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與峽穀各位領主的會談將會放在午後舉行,不過可以預見到的是,這些急不可耐的賓客們肯定會在午餐來臨前進入城堡。


    當米亞·石東於廚房中忙碌完,確認麵包和葡萄酒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上午十點。


    滿目疲憊的米亞·石東,趕忙帶著城堡裏的下人端著麵包和葡萄酒,來到了月門堡的城門位置立定, 準備迎接貴客進城。


    奈斯特爵士也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先前為了防止賓客提前進入城堡,他已經命人將月門堡的吊橋給升了起來,眼下見到米亞帶著一隊下人端來了麵包和葡萄酒,他便又命人放下了吊橋。


    此時的月門堡外麵,早已經聚集了許多的峽穀領主和貴族。在此前奈斯特爵士命人升起吊橋時, 城外的眾人就知道這座城堡的主人正在為迎接賓客做著準備。眼下奈斯特爵士放下吊橋大開方便之門,便說明城堡地主人已經做好了迎接他們這些客人的準備。


    率先帶人踏進月門堡大門的是, 雷德佛伯爵和韋伍德伯爵夫人, 作為穀地六大重鎮領主中的長老級別人物,以他們的資曆和年歲走在前頭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米亞·石東雖然是勞勃國王留在穀地的私生女,但是其在月門堡所受到的貴族禮儀教育,卻絲毫不亞於那些按照家族接班人培養的各位領主繼承人。因此她能夠輕易地憑借對方身上,所佩戴的家族紋章辨認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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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胸前繡有紅色城堡的矮胖男子,很顯然就是雷德佛伯爵大人,他那灰白色的胡子修剪得十分整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安雅夫人是六鎮領主中唯一地女性,她雖然是一位寡婦,但是卻是如今韋伍德家族的族長,深綠色的外套上鑲嵌著韋伍德家族的黑玉破碎車輪紋章。


    米亞·石東與奈斯特爵士一同上前,為這兩位德高望重的六鎮領主大人奉上麵包、奶酪和盛放在銀杯中溫熱的葡萄酒。


    緊隨其後的便是紫衣上繡六隻銀鈴的貝爾摩伯爵,他挺著梨形的大肚子走進城堡中,幾乎和脖子連成一片的下巴上伸出無數黃灰相間的短須;賽蒙·坦帕頓與他剛好相反,胡子又黑又尖,外加尖鼻子和冰藍眼睛,使得這位九星城騎士猶如天上的猛禽。


    小杭特伯爵身上所披的白色貂皮披風乍看上去沒有任何特色, 可是米亞·石東發現他係緊披風的別針,就是用的家族紋章——五根呈扇形散開的銀箭。


    此人雖然如今才年過四十,但是看上去卻已經接近五旬了。其父親老杭特統治長弓廳長達六十年之久,最近卻突然暴斃而亡,坊間謠傳是他的兒子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繼承爵位了。小杭特的臉和鼻子紅的像是櫻桃似得,無疑是貪圖酒色的緣故,她決定多給他倒幾杯酒,屆時他就不會在與高遠大人的會談上亂嚼舌根了。


    來客中最年輕的那位領主胸前繡有三隻烏鴉,每隻烏鴉的尖爪下麵都抓著一顆血紅地心髒,此人留著一頭褐色的披肩長發,前額垂下一簇散亂的發卷,這便是林恩·科布瑞爵士。他也是萊莎夫人的追求者之一,如今仍在糾纏著對方。


    “青銅約恩”約恩·羅伊斯伯爵,是最後一個走進城堡的六鎮大領主。這位符石城的伯爵身形之高大,與獵狗桑鐸·克裏岡有的一比。縱然已是頭發灰白,麵容滄桑,但是多年的身居高位,仍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魄力和氣勢。那雙交錯在身前的巨掌仿佛隨時能夠將一個成年人的脖子輕鬆折斷。


    他的表弟奈斯特·羅伊斯爵士趕忙迎了上去,為自己的主家族長奉上了麵包。而這位青銅約恩大人隻是神情嚴肅地接過表弟手上的麵包,咬了一口之後便冷哼一聲,將其重新塞回了奈斯特爵士的懷中。


    米亞·石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膽地走上前去,將手中裝滿紅酒的酒杯遞上前去:“羅伊斯大人,您需要享用美酒嗎?”


    青銅約恩灰色的眼珠在米亞·石東清秀幹淨地臉龐上停留了片刻,很顯然他也認出了這位勞勃國王在峽穀中留下的私生女。


    原本嚴肅的神情逐漸舒緩,化為了一絲和藹:“感謝你的美酒,美麗的小姐。”


    青銅約恩從米亞·石東的手中接過酒杯:“我認識你的父親,看到你還在這裏我十分地驚訝,他竟然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將你帶走,簡直是太不負責任了。”


    米亞·石東聞言眼睛瞪得老大,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幸好奈斯特爵士上來替她解了圍:“新任東境守護者認為,米亞如今待在鷹巢城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他父親如今所在的地方,對於她這樣的私生女而言太過危險了。”


    “他說米婭小姐的命運已經足夠糟糕了,在這裏她至少還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


    “我們現在可還沒有承認他峽穀守護者的身份。”青銅約恩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奈斯特爵士,“不過他這一點倒是說的沒有錯,如此可愛單純的姑娘不應該陷身於那種泥沼之中。”


    約恩伯爵再次看向米亞·石東:“如果在峽穀中有誰膽敢欺負你,你可以向我或者是奈斯特求助。至少在峽穀中我還是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庇護的,這也算是替你那位不負責任的父親彌補你這些年所遭遇的苦難吧。”


    “感謝您的厚愛,伯爵大人!”米亞·石東臉上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如今能夠生活在鷹巢城和月門堡已經讓我非常滿足了,奈斯特大人也對我非常照顧。”


    “看來這位新任的峽穀守護者,挺會贏得女孩子歡心的嘛,才來到峽穀不到五天的時間,就勾搭上了峽穀的私生女。”林恩·科布瑞的臉上掛著一絲惡作劇般的微笑評論道,貝爾摩伯爵聽了也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約恩伯爵轉過頭去警告了二人一眼,他們這才有所收斂。


    米亞·石東隻覺得自己的臉頰頓時一陣發燙,隻有韋伍德伯爵夫人上前關心道:“你多大了,孩子?”


    “不久前剛度過了我的第十七個命名日,夫人。”米亞·石東禮貌地回答道,“我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城堡裏的許多女孩在我這個年齡都已經婚配了。”


    “是嗎,那有人給你開過包了嗎?”小杭特伯爵的大胡子幾乎將他半張臉給遮住了,但是可以想像得出來,在他那簇大胡子下麵,現在是一副怎樣猥瑣的表情。


    “我看她現在已經勾引過城堡裏的不少男人了。”林恩·科布瑞的汙穢之語,令韋伍德伯爵夫人為之作嘔,在場的眾人都有一種羞與他為伍的感覺,“看看她那緊實地腰杆和大腿吧,還有那對澎湃的雄偉,坐在男人身上搖起來一定會要人老命的。”


    “心宿城的家風已經淪落至此了嗎?”安雅·韋伍德雖然是一位寡婦,但是其折服丈夫家族所依靠地可不是自己的韋伍德夫人身份,其言語中的和藹和尊貴不得不令人肅然起敬。


    “這個姑娘尚且年輕,卻溫順而知禮節,命運的不公讓她吃盡了苦頭,私生女的身份讓她的處境極其糟糕。請注意你的言辭,爵士!”


    “我的言辭,我自己知道關心!”科布瑞伯爵反唇相譏,“希望夫人你也能夠注意自己的言辭,許多死在我手中的人會告訴你,我可不是喜歡聽人教訓的騎士。”


    韋伍德伯爵夫人不在理會科布瑞伯爵,隻是將米亞·石東拉至一旁安慰她。而青銅約恩此時卻又站了出來:“科布瑞伯爵,我聽人說你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既然你那玩意沒有用武之地了,要不我就替你摘了它吧。”


    站在城門口迎接賓客的到來,本就不是米亞和奈斯特爵士的工作,他們之所以親自在此迎接,隻不過是為了向這些個重鎮領主表示尊重罷了。因此在六位重鎮領主進入城堡之後,接待餘下大小貴族的任務,便交給了城堡裏的管家和其他下人去處理了。


    “新任的峽穀守護者,已經在大廳中等候大家多時了,請各位大人移步。”眾人在米亞·石東的帶領下穿過中庭,走進了由數十位身披天藍色披風的月門守衛,所把守的大廳之中。


    當重鎮領主們在米亞·石東的引領下,走進掛滿艾林家族新月獵鷹旗幟的月門堡大廳時。身著華貴錦服的高遠正氣定神閑地站在高位上,他仔細地打量著走進大廳的諸位領主,眼看著賓客們一個接一個地落座,卻始終一言不發。


    在此期間,他既未向諸位領主表示歡迎,也沒有指示仆從為他們手中的銀杯添上美酒。已經落座的領主們都在心中暗自猜測,這位勞勃國王最新任命的東境守護究竟是什麽來頭。空氣中所彌漫的豆蔻與來自峽海對岸珍貴香料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但是大廳中的氣氛卻一度十分壓抑。


    高遠特地在自己的身旁,為奈斯特·羅伊斯爵士留了一個位置。現在是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在峽穀的諸位領主大人麵前。究竟是與六大重鎮的領主們一道,坐在高遠的對麵。還是選擇一條道走到黑,站在高遠的身旁支持他。奈斯特爵士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走到了高遠身旁的空位上。


    峽穀的其他貴族們還在陸陸續續地入場就坐,米亞·石東帶領著城堡中的下人,為這些遠道而來的貴族們一一斟上美酒。直到此次前來參加高遠就任儀式的峽穀貴族都入場了,身披藍色披風的守衛們這才緩緩關上了沉重的木門。


    隨著兩扇大門的關閉,整個大廳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說出你此次邀請我們前來的目的吧,高遠爵士。”賽蒙·坦帕頓爵士首先失去了耐心,起身向高遠質問道。


    “原本,我是想要請諸位大人用過午餐之後,再談正事的!既然你們想要直入主題.....”高遠從懷中拿出那份國王的任命書,交給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那就麻煩你了,巴利斯坦爵士。”


    巴利斯坦爵士拿著國王的任命書走到諸位領主麵前,將上麵加蓋了國王印章的漆封展示給眾人:


    “餘在此以勞勃·拜拉席恩國王的禦林鐵衛隊長、賽爾彌家族的騎士、無畏的巴利斯坦爵士身份和名義,向諸位領主大人證明:我手中的這份有關高遠大人的任命書,的確是出自勞勃國王的敕令。”


    “勞勃國王命我為此次任命的見證人,高遠大人在戴瑞城接受國王的任命時,我亦在現場。”巴利斯坦爵士高舉手中的任命書,“高遠大人被勞勃國王任命為,新任的東境守護和鷹巢城公爵,該任命的有效期截至前任首相瓊恩·艾林公爵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勞勃·艾林公爵成年終止。”


    “該敕令將擁有與國王律法等同的效力!在高遠爵士暫代東境守護、鷹巢公爵期間,敕令所有人曾經誓言效忠於瓊恩·艾林公爵麾下的封臣,皆需聽命於高遠爵士。如有違抗此敕令者,當以叛國罪論處!!!”


    巴利斯坦爵士話音剛落,月門堡的大廳中緊接著便一片嘩然。眾人驚懼於該敕令的嚴苛,這已經不僅僅是勞勃國王對高遠的任命了,更是直接敕令峽穀的各個領主直接聽命於高遠了。


    前者與後者幾乎不可同日而言,前者隻不過是勞勃國王所賦予的一層身份罷了。如果峽穀的各位領主不承認他的統治,或者是不願意遵從他所下達的命令。即便是高遠頂著東境守護和鷹巢城公爵這層身份,麵對他們這些不願意臣服的峽穀領主也是無可奈何。


    後者所代表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這幾乎是勞勃國王在敕令各位峽穀領主,直接聽命於高遠這位欽差大臣。就差讓他們重新向高遠宣誓效忠了,違令者將以叛國罪論處。


    無論是在征服者伊耿登陸以前的七國割據時代,還是在征服者伊耿統一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並成為七國統治者和全境守護者之後,叛國罪在維斯特洛大陸上都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罪名。


    自安達爾人入侵的時代開始,犯下叛國罪的罪犯,依照國王律法都會被判處死刑。其本人以及背後的家族的貴族特權將會被依法剝奪,褫奪一切官階、職位與頭銜,並沒收所有封地與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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