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悠悠在一起,嗚嗚嗚!我要告訴悠悠,你欺負我!”小灰在風歸雲懷裏掙紮著就要撲上去黏到秦悠悠身上,風歸雲努力安撫,說了不少好話,才勉強消停下來。(.無彈窗廣告)


    其實小灰很明白,嚴棣要一意孤行,他們這裏三個人拿他沒辦法,如果把他惹火了以後都不讓它見悠悠,那更加糟糕。


    它要晉級到可以收拾嚴棣也不知道要多久,眼下隻能先讓他囂張。


    等悠悠醒來,哼哼!它一定去告狀,讓悠悠一輩子不理他。


    風歸雲親眼看著嚴棣把秦悠悠抱走,心裏的滋味更是難以形容。很多年前,姑姑被風氏的人從他身邊帶走送到奉神教去,如今秦悠悠也被嚴棣帶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再不必掙紮,可以幹脆地麵對最壞的結果。


    大嘴心裏同樣憤憤不平,也沒發現風歸雲複雜的情緒。


    小灰一哭,駐雲飛便覺得頭痛欲裂,可是他不似風歸雲會安慰哄勸,隻能瞪大一雙紅眼睛看著小灰撓頭。


    大嘴化成人身對駐雲飛道:“你不帶我們去休息吃飯?”


    “哦哦。”駐雲飛醒過神來,很快指揮親兵收拾出旁邊一座大帳,帶了他們幾個進去,又讓軍士送來大批食物。(.好看的小說)


    他有些忸怩地對抽抽噎噎的小灰道:“你一定肚子餓了,吃飽了再哭吧。”


    什麽叫吃飽了再哭?風歸雲與大嘴一陣無語,小灰憤怒地瞪眼道:“我偏偏不哭!”


    但肯定不會“偏偏不吃”,小灰氣急敗壞地幾口就把親兵們送來的足夠十個大漢飽餐一頓的食物吞吃幹淨,挑釁地瞪著駐雲飛。


    駐雲飛想到小灰剛剛說要找秦悠悠告狀的事,不敢再對它發作,又讓人再送吃的來。


    小灰連吃了幾輪。終於吃飽了,咕咚一聲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總算消停了,駐雲飛、大嘴包括風歸雲都鬆了口氣,小灰蠻性發作,除了秦悠悠幾乎沒人能搞定它。


    讓它吃飽就睡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


    都說物似主人型,這家夥這麽難搞,隻怕它的主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駐雲飛心裏很同情自己的主人,為什麽要惹這麽難纏的女人呢?


    駐雲飛看看大嘴道:“現在怎麽辦?”大嘴警告過他很多次。小灰睡著的時候不要碰它,它會亂咬人,而且咬得好狠,他堂堂一個十品聖尊都被咬得皮破血流少了塊肉,說的次數多了。風歸雲再不敢在小灰睡著時隨便動它。[]


    駐雲飛沒聽過這個警告,一伸手揪著小灰的耳朵把它拎到一邊鋪了軟墊的竹筐裏。


    大嘴喝止不及,不過小灰也隻是努了努三瓣嘴,沒有咬人。


    駐雲飛回過頭來看到風歸雲與大嘴一臉驚異地望著他,奇怪道:“怎麽了?”


    “沒什麽。”風歸雲望向大嘴,意思是說,怎麽小灰沒咬風歸雲。


    大嘴恍然大悟:“原來要揪它的耳朵啊!不過小灰好像說過。它的耳朵除了悠悠,別人不許碰的……”


    駐雲飛沒當回事,笑道:“反正它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在八塞鎮外見到它,就是咬著它的耳朵叼回去的。”


    大嘴猛地想到什麽。眼睛在他與小灰之間溜了一圈,表情奇怪地奸笑兩聲,沒有說話。


    他想到的是一個關於妖界中迷蹤雪兔的傳說,妖界裏的妖獸能夠化形為人的比比皆是。迷蹤雪兔一族化形後美女不少,據說她們隻會讓至親與選定的配偶碰觸他們的耳朵……


    駐雲飛。嘿嘿嘿!小灰的耳朵不是那麽好惦記的。


    旁邊的中軍大帳內,嚴棣將秦悠悠放在自己的床上,替她褪去鞋襪外衣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這些伺候人的事他隻為這個小女人做過,而且做得自然之極甘之如飴。


    行軍途中,一切從簡,就是嚴棣睡的床也並不十分寬大,兩人同睡都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嚴棣喜歡這樣的擁擠。


    小妻子柔美玲瓏的身子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在他身上,甜美溫香的氣味盈滿鼻間,兩人呼吸交融的感覺簡直妙極了。


    雖然他不好對沉睡的小妻子做些更熱烈更親密的舉動,但就這樣相依相偎,已經讓他覺得猶如置身天堂。


    他有多久不曾這般擁著她入眠了?那一個個孤枕難眠的日子真真讓人痛恨,還好他找回她了,這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從自己身邊溜走。


    嚴棣抱緊了秦悠悠,以指尖以唇細細描摹著她令他沉醉迷戀的輪廓,愜意地閉上眼睛。


    他有預感,這會是他這幾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秦悠悠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下午,她睜大眼睛就看到嚴棣的臉正正在她眼前幾寸遠的地方,她的肌膚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


    平日嚴肅刻板的神情在睡夢中變得柔和靜謐,就是兩人新婚那段日子,她也甚少看見他的睡容。


    嚴棣一般比她早起,而且喜歡趁著她剛剛睡醒迷迷糊糊之際引誘她陪他“晨練”……那些日子像一場甜蜜旖旎的美夢,醒來才發現美夢的背後充滿了算計、欺騙與利用。


    她曾經得意地以為自己馴夫有術,把這麽一個厲害無比人見人怕的夫君治得服服帖帖,對她百般溫柔千般容讓。


    夢醒了才知道人家哄著她玩罷了,真正主導的從來是他,她被人一次又一次利用著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以為自己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


    她在他心目中確實很重要——一件重要的工具,一個重要的附屬品。


    “在想什麽?”嚴棣慢慢睜開眼睛,湊上前來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不等她反應便翻身壓到她身上,捧著她的臉蛋在她的眉眼櫻唇上留下一串輕吻。


    秦悠悠靜靜地任他動作,倒是嚴棣很快發現不妥,戀戀不舍地從她鬆散的衣襟中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正常來說,秦悠悠此刻就算不斥責怒罵,也肯定會抗拒掙紮。


    秦悠悠盯著他輕輕笑了笑:“怎麽不繼續呢?你把我帶回來不就是想我替你散功?”


    短短一句話猶如一盤冰水,一下子把嚴棣滿腔熱情澆滅,潑了他一個透體冰涼。


    ◆◇◆◇◆


    明天再雙更了,今天大家吃粽子一定吃得很撐,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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