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什麽,傻瓜,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嗎?”淩天收回一直盯著徐思輝的目光,他溺愛的看著樂瑤,然後靠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


    樂瑤能感受到淩天那濃濃的愛意,她輕輕地點點頭,然後順勢靠在淩天身上,把頭也枕在他的肩上。樂瑤畢竟還沒修煉過,連日來的山路徒步就不說了,剛剛的兩次奔逃,加上金蟾自爆所產生的衝擊波把她震飛,她根本就吃不消,所以看上去麵色有點憔悴,整個人也是疲憊不已。


    淩天知道樂瑤的情況,他也就任由她靠著,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和呼吸,默默地待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很快,徐思輝就去而複返,看到淩天和樂瑤正在溫存,他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淩天和樂瑤才反應過來,淩天倒沒什麽,樂瑤則羞澀的跑到一邊,和淩天拉開距離。


    “師兄,情況怎麽樣?”淩天見徐思輝麵色柔和,他知道肯定有收獲,所以為了避免尷尬,便出聲問道。


    “還不錯,金蟾自爆,雪狼被炸得奄奄一息,我解決了它,取了它的內丹,你看。”徐思輝右手攤開,隻見他手上有一顆糖果大小的珠子,此珠流光溢彩,看上去很是漂亮。


    “這雪狼的內丹竟然如此完整?”淩天有些驚訝,他看得心動,因為就憑這一枚內丹,他們剛才受的罪就值了。


    “是啊,雪狼是狡猾的畜生,最惜命,隻要有一線生機,它們都不會放過,隻是它恐怕沒有料到金蟾會自爆,也沒料到我們並沒有遠離,所以才沒有毀去內丹。”徐思輝收起雪狼的內丹,他對淩天他們淡淡一笑,繼續說道:


    “我得到的不隻有雪狼的內丹,還有焰獅、劍虎、羚牛、紅鶴、銀蛇等,它們雖然死了,但焰獅和劍虎的內丹也是完整的,隻有羚牛、紅鶴和銀蛇因為相對較弱,又離得近,所以它們的內丹破損嚴重。”


    徐思輝又攤開左手,隻見在他手上出現了幾顆比雪狼內丹小一號的內丹,其中有兩顆完整的,其他的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紋。


    淩天看得既高興,又有些遺憾,他頓了頓,問道:“師兄,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些內丹?”


    “這個嘛。”徐思輝想了想,道:“雪狼內丹留著回聖地後去丹藥室或者靈材室換一些需要的丹藥與靈材,畢竟對我們來說,要得到一顆紫妖的內丹也不容易,它的價值很高,我們不能隨便處理了。”


    “而劍虎和焰獅的內丹就到了前麵的城鎮去換一些靈石,我們出來時帶上的用得已經不多了,除了給予補給,也好給樂瑤築基用,她這樣無法修煉,跟我們在一起奔波,已經有些吃不消,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至於那些破損了的內丹,則你我分了,留作修煉用,它們裏麵還殘存有大量純淨的能量,我吸收了應該就能徹底恢複,你也可以鞏固修為。”


    徐思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淩天聽完後,點了點頭,道:“就按師兄說的來。”


    “可惜金蟾消化掉了烏龍果,還爆碎了自己的內丹,不然我們的收獲將更大!”樂瑤望了望已經千瘡百孔的山脈,心裏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好啦,別可惜啦,我們能活下來,還收獲了這麽多內丹,應該知足了,烏龍果和金蟾內丹我們沒得到,也隻能說無緣。”徐思輝倒也看得開,他收起左手上那些屬於焰獅、劍虎等的內丹,頓了頓,道:“我們該走了。”


    說完,徐思輝再無留念,轉身離去,淩天和樂瑤跟在後麵,他們的心情都相當好。


    ……


    而與淩天他們不同的是,此時雲聰正躺在一間小屋的床榻上,一動不動,他臉色蒼白,好像死人一般。


    此時,屋內有一個老頭不停地轉來轉去,他不停地搗鼓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瓶器,一邊聞聞嗅嗅,還一邊自言自語道:“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到底是什麽呢?”


    老頭把自己的頭發抓得亂糟糟的,他一會兒倒出些玉瓶內的丹藥,檢驗丹藥的藥性,一會兒又去翻閱古籍,還不時地跑到雲聰的床榻前給他診脈,亦或者到外麵去按照古籍記載熬藥等。


    “這都五六天了,我雖然保住了這小子的性命,延緩了他的生命力流失,可是他昏迷後,就再也沒有醒來,一直氣息紊亂不堪,靜脈也破損嚴重,服了我配製的那麽多靈效藥,卻根本就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快速修複,這到底是哪兒不對呢?”老頭都快抓狂了,他已經這樣忙碌了五六天,基本上不吃不喝不睡,心情早就煩躁到了極點。


    “我以前也遇到過施展禁忌之術而生命力流失的人,那人服過我研製的丹藥,再加上我幫他調理,他慢慢地就恢複了,為什麽這小子就不行呢?這小子還沒有那人修為的一半高,我炎魔怎麽就救不了他呢?”


    老頭就是六天前在戈壁灘救下雲聰的炎魔,他把雲聰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一直施展著種種手段給予救治,隻可惜如今都沒有完全成功。


    “啊啊啊”


    想到腦袋都昏痛的時候,炎魔便放聲大吼起來,他的聲音就像天雷一般,數十裏之外都可以清晰聽到。


    小屋隻是一般材質建造,哪裏經得起炎魔的音波衝擊,瞬間便開始倒塌,炎魔腳下的大地也震動不已。


    此處除了炎魔,炎魔所在小屋外麵不遠處還有一棟石屋,石屋裏的兩個中年人正在下棋,他們聽到炎魔的狂吼,一人一揮衣袖就布置出了一道禁製,完全隔絕了音波衝擊,另一人則皺眉道:


    “這炎魔又發什麽瘋?每次狂吼狂叫後就準沒好事,這次不知道又有誰要遭殃了?”


    “管他的,我們下我們的棋,炎魔和我們有約定,他隻要不毀了這萬魔窟,其他的,他想怎麽折騰就隨他怎麽折騰,這瘋子不是我們能約束得了的,還是別去理他,免得惹得一身騷。”


    先前布置禁製那人明顯對炎魔沒有好感,他頭也沒抬,繼續下棋,另一個人也知道他說得不錯,他歎了口氣,也不再理會。


    這兩個人是鐵血集中營留在萬魔窟的高手,專門負責萬魔窟內棘手事務的處理,然而麵對炎魔的狂嘯,他們卻視而不見,不願意去招惹。


    這可苦了其它弱小的修者,他們聽到炎魔的狂嘯後,全都不要命的遠離,好像炎魔就是惡魔一般。


    雲聰也不好受,炎魔沒找到救治他的方法,他便狂吼發泄,那倒塌的牆壁砸下來,他直接就被砸得頭破血流,筋骨寸斷,身體都發生了變形,整個人也被埋在廢墟中。


    好在雲聰一直昏迷,沒什麽知覺,不然這番衝擊,沒有人能受得了,他肯定會痛不欲生。


    和雲聰相比,炎魔自然就好得多,那些倒塌下來的牆壁、天花板還沒砸到他身上,他身體周圍存在的一種特殊能量就把它們全部都粉碎湮滅,他就站在那裏,但卻沒有什麽能夠傷害到他。


    好一會兒後,炎魔才發泄完畢,他轉過身來,看著被埋在廢墟中的雲聰,他伸手一吸,雲聰身上那些石塊、木頭、塵土等便被炎魔吸到一邊,雲聰也被他吸了過來。


    炎魔抓著雲聰的肩膀就打算帶他離開,然而他不經意間一眼看到倒在廢墟中的雲聰的嗜血劍,他忘記了雲聰曾經的囑托,直接就伸手吸了過來。


    嗜血劍才一入手,炎魔就感到了一股無可抵禦的吸力傳來,他渾身的精氣全都不受控製的流向嗜血劍,任憑他怎樣努力都擺脫不了。


    精氣是一個人的精華,精氣流失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相當痛苦的,炎魔也忍受不住,他被嗜血劍吸得齜牙咧嘴,渾身都在顫抖,他鬆開抓住雲聰的手,直接就雙手抱著嗜血劍痛苦地獸吼起來。


    “怎麽回事?”先前那兩個正在下棋的萬魔窟負責人再次聽到炎魔的吼叫,聽著他聲音裏的嘶啞,他們突然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


    “去看看。”一個人撤銷了禁製,身形一動就從原地消失,然後下一秒就出現在了炎魔的麵前,另一個人也緊隨其後跟了過來。


    “炎魔,你怎麽啦?”先到那人看著炎魔握著嗜血劍痛苦的樣子,他一時間怔住,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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