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土司有點不解,看著他問道:“大馬士革彎刀天下無敵,就憑你身上的刀,我不信。”


    歐虛子說:“是的,戰場上宋軍的兵器雖然精良,卻敵不過大馬士革彎刀,這種刀能將武士的鋼盔砍成兩半而不卷刃,又可迎劃擲空的絲巾成完整的兩片,其犀利程度無與倫比,但它和我的刀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巴拉土司說:“好,那就比試比試,看誰的刀更鋒利。”


    歐虛子手一擺說:“慢來,土司大人,我來並不是想尋釁滋事,我是為幾十個鄉親求助您來了……”


    巴拉土司馬上回答說:“你要是贏了,你的鄉親就可以在這裏落地生根。”


    歐虛子說:“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要是輸了呢?”巴拉土司緊追不放。


    “我歐虛子任憑你處置。”


    “好,痛快,把鼓敲起來。”巴拉土司大吼一聲。(.無彈窗廣告)


    “咚咚咚……”,擂鼓敲了起來,響側徹雲天。蒙古人喜歡在比武場上的鬥狠逞能,宴會比武乃家常便飯,部日固德仗著自己身高體壯,舉著鋼刀逼過來,歐虛子後退幾步,慢慢握緊刀柄,隨著刀身漸漸出鞘,寒光淩冽,四周突然變得冷若冰霜。部日固德驚恐地也後退幾步,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不光是他,圍繞在歐虛子身邊的番兵都紛紛躲避,巴拉土司更是驚的目瞪口呆,兩眼死死盯著歐虛子手裏的寶刀,大氣都不敢出。


    湛瀘出,寒芒起,驚天地,泣鬼神,歐虛子“鏗”拔出寶刀迎風晃動,一層層刀光洶湧匯集,刀氣從空中掠過,留下無數道寒星,部日固德握刀的手在顫抖,不敢冒然進攻。


    突然,刀氣化作流星般刺目的刀芒飛出,隻聽的一聲金屬破裂的刺響,部日固德手裏的大馬士革彎刀已經斷成兩截掉落地上,刀尖插入土地,不甘心地晃了幾晃。


    所有人都驚呆了,鴉雀無聲。


    歐虛子慢慢收取寶刀,說了一句:“我贏了。”


    巴拉土司張口結舌地問道:“歐,歐先生,你拿的是什麽刀?”


    歐虛子輕聲回答說:“吳鉤越棘,純鈞湛瀘。”


    “湛瀘刀,我隻聽說過湛盧劍,天下第一名劍呀。”巴拉土司忍不住喊出聲來。


    歐虛子不屑地回答說:“湛盧有一劍一刀,都是先祖所造。”


    部日固德和赤那管家也死死盯著寶刀,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巴拉土司又看著歐虛子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歐虛子,劍祖歐治子之後。”


    巴拉土司呆呆地愣了好半天,突然大步走下看台來到歐虛子麵前雙手抱拳說:“劍祖之後,中華神人,怪不得昨天燕子進家門,喜鵲叫枝頭,真的是貴人到,恕我不敬,怠慢怠慢,來人呀,擺酒席,今天我要好好款待歐先生。”


    在土司府裝飾豪華的蒙古包裏,一桌豐盛的酒菜已經擺好。


    可以容納百來人的宮帳蒙古包金頂輝煌,黃緞子覆蓋,其上還綴有藏綠色流蘇的頂蓋,極為富麗,地麵鋪上厚厚的地毯,四周掛著鏡框和招貼花。西北麵放佛桌,上麵放佛像和佛龕。牆上麵掛著馬籠頭、嚼子、馬絆、鞭子、刷子等物。


    屋子正中之一張巨大的紅木桌子,桌子中間,一個巨大的木盤子裏麵是一隻色澤黃亮,皮脆肉嫩的烤全羊。四周環繞著一盤盤潔白的奶皮、奶酪。


    蒙古包正北方為一家之主的座位,自然是留給巴拉土司,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歐虛子和仁次都坐在正北,赤那管家、百夫長部日固德和幾個府裏有頭有腦的人物依次從西麵由上向下排座,所有人都單腿盤坐,歐虛子也入鄉隨俗。


    對於尊貴的客人按照蒙古人的習慣,主人應該在門口迎候,但巴拉土司身份不同,自然不會親自迎接,這些事情都有赤那管家替代了,當赤那管家要歐虛子摘下寶刀時,歐虛子搖搖頭,他也沒有堅持。


    巴拉土司還沒到,蒙古包裏表麵上看起來客客氣氣其樂融融,實際上各揣心思,隻有蒙族少女斟在銀光閃閃的碗裏的奶茶,散發出醇香的氣味來。讓屋子裏有了一點人情味。


    仁次現在對歐虛子敬佩的是五體投地,在黑馬河鄉,藏人的地位最低,其次是維族人,蒙古人高高在上統治剝削著他們。藏人也崇拜英雄,在他的眼裏,歐虛子可以與藏族神話英雄格薩爾王媲美。


    對於藏族人來說,格薩爾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他不僅是一位民族英雄,而且還是他們心目中的一位神,是保護人們,為他們帶來財運、帶來平安與吉祥的一位護法神。而歐虛子刀不刃血輕鬆製服巴拉土司,他不是英雄誰還是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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