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趙仝舉起手中鐵槍,托舉向前。


    擋在了蕭玲的前麵。


    轟!!


    趙仝手臂發酸,隻一刀就被劈得倒飛出去。


    韋韜之前一直沒爆發,留手隱忍。


    此刻全力輸出,功力竟比趙仝還強。


    蕭玲一看,微微失色。


    她和趙仝也就伯仲之間的實力,可能也就比趙仝稍微厲害一點點。


    沒想到韋韜實力如此強, 這一記追身刀,連趙仝都擋不住。


    趙仝擋不住,意味著她也一定擋不住。


    “快逃!”


    拿了界域令牌,蕭玲就根本沒有搏殺的氣勢了。


    此時趁著韋韜被趙仝擋住的一瞬間,瘋狂逃竄,她輕功好, 一瞬間便躍出去數十丈, 身影快如鬼魅。


    曹肅在底下看得清楚,沒有半點要上去和這些力境中品搏殺的意思。


    默默選擇成為了一條混下班的江湖鹹魚。


    然而他轉頭看向飄然逃走的蕭玲時, 忽然見到她前方道路上,出現了一個曹肅十分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無聲無息,在嘈雜的環境下,飄出了一種透明感。


    拿著界域令牌逃走的蕭玲,根本沒有注意到此人。


    隻見他手裏的一柄長劍悄然如毒蛇一般,刁鑽的出現了蕭玲逃跑的線路上。


    此劍黑沉無光,隱匿性極強。


    而劍身附著的勁力,在那一瞬間就破壞了蕭玲的衣袍內甲。


    “噗嗤!”


    蕭玲躲閃不及,腰腹直接中了一劍。


    隨後一道陰柔的掌力拍在了蕭玲的身上。


    蕭玲慘叫一聲,當即倒飛落地。


    懷裏的令牌不翼而飛。


    .......


    這一驚變突如其來。


    一身黑袍的陳震,手握界域令牌,臉上微微露出喜色。


    “到手了。”


    陳震這張臉,曹肅熟悉, 其他人可不認識。


    所有人隻看到有一個男子忽然出現在了蕭玲逃跑的線路上,然後一劍刺傷蕭玲,一掌打退蕭玲,順手還搶走了界域令牌。


    偷襲也不是隨意可以偷襲的。


    陳震的武功, 不在蕭玲之下。


    這等高手是哪裏冒出來的?


    王猛也十分震驚, 他看到了陳震後,總覺得這張臉似乎在哪裏看到過,但腦子裏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印象。


    “蕭玲!”


    趙仝見到蕭玲受傷,又驚又怒,氣血轟然衝到了腦袋內,“嗡”的一下,就瘋了。


    鐵槍掉轉方向,直接撲向了持劍的陳震。


    他的劍尖,還流淌著溫潤的血液。


    蕭玲倒在了地上,腹部血液直流,嘴唇發黑。


    “賊子竟還塗了毒!”


    照心宗的弟子們扶著掌門,方才還大發神威的掌門,轉瞬間便氣若遊絲,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陳震不想和趙仝交手。


    奈何趙仝就像是瘋狗一樣,歸元槍朝著他狂砸。


    他雖然偷襲傷了蕭玲,但也是蓄力許久,真的麵對麵交手,並沒有高出趙仝太多的實力,幾下被追擊上後,左右格擋,身形顯得比較狼狽。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是超級高手。


    能一下傷了蕭玲的人,一定強的離譜。


    沒想到此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麽強。


    這下,所有對界域令牌有想法的人,又都衝了過去。


    尤其是韋韜,持刀追殺陳震。


    陳震手一招,其麾下殺出不少黑袍武者,開始阻攔這些殺過來的武者。


    而他自己,在又一次躲開趙仝的攻擊後,選擇快速撤離現場。


    他輕功極好,趙仝竟然追不上他。


    轉眼間,陳震就跑在了所有人的前麵。


    而且越跑越遠,眼看著就要追不上了。


    後麵的武者們全都破口大罵。


    “直娘賊,站住!”


    “別跑!”


    韋韜算是追殺速度最快的武者,卻也不及陳震的輕功水平。


    他心中暗暗吃驚,不知道這界域之中,何時來了一個這麽強的年輕人。


    “這個人是姬不冥的朋友,我見過他!”


    “對,我也見過,之前姬不冥確實和這個人在一起的!”


    這時候,武者中有人開口喊道。


    眼看著追不上此人,武者們急病亂投醫。


    開始用其他仿佛來脅迫陳震。


    遠處的曹肅一聽,趕緊又往後退了退,身邊已經沒有力境武者和他交手了,全都是一群吃瓜看戲的氣血武者。


    很快,武者就分成了兩撥人。


    一撥人追著陳震跑。


    另一撥人則是開始尋找姬不冥。


    在後麵那波武者的眼中,隻要找到姬不冥,就能逼迫姬不冥說出他“朋友”的下落和來曆,就還有機會可以奪取界域令牌。


    界域令牌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煉化的,時間還有。


    姬不冥身邊網羅的江湖高手見勢不妙,開始有人逃跑。


    本就在火並中處於下方的姬不冥勢力,瞬間土崩瓦解。


    姬不冥也落到了飛馬莊老人的手中。


    “交出姬不冥!”


    一眾武者將飛馬莊團團圍住。


    飛馬莊的武者還處於悲愴而迷茫的氛圍中,老莊主死了,少莊主殺的,以後飛馬莊的路該怎麽走?


    飛馬莊的老人站出來,直接回絕了江湖武者的要求:“姬不冥現在還是飛馬莊的人,你們不要亂來!”


    按照族譜規矩,哪怕姬不冥犯下大錯,但族老會沒有正式將其逐出飛馬莊前,他依然是飛馬莊的人,甚至依然是飛馬莊的少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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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飛馬莊老的死了,小的傻了,還這麽囂張?”


    江湖武者們說話難聽,直接揭短。


    飛馬莊眾人聽了怒火中燒,一個個怒目而視。


    “飛馬莊不參與界域令牌爭奪,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飛馬莊的老者直接拔出長刀,直指逼迫他們交出姬不冥的江湖武者。


    江湖武者一看飛馬莊態度強硬,一時間有些退縮。


    但依然死死盯著姬不冥,很多人始終認為,剛才那人就是和姬不冥一夥的。


    目擊證人看得賊清楚。


    “去找大統領。”


    飛馬莊老人也沒辦法,震懾住江湖武者後,低聲下令。


    身邊便走掉兩個忠心耿耿的飛馬莊武者。


    他們去找大統領姬熊了。


    如今莊主被殺,而且還是少莊主動的手,他們隻能聽命於大統領姬熊,如果能找到姬熊,飛馬莊還有力境中品的武者帶隊,還有一絲機會。


    姬熊被王猛殺掉的消息,始終沒有得到確切證明。


    此前姬業也嗬斥這是一道假消息。


    飛馬莊的人沒有退路,不管消息的真假,總要去試一下。


    這是他們的唯一辦法。


    .........


    陳震瘋狂逃竄。


    一路逃到了天殿邊緣。


    他空出來的右手捏著界域令牌,開始用內勁灌輸令牌,想辦法來煉化這道界域令牌。


    但輸入的內勁如泥牛入海一般,界域令牌始終沒什麽動靜。


    這個時候,天殿外麵又傳來了厚重的號角聲。


    號角聲響起的同時,陳震便衝到了天殿之外。


    他往台階下一看,勃然色變。


    隻見天殿外的台階下,包圍著看起來無窮無盡的披堅甲士。


    這些甲士寂靜無聲,高舉著長矛,牢牢鎖定住天殿。


    就這麽站在外麵,也不上來。


    似乎是封鎖了這片區域。


    無路可逃!


    “你跑不了,快交出令牌!”


    轟!!


    韋韜衝過來,掄起長刀劈向陳震。


    陳震收起令牌,不敢小覷韋韜。


    抬手一記勁力化柔的劍法,化去了韋韜灼灼烈刀。


    烈刀剩餘的刀氣去勢不減,轟在了地麵上,劈碎了殿前好幾塊的地磚。


    陳震輕輕一跳,身形躍出後,反手一劍。


    他的劍法十分淩厲,在柔劍與快劍之間迅速切換。


    劍尖淬著紫色的毒芒,陰險狠辣。


    韋韜也順勢轉身躲避,同時豎刀劈出。


    兩人在殿門口,轉瞬間便對了十多招。


    陳震悶哼一聲,感覺到手臂經脈有些刺痛。


    “灼日心經.......”


    他是搞情報工作的,也知道韋韜在修煉這門出自萬平教的著名功法。


    萬平教傳教多年,傳道不少功法,但多數都被朝廷所禁。


    這灼日心經修煉,除了內勁霸道之外,還需用一些陰寒之物來輔助。


    有些心思狠辣的人,為了早日練成神功,便走了歪路,聽說用體屬陰寒之人輔助修煉,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震不知道韋韜有沒有走歪路,但看韋韜一個朝廷大官,竟如此重視界域令牌的爭奪。


    又偷偷修煉朝廷所禁之功法。


    其私心之重,已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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