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史!那上麵可是吃人的幽靈!”跟著都史來的一眾小夥伴再不裝死躺著了,都史要鬧可以,他們陪著,可是鬧大到拿著拖雷的命開玩笑,他們就不幹了,拖雷怎麽說也都是鐵木真大汗的四子,都史是桑坤汗的兒子,都靠山,他們可不是,忙都一個個站起來說道,“五年來,不管是誰進去,都是有進無出,沒人敢去!”


    都史回頭一瞪眼,說道:“多事!想讓我送你們進去給幽靈填肚子?”


    說完,都史看著郭靖和拖雷,說道:“怎麽樣?害怕了吧!要反悔還來得及!”


    這時,一陣撲騰騰的聲音從遠方山上傳來,嚇得那些孩子一個個滋哇亂叫,恨不得立即回家一樣,郭靖與拖雷對視一笑,義無反顧的往那所謂的幽靈山走去!


    “喂!真的有幽靈的啊!”其中一個孩子見他們真的要去,止不住喊道。【】


    拖雷沒說什麽,連頭都懶得回,隻是擺了擺手。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夕陽西下,皓月當空,但是由於山林茂密,阻隔了月光,所以整個幽靈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整個環境都是一片昏暗,倍添淒清肅殺之氣!


    整個幽靈山上,此時可不僅僅隻有練膽子的郭靖和拖雷,還有另外的三個人。


    在一處山洞之中,白玉蟾很是鬱悶的看著眼前的一對夫婦,說來好笑,他是迷路了,在整個山上走了一月有餘,最後終於碰見了人煙,而且碰見的還是自己的熟人。


    “你說你們,都多少年了,還都硬撐著,不就是一本破嗎?還回去不就行了!我就不信黃老邪的心裏,你們個徒弟的份量還敵不過一本破!”白玉蟾雙手抱在胸口,措辭嚴厲的教訓著跪坐在麵前的兩人,神態嚴肅的很。


    “小師兄……”其中跪在一邊的漢子剛要張口,便給白玉蟾瞪了回去。


    “你也是一個堂堂七尺的男人,看上自己師妹就是看上了,給黃老邪說就是了,怎麽還想著偷經呢!?”


    “經,是我讓賊漢子偷的……”一邊跪坐的婦人這時候開口辯解道!


    “住口!”白玉蟾吼道,“你的事情一會再說,現在先說你男人的事情!好好的一對夫妻,叫什麽賊漢子、賊婆娘,真當自己是賊了?有句話說的好,兒子偷爹不算賊,黃老邪在你們心裏不算是父親,可也是師傅,偷他東西算什麽賊,我也沒少……咳!你們一走了之,把你們的師兄弟們害得一個個不成人樣!心裏就舒服了?”


    “不舒服……”


    “不舒服不想著怎麽賠償!”白玉蟾指點他們罵道,“你們怎麽到大漠的?到了大漠怎麽不去找我?我再怎麽說也是你們的小師兄,我不行,不還有我師傅護著你們嗎?有他在,黃老邪還能翻了天?說說吧!”


    “是,小師兄,我和賊……超風是讓陸乘風師弟和柯辟邪柯鎮惡兄弟聯手逼到大漠的,原本我們也想著回去中原,可是一想到那些師兄弟們,便真的沒臉回去了!”


    “你陳玄風還知道臉麵?”白玉蟾嗤牙咧嘴一笑,罵道,“知道臉麵還修煉這個《九陰真經》?而且還是殘缺的,你看看你們修成什麽鬼樣子了?好好的一個道家功夫,讓你們硬是給修煉的這麽陰風陣陣的,剛才也就是我,如果碰見了我師傅,你們倆還有活路?”


    “沈道長也在大漠?”梅超風這時候問道,“那能不能讓沈道長發發慈悲,救救玄風?”


    “用砒霜和屍毒練功十年,能活到現在你們也真是大命!”白玉蟾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麵前的兩人,白玉蟾之前和沈圖在桃花島呆了六年時間,和這些人也都有感情,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為他們和黃藥師大吵一架,和師傅一起離開了桃花島,看著六年之後再次相見的梅超風和陳玄風,白玉蟾說不關心是假的。


    陳玄風和梅超風也沒想到能碰見白玉蟾,他們還認為白玉蟾和沈圖還在桃花島呆著,在他們的概念裏,沈圖可是一個月都不一定出一會桃花大陣的,屬於那種宅男之神的人,沒想到這一出門便是一個大遠門,直接從桃花島開到了大漠,居然無聲無息的又呆了六年?而且這六年下來,不看沈圖,光看白玉蟾就知道,肯定不是白白呆著的。


    陳玄風和梅超風在幽靈山上碰見了白玉蟾的第一麵,確實沒有認出來,可是白玉蟾認出了他們,急著說話,這手上也就沒有了輕重,用了兩招太極拳中的內雲手和搬攔捶,將兩人製服下來,他們的摧心掌都沒來及使用,那九陰白骨倒是用了,可是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直接被真氣阻攔下來,直到他們被製服之後,這才發生了上麵的一幕。


    梅超風見白玉蟾久久不語,便再次哀求道:“小師兄,我們都知道沈道長你師傅是醫道聖手,咱們桃花島的九花玉露丸就是出自他手,玄風的這點小毛病,沈道長一定可以治好的!到時候,讓我們為奴為婢都行!”


    白玉蟾一跺腳站了起來,說道:“你是我師妹,你是我師弟,你們都成奴婢了,我是什麽?唉!走吧!跟我走吧!真不知道師傅見了我之後要怎麽說我呢,連個草原沒出去就回去了,真是!”


    三人收拾了行裝之後,那夫婦二人看著白玉蟾,白玉蟾清咳了一聲,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那啥,出山的路……你們知道吧?”


    黑白雙煞對視了一眼,想到白玉蟾的方向感之後,陳玄風忍著笑意,說道:“知道,小師兄。”


    “知道不前方帶路!”白玉蟾惱羞成怒的往陳玄風身上踢了一腳,笑罵道,“除了十二歲那次,我一輩子都離開過師傅,這第一次一個人出門,迷路怎麽了?別說你們沒迷過路!”


    笑鬧之間,三人運起輕功向著下山的方向躍去,可是在快要走出之時,猛地聽到了一聲尖叫,讓白玉蟾停住了腳步。


    “小師兄,你這是……”


    白玉蟾向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神色有些凝重,低聲道:“他怎麽也來了?”


    “小師兄說的是誰?”梅超風躍至白玉蟾的身邊問道,“是敵人?”


    白玉蟾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像你們,哪來這麽多敵人,是我的小師弟,聽著聲音,應該是被嚇到了,反正我們不趕時間,去看看再說,順道帶他一起回家。”


    陳玄風聽後,對白玉蟾問道:“那人可是真幸運啊,居然可以被沈道長收為徒弟,一定資質很好吧!”


    聽到陳玄風的感歎,白玉蟾差點一口氣運的岔了經脈,隻能麵色怪異的點了點頭,苦笑道:“資質確實……萬裏無一,天下無雙!”


    三人運起輕功到了那發聲的地方之後,這才駐足在樹梢之上,看著下麵,隻見一條小道之中,七個打扮怪異的人圍堵著兩個孩子。


    梅超風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居然在這裏都能碰見他們!?”


    “他們是誰?”白玉蟾眯起了眼睛,問道。


    “江南七怪!”陳玄風咬牙道,“我們夫婦之所以到了這裏,便是這七個人出的力氣!”


    “介紹一下。”白玉蟾下巴一點,說道。


    “是,小師兄!”梅超風心細的很,粗心大意的人也不能在黃藥師的手中偷來經,隻聽她一一指著下麵,說道:“那手拿長拐杖的,便是他們的老大,飛天蝙蝠柯鎮惡,留著三綹胡子的,看著像是生的,叫做妙手生朱聰,擅長一手妙手空空,長得最醜的是馬王神韓寶駒,手拿算盤一臉市儈的是鬧事俠隱全金發,手拿斧頭,一身樵夫打扮的是南山樵子南希仁,一臉笑嘻嘻的,是笑彌陀張阿生,最後那個女人,身背寶劍的,這是越女劍韓小瑩。”


    那七人將郭靖和拖雷圍在中心,白玉蟾和黑風雙煞知道他們是人,可郭靖和拖雷並不知道,恐懼之下,郭靖掏出了隨身的匕首,護住了拖雷,一手掐著劍訣,一手持了匕首,喊道:“何方妖物,休要傷我!”


    那江南七怪可是曆經腥風血雨,江湖殺戮的人物,怎麽會怕郭靖手中的匕首,隻是將他視為兒戲,尤其是那妙手生,看向郭靖手中匕首,可是兩眼放光,本能的就認為那是一把好東西,這生叫做生,其實卻是個喜好生打扮的偷兒,見過寶物甚多,可對這匕首也是垂涎不已,急忙展開了身法,期近郭靖,使了個空手奪白刃,將郭靖手中匕首奪了下來!


    “好寶貝!”妙手生看著匕首,哈哈笑道,“在你手中,可是可惜了這寶……”


    話未說完,妙手生隻覺著一股大力傳來,將手中匕首生生奪了去,劇烈摩擦之下,手中的皮都生生抹掉了一層,“誰!”


    此時郭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師弟啊,這師傅開了光的匕首要是讓你都能給丟了,回去之後,是不是該罰三炷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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