盧光明他們拚命的跑著,這個時候四周的變異老鼠越來越多,聲聲嘶吼著向他們撲來,白永莉嚇得渾身發軟,一下摔倒在地,兩隻狼狗一般的大老鼠猛竄過來,張口亂咬,白永莉恐懼的尖叫著,連踢帶打,可是以她的力量哪裏擋得住啊。


    方海波隨手在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噢噢叫著向老鼠的身上抽去,兩隻老鼠被抽得疼了,跳起來轉移目標,白永莉趁機爬起來再跑。


    盧光明這會也到了,在懷裏摸出一隻一個小藥包,盡力灑去,裏麵刺鼻的藥丸都潑灑在老鼠的身上,老鼠難過的跳開來了,這是他服用的一種中藥,氣味難聞,一般的小動物都非討厭,盧光明昨天把瓶子摔碎了,匆匆的用紙包上,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


    方海波被咬得遍體鱗傷,爬在地上摸他的眼鏡,這家夥九百度近視,沒有眼睛看什麽都霧蒙蒙的,盧光明耳聽身後槍聲不停,急忙拉了方海波逃命,兩個人衝出去的一刻,方海波正好一腳,把自己的眼鏡給踩碎了。


    “盧老師,你們快來!”白永莉的聲音響起,盧光明他們跑過去,果然在前麵有一條索橋,當真就是由十七八條藤索拚成的,白永莉這會就像雜技演員似的,小心翼翼的在上麵走著。


    看著搖晃的索橋,盧光明和方海波兩個心裏打鼓,都有點不敢上去,白永莉已經走到橋的中間了,回頭看了一眼,大急道:“盧老師,方海波,你們快走啊,他們要追上來了!”


    盧光明、方海波兩個同時一凜,白永莉說得是李長江他們,可是他們卻發現變異老鼠已經先來了,兩個人不得已,咬牙上橋,這會惟一的生路就是先過橋,然後解開藤索,讓老鼠和李長江他們都過不來。


    藤索被踩得不住的搖晃,向下十二米是一條奔流不息,轟隆作響的山流,盧光明、方海波兩個人麵無人色的勉力走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槍聲響過,李長江、範世和同時跑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後紅毛鼠王拖著已經死了的半截李原嘶叫著衝了過來,它出來是找申屠剛的,沒想到碰上了這些人類,還打死了他的子孫,胸口窩著的那口惡氣立時衝出,都發在這些人的身上了。


    李長江半邊臉頰被鼠爪抓爛了,範世和一隻手被咬掉,狼狽之極的衝過來,不管不顧的奔上索橋,索橋被大力一搖,立時巨烈的晃動起來,在他們前麵的白永莉、盧光明、方海波三個同時驚叫,一齊向著一側倒去,用力的抓住了用作扶手的藤索不敢動了。


    範世和腳下失滑,向著一側倒去,他兩隻手臂在空中劃拉,偏偏那隻好手抓空,被咬禿的手在索子上一觸向下落去,李長江驚呼一聲,爬倒在索橋上,伸手撈去,一隻手都抓進範世和的嘴裏去了,扳住了他的上齶。


    範世和被扣著嘴吊著,貪糊不清的叫著:“q臥,q臥(救我,救我)。”李長江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可是這樣抓著怎麽扯得上來啊,被他叫得煩了,怒斥道:“閉嘴!”範世和驚恐失智,隻怕李長江把他丟下,嗚嗚叫了兩聲,突然用力咬下,把李長江抓到他嘴裏的手死死咬住。


    “啊!”李長江疼得大聲尖叫,這時鼠王已經到了,隻是索橋太小,它不敢上去,於是吱吱尖叫,命令手下向橋上撲去,十幾隻貓一般大小的老鼠尖叫著跳上了索橋向前飛跑,這些小家夥走在橋上,不但速度快,還不震動索橋,眨眼工夫就到了李長江的跟前。


    李長江恐懼的用兩條腿胡亂的踢著,這會他是真不想管範世和了,可是範世和咬住了不鬆口,他丟不下,也站不起來,手裏握著五六半自動,卻沒有辦法準確射擊,無奈之下隻得胡亂揮舞當棍子用,可是這些老鼠靈活的得很,他跟本就打不到,反而是兩隻老鼠靈活的躲開他的擊打,飛撲過來,咬住了他的大腿。


    李長江痛苦長叫,向著盧光明大聲哀叫:“幫幫我,幫幫我!”


    盧光明看在眼裏,猶豫半響向方海波說道:“你先過去!”說完轉過身費力的向回走去,方海波眼看老師回去,雖然百般不願,但還是跟過來了。


    方海波踉踉蹌蹌過來,拿著樹枝抽打,這一天多的變故,讓方海波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剛開始打得時候還沒怎麽樣,打了幾下之後,人就失去控製了,喉中嗬嗬直叫,不顧一切的抽打著,哭一般的叫罵:“我打死你,打死你!”


    盧光明這會也湊過來了,向著李長江大聲叫道:“把槍給我,把槍給我!”


    可是到這會李長江仍然不願把槍交出去,而是拚力活動著插在範世和嘴裏的手指,用指甲抓撓著他的舌頭和喉頭軟肉,發狠的叫著:“鬆開,鬆開!”可是範世和掉下來的時候,把好手給扭到了,這會無法用力把自己拉上去,隻要咬住李長江才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命,所以拚死用力,怎麽樣也不放開,兩個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瞳孔之中都是狠意,就像兩匹狼似的對視著。


    白永莉跟本沒有回頭去看那些人,她爬著向前行進,眼看著索橋就剩下最後一段了,她的眼中跳動著興奮的火焰,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力量,讓她用力一掙,終於竄過橋了。


    白永莉虛脫了一般的倒在地上,這會她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突然一聲槍響讓白永莉渾身一震,猛的坐了起來,向後看去,就見數十隻大大小小的變異老鼠衝上了索橋,瘋狂的向著盧光明他們攻擊著,盧光明他們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了,一隻老鼠正好撲到李長江的臉上,一口把他的耳朵被咬下來了,李長江痛苦大叫,扣響了板機,可是子彈卻沒有能打中老鼠,那隻老鼠就站在他的臉前邊,大口咀嚼著他的耳朵。


    白永莉尖聲叫道:“老師,海波,你們快過來啊!”可是盧光明和方海波誰也脫不開身了。


    白永莉急得嗚嗚直哭,看著老鼠越來越多的衝上索橋,眼中盡是恐懼,手哆哆嗦嗦的從裙子下麵的打底褲裏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就那樣舉到眼前,瘋狂的看著,突然衝過去,用軍刀拚命的割起藤索來。


    白永莉的叫聲並沒有讓盧光明和方海波回頭,卻驚動了李長江,他驚恐的看了一眼盧光明,雖然他和方海波都被老鼠給困住了,可是李長江卻覺得他們就要丟下自己跑了,情急之下,把五六半自動的槍口衝下,對準索橋下的範世和,扣動了板機,轟的一聲,子彈把範世和的腦袋給炸碎了,可是範世和的屍體還咬著李長江不放,李長江絕望的大叫一聲,再次扣動板機,這一回把範世和的頭都給打爛了,這才把手收回來,四根手指被範世和咬得鮮血淋漓,皮肉翻卷,已經能看到骨頭了。


    李長江跳起來,一槍托把方海波打倒在地,老鼠瘋狂的撲了上去,李長江趁機擺脫老鼠向著橋的那一麵跑去,眼看就要跑到了,索橋突然巨烈搖晃,向著一側傾斜過去,十幾隻老鼠被甩了下去,盧光明、李長江兩個死死的抓住上端橋索,大聲驚叫,方海波這會從鼠群中掙脫出來,卻順著橋倒下去的方向向著橋下滑去,被咬得渾身浴血,連眼睛都被挖出去一隻的方海波奮力抓住了藤索,懸在半空。


    白永莉還在不停的割著橋索,李長江破口大罵道:“臭婊子,老子殺了你!”說著在搖晃的橋上舉起槍向白永莉射去,可是橋晃得太曆害,他跟本沒有辦法瞄準,子彈擦著白永莉的耳朵飛過,白永莉尖叫一聲,抱著頭中趴下,暫時停止了割索的動作。


    鼠王眼看自己的部下落入山澗被水衝走,氣得暴哮不已,突然一爪子拍在了這麵的索子上,它的力量遠非白永莉可比,一爪子下去,索橋立時搖晃不休,數根藤索迸斷開來。


    橋上的三個人同時大叫,方海波抓著的索子裏有兩根被迸斷,他的身體向下落去,方海波嚇得瘋狂大叫,好在隻落了數尺就停住了,方海波恐懼到了極點,不顧一切的抓著索子向上爬,兩邊都有斷裂的索橋被他扯得晃蕩不休,好像馬上就要斷掉一般。


    李長江急得破口大罵,扭頭向著方海波就是一槍,子彈打在方海波的身上,方海波大叫一聲,鬆開雙手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在山潤裏,濺起丈八高的水浪。


    “海波!”盧光明悲哀的大叫,白永莉被聲音驚醒,惶惶站起,拿著瑞士軍刀又去割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閃了出來,冷冷的看著她的動作,正是出來尋找科考隊的申屠剛。


    申屠剛暴吠一聲,突起一爪拍在白永莉的身上,白永莉被拍得飛出去,慘叫一聲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申屠剛對著索橋那一端大聲吠叫,鼠王看到他之後立時陷入了瘋狂,不顧一切的衝上了索橋,隻是索橋這會已經不堪重負,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李長江、盧光明兩個急得拚了老命,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向著對岸爬過來


    李長江在前麵,他的身體又好,一會就到了橋的盡頭,剛要攀上陸地,申屠剛閃身擋在了他的前麵,兩隻紅瞳陰冷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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