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禿頂的中年男子用手按住剩下的牌,碩大的腦袋趴伏在桌麵上,小心翼翼的掀開牌角,四周的賭徒也在起哄喊道:“四邊,四邊,四邊。”


    這九點的牌型是兩邊四個點,中間一點,這些賭徒在喊著四邊也是賭桌上的專業術語。


    那禿頂的中年男子仿佛揭開花姑娘的裙底一樣,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一點角來,看到的確是四個點的邊,頓時暗暗鬆了口氣,旁邊的賭徒也更加賣力的嘶喊著:“吹,吹,吹。”


    這也是賭場術語,有四邊的牌型隻有兩個,一個是九點,一個是十點,若是九點那禿頂男子就贏了,若是十點他就輸了。賭徒喊吹的意思就是吹走牌上的哪一點,這樣這張牌就是九點,禿頂男子就贏了這場牌局。


    現場的氣氛瞬間被這幫起哄的賭徒烘托到了極點,整個賭場都彌漫著這氣氛,幾百人同時呐喊,讓那禿頂男子也感覺到壓力很大,一點點的掀開牌角,就連額頭滴下的汗珠都沒空抹去。


    相比之下秦浩就顯得淡定的多,先不論輸贏,這區區一百萬秦浩還沒放在眼裏,再說了,今天這場賭局不過是秦浩在拋磚引玉而已,輸贏根本無所謂。


    “哇!”四周賭徒一片驚呼,沒想到那禿頂男子竟然真的吹出了個九點來,最終這局牌局以閑家九點勝莊家的八點。


    看到結果,四周的賭徒又議論紛紛,有說禿頂男子運氣好,這都給他絕殺了,也有人說莊家點背,可是卻沒有人注意到秦浩那根本不在乎的表情,卻都以為這公子哥是輸了臉上不好看呢。


    將麵前的撲克甩給荷官,秦浩再次丟出兩百萬買莊,這一舉動頓時讓再次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叫土豪,這就是土豪,就連剛才贏了一局的禿頂男子都不免多看了秦浩兩眼。


    可秦浩卻老神在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端起小弟遞過來的一杯紅酒,好像剛才的驚天賭局跟現在這巨額賭注跟自己毫無關係一樣。


    對於秦浩的表現,身後的小弟自然開心到不行,輸贏那是賭場荷官的問題,自己隻要好好伺候好了這位爺,不但傭金獎金到手,到時這位爺心情一好,隨手個自己打賞個十萬八萬的,能頂它在這裏幹半年的了。


    在秦浩又輸了一把之後,這小弟垂下頭輕聲的在秦浩耳邊說道:“公子,這買百家樂也有門道,有道是有三有四,長莊長閑。”那小弟為了博得秦浩開心,開始頭頭是道的說起了這百家樂的門道來。


    本來興趣索然的秦浩聽了小弟的說詞後,竟產生了一絲興趣,沒想到這賭博也有這麽多門道,小弟看秦浩來了興致,更是滔滔不絕的對秦浩傾囊相授自己的賭經。


    秦浩聽了後點點頭算是讚同了這小弟的說法,然後漫不經心的道:“那依你看這一局買莊還是買閑?”


    那小弟也沒想到秦浩會這麽問,這賭博的事誰能百發百中,若是這小弟有這本事也不需要做這跟人看門的小弟了,早成賭神了。


    但財神爺開口,自己自然不好不說,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少爺,你看已經連開三把閑了,有道是有三有四,這把可以買莊,贏麵比較大。”說完後這小弟竟也滿臉通紅,好像是他在豪賭一般,而且連稱呼都變成少爺了。


    秦浩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這小弟,豪爽的說道:“我就信你一次,中了有賞。”


    聽到秦浩說有賞,這小弟對這局的勝負簡直比秦浩還上心,也不知道這小弟的賭經的確厲害還是秦浩時來運轉了,這局竟然讓秦浩以兩點贏了閑家的一點,贏回了兩百萬籌碼,秦浩自然隨手丟給了一個十萬的籌碼賞給小弟,那小弟接過籌碼後更是感激到不行,就差沒抱著秦浩的腿喊爹了。


    人說十賭九輸,秦浩在賭桌上輸輸贏贏,最高的時候竟然贏了四千多萬,但到了現在卻已是清潔溜溜,輸的一個籌碼都沒有了,到是那小弟在一旁馬屁連連,得了秦浩好幾十萬的打賞,足足頂他幾年的薪水了。


    輸光了籌碼的秦浩瀟灑的站起身來,絲毫沒有那種輸急眼的賭徒那般失態,依舊風度翩翩,理了理衣服,離開賭桌。


    那小弟得了這麽多的打賞,自然屁顛屁顛的跟在這位爺的後麵,隻聽到秦浩輕聲說道:“太小,不夠刺激。”聲音很小,小到連自己聽起來都很吃力。


    哪知身後的小弟卻耳尖得很,一臉諂媚的湊上前來,很是討好的說道:“少爺若是要刺激,小的可以讓少爺滿意。”


    聽到小弟的話,秦浩眉頭上揚,頗感興趣的說道:“還不帶我去見識見識。”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樂開花了,這一下午還真沒白費,這魚還是上鉤了。


    心情大好看門小弟立馬躬身在前麵引路,秦浩老神在在的後麵慢悠悠的跟著他,心裏卻暗暗發笑,看來錢這東西還真是萬能的。


    秦浩跟著他穿過賭場大廳的一道暗門,來到了一間不算很大的房間,但裏麵的家具裝飾卻樣樣都堪稱奢華,奢華到秦浩連聽都沒聽過,不過他可不會表現出來,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看門小弟看到秦浩古井無波的樣子,心裏更是佩服不已,想他自己來這個房間少說也有個十次八次了,每次領來的人都對這個房間的奢華感到震驚,卻不料這位爺如此淡定。


    領著秦浩在房間偏廳的一處沙發坐下,那看門小弟轉身就端來最好的紅酒,看那樣估計服侍他親爹都沒有服侍秦浩這麽用心,誰讓人家有錢呢。


    待得秦浩坐穩之後,那看門小弟才低頭在秦浩耳邊輕聲說道:“少爺,一會這裏會有一個大牌局,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陳家家主也會來,保證少爺能玩得盡興。”


    秦浩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塊,翹起二郎腿來靠在沙發上,他等得就是這個,這個賭廳的牌局也是段偉告訴秦浩的,這裏才是真正的戲肉所在,秦浩之所以在外麵一擲千金就是為了能進這個局而已。


    當然這小弟是沒資格邀請秦浩入局的,這些自然事先有上麵管事申報過,確定了秦浩身份沒問題,而且的確是年少多金才讓他有入局的資格。


    這也表明了陳家在墨爾本基地市的實力,不怕人來鬧事,若是真有人要鬧事,估計也不會從這賭場開始。


    話不多說,下午三點左右,賭局如約開始,秦浩換過了一億的籌碼,端坐在房間中那張賭台的一側,這次他變賣了涅槃精英的裝備,可是有六億的現金呢,難怪之前那些傭兵的破爛他看不上。


    賭桌上除了秦浩之外,還有五個人圍坐在賭桌上,他們玩的是一種叫‘梭哈’的撲克遊戲,這種遊戲比起百家樂更加考驗的人的心理跟技巧,不像百家樂那樣完全靠運氣。


    可惜的是,那陳國濤並沒有出現,這賭桌上的另外四人都是墨爾本基地市裏有些頭麵的人物,但卻沒有人來介紹,畢竟這是賭局不是交友沙龍。


    梭哈這賭局最大的樂趣就是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結果如何,還有就是可以無限加注,隻有對方有膽子跟你賭下去,當然也有牌小故意下大注碼嚇退對手的技巧,叫‘偷雞’。


    這些不用那看門小弟說,秦浩在外麵已經了解規則了,扔出一塊一百萬的籌碼,這是底,每個參與賭局的人都要先下一百萬的賭注,之後再慢慢加注,最後贏的人將獲得所有桌麵上的賭資,可謂一家歡笑幾家愁。


    各人都扔出底注之後,荷官熟練的用一把精致的裁紙刀將撲克牌的外包裝打開,均勻的攤在賭桌上,這荷官技巧十分嫻熟,每一張牌都攤得很均勻,同時伸手示意讓在座的賭客們驗牌。


    來這裏的都是熟客了,自然信得過,紛紛表示不用驗了,那荷官用眼神示意秦浩,因為秦浩是第一次來,哪知秦浩更是淡定,連牌都懶得看一眼。


    見大家都沒有異議,荷官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示意自己沒有夾帶作弊,動作輕盈的攏起桌麵上的牌,像變戲法一樣將牌在手中翻來覆去,秦浩心裏暗驚,沒想到這洗牌還能洗得如此賞心悅目。


    賭局正式開始,荷官按照順序每人發了兩張牌,拿到牌後,每個人都會翻開一張來,再按明牌的大小來決定下注的順序。


    沒想到牌麵最大的竟然是秦浩的梅花q,荷官示意秦浩首先下注,秦浩很是隨意的扔出了一千萬的籌碼,這讓在場的賭客包括荷官都麵色微變,這小子怎麽一開始就下這麽多,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嚇唬人。


    賭桌上頓時有三人就將牌蓋起來,扔給荷官表示自己棄權了,這是娛樂而已,又不是賭上身家性命,開始就放棄也是梭哈的技巧的一種。


    剩下的一個賭客卻雙眼微眯盯著秦浩,冷笑一聲:“後生可畏,就讓老子來陪你玩玩。”說完後也扔出了一千萬籌碼後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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