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的強烈抵抗意識,還有自己媳婦的倒戈傾向,讓祝佑感覺到非常不開心,對蕭燈火更加的不滿起來。然而他並沒有多少時間能夠用在找麻煩上,作為一個合格的官員他身上的事情並不少,休沐日就那麽一兩日,剛接手吏部事的祝佑開始忙的團團轉,對蕭燈火的遷怒也就拋到腦後。


    不過祝府裏的人該清理的還是要清理的,那日他惱怒讓人捉拿祝修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京城祝府裏的人都已經徹頭徹尾變成祝修的親信了。祝佑感覺非常欣慰之餘,也是不能忍受自己身邊人都是弟弟的,讓原氏重新換一批,原本的人都讓祝修帶走。


    收到自己哥哥消息的祝修整個人都傻了。祝·窮光蛋·修認真思考了現在怎麽安置這批人,他家還是在祝府的,祝府裏他院裏肯定是需要人的,但也肯定安置不下那麽多人的,買個宅子專門給他們住……京城裏好的院子他如今已經買不起了,買個荒院也丟不起人。琢磨了一下,他往後肯定也是要回武陵的,那時候再和趙氏住在本家院子也不好,幹脆找郭平榨了一筆錢,把所有銀錢都給了管事的,讓管事的去武陵置辦宅院。


    祝·負債·修這會兒非常期盼蕭燈火的馬車能好,蕭燈火給他開的月俸並不低,然而他每筆生意的抽成才算高,然而炭筆的產量就那麽大,需求也很穩定,逐漸覆蓋到幾個大郡縣之後,剩下的產出也不行了,新坊子也還在建,沒辦法繼續擴張。馬車新事物,而且可以用現成的馬車進行改造,坊子都不需要多少。


    蕭燈火也沒讓祝修失望,馬車改造圖她是早就抽時間畫好了,彈簧減震裝置弄出來之後裝上去之後就可以了。第一個試驗的就是蕭燈火,馬車在路上行了一圈,不能說完全不震了,想要在馬車上喝茶聊天還是不容易的事情,但和之前搖的人頭暈腦脹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享受過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的汽車滋味的蕭燈火對馬車還是不怎麽滿意。但是想想現代平整的水泥瀝青路,還有橡膠輪胎,能做到現在這樣程度也就隻能知足了。


    蕭燈火上去坐了一圈下來,表情沒什麽變化,大家看不出來到底情況怎麽樣,就見著車夫駕車的時候表情一副驚奇的樣。蕭燈火架子不高,平日裏也經常在坊子裏出沒,有的和蕭燈火比較熟悉的都心癢難耐一個個都圍上來嘰嘰喳喳的問。


    蕭燈火調皮的歎了口氣,道:“你們自己去試試看吧,我就不說了。”


    有了蕭燈火這句話,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上了馬車,一個隻能坐下三四個人的馬車愣是寄了六個人,車夫一架馬,馬壓根拉不動人。哄堂大笑之後又擠下來三個人,人數少了馬就能動了,馬車往前走了幾步車裏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就齊齊驚呼起來。


    “一點都不搖啊!”


    “還是有點的,和坐轎子差不多吧。”


    “說的你坐過轎子一樣。”


    有錢人家,能夠近的用轎子,遠了才屈尊降貴用上馬車,這些匠人頂多就是出遠門的時候坐過馬車牛車的,轎子這樣奢侈物件也就娶媳婦的時候租個轎子,喊上幾個親戚朋友的幫忙抬抬。


    這第一輛減震馬車成了京郊別莊裏大家最受歡迎的東西,一個個排著隊想坐一坐,一直到馬都累了愛馬的車夫大怒把人都趕走了才一哄而散。


    馬車銷路很快,大家總是要出點遠門的,不說大老爺們,就是長期宅在家裏的夫人姑娘們,去遠點的廟上個香也離不開馬車。這一路搖過去,功力不夠的梳好好的頭發都要搖散了。


    改造費不便宜,一輛車就要兩三百兩,好在各家車也不多,咬咬牙也就出了。當然也有貪便宜的人家,就要了一輛車,把改裝的部位拆下來,拿鐵匠鋪子去打一套。打個鐵也不過就是幾兩十幾兩的,這可省了一大批錢。然而仿照的東西一裝上去,沒走幾步路馬車就垮了。減震的支撐著整個車廂,這一垮車廂都掉了半邊,惹了好大一個笑話。


    有個笑話在,大家都老實了,蕭燈火和祝修都大賺了一筆,造坊子的錢一下就有了。早早靠著炭筆生意搭上蕭家造錢船的人也湊過來了,也想做個中間商,蕭燈火也不想做獨門生意惹人恨,也省的麻煩,能給的也就都給了。


    蕭燈火他們高興了,自然就有人不高興了。曆朝曆代幾乎都有國庫空虛的毛病,大家習以為常了,沒錢就罵戶部,然後戶部開始推責任,吵吵嚷嚷的好些天才從戶部嘴裏摳出一點錢來。但是重生的那些人早就習慣國庫充盈的日子了,要打仗有武器有衣服有餉銀,要修馬路有銀子有工人,要漲奉說漲就漲不眨眼。


    現在什麽都沒有,頭上還有好些個頂頭上司在管。日子過的不順遂,然後轉頭一看,好麽,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家夥在過好日子呢。


    每天有事追追妹紙,沒事走街串巷的秀著好東西,把他們褲腰帶都掏空了,自己在那邊開開心心數錢。這樣怎麽不讓人嫉恨,紛紛對季九提議說,目前國家人才空虛,應該不拘一格降人才,就不要拘泥於科舉。


    季九深覺有理,悄悄讓人喊蕭燈火入宮詳談了。


    季九並沒有直接了當的提自己的目的,而是和蕭燈火深入分析了一下現在朝野情況,然後再詳細的說了一下國庫的空虛。


    蕭燈火聽完也感到無奈,大概上已經明白季九的意思,然而她是她,蕭赤姑是蕭赤姑,沒有記憶哪怕再相近也是兩個人,坦白的和季九道:“陛下怕是要失望了,我畢竟不是您曾經認識的那位蕭赤姑,若是做生意,我維持一個收支平衡已經是一個很艱難的事情了。”就像是筆墨軒剛開的時候,若不是後來有一大批重生的人去捧場,後來和徐覓等人簽了協議,憑著筆墨軒的收益也不過就是做到收支平衡不怎麽虧本而已。


    蕭赤姑怎麽做到的她不知道,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她頂多也就管上京城的幾個鋪子,真要管上一個國家的財政那就真的難為她了。她更適合研究東西然後生產,之後分包給別人賣。


    季九笑了笑,新長出來的小小虎牙若隱若現:“先生的情況,朕自然是清楚的,隻是想要拜托先生弄弄海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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