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以為能夠三局就將忍足侑士看破,那你是在開玩笑。(.)


    柳蓮二作為立海大三巨頭之一,自然深知忍足侑士的實力之神秘,更何況搜集資料是他的強項,在他的資料裏,不論是冰帝的忍足侑士,抑或是青學的不二周助,實力欄裏繁繁雜雜的招式後麵總添了一句話:疑未盡全力,實力成謎。


    然而,還是有一些數據被收集到,也有一些習慣被柳看破。


    當忍足再一次放了短球時,柳便早早地等在了網前。


    輕飄飄地回球,網球蹦跳著歪斜地飛出了賽場。


    柳直起身,淡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得分的欣喜,他嘴巴動了動,淡然道,“放短球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九,忍足君。”


    忍足一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沒關係,我喜歡短球。”


    柳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忍足這是什麽意思,不待他細想,就聽那邊忍足又說了一句話。


    “下一次,我還是會放短球的。”


    圍觀眾人紛紛表示不解。


    向日惡意吐槽道,“侑士怎麽了?大腦進水了嗎?為什麽要把這種事情告訴對手?”


    瀧點點頭,煞有其事地仔細觀察了一陣,“真有這個可能,不然就是忘了帶腦子出來!”


    跡部抽了抽嘴角,看了瀧一眼,瀧無辜地回視。


    場上比賽再次開始,柳一邊回球一邊想著剛剛忍足的話,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還會放短球,但是一見到忍足的球拍向□斜了一下之後他立刻飛身上網不再懷疑,管忍足說什麽,還是自己的數據靠譜些。


    忍足切球的動作流暢有力,事實證明這又是一記短球。


    “啊啊!忍足侑士到底在做什麽啊?!”向日跳腳,“還真的放短球啊?!”


    “切,遜斃了,不是放棄了吧?”宍戶一邊喝水一邊用眼角看場內。


    “不會的,忍足前輩很強的。”傻鳳,隻有你一個人當真,弄得宍戶一臉不自然。


    網球的速度很快,卻一下子撞到了球網上,很是詭異地在球網上滑行了一段,然後貼著網麵落到了柳的場地裏。


    “那、那是……”


    “是丸井前輩的走鋼絲啊!”切原驚訝地喊道,“那個叫忍足的家夥什麽時候學會的?”


    真田和柳生的臉色肅了一瞬,柳生仔細看了看忍足,輕聲對真田說道,“他進入無我了。”


    “是,”真田點頭,臉色不好看,“什麽時候進去的?”


    柳生搖搖頭,繼而笑了幾聲,“忍足那家夥,進步夠快的,這樣無聲無息的進入無我境界也隻有他做得出來,”他頓了頓,看了看場上依舊麵無表情的柳,“這可真是給柳一個驚喜啊。”


    哪來的喜啊,全是驚。真田不耐和他鬥嘴,隻在心裏回了一句。


    “不錯嘛,侑士~!幹得好~!好球好球!”看到丸井的絕招就開始興奮起來的慈郎吵吵鬧鬧,讓一旁的向日簡直忍無可忍,一拳頭下去才冷靜了些。


    “你給我一邊呆著去,不準在這裏跳來跳去,真是吵死了!侑士當然厲害了!我可是早就知道他一定有什麽絕招的!”


    ……騙人去吧,冰帝眾人都不屑於反駁他了。


    忍足臉上的笑越發燦爛了,他看著柳,搖了搖頭,“我都告訴你我要放短球了。”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簡直是欠揍!


    柳用手指揉了揉嘴角,不理會忍足,轉過身自顧自的嘟囔,“看來忍足的數據又需要更新了。”


    忍足無趣地撇撇嘴,嘀咕,“就說討厭這類人了。”總是能夠無視別人陷入自己的世界裏,那種嘀嘀咕咕的真是令人感覺寒毛直豎啊。


    不過接下來,柳就以非常簡潔迅速的動作回擊了走鋼絲,證實了他立海大第三把交椅的絕對實力。


    丸井看到這裏麵有菜色,“你說你學誰的絕技不好呢?柳那家夥肯定早就把我們研究透了~”


    忍足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並不在意被回擊的事,反而興致高昂起來,“你可以把你們立海大的所有的絕技都回擊嗎?”


    柳依舊冷淡,“你可以試試看。”


    “唔~~”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開始眼花繚亂了,立海大正選更是目瞪口呆,這絕招之所以稱之為絕招,那是因為技巧的難度,讓忍足這樣大白菜一樣的使出來,真是讓人心情複雜啊。


    但是更複雜的還在後麵,柳那家夥居然真的一一回擊了。


    “果然啊,我就說,我們早就被研究透了。”丸井有些灰心地嘟囔,雖然是隊友,但是這樣就被打敗了——即便用招數的不是自己——還是令人很不甘心。


    兩人如同杠上了一樣,忍足用出招數,柳就破解,比分一路上滑著攀升,很快來到了五比四,忍足領先一分,決勝盤到了。


    “再這樣下去,我的後背就要被穿透了。”忍足抽著嘴角不敢看自家場地,用手指推了推眼鏡,“接下來,試試看這個吧。”


    那網球如同燃燒著的火焰一般,帶著無比的氣勢和速度呼嘯而過,柳的表情立刻變了一變,即便認識到了忍足實力之強,卻也沒想到他居然連真田的風林火山也有研究,這麽氣勢磅礴的回球,是真田的火無疑了。


    球拍脫手飛出,立海大正選們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沉重。


    反觀冰帝,跡部卻有些不滿,“太不華麗了。”用真田的招式來贏,這不是說明冰帝無能?!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跡部的眉頭剛皺起來,忍足就回過頭向他看了過去。


    嘴角一動,忍足滑稽地向著跡部行了一禮,隨即又轉過身繼續比賽了。


    跡部哼了一聲,神情緩和了不少。算他識相~


    以火贏了第一球,15比0,然而忍足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若是為此惹得跡部不快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柳繼續發球,角度刁鑽又快速的開球使得忍足落到了被動的境地,被柳在底線上來回調動,每一次都顯得萬分驚險,卻總被忍足救了回來。


    突然,忍足一揚手,球拍走過了一個“1”字,高高舉起的手臂昭示著這會是多麽高的一個球。


    一見到這個手勢,雖然從未見忍足用過,柳也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他開始向後退,抬頭看去,見那黃色的小球幾乎消失在了空氣中,高到不可思議,然而柳出色的眼力卻能夠抓住它不放,一直退到了底線。


    “會出界嗎?”鳳很擔憂地問。


    宍戶張張嘴,似是不確定一樣回答說:“應該不會吧,忍足不是那種……”會失誤的人。


    話音未落,結果便已出來了。


    那網球滑過拋物線,緩緩落下之時卻輕飄飄地落在底線上,正正停在那裏,不再彈動了。


    “什、什麽?!”


    “那是什麽球?!”


    “居然沒有彈起?怎麽可能……”


    “如果你以為我就這麽點實力,那你可真是大錯特錯了。”忍足的表情冷酷又帶著傲然,直視著柳的眼神恍如刀鋒一般犀利不能直視,那如狼一樣的神情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令柳感到無端的冰冷。


    “game忍足,30-0.”


    “還有兩個球了。”瀧嘟囔一句,“打的挺漂亮的嘛。”側頭去看,果然見到跡部臉上淡淡的笑意,不由得哼了一聲。


    跡部笑意更深,“確實不錯。”


    瀧便更加哀怨起來。


    再次開球,忍足再次使用了這一技巧,柳不待他落地便揮拍回擊,球一接觸拍麵,柳的心就一沉。


    “out!40-0。”


    網球甫一離開柳的球拍,便以不可控製的角度直直飛出了場地,令柳反應不及。


    這種詭異的旋轉還真是……


    到最後一球,依舊無法破解的柳遺憾落敗,但卻並無多少失落,在與忍足握手的時候仍舊喋喋不休的念叨著這一球的技巧以及可能的破解套路。


    最後遺憾地說:“真可惜,再有幾次一定可以破解的。不然哪一天……”


    忍足立刻打斷他,“總有機會的,再見啦~”


    柳看著他的背影戀戀不舍。


    “不錯,下去休息。”漂亮的贏了比賽回來,神監督依舊懶得多誇獎幾句,擺擺手讓他離開。


    忍足倒也不介意,樂顛顛地點頭飛奔回了跡部身邊,一臉討好,“怎麽樣景吾,我打的不錯吧?”


    這與剛剛場上冷然霸氣的忍足實在差距太大,跡部繃不住樂了出來,“太慢了。”


    忍足看出他這是在調侃,卻也配合地做出一副傷心的表情,“不是吧景吾,我已經很努力了,難道都沒有獎勵嗎?”


    “贏了不是應該的嗎?”


    “話是這樣沒錯,作為隊長當然是不用的,隻是景吾……你可不單單是隊長啊~”湊到跡部耳邊輕輕呼氣,忍足在隱蔽的地方將手放到跡部腰間揉了揉,“沒有獎勵的話可是會打擊我的積極性哦~”


    跡部一扭頭,狀似不在意地看向遠方,“少來,是你自己答應的本大爺,一場比賽都不能輸……”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因為那可惡的手指居然順著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在跡部敏感的腰間要命地來回撫摸著。


    忍足看著身邊的人肩膀細微的顫動了一下,隨即那白玉般的耳朵便暈紅了起來,心裏別提有多舒暢了。


    嘴上卻是依舊哀怨,“景吾真是,我這麽拚命還不是為了你?”


    跡部翻個白眼,“看看你那清爽的樣子,哪裏拚命了!”


    “不管,景吾要是不給我點獎勵,別怪我來……硬……的~~~”最後三個字說的十分小聲,即便是跡部也費力的聽了個大概。


    “……晚上。”


    忍足心滿意足地鬆開手,“那麽我去做賽後訓練了,”他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跡部的肩,見跡部看過來,便一抬下巴,“那邊,日吉等你很久了。”


    跡部瞬間瞪圓了眼睛,等了很久?!那不是什麽都看到了……


    忍足一歪頭,十分瀟灑地笑了笑,轉身走人。


    跡部磨了磨牙,心裏將忍足按在地上揍了好幾拳,這才幹咳一聲扭頭向日吉看去。


    日吉故作鎮定地衝跡部彎了彎腰,“部長。”


    跡部的眼力何等高,自然看出日吉的不自在,但是他也並不是要特意隱瞞與忍足之間的關係,更遑論還是在自己的隊友麵前,便也不多說什麽,隻對著日吉囑咐了幾句。


    “切原的實力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個樣子,所以你要多加小心,遇到什麽情況隻需要冷靜對待,以你的能耐,打敗他不是問題,但是……記得保護好自己。”


    日吉有些意外跡部居然這麽說,但也隻是記在心裏,嘴上說道,“是,部長。那麽我上場了。”


    跡部揮手,日吉便轉身快步走了。


    神監督對於切原的情況自然也十分清楚,但是他料想跡部一定會對日吉有所囑咐,便隻是著重強調了一下,“不需要隱藏實力,無需試探。”


    日吉更加奇怪,部長和監督怎麽都怪怪的,往常上場就不見這麽多話,心裏對於原本不是很在意的切原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層次。


    “是,監督。”


    “既然如此,那麽上吧。”


    日吉雖然看上去是個桀驁不馴的家夥,但是卻意外的聽話,一上場便演武式對敵,絲毫沒有放鬆,全力以赴,自然將切原惹惱,幾番下手都被日吉擋回,一雙眼睛便越來越紅,直到日吉一球打在切原救球不及的地方,切原飛身跌倒,場上的氣氛陡然一變。


    “啊啊,不妙啊~~”仁王繞著小辮子,笑嘻嘻地說道,“惹惱了赤也,這下子可糟糕了。”語氣裏全然沒有要糟糕的意味。


    柳生倒不如仁王一樣輕鬆,變身後的切原會成什麽樣子他們全部心知肚明,對手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冰帝的人,更何況以柳生的身份,自然知曉跡部一直致力於培養日吉作為接班人,這要是打壞了……


    柳抱胸站在一邊,輸了比賽對於他來講似乎沒什麽影響,“這一次恐怕不會那麽輕鬆。”


    若是跡部不知道切原的實力這簡直不可能,不提跡部自家的情報網,就是隊裏這兩個家夥……那一準都是情報泄露的源頭!


    真田十分了解柳,自然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不由得臉紅了一下,雖然跡部沒主動問過,但是他倒也因為擔心而提過幾句,反倒被跡部製止了。


    “這是怎麽了?”訓練歸來的忍足一屁股坐到跡部身邊,向後一仰,雙手撐在後麵,從後麵看就像是把跡部抱在了懷裏一樣。


    跡部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又回過頭,“切原很有趣,本大爺一直想知道他這是什麽狀態?”


    “……變身超級賽亞人?”


    全體冰帝眾齊齊衝著忍足翻白眼,他們真是受夠了忍足有時候蹦出來的冷笑話。


    “啊哈哈哈,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張狂的大笑著的切原瞪著紅紅的眼睛,就連頭發都一息間變白,那恐怖的樣子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樣。


    日吉驚訝地看了看,隨即轉頭看向自家部長。


    跡部揉著額頭,日吉那副不知所措求指導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日吉一見部長的表情,立刻清醒過來,鎮定地轉回頭,對切原的狂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要徹底擊潰你!”


    如此宣稱之後,切原的球風一下子全變了,變得更加暴力以及不可預測。


    他的無規則發球令日吉一度陷入苦戰中,縱使憑著超強的直覺以及多年研習武術鍛煉下來的超強反應力將來球全部躲開,卻也不曾成功回擊過。


    場上的局勢瞬間傾斜,切原連追兩局,變成了二比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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