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寺武僧院兵器庫裏藏有一樣寶貝,叫做“乾元棍”。


    少林寺創建於北魏太和十九年,孝文帝元宏為安頓來朝傳授小乘佛教的印度僧人跋陀,因此在嵩山少室山建寺。永平元年,印度高僧勒拿摩提和菩提流支先後到少林寺開辟譯場,在少林寺西台舍利塔設立翻經堂翻譯經書。之後,慧光在少林寺弘揚《四分律》等師說,經多代發展,後世最終形成四分律宗。


    魏孝明帝孝昌三年,印度的達摩祖師下榻在嵩山少林寺,麵壁而坐,整天默默不語。人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管他叫“壁觀婆羅門”。因傳授武藝於少林僧人,故被稱為一代宗師。


    之後達摩祖師遇毒而逝,棺木裏麵隻留下一隻鞋子,其實達摩祖師還留下另外一件東西,他隨身所攜帶的一根棍子,平時用來挑東西或者當拐杖,死後被少林寺當做神物一樣儲存起來,它有一個名字曰“乾元棍”。乾元,就是乾之元,乾是天,元是始,乾元既是天道之始。


    乾元,《易.乾》稱“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陳書.高祖紀上》曰“大哉乾元,資日月以貞觀;至哉坤元,憑山川以載物。”《晉書.後妃傳下.孝武定皇後》道“德配乾元,恭承宗廟,徽音六宮,母儀天下。”可見乾元棍之寶貝,而且它的材料似鐵非鐵,似木非木。拿在手裏沉甸甸的,舞動起來有黑色的光澤閃耀,一般人根本不敢動它。因為那是死亡之氣,令人不寒而栗。


    少林寺曆代禪師把它當成武僧院的鎮院之物,誰也不準動一下。


    岑風寒回到開封姐夫的家裏進行調養,安吉師傅留下來陪同他,安吉知道怎麽治療岑風寒身體上的內傷,三分藥療,七分食療。肖府有的是銀子,姐姐岑玉瑛對弟弟又是百依百順。你就是想要王母娘娘的仙丹她都會想辦法弄來。岑風寒的身體迅速恢複過來。


    肖遠誌現在忙的很,開封府基本上是他在管理,岑風寒每天與安吉在一起,師徒兩除了練武之外就是聊天。天南海北奇聞怪事,凡是安吉知道的都說了,岑風寒受益匪淺。當然也聊起林密的武功和他手裏的銅棍,岑風寒心有餘悸地說:“師傅,林密手裏的銅棍實在是太厲害了,砸我那棍子震的我五髒六腑差點錯位,我以為自己非死不可,但還是挺住了。”


    安吉點點頭說:“風寒你很機靈,而且已經琢磨透林密的棍法。之所以戰勝不了他,原因是你手裏沒有一件稱心的工具,林密的銅棍有百十來斤重。舞動起來不下千斤的氣力,一般的棍子根本承受不住,除非武僧院的鎮院之寶‘乾元棍’。”


    岑風寒立刻來了精神,馬上問道:“師傅你剛才說什麽‘乾元棍’,那是什麽東西。”


    安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打岔。企圖糊弄過去,岑風寒哪裏能讓。再三糾纏,安吉沒有辦法才將“乾元棍”的來曆一一說明,並再三叮嚀此棍是少林寺武僧院的鎮院之寶,你可別打它的主意。


    岑風寒不以為然。


    安吉冷笑一聲說:“‘乾元棍’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因為它是神物,它的身上存在一般暴厭的殺氣,也就是武林人常說的死亡之氣。風寒,你覺得你能夠駕馭得了它嗎?”


    岑風寒回答得也幹脆:“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母親岑張氏的身體不好,上次兒子上戰場又受到驚嚇,病倒在床上,岑威湧可嚇壞了,尋醫找藥,岑風寒何姐姐岑玉瑛也整天守護在母親身邊一步不敢離開,這一段時間到是岑張氏一生裏最幸福的時光了,看著兒子女兒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岑張氏蒼白的臉上總是浮現著微笑。


    岑威湧聽說產於懷慶府(焦作)的“四大懷藥”是皇封貢品。能滋補益腎、健胃化痰、補中益氣,漢光武帝劉秀被王莽大軍追殺東奔西逃時,貧病交加,多次靠懷藥救命。使它名揚天下。岑威湧決定親自去懷慶一趟尋找這種草藥,岑風寒知道後也要跟著一起去,岑威湧同意了。


    父子兩收拾整齊出發了,懷慶府離開開封有二百多裏地,肖遠誌給他們兩匹上好的戰馬,直奔懷慶,隻用了三天功夫就到了。岑威湧在懷慶有一個師弟,叫呂斤,開著一個武館,手下有幾十個徒弟,叫《振興武館》,在懷慶也有點知名度。


    見到岑威湧,呂斤很高興,兩人手拉手一起走進武館,呂斤的武館雖然不大膽很有氣派,一個很大的院子,裏麵刀槍棍劍一應齊全,幾十個徒弟正在練武,一個個汗流浹背,卻練習的很是認真。


    看見岑風寒,呂斤笑著說:“師哥,這就是你兒子岑風寒吧,被朝廷稱為‘棍神’就是他吧。果然是老子英雄兒好漢,我真的為你高興喲。”


    岑威湧哈哈一笑,還沒等他回答呢,一個女孩子從屋子裏走出來,看著岑風寒冷笑一聲說:“什麽‘棍神’,朝廷封的還有什麽真本事,我來問你,你把那個叫林密的賊人打死了嗎?”


    岑風寒呆呆望著她,這個女孩長的苗苗條條的,杏仁眼薄嘴唇,個子比他還高一點,長的很漂亮,穿著一身半舊的素青外袍,眸光閃動,顯示出犀利的神采,給人的印象,除了嬌美動人的臉蛋,便是那滿臉滿身的傲慢。尖銳的提問讓岑風寒無言以對。


    呂斤臉色沉下來說:“霞兒放肆,這話該你說的嗎?”


    岑威湧滿有興致地看著她問道:“這是誰,你的女兒嗎?”


    呂斤點點頭:“是的,我小女呂韻霞,從小被我貫壞了,不知道輕重,師哥別在意。”


    岑威湧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繼續看著她說:“韻霞,今年幾歲了?”


    “剛滿十七歲。”


    “大我兒子一歲,好好好,師弟你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兒,好福氣呀。”


    呂斤苦笑一聲說:“好什麽呀,小女從小不喜歡女紅,隻喜歡刀槍,跟著我一起練武,一根齊眉棍在懷慶府沒有對手,所以連婆家都不好找,誰願意娶一個會武功的老婆呢?”


    呂韻霞臉一紅,氣的跺著腳離開了。


    晚上呂斤設宴款待岑威湧,酒席上問起他來的目的,岑威湧實話實說,呂斤沉默一陣說:“師哥,‘四大懷藥’是皇封貢品,朝廷控製的很嚴,真正好的藥材都送往宮裏,街麵上到有藥鋪,也有‘四大懷藥’,但藥效已經大打折扣了。”


    岑威湧愣了一下問道:“藥鋪的‘四大懷藥’藥效達不到治病的效果,我不是白來了嗎。”


    呂斤說:“師哥莫急,你是為了嫂子的病不辭辛苦來到懷慶找我,我怎麽會讓你空著手回去呢?我和懷慶最大的藥房《草鋪山莊》的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武館裏的跌打損傷丸都是他提供的,藥效奇特,藥到病除,他常年為宮裏提供‘四大懷藥’,偶而弄出一點來問題不會太大。”


    岑威湧高興起來,端起酒杯說:“我先替我老婆謝謝你了,來來來,我們幹了。”


    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呂斤去《草鋪山莊》。岑威湧和岑風寒在院子裏觀看武館弟子練武,呂斤學的也是少林棍法,與岑威湧能打一個平手,兩人在少林寺武僧院關係最好,平手沒少欺負周智安,也沒少被師傅關禁閉,一起下山摸魚,上山偷桃,都是惹事精。《振興武館》的弟子們知道岑威湧是呂斤的師哥,一條震山棍也是無人能敵,就上來請教,正好岑威湧也手癢,就示範起來,引來一陣叫好聲。


    有人在一邊說起風涼話來:“岑叔叔武功蓋世,小女子我敬佩無比,隻是你身邊的那個‘棍神’究竟怎麽樣,誰也沒有見過,怕是徒有其名吧。”


    眾人回頭一看,是呂韻霞,穿著一身勁裝,威風凜凜的煞是好看。岑風寒有點鬱悶,這個女孩子是怎麽了,專門與自己過不去,兩人也是剛剛才見麵,沒有這麽大的仇恨吧,心裏有氣,回了一句:“是不是徒有其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不知道誰來與我比試比試。”


    呂韻霞眼睛一亮,說:“我來怎麽樣?”


    岑風寒輕蔑地望著她說:“你,一個女孩子,也會舞刀弄棍的,我可不敢,萬一傷到了你,吃不了兜著走了。”


    呂韻霞眼睛一瞪:“你先別吹牛,一會我打的你滿地找牙,岑叔叔會心疼的。”


    岑威湧哈哈大笑起來:“韻霞姑娘,我兒子還不至於這麽窩囊吧,你真要是把他打的滿地找牙,說明他武功不精,活該。”


    呂韻霞高興起來,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根齊眉棍晃了晃對岑風寒說:“你選擇什麽兵器,隨便你。”


    岑威湧搖搖頭說:“慢來慢來,我有一個要求,姑娘答應了,就讓風寒和你比試比試,怎麽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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