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灯》 第一章 神仙巷里的少年人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赳赳中华,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东有大国,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海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国有志士,谁与争锋?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 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 ……………… 西周之末,有外族奇袭中原,天狼之力冲击紫薇帝星,一时间大统动摇,天力涣散。后有苍龙天之力散于中原七处,大毅力者顺天奉运,执掌天子之力,七分天下,逐鹿中原。 大秦始皇帝,嬴政,一剑扫六合,废天下之兵,修骊山帝宫。 大秦末,始皇帝帝棺落于骊山,落葬之际,始皇帝身上所蕴的天之力与地脉相抵触,一时间无奈于事,后,大秦扶苏念诵弟子规,孝子颂,三千铁血老秦自刎而随,帝棺始葬…… ……………………………………(正文)……………………………… 良家,很大,大到在龙国的旧传统时代,是这片土地的百亩大户。 良家很小,小到现在少年郎良小天身无藏身之地。 良小天,眉清目秀,一米七八,出生于二十世纪后期,时年十七岁,十五岁被学校赶出来之后,就一直流窜在各大神仙巷里,和各个不同阶层的“大师”较劲,以中国易学传人自居,自号――白云居士。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良小天今天很烦,真的,因为昨晚房东住处来了两个新租户,良小天皱着眉毛,从两个新租户的门前走过,走过的时候,发现两扇门户诡异的对着半开,良小天只是愣了下,然后就走开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良小天就听到门外一阵轰轰烈烈的吵骂声,一阵又一阵,小天趴在床上,纤细的右手探出,五指微微抖动,自言自语的道:“门开对外,其妇淫乱,门开对庚,其夫必绿!” 良小天抬腿起床,站起身来,清瘦的身姿微微战栗,右手从身后拿出一张诡异的杨木大弓,弓没有弦,却不时的叮铃而鸣。 良小天掀开自己三楼的窗台,头也没看的举起弓箭,右手微微做势,朝着对户的一家三楼窗台射了一道空箭,转过头开门静坐,不言不语。 不多时,门外一个笑嘻嘻的酒槽脸老头儿走了过来,手里领着一瓶二锅头,还是红星牌子的名货,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道:“小天,来陪老头儿喝几杯。” 小天静坐着,细细的眉毛,清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一副邻家小哥的模样,指着门外不远处的男女叫骂声,道:“老头儿,你设的局?” 老头儿看到小天如此作态,一时间酒瓶子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的道:“谁吃饱没事了去你门前挖坑啊!你小子不过十七生辰八字命术就远超我们老家伙,我们吃饱了撑着在鲁班门前玩斧子啊!老头儿刚进来,看对面那门户四八对开,阴气入,阳气出,一闻就知道是妇人偷男人,这么低级的陷害异术,老头三十年前就不用了,小天,没事你可别乱给我吓唬指,遭人阴德呢!” 良小天大眼睛转悠了几圈,看着地上的二锅头,站起身来道:“老邢,既然酒已经碎了,不如我们去老何家吃一顿吧,老何最近可是宰了个大鱼,本着同门相助的惯例,我们要替他分担下阴德……” “你怀疑老何干的?”老邢头没被小天的迷糊眼打掉,一副老神的道。 小天看向门外,细细观察,吵架的两人一男一女,女子年过三十不过四十,一副春花未解的旖旎,那男子虎背熊腰一副金主的模样,这是个土豪。 良小天转过身拿起床上的衣衫,一个翻身,披上衣衫朝外走去,边走边道:“不管是神仙巷里的哪个人挖的坑,他都犯了我们的忌讳,修命人不犯修命人,既然他敢在我门前挖坑,他日未必不敢送我见那鬼见愁,我得去把他找出来,三年多的神仙巷行头,不能让他给我翻了天……” 老邢头看着小天远去的背影,没有去追,只是静静的走到窗前,拿起那张杨木大弓,轻轻的试了试,自言自语起来:“良家的四目观天之术是真才实学,良小天不过弱冠就能领悟三层人命修行,这小子若是通了天干地支、子丑寅卯,学会了测字观象,风水住宅,还如何了得,当年引他入那神仙巷就是个失误,本以为忽悠了个学习易法的徒弟,谁知道拉回来的是个大尾巴狼……” 老邢头看了很久,走出了小天的房门,看到对门三楼的那吵架夫妻已经散去,摸着大酒槽鼻子,走到了那还是半掩半开的门户外,三块五的蓝色塑料拖鞋“彭”的一声飞出,直直的打在门上,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门被拖鞋砸的差点散了架。 而老邢头走近了几步,在门的右上角,轻轻用右手摩擦,缓缓地,慢慢的,就好像情人之间的爱抚一般…… 一枚明亮的金属色,缓缓乍现。 “玄芒,苟光,啧啧!”老邢头一把从那金色处拽出了一枚圆形方孔的古钱币,塞到了怀里,乐呵呵的自言自语道:“一枚气币,啧啧少说三百块钱,这小天也是的,放着门口的气币不拿,非得去找人家算账,少年人啊就是不知道钱财重!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 老邢头说完,一把手捡回拖鞋,大脚丫子提拉着拖鞋哼着歌谣朝楼下走去,不时的喊一两句秦腔京调,自娱自乐个不停。 良小天长的很秀气,真的,如果给小天换上连衣裙带上假发丝袜,相信小天做出台小姐的话至少是每天八千的那种。 小天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薄薄的嘴唇,留海一寸有余,背后还留着一个小马尾,最喜欢穿着一身青色正服,就好像某韩国的旧时代高中生制服一般,天天到处溜达,给各位大师交流心得。 今天的良小天显然是被炮崩了的情况,想想也是,任谁半夜被一对夫妻吵架抓奸的喧闹聒噪,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 小天不生气,只是很愤怒,此刻的神仙巷却正是中午时分,人头攒机各个神仙大展身手,忽悠买卖的时间段。 神仙巷很出名,最起码在某个洛城就很出名。 小天是洛城人,一岁的时候就被养父带来这里,跟随养父算命看相,拆字观风,少年之时养父那天出去打酱油,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少年之后,小天又坚持上了三年的学,高中没上完就退学了,但是这里有必要注释下,小天失学不是因为其没钱,而是因为另外的某些原因,用小天的话来说,这学校不干净,风不入,水不通,乾坤颠倒,阴阳不和…… 好吧,这都是小天的一面之词,为了公正起见,我们邀请了学校的校长,校长发言道:“本人为校三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奇葩的学生,他只学文史类,不学数算类,甚至连最基础的生物常识他都不懂,就这样他还能顺利的在学校一混三年,这是本人教学中的失误,本人一定要开了他,这小子就是个害群之马……” 为了公正起见,引用小天同桌的话语:“小天被开除,这是很正常的,他从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校长大人的女儿,本校第一美女,这个混蛋就大咧咧的和人家在汉庭快捷开房……还闹得满院皆知,校长没杀了他已经很大人大量了……” 第二章 诸葛神签 良小天,是一个直率的人,从不做作装b,这一点,良小天可以拍着自己的胸口向你保证。 正午时分的神仙巷,生意兴隆,易学精粹残存在这个满是铜臭味的世界的角落,而不是雄踞象牙高塔,这让良小天难受了很多次,易学在小天的心中,从来都是很高大的,在小天的觉悟中,易学应该像语文历史一样搬上课堂,所谓的四柱看命、乾坤阴阳、子丑寅午、天干地支、诸葛神签、八字看命、探龙点穴、宅门吉凶都应该有自己存在的理由。 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良小天拿眼睛飘过一个个故作深沉或故作惊讶的算命人,没有去多言道,算命人中,良小天已经深知其规,十个算命人九个是托,这些算命人多是骗人钱财的老仙儿,为什么要如此一言的否决他们? 良小天清晰的指着算命人印刷的卦象图,轻轻介绍起来。 这个算命人的摊位很简单,一张印刷版的八卦六十四卦象图,一桶竹签,外啦大幡“铁口神算”。 良小天悠悠的道:“八卦分先后,先天为河图洛书龙马相托的伏羲八卦,后天却为文德之帝称的舜帝所做后天八卦,而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却有着诸多差异,差异表现在后天只有六爻,分为震、坎、艮、颛、离、兑,其中五、乾六、兑七、艮八、离九排位,阳爻与阴爻环环相扣,在看男命道之时常与坤之一决而道,而观女之命道时候多用离九运之……” 而细细查看那摆摊人印刷的卦象图中,赫然少了算男之用的乾六阳爻和观女之用的阴爻离九之位,所以,拿着一个不完整的八卦图沿街忽悠,这种人让良小天很看不起。 要忽悠人,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拿出让我服气的装备来――这是良小天对于神仙巷里的第一大规矩,也是神仙巷一直坚持的规矩,神仙巷从来都不是那些凡人世俗认为的,高人独处,相反,神仙巷里的老“神仙”们非常的团结,而且其中不乏具有远瞻性的长者,手眼通天,虽然洛城多年来城市化改革,但是位于这市中心的神仙巷却从未有过哪位宏才大志的洛城城长想过扒掉它,它的存在,似乎从清朝之处就在那了,一直都未改变过…… 良小天细细的打量起来那个不符合规格的算命人,闪亮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一个在被他宰的肥羊,那肥羊全身臃肿穿着西装革履皮鞋,一看就是个肥羊,他白白胖胖,脸上满是汗水,双手拿着两根诸葛神签,一时间战栗个不停。 良小天走近了几步,看到签上写到:“中上” 良小天没有多想,一脚踢在了那胖子的屁股上,胖子身形臃肿一个踉跄差点扑街在地,下一刻胖子西装男一怒而吼:“小子,找死吗?” 良小天没有多言,只是摆了摆手道:“你是不是遇到了困境,而这困境你看不透,身边万千人事却对你无助,你倍感迷惑,一时间无意于事,才来此求助?” 伴随着良小天的话语,胖子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青白起来,颤抖的凑上前来,道:“小哥,小哥,您家何处,现在已是中午,不如老哥出面我们吃个饭?” 良小天摸了摸鼻梁,对着胖子耳边轻轻道:“夜半渡无船,惊涛恐拍天。月斜云淡处,音信有人传。天机不可泄露,你去吧――” 胖子的念叨着四句诗再次抬头,良小天已经不见。 “夜半渡无船,惊涛恐拍天。月斜云淡处,音信有人传。这,是什么意思?”胖子西装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所悟。 “想知道那个小子给你说这话的意思么?给我一千块,我给你讲解一番。”就在西装男迷茫之际的时候,一个酒槽鼻子的老头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西装男看着一身古旧中山制服的酒槽鼻子老头儿,道:“你懂那个少年的话语意思?” 酒槽鼻子的老头点了点头,道:“没错!” 西装男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一张龙卡,递给了酒槽鼻子老头儿,道:“这里是一万块,我不光知道这话的意思,我还想知道那个少年郎的一点信息。” 酒槽鼻子老头儿老邢头笑嘻嘻的借过了龙国建行发行的龙卡,用手指轻轻一弹龙卡,道:“你拿的签是中上签,少年郎的话语为,夜半渡无船,惊涛恐拍天。月斜云淡处,音信有人传。这卦象显示就是你要横渡一条波涛凶猛的大河,但是呢,你没有船,你身边有马,有驴,有牛各种畜生,却是没有了渡河的船,这不是绝命签,是困境签,你如今困境也是如此,你身边有万千愿意助你之人,却不能助你脱离困境,是不是啊?” 老刑头儿一番话,说的西装胖子全身战栗不止,一时间双腿一软抱着了老邢头,双眸通红的道:“老神仙指路,老神仙指路,我荡尽家财,必定给老神仙报恩……” 老邢头别看瘦,有的是力气,一把把二百多斤的西装胖子扶直了,道:“虽然你没有船,但是你却有着很多别人没有的援助者,回去好好等待吧,最多不超过十五天,你的困境就会出现转机,转机的机遇,在于有位贵人前来相助……” “哈哈哈――”老邢头说完,长笑而去。 西装胖子赶忙追喊道:“老神仙,龙卡密码是……” “三个五三个六,你回家去吧,尔本游龙之命,怎会困于潜水,去吧,那少年郎之名,我无法告知……”老邢头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拥挤的神仙巷里。 胖子用手摸了摸胸口,面色如灰,我什么时候给他说过龙卡密码?这,这太神了吧…… 就在胖子多疑之时,人群中几个黑衣西装的保镖拥了过来,胖子回头一看,轻声道:“回去,我来神仙巷一事,你们忘掉吧!” “是!”众多保镖纷纷撤退。 胖子走后不多时,神仙巷深处,一群痞子冲了出来,砸了一个摊位,这个摊位恰好正是那个刚刚忽悠胖子的算命摊位。 第三章 南尸北玄洛阳气 “什么是神仙?”曾经有人问过良小天。[] 良小天对此的答复是,“神仙究其本意,乃是长生不死,神通天地。这世间长生不死者未有一人,但是神通天地法令阴阳者却真的存在……” 行走在神仙巷,小天清秀的小脸很是阴沉,今天的神仙巷似乎有点奇怪。 自己遇到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假算命者。 自己真的很久没有给人算过命了,今天却为了一个胖子,开了诸葛神签术。 那个胖子身上明明是潜龙命格,此刻却龙游浅水,被困河滩,以九天离龙命格的枢位推演,那个胖子一生之中良友极多,游龙一啸九天变,天明至尽我自然。说的就是离龙命格之人。 总结,龙困浅水,假命者存,神仙巷有变。 良小天放慢了步伐,停顿了下来,在一处卖香火香纸的店门前,静静而立,良小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天地之中有灵,修命人习惯将其称之为“气”,所谓的气并非可见的,它含义极广,包含运道、运理、官运、夫妻情缘、门第吉凶等等,修命者更多的时候不是掌控气,而是调理气,所谓的看风水,相门宅,拆字看命,八字批命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良小天静静的立在人群之中,很是扎人眼,路过的行人都不禁的拿眼睛对着小天细细打量。良小天在干什么? 良小天在感“气”。 气作为世间的一切本源,良小天还没牛逼到一叶障目,阴阳眼开的程度,所以只能用最为普通的修命者感受“气”。 “似乎,来了个踢馆的。”良久之后,良小天的眉头微微施放,嘴角微微轻笑起来。 龙国风水玄学范围极广,因而也很多的时候形成了不同的流派,例如南疆的尸派,南方的马派,北方的张派,洛城的气派…… 所谓的阴阳周易玄理,内容涵盖天地,良小天从一岁开始就是学着八卦爻位认字的,十六年也不敢说自己通了周易,只能模糊的说,我、会、算、命! 但是捉鬼,擒妖,破风水局之类的事情,良小天真的很弱,良小天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体力活,真的不适应。 不适应就是不喜欢,很多时候,这些东西也会找到风水术士,为此修命者将这些突来的事故称之为劫难,所谓本命一劫,生肖一祸说的就是一年一小灾,十二年一大劫。 良小天遇到的劫难非常多,但是一个修命者绝非世俗想象的那样孱弱只会动动嘴皮子忽悠你口袋里的人民币,他们多半都会几个套路招式,一般的保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而良小天作为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在将自己算命精通的前提下,更是修行了十二路谭腿,这一让无数人认为是不存在的玩意儿。 十二路弹腿,是良小天十岁那年的一次算命交易得到的宝贝,那一算,良小天病倒床榻三个月,为此喝掉了整整三十万人民币的老山参乌鸡白凤大补之物,将打酱油消失的老爹留下的宝贝葬送的一干二净。 而在三个月后,良小天站起身来,那个被算命的人,带来了足足八百壮士,包围了神仙巷,在神仙巷里给良小天,送出了一副功法,这幅功法就是十二路谭腿。 良小天静静的站在街上,没有言语,袖长的手指轻轻拨动,嘴角自言自语:“按照修命人的规矩,拜门,踢馆,是有讲究的,输的就要留下点什么,希望那几个老东西能顶得住别人的狂轰滥炸……” 良小天没有急匆匆的再往神仙巷里面走去,而是顿住脚步朝着旁边的香火小店走去。 店主矮矮胖胖,良小天不认识,这家店是新开的,良小天还没有来过,这很符合情理。 店主看到良小天走了进来,热情的打招呼道:“您要买些什么,我这里有供纸、元宝、冥币……” 良小天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拿起一把沉香,看着门外,道:“老板,你平时是什么时候开的门?” “小店刚开,图个大吉大利,开门很早的,今天早上五点我就起床了,六点半开的门。”老板看着良小天的清秀模样,顿时好感大生。 “噢――”良小天拖长了音,道:“那么你在七点十二分的时候,门前有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很正常,街上人很少……”老板道。 良小天从怀里拿出一张红票子,轻轻塞道老板怀里,道:“我知道神仙巷的规矩,我只是个外来人,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来过你这,你打可以放心的告诉我,神仙巷对内不谣的规矩,对于外人是无效的……” 老板脸色微微变化,看着红票子,又看着清秀的少年郎,一时间后退几步,额头上溢出几点汗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你快走吧,我没见过你!” 良小天收起了红票子,又顺手带走了那把沉香,走出了小店门户。 走在大街上,良小天从怀里拿出火机,点燃了根香烟,轻轻吐了个烟圈,单薄的身躯靠在墙壁,右手火机翻转,点燃了一根沉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到街角,靠在青砖老墙角,沉香插在地上,自言自语道:“胡半仙,刘半仙,龙虎半仙,三个老东西应该都在,平常总是瞧不起我,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的了几时?一个外来砸馆子的,不是南疆的同道,就是南方的,我气派一向与北派和尸派没什么干究……” 良小天很悠闲,静静的点根烟,吐着烟圈,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良小天双臂背在脑门后,不时的耳朵伏贴在老墙上,细细听寻。 就在小天抽完第四根烟,半柱香的时候,良小天所靠的青砖老墙内,一个气急败坏的老人声音,雄浑豪放的道:“良小天!你个龟孙子!给老头儿我滚进来!!!” 良小天笑了,笑的很灿烂,纤细的右手轻轻弹掉烟灰,右手把那沉香弹灭,站起身来,大步朝着青砖老墙的门户走去,那个通红老木门,门上还挂着俩灯笼的宅门走去。 “风管鸿运水管财,元阳管生夜管埋。这个宅子是个宝地,我得想办法坑过来!”走过宅门,良小天无良的念道起来。 第四章 坏人阴宅者,死! 良小天左脚,穿着李宁牌帆布鞋,跨过了门槛,右脚却死死的顿在了门外,而左足也没有放下。 这是老头儿龙虎半仙儿的家,这,不是处阳宅,这是个风水一道中堪称教科书版本的阴宅,阴宅与阳宅一字之差,却功效差之千里。 阳宅旺的是活人,兴的是活人的运道,涨的是活人的命途。 阴宅,只对死人,或者未来子孙后代有利。 在神仙巷里,有这么一段古语,对阴宅进行了系统的总结,“阴宅风水乃地之生气所聚,温运蒸腾,动则散在四海五湖,隐则藏于万物之体,阴宅风水之地必定如若桃花春风拂面,藏风聚气得水趁风,行前朱雀,后乃玄武,右名白虎,左呼青龙,此为风水阴宅之地,得之,子孙必得风水祥龙之助,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所以,一直以来,良小天对于这处宅子很是惦记,惦记的有的时候都想把龙虎老仙儿撵出神仙巷,自己独占这座阴宅,但是考虑到,自己道行还不及龙虎老仙儿的一半,尤其动起手来十个自己也不一定干的掉龙虎老仙儿,所以,良小天一直耐住性子,没有发飙。 但是不发飙,不代表良小天就好相处了,相反,这个时候的良小天臭脾气更多,为什么?根据良小天在学校里学到的,我无求于你,所以我无惧于你,你们摸我一下,我就砍你一刀……很多时候,神仙巷里的老神仙面对这个清秀的少年人,往往当面问好夸赞少年郎好面貌,背后一句“杀千刀的龟孙子!” 没错,这就是良小天在神仙巷里的“好形象”。 良小天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在广大神仙巷“居民”中的印象改变,良小天,更多的时候是在想,我是不是该向他们多索取点保护费………… 现在,良小天连一点保护费收取的意识都没了,细眉亮眸的白皙脸庞上,愈发的惨白,一道道汗珠,从额头凝聚,良小天不是凡人,他是修命者,你可以称呼他为骗人钱财的老仙儿,也可以称呼他为杀千刀的江湖骗子…… 良小天都不会生气,良小天只会把你揍一顿,然后清晰的告诉你,“我是个算命的。” 良小天算命,这是他吃饭的本事,看门的家伙,算命从根本而言,是个很大的涵念,其包含万千易学玄理,其中就包含了风水一道的一些基础门路。 所以,良小天并非风水一道,却也可以暗喑一部分风水秘辛。 这是,龙虎半仙儿的根据地,但是,风水之局却被人破了。 对于风水阴宅的破法,良小天懂,操作也很简单,罗盘、朱砂,清水,修命人,染香半柱,在青龙之方,点水查龙之术施展。察沙、观水、看气、点穴,于正午时分,倾力一点青龙之首,阴宅风水之局必破! 良小天额头,微微皱起,宛若老京都四合院的龙虎半仙儿小院西角落,一碗朱砂水,一柱烧了一半的沉香,一个倩影如玉,身着白色连衣紧身裙,长发披肩的清纯少女,背对着自己,一蹦一跳的在这小院的西墙角,拿着一个罗盘,手指点点画画,还不时的发出一两道宛若天音的娇笑,“嘻嘻――原来,这里有这么个妙地……” “给我住手!”良小天从未如此愤怒过,即使当年被校长撵出学校,良小天也没生过这么大的气。(说下,当年良小天的确睡了人家闺女,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良小天至今看见这个校长还是一副好好少年郎的面貌,毫无怨言怨恨……) 良小天三步化作两步,一个飞身,抢到了那女孩的面前,从女孩背后,纤瘦的左手五指,化作大力鹰爪模样,狠狠的朝着女孩酥肩抓了过去。 “你就是这里的命者?”女孩没有回头,柔软的身躯,微微战栗,好像游动的灵蛇,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以肉眼难以捉摸的速度,在良小天打死都想不到的方位,一柄一尺七寸的袖里剑,挂在了良小天的脖颈上,而那清纯白衣的少女,玉手微探,手持一尺七寸袖里剑,背贴着良小天,赫然站在良小天的背后。 “她,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良小天额头,一滴滴冷汗滑落,太诡异了,那女孩刚刚,就好像闪电一样,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良小天甚至连她的气动方向都没察觉到,剑已经搭载自己的脖颈之上了…… “混蛋!把你的脚给我放下!”这次,出声的赫然而是那少女,无他,少女背贴着良小天,良小天顺势右腿直直的化作勾状,半空中,朝后探出,勾住了少女的纤腰,那一臂可挽的纤纤细腰…… 良小天毫不示弱:“把剑给我放下来,我放你……” “不可能!你们洛阳气派,最是不要卑鄙下流,当年天池一聚,如果不是你洛阳一派逃跑……”少女气不过,声音好像雨珠落玉盘的,清脆骂道。 良小天承认,自己一辈子泡过的,被泡过的女孩声音加起来,都没有过这个女孩声音的一半美。 但是良小天没有回头去看她长得如何。 第一是这袖里剑的威胁,良小天回头,势必喉咙会被切开…… 第二现在的女孩背面美若天仙,正面面瘫神经的还在少数么?正如良小天总结的,每一次看到背影很漂亮的女孩,我都不敢去看她正面,那感觉就和扫雷一样,而且还老被炸死…… 良小天是个有操守的好少年,更是个功夫到位的好少年,良小天一只脚点地,另一只脚后挑,死死的勾勒住那纤细的少女细腰…… 少女越来越气,越来越恨,终于多次说道奚落无效之后,少女,对着小四合院不远处的房屋娇声求救:“爷爷!他欺负我,让虎哥揍他……” 良小天听此,嘴角轻轻一拐,揍我?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会十二路谭腿…… “呼――”的一声,就在良小天还保持着嬉笑的嘴角,最优美的弧度。 一道无匹的黑影从小院不远处的屋子里飞出,接下来,良小天感到自己肚子一麻,下一刻,全身抽筋,萎缩在地,抱着肚子,半跪在地。五官痛的都扭做了一团,清秀的脸庞上,满是仇恨…… 一个伟岸至极的瘦高身影,化作黑影,消失在了那小屋里,良小天嘴里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低声骂道:“十三拳,三拳打在我的腹部,七拳杀我虎盘腰,一拳袭我面门,双拳打我双肩,好快的速度,好丰富的战斗经验……这个人,龙虎半仙儿,打不过,除非借助天时地利,阴阳八卦……” 就在良小天半跪在地上,寻思自己挨打的过程,一个冷冷的少女声音从良小天的背后传出,“我当你多能打呢?修命的就是修命的,毫无用处,除了卖嘴,就是卖嘴,虎哥一招就把你揍得不成人样……我今天就破了这风水,我看洛阳气派,谁能拦我!哼!”少女再次朝着西墙角走去。 “混蛋!”良小天骂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右手负面,左手中指捏转,点穴腰间,面色微微痛苦之后,薄薄的嘴唇开启,清冷喝道:“天地元阳,借――” 下一刻,良小天诡异的全身伤势完好,良小天擦了擦嘴角血痕,身影合一,化作飞影,“十二路谭腿之――横江!” 第五章 被打脸 十二路谭腿,不愧是不传之秘。 良小天身影合一,一时间身若游龙潜水,气若下山猛虎,长腿如鞭,从下至上,朝着白衣少女的肩头扫了过去。 “哼!”少女没有回头,背对着良小天,轻轻一纵身,那一尺七寸,青光闪耀的袖里剑。 “没有人,可以在横江一招之下逃开!”良小天没有去看那袖里剑,任由那剑光朝着自己袭来。良小天这次真的豁出去了,少年郎,血气方刚,从来都是你伤我手,我要你命! “兰山日曜,北魁星斗,转!”少女优美若空灵的声音,微微而道,下一刻,良小天的视野中,白衣少女顿时显化万千,瞬间模糊了良小天的视野。 “日曜,星魁,身法――”良小天的左腿薄薄的嘴唇念叨着,右腿如风,狠狠的鞭在了一个模糊的少女背影上。 结果可想而知,少女,模糊的身影,一个个好像梦幻的气泡,消失,消散,下一刻。 一道熟悉的冰冷金属触感,又一次贴在了良小天的脖颈上。 良小天没有动弹,这次,自己栽了。 “十二路谭腿,这门功法在世俗,是很了不得,但是,修命者,你的师傅没有告诉过你,玄理之中,这世俗之物本来就是多余的糟粕么?”少女清若山谷幽鸟的声音,缓缓而道。 少年人,小天嘴角死死咬住,一丝丝鲜血又一次溢出。 天地元阳借法,并不是疗伤的圣药,只是暂时性的的压制住自己的伤势,这种压制,副作用非常大,压制之后,只有一击必杀对方,一旦再次被对方阴到,那么,此前受到的伤势就会双倍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良小天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豆大的汗水,算命先生也只是人,即使他们懂得很多,很多时候也会生病,也会死。 就在少女少年对峙之时,不远处屋子内,传出一个愤怒无比又豪迈至极的老者声音:“七宿乃天地之物!非我等凡人可以亵渎!尔等既然意愿已决,老头儿我也不再拦你,但是,不要拖老头儿还有我气派一干小辈下水!” “走吧,时过境迁、古人不存,洛阳还是那个洛阳,气派却不是那个气派了……”一个落寞苍老的声音悠悠而道。 良小天脖颈上的冰冷,一点点远去,良小天背对着少女,却清晰的听到了三个人影远去的声音,直到,那红漆木门咣当一声,摔门而关。 良小天一个踉跄,瘫软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全身蜷缩的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虚弱至极的道:“虎爷,救我……” 小院不远处的屋子里,一个身穿马褂,手拿儿臂粗金丝铜纹旱烟锅子,踏着翻毛大皮靴,身高五尺有余(约合1。73米)的雄壮老者,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 老者方鼻阔口,鹰眉虎目,花白寸头,行走中,携风带气,虽是七旬之年,却威风凛凛,大有老来不弱少年之势!观其貌,纵使良小天再自负,却也会情不自禁的探出大拇指,赞一个,老当益壮廉颇汉! 老者大步走到了良小天面前,旱烟锅子轻轻点地,老者俯下身,看着小天,阔口豪笑,“小子!你不是一直挺拽的么?神仙巷子里的老辈分都被你敲诈勒索了一遍,十二路弹腿打的西门何老三不敢出手,年纪轻轻就学着人家采集元阴,尝试双修合道,啧啧,今天被一个丫头片子收拾的这么惨……” “虎爷,我错了成不,先救救我……”良小天听着老者的话语,一时间小脸上汗水滚滚。(.) 老者虎爷,大脚抬起来,翻皮大靴子,一脚踩在了小天的右臂膀上,脚尖微微一挑,良小天瘫软在地的身子,诡异的朝半空弹起。 老者一个铁锁横江,将小天扛在肩头,大步子甩起,朝着屋内走去。 “小子,你多少年没挨揍了?”坐在屋子里的太师椅上,虎爷抱着旱烟锅子,吧嗒吧嗒抽个不停。 另一边,良小天抱着膝盖,坐在东北炕床上,全身裹着厚厚的棉被,一副寒冷不堪的模样。 “很,很,很久了,大概有两年了吧……”良小天战栗个不停,哆哆嗦嗦的说话道。 虎爷抱着臂膀,站起身来,旱烟锅子扔到了一边,虎目直直的冲着院墙西角落看去,不再话语。 “他,他们,是谁?揍我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床榻上,良小天哆哆嗦嗦的道。 虎爷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院墙西角落,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苍龙、是否真的存于这世间?如果七宿之力是真的,那么,天池一役的真相,或许就会被发现……” 虎爷自言自语了很久,转过身来,大步走到了良小天面前,大手一把搭在良小天的肩膀,面色严肃的道:“小天,你知道么,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龙国第三考古队,副队长……”良小天顿时感到全身上下的冰冷少了很多,一股暖流从虎爷搭在自己肩膀的双手中溢出。 “没错!我还是龙国的考古队副队……”虎爷转身长叹,道:“小天,跟虎爷出去一趟如何?虎爷保证你赚的钱,够你十辈子花!” 良小天感到全身上下的冰冷和痛楚,都消散了很多。 “不要!虎爷,小子还小,您老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您老看山探水,寻龙点穴,拜风喝血,破风水大阵,一代气派宗师,无所不能,无所不行,小子就是一江湖算命的,行走江湖这样的大任,小子还是不参合了……”说完,良小天从床榻上,爬了起来,颤巍巍的朝着门口走去。 良小天很清楚虎爷的做事规范,虎爷做事从来不讲求理法道德,他只做对他而言正确的事情,你的意见和考虑,虎爷很少在意,虎爷做事追求效率,喜欢两点一线的做事规则,小天要赶紧走,在虎爷把自己留在这,绑着自己外出走江湖的一刻前,溜掉…… 小天左脚穿着李宁牌的帆布鞋,已经踏出了房间的门槛,却再也没有踏出去。 虎爷没有出手拦他,更没有暴力的留他。 只是,两个洪亮的字眼,从虎爷的口中传出:“玄阳――” 小天停下了步伐,双眸中,渐渐变得通红,身子不再动弹,斜斜的靠在房门上,渐渐的小天身躯弯了下去,小天的情绪,一点点的激动起来。 “虎爷,我老爹,您有消息了?” “没有,但是,苍龙有故,玄阳必知。天池一役之后,或许,这是玄阳最有可能出现的时候了,我知道你很想他,如果你愿意,随我入了这南方马派、湘西尸派、北张玄派的苍龙一故,我想,玄阳应该会出现……” 小天没有再回话,只是抱着双腿,蹲坐在门旁。 天色从中午,到了晚上,初冬的洛阳,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 良小天站了起来,走出了门户,“虎爷,我要回去准备三天,三天后,我会来找您。” “小天,记得带上你死鬼老爹玄阳的鬼刀,我们此行,必定事故多变,九死一生……”屋子内,虎爷,怅然而叹。 第六章 玄阳浩五 小天的心身,十七年来,第二次如此身心疲惫。 第一次,正是养父玄阳去打酱油走丢的那天……不要问良小天为什么一直死死的认为养父是打酱油消失的,这,不重要,并且,那天玄阳确实带着一个酱油瓶子,出了家门,再也没有回来,那年,小天六岁八个月…… 小天漫无目的的走在神仙巷里,看着来来往往,急色匆匆、伤心欲绝、喜上眉梢、忧愁满面的人群,一时间痴呆了,傻傻的站在了墙角,看着繁荣的大街上,老仙儿们忙里忙外,求卦的人,纷纷掏出人民币…… “多久了,我没有给自己算过卦了?”良小天带着血痕的薄薄嘴唇,干涩的苦笑,闭目而立,静静的靠在神仙巷里的青石砖墙上,一时间,脑海里念头万千。 ………………………………… “小天,你为什么要学算命?” “我想让我不再迷茫――” “小天,学会了算命,你会算你自己么?” “不会,因为算命的人是不能算自己的……” ………………………… “良小天!你个负心的混蛋,你给我滚,滚,滚啊滚!这辈子,我如凌都不想再见到你……呜呜――负心的混蛋……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良小天,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最高的山上,许愿,唱歌……” “良小天,这是期中考试的答案,我从我爸爸办公室偷来的,你先把数学生物的选择题炒了,你理科最不好了……” “你好,我叫张如凌,初一三班,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 “小天,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再无任何东西可以遮掩你的眼睛,因为你是我玄阳浩五的儿子!” “小天,你还小,等你再大点,老爹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哈哈,那里可是有老爹山门的遗物……” “小天,如果哪天老爹走了,你不要伤心,因为我,玄阳浩五,还会回来的,守好你自己,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什么存在,可以拦住你老爹我玄阳浩五,抱着这把鬼刀,呆在洛阳,老爹会回来找你的……” ………………………………… “老爹,我妈妈在哪里?” “你,没有妈妈。[]” “老爹你撒谎,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 “小天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天没有妈妈,小天乖,别闹了……” “老爹说实话呗!妈妈是不是被你欺负走了……” “胡说!老爹可是黄金王老五,世间没哪个女子配得上你老爹我,小天啊,你真是我捡的……” “捡的?老爹你能编个靠谱点的假话么?比如说去香佛店买香,店主送的,这样听起来,我最起码是花了钱的……” ……………… 良小天嘴角微微翘起,干枯的唇角,舌头轻轻****掉干枯的血迹,有点咸,良小天暗暗道。 良小天休憩片刻,感觉身上又多了几分力气,轻轻的迈起脚步,混入了人群。 “老爹,或许,你会回来,但是那可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我等不及了,我要去找你,这次虎爷所说的苍龙之故,不管如何危险,我都要去一试,为什么是十年之前,你不辞而别,难道有别的难言之隐?” “老爹,我很不解,一手可以摆平龙、虎、羊三位气派宗师的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一如你说的,我玄阳浩五要走,谁也拦不住!” “不管这次结果如何,老爹,我都不会错过这次唯一找寻你的机会,老爹,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良小天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没有顺着大街回住处,而是搭上了一辆城郊大巴,朝着洛阳西方,有着乱坟岗之称的荒野村落之地而去。 洛阳本地,经济并不发达,这一点,在龙国上下甚至连个准四线城市都比不上,周围贫落以农耕为主的村落还是很多的。 良小天,坐在城郊大巴的最后一排,靠近车窗的地方,笔挺的黑色韩国八十年代高中生制服,小辫子配上清秀略显苍白的面孔,周围,不由的多了几个不小心坐过来的姑娘…… 良小天双眸直直的飘在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山领荒地,这荒凉的国道上,并没有多少车辆。 良小天的左手轻轻依在车窗,右手放在膝盖,手心中,三枚油光暗淡的圆形方孔铜钱儿,熠熠生辉…… 车上的少女少妇,不少人把眼睛在这个年轻俊秀的少年身上,打量了几眼。 谁也没有注意到,良小天右手,五指微微波动,铜钱儿落在膝盖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小天的右手如风幻影般盖住了停顿下的铜钱儿…… 右手掌心吸住铜钱儿,双手合适,额头微微低下,意念专一,细细感觉铜钱儿正反面,记下爻象之元。 一个背面、一个正面、一个背面,良小天嘴角微微抽动,动则有变,阳动变阴,过去之事谓之阴,未来之事谓之阳,阴阳正反,卦外卦内,内卦外卦,风恒雷天大壮哉! 这,是点卦式摇卦法,良小天喜欢称它为六爻占术。 卦象显,良小天沉默不语,将三枚铜钱儿装入了口袋,目光中,带着几分痴呆,看着车外,良小天,知道了一点东西…… 自己取鬼刀,会遇到,一位故人…… 良小天没有亲人,所以,所谓的故人只有仇人,或者相爱想恨的人…… 良小天想回神仙巷,但是天色已晚,这显然不可能了。 第七章 土夫子和摸金校尉 良小天走下了公交车,长途的颠簸并没有将良小天的担忧颠簸掉,反而愈发的沉重,渐渐的,小天眉头紧皱,见故人,这是个不小的心病。[] 良小天在六爻卦之后,就在脑海中一个个的搜寻和自己有交集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良小天现在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可是这个故人的线索,还是一点缘由都没有。 “小伙子,你是途山村的?” 就在良小天皱眉打量四周荒芜环境的时候,一个热情的声音对良小天道。 良小天转过头,一个山村老汉打扮的老头儿,五旬左右,站在车牌的不远处,扛着一柄锄头,对着良小天道。 现在是初冬,良小天看着老头儿肩头的锄头,又想了想老头儿的问话,道:“不,我不是途山村的,我来自洛阳城,来这里找我一位老叔。” 老头儿听罢,道:“你要去途山村?” 良小天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很久没有来过这了,还麻烦老哥能给我指条路。” 老头儿听此,转身顺着一处荒径走去,道:“跟我来吧,途山村里我一年要来三十多次,熟得很!” 良小天清秀的小脸上,微微笑着,跟了上去。 良小天走了近去,细细的打量起来老头儿。 一身合体的农家破皮夹袄,一张锄头,腰间挂着一个蛇皮袋,一副很普通的农民锄地归来的打扮。 良小天静静的跟在老汉身后,晶亮的双眸,盯在了老汉的双脚处。 有点端倪了! 老汉的脚上没穿初冬时节农村中流行的黑布大棉靴,而是,一双棕色的牛皮劲靴,靴子很破了,但是却依旧型样依存,而老汉左脚靴子的一边,挂着一柄中指长的小匕首,很袖珍,粗略一看,几乎都注意不到。 良小天看到这处端倪,终于放下了心。 这是个土夫子! 土夫子,这是个历史久远,灿烂悠远的名词,专业点的北方叫他摸金校尉,土点的叫法,南方就叫他淘沙的。 盗墓,一向与玄学挂钩,虽然作为玄学的算命人,良小天非常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这帮丧尽阴德偷盗别人墓穴的家伙们有什么关联,但是不管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专业的技术性方面而言,土夫子的确为易学玄理从业者的一大部分。 这是个土夫子,良小天细细的看上看下,暗道,这个土夫子估计是南方淘沙的占多。 土夫子的历史很久远,也很灿烂,最远的时候可以追逐到秦汉三国时期。在龙国的发展中,在封建王朝时期就实现了分化,尤其后期军阀混战,土夫子一行更是井喷式的发展,在发展的过程中,北方以摸金校尉自居,而南方直接野蛮一点,直接就是淘沙。 老实说,摸金校尉进行的盗墓,更具有专业性和规范性,如果非要对盗墓这个大行业进行划分的话,摸金校尉相当于官方组织,而土夫子更像是民间组织。 摸金校尉盗墓,讲求一看二定三入墓,入墓之后更是有规矩,拿一不拿二,看三不看四。拿一不拿二指的是墓穴中,我只拿一个宝贝,其余的宝贝我不动,看三不看四指的是,我盗墓只是为了解决生计问题,不会去惊扰墓穴主人的安宁。 而淘沙的则比较干脆利索,直接一口搬,炸墓轮车,他们认为北方那些做作的盗墓,是假惺惺的伪君子行为,更多的时候,淘沙的土夫子更像是饿极了的老鼠,对墓穴进行光洁溜溜的三光政策。 对于摸金校尉和土夫子,良小天都没什么好感。 良小天是个算命的,算命的严格意义上讲属于玄学正宗,与这盗墓坏人阴德的歪门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在神仙巷里,九流的划分中,算命的属于中三流,而土夫子只能排第八流,是很明显的卑贱下九流。 良小天摸着鼻梁跟在这个老汉身后,沿着一条荒芜黄草的山丘小路,朝着山丘内部走去。良小天本人对于土夫子一行虽然带着一点点小鄙视,但是并不惧他,在小天的眼里,土夫子中少有真正的能点穴堪水之人,大多都是懂一点阳煞阴气,就像老鼠一样的到处挖啊挖……这是很损阴德的事情,阴德之论关系命理、运道、宅邸、风水等等很多因素,正常而论的话,十天十夜也说道不完,简单的总结,就是一句话,做好事天绵受福,做坏事死有余辜。 小天跟着土夫子,行走在乡间小道上,土夫子似乎是个自来熟,和小天聊这聊那,扯东扯西,除了故意隐瞒自己淘沙子的身份外,其余方面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他的口才,良小天作为一个卖嘴皮子的算命人,也对此称赞一二,这厮如果不是入了土夫子一行,老老实实的学习玄理,成为一个合格的老神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小伙子,你听说过途山村的传说么?” “什么传说?” “涂山氏你知道么?”老汉道。 听到这,良小天的嘴角微微上翘起来,涂山氏,啧啧,这个可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啊。 涂山氏,大禹之妻,传说为九尾狐狸精。中国上古神话中,夏族的始祖神为涂山氏,夏族就是日後建立中国第一个王朝夏的一个部落集团。据《淮南子》记载:“禹治洪水,凿轘辕开,谓与涂与氏曰:''欲饷,闻鼓声乃去。''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化为熊,惭而去。至嵩山脚下化为石,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涂山氏,就是夏族的老祖宗,而且还和后天八卦文帝舜帝有着一定的关系,涂山氏的大名在玄学历史中可是大名鼎鼎,牛逼哄哄。 这就好比,一谈书法,你就回想起来王羲之,一谈起宫廷剧,就想起宫锁心玉一样,涂山氏的大名,啧啧,瞬间把良小天的兴趣勾了出来。 “老哥,涂山氏距离现在都快四千年了,难道这途山村和涂山氏有关系?”良小天一副好奇小辈的高中生模样,对着老汉道。 老汉哈哈一笑,边走边道:“有关系,也没有关系……小伙子如若想再深一步,不如和老汉一起做笔买卖怎样?” 良小天顿时脸都拉黑了一半,什么意思?见面你就给我说,来吧,小伙子挖墓盗墓可是很有钱途的!跟我干吧,包你发大财! 良小天一脑袋的黑线,脸上犹豫了半刻,道:“哎,我高中还没读完呢,明天就要赶回洛阳城,这买卖还是老哥你自己独行吧!” “先别拒绝,给你看看这个!”老汉停下脚步,从怀里的破皮夹袄里拿出一枚满是铜锈,大小媲美可乐瓶盖的方孔圆形铜钱儿,扔给了小天。 小天顺手接住,微微放于掌心,下一刻,小天决然而道:“小子跟老哥干了!老哥说怎样,咱就怎样!” 老汉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大笑一声,扛着锄头,带着良小天远远而去。 第八章 风水罗盘,观面算命 行走在山村荒径之上,一路上,良小天和老哥聊的热火朝天。 良小天从心底里很佩服这位老哥的忍耐力,自己和他混了这么久,这厮对于自己是土夫子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外漏,守口如瓶滴丝不漏,就凭这股超于常人的忍耐力,良小天不得不探出一个大拇指,佩服。 良小天在和老哥的对话里,共设计了三十七个玄学理论陷阱,虽是平凡话,但是玄理藏,这位土夫子老哥,就好像一位扫雷高手,在三十七个玄学陷阱里,倘然而过,一个没踩,走的叫一个潇洒倜傥,来去如风。 良小天走的并不是很快,良小天每隔三五分钟,就用手摸下后腰处。 后腰处,贴着良小天的内衣,绑着一个罗盘,风水罗盘! 算命者有三宝,诸葛神签、占卜铜钱儿、风水罗盘。 盗墓者有三宝,罗盘、篆符、洛阳铲。 风水师有三宝,罗盘、气物、身法好。 阴阳师有三宝,罗盘、天棍、寻龙走…… 玄学的流派很多,从一流的风水阴阳到九流的盗墓挖穴,阴阳师、风水师、摸金校尉、算命人、地师、灵师、赶尸人…… 这些都是玄学的分支,纵观天下玄学,却又得到一个道理,那就是玄学之中,罗盘最大。 什么是罗盘?罗盘有何作用?各个分支之间的罗盘是否相同? 这里面可是有着大道理。 首先,良小天作为一个算命的,对于自己的风水罗盘,是有着深刻感悟的。(这里,我就要吐槽下,当下很多风水小说,你作者自己连个六爻位置都不懂,就神秘兮兮的装自己多专业,拿着一个据说很牛逼的罗盘,来忽悠读者,这种行为很欠揍啊!你要忽悠,我不反对,但是请你明确一点,你得有一点真材实料吧!罗盘这个东西在阴阳、风水、赶尸、算命、灵师、地师、摸金校尉、土夫子中是非常流行的,而且,罗盘这个东西其本身的威能相差并不大,但是其发出威力的大小与使用者是成绝对正比的,使用者越是精通,罗盘的威能就越大,绝非所谓的历史越久远,就越厉害,当然有一些别的情况,不过那些情况爆发的几率就和,蚂蚁踩死大象的几率差不多,基本可以忽略不见……) 算命者的风水罗盘,没有阴阳风水罗盘的呼风唤雨能力,也没有地师罗盘那样上相天,乘气、立向、萧沙、纳水;下测地,以辨之吉凶贵贱。(.好看的小说)但是算命人的风水罗盘,却有着中人之能,地师堪地,算命堪人,所谓堪人在玄学周易里,又被称为中测人,何时吉何时已凶,耀星,卦象,五行,六甲,六丁,所称之渊徽洁大浩大之理莫不比起其中也。 罗盘大小要比普通的吃饭碗的碗面大不了几圈,上面刻印着一圈圈圆环。算命人有言,三十六分支,三十六个罗盘。这算命用的风水罗盘和其他玄学分支罗盘不一样的最根源,就在于这圆环的分布和铭刻符文不同。 风水罗盘中,第一环,也是最中央的罗盘,乃是太极,这里所有的罗盘都是一样的,毕竟,易学究其根本也无非太极而已。 第二环,先天八卦,分为阴阳四周,由卜爻排序而列。 第三环,风水罗盘就有了其他罗盘的不同,第三环,风水罗盘排为九星,其九星分别为文、巨、武、破、贪、廉、禄、弼、辅,九星浩天,上辅星座,下值八门,配在八卦之外。 此三环也被称为命修三环,而风水罗盘由其构成,在玄学领域还有着别称,风水三盘。 良小天根本无惧这个土夫子,能在自己面前布下风水局,来害自己。 这种自信就好比,一个数学系研究生看一个三年级小孩给自己讲勾股定理一样自信。毕竟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玄学,不是你年龄越老越牛逼,而是我站的越高越强悍。土夫子很多时候只是玄学的下九流人,而算命的却是中三流,阴阳师乃是上三流,这三阶的划分也意味着三流对于玄学的理解和参悟程度有着很大程度的不同。 一个风水局,在土夫子眼中,或许是绝命局。 但是在阴阳师和风水师的眼中,微微改变其风水走势,这绝命一局也就无声的被破了。正所谓高度决定视野,良小天虽然不是风水师,也不是阴阳师,但是,一个正统命修的潜能力绝对不是街边那“一卦千金”的老仙儿能比划的。 良小天摸后腰的罗盘,没有别的意思,他在算,算老汉的命格,算老汉此行的吉凶。 很多时候,世俗中认为,算命是算命者和被算命者双方合作的一件事,其实不然,良小天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算命从来都是算命人自己一个人的行动活动,你的生辰八字,你的子丑寅卯,你的官运之径,很多时候,高深的算命人只需要罗盘拨转,铜钱儿占卜,就能算出个八九不离十。 良小天才十七岁,离那样的高深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是小天跟着老汉走了足足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就算不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但是看面相,还是将对方五官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 算命一道,不是只有生辰八字看命,还有四柱、梅花、易数、看相等多个途径方法,小天行使的算命法,不是别的,正是观相法。 良小天,看人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人的眼睛,因而对于五官看相法,良小天最擅长的就是观眼看相。 观眼决中有载, 目秀而长,必近君王。眼似鲫鱼,期家必肥。 目大而光,多进田壮。眼头破皱,家财歇变。 目露三白,阵亡兵绝。目如凤芒,必定高官。 目有三角,其人必恶。目短眉长,君益田壮。 ………… 土夫子老哥,眼睛不长,更不是鲫鱼模样,然而却露三白,细细看之,恍惚中目大而光。 目露三白,阵亡兵绝,目大而光,多进田壮。 阵亡兵绝,这土夫子此行有生命危险,极可能陨落于此! 目大而光,他此行还会有很大的收获,是吉兆。 好奇怪的命格,吉凶掺杂,似乎,冥冥中有一股看不到的丝线,牵引着这位幸运的土夫子大哥行走在吉凶祸福之间,既不陨落致死,也不发财致富,一直以来,都是平稳的挖墓,健康的生活。 良小天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靠谱。 冥冥中,这条线,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那么这土夫子老哥的吉凶祸福交杂之论,就有了定论。 他此次盗墓绝对的十死无生,绝对的绝命之局,但是呢!这个时候眼睛却目大而光,这就说明了土夫子此次真的可能从十四绝命局里逃脱,逃脱的机缘,在与,贵人! 良小天有了答案,我就是他的贵人! 土夫子本来十死无生,但是,在我三个小时前,因为铜钱儿答应他的时候,他的十死绝命局就有了变化,原来,我已经入了他的命局,冥冥中,那股线力量还真是玄妙之际…… 良小天不再摸罗盘,算命,很耗费人的精气神的,良小天收起罗盘,不再算计,他的体力精魂不足以支持他再算计,最起码下来的三个星期内,良小天就和一般寻常的凡人少年一般,没有任何的算命玄能,甚至连基础的八字推演也没有神魂支持,一旦推演,扑街吐血就是唯一的结果,天地,是需要人尊崇的,天地,宏博浩大。 良小天跟在土夫子老哥的身后,有说有笑的走着,土夫子一副很随和的样子,殊不知,面前的少年人无形之中已经给他的此行,做了一番算命。 良小天明知有险,为何还要执意入局? 前文有道,所谓铜钱儿罗盘本身威能有限,只在不同人手中有着不同威能,但是世间万物皆有例外,传言荒古时期,的确有种东西,被称为法器。其本身的威能就是凡器罗盘的百倍之上,玄者用之,逆天改地,不在话下……这种蚂蚁踩死大象的几率,比起来体育彩票中奖,更夸张。 但是,今天的那个铜钱儿上,小天感受到了,传说中,只限于传说中的法器韵味…… 小天中奖了,小天相信了一件事情。 蚂蚁真的可以踩死大象!而这所谓的法器,也不只是虚幻的传说,或许,这一次,我能够亲手触摸…… 第九章 鬼刀?诡刀?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没人家…… 涂山村,绝对不是各位同学想象的那样,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里,鸟不拉屎人不见影,方圆十里地内,不会超过五十户人家。 良小天,静静的独自行走在山沟黄土路上,路面杂草丛生,地老虎地扒皮到处都是,良小天的李宁板鞋,踏着一块块草地,清秀的小脸上,眉头皱起。 “小天,老爹两年年前,在你出世的那天,就封印了鬼刀,它藏在了洛阳涂山村最大的枯冢之中,哪年你感觉自己算命玄理足以抵住这天地阴霾鬼气,你就可以去那里,拔出鬼刀,老爹在鬼刀那里,给你留了一个惊喜,从老爹我玄阳一脉单传的山门,遗留下的惊喜,你会喜欢的,因为它,真的很诡,很鬼……”玄阳浩五,在良小天两岁之时,第一次教良小天卜爻排序的时候,亲口道。 良小天如今十七,距离老爹封刀之时已经过去了十七年,良小天不知道老爹所说的天地阴霾鬼气是什么,曾经,虎爷和龙爷喝酒喝醉了打架,小天曾问过贵为一代气派宗师的阴阳师虎爷和风水师龙爷,龙爷和虎爷在听了之后,没有答话,只是异口同声的诡异问道:“谁告诉你的?” 当良小天傻傻的说出自己已经打酱油消失的便宜老爹,玄阳浩五的时候,虎爷和龙爷一瞬间消失不见,齐刷刷的消失在了小天的面前。 后来,小天旧题重提,结果虎爷和龙爷都是一副迷糊蛋的样子装糊涂,直到有一次,小天遇到了气派另一位常年鬼混在外边的宗师级人物――洛阳气派宗师刘爷,刘爷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这里的大世面指的是,刘爷做过会飞的棺材盒-飞机,还跟人家洋人牧师动过手的经历,等等),刘爷只是告诉小天,等到你什么时候可以熟练的运用诸葛神签、八卦易理推演他人命格的时候,你就可以去打开鬼刀的封印…… 鬼刀,玄阳浩五的随身兵器,不是法器,不是凡器,不列古器,不入阴阳,它在神仙巷甚至,整个龙国并不是毫无人知,相反,鬼刀的名声非常大,这种雷轰天塌的知名度程度就和屠龙刀在武林中的知名度一样。 在玄学之中,鬼怪灵魂之说向来都是很尚行的,而玄学之中却也有专门的一类以捉鬼为生的高人,他们或许单纯的玄学理论能力不如算命的,但是讲求真本事,如果从社会学的角度对算命的和捉鬼人进行分别,那么算命的更像是一家公司的决策层,而捉鬼人则是执行层,捉鬼人中,世俗统称为道士,其中最为出名的道士,就是龙虎山和茅山, 算命人不捉鬼,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也是玄学分支超级繁荣之后定下的规矩,但是,鬼刀捉鬼。 鬼刀之所以能在龙国东西南北大名鼎鼎,其一原因,就是鬼刀真的是把无上的鬼之利刃。 何是鬼刀?鬼刀是何样?鬼刀的最强威力是否有过展现? 这所有的一切答案揭晓之前,良小天想起了一件关于鬼刀的传说。 相传,在军阀乱战时期,南方三十六山区,一座传自宋朝后期的古墓中,某个军阀大肆动用土夫子,现代化炸药,进行炸山挖墓。 在炸墓的第三天晚上,八百挖墓的年轻兵士,突然一夜之间化作枯骨,甚至包括那几个自命不凡的土夫子,后来不信邪的军阀军长,又派了一千二百军士带着现代化大炮,盒子枪,带着几位已经入微境界的风水师和阴阳师,又一次来到了那大宋墓前。 宋朝,一个龙国阴阳玄学巅峰时期的时期,那个时候的玄学超级的流行,甚至在南宋时期有成为国学的风向头,在龙国的盗墓史上,无论是土夫子还是摸金校尉,对于宋朝的墓穴都特别的忌惮,因为宋朝墓穴的难度很高,高到什么程度呢?宋朝一个普通的王陵难度赶得上春秋战国时期一位国君的王墓难度,而且,龙国的宋朝时期由于部分外来文化的参入,这个时候的墓穴不仅仅是玄学风水,更多的参入了国外的力学原理,甚至不少的宋墓中还有国外先进的化学药剂,杀人灭形,风水大局一度超过易学最强横的先秦大唐时期。 宋墓是好倒的么?当然是no。 虽然军长派出了更强的队伍,但是,结局总是让人惊掉牙的雷同。 第二个夜里,风水阴阳大师,祭台,风水阵,团团展开,外镶大炮机枪,内衬符术道法,先天阴阳和后天科技的完美一体,这样的堡垒,堪称一代绝地! 可是,虽然这样全副武装,一夜之后,千数人员,全数断气,从机枪手到风水阴阳师,没有一个活口,全部在墓中无声死去…… 这次的事故,在南方军阀团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南方的玄学马氏一族派出了马家灵师和入微境界的风水师前去调查,随行的包括三千军阀近现代化部队,甚至部队中还有几辆军阀从国外私自搞来的落伍坦克,但是,坦克就算在落伍,他依旧是坦克,在那个时代,依然是无敌的存在之一…… 这一行,马家也没有放在心上,作为南方玄学正宗,马家有着绝对笑傲龙国玄学各大分支的实力,马家很强,尤其是在捉鬼镇压一行上,与洛阳气派耍嘴皮子不同,他们有着更强的执行力,更强的武力镇压,马家最是讲求效率,鬼怪者,镇压;妖孽者,镇压;尸鬼者,镇压…… 然而这一次马家灵师和阴阳师外带三千部队,入了三十六深山之后,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没有音信!马家慌了,战乱时期,玄学已经饱受创伤,一个入微级别的灵师和阴阳师,马家损失不起。 于是,在一个月后,马家从北地执行镇压事务的地师、又邀请了气派的算命人,湘西的赶尸人北派张家的灵师‘甚至还邀请了茅山道士,组成了堪称三百年以来最为豪华的超级玄学阵营,这一次,阵营总人数超过三百,从下九流的土夫子到最一流的灵师,三百玄学浩浩荡荡的朝着三十六巨山冲去。 马家如此大动干戈,其实,还有一件事,那两个马家人灵师和风水师,在去解决宋墓事端的时候,随身带了马家的一件法器,一件已经开光成功的灵器,超越了法器存在的灵器,它在某种程度称之为神器也不为过,龙国内这种等级的存在,已经不过五指之数,马家,不能失了这个灵器,哪怕把马家全副家财搭进去,马家的人死光死绝,这件超越了法器的灵器,也绝不能失! 马家的力量是可怖的,马家邀请来的也是当时数一数二的超级玄学人士,而且军阀混战时期,玄学人士的整体素质要比现在时期高出个一二十个档次。 可是,虽然如此强大的阵容,这一去,三百高人,折了整整二百三十个!二百三十个!马家八十人几乎全军覆没,而邀请来的北张、洛阳气、茅山、湘西尸,几方更是元气大伤,这个伤直接威胁到后期天山一役,龙国玄学大变…… 两位马家的先行灵师和风水师,在找到的时候,已经化作枯骨,而这次龙国超级高人团队,近乎自杀式的冲击下,唯一的战利品,就是――鬼刀! 这次超级行动,在龙国历史上,有个别称――“天人战“ 事后,三十年里,三十六座大山无故坍塌,甚至在龙国初期,宋墓所在的那处巨山已经化作平地,有人说,是当年的风水大术太过逆天,高人能达天地,过分耗尽了这大山的龙脉,才导致巨山无故坍塌…… “应该是这里了“良小天,站在了一处小山丘上,环视四周,看着不远处黄土地土丘上的一个倾斜巨碑,摸着下吧,微微道。 第十章 它,与鬼刀 良小天,今天所到,只为取刀。 良小天发现,自己的心境,自从离开了洛阳城,就无故的烦躁起来,小天不知道这所谓的烦躁来自何处,小天作为一个算命人,对于未知有着远远超过寻常人的第六感。 小天,模糊的感应到,自己会有一场大劫,一场大劫难。 尤其是见到了土夫子老哥之后,小天的这种预感莫名的加深了很多,在给土夫子算命之后,小天已经生生的感受到了来莫名中冥冥的恶意,那股,似乎要一把掐死自己的恶意,不寒而栗…… 良小天在踏出洛阳城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到了恶意,在向自己逼近。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对于第六感,良小天相信它的程度,更超过自己的眼睛,感觉永远比视觉可靠! 安全感,对于任何一个人都很重要。 既然,那股似乎要吞噬自己的恶意,已经对自己伸出了爪子。 那么,我就剁了它的爪子! 良小天,从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你强,我比你更强! 既然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我已经准备剁了你,那么,我就要剁你的刀,老爹,你给我留下的鬼刀,我很期待…… 小天踏着黄土堆,缓缓而行,来到了那歪斜的青石碑,用手轻轻抚摸着青石墓碑,上面的刻字早已经腐蚀不见,墓碑歪斜着,小天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从石碑的角落,每一条棱线,抚起。 “这墓碑,本样应该不是在这的。”良小天摸着墓碑的角落,一言一语道。 黄土小丘上,无名的怪风刮起,在这堂皇白日,一股寒意,从那墓碑脚跟,传出。 “如果,我是你,我会再过些年,来拿刀。”一个冷漠高深的声音,从小土丘之下,传了过来。 良小天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仍旧右手抚摸着墓碑,好像情人之间的爱抚,头也没抬的道:“老哥好,敢问,您是马家哪一位存在?” “为何,说我是马家?”冷漠的声音从山丘下传来,伴随着脚步声,一身农民装的热情老哥,走了上来,只是此刻老哥的脸上,冷若寒冰。 良小天站了起来,走上几步,来到了老哥身前数米处,微微躬身,拜道:“洛阳气派后人,良小天拜见玄学南派大家,马家长者。” 老哥,微微皱眉,冰冷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道:“洛阳,很久没有你这样惊采绝艳的传人了。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出身?” “多谢马长者夸奖,我在路上设定了三十七个玄理话机,您未触发一个,玄理话机中包含三教九流上至风水阴阳下到挖墓刨穴,您一个都没触发,这说明您出身名门,因而不是张家,就是马家,湘西与我洛阳有世仇,湘西人一旦出现洛阳百里之内,洛阳气派就会出动修命人进行扫荡,因而排除您是湘西赶尸人,这是其一。鬼刀,玄学界闻名遐迩,但是真正知道它下落的,我老爹告诉过我,只有南派的马家知道鬼刀藏在洛阳,至于为什么只有马家知道,老爹说,鬼刀毕竟是马家发现的,这是其二原因。”良小天不卑不亢的道。 马姓长者,摆手,跨出一步,来到山丘边缘,看着山丘下的荒凉,道:“为什么要拿刀?” “我感到,下一刻,我会死。我需要力量保护我自己。”良小天,双眸闪亮,道。 马姓长者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畏惧的源泉就是这把刀,你还会拔刀么?” 良小天摇了摇头,道:“我会拔刀,也不会拔刀。” 马姓长者,叹了口气,道:“我叫马鸿运,你叫我马叔就行了,我离开马家已经三十多年了,我在这里的唯一要务就是守护一件东西,你的拔刀,会惊扰到它。我不会让你拔刀的。” “为什么你不镇杀它?”良小天看着马鸿运,一时间眉头皱起。 相传马家各个都是一怒拔刀的汉子,各个都是辗压鬼妖如吃饭喝酒一般轻松的存在,为何自己面前的这位马鸿运,却畏惧犹豫,和传说中的一怒杀鬼的马家谣传,相差甚远。 马鸿运没有回头,只是道:“走吧,跟我回村子,如果,你见识了这一晚,你还要拿刀,我不会再拦你。” 良小天点了点头,细细的眉毛,轻轻飘向那两人高的倾斜石碑,道:“马叔,苍龙……” “苍龙七宿,是么?”马鸿运道,“苍龙乃是上天的力量,不是我等凡人肉体可以触摸的,更何况苍龙三百年一现世,这力量从古到今,也没谁得到过。马家在苍龙之力的态度上一直和洛阳气派是一致的,湘西赶尸,北派张家,却是另外,一直以来马家和气派双双抵抗湘西张家,苍龙力量的这次,多半也是谁也得不到,你一个气派小子,在那些高人的眼里,比一只蚂蚁大不了多少,想那么多干嘛!” 良小天道:“马叔此言差矣,我虽是小辈,但也是气派传人,您捉鬼擒妖,或许本领很强,但是占卜算命,我还要更胜一筹!” “是么?”马鸿运咧开嘴笑道,“给叔算一卦,我知道洛阳气派的规矩,一卦千金是吧,回来我让马家的小娃娃给你打五十万,应该够一千金。” 小天看着马鸿运一副看江湖老仙儿的眼神,一时间尴尬无比,自己现在根本推演不得,会吐血的,可是对方这么一副欠揍的模样,又让人恨得牙痒痒。 “你这次十死无生!”良小天沉思片刻,道。 “老子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马家!”马鸿运大手一摆,对着良小天道。 良小天有点傻眼了,似乎,马鸿运早就知道自己这次来往,十死无生。 马鸿运转身看着荒芜野地,道:“那东西十三年前被一个混蛋,从马家盗了出来,然后就和他的刀,一起埋在了这。我本马家地师,并不在北方就武,却因为那次被盗事件,被马家一纸协令,调到了这,这些年,洛阳地气越来越溃散,尤其是洛阳城之外,少了风水大士的坐镇,地气涣散,更是一日千里,你是修命人,我给你说这么多也是对牛弹琴,不过我要告诉你小混蛋。那把刀和那个东西之间的联系,非常,非常密切,它们马上就要融合了,十七年,我来这个小村每年至少三十次以上,不为别的,只为看那个东西和刀的融合程度……” “噢――――”良小天,有点傻眼了,似乎那个盗马家的牛逼混蛋,好像,是自己的老爹玄阳浩五…… 马鸿运摇了摇头,憨厚的面孔,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道:“走吧,晚上的时候,我带你来看刀和那个你认为要杀了你的它,这次,终究要有一个定论的,希望是十七年前的那个混蛋,留下的后手,有用,如果没用,我们两个就成祭刀的第一缕亡魂吧……哎。” 马鸿运摇了摇头么,一把拽住良小天,朝着山丘下走去,不时的喊出一声:“大河向东流,二十年后,爷还是好汉……”的自编秦腔。 第十一章 鬼刀,破开黎明的光 小天跟着马鸿运来到了马鸿运在涂山村的住处。 这是一片没落的农村平房区,四周非常的荒凉,没有本地住户。根据马鸿运所说,周围的住户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这,去洛阳城居住了,而,这片平房超过十五个屋子,只花了马叔八百块钱。 很划算,马叔说。 马鸿运道,“小天,你随便挑选个房屋住吧,晚上的时分,我会带你去看刀。” 小天点了点头,走入了马鸿运居住的不远处的一个破落平房内,平房内很旧,但是很干净,小天一脚踩开房门,吱吱的铁门应声而倒,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小天扭了扭鼻子,眉头微微皱起,屋子里只有一扇朝西的旧式窗户,窗户下摆着一张旧时的茶几梳妆台,梳妆台的对面,一张木床,床上盖着一层薄布,薄布下是一套枕头被褥被子。 小天没有多想,一把手掀开了薄布,薄布下,一套花白呢子的被褥枕头铺开,小天面朝房顶,躺在床上,不言不声。 “为什么,我感到要扼杀我的那个它,马叔如此忌惮,老爹玄阳浩五从马家盗的宝贝,究竟是不是那个意图扼杀我的“它?” 小天仰面沉思,眉头不展。 “滴拉拉――“窗外,忽然响起了雨滴声。 小天起身,顺着梳妆台的方向,看向窗户,傍晚的秋雨,稀稀滴滴。 小天摸了摸肚子,决定去找马叔要点吃的。 小天一跃而起,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天色已经发黑,小天踏步雨中,准备冒雨而行。 小天的左脚,“巴――”的一声,小天的左脚踏入了秋雨中,下一刻,小天的右脚猛地顿住,小天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因为,小天感到自己腰后紧绑的风水罗盘,微微而动,叮咛如蚊虫一般,鸣叫! “鬼怪妖气!”小天猛地转头,视野中,那旧时的梳妆台下,在傍晚的夜幕下,窗台上,破旧的磨砂玻璃上,一个阴影,在雨珠中,模糊,模糊…… “哼!”小天眉头微微扬起,“魑魅魍魉,吓我?” 小天双臂微微扬起,整齐的制服上衣,在秋雨中诡异的四散开来,小天嘴角微微轻笑,右手如风,从腰间撤出风水罗盘,罗盘不大,三环而分,八卦太极九星分之,左手如光瞬影,熟练的从下衣口袋里拿出朱砂毫笔,翩然转身,罗盘对着旧梳妆台,立在雨中,毫笔朱砂轻轻被秋雨湿润,对着那旧时梳妆台,轻轻而画。[] “小天,住手!”就在小天凝空而画的时候,秋雨下的另一边平房内,马鸿运惊声道。 “为什么?”小天轻轻而语,嘴角微微翘起,头也没回的看着自己屋内的旧时梳妆台,和那渐渐被雨滴覆盖的模糊磨砂玻璃。 “小天,停手吧!”马鸿运的声音瞬间衰老了几分,而在小天凝空朱砂毫笔动就的一刻,完全黑暗下来的天空中,一道霹雳雷鸣,平房内,无数阴霾鬼气,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从梳妆台下渗出。 小天右手紧握风水罗盘,左手朱砂笔凝空而缓,一个红色的,妖艳的好像末日的血痕,妖艳的要人性命,霎那间在黑色的夜空下,熠熠生辉…… 小天握紧朱砂笔,在自己面前,凝空挥毫,一个斗大的古字“巨”,缓缓而显。 马鸿运依旧没有现身,只是远远在平房下而呼,“小天,停手吧!我带你去看刀。” “我不需要看刀,显出真相吧!马鸿运!”小天眉目冷光,厉声而道,下一刻,朱砂笔在面前如神龙游走,一个个巨大的朱砂妖艳字体,凝形于空,“星、坤、阴、阳、天……” “伏魔录――,你,你不是气派的算命人么?这,是伏魔录的启示篇,你,你,你不是洛阳气派的命修,你……”秋雨中,马鸿运的声音,一点点变得沧远,一点点变得颤抖,一点点变得悠扬。 小天静立在雨中,周围身边,无数道血红色斗大字符,凭空飘舞,恍惚中,秋雨下,小天恍若中古时期斗群妖的天师。[]身影如不动泰山,上衣飞舞,朱砂笔神龙游走,一个个威武非凡好像有了生命的巨大朱红血字,从笔下幻出,像一个个卫士,漂浮在小天的周围,抵挡着,从梳妆台下,窜出的阴霾鬼气。 夜雨下,一个模糊三米之高的巨大黑影,好像荒蛮时期的凶兽,渐渐苏醒,从旧梳妆台处,那扇窗户下,黑气之中,换换站起。 “伏魔录之启示篇,伏魔天道,我辈阴阳!”小天冷冷而喝,右手朱砂笔收起,猛地双手合十,风水罗盘上,一道道血色涟漪,好像秋鸿波纹,朝着四面八方炸起,在黑气中,乍起道道涟漪。 秋雨依然在下,那震慑人心的粗重呼吸声,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呐喊,在小天的耳边飞舞,马鸿运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我早该想到的!”小天面对着平房内,越来越大的黑色模糊影子,嘴角轻轻翘起,“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马鸿运,它,只是我的一个意念,老爹告诉过我,在他十七年前封刀之时,马家有一个地师贪图鬼刀,对老爹进行了风水狙杀,老爹一刀斩了他的头颅,随之而死的还包括十三个半步入微的风水师,马鸿运,根本不存在,如果非要说他存在,或许是十七年前吧……” 小天双手合十,一道道血色涟漪从罗盘中荡漾而起,一道道涟漪恍惚中好像传说中仙人的捆仙索,化作道道肉眼可见的红光涟漪,朝着那梳妆台下,渐渐苏醒的黑色模糊影子,捆缚而去。 “借尸还魂,哼,安排我在祭祀台上睡觉,要杀我于无形,马鸿运,你的野心还真是大,你或许没死,老爹的一鬼刀或许只是伤了你的三魂七魄,你需要生人魂魄来壮大……”小天冷冷而喝,风水罗盘猛地一推,一道赤红色的光芒从罗盘中央疯狂旋转的太极鱼中射出,砸在了小天刚刚躺着的床铺上。 床铺上的被褥被轰飞,床榻下,林林枯骨,在红光下,分外渗人。 秋雨中,小天身无半分湿润,身体周围的红色字体,好像活了一般,猛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一时间大有驱赶黑色气雾的势头。 “呜呜呜,嘎,格格……”床铺下,淋淋枯骨堆,微微颤抖。 小天脸色微微发白,双手合十,大呼一声,“老爹,希望你教我的这招有用,没有用的话,儿子就先行一步了……” 小天舌尖一咬,身影一点点模糊,下一刻,风水罗盘在舌尖血的刺激下,猛地变得虚幻起来,下一刻,太极八卦九星,凌空而转,三盘风水擎天血光,照耀小天全身上下,小天身上,一件朦胧恍如气体的轻薄道袍,血红色的道袍,披在了身上。 “先天道衣!伏魔正宗。”小天轻轻擦拭身上恍如光影的血色道袍,头顶,风水罗盘血色虹光如秋华华盖,遮住周围无数遮天盖地的无匹黑气。 小天轻轻踏步入屋,朝着刚刚睡过的床榻,而去。 “我相信老爹的话,当你受得住天地阴霾鬼气,就去拆封鬼刀。我是修命人,我也是渡河人,马鸿运,或许你没有死,只是魂魄分散,但是你的执念依旧不肯离开鬼刀,你试图着勾引一个命格合你的人,来还魂,来掌控鬼刀……” 小天来到了那枯骨堆前,枯骨堆放佛有了生命一般,颤栗个不停,那梳妆台下,无数道黑气朝着小天呼啸,结果却被风水罗盘的红光拦下。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一下车,就会遇到一个如此热心的山人,一个还将我思路引入误区的土夫子打扮,我很好奇,为何,我两岁之时,老爹来带我看刀的时候,那封埋葬你马鸿运的巨大青色石碑,明明还在山丘之下,现如今,却到了山丘之上……” 小天身影沐浴着红色光芒,右手无情的探入了那枯骨之中。 “今天,所有的好奇,不惑,都将被打开,鬼刀,真的很诡……” 那枯骨堆,猛地如煮沸的开水,纷纷扬扬而起,而小天额头,一道道血色的汗水流下,这是小天的精血,一旦流过三滴,小天就会夭折现场,被阴气吞噬。 “鬼刀,诡刀,不愧是老爹玄阳的兵器,以兵之武魂,竟然能起死回生,召唤已死之人的部分神魂,来布杀局。我对你,很期待,虽然你差一点点,差一点点,祭奠掉我……”小天狞笑着,清秀的脸孔上,双眸诡异的变色,左眼化作金色瞳孔,右眼化作白色瞳孔。 阴阳眼,法眼,佛眼,天眼,肉眼…… 如果虎爷在这,一定会吓得瘫痪一生,小天的金色瞳孔中,一尊佛陀念经而坐,右眼瞳孔中,隐隐的一尊修罗煞影,挥刀而斩…… 如果说阴阳眼是一个风水师的上天眷恋,那么佛眼和天眼的结合,谁能告诉小天,这是天妒么? 小天的双眸,不是阴阳眼,而是比阴阳眼高出n个等级的天佛眼,天斩万物,佛言他方! “我会拿到你的,鬼刀,不要再进行无所谓的挣扎了……”小天狞笑着,左眸中,一道道金色光芒,穿梭无数淋淋枯骨。 第一滴,血色汗水,从小天的额头,坠下。 梳妆台猛地散在一地,那个三米之高的巨大黑影,在秋雨雷霆的映衬下,化作巨魔,朝着小天扑来。 “天,斩万物!”小天猛地抬头,右眼中,那个挥刀的修罗煞影,猛地射出,对着那巨大的无匹身影,白芒一现,巨魔身影,消散在了雨声中。 第二滴,血色精汗,从小天的额头,坠下。 “苍龙的力量,天佛眼的我,一定要得到,老爹,保佑我!”小天左手微微扬起,左手运力,带着丝丝红光,朝着好像沸水般沸腾的枯骨堆中,扎了进去。 小天嘴角,第三滴血色汗水,悠悠而悬,小天很清楚,第三滴精汗落下之前,自己一定要拿到鬼刀,否则,自己就会昏迷! 第十二章 双龙偃月刀 “我不会失败,我是天佛眼的天妒之子,老爹说过,我是千年一遇的才俊……”坚定着从未有过的神念,小天双手插入白骨堆里,细细摸索。 一根腿骨,手臂骨,指骨…… 小天清秀的面孔上,一道道肌肉抽搐而起,血色汗水,终于坠下。 “吧嗒――”一声,那好像红珍珠的精汗,终于从小天的脸上坠下。 “找到了!”小天双臂猛地运力,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光芒,撕裂了黑气的世界,血红色的先天道衣。 无数枯骨瞬间化作点点粉末,四散而开,小天闭着眼睛,将一个巨大的冰冷利器,抱入怀中。 白色的光芒,放佛黎明之时的第一道阳光,像一把锋锐无匹的利刃,撕开了黑色的夜幕,秋雨声,静静而消,天边,一道黎明而起,远处,鸡鸣声响起…… 是日,清晨。 小天很疲惫,风水罗盘挂在小天的后腰,小天静静的抱着,闭着眼睛。 “咳咳――”小天咳嗽出了几口血水,清秀的小脸上,双眸化作乌黑,再无昨晚的诡异。 小天虚弱的睁开了双眸,看向自己的怀里。 偃月刀! 两米三四的双龙偃月刀! 避邪煞魂之圣兵,武圣绝锋之刃! 一米一二之长的刀刃,青锋如光,悠悠而鸣,双龙若活物,口吐刀刃,尾嵌长柄,刀身长约一米三四,上面布满了龙鳞纹影。 小天纤细的右手,轻轻擦抹着好像镜面般的刀刃,右手上,一滴滴血水,溢出。 刀刃放佛有了生命,青色刀刃将小天的血液,一点点吸入,一点点吸入…… 慢慢的,小天呼吸不再沉重,那柄媲美关二爷青龙偃月刀此刻,双龙吐刃口处,一道道血色红光闪耀…… 小天嘴唇满是苍白,一滴滴血水不要钱的从嘴角溢出,小天已经近乎废人…… 这一伤,比起十岁的算命,更狠…… 小天扶着双龙偃月巨刀,换换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个头还没刀高,小天抿着嘴笑了笑,用手轻轻拍了拍偃月刀,“鬼刀啊!诡刀,这就是老爹所说的择主仪式?你差点害死我……” 小天扫视平房内,平房内此刻,却再也没有了昨晚的整齐,到处都是散乱的枯骨,破败的砖块,翻涌的土壤…… 一切,一切,都好像是再说明一件事,这里,是一处坟地…… 小天拄着刀,微微站起身来,走出门户,周围的平房,已经不见,小天静静的朝着昨晚和那个“马鸿运”分别的地方。 那里,不再是黑暗夜雨下的平房,一处坍塌的墓穴,墓穴前,少了一封巨大的青色石碑…… 小天拄着刀,对着墓穴微微拜首,随后,静静的坐在了坟前,看着坍塌的墓穴,再回顾周围,除了自己那个平房外,四处大变为荒野孤坟的场景,小天仰面朝天,长叹一声:“世道多变啊!” 小天看着面前和其他坟墓比起来,少了一封巨大青色石碑的孤坟,缓缓而道:“马鸿运,马鸿运,马鸿运……何苦呢?” 说完,小天,拄着比自己还要高两头的双龙吐口偃月刀,朝着荒丘下走去。 走了很久,小天找到了一处农家,在农家里求的了一副休息。 两天后,小天扛着一个被农家被单包裹的严严实实,两米四五开外的巨大物体,坐上了回洛阳城的城乡公交。 车上,小天,面色虚弱,看着遇到“马鸿运”的车牌,那里,没有车牌,只有一根指丧棍,棍子头上,一根白纸长封随风而舞…… “这就是鬼刀的仪式?”小天右手掌心,三个铜钱儿,缓缓而现。 “或许,我在踏下车的那一刻,就被引入了另外的一条路,一条阴阳路,那里没有活人,只有自欺欺人的意念存在,一个我认为是土夫子的人,他就神奇的变成了土夫子,一个我认为是马家的人,他就神奇的变成了马家的人。在进入祭坛,即将被祭祀的时候,我才大梦初醒,罗盘风水,阴阳通径。诡刀,鬼刀,马鸿运,真的存在么?为何给我的印象如此熟悉,就好像老爹曾说过的……” “小天,当年老爹为了得到鬼刀,不惜三入马家古墓。马家守墓地师十五次劫杀老爹,老爹还好本事到家,没被他们的阴阳法术收走魂魄,将这诡异之刀带出了那个地下的世界……马家是个很不俗的家族,他们有着超越法器的存在,灵器!就是这把刀,这刀世上没人可以掌控,所以马家把刀封印在了自己家的族墓之中……” “小天,你天生天佛眼,乃是千年一遇的天行之人,天杀万物,没有天眼之人掌控不了的存在,虽然你只有一只眼是天眼,但是也足够了,又名河畔渡河人,你需要这样的一把刀,即便你使用它的时间只能是一天之中的一半时间,我相信,在刀的影响下,你的佛眼会慢慢的被天眼同化,当双眸为天眼的时候,万年之前,被称为修仙之体,超越了地师,灵师的天师就会现身!” …………………… 小天,静静的看着窗外一个个飘过的人影、车影,国道上,今天的车子很多。 “你好,你知道洛阳xx大学在哪么?”一个轻灵的声音在小天耳边响起。 小天扭过头,略显苍白的清秀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一个很清纯的姑娘,披散着齐腰长发,瓜子脸,明亮的双眸,白皙的肌肤,坐在了自己身边。 “知道啊!”小天欢愉的回答。小天决定不再去想那些曾经的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噢――我是西安xx大学的,来洛阳找我表姐――”姑娘看着小天清秀的面庞,微微脸红,不好意思道,心里暗暗赞道,这小子真帅! 小天把包裹严严实实的双龙偃月刀朝着车坐下塞了塞,对着少女探手道:“来,坐着把!我是xx大学的学生。” 小天说谎了,小天没有脸红,如果小天没有被学校撵出来,或许真的是xx大学的成员了。 女孩看着小天人畜无害的清秀中,三分苍白的容颜,带着微微潇洒的寸头辫子发型,脸红的坐在了小天的身边,玉腿微微蜷起,不好意思道:“我叫静兰,师兄怎么称呼?” “我叫良小天,你叫我小天哥就行了……”无良的小天,晶亮的双眸,轻轻打量起来女孩还显现萌芽的****…… “师兄,洛阳好玩么?”莫名的,静兰觉得小天非常可靠,或许是因为小天卖相斯文清秀一点罢了。 “洛阳么?”小天嘴角微微扬起,“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说,少林寺……” “胡说!少林寺是登封的……”静兰道。 “哈――被你发现了――”小天嘴角翘起,调戏成功! “师兄,你真歪!”静兰被逗笑了,看着微微上挑嘴角的小天,一时间顺眼极了。 “哪有,是师妹多想了……” ……………… 第十三章 以杀止杀,以刑止刑 “师兄,再见――“ “学妹等下。”临下车,小天依依不舍的拉住静兰的手,将一枚铜钱儿塞到了静兰的手心里,一副妾不负我,君以死之的深情,“这是我祖传的一件宝贝,先寄存到学妹这,师兄要去办点事,等我回来了,我们在xx大学福利社聚会,我请客……” 静兰玩弄着小铜钱儿,圆形方孔,一股滑润的油腻感,铜钱之上却生满绿色的铜锈,看着良小天一副清秀的脸庞,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啊,那我先走了,我表姐应该在等我了……” 小天看着静兰一蹦一跳的朝着车站外跑去,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扛起床单包裹的双龙偃月刀朝着神仙巷走去。 神仙巷距离车站,那可不是一般的近,拐个弯,走上百十来步就到了。小天很佩服神仙巷幕后的那个主事人,在车站这么人流量巨大的中心市场,神仙巷能受得住凶恶如豺狼虎豹开发商的一再侵袭,坚强的站在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上午十点,神仙巷的老仙儿们,一个个遛狗斗鸟的准备开张了,巷子五米之宽,一个个印刷版的黄字横联挂起,“铁口神算,一卦千金”“风水宅邸,一请十万”…… 小天扛着刀,就走了进去。 “喂!小天啊,虎爷让你去趟他的宅子。”小天刚踏步入了神仙巷,一个沿街摆摊的老仙儿拦住了小天,道。 小天摸着脑袋,看着老仙儿,道:“陆半仙,虎爷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这个时候回来?” 陆半仙儿年近六旬,一副修道有成的骗子模样,摸了摸胡须,道:“虎爷的心思我哪里晓得,不过刘爷还有龙爷回来了,咱洛阳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龙爷,刘爷?”小天摸着下巴,有点迷糊。 命修者,和其他玄学人士有着同样等级分明的修炼划制,命修第一重叫做入微、第二重叫做入慎、第三重叫破晓、第四重叫涅……” 虎爷和龙爷同属于入微境界,而刘爷却已经是入微巅峰半步入慎的境界。 而且,龙爷是阴阳师,虎爷是风水师,刘爷却是传说中仅次于天师存在的灵师,神仙巷里曾经有人传言,刘爷的灵师修为已经突破天际,甚至可以媲美天师家族之称的北方张家。 小天摸了摸下巴,对着老仙儿打了个呼呼,就扛着床单包裹的偃月刀朝着虎爷的阴宅子走去。 不多时,小天大脚丫子踹开了虎爷的大门,仰面看向院内,道:“虎爷,我回来了!” 小院中,静悄悄的,院子不远处,虎爷的小平房内,一个青衣长衫,古人打扮的花甲老者,踏步而出,老者生的一副严肃公瑾的好模样,三寸长须,老眼如电,直直的打量起来良小天。 小天蹬蹬两步,大刀扔在地下,半跪而下,道:“小天恭迎刘爷回归洛阳。” 这个老者,正是刘爷。 刘爷面色严肃,走上几步,老眼打量起来小天的面门,声音不寒而栗,“你用了,那股力量?” 小天沉默不言。 刘爷猛地一脚踹出,踢在了小天的腰上,小天措不及防被踢出三米多远。 刘爷胡须微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许动用那股力量,你记不住么?那不是凡人能够驾驭的力量,如果不是玄阳浩五这个混蛋保你,老道现在就想一把火烧了你……” 小天躺在地上,懒得起来了,小天脸上毫无畏惧,无他,龙爷虎爷刘爷当中,就属灵师刘爷对自己的所有手段都知晓,包括天眼和佛眼。 絮絮叨叨,叨叨絮絮,蘑菇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刘爷在踢了小天十几脚之后,终于泄气完毕,回到屋里拿出一个酒壶,抿了一口,指着小天道:“把鬼刀给我亮出来瞧瞧,老道混江湖七十多年,也只是听鬼刀鼎鼎大名长大的,也没见过鬼刀是啥子模样。” 小天闻讯,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那被被单包裹严严实实的偃月刀,右手拉住床单一角,轻轻一抽。 阳光下,一道轻轻的龙吟呼啸而鸣。 双龙偃月刀,全身上下沐浴在阳光中,呈现出一道道青色的旖旎涟漪,黑青色的古铜龙纹雕饰花纹,双龙交缠的尽头,一米多长的青锋刀刃吐出,恍如关羽武圣的青龙偃月刀。立在地上,赫赫凶威而闻,挥舞左右,真可谓屠鬼斩妖,不再话下。 刘爷看了看鬼刀,点了点头,道:“和我想象中的,有点偏差。” “刘爷,您想象的鬼刀是啥模样的?”小天一副狗皮膏药的凑了过来。 刘爷摸着胡须,道:“知道鬼刀在外界是怎么评论的吗?” 小天摇了摇头,道:“刘爷您老有话就直说,小子连洛阳都没出去过,见识浅薄,哪里知晓鬼刀的外界传言啊……” 刘爷咳嗽了几声,看着鬼刀,陈胜道:“鬼刀者,刑法之刀,替天刑鬼,以杀止杀以刑止刑,杀之不见刑之不止。” 小天眨了眨眼,道:“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刘爷给您老商量个事吧!” “说――”刘爷强忍着一巴掌呼死良小天的冲动,道。 小天道:“这次取刀,我很倒霉,被一缕刀魂给玩了,元气大伤,能不能借您老二三十万买点老山参补一补啊,您老知道的,死鬼老爹根本没有给我留什么东西……” 刘爷没有多话,只是右手朝着小天一甩,一张牡丹卡甩了出去,道:“密码三个一三个五,里面有三十万,一星期内,给我补好身子,我这次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小天一个虎扑抱住了牡丹卡,一副牡丹卡是亲爹的模样,对着刘爷感激涕零,“谢谢刘爷施舍,谢谢刘爷施舍……” “败家玩意儿!”刘爷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就朝屋内走去。 “刘爷,虎爷和龙爷呢?”小天看刘爷要闪人,顿时急声道。 “被我扔到三才阵里学道法了,那两个蠢材,一点上进之心都没有,洛阳太久没有接受风暴了,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妖魔鬼怪,你们才知道上进,一个省心的都没有,格老子的……”刘爷骂骂咧咧的消失在了小天的视野里。 小天怀里揣着牡丹卡,用床单把鬼刀包裹好,转身朝门外走去。 有钱的感觉真好! 神仙巷里,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都有,只要你有人缘有钱,没什么是买不到的。 小天回到了租屋,然后通过某个见不得阳光的渠道,弄了三瓶红色的山参精华液。小天闷口就是一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三十万,就买了三瓶精华液,毕竟每瓶精华液相当于一千棵三十年份的老山参。 就这样,喝了睡,睡了喝,喝了再睡…… 养猪一样的幸福日子过去了四天,这天傍晚,小天红着脸和老邢头坐在阳台上拼二锅头,床头上手机突然响起。 小天愣住了,老邢头也愣住了。 手机这个东西,小天一直没怎么用过的,以至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手机,这玩意儿是当初和校花谈恋爱的时候,校花给自己买的,至于号码么,或许只有校花自己知道…… “老邢,你去接。”小天装起了企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校花的电话,对于自己这么一个负心汉,小天还是有着基础的觉悟,没脸见人家。 老邢可不傻,你良小天的祸事,凭啥老头儿给你担着。老邢头酒槽鼻子一抖,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考!”小天对着老邢头比了个中指,一时间语塞。 床头上,那个好像叫“爱疯”的手机还在叫唤,小天磨磨唧唧的拿起手机,手机的另一端,一个让小天一愣的清灵声音响起。 “小天哥,我是静兰,原来你和我表姐早就认识了啊,嘻嘻,出来玩呗,在洛阳xx广场,我和表姐都在这呢,还有,你送我的那个铜钱儿,最近老是像蜜蜂一样的嗡嗡叫,你给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表姐说,我可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她最近很忙……” 小天挂掉了电话,运气于胸,酒气被一点点从脸上蒸发出来,从床下拿出床单包裹的双龙偃月刀,对着阳台上呼呼大睡的老邢头道:“老邢,我出去一趟,两天内赶回来,刘爷问了替我答一声……” 说完小天一摆房门,朝楼下走去。 “铜钱儿,无故而鸣,这其中,一定有着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虽然负了她,但是她知晓我的一点根底,既然她让静兰给我打电话,说明,那个不干净的东西一定开始威胁到了静兰的生命安全……” “不管怎么样,我这次得给她解决掉这不干净的玩意儿,就算是赎罪吧!” 小天默默念叨着,朝楼下走去。 小天房屋内,老邢头爬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一个诺基亚,慢悠悠的拨了个号码,大呼道:“刘爷,刘爷,我是小邢,小天跑了,拿着刀……” 电话另一边,虎爷的声音响起:“知道了,你继续睡吧,我去跟着他。” 老邢扔了电话,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十四章 人形招鬼幡 小天静静的扛着刀,行走在神仙巷,分外的扎眼,毕竟一个清瘦的少年肩扛比自己还要的包裹长刀,这看来就是一种诡异。 “他是谁啊?”一个算命摊子旁的香客对着老仙儿道。 老仙儿拿眼睛看了一眼小天,道:“一个算命的。” “他拿的那个长长的东西是什么?”香客好奇道。 老仙儿眉头微微一挑,不耐烦的道:“你还算么?不算下一位。” “算算算――”香客赶忙摆正姿态。 ……………… 小天感到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小天满脑子都是在想一件事,洛阳一地本来就属气派的宗派宗派所在,说句不好听的,洛阳就是气派的自家的大院,气派作为玄学的一大分支,其历史超过五百年,实力雄厚隐居不见的老前辈比比皆是,对于洛阳的妖魔鬼怪,气派每隔一百年就要派出大能割麦子一样割一次,多么厉害的妖魔鬼怪在气派高人的组团中路扫荡下,都会荡然无存,别说是简单的所谓的灵鬼魂魄,就是成了精的妖,在这些耍嘴皮子的老仙儿面前,也讨不了好,而且气派有着诸多盟友,远的不说就说张家和马家,如果有需要,老仙儿们甚至可以集结曾经的老对手湘西赶尸整合一个玄学大派来对你一个妖怪进行狂轰滥炸,如果你这么强还能把玄学高手赶跑,耍嘴皮子的甚至能跑到龙虎山、茅山把那群吃斋捉鬼的道士们请下山,不怕你强有种别跑,老仙儿我打不过你,老仙儿喊人打你,这就是洛阳气派对付所有鬼怪妖魔的对策。 所以在洛阳遇到鬼怪,是非常稀罕的。 xx广场,距离神仙巷并不远,而气派的根据地就在神仙巷,xx广场距离神仙巷并不是很远,如果正常步行的话,用不了三十分钟。 今天例外,小天感觉得到一种心悚,或许是要见到“她”的缘故。 小天从来不是一个滥情的王八蛋,对于那件事,小天发誓真的有隐情。 “如果她要我负责,我该咋办?”小天仰着头,看着天边的夕阳,一时间不知该所言,过了一会,小天拍了拍脑门,暗骂一声,人家只是让你去看看不干净的东西,你想得太多了。 小天扛着刀,走的很慢,直到,xx广场上霓虹灯闪烁,小天才磨磨唧唧的来到了xx广场的场边缘,兜里的“爱疯”又叫了起来,小天拿起手机,接道:“我到了,在这边霓虹灯下面。” 手机里,一个清冷的女孩声音传出:“小天,如果你没把握,你走吧,这次的东西,似乎很难缠……” “如凌。”小天嘴角微微苦涩,对着手机道:“我有准备的,你不用担心。” “……” 小天又道:“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的了,如凌你要相信我。” “来广场最西角――”电话里,清冷的声音断下。 小天把手机装入口袋,扛起偃月刀,朝着人烟稀少的广场角落走去。 广场西角,一片幽静的小花园,几株矮树穿插其中,矮树下,一张青石椅子上,两个纤美的身影若隐若现。 小天走了过去,感到自己的心情又紧张,又害怕,是在担心如凌的怪罪么?小天不知道。 走近了椅子,小天抬头,止住了步伐,小天后腰处,风水罗盘微微而动,蜂鸣而响。 小天左手如风,一把撤掉偃月刀上的床单,大刀青锋如光,顿地而立,一道道细微的龙吟声带着小天的冷冷声音,朝着四面八方喝道:“给我出来!” 大刀如虹,青芒一闪,小天身影合一,飞身一纵,举刀朝着那青石椅子后,就是劈头一刀。 刀锋下,一道诡风吹过,偃月刀狠狠的切入了青石椅子下的泥土中,小天没有去看椅子上坐着的如凌和静兰,只是晶亮的双眸细细的盯着偃月刀双龙吐口处的一滴,绿色的,液体…… “尸――油”小天盯着那绿色的液体,嘴角微微笑了起来,偃月刀一扬,从青石椅后走了出来。 青石椅子上,静兰看着小天突然扬刀劈来,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还好表姐如凌在旁边,抱着她,没有哭出声来。[] 如凌生的冰肌玉肤,披肩长发,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的如画玉容,依旧如他日,纤瘦的腰肢,玉臂微微扬起,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小天。 “你的背后,有个不干净的东西,我赶走了它。”小天面对着如凌的目光,感到手足无措,毕竟自己对不起人家。 “我很高兴,你能来,良小天。”如凌静静的站起了身,看着良小天,镇静的道。 “应该的,应该的。”小天不好意思起来,把刀插在地上,搓着手,一时间尴尬万分。 静兰镇定了下来,看着诡异的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手抱住如凌的手臂,指着良小天道:“表姐,他就是姐夫?” 如凌没有点头,只是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良小天,小天不敢对视,只是傻傻的低着头,转身,微微道:“走吧静兰,那个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小天赶走了。” “嗯,”静兰点了点头,道:“等下,我要还小天哥一个东西。” 如凌站在原地,静兰走到了低头装鸵鸟的小天面前,将一枚铜钱儿递了出来,道:“谢谢小天哥的法宝,如果不是它,或许我已经被那不干净的东西害死了……” 小天赶忙推手,道:“你拿着吧,我那里有好几箱子的,这个真的不缺,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是如凌的表妹,没什么好送你的,来,再给你两个……” 小天说着从腰间口袋摸出来两枚同样的铜钱儿塞到了静兰的手里,然后,逃也似的跑走了,那样子和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 静兰看着扛刀逃跑的小天,一时间感到很是好玩,抱着如凌表姐的一条胳膊,撒娇道:“表姐,小天哥看样子很靠谱的,为什么你不理他啊!” “他,和我们不一样。”如凌看着良小天逃走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的道。 “哪一点不一样?”静兰追问道。 “他,是个凡人,该有多好。”如凌答非所问的说道,拉着静兰,朝着广场外走去。 ………… “呼呼――”小天喘着粗气,跑到了神仙巷的入口,神仙巷的夜晚,没有多少客人,小天背后,一个雄实的身影缓缓而现。 “你,让我很失望。”雄实的身影,终于出现,正是虎爷,虎爷一身大褂,右手惦着自己的旱烟锅子,左手拿着一个手绢,手绢上一副出水芙蓉图,黄色的葛布材质,看得出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小天细细的朝着那芙蓉图看去,绿色的芙蓉图,手帕上绿色的液体,还在滚动…… 这是,尸油,画的一副芙蓉图。 小天靠在墙角,一时间顿悟了一切,自己并没有杀了那东西,是虎爷赶在自己后面收了那东西,如果不是虎爷感到,自己或许已经死去了。小天顿时一阵后怕,蹲在地上抱着双膝,麻木道:“对不起,虎爷,我当时乱了心,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不干净东西的源头峰源……” “浑蛋!”虎爷一铜言锅子砸在小天的肩膀,骂道:“我给你讲过多少次了,一旦遇鬼,就要倾尽全力,要全力以赴,你乱心乱心,乱心会死人的,你不知道么……” “行了,老虎,带小天回来吧,洛阳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扫鬼了,这些畜生又开始作孽了,那个叫静兰的女孩是个阴女,她的到来,势必会引起很多鬼怪的注意。”神仙巷里,刘爷身穿古装长衫,缓缓而来。 “阴女?”小天听着刘爷的话语,一时间意识到了什么,拿着刀,就要朝着神仙巷外走去。 “浑蛋,给我回来反思!”虎爷一把手要去抓小天。 小天一个闪身,躲过了虎爷的手,道:“虎爷,阴女就是招鬼幡,生来就会被诸多鬼怪视为大补之物,如凌和她在一起,一定会被鬼怪波及的,我要去保护她们!” 小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夜里。 虎爷将手里的尸油手帕朝着刘爷扔了过去,刘爷双眸瞳孔中,一道红光闪过,那手帕在半空中诡异的自燃起来,一道道灰色的气息,带着丝丝凄厉的惨鸣,和手帕一同化作了灰烬,消失在了这个世间。 刘爷看着虎爷,微微转身,道:“回来吧,苍龙七宿是我们的主要任务,洛阳的鬼怪,不足为患。” “小天,怎么办?”虎爷看着刘爷的背影,道。 “他会回来的,别忘了六十年前,和我们一起走入神仙巷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洛阳,他会让小天回来的……”刘爷终于消失。 虎爷看了看黑乎乎的外巷,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朝着巷子走去。 小天身法很快,尤其在赶路的时候。 静兰和如凌走出广场不过二十分钟,小天就气喘吁吁的扛着刀从后方追了过来。 “如凌,我想了想,我还是送你一程吧!”小天边喊边跑了过来。 如凌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天,站在自己面前,小天的双眼不住的打量着静兰,如凌微微开口:“你知道了?” 小天点了点头,道:“她是个阴女,天生的招鬼幡!” 如凌道:“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静兰在西安根本活不下去的,那里张家分舵已经被妖鬼捣毁,张家损失惨重,一个半步入微阴阳师陨落……” 小天的视野中,如凌的背后,一个似曾熟悉的消瘦的中年男子身影,缓缓而现。 小天想都没想,双腿一跪,扑倒在地,拜道:“良小天拜见气派大宗师,岳父大人。” 如凌转过身,笑颜绽放,“爸爸,您来了。” “嗯,张家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了我们洛阳,虽然我离开神仙巷很久了,但是,这气派终究是我的根,走吧,回家去静兰,如凌。”中年男子身影模糊,在路过跪在地上小天的时候,冷冷一言:“回神仙巷吧!告诉刘喜忘,苍龙之事,万万不可让张家得手,西安事故张家的元领级阴阳师必定出没,我气派不是其对手!” “谨遵岳父大人之令。”小天拜道。 第十五章 蹲号子房 肩头扛着巨刀,良小天满嘴苦涩,街上,很多人拿怪异的眼神看着小天,小天没有在意,只是脑海里,三年前的一个声音回荡“小天,如果你敢再出现在我冷某人的视野里,我一定会折了你个狗崽子的腿,你对如凌的伤害,让冷某人恨不得一把符化了你……” 这是校长大人,在撵自己出校园的时候的声声诅咒。 小天当时很狼狈,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算卦会玄理,一个凡人高中的校长能奈我何?所以小天在学校的时候,都很孤傲,孤傲到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只有一个女性的如凌,自己还对不起人家…… 小天在和如凌发生了汉庭经济酒店乱性一事之后,并不慌乱,甚至有种我睡了你女儿,是你的荣幸这种恶棍的想法…… 不过校长大人始终是校长大人,他在把全部同学撵出教室后,一个人手持一个板凳,就把良小天狠狠的揍了一顿,揍得良小天四肢瘫痪,清秀的小脸足足肿了三个星期,距离毁容也就一步之差…… 小天在挨打的过程中,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个气派大宗师的能量是多么的狂暴,自己的符法篆术还没有施展,教室周围校长大人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布下了锁灵大阵,锁灵大阵是种风水阵,其功效很单一,没有任何的杀力,但是却可以完美的隔绝玄学气派人士和天地气之间的联系。 就这样,被锁灵大阵压制下的小天,比起来一个孱弱的凡人少年,强不了多少,被手持板凳桌椅的校长大人一顿好揍,如果不是后来看在玄阳浩五的份上,小天多半会死在板凳桌椅下。 小天歪着身子回去休养了很久,在面对虎爷龙爷的慰问时,小天问,为什么校长会锁灵阵? 虎爷面色尴尬了好久,才磨磨唧唧的道,其实小天原来校长冷逍遥,很早之前是神仙巷气派的一个宗师级人物,只不过神仙巷在天池一战中气派分离,导致了冷逍遥外走,不再认神仙巷的出身…… 听到这个悲催的消息,小天的脸都绿了,气派大宗师是什么?入微级别的存在,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已经算不上是人了,他们本身的生命已经有了某方面的突破,在某些条件下他们借助道法威力可以短暂时间内到达,传说中摘花飞叶伤人性命的程度,甚至百步穿杨踏雪无痕,一日之内凭借肉体行百里之上,七天之内凭借本身修为不吃不喝…… 小天对于入微很清楚,在命修的世界里,只有入了微,你才有资格称呼自己是一派宗师。 想到自己牛逼哄哄的睡了一个宗师老丈人的女儿,小天有种自己抽自己嘴巴的想法,不过后来伴随着虎爷的出面,冷逍遥终于答应不再去找小天的麻烦,但是小天必须二十五之后回来迎娶冷如凌,而且,二十五岁之时,小天务必要突破入微入慎境界…… 在答应了一系列不公平强亲条约后,冷逍遥果然遵守条约,不再去寻良小天的晦气,而良小天也辍了学,老老实实的在神仙巷里跟随虎爷龙爷刘爷,学习玄理,潜修神佛眼…… 今天,老丈人似乎没有打自己,小天小脸微微上翘四十五度,一种叫做阳光的笑容微微酝酿,就在小天嘴角扬起,准备轻笑自己老丈人对自己看法改观的时候。[] 小天腰间衣物轻轻抖动。 小天赶忙低下头,看向腰后,腰后风水罗盘依旧没有任何的异动,小天长长的松了口气,吓死了,还以为又撞鬼了。 “哥哥,你的刀好威武啊,给我合个影吧!”一个弱弱的男孩声音响起,小天转头,一个身穿蓝色牛仔服的七八岁小孩拿着一个手机,对着良小天道。 小天正处在岳父大人对自己改变态度的巨大欣喜中,就点了点头,随了小男孩的话语,大刀驻在地上,摆出了一副关公战沙场的模样,对着小男孩道:“拍吧!” 小男孩嘻嘻一笑,手机咔嚓一声拍了下,然后话也不说的扭头跑路了。 小天很无语,现在的小孩都流行这么玩吗?拍完就跑,你不让我看看你给我拍成了什么样子? 小天的想法还没有消逝,广场角落,几道雪亮的手电筒照了过来,随后几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那小子别跑!抢了东西还在这散步,胆子不小啊!”| “抓住他,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 小天很郁闷,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着自己跑了过来,然后二话不说给自己上了银光闪闪的手铐。 小天蛋疼了,还没说话,一个国字脸警察威严的站在了小天的面前,用手点着小天的鼻子,道:“你一个这么大的人了,没事去抢什么小孩的玩具?自己多大了?还是玩玩具的年龄了吗?这把刀也是抢的吧,嘻,看不出来,还挺重的啊……” 国字脸警察夺过来双龙偃月刀,一个不小心,身影一歪,被双龙偃月刀压在了地上。 几个警察大树赶忙过去帮忙,可惜,没有任何功效,双龙偃月刀如大山一般,死死的压在了那国字脸的身上,把他压得脸庞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快把这诡异的刀拿开!”终于一个警察醒悟了过来,指着小天,命令道。 小天眉头一挑,道:“我让他动我的刀了么?再者说,我走我的路,你们抓我干嘛?” “你少狡辩,小子!”一个消瘦脸庞的警察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小天道:“少给我装糊涂,刚刚广场东角落有个女孩的手机被抢了,着广场大半夜一个人没有,不是你是谁?来人给我搜,那女孩的手机是爱疯牌子!” 几个警察手忙脚乱的在小天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了一个银色的如凌送的爱疯。 “还有什么话说?”消瘦脸庞的警察拿着手机在小天面前挥了挥,道:“还有什么话说?我接到的被抢手机,就是银色的爱疯牌子,小子,你这次栽了!” “这是我的手机!”小天据理力争。 消瘦脸庞的警察道:“你的手机?还给我嘴硬,说说号码,能打的通就是你的……” 小天没话说了,小天真的不知道自己手机的号码,这玩意儿自从如凌送给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小天脑门上无数黑丝凝起,这次真的是光身子过青楼,不是嫖客也是嫖啊! “没话说了吧!带走!找人帮胡副队把这该死的刀拿下来……”瘦脸警察指挥起来。 小天就这样,被带走了,小天双眸满满的泪水,这该死的黑锅,谁栽给我的…… 伴随着呜呜的警笛声,派出所在出动了十多名警力后把刀从倒霉副队的身上抬了下来,顺带着把小天带回了派出所,分在了号房,通知了虎爷刘爷,让他们来领人交罚款…… “考!我的罗盘呢!”小天在号房里暴走,无他,小天发现自己腰间的风水罗盘丢了,没错,你没看错,是丢了!小天竟然把自己身家性命的罗盘给弄丢了。 “一定,有人在算计我,故意的……”小天冷着脸坐在号子房的木板床上,思绪一点点细化,终于一个牛仔服小男孩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他,当时给我拍照,手里的手机好像就和我的手机差不多的银色爱疯手机,而且他还碰了我的腰……”小天神情一点点变得狰狞,奶奶的熊,小兔崽子你栽黑锅栽道我的头上了,别让你家天哥出去,出去了我修理不死你――小天恶狠狠的诅咒起来。 第十六章 我叫王大炮,请多指教 郁闷的坐在号子房,小天打量着周围。 这是第一次进号子房,小天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新住处,钢筋栅栏,木板床,一床破烂的被套,还有个草纸篓,水泥地,没有地板…… 小天看了会,仰面朝天,把破烂被套扔到了一边,对着房顶沉默不言。 “梆梆――”一阵隔壁锤墙声音响起。 小天没好气的道:“别敲了,这边有人住,烦不烦人啊――” 隔壁号子房里,一个三分惊喜,七分幸灾乐祸的男子声音响起:“喂,你犯了什么事儿?” “抢小朋友玩具。”小天没好气的道。 “说实话呗!”那个男子声音又道。 “抢人家手机!”小天有点不耐烦了。 “你真不赖,比我幸运的多了,你关不了多久的,下午就能出去,我可不一样了!”男子道。 小天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道:“你为什么进来了啊!” “其实,我是无辜的。”男子清了清嗓子,隔着墙壁,用着一种沧桑的声音,娓娓叙来:“三天前我刚从酒吧里出来,当时喝的酩酊大醉,搭了一辆出租车就朝着家里回去,然后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老人过马路摔倒了,然后,然后我让司机停车下车去扶老奶奶了,谁知道那老婆子起来一口咬定是我撞趴她的……” 男子的情绪一点点高涨,怒急而道:“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子连驾照都没有,十次路考八次带着教练和教练车一起滚落下山,教练看见我都远避十里地,都说我是马路杀手,我开车根本不会撞人!因为在撞人之前我铁定已经翻车了,再者说了,那天我坐的是出租车呀,这老婆子就一口咬死我了,我就被送进来了……” 小天听了听,没有发言。 隔壁号子房的男人又自言自语的道:“老子都纳闷了,一个驾照洛阳的那帮绿毛羔子考官有必要这么掐我吗?老子的奔驰买了都三年了,还没开出过门……” “奔驰?”小天疑问道。 “二手的!”男子接道。 “噢――”小天暗道,这人也是个极品啊。 “对了,小伙子听你的声音年龄不大,你家住哪里的啊?”男子道。 小天回答道:“洛阳本地。” “噢――鄙人王大炮,今年二十八,幸会幸会!”男子赶忙自我介绍起来。 小天顺势道:“良小天,xx高中三年级学生,十七,幸会幸会。” “小天啊,”王大炮颇有几分自来熟的韵味,自言自语起来:“这局子里,你有认识的人没?我都关进来两天了,没抽一根烟,憋得慌……” “没!我第一次进号子房,没经验,哪里会认识什么人。”小天道。 大炮哥道:“小天啊,老哥这辈子没结过婚,连个女朋友都没聊过,洛阳这片地也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你犯的事儿不大铁定能出去,你出去了,能不能把大炮我担保出去?” “再说吧,我还在这牢房里坐着呢!”小天没好气的答道。 就在小天的话语刚落下,号子房外,一个声音传来:“良小天,308房,保你的人来了,出来写供述!” 随着声音,铛啷啷号子门打开,一个民警对着小天扬了扬手,道:“出来,一个叫老邢的人来担保你了。” 小天从床上翻身起来,对着墙壁,喊道:“王大炮是不,等过几天我歇过来了,就来保你!” “别啊,等会你出去了,就保呗!”王大炮急声道。 小天没有回话,径直的走出了号子房。 号子房外,老邢头一身老年白色太极服,配上多年以来的老仙儿个人魅力,不由的有了几分得到高人的风范。[.超多好看小说] 老邢头身边,两个大腹便便的民警忙里忙外的递烟递茶,伺候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小天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老邢头撇了小天一眼,对着周围的民警摆了摆手道:“各位先回避下吧,我还有点事要问我这子侄。” “是,是,是,退下,老神仙有要事――”一个大腹便便的民警对着周围民警一挥手,不多时监看室内只剩下了小天和老邢头两人。 小天一把坐在了监看室的木椅上,端起民警给老邢头准备的茶水,刺溜刺溜的喝了起来。 老邢头看着小天,老脸上酒槽鼻子抽了抽,声音微微道:“小天,你的罗盘呢?” 小天没好气的道:“被人偷了,被一个小王八蛋给我顺走了。” “你,会被人偷?”老邢头似乎听到了清纯玉女小龙女强暴了“龙骑士”尹志平一样,这,太扯了吧! 小天点了点头,很是严肃的道:“不光偷了我的罗盘,而且还栽给我了一个大黑锅,让我有了这半宿的牢狱之灾,对了我的刀呢?” 老邢头转过身,摆了摆手道:“刀已经被刘爷取走了,那刀除了刘爷和你谁也拿不动,走吧,当务之急,是找回罗盘,你的罗盘是玄阳浩五的东西,丢不得!” “等等!”小天站了起来,道:“看你刚刚的舒服劲儿,你在这局子里人脉很不错。” “嗯,还可以。”老邢头道。 “这样吧,帮我提一个人,这家伙倒霉扶了个老奶奶,被人讹诈了。”小天指着不远处的号子房方向,道。 老邢头作为小天的酒肉好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这种小事儿,一句话的事儿。” 老邢头走出了监看室,不多时一个民警陪着笑脸,道:“您老早说啊,这点小事算什么啊,稍等片刻,我去把人给您请出来――” 不多时,民警带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从号子房的阴影里,缓缓而出。 小天手里的茶杯,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去,这么壮! 王大炮,真的是王、大、炮,这体格,这身板,这肌肉,瞬间征服了小天和老邢头。 王大炮,身高一米九三,体重一百九十,洛阳周边登封少林寺下塔沟人士,曾任少林俗家第三十七代弟子,后来因为脑子缺根筋,被少林寺俗家掌门扫地出门…… 王大炮很壮,光头脑门曾曾的亮,全身上下一个紧身背心,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对人字拖,肌肉若虬龙,八块腹肌在背心下清晰可见,配上一副粗眉大眼,塌鼻梁大口,乍一看,好像怒目金刚…… 小天用手扭了扭嘴巴,对着这彪形光头大汉,疑问道:“大炮?” “小天?”那彪形大汉,微微迟疑,随后一个虎扑,把小天抱入了怀里,虎目激动的道:“老子真是运气好,第二天就碰到了个好人……” 小天感到自己的玄理还有十二路谭腿都白学了,自己好像小母鸡一样,被这彪形大汉揉在了怀里,差点窒息…… 过了好久,王大炮才把小天放了下来,摸着光头对小天道:“哈,刚有点激动了,小天别在意。” 小天涨红了了脸,一边喘粗气,一边道:“没事,没事。” 另一边,老邢头已经打发走了民警,对着良小天和王大炮招了招手,道:“走了,回去问问刘爷怎么去找罗盘。” 小天和王大炮跟着老邢头离开了派出所。 经过一番聊天,小天终于对这个彪形大汉王大炮的基本信息有所掌握了。 原来彪形大汉王大炮本来是某武校的总教练,掌握着数十门套路武学,又是少林寺俗家出身,其本身本领堪称一代宗师级别,但是人呢,一旦你某个方面特别出众,老天就要在你别的方面克扣点,这位王大炮同志本身武学造诣极高,一个人单挑三五十个全副武装的痞子根本不在话下,但是呢脑子有坑,非常热衷于热武器,在龙国,热武器是被禁止的。 可是呢,王大炮缺心眼,自己作死的造土炮土枪,在三天前酒吧喝醉了之后,酒后吐真言,给出租车司机吐槽了自己多么多么厉害,造了多少武器枪炮…… 出租车司机一阵后怕,然后呢,就把这位哥送到了派出所,派出所连夜出动去搜了王大炮的宅子,结果找到了所谓的“枪炮热武器”,几个烂鸟统和街上买的气枪…… 后来大炮醒了,派出所对于此武器大案一时没了兴趣,就编了个你撞人的幌子套在了王大炮的脑门上…… 现如今,王大炮积极的向良小天道:“小天,让炮哥加入你们的队伍吧,我听刚刚那个白衣服老头儿说,你们这次要出国,出国带上炮哥好不好,炮哥身手非常好,能保护你……” 王大炮越说越起劲,老邢头早就跑路了,良小天被烦的是在受不了了,一抬腿,十二路弹腿半空中化作三道虚幻的影子,朝着王大炮的脖颈、要盘、肩膀,三方打去。 “哼!”王大炮微微抖动身子,肌肉好像虬龙一般的双臂一个青龙出水势,以不可思议的角神乎其技的在半空中化作三道虚幻身影,下一刻,小天的右腿被王大炮抓在了手里,伴随着王大炮“喝――”的一声,小天应声,飞了出去,滚了五米,小天才落在了地上。 “我这是犯了哪门子霉运啊!”小天又一次昏迷了过去,昏迷前,怨念不绝。 王大炮把小天扔了出去,大嘴裂开,“哈哈,小天,你打不过我的。” “好像,下手有点重了――”大炮看着不远处的小天再也没有爬起来,摸了摸脑门,一时间有点举足无措。 第十七章 飘香面前了恩怨 王大炮,抱着良小天来到了街边的一家餐馆,点了一份羊肉泡馍和一玻璃瓶金星啤酒,咣当咣当的吃喝了起来,不时的还对着店家吆喝,“给我再切点牛肉,多放点酱料,我口味重……” 大炮吃的很满意,吃的很饱,桌子上,五斤牛肉已经不见,一大碗羊肉泡馍,三瓶金星啤酒,还有几串羊肉串…… 大炮摸着肚子,端起一杯冷开水,对着趴在桌子上小天的衣领,小心的倒了进去,随后,蒲扇般大小的巨掌,对着小天的后背,叭叭叭就是几掌。 “阿嚏!”小天一个喷嚏醒了过来,视野一点点从模糊变得清晰,虎目阔口塌鼻子的大炮凑了过来,大手摸着光头,道:“小天,醒醒,结账了……” 小天听到“结账”两个字,顿时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回头看向桌子,桌子上一片狼藉,不远处老板呵呵直笑的拿着账本。 小天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递给了老板。 老板接到,利索的又找给了小天十五块钱,道:“谢谢惠顾――” 小天给王大炮擦完了屁股,一起走出了饭店。 大炮吃饱了,龙精虎猛的一副跃跃欲试的劲头,对着小天道:“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事?吃饱了不能啥都不做啊!” “你回你的登封,我要回神仙巷。”小天头也没抬,抬腿就要走。 “不行啊,”大炮一把拉住了小天,道:“这可不行,我们都说好了,你要带我出国玩真枪真炮的,咋能半路散了呢?” “谁和你约好了啊!”小天顿时火冒三丈,你丫揍我一顿还没说呢,我还给你狗日的买饭吃,现在还赖上来了,让我带你出国,开什么玩笑,我自己连洛阳都没出过,你让我带你出国,老邢头的话都是忽悠的,他说出国你就信啊,你丫脑子有坑啊! “我不管,反正那个老头子答应了带我出国,你就不能跑。”王大炮脑子果断有坑,一把楼主小天的肩膀,像好哥们一样对着小天玩起了无赖挤眉弄眼。 小天脑门上,无数黑线聚起,这个家伙,小天单纯的依靠自身肉体武力,是根本打不过的,光看看人家的八块腹肌,一米九多的个头儿,小天算了下,如果自己再次十二路谭腿攻击,下场和上次多半会一样,被这厮一把手再扔出去。 想到了这里,小天看了看周围,饭店不远处,一群人挤做一团,不知在围观什么,小天一时间没了主意,就好奇的朝着人群走去。 小天和王大炮走近了几步,听闻人群中议论。 “这家面,真实惠。” “价钱也不贵啊,一碗飘香面才四块钱,一碗油泼面才五块五……” “我喜欢吃这家面摊的辣椒,印度魔鬼椒啊,超级辣……” “恩恩,下次带我老姐来这尝尝……” 王大炮身强体壮,三两下在人群中挤出一条康庄大道,护着小天挤在了人群的最前沿,这是一个卖面的摊子,摊子很小,不过三五米长一米五宽,上面密密麻麻的摆着锅碗瓢盆,烧菜面粉,面条…… 小天晶亮的双眸,顺着面摊朝着面摊内看去,一个打扮很是朴素的少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在里面忙里忙外…… 等等,小天的双眸欲要裂开,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十倍,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偷自己风水罗盘的小王八蛋! 小男孩背对着小天,身上一身小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半旧牛仔服。 “怎么了,小天?”大炮察觉到了什么,低声道。 小天隐隐一笑,摆手道:“没什么,既然这家飘香面这么好吃,我们不如吃一点,从昨晚到现在我可是滴水未进,饿的紧呢!” 大炮点了点头,觉得有理,霸道插队到了面摊的最前方,对着那朴素打扮的少妇吆喝道:“给我兄弟一份飘香面,少放点辣椒……” 少妇热情的道:“好的,稍等下。”说完便熟练的开始做起面食。 “等等――”小天挤上前去,用手指着一边和面的小男孩,笑道:“我让他给我做面吃,这碗面我付二十块钱。” 少妇的脸色微微变异,这个少年人是什么打算,一碗面只要四块钱,他给二十,这是……砸摊子的预兆? “我来,小姨。”就在少妇一愣的时候,那个牛仔服的小男孩,转身了过来。 良小天的小心脏都要飞出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他,昨晚栽自己黑锅,还偷自己罗盘的小王八蛋! 小天轻轻磨着牙,看着小正太,近了几步,轻轻道:“看不出来,你除了会偷东西,还会做面啊!” “嘿嘿,我不光会做面,我昨晚还给某人送了口大黑锅。”小男孩同样毫不客气的反击。 小天恢复了正常,看着小男孩在面摊前,身手飞舞,面条如丝般落入锅里,随后酱料入碗,汤鲜配上,再捞出面…… “给,这是你的!”小男孩把盛着飘香面的塑料碗递给了小天。 小天拿出二十块钱,递给小男孩的同时,轻声语道:“那个罗盘不好玩,哥哥有把大刀,你想要么?” “那把刀,杀气太大,我玩不动。”小男孩眨着大眼睛,一板一眼的道。 “没事,我可以封印掉一部分杀气,送给你玩,不过你得把昨晚偷我的盘子还给我。”小天好像拐骗小萝莉的大叔叔,耐心的道。 “不要!那把刀不是好玩的,它给我阴森森的感觉,很恐怖。”小男孩摇了摇头。 “要得,那把刀其实很帅气的,比如说……”小天还没说出一句话,背后有人推他,一个戴眼镜的人没好气的打断了小天的话语:“你买完了就走啊,别占位子!” “你说什么?”大炮哥八块腹肌微微颤抖,一把手挡住了那眼镜男的身子,光头脑门配上虬龙般的肌肉,顿时眼睛男朝后退了几步,整个面摊围观的人群,散了个七七八八。 小天盯着小正太,一副循循善诱的道:“你是怎么偷了我的罗盘?” “很简单的,昨晚夜太黑,我看到你的腰上有一个黑白鱼旋转闪耀的盘子……”小正太话音未落,小天手指轻轻一扣,打在了小正太的脑门,小正太瘫软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先干什么,我报警――”那少妇看到人群散去,小正太瘫软,一时间没了主意,厉声道。 小天努力露出了一个还算和煦的笑容,对着少妇轻声道:“阿姨,我是街道办事处的,这次受到上级的扶贫低保资金,专门来对您和您侄子的生活进行核实调查的……” “证件呢?”少妇道。 小天歪了歪嘴,没了主意,没办法一个手指弹出扣一下,敲在少妇的脑门,少妇躺在了地上。 另一边的王大炮有点不知所措了,看着小天放倒俩人,摸了摸光头,道:“小天,你想干嘛?” 小天一把从地上抱起来小正太,头也没回的朝着神仙巷走去,道:“我发现了个宝贝,这小混蛋似乎开了眼,天眼、佛眼、慧眼、心眼、肉眼、阴阳眼……啧啧,这小子大半夜的能在黑夜里看到太极双鱼游走,显然不是个凡人子弟,我替神仙巷把他给收了……” 第十八章 禅宗和不周山 小天扛着小男孩,身后王大炮紧紧相随,一路上大炮瞧着周围一个个装模作样的老仙儿,眉目间多了几份笑意,似乎小天的童年很是好玩。[] “小天,你从小在这长大的?”大炮道。 “嗯。”小天道。 “你会算命么?”大炮打量着一个个横幅,道。 小天停下了脚步,一言一句的道:“我是专业的。”大炮歪着眼睛看了小天几眼,道:“有啥了不起的,有本事现在给我算一卦!” 小天看着大炮轻蔑的眼神,沉静的把昏迷的小孩放在了一个老仙儿的摊位旁,顺手从老仙儿的摊子上拿起一桶竹签,对着大炮一递,道:“摇把,我给你解签占卜!” 王大炮看着小天严肃的模样,接过来小天的诸葛神签筒,放在手里,抖了几分,不多时两枚竹签掉在了地上,王大炮从地上捡起竹签,看到竹签上赫然而现两字“中”“上” 王大炮把竹签递给了小天,一副看好戏的道:“算吧,能算出来我的出身运道,算你厉害!” 小天双手接过竹签,轻轻看了一眼,薄薄的嘴唇微微道:“岸阔水深舟易落,路遥山险步难行。蛇行自有通天日,约上天空分外明。” “什么意思?”王大炮有点迷糊。 小天眉目微微挑起,轻蔑的看了几眼王大炮,道:“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个草莽人士――” 什么是草莽人士?简单的讲,黑社会。 “你什么意思?”王大炮虎目中露出一丝寒光。 小天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抱起迷糊的小男孩,朝着神仙巷里面走去,边走边道:“我不管你跟着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修行的人,我不稀罕身边跟着一个居心莫测的人,我喜欢独行。” “我有个消息,你一定会感兴趣!”王大炮看着小天渐渐远去的背影,声音微微颤抖,一道细弱游丝的声音遁入了良小天的耳朵:“苍龙……” 小天转头,死死的盯着王大炮,道:“跟我来吧,不过别乱动,这里有着很多你难以想象的存在。” 王大炮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微微迷惑的道:“你怎么看出来我的身世了?” “蛇行自有冲天日,蛇行就是见不得阳光的枭雄之辈,除了那些混黑社会的草莽之人,我实在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人更适合这个名号。”小天道。 王大炮抱着双臂,点了点头,道,“说的有道理,那个签的解释哪四句诗啊?” “岸阔水深舟易落,路遥山险步难行。蛇行自有通天日,约上天空分外明。”小天重复道。 “通天日,指的是什么?” “通天日是说你这次的机缘有机会鱼跃龙门,从此不再为蛇成蛟成龙,得大福运。” “我就说么,这次离开那边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 “哪一边?” “一个贩卖军火的小集团……” ………… 小天无语了,看着一脸憨厚模样的王大炮,小天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脑子少根筋的人,出自如此牛逼的组织――军火组织。 军火组织集团,这可是传说中的势力组织,根本不是一般街头黑社会痞子能比划的,人家玩的是战争,而不是斗殴,而这样的组织,在大炮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地方,那么,什么才叫大地方? 走了不多时,来到了虎爷的宅子前,小天还没推门,院子里,传出虎爷的豪情万分的吆喝声:“把那个小秃驴给我扔了,再进来。(.)” “秃驴?”小天摸了摸脑袋,看了看旁边光脑袋的王大炮,道:“是在说你?” “好像不是我啊!”王大炮摸了摸脑门,道:“我虽然是光头,但是要是论个头儿的话,应该叫我大秃驴。” “有道理。”小天点了点头,一把手拽住肩头还在昏迷的小正太头发,狠狠一撕,“嚓――”的一声,下一刻一个假发套飞了出去,而那小正太一个飞燕扑林,身影在半空中借着小天的臂力,微微翻腾,下一刻灵巧无比的站在了小天三米外。 “阿弥陀佛,施主,和尚有礼了。” 青光头的牛仔服小男孩对着小天双手合十,微微运礼。 “和尚?少林?”小天对着光头小男孩,眉毛轻佻,道。 光头小男孩微微躬身,从牛仔服后面拿出一个风水罗盘双手还给小天,道:“我是禅宗,不是少林,您身边的这位大和尚才是少林……” 小天接过风水罗盘,把罗盘绑在了腰间,看了看身边搓着手的王大炮,迟疑的道:“少林?” “是登封,不是少林。”王大炮试图去狡辩,可惜脑子有坑的人怎么瞒得住小天,小天心中已经给他打上了少林寺的烙印。 看完王大炮,小天又看着那光头小男孩,摸了摸下巴,道:“佛眼?” “不,是慧眼!”小和尚微微一笑,捻起手指,安详的脸面上,一对黑色的瞳孔微微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噢,还可以,不过我气派的当家的似乎不咋喜欢你们两个和尚,你们自己找个车回登封吧。”小天摇了摇头,推门走入了院里,留下两个和尚,傻傻的站在院外。 小和尚看着小天渐渐远去,小手摸了摸脑门,看了王大炮一眼,道:“苍龙给他提过了?” 王大炮点了点头,道:“提了,没用处,这小子很邪门似乎知道我们是在合伙忽悠他。” 小和尚看着远去的良小天,嘴角微微抽动,一阵诡异的清风,从小和尚身边吹过。 下一刻院子里,小天还要前进的步伐止住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禅宗三藏,见过周山传人……” “周山,周山,不周山!”小天仰面朝天,看着天空,天空中云开云散,一个模糊才粗犷脸庞微微露出。 “小天,老爹的山门叫不周!我们的山宗就是周易,老爹教你的是最正统的周易命修之术,你要切记命修是周易的一切,只有命修到达了境界,所谓的旁门术法阴阳、除妖、捉鬼、符篆才能一息领悟,这天下,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不周了,你把山门当做一个秘密放在心里吧,如果哪天有人告诉你,他知道不周,你可以和他结为好友,把性命的好友,因为知道不周的,多半在这个繁华的世界里,也是摇摇欲坠……” …… 小天缓缓转头,把那小和尚与王大炮迎了进来,嘱咐道:“不要乱说话,虎爷脾气躁,龙爷喜欢安静,刘爷脾气大,惹了哪一个,我们三都得倒霉……” 就在小天话语,还未说完,小院远处屋子内,刘爷的声音,悠扬传来:“世间有六种眼对应六道轮回六道为天神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修罗道、地狱道,天眼、佛眼、慧眼、心眼、阴阳眼、肉眼,天眼通晓真灵善体,感悟天地乃是天神之眼;佛眼明察秋毫,仁爱与人,大爱无边;慧眼明察万物,一夕之间观遍天下诸事;心眼修行圣物,以体为眼,以身为瞳,身体力行,心眼纵横;肉眼,凡人之眼,可明世间美丑善恶,却不能深究。灵魂的浓缩,心灵变异,当周身再无病痛,你就会发现,心眼神通已现……” 小和尚脸色微微变化,深深躬身,对着屋内朝拜道:“三藏,拜见大能!” 王大炮脸色微变,同样俯身,道:“少林武僧,见过大能!” “吱呀呀――”木门推开,一身古人青色长袍的刘爷,走了出来,扫视了两个拜倒的和尚,道:“禅宗,要搅浑这潭清水?” “不――”小和尚抬起了头,晶亮的双眸盯着刘爷道:“苍龙本就是浑水,三百年一度,古书中记载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替天行道者出世,其名大智大仁天师,上有张角,他是第一个苍龙之力的窥探者,现如今,五轮苍龙轮回,既然这水已经混了,再踏一脚,未必没有可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哼!”刘爷转身吩咐道:“小天带他们俩去你那过两天,我们再集合,这些天没事多去和入凌说说话,两天后出发。” 良小天摸着下巴,想起了校长冷逍遥的话语,赶忙道:“校长,如凌的父亲有话要我传给你。” “说――”刘爷心情不是很好,直接道。 “现在说?”小天看着两个伸长了脖子等着听信儿的和尚,咽了口吐沫。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这俩和尚都知道,说吧!”刘爷道。 小天咳嗽了几声,学着冷逍遥的语气,道:“刘希忘,我不希望张家得到这次苍龙之力……” “啊――刘爷,您让我说的,不能这么揍我!您说话不算话……”就这样,小天惨叫着被刘爷一脚踹了出去。 俩和尚,很有默契的沿着墙根溜了出去,貌似,这位大能者要发飙了…… 就在俩和尚扶起来小天,渐行渐远的时候,小宅子的院中,一个气冲九霄的伟岸声音响起,久久不散,“冷逍遥,有种你出马啊!装什么王八羔子!” 第十九章 张角与黄巢 两天度过的很快,小天没有去找如凌谈心,因为和尚们告诉了小天,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于是,小天就悟了。 好吧说实话,俩和尚破事儿太多了,让小天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儿女情长,比如说,三藏有很强的偷东西癖好,大炮喜欢抽烟,五十块钱一盒的看都不看,大炮睡觉的时候喜欢打呼噜,三藏喜欢跟着小天流窜到网吧ktv看雪白修长的大腿……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再向我提出超出我能力的问题,我就和你们俩秃驴同归于尽!”小天挣扎在崩溃的边缘,对着房间角落里抱着自己爱疯玩弄的小和尚三藏,暴走道。 “小天别急,来抽根烟。”另一边大炮从兜里拽出一根黑果,递给了小天,一边拍着小天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小天别生气,;来陪炮哥抽根烟――” 小天没去接烟,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作死的和尚,小天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没有发作,念叨着马上就该出发了,小天决定再忍一会。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时间悠悠的过去了,随着小天屋子里九点钟的闹铃响起,小天楼下传来老邢的声音:“小天,走了,刘爷他们都准备好了,我们在你楼下等你!” 小天听到老邢的声音,如获大赦,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拿起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对着玩手机的三藏,抽烟的大炮摆手道:“走了,和尚们!” “噢――”俩和尚从自high中恢复了过来,各自拿着一个小行李袋跟着小天下了楼。(.) 站在楼下,小天好奇的打量着面前三个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三老头,精神烁烁,一个个神采飞扬好像出嫁的姑爷一样。 “老邢?”小天疑问的朝着最左边的蓝西装老头儿道。 “嗯!”大鼻子的蓝西装老头很有绅士风度的点了点头,道:“是我。” 小天看向右边和中间的俩老头,手指微微颤抖,“刘爷?虎爷?” “嗯――”俩老头微微点头,中间身穿黑色西装虎目阔口的壮实老头儿虎爷,拿着铜丝烟锅敲了敲小天的肩膀,道:“怎么样?老头子的这身行头如何?” 小天摸了摸虎爷西装的底料,道:“多少钱买的?” “咳咳――”虎爷摇了摇头,道:“前天俩和尚跟你来这之后,我和刘爷想了想,禅宗突然插这么一手,太突然了,需要给我们气派一点精神损失费,所以就顺道让老邢去少林寺讨了点补偿,少林也算得上名门大派,比起来茅山龙虎山,那可不是一般的有财有势,这帮和尚们直接送来了这三套行头,还有三十万插手费,另外保证这次事件后,这俩和尚就得为我们气派服务十年……” 小天的心情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黑,格老子的,感情这两天来你们都在吃好处就我一个人在倒霉啊,伺候这俩大爷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光是把三藏从摸美女长腿这类事件中,小天就被美女们甩嘴巴骂色狼不下十五次了…… 老邢似乎注意到了小天的脸色变化,赶忙打起了圆场,道:“走吧,走吧,火车马上开了,我们得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邢一把手推着小天,另一把手推着刘爷和虎爷,一行人挤在了一辆大宾车上,朝着洛阳火车站出发。 卡宾车车厢很大,小天身边一个是三藏,一个是大炮,卡宾车中排坐着虎爷和老邢,而副驾驶位子上,自然是刘爷莫属。 小天坐在了座位上,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发问起刘爷:“刘爷,我的刀呢?” “我已经发了快递邮寄到目的地了。” “邮到哪去了?” “湘西!” “我们这次,难道要去湘西?”小天有点迷茫。 而刘爷不再回复。 小天身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小和尚三藏,趴在小天的耳边,缓缓道:“小天,湘西好像是那群邪修的底盘,这次苍龙会降临在那?” “我不知道,我对于苍龙的传说是一点都没有听过。”小天摇了摇头,下一刻,小天突然想起上次宅子外三藏和刘爷的对话,猛地一把拽住三藏的脖领,把牛仔服小和尚逼到了车的一角,冷声道:“小和尚你似乎对于苍龙知道的很多,不如给我讲解一番……” 三藏摇了摇头,断然拒绝。 “简单的说下大概情况,这样不过分吧!”小天后退一步。 三藏迟疑了下,点点头道:“我只能大概给你说一下,苍龙的本源传说内容非常大,我知道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苍龙的传说来历很久远,而且起源非常多,我禅宗中认为是当年万佛朝宗之时八部天龙之一的苍龙,陨落于世而形成的,但是在你不周山的传说里,却是当年皇帝战蚩尤,皇帝坐辇下拉车的九龙之一所化而成,在北方天师一族中却是说苍龙本身就是天地最大的龙脉之一,不存在神龙陨落之道。苍龙的力量,这是很久以前的传言,相传大德仁义天师张角,就是三国战乱时期黄巾天师张角,就是苍龙之力的获得者之一,而后黄巢也窥探过这股力量,不过这两人都没有成功,最后都是兵败垂成……” 小天正听得津津有味,车前方,刘爷的声音传出:“适可而止吧,三藏,你师父让我告诉你,莫要在动嗔念。” “是,真人。”三藏不再说话。 小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对着大炮指了指三藏道:“他说的是,真人?” 大炮点了点头,道:“嗯,入微被称为宗师,而入微之上的入慎就自然是真人了,刘爷的真人境界是最近突破的,你忘了前两天我们刚踏入院子,刘爷就被给我们颂了一篇六道篇。这可是真人修行的典籍,宗师们根本看不懂……” 小天听得迷迷糊糊,不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似乎,自己气派的刘爷在入微巅峰之门外,终于踏出了那一步,成为了入慎级别远超宗师等级的真人了…… 第二十章 断了传承的不周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小天坐在大宾车里,嘴里吟诵着黄巢的提头诗,一时间感慨万千,想不到堂堂黄巢居然曾经是苍龙力量的获得者之一,还有那个呼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上元大仁天师张角,也是苍龙力量的获得者……小天有种自己在学校里学到历史都是渣渣的感觉,玄学在龙国的历史太远了,小天猜测,历史中肯定还有某些存在,得到过上天的青睐,例如,苍龙七宿! “在想什么呢?”三藏一巴掌打在小天的肩膀。 小天靠在三藏身上,一副老神的模样,道:“我在想,禅宗的人都死完了么?怎么派你这么个小不点出来了……” “胡说!我大禅门幅员辽阔,弟子千万,岂是你不周山那小猫两三只可以媲美的……”小和尚脸上微微通红,据理力争。 “吹牛了,小和尚。”小天一把手拽着三藏的脸蛋,道:“阐教和少林是什么关系啊,我看你和大炮之间也不怎么说话……” 小和尚的脸蛋被小天揉的不断抽搐,惨兮兮的道:“少林,是禅宗,但是,禅宗不是少林!” 小天听着这打谜一样的答话,挤了挤三藏的小鼻子,道:“那么不周山呢?” “不周山没落很久了,山门都不存于世了,严格意义上讲,不周的传承已经断了,玄阳浩五是不周最后的一代守山人,不过听我师傅说,他失踪了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世界上懂三典籍之一周易的人,已经没了,不周已经断了传承……哇哇――不许掐我的耳朵!”小和尚被小天掐的嗷嗷直叫。 车前方,刘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安静一点,马上要到火车站了,注意点形象,第一次出去别给我洛阳气派丢人现眼!” “是,是!”小天和三藏不再乱作一团,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后排。 王大炮优雅的点着一根黑果烟,轻轻的抽着,来自北极熊俄罗斯的黑果,烟味真的很带劲,给大炮抽的满脸都是陶醉,当然他不敢对着小天吐烟圈,虽然小天打不过自己,但是这厮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一个诸葛神签就看出自己的来历,大炮可不想被小天看透明人一样的看个遍。 “吱――”的一声,三排位的大宾车猛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火车站入口处,而大宾车前方,一阵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对着车里的几人吆喝了起来。 “撞人了!快去报警啊!” “装死人了,来人啊……” “快拦住这辆车,它想跑……” ………… 小天有点蛋碎了,对着司机不满的道:“怎么开的车啊!” 就在小天话音刚落,前方一个冷的好像九幽寒冰的老者声音,悠悠传来:“小天,龙爷这么几天不见你,你翅膀倒是硬了啊,等会到了火车上,咱爷俩好好处处……” 小天双眸看着车窗外,脸上一股淡淡忧伤浮起。 而王大炮看着小天的神色,对着车窗外越来越多的人群,潇洒的吐了个烟圈,丢掉烟屁股,摇下车窗,运气于胸,对着车窗外几个身穿休闲服贼眉鼠眼的青年人,雷鸣般怒喝道:“都他吗给我滚!看什么看,老子赶时间,再给我磨磨蹭蹭,老子捏死你――” 人群中的熙熙攘攘声音,很快被大嗓门的大炮哥声音压力下去,下一刻,车子前方一个脸上带着千万分委屈痛苦的肌肉都抽搐的脸,探了出来,对着身边四五个青年人,指着探头出来的炮哥,演技十足的虚弱道:“就是他撞我的……” “我撞你大爷!”大炮哥来火了,在大炮缺根筋的脑子里,从来只有我大炮欺负别人,你丫别说欺负我,连欺负我的想法都不能有,不听?我就揍你,揍到你服为止…… 大炮走出了大宾车,车内人都不是凡人,一个个闭目养神,一点都不慌乱,任由大炮哥处置。 大炮不愧是混黑社会军火组织的,一米九几的壮硕身躯在人群中一站,紧身野外衣衫微微杨凯,露出八块腹肌,壮硕的手臂指着在车前方下躺着呻吟的虚弱年轻人,右手化掌,呼啸着朝着那虚弱年轻人的脸,拍了过去。 “呼呼――呼呼――” 大炮哥是发了飙的,这一掌绝对有着几百斤的力道,这一巴掌拍下去,大炮哥估计那小子产不多就可以去棒子国做变容手术了…… “啊――”那呻吟的年轻人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了老远,鼻涕眼泪一起掉,吓得不轻。 炮哥半空中收回了大巴掌,摸了摸鼻子,指着周围的几个花花绿绿衣衫的青年人道:“都给我滚!” 伴随着牛逼的气势和霸气的作为,人群中很多围观群众瞬间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一个讹人团伙碰到了一个铁石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车子内,小天看着远远跑散的几个花花绿绿青年人身影,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悠然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后腰的风水罗盘,又动了……” “很简单。”坐在中座的虎爷,从休憩中醒了过来,道:“因为,他们身上有了阴气,僵尸的阴气,这帮赶尸人还真是胆大,光天化日之下,来刺探我们,看起来,湘西的那伙赶尸的,已经知道我们要出发了……” “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小天道。 “我们已经做了。”三藏在一边睁着大眼睛,道。 小天看着三藏迷茫道:“做了什么?” 三藏指着车窗外,大宾车前左车轮,小天细细的敲了过去,在车轮下的沥青马路上,小天模糊的看到了几个字。 “苍龙之前,不杀、不乱、气派刘喜忘” 小天再看向大宾车副驾驶位,刘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刘爷呢?”小天有点迷糊。 “不知道。”三藏傻傻的摇了摇头。 车前方,冰块般的龙爷缓缓道:“刘爷去找一个老朋友,一个窥伺我们洛阳三十多年的老尸体,聊聊天,我们先上车吧,刘爷自己有车票,会跟上我们的。” “嗯。”小天招呼大炮上了车,一行人开车进入了车站,下车之后,径直的踏上了开往湘西的软卧。 第二十一章 盅女 小天、三藏、王大炮三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离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与其坐在里面受龙爷虎爷絮絮叨叨的教说,小天更愿意出来找找乐子。 “阿弥陀佛――”三藏晶亮的双眸,盯着火车站一个个过往有着雪白修长的大腿的靓装美女,一时间嘴角流出了几道透明的液体。 小天和大炮很鄙视的瞪了一眼小三藏,俩人走到了一处小烟酒摊子旁靠在小烟酒铺的边缘,扫视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聊起了天。 “少林好玩么?” “还凑合吧!” “什么叫还凑合?” “主持很凶,师兄很牛,师弟们很蠢,内门从不搭理外门,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大炮抽着烟,道。 “你什么时候离开少林的?” “十六。那年我就出去了……” “噢――”小天应了一声,耳畔,不远处火车候车大厅内,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 “站住,这里是候车厅买票需要排队!” “你,说你呢那个穿西装的老头儿,给我站住!” “停下来!” …… 火车候车室里,一队保安,拥挤的冲了出来,而人群的最前方,一个脸色铁青的西装老头儿,精神烁烁抱着一个四五岁大,身穿白色衣衫的小萝莉,毫不理睬周围人,大步朝着小天走来。 “刘爷,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小天看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的老头儿,一时间眉头紧皱,下一刻,小天扔掉手里的饮料,带着大炮朝着刘爷方向跑去。(.好看的小说) “让一让――让一让”小天在人群里微微拥挤来到了刘爷的面前,刘爷身后,七八个手持电击器的保卫人员,虎虎而视。 刘爷脸色很难看,铁青铁青的,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小天注意到,刘爷的右手,筋脉突兀,那左手好像嶙峋的鹰爪一般,似乎要择人而杀。 “刘爷,怎么了?”小天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小天可以肯定一件事,刘爷此时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你和三藏跟我走,这次的事情,有点超乎我的想象……”刘爷嘴角微微抽动,一字一眼的咬道。 小天看着刘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而周围的人群和保卫人员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几个保卫人员手舞者电击棍走了上来,还没探出手,小天旁边的王大炮动了,拳起脚落,干净利索的把几个保卫人员打的人仰马翻。 “带上三藏,我们换汽车去湘西。”刘爷落下话来,抱着怀里粉面朱唇的小萝莉,转身走出了候车大厅。 小天摸了摸下巴,对着大炮道:“要不,大炮你去向虎爷龙爷老邢他们说道一声,我和三藏小色狼跟着刘爷换汽车去湘西。” “嗯,路上小心。”王大炮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火车走去。 小天从人群的角落找到还流着涎水看大腿的小三藏,抓着他朝车站外走去。 “干什么啊,那边还有个女施主需要贫僧的祭福……”小三藏对于小天这种拉着说走就走的行为非常不满,辩驳道。(.无弹窗广告) 小天的手抓紧了几分,满脑子都是刘爷为什么如此暴怒的想法,还有,那个趴在刘爷背上好像很虚弱的小女孩,是谁?刘爷似乎光棍好几十年了,根本没子女,更别提孙子孙女了…… 火车站的警卫部速度还是可以的,在刘爷刚离开不久,就很快的封锁了整个候车大厅,从而成功的将小天堵在了候车厅里。 小天没有出的去,站在人群里,小天一边躲着到处拿着警棍找自己的密密麻麻警察,一时间脑门上全是黑线,这可怎么办,大炮出手吧把人家保卫人员给揍了,他倒是一走了之,自己却被堵在了这…… “你是不是想,给怎么混出去?”小和尚三藏,眨巴着大眼睛,道。 “嗯。”小天摸了摸三藏的光头,点头道。 “简单!”三藏蹑手蹑脚的顺着人群缝隙,到了人群的另一边,不多时,又顺着人群的缝隙回到了小天身边。 小天看着一来一回的小三藏,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道:“你干嘛去了?” 三藏拉着小天来到了候车厅的厕所,从牛仔服里,稀稀拉拉甩出去几十个皮夹子钱包…… 小天有种自杀的冲动,这小子,又去偷东西了,而且,偷的技术含量提高了很多…… 这个时候,厕所外,数道杀猪般的声音响起:“谁偷了老子的钱包,保卫,警察我钱包丢了……” “保卫,我的钱包也丢了……” “还有我的,红色钱包,里面好几千块呢,保安,保安在哪?” ………… 随后的十几道惊呼声,把整个候车大厅弄得像沸腾的滚水,数十名保安无奈的放弃了搜索“暴徒”王大炮的行为,而是及时的开展了对大肆偷盗旅客钱包的调查,候车大厅外的入口,顺势的解封了…… 小天凭借着人来人往所向无敌的小清新面孔,顺利的通过了没有保卫人员监守的检票口,逃出生天。 刚走出来,一辆蓝色的大宾车停在了小天的面前,车窗摇下,刘爷铁青的脸庞露出出来,“上来,走。” 小天点了点头,拉开车门,把小和尚塞了进去,自己也坐了上去。 小天和三藏坐在中排,后排上,一个可怜的小身影,蜷缩在后排车座上。 “这是?”小天用手指了指那蜷缩的小萝莉,对刘爷道:“刘爷,她是谁?” 刘爷熟练的开着大宾车,朝着公路奔去,一边接道:“问三藏,小和尚有慧眼,慧眼最擅长的就是识人辩事,洞察秋毫。他知道。” 小天回过头,看到坐在身边的三藏,面色微微灰暗,甚至双瞳边缘海露出几分银色的光纹,紧张的看着那可怜兮兮蜷缩在后排角落的小萝莉。 小天摸了摸三藏的光头,道:“她,是谁?” “她,应该是个病人。”三藏模模糊糊的道。 “病人?” “她应该中了你们所说的盅毒,而且,她的那条手臂!”三藏指着蜷缩在角落的小萝莉右臂,冷冷的道。 小天微微眨眼,朝着三藏的手指方向看去。 白色的连衣裙下,一条手臂粉嫩的好像莲藕嫩葱,分外惹人怜爱,一条手臂,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一道道灰色红色的疤痕,好像游动的蚯蚓,在小萝莉的右臂上,颤抖,游动,一个个人眼大小,翻着黑色肉芽的布满了整条右臂…… “荷――”小天长长的吸了口气,回过头看着三藏,道:“你的慧眼,还看到了什么?” 三藏双眸瞳孔周边,银色的斑纹微微消散,盯着四五岁小萝莉那烂肉疤痕的右臂,冷冷道:“她,是被人陷害的,这是苗疆的盅,异族之毒,而且盅正在向着她的身躯转移,如果三个月内找不到匹配的盅根,她命不保……” “她是老尸体的孙女。”开车的刘爷,冷冷的道。 “孙女?”小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刘爷在进入候车室前不是去找什么三十年守望洛阳的老尸体聊天么?怎么抱着人家的孙女回来了? 小天的想法还未说出,开车的刘爷冷冷而道:“半步真人的老尸体死了,他三个月前回了湘西,湘西大变,自己万尸举木之术也未能逃得出苗疆的千万盅虫,他最小的孙女,他不想让孙女被制成盅人,就在临死之际开封了一具隐藏在古墓里灵光初现的百年老尸,僵尸抱着他的孙女跑出了苗疆的盅虫包围圈,来到了洛阳……” 小天脸色一点点镇定下来,嘴角多了几丝苦涩,半步真人,也会陨落,这个浮躁的世界还是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天看着那蜷缩在后排的小女孩,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北堂如烟!”角落里,小萝莉催生生的答道。 第二十二章 陈年老调事儿 老尸体,全名,北堂战。 北堂一族,湘西八大赶尸族之一,一直以来受湘西八大族协定,负责监视玄修气派洛阳一支的动作异状,三十年前北堂战帅三十古尸,在洛阳之北荒丘之上和气派宗师刘喜忘一战。此战,刘喜忘以符化天地阴阳之能,一举抽取方圆八里地的地脉之力,昏黄天地,桃木剑割昏晓,三十古尸煞组成的尸煞大阵,被刘喜忘一道冲天劲,化为虚无。 北堂战,作为八大赶尸族北堂一族最后的族老,也不是好惹的,三十古尸消失的瞬间,北堂战吼出一具隐隐向着铜尸转化的尸头领级的存在,铜尸一击之下,刘希忘大阵被破,身受重伤…… 此战,平。 …… 小天听着刘爷缓缓而道的话语,眯着眼睛,看着正在开车的刘爷后背,道:“刘爷,北堂战的实力三十年前已经和您不相上下?那么他的修为应该不会太差,虽然苗疆的盅术玄妙至极,但是他北堂一族也不该全军覆没啊,最后让僵尸把自己最后的后人送出来……” “我家里,只有两个人,爷爷和我。”小天背后,白裙小女孩,微微落寞的道。 “哦。”小天有了点理解。 大宾车半路上停歇了一会,补充了一些油料和生活用品食品后,就呼啸着奔出了洛阳城,沿着一条高速路,朝着湘西出发。 看着窗外无数飞过的风景,小天身边的三藏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小天看向后座椅,小萝莉很饿,吃了足足三个成年人分量的面包,又喝了一大瓶绿茶,倒在后排椅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小天伸了个懒腰,看着前方接近一百码飚速的刘爷,翻身从中排位置,坐到了副驾驶位。 刘爷的脸色依旧冰冷,不过没有火车站那时候那样铁青色了,只是发泄般的彪着蓝色大宾车。 “刘爷!”小天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您似乎,想对我隐瞒一点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刘爷没有去看小天。 小天双手搓了搓,道:“第一、三藏在向我说苍龙之力的时候,您有意的阻止,第二、这个北堂如烟和北堂战,应该和您有点别的什么关联,以我老爹在我三岁的时候,对您的评价而言,您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老光棍……” “滚!”刘爷一老拳砸在小天的肩膀,这拳头,没有力道,更像是一个老人无力的发泄。 小天嘴角微微抽动,刘爷似乎应该不那么生气了,因为,刘爷最敬佩的人就是老爹玄阳浩五,刘爷说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能长生不死,神通天地的话,除玄阳浩五,再无第二人! 刘爷的车速缓缓放慢了下来,冰冷的皱纹老脸上,轻声道:“你猜的不错,那个北堂战和我有点关系,曾经,我还年轻的时候,气派还是大一统,整个玄学还是很繁荣,我的师傅的师傅参与了一个南方的宋墓的活动,师祖再也没有回来,而后一夜之间无数鬼怪袭击道观,我就逃下了山,同时逃下来的人中,还有个人,叫北堂战,他是湘西人,他入了道观只想学习控尸之术,只是,师祖陨落后,再也无人会这控尸术法,他学了半吊子的万尸举木之术,就逃向了南疆,后来回到南疆,北堂一族已经没落,他和一个女子结了婚,生了个孩子,那孩子叫北堂一剑,北堂一剑是个天才,一个控尸的天才,他生来左掌中就生有一眼,一个和人眼一般大小的眼,玄学中,将这种眼,称为肉眼……” “肉眼?”小天微微挑起了嘴角,道:“比起我的天佛眼,小三藏的慧眼,如何?” 刘爷答非所问,冷冷的道:“六种眼,对应六道轮回,每一个眼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这个玄学没落的年代里,一举超出如此之多的神奇瞳术出现,我很好奇,当年师祖离开山门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否真的应验了……” “什么话?” “建木将倾,轮回现世,妖魔现,涅槃生。(.好看的小说)”刘爷缓缓道。 “建木是什么?” “建木是一种神物,传说,这个世界诞生之时的第一棵树,而我的道修习地,就叫建木之殇。” “有机会,我要去刘爷你的学道地方看看。” “没机会了,当年离开的太仓促了,我没有记住道观的地址。” “开什么玩笑?你学道的道观会跑?” 刘爷脸色微微正式,道:“建木之殇,真的会跑……” 小天不满的撇了撇嘴,看着窗外飞过的车辆,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老爹这次会不会在苍龙之故中出现,我真的很想念他。” “不用担心的,这个世界上能杀死玄阳浩五的妖鬼,还不存在。。”刘爷安慰道。 “老爹的本事怎么样?我没见过他出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刘爷?”小天有了新话题。 “这个么——”刘爷想了想,右手猛地探出指头,在小天太阳穴处轻轻一敲,小天身子瘫软在了车座上,昏睡了过去。 “破小子,哪来那么多事儿!”刘爷道了一句,专心的开起车来。 车子越行越远,车子上,很是和谐,很是安静。 天色渐渐暗下,刘爷在一处高速公路服务站停了下来,叫醒了小天一行小屁孩,走入了住宿区,准备休息。 这个时候,小天又蛋疼了,无他,三藏在小天去哥厕所的时间,又他喵喵的跑丢了。 ”喵喵的,小秃驴!”小天一边骂着,一边朝着服务区的酒吧走去,小天的逻辑里,小和尚那么喜欢美女大腿,那么美女最多的地方,肯定是小和尚呆的地方。 小天凭借着一副清秀的小脸,微微斯文的气质,顺利的融入了这个只有三五十人的大型酒吧,酒吧中央吧台下,一个黑色牛仔服的小男孩抱着一瓶扎啤,喝的酩酊大醉…… “他喵的!”小天发现了目标,挤过身边一个个向自己递出开房手的青春少妇少女,小天怒气冲冲的走了上去,左手轻轻掐着小和尚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小秃驴,能不能消停会!” “呦——帅哥,来喝一杯。”一只黑丝纤纤修长玉腿,映入了小天的视野,小天微微抬起了头,神色微微一慌,拖着酩酊大醉的小秃驴,朝着住宿区走去。 第二十三章 苗疆来客,我以刀待... 小天拖着三藏回了休息区旅馆,这是一个一进一出的小房间,小天给三藏擦了把脸扔在床上独自躺在另一间屋子里睡去。 这是一个疲倦的一天,小天连晚饭都不想吃,借着在车上喝的两瓶饮料和几条压缩饼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北方的夜,很安宁,安宁中又夹杂着几道“嗤――滴滴”的汽车声。 这个高速公路服务区,是这条高速路三十公里内的唯一一个,因为这条高速公路在龙国内真的太偏僻了,而且周围全是荒野之地,很难得到及时的物品补给,周边数十里地只有此处有着不错的补给条件,所以这个服务区相比较龙国其他的服务区规模也格外的大,服务设施也格外的全,当然入住的人数也分外的多。 小天住在二楼,刘爷和白裙子小女孩住在一楼,服务区整体呈“凸”形布局,最前沿正是接待区,而后方两排五层的建筑物,一个是娱乐区,一个是住宿区,和科学的布局,很人性化的分布,这个服务区的管理者应该是个聪明人,聪明的实现了住宿业和娱乐业的双向盈利,又互不影响。 真的是聪明人么? 刘爷不这么认为,一身黑色的休闲宽泛衣衫,夜半时分,刘爷一只手抱着还熟睡中的白裙小女孩,静静的走上了服务区的二楼,小天的门口,刘爷轻轻敲门。 ”谁啊!” “我,” “刘爷?”屋子里,小天一个翻身,爬起了床,开了门。 门外刘爷抱着小女孩,背后,一柄熟的不能再熟的双龙偃月刀。 “鬼刀?”小天看到刘爷背后的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刘爷身穿宽大的休闲服,小天却从那宽泛的休闲外衣下,看到了桃木剑、罗盘、游龙梭、地府铲的影子。 “收拾下,喊醒三藏,我们去接个人。”刘爷静静而言。 “嗯!”小天没有再去问接谁,这都不重要,因为刀已经出窍,岂能无血而回? 小天三两步来到了三藏的房间,三藏的屋子里,床上干干净净,三藏端坐在床沿,一身白色的长衫,三藏大眼睛周围一道道银色的纹络浮现而出,莫名的银色纹络,好像刺青符文,格外的神秘。 “他们,来了。”三藏银色纹络的眼睛微微眨眼,双手合十,微微合掌,“阿弥陀佛。” “谁?”小天看着和尚一副肃穆的样子。 “他们,伤害北堂如烟的人。”刘爷走入了房间,对着小天和三藏摆了摆手,道:“走吧,带你们见识下异族的神术!” 小天和三藏点了点头,跟着刘爷走出了住宿区。 服务区所占的地盘很大,它的外部,没有普通服务区的栅栏隔阂,而是直接通彻四面八方,黑夜下,这种旷大,在夜里莫名的让人感到几分孤独。 小天背着两米三四的双龙偃月刀,青黄双龙吐口处,刀锋如水,时不时的蜂鸣而起。 今夜无月,云朵也没有几个,寂寥的夜里,空旷的荒原上,刘爷静静的止住了步伐,回头看去,服务站已经快要看不见了。[.超多好看小说] 三藏双眸处,银色的纹络,一点点密密麻麻起来,越来越深奥神秘,三藏小脸绷得紧紧,一字一句道:“三个人,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具体年龄不详,具体法门不详,何方人士,不详,不列中原三修五行之中,不入边塞三教九流之行,敌意显示剧烈,对我们有着必杀之意,距离我们还有三里远,对方招数不详,战斗力估算入微以下……” 小天静静的听着三藏慧眼下的轻语,一时间眉头微微皱起。 刘爷仰面前视,双手背在身后,在三藏话语落下,悠悠的道:“慧眼不愧是慧眼,敌人未动,慧眼早识其原型……” “我们要怎么做?”小天扛着大刀,看着刘爷。 刘爷探出右脚在地上,轻轻画了个圆圈,圆圈内,两条阴阳八卦鱼豁然而现,下一刻,刘爷从宽泛的外衣内,拿出了桃木剑、铜钱、罗盘、天梭、地府铲、刑木、朱砂…… 将物品一个个排列在八卦鱼的周围,刘爷做完一切,静静转身,不再言语。 小天站在圈外,静静的看着刘爷的此番做法,发现了,刘爷的所有物品放列完毕,这六样东西卜爻之位,恰好是六爻之位,而乾、震、中、离六爻位置赫然而现,与刘爷脚下的八卦鱼恰好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地形版本八卦阵。 “小天,你去试试手吧,我给你观阵。”刘爷对着三藏微微扬手,三藏踏入了八卦圈里,刘爷抱着熟睡白裙小女孩,静静的看着前方。 ”嗷――吼“,一道尖啸从四面八方响起,好像夜里的枭鸟,在刘爷的前方三十米处,一股有形无形的黑色雾气,好像诡异的沸水,在不住的翻腾,那雾气时不时的化出厉鬼、游蛇、幽灵、干尸……的模样。 小天没有畏惧,大刀横在身侧,一步步拖刀慢行,小天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有点意思了。” 刘爷站在八卦阵中,静静而言:“苗疆的盅术,化形。别呼吸,一旦呼吸盅虫就会窜入你的身体里,到时候你就是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我该如何去击败他们?”小天眉头微微皱起,不能呼吸,这要求有点苛刻了,憋气的话虽然我精通玄阳周易,但是最多也就憋气个五分钟,再多了,肺就炸了…… “杀了操纵它们的人,你就赢了。”刘爷微微一道,不再话语,双臂举起,八卦阵周围六道白色光柱赫然而现,在刘爷周围拉起了六道护栏光束。 就在此时,黑色的雾气,呼啸着冲着小天扑了过来,一时间遮天盖地,似乎要吞噬掉小天刘爷一行人。 八卦阵的六道光束,如破世之光,直直的击散了那黑色的雾气,而更多的雾气朝着小天涌了过去,似乎要将小天淹没。 小天的身影,在黑夜下,一刀刀挥出,白光与黑雾交缠,鼻息全无,闭气而战。 八卦阵内,三藏双眸恢复了正常,只有瞳孔中心,还留有一点银光,三藏直直的看着在黑雾里挥刀闭气而战的小天,道:“刘爷,小天如果只是这般战力,他必然一败。” 刘爷没去看三藏,只是道:“知道龙渊主持为什么把你送出来么?” “不知道,师傅说我红尘未了,需要行走一番。”三藏双手合十,龙渊,三藏的师傅。 刘爷沉声道:“慧眼之人多是骄横跋扈之人,过分的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懂了天地人事,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局中人,你太自负你的慧眼了,慧眼是很玄妙,但是,人本身更玄妙。龙渊已经老了,潜龙卧渊,不负当年九霄金变之威,他赶你出了悬空寺,不是因为你尘缘为了,只是想找个人,封印了你的慧眼,让你找到自身……” “封印,我的慧眼?为什么!慧眼不是大神通么?”三藏莫名的激动起来。 “封印并不是废弃,当你找到自我,慧眼就会再次回来,小天的双眸,一个是天眼,一个是佛眼,哪一个的道玄威力都要超出你慧眼百倍,却被玄阳浩五给封印了,龙渊赶你来我这,无非是想借着苍龙之故,寻到玄阳浩五,让他,把你的慧眼封印掉……”刘爷不慌不忙的道。 “啊――”场中央,良小天上衣撕裂,露出精瘦的上半身,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红色的麻子斑点,好像湿疹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无数白皙的肌肤变得红肿起来,一条条肌肉渐渐腐烂,红色的带着腥气的肉芽,从小天的全身上下翻卷而出,小天脸上肌肉抽搐成一片,这痛,说是扒皮抽骨之痛都不言过…… “盅虫在他的身体上,布巢。”三藏看着小天,道。 第二十四章 苗疆来客,我以刀待... 一道道黑色、红色的血疤好像游动的蚯蚓,从小天绽开的鲜红肉骨间,爬了出来,一点点,顺着小天的上半身,朝着他的面孔附去…… 良小天双瞳欲裂,双眸好像死人一般,在黑夜中,直直的盯着不远处站在八卦阵里的刘爷。(.) “刘爷,我要开眼,否则,我会死的……” 八卦阵里,刘爷铁青着脸色,怒斥道:“老九门下的区区苗疆盅人,一个不入流的小法术,你就开眼?玄阳浩五如果在这,他会很失望,作为他承认的儿子,你不配在别人面前提你是玄阳浩五的儿子身份,今天,你休想开眼……” 刘爷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放于胸前,双手在胸前微微结印,一个莫名的印结,闪烁着黄色的浮光,悠然而现。 “苗疆,苗疆,如果没有京师里那群好事儿的老九门,你们岂敢惹我玄宗,找死!”刘爷冷青着脸,双手合十对外一推,拿到黄色的浮光猛地炸裂开来。 “神降!”三藏看着那炸裂在半空中的黄色浮光,面色微微惊异。 神降,又被称为神将,通俗的讲就是撒豆成兵之术,但是在玄宗中,却不是这神仙术法,它是一种借力打力的神通。 刘爷的黄色浮光好像礼花绽放一般朝着良小天炸裂迸发了过去,气势汹汹而来的神降光芒将那黑色雾气切成片片游丝,下一刻,那诡异的浮光碎片没有消逝,而是轻轻的飞舞在小天的周围,好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引导着一丝丝黑雾,朝着小天的身体里窜去。 良小天皮开肉绽,上半身再无一点白皙皮肤,整个身躯血淋淋的好像被扒了皮一般,清秀的脸上,肌肉已经抽搐到僵硬,双瞳中却毫无天佛眼出世的征兆。 八卦阵里,三藏开口:“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会死。” 刘爷直直的盯着良小天,道:“如果他容易这么就死了,他就不是玄阳浩五的儿子了,他会活过来的,这是出来洛阳后的第一次体炼,他必须学着去适应,他的年龄太大了,药浴的效果显然不足以开发他的筋脉,只有这种盅虫攻击,可以用盅虫来渗入他的五脏六腑,用来锻炼筋脉的强度。” “用盅来练体?增强身体强度?”三藏看着刘爷消瘦的身影,顿时不寒而栗,好疯狂的想法,好大胆的作为,他不怕一旦盅虫入侵到良小天的脑海,小天就变成白痴么?亦或者变成敌人的盅人手下,再无丝毫意识可言。 刘爷直直的盯着远处,一丝丝黑气入体的良小天,良小天的闭气时间,终于还是过去了,偃月刀躺在脚下,小天拼命的用鲜血淋漓的手捂住鼻孔,可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气,仍朝着良小天的鼻孔里渗去。 三藏慧眼微微闪烁,银光一眨,开口道:“真人,出手吧,小天这样做根本挡不住盅虫的侵袭,一旦那黑气盅虫进入到小天的鼻孔,小天的意识就会被盅虫吞噬……” “不需要。”刘爷冷冰冰的道。 远处,小天终于放弃了无用的举措,双膝跪倒在地,双手支持着身躯,一股股黑气朝着小天的七窍渗入…… “啊――啊!” 良小天跪倒在地的身躯,猛地站立起来,身下那无匹的偃月刀上,一道清如明月的霞光闪烁,下一刻,无数身影从良小天的跪倒的地方,或疾奔、或挥刀、或出拳、或呐喊……万影犹若梦幻神话般浮现,冲刷起方圆百米的荒野。 这速度,简直无法想象,肉眼根本捕捉不到此时良小天的幻影,只看到,一道道巨大的刀芒在百米地区内,幽若游龙一般激荡…… 这逆袭,来的太快了,快到那黑雾还保持着步步逼人的态势,下一刻,偃月刀轻吟,黑雾被无数身影持刀切成了粉末…… 一切,都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无数的虚幻身影又消散掉了,只留下还站在原地,鲜血淋漓,好像被人扒了皮一般淌血的良小天。 双龙偃月刀,此刻却诡异的漂浮在半空,青黄双龙吐刀口处,一团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气团,缓缓溢入刀身之中。 刘爷长长叹了口气,走出了八卦圈,看着站立于地,全身上下好像淋了血一般的良小天,叹道:“考核,及格。” “下次,”良小天张开嘴,一颗被嚼碎的牙齿吐了出来,牙齿的残渣上,包裹着浓稠的黑血,“我会努力的,那三个人,再来,我定会取他们狗命!” 刘爷看着良小天,点了点头,随后对着良小天大手一挥,下一刻,良小天趴在地上,昏迷不醒。 三藏抱着小女孩,从身后,缓缓走来,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小天,又看了看诡异的浮在半空吸收黑气的偃月刀,三藏银色纹络的慧眼,微微一眨,道:“我看到,三里外三人中两人轻度吐血,一人直接丧命,丧命的是个女的。” 刘爷没有回话,只是一只手轻轻探向双龙偃月刀。 双龙偃月刀上,一道青光闪过,下一刻,刘爷探出的右手上,莫名的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流淌而下。 “鬼刀,醒了。”刘爷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就这样,小天昏迷,三藏沉默,鬼刀浮空,刘爷直立,夜色下,时间悠悠流过。 夜很快的过去了,在太阳露出第一丝光芒的时候,刘爷沉默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无他,漂浮的鬼刀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战栗颤抖了起来,似乎好像有了动物般的情绪。 “他,通灵了?”三藏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爷看着鬼刀,摇了摇头,“通灵是上古仙人的法宝之物,这鬼刀虽说来历不凡,但不过是一个后天之物,哪里会通灵,只不过,比起以前,现在多了一份认主能力罢了,小天在得到它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血渗入了刀内,现在同样的一股邪法袭击了小天和鬼刀,那么鬼刀就会认为,小天是和它有着同样抵抗命运的使命,甚至产生共鸣,认了主,从此,谁也夺不走了这把刀……” 刘爷说完,弯下腰扛起来良小天,转身就走,鬼刀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化作一道蓝光,呼啸着贴在了良小天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就这样,刘爷扛着小天,小天背着鬼刀,缓缓前行。此后不管刘爷如何摇晃小天的身躯,鬼刀都好像橡皮糖一样,死死的黏住不放,刘爷看着,不由的长笑了几声。 三藏抱着白衣小女孩,银白纹络的慧眼微微收回,三藏发现,自己怀中小女孩,那黑红疤痕弥补的手臂上,红色的疤痕少了几丝。 “或许,那黑气就是北堂如烟盅毒不断加深的原因吧,小天破开了那黑色盅雾,间接的就延缓了这盅毒的爆发时间,给我们寻找盅根,延长了期限。”三藏暗暗想道。 刘爷扛着良小天,走在荒原之上,不时的看一眼初生的太阳,嘴唇微微颤动,“老九门啊老九门,你们的手真长,天池一战分了我玄宗,现如今,要野火燎原,赶尽杀绝吗?你们想的太多了,玄宗,不会灭的……” 在此之后,刘爷一行人在服务区休整了七天,七天之后,刘爷将上半身绑得和木乃伊一般的良小天仍入了大宾车里,带上三藏和小女孩,开车离去。 第二十五章 堵车,踹人 “我爸爸很早就离开了我,我妈妈去世的很早,爷爷带着我一直在南疆居住,爷爷不愿意带我回湘西,他经常说,天之将倾,蝼蚁难生……”坐在飞奔的大本车后排,北堂如烟稚嫩的声音,微微道。[] 小女孩的状态好了很多,比起刚刚遇到的时候,这些天吃的也少了,话语也多了,对人也柔和了,粉雕的小脸上,经常一副歉意的仰望着良小天,她很懂事,她知道是自己的病,拖累到了良小天。 小天状态很糟糕,真的,不只是上本身被包的像一个木乃伊,而且此刻的情绪沮丧无比。 小天相信自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最起码自己在性取向恋爱观方面,目前而言没有对男人感兴趣,偶尔性幻想中,也会幻想抱着自己的小媳妇冷如凌睡觉,软妹子,什么的,最萌啦…… 但是现在小天却是抱着一柄又长又硬的大关刀,而且睡觉的时候,这刀也死皮赖脸的贴着小天,搞得小天最近几天,睡觉的时候都是兢兢战战,无他,双龙偃月刀自从认主之后,就二十五小时寸步不离的呆在小天身边,紧贴小天的身体,那腻歪劲,多次,锋利的刀刃差点伤到小天清秀的小脸,小天差点毁了容。 为此,小天请过刘爷出手,把这鬼刀封住。 刘爷拒绝了,刘爷只是挥了挥上次被鬼刀刀芒割破的食指,对小天淡淡一笑,随后不了了之。 小天无奈的抱着鬼刀,呆呆的坐在中排,而小三藏此刻却在副驾驶位上,大吃大喝。 开车的刘爷,看着三藏又从车背后拽出一个脆皮油腻的鸡腿,一时间眉头皱起,冷冷道:“龙渊没教过你,出家人是吃素的吗?” “没有!”三藏咬了一口鸡腿,左手拿过一瓶可乐,兑了一口,道:“师傅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吃素的是忽悠外门的……” 刘爷不再说话了,刘爷老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表情,现在的和尚,都成这个样子了么? “三藏,给我点吃的。[.超多好看小说]”半坐半躺在中排座椅上的良小天,仰面朝天,长声叹道。 “我也要,我要喝爽歪歪――”后边的北堂如烟跟风起哄。 “那个,”三藏吧啦吧啦座椅下的巨大食物储备箱,摸了几盒牛奶,扔给了北堂如烟,“没爽歪歪,服务区不提供那个的,纯牛奶凑合着喝吧。” “我的呢?”良小天板着脸,下倾四十五度角,直直的盯着三藏。 “你的?”三藏白了小天一个白眼,咬了一口鸡腿,道:“你伤势还在痊愈过程中,不能吃过腻、过油的东西,贫僧口味比较重,这次带的零食全是油性很大的东西,施主就别为难贫僧了。” 小天决定不再说话了,看向窗外,微微三十度上扬的清秀小脸上,一股悲伤的表情流露出来,怀里,冰冷的双龙偃月刀,一动不动。 “小天哥,给你喝牛奶――”善良的小萝莉,从后排递过来一盒“猛牛”牛奶。 小天接住,叼着吸管,慢慢喝了起来。 车中,刘爷停下了悲伤,一边开车,一边道:“小天,伤势怎么样了?” “还行吧!照这样下去,再过个一星期,我应该就可以下车战斗了。”良小天道。 车中刘爷,又道:“恩,不错的恢复力,不过比起老尸体的儿子北堂一剑,你差的太远了。” “北堂一剑?”小天微微自语,回想了下老尸体北堂战战死苗疆,小天道:“刘爷,北堂一剑究竟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在有了北堂如烟女儿之后,就遁走了,那年他不过二十三岁,不过他的尸术却已经远远超越了北堂战,天生的左掌肉眼,让他在赶尸一脉的修行上,如履平地……” “次――”的一声,大宾车猛地顿在了原地,前方高速路上竟然堵起了车。 刘爷没有在说话,只是拿老眼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队,一时间,老脸上毫无表情。 “堵车?”良小天有了兴致,挪着身子,朝车窗外看去,大约八十多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将前方路段塞得严严实实,一群人中,几个交警穿梭来往,不时的找人说话,似乎那人群中央出了事故。 “和尚,开开慧眼,看看前面咋回事了?”刘爷枯瘦的右手夺下三藏的鸡腿,扔出了车窗,吩咐道。 三藏看着远去的半个鸡腿,小脸上满是忧伤,不过看着身边刘爷的冷冰冰脸庞,又不敢反抗,微微闭目,在眨眼后,三藏左眼处,几道银色纹络飘舞,三藏开口道:“我一息之间看了四个交警,八个行人的话语言情,前面应该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卡车相撞,只是几个人擦伤了,没有性命大案,两个车也只是边缘摩擦了一点,小事故,应该很快的就解决掉了……” “我要下车看看。”刘爷打断了三藏的话,抬腿就要下车。 “等等,我也去。”三藏也顺势下了车。 车子上,良小天很知趣的坐在车位上,没有跟下去,毕竟全身白绷带的模样,很难看的。 “小天哥,你有女朋友么?”座位后,北堂如烟好奇的道。 良小天吧咋吧咋了嘴,道:“没有,不过有个未婚妻,你问这个干嘛?” “爷爷说,人要知恩图报,你为了我受伤,如烟没有钱,所以想做你的女朋友……”北堂如烟张着粉嫩的小脸,学着当前流行的宫廷剧里女子的神情,一字一眼的学道。 “蹼――”良小天差点自戳双目,这个脑残的年代,这么小,就看宫廷剧…… 小天一瘸一拐的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他决定要远离这个早熟的小萝莉,宫廷剧偶像剧什么的最可怕了,小天从来不看那些,如果非要看,小天只会看动物世界…… “哥们,造型不赖啊!哪里弄的行头?” 小天刚走出大宾车,一个三分嘲笑,七分好笑的男子声音从大宾车后长长的堵车队伍里传出。 小天的造型的确很别致,上半身披着一件自己的制服式外衣,内部满是白色绷带,自脖颈一下,白色的绷带就密密麻麻的缠到了腰间,莫名的给人一种埃及木乃伊的感觉,而身后,一柄两米三四的大关刀,刀锋如水,气势恢宏,木乃伊背着大关刀,埃及人玩转三国演义…… 小天朝着这个作死的声音源头看去。 流线型的车身,双排车座,黑色高雅的光膜车身,瞬间闪瞎了小天的双眸,这是一辆跑车,至于牌子么,小天不认识,只是清晰的看到一个“v“字形的圆圈…… 一个黑发打着耳钉的年轻男子,从车里探出了头,对着小天嘻嘻笑笑个不停,车内,一个黑发女子长发披肩,一身职业装打扮的性感妩媚又微微清纯,被男子话语逗得微笑了起来。 小天顿时恼怒了,作为一个神仙巷的“二世祖”,从来只有小天嘲笑别人的份,没人敢嘲笑小天。 小天木讷的背着刀,上本身麻木僵硬的走到了那跑车车身前,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男子勉强还称得上五分帅的脸庞,冷冷的道:“不作死就不死,小子,给爷滚出来……” 车窗里,微笑的妩媚清纯女子,时尚打扮一身休闲服的年轻人,顿时脸都绿了。 下一刻,年轻人一把手推开车门,走下车,右拳如风狠狠的砸向小天的面庞。 “给我滚!”小天出腿更快,更闪,更狠,挟持着一道厉风,狠狠的踹在了那年轻人的腰盘上,年轻人一个踉跄,拳头还没打出,身子已经倒退了十来步远,一个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呻吟不断。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小天白了一眼车里,惊讶的瞳孔放大几倍的优雅清人的女子,拽拽的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宾车走去。 “混小子――有种别走……“被揍的年轻人,艰难的爬了起来,看着小天的背影,声嘶力竭的道:“我要干翻你,混蛋小子!” 伴随着愤怒的咆哮,年轻人站了起来,探出右拳,恶狠狠的朝着小天背部砸去。 “叭――”的一道闷雷响起,年轻人又被小天一脚揣在肩膀,踢飞了回来,这一次小天明显没有留情,直接把年轻人踢得不省人事了…… “好俊的拳脚功夫,那位帅哥等下,我叫冯兰,大家交个朋友吧――”车座里,清秀妩媚的职业装女子,款款下车,对着小天,娇声道。 第二十六章 御姐强搭车 对于美女,任何雄性动物都不会拒绝,包括算命的。 小天停住了脚步,转身,盯着冯兰,线条完美,凹凸有致,黑色的紧身职场装,轻轻一弹即破的水嫩肌肤,一双凤目,直直的盯着自己。 “有何贵干?”小天僵硬的吐出几个字。 冯兰轻轻举起左手,嫩如春葱的对着小天探去,似乎要和小天握手。 小天静静的看着冯兰,同样探出右手,对着冯兰探去,似乎要接纳冯兰软软的小手。 半空中,两人的手碰触到了。 瞬间,冯兰娇嫩的左手,猛地一个形变,五指凝聚如鹤头,朝着小天的胸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了过去。 小天轻轻撇身,左腿如风,挟持着无尽的厉风,一脚踹在了美女的纤腰上,冯兰娇颜微微一白,下一刻瘫软在了地上,满是痛苦。 “形意拳,鹤,你的火候不到家,冯大小姐。”小天冷冷一言,转身离去,双龙偃月刀在小天的背后,青光如水,映得冯兰,凤目中一阵迷醉。 “好俊的拳脚,一言中的,形意拳是我冯家的不传之秘,他一眼看出破绽下盘不稳,他的腿功很玄,没有力量波动和肌肉抽动,就突然的运力发起,京师十二家,没有哪个家族,会这种腿功,八卦掌、形意拳、太极剑……或许,我冯兰发现了个武修天才。”冯兰紧紧咬着银牙,站了起来。 不远处,被小天一脚踹迷糊了的年轻人,悠悠爬了起来,看到冯兰苍白着脸色,扶着车,一时间慌作一团,满是关切的道:“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那个小子做的?我去找人……” “废物!”冯兰蔑视的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微微一躬身,从跑车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包,对着年轻男子,幽幽道:“你自己回京师吧,我要出去散散心,如果冯胜有意见,你告诉他,形意拳到第三层再来找打吧……” 冯兰话语还未说完,黑色的高跟鞋,塔塔的朝着小天的大宾车走去。 “兰儿,冯大哥让我带你回京师的,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冯哥会扒了我的皮!”年轻人急切道。 “没用的废物。”冯兰嘴角满是鄙夷,头也不回的朝着大宾车走去。 冯兰双腿很是修长,一步步款款的来到了大宾车边沿,玉指轻轻敲着大宾车的车窗。 大宾车车窗摇了下来,小和尚三藏仰面看着冯兰,手里拿着一瓶薯片,大眼睛眨了眨,道:“您好,美丽的姑娘,有什么要帮忙么?” “有趣的小光头,”冯兰被三藏逗乐了,轻轻指着车后方,道:“有个家伙刚刚偷走了我的一样东西,我得找回来。” “他偷了你的什么东西?”三藏道。 “心。”冯兰娇颜微微乔红。 “噢――”小和尚拖长了音,对着车后边鸵鸟状躲在椅子上的小天道:“小天,把人家的心还给人家!” …… 良小天黑着脸,打开了车门,走出下车,背着大刀,站在冯兰面前,一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觉悟,道:”你揍我吧,我不会还手,但是不能打我脸……“ 冯兰看着小天一副挨打的窘态,玉手轻轻遮口,道:“不是了,我不会打你的,形意拳的本意只是强身健体,对么?” “十二路谭腿,也是如此。”小天道。 “十二路弹腿?”冯兰听闻此声,双眸深处,一道精光飞速闪过,娇颜上清笑吟吟,道:“你们要去哪里啊?” “湘西。”小天道。 “湘西啊!”冯兰轻轻拍了拍手,道:“我记得我好像有位族叔,就在湘西,不如,你们带我一程吧,我会付你们路费的。” “我们不接受。”小天撂下话,转身要上车。 “别啊!”冯兰道:“你们这一路的行程消费都算我账上,搭我一个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么,做男人要大气一点,小气的男人!” 蓝色大宾车驾驶位上,刘爷缓缓摇下了车窗,老眼轻轻打量了冯兰一眼,微微发令,“上车吧,距离湘西还有十天左右的车程,我们走的并不快。” “没关系啦,我不赶时间的!”冯兰娇颜一笑,一个低身,踏入了车厢。 车子内,小天如畏蛇蝎的坐在最后一排,而北堂如烟被挤到了中排。 “好可爱的小萝莉,你叫什么名字啊!”冯兰一把抱着北堂如烟,逗着笑道。 “北堂如烟。”如烟答道。 “姐姐叫冯兰,来,给你一个小东西。”冯兰打开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琥珀手镯,轻轻戴在了北堂如烟的左臂上。 “戴在这个手臂吧!”北堂如烟轻轻探出另一条手臂,黑色红色的疤痕如蚯蚓一般弥漫,肩头上,黑色的血肉肉芽,模糊不堪…… “啊――”冯兰看此,娇躯微微颤抖,那琥珀手镯掉在了车座上。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车座后,小天翘着二郎腿,轻抚着膝盖上的大刀,微微道。 “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给她看医生,她的手臂发炎……”冯兰看着北堂如烟,凤目中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刚刚的惊怖感。 “那,不是病。”三藏转过头,对着冯兰打了个稽首,道:“那叫盅,我们的世界很可怕,虽然女施主身手很不错,形意拳打的也不赖,进入了第三层初阶,再过些年,或许还有希望进入第五层,从此延绵长寿十五年,但是,贫僧还是希望女施主下车吧,这辆车要使的方向,不是您能够想象的……” “难道他们是?”冯兰娇躯微微镇静,看着小和尚,道:“你们究竟是谁?我来自京师十二族,我听说过一些传说……” “我们不是你想象的江湖人士,我们只是一群在逃命的人,所以,你坐上车,很可能给你的生命带来危险。”小天清秀的小脸,直视着冯兰雪白的后颈,道。 “如果我非要坐这辆车呢?”冯兰咬牙,没有后退。 就在车厢内一片沉默的时候,前方交警已经处理好了事故,车队已经缓缓开起。 刘爷缓缓发动了车,吩咐道:“关门吧,不愿意走,就不要后悔。” “匡――”的一声,良小天关上车门,抱着长刀,坐在后座。大宾车缓缓加速,很快进入了正常状体,车厢内,仍旧沉默。 直到,北堂如烟对着冯兰发问:“姐姐,为什么要搭我们的车?” 冯兰神色微微放松,抱着北堂如烟,道:“没有为什么啊,只是很感兴趣你们一行人。” “好奇会害死猫的。”良小天赤裸着白色绷带紧裹的上半身,悠悠道。 冯兰转头看着小天全身上下的白色绷带,凤目微微一眨,道:“你受了什么伤?你的拳脚功夫那么好,一般的十多个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小天懒得回答,抱着偃月刀,闭目要睡。 “你带着这么一把大刀,怎么混过安检的?龙国对于管制刀具,是很严格的……”冯兰打量了一眼鬼刀,道。 前排,三藏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冯兰修长纤美,露出的一双小腿,脸上一点点变得潮红,嘴角微微裂开,一滴滴涎水流下…… 刘爷沉默的开着车,一只手探出,拽出纸巾,擦了擦三藏的涎水,沉默的道:“秃驴,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和尚又欣赏起冯兰纤美的职业装下的一双白嫩小腿,涎水不争气的流下来…… 冯兰对于小天一再盘问,诱惑,小天都没有反应,好像木乃伊一般,抱着刀,冯兰顿时感到一股挫折感,甚至产生,这清秀的小哥,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无奈,冯兰回过了头,前方车座上三藏赶忙也回过头去,只是嘴角的涎水,还在滴滴滴的滴下…… “好色的小光头。”冯兰轻轻掩口,笑道。 第二十七章 初吻,那罗曼蒂克的... 龙国武学,极为盛行。 龙国武学之中,对于武学一道有着极为明了的划分,准确的讲,也叫三大阶段,分别为后天、先天、宗师。 其三境界分别对应玄学三境界,入微、入慎、天人。 单纯的从身康体健的方面而言,武学之人的体魄要比玄学人士高的多,而且部分武者在修入先天之后,有极小的几率开启自己的武魂(感知),这是种传说中的感知,这种感知可以很准确的帮助先天武者预言到一定时间内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趋吉避祸,神乎其技! 玄学人士,这个,就比较复杂了,高深一点的玄学人士就是大师,就是灵师,阴阳遁灭,神出鬼没。低级一点的就是算命的,盗墓的……这个暂不做分类。 武学人士中,以京师老九门最为出众,因为老九门中每一门都有一个真真正正开了武魂感知的先天武者!宗师么,传说当前龙国最高领袖的府邸住着一位,整个龙国也就这一位。 先天武者,寿命上已经突破到了一百五十岁,而且武修通天,战斗力非常彪悍,飞花摘叶伤人性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牛逼,先天武者那可是运力化气,能和入慎级别玄学大风水师死磕的存在,而且,如果正面交战,入慎级别的大风水师铁定斗不过先天武者,他们的肉体和精神已经融合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风水大师的迷魂阵法根本毫无作用于他们,而且先天武者有着最可怕的意志,那就是绝对的自信,每一个入了先天之境的武者都是绝对自负的存在,他们无比的相信自己,对于任何鬼怪妖物,主张以杀止杀,以刑止刑!所以,开了先天境界的武者,是很可怕的,他们虽然不通天地阴阳,但是却修为己身,超凡脱俗,堪称一代超人! 玄学之人,修行一旦破了第二层入慎,那么,战力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战斗力飙升到难以想象的极点,在玄学修行史中,这种战力被称为无极之力!而这个境界,更是夸张到了极限,自称天人之能!什么是天人?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什么是无极之力?我为乾坤,收纳天地! 武学之人入了宗师境界,其战力增长很少,但是灵觉却有了很大的增长,寿命更是突破了一百八十年,而且宗师之境的无学者,多半会在突破之时,领悟一丝天地真谛,掌握一种或几种让无数玄学大师们自戳双目的牛逼天赋,比如,踏空而行,比如,一叶渡海…… ……… 刘爷坐在草地上,像讲神话故事一样,给良小天、三藏、北堂如烟讲解起来龙国的武学历史。 小天眨巴了下眼睛,扭了扭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右臂,道:“刘爷,十二族在京师是咋个地位的?冯兰那小丫头不是挺横的么?” “十二族?我不知道,他们出世的太晚了,可能是最近京师武学界新成立的吧,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忧的,龙国目前有九个先天和一个宗师,同样,龙国现在最多也只能有一个宗师和九个先天,多一个都不行!这是龙国本身最大的承载了,十二族之内是不会有先天级的存在,他们不足为虑!”刘爷站了起来,从高速路边走到了,靠在高速路旁的车子边,透过车窗,朝车里看去。 蓝色大宾车的中排,冯兰好像一只怜人爱的小猫咪,蜷缩在中排,静静的入睡中。 小天跟了过来,瞧了瞧车里沉沉入睡的冯兰,鼻子微微抽动,道:“我们需要带着她走?” “带着吧,人傻,钱多,不会坏事的。”刘爷想了想,总结道。 “我也同意带着,这位女施主和贫僧很有缘……”三藏还没说完。 北堂如烟插嘴道,“秃驴哥哥,你是不是喜欢看这位姐姐的长腿啊!” 三藏的脸,通红通红的,爬进了副驾驶位。 刘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上车,准备开车。 小天身后,大关刀一声蜂鸣,小天翻身爬进了后排,半坐半躺的跨在后排座位上。 小如烟也坐了上去,靠在冯兰的娇躯旁,不时的拿自己的左手摸冯兰的胸部,嘴里喃喃道:”电视里说,这里很大,男孩就会很喜欢,这位姐姐这里很大啊,为什么我的这么小……” 后排的小天看到此情景,一时间也坐不住了,不由的前探了探身子,细察小萝莉非礼御姐清人美女。 冯兰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人在非礼自己的胸部,强忍着倦意,一巴掌抡圆了,朝着身后拍了过去…… “叭――”的一声,小天的脸庞上,多了五根鲜红的指印。 冯兰一双凤目睁开,小萝莉如烟,睁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继续辗压着自己的****,冯兰感到一阵无语,下一刻,冯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攻势好像打的是车后,既然袭胸的“色狼”是小萝莉,那么,自己打的,岂不是冤枉了人家…… 冯兰偷偷的朝着车后一看,小天黑着脸,抱着刀,四十五度仰望车外,被那纤纤玉手印上的五指手印,此刻是那么的炫目……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个小鬼头在捣蛋……”冯兰尴尬的一把抓住北堂如烟,放在玉腿上,狠狠的拍打如烟的屁股,一边歉意的对良小天道歉。 小天没有回话,小天从小没挨过打,但是打脸这种事,就太伤自尊了,对方娇滴滴的一个女子,武学九重天中,后天都没到的一个傻丫头,自己如果运力,肯定会一击必杀,为了一巴掌杀一个人,这样会遭天谴的,再者说,小天也没打女人的癖好…… “对不起了,别那么小气么,要不――”冯兰一边道,把怀里的萝莉扔到了一边,一个纵身,如玉的身躯朝着后排扑去,一把坐在了小天的怀里,滚烫的目光在小天秀气的脸庞上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俯身,在那五指鲜红的半边脸上,朱唇轻吻…… 车内,顿时充满了罗曼蒂克的味道…… 车子前方,三藏泪流满面,拼命的吃着凤爪,一边吃,一边哭,“又一个女施主和贫僧擦肩而过……” 刘爷淡定的开着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年轻真好……” 小天脑子已经瘫痪了,冯兰俏俏的坐在自己的怀里,三分娇羞、七分蛮横的瞪着自己,似乎,似乎…… 时间沉默了很久,小天一把手推开冯兰,躲在车后排角落,弱弱的道:“我有未婚妻的……” “没关系了,人家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冯兰朝着小天挪近了几分,小天一个踉跄,抱着大刀躲到了车内中排,抱着小萝莉北堂如烟,一副受惊吓的小兔兔模样…… 第二十八章 九天强者,龙国意志... 女人最性感的部位是什么? 腰眼。 锁骨。 良小天一直认为女孩子最漂亮的并不是脸蛋,线条,而是腰眼和锁骨,而这两样在冯兰身上真正的完美诱惑到了极限,小天左手摸着被吻的脸庞,火辣辣的,眼睛看向车外,心里翻江倒海。 冯兰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被良小天无良的推到了一边,却也毫不生气,静静的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眉笔,给小萝莉描起了眉毛。 车前方,三藏已不再落泪,只是抱着一罐罐头,吃个不止。 “悬空寺好玩么?”刘爷难得放松下来,一边开车一边对三藏道。 “除了吃的少了点,美女姐姐少了点,悬空寺还是很不错的。”三藏道。 “龙渊送你下山的时候,就没对你说些什么吗?”刘爷道。 “没有――师傅老人家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而且他是……”三藏话语还未说完,刘爷接道:“他还是个瘸子,对不对?” “是啊!他腿脚不灵便,就没送我下山,让我自己下了山去寻少林寺。”三藏道。 刘爷点了点头,不再话语。 旅途注定是孤寂无聊的,大宾车像一道蓝色的闪电在高速路上奔驰,车后,数个人缓缓入眠。 车中,只剩下了开车的刘爷,看着车窗外风景的良小天。 小天从车的角落,微微爬出,慢慢抬起了左手,左手背,风水罗盘微现,小天缓缓的将左手负载了冯兰的面门之上,下一刻,风水三盘诡异的漂浮了起来,漂浮在了小天左掌之上,一道细细的红光,在罗盘边缘凝现,缓缓的朝着罗盘中央凝聚而去,一道堪比红外线的诡异光束,从罗盘中央旋转的太极鱼中心处射出,红光穿过小天的左掌,直射入冯兰雪白如玉的面门之上。 就在此时,冯兰眉心处,一道银光乍现,无数白色的光点好像机枪子弹一般,从眉心处那银光中射出,朝着良小天的面门蜂拥而来。 “哼!”车左前方,刘爷微微一哼,那突如其来的银光攻势顿时化作虚无。 小天脸上淌下了几滴汗水,刚刚的银光攻势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的小天没有一点防备,小天确信,如果刚刚那银色光粒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下场绝对比被机枪扫射好到哪里去。 “刘爷,那是什么?”小天喘了口气,收回罗盘,心有余悚的道。 开车的刘爷,缓缓道:“那个叫杀意,是第二层强者独有的武魂印记,当前龙国有这个印记的武魂使用的人不超过十个,它是一种很强的意念守护,武学之人不信神佛,它们坚信自我,拥有强大的意志和坚不可摧的肉体,灵魂与精神肉体的高度锲合之下,武魂诞生。先天武者,尤其是诞生了武魂的先天武者,他们多会对自己关系密切的人身上设下杀意印记,当有异物妖鬼魂魄之类的东西靠近这些人的时候,杀意印记就会自主引发,击杀掉威胁寄主存在的妖魂鬼物。” “她,来历很不小啊,刘爷。”小天摸着下巴看着软软的躺在中排座位上的冯兰。 “掀开她的衣衫,看她腰间,下三指地方,是不是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凤鸟刺青。”刘爷边开车,边吩咐道。 小天有点不知所措了,剥人家女孩的衣服,这,似乎有点禽兽啊…… “小天,你在想什么?”刘爷催促道。 “好吧!”小天颤抖着手,轻轻划过冯兰饱满的双峰,纤细的腰肢,小天解掉了冯兰的职装上衣,内部,冯兰穿着一件紧身白色内衣。 小天右手食指,轻轻探过冯兰的腰间,扒开白色紧身内衣,白皙如雪的肌肤露了出来,小天入手处满是诱惑,小天扒开下三指,入眼处,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凤凰,幽幽的映入了小天的视野中。 “刘爷,如您所言,有一个小凤凰刺青。”小天道。 刘爷开着车,不再话语。 小天有点不解了,追问道:“刘爷,她究竟是谁?” 刘爷沉默了许久,道:“她是“王母”的人。” “王母?”小天有点蒙圈了,王母是谁?王母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庭里的至尊女主么? 刘爷开口道:“星君、王母、贪狼、天官、战龙、风师、雨女、悟道、雷尊。这是九位京师的九位先天强者,他们中,除了那位常年躲在最高领导人府邸从不出世的宗师外,这九位先天强者,是龙国百年来,最强的武学力量,王母很强势,带了小凤凰的印记,说明和她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您老与王母比起来如何?”良小天道。 刘爷想了想,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九大先天一向强强联手,武学浩然博大,正面交锋,玄学处于劣势。” 良小天点了点头,就开始给冯兰穿上衣服。 就在良小天的手,刚刚碰到冯兰的胸部,冯兰的琼鼻微微抖动,一双凤目,幽幽打开,“玄学,果然了不得――” “啊――”小天傻站在了车内,冯兰,怎么,怎么醒了过来? 冯兰微微伸了个懒腰,诱人的锁骨在小天面前展漏无疑,看的小天一阵眼花缭乱,太美了,这具身体。 冯兰仅穿着白色的内衣,对着车前方开车的刘爷,慵懒的道,“苍龙之故,玄学一脉可以吞得下么?” 刘爷一边开车,一边道:“你们跟踪我们很久了吧!” “也没多久,从火车站,保卫人员开始找你们麻烦开始,我们就开始了跟踪。”冯兰很是光明磊落的道。 “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良小天,怒目而视冯兰。 冯兰撇了小天一眼,纤美的身子躺在车座上,道:“九先天强者乃是龙国的根基,每次国际上的异端交战,从来都是武学出人出力,你们玄学一帮子天地灵师,躲在民间,从不出头出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都死绝了。这次苍龙之故,我代表九先天强者,要向你们这些东西南北四方玄学流派,传几个消息,至于所谓的苍龙之力,我不稀罕。” 车子里,陷入了深深的寂静。 苍龙,真的那么重要么?龙国高层的插入,让小天一阵后怕,似乎,自己被卷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大漩涡。 第二十九章 悟道,唯武而悟! 小天歪在后排,看着中排抱着沉睡萝莉的静静女孩冯兰,一时间,不知所言。(.无弹窗广告) 三藏还在沉睡,已经接近了午后,这个时候,如果在平时,乃是小天午饭的时候。 开车的依旧是刘爷,刘爷的速度很稳,没有起初的飙飞,只是静静的开着车,大宾车在高速路上疾驰而过。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天边黄昏初见,夕阳垂勾在天角。 车速一点点慢了下来,两个小孩依旧熟睡中。 刘爷用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道:“王母,应该交代你一些事情了吧!” 中排,抱着萝莉一副乖乖猫咪样子的玉女冯兰,玉容微变,道:“你怎么知道王母会交代我事情?九天强者第一的是悟道,并不是王母,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九天强者对于我有所交代的话,交代的人,应该是悟道,而不是王母……” “我和她,关系很复杂,说吧,她让你给我说些什么?武学势力这百多年来比玄学大了太多倍,玄学自禁于民间,也并非出于低调,事情总是有一些原因的,你且把王母的流花一一道来……”刘爷缓缓开着车,一边道,大宾车驾驶位前,一个导航仪红光乍现,显示出了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站。 冯兰,想了想,低下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粉嫩萝莉,道:“王母让我传话给你,天池一战,武学对不起玄学,武穆对此很抱歉,废了雷尊一身修为,将他压在东海礁石之下以示惩罚……” “不要说我知道的,天池一战,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玄学没落,自取其辱罢了!”刘爷冷冷打断了冯兰的话语。 冯兰的声音微微颤抖,道:“雷尊,三个月前,被不明势力从东海礁石之下放了出来,以他的性子,必然不敢去寻武穆大人的麻烦,势必来找玄学的麻烦,王母说,京师之地已经固若金汤,当年天池一战中的战利品已经布满了京师各地,雷尊必然不敢前去挑衅,而玄学四派中以洛阳气派,实力最为羸弱,只有一个伪真人的存在,恐怕不敌雷尊巅峰先天的实力,所以,她想劝你带气派回归洛阳,此番苍龙之力出世,雷尊一代枭雄,必然会去抢夺,而武穆大人受命,不能出京师来收复此人……” “天官呢?”刘爷的声音愈发冷酷。 “天官大人,被西方黑暗光明协会牵制,无法抽身,深陷北美漩涡……” “星君呢?” “星君大人与贪狼大人在八个月前结伴外游,不知去向。” “战龙,贪狼呢?” “战龙大人接受任务外出,十个月不见踪影了。(.好看的小说)贪狼大人旧病又发,现在在武穆处疗伤……” “风师雨女这对伉俪呢?” “不知道……”冯兰结结巴巴,听着好像冰块的声音,玉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不知道?”刘爷缓缓咀嚼这三个字。“嗤”的一声,车子停在了服务站外,刘爷缓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不是还有个悟道么?”良小天算了算,好像刘爷就问了八个人名,好奇的凑到了冯兰耳边,问道。 冯兰凤目微微撇了一眼小天,就要抱着萝莉下车。 “说说呗!别那么小气!”小天顺势一把拽住了冯兰的衣袖。 “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打死都不放,除非你告诉我悟道哪去了?” “给我放手――” 武学出身的冯兰微微发力,猛地下车,一道巨力从小天手臂上运出,两道巨力在这普通的职装衣衫上碰撞挤压。 “刺――啦” 一声之后,冯兰本来紧身性感的职装,被小天齐刷刷的从中间,撕裂了开来。 “啊――”冯兰双颊微微一红,赶忙又转身回了车中。 车子上,良小天,俩眼球都要瞪出来了…… 太旖旎了!太让小天热些沸腾了,雪白柔嫩的肌肤,修长玉腿,纤瘦的腰肢,丰满的胸部,那迷人的锁骨,还有玉臀处的微微上翘…… 小天不行了,小天真的不行了,这,会让小小天有动作的…… 冯兰双颊通红片刻,便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纤纤玉手将衣衫微微遮掩,遮住了最迷人的部位,踏着高跟鞋,款款下车,周身上下好像穿了一件比基尼的冯兰,此刻破烂衣衫裹体的冯兰,不但美感没有一丝丢失,反而多了几分性感,却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恨不得蹂躏辗压的欲望…… 冯兰抱着小萝莉,掩住胸口的波涛汹涌,如画的容颜上,凤目狠狠的挖了小天一眼,冷冷威胁道:“你死定了,小子,我发誓,我会亲手挖了你的两只眼睛……” 冯兰款款踏着步子,倩影,一点点消失在了小天的视野中。 小天身子无力的瘫软在了中排座椅上,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话语。 车左前方,三藏扭了扭身子,醒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小天,眨了眨,双眸周围银色的纹络乍现,三藏开口道:“嘻嘻,你又非礼人家了?天哥。” “什么叫又?这是个意外!”小天反驳道。 三藏肉呼呼的小脸,露出一副圣洁的模样,双手合十道:“的确是个以外,以天哥的胸襟,肯定是想直接和兰姐在车里翻云覆雨,共度巫山的,只是贫僧半死不活的在这,坏了两位的好事……” 小天强忍着一拳砸死和尚的念头,骂道:“秃驴,如果没什么事儿,你就快滚吧,在我反悔之前,否则,我会狠狠的揍你一顿!” “别,别,施主别动手,和尚之所以不愿意走,是因为贫僧真的知道一个,你想知道的事情。”三藏一副老实孩子的道。 “什么事情?” “悟道的行踪!”三藏道。 小天顿时来了精神,把撕冯兰衣服的事情扔到了一边,凑到了和尚身边,关切道:“悟道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没有听冯兰和刘爷说起悟道?” 三藏用手轻轻指了天,又指了指周围,神秘兮兮的道:“悟道,无处不在,九天强者中,最强的不是天官,也不是雷尊,更不是王母,而是悟道,悟道一如其名,为道而生,一生一道,唯武而悟!他是武穆唯一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超脱先天到达宗师境界的天才!他很年轻,据说不超过三十岁!” “悟道,真是够玄的!”小天听完,拍了拍脑袋,一把拽着秃驴下了车,锁好车,两人朝着服务区走去。 第三十章 咬耳朵 这一次的服务区休整,刘爷一行人滞留了三天。 三天中,冯兰以女人独有的无理特权,揍了良小天十八次。三天就是三个二十四小时,4320分钟,挨打的平均时间计算为平均二百四十分钟,小天被冯兰暴打一顿。 所以,这么三天以来,有着一张清秀小白脸的小天同志伤势并没有多大的好转,反而有了加重的嫌疑。 三天后的清晨,小天一瘸一拐,拄着鬼刀,步入了大宾车内。 刘爷沉默的打开车后箱,给车补充油料补给。 三藏领着小萝莉北堂如烟,拿着冯兰姐给的信用卡,从服务区的超市里,刷了一千多元的零食补给。 三藏满头大汗的把吃的喝的装在一个店家送的大箱子里,放在了中排,没办法,副驾驶位子根本放不下这长一米宽半米高七十五公分的大食物箱子。 中排坐着的小天,看着三藏粗鲁的把一个箱子朝着自己推来,一时间怒极而吼:“秃驴!没看见我坐在中排么?你把这么大的箱子放我这,我怎么坐车?” “谁叫你欺负兰姐,我今天就放着了,天哥你也别发怒,佛讲因果报应,你三天前欺负兰姐,今天有着一祸,也属报应!”三藏伶牙俐齿,愣是把箱子塞到了中排,把小天挤到了中排的角落。 “呸!”良小天,窝在角落,朝着车窗外,吐了口吐沫。[.超多好看小说] 这他喵的叫什么事儿啊!我扯烂她的衣服,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如果她老老实实告诉我悟道的事情,我怎么会拉扯她的衣服,现在全都矛头指向我,说我对不起她,女人,真难揣测。 刘爷沉默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小天对着前面的刘爷,蜷缩在中排角落,可怜兮兮的道:“刘爷,您就不打算管教下和尚和如烟么?他们这么欺负我一个重病症患者,合适么?还有冯兰,最近发了疯一样,见我就揍我,我现在看见她,腿就软,六神无主……” “闭上嘴把!女人的事儿,老爷子我见得比你多,忍着点吧,哪天冯兰把怨气发泄完了,你就有福了!”作为老前辈的刘爷,启动了蓝色大宾车,对着车外喊道:“出发了,小兔崽子们!” “喔――”三藏带着北堂如烟,跳进了车,俩小孩,很是活泼的跑到了大宾车的后排,乖乖坐下。 小天仰鼻,撇了小和尚三藏一眼,暗暗骂道,“吃力扒外的秃驴,冯兰不过带你去了几次酒吧,给你了张信用卡,就轻易的把你给收买了,鄙人瞎了眼了……” “大家都在啊,早上好!”伴随着一道好像清泉般悦耳女声响起,车外,冯兰双手拿着一个正方形的铁盒子,走到了车外。 “哇――兰姐,你今天真漂亮!”车内,三藏双目冒星星,对着车外叫道。 “兰姐的迷彩服,哪里买的?”北堂如烟,同样双目冒星星的,崇拜看着车外冯兰。 冯兰上身紧身迷彩服,黑色的内衣,外衬短袖迷彩服,下身宽松的迷彩长裤,马尾辫束发,配上白皙的肌肤,完美身材,一时间,胸前锁骨微微摇动,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清纯********的美。小天赶忙收回了眼睛,脸颊微微通红。 冯兰把正方形的铁盒子,放到了副驾驶位上,对刘爷点了点头,道:“您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最前沿的科技。” “嗯,坐回车里吧,我们要赶路了。”刘爷点了点头。 冯兰关上前车门,来到中排,凤目微微迷茫,中排一个巨大的零食箱,后排俩小孩,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后排,把后排占的严严实实。 冯兰找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中排。 小天可怜的把鬼刀放在了座位下,自己可怜的蜷缩在中排角落,中排留下了一个一人坐下的空间。小天渴望女魔头能看不见自己,放自己一马。 小天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冯兰却没想过要放过小天。 冯兰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玉手轻轻挥出,嫩若葱玉的手指,轻轻托着小天的下巴,三分挑逗,七分嘲笑的道:“小天,要不要试试,你能不能撕裂我的这套衣服?这套衣服我可是从最近军区里找来的科技纤维布料,你要是能撕开,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小天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嘻嘻――”冯兰坐了下来,坐在了那留下的一人位置上,娇躯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时的贴紧小天,一阵阵清香诱惑的香味,不时的窜入小天灵敏的堪比狗一样的嗅觉中。 “你,不要乱来,车里大家都在,你不能揍我……”小天有点不知所措,看着冯兰凤目威逼自己,有点傻。 “有点出息好不好,小男人!姐姐像那么不识大体的吗?姐姐可是比你要大一岁呢!姐姐不会伤害你的,乖乖,宝贝不哭……“冯兰更加放肆了,饱满的胸部,波涛汹涌,迷人的锁骨,诱人的脸蛋,把小天上下难受之极。 “够了!出发了。”刘爷在车座前,沉声一喝。 “是!真人。”冯兰停下了对小天的调戏,端正坐在了位子上,小天长长喘了口气。 蓝色的大宾车,缓缓开动,驶出了服务区。 越往西南,气候就越发的炎热。 蓝色的大宾车敞着车窗,冯兰凤目微微斜视小天,良小天清秀的脸庞,四十五度仰望车窗,双臂肱二头肌上,仍旧捆缚着绷带,一身黑色开口衬衣,半裸着胸口。 冯兰玉指在唇角微微一吸,轻轻的探入小天的开口衬衣内,指甲轻轻一扣。 “啊――”小天不由的停下了深思,看向怀里,冯兰好色的玉臂,顿时清秀的脸都抽了,道:“你要干嘛!告诉你,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 “看,把你吓得,小气男人――”冯兰收回了左手,玉容上,一副好奇,道:“我刚刚发现你的胸膛部位肌肤比你的脸要白嫩的多,什么方法的保养啊,能不能教教我,教我,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随你处置……” 面对着冯兰赤果果的诱惑,小天摇了摇头,一副宁死不屈女流氓的坚决,道:“休想!” “真的不愿意?”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不会随了你的禽兽念想……” “良小天,我发现你真的很欠揍啊!” “妖女,休要胡来,信不信我收了,收了,你……” ………… 车子中排,良小天被冯兰运力一双玉臂搂进了怀里,清秀的小脸,抵在波涛汹涌的双峰,小天入眼处,迷人的锁骨,不行了,小天不行了…… 冯兰轻轻开启朱唇,对着小天的耳朵,玉牙摩擦,狠狠一咬…… “啊――疼!” 高速路上,大宾车内,一个惨绝人寰的年轻男子惨叫,传了出来,传了很远很远。 第三十一章 耳坠,小子你是本姑... 痛苦? 迷醉? 清新迷魂的处子香,软若温玉的双峰,诱人到疯癫的白皙锁骨,小天沉沦在了冯兰的怀抱里,即使左耳上,牙印累累,小天脸上满是沉醉…… …… “看不出来啊,你年龄轻轻,已经玄修到了第九层,距离入微,不过一步之遥啊!”冯兰,玉指轻轻挑逗着小天的左耳耳背,一时间口吐芬芳。 小天的左耳耳背上,九条细若游丝的银色痕线,在玉指的勾勒下,清晰可见。 “那是,鄙人可是玄修一脉的天才,比起你武学之中的悟道,鄙人丝毫不惧……”小天受了美女的吹捧,一时间飘飘然,不知所以。 冯兰舒展了下玉臂,把小天从怀里放了出来,玉手轻轻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俏脸微微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猛地从温柔乡里坠出来的小天,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不继续了?你继续咬我啊,我不会反抗的,那感觉,你就是杀了我,也值了…… 冯兰看向窗外,不言不语的冷漠模样,引来了小天的一阵莫名其妙。 小天摸了摸左耳,猛地发现,自己左耳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吊坠,一个圆形的子弹头吊坠! 小天脸色微微变化,看着冯兰,脸上微微泛冷,道:“为什么给我戴上这个耳坠?” “你问真人吧,这类问题,我是无权告知的。”冯兰一摆马尾辫,看向车后正在下飞行棋的三藏和萝莉。 小天摸了摸那冰冷的子弹头耳坠,重量轻的几乎难以发现,如果不是自己多此一举的摸了摸耳朵,自己根本无法察觉,冯兰在温柔之中,给自己戴上了它。 小天看着开车刘爷的背影,开口道:“刘爷,您老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刘爷没有多话,静静的开着车,右手紧握方向盘,左手微微探向车后,刘爷的左手腕处的西服面料微微漏出一段枯瘦的手臂,刘爷左手小臂中央,一枚三棱匕首刺青,微微而现。 “我们都是龙国的子民,虽然玄学一直以来以保守、自禁足于民间而闻名,但是从根底上讲,我们对于龙国是要肩负一定的责任。侠者打抱不平,玄者斩妖除魔,武者定国安邦,文人长袖善舞,龙国的历史中,每一个异于凡人的存在,都有他们存在的必要含义,我们是玄宗,玄宗的使命就是诛杀妖邪,封印鬼怪。我们并不是散兵游勇,及时在军阀乱战时期,玄宗都是一个有序的组织,百十多年来,玄宗虽然比起来武学发展有限,但是相比较战乱的军统时代有了很大的发展,这发展中龙国对我们的供给力度是武学一脉的十倍!十倍的物品资源补给是我们玄宗发展如此规模的最大动力,即使天池一战之后,玄宗势力溃败,龙国都没有亏待过我们,还有上次你拿我的三十万牡丹卡,里面的钱也是龙国补给资源之一,所以在某些时候,武者无法解决其事端的时候,玄宗就必须应招出面,哪怕豁出性命,我们都没有退路。龙国高层对于隐藏在民间的我们,一直很关注,很早的时候,根据流派,世家的习惯对我们进行了一定的编制,我是匕首刺青,代表的是冷武器古派,是旧时代的玄修,你的是子弹头标志,代表着热武器现代玄修,那个标志,不会对你造成多大的影响,放心吧……” 听完刘爷的一番话,小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摸着左耳上圆润的子弹头耳坠,点了点头认命了,小天用手拍了拍冯兰的香肩,道:“喂,美女,有镜子没?你给我带了这么一个耳坠,我总的看看好看不?” 冯兰凤目白了小天一眼,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女孩专用的精致精子,递了过去。 小天对着镜子,微微挑着耳朵。 耳坠不过小指头的五分之一大,银色的流线型子弹头,其边缘打磨的非常光滑,终端是一个圆形的小球,上方呈现出隐隐的八条棱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天把自己的小马鞭一盖,就能彻底的掩住这枚耳坠。 小天左看看右瞧瞧,细细观之,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银色的耳坠下方,那班球形小球上,一朵淡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玉兰花,缓缓绽放。 “等等,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小天一把手拍了拍身边的冯兰,道:“没道理耳坠上还有花啊,你是不是给我带了个女人专属的标志啊!” “那个啊?”冯兰玉容上微微泛红,打了个哈哈,妩媚的一笑,“没关系的,那个只是我个人爱好而已,你知道的,女孩子很多时候喜欢做一些女工,我比较喜欢雕刻,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在那耳坠上雕琢下,渐渐的,时间长了,耳坠我拿了差不多四五年了,终于雕琢成了,于是就……” 小天板着脸,心情非常糟糕,虽然我现在双臂还绑着绷带,身体还有残疾,但是不代表我脑子脑瘫了啊,你这么嬉笑带诱惑的打哈哈,是在无视我的智商么? “说,人,话。”铁青着脸的小天,缓缓而道。 冯兰停下了妩媚的敷衍,玉容上,微微一愣,叹了口气,道:“龙国之中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武学之人明面上报国卫功,但是很多时候会遇到一些无法处理的事情,这些事情需要民间最大的隐藏组织玄宗的支持,所以,武学之人每一个在外出巡任务的时候,身边多半会跟随一个玄学宗师级的存在,玄武结合,几乎能百分百的解决任何诡异事端。这些年来,尤其是五十年前天池一变之后,玄宗大体溃败,玄宗的宗师级入微修士更是少之又少,很多时候武学出巡任务都是单人行动,五十年来很多武学天才都半路陨落在了执行任务过程中,包括我的表哥冯胜在内,灵异鬼怪一说,我们武学无法接受,但是又找不到相应的宗师级助手帮忙……” “请你认清楚一件事。”良小天一字一句咬着牙,道:“我现在是第九层,还没入了那入微,你这么早给我戴上你的标志,什么意思?” “人家不是看你潜力非凡,害怕被其他那些世家女子抢去,先给你打上我的标志,以后你晋升宗师级了,我外出任务带上你,也会安全很多……”冯兰眉目传情,娇羞带妩媚的,双手揉着小天的臂膀,俏俏道。 小天有点不知所措了,感受着左肩头的舒服,软若温玉的娇蛮请求,小天实在硬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 “行了,小天,这件事你就答应了吧。当年我刚从道观里逃出来的时候,还不是被王母三言两语忽悠的印上了刺青,为此,老爷子我赴汤蹈火,走南闯北,陪着那个疯婆娘九死一生的玩命,多少次都差点命丧黄泉。这丫头比起王母,性格要温和的多了,而且冯家不属于九天强者的任何一门,是个新生的武学世家,他们应该没那么多破规矩,你收了这个标志吧,它某些时候可以救你的命。”开车的刘爷,劝道。 小天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小天听刘爷的安排。” “嘻嘻――那说好了,以后你晋级宗师之后,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功夫很逊的,才第三层,距离先天遥遥无期,哪像你都马上后天九层巅峰了……”冯兰一把抱住小天的臂膀,揉进自己丰满的双峰间,陶醉的道。 小天心情很忐忑,这样的艳福,是要还是不要? 莫名其妙的当了别人的保镖,却多了一个千娇百媚纤美如玉的佳人队友,这生意,是划得来,还是划不来? 第三十二章 冲动道长 又是四天,良某人终于接受了自己半辈子要多一个漂亮累赘的事实。 武学人配玄学人,在龙国是很有讲究的。 龙国之中武学系统庞大无比,武学修行者更是以千万计,庞大的基数造就了龙国武学一脉的繁荣昌盛,武馆到处都是,武者随处可见,这些武者中包含入流不入流的…… 一如冯兰所言,在京师,十二族内,武学一脉的亲族嫡系女子,像她这般年龄的超过五百个!其中有玄学搭档的不过七个,这七个女子在龙脉任务系统中,位列a级别的小队级别。 忘了补充了。 龙国之所以要对玄学和武学人士进行编制再划分,其根本职能目的乃是龙脉。龙国根基远在全国各地,山川河流,捍卫龙国安全首要的就是铲除龙国内部任何军方警方无法处理的诡异事端,而这个事端的总部,就叫龙脉,当然很多人喜欢叫它龙组。 龙国之中,每个武学八层以上,玄学入微以上的成员,都必须义务为龙国效力十年,十年之内,走南闯北,刀口子舔血,风雪窝里睡觉,鬼斗、人奸、无往不利…… 龙脉之中,会根据各个小队的实际战斗力和任务完成力,颁发各种任务,任务之后还会有与任务相匹配的奖励,亦是龙国嘉奖。 其中小队等级分为c-。c。c+。b-。b。b+。a-。a。a+。 以冯兰的描述,只有小队之中存有关于玄学宗师,这个小队才有可能在这残酷的十年之内不夭折,否则的话,随便一次任务都可能导致小队人员陨落。(.无弹窗广告) ……………… 大宾车停在了湘桂高速的支道旁,车外,刘爷给小天把最后右臂上的绷带,取了下来,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的身体,初级改造已经完成了,我教你一招刀法,你看心了!” 小天赤裸着雪白的比冯兰还要娇嫩的上半身,抖动了下微微健美的肱二头肌,看着面前的刘爷,道:“刘爷,您就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半路停在这?” “他们,又要来了。”刘爷面上含笑,微微而道。 小天脸上的笑意顿时消退了下去,眉头微微一皱,“苗疆盅人?” “嗯,这些天我屏蔽了他们的盅感,现在我把屏蔽气罩取消了,他们那比狗都灵敏一千倍的盅感,肯定能在一个小时内寻来,你且用心学了,这一招是我在东三省遭遇黄老仙的时候,一位山人教我的,它叫撩刀式!”刘爷说吧,枯瘦的身影微微直立,双臂运平,下一刻,身影如松,右腿超前微微一迈,掌中鬼刀,三十度偏上,刀刃翻转,手臂如风,鬼刀虎啸的倾斜着朝上杀去,刀刃之上,隐隐一股白色的光痕闪烁。 “刀口之上的白芒就是玄气?”小天背后,冯兰一身迷彩服,不知何时出现了。 冯兰凤目紧紧的盯着刘爷挥舞鬼刀的模样,玉手拍了拍小天肩膀,道:“真人的这一招很不错,有武学参入,还有玄学玄气的渗入,杀伤力绝对强的一流!” 小天点了点头。 刘爷一刀劈出,天空中一道白色的刀芒闪过,下一刻,鬼刀郎当坠地,被刘爷一把扔向了小天。 “练一练!”刘爷沉声喝道。 “现在?”小天接过鬼刀,不知所言。 “对!”刘爷道。 小天微微迈开一步,就要挥刀。 “刘爷,不好了,真人,那俩人又来了!”大宾车内,下飞行棋的三藏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刘爷撇了一眼三藏,道:“我感到他们的气息了。” “不,不是!”三藏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看着渐渐黑暗下来的天幕,道:“不光他们俩,还多了一个道士,我慧眼很远处就看到了,那个道士修为非凡,能用符篆化火龙,一人独斗两个苗疆盅人……” “符篆化龙?”小天来了兴致。 道士,无非是三种,一为茅山二是龙虎三是民间,能符篆燃空,化火龙轰杀盅人的,这道士绝对不是街边忽悠的寻常冒牌货,这是个有实打实功力的硬茬子。 道士很难缠,道士与玄学之间关系很密切,而且很多东西,玄学懂的道士也懂,而且道士在某些布阵阴阳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不过道士相比较玄学,也更封闭,更是固步自封,不喜欢和外界交流,喜欢独来独往,直到今天,龙国之内,也没有对道士做过很统一的编制,所以正常任务中,龙组内也没有有道士出没,老实说,遇到会画符的道士比沙漠里遇到一只大熊猫还稀奇,因为道士相比较洛阳算命的,他们更是擅长说道,一群玩嘴皮子忽悠的道士,突然会画符,就好像奥特曼会太极拳,理论加实践战斗力飚飞几百倍,也毫不夸张,充足的理论知识外加强悍的符篆之术,绝对强的一笔…… 不光小天好奇了,刘爷和冯兰都不由的凝重了几分。 “有点意思,和尚,带着我们去看看那道士,道士这种人,很少见的,我也有很多年没见过道士了,希望这个道士有点本事……”刘爷嘴角微微轻笑,拍打着三藏,三藏从车上唤下来萝莉,领着几个人翻过高速公路的护栏,朝着高速公路下茫茫深草丛林走去。 走了大概三里多地,三藏停下了步伐,双眸边缘,银色的纹络好像秋水一般,熠熠而辉,“他们应该还在僵持,过了这个小山头,就到了,你们别说话。” “嗯!”一行人点了点头。 三藏带着诸人,静悄悄的爬过一个小山头,在山丘之上的深深杂草丛林中,绿色的植被掩住了几人的身形,黑夜下,静悄悄的远处,半空中,一条红色的火龙燃烧着,乱舞于空,似乎和什么存在在战斗。 细细一看,火龙周边,两道八米多长一米宽的黑色的气流如绞杀的绳索,纠缠在火龙周围,似乎要扼杀死火龙。 “妖孽,休要张狂,吃贫道一记轰天雷!” 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出,下一刻,火龙半空之中全身膨胀,“轰――”的一声,炸裂开来,瞬间那红色火龙竟然炸裂开来,而那两道黑色气流却好像被壮汉摧残了几百次的黄花大闺女,顿时四散逃逸,再无刚刚牛逼哄哄的战斗之意。 “妖孽,某家的轰天雷味道如何,哈哈哈,休要逃走,看某家一浮尘送尔等归西……” “妖道!我们没有找你麻烦,你倒是寻我苗疆事故,今日之事,我苗疆记下了,他日必定以牙还牙!” “休得逃走,看某一剑分天!” “嗤――”的一声,黑夜之中,一道血红色的剑芒好像乍现的礼花,映亮了半个天空,天边,两道黑影如游鱼一般,滑腻腻的游走了。 小山丘上,丛林之中,小天一行人看了这斗法一场,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好个威风凛凛的道士,一人独挡两个盅人…… 就在几人还在回味刚才战斗的时候,一个干瘪瘪的声音,从小山丘下,传了过来:“哪路的朋友?何不出来一见?” 刘爷踏了出去,站在山丘之上,看着山丘下,一个很个性的道人,双手抱拳,道:“玄宗,刘喜忘,见过道友。” 随着刘爷的走出,小天一行人也从枝杈掩盖下走了出来。 看向山丘下,多亏几人不是凡人,黑夜里视力还行,倒也在星光的衬托下,看清楚了这个个性道士。 身高不过一米七五,消瘦身子,年岁不过四十,一身青灰色传统电视上才有的八卦道袍,左手拿着一柄朱红色桃木剑,桃木剑上,一串黄色朱砂纸符,右手揣着一个浮沉,头顶一尊朝天冠,脚下一双破烂球鞋,那球鞋,地板都走掉了,边缘磨损严重,道士的两个大脚趾头,都漏出来了……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刘爷看着道士,再此抱拳道。 道士对着刘爷打了一个浮沉揖,缓缓而道:“贫道,冲动道长!” 第三十三章 冲动道长真“冲动” “冲动道长?” 良小天、刘爷、冯兰、三藏、萝莉顿时站在了原地,二二的看着这位脚踏破烂球鞋,身穿古时八卦袍的个性道士,冲动,道长,这是个牛逼的名号。 个性道士,冲动道长,微微朝着众位做了个揖,干瘪瘪的好像公鸭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冲动之名,乃是我的师尊给我所取,鄙人源自寒山观,与龙虎派有颇多渊源,诸位也可以称我为龙虎山道士。冲动刚刚有失礼仪,还望各位勿怪,冲动这么多年来少有与人交流,因而词语不当之处,各位莫要在意。” 听着,现代词语古代强调的冲动道长话语,小天一时间脸上抽搐到了极致,这位道爷不会是穿越来的吧,说的还是一副古人腔。 刘爷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听此,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温和,“道友客气了,玄宗与道宗三千年前是一家,你我本来就是自己人,何来在意之说,只是道兄这么晚了,出来与人斗法,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小天闻刘爷这么一套古话强调,顿时想一口老血喷出三丈远。 刘爷是什么脾气?那可是炮筒子脾气,直来直去,从不会拐弯,一向都是“你大爷!”开头“干他牙的!”结束,这么一套文绉绉的话语,顿时把小天砸的七荤八素,不知所以然。 冯兰同样也蒙圈了,这两个人怎么套起了古文腔。 山丘下冲动道长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公鸭一样的声音,干瘪瘪的说出:“我三个月前接到师尊指令,要下山去寻大楚古墓,但是却不知这世俗何时有了钱物一论,更不知钱物从何而来,于是,就一路从中原,走了过来,现在已走了三个多月,距离那古墓湘西还有三十多天的路途……” 小天身影一个踉跄,跪了下去。 道爷,您强,您牛逼,感情您的那双球鞋,是穿破的啊,从中原一路走来,走着去湘西,您老这是要步行天下龙国的节奏么? 冯兰玉手微微抚头,一阵蒙圈,这位爷,忒猛了…… 三藏扶着小天,努力不让小天四仰八叉的跪在地上,轻声道:“天哥,这世上妖孽多的的是,我师傅曾经给我说过,有个找死的老尼姑,还坐着一片荷叶,跨海东渡太平洋了,说是要寻找慈航静斋圣地……” 小天嘴角满是战栗,双瞳微微放大,看着山丘下,刘爷和冲动道长一副哥俩好的套近乎,一时间哆哆嗦嗦的道:“鄙人服了――” 山丘下,夜幕之中。 刘爷和道爷双双坐在一个较为平坦的草坪上交心。[] “冲动道友啊,您这次下山,令师尊没有给你下山盘缠么?” “这个么,不瞒道友,师尊给了我几个道观祭奠上的银元宝,说是让我下山找一个叫什么银行的地方,然后兑换成盘缠,我三岁之时就上了山,如今四十又二,才学道小成,下了山哪里寻得到什么银行钱庄的,我在刚下山之时,过马路之时看到一位很可怜的中年男子在乞讨,就把银元宝给了他,权当做一个善缘……” “………………” “那么,冲动道友,您这么大方,您师尊知道么?” “这个么,我想我师尊会原谅我的,为道者要上体天心,下感人情,将万千百姓冷暖放于心中,怎么可因为钱财赃物,坏了心中道行?” “好吧,冲动道友,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遵从师尊命令,前往湘西,将大楚古墓封印,降妖除魔,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好――好志向!”刘爷的下巴都要掉了,刘爷自认为自己算得上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和洋人牧师动过手,坐过飞机,杀过僵尸,斗过鬼,捉过妖,也被妖怪捉过,可是这么一个四十多岁还保持一副憨憨的正义道士,刘爷是打心底没见过,这已经不能用奇葩来形容了。根据那个外国人达尔文进化论,当二笔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产生战斗力,这时候二笔就不是二笔了,那叫艺术!当然二笔如果没到那个境界,它还是二笔。 而这位冲动道长也不负他的牛逼名字,“冲动”,看到人家可怜,一冲动就把自己的银元宝给了人家,银元宝啊,兑换到龙国银行,少说几十万的红票子啊!更何况寒山观一听就是高人宿主的地方,那里出产的银元宝肯定是历史上出名的纹银,不光是本身价值极大,恐怕是历史研究意义更大!明珠蒙尘啊!被这厮一个善良冲动,送给了路人,顿时刘爷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道友,你身体没事吧!”冲动道长看到身边刘爷的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关切的道。 “还行,还行!等我过去休息下,这是老毛病了,我容易犯激动病,道友等我下。”刘爷强压着一拳砸死这个冲动败家子的冲动,来到了小山丘上。 小天一副不识趣的凑了过来,“刘爷,这道士底细咋样?” “不怎么样?不过老爷子的手痒了,小天要不你先让老爷子打一顿解解气?”刘爷一把拽住良小天的衣领,二话不说,没等良小天反应过来。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叭叭叭――啊――呜呜” 一阵闷声拳脚和痛苦呻吟之后,刘爷心清气爽的走下了山丘,继续和冲动道友盘膝论道。 山丘上,小天的身子好像破布麻袋一样,瘫软在地,冯兰和三藏萝莉,三个人满是同情的看着小天,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 小天嘴角微微抖动,“八十六掌,三十二拳,还有十五脚,腰,鄙人的腰要断了,哎呦啊,疼死我了……” 身为小天的今后队友,抱着人道主义精神和怜悯态度,冯兰蹲了下来,一把手摸了摸小天的胸口,随后淡定的站了起来,对三藏道:“心脉跳动很强力,他没大碍,就是受了点皮肉之苦。” “嗯,那我们就放心了,天哥,为了大家挨着么一顿打……”萝莉和三藏对着小天就是一躬,随后齐刷刷抬头,俩小脸上满是嬉笑:“天哥威武,天哥霸气,哈哈哈――”俩小孩跑向了山丘下。 小天被气得差点吐血,一个眼黑,昏倒在了地上。 冯兰摇了摇头,一把手扛起了小天,朝着山下走去。(小天很轻,更何况冯兰武道三层,扛个人把意思了――) 第三十四章 坛经与六祖 三藏和萝莉,一蹦一跳的走下了山丘,稳稳的朝着刘爷和冲动道长走去。(.好看的小说) 三藏肥嫩的小脸,几分憨厚的笑容,左眼,眼角处,一道道银色的光纹浮现而出。 就在三藏距离冲动道长数米远之时,正在盘膝和刘爷论道的冲动道长猛地转过头来,三尺胡须微微抖动,直直的盯着穿牛仔服的小三藏,一字一句的道:“六祖?” 三藏双眸处,一道道银光乍现,静静而立,直视着冲动道人,缓缓而道:“坛经!” “何为坛经?”冲动道人缓缓道。 “法宝经、修身经、智慧经。”三藏不慌不忙道。 “坛经何所为?”冲动道人又问。 三藏答道:“善知识、菩提自省‘本性清净者,但用此心,坐地成佛。” “坛经何所人?”冲动道人又问。 “六祖大师!”三藏道。 “六祖乃是何人?大师又为何为大师?”冲动道人胡须微微飘散,脸上露出几分意外的惊喜之情。 “六祖是六祖,禅宗的六祖,大师是大师,人云亦云,称为佛!”三藏答道。 冲动道人缓缓站了起来,探出桃木剑,对着三藏微微一指,道:“汝可知慧能?” 三藏双手合十,恭敬道:“慧能者,本贯范阳,左江流于岭南,作新州百姓,此身不幸,父早亡,老母遗孤,移来南海,艰辛贫乏,于市卖柴,时有一客路之,令其送往店中,客离去,慧能欲要送柴,见一僧诵经,慧能一闻经文,心即开悟,此所谓慧成佛。” 三藏说完,对面冲动道人,将桃木剑缓缓插入腰间,双手微微拍打,赞道:“不错,不错,背得出坛经中慧能得道成佛篇,你是禅宗的人,我是寒山旧人,想必你师父,给你讲过我们之间的渊源。” 三藏点了点头,一脸好奇的打量了下道人,摸了摸鼻梁,道:“我听师尊说过,寒山之人都非常人,今日见君如故,实非常人啊!” “哪里,哪里……贫道经常听师尊说,六祖传人中有人继承了禅宗玄奘大师神眼之术慧眼的奇才,想必是这位三藏法师了……” “客气,客气……三清道法通天彻地,小小佛法不足挂耳……” 和尚与道士,不愧是出家人,一时间惺惺相惜,竟然相互吹捧起来,那俩人的亲密劲儿就和几百年没见过面的夫妻一样,就差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唱“小白杨”了。 面对如此狗血的剧情发展,刘爷淡定的站起身来,脸色无喜无悲,直直的看着远方,背着双手,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样。 “刘爷,他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冯兰扛着小天走到了刘爷身旁,小心翼翼的道。 刘爷转过头,看着冯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年纪轻轻就学人家打打杀杀,多看点书能死啊!这种浅薄的知识都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把你拉扯大的?他们讨论的是大名鼎鼎龙国之中的坛经!仅次于金刚经的佛门经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小姑娘片子,羞不羞啊……” 冯兰被刘爷用指头点的脑门火辣辣的,确实,作为一个博士级别的冯兰武术更是抵达到三层境地,整个京师更是人见人赞,而冯兰本人也认为这世界上没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结果两个方外之人,和尚和道士就在自己面前讨论了一大套经法,自己却丝毫不知,还被人戳着脸说道不学无术,冯兰顿时有种世界颠倒的感觉,难怪常听那些a组龙脉小队女成员抱怨,自己队里的那个宗师风水师就是个棒槌,一点都不解风情,还天天絮叨着落子阴阳乾坤,看见罗盘比看见美女还高兴…… 冯兰可以预测,如果良小天没有遇到自己,就凭这么道士和尚的居住环境,小天多半也会变成痴痴呆呆,只懂降妖除魔,不懂风花雪月…… 冯兰念叨如此,不由的全身打了个冷战,天啊,要是小天变成那么个木头样子,自己还是早点和他分了吧,到时候十年之约一到,解决任务的时候,自己天天和一个木头呆在一起,杀了自己吧,不行,我要加强他对风花雪月方面的知识补充,不能让他变成那么一个木头斩妖机器……凤兰想着,扛着小天朝公路边沿的大宾车内走去。 这边,骂完冯兰目不识丁的刘爷,轻轻迈了几步,来到聊感情聊的热火朝天的和尚道士之间,轻轻道:“两位,可否去车里一叙,天色已晚……” “好吧――” “好吧――” 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和尚道士,纷纷从了刘爷的意思,跟随者刘爷回到了大宾车内。 (这一段坛经,我没瞎掰,真是坛经里面的,很久之前,我拜过一阵佛,故而有记) 第三十五章 六祖言佛,寻土夫子 刘爷、小天、冯兰、北堂如烟,四人上了车。 黑色的夜幕下,大宾车外,三藏正在给冲动道人做说服工作,“冲动道长,这辆铁壳子,不是妖魔鬼怪,你可以感受下它,根本没有气感,坐上去会很舒服的,比你走路要快得多,而且,道长,我听龙渊师尊说过,寒山一脉非常注重仪表,您的鞋子如此破烂,这,真的好么?” “不坐!贫道,走着去湘西!”冲动道人干瘪瘪的公鸭子声音道完,抬腿就要朝着高速路外走去。 “别,别,”三藏赶忙拉住了冲动道友,急声道:“道长请慢一步,寒山一脉自号龙虎至尊,乃是道家正统,如此身貌,去湘西,不是落了寒山一脉的名头?那茅山道士,岂不是要笑话令师尊么?” 冲动道长,停下了步伐,没有再前去,左手滤着山羊须,缓缓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大宾车外一脸着急的三藏,冲动道友,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贫道与那茅山的确势不两立,要知道妖鬼之物,乃阴霾脏污,必须符篆之杀,但是茅山一脉,却借尸打鬼,此举有违天和人道,乃不忠不义之行……” 三藏闻讯,赶忙顺着冲动道长的话语接道:“道长所言极是,家师在悬空寺中,课余之际,常告诉我,人要有敬畏天地的本能,茅山一脉控尸打鬼之术,乃是歪门邪道,不属于玄道正门术法,并常常叮嘱于我,要对寒山一脉保持最大的敬意,符篆封地,八卦通天才是玄宗正法!” “小和尚所言极是!”冲动道友闻听到有人同意自己的观点,瞬间对三藏的好感又高升了几个等级。(.无弹窗广告) 三藏看到事情有了转机,赶忙道:“我常闻师尊龙渊有言,六祖道,善知识,迷人口念,当念之时,有妄有非;念念若行,是名真性。悟此法者,是般若法,修此法者,是般若行。不修则凡,一年入空。善知识,凡夫从佛,烦恼归菩提,牵念遁消空。善知识,摩柯般若波罗蜜,最尊最上最第一,无往无故来,此所谓三世佛,当用大智慧,打破五蕴烦恼丝,如此修行,变三毒为戒、定、慧!” “说的不错!”冲动点了点头,双颊通红,四十多岁的人了,一瞬间好像得了自己喜欢玩具那样的可怜小孩,抱住三藏,长声叹道:“吾道不孤啊!” ………… 车子内,刘爷趴在方向盘上,萝莉已经看傻了眼,冯兰紧紧依靠着小天,小天眨着眼睛,四个人直直的看着车前大灯中有哭有笑的和尚道士,一时间,不知所以。 终于,作为男一号的小天发话了,打破了这尴尬的车内环境,“刘爷,三藏秃驴刚刚说的那么一大段话,啥个意思啊!” 刘爷白了小天一眼,脸上露出一副鄙视的神色,道:“三藏背的乃是禅宗秘典坛经中的大周天无相经书,相传,六祖在菩提下论道时候,有弟子问,何为佛,何为道,六祖只是论了这么一段话,后那弟子揣悟之下,竟然一念通佛,通了战佛,战力之高直逼六祖,一时间降妖除魔,还天地朗朗乾坤。这里面讲的就是六祖对实力和言论的分化,六祖讲求口话服人,也讲求实力逼人,佛家不是慈善堂,佛家是个宗门。三藏对冲动道人的那番话,就是告诉冲动道人,我知道你要一力封妖的决心,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单单只是实力,妖魂是不会溃散的,只有将口舌之利结合,才能斩灭天下妖物,将实力和口舌结合,循环不息,这就叫大周天无相!” 小天瘫软在中排,缓缓伸出右手,一个大拇指,探了出来,咳嗽着道:“赞一个!刘爷威武。” “刘爷知识真渊博啊!”冯兰、小萝莉一时间,满是崇拜。 面对火辣辣的目光,刘爷很有高人气质的叹了口气,道:“当年,老爷子可是和那帮秃驴三天三夜论道不输的存在,如今老了,不比当年了……” “哪有啊,您还年轻着呢!”三个被刘爷宏渊知识震慑的家伙,赶紧拍起了马屁。 蓝色的大宾车,缓缓打开,三藏和冲动踏上了车。 这个时候刘爷吧那正方铁盒子放到了驾驶位下,小萝莉赶忙跳下了车,拉着三藏俩小孩挤在了副驾驶位上,小天被冯兰抱着,挪到了后排,把中排让给了冲动道长。 冲动道长微微一摇佛尘,道:“多谢诸位带某家一程。” “哪有,哪有,我们也是去湘西的,大家通路而已。”小天的脸从冯兰的玉臂下挤了出来,接道。 冯兰斜靠在座椅上,清如山泉的声音而道:“大家都坐稳了,刘爷开车吧。” “嗯!”刘爷沉沉一声,发动了大宾车,顺着高速路而去。 随着导航仪的指示,三个多小时后,一家服务区到了,几个人下了车,待到冲动下车的时候,冲动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坐回车中,脸上一副为难神色。 “道长,是不是有别的吩咐?”刘爷关切的道。 “我想起师尊的嘱托,按照此怪物的速度,我们最多三天就能到达张家界,张家界就是湘西的地盘了,那里有着三邪,有着赶尸,情况多变,我们需要一两个当地的专职引导者。”冲动道友缓缓而道。 刘爷点了点头,道:“没错,湘西一脉情况最为复杂,三山三邪,赶尸迷藏,令师尊让你封印古墓,想必需要你找一位这附近的淘沙子吧!” “嗯,为师曾给我说过,张家界附近有一个叫楚家村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土夫子世家,代代都是盗斗的高手,一个鼻息,就可以判出墓穴的年代,时间,相比较北方的摸金校尉,他们有着更强的实力。”冲动道人微微而道。 刘爷点了点头,喊回来了几个下车的小子,开起车,导航仪一搜,还别说,真搜到了附近一个叫楚家村的地方。 刘爷缓缓开口宣布:“我们要变下道,去楚家村过夜。” 车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反对,这样,大宾车在服务区缓缓停留补充了下补给,又急匆匆的朝着西方驶去。 冲动道长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情景,桃木剑放在双膝之上,浮尘插在腰间,左手拿着一捧黄纸,右手蘸着朱砂,缓缓画符。 小天,冯兰,萝莉,和尚,四人偷偷的看着冲动制符,妄图偷学此术,谁料到看了三个多小时,发现脑子中昏昏沉沉还是没记住一个符篆黄纸,就没了兴致,一个个倒在座椅上,沉沉入睡。 第三十六章 千尸 楚家村。 张家界东北方向一百里外的一个没落小山村,从智能导航仪上对于它的片言介绍,就可以看得到这个山村是多么的落后。 x狗牌智能导航仪显示,“楚家村,风俗自然村,汉民族居住为主,二十世纪中期不完全国家调查,全村人口不过五十口人,姓氏者楚姓,其余不详。” 大宾车不愧是越野车,大轮胎呼呼的爬过一条条崎岖的山路,横过一条条膝盖深的小溪,在翻了第七次车后,依然零件完好,牛逼哄哄的打着喇叭,来到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楚家村。 站在车外,良小天满脸泥泞,一副被某美女xxoo了n次的疲惫表情,而冯兰、刘爷、道长、三藏等人更是气喘吁吁,蓝色的大宾车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出发时候的潇洒帅气,整个车身,不停的朝外面淌着泥水…… 这是今晚,小天哥第七次落入泥坑。 汽车翻了七次,七次中,三次在溪水中,两次在沟壑里,一次在某个不知名的巨坑内,最后一次就是这么个巨大的泥坑。 开车不到三个半小时,翻车事故整整七次,三个半小时12600,秒,七次翻车,简单的说就是1800秒翻车一次,在这里恭喜小天哥一行人创造出新的不做死就不会死世界纪录! 小天几个人的情绪明显很糟糕,现在到了楚家村,小天烦躁的心情就好像非洲大草原郁郁不得雌狮宠幸的雄狮,老想找某个姓楚的土夫子,揍一顿。 刘爷看了看周围,山岭环绕在黑夜中好像卧渊的潜龙,正前方,大路畅通,刘爷微微躬身,手指轻轻抚摸路面,红土砖头铺设的路面,缝隙之间都很紧密,刘爷甚至指甲都插不进缝隙之内,看得出,铺路的人很用心,亦或者,很小心。 冲动道长出奇的没有冲动,右手手腕一翻,桃木剑背在身后,腰间挂着回魂铃、黄纸篆符、拂尘。 三藏大眼睛睁开,双瞳周边,一道道银色纹络闪现,轻轻眨眼,宛若夜空中的银眸,很是煞人。[] 冯兰看着一行人都变的怪怪的,女孩的天性不由的靠近了小天,轻声道:“他们都怎么了?” “他们在欣赏,一代风水大师的杰作!”小天微微而言,双眸中,瞳孔放大了几分。 刘爷俯下身,双手抚摸路面,缓缓仰起头,全身上下泥水不堪,但是刘爷的疲惫脸庞上,一股叫做崇拜的表情,在缓缓凝聚。 冲动道人,回望四周,桃木剑擎于胸前,微微一言:“东方朔!真乃鬼才也!” “了不起的东方朔!”刘爷缓缓回身,看着四周,一字一眼中,蕴含着激荡兴奋骄傲,“观风顺水之术,竟然能如此时用之,佩服,佩服,佩服啊!” 冯兰更不解了,看着小天,良小天微微思忖,走上几步,指了指那远处黑暗中的阴霾如卧渊的巨龙山脉,又指了指面前四面八通的道路,回过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震撼,一字一眼,而道:“这是鬼才东方朔的弥天藏风顺水大阵!” 下一刻,小天微微举步,朗朗而道:“宅之吉凶,自古有之。宅之凶吉不全在门路,布局,更在于,风水,阴阳。正所谓: 宅前林木位两行,前为丘阜冈又岗。 若居此地家富豪,后代子孙贵显扬。 西南水向东北流,此宅安居正渴求。 虽谓重妻别无事,三公九相近王侯。 前有高阜后有冈,东来流水西道长。 子孙后代居高位,紫袍金带拜候王。 宅前有水后有丘,十人遇此九人忧。 家财初有后耗散,牛羊病死祸无休。 南来大路直冲怀,速避直行过路人。 急取大石镇宅府,免叫后人哭声顿。 东西有道直冲坏,定主妇病疾无伤。 从来多用医不可,儿孙难免哭声来。[] 一处凶宅之地,却藏生人之机,躲天地鬼物,藏阳宅犀利,东方朔,鬼才也!” 良小天说罢,再也不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余,红泥砖头铺的大路尽头,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若隐若现,好像鬼魅一般,让人胆战心寒。 “你是谁?”冯兰不由的开口道。 “你们是谁?”另一个冷冷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刘爷回过了头,恭声道:“洛阳气派,前来拜访。” “拜访?”那冷冷的男子声音,又道:“对不起,这里只有死人,和半死人,没有活人,你们走吧。” 冲动道长向前一步,右手拿起桃木剑,对着那大路尽头的黑影,轻轻一刺,下一刻,桃木剑红色的剑身,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好像烧红的烙铁眼色,一道红芒,从桃木剑尽头冲出,直直的杀向了那大路尽头的人影。 “哼!”冷冷的声音落下,那宛若电光流火的红色桃木剑剑芒,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里,一个冷冷的声音,悠悠而鸣:“千尸!” 良小天闻此声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良小天周围,一行人纷纷身影散乱,放佛地震了一般,要摔倒在地。 小天单手持着大刀,右手运力,抱住冯兰,左手一招拖刀式,双龙偃月刀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火红色的刀光寒芒,一个飞跃,抱着冯兰一跃两米多高,落在了一处路旁的大石头上。良小天用手擦了擦汗,把一脸惊讶的冯兰放在了石头上,自己手持大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刚刚站着的红泥砖头路面。 路面上,刘爷、三藏、萝莉、冲动道人都已经散在四方,无人再在原地。 黑色的夜幕下,一道道鬼哭,怨鸣,诡异的,从地下,缓缓传来。 紧密的连指甲都插不进去的砖面路,诡异的,“哒哒哒”的砖头,抖动声传出,似乎,似乎,地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扒着砖头,朝着外面,爬来…… “怎么了?”冯兰站起身来,看着小天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小声道。 “千尸,竟然,有人会千尸,这,太可怕了……”小天语无伦次,双手持刀,双眸微微看了一眼冯兰,“如果一会,我们和他谈崩了,你找机会跑吧,记住,不要沿着来的路跑,一定要闭着眼睛,直着跑,不要在乎山水山林,一直闭着眼,跑,你会跑出这个该死的藏风顺水大局!” “你,你,在说什么啊!”冯兰娇容上,满是震惊。 小天,微微扬刀,指着大宾车的方向,双目边缘,满是冷凝之光,一字一眼的道:“战斗,已经开始了!” “啊――噗噗――” 伴随着一阵阵震人心脾的好像蛤蟆叫的声音,那铺设的平平实实的红砖路面,诡异的,好像翻滚的开水,四散开来。 地面上,砖块四飞五散,一个个好像从地狱中,探出的,白骨淋漓的手,带着腐臭的味道,从地下,好像春天的青草一般,生长了出来。 “啊――”冯兰傻坐在了石头上。 良小天微微扬刀,右手轻轻一戳腰间,风水三盘带着一丝红光,漂浮在了小天的头上。 “先天道衣,附魔正宗!” 良小天冷冷一喝,那悬浮在空中的罗盘,射下无数道血色光纹,在小天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光质道袍。 “天地无极,地脉之力!” 不远处,刘爷冷冷一喝,右脚一跺,脚下无数卵石,诡异的漂浮了起来,刘爷微微举起右臂,冷冷而视对面的黑影。 “八卦,篆符火云鹤符道!” 冲动道长,微微仰面,前胸,桃木剑化作一道赤色妖凤,穿着一串熊熊燃烧的篆符,映亮了半个夜空。 …… “不错,果然都有两下子,鄙人楚天歌,借家族地势,领教各位高招。”那黑影微微一晃,下一刻,周身四边,无数鬼哭之声,仰天而鸣。 “呜呜――嘶嘶――死――” 大宾车所在的路面下,无数阴森的骷髅手臂,好像雨后青草,长了出来,扎破了轮胎,挂破了车皮,三个呼吸之后,无数挂着皮肉的腐烂骷髅,将大宾车大卸八块。 “嘶嘶――” 良小天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小天想都没想,一把手扬起大刀,朝身后劈了过去。 “当啷――”一声,那诡异的“嘶嘶――”声消失不见了。 冯兰娇容满是恐惧,抱着小天的腰,不知所措。 小天看向周围,无数的尸体、骷髅,好像雨后春笋一般,从那大路下,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了出来,深深的咽了口气,对冯兰道:“我给你拼出一条路,你跑吧,别再来这了,我们入了他的局,本身实力就已经被压制了七成,你不是玄宗人,不会感受到的,每一次翻车,都是风水大局对我们实力的一次消弱,七次翻车,削掉了七层功力,东方朔乃天地鬼才,他的风水大阵,遗留千年,无人能解,实力越强,功力就被消的越狠,你是武学人,体魄要强于我等,记住,闭上眼,什么都不要看,哪怕前面是悬崖,你也要冲过去,这里,本就是局……” 良小天的身影杀入了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好像丧尸一般的腐臭骷髅当中,无匹的偃月刀上,白光呼啸,密密麻麻的尸堆里,良小天小脸上满是鲜血腐臭的尸油尸液,一条稀疏的路径被小天开拓了过来…… “快跑!”良小天对冯兰吼道。 冯兰看着良小天,迷彩服包裹的身躯微微停滞,随后奔跑如风,闭着眼,直直的冲了过去。 周围,刘爷、冲动、三藏、萝莉,已经被无数尸群骷髅掩盖住,好像一个个巨大的蜂巢一般,鬼哭幽鸣,激荡四方,天地间,放佛一如修罗地狱。 第三十七章 你是小天?!?! 良小天眉角露出了一丝狠光,身形周围,无数油腻的液体布满身上。 腥臭的气息,充斥着小天的鼻孔。 小天入目处,无数破烂的手,朝着小天的脸扒了过来。 “小天!”尸群远处,冯兰已经逃了出去,看着被尸群围住的死死实实的小天,泪如雨下…… “快走!我撑不了多久。”小天在尸体堆下,拼命的吼啸:“刘爷,我受不了了,开眼吧――” 黑夜里,一道白芒从尸体堆下,射了出来…… 无数尸体好像破烂的衣物,被白色的白芒打散。 “嗤――”的一声,一个血色人影,从路下冲了出来。 一个,被剥了人皮的血淋淋的人尸,直直的落在了小天的面前。 小天全身上下满是冷汗,右手劈刀,直直的朝着一臂距离之远的血色人尸,劈了过去。 “呜呜――呱――”类似于癞蛤蟆的声音,从那血色尸体的口中传出,血淋淋的双眸直直的盯着良小天,一双血手,木木的朝着小天的脖颈,掐了过去。 “给我死!”小天嘴角一咬,吐出一口尸液,长刀运臂,右眼上,瞳孔中,从未显示出异状的佛陀,缓缓变大…… “呜呜――”血色尸体的怪脸上,血淋淋的面孔,滴着血,没有眼珠的双瞳中,空空荡荡。 “因果轮!”小天左手一抹脸上一片红一片绿的尸油尸液尸血…… 小天右眼中,一尊佛陀缓缓变大,无数金芒,化作一道极光,直直的射向血尸空洞洞的双瞳之中。 “嗷嗷――“血尸,长啸一声,那丑的几乎让人可怖的大脸,张着流血的大嘴,咬向小天的头颅。 “给我死去!” 右眼中的佛影,没有抵住血尸的攻势,小天长刀如光,一招撩刀式,直直的从那血尸一米九多的脚跟,三十度倾斜向上,挟持者一道白芒,从脚跟,到头颅怪脸,一刀两断。 “喝!!”良小天,拄着刀,站在尸堆之上,疲于应付,小天的视野,越来越模糊,身影越来越踉跄…… 冯兰,没有离去。 只是凤目中,溢满了泪水,娇柔的玉容上,满是痛哭,真的有神佛鬼怪么?没有的话,这些是什么?第一次,冯兰对于武学的宗旨,不信鬼怪乱神一说,有了质疑。 他们的世界,很危险。 无数蚂蚁一般的尸体,围着几人,几个血色的光影,在周围偷袭…… “啊――”良小天猛地全身一颤! 一只血手,从小天的第三根肋骨与第四根肋骨间,狠狠的穿过,血淋淋的尸体,足足三个,死死的围住了良小天。 “小天――”冯兰,想要回去。 “给我滚!不许回来!“良小天大刀横舞,三个血尸,好像通了灵识,纷纷朝后一退。(.无弹窗广告) 良小天失去了战斗力,拄着刀,狼狈的看着周围,跃跃欲试要扑向自己的尸体。 “嘿嘿,都想吃了我,我就先干掉你们……” 良小天脸上露出一丝决然,头顶上,那血淋淋的三盘风水盘,一道道血色光芒朝着四方散去,小天的大刀,诡异的嗡嗡而鸣…… “千尸――归!”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黑夜里传出,霎那间地面上无数尸体好像退潮的潮汐,四散而逃。 “要,结束了么?”良小天,身影微微一晃,抱着鬼刀,倒在了尸油尸体当中。 “小天!”冯兰,终于还是跑了回来,一把从尸体中抱起来昏迷的良小天,泪眼潸潸。 “小天,你不要死啊,我们还要有十年之约……”冯兰语不成声。 无数蚂蚁般的声音飒飒而停,该死的尸体们在地面上留下了无数尸体,重新跳入了大路之下,无数枯瘦的骨手,将那,一块块散乱的红泥砖,铺平在了尸体自己的头顶上。 黑色的夜幕下,无数诡异的怪鸣,恢复了寂静的楚家村外,血淋淋的尸体中,几个人影,虚弱不堪。 “你们输了,所以,按照规矩,你们要离开这。”黑夜的尽头,一个瘦瘦的身影,冷冷而道。 冯兰,满脸是泪的盯着远方,那黑夜下的瘦高身影,那好像夜里无根之水般的鬼影,恨之而极的道:“我要杀了你!” 幽幽的鬼哭,激荡在黑夜中,已经快要太阳出山了。 黑影子在夜色中缓缓踏步而来,渐渐的,冯兰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苍白,双瞳中,瞳孔放大了开来…… “小天?”冯兰,终于看清了那瘦高人影的面貌,清秀的眉毛,白皙的面庞,一身古旧的黑色皂衣,面上,毫无表情。 “我叫楚天歌,你,杀不了我的。”那和良小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右手扬起,一掌刀,狠狠的朝着冯兰的脖颈劈了过去。 “啊――”冯兰,娇躯微微瘫软了下来,倒在了,小天的怀里,至昏迷,冯兰的意识中,还是震撼,那个,和小天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是小天么?他为什么自称楚天歌?如果他是小天,那么刚刚死战群尸的人,又是谁?是小天?还是楚天歌? ………… 事情过去了一天,张家界东一百七十余里地外的一个自然河流内,几个乡村妇女正在洗衣,嬉笑声不绝于耳。 正午时分,不少妇女收拾了洗干净的衣服,要离开河道。 这个时候,河流的上游,一道绿色红色的液体,参杂在河水里,飘了下来。 “怎么回事?”妇女们纷纷朝着河道上游看去。 “好像有人在游泳啊――” “不是游泳,那人影好像一动不动……” “是,是,死人!” “啊――” ………… 小小的村落顿时炸开了锅,大正午的,出现河道死人,无数村夫扛着农具赶到了河岸,来给自己的媳妇壮胆。 村子中,一个胆大的五十多岁村夫,拿着一个锄头,小心的推着翻身面对河底的尸体,那尸体,咕噜噜一个翻身。 尸体诡异的翻了过来,一张布满油腻红色液体的清瘦脸庞,出现在了几个村夫的面前。 胆大的村夫拿指头,对着那尸体轻轻一弹,惊叫道:“不,还没死,这个人还没死,来人喊刘村医!” “汉刘村医!” “贺老三,去用大摩托把刘村医给我带回来!” “嗯,等好吧,马上!” …… 几个胆大的村汉,将那沾满油腻腥臭味的清瘦年轻人,抬走了…… 三百多人口的村子里,今天好像炸了锅一般,无数人头攒动,都要看那从上游飘下来的诡异清瘦年轻人…… 热情的村民,用大摩托从三里屯上带回来了刘村医,给清瘦的年轻人,看了看,随后又招呼了几个人,备了一点药,对村民道:“这个人内脏有很大的伤害,需要接受手术……” 第三十八章 陪酒女的报纸 张家界二级人民医院,星期二医疗疑难病例研究讨论会。 端坐在首席的内外科三星级主治医生,柳三光,对着桌子周围二十多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咳嗽了一声,双手整理了下面前凌乱的稿子,从稿子中拿出一份,盖了红章的稿子,沉声道;“这个病例,是鄙人三十六年主治生涯里,第一次见到的诡怪病例,从最新x光和tc光谱模拟仪下的探究,鄙人发现这例传染病的病原体,很是鬼怪,就好像血库中过期的血毒一般,各种衍生细菌密布……” “柳医生,您说的这个病例,是不是人叫良小天?”柳医生不远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道。 “嗯。”柳医生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大堂村送来的那个病人良小天,目前他的治疗费已经要超过三万元,还没有人愿意为他的医疗费支付,而他的病情也一直对于药物毫无反应,人一直昏迷,如此下去,我们会很难办的。”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医生,接道:“柳主任,其实,我们可以找一两个记者,让他们把这个叫良小天的年轻人模样进行广播,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看到的……” “不错的主意。”柳三光点了点头,道:“黄医生,你有媒体界的朋友么?” “我有一个同学在张家界晚报做记者,我想应该对于这个只是昏迷喊着良小天三个字的年轻人身世秘密,有帮助。”金丝眼镜医生,点点头道。 柳三光微微思忖,双手拍了拍,道:“那就这么定了,黄医生去联系下你的记者朋友,尽可能短的把这个年轻人的样貌信息传播出去,我们只是个小医院,这样的无偿治疗,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此外,我要对一下病例进行一番讲道……” ……………… 张家界最大的夜总会门口,一个让狗熊都自叹弗如的光头身影,歪歪扭扭的顺着墙角,一手拿着酒瓶子,一手拽着拖长音的河南腔,“王八羔子!敢忽悠炮爷,爷当年金三角的时候,一个人干翻一堆你们这样的臭番薯……” “夜总会周围,无数豪车环绕,各个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优雅美丽女孩,脸上无不带着一丝鄙夷,远远的绕开光头身影,走入夜总会。 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光头是谁啊?” “不知道,应该是外地来的,一米九多的个头儿,应该是北方人!” “他来这,喝醉骂人打架,已经三天了,这里没人管他么?” “走走走,别讨论了。” “为什么?大家都是来嗨的,让这么一个锤子误了兴致,你们不想揍他一顿么?” “别问为什么了,这汉子很能打,第一天来的时候把夜总会花哥手下的十大金刚,打瘸了足足九个,最强的怒目金刚,更是被这汉子一巴掌拍断了八根肋骨,这汉子万夫不当之勇,一时间成了花哥的座上宾,谁敢去招惹啊……” “这么猛啊,咱走,咱走,这尊煞神,咱可惹不起……” …… 大炮心里很憋屈,自从来到张家界,潮湿温润的气候把这位北方汉子弄的很不舒服,整天入眼处都是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当然这话是本人自篆的,用炮哥的话说,奶奶的熊,大街上他吗的每一个能打的,连良小天那算命的都不如……),大炮哥每天都是面对着龙爷虎爷两张冷冰冰的面庞,不敢有片丝冒犯,大炮很清楚,这俩爷可是随便招招手都能玩死自己的,而且根据约定的日期,小天一行人消失了足足三天,这三天龙爷占卜,反而卦象絮乱,隐隐中白虎冲煞,兵亡将丧,乃是凶卦,小天一行人绝对遇到了意外,龙爷虎爷天天忙里忙外,不知忙和着什么而王大炮则恢复了无聊的日子…… 没办法,大炮哥开始了在金三角地区一模一样的生活,喝酒、打架、砸场子…… 这是一个恶棍的痞子生活,在此不多言了,其结果就是王大炮很快的和一帮子张家界三教九流的地痞黑社会,搭上了线,张家界黑圈子里,赠送王大炮一个外号“人熊”。 “人熊”王大炮,今天心情同样糟糕,摸着墙,沿着大街,唱着北方的塞子歌,走在下午五点半的大街上,这条街人并不多,因为这片地方黑分子太多了,不安全,少有良善人士往来。 “你们放手!放手!我不卖的……呜呜”王大炮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喊声。 大炮想都没多想,就继续走自己的路,男逼女欲之事,大炮见的多了,大炮自己不沾女色,但是却也不喜欢触这糜子事儿,迷迷糊糊的摸着栏杆,朝着自己住的酒店走去。 “呼呼――”伴随着一阵风声,一个柔软的身躯,扑在了王大炮的身上,“大哥,大哥,救救我,他们要非礼我……” 王大炮微微转身,大手一巴拉,把那扑在自己背上的女孩,一把推倒,回过头对着黑衣连衣裙露着雪白大腿的女孩,还有女孩背后紧追不舍的三个衣衫不全的混混儿,大骂道:“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别他妈给我找死,谁再敢让老子听见一声吵闹,老子他吗的捏死你!” 大炮魁梧的身躯一扭一晃,摸着栏杆走。 三个混混儿,看了看伏在地上娇啼可怜的诱惑女孩,咽了口口水,为首的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对两个混混轻声道:“他,估计是道上新出的那个人熊,等会,他走了,我们再……” “嗯” “嗯”两个混混儿点了点头。 黑衣连衣裙,蓬松头发,雪白大腿的女孩,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朝着人熊王大炮走了过去。 “大哥,救救我,我愿意出钱……” 女孩尽可能的挽留大炮。 王大炮不是热心的侠士,哪是你说留,就能留得住的,女孩一时间呆在大炮不远处,不知所措,下一刻,急匆匆的从自己的兜兜包里,巴拉出一张报纸,报纸内,一叠厚厚的红色大团结…… “大哥,求求你”女孩抱着钱一把抱住了王大炮的腿,哭声道:“大哥,我真的不是卖的,我只是个大学生,我是出来做外快的,救救我吧,我下次再也不做了,这些钱您都拿去……” “吗的,不长记性!”王大炮迷迷糊糊一个转身,一只大脚丫子,狠狠的朝着女孩腰间踢去,女孩应声被踹出去两米多远,大炮扫了一眼包着钱包的报纸,吐了口吐沫,继续摸着栏杆,走路。 三个色狼混混一见地上的钱,美人,顿时眼都红了,这次真的发了,人熊不愧是人熊,一点人的逻辑都没,只是个蛮横的家伙,我们发了…… 就在三个混混儿要当街征伐那女孩的时候,“叭叭叭”三巴掌从三人的脑门后,响起,下一刻,三个混混儿瘫软在了地上。 王大炮双眸赤红,直直的盯着地上那少女怀里报纸包裹的钱。 “大哥,大哥,您要干什么?”少女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 “滚!”王大炮好像狗熊一般,手臂一甩,把少女怀里的报纸包裹的钱抢了过来。 少女看着大炮壮硕的身影,一时间莺莺而泣,刚离开了虎穴,又进了狼窝…… 王大炮一把手把那报纸包裹的钱打开了,右手一把把足足一指头厚的红色大团结,扔飞,双手颤抖的摊开了报纸。 张家界晚报,第三版,页眉,一张黑白相片,配着一段指头长短的文字“大塘村上游,飘来诡异昏迷男子,望认领。” “小天,小天!小天――嗷嗷嗷!”王大炮嚎着,抱着报纸,大步朝着住的酒店跑去,“虎爷,龙爷,我有小天的消息啦,我有小天的消息啦……” 额外客串三陪的大学女,看着离去的王大炮身影,一时间红钞票漫天飞舞,赶忙收起钱,趁着三个流氓还在昏迷中,匆匆离去。 第三十九章 虽有大贼盗墓,也有... 王大炮,拿着报纸,塌鼻虎目的粗犷脸上,满是激动,三步跨五步的朝着酒店跑去。 xx快捷酒店,张家界一家以季节性游客为主的服务性酒店,个体经营户。 王大炮噔噔蹬蹬,跑到了三楼,在一个房门前,大炮喜出望外的扯着嗓门,朝门内,喊道:“龙爷,我有消息了,有了小天的消息……” 房门开了,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壮硕虎爷,拿着铜丝烟锅,看着门外一脸激动的王大炮,嘴角微微抽动:“激动个啥劳子,谁的消息?” “小天,我有了小天的消息。”王大炮吐着酒气,把捏在怀里的报纸,铺开在了空中,右手指着第三版页眉上,那黑白照片还有简文,道:“看,小天,小天上报纸了!” 虎爷顺着王大炮的手,看了过去,黑白照片,一张病床上,一个苍白清秀小脸的少年人,昏迷不醒,眉头紧皱―― 虎爷拽过报纸,看向报纸的发行日期,不过是昨天的报纸。 虎爷捏着旱烟锅子,踏踏的走回了房中。 王大炮一时间没了念头,奇怪了,有了小天的消息,似乎虎爷并不意外一样,难道他前些天的那些占卜担心是装出来的? 就在大炮还在蒙圈的时候,屋子内,虎爷朗朗而道:“进来,把房门关好。” “是!”王大炮麻利的窜了进去,关上房门。 走入屋内,王大炮刚刚抬头,顿时脑门上无数汗珠溢出,顿时酒醒了八成,大炮身影微微踉跄,手扶着墙壁,指着屋子中央,语不成声,道:“龙,龙,龙爷,他这是,咋的了……” 套房客厅内,虎爷端坐在沙发上,虎爷面前,龙爷直直的立在客厅中央,龙爷脚下,一方阴阳鱼卦图,龙爷身边六方,桃木剑、天梭、罗盘、神签筒子、朱砂盒、铜钱儿剑,整齐排列,龙爷自己闭目而立,周身上下,无数黑色白色的气息,从体内,缓缓溢出,又一点点被周围的六个法器,吸收掉…… “龙爷,咋的了?”王大炮不傻,虽然无法辨别龙爷此时的身体实情,但是大炮根据武学一脉的传统,隐隐的从呼吸中,感受到了龙爷呼吸的不平稳,粗细交杂,好像病榻上的重病患者,随时都可能西去。 “我们此来的目的是何意?”虎爷抽了一口旱烟,沉声道。 王大炮想了想,道:“苍龙,我们此来是为了苍龙!” “你知道,什么是苍龙么?”虎爷又道。 大炮实话道:“不知道,我在金三角的时候,只是听师门传信,说我要完成了此次任务,就会被少林赦免他日之罪孽,重新回归师门,所以我就潜逃了回来……” “苍龙,并不是一个地方,也不是一个名字,它代表着一个悠远的力量传说,相传这股力量乃是皇帝镇压南蛮蚩尤之后,入三皇洞前,留在人间的最后一股证道之力,历史上,苍龙之力并未被人完美的掌控过,即使在最强的大秦时期,嬴政完美掌控的天之力,也不过区区七分之一,而其余的六道天力伴随着战国六雄,都归了天地之间。”虎爷,嘴里叼着旱烟,缓缓而道。 大炮看着虎爷,又指了指龙爷,道:“这,与龙爷,有什么关系?” “龙爷,被人暗算了。”虎爷道:“苍龙的传说,在龙国内是十分盛行的,毕竟每一个试图掌控苍龙力量的人都是历史中桀骜不驯的枭雄,而野心吞天之人,对于苍龙更是势在必得。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得到苍龙之力,而是守护苍龙之力。” 大炮脸色顿时泛白了几分,看着虎爷,道:“虎爷,您是说,我们这次要阻拦所有想要获得苍龙之力的野心勃勃之人?” 虎爷点了点头,悠悠而道:“没错,所有的野心之人,不管他是不是我龙国之人,我们都要一一灭杀,至于我们来张家界的原因,只是因为,苍龙之力的第一道关隘,就是一座大墓,一座遗留自战国时期,嬴政灭楚时期,嬴政秦之天力剿杀楚王之后,将楚之天力,掩埋进了一座大墓,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是三十天,下一个月的月圆之夜,大墓就会出现,无数的野心家们也会露出他们的嘴牙,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狼心崽子,全部打怕了,打退了,打残了,让他们乖乖的滚回去过他们的太平日子。”说到这,虎爷旱烟指了指运功排毒的龙爷,道:“至于龙爷,他,不过是被一只血尸咬了一口,伤不了性命的。” “为什么,”大炮喃喃自语,“我们要守墓?” 虎爷站起身,看着远方,悠悠而道:“世有盗墓大贼,败尽阴德天良,也该有树德高人,卫守陵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你去趟大塘村,看看小天如何,如果他还在昏迷,就把这枚玉珏放在他的胸口,然后带他回来。” 虎爷扬手,右手上一枚温润的黄色玉珏,显露出来。 大炮接过玉珏,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大炮下了楼,来到酒店客服那,对着客服小姑娘,招了招手。那站班的小姑娘看见一个粗壮的巨汉对自己招手,一时间再看对方粗矿醉酒的面孔,小姑娘吓得往后一缩。 大炮没在意小姑娘的看法,只是沉沉喝道:“上面三楼311房间的那两位,你们店里没事就别去打扰那两位老人家的休息,听见了么?还有,不管房里老人家有什么要求,务必要按照他们的意愿完成,帐记在崔金花的头上!” “是――是!”可怜的小姑娘,一个劲儿的点头。 崔金花是谁?大名鼎鼎的张家地区的大哥大,手下ktv、夜总会,少说也有几十处,王大炮作为一个不打不相识的哥们,还是出身金三角的大组织成员,崔金花是很给面子的,毕竟,大炮哥来历不一样啊。 王大炮拿着崔金花的名头吓了吓小姑娘,拽门离开了酒店,拦路找了个出租车,朝着大塘村而去。 坐在后排的王大炮,打开车窗,清冷的晚风,徐徐吹来,吹散了大炮的最后一丝酒醉,大炮看着手心两指宽,一指长的黄色玉珏,一时间,眉头微皱,嘴里喃喃自语,“世有大盗盗墓,必有高人守陵,这次的大盗,老东家,那帮黑皮子,应该没参与吧!” 第四十章 鬼门关 王大炮终于在夜半时分,来到了大塘镇二级人民医院。 大炮拍了几张红票子急匆匆的下了车,朝着医院走去。黄色的温润玉珏被大炮紧紧握在手心,一米九多的大个头,冲进了医院的咨询台。 咨询台内,两个白衣小护士,正坐在台子内看着一台电脑,有说有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随着玻璃门在夜幕下的缓缓一开,大炮粗壮的身子踏了进来,右手在屁股兜里掏了掏,发现自己忘带了那份报纸,一时间无奈至极,走到两个还看电脑的小护士台前,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面,沉声道:“喂!你们这最近是不是有个病人登了个报纸,那个病人现在住在哪里?给我指一下!” 电脑前,两个小护士依旧直直的盯着电脑,丝毫没有抬头的念想。 大炮粗眉微皱,大巴掌好像惊雷一般,“叭叭叭”的拍在询问台上,大声喝道:“都耳朵聋了吗?我问那个病人现在住在几号房?” “你,在吼谁?” 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好像九幽下的鬼哭,从四面八方传出,下一刻,一楼医院的大厅内,照明灯忽忽闪闪。 大炮头都没回,大嗓门更冲,“我他吗在喊你,你敢出来么?” “是——么?”电脑前,一个女子缓缓抬起了头,大炮蹬蹬往后退了三步,下一刻,右腿微微蹲伏,左手化拳,右手化掌,一副要开打的模样。 咨询台前,那个抬头的女子,平凡的脸孔上,一双流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大炮。 “撞邪了?”王大炮暗暗道,手下功夫如风,狠狠的一招鞭腿,朝着那咨询台的一角踹了过去。 “吧嗒——”一声,木质的咨询台一角,被大炮踹了下来,大炮捡起那呈三角形状的木质一角,吸了口冷气,大喝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双臂运力狠狠的朝着那流着血的女孩头上敲去。 “等一等——”大炮身后,忽明忽暗的一楼大厅门外,一个纤瘦的扛刀身影,缓缓而现。 “咣当——”一声,一道金属击破玻璃门的声音,下一刻玻璃碎渣,呼啦啦摔了一地,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的少年人,缓缓踏步而入,右手上,一把两米三四的青光偃月刀,熠熠生辉。 “小天?”王大炮扔下了手里的木质棍,朝着少年扑了过去。 小天很健康,最起码外表看起来,是这么样的,根本没有那报纸上的那般孱弱不堪,王大炮使劲的揉着小天的肩头,暗道,的确是小天。 随后,大炮转身,指着那咨询台内,双目流血还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女孩,质疑小天道:“为什么要我住手?” 良小天微微抬头,左手中微微探出食指,轻轻一点大炮的太阳穴,下一刻,大炮感到自己视野中,天旋地转,不多时,颤颤抖抖的又恢复了清晰。 视野内,一楼大厅还是一楼大厅,咨询台内,只有一个吓得花容大变的惊恐女孩,躲在咨询台的一角,满是害怕的看着自己,而那被自己一脚踹烂了的咨询台一角,此刻,却,却诡异的完好如初! 王大炮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心悚感,身边,一身黑衣的良小天右手拿着大刀,左手食指微微竖起来,对着大炮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朝楼上走去。 “先生,您是谁?医院里不能带管制刀具的!还有您身后的那位先生,没有证件是不能随意踏入医院医疗部的……”女孩的阻拦声,还没有停下,小天和大炮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中,而,就在小天两人消失的一瞬间,那呼喊小天的女孩双眸中,两道血水,缓缓流了出来。 小天没有带王大炮去病房,二是打开了一扇阳台的窗户,静静的走了上去,大炮紧紧相随。 “小天,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时幻觉?我出身少林寺,虽然只是外门,但是因果轮回鬼魂之论,我一直坚信存在!”王大炮来到阳台,看着扛刀站在阳台边缘,微微落寞的小天,不由的道。 “这是一个死人的墓地。”良小天仰面,看着漆黑毫无一丝星光的夜空,双龙偃月刀,放在了阳台边缘,对着大炮微微招了招手,道:“来坐过来吧,把和氏璧给我!” “和氏璧?”大炮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没氏璧啊?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和氏璧乃是战国时期的明川宝玉,我怎么可能有?” 小天指了指大炮的左手,道:“你手里攥的不就是么?” 大炮摊开了左手,那个一指长两指宽的黄色玉珏,露了出来,疑惑的道:“它就是你说的和氏璧?” 小天点了点头,招呼大炮道:“来,坐到这,我给你看一个好玩的东西。” 王大炮做到了阳台边缘,看着下面足足八层楼高的半空,吧咋吧咋了嘴,把这个叫和氏璧的黄色玉珏递给了小天,小天接过玉珏,双手放于掌心,默默念叨了一段奥玄难懂的话语后,缓缓张开手,那黄色玉珏上,好像多了一道深红色的光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良小天,拿着那玉珏,在自己的双眸周围微微一抹,随后,小脸额头,露出了数滴冷汗…… “咋的了?小天?”王大炮一时间不知所以,赶忙从小天手里抢过玉珏,学着小天的模样,朝着自己双眸处微微一抹,王大炮开眼后,差点吓得没从八楼阳台上摔下去…… 他们看到了什么? 死尸! 死尸!! 无数的死尸!!! 白色的尸体,悬挂在八楼阳台下的每一个窗户上,一个个带血的怪脸,一个个破碎的尸体,在这密集的住院楼里,好像挂在树上的香蕉一般,密密麻麻…… “喝——”王大炮吓得深深吸了口气,指着脚下一米多远,七楼窗台上挂着的一个破破烂烂的白衣死尸,王大炮,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咋个情况啊!” 良小天此刻,脸上再也没有了虚汗,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暗暗道:“这次事情麻烦了很多。” “小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吓炮哥啊,炮哥书读的少,怕死的紧……”王大炮抓着小天的肩膀,看着周围阴风阵阵,四处随窗户飘荡的悬挂死尸,王大炮有点怂了。 良小天把大炮的手拿下,曼斯条理的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叫灵穴,在玄学中,它还有个名字,叫鬼门关。鬼门关的意思,就是每一个死去的亡魂,都要从这里被冥界引渡回归六道轮回,重开涅槃之世。按照玄学中对于鬼门关的描述,鬼门关处毫无死尸乱魂,乃是三界之中最为寂静的地方,因为鬼门关是沟通阳世阴间的一道大门,这里吸引力非常大,你我是肉体活人,所以感受不到这股吸引力,但是你看这两边……” 良小天,挥手指向两边呼呼啦啦随窗台飘荡的窗户,道:“他们都是死尸,但是他们却没有回归六道轮回,鬼门关的吸力,被某种力量羁绊了,这窗台就是羁绊他们力量的存在,我们在楼下看到的那两个咨询台女孩,如果在三天前的话,你或许会有机会看到她们的活体,但是现在,她们的肉体被送到了太平间,刚刚我才从太平间那边回来,还被一条黑狗追了半条街,这个医院背后,应该有个很玄的风水大师,他,一定在谋划着些什么东西……” 听完良小天的话语,王大炮看向周围,那无数白布病服的诡异尸体,真的是挂在窗台边缘,而且随风齐齐的朝着西方飘去,但是却又被那窗台羁绊,却又不能飞走。 “这,这,玉珏呢?”王大炮捧着黄色发红的玉珏道。 良小天看了一眼玉珏道:“具体来历我也不知道,据说是上次有个玄宗的老不死参加了骊山的开采,从墓穴里偷偷兜带出来的,后来国家派人找了那位老不死,要讨回此物,却被老不死以此物邪气过大,需要玄宗镇压一百年为由,留在了洛阳,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感受到这个东西上的森森杀气了,不愧是骊山秦陵出品的宝贝,大炮你运气不错了,如果没有这枚玉珏,你今晚早就被万尸分体了……” “你是说,它保护了我?”王大炮看着手心中的玉珏,一时间难以相信。 良小天拿起玉珏,轻轻放在王大炮的面前,道:“看好了,这玉珏中央的那道红色光痕,传说就是大秦世子扶苏的一滴眉头心血,相传当年葬始皇之时,始皇之墓始终无法收入墓穴骊山,无数得道高人欲要强行将那墓穴纳入墓中,以望始皇安息,谁料知墓穴四方无数地气化龙,一时间反噬高人,无数高人神魂俱灭,甚至包含不少踏入天人境界的得道圣者,也是道消陨落,后来有人得出,秦皇乃是七大天之力得道者,难以葬于大地,只可以横于星空,如若非要葬之,必然地覆天塌,人畜无存。后来,扶苏世子出面,以眉头鲜血为引,以烈烈秦军为后盾,对着秦皇大棺整整念诵了三天三夜的《孝子言》,才勉强的将秦皇归于地下,而扶苏的这眉心血坠落在地,受到了天之力的影响,形成了这么一个玉珏,所以呢,比起这块玉,那和氏璧差的太远了,不过修行界为了方便起见,还是喜欢叫它和氏璧。” 良小天说完,伸了个懒腰,在阴风森森的尸林重楼间,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回去装病,这个鬼门关事故太大了,我可玩不来,还是给刘爷他们备着吧!” 回到房里,已经清晨六点半,良小天往床上一窝,盖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而此刻,窗外悬挂的尸体,好像梦境一般,缓缓消失不见,天边,一道初阳的光芒,洒在了小天的单人病房内。 王大炮跟着坐在了房间内,大炮左看右望,却诡异的发现,良小天的那把刀,不见了—— “小天,你的刀呢?”王大炮拽了拽小天熟睡的身子。 小天迷迷糊糊的道:“别动我,刀在我的胳膊上,这次被尸体咬,也不是没好处,开了三藏五府之一的气府,刀以后可以藏在身体上了……” 王大炮掀开小天的手臂,发现右臂小臂处,一把十五公分长的青色双龙偃月刀刺青,幽幽而现,那一如秋水的刀光,活活的要跃然而出…… 第四十一章 疑神疑鬼 早晨七点四十五,大塘镇二级人民医院诊费缴纳处。 王大炮捏着一叠收据从缴纳室走了出来,边走,眉头微微皱起,昨晚所见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大炮专门跑到了一楼大厅,那咨询台前,亲手摸了摸被自己一脚踹掉一脚的桌台,那桌台全然无伤,而咨询台内,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眉清目秀的女孩。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眉清目秀的女孩,轻轻的发问道。 “喔,没什么,我四处转转。”王大炮扭了扭身子,朝着咨询台四周看去。 黑色白色大理石构筑的五六米长的弧形咨询台,上面空空荡荡,除了放了一台电脑,别无他物,眉清目秀的女孩坐回了椅子,安安静静。 王大炮,看了一眼坐在台子里的女孩,用手指轻轻弹了下还处在关闭中的电脑,道:”你怎么不开电脑啊?” 女孩仰起头,微微笑道:“这台电脑坏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来人修理。” 王大炮哦了一声,转身朝着病护区走去,还没踏出几步,楼上,良小天一身黑色休闲服,款款踏步而下。 “要走了么?”王大炮看着小天,道。 “这么邪门的地方,我可不喜欢,鄙人昨晚被一条独眼黑狗追了他喵喵的足足三个小时,后半夜又陪你看了半宿的尸林高楼鬼片,老实说我现在很累,鄙人对这个医院,一点好感都没有。”良小天一边吐槽,一边朝着楼下走去。 大炮跟在小天背后,轻轻附耳道:“小天,昨晚我看到那台电脑还是好的,为什么今天却坏了,而且坏了一星期之久了,还有那个桌角,明明被我一脚踹劈了,怎么现在……” “嘘――”小天对着王大炮微微举起中指,放在唇中央,指了指咨询台后,两张彩色的工作人员证件展示,道:“看那个!” 王大炮,回头,顺着小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处,两个平反的女孩样貌出现在了王大炮的视野中,王大炮脸上流出一丝冷汗,使她们!昨晚眼里流血的,空洞洞的女孩!! 王大炮一把拽住小天,逃命似的逃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外的马路边,小天手里把玩着黄色玉珏“和氏璧”,一边对着坐在马路边上,不住疑神疑鬼左看右望的王大炮,懒洋洋的道:“有点出息行不行啊!鬼门关都见过了,一两个小鬼而已,你还如此畏惧,喂!你可是少林寺出身的和尚啊!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元阳未破,还未有和女性交融之行,你的元阳烈气乃是鬼魅克星,哪个小鬼敢来找你的麻烦啊,昨晚你不是挺牛的么?拿着一个桌角棍就要和鬼女恶斗,啧啧,真让鄙人对你大开眼界……” “别说风凉话了!”王大炮一口吐沫喷出老远,思维逻辑一转,对着小天道:“刘爷他们几个呢?” 下一刻,小天怂了,不说话了。(.) “刘爷他们几个呢?”王大炮又发问。 小天沉默了一会,看着路边淅淅沥沥的行人,道:“我不知道,我们中了别人的风水大局,然后就别人家给击败了,当时我都昏迷了,或许冯兰知道,但是冯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冯兰是谁?”王大炮摸了摸脑袋。 小天顺口道:“一个要烦我后半辈子的女人。” “你,媳妇?”大炮有点思路了。 “不是!” “你,女朋友?” “不是!” “扯哪门子杠杠呢?不是媳妇不是女朋友,那是谁啊?” “是我的队友。” “队友?” “没错,是队友!” “拉倒吧,是****吧!” “噼噼啪啪――” 一阵厮打声音响起,良小天鼻青脸肿的被王大炮一把手按在了地上,王大炮抹了抹嘴角被小天踹下的一颗牙齿,带风漏气的道:“你个熊蛋蛋,就会偷袭!” 被按在地上,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天,强声道:“谁叫你嘴臭,鄙人就是打不过你,也要恶心死你!” “熊蛋蛋!”王大炮气的说不出来话,大炮哥从来没见过这么牛皮糖的人,什么叫打不过你,也要烦死你…… 不过几个呼吸之后,大炮哥还是把小天放开了,周围路过的人群越来越多了,甚至,不少人拿出电话还对着喊:“警察,xx医院门口,有人闹事――” 大炮和小天拦了辆出租车,却懊恼的发现,出租车上已经坐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大炮没好气的把那中年男子拉出了车,塞给他一百块,道:“你换辆车,这辆车我急用!” 中年男子还没争辩,车门咣当一声关闭,大炮在车内发号施令:“张家界xx酒店。” “好的。”的哥应了一声,扬长而去。 出租车消失在了医院的门口,医院传达室内,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静静的走了出来,迎上了,那位被王大炮一把拉出来还塞了一百块钱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幽幽道:“他们,看出了一点东西。” “他们没敢管。”发福的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一笑,两指捏着那张王大炮的一百块钱,幽幽道。 “哈哈,现在的人,可真是胆小如鼠!”白大褂男子长笑一声,转身朝着医院走去。 “胆小么?”发福中年男子站在路边微微自语,道:“或许只是疑兵之计。” 出租车上,良小天坐在后排,右手放在身前,掌心中,三水罗盘,微微而转。 小天看了看罗盘,又看了看后边飞速消逝的风景线,叹了一声:“终于逃离那个鬼地方了?” “小天,为什么你刚刚要偷袭于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王大炮坐在副驾驶位上,大嗓门直道。 良小天收回罗盘,头也没抬的斜斜靠在沙发一角,道:“回酒店再说,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晰,龙爷应该对这边比较清楚,我听刘爷说过,龙爷早些年的时候在这边有段孽缘,他年轻时候常年居住在这。” “好吧!”王大炮没再回话。 出租车呼啸着,离开了大塘镇,朝着张家界方向奔去。 第四十二章 北圣,南鬼,地府医... 良小天坐在后排,右手上风水三盘中央的阴阳鱼,滴溜溜乱转,不时的小天抬头看向车窗后,嘴角微微抽动。(.好看的小说) 王大炮看着神经叨叨的良小天,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道:“你在看什么?” “看风水。”小天没好气的道。 “看什么风水啊,给我絮叨絮叨。”王大炮顿时来了兴致。 小天看着王大炮一副说话漏气的样儿,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和尚跟我一个算命的,瞎倒腾什么,你不去念你的金刚经,老是瞎掰我的周易,你听得懂么?” 王大炮屁颠屁颠的道:“没事,没事,重在参与么,说道说道呗!” 小天看着大炮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也没了主意,看在目前还打不过这厮的份上,小天道:“记得昨晚上我们坐的那个窗台么?” 大炮点了点头,道:“记得。” 小天又问:“那窗台朝着哪个方向?” “让我想想。”王大炮摸了摸光秃脑门,道:“北方,我想起来,北方。” 小天小脸,微微冷了下来,轻轻俯到大炮耳边,道:“北方就对了。” “什么意思,北方就对了?”大炮摸不着头脑。(.) 小天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法不传六耳,下车我自会告诉你。” 大炮看着小天冷冷的面孔,点了点头,一路招呼着司机,终于八个小时候,回到了张家界市。 小天和大炮刚走下车,大炮舅急不可耐的抱着小天的肩膀,哀求道:“小天,说说呗,为啥北方就是对的?” 小天一边走在下午的道路上,一边悠悠道:“周易中,有记载,宅邸阴阳吉凶勘之,必要先看其方向。龙国之中以北方为圣,以南方为鬼,所以很多时候盖房子要坐南朝北,北方为圣,也就是传说中我们所说的生门,其门前不可以摆放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女人的月经之物,死人之物。南方被誉为鬼,其实说的是鬼门的意思,正所谓正南方为“鬼门线”,鬼门线分男女鬼门,其中东南为裹鬼门,西南为女鬼门。老祖宗们是很聪明的,坐南朝北呢一方面用泰山之房屋气压住了鬼门,防止裹鬼和女鬼出没,昨天晚上,我们坐的那个阳台就是鬼门线,如果我们敢超出阳台任何一步,无数女鬼裹鬼就会从那窗台上飞出来袭杀我们。此外,盖房子坐南朝北也有这么一番讲究,大开北方大门,接纳地气,可以旺阳宅,驱邪气,而坐南则是泰山石敢当!那个医院坐北朝南,北方不能有赃物,我昨晚去看太平间,偏偏那太平间就在医院北方,而南方临大街,又是鬼门关,所以说那里可不是啥好地方,那个医院的死亡率一定非常高,与其说是给活人看病,不如说是给地府送鬼,早离开早好,那里肯定有高人做了法场,我可玩不过人家。(.好看的小说)” 王大炮点着头,原来是这么个道道。 小天健步如飞,走在前方,大炮紧紧相随,不多时二人来到了酒店前。 酒店前,一方池水挥挥洒洒,喷泉其中,乐而无边。 小天看着喷泉,嘴角微微一笑,对着大炮指了指那温泉,道:“大和尚,这个酒店被香港的那些阴阳先生摆弄过。” “你说什么?”大炮一时间不解了。 小天指了指温泉,走近几步,手轻轻的摸着温泉的边沿,道:“这个水池的水流很诡异,你没有发现么?” 王大炮凑上前去,朝水池里仔细一看,那水池呈椭圆形,约有五十平方米大小,由喷泉抽水进行喷泉,但是,那水池底部,水流的倾泻,却不是常规温泉的直泄式,而是诡异的旋转漩涡方式下泄。 大炮摸着脑瓜子,道:“有点意思,这个喷泉不是最经济的直流下泄,而是旋转的成漩涡方式下泄,啧啧,这有门道?” 小天站起了身,手微微朝着那喷泉池里。摸了过去,悠悠道:“这里就涉及到阳宅旺财之法了,玄学中香港那片的人比较擅长宅邸之探,而北方民间的老传统比较擅长风水布局,这个喷泉池如果按照北方的玄学宅邸法,我就会直接扒了这水池,建一个瀑布,来旺财,但是那样的旺财法是短期的,这个温泉你看看,他流水呈现漩涡状,手渗入后,全部的水都在包裹着手,没有其他水流那种冲刷的感觉,它就应照了阳宅法中,水手两旁,富贵悠长,的道理。” 王大炮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小天的手已经要摸到了那喷泉里的水,王大炮眼角微微一瞥旁边温泉,温泉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池中有电,请勿戏水。” 大炮眉头一跳,刚要去提醒小天。 就听到喷泉池旁,一道惨叫声,直冲云霄。 “啊――啊”良小天全身战栗,倒在喷泉旁边,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王大炮顿时眼前一黑,哎,那句话叫啥来着,哦,不做死就不会死,你一个风水算命的,都看出来喷泉是香港人做的,干嘛还非自己作死的把手伸进去啊。 大炮拿手摸了摸脑门,暗暗感叹了下小天的悲剧,一把手提着小天,朝着酒店三楼走去。 酒店一切如故,那个接待台里的小妞看见大炮扛着小天踏了进来,还不住的给大炮抛媚眼,娇滴滴的道:“大哥,刚刚花哥派人来,邀请您去夜皇夜总会喝酒来着,您看……” “滚!”王大炮对于女色一直没啥兴趣,直直朝着楼上走去。 大炮走到三楼,还没窍门,门内虎爷叼着铜丝旱烟锅子,吧嗒吧嗒抽着,开了门来,老眼看了看电的不省人事的小天,又看了看大炮,大烟锅子对着小天的屁股,狠狠的一敲。 “喔――” 滚烫的旱烟锅子,直直的烫在了小天的屁股上,那感觉比一块烧红的烙铁差不多,小天嗷嗷叫着醒来了,一双明眸,可怜巴巴的看着虎爷,有怒气,也不敢发。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爷子再给你一下。”小天收回幽怨的眼神,一个机灵从大炮的肩头翻身下来,对着虎爷拜道:“见过虎爷。” 虎爷看了看,拉开门,道:“都进来吧,人都来齐了,就把事情捋一捋,这段时间,不太平啊!” 小天脸色微微发青,点了的头,走了进去,随后大炮一甩房门,也跟了进去。 第四十三章 落寞的龙国玄学正士 关上了门。 虎爷,龙爷身穿白色休闲服,坐在沙发上,中间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对面的长沙发上,良小天和王大炮紧张兮兮。 龙爷似乎状态不是很好,枯瘦满是皱纹的脸上,不时的肌肉抽搐,咳嗽个不停。 虎爷开口了,旱烟锅子敲了敲茶几的一角,开口道:“小天,刘爷他们呢?” 话题提出,周围一行人,都死死的盯着了小天。 小天右手摸了摸脑门,眉头微微皱起,懊恼的道:“不知道,我是被河水冲下来被村民营救的,而且我听村民们说,他们只是见到我一个人顺流飘了下来,没有看见别的人。” “你们,”虎爷敲了敲茶几,似有所思,沉声道:“你们遭到了什么事故?以刘爷伪真人的修为,龙国之内能够正面将你们全军覆没的人,除了京师里的先天武圣和那些荒山里的道士们,我实在想不出来谁能拦住你们。” 小天脸色微微严肃,一字一眼的吐道:“有,我们遇到了千,尸。” “千,尸?”龙爷咳嗽着,接道。 小天点了点头,道:“赶尸一派中最神秘的的八大式中的千尸。” 虎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道:“不对,千尸的杀伤力很小,不过是一群死人尸体的肉体物理杀伤力,以刘爷真人境界的修为,一道冲天劲就能杀出来,千尸拦不住你们的。” “还有,东方朔的风水弥天局,它消弱了我们七层的实力。”良小天,缓缓道。 虎爷听此,老脸上现出几分烦躁,旱烟锅子仍在了茶几上,站起身,搓着大手,不停的走着。 龙爷闻讯,只是静静的闭目,似乎很平静,但是,真的如此平静么?小天看到龙爷枯瘦的右手,不住的青筋暴起。 小天漠然不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辈,知道的很有限,但是小天知道,异数之行不是你有本事就可以叫嚣天下无敌了,君不见一千八百年前,钟馗还有归天之时,东方朔还有葬地之期,很多时候,老辈们的说道,很重要。 王大炮更不敢说话了,大炮哥虽然很牛逼,但是那也只敢在普通黑分子面前玩玩狠,屋里这几个家伙,个个都是杀人不带眨眼的狠人,手艺儿能把你玩崩溃,这几位都不说话,自己还是闭嘴好吧,毕竟,自己就是个打手,恩,大炮哥自我安慰起来。 “弥天,弥天,弥天啊!”良久,虎爷仰头长叹。 龙爷在一边,沉默的道:“弥天已开了,那么,那群人,要动手了。” “南方的土夫子们,近年来,都很富有啊!”虎爷吧咋吧咋嘴,“我很担心,香港那边有玄修先生和他们联合来窥探苍龙之力。” “其实,我到是想看看这么多年来,那些背叛我们的香港阴阳先生们,进步了多少。”龙爷,咳嗽着,道。 虎爷坐下来,又一次拿起了旱烟锅子,抽了一口,对着良小天吩咐道,“去给我泡杯茶,要浓一点的。” 小天如获大赦,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了不远处的台桌上,沏了一杯龙井浓茶,双手递给了虎爷。 虎爷摸着茶杯,抿了一口,旱烟锅子敲了敲,看了龙爷一眼,道:“我来说吧,这些事情,小天以后终究会知道的。” “恩。”龙爷咳嗽着,点点头。 虎爷抬起了头,右手微微一指门口,对着王大炮使了个眼色。 大炮兄,机灵灵一个战栗,从沙发上爬起来,殷勤的跑到了门外,关门喊道:“俩爷,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守好门的!“ 虎爷收回了手,吧嗒吧嗒的抽了一锅旱烟,又喝了一杯浓茶,终于,开口道:“小天。” 小天抬起头,看着虎爷,不知所以。 虎爷缓缓道:“这次,我们要做守陵人。拦截所有试图窥伺苍龙之力的人。” “啊?”良小天眸光深处,一道隐晦的龙爷虎爷都没察觉的光芒闪过,小天道:“为什么我们要守陵?” 虎爷,缓缓指了指北方,那是京师的方向,道:“因为,龙国不能再乱了。” “苍龙之力,意味着什么?为什么你们对我守口如瓶。”良小天面色冷冰,道。 虎爷道:“隐瞒,有的时候是对你的保护。现在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可以告诉你了,这世界上,鬼神易学一向偏门,但是有很多人却从种种渠道学到了它,不管其形势的如何,是赶尸、还是八卦、还是玄学,其不过是通过胸中一口气,观天测地,收纳阴阳。但是术有先后,人有好坏,有的人用这股力量开始为非作歹,有的人以此术来行道义。” “我们,是行道义?”良小天用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 “是的。”虎爷点头,道:“虽然这么讲很离谱,也很虚伪,但是不违心。龙国之内如今已经大变,非军统时期玄学繁荣之局,除了我们洛阳,北方天师张家前段时间在西安骊山墓阴兵一役中死伤无数,他们基本失去了战力,处于残喘之态,放眼龙国,除了香港那点曾经的叛徒外,龙国已经没有玄士了。” “马家呢?”良小天冷冷看着虎爷,良小天是个纨绔混蛋,做好人好事什么的,良小天从来不喜欢,也不热心。 虎爷沉默的道:“马家不过三两人口,曾经军统时期的马家在天人之战中就死伤超过百分之九十,老爷子我拉不下脸,去请一个随时可能陨落在历史中的玄学分支趟这浑水。” “不要再问赶尸了,湘西的赶尸已经被他们的世仇苗疆盅祖驱散掉了,赶尸八大族六大族高手被制成了盅人,而北堂战更是万尸举木之术与一个大能盅师同归于尽。”龙爷微微道。 “还有一族呢!”良小天暗暗揣测,道。 “赶尸八族,的最后一族,没人知道最后一族是谁,不过放眼龙国内外,正道玄士除了洛阳还是一兵未伤外,其余多是残喘,这龙国已经经不起乱了,不光为了京师,我们出于道义,也要自行护陵。”虎爷道。 良小天沉默不语,直直的朝门外走去,“虎爷的信息太多了,小子需要好好沉淀下,我不明白明明是要盗墓窃取龙之力的我们,突然要转别阵营,成为护陵人。” “世有盗墓大贼,必有高人护陵。生人需要安宁,死人何尝不是人?阴阳乾坤是需要被人尊崇的,而不是被人践踏,利用。护陵也是大阴德。”虎爷看着良小天悠悠远去,沉声道。 第四十四章 夜凰夜总会 小天缓缓的走出酒店,大炮看到铁青脸色的小天,一时间摸着光头,不知所以。 “咋的了,小天?”大炮追着小天,问道。 小天没有说话,只是落寞的从兜里翻了翻,黑色的韩式高中服里没有任何东西,小天走到酒店的吧台,对着刚刚被大炮无辜吼了一顿的女接待员,道:“有没有烟,给我一根。” 那女招待员浓妆艳裹的脸上双眸,不屑的撇了小天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盒一百多元的猫熊,递了过去。 小天接过,道了声谢谢,用手指了指大炮,道:“他,付钱。” 大炮看着小天潇洒的叼着一根猫熊香烟,缓缓走出了大门,感到一时间莫名其妙,小天不是不抽烟的么?自己递给他多少次烟,他都没接过。 “先生,那烟一百二十块钱。”女招待员,幽幽提醒起来王大炮。 王大炮想了想,大手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两张一百块,拍在了桌子上,道:“给!” 说完,炮哥大步子追了出去。 来到酒店外,大炮看见,小天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喷泉边缘,抽着烟,脸色很难看。 “小天,虎爷给你说了什么?”大炮走近,抽了根烟,自己点上。 “吸――”小天重重的抽了一口,吐出烟圈,道:“大炮,如果有一天你去非礼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在非礼的过程中你却遇到了另一群想要非礼这个女孩子的流氓,你会保护这个女孩么?” 王大炮听完小天的这么一番话,停住了,眉头皱了皱道:“不会,第一这个女孩对我而言是一个未知的人,对我是敌是友我还不清楚,再者说,那群流氓从利益的出发点上看,和我一样都是要非礼女孩的,所以我和那群流氓应该是好兄弟,好哥们,置于保护那个女孩,更是个笑话,我压根儿不会理睬那女孩,最多,等流氓们发泄过后,我再去浪一手。(.好看的小说)” 小天看着王大炮,白皙的小脸上,眉毛微微轻佻。 大炮摸了摸光头,一副不好意思的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在金三角混的时候,条子多的和蚊子一样,为了不蹲大牢,我只能保持很高的警惕性。” 小天没有再去看大炮,默默的把烟屁股往喷泉池里一扔,静静的看着喷泉水面。 “小天,别这么天天皱着眉呗,来了这小城,哥带你去乐一乐呗!”大炮一把手抱着小天的肩膀,道。 良小天的目光,从喷泉池子水面飘过,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行啊,去哪乐一乐?” “去,夜凰吧!那是金花的地盘,没人敢惹咱。”大炮建议道。 小天点了点头,和大炮搂着肩膀,朝着夜凰夜总会浪去。 已经傍晚时分了,夜凰夜总会迎来了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 夜总会之前,别克、奥迪、君威密密麻麻,不时的还有几辆法拉利、巡洋舰、路虎之列的跑车,但是高档次的兰博基尼等级的车却是一辆没有。 打扮嘻哈,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们,一个个从车中走了下来,各个身边都是围着一群,高跟鞋黑丝袜纤腰****的年轻女孩。 大炮带着小天,一边在人群中拥挤,一边道:“这片地方,很了不得的,这个花哥原来是东南亚的一个黄毒分子,只不过后来洗白了,入了这片地方的灰社会,学着人家开企业,盖夜总会,玩起了娱乐业,他也是这个市里最大的头子,为人和一般的黑社会一样凶狠戾气,不过他有原则,我喜欢有原则的道上兄弟,等会我给你引见下他,结识下这个花哥,他很有一套的,最起码在张市这个沿海经济城市,他足以帮到你很多事情。” 小天没有去回大炮的话,晶亮的双眸在一个个衣衫暴漏的女孩身上扫射,那雪白的玉腿,纤长的小腿,蛇一般的纤腰,丰润的翘腿,魅惑的眼神,不时的s型勾勒,在夜色的昏暗下,引得无数男人激情高潮…… 良小天还是一副不活不死的模样,不过那天生的小白脸优势,还是招来了不少在门口招揽了不少女性的青睐。 “小哥,自己一个人么?”一众豪车里的美女,趁着炮哥出去和道上兄弟们说话的空,纷纷围向小天。 一个身穿晚礼服黑丝长裙的高挑女孩,黑发垂腰,胸前双峰微微战栗,优美的锁骨搭配上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朱唇轻吐,左手上一根女子香烟,袅袅而燃,女子走出了众女子的微观队伍,轻轻俯身到小天的耳边,口若兰息,道:“小哥,姐姐被那负心男人甩了,陪姐姐喝一杯,如何?” 小天很不自在,小天一米七八的身高配上清瘦的面庞,的确有一种男人的阴柔美,但是小天本质上却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这么女子主动的方式,小天很不习惯。 良小天微微轻笑,拒绝:“多谢了,我和一位朋友一起来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小天微微躬身,离开了美女们的包围圈。 小天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夜总会的低下嗨厅拐角,夜总会门口,那高挑黑丝礼服的女孩,微微冷笑,随后款款入了一辆很是普通的别克轿车里,开车离去。 夜凰夜总会,很大,上下五层。 其中地面为三层,地下为两层,从下到上分别是嗨层、娱乐层、博彩层、休闲层、黑市。 这是花哥在张市最大的一处产业,每年为花哥带来的利益,足以让花哥买一条二手军舰。 小天步入了最下一层,小天记得,大炮刚刚和那群道上兄弟打哈哈走的就是这条道。 大理岩铺垫的灯光地面上,高跟鞋和皮鞋咣当作响,小天脚踏着自己的李宁板鞋,一身正统的旧时代韩式高中服,在这里是如此的扎眼。 小天毫不忌讳,静静的走着,看着灯红酒绿的舞池,小天嘴角轻轻勾勒起来,喧嚣的音乐和擦碟声,富有动感的玉腿和锁骨,一个个或清纯,或诱惑,或妖娆的声音,在这个足足两千多平方米的地下世界里喘息,小天感到,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帅哥,一个人么?”一头染着半红半白头发的女孩,身穿露肩热内衣,露着性感的纤细小蛮腰,扭着身子,蹭到了小天身旁。 白皙的肌肤,微微滚烫的感觉,轻轻的擦拭在小天的身上,女孩芬芳的红唇微微启动:”帅哥,是在等人么?” 就在女孩要进一步,抱着小天的腰,所取小天的热情之时,一个光头大汉,扯着嗓门喊了过来:“小天,走,我去带你见见花哥!” 大炮从疯狂的舞蹈年轻人中挤了出来,一把手把那欲要上了小天的女孩扯开,拉着小天朝夜总会深处走去。 小天端着一瓶冰啤,一边跟着大炮的步子。 大炮指了指周围疯狂吆喝、舞蹈的性感美女在小天耳边,道:“咋样?” “心情好多了。”小天回道。 大炮拍了拍小天的肩膀,道:“没事就多来这转转,你是玄修人,又不是出家人,没那么多忌讳,这么多辣妹,就算不能上,摸一摸还是没问题的!” “嗯。”小天点头,的确,这是个让年轻人轻松的好地方。 …… 转过三个角,经历了四波黑衣人的搜身之后,大炮带着小天坐上了一个隐秘角落的电梯,电梯直直的朝着地下而去。 “花哥,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前段时间如果不是我砸了花哥的十大金刚,花哥根本不会认得我,你见了花哥要保持足够的尊重,花哥是一个有原则的老前辈。”王大炮在电梯里,对良小天嘱咐道。 小天点头,表示同意,任何时候有原则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尤其是在道上混的,还讲求原则,说明这位花哥是真的很有本事。 电梯门打开,这里是低下五层。 小天睁开双眸,入眼处,一张厚实的红地毯,朝着一间珠光涟漪的大厅内延伸而去。 电梯外几个黑衣人,冷冷的拿着扫描器,对小天大炮扫描了一下,道:“进去吧,花哥刚刚睡醒。” 小天和大炮随之沿着红毯走入了大厅。 来到大厅,小天的双瞳猛地一缩。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乍一看,好像垂暮的枯木那样毫不起眼,但是细细一看,一股慑人心脾的杀气纵横交叉激荡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他坐的很稳,稳的就给人一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面不改色的镇静,沉默的就好像随时发怒的雄师,在等猎物上门。 他静静坐在沙发上,斑白的寸头,好像垂暮的老人。 但是观其五官相貌,朴素的衣衫下,一股择人而噬的霸道之气,肆意在整个大厅,一种叫做唯我独尊的气场,微微而现。 花哥,是一个老人,一双沧桑的老眼,打量了小天大炮一眼,探出手,对大炮道:“这就是你说的小灵师?来吧,坐着吧,陪老头子聊聊天。” 大炮点了点头,拉着小天,坐在了花哥的身旁。 第四十五章 五指翻天 良小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双臂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三分正视七分斜观的看着老者,这个气场大的很是惊人的“花哥”。 “大炮啊,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老者对王大炮微微摆手。 小天的眼角,一丝冷光飘过,老者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很古老的青铜戒指,那戒指很大,和扳指一样,上面的青铜锈纹还在。 王大炮赶忙起身,拉着小天的胳膊,对花哥热情的介绍道:“花哥,他叫良小天,是洛都的人,我跟您老说啊,这小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懂得可多了,上次我不服他,让他给我算命,他一指头指出了我是从咱这灰社会混出去的汉子,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以为他是从金三角那地方跟过来的条子卧底,哈哈误会一场……” 花哥微微笑了起来,对着良小天微微摆手,小天赶忙一个欠身,对花哥道:“您老有什么要问的吗?” 花哥打量了小天一眼,微微起身,走入了一个书房,不多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红木铁锁盒走了出来。 红木为材,铜锁为口,这个小盒子,做的很是精致,乍一看好像是古时女子嫁妆陪品,细细观之,那红木表层上,一道道寒气,浮动。 “小天是吧,来来来,这是一个宝贝,你打得开,我就送你。”花哥一只手托着那红木铜锁盒,一边轻轻道。 小天微微一笑,双手接过花哥的赠品,却没有打开,只是直直的盯着花哥的右手中指上,那个巨大的堪比扳指的青铜戒指。 “你,喜欢这个?”花哥对着小天微微笑道。 小天摇了摇头,道:“不,长者所爱之物,晚辈岂敢有求,只是我好奇,这么破旧的戒指,似乎与花哥您的身份不匹配吧!” 花哥略有深意的微微笑道:“小子,你指南打北,是在向我打听这枚戒指的来历吧!” 小天点了点头,道:“没错。(.好看的小说)” “你都看出了什么来头?说来听听。”花哥微微一笑,手头上的红木梳妆盒,放在了旁边的玻璃钢茶几上。 小天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抖了下肩膀,道:“这个戒指,如果我没看错,它应该是来自于某个清代之前的墓穴,具体的墓穴类型和朝代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个算命的,盗墓之类的我想,您应该会更清楚。” “哈哈――”花哥仰天笑了几声,悠悠举起了左手,那一直掩盖在长袖下的左手,缓缓的出现在了小天的视野中。 这是一只有着纤长五指的左手,大拇指和小指特变的欣长,左手的中指,半截手指,不翼而飞了! 良小天没有再答话,王大炮似乎也预测到了不吉利的事情,铁青着脸色,微微虎视外边的看门人。 这里是黑社会,这里不是阳光大道,有警察整理秩序,如果花哥想要动手在这里干掉自己和小天,想必多会得逞,王大炮心理暗暗的揣摩着,大炮很谨慎,作为一个混迹于金三角七年之久的老成员,大炮见过了太多的黑吃黑的例子,人心险恶,江湖不易。 花哥笑声落下,缓缓收回了左手,老眼微微泛光,好像正在苏醒的雄师,微微打量着小天,“看到了么?说说你的想法吧,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一辈,这个时代已经不多了。” 小天面色微微泛冷,不语不声。 “小天,花哥让你说话呢,说话啊!”王大炮,附在小天的耳边道。 小天细眉微微皱起,道:“花哥手段高明,想必当年是一个道行很高的土夫子吧!” “什么?”王大炮一时间摸不着了头脑,推着小天的肩膀,急切道:“小天你胡说什么呢!花哥这么大的基业,怎么可能是淘沙人?快给花哥道歉!” 小天没有顺从的前去道歉,而是冷冷的道:“根据我所知道,土夫子中,除了有一派可以通过鼻孔轻轻一闻就能通晓古墓年代的高人外,还有一派,号称五指翻天,他们有着造诣极高的盗墓手法,其盗墓的修为和盗墓的手段称得上鬼神莫测,相比较用鼻子闻土断墓穴的一脉,他们更能称得上乃是一代绝地盗墓人!” 王大炮愣在了原地,直直的看着小天。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花哥,悠悠的拍了拍手,道:“说的不错,继续说。” 良小天转身看了花哥一眼,又道:“五指翻天一派是宋初,南北尸斗之后的事情了,他们的出现要追溯到很久之前的鬼手门,这是一个明代后期形成的诡异派系,起初是扒手小偷的组织,后来随着时间的蔓延和当时风水道法的盛行,慢慢的这个派系就在阴暗之中开始吸收所谓的道术,在自己堪比天人的五指技巧里,掺杂了玄法之道,渐渐的就形成了在军统时代就大名鼎鼎的五指翻天派系。” 王大炮摸着光头,看着小天,又看了看那边慢悠悠喝茶的花哥,不解的问道,“大名鼎鼎?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啊!” 小天微微冷笑,坐在了花哥对面的沙发上,慢慢的道:“你没听过的还有很多,龙国之大,隐士大能层出不穷,记得南方三十六山的天人之战吧,知道是谁把那个最大的土坝子军阀引到那个宋代古墓的么?” “谁?”大炮看着小天。 小天点了点花哥,道:“正是五指翻天的老前辈们,他们很聪明,也很精明,使他们从那三十六座山里寻到了宋墓的藏山之处,精明的是,他们一看山形山势,就发现这是个大凶之局,早早的跑了,而那个土靶子军阀当时正粮草不足军饷欠缺的厉害,一个偶然的机会,军阀抓到了几个五指翻天的老前辈,正要杀掉那几个老前辈,那几个老前辈本着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的想法,就给那军阀透露了宋墓的地址,下一刻,军阀果然很果断的杀了那几个五指翻天的老前辈,而军阀在自己掌握了宋墓消息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进取宋墓,结果可想而知,一场天人之战,毁了龙国一代高人。” “叭叭叭――” 对边喝茶的花哥,拍起了巴掌,不住的称赞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这故事讲的真不错,比老头子我干巴巴的说,听起来要有趣的多了!” 小天微微俯身,鞠了一躬,道:“花哥客气了,小子良小天,洛阳气派命修,见过五指翻天老前辈。” 花哥指了指钢化玻璃茶几上的红木梳妆盒,悠悠道:“拿走吧,这是长者初次见面的赐品。” 小天微微单膝完全,右手横于胸前,做了一个奇怪的礼仪,道:“多谢长者所赐。” “嗯,起来吧,我喜欢懂礼貌的年轻人。”华哥威严的面庞上,老气横秋。 王大炮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两人的此番做作,暗暗道,了不得啊,一个知道古时候长者初次见面赐宝物的习惯,一个懂古时候幼者拜谢的习惯,啧啧,这俩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小天从玻璃茶几上,抱回了那红木梳妆盒,端坐在沙发上,满是恭敬,看花哥的眼神就好像看刘爷那样恭敬。 花哥缓缓的喝着茶,一边,悠悠道:“张xx市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龙国最大的,也是最正宗的阴阳力量,突然驾临这个小地方,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旅游吧!” 小天如实答道:“长者有问,小子必定老实回答。龙国之内,天师张家不久前已经在骊山阴兵借道一役中,死伤殆尽。” 花哥点了点头,道:“我最近看过电视,西按那边出了点岔子,似乎骊山事故,我五指翻天虽然一直不参与你玄学之事,但是与那土夫子摸金校尉相比,还是比较守道上规矩的,骊山一直都是龙国最强武力的张家镇守,这次事故,多半也是那阴兵秦陵所为。” 小天点了点头,道:“长者所言极是,张家失去了战斗力,此外湘西赶尸还有南派马家,此时处境也颇为不利,我气派领袖刘喜忘,为了匡扶正义,维护龙国安宁从而引气派入南海,希望能够守卫苍龙之力。”话音落下,小天不再声音。 而大炮和花哥也不再说话。 “苍龙之力?”花哥,老脸上满是回忆,久久的吸了口气,苍老的身影,转了过去,对着小天扬了扬手道:“你们走吧,花哥老了,身子骨不比那些年了,过些时候我孙女从英国回来,你们年轻人好好聚聚。” 华哥步入了大厅外的一间客房。 小天微微鞠躬,抱着那冒着寒气的红木梳妆盒,和大炮一起乘坐着电梯回到了低下二层。 “小天,为什么你对花哥如此恭敬?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下三流的土夫子么?” 良小天举起了中指,微微在大炮耳边示意,在喧嚣的歌舞声中,轻轻而道:“五指翻天来头很大,曾经的鬼手一门可是明末皇室御用阴阳师,他们经历了一个完整的清代,其门派宗嫡可以和玄宗媲美,只不过他们太低调了,从玄学角度讲,五指翻天已经称得上一个玄学分支,他们很早就脱离了盗墓为生的生活方式,现在的他们,更多的时候,就和玄学人一样,为了玄学而所为。” 小天话语落下,大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个漂亮的美女从吧台走了过来。 “帅哥――”一个惊艳的黑发美女,赤裸着纤细的蛇腰,游鱼一样,双峰紧紧的贴在了小天的后背,朱红的嘴唇轻轻咬着小天的耳朵,如吐兰香,“我们去跳个舞吧,帅哥。” 小天回望身后,大炮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无奈之下,小天同学,被一个修长玉腿,身着火辣紧身皮衣皮裤的佳人,牵入了疯狂窜动的舞池。 第四十六章 色是脖上一把刀 香艳而旖旎的一夜过去。 凌晨五点,天还是微微黑的时候,良小天一边用手绢擦着嘴角的口红印,一边和大炮聊着天走出了夜凰夜总会地下二层。 “小天,昨晚上一晚上盘在你腰上的那个女孩,那双长白腿盘在腰上感觉咋样?”王大炮一点出家人的觉悟都没,色眯眯的趴在小天的肩头,道。 小天脸上露出几分通红,一运力,肩头耸动把大炮推了过去,嘴里模模糊糊的絮叨:“哪里怎样啊,你想多了!” “哈哈,小天,你脸红了呦!”大炮很不厚道的开始嘲笑起来。 小天没再搭理秃驴,这秃驴属于典型的你越是理睬他,他就越嘚瑟。越嚣张、 两个人没有搭车,毕竟酒店距离夜凰夜总会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小天和大炮抽着熊猫,一边走在途中的一个人行天桥上。 “小天啊,你说我们这些人苟活在民间,是为了啥?”王大炮看着寂寥的夜。莫名的长叹一声。 小天懒得理睬,没有回话。 王大炮又道:“这是大陆,如果在国外我现在应该扛着歪把子枪和人家血拼了,好久没有玩枪了,真实怀念……” “停!”小天猛地喊出声来。 大炮停下了无病呻吟,看向小天,良小天身影微微左转,直直的盯着人形天桥下。 “滴滴——” 一阵雄浑的汽车鸣叫,下一刻,数辆雪白光束的轿车从人行天桥下呼啸而过。 小天看着那数辆呼啸而去的轿车,嘴角微微翘起。 “咋的了,小天?”王大炮摸着光头不知所以。 小天嘴角努了努,示意着刚刚的方向,幽幽道:“看见刚刚那几辆车了吗?” 大炮道:“看见了啊。” “什么牌子的?” “我想想,好像是一辆兰博基尼、一辆奔驰,三辆凯迪拉克。”大炮缓缓道来。 小天听罢,抬腿就走。 “|喂!小天,你啥个意思?”大炮跟了过去。 良小天一边走,一边悠悠道:“夜凰夜总会的规模应该是这个市里最高档次的了,但是我昨晚在那边没有看到一辆兰博基尼这种档次的车子,今天却在大早上的看到这么一排车,不由的让本人很是怀疑,是不是有外界分子来这了,他们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既然答应了虎爷帮助他们看守苍龙大墓,那么就得早点防范着对手了。” 大炮听罢,想了想,道:“那你感觉是哪一边的人?” “我怀疑是香港的那些当年背叛大陆玄宗的叛徒风水师,他们一直躲在哪山海之处,逍遥快活收人钱财,而且虎爷不是交代过么,香港的那些大师最近这些年都很富裕……”良小天道。 “仅仅只有那些风水先生?我看到三四辆车呢!”王大炮有点不明白。 小天摸了摸下巴,道:“走吧,回酒店,酒店里还有俩老爷子呢,这种事还是老爷子懂的比较多。” 王大炮点了点头,的确,在易学的世界,长者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一种威信力,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前辈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种稀缺的资源。(.)这就好比龙国的派系评论中,在龙国要评价你所学的派系是不是林林大派,是不是世人所信任的宗派,主要有三点,第一你的派系人数是否足够多,第二你派系的老祖宗是否还健在,第三你派系是否有过大作为。 这就好比土夫子和五指翻天的对比,两类说不好听的都是盗墓走穴之徒,但是呢,良小天如果遇到土夫子的话,是绝对不会给对方如此礼貌有加,文质彬彬,因为土夫子他就是土夫子懂得再多,修为再高,也改变不了他派系没落下三流的根底,土夫子派系多是零散分布,虽然人数上不少但是却缺少组织没有多少老人家。反观五指翻天,人家虽然也偶尔盗墓走穴,但是呢,人家有组织,而且人家在四五百年前就洗白了,还是皇家御用阴阳师,一套结合了玄学偷盗技巧的天术,五指翻天更是玩弄古墓于五指之间,更重要的是五指翻天虽说低调,但是不没落,隐藏在民间的最深处,小天见到了也得客客气气,没别的,人家作为一个有组织的派系,背后的老前辈们可是一堆一堆的,玄学着东西,很多时候是站得高看得远,但是一旦起点相同了,那就是活的越久本事越大,这就好比你现在让良小天去单挑刘爷,刘爷一巴掌能扯的良小天摸不着北。 五指翻天准确上讲和玄宗是同一起跑线上的,所以不存在谁站的更高,所以小天一看到比自己老的多的花哥,一时间也是蒙圈了,打是肯定打不过花哥的,那就只能按照修行界的规矩,咱老老实实的臣服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良小天和王大炮已经回到了酒店。 大炮小天看到龙爷虎爷的房间还是一片黑,近了一听,呼噜声充斥着,很有眼色的照服务员开了个房间,俩人决定先不去骚扰虎爷龙爷,自己先去休息下,毕竟夜总会玩也是很疲惫的。 小天和大炮昏昏入睡,一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床上,当然大炮是在床上的,因为沙发是在太小了,大炮接近两米的狗熊身体,真的躺不下。 两人昏昏入睡,还未到正午时分,小天的房门被“邦邦——”的敲响。 “谁啊!”睡在客厅的小天迷迷糊糊。 “我,开门!”门口传来虎爷的声音。 良小天一个机灵,爬了起来,三步化两步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户,虎爷一身精神奕奕的红色太极服着装,一手拿着铜丝旱烟锅子,一手拄着拐杖,上下打量着小天。 小天摸着蓬松的头发,看着虎爷的眼神,不由的讪讪笑道:“虎爷早啊。” 虎爷道:“早个锤子,都中午了,想的怎么样了?跟着大炮出去浪了一晚上,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 小天脸上表情陡变,一副义愤填膺的口气,对着虎爷道:“世有盗墓大贼,也该有守陵高人,我们作为一代玄修正士,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生人是人,死人何尝不是人?我决定了参加这次的守卫苍龙大墓……” “行了!把你耳朵上的口红印给我擦擦,丢人丢到你爷爷家里了!”虎爷骂骂咧咧,朝着楼下走去。 “我耳朵上的口红印?”小天有点迷糊,没道理啊,昨晚自己洗澡了,还把那在夜总会缠绵的女孩口红印都洗掉了,咋还会有啊! 小天赶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细细看去。 “我累个擦擦!”小天看到自己拿戴着子弹头耳坠的左耳上,一道手指长的血红的口红印,好像血口子一样狰狞,长长的,好像女鬼在自己耳朵边咬了一口一样。 “我去,这绝对不是口红印!”小天摸了摸那血口子,欲哭无泪,我他喵喵就出去风流了一次,脖子上就多了这么一块吓人的疤痕,这也忒不公平了吧! 小天喊醒了大炮,垂头丧脑的走下了楼梯,酒店大厅内,虎爷拄着拐杖,看着小天,一副不争气的骂道:“你个龟孙子!出去风流要有节制!我们玄学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忌讳,但是你已经是龙脉的成员了,你在十年之内完成龙脉使命任务之前,都不能近女色,就算要近也只能和那个给你戴上耳坠的那个人亲近!你个龟孙子,色欲包天,下次再去亲近你信不信你脖子上的那个血口子会裂开,把你的血哗哗的往外放!” 小天吓得面如土色,这个该死的耳坠,居然还他喵喵的带诅咒监视功能,我类个擦!以后不能碰妞了,听虎爷这么一说道,似乎能碰的也只有冯兰那妞了。 提起冯兰,小天就感到莫名的头疼,这个死丫头到底逃出来了没有,自己当时挡住千尸的时候,她不跑,现在自己随水流下来,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怎么样了…… 第四十七章 何公子,旧事重提 小天耷拉着脑袋被虎爷一顿臭骂,直到龙爷身着白色太极服,缓缓从楼上下来,喝住了虎爷,这才停了下来。(.无弹窗广告) 小天看了龙爷一眼,龙爷的脸色比起昨天要好很多了,尤其是双颊,不再是那么苍白,小天腆着脸蹭过去,问道:“龙爷,我脖子上的这个红疤,啥时候会消散啊?” 龙爷撇了小天一眼,老手拍了拍小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牙子啊!色是脖上一把刀,以后长点心吧!七天之内别再近女色,疤痕就会自行退去,但是,七天之内若敢再和昨晚一样浪,到时候那血就哗哗哗的流,到时候能要了你的半条命!” 王大炮站在一边,摸着光头,看着俩爷训小天,无良的感到非常好玩。 小天感受着脖颈上那红色疤痕上,通凉的触感,一时间没有敢去怀疑龙爷的话,龙爷是不屑于骗人的,他说自己七天之内在碰女人就丢半条命,那绝对是丢半条命,不带一丝打折的要自己半条命。 小天默默的跟在俩爷的背后,走出了酒店。 只听到虎爷悠悠道:“那些人应该到了吧。” 龙爷寻思了会,才答道:“应该到了,不知道这次香港那群叛徒给我们带了什么洋玩意儿。” “什么洋玩意儿?”虎爷一手轻轻吧嗒着铜丝旱烟锅子,一边道:“上次不是给我们带了一瓶什么上帝的血液,这次他们有种就把那个上帝本人搬过来,老头子不信了,龙国的这片地他还能给我搬个外国的神。” 龙爷笑了笑,没再回话。 小天和大炮很有觉悟,俩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站在路边拦下了辆出租车,把龙爷虎爷安安稳稳的送上车,俩人又拦了辆车,这才双车齐齐而开,朝着张家市外而去。 小天和大炮坐在后排,不知索然,良久大炮才幽幽的道:“这俩爷要去哪啊?” 小天看了看窗外,渐渐远去的繁华街道,再看看车窗两边越来越崎岖的山路,越来越密密层层的林子,摸了摸下巴,道:“不知道,不过我我猜想,俩老爷子肯定是去找香港那批叛徒的茬!” 大炮疑惑的看着小天,“为啥这么说?” “没听虎爷说了,那些人会给咱带来点啥子洋玩意儿?估摸着是香港那边的那些叛徒!”小天轻轻俯在大炮的耳边轻语。 大炮皱着眉头,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天说的在理,俩老爷子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出城散心的,看俩老爷子的装束,一副高深长者的打扮,多半也是要和某些人算算旧账。 就这样,两辆出租车行驶了足足三个半小时,在一处矮山半山腰停了下来。 这座山,叫花山,上面只有一种花,叫做海沧青。 海沧青,是一种树,一种长在灰质砂层岩中的树,高不过五米,粗不过一抱,和北方的榆树很相像,但是呢,海沧青会开花,每年的九月份之后,海沧青就会开会,这种喜欢亚热带气候的树种在南方也颇为稀少,它在开花之后,其落在地上的花瓣是一种非常不错的香料。 一片海沧青树林,郁郁苍苍,粉色的花朵在枝头摇晃,好像东京的樱花街。 林子的最深处,一幢白边金顶的五层别墅,幽幽而现。 龙爷虎爷走下了车,沿着林间道,朝着那别墅走去,大炮小天赶忙下车垫付了车费。 两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好看的小说) 小天和大炮跟在老爷子们的背后,缓缓的走着,老爷子们走的并不快,只听到虎爷悠悠道:“看着这些海沧青,我就想起了当年的小桃红,还记得那年的小桃红么?” 龙爷嘴角微微一笑,老脸上的皱纹好像菊花一样开放,“记得,小桃红当年可是纠缠了刘爷十多年了,如果不是王母横刀夺爱,小桃红多半会把刘爷哄到香港去做那边的宗派传师。” 虎爷抽着旱烟,一边吧嗒吧嗒的道:“不过啊,刘爷虽说没去,但是后来心里觉得对不起那小桃红,还让王母给小桃红送去了十分之一本天书,也算给香港那边一个交代了。” 龙爷接道:“话不能这么说,那年小桃红的本事修为在同一辈分里,也属数一数二的,除了刘爷外,也就王母雷尊悟道他们几个能与她交手,不过这些年窝在洛阳,我倒是听刘爷讲过,小桃红当年回到香港之后就和海外的一个神父结了婚,还有一个孩子,中外血统,学了小桃红的本事以及外国神父的那点鬼神道术,好像那个娃娃一直在美国,没咋回来过。” 虎爷挥了挥手上的旱烟锅子,点了点旁边的海沧青道,“其实,话说那孩子回来了,也动摇不了我们龙国这一代的至尊阴阳选位,当年十派争锋,不周杀戮,慈航普度,点苍怀空,禅宗称雄,四强早就定下了,慈航东渡之后,那东方诸多邪神,谁敢入我龙国,虽然小桃红当年和刘爷甚至是玄阳是统一辈的人,但是小桃红毕竟已经不算是龙国之人了,她的一个外国子嗣是没有资格参加阴阳排位的。” “嗯,的确,小桃红一怒为了报复刘爷,就嫁给外国佬,这是一个昏了脑门的冲动,不过,女人多都是这么个性子,咱家小天就是个乖孩子,从来不做那些傻帽事情。”龙爷朝身后瞟了小天一眼,老神再在的道。 小天被龙爷一瞥,浑身不由的冷颤,看着俩老爷子一副居心莫测的眼神,感到全身发毛,不会是俩老爷子又想揍自己了吧,小天小心的往大炮那魁梧的身子后,躲了躲。 几个人,不多时顺着那海沧青林子,来到了别墅之前。 小天抬头看去,好个气派的别墅。 门前三道流泉水,水沿海沧青林中绕,三桥过水,两队黑衣人,五层高的别墅楼若飞檐,势若天庭之奢靡。 小天吧咋吧咋嘴,对着大炮幽幽道:“这户人家真它喵喵的有钱啊!” “看出来了。”大炮指了指那两队,超过二十人的黑衣看门保镖,吧咋吧咋嘴,“我一个人绝对打不过那二十个人,那二十个家伙,最少有十个以上是真杀过人的,而且身手个个不凡,从他们走路的姿势看得出来,这二十个人是有真功夫的,多是欧美那边的角斗和拳击流高手,放在金三角也是少有的精英分子。” 小天指着门口的三个活水喷泉,悠悠道:“三泉伴月之局,取三阴绕阳之理,用阴之力回绕阳宅,改此处不宜家宅的地势,点青龙化白虎,啧啧,这户人家还真有点门道,这三泉伴月风水局,我北方很少有人用了,多半是那群香港阴阳先生所布。” 就在此时,虎爷悠悠喝道:“小天,去前面报门贴,说洛都旧人来访。” 良小天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按照这虎爷的吩咐,刚刚走过喷泉上的桥梁,门口二十个黑衣保镖,一个个手持电击棍,围在了小天周围。 “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错路了?”一个为首的黑衣汉子,大量着小天。 小天耸了耸肩膀,指了指身后一副老神的虎爷龙爷,道:“这位大哥,我就是个传话的,能不能麻烦您进去通报一声,说洛都故人来访。” “哈哈。”黑衣汉子一把抓住小天的肩膀,看样子是要把小天扔出去。 黑衣汉子身后,一个阴鸠气息的黑衣保镖,阻止道:“老七,别忘了,前些时候,何公子说过,有一些很久之前的长辈最近会路过这,或许就是他们,别动手,我去询问下何公子。” 黑衣汉子收回了手,小天看了看周围一副看小偷模样看自己的黑衣人,不悦转身而走,回到虎爷身边,低头道:“虎爷,他们说去禀报那家主子,何公子,等会给我们消息。” “何公子?”虎爷微微自语,铜丝旱烟锅子,敲了敲,老眼微微看向门口对龙爷道:“小桃红没来,派她的那个混血儿子来了啊!” 龙爷鼻音冷哼,“何公子?他还真有脸面啊,小桃红都不在是我龙国人士,他以为他起了一个龙国人的名字,就是我龙国本土修士?我倒要看看,小桃红把他的这位公子儿子,教的怎么样?小天,给我加把劲,一会那个何公子一定会和你比玄术,狠狠的给我揍他的脸,往死里踹,最好一脚给我踹出龙国!” 小天看着龙爷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宿其皮的狠劲儿,咬了咬牙,道:“放心,我会死死的揍他的,大不了祭出鬼刀,一刀活劈了他,给您老解气。” “能活劈了最好,老爷子最看不惯这些半血统还挂龙国修士的渣渣,没有好处,他会回来龙国,小桃红那年没得到的,他想得到?开什么玩笑,玄阳浩五当年除了那个人没有战胜之外,已经举世无敌,小桃红真以为自己那个东西结合的儿子胜得过玄阳浩五的儿子?天真!”龙爷悠悠看天,那远处别墅大门打了开来。 第四十八章 纳兰坑小天 小天、虎爷龙爷、大炮齐齐朝前走去。[.超多好看小说] 那两层楼之高金边白顶的别墅下属大门,悠悠打开,一个身形纤美,捆着一头干净利索马尾辫的黑衣女孩,幽幽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天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女孩很美,瓜子脸,小臂长的马尾辫,一身合体的干练职场服,乍一看还有点眼熟,和冯兰起初的打扮,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在小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门前女孩,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樱桃小口微微开启,随后微微躬身,委身对着五步之外的龙爷虎爷作揖道:“龙脉c组成员纳兰,见过玄宗长老,祝玄宗长老武运昌隆,万世长存!” 虎爷拿老眼,微微瞥了一眼面前纤长身姿的女孩,旱烟锅子在旁边的桥栏上敲了敲,不耐的道:“徐小子,已经入了龙脉?” “是的,”只见那个自称纳兰的女孩,微微转身,伸手朝着里面请道:“请玄宗长老入寒舍一叙。” 龙爷皱了皱眉,微微不妙的发问道:“能好好说话不,小姑娘片子,我们两个虽说是老了点,也不用说的这么艰涩难懂吧,什么寒舍?这不就是幢别墅么?老头子当年烧了十几个这样的别墅,没事别给我学着人家装古腔!” 门下,女孩白皙柔美的五官,隐隐抽搐,但是秀目,却连看也不敢看龙爷虎爷一眼,家里爷爷交代自己很多次了,见到玄宗的老古董一定要用古言,他们都是一群不开化的死石头,怎么,这次人家反而怪罪自己说话不利索…… “请老爷子们别墅里,一座。”女孩脸上好像打翻了五色酱油瓶子,十分尴尬,也十分讪讪。 “你,叫纳兰?”良小天悠悠的凑了过去,看着纳兰时而通红时而白皙的小脸,不怀好意的笑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于我们洛都的长老,很不习惯啊!” “哪有?”纳兰白了小天一眼,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瞟过小天俊俏的马尾小辫子,不由的发现了小天左耳下,那个子弹头模样的吊坠,吊坠的圆珠上,一朵幽兰花,徐徐开放。 “你,是龙组的?”纳兰的脸顿时黑了一半,那样子好像吃了苍蝇一般。 小天尽力摆出一副很正式,很有腔调的模样,双手****口袋,脸色严肃,道:“我这个样子不像是龙脉的人么?” “不,不,不,大表哥,您误会了!”纳兰俏脸上,顿时满是通红,一副娇羞的道。 小天的脸色也微微难看了起来,“大表哥”三个字,好像晴天霹雳死死的撕开了小天那脆弱的心理防线,小天盯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小表妹”,咬了咬牙,这是不是幻觉啊? 纳兰口吐如芳,倾诉道:“你的耳坠是b组冯兰,冯姐姐的,冯姐姐是我们龙脉之中最强的年轻女武者,是我们龙脉所有女成员的大师姐,您作为师姐的未婚夫,其实,称呼您为大表哥,是很正常的……” 小天已经脑袋秀逗了,开什么玩笑呢?一个耳坠就私定终身,你当是古代啊!拜托现在满大街的飞机坦克战斗母舰,冯兰一个耳坠就把鄙人捆在了她的身边?花前月下美人恩,是一种福,但是前提条件是鄙人占据主动权,我可不喜欢被动的谈恋爱…… 纳兰继续柔柔的道:“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但是你迟早都要接受的,冯兰姐不过二十,已经是龙脉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她开了武魂印记后,几乎没人能抵挡住她,即便是a级小队,也不是兰姐的对手,这些年兰姐一直都是一个人做任务,她没有找自己的阴阳搭档,不是她找不来,只是,她的要求太高了……” 小天感到脑袋发胀,对着纳兰微微竖起小指头,道:“现在我头比较大,咱能不能先放下这个话题,还有,我洛都俩爷可是进去好久了,你不去招呼下他们?” 纳兰幽怨的白了小天一眼,转身离去。 大炮从大门边,缓缓走了过来,大粗手臂碰了碰小天的肩头,道:“谁啊?” “冯兰的一个师妹。” “我是问她和你啥子关系!没问她和冯兰啥子关系!” “她喊我大表哥。” “她是你表妹?” “我老爹玄阳浩五就我一个儿子,我没这门亲戚!” “那她为啥叫你表哥啊?” “我咋知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秃驴!” ………… 小天右手聚拳,狠狠的砸向大炮的右眼。 王大炮身形微微一抖,大长腿袭出,直奔小天的腰间。 “彭彭”两道闷声,小天退了一步,捂着腰间,满是痛苦。 大炮退了一步,右眼上多了一个黑黑的印记。 “龟孙子!你下手真阴险!”大炮捂着右眼嗷嗷的谩骂。 “你大爷的,差点一脚踹零散了某家!”小天也好不到哪去,抱着腰间恶狠狠的道。难兄难弟搂着肩,朝着别墅走去。 大炮边走边呻吟:“小天啊,我感觉那女孩老有一种居心莫测的感觉,这女人心机很深。” “早感觉到了!”小天捂着腰子,一边走一边道:“她一句话给我埋了三坑,想让我跳下去,奶奶的熊咱家是那么好忽悠的么,咋会顺着她的意思跳下去?” “哪三个坑啊,我咋没听出来。”大炮好奇的道。 小天一边看着周围堂皇华丽的花园喷池建筑,一边悠悠哉哉的道:“她才话语中,第一个坑就是大表哥三个字,这说明了啥子,说明了她现在知道如果打起来自己绝对占弱势,于是她就先以弱而表,占据先机,咱龙爷虎爷来着是干嘛的,是砸徐公子场子的,徐公子情同手足的好伴侣好伙伴,那个叫纳兰的女子先是对我示好,到时候虎爷龙爷砸场子的时候,我不得不给她说好话,到时候鄙人就得被她牵着鼻子走!” “恩恩,第一个坑,第二个呢?”大炮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个?”小天冷冷笑道:“第二个就是提到了冯兰,冯兰与我乃是一组之人,冯兰对我说过很多龙脉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龙脉之中各组的竞争,各组之间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争夺,相互下死手仇杀的也不再少数,而龙脉成员多数时间又分布在全国各地,这也导致了龙脉内少有仇杀事件出现,但是冯兰说了,只要出现利益争端,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局,各组之间毫无情谊可言,更主要的是,冯兰告诉过我,她之所以不找搭档,是因为龙国之内阴阳师已经贫乏到了饥渴的程度,而那个纳兰却告诉我,冯兰有条件找到很多的阴阳师搭档,这本身就是个笑话,坑我,她还是太年轻了。” 大炮问道:“第三个呢?” 小天不由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大炮,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第三个那么明显你没看出来,她说的这几句话,每一句话都围绕着冯兰去哪了?我每一次都是装迷糊糊弄过去,毫无疑问第三个坑,就是探寻我们的部属,然后和那个徐公子想办法扳回一局么!而且,我打保票那个徐公子绝对还在这个别墅里,他哪都没去,只不过是让这个纳兰出来探探风头而已。” 大炮听罢,点了点头,有道理,还是这算命的脑瓜子灵便。 第四十九章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猩红地毯、水晶钻摩刻的砂质地板上,龙爷虎爷并排而立,而龙爷虎爷的对面,一个一身黄色英国传统绅士服的白面青年,正在施礼。 “这是?”小天和大炮耷拉着肩膀,来到了门口,门口处,小天敏锐的察觉到了屋子中气氛的不对劲。 虎爷龙爷明显情绪波动很大,尤其是虎爷那左手中的铜丝旱烟锅子,都熄灭了。 小天点了点大炮的肩膀,大炮知趣的和小天欲要大踏步的离开。 这个时候,只听到屋子内,虎爷悠悠长声:”小天,来拜见下你的世兄!” 小天刚刚踏出的步子,傻傻的停在了半空。 大炮摸了摸光头,很没义气的跑到了龙爷虎爷身边,一副狗腿子的对着龙爷虎爷说好话:“虎爷龙爷好……” 小天无奈的抬起步子,朝着屋子内踏了进去,双眸朝着那个一身黄白色交杂的绅士服白面青年微微一瞥,随后麻木的朝着那青年拜道:“小天见过世兄。” 那身穿黄白色条纹的绅士服青年,白皙的面孔上,蓝色的漂亮眼珠微微转悠,轻轻笑道:“小天是吧!我听家母多次提高,你是上世最强者玄阳浩五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小天年纪轻轻,我观你修为最少也入了凡人八层天啊!” 小天站直了身子,左眼眼角,一道冷芒泛起,暗暗道这位恐怕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徐公子了,小天嘴角却是微微笑道:“哪里,小天是没出过洛阳的穷家子,哪里比的徐公子风华正茂,出身国外的优良血裔。” “哈哈――”面对良小天夹枪带棍的说辞,徐公子只是轻轻拍着手,微微卷起的黑发,伴着白皙的面孔,轻轻的笑容,丝毫不生气。 小天暗暗多看了那徐公子几眼,不怒于形色,恐怕龙爷虎爷的踢馆找茬计划要流产了。 另一边,虎爷开口:“徐友建,按照你母亲的叮嘱,此番你来我冻土,究竟为何所事?” 那绅士青年,微微转身,漂亮的绅士服微微飘洒,尽显贵家子弟风范,微微摆手道:“其实,家母并没有指派我来东土,而是,我自己独断而来的。从小,我就出生在米国,对于龙国这个神奇的国度,我一直都非常向往,我继承了母亲的神奇玄术,也学习了父亲卡汉斯的圣言术,我感到自己的修为到达了一个瓶颈,根据遥远的东方古老传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与其呆在英国终老,不如出来走走,我这样做,是不是还合情理?洛都的长老大人?” 虎爷脸色铁青,转头离去。 刘爷冷冷一哼,随后离去。 小天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俩爷,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着面前摊着双手,一副笑脸吟吟的徐公子,小天无奈的走上前去,习惯性的探出右手要和那徐公子握手言别。 徐公子很有世家子弟的礼仪,微微探出了左手。 两人的手,就在碰到的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小天身影微微一转,左腿运力腾空而起,一招鞭腿,狠狠的抽向那徐公子的脖颈,这是必杀一击。 徐公子仍旧笑脸吟吟,那探出的左手,半空之中瞬间变形,如大力鹰爪,狠狠的抓向了小天的左腿。 “嘿!”小天冷冷一哼,身边王大炮一个飞身,一招泰山压顶,巨灵掌直直的拍向那徐公子的胸口。 而徐公子身后,一个幽灵般的倩影微微一晃,纳兰静静而显,轻轻挥出纤瘦的玉臂,轻而易举的挡下了大炮的攻势。 小天看此,半空中身影硬生生的转了九十度,双手化拳狠狠的砸向徐公子的面门。 “你杀气太重了,年轻人。”徐公子冷冷一喝,下一刻,双臂猛地一震,一股巨力从徐公子的左手上袭出。 半空中小天感到自己好像被大象撞了一般,身形猛地朝着门外落去。 “喝!” 半空中小天强制扭转平衡,双手撑地,颤巍巍的落在了地面上。 徐公子好像若无其事,悠悠拍了拍身上的绅士服,看着门口的小天,缓缓走出几步,道:“我今年31,按照龙国的规矩,我是不能以大欺小的,念在你初次冒犯我,我不会追究你的,但是最好别有下次,绅士,只对绅士,对于野蛮,我有更好的方法,年轻人。” 小天抖了抖肩膀,站直起来,另一边大炮竟然被纳兰一个擒拿手擒住了。 小天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脖,一边盯着徐公子,道:“你的功夫很不错,有当年洪家铁线拳的那股霸道,刚柔兼之,我的武术修为是不如你,但是我听龙爷讲过,你母亲小桃红好像也只有擅长一点体术,对于所谓玄术根本不通……” “哈哈,你是在提醒我,小心我风水之术阴我么?”徐公子薄薄的嘴唇,蓝色的瞳孔,盯着小天,悠悠道:“尽管放马来吧,我学的是取自圣经中的神圣光言术,你是斗不过我的……” 小天看着那双蓝色的眸孔,摇了摇头,对着大炮那边的纳兰喊道:“放了我伙计吧,他不知道龙脉的规矩。” 纳兰玉手轻轻翻转,那被擒拿在地的大炮一个翻身逃到了小天的身边。 小天看到大炮别无大碍,直视着那徐公子,抱拳道:“见识了c级龙脉小组实力,他日我会带我的搭档再来领教两位的高招。” 徐公子微微抱拳,“欢迎,欢迎,对于年轻人,我还是很喜欢指教的。”话音落下,纳兰好像鱼儿一样,扭着蛇一样的娇躯,钻入了徐公子的怀里,徐公子抱着纳兰的玉体,大笑着,走入了房间的尽头。 “阿弥陀佛,那个女施主这么厉害!”大炮脸上感到很没光。 小天拍了拍大炮的肩头,微微道:“很正常,龙脉都是十二族的人,十二族多半出自十大先天武圣麾下,武术修为本来就要比寻常凡俗高很多,走吧。” 小天和大炮在二十多个黑衣保镖的监视下,离开了别墅。 别墅外,泉池边沿,虎爷龙爷并排而立,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小天和大炮一脸沮丧的来到了虎爷龙爷面前,还未开口,虎爷开了口:“挨揍了?” “没,是我拖累了小天。”大炮抢先道。 龙爷开了口:“你们打不过他很正常,毕竟他比你多吃了十年的饭,好好锻炼吧,或许几个月后你就能揍得他吃狗屎。” “几个月?”小天双眸一亮,顿时隐隐感觉到,难不成龙爷虎爷们有别的计划? 下一刻,虎爷悠悠道:“我和龙爷讨论过了,是时候提前去守墓了。” 小天双眸微微泛光,道:“两位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出发?” 虎爷微微点头,道:“没错,现在就出发,那个徐友建本身就是个外来分子,虽然龙国上面已经同意了他的龙国修士身份,还让他加入了龙脉,但是我玄宗与龙脉一向交往不深,我想刘爷是不会同意他的这种归族形式。” “那个。”大炮道:“两位爷,你们考虑过那个墓,在哪个方向么?” 龙爷长笑了一声,微微道:“浮戏云梦中,天涯海角前。” 虎爷也是长笑一声,随后两个老爷子带着小天朝着山下走了过去。 直到很久很久,海沧青林子恢复了静悄悄,别墅门口,一身越野服的徐友建和纳兰,带着二十个保镖,匆匆顺着另一条山道,离去。 第五十章 威武霸气的“汽船” 虎爷、龙爷带着小天大炮徐徐下山,走的并不快。(.好看的小说) 小天迷惑的看着好像游山玩水般的虎爷,迷惑不解:“两位爷,你们说的那个大墓在哪?还有,我和刘爷再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据说是寒山观的道士,他叫冲动道长,好像来南方也是为了封印一座大墓。” “冲动?”虎爷,道:“我知道,寒山出自龙虎一脉,此次出山应该和我们一样,是为了守墓而来。” “那么不就是说,我们此次的胜算很大?”大炮听说来了援军,顿时打了鸡血一样,在大炮看来自己这次作死的跟在礼俩爷背后去玩什么守墓大阴德事情,本来就是十死无生,现在猛地一听说有人援助自己,顿时就来了精神。 龙爷没好气的道:“你说错了,我们这次不但胜算不大,而且几乎是完败的局。” “完败的局?为什么这么说?”大炮有点摸不着脑门,不是那个什么寒山观的道士来支援自己么?打架不就是人越多越厉害么? 虎爷龙爷没去再搭理大炮,只是虎爷微微停下脚步,对着小天道:“把和氏璧拿出来吧!” “和氏璧?”小天看着虎爷的双目,迟疑了下,从怀里的衣兜里拿出一指长两指宽的温润黄色玉珏。 “记得和氏璧的传说么?”虎爷接过玉珏,举过头顶,对着下午的太阳,黄色的玉珏微微泛光,煞是好看。 小天想了想,道:“记得啊,相传始皇帝下葬骊山墓宫之时,其身藏七大天之力之一,而天力与地气冲突,帝棺无法入地,只可以横于长空之中,先秦练气士大能无数,齐齐汇聚骊山以八名天人之境的无上修士汇力,齐齐镇压始皇帝棺之上的天之力,结果被天之力反噬,八大天人当场陨落,无数大能身殒道消,扶苏世子以帝皇贵胄血统,帅三千铁血亲军,念三天三夜孝子讼,三千铁军自杀伴帝,帝棺才勉强入了那骊山墓葬……” “知道这玉珏的身份么?”龙爷瞟了一眼那泛光的黄色温润玉珏。 “那不是扶苏世子的一滴心头热血在天之力下的凝形么?”小天道。 虎爷哈哈大笑几声,道:“那都是骗你的,这枚玉珏,只是一枚钥匙。” “钥匙?”大炮和小天齐齐傻了眼。 龙爷道:“没错,这个玉珏只是一枚钥匙,也是当今世上唯一的一枚苍龙之力开启的钥匙!” “苍龙七宿和这个大墓玉珏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小天盯着虎爷。 虎爷不慌不忙敲了敲旱烟锅子,道:“苍龙七宿就是战国七雄!相传周之前,每一代帝皇都是上天真龙附体,紫薇星君转世,他们命格超过了人但是却没有到达神,而他们本人更是掌握着一种改变天下大势的神奇力量,这种力量就被称为天之力。后来有西天狼外族夜击周朝,天之力被天狼之力涣散,散在七国之地,每一个天之力存在的地方,一位诸侯王就此崛起,并分天下,他们每个人都执掌七分之一的天下大势大运,因而他们匹配了某些冥冥中的大气运,分割立国,后来大秦扫六合,一统七国后,七大天之力除了秦之天力,其余的六道天力被嬴政封印在了六个神秘之地,而这第一个神秘之地,也是当今五千年来唯一一个还有着史书记载的神秘之地就是楚王墓。” 小天听完,久久不语,苍龙七宿,原来有着这么一段长的吓死人的渊源,相传三千年,天之力的传说竟然还存在。 龙爷接道:“所谓的看守大墓,我们就是要击退每一个试图染指楚王墓中试图染指昔年楚王天之力的入侵者,三百年一度的守墓,无数强横的门派都消陨没落。 “我们该如何去往大墓?”大炮有点明白了。 龙爷想了想,指着来的方向道:“回市里,想办法在明天天明之前,黎明时分找到一艘汽船,在最朦胧的海雾中,我想我们应该找到大墓。 听完龙爷虎爷的吩咐,小天和大炮纷纷跑向了公路边沿,准备拦个车回市里。 在夜晚时分,几个人才回到了酒店。 龙爷虎爷回酒店里休息了,只是叮嘱了小天,务必在黎明之前,找来船舶。 小天和大炮对了对眼,感觉很是棘手,船舶的雇佣可不比岸上汽车的雇佣,大海啊,那可全是水,一个不小心雇到了黑心船商,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大墓,呵呵,单是那个黑心的船商就能把自己刮干净了,扔海里喂鱼吧! 小天想了想,和大炮一商量,决定请花哥出手,毕竟人家是这里的地头蛇。 小天和炮哥赶到了夜凰夜总会地下五层,这次小天是一个女孩的手指头都没碰,大老远的蒙着脸跑到地下五层的,那脖子上的血痕还伤痕累累,小天真害怕它哗哗的流血。 花哥的精神很不错,今天竟然端着一壶茶,精神熠熠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怎么想起来到我这来了?还有你小子,上次是不是在我这玩了一宿,凌晨才回去啊?”花哥老手一指小天,发问道。 “啊――是的。”小天还算坦诚,承认了。 花哥拍了拍老手,对着房内,长声道:“妮儿,出来吧!上次晚上和你疯了一宿的那个登徒子来了!” 小天和大炮顿时傻眼了,这是个傻子情况? 不远处房门微微推开,一条纤美充满着活力的白嫩玉腿,微微探出,下一刻,纤细的小蛮腰,热火的小裤裤,丰满的胸部微微荡漾,一头黑发下,精巧的五官,冷漠的表情,微微翘起的薄唇,斜斜勾起,几分诱惑冷艳魅力清纯的复杂魅惑感,糅杂了一起,这一种美感是那么的协调,这中配度拿捏的是如此精准,每一种成分,清纯、火辣、性感、冷漠……多一分都会破坏这种伊人又冷傲又魅惑的美丽…… 小天有点蒙圈了,这个女的,小天不光认识,还让人家缠着自己的腰,疯狂了一个夜晚的跳舞…… “呦――,上次把本小姐扔到床上就跑的伪君子,怎么上门来了?”那女孩,性感的娇躯,比小天低上半头,白皙的小脸上,红唇香舌,微微探出,好像久久不见的情人一般朝着小天的左耳处吻去…… “别――”小天一个闪身,躲到了大炮的身后,避过这火辣辣美女的深情一吻,紧张无比的道:“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不能随随便便……” 小天颤颤抖抖的话语落下,屋子内,大笑声一片。 花哥的老脸好像绽放的菊花,一边笑,一边指着小天道:“你有家室?哈哈,玄宗的人啥时候能娶媳妇了啊?你们玄宗不都是到处房鸟玩,从不带鸟回家的么?” 大炮摸着脑门,看着小天,“小天给炮哥撩个实话,你啥时间结婚的啊,我砸没听说过呢?” 那性感女子,娇躯颤抖,抱着纤瘦的腰肢,娇声笑道:“你有家室?上次我缠着你的腰的时候,你可是说你没结婚,而且失恋了很多次的!” “那都是胡说,胡,胡说的!”小天脸色有点泛红,强自辩驳道。 屋子内又是一阵大笑,笑的良小天老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当小天的脸从白皙转化为通红,再转成黑锅底,在转成苍白的时候,大家终于不笑了。 小天微微仰头,决定说出来意,“花哥,我家两位老爷子明天想出海看日出,您能不能给我找艘靠谱点的汽船。” 花哥坐在沙发上,旁边性感窈窕的长发佳人,乖巧的给花哥锤着肩膀。 花哥喝了几口茶,微微道:“看日出?” “没错!是看日出。”小天赶忙应声。 花哥眉头皱起,想了很久,终于咬了咬牙,对着一边殷勤锤着肩膀的孙女道:“妮儿,你大叔不是最近从北极熊那边搞了个废弃的汽船么?你带着他们去乘坐那个汽船出海玩玩吧!” “那个汽船啊?”妮儿,想了想,细眉微微皱起,“大叔说过了那个汽船是送您的六十五大寿礼物,怎么能先让他们几个坐呢?您还没乘坐过呢!”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玩去吧,你不是看那个有家室的小天很顺眼么?这次跟着他出去玩玩,培养下感情,能培养出个下一代最好,回来老爷子我想办法让洛阳的那群耍嘴皮子的给咱上份大礼!”花哥循循善诱的道。 妮儿脸色一红,娇羞的转身一边,“爷爷瞎说什么呢,哪有那么快!” “呵呵^”花哥笑了笑,转身看向小天,脸色猛的一冷,老气横秋的指着小天道:“小子,我金花一辈子就俩儿子一个女儿,妮儿是我女儿的唯一子嗣,你小子给我长点心,别到处插花播种,你们耍嘴皮子的规矩我懂,不能结婚但是没说不能还俗,花哥我给你船,也给你我家妮儿,但是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就找人阉了你!” 小天有种想哭的感觉,感到下体莫名的拔凉拔凉,黑社会的威胁啊,还是位五指翻天老前辈的威胁,小天有种吓尿了的感觉。 不过伴随着花哥的下一句话,小天的心顿时又火热火热了起来。 “我家妮儿跟着出海,那么肯定安全上我要着上不少的心,这样吧给汽船上配八十名精英保镖,送你们一百套美国最先进的雇佣军野战装备。”花哥一边朝着屋子里走,一边老气横秋的吩咐道。 小天乐的脸都歪了,没法子穷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人民币。 听听花哥都许诺了啥? 八十个免费保镖! 一百套最先进的雇佣军装备!是一百套!不是一百件!小天是个道士,但是对于军事的那些东西也不陌生,毕竟作为一个青春期晚期的男孩子,枪械永远是最热门的话题,一百套啊!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啊…… “小天,这么多东西,那汽船能装得下么?”还是大炮比较冷静,摸着光头,发问道。 “一百套?呵呵,”另一边妮儿,款款站了起来,白皙优雅的娇躯微微向前一步,朱唇微启:“别说一百套,一千套也放得下,那根本不是汽船,它是我大叔托北极熊从极北俄军海军基地,偷运回来的一艘导弹护卫舰!” 第五十一章 花瓶?NO!西点军... 凌晨三点左右,小天大炮妮儿三人连夜跑到了海岸线很是偏远的一个废弃海港码头。 妮儿说了,那个“汽船”就在这个码头。 一路上,妮儿对小天抛了n个媚眼,只可惜脑子进水的小天嘴里神神经经絮叨着大炮、机枪热武器,浪费了美人恩惠。 同样激动个不停的还有大炮哥,大炮是谁,金三角精英分子,那可是刀山血海趟过来走过去的主,手底下的人命多达几百条,可是就是没玩过大型的军备装置,例如坦克,军舰…… 海港很偏僻,不过沿途的道路还算平整,几个人花费了四五个小时,妮儿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带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来到了码头前。 到了地方,小天走下车,微微望去,不远处海浪拍打处,一个庞然大物,凌然而拒。 冰冷的杀戮感,金属感,还有不时那舰船之上镭射灯光的挥舞,夜幕下,小天看到了一个通体银白色,威风凛凛的巨舰。 妮儿在一边,微微倚在保时捷车头,幽幽道:“这艘导弹护卫舰,是北极熊956型驱逐舰的改装版,有着很不错的反舰能力和反潜能力,今日战力完全可以和欧美无畏级二代战舰媲美,其动力源为m-9全燃动力系统,由两台三万马力的燃气轮机作为其核心动力系统,本身动力非常大,外号“飞鸟舰”。用这艘军舰进行你们的看日出,满意么?” 小天在一边听得热血沸腾,呆呆的道:“满意满意,不过啊妮儿,这艘导弹护卫舰的武器系统?” 妮儿朱唇轻启,微微道:“武器方面,飞鸟舰最早的时候是被北极熊装载了85p反潜导弹,固定仰角为16°,其射程达到30km,此外还有四联装箱式反潜导弹发射装备,十二个鱼类发射架,具备水面摧毁能力的热寻引导系统,而且其还有两座ak-100型单管100mm舰炮,外加四座ak630型六管几何近卫炮,构成了其强大无匹的中近距离火力网,舰船后方,还有一个直升机起飞台。飞鸟舰最多的时候可以搭载水雷三十枚,人员两千,不过……” 小天和大炮已经紧紧拥在了一起,妮儿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口巨猛无比的春药,狠狠的灌进小天的口中,尤其是对武器系统的讲解,小天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想想就激动啊,自己坐船出海是干嘛? 去守卫楚国天之力大墓。 要守卫一个大墓,那么当然是自己的力量越强越好,这么一艘无敌级导弹驱逐舰,到时候别说什么盅修,什么邪修,奶奶的熊,就是十大先天武圣来了,鄙人一发发导弹直接轰上天,让他们尝尝现代化战舰的牛逼! “不过,这些武器装备,在北极熊交付战舰的时候,都拆下来了。”妮儿终于把话说完。 另一边,小天和大炮齐齐往地上一坐,顿感人生无趣,世道昏暗。 妮儿纤白的长腿微微摆弄,热裤,小蛮腰,精致的五官在保时捷前,让人沉醉。 妮儿芳唇轻启,“走吧,我们回去吧,这艘军舰本身就是北极熊淘汰的旧舰船,除了速度和装甲还是原来的装配外,它的武器系统早就被北极熊拆掉了,毕竟那些都是北极熊的核心装备,不过声纳系统和遥感卫星系统还应该保留着。” 妮儿款款坐进了车内,小天和大炮看了看不远处海港中那夜幕下的银白色巨舰,咽了口口水,虽然没了武器系统,但是飞鸟舰毕竟还是军舰,军舰就是军舰啥时候逗比豪华游艇什么的牛逼,小天回望了一眼好像初恋情人一样的巨舰,依依惜别,坐进了保时捷后排。 伴随着强劲的马力,保时捷轰轰开起。 坐回了车里,小天终于脑门清醒了一些,思忖片刻对着前面开车的妮儿,发问道:“妮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军事信息啊?按理说,女孩子对于这些应该……” “我是西点军校的毕业生。”妮儿没有好气的道。 小天和大炮齐齐闭上了嘴巴,西点军校,世界十大军校里排行第一的大佬级军校,小天暗暗抹了把汗,再也不敢小瞧妮儿了,虽是美貌,但是要命啊,西点军校除了特产将军以外,还特产兵王、流氓、阴谋家,妮儿能在那么一个强权编制龙鱼混杂的环境下毕业,小天毫不怀疑,妮儿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花瓶,估摸着其狠辣残忍,比自己还要深上三倍。 保时捷车速很快,夜晚的时候路上少有人烟,绕着江海路,在凌晨六点左右,保时捷到达了酒店外,天色已经发白。 “喂!你们两个醒醒!”妮儿轻轻捋了下长发,转身对着后排呼呼大睡的小天大炮叫道。 迷迷糊糊中,小天大炮醒了过来,看了看车外,打开车门,一边说着再见,一边打着哈欠朝酒店走去。 妮儿白了小天一眼,高跟鞋微微跺地,开车扬长而去。 回到了酒店,小天和大炮瞌睡的不行不行的,准备要回去再迷糊一会。 谁料到房门还没打开,虎爷龙爷一身黑衣正装,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哈,虎爷,早上好。”小天摸着后脑勺看着面前吧嗒吧嗒抽烟的虎爷,打起了招呼。 “嗯。”虎爷哼了声,道:“昨天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虎爷说的是找船吧!”小天道。 虎爷嗯了一声。 小天赶忙长篇而道:“虎爷,我废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给您找了艘超级大的船,包您满意!” “船大小无所谓,但是一定要结实,速度一定要快!”龙爷在一边悠悠道。 “放一百个心吧!”小天拍着胸口道:“那船绝对是铁板打造,杠杠的结实,速度也包您满意。” 虎爷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铜丝旱烟锅子,朝着酒店门口一指,道:“走吧。” “那个……虎爷,我有点瞌睡。”小天看着俩爷迈着流星步子就要出门,有点不情愿。 龙爷转过头,瞪了小天一眼,“年轻人哪来那么多瞌睡?当年老爷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雪山捉黄狸子,三天三夜没眨眼,跟上来,带我们上船去,既然决定出发了,就要早点动身!占据先机。” 小天大炮,微微对视,无语至极,怎奈何两位爷不是迁就之人,还是随了他们的念想吧! 就这样,小天和大炮跟在俩爷身后,走出了酒店,酒店喷泉池前,一个身穿蓝色紧身的纤美女孩,对着虎爷龙爷微微作揖道:“五指翻天门小妮儿,见过两位洛都长者。” 小天用手擦了擦眼睛,我累个擦擦啊,女孩子是不是都是这么玄奥啊,明明和妮儿分开不到一刻钟,她就换了一套衣服,还换了发型,要不要这么快啊…… 只见妮儿一身紧身黑丝内衣,外套蓝色类似于海军的迷彩服,秀气的小脚上,穿着高腰野战靴,背后一条马尾辫衬的小脸五官如画,微微动作,好像美女轻舞。 小天擦了擦鼻孔,眼睛恋恋不舍的从妮儿罗露诱人的白色锁骨上滑下,看向旁边,心中不住的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出轨的,坚决不能出轨…… 这边虎爷,老眼看了一眼妮儿,迟疑了下,道:“五指翻天?” “是的,我爷爷是五指翻天的长老,贵派良小天和王大炮已经见过我爷爷了。”妮儿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一字一眼,悠悠而道。 虎爷瞪了瞪小天,道:“是这么回事?” “那个,我们见过他爷爷,他爷爷真的是五指翻天的人,我看过他的五指,修道人三缺七弊他是残者,没错的。”小天看着别处,答道。 虎爷点了点头,既然小天都说是了,那么这小丫头估摸真是五指翻天那个藏得比老鼠都深的派系人员了,虎爷看着妮儿,道:“你来有何事?” 妮儿浅浅一笑,道:“我来送各位前去看日出的,还有这次日出的船舶,我爷爷已经承诺送给老爷子们了。” 虎爷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倒是龙爷一脚踹在了小天的屁股上,没好气的骂道小天,“同是玄理派系,看看人家,多有礼貌,去代我们向人家姑娘问个好!” 小天很委屈,问什么好啊,我能告诉俩爷,我被她那白嫩嫩的大长腿缠在腰上跳了一个晚上的舞吗?熟的不能再熟了,就差最后一道防线滚床单了,这个时候还问好,不是六个指头挠痒痒多此一举么? 不过这些话,小天也只敢在心里排泄下,哪敢说出来,门面上小天为了照顾俩爷的面子和洛都气派的面子,还是很老实的微微躬身,抱拳对着妮儿道:“洛都气派小天,多谢五指翻天门的馈赠。” “应该的。”妮儿浅浅一笑,胸前诱人的锁骨微微颤抖,顿时小天有种鼻血冲出来的感觉。 就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候,妮儿背后,一个黑衣黑裤,戴着墨镜的保镖,走了过来,俯身对妮儿私语了几句。 妮儿打发走了保镖,对着虎爷龙爷微微作请,道:“洛都高人还请随我而来,我已经为您的出行做好了准备。” 说完妮儿款款前去,酒店门口,一字长蛇阵停了足足三十辆黑色suv,车队最前方,妮儿缓缓打开一扇车门,恭敬的对虎爷道:“请高人上车,三个小时后我们就能出海。” “嗯,麻烦翻天门了。”虎爷道了一声,坐上了车,随后龙爷也坐了上去。 小天跟在屁股后,要去坐前排副驾驶的时候,猛地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前行,往后一看,妮儿玉手正死死的拽着自己的上衣。 “小祖奶奶,我家老爷子都在这,你想干嘛?”小天顿时感到尴尬万分,那种尴尬就好像偷情被抓一样。 妮儿玉面微红,“吃干抹净了,不准备认账了?信不信我把你夜总会泡我的那事给两位长者说道说道,你还哄骗我你失恋多次……” “别,别……”小天怂了,被抓到了辫子,小天啥也没的说了。 这边妮儿送虎爷龙爷大炮上了第一辆车,自己拉着小天坐上了第二辆车,车队稳定后,徐徐开启,朝着海边荒海港码头而去。 车子中,妮儿玉手死死的掐着小天的肩头,小天疼的丝丝直冒冷汗。 “说!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我告诉你良小天!本小姐在西点军校学了八年,但凡我看到的,它必须是我的,活的也行,死的也成,你说你有家室,现在告诉本小姐,有多少个……” 小天痛哭无泪,只感到全身上下的肌肉,泛着酸,带着痛,一时间妮儿的质问,也没了回答。 第五十二章 飞鸟号,起航 海上升明日,陪爷到海边,腰间酸肿疼,背后妮儿怨。 这是我们低调的小天同学,此时心境的最佳描述。 荒废海港中的“飞鸟号”,第一次全然展现在了小天的眼前,磅礴巍峨的舰身,银白色的舰体,船舷两边四五十个衣衫整齐的水手,直直的盯着小天一行人,这是一艘钢铁巨兽,十多米高的船舷,足以抵挡住任何风浪的侵袭。 另一边,刘爷和虎爷,老人家不愧是老前辈,初见巨舰,没有小天大炮的激动,两位爷面上风轻云淡,还不住的指着“飞鸟舰”论而纷纷。 只听到虎爷微微道:“这艘船看模样是很结实,如果蜃楼那里今天的天气适好,我们或许可以驾驭着这艘船冲入蜃楼海市。” 龙爷老眼中流出几分赞赏的目光,微微一瞥小天,接道:“小天,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船够大够结实,只是这速度?” 妮儿在一边俏生生的道:“两位长者不用担心,飞鸟号有着两台三万马力的内燃机作为核心动力,而且本身没有武器搭载,没有过多的负重,速度非常之快。” “嗯,不错,不错。”虎爷龙爷点着头,就朝着那飞鸟号走去。 飞鸟号上,几艘小艇放了下来,电马达声喧嚣着,将虎爷龙爷一行人外带八十个黑衣保镖,接到了船上。 几人站在宽阔的甲板上,虎爷仰面,看了看天,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手中黄色温润的玉珏赫然而现,那玉珏中央,一滴红色的液体,好像灵动的小鱼儿,四处乱撞。 “小天,过来!”虎爷对着小天喝道。 小天殷勤的跑了过来,只见虎爷把玉珏递给了小天的手中,吩咐道:“看着这玉珏中红点的冲撞方向,然后,让船长顺着这冲撞方向全速前进。” “完了?”小天有点摸不着头脑。 虎爷没搭理小天,扔下了玉珏就和虎爷一起朝着舱室走去,看样子两位老爷子是要去休息。 小天站在甲板上,妮儿和大炮带着八十个保镖朝着后船舱走去,看样子他们是要做安全监察,一个西点军校的高材生,一个金三角的烟毒精英,毫无疑问,他们是最适合做安保的人选。 “你好,我叫刘三江,是飞鸟号的舰长。”一个颇为沧桑的声音从小天不远处的舰船瞭望塔上传来。 小天回过头,那数十米外的瞭望台上,一个身穿蓝白色正装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望远镜,对自己问好。 小天高声回喝道:“我叫良小天,船长好,我这里有点事情想给船长商量一下。” “来吧,来我的船长室。”中年汉子对着小天招了招手,朝着瞭望台下走去。 小天麻溜的找到了船长室,室内,一个沧桑脸庞的中年汉子正在倒茶,汉子身形很是魁梧,但并不肥壮,属于那种精瘦精瘦的感觉,而且,他少了一个耳朵,他少了一只左耳。 小天刚进入室内,那自称刘三江的汉子赶忙回身,手里端着茶水递给小天,道:“你好,我叫刘三江,以前花哥手下做事的。” “我叫小天,我这里有件事情,想给船长通报一下。”小天拿出了玉珏。 刘三江沧桑的蜡黄色脸庞上,哈哈一笑,“我也有件事情想要给你说下,不如这样,你先说吧。” 小天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刘三江,顿感亲切无比,小天慎重的思忖片刻,道“我们这次出海不是看什么日出的,这个想必三江大哥已经猜的出来了吧!” 刘三江坐在另一边,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道:“这不是废话么?谁出海游玩是坐军舰的?花哥交代我的那刻我就晓得这次花哥有大行动,你们这次是要走私?还是贩卖?” 小天额头露出几丝黑线,这我三江大哥不愧是混黑涩会的,一张口就是走私贩卖,话说鄙人长的就那么像为非作歹烧杀劫掠的么? 小天喝着茶,稳了稳情绪,道:“三江大哥,我们这次出海的方向,我和我家老爷子都不清楚,但是只要求一点,那就是驶入正海之后,全速前进。” “不知道方向?”刘三江歪了歪嘴,笑道:“小伙子,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没。”小天道:“这次的出海真的没有方向和目的地,老爷子们只是交代按照这个玉珏中红点冲撞的方向全速前进。” 说着,小天朝那刘三江展示了下玉珏。 刘三江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小伙子,飞鸟号在完全独立航运中最多只能坚持十五天的补给,即便是现在武器装备什么的都已经撤了下来,加大补给也就是十八天,我们出海的话,最多只能保持九天自由状态,九天之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返航。” 小天想了想,点头道:“我会向我家老爷子说道的。” 刘三江皱着眉头又道:“那个玉珏,能不能留在船长室,方便飞鸟号方向搜查。” 小天摇头,道:“这个,还是不劳烦船长大哥了,我会住在驾驶舱的,直到,找到我们需要去地方。” 刘三江看着小天,没有多话,只是冲着船舱外,高声喊:“****,来把你的贵客领走!” “是,船老大。”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一个瘦猴般大小的机灵船员,出现在了船长室门口。 小天感到有点匪夷所思,听那惠大生,貌似那回声人应该是粗壮彪悍的东北汉子啊,砸来了个这么瘦猴的家伙? 那被称作****的瘦猴船员,黑黝黝的脸庞上参杂着健康红,乍一看好像非洲裔的后代,对着小天微微笑,低沉的声音再次奏起,“我叫****,走,带你去驾驶舱。” 说完****转身就走,小天对着刘三江道了声再会,就跟着离去了。 走出船舱,飞鸟号上汽笛长鸣,大舰缓缓启动,驶出了海港码头。 ………… 飞鸟号荒废海港边沿马路,十多辆黑色的suv齐齐排列,一个精神烁烁的老者,苍白色的头发,残缺的左掌,右手中指上那本带着的巨大青铜戒指,已然不翼而飞。 这老者,正是花哥。 花哥走出了车子,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飞鸟号,一时间老脸上满是回味沧桑。 花哥身后,数十个黑衣保镖静静而立,一个为首的保镖站了出来,低声请示花哥,“花哥,您是在担心妮儿小姐么?” 花哥老眼盯着大船,右手微微摆动,道:“妮儿上过军校,格斗术你都不是她的对手,能有什么事?只是老爷子在想,苍龙出海之日还有三天,三天之后那海天交接,日月一线的地方才会出现海墓蜃楼,洛都的人拿着钥匙,去走的急急匆匆,难不成这世道上谁要迫害他们?” 那为首的黑衣保镖似乎颇得花哥信任,知情较多,俯身在花哥耳边,道:“花哥,您忘了南疆的盅修好像和雷尊,有了联系,而且天官最近在西欧黑暗光明教会的合击下,旧伤复发,传闻武穆已经派了悟道前去处理欧美事物了,会不会是龙脉对洛都的指令,勒令他们迅速完成苍龙事故,回防京师?” 飞鸟号已经消失在了花哥的视野中,花哥缓缓回头看着黑衣保镖,嘴角惨然一笑,“小冷,你太小瞧京师的武穆了,武通先天,龙国倾尽龙脉之力才酝酿了九大先天,每一个先天都可以横扫一派一系,包括我五指翻天,他们根本上已经超出了人的生命界线,而先天之上,还有武穆,龙国京师,只要武穆一天不死,哪怕那黑暗大主教光明教皇亲临,也是化作灰灰的命运,走吧,我已经把星辰戒给了妮儿,就不再担心什么了,星辰戒乃是我五指翻天的至宝之一,辟邪鬼神,无往不利,但愿这次苍龙之故,妮儿能有大机遇。” “是,花哥。”黑衣保镖首领,低头恭道,随后对着身后小弟挥了挥手,一列黑色suv朝着市区驶去。 第五十三章 高潮吧!青龙出海! 飞鸟号驶离船港码头已经三天了。(.无弹窗广告) 三天里,小天饱受摧残,一方面来自妮儿三番五次媚眼诱惑,甚至有一次妮儿身穿比基尼,在夜深人静的晚上,悄悄的爬上小天的床。 不过,好在小天同学英谋果断,及时的穿上了裤子,才没发生那激情澎湃兽血沸腾的一幕。 为此,妮儿大小姐至今还是铁青着玉容,那夜之后,妮儿再也没搭理过良小天。 至于我们的大炮同志在得知这件事后,大炮只是缓缓的点燃一根黑果烟,看着船舷外的蓝色大海和纷飞的白鸟,悠悠扬扬的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活该你单身啊!” 小天在驾驶室里静静的躺了三天,三天内小天没有再回自己的舱室睡觉,小天自知定力极差,尤其面对女色的时候,小天近乎就是裸装上阵的,小天如此,小小天更是对女色一点抵抗都没有,一旦风吹草动,小小天就红旗招展,欲要策马奔腾…… 撇开小天的烦恼,放眼另一边。 三江船长敞着怀,坐在驾驶舱内,看着桌子上那黄色玉珏,不时的发号使令,“东偏北三十度,全速前进。” “正北方向,全速……” “南偏西六十度,全速!” “南偏东十五度,全速!” ………… 小天静静的坐在船长对面,看着桌子上的黄色玉珏,玉珏中央,红色的朱红血滴还在慢慢的四处乱撞,不过比起前些时候,这里的撞击幅度轻的多了。 小天面色依旧红润,虽然这些天妮儿一直听让自己烦心的,不过还好啦,小天的伙食方面从岸上的白面馒头升级到了海鲜鱿鱼,尤其是每顿饭必喝的伽马酒(旧大航海时代西班牙水手最为喜欢的烈酒),让小天的精力十分充沛。 这些天,龙爷虎爷很少露面,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在三餐时刻吃点喝点,而三餐过后,龙爷虎爷就齐齐消失了,即便如此,大炮也没闲着,大炮这些天和船上的保镖们玩起了友谊角斗,身为金三角的精英分子大炮哥目前是冠绝群熊,三个以下的黑衣保镖根本奈何不了炮哥,而炮哥全面发威起来,足以暂时性的抵挡五名黑衣保镖的攻势。 “啊――”小天仰面,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此刻,坐在小天对面的刘三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尤其是蜡黄色的脸庞上,露出了几分难言的不妙之情。 刘三江是谁?那可是从小在水上漂的汉子,打小从木船做起,到现在执掌一艘军舰,甚至还被花哥送到欧洲军事海洋学院学习了三年多,单纯的就专业技能和船长指挥能力而言,三江大哥已经可以位列当代龙国十大走私团伙的前三名。 老人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常在海里淌,哪有不翻船。 刘三江一辈子海上漂,经历过海啸风暴龙卷风死流漩涡,三江大哥翻过的船比他上过的姑娘都多,因而,三江大哥在历代的翻船事故当中,渐渐养长了关于海啸还难的预测第六感。 此时,刘三江眉头微皱,蜡黄色的脸庞上,方口微微颤抖,似乎预知到了什么,那熟悉的翻船之前的前奏预知感…… “大副,停船!”刘三江脸色越来越差,终于发号施令。 飞鸟号微微一顿,航速缓缓下降。 小天这个时候回了神,看了一眼刘三江,没好气的道:“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开船,我们还没到地方呢!” “不行!”刘三江脸色冰冷拒绝道:“我有预感,接下来我们会有大海难,我要求撤航!” 小天不乐意了,手里拿着玉珏,看着玉珏中央那猩红色的血滴还朝着正北方向窜动,小天道:“我不管什么海难,我只要你现在朝着正北方向全速,我需要全速!” “你这是愚蠢的行为,小伙子!为了全船人员的生命安全,我拒绝你这个要求。”刘三江呵斥小天,随后就要命令,“全速回――” 刘三江话语没有落下,一只枯瘦的手,静静的出现在了其后脑门处,一巴掌,拍晕了三江哥。 那枯瘦的手,是虎爷的左手。 虎爷龙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驾驶舱内,两位老爷子皆是一副白衣白衫,腰间鼓鼓囊囊。 小天看着两位爷的装束,摸了摸下巴,小天觉得两位爷应该是把自己的家伙全带上了,比如说朱砂、篆符、天刑木、桃木剑、铜钱儿、罗盘、沙漏子、天棍…… “谁是大副?”虎爷没好气的问道。 驾驶舱内,七八个船员被虎爷的雷霆一击震慑住了,良久,瘦猴一般的红黑色皮肤****,缓缓站了出来,道:“我是大副!” 虎爷微微发令,“全速正北方,行使。” “老爷子,”****看了看地面上昏厥的刘三江,咽了口口水,道“老爷子,刘大哥在预测海难方面真的很灵验,尤其是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脱离了赤道海面,正在朝着东海方向走去,再往前就是俄罗斯的国境,那里季流明显,海况复杂……” 龙爷微微向前一步,枯瘦的右手缓缓打开,手心处,一枚金色铜钱儿,金光闪闪,耀瞎了四周船员的眼睛。 小天看此,不由的一惊,对着虎爷道:“龙爷这么勾魂,是不是有点过了?” 虎爷冷冷一喝,“这艘船上都是些杀人如麻的黑涩会,死一个,这世间就太平一分,无所谓,我们要去蜃楼海市,一点点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 小天不再言语,只是看向另一边,那几个被金色铜钱儿吸引了目光的船员,一个个目光呆滞起来,好像机器人一般,傻傻的坐在了船位,发动起飞鸟号。 飞鸟号汽笛长鸣之后,如破风而出的利箭,直直的朝着北方而去。 小天默默无言,他知道龙爷对那几个船员做了什么。 那枚金色的铜钱儿,叫气币,(一如第一章里所言的气币),只不过这枚金光闪闪的气币乃是龙爷亲自养的气币,所谓气币者,乃是玄者修行之中勾天地灵气之时,无形之中得灵的媒介之物,一般而言,由于铜钱儿算命人使用较多,而铜钱儿经人手,沾人气,其本身最是沾满七情五欲,在天地气息的养韵下也最是容易通灵,而养育的时间越长,其通灵的能力就越大,就和法宝一样,色泽也就越耀眼。 龙爷的这枚气币,少说养了三十多年,上次老邢捡的那枚气币,和龙爷这手心里的气币一比,那效能之差距就好比全盛时期的泰森vs刚出生的婴儿。 龙爷的这枚气币从根本上说,已经不算是凡物了,它有着朝着灵异方向自我觉醒的异动,堪称一件半品法器。 而这枚气币,被龙爷称呼为“大宝”,意思乃是大宝通天,其效能只有两个,一是蛊惑人心,一如刚刚的气币出现,那几个船员就暂时性的被龙爷控制了思维,另一方面,这气币还有震慑妖邪鬼怪的能力,这也是凡间很多人家小孩,脖子上挂着一枚铜钱儿的原因。 长话短说,飞鸟号如离线的箭,飞速前行,而飞鸟号上空,一道道乌云密布云集,没有了几个小时前的阳光旖旎,似乎,有大风暴将至。 小天紧紧握着手心的玉珏,看着船舷外,天色好像黄昏了一般,黑色的乌云死死的压在天边,压的让人喘不过来气,而海水此刻,却分外的平静,平静的好像一滩死水。 有点经验的水手,都看得出来,这是大暴雨的前奏。 这个时候,船舱外,一声惊叫响起,“小天,虎爷!不好了……” 驾驶舱里,小天虎爷龙爷,赶忙出去,甲板前方,大炮和几个水手傻傻而站,不远处依在船栏的妮儿,娇柔的小脸上,满是震惊…… 小天,龙爷,虎爷,齐齐朝甲板前方看去。 阴霾的乌云之下,静静的黑色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龙头,直直的盯着飞鸟号! 没错!你没有看错! 小天脸色苍白,直直后退了数十步。 高达数公里的巨大鹿角、牛嘴、蛇颈、犬牙交杂,青色的鳞片,在阴霾的乌云下,静静发光,熠熠生辉,巨龙的头颅,从天上的乌云中,缓缓而下,黄色的好像星辰一样的双眸,盯着飞鸟号上的诸人…… 龙爷虎爷,面色激动,老眼含泪,只见两位老爷子齐齐跪倒,对着那天上巨大龙头,悲鸣齐喝:“玄派三百八十九代弟子,龙山,虎山,拜见苍穹天力尊神!” 甲板上,一道莫名的压力,缓缓而下,无数人好像被一种巨力束缚,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包括良小天。 “哗哗哗――”大雨倾盆而下。 无数的船员傻眼了,那久远的不能再久远的传说,从心底浮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么? 小天挣扎着,巨力的压覆下,缓缓抬头,只看到那天上长达数公里栩栩如生的青龙头颅,缓缓侧翻,下一刻,龙口张大,一道微微泛黑光的大海漩涡,诡异的出现在了飞鸟号之前。 “小天,就是现在!”虎爷高声怒喊。 “我需要怎么做?”大雨中,良小天颤巍巍的站起来,抵抗着那无匹的压力。 “开眼!开启天眼,抵御天地威压,坚持十个呼吸,飞鸟号全速冲进漩涡!”虎爷没说一句话,身形就好像被巨锤砸了一般,朝着甲板服帖一分,话音落下,虎爷嘴角一丝鲜血,全身上下几乎死死的嵌入了甲板内。 “天地之威,就是那青龙头颅么?”小天感到无匹的巨力在束缚着自己,要将自己压在甲板之上。 “开――眼!” 良小天愤怒至极,高声厉喝。 下一刻,双眸化作金黄色,瞳孔中,一尊冰冷修罗白衣白衫,一刃而出,瞳孔中,一尊佛陀,捻兰花指,念阿弥陀佛。 小天开眼的下一刻,飞鸟号上下,无数巨力诡异的消散,而那大雨也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 虎爷颤巍巍的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对着周围还傻傻看着青色巨龙头颅的水手们暴喝:“都他吗给我回过神!全速朝着海漩涡进发,全速,全速,如果慢了,飞鸟号就会被大海分尸!” 虎爷的一声厉吼,让无数人回过了神,虎爷再转头,看向小天,小天仰面朝天,金黄色的双眸处,一滴滴血泪,流了下来。 “虎爷!疼,快,我感到我的要瞎了。”小天声音颤抖。 虎爷看此,一把手扬起,腰间飞出一杆杏黄色道旗,道旗飞飞,空中飞逝化作四象阵,插在了小天身边。 虎爷吐了口血,鼓励道:“坚持住!那青龙头颅,不过是一具蜃楼海市!它就是苍龙七宿的入口!三百年一度苍龙大劫,是我辈的荣幸!小子坚持住,天眼是天力的一部分,只有你能抵住该死的天地威压!” 虎爷的话语还未落下,飞鸟号军舰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颠簸的甲板上,无数人东倒西歪。 虎爷看向海面,一道直径数百米的恐怖漩涡,近在咫尺。 “全力冲进去!”大雨中,虎爷虎啸而道。 船舱内,龙爷右手把玩铜钱儿气币,那几个好像傀儡般的船员,目中无惧,驾驶大舰朝着那黑色的大海漩涡冲去。 “全速!我老虎七十年了!没见过苍龙绝地,三百年一遇的大机遇!全速,给我全速的冲!” 虎爷好像疯子一般,虎口之中鲜血直流,披散着头发,站在瓢泼大雨中,拼命的舞动着桃木剑,指着那恐怖的幽暗漩涡,又指着那巨硕的青龙头颅,疯子一般的叫嚣着。 飞鸟号,几乎都要散件了,三个机械浆已经被海水巨力绞碎,整个船身依靠着本身的钢铁制造,顺着海流,直直的旋入哪个长着大口的巨大海漩涡里。 大雨在下,海面上可怖的漩涡,缓缓的吞噬掉了一艘银白色的导弹驱逐舰,而舰身上,一个少年仰面朝天,双目金黄,一道道白色的光,直直的穿透万千浮空,射在那蜃楼海市一般的青龙眉心,谁也没有看到,在哪银色战舰消失的一刻,青龙头颅好像肥皂泡,惶惶然,粉碎不见,而一道青色的龙吟声,伴随着大海的咆哮,射入了那少年郎的眼中…… 银色的巨舰终究被海水吞噬,此役,苍龙七宿开! ………… 十分钟之后,张x市夜凰夜总会地下五层,一位精神烁烁的老人,手里拿着一副报纸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个黑衣保镖,急匆匆走了进来。 “花哥,出事了!”黑衣保镖语不成声,急色慌乱的道。 花哥微微道:“做事要镇定,小冷!” “不是的,刚刚从海事监管方面得到消息,飞鸟号声呐超声波定位消失,飞鸟号可能在海上遇到了不测。”黑衣保镖惶恐的道。 花哥放下了报纸,右手抵在太阳穴,想了想,终于吩咐道:“传告五湖四海,苍龙七宿出世,所有人放下俗事,准备待命。” “大哥,上面,京师那里需要给武术一派,传个消息么?”小冷道。 花哥想了想,站起身来,“不用了,武派已经加入了这次的苍龙事故,刘三江,就是悟道!” 第五十四章 墓中寻龙(一) 这是一个没有太阳的黄色世界,黄色的岩窟山,好像马蜂窝一样,纵横的山岭上,满是洞穴。 一片片红黄色交杂的巨大岩石,参差如犬牙,交杂在一起,贫瘠的岩石地面上,什么植被都没有,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这里好像传说中被封印的禁地,更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旧土,一如亚特兰蒂斯被掩盖的文明一般,只有在山脉最边角上,那层层铁屑金银,诉说着曾经这里有人来过。 到处都是苍黄色的迷雾,红色的页岩,黄色的巨岩,能见度不超过十米的迷雾里,天空上没有太阳,只有一片朦胧胧的蓝色,好像蔚蓝色海洋一般的蓝色光晕,在天边荡漾,那旖旎的蓝色炫芒,幽幽透过深深的黄色迷雾,洒在了这片似乎永远看不到边际的黄色山脉之中。 山脉的尽头,西方。 是一个空旷的荒原,荒原上满是碎石,偶尔夹杂着几根腐烂的铁器,或者金银,茫茫的荒原似乎在低诉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蔚蓝色光晕的黄色石世界中,永远都是如此沉寂…… 这一天,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一艘银白色的巨大战舰,从那蓝色光晕泛滥的尽头,如天将临世般,头朝下尾翼朝上,从天空中呼啸着坠落了下来。 银色的舰身上满是巨大的凹陷,巨大的甲板尽头,一个满头乱发的老头子,抱着船栏,疯狂的呐喊着:“苍龙七宿,苍龙七宿,老虎我终于悟了这苍龙七宿为何为苍龙七宿,比苍者,苍天也!苍茫也!龙者,青龙浩瀚!苍龙七宿的蕴意竟然是苍黄之地,青龙之所,哈哈哈哈……彼苍天者,尔独何泣?持剑凌风者,斯为何人?天狼戮紫薇,孰真孰假?我辈寻龙者,此生不孤!” ……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那银白色的巨舰一头狠狠的扎进了荒原表层,整个舰身上下,一片死寂。[.超多好看小说] 一天渐渐的过去了,这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 当天空中最隐晦的蔚蓝色涟漪退去,整个黄色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沉寂之中。 银色的导弹护卫舰,已经严重变形,整个舰身上三个巨大的空洞破开,舰身中的零件设备,油脂食品储备,滴答答的顺着舰身,朝着苍茫的大地上蔓延。 小天半个身子挂在飞鸟号的左船舷,这是个不错的位置,在撞击的过程中小天全身上下几乎无伤。飞鸟号左船舷上捆满了质地柔软厚实的绳网和救生衣,这也导致了小天在与那蜃楼青龙对视之后晕厥,飞鸟号几乎散架,但是小天却在风暴之中没有受伤的原因。 但是剧烈的撞击和抖动,让小天有了一点点脑神经紊乱。 小天吃力的睁开了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黑色的一切,小天适应了很久,孱弱的顺着那左船舷栏杆,朝着下方的飞鸟号扎入地面的舰头挪去。 栏杆都被损坏完了,飞鸟号上满是坑洞,小天几次差点坠入飞鸟号的内部机械层,差点被那重压设备压成粉末,好不容易落在了地面。(.好看的小说) 良小天不由的“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小天感到黑暗之中,赤裸着的脚,好像踩到了某个锋利的东西,自己的脚好像被割破了。 小天摸索着,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这还是上次抽烟的时候顺大炮的打火机,防风铁壳子,俄罗斯制造,工艺精湛,至今不坏。 小天打亮了打火机,那火机上火焰亮起的一瞬间,小天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脚下! 脚下!小天猛地一跳老高,脚下,一张苍白的好像蜡黄纸的手,白骨粼粼,骨掌上,生满让人寒蝉的倒刺,斜斜的从地下长了出来,抓向自己的脚。 小天一蹦一跳,瘸着腿,朝着飞鸟号爬去。 打火机照亮的下一刻,小天看到,无数那样的蜡黄色,好像蒙着一层黄皮的白骨手,长长的指甲,倒刺,从地下生长了出来。 “呼哧呼哧!”小天重新爬上了飞鸟号扎进地里半截舰身的栏杆边缘,小天决定不去造惹那些诡异的白骨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下舰身上的幸存者吧。 飞鸟号整体呈现70°倾斜,扎入地面,在飞鸟号上移动,无异于我们的高难度攀岩,而且小天的左脚被那骨刺扎破,一边艰难的攀爬,脚里,鲜血外流。 小天爬了很久,按照记忆中舱室的记忆,小天先是找到了船员舱,舱室里,小天如愿的找到了几十个人,只是,那几十个人已经在风暴中,死了。 摸着手心上的冰冷黑衣保镖的尸体,小天咬了咬牙,决定不再耗费体力的进行搜索,这次飞鸟号遭到的灾害是在是太大了,难以想象,一个巨大无比的海漩涡,飞鸟号迎海而入,这是,一种多么疯狂的行为! 小天从船员舱,找到了一铁瓶子伽马酒,小天把自己挂在破败的船栏上,一只手拍着身边的死人保镖,一只手拿着伽马酒,往嘴里灌去。 就在小天伽马酒入口的下一刻,一个惊呼声响起,“|救命啊!” 女子的声音,小天眉目一冷,女子?这艘船上,似乎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妮儿,难不成妮儿也遇到了那从地下长出来的鬼手? 小天一个机灵,拿出打火机,照着,顺着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爬了下去。 在飞鸟号的另一边,小天耷拉在飞鸟号的船舷边缘,朝着船身下长满鬼手的可怖大地看去。 一个紧身迷彩服的倩影,虚弱无比的躺在那森森鬼手之中。 “冯兰?”小天借着微弱的打火机光芒,判断出了那呼救的女孩身份。 冯兰的三维很正点,尤其是三维比例,比起来妮儿过于大的胸部,冯兰更显得整体纤美,而且这种迷彩服的女孩,小天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冯兰,熟悉到不能在熟悉。 小天撕下一个衣领,裹住自己受伤的左脚,拉住船舷上的一根绳索,一个猴子荡林,就朝着下方坠了过去。 “抓住我!”小天大声呼喊道。 就在小天落在那女孩最低的一瞬间,地上无数鬼手好像随风而起的妖魔,猛地长出地面数尺之高,尖锐的骨刺,扎破了小天的小腿肚,小天的左手,紧紧抱着一个女孩,女孩如雪的双臂,满是流血,纤细的腰肢上,一根断了的鬼手,死死的扎了进去…… “噗――”小天依托着飞鸟号上绳索的诡力,一个全方位贴在了光滑的船舷上,小天感到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那骨刺的巨力给伤到了,就在一个呼吸前,一道骨刺猛地长出来一尺多高,直直的划过小天的面门,在小天的面门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小天发誓,如果那骨刺鬼手,再进一厘米,自己的面门就会被破,自己也得命魂归西…… 小天勉强把女孩放在了船舷上,看着那白皙依旧,此刻苍白的小脸,小天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惨然一笑,何苦呢? “小,小天……”冯兰有了反应,凤目微微睁开,虚弱的半挂在栏杆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天。 “别说话了,这里很玄的。”小天虚弱的道,一边用牙齿扯下一道衣衫,捆绑起来被骨刺鬼手伤到的左小腿。 “嗯。”冯兰虚弱的闭上了眼,不再话语。 黑夜中,一道道若有若无的鬼叫声响起,时而尖锐,时而沧桑,无数的鬼手,在飞鸟号下方的大地上,生长着,生长着…… 第五十五章 墓中寻龙(二) 黑色的夜幕下,森森鬼手,时隐时现的鬼哭声,肆意于空。(.) 良小天一只手挽着冰冷的铁栏杆,一只手搂着苍白容颜的冯兰,良小天倾斜的挂在右船舷甲板上,看着那地下可怖的,鬼手骨刺,好像春天里的草芽,缓缓朝上上涨。 “你,是怎么到这的,刘爷他们呢?”小天附在冯兰耳边幽幽道。 冯兰苍白的容颜微微痛苦,凤目睁开,昏暗的眸光看了小天一眼,道:“不知道,千尸之后,我就在一家农户里醒了,而那农户主人说,三天前有一个小伙子从村子的河流上游飘了下来,再然后我就猜测是不是你……” “是我。”小天看了看下方已经长到足足半人高的森森黄皮骨手,摸了摸还在抽搐的左腿,咬牙道:“我们得离开这,我有种预感,这里不是一个善地。” “怎么离开?下面都是骷髅骨手。”冯兰的脸上微微几分恐惧。黑色的夜幕下,森森鬼手,时隐时现的鬼哭声,充斥着两人的耳朵。 小天想了想,手指若游鱼,解开了绑在甲板栏杆上的一根绳索,然后身子微微呈侧身,右脚抵着栏杆,整个人呈现“t”字形,挂在船舷甲板,小天解下塑胶复合绳索,将绳索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随后对视着冯兰,微微歉意,“对不住了。” 冯兰没有回话,只是虚弱的闭上美眸,纤细的腰间,一根破碎的骨臂,死死的嵌入了冯兰的腰中,冯兰很痛苦,那倒刺,骨芒闪闪,一看便是凶物。 小天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冯兰,另一只手探出双指,嵌住那骨臂,猛地一顺,随后拔出。 “啊——”冯兰俏脸上,满是痛苦,腰间血口裂开,鲜嫩若秋霜的肌肤,此刻血痕淋漓。 小天一把手扯下自己身上的破烂外衣,包裹住冯兰的腰间伤口,随后把绳索的另一端捆在冯兰的臀部,让冯兰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腰。 “啊——伊“冯兰附在小天的耳边,娇颜上满是抽搐,痛苦不已,那骨刺鬼手的伤口,太大了,即便冯兰是武学世家出身,这般的痛苦对于一个妙龄女孩而言,也是难以接受的。 小天细细的看着地面上,那黄色尸皮包裹着的骨刺鬼手,一时间,眉头皱起,自言自语,“飞鸟号整体呈现九十度垂直倾斜,那么运力的话,荡起绳索应该可以荡出很远,这片鬼手,应该不会生长范围很大。” 小天说罢,就要行动,小天在打开打火机看了周围的舰身情况之后,双眸一亮计上心来,舰身的不远处,有一个瞭望台,这是上次刘三江站的地方,那里是舰身的最高点,从那里用绳索荡下去的话,其下冲力更大,荡的范围就更远,逃离这片该死的尸皮鬼手绝地的可能性就更高! 小天看着那不远处的瞭望台,沿着破碎的栏杆,爬了过去。 耗费了足足五分钟,小天才背着冯兰,来到了那平台边缘,平台上很是落寞,在黑色的苍穹下。 “这个应该是可行的,”良小天暗暗自语,薄薄的嘴唇咬紧,一边将自己和冯兰,紧紧的捆在一起,好像粽子一般,另一边绳索捆在瞭望台的把锁上,小天对着耳边还在冷静道:“紧紧抓牢我了,等会我们会落下去,估计会摔的很疼。” “嗯。”冯兰轻轻鼻音,娇柔的面庞上,冷汗点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小天扒拉着绳索,捆了又捆,在确定其已经牢固之后,小天瘸着左腿,右腿蹬在船舷上,猛地运力,小天和冯兰好像落崖的石子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无数森森尸皮鬼手,在荡到最高的那一个g点时,小天双臂微微横在胸前,威武喝道:“鬼刀!” 下一刻小天的整条左臂被一道青色的朦胧光芒笼罩,一条两米三四的诡异偃月刀,在那青色光芒图中,缓缓奏现。 “给我断!” 小天扬刀挥砍,在最高点的一瞬间,小天砍断了绳索,而那下坠之力带来的强大惯性作用力,在绳索的束缚消失后,带着小天和冯兰的身躯,直直的朝着远方坠落了而去,乍一看,好像脱了线的风筝一般。 呼啸的风声,在两个伤痕累累的男女耳边回响,夹杂着黑夜下的鬼哭,幽鸣。 冯兰紧紧的拥住小天,不言不语。 “你说,我们会不会摔死。”小天感受到自己身体在飞速的下坠,就好像没有了燃料的航空火箭残骸一般。 “不知道,或许吧。”冯兰低声而语。 小天仰面朝下,看了看黑漆漆的大地,微微道:“如果老天不开眼的话,我们真的会被摔成一团肉酱,人肉馅的肉酱……” ……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和金属戳击岩石的声音,在山脉尽头的一个小丘陵上,贫瘠的山丘常年以来演化成了一片砂砾的小戈壁滩,宛若沙漠一般,厚实的沙子覆盖在了这个小丘。 沙丘之上,一个巨大的坑洞,坑洞边缘,一把冷光涟漪的双龙偃月刀好像孤夜里的士兵,冷冷而立。 “呸!”小天四肢朝下,趴在沙坑里,吐出一大口沙子,小天感到自己好像五脏战栗,一时间血脉倒流,脑门昏厥。 “你怎么样?”小天背后的冯兰,依着小天的身子,受到了很少的波动,但是周身也满是黄沙。 小天强忍着脑门的剧痛,隐声道:“还行吧,没死,待暂不薄。” 小天缓缓的扒拉着沙丘坑壁,欲要站起来。 “不对!”小天起来的一瞬间,猛地发现,自己那探入沙壁中的手,好像,摸到了一片生硬的、冰冷的物体。 “这里面,有东西?”小天暗暗自语。 背后的冯兰,看着小天突然双手抓进沙丘,一动不动,一时间没了主意,发问道:“怎么了?小天。” “有点意外。”小天话音落下,双手如爪,狠狠的钻入了沙丘,小天感受到双手触碰到了一个光滑的、球状的物体,冰冷透骨,分外滑腻。 “给我出来吧!”良小天一把顺着沙墙壁掏了出来,一个猛扎子,小天退后了几步,瘫倒在沙坑里,小天的双手上,一个诡异的,骷髅头,幽幽而现。 “啊!——”冯兰,忍不住惊叫失措。 那骷髅头,光滑如琉璃,分外的滑腻,甚至那空洞的双眸处,还不时的还有一点点冷光幽芒乍现,好像一个艺术品一般,白森森,阴暗暗,光滑如琉璃。 “别慌,这只是个死人脑袋。”小天安慰起来冯兰。 冯兰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死死的抱着小天,冯兰已经确定了,这里绝非正常的世界,这里似乎是一个落寞了很久的地方,到处都是鬼怪骷髅…… 小天拿着骷髅,没有任何害怕,那样子,就好像和拿了一个大点的的哈密瓜一个神态。 小天右手顺着骷髅头长大的嘴里,钻了进去,细细的掏起来。 “你在干什么?”冯兰好奇问道。 小天一副不慌不忙的道:“这个东西叫灵种,在周易的传说中,每一个只要是真人级别的存在都会在临死的时候将自己所学一身的本事汇聚在元门,而元门就是我们所说的太阳穴,而真人死之后,虽然不会和佛陀一样留下舍利子,但是他们会留下头盖骨,或者说叫颅骨,这个颅骨保留真人最后对天地的领悟底蕴,根本上已经是一种介乎于灵媒法器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颅骨,”冯兰花容苍白,“这个颅骨,是一个真人死后的头盖骨?” 小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右手在那骷髅嘴里掏来掏去终于有了结果,小天脸上难得从抑郁微微泛活,右手缓缓从那颅骨嘴里窜出,手心上,一张薄软的黄皮,幽幽而现。 “灵种一般是不会被人乱扔在地上的,他们应该和舍利子一样被高高祭奠于高塔之中,每一个灵种都代表着一个真人的巅峰成就,但是这次,沙丘之中,居然藏有灵种,难道是那位真人临死之时,葬在了此地?灵种之上有灵韵,传闻真人死亡之时,对于未来能有一段非常模糊的预言能力,他们能看清未来几百年甚至一千年的变化,而修为越高的真人死亡之际,其看到的未来场面就越多,所以多数真人在死亡之时都会对自己的后事做一安排,比如有的真人是为了报仇,就会留下仇人的名字,有的真人为了警告后人此地危险,就会留下暗号警戒,其无论是名字还是警戒,都只会有一个形式出现,那就是真人生吞自己的一块皮肉,在皮肉之上摹写出自己要说的话,随后真人逝去,皮肉未能入胃,滞留在脑中,伴随着灵种,长此而存,直到有一天,有人拿到灵种,取到里面的皮肉……” 小天心中冷冷而言。 小天的手上,那不知名的干枯黄皮,不是别的,正是一位真人级别在临死之前生吞自己的一块皮肉,那黄皮不大,只有三指头宽,一指头长,质地非常粗糙,甚至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土腥气。 小天打亮了打火机,火机火焰微微闪耀,在火光下,小天的脸色猛地煞白煞白,双手一震,火机和那干枯黄皮,齐齐的坠落在了沙坑里。 “怎么了?”冯兰看到小天如此惊恐。 小天双眸欲裂,脸色苍白,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在黑色的夜幕下,一字一眼的喝道:“疑龙十问局!” 第五十六章 墓中寻龙(三) 良小天咬着嘴唇,一手牵着冯兰,一边爬出了沙坑,朝着北方走去,至于疑龙十问,小天早有耳闻。 盗墓恒久远,一脉永流传。 盗墓一学,虽丧尽阴德天良,却屡代不禁,盗墓者虽然盗墓倒斗,但是也怕别人盗了自己死后之墓,高人中有阴阳学者,为迷乱阴阳,惑乱天下甚至逆改寻龙探穴中盗墓精粹,逆向绘出了“疑龙十问”局。 如果说,寻龙点穴是万千山脉之中寻找真龙墓穴的方位,那么疑龙十问就是通过建造数十个数百个疑似真龙的风水局,来坑害盗墓者的法场。 宋代的墓穴最难盗,除了宋代超级流行的阴阳学之外,更是因为宋代盗墓者多的引人发指,蒙古人盗墓、中原人盗墓、金人盗墓、满人盗墓、鲜卑人盗墓、胡人盗墓…… 几乎在宋代五湖四海,四面八方的豪客们都加入了这史无前例的盗墓大宴上,盗盛唐的大墓,发当世的大财,这无异于一个发财致富的好项目,但是天道伦常,因果有报,十个盗墓人九个不得好死,剩下的一个也会遭受鳏寡孤独废疾病七祸加身,最终郁郁而终。 天有因果,人有对策。 不少盗墓人为了减少自身罪孽,综合自己所学,搞出了一套大名鼎鼎的盗墓学术,“疑龙十问”。 疑龙十问的出现,当代中国盗墓史上只有一例,那就是北宋时期的一处王墓,据刘爷说,那一次盗墓,整整发现了十三处疑似真龙的墓址,但是全是假的,最后在最不可能的龙口处发现了龙墓所在,当时在中国盗墓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我们要去哪啊?”冯兰艰难的走着,一只手捂着还在滴血的腰间,面色痛苦,引人垂怜。 小天头也没回,只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沙地里,埋头朝北走,一边道:“疑龙十问局,是周易里记载最玄奥的风水局,它不是杀局,也不是困局,而是一个迷局,走出这个迷局。” “休息下吧,小天。”冯兰甩开了小天的手,坐在了沙地上,腰间的鲜血已经浸满了衣衫,冯兰的脸上呈现出失血过多的苍白不堪。 小天没有回头,习惯性的朝着冯兰的手抓去,一边道:“不能休息!我们在局中,这是是非地,要快点走。[]” 小天如愿的抓到了一只手,就赶着朝前方走去。 “绝对不能休息,老爹说过,但凡是真人级别高人丧命的地方,那里绝对有一个可怖的存在,或是妖邪,或是鬼怪,或是异物,绝对不能休息……”小天埋着头,朝前方赶路。 “小天,救命啊――”不远处,一个惊叫声响起。 良小天微微放慢了脚步,耳朵微微抖动,这是冯兰的声音,她在求救? 她不是被自己抓在手里么? 不过那声音,真真切切是冯兰的求救声,那么,自己拽在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黑色的夜幕下,小天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冷冷的打颤,小天不敢回头,也不敢松手。 抓着那“东西”的左手,小天感到自己的手心处,一股,黏黏的,液体,在流动。 静静的深夜,少年郎,额头上,冷汗直流,脚步越来越慢,小天从来没有和“鬼妖”之类如此的亲近,亲近到,牵着手,散着步。 这,是会死人的。 小天感受到,耳边,一阵骨头碰撞的声音,好像磨牙声,在夜里越来越清晰。 老爹的话语,再一次响在小天的耳边。 “小天,记住,人比鬼凶,鬼自然退,人比鬼狠,鬼自然怯。狭路相逢狠人胜,如果你避无可避,用出你最大的本事,一气呵成,呼啸天下,纵那敌人是,也要惧你三分……” 良小天感受到,抓着那“东西”的左手间,一个冷冰冰的,骨头,在摩擦自己的手面,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剔骨刀,在你后脑勺,“蹭蹭蹭”的刮。 小天尝试性的微微松开了一个手指。 “尜尜――嗷”的一道惨叫声,刺破了小天的耳膜,从小天背后扑了过来。 小天一个懒驴打滚,头也没回,手忙脚乱的朝着沙地边缘滚去。 小天不敢回头,他已经判定,那个东西绝对比正常人的个头要打上三四倍,尤其是刚刚的一扑,小天发誓自己滚出了最少五米,可是那个东西的一根白森森的骨头,还是打在了自己瘸着的左腿上。 黄色的沙丘上,一个少年郎生死奔逃,少年郎的身后,一个带着“尜尜”怪叫的声音,好像幽灵一般,忽远忽近,时隐时现,好像夜幕里的梦魇,随时择人而噬。 “呼呼――”小天跑的热汗腾腾,小天的左手,已经变得血淋淋。 小天在抽回手的一瞬间,就从左手上闻到了一股熟悉至极的味道,尸油味,小天已经确定了,自己刚刚抓的那个手,肯定是某个经年不死的阴变尸体的腐烂的手,那尸油好像烈性的化学药品,腐蚀掉了小天左手上的肌肤,整个手看起来血淋淋的,白色的肉筋、森森的白骨、猩红的肉芽缠搅在一起…… “呼呼――”小天猛地顿住了步子,这样逃跑根本不行,这是那个“东西”的领地,自己是跑不过人家的,更何况这个时候自己还瘸着一条腿,逃得掉就是说笑。 “开阴阳!”良小天高声一喝,左手小臂,幽光浮现。 鬼刀祭出,小天一个一百八十度,上倾撩刀式,朝着背后那个“东西”劈了过去。 “彭――彭彭” 小天感到虎口一麻,鬼刀不愧是鬼刀,小天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鬼刀幽蓝色刀刃划破黑夜。 小天模糊的看到了一个,狰狞,巨大,流着尸油的巨脸。 “尜尜――”怪叫着,那巨脸双目空洞,破烂的脸上,尸虫如蛆虫一般密密麻麻,朝着小天的脑袋,咬了过来…… “给我滚!”良小天长刀运臂,右手指天,高声喝道:“先天道衣,伏魔正宗!” 腰间罗盘猛地自行飞出,如炮弹一般直直的砸在了那接近半米之长的巨大腐肉脸上,直直的击打着那“东西”趴伏在了地上。 “狗日的孙子,给我玩狠,老子搞死你!”小天咬着牙,看着自己被尸油腐蚀的鲜血淋漓的右手,猛地插刀入地,左手如挥洒笔墨般,从怀里撤出一根朱砂笔。 小天一咬舌尖血,喷洒在那朱砂笔上,看着不远处,颤颤巍巍,要袭向自己的“东西”。 小天笔若游龙,横空而书,“巨、星、辉、辰、周、龙、镇、军……” 黑色的夜幕下,少年人冷冷而立,滴血的右手紧紧握着双龙偃月刀,左手执笔,伏魔录凌空翰书,身上血色道衣,朦朦胧胧…… 无数的血字,好像见了血的蚊虫,疯狂的朝着那地上,要爬起来的“东西”扑了过去。 “尜尜――尜尜――”那东西,在地上疯狂的滚动,只见无数大如车轮的字,死死的镇在了它的身上,似乎要把它封印掉…… 小天趁着这个空闲,赶忙回头找到了冯兰,冯兰半个身子,都陷入了沙丘中,而且还在不断的下沉,似乎沙丘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真他奶奶的邪门!”小天右手挥刀,偃月刀直直的飞出去,插入沙丘之下两米多深,那股下陷的力道瞬间就消除了。 “小天――”冯兰脸上满是泪痕,这样的场景,对于一个平凡的女孩而言,太过残忍。 小天把冯兰从沙丘下拔出来,一边搀着冯兰,一边拔刀就走。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我的这个状态不能保持多久。”小天一手拉着冯兰一边拄着刀,一瘸一拐的朝着远方奔去。 “你的右手――”冯兰看到小天手皮尽被撕掉的血淋淋手,不禁惊叫。 “被一个老尸体给咬掉了。”小天咬了咬牙,忍着痛,搀着体力不支的冯兰,朝着沙丘边缘跑去。 下一刻,那无数血色字体,好像纸糊的年画一般,在“尜尜尜尜”的深沉的嘶鸣声中,猛地炸开,化作灰灰,消失不见。 “快走!”小天猛地一推冯兰,挡在冯兰身后,挥刀断后阻拦那个“东西” “尜尜――”那东西这次非常聪明,小心的避过了小天的鬼刀,流着黄色尸油的双臂,死死扣住了小天的身子,和小天摔在地上,巨大的血口,空洞的双眸,滴着液体的嘴,朝着小天的脑门,咬了过去…… “小天!”另一边冯兰哪有心思逃走,看到小天被那东西,死死的抱住,就要殒命当场,一时间肝肠寸断,后悔不已。 静静的夜幕下,疯狂的沙丘上,“呼呼”声和“尜尜”声交杂,小天全身被死死箍住,看着那腥臭的尸油,液体,滴落在头发丝上,那黑色的大口,翻滚的血肉牙,朝着自己面门咬来…… “当啷――”一声,夜幕下,一道雪亮的白光,划破了沙丘上的沸腾。 小天看到,一道弧形的耀眼白光,在自己面前,冷冷而现,下一刻,周身上下的禁锢力道,消散不见,那滴着尸油的大嘴,四分五裂,化作一块块腐烂的碎肉,下雨般,浇了自己一身。 一剑分尸,好犀利的剑法,小天的不远处,一个平凡的蜡黄色汉子,右手持七尺古剑,凛然而立。 冯兰看到小天无恙,顿时喜极而泣,再回头看向那出手援助之人,冯兰身影微微一颤,下一刻,身影扑倒在地,双膝跪地,叩头而拜,“冯家五代冯兰,见过龙国首席武圣,悟道大人。” 静静的沙丘上,一股强者的气场肆意于上,那蜡黄色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刘三江”! 小天抖了抖满身的尸油、腐烂的碎肉,艰难的从沙丘上爬起来,颤巍巍走过去,单膝跪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刘三江”微微而道,“走吧,这是个龙尾之地,多赃物。” “悟道大人,其他人呢?”另一边,冯兰小心翼翼发问道。 悟道蜡黄色的平凡面容上,一道冷光划过,“不知道。” 话音落下,悟道背着长剑,静静的朝着沙丘下走去,小天和冯兰赶忙跟上,小天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先天武者,那刚刚犀利的一剑,小天已经确定,那只不过是一道剑气,一道剑力在极致运作下的一道气力,要知道剑气伤害只有真实剑体一击的百分之五,但是那百分之五的伤害,却直接分尸那东西,不得不说,先天武圣,真的很强,最起码在肉体对战方面,他们真的是无敌的存在…… 第五十七章 墓中寻龙(四) 黑夜之中,良小天和冯兰相互搀扶,前行。 前方背剑的黄面汉子,丝毫没有去给两人疗伤的意思,那汉子好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只是直直的朝着北方走去,不时的右手腕翻动,古剑出鞘,下一刻,必定一个惊人心眼的叫声戛然而止在黑夜。 “你好点了么?”冯兰将小天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半个身子抵着良小天,微微前行,凤目飘过小天的左手,鲜血淋漓的左手上,白色的手指骨和鲜红的肉芽绞在一起,似乎随时都会废掉。 小天摇了摇头,只是嘴角满是苦涩,这一次伤了根脉,以自己的恢复力,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恢复的了了。 就在两人还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方带路的黄脸汉子,微微止住了步伐。 小天看此,疑惑道:“悟道大人,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 那黄面汉子悟道,背对着小天,道:“这是什么风水局?” 小天想了想,道:“疑龙十问。” 悟道,道“如何破局?” 小天道,“此局不伤不杀,无从谈破局。” 悟道又言,“如何走出这局?” 小天思忖一会,道:“一问抱养道序疑龙如何,二问公位盛衰疑龙如何,三问天枢嗣常疑龙如何,四问阳宅阴穴疑龙如何,五问阳宅大小疑龙如何,六问君臣客山疑龙如何,七问真假形意疑龙如何,八问地支天干疑龙如何,九问穴有花假疑龙如何,十问疑龙博换乾坤。(.)我们所在的这个方位应该是十龙局的龙尾之处,龙尾多赃物,龙身多花穴,龙口多凶险,龙爪生机存,十龙局本来就是龙国最强的风水迷局之一,破开它根本不可能,刘爷讲过,三十五年前的那次寻龙宋墓挖掘当中,那宋墓的疑龙十局曾经有龙国将军派遣战斗机轰炸甚至是导弹炸,都没有什么效果,其阴阳天理随自然动。” 悟道不再言语,另一边,冯兰双眸中满是崇拜,双手抱着小天的肩头,小脸上微微泛红,好像小苹果一样,引诱的小天,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懂得并不多。”小天被冯兰看的不好意思了,一时间,微微转头,脸上一股火辣辣的滚烫。 悟道在听完小天的一番话语,没有再出声,只是很有高人气质的,从背后解下宝剑,抱在怀中,静静的站在前方裸露的砂岩地面上,看着远方。 “我们不走了?”小天看着前方的悟道,有点摸不着头脑。(.无弹窗广告) 悟道答道:“如果你能找到十龙局的龙爪位置,我就走。” 小天闭上了嘴,疑龙十问局,也就是十龙局,打死自己都不一定找得到生门,三十五年前,一个残缺的十龙局引来了整整全国各地的玄学修士前去,甚至还有国外的神棍加入其中,最后才破开了那该死的宋墓风水局,而且刘爷也参与进去了,回来听刘爷絮叨那些事情的时候,刘爷亲口说,如果自己去破那十龙局,没有十年的功夫,是破不开的,能做出风水十龙局的人,几乎都是个个半步天人的存在,那些都是真正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神人,距离传说中的人仙之能,差之丝毫。 这里可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十龙局,什么是十龙局,通俗的讲,这里的十龙局并不是说这里的墓穴之中有十条龙脉,龙脉岂是容易现身的?君不见龙国天坛,才不过祭祀了一条主龙脉,其他地方有过龙脉么?有也是很小的,比如说西x安。七国之都,曾经是出过龙脉,但是多半都散在了该死的历史中。 长话短说,十龙局,究其根本,乃是引用兵家虚虚假假假假真真的计谋,正所谓似真似假,真假难辨。盗墓之人魔高一尺,守墓高人道高一丈,九条假龙中混淆一条真龙,九个假墓当中藏着一个真墓,这就是十龙局。但是要清楚,这里的十龙局中的“十”字,并不是指的所谓的一定是十个,这里只是一个量词的表示,例如三十五年前的那次破开十龙局,其中真墓有一个,但是假墓超过六六三十六个,而在一些逆天的十龙局中假墓甚至达到大道极数九九归一也就是八十一个,很多时候十龙局的简易就是以其假墓的数量而言,数量越多,难度系数越高,数量越少,也不见得,既然是十龙局,未必不可以墓中套墓,墓中藏墓,墓中藏棺,棺中藏墓,盗墓,并不是你动动洛阳铲就能开挖的,那样,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盗墓之中,有一名词,叫花穴,所谓的花穴就是指形若虚花的墓穴,也就是指的假穴,十龙局中,墓并不难找,但是真墓却难若登天,花穴这种假穴更是在十龙局中各个墓穴里密布,其繁杂的程度,足以让人脑门迸开。阴阳之中多有奇才鬼雄,其人善辨识,多灵慧,不少前辈们根据十龙局进行了相当规模化的研究,其中得到了四个十龙局分布的特点,那就是“龙尾多赃物,龙身多花穴,龙口多凶险,龙爪生机存。” 小天不敢轻举妄动,一如上次的风水弥天局,一个不小心落在了楚天歌的算计下,被人家一个小小的千尸搞得人仰马翻,差点丧命,这次可是在风水局里,这可是古时大贤能布下的局子,古人多善谈多思想,尤其是那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套路,不知道坑死了多少盗墓人,释放今日,自己要护卫陵穴,还是小心为妙,别没守卫好陵穴,自己就先挂了。 任由小天和冯兰在一边低声私语,前方悟道静静的抱着古剑,凌然而立,身形四周,好像无数的气流受到了某种磁场的影响,诡异的变得躁动起来,而且这种气流的躁动范围越来越大,渐渐的蔓延了足足数百米的范围。 小天看着自己的马尾辫,辫子前方,黑发不时的被吹动起来,那风的力道来自于悟道的方向。 “别看了。”冯兰轻轻道,玉手上鲜血凝固,放在修长的腿上,盘膝而坐,对小天道:“坐下休息会吧,悟道大人很强的,除了武穆之外,龙国没有人可以和大人媲美。” “有多强?”小天微微坐下。 冯兰嘴角露出一丝崇拜的迷笑,轻轻二道:“曾经一剑封喉西方光明教皇,三进三出梵蒂冈,逼迫光明教廷势力退出龙国……” 小天不再话语,只是看远方那个黄脸汉子的背影,越来越高大,渐渐的,和天一样高大。一剑封喉教皇,三进三出梵蒂冈…… 第五十八章 墓中寻龙(五) 流血的一夜终于过去。 第二日,当那道蔚蓝色的旖旎虹光再次挂在天边,一处黄色的山丘下,几个人影散乱不堪。 山丘的最高处,一个朴实面孔的黄脸汉子,背负古剑,双目直直的看着远方那绵延不绝的崇山峻岭。 “这是古墓?我不会是穿越了吧。”山丘之下,良小天已经彻底蒙圈了。 四周一眼望不到边,全部都是黄色的山岭,延绵不绝,好像无数巨龙卧在大地之上,隐隐中,小天感到周围一股隐隐的危险…… 冯兰放眼看去,也同样感到一阵头晕。 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墓地该有的样子,这里与其说是墓,不如说是戈壁滩,四周除了绵延不绝的山脉,再无别的东西。 小天仰起头,看着黄晕色迷雾最顶端的蔚蓝旖旎光带,不由的吧咋吧咋嘴,奶奶的熊,这地方真够邪门的,没有太阳,弄了个狗日的蓝色光芒彩虹挂在天上当光源,这里,应该还是地球吧。 山丘顶端,悟道大人,终于有了动静,悟道微微踏步,走下山丘,对着小天冯兰吩咐道:“朝东南方向走。” “那个。”小天看着悟道又要酷酷的转身,忍不住道:“大人,这里还是地球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悟道没有回头,只是道:“是地球,你学过地理么?地幔懂不懂?我们应该是在地壳间的空隙中,这里当然是地球。” 小天讪讪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和冯兰相互搀扶,跟着悟道,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沙丘之外,是荒芜的砂岩地面,崎岖的山脉,纵横交叉,让路途分外的难行,或许说,这里就没有路,几个人一直都是沿着坡度缓的东南方前进。 冯兰右臂搭在小天的肩头,半个酥身倚在小天的身上。[.超多好看小说] 小天瘸着一条左腿,左脚上的鞋子已经扔掉了,只是撕了一条衣角裹住了受伤的左脚,一瘸一拐的带着冯兰,朝前走,努力跟上悟道大人的步伐,不被抛掉。 走了很久,大概从早上六点天刚刚亮开始出发,到下午五点左右,小天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汗水在小天身上浸透了无数次,而另一边冯兰娇俏的容颜上,更是没有了昔日的细腻柔滑,芬芳的红唇此刻满是裂口。 “小天,渴。”冯兰感到自己的喉咙口快要冒烟了,低声对着小天道。 小天甩了一把头上的汗,一只手细心的将冯兰已经瘫软到极限的身子,朝自己肩头挪了挪,安慰道:“再忍耐下吧,我们距离飞鸟号已经很远了,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小天一边低头,查看冯兰腰间的伤势,冯兰纤细的腰部,裹满绷带,但是那绷带却是血淋淋的,不时的有一丝泛黑的血液顺着绷带流出。 小天很清楚,冯兰的体质比自己强,练武之人的忍耐力超乎想象,但是此刻却口渴,很大程度是因为腰间鲜血流沥的伤口,小天也很不解,为什么自己和冯兰两个人同样受到了那阴森骨手的伤口,自己的脚很快就止住了血,甚至飞速的康复中,而冯兰作为一个体质远超自己的练武之人,为何鲜血无法禁止。 小天看着前方十米外,沉默的剑客,终于哑着嗓子喊道:“悟道大人,我们还是先去找个河流吧,口渴难受。” 前方悟道,止住了步伐,小天赶忙跟上去,来到了悟道身边,眼睛往悟道身前一看,却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悟道背着剑,前方双手却捧着一本线装破皮地图,地图上,一条条山川河流清晰而现,悟道站在原地,左手不时的再地图上比来比去,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好看的小说) “大人,这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这个地方的地图吧。”小天三分猜测的道。 悟道没有回话,只是拿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很久,终于把那长宽和一个脸盆大小左右的灰皮地图收起来,用手指了指北方,道:“朝着这个方向走,如果来得及,我们在晚上到来之前,能找到一条河流。” 悟道说罢,回过头看了看累的不成形的小天以及靠在小天肩头虚弱的冯兰。 悟道皱了皱眉,从船长装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小天看着悟道递过来的瓶子,一时间不知所以。 相比较小天的迷茫,冯兰则是满是感激的对着悟道谢道:“多谢大人。” 话音落下,冯兰接过了小瓶子,打开瓶子,一粒黑色的药丸滚了出来,冯兰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下一刻,冯兰竟然神奇的缓缓离开了小天的肩头,慢慢的,苍白的容颜开始有了几分红润,呼吸也越来越节奏。 小天看着冯兰好像变魔术一样,从一个残喘之人瞬间恢复健康,顿时有点傻眼了,双眸直直的盯着那瓶好比“起死回生“功能的神药。 “这个叫甘露,是龙脉中的二级药品,只有b级队伍才有的药剂。它能够短时间内极大程度的刺激人的潜能和潜意识,帮助人超水平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甘露,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冯兰倒出了一枚黑色药丸,递给了小天,小心翼翼的嘱咐道。 小天两个指头钳住药丸,看着冯兰的关切笑容,不由的发问:“这个药很难得吗?” 冯兰看了看前方,悟道毫无反应,这才小心翼翼的道:“这种药一般分配出多少,每一粒每一颗其最后被谁食用,龙脉京师都会派出专员进行调查,一粒药丢失,绝对称得上京师遭到一次恐怖袭击的影响力,而且纵观龙脉目前,也不过七十个小分队,总人数还不到二百个,其中b级以上的不过寥寥十五六个人,他们是龙国目前除了武圣大人最强的存在,甘露每隔五年才会给他们几个人一人一颗,至于其他的龙脉成员,更是连见都没见过,悟道大人乃是龙国第二强者,我们拜所赐予,真实天大的荣幸。” 小天看了看那黑黝黝,被冯兰说的天花乱坠的药剂,终于一口吞了。 下一刻,小天感到四肢五脏,九道暖流从身体中酝酿而出,一阵酥软的舒适感,让小天不由的伸了个懒腰,小天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一般,充满活力,充满了精神斗志,哪怕现在楚天歌再出现自己面前,小天都敢挥刀和那楚天歌斗上一斗。 “出发吧,天黑之前到达河畔。”悟道说完,迈开步子,身影如浮光掠影,直直的朝着北方而去。 小天看此,赶忙和冯兰加快步伐,朝着悟道方向追去。 全副精神的一行人,速度是很快的,下午五点到晚上夜幕,这其中不过区区两个小时。 而几个人走的路程却是先前路程的一倍多,终于天黑之际,站在一处荒芜的山丘顶峰,小天听到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找到河畔了!”小天对着悟道喊道。 远处悟道身影好像鬼魅,隐隐消散不见。 小天和冯兰顺着哗哗哗的河流声音,半个小时后来到了河畔,这是一条并不怎么大的河流,不过七八米宽,哗哗哗的流水声,激荡在黑夜里,黄色雾霭天空上的蓝色虹带已经变得灰暗,整个世界黑漆漆的,小天摸着石头河岸,准备去河里洗洗手,顺带着捧一捧水,润润喉咙。 小天把冯兰留在一边,自己踩着砂石地,摸到了河岸边沿,微微俯下身子,欲要去捧河水。 这个时候,夜空中一道白色的光芒乍现,下一刻伴随着“扑通”一声怪响,一个东西在小天面前直直的弹出了一条肉舌,那肉舌头朝着小天俯身的脖颈处,扎了过去。 “呜――”小天一个懒驴打滚,朝着河岸腹地滚去,另一边河流表面好像滚烫的开水一样,疯狂的浪花激荡起来,无数条柔软的,舌头一样的东西,长长的,带着浪花,在河面上触动,而河面的最上方,一道道白色剑气好像离世之光,疯狂的倾泻入河中。 “小天,凤兰,马上游过河!”河的对岸,武道冷酷的声音传来。 “游过河?”小天看着那河面上密密麻麻的,长达三尺的舌头一样的可怖玩意儿,顿时有种身处神话故事的感觉,这舌头一样的“东西”,怎么那么像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中被割舌而死的长舌鬼的舌头啊…… 另一边,凤兰已经走了过来,拉着小天要往河里跳去。 “喂喂――兰兰,咱打个商量成不,这河似乎并不宽,我们可以去找个高地荡过去,再不济,我们等明天找个木板啥的,飘过去,这么游你看河里那些舌头……”小天试图阻拦冯兰这种疯狂的跳河行为。 只可惜,冯兰权当做了耳旁风,娇躯运力,身影如离弦的箭,带着小天一个猛子,扎入了那密密麻麻的长舌河中。 下一刻河流上方,一个人影横空而立,双手端剑,身影如山。 无数道剑气被那人从古剑上祭出,化作万剑归宗之势,宛若九天银河的剑气风暴,疯狂的倾泻在河面上,瞬间将那河面上的长舌悉数斩去。 只是,那长舌好像永远割不完的野草,一波被斩,一波马上又从河里冒出来,直直的卷向水中的小天冯兰。 第五十九章 墓中寻龙之河童(六... 柔韧的好像章鱼的触手,一条条半米、一米、两米的滑腻的、长长的舌头,好像灵蛇一般,缠在了小天的全身,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条滑腻腻的蛇,缠在了自己的身体周围,钻进了自己的嘴里,那腥臭滑腻腻的恶感,让人想把一辈子能吐得都吐干净…… 冯兰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条条触手死死的勒住了咽喉,呼吸一点点变得困难,冯兰感受到,自己在缓缓的往水里沉去。 水面之上,沸腾如斯,黑夜下,剑芒如风暴一般席卷河面,河面之上一茬又一茬的舌头,被割掉,又生长出来,剑芒不绝,舌头不尽,乍一看,整个河面都好像十八层地狱里的割舌地狱一般,煞是惧人。 半空之中,悟道凌空而立,宛若神人,右手平举古剑,微微下视,那泛着幽白色光芒的剑身,在黑夜中,隐隐发光,剑的顶端直直的指向河面,猛地运力,白剑化长虹,悟道人剑合一,直直的从空中朝着那河中刺去。 河面上,似乎所有的舌头都感受到了悟道的必杀之心,猛地停下了窜动,朝着河底沉去。 白色长虹如长鲸吸水一般,带着悠悠尾芒,扎入了河水当中。 “矻矻——”一阵怪叫声,从河底传出,下一刻,悟道所化的白芒好像被河底的一个巨物砸中,悟道身影一顿,下一刻好像炮弹一般从河底被轰飞上了天。 天空中,悟道不愧是最强的先天,虽突遭巨力偷袭,但是也没乱了方寸。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直直的滑飞出数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悟道右手横剑于胸前,白色的古剑剑刃上,一道赤色的发丝模样的东西,在白色剑刃上颤动。 悟道看着河面,面色铁青,右手翻剑,欲要再次出击。 就在这时,一个冷漠到极点的声音,从悟道的背后传来。 “大人,您这样,是没有用的,那东西已经接近了鬼魅级别,早就不是俗物鬼魂,说它是厉鬼也毫不为过,您武力的确高强,但是,纯粹的武力对于这类赃物,是没什么用处的。” 悟道转过身,三米之外,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男子,冷冷而现。 悟道眉头皱起,道:“龙组?” 那黑袍男子冷冷的摇了摇头。 悟道,又言:“玄宗?” 黑袍男子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黑袍男子没有多话,只是静静的向前一步,指着那河面,道:“大人,我去将那东西,引出来,您务必雷霆一击,杀之,它很狡猾的。” 悟道看着黑袍男子,缓缓点头,右手持剑,准备伺机。 下一刻黑袍男子极速奔跑起来,朝着那河流中央,奔跑的途中,男子双手微微下放,双手上,两只闪亮的吴钩,好像夜空下的闪电,伴随着男子身影好像鱼儿似的翻滚,砰地一声男子落入了河中,河里无数红色的舌头模样的滑腻腻肉条,朝着男子攀附而去。 “漩涡斩!”黑袍男子低声喝道,下一刻,其身影如疯狂的水浆,双臂带着闪亮的吴钩,在水里划开无数道浪花,不仅其数的舌头被分尸两截,而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周身附近一个小型的漩涡在河中央出现。(.) “矻矻——”一道鬼叫声,撕破了黑色的夜。 河中央疯狂搅动河水的男子,身影好像飞速的旗鱼,听闻此声之后,一个蒙扎,朝着河岸方向遁去。 “矻矻——”河下的那鬼叫声越来越大,似乎,悟道和男子的行为,已经深深惹怒了它。 河面上无数道浪花激起足足三五米高,一个壮硕的足有三米的肿胖黑影,静静的踏水而立。 这个时候,黑袍男子全身湿漉漉的拿着吴钩,登上了岸。 只看那黑袍男子微微俯身,身子作蓄势状,左手猛地一顿,手中吴钩好像离弦的箭,嘶鸣着,朝着河中央那巨大的黑影袭去。 “矻矻矻矻——”一声惨叫,黑影似乎还处在刚苏醒的状态,一个不注意,那闪亮的吴钩宛若小李飞刀,死死的嵌在了黑影身体的中心位置。 黑袍男子,身影不动,左手上,一根细的几乎不让人察觉的银丝线,死死的缠在男子的手臂上,原来那飞射出去的吴钩手柄处,缠着一道银色线。 肿胖的黑影疯狂的在河面上滚动,无数浪花击起,河底,一道道舌头好像乱舞的银蛇,瞬间整个河岸好像世界末日一般。 男子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拍,腰间一个防水袋中,朱砂、篆符、铁笔落在了男子的手上。男子嘴里叼着笔,右手拿纸,挥毫而书。 “镇狱” 两个大字,赫然而现,笔落之时,朱砂点上,周边无数密密麻麻的黄纸符文弥散,一封篆符顷刻制成。 男子将那篆符贴在自己的左臂,猛地一运力,只见不远处河面上,那肿胖的黑影,一个踉跄,竟然直直的被这黑袍男子,拉飞了。 直直的朝着岸上飞来,而降落的方位,恰好就是悟道大人的头顶! “大人,看您的了。”黑袍男子在一边,冷冷道,只是,声音中,夹杂了几分虚弱。 悟道扬眉,长剑出鞘,双手抚剑身,利剑若白虹。 半空中,悟道长剑出手,潇潇洒洒十三剑,每一道剑都若开山之势,破海之威,把那肿胖的黑影,杀的“矻矻矻矻”惨叫不已。 “彭彭”两声,悟道和那黑影怪物,齐齐落地。 悟道收剑入鞘,微微斜身,看着那地面上的黑影。 黑影还没死去,还在虚弱至极的“矻矻矻矻”的叫着。另一边,黑袍人持着吴钩,踏步而来,黑袍人看着那肿胖的黑影,对着悟道微微抱拳,“大人好剑法,此剑想来也并非无名之剑,敢问大人,此剑所名为何?” “湛卢。”悟道吐出两个字,随后又道:“你的目标应该就是河里的这个东西吧,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请离开。”(湛卢,剑道大宗师欧冶子之作,欧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卢,二曰纯钧,三曰胜邪,四曰鱼肠,五曰巨阙。”湛卢,五剑之中号称君子之间,与轩辕剑号称的帝皇之剑,有君臣之联) “呵呵。”那黑袍人竟然轻笑起来,拍了拍手里的吴钩,对着悟道,道;“大人似乎很是不喜欢我,我一向钦佩大人的修为本事,少些年的时候还曾经幻想去跟随大人修行,今天所见,敢问大人为何厌恶鄙人。” 悟道没有回话,抱着湛卢长剑,不再去看那黑袍人。 黑袍人观此景,也没再去说道,吴钩出手,直直的勾在了那喘息中的黑影身上,黑袍人缓缓踏步,拖着那肿胖的黑影朝着远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大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悟道没有去看那黑袍人的去方向,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情有很多,但是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你刨根问底的去追寻,你需要做的只是做好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或者你需要做好的事情。 悟道走到了河边,微微踏出一步,身影诡异的站在了河面之上。先天之力,果然非凡人可以想象。 悟道踩着水面,将水里的小天和冯兰捞了出来,摆在河岸,悟道不再管他们,只是背负湛卢剑,看着河面,好久,悟道才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他的目标是河童。” 河童,河童是什么?神话中的传说生物,有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如同多种动物的综合体。传说其弱点为头顶的碟,只要诱骗河童弯身,让他头顶碟子里装的水流尽,他就会精力尽失,但是,但凡河童不过婴儿大小,刚刚那个足足三米开外的巨大身形,若是河童,那该是多少年的成精河童…… 第六十章 七星罪之落水劫(一) 河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其本质是妖物还是鬼物,这一点,悟道不清楚,作为一个登峰造极的武圣,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杂学,武之一道,需要的是专一,至于杂学,地上不是躺着一个算命先生么?洛阳气派作为一个嘴皮子门派,最是懂天南海北的神话传说,什么样的鬼物到了他们那,都多多少少能说出个七七八八。(.) 就这样悟道酷酷的站在河岸边沿,抱着剑,从半夜一直抱着剑到天空再次出现那旖旎的蓝色光带,天光放明。 小天在呕吐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从嘴里吐出来十数条滑腻腻黑红色的舌头一样的碎肉后,终于全身疲软的趴在了河岸边沿,看着不远处,永远一副酷酷的高人模样的悟道,小天不由的暗暗嘀咕,高人就是高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帅。 远处悟道,悠悠走了过来,眼睛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冯兰,悟道抱着剑,蜡黄色的面孔上露出几分轻笑,看着趴在地上好像咸鱼一样的小天,悟道优哉游哉的道:“说说吧,上次对我隐瞒的话。” “什么话,大人所言,小子不明白。”良小天趴在地上装死。 悟道恢复了冰冷的石头模样,道:“疑龙十问局,我素有耳闻,相传此局出现之时,必定有周天无相星辰落地,你上次言疑龙十问,却避过了周天星辰之说,你是个算命的,按照龙组的习惯,龙组成员遇到洛阳算命的,一般是把算命的揍的半死,算命的才会给你说实话,洛阳气派太狡猾了,你对我的隐瞒,最好现在全部说出来,否则,我不担保在往大墓赶路的途中,你被某个东西干掉。” 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良小天脸都抽变形了,什么叫算命的都是狡猾的?什么叫见我们就打我们一顿?什么叫我们不说实话? 小天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揣测着悟道那赤*裸*裸的威胁,好吧,小天承认,自己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有的时候隐瞒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保护么? 不过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势比人强,悟道修为太高了,估摸刘爷来也不一定斗得过他,小天琢磨了许久,终于拿捏定了主意,坦白从宽。 小天虚弱至极,开口道:“大人,您可知苍龙七宿在阴阳之中是何解意?” 悟道转身沉声,“不要卖关子,直说。” 小天无奈的道:“苍龙七宿,其实按照阴阳周易的拆分来看,是包含三层意思。苍者,苍黄也,苍天也,彼苍天者,尔独何泣?持剑凌风者,战立四方。龙者,青龙也,青龙浩荡,天威难测,您是船长,飞鸟号冲入大漩涡之时,您想必已经看到了,那巨大的横于乌云之中的青龙头颅,就是青龙局。置于这最后的七宿么?” 小天清了清嗓子,道:“七宿在洛阳气派中,一直都是北斗七星的代言,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七力就是七宿,苍龙七宿单纯的从字面上而言,就是苍天落北斗,青龙引神威。其实,从另一种阴阳家寓意传说来看,苍天落北斗,青龙引神威,说的是世人会遭受到天谴,此行九死一生,我们这次来到这个所谓地幔间隙的海底世界,势必九死一生,多灾多难,而那灾难的次数恰好对应七星之术,其次数为七次大难。” 小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都给倒了出来,接下来趴在地上,继续装死。 另一边,悟道没有任何动弹,过了很久,悟道莫名其妙的冷声发问:“你怀里是不是藏了个东西?” 趴在地上好像一副咸鱼模样的小天,顿时蹦了起来,瞬间好像恢复了龙精虎猛的最佳状态,双手抱着胸,一副害怕被蹂躏的小媳妇模样,可怜兮兮的道:“大人,你胡说什么啊,小子哪有藏东西?” 悟道转身,扬手就要拔剑。 小天顿时脑门无数冷汗流淌而下,身子一软,右手在怀里一淘,一个白色的不过巴掌大小的玉石模样的玉盘,出现在了小天的手中。 那玉盘不过碗口大小,通体呈现羊脂玉的质地,乍一看好像温润至极的和田美玉,细细观之,玉盘之上,一道道青色纹络浮动。 小天在一边胆战心惊的,求饶:“大人****如炬,小子甘拜下风。这个东西是小子拼了命才弄的,大人不要抢走好不好,小子保证以后绝对听您的话。” 悟道湛卢剑出手,剑微微挑起那玉蝶,放在面前,细细一看,眉头皱起,“你知道河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另一边小天右手拍了拍胸口道:“大人所料没错,小子不但知道它的根底,而且连它的出生年月都能掐算个七七八八,拿东西叫鬼儡,俗称河童,这个东西最早是出现在山海经当中,上面记载,河童者,有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如同多种动物的综合体。传说其弱点为头顶的碟,只要诱骗河童弯身,让他头顶碟子里装的水流尽,他就会精力尽失,而它脑门上的那个玉蝶,就是河童一身的精华所在,这种玉蝶乃是制作罗盘的上佳之物,以此玉蝶为基的罗盘威能大小远远超过寻常的法器罗盘,甚至可以媲美一些简简单单的半灵器罗盘,所谓的北斗七星落世,苍龙七宿局现,当我们进入到这个神不神鬼不鬼的世界时候,我就给自己算了一卦,这次我们要到达守墓之地,必会遇到七次灾难,第一次难处乃是落水之难,第二次是离火之难,第三次是心伤,第四次是肉碎,第五次为残存,第六次为涅槃,第七次为重生。而落水之难就是指的河童之难,正所谓大难之中必有大鸿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玉蝶,就是我第一次大难的最好收获。” “滴溜溜”悟道一扬手,剑刃上的玉蝶又一次落在了小天的怀里,悟道转过身,收剑入鞘,不再言语。 小天很知趣的停下了话,只是不再装死,开始手忙脚乱的给旁边还在昏迷的冯兰,锤起背来,希望这对冯兰醒来有点用处。 悟道看着没有了河童作乱的河面,河水哗哗哗的流淌,从怀里拿出那封皮质地图,看了看,手指头在上面微微比划,头也不回的发号施令道:“我们有必要加快行程,背上冯兰,走了。” 说完,高手酷酷的背剑前行。 另一边小天脸都黑了,大人真是大人,走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潇洒。 小天背起冯兰,一只手把玉蝶塞到怀里,紧一步慢一步的赶忙朝着悟道的方向跟去。 “大人,走慢点啊!” “大人,打个商量,咱休息会好不,我一天柴米未进了!” “大人。能不能把你的地图给我看看,或许我们能找个野物的地方!” “大人,您有没有老婆啊?” “大人,我听人家说您是最年轻的强者,您有没有女儿之类的,小子自认为体貌可以,品质优良,能言善辩,热爱龙国……” ………… “闭上你的臭嘴,再给我啰哩啰嗦,本座一剑斩了你!”伴随着黄脸汉子的一声暴怒,算命先生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默默的背着昏迷的冯兰,跟着悟道大人,朝着远处走去。 第六十一章 七星罪之龙脉往事 悟道,自从小天交底之后,明显态度没有以前那样冰冷了。 尤其是在,有些时候,悟道还对小天讲起曾经自己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和王母雷尊曾经的事情。 先天九武圣,全部都是龙脉的一代成员,而龙脉的创始人,正是武穆。 悟道说,他已经十年没有再见过武穆了,而龙脉一如既往,每隔三个月对七十八只小分队颁发一次任务,这些年来,龙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龙脉从传统的一个玄宗阴阳武学人士集中的场所,参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异能者。 龙国领袖从民间搜集的各种异能者,这些异能者之间能力不同,有的可以控火,有的可以控水,有的天生会飞,有的能潜水三天三夜不呼吸…… 龙脉自从这些人参入之后,作为龙脉大当头的悟道就很少去参合龙脉的事情了,而龙国领袖借着悟道事情繁忙的原因,派了一个将军统帅龙脉的所有事物。 就这样,龙脉慢慢的从一个世外之地,变成了一个国家的部门。 龙脉之中,目前分为两派系,一个自号鹰派,主要成员是武术世家弟子和相应的玄宗人士,他们只会完成国家三个月一次的义务任务,此任务之后,他们是绝对自由人,龙脉无权对他们下令,而另一个派系,自号忠派,他们是异能者集群,他们本来都是平凡人,却因为雷劈或者地气影响,有了超乎常人的异能,这些人是国家军队的产物,他们只听从那个将军的号令,而鹰派的多数成员则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那个将军,他们认为自己的大当头乃是悟道。(.) 听到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冯兰已经醒了过来,不过身子依旧很是虚弱,小天作为一个耍嘴皮子的算命先生,反而康复的更快,现在左脚上的疤痕几乎都要消失了,这堪比禽*兽级的恢复力,让悟道灰啧啧称叹。 小天背着冯兰,前方悟道默默前行,不时的说一两句闲话,活跃下气氛。 “大人,我们今天吃点啥啊。”小天,找话头道。 悟道没有回头,只是问道:“小兰想吃点什么?是肉粽呢?还是山根?” 肉粽,山根,并非寻常之物,这是悟道在两天前按照地图上所描述的地方,采摘的两种植物。 肉粽,其根部可以食用,整体就好像一颗干枯的杂草,拔出来之后,根部就好像小胡萝卜一般大小,烤了之后,味道很黏,也带着一丝甜味。 山根,与肉粽比较,山根是页岩岩石壁垒上的一种寄生菌,它的表层往往掩盖着一层淡淡的石灰页岩,扒开页岩表层之后,手指轻轻抠摩岩壁,就可以刮下来少许指甲盖大小的菌类物,而这个菌类物,悟道叫他山根,至于为什么叫他山根,悟道只是说,接地气,好记。 趴在小天肩头的冯兰,闪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眨,看着悟道,道:“山根肉粽都行。” 悟道停下了脚步,微微摆手,身后小天立马懂了,小天俯下身把冯兰轻轻放在地上,随后自觉的道:“大人,我这就去找山根,肉粽,今晚的伙食交给我吧!” “嗯。”悟道点了点头,小天一个飞身,消失在了冯兰的视野中。 悟道看着小天的身影消失不见,微微转身,看着冯兰,叹了一声,道:“将军还好么?” 冯兰,浅浅一笑,道:“家父身康体健,只是最近龙脉之中鹰派成员与忠派冲突剧烈,还望悟道大人早点回归龙脉。” 悟道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看着远方,那昏黄天边的一道蔚蓝色光带,叹了一声,“我不可能回去的,将军已经在龙脉取代了我,这个时代已经不时那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了,鹰派只是一群被遗忘在历史的没落人,有的时候我在想,领袖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很多时候,我发现我们这些人无法很好的融洽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可能的话,我突破先天,我会尝试的去寻找一片世外之地,带领鹰派脱离龙脉。” 冯兰脸上满是笑意,道:“大人的想法,想必也是先天九圣的决定了,只是家父在派我出帝都,嘱咐过我,这次的苍龙七宿局,有很多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家父嘱咐我,务必要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外面的世界已经不能容许他们活着回去了。” “那些人,哪些人?”悟道看了冯兰一眼,终于转过身,看着沙丘,那远处消失的小天方向,喃喃自语,“是不是包括他?” “我不知道。”冯兰脸上露出积分疑惑,道:“大人如果我告诉你,有个人和小天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神通本事要比小天高数十倍,您相信吗?” 悟道道,“但说无妨。” 冯兰微微思忖,缓缓道:“在我混入飞鸟号之前,我和小天还有洛阳真人刘喜忘在一起,而在途中我们在一个楚家村的地方,入了一个不知名的风水局,一个自名楚天歌的年轻人,召唤了无数尸体,将真人一行人全数击倒,小天也不例外,所有人昏迷的时候,那个人的面孔我认了出来,他和小天,一模一样――” 悟道,久久不语。 冯兰在一边轻轻跪坐而道:“如果十三年前玄阳浩五承诺的是真的,那么我想领袖已经对那个承诺上心了,领袖交代过,如果可能,就吸收玄阳浩五的儿子入龙脉,并且尽可能的让龙脉中女子,能得到其儿子的青睐,最好有后代留下……” 冯兰的面色很沉静,静静的说着最让女孩子羞人的话语,此刻平淡的好像一个见了万千世面的沧桑人,再无女孩该有的那缕青涩。 悟道叹了口气,终于道,“我已经不是龙脉的人了,很多事情,无论是将军,领袖或者是武穆对我而言,更多是一些私人交情,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了。既然你的这次出巡是将军亲自颁下的命令,你按照你的本心去做事把,这个没落的黄色世界,是一片无边的大墓,来这之前,我去了欧洲,我见到了天官,天官被神圣骑士重创,一身真气几乎散尽,他告诉我,这次的苍龙七宿是最后的一次三百年之局,以后哪怕再过三千年也不会有苍龙七宿了。” “天官大人,前辈天骄。”冯兰恭声。 悟道缓缓看着远方,小天的身影一闪一烁,出现,悟道悠悠道:“天官此事之后,退出龙脉,自由人。” 冯兰脸上闪过一丝惆怅,不过伴随着小天的近来,冯兰又恢复了昔日的那副天真小女人的幸福面孔,再无刚刚那沧桑的看破世间的沉静感。 “瞧瞧,今天收获可不少!”小天捧着一大捧肉粽根,那一串串小萝卜头大小的灰色根状物。 “小天今天烤的嫩一点,别烤焦了啊”冯兰叮嘱。 小天应了一声,开始点火烤起来肉粽。 第六十二章 七星罪之火难(三) 肉粽和山根,两种介乎于纯天然的简陋食品,在小天不怎么高超的厨艺下,显然做的很难吃的,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尝起来,其味道都是那么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冯兰看着面前好像一堆木炭渣渣的肉粽,一时间细眉翘起,另一边,小天却捧着一个萝卜头大小黑乎乎的肉粽,吭哧吭哧的吃的不亦乐乎。 “吃啊!很好吃的。”良小天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不多时面前的一堆小山大小的肉粽只剩下了寥寥几个,反观冯兰那边,冯兰只是吃了半个,估摸手指大小的肉粽。 “味道不好?”小天看着冯兰,关切的道。 “咳咳!”悟道终于发话,只见悟道君,左手双指嵌着一根黑乎乎的肉粽,长身如玉,静静而立,平凡的蜡黄色脸庞上,肃严的表情分外凝重,悟道君缓缓开口,“小天,以后伙食由冯兰去准备,你不必参与了。” 小天的脸抽了抽,显然,小天看到的是大家对自己的厨艺很不放心的样子,两者也有不同点,不同就是只不过悟道君大人更加简洁明了,直接说你做的是个什么玩意儿!而冯兰是不好意思直说。 好吧,小天皱了皱眉,没有话语,对于这种污蔑自己厨艺,不懂得欣赏自己的愚昧的凡人,小天决定不予理睬,保持高贵冷傲的沉默。 就这样,几人在这微微饥肠辘辘的情况下,朝着北方继续进发。 中午时分,在经过了一条缓缓的黄石坡地之后,几个人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山谷,或者说大裂谷。 小天仰面四望,周围尽是足足几十层楼高的嶙峋红岩壁,而这红岩壁之上,一块块嶙峋的碎石,裸*露在外,那尖尖的棱角好像狰狞的兽爪,分外的渗人。 “红石谷。”悟道君身背长剑,左手拿着地图,举目看着这巨大的红色峡谷,发声道。[.超多好看小说] 小天走上前,看了看地图,发现地图上朦朦胧胧,什么都没有,不解道:“大人,这地图上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距离大墓还有多远啊。” 悟道君没有去回小天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红石谷,似乎在查看它的地形地势,考虑应不应该进去。 冯兰美目微微一飘,对着小天使了个眼色,向前一步,对着悟道询问:“大人,莫不是这里是一处险地?” 悟道在前方,缓缓点头,道:“这个昏黄的大世界,在外界一直都有传说,而三百年前有一队玄宗人士顺着青龙入口进入了这个世界,进去人数超过三百人,那时的龙国玄宗分外繁荣,无数高人领队,甚至还有一些半步天人的存在,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为陆地神仙了,而这些人最后走出这片世界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后来有了个孙子,他孙子名字,叫,玄阳浩五!” 老爹? 良小天一个机灵,赶忙凑了过去,顿时来了精神,这次小天来墓地的最大目标是什么?那就是见老爹,刘爷说过了,玄阳浩五最是可能出现在在这次守墓之战里。 悟道看着小天,右手轻轻举起地图,道:“想知道这副地图我从那里得来的吗?” “哪里?”小天问。 悟道笑了笑,蜡黄色的脸上浮出几分回忆,道:“是梵蒂冈教皇宫,十三年前,我一剑威逼梵蒂冈教皇,步入教皇神座之上,在神座上看到了这副手札,它被教皇放在神座很崇高的位置,意蕴着无上荣光,我夺了这手札,手札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慌乱失措。” “您,会慌乱失措?”小天和冯兰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那消息的牛逼程度就好比一个女神强暴了一个色狼的轰炸度。[] 悟道转身,看着那面前高高山崖两壁的红石谷,长声道:“天火不熄,帝王不死。永远不要相信眼前的东西!留言者,玄阳浩五。” 悟道话音落下,小天黝黑色的瞳孔中,幽幽的闪烁起了点点火光。 小天放眼所到之处,红色的山石谷地内,那嶙峋如狼牙交叉的怪石表层,无数红色的火焰从地面之下,冒了出来。 山谷内的温度,一下子,沸腾起来。 “这!”小天不知该如何,欲要回头,却猛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背后来路,已经烈火燎天,根本无法通行。 悟道微微前行,脚踏在那冒着火焰的山崖石壁之上,双手如利刃,狠狠的插入那山壁缝隙,一脚一扒,缓缓的顺着那岩壁,径直的朝着山谷顶端爬去,一边爬,一边悟道长声发令:“顺着岩壁往上爬,这条山谷是个死山谷,葫芦形根本没有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顺着山壁往上爬,爬上去就是出路。” “热――”冯兰看着地下渐渐的高若儿臂的红色火苗,拉着小天,学着悟道大人的模样,双手扣在那滚烫通红的山崖表层,朝着“火盆山谷”外爬去。 “奶奶的熊,”小天欲哭无泪,小天瞬间全身都在冒汗,虽然身子还没被火焰烤伤,但是如果任由当前红石谷内的火势迅猛如斯,小天发誓,自己被烤熟了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另一边,悟道已经攀岩而上了数十米,距离谷底的火苗远了很多,悟道这才歇了口气,对着身后两人吆喝道:“小天,冯兰,快点!红石谷内的火焰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里的一种叫火蚂蚁的动物,吞金嗜银无物不摧。” 小天和冯兰听到,刚要发力顺着石壁朝上攀岩而去。 只听到,身后,无数滋滋滋的细小声音,响起。 小天微微朝后看了一眼,下一刻,小天额头汗水如黄河之水,手脚如飞速的螺旋桨,挖掘着最后的潜力,朝着山崖顶端爬去。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动物? 全身上下裹着火红色的外壳,大如手掌的蚂蚁,密密麻麻,不时的红色的甲壳上,火光闪闪,丝丝丝丝的长鸣,顺着岩壁,跟随在小天几人的背后。 小天感到自己的小腿上,一只只巴掌大小好像蜘蛛附体那种火燎燎的感觉,小天转过头,果不其然,几只火蚂蚁,不知何时爬在了自己小腿上。 小天蹬腿蹬了几下,那蚂蚁不但没有被甩出去,反而越甩越使劲的抓牢,并且,蚂蚁巨大的口部,那带着火苗的钳子,扎破了小天的裤子防护,扎入了小天的小腿中,注射起了火烧火烧的蚁酸。 小天没有选择,只能使劲的往上爬,后面的结局,小天几乎可以肉眼可得,一是被火焰山谷吞噬连骨灰都没得留,被烧死,二是被蚂蚁分尸,进蚂蚁的腹腔。 小天爬的速度越来越慢,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小天忍不住了,这些蚂蚁不识鬼妖,所谓的道术根本起不了作用,唯一的求生办法就是求大人救助。 当小天再次仰头看向岩壁的时候,悟道君,已经爬上了山崖之顶。小天高声求救:“大人,救救我,帮忙把后面的蚂蚁赶走!” 山崖之顶,悟道君抽出了湛卢剑,古剑如秋波,剑身泛白芒,直直的看着山崖顶端的另一边。 山崖顶端,是一马平川的黄色平地,而悟道君的另一边,一个带着银色狐狸脸的白衣影子,飘忽不定,好像夜里择人而噬的妖邪。 “给我出来!”悟道怒极一喝,右手湛卢剑,如白虹贯日,纷扬而出,分上中下三路袭向那鬼鬼祟祟之人。 “当啷――”一声,伴随着一个清脆悦耳的的金属碰撞声,昏黄色的阴霾世界里,平坦的山崖之顶,悟道君长身而立,手中长剑吞吐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剑气,悟道的脚下,一张破碎了的狐狸脸面具上,已经满是剑痕。 “都说悟道剑术天下第一,今日所见,果非虚言。蝉领教了,青石草原上,蝉等大人前来一叙。”一个茫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向悟道所占方位。 悟道君长剑入鞘,右脚抬起,对着那银色的狐狸面具,狠狠踩下,“蝉?十二年的蝉?上个时代的老东西们,终于想明白了,从唐人街的深处,滚出来了么?真是期待今日的蝉能有当年的蝉的威风,一扇翅膀,可以影响一个世界的能力!” 悟道平凡的蜡黄色面庞上,双眸中满是战意,悟道走上火红色的山崖边缘,微微踢起几块碎石子儿,山崖下方无数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而此刻艰难的几乎全身布满火红色蚂蚁的小天、冯兰此刻被几道石子儿厉风擦肩而过,无数蚂蚁坠落回了谷地,顿时小天和冯兰顿感身影一轻,那石子儿不用说,肯定是悟道大人打出来的。 “加快步子了!再过三分钟,整个红石谷都会变成火喷子!”山崖高处悟道长声警告。 小天和冯兰赶忙手脚嘴并用,终于,在两分钟之后,两人爬上了这山崖的最顶端。 小天躺在崖顶,全身上下一股股,烟气飘起,还参杂着一点点肉糊了的味道…… 小天被那火焰还有火蚂蚁烤的很惨,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变得黑漆漆的,几乎能去刚果共和国应选黑人总统了。 而冯兰全身却是一种醉人的酒红色,这是冯兰中了蚁毒的表现。 火焰山谷下,无数火焰疯狂而起,足足上飘数十米高,烧灼着谷内的任何东西。 悟道看着小天,又看了看低下的火盆谷,缓缓道:“七星罪,水劫、火灾、接下来,会是什么呢?” 第六十三章 七星罪之无字天书 当一只蝉,在南美的某地,轻轻的煽动翅膀,中东地区的石油战争,就会再度打响。 这就是著名的“蝉效应”。 良小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面看着天空,不远处冯兰昏昏入睡,身上的绯红色蚁毒已经被刘爷用内力逼退。 小天是被火烤伤的,所以,内力也对皮外伤没啥效用,这个时候悟道君只能抱歉的耸了耸肩,说一声:“爱莫能助。” 不过,为了缓解小天的痛苦,悟道君给小天讲述了一个“蝉”的故事。 在军统乱战时期,民国阶段,曾经的大繁华阴阳盛世之中,曾经有一批人他们远渡海外,带着某些不被其他玄宗人士接受的信仰,离开了东方的龙国。 他们是一群非常有能力有野心的人,走出龙国之后,深入到一些没有宗教背景的国家权力机构当中,通过各种手段,参入到政府的决策层,从而在近年来,这类人的势力有了非常大的发展,甚至不少国家暗地里都被这些人淘成了空壳子。 他们,就是“蝉”,每当蝉挥一挥翅膀,这个世界的某地,总要响起战争的轰鸣声,而蝉挥动翅膀的频率,并不高,差不多每隔十二年才挥动一次,所以,从某个方面而言,他们也被叫做十二年的蝉。 小天肿着眼,听者悟道铿锵有调的话语,一时间对这个所谓的蝉感到十分的好奇。 “君长,这个蝉和我们貌似没有什么交集吧!”良小天道。 悟道君冷冷一瞥地上的银色狐狸面罩,一脚踢了过去,金属打造的银色狐狸面罩,铛啷啷落在了小天的身边。 悟道悠悠长叹:“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另一件事。” 悟道举目朝着山谷内,熊熊燃烧的大火看去,悠悠叹道:“在军统时代,相传有一个很是玄奥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建木,是地球第一棵树生长的地方,建木是树神,而建木的树冠上,住着一个门派,那个门派就叫玄门。玄门是中国玄宗的鼻祖,他们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在玄门当中有一本无字天书,这本书就叫《天易》,相传得到天易的人都会得到这个门派的青睐,得到上天的祝福,鸿运达天顺风而上,法令天地不过囊中之物,长生不死更是举手可得。而这本叫做《天易》的书,在很久之前就破碎了,其破碎为十个部分,虽然天书破碎,但是其效能仍旧鬼神镇静,有人见过这本天书的一部分,据那人所言,每一个天书的残片,都可以拥有一些超越了科技所理解的神通威能,比如说,随心到,只要你心有所想,就能到你所到达的地方。” “天易?”地上的小天不再话语。 “十二年的蝉,有一本天书残片。”悟道最后冷冷一喝,举步朝着远处踱步而去。 小天的另一边,冯兰已经幽幽醒来,冯兰刚抬起娇额,却看到悟道君远去,小天躺地的场面,不由的暗暗摇头,一把手扶着小天,跟随着悟道朝前方走去。 几人的路途越来越平缓,这山谷之上似乎就是一片平原,除了苍黄茫茫的雾霭之外,什么都没有。 冯兰轻轻趴在小天的耳边,道:“我记得在龙国京师领袖的宅邸,相传武穆的手里也有一份天书残片。” 小天听罢,摸了摸脑门道:“这本书一共碎成多少片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如此珍重?” 悟道在前方边走边说,“天易相传乃是大圣姜子牙留下封神榜的一角,有着通天彻地的威能,凡人有之,可以益寿延年大运如来,修行者有之,甚至可以长生不死,乃是一等一的宝贝,只不过那本天书很久之前就被玄门雪藏在了他们的门派当中,直到后期建木消失,那门派的弟子才从门派里逃了出来,而他们也是带出来了部分天书的碎片。” 小天听罢,不再言语,只是暗暗想着,为何现在悟道此时说的话,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呢?而且还是个熟悉的人给自己讲过的话!小天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有所明悟,暗道,记得刘爷带自己刚出洛阳的时候,刘爷不是也给自己讲过一些这样的东西么?刘爷自己说自己的门派会跑,而他的门派就叫做建木。 既然刘爷是当年那个神奇玄门出来的弟子,那么刘爷身上一定有天易的残片,依照天书残片”随心到“神通,那么刘爷想必已经进入了这个大墓苍黄世界。 小天越想越兴奋,到了最后还忍不住自己给了自己一拳。 只要刘爷他们进入了这个世界,那么我洛阳还是有大人物在的,到时候无论是做什么事儿,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虽说悟道君长很够意思,但是哪有洛阳一脉自己人来的熟啊。 冯兰看着小天潮红色的脸庞,不由的发问道:”你在瞎想什么呢?” 小天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这个该死的世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布局。” 小天的话音刚落,前面悟道突然接道:“这是一个塔形的世界。” “塔形?”小天和冯兰不由的愣了愣。 悟道止住脚步,从怀里拿出地图,悠悠摊开,地图上依旧朦朦胧胧。 悟道不慌不忙的右手轻舞,一道道剑元内力,被灌输进去,原本模糊的皮地图上,一条条黑色的问路线条开始显现。 终于当内力全部弥漫在这皮质地图之时,一个清晰可见的图像出现在了小天几个人的面前。 一座塔,一座七层的塔。 每一座塔的层面都是一样大的,每层塔之间,都有一道好像出口模样的东西,这个时候悟道探出手指,指着第一层塔和第二层塔的之间位置,那位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点,悟道,说道:“这个红点,就是我们刚刚爬过的红石谷,而我们现在还属第二层地方,只有不断的向上爬,到达五层塔之上,我们才会接触到那些伺机盗墓的人。” 小天细细的看了几眼地图,记住了每层塔的链接位置,死死的印在了脑海中,对着悟道发问:“既然进入大墓的钥匙只有一把,就是洛阳的和氏璧,那么除了我们其他人混入这个世界必然依仗的就是天书残片的威能了吧!” 悟道点了点头。 小天不再话语,静静的看着悟道收回地图,直到悟道说起,“其实完整版的天书,有一个人曾经见过。” 小天不由的愣了愣,开什么玩笑,前期你不是说天书在上古之时就已经分裂为十部分了么? 悟道看着远方,地图卷成一卷,叹了口气,“十三年前,曾经有个非常跋扈的家伙,利用自己无上修为逼迫世界强者向他屈服,他收集齐了所有的天书残片,并且看了完整版的天书,那一天,他找到了龙国领袖,向领袖提出了一个天马行空的建议,领袖拒绝他之后,他就愤怒撕碎了天书,把天书重新撕碎为十部分……” “还有,他叫玄阳浩五。” …… 小天终于不再动弹,直愣愣的看着悟道君,嘴角满是干涩,老爹,你当年究竟想干什么?小天很迷茫,老爹或许真的是一个传说,收集齐全部天书,威逼领袖…… 第六十四章 青铜门开 剑圣战龙... 在这个永远都是昏黄色雾霾的世界里,悟道君带领着几人缓缓前行。(.) 这些日子里,除了偶尔悟道出手打死几只戴着狐狸面具的十二年的蝉,很少有其他的异物来骚扰几个人。 根据地图上所言,这个世界呈现六层塔分布,现在而言,悟道、小天、冯兰严格意义上说还是处在第一层,因为从第一层进入第二层需要找到一个门,一扇青铜门,地图上描画的很清晰,那扇门高大巍峨,上面布满了青色的离龙、鸾凤、麒麟、妖怪等异物。 红石谷之后,第五天,悟道君和小天一行人跋涉到了一块椭圆形的荒芜之地,这块荒芜之地呈现出和其他荒芜地面不一样的颜色,其他的地面都是黄灰色,但是这块地的地面却呈现天青色,瓦蓝瓦蓝的天青色,远远看去,这个不到五亩地之大的椭圆地方,就好像一块碧玉般耀眼夺目。 小天蹲下身,手指细细的摩擦去地面上的石粉灰尘,摸着分外冰冷的青色石面,仰起头看向旁边背剑而立的悟道,说:“君长,这里会不会是那青铜门的入口?” 悟道在一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来过这个地方,这份地图只是玄阳浩五的爷爷带出去的,具体真假很难说。” 冯兰在一边,轻轻扭着纤腰,纤美的身姿微微颤抖,冯兰的玉体微微蹲伏,俏脸,朝着那青石地面贴近。 “君长!”冯兰娇声喝道:“地面,地面下有声音!” 另一边小天赶忙学者冯兰的模样,耳朵贴在石壁上,下一刻,小天的脸色惨白惨白。 “啊——” “尜尜——矻矻——” “札札——” “兹兹” …… 各种各样,隐晦到了极点的声音,通过石壁,被小天灵敏的耳朵所捕获。 “君长!”小天刚要抬头去向悟道禀报,只看到远处悟道君,右手持湛卢,横剑于胸前,剑刃之上,白芒剑气吞吐不息悟道君面前,一道道诡异的青蓝色雾团,在自己一行人身边幽幽而现。 小天看着那萧瑟的雾气图,那雾气纷纷腾腾,酝酿若水蒸气,从青色瓦蓝蓝的石壁表层溢出,在自己一行人的周围,缓缓的凝聚。 冯兰似乎有点体力不支,娇躯不时的摇晃,整个身子在哪青蓝色的迷雾当中。 小天举步朝着冯兰走去,却猛地发现自己身边无形之中多了一道禁锢之力,那力道说不出的古怪,好像绳索一般,要把自己牢牢钉在地面上。 “喝!”另一边,悟道君扬剑而起,身影直直的飞上高空七八米,下一刻悟道君身上白色的剑元力弥漫,湛卢在手,无数道白色剑气好像孔雀开屏一般,纷纷洒洒的朝着周围的青蓝色雾气团射杀而去。 “尜尜——矻矻——” “札札——” “兹兹” …… 那怪异的好像鬼哭的声音,猛地喧嚣而起,闷闷的从地下传来! 小天感到自己脚下的青色地面,好像,是一个活的东西…… 它,它,它在动! 就在小天想法刚刚落下的一刻,只看到半空之中悟道君,右手抚长剑,左手蕴胸前,长声而喝:“斩苍穹!” 半空中悟道君,身影若神人,长剑如白虹,刹那间高空中悟道君迸发的白色剑元力好像小型太阳一般,无数细若发丝的微型剑气,疯狂的喧嚣而下,湛卢剑上,白芒如虹,迸发的白色剑元团在悟道身上疯狂浓缩,终于,在湛卢剑刃的最顶端,一道白色的流光剑气,宛若辟世之光,直直的滑向那青色石面。 “尜尜——矻矻——” “札札——” “兹兹”!!!!! 伴随着一道惊天鬼叫,小天只感到身影一晃,下一刻,地下的青色石壁地面猛地,动了起来青石地面猛地呈九十度,直立起来,而那地面下,小天感受到了一阵阵心脏彭彭跃动的声音! 小天的身体好些破麻袋一样,被那地面直直的掀飞了出去,而随之被扔出去的还有已经不省人事的冯兰。 伴随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小天被低下的那股巨力扔到了不远的地方,碎石堆里,小天吐了几口血,爬了出来,放眼看向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小天傻眼了。 一条蛇! 一条石蛇! 一条青石巨蛇! 蛇全身接近十米的直径,而长度,根本看不到它的尾巴!全身呈现青色的鳞片,那巨蛇张口,足足有游泳池大小的巨大蛇口,口中,七八米长的百十根白色毒牙,狠狠的朝着半空中的悟道君咬去。 “斩—苍—穹!” 悟道一声厉喝,人剑合一,无数白色剑元力疯狂凝聚,湛卢剑直直的刺向巨蛇的七寸。 “铛啷啷——” 一阵金属声音响起,悟道君的偷袭,宣告失败,那青色巨蛇微微晃了晃身躯,看样子连个毛毛的伤害都没受,巨尾一扫,就击飞了悟道。 悟道不愧是悟道,半空中先天剑圣,身影一变,恍若惊鸿一瞥,那湛卢长剑宛若惊世之光,狠狠的又一次扎向巨蛇的七寸。 “嗷——矻矻”巨蛇仰天长鸣,只见那巨蛇额头,一道道青色蒸腾雾气冒起,下一刻,两只角,两只好像刚刚出生小鹿一般的青色鹿角,竟然在那青色蒸腾雾气当中,酝酿长出。 “我的老天爷!”小天脸色猛地变得好惨淡,禁不住内心的震动,差点昏厥过去。 这哪里是什么蛇啊!这他吗就是条蛟龙! 头生双角者,不能称之为蛇,应该称之位蛟! 它们已经通灵,严格说不算是畜生而是妖!妖怪! 半空中,湛卢剑如惊世之光,直直的袭向那青色蛟龙的额头双角。 青色蛟龙愤怒如斯,大口巨开,无数青色蛇毒雾气,纷纷吐出,将悟道包裹其中,不时的毒牙参差,欲要咬死悟道。 只可惜悟道君棋高一着,湛卢剑半空中,宛若孔雀开屏,猛地变化为数百道幻影,刹那间百十个悟道身影分为数十个方位,直直的朝着那青色蛟龙的头顶袭杀而去! “矻矻——” “杀!” 龙蛇的惨叫,悟道的拼杀声,瞬间交缠在一起。 小天只感到周身地面一阵晃荡,下一刻,只看到那巨大的足足四五层楼高的巨大龙蛇身子,在半空中微微一颤,下一刻,龙蛇巨尾横扫,拍飞了还凌空而站的悟道君。 虽说悟道君被拍飞出去,但是,湛卢剑却狠狠的插在了龙蛇的额头,龙蛇的一只青色的粉嫩鹿角,被湛卢,削掉了三分之一! “嗷嗷——”龙蛇周身无数飞石砸起,显然,龙蛇已经陷入了疯狂,那猩红的双眸,好像夜空中的红灯笼,疯狂的扫视着周围,无数青色毒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咳咳——”小天感到自己好像中了蛇毒,自己的呼吸,在变得困难,自己身边的青色蛇毒雾气,越来越浓密。 “快走!龙蛇怒了。”小天背后,悟道不知何时出现,肩头扛着冯兰,悟道一把手拽住小天的肩头,厉声一喝,拽着就走。 而就在小天刚走出没超过十米,小天原本藏身的碎石地,一条巨尾若擎天柱般,直直的砸了下来,直接将那碎石地砸沉地面三米多深。 悟道嘴角满是鲜血,一边阴沉着脸拉着小天逃跑,一边不住的看往背后的那条肆意翻滚在地发狂的青色龙蛇。 小天已经确认自己是中了蛇毒,全身上下,毫无一点力气,完全是悟道君拖着走。 “君长,您的湛卢剑!”小天吃力的提醒。 “命都没了!剑以后再说!”悟道冷冷一喝,转身于斯,身影一抖,下一刻三人消失不见。 空旷的第一层与第二层的交接地方,青色龙蛇若天龙一般,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蛇身在疯狂的抖动,而谁也没有看到,龙蛇如何翻滚,却都没有翻滚出那个地方,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约束着疯癫掉的龙蛇。 小天、悟道都没有看到,那龙蛇的尽头,一扇,擎天的青色铜门影子,微微闪烁。 而那铜门擎天立地,无比雄伟,那龙蛇与巨门相比,好像大象与土狗相比…… 第六十五章 青铜门开 小天战龙... 任何一个高手在学会打人之前都要先学挨打,在学会追杀之前都要学会逃跑。 作为一名先天剑圣,悟道君的逃跑技术显然是超凡脱俗的。 被悟道夹在臂膀下的小天,感到犀利到无以复加的空气,狠狠的吹着自己的面颊,脸上的肌肉好像被刀子,蹭蹭蹭的割着。这个时候,呼吸都成了困难,更别说是所谓的睁开眼睛了,压根儿不可能! 悟道是介于一种半腾空状态的疾驰,那身影好像秋风里的一道落叶,轨迹毫无可寻。 如果你有先进的红外线成像仪,你将悟道所有的逃跑路线轨迹进行红外线三维成像的话,你会发现,悟道的整条逃跑路线好像壁虎游动一般,呈现诡异的“s”形!这种“s”形状的逃跑轨迹,严格意义上讲是完全符合国际佣兵组织逃逸摆脱追踪的最强轨迹教课条例。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在一处高高的缓坡小石山处,悟道停了下来。 小天和冯兰被悟道一手扔到了一边,而悟道君本人脸色微微发白,堂然盘膝而坐与地面,默默的打坐运功,闭目养息。 “咳咳——”地上的冯兰,口吐兰吸,先醒了过来,冯兰纤细白嫩的右手上,一段小儿儿臂粗的嫩黄色鹿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冯兰娇俏的容颜微微泛红,没有了刚刚被毒雾入侵之时的无力感。冯兰抱着鹿角,放在胸前,只感到四肢五脏中,暖流横流,一种难言的舒适感,让冯兰不由的轻轻呻*吟。 冯兰把那二尺有余的儿臂粗黄色鹿角,小心的放在另一边小天的胸口。 不多时,在那清香气息散发的鹿角的作用下,小天,醒了过来。 小天看着胸口滚烫的鹿角,摸了摸额头,满是腥臭味道的汗液,不由的道:“这是什么东西?” 冯兰细眉皱起,责问小天,“你不记得了吗?那条龙蛇……” 小天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想起了,这不是被君长一剑销下来的那三分之一龙蛇犄角么?” 冯兰点了点头,凤目飘过一边蕴气吐息的悟道,担忧的道:“真不知道那条堪称荒古异物的龙蛇是从哪里出来的,如果不是君长威能通天,我们早就堕入蛇口了。(.)” 小天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回望四周,周围满是荒凉的幽暗感,小天摸着下巴,看着手里的龙蛇犄角,暗暗吃惊,那龙蛇直径足足十米,长度一眼看不到边,普通的蛇不过四只毒牙,那龙蛇口中却好像刺猬一般,蓬蓬松松全是毒牙,这龙蛇无论是从口舌之相,还是从体态之伦而论,都绝非俗物啊,小天懂看相,但是对动物看相,小天还从没试过,不过近日看此龙蛇相貌,他日必是飞天之龙! 自己居然从龙的口中活命,这听起来,多么像是一个神话! 而君长,居然持剑斩龙,这是多么大的勇气!小天相信,如果自己单独的遇到那龙蛇,哪怕是自己有君长的本领,自己也会被吓得瘫软在地毫无战斗力。 君长不愧是最强先天,最强的剑圣,彼苍天者,尔独何泣!持剑凌风者,剑意四方! 小天深深的对着打坐的君长悟道,鞠了一躬,强者,应该被尊崇。 就在小天抬头的一瞬间,对面的悟道脸色上的苍白,缓解了很多,星目猛地睁开,站了起来。 “君长,如何?”冯兰在一边关切道。 悟道皱了皱眉,蜡黄色的脸庞仍旧带着几分苍白,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们错过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小天好奇道。 悟道看着小天,反问道:“知道异物法则么?” 小天点了点头,道:“异物法则是山海经之中的法则,但凡有异兽妖灵所在之地,其本身必有蹊跷之处,不是险地福地就是灵草凶池。” 悟道又问:“龙蛇常见么?你就没一点感想?” 小天和冯兰都沉默了下去,不再话语。 没错!君长所说的一点没错,龙蛇是常物吗?扯蛋!直径十米的龙蛇,头上生角,嘴中满是毒牙,傻子都看得出这是要进化成蛟龙的节奏,这种灵物,岂是寻常之物,外界对于这种东西更像是一种传说。 自己一方君长斩了他的犄角,它没有发怒的追来,虽然君长速度和逃跑技术很是不凡,但是那龙蛇岂会是寻常之物,想想那庞大的身躯,就可以猜得到那龙蛇活了几个一百年,那绝对是杠杠的史前巨物,它,没有追来,那么一定受到某些东西的禁止。 龙蛇有灵识,这一点毋庸置疑。关于妖精之说,良小天没少听过,什么黄老仙,什么牛老鬼的多多少少小天都知晓那些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刘爷曾经告诉过小天,自己和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黄老仙儿动过手,虽然最后斩杀了那黄鼠狼,但是也被那黄鼠狼的含恨一击伤了根脉,这些年的病多是那黄鼠狼的一击所致的病根。 那黄鼠狼才多大的道行,撑死不过两百年。 这位呢? 灵物多是以体型看道行的,黄鼠狼据刘爷说,不过一头正常耕牛的大小,但是这位龙蛇殿下,那可是比火车都要彪悍十倍的存在啊!道行破五百年是板上钉钉的,破一千年都未必不可能。 这还好是最强武圣半步武穆修为的悟道,换了他人,恐怕是死翘翘了。 而且人家龙蛇殿下作为此地的土著,那可是对于这一亩三分地走了多少遍的,悟道君就是再强也扛不住人家地毯式搜索啊,这类灵物的智慧除了不会说话外,甚至比人类还高,说它不孜孜追究,那是扯蛋,但是它真的没跟过来,排除它畏惧君长这个二笔到极点的想法,那么就只有一个理由了。 小天和冯兰微微对视,齐声道:“龙蛇占据之地,必然是青铜之门!” 君长悟道,沉声道:“所以,我们还必须赶回去,那龙蛇与我们还有一战。” “我们?”小天顿时眉头一挑。 悟道点了点头,一巴掌拍在小天的肩头,一副爷很看重你,小子你要努力的口吻,鼓励道:“是我们,我一个人是斗不过那龙蛇的,你没有发现么?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几乎都是石质的,根本没有多少活物,而那龙蛇如此之大的体型,必然需要巨量的肉食,这类肉食在这个世界是铁定没的,它肉食的来源只能是那扇青铜门,青铜门后,是一个另外的平台,地图上标注的很清楚了,过了第一第二层之间的青铜门,我们就会进入六芒天塔的第二层,而大墓的雪藏之地就是第五层!” 听着君长的话语,小天感到自己的小心肝都在瞎蹦跶。 君长说的不在理吗?不,君长说的在理!君长说的不好么?不,君长说的很好。君长的话语应该被遵守么,扯蛋,这是玩命啊! 小天刚要尝试性的去反驳或者说是狡辩下,为自己的胆小找个后路。 另一边,冯兰娇俏的声音响起,“大人,我会紧紧相随于您。” 小天吞了口吐沫,心中千万匹草泥马飘过,咬牙道:“君长放心,作为洛阳气派传人,我不会丢老爹玄阳浩五的脸,这次战斗龙蛇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小天昧着良心说了大话,一切都源于男人最可耻的大男子主义,毕竟冯兰作为一个娇俏的女孩子都如此干脆,自己如果再这么磨磨唧唧,还是一刀自刎了算了。 小天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干这么没保票的事情,小天更想发誓,这最好是自己最后一票的危险事情。 想想龙蛇那比火车还要粗壮的青色巨体,小天都全身发毛,那哪里是什么蛇啊,整个是条龙!龙的对手应该是那些飘渺的神仙,关我一个混吃等死凡人啥事儿啊!可是动员令已经发出,哪里有收回的意思,硬着头皮上吧。 这个时候,君长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愧是玄阳的儿子,虽然我对你老爹一直很有怨恨,他当年伤了我师傅武穆,但是你这番表现还是不愧于龙国男儿身的,既然你请求了,龙蛇的正面战斗就交给你了,我和冯兰负责在侧面打开青铜门,然后找机会我们三个一起遁入,但是在打开门户之前,你都要全力的吸引龙蛇的注意力。” 小天的脸上好像打翻了油盐酱醋,顿时各种精彩,喂喂君长大人,我就是随便附和一下,您不用这么当真吧,再者说了,小子这么点修为,那龙蛇一口就吞了,别说吸引注意力了,吸引注意力的前提是我不被挂掉啊! 君长悟道拍了拍小天的腰间,一方罗盘被揪了出来,悟道拿着罗盘,对小天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很不自信?” 小天勉强的点点头,认真的道:“君长,那蛇吞我,都不带消化的,真的。” 悟道点点头,道:“我相信。” 不过下一刻,悟道话语一转,道:“你想过你老爹玄阳浩五为什么独独给你留一个罗盘一把刀么?” 小天嘀铃铃一个机灵,疑惑道:“这个,与我斗龙蛇有关系?” 悟道点了点头,用手指着罗盘,悠悠道:“当年我师傅武穆曾经和玄阳有一拼,玄阳凭借着三生罗盘,直接豁免了师尊武穆的九成攻势,随后一记鬼刀印,瓦解了师尊的防御。我师尊三招被玄阳浩五击败。” “我靠!老爹忒猛了!”小天不由的一语。 旁边悟道和冯兰纷纷眉头皱起,咬牙怒视,看样子是要揍小天的举动。 小天感到一些不妥,忙解释起来:“大大别误会,我就是感叹下上一代的修为高深,绝无讽刺武穆殿下的意思。” 悟道冷冷道:“这个罗盘是玄阳浩五最拿出手的宝贝之一,它最大的攻势不是所谓的伏魔正道先天圣衣,而是攻击豁免。你只要激发三生罗盘的本身威能,那龙蛇根本奈何不了你!我师傅的修为绝对比得上龙蛇,我坚信武穆师尊在此,一百招内一定能手刃龙蛇,但是武穆师尊的攻势却连三生罗盘都突破不了,现在你需要做的只是激发罗盘威能,那龙蛇必定奈何不了你。” 小天看着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罗盘,嘴里模模糊糊念叨着“三生罗盘,三生罗盘,攻击豁免” 小天看向悟道,道:“我该怎么做去激发这个罗盘的威能。” 悟道看了看天空,微微暗淡的蓝色光带,大手一挥,跨步而出,“准备出发。” 小天追问:“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冯兰在身后推了小天一把,埋怨道:“大人是修武的,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玄宗的奥秘,你问的问题有多白痴,你知道么?” 小天闷声不语,抱着救命线罗盘,跟随着悟道大人,朝着龙蛇的方向再次而去。 这一次,小天要单挑龙蛇君! 第六十六章 青铜门开 腾蛇乘雾... 良小天发誓,这绝对是自己人生的最光荣的时刻之一! 对面,那巨蛇在黑夜之下,缓缓苏醒。 这个时候,只见君长悟道,右手举起,运力,在小天背后猛地一推,小天的身影,带着一道淡淡的白芒,朝着那龙蛇的脑门,砸了过去。 “啊——”小天嘶喊着,小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巨蛇微微摆动脖颈,大口张开,森森密密麻麻的白色毒牙,如莲花开放,朝着小天咬了过来。 “鬼刀!” 良小天左臂上青光乍现,下一刻,两米三四的鬼刀,猛地炸出,而小天双臂抡刀,身子在半空中一个艰难的托马斯陀螺转,带着鬼刀的森森青光,朝着那巨蛇的大口,杀了过去, 另一边,冯兰已经完全傻眼了,人,屠龙。 这神话的一幕,竟然真的出现了,冯兰的视野中,小天的英姿已经深深印入了冯兰的脑海里,男人,只有这样,才有魅力。 另一边,悟道摸出地图,双手上,无数道剑元力涌出,破旧的地图上,无数白芒浮现,下一刻,那巨蛇身下的地面,散出点点白光,那白光在黑夜里,是如此的扎眼。 “小天!把龙蛇引出来,青铜门的开启法阵就在它的身子下边!”悟道高声发令。 另一边,小天已经惨落蛇口。 游泳池大小的巨口,森森蛇牙当中,小天奋力的挥舞着鬼刀,抵住了龙蛇的上下颚,死死的撑死在龙蛇的巨口里。 龙蛇的嘴,关不住。 小天,也出不来。 这是一个尴尬的局面,无论是对龙蛇而言,还是小天而言。 “嗷嗷——矻矻”龙蛇闷吼一声,身影摆动,一道巨力,从龙蛇的尾巴,朝着龙蛇的巨口处传来。 巨口之中,鬼刀一个踉跄,巨蛇猛地上下颚合住,当当啷,小天惨被吞噬。 “啊——”冯兰已经吓傻了。 悟道看此,眉头微微一皱,口中低声而道,“记得当年玄阳浩五和师尊一战,玄阳好像念了一篇,天书。” 悟道君抬头,内力孕育胸口,厉声喝道:“小天,念诵伏魔篇!你不周的周易经纶!” 悟道君非常自信,自己虽然无法击败龙蛇,但是内力作用下的声音,方圆十里地内可以听见,哪怕是被龙蛇吞噬的小天,只要小天没有被龙蛇嚼碎了消化掉,悟道相信小天一定听得到。 悟道声音落下,那龙蛇巨头一摆,灯笼大小的巨目,直直的盯着悟道,长长的蛇信子探出,“嗷嗷——矻矻”,蛇箫声,带着无尽的毒气,疯狂的朝着悟道袭来。 悟道抛下地图,猛地跺地,身影如炮弹一般直直而上数十米,悟道双手化掌,半空中身影闪烁,和龙蛇巨头战做一团。 “拿着地图,速度去开启青铜门!这龙蛇一定有弱点,青铜门的背后,一定有它禁忌的东西。[.超多好看小说]”半空中,悟道君冷冷呼啸,散发着白色剑元力的手掌,击退龙蛇的攻势。 地上,冯兰眼角泪光浮现,小天,就这么没了…… 冯兰抱着那地图,爬到了巨蛇身下,谁料到巨蛇突然发觉,猛地丢掉悟道,后半条蛇身,一个横扫千军,猛地袭了过来! “啊——”冯兰已经完全不知所以,看着那好像城墙一般的巨大蛇身,呼啸的朝着自己拍来。 “嗷嗷——矻矻矻矻”龙蛇嘶叫着,疯狂的抽动着身子,一尾巴抽向冯兰。 半空中,悟道君顿时一乱,这如何是好,想不到龙蛇如此战斗经验丰富,声东击西,完全不是其他妖物那般痴傻。 就在冯兰香消玉殒的一刻,青色巨蛇的身躯猛地一颤,下一刻,青色巨蛇攻势停下,而巨蛇全身上下好像麻风病犯病的病人,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战栗,战栗…… “嗷嗷——”巨蛇似乎非常痛苦,猛地大口张开,口中森森白色毒牙中,一个少年身影,挥舞着鬼刀劈牙斩林,杀了出来。 “嗷嗷——”巨蛇长尾猛地扫向天空,半空中,悟道一个不注意,被巨力扫飞出去。 而龙蛇那堪比巨无霸的身子,在痛苦长啸之后,巨口中白牙纷飞,碎折无数,巨蛇猛地上下颚顿合,又把那杀出蛇口的少年,吞了进去。 “啊——”巨蛇口中,良小天的声音传出,一道道青色的刀芒,在巨蛇的口中激荡,巨蛇痛苦的再地上翻腾,巨大的身躯几乎要将这方天地毁灭。 终于,巨蛇尾部猛地一震大地,下一刻,巨蛇巨无霸一样的身躯,猛地一抽,竟然腾空而飞! 没错,你没看错!巨蛇腾空! “蛇,会飞?”悟道君躺在地上,嘴角满是鲜血,面上惨笑,“它,已然成龙。” 巨蛇的身躯猛地腾空而飞,而巨蛇似乎没有张口放出小天和小天妥协的意思,巨大的身躯恍如九天神龙,微微一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留下天边,少年愤怒如斯的战吼,龙蛇“矻矻”的鸣叫。 过了很久,当所有尘埃落定,龙蛇飞走了,嘴里含着小天,飞走了。 悟道满是苍白,身影微微颤抖,脸上再无任何昔日的镇定,双眸直直的盯着远处天边,“腾蛇乘雾,腾蛇乘雾,小天,多保重。” 话语完毕,悟道一把拽着被龙蛇吓得全身无力的冯兰,一手拿着破旧的地图,来到了刚刚龙蛇缠窝的地方。 这地面非常的粗糙,乍一看,好像浑然一体,不过在悟道君双手如飞的剑元力的冲刷下,一道道青色的幽幽古光,好像亘古之时的世界之光,一点点,在这黑夜下闪烁而起。 地面一点点,变得平滑,一道道诡异的图案,在地面,缓缓浮出。 龙、凤凰、麒麟、白虎、朱雀、玄武、睚眦、貔貅…… 无数异兽的形象,浮现而在地面。 这个地面,竟然变成了一扇青铜门,一扇横放地面的青石门。 悟道白色的剑元力,消散殆尽,微微看向冯兰,冯兰脸色满是灰暗,毫无生气。 “他,应该不会死的。”悟道苍白的安慰一句,下一刻,悟道运力拍向脚下横放的青铜门。 “嘎嘎——吱吱” 地面无数异兽的浮文飘动,下一刻,青铜色的地面,猛地一震,悟道的面前,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铜门,赫然而现。 那地面的青石门好像回光返照一般,无数异兽的身影,在这夜里,浮动,一时间,顶天立地的青铜光质巨门,显得无比的神秘诱惑。 瞬间,悟道感受,自己好像回到了荒古之前,那个神兽肆意的时代。 “进去了!”悟道咬了咬牙,拽着一边痴傻暗淡的冯兰,身影一抖,冲入了那面前的光质师门。 顶天立地的青色铜门,无数漂浮在门上的异兽影子,吞没了悟道和冯兰的身影。 就在那天青色铜门,吞噬了悟道冯兰,欲要消失的一刻。 天边,一道滚滚咆哮响起,“嗷嗷——矻矻” 一条黑云般的巨大龙蛇,翻滚着,痛苦的张着大嘴,遁入了那巨大的光质青铜门。 夜的大地,再次,恢复了寂静。 第六十七章 新世界 罢手言和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挂空名。 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时命乃大谬,弃之海上行。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叹君倜傥才,标举冠群英。 ………… 无尽的云海,飘渺的青绿色森林,如珍珠点缀的明亮琥珀般的湖泊,此地相比较那个荒芜的戈壁世界,谓之白玉京,也毫不夸张。只闻那茫茫原始森林深处,无数豺狼虎豹,吼啸不断,但是此刻,万里森林,雅雀无声,天空中,神龙游走,地上百兽焉敢多鸣? 蔚蓝色的空中,伟岸的龙蛇嘶鸣而过,龙蛇如九天神龙一般,肆意飞舞,但那龙蛇放佛又十分痛苦,不断的在空中翻滚,巨大的躯体在天空中翻滚了许久,终于一个踉跄,狠狠的砸在了一片浓郁的密林当中。 “彭彭、乒乓”的巨响,在这片远古密林深处激荡,无数的巨树被龙蛇压塌,偌大的密林深处,诡异的多出了一个空地。 龙蛇堪比游泳池大小的巨口,上下颚无力的张着,蛇信子几乎要断掉,而那森森白牙,一直让龙蛇为傲的白色毒牙,更是被不明的利器削的乱七八糟,好像一片刚刚收割的玉米地玉米杆子一般。 一个全身淌血的少年郎,右手持着一柄青芒偃月刀,左手死死的拽着龙蛇的一根断牙,不住的用那鬼刀狠狠的劈砍龙蛇的巨口之中的肌肉。 “矻矻——”龙蛇,张开了巨嘴,蛇信子一弹,口中少年郎被巨力一推,猛地摔出了龙蛇的巨口。 没错,你没看错,龙蛇大人对于良小天这种死皮赖脸的对手,已经无语了。只见龙蛇吐出良小天之后,冰冷的巨大双眸,通红通红,蛇身缓缓直立,死死的盯着良小天,那眼神,是要多恨有多恨。 良小天也不好受,只见小天全身骨骼好像被打碎了一般,全身病怏怏的躺在一处灌木丛里,小天全身淌血,有自己的,也有龙蛇的。 小天疼的脸上肌肉几乎凝在了一团,双眸睁开,同样怒火冲冲的盯着龙蛇,右手举着龙刀,愤怒如斯,咆哮而道:“有种吃了我啊!” 面对小天作死的行为,龙蛇君是很同意吃了小天的,但是车轮大小的巨目,在小天身上看了又看,龙蛇还是放弃了这个诱惑的冲击,巨口微微下倾,停留在小天三米高的上空,龙蛇巨口猛地张开,“嗷嗷——矻矻”巨蛇咆哮,音波攻击。 小天顿时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双耳失聪,刹那间魂飞魄散。 该死!这龙蛇嗓门这么大。 回过神,小天抬头,那龙蛇死死的盯着自己,巨口张开,面貌要多凶残,有多凶残,车轮大小的巨目冒着凶光,蛇信子轻轻吐露,再加上巨大的蛇身微微颤动,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小子,你死定了! 小天,作为一个从龙蛇巨口里逃生的年轻人,已经克服了刚刚初见龙蛇之时的恐惧,面对龙蛇的灼灼逼人,小天毫不客气,一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颤巍巍站了起来,几乎残废掉的左手上,死死的扣着一个罗盘,没错,正是老爹玄阳浩五留下的三生罗盘。 那罗盘上,阴阳鱼诡异的旋转着,瞬间散出无尽的黑白二光,惶惶如天剑一般,细若发丝,朝着龙蛇巨口散去。 龙蛇巨口一顿,闪开了那细若发丝的攻击,巨口在小天六七米开外,不断的闷吼,蛇身缠在一团,似乎随时攻击。 小天全身几乎都要散了架,尤其是左手臂,骨骼几乎碎完了,面对龙蛇如此情景,小天也缓缓蹲伏在地,直直的盯着龙蛇,严防龙蛇下死口。 就这样,在这么个废弃的森林尽处,龙蛇与小天死死对峙。 从正午时分,一直到晚上,天边的那道蔚蓝色的光带消失,整个茫茫森林当中,就要陷入无边黑暗的时候,小天对面,龙蛇微微抖动蛇信子,转身游走消失。 龙蛇走了,消失在了一片浓郁的遮天森林深处。 小天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小天想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么个神奇的荒原,悟道说过,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青铜门打开,就意味着大墓六层的第二层为我敞开,第一层是荒芜的沙之界,其终结门户的是一条龙蛇,一条几近成龙的巨蛇。 这里如此生机盎然,显然不是第一层黄色戈壁滩的地貌,难不成,这里就是第二层的世界?上一界当中,有龙蛇如此的恐怖巨物,那么这一界呢?这大墓的主人究竟是谁?如此大的手笔,囚禁一条龙蛇作为自己的看墓灵兽,还分出天地之别的六个世界,每一界的地貌差距之大,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这已经是超越世界第八大奇迹的存在了…… ”丝丝——矻矻“,熟悉的龙蛇声音响起,小天看了过去。 黑夜当中,龙蛇吐着蛇信子,盯着小天,龙蛇断掉的森森白牙上,挂着一头牦牛一样的野兽。 小天看着龙蛇,又回过头看看左手上的罗盘,小天很清楚,自己在被吞入巨口的一瞬间,一道巨力几乎要将自己辗碎,但是罗盘上却诡异的散出黑白光芒,抵住了那无尽的压力,自己念诵周易天书,那罗盘竟然生生的在龙蛇巨口之中隔出了一个黑白光质的气泡,是气泡保全了小天不被龙蛇辗成肉团。 “丝丝——”只见龙蛇巨口微微一扬,那挂在龙蛇森森断齿的野牛,重重的落在了小天的身边。 “丝丝——矻矻”龙蛇低声咆哮,蛇信子,直直的袭向那野牛。 小天顿时迷惑了,你这啥意思,衔来头牛送给我,你这是要和解的意思? 就在小天还迷惑的时候,龙蛇身子微微抖动,游走了,不多时,又回来这次,龙蛇嘴里衔着一只足足十来米的巨象,非常之大,只见那龙蛇把血淋淋的巨象缠死后,放在面前,对着小天微微示意,蛇信子一吐,猛地大口张开,吞了足足十三米之巨的大象。 蛇吞象! 小天睁开了眼睛,他娘娘的,这次真长见识了,原来他吗蛇吞象不是个笑话啊,这位龙蛇殿下不就吞了一只大象,给自己看了吗? “死死——矻矻(矻念ku)”龙蛇嘶鸣如此,血盆大口张开,对着小天微微鸣叫。 小天看着龙蛇完全不像刚刚战斗模样的叫喊,顿时没了主意,难不成龙蛇想给自己说道些什么? 小天迟疑的用鬼刀,切下来一片野牛后腿肉,俯下身,轻轻咬了一口生肉,抬起头,那龙蛇只是冰冷的盯着自己。 “你的,意思是请我吃肉?”小天看着龙蛇,疑惑的道。 下一刻,对面龙蛇的举动,让小天钛合金加钙金属眼瞎掉了。 那龙蛇足足竖起来三四层楼高的巨大身子,好像听话的小狗一样,点了点头。 你没看错!你眼睛没瞎,那龙蛇竟然点头。 顿时小天有种,物是人非的操蛋感觉,让小天感觉这它喵就是一个梦,可是看到身上淋漓的鲜血,痛的不要不要的伤口,还有几乎瘫软的左臂,小天又坚信了,这不是一个梦。 这条龙蛇,智慧很高,最起码,它能听得懂自己的一些话语。 换句话说,这条龙蛇君,除了不会说话外,还是可以交流的。 小天长长松了口气,能交流就好,能交流最好。敢问小天是何人?洛阳气派传人,洛阳算命,龙国驰名,号称忽悠了天下的玄宗嘴皮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利索,死人说活那是平常发挥,能和神龙谈心,这叫超常发挥。 小天决定了,自己要开一个洛阳嘴皮子算命一道的巅峰,那就是给龙蛇算命! 不过话说回来了,要算命,还得龙蛇配合,而且忽悠龙蛇的成本很高,一个惹得龙蛇君不爽,那就是被吞的下场,虽说龙蛇暂时因为罗盘的因故,吃不了自己,但是小天可不保证龙蛇君就放弃了吃自己的想法了。 既然能交流,小天对着龙蛇做了几个善意的动作,比如说,跳个舞,比如说摆摆手,比如说,扬了扬罗盘,把罗盘插到腰后,不再拿出来攻击龙蛇…… 一系列的“示好”动作之后,那龙蛇看小天的敌意明显下降了几百个百分点,车轮大的蛇目不再那么冰冷。 小天左手几乎废掉,双脚按住野牛尸体,右手龙刀在野牛肉最好的肌腱处狠狠挥砍,不多时一块冒着鲜血的野牛后大腿肌腱肉被割了下来,小天一口咬住,血淋淋的肉狠命的往嘴里送。 和龙蛇如此大尺度的拼命纠缠,早就耗尽了小天的力气,更何况这可是天然的野牛肉,虽说是生的,但是还是很鲜嫩的。 另一边,龙蛇君缓缓俯下巨首,盘做一团,好像一座蛇山一般,静静的看着小天吃完了一整块肌腱肉。 小天摸着鼓鼓的肚子,对着龙蛇挥了挥手,喊道:“我要去找个地方睡觉了,不许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吃我!” 龙蛇丝丝长鸣,似乎很看不起小天这种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意的意思。 小天小心翼翼的把鬼刀,放在胸前,右手拿出罗盘,拽在手里,躺在草丛里,呼呼大睡。 另一边龙蛇盘做一团,闭目不动。 偌大的黑暗森林,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兽或者虫鸟敢深入此地十里之内,龙蛇巨大的气场让整片原始森林的野兽们都感到战栗。 小天睡的很甜,很香,这是进入大海漩涡之后,第一个如此安静而又危险的睡眠。 安静的是无人无异兽鬼物打扰,危险的是,本身旁边就有个最强的龙蛇君! 第六十八章 新世界 龙蛇名同天... 安然的一夜过去了,没有噩梦也没有春梦,在清晨微微蒙的露珠中,小天探了个懒腰,全身黏黏的,满是泥土和血垢。[.超多好看小说] 小天刚起身,眼屎还没擦落,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巨力运起。 下一刻小天的身子,凌空而飞,而作俑者正是龙蛇。 “啊啊——”良小天的身子被龙蛇蛇信子缠住,耷拉在嘴边,龙蛇巨身微微游动,数个呼吸之后消失在了原始森林的深处。 小天呐喊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片大湖之前,龙蛇悠长的颈部一个飞甩,把小天扔到了湖泊里。 “扑通”一声,良小天坠入湖泊,而下一刻,龙蛇缓缓游动,巨大的身子也缓缓游入了湖泊,在水里翻腾个不停,似乎很是喜欢戏水。 小天在一边就傻眼了,龙蛇那身躯,比火车都长,十米的直径,湖里翻滚起来还不和海啸一样,小天虽说是洛阳内陆人士,但是对于游泳方面还真是有天赋,其早早就练就了一身不俗的“狗刨”游泳本事,可是即便小天的狗刨很到位,但是在龙蛇嬉戏的巨浪中,仍旧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龙蛇的洗澡水。 “给我停下来啊!” “哗哗哗” “老子要淹死了,你个混球!” “哗哗哗” “嗝——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湖水浪花,小天肚子鼓鼓胀胀,喝了无数的龙蛇牌洗澡水后,终于没有了力气,无力的躺在水面上,任由湖水拍打,只求残喘度日。 另一边龙蛇可没有小天这么多破事,只见龙蛇好像天灵慧然一般,宛若神龙,一个猛子接着一个猛子把大脑袋扎在大湖之中,不时的学者传说中神龙游水那般,巨尾猛地一抽水面,想在水面起飞,但是很让龙蛇沮丧的是,这样的举措从未成功,只不过那巨大尾部拍起来的湖水害惨了同一湖泊游泳的小天同志。 就这样和谐的一幕,小天半死不活的躺在水面上,龙蛇在一边翻江倒海的折腾,直到天空中那抹蔚蓝色的光带在此闪耀如太阳一般灿烂,龙蛇才停下了嬉戏。 龙蛇大脑袋朝四方看了许久,终于在大湖的另一个角落找到了半身耷拉在岸边的良小天,蛇信子吐出,缠住良小天的大腿就朝着岸上游走。 小天迷迷糊糊,只感到龙蛇衔着自己,就好像猫儿衔着一只小母鸡,那样的屈辱,那样的不自在,但是人在龙蛇下,不得不低头,毕竟在这么一个天地异物面前,悟道君作为最强的先天剑圣还讨不得好处,自己这样,也是无奈之举。 闲话少说,龙蛇似乎很是满意这次的大湖洗澡,不住的低声“矻矻”的闷叫个不停,似乎很是欣悦,而那游走的身躯,也速度越来越快。 小天不知道龙蛇腰带自己去哪里,只是莫名的感受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方向,好像是原始森林的深处。 就这样,一条龙蛇以万军不当之威力,生生压出了一条通路,横跨无数小溪山丘,来到了原始森林的最深处。 龙蛇“矻矻”长鸣着,蛇信子微微抖动,下一刻,小天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一幢庞大无匹的破败黄石建筑群。 在这原始森林的最深处,一幢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黄石建筑群。 黄色的嶙峋巨石,搭建的类似中国原始社会时期的粗陋建筑群,那黄色的石质分外的眼熟,小天第一眼看到,就肯定了这是自己进入大海漩涡之后那个黄色石质第一层世界,所接触的黄色岩石。而那宫殿群的风格,真的非常非常的粗犷,也非常非常的简单。 简单到这个宫殿群很多都是由简单的条形巨石搭房子一般的搭建的,小天看着一座座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巨大石质建筑群,一时间感到不可思议。小天不是一个没见识的穷酸算命人,作为新一代的洛阳传人,小天在电视上见到过巴比伦花园,见到过复活岛神石阵,见识过万里长城,听过尼斯湖水怪…… 但是,如此这般的二十多米高,搭建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粗陋的石头“架子”类似的建筑,小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鬼刀收回左臂烙印刺青,罗盘挂在腰间。小天手里抚摸着一根根近乎天然的长长石柱,顿时感叹万物之不俗。 另一边,那龙蛇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般,巨大的身躯穿过一道道“架子”模样的建筑,“矻矻”叫着朝内部游去。 “擦擦”的与地面的摩擦声尽出,龙蛇突然高声咆哮:“嗷嗷——呜呜” 下一刻,身在外围的小天只感到一阵剧烈的地震,无数“架子”石头建筑瞬间坍塌,小天滚落在一个角落,颤巍巍的看着不远处尽头,那仰天长啸的龙蛇,顿时莫名其妙,这龙蛇看样子是心情又要糟糕了,龙蛇果然只是龙蛇,还不是龙,自己是不是该趁机逃走,和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异物呆在一起,就算不被吃掉,也要被玩死啊。 小天的主意刚刚拿定,欲要逃走,就在此刻,小天周边,无数巨石横空而飞,硝烟之后,巨大如车轮一般的蛇目,冷冷的盯了过来。 良小天好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奸*夫,赶忙收回逃跑的步子,大义凌然的对着龙蛇道:“发生什么事了?” 龙蛇足足三四层楼高的半直身的身子,微微抖动,下一刻,“仆仆”几道金属敲打黄色石质地面的声音响起。 小天的面前,几样东西,残存模糊的裹带着厚厚的龙蛇粘液。 小天捂着鼻子,避过龙蛇腥臭无比的粘液,用一个石头,把那团缠在一起的金属东西缓缓分开,分开的一刻,小天愣住了。 一根变了形的旱烟锅子,虽然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是仍旧可变其形。 两个揉的和麻花一样的银色面具,面具上满是被蛇液腐蚀的漏洞。 几个黑色的弹夹,这是ak系列近战点距式枪械的专用弹夹。 …… 几个东西被龙蛇从嘴里吐出来,那么,就意味着,这些人都是被龙蛇吞吃掉了…… 小天通红的双眸中,满是怒光,右手上三生罗盘乍现,左手臂青光朦胧,良小天咬牙切齿,咆哮而道:“还我虎爷命来!” 只见三生罗盘之上,白光微微朦胧,小天凡人九层天的修为刺激下,阴阳鱼猛地运转,无数黑白剑影,符光,蓬蓬的朝着那龙蛇的大口轰去。 鬼刀微微翻转,青色刀芒一闪,鬼刀被小天当做飞镖,直直的扔向了龙蛇的巨眼。 “嗷——”龙蛇面对小天突然发难,猛地摇尾,躲过鬼刀的必杀一击,又巨尾横扫,轰碎了小天的三生罗盘散出的黑白光剑…… 地面上良小天怒急而喝:“老子和你拼了!” 而那龙蛇蛇信子一吐,诡异的缠住了良小天,巨大的身影微微游走,在黄色石质的建筑物群里游走多是,终于停下。 小天被龙蛇一口吐出老远,身影好像破麻袋一样狠狠的摔落在地面,而小天刚刚抬眼,就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个鼎,巨大的青铜鼎,足足一层楼那么高,鼎是全身青铜铸造,上面布满了各种飞禽走兽,龙、凤凰、蛇、睚眦、麒麟…… 鼎的最中央,三个巨大的字眼,行文不羁,赫然而现“百兽鼎”。 而鼎中央,晕晕腾腾,无数五色水蒸气意蕴而出,将周围渲染的好像仙灵之地。 “矻矻——”龙蛇似乎很是畏惧此鼎,只是在远处,低声咆哮着,而良小天本着要毁灭龙蛇给虎爷报仇泄恨的动力,颤巍巍的扶着鼎的一脚,站了起来,就在小天站起来的下一刻,小天在鼎身上,看到了一段宋体字所写的残留文字,那文字显然是是人的手指刻入鼎身青铜所写,字字入鼎三分,年代极为久远。 “鼎有灵性,唤作百兽,蛇有吞天,领悟修行。吾今日被天力傀儡金甲追杀至此,自知再无活路,遂留下一言于后辈。此地有巨蛇,名叫同天,意取通天之意,此蛇不食人,有灵性,是大墓主人特意所留,来者遇之,勿要害怕,只需呼叫同天,它会听信于你。此墓堪称一代须弥界,不知何为春秋大能所造,本人乃大宋五指翻天第一提墓人,宋帝御下第一阴阳师,了了生前于好友路过南山,发现此墓洞口,于是进入,发现此墓有大天机掩盖,周天无相之术失灵,墓中分有六界,每一界都是一层大造化,吾在第一层世界参悟十天,降服龙蛇,第二层却发现那守关之难势若登天!但是寻回之路已不存在,吾葬于第二界,是咎由自取,是阴德败坏所致,怨不得天人神怒,但求一事,他日见我五指翻天脉人,追封吾之名号,天轮道长……” 小天,一字一字的读完所有艰涩难解的宋字,再回头,小天看着远处躲躲闪闪的龙蛇。 通红的双目微微清明,似乎自己误解了龙蛇,既然这叫天轮道长的前辈入过此墓还降服了龙蛇,那么,龙蛇不吃人似乎应该是真的,而且自己被龙蛇吞入后,也没感到龙蛇吸自己入腹内,只是挤压了一番,如果龙蛇拼命的吸自己入了腹腔,那可就是酸水胃液必死无疑了。 小天张开嘴,对着龙蛇,尝试的叫道:“同天?” 下一刻,不远处龙蛇竟然车轮大小的巨目露出喜色,身影一甩大地,直直的腾空而飞,不时的“矻矻”直叫,似乎十分欢愉。 小天转过头,看着那个留字的鼎足,微微自语:“十天功夫降服龙蛇,是降服不是击杀,难度至少百倍之上,这位天轮道长显然是真正的天人之境的超级强者,居然陨落于此,也不知道刘爷他们在何方,或许刘爷遇到过龙蛇,但是龙蛇没杀他们,只是放了他们,这大墓的主人究竟是谁?秦皇扫六合,最大的那份天之力明显在骊山,被万千地军镇压,其余的六份天之力应该被嬴政当年击散了,难不成,这里的六个世界,就是那六道被击散的天之力所化?而这大墓,却是六国被嬴政击杀的皇帝的集合大墓?” 想到这里,小天不寒而栗,这个结果,真的,真的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第六十九章 天之力 撒豆成兵 冷静了下来的良小天,没再去和旁边乐的不成模样的龙蛇絮叨。 只是静静的打量着面前足足一层楼高的巨大青铜鼎,这个鼎很奇怪。寻常的古鼎不过只有三个鼎足,它却有四个鼎足,全身青铜倒也算了,在鼎的鼎耳朵处,却是黑铁,更让人啧啧称叹的是在鼎身当中,意蕴升腾,无数气体,幽若云海,好像仙气。 良小天尝试性的吸了一口那升腾意蕴的五色气体,结果,那气体诡异的很,有一点淡淡的刺鼻味,但其中又多了几分腐朽的臭味。 小天皱了皱眉,攀附在旁边的一道断石之上,颤巍巍的爬了上去,在断石的最上方,小天终于过了那百兽鼎的面,小天扒开五色云霞气,朝着鼎内看去,下一刻,所看的情景,吓得良小天差点一个激灵摔落在地。 尸骨,银白色的尸骨。 尸骨之外,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豆子。 尸骨盘膝而坐,似乎是得道高人坐化而死,可是那金光闪闪不足一个手指头大小的金色豆子却诡异的浮在那高人粼粼白骨的最上方,金光闪耀。 有句话说的好,知道的越多,害怕的就越多。 如果是寻常人见到此番情景,一定会认为自己来了大气运,就好像杨过坠崖得了独孤九剑一样,自己拿金豆,再拜一拜老前辈的尸骨,说不定就能得到大气运。 小天是谁?洛阳气派的传人,这种寻常人眼中的“福运”,在小天的眼里,那可是要人命的毒药,别说是拿金豆子了,就是再往前靠一步,小天都打死不愿意。 如果非要问个为什么,那还要从疑龙十问说起。 这个大墓虽然分居六层,但是所依赖的墓穴真理乃是疑龙十问。 疑龙疑龙,所谓的疑龙就是假龙脉,假墓穴,想一下大墓主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手笔,一座大墓化作六层,龙蛇看门,铜门度人。这种情况下,大墓主人绝对称得上一名惊天纬地的旷世之才,他的假墓也应该是更加凶险万分的,君不见区区一个宋王墓,一道假墓穴就能坑死数十个玄宗高手,而那墓穴主人不过曲曲入微之境,那么这个大墓,坑死一票天人境界高手应该和玩一样,眼前的这尊白骨,估计就是不小心入了墓主人的算计,入了假墓,惨死于此。 每一个疑龙十问墓,其最凶险的不是传统盗墓的机关,而是这疑龙十问当中的假墓。假墓是墓主人自己留下的,多半是为了坑害要盗窃自己墓穴的人。能够布下疑龙十问大阵的人,生前必定风光无限,绝世才华,他们已经瞧不上那些鬼鬼伎俩的机关毒法,而是化天地乾坤为自己的手笔,书写诡异大墓,造就玄宗奇迹。 而小天心中的最后一个疑问,也就是那天轮道长在青铜鼎下所刻之字当中“吾遇金甲魁追杀,所葬于此……”一句话,终于有了答案。 小天回过头看向远处,远处,那龙蛇车轮大小的巨目,死死的盯着小天方向,不时的吐着蛇信子,盘坐一团,那模样要多警戒有多警戒,似乎鼎里面有龙蛇害怕的东西。 小天的目光,在此投在了那盘膝而坐粼粼白骨堆的顶上,那颗金色的豆子,诡异的悬浮在白骨的头顶三尺之处。 小天没敢轻举妄动,小天的内心深处,一个久远到不能再久远的传说兴起。 …… 那是一个很明媚的一天,两岁半的小天随着老爹玄阳浩五去摆摊,正午时分,一个身穿白色轻纱的妙龄女子,来到了摊位之前。 那个时候,老爹正要带自己去吃阳春面,可是那白色轻纱裹体,蒙面的女子,宛若仙子般,柔柔的挡在了父子俩的面前。 “敢问尊者,何所去?”女子对老爹微微而言。 老爹没回头,只是模糊的道:“东海。” 女子又道,“尊者,有所留?” 老爹回头,直直的盯着那女子,面门上满是铁青,青筋都在暴动,小天记得很清楚,因为老爹玄阳浩五的脾气真的非常好,寻常时候根本不会生气,但是那次,老爹真的生气了。 老爹铁青着脸,盯着那曼妙身姿的仙女,死死咬牙,顿声而道:“撒豆成兵!” 那仙女般的身影微微一晃,下一刻竟好像天女散花一般,化作道道白光,消失在了人群拥挤的大街上,而那刚刚对话的一幕好像梦中情境。 老爹的脸色过了很久,直到吃完阳春面,才恢复了正常,两岁半的小天已经很懂事了,小心翼翼的问老爹,“爹,刚刚是砸回事?” “一个该消逝在历史的罪门,又要蠢蠢欲动。”老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下一刻,又举起右手,摸了摸小天的脑门,嘱咐道:“小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让人相信的东西,但是你要记住几个比较特行特例的东西,它们的出现非常玄奥,也非常深邃,那些掌握它们的人也是非常高深。(.)” “什么东西?”小天好奇。 “撒豆成兵,起死回生,点石成金,行走阴阳。” ………… 小天记得很清楚,老爹在说完这四个东西之后,就沉默了,而自那很久,老爹都没有给自己讲过关于玄学方面的事情。 “撒豆成兵、起死回生、点石成金、行走阴阳。”念叨着四句话,小天直直的看着那诡异的漂浮在那白骨骷髅脑门上的金豆,小天已经可以肯定加确定了一件事,这枚金豆子,极有可能是传说中,只限于传说中的那个老爹说过的不可思议的高深玩意儿,“撒豆成兵!” 这位天轮道长记载“吾被金甲魁追杀,所葬于此。” 那金甲魁,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将神兵”,也就是这颗金豆子所化的“天兵”。 这撒豆成兵一法,真的如此神奇?那鼎身之上入鼎三分的指头手印彰显了天轮道长的修为,那可是板上钉钉的天人境界,可不是寻常的真人境界,天人境界是什么?呼风唤雨、凌空飞逝,说他们是陆地神仙都不为过。 但是在这里,不小心入了一个墓主人的花穴,就惨遭横死,被墓主人的一道撒豆成兵追杀而亡。 良小天回过头,看向那龙蛇,龙蛇巨猛的身子盘在一团,足足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大嘴巴丝丝的吐露着蛇信子。 小天确定,那龙蛇和这鼎里的金豆子,有过交手,而且龙蛇铁定吃了大亏,否则以畜生的逻辑,是绝对不会如此忌讳这个巨鼎的。 小天看着巨鼎,身子死死的趴在巨石柱子上,看着那皑皑白骨头顶的金珠子,小天的眼中,莫名的多了几分贪婪。 没错,就是贪婪的想把那金珠子占为己有的光芒。 小天记得很清楚,当时老爹说起“撒豆成兵、起死回生、点石成金、行走阴阳”的时候,双眸中,蕴含的就是贪婪,赤*裸*裸的贪婪,还有羡慕的眼神。 老爹从来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小天也不是,如果安分守己,老爹就不会打酱油走丢了。 小天看着那诡异的漂浮在盘膝而坐白骨头顶的闪烁金珠子,莫名的一个大胆到了极点的主意在脑海响起,“如果我占据了这颗金珠,掌握了撒豆成兵的神术,那么外边的那条龙蛇无论如何翻脸都奈何不了我,还要畏我三分,而我在这个生死难卜,天人都会挂掉的大墓里,无疑安全上强了几分……” 思想落下,小天专心致志的开始寻思如何收复这颗金珠子。 这墓主人既然是疑龙十问的方式来布局大墓,还大费周章的把墓的墓宫分化六个界面,每一个界面都堪称一个绝地。而疑龙十问最早的出现,是在周易!周易中卫龙一篇对疑龙十问有了最早的注释,但是起初疑龙十问只是寻龙探穴的一个分支,现阶段,随着盗墓的萧条,这个分支也逐渐的被遗忘。 周易历史久远,超过五千年! 墓主人布置的大墓必定是先前阅读了周易的部分山术精要,他本人应该赞成周易理念。而一个术法的施展,多半是一个修道人本心的再现,既然墓主人赞成周易还引用周易,这撒豆成兵的神术必然也蕴含了这种对周易不排斥的本心理念。那么,要收复这个金珠子,自己如果用周易中的卫龙要术,来念奏,就算起不到效用,应该也会和墓主人的相应理念符合,也不会引起金珠的反抗或者是逆袭杀吧吧! 想到这里,良小天嘴角邪魅一笑,对着那诡异的漂浮在白骨头顶的金珠,轻声背诵起了周易当中卫龙篇:“龙身若有此真形,一百里外幻城生。分城远去似不顾,幻穷进出面前横。平洋宛然是紫煮,河中河曲是天明,关中知识天渊爻,马儿峰上侍卫鸣,万里沸腾域外色,海外珠峰补苍穹,此是贵龙亲侍卫,高出是首低是尾……” 那漂浮在白骨骷髅脑门上的金豆子,诡异的开始颤抖起来, 小天顿时脸色大喜,高声道,“除却天池甲开兵,阴阳顿悟圣人行,天召赐我还生意,不留浮云不留情!二山环水六溪绕,八卦池外十方亭,源流活水金石开,不是天明是天明……” 就在小天话音落下,远处龙蛇一声惨叫,大地一阵巨震,龙蛇腾雾,直飞九霄。 而小天回过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苍白。 金甲巨人,恍如天兵,顶天立地足足数十层楼高,金面金身,方天画戟,迎面劈来。 “靠!撒豆成兵,神兵天降——”小天一个闪身,回过头,双手一扒拉那石梁柱子,一个飞身朝着那鼎内钻去。 天空之中,龙蛇恍若神龙,巨身游动,与那金甲巨人,战斗在一起。 不时的,一片片巨大的鲜血淋漓的社鳞被那金甲神兵斩落,而龙蛇更是惨叫连连。 小天知道,这是龙蛇再给自己争取时间,自己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炼化了那颗金色珠子。 金豆子的炼化,简而言之,就是让金豆子抛弃对墓主的忠诚,对自己忠诚。 祭炼的手法很多,最简单,最有效的,莫过于滴血。有句老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眉头鲜血号称人的至阳至刚的鲜血,也是最接近三尺神明的鲜血,乃是少有的真正圣物。 小天右手化勾,对着自己眉心狠狠的一抓,两眼中间,一丝鲜血流出,小天把脑门放在金豆子的上方,鲜血“碰”的一声,坠落而下,滴在了那金色珠子上。 金色豆子,惶惶然好像睡醒了的小猫一样,一个抽身,竟然抖飞了那滴小天的鲜血。 “我靠!这东西不会通灵了把!”小天咬牙,又是一滴眉头血。 金豆子又是一抖,那血滴飞了出去。 “老天,你在玩我么?”小天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天空之上,龙蛇惨叫连连,终于巨大的蛇身不敌那金甲巨人,金甲巨人一招力劈华山直直的劈飞了龙蛇,龙蛇巍峨的巨体,好像地震一般,无力的被金甲巨人摔在了一边。 而那金甲巨人,恍如天神一般,方天画戟直直的朝着百兽鼎扎了过来。 “最后一次了,不成功就成仁了!”小天咬了咬牙,双眸之中,白色的持刀修罗身影,盘膝而坐捻兰花指念阿弥陀佛的佛陀,齐齐而现。 天佛眼之下,万物无所遁,瞬间那金豆子被固定在了虚空。 而小天冷冷盯着那金豆子,眉头,鲜血流出,下一刻,金豆子好像通灵一般,知道自己被收服的命运无法闪开,竟然叮铃铃,化作一道金虹,直直的嵌入了小天,那双眼中央的眉心伤口处。 “啊——”小天感到一阵巨疼,眉心中,天佛眼瞬间消散,小天痛苦的抱着脑袋,在鼎里滚动。 火辣辣的感觉,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直直的嵌入了眉心,那痛苦,让小天感受到昏迷都是一种奢求…… 数千米外,龙蛇身上血痕淋漓,无数鳞片被巨力撕掉,龙蛇巨轮般的大眼,看着天空,那巍峨的不可战胜的巨大天神兵,一点点,消散,终于不见。 龙蛇看此,“矻矻——嗷嗷”的仰天长啸,似乎在庆祝自己干*掉了一个生*死大敌。 而巨鼎之中,小天已经昏厥掉了。 第七十章 血祭之力 洗精伐髓 惶惶的黄石建筑群,此刻坍塌一片,血肉模糊的龙蛇,不时的丝丝吐着蛇信子,无力的大脑袋上,巨大的车轮双目黯然失色。 虚鼎内,那一滩零散的白骨之上,良小天趴在上面,毫无生气。 大鼎之中,五色云霞蒸腾,惶惶然好像仙家之地,让人不由的感到心灵为之一净。 过了很久,足足一天又半,第二日,当天边的那抹蓝色的光带在此变得虹大起来,良小天才感受到自己周边一片湿润,双眸醒了睁开。 龙蛇不愧是已经半步蛟龙的存在,不过曲曲半天,那血肉模糊被黄金天兵撕碎的鳞片部位,生生鳞片已经长了出来,而此刻龙蛇君可怖的巨口中叼着一只硕大的老虎,老虎足足四米多余,本该一山之主,但是此刻却沦为它人口中餐。 巨蛇没有吞了老虎,只是小心的把老虎的脑袋咬掉,然后蛇信子卷着老虎的后腿,滴滴答答的把老虎的脖颈放到百兽鼎中,进行放血。 四米之巨的老虎,血量足足在百兽鼎中淹了一指头深,小天就是被这鲜血,给呛醒的。 全身上下,黏黏的,腥臭,酸痛,无力…… 这是小天醒来的第一感受,当小天的右手轻轻摸了摸双眸中间的时候,却莫名的发现自己眉心中央,多了一颗金色的圆圆润润的表层,细细摸了摸,小天叹了口气,那枚金豆子是嵌进之的脑门里去了。(.) 小天感到太阳穴两边,非常的肿痛,这金豆子猛地一嵌,显然是给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不大的手术。 小天抬头,半空中,龙蛇巨目瞳孔猛地一胀,下一刻龙蛇的巨嘴张的老大,那车轮大小的巨眼死死的盯着小天的眉心中央,那金光闪闪的金豆子。 “嗷嗷——矻矻”龙蛇战意飙升,战斗姿势摆开,大尾巴一抽,直直的飞上天空,巨大可怖的蛇口,对着百兽鼎里的小天吼叫个不停。 小天摸了摸脑门,这龙蛇不会是被那个金甲神兵给揍傻了吧,咋一看见这金豆子就如此激动。 面对龙蛇的敌视,小天微微摆手,虚弱道:“同天,是我,别误会。” 半空中,龙蛇的巨目,多了几分好奇,身子驾云腾空缓缓落下,大口张开,在百兽鼎的周围蹭了又蹭,下一刻,龙蛇双目一喜,蛇信子一卷,把小天卷入了口中。 “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你个养不熟的白眼蛇!”小天看着那森森白牙,顿时感到生机无存,但是那巨大的蛇信子却卷着自己的身子朝着龙蛇的巨口缩去。 龙蛇要趁人病要人命么? 下一刻,小天傻眼了,龙蛇把小天扔进了嘴里,却没有去咬小天,只是上下颚张的大大的,大到轻易的足足吞下这个巨鼎。 小天被龙蛇的蛇信子卷着,悬浮在龙蛇靠近上颚的地方,小天看着张的大大嘴巴的龙蛇,顿时莫名其妙,你卷我进你嘴里,又不咬我,反而让我悬浮在这,难不成,你嘴里有宝贝?让我来参观? 小天打消了龙蛇恩将仇报杀人灭口的想法,抬头看向龙蛇纷乱至极的白色毒牙,毒牙上,毫无毒液,不用说是昨天龙蛇和金甲巨神兵战斗的时候,耗尽了。 那蛇信子卷着小天的身子,朝上颚继续移动,终于在三颗硕大无比犀利的无以复加的毒牙间,那蛇信子停了下来。 小天看身子稳住了,再朝着那三颗硕大无比的巨牙扫去,小天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那三颗堪称龙蛇口中绝对至尊大的毒牙,竟然全身呈现不健康的黄色,而不是其他毒牙那样的象牙白色,而细细一看,毒牙的跟脚处,龙蛇猩红色的肌肉中,一道,嫩黄色,嫩黄色的幼小牙齿,在隐藏其中。 “龙牙!”小天一个机灵,不由的喊出一声。 龙蛇腹部,“矻矻”的声音闷叫个不停,似乎很是高兴,小天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下一刻蛇信子吐出,把良小天又放到了满是老虎鲜血的百兽鼎内。 龙蛇身子游动,围着百兽鼎,好像看母鸡的家犬,张着大嘴,呼哈哈呼哈个不停。 小天半个身子淌在百兽鼎中,意蕴的五色气息,带着丝丝腥臭的味道,弥漫着整个鼎中。 小天感受到被虎血掩住的下半身,莫名的无数热力从穴道之中涌现,刺激起来自己的身体肌肉,而这一切都随着时间,越来越强。 直到,小天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趴在鼎的边沿,大呼“爽!再来一发!爽死了!比高*潮都爽——” 这个时候,心细的龙蛇巨首抖动,蛇信子在百兽鼎上摩擦,一个猴子捞月,蛇信子卷着小天的腰,就把小天捞了出来。 而下一刻龙蛇巨大的尾巴微微横扫,一个巨力,就把那百兽鼎诡异的扫飞了,鼎中央无数呈现黑色的虎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了出来,而那虎血中,无数细小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可怖小虫,从鲜血中爬了出来。 小虫非常小,小到肉眼看不到,而龙蛇似乎非常忌讳这些小东西,一个横扫千军,那鼎滴溜溜的好像陀螺一般,飞出老远,那虎血还有无数细小的好像蟑螂一般的小虫被甩的见不到踪影。 “矻矻——”龙蛇看着直呼大爽的良小天,车轮大的双目微微泛光,蛇信子吐出,勾住小天的腰,就朝着建筑群外的原始森林游去。 “喂喂——”你拉我干嘛去啊! 龙蛇模糊不清的“矻矻”叫个不停,似乎很烦小天的啰嗦,但是人蛇不同,这语言根本不通。 小天就这样被蛇卷着身子,衔在嘴边,巨蛇身子滚滚如雷,横压过无数山林树木,朝着密林尽头游去。 “老子赚大发了!”小天这个时候,心里美的就好像飞上了天,娶了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巅峰。 别人不清楚,刚刚自己被虎血浴身的真实情况,作为当事人的小天,焉有不知道的? 那个过程,在修炼史上可是有着鼎鼎大名的,这叫做“涅槃”,换句话说,就是武林中常说的打通任督二脉! 小天对自己的身体,比谁都清楚,在来之前那收费站之前于苗疆盅修的一战中,自己的身体被无数盅虫入侵,自己从某个层面上说,已经是个半死人了,刘爷当时为了极限的增加自己的身体素质,楞是用极端到用盅虫锻炼肌肉内部微小组织的内科医学手段,来对自己身体进行锻炼,而这种锻炼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有一天小天修为被废,那么当小天的凡人九阶的气之力,无法压制住肉体中的盅虫,盅虫就会破体而出,不难想象,小天的下场比一个马蜂窝好不到哪去。 而龙蛇对自己的这番帮忙,直接就用虎血还有那百兽鼎的神奇功效,替自己伐经洗髓,清洗了身体的弊端,现在的小天体制比之先前,更可谓百战不死的小强。而且,这次的洗精伐髓没有后遗症,完全是纯天然的,无污染的! 巨蛇游走,惶惶森林中,无数禽*兽遭受了一场无名之灾,小天被蛇衔在嘴边,不慌不忙,反正龙蛇不会害自己,自己又何须担忧…… 第七十一章 空穴来风之强者墓地... 龙蛇辗压过河流,穿梭行在密林深处。[] 直到正午时分,那高空之中蓝色光带闪耀无比的时候,小天发觉龙蛇停了下来。 龙蛇在一处光秃秃的山丘前,停了下来,巨身盘坐一团,蛇信子微微吐露就把小天放了下来。小天摸着脑门,看着四周。 这是片很诡异的地方,青山如屏障,四面中东、南、北三个方向,如擎天屏障,环绕而围,唯有自己来时之路还是一片通途。 小天看着四周的青色郁郁葱葱的山丘,不由的摸了摸下巴,低声而道:“发丘之地?” 发丘之地,又叫丘尼地,俗话和尚坡,意思是光秃秃的一毛不长之地,这些地方,在玄学人的眼里,就是,墓地!乱葬岗!死人坡!的代名词。 风水讲求藏三露一,顺风納水,这藏三又可以被理解为归三,屏三,横三,露一呢,就是一线生机。 这三面青色的山丘,不过区区七八层楼的高度,但是三面青山的坡度都非常之陡,陡的小天都不确定自己能攀爬而上,唯一的来路就是唯一的生机,简单的说,这就是块最适合葬人的发丘地,完全符合传统风水墓穴的教理。 小天摸着下巴,另一边龙蛇盘做一团,大嘴巴张开,蛇信子吐露,丝丝的叫个不停。 小天看向龙蛇,耸了耸肩,摊手道:“同天,你带我来着干什么,我这次是有任务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别急,你丝丝个不停,我也听不懂你说的是个啥玩意儿,暂别激动……” 另一边,腾蛇怒了,直接一蛇信子就把良小天给卷了起来,在天空中拼命的摇晃。(.无弹窗广告) “同天,咱能不能做小伙伴了?快把大哥放下来,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噢,是白眼蛇!”半空中,小天被摇得七荤八素,上吐下泻,虽然明知道龙蛇不会害自己,但是被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如此翻腾,那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劲头可是让小天吃了不少的苦。 过了会,龙蛇似乎感到了无趣,就一吐蛇信子,小天的身子直直的飞出数米远,滚落在地。 换做之前洗精伐髓之前的小天,这回小天铁定受伤,但是呢,洗精伐髓之后,明显小天的身子骨就强硬了很多,良小天微微抖身,就站了起来,一点伤都没受。 这次小天可长了心眼,没在敢去龙蛇面前耍嘴皮子,龙蛇带自己来着,肯定有它的用意,就好比带自己去那个百兽鼎一样,这个地方可是大墓的第二层,大墓主人通天彻地的威能,在这么久远的岁月里,一定弄死了不少强者,而每一个强者多多少少带点宝贝,自己捡漏下,就像捡了条龙蛇伙伴,捡了个百兽鼎洗精伐髓,慢慢的自己距离高手的境界也就不远了,说不定借此因缘,一举突破自己凡人九层天的羁绊,直接入微,成就一代玄学宗师,然后迎娶冯兰、妮儿、如凌,走上人生巅峰,也不是不可能。 小天擦了擦嘴角的涎水,看向四周三面如屏障一般的陡峭青山,山体并不高,龙蛇盘在一起,仰起头的话,估摸都比这三座屏障山腰高。 小天看着三面山,看了又看,不时的探出食指在舌尖微微湿润,放在身前,测试下风速、风向,又观看了下周围的山林长势,小天心中,一个巨大的疑惑,在缓缓凝聚。 山风是东北风,而入口却在南方,东北风入,但是东北方却是山!这风是从何而来? 三座屏障山的植被长势,都是迎着西南方向成长,而这就说明了一件事,此地常年东北风,可是看这个地方,分明是三山环绕,唯一的出路就是南方,明显就说明了一件事,这三座山的中间,朝着东北方向走,一定有蹊跷。 古人有言,空穴来风者,魑魅魍魉! 这里三山环绕,却有诡风出入,显然这里必有空穴,空穴者,墓洞所在!简而言之,这东北方向的青山之处,必定某个地方,藏着一个巨大的空穴,是空穴,引来了这风!而这空穴,极有可能就是登临第三层大墓的关键所在! 小天看了看周围又探出手指,指了指东北方向,对着仰面巨目盯着自己的龙蛇,道:“同天,这个方向是不是有个洞洞啊?” 巨蛇车轮大小的巨目中,泛出几分兴奋,不时的点着头,似乎在说,没错,没错! 小天已经对事情预料了个七七八八。 整理下思路。 小天从见龙蛇的第一眼开始,就发现,龙蛇本性是非常平和的,最起码,不是暴躁的,在自己和悟道一同登到龙蛇身躯之上的时候,龙蛇还在入定,根本没有搭理自己一行人,而悟道君突然发难,导致了龙蛇大怒,与悟道战在一团,后来悟道湛卢剑出窍,直直的斩了龙蛇一根龙角,激怒了龙蛇,结下梁子。 后来悟道与自己再战龙蛇,龙蛇吞了自己但是,却没有咽下自己,很显然是因为自己的名字缘故。龙蛇本身名叫同天,被天轮道人驯化过,对于自己的名字非常恋念,而自己叫小天,本义上大家都带一个天字,所幸龙蛇对自己有了好感,没有吞噬了自己。另一方面老爹玄阳浩五的宝贝还是很靠谱的,龙蛇非常畏惧。 而在龙蛇带自己百兽鼎洗髓之后,龙蛇一方面甚至把自己当做了那天轮道人的传人后代来看待,这样的结果,就容易让龙蛇带自己重走当年天轮道人的路途。 一位天人境界,堪称陆地神仙的大能者之路,显然是非常难走的,君不见天轮道人被金甲神兵追杀致死,自己若不是龙蛇死磕金甲天兵,自己哪里能收复得了那颗神秘金豆子,现如今,龙蛇带自己来了这里,很明显,这是当年天轮道人陨落的一大恶地,亦或者说,天轮道人当年带龙蛇来过的,最让龙蛇惦记的地方。 那么这个地方只有两种结果,一是福地,二是凶地。 福地莫过于大机缘,例如当年天轮道人的一身宝贝,法器之类,凶地无非是另一尊金甲天兵,或者说比金甲天兵更厉害的存在。 小天很谨慎,皱着眉头。盘算着其中的利益纠纷,如果这是块福地,以天轮道人的本事,想必留下的宝贝也是天人境界第三层的至高宝贝,而且宋代高人无数,法器灵器比起现在更是只多不少,严格上说,自己现在就是找到了,但是以自己第一级凡人九层连入微都不到的渣渣修为也用不上。 换个思路,如果这是块凶地,小天看了看旁边还身上鳞片不全的龙蛇,龙蛇的伤势还没有完好,显然,如果再碰上墓主人留下的那些金甲天兵那样的变态级的鬼鬼神术,一个金豆子撒豆成天兵,就能轰死自己和龙蛇。 所以,无论是从福地而言,还是从凶地而言,自己都不该去这三山尽头的那隐藏洞穴中探险,小天打定了主意,就要招呼龙蛇风紧扯呼。 谁料到那盘在一边的龙蛇大口张开,呼呼的一翻蛇信子,口中一团金色的沾染着龙蛇粘稠胃液的金属物吐了出来。 小天认得,那团被挤压的变了形的金属物,是刘爷的旱烟锅子。 龙蛇大脑袋对着东北方向,巨目中冷光闪烁,“嗷嗷—矻矻”的嚎个不停。 小天迷惑的看着龙蛇,又看了看地面上被龙蛇吞噬挤压变形的旱烟锅子,摸了摸下巴,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想法,在小天脑海中凝出,小天指了指那东北方向,看着龙蛇,迟疑的道:“同天?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是你从那个穴里所得?” 龙蛇缓缓点头。 小天咬了咬牙,一跺脚,对着龙蛇一招呼,暗道,难不成虎爷他们也来到了第二层?虎爷他们应该由天书碎片啊,天书碎片那堪比作弊器一样的功能,想去哪就去哪,应该是直奔第六层大墓啊,他们怎么会出现在第二层?可是龙蛇口里吐出来的这个东西明显就是虎爷的旱烟锅子,对于旱烟锅子,没人比小天更了解,小天挨虎爷的打比吃的饭都多,旱烟锅子是最大的为恶者。 想到如此之多的疑惑,良小天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娘娘炮的!这事情既然都如此了,鄙人就去这隐藏的空穴之中走一遭! 第七十二章 发丘地,蛇女偷袭 江湖上习武之人有三不惹,和尚、妇女、丧家子。 玄宗上有三不招,发丘地、观音土、婴儿井。 算命中有三不碰,紫薇命格之人、天龙枭雄命格之人、白虎天煞孤星命格之人。 灵师寻龙有三不准,一不准结婚纳子,二不准私心乱世,三不准以术害人。 地师有三大则,一以天地为己任除魔斩妖,二以死而后已为己任,三以国家为己任,护国保家至死不瞑。 严格意义上讲,最该隶属盗墓行的应该是灵师或者地师,虽然算命的作为一个耍嘴皮子的,这个就和西方的占星术士差不多,隶属于策划层,但是盗墓这种活动隶属于行动层执行层,一个策划人员做执行工作,从管理学角度而言,这是一种逗比到了极点的行为。 反而轮之盗墓,龙国泱泱五千年,其手法、动机、宗系区分,不外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门,其中摸金是北方的老土靶子们的绝活,而搬山已经失传了,卸岭之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初期,至于最后的发丘之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军统乱战时期的“天人战”一战之中,五指翻天一派有个老古董精通发丘之术,非常猥琐的把那个三十六大山的宋墓挖出了世,然后龙国高人几乎丧命一役…… 小天静静的坐在龙蛇的脑门上,龙门直着脖颈,距离地面足足二十多米。小天端坐蛇头,面前青色的屏幕山体上,一个诡异的十五米大小的椭圆巨洞,幽幽而现。 盗墓不是一个你喊一声“老子来了”,就领着二腿炮子枪,叼着罗盘就干的活儿,这,是一个技术活,手艺不好惨死当场的不再少数,但是技术好,惨死当场更不在少数,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死亡率非常高的高危险职种。 小天在寻思,自己该如何入洞。 洞口幽幽暗暗,不时的阴气外冒,一看就不是什么福地,而自己所看全身,寻常玄宗人有的天邢木、地府索、洛阳铲、朱砂、问路罗盘、风水三旗、黑驴蹄子、黑狗血、金鸡鸣等等,是一个也没有,只有一个算命用的风水三盘和鬼刀。 灵魂轮回之说中有言,肉体不过是苦海的一艘舟船,而灵魂才是开船的人。 那么,伤害就有了区分,针对肉体的攻击,针对灵魂的攻击,对于所谓盗墓的受死之人而论,无外乎肉体不支而死,亦或者灵魂被毁,例如鬼上身,死去。 当然介乎两种肉体灵魂攻击之外,还有诸多攻击,例如诅咒之力、轮回之力等等,在此不作讨论。 小天摸着下巴,思索了很久,手轻轻拍了拍龙蛇的脑门,“喂,同天,你带我来这,你进不进去啊!” “嗷嗷——矻矻”龙蛇低声嘶鸣,摆着头。(.无弹窗广告)看样子,龙蛇君是很聪明的,先表明了自己不参与。 小天暗暗骂了声,坑爹队友,随后站起身,左臂上青色气息朦胧,鬼刀幽幽而现,右手三水罗盘,拿出了所有家当,小天对着龙蛇轻轻而言:“发力吧!” 龙蛇一听,一股巨力从尾部抖动,那力道大的超乎想象,整个力道把龙蛇的巨体分成一截截巨大的膨胀气球一般,“嗷嗷——”龙蛇大啸,下一刻巨头猛地一震,龙蛇脑门上的小天好像飞逝的子弹,带着丝丝的风声,直直的朝着那黑洞之中飞逝而去。 视野,一点点变得黑暗。 “好冷!”进入黑洞之中,小天全身犹若流星,飞速消逝,而周身却感到一种难言的奇寒之力,在入侵着自己的四肢五脏。 “次次”飞逝的小天,感到自己的速度已经至少到达了八十码,龙蛇的那一甩,绝对是使了吃奶的劲儿,小天猜想,龙蛇一定进入过这个洞,它或许知道洞中刚进入之时会有麻烦,所以使用大力道把自己甩的远远的,只是,这洞究竟是不是花穴? “吱吱”小天感到自己的速度,在缓缓的放慢,似乎有一种好像粘液的东西,遍布了这洞,而且越往洞深处而去,那股粘液的阻拦之力就越明显。 不时地,一道道好像婴儿笑,婴儿哭的声音,在洞的深处鸣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中,这叫声分外可怖。 小天的身影速度终于放慢了下来,半空中一个翻转,小天鬼刀青光闪耀,在半空中小天一个鹞子翻身拉住了一根悬在石洞上方的石柱,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洞穴。 小天很谨慎,借着鬼刀之上清如水的淡淡的光,看着这个洞穴。 一个,类似于石灰岩地下水溶质的山洞,到处是悬浮的石钟乳,好像尖塔一样,从洞中央,倒挂而下,而回观自己飞过的路,那洞口已经肉眼不可见了。 小天看遍此洞,听着远处有一声没一声的婴儿鬼叫,小天不由的心揪,这声音,就好像鬼趴在了你的背上,随时择人而噬。 “彭”小天一个下滚,从七八米高的石钟乳倒挂上飞身落在洞深处地面。 黏黏的。 这是小天落地之后的第一感觉,就好像双脚踩入了沼泽地一样,与沼泽地不一样的是。 小天借着青色刀光,看到,自己,竟然踏入了齐腿深的血色,泛着泡沫的血污泥沼泽之中。 猩红色的血、肮脏的泥土、地下水、搅合在一起。 小天感到自己的胃液都要翻出来了,而自己的双足深陷其中,根本运不得力气。 小天刚要动弹,只听到,耳边,一道“丝丝”的好像龙蛇般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一道伟力,直直的扇在了自己的肩头。 小天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飞出三米多远,“扑通”小天颤巍巍的落在这血色沼泽之中。 回看四周,寂若无人,小天摸着被打的生疼生疼的肩膀,听着耳边一道道,似有似无的婴儿啼鸣,终于,那久违了的“丝丝”声音再次传来。 “丝丝”,诡异的蛇信子一般的声音,小天在血色沼泽污泥中,身躯猛地一震,下一刻,鬼刀翻转,三十度上倾撩刀式劈出。 管你娘娘的是鬼是妖,吃某一刀! 青色的如水鬼刀,在黑洞之中划过一道旖旎的青芒,下一刻,青芒涣散,小天面色惨白,后退了五六米。 小天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青色的刀芒下,一条十米之长好像蚯蚓的巨大诡异动物,长着一张,女人的脸! 第七十三章 不死人蛇,身外化身 黑暗的溶洞中,血色淤泥里,良小天双手持鬼刀,严阵以待。 那巨大的足足有十米来长的猩红色的身子,好像肉蚯蚓一样,在血色污泥里,游动,血色的淤泥带着肉粽子一般的皱纹身子,再配上,三分苍白,七分鬼气的女人的脸! 莫名的,小天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丝丝“那女人脸的怪异巨型蚯蚓,一个窜动,直直的甩着尾巴,朝着小天的身上砸来。 “妖孽!敢尔!”小天大呼一声,给自己打气,鬼刀横于胸前,毫无花巧的迎面就是一劈。直直的朝着那猩红色的蚯蚓身子劈了过去。 小天非常的自信自己的一刀,要知道当时自己发怒和龙蛇一拼的时候,鬼刀直劈龙蛇面门,龙蛇还要躲开三分,这鬼刀的犀利,绝对是超越人的想象,这个东西,虽说长了个女人的脸,蚯蚓的变异版巨大化身子,但是从综合战斗力而言,估计连龙蛇的一尾巴都扛不住,以鬼刀的犀利,这怪东西,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那猩红色的巨大身子,直直的砸在了小天的刀刃上。 “擦擦―当啷” 一声过后,只见小天双手举刀悍然朝天,而小天的两边,两断猩红的身子,在血红色的淤泥里蠕动。 小天擦了擦滴落在脸上的腥臭液体,黏黏的浓浓的,好像唾液一样,小天低头,看了看在淤泥中蠕动的两段身躯,一端有脑袋,一端没有脑袋。 那两段身躯,似乎非常痛苦,蠕动的频率和波动,在这不大的一腿深的血色泥潭里,弄出了两个小型的泥潭漩涡。 小天站在漩涡中间,盯着两个扭动的越来越起劲的蚯蚓一般的身子,突然眉头一跳,低声叫道:“不好!身外化身!该死!” 小天右手擎着鬼刀,借着鬼刀刀刃的青色刀光,照耀四周的黑暗,小天摸摸索索的来到了一处较平缓的山壁之前,手脚并用,爬上了山洞顶上最大的一株倒挂的石钟乳上,小天趴在石钟乳上,静静的看着那血色淤泥里,蠕动的越来越起劲的两段诡异蚯蚓身子。 小天的眉头越来越皱,一个很久之前当做笑话来听的传说,正在缓缓的变成现实。 在傣族,有种东西,叫做“易武”。这玩意儿,简单的说,就是美女蛇! 美女蛇,也就是“易武”最早出现是在清初明末时期,皇太极南下之时,相传有傣族异人乘故人之托,在皇太极南下之路布下易武大阵,结果皇太极麾下强者,泰山武者多尔衮,破阵杀异人,此后易武一说就在傣族消散了,而傣族作为龙国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一支,其最为出名神术,这堪比玄宗威能的神术,就此消散在了历史当中。(.无弹窗广告) 易武,俗称不死人蛇,其多面,而每一条易武的实力大小,都与其拥有的面的数目有关,比如说,易武有十面,分为人、神、鬼、兽、仙、圣、禽、虫、妖、怪。十面易武出世,就算是龙国武穆、多尔衮,见了都要远远遁去,十面的易武,就是神仙!那实力绝对是吞天噬地的存在。 而易武普遍的传闻中,多半是半面的,也就是残脸人蛇,拥有两个面的易武,在傣族的历史中,只有两个,一个叫“呼那”意思是金刚,一个叫“多伦”意思是天王。它们两个是皇太极时期那个超级强者异人的麾下两大人蛇,只是,那异人生不逢时,遇到了奉天承运的皇太极,首先是运道被辗压,再者,当时泰山多尔衮还没有翻脸紫薇星,堪比武穆实力的多尔衮,简直就可以称作半个人仙之体,一招一式都是人力伟岸。那倒霉异人强者,奇袭皇太极不遂,被多尔衮斩了脑袋,而自己麾下的两大两面人蛇,“呼那”和“多伦”也被多尔衮齐齐斩下头颅,武人之霸气,捍卫如斯。 小天可不是武者,只是一个耍嘴皮子的,根据传闻,这种叫做易武的东西,武者凭借肉体是最容易克制的了,凭借阴阳去倒序它们,就是作死,因为它们本身就是冤魂的集合体。 这就像某个动漫里的奈落,它们本身就是各种人的冤屈负面情绪,在某些傣族特有的诡异祭祀仪式上,祭奠而出的神奇物种,对于这类东西,负面的情绪和冤魂在祭坛的作用下,已经十分牢固,说他们冥顽不灵都好不为过,什么道德经、金刚经、水陆大会都对他们毫无所用,它们就是一种借助于蚯蚓蛇体,而存于世界的,鬼! 小天的双眸越来越紧张,眉头上皱纹,细汗,滴滴落下。 血色的污泥当中,两断诡异的半个身躯,竟然,竟然生生的化作了两条不死人蛇! 该死的,一个还是那副半死不活苍白容颜的人脸,一个,却生着狼的脸,那尖尖的獠牙,在外流露,散着的白光,小天毫不质疑,它可以一口咬断自己的脖颈! 娘娘的!不是说两个面的人蛇都死在多尔衮的手下了吗?开它喵喵的玩笑啊!这会死人的!小天在心里疯狂的吐槽当初给自己讲这段秘闻的刘爷,一边双手摸着冰冷的鬼刀,寻思着先是对哪条人蛇下手! 身外化身乃是不死人蛇的招牌技能,而不死人蛇,本身就是冤魂鬼怪所化,所以从根本上说,它们不死是对的,但是物有尽穷,天有四弊,世间不可能存在所谓真正长生不死,百斩不散的物种,一切的东西,只要有了形,它必然就要受到某些定理的限制。 小天相信,只要自己,再次把这两条小一点的人蛇劈成四截,那么人蛇就是必死之局!因为身外化身不是那传说中的四项神技“起死回生、撒豆成兵、阴阳行走、点石成金”。不是神术,即意味着它有弊端,有缺陷,比如说,现在刚刚完成身外化身蜕变的人蛇,两条蛇都是分外疲倦的样子,在大腿深的血色泥潭里静静不动。 “趁你病,要你命!”良小天打定了主意,咬牙握刀,双足一蹬那石钟乳,身子呈诡异的下倾四十五度,直直的挥着鬼刀朝着那狼头人蛇,劈了过去。 这个时候,血色泥潭中,两条人蛇瞬间苏醒,长身摆动,直直的一跃上天,放佛等待很久了的猎人一般,终于等到良小天自投罗网。 “难道是,陷阱?”半空中,良小天,看到突然大变身形的人蛇,脸色无比苍白,只见那狼头距离自己胸前,越来越近,美女人蛇的人嘴,森森好像牙签的细小牙齿,密密麻麻,已经咬在了小天的小腿之上,小天挥刀抵住狼头朝着自己咽喉的一咬,只感到全身力道都消散了,无数的气力被那美女人蛇顺着自己的小腿,吸走了,小天暗道不妙,难不成今天要陨落于此? 第七十四章 撒豆成兵,铁面人 良小天,感触着身体内的寒流,越来越冲,越来越大,暗暗咬牙,这样下去只会死路一条,被人蛇吞噬尽元阳葬身于此。 既然如此,小天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看了看已经被那女人脸细细发丝般细密牙齿咬住的小腿,小天鬼刀猛地一震,当啷一声,鬼刀磕飞了那狼头人蛇,小天转过身,挥刀劈了过去。 不过小天劈的不是那女人蛇,而是,自己的小腿。 小天感受到自己的小腿已经毫无知觉,裤腿里,空空荡荡,不用说,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而那股寒流在身体内,越来越膨胀,自己根本无力抵抗,艰难的挥出鬼刀,小天朝着自己小腿劈了过去,壮士断腕,意在求活。 “丝丝”女人蛇轻轻闪烁,身躯微微涌动,下一刻,直直的缠住了小天的身子,三五米之长的猩红色手臂粗的身子,死死的捆缚住了小天。 而另一边,狼面人蛇,显然已经从被击飞当中醒了过来,狼面蛇尾部狠狠的一拍那血色泥潭,身子直直飞了起来,缠向了小天的脖颈。 “混蛋!”小天全身筋脉暴起,血管几乎被两条人蛇缠爆了,但是,小天却无力反抗,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算命先生,而不是一个武者。 “丝丝” “畜生!” 人蛇和人的搏斗,再继续,良小天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那人蛇的身体上,引的那女人蛇丝丝长鸣不已,而狼面人蛇则是死死的咬在了小天的面门上。 顿时小天面门之上,鲜血四流,在血流进那狼面人蛇,满是白森森的獠牙巨口之时,黑暗的山洞中,猛地一震,下一刻,七个巨声响起。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惶惶然,九道金灿灿的光芒,瞬间驱逐了无限的黑暗。 半空中良小天眉心处,一道金色的光芒缓缓闪现,小天好像完全昏迷掉了,只见那两条人蛇,被小天眉心的金光弹了开来,下一刻,良小天盘膝,诡异的悬浮在洞中。 只看见小天好像被鬼上身了一般,缓缓探出右手,面色上满是沧桑,衰败之气,一字一句,喝道:“撒、豆、成、兵!” 远处,无尽的九道金色光芒中央,无数金光闪耀,瞬间,一股磅礴到了极点的气势,疯狂的席卷着整个洞穴。 而山洞血色泥潭也缓缓的化作血色石钟乳,一切的一切被金色的九道光芒净化着。 “天兵,出!” 半空中良小天,放佛古人,缓缓抬起右臂,对着那九道光芒当中最后的一道金光,悠悠喝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第九道金色光芒当中,一声朝天喝响起,下一刻,其余八道金光涣散不见,只留下第九道金光,那金光恍然若出尘之仙,全身上下金甲红袍,手持一对奇形兵刃,号称黄天双绝!,那巍峨足足三米之高的金甲红袍神兵,微微抖身,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下一刻,那金甲红袍神兵,化作万千虹光,手中奇形兵刃,旋转如轮,神兵如电光,疯狂的再整个山洞之中冲刷,无限的冲刷,黑黝黝的洞穴中,充斥着血红色的光和血的腥气。 无数的“丝丝”惨叫声,响起,整个山洞中无数隐藏在淤泥里的人蛇,被金甲天兵斩碎千千片,就这样,疯狂的风暴席卷了山洞整整三分钟,神兵以辗压的姿态,直接,秒杀安静了整个山洞,半空中,良小天睁开了双眸。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去看小天,会发现小天的双瞳中各生着一对三瓣花,白色的三瓣花。 “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起死回生,阴阳行走。” 那沧桑的声音,在良小天口中缓缓吐露,下一刻,双眸紧闭,良小天一个扑通,摔在了岩洞的地面上,而周围死寂一片,神兵之威,如斯如辗压。 就这样,整个山洞陷入了久久的沉积,而此刻在洞外,一处大战即将爆发。 龙蛇盘做一团,蛇首丝丝长吐,巨大的车轮眼中,满是血红色的忌惮。 龙蛇对面,两个铁面人,并肩而立。 只听到。 “师兄,我们应该来晚了。” “我们没有来晚,只不过,是有人来的比我们更早。” “这条龙蛇,已具龙相,比之三百年前那条渡劫陨落的,它证道的可能性,很高。” “龙蛇是天轮道长的,五指翻天虽然低调,但是绝对不弱势,师傅交代过,此次只是交友阅历,不可以妄造杀孽,师弟,你要看开。” “师兄所言极是,既然已经有人得了这天轮道人花费生命换来的机缘,我们不如在此地等候一会,也好见识下,这份机缘有多么伟岸。” “师弟所言极是,我们等候就是。” “师兄认为,此次会是哪个门派得到这份大机缘?” “三宗四派,玄宗武宗异宗,四派,洛阳、张家、马家、赶尸。武宗多在京师,此次只有悟道一人出巡,而玄宗出动了洛阳最强的算命人刘喜忘,异宗只有点仓一脉出世,这次,应该是洛阳得到大机缘!” “洛阳?师兄是在说笑么?那群胆小如鼠的耍嘴皮子的,何德何能得到这份大机缘,一群比凡人强不了多少的算命人,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群街边摆摊的要饭的……” “住口!不要小看洛阳,鬼墓十三爷刘喜忘,不是我等可以遭惹的,哪怕是师傅老人家在招惹十三爷之时,都要考虑三分。” “洛阳刘喜忘,很强么?师兄,” “他曾经单手接了武穆一掌,仅此而已。” “丝――” ………… 铁面人,静静而立,一人背后背着一把四米之巨的倒刃镰刀,镰刀顶端,鬼头森森,青铜铸造,一看就绝非凡人兵器。 而另一个人,背着一把伞,一把黄色符纸为面,黑色卦签为骨,上满密密麻麻的符篆阴阳符号,一眼看去,似乎无穷无尽,好像浩瀚宇宙一般,直要把人吞噬而杀。 第七十五章 绿柳庄的铁面客 洞内,小天如梦如醉,山洞当中,无数血色的石钟乳表面,布满了粉碎的如指头大小的血肉人蛇,洞内已经再无一个活口,那个金甲红袍的天兵实在是太强爆了,辗压的姿态,绝对的暴力,任何的阴谋都是一个笑话。[.超多好看小说] 幽幽黑暗之中,几道婴儿啼哭的声音响起,不过下一刻,被一道血色光芒斩杀,那血色光芒宛若一把断了的斩马刀,猩红色的刀刃,金黄色的刀柄,静静的悬浮在小天的身子之上,静静的山洞中,静悄悄的。 …… 过了很久,足足三四个小时。 洞外,铁面人师兄弟,只见个头稍稍低了一点的背着镰刀的铁面人,解下了自己后背之上的倒刃镰刀,冰冷的黑铁面具下,冷冷而言,“师兄,不如我们入洞一看如何,我很是期待当年泰山强者多尔衮,亲自镇压的双面人蛇,有何等能耐。” 那个背着黄色篆符伞的铁面人,摸了摸肩头的黄纸伞,轻轻道:“稍安勿躁,龙蛇是天轮道长的亲兽,它一定意义上代表了天轮道人对于自己后事的安排,既然龙蛇拒绝我们进入这山洞,我们又何必违背天轮道人的意思,毕竟天轮道人是已经一步踏出了天人巅峰的超级强者,所留的后手,杀死你我易如反掌。” 师弟铁面人,收回了镰刀,和师兄并肩而立,不再说话。 “丝丝――”洞口,龙蛇似乎很是忌惮那个背着黄纸符咒伞的铁面人,巨大的还未康复完毕的身躯,微微盘动,化作一尊蛇山,死死的堵住了山洞口,巨大的蛇吻,上下颚张开,似乎在向着那两个铁面人,嚣张自己很厉害,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 就这样,双方静静对峙,直到夜半时分,黑夜之中,巨大的通红双眸的龙蛇,身躯突然猛地震动,下一刻,“丝丝”急切的鸣叫了起来。 龙蛇转身,身后巨大的洞口敞开,而一个微微颓废的少年身影,在龙蛇急切的等待中,换换走了出来。 少年全身破烂,双手扶着山洞洞壁,一条腿残废,一条腿艰难的支持着身子,站在了山洞口处,少年的腰间,一把一米五之长的铁锈斩马刀,威风凛凛。 “丝丝,嗷嗷――”龙蛇回头,喜悦的不行不行的,大脑袋顶着洞口,对小天叫个不停。 “别动我,老子这次被你弄废了!”小天没好气的埋怨,另一边,顺着龙蛇长长的蛇信子,爬上了龙蛇的脑门。 龙蛇车轮大小的巨眼中,猛地一震,径直的盯着小天腰间的那把斩马刀,铁锈斩马刀。 小天爬上了龙蛇的脑门,坐在龙蛇的龙角之间,稳稳当当,龙蛇身躯斗转,“嗷嗷”嚎叫着,对着那铁面人处,尾巴一扫,就是横扫千军。 “砰砰――轰隆” 巨大的声音响起,那方土地愣是被龙蛇的尾巴砸沉了五米之深。 而龙蛇突然一击之后,猛地巨大身躯微微一抖,不再动弹。 龙蛇的脑门上,莫名的多了两个铁面人,冰冷丑陋的铁面具,背着镰刀和纸伞的男子,出现在了小天的身边。 “你,是洛阳的?”背着纸伞的男子,轻轻对着小天发问。 小天有点突然,不过很快,强自镇定了下来,小天发现自己握着的龙角,在轻轻的颤抖,没错,龙蛇在恐惧,龙蛇在害怕! 小天知道,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传说中,入微之上的高手了,这高手境界非常高,最起码比悟道强,凭借气场修为,就能镇压龙蛇。 小天没有回头,径直的看着面前黑夜,道:“我是个算命的。” 背着纸伞的铁面男子又发问,“洛阳有很多算命人,年轻人,你这是在承认气派身份?” 小天径直答道:“洛阳除了算命的多,别的也一样不少。” “比如?”那背着镰刀的铁面男子,双手报于胸前,冷冷道。 “比如说,不周。”小天微微一言。 背后,两个铁面男子,都不再言语。 静静的夜里,小天端坐在龙蛇的龙角中间,坐的四平八稳,但是手掌心中,满是细汗,小天感受到龙角轻颤的频率越来越大了,小天知道,背后那对陌生男子,似乎要发飙了。 强者的气场好像美国加州的雷云风暴,瞬间从那背着镰刀的男子身上溢出,霎那间,小天头脑昏暗,好像被一道巨锤狠狠的敲了一般。 不过下一刻,小天镇定了下来,因为背着黄纸伞的男子轻轻说了一句,“师弟,玄阳本就是人仙,凡人怎么可能胜得了他,师尊受辱,本来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不周,罢了,我们退吧。” “师兄,师尊伤心欲绝,自己禁足忘情山庄十三年,没有见过我们,这玄阳就不是个东西,师尊如此美绝天人的佳人,他竟然说配不上他,我宰了他的孽子,给师尊泄气!”镰刀男子,手持镰刀,毫不花俏的朝着身前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小天脖颈,斩去。 “当啷”黄纸伞飞出,击偏了那巨大镰刀。 小天只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自己脖颈上划过,下一刻,那背伞男子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不能杀玄阳的人,毕竟他没有死,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那个妖孽会再出世,这个小子身上已经有了天轮道长的断水刀,他就是第二层大墓最大的受益者,我们去第三层吧,希望能有大机遇。” 小天只感到背后,两道幽暗之计的力量,在缓慢的消退。 而一个沧桑的声音,犹若鬼哭,环绕着龙蛇和小天。 “小子!本座不杀你,不是因为你老爹玄阳浩五很强,本座师尊可以三百招内不败于玄阳,本座从不惧你老爹,但是我要警告你一句,你腰间的这把刀,叫做断水刀,取自抽刀断水水更流之意,你修为尚浅,待到入微,成就宗师就可以发挥它的功效,一斩断江。我不杀你,是因为要你记住,待到有天见到你老爹玄阳死鬼,告诉他,在绿柳庄里,有一个女子在等他,如果他敢违背,我保证他下次冬眠之时,本座一定把你分尸十八块给你老爹送去……” 夜空中,枭鸣的声音,充斥着人的耳朵,龙蛇全身如触电,下一刻,身形游走,托着脑门上的小天,消失不见。 第七十六章 倒霉的徐公子 小天脸色苍白中,泛着金色,金色的光晕中,带着一道道血红色的筋脉勃起,乍一看,小天好像春*药吃多了一般,但是,事实上,小天陷入了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状态。[] 在修行人的一生之中,要经历大小三灾九难,十八蹉跎。 每一场大灾大难都是一场上天对人的考验,渡过了修为飞涨,渡不过,修为化为虚无,凡人一生。 每一个修行人,从武宗到玄宗,两大规模最大的龙国组织,都非常重视这三灾九难,有智能之士诸葛亮,在中古时期就根据修行人患灾难的时间定律,对于三灾九难进行了相应的归纳,正所谓一道难,一重天,他年破得九成难,我必登上九重天! 九灾九劫,度过天人同寿,渡不过,天人五衰。 此九劫难为,旋照天?生之劫、旋照天?求索劫、旋照天?老之劫、旋照天?病厄劫、旋照天?怨憎劫、旋照天?死之劫、旋照天?别离劫、旋照天?飘萍劫、旋照天?雷火劫。 寻常我们所说的度过雷劫,****葵雷,阳顶神雷,不过是最后一重旋照天的雷火劫,而在雷火劫难之前,却有着八道劫难。 所以修行人们还广为流传一句话,能死在天劫之下,也是一种得道。 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九难九劫却一直都在。 小天此时,就是求索劫。 何为旋照天?何为求索劫? 旋照者,天玄正道,是正统天地万万诸神漫天神佛的统称,而求索劫,何为求索,尔求索为何?既然求索,那么索在何处,是谁在求索,如果说旋照天的第一重生之劫,是一场大病中的求生,是一场绝境中的求生,那么求索就是精神层次,对于自己的一次求生。 昏迷的小天意识中,一段段密密麻麻的回忆,从脑海的最深处袭来。 小天先是被双面人蛇袭击,又被铁面人气场杀伤,刚刚洗精伐髓的身子,完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伤害,一直以来,小天都在强撑着,直到那铁面人离去,小天这才陷入危难之境。 而此时此地,除了,龙蛇,周围再无一物。 龙蛇非常着急,不时的用蛇信子****小天的全身,粗糙的蛇信子,把小天皮肤摩擦的通红通红,但是,小天仍旧昏迷不醒,脸面肿红,不时的口中,迷迷糊糊的道。 “老爹!别走,小天舍不得你!” “老爹,我知道你碰到了很棘手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天会算命,老爹道法通天,我们父子俩就是天下无敌――” “老爹,曾经,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我有个老爹叫玄阳浩五。” “老爹,你说过,当黄河鬼廊开启的时候,阴阳路就开启,顺着那条离世路,我们找得到自己的前半生,逆转阴阳时空,把握自己的命运……” “当钟山的古钟,再一次敲响,离开家乡千年的老兵魂,会从不毛之地归来……” “我曾经,有一个这么的梦想,把持天下正义,做一个侠义之人……” “如凌,我发誓,我在汉庭快捷没有碰你一根指头,一切的一切都是场该死的梦,汉庭之中,那双神佛眼,第一次出现……” ……………… 龙蛇很焦急,丝丝的鸣叫个不停,终于龙蛇蛇信子,卷起小天,大尾巴一甩地面,猛地腾空而起,数个呼吸声之后,龙蛇来到了上次洗澡的大湖旁。 夜空下,巨大的湖泊里,一道道低吼声响起,一种类似于河马的动物,成群结队的占领了大湖。 “嗷嗷――”龙蛇本来就不如意,这个倒霉的晚上,先是被俩铁面人扇了脸,自己的小伙伴也昏迷不醒,龙蛇简单的心思此刻烦心的就好像大姨妈的女人,还是那种三十上下脾气最爆时候的女人。 龙蛇“嗷嗷――”嚎叫着,半空中,龙蛇舒展身子,尾巴朝下,猛地一招铁牛空降,砸向了那大湖。 下一刻,只感到大地,剧烈的一震。 而大地“咚咚咚”的震动之后,湖面好像煮沸了水的饺子锅,无数河马般两米长的肥硕身子,被巨大的起浪扔飞了上天空。 而那河马还没有落下,半空中,龙蛇运足了劲,张开大嘴,对着半空猛地,一个鲸吞,只见半空中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从龙蛇的巨口中吸起,无数被气浪大飞的河马,纷纷落入了龙蛇的大嘴。 一口,吞了至少五十头那样的河马。 湖泊中,无数河马吓得惨叫一片,踩踏不断的朝着湖岸上游去。 看样子,河马们是决定放弃了这片大湖的统治权了。 小天被龙蛇放在了水面上,通红色的皮肤好像煮熟的虾仁,原本如玉的小白脸,此刻也变成了小红脸,双眸紧紧锁着,额头上,金色的光晕和血色的脉搏,交缠在一起。 “嗷嗷――“龙蛇没有解气,只是仰着头,大嘴巴对着天,嚎叫着,发泄着心里的烦躁。 ………… 森林中大湖的尽头,一方原始森林中,一个乱草堆里,一个全身破烂的好像叫花子一般的身影,隐隐约约而现。 这人影,非常的眼熟。 如果小天在这,一定会拔了鬼刀把这人砍成十八块。 这人,就是号称一半神父血统,一半龙国血统的“徐公子!” 徐公子很怕,徐公子全身缩在破乱的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徐公子很怕,徐公子嘴角满是颤抖,牙齿忍不住的打在一起,全身光滑的皮肤,被原始森林的树枝扎的伤痕琳琳。 徐公子忘不了。 三天之前,自己和队友走在森林的尽头。 遇到了一个身穿藏青色锦衣侠服的“良小天”,那个“良小天”非常非常的高深莫测,一招,一招就杀了纳兰。 而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圣言神术,竟然被“小天”一声“威”咒打断。 “良小天”出手,就杀了纳兰,还追杀自己,三天了,这厮好像鬼魅一样,出现了足足七八次,每一次都距离徐公子非常,非常近,吓得徐公子差点咬舌自尽。 就这样,猫捉老鼠一般,徐公子躲过了最是可怕的三天,直到现在,听到中央龙蛇的巨嚎声,徐公子咬了咬牙,暗道,那丛林中央,一定有某个很是强横的存在,在这么个陌生的森林,自己或许可以借助那个存在,来抵抗,“良小天” 徐公子如丧家之犬,惶惶逃向林子中央的大湖。 在天边最初的一道蔚蓝色光带亮起,徐公子来到了原始森林的最中央,大湖的湖畔。 徐公子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看到了一辈子中,最是伟岸的一幕。 一条擎天巨蛇,直着身子,游动在湖中,蛇信子微微吐露,好像天上神话中的巨龙一般,那样伟岸。 徐公子不光看到了龙蛇,作为国外圣言神术的传承者,徐公子有一项非常骄傲的本领,神眼能,可以短暂的调动精神力,激发瞳孔,看到很多很远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这也是,徐公子,能躲过那么多次“良小天”追杀的最大凭借,如果不是这个神眼能,徐公子多半已经和可怜的纳兰葬于大地了。 而此刻,徐公子脸色苍白,徐公子看到,湖面上不光有龙蛇。 还有两个人。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两个良小天! 一个身穿藏青色潇洒锦衣侠服,凭空站在水面上,一个全身通红如虾仁,躺在湖面上。 “啊――” 徐公子的神经终于崩溃,自己一定是眼瞎了,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天,让不让本神棍活了啊!徐公子大吼一声之后,崩溃的身体,倒在了湖畔,昏厥不醒。 而在湖面上,全身通红赤*裸,如虾仁一般的小天,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嘴角,艰难的咀嚼着三个字,“楚、天、歌!” 第七十七章 天书第三章 静静的湖面上,龙蛇眯缝着眼睛,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良小天,蛇信子丝丝吐息个不停。(.)有点不知所措。 藏青色的古人侠客服,背后,背着一柄单刃的寒光剑,双手抱在胸前,酷酷的悬浮在水面上。没错,这个“良小天”更帅,更有腔调,除了比水面上漂浮的那个几近半死不活的“良小天”,这一个,堪称高贵冷艳有气质。 “你,是楚天歌?”水面上,通红身躯的良小天,死命的瞪着双眼,看着悬浮在水面上,实力未知的“良小天”。 背着单刃寒光剑的“良小天”,清秀的五官上,眉头微微皱起,薄薄的嘴唇抿了抿,没有回话,只是,右手五指摊开,微微一抖,单刃寒光剑出鞘。 湖面上,寒光一闪,下一刻,小天四肢筋脉处,鲜血崩出,小天轻轻呻吟了一声,又一次体力不支陷入了昏厥。 “实在是太弱了,如此实力,怎么能承受得了狂暴如斯的天之力。” “良小天”手持单刃寒光剑,微微转身,踏着湖水,离开了龙蛇和小天。 龙蛇看着莫名远去的“良小天”,又看了看躺在水面上的良小天,蛇信子吐了吐,卷起昏厥的小天,身影游动,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徐公子,做了个噩梦,自己被抓了,被那个藏青色衣服的“良小天”捉到了,他把自己吊在一颗高高的大树上,树的下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梦中,徐公子满头是汗的警醒。 醒来的一瞬间,徐公子痛哭无泪,原来梦境是真的! 自己真的被吊在一颗大树上,而大树下,熊熊烈火燃烧,自己被人吊在火上烤。 大树下的火堆旁,一个瘦瘦的少年身影,在火光中闪烁,藏青色衣服的“良小天”,该死的,这个冤家怎么还是不愿意放掉自己啊。 徐公子,作为一个高贵上档次有气质有内涵的神父之子,任何时候节操是不能丢的,男子汉的气势是不能丢的,老爹的脸面更是不能丢的,徐公子不能给汤姆斯家族抹黑! 就这样,坚强的徐公子被“良小天”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藏青色衣衫的“良小天”,中间时间出去了下,不过很快又回来了。他带回来了两只山猪,寒光剑剃毛分肉,干净利索,顺带着“良小天”劈了几根长如手臂的细树枝,串了串山猪肉,就优哉游哉的放在火上面烤了起来。 旖旎的湖面,吹皱了一席秋波,清风飘来,人肉的烧烤味和山猪肉的香腻味缠绕在一起,莫名给人一种很是神秘的艺术美,就好像s*m与滚床单的美感一样,交叉融合,残酷中带着丝丝清爽,清爽里透着点点香滑,香滑里又带着一点小刺激,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情不自禁的呻吟…… 一切的始作俑者,藏青色的“良小天”,悠悠的拿着树枝肉串,咀嚼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埋怨忘了带香料,不过很快,“良小天”把烤山猪肉全部报销了。 而树枝上挂着的“徐公子”此刻,也接近三成熟了,炙热的焰火,疯狂直上,把“徐公子”的全身烘烤的通红如螃蟹。 不过世家子的徐公子,还是保持着自己一个高贵冷艳气质的气场,从被吊起来烧烤,到现在,徐公子很是爷们,一个求饶的字眼没吐露,除了偶尔因为火势太旺,哼哼的呻吟几声,徐公子连个屁都没放。 藏青色的“良小天”,吃东西的速度一般,没有大炮吃东西快,但是绝对比良小天吃东西的速度要快的多。 吃完了半只山猪,“良小天”摸了摸肚皮,慢慢的踱步来到了湖边,脱下鞋子,双脚荡漾在湖水里,清冷的湖水,在这旖旎的天气里,泡脚,是非常舒适的,“良小天”爽的细细的眉毛,都要飘起来了,“良小天”一点也不慌乱,似乎徐公子求饶不求饶和自己的关系不大,自己的初衷,可能单纯的就是想弄死徐公子。 “寻龙点穴天无涯,乱葬道孤雪藏海。黄河鬼廊幽州兵,却道无声胜有声。”泡脚的“良小天”,轻轻吟出一首五字碣语。 而在树上已经饥*渴难耐,半休克中的徐公子,随着湖面的清风,偷偷的听到了这连打油诗也算不上的四句碣语,憋的通红发黑的脸面上,干裂的嘴唇,张开:“我交出天书第三章,放我下来!我退出天之力的角逐赛!” 湖边的“良小天”悠悠长笑,略显干涩的声音,轻轻发问:“既然进来了,何必急着回去呢?一个同时代的人,看一个同时代的至尊出现,不是挺好的么?”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良小天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和那个良小天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来这,只是为了完成我妈咪交付我的任务,没有别的意思。”树枝上,徐公子虚弱至极,看得出再烤下去,徐公子就真的会挂掉。 泡脚的“良小天”,曼斯条理的穿上了鞋子,单刃寒光剑出鞘,割断了捆绑徐公子的树枝。 徐公子半空中一个自由落体,坠入了火堆中。 “嗷嗷――呜呜”火堆里,一只“黑猴子”窜了出来。 “良小天”很不良,这堆火点的很大,徐公子本来就被烤的七分脱水,三方休克,这么一入火堆,亲密接触下,徐公子全身都是焦黑焦黑的,发丝更是化作灰灰,现在的徐公子哪里有当时青海树别墅前的潇洒,落魄的好像连一个山野村夫都不如。 徐公子惨兮兮的躺在地上,全身沉浸在湖畔,另一边“良小天”手里轻轻举着寒光剑,悠悠自语,“交出天书第三章,不要试图用国外的那些蓝眼睛家伙的伪造玩意儿忽悠我,忽悠的下场就是一剑斩了你的脑袋。” 徐公子躺在地上,全身被烤的黑黝黝的,但是腰间却有一个好像皮革制造的挎包,始终没有损坏,徐公子颤巍巍的打开挎包,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盘,那青铜盘不过婴儿的巴掌大小呈现三角形,椭圆围边,乍一看好像被切分了十份之一的披萨饼,青铜盘上,朴实无光,一个喜笑颜开的婴儿,跃然于青铜盘上,煞是吸人眼球。 寒光剑挑起青铜盘,“良小天”将盘子放入了怀里,转身朝着密林深处直直走去。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在这最近十天之内,你最好别跑出大湖的范围,否则我不担保你再被我烤一次!”藏青色衣衫的良小天冷冷警告。 徐公子脸上就好像被叉叉欧欧,又惨遭始乱终弃的少妇惨笑,“你究竟要干什么!” “收集所有碎片,合铸无上天书。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的男人!”酷酷的青衫良小天,背着青锋剑,消失不见。 第七十八章 徐公子,烧烤请继续 那年的大明湖畔的烧烤,你还记得么? 不管这“楚天歌”记不记得,徐某人是真的记住了,而且徐公子很是鄙视的看着“楚某人”消失的方向,高贵的,那被烧烤的乌黑脸庞上,露出一丝嘲笑,无比绅士而又无比有腔调的轻轻自语,“愚蠢的龙国人,你说不让我离开,我就不离开啊,豆比的逻辑。[]” 徐某人在休息了一会后,顺势滚入了湖水中,洗掉身上的灰烬和脏污。 徐某人微微金色泛黄的头发在灰烬洗掉后,重新焕发了生机,徐公子,爬上岸,看了看天空中闪亮的蓝色光带,脸上嘴角微微一勾,轻笑着,蹒跚着,朝着北方走去,北方正好是楚某人离去的正反方向,所以,遇到楚某人的几率是小了很多。 徐公子轻轻话语着,缓缓的走着,“那个家伙吊着烤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放到火刑架上,烧死他!一定要烧死他!汤姆斯财团的继承人,不会这么大度的原谅一个非礼自己的人,我要一根一根骨头拆了你,两个小天,一个也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徐公子一边意*淫着,一边走着,刚刚在那话语落下,遮天的密林高空,一道劲风刮起,下一刻,徐公子二笔了,徐公子感到,自己的身后,一对好像钩子一样的东西,冰冷的贴在自己的脖颈上。(.) 下一刻,一个沙哑的声音,轻轻传出:“小天在哪里?” “您,您要找哪个小天啊?”徐公子感到那冰冷的钩子,扎破了自己的后脑勺皮肤,一时间,话语颤抖个不停。 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我找的小天,难不成有两个?” 徐公子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是怨恨中带着气愤,这位主绝对和那俩小天有仇恨,好现象,本着祸水东引的想法,徐公子计谋心中生,故镇定的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里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天,而且刚刚本人和两小天战了一场,其中一个小天被本人打的吐血不省人事,一个被本人打跑了,我现在正要去追杀那个逃跑的小天,如果大人想要追杀这人,不如我们联手,想必一定可以……” 徐公子的话语还未说完,只感到身后重重的一脚踹了出来,徐公子的身子径直的飞出三米多远,狠狠的嵌入了一棵巨树的树干之上,徐公子嘴眼歪斜,傻傻的晕掉了。 闪亮的吴钩,轻轻挥舞,捆在腰间。 一身黑衣黑袍,全身都裹在黑袍之中,黑色的面罩下,沙哑的声音响起,“凭你想和我联手,你配么?点仓,从来不需要联手,我们只相信自己。” 幽暗的密林中,黑袍人静静的走到湖边,走过烧烤的火堆,黑袍下,黑色的眸孔掠过狼藉的地面,微微自语。 “很强的气场残留,这个家伙,不是我遇到的那个废物小天,上次在悟道见面的时候,那个家伙潜在水中,河童身上最有价值的那片玉蝶被那个废物偷走,我一定要杀了他!任何抢我孤独鹤东西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黑袍人,孤独鹤在围绕着那残留火堆走了几步后,轻轻捡起一根“楚某人”吃山猪肉剩下的树枝条,轻轻抚摸。 “十年以上的剑道修炼,这个人很不凡,他的剑,应该很快。我遇到他,如果他先手,我会被他一招致命。” “两个小天,似乎出现了很有趣的事情。” 孤独鹤缓缓前行,来到湖边,来到那楚某人坐的地方,孤独鹤缓缓坐在了岸边,穿着鞋子的脚落入了湖水中。 “冷!” 孤独沙哑的轻声,道。 孤独鹤缓缓的从水里拔出了脚,鞋子的表面,一层淡淡的蓝色薄冰,附在了鞋子上。 “极限的冰寒,这人,应该患了某些怪异的病,这些病,是寒系的他自己无法驱散,在这里洗脚,却借着湖水,传递出身体内的寒力,他本身的体魄应该非常之强,这种程度的冰寒称作绝症也毫不为过,如果我患上这个病,必死无疑,哪怕是在点仓,世尊在场也不定能救我,我的肉体还是太孱弱了,根本承受不住这股冰寒,而这人却可以自己传出这股冰寒之力,活人根本无法做到!我比不过这人。” 孤独鹤缓缓的站在湖面,黑袍下,乌黑的眸孔盯着湖面看了很久,终于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进入第三层世界吧,这个人太强了,我与他为敌,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孤独鹤轻轻自语,“我在离开之前,应该给他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他可能就是这时代的至尊,以后对待点仓,也多会照应一二。” 孤独鹤,转过头,来到了把徐公子摔晕了的地方,吴钩探出,一钩子勾住了徐公子腰间的挎包,拖着徐公子的身子,朝着那火堆旁边走去。 徐公子本来还在幸福的昏厥中,孤独鹤的这么一闹腾,又把他给惊醒了,徐公子,脸色如白纸,一副惊吓过度的小姑娘模样,“你,要干什么?” 孤独鹤,沙哑的道:“我讨厌说谎的人,你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何来追杀之事。” 孤独鹤手上吴钩翻转,割断了一捆柔韧的树枝,把徐公子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双臂运力,一把劲就把徐公子扔飞上了树梢,徐公子身上的树枝刚好挂在了那树枝顶端,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中。 孤独鹤静静的掏出打火机,然后顺着刚刚熄灭的火堆,轻轻吹了吹,火堆大火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半空中,徐公子刚洗白的身子,又一次被人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嗷嗷――”半空中,徐公子被烤的哇哇直叫。 孤独鹤没有去可怜徐公子,在点仓人的心中,世界上,只有自己最值得信赖,其他人的死活,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孤独鹤,静静的朝着阴暗密林的深处走去,吴钩上光芒闪烁,伴随着沙哑的话语:“第一层最大的机缘就是钥匙,这枚钥匙就是龙蛇,第二层最大的机缘是天轮道人的传承,一个半步天人巅峰的天轮传承,是任何修行者的梦想,第三层是雪藏海,第四层是鬼廊,第五层是不可言地狱,第六层神墓。我的修为应该能攀得上第四层黄河鬼廊,至于第五层,恐怕就要退出这场角逐了,那个冰寒恶疾的小天,多半会成为新的阴阳至尊……” 孤独的黑袍身影,终于消失不见。 大明湖畔,熊熊的大火上,一个皮肤雪白的男子,嗷嗷的长歌,被烧烤的不亦乐乎。 “良小天!点仓弟子,我汤姆斯*徐*戈多发誓,一定要把你们送上火刑架!尝尽教廷最苦最狠的酷刑,受尽折磨而死!不!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会当着你们的面,凌*辱你们的女人,杀完你们所有的至亲……” “嗷嗷――疼,妈咪,我不想再来龙国了……” “我给汤姆斯家族抹黑了……” 第七十九章 四海升平雪中藏 你相信来生么? 龙蛇守卫着良小天,在良小天昏厥的时间里,没有人靠近良小天,在百兽鼎内,良小天还是昏迷,此刻,在小天昏厥的梦境中。(.好看的小说) 一段破碎的记忆,在良小天的脑海徘徊。 迷蒙的粉色雾气中,一棵摩天巨树。 巨大的枝干,巨大的叶片,每一片叶片都好像一座大楼那么大,每一枝干都好像一个城市的规模。 凡人在它的脚下,不如一只蝼蚁。 然而,很是突然的一天,在巨树的最上方,一个嫩嫩的叶片长了出来,于此还有一片同样的叶片。 叶片很小,很萌。 “这就是建木吧!”一个叫小天的叶片,轻轻自语。 “这不叫建木,真正的建木是无形的!”另一片叶片,回答道。 小天叶片看着另一片叶片,不由的好奇的道:“喂,我们长得一抹一样啊!” “不,我们不一样。”另一个的确和小天长得一模一样的叶片反驳道,“我是你的来生,你是我的过去,我们不一样。” “可是,”小天叶片,又道:“我们真的长的一模一样!” 另一片叶片,轻轻自语,“你的错觉,愚蠢的前辈子!” 小天叶片,很是委屈,“我有个老爹叫玄阳浩五,他的神通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另一片叶片,自信满满的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要成为和玄阳浩五一般强大的存在!他注定是我的踏脚石。” 小天叶片,飒飒的道:“吹牛!” “懦夫!”另一片叶片毫不客气的反言相讥。 …………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和我相像的一个人。”良小天脸上的通红,渐渐退去,百兽鼎不愧是曾经至强者天轮道长的宝贝,小天的体力在这里面有了很大的治疗调养,星眸缓缓睁开,看着鼎上空,淡淡的一抹蔚蓝色光带。 “丝丝”龙蛇吐着蛇信子,探出了脑袋。 小天强颜一笑,“我好多了,同天,不用担心我。” 龙蛇点了下脑袋,游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密林深处游荡而去。 小天躺在百兽鼎内,身边,就是轮回道人的皑皑白骨。小天不怕死人,尤其是一个死了很多年的高人,他们多半是不会害人的。 小天静静的躺在白骨身边,小天很清楚,自己称了轮回道长多么大的恩情,人家以毕生宝贝相寄托,却毫不图回报。 龙蛇、金豆子、洞窟里的黑刀、洗精伐髓的百兽鼎,哪一样拿出世上,都是惹无数高人眼红的宝贝。 龙蛇,现在很听自己的话,龙蛇天赋非凡,成蛟化龙是迟早的事情,小天并不担心自己的这个伙伴有多弱,金豆子,一个可以压迫龙蛇这么多年的存在,自己还不能发挥出它的威能,但是从刚见到它的第一面,它顶天立地全身金甲和龙蛇战斗的模样,就知道这门神通就是传说中,仅限于传说的无缺陷神术,撒豆成兵。 (说道这里,就要说明下什么叫神术,什么叫无缺陷神术。一个术法的级别,首先要取决于它的使用者,使用者极限越高,使用的频率越小,每次的威能大小程度非常震撼才配称之为神术,而所谓天有四弊,人多灾难。这样的巨大神术多半会损阴德阳寿,这类术法做的多了自己的寿命就会减少。比如说算命之中,堪称神级术法的“改命”,算命算的是人命,算的是天命,算的是众生归途,八字穿梭未来过去,踏着最玄奥的阴阳路,无量寿道为代价,引天爻星辰地煞诸灵气运,就可以为人改命。而改命作为神术,理论上可以将一个文曲星命之人改为帝星紫微星命人,但是,实际上,改命是很飘渺的,因为命是天定的,改命,就是反天,就是大不敬,就会被诛杀镇压,所以,而且就算改命成功,那也是一种巨大的牺牲,改命的人,一生之中都会多灾多难,祸害不断。所以,改命虽然是神术,但是却是一种很飘渺的神术,并非无缺陷神术。 这里的无缺陷神术,指的是那些威能堪比改命,但是的确被人使用出来过,而且可以重复使用的奇伟术法,这类的术法非常非常的少,古往今来,只有四个,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起死回生、行走阴阳。 曾几何时,大唐年间,三藏法师西归,从小如来天,不过获得三大法门,三大法门只是无缺陷神术,还不是真正的大乘佛法。 曾几何时,莲花教霍乱天下,莲花圣母出身慈航静斋,一招撒豆成兵,万万千千神兵临,杀的八国联军哭爹喊娘。 曾几何时,长平之战,大秦以一敌十,战赵括赵国七国联军,人屠白起烽火狼候,神兵齐出,而白起的背后,点石成金宰相李斯,无比的财力是他对白起最强的支持。 曾几何时,达摩观世人苦痛,妖魔重乱,陨落法身葬在高塔,九天之后,达摩肉体回生,起死回生之神术奏效。 曾几何时,有食鬼人钟馗,具有阴阳行走的神能,行走阴阳间,食遍天下鬼魅魍魉,一时间,天下万鬼个个自危不安。 ………… 民国时期,曾经有外国不明组织,在龙国内乱之时,得到了一段半生不熟的四大神术的一段点石成金神术,光明教廷顿时力压黑暗议会,利用点石成金,制霸美欧宗教界。 ……………… 小天很幸运,也很清楚,自己脑门中心,嵌入的那枚金色豆子,极有可能是传说中完整版本的神术,撒豆成兵,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 也许,该拜一拜轮回道长。 小天缓缓爬了起来,对着身边并肩而躺的白骨架,抱拳,道:“吾后辈子弟良小天,今日得到大能者轮回尊者传承,是小天的荣幸,我必定发扬阴阳正道的威风,斩妖除魔,不负长辈所望。” 说完,小天对着那皑皑白骨,“砰砰砰”三个头磕了下去。 而就在此刻,只见百兽鼎周围,无数巨大的黄色简陋“葡萄架子”模样的高高石头建筑,轰隆隆塌陷了起来。 小天闻声,脸色大变,而就要抬头的时候,小天又强忍住了抬头的想法。 那皑皑白骨的身边,几行圣洁的白色字体,如神仙雕刻,缓缓而现。 “天塌地陷神龙飞,四海升平雪中藏,人云亦云说蜃楼,却道无声胜有声。” 小天细细的读着这么几句话,眉头皱了起来。 远处轰隆隆的坍塌声中,龙蛇的嚎叫声响起。 第八十章 对不起,我不谈恋爱 天塌地陷神龙飞,四海升平雪中藏,人云亦云说蜃楼,却道无声胜有声。 良小天念诵着这四句诗,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看向百兽鼎周围,无数的黄石建筑物,纷纷坍塌散乱一团,瞬间,好像天塌地陷一般。 天空中,一条伟岸至极的青色龙蛇,嚎叫着,盘旋着巨大的身躯,看那龙蛇的劲头,自是分外激动。 这,或许就是“天塌地陷神龙飞”了,良小天轻轻自语。 那么,四海升平雪中藏,又是什么意思? 小天轻轻自语,只感到周身一震,下一刻,一楼之高的巨大百兽鼎下,好像一股巨力在颤抖,大地好像在这一刻狂暴了起来。 小天双手死死的扒住百兽鼎的耳朵,小天的腰间,黑铁斑驳的大刀上,一道肉眼察觉不见的黑色毫光飞逝。 就在此时,那巨大的足足万斤之重的青铜百兽鼎,缓缓的飞了起来。 没错! 你没有看错! 瞎了钛合金胶合蛋白金属双眼,百兽鼎,缓缓如火箭一般,朝着空中,飞了起来。 “嗷嗷——”空中,龙蛇舞动着长长的巨体,就要远遁去追逐那百兽鼎。 谁料到,百兽鼎周围一道道青铜符文光芒,玄之又玄的散出,一道道几乎无形的青铜符文光芒,划过龙蛇的身躯。 龙蛇如遭雷击,顿时在半空中无法飞翔驾雾,巨身无力的滚了几圈之后,一个踉跄,摔向了大地。 “嗷嗷——矻矻”龙蛇血红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巨大青铜鼎,龙蛇天真的认为,是百兽鼎抛弃了自己,是小天不要自己了…… 天空中,白色的迷雾越来越密集,小天看到了在天的最高的那处,有一道海的蓝色光带,就像大海的蓝色,让人怀味。 云中,大海,小天轻轻自语,“四海升平雪中藏”。 小天不再去看百兽鼎下,死命咆哮的龙蛇,也不再去看那身边鼎外的皑皑白雾白云,更不去理睬天边最高处的那道蔚蓝色的海洋一般的光带,只是静静的坐在鼎中央,看着散乱一团的皑皑白骨。 良小天,静静的看着白骨,眼角闪过一丝光亮,“我不相信您已经死掉了,这撒豆成兵之术乃是曾经墓主人的伴身术法,而您的肉体也的确是被这伟岸天兵击杀,但是这神术却未回归那墓主人所设置的花穴之中继续埋伏害人,而是被您留了下来。我的老爹叫玄阳浩五,是一个真正的天人高手,他告诉过我,世间只有四种真正意义上的神术,分别是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起死回生、阴阳行走。而这四种神术每一种都是无匹于天下的存在,每一个的威能都是其他术法拍马都赶不上的,但是您却几乎以强盗的方式劫了墓主人的撒豆成兵神术,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您拥有一种媲美或者超越了撒豆成兵神术的更伟岸的神术,或许是点石成金、或许是起死回生、或许是阴阳行走。您字号轮回,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称号吧,我很好奇,您会的是起死回生,还是阴阳行走。” 小天说完,默默的蹲下来,把那散乱的皑皑白骨整理好,虽后不再动弹,只是任由那巨大的青铜鼎带着自己在白云中飞翔。 小天已经确立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飞往第三层天的路上。 大墓有六层,呈现塔状,每一层都是一个世界,墓主人奇伟无比,世人闻之,谓之神迹,第一层,获得龙蛇,第二层轮回道人的传承,第三层,雪中藏海,小天很好奇。 ………… 撇开小天的一边,视角拉回最蛋疼的徐公子。 “嗷嗷——疼啊”徐公子的惨叫声堪比龙蛇,而徐公子的身边,一个脸上三道刀疤的其丑无比的女子,正恶狠狠的拿着一柄树枝,在抽徐公子的下半身。 那其丑无比的女子,身段美妙至极,如果小天在这,细细看的话,还会看到分外的眼熟。没错,这位正是和小天有过交手,和徐公子云雨翻腾了好多次的纳兰小姐!龙组b小队纳兰。 只是,纳兰昔日娇媚的五官容颜被毁,三道血淋淋的刀疤,纵横交错,毁了一代佳人。 始作俑者,正是楚某人。 纳兰一边狠狠的抽着徐公子,一边咬牙切齿的骂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够如此无耻,一个男人能这么胆小如鼠,为了活命,你宁愿出卖我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你知道么,如果我不是会一点龟息术,就被那杀坯截杀当场了!” “叭叭叭——”纳兰的树枝直直的摔在徐公子的身上,疼的徐公子脸上满是细汗,肌肉抽搐个不停,不住的求饶,“纳兰,我的好纳兰,当时也是没办法啊,青色衣服的良小天谁知道怎么变得那么强悍,一手单刃寒光剑直接逼退了我们的联手,而且,那个杀千刀的明显是醉涎于你的美色,见我得到了,就要毁了你,这与出卖你有何关系?” “休要狡辩!你是我见过的龙组最没有骨气的成员!”纳兰猛地一声娇吼,下一刻,右手上多了一把牛耳尖刀,娇躯飞起,一刀扎入了那徐公子的左胸口。 徐公子,最后,金色泛着黑的眸孔中,痛恨与怒火的眼神下,渐渐呼吸紊乱消散,不再动弹。 而在密林深处,轻轻的鼓掌声音响起,“叭叭叭”的鼓掌声,伴随着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一身浅蓝色紧身海军衣衫的妮儿,径直的从密林深处走出。 妮儿动人的身材线条,袖长的美腿,细细的雪臂,伊人的锁骨,一切在海军紧身衣下,那样的完美。 “做的很不错,杀了一个负心人,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个固执的家伙非要杀你,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妮儿看着趴在徐公子尸体上,不知所措的纳兰,很是认真的说道。 纳兰的脸色很差劲,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有了很大本事神通的人,更怕死,因为怕死,所以他们不断的变强,而当死亡真的来临,他们比普通人更恐惧十万分。 纳兰的背后,藏青色侠客服的“良小天“缓缓踏步,单刃寒光剑,虹光一闪,下一刻,纳兰纤美的脖颈,那曾经让无数京师公子们夜思梦想的脖颈上,多了一道血色的剑痕,血,缓缓的从那脖颈上流出来。 楚天歌,静静的收回剑,看了一眼地上横尸的死鬼情侣,又拿眼睛看了看纤美的妮儿,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讨厌会龟息术的人,比如这个女的。” 纳兰身影一抖,水汪汪的眼睛抛了个媚眼给楚天歌,微微轻盈的道:“那么一个有人情味的女人,你会接受么?” 楚天歌淡淡的接受了纳兰的媚眼,楚天歌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那样子就好像是再看一个无聊的广告一般,酷酷的解释道:“我不是你的良小天,我叫楚天歌。另外,我不谈恋爱。” 第八十一章 徐公子的忠告 第一层世界,是黄沙戈壁,是老尸血鬼,是河童血之河…… 第二层世界,是龙蛇,是轮回道长,是巨鼎,是人面蛇…… 第三层世界,雪藏海。 …… 良小天全身抱紧在一团,小脸上冻疮如麻疹,苍白的嘴唇,在暴风雪的摧残下,良小天,颤抖如傀儡。 第三层世界,冰封雪地。 这里,没有任何的植被,只有一座座亘古千年的冰封山脉,冰峰如残破的利剑,指着苍穹,白色青色的世界里,静静的大雪纷纷扬扬。 小天蜷缩在一个山窝里,黑色的瞳孔,盯着这白色的世界,过了一会,小天又闭上了眼睛,雪的世界,白色的世界,是不能常睁开眼的,因为会导致眼睛雪盲。 蜷缩在,白色的雪窝子里,小天没打算出去走走,出去只是一人深的厚厚雪层,君不见,刚刚百兽鼎带自己来临此地的时候,一个踉跄,竟然坠入了巨大大雪坑之中,一楼之高的百兽鼎竟然不见身影,而良小天,双手在冰雪中摸索到了这么一个山雪窝子,躲了进来。 小天闭着眼睛,心中,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和自己一摸一眼的楚天歌,究竟是敌是友,他挑了自己的四肢筋脉,却好像是在无意中打通了自己的三脉五脏的联通,而自己被洗精伐髓的身子也真正的发挥出了一个修行宝体应有的威能,比如说,极寒之下,身体不僵不冻,体温如故,身躯富有弹性乍一看就好像少女肌肤一般雪白粉嫩…… 说不冷是假的,小天的心境还做不到和洗精伐髓后身体一般牛的程度,那冰冷的寒冷包围着良小天,小天感到分外的冷酷,也格外的孤独。 已经三天了,没吃没喝,小天已经是半个入微级别的宗师了,辟谷个三五天也是正常,但是那严寒小天却始终没有适应。(.无弹窗广告) 第三天的正午,当天空中那抹蔚蓝色的光带再次旖旎的时候,一个破锣一般的求救声,从洞外传来,“救救我!” 小天睁开了眼睛,这声音,很熟悉,熟悉就好像自己最近这些天才听过一般。 “救命啊!我快要被吃掉了!”那声音顿时凄厉起来。 小天抖了抖身子,拄着黑铁刀,缓缓的走出了山雪窝子。 雪原的最尽头,一个男子全身赤*裸,和几个好像仙子精灵般的半透明女子,在雪地上,交*配。 几人皆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而那些纤美的若天仙之姿,优雅的好像九天玄女的女子,趴伏在那个男子的身上,如饥似渴的吸食着一道道浅红色的光痕,那光痕正是从那男子的身体中所溢出。 小天静静的看着对面,这好像人仙交融的和谐场面,不时的指点一二。 “这里,怎么会有雪女?” “还有,徐公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徐公子,怎么和这些雪女缠在一起的?雪女秉性属阴,吸食男子元阳活命,这些简单的连那些假算命都知道的事情,徐公子是色心包天了吗?” ………… 远处雪地上,徐公子身上溢出来的红色光道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终于那半空中闪闪烁烁,半透明的冰兰女子,发出铃铛一般,震慑心魂的笑声,朝着小天围了过来。 “哼!” 良小天怎是当年吴下阿蒙,左手拽住黑铁刀,对着那对面天空,闭目情叹:“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已经死了,就回地府去吧!” 斑驳的黑铁刀,旋转出一阵黑色的刀漩涡,半空中无数半透明的仙子模样的雪女,被撕扯进了黑色的漩涡中,惨叫声中,消失不见。 雪地上多了几滴黄色泛黑的鲜血,良小天静静的看着地上的鲜血,没有多说话,只是走上前,拖起来半死不活嘴眼歪斜的可怜徐公子,回到了自己的雪窝。 良小天很谨慎,细细的搜了徐公子全身上下,发现这厮这次是一个硬币都没带,包括那裹在腰间的挎包,小天都认认真真看了,一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小天摸着下巴,看着徐公子,脚下黑铁刀一抖,刀把直直的拍在了徐公子的胸口。 “咳咳――”徐公子,咳嗽着血,醒了过来。 徐公子吃力的睁开了双眸,却看到了一个打死自己都不想看到的面孔。 “良小天!” 徐公子好像受惊的小兔子,颤巍巍的蜷缩在最深的雪窝里。 良小天静静的摸着黑铁刀,眼角瞥过徐公子,缓缓的道:“你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你已经被雪妖,吸食元阳而死。” 另一边,徐公子,低下了头,右手成爪,猛地撕裂了胸前的衣衫,左胸口上,一个可怖的大口子,还没痊愈。 小天扫了一眼那可怖的心脏部位的口子,道:“有点意思,男人的心脏都是在左边,你胸前伤口如此之大,但是你却没死,有点意思了,这里这么无聊,不如你把你的故事给我讲一讲,应该会很有趣。” “你不怕,我骗你么?”徐公子似笑而笑的惨笑。 小天摇了摇头,竖起中指,在自己的鼻梁前微微抖动,轻声道:“无所谓了,反正我对你没什么好感,在我找到下一个聊天的人时候,我就会干掉你!” 徐公子轻轻缕了下金色的头发,道:“谢谢你的坦诚,虽然我这人阴险毒辣不要脸了一点,但是,我对女人,一向很专一。” “如何个专一法?在雪地里和那些葬身雪地的女鬼们玩野外大作战?”小天嘲笑道。 徐公子摇了摇头,虚弱不堪的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女子,用她的性命来保护我,你信吗?” 小天摇了摇头,“你就一成品人渣,我不信这世间有这么傻的女子。” 徐公子轻笑着,得意着,竖起了中指鄙视小天,“有,还不少,她叫纳兰,我先得到了她的身,又得到了她的心,后来她还热心的介绍我进龙组,结果龙组不收留我,她就私自和我组成一支字号龙组b级队伍的异能小队,她本人由于这个做法,还被家族赶出了京师,我的心脏在右边,但是她却插匕首在我的左胸,在楚天歌的眼皮底下,用龟息术掩盖我的生机,用她的生命来保护我的周全……” 小天拔出黑刀,刀刃贴在徐公子的脖颈上,咬牙切齿的道:“你他吗就是个人渣。” “人渣么?”徐公子似乎看淡了生死,没有去顾忌勃颈上的黑刀,轻轻自语,“或许吧,我可能做得有一点功利性了,不过我发誓,我以圣主耶稣的名誉发誓,我在刚遇到她,在上*她之前,我都是深爱着她的,只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喜新厌旧,后来见到了一个叫冯兰的,比纳兰漂亮一百倍的女孩子,我就想着什么时候杀了纳兰,不过看在她对我旧情绵绵的份上,我一直心慈手软,下不了杀手,前段日子,你我二人都被楚天歌追杀的时候,她用生命保护我,或许这是她最好的结局。” 小天听着这混账到了极点的渣男话语,黑刀已经在徐公子的勃颈上,割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小天冰冷森森的道:“匕首****的左胸,你不死,那是因为你的心脏和正常人不一样,你的心脏在有胸,如果我一刀把你的脑袋剁了下来,你说,你会不会再长出个脑袋。” 徐公子摇了摇头,轻轻道:“不会,脑袋只有一个,这个真长不出来。” 小天轻轻的磨着刀,黑刀的刀刃,缓缓的切入徐公子的咽喉,徐公子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为什么,你们看到渣男,都要杀之而后快。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叫冯兰的女孩,在我跟踪她的时候,她把一个罗盘,交给了一个叫悟道的剑客手中,而那冯兰还堂言,总有一天会收复玄宗势力,建立起龙国真正的大一统第三世界秩序……” “弱智的挑拨离间。”小天冷冷道,黑刀越来越深入。 徐公子感到呼吸在一点点的变得困难,终于,碧色的瞳孔转而看向了那皑皑白雪,三分怀念,七分感伤的道:“这个世界上死了,就真的死了。我看到了我爸爸和妈咪渴望看到的苍龙七宿的场景,也永远的葬在了这,小天,答应我,如果哪天你有机会去美国,去一趟西雅图的唐人街,告诉那里的神父,他的孩子入了天堂。” 小天的黑刀,终于割掉了徐公子脖颈上的最后一层皮肉,徐公子的脑袋和身躯彻底分离,脑袋滴溜溜的滚落在地,而身躯瘫软不动。 小天看着猩红的双手,感到一丝不可思议,自己,居然杀人了。 徐公子,终于还是死在了良小天的手中,死的很痛苦。良小天从未杀过人,看着猩红的双手,一时间脑海里各种思绪如爆炸般云集,小天大呼一声之后,全身颤抖的拖着黑刀,跑进了漫天大雪中,跌打滚爬在深深的雪原上,小天的身影消失不见。 而落寞的雪原山窝,一位忠诚的新教信徒,带着他最善良的信仰和最人渣的品性,在这里离去。 第八十二章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 冰冷的雪原,没有一丝的风,这就是雪藏海的第三层,一个冰冷的世界。(.无弹窗广告) “朝天阙,射巨雕,扑闪雷弓切日刀,休火水枪碎月刃,啊嗷嗷――” 小天站在一处高高的冰冷的山峰上,看着远处,一个飞逝的黑影。 他,以前叫做冲动道长。 小天杀了徐公子之后,滚打摸爬了很久,心中的那股罪恶感,很久才平复,当小天恢复了镇定,看到了一个“疯子”。 三天前。 小天用手抹掉脸上的薄冰,揉了揉鼻子,双手双足在雪原上,跋涉,小天终于从那种杀人的罪孽中解脱,而这次的解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小天终于突破了凡人九层天,达到了日思夜想的梦寐境界,入微,小天也终于蜕变成了一个少年宗师。 宗师之后,小天真正的达到辟谷境界,七天不吃不喝,寒热不惧,好像“超人一般”,小天清楚入微代表着什么,也清楚自己所处在什么样的状态。 入微,是一个很玄的境界,有的人入微之后会触发某些天赋,掌握一些常人难以揣测的神通,有的人进入入微之后,心境大变,会嗜杀,有的人会变得很怪…… 小天入微之后,一个后遗症留下,嗜杀,小天现在看向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双眸都不由的通红,想要拔刀,狠狠的砍掉对方的脑袋,然后欣赏对方无头身体的鲜血喷涌。 小天刚刚完成了入微,从雪窝里爬出来,一个衣衫破烂,光着两条瘦瘦的长毛大腿,一截胡子乱糟糟的古怪道人突然大笑着,从良小天的背后,袭了过来。 小天一个机灵,身子一抖,右手黑铁刀出手,直直的磕飞了身后奇袭而来的桃木剑,然后一个擒拿手反锁对方咽喉,将那疯道人拿下。 小天在整理了疯道人的面容,面色不由微微一惊,只见疯道人脸上布满细小的,密密麻麻的黑线虫,整个脸庞好像蚁穴一般,分外的可怖,更让小天不寒而栗的是,这种黑线虫,小天认识,它,叫做傀儡虫。 严格意义上讲,苗疆的盅术中,最强的盅是人盅,最神秘的的盅叫做傀儡虫,它们身价昂贵,都是被一些道行高深的盅修掌控,很少遗留俗世。 小天细细的用手从,疯道人的脸上捏起了一条黑线虫,静静的看着脸上满是挣扎的疯道人,心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浮现,“冲动道长”。 没错,正是冲动道长。 只不过此刻的冲动道长,却意识消散,精神恍惚,没有了刚刚见面之时那样的睿智、强大、不可侵犯。他脸色布满黑线虫,醉眼歪斜,破烂的衣衫,断的只剩下一半的桃木剑,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他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小天捏了几个雪球,擦拭冲动道长的太阳穴、清明穴,试图让他清醒下,进而了解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可惜没有功效,相反,那黑线虫好像越来越多,还顺着小天的手朝着小天的脸爬去。 小天只能放了已经完全疯掉了的冲动道长,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撒欢般,光着双腿奔跑在雪原上的冲动道长。 小天静静的站着,黑刀挂在腰间,鬼刀手持在胸前,小天看着雪原上,奔跑越来越慢,终于扑倒在雪原上的疯道人,举步而前。 小天一只脚踩在冲动道长的肩膀,缓缓的举着刀,平静的好像一潭湖水的双眸,看着疯癫的红着眼睛的道人,“我很想知道道长遇到了什么,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在这么个墓中,我做不到,这里很冷,按照傀儡虫的繁殖规律,如果我杀了你,或者把你变得半死不活,极致的寒冰裹体下,你身上的傀儡虫就会被冻僵,你或许会得救,但是也可能会死,您现在已经疯狂了,晚辈给您做个决定。” 鬼刀,青色的刀光微微闪烁,“嘶”的一声,鬼刀刀刃直直的切入了那冲动道人的脖颈,就不再动弹,小天下手非常谨慎,那脖颈入口不到五分之一,冲动道长的脖颈处,一丝丝黑色的鲜血流淌出来。 细细观察,你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黑血,而是一团团,一团团密密麻麻的黑线虫,傀儡虫! 小天用鬼刀挖了个很大的坑洞,把冲动道人丢了进去。 雪坑里,冲动道人的脖颈,一丝丝鲜血混杂着那黑色的傀儡虫,一起流淌,在白雪的衬托下,分外的可怖。 小天把坑面抚平,却诡异的发现,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冲动道人的五指,张了开来,露在雪地。 小天俯下身,欲要将那手放入雪坑里。 “扑腾腾” 一阵雪花落地声,雪坑中,聋拉着脖子的血色双眸疯道人,猛地从雪坑里爬了出来,双手直直的探向小天,措不及防,良小天的脖颈,落入了疯道人的手中。 “放手!该死的,我是良小天!”小天叫喊。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你们是要卖国!我是世外人,但也看不得反水狗!贫道和你拼了!”疯道人面色黑丝外泄,双眸通红,恶狠狠的鬼叫。 “放手啊!”良小天呼吸愈发的困难,该死的,冲动究竟是怎么了。 “夕月安然,西域虽远,但敢侵我龙国,我玄宗之人必定杀戮三千,以示惩罚。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尔等死定了,哈哈哈――”疯道人,手舞足蹈。 良小天的身子好像破麻袋一般,措不及防,被疯道人扔了出去。 小天“碰的”一声,摔落在地,爬起来,看向那疯道人。 只看,疯子道人,冲动道长,仰面朝天,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怒骂:“骗子!都是骗子!武穆是假的、龙脉也是假的!洛阳!洛阳也是假的!都是傀儡,都是卖国的反水狗,贫道要杀光你们,替天行道!” ………… 空旷的雪原上,冲动道长闭上了眼睛,一大蓬黑色的丝线虫,从他的天灵盖上,爬了出来。 是傀儡虫吞噬了他最后的大脑智慧,一代强者,陨落。 小天静静的看着全身如破烂的麻袋的冲动道长,身上皮肤裂开,无数黑色丝线虫窜了出来,将他的身体当做巢穴,蚕食着,这位强者最后的尊严。 “啊――” 良小天强忍着悲伤、愤怒、不解、憎恨,右手猛地一抖,鬼刀如光半空中化作百道刀芒,前方那冲动道长的破碎身子,瞬间被鬼刀切得粉碎,同样粉碎的还有那黑线虫。 “死了――哈哈,都死了。”小天傻傻的坐在雪地上,看着一片血红色黑色的雪地,脸上如行尸走肉,“假的,道长是个实在人,他不会撒谎,也不屑于撒谎,寒山寺走到张家界,这是一种如何的大毅力,道长说都是假的,卖国的反水狗,夕月安然,西域,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小天爬了起来,嘴里神经不清的念叨着,最后冲动道长临死喝出来的三句话,扛着鬼刀,走在茫茫雪原,小天朝着雪原上最高的雪峰走去,因为,冲动道长就是从那里奔跑下来的。 第八十三章 三藏现身,独臂小秃... 冰冷的寒风下,拄着黑刀的少年郎,双唇冻的雪白雪白。 “徐公子临死说,冯兰,要背叛我,甚至消灭我,偷了我的罗盘。”小天心中静静而语。背后腰间空荡荡的,一切都在说明了一件事,徐公子或许说的是实话。 “呵!”小天轻轻喝了一声,一天多了,这座山峰也走上了三分之一,举目瞭望,周围除了雪白的山峰外,再无别的东西。 “道长惨遭不幸,他一定遇到了什么让他崩溃的事情,而在他临死喊出的那几句话,可信性又有几分?”小天摊开五指,看着左手掌,五指手掌间,三枚铜钱儿,缓缓而现。 小天看着铜钱儿,右手黑刀戳在地上,小天背靠着黑刀,拿着铜钱儿,放在面前的雪地上,静静的丢上了天,铜钱儿落下的一刻,小天双手合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铜钱儿掩盖住。 粗糙的铜钱儿正面,光滑的铜钱儿背面,静静的雪原上,山峰尽头,不知名的一道诡异的厉风吹过良小天的身边。 山峰的更高处,一个同样寂寥的黑袍男子,拿着一对吴钩,在一个小天打死都不能看到的角度,静静的观察着,一边背刀而坐的小天。 “愚蠢的洛阳人,哼!”黑袍孤独鹤,轻轻自语,“这个世界上,我们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因为,相信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如何做得了解世人疑惑?” 孤独鹤吴钩挂在腰间,点仓门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孤独鹤身为一个点仓门人,从来都是睥睨天下,点仓天下第一,这是孤独鹤心中铁一般的理念。 孤独鹤并不是自大,而是,这个真的是事实。 君不见,五十年前,上一代天池之战中,阴阳至尊角逐当中,慈航、不周、点仓、禅宗四大隐世宗门出世,玄阳浩五一手万剑归宗,收尽天下万兵;慈航菩萨女,玉露瓶柳枝三点,世人幡然醒悟;点仓九剑破天,无招胜有招;禅宗除魔三十六,镇压妖邪。 玄阳浩五曾经与点仓最强者,孤独鹤的一位小师叔,斗法,结果,两人斗了足足三天三夜,直到天池圣潭水尽,底面露,玄阳浩五败了,一招之败,被那位点仓小师叔一根鱼竿,点在了玄阳浩五的咽喉,而玄阳浩五在那一战中,九剑捷出,万剑归宗睥睨天下,显然没有留后手,但是,依然被小师叔所败。 小师叔,叫,孤独求败。 一个很酷的名字,一个很牛的中青道士。 孤独求败,只求一败,这个名字,是小师叔在天池之后改的,他曾经说过,这一代的阴阳至尊不要也罢,他本来就是白虎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一生之中,不会有任何的牵挂,包括这些阴阳俗事…… 良小天举目看向山峰的高处,右手把三枚铜钱儿放了回去。 小天拄着黑刀,静静的走着,身影渐渐消失,小天坚信,既然冲动道长是从这里逃下来的,那么这个方向的尽头一定隐藏着一些关于冲动道长疯掉的秘密。 小天坚定着从未有过的意志,艰难的跋涉在雪原中。 而在小天所登雪峰的另一条山脊背后,一个全身白袍的小和尚,出现。 “阿弥陀佛,施主隐藏于此,是为了何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左手轻轻作揖,对着那黑袍裹体,腰间挂着精良吴钩的孤独鹤,轻轻而言。 小和尚身高不到一米五,卡哇伊的粉嫩小脸上,却满是人生的沧桑。 孤独鹤转了过身,看着五米远的和尚,黑袍下,薄薄的嘴唇不由翘起,“一条手臂的小和尚,有点意思。” 小和尚真的只有一条左臂,右臂,齐肩不见了! 那小和尚,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施主也是修命人,何必纠结于肉体俗体的完整与否,心完美,世界亦完美,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姻缘,施主和小和尚有缘在此见面,何不聊聊?” 孤独鹤,点着头,右手同样作揖,道:“点仓孤独鹤,见过道友。” “禅宗三藏,见过道友。”小和尚,单手放在胸前,轻轻而言。 孤独鹤,指了指小天消失的方向,轻轻道:“三藏道友想必看到了那个迷茫的人吧!” “看到了。”小和尚老实交代。 孤独鹤,轻轻的道:“三藏大师如果是那人,会如何做?” 三藏摆了摆衣袖,脸上微微思忖,道:“不做。” 孤独鹤笑了,世尊经常教导自己,见到和尚,不要和他们说道,因为和尚秃驴们个个都是理论宗师,禅机碣语,打的那叫一个好! 三藏,在向自己打禅机,不做,不就是他的做法么? 孤独鹤扬了扬头,吴钩在腰间被山风吹得“悠悠”长鸣,孤独鹤摆了摆手,朝着小天的方向走去,没有回话。 “施主,我是刚从那里回来的,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和一群被她当做猎物的人,没有别的人了,宝藏是有的,但是我们没那个命去拿。”三藏看着孤独鹤的背影,叫道。 孤独鹤没有回头,只是遥遥一声,“我去看看,那个洛阳人怎么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他会怎么做。” 三藏微微思忖,举步跟了上去,只是那空荡荡的右臂袖子,在山风的吹舞下,如此的扎眼,一个独臂的小和尚,俨然是曾经的三藏。 三藏跟上了孤独鹤的脚步,和孤独鹤一起踏步跋涉在小天消失的方向。 孤独鹤,边走边道:“三藏,你不是刚从那边下来么,又跟我干嘛?” 三藏回道:“我没打算跟你,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心计很深,女人的下场。” 孤独鹤,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狡辩的秃驴。” 三藏毫不示弱,小脸上通红的好像小苹果,道:“吹牛的杂毛!” “你说什么”孤独鹤拔出吴钩,闪亮的吴钩指着小三藏,冷冷威胁,“信不信我灭了你!” 三藏毫不示弱,小脸通红的看着孤独鹤,愤怒如斯的道:“来啊!” 第八十四章 墓主人的大作为 寒风烁烁的雪峰上,吴钩白光点点,弯弯的好像月牙的刃部,直直的抵在三藏的脖颈上。 孤独鹤的肩头,一只粉嫩小手,轻轻搭着,孤独鹤没有下手,他的眼光一直都留在那个粉嫩的小手上,那不是一只平凡的手,因为那只手生的白嫩如玉,乍一看好像小姑娘的嫩嫩葱手,惹人怜爱,但是此刻却生在了一个和尚的身上,而且这只手,有六个指头,两个小拇指头,挤在一起,但是细细一看,却毫无臃肿的感觉,白嫩的六指手,好像天合之作的艺术品,分外的精致,也格外的有杀伤力。 一道酝酿到了极致的力量,在哪六指儿手掌中蕴藏,孤独鹤很清楚,在自己吴钩勾出的一刻,这枚小手,必定会击垮自己的肩头。 所以,吴钩收了回来,三藏也收回了长着六指头儿的手。 两个人恢复了刚刚的模样,黑袍人孤独鹤腰间挎着吴钩,静静的走着,而小和尚三藏唯一的左手,在胸前竖起来,边走,边念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是一对很奇葩的同路人。 “秃驴,你一个手掌,习惯么?”孤独鹤,低声的嘲讽。 “施主,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三藏没好气的道。 孤独鹤,顿了顿步子,一耸肩膀,道:“好吧,不和你绕弯弯了,你的手臂是被谁干掉的?出家人看破七情六欲,但是可没有自毁佛体的习惯,别告诉我,你的右臂是自己砍掉的。” 话语落下,孤独鹤,转过头,盯着三藏。 三藏明亮的大眼睛,微微抬起,看着黑袍孤独鹤,没有答话,只是用唯一的左手,指了指前方山峰尽头。 孤独鹤,回过头,顺着雪白的山峰朝上看去,这是个接近四十五度的缓山坡地形,直着上去三千米米外,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地方,一处巨大的黑色缝隙突兀而现,那黑色的缝隙在雪峰白色的大环境下,分外的扎眼,也格外的寂寥。 孤独鹤是凡人么?不是,点仓一脉从来没有弱者,虽然孤独鹤的本事比起悟道、楚天歌还有那么一点点差距,但是比起良小天,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而且作为一个典型的门派弟子,其受到的是传统点仓三大爷五长老的系统教学,学得东西之多之杂乱,简直让人发指!比如,现在,孤独鹤右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微微紧皱,双瞳处一道白色的幽光,在黑袍下闪烁,孤独鹤就看到了那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三千米外黑色缝隙具体容貌。 “一个巨大的凹形山谷,在这山峰上,好像很有意思。”孤独鹤利用了一种“神眼术”的小法门,看清了那黑色的巨大缝隙,也看到了,那黑色缝隙不远处,一个背着拄着黑刀的少年郎,蹒跚的踏进了那巨大的山体凹陷处。 三藏伸出手,在孤独鹤的面前比划,道:“那是一个地宫的入口,它在道家,被称为花穴,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进入第四层世界的门户,而山体凹陷下的黑色峡谷中,真的有一位王侯的大墓。” 孤独鹤,看着远处,那一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黑色线条,道:“哪个王侯的墓穴?” “平原君。”三藏,静静耳道。 听完三藏的话语,孤独鹤,用手摸了摸脑门,良久后才回答,“或许离开这是个好主意。” 三藏点着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墓主人修为堪比神仙,一气化六界,养龙蛇看门,半步人仙的轮回道长守卫第二界,第三界,雪藏海,让传古大能贤者,平原君葬于此,这是超越了始皇嬴政的大作为,我感到非常的害怕,墓主人智慧如妖,我们这些人,进入大墓倒穴偷天之力,真的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孤独鹤,看着那黑色缝隙,又道:“我看到良小天,那个洛阳算命的,进入了黑色缝隙地带,也就是那个山体凹陷地域。” 三藏眉头微微一皱,小天是无辜的,三藏很清楚,自己落此下场是谁的作为,谁是自己的敌人,三藏没有昏了头脑,如果有可能,三藏,会选择成为小天最可靠的左膀右臂,但是现在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点仓孤独鹤在自己身边,很多话语说出来,不方便。 就在三藏和孤独鹤直直的站在地面发愣的时候,“踏踏”的踏雪声响起,两人顺着那声音看了过去。 一个潇洒的藏青色背剑少年郎,英眉剑目,飒爽的身子,踏着大步,从山峰的远处,举步走来。 孤独鹤的吴钩,被抽了出来,孤独鹤此时,就好像一只被惊醒了的野狼,黑袍下,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藏青色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背着一柄单刃寒光剑,藏青色的古时侠客服,厚厚的棕色卷毛皮靴,踏着雪地,他和良小天一摸一样,这是让孤独鹤最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良小天,刚刚还被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走入了那黑色的裂缝,孤独鹤的心,告诉自己,要坚信自己的眼睛,良小天真的进入了那个和尚所言的,平原君墓穴。 但是,现在一身飒爽少年的“良小天”,有是谁? 就在孤独鹤,时刻要先发制人,袭击那藏青色侠客服的飒爽“良小天“之时,只见不远处,三藏小和尚,微微双手合十,对着那“良小天”作揖拜道:“三藏见过楚道友。” “良小天”学着三藏的模样,嘴角抽动,“楚某人,见过三藏大师,千尸一别之后三藏大师到是看得开,自断一臂,您这是要学达摩成圣立传吗?” 三藏嘴角一抽,不带这么讥讽的!孤独鹤和这个楚天歌,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来人,楚天歌看着一副战斗准备的孤独鹤,摇了摇头,“其实我们见过面的,你忘了么,在第二层世界,那个很大的湖泊前,你帮我把一个很讨厌的蟑螂放在火上烤……” 孤独鹤,黑袍下,眼睛眨了眨,口中,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出,“你是,那个患有冰疾的人?” 楚天歌,嘴角迷死人的微笑露出,薄薄的嘴唇翘起,露出一枚闪亮的虎牙。 三藏看着楚天歌,心里暗暗道,楚天歌的笑容比良小天帅多了,虽然事实上两人是一摸一样的,但是楚某人,真的很迷人,很美丽,原来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妖娆。 楚天歌,抱着手臂,放在胸前,眼睛看向那遥不可及的黑色缝隙,长长叹了口气,感叹道,“平原君,名赵胜,在历史上有一外号,叶公,战国四君子之一,也是最有作为的四君子之一,他手下有三大能人,一曰毛遂,能自荐,一曰鸡鸣狗盗,能救人,一曰公孙胜,传说,公孙胜本体就是一条龙。叶公好龙,赵胜公孙胜,这个大墓的主人非常的聪明,用了平原君的墓穴作为第三层雪藏海的中枢能源,平原君死之时,三大士以死相随,而公孙胜字号神龙本体,更是化身龙脉,镇压平原君墓穴,护佑平原君的安宁永生。墓主人将平原君的墓穴留在这里,一来镇压了第三界中雪藏海,这个小小须弥界里的安宁,真龙所化的公孙胜在镇压平原君墓穴的同时,还负责镇压这个第三层世界的地气,另一方面,墓主人还用平原君的墓穴当做通往第四层的大门,这个手段,恐怕是旷古烁今啊!” 第八十五章 巨阙,小天见凤兰 背剑的少年郎,静静的说完最后的平原君的故事,双眸中,泛着丝丝通红的眸光,试探性的,楚天歌,轻声提议,“我们,去挖了平原君的墓,如何?” 听闻此建议,三藏和孤独鹤对视一眼,齐齐甩开大脚丫子就朝着山峰下赶去。(.无弹窗广告) “喂喂!”楚天歌,感到很没面子。 可是三藏兄和孤独鹤岂会是容易被阻拦的人? 无奈之下,单刃寒光剑出鞘,楚天歌双腿运力,微微一个滑落,手持利剑拦在了三藏和孤独鹤的面前。 楚天歌尽可能的松弛脸部肌肉,做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恭维的笑容,“平原君死了很多年了,我们三位好歹也算得上当代阴阳学的新翘楚了,不如结伴去平原君的墓穴走一遭……” 三藏单手横在胸前,静静的:“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刚刚从那里下来,那平原君的墓穴非常不好倒,守门的是平原君昔日麾下三大能人异士之一,狗盗徒,夕月安然一行人,已经被拦在了那。” 孤独鹤,扯出了吴钩,严防楚天歌突下杀手。 楚天歌额头上鬓发被山风吹舞,俊俏的脸庞上,白光若现,高鼻悬口,在雪峰下,一身合体的藏青色衣衫衬托下,潇洒不羁,恍若传说中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得志英雄少年郎。 楚天歌,微微放下单刃寒光剑,右手微微指着那远处的黑色缝隙地带,轻声言笑,“有何畏惧,狗盗徒,鸡鸣辈,毛遂自荐、叶公好龙公孙胜。这些,都已经是死了的人或者龙,我们是活人,要畏惧一个死人?” 孤独鹤,觉得是时候说一句了,只见孤独鹤微微抱拳,对着楚天歌道:“道兄所言不错,但是一只蚂蚁如何也不敢去翻大象的尸骨,这样的举措,那只蚂蚁会被大象的死尸砸死,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孤独鹤缓缓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另一边,只见寒光一闪,朝着自己的双肩削来。 “哼!”孤独鹤身影如麋鹿急闪,吴钩划出两道白光,“当啷”半空中,吴钩和单刃寒光剑击在了一起。 “点仓有十七门兵器法决,吴勾,名列第十七,威能一般,你如何战斗的了我?”楚天歌冷冷一笑,单刃寒光剑纷纷扬扬,半空中无数白光好像孔雀开屏,瞬间覆盖了整个孤独鹤的所站之地。 “哼!”孤独鹤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来自于疯狂攻击的楚天歌。 楚天歌的剑,很刁,也很屌,他的剑法用一个词语形容就是指东打西,飘忽不定。被楚天歌战斗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楚天歌比起来良小天,他太谨慎了,没有十足的制胜把握,楚某人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而孤独鹤猛地运力吴钩磕飞了楚天歌的剑,脸色微微泛冷,大喝一声:“漩涡斩!” 就在喊声落下的一刻,只见白色的雪峰山上,无数白色的雪花飞舞潇洒,围绕着孤独鹤,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暴雪涡,无匹的劲力从中心漩涡的孤独鹤身上蓬涌而爆,肆意的力道冲刷着冰雪漩涡周围的每一寸每一分空间,而楚天歌则在这一刻被卷飞了出去。 不远处,楚天歌微微欠身,站直,看了看那化作巨大暴风雪陀螺的孤独鹤,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单刃寒光剑,已经断了一半。 楚天歌笑了笑,解开衣领的纽扣,轻轻自语,“点仓,果然有后手。来吧!” 楚天歌藏青色的外套脱下,露出白色的紧身白色内衣,楚天歌的外套下,竟然还背着一把剑,一把似曾眼熟的剑,和湛卢的做工非常相似,但是,这柄剑更大,更宽,更重! 如果说湛卢能被称之为君子剑,那么,这柄长足足四尺之长,剑身如半个门板大小,通体青铜铁锈布满,没有刃的诡异巨剑,就足以称为猛士剑。 三藏单手拈花笑,三藏看着那巨剑,轻轻自语,“国士无双剑,巨阙。道兄果然非常人。” 另一边,楚天歌双手持着巨阙的剑柄,深深吸了口气,大喝一声,巨阙遥遥对着那暴风雪漩涡就是一道斩立决。 半空中,无数飞舞的雪花被撕碎成粉末,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涟漪在空中杀戮而过,孤独鹤疯狂旋转的“漩涡斩”猛地顿住。 无数环绕孤独鹤的雪花落尽,双手吴钩都被那巨阙之力崩碎了的孤独鹤,黑袍下,鲜血流出,半跪在雪地上,道了一声,“服!” 收回巨阙,巨剑扛在肩头,楚天歌仰面看天,脸上满是豪迈,指着万千雪峰,气纳天下,“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的男人!” 一时间,静静的皑皑白雪山峰上,紧身白色内衣的飒爽少年郎,肩扛着一柄比自己还要高大三分的巨阙,威风烁烁的话语,在这寂静的山峰上回响。 ………… 良小天,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尸骨,一个人的上半身骷髅,一条狗的下半身后骨头架子,有机的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个已经化作皑皑白骨的“东西”,活的时候,难道是狗身子,人的上半身? “怎么样?”一道柔和纤美的声音,轻轻传来。 在地宫的尽头,一张俏脸探了出来,温润如玉琼的面容,细腻而又动听的声音,纤美的身姿线条,迷人的旖旎锁骨,合体的陆军女子野战装束,衬托的冯兰,格外的性*感、动人、清丽。 良小天复杂的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火把,在黑暗中,各个坍塌的石体建筑间,搜寻的冯兰,心里压住惨死的冲动道长,被自己杀了的徐公子。抬头看着冯兰,轻轻道:“这里的地宫很久远了,应该是战国初期建造的,这个墓穴是第四层门户的可能性,很高。” 冯兰举步,佳人脸庞上满是惊喜,“你是说,这里可能会让我们通往第四层?” 小天点了点头,轻轻道:“是的。” 小天的心里,很想问,冯兰,你见到了冲动道长、刘爷、徐公子、龙虎爷么? 小天没有问,被冯兰拉着手臂,拿着火把,在黑暗的黄色石体地宫中,摸索。 第八十六章 狗盗徒(一) 地宫,又叫第二墓室。 在盗墓学领域,还有个外号,“盗墓人的埋骨地。” 小天不盗墓,但是小天对于盗墓的那些小九九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尤其是地宫。地宫最早出现是在佛门,佛宗高手在圆寂之后,部分会留下“舍利子”,而地宫的最大效能就是来供奉这些舍利子。 后来一些凡人在拜佛之后,就把地宫的建设引入了传统的墓穴建造中,并且,慢慢的开发出具有阴阳风水特点的各色地宫,来增加对主墓室的保护力度,坑杀盗墓者。 比如现在的良小天,鼻尖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而另一边挎着小天胳膊的冯兰,同样气喘连连,玉手不时的拂过眉头,小口张开,道:“没有道理啊,我们已经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了,三个多小时了,难道我们一直在原地转圈?” 小天心里念叨着三个字,“鬼打墙”,双眸却直直的看着周围。 “鬼打墙”准确的讲,它连阴阳术法都不算,它属于一种利用人类逻辑思维惯性误区的理论,在一个逻辑的致盲点上加以适当的引诱,使入局人不断的在一个地方转圈。 要破开“鬼打墙”,很容易,也很简单。 纵观整个地宫,这片正体黑暗色调的巨大战国时期墓穴低下建筑群,由琳琅延绵的亭台楼阁链接,做工勉强称得上优良,但是规模绝对称得上浩大。[]小天在地宫的北方一角,而在此刻的正南方一角,三个人影,幽幽闪闪。 “鬼打墙呦!好老的玩意儿,和尚你来破掉它!”背着巨阙的楚天歌,打着哈欠,对另一边坐在地上的三藏吩咐道。 三藏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道:“施主,贫僧只是个出家人,不是神棍,不要难为贫僧好么?” 另一边黑袍裹体的孤独鹤闻听此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神棍”?死秃驴,在场的就咱三人,楚天歌威能颇大,你不敢得罪,就把这事儿推倒自己身上来啊!还骂自己是神棍,混球,道士我不信神的,我信仰三清。 孤独鹤狠狠的瞪了三藏一眼,吴钩放在面前,怀里拿出一个罗盘,孤独鹤把罗盘放在地面,双手轻轻舞动,不时的口中,窃窃私语,“定!离!转!准,就是这个方向!” “鬼打墙”要消除掉,只要灭掉他的源头就行,这个地宫,一如三中所说,曾经的战国四君子之一平原君的地宫,而他的地宫守卫者,俨然是曾经平原君手下三大能人之一的,狗盗徒,要消除鬼打墙的影响,就必须找到狗盗徒的尸骨,然后处理掉。 孤独鹤学得很杂,从观天看地相术姻缘,到寻人问路埋尸,孤独鹤都称得上略有涉猎。看着地上罗盘滴溜溜转了很多圈后,孤独鹤站了起来,微微沉思,右手指着不远处,一座有黝黑的石质地宫墓石壁,道:“地宫很多时候都是仿照传统的帝王宫室建造的,有中庭,前门,后尾三部分组成,我们所在的这个方位应该叫做龙尾,也就是后尾,顺着这个方向,走上几个小时,或许能找得到狗盗徒的尸骨下落。” 在一边,摸着下巴的楚天歌,听完话语,看了看孤独鹤所指的方向,嘴角一抽,道:“那边是墙壁啊,孤独大少。” 面对楚天歌戏谑,孤独鹤已经懒得去辩驳什么了,只见孤独鹤抬腿迈出几步,来到了那石壁之前,而孤独鹤,鼻尖,几乎贴在了石墙之上,冷冷的道:“虚幻之物,人的很多优点就是弱点,比如逻辑。” 孤独鹤酷酷的说完,猛地一顿足,半个身子,竟然穿墙而过,而孤独鹤的另外半个身子,还在墙的外边,整个石壁墙,那黝黑嶙峋的石壁,真的好想是孤独鹤所说的虚无之物。 三藏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四周,到处都是嶙峋的石壁小屋、石壁花园,这么一座挖空了山峰腰间的伟岸地宫,难道这里的所有石壁都是假的? 三藏刚要抬头发问,只看到另一边楚天歌眉头一挑,轻笑道,“假的?你还真是天真。” 就在楚天歌话语落下,那石墙墙体中,刚刚探进去半个身子的孤独鹤惨叫一声,猛地缩回了身子,慌慌张张,脸色苍白的跑回了三藏和楚天歌所站的地方,孤独鹤全身上下颤抖不断,黑袍衣服此刻飒飒抖动的好像筛子一样。 楚天歌悠悠道:“假的么?” “真的!真的!十成十的足赤真,这地宫真的是狗盗徒看门的。”孤独鹤脸色非常难看。 楚天歌不慌不忙,一如昔日的风范,那翩翩少年郎,微微踏步,看着周围琳琳栉比的石质地宫,眼睛在一道道四面八方交叉往来的地道上飘过,轻轻道:“狗盗徒,传说“平原君落难于甘阳,时不过五更天,而身后追杀军队将临,甘阳守门人却不愿开门,以未到鸡鸣狗吠之时理由拒绝开门。平原君麾下,有异人能士,唤作鸡鸣狗盗,在城门之侧,鸡鸣声与狗吠声响彻,守门人大开城门,平原君逃脱了楚国的兵祸之害,而在历史上,也留下了一个鸡鸣狗盗的传说。” 楚天歌信步而走,那神态,就好像在游览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楚天歌点了点孤独鹤,悠悠道:“是不是,看到了很多人狗相杀相吃食的,很恶心的场面?” 孤独鹤身躯猛地一震,楚天歌究竟是谁!为何他对这个墓穴还有这个地宫的所有东西如此了解,尤其是对平原君的研究,从一开始,楚天歌就占据着绝对的制高点。 孤独鹤点了点头。 几个呼吸前,孤独鹤半个身子在哪虚影石墙上穿过,黑色的面罩下,孤独鹤看到了墓墙之后,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巨大的地坑,里面无数的皑皑白骨,有人的,有狗的,人的骷髅头,咬着狗,狗的骨头架子,连接着人,孤独鹤看的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那坑洞之大足足能填进去几百号人,但是此刻,却大坑满满的溢了出来,而在人骨和狗骨的骷髅堆顶上,一尊人头狗身,全身散发着白玉色光耀,堪称艺术品的骨架,威风八面。 那人头狗身的骨架,足足三米之高,也许你会说,一个死了的怪物,有什么好怕的,能让孤独鹤如此惊吓。 孤独鹤看着楚天歌,黑袍下沙哑的声音响起,“天歌,那个东西,看了我一眼。” 没错! 你没有听错! 那个人头狗身的巨大尸骨架子,瞪了孤独鹤一眼,它,是活的! 静静的地宫内,一阵牙齿和骨架摩擦的“丝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楚天歌英俊的脸庞上,露出几分坦然的笑意,双手从肩头拔出比自己还要高大三分的巨阙,对着那虚影之墙,满是战意的吼道:“来吧,狗盗徒!战歌痛快!” 第八十七章 狗盗徒(二) 曾经有人这么形容少年。 火一样的激*情,敏锐的观察力,永不停歇的步伐,人类最黄金的身体阶段,也是最有希望与力量的时段。 这些,在楚天歌的身上,都是如此明显。 巨阙如门板,青铜铁锈,钝刃巨剑置于头顶,楚天歌和良小天一模一样的俊俏脸庞上,一道道激情流光笑容漂起,楚天歌从来不怕挑战,一如曾经战国四君子手下强者,狗盗徒。 狗盗徒,有这么一个传说,这个传说诺大的龙国不会超过十个人知晓,而我们的楚天歌恰好就知晓。 “狗盗徒,传言,是天狗遗落在人世间的一枚种子,后来得道修炼,半人半狗之身,在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颠簸流离,一生之中备受欺压侮辱,人不愿意承认他是人的一员,而狗见之,大口撕咬,狗盗徒,愤世嫉俗,疯狂的开始挖掘那些曾经侮辱过自己的祖坟。没错,这个真的很解气的方式,让无数侮辱过狗盗徒的那些百家名人,祖坟被挖,先人陵墓不存。而狗盗徒这个名字,也在那个时候被广为流传。” “不要质疑这个传说的虚伪性和飘渺性,根据历史巨作,《史记》中有记载,那个时代,曾经的确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存在,真实的存在。” “平原君,作为儒家战国后期四大君子之一,也是最有作为,讲求连横杀秦的思想领路人,虽然没有到后期纵横家苏秦那般身披六国丞相印,六国连横长平之战于大秦。但是作为最前沿的思想潮流者,平原君赵胜,非常的痴迷于才子,出身赵国贵族阶层,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集市的一个角落,赵胜遇到了狗盗徒。人的上半身,狗的下半体,这并没有让平原君害怕畏惧,作为一个时代的思想前沿者,平原君不是寻常人,有着超越了寻常人的大抱负,大胸怀。平原君遇到了愤世嫉俗的狗盗徒,相传连一句劝服的话语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和他对视了三刻钟,随后狗盗徒就随了平原君麾下三大能人之一。” “这就是狗盗徒的往事,也是平原君七降传说中的一个传说。”楚天歌咏嘴唇摩擦了下微微干燥的嘴唇。 另一边,坐在地上的三藏,看着那远处狗吠声、骨头碰撞声、阴森至极的可怖声,冷冷的道:“道友,认为我们是那狗盗徒的对手?” 另一边,同样全身包裹严严实实的孤独鹤也满是疑惑的看着举着巨阙的楚天歌。 楚天歌,摇了摇头,不过脸上的战意却更加疯狂,双眸接近通红,“我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相传狗盗徒可是盗过封神榜时期殷商大墓的超级大盗,而在那个妖才多于过河之鲫的春秋战国,凭借着三大能人立足不败的平原君,说明了,这个狗盗徒是个真正的能人,哪怕是死了很久,到了今日,我们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三藏和孤独鹤,听完不由的齐声道:“既然不是对手,为何还要战斗?” 楚天歌嘴角一歪,俊俏的奶油小生脸庞上,一种叫做疯狂的战斗疯狂神态在酝酿,楚天歌指了指周围,无数的黑色甬道,“这里是鬼打墙的最深处,也是狗盗徒的最深处,狗盗徒啊,那可是曾经盗墓过神话传说里殷商大墓的老前辈,不拜访下,不可惜么?” 三藏和孤独不再说话,楚天歌已经疯掉了。 就在三人沉默之时,那虚拟之墙,微微颤抖,下一刻崩塌碎片,在闪烁的火把光芒下,一阵让人耳朵生疼的摩擦声,密密麻麻,细细坐坐的声音,传了过来。 狗潮! 人狗潮! 无数白骨人、狗骨头,纠缠在一起,足有一米多高,好像大海边的潮汐,朝着自己汹涌拍了过来。 “这个,来劲儿!” 楚天歌一声冷哼,下一刻,拖着巨阙,朝着那人狗白骨潮奔了过去。(.) “疯子!”三藏和孤独齐齐一声,下一刻和尚和道士身影飘渺,消失在了甬道尽处。 在无数白骨人骷髅狗骨架的最上方,少年郎挥舞着巨阙,砍瓜切菜的一般劈开了无数的人狗骨架。 “哈哈哈,真爽!” “这个时代太寂寞了,寂寞的,只能寻找鬼怪来战斗。” “我可是注定成为玄阳浩五的男人,狗盗徒,我是不会怕你的!” “你盗殷商纣王的墓,我盗你主子的墓,哈哈,狗盗徒,你的主子平原君,会很伤心的吧!” “……” 伴随着整个地宫的猛地一颤抖,在无数白骨骷髅海的尽头,一只三米高大全身蓝光流利,好像玻璃蓝田玉打造的艺术品人狗骨架,换换的从骷髅海深处,四条狗腿骨,撑着人的上半身,悠悠飘了过来。 人的骷髅脸上,一双,泛着蓝色光芒的灯火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劈砍在骷髅鬼海里的楚天歌。 “出来了么?狗盗徒!” 楚天歌仰面朝天,巨阙一招秋风扫落叶,扫飞了周身的骷髅架子,举剑朝天,对着那骷髅海尽头,蓝光涟漪的人狗骷髅,脸上满是杀气,威风一喝:“斩立决!” 楚天歌一巨阙劈了出去。 巨阙,不愧是大匠欧冶子的巨作,一柄秉承大巧不工,一剑绝尘的国士无双剑,在楚天歌的手里,此刻巨阙周身青光涟漪浮起,无数青色的光芒好像从那巨阙中散出,在楚天歌的身边形成一个淡淡的青色圈子,而但凡碰到这圈子的骷髅,都在一瞬间被辗压的粉碎,没错,是辗压的粉碎。 “矻——呲次”那有蓝色鬼魅人狗巨大骨架,半空中一个闪烁,巨大的狗身子四条骨腿朝着楚天歌的咽喉踏去。 楚天歌毫不阻拦,双手持着大剑,朝着那狗盗徒的人的上半身,劈了过去。 看样子,是要和那狗盗徒同归于尽。 …… 地宫的正南处,一座高高的石头小亭子顶上,一个挥着双龙偃月刀的少年在拼命的和无尽的狗头人身,人头狗身的白骨骷髅海战斗。 “该死的!哪里来的人狗骷髅!”小天挥舞着鬼刀,又一次磕飞了一个企图抓自己脖子的森森狗爪子。 “我坚持不住了,小天!”冯兰脸色苍白,娇躯却颤抖个不停,似乎这些可怖的,人狗骷髅海,吓坏了冯兰。 小天咬了咬牙,右手从腰间拽出那柄黑刀,扔给了冯兰,道:“先坚持——” 小天的话语没有说完,腰间,一柄斑驳的黑刀刀刃,带着迸发的鲜血,从自己的后腰插入,穿过自己的身体,从自己的前方穿插过。 是,冯兰下的杀手,始作俑者的那柄黑刀,就是小天刚刚扔出去的那柄继承自神秘轮回道人的黑刀。 小天感到体力在一点点的消逝,无尽的人狗骷髅架子,终于掩住了疯狂的少年躯体。 小天尝试着努力转过身去,去看看究竟是谁下的黑手,虽然身后只有冯兰,但是小天还是不相信,冯兰会害自己。 骷髅海的尽头,一个俏丽的人影,幽若浮光,飘过每一个地宫的角落。 …… 楚天歌很是霸气的把巨阙插入了那人狗骷髅架子“狗盗徒”的白骨间,但是那幽兰色的骷髅骨架好像钢筋铁骨一半,凭借巨阙的威力,竟然无法辗碎,而“狗盗徒”,人的上半身,狗的下半身,四条狗腿,六条骨头腿子,死死的掐在楚天歌的身上。 楚天歌很痛苦,呼吸,在被这该死的骷髅架子,掐的快要断气了,楚天歌不后悔,只是眼前多了一个朦胧的身影,那身影似曾相识,好像就是在自己第一次用“千尸”之术的时候。 朦胧的倩影,鬼号的骷髅海,求活的少年郎,地宫里如此情景。 倩影静静的行走在最阴暗的角落,在楚天歌三米之外的地方,自言自语,“小女子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真的凭借肉体,和这些远古大妖,死磕。” 楚天歌巨阙运力,让那“狗盗徒”的六条狗腿子骨架,松了一下,喘了口气,接道:“鄙人也没听过,哪个女孩子能如此的无耻,一边说着,官人我爱你,一边抽出刀子,给官人一刀。” 倩影朦胧,悠悠道:“你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些话语,是在向我求救么?” 楚天歌和“狗盗徒”掐在一起,嘴角鲜血流出,白牙咬紧,毫不客气的反击,“西域的手蛮长的么!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冯兰,我不是良小天那个糊涂蛋!京师根本没有姓冯的武学世家,而龙脉中也根本没有你这么一号人!” “我是谁,”幽幽倩影,轻轻自言,“这重要么,你都是要死在狗骷髅妖的人了。” “是么?”楚天歌,哼哼,大叫:“秃驴,杂毛!再不出来,老子这百十斤肉就落在这了!” 幽幽倩影猛地一震,下一刻,在那倩影背后的石头甬道处,三藏和孤独,并肩而立,齐齐一声:“施主远来中原,有劳了。” 下一刻,三藏双眸变得银白,瞳孔周围无尽的银白色光芒乍现,“慧眼现,淘尽三千大世界,施主现身吧!没人可以再慧眼之下,装神弄鬼。” 银色的眸光下,一个孱弱的让人心疼的美人,瘫软在地。 孤独轻轻拽出吴钩,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美人,吴钩飞往那优美雪白的好像天鹅般脖颈飞去。 第八十八章 狗盗徒(三) 瘫软在地,不代表没有了战斗力。(.无弹窗广告) 闪亮的吴钩没有留情,点仓人,个个都是真正传统意义上的世外人,他们认为,情这种东西都是多余的。孤独的钩子是冰冷的,就好像孤独本人一般,很少有留情的时候。钩子划破了那雪白的脖颈,脖颈上鲜血点点,迷人的五官,痛苦中参杂着让人怜悯的心痛,看了让人不由的为她同情,如果冯兰这个时候的表情被小天看到,小天是断然下不了手的,只可惜,这次的对手是孤独。 孤独没有留情,钩子直直的取冯兰脖颈,如果有人这个时候掀开孤独的黑袍,你会发现,孤独的嘴角微微上翘,一种叫做残忍的笑容布满了这个冰块模样的男子。 冯兰会被屠戮当场么? 不会,只看到吴钩之端,一道倩影浮光飘动,无数道凄厉至极的女鬼尖叫声,响起,下一刻,手持吴钩的孤独,愣是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推开,滚落一边。 而冰冷黑暗的地宫尽头,一道道油绿色的尸火,闪闪烁烁,优美至极的倩影,在尸火点点中,若隐若现,“你们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三藏双眸周边的银白色纹络渐渐消散,而三藏不远处,孤独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抖了抖衣袖,几条黑丝线虫,被抖了下来。孤独鹤冷冷吐露出几个字:“苗疆圣女,黑线傀儡虫!” 三藏看着地面上还在不时颤巍巍爬动的黑线虫,又抬头看向远处甬道尽头,绿色尸火中央的闪烁鬼佳人,冯兰,三藏打了个稽首,念诵:“阿弥陀佛。(.)” 另一边,战事吃紧的楚天歌缓了过来劲,在和“狗盗徒”滚打在骷髅海的时候,趁着那“狗盗徒”一个不注意,巨阙宽大的剑刃,直直的插入了那“狗盗徒”的人的上半身骨架,巨阙之上的幽幽青色光芒,与那碧蓝色的人狗骨架光芒参杂在一起,瞬间好像要爆炸一般,那三米之高的巨犬身子,人的骷髅头,仰面长嚎。 “哼!” 楚天歌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大脚丫子甩出去,运足了力气,一脚揣在巨阙的剑柄之上,巨大的力道从巨阙上引出,巨阙直直的插入了那“狗盗徒”的身躯骨架之中,透过骨架,巨阙就像牙签串羊肉串一般,把狗盗徒串钉了墓室甬道的顶上。 没有了狗盗徒,这个骷髅妖的捣乱,放开了手脚的楚天歌搓着手,歪着脸,对着那甬道处无比神秘的绿色尸火,幽幽倩影,喊道:“苗疆的女娃子!别给我捣鼓那么多没用的虫子,别人不知道你来这苍龙七宿的秘密,鄙人可是清清楚楚,你最好把招子给我放亮了,把我那个愚蠢到不可理喻的小天兄弟交出来,否则我不担保像干掉这只骷髅妖一样,把你杀了。” 面对楚天歌的威胁,森森绿色的悬空尸火间,冯兰的魅人话语响起:“楚天歌么?你是比小天厉害的多,不过你的牛皮吹大了。一把区区的巨阙,就像镇杀大妖狗盗徒,还真是自大。” 楚天歌揉了揉手腕,白色内衣在黑暗的墓室里分外引人眼球,楚天歌没有再多话,有些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说的再多,她们只会认为你是再和别的废物男人一样在吹牛。 楚天歌不是小天,他喜欢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只有征服,或者辗压。 楚天歌抓过头一把手敲了敲三藏的光头,微微道:“看着点,打女人,是门学问,打会下盅的苗疆女人,更是要小心三分,一不小心就会被她们给你下了毒虫,你这辈子就毁了。” 三藏脸色很差,三藏的面色散发出一种不健康的金黄色,而他的左耳处,一只只细若发丝的金色瓢虫,进进出出,顺着耳朵,窜入了三藏的脑袋。 三藏还能控制病情,另一边的孤独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直直的四肢八叉的躺在地宫地面,黑袍下,无数的金色瓢虫,细弱砂砾,进出着他的身体。三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冯兰下了盅。 楚天歌摸了摸下巴,这个叫冯兰的女孩,看来八成是苗疆盅修,不知不觉中就给自己的俩队友给迷翻车了,这份手段,不俗啊! 楚天歌身影如风,右手一扬,左手化五指翻天,对着那幽幽尸火中的倩影,冷冷一喝,“翻天!” 闲话少说,话说楚天歌喝声响起,五道近乎七彩色的气光,顺着墓穴甬道,直直的扑了过去。 “愚蠢!”冯兰毫不畏惧。 只是这话语落下的下一刻,冯兰的尖叫声响起,“天蟾,该死的!你不是五指翻天,你是不死天蟾!” 幽幽鬼火消散,一个衣衫暴漏至极的美人,全身苍白的躺在甬道上,嘴角,流着一丝鲜血,而她的眉心上,一只好像蜈蚣模样的异兽形纹身,在拼命的挣扎,女孩冯兰非常痛苦,她的面前,楚天歌直直的站着,右手探出,右手掌心,一只翡翠色的蟾蜍,张着大嘴巴,“呱呱”的声音震耳欲聋。 “天蟾,多久了,天蟾都没有现世了。百十年前,天人战中,天蟾吞盅门的事故,苗疆的婆婆们是不是都忘光了啊,你们的圣龙都被那大蛤蟆一口给吞了,啧啧,你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洗洗睡吧,改天嫁出去找个好婆家,多划得来,你这身段这容貌,也算得上不错了,不如这样,洗白白,鄙人给你说门亲事,以后相夫教子,不再到处下盅害人,如何?”楚某人,曼斯条理的说着,似乎在劝说恶徒还良一般,地上,冯兰娇躯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楚天歌都好像瞎子一般,没有可怜,没有感情,双眸里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可能!”冯兰扭曲到了极点的五官容颜上,挣扎着说了一句,“婆婆说过,天蟾最后的门人在元代就死光了!死绝了!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存在天蟾一门的人!” 楚天歌右脚,缓缓踏出,生硬的胶皮翻毛靴子,踩在冯兰的纤纤玉臂上,右手掌心,碧玉蟾蜍影像闪烁,楚天歌没有多话,只是左手化掌刀,狠狠的朝着冯兰的脖颈劈了过去。 不得不说,楚某人是个混蛋,一个视女色如粪土的极品。 楚天歌的手刀刚刚劈出去,就感受到背后一股巨力拍来,万分紧要的时候,楚天歌一个飞身,躲闪的远远的,回过头看去,楚天歌顿时气得五尸神暴跳! “王八蛋!良小天,你个蠢才!你要做什么!”楚天歌愤怒至极,大声咆哮。 一个和楚天歌一模一样的人,拔出了巨阙,释放了狗盗徒这尊骷髅妖,那骷髅妖咆哮一声,又和楚天歌战在一团,而那人抱起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冯兰,一个飞身,消失在了甬道的尽头。 楚天歌有种遇到了猪队友的感觉,勉强一个飞脚,踢飞了骷髅妖的攻击,楚天歌拽着地面上昏迷的三藏和孤独,一个飞身,同样消失在了甬道尽头,巨大的地宫祭坛室内,骷髅妖威风八面,鬼火双眸闪烁在黑暗中,骷髅海威武霸气。 “良小天!你他吗就是个锤子!老子发誓一定会拆了你!”楚天歌一边疾跑,一边恶狠狠的诅咒。 楚某人向来都是潇洒不羁,风度翩翩,但是今天的这么个遭遇,真的把一向温良的楚某人给惹急眼了,好不容易牺牲了两个猪队友,引出了那个苗疆女子冯兰的真面目,就在自己累死累活用巨阙把骷髅妖封杀,手刃妖女的时候,一个“蠢货”坏了自己的好事,这感觉,比屎拉到了裤子中还难受。 楚天歌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般无二模样的“良小天”。 第八十九章 龙爷,一路走好 这是一个黑暗的祭台,它是地宫的最中央方位。[] 祭台圆形,直径不过五米,通体是一种黑红色的奇怪石头砌成,祭台的上方,无数的妖怪禽灵的雕刻,延绵不尽。 黑暗的祭台上方,一盏烛火,轻轻闪烁,这是一盏青铜灯,在北方,这种灯还有个外号,叫做“死人灯”。 死人灯,是人死之后头七的第一个晚上点燃的灯火,它的效能,只是引导鬼魂离开曾经熟悉的家乡,去踏上地府的路。 死人铜灯下,倩影孱弱,让人怜爱,冯兰手里拿着一柄滴血的黑刀,刀的尽头,在一个少年郎的小腹里。 冯兰看不出什么表情,此刻的她,更像是一缕香魂,闪闪烁烁,让人看不清表情。 小天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瞳尽头,既没有天佛眼,也没有发动“撒豆成兵”神术,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她”。 “你是,苗疆女?”小天干涩的嘴唇,吐露出几个字眼。 倩影闪烁,黑铁刀上,鲜血点滴,冯兰的声音传出:“你认为呢?” 小天右手猛地拽住那插入小腹的黑刀,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四飞。 小天脸上一种叫做悲怆的笑意,在脸上,“你的目标不过是这柄黑刀,我给你了,不要再回来了,下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倩影闪烁,微微飘舞,一个幽幽的女子叹息声响起,“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也可以说之是爱意,你比那个楚天歌厉害的多,我相信即便现在身受重伤的你,要杀我,也是可以做到的,你不忍是因为你太优柔寡断了。这次的苍龙七宿大墓,实质上就是新一代的阴阳之尊角逐,一如曾经的天池战役,玄阳浩五、孤独求败、东皇秋、抚琴女,我们之间必须要杀出一个最强者,去接受上一代最强者的传承,你的性格,缺陷太多。” 女子冯兰的叹息声消散,终于那幽幽女子身影消散,同样不见的还有小天千辛万苦获得的黑刀。 小天瘫软坐在地上,静静的祭坛上方,死人青铜灯闪烁。 鲜血的腹部伤口,在小天这被改造了无数次的身体强度下,很快结了疤,惨白色的脸庞上,小天满是悲伤。 冯兰是苗疆圣女,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为什么,自从自己加油站服务区和那三个苗疆人斗盅之后,对方就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现在看来,不过是对方化整为零,潜入了自己人的内部。 楚天歌,绝对称不上敌人,最起码这个家伙在自己数次昏厥的时候,都没有下杀手。 冯兰,称得上敌人,一个小天不愿意见到的“敌人”。 徐公子,一场阴阳至尊角逐赛的牺牲者,和来自京师的纳兰一样,他们是最先被淘汰出去的选手。 而可怜的冲动道人,到死都在认为,自己是来降服大墓凶灵,拯救世人的。他不知道的是,他被师尊当做了棋子,来代表寒山寺参加了这一代的阴阳至尊角逐,他是幸福的,他在死都没有戳破这虚伪盗墓背后,阴阳至尊残酷角逐的真实背景。 小天看着那闪闪烁烁的死人灯,冯兰留下的灯,青铜所铸,一掌可以握住,周身上下布满花纹鸟兽雕刻,整体好像一盏茶壶,茶壶的壶嘴上,灯火点点。 小天握着死人灯,心里从没有如此失落。 在杀死徐公子的时候,小天质疑过徐公子那临死的“挑拨离间”话语,在解脱冲动道人的时候,小天回忆着疯道人举手骂天的神态,小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或许这样的分手是最好的结局,下次就是不死不休。 良小天,手里握着青铜灯,静静的站在祭台,这里是地宫的最正中地方,小天莫名中,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这里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 小天缓缓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死人灯,等了很久很久,在最黑暗的一刻,祭台的最幽暗的角落,一声脆鸣响起。 小天睁开了双眸,注视着那幽暗角落,小天很谨慎,如果来的是骷髅妖,“狗盗徒”,小天就要闪人了,那厮绝对的武力制霸者,小天只是个算命的,可不是拿着巨阙的楚天歌,根本不是“狗盗徒”的对手。 死人灯,幽幽灯火的衬托下。 幽暗的角落,一具,死人,静静的盘膝坐在那。 小天举步走上几步,那死人,是一尊老人。死的并不久,干瘪的黄皮肤,好像紧皱皱的衬衣衫,裹在白骨架子之上,身体上,还穿着一件小天似曾相识的衣衫。 小天三步之后,脚下一个蹒跚,身子无力的跪在了祭坛上,脸庞上,双瞳流泪如雨下,悲怆的少年郎,泣不成声,“龙爷一路走好!” 这位老人,赫然是洛阳气派龙爷! 而此刻,龙爷静静的坐化于此,干瘪的脸庞上,无尽的痛苦,似乎要向小天讲述着什么。 小天从未如此的悲伤,双手抱着龙爷干瘪的身子,泪如雨下,失声痛哭,“龙爷!龙爷,我发誓,我一定手刃冯兰,给您报仇泄恨!让整个苗疆给您陪葬! 小天发誓,地狱一日不空,龙国一日休得安宁! 小天发誓,苗疆一日不死绝,玄宗的宗教战争就不会停歇! 小天发誓,一定会夺了那阴阳至尊席位,重塑我神都洛阳的威名! …………” 在黑暗缝隙地宫的外边,身披藏青色外套,手里拿着巨阙,磨着牙的翩翩少年郎楚天歌,一边骂着:“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废物啊!搞一个苗疆圣女都拿不下来,禅宗和点仓难道近年来收的都是猪传人么?老子真想拿着巨阙把你们的脑门一个个撬开,里面装的什么玩意儿!浆糊?还是浆糊?瞪什么瞪,老子说的就是你!孤独鹤,上代阴阳至尊是你点仓不错,但是孤独求败从最开始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你小子傲个什么,孤独求败的影响力还不如玄阳浩五。呦,你他吗还敢瞪我,老子活劈了你!” 楚天歌骂骂咧咧,撅着巨阙,就要劈了自己的猪队友孤独,另一边三藏真的看不下去了,赶忙一只手拽着楚天歌,道:“道友,住手吧。” 楚天歌一把手甩开了三藏,手里的巨阙就直直的奔着那孤独的脖颈砍了过去,再看孤独,一如孤松,傲然不惧,手持吴钩要进行反击。 就在两人交手的一刻,一个虚弱至极的悲伤声音,缓缓从地宫方向传出,“你们中,加入我一个,如何?” 一个颓废悲伤的身影,在地宫的黑暗缝隙尽头,隐隐约约。 楚天歌邪笑着,住了手,缓缓转过身,藏青色的外袍,白色的内衣,在这雪峰上分外潇洒,巨阙扛在肩膀,右手拍着胸口,看着地宫方向,轻声嘲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洛阳算命人,良小天么?怎么了?被你的苗疆女神抛弃了?来兄弟们这寻慰藉了?” 三藏在楚天歌背后,轻轻道:“我们应该欢迎他。” 楚天歌眉头一挑,回头低声骂道:“闭嘴,你个没用的秃驴!” 三藏不在话语。 楚天歌回过头,看着地宫尽头,背着鬼刀的良小天,楚天歌吐了口吐沫,拖着巨阙,身影闪烁,大剑无锋,直直的朝着小天的面门劈了过去。 “老子真想一刀剁了你,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楚天歌的巨阙狠狠的拍在了小天的脑门,鬼刀探出,抵住了多数的力道,但是以楚天歌的霸道力气,那可是力撼骷髅妖的力量,余下的力道,也把良小天震退了五六米远,小天满是苍白的脸庞,坐在了地上。 楚天歌肩扛巨剑,看着地面上和死人一般的良小天,不屑的探出右手,“窝囊废!老子真耻辱和你生的一模一样,老天瞎了眼,让老子这辈子竟然多了你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加入我们,可以,马上给我振作起来,夺回来黑刀,那黑刀是开启第四界的钥匙,曾经天轮道长七入六层大世界,那黑刀极有可能是这大墓所有界层的钥匙!别给老子装死,老子的队伍里可以有废物,但是不可以有死人。” 楚天歌骂完,好像心情气爽了很多,转过头,看着孤独和三藏,耸了耸肩,道:“这个蠢材加入我们,应该没问题吧。” 三藏和小天有旧,自然十万分赞成,点头道,“没事。” 孤独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就这样,良小天,成为了这个“不知名”组织的一分子,很多年后制霸全球的“天堂”,在这里有了雏形。 第九十章 西域传说和沧水刀 “我能坐下么?” 良小天干瘪着嘴唇,指着楚天歌身旁的一方雪地,又抬头看着对面和自己一模一样,一般高的楚天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感,在心里泛滥。 加入楚天歌,是小天想了很久,得到的一个结论。 这些出发点,总结之后,无外乎以下几点,第一、楚天歌是不会杀了自己的,最起码在自己最昏迷最虚弱的两次,这厮都没有杀自己,他似乎只是对自己感兴趣,外加一点点的敌视,但是还算不上生死大敌那种立场上的敌人。第二、楚天歌,对这所大墓懂得比自己要多得多,甚至可能比拿着大墓地图的剑圣无道理解更深入。 无论是从第一点,还是第二点,这个时候,这个自己身心疲惫,战斗力无限接近于零蛋的时候,一个靠点谱的组织是很需要的,毕竟这是大墓,除了楚天歌就只有那黑暗中的骷髅妖,还有背叛的苗疆女凤兰。 楚天歌眼神微微闪烁,黑色的瞳孔中,带着丝丝肆意的笑,楚天歌不说话。 只是旁边的三藏,站了起来,一把手拉着小天坐了下来,两人在一方大雪覆盖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雪花飘落,很快给在座的四个年轻人身上覆盖了一层雪。 站在最正中央的楚天歌,过了很久,微微抖动了下身子,右臂膀微微磨合,对着小天喝道:“良小天是吧!” 小天悲伤三分的面庞好像铁青色的山石,看着楚天歌,生硬之际,“我是良小天。” 楚天歌邪笑着,嘴唇轻轻翘起,走了几步,右手探出,轻轻的探出中指食指,点着小天的下巴,轻轻托了起来,那样子,就和古时候花花大少调*戏良家少女一般无二,很是邪恶。(.无弹窗广告) 配上楚天歌英俊的相貌,邪里邪气的轻笑,不知情的人,恐怕还认为楚天歌对小天有“兴趣”呢! 不过,小天没有慌乱,既然加入了对方,那么对方势必要难为自己一番,要知道自己可是没少给对方惹麻烦,比如,刚刚自己拔了巨阙,让那骷髅妖逃脱。 楚天歌,邪邪的笑着,轻轻托起小天的下颚,道:“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本尊和你如此的相像?” 小天听闻此话,不由的灰暗的双眸中,泛起一点光芒。 楚天歌下一刻的举措只能用不可理喻来形容。 楚天歌一把手抓紧良小天的下颚,右臂猛地运力,巨大的匹敌骷髅妖“狗盗徒”的力道,比蛮牛还大的力气,风也一样的抓着小天的下颚,把小天了出去。 小天好像破布麻袋一样,飞出十多米远,身子沉入了厚厚的山峰雪地里。 楚天歌,左手手持着巨阙,缓缓前行,右手掌心,一只玉蟾蜍,张着大嘴巴,那嘴巴里,泛着血红色。 “血红腥虫,傀儡虫的母体幼姿态。”楚天歌双眸盯着右手掌心中,那玉蟾蜍大口之中的红线。 随后楚天歌就像拍垃圾一般,搓了搓右手,一甩,那右手掌心中的血色红线虫,飞逝不见。 “踏踏”的踏雪声音,在小天的耳边响起。 一只翻毛棕色大皮靴,无情的踏入了雪地里,小天的身上。 楚天歌居高临下,冷冷喝道:“你就是个没药救的糊涂蛋!那个妖女的话语能信么?知道本尊刚刚从你的身上吸出来了什么吗?血红腥虫!苗疆忠门中三大圣龙中的血红腥虫!那妖女给你下了盅,还是世间寥寥无几的血红虫,你个糊涂蛋!老子要是你,早一鬼刀砍死了那妖女,和她磨磨唧唧那么多干嘛,你真认为你是西方的上帝啊,能和妖女谈恋爱,感化妖女?天真的糊涂蛋!问问禅宗,感化的了吗?佛门弟子都被砍了一条手臂,你一个算命的耍嘴皮子的,没事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 楚天歌骂一声,大脚丫子,狠狠的踹小天一脚,待到楚天歌骂骂咧咧的解气完了,小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看样子再来几脚,就会被楚天歌踹死了。 在楚天歌踹小天的过程中,三藏要出手,但是被孤独拦下了。 “不要去做愚蠢的事情,秃驴。你没看到,楚天歌是在给良小天解毒么?” 三藏,细细一看,还真是,楚某人踹良小天的时候,很有方寸,先是太阴、少阳穴位,再是同肩、归要,定位。如果有三维立体成像仪的话,把楚天歌出脚的动作链接起来,你会发现,那是一个美妙至极的曲线图,楚天歌就好像一位精通穴位的高手,在骂声咧咧中,又治人医病,楚天歌,真高人也! 骂了许久,楚天歌气也解了,事也办了,就放了良小天,巨剑巨阙挑着小天的脖颈衣领,把小天扔到了孤独和三藏的中间雪地。 楚天歌咳嗽了一声,微微思忖,随后看着三个被自己修理的半死不活的好队友,很是严肃的道:“我在刚刚骂小天的时候,想了很多的事情。” 话语落下,三藏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一边治疗医病,一边踹人,哪里还能一边思考啊,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啊! 可是这些吐槽,三藏也就敢在心里吐槽下,在这片雪峰上,武力制霸者,楚天歌已经用鲜活的例子,殴打孤独,殴打良小天证明了自己的绝对权威性,不信看一看姿态绝对放低的孤独,看一看出气多,进气少倒地半昏迷的良小天。 楚天歌微微皱着眉头,轻轻的自言自语,“黑刀,的真名叫沧水,这把刀,是传自西域,相传七国战乱,有大秦强人蒙恬,远征西域,驱匈奴,杀流族,夺了沧水献给始皇帝,只是当时始皇帝,一心醉于欧冶子的七剑,这柄刀也就慢慢的始皇帝遗忘在了咸阳宫,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刺客荆轲刺秦的时候,宫内空虚,荆轲的助手,太子丹派遣的一位车骑将军,入了那咸阳宫,偷出了这把沧水。” 三藏听完,顿感不解,看了看两边,孤独沉默如石头,小天喘气都难更别提说话了,三藏小心翼翼的对着自己的“队长”楚天歌,道:“道兄,我有一言不解。” 楚天歌停止了自言自语,看着三藏,微微示意,道:“请说。” 三藏长长松了口气,三藏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再暴打自己一顿。 楚天歌的下句话,让三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楚天歌悠悠的道:“我的队伍里,好像就你没有挨过打了,你先提问题,多么拗口的,多么难理解的都能提,解答完你的疑惑,我要揍你一顿。” 三藏的脸,好像一时间,五色染料搂在了一起,各种精彩,不过思忖一会后,三藏还是小心翼翼的道:“道兄你揍我,我没意见。敢问这里说沧水,与大墓主人有关联?” 楚天歌听完,不由的轻轻抬起右手,竖起中指,轻轻摆动,道:“不,这里的沧水刀和大墓主子的关系,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三藏急声道。 楚天歌猛地右脚踹了出去,三藏小小的身躯,飞出了三米多远,趴在雪地里,小腹剧痛无比。 楚天歌洋洋洒洒的走到三藏刚刚站的地方,朗朗道:“因为当年蒙恬做事不干净!他既然出手了,为何不血杀西域,灭绝族群,西域延绵不绝和华夏神州一样,缠绵至今,已经发展成了一种神秘的苗疆盅术。而这个西域的苗疆族群里,有圣族一说,圣族叫夕月,这个夕月掌握着西域三大神虫之一的傀儡虫,夕月当代的圣女,也就是你们刚刚见过面的,冯兰,噢,对了她不叫冯兰,她的真名叫夕月安然,也叫夕月黯然。还有,最后一点,沧水本来是西域的神刀,相传三百年前,玄阳浩五的爷爷,也就是上上一次唯一逃生出苍龙大墓的大人,说过一句话,要解苍龙七宿,三点泪,一把刀,彼岸花开,时年逝。” 楚天歌抬头,看着那山峰尽头的黑色缝隙,地宫所在的方位,冷冷喝道:“那柄刀,就是沧水刀!我一定要得到它,谁阻拦,就杀掉谁,苗疆的盅,怎是我的对手,哈哈,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那样的男人!” 第九十一章 肉眼在这 雪峰之上,楚某人在最后教训了自己的猪队友之后,终于再次出发。(.好看的小说) 而良小天则是被楚某人扛在肩头,一边走,楚天歌一边小声的嘀咕,那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楚天歌和良小天两个人听到,只听楚天歌道:“混球,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们长的如此相像?甚至我们都是一样的十七岁。” 良小天半死不活的趴在楚天歌的肩头,有一声没一声的耷拉道:“是。” 楚天歌道:“其实,我也很好奇,老实说我们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些狗血剧情的孪生兄弟,就算是孪生兄弟,老子也为有你这样的兄弟感到可耻。” 小天没有回话,对于这个精神明显不正常的楚天歌,良小天觉得不予理睬是最好的办法,你说的再多也是自取其辱。 楚天歌,在缓缓前行,地宫的台阶多半已经破碎,黄色的石质台阶多数没有经受住历史的辗压,已经破碎多多,几个人行走的很慢。 当走出数分钟之后,一扇森森青铜包裹的巨大石门,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楚天歌停下了步伐,从腰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照耀着那巨大的青铜包裹的石门,问小天,“怎么样,算命的,看一看是不是花穴?” 良小天颤巍巍的扶着墙,灰暗的眼睛看向巨大的青铜包裹的石门,脸上微微异芒闪烁。 “怎么了?”楚天歌问道。 良小天没有吭声,只是委身过去,那高大的足足三层楼高的青铜门一角,良小天,用手轻轻抚摸。 “有东西!”三藏双眸处,银白色的纹络浮现。 小天的右手,摩擦着锈迹斑斑的青铜裹角,石门之下,九道台阶上,一道道凌乱之极的字,出现。 孤独,走上几步,看着那台阶上的凌乱字影,黑袍下,沙哑的声音,传出,“流年,泪,局中人,伤心天涯。” 小天摩擦的石门一角,这石门之下的九层台阶,却诡异的出现如下几个字影,这诡异的一幕,不禁让人对这平原君大墓有了奇怪的想法。 楚天歌双瞳如炬,直直的盯着良小天,巨阙扛在肩头,冷冷发问,“你是不是需要给我解释一番。” 良小天,坐在台阶上,背靠着三层楼高的巨大石门,脸上满是死灰,“死路。” “什么意思!混蛋。”楚天歌,脸上满是疑惑,一个飞步,一把手拽着良小天的脖颈,一字一眼的喝道,“混蛋,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了,什么是死路?什么是花穴,这一切与平原君大墓,第四层的门户,有什么关系!” 良小天灰暗的双眸尽头,一道红光闪现,下一刻,良小天的身子好像瞬间吸了鸦片一般,猛地,身上红色的杀戮光晕闪现,良小天猛地一震肩头,那抓着自己脖颈的楚天歌,一下子被震飞出老远。 小天,整理了下衣衫,双眸泛着红色,而左眼中,一个拔剑的白色修罗影子闪烁,右眼瞳孔中,一尊金色的佛陀,拈兰花指,念阿弥陀佛。 小天眉心上,一道金色的豆子,闪闪发光,衬托的小天英俊脸庞,好像天人传说里的仙人童子一般。 楚天歌扭了扭臂膀,缓缓站了起来,嘴角邪笑着,看着良小天的此番模样,邪魅的道:“要和我干一架?” 良小天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右手轻轻指着那巨大的石门,道:“这地宫不是寻常的地宫,这种地宫在盗墓的历史上有个别号,叫“子母连心局”,在六道修罗狱中,有这么一个说法,子吞噬母体,获母体威能。而子母连心局也叫子母连环地宫,母是凶地,子是正宫,平原君的地宫其实有两个,一个是子宫,一个是母宫,子地宫,我们刚刚已经见过了,母地宫,就在面前。” 良小天说完,在场的几个人不由的眉头上挑,面容微微犯愁,小天的话语,几个人多少也有所耳闻,这子母宫地宫之局,又一个莫名的规矩,那就是一旦入了地宫,就不可回头,只有前行,而一旦进了地宫再出地宫,欲要第二次进入地宫,就会,就会遇到凶煞之地的母地宫,另一个,转职的,墓主人为了杀戮广大盗墓者的风水大局。 这类的子母地宫局,严格意义上说,不存在花穴,但是不存在花穴,不代表墓主人是善良之辈,相反,能使出子母地宫风水局的人,多是奸雄一辈,而母宫的存在,更是以杀戮为目标。 几个人不再话语。 良小天右手轻轻,摸着那还掩在一起的的巨石门,天佛眼下,没有什么可以躲藏,“泪、流年”这些字存在至少三百年了,它们或许是上一代的至强者闯到此结界,留下的破关暗号。” 不远处的楚天歌,嘴角衔着笑意,似乎一点的也不担心。 小天转过头,昏暗的墓室大门之前,小天看着那邪笑的楚天歌,心里暗道,这厮,为什么什么时候都如此的邪里邪气,他还有别的底牌? 楚天歌被小天一看,不由的颤了颤身子,道:“都别愣着了,准备出发!” 楚天歌话语落下,右手如数家珍,点着在场几个人的脑门,发号施令,“良小天,开天佛眼,天杀万物,佛言他方,你负责前方的鬼怪,三藏慧眼察万物,你负责察天机观变化,至于你。” 楚天歌,嘴角邪邪一笑,右手轻轻搭在孤独的肩膀上,好像之交多年的老朋友,轻轻问候,“阴阳眼,别告诉我你不会!” 孤独冰冷如山的身子,猛地向后退出了三四步,阴阳眼,六神目中的阴阳眼,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孤独,沙哑着嗓子,虚弱不堪,看着楚天歌,轻轻问道:“为何你知道,我的神目术天赋是,阴阳眼。我进入这里,就没有显露过我的神目术。” 楚天歌,邪魅一笑,仰天笑了笑,看着同样一脸迷惑的良小天、三藏,楚天歌伸出右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字一眼的道:“六大神目术中,天眼、佛眼、心眼、阴阳眼、肉眼、慧眼。我们已经全部凑齐了,小天的天佛眼,三藏的慧眼,孤独的阴阳眼,我的是心眼!心眼的诡异就在于,我知晓所有人心里的秘密!” 楚天歌邪邪的笑着,看着诸位。 三藏道:“不对,六种神目术,你说凑齐了,可是,我们这只有五种,缺少一个肉眼。” 三藏的话语落下,只看到,楚天歌对着那巨大的青铜石门,轻声呼唤,“北堂兄,久来无恙!” 楚天歌的话语落下,一个瘦削的好像竹竿的身影,在青铜门顶上,缓缓而现。 那人影身穿一身白色的好像丧服的长衣,居高临下,站在石门之上,三层楼的高度上,那人,微微伸出了右手,右手手心上,一个,翻卷的肉芽的,火红色瞳孔的眼睛,可怖至极。 “肉眼在这里,我叫北堂一剑!” 三藏脸上满是震撼,心底,一个久远到不可思议的传说,在脑海浮现。 …… 禅宗法海大师,在灵寂塔下,摸着三藏的头,看着灵寂塔,轻轻道:“世间有六大神目术,每一个,都是天纵之才所具,当六大神目术集合,就可以逆转阴阳乾坤,三藏,小心六神目的拥有者,他们都,很不凡。” 第九十二章 死人灯 “肉眼在这,我叫北堂一剑。” 冷冷的话语,在这大墓之前,轻轻回响。 小天看着那巨门之上的白色丧服男子,莫名的感到心中一寒,似乎自己的所有作为都被那个邪魅的楚天歌,预料到了,而那个人,也是六大神目术心眼的拥有者。心眼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如果说六大神目术中,天眼以杀伤力第一著称,佛眼以堪造化最第一,慧眼以察闻天下最强,肉眼以吞噬万物最横,阴阳眼以鬼魅妖邪为擅长,那么心眼,就是最神秘的的晓人心。 小天莫名的对那楚天歌产生了几分忌惮,很是畏惧的忌惮。 同样对楚天歌忌惮的,还有三藏、孤独。 楚天歌邪邪的笑着,看着几个打量自己的队友,巨阙,微微指着那扇石门,毫不质疑的道:“不要这样看我,我知道的并不多,我们出发吧,在这扇门的背后,是一个鬼与人的杀戮之路,闯过去,我们不用黑刀沧水,一样能够到达第四界!” 石门的最高处,那白袍子的身影,好像秋风里的落叶,半空中斜斜的飘滑,荡在了地面,白衣男子,瘦的好像竹竿,伸出手,拍着小天的肩膀,蜡黄色的脸庞上,平凡的五官好像石头雕刻的一样,僵硬的表情上,吐出几个字眼,“谢谢你照顾小薇。” “小薇?”小天听完,不由的皱了皱眉,小天的记忆回到了来时的路,大宾车上,那个臂膀上生着可怕盅毒的萝莉,道:“那个被盅害了的女孩,是小薇?” 男子,生硬的点了点头。(.无弹窗广告) 小天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鄙夷,右手拍下男子搭在自己肩膀的男子手,微微发怒,“自己老父被人仇杀,自己女儿流离失所,如果我是你,我就找根绳子挂东南枝了。” 小天的话语,对那男子,似乎毫无影响。 这个时候,作为领袖的“楚天歌”,脸色非常难看,老实说,小天这种破坏内部氛围的言行,必须好好敲打一番,不过楚天歌看了看小天双眸闪烁的天佛眼,天佛眼之间,眉心上的金光闪闪的金豆子,没有动手,这个状态的良小天应该非常强,强到自己也没把握一招两式的干掉他。 竹竿一般的北堂一剑,生硬的话语,好像很多年没有开口的僵尸一般,生硬至极的语调,说着,“我会,摘下夕月一族的脑袋,来祭祀北堂族人。” 小天没有质疑北堂一剑的能力和信心,因为北堂一剑说出这句话的下一刻,右手翻转,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小天的肩头,把良小天拍飞了三五米远,小天滚落在地,双眸中天佛眼,金光涟漪泛滥,眉心的金豆子更是灿光闪闪,好像征兆着,小天是多么的愤怒。 “不要,试图挑衅我,年轻人。”北堂一剑,好像一个老僵尸,生硬的说着话,收回了右掌,站在青铜门下,闭着眼睛,好像一尊石人。 楚天歌邪笑着,推了推身边的三藏,三藏很识趣的走上前去,把站起身的小天拉了过来。小天来到了楚天歌的身边,楚天歌凑到了小天的耳边,轻轻私语,“不要去挑衅一个神经病,他,不可理喻。” 小天的双眸中,泛着疑惑,楚天歌的这番话语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三藏撇了撇嘴,摸着还生疼的光头,心里不断吐槽,楚天歌,你要不要脸皮子啊!你本来就是个十足十的神经病,还有虐待性倾向,动不动拳头就往自己的队友身上踹,你还说道别人是神经病,拜托,你自己先把自己的病治疗下吧。 良小天听完楚天歌的话语,耳边,孤独的声音响起,“这个北堂一剑,身上,有很多的冤魂缠绕,阴阳眼下,他好像就是一棵冤魂鬼树,满身都是嘶叫的鬼魂。” 小天摸着被打的生疼的肩膀,看着大门口的北堂一剑,不再话语。 过了一会,一刻钟之后,楚天歌向前几步,对着门下的北堂一剑摆手道:“北堂兄,对于母地宫,有何对策?” 北堂一剑,睁开了眸孔,看着楚天歌,生硬至极的道:“你说呢?” 楚天歌,耸了耸肩,随后嘴角一横,邪邪的道:“杀进去!” 楚天歌背后小天,猛地叫道:“不可!”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良小天,似乎都是在询问,为何不可。 良小天毫不畏惧,思忖了很久,黑暗的九层台阶下,良小天走了几步,从怀里摸了摸,一盏巴掌大小的古色古香青铜灯,托在了手里。 良小天看着楚天歌,道:“打火机借用下。” 楚天歌从腰间摸出了打火机,顺带着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叼在嘴里,看着良小天,“这玩意儿,从哪弄的,蛮精致的。” 楚天歌好像痞子一样,毫不顾忌良小天的双眸警告,放肆的打量着这青铜灯。 只看到,良小天打火机点燃了青铜灯,右手将那青铜灯的火芯,朝里面的油,蘸了下,随后右手托起青铜灯,左手在胸前,点点画画,自言自语,“鬼道有七路,太阴、不死、求生。人道多疏途,局中人,不可言之。阴阳幻灭,玄宗正法,给我开!” 青铜灯的灯芯上,顿时一道金光浮现,而良小天的对面,那巨大的三层楼高的山石门,开启。 北堂一剑,双瞳死死的盯着那青铜灯,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靠近了那北堂一剑,就会听到,“委身尸山十年,我都未得到至宝死人灯,一个少年郎,却有了,世道无常……” 这个时候,伴随着青铜灯的照耀,巨大的石门开启,一道道阴森恐怖至极的气息和幽幽鬼哭,从门里传出。 小天,好像开启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就在大门露出第一丝缝隙,那清幽幽的光,从大门中溢出黑暗台阶下的一刻,楚天歌举着巨阙,大步一迈,当仁不让的冲了进去。 而随后,北堂一剑,微微转身,投入了那巨大山门中。 孤独,静静的走过良小天的身边,轻轻语:“祝你好运。”孤独夜投入了那门户。 三藏走在最后,看着右手托着死人灯的小天,面上无喜无悲,“死人灯,以自己的鲜血为引,指引阴间路,如此的牺牲,你这样做,为了什么,你的境界在下滑,你不在是宗师境了,你现在不过凡人四重天,而去境界还在继续下滑当中,当青铜灯燃尽熄灭的时候,你就会化成凡人。” 三藏投身入了那青幽幽的山门,身影消失。 而良小天执着的托着灯,脸上,两道泪光浮现,修为的飞逝消散,小天感触的到,只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小天在上次祭台看到龙爷尸骨的时候,也看到了龙爷尸骨之旁,龙爷,用手指,刻在祭台上的话语,“散尽万千修为,修我无上玄道。小天龙爷一辈子不后悔,拿着这盏死人灯,去帮助别人,直通大墓顶层,万万不可让苗疆盅道,得了天之力!夕月一族,该死!” 小天所做的,很简单,点燃修为死人灯,照亮地宫之后的道路,让楚天歌一行人走的更加轻快,只是这灯点燃的时间很有限,当小天的修为燃烧殆尽,这灯也就熄灭了,大门就会关闭,小天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那第四层世界。 小天的脸上,两滴清泪在流淌,龙爷,一切为了龙国,您被冯兰暗害,我为何不可为龙国耗尽最后的修为? 第九十三章 张三疯 寻龙棍 清冷的少年泪,滑落脸庞,滴落在青铜灯上。 点点灯火闪烁,天佛眼的少年郎修为已经落到了凡人二层天。 良小天,看着那巨大的青铜门,幽幽的森茫清光,散出,这是一道必死之局的地宫大门,进去,和进入地狱,没有太大的差别。 子地宫中,只有一个鬼怪,狗盗徒,这里的母地宫,可能大门之后是千千万万的狗盗徒。 修道人,不怕艰难险阻,终极之门的后面,是第四界还是平原君设下的千古大坑,小天都无从而知。 右手托着死人灯,那灯光,静静的顺着大门缝隙,灯光渗了进去。 “也许,我还是太优柔寡断了。”良小天,嘴角牵强的挂着笑,凡人一重天,小天的境界终于跌落到了最低点。 死人灯熄灭了,灯火不再,黑暗的终极之门前,良小天瘫软在九层台阶之上。 良小天,看着莫名的黑暗,惨然一笑,对着虚空的黑暗,轻轻自语,“看了这么久,何不现身,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战斗力,您还有什么担心的?” 黑夜之中,一个的黑色运动服少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少年郎长相很普通,忠厚的面庞,尖尖的下巴,没有楚天歌良小天那样的“小白脸”,但也没有三藏的忠厚感,大大的眼睛,淡淡的眉毛,细细一看,不得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学霸”型模样学长。(.好看的小说) 运动服少年郎,看着良小天,嘴角微微抽笑,一字一眼的,道:“阴阳至尊?” 小天看着少年郎,不由的皱了皱眉,小天留意到少年郎的手里,一柄桃木剑,直直的点着自己的咽喉。 小天冷冷的道:“我叫良小天,不是什么阴阳至尊。” 运动服少年郎,桃木剑在半空中划过,几道幽幽的森芒,轻声道:“我叫三峰,也叫张三丰。北派天师张家的第十八代子弟,时年十三岁,宗师三层天。” 小天看着这个“张三丰”,不由的,探出大拇指,十三岁,宗师三层天,这是一个非常之际的天才,想想小天十七岁才一只脚踏入宗师,三峰如此成绩,足以傲视小天楚天歌一行人。 张三峰收回了桃木剑,缓缓俯下身,坐在了小天身边的台阶上。 两个少年郎,都静静的看着黑暗,没有说话。 幽幽的青光,从大门内传出,不时的一道道带着幽幽鬼嚎的风,好像地狱的风,吹动了小天和三峰的衣衫。 张三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铁质罗盘,轻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良小天,回答:“在祭台上,龙爷的尸骨前,龙爷用手指刻画了最后的一行字,小心背后张家人。” 张三丰,没有多说话,只是右手扶着小天的肩膀,双目直直的盯着良小天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该姓张,你是我的二表哥,你信么?” 良小天,双眸中,灰暗一片,手里死人灯托出,道:“是谁重要么?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燃烧了所有修为,我不再是修行人行列。” 张三丰嘴角憨厚的一笑,站了起来,扶着良小天,站了起来,缓缓的踏着阶梯。轻轻话语,“不要小瞧咱老张家,作为和马家对抗了三百多年的存在,我们的底蕴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洛阳、赶尸,不过是一群散沙,他们的太多精华都遗落在了历史上,家族,是唯一保持这些优秀精华的最好方式。虽然你对张家的认识和亲和度还很低,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承认自己的身份,一如当年,楚天歌这个败类,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张家的人,嘿嘿,被大老爷,一顿敲,这个杀千刀的败类不是也承认了么?” 张三丰缓缓的走动,走到门口的一瞬间,脸上的肆意的笑,凝住了,瞬间场面变得无比的尴尬。 大门的入口处,楚天歌,嘴角流着血,双眸泛着猩红,满身杀气的堵在门口。 大剑巨阙,直直的点着张三丰的眉心,威风无比的喝道:“三疯子,这事儿是我包。的,谁让你再踏入我的地盘,动我的人?” 张三丰,脸色很难看,似乎看到楚天歌,就好像,看见了一坨狗屎般。 憨厚的脸上,三峰双眸一转,毫不客气的反问:“楚天歌,你霸道个什么,有种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这次我可是宗师三境界!” 楚天歌,流着血的脸庞上,邪魅的笑着,“来啊!不过,我要先保护这个愚蠢的良小天,过了这地宫。” 张三丰右手一抖,良小天被张三丰,扔到了楚天歌的怀里。 楚天歌右手抵着良小天的肩膀,轻声道:“怎么样了?” 小天苍白脸色,摇了摇头,“还行,想不到你还是张家的人?” 楚天歌一手提着巨阙,一边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道:“扯个毛线,老子是野生的,凭那个没落的张家,能养出老子这样优秀的人才?开什么玩笑。” 楚天歌的话语,无疑让张三丰不爽到了极点,三丰作为一名十三岁的少年宗师,钢板钉丁的宗师,桃木剑出手,直直的戳向楚天歌的腰胯。 楚天歌,巨阙一翻,打飞了那桃木剑,纵身一跃,扛着良小天,遁入了这巨门。 “三疯子,有种跟着老子过了乱尸鬼海,在第四界,我和你生死一战!”楚天歌跋扈的声音,在门里消散。 站在门边的张三丰,思忖了一个呼吸,右手轻轻从口袋里戳出一根棍子,一根很光滑的不到一米的黑色棍子。棍子的最上方,绑着一根红绳子,红绳子上,拴着一个圆形方孔的金光闪闪的大铜钱儿。 “天门开!鬼神避退,畜生路,生死无忧,凡人消难,幻灭阴阳……”张三丰用棍子,点着地面,直直的遁入了那巨大的石门。 这奇怪的棍子,模样如此粗陋乍一看好像伪劣小作坊出品的玩具,但是却不可小瞧,它有个很响亮的名号,寻龙棍! 第九十四章 不死玉蛹,人皮地狱... 山门,这终极之门的后面,究竟是什么? 是地狱?是天堂。[.超多好看小说] 一切的疑惑,纷纷撒消失,当真相出现在面前,却又是如此的难以让人相信。 一片苍茫不到边际的大世界,黑暗的夜空下,无数的巨大血色,深渊巨洞,星罗棋布,痛苦的嚎叫声,从那血色深渊中,唤出,一切好像梦幻一般,炙热的好像修罗地狱的气息,侵袭着良小天的脸庞,这空气是火焰味道的。 楚天歌赤裸着上半身,紧身白衣,右手小臂上,血迹斑斑,左手握着巨阙,门板一样大小的青铜国士剑,巨阙,面色很是古怪。 楚天歌的双眸,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面前无数冒着火红色炙热空气,黑暗中,嚎叫声不绝于耳。 楚天歌,静静的握着巨阙,手心中,点点血色汗水,流出。 小天强忍着双眸中的双瞳的震撼,只是,看着楚天歌左手心那点点溢出的鲜血,轻轻提醒,“你的手流血了。” 楚天歌的嘴角,习惯性的邪魅一笑,巨阙微微指着自己的腰,道:“如果我告诉你,为了回去接你,我的腰骨被一个家伙,生生的掰碎了,你信么?” 小天面色一惊,下一刻,一个虎扑,双手撕开楚天歌腰间的紧身白衣,看到伤势的小天,硬生生的后退了三步。 楚天歌的腰上,六根奇曲怪骨,生生的从左腰眼插入,右腰眼插出,那怪骨好像人的指骨头,分着五个关节,关节上,惨绿色的尸油,在流淌。 那尸油,朝着楚天歌的身体渗入,楚天歌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抽搐。 小天看着楚天歌的伤势,毫不质疑刚刚楚天歌的话语,如此伤势,楚天歌几乎腰胯被废了,他的一切都是强装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和他动手,或许一掌就能,要了这个跋扈嚣张混蛋的命。 楚天歌看着良小天,脸上抽搐,眼角,鲜血流淌在脸颊,在这火红色的深渊世界里,好像一个凄厉的从地狱爬出的鬼。 良小天看着楚天歌,轻轻道:“谁,干,的?” 楚天歌,邪笑着,“张三疯!” 良小天双眸中满是不解,张三疯?这是谁?是刚刚那个自称张家的小子么? 楚天歌右手勉强举了起来,“吧”的一声,狠狠甩在良小天的脑门上。 措不及防,良小天被这巴掌打的快要晕掉了,不过在小天从这眩晕挨打中醒来,面前十米之处,多了一个人影。 小天感到有人拉自己的手,看向旁边,脸上满是血痕的楚天歌。 楚天歌,对着良小天,轻轻竖起中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嘘”的模样。 小天没有话语,看着面前十米之远的,那个模糊人影。 那个人影,很熟悉,小天暗暗道,如果猜得不错,是刚刚见到的那个张家小子,张三疯。 一个人,站在,火红色的深渊巨坑前,能做什么,很快有了结果…… 良小天的视野里,张三疯,在脱,不过,不是脱衣服,而是,脱皮! 没错!你没看错,张三疯,缓缓的将双手,伸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双手好像凿子一样,猛地一拍,十指,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头皮,好像女人脱旗袍一样,缓缓的,让人毛孔发寒的,一点点,脱着下来。 血淋淋的头颅,姜黄色的脑浆,白色的骨头内衬着丝丝肉芽,凌乱的肠胃管,纠结在一起。 那皮,一点点,从鼻尖、肩头、腰部、小腿、脚踝……,脱了下来。 另一边,良小天脸色难看之极,一副呕吐状,但是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因为这些天小天什么都没吃过,全凭着一腔修为死扛着体力,现如今这么,这么一幕,良小天脸色惨白,近乎瘫软的靠在楚天歌的肩膀。 反观楚天歌,双眸里,闪现着一丝变*态至极的欣赏愉悦,没错,你没看错,楚某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么血淋淋的画面,似乎还很喜欢的样子。 良小天实在是无法和这两个变*态相比,干呕着嗓子,看着自己的脚。 当小天再次抬起头,一双血淋淋的泛着白色瞳仁的脸,流着血,挂着白色肉筋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一尺距离! 良小天当场就要昏厥,不过还好楚某人,久经沙场,一把手捂住了小天的嘴巴。 就这样,楚天歌,良小天静静的站在原地。 而那个脱了人皮的“张三疯”好像瞎子盲人一样,“嗷嗷”的低声嚎叫着,从,愣生生的从,楚天歌和良小天两人的面前,走了过去。 而他们之间,最近的时候,只有一鼻子的距离! 血色的深渊通红世界里,呼吸着腥热的空气,那脱了人皮的,怪物,消失不见。 良小天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看着面前神态依旧的楚天歌,气喘吁吁,“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这个张三疯,是个怪物!” 楚天歌微微扬了扬头,习惯性的邪魅笑着,轻轻点着自己的腰眼,道:“我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人,而这个怪物,就藏在门后,它,似乎一直伺机逃出去,逃出这个青铜门后的世界。我遇到了血淋淋的它,自然有的一战,可惜这个玩意儿它他吗邪门了,我记得我一剑分了它的破烂肉体,狗*日的,这厮,居然当场给我玩大变活人,又他吗融合成一块了,接下来,它好像发动了一种异术,从一个我打死都想不到的角度,从我的脚下,他吗的伸出了两只比我大腿还长的手,毁了我的腰!” 良小天不由的心低落到了极点,楚天歌都不是它的对手,这如何是好? 楚天歌轻声道:“其实我们都是等待拯救的人,这个怪物,就目前而言,六大神术的拥有者们,无法集合,就无从谈起收服他。而等待救我们命的人,或许是真的,来自北方天师张家的传人。” “他,是谁?”良小天道。 楚天歌,轻轻看着那怪物消失的地方,轻声道:“它应该,就是平原君。” “什么?平原君,平原君不是已经死了么?”良小天双瞳欲裂。 楚天歌轻轻抚摸着巨阙,好像抚摸着自己的情人,轻轻道:“它,似乎可以穿别人的皮,那个在门外,你看到的少年身影,我在第一层的时候见过他,他叫司南,是唐人街的一个得意后辈,他在第一层的时候就死了,刚刚的那个门外的少年,是这个怪物,穿了司南的皮,演的一出戏。” 良小天看着表情深沉的楚天歌,一字一眼的道:“我有两个问题。” 楚天歌,道:“说。” “第一、你为何如此确定那个叫司南的是真的死了?” “很简单,司南,是我杀的。” “第二、你凭什么说门口的那个司南是假货?我记得他好像说了很多张家的事情,穿了司南的皮,不至于,也化成了那个人吧?” “这个更简单,在门口你良小天和那个家伙说话的时候,我从门里走出来,看到了地上,死人灯燃烧的灰烬火焰下,一个人的影子,一个无比大的厉鬼的影子。” 血红色的地狱深渊里,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相互靠在一起,呼吸着灼热的空气,黑暗的夜幕好像大锅,压得人喘不过气。 第九十五章 不死玉蛹,人皮地狱... “为什么,他看不到我们?”小天看着楚天歌,突兀的问道。(.无弹窗广告) 楚天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指了指小天的眼睛,道:“这是一个介乎于阴阳之间的奇怪地区,左一步,我们可能就陷入无边地狱,右一步,可能就回归人世间。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只有一类人可以看清这里,神目的拥有者们,你的天佛眼,我的心眼,都是神目,可以在这个奇怪的地方看清任何东西,而至于神眼术之外的其他生物,他们的视野永远都是朦胧血腥的一片。” 黑暗混沌的世界,灼热的空气,带着丝丝地狱鬼叫咆哮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天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阴间,这么一个地方,也不晓得,传说中,十殿阎罗,黑白无常,是不是真的存在。 但是呼吸着灼热的空气,左手上,青光涟漪浮动,鬼刀,赫然而现于手上。 楚天歌,看着小天召唤鬼刀,没有多话,巨阙同样被紧紧握住。 两个少年郎的视野尽头,一处模模糊糊的血色迷雾,在朝着两人靠近。 血色迷雾的最里头,无数冤魂妖影在窜动,但是,那些冤魂的近乎透明的影子却怎么也逃不出那团最是猩红色的迷雾,似乎那迷雾的最中央,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约束着他们。 而在那血色迷雾的最中间,几个模糊的影子在闪烁。 而那影子在血色迷雾中,对话的声音,却好像鬼哭神嚎一般,从远方,悠悠传来。 “玄阳,你这是造孽!”一个老者的沧桑背影,在血色迷雾里嚎叫。 一个如二八佳人的血色影子,如九天玄女,不食人间烟火,不可近身亵渎,轻轻而道:“玄阳,我已经死了,何必非要逆转,世间再无小娥。” 一个如山一样的男子血影,站在那血色迷雾的最上方,右手上,一把嵌着七颗星辰的宝剑,背后,背着八柄宝剑,不言不语。 在那男子的背后,一个残缺的好像是狗,又好像是人的,影子,冷冷而现。 “狗盗徒!”良小天,楚天歌,不由的齐齐吸了口冷气。 那远处血色迷雾,好像旧时代的驴皮电影,向着两人,演绎着一些,曾经被历史掩埋的东西。 那人狗影子,缓缓站了起来,探着头颅,朝着那如山一般中年男子的脖颈,吻咬去。 “丝丝” 血色迷雾在远处猛地炸裂开来,无数血色的光芒,从那迷雾中心迸射出来,好像火树银花不夜天,刺瞎了小天和楚天歌的双眸。 被强烈的血红色的光芒,刺的直流泪的小天,一只手抱着自己的眼睛,一边声嘶力竭,面部肌肉抽搐,“他,动手了!不,他没有动手!我看见了,他动都没有动,狗盗徒就被粉碎……” 楚天歌双眸同样被刺激的流泪,只是相比小天,天歌更镇静,因为那血色迷雾消失的地方,又一团血色迷雾,缓缓升了起来,好像旧时代的驴皮的电影,朝着两人,诉说着曾经历史中的点点事故。 这一次,迷雾中,赫然多了两个婴儿。 一个背着九把剑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一个身若二八年华的伊人玉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迷雾中,九天玄女般的仙女身影,轻轻恍惚闪烁,道:“玄哥哥,他是乱世大罗命格,一生注定叛逆,为何要救他?” 背着九把剑的中年男子,微微转身,右手轻轻覆在怀里婴儿的面门上,对着婴儿轻声私语道:“去一个叫做建木的地方,在建木大树的最上方,有一个叫做玄门的地方。那里是我的根,所有奥玄阴阳的秘籍都在那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死的,哪怕是曾经神话里的仙人。” 九天玄女模样的女子,清冷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俏丽身影,轻轻用手臂,搂了搂怀里的婴孩,“玄哥哥,你怀里的那个家伙,起什么名字好?” 中年男子,浩然正气的声音,充斥着血色迷雾,“我希望他,长大之后,能够良善为人,就叫良小天吧!” 九天玄女模样的少女,轻轻亲吻了怀里的婴孩,低头娇声,那声音让人沉醉,“我的可不能这么没出息,给你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你叫楚天歌吧!你是我嫦娥的孩子,记得啊!要打败那个良小天,虽然玄哥哥很厉害,但是你额娘小娥,也很厉害的呦!” “彭――”的一声,血色迷雾炸开,又一次,那背着九把剑的男人、两个婴孩、伊人的玉女,都消散不见。 在另一边,良小天,双膝跪在地上,灼热的暗黑苍穹下,小天痛哭流涕,那中年身影,在小天看到的第一刻,就确定了,他是老爹,玄阳浩五。 而楚天歌,虎目中泪光浮现,跋扈的脸孔上,不再有邪魅的笑意,只是鼻尖微微抽动,嘴角私语,“老子是野生的!老子没爹没娘!少他吗给我打感情牌,老子是野生的!老子是吃野物偷东西长大的!哪里来的额娘……”这话语的腔调,从激烈,到最后的悲鸣,甚至是哭诉,楚天歌双膝一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脸颊上,两滴泪光流出,真男人的楚天歌,流泪了。 就在两个少年郎,最是无助痛哭的时候,那血色迷雾崩碎的地方,又一团迷雾,从深渊巨坑里,漂浮了出来。 这一次,迷雾中,没有了背着九把剑的男人,没有了血色玉女身影,没有了狗盗徒,没有了婴儿,只有两个老人,一个纤美身段的女子。 “龙爷,交出天书第二章,我可以保您一个完尸。”纤美身段的女子,轻声威胁。 两个老人中,一个微微消瘦的老者,洪钟大声冲起,“小妖精!这里不是南疆,你能把老头子怎么样?虽说老道修为不佳,但是,也是半步真人的存在了……” 洪钟大声,猛地消散。 这消瘦老人的背后,那微微胖的老人动了,胖老人身影,用他的右手,生生的穿过了那瘦老人的心脏,而这个时候,瘦老人再也不动弹。 纤美的女子,轻轻拍这手,对着胖老人,道:“好俊的招式。” 那胖老人冷冷一哼。 女子又道:“张家委身洛阳这么多年,敢问虎爷,您在张家排行老几?” “十三,我叫张三疯!”虎爷的声音,从迷雾里传出,而下一刻,血色迷雾惯例一般,“碰”的一声,炸的四分五裂。 小天双瞳欲裂,龙爷的死,是虎爷做的? 这,这,这不可能!老天,你在说谎! 小天通红着眼睛,看着那消失了的迷雾地方,好像一头饿了十天的野狼,分外的可怖。 楚天歌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右手擦掉眼泪,看着这周围,楚天歌微微抬起了巨阙,指着背后,冷冷一喝,“出来吧!平原君!” 楚天歌话语落下,小天两人的背后,一个血肉纠缠的“人形”肉团,缓缓的,血淋淋的凭空而出,距离两人不过两尺的距离。 第九十六章 请神,武圣关云长! “喝!” 楚天歌身影歪斜,巨阙下倾三十度,直直的劈向那血肉模糊的血淋淋怪物,“平原君”。 “嗷――”那怪物,猛地一嚎,下一刻,站在楚天歌背后的良小天傻眼了。 两只手臂,比自己大腿还要长的手臂,猛地从脚下,灼热的红火色地面下,窜了出来。 “娘希匹的!”楚天歌骂声烈烈,但是也没拦住这从地下而来的诡异手臂,那手臂,好像精铁铸造,干枯的苍白长长的骨头手臂,将楚天歌,死死的抱住。 而那怪物“平原君”,好像一个优雅的诗人,踩着步子,血淋淋的肉芽和白色的筋肉,搅合在一起,一只血色的手,伸出去,吵着楚天歌的面门抓了过去,看样子,是要把楚天歌的皮,剥下来。 “小天!快逃!这力道,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极限!他应该看不到你,我的身上有它断掉的手指头,所以它找得到我,但是你身上一点它的东西都没,你可以逃得出去。”楚天歌脸色微微发白,那滴着血的手,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小天没有走,也没有去帮忙,只是趴在地上,刨地,刨那双巨大骨头手臂的地面。 黑色的苍穹下,被骨臂抱着的楚天歌,脸色肌肉抽搐,一个魔鬼,剥掉了它自己的皮,要去剥少年郎的皮。(.) 小天挖了一会,似乎发现了什么,再回头,那血淋淋的手已经负载了楚某人的头盖骨,那流血的五指,死死的抓着楚天歌的脑袋,慢慢的掐进去,就好像人手抓着一个烂番茄一般,鲜血从七窍流出,楚天歌咬着牙,死死的不吭声。 “从地下而来的骨臂,这个地方,和玄宗之中常说的旋照天是如此的想象。”小天轻轻话语,门面上满是镇静,双手在胸前比划,小天用鬼刀,在自己的面前,画了一副,真武大帝关羽的像。 这个时候,楚天歌,几乎奄奄一息。 而小天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认认真真的在画,关羽。 心中,小天的心情焦躁无比,旋照天,相传是上天最接近人世间的第一层天,也是三十三层天的最下的一层天。旋照天在风水中,意思是天旋地转回龙驭的意思,就是回天玄地势,纳阴阳煞气,养恶灵凶鬼! 旋照天的局,是凶局,是死人局。 要破开这样的局,需要两样宝贝,第一,至尊之帝像,第二、修行人的舌尖血。 这两样东西,在一种叫做“请神”的仪式下,可以暂时性的从冥冥中召唤威武圣君,镇压万千鬼怪。 小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的局,今天,不得不背水一战。 黑色的地狱中,一副足足一米左右的威武关公像,栩栩如生,赫然而显在地面。 而另一边,楚天歌几近昏迷,“怪物”的五根血淋淋烦着白色筋肉的指头,插入了楚天歌的面,五个巨大的血洞,森森的朝外流血。 “娘的!”良小天终于站了起来,右手举着鬼刀,左手看了看那不远处被怪物虐杀的楚天歌,牙关一咬,“娘的,请神容易送神难,请神啊请神,希望别出差错了!” 小天话语落下,下一刻左手手腕割破,那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好像小溪一般,顺着小偷的左手腕,朝着地上的那关羽像,覆盖了过去。 小偷双眸之中,修罗煞影,拈花佛陀,齐齐显出,眉心上金豆子闪闪发光,似乎证照着小天已经运发了全力。 只看到,良小天对着那关公像,高声喝到, “天分苍黄,人有生死,阴阳卜妖神魂神陨,借地回旋龙之力,天兵撒豆妄祭品,请神了!拜见圣武仁义关二爷!” 说完最后一句话,小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而小天趴在地上,却莫名的感到,大地,在震撼,在颤抖…… “难道,我的请神,奏效了?”小天有点不知所措。 请神,是一门很邪门的神术,不同于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起死回生、阴阳行走。它准确的讲,是通过三牲祭品,来召唤先人的魂魄…… 请神,在玄宗,被冷藏,原因只有一点,请神,是一种邪术,请神固然容易,送神走难上加难,神不愿意走了,或者疯狂了,那造成的破坏,比鬼怪更大,请神,非常的玄,历史比玄宗还久远,最深远的可以追溯到封神榜时期的神话时代。 小天的眼睛猛地睁大,他发现自己的身躯无法动弹了,而他的视野中,一双皂青色的古代靴子,赫然而显,和传说中那关二爷雕像的靴子,是一模一样。 小天,无比的想抬起头,看看,自己召唤的武圣二爷,是不是传说中那般威风凛凛,但是,却死也动不了一个指头。 “该死的!”小天无比的懊悔。 下一刻,整个暗黑的苍穹都在颤栗,一股庞大到无以匹敌的气息,降临在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小天感到,一种叫做气场的东西,包裹了自己,禁锢了自己,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好像末日来临之前的心境…… “吼――”怪物的声音响起,小天抬不起头,但是听声音,却听到,那怪物,似乎很是惊慌。 “午时三刻,选日之天,子已死。今日尊神于此,斩!” “斩!” “斩!” “斩!” 三声无匹威风的巨大声响,在这黑暗的苍穹之地震荡,而“嗷嗷”的怪物声音,却越来越虚弱,最终,小天感受到,怪物的气息完全消散,而自己视野里,那巨大的皂青色古人靴子,也慢慢的消散,最终化作一滩清光,四散飞逝。 小天恢复了动静,赶忙爬起来,四望而去,周围已经大变了模样。 青青的天空,在黑暗苍穹的一角,慢慢拉开,而一道道青绿色的草地,在无尽黑暗的尽头,闪闪烁烁。 “嘿!那怪物,居然想扒了我的皮!”楚天歌居然没有死,一边吐着血,一边死命的扣着那压制自己的巨大骨臂。 楚天歌七窍流血,模样很惨,看着一边呆呆立在地上的小天,楚某人虚弱至极的喊道:“锤子!过来帮我把手臂掰开,我们到了第四界了,第四层,黄河鬼廊!” 小天闻听,赶忙过去帮忙。 第九十七章 夕月黯然与红颜祸水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小天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他是飘渺朦胧的,或者是光怪流离的。[] 黑云在边沿的苍穹一点点褪去,黑云后面,是青蓝色的天空,一道道黑暗的涟漪在无数冒着热气的深渊巨洞里,散出,更远的地方,一道青绿色的草原,隐隐而现。 小天帮着楚天歌掰开了那巨大的骨头手臂,楚天歌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不住的道:“娘娘的,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老子还是没死透,真他娘娘的过瘾。” 相比较楚天歌的这副痞子话语,小天显得斯文的多,静静的站在地上,看着远处变化的天和地。 看了很久,小天在楚天歌话语落下的时候,轻轻问道:“楚兄,那远处想必就是第四界了,不如我们在此分手吧。” 楚天歌坐在地上,想了想,痛快的道:“成!就在这分手吧!我还有一些个人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楚天歌,缓缓站了起来,流着血的脸上,一种叫做希望的笑容,绽放开来,楚天歌右手轻轻拍在小天的肩头,轻声道:“你是个不错的少年,作为我最最崇拜的玄阳浩五的儿子,你要加油。” 良小天点了点头,左手上,鬼刀泛着一阵青色光晕,融入了左手臂的刺青纹路里,小天头也没回的,径直的朝着那青色草原的方向,孤独的前行。 ………… “这个操*蛋的世界!”楚天歌,没有跟随小天的步伐前行离开,而是顺势一躺,半身赤*裸的躺在了这片海通红滚烫的好像地狱般的土地之上。 楚天歌,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微微翘起的嘴角,邪魅的笑容,流着血的脸上,楚天歌双眸泛着光芒,似乎楚某人又恢复到了起初的最佳状态。 只听到,楚天歌轻轻自语,“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之后,就会忘记自己七秒之前的所有事情。女人啊!也是一种鱼,她们都会遗忘的天赋!” 楚天歌的轻叹声音,传的很近,但还是一个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纤美到无以复加的身影,宛若北方雪城里走出的佳人,款款从楚天歌的背后,走了出来,明媚如嘤鸣的声音回道:“鱼怎么能和女人相比,想不到楚兄竟会如此落魄。” 楚天歌头都没抬,静静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沉沉的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个女人一边说着,官人我爱你,一边抽出刀子,狠狠的给官人一刀,这样的女人究竟是他娘娘的混蛋神经病?还是一个真性情的佳人?” “楚兄,是在嘲笑我,薄情寡义?”那女子的声音落下,楚天歌的右腿蒙的一点地面,下一刻楚天歌身子直直的跃了起来,巨阙大剑,猛地顿在了楚天歌背后那女子,好像天鹅般诱人的脖颈上。[] 楚天歌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得不赞了一个,这个女子生的很有味道。 修长的线条,皮肤好像塞北雪之中的桃花,白嫩中带着粉红色,五官幽若名师所画,青丝及腰,俏俏立在那,一身白色的合体衣裙,就好像古代一位郡主公主亲临,一种柔弱中三分雍容华贵的气质。 楚天歌是个不谈恋爱的人,所以,直接对美女免疫。 楚天歌是个邪门的败类,邪笑着,右手摸着巨阙,巨阙轻轻的摩擦着那女子的脖颈,白牙森森,配着淌着血的脸庞,很是渗人。 楚天歌巨阙放在女子的肩头,附身轻轻凑到女子的耳边,好像情人间轻声呻吟般,道:“我杀掉你好不好?” 女子似乎一点都不慌乱,轻声道:“好,也不好。” 楚天歌嘴角歪了起来,笑道:“怎么个好法?怎么个不好法?” 女子轻声道:“好的一方面,就是杀掉我,苗疆从此无圣女,西域夕月一族,就会遭到毁灭之灾。你堂堂中原愁患了千万年的心病,西域夕月族,从此遁灭,还有,我是夕月当今唯一的年轻一代,除我之外,夕月一族只有一个老婆婆,杀掉我,就意味着干掉一个你中原玄宗千万年的梦想,灭绝夕月族群。” 楚天歌巨阙上,微微黑光泛滥,虎牙磨得擦擦响,楚天歌有点急不可耐,道:“快说不好法,你这么个好法,太让鄙人激动了,老子现在恨不得就杀掉你。” 女子,婉然一笑,那笑好像百花齐放,让人心情一松,只可惜,她的面前是奇葩楚天歌,这笑容无疑是对牛弹琴。 女子轻声的道:“不杀我,好处比杀掉我好处多得多。第一、不杀我,你的那个或许还和你对着干的小天兄弟,会和你和解,而且以后不去做哪些你恼怒的傻事。第二、不杀我、我会带你们走一条捷径,一条通往第五界,传说中的不可知界的捷径,第二层世界的守卫者是轮回道人,第三层是平原君,第四层是更加可怖的存在。第三层的时候你们的战力就已经显露完尽了,第四层,你们是应付不来的,捷径可以让你们很快的通过天堑之门,到达不可知境界,你要清楚,楚天歌,不可知的背后,可是第六层,真正的大墓所在,天之力,就藏在那!” 女子的话语,对于楚天歌,很有蛊惑性,最起码看现在楚天歌放下了巨阙,一把手把巨阙插在了地上,抱着双臂,邪笑着,看着女子,道:“如此诱惑的理由,我实在是下不了手,杀一个千娇百媚的妖精!” 女子,看着楚天歌,讥笑道:“不是可惜奴家的这副皮囊吧,楚兄,你是在可惜那条通过天堑之门的捷径,到达第五层世界不可知界的捷径吧!” 楚天歌笑着,打着哈哈,道:“都一样,都一样,其实我是个很随和的人。不过,你杀掉龙爷这事儿,是真的么?” 女子道:“是假的,龙爷的死,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出,龙爷是被虎爷杀掉的,一如你看到的那血色迷雾,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交出天书第二章。” 楚天歌右手摸了摸腰间,一个青铜破碎的盘子一角,那盘子上布满玄奥的禽鸟雕塑,盘子出现在手里,楚天歌,得意的道:“要不要试试,抢我的天书,我的可是天书第三章!” 女子委婉一笑,道:“楚兄,说笑了。” 楚天歌摇了摇头,“夕月黯然,我没说笑,和你合作等于与虎为谋,我可能死的比龙爷还惨,但是我不得不和你合作,因为不合作,你就会去祸害良小天,良小天就是个蠢货白痴,他玩不过你的。老实说,你真它娘娘的一红颜祸水!到哪,祸害到哪!” 夕月黯然,或者叫冯兰,浅浅一笑,对着楚天歌做了个揖道:“多谢夸奖。” 第九十八章 第四界的第一天 一路走,一路流泪。 良小天的双目通红的好像兔子眼,通红,通红的。 小天的步伐微微蹒跚,薄薄的嘴唇咬的苍白,直到,小天的脚步,从那炙热的赤色土地,踏到青青草地上,小天终于忍不住,一个扑倒,跪在了地上。 双手,抱着头,低声抽泣。 “我是个废物,十足的废物。” “从洛阳出来,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从开始到现在,我连事情的实情都不知晓。” “楚天歌骂得对,我他娘就是个废物,天佛眼,鬼刀,撒豆成兵的神术,甚至我还有个天下第一的无敌老爹,玄阳浩五……” “我他吗就像一个纨绔子弟,毫无作为,直到现在……” “一切都是老爹留给我的,我却对老爹如此陌生。” ………… 小天猛地仰起头,看向已经变得蔚蓝的天穹,声嘶剧烈,面色狰狞,“老天告诉我!血色迷雾里,那个和老爹平肩而立的女人,是谁!楚天歌是不是我的亲哥哥!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娘亲!告诉我!告诉我啊!” 痛苦的吼叫之后,是无力的瘫软,良小天傻傻的躺在地上,他也许并不是楚天歌眼里那个白痴,他知道的或许很多,但是很多时候,他无力改变,一如龙爷,被虎爷杀害。 小天万万想不通,龙爷虎爷外号洛阳双煞,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真可谓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但是,在那团血色迷雾里,小天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虎爷,一招黑虎掏心,从龙爷的后胸穿入,抓出了血淋淋的龙爷的心脏,揪心,痛苦,流泪,龙爷倒了下去,而夕月黯然似乎在说,“张家潜藏洛阳这么久,您老排行第几啊?” 虎爷,虎爷,是张家的人! 张家,传说中,传说中仅次于马家的存在,马家何时诞生?有人说,明末江湖上就有了马家的身影,而张家,作为龙国北方最强的阴阳势力,以无敌天下的实力镇压整个北方气运。 或许有人会说,天人战里,马家已经损失殆尽,高手消亡。 但是,张家没有,张家一直守在西安都,他们的职责就是骊山! 张家的势力,非常的模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个怎样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张家非常的强,强势到一个张家可以守住骊山秦始皇大墓,强势到一个张家可以镇压整个北方包括华北东北湘北淮北的所有龙脉鬼怪,强势到一个张家就是北方阴阳界的无冕之王,北方一直笑傲无敌的摸金校尉遇到张家,也得和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走掉。 洛阳神都,是在北方,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气派的所在。 小天通红的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青草地上,小天的脚踝处是炙热的土地,那恍如噩梦的人皮地狱空间,小天的肩膀是青草地,真真切切的清脆嫩草,好像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草。 小天看着天空,那道永恒不变的蔚蓝色的飘带旖旎虹光仍在,但是此刻却有点黯淡。 小天轻声的道:“如果虎爷真的是张家的棋子,刘爷会不知道么?” 刘爷,是小天心目中仅次于老爹的存在。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曾经三岁半的时候,一次老爹带自己出去吃早餐,老爹对自己的一句话,小天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 …… 一个早餐摊前,老爹拿着一根油条,端着豆腐脑,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咬着茶叶蛋的良小天,道:“小天,你说刘爷和老爹打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三岁半的小天用油乎乎的手摸着茶叶蛋,一边道:“肯定老爹厉害,老爹可是能吓跑恶鬼的人!” 老爹哈哈笑了几声,大手拍了拍小天的脑门,道:“现在呢,是老爹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在很早的时候,老爹第一次遇到刘爷,还被刘爷给吊着打了,你晓得么?当时的刘爷,非常的霸道,一把鱼肠剑,剑气横扫百万里,啧啧,九十九道冲天劲,大有破开无极苍穹,登临仙界的威风!” 三岁半的小天,显然还是老爹的脑*残粉,满不在乎的道:“切,他再厉害,现在还不是被老爹您吊着打么?” 老爹干笑了几声,骂道:“小兔崽子,嘴下留点德,小心折寿!” 小天嘟囔了几句,“我说的是实话么!” 就这样两人缓缓吃完早餐,但是在离开早餐摊的时候,老爹把小天抱了起来,轻声附到小天耳边,“如果有一天洛阳不测,你需要相信的只有刘爷,因为,刘爷是和老爹一起从那个终极之门趟过来的人,刘爷是真正的修士,而不是龙爷虎爷他们这般的凡间修士!” …… 这样的一幕好像浮光掠影,从小天的脑海里划过,小天记得很清楚,老爹和自己相处之时的每一句话,嘴里念叨着老爹三岁半时的叮嘱:“如果有一天洛阳不测,你需要相信的只有刘爷,因为,刘爷是和老爹一起从那个终极之门趟过来的人,他是真正的修士……” 良小天通红的双眸,分外的憔悴的小脸上,几分惨笑,“老爹,难道在我三岁半的时候,您就发现了虎爷的不对劲儿,亦或者,虎爷的马脚。洛阳的不测是在您的预料之中吧。” 小天爬了起来,他感受到腹腔内,火辣辣的胃酸在泛滥,七天过去了,自己现在毫无修为,就是凡人,也该去找点吃的了,这么大的青青草原,多多少少给有点食草动物吧! 小天唤出了鬼刀,拄着鬼刀朝着远方走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如果老爹晓得虎爷的马脚,那么为什么老爹不出手杀了虎爷,老爹晓得了洛阳的隐患,作为老爹最忠实跟随者的刘爷,会知道么?” “刘爷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或许他会放任把我扔在火车上,随虎爷南下” “而在南下的路上,虎爷有无数的借口可以干掉我。” “刘爷肯定知道,这洛阳的隐患,他半路决定开车走公路,肯定有他的原因!这背后,无论虎爷是不是真的背叛,洛阳都会被刘爷清洗。而清洗后的洛阳,还是洛阳么? 第九十九章 第四界的第二天 一处青青草丘下,有一个黝黑的儿臂粗的洞穴。 十分钟之前,良小天饥肠辘辘的撵着一只兔子,把兔子撵进去了这个洞穴。 这是只很肥很肥的兔子,足足二三十斤重的大灰兔,小天是在一个青青草原的小溪边看到它的,随后小天就以吃奶的力气来捉这兔子,只可惜这兔子好像通了灵一般,愣是带着小天饶了三里多地,然后一脑门冲进这洞穴里,就再也没出现了。 “娘希匹的!”良小天受到痞子楚天歌的影响,似乎最近也变得骂骂咧咧了。小天一手拿着大关刀,一手从怀里拿出上次坑楚天歌的铁壳打火机,小天找了一些干草,放到洞口准备“熏兔子”。 在龙国的北方,捉兔子是门学问,捉兔子里最效率的就是狗撵兔子,带一只土生土长的土狗,不要藏獒不要哈士奇,只要土狗,那种农村吃剩饭长大的黄狗,捉兔子的时候最凶了,也最有效率。玄阳浩五曾经带着小天,捉过兔子。 熏兔子,就是点燃干草,在洞口,把浓烟往这洞里吹,吹的久了兔子自己就出来了。 小天点燃了干草,往这洞里灌烟。 果不其然,不多时,洞口灰光一闪。 “哈!给老子跑,老子弄死你!”良小天一个恶狗扑食,扑在了地上,而怀里,多了一只亮着大板牙四肢拼命挣扎的灰兔子。 良小天,嬉笑着,右手扔掉鬼刀,化作拳头,狠狠的锤在兔子的小腹上,二十来斤的兔子,立刻昏厥不醒了。 接下来,就是扒兔子皮。 扒兔子皮,是一门学问,会的人能麻溜的一两分钟给你扒一张完整的兔子皮,不会的,不仅扒不出来完整的兔子皮,而且,还会破坏兔肉的完整。 小天精于此道。 只见,小天双手抓着大兔子,朝着地面鬼刀,轻轻蹭了过去。用鬼刀锋利的刃部,割开4蹄2分之1处放血,刃上从兔嘴下开始慢慢向下划到尾部在用尖刀从兔子上嘴慢慢向上刮贴着皮和肉中间的黏膜到脖子,小天双手双手抓紧兔头皮用力往下扯,直到尾部,刀刃把其余的兔子皮割掉,一个血淋淋被完整扒皮的兔子出现在了小天的手里。 (这个是真实版的宰兔子,没扯淡,本人杀的兔子不下一百只,绝对手起刀落,兔子归西) 接下来就是所谓无聊的掏内脏,良小天把这倒霉兔子的内脏和不能吃的部分,全数掏了出来,随后把兔子串在鬼刀上,放在刚刚的干草火堆上,烤了起来。 良小天的胃火辣辣的酸痛,看着火焰上的兔子肉,小天感到自己的口水都咬流了下来,六七天不吃东西,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儿,真痛苦,以后不能这么作践自己了。 兔子很快就烤好了,小天饥肠辘辘的拽下一条半生不熟的兔子大腿,咬了一口,这些天愁楚的脸上,第一次涌现出了一种叫做幸福的笑容。 “什么叫幸福?这就是!”小天的心里话。 三下五除二的,兔子大半只足足十一二斤的肉,落入了小天的腹中,小天也不那么饿了,就把剩下的兔子肉打包一下,用草串着吊在鬼刀长长的刀柄上,扛着鬼刀朝着青青山丘后走去,一边走,小天一边拿着草根挑着牙,道:“我记得,在第一层世界的时候,剑圣悟道君,一剑绝杀了几个银色面具人,而那面具人说过,我们在青青草原上等你,啧啧,这第四层世界还真是青青草原啊,但是它的名字却是鬼廊,黄河鬼廊,这是个啥子意思?难道这一层进入第五界的大门关键是在一条黄色的大河边,通过大河的鬼廊就好比通过第三层的平原君大墓,那样,到达第五界不可知界?” 小天缓缓的走着,身影消散模糊。 而在小天刚刚还烤兔子的地方,两个人影,幽幽而现。 一个纤美的伊人,身穿白色衣裙,好像九天玄女一般,夕月黯然。 一个扛着巨阙的邪少年,少年还是那样的不羁,那样的潇洒,与那少女站在一起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双佳人,但是细细一看,这少年似乎眼底对于佳人,非常非常的忌讳。 “你的小兄弟,刚走。需要赶上去和他道个别么?”夕月黯然,俏皮三分的声音落下。 邪气少年楚天歌,弯下腰,摸了摸还发热的干草灰烬,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不去和他道别吧。他就是个白痴迷糊蛋,和他说话,容易拉低我的智商。” 夕月黯然脸上浮现轻笑,好像百花齐放,暖暖的,夕月黯然轻声的道:“我发现你这厮很不是个东西。” 楚天歌歪着脑袋,看着佳人,“怎么个说法?” 夕月黯然笑了笑,好像瑞雪映桃花的甜美笑容后,夕月黯然朝着北方,直直的走去,而那方向赫然就是刚刚良小天所走的方向。 楚天歌看了一眼这纤美的绝世少女的身影,右脚踩了踩那灰烬,咬牙自语,“娘皮子,你想干什么?” 楚天歌默默的跟了过去。 …… 两人消失很久,火堆已经完全没了热量,这个时候,一个黑袍裹体的家伙,一个只有一条手臂的小和尚,从远处踏着步子,走到了火堆旁。 小和尚三藏,看着火堆,对着那黑袍人,道:“孤独,谁放的火?” 黑袍孤独鹤道:“是良小天,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傻乎乎的败露自己的行踪。” 三藏点了点头,“没错,这么一个大草原,放了一把火,等于告诉自己的敌人,我在这。要不,我们顺着他的方向走吧,或许能找到这个混蛋,我们的实力是最差的,得到天之力的机会几乎为零,良小天身怀诸多宝贝,楚天歌战力无双,夕月一族筹谋已久,或许观摩一代至尊西出现也是一种缘分,万万没想到啊,我能来到第四界,一直我都以为自己会止步于第三界,你说呢,孤独?” 孤独沉默的点了点头,和三藏消失在了刚刚楚天歌与夕月黯然,良小天一样的方向。 第一百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 及腰深的牧草,轻轻嫩嫩,蓝蓝的天空上,除了少一轮明日,这周围一切都如此的宁静,宁静到小天还以为来到了传说中的呼伦贝尔草原。[] 坐在一个高高的青草丘上,清风徐徐,小天脸上满是一种叫做忘了即快乐的笑,很痛苦,也很开心,这是一种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地,少年的心,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和背叛之后,剩下的天真能保留多少,小天自己也不知道,小天知道的是,活着,一直活下去。 小天想了很多,看着天边的那道似乎永恒的蔚蓝色光带,小天站了起来,双手掩着嘴,对着远方空旷的大草原,大声叫着:“老爹!你看着吧!我会活得很精彩的!我一定不负您的所托,成为这一代的阴阳至尊!孤独求败的时代,将会被我终结!” “龙爷!您老安息吧,我会抓出,洛阳最背后的黑手……” “楚天歌!老子警告你!不许再他娘娘的喊我白痴,老子不傻,老子只不过,反应有点慢……” “徐公子!我会去美国的,我会去西雅图的唐人街,去把你的遗愿完成……” …… 小天的声音,从激昂,到平静,再到最后的悲怆不成声,泪流满面,少年的赤子心,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洗礼,在这个叫做苍龙七宿的传说大墓第四层,背叛与杀戮之后的少年,终于不再如昔日的稚嫩。 小天右手握紧了鬼刀,轻轻的抚摸着鬼刀,就好像抚摸最美的女人,轻轻的注视着鬼刀的每一分每一寸,小天轻轻的对着鬼刀,道:“现在只剩下了你和我,这天下,还有什么能拦得住我们?我已经不再迷茫,成为这一代的至尊,阴阳至尊!终结孤独求败和老爹的时代,是我这次的任务,而夺取天之力,背叛守卫大墓的初衷,是我不二的道路,一如虎爷出手杀了龙爷,很多时候,背叛是如此的容易,我从一个守墓人背叛到一个盗墓贼,这就是命么?鬼刀?” 小天的话语轻轻落下,鬼刀全身却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一层青色涟漪,下一刻,鬼刀直直的漂浮了起来。 小天目露惊讶,看着半空中,独立漂浮的鬼刀,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催发鬼刀啊!再者说自己也没有修为,怎么能催动鬼刀啊! 一个青色的威武磅礴的人影,在半空中,鬼刀上,微微浮现。 身高八尺有余,枣红脸,青履靴子,青龙偃月刀,战袍绿甲,卧蚕双眉,英明神武,凛然而现半空,赫赫然,这不是仁义至圣关二爷么? 虽然,这只是一个虚影。 小天单膝跪了下来,对着鬼刀,亦或者对着关二爷,抱拳低头,恭敬拜道:“拜见仁义关二爷。” 鬼刀静静的浮在半空,无数道青蓝色的光丝,从鬼刀的双龙吐口处,包裹着那鬼刀上的关二爷虚影。 “拜见仁义关二爷,一回天!”小天道。 鬼刀仍旧浮在半空,那鬼刀上,威风凛凛真人大小的二爷身影,依旧不散。 “拜见仁义关二爷,二回龙!”小天道。 鬼刀上嗡嗡声直响,下一刻关二爷的身影猛地放大了几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从鬼刀上响起,“斩!” 小天措不及防,被那巨声,吓得双膝一软,娘的,这声音简直就是张飞长坂坡的一吼啊,下坡人胆,虽然这声音不是张飞吼得,但是他二哥吼,效果也是只强不弱。 小天双膝跪在地面,四肢抚地,脑门对着地面磕了三头,道:“恭请二爷回天!” 鬼刀毫无反应,只是那鬼刀上站立的二爷身影,愈发的凝实,似乎要幻化出真人二爷,冲出来。 小天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小天快要吓死了,因为这么多的背叛,自己竟然忘了,忘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一天前,对付血尸怪物“平原君”,小天玄而又玄的召唤出了武圣关二爷,也就是“请神”奏效了,真的请出了关二爷!二爷三声“斩”,直接劈灭了平原君。 可是事后,一系列事情的发生让小天忘记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送神归天!” “请神”这个术法是门邪术,它请的是一缕传说中哪些冥冥人杰的一丝英灵魂魄,这个魂魄很难从阴阳学的角度进行阐述,说他是鬼吧,但是人人敬仰,香火鼎盛,说他是神仙吧,但是却没有实体,就好像传说中的鬼上身的鬼一样。 请神,是一个阶段,送神是一个阶段。合起来,才能被称为“请神”仪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请神容易送神难,小天请了二爷,却忘了送二爷回去,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二爷啥时候跑到自己鬼刀上了?这是要一辈子赖在自己鬼刀上的意思?不要啊!二爷您是至尊仁义武侯,我就是个算命的,鬼刀虽然和您的青龙偃月刀很像,但是它是我的啊,您不能这么赖着不走啊…… 小天的心,摔的细碎巴拉的,愁着脸,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没别的,这些神没走的时候,他们还是“神”,弄死自己比弄死那个“平原君”绝对要简单,说不定二爷一个“斩“字都不用喊,就能让鬼刀劈了自己,自己死了,什么老爹,什么阴阳至尊,什么天之力,都化作灰灰了,小天趴在地上一副虔诚的恶狗扑食的姿势,很是怪异,与面前悬浮的鬼刀,对峙起来。 小天的心里,不住的埋怨,“二爷啊,您老先归天好么,小子回了洛阳一定摆下九九祭祀大礼,三牲三醒,六六财钱给您拜谢好不好,这次请您老人家出手,小子真的是瞎猫碰死耗子的运气,真的是瞎蒙的,小子没想到能唤出您这尊大神,您快走吧,小的这边和废人差不多,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好比诸葛亮放孟获一样,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小天的吐槽求救,似乎起效了。 半空中,鬼刀一个翻转,刀刃“铛铛”插在了地上,而二爷的身影消散不见。 小天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看到二爷身影消散,不由的面色一松,而当小天拿起鬼刀的一刻,小天一个颤抖,鬼刀扔出了手,一个凄惨的声音在草原传扬开来:“二爷,您没走啊,小子是无辜的……” 鬼刀浮在半空中,那青光泛着的刀面上,一个淡淡的二爷青绿色身影,若隐若现,事实证明,小天的送神没成功! 第一百零一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高高的青青草丘上,良小天,苦着一张脸,肩头扛着一把霸气无比的双龙偃月刀,刀身如青铜黑铁铸造,乍一看好像远古神兵,刀刃青光如水泛滥,细细一看,你还能看到刀刃上,一道青绿色的英武身影浮现,这身影正是关二爷。 小天的“送神”,失败了。 而且,双龙偃月刀似乎,有了灵性,就在十分钟之前。 …… 小天趴在地上,央求着二爷快点放掉自己和自己的鬼刀的时候,鬼刀刀背猛地一拍小天的后背,随后小天背拍的四仰八叉趴在地上。 而鬼刀却好像鬼上身了一般,噢,是二爷上身了一般,诡异的悬浮在半空,刀刃戳着地面,洋洋洒洒,几个大字,书写了下来。 “此刀,青龙偃月!” 小天爬起来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多了这几个巴掌大的古字,脸上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狗狗一样惨淡,小天双手扑地,撕心裂肺的痛哭,“二爷!您老不能这样啊!您是至尊仁义武侯,小的就是街边摆摊算命的,就这么一把值钱玩意儿的刀,您老还占着不走了,小的命咋就这么惨啊……” “二爷,您老也是万古人雄,能走就走吧,我这地方小,真的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走之前,能不能把刀给我留下来,这是我老爹给我留的……” “二爷,不要这样啊,把鬼刀还给我,好不好……” 小天一把手拽着鬼刀的刀柄,而鬼刀此刻好像一条想要逃脱的鱼,拼命的挣扎着身子,刀刃上丝丝吐鸣,挣扎着想要逃出小天的双手。(.) “鬼刀醒醒啊!我才是你的主子,二爷,关二爷,关云长,关羽,关大老爷,求您了,快走吧,小子以后打死也不会去请您了,真的……” 鬼刀挣扎许久,良小天也是个死心眼,双手死死的把鬼刀一米四五的长柄抱在怀里,脸贴着鬼刀的刀刃,一副老子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了,你关羽关云长也休想,把我的鬼刀忽悠飞了,老爹给我的东西,我是舍了命不要,也要留下! 艰难的拉锯战,持续了没多久,大约三个多小时,似乎那鬼刀也感受到了小天的决心,终于不再挣扎,而是落在了草坪上。 小天累的气喘吁吁,不成人形,趴在鬼刀上,右手扣着鬼刀刀柄,一边给自己打气,“鬼刀,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老子辛辛苦苦杀了大魔王,把你从那个坑死人的乱葬岗挖出来,你狗*日的敢跟着别人玩单飞,你他娘的有良心么?” “鬼刀,好像只是一把刀,哪来的良心?”小天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恶狠狠的张开嘴,雪白的小米牙,咬在鬼刀的刀柄,一边咬,一边道:“混蛋!我不管你现在是被二爷附体还是通灵成鬼怪啥的,你就是我的,老爹给我留下的宝贝,你就不准抛弃我!” “好鬼刀,待在我身边,我会带你纵横天下――” “好二爷,别难为小子了,您既然不走,喜欢附体在这鬼刀,噢,是青龙偃月刀上,那小子也没意见,只求您别动不动吓小子,小子没啥修为凡人一个……” “我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少年,二爷,青龙偃月,相信我,我会成为这个落寞的阴阳时代最强的至尊,我会终结没落的阴阳世界,开启一个新的纪元……” ………… 就这样,小天三分求饶,七分蛊惑的哀求下,鬼刀,噢,是被二爷附体的青龙偃月刀,终于没有再多的异动,只是好像瞬间,二爷的身影就消散掉了,小天扛着刀,就好像扛着之前呆呆木木的鬼刀一样,站在山丘上。(.) 失去了修为,很多,曾经凡人的感觉,回归到了身上。 比如鬼刀一百七十二斤,压的小天苦着一张脸,小天发现没了修为,连把鬼刀融入那刺青的须弥芥子小法术也施展不了了。 看了看还挂在天空的蔚蓝色光带,小天摇了摇头,顺着东方走了过去,小天有种直觉,东方,有自己期待的东西,这种直觉很奇怪,就好像第六感一样,虽然很模糊,但是却又很清晰,模糊的是小天不知道什么在等待自己,清晰的是,那个东方,一定有个东西,在召唤自己,顺着东方走,铁定没错。 扛刀的少年身影消失在了草原的尽头,一声长叹,从青色草丘下,响起。 是女子的轻叹,白衣白裙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夕月黯然,站在了小天刚刚趴伏的位置,明亮的好像皓月的双眸,看着地面上,几个古风酣然的大字,“此刀,青龙偃月。” 夕月黯然,轻声叹息,好像对着背后说,“你那小兄弟的刀,醒了。” 夕月黯然的背后,一个冷漠的好像玄冰的邪少年,一身紧身白衣,青色长裤,踏着大靴子的楚天歌,抱着手臂,背后插着巨阙大剑,没有回话,只是星眸泛光,打量着面前优雅的佳人。 夕月黯然,转了过头,塞外雪般的玉容上,笑容好像桃花绽放,道:“你真的叫楚天歌么?我在平原君的大墓里,一个你们看不到的角落,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血色迷雾,那里面,一个背着九把剑的男人和一个九天仙女的女子,各抱着一个婴儿,男子还说……” “当啷” 巨阙直直的指着夕月黯然好像天鹅一样优美的雪白脖颈,拿着巨阙的邪少年,冷冷的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夕月黯然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轻轻的超前一步,脖颈朝着那巨阙上碰去,似乎要自寻死。 楚天歌,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巨阙也朝后退了一步,楚天歌脸上满是冷汗,楚天歌空着的左手上,三条血红色的蚯蚓一样的虫,在蠕动。 “不要,在我面前举剑,我是个女人,我的心眼特别小,说不定就在你不知晓的时候,把你变成傀儡了。”夕月黯然,静静的趴伏在楚天歌的耳边,好像情人之间私密话一般,轻声的道。 “哼!”楚天歌收回了巨阙,抱着手臂不再言语。 夕月黯然似乎也对楚天歌没了什么兴趣,这个美到了极点,也毒到了极点的女人,朝着东方走了去。 邪少年探出教,把地面上的古字擦掉,跟随着夕月黯然而去。 第一百零二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 在玄学中,东方又叫做龙方,意思是龙的方向,是成龙显圣的意思。(.)在旧唐书里曾经有记载,张骞出师西域的时候,有边塞龙将,在张骞出师离开要塞的时候,汉朝守城龙将给张骞送了一杯酒,一把斩马刀,一匹老马。 对此,张骞哈哈一笑,在城门之下,对着那守城龙将,斩马刀握在手,一杯酒撒向东方,老马置于面前,斩马刀挥砍,老马应声倒地死亡。 守城龙将,金甲红袍,手握双戟,对着张骞遥遥一声,“张使,此行必扬我大汉天威!” 张骞长笑离去,后来西域诸国中,张骞一行人多灾多难,西域卧薪尝胆灾难之下十三年,张骞都毫无声讯,汉朝很多人都认为,张骞死在了途中,而那边塞龙将却坚信张骞会收复西域诸多国家,因为他斩了马,洒酒祭东龙方向,龙将曾经说过,“东龙强,洒酒张骞,斩老马,刀锋悍然,张骞此行必胜!” 十三年后,张骞一行人一如历史中的成功复出,逼迫西域诸国臣服大汉天威,一时间汉朝天威者无人敢犯,正有一诗所作, 应募为使出陇西,餐风露宿汗马疾。 陷身虎口十余载,挣脱牢笼两胡妻。 汉节举遍诸国时,西戎焉知火德威? 诚信悦人最可贵,凿通西域功自垂。 …… 东方,就是龙的方向,东龙从来不是什么姓氏,它的最真实的解释,也最完美的解释,就是两个字,希望! 守城龙将说过,“东龙强,洒酒张骞,斩老马,刀锋悍然,张骞此行必胜!” 东龙强,就是希望很大,张骞成功已是必然! 小天嘴角苦涩,看着面前的草地,又看了看遥遥的东方,那渐渐灰暗下的天色,小天脸色很是苦涩。 人有五德,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德。 火德,是大汉的朝宗之德,大汉可以被称呼为火德王朝,而那个时候朝东祭酒的张骞,其实也是在向皑皑大地祭祀,祭祀位于东方的火德星君,吾张骞,此行必胜! 小天是谁? 小天是个算命的,小天非常看重一些常人不在意的细节,因为这些细节很多时候就是一些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小天静静的站在一处荒凉的草原上,风吹着浪花,瑟瑟而响。 小天右手摸着鬼刀,心里,不住的感叹东方的那个呼唤自己的玩意儿,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它会是自己的东龙么?会是自己的希望么? 小天右手攥紧了鬼刀,天色终于完全的黑了下来。(.) 良小天直立着,直觉告诉小天,这片荒凉的毫无人烟的大草原,不会有一个平静的夜晚,一如凡间的呼伦贝尔草原,夜晚还有草原狼,这片草原,大墓的草原,或许晚上还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 小天静静的站在夜色里,牧草及腰,轻轻飘拂,撩动着小天的衣角,小天的手心里,冷汗连连,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跳动,小天感到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了。 小天不害怕,是假的,现在的小天就是一个凡人,一只普通的吊死鬼都能弄死小天,但是前提是龙刀没发威,龙刀要是发威,哪怕是十个平原君来了,也得化作灰灰,二爷,可是曾经封神的英灵!二爷附身的超级青龙刀,啧啧,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大杀器! 小天紧紧的握着龙刀,很紧张,也很害怕,小天唯一的依仗,就是二爷,就是青龙刀,在这个神鬼出没的大墓穴里,没有谁能相信,一如背叛了自己的夕月黯然,背叛了洛阳的虎爷,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只有鬼刀! 就在小天紧张兮兮的时候,小天的一里多地外,黑夜里,一双天造地设的少年少女,并肩而立。 少女,肌肤胜雪,五官好像名师所画,魅丽无边。 少年郎,邪笑着,薄薄的嘴唇轻轻翘起,背着一把巨阙,邪笑着,不时的看一眼少女。 “这就是,你是所说的捷径?”少年郎抿了抿嘴,瞟了一眼少女夕月黯然,冷冷的发问。 夕月黯然,似乎已经习惯了楚天歌这般的嚣张说话,朱唇轻启,“相信我,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条天河,天上的黄河,会降临。” 夕月黯然玉手指着黑漆漆的天空,满是希望的道:“东方!东方的天空,龙的方向,会有一条接引之河,我们只要飞上了天,就可以顺着那条龙的河流,直达第五层不可知!这是条捷径!一条避过第四层守门人的最好的捷径!” 楚天歌毫不为之所动,似乎那捷径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少年郎冷冷的发问:“您想好,怎么处死我了吗?您这么一位尊贵的圣女,夕月圣女,被我一个野地里与狗抢食的野孩子威胁,这对您而言是一种侮辱吧,怎么处死我?或者说,在利用完我之后,怎么杀死我。” 夕月黯然悄然一笑,轻声埋怨道:“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好么?天河,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杀你?再者说了,就算杀,我也会把你和那个叫小天的迷糊蛋,捆在一起,狠狠羞*辱后,再杀掉,这样才比较有报复的快感!” 楚天歌抱着肩膀,不再说话,看着黑黑的天空,等着传说中,夕月黯然说的,那条像龙一样的黄色的天河,从东方,出现。 而在一里地外的良小天,此刻全身战栗,小天的右手之上,衣袖崩裂,小天的右臂上,通红一片,原本刻着龙刀刺青的地方,此刻一条诡异的,黄色的龙纹,出现了! 而就在龙纹出现的一刻,最东方,小天的最东方,一点点金黄色的好像星辰河流的光束,隐隐而现。 “这,是什么?”小天抬着头,看着最东方的那点点璀璨黄色星辰光芒,疑惑万分,只是右臂上,那金黄色龙影纹路,烧的皮肤滚烫生疼。 一里地外,邪气少年,伊人少女,并肩而立。 只看到楚天歌举目盯着那东方的点点星辰迷光,冷冷道:“这就是天河?你说的像黄龙一样的天河捷径?” 夕月黯然,脸上无喜无悲,明亮的好像月亮的双眸中,泛起几分疑惑,夕月黯然好像回忆一般道:“似乎,和史书记载的有点不一样,我记得,天河是七彩星辰,这条天河,却是黄色的,至尊帝王才能够以黄色秉承,这中间,应该有某人,做了手脚,捷径,变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 手臂生疼,疼的好像,烧红的烙铁,一点点从手腕朝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转移。 小天脸上,肌肉抽搐的不成人形,丝丝的吸着冷气,小天盯着自己的手臂,那手臂上原本磨刻双龙刀的刺青位置,一条,神异的五爪神龙,一点点显露。 而在天边,那点点金黄色的尘埃尽头,一个朦胧到了极点的影像,闪烁好像迷幻的梦。 “啊――”小天终于忍受不了这炙热的痛,左手死死的抠着鬼刀,青筋暴露,少年的身体上,一丝丝热气腾空而起,“疼!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里地外,青青草地上,恍如仙女的夕月黯然,脸上不再如昔日一般的自信、迷人、睿智、华贵。此刻的夕月黯然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姑娘,无力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搅乱了青丝,喘*吸着,迷茫的道:“这是异变!大异变!捷径,捷径怎么会发生大异变!天书是不可能出错的,姑姑,您说过的,走到了草原上,就会看见一条从天上流淌下的七彩河……” 抱着巨阙,邪少年楚天歌,冷笑着看着面前,无力的半跪在地上的夕月黯然,毫无一点去搀扶的意思,怜花惜玉,这种事情,在楚某人的身上找不到。 “这不可能!”猛地,夕月黯然抬起了头,俏脸上,一丝诡异的旖旎的笑容浮现,“当黑暗笼罩下整片草原,天行者们,应召而来,七彩天河倒挂,天行王轮,逆天而上。这才是姑姑告诉我的最终极的奥义,这座大墓的终结者对第四层的最好的阐述,一定是某个阶段,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七彩天河才会变化成,玄黄天河,这种异变,现在我只需要将那个阶段弥补上,七彩天河出现,捷径也就会出现。” 夕月黯然往日如明月的双眸,此刻却泛着一丝通红的入魔光芒,缓缓站了起来,夕月黯然看了一眼天边,那缓缓显化龙头的巨大黄色星尘天河,自言自语着,“天行者们,最让我看不懂的就是那个小天,他身上的宝贝最多,那么这个异变,造成七彩天河变成至尊玄黄天河的作蛹者,就是他,我只要杀了他,天河就会变成七彩天星辰!” 夕月黯然分析的很到位,如果小天在这,也会对夕月黯然伸出大拇指。 夕月黯然决定了,在天河完整的显出龙形之前,杀了小天,阻止这玄黄天河的出现,让真正的捷径七彩天河出现!夕月黯然决定了,就去做,但是此刻却做不得。 一个露着闪亮虎牙的邪少年,挡在了面前,楚天歌,磨着牙,咀嚼着:“要动手了吗?” 夕月黯然显然不想浪费时间,那天空的玄黄龙形天河越来越大,一旦成型,就意味着,自己就失去了通过捷径进入第五册不可知的机会,因为天河只有一条,不是玄黄龙形,就是七彩星辰龙形,出现了一条,另一条就不会再出现! 登天的机会,只有一次!天行者们要进入第五层,就在今晚! 夕月黯然泛红的双眸,冷冷的飘过面前抱着巨阙的楚天歌,道:“滚!” 楚某人磨着牙,冷冷一笑,身影如秋水落影,巨阙双手运起,朝着夕月黯然的头,劈了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找死!”夕月黯然冷冷一喝,恍如仙子的白色群衣,长袖猛地一甩,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劲力,恍如太古之前神灵的气劲,打在了楚天歌的身上。 楚某人的攻势,停了下来。 直直的站在地上,楚天歌脸上苍白,嘴角一丝鲜血流出,巨阙已经脱手,飞出了老远,插在很远的草地上。 夕月黯然静静的走过楚某人的身边,冷冷的道:“我是圣女,夕月的圣女,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细,你很可能是玄阳浩五的五分之一转世之身,我告诉你,哪怕曾经前世之身最强状态的玄阳浩五来我夕月一族,也吃不了好果子。你中原没落太久了,惶惶大地,竟然连一个天人高手都没有,是时候退出历史舞台,让我来扛起这个时代!” “你的伤势太狠了,被平原君三次重伤,你如果全盛,或许,能接住我三五招,但是此刻,你还是躺下吧!” 夕月黯然的话语落下,楚某人的身子,直直的摔在了草地上,只是楚某人的双眸中一股叫做血和耻辱的光芒在泛滥。 夕月黯然,瞥了一眼楚某人,迈着步子,朝着小天的方向走去。 “只要杀了小天,这个最多事的天行者,我就能加快天之力的步伐!”夕月黯然自言自语。 走出没有十步,一个沧桑的声音,从夕月黯然的背后传来。 那声音传出的一刻,夕月黯然的娇躯,隐隐一颤,跪在了地上。 “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楚某人站了起来,只是此刻,楚天歌背对着夕月黯然,身影莫名的高大了好多倍,也沧桑了很多,这气息,似乎某个英灵,附身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上次小天在双面人蛇洞一般,某个不知名的存在,附在了楚某人的身上。 夕月黯然,娇躯颤栗,如花的睿智的脸庞,此刻却是苍白一片。 “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这句话,夕月黯然记忆的非常深,非常的深,这是一句被苗疆誉为“耻辱”的最警醒的话。 夕月抚琴,是谁? 夕月黯然的姑姑,也是当前三百年来第一位半步踏入天人的超级高手。 但是在五十年前,天池至尊战中,一个叫玄阳浩五的男人,十三次,十三次击败夕月抚琴,每一次,玄阳都是一招击败,而十三招,都不一样。 其中,有一招,夕月黯然在楚天歌的身上,看到过。就是楚天歌用巨阙劈出的那道“斩立决!” 夕月一族的最神圣的庙堂,被这个叫玄阳的男人,冲进去了二十多次,这个叫玄阳的男人抢走了所有夕月族的时代积累宝物,他在夕月族的族典里,就是大恶不赦的恶徒! 这样的人,作为族长的夕月抚琴,应该杀了他。 但是抚琴女,却爱上了他。 对于抚琴女的爱,玄阳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夕月抚琴,你是在作死!” 后来,听姑姑说,玄阳追求无极之道,阴阳最深处的秘密,轮回转世去了,可能,回不来了,也可能很快回来。 他在世间留下了五个影子,每一个影子都有着他的部分神通,楚天歌,赫然就是玄阳的一大影子!楚天歌非常清楚自己的底细,楚天歌很想超越玄阳浩五,所以,楚某人一直为玄阳为人生目标,最喜欢喊“我可是要成为玄阳浩五的男人!” 此刻夕月黯然却傻傻的不敢动弹,玄阳真的很厉害,姑姑说了,他是一种介乎于人和仙的生命形态,他要杀人,千万里阻拦不了,他的话,你最好听,哪怕是他通过他的影子说出的话,你也不要违背! 第一百零四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 楚天歌,沉默如斯,如泰山,如巨岳,一动不动。 而瘫软在地上的夕月黯然,苍白色的容颜上,一丝讥笑,浮现。 只听到,静静的草原上,夕月黯然的声音,悄然响起:“我承认,玄阳浩五的五分之一神通威能,不是我能抵抗的。但是莫要忘了,作为和中原对抗如此多年的苗疆,没有一点拿手的本领,怎么能在你中原多次围剿下,苟延残喘。你有过墙梯,我有穿墙术,良小天,我杀定了!” 夕月瘫软在地上的娇躯,一点点变得虚无,几个呼吸之后,那地面上,夕月黯然消失了,凭空消失掉了! 楚天歌,缓缓转过了身,铁青色的少年郎的脸庞上,一丝潮红色的怒气,荡漾肆虐。 “该死的苗疆,当年本尊就该,屠戮了他们,放任现在,我区区一个五分之一本尊神通的实力,该如何是好?” 楚某人的双手,双脚处,无数黑色的傀儡线虫,爬了出来,缠在了楚某人的四张皮肤上,伺机钻入楚某人的身体内,控制楚天歌,把他变成一具傀儡,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 楚天歌吸了口气,太阳穴猛地一震,下一刻,四肢上攀附的黑线傀儡虫,寸寸断裂。 楚天歌深邃的目光,看着小天的方向,嘴角满是苦涩,“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虽然我也一直很想有你这样的一个弟弟,但是,我只是一个傀儡,一个玄阳的五分之一影子,一个影子,最大的秘密,就是不能被人发现,发现了,影子,将不再是影子,被发现的影子,除了消失,还能做些什么?” 楚天歌踏着步子,踩着青青的草原,右手拔起巨阙,咬紧牙关,冷冷自语,“既然这玄黄天河,是你召唤的,作为你老爹的影子,我也该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在我消失之前。(.好看的小说)那个女人知道的很多,我需要消失一段时间,去把这个女人摸清楚,寻找下其他的四个影子下落。” 楚天歌动作很慢,慢的就好像一个打太极的八十岁老头儿。 楚天歌右手轻轻抚摸着巨阙,左手竖起三指,肃声道:“本尊,第一次发动属于你的神通,还望能够成功!” 楚天歌左手三根手指好像闪电一般,点在脚下四方,每一个手指落下的地方,都有一点点紫色的光点闪烁,楚天歌出手如电,而不多时,楚天歌身边,无数紫色光点漂浮,邪少年平举着巨阙,静静的站在光点的中央,邪笑着,看着良小天的方向,巨阙竖在头顶,轻轻喝道:“斩、立、决!” …… 一里地之外,青青的草地上,良小天右臂肿大通红,好像煮熟的虾仁,而小天的牙已经咬碎了三颗,左手死死的插入了草地,整个身子,冒着一层层白气。 夕月黯然,嘴角流着一丝鲜血,发动禁法逃脱玄阳的气场锁定,并不是没有代价,夕月黯然此时的实力最少折损了六成,但是,她的对手,却不过是一个修为消失的算命人,一个废人,或者说是一个凡人。 夕月黯然不慌不忙,抬起玉臂,轻轻的置于小天的身上,良小天翻了个身,五官抽搐在一起,几近不成人形,黑色的瞳孔,划过头顶,小天看到了要对自己下杀手的夕月黯然。 “请,请快点下手,我很痛,谢谢……” 良小天吐着血和碎了的牙齿,含糊不清的说着,似乎那右臂上的痛,让小天要自杀掉来终结这个痛苦。 夕月黯然,玉手轻轻擦拭嘴角发动禁法流下的血,轻轻的好像情人间的轻语,弯下了腰,趴在小天的耳边,道:“你知道么?我真的叫冯兰,也真的叫夕月黯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骗过你,龙脉的将军,就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是苗疆的上代夕月族人,我的母亲人很好,很温柔,对我父亲和我都很好。但是一个叫玄阳的人,那一天,杀入了我的家,他说我的母亲罪犯滔天,说我母亲蛊杀了很多龙国的将军,他说,母亲只有以死谢罪,他才会放掉我和我父亲。他很强,真的很强,玄阳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一个人,不,他不是人!他是仙!他只差最后,最后一步就可以成仙!我苗疆势力颇大,没有受到女真族的冲击,甚至整体实力还在你中原之上,哪怕是天师张家遇到苗疆也要绕着走。但是那一战,苗疆八十长老全数被屠杀,至尊圣女抚琴女,不仅败给了那个叫玄阳的男人,更是整个心都被玄阳掳走了。” 夕月黯然,痴迷着目光,玉手轻轻飞抚摸着小天的脸庞,嘴里却说着恶毒无比的话,那天使面容下,与这话语是如此的对比,“我的母亲被玄阳害死了,她死的时候,我就在她的身边,她走的很匆忙,玄阳的剑很快,也很多,他有九把剑,但是他只出了一把剑,就杀了我的母亲,屠戮了八十长老,让一直处于最繁荣的苗疆,陷入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危险局面。你知道么?我恨所有的人,从抚琴女,我父亲,到玄阳,到你良小天,到楚天歌,我恨所有的人,你们都是凶手,都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想要杀掉每一个人,包括抚琴女,这个苗疆最窝囊的圣女,竟然会爱上自己的敌人,这是多么愚蠢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我父亲这么的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该死……” 夕月黯然的手,掐紧了小天的脖颈,小天痛苦的脸孔上,那抽搐的痛苦感觉,在一点点消失,那炙热的右臂感觉也在消失,失去了呼吸的小天也在缓缓步向死亡。 “住手吧!”就在夕月黯然欲要更进一步,掐死良小天。 黑色的夜空,一个伟岸磅礴到极点的身影,好像从天上踏步而下的仙人,他身穿黑色道袍,道袍精美华丽,他身高巨大,五官上却模糊一片,他顶天立地,右手缓缓高举,手里一柄七星宝剑,直直的点着夕月黯然的方向。 “老爹!”小天的喉咙颤抖,他认出了,这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老爹玄阳浩五的影子! “住手吧!” 这一声叹息之后,一道磅礴的巨大气力,从那巨人“玄阳浩五”的影子右手七星宝剑上射出,直扫的夕月黯然,飞出三十多米,娇躯滚在草地上,再无声息。 小天全身战栗,颤抖不止,“老爹!老爹!您别走,我是小天,我是小天,良小天!” 小天喉咙干涩,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双眸,眼泪流了出来。 小天的体力耗的太光了,根本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天边伟岸到了极点的巨人身影,右手轻轻举着七星宝剑,对着天边的另一角,一条伟岸无比的玄黄龙形天河,磅礴而道:“世道有天河,天河之后,有龙门!跃龙门,成仙人,这玄黄天河背后是一道龙门,去吧,冲过去,冲过去这道龙门直达第六层大墓,那里,曾经你的祖爷爷给你留下一份宝贝,一份咱不周的宝贝……” 背着九把剑的巨大中年男子身影,话语落下的一刻,潇洒不见,只有那磅礴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地面上少年,双眼流出了血和泪,老爹,您究竟去了哪? 一里地外,邪少年楚天歌全身散发着白气,好像运功过力一般,一团团白色的迷雾,包围了楚天歌,莫名的草原地面,楚天歌的脚下,一个巨大的泥土漩涡出现,吸走了楚天歌,楚天歌,消失。 小天肿大的右臂上,黄色的五爪金龙形终于成型,小天的右臂好像有了意识,自主的朝着天空上那黄色星辰龙形天河,那蜿蜒磅礴的龙形天河飞去,拖着小天的身子,飞了过去。 ………… 草原的另一边,一个雄壮的老者,一只脚勾起昏迷的夕月黯然,哼了一声,大脚一踩地面,猛地朝着天空之中那巨大的龙形黄色星辰天河飞了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东龙强,天河圣甲... 黑色的草原天空。 一条蜿蜒巨龙,在东方的一角,盘旋,那是一条龙形的天河,星辰光幻构成的梦之河,两道人影,好像扑火的飞蛾,朝着那天河,玄黄龙形天河,扑了过去。 草原上,刚刚楚天歌被大地吸掉的地方,两个人影,闪闪烁烁。 “大墓的主人,终于,选出了他心仪的继承者。对么?孤独。”三藏垂着一条手臂,转身,看着面前黑袍裹体的孤独。 孤独,很冷,冷的就像一块石头,静静的站在那。 孤独没有话语。 三藏继续道:“这个大墓,应该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一个藏着天之力的地方,这里,好像天之力就是一个嘘头,一个引来我们这么多无聊人的噱头。它的本意,应该是墓主人要选择自己传承者的磨炼。” 孤独依旧无话。 三藏看着天空巨大蜿蜒的龙形星辰天河,轻轻道:“孤独,曾经我三岁的时候跟随家师,法海前去过一次点仓,点仓门人不过十数人,稀少无比,但是其中却没有一个叫孤独鹤的,敢问下,您的本名是什么?” 孤独看着地面,黑袍加体,看不出孤独的任何表情,只是他身上一种难以形容的,高深莫测孤独凄冷的气场,朝着四面八方,浩荡弥散而来。 终于,在那气场,直直的逼*退了三藏十数步退后之后,孤独开口了。 “我来过这座大墓,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和玄阳那厮,战斗在最激烈的时候,他的九剑至尊,轩辕剑,撕裂了时空,我和他坠入了这个大墓穴。” 三藏脸色惨白惨白,三藏,身影不由的缓缓俯身,拜道:“您,您究竟是,谁?点仓的哪位至尊强者?” 黑袍人,孤独,微微仰面而看天空的巨大蜿蜒的巨龙,又低头看了看,楚天歌消失的地漩涡处,高深的话语,好像自嘲一般,道:“点仓,姓孤独的,除了那个天煞孤星,还有谁?” 三藏额头,汗水,一点点,流下,三藏心中,最大的疑惑,最大的迷糊,解开了。三藏在见到孤独的第一面,就晓得这个孤独并非点仓的孤独鹤,三藏曾经试图,从他的出手来看出他的来历,很可惜,这个家伙很谨慎,从开始到现在只有一招点仓最垃圾的“漩涡斩”,漩涡斩是点仓门人都会的简单招式,这个招式,根本无法判断孤独的真实身份,而三藏清楚,在点仓中,十数门人里,真的没有这个叫孤独鹤的人。 一路上,三藏和楚天歌不甜不淡,但是却死死的盯着孤独,因为三藏清楚,这个黑袍下绝对藏着一个苍老的面孔,人的声音可以掩饰,但是从大墓至今,这个孤独都没有显山漏水,吃惊过,他要么是个白痴,要么就是个境界非常非常非常高的高人,他的眼界,已经高过了这个层次,这个大墓的所有,平原君,盗狗徒,天河,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现在,三藏小脸上,汗水如雨下,三藏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死不究的去搞清楚孤独的身份,三藏埋怨自己,为何和尚这么蠢,点仓,姓孤独的,除了上一代号称天下第一阴阳至尊,以半招胜了那玄阳浩五的孤独求败,还能有谁? 三藏一动都不敢动,三藏很清楚,孤独求败的本事,他是唯一,一个以人的生命形态,击败了那个号称半步仙人的玄阳浩五。 这是一个堪称神话级别的人,一个至尊强者,什么妖魔鬼怪,龙相,在他的面前,都不过一抔黄土,君不见,仙人玄阳,还败在了他的手下。 三藏趴在地上,三藏很清楚,禅宗的至强者法海师尊前来,在这孤独手里,也撑不过三招,必然被孤独屠戮,孤独,已经达到了人的至点,如果说玄阳一生求的是人的升华,那么孤独求败,一生求的就是人的至尊,他们的出发点不一样,一个渴望升华,一个渴望完美,(如果用现代主义的审美来看待,一个是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现实主义者。) 三藏很紧张,全身都在不住的战栗,三藏很后悔,为什么死死的追究孤独的身份,孤独求败,只求一败,可惜,仙人都不能败的白虎天煞孤星人…… …… “你,好像很紧张。”孤独求败沙哑的声音,响起,周围气场猛地震了几分,好像万斤巨力,压的三藏四肢咯咯直响。 三藏有点哆嗦,语不成声,“晚辈,晚、、辈,见,过前辈。” 孤独求败,好像一颗孤松,站在三藏的面前,只见他,缓缓探出了右手,身后一把吴钩飞了出来,吴钩勾住了三藏的衣领,直直的朝着天边一角的黄色天河飞去。 “前,前辈,您要干什么?”半空中的三藏,面色大变。 孤独求败,深邃的目光下,看着天边的一角,“去吧,去大墓主人那,张张见识。这个墓主人,很有意思,我和玄阳阴差阳错下,居然和他对了一棋局,他虽然输了,但是也赢了,一个活着的死人,却永远走不出阿房宫。” 三藏大叫着,被吴钩勾着衣领,朝着天的东方飞逝而去。 三藏化作点点毫光消失遁灭,站在草原上的孤独求败,俯下身,手指掐入土壤内,黑袍下沙哑的声音,响起:“玄阳,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你的气息永远都是这么霸道,我自逍遥,仙凡可抵。你说五分影之身,金木水火土五行天德轮回,就有机会,一窥大道的最巅峰,获得长生不死的终极奥义。我走了和你一样的路,本尊破碎,金木水火土五行天德化身,化成了五道影子,你选择了楚天歌作为你最大的依仗主影,我选择了点仓龙镶作为依仗主影,至尊战,还没结束,天池上,我会等你来战,楚天歌,也是玄阳浩五!” 孤独求败,是黑袍人,也是点仓龙镶,右手处,那插入土壤的右手边缘,一道泥土漩涡出现,而漩涡出现的瞬间,吞噬掉了孤独求败,就这样,孤独求败和楚天歌,一模一样的消失了。 第一百零六章 罗盘归来,我叫良... 飘渺的天河正中央,龙形天河卷疏如云,泛着点点光芒,卷着一具少年郎的身躯,一具少女的身躯,朝着不知名的东方高空飞逝而去。 …… 黑夜的草原下,一个壮实的老者,直直的站在草原上,他的身后一袭白衣的剑圣悟道,湛卢剑出手,直直的抵在那老者的脖颈。 只听到悟道君,缓缓的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你杀害龙爷已经成为事实,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据,我会代表龙脉,把你送上断龙台!” “没有,老夫一生只作错了两件事。第一件,生在了张家,第二件,我成了洛阳的间谍。咳咳……”老者微微弯下腰,壮实的身子,蜷缩颤抖。 “刺――”湛卢剑击出,虎爷没有躲,或许,虎爷本来就躲不开,剑圣的一剑刁钻高深莫测,躲开是一种奢望。 湛卢剑刺入了虎爷的脖颈,虎爷虎目含光,看着面前手持着湛卢的悟道,老脸上,皱纹浮现,“悟道,你知道么?武穆,其实,就是领袖!” 手持湛卢,欲要杀掉虎爷的悟道,脸色大变,一时间苍白的容颜替代了刚刚的临危不乱,甚至悟道持着手里的湛卢,也在不住的颤抖。 虎爷,快要死了,湛卢刺入了脖颈,是没有活得可能,虎爷吐着血,大笑着,咳嗽着,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好像一记记重锤,敲在悟道的心上。 “龙国,根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的强,张家几乎断了子孙,马家全部覆灭,赶尸被苗疆屠戮,洛阳,只剩下刘喜忘,喜忘,喜忘,喜欢忘记,他的真名叫什么,二十多年了,从未告诉过我,他是和玄阳地仙一起驾临这个凡间的人,武穆从未出过京师,甚至从未露过面,那是因为,武穆本来就是龙国的领袖,一个天大的谎言,遮住了所有人的视野,真正的高手就是领袖本人,这才是大隐士,大能者,大修为……如果你见到了小天,告诉他,虎爷真的很爱他,虎爷没有伤害过他,因为他是我老张家北派天师张家的人!他该姓张,他该叫张小天!” 湛卢剑滴下了最后一滴血,虎爷雄壮的身子,直直的站着,死不瞑目。 悟道全身战栗,手中长剑猛地崩飞,一声咆哮,久久不散,“我不信!我不信武穆,我的老师,是领袖!如果是领袖!黑暗协会和光明教廷围攻天官的时候,领袖明明就在纽约,可是,领袖没有出手,天官,天官,天官被对方生生的,一点一点的凌迟而死!我不信!天官,我最好的兄弟,领袖不可能是武穆,张虎,你在说谎!你是在说谎!” 悟道,一生很少说谎,他说的最近的一个谎话,就是对夕月黯然的一句话,天官会退出龙脉,其实,天官已经陨落了,天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这位位列龙国八大圣的第二人,被黑暗议会议长和光明教皇两位高手盯上,天堂利器下,天官被生生炼化,尸骨无存,在悟道找到的时候,光明黑暗组织双双离开了纽约,而悟道,连自己挚友的尸骨,都没有找到,此心之痛,痛可摩天! 稳如泰山的剑圣,疯狂了,双手狠狠的拽着虎爷死去的尸体,猛地运力,生生的将虎爷撕裂成粉碎。 悟道扬天咆哮,怒吼。 “我不信,我不信,天官,曾经是武穆钦点的入门弟子,我的小师弟,他被黑暗议长,光明教皇,凌迟而死,我赶到,连,他的尸骨都没有找到!嗷――,可是,领袖就在纽约,如果领袖是武穆,他没有理由,不出手!我不信!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谁在阴谋?” 剑圣,全身淌着血,身影好像血海里的修罗,悟道,手里轻轻抚摸着湛卢的剑刃,手上被剑刃割出一道道口子,悟道君,终于不再疯狂,冷静了下来的悟道,好像阴罗地狱走出的凶鬼,深邃的血红色的眸光,看着远处,消失的星辰黄色龙河,“既然大墓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就提前回归京师,那里,一定有某个我不知道的存在,在暗中处置着所有的事情,师尊,如果你真的是武穆,也是领袖,那么你就真的有问题,天官的性命,在你的心里,就如此不值钱?为了龙国被教皇生生炼死,尸骨无存的天官,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你是领袖,也是武穆,湛卢剑,恐怕要沾血了……” 血色的悟道在第四层做了很多事,杀掉了洛阳的龙爷,解决了一系列半路而来的旧金山唐人街老古董,此刻悟道君看着天边最遥远的天河光芒,终于右手猛地运力,朝着身下一拍大地,下一刻,地面上一个和楚天歌孤独求败几近相同的泥土漩涡,出现。 悟道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看了这草原,闭上了双眸,朝着泥土漩涡中一跃,下一刻,消失不见。 ……………… 狭窄的甬道,闷到了极点的闷热,小天醒了过来,这是一个狗洞,一个崎岖不平,直径不过一尺多余的狗洞。 狗洞的尽头,是黑黝黝的未知。 “啊!”小天轻轻呻吟了一声,身子在狗洞里,抽搐,右手抽了出来,右手已经不再肿大,小天右手习惯性的从腰间摸了摸,却诡异的摸出了一个曾经,熟悉无比的东西,罗盘,老爹的罗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它,不是被夕月黯然偷走了吗? 小天正要迷惑,一个清冷的声音,好像春闺里的娇嘤,“我已经把罗盘还给你了,是不是该带我进入这个大墓了?” 声音是从小天的身后传来。 狗洞很窄,这么小,好像下水道一样的崎岖石道内,转身显然是不可能的,小天听得牙痒痒,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夕月黯然。 小天摸着罗盘,好像抚摸着情人,拿到了罗盘,小天虽然仇恨万分,牙根痒痒,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却眼眸的深处,多出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小天是算命先生,罗盘在手,我就无忧,算天法地令乾坤,制鬼劝神做神仙,谁都说命常无定居,罗盘九星三转有隐情。 小天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丝得意的少年邪笑,浮现,“大凡看地先寻龙,水从龙脉是真形。金水龙脉自左转,左水环右出丑宫,西数帝王未冠带,申是临官具吉星,午水沐浴土地庙,沐浴金堂柴明框……” “混蛋!你在瞎叨叨什么!快给我带路,小心我给你下盅!”背后,夕月黯然的威胁声传来。 显然夕月黯然也在山道内,还是在小天的身后。 小天在干嘛? 小天在背书,在背一篇叫做“青囊书”的古时阴阳典籍。 大阴阳家王阳明,所著,“青囊书”准确的讲是一部“尸书”,传说此书是天地自成,一次王阳明偶获一具干尸,而那尸体上,就记载着这副书籍,誊写之后,此书,被称为“青囊尸书”,而这本书,是考究盗墓,最靠谱的书,也是小天晓得的最靠谱的东西。 小天的手在罗盘上摸索。 罗盘有三层内盘,分为天盘,地盘,人盘,最正中有三个针,有一对黑白阴阳鱼,此刻罗盘三盘在小天手里溜溜的转,而那罗盘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小天在盘算,在探寻着山道的终极路径在何地。 罗盘在手,小天不慌,无他,我本来就是个算命人,哪怕我没了修为,只要有了罗盘,我一样可以活着走出这座大墓,因为,罗盘天地,经纬乾坤。时间阴阳穿梭,罗盘通之!算命人亦可通之! 终于小天的手不再摩动罗盘,而罗盘的三个针,却在东北方,颤抖个不停。 这是罗盘的“兑”现象。 兑现象,是罗盘八相之一,其八相综合而为就是搪、兑、欺、探、沉、遂、侧、正! 兑,突也,指针转而不稳,说明此地有金属青铜物品。 搪,惧也,指针浮而不定,说明此地是凶地,恶鬼灵魂不在少数, 欺,诈也,指针转而不稳,此地有异物。 遂,不顺也,和指针浮动而乱动,此地乃是大背运气的方向。 正,手持中线,指针偏东偏西,正线,也叫子午线。 探,投也,指针半沉半浮,上不浮面,下不沉底,一头上来一头下,此地有异物,在你的背后!不是恶鬼,就是凶灵! ………… 小天的嘴角轻轻笑了起来,八个卦象,都显示了,这狗洞一样的山道尽头,什么玩意儿都有,指针八个卦象都显示了,这前方凶灵鬼怪,青铜金属,丧门背运一个也不少,小天如果前行是必死无疑!但是小天此刻却在笑,邪笑,因为必死无疑的前提是小天一人独来,如果,加一个本领通天的圣女,或许,这就不是必死之路了。 第一百零七章 罗盘归来,我叫良... 轻笑着,小天抿着嘴唇,一丝残忍的笑在小天的脸庞浮现。 小天眯着眼睛,思绪了一番,换了个姿势,在狗洞一样的甬道里,翻转了个身子,悠悠不乱的道:“喂,那女子,我累了,我要休息一回!” 小天的身后,夕月黯然的俏脸都气的变形了。 夕月黯然右手摸着纤腰上的一个蛇皮小囊,那里面是自己依仗的宝贝! 小天嘴里轻松嘲笑讽刺,身体却绷紧到了极点,这夕月黯然是怎样的人?小天再是清楚不过,杀人不眨眼来形容这个外表好像九天玄女的的夕月黯然,都是轻的,蛇蝎美人,红颜祸水是形容她的最好词语。 小天在赌,赌一件事,她,夕月黯然是不是还保存着当初完美的实力,如果是那样,小天就准备了一条策略。 装孙子,夕月黯然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绝对不玩花花门路,无非,势比人强,绝对完美实力的夕月黯然一定能轻易的弄死自己。 如果,夕月黯然实力残存不到一成,甚至几近全废! 另一条策略开始,大爷模式。 小天要对夕月黯然百般刁难,各种花样玩弄,搞死她为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龙爷,她也该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她多次出手杀害自己,这仇恨,再美的容貌,也是枉然,这是一段注定不死不休的恩怨。(.好看的小说) 小天在刀尖上跳舞,火盆子上行走,小天在测试,如果夕月黯然对于自己懒洋洋的话语,动怒了,她就会下杀手逼迫自己,而这也证明了,夕月黯然还有实力整治自己,自己就必须按照第一条策略,孙子策略进行。 如果夕月黯然,没有回声,或者说没有大异动。 说明,夕月黯然受到了重创,她的实力和全废差不多,现在要弄死自己,也很有难度。 小天的心,碰碰的跳跃,小心脏快要窜出了咽喉。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十五分钟。 夕月黯然静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小天紧绷的好像弓弦的身子,缓缓松弛了下来,小天笑了,笑的很灿烂,也很贱,大爷模式开启,夕月黯然,你这个恶毒的浪蹄子,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让你受尽凌*辱,屈*辱,慢慢的死去。 小天,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夕月黯然是第一个,或许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天笑着,刚要张开口,下体,一个冰冷的东西,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小天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狭窄的狗洞里,小天脸色比厉鬼都惨白,无他,小天的双腿之间,一个冰冷的,冰凉冰凉的甲虫,在爬动。 “夕月黯然!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天好像一个被玉女摧*残了好多次的可怜少年郎,一动也不敢动,趴在狗洞里,傻傻的,惨白着脸色。 小天的身后,夕月黯然那清冷的好像九天仙女的声音,魅惑传来:“我对男人比较反感,尤其是你这种小人得势的小男人,你的小心思,我都知晓,好好带路,我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你一命。” 高贵、冷艳、有气质、魅惑、清冷、红颜音,瞬间击垮了可怜的小天心理防线。 “我,我,我――”小天好像吞了一只蟑螂,脸色惨白惨白,感受着裤裆里,那冰冷冰冷的甲壳虫,小天感受到了小小天在颤抖,似乎,自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漂亮女人阉掉的算命人了。 小天断断续续的话语,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在我衣服里,究竟放了什么?” “金蜈蚣,是那种,可以直接咬破你的皮肤,把你骨髓吸干的苗疆特产,金蜈蚣。” 夕月黯然不容置疑的声音,铿锵有调的传来,这声音把小天还幸存的一点点侥幸的心理,彻底的浇灭了。 小天没有动弹,狗洞的后方,夕月黯然也没有说话。 这是一对奇葩的男女,一对,相貌堪称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一对相爱相杀的奇葩男女,一对不死不休相互算计的男女。 过了很久,良小天,哑着嗓子,道:“如果我告诉你,前方,妖魔鬼怪,凶灵恶煞,层层不穷,你会去么?” 夕月黯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昔日的魅惑,清冷,“我会,天之力是我的目标,得不到我不会死心的。” 小天没有再多话,只是手脚齐动,朝着那黑黝黝的狗洞尽头爬了过去。 “你跟紧我,前面的岔道很多,很容易走丢的。”良小天的话语,轻轻传来。 “哦”夕月黯然轻轻一应声,跟随者小天,在狗洞里爬动。 这是一对奇怪的情侣,爱与杀之间,如此的漠视和关切,实力与背叛的杀戮之后,小天和夕月黯然,蹭蹭的在山道里,慢慢爬动。 很久,过了七八个岔道,那甬道越来越宽大,从一尺直径,缓缓的变化,一尺半直径、两尺直径、两尺三寸、两尺七寸、三尺! 小天和夕月黯然相互搀扶,窝着身子,在黑黝黝的山洞里前行。 夕月黯然好像小鸟依人般,依在小天的怀里,被小天半搂着,朝着前方,摸着石壁,走去。 “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咬死你!”良小天邪笑着,看着怀里的佳人。 “没有那个可能的!在你咬死我之前,我就会出手杀掉你,亲爱的。”夕月黯然,右手勾着小天的鼻梁,情人一般,轻轻的威胁着。 小天右手摸着石壁,缓缓的走着,怀里滚烫的娇躯,焕发着无限的诱惑,但是双腿间,那冰冷的甲虫还在,小天没有任何的异动。 夕月黯然,就是个妖精!十足的妖精! 夕月黯然的俏脸,轻轻的贴在小天的耳边,轻轻的道:“想吻下我么?我从来没被你们这些臭男人亲过,马上十九岁了,初吻还在呢!要不要,吻一个?” 小天嘴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老子咬死你还来不及,亲你个锤子! 不过在小天回过头看怀里,俏笑的佳人,忍不住,吻了过去。 “叭――” 夕月黯然猛地出手,一巴掌,打在了小天的脸上,夕月黯然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臭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心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上却如此下流!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你良小天也不过如此!” ………… 小天一句话不说,脸颊上,通红的五个手指头,拖着夕月黯然,朝着洞窟深处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罗盘归来,我叫良... 又是三叉口,狗洞大小的甬道尽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三叉口。 这个时候,狗洞或许就可以称之为墓道了,它的高度从起初的一尺直径,变成了现在足足两米左右,小天的身后,夕月黯然半只袖子被撕破。 夕月黯然轻笑着,婉约一笑,喉咙满是干涩,那声音甜甜的,腻腻的,醉惑着人心,“是不是这三条路,有两条路是通往死路,只有一条生路?” 小天没有去搭理夕月黯然。 小天弯着腰,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面前的石壁,这三个岔口中的那墙壁,山石嶙峋,好像天然形成,根本没有一点点,人力的痕迹。 小天的心中,有一个疑惑,这个疑惑小天没有告诉那个祸水夕月黯然,小天在想,天河把自己送到哪狗洞,那么,这狗洞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大墓穴的第六层? 如果是,那么这个第六层必定步步为营,步步为凶,不是陷阱机关,就是恶灵死尸,骷髅妖精! 如果不是,那么苍龙七宿的传说,老爹那顶天立地的影子说过,这里,曾经墓有一位自己不周前辈留下的宝贝,又该和解? …… 小天慎重的看着这好像天然墙壁的每一寸,每一分,小天有种感觉,这面墙壁会告诉自己,所有心中的不惑。 “我有点渴,小天。”夕月黯然的声音,响起。 只可惜,此刻的小天再也不是当时刚刚第一层的小天了,那个时候,为了让夕月喝到水,小天是如此的单纯的寻找河流。 小天连头也没有回,背影对着夕月黯然。 夕月清丽的脸庞上,几分怅然的笑浮现,不过那笑容很快的消散,又恢复了倔强,自信,不服的神情,或许这个时候的夕月黯然,才是真正的夕月黯然,那个小女儿姿态的,只是她的一个假身。 小天的右手,触摸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方方正正,平滑至极,入手冰冷透骨,却滑腻感十足,小天攥着坑楚天歌的打火机,点亮火机,照耀着墙壁的一角。 小天的手摩擦掉所有的石灰土,右手,轻轻的摩擦着那山壁的最深一角。 双手不停的摩擦那嶙峋的石灰壁面,小天终于看到了,这平滑至极,冰冷透骨的“异物”的一角。 “喝――”良小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脸色满是镇定,甚至额头还藏匿着几滴虚汗。 “喝――”小天低声的吸着气,喘着气,似乎,在安抚自己的心。 身后的夕月黯然,走了几步,右臂上袖子已经撕烂,赤*裸着雪白的玉臂,纤美的玉臂在小天面前划过,指着那石壁的方向,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惊慌乱措,简直就是丢洛阳玄宗的人。” 小天没有去理财夕月黯然,她只不过是一个苗女,一个蛮子,一个不服教化的蛮子,中原的很多玄奥,小天只知颇深,但是知道的越多,也就,害怕的越多。 小天看到了什么? 一方,正方形的,铁青色的带着血红平滑的石印面,而那石印一面大小不过成年人的一个巴掌大小,上面,一个反刻的篆体字,“镇”字,模糊不清。 这是个什么东西? 它为何只有一个面,留在石壁的表面,它的整体是什么形状?它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它寓意着什么。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小天,认出了它的名字,也认出了它的来历,更确定了一件事,这里,真的是第六层! 它有个非常,非常响亮的名字,三个字,“将!军!令!” 将军令,在阴阳里,有个别号,阎王令,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在阴阳中,将军令,是真实存在的,它是一种封印利器,曾经称霸龙国南方数十载的马家,最得意的降服妖魔鬼怪的招式,就是封印镇杀! 马家的传家宝,就是一枚将军印!一枚石印。 小天曾经听老爹说过,一次在算命中,谈起马家,老爹说过。 小天依稀记得,老爹的原话是,“小天,人世间有四大神术,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起死回生、阴阳行走。也有几件宝贝,需要被着重的注意下,将军开印,神儒拜祭,佛陀拈花笑,尸傀含泪流。马家有一枚残缺的将军印,在一百多年前的天人战里,就遗失了,而从那个时候马家就好像没有了主心骨,没有了镇族气运,从此日落下山,江河日下……” 小天明亮的双眸,微微泛光,右瞳孔里,一尊拈花指佛陀身影,闪烁隐现。 小天的右眼散出点点金色的光芒,深邃的金光你,把周围一切染得金黄奢靡,甚至把夕月黯然包裹进了金色的氛围里。 夕月黯然,芳容大变,甚至凤目里出现了几丝慌乱,娇俏的额头冷汗滴滴。 “这股力量,好大的气场!”夕月黯然心里暗暗感叹,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在那金色的视野范围内,似乎一切都被金色的拈花佛眼释了定身咒。 夕月黯然看着面前的良小天,只看到,小天,缓缓的探出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扣子,慢慢的,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他要干什么?”夕月黯然认真的注视着小天的脱衣行为,没有感到任何的尴尬,作为圣女,夕月族的圣女,打小就是在京师将军世家的女孩,打打杀杀是夕月永远的主打曲,害羞、不好意思、这些小女儿的表情,是不会出现在夕月大家闺秀的身上。 小天,慢慢的脱着衣服,上衣罢,开始脱裤子。 夕月黯然,细细的打量着面前快要赤*裸的少年,双眸没有任何的害羞,反而带了一点点小兴奋,似乎很是期待,少年郎,脱下去!继续脱下去!脱光最好。 小天的皮肤很白,很嫩,和夕月黯然有的一比,这让一向以美貌天人自居的夕月不由的抽了抽娇俏的小鼻子,身体虽然在金色的视野光芒中无法动弹,心里,夕月却对小天鄙视了三万分。 第一百零九章 跃龙门(一) 小天趴在山石壁面上,口中,轻轻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启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呐,躁胜寒,静胜热,清冷天下正,正则,逍遥不羁。” 小天的右手拿着打火机,左手抚摸着那平滑的石印的面,那上面的“镇”形反刻篆体字,此刻却上面,丝丝血色纹路,在闪烁,好像那干枯的黑血痕迹,要活了过来。 小天面色紧张,右手打火机熄灭,从腰后摸出了罗盘,巴掌大小的罗盘,边角圆滑,黄铜铸造,上面黑白阴阳鱼滴溜溜的转着。 “天位在东,圣位在北,鬼位在南,那么,这西方位,是什么?” 小天轻声的轻语,右手上,罗盘好像一个碟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三盘天人地盘,九星宫格,滴答答,响个不停,那声音,越来越紧凑,就好像战争进行曲,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嘈杂。 小天没有一点的反应,只是右眼瞳孔里,那金色的拈花佛陀,光芒越发的盛大。 夕月黯然,清冷的眸光被那罗盘吸引。 这个罗盘,夕月捣鼓了很多次,可是它在夕月的手里,永远都是一个破烂黄铜盘子的摸样,别说那阴阳鱼会动,就是那九宫格刻画的都是模模糊糊,但是此刻,它在小天的手里,好像一个有了灵魂的小精灵,不仅会动,而且还会叫,滴滴答答好像闹钟一般,九宫格,天地人三盘,风水罗盘阴阳鱼,疯狂的转着,似乎应兆着,小天正在做激烈的思考,无比复杂的计算。 夕月黯然全身被禁锢在这金色的光芒里,身影无法动弹。这个金色的气场,夕月揣测,应该是小天最近才掌握的一个天赋技能,这个气场严格意义上说是威胁禁锢不到夕月黯然的,但是此刻的夕月黯然在经历了使用禁法、又被楚天歌召唤的仙人影击伤,实力无限接近凡人,这个时候,金色的佛陀气场就很轻易的禁锢了夕月,换句话说,如果在夕月的全盛时期,别说一个佛陀气场,就是小天天佛眼齐开,夕月也不惧。 夕月看着这个脱得只剩下一条蓝色条纹内裤的小天,娇嫩的比自己还要白皙的肌肤,在自己面前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山石壁上,细细摩看。 夕月有种说不出的恼火,一个男人,一个没羞没臊的男人,脱得这么光,在自己面前暴漏狂,实在,实在不该饶恕!毕竟,夕月也是圣女。 小天可没去想那么多,小天光着身子,趴在那石壁上,看了很久很久,终于,站了起来,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邪笑,一丝欠揍的邪笑。 “我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你想知道么?”小天走到了夕月的面前,右眼眨了眨,对着夕月黯然道。 夕月黯然不屑的给了小天一个白眼。 小天毫不生气,轻展猿臂,在夕月面前摆了个大力士的pose,然后邪笑着,道:“帅气不?” “变态!”夕月恨得牙痒痒,一个男的,皮肤比女的还好,这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老实说,小天的身躯称不上完美,虽然有鱼人线和四块腹肌,但是还是太瘦了,尤其是经历了大鼎百兽鼎的洗精伐髓之后,小天的身子比例无疑到达了一个人类的最佳比例,而肌肤也是在那个时候,变得更白更细腻了。 小天收起了姿势,转身,右手打着节拍,轻轻的道:“一、二、三、四、五……” 夕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凤目中,满是不屑。 小天一边打着节拍,一边道:“晓得我为什么要脱衣服么?” 夕月黯然没有话语。 小天又道:“我算了,这三岔道的尽头,是一个方向,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走哪一条路,我们都会殊途同归的到达同一个地方,墓室的主人正宫位置。北方是圣门,南方是鬼门,东方是天位,西方么?嘿嘿,五行水位!我算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小天的话语刚落下。 夕月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听到了一阵,很轻,很轻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有劲,咆哮沸腾,好像潮汐一般,夕月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是因为,夕月是个旱鸭子,夕月根本不会游泳,作为一个苗疆的女子,盅多不喜欢水,而苗疆的圣女,也讨厌水,尤其是游泳,夕月姑凉,可以说是沾水就沉,连最基础的狗刨都不会。 小天可不是个游泳白痴,小天的狗刨,玩的很溜,最起码在上次杀河童的时候,小天偷孤独的河童玉蝶,藏身水下那么久,足以说明小天的水性不凡。 小天趴伏了过来,右手勾着夕月的俏皮鼻子,轻声道:“小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柄,你根本不通水性,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落入那河童的河流,你一沾水,就昏迷了过去,或许昏迷的你不记得,可是我亲耳听到,你好像昏迷之后在哭,在可怜巴巴的哭泣,自己不会游泳,害怕水……” 夕月黯然好像被人吊在火上烤,一时间,娇嫩的玉容,通红的像小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小天没敢去咬,这是个毒苹果,咬一口死人是板上钉钉的,调戏下就行,再过分了,这妖精和你玩命,到时候用一两个苗疆禁术,与自己同归于尽,就划不来了。 小天没再去挑戏,嘲讽夕月,猿臂轻疏,掐着夕月的纤腰,朝着最中间的一条山道冲了进去,瞬间金色的佛陀结界消散。 “你要去哪里?”夕月黯然脸色惨白,那潮汐浪花的声音越来越近。 “哈哈!”小天邪笑着,身影如鬼魅,抱着夕月的身子,消失在了洞穴深处,“这山洞的尽头是一条很宽很宽的河,一条地下海河,我带你又过去!” “我讨厌水!”夕月黯然,冷冷的道。 在黑暗的墓室地宫甬道里,一个少年的话语在回荡:“逆流而上,东方天位,就是龙门,这应该是一个喇叭形的河流,而我们此刻在喇叭口的位置,那枚将军印,是个仿制品,它只是前人留下的一枚记号,一个指路石,镇者,封印,镇压,以不杀止杀,上上之策,上则逆流,逆流者,跃龙门!我明白了,哈哈,老爹说的跃龙门,就是逆流河而游上!” 第一百一十章 跃龙门(二) 黑水河,片羽沉没。 河岸边上,少年白皙的肩头,扛着一个少女。 小天的面前,一方斜斜的破烂石碑,倒在地上,上面有几个字,刚刚小天已经看过了。两个残破的字,反写的篆体字,“弱、水!” 弱水,小天嘴角轻笑着,弯下腰,右手摸着那流淌的黑河里。 冰冷,这是河水对小天的第一感觉。 死,死亡一样的气息,这水没有我们阳春大地上那种活泼水源的明媚之美,整个河面流淌着一种死的哀伤,“刷刷”的河流声音,好像在演奏着一曲死的协奏曲,阴霾、压制、成了这条黑河“弱水”的唯一主色调。 “嗷――”小天嚎了一声,右手猛地一甩,肩头的夕月黯然飞了出去,直直的落向了那滚滚大河中。 “良小天,你个杀千刀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夕月黯然的惨叫声,在黑河中央响起,那声音没有了昔日的魅惑、清丽、诱人,和一个寻常的落水小女孩子,声音之惨一般无二。 小天随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滚滚黑水中。 进入了河内,小天不由的面色微微一白,这该死的黑河劲道如此强盛,那股河流的暗劲,让小天感到无数拳头,砸在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上,就好像有人拿着大铁锤,朝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狠狠的砸来。 如果不是已经被百兽鼎提前洗精伐髓,小天凭借凡人的躯体,或许已经被这弱水河流冲刷之力,砸成了肉饼,砸的内脏破碎。 还好提前洗精伐髓了,小天虽然身体好些被无数的巨锤砸中,但是过了一会,小天右手划水,狗刨运起来,身子还是慢慢的飘在了这黑色的河水弱水之上。 “真疼!”小天抽着冷风,嘴里喘着气,刚刚跳入那河的一瞬间,身子好像瞬间遁入了十倍地心引力的异度空间,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差点把小天辗压成人皮人肉夹馍。 好在这具白白嫩嫩的身子不是他表面的那般柔弱,相反,小天经过锻造的这副身体,有着鱼人线和四块腹肌的身子,柔韧度非常,非常的高。 小天感受到自己的这副身子,在水里好像鱼儿一般自由,狗刨儿,也比那些天河童河里顺溜儿的多了,小天不禁喜上眉梢,不住的手舞足蹈狗刨儿划着,在水里游来游去,乐的喜笑颜开,黑河似乎成了小天的乐园。 另一边,夕月姑娘,缓缓的飘在了水面,夕月感到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那巨大的力气,好像大铁锤直直的砸在自己的胸口,夕月全身湿漉漉的,飘在水面,纤腰上,一条细细的青绿色的好像竹叶蛇的虫,从那纤腰上的蛇皮袋里爬了出来,那青叶蛇摸样的虫子,挂在夕月的左耳上,夕月的身子好像凭空就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道,那力道拖着夕月黯然,漂浮在了水面,而没有沉入弱水,化作一具香尸。 小天躺在水面,静静的随着黑水河弱水漂流,仰面朝天,小天用手擦去脸上的水珠,笑了,一边笑,一边道:“弱水,相传小如来天,如来佛祖抛弃自己肉体王子之身,转身修佛正道的时候,菩提树下有一条缘之河流淌了而现,这河就叫弱水。相传,弱水每一滴都有千万斤重,片片鸿毛不可漂,不可飞,除了游过去,没有别的法子。” 小天笑了,这河水,黑色的河水,虽然不可能是传说中的弱水,一滴河水就有千万斤,但是一捧河水绝对是有一斤的,它的密度,很是诡异的大,大到一种小天感到自己好像是在死海里游泳的感觉。 这河水密度大,但是人如果不运力,一样会沉下去,这与死海里人可以自由漂浮又不一样,这是大墓,这是弱水,小天如斯的安慰着自己,这里的一切,都是传说神话中残留的异物,好像龙蛇、好像天河、好像那怪物平原君、狗盗徒…… 河水是黑色的,这一点不用质疑,因为你就算是捧上一捧,扬开了,你会发现它散开的水珠子,仍旧黑黝黝,发光发亮,好像一枚枚黑珍珠。 但是河水并不是那种肮脏的黑,小天进入后,白皙的身子依旧,足以说明河水本质是一种纯粹的黑,因为黑,所以黑,而不是脏污所致。 小天的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双腿不停的摆动,竟然枕着手臂,在河面上仰面朝天,缓缓入睡起来。 而另一边,夕月姑娘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第六感灵知灵觉一般,自己的感知、视线、听觉功能在无限的,无限的倒退,似乎好像瞬间化成了一个盲人、瞎子、植物人。 “这是,浣花局,姑娘,睡一觉,龙门就在我们的面前,睡一觉,睡醒了,龙门自然就到了,跃龙门,成仙神!浣花洗剑,朝天一跃,我们就可以搜刮天之力了,好了,不要在说话了,我要睡一会,最近的破事儿太多了,我有点累……”小天好像梦呓一般,诡异的躺在水面上,缓缓的睡着了,枕着手臂,小天睡的很香。 另一边,夕月其实距离小天并不是很远,这黑河弱水很古怪,它的河流方向不是寻常河流那种直直的东西南北冲刷,它好像受到某个磁场力道的影响,缓缓的流动,呈现弧形从边缘到中间凝聚的流动方向,这就造成了小天和夕月的距离越来越近。 小天的话语,夕月一个字不落的全部听到,夕月尝试着学着小天那样,躺在水面,可是挂在耳朵上的那青青颜色的蛇一样的虫子,却丝丝叫个不停。 盅,在示警。 夕月的盅在示警,夕月晓得,但是发现大脑中昏昏沉沉,好像一股莫名的催眠力量,从自己的四肢侵入,腐蚀着自己的警觉,侵吞着自己的理智,自己,却一点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慢慢的,夕月的俏脸上,满是迷茫,迷人的双眸凤目,闭了上前,夕月躺在河面上,沉沉入睡,而那耳朵上挂着的青青蛇虫,却寸寸断裂,死无全尸。 第一百一十一章 跃龙门(三) 弱水,是一条传说中的河流。 相传小如来天在菩提树下正道的时候,弱水就流淌而过。 传说,在九黄岐山上,王母娘娘曾经雪藏了一枚丹药,丹药可以长生不死,可以青春永驻,而大神后羿曾经为了嫦娥,攀山涉水,求了一枚不死药,这才有了嫦娥应有悔悟意,碧海青天夜夜心的后话。 传说,弱水是一条非常非常长的河,上通九霄云外,下抵幽冥地狱,仙魔神佛都在弱水里留下过自己的道,而这条缘之河的尽头在哪里,没有人知道,或许,也没有神知道…… 黑色的河流,纯粹的黑,是那种一捧河水撒出去,都是点点黑色珍珠的那种黝黑,自然黑。这条河很诡异,它自称“弱水”,但是绝对不是传说中那条经历了神仙传说的弱水河,在那条河里,每一滴水都是千万斤重,而在这条河里,每一捧河水才不过一斤重量,虽然密度与常规的水源比起来,是重了很多,但是它依旧还不是传说中的那条缘之河。 黑色的河面上,小天醒了,双眸闪亮好像天上的星辰,右眼上,金色的瞳光闪耀,一尊拈花而笑的佛陀,静静的出现在小天的右眼瞳孔里。 小天白皙的脸庞上,嘴角翘起,脖颈枕着手臂,面朝天的躺在弱水之上。 “这河流的旋流真是诡异,通常的地下海河流转的方向多半是东西南北直来直去,而这河流竟然是传说中的旋转流速,河流下力道冲击荡漾,显然是一条内流河,河水之下波涛汹涌,河水表面平静如故,这条河还真是诡异。”小天自言自语了很久,感到一个柔软的物体碰到了自己的脑袋。 小天微微从水面上换了个姿势,面前多了一个昏厥不醒的俏佳人,夕月黯然。 小天右手运足了劲,一把手把夕月黯然拉到了身边,右手压在夕月的后脑勺,微微运力,下一刻,夕月黯然苍白的脸色微微好转,昏暗到了极点的凤目睁开,面前黑乎乎的一片,黑色的洞穴,黑色的弱水河。 “这是哪?龙门,到了么?”夕月黯然轻声的问道。 小天沟泡着拖着夕月的身子,一边朝着这弱水河流下游游去,一边道:“还没呢,这龙门似乎是被人藏了起来,要看到龙门,好像得做点什么,我总感觉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按理说四门浣花局,圣门、鬼门、天门、水门都算出来了,那么大盈若冲、大象不攻、大巧若拙、大言若讷下,就该现了,这龙门不会是卡碟了把!” 小天的话语没有引起夕月黯然的任何兴趣,夕月被小天拖着,在水里游荡,夕月的身心被那股来自四肢的寒冥之力,侵蚀的几乎快要垮掉了,真的,那股来自于弱水的最深沉的寒冷,夕月不知道为什么小天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毫不畏惧那寒冷,只是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弱水河流,在这么河流里浸泡下去,多半自己就要废掉了。 小天停止了狗刨,漂浮在水面上,胸口搂着夕月黯然,小天看着弱水河面,那河面依旧沉寂如镜面,小天左手抱着夕月,右手摸了摸,从裤头后拽出了罗盘,罗盘上阴阳鱼对转,九星宫局飞环,离位、定位、篆位、金位…… 小天右眼散发着点点金色光芒,佛陀拈花笑,金色的眸光洒在罗盘上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彭――”的一声巨响,数十米高的弱水河浪拍打而起,小天的面前,也就是弱水的下游方向,河面好像沸水一般,剧烈的冒泡起来,而那黑色的河水瞬间好像地狱里的潮汐,拍打向四面八方。 突如其来的大浪,朝着四面八方拍去,一个浪花猛地把小天拍飞了出去,而小天的怀里,夕月黯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双,碧绿色牟孔的眼睛,在这黑色的世界里,非常的恐怖。 碧绿色的瞳孔中间,各有一根细细的金色丝线,丝线颤抖,好像一只只活的竹节虫,这是盅眸。 盅眸,顾名思义,盅的眼睛,是修盅人在修为到达一定的境界后,身体肉眼与天奇盅术进行合体,这眼睛,不隶六大神目术,它的威能很一般,它的出现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寓意,寓意着修盅的人,修为参化造天,已经可以称呼为一派宗师。 夕月是宗师? 夕月只是一个圣女,圣女不是宗师,但是宗师一定是圣女。 夕月的这个状态,与小天在双面人蛇洞里被附体,是如此的想象,唯一的不同是,那个时候,小天是昏厥的,这个时候,小天清醒无比! 小天双眸睁大了,哗哗的水声也难以掩住小天内心的诧异,没有别的,怀里的夕月,竟然,竟然,慢慢的飘了起来! 小天用右手锤了下自己的胸脯,结果胸口生疼生疼的,小天睁着眼,看着面前夕月玩“白日飞升”,心里一万万草泥马狂奔而去。 夕月,缓缓的再向着那弱水下游飘去,姿势优美无比,好像落入九天凡尘的仙女,肌肤赛雪,五官如画,只是,那双凤目,此刻却冷森森的,惨绿色一片! 如故换个凡人,或许就该被吓到神志不清,神魂颠倒的喊着:“鬼啊!见鬼了!” 小天不一样,小天是个算命人,小天很冷静,也很头疼。 夕月的这个状态,万全的不言不语好像天外仙女一样的漂浮,应该是传说里农村常言的“鬼上身!” 不一样的是,寻常的鬼上身,只是让你走上一会,夕月黯然此刻身上附体的这个鬼,比较高级,这可以直接把夕月给带飞了起来,嗯,就是这个样子。小天想了一个比较合乎情理的借口,安慰着自己。 弱水黑河,哗哗哗的流淌着,流淌的下游,无数黑色的河水好像煮沸了一般,那河水下好像有一座活火山,在酝酿着,爆发着。 河浪拍打四方,一个少年郎狗刨着沉下去,又浮上来,而黑压压的河面上,夕月黯然双眸惨绿色,直直的朝着那古怪沸腾地方飞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跃龙门(四) 压抑到死的黑河弱水中央,一道道浪花卷起,小天在河浪里翻腾,河流之上的空中,夕月黯然越飘越高。 小天目中满是吃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看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楼角,不,不是一个楼角,是一道楼的尖顶挂角,就好像,古代城门最上方的兽形挂角。 只是这角是这么的残破,沸腾的黑色河水最中央,一扇金色的巨大挂搂角,在缓缓的上升。 小天面色吃惊,心里,一个词语响了起来,“龙门!” 龙门,最早的传说是锦鲤跳龙门的传说。 最早的出现不是在周易,不是在山海经,而是在一本名不见经传的古书上记载,那本书叫做《连山易》 龙门有九丈高,金鲤跃龙门,每次跃以下,就要受到一次雷劫灌输,金鲤每上升三层,天地都会一震,金鲤一跃九层天,天地降下大公德,无限造业铸就金鲤龙身,此后万万大劫不死,千千天火不灭。 小天看着河水中央。 弱水之下,好像有一头翻云弄雨的巨兽,巨兽,沉重的呼吸着,一呼一吸,一吸一呼,转瞬间,天翻地覆,日月无光,顷刻间,海陷地塌,俱灭。 那弱水黑河,带着“咚咚咚”的心脏跳跃声,河水,在缓慢的,沸腾着,沸腾着,好像春雷的声音,又好像远古雷兽在咆哮。 整个黑暗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危险到了极点,但是却又诡异到了极点的气息,似乎一切都在剧变,剧变的开端,不是别的,就是面前这黑水河里缓缓冒出来的金色残破楼角! 河水在沸腾,金色的楼角,在黑水河里缓缓的升起。 睚眦的形状、毕方的刻影、神秘的三足金乌、畅游的五爪金龙、吼叫朝天的九个脑袋的狮子,还有披散着蛇一样头发的妖女,勾勒的浅浅的金属影子,在金色的楼角上展露的淋漓尽致,似乎这些猛兽神兽,就要破空而出,杀戮一番。 小天,面色惨淡,手脚拍打着水面,漂浮不定,小天看的很清楚,也很认真。 金色的楼角,高高翘起,下面,下面是一扇金色的大匾。 大匾上,金灿灿的,模糊不清,大匾的两边,各有一根金光闪闪好像金箍棒模样的柱子,威风赫赫的从哪水面之下,缓缓溢出,一切,都好像末日神话一般,让人难以想象。 那门楼,很高,它慢慢的从水面下冒出了一米、两米、三米……十五米!十六米!……二十七米!三十米!……四十九米! 小天脸色红晕,七七被称之为极数,四十九又被称之为人道积数,四十九米,这门楼,四十九米,恍如一个黑暗里的金色巨人,俯瞰着小天,那巍峨的身影,好像擎天的巨人,真让人畏惧。[.超多好看小说] 小天并不害怕,弱水河仍旧在沸腾,但是似乎河水里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小天没有感受错!河水,真的不是刚刚入河之时那般冰冷了,似乎,河水在回暖。小天将目光从那屹立在河面上金光闪闪的巨大门楼上移下来,转身看向自己的身体周围,黑色的河水,好像鸡尾酒一样,瞬间五颜六色齐聚,河下面,那股冰冷的感觉越来越消淡,甚至还有一种炙热感,在自己的脚下燃烧。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鬼地方?” 天空中,清冷的女音响起,那声音,幽幽冉冉,好像女鬼一般,好像在嘲笑,好像在讽刺。 “龙门,居然只让男性过!老天我身为女子,有何不对?你凭什么不让我跃龙门?” 下一刻弱水沸腾,无数河浪击打上天空,久久不散,而那金色的门楼好像巨人一般,颤抖不已。 “轰隆隆” 无数雷声霹雳响起,那雷声霹雳轰隆隆,震得小天耳聋,只听到那轰隆隆的雷声霹雳中,一个女子的呻吟响起,下一刻,弱水河回归了平静,河水平流,毫无浪花。 小天挣扎着从河水里,探出了头,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河水,小天看到了河面上,一扇巨大的金色楼门,直直的屹立在河面上,而金色楼门上无数异兽雕纹浮现,那雕纹的间隙里,一滴滴金色的液体,从金色楼门的最上角,缓缓的溢出。 小天的不远处,一个衣衫破碎的俏佳人,七窍流血,昏厥不醒。 小天看到了,昏厥的夕月双手的指甲乌黑一片,似乎是被那雷劈所致,而她的身上衣衫更是少的可怜,大把大把的雪白肌肤裸*露着,修长的美腿、纤嫩的小腰、崭露无遗。 小天没空去看美人昏厥,只是感受到,黑河弱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小天尝试着游了一段距离,发现距离龙门越近的的地方,那水就越是温暖,而距离河面较远的地方,河水就越冰冷。 小天发现那金色的液体越来越多,滴入河水中,河水的温度似乎也在越来越发烫,一切都好像一滴油,滚烫的油,滴入冰水中一样。 小天仰头看了看高不可攀,金光灿灿的巨大龙门,长长的吸了口气。 “老天爷,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门?” 小天回过头看了看昏迷的夕月黯然,小天用手指摸了摸脑门,还是决定带上夕月黯然,小天狗刨着游到了那龙门边缘,伸出手,轻轻抚摸楼门的一只柱子。 入手处,金光闪闪的柱子周围好像有一种滑腻的油质感觉,怎么也抓不牢,摸不到。 小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抓牢。 这个时候被小天扛在后背的夕月黯然,醒了过来,醒来的夕月黯然双眸已经恢复了黑色,夕月的声音虚弱之极,却含着无尽的自嘲,夕月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玄阳浩五会堂而言之的对我姑姑说,龙门就藏在黑河,弱水后,跃龙门,得到天之力。他是个半步仙人,他早就算准了,龙门只允许男子攀爬,女子,即使是异术飞上去,一样有九霄神雷击落,哈哈,哈哈,这就是个骗局,夕月的蠢圣女,亏你说,这是你用贞洁换来的秘密,一个被玄阳浩五玩弄的傻女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墓主人(一) 夕月黯然,是疯掉了么? 小天回过头,夕月黯然的俏脸上,冰冷如玉,凤目轻轻瞥过良小天,眼眸的深处,一丝残忍到了极点的嘲讽。 “我刚刚飞上去了。”夕月黯然如是说道。 小天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静静的看着夕月黯然,“我看到了。” 夕月黯然又问:“你知道我在上面看到了什么吗?” 小天摇了摇头。 夕月黯然笑了笑,随后身子猛地一沉,夕月的身子,坠入了巨大的黑河弱水,而这个时候小天的右臂猛地发烫,滚烫滚烫的,好像烙铁一般,小天的身子,在缓缓的朝上飞去。 夕月黯然笑着,那笑容很苍白,纤美的身子漂浮在沸腾的弱水表层,夕月的笑里,夹杂着一个女孩的哭泣。 小天感受到自己的右臂上,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道,正死死的扯着自己,朝着天上飞去,那飞逝的目标不是别的,正是金光闪闪的龙门楼,龙门很大,金光灿灿,好像顶天立地的巨人。 “知道么,很久之前我喜欢过一个人,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他是一个败落的将军子弟,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他叫秦征。” “我七岁的时候,秦征告诉我,他被一个高人选中了,他要去继承高人的道统,他说过,未来的某一天,阳光放晴的一天,秦征回来接我,送我一场最是宏大的婚礼,白色的婚纱我穿上一定很漂亮,每一个见过我的男人,都说,我长得很美……” “九岁那年,一个大雨的夜晚,我的妈妈突然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很是慌乱,她跪在家门口,她的背后,一个我熟悉的人影,秦哥哥,他背着九把剑,九把宝剑,身穿藏青色的青衫,一把宝剑搭在我妈妈的脖颈上,他说,忏悔吧,没有人可以救了你,杀人,就要偿命……” 夕月的娇躯好像随风飘荡的秋叶,随着湖面跌宕起伏,距离那河流中心的龙门楼,越来越远。 “秦哥哥,失忆了吗?当七星宝剑从妈妈的勃颈上取下,他笑了,笑的很凄凉,他看到我了,我就在门下站着,他告诉我,他跟随了一个叫做玄阳的仙人,学习道法,总有一天他会用他的剑去征服这个天下。” 秦征、良小天、楚天歌,你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存在,老天啊!求求您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玄阳浩五? …… 这些话,小天永远都听不到了,因为小天的身子好像被某个不知名的巨大力量牵引,不由自主的朝着金色龙门飞去。(.好看的小说) 闪闪发光的龙门,少年的身子在十多米的高空中漂浮。 小天睁大了眼睛,面前一个巨大的门匾,门匾上书写着,“造天福地,混海无穷。” 小天看着门匾,门匾通体好像金色的光芒凝铸,整体是如此的真实,甚至上面的八个大字也好像是会动的精灵,对着小天颤抖不已。 “好大的口气啊!”小天轻笑着,嘴角翘起,看着那巨大的牌匾,道:“造天福地,混海无穷,乾坤阴阳宇宙洪荒,八大极之位,造一个天,造一个福地,啧啧,这墓主人还真是有趣啊。” 小天伸出了手,在那金光闪闪的“造田福地、混海无穷”的下面,轻轻书写起来,手指划过金灿灿的大匾,好像触摸到了冰冷的铁板,少年的身躯神奇的浮在半空,几个狗爬的字,出现在了金匾之上。 小天笑着在那金匾之下,添了如下两个字,“做梦!” 小天笑了,面前的金色匾面在接受了那“做梦”两个字之后,猛地一颤抖,下一刻“造天福地、混海无穷”八个大字消失不见了,只有一行整齐的篆体书字,“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叶公好龙,龙好叶公。” 小天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眼,轻轻的道:“庄周梦蝶,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叶公好龙,好的是龙呢?还是好的是人?” 小天想了下,右手刷刷,在那上面写了起来,“浮生偷梦,作茧自缚,杀人不见血,月高风黑夜!” 那金色的匾面,猛地一震下一刻粉碎破烂,而小天漂浮在空中,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那巨大的金色龙门,长声道:“浮生偷梦,是偷的梦,还是梦偷了浮生,庄生梦蝶,何来的蝶,想一千道一万说出个天来,不过是你还没有走出你的局,长剑出鞘,斩破局,看到了风黑月色,看到了天色郎朗,你还有什么叶公好龙?还有什么庄周梦蝶?” 小天的话语刚落下,下一刻,巨大的金色龙门猛地一震,一道伟岸无极的力道,从龙门最上方那悬挂的金色牌匾上散出,小天被那巨大的力道,拍入了河流当中。 “扑”的一声,黑河弱水一道巨大的河浪击起,良小天满脸是笑的从水里冒出了头,只见小天伸出右手,指着那高高的金色龙门笑骂道:“你怕了,你怕我了!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死墓主人,我也早猜的了你的身份,你是徐福!你就死大秦曾经携带五千童男童女东渡求仙的徐福!你是不是被嬴政识破了?怕了?藏在这,藏在这昏暗的东海幽冥之地,你是在求仙,还是仙在求你?” 小天的话语落下,巨大的金色龙门上金光涟漪浮夸闪耀,而无数金色的光芒从那上面坠落,而在半空中,一条跨越了黑暗和金色龙门的金色彩虹桥,缓缓闪耀。 金色的虹桥一端,好像连绵蜿蜒的巨蛇,探入了黑河弱水。 小天笑了,笑的很灿烂,也很开心,很久了小天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最起码是出了洛阳之后,小天都没有如此的笑过了。 老爹说过,他曾经和孤独,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一个异度的空间,在那个空间里,孤独和老爹与那股空间的主人下了一盘棋,一盘生死棋局。 那个活着的死人,被孤独和老爹的联合击败了。 老爹曾经这么说过,“当有一天,有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拿着金色的牌匾给你说些生生死死的事儿,你不用理财,直接挥剑杀了他就是!这世间死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哪有那么多的半死不活的事儿……”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墓主人(二) 时间过去很久了,金色的虹桥,就在自己的面前,而那金色的虹桥之畔,小天摸着下吧在水面上漂浮着,寻思着,是不是该踏上这彩虹金桥。[.超多好看小说] 这桥,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 它观看起来,好像神奇的光之桥梁一般,但是细细看了,你会发现它的弧形桥身,好像一弯传说里的明月,闪烁而耀眼。 小天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很多踏上桥之后发生的可能。 “哗啦啦”水声响起,良小天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个笑裤头,大脚丫子甩着,手脚并用爬上了面前的金色彩虹桥,而桥的另一端,接引着龙门之端。 “好冷!” 小天低声的自语,只是,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小天全身浸在金色的光芒中,此刻却感到自己好像全身负在一个像是石头、又像是木头的材质上,那材质很怪异,很冷,给人一种来自于内心的冷…… 手上抚摸着,一道道玄奥至极的花纹,纹路,这纹路不是寻常见的兽形,也不是寻常所见的曲形文,它的整体好像是一个完整的兵器纹路,但是后半截却被生生的给掐断了,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小天,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脚踏在这金色虹桥上,感觉分外的清冷,尤其是那一道道好像源自生命本身的冷漠感,让人不由的喘气,叹息。(.) 这就是最初的冷,也是最终的冷。 放佛大墓的主人,就站在遥遥处,对自己笑,他估计笑话自己连个区区寒冷都受不了,估计在笑自己的软弱无能,怎么配,和他面对面的叫板! 小天颤了颤身子,双眸眨了眨,努力减少这种神秘的冷感,来自于灵魂的冷漠感,不能怂了,尤其是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千万万不能怂给一个自己的敌人! 小天仰着面,努力把那来自于内心的冷,排斥掉,大声的喊着:“喂――徐福,我喊你一声,你可敢答应?” 声音传播的很远,远到龙门上方的金色匾牌都在嗡嗡的回荡。 周围金色的虹桥尽头,一片寂寞。 小天笑了,踏着步子走在金虹桥上,小天看着另一端的龙门巨楼,高声道:“不要在躲藏了,始皇帝已经归天很久了,你的隐藏已经毫无意义,站出来徐福,当年你有种背叛嬴政,骗了嬴政的三千童男童女,你本身也该被嬴政下了某些禁制吧!我这里有一块东西,你一定很熟悉!” 小天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很久,腋下,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方,一枚毫不起眼的黄色玉珏,熠熠生辉。[] “和氏璧!” 小天笑着,放肆的笑着,把那和氏璧猛地仍上了龙门巨楼之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小天只感到,自己的双脚下,那巨大的金色虹桥,在颤抖,在颤栗,而下一刻,虹桥好像神龙一般,猛地摆动,把小天直直的扔飞上了天,朝着那四十九米的龙门牌匾,轰去。 “靠――不要啊!” 小天傻眼了,小天以为,自己只要亮出了和氏璧,那躲在暗处,极有可能是大墓主人的徐福,就得现身!和自己和解,谁想到,这出戏,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么? 小天的双眸,睁的老大老圆了,那巨大的金色牌匾,在小天的视野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小天闭上了眼睛,金光光的面前,一道闪亮的光芒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小天不忍直视,自己的脑门和那巨大的金色牌匾碰撞,然后就好像西瓜与铁锤碰撞一般,被砸的稀巴烂,稀巴烂…… “过了好久,好久,小天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微微的疼痛感,火辣辣的…… 咦――小天睁开了眼睛,难不成刚刚自己的脑袋朝着那巨大的金色牌匾碰撞是假象? 睁开眼的瞬间,小天震惊了。 一间石质的山洞,广袤无比。 山洞呈现圆形,八卦分布,最中央,有一座高的小天只能仰视的巨大祭台,祭台有九层。 第一层,青石铺垫。 第二层,白银铺垫。 第三层,黄金铺垫。 第四层,汉白玉。 第五层,琉璃玉。 第六层,青玛瑙,万年以上为青色,玛瑙中以青色位尊。 第七层,绿翡翠。 第八层,一道黑色的玄芒。 第九层,无限的金色荣光! 那荣光之中,一个小小的人影,盘膝而作,拈花而笑。 “是,是,是,是三藏!” 小天猛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石质地面上,吓得面色瘫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座大墓的最核心,终于完美的落在了小人天的视野里,小天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该错过这些东西,因为看到了最上方的那盘膝而坐的小和尚,小天的脸色惨淡苍白。 “三藏,是奸细?”小天苦涩的嘴唇,轻声自语,难道徐福的猜测是假的么?真正的大墓主人,就是三藏,可是,这么荒谬的脑洞无限大的局,又是何来源头? “施主,下一局,如何?”数丈之外,九层祭台之上,“三藏”右手缓缓探出,那无限金色的包裹下,三藏恍如降临凡间的佛陀,拈花一笑,世人醉已。 小天不是凡人,小天是算命人,是玄宗气派传人,哪怕我没了修为,但是我依旧有我的信仰!我信仰三清至尊,而不是佛陀如来! 小天直立着,挺直着腰杆,看着那居高临下,拈花微笑的佛陀三藏,嘴角勾勒起邪邪的笑容,答道:“我不知道你是被徐福上了身,还是你本来就是徐福,走到了大墓的尽头,我见到了墓穴的主人,对你的本事我深表钦佩,但是在下着棋局之前,我想说一些话,这些话可能会让你很是恼怒,但是无所谓了,这棋局,我本来就赢不了,君不见当年我老爹玄阳浩五与孤独求败联手,才堪堪一胜,我本来就赢不了。” 九层祭台上,九道光芒闪耀,化作九道光晕,团团包裹着三藏。 无限荣光中的三藏,金色身体,完美无边,就连一直被砍掉的左臂,也生生的长了出来,拈花笑,佛陀音出,“但说无妨,你的确赢不了,这局棋,是玄阳和我的残局,孤独只走了三步就吐血败退,你若能走出十步,我就把天之力给你!隶属于大楚的天之力,当年秦皇嬴政杀了楚王之后,就藏在了这……”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墓主人(三) “你是被徐福附体了吗?”小天走在黑暗压抑的山洞里,不远处,几丈外那九层祭台好像空中花园,屹立巍峨。 九层祭台之上,一个冷冷的佛音传出:“附体与否这个重要么?你都是将死之人,老实说,和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坛经论道,很无聊。” 那佛音,根本就是魔音! 如果说佛音是丝丝入人心,劝降屠刀者皈依佛门。 那么说这时的佛音就是催命符,良小天走着,白皙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我乳臭未干?我无聊?” 小天走的很慢,左脚走两步,右脚走一步,慢慢的,慢慢的好像踩雷一样。 九层祭台上,无限的金色荣光中,“三藏”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拈花指笑:“你的论道结束了么?开始吧,我们的棋局!” 小天停下了脚步,小天的右脚上,一层淡淡的银灰色光芒,而小天走过的路途,满是银光闪闪的光斑,在这黑色压抑的山洞里,格外的浪漫。 小天仰着脸,眼睛眨巴了眨,看着祭台上那“三藏”,道:“徐福,你是徐福吧!” 祭台上,三藏没有答话。 小天右手化地,指着九层祭台,少年声音郎朗而发:“你应该是徐福!这不是我瞎猜的道理,且听我一一明来!” “第一!你是徐福,我记得飞鸟号翻船的时候,军舰的方向在东海。(.好看的小说)而几千年前,东海边沿,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帝王,始皇帝,派遣了三千童男童女,在一个叫徐福的方士引领下,东渡寻仙缘!” “第二!你是徐福,在第一层大墓世界里,我见到了一个死去的天人高手,他死的很惨,只剩下了一个头盖骨。他的尸骨是在一处沙丘里藏着,我掏了他的头盖骨,我看到了头盖骨里藏着的那纸条,“疑龙十问!” “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是蠢的可以了。疑龙十问明显是你设的局,你希望疑龙十问能够蛊惑我,引我到一个歧途,一个可能永远在第一层混到死的歧途。只可惜你功亏一篑,剑圣的出现打乱了你的所有计划。你本初的计划可能是分而化之,一个个的杀死,一个个的折磨而死,但是很出意外的是后来剑圣的出现,他杀了那些秉承你的意志而到处作孽蛊惑我的银面人,他知道这大墓的背后有人在操控,他没有告诉我,只是杀掉了所有你试图阻拦我们的人之后,带着我杀上了龙蛇青铜门。” 小天说完,直直的盯着那祭台最高处的“三藏”,冷笑着道:“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或者说,龙爷死的背后,就是你的黑手!” 祭台的最高处,“三藏”身影闪闪烁烁,好像要消失了一般,沉默许久之后,一个沧桑的佛音唤出:“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我做的真的没有那么多,疑龙十问是我留给你的死局,但是那些银色面具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天书有十章,每一章的天书都有一个进入大墓的名额,大墓很多年没有新鲜的血液注入了,你良小天很光荣的成为这第一个祭品,棋局,开始吧!” 那沧桑的佛音落下,九色祭台猛地一震,虚空黑暗之中,一道道幽暗黑光凝聚化形,无数黑色光质棋子凌空而现,山洞中,无数黑白丝线飞舞,上下左右,无数道细若毛发的黑色光线,在虚空之中勾画了一个空间棋局。(.) 而小天的面前,足足四十九枚黑色棋子儿,呼啸着,朝着小天袭来。 小天双眸欲裂,该死的徐福,说动手就动手,老子和你缠了这么久,你狗日的能在给老子一刻钟么? 小天的身子蜷缩在地上,双手双脚死死的扣着地面,如果你认真的看,就会发现,小天的脚下是一个诡异到了极点的图案,那图案正面,游龙缠柱,侧面神凰乱舞,威风凛凛,一副古代将军战甲模样。 “小天,记住,去那大墓主人那,不周的老前辈,给你留了一份大礼物在那里……” 小天的后腰,罗盘上阴阳鱼疯狂的旋转起来,疯狂的速度都快要飞出了那罗盘表面,似乎阴阳鱼活了过来,而小天的手更是死死的扣在地面那威武战甲的图案上,十指血液流出,小天毫不惧疼,小天正在尝试着,召唤出这个战甲。 这副地画,这幅战甲模样的地画,它的真身不是别的,正是一副真正的威武圣甲,这圣甲应该就是自己的不周老前辈所留,君不见自己腰后的罗盘一看到这圣甲地画,就和发情的那啥一样,就差嗷嗷的怪叫了,罗盘是法器,自己老爹留给自己的法器,这是绝对没错的,罗盘都嗷嗷叫了,那么这圣甲画面,铁定就是不周老前辈所留的宝贝!也是留给不周后人,抗衡大墓主人的依仗所在,当年老爹的修为还不如孤独求败,孤独求败下棋却三步之后吐血,而老爹却和徐福下了如此之久,足以说明一件事,老爹在当时真的借用了某些存在的力量,才和墓主人抗衡,否则的话老爹的下场可能还不如孤独求败,孤独求败三步吐血,老爹可能两步都下不了…… 这墓主人不是徐福还能是谁? 不周的老前辈是不是三百年前曾经进入过大墓的那群人? 墓穴究竟有几个入口?为何飞鸟号遁入之后,多出了这么多的人?难道说天书的碎片都已经彰显了? 谁写的天书?老爹当年为什么要把天书撕碎? ………… 所有的疑惑,都会伴随着死亡结束,小天还是没能够及时的激活那圣甲的威力,无数道黑白棋子,呼啸着朝着小天的面门,扑射而来。 看着越来越大的棋子,黑光闪耀,小天嘴角惨笑,“这么久,还是败了么?” 山洞猛地一震,下一刻,山洞的尽头,九色祭台的背后,一个纤美的倩影,若隐若现。 “良小天,去激活圣甲,我来缠住徐福,这棋局,我苗疆接了!” 巾帼女音,气荡山河。 是夕月黯然,只看到黑色的山洞中,无数猩红色的游虫,好像茂盛的鲜花,饱满开放,无数盅虫的中央,一袭白衣的夕月黯然,面色神圣,双手捧在胸前,手心里,一只稚嫩的好像蚕蛹的东西,在颤抖,那蚕蛹是血红色的。 “苏醒吧,圣龙!” 夕月黯然的声音,传向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九色祭台上,佛音浩荡,“是圣龙驾临了么?来来来,圣龙尊上与某下一局!” 山洞中无数黑白棋子,经天纬线,朝着夕月黯然杀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雷尊(一) “是她?” 小天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爱过恨过的女人,还是该怨恨命运的不公。(.无弹窗广告) “快点唤醒圣甲,良小天,是个男人就快点!” 另一边,火红色的盅之花,化作漫天飞舞的烟火,灿烂妖艳,每一点烟火都是一缕盅虫,无数的烟火化作飞灰,直直的飞向那盅虫。 天地经纬,虚空棋盘。 黑白棋子间,一道道无形之力泼洒,无数道好像钢筋铁钩的力道,无形也无穷,从那九层祭台的最上方挥洒而出,直直的奔着血红色的盅之花杀了过去。 夕月黯然,此刻脸上全无了昔日的那股自信、妩媚、清冷,此刻的夕月黯然,全然好像一个遗落凡间的圣女,高贵不可侵犯。 全身上下,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都点缀着淡淡的银白色的光点,夕月黯然面色镇定,姣好的五官,凤目轻轻一眨,抱在胸前的那血红色的蚕蛹,微微一颤,下一刻,无数扑面而来的棋盘黑白子,猛地震碎成无数碎片。 “圣龙,醒来吧!” 夕月黯然的声音,好像久久不散的倩女鬼音,悠扬而委婉,缠绵恍如鬼在唱歌,那歌声十分的悲伤。 “汩汩”的异动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一刻,山洞都在颤栗,似乎某个存在正在缓慢的苏醒中…… 九色祭台上,无限的金色荣光沐浴下,“三藏”缓缓举起了右手,右手掌心处,“ζ”形符号金光灿灿,右手朝着夕月黯然的方向拍了过去。 夕月黯然没有动弹,整个娇躯好像一尊石雕,直直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而她的双手抱在胸前,血红色的蚕蛹在缓缓的耸动,伴随着耸动的还有那一阵阵与心脏吻合的巨大颤栗声,这压抑的气氛,简直就是恶鬼冲出地狱的前奏! “圣龙,不过是条虫,尔等受死吧!”佛音如魔,四面八方响彻而鸣,无数道黑白棋子带着无形的纵横棋局线,直直的朝着那中央血红色盅之花的夕月黯然杀去。 夕月抬起了娇容,难以形容的绝美容颜上,一道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嘴角,“你怕了,徐福,你怕了,你的手印从不会遗漏世间,姑姑说过,当年你对阵玄阳也不过露了三个手印,现在对上圣龙,还未开打,你就露了一个手印,你是在怕圣龙!徐福,圣龙会吞噬你的!” 夕月猛地扬手,面色朝天,轻轻的好像唱歌一样,道:“圣龙啊!苏醒吧,您的子民遭到了邪魔的入侵,吞噬邪魔,保卫最后的苗疆血脉,苗疆的圣龙,夕月娜珂需要您的拯救――” 山洞都在颤抖,九色祭台最下一层的青石台阶猛地震碎,祭台整个向下坠落了一层,从刚刚的九层祭台变成了八层,祭台上“三藏”伸出手,双手上“ζ”形符印,猛地一震,下一刻九色祭台颤巍巍,几乎要飞了起来。(.好看的小说) 九色祭台恍如传说中的金字塔,每上浮一寸,山洞内,那巨大的好像心跳般的圣龙心跳声,就弱一分,九色祭台每飞升一寸高,夕月黯然,就后退一步。 终于,夕月黯然嘴角流出了鲜血,黑色的血,夕月的玉容上一丝痛苦的笑在绽放。 “你斗不过圣龙的!徐福,我姑姑告诉过我,当年玄阳和孤独联手,曾经破了你的弥天局,成功的挖出了你的尸骨,还破了你的长生不死梦法,你,毕竟是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了回归地府才是你的……啊!” 夕月的身子,猛地被震飞,而抱在胸前的那血色蚕蛹,更是寸寸断裂。 “圣龙!”夕月无助的悲鸣,在山洞里回荡。 九色祭台的最上方,“噼噼啪啪”霹雳声响起,一个全身缠绕着蓝色紫色闪电的男人,身穿黑色大衣,抱着双臂,矗立在九色祭台“三藏”的对面。 而夕月的玉容上,双眸泪流,血色蚕蛹被一道道紫雷闪电包裹,消失不见,同样不予存在的还有那山洞中,“咚咚”巨响的心跳声。 毫无疑问,夕月的召唤圣龙,被破了,是被这个全身沐浴在闪电里的男人破掉的,圣龙被扼杀在了蚕蛹中,闪电的威力,从来都是妖邪的克星。 九色祭台的最上方,三藏拈花笑,无限的金色荣光猛地膨胀,要吞噬面前矗立的,全身沐浴着紫色闪电的男子。 那男子全身上下披着一袭黑皮衣,皮衣的最上方一弯血色的月亮,闪耀无比。 男子彪悍无比,身躯健硕,右手探出,无尽的紫色闪电化作道道雷芒,“噼噼啪啪”中,在男子的右手中心,化作了一枚闪耀非凡的雷光球。 雷光球猛地扔出,“三藏”发动金色荣光的攻势,悄然虚无不见。 只见男子,虚空散步,黑色紧身皮衣下,沧桑而不失霸气的声音传出:“徐福,玄阳在你这留了一份丹方,对不对,把丹方给我,天之力也给我,我就饶你一命,让你继续残喘在这天地的一角。” 男子很霸气,行走之间,恍如天地唯一的雷神,全身上下雷光霹雳,枭雄之姿彰显无遗。 “你,不是我的对手!”男子右手指着九层祭台上试图要发动金色荣光攻势的徐福,黑色皮衣下,狠戾的声音传出:“我是雷尊,滚滚天雷,战车不休,天雷正法你这妖邪尸身在我的攻势下,甚至熬不过三个呼吸,我不是玄阳那匹夫,我不会和你假惺惺的和解谈判,我只要你一句话,交不交丹方,天之力?” 山洞里,静了下来。 小天把夕月黯然抱在了身边,右手上拽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战甲,战甲青铜铸造,满是锈迹。 夕月的玉容上满是泪水,圣龙,圣龙还没出世,就被那个全身闪电的家伙杀了,这人,该死! 小天双眸很是忌惮,这人,和传说里的那个叛徒如此之像! 雷尊!九先天强者的雷尊! 该死的雷尊!号称只有武穆才能镇压的存在,剑圣悟道和他不过五五之分,难分高下,此人威能非凡,心性邪恶,上一代的天池战,他就是搅局人,难道,他和老爹玄阳、孤独之间有牵连? 他是怎么突入这里的?这里应该是徐福的地盘,难道雷尊已经强到可以不借用天书,随意遁灭时空了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雷尊(二) 半空中,黑色皮衣的男子,身影巨大,沧桑而霸气的声音,缓缓吐露,那声音好像一把把催命的刀子,割着“三藏”的脖颈。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琅琊,那里你的师门荡然无存,我记得,曾经玄阳八年前来了此地,与你商洽他帮你重建鬼谷门派,而鬼谷子的传承会被流传下去,但是,很不幸,玄阳他失言了,他没有做到,鬼谷依然陨落在了世间的尘埃里,我是雷尊,龙国除了那个老不死的,没有谁是我的对手,你把天之力给我,把丹方给我,我发誓我帮你重建鬼谷门,或许这些小辈们不知道你的跟脚,但是我很清楚,继庞涓孙膑之后,鬼谷纵横家只剩下一位弟子,一位最小的弟子,大秦的徐福,你就是那个弟子吧……” 雷尊的话语,脚步,狠狠的落在虚空,整个山洞都在颤抖,似乎都在恐惧这位无匹强者的愤怒。 九色祭台上,“三藏”,拈花笑,不言不语。 祭台之下,小天看了很久,把怀里的夕月抱了抱,用手擦拭掉夕月脸上的泪珠,轻声的道:“这件圣甲很奇怪,我拿着它无比的亲密熟悉感,但是却不知该如何使用……” 半空中,雷尊猛地伸出右手,掌心中,一道道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虚空紫雷炸现,掌心里,一枚闪耀的紫雷珠子,光芒万射。 雷尊右手轻轻一挥,那雷珠飞射了出去,落向了小天的地方。 小天根本躲不开,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场锁定了自己,小天有种感觉无论自己如何躲藏滚爬,这枚雷珠,也会砸在自己的身上。 “何苦呢?” 九色祭台上,“三藏”拈花笑,佛音如魔,浩荡威风,一捧金色的荣光从九色祭台的最高处落下,抵住了哪雷尊的必杀雷珠。 雷尊哈哈大笑,扬手指着三藏,道:“徐福,你出过大墓,对不对?就在不久前,你偷偷的跑出了大墓,你灭了禅宗,对不对?这个小和尚是你的傀儡身,对不对?” 雷尊话语落下身形猛地变大,无限的变大,喜怒无常的雷尊似乎使用了一种“法天相地”的大神通,无限的变大,无限的增长。 一步,一步,雷尊变大。 终于雷尊头顶山洞屋顶,脚踏山洞地面,伸手可以把玩九色祭台的巨大磅礴。 黑色的紧身皮衣上,血色的妖月亮,格外的鲜红。 “徐福,交出天之力,九色祭台下,应该就是天之力,你的尸骨应该在第九层,这无限的荣光之中,交出来吧!” 巨大的雷尊,生猛如斯!巨大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那漂浮在山洞里的九色祭台,狠狠的搓拽。 这,这,这真是大神通! 法天相地,一双手足以三丈之大,一双肉掌,就可以掰碎九色祭台。 “轰隆隆”一声,黄金、白银、青铜三层祭台应声而碎,九色祭台实际上就剩下了五层。 端坐在无限金色荣光中的三藏探出了右手,右手上“ζ”形符印,猛地散出金色的荣光,金色的荣光呼啸着,焕发出无限的威能,生生的将那巨大的雷尊,震退了三步。 小天已经傻眼了,这面前的一战,已经完全超越了小天的认知。 人,可以变得和龙蛇一般大么? 小天不知道,但是面前,雷尊的法天相地,真的就和龙蛇体型一般无二了,那巨大的身躯,磅礴的大手,小天毫不质疑,这手可以生生的掰碎九色祭台,捏死徐福。 人,修士,原来可以恐怖如斯! 小天发誓,如果龙蛇在场,以雷尊的体型,就和寻常人见到草蛇一般,被雷尊捏死,雷尊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只脚比一桩房屋还大,广袤的山洞愣是被他头顶住了。 小天的怀里,夕月黯然幽幽的醒来,凤目憔悴的看了一眼巨人雷尊与那“三藏”的战斗,夕月黯然轻声附在小天的耳边道:“杀了雷尊!姑姑告诉我过我,当年绿柳庄有一位女子,天仙女子,雷尊非常倾心,但是虏获芳心的人却是玄阳,你老爹和雷尊是情敌,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小天穿上圣甲,和雷尊战斗,获得天之力,我们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大墓!” 小天低下头,夕月的脸上满是煞气,小天轻声道:“雷尊已然无敌,我们需要等待。” 夕月黯然看到小天这么摸样,顿时气得语不成声,恨不得咬死良小天,“你能不能别这么怕三怕四啊!你是个男人,男人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你们中原人的口号么?徐福死了,我们也一定会死!雷尊是你老爹的情敌!你快下手,现在徐福还撑得住,如果徐福被杀了,雷尊一定会灭掉你我的!别忘了,刚刚那雷珠可是朝着你飞来的……” “叭叭叭”小天右手如电,点在了夕月的肩头穴位,夕月傻傻的昏厥了过去。 抱着夕月黯然,良小天冷漠的站了起来,看着天边的大战,巨人的雷尊,和那徐佛三藏战在一起,小天长啸道:“雷伯父!小侄儿要出手了!” “哈哈!”半空中,滚滚雷鸣,雷尊的声音传出:“是玄阳那匹夫的崽子啊!出手吧,掀翻最后四层祭台,伯父带你拿天之力!” “谨遵伯父令号!” 小天冷冷答应,下一刻,良小天双手化在胸前,无数玄奥的手印打出,双眸瞳孔中,拈花笑的佛陀,依剑而立的修罗,齐齐出现,眉心上,金色的天光豆子,散出道道金芒,渲染的周围一切金光闪闪。 “撒!豆!成!兵!” 四声喊出,山洞破碎了一半,一只破碎的金甲天威巨足,踏破了山洞的顶处,生生的朝着那巨人雷尊和九色祭台,踩了过去。 “伯父小心!”小天喊道。 巨人猛地一震身子,下一刻,雷尊无限缩小,化作寻常人大小,而那巨大的九色祭台,无限荣光的九色祭台上一个疯狂的佛音,在念诵:“你们,你们是一伙的!雷尊!玄阳!良小天!我不服,我是鬼谷弟子,唔已经看到了长生的彼岸,你们是凡人,凡人不可能弑仙!” 小天单膝跪下,面前伟岸的黑色皮衣大汉,粗犷的脸上,两道雪白的眉毛,全身上下雷光闪烁。 小天拜倒在地,恭敬道:“小天见过伯父,伯父受苦了,家父玄阳十分牵挂伯父。” 雷尊右手探出,噼噼啪啪的雷光如蛇如龙,豪迈道:“玄阳匹夫生了个好孩子,哈哈――” 小天恭敬如斯,没有任何的小心思,因为小天的心里有着自己的一个秘密。 夕月黯然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老爹玄阳确实和雷尊因为一个女子争抢过,但是后来雷尊放弃了,女子心有所属,老爹为了和解雷尊和雷尊三次约斗,斗法之后,雷尊和老爹成了挚友,很好的朋友,就好像剑圣和天官的友谊。 曾经老爹很小的时候说过:“小天啊,老爹这辈子仇人比蟑螂还多,但是好朋友还是有一两个的,好哥们的实力还都不错,比如说雷尊……” 雷尊不会害自己的,刚刚袭向自己的雷珠,不是杀自己的,而是帮自己激活圣甲的。 天空中,巨大的天兵大脚,金缕靴子,狠狠的踩在了九色祭台上,三藏发出一声怒吼,下一刻天兵巨足破碎虚无,一声声巨响之后,山洞几乎全毁。 九色祭台只剩下了一层,一个七窍流血的三藏,站在半空,混沌的半空,声嘶剧烈:“来吧!狡猾的盗墓贼!来吧,徐福和你们死拼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起死回生VS撒... “一个破碎的你,撑得住万雷浩劫么?” 雷尊豪迈大笑,双手怀抱苍天,高声咆哮:“阴阳尊令,遁灭乾坤,九九鸦火道之,雷劫!” 雷尊咆哮声的下一刻,那被小天召唤的天兵踩破的山洞顶处,无数紫色的光耀汇聚。(.无弹窗广告) “咆哮吧!紫雷!”雷尊笑的很狂,他的背后,良小天双手如电,纷纷扬扬打出一片光影,罗盘漂浮在小天的头顶,小天邪笑着,朝着那九色祭台打出无数手印。 “要封印我么?”九色祭台上,三藏身若疯影,无数的光芒散射,“”形符印,四旋散射,恍如末日风暴,将小天打出的纷纷扬扬,密密麻麻的手印打散。 小天停下了攻势和结印,静静的站在一边,将那破烂的战甲,穿在了身上。 雷尊微微踏出了一步,那天上的雷云,黑色的闪耀着紫色黑色闪电的雷云,就下降了一分。 雷尊又踏出了一步,巨大的山洞一战栗,随后雷云咆哮愤怒,似乎那九色祭台上的“三藏”就是万恶不赦的杀胚,杀害万千无辜的恶棍,欲要怒而霹雷。 雷尊踏出了左脚,黑皮大靴子的左脚,没有落下,雷尊看着半空中无限金色的容光中,那矮小的“三藏”徐福,右手探出,虎虎生威,怒极而喝:“徐福,你没有退路了,交出天之力!” 雷尊声音和天空中,那滚滚黑色雷云咆哮照应,瞬间好像这豪迈的汉子,化身远古雷神,他的一喝声,就是滚滚雷运,他的一发号,就是滚滚雷鸣。 “我是雷尊!万雷至尊!天雷斩!发!” 伴随着雷尊的咆哮,天空中滚滚黑色的雷云猛地一颤,下一刻一枚黑色的雷电霹雳,猛地从那雷云风暴里劈了出来。 那雷电鬼魅到了极点,无声无息,在黑夜里好像伺机杀虐的刺客,最高最顶端的那种刺客,无限的金色荣光照耀了一片天空,金色的荣光抵住了这黑色的雷电霹雳,徐福不愧是徐福,“ζ”形符印猛地胀大,好像一杆天锤,砸在了那天空的雷云上,雷云被“ζ”形符印一击,顿时散做千万片雷芒。 雷尊,黑色的皮衣下,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雷尊笑着,大笑着,咆哮道:“徐福,你的命到此,老夫今日必杀你!千万年前始皇帝没杀你,长生不死求得,你却私心作祟,自己用了那丹方,始皇帝如何英明威武,你以为你能长生?死吧,去死吧,小天出手!” 雷尊的背后无限的银白色柔和光芒,好像救世之光,散发溢出,渲染的山洞一半地域银白色世界,一扇银色的门户出现在最深邃的银白世界尽头,圆形的门户,门户上无数的银色曲折玄奥刻纹,那门户,缓缓的打开,一个散着白色光芒的人影,缓缓出现,那人,不过是个少年,身穿古式银袍战裙,背后背着三把刀,一把鬼刀,一把黑刀,一把好像唐刀的长长腰刀。 少年和小天很相像,但是却又不一样,小天的脸很精致,是那种奶油小生的小白脸,这个少年的脸,轮廓还保持着小天脸的造型,但是,却生着一双虎目,方鼻阔口,威武霸气,阳刚不羁,额头上一个刀疤,一个银色的刀疤,少年郎杀气四溢,一看就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少年郎,与小天文绉绉的气质截然不同。 少年背着三把刀,行走在无限的银色光芒中,身上银甲战裙飒飒飞舞,少年右手从后背抽出来巨大的鬼刀,直直的劈向九色祭台,一道好像天雷炸鸣的声音响彻天地之间,“汝,该死!” 下一刻,少年的身影化作无数,一道道霹雳刀芒,带着银色的领域,扑向了金色荣光之中的“三藏”。 “轰隆隆” 山洞破碎成无数碎片,无数个巨大的可怖山洞,在山洞上显现。 黑暗的虚空中,一个银色战甲的小将,左手抓着鬼刀,右手抓着黑刀,嘴里咬着腰刀,身影如陀螺,在空中化作银色风暴,狠狠的劈向那金色荣光中的徐福“三藏”。 “三藏“徐福,半个身子已经被鬼刀劈碎,只剩下上半身,右手无数次打出,手心上“ζ”形符印,死死的抵住这个银甲小将的攻势,七窍流血,苦苦哀求,“小天,我知道是你,醒一醒!雷尊是你的敌人!我是三藏啊……” 只可惜,银甲小将攻势越来越疯狂,三把刀,把银甲小将全身护的周全,身影宛若银色风暴,朝着那金色荣光领域,攻势越来越猛。 …… “这――――”夕月黯然醒了过来,夕月有点不知所措,整个山洞地面化作银色世界,天空中,金色的荣光区域和银色的地面世界在争夺,两个人影飞闪消失,又显现,无数雷鸣刀劈的声音在天空炸响。 “踏踏”黑皮靴子,踏地的声音传来。 夕月黯然瘫软在地,抬起了俏脸,看向了那靴子声音的来源。 一个全身裹着黑色皮衣的男子,很高大,很彪悍,很跋扈,枭雄…… 夕月黯然意识到了,是雷尊。 夕月黯然低着头,不言不语,俏脸上,毫无畏惧,甚至连最基础的害怕,也没有。 似乎,夕月一点也不担心,雷尊会伤害自己。 雷尊的身影微微颤抖,似乎很是踌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雷尊走了过来,张开了口。 雷尊声音,僵硬无比,没有了刚刚的霸气,似乎,似乎很是无奈,几个字眼传出,“孙女,受苦了。” 夕月没有回话,只是扑在地面,低声抽泣,不再话语。 雷尊缓缓蹲了下来,高大巍峨的皮衣下,一只沧桑老手,探了出来,摩擦着夕月的俏脸上,点点泪珠,雷尊试图着,安慰道:“别哭了,小小月,我已经教训了小七,回京师吧,小七很想你。” (小七,龙国第七将军,龙脉的直系全权负责将军,系夕月黯然父亲) 夕月黯然在哭泣,被雷尊抱在怀里,像一个可怜的没人要的女孩,朝着长辈哭诉。 雷尊站了起来,抱着夕月黯然,大手拍着夕月的肩头,轻轻的安慰着:“小月月不哭,爷爷给你找了个天下第一的男人,这个良小天,是爷爷朋友的娃子,瞧瞧,继承了三分那匹夫的血统,他就能成就神兵之体,撒豆成兵有五个境界,第一个召唤天兵,第二个是神兵之体,第三个虚无神兵,第四个天兵十万斩阎罗,第五个是翻江倒海转乾坤,这小子很有悟性,神兵之体已成,那徐福输了,ζ形符印厉害,不过是长生印,起死回生的一个基础印,怎么会是撒豆成兵第二层小天的对手?” 雷尊说的很对,天空中,三藏已经败退无数步,九层祭台已经破碎到了两层,银甲小将邪笑着,三把刀挥舞的如一阵风,狠狠的劈向了那徐福。 “你逼我的,起死回生第二印,“ξ”出!“徐福一阵身子,自崩一层祭台,双手猛地一翻,半空中无数金色荣光飞散,“ξ”形符印飞出,将那银色小将击飞了老远。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术对拼(一) 九色祭台只剩下了最荣光的金色一层,而其他的八层,纷纷消散不见。 “三藏”亦或者称为徐福,全身淌着血,脸上一个深深的血洞,分外可怖,那血洞足足一个拳头大小,在“三藏”的左脸颊上,“三藏”的一颗眼珠子,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只留下右眼血红,血红,好像九幽之下的地狱恶鬼。 “我不会原谅你们的,都去死吧!” 徐福咆哮如斯,那残破的只剩下上半截的身子,巨大血洞的脸上,一丝丝愤怒的金色荣光汇聚,无数“ξ”形符印,好像密云一般云集。 小天,不,是银甲小将从一处坍塌的山洞废墟里,缓缓飞了出来,踏步虚空,右手把玩着一枚血红的眼珠子,眼里满是战意,方鼻阔口,英姿飒爽,银甲小将右手缓缓举起,青龙偃月刀上青光如虹,散发出水一样的青光,左手上,黑刀闪耀,银甲小将缓缓的抬腿,战裙下摆处,腰刀鸣响,小将缓缓的喝出一个字眼,“斩!” 下一刻银甲小将右腿虚空运力,整个身影化作一捧刀芒风暴,朝着九色祭台最高处的徐福,钻了过去。 “来的正好!起死回生我得到已经一千多年了,撒豆成兵第一次有人练成第二境界,四大神术,究竟孰强孰弱,拼个高下!”徐福笑着,大笑着,金色荣光领域无数“ξ”形符印散射,朝着银甲小将轰杀而去。(.无弹窗广告) ………… 黑衣雷尊,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很满意那银甲小将的战斗。 怀里,夕月黯然凤目看着天空,轻声私语,“他不如秦哥哥,秦哥哥在这的话,九剑齐出就能斩了徐福……” 雷尊摇着头,道:“不,不一定的。秦征只不过是玄阳那匹夫的五分之一影子,他的九把剑继承于玄阳,他虽然修为参天,但是有禁制的,他的一生修为不会超过玄阳那匹夫。这个家伙,良小天是吧!他是一个完整的修行者,撒豆成兵、阴阳行走、点石成金、起死回生四大神术之一的掌控者,他只要精修撒豆成兵,达到第四层十万天兵斩阎罗,就可以和玄阳媲美,第五层翻江倒海转乾坤,他就能超越玄阳那匹夫。你小瞧了你夫君的威能,神兵之体非同小可,徐福掌控起死回生长生不死神术,一千多年了,一千多年里徐福不知道静修了多少次,但是却迟迟无法突破起死回生的大梦如来的第三层,第二重境界,起死回生的第二重境界,菩提印明显不是小天的对手,他的败落是早晚的,我们等待好了……” “我不管!他就是没有秦哥哥厉害,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还有我夕月的夫君只能是秦征!不是这个奶油小生良小天!”夕月黯然像猫一样蜷缩在雷尊的怀里,道。 …… 鬼刀和“ξ“形符印,抵在一起,无数道灿灿金光绿色刀芒迸射而出,渲染的天空好像礼花一般精彩。 “为什么要杀我,我只是四大神术起死回生的获得者!你是撒豆成兵的获得者,我们之间不该有杀劫!”三藏残缺的身子,残喘苟延。 银甲小将咬紧牙关,身子好像陨落的流星,鬼刀抵住那“ξ”符印,黑刀和腰刀一个抽空,猛地朝着三藏的脖颈削了过去。 “喝――” 小将冷冷一喝,下一刻,无数道黑光、青色刀芒汇聚,三藏残破的身子猛地一颤,脖颈上一道淡淡的血痕好像秋花绽放。 “你――” 三藏残破的脸上,左眼中无数金花浮现,血色的怒火,足以焚天! “你,你杀了,我!” 三藏的脖颈慢慢的歪斜,脑袋和那残破的身躯终于分离。九色祭台猛地一震,下一刻三藏脑袋和尸体齐齐落在地上。 半空中,似乎,战斗结束了,银甲小将飒飒风姿,英武霸气。 银甲小将额头上刀疤熠熠生辉,左手拿着黑刀,肩头扛着鬼刀,嘴里衔着腰刀,目光中森森冷芒渗出,看向那地面上三藏的头颅、尸体,身影一转,下一刻刀芒如电,朝着地面三藏的尸身卷了过去。 “欺人太甚!”巨大的魔音猛然在山洞咆哮,下一刻山洞完全破碎。 半空中,银甲小将被一个诡异的“ζ”形符印定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地面上,一个虚影,一个光影,在融合…… 这是,这是…… 雷尊把夕月黯然缓缓放了下来,双手结印,对着空中银甲小将喝道:“小天!这是起死回生第三层大梦如来的的起手式,破了它!否则他就变得虚实可战,不死长生!” 半空中,银甲小将脸色铁青,震动着银色战甲,试图挣脱那诡异佛印的纠缠,但是那佛印好像牛皮糖,死死的罩着小将,三把刀都被一道道金色的佛念力笼罩…… 地面上,光影和幻影,在融合。 “我得大道时,众生超凡!我得大道时,人人如龙!我得大道时,天下长生……”无边的魔音笼罩四野,那光影和幻影,融合就要完成了! “雷战四野,天龙第十招,龙卷雨击!” 雷尊咆哮,下一刻天空中,无数黑色雷云弥漫,一道道黑色的霹雳呼啸着朝着那光影和幻影炸了过去。 “找死!”魔音现。 一道“ζ”形佛印,朝着夕月黯然打了过去,金色的光痕,无匹的威力,可以想象,如果夕月被击中,香消玉殒是必然结局。 另一边雷尊猛地一跺脚,双手结印,身子跃到了夕月面前,“ζ”形符印,狠狠的打在了雷尊的身上。 顿时天榻的声音响起,无数雷鸣在天空咆哮。 雷尊伟岸的身躯,没有倒下,只是七窍流血,声嘶力竭的咆哮:“龙卷雨击,出!” 天空中,黑色霹雳化作龙形闪电,朝着那光影和幻影处斩去。 这一斩,那光影和幻影猛地一颤,差点散了,而雷光霹雳过后,那光影和幻影仍在。 “不可能!”雷尊半跪在了地上,看着天上雷劫,化作虚无,被“ζ”形符印通化,沧桑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疑。 光影和幻影,仍在融合,魔音响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四大神术始终是四大神术,这虽然不过是起死回生的第三层起手式,也不是尔等雷术可以媲美的,要对付四大神术,除了四大神术,谁也不行!良小天!给我醒来,我们都是四大神术的掌控者,我们没有必要相互杀戮,放弃杀我的愚蠢念头,我告诉你一个四大神术升华的秘密,一个可以攀升仙人的仙缘!” 第一百二十章 神术对拼(二) “哈哈哈” 魔音,佛音,魔的笑声,佛的禅音,交缠融合。 九色祭台散发着无限的金色荣光,一具金色的骨架,从那荣光的最中央走出,全身,一层淡淡的玉色光耀。 丝丝金缕穿过玉片,赫然,那金色的骨架上一身金缕玉衣。 长生不死,金缕玉衣,这个传说,是真的…… 雷尊铁青着脸色颤巍巍站了起来,黑色皮衣上,血色弯月闪耀光华,雷尊缓缓探出了左掌,掌心中雷鸣霹雳炸响四起,天空中无数黑色的雷云劫光闪耀。 虚影与幻影还在融合,那融合越来越彻底,就快要合二为一,“ζ”形佛印,散出无数的点点炫光。 “我的长生梦,想不到一千多年来没有点点进步,这个时候竟然突破了,只有悟了大梦如来,我一定能见到他!历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徐福大叫着,天空上金身骷髅身披金缕玉衣,霸气无比,坐在一个巍峨的黑色王座之上,沐浴着无限的金色荣光,骷髅头中,两道幽幽的蓝色火焰闪烁。 “喝!” 银甲小将,刀锋赫然,从一处坍塌的山洞废墟里飞出,直直的踏空虚空,面对着那坐在黑色王座上,身穿金缕玉衣的金身骷髅。(.) 小将脸上满是杀气,右手握紧鬼刀,左手抓着黑刀,嘴里叼着腰刀,运运做势,似乎要杀掉面前的金身骷髅。 虚影和幻影终于结合完毕,浮生偷梦般投影,那融合的虚影和幻影交叉汇聚,化作一道紫色的光投入了半空中,金身骷髅的身体,这一刻,天地都在震动,似乎一个曾经无敌世间的大能者,复活了。 半空中无数的金色光华渲染如日光,朝着银甲小将猛地吞噬而去。 “哼!”银甲小将猛地跺脚,那穿着虎头靴的链子靴子在半空猛的一跺,下一刻无匹的银色光耀从天上降临,瞬间将那金色华光击散。 “嘎嘎”的骨头碰撞声音响起,银甲小将双眸如电,盯着面前身着金缕玉衣的金身骷髅,这个骷髅,很强,很强,最起码是起初那个肉体三藏修为的十倍! “尜尜―很久,很,久,了!”尜尜的骨头碰撞声下,一个类似人的叹息声响起。 银甲小将面色谨慎,鬼刀撤回背后,双手握着黑刀腰刀,虚空踏步,战甲琳琳,死死的盯着那金身骷髅。 …… 地面上,夕月黯然轻轻的抬头,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很突然的银甲小将。[] 双龙戏凤带、赤金亮银盔,吞云兽铠甲、火烧云战裙,脚踏一双银钩战靴,背后一剪飘逸的战披风,配上那威武的身影,不羁的气势,杀气四溢的面孔,威风凛凛,白玉脸庞,薄薄的嘴唇,高高的鼻梁,如虎豹的双眸杀气四溢,这是个绝佳的少年将才! 夕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比自己的秦哥哥要霸气的很多,最起码相貌要比自己的秦哥哥硬气很多。 但是,他始终是那个优柔寡断的良小天,不是自己的秦征,秦哥哥。 夕月黯然叹息了一声,斜斜的靠在一处山石坍塌的石壁上,双眸无光。 ………… 半空中金色的光华和银光领域各占其一半,那大马金刀坐在王座之上的金身骷髅,磨合了很久,终于,格外生硬的说出了一句话,“很多年了,五百七十年前,有一个会点石成金的修士曾经唤醒了我,很可惜,他只是第二重境界,被我杀戮了,你是第二个我遇到的四大神术继承者,希望能够在你我的战斗里突破第三重,你的虚无神兵之术很强,是起死回生第三重大梦如来威力之上。这片金色的荣光,就是我的梦,一天你击碎不了这荣光,你就赢不了我,数个灵魂合体的少年,来战吧!” 金身骷髅动了,王座下,无数金色华光散做道道玄奥的锁链,朝着银甲小将的四肢缠绕而去。 “喝!” 银甲小将一个飞身,双手一抛,黑刀和腰刀齐齐出手,化作两道刀之漩涡,斩碎了那金色的华光。 下一刻,银甲小将半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身,背后鬼刀“当啷”出世,银甲小将双手持着鬼刀,杀气逼人,化作一道人形刀芒,大巧不工的直直朝着那王座劈了过去。 “你的力量,太弱了!” 骷髅尜尜的怪叫,下一刻无限金色荣光震动,好像富有弹力的弹床,将那银甲小将崩飞了,小将被那巨大的力道直直的砸向了地面。 “轰隆隆” 地面震动,烽烟冲天,银甲小天没有倒下去,猛地从那废墟里再次跃出,鬼刀上青光闪闪,又一次劈向那骷髅。 “太弱了!” 毫无花俏,金色华光第二次好像拍苍蝇一般,狠狠的拍飞了那银甲小天,小天的身影化作一道陨落的彗星,在地面又砸出来一个大坑。 “喝!” 银甲小天又一次飞出,朝着那王座第三次劈砍而去。 “太弱了!” 银甲小天被击飞。 “斩!” 银甲小天飞杀…… “太弱了” 银甲小天被拍飞…… …… 山洞里,一场虐杀,正在上演,银色的光亮战甲上,破洞渐渐在增多,小天的身影速度,越来越慢,鬼刀上的光芒,在慢慢变得暗淡,似乎,胜利的天平在朝着金色骷髅徐福方向倾斜…… 夕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虐杀的情景,没有怜悯,也没有去帮忙。夕月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全身修为几乎被自己爷爷雷尊所废,圣龙被屠戮,虽然夕月知道爷爷和苗疆的仇恨,但是还是无法从心里原谅爷爷。 一如父亲所说,当年如果不是娘亲有了自己,爷爷是不愿意一个苗疆的女子嫁入武宗世家,雷尊的世界里,所有的苗修都是邪修,都该死! 爷爷除掉自己的圣龙,这个,无法原谅。 置于这个似乎快要撑不下去的银甲良小天,夕月没有多少的关心,夕月关心的只是,秦征,亦或者,半空金身骷髅坐下的天之力。这里的人,死光了,夕月黯然都不会叹息一声,包括雷尊。 夕月发誓,雷尊从来没有给自己看过他黑衣下的脸孔,一如曾经老爹所说过的,“爷爷是一个遗失在记忆的旧人。”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永生之门(一) 半空中银盔战甲已经破洞繁多,少年的双眸里,流出一道道鲜红的血。 “你不是我的对手,良小天。”黑色的虚无王座之上,至尊荣光下,身披金缕玉衣的金身骷髅如是说道。 少年咬紧牙关,右手在肩头一扯,扯下了破碎的战甲,只身穿着一件火烧云战裙,脚踏银钩靴,威风赫赫,站在空中。 “我没有输,我还有一把刀!” 少年血红色的双眸盯着金身骷髅,面色毫不畏惧,双手猛地朝空中举起,下一刻,一个沉重的呼吸声,在整个黑暗的天地间震荡。 “我还有一把刀,一把斩心的刀,从来不虚发。” 少年音如是说道。 虚空中,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小将,踏出了一步,周边那磅礴的心跳声“轰鸣”炸响,少年小将又踏出一步,金色荣光覆盖的黑暗天空猛地一震,王座之上,金身骷髅“尜尜”声响,“是斩心的刀么?我没有心,你如何斩我?” 血红色的双眸滴着血液,少年扔掉了鬼刀、黑刀、腰刀,赤/裸着上半身,毫不畏惧的站在那,双手高举着,对着天空,那双手汇聚处,似乎一道无形无相的气之刀,在汇聚。 少年咬紧牙关,薄薄的嘴唇下,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心的人,是不会思考的。你会思考,所以你有心,我需要做的只是找出你的心,斩了!” 少年声音落下,无边的银色光华降临,瞬间将一家独大独占天空的金色荣光区域,压榨出一半的空间,双手高举朝天,健美的上半身上,疤痕累累,少年不言不动。 ………… 夕月黯然看着这好比天外奇观的一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这真的是良小天的极限力量么? 夕月黯然不禁这洋想到,没有别的小天此时真的太生猛了,徐福的真身金骨,可是连自己爷爷雷尊的万雷浩劫都不惧,现如今却被良小天生猛的对峙如斯,说句不好听的,小天真的很强,强势到了一个自己需要仰视的地位。 夕月黯然有点疑惑,天空中能以银色区域和金色荣光鏖战对峙如此的小天,如故在遇到自己的初期就彰显实力,自己还有胆子做哪些事情么? 不说别的,单单是夕月对龙爷说的那句话,“交出天书的第二章。” 就足以让小天对夕月起必杀之心,洛阳的旧人,是小天心里唯一的惦记,如果在第二层或者第三层小天对自己出手,自己有活命的机会么? 毫无疑问,没有,一点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 少年小将双手缓缓的下放,半空中“砰砰”的巨大心跳声在颤抖,那无形的气之刀在缓缓的施放,而刀的最顶端,指的正是王座之上的徐福。 金色的无边荣光中,一尊黑色的至尊王座,王座上金缕玉衣的骷髅君,尜尜作响。 “你知道么?我渴望有人能杀我,我渴望这样!”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始皇帝,更没有欺骗过始皇帝!” “三千童男、三千童女的海祭,我见到了曾经传说中的方丈仙山,我得到了仙缘。” “天上一日,人间十年。我上了仙山,得到了仙人的点拨,参悟了无上仙道,但是我没有灵根,却下了仙山。” “我回到了东海,那时,始皇帝归天已经一百年!” “我悔意云生!我无法相信自己错过了交纳大秦使命的时间!我痛恨仙人,我痛恨方丈,知道么?我是始皇帝麾下最强的方士,也是最得意的方士,我的一生都是始皇帝赐予的,我却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杀了我吧,我曾经求死,但是吃了不死仙药的我,却如何也死不了,我被仙人灌输了起死回生的妙法,却没有起死回生的神通,我渴望有一天能复活始皇帝,但是这一天过去了太久,久到仙法都无力回天……” ………… 少年郎面色慎重,双手握着一把无形的气刀,直直的对着那巨大王座,薄薄的嘴唇颤动,“能问一个问题么?” 王座上,金身骷髅站起了身,金缕玉衣裹体,尜尜叫声响起,“但说无妨。” 少年郎面色镇定,郎朗而道:“起死回生,是不是有弊端。如果四大神术真的如传说中那样神通广大?” 徐福,身裹金缕玉衣,金光灿灿的骨头臂膀伸出,眼窝子深处的火焰,幽幽闪烁,尜尜的叫声响起,“有弊端,你的担忧是正确的。我从接触起死回生到现在已经一千多年了,我尝试着复活一些人,但是却都没有完美的成功过,这个小和尚,三藏,我在五个月前已经杀了他,不过我又复活了他,用他的身体做我的傀儡,和你相遇相知,我还记得洛阳你被陷害的那件事,你可感觉到了三藏的异端?” 小天摇了摇头,双手保持着高举气刀的模样,记忆伸出对于那些事情进行了一一的捋顺。 从洛阳第一次见面,到路途相遇相知,三藏都好像正常的小和尚一般,根本没有大的异端,一如徐福所说,复活了的死人三藏,真的毫无破绽,甚至连三藏的慧眼都完美继承。 徐福的声音再度响起,“三藏的复活是我无数个复活例子里的一个,我复活过很多人,但是却都有弊端,最相同的一点莫过于,我的起死回生复活术,不是真正意义上生命的再造,而是一种记忆的延伸,延伸某人未曾完成的夙愿,他完成了自己夙愿的下一刻,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复活也就到了尽头。你的担忧是正确的,起死回生有非常多的弊端,对于逝去时间过久,命格过于尊贵的人,起死回生根本起不了效用……” 小天点了点头,徐福说的很明白,也很清白,小天双手高举着气刀,无形的气刀,在半空中,绽放出丝丝黑色的裂痕,朝着徐福,小天道:“我明白了一件事,你之所以站在我面前,也许是起死回生这个术法的原因,一如你所说的,复活的本意就是延伸一个人的夙愿继承,你的夙愿,徐福的夙愿莫过于复活始皇帝,但是始皇帝命格尊贵至高,根本无法复活,你的夙愿无法完成,所以你一直都可以活下去,这有的时候,未必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永生之门(二) 无限的金色荣光领域,砰砰作响,那巨大的好像心脏跳跃的声音夹杂着尜尜的怪叫声,身披金缕玉衣的金身骷髅,缓缓而道:“这,不是我想要的长生。(.)我的长生应该是秦朝不灭,始皇帝长生,天下人人如龙……” 良小天,双手作劈刀状,对着那金身骷髅,猛地劈了袭来。 无边的雷劫声音响起,巨大的心跳声响起,似乎一个伟岸的巨人,在缓缓的苏醒。 虚空黑暗之中,一道无形的气刃,猛地震碎,化作擎天大小,朝着那金身骷髅劈了过去。 金身骷髅探出了手,一枚诡异到了极点的金色佛印,缓缓绽放,“卐”字佛印,闪耀着金色荣光,朝着小天的气刀劈了过去。 “卐”印不愧是起死回生第三层的正式佛印,小天凝聚了颇多时间的气刀,在遇到“卐” 印的瞬间,就被搅碎成无数碎片,而“卐”在搅碎了无形心刀之后,却莫名的变得暗淡了,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道。 天空中,无数金色佛音响彻,伴随着朵朵金莲云朵,巨大的黑色王座,在崩碎离析,而身穿金缕玉衣的金身骷髅,在慢慢的变得迟钝,探出的金色手臂如何也无法收了回来。 天空中,良小天默默的双手合十,不言不语,只是面前无数金花云层漂浮,那金色的荣光区域瞬间缩小,而小天代表的银色光耀,猛地膨胀,瞬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把黑暗的苍穹染的一片银芒。 “我渴望有一天,有人能够终结我这可笑的长生,虚无神兵,就是心刀,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领悟的这一招?”金身骷髅的身上,金缕玉衣纷纷破碎,而金缕玉衣上一道道无形的气刃风暴从那金身骷髅的骨头缝隙间穿梭。 良小天抱着双臂,直直的漂浮在虚空,郎朗而道:“手上无刀,心中才能有刀。我不知道心刀就是虚无之刀,也就是虚无神兵,对于能斩了你,我感觉很侥幸,如故不是刚刚你故意卖出一个纰漏给我,让我凝聚这么久的天刀神力,我是不可能成功的。你的求死是真诚的,对于起初我对你背叛始皇帝的话语,我表示很抱歉。” “哈哈哈——” “尜尜尜尜” 徐福的骨架背对着苍穹,双手高举着,对着天空,身上的金缕玉衣,慢慢的剥落,漏出了一身金色的骷髅骨体,而金色的骷髅骨头下半身,在慢慢的化作粉末,在金色的光华里消散。笑声落下之后,徐福的双足已经化作点点金芒消失不见,徐福金色的骷髅手臂捧着金缕玉衣,对着小天,“这是一件难得的宝贝,你拿去吧!” 徐福的声音落下,那金缕玉衣飞向了小天。 银色领域的正中央,小天探出手接住了这金缕玉衣,那金缕玉衣冰冷触骨,制作精良,小天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对面的徐福,道:“我想得到天之力,希望前辈可以如愿。” “尜尜” 徐福的金色膝盖,在缓缓的消散,而徐福的金色手臂猛地一拍座下王座,下一刻王座纷纷散散,金色的荣光领域里,一道深邃的黑暗莲花,缓缓的浮现,而徐福赫然漂浮在那莲花之上。 “你要的天之力,曾经的楚王,被始皇帝击杀,他的天之力,也被始皇帝封印给了我。我是徐福,我是大秦第一方士,大秦除了扶苏公子、蒙恬将军、宰相李斯、始皇帝,也只有我能够镇压这股天之力。每一个进入我大墓的人,都渴望得到这股天之力,但是谁又知道,这天之力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金色的骷髅化作金色的骨粉,已经消散了一半,徐福只剩下了上半身的金色骷髅,撒豆成兵的第三层—虚无神兵,本来就是无解的一招,根本招架不了。 虽然同位四大神术,但是徐福主修的是长生不死,而小天主修的是撒豆成兵,这就好比一个主修历史典籍的211大学生,一个美国地下黑拳行会混出来的顶尖拳击手,虽说大家的年龄是一样的,国籍是一样的,但是战斗力么,呵呵了…… 撒豆成兵是战斗神术,起死回生是长生神术,复活诚可贵,战斗价更高,若问天之力,两者皆可抛! 小天的双眸微微瞥过那黝黑的天之力所花的莲花,没有任何的欲望,只是静静的看着慢慢化作金色骨粉的骷髅。 “我想,”小天抱着金缕玉衣,道,“你应该有些事情,对我交代一番。” 徐福在消散,这消散是彻底的死亡,这次消散之后,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徐福了,大秦的方士徐福,永远的消散在了这大海的一角。 “尜尜”徐福的声音响起,“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注定是入不了六道轮回,起死回生之术是天地大忌讳,我使用了很多次,如果是肉身,恐怕雷劫早就粉我成了灰灰。我的一生浮生若梦,一梦千年。起死回生的神术我在使用三藏肉体的时候,将神术藏在了禅宗教地,如果以后你有机会,请帮我去禅宗教地,挖出来,传给一个悔悟的罪人。” 小天点着头,赤/裸的上半身上,点点黑芒缠绕,是天之力,徐福脚下的那朵黑色的莲花,在慢慢的化作一团黑色的源泉,化作道道发丝般的黑芒,朝着小天赤/裸的上半身,侵去。 徐福的骨架在缓缓的消散,只剩下了胸骨之上的部分,徐福的声音响起,“如果有心,请代我去骊山拜访始皇帝,他的方士,徐福去追寻他了。” 小天点头。 只是小天的脸色越来越冷,面色上高鼻阔口微微抽搐,上半身矫健的肌肉抽搐不止,无数黑色丝线窜入了小天的身子。 这是天之力的融合,徐福是骷髅,徐福无法笑纳天之力,即使徐福有了肉体,以徐福的做人思想觉悟,他也不会去做收纳天之力的事情,毕竟作为大秦的方士,皇帝的命令是他们的天命,私心,不会存在。 小天是肉体凡胎,天之力,是一种气运之力,君不见西周灭亡七国争霸,每一位国君的背后都是一具天之力的领袖,小天在收纳天之力,或许是幸运的重新回归宗师境界,外加天运加身,福寿延绵,也可能,气运过大,直接震碎了小天的灵魂。 这是场考验,一场小天灵魂肉体是否完美的考验。 过得去,大道通途,过不去,魂飞魄散!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永生之门(终) 黑色的天之莲花,化作黑色的气流,在虚空流淌。 良小天站着,无喜无悲,看着对面已经化作飞灰,只剩下金色头颅的徐福,良小天缓缓鞠了一躬。 “你是一位智者,或许曾经你迷惑过,为何自己如此可笑的长生,在陨灭的最后阶段,您醒悟了。您依旧是大秦的徐福,曾经率三千童男童女,意气风发的最强方士,我会以认识您感到骄傲,起死回生的秘密,我会很好的保留下去,找一个赎罪的恶人,去继承。” 小天说完身子猛地一颤,下一刻无限的银色领域猛地消散,而银色领域消散的瞬间,良小天的身子恍若流星陨落,砸向了地面。 天空中,无形的心刀之力,锋锐如金,在金身骷髅身上,寸寸缠绕,绞杀,骷髅的下颚、骷髅的牙齿、骷髅的面骨头、骷髅的头盖骨……一点点的消散,终于当整个骷髅消失的瞬间,黑色的虚空猛然一震,一个苍老的叹息声响起。 “终究是等到了那一天,承天之幸的少年,你的路途才刚刚开始,吾,徐福,以上古最后一位练气士的名义,赐福于你,率率阴之、郎朗坤地,载而之,天行健!” 轰鸣的雷声响起,昏迷的少年郎身上宛如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甲,那黑色的甲盔,宛若玉石一般,圆润而透明,细腻而不失深邃。 所有在场的人中,只剩下夕月黯然还在清醒状态,只是夕月美丽的凤目中,却满是震惊。 天,苍穹,在褪色。 没错,你没有看错,天空在褪色,缓慢的褪色,黑色的天穹,慢慢的蜕变着颜色,一会是深蓝,一会是血红,一会又是黑白交杂,似乎这才是天穹的最真实的颜色。 夕月看着变幻的天空,嘴角轻轻翘起,“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五衰劫难?” 变幻的苍穹,天穹,无数的颜色飘舞,而那苍穹的正下方,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色玉质的甲胄,这甲胄分外的细腻,也分外的柔和,似乎这就是一件天然而成的石质玉甲,这黑甲与少年小将的下半身火烧云红色战裙,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即使以夕月这般挑剔的佳人,来看这个少年小将,也不得不说一声,“很有霸气的男人。” 天穹上,没有雷鸣,没有咆哮,只是五色天云变幻无穷。 夕月的玉容仰望着天空,这是天人五衰劫,是一场心劫,天之力果然不是好拿的,徐福说的或许没错,天人五衰的背后是来自苍穹的诅咒。 夕月不担心良小天是死是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夕月喜欢的,或者说爱的人,只是秦征,曾经的玄阳浩五的徒弟秦征,良小天只是玄阳的儿子。(.无弹窗广告) 黑色的玉石甲胄放佛有了生命,原本好像天然的玉石,生硬粗糙的盖在小天的身上。 此刻,玉石甲胄覆盖在良小天的上半身,这一刻,放佛玉石甲胄有了自己的生命,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无形的锉刀,在玉石粗糙的表面进行着细细的打磨,而天空上五色云朵变幻,每一朵云都是一种颜色。 红色的云朵,是血光之灾。 白色的云朵,是命死之灾。 黑色的云朵,是破财之灾。 深蓝的云朵,是运道之灾。 青色的云朵,是修道之灾。 天人五衰,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劫难,不同于雷劫,它是一种心劫,如果说九重雷劫带来的是白日飞升,实力彪飞。那么天人五衰带来的就是一种心境的飞升,人性的完美,让人性无限的接近天性。 这种磨难,是一种很玄的磨难,它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事情,而他的渡劫妙法,现如今修行界还是一片空白,因为历史上很少有人能够引发这种级别的劫难,这种劫难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意义,无敌! 小天瘫软在地上,身上粗糙的玉石甲胄,被一道道无形的好像清风一般的锉刀吹过,甲胄从起初的粗糙生硬,变得越来越细腻,越来越精致,也越来越完美。 小天的面色很安详,无喜无悲,无怒无欢。 上半身的黑色玉石甲胄,在被那一股股的无形风之力打磨,在精细化,在柔腻化,而那甲胄的模样,也越来越霸气逼人。 玲珑双鱼做腰带,五爪金龙刻胸前,双肩飞凤羽,腰下麒麟纹。黑光涣发,真乃神物也! 夕月黯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甚至连口也无法张开。 夕月的视野尽头,一抹银色的光辉和黑色的光耀,融汇在了一起。 一扇布满了玄奥刻印的圆形银门,从无尽的白黑光芒中,闪耀而出。被黑玉甲包裹的少年小将,缓缓的朝着那银门正中央,飞逝而去。 “轰隆隆――”巨响起,那银色的辕门,化作无尽的虚无,片片闪烁。 天空中五色云光猛地消散,一抹蔚蓝色的彩虹飘带,在天空飘舞。 “一切都结束了么”恢复了自由的夕月黯然,娇容上流漏出一丝惆怅。 一直以为,夕月认为自己是最幕后的那个人,是算计最深的那个人。 现如今,夕月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小天算计如斯,撒豆成兵神术,霸气凌然。 雷尊隐藏之深,直到最后才出现。 三藏,赫然就是传说中的徐福,他的出现,也是一种最深的隐藏。 …… 谁算计了谁? 夕月黯然自嘲的轻笑。 这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一种对夕月来自内心的打击,一个深喑此行的女人,猛地遇到一群比自己更加能算计的男人,这无疑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夕月的身上,只剩下片片破烂衣衫,包括着雪白的娇躯,这娇躯很诱人。只是娇躯的主人,此刻心如死灰。 “一切都结束了吗?”夕月黯然,咬着银牙,仇恨的看着银色辕门消失的地方,夕月的心情很纠结,夕月坚信,良小天不会死,天人五衰是害不死良小天的。 果不其然,很久之后,那地方,一个扛着霸气双龙偃月刀的少年,隐隐而现。 白皙的面孔,奶油小生的容貌,三分曾经的稚气里,夹杂了一丝霸气,几分惆怅,是良小天。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鸟驮人天上来 一身黑色的甲玉,肩扛双龙偃月刀,少年郎上身赤/裸肌肤白里透黄,肌肉若虬龙、六块腹肌鱼人线…… 不得不说,良小天的身体已经达到了非常健美的程度,这是一种偏瘦但是又不失矫健的滋味。 夕月站在那,看着散乱的石质地面,夕月黯然的娇躯,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诱惑的白色肌肤,焕发着少女的娇嫩与可口,但是夕月和对面的少年郎,却毫无一丝人的气息。 良小天的右手握着双龙偃月的刀柄,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夕月的娇容,毫无人的生气,“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夕月黯然,冷冷的回答:“什么结果?” 良小天转过了身,指着周围变幻的苍穹大地。 天穹上一抹蓝色的虹光好像鲸鱼一样,在黑色的夜幕上游荡,鲸鱼游过的地方,黑色的夜幕都消失不见,而只有一抹抹蓝色的怡人蔚蓝漂浮在空中。 而苍穹下,一道伟岸的力量,在蚕食着灰色的石质地带。 无数的石层石地石块,被一点点的蚕食,一点点的吞噬,随后,随后那些石头地面,化作了一片蔚蓝色的虚无,甚至半空中都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蔚蓝色的苍穹,蔚蓝色的废墟,蔚蓝色的雨中,少年和少女在对峙。 “所有的一切都死了,三藏、龙爷、虎爷、甚至是楚天歌,你如愿了吗?”小天冰冷的道,蔚蓝色的雨滴,散发着深邃的光,一如苍穹上的那抹蔚蓝,小天抬起头,这雨滴是泪滴,是徐福的忏悔之泪、还是龙爷的仇恨之泪。(.无弹窗广告)亦或者虎爷的悔恨之泪…… 夕月黯然静静的站在雨中,全身上下被那雨滴打湿,夕月没有回话,人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心死,夕月看着良小天,这个或许曾经很傻很天真的少年,站在雨中,扛着巨大的青色长刀,他成长了,他变得不再那么天真如斯,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是背后的那个阴影,他会杀了我吗?真希望他能一刀砍了我的脑袋,这砍脑袋的感觉,应该很美妙…… 夕月黯然的声音缓缓的施放,优雅而充斥着惨淡,“没有,如果你杀了我,这会是一个大结局。” “滴滴答答” 雨滴在下坠、蔚蓝色的雨滴在天空凝聚,滴落,好像一枚枚银色的明珠,滴落在玉盘上的声音,这蔚蓝色的雨滴,滴在少男少女的身上,也滴落少年少女的心中。 小天的小尾巴发辫,凌乱不堪,头发丝滴着雨水,站在变得好像梦幻一般的蔚蓝色的世界里,小天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随后猛地“当啷”一声,鬼刀出鞘,半空中,鬼刀划过一道青色的光芒,刀身若光,刀锋如金,朝着夕月那宛若天鹅一般纤美柔软的脖颈,劈砍了过去。这一刀,毫无花巧,朴实无工,但也同样毫无破绽,这破绽,让任何人都无法寻找,小天领悟了,真正的刀法从来都是最简单的招式,大巧不工,大剑无锋…… 青色的刀芒,劈碎了滴滴答答的蔚蓝色雨滴。 小天飞过夕月的身子,夕月倒了下去,扛着刀的少年,默默的收起了刀,刀锋上,却没有一丝鲜血。 夕月气息喘喘的瘫软在地面,蔚蓝色的雨滴中,夕月分明看到,自己被良小天一刀彪飞了头颅,甚至,看到了自己被斩下头颅的娇躯。 但是此刻,脖颈上一道血痕都没有。 夕月喘息着,胸脯耸动,夕月不明白,刚刚明明察觉到了那被斩掉头颅的感觉,这一刻,为何如此真实的复活,难道,小天掌握了起死回生? 夕月转过身,再去看良小天,蔚蓝色的云雨、蔚蓝色的氛围大地、一切都是蔚蓝色的,就好像某些人的心情。 扛着刀的少年,身影模糊消散,终于消失在了蔚蓝色的迷雾云雨里,只是一句话在夕月的耳边回荡,”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在这之前,务必老老实实呆在京师,你的脑袋是我的,我良小天的!我会斩了的,在未来的某一天……” 夕月笑了,那恍如昙花现世的美丽,一如瑞雪里的傲梅,美艳不可方物,清冷高抵九重天。 “你要杀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良小天,你会后悔你的这次错过,你的脑袋,我也预订了,希望你活的够长久,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夕月笑着,转身离开了,和少年相反的方向。 …… 过了很久,蔚蓝色的雨滴越下越大,无数的石质地面被侵蚀消失,化作一片蔚蓝,一个老者,一个全身披着黑色皮衣,背后印着一弯血红色月亮的老者,从不知名的山石坍塌里爬了出来。 “丹方!哈哈!玄阳,你的丹方我拿到了!” “冰河神之遗迹,冰河神殿的秘密,我雷尊必会知晓。” …… 老者狂笑着,站了起来,手里舞着一张破碎的羊皮纸,那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全是金色玄文。老者仰着脸,无数蔚蓝色的雨滴,淌在脸上,黑色皮衣下一道道白色的气力飞舞。 老者的狂笑声音顿了下来,那声音变得苍远,沧桑,好像回忆一般。 “玄阳,我记得,当年你说过,找到你五德转世真身的唯一方法就是去那冰河神殿!” “冰河神殿的背后,有一扇真正的终极之门,那就是通往地府的鬼路,黄泉河,奈何桥……” “不死的圣王,在神殿里等着我们……” “要找到神殿,找到冰河铁马的神之战场,就必须凑齐三张丹方,十份天书!” “领袖有三封天书碎片、一张丹方,杀掉武穆,杀掉领袖,我就是冰河神殿的唯一继承人……” ………… 无边的蔚蓝色雨滴中,霸气如斯的老者,身影如电,消失不见。 ………… ………… 很多天后,龙国某海军编队,执行舟山东海群岛游行维护工作。 这是一艘中级驱逐舰,它严格意义上说是上个世纪的顶尖战舰,现在已经落为了第二层战舰编队。 舰队上也多半是一些年龄较大的快退役海军将士。 这一天,阳光明媚。 段大副,山东人,匹夫微黑,面色烫红,这是常年大海上滚打摸爬晒的,大海的天穹上,一道道白云漂浮,段大副一时心情极好,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加设了望远镜的照相机,进行远距离采像。 “这一张不错!几只海鸥,啧啧……” “这一张也可以,很久没有大型金枪鱼了……” “这一张,奇怪了,镜头里怎么有好多海鸥……” “哨兵!” 大副喊着,几个哨兵跑步过来了。 大副对着几个兵蛋子,摆手道:“去把我的宝贝搬出来!” 大副的宝贝,一个美国朋友赠送的超视距望远镜,很大,很强大,很彪悍,足足三米之高,大副很珍惜。 几个哨兵把望远镜搬出来,大副对着那个奇怪的镜头方向,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单孔望远镜的视野中,蔚蓝色的海面上,一个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了大副的眼里。 一群海鸥,一群海鸥,组成了一张白色的鸟床,而那无数海鸥的背上,一个人影,闪闪烁烁。 海鸥们,托着一个人。 段大副,骂了一声,“大白天见鬼了!娘娘的,你们几个看看,是不是一群鸟驮着一个人在飞!” 几个哨兵纷纷看去,结果和段大副一样的表情,目瞪口呆,一群鸟驮着一个人,这是要闹哪样?仙人下凡? 段大副是军人,大手一摆,骂骂咧咧,东北人的脾气上来了,“奶奶的熊,老子还不信了天上能掉个鸟人,把我的宝贝搬回去,老子要开船过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大炮飞机军舰的,他还能给我闹出个神仙出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想搭下船 “格老子的!还不信邪了!东偏南三十度,全速前进!” 大副大声咧咧的指挥着一群新兵蛋子朝着那鸟人方向前进。 段大副,全名段士豪,东北那旮旯的人,时年四十八,再过个三五年就是退居二线的时候了,一辈子峥嵘军旅,段士豪养成了不信邪不信神的习惯,虽然出生在一个遍地都是黄老仙儿的东北旮旯,但是军旅生涯震碎了每一点每一寸的封建余念。 段大副最近心情很不爽。 自己原本是一线战斗编队的大副,莫名的龙国海军大调动,稀里糊涂的自己被编排到了预备役部队。 原来,自己乘坐的是当前一流水平的导弹巡洋舰。 现在,自己乘坐的是快要报废的上个世纪护卫舰。 原来,自己的队友都是神经百战的老兵。 现在,领着一群刚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就他娘娘的和一个幼儿园老师一样操心操肺。 …… “吗蛋!”段大副吐了口吐沫,对着驾驶室方向,骂骂咧咧道:“狗日的全速就是这速度,你们上学那会是不是都在开房挂妹子啊!全速知道啥意思么?李如林给老子死出来!” 驾驶室中,一个瘦弱的书生模样的海军新兵,颤巍巍的扶着驾驶室栏杆,走了出来。 新兵蛋子李如林,颤巍巍的挪到甲板上,给老兵段大副敬了个礼,道:“大副好!” 段大副,一巴掌虎在了李如林的肩头,那凶猛的劲道,差点把李如林给呼趴下了。 “大副,大,大副,三台机动机器,就工作两台,我们是真的快不起来……”李如林趴在栏杆上,小心翼翼的辩解着。 “奶奶的熊!”段大副不再去理财倒霉兵蛋子李如林,只是转过头拽着望远镜,看向东南方向。 视野里,一群白色的鸥鸟,蒲扇着翅膀,在半空里飞舞,而它们的背上,一个矫健的少年身影斜斜的背对着自己。 “这厮是哪旮旯的?”段大副,念念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大副的视野里,那个白鸟背上站立的少年,猛地转过头,奶油小生的五官煞是好看,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对着大副,微微一笑。 “娘的!见鬼了!”段大副一个颤抖,把望远镜都扔出去了。 自己距离那白鸟人影至少数海里,刚刚,刚刚那个少年他娘的,对我笑! “这熊蛋蛋,不会是他娘妖精黄老仙儿吧!” “不对,黄老仙儿就是黄鼠狼,它好像是陆地生物,这个这里是大海啊,一望无边的东海,不可能是黄老仙儿!黄老仙儿可不会游泳,可那小子对我笑了,老子眼花了吗?” “也不可能!虽说四十多了,但是还没到七八十老眼昏花的地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段大副一边自语,一边低下身,捡起了望远镜。 军制望远镜,质量是毋庸置疑的,扔了四五米远,望远镜破事儿没有,段大副透过望远镜,朝着那东南风方向,又一次看了过去。 这一看,大副吓得直接蹦了起来。 白色的鸥鸟还在,那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狗日的这次不光对自己笑,还他娘娘的伸出手,挥手致意! “老子中邪了!老子一定中邪了!我要拿枪去毙了这个装神弄鬼的!” 段大副骂骂咧咧,扔掉望远镜,朝着船舱走去,那船舱原来是这军舰舰长的,不过后来舰长去疗养院了,这就是大副的场所了。 大副刚刚一脚踏入了那船舱门,下一刻,甲板上无数枪声鸣响,夹杂着一声声新兵蛋子的呻吟声。 大副眉头一皱,暗叫不好,甲板上出事儿了! 大副一脚踹开舱门,拿着一杆散弹枪,就冲了出来。 散弹枪,在甲板作战中,近身威力最大,杀伤面积最大,也是老海军们的最爱武器。 大副回到了甲板,甲板上,形势已经基本被控制,李如林在一边,指挥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海军战士,包围着一个年轻的少年身影。 “咋个情况?”段大副走到李如林的背后,吼道。 李如林白皙的脸庞上流出一滴滴冷汗,李如林是一个书生类型的军人,他没有段大副那壮硕的身板儿,只是这个时候,段大副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回复,恐怕要把自己打入学校,重新学习,自己参军入伍成就职业海军的梦想就虚影了。 李如林,敬礼恭敬道:“报告大副,天上飞来了一群海鸥,然后这人从海鸥的背上跳了下来,我怀疑他企图袭船,鸣枪报警!” 段大副瞥了一眼被包围的少年背影,那少年穿着一条火烧云般的红色裤子,赤/裸着脚,光着上半身,全身上下肌肉如虬龙,偏瘦而不失力量,微微白里偷红的肌肤,分外的健美。 段大副不由的看了看面前的李如林,暗道,李如林和这少年动手,估计两招都聊不下来,就得被人家磕飞了。 段大副一巴掌呼在了李如林的肩头,李如林又趴在甲板上了,段大副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劫船?劫船!你他娘娘的除了会泡妞还会干嘛?这是军舰!军舰你懂么?有人赤/身/裸/体的来抢劫军舰么?你脑子里除了杜蕾斯还能装点别的么?我的李副手!再他娘娘的给我犯一次错误,给我滚回海军学院,老子不稀罕你这高材生!” 李如林被踩的很惨,段大副下手不是一般的黑,巴掌打的生疼,但是身上却一点红肿都没有,李如林被战士们搀扶下去了,至于包围少年的海军士兵,段大副也招呼了下去。 静静的海风,在下午快要日落的时候,吹奏起来,甲板上,两个人影直直对峙。 段大副,非常欣赏面前的少年,矫健而不失灵敏的身段,十足的兵哥材料,拉到水里淹个三五年,准是一条好汉子! 段大副,右手拍了拍胸膛,对着那少年,豪迈道:“我叫段士豪,欢迎来到我的军舰,启明号!” 段大副的声音落下,看着少年背影,他希望能听到一些关于少年自身的信息。 只可惜,这少年似乎很不识抬举,没有随了大副的愿。 那少年回话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想搭趟船,回龙国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送你一份大造化... “我想搭下船。” 这简单的话语,落在段某人的耳朵里,段士豪红色的面孔,豪迈笑道:“欢迎至极,只是,我这里有几个规矩,你要配合一下。” 少年转过了身,白皙的面孔上,鼻梁抖动,嘴唇轻轻开启,“什么规矩。” 段士豪的右手在颤栗,无形的颤栗,手上的散弹枪,猛地坠地,段士豪的脸色很差,那少年就这么平凡至极的站在自己面前,静静的,好像处子一般,一动不动。 段士豪退了一步,一种军人的警觉告诉自己,如故这个时候,自己不后退,这个沉默的少年,就会杀了自己。 那种无数次激战里带来的警觉感,逼迫着段士豪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少年明眸盯着段士豪,逼近了一步,面色铁青,发问道:“现在是几年几月?” 段士豪盯着少年,少年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似乎有一种玄奥的光点在闪耀,那光说不出道不明,段士豪回道:“xx年,九月。” 少年不再说话,飞鸟号陨落的时候,是初夏,现在是九月,我良小天在海下,呆了至少五个月。 良小天不言不语,静静的沉默着走动,那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这启明号的舰长室。 “喂!小子,我是少校段士豪,这是我的军舰,你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儿,要不然老子就请你吃子弹!”段士豪端着散弹枪,在小天的背后骂骂咧咧,可惜的是,良小天连头也没有扭回去,只是直着头朝着那军舰舱室走去。[] 甲板上,段士豪撵散了围观的水兵,收拾了下衣衫,暗叫一声邪门的家伙,大步子迈出朝着舱室走了过去。 “咣当”一声,段某人大脚丫子踹开了这房门。 迎面,一个少年郎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拽着一壶铁观音,一根长面包,吃一口,喝一口,那神态无比的悠闲自在。 段士豪是老兵,十六岁当兵到现在,也少说三十载了,段某人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枭雄,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少年。 从天而降,踩着海鸥的背,落在军舰上,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如果不是段士豪亲眼所看,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天方夜谭! 一个眼神,逼退自己一步,这是一个绝对经历了血海尸山的少年! 吃东西的速度不快,但是也称不上慢,而是缓缓的一口面包两口茶水,这个过程被重复了至少半个小时,而良小天吃了整整一篮子的黄油长面包,喝了两大壶茶水。段士豪细细的盯着良小天的身子,那么多的食物进入了这个小身体,这少年连个饱嗝都没打,肚皮还是原来一般,这,东西是进无底洞了吗? 良小天吃的很满意,当然面包上的黄油有点多,面包有点腻歪,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四五个月吃顿人饭,真的很幸福。 良小天,看着面前的这个粗粗壮壮,颇有几分当年虎爷的风范,只是时过境迁,五个月过去了,来时的很多人,活着的或许就自己、夕月黯然…… 良小天看着段士豪,淡淡的道:“为了谢谢你载我一行,我送你份造化。” 良小天的话语落下,段士豪是哈哈大笑,无他,小天的话,忽悠成分太高了,没别的,造化,造化是什么段某人都不知道,你说你送我个造化,哈哈,还不如直接说送我几杆好枪来的爽快,也来的实在。 段士豪看着小天,右手点着小天,道:“小子,最好把招子给我放亮了,坐我的船,只能是我的手下,不如这样,你在我手下当几年兵,咋样?” 小天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没工夫当兵。” 段士豪不乐意了,老子纵容你这么久,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狗日的,;老子自己偷偷酿造的那些铁观音,你狗日的喝了足足一半,老子从码头带出来的杂碎饰品,牛肉长面包,你自己吃了一篮子,现在你给我说你很忙,没工夫当兵,浑蛋!你当我是做善堂的啊!老子是当兵的! 段士豪一巴掌呼呼作响,朝着良小天拍了过去。 段某人是怒急上胸,也忘了刚刚被良小天一眼逼退的事情了,这大巴掌呼呼作响,力道十足,无论是力道、角度、发掌的时间都拿捏的如此精准,如故换在别人的身上,铁定是趴在地上成了死狗。 只可惜,这对面坐的是良小天。 “呼呼” 那凌空怒飞起来的巴掌,直直的停在了半空。 段士豪自己停下了攻势,没有别的原因,勃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寒光烁烁的青色龙刀,刀刃青光如水,泛滥如斯。 而那少年,镇定的坐在对面椅子上,右手持着刀柄,刀刃逼着段士豪的脖颈,薄薄的嘴唇开启,“我真的很忙,我送你一份造化,你要还是不要?” 少年的声音落下,段士豪不再话语,坐在了良小天的对面,沉默着。 良小天也不慌忙,在船舱里翻了翻,又找到了几个密封的精致牛肉罐头,右手抓着罐头在鬼刀上轻轻一磕,挂个口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段士豪面色很犹豫,这少年明明刚刚是赤/身/裸/体的进来的,穿着一条火烧云的红色长裤,可是少年身高不过一米七九多一点,那两米三四之长的可怖青龙刀是从哪里来的? 凭空变出来的? 这,有点太扯了吧! 可是这刀如此的真实,这不,那少年还拿着刀来撬罐头,这刀,绝对是真实的刀身,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虚幻光影。 什么? 你说这刀本身就是自己舱室的? 这是扯淡,段士豪会狠狠的抽自己嘴巴,启明号的舰长去疗养院都一年多了,自己接手这启明号也一年多了,启明号有几斤几两几发炮弹甚至几只老鼠,段士豪都摸得清清楚楚,这么一把青光如水泛滥的龙形宝刀,开什么玩笑?还藏在自己的舱室,自己的卧室!这怎么可能? 段士豪是个军人,一生挚爱各种兵器,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此刻的段士豪双目直直的盯着那诡异出现的青色龙刀,双眸通红。 古铜黑铁合铸的刀柄、双龙摩刻栩栩如生,刀身一米多余,青光如虹,杀气肆意,刀刃上,一道道无形的光亮在闪耀,好刀!吹毛求疵,杀人不沾血!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送你一份大造化... 嘘嘘索索的声音在这小小的舱室里回响。 良小天吃了三罐牛肉罐头,吃完了罐头,小天坐在一把椅子上,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的段士豪。 第一眼,小天双眸闪了下,这是个很不错的汉子,军队里的好汉子。微微泛黄透红的面孔上,面颊朝外簇拥,双眉之间有一道手指头大小的缝隙,面相上讲这些人,面孔之上双颊外露者,这些人多半是能够隐忍,非常的有耐性,双眉一指空,这些人豪迈不喜欢皱眉,而且为人爽快。 这些面相的结语综合在一起,段士豪的人品性格,小天算了个七七八八,这是个非常直爽的汉子,军旅汉子,对于这些人,自己不必给他们隐藏什么,或者说给他们炫耀什么,他们本身就是坚决的反对封建迷信,这类人,只需要给他看得到的好处,就行了。 良小天主意打定,双眸直直的看着段士豪,开口道:“我送你造化,你接了最好,不接我会想办法让你接了,是我送你,要得要,不要也得要!” 段士豪不由的怒气丛生,良小天的霸道话语激怒了老兵。 可是下一句良小天的话语让段士豪无言以对。 “算命,从来都是一个算命先生的事儿,你配合不配合不关紧要,反正你的命途我会给你算做一番!”良小天话语落下,站起了身,右手猛地朝着段士豪的肩头抓去。(.好看的小说) 段士豪咧嘴一笑,毛头小子,就你这身手还想揍我? 段士豪丰富的打斗经验,看到这平平无华的直拳,瞬间想到了至少十种反击的攻势,但是段士豪却没有一丝动弹。 段士豪的额头上,一滴滴虚汗流淌了下来。 “碰”的一声,良小天的拳头,落在了段士豪的肩头,那声音很是沉闷,就好像水底下放了个闷雷炸弹一般。 段士豪面色苍白,只感到肩头上一股暖暖的劲道,顺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移去,下一刻自己的右肺叶处一暖,很舒适,也很无力。 段士豪的耳边,少年郎良小天踏着步子,走出了舱门,临走之时,撂下了句话,“你最近仕途不顺,天丁六甲之命,虽然没有风云拜将的好运,但是也没有半途中落的因果,我给你理了理鸿运,回到岸上,你会返回你的一线作战部队,而不是在这军舰上做幼儿园老师。” 良小天的身影,消失在了舱门处。 屋子里,段士豪双眸沉思,深邃至极。 这娃子,兴许真的有点门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仕途不顺,还看出来我现在的心情就他娘娘和幼儿园老师一样憋屈,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真的能相信么?需要不需要我再去试探一番? 算了,还是别去试探了,段士豪打消了去试探良小天的想法,暗暗又道,试探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得罪良小天,而看这个娃娃的身手,不借助热武器的话,一搜军舰的新兵估计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 这不是夸张,段士豪从军超过三十年,见过真正的格斗高手,这类高手已经突破了传说中的禁制,他们在格斗打斗的过程中更加的青睐一击必杀,一掌灭敌。 说句不好听的,这类人已经冷静到可以把杀人当成吃饭的变态程度,他们追求的是极致的效率,而不是那些眼花缭乱的招式。 良小天刚刚打出的一拳,毫无花巧,就和新兵蛋子打出的拳头一模一样。 但是,自己三十年的打斗经验,却愣是没躲过去,这是偶然么? 段士豪看了看脚下,脚下舱室的木质地板上,横着数个鞋印,那鞋印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的。 段士豪回忆起刚刚的战斗,一瞬间的功夫,自己挪移了至少七步,七步的距离,足足一米之远,但是那平实无华的拳头,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肩头,段士豪顺着刚刚小天的攻击方向看去,良小天所站的方位,正是自己的北方。 他从开始到攻击自己,从未改变过方向,也许自己挪移位置之前是在他的东偏北方向,而挪移后是北方,他的攻势只有一次,他打到了自己,难道是算出了自己会朝着东北方向转移么? 预知敌人的攻击和躲闪,这不是神话,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是每一个海军格斗高手都知道的秘密,传言当有人把格斗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他就可以预知你的战斗轨迹,而根据你的战斗将计就计,进行套路,击败你。 段士豪认识几个这样能够预判战斗轨迹的高手,不过那些人现在多半都是一方宗师的范儿,而且多半八十岁靠上,现在的这个少年郎,不会超过二十岁,但是却可以预判自己的战斗轨迹,这,这,也太他吗夸张了! 自己可是三十年打斗混出来的老水兵,娘娘的,被一个毛头小子预知了战斗轨迹,这,世界太他娘娘疯狂了。 段士豪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和良小天做对,那柄闪耀着青色水光的龙刀,绝对会劈掉自己,然后这小子继续找一群鸟,或者找一群鱼,踩着朝岸边浪去…… 娘的!段士豪骂骂咧咧,关上了舱门,“这个邪门的小子,老子惹不起你,老子还躲不起你吗?” 段士豪这边已经落下了定义,打死不和小天再交手,甚至在交集。 …… 甲板上,海风徐徐,尤其是傍晚的时候,日头在海岸的尽头挂着,良小天依在栏杆上,享受着饱食后的晚风。 “你好啊!我叫李如林。”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打破了良小天的休憩。 小天睁开眼睛,面前多了一个手脚很不方便的年轻水兵。 手臂和大腿上,捆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不时的拍打伤腿,对着良小天道:“我叫李如林,启明号大副副手,龙国中南海军学院毕业生。” 小天微微正身,淡淡的看着李如林,这个手脚被大副拍瘸了的倒霉水兵,道:“我叫良小天,洛阳人。” 李如林走了一步,书生般虚弱的面孔上不由肌肉一抽,疼得直交换,对着良小天颤巍巍的邀请,“我这里有几瓶从岸上带来的秘制干红,小天哥有兴趣吗?” 小天走了过去,道:“多谢!” 话语落下,两个人消失在了甲板上,朝着大副舱室底下的一层舱室走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你一份大造化... 倚着船舷,良小天手里握着高脚玻璃杯,杯子里,干红葡萄酒在荡漾。(.好看的小说) 夕阳红光,柔和而轻缓,折射在海洋里,反射在干红酒的荡漾里,这是一种很美的场景。 最起码,坐在小天对面的李如林很喜欢这个氛围,静静的夕阳下,大海波涛,军舰上的男儿一手攥着钢枪,一手拿着红酒,不失勇猛的气势,也不失文人的修养,多么美妙的结合,李如林沉醉着,轻声道:“小天兄,要去何地?” 良小天,握了握手里的干红葡萄酒,道:“洛阳。” 李如林听罢,笑了起来,一只手摆起,道:“我去过洛阳,传说的七朝古都,是中原少有的几个有历史韵味的城市,那里很不错,有一种淡淡的玄学滋味,我在街上看到过很多的算命人,他们的算命都很灵验,真的。” 良小天沉默的饮着干红,那味道微微有点泛腥,不是很纯,小天猜测,是在保存的时候进过水了。 李如林在一边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我家是在陕南,那边是黄土高原,有很多的煤矿,我家里还算小康,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当兵,我讨厌土地,满眼的黄沙土地和当兵的冲动让我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伟大念想,那就是成为一个海军,这样子,我既然能够远离黄土高原那让我厌倦的土地,二来也能够真正的当上职业军人……” 李如林的长篇大论,没有影响到小天的胃口,小天的事情很多,不过那些事情都需要上岸之后才能施行,李如林的长篇大论没有引来良小天的任何关注。 这长篇大论,李如林说道了很久,直到口舌干涩,李如林才停下了说道,去拿自己的干红杯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杯子干红被良小天给喝了,而且那桌子上的两瓶干红酒,也是空空荡荡。 “这――这――”李如林有点不知所措,李如林的记忆里,大家都是文明人,我请你喝酒,你多多少少得给我留一点吧,一点都不剩,你丫原始森林跑出来的啊! 李如林很尴尬,另一边,良小天站了起来,走到了船舱的门口,一字一眼的吐露,“你双眉细而长,面色偏白玉,眉宇之间距离不过一小指,双颊深陷,目中神光游走。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你成不了大将的,你的性格不是当兵的好料子,如果转战商场,你或许会有一番大作为。” 良小天走了,走的很潇洒,最起码小天的心里,对于李如林是没有任何愧疚的,我喝了你两瓶酒,但是我也给你算了一卦,面相卦,你的命运我给你指点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阴德。 小天是走的很潇洒,在舱室里的李如林顿时坐不住了。 李如林是中南海军大学高材生,而且还是那种次次成绩排前三的学霸型高材生,专业课成绩那是嗷嗷的叫,但是,实战课成绩,拍马都是挂科。 李如林身体比较单薄,用段大副的话说,李如林天生骨架子脆,老子两把子能把他掐碎了。 李如林的身子骨的确不像是个当兵的,到时像个教书的,面色白皙,双颊深陷,如故好好打扮一番,赶得上一代“男神”标配。 李如林的个性,也谈不上多么骄傲,小天说的那两句话,“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这两句话,别人听不出来啥意思,但是作为学霸的李如林是听的精准。 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虽然五行和天涯很难解,但是狼出没,鹰悲鸣却容易理解,狼者,枭雄也,狼出没意思就是兵熊熊一个,鹰悲鸣,天涯有鹰悲鸣,无非一种意思,苍鹰末路,渡海必死,也就是说自己,虽然我一心想当兵,成为海军,但是我的道路是在岸上,我就是那苍鹰,是那刃狼,如果在五行具存的岸上,我能啸傲山林,如果到了海里,就好比老鹰渡海,我不是海鸥,我这样的做法,只是自寻死路。 李如林,面色死灰,坐在了桌子旁,李如林找小天的心思,很简单。 如林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在看到大副对小天的青睐之后,就渴望和小天搭上关系,来借助小天的面子,改变自己在大副眼里“病怏怏”的印象。 可是,结果呢,良小天毫不客气的喝光了自己的红酒,还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批了一命。 李如林很难办,良小天的话,如破开夜空的黎明,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心中,李如林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在想,自己当兵是不是真的正确,进入军队之后,大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作为大副的副官,这一个多月挨得打赶得上自己从小到大挨打的次数,这,真的不是个好现象…… 李如林可以想象,当三个月海军学院集训完成的时候,大副会在自己的集训成绩单上写一个大大的“d”成绩,甚至自己连个及格“c”都拿不到的场面,自己除了老老实实回到海军学院学习,然后可能以后去做一个海军学院教师,军舰是登不上了的沮丧…… 李如林,真的很想做职业海军。 就这样,天色缓缓变暗,李如林面色如灰,念叨着“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李如林白皙英俊的面庞上满是悲情,自己难道必须回到岸上么?我真的渴望留在海里,做海军…… “哒哒”的声音在舱室上方甲板响起。 一个沉默的少年音响起,“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悟透了这句话,就来找我吧,我叫良小天,来自洛阳神都,还有,我是个算命先生,我今晚在甲板上睡。” “哒哒”的声音,再度消失。 李如林口中轻轻念诵起来,“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 转运?龙?自在? 难道我有转运机会?我要成海军!不是陆地鸟! 李如林冲出了舱室。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送你一份大造化... “哗哗”的大海涛声拍在船舷上,良小天赤/裸着上半身,躺在甲板的最上方。 李如林躺在良小天的身边。 其实,如林兄不愿意这么躺的,没别的,甲板是铁板啊,钢铁板材,那被炙热的太阳烘烤了一整天,火烧火燎的,和烙铁一样,这么就单衣躺在甲板上,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铁板烧”,这铁板烧的对象不是大串的鱿鱼,也不是大串的豆腐串,是自己这瘦稀吧唧的小身板。 李如林这么躺在地上,完全是良小天一手造成的。 三十分钟前…… “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神神颠颠,念叨着四句碣语的李如林,踉跄着步子,跑出了自己的舱室。 舱室外,甲板上。 良小天单手举着一柄青光泛滥的龙刀,直直的对着黑暗的海面,背对着自己。 李如林毕恭毕敬的走到了小天的身后,轻声道:“大师,您能为我改命?” 良小天收回了长刀,转过头打量着恭敬姿态的李如林,良小天道:“什么是改命?” 李如林沉思了一会后,开口道:“有几句话,不知道该奖不该讲。” 良小天转过了身,一只手抓着船舷的栏杆,一边开口,“说说吧,反正我不会把你扔下船喂鱼。(.无弹窗广告)” 李如林脸色决然,迈步上前,看着一脸玩味笑的良小天,李如林道:“我知道您来历非凡,您可能是传说中得了大道真解的高人,您一眼看出我的心思,甚至是我的命途,您一定知道如何改变我的命途,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狼出没,您是再说我的野心很大,鹰悲鸣,您是在说我现在的处境很是尴尬,乾坤二气转横运,是在说我这鹰悲鸣的现状还有希望转变诚狼出没的最佳理想,只是这最后的自在人生自在龙,小的实在是想不通,还请大师解答。” 良小天听完了,笑着听完了。 “你转过身去。”良小天吩咐道。 李如林很听话的转过了身。 良小天右手摸了摸铁栏杆,走上前去,右脚猛地踹了出去,直直的朝着李如林的后背踹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瞬间在大船上炸响。 李如林摔的很惨,四肢扑街状的趴在了甲板上,而始作俑者良小天,赤/裸着矫健的上半身,右手拿着鬼刀,左手食指滑过嘴角,一只脚踩在李如林的后背,低声道:“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李如林不敢反抗,脖颈上,刀光冰寒,好像九玄之冷,让如林顿时全身一抽,不敢动弹。 良小天的身子坐在了甲板上,就在李如林的身边。 良小天沉静的声音在李如林身边响起,伴随着“哗哗”的海浪声,是如此的深邃入人心。 “你小子就是在瞎扯淡!” “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啊!改命是说改就改的么?给你改命?你的生辰八字硬的和金刚石一样,怎么可能?再者说了,我也不会改命这么高深的道道。” “我给你说的,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真意是,狼出没还要看地方,鹰飞翔还要瞅准时机,天地自由风云令,不做死你就不会死!什么狗屁你的宏图大运、边远志向,鄙人一点点兴趣都没有,至于你以后是当海军还是做啥的,我真的没有推算,你以为算命就是我磨磨嘴皮子就完事了吗?” “算命是一件很专业、很神圣、很牛逼的职业,它上勾天雷地火,下引九曲黄泉,正所谓天兆有日光,人道多磨难,一岁一寒暑,啸傲九重天。总而言之呢,就是阴德阳寿,福运禄财子……” “我把你找来,只有两件事,两件坏事,对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好处,但是你必须给我做,这个船上,我上船的时候就看了所有人的面相,只有你八字最硬,可谓是百病不死的奇葩。老实说,早个二十年遇上你,我肯定要劝我老爹收你做徒弟,你小子八字太硬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丫就是一个绝缘体,神鬼不敢侵,天地不敢收,你打小是不是病患无穷啊,而且身子骨一直比较单薄……” ………… 李如林面如死灰,良小天的话,像是一把吧锃亮的杀猪刀,狠狠的戳入了李如林的心脏,那力道、那方位、那角度,拿捏的如此精准。 小天说的没错,自己小时候,包括十八岁考入海军学院之前,可谓是病患不断,记得小时候最惨的时候,自己被路过的一辆卡车还压的七窍流血,四肢瘫痪,卡车过后,自己昏迷中又被一条野狗盯上(一群吃人肉的野狗,这个在黄土高原上曾经很多的),被野狗拖入了一个下水阴井,就那次最凶险,如故不是周围群众路过,自己可能被野狗直接叼走吃掉。 后来醒过来已经是三个星期了,自己被六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准备后事,但是就是没死透,最后愣是熬了过来,把医院的医生都吓得不敢说话,还以为死人复活了来着。 到后来、禽流感自己染上了,不过是前期治疗好了,鼻炎啊、肺、胃、肝脏,好像一连串的病症,都接踵而来…… 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没事!这些足以要了寻常人小命的病症在自己身上好像匆匆而过一番,降临又逃走,现在自己虽然身体单薄了一点,但是这病却是一点都没有。 ………… 良小天絮叨了很久,说的很解气,也很开心,到最后,小天直接赤/裸着身子躺在了李如林的身边,梦呓一般的道:“小子,给你个差事,随我会洛阳咋样,我担保你三两个月后,事情完了就能来海军当你的兵。” “什么事?”可怜的李如林被烫的滚滚发热。 “去洛阳帮我赶走一个追我的女孩子,还有,到了洛阳,在那女孩子的身边保护她三个月。”良小天如是说道。 “我这么弱的身子骨比较弱,这个不合适吧?” “我又没说让你和人家打杀,再者说你打架行么?我是让你和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斗一斗,你这么硬朗的生辰八字,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厕所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什么鬼啊怪啊灵魂啊,见到你都头疼十分,比见到黑白无常还头疼。” “这个啊,好啊,不过大副那边怎么交代” “大副么?他上了岸就得滚蛋了,他注定是扛枪在一线打仗的军人,命途很明白了。” “噢,多谢大师解惑。” “别喊大师,我没那么老,我才十七,过了年就十八,叫我小天就行。” ………… 呼呼呼,伴随着海风,两个年轻人沉沉入睡。 第一百三十章 会走路的“辟鬼符... 黑色的夜幕下,两个人影大大咧咧的躺在甲板上。 李如林谁不着觉,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说别的,哪一个良小天才是真正的良小天? 那个深邃的好比天上仙人,刚刚遇到的良小天是真实的吗?还是这个勾肩搭背和自己抱着睡作一团的良小天是真实的? 李如林不清楚,也不是很明白。 不过李如林对于良小天的,“五行有刃狼出没,天涯无限鹰悲鸣。乾坤二气转横运,自在人生自在龙”四句话的理解,还有着自己的意见,不为别的,这四句话绝对是良小天对于自己的命途批语,而不是那后来的四句忽悠、搪塞。 李如林右手把胸口的手放在一边,李如林从甲板上坐了起来,坐在船舷上头,眉头皱起,李如林想了很多东西。 今晚无月,一个人坐在船舷,看着黑色的大海,李如林思绪如潮。 …… 李如林的爹,去世的比较早,也比较玄。 在李如林的记忆里,老爹一直都很强势,身高巨大,有着宽阔的臂膀,孔武有力是一个真正的响当当的汉子。 可是,在如林很小的时候,李如林的老爹和邻村的一个叫王铁的人,去了一趟山里,和一群洋人做了一笔洋买卖,那个时候还是文/化/大/革/命阶段,什么文青上山、知识分子爬树,那时很流行的。 同村的也有很多文青男女跟随着老爹和王铁去了山里。 后来,后来,老爹就没了。 李如林记得,那个时候,一个打扮很洋气的洋人,来到了自己家里,说老爹去了外国,不再回来了,并且给了自己家里一些钱财,自己的母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女人,在那个灼灼逼人的洋气外国女人面前,毫无优势,接了这笔钱,然后换了个村子,去了一个很远的山村,也比较靠近城市的山村,进行住宿,而就在那个时候,李如林遇到了一个道士。 李如林,从心底里说,并不反感这些算命的道士。 李如林,本来不叫李如林,他叫李玉佛。 道士的模样,李如林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大概记得那道士很飘渺,道士就是在自己刚移居新地的时候,找上了自己家,并且一卦掐算出自己父亲失踪的事实,这让母亲,很是诧异,随后那道士说道,自己的名字犯了忌讳,道士曾经说过,“尔生辰八字太硬,凡人不过克夫克子,尔等已经克鬼神、克阴魂。五行风水对耳毫无效用,改名儒林吧,也叫如林,大儒如神,镇压人气,用人气散养豢养生辰八字,或许你的命途会好一点。” 道士走的很匆忙,也很慌张,说完了这些话,道士就好像逃命一般跑走了。 道士走后的第三天,李如林居住的村子前,一条河里,李如林的母亲在洗衣服,一只好大的红色大鱼冲了出来,在诸多的洗衣悍妇中间蹦达,最后跳到了李如林母亲的怀里。 有神汉神婆说,这是龙王的差细,要捉拿泄漏天机的道人…… ………… 道人的说法,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但是从道士之后,李如林从李玉佛改名李如林之后,命途就真的改变了许多,比如说,李如林的成绩,一跃千里,比如说,李如林的家境受到了当地政/府的优待,家境一点点好了起来,比如,李如林多了一门很远,听都没听过的,老叔的亲戚,这老叔是自己老爹父亲兄弟的儿子…… 后来李如林成绩越来越好,患的病患也越来越大,不过李如林最后还是扛过来了。 扛过来了的最后,李如林趴在船舷上,看着海面,黑色的浪花,李如林的记忆里,这些都是该死的梦,噩梦!要扼杀自己呼吸的噩梦。 自己要当海军,其实何尝不是想要摆脱这个黄色的黄土环境,摆脱那些恶魔一样的环境,来到海边,远离山里的鬼鬼怪怪。 李如林大口的喘息着,看着黑色的海面。 背后,无声无息中,良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静静的站在李如林的背后。 “你或许不知道。”良小天轻声道,“我踩着海鸥,在天上飞了足足十天,十天里我见到了一百六十三艘船,我对于自己很自信,我知道我会遇到一个命格比我要强悍很多的人。与其说你们见我,不如说我是找你们的,你的身上,有个鬼胎,你看不见,也摸不到,我可以看见,我可以看的很清楚,甚至,我可以让你看见。” 李如林缓缓转过了身,脸色苍白,退后了十几步远。 良小天,好恐怖! 双眸,一只眼泛滥着金色的瞳孔,一只眼泛滥着苍白色的瞳孔。 金色的瞳孔里,金光如虹,一尊佛陀拈花笑,对着自己在笑! 苍白色的瞳孔里,白芒一片,一个残白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剑!那剑杀气肆意,丝毫必断。 “你……你……”李如林,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小天缓缓的踏着步子,悠悠的道:“我的眼睛,是很玄的存在,你不清楚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可以让你看到你的鬼胎印记,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李如林,面色微微镇定,看着良小天,这少年如此镇定,一步一步,那诡异的瞳孔在黑夜下如此真实,回望闪亮的灯塔,李如林咬牙道:“你的意思是,你是专门找我的?” 良小天缓缓的点着头,道:“天下有四种人最是难办,第一种,至尊紫薇命格之人,绝对的帝皇命格,任何试图沾染命格之人的算命者,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第二种,白虎天煞孤星之人,绝对的孤独绝对的实力,这类人我根本招惹不起,他们都是大能者。第三种,就是你了,人鬼殊途之人,命格生辰八字太硬,一般的鬼神不敢招惹,你就是一块人形会走路的辟鬼符,我最喜欢就是和你这类人打交道,带你在身边,就好像带了个护身符,安全无虞。” 李如林,面色一点点回复,原来良小天不是要杀了他,或者丢他下海喂鱼。李如林不傻,李如林坚信这个肌肉矫健的少年要是和自己动手,三个自己也不行。 话说回来,他算计我这么久,难道真的是那么一个小小的所谓洛阳之行? 李如林很迟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扬长而去 良小天双眸深处,瞳孔里的异样光芒,一点点消散,终于天佛眼消失,恢复了漆黑星眸的瞳孔,直直的盯着李如林。(.) 良小天生硬的道:“你的命和你的同学们不一样,即使没有我的半路插入,你也会被大副以某个理由开出海军团队。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命运,但是我相信,你的一生很难在常人所建树的行业里发展,或许赶尸捉鬼阴阳的路子比较适合你。” “儒家有才高八斗的处子,初学之时便能够言四方、意达天下,道家也有,比如阴阳眼、慧眼的拥有者,你的命格,人鬼殊途,也算得上天赋之人,本身就绝缘鬼神,现如今学习鬼神之术,无异于锦上添花,容光焕发。我带你去洛阳,或许有我自己的一些别的心思,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会发现你的真正价值,看到很多人一生都看不到的一些东西。” 李如林面色恢复了正常,除了右手还不好租的时时抖动外,一切正常无疑,李如林看着良小天,开口,“比如说?” 良小天笑了,笑的很轻,道:“比如说,有人倒贴你几百万,只求你和他住一栋别墅,比如说,有人倒贴几千万,但求你去某个地方转一转。” 李如林有点不解,倒贴我几百万,让我去别墅一住?倒贴我几千万,只求我去某个地方走一走? 这对面的良小天没有发疯吧,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傻的人,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李如林对于这个社会自认为认识的还是比较透彻的,龙国当前人口爆炸状态,找份工作比找个干爹还难,人傻钱多的基本不存在,良小天这么浅智商的话语,是在侮辱自己么?李如林如是想到。 下一刻,当良小天的身形微动,李如林睁大了眼睛。 两米三四的青龙长刀,全身淌着青色光芒,如水的光芒,在夜空下,就好像一块漂亮的鲑玉。 长刀上青色虹光越来越光耀,良小天缓缓的放开手,那青色的巨刀,缓缓的浮现在半空。 “你可能认为我是在吹牛,老实说,和你们这些凡人说这些东西,我总是要拿出一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你们才会相信我……“良小天絮絮叨叨。 双手在空中缓缓打着手印,下一刻,那青色的巨刀,猛地一颤,半空中“吟”的一声,那青色的虹光刀芒,赫然化作一道流逝的光,窜入了良小天的右手臂上。 李如林的视野中,小天的右手臂上,那青色的虹光微微闪烁,随后消失不见。(.好看的小说) 大变活人?大变活刀? 李如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么,这么刚刚的一幕是真的假的? “如何?我的李副手,考虑的怎么样?”良小天笑着发问,那笑容,就好像看到一个偷糖孩子的笑,贱贱的,邪邪的。 李如林合拢了嘴巴,这诡异的一幕后,良小天在李如林的脑海里已经打上了切切不可招惹的标签,而标签的后面,是李如林的挣扎。 “这人,应该是比较真的那种得道高人,虽然年轻的有点不像话,但是道行貌似很行。” “我是要随了他吗?” “走,还是不走?” ………… 就在李如林最是犹豫的时候,良小天身影如虹光,飘飘然,一个飞身,到了李如林的背后,右手击出,一掌打在了李如林的后背,李如林瘫软在地,小天笑着扛着李如林,跳下了船。 “哗哗”的黑夜下,海水中,一条狰狞的黑色虎鲨,从水底升起。 良小天飘逸的站在虎鲨的脑门,虎鲨怒吼一声,身影如消失的子弹,朝着海岸方向游去,带着良小天带着李如林。 …… 甲板上,一个壮硕的身影,从一处炮火掩体后,很是隐蔽的掩体后,走了出来,是段士豪,段士豪趴在船舷上,看着夜幕下,踩着虎鲨,远去的身影。 壮硕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右手里,段士豪死死的抓着一个手机,手机里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回荡,“我是龙国xx海军舰队特派员,我叫冯兰,段少校,现在请按找我的命令行事,启明号立刻返程,顺带把李如林这个新兵带到指挥部,我需要一些事情对他培训。切记,立刻返程不可以休憩,全速返程,我得到消息,有一个异端最近会出现启明号海域,他在寻找李如林,务必保证李如林的安全,绝对不能够让李如林落在那异端的手里,这个消息隶属一级情报,少校自知如何保密规则,返程吧,不要停歇……嘟嘟嘟” 手机的声音在黑暗的甲板上回荡,段士豪虎目看着远去的身影,踩着白鸟从天而降的少年,一语道破天机的少年,踩着虎鲨渡海而去的少年…… 三个少年的身影,缓缓融合,段士豪深深吸了口气。 段士豪混在海军三十多年了,对于保密权责很清楚,对于特派员,这个神奇的职位,也很清楚,特派员,龙国总部海军总署,只针对某些异端的事情,才派出的专员,例如很多年前,段士豪还不是少校的时候,段士豪参与了一场宗教异端分子的剿灭战,那一次有一个八十多的老头儿特派员,一伸手,就化影万千,以一敌百,杀了异端分子数百人,自己和自己的队友更多的是跟随着清扫战场…… 特派员,降临,那少年,很强,非常强。 段士豪很清楚军队的做事规则,如果有危机有隐患,抱着错杀十万不放过一个的做事原则,军队都会采取先出手原则,而自己接到这个电话,却是在三个小时前。 三个小时的时间,那少年不过刚刚上船。 军队下达的命令是逃,逃回去! 而不是传统的击杀,逮捕。 这说明了,这少年很强,真的很棘手,棘手的程度到一向雷厉风行的军队指挥部都抱着试探性避让的权责。 少校想了很多事情,段士豪的脸上,红色的脸上,豪迈一笑,看着茫茫的黑色海面,道:“老子只是个当兵的,哪里懂你们的道道,李如林是自己跟着那小子走的,不管老子啥事儿,什么特派员,大不了去军事法庭吃官司,有个锤子情况,庸人自扰而已。” 少校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了,对着指挥部,少校只是回了个短信。 “人已经被劫走,我努力过,救援失败。” 第一百三十二章 海上狙杀 “呼呼” “彭――轰隆隆” “轰隆隆――刺刺” 交杂的爆炸声,在海面上响起,飞起的浪花带着火红色的光芒,映亮了半个天空。 黑色的海面上,一个少年郎踩着一条黑色虎鲨,在玩命儿的冲浪。 少年郎的背后,七八个隐隐约约的黑点,闪烁不见。 良小天全身上下湿淋淋的,小天的背后,李如林死死的抱着小天的腰,勉强站在黑色虎鲨的背上,两人脸色都是一副铁青。 的确,被一支双体穿浪型快艇编队,导弹快艇小分队追杀,尤其还是在这广袤的大海上,谁都不会开心。 良小天铁青着脸色,右脚猛地踩那虎鲨。 虎鲨发了飙,狠命的游泳着,试图拉大与那后面七八个黑点之间的距离。 但是,生物怎么可能和机器比赛游泳,尤其是这些快艇导弹快艇,一看就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那导弹在虎鲨周围炸开,把虎鲨吓的几次要逃走,如果不是小天气场足够大,震慑住了虎鲨,小天这个时候就可能和李如林一起泡水了。 “喂!良小天告诉我,你究竟热了谁?军方的哪个王座,我靠!我……”李如林的骂声被“轰隆隆”的炮火声音打散。 良小天脸色一冷,右脚猛地一踩那虎鲨的头颅,下一刻,良小天一只手抓着李如林飞上了天。(.) “我去――” 李如林的声音戛然而止,虎鲨,在小天飞出的十秒后,三发导弹直直的炸中,下一刻,黑色的彪悍虎鲨,在水中化作一捧血肉块状物…… “他们是真的要杀我们!” “这不是军事演习!这是谋杀!” “赤/裸/裸的谋杀!我要去军事法庭告他们!” 良小天的身体,悠悠的在上升,良小天的手上,李如林在大吼大叫。 良小天的心里,对于这追杀自己的导弹快艇小队来历,已经多多少少有了判断。 除了夕月黯然,貌似没有谁知道自己从大墓出来的具体方位了,她应该出来的时间比自己早,甚至,对自己做出了颇多的埋伏。 良小天没想到,夕月黯然如此的果断,直接派遣导弹快艇,这是要击杀自己在海里的作为吗? 良小天感受到身体在缓慢的下落。 小天的手捂住了李如林大叫的嘴巴,冷冷的问道:“会开导弹快艇吗?” 李如林气愤的脸孔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正朝着黑色的大海下落,如来顿时脸色惨白,在海里,如果那些导弹快艇追来,自己和良小天是必死无疑,一发导弹就能让自己见如来佛祖。 小天一把手拽着李如林的领子,厉声喝道:“会不会开快艇!” 李如林,脸色惨白,看着小天的面容,颤巍巍的道:“会一点,会一点……” 下一刻,半空之中,下坠的两个人,良小天的作为让李如林顿时大骂出声,“不带你这样的!混蛋――” 半空中,小天以李如林的身体位跳板,猛地一踩,下一刻,小天的身体好像导弹一般,直直的朝着那黑色海面的远方飞去。 而被小天当做跳板的李如林,身子好像没有了燃料的半导体导弹残部,狠狠的砸入了海里。 李如林没有挂掉,作为一个立志成为海军职业军人的李如林,游泳在很小的时候就会了。 李如林的游泳属于蝶泳、自由泳结合,很有效率。 海面上,李如林从海里冒出了头,飘在海面上,一把手擦拭掉脸上的海水,冰冷的海水中,李如林看着远方,那两海里地之外的海面上,李如林面色瘫痪,吃惊不语。 李如林的视野里,只看到远方海面上,一道道火焰雷鸣炸起,下一刻,七八个黑点集队里,足足五个黑点,一齐轰炸,军火库同时爆炸,五个黑点的轰炸直接崩飞了两艘导弹快艇,那闪亮的火光,足以照耀了半个天空,映衬的海水好像火一样美。 还有一艘导弹快艇,在急速的飙驰,那快艇的最上方,一个邪笑的少年郎肩头扛着一柄大刀,邪邪的笑着,对着李如林。 “自己,一个人,干翻了,一个精英导弹快艇小队……” 良小天太生猛了,虽然,李如林不是很清楚小天如何作战的,但是这番效率,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弄沉了五艘快艇,瘫痪两艘,自己虏获了一艘,还跑回来了…… “娘希匹的!”李如林骂了一声土话,道:“过瘾!” “嘟嘟嘟”导弹快艇是龙国的精装的,这艘快艇编号“0371”,结构特殊,结构上穿浪双体船型技术和喷水推进技术完美结合,在艇体材料、车舵原理、指控系统等方面完全不同于传统的常规水面舰艇。因其隐蔽性能好、机动性能强、突击威力大而被誉为“海上无影杀手”。 “0371”号快艇上,只有良小天一个人,其余的人被小天扔下了快艇。 快艇飞过李如林的身边,良小天一个猴子捞月,捞上来了李如林,小天把李如林往快艇的舱室里一塞,怒了努嘴道:“开船去,我有点事需要单独处理下。”说完,良小天扬了扬手里的黑色手机,那手机接触灯闪烁,显示是在通话过程中。 李如林从船舱里爬了起来,看了看三转盘布置的快艇控制台,红色按钮、绿色按钮、推手一堆堆,眼花缭乱。 不过学霸就是学霸,很多时候,学霸这个东西,是不能按照常理来理论的,作为中南海军学院的最强学霸,这不是夸出来的,也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牛出来的。 李如林主修的海军指挥,但是呢,却涉猎颇多,包括快艇维修驾驶知识,只用了三分钟,李如林就适应了这杀手级别的导弹快艇驾驶,稳稳的驾驶着快艇朝着东方飞驰而去。 …… 小艇的后方甲板上,良小天靠在船舷座椅上,手里的话机声音在回荡。 “杀手小队,下午三点出发,潜伏在启明号周围,一旦有人从启明号上离开,立即击杀,轰杀在海里,不可以让他登岸,我是海军特派员冯兰,我是特派员冯兰,海军东海总署特派员,所有杀手海军特种成员,务必遵守此令……” 小天笑着,右手转了黑色手机一圈,小天笑着手机上编辑了几个字。 “夕月黯然,如果有下次你落在我手里,我保证一定睡了你!你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坏女人!” 编辑完,小天把手机一扔入海里,对着舱室喊道:“朝东方开,找一个荒凉的小岛,我要闭关修苍龙七宿力量!” “好的,我对东海很有研究,知道有几个人烟毫无的小岛,老大放心!”舱室里,李如林声音传出。 第一百三十三章 苍龙七宿的力量... 无边云海飘渺处,广袤的大海波涛下,一艘黑色的庞然巨物从海中缓缓浮出。 是一艘混合动力潜艇,巨大的潜艇微微震动。 潜艇中,一个高分贝的女子声音炸响,“睡我姐姐?良小天!你死定了,卫星定位――给我追!鱼类导弹给我炸,炸死这个王八蛋!” ………… 此刻的良小天,优哉游哉,坐在一处沙滩上,看着东方,日出在即,海上看日出别有一番风味。 小天优哉游哉,另一边的学霸李如林就惨了,李如林小心的在海滩上找到一些枯枝,点燃了火,烤鱼起来。 太阳在海的尽头,露出了一丝丝红色的光芒。 闪闪烁烁,好像娇羞出柜的姑娘,一抹抹娇红,一抹抹诱人。 再慢慢的,那摸通红一点点的变大,一点点的,海水都被染得金红色,煞是好看,很迷人。 …… “鱼烤好了,老大。”李如林毕恭毕敬,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攥着一把子烤鱼,递给小天。 小天转过头,看了看李如林,毫不客气的接过烤鱼和酒,大口吃食了起来。 一边吃,良小天一边道:“如林,你没有体验过,那种在鸟不拉屎的戈壁滩,吃一个月苔藓的感悟,我体验过,吃各种苔藓……” 李如林坐在一边看着良小天,不言不语,只是白皙的脸庞上,有了几分担忧。 一天之前,自己是一名光荣的中南海军学院学员,自己是光荣的,海军职业军人预备役。 一天之后,龙国的黑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李如林的名字,导弹快艇的追杀,自己成为了光荣的“通缉犯”,大案命案在身。 而一切的一切,造成这副场景的人,正是面前大口大口咀嚼的良小天。 李如林看着周围荒芜的孤岛,回过头看了看搁浅在海滩上的导弹快艇,这艘快艇上的粮食储备是七个人的小队标配,自己两个人吃食的话,最少能支持一个月,快艇上有单兵海水净化装置,淡水也是不用愁的。 只是,一个月后,自己该何去何从,是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去洛阳么? 还是把他出卖了,换的组织军方的宽大处理。 这个李如林很迟疑。 良小天的吃相,并不怎么好看,但是速度那是杠杠的,良小天吃食完了,李如林面前一把烤好的海鱼,这些海鱼都是李如林自己抓的,用良小天的话说,你是我的小弟,虽然你的年龄比我大,但是十个你也打不过我,你就得听我的! 良小天站起身,毫不客气的抓起那一把子烤鱼,往自己的嘴里送,一边送一边絮絮叨叨:“是不是考虑卖掉我,然后洗白白,当海军啊!” “是啊――不,不,不,大哥您说笑了。”李如林脸色惶恐至极。 良小天右手攥着烤鱼,咀嚼着,另一只手扶着李如林的肩头,认真的道:“别想那么多,那个特派员我告诉你,她曾经被我睡过,她不敢怎么样咱们的,只不过最近我们之间闹了点小情绪,她老爹很有权,于是就来这海上追杀我……” 李如林心中不断的吐槽,什么跟什么啊! 你当我是山里的乡巴佬,没见过小情侣打闹吗?我也是大学生,虽然是军事学院,但是谈的恋爱开的房,也不下二十间了,看一看人家小情侣吵架,顶多是分居、冷战,激烈点的直接对骂,在了不起的就去各自对方的单位闹一闹…… 你们这是小情侣的打闹么? 军队都参与了!导弹呼呼的炸,还有导弹快艇杀手小队直接歼灭追杀,我类个擦,大哥我脑子没进水,而且我是个学霸,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人家都用军队追杀你了,你还说什么睡了人家,你当我脑子秀逗啊! 小天的鬼话,显然打不动学霸李如林。 但是小天的举动,却让李如林乖乖的。小天一把手抚在李如林的脖颈,“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你现在就必须给我信!我吃了这顿鱼,就要去闭关,闭关七天,七天之后我们就离开这,这段时间你需要做的就是,开着船,去海上遛弯。那个女人,不回放了我的,你引开她的视线,不用回来,七天之后我自然会去找你!” 李如林,看着良小天认真的表情,面色微微一怔,道:“你不怕,我跑了?” 良小天反而微微笑了起来,朝着荒凉的岛屿上走去,良小天的话语回响在李如林的耳边,“你不会跑的,我给段士豪留过话,李如林感觉你是个锤子,根本没有指挥官的修养,段士豪当场发誓过,如果再看到你,一定会拆了你。你不怕死,就尽管回去吧,我很期待段士豪把你拆做十八截,一截截剁碎了喂鱼……” 良小天的身影,消失在了荒凉的孤岛最中央。 荒凉的孤岛是一片海礁地,这里土壤很少,整个岛上没有几棵树,良小天的身影消失。 回过神来的李如林咬了咬牙,骂了一声,“混蛋!” 李如林是不可能回去了,先不说段士豪揍死自己,单单是帮助“通缉犯”良小天逃跑的罪责,就足以毁了自己的海军生涯,上了军事法庭,自己铁定是坐牢的命运。 李如林暗暗一咬牙,下一刻跃上了导弹快艇,开着船朝着东方荡漾而去。 荒岛的最上方,一处礁石上,良小天直直而立,面色冷酷,小天赤/裸着上半身,右臂缓缓抬起,手心里,一团黑白玄光球,缓缓凝聚,乒乓球大小的黑白玄光球,散发着道道诡异的黑白气息,在朗朗红日下,散发着道道寒气,那寒气让小天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 “该死的!苍龙之力,怎么消化,为什么我炼化不了!”小天低声道。 没错,这黑白玄光气团,不是别的,正是那海底世界大墓中的黑气莲花,也就是最为不可知的苍老力量,曾经的主人楚王,后来被嬴政干掉后,这黑白之力终于重现天日,小天很幸运,也很苦恼,这力量,究竟该如何吸收? 这力量很诡异,诡异到,小天有的时候都认为自己是一位神人。 小天把力量放在胸口,紧贴着,就可以听懂花鸟鱼虫的叫声,虽然不能明细到文字,但是绝对能听懂花鸟鱼虫的意思,小天把力量蕴在喉口,甚至可以模拟人声对于鸟兽鱼虫进行交流,小天踩着白鸥,踩着虎鲨,一方面是小天自身气场力量的震撼,重新回归了宗师境界,不变身银甲小将的情况下,那气场就可以震慑一般的凶物,但是遇到龙蛇这样的就另说了,另一方面是小天开始学会了和那些花鸟鱼虫沟通交流,这无疑是一大神通,虽然没有四大神通叼霸天。 第一百三十四章 苍龙七宿的力量... 这股力量,究竟是如何的存在。[] 大海拍打着海岸,高高的棕褐色礁石上,良小天赤/裸着上半身,右手放在胸前,手心里,乒乓球大小的黑白二气团,散发着深邃入人骨头最根的寒冷,在缓缓的旋转。 良小天右手猛地朝背后靠去,这黑白二气团,诡异的漂浮在了空中,幽幽的,好像黑夜里的鬼火。 “风水之中,有种辨宝方,叫做“奉运”,不如我试一试。”小天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黑白二气团,诡异的漂浮在了半空。 小天放松全身,别的人,凡人看小天或许只是看到小天赤/裸着上半身,但是小天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一个怎样的状态。 这是一种很玄奥的状态,一种自然融合的状态,一切有形或者五形的意蕴,糅合在一起。 小天的身上,上半身,赤/裸的上半截身子上,一道道诡异的浮光闪现,那浮光古黄色,在微微白皙矫健的上半身闪烁。 小天脸上一副享受的摸样,似乎那诡异的浮光,很让小天舒爽。 小天张开了双臂,对着那苍穹大海,微微开口,“刀!” 小天的右臂上,一道道古黄色的涟漪浮现,下一刻,一把三寸左右的龙刀刺青,在小天的右臂上闪烁,青光如虹,光芒遁闪,“当郎勒”青龙刀,直直的从刺青里化作一道光影,直直的插在了地上。 这样,结束了吗? 小天又开口了,“甲!” 下一刻,无数古黄色的光点从空而生,围绕着小天,良小天赤/裸的上半身上,一道道古黄色的流光游荡过,一层薄薄如蝉翼的甲胄,从小天的身上,缓缓的浮现。 那感觉,无比的诡异,那层薄薄的蝉翼甲胄,好像是从小天的体内,一点点全面的覆盖在小天的身上、 这个甲胄,似曾相识。 双龙戏凤带、金丝飞羽肩、龙头嵌胸口,麒麟鳞片密布,小天的头上,双兽绕日盔,淡淡如光,好像幻影。 这是那大墓穴里曾经包裹银甲小将的黑甲,为何,小天没有变身,没有通过那个诡异的银色轩辕门,就可以直接召唤? 只听到,良小天轻声自语,“徐福的祝福术,是很有效的。天河圣甲,我不周的宝贝,原本只有旋照天才能佩戴,但是打祝福术下,天河圣甲虚拟化,进化出了自己的很弱的灵觉,即便是凡人状态的我,也可以召唤出来。” 小天的右手上,罗盘乍现,阴阳黑白鱼剧烈旋转,而阴阳鱼之外,九宫六十四卦,散出道道金色光芒朝着那黑白二气团,罩了过去。 小天缓缓低下头,看向面前的那黑白二气团,小天已经做好了最好的准备,这也是凡人小天最强的姿态,小天相信只要全副心神的运劲,就一定可以炼化这天之力,掌握这天之力。 小天深深吸了口气,下一刻,罗盘猛地扔了出去,罗盘滴溜溜飞转着散出道道金光,罩在了那黑白二气团上。 小天双手抓住龙刀,猛地运力,朝着那黑白二气团,劈了过去。 “奉运啊!奉运,一定要成功啊!奉天承运,皇明浩荡,相宝之术渊源博大,希望我能成了这龙之力的主人。” 龙刀上,青光如九曲银河一般璀璨,瞬间,小岛上一道青色的虹带包裹住了小岛。 龙刀劈了出去,狠狠的,狠狠的劈在了那黑白二气团上。 下一刻,一股难以说言的麻木感,从龙刀上传来,握着龙刀的小天,身体猛地一震,下一刻,小天的上半身无数透明的天河圣甲,化作点点碎片。 “噗――” 小天的脸色变得好像僵尸一样,苍白,蜡黄色中透漏着几分苍白。 七窍,流出了,一滴滴血。 小天矫健的身子,缓缓的瘫软在地上,昏厥的最后一刻,小天在回念,“亏大了,这次,亏大发了……” ………… 小岛,无名的小岛周围,一团团气流从九天、从四海,疯狂的旋转聚拢过来。 小岛这个时候,就好像高压锅一样,无数的气流、暖流、寒流在叠加,在聚拢。 那叠加,似乎超出了自然界的限制,无限的叠加,一个大气压、三个大气压、四个大气压…… 世界此刻,无数气象观察所,沸腾了! xx互联网气象s级技术平台,一个聚集了几乎所有牛逼气象专家的平台,此刻几乎崩溃! “我是俄罗斯切科夫,sa-6气象卫星监视到巨大龙卷风形成中,目测风力十四级之上!地点是龙国,龙国经度xx,纬度xx,目标东海,巨大龙卷风酝酿中!” “我是美国乔尔,我方气象监视网已经发现巨大龙卷风汇聚中,风力至少十五级!地点龙国,经纬度上传,发动s级召集令,灾难在酝酿!” “西欧保罗,气象卫星传回灾难龙卷风汇聚中,所有aaa级以上气象专家立刻到位!紧急会议!” “龙国!我是龙国罗永春!我方已经监测到巨大龙卷风汇聚中,气压已经超过一百!所有s协会气象专家集合,我方需要详细数据,平台卫星数据同道打开,请所有同道把自己的信息进行汇总,立刻进行风力风向等级系统预测……” ………… 京师之中,一处小小的四合院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优雅的好像花丛的精灵,白皙的皮肤,娇嫩的五官,似乎她的一笑,能让人心醉,她的一语,能让人为之而死。 女子的身边,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满是关怀的道:“然儿,不用担心姑妈,姑妈很好。”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夕月黯然。 夕月黯然,玉手覆在那中年雍容女子的手背上,娇躯靠着中年美妇,轻声的诉诵,“姑妈,我很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见到了雷尊。” 中年美妇轻轻拍着夕月黯然的后背,轻声道:“忘了他吧,武穆不会放过他的……” “嘟嘟嘟嘟――” 夕月的纤腰上,一个黑色的纽扣发出鸣叫。 夕月黯然拿起了纽扣,纽扣里,一个沉着的男子声音传出,“小月,东海出事了!你二叔的女儿跑去东海找那个良小天的麻烦了,你去趟东海吧,气象局里罗教授传出,东海那边诡异的多出了一个巨型龙卷风,我猜测,和那个小天多半有关系,他们都是超凡脱俗的一群人,我们要小心……” 夕月黯然,扔掉了纽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趴伏在中年美妇的背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苍龙七宿的力量... 龙国京师。(.) 一处被层层特警捍卫的八角高大建筑物内,一个中年男子,焦躁不安,男子面色潮红,双眸赤色,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台话机,时而焦躁怒吼,时而低声请求。 “六将军,我知道您的难处,但是,东海巨型龙卷风正在酝酿,已经超出一百一十个气压了,如果我们不做任何反映,您可以想象下,超过十六级海啸会有多大的摧毁力,龙国沿海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发达城市会遭遇灭顶之灾!” 话机的另一端,一个稳重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徐徐而道:“罗教授,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不用再重复这件事情,我只想告诉你,这次的事端,龙卷风的起源,不一定是那群人所为,他们虽然已经不再是凡人,但是这么巨大的龙卷风,那群人真的搞不出来,我执掌龙安部很久了,这些人我比你了解……” “不!六将军,我不认为这件事情全是自然原因,这里面一定有某些人为的因素!” 办公桌前,罗永春面色潮红,牙关一咬,一字一眼的吐露:“六将军,这段时间我一直关注东海方面的气象状况,甚至包含龙安部在东海的一些举动。别的人可能会认为这件事是自然天灾,但是我很清楚,上个星期天,您的女儿,“天女”夕月,从东海回来了。天女是龙国最强的异能者,消失了足足半年时间,突然的归来,带来的是现在的巨大化龙卷风酝酿,我想,您作为龙安部将军,这一点,需要给领袖交代一些吧……” “罗永春!”话机里,六将军声音冷酷的好像地狱的厉鬼,“你把你的位置给我放端正了,我龙安部的事情,我自会决断,一个自然而来的龙卷风,就是自然而来的!至于如何预警如何干扰风向,这不是我龙安部的事情,这是你气象部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听到有关我龙安部对于该事件的任何小道消息,你把嘴巴给我管住了,如果有必要,我麾下的小队很乐意请你来龙安部做客……” “六将军!你这是威胁吗?”罗永春脸色铁青,发狠道:“我承认这些年来,领袖在龙安部下了很大的劲,但是你也别小看了我,这件事情,我已经肯定了,是人为因素!而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天女!你的女儿!我会把一切上报领袖,六将军,不要派遣你的小队了,今天我就会离开京师,去东海,有种的话你就跟过来!我和你不死不休!” 罗永春高大的身子缓缓站起来,双目通红的注视着面前的话机,罗永春猛地运力,一巴掌拍了过去。 “砰砰”一声脆响,那话机被罗永春一掌拍瘫痪了。(.无弹窗广告) “该死的龙安部,自己惹了麻烦,还要老子给他擦屁股,领袖明察秋毫,告翻我罗永春?你六将军还不够格!” 罗永春狠狠的一话后,大步迈出。 刚走出门,罗永春放眼林林而立的军士,发号命令,“专机东海,现在出发!” “是!”数十个精兵卫士齐齐一声,跟随着罗永春出了八角大楼。 ………… 京师,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繁荣,这么雍容。 走在街边,夕月黯然好像一个隐形人,从无数的人群里穿插而过,消失又出现,出现又消失。 京师的烤鸭,驰名中外,夕月黯然同样很喜欢。 今天的京师烤鸭名店“福聚店”同样热闹非凡,黑眼睛、蓝眼睛的人群中,夕月黯然孤单的好像一朵白莲花,站在人群里,冷眼旁看过往人。 夕月黯然此刻,正施展着一种神奇的术法。 夕月并不是真的隐身了,只是一种神奇的“有心人”术法,夕月的身形,只有那些头脑清明的良人可以看到,一些心思复杂的人,却无法看到她。 这是一种术法,修炼到了极致,他还有个神奇的名字“他心通”,别人的一想一念,夕月都可以明察秋毫。 福聚店里,一位身穿褐色长袍的老头儿,一只手托着一只八哥鸟,一只手摸着胡须,轻笑着,站在了店门口。 周边无数来往的人们,对于老头儿纷纷低头问号。 “hi!” “刘老,您怎么出来了?” “刘老,您老八年前就退出厨界,今天是要掌厨了吗?一片烤鸭一万元,我这次也不错过!” “刘老,您老慢点,这边人多。” ………… 刘老,福聚店的老师傅,掌厨五十八年,真正的元帅级别老师傅,福聚店店长都是当爷爷一样供着的老人。 刘老笑着推掉了门口所有人的搭讪,一只手驮着八哥鸟,对着一个莫名的空隙方向,轻笑着,随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夕月黯然,美丽的双眸,微微一眨,这个老人,看到了自己,他在邀请自己去烤鸭店。 夕月黯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漠的走在物欲横流的人群中,来到了刘老的面前。 “姑娘来到了小店,不如品下我的手艺,老头儿我七十又一,对于这烤鸭和人生,还是有点见地的。”刘老,好像在对空气说话一般,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围坐一团,刘老的面前可是一个人毛影都没有啊!无数人窃窃私语,刘老不会是中邪了吧! 夕月黯然点了点头。 刘老笑着,对围观的人摆手,”去去去,都一边去,老头儿我刚刚犯糊涂了!” 围观人群,哈哈大笑,刘老还真是风趣,无数人散开寻觅美食。 三楼雅间,这里食客寥寥,足足三十个席位,这里一年来的人也不会超过三十个。 刘老端坐在主人位,刘老的对面,宛若白莲花的白衣白裙夕月黯然,俏俏而立。 刘老放开了八哥鸟,八哥鸟飞舞在空中,吧嗒吧嗒的叫鸣着“有心事!有心事!主人有心事!” 刘老笑着,摊开了手,对着夕月黯然,道:“果木烤鸭,姑娘可愿意一品?” 夕月黯然点头,微笑,谢道:“多谢,只是我身上无钱。” 刘老甩了甩衣袖,大笑一声,“方外之人,能一品凡人手艺,已经是我老留头儿的荣幸了,哪里敢向姑娘讨要那钱财,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夕月黯然点头,言谢。 刘老走了,只是那八哥鸟还飞在空中,不停的叫着,“有心事!有心事!方外之人有心事!姑娘有心事!老刘头也有心事!都是心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苍龙七宿的力量... “果木烤鸭”是刘老的拿手手艺。[.超多好看小说] 三楼已经被腾空,刘老出去的时间很短,但是带回来的东西却很多。 足足六七个彪形大汉,进进出出了三趟,才把刘老需要的东西摆弄完毕。 这些东西里,有五十年树龄的梨花木、八十年年份的枣木、四十年年份的柿子树木。三只黄色偏白的柴鸭,巨大的铁炉子里烈火熊熊,还有三口铁锅,油盐酱醋茶等等厨具一样不少。 刘老一身白色大厨服饰,关上了门。 夕月黯然明亮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刘老,夕月喜欢吃烤鸭,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制作。 刘老对着夕月黯然摆了摆手,右手摸着胡须,对着夕月道呵呵笑道:“姑娘乃是方外人,看老儿这一番手艺,入得了姑娘的眼界,不妨以后多带几个方外人来老儿这做客,所有消费免费,老儿不会收取一分一毫。” 夕月黯然点了点头,看着刘老,轻声道:“这个自不是问题,只是我听闻你这八哥儿叫了很久,心事,你是不是有求于我?” 刘老点了点头,道:“明人不说暗事,我自是有求于姑娘,方外人多不愿意染凡尘,但是老儿这边,有一桩事情,是方外事,还有求于姑娘。” 夕月黯然点了点头,道:“何事,先说出来,我的能力很有限,道行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高。” 刘老头儿拿起一柄闪亮的菜刀,一手抓着一只活的柴鸭,手起刀落,那鸭子的脑袋脖颈,瞬间两分。 刘老一边轻轻的揉捏着死鸭的腹腔,挤出那些内脏,一边轻声的回忆着道:“时间过去很久了,四十多年前,我在福聚店做工的第十三个年头,那个时候,还是文化革/命阶段,一个冬天里,有一个化斋的道士在皑皑大雪里来到了店门口,求食物。我给了他半只烤鸭后的内脏碎肉,那道士很感激我,给我算了一卦。” 夕月黯然看到,刘老的手艺儿十分的精湛,动作也完美到了极致,只见刘老挤出了柴鸭内脏后,就一只手对着鸭体内灌气,但是那气灌的很有节奏,只有八分饱和,柴鸭的肚子既不完全崩开,也不软软绵绵,鸭子的翅膀自然下垂,扑腾腾被扔入滚烫的锅里,打糖、上色、配料一气呵成。 夕月黯然道:“那卦象如何?” 刘老一边给铁炉子添加果木,一边回忆的道:“那道人说我本该一世富贵,但是却因为出生之时六白星冲煞,变成了一世破财,他告诉我要改变这个结局,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娶,收一个九星黑星命格的娃娃。我当时的却如他时所说那样,一直没有过存款,后来我找了个义子,那义子是九星黑星出生,克了我的命中所损,慢慢的,我也就开始有了点积蓄。后来义子在十多年前就无故的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他不过区区十岁,我老头儿今年七十又一,前段日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神仙,踩着金色的云朵飞来,告诉我,我的孩子没有死。” 夕月黯然,看着刘老把烤鸭从铁锅上拿下来,又放在铁架上烘烤,不多时,烤鸭烤制而成,外形美观,丰盈饱满,皮色鲜艳而枣红,绸缎一般细腻,表皮酥嫩,扔入盘中,“慷锵有力”之声响起。 很不错的手艺,夕月黯然如此挑剔的目光,看不出任何的瑕疵,每一个动作都精简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天合之作,都如此浑然一体。 刘老把烤鸭切碎,带着一盘盘精细的官窑青瓷小碟子,把酱料和烤鸭递给夕月黯然。 夕月黯然接了那烤鸭和酱料,明亮的双眸,看着刘老,道:“我会把这些告诉我的一个朋友,他很擅长算命解梦,甚至是万里求人,您的请求应该不成难题,刘老可愿意信我一次?一个月内我带我那朋友过来找你。” 夕月黯然的话语,让刘老面色潮红,顿时泣不成声,哆哆嗦嗦的道:“方外之人少有诺言,老头儿三十多年的孤独,只是老来见到方外姑娘,实在是老天待我不薄……” 夕月黯然玉手轻轻的负在了刘老的肩头,刘老衰老的身躯微微一颤,倒在了地上。 夕月黯然放下了烤鸭,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剩下的,摆放在屋子里的一堆厨具。 夕月黯然拿起了菜刀,菜刀的刀柄上,一枚刻画到了极致的细小文字,隐隐约约,“龙组b队,唐笑刀,见过队长。” 夕月黯然拿起了一截柴火堆的枣木干柴,干柴的细小纹路间,一道细细的文字显眼,“龙组a队,千灵,见过队长。” 夕月黯然笑了,最后,拿起了那刚刚用过的勺子,勺子的柄上,同样几个细弱游丝的文字显现,“天马,s队,见过队长。” 夕月笑了,真的笑的很美,好像雪莲花一样绽放,那样的迷人。 “为了让我去东海,”夕月黯然好像自言自语,清冷的道:“我的好父亲,不惜调用了s的天马、a的千灵、b的一刀。您老是该多么的无能,派遣如此之多的好手,来逼迫我去东海,难道小天已经成长到了让您,一个堂堂龙脉之主,都忌惮的地步了?” 夕月黯然白裙翩翩,好像仙子一般,俯身盘膝而坐,明眸紧闭,冷冷喝道:“一刀!天马!千灵!你们现身吧!” “砰砰砰”三道暗器声音炸响,打碎了所有的灯光,屋子内一片黑暗,除了屋子最中央那红红火火的铁炉子。 夕月黯然就坐在铁炉子的附近。 而三个黑暗里的鬼魅身影,幽幽而显,伴随着,还有带着丝丝嘲笑的拜访声音。 “b级异能者,一刀,见过天女殿下。” “千灵,见过天女。” “哈哈,有幸见到天女,真是我天马的荣幸,不过,我对于天女殿下的男朋友更感兴趣,如果可以,不如考虑下我,我可是很真心的,另外,我真的是天马,不是种/马……” ………… 屋子里,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氛围,一股隐隐的杀机从夕月黯然身上传出。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地人,乾坤三... “你们是来求我去?还是逼我去东海?”夕月黯然端坐在地上,轻笑着,好像嫦娥一般,清丽脱俗。 黑暗中,三个黑色的人影,齐齐后退了一步。 他们察觉到了一丝诡异,夕月黯然的身上,一道诡异的白色圣光,在闪耀,那白色圣光很是模糊,很是细小,几乎肉眼不可以看到,如故不是三人都是龙组异能者,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现的! “你配得上我们请么?”天马轻佻的笑着,下一刻,黑夜里一柄“沙沙”作响的巨大拳头,飞了出来。 “天马流星!” 黑色钛钢铸造的巨大拳头,带着丝丝烈风,狠狠的砸想了夕月黯然。 夕月黯然俏脸上毫无畏惧,自言自语,轻声而怜:“堂堂龙脉之主,连自己手下,也要施行这么卑鄙下流的互殴制度,全无当年剑圣一人之人折服所有成员的威风,爸爸,你该退休了,这种相互牵制下的龙脉和谐,根本带不来龙脉这个组织本有的意义,因为相互牵制的前提是大家的实力相差不多,一旦,一个人拥有超出这个层次很强大的实力,那就意味着龙脉的解体……” 夕月黯然静静的抬起了,那欺霜赛雪的左臂,肌肤细嫩光华,嫩若春葱的五指,摊开,手心里,一枚散发着幽幽白光的圣洁玉珏,凌然而显。 而那玉珏显现的下一刻,无数白光化作凌然剑气,疯狂的冲刷向飞来的巨大铁拳。 “s”级天马,龙脉地榜排位第七,时年二十六岁,十三岁那年觉醒天马魂魄,就从内蒙草原调到了京师,龙脉五大s队中排位倒数第一。 老实说,天马的实力很强,天马的异能天马魂可以激发他百分之一千六百的速度,力量,甚至是观察力。 天马激发天马魂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和最强的s队一拼,但是,天马魂并不好掌控,天马进入天马魂状态很不稳定。六将军曾经有言,如果天马可以掌控进入天马魂的诀窍,天马冲击下地榜第一,甚至是天榜最末位,也不是不可能。 “天女”顾名思义,就是天榜成员,虽然排位很靠后,但是依旧是高手天榜成员,老实说一个天马是不行的,所以六将军派了一刀、千灵、天马三个人。 龙脉之中,施行牵连制衡,一个成员的不服管教,面对的是众多成员的对峙甚至是追杀。 龙脉之中,讲求小团队,这对于一向喜欢了独来独往的天女阁下而言,毋庸置疑,是很鸡肋的东西。(.无弹窗广告) 龙脉里,只有两个人是天榜成员,而天榜是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只是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当你的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就会有一个陌生的组织,从四面八方向所有高层发出,你已经是天榜成员。 天女,夕月黯然,成为天榜成员,时间并不长久,是回来京师之后,才得到的称谓。 很多人质疑天女的修为,因为天女离开京师的时候是s级队,地榜排名第十三,但是回来的瞬间,就晋升天榜成员,人门不敢质疑那个背后的天榜组织,不是因为别的,曾经雷尊质疑过,后来雷尊被撵出了京师,据说那年,天榜组织只派出了一个末流成员,就把雷尊追杀的和狗一样狼狈…… 天女或许现在还不是天榜成员,亦或者有了成为天榜成员的资质,一切,答案就要揭开! 天女的玉手,抵在了一个阴沉青年的脖颈,青年满脸杀气,却不敢动弹,双眸死死的盯着天女嫩若春葱玉手中心的玉珏,白色的玉珏,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一道道细弱毛发的剑气,在回旋。 “你,你真的是天榜实力?这玉珏,是什么?”阴沉青年,天马,语气中带着三分颤栗。 天女收回了玉手,转过身,看着周围的一片黑暗,淡淡的吩咐道:“我是不是天榜成员,这个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但是你们妄自非大的性子需要改一改了,龙国将会有大变,你们懂么?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年代里,唯一的战争就是活下去,为战争而生的强者,注定要学会怎么做人。” 夕月黯然,走了,走的很潇洒,不带走一分一毫,留下屋子里三个膛目结舌的青年男女。 天马,阴沉着的青年,一巴掌拍在了铁炉子上,铁炉子被生生拍陷了一个掌印,天马冷冷的道:“我不是她的对手,她一招可以要了我的命。” 一边,一个轻灵的女子,娇声道:“如果你召唤天马魂,或许就能赢了她。” 天马摇着头,“不可能!那玉珏很诡异,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玉珏的主人可能是天榜之中的高人,极有可能是前几名的天榜高手,我们只是地榜,地榜只是龙脉排名,我们不是那群游走在龙国最巅峰高手的对手。” 天马摇着头,带着一丝失败的寂寥,走到了门口。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将军交代的事情,怎么办?” 天马寂寞的一笑,阴沉的脸庞上,微微道:“她走的是东方,街道的东方,她是在告诉我们,她去东海了,不要让我们在牵挂。” 天马看着黑夜下的天空,寂寥如斯,长长的笑道:“没有战争的年代里,为战争而生的强者,注定是孤独的,在这个年代里,活下去成为唯一的战争……” 天马的声音还在,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夜幕下,一道幽蓝色的骏马光影,在空中闪烁。 “天马的天马魂,果然诡异,虚空飞翔,天马横空,他是s级异能者,名副其实啊!”轻灵的女子声音叹起,是千灵的话。 一刀的沉闷声音只是冷冷一哼,“入不了天榜,始终都是蝼蚁,龙组成员数千,但是天榜只有两个,除了天女,只有那个从不现身的“零”,我门走吧,将军的交代已经完成了,天女去了东海,那边的事情应该很快就停歇了。” “嗯,走吧。” 两道黑影消失在了三楼的尽头,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夜。 因为,一个大人物,回到了京师,京师的西郊,一位背着湛卢剑的英武男子,冷冷现身。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地人,乾坤三... 夜幕下的京师,灯红酒绿下,高官富商、云云高楼、花红酒绿中一个个绅士、一个个舞女…… 一道幽幽蓝色的骏马光影,在京师的楼宇中间飞舞,那飞舞,是如此的轻盈,骏马四蹄好像插上了翅膀,直直的跃上高空,又落下一座高楼的顶处。 “呜呜嘶”蔚蓝色的光影骏马,落在了一处高高的楼栋上,楼下方,灯红酒绿,无数幽蓝色的光点聚散,一个阴沉的好像夜空下枭鹰的青年男子,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站在大楼的最上方,六十多层的最巅峰。 青年男子微微俯身,看着那灯红酒绿的繁华城市,轻轻的自嘲,“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或许也是幸福的,一群为了战争而生存的人,在这个时代,活着是为了什么……” 天马,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脖颈,脖颈上,细弱发丝的红色伤口,闪烁而现,天马嘴里轻轻念叨着,“这是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为战争而生的强者,注定是孤独的,活下去成为这个寂寞时代的唯一战争……” 天马知道,这句话是天女对自己说的,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自己是“s”级强者,“s”级强者,从一定意义上说已经是地榜的巅峰了,s以上,就是天榜。 天马是一个强者,一个很有天赋的强者,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强者,虽然偶尔有点生活作风问题,不过比起来那些一门心思钻在修炼的异能者,天马的个性,非常叛逆。 天马是一个现实主义者,谁给我饭吃,我就跟谁干!不要给我讲你的宏图大志,我不感兴趣,我只喜欢赤/裸/裸的利益!这一点,龙脉所有人都知道。 或许千灵和一刀会认为,自己刚刚和天女的交手,只是自己的一时失手所败北,但是他们不会知道,我究竟刚刚看到了什么! 在和夕月拼招的一瞬间,天马究竟是怎么了?他看到了什么?让天马流星拳停下了攻势。 这一切,天马最是清楚。 天马看到了一个人影! 玉珏在那一刻无限的变大,无限的放大,一个身披银色甲胄,双兽盘日盔、腰缠龙凤带、肩头飞凤羽,腰下麒麟纹的古代小将,满是杀气的看着自己…… 一个眼光,那银甲小将一个眼光,就击破了自己的战斗意识。 天马毫无一点点的斗意,那一个眼神,好像天神从高高九重天上俯瞰凡人一样,让人自卑,让人无法接受。[] 这神武英气的银甲小将,一定是这玉珏的主人,而他,也一定是天榜最玄的几位高人之一,也是天女背后的撑腰人。 天马在醒来的时候,玉珏消失,只是脖颈上多了夕月黯然的玉手,那要掐死自己的玉手。 然后,就是惨败于夕月之手,甚至夕月都没有出手,天马就败了。 天马伸出手,右手上一道银光闪闪的星云锁链,很精致,也很漂亮,这是曾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送给他的,女孩子说,以后会来做他的妻子,可是天马在十二岁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捧骨灰,女孩子,那一年被蒙古边疆的恐怖分子,杀害了。 那一年,蒙古的最广袤隔壁草原上,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儿,拿着一把斩马刀,以百分之一千六百的超人力量、耐力、体力、精力、观察力、思维力、逻辑力,血洗了一个百十多人的恐怖团伙。 那一年,草原上少了一个叫藏青的男孩子,京师里,多了一匹滥情的异能者,天马。 天马双眸阴沉中,流出了几分温柔,看着那星云锁链,银锁链接,老银匠的手艺,爱人的最后祝福。 “藏青,我做了个梦,我的未来丈夫会屹立在草原的最上方,可汗都看不到你的脚!” “藏青,我想把这个羊羔叫做娜娜,好听吗?” “藏青,如果有一天只有我和娜娜,你选择谁?” ………… 天马右手紧紧的攥着锁链,放在心口,看了看远方,草原的方向。天马身着的皮衣肩头,一颗平凡的黑色纽扣,“嘟嘟”作响。 一个沉稳的男子声音,传出,“天马,我是将军。去京师西部,剑圣回来了,领袖不在京师,告诉他,让他换个时间来拜访领袖,另外东海的事情可以告诉他一些,我想,那个叫良小天的算命先生,他会认识,东海的纰漏太大了,罗永春罩不住的,我出发去了东海,另外,如果你无法应对剑圣,可以召唤零号,零已经出关,天榜的面子,相信剑圣不敢违逆。” 天马神色阴沉的能滴落下水滴,剑圣,天马并不陌生,但是绝对谈不上什么欢喜。 因为送给天马爱人骨灰的人,就是剑圣悟道,而鼓励天马复仇走上强者不归路的,也是剑圣。 天马看了一眼那灯红酒绿的大楼,微微一瞥,身影一跃,跃下了高楼。 半空中,幽蓝色的骏马身影浮现,四蹄如飞,天马行空,直直的奔着西城飞逝而去。 …… 今天的京师,注定是一片漆黑,即使天上有月亮,某些高人也不喜欢会把月亮掩住。 京师的最西方,几个黑影在荒野中肃立。 最中央的是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背剑英武男子,剑名湛卢。 男子的周围,一女两男,三人都是皮衣裹体,紧身而不失英武,随处一站,不知不觉满面肃杀之气溢出。 为首的是一个蒙面男子,男子身影瘦小。 男子的身边,一个阴沉脸庞的青年,皮质军衣下,天马邪笑道,“见过上师剑圣,敢问剑圣大人驾临京师有何贵干?” 剑圣悟道,沉默不语,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那蒙面瘦小男子。 就这样天色黝黑中,寂静的几人沉默不语。 剑圣悟道,微微抬起手,清水如虹的湛卢出鞘了,那剑直直的点着对面瘦小的蒙面男子,肃声道:“出手吧,星魂道,在面见元首之前,我要斩了你这狼心狗肺的天榜败类,为什么,要杀害王母,王母的陨落,你必须对我一个答复!”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地人,乾坤三... 京师的西方,两方对峙。 全身裹在黑袍之中,那微微矮小的男子,超前走了一步,黑袍下,双目如星眸绽放,盯着面前的剑圣悟道,一股清冷的声音,从黑袍下响起,“我是星魂道,但是,我没有杀王母,剑圣你是龙脉的老前辈,我不会和你交手的。” 星魂道的声音,很冷,也很明确。 悟道没有去和星魂道纠缠,只是身影一晃,湛卢剑化作千万剑芒,纷纷扬扬,朝着那星魂道的面门扎去。 “你老了,剑圣。”黑影子,黑袍下双手飞舞,无数掌印飞射,身影化千万,无数阴阳黑白鱼光凭空而现,环绕在那星魂道身边,悟道的剑芒,干净而纯白,和那黑白光芒交缠在一起。 剑芒被无数阴阳鱼搅碎,悟道直直的站在那,不言不语,这个时候对面的星魂道,后退了几步,黑袍下,清冷的声音传出,“剑圣的剑道,果然名不虚传,参悟天人,距离剑仙之境只差一步。” 悟道湛卢剑,直直的逼着那星魂道的面门,冷声喝道:“解下面罩。” 星魂道,沉默的点了点头,右手缓缓的放在头顶,轻轻解开。 下一刻,湛卢剑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分,悟道镇静如此的心境,也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嘴里轻声念诵着,“不可能!不可能!小天还在东海,他,怎么可能在京师!这是幻觉……” 悟道看到了一副怎样的尊容? 星魂道长相究竟如何? 这是一张和良小天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是小白脸的嘴角、勾鼻、明眸,都一模一样!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着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一如世界上不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个星魂道,虽然面罩摘下,露出了一张和良小天一模一样的脸庞,但是,但是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星魂道,更像是一只蝮蛇,深深的潜藏在水中,随时给人杀机一现。 良小天,就是一只阳光雄狮,喜欢正面的打破敌人所有的谋算,直接格杀。 …… 悟道背了过去,湛卢剑回到鞘中,悟道,想起了一个人,楚天歌。这厮和良小天一样一模一样,好像一个印子刻出来的,但是楚天歌,却赶得上十个良小天,这个星魂道,应该是个意外,他的实力太弱了,弱的连湛卢一剑都接不住。 悟道背着剑,朝着京师的东南方向走去。 黑暗的夜空里,一个沧桑的声音传在天马一行人的耳朵。 “找一架飞机,我们要赶往东海。” 悟道的身影消失了,看得出,悟道君应该会在前方等他们。 天马转过头,看着一脸青色的星魂道,邪邪一笑,“s队五人中,你排第二,剑圣的攻击如何?” 星魂道铁青的脸色,沉沉点道:“很强,非常强,阴阳鱼都化解不了的剑气,我不是他的对手,一招内必败,三招内被屠。” 天马走了一步,黑皮衣军装,折射着英武的气质,天马看着少年郎星魂道,“如果零出面,你感觉胜率大么?” 星魂道点了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道:“不,这个不肯定,零是那个人的弟子,我不过是那个人的五分之一分身,他的修为,是完整的继承了那个人,剑圣和他很难说胜败。” 天马笑了,邪笑着,道:“那个人不光有徒弟,有分身转世,他还有个儿子,那个儿子叫做良小天!我听到了个小消息,你们的这副容貌外表,据说都是根据那个良小天的容貌生成的,道家背景宏大,高人无数,有些人甚至可以把手插入到那诡异的阴间去,甚至是五德轮回,六道转生……” 星魂道瞥了天马一眼,冷冷的道:“你的话最近太多了,剑圣只是曾经的龙脉之主,而将军才是我们的主子,天马,你想背叛将军?” 天马看着星魂道,摆了摆手,不慌不乱的道:“哪里,哪里,我是一个单纯的人,谁给我饭吃,我就跟谁干,将军给我发着薪水呢,我怎么可能背叛将军,星魂道,你省省心吧。” 星魂道右手微微一抖动,下一刻背对着天马,还有那一位“s”级队,默默的离开。 天马沉默的看着星魂道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天马的背后,一个完美线条的黑发女孩,静静的站着,紧身的皮质军衣,衬托的女孩身影如兰,美妙非凡。 女孩静静的看着星魂道的身影,美目看着邪笑的天马,轻声道:“天马,你是在背叛将军。” “不不不,我没有背叛谁,我只是在向星魂道阐述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这是个排队的新时候,将军和剑圣之间必定一战,胜者重掌地榜之主,掌控龙脉,败落者退居二线,我们是s队,是最强的龙脉编队,我们不是那些a级,b级只知道拿钱拼命的蠢货,我们需要自己的想法,一些比较自私的想法,侍儿,你懂么?”天马摆着手,身影陡转,注视着美丽黑衣女孩。 女孩白皙的面孔上,微微迷惑,琼鼻抖动,朱唇开启,“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们是将军一手提拔出来的,我们必须为将军效命,天马你有点过了,将军不会放过你的,或许东海之后,你就会被惩罚。” 女孩转身,朝着星魂道的方向,转身离去。 空旷的荒原之上,天马脸上一股邪魅霸气的笑容,浮现,天马长笑着,看着东南方,那里是悟道走的方向。 天马沉默了一下,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一群被利益和使命愚弄了的强者,将不配称之为强者,你们只是一群工具,一群被利用的工具。五大s强异能者,就是一群悲剧的白痴!将军一介凡人,趴在我们的脑袋上,你们认为很是正常,因为你们还是奴役的性子,我不一样,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每一个都是将军钦点的高手,我是自己从敌人血池子里爬出来的蒙古马,我要走自己的强者路,这条路,我只接受比我强的人的约束,所有的强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一纸笑话,剑圣如果愿意,手刃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天马走了,跟着剑圣走了,背叛将军的道路上,天马走的很潇洒,天马坚信,自己的路途是对的,永不会出错! 第一百四十章 东海龙王,扬名四... 东海。 已经沸腾了,超过三支万吨巡洋舰组成的综合舰队,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海上、海下监视着无名小岛。 无论这次巨型龙卷风干扰是否成功,这个小岛注定都要名留青史。 此刻,万吨巡洋舰旗舰上,豪华船长舱室内,一场激烈的言战,热火朝天。 “我无法理解你们龙国人的逻辑,一场自然灾难,一场龙卷风,你们不派遣相关的科考气象船只,而是派遣一队军舰,你们以为大炮导弹就可以毁灭这巨型龙卷风吗?荒谬!”一个金黄头发,身材干瘦,穿着白色院士服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个海蓝色海军将官,吼道。 海军大校,很尴尬,但是却不敢发脾气,面前的这位,不是别人,乃是西欧最强海洋气象专家保罗,被誉为西欧气象当代教父。 大校脑子很乱。 自己一个当兵的,这次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上级的指令,来接一个西欧气象专家去勘探这片海域,首先,自己是个当兵的,当兵的,懂不,脑子里很多时候就是一根筋,少有其他的想法,现在呢,一个气象专家喋喋不休的对自己骂战,自己还没话说。 另一方面大校也有点懊恼,军人的命令无非就是战争! 上司给自己的命令却是,“勘察xx小岛,有不轨人士,立刻击杀,勿用报告。(.好看的小说)” “老天啊!这是大海啊,茫茫大海啊,荒漠一样,哪里会有什么不轨人士,而且身前还有这么一个喋喋不休了三个多小时的气象专家,”想到这里,大校的脑门上青筋爆起,或许,是时候找个倒霉蛋发泄一下了。 大校,尽可能的用平和的口气,安慰了保罗一句,“教授,您稍安勿躁,我只是受到上级指令,我去找下相关人士,相信能给您带来这次巨型龙卷风最新消息。” 保罗停下了抱怨,蓝色的眸子看了看大校,不满至极,“去吧,另外不军舰后退十海里,把我的科考队迎上来,还有我的实验团队。” 大校陪着笑,念叨着,“是是是,您放心。” 大校离开了船长室,来到了贵宾厅,这里,一个落寞的人影,倒霉蛋,坐在最中央。 大校走到门口,一脚踹上了门户。 脑门上青筋暴起,对着那落寞人影,声嘶力竭的咆哮,“浑蛋!老子为了给你担黑锅,陪那个外国佬笑了这么久,娘希匹的,老子的嘴都笑歪了,告诉我!这次龙卷风究竟是怎么来的?别他娘娘给我絮叨这是自然而来的,老子不是白痴,上司派遣的是军舰,而不是气象船,就说明了这里面肯定他娘娘的有猫腻!我还就不信了,龙卷风酝酿的那天,启明号就在当海域巡游,你他娘娘是瞎子啊!一点异端没碰到?啪的一声,这天上就掉下了个龙卷风,段士豪,你狗日的给我讲清楚了,要不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大校是真怒了,右手撤出一张桌子,噼噼啪啪一顿手搓,那桌子就碎了一地,大校握着一只桌子腿,对着那沉默的人,一步步逼去。(.无弹窗广告) …… 视角转移。 段士豪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他娘娘都是啥事情啊,自己不过是那天领着一群新兵蛋子在海上溜达了一圈,结果手下一个王八蛋书生跟别人跑了,那个叫良小天的,还摸着自己的肩头,给自己絮叨,你上了岸一定会返回正规军一线队伍的,这还没上岸呢!半路就被警卫队捉过来了,老上司的局,我类个擦,良小天我要是被开除军籍,和你不死不休! 段士豪努力的装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看着拿着棍子步步紧逼的老首长,大校同志,段士豪颤抖的声音,轻声诉说,“班长!(这个,大校的却是段少校的班长)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啥能耐,您几斤几两都晓得,这玩意儿,这么大的龙卷风,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搞个啊!您老放了我吧……”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此处持续一小时…… 大校没有多话,挥舞着桌子腿,就扑了上前,一顿揍之后,段士豪瘸着一条腿,惨兮兮的趴在地上,另一边,大校捋着袖子,手里拿着断了一半的桌子腿,对着段士豪,喘着气,骂道:“一字一眼,把事情的经过,全部给我说来!少一个字,段三毛,老子今天打死你!” 段士豪是彻底没了脾气,段三毛,是段士豪的小名儿,这名字,全军也就老班长敢提,换了别人,段士豪那是拼了命给你玩儿! 段士豪回忆着那些天,神神鬼鬼的回忆,看着发毛的老班长,回忆的道:“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噼噼啪啪”老班长又是一顿揍。 …… 段士豪双眸都变得红肿,欲哭无泪,看着老班长,不敢在敷衍,“启明号正午时分,有个赤/裸上半身,下身穿着火红色长裤的少年,从天而降,他拐走了我的一个船员,就是您推荐的那个高材生学员――李如林,他还给我算了一命,说是我上岸之后会重新回归一线战斗队伍……” “呦――”大校轻轻一哼,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咋知道我要把你调回来的令号,老子的令还在指挥部呢,这边你可知道了?” “什么?”段士豪顿时虎目含泪,抱着老班长的大腿,道:“班长,您真的要调回我吧!三毛等您老久了!” 大校没好气的一脚踹开了段士豪,冷冷的道:“滚一边反思去,自己手下的兵蛋子能看丢了,你这少校当的真他娘娘合格,是不是该去禁闭室坐短时间啊!” 段士豪不敢言语,坐在一边。 大校甩开脚丫子,跺开房门,扬长而去,大校的心里,另外一个要紧人物,正在等着自己。 “真他娘娘是个棘手的事情!那个冲天而降的家伙,铁定是传说中的,行走在黑暗和死亡边缘的那群人,龙魂不是已经退出军统界了吗?该死的,这个少年一定是龙魂的人!我要代表军方向龙魂问罪!”大校冷冷私语,身影消失在了尽头的舱室。 那舱室里,有一个自称来自京师龙魂的女孩,冯烟,在等着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东海龙王,扬名... “龙魂”,这是一个很复杂的组织,无论是其成员、还是其背景,都非常的复杂,复杂到有的时候军方知道这是龙魂在捣鬼,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不去追究龙魂的事端。 但是这次,娘娘的大狗熊啊!凭空给我弄来了个这么大的龙卷风,十五六级以上的伟岸存在,龙魂,你他娘娘是想毁灭龙国?还是毁灭地球? 大校非常生气,五旬多的年龄,脸庞上丝毫不减当年的锐气,大校一脚踹开了舱室的铁门,几个卫兵从大校的背后跃出,林立两边。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哪怕是那个保罗教授,有事情,有电话都先放一放,懂么?”大校阴沉着脸,对周边站立的警卫队员,吼道。 “是!”警卫队员,林林跺脚,回应道。 大校步入了舱室,警卫员小心的关上了舱门。 这是一间会客室,也是这艘万吨级巡洋旗舰上寥寥无几的会客室,寻常这里,只会有一些老战友来访,与大校喝几杯或者下几盘棋,大校每次踱步进入这里的时候,都是笑声爽朗,心情上佳。 但是,今天,今天不一样了,会客室内,一个身穿海蓝色紧身衣衫的靓丽女孩,俏俏的站在那,美妙至极的线条,绰影旖旎,颇有几分夕月黯然的影子。[] 女孩五官生的粉嫩可爱,比起夕月黯然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这个女孩子更像是一个到处捣乱的花精灵。 只是,现在这个花精灵横眉竖眼,杏目圆瞪的看着大校,似乎在埋怨大校为何现在才来见自己,难道自己堂堂龙魂成员的身份,还不如一个西欧气象学家的身份重吗? 大校丝毫没有去赔笑脸的意思,大校是个兵,兵很少会赔笑脸,尤其是当兵的面对一个身手高过自己很多的人,潜意识里会把这冯烟当作自己的对手,去针对冯烟,去违逆她,而不是惯着她。 大校铁青着脸色,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方茶几。 茶几上摆弄着一瓶干红,法国干红,杜尔酒庄的好酒。 大校没有去喝这最喜欢的干红,只是虎目如炬,盯着那冯烟。 冯烟动了,冯烟感觉,占据主动权很重要,无论是战斗还是对话,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会更有安全感。 冯烟开口,杏目盯着大校,可爱的朱唇轻启,一段并不怎么友好的话语,冷冷传出:“我需要一个解释,那龙卷风是不是你军方所为,是试验某个炸弹所致,还是你们中出了新的人榜高手,你们迫不及待的释放出来,给我龙魂眼色看?” 大校森森虎眸,注视着冯烟,冷冷喝道:“龙魂在十年之前被地榜之主剑圣赶出了京师,你们实质上已经不配人榜两个字号了,地榜之主悟道剑圣,十年之前就有宣言,人榜从此解散,从此天下只有天地二榜,至于所谓的龙魂,如果不是领袖好心好意维护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给你们了个龙魂的组织名号,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是你们实力所致?呵呵,如故不是领袖偏爱,地榜高手恐怕早就将你们这群败类清除干净了吧!” 大校不愧为大校,一通话打出去,冯烟顿时气的七窍冒烟。 龙国有句老话,接任不揭短,翻译做现在就是,“人艰不拆” 大校所说的话,都是龙魂最耻辱的历史,而所谓的龙魂人榜,更是字字如大校所言。 冯烟几乎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十年之前,人榜和地榜本来是同立在京师的,而那个时候,地榜之中的头领是剑圣悟道,人榜的头领,是六将军。 十年前的一次,人榜外巡任务的时候,误杀了一个女子,这件事被地榜知晓后,京师顿时乱作一团! 那女子,赫然是当年地榜一个a级高手的未婚妻。 地榜和人榜一时之间,冰封对峙,剑圣出面要求六将军道歉,并且做出交出凶手的赔偿。 可惜,六将军的手下,那个凶手,一个时间没忍住,睚眦必较的在那个要命时候,追杀了a级地榜高手的其他亲人,这下可玩完了,一时间,地榜人榜高手在京师死磕起来了。 剑圣悟道亲自出手,为手下做主,一人一剑,横杀了人榜八成高层实力,甚至是逼迫的六将军自杀。 这个时候,领袖发出了指令,此次事端,乃是那凶手胡作非为睚眦必较,与六将军并无大碍,剑圣不得再次杀戮。 听闻此令,剑圣悟道,怒发冲冠,挂印西去,临行之前宣称,领袖为事不公!人榜死有余辜,六将军毫无管教之能,如何做的了人榜之主,人榜从此解散!天下只有天地二榜! 当年,剑圣离去之后,地榜第二高手,号称地榜教父的刘希忘,也随之消失。 此后,地榜一蹶不振,六将军临危受命接受地榜之主位置,而人榜被剑圣砍柴劈瓜一样的杀的太惨了,剩下的那点高手根本驾驭不住京师里地榜高手的死磕,于是人榜被地榜残余高手,追杀出了京师。 领袖为了宽慰人榜成员,设立了龙魂组织,协助军方处理一些军方不方便插手的事情。 这就是人榜龙魂的所有来历了。 大校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冯烟,大校对于人榜,从个人角度而言,一直没什么好感。军人的传统,是崇拜强者,无视弱者。如果今天来的是地榜高手,大校一定扫榻而迎,摆满了果品好酒好肉,但是今天来的是个行走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天日的龙魂人榜,那么,就没有必要和你讲求那么多了,你一个被赶出京师的失败者,有何脸面对我吆三喝四,老子是军方,当年剑圣悟道见到军方头领,也不过平平之交,你一个失败者,就对军方吆三喝四,你配么? 大校缓缓的站起了身,面色铁青的看着冯烟,冷冷道:“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这里是军方军舰,另外,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官!” 冯烟,玉容上满是委屈,自己是谁? 自己可是六将军的侄女,自己的父亲就是龙魂之主,大舅就是地榜之主,自己无论在京师还是在龙魂,都是小公主一样,除了,除了夕月黯然那个妖女敢欺负自己,谁都不敢,可是,可是,这里,却被一个当兵的无视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东海龙王,扬名... 大校没有时间去赔一个没落的组织公主笑脸,大校很忙,最起码现在大校很忙。(.无弹窗广告) 大校出了舱室,走在军舰的甲板上,军舰已经后退了十海里,军舰的甲板上一群蓝眼睛的西欧气象学家,被一群海军士兵团团围住,并且吵嚷着什么。 走近了,才听清楚,“搞什么啊!龙国的官员脑子进水了吗?这是龙卷风,龙卷风啊!不派气象船,派遣一队海军战舰,你们难道要用导弹和鱼雷把龙卷风消灭掉么?” “没有气象综合科考船,我们的相关数据风向干扰实验,根本无法进行!” “我们需要召唤自己的科考船,该死的,龙国的指挥官居然会派遣一队军舰来参与这个事件,我原本以为他们顶多会派遣一些破败的科考船,谁知道他们比我想象的更离谱!军舰,军舰不是战争采用的吗,什么时候军舰能够参与科考了?老天啊,我要回西欧,我要见保罗教授!”“放手,不要拦我,你们这些龙国海军,你知道我是谁吗?大英皇室三星男爵兼皇家气象协会副会长,我是堂堂的男爵奥克斯,你们敢拦我……” ………… “噼噼啪啪” 只听见外国人的背后,一个雄壮的海军将领,手起拳落,下一刻呻吟之声四野而起,“谁打的我,我是奥克斯男爵,我要控诉你!” “噼噼啪啪”,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大校,听完更是来气,老子先是被保罗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又被那个没用的龙魂人榜堵了门,手下没用的段三毛惹出了天大的灾难,现在整个海军指挥部的老东西都在笑自己,笑自己被段三毛放在火上烤,老子本来很好的在休假,突然莫名其妙的来接手了这么棘手的龙卷风事故,你个龟孙子,老子的船上,敢大嗓门叫唤的只有老子,你算哪门子的浑蛋,什么英国男爵,拜托,我没参合过,真不晓得多厉害,不过你现在给老子躺下吧! 大校别看年近五旬,但是那身手啊,真不是盖的,三拳头撂翻了奥克斯男爵,奥克斯直接躺在地上嘴眼青肿,歪斜流着口水,昏厥了过去。(.) 大校不言不语,虎虎而视四方,顿时甲板上的西欧仔们,一句话也不说。 大校手一扬,四周士兵松松而动,拿着枪,逼着数十个所谓的实验团队进了舱室。[.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大校心里,对于这些实验团队,是一点点兴趣都没有,真的,因为他们来的目地,很不单纯,如果说保罗来的实质涵义是为了勘察龙卷风,那么西欧来一个保留就够了,这些又上船的王八蛋,多半是带着他们那些还在理想中的所谓实验器材,来这个龙卷风里做实验来着,对于如何控制龙卷风的走向,影响龙卷风的走势,这群王八蛋是一点门路都没。 保罗没有实验团队,保罗只有一个私人集团,保罗很有钱,有钱到保罗不需要西欧政/府的支持,可是如此,保罗有过很多头衔,甚至很多徒弟,比如刚刚的那个奥克斯,就是这次龙卷风事故发生后,第一个嗅到味道的苍蝇,死气吧唧的跟着来了,结果遇上了大校,白白挨了顿打不说,现在还是五官青肿。 人在做,天在看啊。 大校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那白色的云朵、红色的云朵、黄色的云朵在疯狂的集聚,那气压,那气势,让这个多年的老军人都不由的啧啧叹息,这该是多么强大的能量,有生之年里能看到一个龙卷风的诞生,或许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大校的眉头皱起,右手捋起袖子,袖子捋了下来,大校的手挽上,绑着一根黑色的玉石手表,手表上,一根红色的指针,嘀嘀嘀的闪烁着虹光。 “有情况啊!老伙计们在指挥部难道喝水噎死了一个?我得去看一看。”大校转身朝着指挥室走去。 此刻,万吨巡洋舰的指挥室内,一片骚乱。 “龙国罗永春三分钟后抵达军舰,希望军舰长做好配合工作。” “龙国军方陆军第六将军,五分钟后抵达军舰,希望军舰长做好配合工作。” “东南方向,某不明人物驾驭充气快艇,朝我军舰方向冲来,请示,是否展开拦截攻击……” “东南方向,充气快艇后方,一个人,一个人,踩着一把剑,飞来了,警告警告!s级隐秘!所有人禁制中……” 指挥舱内,几乎少校以下军衔的将士纷纷离开,指挥室内,只留下了三个少校,和大校同志。 大校脸色很阴沉,这次不是指挥部的那几个老东西挂掉的好消息,而是,凭空又他娘娘的大狗熊,掉下来了几个大人物。 大校的虎目,直直的盯着一处卫星投影仪,那投影仪上,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踩着一把剑,飘海而飞,速度快的简直无法捕捉。 “这个人,是地榜的高手!”大校心里隐隐一声,这个人修为绝对是那群逃出京师的人榜修为之上,单单是御剑飞行,横海而渡的这番修为,绝对就超越了人榜那群废物。 大校看着那投影仪上的身影,慢慢的,额头上,滴下了几滴汗水。 该死的,这身影,为什么好像在哪见过? 大校死死的盯着那身影,指着那身影,对着周边的少校喝道:“都过来看看,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几个少校一时间迷迷糊糊,被大校唤了过来,而且细细看了之后,其中一个机灵的参谋部少校,灵机一动喊出了一句话,“我记起来了,十年之前,京师地榜有个高手来过我们东海,参谋部的老首长接待了他,就是他!和十年前相比,他简直一点都没变!我记得,那一年之后老首长就退伍了……” 大校咬紧了牙关,关闭了投影仪,对着所有人吩咐道:“准备欢迎仪式,最隆重的,全部军舰齐齐开炮三十六鸣。” 大炮甩开袖子朝着甲板走去,只是嘴里念叨着,“剑圣!地榜第一人,十年啦,终于现身了,这一次六将军和剑圣的恩怨,老子又要遭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海龙王,扬名... 迈着沉重的步子,脸上比死了爹妈都惨淡十万分的大校,峭立在甲板上,看着远方,一个黑点缓缓闪烁。(.) 是直升机,海鹰直升机,两架并驱而来。 “如果剑圣和六将军在我这船上打斗,他们肯定能拆了我,他们作为一榜之主,谁身边没几个超级高手,这他娘娘的说不好,我这次要提前退役了。”大校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巡洋舰直升机停放场走去。 黑色的直升机,轰鸣声中,徐徐降临。 两架直升机几乎同一时间开门。 一扇门走出了一位个头高高的中年男子,男子双眉紧皱,国字脸上双唇抖动,似乎在说这些什么,这个男子气质儒雅,不用猜就是罗永春了,大校想了下,朝着另一架飞机走去。 另一架海鹰直升机,也开放了舱门。舱门里一袭深绿色将军服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大校是军方的将士,所以,按照规矩,必须首先迎接自己军方的首长。 大校看着将军,这位传说中一直屹立在风雨浪头的六将军,十年风雨,剑圣都被领袖抛弃,他却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接受着领袖的青睐,不得不说,在京师那个高手不如狗的地方,这是个很非凡的本事。 六将军,长相真的很普通,普通到就好像街边树下下棋的老头儿,年岁不过四旬,留着寸板头发,身着威武陆军将军服,脸上皱纹颇多,一副忧愁的表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大校有点失望,大校的心目里,这个能把剑圣一代强者挤走的将军,至少应该是那种枭雄霸道、气吞天下的气势,但是实质上,这位将军扑通的就像是一个老头子,一个还是教书先生那种气质的老头子儿。 规矩不能乱了,即便六将军再让大校失望,大校也必须去行礼。 “海军xx部东海三支队兼风暴行动总指挥官胡悠然,见过首长。”大校胡悠然,冷冷道。 “嗯”六将军一边走下直升机阶梯,一边低声的吩咐道:“去安排一下,我要接手这次龙卷风事故“风暴行动”的所有指挥权利,告诉海军总部,这是领袖的意思。“ 六将军的步子没有迈出多远,一个高高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他。 是,罗永春。 罗永春面色冷淡,戴着一副近视眼镜,身着黑色科研服,拦在了六将军的面前,右手探出,指着六将军周围的警卫军士,开口道:“老六!天女呢?” 六将军抬头了,双眸中一道戾气闪过,六将军看着罗永春,罗永春的双眸中,火红火红,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六将军道:“天女随后就来,不劳罗教授担忧!” 罗永春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却被急匆匆赶来的保罗给拦住了,保罗一把手抱住罗永春,一边赔笑,一边劝着罗永春,“老罗!别,别发怒,我知道有隐情,别动怒,你这破篓子脾气,走走走……” 罗永春被保罗拖走了。 六将军脸色很难看,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罗永春,一个同样屹立在龙国巅峰数十年的老政客,也是一个绝顶的气象学家,领袖不会把罗永春怎么办,只要罗永春不犯原则性问题,谁拿他也没有办法。 六将军遇到这样的人,或者这样子的情况,也只能忍着。 六将军没有再走动,只是走到了船舷的边缘,附在船栏杆上,军舰的尽头,一条白色的浪花线缓缓而现。 白色的浪花,一只军用汽艇正在急速朝着自己所在的军舰冲来。 “将军,需要我派人拦截吗?”大校,小心翼翼的道。 六将军深沉至极,摇了摇头,平凡的五官,没有任何神态变化,一如寻常的说话,道:“不用,我的女儿来了。” 那军用汽艇,好像飞箭一样,十数个呼吸之后,呼啸着来到了这军舰的旁边。 汽船上,一个倩影闪现,随后又消散。 而另一端。 六将军,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朝着指挥室走去,他需要和海军总部的那群指挥官沟通一下,来取得最高的风暴行动指挥权。 倩影消失了,汽船上,一个身穿黑色皮质军衣的邪魅青年,英武之气四散而宣,青年一个飞跃,从那汽船上,跃到了军舰之上。 所有的舰船士兵顿时目瞪口呆。 军舰的舰身可是三四十米高,这个人,居然不借用软梯,一个跳跃,就跃了上来!不!他不是跃!他是飞! 天马走到了大校的面前,微微点头,对着年过半百的大校,邪笑着拱手,“地榜s队,天马,见过海军大校。” 大校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双眸打量着面前这威武英气的青年,合体的黑色皮质军衣,潇洒的身手,绝高的功夫,轻轻一跃就能飞上来,这功夫,不简单,不愧是地榜高手。 大校同样客气道:“海军大校,有幸见到传说中地榜高手,倍感荣幸,不如天马随我入贵客室一坐,我备了红酒干果,一做款待。” 天马没有去回复这话,只是看着那远方,轻声道:“不用了,剑圣,要来了。” 天马的话语很轻,但是落在大校的耳朵里,却好像万吨炸弹在轰鸣。 剑圣,那个人,真的是剑圣。 天马肃立着,站在甲板的最顶端,看着远处,脸色恭敬。 大校让所有人都陈列两队,军旗威武,准备迎接。 剑圣,两个字眼,横穿了龙国最强的那个组织的所有历史,剑圣,一如传说里的那句话,剑圣有剑,举世无敌。 天空上,昊日烈阳,海面上碧波如蓝。 远远的海云交界的地方,一道黑影,恍如流星飞逝,朝着军舰飞了过来。 在人影近了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把心脏提高了喉咙眼! 御剑飞仙! 原来,真的有御剑飞仙! 一个黑色衣衫的男子,肃穆而立在一柄白光如水的宝剑上,静静的,宝剑漂浮在军舰高空,那男子,也同样静静的漂浮在军舰高空。 一切都不用多说了,无数肆虐的剑气,好像雷云风暴,从那高空之上传来,似乎在那一瞬间,那剑气威扬,超过了天上的昊日,烈烈昊日,真正的剑气无双,我自傲然! “礼炮!” “轰轰轰――” 三艘万吨巡洋舰齐齐炮鸣,周边数十艘中型导弹驱逐舰也齐齐炮鸣! 一瞬间,整片大海都沉浸在一种轰隆隆中。 甲板上,一个柔弱不可方物的倩影,静静的出现,轻声而语,那声音好像天籁一般,“夕月黯然,拜见剑圣。” 天马大手抚了下黑色皮衣,衣光鲜亮,在阳光下,天马深深一躬,敬道:“地榜天马,拜见地榜之主剑圣,预祝剑圣大人归来万幸!”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话时代(序) 森森军舰上,无数军士仰望着天空。 一个肃穆的身影,好像天人一般,矗立在高空,无数白色的光与荣耀交缠在昊日之下,一声长长寂寥之后,天空中,一道雷鸣炸响,“六将军,我要重掌地榜,十年前,你以零号为王牌,胜了我的手下枯木吟龙,今天,我和你再赌!” 剑圣的声音,响彻四野,无数的人扶栏而听,却不敢丝毫说话。 指挥室里,六将军平凡的好像邻家老头儿,虽然年近不过四旬,但是岁月好像在他身上走过了六十年,他抬起头,“啪啪啪”鼓着掌,看着空中的决然剑圣,六将军,回应道:“十年之前,枯木吟龙就死在了零的手上,十年之后,难道你能挑出比枯木还要出类拔萃的人么?如果可以,地榜我自会还给你!” 天上的剑圣,船上的将军,对峙了起来。 这是上个时代强者的夙战,没有人敢去阻拦,哪怕是领袖,恐怕都会感觉非常的棘手,毕竟此时的领袖不是十年之前的那个领袖了。 在另一端,另一端军舰的船舱里。 保罗和罗万春,两个人趴在一个显示仪前,通红着脸,吵个不停。 “差三个大气压,就到临界点了!马上了,一个惊天地的大龙卷风就要出现了!” “是啊,好期待啊,我说保罗你没把你的气象船开过来吗?”罗万春拍着保罗的肩膀。 保罗蓝眼睛一转,迷糊道:“没有啊,我的气象船前段时间被我浑蛋儿子拿去探险了,还在修复中,你来的时候没带些风向仪器么?” “没……”罗万春同样有点不知所措,自己来的时候急匆匆还和六将军吵了一架,怎么可能带仪器,再者说,等带上仪器赶到,拜托这龙卷风都爆发了! 保罗看着显示器上密密麻麻的赤红色数据,双手在胸前盘转,许久之后,保罗道:“这个情况下,或许十分钟之后,龙卷风就会爆发,我在船上有个败类学生,我可以借他的气象工具测试下这个新生的龙卷风,另外,你需要通知下龙国沿海,这次的龙卷风一旦形成,季流云气团肯定会受到波及,不管龙卷风是不是袭击到龙国沿海,你们的沿海地区都会下暴雨,甚至是海啸……” 罗万春摆着手,右手摘下眼镜,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海军总部那边已经开始预防了,我们需要做的是勘探好这个龙卷风的走向,尽早的做出相应的气象预报。” 保罗点了点头,十分钟,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甲板上无数哨兵在走动。 “全体舰队倒退二十海里!” “舰队倒退二十海里!” “倒退二十海里!” ………… 大校忙里忙外,开始布局新的舰队编队,而舱室外,六将军和剑圣已经消失了,至于怎么消失的,谁也不知道。 舰队上忙碌一片,根据气象专家保罗和罗万春的联合声明,十分钟后,一个堪称旷古绝伦的龙卷风将在这个小岛周围形成,而这个龙卷风,被两人齐齐命名为“龙王” “龙王距离爆发汇聚最后阶段,只差两个气压,时间估计八分钟……” “龙王爆发阶段最后时间,五分钟……” “龙王爆发阶段最后时间,三分钟……” “龙王爆发最后时间,一百秒!” “……” “龙王爆发最后时间,三!” “龙王爆发最后时间,二!” “龙王爆发最后时间,一!” 天塌地陷,海云升腾。 无数巨大的军舰,在海面上齐齐一震,下一刻海底好像一头狰狞的史前巨兽,在苏醒,整个天空,郎朗昊日,被一道道乌云笼罩。 军舰在颤抖,海面上惊涛骇浪突起,无数道飓风旋着大片的河流,疯狂的朝着那军舰列队扑了过来。 军舰的最前方,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龙卷风,灰色的龙卷风,夹杂着一串串海水,搅动着大海波浪,无数道海龙水柱翻腾上空,在天地间构成了一道道震撼灵魂的奇观! 大校,已经呆了。 大校是半辈子海上漂的人了,海中升龙水柱,也不是没见过。 但是你他娘娘见过黑暗的好像地狱一样的海面上,数百道之径十几米的巨大海水升龙水柱么? (海水升龙柱,寓意就是风力作用下,海水呈现水龙状直上九天,现实中躲在一些海底火山爆发期间显现,这一点没有虚夸,真的存在,很伟岸,很奇观) 大校死死的拽着房门,自己的万吨级巡洋舰颠簸的很厉害,似乎要解体了,那汹涌的惊涛骇浪,拍打着舰体,顶天立地的龙卷风,悠悠而现,黑暗的天幕下,似乎,似乎他娘娘一下子回到了史前的神话时代! 没错!就是神话时代! 他娘娘的神话时代,无数窜天的升龙水柱,阴暗的天幕,巨大的灰色龙卷风,卷动着海水,这这不是神话时代,是什么…… 最让大校不可思议的是,大校的视野里,几个黑影从军舰上跃飞了出去,直直的奔着那巨大龙卷风“龙王”飞逝而去。 “娘希匹的!哪个不怕死的?是人榜?地榜?浑蛋,警卫员给我望远镜!”大校怒吼着,蹒跚拽着舱门把手。 警卫员滚做了一团,不过好在身手敏捷,从不远处拽了一个昏迷少校的望远镜,递给了大校。 大校透过望远镜,看到了一副让大校自己愿意自戳双目的画面! 神一样的画面,神一样的龙卷风! 黑暗的天幕下,神的战争,在无数升龙海柱间沸腾! 这是究竟一个怎样的画面?大校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黑暗的夜幕下,雷光霹雳如灌,巨大的水柱蜂拥而冲上天空,似乎要以海水冲刷九重天,顶天立地的巨大龙卷风最中央,一个深邃到了极点的黑白混元珠,慢慢的裂出了一道缝隙,一只手,五指纤瘦而有力的左手,从那柱子的最中央,掰碎了那好像蛋壳一样的黑白混元珠表层,轻轻的探了出来。 手臂很白,也很瘦,但是却矫健如虬龙,隐隐中,一股能够毁灭世界的力量,在这手臂里蕴藏。 黑白混元珠子里,一个熟悉到了极点的少年声音奏起。 “睡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吗?该死的天之力,老实说,我真的很反感无缘无故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