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竹羞道:“阿煙姐姐,你在亂說什麽呀?”轉身就往門外跑,被柳晗煙一把拉住,兩人嬉鬧起來。(.好看的小說)<最快更新請到>王厚捧著花盆站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問道:“我就這樣一路捧著?”


    柳晗煙笑道:“你就貼心口捂著。”“不是的,王哥哥,晚上放你這,白天我放車廂裏,反正以後在船上,不用擔心沒地方放。”“書呆子,你瞧阿竹妹妹想的多周到,晚上放你這,讓你什麽……親親小嘴,別把筍尖給弄斷了。”


    周清竹嘻嘻笑了起來,拉著柳晗煙跑了出去,卻被百合仙子堵在門口:“哪個晚上沒吃田螺,還在房間裏親親小嘴?……哦,原來是你們兩位田螺姑娘呀,還有兩位呢?”柳晗煙拉住她道:“仙子,剛才莫七俠還在找你呢,沒找到你?走,我們陪你去……”


    第二日一早,周清竹就過來將盆景捧出去,放在車廂裏。眾人吃罷早飯,與鄱陽幫會合後,蘇堂主過來向王厚辭別,他和張一針、二十多個兄弟快馬而去。尤溪離福州二百五十裏左右,閩清正好位於兩者中間,天又下起了雨,雖然雨不大,似霧一般地飄著,卻給車隊行走帶來影響,直到傍晚時分,眾人到達閩清縣。


    閩清,曾稱梅清,因境內梅溪與閩江匯合,一清一濁,改名閩清。四周群山綿延,層巒疊嶂,景色優美。眾人進了城門,王厚不時回頭看看,與他並行的陳舵主問道:“特使,怎麽了?”王厚道:“奇怪,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視我們。”


    陳舵主一驚,回頭隻見街道上行人稀少,並沒有什麽異常,便笑道:“特使第一次來福建,可能是感覺陌生,這裏離福州隻有一百二十多裏,我雖然不常來,卻也知道這裏並無大的幫派,或許是我們一行人多,引起路人關注也有可能。”王厚點點頭不再說話。


    陳舵主帶著眾人到了一處客棧,讓楊幫主等人在此安歇,領著王厚、武當七子向前走過一個轉角,在另一家客棧停下。車廂內,百合仙子最先下車,柳晗煙、金敏慧、李智賢依次下來,最後是周清竹捧著花盆下了車。


    金敏慧道:“柳長老,你就將盆景放在車廂內,別搬來搬去打碎了。”周清竹呸的一聲:“烏鴉嘴,盡不說好話。”柳晗煙、李智賢笑出聲來,李智賢道:“柳長老,重不重?我來幫你拿著。”“不要不要,輕得很……”


    正在這時,兩個灰衣男子快步走了過來,向王厚抱拳道:“請問閣下可是絕情幫幫主?”王厚一愣:怎麽這裏還有人知道絕情幫?當真絕情幫已經聞名天下?既然行蹤暴露,索性直著腰板,清了清嗓子:“正是,你們是?”


    “見過幫主!在下兩人是積善門的弟子,下午剛得到幫主要來閩清的消息,門主才命我們在此等候,隻說是有幾個戴著鬥笠的人,剛才我們見到車隊人多,一直不敢相認,直到看到四位蒙麵大俠下車,才敢鬥膽詢問。”


    百合仙子蹙眉道:“積善門?我們與你們沒打過交道,守候我們有什麽事?”“門主聽說幫主要來,怕怠慢了各位大俠,讓我們在迎接,盡地主之宜,各位大俠請稍候,我們這就去稟報門主知道。”


    陳舵主揮揮手:“我們就在這家客棧住下,要是有什麽事,就來找我們。”兩人躬身拜謝,等眾人相繼進了客棧,才折身離去。


    王厚問道:“陳舵主可知積善門是做什麽的?”“聽說主要從事閩清三寶糟菜、橄欖、粉幹的經營,門派不大,隻有一百來號人。”王厚道:“那就怪了,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會來的,找我們又想幹什麽?”


    ☆☆☆☆☆積善門位於閩清城南,是一處約占地二十畝的莊院,莊院坐北朝南,六扇大門黑漆莊重,門兩側掛著楹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博施濟眾定裕後昆。進入門內,花木、水池、曲徑、湖石在黃雨中更顯得詩情畫意。


    “春暉堂”是莊院的主體建築,也是議事廳和宴廳,建製得高大寬敞,雕梁畫棟,堂內家具多為黃花梨精製,氣勢不凡,可見積善門雖然規模不大,卻並不寒酸。堂中央端坐兩人,東側一人身穿文錦長袍,滿麵紅光;西側一人身穿茜色袈裟,稍顯清瘦,兩人都在五十多歲上下。


    此時,東側那人放下茶杯,一臉困惑地問道:“住持,你所說的那個絕情幫幫主,武功當真那麽可怕嗎?”西側和尚道:“賴門主,說來慚愧,老衲和潘會長、劉島主當時也無法理解,但那人的確兩招之內敗了我們三人,比北京武林大會上奪冠的朱自平、王厚隻強不弱,武功當屬天下第一。”


    賴門主半晌歎道:“唉!希望他隻是與鄱陽幫那些人正好同路,否則,我們的計劃恐怕就要泡湯了。”“前天我在定光禪院見到他們,也是驚訝不已,當時他們自稱是天香宮門下,我怎能相信?派人去沙縣城內打探,果真與那個楊幫主同住一家客棧……武當派和天香宮倒不必放在眼裏,若是絕情幫主插手此事,你和潘會長、劉島主絕討不到好處,所以,我怕你們吃虧,這才匆匆趕來。”


    “多謝住持掛念,前些日子,我聽說住持與潘會長、劉島主同去廬山,返程時在沙縣貴師弟無印禪師那裏清修,不想竟被這些塵事煩擾,我已經派出快馬去福州稟報潘會長和劉島主,是收是放,還由他倆人定奪。”


    “門主不必客氣,我與潘、劉兩人因武而成摯友,再說去北京時,還在門主這兒受到盛情接待,老衲也是想答謝一二。不過,無論什麽情況你都應該出麵接待一下,摸清底細,有備無患,若與鄱陽幫無關,那是最好,若是真有關係,千萬不能輕易妄動。”


    ☆☆☆☆☆陳舵主剛安排好菜肴,便聽到門口有快馬聲音,不一會,一人身穿文錦長袍,滿麵紅光的人隨著一名灰衣男子大步走了進來。灰衣男子環視一周,將文錦長袍引向王厚身邊,長袍之人衝王厚抱拳道:“閣下可是絕情幫主?”


    王厚起身回禮:“正是,閣下可是積善門賴門主?”賴門主一愣:“幫主認得在下?”邊上的陳舵主哈哈笑道:“賴門主在這方圓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個不認得?”賴門主這才注意其他眾人,看到陳舵主臉色一變,扭頭狠狠瞪了灰衣男子一眼,慌忙道:“原來陳舵主也來了,稀客稀客,手下沒有說陳舵主親臨,怠慢之處,還請原諒。”


    陳舵主嗬嗬一笑,不再多說。王厚道:“先前貴屬下就說賴門主要來,幸會幸會!在下初來福建,不知賴門主如何曉得在下?”“幫主年前在景德鎮力挫我福建三大高手,令人心服口服,早已聞名遐邇。鄙人早就盼著幫主前來,沒想到每天三柱香還真靈驗,真把幫主盼到了。”


    王厚暗忖:說得好聽,什麽聞名遐邇,陳舵主都不知道此事,你怎麽就知道了?果然與他們三人有關!卻哈哈笑了起來:“賴門主將在下比喻成菩薩了,哪裏敢當……賴門主想必也沒有用餐罷,不如坐下喝上幾杯?”


    賴門主道了謝,與眾人一一見過後,坐了下來:“既然幫主和武當派、天香宮來此,還請陳舵主給我個機會,宴請各位。”陳舵主笑道:“賴門主客氣了,如此,多謝盛情。”因為酒菜已經上來,眾人吃喝起來。席間,賴門主不時詢問,得知絕情幫眾人是去福州長樂,隨鄭和下西洋,與天香宮、武當派、鹽幫隻是邂逅,客棧裏又沒看到鄱陽幫一行,心裏略略一定。


    酒過三巡,賴門主問道:“還沒有請教幫主是哪兒人?年前在景德鎮是走親訪友還是另有要事?這一路上可有什麽奇聞趣事?”王厚知道他與萬石會、東山島一夥,自然不肯實說,避實就虛道:“在下幾人是去探訪一個朋友。”賴門主哦了一聲:“想必幫主的朋友遍天下,依鄙人猜測,定是去南昌府看望朋友。”


    王厚不知他為何會提到南昌府,心裏反而一定:對方可能真不知道自己去了廬山,由此可以推斷自己五人並沒有暴露過多的信息,這一路上,隻有闍恨老道姑、百合仙子兩人見過自己五人的真容,百合仙子不可能出賣自己;現在看來,老道姑也與他們也無關。當下答道:“不是,在下的朋友隻住在一個小地方,不提也罷。”


    賴門主嗬嗬笑道:“幫主、陳舵主,你們稍坐,我過去敬一下武當大俠和貴舵的兄弟們一杯。”“多謝賴門主,我來給你作個引見。”陳舵主起身陪他一起去了那邊兩桌,自然又是寒暄一番。


    這邊,王厚卻對著百合仙子嗬嗬一笑,不知他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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