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出來,那麽咱們也該回大寨了吧?”屈嫻此時鬆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如果再不回去……”


    姬良此時背著一包袱的竹簡,平和的說道:“你們若是要回墨家大寨,請恕在下不能奉陪。[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訪問:.。”


    “為什麽?”水鏡很是不解的問道。


    “在下打算先去一趟洛陽,”姬良看著水鏡,很是擔心的說道,“其實在下一直都很擔心那位力士的安危,在下借由墨家逃脫秦兵追捕,可是我那同伴的下落還不知道,在下心中著實難安!”


    “可是……”屈嫻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水鏡這時急道:“你難道就不怕被秦兵抓住嗎?”


    姬良看向了沈圖,問道:“有沈兄在身邊,在下倒是可以安心一些。”


    “咦?”水鏡道,“沈先生也不會墨家大寨了嗎?可是,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真的好嗎?”


    沈圖搖了搖頭,對姬良說道:“貧道確實是要去一趟洛陽@↘哈,m.,不過也隻是聽說洛陽乃是故周都邑,且我道家祖師之一的老子也在此駐留過,貧道不過是為了遊覽一番而已,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而且,貧道確實還要回一趟墨家大寨,將這天書竹簡的事情告訴墨家夫人知道。不過,若是子房有心的話,貧道倒是可以教導子房一二防身的本事。”


    沈圖這麽說,隻是為了不想陷入姬良和墨家之間而已,沈圖知道,姬良之前之所以留在墨家,是因為情況危險,而他又不能自保,才會遵照墨家夫人的吩咐留在墨家。如今他手中有了墨家機關術的竹簡,當然希望能按自己的意願辦事。他不願回大寨,表麵理由是想得知力士同伴的安危,實際上應該是他感覺到回到墨家就不可能對機關術或別的研究有進一步的進展。畢竟這墨家大寨裏,那位桑紋錦夫人可是下了明文不準研究機關術的!


    “這……”姬良聽了沈圖這麽說後,心中也是清楚,看來自己是拐不到這個保鏢了,隻好又看向了水鏡,說道,“在下之所以去洛陽,還有一層原因,便是根據水鏡你給我的竹簡上記載,我知道洛陽附近一處地方,可以找到關於機關術的一些重要線索!”


    “機關術……”屈嫻看了一眼水鏡,她歎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攔不住這個小師妹了。[起舞電子書]


    水鏡聽後,果然雙眼放光,佯裝無奈的說道:“對啦,師姐,這書呆子身上還帶著我借他的機關術竹簡,那我必須跟著他,萬一他要給‘弄’壞了怎麽辦?嗯,我必須在身邊看著。也許靠著他,我們真的就可以解開那些竹簡上機關術的秘密。”


    “水鏡!你哪來的那些東西!”屈嫻緩了一口氣,對水鏡沉聲問道,她知道在墨家大寨中,隻有夫人才能有可能有這樣的竹簡,水鏡有的話,那麽很可能是……這由不得她不生氣!


    沈圖這時開口說道:“屈姑娘不必擔心,貧道可以作保,這些東西都是墨家夫人給水鏡的,當時在下也在場,夫人這麽做,也是為了給墨家留一條後路而已。”


    “怎麽會呢?”屈嫻驚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水鏡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師姐想不到吧!夫人可是很看重我的哦!師姐,要不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解開機關術的秘密呢?”


    屈嫻魂不守舍的原因倒不是因為水鏡,而是因為沈圖說的那話,夫人竟然想到了要留後路了,那麽,是不是說墨家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這……”


    “屈嫻姑娘,在下正好有一位叫做滄海君的朋友住在洛陽,滄海君也是我們韓國世代公卿,秦人滅韓之後,隱退不願出仕,但仍‘私’下廣結天下豪傑,我那位壯士朋友便是滄海君介紹於我,因此他或許知曉如今那位同伴的安危與否。”


    “好!我們這就去洛陽看看!”水鏡在三言兩語之下便讓姬良給“拐跑”了。


    沈圖看著有趣,不由得笑出聲來。


    有了目標之後,水鏡便站不住了,拉著屈嫻便向洛陽方向而去,也幸虧這大禹水道的出口所在,正好可以遙望洛陽,使得他們不至於沒了方向。


    待水鏡和屈嫻走遠之後,姬良看著沈圖,問道:“沈兄確實還要回到墨家大寨?”


    “是要走一趟的,”沈圖晃了晃手中的天書,“這東西畢竟是墨家夫人的,若是不告而取,終歸不好,貧道還是要留些東西作為‘交’換的。”


    “原來如此,”姬良沉‘吟’了片刻之後,對沈圖問道,“不知沈兄說要教在下一些防身本事,究竟是準備教些什麽呢?”


    沈圖看了一眼姬良,笑道:“貧道會的不外乎劍術,吐納,符籙法術,三樣而已,你想學些什麽呢?”


    “符籙法術,如何?”姬良看著沈圖,笑問道。


    沈圖搖頭笑道:“子房倒是會選,這符籙法術最是難教,也罷,待到了洛陽之後,貧道便傾囊傳授便是。”


    看著沈圖的背影,姬良邊走邊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心中暗道,“留些東西作為‘交’換?不知良身上有什麽是這沈圖需要‘交’換的呢?良和此人不過是泛泛之‘交’,便傳了吐納根基,還要傳符籙之術,看來此人在某家身上所謀甚大啊!也罷,且看他究竟所圖如何吧!”


    沈圖一邊走,一邊考慮究竟要怎麽傳授姬良的問題,這符籙可不是一觸而就的東西,其中的一些訣竅需要掰開了‘揉’碎的去自己領悟才是,沈圖自己學畫符時,光是畫廢掉的符紙便不知道有多少了,像是之前那樣一指頭點過去,直接傳授,省事是省事了,可是卻也不能讓姬良立即學會,畢竟這畫符一道,關鍵還是身體力行,依靠身體記憶才是。


    就在沈圖這麽想著的時候,就聽前麵水鏡突然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大膽‘毛’賊剪徑劫道?”


    “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居然敢來管你家爺爺?”


    沈圖走近之後,不由得苦笑,看著這水鏡還真是一天不找事便不舒服斯基,這好好的不知怎麽就惹上了打劫的賊人,沈圖上前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諸位行個方便如何?”


    “給你們方便,老子就不方便了!”


    沈圖搖了搖頭,對水鏡問道:“你怎麽惹到他們了?”


    水鏡一指道旁趴著的人,說道:“我見他們打劫,看不過去,便上前阻止,誰想他們竟然不思悔改,反倒是還想打劫我!”


    “原來如此,見義勇為啊。”沈圖笑道,“不愧是墨家子弟。”


    說著,沈圖便一步上前,伸手而出,點住了那三名盜賊的‘穴’道,將他們綁縛在道旁的樹上,拍了拍手,笑道:“好了,還有這位先生,如今盜賊以平,您還要躺多久啊?”


    那人很是尷尬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道:“感謝這位俠士出手相救,若非遇見俠士,非但是那些財物不報,就連鄙人這條‘性’命,也要妄送此處了!敢問幾位恩公姓名,鄙人日後還好報答。”


    水鏡剛要開口,一旁的屈嫻便擺了擺手,平和道:“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又何談報答,更不勞互通姓名。”


    那人訕笑一下,打量了一下幾人,見這四人其中有三人是腰中懷有利器,便知道是有所不便,也沒有糾纏,便道:“那……那請恩人接受在下的微博百金,以誌感銘之意。”


    沈圖知道此人倒也不是什麽小人物,那是日後楚漢之間的一個關鍵人,項伯!可以說,若是項伯今日死在這裏,那日後灞上鴻‘門’宴項籍舞劍時,就不知道是否還有人為劉邦擋劍呢?


    沈圖這麽打量著項伯時,那項伯也是心生警兆,他也不知這些人是什麽來路,萬一……


    “不可,先生請收回這些財物,”屈嫻道,“我們夫人常說,凡事秉義而行,即以足夠,又怎麽能接受您的禮物?”


    “這……這叫在下該如何才好?”


    姬良這時笑道:“這位朋友,她們是不會接受你的分毫謝禮的,若你讓他們接受,反而會讓她們為難。”


    “沒錯,沒錯,”水鏡點頭說道:“書呆子說的在理,您有這份心意在,我們就已經足夠了,我們當真是不能接受您的謝禮。”


    “那……鄙人明白了,”項伯道,“不過幾位的救命之恩,在下銘記在心,若是以後相逢,必有回報!”


    沈圖看著水鏡等人,搖了搖頭,看著項伯離去的身形,不由得對姬良問道:“子房,你可知道吳起吸疽的典故?”


    姬良點了點頭,說道:“自是知道。沈兄是說……”


    “若是此時你們收了他的百金謝禮,那這救命的因果此間便了,”沈圖說道,“反而因為你們沒收,之後我們若是再遇見他,怕是他這一份因果日積月累之下,怕是難還了。日後怕是要用自家氣運來還了。”


    “不至於吧!”水鏡皺眉說道,“真是的,沈先生你這人什麽都好,就這一樣讓人看不過去,做什麽都這麽神神叨叨的,一點都不爽快!”


    沈圖搖了搖頭,也未辯解什麽,看著不遠處的洛陽城牆,沈圖深吸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老子當年所在的故周守藏室是否還在,想到此處,沈圖幾乎恨不得立即進城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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