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長百站在大殿中央的築台之上,閉目靜佇,神情嚴肅,他一隻手背到身後,手裏握著一根類似帶著荊棘藤條的軟鞭――正心鞭!
正心鞭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曆來天劍派用來出發犯錯之人的法器,它的特點就是,無論用再大的力氣,抽打在人身上,人的身體都不會覺得絲毫的痛感,也不會留下絲毫的傷痕,但是一旦被抽打,哪怕輕輕的抽打,身體不會痛,但是被抽打之人的心,卻會疼痛無比,每一鞭子就如赤裸裸的抽打在內心之上,此等苦痛,遠過體膚之罰的百倍千倍!所以一般天劍派弟子犯錯,大都是打一鞭子,最多都隻會挨兩三鞭子,因為超過三鞭的話,受罰者則就有因痛而喪命的危險。[]
弟子們席坐到四周的蒲團之上,看著邱長百背後半挽的正心鞭子,便知道,諸位弟子中肯定有人犯了門規,要被責罰了,尤其邱長百少見的嚴肅表情,讓他們也都不敢大聲的出氣了。
“陸離!”邱長百並不響亮的聲音,卻在足夠安靜的大廳裏回蕩起來,聲音傳到陸離耳裏,他卻神情呆滯的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絲毫的反應。
所以的師兄弟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他們最小的師弟,臉上都是很顯而易見的擔憂。
“陸離師弟,師傅叫你!”寒非輕輕推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陸離。
“啊?寒非師兄,怎麽了?”陸離連寒非的話也沒聽見。
寒非重複道:“師傅叫你呢!”
“哦!”陸離趕忙站起來,“師傅,您有什麽要吩咐的?”陸離望著邱長百,好像全然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你上來!”邱長百對於陸離這行為有些不滿了。
陸離走上築台去,拜了下邱長百。
“師傅!”
“陸離,你可知錯?”邱長百質問道。
“知錯?”陸離這好像才明白了些他為什麽被叫上來,但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了想,道“弟子知錯!”
“錯在何處?”
“錯在,在我,我不該帶她上山……”
邱長百和諸位師兄那個“她”自然說的就是九公主,看來陸離發呆是一直在想九公主的事情。
“不是這個,還有!”
“還有,還有我不該刺傷十八師兄!”陸離道。
“同門不得相鬥,這算其一,記一鞭!”邱長百道。
寒非一聽,立刻站起來解釋道“師傅,那是我不小心自己弄傷的,不怪陸離師弟,這一鞭懇請師傅就不要記了!況且我的傷已經好了!”
“法歸法,情歸情,錯就是錯!”邱長百道,他又轉過來陸離道:“還有!繼續說?”
“還有?”陸離想著:“還有,廚房裏丟的勺子其實是我拿的,七師兄勞峰上經常用的那把鋤頭是我藏起來的,因為他總是笑我鋤草慢,十一師兄的桶的窟窿是我摔出來的,但那次不是故意的。還有就是,七師兄養在床頭的那條小野魚,也是我弄死的,但我本意隻是想研究下,它為什麽能在水裏憋那麽久,我研究了一下午放回去了,它第二天就翻白肚了……”
陸離想起一件說一件,一件件的把錯事都說了出來,師兄們聽著都張大嘴巴,但顯然沒有一件是邱長百要聽到的。
“就這些?”邱長百問道。
陸離再仔細想、了想:“就這些!”
“這些山上犯的錯,我且不說,說你山下犯的錯?”
“山下犯的錯……”陸離忽然又想回了九公主心情不自覺再低落下來,也沒想到山下犯了什麽錯,所以搖了搖頭。(.)
“你還撒謊!”邱長百忽然臉色一沉,“你可知道你送十五師兄下山,我為何要你服下丹藥才讓你下山。”
陸離又搖了搖頭“不知道。”
從背後拔出修忌見,陸離和其他師兄都嚇了一驚。當然再大的錯,邱長百肯定不會拿劍殺了陸離的,頂多是嚇唬嚇唬他。
“知道我這劍的叫什麽名字嗎?”邱長百問道,
“修忌。”陸離答道。
“修忌為何意?”邱長百追問道。
“修行有忌,不可肆意!”陸離曾經聽小藍解釋過,所以他知道。,
邱長百將劍正持與胸前,對著修忌劍,道:“修行之法繁多,各不相同,但是總歸隻有有兩種,一種是修正,一種是修邪!妖魔鬼怪走修邪之路,神仙道佛走修正之路。天劍派曆來乃是修正之門派,弟子不可有絲毫修邪之舉。而你今犯下修邪之錯,乃門中大忌,當受責罰。”
陸離一臉狐疑:“師傅,我自上山就跟著師兄們在翠雲山上修行,何日修邪之舉?又犯了修邪之錯?”陸離驚訝的道。
“你還不承認?”邱長百將修忌劍遞到陸離麵前,說:“修忌之劍能感應持劍之人的修為,若其修為不正,則劍體呈現橙紅之色,且劍不受控製。你今番可以我這修忌劍來試。”
陸離接過修忌劍,運氣揮劍,突然間劍體發出陣陣的橙紅之色,頓時驚訝不已,築台之下的師兄們也都一臉詫異。看來陸離師弟的身體內果有邪氣。
“這是怎麽回事?”陸離心中盤問,他忽然想起了胡馨兒給他元丹的事情:“難道是因為狐妖的元丹?讓我體內產生了邪氣?”
“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邱長百厲聲道。
“師傅,這,我……”陸離在想著怎麽解釋。
“你初回山上,我探查你的傷情,發現你修為陡然大幅的精進,但是體內卻多了著一層隱藏很深的妖邪之氣,若我沒有猜錯,你下山之後,一定是吞了妖怪的元丹!是不是?”
“師傅,事情不是您想的……”
“我問你是不是!”邱長百緊鎖著眉嗬斥陸離道,陸離和其他師兄從我見邱長百如此雷霆大怒的樣子。
“是的”陸離小聲的回答,但立刻又解釋“可我不是故意……”
“啪!”
陸離還沒說完,邱長百手中的鞭子已經抽打到了陸離的背上,陸離心中一陣無法計量的劇痛,讓他瞬間縮緊身子,捂著心房,栽倒到築台之下!師兄們急忙跑過來,將陸離扶起,紛紛替陸離向邱長百求情,而陸離痛的全身抖動,嘴唇烏紫,說不出話來!被正心鞭抽打的那一刻,心上的外痛則不說,而一生中幾乎所有的痛心之事,也都在那一瞬間浮現在腦海裏,而所有事情最痛的感覺,並不是安慶那了無生望的西山之夜,也不是倒乾坤內的殊死搏鬥,也不是小藍被陰陽鏡灼傷,所有心痛的事情卻是九公主在翠雲峰下,哭著拉扯他一角的那一刻,陸離痛的,都快停了呼吸。
邱長百失望夾雜痛苦的神情,溢於言表,含著眼淚指著陸離搖頭道:“你,你竟然做出吞食妖精元丹,這種讓所有正派修行之人引以為恥辱和下賤,讓我數百年的天劍派蒙羞之舉。你太讓我太失望了!”
“師……師傅,對不起!”陸離蜷縮著跪著,聲音微弱而顫抖。
“你不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可能會毀了整個翠雲山?”通常邱長百是個寬恕而溫和的人,他其實舍不得打陸離,舍不得打他的每個弟子。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他必須嚴格,嚴厲,甚至殘忍,因為他抗有責任。
“師傅,就算陸離師弟真的吞了什麽妖怪的元丹,但我在他的身上跟本看不見絲毫妖氣,僅僅一顆元丹,又怎麽會嚴重的能毀掉整個翠雲山?”寒非替陸離求情道。
“這並不在於元丹本身妖氣的問題,而是在一定的距離內,同類妖精之間,通過元丹彼此有感應,若因此天劍門被其他妖精發現,而那妖精恰好與魔界或者越界門有關,那翠雲山豈不是要遭滅頂之災難!五峰之外,這十萬大山之中修行的散妖多不可數,我必須防止萬一!”
“可是翠雲山五峰之外都有先祖師設的幕障,就算是同類妖怪,也不可能感應到陸離師弟吧?”九師兄道。
“是啊師父,我聽說妖精一死,其修行的元丹就會自動化掉,而一般妖精不自己吐出元丹的話,其他人是很難將元丹從其體內逼出,而陸離師弟剛剛不過修行數月,他哪有能力捕食妖精的元丹?”七師兄道。
邱長百心裏也明白,陸離體內的那顆元丹十分強勁,修行近有千年之久,而陸離是根本沒有能力對付這個妖怪的。但是,他吞下元丹是事實,這種以修邪來增加修為的方式,也許其他門派並為要求如此嚴格,就比如很多正派的修行門派也會辦屠龍大會,但是在天劍派,這是遭極力反對,明令禁止的,所以這也是邱長百從來不參加什麽屠龍大會之類的原因。
“就算是妖怪逼著他吃下去的,那也不行!他必須接受天劍門門規的責罰:修邪之舉,必鞭其三,禁閉三年!危害門派之舉,鞭撻其三,禁閉三年!同門傷鬥,鞭撻其一,記大過!”邱長百鄭重的道。
“啊?師傅,您要將師弟關悔過峰六年?”
“是啊師傅,還要打七鞭子,陸離師弟肯定會受不了的!希望您念陸離師弟年幼,而且是初犯,能從輕發落!”
諸位師兄一致求情!
正心鞭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曆來天劍派用來出發犯錯之人的法器,它的特點就是,無論用再大的力氣,抽打在人身上,人的身體都不會覺得絲毫的痛感,也不會留下絲毫的傷痕,但是一旦被抽打,哪怕輕輕的抽打,身體不會痛,但是被抽打之人的心,卻會疼痛無比,每一鞭子就如赤裸裸的抽打在內心之上,此等苦痛,遠過體膚之罰的百倍千倍!所以一般天劍派弟子犯錯,大都是打一鞭子,最多都隻會挨兩三鞭子,因為超過三鞭的話,受罰者則就有因痛而喪命的危險。[]
弟子們席坐到四周的蒲團之上,看著邱長百背後半挽的正心鞭子,便知道,諸位弟子中肯定有人犯了門規,要被責罰了,尤其邱長百少見的嚴肅表情,讓他們也都不敢大聲的出氣了。
“陸離!”邱長百並不響亮的聲音,卻在足夠安靜的大廳裏回蕩起來,聲音傳到陸離耳裏,他卻神情呆滯的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絲毫的反應。
所以的師兄弟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他們最小的師弟,臉上都是很顯而易見的擔憂。
“陸離師弟,師傅叫你!”寒非輕輕推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陸離。
“啊?寒非師兄,怎麽了?”陸離連寒非的話也沒聽見。
寒非重複道:“師傅叫你呢!”
“哦!”陸離趕忙站起來,“師傅,您有什麽要吩咐的?”陸離望著邱長百,好像全然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
“你上來!”邱長百對於陸離這行為有些不滿了。
陸離走上築台去,拜了下邱長百。
“師傅!”
“陸離,你可知錯?”邱長百質問道。
“知錯?”陸離這好像才明白了些他為什麽被叫上來,但樣子看起來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了想,道“弟子知錯!”
“錯在何處?”
“錯在,在我,我不該帶她上山……”
邱長百和諸位師兄那個“她”自然說的就是九公主,看來陸離發呆是一直在想九公主的事情。
“不是這個,還有!”
“還有,還有我不該刺傷十八師兄!”陸離道。
“同門不得相鬥,這算其一,記一鞭!”邱長百道。
寒非一聽,立刻站起來解釋道“師傅,那是我不小心自己弄傷的,不怪陸離師弟,這一鞭懇請師傅就不要記了!況且我的傷已經好了!”
“法歸法,情歸情,錯就是錯!”邱長百道,他又轉過來陸離道:“還有!繼續說?”
“還有?”陸離想著:“還有,廚房裏丟的勺子其實是我拿的,七師兄勞峰上經常用的那把鋤頭是我藏起來的,因為他總是笑我鋤草慢,十一師兄的桶的窟窿是我摔出來的,但那次不是故意的。還有就是,七師兄養在床頭的那條小野魚,也是我弄死的,但我本意隻是想研究下,它為什麽能在水裏憋那麽久,我研究了一下午放回去了,它第二天就翻白肚了……”
陸離想起一件說一件,一件件的把錯事都說了出來,師兄們聽著都張大嘴巴,但顯然沒有一件是邱長百要聽到的。
“就這些?”邱長百問道。
陸離再仔細想、了想:“就這些!”
“這些山上犯的錯,我且不說,說你山下犯的錯?”
“山下犯的錯……”陸離忽然又想回了九公主心情不自覺再低落下來,也沒想到山下犯了什麽錯,所以搖了搖頭。(.)
“你還撒謊!”邱長百忽然臉色一沉,“你可知道你送十五師兄下山,我為何要你服下丹藥才讓你下山。”
陸離又搖了搖頭“不知道。”
從背後拔出修忌見,陸離和其他師兄都嚇了一驚。當然再大的錯,邱長百肯定不會拿劍殺了陸離的,頂多是嚇唬嚇唬他。
“知道我這劍的叫什麽名字嗎?”邱長百問道,
“修忌。”陸離答道。
“修忌為何意?”邱長百追問道。
“修行有忌,不可肆意!”陸離曾經聽小藍解釋過,所以他知道。,
邱長百將劍正持與胸前,對著修忌劍,道:“修行之法繁多,各不相同,但是總歸隻有有兩種,一種是修正,一種是修邪!妖魔鬼怪走修邪之路,神仙道佛走修正之路。天劍派曆來乃是修正之門派,弟子不可有絲毫修邪之舉。而你今犯下修邪之錯,乃門中大忌,當受責罰。”
陸離一臉狐疑:“師傅,我自上山就跟著師兄們在翠雲山上修行,何日修邪之舉?又犯了修邪之錯?”陸離驚訝的道。
“你還不承認?”邱長百將修忌劍遞到陸離麵前,說:“修忌之劍能感應持劍之人的修為,若其修為不正,則劍體呈現橙紅之色,且劍不受控製。你今番可以我這修忌劍來試。”
陸離接過修忌劍,運氣揮劍,突然間劍體發出陣陣的橙紅之色,頓時驚訝不已,築台之下的師兄們也都一臉詫異。看來陸離師弟的身體內果有邪氣。
“這是怎麽回事?”陸離心中盤問,他忽然想起了胡馨兒給他元丹的事情:“難道是因為狐妖的元丹?讓我體內產生了邪氣?”
“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邱長百厲聲道。
“師傅,這,我……”陸離在想著怎麽解釋。
“你初回山上,我探查你的傷情,發現你修為陡然大幅的精進,但是體內卻多了著一層隱藏很深的妖邪之氣,若我沒有猜錯,你下山之後,一定是吞了妖怪的元丹!是不是?”
“師傅,事情不是您想的……”
“我問你是不是!”邱長百緊鎖著眉嗬斥陸離道,陸離和其他師兄從我見邱長百如此雷霆大怒的樣子。
“是的”陸離小聲的回答,但立刻又解釋“可我不是故意……”
“啪!”
陸離還沒說完,邱長百手中的鞭子已經抽打到了陸離的背上,陸離心中一陣無法計量的劇痛,讓他瞬間縮緊身子,捂著心房,栽倒到築台之下!師兄們急忙跑過來,將陸離扶起,紛紛替陸離向邱長百求情,而陸離痛的全身抖動,嘴唇烏紫,說不出話來!被正心鞭抽打的那一刻,心上的外痛則不說,而一生中幾乎所有的痛心之事,也都在那一瞬間浮現在腦海裏,而所有事情最痛的感覺,並不是安慶那了無生望的西山之夜,也不是倒乾坤內的殊死搏鬥,也不是小藍被陰陽鏡灼傷,所有心痛的事情卻是九公主在翠雲峰下,哭著拉扯他一角的那一刻,陸離痛的,都快停了呼吸。
邱長百失望夾雜痛苦的神情,溢於言表,含著眼淚指著陸離搖頭道:“你,你竟然做出吞食妖精元丹,這種讓所有正派修行之人引以為恥辱和下賤,讓我數百年的天劍派蒙羞之舉。你太讓我太失望了!”
“師……師傅,對不起!”陸離蜷縮著跪著,聲音微弱而顫抖。
“你不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可能會毀了整個翠雲山?”通常邱長百是個寬恕而溫和的人,他其實舍不得打陸離,舍不得打他的每個弟子。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他必須嚴格,嚴厲,甚至殘忍,因為他抗有責任。
“師傅,就算陸離師弟真的吞了什麽妖怪的元丹,但我在他的身上跟本看不見絲毫妖氣,僅僅一顆元丹,又怎麽會嚴重的能毀掉整個翠雲山?”寒非替陸離求情道。
“這並不在於元丹本身妖氣的問題,而是在一定的距離內,同類妖精之間,通過元丹彼此有感應,若因此天劍門被其他妖精發現,而那妖精恰好與魔界或者越界門有關,那翠雲山豈不是要遭滅頂之災難!五峰之外,這十萬大山之中修行的散妖多不可數,我必須防止萬一!”
“可是翠雲山五峰之外都有先祖師設的幕障,就算是同類妖怪,也不可能感應到陸離師弟吧?”九師兄道。
“是啊師父,我聽說妖精一死,其修行的元丹就會自動化掉,而一般妖精不自己吐出元丹的話,其他人是很難將元丹從其體內逼出,而陸離師弟剛剛不過修行數月,他哪有能力捕食妖精的元丹?”七師兄道。
邱長百心裏也明白,陸離體內的那顆元丹十分強勁,修行近有千年之久,而陸離是根本沒有能力對付這個妖怪的。但是,他吞下元丹是事實,這種以修邪來增加修為的方式,也許其他門派並為要求如此嚴格,就比如很多正派的修行門派也會辦屠龍大會,但是在天劍派,這是遭極力反對,明令禁止的,所以這也是邱長百從來不參加什麽屠龍大會之類的原因。
“就算是妖怪逼著他吃下去的,那也不行!他必須接受天劍門門規的責罰:修邪之舉,必鞭其三,禁閉三年!危害門派之舉,鞭撻其三,禁閉三年!同門傷鬥,鞭撻其一,記大過!”邱長百鄭重的道。
“啊?師傅,您要將師弟關悔過峰六年?”
“是啊師傅,還要打七鞭子,陸離師弟肯定會受不了的!希望您念陸離師弟年幼,而且是初犯,能從輕發落!”
諸位師兄一致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