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佛字苻文從雪獒的身體裏飛舞出來,在空中爆開,化成道道霞彩灑遍雪山,高僧大德的梵唱聲也跟著響起,地上的鮮‘花’全都化成了奇香怡人的漿液,飛在空中,雙如垂布一般的落下,澆在了雪獒的身上。


    雪獒一臉的聖潔,兩顆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閃動著濃濃的光華,有如星辰大海一般的深邃。


    在‘花’漿雨之中,雪獒的一張臉變化不停,一會是雪獒,一會是濮陽卉,申屠剛知道,若是定了雪獒的樣子,濮陽卉就不存在了,心下急得好像油烹一般,可是這會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那樣的看著。


    雪獒的臉就那樣不停的變化著,漸漸的濮陽卉的臉出現的時間短了,間隔的時間長了,申屠剛心底一寒,隻覺渾身無力,軟軟的坐在雪壁之下,無神的看著雪獒。


    終於雪獒的臉定格了,四周的雪山一齊發出回響,就好像多少美‘女’人在歡笑似的,那銀鈴一般的脆響,化成聲‘波’在雪麵上滾動著,可是卻並沒有發生雪崩,那些雪一下下的跳動著,好像在向人述說著它們的歡愉和快樂似的。


    雪獒飛步竄上了一處高高的峭壁,揚頭向天,發出一聲清脆甜軟,一點也不刺耳的吠聲,周圍雪山的回聲也都變成了吠聲,好應都在歡迎她的回歸似的。


    高原上更熱的太陽就那樣照著雪獒,一道光柱垂下,雪獒飛身而起,一頭衝進了太陽光柱之中,雪‘色’的身體,被金黃包圍視覺的衝擊是那麽的強烈,離著最近的申屠剛竟然看得呆了。


    太陽光柱漸漸散去了,光柱之中沒有雪獒,站著的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少‘女’,那一身雪白‘色’的藏袍,配著海藍的項珠,高貴的服飾把她高貴的氣質完全哄托得那樣驚人,而那張如同珠‘玉’一般的小臉,雖然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就是濮陽卉,但卻又比濮陽卉美了許多,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少‘女’雙手向著雪山伸去人,雪山的每一座雪峰都飛來了一團團的雪‘花’,在她的手上織成了一頂絨帽,跟著天空上的太陽飛‘射’下一道華彩,就在絨帽上凝成了一個美麗的金‘色’寶石,不停的把金‘色’的佛華流灑下來,散在少‘女’的身邊。


    佛城之中,黑天鵝黑霞向天衝去,身體突然變大,鋪天蓋日,竟然把整個佛城都給掩在了它的身下,長長的美麗翎‘毛’向天指去,其中最長的一支從它的身上脫落,向著雪山疾‘射’而去,而黑霞沒了這根羽‘毛’之後,身體重回原樣,歡快異常的飛下,落在了大佛宮之中,而大佛宮周圍的信徒無不高呼,一齊跪下,虔誠的向著大佛宮深深禮拜。


    黑‘色’的羽‘毛’疾飛到了雪山,少‘女’一伸手把羽‘毛’抓在手中,‘插’在了絨‘毛’上,然後雙手夾著絨帽戴在頭頂,長聲叫道;“第一千一百一十代雪獒靈兒,向五部慧空行母祈聲,若靈兒有了離開雪山的機緣,請五部慧空行母指引!”


    雪山的天下第一峰緩緩的打開,一道‘花’香雲海一閃而過,跟著無數的紅‘花’飛了出來,圍繞著少‘女’旋轉不落,少‘女’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然後雙掌一合天下第一峰重新合上了,但那些鮮‘花’不消,仍然在她身邊飛舞著,少‘女’就那樣帶著鮮‘花’從空中飛下,到了申屠剛的身邊。


    申屠剛被少‘女’的風彩‘迷’醉,有些驚呆的看著少‘女’,隻是少‘女’落到了他的身前,淡然一笑,竟又化成了濮陽卉的樣子,雖然隻有一瞬的工夫,申屠剛被‘迷’失的神智立時清醒,慘吠一聲,惡狠狠的看著少‘女’。


    少‘女’輕聲道:“你知不知道,魔獒和藏地護法神獒是天生的對頭,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有殺了你的衝動。”


    申屠剛哈哈大笑:“你殺啊,你把她已經消亡了,你沒有情感,你沒有了心,你就是一條狗了,你要殺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少‘女’一笑道:“你錯了,我沒有消忘她,她為了讓你不被我一見麵就殺掉,特意服了一顆子丹,而給你服了一顆母丹,現在我殺不了你,而我也無法讓她的神智和記憶從我的腦袋裏移出去,所以……你還有一個機會救他。”


    申屠剛眼中光華一動,看著少‘女’,叫道;“你說,我怎麽樣才能救她,隻要她能活,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少‘女’輕聲道;“你是先修的陽氣功法,後修的‘陰’氣功法,所以你體內的陽氣必須要比‘陰’氣多一點。”說著她手掌一動,一棵‘陰’陽水參果出現在掌中:“你看到了,這顆果子雖然不能讓你體內陽氣變盛,但是卻可以平抑你體內的‘陰’陽氣,你服下它之後,就會正式進入凝珠期,然後合聚六魂,正是修出法身,就能進入徹地期,若能食日,必可橫天。”


    申屠剛不耐煩的叫道:“我不管這些屁事,我隻要知道,我怎麽能救她!”


    少‘女’淡淡的道:“很簡單,汙辱我!”


    申屠剛一下傻了,呆呆的看著少‘女’,少‘女’平靜的道:“剛才大智者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至潔至‘性’之物,若是沾了汙穢,就要離開雪山,這樣我的神通就會被鎖住,我就會沉睡,而你就能救回濮陽卉了。”


    申屠剛瞠目結舌,半響叫道;“你剛才問五部慧空行母,你能不能離開雪山,難道你……你要離開雪山?”


    少‘女’點點頭,道;“雪獒是雪山第一靈獸,雪山至潔至聖,我們的傳承,就不能在雪山完成,也就是說,我們在雪山不能有孩子,可是一隻雪獒靈獸隻有百年的生命,我沉睡的時候已經耗去了三十年,加上我前期的二十年,我還有五十年的生命,如果我再不為雪山誕下新的雪物,雪山守護就要斷了傳承了,大智者不惜於國的喚我醒來,就是為了這個。


    申屠剛完全被震住了,不可思議的道:“可是……你不說是你們神獒一族和魔獒勢不丙立嗎,怎麽……?”少‘女’說是在讓他救濮陽卉,其實就是在和他商量傳承,這個實在是太古怪了,由不得申屠剛不問。


    “其實魔獒的傳承也是上古流下的,和我們雪獒都是高貴的血統,我們護法雪獒想要誕下自己的孩子,最後就是找上古血脈,那樣受孕的機率大一些,而我們的懷胎時間是十年,我實在沒有那麽多時間,找別的生靈了。”


    申屠剛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意,叫道:“這是好事,老子幹了!”說完用‘淫’惡的眼神在少‘女’的身上轉著。


    少‘女’輕聲道:“你不要以為這件事那麽容易,你汙了雪山聖物,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五部慧空行母都會責罰你的,很有可能直接讓你去死,而你有機會成為橫天巨躍,所以這樣的生死難測的事,你可以作,也可以不作。”


    申屠剛放聲大笑,笑得曆害牽動了同腑傷處,不由得又咳出紫血來,大聲叫道;“老子為不什麽做,就是做了之後就死,也風流過了!”說著用力分開兩條後‘腿’,‘露’出一根黑黝黝的狗鞭來。


    少‘女’臉上泛起一絲暈紅,單手一招,申屠剛被她抓在手裏,然後飛身向著天下第一峰飛去,天下第一峰分開,裏麵的‘花’香雲海再次浮現,少‘女’帶著申屠剛進入其中,然後閉鎖了高峰……。


    站在山腳下的大智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小臉重新變得快樂起來,口唱佛歌,自行歸去了,本來他對申屠剛的擔心,這會全都散去了。


    而天竺行宮之中,海上人坐在那裏麵‘色’枯槁的望著雪山,仍然一動不動,這時那個老紅衣喇嘛讓人抬著進來了,擔憂的道:“佛爺,還是按我說的,聚集八百弟子,續魂給您吧。”


    海上人搖頭道;“桑桑仁‘波’切,那是沒有用的,雪獒詛咒的力量,又怎可能被那八百普通弟子而泯滅呢。”


    “可是……再過一會,雪獒就會催動詛咒了!”老喇嘛聲音顫抖的說道,海上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你放心,如果沒有那隻魔獒,我也許就再沒有機會了,可是有了那隻魔獒,隻要雪獒能順利受孕,她就沒有法力了,自然也就不能催動詛咒了。”


    紅衣老喇嘛焦躁的叫道:“可是……。”海上人揮手製止了他再說什麽,閉上眼睛道:“等著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從明亮變成了黑暗,酥油燈被小喇嘛點上,海上人和紅衣喇嘛還在那裏苦苦的等著。


    突然一道金光從雪山方向飛來,毫無阻力的衝進了行宮之中,徑到了海上人的身前,然後爆了開來,海上人慘叫一聲,身上的白氣衝天,跟著一隻雪獒的影子從他的頭頂衝了出來。


    紅衣老喇嘛悲聲叫道:“佛爺!”可是他的叫聲沒停,那個雪獒的影子就散去了,紅衣老喇嘛呆呆的看著暈倒在地的海上人,突然狂笑道:“雪獒受孕了,真的受孕了!天佑佛爺了!”喊叫中一口氣沒有上來,倒在地上,去了西天了。


    旁邊的小喇嘛們從驚震之中醒來,一邊去救海上人,一個到外麵去叫人,行宮之中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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