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和日吉的比賽自然是沒有懸念的,倒是對於跡部給日吉打指導球這一點眾人感到疑惑,日吉麵無表情的臉也顯現出一抹挫敗來。(.)


    他擦了擦汗,聲音更加低沉,一雙眸子如同老鷹一樣尖銳而危險,跡部也正是欣賞他這一點,日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他擁有著利刃,雖然還稍嫌稚嫩,但不難看出他日後的成就。


    “部長,為什麽不用全力?”


    日吉很不滿,為什麽昨天明明和宍戶對打就用了全力,那樣的實力……偏偏不肯用來和他比賽,為什麽?難道部長的心裏其實是不把自己當成對手的?


    跡部切了一聲,“就憑你?”


    日吉很火大,他的眸子就如同瞬間被點亮了,“為什麽?!明明昨天就……”


    跡部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日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立刻退後一步彎腰,“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行了,日吉,”跡部再次打斷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日吉執著的雙眼,笑著說道,“日吉,你把本大爺當作目標是正確的,啊恩,但是,你可不能局限了自己的視野。”


    日吉有些迷惑,他愣愣地聽著。


    跡部的雙眼熠熠發光,他伸手指向上方,“看吧,日吉,本大爺的目標在很高的地方,什麽全國大賽都不過是墊腳石罷了,網球也好,事業也好,無論是什麽,本大爺都會站在最高點!日吉,你的實力不隻是這樣,如果你的心跟不上的話,你再如何鍛煉也不會有太大的提高,懂嗎?一個成功的人,要擁有一顆堅強的心。心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日吉被跡部爆發出來的氣勢震懾當場,他覺得,跡部從沒這樣耀眼過,並不是說跡部以前就不耀眼,以前的跡部,就如同黑夜中的繁星一樣,那樣閃爍著光芒的姿態,令人心生神往。漆黑的夜空中,隻有那些繁星閃爍著,代表了希望,代表了成功。


    而現在,跡部就像他們頭頂上的太陽一樣。炙熱,光芒萬丈。那雙銀紫色的眸子裏閃爍著光就像要烤熟了他一樣,靈魂都跟著震動起來。


    日吉執著而堅定地看著他的部長,聽他教誨。


    跡部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日吉,本大爺對你的期待很高,你可不要讓本大爺失望。”


    日吉覺得自己從沒被如此重視過,跡部的話語在他聽來就像首相在鼓舞要上戰場的士兵一樣。而他,就是他跡部景吾的士兵,用他全部的力量,用他手裏的武器和他健康的身軀為他戰鬥,戰鬥到最後。


    “是,部長!”


    “呀嘞,真不愧是景吾,看日吉那火熱的眼神,他整個人都沸騰了。”忍足不明情緒地說,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怎麽,忍足,”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跡部sama明顯比較信任日吉,在網球這一方麵來說。有的人,漫不經心的玩弄自己的天賦,早晚是要自食惡果的。”


    忍足眯了眯他那雙深藍色的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自食惡果?好詞匯……”


    一直站在旁邊的向日鼓著一張臉眨巴眨巴眼睛,“我寧願跡部不要注意我。”


    兩人疑惑地看著他。


    向日露出了一個心有餘悸的表情,“跡部剛剛……要日吉的訓練翻三倍。”


    “……”


    跡部走下場,他接過樺地遞來的毛巾和水,衝站在一邊的瀧抬了抬下巴,瀧立刻跑過去。


    “宍戶的比賽怎麽樣?”


    瀧低眉順目地回答,“還好,到目前為止還沒輸過,水平也保持在平常水平上,隻不過……體力消耗得似乎多了些。”


    “唔。”跡部應了一聲,拿眼角看了看正淡淡微笑著等待他繼續吩咐的瀧,突然抬起手摸了摸他栗色的發絲,似乎是覺得毛茸茸的很好摸,就又多摸了幾下。(.)


    瀧驚詫地抬起頭,就見跡部似乎是有些窘迫的,他幹咳一聲,把臉扭向比賽場地,“一會兒的比賽要加油,”然後,他收回了手放在嘴邊又輕咳了幾聲,又把臉更加地扭向一旁,聲音也是幾不可聞的,“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瀧笑得見牙不見眼,“是,部長~”


    “小景~”低沉醉人的聲線隻能出自忍足,他從一旁走過來拉過跡部的胳膊,“你和慈郎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跡部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閑?”


    忍足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來挑戰我的人很少呢。”


    兩人還沒有走出多遠,瀧聽到兩人的談話,笑眯眯地在身後加上一句,“這就是沒有存在感的證明呢,忍足前輩~”


    “……瀧,你這家夥,”忍足咬牙切齒地扭回頭瞪他,瀧總是在有意無意地和他作對,該死的隱性情敵。


    “好了,你們倆,”跡部打斷他們,動作自然而然地挽上忍足的胳膊將他拖走,“既然那麽閑就來看本大爺打球,好好發現一下自己的差距,啊恩~”


    “嗨嗨,跡部sama~”忍足叫得曖昧,還故意湊到跡部耳邊去說。


    跡部一巴掌把他拍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感覺耳垂燙燙的,有些惱怒。


    忍足笑嘻嘻地又湊過去,“怎麽啦,小景,有感覺嗎?”


    跡部頓時惱羞成怒地捶了他好幾下,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走遠。


    瀧用手擋在眼睛上方,一直關注著兩人的身影,他早就意識到跡部在忍足麵前是不同的,那種笑容,帶著一絲惱怒害羞的笑容是如此美麗,和麵對他們的時候的那種笑就截然不同的。


    也許在他們麵前,跡部就隻能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統領萬軍的王者,而在忍足麵前,他似乎是卸下了一切負擔地談笑。


    跡部原來是這麽漂亮的人麽。瀧眨眨眼,忽然覺得很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這世界上,本就不能事事如意,不如意之事總是十有八九。


    慈郎依然是活力十足的樣子,十分興奮地同跡部講話撒嬌,“跡部跡部,你一定要拿出全部實力來和慈郎打哦~”


    跡部看了看他,為難地皺起眉。


    忍足忍不住上前拉開他們,“景吾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那種狀態可能有些困難。”隨即感覺到跡部不滿的瞪眼,他立刻又說道,“反正景吾那麽厲害,隻要能和他打不就可以了嗎?”


    慈郎雖然不滿,但也知道忍足的意思,外加真心擔憂跡部的身體,反到樂嗬嗬地勸了起來,“是啊是啊,慈郎怎樣都可以的,小景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喲西!我們來打球打球!”


    跡部瞪了忍足一眼,被慈郎拉走,走著走著就覺得氣憤難平,他是最見不得別人對他有質疑的,噔噔又跑回來,衝著忍足勾勾手指頭,笑得燦爛無比。


    忍足咽了口口水,覺得脊背冒涼風,慢騰騰地湊過去,果然……


    跡部兩隻手指狠狠地擰在他腰上,“哼。”拍拍手,走人。


    忍足苦笑地揉了揉腰,然後無奈而寵溺地搖了搖頭。


    比賽很精彩,跡部的技術自然不用說,慈郎也明顯提高了不少,截擊球越來越順,那手腕轉的旁邊看著的人都覺得詭異,那樣轉都不會折的麽……


    賽點很快就到了,跡部發球。


    場邊的很多人都在高喊,“最後一球,最後一球……”


    慈郎也一如既往的全神貫注,眼睛閃著興奮和戰意,絲毫沒有即將輸球的沮喪。


    跡部歪了歪頭,忽然笑了,“呐,慈郎,本大爺給你看一個新招式。”


    “什麽什麽?”一聽跡部說有新招,慈郎立刻就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快快,快讓我看看,是什麽呢,啊,好興奮呀……”


    跡部抿著嘴笑了笑,低頭想了想,隨後向上高高地拋起了網球,身體迅速後彎,彎成了一張弓一樣,然後迅猛地起身抽擊,十足的爆發力令人驚歎。


    黃色的網球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向了對場,慈郎哇哦一聲衝過去準備接起,卻驚訝地發現網球居然沒有反彈,而是一路順著地麵滾了出去,他呆呆地跟著網球的路線看過去,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場外也是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這如同神跡一樣的發球震撼當場。


    片刻之後,隻聽慈郎驚叫一聲,“呀~~~景chan太精彩了太厲害了!這個球叫什麽叫什麽?”


    跡部撥了撥額頭上的發絲,向天空打了個響指,笑得華麗燦爛,“命名為——唐懷瑟發球。”


    唐懷瑟發球,這是他的得意技之一,原本是為了戰勝手塚而發明出的發球,後來卻沒想到用在了日美公開賽上,嘛,算了,反正效果不錯就行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對體力和腕力的要求很大,隻不過更多的訓練足以彌補這一點。


    跡部的心情不錯,他望了望場邊觀戰的忍足,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十足的挑釁。


    忍足挑挑眉,推了推眼鏡。


    跡部這是在提醒他,誰都在前進,唯有他停步不前。


    王者的腳步在前進,時刻不停,分秒必爭。


    騎士為了不被拋下,隻得染紅自己的雙腳,用鮮血澆注手中的寶劍,向著王者所指的方向,披荊斬棘。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天使mm的長評啊嗷嗚~呐喊一聲~於是為了感謝乃,今兒加更~晚上再碼~下潛。。。


    ps:乃們不能偷懶,都給我留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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