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勃國王似乎對高遠的回答不甚滿意,他認為高遠在用一些假大空的話語在迷惑自己。簒奪者戰爭如今已經過去十幾年的時間了,勞勃如今還能夠在七國國王這個位置上穩坐泰山,除了前任首相瓊恩·艾林的功勞之外,勞勃自己當然也會有一些禦下的手段。


    “你知道為什麽奈德最初向我建議讓你擔任這個職位的時候,我當時沒有答應下來嗎?”勞勃國王借著酒意開始試探高遠,“事實上, 在不久前我與奈德單獨外出進行狩獵地時候,我就已經明確否定了奈德的這個提議。”


    “或許是因為我資曆尚淺的緣故吧,畢竟我還沒有為七國和陛下您立下過什麽功績,況且我在那天還明確拒絕了您所交代的,度過峽海去往厄斯索斯大陸刺殺那個坦格利安家族女孩的任務。”高遠猜測道。


    勞勃國王假笑一聲:“哈,那些都隻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理由罷了, 論資曆這方麵弑君者也沒有比你好多少。任命詹姆·蘭尼斯特擔任東境守護,其實是我另外有所安排。”


    國王的這番話令高遠有些不解:“陛下, 我不明白!”


    “雖然這些年他對我言聽計從, 但是他隻不過是我在身邊留下的一條狗罷了,就是為了防備他的父親泰溫·蘭尼斯特公爵。他的父親是七國中最為富有的領主,手中掌握著七國四分之一的精銳部隊,況且他還曾經背棄誓言殺死了自己所效忠的君主,我理應對他們父子有所防備。”


    這一點倒是高遠所沒有想到的,原來國王勞勃將詹姆留在身邊,竟然是為了將其當作穩定西境的人質,就像是在葛雷喬伊叛亂結束之後,席恩被艾德·史塔克帶走作為人質和養子一樣。


    可是令高遠感到疑惑的是,既然要將詹姆當做威脅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的工具,那麽為什麽他又要將其派往穀地,擔任東境守護這個職位呢?


    “你此時一定十分疑惑,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任命詹姆為東境守護,將穀地的勢力交由弑君者來統率呢?”勞勃國王似乎通過高遠臉上的表情,看出了他此時內心的疑惑。


    “因為如今我對弑君者的掌控已經有些失控了, 自從前任首相死去之後, 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君臨城中的局勢正在逐漸向蘭尼斯特家一邊傾斜。”勞勃國王主動地與他解釋道,“眼見詹姆·蘭尼斯特的勢力逐漸壯大,我自然不能繼續放任下去。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威脅到了我的安全,所以我需要將其從我身邊驅逐出去,但是又不能讓他脫離我的控製。”


    勞勃國王的分析的確十分有道理,但是他有一點其實搞錯了,如今在君臨城中的蘭尼斯特家族勢力可不是由那個弑君者在掌控著,那股強大的政治勢力真正掌控者,其實是蘭尼斯特家的那頭母獅子。


    “因此將弑君者“流放”至穀地,變成了我最好的選擇。在他成為東境守護之後,所有的精力都將會被穀地所牽扯住。”勞勃國王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安排,“這也是我在為奈德爭取時間,讓他能夠無所顧慮地整治君臨城中那些不安分的勢力,待到奈德完全掌控了君臨城中的局勢之後,我便會剝奪詹姆·蘭尼斯特的東境守護職位,讓他滾回自己家族的凱岩城。”


    高遠向國王提出了質疑:“如此安排將會麵臨巨大的風險,如果艾德·史塔克公爵無法統合與掌控君臨城中的勢力和局勢呢?又或者是在這期間,詹姆·蘭尼斯特爵士率先統合了東境的勢力了呢?”


    “高遠爵士,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勞勃國王首先肯定了來自高遠的質疑,隨後他便與高遠說起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要知道,東境守護者這個職位三百年來一直是由艾林家族所繼承的。我的童年是在鷹巢城中度過的,我十分了解那些穀地的貴族和騎士們,他們都是值得尊敬且充滿榮譽感的可靠戰士。”


    “當他們得知弑君者成為自己的新任領主之後,肯定都會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個個都在對我的任命和那位即將上任的弑君者義憤填膺。”


    “如此一來,他們必定不會輕易地服從和執行詹姆·蘭尼斯特的統治和命令,瓊恩·艾林所留下的那對孤兒寡母如今對蘭尼斯特家害怕極了,他們肯定也不會承認詹姆·蘭尼斯特的東境守護者身份,甚至萊莎那個女人都不會讓弑君者進入鷹巢城。”


    勞勃國王其實對營帳中的二人還有所隱瞞,他之所以不擔心弑君者會統合東境,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勞勃國王在穀地中其實還有一些“老朋友”,一旦弑君者統合了東境或者是他認為對方威脅到了自己,他完全可以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將弑君者給除掉。


    詹姆·蘭尼斯特在遠離君臨城的穀地中被人謀害,泰溫公爵隻會認為,是某個不服從弑君者統治的穀地貴族謀害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謀害詹姆爵士的這份罪責,按在勞勃國王的身上。


    對方懷疑的最大對象自然就是瓊恩·艾林的遺孀,萊莎·艾林夫人了。屆時他隻需要虛情假意地去信安慰一番傷心欲絕的泰溫公爵,將瓊恩·艾林的兒子勞勃·艾林的性命給保下來就可以了。


    “陛下,那麽又是什麽使得你改變了注意呢?”


    經過此番談話之後,高遠認為自己是時候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這位國王了。或許他並不是自己在表麵上所看的那樣,是一個昏庸無能的昏君和肥胖不堪地酒囊飯袋。


    “今晚奈德給了我一個向弑君者發難的理由,讓我不至於惹怒泰溫公爵。”勞勃國王盯著高遠說道,“還有你讓我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我無需再為此冒著巨大的風險。”


    “今晚在廳堂所發生的事情讓我認識到了,我那位親愛的王後對於我而言,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勞勃國王看向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巴利斯坦爵士,我想你今晚應該也注意到了,當奈德撲倒詹姆爵士的時候,現場有多少人摸向了自己腰間的劍柄對吧?”


    “陛下,我想您恐怕有些多慮了!當時他們隻是想要阻止史塔克大人向詹姆爵士發動攻擊罷了。”巴林斯坦爵士似乎並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與詹姆和王後扯在一起。


    勞勃國王冷笑一聲:“嗬...巴利斯坦爵士你可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們當時之所以沒有選擇拔出剛劍,隻不過是因為瑟曦沒有給他們下達命令罷了。”


    營帳中陷入了沉默,無論是巴利斯坦爵士和高遠,都無意對國王的王後評頭論足。


    “高遠爵士,我想你也應該有自己的野心對吧?”勞勃國王突然出言試探道。


    “我....”


    聞言,高遠還沒來得及向勞勃國王解釋,就被對方所打斷了。


    “不要忙著否認,其實那天在北境的先民墳塚我就已經從你的眼睛中看出來了。”勞勃國王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野心的人是不存在的,每一個人都有野心,隻是每個人的野心都有所不同罷了。”


    “高遠爵士,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野心究竟是什麽嗎?”勞勃國王問道,“七國國王還是東境守護?又或者是其他.....”


    麵對國王的連續追問,高遠都搖頭否認:“陛下無需多慮,我本誌不在此!”


    “在那片遙遠的東邊大陸上,還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在等著我!”高遠解釋道,“在那片大陸上,我原本有機會成為一個王國的攝政王,一位矮人王國的國王在臨死前,曾經希望我作為攝政王輔佐他的侄子成為一位合格的國王。”


    “如若我有如此野心的話,我又為何要放棄成為攝政王的機會,遠渡重洋來到這片陌生的大陸上呢?”高遠苦笑一聲,“至於我來到這片大陸的真正目的,恕我無法向您傾訴!您隻需要知道我遲早會離開這片大陸,且無意威脅您拜拉席恩家族如今的七國統治地位就足夠了。”


    “既然你不願意多談,那便就此作罷了。”勞勃國王悻悻地說道,“即便是你有所野心,我倒也不甚在意,隻要你如今能夠為我所用就好了。”


    “那你就幫我治理好東境那片土地吧,既然我可以在簒奪者戰爭中推翻坦格利安王朝,自然也不會懼怕你會起兵反對我的統治,畢竟東境隻是七國中的一部分土地罷了,而我是七國的國王,哈哈哈....”勞勃國王向高遠發出警告。


    當晨曦中的一縷陽光,照耀在戴瑞城的城堡頂端的時候,前些時日入駐戴瑞城的國王車隊便開始忙碌起來,人們都在忙著拆除國王營地中的大小營帳,將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馬車,準備啟程返回君臨。


    惡毒的叫罵聲,還有白蠟木車輪在泥地中碾壓的嘎吱聲充斥著整座戴瑞城,這原本是他們前幾日就已經完成的工作,但是因為三叉戟河畔的衝突,還有為了尋找史塔克家失蹤的女孩,他們又在這裏多耽誤一些時日,以至於這些原本已經完成的工作,他們如今又要再進行一次。


    直到上午十點,那些騎士的侍從和仆人們才做好了車隊啟程的準備,偏偏在這時天空中又下起了瓢潑大雨。忙碌了一個早上的艾德·史塔克冒著大雨回到了姑娘們的馬車中,隻不過頃刻間的功夫雨水便將他的全身給淋濕了,甲胄上滴落的雨水在馬車上積少成多變成了一片“小水窪”。


    “珊莎!將馬車的帷簾給拉上,雨水都落進馬車裏了,艾莉亞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可別讓你妹妹著涼了。”走進馬車的艾德朝著坐在窗邊的珊莎斥責道。


    珊莎聞言大力將帷簾給拉上,不過並未理會自己的父親。眼見珊莎還在與自己鬧別扭,艾德也隻能暗自歎息一聲,她將冰原狼“淑女”的死全部怪在了艾莉亞和艾德的身上,自從今天早上起床以後,珊莎就在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了。


    珊莎不想與他說話,艾德識趣地沒有再去打擾她,隻是走進了馬車車廂的深處去查看躺在那裏的艾莉亞。自從昨晚茉丹修女將她送回旅館的房間之後,茉丹修女就發現了艾莉亞有一些低燒的症狀,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現在變得更加嚴重了。


    “我們準備出發了嗎?”虛弱的艾莉亞身上裹著厚厚的毛毯,她有些無力地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艾莉亞,我們待會馬上就要出發了!”艾德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額頭,“今天早上起來喬裏就向我匯報說,高遠爵士和他的馬兒都不見了。喬裏和其他人在周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高遠爵士的身影,如今國王的車隊即將啟程,我們無法在等下去了。”


    聽說高遠不見了,艾莉亞抱著毛毯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高遠爵士不見了?”


    “我記得昨晚有一位滿頭發白的禦林鐵衛前來找過高遠爵士,那個禦林鐵衛說是國王派他前來召喚高遠爵士的。”艾莉亞急切地問道,“父親你說高遠爵士會不會是出事了。”


    艾德聞言隻是回以微笑,他輕輕地撫摸著艾莉亞的腦袋並為她梳理鬢角的黑色發絲,以期撫慰擔心受怕的艾莉亞:“艾莉亞,你口中的那位禦林鐵衛是巴利斯坦爵士,他是這片大陸上最值得尊敬的騎士之一。我可以向你保證,巴利斯坦爵士是不會傷害高遠爵士的。”


    “巴利斯坦爵士是國王身邊的精英護衛,既然巴利斯坦爵士說是國王派他前來召見高遠爵士的,那麽就一定是勞勃國王在昨晚召見了他了。”


    “勞勃國王昨天那麽晚了還要召見高遠爵士做什麽?”在艾德的保證之下,艾莉亞這才逐漸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勞勃國王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了高遠爵士去做了。”艾德回答道,“你沒看見高遠爵士天還沒亮就已經出發了嗎,這說明這個任務十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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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亞好奇地問道:“那麽高遠爵士要去哪裏呀,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我想應該是你姑媽的艾林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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