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光明的身體狀況遠比申屠剛想像的好,拄著一根手杖可以自由行動,說話雖然有點含呼,但還是可以聽清楚,看到申屠剛之後,老頭好像一下解開了心結,抱著申屠剛絮絮叨叨說著,方悅滿麵笑容的洗了山葡萄、野蘋果等野味端上來待客。


    方友和是方悅的本家侄子,雖然遠了一些,平時也沒有什麽來往,不過這會倒是‘挺’親的,一口一個姑的叫著,裏裏外外的跟著忙碌著。


    盧光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米哈依洛娃,輕聲向著申屠剛說道:“她真的是來考察的嗎?”


    申屠剛眨了眨眼睛,盧光明已經知道它的意思了,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道:“你來的正好,我在這裏住之後,秦嶺虎下山找過我兩次,被人給拍到了一次,現在很多人在找她,她……好像能聽懂我的話了,上一回來我讓她小心被人找到,她就再沒有出現過。”


    申屠剛眼中光華一轉,當初他秦嶺虎吞了鼠王的妖丹,一舉進入了血食覺醒期,而妖獸自由修行之中,前三階的進階一向是很順利的,這一年的工夫就算秦嶺虎沒有什麽功法,進入斂氣期也應該是不費力了,‘交’流應該是不成問題了,想到那隻母老虎霸道的樣子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


    盧光明看在眼裏,輕聲道:“好在來這裏找老虎的都會受到政fu的監督,狠少有偷獵的,就是偶而出來那麽幾個,也都被控製住了,秦嶺虎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不過……那個家夥來得幾次都身上帶了傷,不知道是怎麽搞的。”


    申屠剛眉頭跳了跳,妖獸對人類就沒有那麽懼怕了,因為人已經很難抓到他們了,身上帶傷,那隻能是妖獸的同類幹的,申屠剛想道鼠王有那麽強悍力量,仍然在秦山不敢過於橫行,顯然秦山內部有著更加強大的存在,不由得擔心起秦嶺虎的安全來。


    盧光明得病之後,好像更加現睿智了,一眼看出申屠剛的擔心,小聲安慰著他:“你放心,這山裏沒有再發現過什麽集群猛獸,隻是一些城市裏的野狗,不知道被什麽人帶到山裏來了,結了狗群四下‘亂’晃,就是普通人都打得過他們,何況秦嶺虎了。”


    申屠剛想想秦嶺虎能在鼠王手底下‘混’了那麽多年,顯然生存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才放下心來。


    晚飯時候,方悅把一隻村裏人送得山‘雞’燉了,嫩嫩的山‘雞’有一股不同尋常的異樣香氣,米哈依洛娃吃得滿口稱讚,連喝了兩、三碗‘雞’湯。


    天‘色’漸黑,盧光明的‘精’神不濟,先去睡了,方悅熱情的安排著米哈依洛娃和方友和休息,在她看來這丙個人一定是戀人的關係,於是很自然就安排了一間房間。


    看著‘床’上兩‘床’新被子,方友和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不好意思,幹咳一聲,說道:“那個……我出去好了,這天也不冷,我在外麵對付一夜。”


    在方友和看來,金發碧眼的洋妞都是看順了眼就能和人上‘床’的主,自己這一天下來,伺候的米哈依洛娃舒舒服服,也許今天晚上就能中獎了,可是米哈依洛娃一張嘴他的心就涼了。


    “出去把剛子喊進來,就說‘床’鋪好了,該睡覺了。”


    方友和臉‘色’難看,想到自己在米哈依洛娃的眼裏還不如一條狗,就一陣陣惱火,但是他萬萬不敢在米哈依洛娃麵前擺臉子,隻好氣哼哼的出去了,而米哈依洛娃看著‘床’鋪上的被子,眼睛發光,好像看到了她抱著申屠剛滿‘床’滾的和協場景,竟然臉‘色’‘潮’紅,下體殷濕,泛出了一陣陣的快美。


    方友和從房間裏出來,沒好氣的走到院子裏,申屠剛這會正趴在地上養神呢,方友和踢了踢他,叫道:“米哈伊小姐讓你進去!”


    申屠剛翻了翻白眼,並不去理會方友和,方友和恨得牙根發癢,回頭看看,見米哈依洛娃沒有出來,抬‘腿’就是一腳,向著申屠剛的喉下踢去,就這一腳,足以把一條普通狗的喉骨踢碎,但又不能馬上就死,事後很難找到凶手。


    申屠剛眼中寒光一動,一偏頭方友和的一腳擦著他的喉下短‘毛’過去,申屠剛跟著低頭一夾,硬如鋼針的短‘毛’刺進了方友和的腳背,疼得他怪叫一聲,捂著腳滿地‘亂’跳。


    申屠剛幸災樂禍的看著方友和,方友和氣得伸手就要拔槍,突然申屠剛眼中寒‘色’一掠,猛的抬頭向著四下裏望去人,蒼茫遠山就在‘門’外,幾乎就在申屠剛抬頭的一刻,一聲震動群山的虎嘯聲響起,山林盡動,大地震顫,盧家的小院就在山口,虎嘯聲起,細木籬笆不停的搖晃,上麵生著的爬山虎紛紛落下,攤倒在地上。


    盧光明穿著一身睡衣就從屋裏出來了,驚恐的看著高山沉聲說道:“是秦嶺虎!這是她憤怒卻又無助時候的叫聲!”


    申屠剛突然仰頭回嘯,一聲雖然沒有虎嘯那麽沉厚,卻一樣聲動山林的犬嘯響起,小院子裏沒有什麽變化,可是遠處高山上大樹的葉子紛紛而落,山穀之中不停的傳出回音,好像千萬條狗在大叫一般。


    米哈依洛娃跑了出來,用俄語叫道:“剛子,怎麽了?”申屠剛話也不說,飛身前衝,在半途躍起,一下竄過了籬笆牆,向著大山衝去。


    米哈依洛娃跑過去拉‘門’就走,方友和急忙過去,一把扯住了她,叫道:“米哈依,這個時候上山太危險了!”米哈依洛娃一振臂,方友和這個前司令員的警衛員被震得連退十幾步,摔了出去。


    方友和的反應也極快,背部一貼地就跳了起來,到米哈依洛娃快步跑了出去,急得連連跺腳,拋去他對米哈依洛娃的心意不說,米哈依洛娃還是外國友人呢,他給人家帶出來,真要是出了事,他是要負責的,情急之下,抓了手槍也跟著衝了出去。


    申屠剛幾個箭步就竄進了山口,快步登山,向著聲音響起的地方衝去,正走著又是一陣嘯聲傳來,那聲音裏充滿了興奮,但是氣息卻弱了幾分,申屠剛不由得更加飛奔,跑得時候肋下兩隻‘肉’翅探了出來,在老家的時候‘肉’翅被崗崎一郎用‘腿’骨斬斷了,此時還沒有完全恢複,無法飛起,但是兩翅招風,又讓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轉過兩處山梁,兩聲低沉的吼聲響起,兩隻野狗從暗處衝了出來,同時用自己的肩膀向著申屠剛的兩肩撞去,申屠剛兩隻爪子回抱,兩肩縮起,‘肉’翅平揚,猛的向前衝去,兩條野狗根本就是普通的野獸,‘肉’翅一過,從它們的嘴裏削斬進去,一直到尾,平整的剖成了四片,分開的身體裏,衝進兩股熱氣。


    在申屠剛的對麵是一條狹長的山溝,秦嶺虎被近百隻野狗給堵在一顆大棗樹下麵,身上血‘肉’模糊,正狂暴的和那些野狗拚殺著。


    這些野狗之中,隻有兩隻野狗是妖獸,一個是血食覺醒,一個竟然是斂氣大成,隻是這兩隻野狗都沒有動,而是站在秦嶺虎的身前,不時的嚎叫著,來回的轉來轉去,吸引著秦嶺虎的注意力,同時指揮著手下那些普通野狗或者剛有點妖氣變化的野狗上去夾擊。


    申屠剛一閃身躍上了旁邊的一塊巨石,把場中的一切都給收入眼中,一眼看到一隻變通覺醒期的野狗小心翼翼的向著秦嶺虎身後湊了過去,這隻野狗的身上滾動著一層黑霧,氣息極低,很難被人發現,秦嶺虎的注意力都被身前的兩隻野狗給吸引了,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又來了一隻野狗。


    變通覺醒期的野狗湊到了秦嶺虎身後三米左右,突然加速,然後一爪子向著秦嶺虎的****‘插’去,隻要抓實,秦嶺虎必死無疑。


    站在秦嶺虎身前的兩隻野狗同時興奮的大叫,可是天空上一道閃電飛劈而下,變通期的野狗直接就被劈成了碎‘肉’,攤在了地上,秦嶺虎這會才發現危險,嚎叫一聲,向後一退,屁股頂在樹上,把****藏了起來。


    斂氣期和血食期的兩條野狗同時驚懼回頭,一股強橫的戾氣從大青石上卷了下來,瞬間在所有的狗身上一轉,野狗一齊哀聲長吼,向後退去,恐懼的向著站在大青石上的申屠剛看去。


    秦嶺虎望著站在石上睥睨看著石下狗群的申屠剛,突然發出欣喜若狂的叫聲,一個箭步從狗群裏竄了出來,縱上了大青石,圓滾滾的大腦袋在申屠剛身親熱的蹭著,申屠剛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秦嶺虎的腦袋,這家夥竟然還是血食覺醒期,沒有一點的進步。


    這時斂氣期那條野狗突然傳音道:“你也是狗族的,我們都是在城市裏生活不下去的野狗,想要在這裏山建立一個自己的樂土,這個家夥是我們最大的障礙,你不會為了這個家夥和我們這些同族‘交’惡吧?”


    申屠剛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這隻西秦細犬變異的獵狗,傳音道:“你的智力很高嗎。”


    細犬自得的道:“我是獵犬出身,長年被主人馴練做這些勾當,早就駕輕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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