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裏斯大人,感謝您剛才在禦前會議上站出來為我說話!”


    從禦前議會的議事大廳中出來,手持國王調令的高遠首先做的就是向瓦裏斯表示感謝。如果不是瓦裏斯剛才在會議上幫助自己勸說勞勃國王,自己想要拿到這一紙調令還得多費些口舌,而且在艦船的數量上恐怕也大打折扣。


    “高遠大人不用客氣!”瓦裏斯雙手揣在寬大的袖袍之中,“畢竟誰也不願意見到七國之中再次燃起戰火,無論是國王還是領主他們都需要為自己的子民負責!”


    “我很欣賞您剛才在禦前議會上的發言,高遠大人!”


    高遠有些疑惑地看向對方:“我剛才在禦前議會上有許多發言,也不知道瓦裏斯大人所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您在我們討論公主的事情時所說的那句話。”


    “倘若僅僅隻是犧牲一個丹妮莉絲,就能夠拯救七國的萬千平民和無辜的人,我寧願犧牲自己的榮譽和權利.....”瓦裏斯彬彬有禮地告訴高遠。“相信我,這是我自厄斯索斯來到這片大陸後,所聽過最偉大的發言。”


    “那隻不過是我的肺腑之言罷了。”高遠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感謝您的讚譽,瓦裏斯大人!”


    “高遠大人,您知道嗎?”瓦裏斯坦白地與他說,“起先我還對您的真實目的有所懷疑....”


    高遠被太監的話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懷疑我什麽?”


    “請您諒解我所從事的工作和職位的特殊性,這讓我總是會下意識地去懷疑,任何出現在我視野中的人。”瓦裏斯直言不諱地告訴高遠,“自從您帶著青銅約恩他們來到君臨城之後,我就一直在懷疑和猜測您的目的。”


    “猜測您為何會偏偏選擇在這時候來到君臨;懷疑您幫助史塔克大人,調查前任首相之死的真實目的;猜測您選擇與蘭尼斯特家為敵的真正原因.....”


    “為什麽選擇現在告訴我這些?”高遠沉聲問道,“既然瓦裏斯大人你一直都在懷疑我....”


    “因為高遠大人您今天的表現讓我知道了,您是個值得信任的人!無論是在之前對貝裏席的審判大會上,還是在剛才的禦前議會上,您的表現都令我眼前一亮。”瓦裏斯說,“如今在這君臨城中沒有幾個講究榮譽的人....您算是一個。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我認為自己也算一個....還有史塔克大人也算一個....”


    “光是講究榮譽還不行,否則就會成為像史塔克大人那樣的一個隻會講究榮譽的傻瓜....”


    “一個隻會講究榮譽的傻瓜....可不是我想要的。”瓦裏斯的語氣中滿是輕蔑和不屑,“我所需要的合作夥伴得是個講究榮譽的聰明人,與此同時他還得是個仁政愛民且體恤民情的好人。”


    “既然我已經通過了您的考驗,那麽瓦裏斯大人您自己呢?”高遠意有所指地問,“你又憑什麽認為自己能夠取得我的信任?你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麽?”


    “瓦裏斯大人,我對你在暗地裏的那些小動作了如指掌....”高遠告訴他,“我在這君臨城中也有些屬於自己的眼線和渠道,很不湊巧的是我的某個小朋友,今天正好撞見了你與某個來自異域的神秘來客進行了一番徹底的交流。”


    “當然,瓦裏斯大人你在峽海對岸有些朋友也實屬正常....畢竟你就是從那裏過來的。”高遠臉上露出微笑,“讓我來猜猜你的那位朋友是誰,伊利裏歐·摩帕提斯?那位自由貿易城邦潘托斯的富商總督?”


    “看來是他沒錯了!”瓦裏斯此刻臉上震驚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這讓高遠更加肯定了那位神秘人的身份。


    “現在我大概已經猜到你的目的了,瓦裏斯大人!”高遠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你大可放心,作為瓦裏斯大人您今天在禦前議會上替我說話的回報,我是不會將你試圖幫助公主複國的事情告訴勞勃陛下的。畢竟我們已經算得上是朋友了對吧,瓦裏斯大人?”


    高遠斂起臉上的笑容:“但是你不要妄想我會與你一起,加入到支持公主的行列中去。”


    瓦裏斯此刻的臉色已經比豬肝還要難看,隻聽他警告道:“如今戰爭在即,我的朋友!”


    “獅子很快就會與狼打成一團。”瓦裏斯神情嚴肅地說,“而七國之中如今卻沒有一位明主,擁有資格爭奪這個王位的人有很多,但是他們當中卻沒有一位真正的明主。”


    “如果我告訴你,我擁有著掀翻整盤棋局的能力,並且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和代價結束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呢?”高遠反問道,“我很好奇,瓦裏斯大人你究竟會作何選擇?”


    “你是選擇繼續寄希望於那位流落在外的坦格利安家的公主。還是選擇站在我這邊,幫助我快速平息掉這場可能席卷整個七國的戰爭。”


    瓦裏斯聞言搖搖頭:“高遠大人,僅憑東境一地的力量,是無法獨自戰勝強大的蘭尼斯特家族的。你無法想象如今的蘭尼斯特家究竟有多強大,勞勃陛下死後他們的勢力還將繼續擴張,直至成為一個七國中勢不可擋的龐然大物。”


    “更勿論您的對手還有史坦尼斯和藍禮兩位大人,就算是您真的戰勝了蘭尼斯特家族,他們也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您登上鐵王座的。”


    “如果我擁有北境的史塔克家族和河間地徒利家族的支持呢?”


    “那也不可能,他們寧願選擇擁立勞勃陛下的兩個弟弟,也不會同意擁立您登上鐵王座。”瓦裏斯分析道,“鱒魚、寶冠雄鹿、獵鷹和冰原狼於簒奪者戰爭時期,聯合在一起反抗鐵王座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那麽,現在開戰對於你們所支持的那位公主又有什麽用呢?”高遠反駁道,“你們和那位公主現在都還沒準備好,等到公主準備好了這場戰爭也早就已經結束了。多斯拉克人是怎樣一個德行,相信你們很清楚。在丹妮莉絲的孩子還未誕生之前,卓戈卡奧是斷然不會出兵的。”


    “高遠大人,您的那位小朋友可真是神通廣大啊!”瓦裏斯聽見自己與伊利裏歐·摩帕提斯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從高遠口中說出來,不由感慨道。


    “既然如此,在此之前瓦裏斯大人你為什麽不選擇放手一搏,選擇支持我這個你最不看好的王位爭奪者呢?”高遠此時臉色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倘若戰爭真的爆發,我個人倒是有信心奪下鐵王座,隻是瓦裏斯大人你不願意相信我罷了。”


    “相信並支持我吧,瓦裏斯大人!”高遠決定最後勸說一次對方,“你仍可以選擇兩頭下注,一邊支持我在新的戰爭中取得勝利,一邊靜待你所看好的那位公主做好準備,這對於你們而言又沒有任何損失!”


    與此同時在紅堡的另外一邊,自艾德·史塔克憤而離開禦前議會的議事大廳之後,他便徑直穿過城堡的外庭,回到了自己的首相塔之中。


    首相塔頂端的天空陰沉而壓抑,這似乎也是代表了艾德此刻的心情。他感覺得出空氣中所彌漫的濕意,若是真下起雨來他倒是會很高興,或許一場雨會讓他稍稍覺得自己不那麽汙穢。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書房之後,他又傳喚了維揚·普爾過來。史塔克家的那位總管,不稍片刻就趕到了他書房中:“首相大人,您找我有何吩咐?”


    “我現在已經不是禦前首相了!”艾德·史塔克向他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我剛剛跟勞勃國王吵了一架,現在我們準備收拾東西返回臨冬城。”


    “好的,大人!”普爾有些意外地點點頭,“老爺,我們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為返回北境的旅途做準備。”


    “恐怕我們沒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了,連有沒有一天的時間我都不敢確定。”艾德·史塔克有些難過地說,“國王說要把我的頭掛在槍上!”


    艾德相信國王不會真的想要傷害他,至少勞勃不會。他當時說這句話時正在氣頭上,但等到艾德離開了他的視線,他的怒氣自會消卻,從前每次都這樣。


    從前每次都這樣,但是現在的勞勃還是會這樣嗎?以前他對此深信不疑,但是現在他不安地發現自己有些不敢確信了。在他出發來到君臨城之前凱特琳曾經警告過他,你所了解的已經是過去的勞勃。現在勞勃已經成為了國王,對於你而言已經成了陌生人。


    這讓他不覺想起了,被勞勃殺死的雷加·坦格利安,他都已經死了十五年了,但勞勃還一如當初般那麽恨他。


    這些念頭真令他心煩意亂....眼下他所麵臨的煩惱可不止這個,首當其衝的就是昨晚高遠警告他的凱特琳和侏儒小惡魔之間的那些糾紛。


    不消他多想,距離事件的發生已經過去了這麽久,這消息很快就會在君臨中傳開。勞勃國王現在又被自己氣的不輕....勞勃或許不會在乎提利昂·蘭尼斯特的死活,但是此事觸及他的自尊。


    勞勃必然不會出麵為他調停這起爭端,或者是為自己提供庇護。更別提王後那邊會有什麽動作了。


    想到這裏,他的內心更加不安起來,他告訴自己的管家普爾:“看來我們應該提前動身會比較安全,我就帶著女兒和幾個侍衛先行離開君臨城,你們其他的人等到準備好了再跟上。”


    “將消息通知給喬裏,但別讓其他人知道。在我和我的女兒離開君臨城之前,也不要有任何動作!城堡裏到處是監視我們的眼線,我不希望讓自己的計劃泄露出去。”


    “老爺,我這就依照您的吩咐去做!”艾德·史塔克的這番叮囑,漸漸地也讓維揚·普爾也開始不安起來。安全起見他決定讓自己的女兒珍妮·普爾,也跟著史塔克大人他們一起離開,“大人....您在離開君臨的時候....能否將我的女兒珍妮也一起帶上?”


    艾德·史塔克聞言思忖片刻後,最終還是答應了自己家總管的要求。畢竟待在城內的這些人還是隨時會麵臨危險,王後那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找不到自己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拿自己留在君臨的這些人泄憤。


    跟隨自己的這些人所麵臨的危險,又是他艾德·史塔克帶給他們的,帶著維揚的女兒一起離開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史塔克家的總管普爾走後,艾德·史塔克又踱步至窗邊坐下來開始沉思。是勞勃讓他別無選擇,其實他倒該感謝勞勃今天能夠趕走自己,能夠回到臨冬城對於艾德而言其實未嚐不是件好事。


    如果不是當時凱特琳的極力勸說,他其實打一開始就不願意離開自己的臨冬城。


    自己的兒子們都在臨冬城等他,回去以後說不定他還可以跟凱特琳再生個兒子。夫妻二人如今也都才三十多歲,他們都還擁有生育的能力和資本。


    近來這些時日裏,他時常會夢見北境的大雪,以及夜間狼林裏的深沉與靜謐。


    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又有另外一件事情令他惱怒。


    前任首相瓊恩·艾林生前所調查的秘密究竟是什麽,這個問題始終在困擾著他。在高遠公爵的幫助下,他的確找到了些線索,但是這些調查現在都已經擱置了。


    也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高遠公爵是否還會替他做完這未完的調查。艾德·史塔克認為這大概率不會,因為隻要他離開了君臨城,高遠公爵與自己在臨冬城達成的合作就算是結束了。


    事實上能夠令他惱怒的可不隻是一件事情,好多事他都還未完成。若是不加管束,勞勃和他那滿朝的懦夫和馬屁精將會把國庫揮霍一空。


    他突然想到,自己或許應該走海路返回臨冬城。雖然艾德·史塔克不諳水性,正常情況下他寧願在國王大道上走上一個多月。但是他若是乘船,則可以中途在龍石島停靠,上島與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好好談談。


    比武大會召開之前,他已經命派席爾送了隻渡鴉飛躍黑水灣,渡鴉的腳上帶著艾德·史塔克寫給他的一封信。信中他禮貌地請求史坦尼斯公爵回到君臨述職,卻至今沒有任何回信。對方的沉默隻加深了他的懷疑,史坦尼斯一定知道瓊恩·艾林生前在調查的那個秘密。


    這點高遠也曾經與自己說過,他當時非常篤定。他所冀求的事實真相,很可能就在坦格利安家族的古老島嶼要塞裏,等待著他上門去取。


    可是就算自己查出事情的真相了,又能怎麽樣呢?有些秘密對於自己而言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就連瓊恩·艾林都因此而喪命。如果自己真的不願意再淌這趟渾水的話,他就應該將這個秘密永遠地隱藏在自己的心底,就像是那個關於萊安娜的秘密一樣。


    還有那個侏儒為何要置布蘭於死地?雖然高遠公爵一直與他強調,這或許並非是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卻始終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如今那把龍骨柄匕首還在高遠的手中,艾德認為自己恐怕是永遠也搞不清楚,這其中所隱藏的真相了。


    無論謀害布蘭的凶手是不是侏儒,凶手想必都是想要讓布蘭永遠閉嘴。這又是一個需要他留在君臨城調查的秘密,或許這還是與瓊恩·艾林所調查的秘密,連在同一張蛛網上的不同絲線。


    但是他現在隻想越快離開君臨越好,加入明天剛好又北上的船隻,能搭上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王後那個女人如果沒有派來追兵的話,他中間或許還可以在穀地下船,去往鷹巢城將自己的凱特琳給一起接回北境。


    心動不如行動,於是他再次找來維揚·普爾,吩咐他去港口詢問明天是否有船開往北境,不能張揚但動作要快。


    “幫我去港口找條快船,最好有位經驗豐富的船長。”艾德告訴管家,“我不在乎船艙的大笑或者豪華與否,隻要迅速安全就成。我打算即刻動身!”


    管家剛準備奉命離開,喬裏便宣告有訪客到來:“史塔克大人,高遠公爵想要現在見您。”


    艾德·史塔克想起了今天在禦前會議上,高遠站在了國王的那一邊,也就是同意刺殺丹妮莉絲的那一邊,他頓時產生了將高遠趕走的想法。但是又想想自己在憤而離開議事大廳之時,高遠公爵又在勞勃的麵前為自己說話,他還是軟下心來打消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喬裏,請高遠公爵進來吧!”


    隻見高遠手中拿著那紙調令若無其事地走進書房之中,他望向艾德·史塔克床上已經打包好的行李,仿若上午的事情並未發生一般,臉上故作驚訝地問:“史塔克大人,您這就打算從君臨城離開了?”


    “要知道我們現在還未揭開,前任首相生前所調查的秘密呢!”高遠拿出那把龍骨柄匕首提醒對方,“我原本還打算與您談過之後,就去找知情人了解這把匕首的主人究竟是誰。”


    高遠有些惋惜地說:“現在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感謝您近些時日給予我的幫助,高遠大人!”艾德·史塔克的語氣頗為冷淡,但是他還是禮貌地向高遠表示了感謝,“我已經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情了,勞勃國王現在很顯然不歡迎我繼續留在他的城堡中,他說要將我的腦袋砍下來掛在槍上。”


    “至於這把匕首的主人是誰,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結論不是嗎?”


    高遠望著神色冷峻的艾德·史塔克,不由笑著搖搖頭,這位史塔克公爵怎麽還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氣呢:“原來是這件事情啊.....艾德大人,那些都隻不過是勞勃陛下的氣話罷了。”


    “雖然陛下的確很生你的氣,並且在早上你走之後他還接著罵了一通。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話語中反複出現了傲慢無禮、忘恩負義等字眼。”高遠調笑道,“但是我相信勞勃陛下還是舍不得你離開的,他隻不過是拉不下自己的顏麵罷了。畢竟艾德大人您當時,可是當著諸位王國重臣的麵在頂撞他。”


    “相信用不了多久,勞勃國王就會深夜悄悄地來這首相塔中找你,好言勸你繼續留下當他的國王之手。”


    經過高遠的這番勸說,艾德·史塔克終於不是擺著一副臭臉對著他了。他伸手示意高遠在自己麵前坐下,並為二人各自倒上了一杯夏日紅:“高遠公爵,最後勞勃收回了成命了嗎?”


    隻見高遠坐下之後朝著他搖搖頭:“想讓勞勃陛下收回成命哪有那麽容易,那會你方才頂撞過他並且還讓他下不來台,禦前議會上的其他人彼時都不敢吭聲。”


    “雖然國王並未收回成命,但是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過毒藥的事情了。”高遠告訴他,“隻是讓瓦裏斯在君臨中悄悄放出消息,誰可以做掉那個坦格利安家的女孩,他就將那位勇士封為貴族。”


    艾德·史塔克頓時覺得惡心透頂:“所以現在我們要讓刺客來當貴族了?”


    “藍禮公爵當時也是這樣質疑的,但是他又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高遠聳聳肩回答道,“如果他在刺殺了坦格利安家的那個女孩之後,還能夠功成身退順利返回君臨的話......勞勃國王或許真的會考慮將其封為貴族。”


    高遠的言外之意就是,那位前去刺殺丹妮莉絲的勇士,很大幾率是回不來了。無論刺殺是否成功,這都將會是趟有去無回的單向行程,甚至連返回的船票都不用為他準備。


    艾德·史塔克聞言沉默了半響,在那之後他又問起了高遠此次來訪的目的:“高遠大人,請問您此次來訪的目的為何?”


    “你此次特地前來找我,肯定不會單純隻是為了來勸說我不要離開君臨城。”


    “如果無法勸你繼續留在君臨城的話.....那麽我此行的目的也就不重要了。”高遠無奈地說道,“大人,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君臨城?”


    “自然是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今天就離開....”


    “雖然我的話您不一定聽得進去,但是我還是得勸您今天不要離開君臨城...”高遠沉聲說道,“據我所得到的消息,與我前來首相塔拜訪您之前。蘭尼斯特家的詹姆爵士已經從他姐姐的身邊,抽調走了大量蘭尼斯特家族的侍衛,此刻他們恐怕已經堵在了君臨城各個出口的必經之路上。”


    這並非是高遠在蒙騙艾德·史塔克,他的確是從青銅約恩那裏得到了消息,說弑君者詹姆·蘭尼斯特正在調動蘭尼斯特家族的諸多侍衛。


    “隻要您帶著兩個女孩走出紅堡,就必定會在城外甚至是城內遭遇弑君者的襲擊。您如今待在這紅堡內至少是安全的,他弑君者還不敢在紅堡內對您怎麽樣。”高遠鄭重地警告對方,“倘若您執意選擇返回臨冬城的話,史塔克大人您可以選擇明天與我們一道離開。”


    “整好我與青銅約恩他們明天要乘船前往龍石島,這一路上我們可以為您和兩個女孩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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