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從長安開往京城的火車平穩進站,隨著人流,一個穿皮夾克的男子拉著行李箱走了下來,四下看看拿出一幅墨鏡戴上,跟著拉起了皮夾克的拉鏈,一幅酷酷的樣子,但是他身後一個胖乎乎的小蘿莉不耐煩推了一把,直接把他推得摔了出去,差一點撲到地上,一點形像都沒了。79小說·中·文·網·首·發


    “你幹什麽?”申屠剛惱火的回瞪一眼,虎妮嚼著‘奶’糖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向著車站外就走,申屠剛無奈的跟在後麵,邊走邊說:“你是老虎唉,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糖,你還有點虎樣嗎?對了,給你的看得那個動畫片《沒牙的老虎》你看了沒有,你不怕吃多了變糖‘尿’病啊。”周圍走過的旅客聽了申屠剛的話一齊回頭,詫異看著他,實在搞不懂《沒牙的老虎》和糖‘尿’病有什麽必然的聯係。


    申屠剛和虎妮走出了站台,一輛京市公安局的桑塔納警車停在那裏,一名‘女’警舉著牌子站在邊上,牌子上麵寫著‘方友和’三個大字。


    申屠剛嘴角漏出淡淡的笑意,拉了虎妮快步走了過去,一伸手道:“我就是方友和,您是……。”


    ‘女’警好奇的看了一眼申屠剛,伸手和他一握:“梁雪琪,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說完一指警車:“裏麵有位首長要見你。”


    申屠剛平靜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梁雪琪則笑眯眯的向著虎妮說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虎妮根本就不理她,抓了一把‘奶’糖丟到嘴裏開始大嚼。


    申屠剛剛一鑽進警車,一隻手槍就頂在了他的頭上:“別動!”申屠剛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舉起雙手。


    濮陽卉冷冷的打量了一會申屠剛,確定自己肯定不認識他,同時申屠剛也沒有易容之後,緩緩的把手槍收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去過克羅尼?”


    申屠剛雙手一攤:“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去過哪。”


    濮陽卉眼中銳利的睛光閃過:“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申屠剛摘下墨鏡,用比較沉凝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你說得是什麽。”


    濮陽卉和他對視著,眼中曆芒閃動,申屠剛板著一張死人臉無動於衷任由濮陽卉那樣看著,不知過了多久。


    濮陽卉總算收回了目光,溫和的一笑,把手裏的槍拍到了申屠剛的手中:“你是小鵬的朋友,以後有什麽事就去找我好了,這次應你的請求,把你調到京城,安排在了靈宇區工作,那裏一向是罪案高發區,警槍是要備案的,可能用起來沒有那麽方便,這個送給你,還有我在靈宇區紫華小區二座四單元五樓給你租了一間公寓,我想你進京也沒有什麽地方住,就先住到哪吧,其它的事我一時想不到,你要是有困難就打我電話好了。”


    濮陽卉的兩隻大眼睛閃動著溫靜的柔光,看上去就讓人貼心不已,對她生不出拒絕的念頭來。


    申屠剛卻仍然板著一張死人臉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什麽小鵬的朋友,你給我準備的房子恕我不能接受,我想局裏會給我安排宿舍的,還有作為一名警務人員,我鄭重的警告你,我們國家是禁槍的,不管你是什麽職務,還是把槍‘交’出去的好。”說完把槍重新拍在了濮陽卉的手裏。


    濮陽卉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她剛才做的不過是在試探申屠剛而已,隻是申屠剛那幅樣子,就好像真的和她無關一般。


    濮陽卉淡淡一笑,取出一盒‘女’士香煙來,拿一顆然後把槍對準了自己一扣板機,槍口噴出一股火來,點燃了香煙:“這個我就是想‘交’,有人會要嗎?”


    申屠剛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並沒有說話,濮陽卉拉開車‘門’,走了出去,回頭看著申屠剛說道:“你剛才的表現雖然無懈可擊,可是我現在想想,不是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你在裝,雪琪已經跟你說明了,我是首長,可是你還能這麽跟我說話,我就不信,你能高尚到那種地步。”說完用力甩上車‘門’,一邊走一邊說道:“雪琪,回去告訴你們隊長,你們隊裏有什麽破不了的案子,‘交’給他,限期給我破了。”


    申屠剛看著濮陽卉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分苦笑暗道:“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差點就沒有糊‘弄’過去。”


    梁雪琪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室裏,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得罪濮陽大小姐了?”


    申屠剛不理會梁雪琪招呼虎妮上車,這才道:“我不認識她,誰知道她發什麽瘋啊。”


    梁雪琪同情的說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咱們分局的濮陽隊長是大小姐的堂哥,少不了有你的小鞋穿。”隨後又道:“大小姐親自下令讓局裏來接你,我還以為你和大小姐有什麽關係呢。”


    申屠剛對這些根本沒有心思理會,突兀的道:“虎鬆觀在哪?”


    梁雪琪有些愕然的道:“什麽?”


    “我在老家的時候就聽人說虎鬆觀是百年道觀,我信道,所以想去隨喜一下。”


    梁雪琪噗哧一笑:“你當是去和尚廟啊,還要隨喜,虎鬆觀是正經的道教聖地,從來不做那些跳大神似的法事,而且虎鬆觀在七星山公墓一帶,‘陰’森森的誰沒有事去哪啊。”


    “我去!”申屠剛平靜的答道:“麻煩你給我帶個路吧。”


    梁雪琪是個隨和的姑娘,第一天和新同事見麵,不太好意思不給他麵子,隻好發動了警車向著七星山公墓的方向開去,一路上申屠剛隻是看著車外,連話都不說一句,坐在後排的胖丫頭又不停的吃著‘奶’糖,發出嘎崩嘎崩的咀嚼聲,梁雪琪悶了一肚子氣,臉‘色’越來越難看。


    兩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虎鬆觀‘門’前,這裏的格局並不大,加上香火稀少,‘門’庭顯得頗為冷落,梁雪琪如釋重負的指了指大‘門’說道:“這會應該還接待遊客,你去吧。”


    “不用了,我們回局裏吧。”


    梁雪琪鼻子沒氣歪了,沒好氣的問道:“你確定?”


    “對,我確定,回局裏之後我還要找地方住呢,在這‘浪’費什麽時間。”


    梁雪琪差點立時發飆,把申屠剛給踹出去,沒有這麽玩人的,可是申屠剛的眼睛古井無‘波’,就好像他做的事情很正常似的,讓梁雪琪實在不知道該從何罵起,所有的火氣隻好都發給了警車,用力踹了一腳油‘門’,車子猛的就衝了出去。


    申屠剛的坐得穩穩的,沒有一點變化,可是虎妮的糖吃得差不多了,這會正把裝糖的口袋翻過來尋找藏在袋子底下的幾顆漏網之魚呢的,被車子一甩,一下從後座摔了下來,袋子裏剩的兩顆糖也被甩出去了。


    虎妮二話不說放聲大哭,申屠剛則是眼中盡是責怪的看了一眼梁雪琪,回頭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以為這是在長安啊,你一哭就有警‘花’姐姐給你糖吃!還哭,你再哭,信不信我揍你!”


    梁雪琪滿頭黑線,但是她總不能對一個一看就有點不正常的胖丫頭發火,隻得咬牙斥道:“方友和同誌,我不知道這姑娘和你是什麽關係,可是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申屠剛一揮手:“沒什麽不合適的,她是個弱智,還聾啞,反正不可能走到那都有人可憐她給她買糖吃,我當哥的不管誰管她。還有,別叫我同誌,我不是!”


    梁雪琪這會對申屠剛已經不是反感,已經是厭惡了,尤其是關於‘同誌’的話題,這尼馬實在太讓人抓狂了。


    梁雪琪摔‘門’出去,向著路邊的一家超市跑去,虎妮的哭聲一下停了,躍起來抓著申屠剛的脖子用力掐著:“你才弱智呢,你全家都弱智。”


    “別鬧,我這不是幫你‘弄’糖吃嗎,而且你在長安都裝了好幾回弱智了,再裝一回怕什麽啊。”


    虎妮還要掐,申屠剛突然一指道:“快哭,她回來了!”虎妮的反應極快,一屁股坐下,又開始大哭,車‘門’拉開,梁雪琪提著兩大袋大白兔‘奶’糖進來,剛要說話,虎妮一把搶了過來,撕開口袋,先連皮往嘴裏丟了一顆,然後快速的剝了起來,一會就把所有的糖都剝光了,都收集到她的口袋裏,這才滿意的坐直了身子,搖起那兩條小短‘腿’來。


    “走吧,你還有什麽事嗎?”申屠剛開口就讓梁雪琪想掐死他,冷哼一聲,開著車向著靈宇區分局駛去,一個小時之後到了靈宇區分局,梁雪琪把申屠剛丟下就離開了,生怕再和他待一會氣出高血壓來。


    申屠剛找到了今天剛調到靈宇區分局任刑警大隊長的濮陽綠,把關係辦完,然後去了宿舍樓,一室一廚的宿舍雖然小了一點,可是申屠剛也沒想過長住,所以並不在意,丟下行李,揪著自顧吃糖的虎妮出去吃了一頓飯,又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這才回來。


    一進屋虎妮就搶了大‘床’呼呼大睡,這個丫頭的習慣就是吃完了睡。


    申屠剛則坐在沙發上,瞪著兩隻眼睛等到了天黑,看著沒有月亮的天空,從窗戶出去,徑向虎鬆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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