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等人在瓦狄斯·伊根爵士的帶領下進入城堡,鷹巢城的規模並不算大,隻是由七座白色塔尖像火箭的助推發動機一樣擠成一團,坐落在明月山脈最高的山巔之上。


    它雖然沒有馬廄、鐵匠鋪和犬舍,那些都在他們腳下的長天堡中。但是艾德曾經和高遠說過這裏的糧倉幾乎和凜冬城一般大,可以在鷹巢城被人圍困的情況下,保證五百人半年內的衣食無憂。


    城堡內的塔樓中足以容納下五百名士兵, 然而當高遠從中穿過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城堡異常荒涼,由白石打造的廳堂中回聲四起,空無一人。


    瓦狄斯·伊根爵士口中的月門,設立在一個碩長且簡樸的大廳中,那座大廳也是鷹巢城的主廳,牆壁是藍紋白色大理石所砌成。一彎新月形狀的扶梯通向艾林家領主的高位, 那是一個由魚梁木雕刻的王座。


    當高遠等人進入大廳的時候, 那位瓊恩·艾林大人的遺孀, 就這麽坦胸露乳地坐在那張魚梁木王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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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兩人相隔十數米的距離,高遠都能嗅見從濃妝豔抹的萊莎夫人身上,傳來的刺鼻香水味。看來萊莎夫人為了吸引和滿足那些她的追求者,當真是不留餘力了。


    傳聞萊莎·徒利早年也是河間地的一位絕世佳人,她的美貌絲毫不遜於她的姐姐凱特琳。那時的她擁有著令許多女人都羨慕的纖細身材和挺拔胸圍,但是現在出現在高遠麵前的,隻是個年約四五十地胖女人,皮膚粗糙暗淡,目光遊移不定。


    萊莎夫人應該感到慶幸的是,她曾經那頭蓬鬆柔軟、流瀉至腰的紅棕色長發還保留了下來。那是徒利家族成員的象征,珊莎·史塔克也擁有一頭漂亮的紅棕色秀發。


    高遠真不知道那些追求萊莎夫人的峽穀領主,究竟是如何將那些讚美和愛慕之詞說出口的。他現在僅僅是看了對方一眼便頓覺惡心,如果讓高遠麵對萊莎夫人,說出那些違心之語還不如殺了他。


    如果說萊莎夫人隻是在視覺上帶給高遠衝擊的話, 那麽此刻身披藍色披風趴在母親懷裏, 不斷汲取乳汁的勞勃公爵,給高遠帶來的就是生理上的衝擊了。


    雖然他在進入這座大廳之前, 對此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真正看見這一幕時,從男孩嘴裏不斷傳來的吸允聲,還是令高遠胃中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大廳中的賓客們仿佛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這其中也包括了與高遠一道前來的峽穀領主們。很顯然,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見過此情此景。


    現場隻有高遠和青銅約恩兩人緊皺著眉頭,青銅約恩也曾經追求過萊莎夫人,或許他也和高遠一樣,看不慣萊莎夫人對勞勃公爵的這般溺愛。


    魚梁木王座上的艾林家族新月獵鷹旗幟正在迎風飄揚,高遠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英明一世的瓊恩·艾林公爵恐怕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子嗣如今竟然會是這幅模樣。


    也難怪艾林穀的領主們焦急不安,想要為萊莎選擇一位新的丈夫。


    “媽?”勞勃·艾林從母親的懷抱中掙紮著站起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破爛的布偶玩具,睜大了雙眼看著下方的高遠等人。


    這孩子瘦小的可憐,個子比同年齡的男孩都要小,病怏怏的臉上還有兩個黑黑的眼袋,並且還在不斷顫抖,仿佛站立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要來欺負我們的壞人嗎?”勞勃·艾林無禮地伸出手指指向高遠。


    “就是他!”萊莎夫人惡狠狠地盯著高遠,仿佛要把他給大卸八塊一樣,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他就是那個勞勃國王派來欺負我們的壞家夥。”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呀。”勞勃公爵咯咯笑著說,“我們可以讓他飛嗎?”


    “現在還不行,寶貝!”


    “奈斯特爵士,我記得我在幾天前就傳信給月門堡,讓你將這個人早點給我帶上鷹巢城。”萊莎夫人輕輕撫摸著勞勃·艾林的頭發,向奈斯特爵士發出質問,“為什麽直到現在你才帶著他出現在我麵前。”


    如此被人輕賤,縱使高遠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了,他揮手阻止了想要站出來解釋的奈斯特爵士,並嚴厲地反駁道:“萊莎·徒利,我並非是你的囚徒!”


    “我今天帶著勞勃國王的禦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爵士前來,就是為了向你和勞勃公爵宣讀國王的任命。”高遠的聲音猶如巨龍在咆哮,“作為新任的東境守護和鷹巢城公爵,我選擇什麽時候前來鷹巢城,這恐怕不由你說了算。”


    渾厚的聲音令小勞勃渾身為之顫抖,受到驚嚇的他猛得紮進了萊莎夫人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母親,破舊的布偶也掉在了地上。


    “你給我閉嘴!”萊莎夫人怒斥道,“你嚇到我的孩子了。”


    “我親愛的小寶貝,別怕喔!有媽咪在這裏,他不可能傷害到你。”萊莎夫人輕輕地拍擊著小勞勃的後心,“待會我們就可以看著他從月門飛下去。”


    說著她便再次掀起了藍色連衣裙,露出那隻蒼白但脹鼓鼓的R房,男孩看見R房就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它,把頭埋進她胸口吸允了起來。


    高遠可不是她懷裏的那個懦弱男孩,萊莎夫人的怒叱對他絲毫不起作用。對方既然冥頑不靈,那麽高遠就隻能選擇來硬的了。反正如今諸位峽穀領主都站在自己這邊,即便她再怎麽不情願,他也有足夠的底氣逼迫萊莎夫人就範。


    “巴利斯坦爵士,直接開始宣讀國王的任命吧。”高遠轉頭吩咐道。


    巴利斯坦爵士手中拿著國王的任命書,尷尬的看著王座上的萊莎夫人和勞勃公爵,猶豫地說道:“高遠大人,這個....要不先等萊莎夫人冷靜下來....我們再宣讀任命,我怕她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哼,我看她現在冷靜的很!她現在就是想要通過撒潑耍賴蒙混過關,依仗著鷹巢城中的守衛,篤定我現在不敢對她怎麽樣。”高遠冷哼一聲說,“待巴利斯坦爵士你宣讀完任命書,我便是名正言順的鷹巢城公爵和東境守護,屆時所有人的鷹巢城侍衛都將聽命於我,你且看她如何繼續胡攪蠻纏。”


    “你怎麽敢!”萊莎夫人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鷹巢城大廳,在乳白色牆壁和纖細的柱子間回蕩,讓每個人都聽得到,“你怎麽敢在這裏威脅我和我的兒子,你不要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這裏是鷹巢城。你周圍的人都是艾林穀的騎士,他們個個忠貞不二,對我的丈夫和我兒子的父親瓊恩·艾林敬愛有加,他們每個人都願意為我犧牲生命。”


    “萊莎·徒利夫人,我從未想過威脅過你和勞勃·艾林公爵的安全。”高遠不卑不亢地反駁道,“我隻是想讓巴利斯坦爵士,向你們宣讀國王對我的任命書。”


    “我奉國王的命令前來艾林穀,暫代勞勃·艾林公爵履行東境守護者和鷹巢城公爵的職責。”


    “在此期間我不但不會傷害你們,還會一直保證你們的安全,並依照勞勃國王的意願,照顧勞勃公爵健康成長直至成年。”


    高遠之所以如此耐心的解釋,其目的並不是為了化解萊莎夫人的疑心,而是為了向在場的鷹巢城侍衛和其他貴族解釋自己的來意,並向他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瓊恩大人的唯一子嗣。


    “在那之後,我便會卸任這些艾林家族的世襲職位,將其重新交還到已經成年的勞勃公爵手中,並就此離開艾林穀。”


    “你在撒謊....”萊莎夫人歇斯底裏地指責高遠在撒謊,即便高遠已經足夠耐心向他解釋了自己的來意,但是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是抱著善意前來。


    對此高遠並未感到意外,因為按照萊莎夫人原本的計劃,她將與自己心愛的小指頭,培提爾·貝裏席在這艾林穀中雙宿雙飛。作為東境守護者、鷹巢城公爵的母親,將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這是她多年的夙願!


    眼看自己多年的夙願即將實現,如今卻突然跑出來一個攪局者。她剛發動峽穀中的諸位領主,共同抵製詹姆·蘭尼斯特成為新任東境守護者。勞勃·拜拉席恩那個該死的國王,卻又突然派來了一位高遠爵士。


    如果讓高遠順利成為新任的東境守護者和鷹巢城公爵,自己的美夢就將會破滅,這幾乎讓她陷入癲狂。即便是萊莎夫人相信高遠沒有撒謊,且的確是抱著善意前來,她也不可能讓高遠成功得逞。


    眼見萊莎夫人陷入癲狂,高遠明白多說無益。他朝著巴利斯坦爵士點了點頭,示意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不用再顧忌萊莎·徒利這個瘋狂的女人。


    接到高遠示意的巴利斯坦爵士走到月門前,高舉手中的任命書,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清上麵的漆封:“勞勃·拜拉席恩一世國王的印章漆封,完好無損!”


    待所有人都看清了上麵施加的漆封之後,巴利斯坦爵士拆開了手中的任命書,開始宣讀上麵的內容:“餘在此以安達爾人....勞勃·拜拉席恩一世之名....任命高遠爵士暫代東境守護者、鷹巢城公爵之職位...該任命有效期直至....勞勃·艾林公爵成年終止...”


    “伊根爵士,讓他閉嘴....”萊莎夫人氣急敗壞地大叫著,她寄希望於瓊恩·艾林的侍衛首領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惜任憑她如何的尖叫和呼喊,鷹巢城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無動於衷,不僅僅是瓦狄斯·伊根爵士和鷹巢城的侍衛們不為所動;就連高遠身後那些德高望重的領主們也是如此。


    “高遠爵士暫代....期間....所有....封臣...皆需聽命於高遠爵士...”巴利斯坦爵士的宣讀還在繼續“如有違抗此令者....將以犯上作亂以及叛國罪.....”


    “....”


    在萊莎夫人的尖叫聲和呼喊聲中,巴利斯坦爵士對國王任命的宣讀終於結束了,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羊皮卷軸重新卷曲起來。


    “巴利斯坦爵士!”就在巴利斯坦爵士準備將任命書重新交還給高遠時,鷹巢城的侍衛隊長瓦狄斯·伊根爵士突然叫住了他,“可以將任命書交由我確認一下嗎?作為鷹巢城的侍衛隊長,我認為我有必要確認一下,上麵的內容的確如您所宣讀的那樣。”


    瓦狄斯·伊根爵士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大廳中的眾人議論紛紛,這很顯然是伊根爵士已經準備站隊了。無論是在瓊恩·艾林大人在世時,或是他效忠的領主去世以後,伊根爵士都一直擔任著艾林家族的侍衛隊長一職。


    在這新任峽穀守護者上位的關鍵時刻,在許多人看來伊根爵士是最不可能倒戈的那一個,他肯定會盡忠職守一直護衛在艾林家族的孤兒寡母身邊。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除了那些已經宣誓效忠的峽穀領主之外,他竟然才是艾林家族最先倒戈向高遠的人。


    瓦狄斯·伊根爵士究竟是怎麽想的,這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也許他真的是一個牆頭草,眼見東風吹便往西方倒;又或者是他也信不過高遠的話,假意效忠保住自己的鷹巢城侍衛隊長職位,好留在勞勃·艾林公爵的身邊,親自保護瓊恩·艾林大人留下的這個唯一子嗣。


    無論對方究竟抱著什麽樣的想法投靠自己,高遠對此都不甚在意。即便對方是真心投靠,高遠也不會重用他。沒有哪位領主會喜歡一個牆頭草,今天你背叛效忠多年的艾林家族,明天眼見形勢不對你依然會背叛我。


    況且瓦狄斯·伊根爵士的能力在原著中本就不怎麽突出,當提利昂·蘭尼斯特拒不承認謀殺瓊恩·艾林的罪行,並要求比武審判時。他被萊莎·徒利指定為代理騎士,他著全身甲出戰,因為動作緩慢、笨拙,被提利昂的代理騎士波隆戲耍並輕鬆幹掉。


    不過,無論是出於收買人的需要;還是為了安撫那些搖擺不定,還未想自己宣誓效忠的峽穀騎士,他都會保留對方原有的鷹巢城職位。


    如若瓦狄斯·伊根爵士是假意歸順,為的就是留在小勞勃公爵身邊保護他的話,高遠也不會因為這種忠誠行為而追究他責任,反正他本就沒打算謀害年紀尚小的勞勃·艾林公爵。


    不知所措的巴利斯坦爵士轉頭看向高遠,用眼神向他征求意見,高遠點頭以示回應,同意了伊根爵士的請求。


    在此刻的鷹巢城大廳中,諸位峽穀領主都是已經向高遠宣誓效忠的自己人,他們都是此次任命儀式的見證者。


    當巴利斯坦爵士宣讀完上麵的內容之後,他手中任命書就已經不再重要了。即便是這位伊根爵士想要效仿王後瑟曦,當眾撕碎勞勃國王的任命書這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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