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舞聖”尤千柔和“畫聖”秦修潔他們離開南京城往陝西走去時,“鬼頭刀”昆定率領山寨的土匪布下天羅地網,準備一舉擒獲她們,為“賽西施”林美蓮報仇雪恨。


    出南京城前往陝西要走安徽的滁州,懷遠縣城(蚌埠)、蕭縣(淮北),歸得府(商丘)到開封,在到鄭州,然後走洛陽經過陝州(三門峽),最後到西安,走的是官道,有二千五百多裏路程。秦淮河的《逍遙樓》突然人去樓空,錦衣衛不能不懷疑,不過當得知錦衣衛現在的指揮使是“箭神”藍嶺熙時,“水仙”薛南煙心裏平靜了許多,最起碼不用怕大太監劉璟了,唯一要防的就是土匪林叢,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朝時候的安徽與江蘇省並為南直隸,滁州在安慰境內,是她們的第一個歇腳站。


    滁州地處安徽東部,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起兵於濠州,並在滁州初步建立了自己的軍事力量,從而借此一步步壯大了自己的實力並最終建立了明朝。滁州作為他的第一個軍事基地和物資儲備基地,在明朝建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滁州防務很嚴,進入滁州城,尋找客棧住下,一行十幾個人隻有“畫聖”秦修潔是男人還有幾個死心塌地的家丁,剩下的都是舞女,一個比一個漂亮卻沒有太多的本事,按照她們的計劃,裝扮做一個民間演出團隊,好掩人耳目。


    可是他們畢竟太招搖了,這麽多美女聚集在一起,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注意,尤其是“舞聖”尤千柔。看過她跳《飛天舞》的人太多了,有民間人士和富人上門希望她們能夠在滁州演出一場,費用他們全包了。尤千柔和秦修潔商量。不演吧,隻怕引起事端。演吧,又怕被人知道,“舞聖”尤千柔離開《逍遙樓》已經在秦淮河傳開,錦衣衛指揮使藍嶺熙去黃山了,錦衣衛都知道藍嶺熙與尤千柔的關係,不敢造次,他們連夜派出快騎去稟報,問藍嶺熙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也就給了尤千柔逃跑的機會。


    “畫聖”秦修潔想了想說:“千柔,演吧,就演出一場,完事後我馬上離開滁州,所有舞女必須女扮男裝,分開走,讓薛南煙帶一隊人,我和你帶一隊人,這樣目標就小多了。遇上什麽事情我們都能夠抵抗一陣子。”


    “水仙”薛南煙也表示可以,另外她還說:“我們何不先派人去陝西華陰縣城尋找寒冰姐姐。告訴她我們來投奔他們,她不會不管我們的。”


    尤千柔和秦修潔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於是派出一個身體強壯也信得過的家丁連夜騎快馬出發去華陰縣華山王府送信。希望“冰川聖女”歐寒冰來接應他們一行人。


    演出在滁州一個最大的酒樓《醉香酒樓》舉辦,酒樓老板姓蔣,蔣道友,算得上是滁州的首富,家財萬貫,傭人無數,經常出入秦淮河尋歡作樂,《逍遙樓》也是常客,現在“舞聖”尤千柔到自己家門口來了。自然很高興,《醉香酒樓》一樓大廳可以坐幾百人。搭建一個舞台就行了,蔣道友見到“畫聖”秦修潔。雙方都認識,秦修潔在秦淮河也是大名鼎鼎,蔣道友朝他求過畫,也敬佩他的人品,兩人互相稱兄道弟,親熱的了不得。“畫聖”秦修潔才放下心來,最起碼不會有什麽潑皮無賴來尋釁鬧事了。


    “舞聖”尤千柔率領舞蹈團來滁州縣城演出《飛天舞》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在縣城裏麵傳開,《飛天舞》是秦淮河《逍遙樓》的招牌舞,名聲在外,前來觀看的人是門庭若市,把一個《醉香酒樓》圍的水泄不通,許多人進不來,就堵在門口不願意離開,一張入場卷給十銀紋銀都買不到。


    滁州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縣裏的縣令和軍官、財主富商,不少公子哥兒達官顯貴坐在舞台下,滁州縣令姓宗,宗義,是一個徹頭徹腦的小人,笑裏藏刀,而且是一個色鬼,家裏有好幾房小老婆,見到漂亮女子還想動歪腦筋,知道“舞聖”尤千柔天姿國色,想看看究竟漂亮到什麽程度。真是傳說那樣,到了滁州,她還能夠跑的了了嗎。


    好嘛,尤千柔她們怎麽都想不到剛出南京麻煩就已經接連不斷了。


    晚上六時,演出正式開始雖然燈光及舞台效果與《逍遙樓》根本無法相比,不過蔣道友也盡力了。


    演出開始,音樂漸急,一個身披紅紗的舞女奔跑進來,這女子傾國傾城,明眸皓齒,齊腰的長發隨意的用白絲帶紮著,在月色下翩翩起舞,紅紗衣隨風飄動,忽如間綠色的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人們屏神斂息,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這個舞姬,


    “她就是‘舞聖’尤千柔,太美了。”不少人叫喚起來。


    尤千柔麵帶著笑容,在長笛、琵琶的樂器美妙的聲音裏揮灑舒放的手臂,扭動柔活的腰身,綻放燦爛的笑容,散發著青春的朝氣,展示著運動中的美麗,體驗著舞蹈的樂趣。而她的眉心間帶著坦然,氣定神閑,她的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絲媚笑,魅惑眾生的眼中充滿了熱情,嬌如春花,她的體態更是婀娜多姿,光采照人。


    觀眾屏神斂息,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對準了這個她,滁州城裏從來沒有上演過如此美妙動人的舞蹈,當尤千柔一個美麗的造型結束舞蹈時,台下掌聲雷動,震耳欲聾。


    五弦琵琶及肯羯鼓等樂器又奏響起來,一群舞女走上來,隨著節拍改變了舞姿,這是胡旋舞,西域人的舞蹈,鮮明奔騰歡快,多旋轉蹬踏,快速的節奏、剛勁的風格,輕盈的動作、急速的旋轉,象雪花空中飄搖,象蓬草迎風飛舞,《醉仙酒樓》裏麵突然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震耳欲聾。


    滁州縣令姓宗義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舞聖”尤千柔,口水都流出來,他轉過身和手下人悄悄說了幾句話,手下的巡捕點點頭離開,蔣道友小聲對秦修潔說:“秦兄,你們的麻煩來了,滁州縣令宗義是一個出了名的色棍,他這是看上尤姑娘了,你們要小心喲。”


    “畫聖”秦修潔微微一笑,一個縣令他還真沒放在眼裏,宗義要是想幹壞事,他恐怕是活到頭了。


    舞蹈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落幕,觀眾們意猶未盡,戀戀不舍地離開,滁州縣令總一卻賴著不走,說是要去看看“舞聖”,當麵表示感謝。蔣道友自然不好說什麽,人家是縣官,得罪不起。“畫聖”秦修潔上來說:“宗大人,舞女們都很累了,改天我們登門拜訪,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宗義眼睛一瞪回答說:“我可是滁州縣令,尤姑娘臉這點麵子都不肯給嗎?”


    “水仙”薛南煙笑一笑說:“總大人,千柔姐說了,她要休息,今天誰也不想見,你請回吧。”


    宗義露出他的本領麵目,惡狠狠說:“給臉不要臉,在這裏還容你們放肆,來人,把她們全部給我抓起來押回縣府的大獄裏去,我懷疑她們是奸細,回去馬上提審。”


    巡捕手腳也快,呼啦一下圍上來。


    蔣道友連忙出來說:“宗大人莫生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宗義冷笑一聲:“蔣老板,有些事情你最好別管,你也管不起,別讓我把你也抓起來。”


    蔣道友被嚇退一邊不敢吭聲了。


    巡捕一上來,“畫聖”秦修潔眼睛也是一瞪,手裏的畫筆輕輕一撥,最前麵的一個巡捕“撲通”跪下來,畫筆直接擊在他腿上,起不來了。後麵的巡捕抽出兵器,“水仙”薛南煙動手了,這幾個巡捕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就被打的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縣令宗義臉都白了,帶領手下人逃出《醉仙酒樓》,臨走時惡狠狠對秦修潔說:“你們誰也別想走出滁州城。”


    宗義他們離開,蔣道友長歎一口氣說:“秦兄,你們惹禍了,宗縣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有錢有勢,是一個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恐怕你們跑不出滁州城了。”


    “水仙”薛南煙笑起來:“蔣老板,誰說我們要跑了,今晚我們就住在客棧裏麵,你看著吧,明天宗縣令會老老實實把我們送出滁州城的,連他這樣的狗官都對付不了,太讓人笑話了。”


    蔣道友微微一愣,“畫聖”秦修潔和薛南煙的武藝他是看見了,確實都是高手,可是雙拳難敵眾手,好虎難鬥群狼,滁州城官兵也有數千人之多,就憑她們幾個人,不是拿雞蛋往石頭上碰嗎。他也不想在說什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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