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的小甜妻》 1.突变

突变

苏沐站在凯撒酒店的大门前,神情有些落寞,眼前的灯红酒绿让她有些恍惚。酒店前各种高级跑车来来往往,奢华大气的旋转门前,高挑靓丽的服务人员露着标准从容的微笑,动作熟练,不时的有衣着不凡的人物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这样的景象在苏沐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 苏沐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就在一个月之前,她还是苏家的千金大小姐,爸爸苏明是上市公司的老板,妈妈沐素青是优雅的贵妇人,她本该在挪威享受她的留学生活,她一家三口本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却不曾料到,会经历这样一场大变故,一个月前,苏沐突然接到爸爸的秘书陈叔叔的电话,说是家里出事了,让她回来一趟,从此她的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措不及防。 爸爸跳楼自杀,妈妈经不住打击,精神失常,爸爸的公司破产,苏家财产被扣押清算,还欠了不少的外债。 苏沐虽是豪门小姐,但她却和那些千金名媛不同,她从未涉足那些富人的圈子。她从10岁开始便去了挪威,只是在有假期的时候回国。就跟普通的学生没什么两样,父亲一直希望她能够过普通人的日子,在她看来,自己的家庭跟普通的家庭没什么两样,爸妈赚钱养家,她求学念书。 爸爸生意上的事她一概不知,a市对她来说很陌生,尤其是近几年来,国内许多人都从未见过苏家的千金,即使是苏明圈子内的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刚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苏沐几近崩溃,本应是享受父母疼爱、享受青春年华的她却在**之间失去了一切,她一下子从懵懂无知的学生妹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却还背着几千万巨债的流浪儿。 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她估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荡然无存,这突来的一切让不谙世事的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承受。但即使是这样,噩梦却没有在这里止步,恶运似乎迷上了她。就在几天前,苏沐在苏家出事之后唯一可以也是一直依赖着的陈叔却意外遭遇了车祸,身亡。这一下,苏沐彻底麻木了。 爸爸生前的亲友犹如树倒弥孙散,纷纷撇清了与苏家的交情。房子被查封,妈妈只能先住在医院里,苏沐在医院旁边租了间小公寓,勉强能照顾好自己和妈妈,但生活依旧是暗无天日。苏沐每天都处在恐慌之中,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事情,陌生的人们,苏沐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嘲笑着她、都在指责她,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瞬间便变得乌云密布、压抑不堪。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或者是没有未来!她本是个文静的女孩,胆子很小,而如今刚满17岁的她却不得不扛起这个重任,走一步算一步,在这所陌生的城市中与残酷的现实做着斗争。 在她走投无路之时,那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现。 她没见过他,他只是让人告诉她,自己可以帮她,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他可以出钱帮她医治她的妈妈,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苏沐很清楚,即使她恐惧,不甘心、不愿意,但能够改变她现在的生活,救治她的妈妈,这样的条件,对苏沐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诱huo!她很清楚,凭自己的能力,妈妈的医药费她根本撑不了多久。 苏沐捏了捏手中金黑色的房卡,努力的挤出一丝凄凉的微笑,挪着步,走向那所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苏沐只知道那个人姓严,其他一概不知。苏沐一路忐忑,好几次想要停下来,逃跑,可是现实告诉她不能,现在的她连蝼蚁都不如,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将她捏碎。 苏沐终于来到了他指定的房间门前,深深吸了几口气。 “嘀---”几番犹豫挣扎,苏沐还是刷开了黑色的房间门,紧张的推开门,一股冷气随即迎面扑来,夹带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和酒香味,她不禁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房中漆黑一片,“请问有人吗?”苏沐轻轻的唤了一声,走进房间,苏沐开始寻找灯的开关,她紧张的摸索着旁边的墙壁,黑暗的环境让她更加的不安,这里给她的感觉很压抑。 “啪---”的一声响起,突然,床头的灯亮了,苏沐一怔,冒了一层冷汗,随即就着柔黄的灯光开始环视她四周的情况,她发现这里很宽,金黑的色调,简洁分明的风格,装修精致奢华,苏沐几乎是看傻了眼。当苏沐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只见他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服,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衣领随意的敞着,露出刻度分明的锁骨。苏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 2.他的情人1

他的情人1

苏沐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醒来时,发现他正坐在床边,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静静的看着她,与其说看还不如说是盯着她,苏沐的小脑袋还有些迷糊,圆溜溜的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似乎记不起自己在哪。 看着她有趣的表情,严以爵不禁觉得好笑。 “醒了,饿了吗?”严以爵开口,声音很醇厚,还带有些温柔的味道,他自己也觉得昨晚确实有些过了。这是苏沐第一次听到他的话,有点愣。 “哦,哦,”苏沐还是呆呆的,声音很沙哑,她对他还很惧怕。苏沐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又想起昨晚的疯狂,苏沐的脸瞬间成了个红苹果,羞赧的把头埋到被子里,严以爵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天哪,多少点了?”苏沐突然想起医院里的妈妈,急忙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被车碾过一般,尤其是那里更是如同被撕裂似的,“好疼—”苏沐倒吸了一口冷气,痛呼。 “我看看”严以爵作势掀开被子,“不,不用”苏沐急忙抓紧被子,“恩?”又是昨日那样,无声的威胁,严以爵冷冷的盯着她,苏沐不由得害怕起来,松开被子,严以爵扯开被子,少女洁嫩的tong体呈现在他面前,苏沐的脸红得要滴血,虽然昨晚已经要了很多次,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严以爵还是控制不住的燥热。 “去,先去洗个澡!”严以爵淡淡的说,离开了床沿,向套房里的冰箱走去,有些慵懒的拉开冰箱的门,他现在很需要解一下渴。 苏沐听了他的话,乖乖的用床单裹起自己,急忙向浴室走去,身体的疼痛时刻都在提醒着她昨日发生的事,苏沐脸上火辣辣的,脑袋几乎要缺氧。 苏沐动作很慢,一直磨蹭着,久久的不想从浴室出来,约摸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不敢再拖了,首先,实际上也说不过去,再来她害怕严以爵等久了,耽误他的时间。 洗好了之后,苏沐发现里面没有衣服,便只得裹了条浴巾硬着头皮出去。她不确定他还在不在,光着脚,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前,打开门,伸出小脑袋往外探了探,发现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喝着东西,表情阴郁得有点吓人。 听到声响,严以爵回过头,直直的看着只探出个脑袋的她,没什么表情。苏沐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很不安,在他的直视之下,苏沐有些尴尬的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苏沐不敢扭头看他,一路直走,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但被里残留的欢爱过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住,苏沐感觉脑袋嗡的一下,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窝在被子里,几乎是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严以爵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神情一贯的冷峻。他望着床上稍稍鼓起的地方,喝着手里的冰水,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东西。望着眼前的那张大床,想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严以爵的想法突然间便被动摇了,他发现自己和这个小丫头只不过是**的相处,严以爵却记住了她的紧致、她的的嘤咛,巅峰时的呜咽,她的懵懂青涩,她的味道让他久久回味不已,连今天开会时都开始心神不宁,这是他严以爵前所未有的啊!她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新鲜感,这样的女人放在床上也是个不错的注意,严以爵心想,笑得很邪魅。虽然她是苏明的女儿,但他要定她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何况只是区区的一个女人! 在他复仇成功之前,苏家所有人都是他的目标,包括她,但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因为她能让他很快乐,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 “起来,穿衣服。”严以爵一口喝光杯子里的冰水,带有命令味道的说道。 苏沐闻声一骨碌的爬起来,她可不能再惹火他了,苏沐心想。她迅速的穿好衣服,看着她敏捷的动作,严以爵心中不由觉得,看来她是经久耐用型的啊! “我先回医院了。”穿好衣服,苏沐准备出门。 “站住!”严以爵喝道。苏沐一怔,早已清楚他那反复不定的脾气。 “不用去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找了几个有经验的护工,24小时照看她。” “谢,谢谢”苏沐有些吃惊,怔怔的看着他,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鹿,“不过我有一些要求”严以爵慢慢的走向她,“只要以后你都听我的话,我就能保证你妈妈会得到最好的医治。”严以爵紧紧的盯着她,不紧不慢的说着,苏沐有些不解,歪着头看着他, “做我的**。”严以爵淡淡的说道,“什么?!”苏沐惊道,虽然她并不很讨厌他,但他怎么可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你要是不同意,我会马上撤走我所提 3.入住南山别苑

入住南山别苑

跟他吃过中午饭,他便办自己的事情去了,派了他一位姓张的司机送她去自己的公寓收拾东西,随后张叔便带她去了他的住所,也是她今后的落脚地。一路上林立的高楼让苏沐有些透不过气,苏沐很害怕这座繁华的城市,总觉得它随时都会把自己吞没。苏沐不得不感谢老天,让妈妈陪着她。想起种种,苏沐的眼睛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车子驶过繁华的街区,渐渐的远离高楼,车外的绿色景物越来越密集,车子在不停的转弯,苏沐本来就是个路痴,经过这么多个弯,她早已记不清这些路线了,在她看来就像是个迷宫一般。这里的景色非常的优美,很自然,没有呆板的修剪,有许多名贵的树种与鲜花,很快,车子便在一栋设计风格很简单但却不俗的别墅楼前停下,有人前来打开院子的正门,苏沐默默的跟在张叔身后,进ru别墅,发现里面的装修很欧式化,许多西洋画,以及质地厚重的欧式家具,房子很宽,甚至是之前她和她家人所住的那所房子的两倍大。迎面走来了一位眉目和蔼的中年妇女,让苏沐觉得很亲切。 “林嫂,这是苏沐,苏小姐。苏小姐,这是照顾先生起居的林嫂,以后也将由她照顾你的生活。”张叔简单的介绍道。“林嫂,您好。”苏沐怯生生的说道,“苏小姐你好,你好。先把东西放下吧,待会儿我再给你拿上卧室去。”林嫂热情的招呼道。“谢,谢谢。”苏沐有些受宠若惊。 “苏小姐,严先生说了,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随意的离开这里,医院那边先生已经安排好了,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张叔机械的说道。苏沐怔了怔,又无可奈何,“恩,好,我知道了。”苏沐低着头说道。“那我就先去做事了,林嫂,好好照顾苏小姐。”“恩,放心吧。”林嫂笑着回道。听着汽车远去的声音,苏沐有些落寞,她就这样被禁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苏小姐,快坐下吧,我去做饭,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别的。”林嫂热心的说道,笑着,眼睛眯得弯弯的。“就叫我小沐吧,谢谢你,林嫂。”苏沐本也是自来熟的人,见林嫂这么热情,苏沐觉得倍感亲切,突然觉得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只是很挂念妈妈,想起来,苏沐又有些担心,急忙拿出手机,翻电话簿,看看有没有留下医院里医生的联系方式,终于翻到了王医生的号码,苏沐急忙拨去,问了问妈妈的情况,好在情况如严以爵说得一样,那些护工把妈妈照顾的很好,妈妈情绪也很稳定,苏沐不由得松了口气。 “对了,苏小姐,家里的东西你可别乱动,先生不喜欢。”林嫂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有些严肃的说道。“恩,我知道了。”苏沐默默的回道。说着林嫂又冲她笑了笑,转身回去了。“林嫂,我帮你吧,反正我也没事可做。”苏沐笑容灿烂的说道,林嫂也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感慨: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丫头啊,整个就像个瓷娃娃!“行行行,也好跟我说说话,解解闷。”林嫂笑着说道,厨房里,苏沐帮起厨来有模有样的,林嫂不禁问道:“苏小姐会做菜?”“恩,会一些,以前我妈妈非得让我学呢,怕我以后不会自己做菜,把自己饿死。”苏沐笑着说道,还一边坐着鬼脸,把林嫂逗得哈哈大笑。 4.疯狂的夜晚

疯狂的夜晚

苏沐在南山别苑里住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别墅的名字还是林嫂告诉她的,苏沐还从林嫂那里得知了他的名字叫严以爵。 这一个星期来,苏沐一直没出去,整天要么和林嫂聊聊天,要么就看看电视、睡睡觉,很是无聊,而严以爵也一直不见踪影,听林嫂说他并不是每天都回来,他有很多处住所,但主要还是住在这里,想到这里,苏沐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估计还有很多**吧,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不过总看不见他,她甚至有些想念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小心思,苏沐有些莫名的黯然,连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断的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可是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对于一些陌生的情感,总是无法自拔,在这个懵懂的年纪,严以爵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她惧怕他,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别样的缱绻蔓延开来。 这天晚上,苏沐如往常一样9点钟便开始睡觉了,睡着之后,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有些异样,感觉被什么压着,有点呼吸不过来,她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张放大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苏沐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软软糯糯的声音,轻乎乎的从檀口中飘出,苏沐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习惯性的说道。 她倒是随意的很,可是压着她的严以爵却不禁愣了一下,浑身的神经好像被什么东西瞬间提拉,瞬而又像是饿虎扑食般的侵略她的唇,一贯的法式深吻,让苏沐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略惊得不知所措,她一有空隙就不停的大口喘息,涨红了脸,严以爵一边吻着,一边急切的挑着她的敏感点,有了上次的经历,苏沐没那么紧张了,只是还是不适应他大幅度的动作。 “想我没有?”他突然停下来,深情的凝视着她迷茫不知所措的她,声音沙哑却又暧mei的笑着问道。苏沐这下是羞红了脸,眨眨水汪汪的眼,不敢看他,满是娇羞之色。严以爵有些受不住她这小绵羊似的样子。 严以爵不断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庞,他的细语抚慰让她渐渐忘了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感觉,让初经人事的她不知所措。对这种陌生的感觉,苏沐简直要疯掉,这种无比亲密的事,她还毫无头绪,只是一直被他牵引着。 他独有的男性气息死死的包裹着她,这气息令她迷得发昏,不断的激起她身上的小疙瘩,浑身像通了电一般的酥麻,这气息陌生,但又能刺激起她原始的本能,他身上的味道让她莫名的感到安全感,人类的本能促使她开始学会迎合他,她甚至开始沉浸在他的气息之中。 一室旖旎,苏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他侧拥着疲惫不堪的她,舒爽的叹息着,十分的满足,盯着她静谧的睡颜,抚着她婴儿一般光滑的肌肤,严以爵内心莫名的兴奋,这种情绪本不该是成熟稳重的成功男士该有的啊,尤其是对一个比他小了十二岁的小丫头!看着她,他就疯了一般的想要占有她,她的身上就像是带着某种致命的魔法,不断的吸引诱huo着他,这种不能自已的感觉对严以爵来说是有些陌生的,而正是因为陌生,愈能让他感到新鲜感,让他保持着对女人难得的兴趣。 5.清晨旖旎

清晨旖旎

第二天,严以爵在睡梦中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动,睁开眼,看到埋在怀里的小脑袋不停的动来动去,严以爵将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只见少女羽扇般的睫毛在不停的扑闪,好像是因为空气不足而闷得粉红红的俏脸,艳嫩饱满的双唇不安分的抿动着,她还没醒。看着她的样子,严以爵不禁哑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严以爵扬起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查看了一下信息,依旧拥着怀里的小东西。过了一会,严以爵浏览完了信息,看到她还没醒,也不忍心叫她,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很有趣。严以爵随意的抬起手,用手指触碰她的粉唇,不想,她却微张起唇,像小孩一般无意识的想要舔咬,严以爵如同触电般的深吸了口冷气,身体瞬间僵硬,身下的骄傲不和何时早已苏醒,“----!”严以爵不禁咒骂,这丫头真是磨人的小妖精!但某人依旧无辜的咂吧着嘴,严以爵压抑着粗重的喘息,不断的倒吸着冷气,慢慢的翻身,动作很轻柔,不想吵醒怀里的人,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沐任由他摆布,看着迷糊的她,严以爵露着狡黠的笑,严以爵将熟睡的她放平,轻轻的覆上她的身体,严以爵从来不会亏了自己的福利,无论是在哪个方面。扶着巨龙,他慢慢的将自己送入她的柔嫩了,昨晚没有做清理,她那里还留有欢爱后的痕迹,很容易进ru。苏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直直的进ru自己的身体,惊得倏地睁开眼,才发现他正伏在她身上,唇被他霸道的占领着,那里有着熟悉的悸动,“唔---唔—”苏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做,显得很无辜的样子,但很快苏沐就不再思考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又被他带入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欢爱中去了。严以爵狠狠得将她啃了两遍才肯停下,历经狂暴的情事之后的苏沐还是无法适应的啜泣着,一搭一搭的,严以爵记得昨晚的她也是如此,不停的啜泣,让他无比的心软。 “乖,不哭---”严以爵煞有耐心的哄着她,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对他来说,一下子让她经历那么多次,肯定是吃不消的,连那些熟稔的女人都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他的勇猛自己是清楚的。严以爵有些心疼她,轻轻的点吻着她的额,亲昵的用自己的脸贴揉着她粉嫩的面庞,像安慰着受了委屈的孩子。严以爵帮她清洗干净,又抱着她,用浴巾裹着,把她放回床上,她还是不时的抽泣。“乖,在这里休息一会”语气轻的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几乎是亲昵的呢喃。苏沐讷讷的点头,接着又继续她的抽泣,严以爵无奈的点点她挺巧的鼻,随后便进浴室清理自己了。等他再出来时,发现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以为她又睡过去了,他系好浴袍露出健壮的胸肌,完美的倒三角显现。擦了擦湿发,严以爵走近她,发现小东西没睡,只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浴巾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见他过来,她只是瞥了他一眼,又转移视线,继续东张西望了,眼睛雾汪汪的,脸上还沾着泪珠,一副小委屈的样子。严以爵无奈的摇摇头,轻笑,将她抱起,拥在怀里,苏沐像只温顺的小羊羔,脑袋软软的趴在他精壮的胸前,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下的力度铿锵,莫名的红了脸。 “还痛不痛?”严以爵理着她的秀发,声音醇厚充满男性魅力的问道。听着他的声音,苏沐的心像有只小鹿一样砰砰乱撞,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没有回答,苏沐只是用头蹭了蹭,以示点头,严以爵突然站起身,依旧抱着她,苏沐紧紧的勾着他的颈,怕摔着。严以爵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瓶药,苏沐只是瞟了瞟他在干嘛,继而又像小孩子撒娇似的窝在他的胸前。严以爵拿着药,抱着她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这里光线最强,苏沐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他刚坐下,把苏沐放在他的大腿上,从背后拥着她,他的高大,她的娇小,让她完全被他环住。他作势解开她的浴巾,“不!”苏沐哼道,脸依旧紧贴在他胸前,红扑扑的。“乖,抹药好得快些。”严以爵依旧语气轻柔道。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扒开她的浴巾,浴巾下的她不着一缕,她的神秘圣地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窗外射进的阳光下,她的柔嫩有些红肿,严以爵知道,自己要得太多了。苏沐紧张的羞红了脸,一动也不敢动,像只鸵鸟一般的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苏沐觉得那里传来丝丝凉意,缓解了之前的刺痛。“嗯----”苏沐轻哼,严以爵宠溺的勾起嘴角。抹完了药,严以爵帮她穿好衣服,衣服她从没见过,是他购置的,一整大衣柜。全程她几乎都是黏在他身上的。两人打理好下楼吃饭,已经是下午3点了。 吃完饭,她看见他好像又要出门,急忙说道:“我想去医院看我妈妈!”语气很坚定,严以爵怔了一下,静默 6.发狂的母亲

发狂的母亲

苏沐来到妈妈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见妈妈睡着了,苏沐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她轻轻的推门而入,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沐素青早已风华不再,现在的她躺在病床上,就像苍老的妇人,丝毫不见曾经的华丽风采,看着妈妈这个样子,苏沐不禁心酸,为母亲难过,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多月,沐素青却像是老了二十年一般,苏沐心中又焦急又难过,她想替母亲承担这一切的痛,她想带着母亲逃离这一切,可是却无能为力,她们母女俩如今就像是陷入急速的车流中央一般,一个不小心,都会让她们粉身碎骨。 苏沐握着妈妈的手,泪水不争气的流着。不过她还是有觉得欣慰的地方,起码严以爵让她妈妈得到了无限制的医治,她可以不再为妈妈的医疗费四处求人,他甚至帮她们还清了父亲留下的债务,以前苏沐还得不停的躲着那些债主,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让她不堪回首。苏沐陷入深思,床上的沐素青醒了过来,“妈!妈妈,您醒了?”苏沐开心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紧握着妈妈的手,一切的烦恼瞬间消散了,“妈,你饿不饿?感觉好些了吗?”苏沐很激动的看着沐素青。沐素青的眼神空洞,环视着四周,不解的看着苏沐,苏沐知道她神志不清楚,心中不免掠过一丝失望,看见沐素青迷茫的看着自己,苏沐着急道:“妈,我是苏沐,是小沐啊!”本来迷糊不清的沐素青一听到苏沐两个字,立马就变了神情,“小沐,我的小沐,你把我的小沐带到哪里去了你!你这个魔鬼!”沐素青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她紧紧的抓着苏沐的手,力气很大,指甲甚至嵌入苏沐的肉里,她不停的哭喊,不停用力的拉扯着苏沐,门外的护工听到声响赶忙跑去找医生,“妈!我就是小沐啊,我就是小沐!妈!”苏沐泣不成声,她拼命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平稳自己的语气,坚定的告诉沐素青。“妈,妈,你看看我,妈,我是苏沐啊!”苏沐努力让沐素青看着自己,强作镇定的说。“不!不!你不是,你是魔鬼,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小沐,我求求你!”沐素青继续歇斯底里道,听着妈妈莫名其妙的话,让苏沐一头雾水,这时,医生护士纷纷从外边赶来。沐素青依旧抓着她不放。“求你放过她,她是无辜的,求求你---”护士制住了发狂的沐素青,医生给她打了强效的镇定剂。沐素青慢慢的平静下来,但她的嘴里仍然不停的重复刚才的话。苏沐站在一旁,任由泪水纵横,看着病床上慢慢昏睡过去的妈妈,失控的哭了起来,“妈,妈妈。”苏沐无力的喊着妈妈。 在医生的劝慰之下,苏沐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并向医生询问着妈妈的情况。“你妈妈前几天的精神都很稳定,只是可能今天看到陌生人有些刺激她,她精神失常了,你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是她已经没有这个意识。”苏沐静默,“不过你放心,严先生已经为她安排了最好的医护环境,她的身体状况很好,只要没有外界的刺激,她的情况是很稳定的,你不用担心。只要耐心医治,她恢复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医生很和善的说道。听了医生的话,苏沐心里终于好受些了,抹去脸上的泪珠,跟医生道了别。妈妈的状况还是让她很不放心,她想守着妈妈,但又不敢再忤逆严以爵,只得默默的跟张叔回了南山别苑。看着手上的血痕,想起妈妈,她又非常的难过。苏用袖子遮住伤痕,不想让林嫂看见,她一脸疲惫的回到别墅,就径直上楼休息了,被严以爵折腾的痛感还没有散去,又经历了妈妈的事,让她疲惫不堪。 7.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

夜幕降临,a市的繁华更加得到了凸显。耀眼的霓虹灯火,豪华的高楼林立,繁华拥挤的商业街,这里的人被夜色感染,在繁魅的夜里,人们更加的兴奋躁动。 凯撒的顶级豪华会所里,进出着各路的高层,在顶楼的走廊尽头,是凯撒公司的掌门人---严以爵的私人包间。 “我说严老大,那苏家的**怎么样了?是不是把人家弄残了?啊?哈哈哈!”说话的是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子,脸部线条很柔和,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衣领随意的敞着,露出性感的锁骨,不能用帅气来形容,只能说是美!他便是白氏企业的少东---白霄。 白霄一副花花公子的吊儿郎当样儿,左手拥着身材火辣的浓妆女人,一手晃着酒杯,不羁的高声说道。“是啊,爵,要是还能见人的话,有空带出来让兄弟们见见呗!这藏着掖着的算怎么回事啊!”旁边的安凌铭和道,安凌铭,父亲是中央高层,母亲则是享誉国内外的艺术大师,名副其实的*,而他自己开了家艺人经纪公司,能力不容小觑。而话题的主角依旧一言不发,严以爵姿势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酒杯,露着邪魅的笑,在霓灯的阴影下像尊神像一般的不容靠近。包间里满是穿着暴露的性感美女,让人血脉喷张。 “赵疯子还来不来啊?”温文醇厚的一句话,一直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墨温初淡淡发话,“他?估计是被老婆查岗,出不来了。”白霄嗤笑道,不羁的样子,足以颠倒众生,所以圈外的人一直yy白家公子和凯撒总裁严以爵有一腿。墨温初继续品着酒,轻蔑的瞥了一眼旁边正在上演大尺度戏的男女,不禁扶额,做出头痛状。 墨温初长相虽是俊美,但相比其他三人却是柔和明朗了许多,是个很温雅的男子。墨温初是个医学才子,出生书香门第,是a市市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生,也是全国医学界的风云人物。包间里的四人和他们所提到的赵子风是发小,5人在学生时代是有名的5剑客,如今5个奔三的男人依旧**倜傥,行事潇洒,只是赵子风近日刚和青梅竹马的对象,也就是安凌铭的妹妹安凌露订了婚,不得不告别了这种‘寻花问柳’的活动。 “严老大,你是不是不行了啊,要不让老墨给你看看?”白霄见严以爵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不禁好奇道。 “滚!”严以爵粗暴。 “哈哈哈”白霄大笑,不再顾他,转战身下的美人,而另一边安凌铭早已开始了男人的征途。 看着这帮狐朋狗友,墨温初依旧淡定,心里则是各种鄙视,见严以爵拿了车钥匙准备走,他也站起身,准备出去,走到白霄身边,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妈的,是个女人你就上!”说完大步向外走。 “妈的---老墨---你---给我等着—”听着白霄的骂喊,严以爵和墨温初爆出放肆的笑声,出门而去。“今晚这两败家的非得被榨干不可!”进了电梯,严以爵轻松的打趣道。“哼”墨温初表示赞同。 “话说,你是不是家里藏着好的,瞧不上这里的货色?”墨温初也一副不正经样儿调侃他,“哼—”严以爵冷哼,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对着电梯里光亮的钢面整理自己的衣着发型,一旁的墨温初不禁鄙视,“哼,真是人模狗样”墨温初无比轻蔑道。“那苏家小姐知不知道你和她们家的事?” 墨温初随意问道,严以爵却一顿,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出神。 “叮—”电梯门开了,严以爵一脸冷酷径直的走开了,墨温初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摇摇头。 “不简单啊”望着他的背影,墨温初一副深沉的感慨道。 8.腻歪1

腻歪1

等严以爵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走进卧室,发现床头灯还亮着,他看了熟睡的她一眼,便走开,进ru浴室去了。苏沐知道他回来了,但一直装睡,心里有些小委屈,但又不敢表露。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苏沐赶紧让自己放松继续装睡。感觉到他的靠近,苏沐愈发的紧张,感觉到身后的床陷了下去,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带着一股湿气混杂着沐浴液的清香。“为什么装睡?恩?”严以爵慢慢的扳过她的肩,把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用手撩起她额前的发,摩挲着她柔美的面庞,听到他的话,苏沐缓缓的眨开眼,在严以爵的角度看,她的眼睛完全被睫毛遮住,羽扇般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了晕影,严以爵恨不得在她脸上咬上一口。严以爵伸手到被子底下寻找她的小手,却被她躲开,他不解。直接掀开被子,抓起她的手,发现青紫的血痕赫然在目,严以爵心目的怒火瞬间点燃,语气不悦到了极致,“谁弄的!”他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伤了的感觉。眼神锋利的盯着苏沐,“没事,不痛了—”苏沐轻轻的说,声音有些颤,“我说,是谁弄的!”严以爵加重语气,切齿的再次说道,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妈,妈妈,她,她不认识我了”说着,苏沐的鼻子一酸,声音不住的哽咽,有些哆嗦,严以爵见状,心中的怒火顿时销声匿迹,感觉无比的疼惜,这丫头总能让他抓狂。叹了口气,“擦过药了吗?”语气虽然还是很不悦,但已经软许多了。“不疼了??现在”苏沐嗡嗡的回道。严以爵又想发怒,但看着她害怕的发颤的样子,不禁忍住了。起身拿来了药,轻轻的为她抹上,他有些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揉擦她的伤口,很是心疼,苏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早上明明对她很冷淡,怎么一下子又变温柔了,苏沐很不解,习惯性的用蹭着他光裸的胸,她发觉这样让她很有安全感。 看着她似有思考的小模样,严以爵的心莫名的又软了一节,本来计划不再对她心软,可是看到他时,他总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想什么?”严以爵抚着她的脸问道,“没,没什么,”苏沐有种撒谎被人抓包的不自然。“你认真的听我说,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你的心,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你身上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你的头发,知道了吗?”严以爵语气严肃的盯着她说道,她却不看他,眼神依旧四处游荡,“哦。”简单的回答。“不许对我撒谎,明白吗?”“哦。”依旧是神游的样子,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动,一会踢踢脚,一会看看手,表情十分的单纯可爱。看着她的样子,严以爵只觉得好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不时的蹦出一些幼稚而奇怪的问题,搞得严以爵哭笑不得,最只得吓吓她,才让她安分了下来,严以爵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多动症。不行,改天还真得带她去医院看看才行!严以爵心想。 9.腻歪2

腻歪2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雨。六月份的雨量是惊人的,外面刮着大风,雷电不停,苏沐甚至觉得有些害怕,外面的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在苏沐看来。但在这样的天气里,苏沐觉得窝在房子里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怪癖。起床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早晨变成了西式,清一色的面包火腿,这让苏沐心中很不欢喜,即使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苏沐还是不喜欢西餐,觉得冷冷的,不好吃。苏沐无意识的撅起嘴,严以爵莫名道:“怎么?不喜欢?”带有早晨刚起床的慵懒气。苏沐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眼睛不停的忽闪,瞟了他一眼,又不敢直视,严以爵不能自已的轻笑。“我想吃面条”苏沐语气弱弱的说到,后面几乎没声了,“哈哈哈!”严以爵被她逗得不禁哈哈大笑,苏沐的脸又红了,她的脸总是很容易红,“林嫂,给苏小姐下碗面。”严以爵对着厨房的方向说道,苏沐一听,瞬间展开了笑容,欢喜的起身,想要去厨房,“干嘛去?”严以爵轻喝,“我去帮林嫂”苏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嘟囔道。“不许去,坐下!”严以爵有些严肃的说,厨房利器那么多,他可不想她再破了皮回来。 不一会,林嫂端来了面,是青菜鸡蛋面,看起来就非常的可口,苏沐不顾任何矜持,也不管他看着自己,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她拿筷子的样子很小孩子,拿得很低,让人感觉筷子随时会从她的小手中掉下来,苏沐大口的吃着,直到嘴里塞得鼓鼓的,才停下来缓缓。严以爵看着她的样子就非常有食欲,差点没让林嫂也给他煮一碗,试试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吃。吃完早餐,见严以爵没有出门,苏沐脱口问道:“你不出去?”“恩”看了她一眼,严以爵盯着ipad上的股价图,应道。苏沐有种莫名的欢喜,“是不是雨太大了,车开不了了呢?”苏沐呆呆的说,还一副深思的样子,惹得严以爵奇怪的看着她,微微皱起眉,有觉得无奈好笑,伸手招呼她,让她过去,严以爵把她拥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苏沐僵直了身体,“恩,一股面味。”严以爵逗她,苏沐立即弹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严以爵轻笑,“过来。”再次拥着她,严以爵强忍住没有将她扑倒的冲动。查看了一下她的手伤,发现结痂了,她藕白的手上,那几个印记显得很突兀。“要留疤了。”苏沐有些不开心,“不会,擦着药留不了疤。”严以爵说完,轻轻的啄了她一口,“讨厌。”苏沐声音飘乎乎的,很不好意思,“哈哈!”又是一阵大笑,苏沐的脸更加红了,严以爵发觉自己爱死她这副害羞的小模样了。 雨越下越大,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一直呆在屋子里,严以爵这几天也没什么重要事处理,就把公司暂时交与秘书乔伊打理了,正好乘这个时机,好好的陪陪她。这两天两人总是腻在一起,要么两人一起窝在沙发看书,要么他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她就玩一玩电脑,要么就上窜下窜的停不下来。她每天打电话询问妈妈的情况,医生的回答让她放松不少。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大雨过后,天终于晴了,这让苏沐很兴奋,觉得雨再下下去自己就要长蘑菇了,看到太阳出来,她便急不可耐的穿着拖鞋跑了出去,狠狠的踩着雨水积成的小水洼,湿了一身,结果她还未玩尽兴,便被面色阴沉的严以爵拎了回去,严以爵有些动气的拍了几下她的小屁股,以作惩罚。苏沐有点委屈的撇着嘴,不再和他说话,严以爵怕自己打重了,撩起她的裙子查看,发现她白皙的小pp上留着不少红印,她皮肤本来就很白嫩,很容易留印子,平常他轻轻吮一下都会留下清晰的印。 严以爵浅浅的笑着,抱着她上楼换衣服。“换了衣服,我带你出去玩。”严以爵讨好似的说道,本来不开心的苏沐瞬间转变情绪,“真的?!”从床上蹦起来,严以爵抱住她,怕她摔着,苏沐勾着他的脖子,似乎忘了刚才的一切,“真的么?”苏沐想要再次确定,两人紧贴在一起,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严以爵的脸上,让他不禁燥热起来。“恩,真的。”严以爵把衣服递给她,不自然的走开,他怕一会儿谁都出不了门了。 10.山间游玩

山间游玩

苏沐穿着一件印花的及膝连衣裙,领口比较开,将她精致的锁骨完美的显衬出来,修长莹嫩的双腿,让人想入非非。严以爵换上了剪裁立体的灰色休闲裤,搭着宽松合身的v领休闲衫,显得他更加的年轻活力,不像平常,总是西装革履,让人不敢靠近。 苏沐本想穿带跟的鞋,但严以爵非让她穿平底的帆布鞋,还带上花边的遮阳帽,苏沐搞不懂他要去哪,林嫂还准备了一袋东西,严以爵拎着就出门了,苏沐小跑跟上他,发现他在朝林子的深处走,“我们去哪?”苏沐微喘叫道,“进山。”严以爵回头简单说道,他站在原地,朝她伸手,苏沐赶紧跑过去,他紧抓着她柔嫩的小手,不时的捏着,完全不顾她的抗议。他们一路走的是小路,弯弯曲曲的,六月份虽然刚下过雨,但温度还是很高。这里静悄悄的,似乎这一片只有他的房子,很安静,不时会传来鸟叫声。林子里还有清澈的小溪流,让苏沐仿佛置身于原始的自然世界。越往前走越有令人惊奇的景色,苏沐的兴趣一下子就提上来了。 林子里是赶紧又原始的小石子路,但因为刚下过雨,有些泥泞,他们淌过小溪,往森林深处走,一路上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野花,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严以爵开始跟她讲解这些植物,严以爵的知识面异常的宽泛。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苏沐已经是满天大汗,喘红了脸了。严以爵便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清出了一片干净的地方,让她休息,“还要走多远?”苏沐气喘吁吁的问道,“估计还有半个小时。”严以爵灌了一口水,一脸的清水,苏沐气结。苏沐喝了几口水,歇了一会,又不情愿的起身继续走了,她甚至想央求他背,又不敢开口。 严以爵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有时故意走得飞快,惹得她害怕见不到他,赶紧跑起来,反复如此。看着她气嘟嘟的脸,严以爵愣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林子里回荡。正当苏沐即将爆发时,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苏沐不由得呆住了,她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发现他们来到一块很明朗的草地上,她回头看,发现刚才他们走来的那条路已成了一道幽曲的绿影。 眼前的草地并不是很宽,草地周围都是参天的大树,草地中央是一汪清澈的溪水,上下游的溪流很小,只是在中间形成了一个较深的像湖泊一样的水域,溪水旁边是巨大的白色岩石,溪池的旁边竟矗立着一课绿油油的大树,树盖很繁茂,下面有一大片的树荫。 “哇—好漂亮啊---”苏沐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不由自主的,往那溪池走去,满地的紫色小野菊在她脚边摇曳着,严以爵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一般,“喂---,快过来呀”苏沐兴奋的像个小孩,挥着手中的遮阳帽,冲他喊道,把严以爵的心都给看酥了。严以爵大步的走过去,苏沐早就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的岩石上了,此时正值正午,阳光*辣的,她把脚伸进溪水中,清凉的溪水顿时让她心旷神怡,严以爵受她的影响,也把鞋脱下,把大石头上的落叶扫出去,从拎来的袋子里拿出一张编织的小毯子,是野餐时用的铺毯,一边拿出包里的东西,一边问她:“饿了没有?”“恩?恩恩!”苏沐扭过头,看见有吃的,便急忙收起脚,跪坐在毯子上,眼巴巴的盯着袋子里的东西,严以爵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货啊,怎么总是一副只要有吃的就天下太平的样子! “好香啊”苏沐感慨道,严以爵吃笑。“给,拿稳。”严以爵把大鸡腿递给她,知道她是肉食动物。接着把日式的海菜饭团摆在毯子上,自己也坐下来,吃午餐。严以爵细嚼慢咽,直直的看着眼前这抹清丽的人儿那好不矜持的吃相,严以爵满是无奈。 吃过午餐,两人肩并肩坐在岩石边上,泡着脚,吹着清新的凉风,十分的惬意,“这里你常来吗?”苏沐歪头问道,“恩,以前常来,后来忙,就不来了。”这里可以算是严以爵的秘密基地,他常来这里散心,这里的宁静让他暂得远离那些声嚣。她是除他之外,唯一来过这里的人。“这里真漂亮!”苏沐再次感叹。苏沐有些调皮的拍打着水面。 午后的阳光毒辣辣的,但在大树的荫凉下却丝毫感觉不到高温天气,凉爽的夏风带来森林的气息,一下子吹散了夏日的疲惫。 两人便这样安静的坐着,听着森林里传来的鸟声、叶子的‘沙沙--’声,吹着风,泡着脚,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惬意。苏沐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他,他放松休闲的样子让苏沐觉得很随意,甚至是想靠近他,同时她也发现,他的帅气的脸是怎么看都不够的,为此苏沐还好几次偷看被他抓到,羞赧不已。 而严以爵自己也不是 11.窘遇帅哥

窘遇帅哥

那日从林子里回来之后,严以爵就出去了,苏沐一个人呆在别墅里,很久没去看妈妈,她开始有些焦急。又是一个清晨,苏沐像往常一样起床伸伸懒腰,突然发现床边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觉得是他回来了,有些欣喜,毕竟她一个人呆久了,有些闷。她赶紧下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便小跑了出去,来到他书房门前,发现房门虚掩着,苏沐惊喜,推开门,脱口而出:“你回来了”语气轻快,可当她进来时,她吓住了----除了严以爵之外,沙发上还坐着三个高大帅气的陌生男子,他们好像被苏沐打断了,三人吃惊的看着苏沐,几乎是目不转睛。苏沐囧红了脸,她只穿着薄丝质的白色睡裙,裙摆在膝盖上方一寸处随室内的冷空气微微摇曳着,露着细长而带着少女特有的丰润的双腿,白嫩的小脚光着踩在深褐色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一头及腰柔软的发随意的披散,额前微碎的齐刘海有些慵懒的搭着,粉瓷脸庞仿佛吹弹可破。苏沐就这样站在了那里,窗外的晨光柔柔的照射在她身上,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自然的曙光之中,犹如森林里的小精灵一般,宁静而美好。三张俊脸都看呆了,一向潇洒不羁的白霄,手里拿着咖啡杯,却滞住了,桃魅的丹凤眼不见了往常的玩世不恭,反而倒有几分认真的意味。一边的安凌明和赵子峰也都看呆了,有些失态的微张着嘴,眼睛一动不动。这样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不知所措的苏沐窘迫的扭动着可爱的脚趾头,这样一来更是刺激了对面的那三个惊呆了的人,不由得心中感叹: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清丽中带着一种婉转的楚楚动人,那一双眸目宛如太浩湖,清澈透亮,眨动的美目几乎能令人酥掉。 严以爵正对着她,神情很不悦,俊眉紧蹙,双眼像雄鹰一般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苏沐。苏沐逃了似的跑开,脸蛋红得要冒烟了。急忙跑回房间,“啊---”苏沐低声痛呼,好像撞到了一堵肉墙,更是惊慌失措,向后退几步,茫然的抬起头,一张精致的俊脸映入眼帘,是个高大的青年男子,俊貌完全不输于刚才的那三人,但与严以爵给人的感情却非常的不一样,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凌厉的冷峻,相反,眉目间散发这一种温柔的气息,温文尔雅,他的目光很柔和。严以爵的俊是让人不敢直视的俊,但是眼前的这个俊朗的人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的俊。苏沐都看呆了,这次轮到她惊得张大了嘴。墨温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仿佛从梦幻森林中跑出来的女孩,也是非常惊讶,甚至有过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的错觉,他只不过是上了趟洗手间,怎么就蹦出了这么个丫头,像迷路的小奶鹿一般,但看着她呆萌的样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帅吗,让她痴成这样。 墨温初温温的勾起嘴角,刚要说话,便见严以爵神情不悦的从后头赶来,“你先进去吧。”严以爵淡淡的说,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墨温初只得欲言又止,识趣的走开了,走前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苏沐。严以爵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的盯着苏沐,苏沐不安的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啊---”严以爵一把将她扛抱起来,苏沐急忙搂住他的脖子,“乱跑什么。”语气有些不爽的责备,还一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严以爵不爽,哼,穿的这么暴露,她都不知道刚才那帮败家货盯着她的眼神有多热烈,简直就一副饿狼看小白兔的眼神,让严以爵气的咬牙切齿的。“我错了嘛。”苏沐语气弱弱的,有些焦急道。“讨打!”严以爵虽然不悦,但却有宠溺的味道,“嗯哼—”苏沐小声嘟囔。严以爵不禁觉得好笑。 把她放到床边上,严以爵便转身去给她找衣服,苏沐站在床上嘟着嘴看着他。见他翻了好久,她便倒在床上打着滚玩,非常的幼稚。严以爵终于找到了他心仪的衣服,回头捞起床上的小东西,“起来,穿衣服!”像是大人对小孩的语气,“嗯~不想穿这个嘛,天气这么热~”苏沐撅着嘴,六月份的天气,干嘛要穿牛仔长裤加长袖衬衫,苏沐不乐意了,“让你穿你就穿,哪那么多废话?”严以爵语调提起,苏沐只得妥协,不情愿的换上,委屈巴巴的,哼~每次都被他威胁,自己还不敢反抗,苏沐不乐意的气嘟了嘴。 12.重见天日

重见天日

饭桌上,苏沐一直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大家各怀心事,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小女人,四人心知肚明,忍不住想笑,这严老大占有欲也太强了吧,不就是被看了几眼穿睡衣的样子嘛,用得着裹得这么实嘛,四人腹诽。不过四个妖孽男还是不得不惊叹,原来苏家的大小姐竟是这般的清灵动人,说是倾国倾城也是不为过的,只是看着严以爵那阴黑的俊脸,大家也不敢再多瞄了。 “苏小姐,现在在忙些什么?”安凌明一副不怕死的好奇道。“啊?哦-没,没忙什么。”苏沐突然被发问,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严以爵一眼,回道。不过其他人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很期待她的回答。 “哦,这样啊,我看苏小姐年纪轻轻,以为你在上大学呢。”安凌明邪魅一笑,看了一眼严以爵。“啊,没,没有。”苏沐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简直是要把头埋在了碗里。这回四个人默契的向严以爵投去玩味的目光。太绝了!原来是金屋藏娇!这么水灵的一个大姑娘就这么被他占为己有了,要不是今天过来谈点事情,他还真不打算带她见见光呢! “嚷嚷什么?吃饭!”严以爵不悦的发话,继续优雅的进食。四人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吃过饭之后,四人准备回去,苏沐安静的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对待客人,这时她终于无法再逃避这个尴尬的问题,她只是他的一个**罢了,完全不了解他的世界,不知道他是干嘛的,不知道他在哪工作,不知道他的家庭,直至今日,她才巧合的遇见他的这几个朋友。想到这里,苏沐不禁有些难过,心里很是失落。 “苏小姐。”“恩?”正当她陷入沉思之时,只见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柔媚的男人迈着优雅的步子正坐沙发上的她走来,她疑惑。 “我叫白霄,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方便,随时欢迎你的联系。”说完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非常绅士的鞠躬,让苏沐受宠若惊。“啊?哦,好的。”苏沐一向反应迟缓。白霄心中莫名的荡漾。他也曾见过许多单纯无知的女孩,但那些女孩总会让他失去耐心,她们就像是没有故事的白纸,久了只会让人无趣,单调乏味,让人头疼。而她不一样,懵懂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坚定,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情感,像少女一般肆无忌惮的欣喜,或是不知所措的惊吓,或是不知名的忧郁忧伤,她的每一个表情总是带着那么丰富的色彩,美得让人不敢过于靠近。 这一早上的相遇,让白霄心中不可抑制的波动着,有一种危险的冲动蠢蠢欲动,似乎游离在万丈深渊的边缘之上。 “苏小姐,再见。”临走,白霄向苏沐投来一个让苏沐很疑惑的告别的眼神,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示意。苏沐只得礼貌的站着目送他们离去。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严以爵有些恶狠狠的说道,心情不是很爽。苏沐纳闷,怎么又招着他了啊? 送完客,严以爵径直的回了书房。他还不知道白霄名片的事,苏沐看着手里的名片,想要丢到垃圾桶里,但想想这样好像又不太礼貌,就收起来了。 “咚咚—”“进来—”苏沐端着咖啡进来。 “林嫂让我给你拿咖啡。”简单的叙述,严以爵发现她只会实话实说,完全不懂怎么把话装饰的漂亮些,不过这样的她倒是给了他很不一样的感觉,最起码让他感觉很舒服,不烦人。 见她还是穿着今天早上他给她找的衣服,长裤牛仔加上格子衬衫,这样的打扮,使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了,又想起今早安子的话,严以爵心中有些微微的动摇。她小心翼翼的把咖啡放下,不是很熟练。 “过来。”严以爵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苏沐无语,他总是心血来潮的做出这种亲密的举动,让她摸不着头脑。 “总是在家是不是无聊了?”严以爵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拥着她,问道。 “恩?”苏沐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有没有想做的事?”严以爵语气平和。 “恩—恩-”苏沐听了他的话,做出思考状,很认真的样子。严以爵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我,我想,恩—我想去上学!”苏沐拿定主意,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想去!”苏沐急道,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应着,颇有撒娇的意味。这一招对严以爵一直很受用。“让我去嘛,好不好?”又是惯性的嘟起嘴,“恩---那你表示一下。”严以爵逗起她来,用眼神暧mei的示意怀里的人。 苏沐想了想,有些不好意 13.准备开学

准备开学

因为正好是9月份,正值新生入学的时节,苏沐也就想趁这个时机,跟着大批新生入学。 严以爵因为自己亲口答应过了,不好再反悔,即使他还是有些不愿意,但苏沐却是时刻搬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训言,弄得他怎么也没脸跟这么个黄毛丫头反水。 自从得到了严以爵的支持,苏沐便开始乐呵呵的着手准备自己的大学入学准备了。苏沐没有参加任何的入学考试,她的档案还在挪威,按理说,她是不能入学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严以爵办不到的事,这种小事情,只需他跟学校打个招呼便可,要知道,严以爵一直以来对a市的市大学投入可不少,捐赠、扩建可都少不了他这个大人物,而且a市的市大学是市里最好的大学,今年市大学开建的3栋校内商业楼,其中有两栋就是他全权出资建的。 对于这样的大人物,学校怎么可能敢得罪。 按年纪来说,苏沐是提前了一年入学,而她所选的是中文系,严以爵觉得这种专业也并不需要什么硬基础,也就由她去了。苏沐在准备入学的几天里,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生,整天蹦跶来蹦跶去的,非常的欢乐,就连晚上严以爵干那事也顺利多了,她不哭也不闹,严重时也就哼唧哼唧,非常的乖顺,这让严以爵很受用。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苏沐有些紧张,但是又难掩兴奋之情。趁着近段严以爵心情不错,苏沐提出想去医院看看妈妈,各种软磨硬泡之下,总算是答应了。但是苏沐这一次去,沐素青并没有醒着,她正好在休息,应着医生的话,怕吵醒了她,会刺激到她,苏沐也就没有叫醒母亲,只是坐在病床前静静的呆了一下午。 看着熟睡的母亲,又想想自己的情况,苏沐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严以爵对她的态度算是有所缓和,但是每当她提起妈妈时,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异常的冷漠,还会冲她发脾气,这也在时刻的提醒着她,他和她之间也只能是**的关系,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对她还不错,等到他厌烦她的那一天,那时就不知道自己和妈妈会是怎么样的状况了,或许会和没有遇到他之前一样,四处躲债,或许他会好心情的给她们一笔钱,维持她们的生活,也有可能是更糟糕,如果惹怒了他的话?? 想到这些,苏沐就不寒而栗。和严以爵在一起的日子,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些开心和期待可言。当他温柔的时候,苏沐总是几乎迷失了自己,心中甚至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以依赖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与他,享受他的呵护;可是他的反复无常也在时刻的提醒着她,提醒她认清自己的位置与身份,认清自己的低微。苏沐表现得总是很容易被哄开心,她很爱笑,甚至会让人觉得是无忧无虑,但那只是因为她想让自己坚强乐观一些,她不是不清楚现实,而是她希望能够尽量的避开那令她窒息的现实,她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在过一天算一天,最起码,能维持,现在的状况也很好了,妈妈医治条件很好,也得到很好的照顾,不用担心医药费的问题;而自己,也算是有地方落脚,吃住都很好,有这些,苏沐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她很清楚,颠沛流离的日子并不好过! 离开学还有两天,苏沐准备的也差不多了,对于军训,苏沐本来一直想要参加,她希望能更早的交到朋友,并融入大家,可是严以爵当场否决了她的计划,给出的理由是:会晒黑! 苏沐很无语,但是也只能听他的安排---军训因病缺席。严以爵安排他的女秘书玛姬全程陪她入学,包括带她选购生活用品,原本严以爵怎么也不同意她住校,搞得她失落了好几天,最后,严以爵实在是看不下她那副可怜委屈的小模样,才不得不同意她在大一的时候住校,但是周末必须回来,而且要随叫随到! 一听到能住校,苏沐便无条件的答应了他的要求,任由他摆布。 终于等到了开学的日子,玛姬便陪同她去办开学手续。玛姬是个身材很高挑的中国人,简直是超模的身材,长相靓丽中带着一股英气,气场不俗,但很随和,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帮苏沐处理着各项繁琐的事情,苏沐很喜欢她,人漂亮,性格还很和气,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居然出奇的聊得来,这让严以爵实着费解,玛姬是他所有助理中用得最顺手的一个,办事干脆利落,工作能力那可叫一个响当当。 同时她的优秀也造就了她的傲气,对人总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平常人很难和她聊上两句。 置办生活用品的两天里,两人就像是普通姐妹一样逛街、购物,要多欢乐有多欢乐,对于苏沐来说,只要有 14.新生活

新生活

办好了入学手续,苏沐去新宿舍见了新同学,大家初次见面,都很开心,一共四个人有两个是外地来的,分别是洪小柔和郑雨娴,还有一个也是本地人,但苏沐并没有见到她,只是在门口的信息表上知道那位同学叫千寻,苏沐一看到这名字就立马想起了宫崎骏的《千与千寻》,便对这位未露面的室友起了好奇心。 小柔和雨娴都是父母陪着来的,人都很好,很热情。看到两对父母为自己的孩子忙前忙后的样子,苏沐不免得有些伤感,一旁的玛姬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连忙呼她“小妹”,玛姬小妹来小妹去的,叫得很自然、很亲切,苏沐很感动,也很开心的应着,两人也一同收拾起来,那样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花! 收拾完毕,苏沐就跟两位室友说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军训,所以军训期间就不呆在学校了,要先回家,军训后再回来,让她们军训加油。大家深信不疑,也叮嘱她好好休息,苏沐这一天下来都很开心,和新室友很合得来,学校里到处都是大一新生,开学初,学校里到处都很热闹,苏沐甚至都不想离开,想立马和新朋友们去到处逛,但是碍于严以爵的‘命令’,苏沐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的跟玛姬回南山别苑。 “哎呀,以后一起玩的日子多得是,不缺这一个月啦。”在回去的路上,玛姬安慰她道。 “也是啦,真的好期待!”苏沐一脸纯真的笑,玛姬觉得她就是孩子,单纯得像张白纸,很干净、真实,这也是为什么玛姬会觉得和她在一起不会觉得讨厌的原因了,她的真实,让看惯了勾心斗角的玛姬觉得很轻松,跟她打交道一点也不费劲,很随意、轻松。 要不是她跟总裁的特殊关系,她一定会经常邀她一起出来玩,她们一定会是一对很要好的姐妹,玛姬心想,只是总裁大人一定不会随便让她那么随意自由的,苏沐的事全都是玛姬一手经办,玛姬很清楚严总对这个小姑娘的‘管教’,想到这里玛姬不禁有些心疼这个总是笑容灿烂的女孩,她才十七岁,她本不该承担这些的,想到这里,玛姬心中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叹气。 直到傍晚,玛姬才把苏沐送回了南山别苑,正好严以爵也在,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愉悦,但玛姬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交差了,要知道这一天下来,虽然她和苏沐也忙得很开心,但是她心里也一直担心蹦出个什么意外,要是小苏沐磕碰了哪里,严以爵肯定不会放过她,那叫一个压力山大啊! 苏沐一回来,就直接上楼洗澡了,天气炎热,今天又到处奔波,一身臭汗,连她都嫌弃自己了。 洗完澡,苏沐下楼想在晚饭前提前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刚一下楼便发现严以爵正黑着脸坐在白色的大沙发上聊电话,她也不敢去吵他,怕一小心会踩到地雷,正当她准备不打扰他直接进厨房时,他却冲她挥了一下手,示意她过去,苏沐有些不情愿的朝他挪去。 严以爵挂下电话,一把将跟前刚出浴的小美人拥进怀里,贴紧她狠狠的嗅了嗅,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混着少女的馨香,让严以爵有几秒的失神,一整天没见到她,严以爵还真有点想她。 苏沐脸上晕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的睡裙很薄,还是丝质的,里面还只裹了件贴身的小抹胸,他的动作总是很大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暴,但又不至于把她弄疼,他总能激起她一身的小寒栗。 “想我没有,嗯?”严以爵依旧把头埋在她胸前,声音很轻,很温柔的说道,像是亲密的呢喃。 “嗯。”苏沐红着脸,讷讷的点头,她知道如果说不,他会很生气。看到她这么乖巧,严以爵心情大好,一天的郁闷瞬间一扫而光。 “我饿了”苏沐见他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小声的抗议道,声如蚊蝇。 严以爵依旧沉浸在她的气息之中,良久,他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苏沐看不懂他的表情。 “去吃饭!”严以爵放开她,简单的说道,苏沐如得大赦,便一路小跑朝厨房去了,林嫂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那味道诱得苏沐肚子咕咕直叫。 晚上吃饭时,苏木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外人看来还以为她在严以爵这儿做苦工呢,搞得严以爵扶额无奈,就像是对调皮的小孩子完全没了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军训结束了,在苏沐看来,她的感受和军训的同学一样,觉得这一个月漫长极了。 苏沐正式入住学校,她上学,搞得严以爵有种说不出的郁闷,用安凌铭的话说就是:老牛吃嫩草!之前就不说了,现 15.赵子风和安凌露之甜蜜小两口

赵子风和安凌露之甜蜜小两口

a市的高档别墅区,严以爵一伙人将车停在其中一栋傍着湖水的别墅前,这座风格简单浪漫的别墅屋刚建成不久,主人刚入住。 严以爵从车子里拿出自己早已经备好的礼物,是一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红酒,其余三人也都各自备好了礼物。 “哟,出手挺大方啊严少!”安凌铭瞥见他手里的东西,不禁调侃道。 “必须的啊,不然你那妹子能饶过我!”严以爵整整衣领,做出无奈状,叹道。 四个俊气逼人的帅哥简直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衣着休闲,但不失贵气,举手投足间均显示出上层人的优雅。 “咦?你不是拍了三瓶吗?你收购苏氏的时候,我们喝了一瓶庆祝,今天就拿出了一瓶,怎么?剩下一瓶你想自己留着偷食?”白霄反应过来之后,不依不饶道,这可是拉斐酒庄产的1900年份的红酒,只产了三瓶,三年前在伦敦拍卖,都被严以爵以每瓶20万美元的价格拍下,曾经轰动一时,堪称是上等货中的上品。 严以爵对红酒的造诣颇深,是圈内公认的藏酒大师。严以爵听了白霄的话,只是苦笑不语,这酒被他们喝了一瓶,还剩两瓶是没错,他一直都没舍得喝,直到剩下的其中一瓶被苏沐上窜下窜的给打破了,他就不敢再放着了,索性拿出来当赵疯子和安凌露的新房贺礼。 自从苏沐住进了南山别苑,他的一对乾隆年间的花瓶就粉身碎骨了,杯子、碗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在家里都不敢在摆真货了,全部换上宜家里的货色,就差没换成塑料的了,搞得他很郁结。 四人有说有笑的朝大门走去,摁响门铃。 “咔嚓----”白色的大门打开,一张俏丽红润的脸蛋映入四人的视线之中。 “啊啊啊,你们这么快就到啦!”扎着高马尾的美丽女孩兴奋的叫道,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灵动、可爱。 “疯子!你快点!大家都到啦!”紧接着,还未等门外的四人进门,女孩便高声朝房子里有些埋怨地喊道,非常的伶俐。 四人嗤笑,无语。 “快了快了?”屋子里传来赵子风断断续续的应声,难掩焦急之色。 “还不快请客人进门啊,都要当别人老婆了,还没大没小的。”这是,门外的安凌铭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拿出兄长的风范,对堵在门口的安凌露说道。 “哦、哦,快,快进来!”安凌露像只小喜鹊,欢乐的把四人请进门。 “唷,这房子弄得还不错嘛!”走进房子,白霄毫不吝啬的称赞道,白霄是放dàng不羁的公子哥们的典型代表,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说的话真真假假,平常就连这些铁哥们儿都很难辨出他哪句真、哪句假。 “嗯,确实!”墨温初赞同道。 “既然连墨哥哥都说好了,那肯定差不了!”安凌露开心大笑,一脸得意的说道。 “嘿!怎么就我说的不算了!你这什么话!安子,瞧瞧你妹妹!太不像话了!”白霄不平衡的抗议道,故意想在安凌露面前撑出一副大哥范儿。 “去去,哪凉快哪呆去!”安凌露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哼!既然这样,我的礼物就免了!”白霄哼道,拿出杀手锏。 “哎哎哎,不,不要嘛,白哥哥,你最好了,你最好啦,来来来,您坐下歇会儿,小的给您倒茶!”一听到礼物,安凌露立马原形毕露,急忙对白霄献媚,还作势给他捶捶肩,白霄立即一副大爷样,这是他们俩从小到大乐此不疲的交流方式。 “哎呀,既然你白哥哥最好,那我们的就算了啊!”严以爵也趁势逗逗她。 “哎、哎,不不不,你们都好,你们都好,来来,快坐下!”安凌露被他一逗,急忙改口,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四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安凌露哪里还记得倒茶的事儿,一股脑的拆起他们带的礼物去了,根本不理这四位所谓的‘客人’,不过四人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她的脾性,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的了,四人坐在沙发上,看她像小孩拆糖果一样兴奋,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但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 “哎呀,都到了啊,再等会儿,一会儿啊,马上好!”这时赵疯子从厨房冲了出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只见他一手拿着锅铲,系着粉红色的围裙,一身家居服,和安凌露的是情侣装,脚上踩着毛茸茸的兔耳拖鞋,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哪里还见平时的帅气妖魅?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四人忍不住又是一场爆笑,他们没想到不过是几日不见,他居然变 第一个周末

第一个周末

一伙发小相聚,那自然是热闹无比的。大伙在赵子风和安凌露的别墅里过了一个下午,吃饭、聊天,他们只要聚在一起就不愁没乐子。直到傍晚,大家才各自散去,毕竟都是大忙人,即使和老朋友们一起玩儿的滋味很对他们胃口,但是个个都是大忙人,成功人士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几乎个个都是工作狂,在各自的工作方面他们绝对都是勤劳刻苦之人,上层人的地位是需要他们不断的去巩固的,这个道理,真正的有钱人都懂,只有那些不是富贵之人,但却时时向往着高档生活的人会认为他们凭的是运气! 苏沐大学生活的第一周里,一切都很顺利,她就像个普通的学生、花季少女,和室友们到处逛、到处尝试新的事物,做大家都会做的事,这样的生活,让她很欢喜,因为能够认识许多人,和许多新的面孔一起参加社团活动、班级活动,对于十七岁的她来说,这些无疑是真正适合她的,新鲜的事物总能让她充满活力。 第一个周末到了,果然像严以爵说的那样,张叔很准时的来到寝室楼下接她,和室友简单的道别之后,苏沐收拾一些贴身的东西,便跟张叔回去了,在别人看来就像是正常的家长接孩子回家,但坐在车上的苏沐却有些怅然,她觉得这一周的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么快她就要回到现实之中来了。 不过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严以爵,打心底说,苏沐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想念严以爵,同时她也在想着,严以爵会不会有些想念自己,这样的念头只是一掠而过,却把苏沐自己吓得不轻,脸上瞬间升温,斥责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严以爵,苏沐就莫名的有些激动,原本心底的小失落也就一扫而空了。 疾驰的车子稳当的停在了熟悉的别墅前,苏沐不等张叔为她开门就自己先打开车门下去了,蹦蹦跳跳的,很开心,甚至真有一些‘回家’的感觉。 苏沐一身学生装扮,刚一进门就声音甜甜的唤着‘林嫂’,但是眼睛却在到处乱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哎呀,这么早啊!”林嫂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她对苏沐很疼爱,苏沐也很喜欢她,经常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她撒娇。 “嗯嗯,下午都没课了!”苏沐很开心的说道,纯真无邪。 “好好,再等一下,饭菜很快就好了啊!”林嫂很家常的说道。 “好,我来帮你。”说着,苏沐已经撸起袖子,准备跟她进厨房。 “不用,你就看看电视啊,等一下严先生看你又进厨房,指不定又怎么说我呢!”林嫂急忙阻止道,搬出严以爵,一边还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苏沐,似笑非笑的。 苏沐听到严以爵三个字,愣了一下,接着一副终于等到机会似的问道:“他不在家?”声音很弱,眼神有些闪躲的印着林嫂的目光,底气不是很足,又似有些娇羞之色。 “哦,严先生还没回来,这几天他好像都比较忙,有时回来得很晚,有时都不回来呢!”林嫂说道。苏沐听了,反而有些失落,但也没表现出来,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百无聊赖。 他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她,明知今天周末她回来,他居然不在家,想到这里,苏沐不自觉的嘟起嘴,那是她不开心的代表。 电视节目她根本看不进去,开始一个人闷闷不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居然在因为以为严以爵根本不在意她而烦恼,当她自己猛地察觉到这点时,整个人就像是做了坏事怕被人看到一样,心慌不已,急忙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抱枕里,脸上开始升温。 晚饭严以爵并没有回来吃,苏沐自己一个人吃过晚饭之后也没什么事好做,一个人玩玩电脑,就躺床上休息去了,不过她一直都没有睡着。 到了凌晨1点多左右,外面响起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听到刹车声,苏沐知道是他回来了,便直接冲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心情有些激动的走下楼,当她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正好迎上了正准备上楼的严以爵,苏沐吓了一跳,心跳得砰砰的有些快。 刚走到楼梯口的严以爵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只见楼梯拐角平台上的苏沐光着脚,穿着少女风的小清新睡裙,光洁细长的双腿保持着向前迈出的姿势,乌黑及腰的发随意的披散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流露着诱人的亮光,丰润的泽唇微启,似乎欲言又止。 两人都被彼此吓得愣住了,过了好几秒,严以爵才反应过来,今天周五,是她回来的日子,几天不见她,严以爵忙得都差点忘了这茬儿了。 “还不去 17.陌生的吻痕

陌生的吻痕

严以爵走进卧室里时,看到她正乖乖的窝在床上,就自顾的走到卧室里的浴室门前,解下身上的衣服,准备洗澡。 苏沐一直在仔细的听着他的动静,心里有说不清的紧张。听到浴室里响起水声,苏沐猛地翻开被子起身,这时候,她才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浑浊的味道,隐隐约约的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苏沐顿时很失落,刚才看他看到自己的样子,根本就是没有记起今天自己要回来,想到这里,苏沐不禁觉得有些落寞,他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然而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自己还一直以为他会想念自己,苏沐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苏沐重新窝回被子里,听着浴室的水声,心中思绪万千,少女的心,有些受到打击。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苏沐赶紧假装睡着,但他发出的每一个声响,在她耳中都显得尤为清晰。 感觉到床的另一边重重的往下凹,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向她袭来,冲淡了刚才的浑浊的气息,苏沐觉得舒服了一些,她一动也不敢动,僵得身子发麻,心中似乎还有期待。 可是再过了一会儿,身后竟传来了他沉睡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苏沐小心的回过头,发现他真的仰躺着睡着了,不由得皱起眉,一阵懊恼。他平常都是抱着自己睡的,但今天却完全没有碰她,没有印在额头的轻吻,也没有拥着她。 苏沐顿感一股落差,少女纯真的心思总在被牵引着,他是她所经历的第一个男人,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来,虽然她怕他,但是她对他却像是兄长一样的依赖,他甚至是她心里的最高峰,只是现在的她,经历还太少,不知要把这种情愫归为何物。 苏沐这**失眠了,她只有在父亲出事那阵子失眠过,不然她一直都是沾床就睡的人。 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他也早已不见身影。 苏沐简单的洗漱,下楼,昨夜的失眠导致了今天的她总感觉昏昏沉沉的,没有了往常的活力充沛。 下楼时,看到他穿着休闲的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一边还拿着报纸,苏沐愣了一下,严以爵也看到她,像往常一样用眼神示意她过去吃早饭,没有说话,继而又继续盯起手里的报纸。 苏沐看着他,朝餐桌走去,还有点神游,但是刚走了几步,她就被她不经意间看到的东西给震住了,只见严以爵的脖子上印着一小块不正常的印记,苏沐偷偷的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印着一枚暗红色的痕迹,苏沐心里五味杂陈,顿时间清醒了过来,她很清楚那代表什么,他也经常在她身上留下那样的红印。 苏沐不自觉的咬着唇,努力镇住自己乱蹦的心,害怕被他发现自己的慌张,简直要被急哭了。她不敢再看他,默默的埋着头,吃早饭,只是这些她平日里最爱的早餐搭配今天吃起来味同嚼蜡,好在他一直专心的看着手里的早报,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苏沐心里难受极了,虽然早就很清楚他还有很多女人,只是当事情真正印证的时候,她还是很不争气的难过起来。 艰难的早餐时间终于挨了过去,苏沐极力的让自己表现得正常的道:“我吃好了!”脸上努力的掩饰着心中的情绪。 “嗯。”严以爵只是瞟了她一眼,简单的应道,似乎没什么空闲注意她。 苏沐看到他好不在意的样子,心似乎被揪了一下,有些疼痛。 严以爵最近一直在忙着新的大项目,他工作起来,完全是不会理睬其他杂事的,他总是力求完美。 苏沐回到房间,关起门,眼泪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你不过是他众多**中的一个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你这么微不足道的人他怎么会在乎!别老是自作多情,免得出丑!苏沐一直不停的告诉着自己,但是眼泪却越掉越凶,苏沐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脆弱,为这点小事就哭成了这个样子,只是她不知道今后,还会有许许多多她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每一件事都会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苏沐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娇气了,完全没有身为别人**的自觉性! 18.委屈

委屈

“喂?沐沐啊,我和雨娴今天准备出去逛逛,你一起来呗!”苏沐情绪很低落的躺在卧室的沙发上胡思乱想,突然接到了小柔的电话,找她一起玩,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小柔很兴奋。这是她们来到a市的第一个周末,a市本就是个繁华的一线大城市,而且名胜古迹也不少,她们怎么可能宅在寝室里呢! 接到小柔的电话,原本很烦闷失落的苏沐瞬间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总是一个人的啊!苏沐早就想暂时的离开别墅,换个环境,出去透透气,现在正好机会来了。 苏沐吧嗒吧嗒的出了房门,直奔严以爵的书房,把刚才的委屈难受抛到了九霄云外。 “叩叩---”苏沐有些紧张的敲响书房的门。 “进来!”醇厚有力的男声透过房门传来。 苏沐闻声轻轻的推开门,习惯性的先探进头观察里面的情况,只见严以爵正倚坐在皮质的转椅上直直的看着她,桌前摊着一堆堆的文件,似乎一直在忙。 苏沐碰上他直勾勾的目光,愣了一下,像是受了惊扰的小夜莺,随即便进来,关上门,缓缓的挪到他的书桌前,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什么事?”严以爵一只手上还夹着笔,双手交叉,淡淡的问道,没什么表情。 “那个、那个,我?”苏沐竟有些不敢说,她还记得当她第一次说想去医院看妈妈时,他那不悦的反应,很可怕,苏沐很怕那样的情况再次上演。 苏沐支支吾吾,一方面她底气不是很足,起码是不敢跟他乱提要求,只是不知道和同学出去玩是不是过分的要求,但另一方面她又很清楚自己这样无疑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我想和室友一块去逛逛!”苏沐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全程不敢看他,心中有些忐忑,说完之后,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没什么动静,便忍不住的稍稍抬起头,偷偷的瞄他几眼,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便又迅速的埋下头。苏沐心中不由得叫起苦来,准不准又不给人家个话,沉默又算什么回事啊!苏沐心中愤愤不平,加上今早的‘新发现’,刚才那些复杂的情绪更是纷纷袭来。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还没等他回答,苏沐便打断道,语气里满满的是失望,整个人像是矮了一截,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无忧无虑,反而,显得闷闷不乐,这样的她严以爵突然觉得很不习惯,以往的她很喜欢笑,整个人几乎都是闲不住的,总是蹦上蹦下的,即使有时为一些事感到不开心,也只是不到几分钟的事,只是今早的她显得太安静了,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而且刚才他也捕捉到了她那红红的眼圈。 这时严以爵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来,没错,她应该是发现了。严以爵心中突然掠过一丝的慌张,但他却从没打算解释什么,她看到的、想到的,没什么不对,是她想的那样没错,他可不会为了谁而‘守身如玉’,那对他来说很正常,只是没想到的是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对她影响那么大,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严以爵居然觉得有些不忍。 今天一早他虽然一直在忙,可是心里偶尔还是忍不住的想那丫头窝在卧室里干嘛!平常只要他在家,她都会处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今天可是太反常了。他在外面的女人虽然很多,但是他很少有记得住的,有些几乎是连脸都没看清,这些对他都无所谓,对他而言都只是工具罢了!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同,每次见到她,他的心中都有一股怜爱油然而生,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在男女之事上一直处于主导地位的他有些莫名其妙。 苏沐说完就准备转身要走,现在的她情绪更是糟透了,他不在乎、不理睬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朋友找自己玩,却也只是幻影,苏沐很害怕,怕将来这个世界会抛弃自己,很害怕一个人,虽然家没有了,可是上天幸好还她还有妈妈,在这之前,他,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可是现在他都对自己失去兴趣了、不要自己了,想到颠沛流离的生活,苏沐心中千万种情绪均化作了不安与恐惧。 “站住!”严以爵冷冷的喝道,语气很严肃,苏沐吓了一跳,害怕自己是不是又冒犯他了,急忙停下,面对着他,但是依旧不敢看他,害怕他的粗暴。 严以爵看她受惊的样子,像只无助的小鹿,顿时俊眉紧蹙,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来!”严以爵说道,语气很严厉,双眼紧盯着那个快把头埋到地板下的女孩,依旧蹙着眉。 听他的语气,便可知道他的心情如何,苏沐一万分的不想过去,他平常一个眼神就会让她感到害怕,更何 19.大哭之宠溺

大哭之宠溺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透,有不悦、有玩味,似乎又带有无奈。过了一会儿,严以爵从椅背上收起身子,放下手里的笔,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抱起她的大腿,便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整个过程他依然定定的坐在椅子上。 “啊—”苏沐轻轻的呼道,虽然他有事没事都喜欢这样抱着她,可是苏沐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以为他是要教训自己一番,没想到却是这样。被他拥入怀中的苏沐疑惑的四处张望,但一碰到他的眼神随即又很快速的低下头。 把她抱在怀里,严以爵的视线还比她高出一点点,苏沐直直的坐在他的腿上,并不像平常那样主动的靠在他的肩上,严以爵这时脸上的无奈更加明显了。 “怎么了?嗯?”严以爵用指尖轻轻的抬起她线条完美的下巴,不再让她躲来躲去,换回了温柔的语气,眼里是几乎没有过的关切。 可是严以爵这亲昵温柔的问,竟然苏沐顿时感到有些想哭,觉得心酸酸的,原本也只是想想,没想到她想着想着,竟真的红起了眼眶,任由苏沐怎么用力控制,心中那股酸涩都停不下来。 严以爵见状,又皱起眉,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哭起来了呢?!严以爵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只是看不了她那委屈的样子,那楚楚凄凄的小摸样简直是乱了他的阵脚。苏沐忽然想挣脱他,想要下地离开。 “噢噢,我错了,是我的错好不好?嗯?”严以爵急忙将她紧紧拥住,从没哄过女孩子的他更是急得认起错了,一个大男人对一个黄毛小丫头投降认错,严以爵事后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苏沐听他那么一说,更是哭得更猛了,原本只是红红眼,撇撇嘴,他的话就像是催泪弹一般,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往下掉。 严以爵见状更是拥紧怀里的人,下巴顶着她的头,一边手掌不断的摩挲着她柔嫩的脸庞,安慰着哭泣的小丫头。 苏沐是越想越委屈,根本停不下来,别看她平常是个活泼爱笑的丫头,可一哭起来,那可叫一个梨花带雨啊!看的人都觉得伤心得不得了。 严以爵见她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完全不知所措,没想到他堂堂凯撒集团的总裁,一向是呼风唤雨、叱咤不可一世,但却被这个小丫头整得服服帖帖的。看着哭得满脸泪的苏沐,看来是要整顿一下自己的生活作风了啊,严以爵心想。 “乖,不哭?”轻声的安慰着怀里的人,一边亲吻着她的额,这招对她一直都比较有效。苏沐紧紧的靠在他的肩头,埋着半边脸,‘哇哇—’大哭。 严以爵抚着她的背,打算让她哭爽了再说,偶尔低头看看她,撩一撩她被泪水浸湿了的发丝,温柔到像是在安慰啼哭的小奶娃。 过了四十几分钟,她的哭声才逐渐变小,情绪也似乎平复了些,严以爵看了看桌上的钟----48分,呵!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哭啊!严以爵见她稳定了些,便抱着她离开书桌前的转椅,坐到书房中央的沙发上,这里地方比较宽,严以爵一只手还是紧拥着她,另一只手够到桌上的抽纸盒,抽起几张。 严以爵动作轻缓的让埋着脸的苏沐把脸露出了,好给她擦脸上的泪水,只见她整张小脸就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而自己的衬衫也是湿了一大片。 “来,擦一擦。”语气温柔到不行,怕再把她惹哭了。 “嗯哼—”怀里的人很不听话的扭开头,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苏沐把头挪了个地方,在他衣服上找了块相对比较干的地方,狠狠的把脸蹭上去,想要抹干脸上的液体。 “嘿你—”严以爵眯眼看着怀里的人儿,只见人家根本不怕他,蹭完了,又靠着,睁着无辜的泪汪汪的眼看着他,一副小得意样儿,似乎在说:哼,你敢拿我怎么样。严以爵心中一震:天哪!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女人! 严以爵情不自禁的用脸贴着她的脸,不住的揉搓,心情大好。 “嗯—哭够没有?嗯?”紧贴着她的脸庞,感受着她柔腻的肌肤带来的触感,亲昵的逗着她,满是宠溺。 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泣,那小模样,真是让严以爵哭笑不得。 “以后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好不好?”严以爵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本来一句常见的敷衍的话,他却说得极为认真,像是说一不二的承诺。 听到他的话,苏沐才从别扭的心绪中缓缓恢复过来,但随即又为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而感到懊恼。 < 20.千家家宴

千家家宴

经过一场泪水的洗礼,苏沐的心结也随之解开了,又回到了以前那样,到处黏着严以爵,跟只小猫似的,严以爵要做事,她就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玩自己的。晚上严以爵有事出去,她就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送他出门,搞得严以爵差点儿忍不住要把她一块捎走了,那楚楚的眼神就像是猫咪的肉掌抚过他的心,恨不得把她时刻带在身上。 此时,在繁华的地段,一座欧式风格的豪华大酒店门前人群熙熙攘攘,酒店的楼面上,‘凯撒大酒店’几个用水晶石嵌刻的字样熠熠生辉,奢华之中又透着一些庄严、大气,让常人不敢靠近。 不过,确实,这里本就是上层社会人来往的地方,能够出入这个地方的人都是有着不俗的社会地位、名望以及雄厚的财势。在a市,乃至全球,‘凯撒’这个标牌代表着太多的东西,它是富人们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有力依据,同时却让普通的平民百姓望而生畏。 凯撒集团是家族独有企业,它姓严,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的历史了,一直稳坐酒店行业的王座。严以爵是凯撒的直系继承人,他从因车祸死去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这个庞大的企业,他虽然是凯撒史上最年轻的的继承人,但同时也是历史上最强、最有实力的继承者,外界对此都是有目共睹,严以爵堪称是名副其实的铁手腕,行事各成一派风格,从不按常理出牌,对于对手而言他是个极其危险、可怕的敌人! 凯撒在a市也只有一家,在中国,只会在省会城市设立,而在国外则相对分布比较密集,而这几年,凯撒开始大力进军国内市场,所以严以爵也是定居在了a市。 今晚,在这个豪华得宛如皇家城堡一般的地方,有一场不寻常的慈善宴会正在紧张而热闹的举行着。这对外人来说是个盛大的慈善宴会,可是对于主家来说,却只是一场比较特殊的家宴。 一场家宴便可在凯撒包场,确实是不简单,而宴会的主角之一正是安凌铭!事关好哥们儿,严以爵不能不给面子,加上事情也比较特殊。 今天这场宴会,是珠宝界的龙头---千氏家族所举办的慈善拍卖会,珠宝界的‘老佛爷’千老爷子也将出席,并对千家的一些藏品进行慈善拍卖,这对于有收藏珠宝爱好有钱人们来说,不愧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宴会,而对于外行人来说,则是一场华丽的高端晚会。 以千家的地位和威望,今晚受邀出席的都是社会各界的大佬,许多平常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重量级富豪也纷纷露面。 作为酒店的主人,严以爵不得不出席,而今晚上,表面说是慈善拍卖会,其实圈内人都很清楚,今天晚会的性质,今晚,可以说是安凌铭和千家大小姐正式向外界宣布订婚消息的一个见面会! 这一桩婚姻是家族联姻,*和珠宝豪门千金的搭配组合,无疑是艳羡人眼的,但是实质上也只是两家人各取所需罢了,安家世代都走着政商结合的模式,这也赋予了安家特殊又广泛的威望,而千家世代为商,和安家结合,或许是应了千老爷子的战略要求。 宴会的一角,严以爵等人正乘着安凌铭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加紧吐槽他。他们五人组合一向都是人群的焦点,尤其是个个正装西服上身之后,更是贵气逼人,而安凌露的一袭华丽晚礼服正好点缀着这衣服好景色,安凌露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站在五人间,像极了骑士护拥下的公主。 “哥,恭喜你!”安凌露首先开炮。 “恭喜!恭喜!”剩下的四人也非常自觉的开腔。 “滚远点!”安凌铭怒,这帮损友一向都是擅长往人伤口撒盐。 “哎呀,你别不知足了,我看千家那小姐长得极为不错,那气质啊,可真叫一个冷若冰霜啊!”白霄帅气的捧着高脚杯,靠在一旁,轻松的感叹道,虽然是一副苦口婆心,但是谁不知道这货此时正幸灾乐祸着呢。 作为大家族的后人,逼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以说是常有的事,只是以前一直都是他们认识的,关系不温不火的小伙伴们遭遇了,如今没想到这事儿离他们这么近,虽然安凌铭和千家大小姐的事他们也是早有耳闻,不过也一直当玩笑听听,安凌铭也是,没当真,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这上一辈的人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一下子就把事都给定了,这把安凌铭给弄蒙了,自己前不久还一直张罗着妹妹的婚事,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为了这事,安凌铭没少跟安家长辈讲道理,嘴皮子都磨破了,就差没给那一大堆要命的祖宗们跪舔一遍了,安老爷子也是铁了心的定了这事了。几番斗争下来,以安凌铭失 21.阴谋

阴谋

一场盛大的宴会,衣着华丽的人们却各有心思,这种场合就从不是单纯的放松休闲的地方,甚至犹如战场,每个人都得卯起十二分的精神,绞尽脑汁的想要接近自己的目标,得到自己想要的。 “千小姐果然是绝代佳人啊!”侧厅室的露台上,严以爵捧着酒杯,走近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独酌的千寻,语气真挚的赞叹道,很绅士。 千寻闻声幽幽回过头,看清来人之后,又冷冷的转过去,不理会,明明是只有十八岁的女孩,但是浑身卻透露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默然,此时的她处在灯光较弱的角落,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冷艳高贵,很女王。 严以爵早就对她的反应有所准备,但他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总想一探究竟。 “严某独身一人赴宴,不知千小姐可否赏脸,共饮一杯?”话说得相当的精致,面带微笑,态度诚恳,丝毫没有有钱人的装腔作势,简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千寻淡淡的转过身,似乎开始有点兴趣。 她缓缓转身,斜对着他,神情冷漠,眼睛里似乎带有一丝的鄙夷,严以爵被她的表现震了一下,他很清楚,那表情并不是肤浅的不懂装懂! “哦?严总怎么没带上那位苏家的大小姐?”千寻开口,声音很轻,但却字字清晰有力,语气冰冷,诡异的勾起嘴角,胸有成竹的表情。 严以爵暗暗吃惊,她居然知道自己和苏家的事!他和苏沐的关系保密工作一向做得非常好,除了哥几个和身边的亲信,没外人知道,而且他很相信这些人,他们绝不会向外透露,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千家在查他! 哼!这老狐狸还真是滑头啊!要不是今晚这么一试探,他还真想不到这老爷子还有这一手,苏明之前和千家有过不少来往,估计千家也是在奔苏家的事来的,那千寻和苏沐碰到一起?? “哈哈哈,严总,你别紧张,”突然她瞬间换下刚才冷若冰霜的样子,笑颜灿烂,标准的礼仪笑脸,滴水不漏,可见这千家大小姐藏得不浅啊。 “你放心,我和苏小姐成为室友只是偶然,不是刻意的安排,老爷子并不知道这事!”千寻轻描淡写的说道,俨然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严以爵没想到就这么被她耍了,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非常的糟糕,就如同被人偷窥了一般,严以爵在感到震惊之余,心中的怒意渐渐开始弥漫,但随即便恢复过来,甚至开始觉得有点意思,千老爷子查他,但千寻明摆的故意将消息告诉他,看来这千大小姐的立场很不一般啊!同时他也知道,上一场游戏还没有结束! “哦,这样啊,那以后就请千小姐多多照顾那不懂事的小丫头了。”严以爵话锋一转,从容的笑容,无懈可击,好像被千家查也不是什么大事似的,言语中对苏沐满满的都是宠爱。 这回换成千寻不解了,她对严以爵这个人之前早有耳闻,以为是别人夸大了,但这一番正面的交锋下来,她才知道他的可怕!深藏不露,你丝毫不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任何破绽,只是那股危险明明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但是就是不知道要从何防备。 “没问题!”千寻努力保持自己的气势,微笑着回道,其实心里早已被他打乱了阵脚。 两人礼貌性的举杯,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严以爵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姿,一口饮尽杯中红酒,眼中杀气腾腾,看来是到时候和这老东西玩一玩了! 22.乔木归来

乔木归来

周末很快就结束了,星期天下午,苏沐准备回学校,从南山别苑到学校有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比较远,所以需要提早一些。 一如既往的是由张叔开车,只是这回多了一个人,苏沐之前从没见过,乔木---严以爵的贴身保镖,这个乔木看起来跟严以爵差不多岁数,人高马大的,感觉都要比严以爵壮一些,是个亚洲人,面相有些凶、不苟言笑的。 苏沐不知道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还是个保镖。只是严以爵安排的事,她一直都不敢多问。一路上,苏沐坐在后座,因为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人,苏沐都不敢讲话,之前和张叔也是这样,她还不熟悉的时候,很怕生,腼腆得不敢出声,只是偶尔敢偷瞄人家两眼,很害羞,但是熟起来之后,那就又是一番景象了,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像只小麻雀,闲不下来,对她,严以爵想到了一个和她非常相似的名著人物---婴宁。 蒲松龄在聊斋中写到婴宁时,有这样的描述,“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这不也是正在说她吗!苏沐很喜欢笑,笑起来丝毫不做作,总是给人感觉都是发自内心的欢笑,大笑起来丝毫不失那娇媚之态,但苏沐较婴宁而言,则多了几分娇羞之态,很容易脸红,看到不认识的人也总是喜欢往严以爵身后躲,弄得严以爵宠溺得欲罢不能。 她的笑极其具有渲染力,无论严以爵心情有多烦郁,只要跟她处一块,准能愉悦起来。 苏沐一路上习惯性的时常偷瞄坐在副驾驶的乔木,瞄一下低下头,过了一会,又瞄一下,依旧不敢出声,这些小动作乔木当然尽收眼底,他可是世界级的私人保镖,十五岁就追随严以爵,训练的时候,每项都是优加。 只是现在这个铁血汉子也不禁被苏沐的这几番小动作给逗乐了,他没想到严以爵的口味这么特别,居然搞到了这么个丫头!鬼头鬼脑的,满是孩子气。 之前乔木接到严以爵的吩咐的时候,他还在夏威夷做特训,严以爵对他来说不仅是主子,有时更像是兄弟。他一听到保护的对象是苏明的女儿,他就有些微微地郁闷了,冲锋陷阵、肉搏神马的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可是对这种娇小姐,他还真是没那么耐心,傲气刁蛮,简直是让他不能忍受,何况是苏明的女儿,虽然他没接触过,但是苏明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的女儿怎么会好对付呢!不过职责使然,他抱怨的也是自有分寸,该做的他还是会尽职尽责的完成。 可没想到这苏明的女儿非但不像他想的那样傲慢无知,相反,这苏沐是完全没有棱角可言啊,完全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就像是深山森林里出来的精灵公主一样,纯净得一尘不染,完全不像那些千金名媛那样受过专门的礼仪**,她的一笑一颦都是那么自然,不受任何系统礼仪的约束,像是天外的来客一般! 乔木没想到苏明那种人居然可以养出这么一个女儿,看到苏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绝不会想到她跟苏明有血缘关系! 在乔木的印象里,苏明就是个无赖的老狐狸,严以爵用了七年的时间才彻底瓦解了以苏明为首的大联盟。 在严以爵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的父亲母亲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那时,严父是凯撒中国区的总裁,而凯撒的其他商区还是他的爷爷---斯宾塞伯爵在掌控,斯宾塞伯爵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他却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大,四个弟弟,一个妹妹,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对于家族企业来说,人丁兴旺是好兆头,但同时也是无尽的纷争的始源,严家对于凯撒的继承传统一直遵循中国古代的继承形式---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对于一个全球化的企业,这样的规矩让始终让外界无法理解,外媒都评价说这样的方式很不科学,但是严家一直遵循祖训,代代如此,而凯撒的事业是越做越大。 斯宾塞伯爵是商界不朽的传奇,严家的人一直都是顾忌严老爷子而不敢轻举妄动,他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而严以爵的父亲一死,严家内部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是下一任的继承者,而严以爵那时能力虽不凡,可终究是个孩子,严家不可能将这庞大的企业交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那一段时间,严家一直是战火四起,硝烟弥漫,也是严以爵生命中的噩梦,严家的一些旁支甚至多次对他发起暗杀,乔木也就是在那一年由斯宾塞伯爵安排到严以爵身边的。 事发突然,原本已经准备将整个凯撒交与严父的斯宾塞伯爵不得不挂帅出山、稳定大局,而其也早已是重病缠身。 23.真相

真相

后来,在祖孙二人的奋战之下,凯撒终于是保住了,而严以爵也用他的实际手段向严家证明了他继承者的身份与能力,在十八岁那年取得了凯撒的整体大权,严家人当然不肯罢休,时常挑衅惹事,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严以爵同时继承了严老爷子六亲不认的硬手段,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清理了家族内部的几个人,杀鸡儆猴,严家才得以逐渐平静下来,也没人敢在和他对着干。而四年之后,严老爷子也去世了,他足足活了109岁,直到看到严以爵站稳脚之后,他才安心的离去。 残酷的战争,让严以爵更加的沉着无畏,他的经历让他变得几乎是冷血动物,他对敌人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对于对手,他有一种堪称是痴迷的疯狂,不知道他所经历的事情的人,可能会说他是**,可是乔木很清楚是什么将他变成今天这样,今天的他,是强大的王者,这都是经过浴血奋战而得来的啊! 在严老爷子去世之后,严以爵基本是握稳了凯撒的大权,他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那场车祸,并发现了那一连串的阴谋,他发现原来严父的首席秘书—-苏明才是导致这一场悲剧的罪魁祸首,苏明居然伙同当时的几个比较得势的人物,打算分割凯撒在中国的分支。 他们的手段可称是移花接木,移走凯撒的半壁江山,把资产、股份转入苏明新创的公司,而从表面看来,凯撒的权势依旧是完整的,要不是严以爵及时发现,那后果则是不堪设想,而当他发现的时候,苏氏早已是小有规模了,但尚未完全将凯撒的资产移出,他们一直在一步一步的将凯撒在中国的资产抽出、在移入。 乔木记得当严以爵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诡异的微笑,一种嗜血的危险。随后从他对苏明等人的处决方式也正好印证了他的可怕,也是他那一次的‘游戏’让少数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寒而栗,甚至有人说,要是碰上严以爵出击,还不如自行了断的痛快! 今后的七年里,严以爵并没有便宜了苏明,他一直和苏明那伙人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不停的围堵猎物,但又不马上下手,只是一直追着,让‘猎物们’在无尽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他就像幽灵一样,慢慢的折磨着他们,直至一个个相继死去,有的死于车祸,有的是割腕自尽,死法多种多样,但是他完全没有碰他们,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啊! 而最后死的是苏明,他的耐力非常的好,连严以爵都不禁赞叹。直至逼死苏明,严以爵才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这些人的老婆孩子,他也没有放过,还活着的,他也让他们以最卑微的方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苏明的女儿也就是这个苏沐也是在那一年之后再也没消息了的,估计是苏明夫妇想到自己的下场不会好过,便把唯一的女儿偷偷送出国了,苏明之前也没让自己女儿露太多面,事情败露之后,这个苏小姐几乎是销声匿迹,任由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只是苏明绝对不会想到,在自己死后,自己千方百计藏护的宝贝女儿居然会自投罗网,不过这也是多亏了苏家的司机陈大生,严以爵只是略施小计,这个陈大生就把苏沐招回来了。 只是乔木想不明白的是,严以爵现在对着苏小姐好像并没有用他的方式实施报复,按理说,只要跟苏明沾边的人,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可是,严以爵居然会专门叫自己回来保护苏沐,并提醒他不让苏沐知道他们两家的事,而且从刚才的他对她的态度看来,完全就不像是要‘玩’她的样子,难道是严以爵看上这苏大小姐了?乔木想不通,也不去猜测主子的私事,毕竟跟那件事有关的人都已经灭光了,留着这毫不知情的苏沐也没什么大问题,最重要的是,他是严以爵,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跟他抗衡! 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间就到学校了。乔木动作利落的下车,帮苏沐打开车门,弄得苏沐一愣一愣的,她还是很不习惯。 “苏小姐,我的联系方式刚才已经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乔木一脸正经的对她说道,依旧是面色严肃。 “哦,哦,好。”苏沐有点呆呆的抬头望着他,脸上依旧是对陌生人的那种既好奇又有点害怕的样子,有点想笑又不敢笑,搞得乔木这个大男人非常的无语,心想,人家很专业好嘛!这严老大究竟是看上这丫头哪点了啊,真是老牛一头了,还爱啃这种刚钻出土的小嫩草! 24.安凌铭和千寻

安凌铭和千寻

“到了。”安凌铭停稳车,直视前方,疲惫的呼了口气说道。眉眼间有些隐隐约约的憔悴。 “谢谢。”坐在副驾驶座的千寻淡淡的回答,一脸漠然,两人谁也不看谁。说完千寻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下车。 “下周五我再过来接你。”安凌铭别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情没什么色彩,平静的说道。 千寻也回过头,直视着他,但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眼中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冰冷,安凌铭不禁微皱起眉。 “别难为自己了,忙你的事吧。”千寻开口,淡淡的说道,冷淡之中忽然带有一丝善解人意。 “没有办法,这是我的义务不是么?”安凌铭苦笑道。 千寻听了他的话,把车门重新关上,坐回座位上,顺手拿起他放在扶手箱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手法熟练的点燃,抽起烟来,似乎暂时不打算离开。 瞟渺的烟缕在车厢内弥漫开来。安凌铭看着她的样子,竟有些痴,人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雪,眼神里带着一些忧伤,烟气中,显得很是怅然,令人生怜。 “你觉得不公平?”她突然飘出一句话,眼睛看着车外,有些迷离。 “哈?”安凌铭一时没反应过来,俊脸上是不解的表情,“没什么公不公平的!”安凌铭反应过来,顺口应道,此时的他有些烦躁,本来自己因为公司的事早已忙个不停,现在和千家结姻的事又令他苦恼不已,不仅要在千家人面前做好‘准女婿’的样子,虽然自己是被逼的,但是事已成定局,他没办法不照做了,另一方面又要在自己家里捍卫自己的主权,决不可再让步,因为娶她的事,他跟爷爷、爸爸妈妈没少翻过脸,而除了处理这两家人的关系,还要处处应付着那些烦人的媒体,除此之外,这位千家大小姐可也不是好伺候的,虽然两人基本没什么交集,有也只是作作秀罢了。 可是据他目前的观察来看,这个千家小姐很不简单,和她相处几天,他发现她的头脑异常的聪明,她似乎总是看透了许多事情,但是别人却无法知她一二,安凌铭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各种事情把安凌铭搞得焦头烂额的,他时常想不通,怎么自己的命就这么衰?!事业不顺就算了,娶老婆还不能娶个自己喜欢的! 安凌铭索性也拿起烟,抽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靠着车椅,悠闲的抽着烟。 “是不是还要生孩子?”她吐着烟圈,问道。 “哈?额、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安凌铭被她古怪的问题弄得毫无头绪,无奈的摊摊手,深吸一口烟,让自己镇定。 “你想不想上我?”千寻依旧语气淡漠,她总是以一副旁观者的态度处事。 “什么?!咳咳-咳—”安凌铭被她的话惊得猛呛,睁大眼,一副你他妈的有病啊的表情瞪着她。 千寻依旧一副悠闲自得,“我是认真的。”她斜靠在车窗上,回过头,与他对视,眉眼似笑非笑,掷地有声的说道,样子非常的摄人心魄。 “切~”安凌铭不想理她,重新坐好,继续抽烟,不管她外表表现得再怎么成熟也好,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丫头,他对这种嫩茬儿向来不怎么感冒,何况还是这种性情古怪的丫头。 “我是认真的!”千寻继续说道,直盯着他。安凌铭没有理她,自顾的靠在车椅上抽着烟,有些疲惫的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放松。 千寻看着他的侧脸,发现好看极了,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直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瓣,睫毛很长,他放松下来的样子让人着迷。千寻眼中突然闪过一种她从来没有过的亮光,有点狡黠的味道。 “喂?!你干什么?!”千寻突然起身,迅速的坐到他身上,安凌铭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爆喝起来。 “我都说了我说认真的。”千寻坐在他身上,故意贴紧他,神情魅惑的说道,一边还在他耳边轻轻的吹着气。 “下去!”安凌铭张着双臂,不碰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还真怀疑这个千寻脑袋有问题,刚才不还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主动了?!真是莫名其妙,难道现在的小孩都这样?这可是她们学校门口好不?安凌铭气结。 千寻不为所动,只是安静趴在他宽厚结实的胸前,不说话,瞬间由冰雪女王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气氛很诡异,这回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千家大小姐了! “我说,下去!”这回安凌铭没什么耐心了,他深吸一口气,平了平胸腔里的气,然后很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是 25.新的朋友

新的朋友

千寻像只疲惫的小猫趴在他胸前,听了他的警告,过了一会儿便自己主动下去了,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很安静自顾的离开。 “再见。”下了车,她简单的的说了声再见,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恢复了往常的那一副冷漠,不见一丝涟漪。 安凌铭被她弄得极其的莫名其妙。 “啊—呀!这货究竟犯了什么病!妈的!”在千寻下车之后,安凌铭极其气恼的猛拍方向盘,每次跟千寻打交道,他总觉得自己被她耍了一样,他实在是受不了她那神经兮兮的模样,好像总是事不关己,总在看人笑话的那种神情,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千家的人,界内的人,谁不知道千家的人世代都遗传着锱铢必较、虚伪狡猾的性格! 千家的祖先从矿山发家,从前祖辈都只是矿山的工人,凭他们那精明的头脑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其厉害之处,可是人们在敬佩之余,也很清楚千氏一族的为人品质,都是为了利益可以抛弃尊严的狡猾之徒,喜欢在合作伙伴背后搞小动作,却从未有人有证据揭开他们的手段。 现在的生意人也是最不想跟千家人打交道的,虽然严家也是强硬一把手,可是起码跟严家做生意那都是明明白白的,光明磊落,是什么便是什么,严家从不会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是真正的大家风范,但是千家的商道可就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了,亲近的人甚至会用阴险狡诈来形容千家! 安凌铭对千家一直没什么好感,觉得他们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自然也就很不喜欢这个冷傲的千家小姐,心想:果然千家人个个都是奇葩啊! 而独自向校门走去的千寻却面露伤感之色,在冷漠的外表之下,埋藏着一种别人无法知晓的伤感,但同时又是一种隐忍。 “千寻,我们准备下去食堂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苏沐弱弱的问道,她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三人一致觉得虽然这个千寻给人的感觉很不爽,但是礼貌还是要有的,所以三人猜拳,谁输了就去问她,结果,苏沐就得到了这个‘荣耀’。 别人跟她说话,她从不马上回头看人,千寻依旧看着书桌上的电脑,静静的,似乎总是处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苏沐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她不会去了,反正被她拒绝也是常态,苏沐准备转身离开。 “好!等我换件衣服!”盘腿坐在椅子的千寻冷冷的说道,也没有回头看她们,她的反应把苏沐三人吓了一跳,这可是这一星期来,她跟她们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之前她根本就是一副不屑于跟她们合群的样子。 苏沐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一直在暗察近况的小柔急忙反应了过来:“好好,不急,你慢慢来!”苏沐这才反应过来,“哦,哦。” 寝室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一同下楼觅食了。 现在还是在迎新的时期,学校里很热闹,到处都是社团在招新,还有许多学生乐队在表演。四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像是在观赏灯会一样,脸上都挂着惊喜和好奇的表情,但千寻依旧是一副冷傲不可近人的样子,她扎在欢乐的人群之中总显得很显眼,似乎她天生不适合这种地方。 三人也跟她没什么交流,但是她肯下来跟她们一起玩,气氛多少缓和些,她们三个也早就习惯她的冷淡了,权当是她性格就是那样,不用太在意。 热闹的人群里,千寻的目光偶尔会落在苏沐身上,看着那个总是笑呵呵,似乎从来没什么烦恼的纯真女孩,千寻总觉得很刺眼,但也有不解。 四人最终来到食堂大厅,各自去买了点自己喜欢的宵夜,坐下来开始享受第一次完整的‘四人餐’,苏沐、小柔和雨娴三人就像是亲密无间的伙伴,纷纷夹着对方碗里的东西品尝起来,但没人敢动千寻碗里的东西。远看这一幅场景显得有些怪异,四人两两面对而坐,其中三人一直东扯西扯的,有说有笑的,很欢乐,但是另一个人却坐直着身子,自己吃自己的,似乎她们三个不是和她一起的似的。 “嘿,我们可以坐这里吗?”突然,几个着装很潮的男生走了过来,想要在她们旁边坐下,嘻嘻哈哈的,很自来熟。 “随便。”千寻冷冷开口,算是接受。 “谢谢哈~快坐下,坐下!”几个人吵吵闹闹的,他们跟她们一样,都是买了宵夜,有九个人,带着一些乐器,似乎是乐队的人,但是他们并不自己在一旁坐下,而是分两边坐,把苏沐她们围在中间。 “你们,是大一新生吧?”靠着苏沐坐下的是个长得很帅气的男生,剪着微长的碎发,头发几乎 26.撒旦的惩罚

撒旦的惩罚

一转眼间,一个星期又过去了,由于这个周六晚上是大一的迎新晚会,苏沐跟严以爵软磨硬泡了许久,他才答应让她周六不回去,但是他要求晚会结束就马上回去,张叔会来接她,即使这样,苏沐也是开心不已,毕竟可以和朋友们多玩一天,而且晚会上,李岳骁的乐队也有演出,她们寝室特意被邀请了。 大家都很开心,苏沐简直是玩疯了,她们三个都是出于欢呼雀跃的状态,唯有千寻一直保持着冷面。 苏沐穿着淡紫色的的长裙,将两鬓的两缕青丝拢高,扎着简单的公主头,只是简单的打扮,但一颦一笑间,却宛若天仙下凡,那甜蜜清澈却带着几分娇羞的笑容极其的引人注目,就像是一颗深海的夜明珠,闪闪发光。 而当李岳骁的乐队演奏时,她更是成为了全场独一无二的焦点。李岳骁是主唱,当他唱到一半是,突然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一只红玫瑰走下台来,瞬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李岳骁一直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李岳骁边走边唱,拨开人群,全场的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当他走到苏沐面前时,全场爆发着阵阵呼声,大家不约而同的起哄,有人吹起了口哨,被舞台灯光罩住的苏沐俨然不知所措,只见李岳骁绅士的微弯着腰,将手里的玫瑰递向她,苏沐惊讶的微张着嘴,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直到旁边的雨娴用手肘捅了捅她,用暧mei的眼神示意她接过来,她才反应过来,她心里还一直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呢?干嘛要给我送花?这么多人看着,真是糗大了? 苏沐自顾的埋怨着,很不解,完全无视李岳骁那满是浪漫深情的双眼。 晚会结束之后,苏沐立马就往寝室赶,她怕张叔等久了,在她赶时间准备把手里的那支玫瑰花扔掉时,却碰见了从后台出来的李岳骁,苏沐急忙收住手,虽然她觉得这花没什么意思,但是人家送的,可不能在人家面前扔掉啊,顿时觉得好险。 李岳骁说什么也要送她回去,苏沐无奈也就同意了。 因为跟他一起,苏沐不好意思走太急,两人就像是情侣散步一样走着,苏沐手里拿着一支玫瑰,在旁人看来,俨然是一对小情侣! “李学长,谢谢送我回来!”苏沐微笑着道谢,她和李岳骁还不是很熟,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自从认识之后,李岳骁总是约她出去玩,她则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去。 “没事,怎么跟我那么客气!”李岳骁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很阳光,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那、我就先上去了!”苏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两人站在寝室楼前的大道上,俊男靓女,偶尔有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恩。”李岳骁微微颔首。苏沐转身往宿舍楼走去,觉得他很贴心,很有同学爱。 “沐沐!”突然身后的李岳骁叫住了她。 “啊?”苏沐又转过来,李岳骁走到她面前,她仰视着他,微笑迷人。 “怎么?啊”苏沐刚想问他还有什么事吗,就被他的举动吓得轻呼一声。 李岳骁突然上前吻了她的额头,很亲密的感觉,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苏沐吓得呆住,他怎么? “这是晚安之吻。”李岳骁微笑着说道,一双明眸弯弯了,很帅气。 “啊?哦。”苏沐愣愣的,低下头,很不好意思,脸上开始升温,她以前一跟陌生的异性说话都会脸红,更何况是这么亲密的动作。 “呵呵,那我先回去了!”李岳骁爽朗的笑着说道。 “哦,哦好。”苏沐声音很轻,李岳骁开心的揉了揉她的头,便离开了。 苏沐站在原地,对他今天亲密的行为感到很不解,他们认识不过一个星期,他也太?唉,苏沐无语,感到很莫名其妙,但想到一会儿要回去,也就不再想了,心想他应该是比较热情罢了。 苏沐准备转身时,却发现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她条件反射性的向周围望了望,定睛一看,却发现了离她不到十米远的严以爵的车子,她看到严以爵正阴沉着脸坐在车里。 苏沐看到他的那瞬间有些惊喜,没想到他会来她的学校,知道他是来接自己的。苏沐眼睛一亮,打算向他跑去,车子却抢先向她驶来。 “上车!”严以爵冷冷的开口,一脸阴鹜。 “我、想上去拿点东西。”苏沐弱弱的朝车里的说道。 “我说上车!”严以爵怒吼,眼神凌厉。吓得苏沐一阵哆嗦。苏沐急 27.生病

生病

第二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早晨的阳光射进宽敞的卧室,床上的人还在沉睡,一切都那么安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暧mei的气息提醒着昨夜的疯狂。 严以爵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醒了,他睁开眼,浑身有些酸痛,尤其是腰部。 他翻过身,发现她远远的正趴在床的另一边,静静的睡着,严以爵披上睡袍起来,还没完全清醒,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到落地窗边伸了伸懒腰,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是他早上的习惯。 起床之后,严以爵冲了个澡,便下楼自己准备早餐了,因为林嫂乡下老家有急事,请假走了,他原本在近段也不打算回来住的,本来打算昨晚接了苏沐然后带她出去玩两天,没想到就碰上了昨晚的那一幕,气得他几乎要杀人。 严以爵虽然很清楚他们两没什么事,但是昨晚那一幕简直实在是在挑战他的怒点,这丫头实在是欠管教,几天不见,倒是嚣张起来了,严以爵心中愤愤道。 等他弄好了早餐,自己吃好了,也不见苏沐下来,他恼火之余,还是决定上楼看看她,严以爵心里想的是她可能闹脾气了,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本来昨夜的火气都还没有完全消,她还敢来这一套,简直是反了她了! 严以爵黑着脸上楼,走进卧室,发现床上的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姿势趴在床上,, “喂!起床!”语气毫无温度,很不耐烦。“我叫你起床听见没有!”严以爵加大声音,怒火又窜上来,但床上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严以爵神情冷峻的走近一看,发现苏沐静睡如初,面色苍白,毫无生气,下唇上有两个清晰的淤青牙印,像是没有了呼吸一般,静的很不正常。 严以爵看到她这样,心里莫名的一阵慌张,“喂?”严以爵紧张的拍了拍她的脸,发现她的肌肤滚烫,像是烧了起来一样。 “该死!”严以爵低声咒骂,发烧了。他掀开被子,发现她浑身都是滚烫一片, “喂喂?苏沐?”他轻拍她的脸,想唤醒她,看到他昨晚打的那一边脸肿起来了。论他怎么叫,苏沐一直都没有反应,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严以爵找来温度计,给她量了一下,显示的只是低烧,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抱着她给她简单的清理了一遍,发现她全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印记,有他昨晚留下的,擦伤的,划伤的,以及磕碰留下的淤青,身上几乎没有那一块是好的,严以爵眉头紧蹙。 苏沐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很安静的沉睡着,但一直紧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无论他怎么动她都没反应,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要不是那轻弱的呼吸声,严以爵甚至都会以为她死过去了。 严以爵帮她清洗好之后,给她喂了点温水,她的嘴唇烧得干裂起皮,下唇被她自己咬破了皮,留着明显的淤青印,看来她是难受极了,严以爵心想。 严以爵给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处抹了药膏,换上了干爽的睡衣,贴上退烧片。她好像是得到了一丝清凉,开始有些反应,开始不时的翻动,嘴唇不停的抿动着,很渴的样子,但是眼睛一直睁不开。 “来,喝点水。”严以爵把她的头枕高,用小汤匙给她喂温水。 “嗯?”苏沐难受的哼唧,像只受伤的小猫。缓缓的眨着眼,眼皮似有千斤重,过了好一会才睁得开。 “啊—”就在苏沐睁开眼,看到严以爵的那一瞬间,她疲惫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拖着病躯急忙向一旁缩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严以爵。 严以爵被她的反应弄得个措手不及,她那么害怕着他!严以爵看着她那苍白无助的小脸,就像是一只在垂死挣扎的病猫,心莫名的被揪了一下,那种感觉很难受、也很陌生。 “我??咳咳—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严以爵刚要开口,苏沐便强忍着惊恐、很着急的解释起来,她的嗓子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但她不顾身体的难受,坚持用力的把话说出来,可以说是扯着嗓子在喊,但声音还是很弱,她眼睛通红,眼泪一直淌着,不是她哭了,而是身体难受极了,眼睛痛涩,眼水直流,但是那一股恐惧和防备丝毫没有减少。 “我跟他认识只有一个星期,我不知道他要亲我,真的,我要是?” “我知道,我知道。”严以爵急忙打断苏沐的话,他怕再让她说下去嗓子就要废了。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乖,过来。”严以爵温柔的说着,怕再吓着她,一脸疼惜。苏沐愣愣的看着他,满眼的无辜,说完刚才的那 28.生病2

生病2

苏沐一直睡到晚上的八点钟才醒了过来,吊了一天的液,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醒了?”一直守在卧室里的严以爵过来看看她,本来以为她还没醒,凑近一看,发现她那双黑漆漆的杏眼在迷迷糊糊的眨巴着。 “嗯”苏沐低声呜哼,状态还不是很好,只是比早上略微精神点了,严以爵之前还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她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她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饿了没有?来,起来吃点东西。”严以爵轻声说道,很温柔,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可是每当碰上苏沐,他那冰冷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软下来,每当苏沐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眸看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像是有只小猫的肉掌揉在他心上一样,酥酥软软的。 “嗯哼?”苏沐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加上还没睡醒,极不想起床。看见她嘟着小嘴开始撒娇,严以爵心里也舒畅多了,想起今早她害怕他的样子,简直是让人心疼。 “来,起床。”严以爵像抱小孩似的双手托起她的腋下,苏沐脸上一副‘你好讨厌’的表情,非常的不满,惹得严以爵呵呵直笑。 他把她抱起,苏沐的小脑袋软趴趴的趴在他坚厚的肩上,整个身子没有一丝力气,任由他抱着。 “不许再睡了,听到没有?”严以爵抱着她下楼,语气有些严肃,但依旧温柔。 “嗯?”苏沐随口敷衍他,但趴着他肩膀的头一直都没抬起来,甚至开始有闭上眼继续睡觉的趋势。严以爵很享受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她软绵绵的身体触觉很棒,她的皮肤就跟婴儿的皮肤一般,很嫩滑有弹性,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体香,清而不冽,带有一种馨香。 “要不要喝粥?嗯?”严以爵抱着她来到餐桌前,又声音轻柔的问道。 “嗯?”苏沐头也不抬,答应道。 “先坐在这等着。”严以爵轻轻的把她放到她的‘专座’上,发现她楼他搂得很紧,依旧趴着他,不想下去。 “我头晕?”苏沐把头埋在他颈间,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带有哭腔。严以爵一听她说头晕,就习惯性的把脸贴着她的脸,虽然之前知道她的烧已经退了,但还是想要查看一下她的温度。苏沐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摩挲,亲密到不行。 “就一会儿,好吧?嗯?”严以爵贴着她的耳根,轻声说道,仿佛是两人间的耳语。 “嗯?”过了好一会儿,苏沐才肯妥协了,坐到餐椅上,一脸的不情愿,像闹脾气的小孩。 “给你拿粥,一会就好。”严以爵亲昵的亲了一下她的鬓发,抚慰一下这个小丫头。 坐下后,苏沐又转战趴在餐桌上,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严以爵从厨房出来看到那一抹单薄的小身影,孤零零的趴在桌上,那小模样煞是可怜。 严以爵把清粥和水杯放到桌上,再轻轻的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苏沐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窝在他怀里,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不用再怕什么。 “来,吃饭了。”严以爵抱着尚是迷迷糊糊的苏沐,一边给她一勺一勺的喂着今早墨温初给煮的清粥。 苏沐没什么食欲,一直都还是昏昏欲睡,但他却很有耐心的哄着她喝粥,在他的努力之下也是喝了一小半碗。 “咦?”吃到一半,呆萌的小苏沐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医用平口贴,疑惑这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手上。 “今天打了点滴,你不记得了?”严以爵看出她的疑惑,说道。 “那、那明天还要打吗?”苏沐一听到点滴两个字就急了,急忙仰着小脸问他,连嘴里的饭都还没吞下去。 “嗯看你明天恢复得怎么样,还不好的话就继续打。”严以爵一一为怀里的人解答疑难问题,一脸认真。 “呜呜,我的手好疼?”苏沐立马瘪起嘴,哭丧着脸,委屈的说道,心里很害怕打针,却不敢明着说,只好小声的嘀咕抗议。 “哈哈!”她这多变的小表情把严以爵逗得哈哈直乐。 “呜呜,我不要打针,不要嘛?”苏沐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都没声了,急得要哭起来,打针是她从小最怕的事项之一。 “不想打针那就好好吃饭,病好了就不用打了。”严以爵像是在故意逗着她,但又很严肃认真的说道。 “真的么?”苏沐听到有商量的余地,原本萎靡的一个人瞬间有了精神,两眼放光。 “真的。”严以爵认真的回答,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 29.千寻的任务

千寻的任务

“你跟安家那小子处得怎么样了?” “还好。”宽敞辉煌的书房里,千寻毕恭毕敬的站着,低着头,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满是严肃的气氛。 “还好?”转椅上的人似有不满的反问道,低沉的声音,雄风依旧,丝毫不像是暮年老人发出的。 “我在努力!”千寻把头埋得更深,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却多了些畏惧,变得小心翼翼。 “哼!不要忘了你的任务,我要你快速的打进安家内部,而不是浪费时间给你耍性子!”千老爷子动怒的用手中的龙杖击地,对千寻的表现很不满意,老人凹陷的双眼依旧炯炯有神,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如同狡猾的狐狸,但是强硬的气魄依旧不减当年。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的位置,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完成任务!”千寻面色隐忍,咬着牙保证,但眼中却透出一股杀气。 “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要拿到东城区那块地的批文!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安家的信任,让他们认定你就是他们安家的媳妇!你的策略不错,知道从安凌铭那小子身上下手,而不是盲目的讨好他父母,虽然这是最难的,但也是最稳的棋路。不过你要清楚,没有牺牲也就没有胜利,若是有了安家的孩子,你这步棋就会容易许多,明白吗?”千老爷子双眼射着寒光,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吐着话。 千寻心微微的震住了,虽然她很清楚他的手段,但是亲耳听见他的这番话,她还是忍不住震惊,所有人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用来达到他目的的工具而已,即使是亲人,他就像是一只冷血的毒舌,摆布着所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而千家庞大的产业也是他这么挣来的啊! “明白。”千寻挤出两个字,紧抿朱唇,深吸了一口气,随而冷傲的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直视着老人的目光,不卑不亢,丝毫不闪躲。 老人被她的反应愣住了几秒,他不得不承认,她那阴狠的神情像极了他啊! “嗯,明白就好,去吧!”老人的语气缓和下来,慢慢的靠在皮椅背上,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千寻大步流星的出门,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呆在千宅,她几乎要呼不过气,她憎恨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那些趋炎附势的佣人,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个宅子! “轰-----”千寻猛踩油门,红色的法拉利疾驰而去。 “安子,你那未婚妻呢?”广阔的高尔夫球场,熟人们又聚到了一起,白霄最擅长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又一副欠死样儿调侃起安凌铭。 “滚粗!”安凌铭姿势帅气的打出一个球,对于白霄的调侃在无奈之余,只有爆粗才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了。 “哎!严老大忙什么呢,怎么好几天没见露面了!”不远处正在教着安凌露打球的赵子风朝他们喊道,这两天赵子风那小日子叫一个滋润啊,作为五剑客中第一个结婚的人,不管其他哥们怎么说他自掘坟墓,他都自己乐得很,对于其他人的嘲讽,他统一认定是他们在嫉妒。 “嗨~听说是那苏家大小姐病了怎么着的,在家里照顾着呢!”安凌铭不以为意的说道。但一旁的墨温初却是脸色有些沉,但依旧在玩着球,不起一丝涟漪。与此同时,放dàng不羁的白霄再一次听到苏家小姐的消息,心里却有一些荡漾了,眯起丹凤眼,击出一记球。 “哎,你说这苏家小姐??安子?”赵子风还没说完,注意力就被远处的什么东西给引过去了,讷讷的叫了一下安凌铭,语气中有太多的不确定。 安凌铭不知道这货又抽什么风了,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望去,其他人也很好奇的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而,眼前的场景确实是让他们惊了一跳啊! 只见千寻正跨着大步朝这边走来,她一身黑色的修身衣裤,黑色的马丁靴,一头黑亮的披肩长直发,靓丽的脸庞,标志性的大红唇,与这绿茵茵的草场、其他人休闲的衣着格格不入。她本来身材就很高挑出众,欧美风的衣着更是增添不羁的帅气,气场很强大,显出一种狂野的美感,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 “她来这里干什么?!”安凌铭惊得张大了嘴,一脸惊讶,在安凌铭看来,千寻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出现在这里啊,况且瞧她那势头,明显是冲他来的。 “这女人,好像很不简单啊!”白霄也很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淡定的表情,非常老道的感慨着。 “哥,好自为之。”安凌露也是瞪大了双眼,明显感觉这未来嫂子是 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安与千

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安与千

“你来这里干什么?!”安凌铭一副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表情冲千寻大声问道,说实话,他心里确实有些火气,难得的休闲时间,他可不想被千家的人破坏啊! 千寻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刚才的面无表情瞬间变成了无可挑剔的标准笑容,学会笑,是豪门名媛的必修课,笑时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千寻的笑带着一种大家之风,同时也是风情万种的,而不像苏沐那样,笑起来简直是个孩子,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未婚夫打球,未婚妻陪着,这没什么不妥的,不是吗?”千寻笑靥如花,言语间透露着良好的教养,话说得很体面,她的妩媚几乎迷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呃、是是,没什么不妥的!”一旁的赵子风抢着回答道,笑嘻嘻的,却招来安家兄妹两的几乎同步的狠瞪,他瞬间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千寻依旧气质优雅的微笑着。 “你就穿成这样来打球?”一旁的安凌露冷冷道,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千寻,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老成相,还总是一副清高自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爽。 千寻并不理她,一直笑得很有内容的看着安凌铭,用眼神在交流,颇有威胁的意味。安凌铭眉头紧蹙,眯着眼直直的盯着她,面上似笑非笑。 “哼!好啊,随你!”安凌铭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又出什么花招,但是他也没那个心思理她,简单来说,他们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追求不同,年级上还有代沟儿,这怎么玩到一起?安凌铭已经是奔三的人了,是个成熟的成功人士,而不管千寻的出身如何,她始终都只是个小屁孩,对安凌铭来说,对这种没什么经历,但总是一副自恃清高的小毛孩,他可没什么兴趣。 千寻就这样跟着他们打了一个下午的球,她扎在人堆里始终很显眼,也没人跟她搭话,就当她不存在,自己玩自己的,她也是无所谓,大家的气氛有些古怪,她就像个局外人,陪着人家娱乐,虽然这个感觉她不怎么喜欢,但是比呆在千家好多了。 安凌铭一伙人是来过周末的,晚上自然也留宿在休闲山庄里,这里的球场是赵家的连锁业务,赵家在度假休闲方面一直做得很大,是业界龙头,球场、度假酒店、户外泳池、休闲马场一一俱全。 一伙人回到酒店,稍作休整,便打算开始美好的晚餐时间,一伙人其乐融融,非常的开心,千寻只是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保持沉默,安凌铭一直察觉到这一点,他甚至觉得有些尴尬,但不知道她究竟要干嘛,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在这种环境中待下去的,她那种性格的人,一直都是很干脆利落,而且他们两的关系彼此都很清楚,早就已经挑开了,根本不用再敷衍对方。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千寻突然说道,语气淡淡的,但是没有平日里那丝毫不掩饰的凌厉,相反,很平静。 众人愣了一下,都看向安凌铭和她。 “嗯。”安凌铭看了看她,简单的应道。然后一伙人不再理她,朝餐厅走去了。 “哎呀,你说这千家小姐是要闹哪样啊!”白霄坐下,喝了一口苏打水说道,今天他为了缓解一下这尴尬吧,也没少跟千寻搭讪,找话聊,可是吧,这千家大小姐虽然表面以微笑回应,面色笑得很和气,但那一脸的你再不闭嘴老娘就要爆粗口了的样子人眼还是看得出来的啊。 “不用管她,由她去吧!”安凌铭有些疲惫的抚额道。 “哼!这千家大小姐架子大着呢!”安凌露忿忿道。安凌露不喜欢她也不是单纯的性格问题,其实有一些原因是,她们的出身背景很相似,在外界看来,安凌露是官场世家的大小姐,那地位和身边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在国内,那都是一等的大家小姐,而千寻,是珠宝世家的大小姐,其家族影响力遍及全球,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虽然在安凌露看来,她总觉得千家都是无礼的商贩子,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重商,而轻文,安凌露其实心里是有一点点的优越感的,觉得自己和千寻相比,肯定是胜在气质涵养上。 可是自从那一晚第一次看到千寻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她了,她的气质、她的魄力和她的无可挑剔的礼仪涵养,都是无懈可击的,相反的,她没有千寻的那种从容不迫的强大气场,这也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而不是一直被家里人当小孩保护着。 安凌露对于这样一个几乎比她还完美的未来嫂子有说不出的敌意,而且她不久还会占有自己的哥哥,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想到这里,安凌露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31.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

“我要吃大鸡腿!”苏沐窝在床上四处打着滚,嘴里哇哇大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严以爵下指令。 严以爵正在衣柜前给她挑衣服穿,虽然不出门,但是严以爵总是很喜欢给她‘搭配’衣服,觉得自己看着舒服,不然她总是穿的太简单了,她根本就没心思打理着装方面,她刚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清一色的偏纯色衣裙,清衣素布的,虽然很清新,但严以爵还是觉得太土了。 “等一下给你做。”严以爵继续埋头找衣服,他记得有给她买了一套自己很中意的家居服的,现在怎么老找不到了。他给她置办的衣物实在是有点多啊,满满的一个大衣柜,衣物室里还有好几个架子的呢。 “我现在就要吃!”苏沐大病初愈,连续吃了两天的清水米粥,现在满满的都是食欲啊! 看着她闹小脾气的活泼样儿,严以爵心里舒服多了,前两天她那病怏怏的样子,看着可不是好滋味啊! 严以爵抿唇笑了笑,不再理这丫头撒泼。 “起来,穿衣服,下楼吃饭!”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那套衣服,居然是一只圆滚滚的卡通小猪图案的起居服,上面的卡通小猪咧着嘴,美得简直是要冒泡泡了,非常的传神可爱,看了就让人想戳一戳它的脸。这样的衣服穿在苏沐身上,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有些神似啊,苏沐并不胖,但有点婴儿肥,很是憨娇。 “为什么是小猪!”床上的人不满了,撅起嘴,觉得他肯定是嫌自己能吃,像只小猪! “呵呵,快穿上!”严以爵见她那神情有些忍俊不禁。 “哼??”迫于大鸡腿的诱huo,苏沐只得穿上,屁颠颠的跟着他下楼。 “要加多一点蜜!”苏沐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小要求,烤鸡没有蜂蜜她是不吃的,虽然才一起生活几个月,严以爵对她的各种‘苏沐式生活常识’早已是了如指掌了。 严以爵把东西都放进烤箱,虽然他对中国菜一窍不通,但是对于这种西式的餐点,他还是比较熟练的。苏沐正大喇喇的躺在大沙发上玩ipad,非常的自在。严以爵擦干手,走过去。 “来,我看看你的嘴唇好了没有。”严以爵坐在沙发边上,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脸,苏沐也很听话的转过头来,对着他,大眼忽闪着,给他看被自己咬伤的下唇。 粉润的柔唇上还留有淡淡的印记,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严以爵还记得两天前这里的惨状,那时她唇干裂得起白皮,咬印里渗出的血凝成了暗红色血片,皮下的淤青也很深,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已经好了。”苏沐微启着唇,嗡嗡的说道。 “嗯。再看看手。”严以爵一一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严以爵拿起她纤细白嫩的小手,仔细的查看,那日她的手也被皮带勒得不轻,都勒出了血痕。现在想想严以爵甚至都觉得有些内疚,真是错怪了她了。 手上的伤已经变成了淡淡的印痕,擦了墨温初的药,效果很惊人。严以爵亲了亲她的手腕,满是宠溺,苏沐很不好意思的稍稍别过脸。 “还疼吗?”严以爵声音轻柔的问道,凝视着她。苏沐摇了摇头。 “以后离他们远点,知道吗?”严以爵的话不容反抗,带着明显的命令性。苏沐用力的点点头,生怕晚了他又要生气打她,她对那晚记忆犹新,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可是现在他又对自己这么温柔,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戒备。 看到她好像被自己吓到了,严以爵又觉得一瞬心疼,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很轻柔的吻着,本想蜻蜓点水,但却怎么都刹不住,越吻越细,越吻越深,像中了蛊一般的不能自已。直到苏沐目眩神迷,像是化成了一滩春水,浑身软绵似无骨,而严以爵也是情迷意乱,无法自拔,不知不觉间把她压到了自己身下,形势万分惊险。 最后理智还是将严以爵拉了回来,她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无法承受他的索取,严以爵很清楚自己一旦遇上她,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 严以爵起身,苏沐脸红得像只熟透的红苹果,羞得不知所措,看得严以爵心又是一阵酥痒。 “呵呵,起来,鸡腿应该好了。”严以爵冷静下来,把她抱起来,苏沐还是迷迷糊糊的,都被他吻晕了。严以爵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觉得有趣极了,苏沐心中万分懊恼,暗暗在心底骂严以爵是大灰狼。 32.打架

打架

凯撒总裁办公室。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严以爵坐在楠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双手交叉立在胸前,犀利的双眸犹如隼目,神色冷冽。 “查了,收获还不错。”乔木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壮硕的身材把西装撑得很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神情也很严肃,他的一丝不苟胜于严以爵,严以爵的一丝不苟总是带有一些魅惑的味道,而乔木却严肃得有些死板,像一块石头,可能是职业使然。 “苏明的公司和千家的来往不少,从苏氏的账户上查到了几笔帐,投资人是个比利时人,但是其实这几笔钱都是由千家投的,前后总共有两个亿,而且这几笔钱对苏氏的影响极其巨大,都是苏氏几次资金链薄弱的时候投的。而且有线人称曾亲眼见到苏明生前跟千老爷子有过密会,都是私底下的,保密工作非常严。而苏明出事之后,千家还派人秘密销了账,企图把与苏氏的联系擦得一干二净。” “嗯,确实不出所料,这老头真是演的一手好戏!那那千家小姐和苏沐是怎么回事?”严以爵抿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千寻和苏沐同住一个大学寝室的事完全是一个巧合,据我所掌握到的资料显示,苏明死了之后,千家就跟苏家撇得一干二净,千老头还不知道苏明的女儿回来了,但是难保他今后不知道,圈子就这么大,他早晚会知道苏小姐的事,要不要??” “不,不用,就让她继续上学,她很喜欢。”严以爵突然打断乔木的话,满是思量意味的说道,但是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将他的计划表露了出来,乔木愣了一下,他很清楚,他现在就缺一个诱饵,而他正好得到了,这个诱饵很纯天然,是个极好的诱敌工具! “hello?”严以爵对这个号码有些陌生,他存在手机里,但是却想不起是谁的。 “喂?喂你好,请问是苏沐的监护人严先生吗?”电话另一边传来有些急促的中年女声,严以爵皱皱眉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她提到苏沐,才想起原来是苏沐大学的辅导员。 “嗯,我是。”严以爵言简意赅,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耐着性子继续听这通电话,要知道他的时间不是谁都耗得起的。 “哦哦,严先生您好,那个啊,苏沐同学现在出了点事情,所以可能得麻烦您过来一趟了!”非常专业的大学辅导员的措辞,客套中夹着官方。电话那头的辅导员语气非常的和气客套。 “出什么事了?”严以爵语气依旧淡定,面无波澜,但是已经开始起身,拿车钥匙了。怕是苏沐出什么意外了,心里有些忐忑。 “额,她跟人打架了,把人伤着了。”辅导员迟疑了一下,如实说道。 “什么?!”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严以爵听到苏沐打人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我马上过来,在哪里?嗯,好,我知道了。”严以爵压住震惊,语气不失风度,沉着冷静,他挂下电话,迈着大步就往外赶,简单交代玛姬和乔伊几句话就急忙地朝电梯走去,把玛姬和乔伊弄得一愣一愣的,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没见过严以爵为了私事这么急呢,平常赶时间都是一些公事,他俩作为总裁的左右臂,都很清楚那些行程,可今天完全是私事啊! a市大学旁边的派出所里,苏沐和三个室友正低头靠墙站着,脸上苏沐脸上还挂着彩,嘴角、眼角上有淤青,千寻蹲着靠在在墙上,有些醉醺醺的,长发披散,穿着简单的性感背心,里衣的吊带滑落下来,整个人妩媚至极,其他三个也是头发乱蓬蓬的,都低着头不语,像是犯了错被罚站的学生。 “看看你们,看看!大白天的喝酒闹事,还打人!这还像个学生样吗,啊!”对面的警察厉声训道,把几个丫头震得一愣一愣的,小柔和雨娴从小到大从没经历过进警局这档子事,几乎要被吓哭了,气儿都不敢出。千寻则一副生无可恋的醉鬼状,完全无视两个警官的训话。 “明明是他们先挑事儿的?”苏沐不满的说道,声音虽然弱弱的,但是却字字清晰。 “你还敢说!就是你把人弄进医院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为头的警察脾气火爆,拍案喝道。小柔和雨娴吓得眼泪开始冒出来。 “人是我打的,跟她们都没关系?”苏沐再次发言,依旧是弱弱的声音,但是底气却是十足。对面的警察没料到这个个头最小的丫头,反而气势更嚣张。 “哼!不用争着扛,等你监护人来了,该赔的就要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警察冷哼道,对于这些闹事的大学生他们遇到的可不少,a大云 33.打架2

打架2

上车之后,严以爵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查看她脸上的伤,薄唇紧抿。 “能耐啊你,打架,哼!”严以爵冷哼,这小丫头还真是给他惊喜连连啊。一米六几的个子,九十几斤的体重,居然还敢跟人打架,而且居然是把人打进医院了!严以爵震惊不已,在他看来,苏沐虽然偶尔有点小调皮,但都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其他人在一起,她绝对是乖乖女一枚,甚至不敢跟陌生人讲话,遇到陌生人还总是往他身后躲,真是没想到,这温顺的小猫咪也有发威的时候啊! 严以爵冷着脸,看着乱糟糟的她,一副看你怎么说的表情。苏沐自知自己做错,低着头,像只做错事被主人训的小猫。 “是他们先打我的??”苏沐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道。听到她说自己被打,严以爵一怔,心里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被打伤了哪里,刚才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她的脸,还没来得及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伤。 “身上哪里痛?”严以爵心里紧张但表面依旧冷冷的。苏沐摇摇头,虽然印象中是被揍了好几拳,但现在她也没觉得哪里痛,只是脸上的彩实在是比较出众,她都顾不上其他的了。 “唉,”严以爵故意长叹一声,苏沐歪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他。 “被你咬伤的可是市领导家的儿子啊,那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人家就会找上门了,你要怎么办?”严以爵皱着眉,一副这下事情大了的样子说道。 “啊?!可、可是他也有打我们啊?”苏沐自然是被吓住了。 “那又怎么样?人家是领导,是大人物,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轮到你说话!”严以爵神情严峻。苏沐看他的表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开始忐忑不安,她虽然不知道严以爵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平常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连严以爵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个超厉害的人物了。苏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我会怎么样?”苏沐吓得咽了咽口水,小脸上布满惊恐,她从来就不清楚这些事情,以前发生这种事还有爸爸妈妈在,根本不用担心,可是现在的她依旧还是个还未独立的小孩,遇到这事让她瞬间觉得很无助了,她害怕妈妈为此受到牵连,完全不知所措。 严以爵不动声色的轻扬起嘴角,这丫头果然好骗。 “还能怎么样,可能被抓进监狱蹲几年,也可能赔个几百万,这得看人家领导的心情了。”严以爵依旧严肃的说,一边还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今天可以说是玩心大起,就想逗逗苏沐。 苏沐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想到自己可能要蹲监狱,就吓得六神无主,几乎要发颤。苏沐本来就是脑袋瓜子简单,被吓得开始扁起嘴,雾蒙蒙的大眼发红,这是要哭的前奏。 严以爵依旧停留在自己的戏里,也没看她,心里默默等着她的反应,不知道此时的苏沐已经被吓哭了。 过了一会,严以爵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才好奇的回头瞟她一眼,没想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在偷偷的抹眼泪。严以爵心一紧,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没想到苏沐那么单纯,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弄哭了。 苏沐默默的抹着泪,一直强忍着情绪,此时的她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满是害怕无助。 严以爵心疼得不得了。 “这小傻瓜,乖,不哭。”严以爵一手拥过苏沐单薄的身子,声音柔得让人心醉。 “呜呜—呜呜—”苏沐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哭泣,像个随性的小孩,开心与不开心都随时展现,从不故意掩饰,这是严以爵最无法抵挡的一点,她身上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心神通透,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自然无邪,没有一丝杂念。 “有我在,不怕!”严以爵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渡到自己腿上,把她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安慰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她。 “呜呜—要怎么办?”苏沐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即使是窝在严以爵的怀里,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刚才严以爵所说那些话,害怕人家真的找上门来。 抱着哭得很伤心的苏沐,严以爵心中又是一阵懊恼,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那样逗她,明知自己的这个小女人有多简单认真。 “傻瓜!我骗你的!”严以爵捧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坦诚自己的‘罪行’。 “呜-呜—”苏沐止住哭声,抽着泣,满眼无辜的望着他,水汽氤氲的大眼睛,美得让严以爵心底一颤。 “我开玩笑的,逗你玩的。”严 34.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

自从打架事件发生之后,千寻对室友们的态度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尤其是对于苏沐,她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人为了她而如此的奋不顾身,她一直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那些复杂的关系,在千家,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那些人和事,她必须不断地令自己坚强起来。因为在千家,以她私生女的身份,稍不注意,那便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千寻是在十岁的时候被千家的人接回来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抓来’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冬日的夜晚,北国的乡镇下着大雪,本来应该是她和妈妈温暖而愉快的晚餐时间,但是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却突然闯入,一切也就都变了。她清楚的记得妈妈那时惊恐无助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无比寒冷的冬夜。 从那时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的母亲。 在千家,人人都知道她是私生女,包括佣人们,当然,对这种特殊的身份,大家也毫不吝惜各种言行的攻击。她的地位甚至比不上佣人的孩子,起码人家是有父母的,而她什么都没有,还要背负着那一顶沉重的帽子。 刚到千家的时候,她不停的逃跑,又不停的被抓回来,她本性倔强。就像游戏一样,千老爷子也一直陪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但后来,因为千老爷子搬出她妈妈的筹码,她不得不乖乖的听从千家的安排,不容有半点反抗。 其实老爷子并不厌恶她,甚至有些欣赏,对于老头子来说,千寻在许多方面,无疑是继承了别的子孙没有继承的他的东西,他把她留在身边,即使以她的身份无法继承千家的任何东西,但是她却可以让他的计划更加的完美,加上有她妈妈这个筹码,千寻可以说是拼了命的去帮他做事,她对千老爷子,对千家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有利的工具。 千寻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的环境也造就了她冷漠的性格,艰险残酷的生活环境,让她比同龄人更为成熟、冷漠,因为她很清楚,只有自己才能够保护好自己,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在这个吃人的圈子,没人会同情弱者。或许别人会羡慕与向往这个圈子的繁华与高贵,但这么多年来,她却是看遍了这个圈子的疯狂与残酷。但她也只能是冷眼观看,时刻自保。 千老头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她深知着狡猾的老狐狸的城府有多深,每一天,她都是如履薄冰,要不是为了妈妈,她可能死也不愿意为千家做事。 而千老头也确信她不会敢背叛千家,所以,千寻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计划也有不少的了解。 她很清楚苏沐在这个圈子中的位置与性质,她有时心里会为苏沐感到悲哀,虽然自己的处境并没有给她资格去关心、同情别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苏沐并不比她好到哪去,而她,并不讨厌苏沐这个人。 现在的苏沐,严以爵还宠着,别人自然是碰不着,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对他怎么样,因为严以爵的关系,她不会体验到这个社会有多危险阴暗。圈子里,严以爵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大,就算是只跟他有床上关系的女人,待遇都会不一样,就算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若是能上得了他的床,那不说能变凤凰,但也是能在大场合出的了风头的人了,生活质量的提高自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苏沐对于严以爵,可不是单纯的暖床工具那么简单,略有心思的人都会看得出来,严以爵对苏沐是真的上心了,当然,对于这些人,他们是不说爱情的,在他们的社会里,没人会轻易说爱情这个词,免得遭笑话,所以知道规矩的女人是不会对他们动情的,尤其是严以爵一类的人。 他宠着你,顺着你,护着你,并不代表他爱你,充其量也只是喜欢,较其他人来说较为欣赏罢了。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个娱乐的工具,有人会觉得不以为然,凭什么否认他们的爱情。那只是因为那些人不了解他们的世界,在他们的世界里,无一不是全世界上最为高级的东西,他们所接触的是常人无法触及的东西,他们甚至富可敌国,甚至可以操纵一个国家,他们的世界有着无数比女人还更有吸引力的东西。 对于能接触他们世界的女人,要么本来就也是那个阶级的人,要么都是很优秀,能够吸引他们的人,这种人并不少,只是更新速度之快也让常人无法想象。 对于苏沐,只见过她外貌的人可能会觉得她是凭借了那一张可说是倾国倾城的脸蛋引得严以爵的青睐,但是对她有一些接触人便会明白她的诱人之处在哪里,在千寻看来,苏沐却是是个不寻常的女孩,不是说她有多优秀,多有见识,而是她的纯净,她的 35.重逢---诺奇(男二登场)

重逢---诺奇(男二登场!)

又是周末,苏沐已经从上次的打架事件中恢复过来了,整个人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周六正好在市中心有一场巡回漫展,苏沐一伙人便约好了一起去看,本来千寻也说要来的,但是后来却说是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四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 话说,每次出来玩的机会都是她花了很大功夫才得来的啊,严以爵一般不轻易让她出来玩,苏沐只能是软硬兼施,当然主要的还是在床上学乖,牺牲可大了。 苏沐穿着柠檬黄的九分铅笔裤,糖果粉的上衣,玫红的香风小挎包,踏着彩色的休闲运动鞋,衬得整个人粉嫩嫩的,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拢起,更是添了几分文艺感。常人穿了都不轻易hold得住的色系,她却穿的非常的自然,甜而不腻,虽然简单,但是却时常引来路人的注目,她走在街上,就像一道清新的风景,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严以爵之所以不喜欢她出来玩,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三人一路吃喝玩乐,苏沐也趁机狂吃了许多自己爱吃但严以爵几乎全部禁止她吃的东西,比如甜筒冰淇淋、烤串、炸鸡之类的,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啊,可是严以爵愣是全都下了封杀令,碰都不让碰。 逛了几圈下来,精彩丰富的漫展让三个尚处于少女转型期的女孩心胸澎湃不已,那欢乐自然是不用说的。 后来逛累了,三人便在休息区坐下休息,小柔和雨娴去洗手间,苏沐便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休息养神。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顿时将正在闭目养神的苏沐惊醒,苏沐警惕的睁开水灵灵的大眼,一张略有些沧桑却不掩其英俊的男人的脸赫然映入眼帘,苏沐怔得整个身子向后仰。 “喂!你干什么!”苏沐恼怒,自己好端端的在休息,很不高兴被打扰了,完全不知这人发什么神经病。 “离我远点!”苏沐就像只发怒的小刺猬,喝斥眼前的这个怪人,一边还很警惕的瞪着他,一副生人勿近。 “呵呵。”被骂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非常淡定。只见他慢慢的直起身来,苏沐这才发现他很高,但却是精瘦型的,留着比较长的碎发,下巴蓄着浅淡的胡茬,眼窝深邃,脸庞清瘦;身上穿着随意的军绿色休闲装,手上拿着一台专业的相机,后面还斜挎着几个黑色的包包,像是装备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摄影师或是个记者狗仔。 苏沐转向一边,不理会他,想想这种人只要不理他,一会儿就会识趣走开。 但拿着相机的男子只是仔细的看着相机里刚拍下的人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温柔。 “喂?”陌生男子放下相机,试探性的朝苏沐开口,苏沐依旧鼓着小脸不看他,她生气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是鼓着脸蛋,样子很有趣,陌生男子忍不住失笑。 “你是,小苏沐吧?”陌生男子再次开口。 “恩?”苏沐听他那么一说,惊讶的回过头,依旧瞪着他,苏沐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人,刚才没仔细看,觉得完全是陌生的一个人,她在国内本来就没什么认识的人,更不会想到会遇到熟人了。但眼前的男子仔细一看,她还真觉得有点不一样,那眼神总好像在哪见过,整个轮廓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苏沐皱着眉,一副愁思苦想,好像在说:我真的认识你吗大叔? 看着她几乎要皱成一团的小脸蛋,男子笑着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记得我了?小鸵鸟?” “啊!”苏沐顿时恍然大悟。 “啊!啊!啊!”苏沐惊得连叫几声,好像是找不到话来表达自己一样。苏沐蹭的就站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 “你是,你是!”苏沐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兴奋的叫着。 “嗯?”相机男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等着她的‘顿悟’。 “诺奇!”苏沐无比兴奋的叫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都学不会叫哥哥。”诺奇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的说道。 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这话确实没错。两人能在中国再次相遇,用苏沐的话来说就是:像做梦一样! 原来苏沐还在挪威的时候便早已认识诺奇了,苏沐刚去挪威没几天,诺奇也正好搬来了挪威,且正好是邻居。那时苏沐还是个小屁孩,而诺奇却已是个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了。 那时的诺奇个子高瘦,白白净净的,很秀气,和现在的形象那叫个牛马不相及啊,怪不得苏沐认不出他来。 苏沐记得那时诺奇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挪威,家里偶尔有来打理家务 36.一场戏

一场戏

苏沐回家之后没有跟严以爵说起今天的偶遇,虽然之前她对严以爵都是毫无保留的,但是,对于诺奇,她又希望有自己的空间。 一晃就准备入冬了,千寻和安凌铭的婚事已经定下。对于这桩婚事,两家都表现得迫不及待。 在知情的人看来,双方意图再明显不过,千家背后的生意有不少见不得人的,资产虽然庞大,但是出身并不高,即使是过了几十年,当初小摊贩的背景依旧洗不掉,加上千老爷子的掌事方式,也招来不少的诟骂,总之,千家生意做得再大,但外界对它的评价可不是很有利于今后的发展。 而与安家的结合也正好能够洗清一些,起码今后在生意场上性质都会慢慢改变,商官的结合都是许多大家族所向往的。而安家也会因为与千家结合而巩固自己的财力,是自己的地位更为牢固。 即使两位当事人的态度并不是很积极,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这一场盛大的婚事。 婚礼定下并向外宣布之后,千寻和安凌铭两人便开始了‘恩爱大戏’,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恩爱’的进出各大场合,俨然一副甜蜜恩爱的新婚夫妇,但私底下两人说过的话不过十句。 千寻的年龄离结婚年龄还差一年,她才十九岁,比苏沐大两岁,两人在出生方面还是很有缘分的,两人同月同日,只是不同年,都是九月一号那一天。 因为急着要结婚,所以千家特意把她的户口年龄改大了一岁,两人的婚姻虽不是两人自愿的,但是也确不是所谓的什么假结婚,即使没有真感情,婚姻却是必须要货真价实的,该有的当然都得有,按照两家的意思,今后两人还要生小孩呢!虽然一切都是未知数,可是,在这种权益的游戏之中,哪里会没有牺牲品呢,一旦成为牺牲品,想复活又是谈何容易的呢!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安凌铭优雅的拿着酒杯,明眸下难掩疲惫之色,自从宣布婚礼以来,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在连轴转了,一方面要经常和千寻演恩爱戏,应付媒体,另一方面不停的应酬,以及忙自己公司里的一些事物,整个人都有些透支了。 这场婚礼,不应该是说这个安排,他已经妥协了,这种联姻就像是一系列的加工程序,每一个步骤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每一个步骤都是为了更完美的达到目的,使联姻关系更稳固。 名誉对于名门望族来说就如水对与船,亦可载舟也可覆舟。 “不用。”千寻冷声回答,她穿着性感却不失优雅的黑色抹胸礼服,犹如黑夜中的魅惑女王,但精致浓重的妆容之下,也有一些倦态,这几天不止安凌铭筋疲力尽,她也不好受,频繁的应酬,无止尽的做戏,千家的压力,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有些吃不消,现在的她只想能尽量的挤出自己时间放松下来。 残酷的现实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人生也就是这样了,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想翻身了,在这个社会的立足之地都没有。她对生活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对这一切,她时常恨不得毁了一切。 她骨子里的反逆从不会因为这血淋淋的现实而消减,相反,她的愤怒却一直在增长。只是她很聪明,知道怎么伪装,知道怎么样做才会对自己有利,她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 “媒体记者都可能在时刻观察我们,戏是要做的。”安凌铭很官方的分析了他们的处境。 安凌铭是实话实说,但是在此时此刻,千寻却觉得有些心酸,神情有些黯然,他的公事公办却让她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或许只是服务生把冷气调低了吧。 千寻默不作声,也就默认了,半个多月来的长时间磨合模式,安凌铭早就把她的脾性摸得个差不多,了解之后也确实是古怪,千寻的性格一直的都是以古怪多变著称,虽然她跟这个社会,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更不谈什么朋友,只是自从回到千家,在内她是私生女的身份,可是对外却一直是千家长孙女的身份,外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作为千家的长孙女,应酬晚会之类的一样都不会少,她在千家的成长经历,除了私生女的身份,她生活各方面,在外人看来,跟富家名媛没什么区别,该学的学,该玩的玩,毕竟这些都是她的任务。 晚会结束之后,两人依旧是走恩爱的路线,在记者云集的大门前,一派繁华景象,灯红酒绿,霓灯眩迷,衣着光鲜绝美的高层人物依旧谈笑风生,仿佛这个世界就掌控在他们手中。 而千寻却很清楚这繁华背后的真相,这光鲜背后的糜烂、残酷。安凌 37.一场戏2

一场戏2

“求你,停车!”千寻咬着牙,神情潸然,她现在只想自己好好静一静,透透气,这一切逼得她几乎要窒息,内心再强大,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她怕自己迟早会被这一切逼疯,每次只有和安凌铭出来应酬,她才能短暂逃离千家的控制。回到千家大宅,她就算是睡觉也是不安稳,时刻都是焦躁不安,她厌恶那里的一切。她并不否认自己有某种精神方面的疾病,过度的非人压力不断的在压迫着她的神经。 安凌铭明显被她突变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在他看来,千寻一直是一个女金刚一样的存在,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千寻,即使短短半个多月的接触,他也对千寻有了一些质的认识,知道她的心里防线有多强,她在个人情感方面,基本不像个正常的女人,基本不会见到她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她不想,也不会让人看到。 安凌铭当然不知道她和千家的实质关系,对他来说,千寻是千家的大小姐,富家千金,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千寻态度这样的转变让他一头雾水。现在的千寻不见了平日里的冷傲,不再是那么的生人勿近,相反,看起来却让人心生怜悯,面上满是悲戚之情。安凌铭也有些不忍,他一直都不会特意关注千寻的内心世界,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是一个利益搭档,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请停车,我会自己回去的。”千寻语气有些许哽咽,几乎是乞求的语气。放在腿上的双手拽紧衣裙,裙上的亮片饰品很扎手。 “哧-----”安凌铭稳当的停下车,她的反应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但心又很不忍。 “怎么了?”安凌铭声音有些沙哑,淡淡的问候,但却满是关切。 千寻并没有回答他,自顾的打开车门,下车。安凌铭定了良久,看着千寻的背影渐行渐远,俊眉微蹙,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打开车门下车。他迈着一双大长腿朝千寻大步走去。 很快他追上了千寻,他什么也没说,两人就默默的走着。 安凌铭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只是觉得现在想陪陪她。说实话,他不只是不喜欢千寻,甚至是有些许的怨恨她,因为她,他深深的伤害了萧晴,没错,他喜欢萧晴。 对于萧晴,他不说是爱得多么的深,但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想要去接触去了解的女人,他之前甚至觉得,如果这辈子要结婚那也是跟萧晴结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好不容易才能喜欢上一个人,却又身不由己的伤害了她,当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反抗的时候,他无数次的骂自己窝囊、无能。 当他每次看到千寻,他心里总是莫名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些怨气,一想到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毁了自己弥足珍贵的感情,而且,如果千家知道他和萧晴的关系不是玩玩而已,千家就有可能对萧晴不利,而且千家做事的手段,一想到这些,安凌铭就不敢往下想。 萧晴是他大学时的学妹,好多年一直都有些联系,前段时间她来a市出差,两人约了一起叙叙旧,这才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感觉也是持续的升温,他认识萧晴十多年,感觉一直不错,为人温柔大方,是柔水一样的女孩,他和千寻即将结成夫妇的事实给他们刚刚建立的爱情沉重的一击,他始终无法放下萧晴。 “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会按时回去。”千寻淡淡的说道,心情似乎平复多了。 “没事,跟你走走。”安凌铭淡淡的回道,此时此刻,两人更是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境况。 “你很恨我吧,害你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千寻不见了往日的锋利势头,倒更像是个谈心的寻常丫头。 “你?!”安凌铭显然是被她的话吓住了,明眸微睁,一脸惊讶,她怎么会懂! “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千老---我-我爷爷不知道。”千寻对他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这种搜人老底的事情做多了,对别人的反应她也就习以为常了,当然,她不会特意去了解摸清他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她搜不到的消息,一些事她根本不用费多大劲就能够知个一二,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以她的智商加上在千家得天独厚环境,在她帮千老爷子做事的过程中,她发现千家就像是个情报局,大小各种消息都会在那里聚集。关于安凌铭千老头当然会派人查,他喜欢了解跟自己接触的所有人的一切,这样,合作上的阻力才会变小。 而只要稍稍的查一下安凌铭,自然就会知道萧晴的存在,安凌铭一直都是圈内有名的花心大少,交女朋友就跟走马观花一样样的,突然认真了明眼人不会看不出来的。 而千 38.出了口恶气

出了口恶气

苏沐自从重新遇见诺奇这个儿时好友之后,她总会找许多机会出去和诺奇一起玩。对于严以爵她是从不敢说谎的,但是为了能和诺奇一起玩,她总能扯出许多小谎,室友和同学都是她的盾牌,而严以爵也很信任她,严以爵对她所说的深信不疑,他也想要她多出去玩一玩,不然整天窝在家里她那张小脸就会皱的让他心疼。 苏沐不想让严以爵知道诺奇的存在的原因很单纯,她一直都是把诺奇当做‘闺蜜’,而不是大哥哥,诺奇总能跟她玩到一起,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 近来严以爵都比较忙,有好几项新项目正在谈,不怎么顾得上苏沐,也不经常回家,因此,两人一起玩遍了整个a市,严以爵依旧没有发觉什么,苏沐心里越发的心虚,明明只是和好朋友一起玩,却搞得跟**一样,这让苏沐很苦恼,平常撒个小谎都会愧疚得不得了,这次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今天苏沐又是趁着严以爵出差和诺奇一起去游乐场玩了,苏沐并不喜欢游乐场里的游戏,只是喜欢热闹,而且和诺奇一起,无论是玩什么都会很开心,这是个比较小的游乐场,人并不多,所以苏沐也不担心被严以爵身边的熟人看见,那些人只会出入那些高级的场所,而不会进出这种小地方。 “沐沐,你那个严先生这些天怎么这么忙啊?”诺奇一边吸着杯里的冰奶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诶,他近段好像在和那些大公司谈项目呢,很忙的样子。”苏沐非常欢腾的舔着最喜欢的水果冰淇淋,随口回道,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要把手里的冰淇淋给解决掉,但一方面又很舍不得一下子吃掉,以前严以爵从不让她碰这些。 “你妈妈还好吗?”诺奇继续问道,满是关切。 “嗯,她住在医院里,神智虽然不是很清醒,但是情况还算稳定。”一说到妈妈,苏沐心底就泛起阵阵难过之感。 “没关系啦,会好的,沐阿姨人那么好,老天爷不会让她无缘无故遭罪的。”诺奇安慰道。 “嗯”苏沐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吃着冰淇淋,感觉食不知味。 “哎,我搬家了,还有些零碎的东西没有搬完,你来帮帮忙呗!”诺奇继续喝着柠檬奶茶,一边斜着眼瞟她。 “啊,你真讨厌,又要我当苦力!”苏沐嘟起嘴抗议,一张清澈的小脸苦恼得拧在一起,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哈哈哈,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好闺蜜呢!不过啊,瞧你这副小身子板,等一下可别摔坏我的东西啊!”诺奇翻着白眼,一副嫌弃样。 “哼!那就别找我搬,一边儿去!”苏沐更是俏皮的撅起嘴,一句也不输他,她本来表情就是很丰富,简直就是鬼马精灵,一跟诺奇拌起嘴来,就像是一只倔脾气的小刺猬,让人可爱又可恨的。 “走,快,整天跟我这吃白食的!”诺奇毫不客气的拎起她的包站起来说道,强装作严肃样,英气削瘦的脸庞透着嬉皮的神采,如果是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必会觉得,这是一个很阴郁的人,不苟言笑,气质阴魅,但是在苏沐看来整个就是一二货逗比,两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就连严以爵的事,苏沐都会跟诺奇聊,他们彼此信任。 “哼,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苏沐高高的撅着嘴,不满道。 “这香啊玉啊的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诺奇故意四处张望,模样认真极了。 “滚你!”苏沐毫不客气的朝他一脚踹去,两人打打闹闹的朝游乐场大门走去。 “啊,谁啊,没长眼啊!”突然,打闹着的两人没注意到其他行人,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沐吓得急忙道歉,只见被她撞到的是一位大美女,精致的妆容,波浪卷的长黑发,修长匀称的身材,衣着光鲜,简直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身材,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她手里拿的饮料被苏沐撞泼了,正好泼了她一身。 “真的很抱歉。”苏沐急忙掏出纸巾,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慌极了。 “滚开!真是心烦!”大美女立马破口大骂,苏沐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衣服坏了你赔得起吗你!”被撞的美女旁边的另一名美女喝道,看眼前的一男一女穿着都很朴素平常,就认定没什么好背景。而再看两人的打扮都不俗,都很时尚靓丽,但是神情都是很飞扬跋扈。 苏沐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诺奇淡定的拿过她手里的纸巾,把她挡在身后,旁边的那位气质稍俗些美女看到这么一个俊美逼人,又透着艺术气息的大帅哥,气势 39.奇怪的眼神

奇怪的眼神

苏沐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都没见过严以爵了,他一直在忙,有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事,加上苏沐也是每周回一次南山别苑,两人基本没什么机会碰面。 要是换做以前,苏沐肯定会觉得很落寞,她一直都是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诺奇的出现,苏沐对严以爵的依赖程度减轻了不少,甚至有些时候她都会忘了严以爵,当她和诺奇一起玩时,她会偶尔的忘记严以爵给她的压力,忘记严以爵给她的压迫感,忘记那惴惴不安的感觉,相反,和诺奇在一起,她无拘无束,可以任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有跟诺奇在一起,苏沐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严以爵再疼爱她,她依旧不敢太随意,因为她知道严以爵对她都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宠得你忘乎所以、会让苏沐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当他心情不舒爽的时候,苏沐就必须要面对他随时会爆发的情绪,可以说,和严以爵在一起,苏沐每天多少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知道自己对严以爵以及其他人来说都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她没有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会有人真正在意她的死活,不敢大声说话,时时刻刻害怕得罪人,因为如果得罪了人,没有人会为她出头、会护着她,即使严以爵不会让她流落街头,但是在苏沐看来,严以爵可以护着她,但也可以抛开她,甚至是指头轻轻一捻便会让她粉身碎骨。 她丝毫摸不清严以爵这个人,这一点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有共鸣的。苏沐确实很害怕他,虽然偶尔还能跟他撒点娇,但是骨子里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 苏沐经常去诺奇的公寓玩,两人就像是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玩游戏,两人经常一起画画,一起打游戏,还一起做手工,这让苏沐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和诺奇也是在做着一样的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情感,起码对于苏沐是如此,诺奇就像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家人,这种感觉很温暖,不会让她再感到孤独。 今天下午苏沐因为体育课休课,所以一个下午都是空闲的,正好诺奇给她打电话说他有事路过她的学校,想过来打个招呼,苏沐就想直接跟他一块走了,去他家玩,苏沐最喜欢去他家了,又好玩,又有好吃的,诺奇总是会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 “等一下我介绍我的一个好朋友给你们认识!”苏沐笑靥如花,眼睛笑起来像两轮弯弯的月牙,引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谁啊谁啊?不会是?”小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挑着眉坏笑看着苏沐。 “谁啊?该不会是?”雨娴下午的疲惫感一扫而光,两人都是寝室的八卦之花,而且对即将认识的朋友也是充满了好奇,急忙和道。千寻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对这些她一向都是没什么兴趣的。 三人开启叽叽喳喳模式,千寻依旧冷面,四个人一直是这个状况,千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是跟这三个人一伙的,但是四人又一直保持整齐队形,相处一直也很融洽。 四个人坐在校园内的奶茶店前悠闲的坐着,等着诺奇过来。每人喝着各自喜欢的奶茶,苏沐捧着一杯牛奶布丁,初秋的天气开始有些转凉,明净的脸庞透着温润的气息,简单的休闲牛仔加上白布衬衫,那份简单、素净、美好都是很罕见的,虽然苏沐一直很低调,在学校她一直都是很内向文静的,但是尽管如此,也经常能引得路人注目。 虽然只是大一新生,但是学校的贴吧里、论坛上,苏沐却早已是大家公认的校花,追求者也是众多,即使没明着说,但是人家的意图也是再明显不过的,对此苏沐一直很谨慎,一方面,严以爵有警告过她,不让她接触,另一方面,苏沐本来的性格就是极其害羞的,平常也不爱跟人交流,更何况是异性。 所以也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除了室友,基本没什么朋友,但是爱笑、容易害羞的她并没有像其他美女那样遭人嫌,给人不友好偶的感觉,无论是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她,她的乖巧温顺几乎是没人能够拒绝的。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诺奇就开着一辆破吉普车来了,车子很旧了,开在路上很大众。 诺奇身材精瘦,潇洒的下车,依旧是留着不羁的胡须,多少有着成熟大叔的味道,但是面目却是很俊朗,给人很洒脱但又隐约透着忧郁的感觉。 “哇!沐沐!熟男诶!”黄小柔花痴的惊呼道,雨娴和她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动作几乎是同步。 苏沐无限的鄙视这两个人,“真是的,你们两个公众场合能收敛点吗!”苏沐怒斥。 三人气氛轻松,而 40.小淘气包

小淘气包

严以爵的忙碌,已经基本上顾不上苏沐的生活了。但苏沐还是乖乖的跟以往一样,按时上学,周末按时回南山别苑。在平淡的日子里,苏沐的生活似乎因为诺奇的回归而有了一些色彩。 苏沐天真的个性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豆蔻少女,那一张治愈力十足的笑脸似乎总能驱散许多烦恼,严以爵就经常会静静的看着她笑的样子,时常沉醉其中。若是旁人遭遇了苏家这样的大难,估计是会从此一蹶不振了,虽然严以爵的出现确实带给苏沐许多希望,但是苏沐的心并不完全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懵懵懂懂,她知道自己跟严以爵的关系的性质,也清楚自己的地位。 但是,苏沐毕竟是个没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的小女孩,在苏氏出事之前,她就是个养在充满爱和自由的温室中的少女,她在安宁的挪威小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住在自己的木屋小楼里,爸爸妈妈时常回去看她,他们要是不忙还会陪她生活一阵,一家人其乐融融。跟她一起住的照顾她日常生活的当地的老奶奶待她如亲生孙女,宠溺得不得了,随她到森林中捉蝴蝶,在纯净的绿草地上放风筝,光着脚淌过小河水,自由自在,宛如挪威森林里的小精灵。 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世外桃源的苏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那花花世界对看透俗世的人来说是污浊不堪的,他们只看到这个世界繁杂的一面,而向往繁华世界的人则又是狂喜躁动的,拼命的想要几挤进这个世界的最高端,疯狂的想要享受着这个世界所有的奢侈物,过遍繁华的生活。而苏沐对于这个大千世界则是好奇而又畏惧的,她天性胆小,但是有潜伏着一股调皮好动的精神,几乎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心,要是没人禁止她做什么,开始她会很守本分,很安静的呆着,但是一不留神她就会东翻翻西翻翻,用她自己的方式去探知,用严以爵的话来说就是个‘精力充沛的小淘气包’。 即使她一方面畏惧着严以爵,但是却很信任着他,似乎,严以爵就是她的天,这也许是因为严以爵已经用他独有的方式把苏沐归为己有了,他已经为苏沐再构建出一个新世界了,一个只可能围绕着他运转的世界。 严以爵很久都没有陪她了,她刚来的时候,严以爵时常会空下大半天或者是在家里办公,陪着她,跟她一起吃早餐,抱着她一起午睡,她依赖着他,不敢主动靠近他,但是又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他坐在沙发上,她就会先试探性的坐在离他最远的那一头,眼睛扑闪扑闪的。严以爵每每都是心头一酥,简直想立马扑过去,当然,表面依旧是冷峻的神情,后面都会忍不住向她伸手,苏沐便会乐呵呵的朝他挪去,最后妥妥的窝在他怀里,腻腻歪歪的。 而现在苏沐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她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晚上他回来时,苏沐也是早就冒着美泡泡的香梦了,偶尔她会感觉到严以爵在亲吻着她,但过后自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有时她则是会被他压醒,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他吃干抹净,第二天却又见不到人。 苏沐的注意力虽然很容易被新事物吸引,但时也是很容易转移的,诺奇回来之后,就经常带苏沐去吃喝玩乐,当然,是悄悄的,苏沐没有跟严以爵说起过诺奇,同时也是因为心虚,因为诺奇总会带她去吃很多严以爵不让吃的东西,而且都是她最爱吃的,比如冰淇淋甜筒、炸鸡、烤串和各类甜点蛋糕,他还会带自己去品尝a市的许多特色小吃,苏沐简直像是被禁食许久开了荤似的不可自拔,极大的弥补了严以爵不在时的失落。 41.南山别苑里的小精灵

南山别苑里的小精灵

“千家那边怎么样了?”宽敞的凯撒总裁办公室,设计一贯的‘严以爵风格’,简洁而超时代性的德国概念,他热衷于新的科技、走在时代前头的高智能设计,而非华丽复杂的风格。严以爵西装笔挺的坐在办公桌前,凌厉的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桌上需要批阅的文件依旧是一大摞,他锋眉微蹙的问道。 “没有什么动静,那千老头最近似乎身体状况不太佳,据内部消息说是进山修养去了。”乔木不紧不慢的说道,脸上却是疑惑的神情。 “哼,这老家伙狡猾得很,盯紧点,别大意了。”严以爵修长的指夹着钢笔,面色阴冷的说道,鹰眸中透出一丝狠光。 “嗯。老家伙虽然说进山了,但是千家大小姐和安少的婚事倒是没耽搁。”乔木神情有些玩味的说道。 “看来老狐狸对那块地势在必得啊。”严以爵十指交叠,有些思虑的说道。 “那块地确实是块肥地,我们要不要做点事情?”乔木问道。 “不,我们现在动容易打草惊蛇,你就按正常的程序做做样子,别让他们起疑就好。”严以爵冷静的说道,漆黑的冷眸中,似乎在酝酿着一场计谋,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嗜血的阴狠,像是捕食者在开展猎食活动时的凶狠气魄。 周末,已是万家灯火,偌大的南山别苑就只有苏沐和林嫂。林嫂正在厨房做菜,苏沐则捧着个大碗,盘腿坐在木质的地板上,她扎着可爱的丸子头,小嘴里鼓囊囊的塞满了玉米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液晶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搞笑综艺节目,回到中国之后,做游戏一类的综艺节目和各类动漫动画变成了她的最爱,因为没有严以爵的允许,她不能擅自出门,更不能去游山玩水,而且严以爵也不曾带她出过街,出了南山别苑,她从来没有和严以爵在同一屏幕出现过,不能出去玩,也只能看看电视或是画画来消遣了。 苏沐的碗里躺着一棒被啃得七七八八的甜玉米棒,今天她特别的想吃就央林嫂给她买了,林嫂很疼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即使林嫂也不知道苏沐是什么来头,只知道,苏沐是第一个能住进南山别苑的女孩,这栋别墅一直是严以爵独居,而且林嫂发现,自从苏沐住进来之后,严以爵回家的次数就多了很多,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有苏沐陪着,时常撒撒娇,林嫂倒是开心不少。 严以爵高大的身影映在玄关的地板上。大厅里不断传来电视的声音,以及阵阵悦耳银铃般的笑声。 “嘭—”严以爵随手关上门,眉间的疲惫不言而喻。 严以爵听到电视传来的声音,等他换好鞋直起身时,发现苏沐像一只突然出现的小精灵一样正从玄关旁边的木雕屏栏后边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他,头发绾成圆蓬蓬的丸子,穿着淡粉色的小碎花家居服,手里还捧着一只她用起来显得很大号的青瓷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圆溜溜的盯着他看。严以爵愣了一下,四目对视的一瞬,小丫头立马露出一张纯真无比的笑脸,一双眼睛眯成了两轮弯翘翘的弯月。 严以爵心脏一顿,眉心顿时舒展开来,俊颜也有了一丝温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蹦乱跳的苏沐了,每次走时她都是还在打着小呼噜。但公司的事务繁忙,他从不会因为私生活而耽误公事,他是一个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的人,也是十足的工作狂。 苏沐看了严以爵一眼,便顽皮傲娇的转身回去了,严以爵嘴角微微扬起,眼中似有一处温柔。他不紧不慢的迈着修长的腿进屋,出了玄关就发现苏沐光着脚蹦蹦哒哒的,那模样就像一只欢脱调皮的小兔子,好心情不言于表。 “怎么又不穿鞋!”严以爵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话语中有一丝无奈。他一边解下领带一边朝大厅室的沙发走去,样子慵懒但却不失尊贵。 “严先生回来啦。”厨房里的林嫂听到关门声也赶紧出来迎接,本来是要赶去接着严以爵的衣服和公文包的,看到他已经进来了,就打了声招呼,林嫂的脸微胖,很亲切。 “嗯。”严以爵低声应道,随而长沙发上坐下。林嫂也就进厨房继续忙去了。 苏沐光着脚丫窝在单人沙发上,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姿势随意得可爱,连严以爵都很佩服她的柔韧性,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以很自然的姿势去适应,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趴哪里也都能睡着的原因,让严以爵很无奈。苏沐每次面对严以爵时她都有些羞涩,从不会主动靠近他。今天她看到严以爵回来那一刻心情虽然是很不错,但现在窝在沙发里,不理不看他,又似乎有些生气的意味,像极了小孩子生气闹脾气时的样子,嘟着嘴,似乎在说:哼, 42.宝宝别乱动

宝宝别乱动

严以爵目光略有温柔的望着她那认真的模样许久。继而开口。 “过来。”慵懒的声音不容抗拒。 苏沐愣了一下,乖乖的把碗放到茶几上,向他挪去,但动作倒是很快,因为之前她磨蹭的性子被严以爵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当然是用他独有而强硬的方式,在那之后,苏沐就乖很多了,只要他叫从不敢磨蹭。 严以爵让苏沐坐在他大腿上,把她拥在怀里,他很喜欢这样抱着她,霸道的占有,而且两人的身高差本来就很萌,这样抱着也很自然。 “怎么总是不爱穿鞋?恩?”严以爵目光温柔但又有丝严肃意味的看着她说道,这样近距离的贴着,苏沐总很害羞,虽然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大一部分时间严以爵都是这样抱着她。 “哎呀~”苏沐软软糯糯的撒娇道,每当她犯了什么错,都会这样撒娇不语逃避。 “下次再发现你不穿鞋,就把鞋都丢了,好不好?”严以爵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黑洞般的邪魅。苏沐头埋得低低的,闪闪躲躲不去看他。 “才不要!”苏沐窝陷入他怀里,蹭着他的颈窝,漂亮的双眸闪闪发亮,粉嫩的俏脸晕着微微的红晕。 “呵呵—”严以爵最喜欢看她这副小模样,苏沐撒娇时的投怀送抱他是很受用的。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严以爵修长的指抬起小丫头的下颌,让她无处可逃,仔细的端倪,眼底的波流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放大的一张俊脸映在眼前,苏沐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苏沐呆了一会儿,嘴里才蹦出一声话来。圆溜溜的眼睛左闪右眨的,根本瞒不住严以爵,她时常爱撒些小谎,但是说谎的本领又过于简陋,根本藏不住她的小心思。 严以爵看着粉粉嫩嫩的小丫头,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温热的薄唇落在苏沐樱唇上,不能说是吻,而是轻轻的亲着她,像对一件喜爱的宝物那样的轻手轻脚,贪婪的呼吸着她馨香的体香,离开她的唇,他又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一路亲到她白皙的颈脖上,情不自禁的揉蹭着她柔嫩的肌肤。 “哎呀~痒~咯咯~好痒~”苏沐咯咯的笑起来,忍不住扭动要摆脱他。苏沐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越是扭动严以爵越是想要用力抱紧她,似乎勾起了隐藏在体内的原始的冲动,尤其是当苏沐不停扭动的身体摩擦到他的某个部位时。 “咝---”严以爵倒吸一口冷气,神情有些隐忍,眸色似乎暗了几分,想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疼这小丫头了。 “你这丫头!”严以爵微微舒了口气,咬牙切齿的叹道。他在女人这方面自制力可不是一般的稳,一向都是他掌握绝对的主导权,可是跟苏沐这黄毛丫头在一起,她那些完全没有经过历练,懵懵懂懂的举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片等待自己去开拓和探索的神秘沃土,总能勾起他凶猛的原始欲wang。 “啊----你干嘛!”严以爵沉着一张俊脸,抱着苏沐起身,惊得苏沐急忙低呼,俏脸上的红晕愈演愈浓。 “先生小姐可以??”刚做好饭林嫂本想告诉两人可以吃晚餐了,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 “我们晚点下来吃。”严以爵眉头微蹙,语气冷静,丢下一句话,就抱着苏沐大步的朝楼梯走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不,不要,我要现在吃嘛,我现在就要吃饭!”苏沐不开心的嘟起嘴抗议,嗷嗷叫道。她的关注点只在吃饭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要面对什么。 “闭嘴!”严以爵干脆的轻喝住怀里不安分的小丫头,只是正常的语气,对于苏沐他只会板着脸,算不上凶她,而即使这样苏沐也会被吓住,乖乖的听话,严以爵很会把握那个度,他已经摸清了苏沐的情绪规律了,总能准确的对症下药。 林嫂满脸笑意,一脸慈祥,她照顾严以爵的起居生活已经很多年了,自然也很会领会老板的意思。 “那好,晚上我再把饭菜热一热。”林嫂笑眯眯的在背后说道。 苏沐高高的撅起嘴,一脸的不开心,断断续续的哼哼唧唧,也不敢出大声。 严以爵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着脚步,抱着苏沐上楼他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饿了嘛?”苏沐窝在他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嘟红的小脸贴在他宽阔的胸前,不甘心的继续小声说着。 “马上就喂你吃好吃的。”严以爵步伐矫健的朝卧室走去,邪魅的说道,嗓子哑得不像他的声音,抱着苏沐的双手也不 43.深夜晚餐--宠溺无边

深夜晚餐--宠溺无边

“嗯?”偌大的房间里黑着灯,令人脸红的暧mei气息依旧弥漫,让人莫名的安心。宽大的双人床上被褥有些凌乱,严以爵壮硕的身子侧着睡将苏沐自然的环住,小苏沐整个人埋在严以爵和柔软帖服的鹅绒被之中。她睡觉的时候就会像只小鸵鸟,总是不知不觉的往里蹭,导致有一次严以爵醒来枕边看不到她,下床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最后在被窝底下把她捞了出来,人个子又小,被子又太宽大,睡在里面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被子的突起。 “咳”严以爵被怀里蠕动的小东西弄醒。害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丫头?”眼睛都还是半睁半闭的状态,声音里满是浓浓的睡意,磁性慵懒的沙哑。严以爵拨开被子,温柔的贴着小丫头的耳朵问道,习惯性的顺势在她被闷得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上一口。 “饿?”苏沐一边脸贴着严以爵的胸口,依旧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状态,但也不忘说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带有一种似抽泣的鼻音,她可真是被饿坏了。 “啵—”严以爵听罢又忍不住亲上一口,温柔的宠溺,不带任何情yu的亲吻。 严以爵已经清醒了大半,帮苏沐把被子拢好,深秋的夜晚寒劲已经很大了,继而扭头伸出修健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已经是深夜了。 “嗯咳—”严以爵清清嗓子,“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即刻映出卧室的一部分轮廓,温暖柔和的灯光是苏沐的最爱,她刚来的那会儿因为房子太大了,加上很陌生,一关灯睡觉她总很不安,甚至黑灯之后不敢正常呼吸,为此严以爵专门叫人换了床头灯,可以整夜开着入睡,现在她习惯了,不害怕黑灯睡觉了,但是也懒得换了。严以爵定了定神,缓缓的从被窝里起身,弹性良好的软床随即往上弹动一些,但苏沐依旧紧紧闭着眼,但可能是因为困饿交加,不时的撇撇嘴,皱皱眉。 严以爵进到卧内的浴室中简单的洗漱一番,很快驱散了朦胧的睡意。高大的身躯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明明晃晃的。 严以爵把苏沐的小黄鸭脸巾浸在热水里,再拧得半干。 “来,起床了。”还是慵懒的声音。严以爵再次拨开盖过苏沐头顶的被子,只见苏沐睡得迷迷糊糊,乌黑的发全都跑到脸上来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严以爵目光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撩开糊在她脸上的发丝。 “唔—唔—”严以爵一把将热毛巾抹住苏沐的小脸,力道很轻的给她擦脸,完全像是是家长为了让赖床的小孩子清醒过来的做法。无视苏沐的激烈抗议,严以爵一只大掌握住她抗议的两只手,另一只手轻柔而认真的给她擦着脸,苏沐的皮肤很嫩,严以爵不自主的力度很小。 “呼---你讨厌!”擦完脸得到解脱的苏沐十分不满的嚷嚷道,被热毛巾擦过的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热气,睡眼惺忪,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腮帮子气鼓鼓的,但眼睛依旧没有完全睁开,模样可爱极了。 “再不起来,等一下我换冷水给你洗。”严以爵好笑的看着想缩回被窝里的她,严肃的说道。严以爵的威胁总是很认真,加上苏沐即使表面敢跟他耍耍小泼,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惧怕着他,是那种小孩子对大人的惧怕,关键时刻从不敢跟他横,而且严以爵严肃起来根本无法让人分出真假。 苏沐不情愿的憋着嘴,似乎在说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把人家弄醒嘛!还想用冷水泼人家!呜呜---- 刚才小辣椒一般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撇着一张小嘴,眼睛雾汪汪的眨巴着,强忍着不敢吭声,样子委屈极了。 严以爵简直对她没办法,要是这种时候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肯定是以为严以爵揍她或者是骂她了。严以爵很清楚苏沐那些小心思,他常常想,要是苏沐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那她绝对是个狡猾嚣张、仗势欺人的小鬼头,一般人绝对镇不住她,但他又一想到如果他没有得到她,那该有多可惜!想想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一想到这,他就不由自主的要抓紧她。 “过来,我们下楼吃饭。”严以爵穿着银灰色的家居服,朝床上的苏沐展开双臂,语气软了不少。 苏沐见状马上乖乖的从被窝里挣扎出来,两人疯狂之后严以爵有抱她洗了个白白,再给她穿上和自己配套的睡衣。苏沐披头散发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像只刚满月的小奶猫一样,还没完全睡醒,平衡还不是很好,四肢并爬,一步步的从床中间挪过来,动作调皮而认真。 “呜呜—”趴到严以爵肩上那一 44.两个演技派

两个演技派

周日傍晚,是学生们回校的高峰期,a大正校门外各类名车豪骑云集。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里,花花绿绿的生活无疑是一股巨大的诱huo力,尤其是单纯的大学生们,正在经历尴尬的年纪,在这个阶段中,欲wang与能力鲜少是成正比的,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欲wang是呈直线不断膨胀着的,光鲜亮丽的衣服、奢侈品、高档豪华的会所、豪车?每一样都在撩拨着年轻的心。 a大是国内的重点大学,聚集着全国各地的优秀人才,在这些学生当中,并不是人人的家庭条件都是优渥的,有不少更是从乡镇地方考上来的。而且a大也是有名的美女聚集地,每年的美女排行榜都是名列前茅的,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年轻姑娘们自然让不少富豪老板趋之若鹜,女大学生一直都是有钱人可口的餐点。有些稍有自制力的女孩子们刚开始或许会很反感并决绝的拒绝富豪们的邀请,但是久而久之,在这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花花世界里,当周围的人都在背lv的包包、穿香奈儿的衣裙、披巴宝莉的大衣的时候,你就很难再淡定的背着一百多块的淘宝包、叫不出名的小牌衣服了。 在校门口,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堵到几个交警一齐指挥处理都无济于事。有些是家长送来的,而有一些也是相当一部分则是社会上的‘朋友’送来的。 今天严以爵为了避免拥堵的高峰期,特意提早送苏沐过来,他极少亲自来送她。 “今天就到这,记得下星期的记者招待会,我会提前来接你。”安凌铭穿着西式的休闲街装,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面上洋溢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微笑,这是他一贯的开心表情,但是眉宇之间却隐藏着外人不易察觉的乏味与冷傲,语气也满是公事公办的机械感。 “嗯,我知道了,那就再见,亲爱的。”千寻梳着淡雅简单的公主发式,面上略施粉黛,卸去了冷艳的大红唇,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桃粉色,穿着优雅恬静的淑女套裙,这是她极少有的装扮,脸上的笑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幸福而娇羞的错觉,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自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平日里‘家教’的主要内容,连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当然,千寻很聪明,什么样的场合,该有什么样的举动,她掌握得很熟稔。 但和安凌铭一样,在看似温柔的笑意之下,她的目光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似是看透这世间俗事一般的清冷、凄傲。 两人像是在演对手戏一般,配合得很完美,幸好两人都是演技派,这样第二天的新闻报纸头条就会是他们郎才女貌的形象,今天是他们俩试婚纱的日子,全程安凌铭都表现成是一个温柔深情的未婚夫,给她整理婚纱、递水、甚至亲自单膝跪下为她穿鞋偶像剧里有的或者是没演出来的,他都做齐全了,简直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而千寻也是把将婚女子的幸福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温暖优雅的微笑,为安凌铭系领带,选衣服俨然是一个贤妻。外人简直无法怀疑他们之间的幸福,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被媒体和网友们评为了最上镜豪门情侣、最强大情侣典范、最真实的王子与公主配对等等之类的,更是大家心目中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 两家人为了促成这桩婚事,彼此都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因为双方都是社会上的名门,政商的结合更是引来无数媒体的三百六十多全无死角闪光灯,赚足了人气。 最官方的版本是: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情投意合,千寻就是安凌铭一直没曝光的传说中的女友,双方家族也算是世交,这门亲事早双方家长都是非常满意,两人感情也早已成熟,千寻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安家就怕不急待的提亲了,双方都是应两位新人的意思定下婚事? 对此,所谓的两位新人除了大翻白眼之外,已经做不出任何更恰当的反应了。对所谓的青梅竹马,安凌铭也是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是在千寻十岁那一年,见过千寻一面罢了,而且那时千寻还是个没长开的瘦小丫头,安凌铭对她那双冰冷凌厉的眼睛倒是印象不浅,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他都忘了这么一个人了,而且他的女人那么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塑造成痴情的豪门大少的形象。 但是,走到这一步两人都很清楚,看来这婚是非结不可了,千寻倒是比安凌铭淡定多了,起码没有他那么多的情绪,该干嘛干嘛。 “咦?!那不是千寻吗?”小柔和苏沐刚从学校外的小吃街回来,两人手里都捧满了各种小吃,嘴里也是满满的,两人是寝室里当之无愧的大吃货。 “千寻~!”苏沐欢脱的叫道,两人看到好朋友急忙 45.节外生点枝

节外生点枝

“好了你先回去吧”千寻冷冷的说道,知道内情的她可不想让事情节外生枝,虽然日子看似平淡,但是她深知苏沐在严以爵的圈子里绝对是个敏感至极的存在,苏沐的父亲苏明让严以爵家破人忙,还差点掠走严氏的家族企业,也可算是结下血海深仇的了,可是现如今严以爵却反常的留下苏氏母女,没有用他独特的手段解决掉,反而还让苏沐住在南山别苑里,甚至颇有些“藏起来”的意味,如果说是别人千寻也可能愿意相信是他对苏沐一见钟情,怜香惜玉,认为上一代的恩怨不应祸及无辜的苏沐,但,那可是严以爵啊! 千寻自十岁那年回到千家起,留意与千家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就成为了她的日常习惯,学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也是她的任务之一。所以她即使没有跟严以爵有过正面的接触,但是她确信严以爵绝对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好吧,真是遇上你的好姐妹就分分钟赶我走的节奏啊。”安凌铭笑着说道,俊朗的脸笑起来可真是人畜无害啊,也算是个敬业的演员,无时无刻不忘塑造合格“未婚夫”的形象,但一旁的千寻倒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那几位,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我和千寻做东,一定好好的请大家吃顿饭。”又是一记迷人的微笑,绅士中带着一股邪坏的痞气,其中流露着不一般的涵养,成功人士的自信。 千寻:“?”不得已对上安凌铭温柔的目光,千寻不得不叹服他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自己也不得不扯起嘴角,努力做出恩爱甜蜜情侣特有的微笑,却有些僵硬,但苏沐等人早已没空发觉什么异样了,三个初出茅庐的单纯大学生早就被安凌铭的微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苏沐虽然在心底觉得没威严神勇的严以爵好看,但奈何年纪轻轻把持力不足啊。 “对了”安凌铭在打开车门的一刹,突然想起什么事回过头来,依旧是笑意洋溢着的一张脸,先是意味深长的望了表情冷漠的千寻一眼,随即正起身,他们一众贵公子哥们在礼仪教养上都可堪称是楷模,优雅从容的仪表姿态似乎早已成为与生俱来的本能,安凌铭正式中又带有俏皮的说道:“下个月我和千寻的订婚宴,各位作为千寻的室友,到时会来给我们捧捧场的是吧?”嘴角的笑似乎又加深了几丝。 千寻:!!!! 苏沐:额、啊?啊咧?!!哦?? 小柔:我听见了神马?!订婚?!订婚?!我擦咧!!!! 雨娴:??真是可惜了啊咳咳! 安凌铭说完,四人都愣住了,当然各人的心理反应不尽相同。 “额、额那自然,那自然,我们一定会去的。”机灵的小柔最先反应了过来,灵敏的回应避过尴尬。 “恩恩,那我先走了,亲爱的再见。”最后一句话特意深情的看向千寻,虽说他对工作的认真刻苦也是令他的演绎服务百分百的全面到位,但是那嘴角不明的笑无疑是在大声跟千寻挑衅:老子就要这样玩!看你怎么滴! 安凌铭走后,三人少不了对千寻的一番狂轰乱炸,要是换做别的场合上的人,谁跟她这么啰嗦八卦早就被她几拳抡过去了,但是这三个傻帽就是让她无可奈何,也只好把向外界宣称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套搬出来了,看来事情是开始有些失控了,不,她从来就没有掌控过时局,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吧,她能做的也只是不着痕迹的躲闪,明哲保身罢了。 46.自己洗的衣服不香

自己洗的衣服不香

周五晚上,苏沐大包小包的把脏衣服打包回南山别苑,林嫂对她宠得跟自己的闺女似的,每次真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苏沐下了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她整天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这是同学们的赞美式评价,但是在严以爵看来则是:整天傻呵呵的,像个村里的傻妞。 到家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复式的别墅里也飘来了催人直流口水的饭菜香,当然,流口水一般都是苏沐才能做出的事,而且是丝毫不会掩饰、很直接的咽口水,每次都会把严以爵这个极端不苟言笑的冰山男萌得无可奈何。 “怎么又把衣服带回来洗?”敞亮的客厅里,严以爵正窝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身上线条贴身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还未换下,衬衫的领子微敞,袖子随意的拉至臂弯处,看来也是刚回来不久的,苏沐一路都想着今天林嫂会做什么吃的,都没注意到他的鞋就摆在门口。 严以爵看起来略微有些疲惫,但看到苏沐大包小包的样子似乎就来了兴致。他剑眉微蹙,利眸疑惑的盯着苏沐手中的衣物袋。 “我、我自己洗不香!”苏沐被他问得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偷懒被抓包了,随即古灵精怪的眼珠子咕噜噜的急转,强撑底气回道。 噗----自己洗不香又是什么鬼?!严以爵顿时语塞,俊颜上的神情略显纠结,某苏小只经常能搞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金句’,她的逻辑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吃饭时时常要被她突然冒出的搞笑话语噎死。 “哎呀,小沐回来啦!”正在厨房忙晚饭的林嫂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看看,“快去把东西放下,洗好手,准备吃晚饭啦!今晚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呢!”林嫂笑眯眯的说道,脸上都笑得堆出了慈祥的褶子,苏沐一回家她就止不住的开心。 “我马上就来!“一听到糖醋排骨,苏沐的两只大眼睛立马放光,整个人像只小灯泡似的,‘叮--’的一声就炸亮了,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苏沐赶紧把衣服袋随意的扔到沙发上,手舞足蹈起来,由于兴奋的有些忘了形,一大袋脏衣服差点砸到了沙发上端坐着的严大总裁,啊欧,完了,苏沐心想。严以爵搭着眼皮,目光冷冷的扫过鼓囊囊的袋子,然后在苏沐那张人畜无害的粉嫩小脸上停住,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说,‘好丫头!翅膀硬了啊!’ 看得苏沐脊背发凉,不敢直视他,“呃,我、我不是故意的!”强咽了咽口水,“是、是它自己滚过去的!”别看她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样儿,实际上滑头得很,扯瞎话都能扯得理直气壮的。 “过来!”严以爵用眼神威慑了她几秒之后,冷冷的蹦出一句话来。 “我要去吃饭嘛?”苏沐不情不愿的,因为每次要去吃好吃的都不能如愿而懊恼,但又不敢违抗,乖乖的上前,一步三扭的踱到严以爵跟前。 47.嫌我胖就别抱我

嫌我胖就别抱我

“哎呀,干嘛你!”严以爵拦腰将她揽过,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的身高倒是有些最萌身高差的趋向,这样抱着毫无违和感。 严以爵强势的怀抱方式宣示着占有。 早已饥肠辘辘的苏沐被严以爵霸道的锁在怀中,动弹不得,默默嘟起不满的小嘴,可爱而搞怪。 这样窝在他的怀中,他温薄的唇时常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额角,暧mei的鼻息拂过她脸颊,惹得隐形的毛孔阵阵缩栗。他又抱得紧,让苏沐无法闪躲。 即使苏沐的心思这会儿全在厨房里那盘糖醋排骨上,但是被严以爵独有的气息包围住,脑子却有些发懵,每当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触的时候,苏沐的耳根都会不知不觉的有些泛红,她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的往更深入的方向去想,然后又是一脸的羞赧,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愧疚。要知道要是让严大总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那么估计想象就会在今晚变成现实了,严总可是个行动派。 “怎么又重了些?”严以爵戏谑的话语毫无征兆的从头顶砸来,把还在与心里的小九九作着斗争的苏沐愣住了。 “你才胖了呢!”苏沐最讨厌他说她胖了,尤其是他还经常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带小胖猪图案的衣服和小物件,毛拖、手套也有好几样小猪图案的。 “不承认?那这是什么?”严以爵嘴角噙着笑,捏着她腰间的肉肉说道。 “哎呀!你拿开手!”苏沐又开始了炸毛模式,这可是触了她的雷区。小丫头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嗓子有多带劲儿似的嚷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嗓音又响又亮,严以爵向来是最烦女人吵闹的,以前偶有来往的女人在他面前说话超出十句,他的脸就会开始变天,因此在他面前,没有哪个女人敢除了第一句问候之外还弄出声响的。 但是苏沐绝对是个例外,相反,严以爵甚至像是爱极了苏沐肆无忌惮嚷嚷的样子,觉得她那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的开心,整个人活力十足,无限的纯真,无限的童趣。 林嫂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见自己的老板笑得正欢就没敢去打扰,她在南山别苑供事已经差不多十年了,几乎是严以爵刚回国定居时她就被聘来了。 这么多年来,在苏沐来之前,林嫂还从未见严以爵笑得如此的开怀过,她印象中的严以爵总是绷着一张脸,工作的时候又是极其的严肃和认真,即使在家办公,时常也是要把午晚餐端进书房的,从不见他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没有喜怒和哀乐,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而自从苏沐来了之后,严以爵可破了不少戒,同时也展现了他也食人间烟火的一面。 “嫌我胖那就别抱我!”苏沐这声嚷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较真的模样可爱极了,像个刁蛮的野丫头,但人还是端坐在他怀里,只是目视前方,小嘴里含着一大口怒气,加上本来就有点婴儿肥,感觉整个脸都肿呼呼的,惹得严以爵只想凑上去咬上几口。 “嗯,现在还勉强抱得动,再多几斤肉那应该是抱不动了的。”严以爵正着脸,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不缓不急的说道,说得极其的认真客观。 “我、我!气死我了你!”苏沐简直要被某人的恶趣味逗哭,气红了脸,小脸拧巴得要多生动就有多生动,一张樱桃小嘴欲言又不知何处言的样子逗得严以爵开怀大笑。 “不理你了哼!”苏沐气得别过脸去,拉拢着脑瓜子,水汪汪的黑眸里满是‘你是坏人’的呐喊,小嘴撅的高高的,看来这回是气得不轻啊。 “哈哈哈---”某位一直走高冷路线的大总裁已经不计形象的从隐忍的‘呵呵’轻笑,转变成了爽朗额哈哈大笑。两人扭闹着,在林嫂看来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但在苏沐看来,却是正义的女侠正在与万恶的大灰狼干架,誓死保住她苗条的名声。 48.苏小姐看入眼的项链--罗马假日

苏小姐看入眼的项链--罗马假日

几番‘恶斗’下来,严以爵看见她消停并闷着不再说话,严以爵知道小丫头是真闹别扭了。看她那受委屈又满是不甘心的小模样,严以爵只得摇摇头无奈轻笑,随即搭在苏沐后腰间的手伸向沙发扶手旁的小方桌,雕刻精美的小方桌上立着一只短颈的小花瓶,瓶身布着欧式的彩色油画,是苏沐无聊的涂鸦,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也无伤大雅,用严以爵的话说。 花瓶里的插着的浅色的蔷薇花是后院里长的,苏沐爱极了那簇花,好几次问严以爵能不能在卧室里也栽几支,严以爵一想到真的在卧室里栽花的话,她就会穿着睡衣去玩土,然后抹得满脸都是,再然后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扑到他怀里·····想到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严以爵在她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无比坚定的拒绝了。 此时,花瓶旁不知何时摆放了一个暗黑色的首饰盒,盒上的重工压花花纹异常的精美,再不识货的人看了也会知道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东西。 严以爵拿来首饰盒,摆放在苏沐的腿上,但倔强的小丫头似乎仍在气头上,“哼!”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的示好,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但是那眼里闪过那一瞬惊喜却被严以爵尽收眼底。 严以爵轻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不喜欢?那明天我送别人好了。”说着竟要把东西拿走。 苏沐见状顾不得自己是在生气,要有生气时的尊严,赶紧双手压住首饰盒,“不可以!我要先看看,我讨厌你再拿走!”那语气俨然一副小霸王。 “呵呵-”严以爵眼里不再是冷冽的寒冰,眸里细碎的光芒如同银河上的星光点点,又带有冬日里阳光的温暖。 严以爵瞥了一眼怀里正好奇满满的小丫头,像是魔术师即将施展新魔术一样,缓缓的打开精美的首饰盒,苏沐此刻哪顾得上生气,注意力都全被这个质地不凡的盒子吸引住了,严以爵打开盒的过程中,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哇!”打开盒子的瞬间,苏沐不自觉的惊得捂住嘴,就像拆圣诞礼物似的。 只见精美大气的首饰盒里躺着一件耀眼十足的粉钻坠子,几近六十克拉的无暇切割心形粉钻,嵌在复古花藤纹状的铂金床里,看似简单但却是一件极高消耗打磨成本的艺术品。 仔细看,会发现铂金的花藤纹上还雕着精致的蔷薇花朵,每个细节都无法探到瑕疵。中间的心形粉钻似乎自身就是发光体,纯净耀眼的光芒犹如精灵女王的粉眸,似有赶走忧愁的能力。 “好看么?”严以爵嘴角坏笑,明知故问。 “咕---咚---”怀里的苏小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这反应逗得严以爵笑开颜。 “这、这真是送给我的?”说罢,她扭过头来,对上严以爵那深不见底的墨眸,一脸的不可思议,眼里闪烁着惊喜的亮光,似夏日骄阳下的清潭。 49.十八岁了我可以去泡吧了么

十八岁了我可以去泡吧了么

严以爵望着怀里人娇艳动人的面庞,呆愣了几秒,似乎沉浸在她所释放的光芒之中。 “嗯,不过这回不能再随便乱丢了知道么?”说着,严以爵一边便拿起首饰盒里的吊坠,一边将她的长发撩拨到一边,给她戴上。 苏沐整个人沉浸在获得新礼物的喜悦当中,嘴角遮掩不住的欢笑。 “我哪有乱丢什么东西!”听了他的话,小嘴又不满的撅了起来,开始狡辩,小丫头向来都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的。 严以爵无奈苦笑。自从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之后,他一看到有意思的珠宝都会给她买上几件,价值都是不菲,但小丫头要么说丑,要么嫌重,要么就说硌着她不舒服,戴了几天之后说什么都不肯再戴了,然后再过几天问她,她就会歪着一颗迷茫的小脑袋,做出认真思考回忆状,最后说‘我不知道,它们自己跑掉了’。 这颗名为‘罗马假日’的粉钻是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visa?d的封山之作,价值逾亿,低调但却是绝对的主角,用白霄的话说就是,这项链可以买下安怀市一条三四线的商业街,如果换做是在其他城市,那可以买好几条。 “来我看看。”戴好了之后,严以爵仔细端倪,发现粉色的钻石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毫无瑕疵,像是希腊神话里的仙女,几分俏皮几分甜美,却又有几分的明快的神秘,让人挪不开眼球。 “生日快乐!”严以爵恢复屏住的呼吸,带有些许深情的说道。 “啊?我吗?我的生日?!”苏沐目瞪口呆,一双大眼圆溜溜的,眉眼娇蹙,生日?难道又到过生日的时候啦?! 严以爵: “对,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严以爵无奈“这脑袋里到底能不能记点事。”说罢,轻敲了几下那还处在迷糊中的小脑袋。 “我十八岁了?”闪着耀眼光芒的明眸里多了几分狡黠,“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懒沙发里玩儿了?”狡黠里还带着几分期待。‘懒沙发’是苏沐大学城里的一间青年酒吧,在学生里都是老牌子的店了。 “你敢?!”别人说这句警告都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但是严大总裁说却是轻描淡写,斜着眼看她,但却是威慑力十足的。他也曾在苏沐那所大学断断续续的呆过一段时间,学生时代的时候跟白霄他们没少混过,大学城里,他可是熟得很。 “哼~”苏沐只好弱弱的轻哼,自己消化不满。苏沐从小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即使是出身在市里的大家,苏明开公司自己做老板以前也是大公司企业的高管,沐素青则一直是名气不小的画家兼大学教授。 小时候还在安怀的时候,每到生日倒是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蛋糕,苏沐的注意力自然也是全放在蛋糕上,后来出国了,自己一个人也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爸爸妈妈一年能过去一次都是很难得的了,更别提和她庆祝生日了,她自己也不喜欢过生日搞什么大举动,嫌麻烦。 50.就排骨下长寿面

就排骨下长寿面

“严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林嫂看时间差不多了,给苏沐煮的长寿面都要坨了,便硬着头皮打断二人的逗趣时间。 “走,去吃饭。”苏沐一听可以吃饭了,不管能不能去懒沙发,还是什么十八岁生日也好,皆被抛诸脑后,蹭的一下就从严以爵腿上站了起来,直奔隔间的餐厅,南山别苑是严氏的老产业,整栋楼是欧洲的复式风格楼,占地面积广不说,后院一片空地连着整个后山都是姓严的。 以前严以爵倒是没有发觉这房子有什么坏处,自从苏沐来了,他倒是发现了不少的坏处,尤其是房子里阶梯设计比较多,空间折叠也多,这让冒失的小野丫头没少磕磕碰碰的,还有就是周围树太多,本来倒是扩大了绿化带,空气也清新,但奈何苏沐就是不走平常大家闺秀、款款淑女的路线,偏爱爬树,正门前大道对面的法国梧桐被她爬得皮都磨得蹭亮,要是关了铁门不让她出来,她就去爬后院的那几棵柿子树。 可能也是小丫头长肉了,加上抱得时间长了,严以爵感觉腿有些麻,但那抹温暖馨香倏然抽离,怀里空荡荡的,竟让他瞬间有些不舍,感觉些许意犹未尽。 “快来,快把面吃了。”林嫂和蔼关切的把苏沐的长寿面端上桌,“今天可是过十八岁生日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看着嘴馋的苏沐那模样,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的欣慰。 林嫂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苏沐的生日的,下午严以爵特地打电话回家,简单交代她今晚给苏沐煮碗长寿面。 “啊~可是我不想吃面!我要吃排骨!”苏沐可不管什么生不生日的,只要能吃到自己想吃的,管他什么日子呢。 “那就吃排骨下面。”话间,严以爵也走了过来,在主座上坐定。 苏沐不满的嘟起嘴,手里迫不及待的拿上筷子之后再去卷袖子,那有些鲁莽又带有些可爱的动作简直像极了未开智的孩童。 “来来,那就吃排骨面!”林嫂也在一旁跟着哄,给她夹了几块烧得酥红的大排骨放碗里。 苏沐一看大排骨,一边袖口还没卷紧,便赶紧夹起大口的啃起来,“啊嗷---” 主座上细嚼慢咽的严以爵心中颇为无奈,这丫头长相却是很贵族范儿,不过吃相可就令人不敢恭维了,简直可以用风卷云残来形容。 十八岁的生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苏沐来到南山别苑也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或许尚是年少无知之时,家里的巨变似乎没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减,而严以爵也让苏沐定期去看望母亲,同时也跟她说是,她的妈妈正在恢复期,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状态很好之后也逐步的减少探望的次数。 苏沐很好哄,在严以爵看来。严以爵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信任他,依赖他,以为她是纯真无知,心里总是无忧无虑。 但是,严以爵却没有察觉到她眼里偶尔闪过的不安与焦虑,和夜里的忧伤,或许说,这是连苏沐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 严以爵打算就这样一直圈养着她,紧紧的拴在身侧,像一只小宠物般的。不让她知晓那些肮脏的真相,将她从利益仇恨的漩涡中剥离出来,只手遮天,贪享这半晌的宁静和欢乐。 51.千家的阴谋

千家的阴谋

准备开始入冬了,像安怀市这样比较偏北方的城市早已开始感受到寒冬的凛冽。 人们依旧为生活所奔波,忙忙碌碌,这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就像是一只没有思想的庞大铁兽,漠然而无情。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凯撒的股东名单?”巨大的落地窗前,千老爷子坐在做工繁复的中式老爷椅上,旁边茶几上的上等的紫砂茶壶冒着袅袅热气,茶的清香和书墨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倒像是修身养性的好环境,只是这满屋的清香跟此时屋里的氛围却是相互矛盾的,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已是傍晚十分,屋子里还没亮起灯,显得格外的阴森,毫无生气。千老爷子上个月刚过了八十大寿,但却依然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浑浊的眼睛依旧透着猎人般的冷光。 “快了,您放心。”站在身后的年轻人语气轻快又带有几丝玩世不恭,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绅士的外表下却是阴狠的神情。 “嗯,最好是这样,可别把事情搞砸了。”老人啜了一口热茶,半提醒半警告道。 “我这倒是一桩小事,但到时候能不能成事,还是得看您的筹码有多诱人了。”嘴角那诡异的笑始终没有消退,语气惯性的阴阳怪气,清瘦的脸线条分明,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病态与阴险。 “哼!只要确定猎物,还愁没有锁住的铁链吗?再说了,实在困不住,那就直接用来下酒菜!哈哈哈---咳咳--”老人脸上刚才尚存的几分和气仁慈瞬间消失殆尽,莫名的亢奋引来一阵干咳,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奸诈,与蠢蠢欲动,似乎在心中已经无数次的演练了捕猎的过程,那种贪婪的嗜血,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逾八十的老人。 年轻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眼里似乎已经有了胜利的光芒在闪动。 一个是步入暮年的老者,另一个是正值茂年的青年人,两者虽然隔了一辈,在诸多问题上的心思也会千差万别,但是那与生俱来的野心,和对付猎物时的阴狠却是如出一辙。 “对了,下个月你妹妹的订婚礼别忘了,你要以家长的身份出席。”老人嗓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依旧沉稳,老人的话从来都是命令式,而不是建议式的。 “妹妹?哦~那个从垃圾场里带回来的野丫头吧。”年轻人表情浮夸,是天生的演员,令人猜不透那虚伪的皮囊之下的心思,戏谑的语气里似有打量的意味。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我那可爱的妹妹的。”他在‘妹妹’两个字上咬着奇怪的音,说罢,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鞠躬的角度犹如士兵敬礼般的机械、精准,脸上扯着假面人的微笑。 “嗯,没什么事就下去吧。”老人重新靠在椅背上,细细的品着这名贵的大红袍,这是福建的一名商人拜访时的伴手礼,据说是母树上产的大红袍,一年的产量也就一二两,泡开了,满室的清香。 52.妹妹和哥哥

妹妹和哥哥

“你想从苏沐那里下手?”千候刚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就撞上千寻直立在门侧,面无表情,精致的五官倒是和年轻男子有几分的相似。 “哟,这不是我们美丽高贵的千家大小姐吗,哦,对了,还是我亲爱的妹妹。”戏谑的语气加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每次跟这个人接触,千寻都觉得脊背发凉,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底线在哪里。 对这个千家的长孙、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千寻的了解则是少之又少的,但是从为千家办事的几个下人口中得知,这个千家大少爷并不是什么善茬。 “她什么都不懂,严以爵不会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做出任何可能影响凯撒的举动。”千寻当然不指望他会因为她的请求而离苏沐远点,但依旧想套出他的真正意图。 “我的傻妹妹,我可是在你之前就认识苏家那丫头了,她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害她呢?”千候摊开双手,做出轻松样,依旧是一脸的假笑,像是欧洲剧场里的歌剧演员一般,表情丰富而浮夸。 说罢,他已经迈开步伐,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边,“还有,管好自己的事吧,我的好妹妹,北区那块地的动工手续再审核不过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吧?”千寻强作淡定,表面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你成了安家的少奶奶,倒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但你那捡着垃圾过日子的老妈,可就不知道会怎么了。”千候轻描淡写的说着,脸上具体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嘲弄却是出乎意料的明显。 “你?”千寻被人踩了尾巴,恨得握紧了身侧的双拳,眼里满是仇恨。即使平时她伪装得足够好,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多年来辛辛苦苦的隐忍着,但是每当被人这么赤果果的直戳痛处时,她还是无法做到冷静。 “真没想到我的妹妹这么善良,”千候对着大厅里的巨幅玻璃画框整理自己的衣领,里面是幅圣母与子画像,“不过呢,和那苏沐比起来,妹妹你现在的处境更加令人堪忧吧?” 说罢,嘴角阴狠而不屑的一扯,便大步离开了。 “噔---噔—”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的大厅里,千寻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现实没有给她留下太多时间来悲天悯人,在千家,心情糟糕可不是个旷工的可行理由。 千寻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将悲伤深掩心底,恢复冷冰冰的神情,机械的像台机器,没有感情一般。 “咚咚咚—”千寻敲了敲书房的门,准备向‘爷爷’汇报‘工作’进展。 一团惨淡的阴云笼罩在安怀市上空,随之而来的是大幅的降温、冻雨。 冬天似乎就在**之间侵袭整座城市,今年的冬天似乎没有往年的平淡,对于各怀心事的人们来说。暗流似乎在隐隐翻涌。城市依旧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不夜城,人们依旧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较量。 53.野蛮的苏大小姐

野蛮的苏大小姐

星期二没课,天气又很阴冷,苏沐就跟着诺奇出来吃关东煮了。 每次两人出来都专爱挑那些小巷子里的小店,大学城里的小吃店可谓是遍地开花,简直成了苏沐的幸福天堂,而主道边上的店都会更大一些,种类也多,每次苏沐想在外面吃,但诺奇都会嫌太吵,说是更喜欢小巷子里的,安静且有人情味,又可以放开了的吃,不用顾及什么面子形象。 “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呢!”苏沐两只手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声音里掩不住的开心,这糖葫芦也是在严以爵禁食的名单上,但每次跟诺奇出来,她都似乎是有了反逆严以爵的冒险精神与勇气,像是逃出了笼子的小麻雀,失去了束缚什么事她都想尝试一番,精力旺盛得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而严以爵的管束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唉,为生活所奔波呗,去江浙一带写生去了,”诺奇一口一个大红山楂,俨然一个幼稚的大男孩,尤其是带着一个黑框眼镜,跟周围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说罢,毫无美感可言的嚼起嘴里的糖葫芦,五官扭曲。 “咦?那礼物咧礼物咧?!”苏沐立马发现突破口,嘴里也是被塞得鼓囊囊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依不饶起来。 “我说,苏大小姐,您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诺奇翻着白眼,斜眼鄙视。 “像什么?”苏沐无暇继续盯着他,注意力转移至她那被山楂撑得有些酸的腮帮子,认真的和大山楂果干架,她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扇的阴影。 “活像只讨债的青蛙!呱-呱!”诺奇忍不住嗤笑,抽风似的笑声里掩不住发自内心的嘲弄,“哈哈哈—” “滚你的!”苏沐对着他的小腿肚子,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大踹,野蛮劲十足,完全是个大咧咧的蛮妞,让人无法将其与那个楚楚惹人怜的小模样联系起来。 “嗷---”诺奇惨叫,满口的山楂喷溅,“你不是发誓要做个淑女吗?!淑女诶!” “哼,叫你惹我!”苏大小姐斜眼一撇,继续啃红彤彤的糖葫芦,不理会他的嗷嗷惨叫。 “哎沐沐,你妈妈恢复得怎么样了?”诺奇坐在简易的小折叠凳上,拿起一串鱼丸之后,突然问起苏沐母亲的情况,军绿色的旧大衣随性的敞开着,里面又是万年不变的格子衬衣,中间还夹了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夹克,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走街头潮流风、犀利派的艺术家,但在苏沐看来就是懒得洗衣服、土气。 “好着呢!”苏沐被嘴里的丸子烫得呼啦呼啦的,“倒是你,也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拿了工资去买件像样的衣服么?看看你这一身,大叔,你是要饭的么?”苏沐只有对诺奇才会展示她的毒舌功底,简直是一个刁蛮泼辣的街头小痞子。 54.榴莲酥么?

榴莲酥么?

“哎~呀,你这臭丫头,我这是走在时尚潮流的前端!你懂什么,还敢叫我大叔!信不信我揍你!”诺奇咬牙切齿,用力的瞪着苏沐,气势汹汹,说的跟真的似的,但表情既纠结又滑稽。 “啊---”苏沐对着他桌子底下的腿又是一脚踹,单薄的小木板卓险些被掀开,热腾腾的汤汁也溅了出来。 “呀!很痛的你知不知道!”诺奇无辜的捂住自己的小腿,毕竟一天之内就受了两次重伤,他都对自己的小腿君感到有些愧疚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辜委屈又不敢造次的表情,跟《我的野蛮女友》里的车太贤有得一拼。 “我知道。”苏沐眼皮一翻冷冷的说道,那表情又可恨又可爱,继续吃热乎乎的肉丸子。 一旁的老板娘一脸和蔼的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人,就像是在看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哎,不过说真的,改天我也想去看看你妈妈,”诺奇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方才的委屈样尚未全消,煞是认真的说着,“你看吧,她病了这么久了,我作为你的好闺蜜,说什么也得去看看吧。”说罢直接用手从苏沐碗里捞起一块鱼豆腐吃了起来。 苏沐停筷,翻着的白眼里满满的都是‘你活腻了么’的弹幕。 “你?”苏沐刚想爆发。 “对了,我那里正好带回了几盒杏桂坊的榴莲酥,那味道可真是绝了!我顺便给伯母带去。”诺奇一边*气十足的嚼着鱼豆腐,一边说道。 “榴莲酥么??”苏沐那火山喷发般的语气立马换成了认真考虑正事时的平缓稳重,眼睛顿时发光变得晶亮晶亮的。 “嗯,趁我没吃完得赶紧给伯母送点过去,她不也是顶爱吃那个的嘛!”诺奇嘴里叼着串串的木签子,一边吊儿郎当的抖着腿,认真的说道,但看着苏沐的反应,眼睛里满是得意。 “嗯嗯,她是很爱吃呢,”苏沐脑子转起的速度飞快,拉下眼帘灵活的眼珠子左右滑转着,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心里正盘算着小九九。 “就周五上午吧,”苏沐变得异常爽快,语气也像着个大人,“而且我看了那天天气很好。”像是在讨论一件公事,那一张稚嫩的小脸蛋,配上认真老成的语气,十分的搞怪。 诺奇倒是习惯了她那六月天的脸,满脸鄙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冲着榴莲酥来的。 “countryroadstakeceibelong??”苏沐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旋律轻快悦耳的铃声,是约翰?丹佛的《countryroads》,苏沐一直钟爱这首歌,在挪威的时候,走在小镇的路上总会一路蹦蹦跳跳的唱着。 “哦!”苏沐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一阵小跑向外,掩不住的雀跃。 诺奇看着她的背影,镜片后的褐眸变得有些阴沉,一直上扬着的嘴角冷冷的垂到原来的地方,惯性嬉笑着的脸犹如提线木偶身后的线断掉了一般,不再有任何表情,似乎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再像那个不修边幅,嬉皮笑脸的吃着肉串的大男孩。 这样的变化,应该说是自他瞥见那屏幕上,显示着‘严大灰狼来电’时就开始了的。 55.好好开会,不然你会听不懂

好好开会,不然你会听不懂!

“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严以爵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每次他打电话来,苏沐都有些异常的激动,听着他的声音,会莫名其妙的打着颤栗。 “哦,在、在学校啊。”苏沐有些心虚,“在买水果,你在干嘛?”她偶尔也会好奇他在那里、在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他的工作繁忙,又不是自己能听懂的,怎么也没法融进去,跟他讨论那些高端的商业事物,也就没有勇气开口。 “呵呵,怎么?想知道我在干嘛?”严以爵轻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扯,松了松领带,整个人全身心放松的靠在真皮转椅上,“我在开中国商区经济贸易投资项目扩展会。”严大总裁剑眉轻挑,饶有兴致的报上会议名称。 “”苏沐感觉一群小乌鸦‘啊—啊--’的从头顶飞过,脑子里跟听数学老师讲解方程式一样的迷茫,后悔提起这个无脑的话题,简直是自己找不痛快。 电话彼端的严以爵对她沉默的反应早有预料,俊脸掩不住笑意,正抱着一颗好奇加恶趣味的心,等待她的反应。 “呃?,那、那你还不好好开,等一下你听不懂怎么办!”苏沐认真的说道,在她的世界里,开会基本就等同于上课。 “哈哈哈—”严以爵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开会,向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说话,这一句‘听不懂怎么办’简直是让他开了耳界,真可谓是童言无忌啊。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句的瞎扯着,严以爵的助理玛姬进办公室给他端咖啡的时候,看见自家的冰块脸老板嘴角挂着自然的微笑,目光极其罕见的柔和,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毫无逻辑的小闲话时,那叫一个雷,跟他刚才在会议上舌战群雄、强硬果断的做派判若两人,这一幕惊得她连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出的骄傲自信的脚步声都乱了节奏。 “严总,会议在十五分钟后继续。”玛姬尽管脑子有些微微的混乱,但还是没忘记要事,轻声的提醒正在讲着电话的严以爵。 这次的会议是世界几大连锁酒店品牌巨头联合开展的,几家霸主针对酒店业的业务扩展在某些程度上达成共识,虽然是开酒店的,但并不意味着只会迎宾搞住宿,他们的扩展业务几乎涵盖了建筑、餐饮、度假以及房地产的方方面面,有的私底下甚至有一些资源交易买卖。 凯撒作为业界的巨擘,在其中自然占了不少话语权。 这次针对中国的市场,几位大佬更是卯足了劲儿,打算一番烈火猛攻。在严以爵的主持下,几番的协商与谈判下来,各方也开始做出一些妥协,联盟的雏形也开始显现,今天这最后半场也只剩总结了。 严以爵抬眼示意,不过那眼神似乎又在瞬间回到了犀利的状态。玛姬小姐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晚上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严以爵抿了一口苦咖啡,说道。换做以前,今天这种日子也算是又打赢了一仗,他都会跟白霄几个去自家凯撒内设的高级会所奥斯汀里放松放松,但是现在他却更想见见苏沐,逗逗她了。 “哦?好,那我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等你!”苏沐开心的咧起嘴说道。 “不用,在寝室等我好了,外面天太冷,我到楼下接你。”严以爵眼神柔和,眼前似乎已经闪过苏沐那张娇灵的小脸,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看来等会儿的会又要费点力才能进ru状态了。 56.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挂了电话之后,苏沐心中开始窃喜。严以爵很少带她出门,额,不,几乎没有。 出了南山别苑,他和她几乎不会同一屏幕出现,机会难得,所以苏沐也是异常的惊喜,继而又开始猜想,他今晚会带她去吃什么呢,额,好吧,主要是吃什么 “谁的电话?”诺奇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邋遢随意,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牙签。 “就一个朋友。”苏沐掩不住心中的欢乐,抿着小嘴笑的样子说是朋友瞎子才会信,放下电话继续埋头苦吃。 诺奇那双躲在镜片后的眼睛有一刻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却不像是苏沐所认识的那个,单纯、脑回路短的邻家大哥哥了,有些令人费解的淡漠。 “那就说好了,星期五上午去看伯母。”诺奇转移话题,语调上扬。 “嗯,别忘了带榴莲酥!”苏沐含着一口红豆浆,生怕他给忘了。 “哎你这丫头!知道了知道了,除了吃的你还能记点啥东西!”说完照她头上就是一爆栗,毫不手软。这两人平常打闹都是动真手,但两人依旧很亲密。 都说不同的朋友会带你认识不同的自己,对苏沐来说,在严以爵身边,她总是感觉无限的踏实,她不用担心任何事,严以爵在她家出事之后,是重新支撑起她整个世界的人,她会跟他撒娇,但也敬惧着他,看到他累了心里也会难过;她依赖着他,沉溺于他所带来的安全感,对她而言,严以爵就是个威严的家长一般的存在。 而诺奇却是她的铁哥们儿,他与她曾一同在异国他乡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简单说,他陪伴她度过一段成长的路程,他们总是在欢乐的小打小闹中度过,是朋友,是玩伴。跟诺奇在一起她总是无拘无束,甚至有时俨然一副大人像,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肆无忌惮的,虽然诺奇在年纪上与严以爵相仿,但与严以爵却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人,像个长不大的老男孩。 严以爵总是会把一切关于她的事安排好,而跟诺奇一起玩,苏沐却才是那个大姐大,说一不二。但在苏沐失去爸爸之后,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苏明去世之后,当时的苏沐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滋味,除了哭之外完全不知所措,她脑袋里似乎就是一根筋,从不多想,爸爸的离世,家庭的巨变,她本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她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转移。 尤其是爸爸去世后,当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严以爵便出现了,给予她急需的庇护,犹如救她于水火之中,即使严以爵冷峻严肃的性格让她些许有些恐惧,但与其说是恐惧,还不如说是对威严的家长的敬畏,她并不清楚严以爵对她而言是个怎样的存在,她对他充满了感激与崇拜,偶尔也会耍耍小性子,爱耍赖的习惯似乎任由严以爵再怎么严肃她都改不掉。 57.祸从口出---是我小叔叔啦

祸从口出---是我小叔叔啦!

夜晚,灯霓如虹。虽然安怀市已经迎来的第二次降温,时常飘着阴绵的细雨,城市的上空仿佛蒙着一层朦胧的面纱,神秘而又有些灰暗。 但这阴沉而寒冷的天气却未能阻挡人们喧嚣的生活,车道依旧拥挤着,密集的灯光几乎照亮了半边的天,人们的脚步以及急快,神情依旧冷漠,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擦肩而过,却不会知晓,也不会好奇彼此要去往何方,旺盛的荷尔蒙支配着他们去寻找激情与刺激,他们热情,但却不与人过分亲近。 “下来,多穿点,外面冷。”严以爵惜字如金,黑色的布加迪威龙爱马仕特别款停在女生寝室楼下,刺眼的车灯光柱打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顿时将原本称得上宽敞的道路衬得有些狭窄拥挤,引得来来往往的人纷纷驻足。时常经过的靓丽的校园女神们故意横过车前,但却故作面不改色的高冷状,在亮眼的车灯下看似淡然的走过,但却暗自使劲,尽显她们窈窕婀娜的身段。 那些在楼下依依惜别的情侣们,再也没有秀恩爱的激情。有些高傲的女生甚至不甘心,假装在与同学闲聊,但一颦一笑皆是小心翼翼、拿捏准确的,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车里,心里愤愤不平,好奇究竟是谁傍上了车主。 大约过了几分钟,苏沐一路小跑着到车前,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拢到后背,她也算是‘黑长直’,但却没有那些所谓的女神那样刻意和死板,对于头发,她似乎不是刻意留的,而是因为懒得去理发,所以才长了这么长。 可能因为是跑急了,樱红的嘴还在不停的呼出着白雾,因为头发是有些自然卷,此刻简直是刚起床的模样,车里的严以爵忍俊不禁。 两人对视了一番,苏沐随即开心的傻笑,准备绕过车前,坐到副驾驶座上。 “哎?沐沐?你这是要去哪啊?”突然,一直在车的斜前方与同学闲聊的孙艺媛主动向苏沐打起了招呼,孙艺媛是中文系当之无愧的头号女神,美艳的外表就不说了,关键人家在中学时代便已经出了书,自己开过画展,还是某作家协会史上最年轻的的会员,可谓是才貌双全,在才艺方面,恐怕连那些文艺院系的都自叹不如,无论是在校内或是校外,都是个明星般的人物。 孙艺媛的高冷一向是与她那出众的才貌相齐名的,苏沐从未跟她说上过话。 “哦!我出去一趟。”苏沐见她主动问候,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热情回应,傻呵呵的笑习惯性的挂在脸上。 “哦,那这是?”孙艺媛端着标准甜美的微笑,自然的看向身侧的豪车,不着痕迹的向苏沐发问,但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投向车内的严以爵,那自然单纯的模样就像是品学兼优的三好生人缘爆棚,在很亲民的,关心同学。 严以爵在车内,静静的等待,但那双鹰眸似乎早就已经将那名陌生的女生剖析得干净利落,当然,他不会漏掉她那不时投来的眼角余光,就像是小学生在老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一般的幼稚,看得严以爵不免嗤笑,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学生们都是不怎么安分的啊。 当然,他也是在等着看苏沐要怎么回答。 “啊?哦,这、这是我的、我的叔叔!嘿嘿!”苏沐笑呵呵的,没来由的话脱口而出,双眼眯成了两轮尖翘的弯月。 “噗----”驾驶座上安静得犹如一尊雕像的严以爵险些吐血,冷峻的俊颜瞬间黑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苏沐那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就随着夜风从车窗灌入,无比的清晰。 “哦!这样啊!”孙艺媛方才还笼罩在娇颜上的疑惑与不甘顿时消散,脸上立马堆出灿烂的笑容,自然又友好。 “嗯!是啦,是我小叔叔!平常可忙了,今天难得有空正好约了一块去吃饭,“苏沐说话的模样竟有些像村头唠嗑的大婶,小大人的认真模样俏皮又有趣,只是车里的严总已是满头的黑线,感觉自己那颗智商偏高的大脑此刻有些懵,长这么大,这还是从没有过的状态。 “嗯嗯,那你好好玩!”孙艺媛瞬间变成人畜无害的单纯学生,语气轻快热情。 “好好好,那我就先走啦!”苏沐愉快的道别,“哒哒哒”的跑到车门前,拉开车门坐进去,末了还不忘跟孙艺媛摆手再见。 孙艺媛此刻才看清车内男子的脸,只感觉心中噔的一下,呼吸有些紊乱,条件反射性的换上优雅的笑容,向冰山男投去友好问候的眼神。 可是奈何,第一眼就把人家女神迷得神魂颠倒的严大总裁似乎没有空去理会,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此刻大总裁的大脑和心都被那一声‘叔叔’紧紧的盘绕着,略微有些 58.我什么都没说

我什么都没说!

“你小叔叔是谁?”车子驶出大学校区,匀速开在高速大道上,严以爵冷冷的开口,貌似平淡的语气却自带降温效果。空气中夹杂着绵绵阴雨,雨刷不时的来回扫动。大学城离主城区有一定的距离,走高速虽然会绕道一些,但是路况却顺畅很多,严以爵对堵车的忍受度几乎为零,每天去公司,如果遇到堵车,那么那一天公司里的氛围就更阴沉了,所以每当市里要修路的时候,严以爵砸钱从来不会手软,除了修路,严以爵对教育事业贡献也不小,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么市里几乎每所大学都要有栋‘以爵楼’了。 “嗯?”苏沐扭头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叔叔。”继而继续目视前方,如无其事的说道,嘴角微微的翘起,显得两颊的婴儿肥更加丰润,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两口。 “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你小叔叔?”严以爵回过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苏沐,开始算刚才的账。 “没有,我没有说。”苏沐想也没想,即刻脱口而出,依旧是一脸纯情无害,还不时的拨开自己那既茂密又长得及腰的乌发,因为裹着厚厚的大衣,身材又娇小,整个人像是被头发困住一般,不停的在发丝里挣扎。 “?”严以爵无语,觉得是自己低估了这丫头的耍赖功底,当着他的面居然还可以如此泰然自若,恨得有些牙痒痒,这丫头典型的几天不管就要上房揭瓦。不过看她不耐烦的拨着头发、气呼呼的较着真儿的样子,联想起她平时洗头时的拧巴,又不禁觉得好笑又好气,突然想起前阵子就想带她去剪头发,后面太忙,却又忘了。 “等??” “哎呀,好热!”严以爵刚想说吃完饭去理发,却又被苏沐打断,还没等严以爵反应过来,苏沐就已经自顾的把呢大衣脱了,抱在腿上,她里面穿了件稍稍宽松的粗针大毛衣,纯白的颜色,接着她随意的将头发拢到一侧,露出洁白光润的颈脖。 苏沐整个过程完全无视严以爵的存在,额、或者说苏**一直都是这么随性,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理会别人在干嘛,甚至是自己跟自己玩,而且想干嘛就干嘛,让人触不及防,任由严以爵如何高能,在商界如何的指点江山、叱咤风云,对苏沐他却时常是束手无策的,根本搞不懂她的小脑子里在想什么,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正常人是无法跟上她那诡异的节奏的。 车窗外亮如白昼的路灯光透过特殊材质的窗玻璃,折射到车内,斑驳而朦胧。严以爵不时的瞥她,从他的角度看,她把头发拨到一边的样子有一种小女人式的妩媚,她认真的看着前方,本来就精巧立体的五官从侧面看来更加的深邃迷人,乌黑的发丝绕过光洁的后颈,随意松散的搭在前胸,与白色的毛衣形成鲜明的反差,毛衣的领子比较宽垮,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阵阵的柔美馨香,她端坐车椅上,就像一幅具有东方神韵的默片海报。 看到此景,严以爵脑海里第一时间便冒出了“动如脱兔,静若处子”这句古话。 严以爵忽然之间感觉身体有些躁动,一股燥热猛地从小腹下窜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想要认真开车,喉结处有些不自然的滑动。但那种情绪似乎你越想压抑,它便会越猖狂,尤其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情愫撩拨着人类原始的渴望。 59.想吃掉你

想吃掉你

“哧----”严以爵突然转动方向盘换道,薄唇微抿,表情有些隐忍,眼底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泉。 “咦?”苏沐见车道换了有些疑惑,“是这条路么?我怎么不记得有走过这一条路呢。”苏沐一个人喃喃道,露出疑惑呆萌的表情。驾驶座上的严总一声不吭,似乎找定了新的目的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是有一个公园的,嗯,一个很少人逛的老公园。 疑惑的苏沐不时的扭头看他,但见他认真开车的模样似乎有些严肃也就懒得开口了,觉得他可能要去做一些事,而他工作上的事她问都不想问,说了也听不懂记不住,脑壳还痛。 苏沐倒是猜对了,严大总裁确实是要去办些事,只是她没猜到结局,完全没有察觉到身旁那只大灰狼的异样,嗅不到此刻危险的气息,依旧晃头晃脑的安分呆着。 “咦?岭北梅园?”车子在一大块刻着‘岭北梅园’字样的石头前减速,“不是要去吃饭吗?我不要大晚上去公园玩儿。”苏沐依旧单纯,看到车子减速后开进公园里,又误了吃饭的时间,开始撅起嘴,闷闷不乐嘟囔道。 “一会儿就好。”一路上一直闷声的严以爵认真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寻找停车的地方,一边抚慰身边的小白兔。 “哼!”苏沐双手交叠抱在胸前,不悦的嘟着嘴,天真自然的样子俏皮又童趣,她的表情一向丰富多彩,活像是只鬼马小精灵。 公园里空无一人,还亮着的路灯并不多,内部的设施都有些陈旧了,严以爵把车停在一棵大榕树下,旁边仅有一盏路灯还在工作,橘黄的灯光照在被雨水润湿的石子路上,泛着柔黄的暖光,在这阴冷的夜晚,显得异常的温暖人心。 “我不要下去!”苏沐再次双手抱在胸前,气呼呼的把脸撇向一边,樱桃小嘴撅的老高。 严以爵不由得吃笑,一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欺上窝在车椅上的苏沐。 “那我们就不出去。”邪魅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温热的气息扑在苏沐小巧的耳朵及粉嫩的面颊上,苏沐感觉像是触了电一般,杏眼微睁,一阵战栗之后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 “你、你干嘛!离、离我远点!”心中莫名的突突,犹如有一只撒欢的小野鹿在冲撞,一阵滚烫猛的从耳根燃起,祸及少女的粉颊。 “呵呵”严以爵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小模样。突然, “啊—”严以爵不再压抑,情不自禁的含住她的小耳垂,唇间不住的轻咬嘶磨,温柔中的狂野蠢蠢欲动,苏沐一声惊呼在密闭的空间里激起回音。 在狭小的车子内部,任何一点小声响都似乎会无限的扩大,显得无比的清晰暧mei。 严以爵一路辗碾,耐着性子,从容不迫的操纵着苏沐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车里的温度瞬间升温,加上空调口不停喷出的热气,肌肤表层开始分泌出细密的汗珠。 “哎呀你?”苏沐慌了手脚,双手推在他壮硕的胸前,努力的想要避开他那危险的唇,但整个人被安全带牢牢的锁在座位上,使得她一直做着无用功。 “我饿了!”苏沐病急乱投医,赶忙转移话题。 “嗯···我也很饿,丫头。”严以爵声音有点沉,性感的声线暧mei的说道。 “那·····唔···”严以爵干脆一把封住她的红唇,止住她的喋喋不休。 60.被吃干抹净

被吃干抹净

渴望的火一旦燃起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势必是要将灵魂燃尽才肯罢休。 严以爵吻住她的唇,唇齿不住的嘶磨辗碾,一边腾出手将副驾驶的座椅放倒,解开苏沐的安全带,一气呵成,有些急乱的动作掩饰不住身体里喷发着的原始渴望。 “啊—”苏沐毫无预兆的往后仰,吓得她又是一记惊呼,但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身上的严以爵便如一堵铜墙一般的欺压而上,将她锁得死死的,动弹不得。海藻一般的乌发随意的披散着,与纯白的毛衣纠缠不清,更是一番别样的诱huo。 严以爵眼底猩红,急躁的褪去上身的西装外衣,一刻也不放过她娇嫩的唇,像是着了魔似的。 “啊—”即使小嘴被死死的堵住,苏沐还是忍不住挣扎开来惊呼连连,严以爵的大掌从宽松的毛衣下摆伸入,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背后的暗扣,起着薄茧的手掌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颤栗,激起一片热烈的滚烫。苏沐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只剩条件反射性的挣扎,但也随之渐渐的被他那来势凶猛的攻占所淹没。 苏沐就这样任由他摆布着,他的凶猛让她有些害怕。这种亲密的事他们虽然做的也不少,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这样,而且还是在车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当他进ru的时候,苏沐才有一刻的清醒,那种隐秘而熟悉的触感,伴着微微的酥痛,苏沐几乎忘记了去呼吸,他的进攻势如破竹,她却束手无策。。 粗重的喘息与婴儿呢喃般的娇喘彼此相互纠缠,车内犹如冬日的温室,闷热的空气有些湿腻,车窗上也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暧mei的热浪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让人窒息。 车里的空间狭小,所有的动作都是压抑着进行,却又有种异于往常的刺激与新鲜,激发着原始的探索欲。 苏沐辨不清自己是快乐还是痛苦,那种既让人羞红脸又带着失控的亢奋的感觉占据着她的身心,她被死死的抵住,整个人被带入极致的颠簸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害怕与无助也随之侵袭。 “嘤—嘤---”终于,即将达到巅峰时,苏沐几乎崩溃,嘤嘤的哭了出来,面色原本就红得不像样,这回一双杏眼也被激得通红,泪珠断了线般的,从眼角簌簌滑下。但颠簸却依旧持续,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苏沐怕了,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严以爵,像是着了魔道一般,那样的凶猛,那粗狠的样子让苏沐感到很陌生。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一切才渐渐归于平静。 巅峰过后,严以爵退了出来,有些疲惫的坐回驾驶座上,气息还没有恢复稳定,尚有些轻喘。他衣衫依旧完整,白色衬衣的领口微敞,发丝有些凌乱,车内的喘息还在杂乱的起伏着。 苏沐躺在被放平的座椅上,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软趴趴的躺着,乌黑的发被汗水或是泪水沾湿,贴黏在瓷白无暇的肌肤上,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伴着她的喘息上下起伏,大毛衣不知何时被抛到了后座上。 严以爵目光恢复柔和,怜爱的看着还在轻轻啜着泣的懵懂少女,嘴角微微浮现着笑意。 严以爵从车头的纸盒里抽出一沓纸巾,仔细的为她轻柔擦拭,苏沐心里虽然不情愿也害羞,但是却毫无反抗的力气,腿还是麻的,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完事后,心里更是莫名的委屈酸涩。 严以爵见她一直不愿扭过头看他,也知道小丫头是被吓到了。直接侧过身,将苏沐整个抱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整个过程苏沐还是努力的别过脸,不去看他,鬓发像是被眼泪洗过一般。 “好了好了,不哭。”严以爵轻声抚慰,毕竟她还是个初涉人事的小丫头,还是不怎么适应成年人的游戏,他多少有些不忍,特别是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是餍足后的慵懒。 苏沐红扑扑的脸颊贴在他颈窝里,上身还是光着的,整个人瘫靠在他的怀里,神情有些呆滞,脸上激情后的余韵未消,满是被欺负后的无辜委屈。 “穿衣服”带着哭腔的声音弱弱的响起,尾音自带颤声效果,孩童般纯真的语气,直直的道出自己的要求,楚楚惹人怜的模样,像一只溺了水的小猫咪。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 61.就抱着我嘛 严以爵粗略的整理她的长发,全部捋到后背搭着,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捧着她酡红的小脸,仔细的端倪起来,轻轻的抹去她那挂在脸上的泪珠,严以爵时常在想,是不是她脸小加上皮肤吹弹可破的原因,每当她哭的时候,脸上的泪珠显得比常人都要大颗,配着她那生动形象的委屈模样,将控诉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面对严大总裁的那张颜值爆表的俊脸,苏沐倒是丝毫不给面子,圆溜溜的眼珠愣是滑到一边,继续无视他,一脸受气小媳妇的委屈样儿,呕着气。 “呵呵。”严以爵看着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颇为无奈,嘴角的弧度魅惑极了,“啵---”照她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就是一口亲,忍不住捏起她的婴儿肥,“你这丫头!”语气中满是怜爱与宠溺。 严以爵一手抱在她的小腰上,可能是因为还在发育期,腰部有一些专属于少女的肉感,用严以爵的话来说,就是手感相当的不错。严以爵一手伸向后座,扯来她的衣服,亲手给她穿好,再把她那及腰的秀发拢到后背,把黏在脸蛋上的小碎发清开,轻柔的抹掉脸上的泪珠。整个过程苏沐都温顺乖巧得像只小萨摩耶,任由他伺候着。 给她穿好衣服后,严以爵顺手把车窗拉下,透透气,依旧把苏沐圈在怀里,继续温存着,苏沐很安静的窝在他怀里。车内那股腥香的暧昧气息很快被冷风稀释掉。 苏沐是真的累了,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此刻连晚饭吃什么都懒得想了,呼吸里还不时的抽搭抽搭。两人就静静的相拥着,彼此的呼吸声都很清晰。严以爵紧拥小美人,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馨香充满他的整个鼻腔,令他有些沉醉,大脑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刺激,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还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人疯狂,久久不能自拔躏。 过了一会儿,严以爵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两人都还没吃晚餐。 “饿了没有?”严以爵低头轻声询问怀里的小丫头,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前额上,亲昵无间。 “嗯咳咳--”嗓音软糯,可能刚哭过,嗓子不是很舒服。严以爵怕风把她吹感冒了,赶紧把窗关上。 “那回去坐好,我们去吃饭。”严以爵作势要把她抱回去, “嗯哼”谁知小丫头不是很乐意,双手抱在他腰间,赖着不想动,藕臂看似柔若无骨,实际力劲可不小,抓着可黏牢。 “一会儿就到了,嗯?”严以爵不由得柔声道,抚摸着她后背的长发,安慰道,对她这种撒娇的小性子一向是惯着的,打心底的舍不得吼。 “就这样开车!”小丫头不情愿,开始耍横,抱着他的腰更紧了。严以爵觉得无奈又好笑,但又发现自己很享受她粘人的样子,不然平常她都是一副我要自己玩,别打扰我的样子,让严以爵最是无可奈何。 严以爵怕她饿久了胃不舒服,只好不理会她的小性子,稍稍起身将她放回副驾驶座上。 “哎~呀!”苏沐依旧不愿松开手,撒娇的蹬着小腿,双手抱得更牢了。严以爵被迫俯在她身上,一手撑在座椅边上。 “松手。”严以爵无奈道。 “我不!”看来苏沐今天是要把撒娇进行到底了,她躺在依旧处于放平状态的座椅上,双臂紧紧的缠在严以爵精壮的腰上,脸颊隔着触感极佳的衬衣贴在他胸前,眼底满是不乐意,带有些小小的委屈。 “呵-”严以爵轻呵,嘴角勾起一抹妖魅的坏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来一遍吧。”说完作势压向她。 “啊—走开走开!”小丫头高分贝尖叫,像只小云雀,赶忙松开手,推住他,极怕他来真的。 “哈哈哈!”严以爵被她前后反差巨大的反应逗得一阵爽朗大笑。 “还不快去开车你!”苏沐见他还没从自己身上挪开,急忙喊道。 严以爵凑到她脸颊边上,狠狠的“啵--”了一口之后才意犹未尽的起身,不然怕等下真的走不了了,她的脸有些肉嘟嘟的,肌肤散发着一股清馨,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严以爵坐回驾驶座,将她的座椅调回正常,再系好安全带,侧过身去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又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小粉唇,惹得某人一脸的不开心,闷闷的又嘟起嘴。 “再嘟着嘴,我就再亲。”严以爵扭过头看着她,恶趣味的警告道。 苏沐恨恨的瞥了他一眼,一脸小百姓被欺压的怒气,但又不敢发作,赶忙将嘴皮子灵活的收回来,紧紧抿住,可爱又活泼,严以爵将她的每个小动作尽收眼底,眉目染笑。 到了萨纳的时候,雨已经下的不小了,由绵绵的细雨变成了淅沥的中雨。 “下车。”严以爵在灯光璀璨的高档餐厅门前停下车,淡淡的说道,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感***彩。 苏沐半搭着眼皮,反应迟钝,呆呆的,严以爵知道某人是困了。 门口身着整齐制服的法国接待员熟练的撑起伞,打开车门,动作标准而自 然。 严以爵也打开车门,那边的接待员早已撑着大黑伞等候,他把车钥匙递给接待员,大步的向餐厅走去,苏沐反应缓慢,见他从车前大步离开后,她才慢吞吞的起身,但是腿麻的有些软,接连瘫坐回车椅上好几次,感觉浑身没劲,帅气的法国小哥见状,绅士的弯着臂,递过自己的臂弯,苏沐一顿,有些迟疑,抬眼看到一个外国人的面孔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瞬间觉得有些害羞,但又不好拒绝,从容的将手勾住他的臂弯,把自己从车里扯出来。 等她走进餐厅大厅的时候,却不见严以爵的踪影,这是安怀市最大的法式餐厅,一楼的正门大厅里,筑着一座华丽的复古喷泉,是个圆形的大厅,装潢高贵而优雅。苏沐被这里的灯光照的有些睁不开眼。 餐厅里一位身材高挑的法国女服务员微笑示意跟着她走,苏沐望着大厅高墙上挂着的那些巨幅油画,表情微愣。 苏沐跟着服务生穿过刻着浪漫文艺的浮雕的长廊,整个餐厅犹如一座宫殿一般的华美。一路过来,苏沐依旧没有看到严以爵,她心里觉得有些紧张和害怕,只好乖乖的跟在优雅的服务生后面,一路小心翼翼的向四处张望。不时有衣着高贵端庄的人从她身旁走过,无一不是谈笑风生,自信优雅。 而反观自己踩着雪地靴,裹着大红色的毛呢大衣,整个人肿呼呼的,还披头散发着,跟周围的人比,简直就是只丑小鸭,想到这些,苏沐就更抬不起头了,内心倍受打击,暗自懊恼。 他肯定是嫌自己丢人,所以才没等她一起走的,苏沐心里暗暗的想道,一定是这样的,想着想着,心情十分的沮丧。 好不容易终于走进电梯,电梯里有一个专门的按键员,也是个法国小伙,很高。优雅高挑的女服务生跟他说了句法语,电梯员便按下‘vip28’的按键。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人,很安静,但是两个服务员始终面带自然的微笑,这样苏沐感觉舒服了不少。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有一对男女在等候,男子西装革履,女士夹着暗紫色的优质皮草,里面穿着银亮的抹胸长裙,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妖娆而高贵。 苏沐忍不住瞄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像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一般。 打扮不俗的女士亲昵的勾着男子的手臂,男子看起来三四十来岁,长相虽然普通,但举手投足间皆是散发着成功人士的自信。 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一身装扮格格不入的苏沐了,女人斜眼瞟了一眼,神情略有些鄙夷。 但男子看到苏沐的瞬间,眼睛似乎隐隐发亮,神情有些惊讶,苏沐低着头,自然也不知道有人在看她,埋着头跟在服务员身后,直直的走出电梯,经过两人身旁时头也不抬。 “别看了,人都走了。”女明星范儿的女子不悦的说道。陌生男子望着苏沐的背影有些出神,嘴角满是玩味的笑意。 “怎么有这么个灵动精巧的小丫头!”男子不由得感叹,这年头是少有看到这么素净的女孩子了,而且看起来极其的乖巧。 “哼!那还不是被人养着了的,估计被不少人睡过了吧!”女子不屑道,“在这一个楼层的包间,金主来头应该不小。”狐媚的眼鄙夷的看向苏沐远去的背影。 “呵—”男子一把揽过女子的腰,暗自用力捏了一下,眼底的qingyu毫无掩饰,“还是你这只花蝴蝶清楚事理!”边说着,一边拥着女子走进电梯。 女子笑容妩媚,扭着水蛇腰,性感极具诱惑,可谓是风情万种。 苏沐一路上有些愤愤不平,自尊心大大的被打击了。 62.心疼不已 最后服务员将她领进包间,整个包间都是象牙白的浪漫色调,墙壁上都印着精美的花纹,白色的水晶吊灯将房间里照射得犹如白昼,乳白色的地毯上绣着颜色淡雅的蔷薇,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边角也有精致的刺绣,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粉色蔷薇花,严以爵正坐在对门的方位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酒杯,不时优雅的晃动,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乳白的丝绸窗帘用绸带束了起来,窗外灯火阑珊,从房间往外看,视野很开阔,安怀市的夜景一览无余崾。 严以爵面无表情,这是他的正常表情,抬眼看见苏沐后,然后跟她身后的服务生说了句流畅的法语,就示意苏沐过去。 高挑的女服务员笑容迷人,做出请的姿势,为苏沐拉开椅子,然后才转身离去,桌上只摆着亮的反光的碟子和刀叉,还有一瓶红酒,已经被严以爵喝上了。 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而浪漫,被纯洁柔和的灯光包裹着,给人感觉仿佛置身天堂。 苏沐坐在严以爵正对面,此时包间里只剩他们两人,二十分钟前他们还在车身亲昵温存,然而刚才停车后他就再也没有正眼瞧她,她被他弄得浑身疲软起不来身,他也不去理会,还把她丢给服务生,自己一个人上来。 苏沐有些脆弱的少女心似乎受了点伤,落差让她感到委屈,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的,不开心的事情她总会很快忘记,也不会多想,就算有什么烦恼也很快会忘掉,但跟严以爵在一起后,她似乎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尤其每当做过那样的事后,她就更加粘人了。 但今天的苏沐除了感觉委屈、不解之外,似乎还有愤怒。 “你是嫌我丢人吧!”小丫头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直直的盯着对面的严以爵,大声的质问道,那气势真是像极了一只小老虎。 严以爵一路自己先行上来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一带认识他的人可不少,要是看到她在他身边,那估计是不得安生了的。他本以为不等她,她会生闷气,不理他,已经做好了她一晚上不跟他讲话的准备了,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是蛮气十足的质问,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语塞。 “嫌我土、嫌我丑然后就自己先上来!”清脆的声音气势汹汹,面对神情冷峻的严以爵丝毫不害怕,一张小嘴挑起理来可丝毫不饶人。 严以爵看着她这只炸毛的小野猫,嘴里说出来的话勾起了严以爵无限的乐趣,这才知道她想歪了,而且歪得很有意思,看着她不依不饶的小模样,让他直想扑倒,好好调教一番躏。 “是啊,谁叫你又丑又土呢,带在身边多没面子啊。”严以爵强忍笑意,双手交叠架在胸前,故意逗着她,表情认真得很,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一时贪乐,忘了他家的小丫头有多傻愣,有多认真单纯了。 “??”苏沐心底猛抽,受伤委屈的情绪翻涌澎湃,一双雾汪汪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他,不再说话,原本满眼的怒气逐渐被一股哀怨所取代,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激情后的别样晕红,眼眶里水色荡漾,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会溢出来。 看着她脸色渐变,委屈撇嘴的模样看得严以爵心口一阵钝痛,看到她难过得即将哭泣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乱,心底却不受控制的抽疼,莫名的紧张与不安,真是他从来不会有的感觉啊,坚如钢铁一般的内心有某处猛地被融化,变得异常的柔软。 “我知道了。”良久,淡淡的一句话,满是委屈与酸涩,让人心疼。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在打转,当第一颗泪珠从眼眶里滑出时,苏沐突然抓起旁边椅子上的小挎包,抬腿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几乎也是在同一瞬,严以爵条件反射性的猛站起身,“哐当---”身后的椅子被激烈的动作打翻。 严大总裁知道自己又作死了。 严以爵急速迈着大长腿,在她伸手要拉门把之际,追上她,直接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标准的公主抱,简单又省事。 “你放开!放我下去!”苏沐用力挣扎,声音里的哭调逐渐加重。她脾气倔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严以爵斥道,但绝对不是他训人时的语气,语气很轻,反而有些无奈。 严以爵一如既往的将她锁在怀里,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从她手里扯过小挎包,仍在桌上。 此时的苏沐默不支声,但泪珠却是忍不住的冒着。严以爵低头看着她,只看见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绯红的脸上布满泪痕,她咬着下唇,想忍住眼泪的样子十分令人心疼。 今天的她有些反常,严以爵也不是没有把她逗哭过,但是以前她哭总是哇哇大哭,还带有耍赖撒娇的性质,而今天她却强忍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要强憋屈的样子是严以爵从没见过的。 “傻瓜!开玩笑你也当真。”严以爵声音轻的像是跟她耳语,这是苏沐的专属语气,可是破了严以爵的大戒了。拇指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疼惜不已。 苏沐想要避 开,不住的闪躲,严以爵无奈轻叹,看着她紧咬下唇强忍泪水,但眼泪还是不停的翻涌。 “放开。”严以爵修长的手指轻捻她的嘴角,皱着眉头说道。苏沐却不理会他些许有些命令意味的话,将头扭到一边,严以爵有些动气,指尖稍稍用力,硬是逼她把牙松开。 粉润的唇上留着清晰的紫印。苏沐依旧把脸别到一边去,绷着小脸,泪珠不停的往下掉,有越来越汹涌的趋势,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连轻微的啜泣声都没有。此刻,连拿过斯坦福心理学学位的严以爵都搞不懂她的内心了,这次不像往常那样的好哄,心里像是藏了什么事情。 雷厉风行的严总裁哪会知晓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呢,他一直把她当做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哪知她却是在不停的成长,心里也开始装事了,偶尔也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不安难过。 严以爵抬着她的后颈,让她面对着自己,苏沐却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弯翘的睫毛被泪水浸湿,没有什么比看她哭泣的样子更让人心碎了。 严以爵情不自禁的吻住被她咬出印的唇,温柔缱绻,唇齿间的湿软相互缠绵。轻柔绵长的亲吻,让人失控的沦陷,甚至忘了时空,苏沐复杂的情绪在他温柔的抚慰中慢慢的沉淀下来,眸色变得宁静。 “叮--咚—”直到包间的门铃响起,严以爵离开她的唇,依旧低着头俯视着她的绯红的面庞。苏沐雾眸迷离,呆呆的望着他,泪水不知何时已被止住。严以爵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手掌温柔的抚着她的脸蛋,目光深情温柔。 服务员将餐车推进来,苏沐听到声响,挣扎着想要从他腿上下来,奈何严以爵却把她抱得更紧,牢牢的锁在怀里,苏沐只好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不想让服务生看见她这狼狈的样子。 萨纳的工作人员一向是以高素质著称,客人从来不会担心*泄露的问题,号称来这里的人享受的都是总统般的服务。上菜的服务生看到两人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面带微笑,男服务生将刚才被推倒的椅子抬起来,摆正。两人训练有素的将餐点摆好,牛排、水果沙拉、布丁马卡龙甜点,苏沐爱吃的应有尽有,满满的一大桌,甚是丰富。 餐样摆好后,严以爵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两人才鞠躬退去。苏沐听到关门声,这才把埋着的脸探出来,看到满满的一桌食物之后,视线再也没挪开。严以爵见状终于是舒了口气,要是美食再治不好她,那他可真是没辙了。 苏沐望着这一大桌的美食,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似乎在想先吃什么好,但又呕着气,拉不下少女那幼稚的尊严。 严以爵见她注意力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知道她应该是不会闹了,放心的把她移到身旁的椅子上,让她自己坐着吃,不过无论是被挪到哪,苏沐的视线依旧是紧紧盯着桌上的各式美食的,尤其是那煎得油灿灿的法式牛排,现在她对肉的渴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严以爵看着她默默咽口水的小模样,忍俊不禁,“快吃,不是总吵着要吃牛扒吗。”严以爵给她递过去刀叉,轻声说道。 苏沐小脸还是埋着,但却抬着睁得老大的眼睛,打量桌上的牛扒,一方面很想大快朵颐,另一方面又是刚闹了别扭,不想低头的纠结模样,萌趣横生。 严以爵哪会不懂她的小心思,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把盘子里的牛扒切成细块,然后又叉起一块放到她小嘴前,极致的诱惑,小丫头这才不得不屈服,虽然一副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乖乖的张开小嘴,“啊嗷—”一口吞下,撑得小嘴鼓囊囊的。 “吃完我们回家。”严以爵一手支在餐桌上,斜睨她老老实实吃饭的样子,一口接一口的,十分的认真,眼睛也一直紧紧盯着旁边的水果沙拉,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严以爵决定今晚先不让她回学校,带她回南山别苑,今天哭得比较狂,怕她回去半夜自己躲被窝里哭,想想还是舍不得的。 “唔?”苏沐小嘴里塞得满满的,听见他说话习惯性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简单说,就是扫了他一眼,其实她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这时她哪有心思听他讲话,什么话在她听来都是“嗡嗡嗡”的杂音,扫了他一眼后,继而又埋头奋战,吃完牛扒啃鸡腿,简直是一枚小饭桶。 严以爵基本没怎么动叉,一直在看着狼吞虎咽的小丫头,不时的伸手给她布菜、擦嘴,看着她吃得那么香,又一瞬间提起了食欲,就吃几口。 苏沐吃得直到自己的肚皮圆滚滚的,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时,她才肯放下手中的刀叉。 “呃—嗷—呃”小苏沐满足的打起饱嗝来,一副此生无憾的样子,眼皮半搭,满是晕晕欲睡的感觉,刚才在吃水果沙拉之前,严以爵就已经见她初露瞌睡的端倪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时摇摇头给自己提神的样子,萌态十足。 “真是不知饱撑的丫头!”严以爵宠溺的看着正腆着小肚子打饱嗝的丫头,无奈的叹道,嘴角勾着满意的笑。 “啊--哈—”刚打完嗝,紧接着就打起哈欠来,自然随意,无拘无束的,根本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苏沐这一连串的动作进行得旁若无人。 严以爵无奈,真是难登大雅之堂啊!严以爵不由得感叹道。 “我困了。”苏沐打完哈欠,就倚在椅子上,大喇喇的仰靠着,一边揉着眼睛,声音细如丝线,满是睡意。严以爵拿着纸巾,仔细的给她擦完嘴,然后又擦擦小手,刚才她拿手抓了大鸡腿就啃,手上有些油污,严以爵是个洁癖中度患者,本想叫她洗手去,但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就算了,以他对苏沐的了解,要是不尽快上车回去,她是极有可能会趴在餐桌上睡着的,脑子不记事,心里也不装事,丝毫没有入睡的障碍,基本就是只要困了,随时随地都会睡着。 “那我们回家。”说着严以爵拿起她的大衣和小挎包,拿好东西就起身。苏沐则是懒洋洋的不想动。最后还是严以爵实在看不下去,牵起她离开。 一路下来,苏沐眼睛都几乎是闭着的,严以爵也就顾不得担心被人碰见,只好牵着她一块下楼。 装着金色镜面的宽敞电梯里,白炽的灯光衬得严以爵更加的深沉伟岸,颀长精壮的身躯不亚于t台上的超级男模,而反观他身后的苏沐,宽大的毛线衣罩着,拉拢着小脑袋,披头散发的,像是喝醉了一般,神情醺眯眯的。 63.老牛吃嫩草? “叮---”金色的电梯门滑开,严以爵往后伸手捞过困眯眯的苏沐,牵着她走出去,像是怕她丢了一般。小手柔若无骨,捏在掌中很容易让人上瘾。 “爵哥哥!”刚走出电梯没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女音响起,带着甜腻腻的娃娃音,在空旷宽敞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 “嗯?”严以爵顿足,定睛一看,只见安凌露正拽着赵子风的胳膊,两步并做一步的往这边走来崾。 “这么巧啊爵哥哥!没想到在这碰见你!”安凌露兴奋的叫道,笑颜甜美。安凌露脸上画着点淡妆,大波浪卷的长发随意的扎着,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裙,披着文艺范儿十足的披肩针织衫,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心情看来非常的不错,而一旁的赵子风则是一身休闲风衣,玉树临风,两人典型的俊男靓女组合,站在一起就是很有夫妻相。 “说吧,今天又过什么纪念日?”严以爵放开苏沐的小手,双手交叠在身前,嘴角浅笑,饶有兴致的调侃起两人来。 “她家薇薇的生日。”赵子风苦笑着说道。薇薇是安家的一条纯种吉娃娃。 “哟,那确实是该庆祝庆祝啊!”严以爵故作一脸正经,看了一眼苦逼的赵子风,眼里掩不住的得意讪笑,煞有介事的说道。 “就是嘛!这疯子居然还不情不愿的!”安凌露扮起鬼脸,朝身旁的赵子风瞪眼吐舌头,但行为举止中不失千金名媛的优雅气质,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打小起,社交礼仪与自身的气质修养就是不可缺少的课程,即使闹起来,也是在优雅中开个小差,而绝不会像苏沐那样的肆意搞怪。 “咦?”谈笑间,安凌露也发现了窝在严以爵身后的苏沐,因为衣着简单,就像是小学生妹,个子又小,还拉拢着脑袋,躲在严以爵身影里还真是不好让人注意到,存在感并不强躏。 赵子风也往他身后探探,他知道严总是从不缺女人的,好奇这次又换了哪路货色。 “爵哥哥,不介绍介绍吗?”安凌露一脸坏笑,八卦的斜睨道,他们几个从小一块长大,能这么随心所欲的跟他说话的估计也就只有安凌露了,即使是白霄、墨竹君(墨温初改名啦!)一伙也不敢跟他造次。 “呵呵,没什么好介绍的,”严以爵也回头瞥了一眼苏沐,轻描淡写道,“你们赶紧庆祝去吧,有空我们再聚。”严以爵愣是直接把话挡回去,连理由都不编一个,简单粗暴。 一旁的赵子风不禁汗颜,严大总裁就是这么铁手腕啊,绝不爱废话。 “哼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安凌露轻跺了一下脚,不满道。她是隐约瞥见后边的苏沐,有些被惊艳到了,她也说不上哪里特别,或者是哪里都很特别,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严以爵以往的那些女人,给安凌露的第一直觉就是是个未成年,但她还没大胆到直接当着严以爵的面说出来的地步。 “哎呀,你管那么多干嘛!”一旁的赵子风赶紧转移话题,“赶紧的,这么晚了还没吃上饭我都快饿死了!”抱怨着把安凌露拉走。 “严总改天再聚哈!”赵子风一边扯着安凌露往电梯方向过去,一边回头哈哈说道,正好看见苏沐扬起头,眯着眼看向他们俩,额!确实是够纯!赵子风不禁心中感叹,虽然自己是将婚人士,但是看到让人惊艳的稀有生物,他还是不禁会多看几眼。赵子风听安凌铭他们几个有提起过,说是严以爵家里住着一个嫩丫头,上回他忙着跟安凌露采购家具,没能一起去南山别苑,错过了,该不会就是这小女孩吧,赵子风心想。 “哎呀你扯我干嘛!”安凌露不满的嘟囔着,“爵哥哥再见!” 严以爵回头微笑示意,看着两个欢喜冤家离去后,自己才抬腿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哪里不对劲,往后看,发现苏沐还呆呆的愣在原地,披头散发的加上白色的衣服,简直像个小阿飘。 “快过来!”严以爵无奈叫道,向她伸出手。半天打不起精神,看到他朝自己张着手臂,她才反应过来,慢腾腾的跟上去。 严以爵真是无奈至极,哪有吃饱了就困得走不动路的人!说她是小猪她还不乐意,不给说! “那个女孩子我还从没见过呢!”而走进电梯的安凌露和赵子风小两口开始八卦起来。 “你爵哥哥不想多说自有他的道理,管那么多干嘛。”赵子风一副关我屁事的无所谓状。 “她肯定没成年!”安凌露笃定的说道,“哎呀呀,没想到爵哥哥居然喜欢啃嫩草!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在她印象中,严以爵对那些肤浅纯情的学生妹是没什么兴趣的,能站在他身边的一般都是在各行有不俗表现的女中豪杰,他也不像白霄或是她亲哥安凌铭,从不玩那些低智能的情爱游戏。 赵子风看她沉迷八卦的样子,忍不住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哎哟!干嘛打我?!”安凌露气得跳脚。 “你就说吧,多说点,最好出去说给你爵哥哥听!”赵子风鄙视道,但也是提醒她。严以爵可是他们圈子里的大哥大,那脾性阴晴不定可是 铁打的标签,即使是他们这伙人也不敢过多的招惹他,甚至在他背后嚼他舌根都有种脊背隐约发凉的感觉。 “呼呼!那我可不敢!”安凌露气势立马弱了下去,跟萎了的玫瑰花似的。 “咦?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那小姑娘!”安凌露又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叫道,赵子风都被她吓了一跳。 “妈诶,你是要吓死老子!”赵子风怒吼。 “看着好眼熟。”安凌露不理他,继续嘀咕道。 “得了得了,赶紧吃饭去!”赵子风把她拉出电梯间,只当她是无聊乱编胡话。 严以爵一路驶回南山别苑,到达时,苏沐早已睡得沉沉的了。 严以爵把苏沐抱上楼,又给她洗澡,今天在车上激情后,她身上那股腥香还未完全散去,却又成为了一种诱惑的凶器,酥香美人在怀,深更半夜的,严以爵还是没忍住,把浴霸调到最大,直接在浴室里又要了她两次,折腾得苏沐又是哭又是闹的,还叫着疼。哄了半天都没用,最后她自己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了,直到释放得淋漓尽致的,严以爵才肯满足的歇战,把她抱回床上。 第二天清晨,严以爵正常起床上班,经历了昨晚的运动,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丝毫没有倦怠的痕迹。但苏沐却还是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起床!不然你要迟到了。”严以爵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轻捏住苏沐的小鼻子,叫道。 “我今天没课?”苏沐像说梦话一样的回道,拍开他的手,换个姿势继续睡。 “你第一节必修。”严以爵估计比她更了解她的课表。 严以爵已经穿戴整齐,银灰色的衬衫熨得十分的平整。严以爵各种哄着她起床,都无济于事,最后干脆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捞起来,抱到浴室,给她洗脸梳头。 “嗯哼---”苏沐睡眼惺忪,眼睛根本睁不开,不开心的哼唧,把脸蛋搁在他肩上,不让他用湿毛巾擦。平时就算睡得早,起床气都不小,更何况昨晚他还折腾到半夜。 “快点,迟到了要扣你学分。”严以爵单手抱着她,任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他身上。 “我不要上学,我不要念书!”苏沐赌气呓语,双手箍住他的颈脖耍横,现在苏小姐只想呼呼大睡。 “呵呵,”严以爵被她纯真童趣的样子逗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嫌无聊,吵嚷嚷的要去上学的,严以爵是个十分遵守原则的人,这习惯渗透他生活的每个细节,他也要求苏沐认真对待自己的选择,他就像是在教她怎么做人做事,宠她,但却不放纵她,对她认真得就像对待自己。千哄万磨了好一阵子,终于是把苏大小姐收拾好了。 “早餐!”下楼时有些匆忙,苏沐开嗓提醒他自己还没吃早餐,自己饿了,神情认真无他,嗓子明显没有醒过来,微微的沙哑,可怜兮兮的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车上吃,快过来穿鞋。”严以爵一边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一边走向玄关,等会儿公司有个会要开,他有些赶时间,但还是决定先把苏沐送到学校。 苏沐穿着纯色打底衬衫,中间夹着小熊红毛衣,外面穿了件卡其色的波点风衣,十足的少女气质。 由于刚起床,反应迟钝,加上本来就笨手笨脚,穿鞋的动作慢腾腾的,本来做任何事都雷厉风行、讲究效率的严以爵居然也不恼,半蹲下亲手给她穿上,接过林嫂包好的早餐,才牵着她出门。 “抱我一下嘛!”苏沐起床气未消,上车就要他抱着,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子。没等严以爵做出反应,她就已经往他怀里靠了,不知道严大总裁现在有没有后悔自己把她惯出的这个坏毛病。 前排开车的马叔差点没笑出声来,他给严以爵开了差不多十年的车,他从没见过这么无奈的严以爵,他一直都是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让人坐在他身旁想都别想,更何况是要他抱着,看他一大清早的就被苏沐折腾得够呛,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啊。 苏沐坐在他怀里享用着低脂早餐蛋糕,严以爵则是抱着她浏览会议准备材料,怀里的丫头也很乖,不乱动,安安静静的吃着蛋糕喝着牛奶,看着车窗外快速移动的风景,小脑袋放空。 64.不寻常的探病 周五下午,天气稍稍的放晴了,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照射开来,竟也有了几丝暖意,但上空依旧阴沉沉的。 “榴莲酥带了么?”苏沐刚上车,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他们俩约好了要去看苏沐的妈妈。 “带了带了!你烦不烦!”诺奇还是穿着星期二他们俩一起去吃关东煮时穿的那件军绿色风衣,颜色都有些泛白了崾。 “你是不是该刮个胡子呀你!”苏沐见他胡子拉渣的样子,嫌弃得直嚷嚷。 “哎呀!你懂个屁!这是个性知不知道啊你!”诺奇愤愤道,伸出一只手就要过去拍她,两人一直都是互相嫌弃的,属于不吐槽对方就会死掉的类型。 “好好开车呀你!”苏沐赶紧转移话题,反正在苏沐看来,邋遢就是他的个性。 “哼!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两人拌起嘴来可是从来不会嘴下给对方留情的。 “哎哟好冷~快开暖气!”车子开动起来,苏沐只觉得阵阵冷风迎面袭来,饶是窗关的死死也不管用。苏沐双手抱肩,冷得她忍不住瑟缩。 “坏了。”诺奇没好气的说道,继续开车,他这种邋遢的人,对温度一向没什么要求的,即使他也是冻得嘴皮发青躏。 苏沐:??此刻她突然间有些想念严以爵的车子,虽然她总觉得他的车跟街上的车都不太一样,太惹眼了。 诺奇的这辆旧吉普车在夏天开确实是好兜风,可是一到冬天苏沐就宁愿乘地铁也不愿坐他的车了,没空调,车子还四处漏风,开起来吱吱呀呀的,感觉下一秒车子就要散架一般! 以前严以爵是一个星期才让她去看一次妈妈的,不过最近他说她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不少了,还转了院,让她随时都可以去看妈妈,也不用马叔专门载她,她想去就去,所以带诺奇去看望妈妈的事她也没跟严以爵提及。 车子停在市五院门前,这是一家病号相对比较少的医院,而且新院区已经在投入使用了,老院区基本没什么人,只剩一些简单的科诊还在看病。 “你妈一直在这里住院?”下了车,诺奇拎着一盒榴莲酥和一大袋水果,一脸诧异的问道。 “没有啦,”苏沐抱着一束黄玫瑰,这是她妈妈最爱的花,一边腾出手来整整被风吹乱的头发,回答道:“之前是在另一个地方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每次去我都记不住路怎么走,上个月才搬到这里来的。”苏沐腆着一张笑脸,每次去看妈妈,她都是最开心的了,即使心中有一些小烦恼,她也会努力忘掉。 “哦,这样啊。”诺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走吧!”苏沐挽过他的胳膊,激动的拽着他大步地往前走。 医院门前的小广场上有一些病人在晒太阳,虽然阳光微弱,天气还是有些阴冷,但是貌似大家都不愿错过这难得的阳光,过去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整个安怀市几乎都是被浸泡在雨雾之中的,沤得人要发霉。 在这里生活的人倒也是司空见惯了,但是对于苏沐,她可就很难适应了,变天这一两个月来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街上、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很不习惯,她之前居住的那个挪威小镇,可以说是四季如春,天空总是湛蓝明亮的,就算是冬天,阳光也很温暖,在不见光的半个月里,苏沐总跟严以爵嚷嚷说自己要长蘑菇了,严以爵总是觉得好笑,然后出门时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十月份就开始给她穿上厚毛衣了。 “妈妈?”苏沐轻车熟路的来到沐素青的病房前,轻轻的推开门,看见沐素青正背对着房门,坐在窗前的软椅上,迎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安静而祥和。苏沐轻轻的唤道,沐素青并没有反应,依旧安静的坐着。 苏沐给诺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来。 两人轻手轻脚的进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动作放得很轻。 苏沐踮着脚步走到沐素青跟前,蹲下身来,伏在她的腿上,笑得一脸纯真的看着面色宁静的母亲。 “妈,你最近好吗?我有三天都没过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呀?”苏沐笑容甜滋滋的,仰视着沐素青,言语间满是女儿与母亲的亲昵。 沐素青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她,脸上也洋溢着欣慰的笑容,有些苍老的面容依旧优雅高贵,她精雅的五官,苏沐倒是完美的继承了,而苏沐更是多了许多的俏皮与灵动。当年的沐素青是市舞蹈团的团长,绝美的面容配上优美的舞姿,堪称是风华绝代,但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嫁给金融新秀也就是苏沐的父亲苏明,沉寂了几年之后,又以画家的身份低调复出,那时苏明的公司正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着,已成为了业界的大亨,沐素青也算是嫁入了豪门,婚姻事业双丰收,一时令人艳羡不已。 沐素青有些泛灰的头发整齐的绾到脑后,在苏家出事之前她还是一头乌黑的秀发,苏家出事之后,她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十岁一般,但今天的气色很好,当初的雍容华贵依旧可辨。 近期以来,沐素青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似乎 已经记不清任何事了,像是失忆了一般,连苏沐都记不住了,之前看到苏沐她会发狂,会把她赶走,叫她离开,但是现在虽然她不认得苏沐了,但是却会对她笑,也会听她讲话,只是再也不发一语,但对此苏沐已经很满足了。 “哦对了,”苏沐突然想起还没介绍诺奇,“这是我的好朋友—诺奇!”苏沐兴高采烈的把诺奇拉过去,开心的介绍道。 沐素青的视线也随之缓缓上移,但当看到诺奇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的惊讶,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安,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妈妈你肯定想不到吧,他是我之前在挪威的邻居呢!很神奇是不是!”苏沐眉飞色舞,她一直觉得能在中国遇到诺奇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沐素青神情的变化。 “伯母您、您好,我叫王诺奇,是、是沐沐的好朋友。”诺奇一贯的遇到生人会结巴,愣愣的,苏沐有时就爱打趣叫他呆子。但是刚刚沐素青的反应诺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为此感到诧异,相反,倒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沐素青愣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窗外,但是这次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我妈妈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你别介意。”苏沐解释道,语气中不免有些难过,以前她和妈妈总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可是现在再也没人跟她分享那些小乐趣了。 “没事,你也别担心啦,伯母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诺奇安慰道,目光不着痕迹的锁住椅子上的沐素青,眼里有不明的光在闪动。 沐素青目视前方,但却没有了方才的宁静祥和,眼里的不安越来越弄,但表面却依旧看似冷静。 “嗯,”苏沐很快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大笑脸,像是春日里的太阳,很温暖,“我去把花插上,顺便把水果洗洗,你先随便坐坐。”苏沐简单的招呼道,这时她又是十分的懂事,很独立。 “好,你快去快回。”诺奇一边在病床前的小沙发坐下,一边应道。 而窗前的沐素青却莫名的攥紧了双手,冷静的外表下满是不安与戒备。 “哐---”的一声,随着苏沐把房门顺手关上,整洁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异常的安静,一片死寂。 从诺奇的角度看,只看到沐素青的侧脸,沐素青依旧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 “伯母您看上去气色不错啊。”诺奇开口打破沉寂,笑得像个开朗的大男孩,跟平常的见长辈没什么两样,带有些拘谨。 沐素青依旧没有反应,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额??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哈。”诺奇似乎有些尴尬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和诚恳。 “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沐沐的,”诺奇像是自说自话一样,继续说道,“沐沐现在除了您一个亲人都没有,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她说是跟一个姓严的朋友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个朋友对她好不好。”说着说着,诺奇还有些苦恼,皱着眉,一想到苏沐的事情他也很担忧。 沐素青一直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气氛却有些诡异。但诺奇也不介意,一边叹着气一边继续说道:“我和沐沐是很多年的朋友呢,您这点大可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再说了,现在除了我又有谁可以永远照顾她呢,您又生着病,那个姓严的人又跟她非亲非故,还不懂是好是坏,万一沐沐被欺负了,那可怎么办啊!”诺奇托着腮,一个人在认真的述说着,不时的叹着气。 沐素青一动也不动,看着窗外的风景,泛红的夕阳照在她宁和而沧桑的面颊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65.沐素青的心事 从诺奇的角度看,只看到沐素青的侧脸,沐素青依旧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 “伯母您看上去气色不错啊。”诺奇开口打破沉寂,笑得像个开朗的大男孩,跟平常的见长辈没什么两样,带有些拘谨,双手不知放哪里好。 沐素青依旧没有反应,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额??不知道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哈。”诺奇似乎有些尴尬道,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和诚恳,笑得很白痴崾。 “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沐沐的,”诺奇像是自说自话一样,继续说道,“沐沐现在除了您一个亲人都没有,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她说是跟一个姓严的朋友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个朋友对她好不好。”说着说着,诺奇还有些苦恼,皱着眉,一想到苏沐的事情他也很担忧。 沐素青一直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但诺奇也不介意,一边叹着气一边继续说道:“我和沐沐是很多年的朋友呢,您这点大可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的!”诺奇拍拍胸口,认真的说道,“再说了,现在除了我又有谁可以永远照顾她呢,您又生着病,那个姓严的人又跟她非亲非故,还不懂是好是坏,万一沐沐被欺负了,那可怎么办啊!”诺奇托着腮,一个人在认真的述说着,不时的叹着气。 沐素青一动也不动,看着窗外的风景,泛红的夕阳照在她宁和而沧桑的面颊上,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病房里只有诺奇像个热血少年似的在自言自语着,也不可避免的不时陷入沉默躏。 “哎哟好冷好冷!”不一会儿,苏沐便一手抱着花瓶,一手拎着果篮进来了。 “干嘛不用热水洗嘛!”诺奇见状赶紧站起来,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果篮,心疼的说道。 “说是水管子裂了,没有热水。”苏沐把被冻得红通通的双手伸出来给他看,夸张的装可怜。 “来,给你哈哈。”诺奇作势要给她哈气。 “咿呀!你恶心死了!”苏沐赶忙抽回手,翻着白眼嫌弃道。 “来来来,哈哈就不冷了!”诺奇嬉皮笑脸的不依不饶。 “滚滚滚!”两人随地随处的耍着宝。 “妈妈,你要吃什么呢?是苹果?梨?还是橘子呢?”苏沐声音甜腻腻的问道,洋溢着欢乐,沐素青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是橘子吧?你要吃橘子是吧,我给你剥!”苏沐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自问自答道,笑得很开心。 “你怎么知道伯母要吃橘子?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诺奇企图戳破她的骗局,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的妈妈我当然知道啦!”苏沐一脸骄傲的反驳,笑得得意洋洋。 “切~对了,我给伯母拿榴莲酥。”说着诺奇小跑着给沐素青拿了一盒开好的酥饼,因为个子高,动作又楞,显得滑稽又很实在,整个就是一单纯幼稚发育缓慢的男青年。 诺奇把饼盒放在沐素青的手中,俯下身时,无意间对上她的目光,两人的目光短暂的接触,似乎有一些微妙,但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看上去又是无比的正常。 “伯母这是我特地给您带的,杏桂坊的,味道特别纯正!”诺奇一脸认真的说道,非常的质朴实在。 沐素青的双手却不着痕迹的微颤,眼里的不安愈发的浓烈,但她依旧静静地看向窗外,像是在刻意的掩饰着什么。 “哎给我也剥一个呗!”诺奇冲苏沐讨便宜道,两人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幼稚园的小孩儿,整天嘻嘻闹闹的,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去你的!快过来把苹果削了,我要吃!”苏沐给妈妈剥好橘子,然后又吩咐道,苦逼的诺奇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你个破丫头,小心嫁不出去!”诺奇忿忿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原本清冷的病房里看似也有了一些热闹,可是沐素青似乎就不是很淡定了,眼底如一潭涛浪即将涌起的深湖,神情有些细微的怪异,而头脑单纯,神经大条的苏沐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母亲的这一变化。 “来,妈妈,剥好啦!”苏沐脸上总是洋溢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笑,甜美而温暖,很有治愈性。 苏沐半蹲在沐素青身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犹如银河中闪烁着的星星,光耀动人。 苏沐一边细心的给她掰开橘瓣,一边不住的轻扬着脑袋,想把挡人视线的长发扬开,长发的烦恼并不少,尤其是冬天,穿的衣服多了,头发也不服帖了,被毛衣勾的到处都是,而苏沐还特别的懒得扎头发,不爱搭理,整天就由它那么披散着,别人看了还以为是走森女风,确实有些随性洒脱的意境,可哪知本人是懒怠,随它自生自灭呢。 沐素青看着苏沐的目光异常的柔和,眼里的情绪复杂多味,是怜爱、欣慰,还是带着些不安与无助。沐素青不说话,眉目和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底似有水光在泛起。 苏沐一瓣一瓣的给沐素青喂橘子,笑容灿烂。 可能是见她被长发缠得恼火,沐素青 轻轻的抬起手来,为她拂去那一缕调皮的发丝,苏沐抬眸欣笑,无论经历了什么,母女之间的默契是无法被破坏的。 诺奇在一旁看着,欣赏着这宁静而美好的画面,犹如圣母怜子画一般,恬静而令人感触不已。 虽然沐素青不再叫自己的女儿,可能是受了刺激,记忆力受损了,可是她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对苏沐她潜意识里依旧是有感情的,医生对此解释说,也有过这样的病例,病人即使是失忆了,但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她的记忆还是会残留在她的潜意识里,虽然记不清具体的事情了,但是那种感情会成为一种习惯,使她本能的亲近,更何况苏沐是她的女儿,血浓于水。 沐素青轻抚苏沐的面庞,平静的微笑,她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表情很平静,似乎那些变故,那些可怕的经历她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母女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笑容洋溢着幸福,两人很亲昵。 沐素青边抚着苏沐的脸庞,一边神情似有些游离,看的似乎不全是眼前的苏沐,似乎在看更远的东西,在想着什么事情。 “妈妈你在想什么呢?”苏沐也发现了沐素青的神游,她也不期待自己的妈妈能够回答,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沐素青只是微笑着,眼神如同她没有生病时一样的清澈、明亮。过了一会儿,沐素青伸手要抓过苏沐身后的长发,苏沐会意后转过身,背对靠在她的腿边。 沐素青缓缓的将她的头发拢起,目光柔和,充满慈爱,即使没有任何语言,依旧能体会到那浓浓的母爱。 苏沐静静的让她给自己整理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妈妈总是帮自己梳头,然后扎着花辫子。 平时聒噪的诺奇此时却是特别的安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镜片后狭长的双眼微眯,似乎在打量着这温情的一幕,嘴角的浮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跟他正常的形象相比,有些违和。 沐素青动作依旧优雅,细心的将她的发丝整齐的拢起,每一丝的杂乱都不放过,很耐心的用纤细的手指为她梳理,手法很熟练,眼底的疼爱中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哀伤。 她慢慢的梳理着,一件小事却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末了,理顺了,拢齐了,沐素青很熟练的用自己手腕上不起眼的橡皮筋给她扎上,一个非常标准的气质马尾。 “妈妈,以前都是你给我扎头,直到现在我自己都还不会呢!”苏沐转向她,伏在她盖着厚毛毯的腿上,撒娇道,“以后我就每天都过来让你扎头,扎好了我再去上课!” 沐素青慈爱的摸着她的头,笑而不语,两人的五官仿佛出自同一个素描师之手。但苏沐的天真与小孩子气似乎让沐素青眉头那隐藏得颇深的忧虑加深了几分。她温馨浓烈的母爱背后似乎透着愧疚与无助。 两人在沐素青的病房里消磨了一个下午,不停地在讲述在挪威时的美好时光,苏沐兴致勃勃的跟自己的母亲讲述了与诺奇相识的过程,以及两人深厚的友谊,说起两人之间的趣事来,更是滔滔不绝。而沐素青则一直微笑的看着自己无忧无虑的宝贝女儿,整个过程却没有看诺奇一眼,似乎有些刻意。 结束了探病时间,苏沐亲昵的亲一亲母亲的脸颊,依依不舍的,她一直在期待着自己的妈妈痊愈出院的那一天,想着跟妈妈一起生活,而其他现实的问题、客观的条件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只想着她快点好起来。而苏沐很信任严以爵,她看到严以爵把自己的妈妈安排得很好,一天24个小时都会有专业的护工陪着,她也就放心了,心里想着沐素青出院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可是如果苏沐早些知道这一系列看似普通的家庭变故的真相,哪怕是知道那么一丁点,她就不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开着音乐,是挪威的民谣,以前两人总爱跟着当地人哼唱,时间久了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 苏沐让诺奇送自己到南山别苑大道边上的一个公交站,然后打算自己打电话叫马叔来接就好。那是离南山别苑最近的一个公交站,但是因为是私人别墅区,那一带被称为城中山,走路的话没个一个半小时是走不到的,出租车又进不去,所以每次都不得不让马叔接送,虽然是严以爵的安排,但是苏沐总觉得耽误人家时间,觉得很不好意思。 “扎着头发难看死了你!”诺奇毫不留情的指出,一脸鄙夷的斜视副驾驶上的苏沐道。 “你是不是活腻了?说!是不是?!”苏沐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在诺奇跟前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柔弱小女生,骨子里的刁蛮劲儿表达的淋漓尽致,霸道的无法无天,但她又害怕严以爵,不得不服他的管教,连偶尔的撒娇耍性子都是见风使舵性的,见好就收,风头不对,立马就乖乖的认怂,安分。 “丑死了!还是留着你那个疯婆子发型吧!”诺奇无比的嫌弃,说着就直接上手,扯她头上的橡皮筋。 “哎呀!你小子这回死定了!”两人扭打起来,最后还是奈何不了他手长,扎头 发的橡皮筋被扯断了,拉扯间,苏沐又重现了经典的爆炸头,头发本来就又厚又长,经诺奇一整,简直成了一头的杂草,配着她气得瞪圆了的那双大眼,真是又滑稽又可爱的。 “哈哈哈哈—”诺奇看着她被炸了一般的发型,忍不住拍打着方向盘笑抽了,简直是无情的嘲笑。 “啊啊啊---打死你这混小子!”苏沐跳起身来展开猛烈的还击,拍打抽拧,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而且都是动真力的,小丫头打人蛮劲儿可不小,可能她上次在酒吧为千寻出头时能胜出,要归功于诺奇,从小被她当沙包揍,。 “哎哎!别动我!开车呢!”诺奇大呼求饶。两人跟抽了疯似的,像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脑残。一路上就差点没被交警拦了。 66.被吼 晚上,严以爵拿着一杯热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见苏沐从车上下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拖沓着脚步,严以爵的目光有些深沉,漆黑的利眸中映着苏沐穿过院子的小身影。 苏沐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严以爵的皮鞋摆在门前,心中一阵欣喜,原本的倦意一扫而空,整个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小雀跃。 “咦?”苏沐走进大厅,看见严以爵正伫在窗前喝茶,严以爵听到她的声音也正好回眸。苏沐的笑容有些小俏皮,就冲着他毫无保留的笑着,带着小少女的羞涩与热情。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严以爵面无表情,相反还有些严厉的说道。 苏沐笑脸瞬间垮掉,毫不掩饰,心里直骂他讨厌,然后乖乖的把包包放下,去洗手。 林嫂把晚餐摆上桌,像往常一样进入晚餐时间。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林嫂一边摆菜,一边关切的问道。苏沐过来拉开椅子就自行坐下,盯着桌上的菜肴开始咽口水。 “今天去看妈妈了。”苏沐开心的回道,一边忍不住嘴馋直接用手挑起一块排骨就啃起来,“哎哟烫烫烫!”刚出锅的排骨放到嘴里,烫的她直嚷嚷。 “看看你,这习惯还不改改,小心严先生看到了你又要被训!”林嫂看着她那馋猫样儿,压低了嗓音说道,但笑得几乎不见眼,一脸的疼爱。 说话间,见严以爵已经往这边走来了,两人默契的一对视,掩住笑意,不再说话,林嫂赶紧进厨房继续上菜,苏沐则带着小慌张的将嘴里的‘物证’消灭掉,要是被严以爵发现了,肯定就像林嫂说的,免不了一顿训。 严以爵坐到主座上,习惯性的看着埋头准备扒饭的苏沐,面无表情,他总是很严肃,但每当苏沐撒娇时,他又不得不投降妥协,她的事总是要么困了要你抱,要么想吃这个想吃那个,或是嫌他买的衣服丑之类的让人哭笑不得的无聊事,但是严以爵都会耐着性子安抚她。 “今天干嘛去了?”严以爵拿起筷子,冷冷的问道躏。 “去医院看妈妈了。”苏沐头也不抬的说道。 “跟谁去了?”严以爵似乎对她今天的行程有些感兴趣。 “诺奇啊,”苏沐毫无隐瞒的意思,或者是说,对一些在她看来没什么意思的事她从不撒谎,但是如果是她偷吃了冰淇淋路边摊之类的,除非是被抓了个现行,不然她是不会承认的,“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好朋友呀,是我在挪威时候的邻居呢!”苏沐一边挑着盘子里的菜,一边津津有味的说道,每次一说起这个她眼里就放光,她一直都觉得这是十分神奇的事情,时常很积极的跟人分享这一‘奇事’。 “他啊前两天刚从杭州写生回来,带了一些特产给我妈,那边的东西可好吃了呢!”苏沐自顾的说起来,小眼神里似乎还在回味今天的榴莲酥,她就是典型的心里藏不住事,别人问一句她都会回上十句,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把话带远,一个人忍不住叨叨念念的。 严以爵见她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勾笑,就像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叽叽喳喳的,像是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描述个不停。 “哎呀!”苏沐吃到一半,猛地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怎么了?”严以爵冷静的问道,看了她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在他看来,只要是她还一惊一乍的,就不是什么大事,一般都是又要耍赖干什么他不爱让做的事,只有闷了声不说话的,才是有问题的。 “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要跟千寻结婚了?!”苏沐突然想起上个星期在校门口遇到安凌铭和千寻,以及他们说下个月订婚的事。 “千寻就是我的那个美女室友呀!”苏沐生怕他不记得,特意提醒,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严以爵心想,就你这记忆力还记得你室友的名字也是不容易啊。 “你怎么知道?”严以爵有些许的诧异。 “上次在校门口碰见你朋友了,他还邀请我了呢!”苏沐一脸开心的说道,小脑袋得意的歪着,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黑宝石一眼明亮清澈。 “哦。”严以爵淡淡的说道,极大的打击了苏沐的热情。 “我要和小柔和雨娴一起去!嘻嘻~”苏沐坐在餐椅上开心得左扭扭右扭扭的,兴奋的宣布自己的行程。 “不行!”严以爵冷冷的回绝,表情冷酷。 “?为、为什么?”苏沐微愣,皱起清秀的柳眉,不解道。 “没有为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严以爵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口回绝,神情开始显现出他不耐烦时的阴鹜。 苏沐有些害怕了,他那种严肃的神情像是会影响空气一样,整个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住了,一般只要他开始冷脸,苏沐就会乖乖的闭嘴,不再开口,但是这次她真是很期待的,她从来没参加过什么宴会,这回还是自己室友的订婚宴,说什么她都是想去看看热闹的。 “可、可是我和小柔她们都说好了我们会自己去租 礼服?”苏沐不甘心,继续说道,但声音明显弱了不止一个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严以爵,像是小花鹿的眼,不解的样子微微有些可怜。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听不懂人话吗?”严以爵厉声斥道,没有很大声,但声音很严肃,也重了不少,他银筷插在碗底,一脸阴鹜的看向她,目光冷峻,他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苏沐被他斥得吓了一跳,这么久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这么凶过,之前都还是会有商量的余地,就连她把他喜爱的古董花瓶、昂贵的红酒打碎,他都没这么严厉,苏沐顿时被斥得一身寒战,吓得呆愣愣的。 苏沐被他瞪了一眼,赶紧缩住低下头,不再敢说话,刚才的活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的扒着碗里的饭,但丝毫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连菜也不敢夹,就扒着干饭。 严以爵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为什么事而烦心,似乎是苏沐正好不幸碰枪口上了。 苏沐一晚上都没再说话,如果说以前是她撒气,故意不说,不理他,那今天则是不敢说,异常的乖巧,吃完饭就自己一个人悄悄地上楼洗澡睡觉。 而书房里,严以爵正对着电脑,还在工作。 “查的怎么样了?”严以爵皱眉盯着电脑屏幕,有些疲惫的仰靠在转椅上,桌上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查过了,没有什么异样,”电话另一端传来乔木的声音,“这个叫诺奇的姓王,苏小姐去挪威的时候正好住在他家隔壁,两人关系很要好。他也是安怀市的,原是安怀市第三高中绘画特长班的,后来自费去挪威深造的,家庭很普通,父亲是工地的包工头,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出事故死了,母亲是小学老师,前年也因为乳腺癌去世了,他也是前年回国料理母亲的后事后就一直呆在安怀,现在在安美艺术学院当绘画老师。” 乔木把所查到的资料一一汇报,“总之,这个家伙就是很普通的市民,完全没什么特别的,出身背景也很清白,而且对苏小姐的家庭似乎了解并不多?” 严以爵一边听着乔木说,一边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景象正是沐素青的病房,今天下午三人的一举一动均清晰的映在屏幕上,苏沐和诺奇的声音正不断的相互交替响起,两人的嬉笑声也不绝于耳。 严以爵仔细的盯住屏幕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的倒退回播,尤其在仔细的观察沐素青和诺奇的表现。 “喂?你还在听吗?”乔木久久不见他吱声,不禁疑惑道。 “说。”严以爵言简意赅,眼睛依旧不离屏幕。 乔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而且,”继续说道,“今天的录像我看了,也没什么异常的,这家伙很普通,沐素青也很正常?” 倒退了好几遍,直到确实发现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疑点之后,严以爵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来,扶额轻叹。 “你说,千家会不会是为了保全自己早就弃了苏家这两母女,有了新策略,或是收手了也说不定。”乔木其实是想说:严大总裁您是不是多虑了!虽然千家查严以爵,但是目前无论是明里暗里,千家与凯撒集团是半根毛的联系都没有,双方连竞争项目的苗条都没有,甚至千家上个月还帮凯撒介绍了一位大客户,揽了一项不错的工程,虽然乔木也信不过千老头,但照这样的形势来看,他实在是想不到千家还想干嘛,或是还能干嘛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饭碗,或者是说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不敢质疑自己主子的判断的。 “继续盯着,疗养院那里别忘了多叫几个人看着,别打草惊蛇。”严以爵交代道,对于千家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在不知对方会不会出牌、会出什么牌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敢轻视了。 挂了电话,严以爵才回房间休息,而苏沐已早早入睡。 严以爵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莫名的沉思。床头橘黄色的夜灯依旧亮着,鹅毛的羽被很蓬松,如果不是苏沐露出半个小脑袋来,还不轻易能察觉到床上睡了一个人。 这张床之前是严以爵自己一个人睡惯了的单人床,苏沐刚来的时候是给她安排了自己的房间的,但是房子太大加上人又少,她总是不敢一个人睡,严以爵便干脆让她跟自己挤了,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到天亮过,即使是曾经的那个她。 严以爵放轻手脚上了床,习惯性的搂过苏沐的腰身,让她紧靠在自己胸前,苏沐被他的动作扰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严以爵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嘴角甚至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苏沐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翻了个眼,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看来并没有因为今晚他吼她而受委屈失眠。苏沐虽然平常爱撒娇,平常说一句顶十句,但若是被人批评了,或是被骂了,她反而会很安静,不哭也不会闹,把情绪都藏心底,然后就会变得小心翼翼的,而且会本能的不敢再靠近你,也会渐渐的跟你不再那么亲密,非常的自觉和安分守己。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 她静谧的睡颜,每根细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背着灯光,眸色如墨。 67.那个女人 第二天清晨,苏沐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房间里已没了严以爵的踪影,她默默的起床并把被子整理好,才慢腾腾的开始收拾自己,简单的扎了个公主头,这是除了扎马尾和披着之外,她唯一会的发型。她随便找了一条日系的格子背心裙,里面穿着花朵边绣领的碎花小衬衫,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想穿的长筒袜,拎着自己的麋鹿小挎包,抱着一件鹅黄色的连帽毛呢大衣就下楼了,苏沐自己穿衣服的话从不会有太多疑惑,她也不懂所谓的什么应该搭什么,应该配什么,反正怎么舒服就怎么穿了。 在准备下楼的时候却正好碰到刚从书房里出来的严以爵,她以为他早走了,苏沐停住脚步,低着头,不去看他,算是礼貌的让他先走崾。 严以爵见她一身日系少女的粉嫩打扮,刷的眼前一亮,整个人很清新甜美,很自然,似乎她穿什么风格的都很自然,不像是那些刻意去打扮修饰的,让人怎么看都看不腻。 “要去哪?”严以爵见她拿着包,出声问道,他自然也不会限制她的出行,但是对她的一切事物他都像是有强迫症似的,要确保她百分百的在他的掌握之内。 “去、和小柔她们去逛街”苏沐抬眼望着他,但目光很不坚定,小心翼翼的样子,弱弱的回答道。严以爵看出了她的害怕和紧张,莫名的不忍心。 “怎么不见马叔过来?”每次她出行马叔都会亲自接送的,严以爵有些疑惑道。 “哦,我、我自己骑车去公交站”苏沐说着又低下头,院子里一直闲置着一辆女式的自行车,附近的路都很宽阔,车子也很少,苏沐无聊时经常骑车到周围逛逛。 严以爵沉默了一阵,“嗯。”过了良久才开口。他想让她自己有一定的空间并不是什么坏事。 吃早餐的时候和以往叽叽喳喳的样子不同,苏沐却是出奇的安静,连林嫂都有些奇怪,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沐摇摇头说自己很好之后又继续埋头吃面,严以爵一直都是吃西式早餐的,但是苏沐却怎么也不爱吃,总是吃两口就说吃不下了,之后就干脆给她煮面,胃口倒也好了不少。 严以爵端坐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空气中总是会弥漫着严肃的气息躏。 他知道她昨晚被自己吓到了,现在想想他虽然不忍心,但是这次他却不能任着她性子来,生活上的那些琐事他可以随她去,她撒撒娇他也会妥协让步,但是有一些事情她是绝不能随意的,有些界限他决不允许她跨过半步,在那些方面上,他连提都不会让她提第二次。 苏沐一直都有些被他宠得忘乎所以了,她单纯的以为那就是生活的全部,她的世界里还没有对自己以及自己周围的一切有个清晰的认识。她不知道那些界限都画在哪些地方,也没有人会告诉她,所以注定要被伤的伤痕累累之后,才会明白。 “路上注意看车,骑慢点啊!”吃完早餐,苏沐准备出门,林嫂关切的叮嘱道。 “知道啦!”苏沐摆摆手,笑着回答道,但整个人一早上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明显。 “把你的手套戴上!”严以爵皱着眉把她叫住,声音虽然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还有些严肃,但却掩不住关心。 “哦。”苏沐呆愣愣的回来接过手套,但整个过程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般,看都不看严以爵一眼,严以爵不免有些郁结,不就是吼了一声,但那样子也不全像是斗气委屈,竟还有些无视他,似乎在想着更重要的事情,这让严大总裁感到很意外,也很挫败。 严以爵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苏沐骑上那辆有些老旧的自行车,看着她骑过院子下到柏油大道上,思绪突然间回到过去,他脑海中的记忆似乎猛的被触醒,记得曾经骑在这辆车上的身影,记忆中的背影差点与苏沐想重叠,心莫名的抽了一下,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但他并不是什么感性的人,并不会为个人的情绪所困扰,虽然是有些怀念,但更多地似乎是释怀。 苏沐一路上潇洒自如,一个人在宽阔的马路上骑着车,这段大道可以说还是在严以爵不动产产业的范畴,尽头自带物业关卡,所以很安全。大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早已褪去绿意,很宁静,空气很湿润也很清新。 苏沐是个十足的元气少女,但一路上也一直在想着昨晚严以爵说的话,他说不准的样子是那样的严肃,昨晚已经领教了他的脾气,苏沐不敢忤逆。她不知道严以爵为什么会禁止她去参加千寻的订婚礼,她也不敢问,可是一起去千寻的订婚礼是早就说好的了,这对她们寝室来说是有非凡的意义的,她这下就很苦恼了,一边时严以爵的明令禁止,一边又是好姐妹们的约定,而今天她们四个约好了不是去干别的,就是去试礼服的。 “沐沐!这里这里!”苏沐来到大家约好的加莱婚纱广场,这个牌子的婚纱是欧洲的贵族老品牌,而这里也是安怀市最大最奢华的礼服店,小柔和雨娴都是普通的家庭出身,而她,没有了严以爵的支持,别说来这种地方了,就是普通的餐厅她都进不去,但这次是千寻全程报销,所以她 们才会有幸到这种地方来。 苏沐刚走到商场的喷池前,就看到三人早已站在旋转门前的阶梯上等候,小柔朝她招手,她们四个除了千寻的打扮能跟周围的整个环境相搭衬之外,其余三个都显得很违和,一眼就令人看出是学生。 苏沐看到她们,脸上就不由自主的灿笑,赶紧小跑着上前跟上队伍。 “你怎么这么慢呀?”小柔挽过她的胳膊,笑着问道,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而降低。 “哎呀,说起来我也讨厌死啦!老堵车!”苏沐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气哼哼的吐槽起来。 “嗨~你走的那段路,时时刻刻都堵得跟香肠似的,等下回去就别走那条的,走电视台那边那条,虽然绕点但不堵,更快呢!”雨娴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小能手,就是公认的百科全是,才来安怀市半年多,对市里简直比千寻还熟。 “是嘛,哎呀不早说?”几个人开始叽叽喳喳个没完,千寻神情依旧是冰山冷美人,但是对她们聊天的内容却有很认真的听,几个人一进门,聒噪的学生妹,就引得不少人的侧目了,这里的人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 妆容雅致,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的迎接她们,简单说是迎接千寻,虽然她在千家处境尴尬、毫无地位可言的私生女,但是在外面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对外界,她可是千家的大小姐、安家未过门的大少奶奶,地位非可一般。 “哗~真是像做梦一样啊!”三人环顾着四周琳琅满目的华美礼服,惊叹不已,整个商场都是一种巴洛克的华丽风格,就像是来到了天后赫拉的衣帽间一般。 三人跟乡下人进城一样,惊奇激动的欣赏着林立四周的华美礼服,就像是在看艺术品一般,千寻止不住翻白眼,但和她们在一起却总是很轻松,不用刻意的设防线。 “各位可以先随意挑选自己中意的款式,等会儿会由我带大家到试衣间试穿。”领她们进门的美女工作人员微笑着柔声的说道,“这里的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所以女士们不用担心会撞衫哦。”不忘亲切的补上一句,笑容和煦。 三人听罢便像出笼的小鸟一般雀跃,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些高贵的礼服穿上身。 “千寻,什么价位的都可以是吧?”末了小柔挑着眼再次跟千寻确认,这种头等的好事,她整个人都还觉得轻飘飘的不太敢相信。 “当然。”千寻红唇一撇,不屑的说道,对于花千家的钱她可是从来都不手软的。 “哎千寻快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苏沐站在一袭紫色抹胸长裙面前,兴奋的朝千寻招呼道,眼睛像是会发光了一般晶亮。 “不好看,你太矮了。”千寻蹬着性感的红底高跟走过去瞥了两眼那条裙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苏沐挫败的低头叹气,撇着嘴眼巴巴望着御女范儿的性感紫色长裙,一副失望与遗憾。身高是硬伤啊,一米六二的身高,配上那张脸到哪都像未成年的学生妹,而身旁的千寻也就大她两岁,但看起来气场就完全不一样,十足的御姐女神范儿。 “试试这个。”千寻的目光锁在对面橱窗里的另一套裙子,大红唇自信的笑起来,眼里露出惊喜。 “哦?”苏沐一脸迷茫的回头,跟上她的步伐,来到另一旁的橱窗前。 “这个啊,可是都没刚才那个好看嘛?”苏沐不甘心,“这个颜色太浅啦!”又嫌弃颜色太浅,没刚才那件夺目。这是一件米白色的纱裙,胸部以下是钩花缀钻的抹胸版型,而肩部却是透明纱质的露肩设计,裙摆微微蓬起,但很自然简单,裙身缀着银色的水钻,像是满天星一般。 “放心,你穿这个会很合适的,美女,把这件取下来。”千寻认真打量了两眼,便干脆利落的替她选中了这条。千寻无法想象她穿着那件妖魅的大紫贵妇裙的样子。旁边的工作人员听了快速的上前,将裙子拿下来。 68.女朋友? 苏沐一路上潇洒自如,一个人在宽阔的马路上骑着车,这段大道可以说还是在严以爵不动产产业的范畴,尽头自带物业关卡,所以很安全。大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早已褪去绿意,很宁静,空气很湿润也很清新崾。 苏沐是个十足的元气少女,但一路上也一直在想着昨晚严以爵说的话,他说不准的样子是那样的严肃,昨晚已经领教了他的脾气,苏沐不敢忤逆。她不知道严以爵为什么会禁止她去参加千寻的订婚礼,她也不敢问,可是一起去千寻的订婚礼是早就说好的了,这对她们寝室来说是有非凡的意义的,她这下就很苦恼了,一边时严以爵的明令禁止,一边又是好姐妹们的约定,而今天她们四个约好了不是去干别的,就是去试礼服的。 “沐沐!这里这里!”苏沐来到大家约好的加莱婚纱广场,这个牌子的婚纱是欧洲的贵族老品牌,而这里也是安怀市最大最奢华的礼服店,小柔和雨娴都是普通的家庭出身,而她,没有了严以爵的支持,别说来这种地方了,就是普通的餐厅她都进不去,但这次是千寻全程报销,所以她们才会有幸到这种地方来。 苏沐刚走到商场的喷池前,就看到三人早已站在旋转门前的阶梯上等候,小柔朝她招手,她们四个除了千寻的打扮能跟周围的整个环境相搭衬之外,其余三个都显得很违和,一眼就令人看出是学生。 苏沐看到她们,脸上就不由自主的灿笑,赶紧小跑着上前跟上队伍。 “你怎么这么慢呀?”小柔挽过她的胳膊,笑着问道,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环境的变化而降低。 “哎呀,说起来我也讨厌死啦!老堵车!”苏沐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气哼哼的吐槽起来。 “嗨~你走的那段路,时时刻刻都堵得跟香肠似的,等下回去就别走那条的,走电视台那边那条,虽然绕点但不堵,更快呢!”雨娴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小能手,就是公认的百科全是,才来安怀市半年多,对市里简直比千寻还熟。 “是嘛,哎呀不早说?”几个人开始叽叽喳喳个没完,千寻神情依旧是冰山冷美人,但是对她们聊天的内容却有很认真的听,几个人一进门,聒噪的学生妹,就引得不少人的侧目了,这里的人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 妆容雅致,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的迎接她们,简单说是迎接千寻,虽然她在千家处境尴尬、毫无地位可言的私生女,但是在外面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对外界,她可是千家的大小姐、安家未过门的大少奶奶,地位非可一般。 “哗~真是像做梦一样啊!”三人环顾着四周琳琅满目的华美礼服,惊叹不已,整个商场都是一种巴洛克的华丽风格,就像是来到了天后赫拉的衣帽间一般躏。 三人跟乡下人进城一样,惊奇激动的欣赏着林立四周的华美礼服,就像是在看艺术品一般,千寻止不住翻白眼,但和她们在一起却总是很轻松,不用刻意的设防线。 “各位可以先随意挑选自己中意的款式,等会儿会由我带大家到试衣间试穿。”领她们进门的美女工作人员微笑着柔声的说道,“这里的每一款都是独一无二,所以女士们不用担心会撞衫哦。”不忘亲切的补上一句,笑容和煦。 三人听罢便像出笼的小鸟一般雀跃,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些高贵的礼服穿上身。 “千寻,什么价位的都可以是吧?”末了小柔挑着眼再次跟千寻确认,这种头等的好事,她整个人都还觉得轻飘飘的不太敢相信。 “当然。”千寻红唇一撇,不屑的说道,对于花千家的钱她可是从来都不手软的。 “哎千寻快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苏沐站在一袭紫色抹胸长裙面前,兴奋的朝千寻招呼道,眼睛像是会发光了一般晶亮。 “不好看,你太矮了。”千寻蹬着性感的红底高跟走过去瞥了两眼那条裙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苏沐挫败的低头叹气,撇着嘴眼巴巴望着御女范儿的性感紫色长裙,一副失望与遗憾。身高是硬伤啊,一米六二的身高,配上那张脸到哪都像未成年的学生妹,而身旁的千寻也就大她两岁,但看起来气场就完全不一样,十足的御姐女神范儿。 “试试这个。”千寻的目光锁在对面橱窗里的另一套裙子,大红唇自信的笑起来,眼里露出惊喜。 “哦?”苏沐一脸迷茫的回头,跟上她的步伐,来到另一旁的橱窗前。 “这个啊,可是都没刚才那个好看嘛?”苏沐不甘心,“这个颜色太浅啦!”又嫌弃颜色太浅,没刚才那件夺目。这是一件米白色的纱裙,胸部以下是钩花缀钻的抹胸版型,而肩部却是透明纱质的露肩设计,裙摆微微蓬起,但很自然简单,裙身缀着银色的水钻,像是满天星一般。 “放心,你穿这个会很合适的,美女,把这件取下来。”千寻认真打量了两眼,便干脆利落的替她选中了这条。千寻无法想象她穿着那件妖魅的大紫贵妇裙的样子。旁边的工作人员听了快速的上前,将裙子拿下来。 < p>三人挑好了各自中意的样式,无比兴奋的前往试衣间,小柔和雨娴都各拿了好几套,而苏沐是实在不知哪件更好了,在她看来哪件都喜欢,自己拿不定注意,干脆就只拿千寻给她选的那件了。 “各位非常抱歉,我们可能要稍等一会儿,您们所预定的一号试衣间上一位顾客还在用,今天客人比较多,我们可以先在试衣间外的茶点屋休息片刻。”正上着楼,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对着对讲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等等就好。”小柔急忙礼貌的回道,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四人在走廊靠窗一旁的休息区坐下,看到写着‘vip1’字样的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位清一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戴着对讲机。 “这里还真是豪华诶”雨娴望着四周,不由自主的再次低声感叹。 “嗯!这个好好喝!我还要一杯!”苏沐专心致志的品尝着服务员端上的饮品,喝了一口之后立马直接开口再要一杯,毫不犹豫的,搞得服务员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千寻朝她点头示意,她才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离开。 “你这丫头胃口和长相怎么就这么不相符呐!”小柔一脸嫌弃的说道,顺手往她头上一拍。 “唉哟!”苏沐吃痛,“就是好喝嘛!”不满的反驳道,和她亲近的人几乎都知道,对这丫头只要给吃的,基本上什么事都敢干,简直是超级无敌小吃货。对此严以爵也是心存忧虑的,有些担忧她会被别人用吃的拐跑。 “咦?门开了!”刚喝了没两口,坐在正对着试衣间大门方位的雨娴就略有些激动的叫道。一旁的工作人员也上前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 千寻带头往前走着,里面的人也正好往外走,突然千寻慢下脚步,“怎么了?”紧跟她身后的小柔一个趔趄,差点没踩她后脚跟上。 “咦?千小姐?”有些甜腻的娃娃音响起,只见安凌露穿着纯白色的及膝修身连衣裙,手上挂着一件皮粉色的皮质风衣,踩着一双银灰色的尖头细跟高跟,一看就是优雅的富家小姐,她看到千寻也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自然的打起招呼来。 “哦,我跟朋友来试礼服。”千寻笑着回答道,一旁的三人看得都有些不自然,要知道千寻平日里是几乎不会笑的,反正她们三个是从没见过千寻这么淑女亲切的笑容的。 “噢!这样啊,你们好啊!”安凌露开朗的朝一边的三个问好,笑容很甜美,也很有亲和力。 “你好你好~”小柔总是反应最快,急忙应道,三人头点得跟捣蒜一般,略微有些拘谨不知所措。 “咦?!”安凌露不经意的看向她们三人,当看到苏沐的时候,不免令她惊讶,她这回倒是记住她了,最先是在逛街的时候碰见过她和诺奇一起,上一次是在餐厅里碰见她和严以爵,对她好奇不已,心中一直有个疑团,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一下子燃起了她的兴致。 “没想到这位小姐是你朋友呀!”安凌露打量着苏沐,想起她和严以爵在法国餐厅吃饭,不禁对她的身份遐想不已,笑里却多了一份常人不易令人察觉的鄙夷与不屑。安凌露对她这位未来的嫂子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但在这一场家族联姻中,毕竟她是向着自己的哥哥的,为自己那位不能自由婚姻的哥哥感到气愤与不满,所以对千寻一直都是对外人的态度。 苏沐自然是不认识她的,上次在餐厅碰见,她根本就没睁眼看过她和赵子风,对上安凌露的目光,苏沐一脸茫然。 “是啊,你也认识吗”但是千寻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主儿,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安凌露细微的变化,倒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虽然圈内人对安凌露的评价一向都是优雅善良、知书达理的富家千金,但是敏感多思的她对这未来的小姑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她深谙这些社会名流的交际礼仪风格,礼仪课上的太好了,笑得太标准,看多了怎么看都像是带着假面在笑。 “倒也不是,但我想这位小姐可能跟我的爵哥哥有些不寻常的交情。”安凌露眼里的鄙夷愈加明显了,眼角的余光不屑的瞟了一眼苏沐,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千寻笑得一脸优雅亲切。 千寻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禁冷哼一声。 “噢!说起你爵哥哥,”千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脆悦耳起来,这令听惯了她冷冰冰的声音的三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个个惊讶的看着她,“他没有跟你们提起吗?”千寻故作一脸惊讶不解,“哦~我想他可能是想保护这份感情吧!”千寻一副豁然开朗的说道。 “恋情?”安凌露不解,脸上的笑容渐渐瓦解。 “对啊,这是他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呢!”千寻故意笑得一脸灿烂。 “!!!”苏沐惊得瞪大眼睛,震惊的看向千寻。 “怎、怎么可能?!”安凌露不敢相信道,但以她的了解,千寻并不像是会无聊胡扯的人,可是她是第一次听说严以爵有女朋友这回事!之前那些形 形色色的女人都没人能担得起这个称号,而且在她看来,严以爵心中一直珍藏着一个人,就连那个人严以爵都从没正面承认过,如果说要成为他的女朋友,除了她,没人会有资格担得起这个称号。 “我怕是,其中会有些误会吧?”安凌露嘴角轻轻一笑,自然的掩饰着她的轻蔑,质疑道。想说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她怎么会有资格! “呵呵,这也不是我们能随便乱说的啦,你呀,还是问你的爵哥哥去吧!”千寻笑得一脸的开心,把问题抛回去,言语表情自然得恰到好处,胸有成竹。 “哎呀,不说了,我们得进去了,你也忙去吧,我们也不耽误你的时间啦!”千寻也变得异常的多话聒噪,笑着说道,赶人赶得很熟练。这和平时惜字如金的她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哦、哦那就先再见吧,改天我们再聊。”安凌露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想着她说的话,脑袋有些懵,刻意的扯起一张笑脸道别。 69.严少别把人家捂得太严带出来溜溜 三个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呆愣愣的跟紧千寻的脚步,进到试衣间以后,关上门,一片寂静。 “千寻,去当演员吧!”小柔余惊未了,却用异常平淡的语气打破沉默,莫名的喜感。 “我滴妈诶!你真是装的一副好冰山美人啊!”雨娴也紧接着感叹道,两人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她。 “什么装的,姐本来就是冰山美人!”千寻一副得意,难得的开腔跟她们呛话崾。 “哈哈哈!你还真是不要脸!”小柔放肆的开怀大笑,气氛立马活跃了过来。 “那女的谁啊?” “安??我未婚夫的妹妹。”千寻刚要说安凌铭,又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硬着头皮改口说未婚夫。 “哎?等一下!”雨娴突然回想起什么事,犀利的目光投向苏沐,一副要严刑拷打的样子,“对哦对哦!”小柔也得到了讯号,一脸坏笑的盯向苏沐,苏沐一脸的呆萌躏。 “谁是你男朋友来着?” “你是谁女朋友来着?”两人默契的同步,一句接一句的。苏沐一脸茫然。 “我也想问!”呆愣了良久,苏沐实在不知从何说起,摊开手,苦恼的憋出一句话来,撇着嘴做出苦巴巴的表情,非常的有趣,也很有可信度。 “我随口说着玩儿的。”千寻却一副无所谓闹着玩儿的表情。 “我??”苏沐简直要被她气晕,简直要石化。 “快,赶紧试你们的衣服去。”千寻啪的把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性感而不失优雅。 当天三人就把参加订婚宴的礼服给买好了,当然,千寻全额包付,她本来是不想让她们参合进来的,但是奈何安凌铭那么一搅,加上三个人磨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又没办法跟她们解释自己的处境,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好顺其自然了。 苏沐不敢带礼服回家,只好让小柔和雨娴拿回寝室先放着了,订婚宴就是下个月月底了,想想就令人激动不已,但是一想到严以爵,苏沐的满腔激情就被浇得冷了一大半。 安凌露开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回家,一路上情绪颇为不稳定,千寻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而在餐厅里严以爵牵着苏沐的那一幕也不断的闪现,扰得她心神不宁,急于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哧----”安凌露心焦气躁的猛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号。 “嘟---嘟---嘟--”安凌露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她不能接受事实就像千寻说的那样。 “喂?”几声嘟响后电话另一端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 “爵哥哥!”安凌露听到他的声音后,反而很紧张,不知要从何问起,欲言又止。 “怎么了露露?”严以爵听她的声音有些急,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她打电话都是撒着娇,跟你闲聊些有的没的。 “哦??没、没什么,就、就是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呢”安凌露声音有些僵硬,随便找了句话说,心中还在纠结要不要问他。 “呵呵,我现在就在你家啊,大家伙儿一起的,可惜听疯子说你又逛街去了。”这边,严以爵、安凌铭、白霄以及墨竹君正坐在在张子风和安凌露家中的沙发上喝着红酒,谈天说地的,难得的休息日,大家伙儿也时常会聚在一起放松放松。 “哦??这样啊”安凌露内心纠结不已,不知如何开口。 “嗯,没什么事就挂了,等你回来再说吧。”严以爵语气轻快的说道,这边大家聊得正欢,他们聊天无非都是车子、酒以及各类画啊艺术品之类的,或是哪块地不错,哪间公司最近发展得有看点之类,彼此的工作都很繁忙,能抽出时间聚一聚、聊聊天就是他们的日常休闲活动了。 “等一下爵哥哥!”安凌露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千寻那得意的笑一直回映在她的眼前,以及苏沐那种无辜的样子总让她心中隐约的愤懑,尤其是她跟严以爵还那么的暧昧,她似乎不能接受其他的女性跟他如此的亲密。 “说。”严以爵心情不错,惯用的简单语气。 “那个、上次那个小女孩不是你女朋友吧?”安凌露硬着头皮问道,尤其把女朋友三字咬的重一些。“就是在萨纳那次”安凌露又补充到,掩饰她的不安与焦虑。 “怎么突然问这个。”严以爵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出声时声音冷了不少,晃着酒杯的动作慢下了,眸色有些阴郁。 “哦,没什么,就是今天逛街正好遇见了,好奇的打招呼,说是你女朋友呢!”安凌露笑着说道,想用用笑声掩住自己的不自然,“很好笑吧,我说怎么可能嘛,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厚脸皮呢?”安凌露故作轻松,但发现他沉默着,气氛有些僵化,不安的自顾说着。 “不是那样的吧爵哥哥?”沉默了一会儿,安凌露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的沉默不语,让她更加的不安。 严以爵听着她说,轻轻的晃动着酒杯,一语不发。因为讲着电话,安凌露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更加的急了,以为事情可能真的像千寻说的那样,严以爵跟苏沐的关系确实不简单。 “那阳子姐呢?你真的忘了阳子姐了吗?”安凌露一急,竟有些失控的质问起他来,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脊背阵阵发凉,手心里都是汗,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多么严重的后果。 严以爵冷眉一皱,原本笑意盈盈的俊脸瞬间阴鹜慑人,杯里的酒也因他突然止住的动作而洒出了一些。 “怎么了?”一旁的墨竹君察觉到他的变化,问道。其余三人看到他那一脸的阴鹜,自觉的噤声不语,心中警铃开始有拉响的趋势,可是又想到是在跟安凌露讲电话,能有什么让他恼怒的?偌大的客厅里原本轻松愉快的谈话声渐渐消失,显得尤为的安静。 赵子风在一旁见状有些坐立不安,但也不敢在当头上出声,怕会火上浇油。 “爵哥哥,我不是??”安凌露知道自己犯了他的禁,害怕得想道歉,慌乱得有些语无伦次。 “没有那回事,你先回来吧。”最终严以爵还是没爆发,黑着脸沉默了良久之后,神情略有缓和,轻轻的说了一句,也算是对安凌露的质问有了个回答,随即挂断电话。 “没事。”严以爵面无表情,拿起酒杯抿一口,淡淡的跟正略有紧张的望着他的四人说道。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见他表情恢复正常,四人也不好再多问,主要也是不敢,倒是默默为安凌露捏了一把冷汗。赵子风则想着回头得好好教训安凌露一番了,差点惹了祸,而身为亲哥哥的安凌铭也是深有同感。 而安凌露听到他的那句话之后,一颗不安的心也算是落下了,心中觉得爽快之余,也担心着等一下回去要怎么面对他。相对自己的一直以严父著称的爸爸和时不时会教育她的大哥安凌铭,安凌露更害怕严以爵,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她可是领教过几回的,虽然都不是针对她。她又想起那时候阳子姐还在····· 五人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喝酒聊天。 “对了,最近千家有什么动静吗?”安凌铭灌了口酒,问起千家的事情。 “没有,出奇的安静。”严以爵散去方才的阴郁,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来。 “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白霄一双丹凤眼喝得有些醺,一脸不屑的靠在沙发上,挑着眼,一副傲娇的模样他的那双丹凤眼让许多的妩媚貌美尽失颜色,说不是小受,大家是很难相信的。 “乔木呢?怎么不见他来?”赵子风寻起乔木来,乔木虽然是严以爵的贴身助理加保镖一样的存在,但是跟他们都跟哥们儿一样,总是大家一起玩儿。 “让他办点事去了。” “哎疯子,”白霄一脸坏笑的瞥向赵子风,“你不会是怕他回来了,威胁你在露露心中的地位,想要灭口吧?” “哈哈哈!”一群奔三儿的男青年纷纷笑起来,当中属身为安凌露亲哥的安凌铭笑得尤为的爽朗。 “去你的!我可是坐实的正牌儿!这不是怕他难过关心关心嘛!”赵子风一脸不以为然,笑得一脸的得意。 乔木跟严以爵回国后,也跟着认识了大家伙儿,对安凌露可谓是一见钟情,可最后还是难敌她和赵子风的青梅竹马之情,败下了阵来,之后就被严以爵派去乌拉圭出差去了,可称是遭受了爱情事业的双重双重打击。 “听说最近他在追艺校的一个校花,倒有几分姿色。”一向以温和好男人著称的墨竹君出声,儒雅的气质跟他谈起八卦的样子略有违和感。 “啧啧这年头怎么都好嫩的啊!”安凌铭感慨,一脸的不屑,他偏好成熟性感的熟女,但却忘了自己即将迎娶的那一位也不过二十。 “瞧安少这话说的,感情你那媳妇儿不是九零后?”白霄毫不留情的戳他痛点,一双狐眼斜睨。 “赞一个!”一旁的赵子风赶紧默契的跟白霄击掌。 “说起嫩的,估计谁也比不过严老大家里那位吧!”安凌铭不甘被吐槽,直接把箭头指向正细细品酒的严以爵。他们当中属墨竹君最年长,但却把‘老大’的称号给了综合实力居榜首的严以爵。 “哈哈,那位确实是嫩!不过就上次见过一面,严老大你也别老捂着了,什么时候带出来溜溜啊!”白霄一边说着还有些遗憾似的,调侃起严以爵来。严以爵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是他们之间还是会经常有作死行为的,而且虽然他们都清楚苏沐的特殊身份,但是如今往事已尘埃落定,估计圈内也不会找死的不看严以爵的脸色行事。 “对啊,上次我也就好巧不巧的在萨纳碰上一面,确实是水灵灵的!”男人谈起女人来都是一副嘴脸,但他们却多是调侃严以爵把苏沐捂得太严。 “想看啊那还不简单!市大学中文系14级,寝室东苑七栋519,跟千家那大小姐一个宿舍 ,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去大学城那条小吃街蹲着,不怕见不到!”安凌铭爽快的说道,笑得一脸的得意洋洋。 “咳咳。”一直没说话的严以爵轻咳一声,脸色已经冷得要结冰了,嘴角勾着的笑意也是让人瘆的慌。 “几天不见看你们没怎么长肉,不过胆儿倒是肥了不少啊。”墨竹君冷眼旁观,幽幽的说道。 “咳咳哎疯子你们家这沙发不错哈。”白霄赶紧转移话题,看到严以爵黑脸的样子不由得喝口酒压压惊。 “额、额是吧!我们可是挑了好久的呢!磨砂皮的,触感好啊!” “对对对,我也觉得不错!我妹妹妹夫眼光就是不错哈····”三人你唱我和的,企图转移掩盖刚才的罪行。 严以爵不说话,他们都以为他在酝酿杀机。 “她经常去小吃街?”严以爵默默的放下酒杯,问得一脸的认真。 “噗---”担心了老半天,哥几个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然就问这个,集体喷酒。 “呃···”安凌铭不由得大翻白眼,“反正每次我送那个千家大小姐回去,都能碰到你家那小丫头不是在从小吃店回来的路上,就是在去的路上。”安凌铭半搭着眼,把苏沐都招了,这个苏沐可是万万没想到的,说实话她就碰见过安凌铭一回,其他时候都没注意,也没那个心思去注意,况且她记性差得很,即使见上两三次,只要不是她特别关注的人,她是不会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儿的。 严以爵一听,心想怪不得最近见她瘦了一些,果然是在学校只顾吃零食了。 “哎我跟你们说他家那丫头可有意思了,”安凌铭想起见到苏沐的样子,继续兴致冲冲的跟他们聊起来,“你说吧人那么小只,怎么就那么贪吃啊,有次我见她一手一大把长串烤串,美得简直要冒泡泡,远远看去感觉那串儿比人还长哈哈哈····”安凌铭笑得极其的丧心病狂。 在他们抽风般的无良笑声里,严以爵一脸黑线。 一向温文尔雅、生活作风清白的墨竹君听着竟然也忍不住‘扑哧--’一笑,但也在同时便收到了严以爵寒光毕露的注目礼,立马正襟危坐,憋着笑。 “阿嚏---”商场里,正舔着抹茶甜筒的苏沐突然打起喷嚏来。 “看吧死丫头遭谁念叨着呢!”小柔眼皮也不抬的评论道。 “不会是要感冒了吧?”千寻以正常思维关心道,今天她没有以往的冷冰冰了,感觉气场似乎被她们三个普通的学生妹影响得接地气了不少。 “嘿嘿!”此时的苏沐吃得正欢呢,腆着一张笑得跟花儿似的脸,心情美得心花怒放的,管是被人骂还是要感冒呢! 70.得哄一哄 试完礼服,四人随便又逛了会儿街,吃了点小吃就散伙了。 苏沐骑着车回到南山别苑的时候才下午三点钟,早得很,严以爵没有在家,就她和林嫂两个,苏沐就跟着林嫂学刺十字绣,四处晃荡,林嫂干嘛她就跟着蹭着,屁颠屁颠的,黏着林嫂讲故事,聊天,简直就是个小跟屁虫的样儿。 林嫂老家是安怀市远郊的,安怀市虽然是个大直辖市,但是边缘的一些地方还是有乡郊地区,林嫂虽然只是普通的小县大妈,但是却是民间私房菜的高手,严以爵刚回国那年,经朋友介绍就雇用了林嫂,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苏沐最爱央她讲乡下的那些有趣的事情,包括林嫂说道乡下养的老母鸡又孵出了一窝小黄鸡时,苏沐简直是两眼放光,蹭蹭的就跑上楼跟严以爵说也要养小鸡,严以爵一整天被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惊得不小。 “林嫂呀,你也不会骑车,院子里那辆自行车是谁买的咧?”苏沐跪坐在地毯上,手法笨拙的学着林嫂的样子拿针绣十字绣,绣的歪歪扭扭的崾。 林嫂听了她的话手中的动作明显一顿,“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林嫂顿了一下,看着她纯真无邪的样子,和蔼的笑着,回过神来继续绣手中的十字绣,似乎也不太想说这个事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平和的笑着。 “觉得奇怪啊,”苏沐皱着秀气的眉头,认真的盯着手中的针线,小表情娇俏逗趣,一边说道,“一直放着,而且还是粉色的诶,他不会骑那种车的吧!”似乎也只是好奇随口一问,埋着小脑袋,头也不抬的躏。 林嫂一边绣着,心中有些犹豫,往事的记忆隐约在脑海中飘过。 “那车啊,是之前一个女孩子的。”林嫂静默了一会儿,继而微笑着说道,并未停下手中的活,反正是过去的事了,就当故事讲给她听。 “咦?一个女生的?”苏沐听到这,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她,歪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是啊。”林嫂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回答。 “她也住这里么?”苏沐心中顿时许多疑惑。 林嫂不知道这些事该不该让她懂,严以爵也没有明确说过不让她懂,她想反正她知道了也好,让她懂一些事说不定还能让她懂得保护自己,林嫂对苏沐是存有私心的,这毋庸置疑,苏沐太过于单纯幼稚,让她这个知道一些内幕的人有些担忧她的未来。 “嗯,也是住在这里。”林嫂慈祥的笑着,神情有些瞟渺,像是在追忆往事。 “那她去哪儿了?”苏沐放下手中的针线,继续歪着小脑袋发问。 “她啊,生病了。”林嫂微微叹了口气,抖抖绣布,说道。氛围很安静。 “生病了?严重吗?生了什么病?”苏沐好奇道。 “很严重的病,然后就搬走了。”林嫂咬断棉线,这简单的福字绣她已数不清自己绣了多少幅了,她也最爱绣福了。 苏沐听着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那她现在病好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一脸的纯真无他,明眸清澈得泛蓝。 “唉!不知道,可能好了,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林嫂收拾针线绣布然后起身,是时候准备晚餐了。 “那她是什么人呢?”苏沐见她要走了,有些急切的问最后一个问题,林嫂又何尝不知道她想问那个神秘的女孩跟严以爵是什么关系呢。 但她问道时,林嫂还是难免顿住。 “她是严先生的好朋友。”林嫂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想说是好朋友恰当些。 “哦”苏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快来帮我淘米。”林嫂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满脸慈爱的说道。 “好啊好啊!”苏沐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打破刚刚的静默,她最爱淘米了,在林嫂看来哪是淘米,简直就是在玩米,每次都玩得不亦乐乎,林嫂是再没见过比苏沐更好养的富家千金了,肚子饿起来白糖水泡饭也吃得津津有味,就是唯独不爱青菜苹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严以爵打电话回来说不用等他,家里就两个人,也不用急着开饭,苏沐下午逛街时也吃了不少零食点心,干脆就等晚点饿了再吃。 晚上八点两人开始准备开饭,严以爵居然也就正好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吃?”严以爵少见的没有西装革履的,休闲的浅色条纹衬衣加上卡其色的休闲裤,气场也松活了不少。他刚进门,放下外套看见林嫂正在摆碗筷,习惯性的皱着眉头说道。 “哦,小沐之前说不饿,就晚点再吃。”林嫂时刻都是一脸和蔼的笑容,很和气。 “饭来啦!”语毕,苏沐的声音便从厨房冲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家居服,衣服上印着大大的卡通兔,还缝有两只大大的耳朵,萌趣十足,手里捧着一大碗白米饭,冒冒失失的从厨房里跑出来,听她那欢乐的声音即使有烦恼也会暂时搁浅。 “呃”苏沐一出厨 房,看到即使一身休闲装扮还是冷酷傲然的严以爵,下意识的瞬间僵住,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那种小心翼翼,好像害怕他发火的样子。 这也不怪她,任谁被严以爵那样喝斥,估计都会后怕的。 苏沐低下头,默默的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刚刚兴冲冲的兴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气压有些低沉。 林嫂见她怕了,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呵呵,快坐下吃吧!今天你自己煮的饭哦!”说着一边拉开椅子,催她坐下。一旁的严以爵就直挺挺的站着,盯着她,面无表情,总是让人想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严先生要再吃点吗?”林嫂一边双手习惯性的在围裙上擦着,一边笑着问道。 “给我拿副碗筷。”严以爵声音低沉的简单说道,一边自顾的拉开主座的椅子坐下,整个过程视线都没有离开过正埋着头沉默的苏沐。 “好嘞!”林嫂开心的转身给他拿碗筷。 “今天玩得开心吗?”严以爵看着她,开口问道,看着她疏远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有些无奈。 “好、还好。”苏沐突然被他问道,有些紧张,声音也是支支吾吾的,一直不敢看他,把头埋得低低的。 严以爵眸色变深,眉头微蹙,心想他就有这么可怕嘛! “吃饭吧。”严以爵语气有些无奈,看着她确实清瘦了一些。苏沐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大动作,菜也不敢夹远了,就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那盘清炒上海青,她最不爱了,不过好在严以爵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默默的把她爱吃的菜都摆到她跟前,两人全程无交流。 吃完晚饭,苏沐见严以爵还在餐桌上看着平板电脑,像是在处理公司的事务,严以爵能取得如此卓越的成就也跟他工作狂魔一样的工作状态分不开。 苏沐不想跟他单独呆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僵,就自己先上楼了,宁愿一个人发呆。 苏沐吃饱了干脆直接躺床上挺尸,苏沐前脚刚上楼,严以爵后脚就业上来了。他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苏沐跟只小猫似的懒洋洋的趴窝在床上。苏沐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干脆装睡,一动不动的。 严以爵高大的身影逐步的逼近,床上闭着眼的苏沐心里很是紧张。 “还在生气?”严以爵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的望着她的小身背,语气很轻,虽然对于别人来说还是相对冷冰冰的,但是对严以爵,这已经算是他温柔时的语气了。 苏沐不出声,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埋进被窝里。 严以爵俯下身去,凑近她,将她散着的发丝撩到耳后,动作轻柔,在她露出来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蹭着她粉扑扑的脸颊,真情流露,靠近她,他总是忍不住的要跟她亲昵。 苏沐被他的青茬蹭得不舒服,扎得慌,但严以爵就偏偏喜欢这样腻歪的蹭着她 “哎呀讨厌你~”苏沐不满的小声抗议道,干脆把整个脸贴着被面,埋着,不理他。 “呵呵—”严以爵见她娇哼,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把她横抱起来,苏沐还很恼火的一点就是因为身材娇小,总是被他随意的抱来抱去的,想扮一次高冷都不行,就像是个巨型布偶似的,这让她心中觉得自己好没尊严。 “呀你干嘛!”苏沐被他的大动作惊动,忍不住咋呼道,某只现在很不满,本以为他要道歉,没想到根本就没觉悟,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抱一抱。”严以爵一脸的认真,抱着她,往床中央一倒。 “啊---”半自由落体的运动让苏沐惊呼,但着床的时候整个人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他怀中的。每当严以爵抱得她个满怀时,心中都有一种异常的满足感,暖暖软软的,极容易令人上瘾,简直是令他爱不释手。 71.不要这样嘛--(推荐) “放开我!”小妞倔得很,挣扎着要起来。 严以爵二话不说,干脆手脚并用,将她整个缠住绝对的霸道占有。 “是不是总去小吃街吃路边摊?嗯?”严以爵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压在床上,直视着她,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到一起,打算小小的‘教训’她一番。 苏沐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愣,动作顿了一下。 “没、没有!谁说的!”苏沐想都不用想就开始耍赖,眼一瞪嘴一撇,哼说没有就没有! 严以爵眼含笑意,嘴角的弧度完美魅惑,饶有兴趣的盯着怀里的小丫头躏。 “安凌铭说的。”严以爵实话实说,看看她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苏沐这回倒是赖不过,被他堵着哑口无言。 “我…哼!”苏沐被抓包后一脸不开心,气哼哼的,撇着嘴,眼睛气鼓鼓的,傲娇得理直气壮。 严以爵抱着香软美人在怀,开始有些不安分,近距离的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小表情,鼻尖擦着她的肌肤,微凉的薄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 “以后不准吃了,知道么?”唇贴在她耳侧,性感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气灌入她的耳中,仿佛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激得苏沐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她有些羞怯和不知所措。 “哼!这个不可以那个也不行!”苏沐满腔的不满和哀怨,忿忿道,小表情里还带着些许的委屈。 “嗯。”严以爵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小动作,居然还顺应她,一副: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让怀里的某只更来气了。 “那让我去参加订婚礼嘛!”苏沐转身往他身上一扑,反过来像只八爪鱼似的缠住他,想跟他讨价还价。 严以爵看着她那一张精致俏皮的小脸蛋就映在自己眼前,水汪汪的大眼一闪一闪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清澈,粉唇润嘟嘟的,他忍不住啄了一口,苏沐的反抗就是干脆把他的嘴捂住。 敢这么在严以爵身上撒野的苏沐绝逼是第一个,严以爵就连偶尔抱一下朋友的孩子的时候,都会把小孩子们架得远远的,然后皱着眉一脸的嫌弃。但苏沐却是可以在他身上各种打滚,甚至捏他的脸,他都任着她来。 “不可以。”严以爵握住她的细腕,简单明了的拒绝,但这次的语气要比上次软很多。 “啊哇---”苏沐不开心的拧巴着脸,声音弱弱的撒娇,“为什么嘛?”有了上次被骂的经历,她倒是学乖了不少,主要是依旧心有余悸,声音软软糯糯的,加上一副要哭了似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别人看了绝对无法拒绝,但严以爵对她这些小伎俩早已是司空见惯了,也摸清了她的小脾气,所以现在的严以爵应付古灵精怪的苏沐可谓是游刃有余的。 “起来,去洗澡。”严以爵有意无意的轻捏着苏沐身上软乎乎的肉肉,感觉浑身开始有些燥热,不理会她那缠人的十万个为什么,叫她去洗澡。 “我不!”苏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赖着,不满的抗议,缠得更紧了,但就是不愿动。严以爵被她这么一闹,简直是火上浇油,她是他的瘾。 “去不去?”严以爵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抱着她的小腰,任她闹。 “为什么嘛,为什么不让我去嘛?”苏沐不甘罢休,声音细细弱弱的从他胸前响起,嘟着小嘴,委屈的小嗓音惹人无尽的怜爱。 “以后再去。”严以爵抚着她的背,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是敷衍还是认真。 “嗯哼?”苏沐不乐意了,趴在他身上撒气的蹬着小腿,小声嗡嗡的磨着他,就像吃不到糖果的小孩闹脾气似的,但很乖巧,声音弱弱软软的,一点都不聒噪,严以爵听着就感觉像是猫咪的小肉垫子轻抚过心尖。 “乖,下次结婚我们再去好不好?”严以爵捧起她闹别扭的小脸蛋,低头凝视,退一步哄着她道,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舍不得她了,越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心里有些想法似乎要有变动,有些复杂的东西他不会想让她知道,有很多事情还未定性,只有把她掖的实实的他才安心。 “嗯哼”苏沐考虑着,但仍不忘哼唧几声,嗓音弱弱的,像是两人之间的枕边耳语。 “快去洗澡。”严以爵又催道。 “不要!”苏沐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的,像只小考拉似的,气嘟嘟的脸蛋俏皮可爱极了。 严以爵双手握着她的腰,有点肉肉的,少女的身体尚未发育定型,有一种少女独有的丰腴细润,手感极好。 “不去的话?”严以爵嘴角勾起坏笑,“那我们就来做点羞羞的事吧。”说着作势把她往上拖抱,就要亲上。小苏沐察觉到不对劲,小身板立马弹起来,跟刚才懒洋洋的样子判若两人,一个激灵就跳下了床。 “慢点!”躺在床上的严以爵以为她摔了也瞬间弹起半个身子,见她一副优哉游哉的在找拖鞋,不由得皱起眉喝道。 苏沐刚来南山别苑住的 时候,对房子的构造不熟悉,却爱整天上窜下窜,十足的冒失鬼,到处磕磕碰碰的,弄得满头包,严以爵不得不严肃起来,让她学乖一点。 苏沐晃晃悠悠的进浴室,不一会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床上的严以爵听得更是躁热了,明明是深秋的季节,他却觉得有些闷躁,尤其是看着浴室那一扇磨砂的玻璃门,里面的小身影模模糊糊的,若隐若现,勾起雄性无限的遐想。严以爵想了想便下床朝浴室走去。 “啊----”正哼着小曲儿,泡着澡的苏沐失声大叫,那声音可叫一个撕心裂肺,不过由于这栋别墅的隔音是请了专业的人研究设计过的,小苏沐的尖叫声也就显得尤为的无助于多余了。 “你干什么?!快给我出去!”浴室里雾气腾腾的,苏沐抓过一旁的浴巾,怒气冲冲的蹬着破门而入的严以爵。 严以爵穿着浴袍,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膛,好身材自然不用说,一脸邪魅坏笑的盯着浴缸里露着香肩的小苏沐,反手将玻璃门滑上。 苏沐盘着头发,剩下几缕黑发垂下来,被水打湿粘在莹白的肌肤上,清丽得令人窒息,连严以爵这种见过大世面的大灰狼都感概不已。苏沐大眼瞪着,被吓得大惊失色。 “一起洗,节约水。”某腹黑boss倒是说得理所应当的,说着已经走到浴缸前,开始解浴袍带子了。 “我不要我不要!”苏沐把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紧紧的拽着湿透的浴巾,捍卫着胸前的风光。 可是随她怎么嚷嚷,严以爵已经慢条斯理的褪下自己的袍子,很自然的跨进浴缸里。 “啊啊啊----”苏沐抓狂大叫。 “嘘!你想让林嫂上来看?”严以爵从背后抱住她,很自然贴合,不忘在她耳边提醒她,声音性感沙哑。苏沐是又恼又羞,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两人在清澈的水下坦诚相待,苏沐一动也不敢动。 “愣着干什么,水都要凉了!”其实水温并不低,苏沐从来都不爱太热的水,但是严以爵总是怕她感冒。 严以爵修长有力的手臂圈住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苏沐光洁细嫩的背贴着他壮硕的胸膛,他是偏小麦色的肤色,而她却是牛奶一般的嫩白,肤色反差分明,严以爵看着她那被几缕湿发缠着的颈脖,情不自禁的亲吻那一片润白细嫩。 “不要这样啦”苏沐弱弱的抗议,声音细如蚊鸣,不住的闪躲,羞得耳根都一片通红。 严以爵厚实的手掌抚着她柔嫩的小腹,享受着她丝一般滑嫩的肌肤所带来的美好触感,双双交颈嘶磨。 “为什么不要?嗯?”严以爵贴在她的耳畔,两人的姿势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严以爵恶趣味的逗着她,情动时思维也有些停滞,说的话开始不着边际。极致的暧昧与亲昵,让人情动不已。 “就是不要嘛”苏沐已经快发不出声儿了,这样被他紧紧拥着,他呼出的气息一阵阵的扑在她的脸颊上。苏沐脸上挂着的已经不知是水珠还是汗水。 怀里小人儿的娇羞更是让严以爵昂扬不已,从一开始下决心进来严以爵知道是一时半会儿出不去的了。 “丫头,转过来。”严以爵哑着嗓子,声音很是温柔,让她转过身来。 “不嘛”苏沐无力的挣扎着,声音颤微微的,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般,她的神经紧绷得浑身有些瘫麻,羞得只想潜到水中去。虽然也有过在浴室里,但是在她清醒的状况下,这还是第一次,一切都是明晃晃的,尤其是水下的风光,在相对比较狭小的空间里,一切细微的声音都像是被扬声器扩大一般,显得尤为的清晰,让人脸红心跳。 浴室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猛地到了夏天,暧昧的气浪让人意乱情迷。 72.被弄疼了(推荐) 严以爵耐心的哄着她,最后半哄半使力的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到自己的怀中,以迎合的姿势。 第一次被这样的姿势占有,苏沐被撑得受不了,几次连连叫停,严以爵也是耐心的哄着她,她难受时就暗暗用力托住她,缓缓再艰难的前进,憋得额角的青筋暴起,多次在yuwang的驱使下想猛击贯穿,但又怕伤到她,舍不得作罢。 苏沐酡红的脸上泪汗糊成一片,浴室里明显的缺氧。喘息声与激荡的水声彼此有节奏的起伏着。 苏沐懵懵懂懂的在他的指导下配合他的索取,在他的掌握下,生疏的扭动着。苏沐很依赖他所给予的安全感,一边想抱紧他,但一边自己的秘密花园又被他侵略,毫无保留的占有,扩张到了极限,让她进退两难,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因为本是纯真无知的少女,严以爵很容易调教她,加上她自己的好奇心,严以爵真是爱极了她那原始自然的反应崾。 当到达欢乐的巅峰时,他释放之后,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苏沐不用说,就连一向凶猛的严以爵也都累瘫了,但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愉悦,久久无法平静。 严以爵四肢舒展开来的躺靠在浴缸中,苏沐则极其安静的卧在他的怀里,浑身肌肤泛着一种诱人的粉红躏。 严以爵满足的凝视着臂弯里沉睡的小家伙,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水珠,眼里噙着笑,轻抚着她弹性柔嫩的皮肤,就像在看自己的一件私人藏品一般。 严以爵换了热水,给她冲了冲,拥着她在浴缸里躺着,缓口气,但又担心泡久了她脱水。 “起来了,我们去床上睡。”严以爵拍了拍她光滑的小翘臀,压着嗓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声音醇厚性感。 “嗯哼?”怀里的苏沐不情愿的动了动,继续窝在他的肩窝里,食指习惯性的点在唇边,模样乖顺可爱极了。 严以爵轻轻的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宠溺的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动作轻缓的将她公主抱起。即使浴霸开得很大,浴室里的温度很适宜,但从舒服的热水中出来,还是让苏沐很不舒服。 “浴巾,要浴巾”苏沐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些凉意,闭着眼念着要浴巾,像是喃喃自语似的,十足的小迷糊。 “浴巾”严以爵四处寻找,最后在浴缸一角发现了湿成一坨的白色浴巾,“被你浴缸里打湿了,先穿这个。”严以爵把自己先前脱下的浴袍给她裹住,抱着她走出浴室。 “冷!”刚出浴室门,卧室里气温比较低,还没到供暖的时间,瞬间的温度差激得裹在浴巾里的苏沐直喊冷。 “马上马上!”严以爵抱着她疾步往床边赶去,跟平常不苟言笑的冷酷大老总模样简直不是同个人,对苏沐他总是耐着性子哄着疼着,整个人温和了不少。 家里养着苏沐,使得他的脾气似乎也有些改善,虽然不明显,但是比以前有耐心多了,即使是在公司里办公时,公司里他身边待命的助理高管们都觉得严大总裁不知不觉变得有人性了不少。 稍稍整理了一番,给苏沐擦干身子后,又继续抱着她温存。 “疼”苏沐躺在他臂弯里,弱弱的出声,像是呜咽的小猫似的。 “哪里疼?”严以爵担心的侧过身询问。 “那里疼?”苏沐害羞的把脸埋在他身侧,小巧玲珑的耳朵泛着红。 严以爵不禁失笑,羽被下的手开始摸寻。 “这里?”严以爵手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她的腹部,大掌覆住她的神秘三角带,轻轻的抚摸,嘴角的笑意满是暧昧,故意凑到她耳边声音黏哑的问道。 苏沐羞得直接把小脑袋缩到被窝里,不说话,像只小鸵鸟。 “呵呵---”严以爵见她好笑的模样也忍不住轻笑起来,想起她刚才被入侵时的难受又敏感的样子,被顶得肆意的扭动,身上滑腻腻的,抓住了又很快挣脱,最终被他死死的摁住无处可逃时的疯狂,一想起刚才他就感到莫名的满足,甚至感觉体内的冲动隐约的在复苏。 “睡一觉就好了。”严以爵笑着安慰她道。 “我才不信呢!”苏沐气哼哼的闷在被子里反驳道,想起每次他都说睡一觉就好。 严以爵把被子拉开,怕憋着她,嘴角全程勾着暧昧的弧度。 “那我们就多做几次,习惯了就不疼了。”他贴在她耳畔,一脸的坏笑,跟她说着闺房蜜语。 “讨厌你嘶---”苏沐气得叫道,腹部提了气,牵到了痛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严以爵心一紧,大掌紧张的稍稍用力压住,心想看来是真吃不消了,他俩的尺寸本来就差距不小,平常他采用传统的姿势,她都有些难以接纳,更何况让她在上面。 “睡觉。”严以爵在她额头印下晚安吻,拥着她,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说着悄悄话,才相拥入眠,极尽的腻歪。一夜好梦。 第二天清晨,屋子里的因为拉着窗帘, 光线暗的跟晚上似的。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将严以爵唤醒。屏幕上显示着‘乔木来电’。 “喂?”严以爵的声音还未苏醒,很有磁性的沙哑,带着被吵醒的不悦,其实是在表明你丫的最好是有什么大事,不然你死定了。 “boss有情况!”电话那一端传来乔木有些焦急的声音。 “千家有动静了?”严以爵第一个反应就是千家那边有消息了。 “暂时没有,是股东那边出问题了,蓝冰岛那个项目股东表决没有通过!”乔木简明扼要的说道。 严以爵听到后明显一阵吃惊,股东会对他的决策一向都不会有什么异议,尤其是在这样大的项目上,之前早已是多番商量沟通过的,项目开发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足,居然有人在最后的时刻卡他一脚,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 “是谁?”严以爵一边披上浴袍起身,言语中开始显像出那令人打寒战的戾气。 “是小马丁。” 严以爵听了之后,有一阵子的沉默。他走出卧室,关上门后,才对着电话吩咐道:“到办公室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 “嗯。”乔木沉声应道,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 二十几分钟后,宝蓝色的兰博基尼稳停在凯撒总部大厦前,可能因为太匆忙,严以爵的发丝有些凌乱。 严以爵一路惯常的黑着脸,只不过此时气压感觉要低一些。看他这架势,一路上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只敢愣愣的鞠躬,一声都不敢吭。 “出什么事了吗?老板的脸都怎么这么黑?”几位身着高档工作服的女员工躲在柱子后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没什么事,咱们总裁什么时候不都是那表情····”一人回道,视线却一直盯着严以爵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欣赏与崇拜,如同春心萌动的少女。 “好吓人···不过真的好帅呀~” “就是就是!” “找老公就该找这样的····”几人集体犯花痴。 “得了吧你们几个,整天搁这儿犯花痴,不干活是想被扔出去么?”路过的男员工忍不住打断,几人才自讨没趣的散开。 “到底怎么回事?”严以爵刚进办公室便开始发问,一边脱下长款的西装风衣递给在门边候着的玛姬。 “意大利那边一直没给回应。”乔木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他。 “之前不是都处理好了?”严以爵的语气很严肃,也很不满,在工作上,他从不允许自己的下属犯任何低级的错误。 “是,前三次会议我们的项目都通过了。”乔木语气镇定的说着。 “而且马丁家族在前两次投的是赞成票,第三次他弃权,但在第四次补充会议也就是这一次,他们投了反对票。”一旁的玛姬手里查看着会议记录,一边补充说道。 严以爵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认真的查看手中的资料,乔木和玛姬则一左一右的站在桌子前。 “我们这个项目早在四年前就开始筹备了,去年好不容易拿下整个岛,而且当初马丁先生也明显的看好这块地,他这样反悔没得理由啊。”玛姬在一旁分析道。 “嗯,而且自从你接管凯撒之后,小马丁那边对公司的事务一直都不怎么重视,有需要表决的他不是赞成就是弃权,这次却很反常,还是在这么大的项目上。”乔木跟随严以爵多年,对凯撒背后的那些股东家族都有不同程度的接触。 严以爵没有说话,很仔细的察看着手上的资料,不时的皱起眉。两人等着boss的安排。 “马上给我安排和那边的视频通话,和小马丁本人。”过了一会儿,严以爵言简意赅的吩咐道,头也不抬的,并没有停下察看资料。 “是。”玛姬接到指令后立马转身出门。 “小马丁那儿子还活着吗?”严以爵合上文件夹,不经意的问道。 “啊?”乔木心想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还活着,不过听内部消息称情况不是很好。”两人心照不宣的,似乎想起了同一件事。 73.正牌女友?--73章 因为公司项目卡壳,严以爵一直在公司忙着处理,这个岛屿的开发项目他是一定要进行的,但是股东临时反悔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此之前,他都是绝对的铁手腕,只要前期工作按正常程序来,是很难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严以爵对小马丁的行为感到很不解。 小马丁跟严以爵的爷爷是青年时期的同窗,两人的交情不浅,在创立凯撒的时候他也出了不少力,因此被纳为原始的股东之一,但两家的关系并非很铁的一家人,与其说是世交,还不如说是利益伙伴,加上他上任以来,马丁一家基本已经淡出凯撒的舞台,股权也很少行使,这一次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严以爵敏锐的察觉出,这次应是来者不善。 突然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严以爵皱眉斜睨,看清了来电显示后才拿起来。 “喂?”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冷酷。 “那个、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传来苏沐欲言又止、娇娇糯糯的声音,有一点点奶声奶气的魍。 “还在忙,晚点回去,不用等我吃饭。”严以爵声音低沉。 “哦”苏沐难掩失望。 “好好吃饭,不许挑食知道吗?。”严以爵一张严肃脸说出这样的话,让一旁等候差遣的乔木有些大跌眼镜,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在公司说起过半点跟私人生活有关的话檎。 “哦,知道了”苏沐闷闷不乐道。 停更了大半年,都要忘了自己写到哪了,这半年来忙着敷衍生活,今天终于结束啦!希望今后能好好的写文,热爱,就应该全力以赴~ 半年多前的故事,今天再来回首,许多当初定好的情节与结局都已经改变,努力的想要成为一个讲故事的人,但果然是应该的先经历了人生,再来讲故事的啊!浅薄的人生怎么能够引来共鸣呢?从今天起,就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吧! 苏沐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严以爵了,他似乎很忙,一两个星期以前他还是会回来住,但这一两个星期他都没有怎么回来,苏沐正常去上学,周末回来也就只有她和林嫂,百般无趣。 而千寻的订婚宴越来越近了,苏沐和几个室友都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欣喜,首先当然是为千寻感到高兴,其次,三个小姑娘都没有正式参加过任何高端的宴会,连苏沐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超过两百人规模的正规聚会,更别提小柔和雨娴这两个从小城市来的普通人家丫头了。 苏沐从没有穿过那么华丽的礼服,千寻给她选的那一件钩花的小礼服就挂在她寝室的小衣柜里,每天打开衣柜看见她都会偷偷的抿起嘴笑起来,实在忍不住就会小心翼翼的拿出来穿会儿。 但只要一想起严以爵,苏沐的热情就会冷掉半截,她清楚的知道严以爵说不行时严肃的样子,而且安凌铭是他的好朋友,婚宴他肯定也会去,但是苏沐心底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了,她想着到时候小心一些,自己就在角落里晃一晃就好了,听小柔她们说千寻她订婚的那个地方是全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苏沐只要一想到自己穿着美丽的裙子穿梭在人群之中,就忍不住欣喜。 “喂?怎么啦小柔?”星期六,苏沐正窝在沙发里靠着肥皂剧,接到小柔的电话。 “喂?沐沐呀,千寻说今天南城区有个园艺展哦!她说要请我们看呢!一起去吧!”黄小柔一贯的高分贝,欢乐的说道。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苏沐一听两眼瞬间放光。她已经闷得要长小蘑菇了,严以爵又不在家,林嫂一心沉浸在她的十字绣工程中,都没空搭理她,一听到小柔说要出去玩,苏沐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 “好好,那你开始准备准备然后出发吧,我和雨娴这就出门了,千寻说她开车从家里先过去了,我们搭地铁过去!我们在南城站门口那里等你好了!” “好哒好哒~”苏沐一边四处寻找自己的拖鞋一边说道,她总是能把鞋踢没了。 “快点儿哈~” “知道啦!那我去换衣服啦拜拜么么~”苏沐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回了自己的拖鞋。 “林嫂我要出门!”小丫头一脸乐呵呵的奔到厨房门口,开心的叫道。 “哦?出门呀?要去哪里?”林嫂正在给她洗水果,回过头关切的问道。 “要去南城那边跟朋友看园艺展哦!”苏沐一脸小得意,眼睛扑闪扑闪的。 “噢!南城啊,去那么远啊!要不要我开车载你去”林嫂一向对她都是家人一般的关心。 “我不管啦!我都要闷死啦!我搭地铁过去就好,不然路上会堵车。”说着可爱的吐着小舌头,苏沐总是有些孩子般的小任性与小刁蛮,但完全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是种俏皮。 “好啦好啦,那我把水果切好你带着路上吃!” “最爱你啦!么么~”苏沐开心的搂着林嫂亲了一大口。 “你呀真是的---”林嫂宠惯了她。 苏沐一阵糊里糊涂的收拾之后,就哼着小曲迫不及待的出门去了。 “哎~骑车小心点~”林嫂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啦!”苏沐头也不回,骑上那辆有些破旧的粉色自行车就走了,林嫂望着她骑着车的背影,一脸笑意,但眼里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辆自行车倒是勾起了不少的回忆,不过已是物是人非了吧。 苏沐换乘了三趟,才到达南城区,南城区是有些偏郊外,有许多园林公园,因为地点也相对偏僻,除了一般来看园艺展或是踏青游玩的,很少人会过来。 “哎唷,你们是不是等很久了?”苏沐刚从地铁出来就一路奔向约好的会和地点,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没有啦,我们也刚到没一会儿~”雨娴应道。四人便乐手挽手乐呵呵的逛会展去了,千寻刚开始总是会跟她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奈何三人不罢休,生拽硬拉的也就被带习惯了。 一路上三人叽叽喳喳个不停,千寻总忍不住翻白眼,看着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园林造型,三人的表情更是无比的丰富,开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而博学多识的千寻几乎要被问崩溃了。 “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等我一下~”苏沐把手中的关东煮、饮料一股脑儿的塞给千寻,便一路小跑往厕所奔。 因为园林面积很大,显得里面比较清静,苏沐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瞥见不远处的几簇木芙蓉开得正好,就过去打算拍几张照片。 已经十月末了,北方的天气已经有些冷意,粉色的花朵层层叠叠,大气却又不失清新。苏沐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木芙蓉,她嫌叶子不好看,花瓣又不够饱满,像是浸了颜料液的宣纸,有些单薄;但严以爵似乎并不讨厌,因为家里的壁画就好好几幅木芙蓉的,后院里与柿子树并排的有好几棵。 “咔嚓—咔嚓—”苏沐对着花簇认真的拍了几张。 “咦?”突然苏沐透过花影隐约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苏沐心嘭的一下跳动,满是期待,又是惊奇。 苏沐悄悄的拨开木芙蓉的繁密的枝条,不远处的身影清晰的映入眼帘,刚想打招呼的苏沐却愣住了,笑意有些凝固,有些疑惑的蹙起眉头。 只见不远处停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挺拔的身躯苏沐自然不会认错,严以爵一身的休闲装扮,灰色的针织衫让平常冷峻的他多了几分居家男人的温和,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苏沐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亮丽的黑发随意的编起来,松松散散的扎着,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细长柔美的脸庞,身姿似弱柳扶风,江南女子般的素净,温婉如水,苏沐竟看着有些发愣。 不远处的两人似乎有说有笑,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有种犹如空气般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的默契,苏沐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谈笑间,严以爵伸手摘下一朵木芙蓉,女子一边娇嗔的轻轻拍打他的手,似乎想阻止他摘花,严以爵眉眼之中尽带笑意,温柔的将清新柔美的花朵别在她的发鬓上,一只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四目相对,竟是种独有的默契。 苏沐从未见过如此温柔浓情的严以爵,两人的身影像是爱情电影里的画面在她眼前播放,她竟有些嫉妒。 “沐沐。”千寻其实已经站在后面有一会儿了。 “啊?”苏沐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猛地才回过神,惊得低呼,条件反射性的放开被自己攥着的枝条,退出花丛。 只见千寻手里拿着她刚才塞过去的速食纸杯和饮料,一脸沉静的看着她。 “啊?等我很久了么?走吧走吧~”苏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到了吧。”千寻依旧面无表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啊?!”苏沐一脸的错愕,“没什么啦,走吧!”依旧想要掩饰,因为她一直没有跟她们提起过她自己家里的事,自然也不会跟她们解释严以爵,况且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说你看到严以爵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了吧。”千寻似乎并不打算跟她打哈哈,“你的事我都清楚。”千寻言简意赅的说道。 苏沐完全乱了阵脚,脸有些憋红了,完全不知所措,她从没想到千寻会提起严以爵,并且还知晓她的情况。 “那个女人,”千寻继而缓缓的开口,目光直视苏沐,神情冷静,而苏沐却垂着眼帘不停的闪躲,“是严以爵的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 苏沐下意识猛地睁大杏眼,明显被千寻所说的话吓到了。 “我、我----”苏沐愣的支支吾吾。 “你不相信?”千寻皱着冷艳的眉,一向处事不惊的她露出有些担忧的神情,“沐沐,你根本不了解那个男人!你知道他做什么工作的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收留你吗?你知道他的过往吗?” 千寻一连串的发问更让苏沐心如乱麻,迷茫的她像是只迷路的小鹿。 “答应我,”千寻走到她跟前,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满是关切的说道,“为了你和你的妈妈,不要去问为什么,不要对他动了感情,知道吗?”千寻像个大姐姐一样,认真的叮嘱道,她的神情也透着不少的无奈,欲言又止,她很清楚自己不该说这些话,不该做这些多余的事,但是或许在肮脏的地方待久了,当看到纯净而无辜的人时,她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她看过太多的脏东西了,她知道这个圈子里头有多么的无耻和残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会不择手段的,对他们来说,人不再是人,而是工具;而她深知自己只是个卖命的边缘人,同时也知晓这个圈子的规则,但是对于苏沐,千寻或许是看到了当初懵懂无知的自己,那么的无助而不自知,那么的单纯善良,却不知自己已是羊入虎口。 “千寻?”苏沐眼圈有些红,难过的看着千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苏沐声音略带哭腔,她是实在不知道千寻为何突然这样说,她是很想知道自己对于严以爵到底是什么,她很想去了解严以爵,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对他的生活完全插不上一句话。 “你只要答应我,都说了不要管为什么,相信我,至少得为你的妈妈考虑!”千寻知道她的软肋,她知道苏沐一旦被利用起来,后果定是粉身碎骨的,而她身为朋友却无能为力,只想着能尽量把损害降到最低。 苏沐眼含泪水,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过去吧,她们该等久了。” “嗯。” 接下来逛每一处景观苏沐都是心不在焉的,沉重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最后千寻说家里有事,便提前散了。 苏沐自己一个人乘地铁回家,一路上一直不停的在回想刚才的画面,脑中万般思绪。 到了离南山别苑最近的站点苏沐下了车,因为是别墅区,最近的地铁站离家还是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苏沐每次都会先骑那辆旧自行车过来。 苏沐从梧桐大道旁推出那辆粉色的旧自行车,车身已有些斑驳,有些地方已经生锈了。 这会是那个女人的吗?苏沐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个想法,她有些被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求证。 苏沐把车骑得飞快,刚才的画面不知为何总是挥之不去,而千寻的话又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林嫂!林嫂!”苏沐一把车停好就急急忙忙的冲进屋子里。 “哎~在这呢,怎么了?”林嫂正在准备晚饭。 “那、那个”话到嘴边,苏沐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思绪太过于凌乱。 “怎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又惹祸了啊?”林嫂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慈爱。 “哦??没、没什么??我今晚想要吃糖醋排骨啦~”苏沐眼神有些暗淡,喃喃说道。 “呵呵,你这丫头就知道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林嫂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笑着说道。 苏沐心底的疑问就像是一支狗尾巴草,不时的挠的她心神不宁。 “这是阳子小姐的体检单。”乔木一身笔挺的西服,站在办公桌前。 严以爵接过体检单子,仔细的查看。 “恢复结果很理想,虽然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是并无大碍。”乔木继续说道。 “嗯,你安排一下,去把那位日本的营养师接过来,他比较了解她的饮食习惯。”严以爵吩咐道。 “嗯。”“对了,小马丁身边的线人今天发来信息,说是小马丁对当年的车祸一直耿耿于怀。” “然后?”严以爵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份体检单上,对阳子的事他一向认真。 乔木顿了顿,才继续说。 “据线人猜测,他估计是想要苏沐小姐。”偌大的总裁室里随着话音落地,空气似乎凝固。 “继续。”严以爵明显愣了一下。 “十年前苏沐引起的那场车祸,导致小马丁的儿子成了植物人,至今是个活死人。而他也知道了你收留苏小姐的事,估计是要报复。”乔木说道。 又是一阵寂静。 “再说吧,继续和法国那边谈,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沉默了一会儿,严以爵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真是想要苏小姐,那给他不就好了,毕竟阳子小姐回来了,苏小姐迟早要离开,何不当做个人情,正好一箭双雕······” “我说了继续谈判。”严以爵冷声打断,神情有些不悦。 乔木识趣的退下,他和严以爵之间不只是老板与下属的关系,因为两人更是多年共患难的兄弟,乔木才有胆越界谈论他的私事。 乔木却有些不解了,首先他很清楚阳子在严以爵心中的地位,而苏沐本就是仇家之女,收留她的本意只不过像是猫鼠游戏罢了,现在正牌的女友回来了,难道是想留着做情妇?若换做是他,即使再留恋清新脱俗的少女,跟价值上百亿的大项目比起来,也是无足轻重啊。 74.被抓到了--74章 “听说阳子回来了?”安凌铭优雅娴熟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漫不经心的问道。 严以爵放下刀叉,拿起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冷哼道:“消息还挺灵通的嘛。” “上次跟老墨喝酒,他说漏嘴了。”安凌铭依旧慢条斯理,心里倒是想着,这回估计是要有好戏看了。 这回严以爵倒是不接话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苏家那丫头?”安凌铭饶有兴致的问道,“当心后院起火啊。”说完嘴角意味深长的上扬。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个儿吧,”严以爵一脸戏谑,“估计你家老头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孙子了吧。”严以爵这话直直的戳中了安凌铭的痛点偿。 “你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安凌铭无奈叹气,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哼,以后你可是也要叫那老狐狸一声爷爷的,”严以爵娴熟的动着刀叉,“还有个病怏怏的大舅子。”丝毫不掩饰鄙夷的神色。 安凌铭虽然跟严氏企业的利益纷争没什么关系,不过几个兄弟打小就是铁哥们儿,凯撒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再者,凯撒是大集团,一举一动都是焦点,千家的动作这些圈内人明眼都看得清,而千家本是草根逆袭,在他们的阶级社会里,是很看重出身的,千家几十年来的发家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土财主暴发户,不讲信义,没有原则可言的小人行为,不过奈何老狐狸笼络了不少商政关系,加上财大气粗,在其他巨头企业面前唯唯诺诺,也没什么正面冲突,这一路下来发展得顺风顺水,在大佬跟前是个乖孙子,在江湖小鱼虾面前却是作威作福。 这一回跟安家联姻,可谓是要走上巅峰啊。 “对了,话说那千候到底什么情况?”提到大舅子,安凌铭倒是一直都不怎么清楚千寻的那位哥哥的情况。 “听说一直在国外养病。”严以爵倒是一直派人暗中看着,倒也没什么异常。 “下个月的订婚宴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来。”安凌铭有些好奇,怎么说也要成一家人了,这不还是素未谋面,虽然安凌铭打心底的瞧不起千家这一窝人。 “同父异母,估计感情好不到哪去。”千寻的真实身世,严以爵了如指掌。 “你说这千老儿就真打算让千寻那丫头接管千家?”安凌铭想着千老头也八十好几了,儿子死了,就听说有两个孙辈,这大孙子病怏怏的,一直不见好,但这小孙女又是个私生女,真好奇视财如命的老狐狸会怎么安排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家业。 “哼,怎么可能,”严以爵不禁冷笑,“着千家大小姐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也是可惜那千候是个病体,不然肯定也是颗好棋子。你忘了那老头怎么算计自己亲兄弟的了,在他眼里可是没有家人这概念的,指不定等他死了,会把整个千家的家底换成黄金给自己陪葬呢。”严以爵倒是相信挺有这个可能。 “唉,这么说那千家丫头也是可怜。”安凌铭忍不住叹道。 “怎么?这下怜香惜玉起来了?”严以爵调侃,“说不定你俩是段好姻缘呢。”严以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哎哎,你够了啊,我都没说你了,你倒给我落井下石来了!”安凌铭忍不住嚷嚷道。 “不过话说回来啊,这阳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安凌铭誓死要解开这谜底,当年两人本来都要结婚了,不知后来怎么又闹分,严以爵这几年一直绝口不提这事,他们也没胆儿问。 “估计是在国外待闷了吧。”严以爵轻描淡写道。 “啧啧啧,你说要是她知道那苏家丫头就住在你家里,人家可得怎么想哟”安凌铭说着看见对面严以爵逐渐阴沉的脸,声音也不自觉的渐渐消减。 “咳咳,对了晚上赵疯子说上会所喝两杯,来不来?”安凌铭赶紧转移话题。 “你这大舅子当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了?就不怕他以后对不起你妹妹。”严以爵一脸嫌弃。 “哎呀,他怎么敢。再说了,适当的放纵是婚姻的调剂嘛!”安凌铭一副嬉皮相。 “看情况。”严以爵高冷道,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烦心事。 学校的运动会,苏沐很积极的报了接力跑。虽然她体育一向弱智,但集体活动总是很积极。 明天就开始了,而苏沐有好多天都没见到严以爵,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明天我运动会要接力跑? 苏沐没有直接说想让他过来帮她加油,前几天在园艺展上看到的以及千寻说的话,令她心事重重,她的想法一直很单纯,但她喜欢严以爵是不争的事实,他在她落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虽然有时会对她很严肃,但是他的细心呵护,更是让苏沐依赖着,不觉间早已深深的爱上。 苏沐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男女之情她更是懵懵懂懂的,依旧是纯真孩子的心态,而那天的那个女人,千寻说是严以爵女朋友的女人,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毫无症状的伤了她的心,却又不知和谁诉说、从何说起。 正在神游,突然手中的手机传来短信铃声,把苏沐下了一大跳。 “结束了我去接你,在校门口等我。”严以爵直接拒绝了她无声的邀请,只说会来接她,虽然难免失望,但得知今天能见到他,苏沐顿时欢呼雀跃,开心得像吃了糖的小孩,毕竟她已经好久没见他了,一切的烦恼均被跑到了脑后。 “沐沐你笑啥呢?”正斜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小柔不解道,毕竟苏沐突然想犯了病似的憨笑起来,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没什么啦,玩你的手机去!别管我!”依旧傻笑中。 “疯了疯了,真是都疯了。”小柔瞟了一眼正在练着奇怪的健身操的雨娴以及正在一副高贵冷艳的涂着指甲的千寻,不禁翻起大白眼。 第二天的运动会,苏沐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衬得整个人粉嘟嘟的,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灵动且充满朝气,入场式走在田径场上,吸引着不少男同学的目光。 “哎,我说沐沐啊,你怎么就不谈个男朋友呢?上次跟你表白那个棒球男就挺不错的,又高又帅!你是不是有点太挑了啊!”可能是周围男生的目光有些太过于明显,让黄小柔想起了这茬,苏沐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出众的外貌,公认的校花,即使她再低调也难以散去这光环,她们寝室几乎能天天收到别人送的礼物,千寻在刚开学时人气最高,只不过后面那些追求者都被她冰冷凌厉的表情吓退了,与苏沐小太阳一般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苏沐被问得明显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自然的看了千寻一眼,发现千寻也正好向她投来目光,彼此心知肚明,而小柔和雨娴并不知道严以爵的存在,她也没打算说,毕竟她和严以爵并不是很正常的,而且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正牌女友,苏沐就彻底搞不清楚自己算什么了。 “管那么宽干嘛,人家爱谁谁。”千寻面无表情道,她说话从不会正眼看人,一贯的高傲冷艳,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好好,大小姐你有理。”小柔一向不是千寻的对手,她们可是见证过千寻的毒舌功底的,轻易不会惹她。 “哎沐沐你看,那是不是上次来接你的那个男朋友啊?”雨娴突然看向主席台一侧问道,雨娴相对于小柔的聒噪,她更倾向她的名字所表达的,相对娴静,不过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去你的,我没男朋友!”苏沐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想严以爵的事,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反应有些过激,撅起小嘴哼道。说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咦?诺奇? 苏沐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好多天没见他了,这下她就纳闷了,怎么这两人要么就是同时都在她跟前晃,要么就一起消失,苏沐有些愤愤不平。 只见诺奇依旧一副落魄青年画家的打扮,站在主席台旁边的阶梯上,与周围穿着清一色的同色运动服的学生对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他怎么来了。”苏沐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诺奇看见她,朝她挥手,苏沐才反应过来,摆摆手回应他,笑容灿烂。 千寻在看到诺奇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有些凝重,有些不安,她知道有些事情要发生了,无法避免的事情。 诺奇茶色镜片后的一双眼,和平常比较,似乎少了那份亮光,却满是阴鹜凌厉,他看着宛若三月里的蔷薇一般的少女,嘴角不禁上扬,令人捉摸不透。 随着一声枪响,接力赛开始了,苏沐是最后一棒,队友已经开始跑动起来,她不忘认真的跟着一起喊加油,蹦蹦跳跳的,非常活跃。 终于,苏沐接过最后一棒。 “沐沐加油!沐沐加油!”黄小柔在终点喊加油,声嘶力竭。 “加油沐沐!加油沐沐!”雨娴也是不遗余力,运动场上一片沸腾。 苏沐几乎是和旁边一道的选手一起出发,两人不相上下,苏沐简直是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小脸因为运动激烈,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千寻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看着苏沐奔跑着的小身影,神情淡定,不时把目光看向对面的诺奇,毫不避讳的直视,而诺奇看向她后,笑意则更深了。 “耶!耶!”终于,苏沐在最后一段跑赢了对手,冲过红色的终点带。 “啊啊啊!太棒了沐沐!”小柔和雨娴早早的就在终点等候,三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十一月份的a市阳光很微弱,多是阴天,今天也不例外,而苏沐那孩童般灿烂纯真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明亮了不少,让人忍不住的想跟着扬起嘴角。 “我居然跑赢了!啊!我真是太厉害了!”苏沐跑得头发有些松散,运动后整个人活力满满,开心的不能自已,乐得忍不住把自己一顿夸,要知道从小她的体育都是不及格占多数。 “你太厉害啦!”小柔忍不住再次拥抱,三人就跟小孩子似的一起蹦来蹦去。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苏沐兴高采烈的跑到诺奇跟前,一双灵动的眼睛像宝石一般闪耀,“我跑了第一呢!” “我的沐沐真厉害啊!”诺奇用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苏沐真诚的直视着他,犹如阳光底下的向日葵一般热烈,他想,应该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笑容吧!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开心之余,苏沐不忘心底的疑惑。 “想你就来了呗,怎么?不可以啊?”诺奇如同往常一般的嬉戏打闹,不过眼里的神色明显有些冰冷,不过苏沐这种傻白甜怎么会察觉得到。 “哼!才不信呢!估计又是被哪个女人甩了吧?”苏沐刁蛮的小表情妙趣横生,尤其是斜睨的小眼神,更是少见的俏皮可爱。 “天地良心啊!再说了,我哪有什么女人?”诺奇不禁叫屈。 “难道你又去写生了?”苏沐一边走着,打理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一边问道。 “神机妙算啊你,你怎么知道?”诺奇跟上,嬉笑道。 “去你的,少忽悠我,消失好几天了,爱干嘛干嘛去!”苏沐这小脾气撒的,多半是指桑骂槐,她更想跟严以爵说这话,不过肯定是不敢的。 “今天怎么那么大火?”诺奇依旧笑眯眯的,“走,我带你去吃麻辣烫去!” “不行啦!”苏沐重新把头发扎起来,两人已经走出了校门,因为运动会停课,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我今天要早点回家啦!”苏沐拒绝道,要是平常她肯定不用诺奇主动说,自个儿就颠颠的拉着诺奇往小吃街跑了,不过跟见严以爵相比,其他事情几乎都是浮云啊,她现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严以爵了。 正说着话,苏沐就看见了正把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马路对面,严以爵正好也看见了她,苏沐从没跟严以爵说起过诺奇,上次她在宿舍楼下被男同学亲了一下额头,严以爵的反应几乎可以用暴怒来形容。此刻她心里很是忐忑. 75.暴怒--你只不过是我收留的一条小狗--75章 正说着话,苏沐就看见了正把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马路对面,严以爵正好也看见了她,苏沐从没跟严以爵说起过诺奇,上次她在宿舍楼下被男同学亲了一下额头,严以爵的反应几乎可以用暴怒来形容。此刻她心里很是忐忑。 “额,诺、诺奇,我还有事,我、我得先回去了??”苏沐吞吞吐吐道,她很少会拒绝别人撄。 “你?你能有什么事?”诺奇不以为然,“走啦走啦。”说着拽着她的胳膊准备要走。 “哎呀~真的啦!”苏沐急了,那一边严以爵正看着呢,心想这下惨了。 “真的?” “真的!”苏沐有些动气,嘟着嘴。 “好好好,那你先回去吧~”诺奇一脸的失望,“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不用啦!”苏沐急忙拒绝,又没办法解释清楚,总之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我走啦拜拜~”苏沐扭头拔腿就跑,担心严以爵又骂她。 诺奇看着苏沐小跑着的背影,神情有些僵,不再像平常那样总是嬉笑着一张脸,脸部的肌肉恢复了原本的位置,这张脸,现在看起来却是有些不太好亲近了偿。 “什么时候交的朋友?”苏沐上车后严以爵便冷声开口问道,在车窗关上之前严以爵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而马路对面的男人也朝这边看了,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严以爵知道这是苏沐在挪威就认识的人,之前还和她一起去看过她妈,之前严以爵虽然也有怀疑,但经派去观察的人反馈,没有什么疑点,很普通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刚才对视的那一眼,让严以爵觉得并不是很舒服,这人今天似乎有些阴森,想着,严以爵不禁皱起了眉,明知故问起来。 “啊,是、是在小时候就认识了”苏沐有些结巴,她怕他误会了,“是在国外就认识的哥哥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苏沐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严以爵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想吃什么?”他没有问起关于运动会的任何事情,没有说自己这些天都在干嘛,说起话来也是冷冰冰的,突然间苏沐竟觉得有些委屈。 “你??好久没回家了??”苏沐答非所问。 “问你想要吃什么?”严以爵似乎并不打算跟她扯些有的没的,依旧一张严肃脸。 苏沐坐在副驾驶上,沉默无言。 他这些天肯定是都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苏沐心想,看来那个女人才是他爱的人啊。 “我什么都不想吃!”苏沐生气了。 严以爵不解的瞥了她几眼,“确定?” “我确定!”苏沐置气。 “那我送你回家。”严以爵冷静道,冷冰冰的语气像是陌生人。 没有往常的温柔,不像以前那样亲昵,也不哄着她,苏沐心底的委屈一阵翻涌。 “把我送回去,然后好和那个女人一起去约会吧。”苏沐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起脾气了,不甘示弱,吃醋、生气、委屈,让她抓狂,头脑一热,便把千寻的警告抛诸脑后。 正在开着车的严以爵明显吃惊,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一紧。 “你说什么?”声音阴沉得可怕,然而苏沐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低气压,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想着宣泄。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苏沐像是媳妇发现丈夫出轨了一样,撒起泼来。 “哧---”严以爵一把踩下刹车,宝蓝色的跑车猛停,像是画家正在聚精会神画着的优美线条戛然而止。 “你再说一遍。”严以爵一字一顿的挤出这句话,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苏沐跟着他一直都很乖,偶尔会闹些小脾气,但也只是因为他不让她吃冰淇淋或是不给吃零食之类的,今他感到很震惊,发现她居然是在跟自己撒泼。 “没错,我看到了,”苏沐依旧任性自我,“我看见你们在园林里约会,看到你含情脉脉的为她插花”苏沐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丝毫不理会脸黑到冰点的严以爵。 “她是你女朋友吧!”苏沐尚未脱去稚气的声音说着这些充满火药味的话,显得有些反差。 “够了!”严以爵怒斥。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不能问?她是谁?你爱她是吗?那你在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也在想着她是吗?”苏沐早已被自己的情绪摆布着,似乎没有了理智,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过理智。 严以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震惊之余,狂暴席卷全身。 “你爱她,那我呢”苏沐话还没说完,就被严以爵一把拎起脖子,像是拎着一只小鸡的脖子。 “咳咳咳—” “你tm以为自己是谁?!”严以爵咬牙切齿,逼视着她,眼中的怒火令人脊背发凉。 苏沐被掐着脖子,呼吸不上来,她这才看清严以爵可怕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憋红了一张稚嫩的小脸蛋。 “你只不过是我可怜收留的一条小狗,你tm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啊?”严以爵一字一顿的,凑在她耳边,犹如撒旦之音。 苏沐震惊得瞪大了眼,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严以爵,完全是个陌生人,她后背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衣服,严以爵说的每个字都一一烙在了她的心头,血肉模糊。在此之前,苏沐都从来没有正确的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和严以爵是有爱情啊,就像她所向往的童话那样的美好。 今天得到的严以爵这番话,苏沐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说得那样的清楚,那样的彻底,那她之前所以为的幸福都只是自己想太多么?她以为他们那么亲密,他那么温柔的呵护她,难道那不是爱情吗? 只不过是他收留的一只小狗而已只是像小狗一样的存在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颈脖处传来的疼痛与窒息感,苏沐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么,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她向他撒娇,她信赖他,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她爱上了他,以为那就是爱情啊,可是今天,自己却被告知只是一只小狗。 苏沐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开始觉得很害怕,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刚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事无边的恐惧。之前还在担心自己吃醋生气是不是太不懂事了,现在却得知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啊! “听清楚了?”严以爵的语气冰冷凌厉,苏沐有一瞬在想,他会不会杀掉自己,曾经最信赖自以为最亲密的人,此刻却成了最陌生最令她恐惧的人。 苏沐满是恐惧的眼里,泪光闪闪。 严以爵恶狠狠的盯着她,看见她默默的点头,才松开手。 “呼呼---呼—”苏沐像是溺水得救了一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细嫩的颈脖上的红印子很明显,她觉得自己的脖子痛得有些发麻,整个人被吓得有些瘫软。 车里一片沉默,严以爵打开烟盒,拿起一根烟,默默的点燃,以前他是从不在她面前抽烟的。 苏沐渐渐明白了,他对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以前只是营造的假象,而如今,是连假象也懒得再营造了。 “记住,不要越界。安安分分的上你的学,要是再有今天这种事,你和你妈就睡大街去吧。”严以爵冷静下来,但说的每一个字,都令苏沐感到战栗,怎么会突然如此的陌生? 苏沐似乎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寄人篱下的心酸与无助绝望,如今又再次袭来,她曾以为遇到严以爵,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就结束了,妈妈可以好好的治病,她们的生活重新充满了阳光,苏沐的脑子里还在一片嗡嗡响。 “记住了么?”严以爵无情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苏沐竭尽全力的忍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紧咬着唇,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像是上演了一场闹剧,她怎么会想到这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利益纠葛呢,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男人恨不得将她一家千刀万剐呢,她又怎么会知道,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她呢,她只不过是件玩物啊!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闹剧已经结束,苏沐得到了最严厉的警告,不,应该是真相,关于自己只是如同小狗一般的存在的真相。 豆大的泪珠在簌簌的往下掉,此刻苏沐已经毫无委屈之言了,有的只是恐惧,无边的恐惧,苏沐想着刚才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往昔的亲密美好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她真希望此刻能有个人出现,来安慰安慰她,甚至跟她说,没关系,他只不过是生气了才会那样说的,事实不是那样的,他没有当她是小狗,她只是惹她生气了,没错,就是这样的······ 可是任由自己有多么的不愿相信,刚才那可怕的一幕,是如此的真实,脖子上的疼痛感依旧清晰,他吃人般的表情是如此的令人绝望,她开始弄清了现实,虽然脑袋里还是一片混乱,但心里在渐渐的搭起围墙,她想要把自己围起来,这沮丧的情绪让人开始绝望。 “下车,回去好好呆着。”严以爵厉声说道,苏沐这才回过神,原来车子早已驶到了南山别苑,苏沐神情呆滞,木讷的望了望这座熟悉的别墅,此刻突然觉得竟像是一座牢笼。 “嗯。”默默的打开车门,乖乖的自己一个人进去。 看着她的背影,严以爵神情依旧凝重,一身的戾气。 严以爵转动方向盘,倒车就走了,没有再进去。 76.这苏家大小姐长得还真是俊俏啊---第76章 “哟这么早就回来啦,”林嫂正在打扫,看见苏沐进门,问道,“怎么哭了呀?啊?”看见她两眼通红,满脸泪痕,林嫂急忙走到跟前,着急的问道。 “没、没什么”苏沐还在强忍着,努力不让自己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要怎么跟林嫂解释,也说不出口,“我跑步跑最后一名了”随便搪塞了一句。 “哎唷你这傻丫头!”林嫂听到这么一回事,笑颜逐开,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运动会嘛重在参与!干嘛跟这儿较真儿。”林嫂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想去睡一觉”苏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着自顾的往楼上走了。 “好的!去好好休息去吧,别难过了啊。”林嫂丝毫没怀疑是其他的事,毕竟因为跑步落后了这种幼稚的事而哭的,对苏沐来说是在合常理不过的了,在家里还经常因为严以爵不让吃一些东西而气哭的呢!林嫂想着就觉得好笑,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 苏沐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袭来,她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靠着卧室门,滑坐在地上,呜咽声不断从指缝中漏出来,她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和绝望,她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她心思细腻,从未有人对她恶语相向,也从未感受这世间的恶意。 苏沐不知道的是,自己心中埋藏着无尽的悲伤,当父亲去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之后,她的彷徨绝望并没有真正的消散,而是在严以爵出现之后,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潜意识里拼命的让自己忘掉那些悲痛的事,她想着自己还有妈妈,还有严以爵,是严以爵重新支起了她的整个世界。 而如今,真相是如此的***裸,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虚幻的,那些残酷的话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间,那些往日的幸福感伴随着那些话语烟消云散了,而曾经的绝望无助又重新席卷而来,苏沐整个人都在发抖,哭得声音沙哑。 他告诉她不要越界,他告诉她,她什么东西都不是,是啊,她怎么会有资格去干涉他的事情呢,回过头来想想,苏沐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自以为是,她现在终于明白,千寻为什么要跟她说那样的话了,要知道真相是如此的残酷,苏沐心底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自寻死路,宁愿依旧活在那谎言之中。 苏沐抬头迷茫的望着这间卧室,只是她和他缠绵了无数次的地方,每一寸空间,似乎都有过他们的身影,现在看来,苏沐竟觉得陌生到令她脊背发凉,她原本以为这一切属于她的啊,谁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那一句只不过是条被收留的小狗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终于应了那句话,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苏沐此刻又想起了妈妈,她是多么的想扑到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啊偿。 对了,自己还有妈妈,苏沐想起自己的母亲,泪水开始有了停缓的趋势。想起严以爵说的话,他说了,如果她再越界,那么她和自己的妈妈就会被赶出去,苏沐想到这里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疗养院里的情况,担心严以爵会因为她而不再让她妈妈养病了,想到这里,苏沐担心极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给疗养院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温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响起。 “您好我是苏沐,”苏沐有些着急,声音还有发颤。 “哦,苏小姐啊” “那、那个我妈妈她还好吗?”苏沐顾不得打断护士的话。 “苏太太啊,她很好啊,她正在看电视呢!最近的状况都很稳定的,你要和她通话吗?请稍等?” “不、不用了,我我明天会去看她??”苏沐本想现在过去,可是想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眼睛哭肿得像个核桃,想着明天再过去好了。 “哦,好的。那您还有什么事吗?”护士温柔的嗓音让苏沐感觉平静了不少。 “没有了,谢谢你。”苏沐默默的挂断了电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空落落的房间异常的安静,听得到窗外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落地窗正对着大片的树林,窗外的法国梧桐已经掉了不少叶子,冬天要来了啊,苏沐心想,此刻的她,心情却异常的平静,想着自己和母亲的未来,苏沐似乎开始有些了解这现实了,心里不再那么乱糟糟的,心里似乎不再那么的有期待了。自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她知道严以爵都多么可怕,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样任性的撒娇了,她不想和妈妈流落街头,心情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可是泪水却依旧难以止住,苏沐任由眼泪肆意的流着,倒躺在宽大的床上,没一会儿便沉沉入睡了。 已经是深秋了,准备入冬。 而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冷得多,早晨草地上便已经结满了霜。还没有开始供暖,而苏沐却越来越不适应这里的冬天了,她十岁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了,她虽然是在这里出生,但是从小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国外生活,每次回来也只是待一小段时间,对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来说,她似乎只是个客人,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喜欢这个城市了。 “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咳咳----”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千老头子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茶几上刚泡好的大红袍冒着袅袅热气。 “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诺奇,不应该说是千候,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扮,金丝框的眼镜,幽幽的眼神,嘴角依旧是若有若无的轻蔑,像是准备捕猎的猎人。 “听说你已经搞定了小马丁?”老人声音沙哑,衰老的面容依旧掩不住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一个老年人,一个青年,眼神却是出奇的相似,一样的幽深。 “小菜一碟罢了。”千候翘着二郎腿,斟满两杯茶。 “哼,那老家伙这十年来估计也不好过咳咳—”老人一脸的得意,得意的扯起嘴角,像是裂开的枯树皮。 “对了,苏家那小丫头怎么样了?”老人最近身体不太好,不太管外面的事了,几乎全权交给千候管了。 千候顿了一下,才幽幽开口。 “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哈哈哈—咳咳—”老人听罢,肆意大笑,“听说小马丁已经表态了,说是想要那两母女继续替他儿子报仇。” “就是不知道严以爵有没有这个觉悟了。”老人抿了一口热茶。 “难说,毕竟严以爵对那丫头似乎还挺上心。”千候把玩着玲珑小巧的紫砂杯。 “哼,可不一定啊,不是说,那正牌儿的回来了?”千老头狡黠的看了年轻人一眼,似乎话里有话,洋洋得意的神情。 千候捻着茶杯的指尖不漏痕迹的收紧,眸色更深了。 “叩叩---”正好有人敲门,千候没有再接话。 “进来。”老头子沙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千寻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进来。 “哟~我们的新娘子啊。”老人笑着说道。 千寻依旧面无表情,即使那话和那语气,令她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安凌铭过来拜访您。”千寻冷冷的说道,眼里满是漠然,这祖孙三人共处一室,气氛却有些微妙。 “哦,原来是孙女婿来了。”老头子颤微微的柱着拐杖,站起身来。 “他说,也想顺便见见大舅子。”千寻面不改色,但眼神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见大舅子?”老头子颤微微的扭头看了一眼千候。 “就说他大舅子卧病在床,不宜见客。”千候淡定的回绝,笑意阴冷。 千寻虽说早就料到他不会见安凌铭,不过多少有些失望,千候从回国开始就处心积虑的跟着苏沐,故意在严以爵跟前晃,而除了他们三人,根本没有人知道千候的真面目,用千候的话说,就是想要给严以爵一个惊喜吧。 千家的家事极少外扬,连千老头儿唯一的儿子直到去世,外界人才知道他有个儿子,老头儿对此的说法便是为了保护家人,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竟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爱家的形象。 安凌铭今天特意过来一是,安父的命令,再来便是想一睹千候真容,虽然没什么要紧事,但躲不过好奇心,不过遗憾的是,依旧没能见到。 “你哥哥身体怎么样了?”拜访过千老头之后,千寻送安凌铭出门,两人走在一起,俊男靓女,甚是般配。 千寻一听这话,心中一万个想翻大白眼的冲动。 “老样子,弱不禁风。”虽然很想揭穿那个整天生龙活虎、躲在暗里阴人的‘哥哥’,但是奈何身不由己,为了被千家控制的母亲,千寻怎么着也得配合千家的行动,事情完成得越好,她和母亲重逢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安凌铭不时的斜眼瞟身边的冰山美女,说实话,安凌铭虽然很反感这桩婚事,不过千寻确实是个能令男人荷尔蒙爆发的女人,冶艳妩媚,安凌铭在对女人方面,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过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安凌铭似乎开始对这个千家的大小姐有点好奇,明明只有十九岁,眼里却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漠然,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嘲讽。 “那咱俩的订婚宴他去不去?”安凌铭问道,他和千寻对这段被安排的婚姻都几乎抱着同样的态度,大家都是明白人,因此两人反而更坦诚,不必做戏遮遮掩掩,私下俩人相处倒是比较随意。 “不清楚,精神好些应该会去。”千寻面无表情道。 “噢。”安凌铭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我就送到这了,你自己回去吧。”千寻刚出大门便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随即转身进门 “呵,作为我的准新娘,怎么着也得目送我上车了再走吧。”安凌铭双手插在西裤兜里,斜着身子调侃道。 千寻听罢回眸定定的看着他,笑道:“夫君你一路顺风。”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安凌铭一愣,确实是被惊艳到了。等回过神时,千寻早已离去。 “唉呀,真是令人莫名其妙的女人啊!”安凌铭仰天叹道。安凌铭内心倒是挺想看看这个女人穿婚纱的样子的,虽然两人没有爱情,不过出身在这样的家庭,还是长子,安凌铭对自己的婚姻一向不抱什么希望,心想,结这种婚也有好处,起码结了婚还可以继续玩,反正只要表面工作做的足,完全不受任何束缚。 “妈妈?”苏沐轻轻推开门,唤了一声。 沐素青正坐在病床上,肩上披着一条毯子,神情平和的看着病床对面的电视,苏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似乎没有意识一般。 苏沐轻轻地合上门,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切安好,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她走到病床前,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每次只要看到妈妈,苏沐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现在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啊,即使是为了妈妈,也要努力的生活。 “妈我给你削个梨吧。”苏沐说着便拿起水果盘中的梨子,自顾的削起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的对话了,沐素青精神遭遇了巨大打击,受了创伤,医生说她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也记不起自己的女儿了,可是苏沐总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曾经熟悉的注视,偶尔妈妈精神好的时候,会对她微笑,就像是之前那样的微笑,这点让苏沐坚信自己的妈妈会好起来的。 苏沐跟沐素青在一起时,总会叽叽喳喳的跟着她讲述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虽然没有回应,但她依旧乐此不疲。沐素青近来的情况一直很好,没有再发病,情绪都很平静,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发狂。 苏沐认真的削着梨子,嘴里依旧在毫无逻辑的讲着最近她觉得有意思的事,林嫂的厨艺是她讲的最多的,或者是她又发现了哪家好吃的小吃店,说起来眼睛放光的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只不过今天的苏沐心底有一些沉重,但她很会掩饰,不再像以前那样藏不住事,总是把心捧出来给别人看了,她的眉眼之间多了许多忧愁,那是美梦被打碎之后的现实。 苏沐不是很会拿刀子,手法很笨拙,一个梨子被她削得磕碜极了。 “哎呀”苏沐刀锋一偏,在自己的食指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沐素青眼神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去理睬,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样,但眼底分明是紧张,眼里泛着水光,但很微妙,苏沐并没有察觉到。 指尖渗出了殷虹的血滴,苏沐出门让护士拿创口贴,床上的沐素青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而这一幕幕则在一块屏幕上重映。 “哎唷,这苏大小姐还真是,你看这梨都被她砍成什么样了。”屏幕前的乔木目睹了苏沐削水果的整个过程,忍不住感慨道。 严以爵坐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眼睛专注的盯着屏幕,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哎,你别说,这苏明的闺女模样还真是挺俊俏的啊!”乔木没有跟苏沐有过正面的接触,不过严以爵有让他暗地里“保护”过她,怎么说呢,乔木个人感觉,苏沐并不让他感到厌恶,但是因为有她爸爸的名声在前,乔木很难对她有什么好印象,但几次的暗中观察之后,发现这丫头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啊!不过倒霉就倒霉在是苏明女儿上了吧,在这圈子里,只要知道苏明生前为人的,估计说是苏明的女儿,那么不会有人有好印象的,也是个无辜的可怜丫头。 “怎么?有兴趣?”严以爵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冷冷的问道,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乔木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呃、没、没有怎、怎么可能!我就那么一说嘛!”乔木一脸的惊恐,支支吾吾道。 严以爵一脸的阴鹜,办公室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了。 “额、那、那个我还有事要办,我就先忙去了哈。”乔木赔着笑,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扯个理由拔腿就要跑。 “站住。”严以爵幽幽的叫住他。 乔木整个人僵住了,心想这下完了。 “你等下去一趟沙海那边,买点那个东京寿司。”严以爵继续埋头工作,头也不抬的说道。沙海是a市靠海的那个区,离市中心还是很远的。 “好,我知道了。”乔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迅速的退出了办公室。 “呼----”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乔木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心想,买寿司明显是给阳子买的,看来对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心啊,还专门要跨两个区去买正宗的,在严以爵心中,能和工作相提并论的,估计也就只有阳子了,那么刚才他不过是调侃了苏沐一句嘛,怎么脸一下子就黑了,难道严总裁要脚踏两只船?乔木不禁开始yy起来。 阳子和乔木几乎是同一时间便认识了严以爵,那年严以爵的父母刚去世,两人在欧洲相识,从此便一见如故,在那一段黑暗的时光里,阳子就是严以爵的精神支柱,她陪伴着他渡过许多艰难的日子,本来已经计划结婚,但后来却因阳子意外流产而计划搁浅。 阳子流产之后情绪很不稳定,拒绝了严以爵的求婚,并决定离开,这让严以爵伤心了很久。不过严以爵也并不是吃素的,依然会找女人,不过都是解决生理需求,有些甚至整个过程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甚至要求女人闭嘴;不过在苏沐出现之后,严以爵貌似是有了固定床伴了,倒是再也没有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有过接触,对此,乔木心想,看来苏沐确实是罕见的可口啊,连严以爵这只刚猛的雄狮都不在外头捕猎了,餐餐回家吃! 而且这次阳子回来,严以爵没有接她回南山别苑,而是把她安置在离南山别苑很远的新公寓,虽然没有刻意说不让她知道苏沐的存在,但明显感觉是不想让她知道;乔木跟在严以爵身边多年,他的这些私事经常还是乔木去办的,自然了解,乔木隐约的感觉到,严以爵和阳子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说不出是哪里有了变化,总之就是让他感觉不一样了,这难道是因为苏沐?乔木开始疑惑起来。 “应该不会吧,阳子可是个完美女人,苏沐那种黄毛丫头也就是只宠物罢了。”经过一番的内心斗争之后,乔木在心中暗暗得出了结论。 而在疗养院的病房中,苏沐跟护士要来了创口贴,因为不想麻烦人家,便自己贴,贴得歪歪扭扭的,以前都是让旁边的人帮忙贴的,自己似乎还不是很熟练。 “哎我也想吃诶妈妈。”苏沐削好梨,看到吃的就忍不住想尝一尝。 “唉,不行,不能分‘梨’!”苏沐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而且极其的认真,总让人忍俊不禁。 “切一小块下来应该没有问题吧?”内心无比的纠结,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雪白晶莹的雪梨,皱着小眉头,对她来说,这事可大了。 “哎呀不行不行!要是真的跟妈妈分离了那可怎么办!”苏沐一咬牙,便把梨塞到沐素青的手中,决定自己再削一个。 而透过监视器目睹了这一幕的严以爵,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了小丫头认真纠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他自然知道苏沐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内心斗争,莫名其妙,却又令人忍俊不禁,典型的又懒又馋的小花猫,每次都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只不过,不谙世事的苏沐并不知道,有些时候,离别总是不可避免的,也是触不及防的。 77.害怕得发抖--第77章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学校里的课并不是很多。 自从上次和严以爵见面之后,苏沐就开始很担心妈妈的处境,基本上每天都会转很多次车去疗养院,而且经常一待就是一天,而沐素青依旧是老样子,只是情绪很稳定,苏沐陪着她看看电视,或是到楼下散散步。 周六晚上,华灯初上,严以爵宝蓝色的跑车驶入南山别苑,林嫂赶忙出门迎接,严以爵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回来这里了。 严以爵一身笔挺的西装,皱着眉头,惯常的一张冰山脸。 “您回来啦!”林嫂接过他的公文包,笑着问候道。林嫂是南山别苑的老员工了,几乎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 “嗯。”严以爵简单的应了一声,便迈着矫健的步伐进门去了偿。 严以爵进门以后,没有发现苏沐的身影,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迪士尼的各种系列,以及各类动画电影,都是她百看不厌的。今天严以爵还是第一次在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 “苏小姐呢?”严以爵问道,可能是因为最近降温,天气变得寒冷,加上最近一直熬夜忙项目的事情,严以爵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哦!苏小姐呀,一大早就去疗养院看妈妈去了,午饭也是在那边吃的,一整天都没在家,林嫂说着,她眯起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欧式复古铜钟,“应该快了,她最近有些闷闷不乐的,说是跑步跑慢了,没得第一,不开心着呢!”林嫂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慈爱。 严以爵没再说话,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起来,难得放松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有些棘手,他难免有些疲惫。 林嫂见状,也不敢再聒噪打扰,进厨房继续忙活晚餐去了。 严以爵坐了十来分钟,见苏沐一直没回来,就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给疗养院打电话,那边的护士说是已经走了,严以爵想着要不要开车出去看看,毕竟从这个别墅区到有公共交通线的市区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会开车,连林嫂出门采购都是自己开车,不过苏沐不会开车,一直都是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出去。 严以爵放下酒杯,正准备出门开车,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重新拿起酒杯靠在沙发上。 玄关处一阵窸窸窣窣,苏沐慢吞吞的脱下鞋子,然后又慢吞吞的寻找自己的棉拖,早上她换鞋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给收到哪去了,找了一阵才给找出来。 严以爵冷着一张脸,这是他最正常的表情,常会把小孩子吓哭,毕竟连一般的大人也很害怕。 苏沐慢悠悠的走过玄关,刚进客厅,就看见正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的严以爵,她心头一惊,没错,她是害怕了,触不及防的对视,苏沐霎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吓得迈不出脚,愣在原地,那天他的愤怒历历在目,苏沐现在看到严以爵的感觉既是害怕也是尴尬,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小鹿乱撞,不再有那种甜滋滋的喜悦,而是冷冰冰的恐惧。 苏沐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小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双手攥紧衣角,因为手指本来就冻得有些麻木,这一抓,手指挤得有些生疼。 “你、您回来啦”苏沐弱弱的开口问候道,声音有些发颤,生疏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她以前都是没大没小的,从来没有这样自觉的问候他,而现在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学会这些尊卑礼节。苏沐虽然平常总是没心没肺不懂事的小孩,可是却很乖,内心也很细腻,有些事情如果提醒了她,她就会很认真的去反省,去遵守规则。 严以爵愣了一会儿,没想到她会吓成那样,似乎还在发抖,转念一想,看来那天自己脾气发得似乎是有些过火了,严以爵一直都是把苏沐当个小孩看待,有什么事,哄一哄就好了,苏沐平常情绪来得快,但是只要哄哄就好;严以爵不知道的是,小孩子往往也是很敏感的,有些话说出口了,对于懵懂的孩子而言,便是一辈子的记忆,当纯真无他的小孩筑起心理防线时,你便很难再期待她会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猫咪那样,将自己最柔软的肚子露出来,让你抚摸了。 “哎哟回来了呀!”林嫂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招呼道,打破了沉默而僵硬的气氛,“赶紧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林嫂开心的说道,她很喜欢苏沐,几乎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哦、好”苏沐小声的应道,但依旧不敢挪动脚步,呆在原地。 严以爵一直注视着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去吃饭。”良久,严以爵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苏沐像是得了特赦一般,默默的解下围巾,叠好,想放到沙发上,但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默默的转身走回玄关,把围巾挂在玄关处的衣挂上,再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严以爵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确实,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的跟他亲近了,看都不敢看他。 饭桌上,苏沐规规矩矩的吃饭,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只夹着摆在自己眼前的那盘土豆丝。严以爵坐在主座上,无形的威严感。 严以爵看她低着头的模样,一言不发,默默的把她爱吃的肉菜换到她跟前。 苏沐一愣,垂下眼帘,依旧不敢看他,乖乖的扒着碗里的饭,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种来自主座上的压迫感,让她非常的不安,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在言行上出差错,即使她并不知道界限在哪,总之就是尽量的让自己不干扰到他,提心吊胆着。 “运动会好玩吗?”严以爵开口问道。 “啊?哦、还还好”苏沐像是受惊的小猫,此刻味同嚼蜡。 一问一答后又陷入了沉默,严以爵很不习惯这样安静‘懂事’的苏沐。 “把这碗汤喝了。”严以爵给她盛了一碗排骨浓汤,知道她刚才在外面应该是被冻到了,手指通红,筷子都拿不稳,头发还被绵绵的阴雨打湿了,有些担心她会感冒。 “哦??”苏沐很听话的捧起汤碗就往嘴里灌。 “哎你----”汤水还很烫,严以爵心一惊刚要阻止,苏沐就一咕噜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光了,严以爵满是无奈,想发火吼她,但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吓成这样子了,怪心疼的。 “烫不烫?”严以爵压着怒火,淡淡的问道,以前她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严以爵早就把她一通狠训了,就像家长训斥玩水把自己的衣服打湿的熊孩子那样。 “有、有点。”苏沐感觉舌头和喉咙一阵火辣,担心自己的胃会不会熟了,暂时忘了严以爵的存在。 “林嫂,拿一杯浓糖水过来。”严以爵黑着脸朝厨房叫道,每次看她自己把自己弄伤,严以爵都是又生气又无奈。 “哦,好咧~”林嫂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 “我、我没事啦??”苏沐怕麻烦的说道,“我去喝杯凉水就好了” 说着苏沐就准备站起身。 “你还想喝冷水?”严以爵严肃的警告。 “噢??”苏沐这才想起来他总在跟她说不能喝冷水,立马乖乖坐回去,安静的等待林嫂的糖水。 林嫂端来温糖水,苏沐又是一咕噜一饮而尽,严以爵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憨实的丫头! 严以爵双眼依旧看着她,他在主座上,看着她的侧脸,将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眨眼的微表情都尽收眼底,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始终不敢抬起来的眼帘,睫毛似乎是因为紧张而一颤一颤的,像是只被饿狼捕获的小羊羔。 严以爵没有再说话,手法干净利落的剥了两只虾仁,放到她的碗里,她平常很爱吃这个,今天始终没敢动筷。 苏沐又是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前要是看到剥好的虾仁,她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喜滋滋的全都塞到嘴里,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躺在碗里的虾仁,却没有了往日的食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但就是很平静,难得的平静。 严以爵从未见过苏沐露出这样的表情,异常的陌生,那种落寞和平静,让他无法猜透她在想些什么,就像是孩子有了自己的秘密,家长却无从知晓一般。 “在想什么?”严以爵尽量缓和语气的问道,绝口不提那天的事情,那天她踩了他的雷区,他也让她得到了教训,他只希望她乖乖的听话,不问那些不该问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 “啊?没、没什么”苏沐回过神来敷衍道,低头继续扒起碗里的饭,来掩饰自己的出神。 严以爵眸色如墨,望着苏沐,心情有些复杂。 晚饭过后,苏沐不等严以爵督促便乖乖的上楼洗澡,要是换做以前,她得磨磨蹭蹭的看完电视在挪动身子,更有些时候干脆睡着了,都是严以爵抱上楼的。 苏沐洗好澡出来,没有看见严以爵在卧室,就知道他应该还在书房办公,自己吹好头发,换上睡衣便打算睡觉了,虽然才九点多钟。 书房里的严以爵还在认真的审核文件,工作狂魔的称号不是凭空得来的,即使在家里,苏沐再反常,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不足为奇,而想着不能总惯着她,免得她又像那天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严以爵工作完之后,回到卧室,发现床头灯还亮着。便轻手轻脚的进浴室洗澡。 洗去一天的疲惫,严以爵披着黑金纹路的睡袍走出浴室,正擦着头发,发现苏沐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很精神的,丝毫没有睡意。 严以爵正疑惑的想问她怎么还没睡,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苏沐小声但又清晰的问着, “要、要不我去客房里睡吧”苏沐刚才就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睡在这主卧里,经过几天的反省,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了,从那天严以爵的话里她就已经很明确的知道,那位阳子是严以爵的什么人了;虽然她有些疑惑,既然自己心爱的女人回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啊;心想着,如果没有先过问他就自己去客房睡的话,怕他以为自己是在闹脾气。 严以爵愣住了,她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是任性闹脾气的气话,只是很冷静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情;苏沐坐在床上,被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宛如油画中的丰盈少女,画面氤氲朦胧,严以爵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那天的事我、我很抱歉”苏沐见他不说话,有些心慌,低下头主动跟他道歉,想起那天的事来,她依旧心有余悸;而她对他的感情似乎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不是因为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而难过自暴自弃,而是不敢再对他有任何的念想,想着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若是他知道自己对他是那样的感情,他定会感到反感吧?苏沐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虽然也有伤心难过,但心里更多是愧疚,她其实不是那种没有分寸、不懂规矩的人,只要有人跟她说了,让她知道那些规矩,她都会很认真的去遵守,即使是在对严以爵的感情上,因为她本来就是没有资格去争夺的人,也没有立场;就像他说的那样,只不过是被他好心收留了,没有任何资格再去要求更多啊!想到这些,苏明都为自己之前的厚脸皮而感到羞愧。 严以爵没想到她会主动跟他提那天的事,而且还跟他道歉,这完全不是苏沐的风格啊!但震惊之余,更是不愉快。他最近公司事务繁忙,更是没有那耐心跟她啰嗦那些鸡毛蒜皮的,当然,苏沐的事情对他来说全是鸡毛蒜皮的程度,他虽然熟知她生活上的每个小习惯、那些吃喝玩乐的小心思,但却不知她心底的那些敏感脆弱,这应该是和他从来就有把苏沐当做是一个女人来看待吧!就像他那天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把她视作只宠物一般,她的童趣和那些有意思的小脾气像是他生活的调剂品,开心的时候逗一逗,他忙正事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安静乖巧。 严以爵带着不快的情绪,迈着修长的腿朝她走去,苏沐惊慌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来,不知所措,手不由得攥紧被单,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壮硕的身材,给人无比的压迫感,苏沐很不安,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严以爵坐到床沿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灵动的双眼,缓慢的向她贴近,动情的轻轻吻住她娇嫩的唇,很轻很温柔的亲吻。他有一段时间没有享受她的味道了,难免饥饿。 苏沐却有些抗拒,对他的亲吻有些闪躲,严以爵愣了一会儿,僵住了,但依旧贴着她,怒火猛地往上窜,周围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突然,沉默的严以爵一个狼吻,精壮的身躯向娇弱的少女倾倒,将她紧紧的锢在怀中,暴风一般的吻如滚烫的火烙印在她柔嫩丰满的肌肤上。 “不要这样···”苏沐声音里带了哭腔,抗拒着。 而她越是抗拒,严以爵就越是狂暴,他对她的耐心似乎已经要耗尽。 力量悬殊,几番的辗碾之后,苏沐已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严以爵没有往常的耐心,王者一般的宣泄自己的怒火与压抑许久的饥饿感,他许久没有尝到她的美味了,原始的渴望让他变得贪婪,而苏沐那明显的想要划清界限的举动更是令他愤怒不已。 他的粗暴让苏沐更加恐惧,在她还未准备好的时候,严以爵的强硬让她疼痛不已,哭到嗓子发哑,严以爵却依旧意犹未尽,不曾理会她的疼痛与不适。 严以爵或许是被她哭烦了,慢下动作,他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固定在她的头上,直视她那双楚楚生怜的水眸,一脸狠戾的问道:“哭什么?”低哑的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 苏沐咬紧嘴唇,拼命忍住哭泣,楚楚生怜的眼中不断地有眼泪涌出,满脸交纵的泪痕,发鬓也已被泪水打湿。 “对、对不起····”苏沐艰难的挤出一句哽咽的话来,害怕自己再被他惩罚,她把脸别过一边,却又被严以爵硬生生的掰回来,不得已与他对视;苏沐看见严以爵可怕的眼神,虽有暗情涌动,但却是一脸的阴鹜凌厉。 “对不起什么?”严以爵并不打算放过她,眼底猩红,一边继续攻掠她的城池,一边逼问,不给她留任何喘息的机会。 苏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随风飘散的柳絮,飘摇零落。 她没有再回答,嘴唇被自己咬的麻木了,泪水浸湿了枕头,默默的承受着。 时间仿佛很漫长,苏沐无法像以往一样进入状态,本能抗拒着,心中五味杂陈;当进入胶着的阶段时,严以爵在她耳边粗喘,散发着凶猛的雄性气息。 “那位小姐会伤心的吧······”苏沐突然幽幽的开口,她并没有想着存心怄气,只是突然想起那日在园林中看到的那一幕幕,从那位小姐的表现看来,她想她应该很爱他吧,此刻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那位小姐。 正运动着的严以爵听到她的话,身体明显一僵,但几乎是在同瞬间又恢复原始的运动,气压低到了极限,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苏沐看不清严以爵那杀人般的眼神,他的怒火几乎冲破阀值。今天他回来本是想好好哄哄她,没想到她还没完没了了,严以爵简直要气昏了头。 “不会,你什么东西都算不上,她不会在意的。”严以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几分刻意,几分怒气,一边压抑着喘息,嘴角却浮现了阴冷的笑意。阳子一直都是他的***之一,而她居然敢在这时候提起,真是怀疑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沐内心猛地一阵钝痛,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是再一次听他这么冷静而清晰的说出来,难免受伤,更何况还是在他还在侵占自己的时候听到的。不过想想自己居然还自作多情的担心自己会影响人家的感情,不免也有些可笑。 “那就好···”苏沐声音瞟渺的说道,但心似乎碎开了一般,她突然觉得很寒冷,虽然额角还在渗着汗珠。 严以爵看着苏沐,眉头皱成了川字,猛地加大力度,凶狠粗暴,狂暴的宣泄,恨不得捏碎身下那个小女人。 苏沐死死的咬住双唇,但仍不时有细碎的声音溢出,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被动的到了释放的终点。 严以爵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肆意的追随原始的欢快。 结束了疯狂之后,严以爵冷酷抽身,卧室里依旧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严以爵沉稳的调整自己的气息,一双凌厉的眼睛满是嗜血的冷光;他倏地走下床,动作干净利落的从衣柜中扯出衣服裤子,快速的穿上,浑身的戾气。 苏沐像个残破的布偶一般瘫软在宽大的软床上,眼泪已是惯性的溢出,但已经哭不出声来,满身的红印子,让她感到麻木,被他掠夺的深处隐隐作痛。 苏沐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艰涩的扭头看过去,已经看不到严以爵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像一头嘶吼的猛兽,在深夜里显得尤其的突兀。 苏沐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想着不禁害怕而无助的哑声哭泣,单纯的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呜咽的哭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苏沐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但身心依旧感到寒冷。 78.想死吗?---第78章 第二天,林嫂把热好的牛奶和早餐端到二楼的卧室里。昨晚严以爵半夜开车走了,原本她还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急事,但今天见苏沐久久没有起床,便去房间里看了看,便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虽然不知道他俩具体为什么闹翻,但看着苏沐浑身淤痕、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心里怪心疼的。 “把牛奶喝了吧,我刚热的。”林嫂和蔼亲切的说道。 苏沐随意的披着严以爵昨晚的睡袍,她不知道昨晚自己的睡衣被他扯到哪里去了,苏沐睡眼惺忪的靠在床头,对林嫂的话不为所动,神情呆滞,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嘴唇被咬破了皮,留下紫红的淤痕,卧床上凌乱不堪。 现在整个南山别苑的别墅里,就只有她们两人,因为这一带都是富人的别墅区,都很安静。 “起来吃点东西会舒服一点,”林嫂坐到床沿上,细声体贴的说道,林嫂看着苏沐憔悴的样子,心里也是替她难过,但又爱莫能助。 “严先生脾气本来也是不太好,加上最近可能公事繁忙,你得顺着他才会好过啊。”林嫂犹犹豫豫的,还是决定提醒提醒她,她以为是苏沐又任性把严以爵给惹恼了,忍不住好心劝慰,担心她任性不懂事,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自个儿。 “我没事,我待会儿会吃,您先去忙吧??”苏沐哑着嗓子说道,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不知要怎么跟林嫂解释那些事情,而且她自己也是无法说出口的。 “那也好,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啊。”林嫂识趣的起身,眼中满是担心和心疼。 苏沐坐在床上放空,神情麻木,心里什么也不想,也不再想哭了,可能是因为无论哭得有多伤心也不会有人在意,反而还会让自己沉浸在无限的悲伤与绝望之中。她拿起热牛奶,小口小口的啜起来,心里很平静。 “喂?过来酒店这边接我。”严以爵低沉阴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乔木一下子有些懵了,虽然他是严以爵的贴身保镖加助理手下,不过严以爵除了有一些比较远的行程会让他或者是让司机开车接送之外,他平常都是自己开车的啊,今天怎么突然说让他去接,而且还是去酒店,他昨天不是南山那边了吗?乔木阵阵疑惑,简直一头雾水,不过听着严以爵的声音貌似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乔木也不敢耽搁,没敢多问,立马拿起车钥匙出发了。 话说严以爵昨晚气冲冲的从南山别苑出来,一个人去了凯撒的套房睡,没想到今早发现车子没油了,想打车发现钱包没带出来,一大早的,诸事不顺,心情能好到哪去。 乔木的办事效率一向深得老板喜爱,十来分钟的时间,便从公司赶到了凯撒酒店大门偿。 乔木一刚停稳车,便看见严以爵阴着一张脸,大步从酒店里出来,穿着黑色的西服大衣,低调中散发着尊贵的气度。 “哎哟我说一大早的你怎么到这来了?”乔木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顶着生命危险,问起来。两人私下交情跟哥们儿似的,这也是为什么乔木敢如此发问了。严以爵依旧黑着脸不做声,利落的坐进商务车的后座上,他一向不喜欢跟人并排坐车,尤其是不是他自己开车的时候。 “难道你昨晚睡的这里?”乔木一脸难以置信的继续问道。他实在是想知道英明一世的严大总裁怎么就沦落到了在酒店里过夜,虽然凯撒的设施和服务跟富人区的别墅也是有得一拼的。乔木暗自幸灾乐祸起来。 “想死吗?”严以爵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一脸的阴郁,自带核辐射的眼神吓得乔木一身汗毛竖起。 “呃呃---不不,这不是关心您嘛!”乔木吓得手心有些冒汗,立刻没骨气的赔笑道。 “去公司。”严以爵闭目养神,懒得理会。因为混着多国的血脉,他的五官是欧式的立体深邃,但长相却更倾向亚洲人的长相,安凌铭开娱乐经纪公司的时候,就曾打他的主意,想让他给兼职做个模特镇镇店,但后面被他无情的拒绝了,还是不屑中带着鄙夷的那种拒绝。 “好嘞!您坐稳咯~”乔木差点吓尿了之后,开始自娱自乐,当然,车内一片寂静的尴尬,似乎有一群小乌鸦飞过的凄凉感。 “对了,你等下去南山那边把我的钱包拿过来。”严以爵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啊?哦哦,没问题!”乔木先是愣了一下,今天这一早上他给他安排的工作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太符合常规,乔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老板发话,可不敢懈怠了,无比狗腿的应着。 乔木把严以爵送到公司之后,便直接驱车前往南山别苑了,这一路上心里还有些激动,毕竟想着到了南山别苑,就可以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乔木确定的是,昨晚老板是回去了没错,但昨晚在酒店里住的也是事实,难道是被赶出来了?心想这可是个大新闻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则加粗的新闻标题:凯撒总裁深夜被赶出家门,被迫留宿酒店! 乔木一路上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驾着车,哼着小曲儿,别提有多欢快了,毕竟被严以爵的低气压压制久了,又难得有见他狼狈的样子。 “叮铃—叮铃----”乔木把车停在院子前的马路上,因为严以爵这栋房子是整个别墅区里最靠里边的了,再往里面走便是森林,而后面那半个山头几乎都被严以爵买下来了,所以说这一整截两公里的柏油路基本可以算是他家的,平常没什么人会过来这边。 乔木按下门铃,等着开门,顺便环顾了一下这四周,貌似没什么变化,他现在不怎么经常过来这边了,以前阳子还在的时候,他们一群朋友经常在这里聚,这里环境清幽,跟喧嚣的闹市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还有原始的林子,用来做度假的地方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倒是显得冷清得很,没什么人气,院子里的花草似乎也没怎么打理,乔木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起来:真是物是人非啊! “来了来了~哎唷~”林嫂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开门。 “哎哟,乔先生啊!”林嫂热情的招呼道。 “林嫂!好久不见~”乔木也是开心的问候,林嫂是老员工了,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半个家人一般,“最近过得好不好啊?”乔木很熟络,他们几个都没怎么把林嫂当佣人看待,而是当做一个长辈。 “好好好,好着呢!”林嫂好久没看到乔木了,熟人来访自然开心得不得了,她人憨厚老实,即使是雇员,但也是把他们几个哥们儿当小辈关心照顾着。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严总没在家呢!”林嫂以为他是过来找严以爵的。 “哦,严总说钱包落在家里了,让我过来拿呢!”乔木道明来意,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八卦一下昨晚的事。 “哦!这样啊!”林嫂恍然大悟,“你先进屋坐,我上楼给你找找去!”林嫂一听,落了东西了,怕耽误他们办事,便立马转身进屋,去给他找钱包去了。 “好的好的,您不用急,慢慢找”乔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而正准备下楼的苏沐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是严以爵的声音,正疑惑着。 “哎唷起来啦!东西放到厨房就好,先坐会儿,午餐马上好了。”林嫂两步并一步的上楼,正好跟苏沐打了个照面,看她端着早上端早餐的托盘,玻璃杯里的牛奶也已经空了,便开心的叮嘱她。 苏沐正想开口问怎么了,林嫂却已经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留下苏沐一头雾水的望着。 乔木优哉游哉的走进大厅,一抬眼,便看见了穿着粉白色毛绒睡衣、拉拢着兔子耳朵的毛茸茸的小棉拖,手里正端着金色托盘的曼妙少女从楼梯上款款而来,并睁着一双会说话般的大眼睛看着他。穿着家居服的苏沐苏沐披着一头及腰的黑发,虽然有些憔悴,但白皙通透的肌肤仿佛自带发光功能。 乔木心头一惊,他还从没这么正面的碰见过苏沐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望着她,在这冷冷清清的大屋子里看到这么一位少女,就像是在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偶遇宁芙(希腊神话中的山林仙女精灵)一般。 苏沐也疑惑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说话,略带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陌生来客;其实之前跟严以爵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是见过的,但是那时苏沐只顾躲到严以爵身后去了,她却完全记不起来乔木这号人,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 乔木看到她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打量时,便忍不住想笑,暗自叹道,还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水灵丫头啊,怪不得严以爵舍不得把人给小马丁。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一直对视着,互相打量的场景有些滑稽。 79.因为我冒犯了他心爱的人-----第79章 苏沐一边睁着大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眼中带着少许的好奇,一边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下楼梯。 “苏小姐,你好!”乔木实在扛不住她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睛一直那么看着他,忍不住先开口打起招呼来,一脸明朗的笑意,借此打破僵局。 苏沐先是一愣,眼睛一眨一眨的,随后也很有礼貌的鞠躬回应道:“您好。”声音依旧是沙哑的,但很清晰。 乔木眼神犀利,一开始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子,便知道昨晚估计是没少被严以爵压榨,加上那唇上的淤痕,哎唷,应该挺痛的吧,乔木心想,这严以爵怎么就那么不懂怜香惜玉呐,对这么嫩生生的小丫头下手都那么狠撄! “您随便坐??”声音很细弱,乔木听着这小奶音说着‘您’这个称呼的时候,浑身有些麻酥酥的。苏沐有些不自然,她很怕生,而且身体也不是很舒服,不想再多说什么,便端着吃剩的早餐往厨房走去了。 乔木看着苏沐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着的样子很乖,那睡衣帽子上也挂着两条兔耳朵,满满的萝莉风,乔木之前有段时间按照严以爵的吩咐,想着苏明的余党可能还会有什么动作,暗中‘保护’了她一段时间,那时便知她确实是长相可人的无知少女,不过从没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没想到还真是惊为天人啊!怪不得严以爵都捂得严严实实的,基本不带她露面,其中可能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敏感不好带,之前也想严以爵应该只是玩玩罢了,女人嘛,多了去,更何况是严以爵这种在男女之情上几近冷血的人。 不过,作为严以爵‘御前侍卫’的乔木,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此刻心里有些想法却有了变化,乔木想起,当他说到小马丁那边的隐性要求的时候,严以爵的反应,他那时的反应明显是在说:不可能;而阳子这次回来,他也没有让她住回这栋别墅里,阳子可是他唯一承认过的女朋友啊,甚至一度谈婚论嫁,想到这里乔木就想不明白了,这威武神勇的严大总裁究竟是怎么想的啊,难道真是看上这黄毛丫头了? 乔木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严以爵包括他那一伙兄弟们,都不是会视爱情为永恒的人啊,移情了也是难免的;如果说是真喜欢上这苏沐了,可是近段明显的工作之余的精力都放阳子那边了,这一两个星期,他都没见严以爵再提起过苏沐,有时电话干脆也不接,冷落到了极点。唉,只能说老板的心思,打工仔别猜啊偿! “你要不要喝水?”苏沐把盘子放到洗碗槽里,挪着小步回到大厅,话语生涩的问乔木。她从没有招呼过客人,一般遇到生人她都是躲起来,所以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好。”乔木也没跟她客气,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有点想逗逗她。 苏沐稍稍愣了一会儿,反应总是慢半拍,然后才迷迷糊糊的转身去找杯子。乔木看着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真是怀疑她到底几岁! “给你。”苏沐接了满满的一大杯温水,一路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晃悠悠的递给乔木。 乔木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杯水,只觉得哭笑不得,暗叹这丫头还真是实在啊! “谢谢啊~”乔木接过水杯,硬着头皮喝了很大一口,免得杯子太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是来拿东西的吗?”有过小互动小交流之后,苏沐渐渐放下戒备,不再那么怕生了,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好奇的问起来。 乔木心想,声音还真是好听啊,很悦耳,有些奶音,但不是那类矫揉造作的黏腻。 “嗯,严总钱包落家里了,让我过来拿。”乔木如实相告,也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位冰山总裁的‘私宠’。 “哦”苏沐神情忽然暗淡,低头垂眸。乔木犀利的观察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看着眼前这个楚楚生怜的少女,他就越好奇昨晚到底咋了,尤其是她那脖子上的印子和憔悴的小模样。 “你跟他关系好吗?”苏沐忽然扬起头,冷不丁的问道。她只是称严以爵为‘他’,从不叫名字,这其中带着她少女的羞涩和小甜蜜。 “嗯??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关系嘛??挺好的。”乔木抿了抿嘴,挑起眉,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 “你跟他一起工作?”苏沐就像个脑子里装着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儿,好奇心奇重,但纯真无邪的表情又让人无法拒绝。 “嗯。”乔木顿时觉得这丫头真是有趣极了,明明刚才还那么生疏,现在就聊开了,完全不怕生,也不拘谨,气氛开始轻松起来。 “那你认识我吗?”苏沐的问题跳跃性都很大,眨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直接的问道。完全不是那类墨守成规的寒暄。 乔木先是一愣,随后轻笑道:“嗯,认识。” 苏沐眨了眨眼,思索了一番之后,继续问道:“那我妈妈呢?我妈妈叫沐素青,你认识她吗?”苏沐歪着头,眼中带着期待的光芒。 乔木不知道她要干嘛,莫名其妙的问题,不过对着她期待的神情,乔木微微点了点头。 “那??”苏沐欲言又止,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纠结的样子。 乔木看着她那早就被咬破皮,还结着一层血痂的唇瓣,她还似乎不知疼痛的咬着,自己看了都觉得痛。 “那他严总有说过不再帮助我们的话吗?”苏沐说到一半意识到称呼为‘他’有些不妥,改口称呼为‘严总’。苏沐最近心里就一直有些忐忑,怕严以爵正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前所未有的担忧,想着要真被赶出去了,没有亲戚,也没有能帮助的朋友,那可真得露宿街头了,所以心里也想着要不要出去做份打工兼职,免得到时候连饭都没得吃。这两天她也是寝食难安的,想着也是,自己整天也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妈妈的病也有很好的治疗,自己还有什么好觉得委屈的。 乔木一听她小心翼翼的语气,恍然大悟,原来是担心被赶出去啊!乔木心想,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啊,真的以为严以爵是单纯出于好心收留她们母女俩,乔木心中不免一阵摇头叹气。 “这倒没说过。”乔木愣了一会儿之后,如实回答道。苏沐一听,不由得舒了口气。 乔木看她耸了耸肩,然后一幅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心想,这丫头还真是纯真啊,对她来说乔木怎么也算是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但她完全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也不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藏着掖着,乔木生活和工作的环境,哪个不是力求把自己隐藏得最深的,勾心斗角的伪装着,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率诚实的。 “那个,我能冒昧问一句吗?”乔木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的了,直接开问。 “哦?你说。”苏沐方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经乔木一问,便很随意大方的让他问。 “昨晚严总怎么出去了?”乔木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坚信苏沐不会跟严以爵提起这茬,看两人的样子,严老板昨晚铁定是发怒了,两人估计冷战着呢。 苏沐明显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人一阵沉默。 “应该是生气了吧。”过了一会苏沐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嘴角挂着无奈的苦笑,很勉强,眼睛看着红木桌上的花瓶,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怎么了?”乔木仗着此刻其他人在场,严以爵更是远在公司里,简直是八卦的好时机,加上苏沐又是无比老实,很好唬的样子。 苏沐不说话,定定的坐着,像是在思考。乔木不得不承认,苏沐确实是有能让严以爵上心的能力啊,除去青春靓丽的外表不说,那种纯净而脱俗的气质更是极其罕见的。 “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苏沐毫不隐瞒的说道。乔木心中一喜,难道真是要扒到***了?! “哦?”乔木继续厚着脸皮刨根问底,担心一会儿林嫂来了,事情就泡汤了。 “因为我冒犯了他心爱的人,然后他就很生气啊。”苏沐苦笑着说道,不知何时已经把腿盘坐在沙发上,手中拨弄着抱枕边上的流苏,一头浓密的黑发搭到了胸前,原本就巴掌般大小的脸蛋,显得更是精小,美好得像是希腊的***。 乔木愣的说不出话来,她简单的一句话貌似信息量过多了,几乎震惊了,心爱的人?,乔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看着苏沐苦笑的神情,乔木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尤其是用了心爱的人这个说法,即使心里难过,也完全没有诋毁别人的私心,依旧用那些美好的词句来形容别人,乔木还真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啊。也突然觉得严以爵不让她出去露面是极其明智的选择啊,一来吧,她这种小白极其容易被人吃干抹净,二来吧,这种脱俗的纯净怎么舍得被污染啊! “你、你认识他那个心爱的人?”乔木再次喝了一大口的水,使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问道,说道那心爱的人四个字的时候,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每次讨论严以爵的私事都有莫名的快感,因为严以爵的感情私事一向保密得很,绯闻也是几乎没有,况且也没有哪个报社感写他的绯闻,今天这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啊!严总这是后宫要起火的节奏啊! “上周去看园艺展的时候碰见了”苏沐乖乖的低着头说道,没有任何戒备心,但神情黯淡了不少,闷闷不乐的样子。 乔木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方面被她的坦诚给惊到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给全招了,而一方面又感觉到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她说的应该是阳子没错,按她说的,居然是冒犯了阳子,虽然不知道具体她是怎么冒犯的,但是她跟严以爵提阳子,不管说什么,那都是踩雷的行为啊!想想还真是孽缘啊! “哎呀终于给找到了!”林嫂兴奋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只见林嫂急急忙忙的奔下楼梯,手里拿着黑色的钱夹。 “哦,那我也该走了。”乔木一听便站起身来,道别。苏沐闻声也站了起来。 “哦,好。”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一般,。 乔木拿了钱包便出门去了,要是有时间他估计可以和苏沐聊上一天,不过近段事务繁忙,怕被严以爵给剁了。 准备上车时,乔木望了望站在大门口,正在朝他挥手的苏沐,发自内心的叮嘱林嫂好好照顾苏沐,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今天这一接触,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他觉得分外的轻松,他们平日里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是拿捏好了,并且讲究说话的技巧,无非就是拼了命的绕弯子,而跟苏沐说话,应该是他觉得最放松的了,坦率又有趣,而人就如同夏日里的向日葵一般灿烂,跟阳子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阳子文静温婉,却总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郁。 这社会本是弱肉强食,在他们这个利益至上的阶层更是残酷无比,而苏沐丝毫不知这背后的真相,还傻愣愣的为那些儿女情长所困扰,作为深知事情背后真相的人,他清楚苏沐往后的日子啊,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要么是她触了严以爵的逆鳞,要么就是她知晓真相,无论是哪种情况,结果都会是血淋淋一般的,有些事,旁观者往往都是看得最清楚的; 现在的苏沐就像是被蒙着眼睛走在索道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粉身碎骨,旁人看着多少会有些替她着急,而无辜的人成为牺牲品,已经不是什么少见的新闻了,而他只不过是严以爵的部下,即使是同情,但也爱莫能助。 80.80---亡国的公主 周末,苏沐一个人待在南山别苑。 这一个多星期来,她的情绪都是持续低落的状态,本来一到周末,想着去看妈妈的,但是因为总是控制不住的消沉,她似乎总是开心不起来,而甚至不是自己不想笑,而是好像,根本不敢笑,如果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的话,她也不再敢像之前那般,绽放可以看见后槽牙的少女般的笑容。 苏沐忽然之间觉得有些疲惫,这对于她来说是很不正常的。她一向都是精力满满的维他命少女。可是现在的她,却像是一只受了伤了画眉,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严以爵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到南山别苑了,也没有电话;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即使工作再忙,他晚上也一定会回来,她总能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感受到他的温柔,他的轻叹。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在他的房子里,一个人生活,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般,她一个人蜷缩在这一片幽密的角落中,一个人蜷在沙发上看电视,窗外依旧是绵绵细雨,她已经记不得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多久了。 苏沐不知道的是,这一看似幽静冷清的别墅园曾经有多么的热闹,这里曾经是严以爵和朋友们的大本营;严以爵交友广泛,但是其中安凌铭、白霄、墨君竹以及赵子峰几个人则是他关系最亲近的好朋友,更是像家人一般的朋友;几个人少年时期便相识,更是一起度过了漫长的成长时光,虽然后来严以爵远渡重洋,但是几个人之间的联系依旧紧密。 在几年前,这个几乎是这几号人的第二个家,他们在这里品尝各国美酒、谈天论地,一起讨论时事;那个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也是一位美人,美人总是与他们相谈甚悦,也是他们的家人,因为,美人是严以爵的家人偿。 而现在,物是人非。别墅外墙上的爬山虎已经即将爬到二楼的高度;院子里的草皮也并没有总是频繁的修剪得低矮贴土,除了院子口刷白漆的欧式简约小木门通往别墅大理石石阶的小石子曲径四周之外,青草总是漫过脚踝;白色栏栅边上的‘蔷薇公主’也是郁郁葱葱,张扬的表现着它们旺盛的生命力,没有整洁的修剪,难免给人颓然萧索的印象,这座院落,就像是生在自然中,失去了人工的干涉,正在逐渐的被自然重新吞噬。 南山别苑与公共的闹市之间,是一条宽阔的法国梧桐大道。这一条大道是为了紧靠山而筑的南山别苑而铺的,而这条路与闹市的接口处,则设有专门的关卡,日夜均安排着专业的守门人看守着;所以即便南山别苑再冷清,外人也是不敢贸然点评的,因为在梧桐大道的终点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幅光景,普通人是无所得知的,因为没有主人的批准,一般人无法踏上这一条孤独却威严的柏油大道。 这么多年了,这一带均是百万千万级别的豪车出入,所以当苏沐第一次骑着那辆破旧的粉色自行车出现的时候,守门的门卫远远的看见,变想要打招呼,因为那是很熟悉的影子,可是直当苏沐来到跟前,他们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苏沐也是他们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以来,第二个骑这自行车的人。他们以为是车子的前任主人回来了,他们认识车子的前任主人,因为他们都是将她当做这一带的女主人;而突然间冒出另一张青春少女的脸庞,门卫们心里多少会有些八卦。 门卫们依旧记得,是从三年前开始,这里通过的车子就开始减少了,来往的人也不那么多了,很多时候,几乎只有林嫂开着那一辆经济款的大众车子来回购物,虽然来往的人并不多,但是林嫂的生活依旧保持着之前的规律,按时采购。 苏沐窝在棕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还只是正午时间,但是因为一直没有太阳,屋子里总是昏暗的,林嫂正在午休,而她自己也懒得去开灯,她不喜欢白天开灯,即使光线不足的时候,但是晚上却是习惯了开着小夜灯睡觉了。 苏沐并不喜欢a市的天气,她喜欢阳光灿烂的气候。南山别苑在蒙蒙的阴雨中,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孤岛城堡,而苏沐似乎就像是被遗忘在这房子里的亡国公主,但是这却不是她的城堡,她只是寄人篱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场连绵不断的阴雨作怪,苏沐似乎从天真烂漫的小少女开始渐渐的想通了一些事情,那些陌生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胡乱的飞来飞去,她似乎不再那么无忧无虑了,她是个孩子,完完全全的孩子,因为总是过着与世隔绝的自然生活,导致她完全没有同龄人该有的成熟,她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这让她在学习怎么生活的时候,显得异常的笨拙。 那夜发生的事情总是不断的干扰她的心绪,苏沐心神不宁极了,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但是男人盛怒的模样总会让她在梦中惊醒,她太脆弱了,她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不谙世事的她,就像是天外的来客,闯入了这个世界,而那个男人在她初到之时便主动将她庇护,她脆弱的个性早已将他视作自己的整个世界,可是现在她的世界似乎正爆发着山洪猛水,她不知所措。 苏沐并不是真正的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那一类人,相反,她心底似乎藏着别人看不见的心魔,那个男人看不见,她自己也看不到。 苏沐内心充满了矛盾,她似乎很想见到那个男人,但是她却不能无视内心的恐惧,想起那夜的怒火,苏沐忍不住将自己抱作一团,她始终惴惴不安,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似乎已经让她紧绷到无法呼吸,她刚刚以为严以爵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几乎要在这避风港中被摧毁,她不得不害怕。 电视里播放着今日大火的奔跑吧兄弟综艺,她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开怀的大笑着,很开心的模样;她看见他们都再咧着嘴大笑,可是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苏沐忽然感觉脸上有些温热的异样,陌生的触感,这才回过神来触摸自己的脸庞,是水珠,苏沐的脑子还是转不过来,就像是被灌满了浆糊一般。 啊!是眼泪啊!等苏沐反应过来的时候,竟把自己也给吓了一大跳。她以前跟严以爵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撒娇假哭骗他心软的多,而真正因为难过而哭泣的时候很少了,爸爸去世,家庭初遇变故的半年前,她似乎也并没有流多少泪,但是她知道自己内心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只要一想到,就不可自拔的悲伤,但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都憋住了,她并不爱哭。 苏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泪腺好像失控了一般,晶莹的泪珠簌簌的往下掉,苏沐急忙试图用双手将眼泪堵住,可是咸涩的液体依旧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 严以爵办公室里的电脑接着南山别苑各个角落的监控,这刚开始只是为了安全考虑,不过现在他倒是有了别的用处。苏沐坐在黑暗的角落,背对着监控,严以爵只能望着屏幕上的一抹细小的身影,严以爵见她蜷成一团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今年的寒潮来得比往年要早一些,但是还没有到供暖的时候,苏沐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气候温暖的地方,这他是知道。 监控摄影并不能像电视摄影那般清楚的看清每个细节,看起来有些模糊。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即使是周末,严以爵今早也连续开了两场远洋会议,蓝冰岛的旅游项目似乎让整哥凯撒公司的人都乱了作息,如此重大的项目,加上还摊上了严以爵这样的老板,员工们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加班。 玛姬送来的工作餐还摆在桌上,凯撒总部大楼的顶层就是公司餐厅,但是严以爵这俩天都不怎么亲自上去就餐。 苏沐不声不响的,莫名其妙的泪水完全止不住,她看了看沙发前厚重光滑的矮桌,发现抽纸已经用光了;最近林嫂似乎是风湿犯了,身体也不怎么舒服,而最近也就只有她们俩人在,苏沐总是让林嫂多休息,加上最近她似乎也没什么胃口,林嫂也就不大展手艺了。 苏沐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柔软的沙发让她陷得很深,就像是陷入了泥潭中一般。严以爵盯着屏幕上的小身影,看着她左摇右晃的在昏暗中走来,因为光线的问题,屏幕上很模糊。 “哎呀——”苏沐一不小心被地板上的蒲团坐垫给绊倒了,屋子里昏暗,加上她满眼的眼泪,根本就没顾及脚下,结结实实的跪倒在地上,好在坐垫给她提供了缓冲,没有那么痛,因为平时她总是喜欢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电视,严以爵便让人买来了好几个这种坐垫. 81.81----想念 苏沐那一摔,严以爵的心头也跟着猛地一抽,她总是很冒失,总能给自己弄出一身的伤,上次她还在楼梯转角的平台上画画,结果就直接趴在楼梯上睡着了,严以爵下楼时差点踩到她,严以爵都不知道他在那睡了多久,直接把手臂硌出了淡淡的淤痕,因为这些毛病,她没少被严以爵训,但是她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完全不长记性。 苏沐有气无力的爬起来,鸭子坐一样的姿势软软的坐在原地,揉了揉自己被摔到的手掌,随后将手背往脸上随意一抹,因为脸上的水渍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湿乎乎的,还很凉。苏沐只是手臂一抹似乎没有能够缓解她的不舒服,干脆直接扯起衣袖用力的往脸上擦抹,那动作不是女人惯常的用手指轻抹,而是像哇哇大哭的小屁孩擦眼泪一样豪放。 严以爵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回事?怎么哭了?!严以爵内心莫名的暴躁,眼睛依旧直直的瞪着电脑屏幕,不放过屏幕上的小身影的每一个动作。 “真讨厌。”苏沐直到把自己的眼睛都搓红了才停下来,习惯性的撅起嘴嘟囔道。擦干眼泪,站起来,苏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似乎心中的那些浑浊的情绪因为这一场泪洪而清澈了许多,年轻人的好处在于恢复力很强。苏沐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饿,明明刚吃早饭没多久,可能是因为最近她总是没什么食欲,不爱吃东西,所以饿得很快撄。 严以爵看着苏沐拖拉着那一双毛茸茸的兔耳朵毛拖,朝厨房有气无力的走去。他有些担心这丫头会因为踩到拖鞋上的兔耳朵而再次狠摔;他之前就一直想把这双鞋子扔掉,她只适合安全性高的东西,但是奈何她死活不让,非常的喜欢这一双毛绒拖鞋。 苏沐从厨房的桌子上一连抽了几张纸巾,用力的擤了鼻子,然后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厨房的监控的位置正好对着她,和在客厅时不同,严以爵这次可以将她看得清楚许多。想起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了不见,严以爵觉得小丫头似乎瘦了一些偿。 苏沐有气无力的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从冰箱里拿了一大袋粗麦面包片,这是南山别苑的冰箱里一定会存着的,林嫂和苏沐都不怎么喜欢西式的饮食,但是严以爵却一直都是吃西式的,所以林嫂一直都备着。苏沐偶尔也会拿来当零食嚼,严以爵吃早餐的时候,她都会直接伸手到他盘子里把面包片的边给撕下来,她比较喜欢硬一些的口感。 苏沐的眼睛有点肿,所以显得不怎么有精神,她正对着监控器,但是她并不了解这间房子的结构,连客厅小阶梯的设计,她都能摔好几回,更何况是在隐蔽处的设计。 抱着一大袋面包片,双手拿着一大盒牛奶,苏沐小心翼翼的来到料理台边上,如释重负的放下大号的牛奶盒,这个大小对于严以爵来说是很正常的尺寸,但是对于苏沐来说,却显得吃力的样子,尤其是两只小手拿着的时候。 “咕咚咕咚——”苏沐小心翼翼的将牛奶倒进玻璃杯中,动作很笨拙,也很小心,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叼了块吐司,那面包片几乎比她的脸还要大。 几乎是风卷云残,苏沐之间就将两大块吐司吃了下去,完全没有什么斯文淑女可言,将嘴巴塞得满满挤挤的,腮帮子鼓得像是一只花栗鼠。苏沐站在料理台前认真的嚼着嘴里剩下的面包,像是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一般,她一向不怎么喜欢吃面包,只是没什么东西解馋的时候,她就会来者不拒。 “咕噜咕噜——”将面包全部塞进嘴里之后,她又直接仰脖将玻璃杯里的牛奶灌进肚子里去,牛奶的温度使得杯子的外壁上起了一层水雾,这是盛夏时候的绝佳饮品。 “啊——”冰冷的牛奶让苏沐忍不住打了个激颤,但是又一脸的满足,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几乎只要喂饱了,就会很安分老实。 严以爵脸上怒色渐浓,因为他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告诫她不能吃冷食,可是她却总当自己的胃是铁胃。这样的天气,本来她很怕冷,但是直接从冰箱拿出来的东西她却完全不犹豫的全都吃到肚子里去。 苏沐吃饱喝足了,把东西放回去,豪放的抹了一把嘴,便满足的扬长而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竟都被人尽收眼底。 “玛姬,进来一下。”严以爵关掉电脑上的监控窗口,按下呼叫机上的呼叫键,言简意赅的说道。 玛姬作为严以爵的助理,随叫随到是第一个工作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因为严以爵没有上去吃午餐,所以玛姬自己也只能一起打包下来。玛姬正在一边吃午餐一边跟自己的男朋友聊微信,桌上的呼叫机突然想起老板的声音险些把她噎住。 “boss,什么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玛姬便专业冷静的出现在严以爵的办公室,虽然她的办公室就在严以爵隔壁。 “取消今天晚上的局,跟对方另约时间。”严以爵面无表情,看着还有些凌厉,但是玛姬跟着他工作很多年了,也早就习惯了不少,虽然老板变脸的时候,她也是会吓得膝盖软。 “那今晚有什么其他安排吗?”玛姬认真的说道。 “没有,你下班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都辛苦了。”正常的老板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多少都会有些笑意,就算是假装的也好,但是严以爵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冷酷,怪不得上一个刚来实习的女大学生第一天就被严以爵给吓哭了,之前还只差举手宣誓了,说自己有多坚强有多崇拜严总,但是只是一份工作汇报没有达到严以爵的标准罢了,严以爵也只是皱了眉说回去重做罢了,就直接把大美女给吓得花容失色的。 玛姬自从进入凯撒工作以来,几乎都是一直跟在严以爵身边工作,严以爵工作狂的事实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因为是助理,所以老板做事的时候自己也不可能提前下班,玛姬无数次几乎都是头悬梁锥刺股一般的强打着精神干活,但是严以爵却似乎是永远都不会疲惫似的,即使前一晚通宵审合同,但是第二天却可以依旧精神满满的继续开一整天的会议。跟在这样的老板身边,玛姬觉得是保持身材苗条的好机会。 当年她是从纽约过来的,凯撒的纽约总部,她中学时候便远赴美国学习生活,直到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凯撒实习。玛姬是个十分出色的领袖的助理,而且她十分的擅长洞悉别人的内心,很会察言观色,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可以在几百个上千个实习生当中脱颖而出,甚至可以在实习期结束之后成功的留在凯撒并成为凯撒新老板的助理。 严以爵很信任玛姬,因为玛姬做事总是一丝不苟,是个十分忠诚的员工,甚至连苏沐的事情,严以爵都会让玛姬经手,可见其信任度之深。 “那要安排张叔开车吗?”玛姬在听到不用加班的消息之后并没有立马兴奋欢呼的走开,而是依旧本着自己的职责,继续问道。 “不用,我自己开车。”严以爵目光幽冷,那凌厉的眼睛似乎在看着玛姬,但又他的眼睛里似乎又没有玛姬的影子,寒意十足;若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会觉得严大老板在发怒或是心情不佳,不过玛姬在严以爵身边做事好几年了,她知道,这样的神情是严以爵的常态;严以爵是个表情很少的人,这是玛姬这么多年来对严以爵的认知结果,平日里生活也是冷冰冰的,虽然曾经阳子还在的时候,他的性情应该算是比较温和的了,但是他也很少大笑,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温柔罢了。正是因为如此,玛姬很难判断严以爵对阳子的感情,虽然知道他们就是一对恋人,但是玛姬几乎没有见过在恋爱中这么冷静的男人,即使是玩浪漫,也是十分冷静沉着的浪漫,玛姬就曾在心里暗暗的说过,这样的恋爱,即使对方是英国贵族加财阀大亨,她也不会有兴趣的。 但是自从苏沐来了之后,玛姬倒是发现了严以爵的一些变化,虽然她知道像严以爵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轻易的看上像苏沐这样的如同路边流浪的阿猫阿狗的,况且还是自己仇敌的女儿,严以爵是个对敌人十分凶狠的人,而并非和平派,并且严以爵对自己的感情控制能力几乎就像是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一般,几乎没有感情的需要,似乎已经成熟到了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境界,这样的成就并非是因为生在富贵人家或是身为大企业的老板就会轻易拥有的,而是靠个人的修养罢了。少时的严以爵热爱文学,并且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分的好学,诸子百家的著作他也十分的钟爱. 82.82------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玛姬语气节奏轻快的说道,她一向简单干脆,毕竟有什么样的老板就会有什么样的员工,玛姬跟着严以爵久了,自然也多少被他影响。 “嗯。”严以爵用鼻腔发出简单的应答,声音很小,但是却不能让人忽视它的存在撄。 “那我先出去了。”玛姬稍稍鞠躬示意,她的礼仪课一直都是高分。临走之前,玛姬看了看严以爵桌上她刚才打包带下来的快餐盒,没有说什么便径直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严以爵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靠在真皮的椅背上,眸色如墨,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严以爵并不是喧宾夺主的类型的人,而是一个务实派,一直都很低调,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下属来做报告的时候,难免会十分的忐忑,完全摸不清老板的心理活动,也不知道老板对自己是否满意,而最终结果也都只是淡淡的一句“出去吧”。 严以爵望了望窗外,天气依旧灰蒙蒙的,连绵的阴雨,不过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且他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因为天气而影响心情。 严以爵眼神放空了半分钟的时候,继而拿起桌上的快餐盒,毕竟下午还有满满的会议安排,最近小马丁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解决,小马丁的态度暧昧不明,虽然严以爵不十分清楚小马丁为何会突然出面卡住蓝冰岛的项目,但是他心中隐约的感觉到,这事情绝对不会像他自己所说的市场前景不理想这么简单,严以爵开始隐约的察觉到这背后的利益纷争,他也清楚小马丁心中一直纠结于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 在十年前苏明策划的那一场车祸意外中,严以爵失去了双亲,而小马丁的独生儿子成为植物人,至今都像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他也理解小马丁的怨恨,苏明确实是被他逼死的,这事实只要在这个圈子活动的人都不会不知道,他也不想隐瞒,不过他毕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只是商场如战场,利益相逼罢了;不止是苏明,严以爵一向主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生性就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为数不多的可以几个陈年旧友也都知道严以爵的性格如何,发怒的严以爵,是他们死也不愿看到的。 苏明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女儿和妻子还活着,这应该就是小马丁的纠结所在,想到小马丁还未表明的心底想法,严以爵就不禁皱起眉,他还没有玩腻的东西,向来都不会轻易送人。 “steve今天还是住公司吗?”凯撒名下的高级海景公寓里,高木阳子坐在落地窗前的米色布衣沙发上,窗外就是一望无垠的海面,只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现在看起来一片黑沉沉的。 高木阳子在上个月回到a市,她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她面容素净,黑亮的长直发随意的披散着,气质十分的优雅脱俗,沉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微笑使她苍白的脸庞多了一些生气偿。 “哦,今晚严总回南山别苑。”乔木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恭敬礼貌,就像是下属再回答上司的问题一样。他今天是奉严以爵之命,来给高木阳子送日本的一些菓子的,严以爵上个星期刚请了一个日本的高厨到凯撒的餐厅做日料,这个师傅一般人就算花再多钱也是请不到的,但是严以爵与他有些私交,所以才会同意担任凯撒的日本料理主厨,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的酒店做过厨师了,一直都是只有高级的私人会所,才会有他的身影。 “哦,这样啊”阳子说话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就像深山里幽鸣的琴声,难免让人怜惜。“乔木,以前我不见你跟我这般生分的。”阳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柔和的望向乔木。 “额、”乔木没料到她会说这话,“哪里,你现在身体不好,当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跟你疯了。”乔木笑着说道。以前他们几个是很好的的朋友,总是会闹到一处去,高木阳子虽然看起来是十足的文艺女神的模样,但是私底下跟朋友们却十分的开朗活泼。 “不光是你,白霄他们也是呢,似乎很小心翼翼的样子跟我说话。”阳子微笑着说道,笑容充满了自我安慰,让人有些心疼。 “我们只是怕打扰——”乔木急忙解释起来。 “没关系的,我知道的”高木阳子打断乔木的话,笑着说道。乔木愣了一下。 “我知道苏小姐住在南山别苑里,你们就是怕我知道了会难过吧?”高木阳子笑着说道,她的笑容总是很和煦,似乎总是给人正能量。 “这、这个——”乔木语塞,他不知道她会这么直接,而且也被她说中了,她不光是严以爵前女友的身份,更是他们几个的好朋友,他们怎么忍心伤她的心。 “没关系的,”阳子笑的更灿烂了,她说着站起身来,“我跟老严已经过去了,他交了新女友我当然会祝福他了,怎么会生气呢!”阳子看着乔木,认真的说道,笑容很灿烂,似乎还带着一些哭笑不得的模样。 “他们、他们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吧。”乔木有些不敢十分确定的说道,一脸的纠结。 “嗯?”高木阳子似乎没有听懂乔木的话,眨着水眸,笑意盈盈样子。 “苏沐,是苏明的女儿,你应该知道的吧。”乔木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的开口道,神情有些复杂。 “这样啊。”阳子声音温柔的沉吟,乔木从她的反应并没有看出她之前知不知道苏沐是苏明的女儿。 “哎呀,算了,老严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说了,他会自己处理好的。”阳子十分豁达的笑着说道,似乎严以爵真的只是个朋友一般,对于她来说。 乔木明显被她的豁达愣住了,但是神色里似乎又有些为她心疼的感觉,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毕竟曾经他们一直都戏称她作老板娘,一直叫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以为她和严以爵会结婚生子,然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阳子是严以爵交往最长的一个女朋友,在学生时代,严以爵也有交过一些女朋友,但是跟普通的富贵公子哥一样,也不过是图个新鲜感罢了。而严以爵在双亲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富余的精力游戏人间了,虽然生理需求一直旺盛,但是多是宣泄,床上从来就没有重样的女人,但是严以爵的私生活一直都管理得很好,连媒体都忍不住将严以爵塑造成了苦行僧的形象,加上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踪神秘,除非经济版面有什么大新闻,不然在其他地方媒体很难捕捉到他的身影。 严以爵与阳子分手,作为朋友的乔木以及几个哥们固然觉得可惜,只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对感情都是成熟的态度,并不会多加干涉;尤其是对于这几个换女朋友几乎是一打一打的换的公子哥儿们,感情上好聚好散,相信他们比平常的普通人都会有更深的领悟。 “嗯,也是。”乔木也笑着赞同道,他宁愿相信阳子是真的想开了释怀了。对于严以爵他们并不敢多加猜测,但是阳子似乎却是这段感情中受伤最深的人。严以爵对于苏沐的态度,他们几个也还没有能够完全的确定,他们认识严以爵这么多年,也从来不敢说是真正的了解严以爵。 不过大家都更倾向于,苏沐只不过是个猎物,被圈养的猎物,想起苏沐,乔木心里就更加复杂了,他还记得那天他去南山别苑的时候遇到的精灵一般的少女,还有那一句‘因为我冒犯了他的爱人’,乔木知道,如果说阳子与严以爵之间的感情纠葛互伤彼此,那么苏沐就是被无情碾压的那一个;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与高木阳子相提并论,乔木不禁在心里感叹道,与高木阳子比起来,苏沐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立场,她只不过是严以爵设陷阱捕捉恶狼的时候顺带掉下来的小白兔罢了。 乔木从那日看到苏沐开始,潜意识里就一直希望苏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力量都没有,最好只像一个安静的布娃娃,没有灵魂,这样才能够避免严以爵把她撕碎。他现在并不清楚苏沐到底是否真的如外表那样简单,他相信严以爵也是还未弄清楚,毕竟苏沐的身份十分的敏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是养虎为患。 即使苏沐看起来再怎么的懵懂天真浪漫,但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所有人不得不警惕一些,严以爵对于与十年前的阴谋有关的一切事情的态度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杀一个。所以乔木相信,严以爵现在对于苏沐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防范。 “要不你留下来吃晚饭吧,反正我也自己一个人吃。”阳子转移开话题,笑着说道。 “不了,公司还有些事要忙呢。”乔木说着开始往门外走去,“对了,近段天气阴冷,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少出门吧。” “知道啦,我哪那么弱不禁风啊!真是的。”高木阳子怪嗔道。 83.83----让人捉摸不透的老板 傍晚时分,不知道是为何,天空居然有几缕夕阳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天色似乎还要比正午的时候要亮一些,傍晚时候的放晴,有一种腐朽的气息,但对于a市来说,能够看见阳光,便已经是很不错的天气了,人们不会管他是朝阳还是夕阳。 苏沐很喜欢太阳,喜欢明亮的地方。傍晚的这几缕夕阳让苏沐起了兴趣。她已经窝在屋子里一整天了,林嫂一直睡着,因为身体不舒服,苏沐也不敢打扰她,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八角楼里的小云雀,同时又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云雀,她不喜欢八角楼,但是却只有八角楼可以让她遮风避雨。 “林嫂,我出去一下。”苏沐拎着自己黄色的水鞋,一边往玄关走去一边朝厨房的方向喊道,声音清脆得就像是黄莺清啼。 “哎呀,这么晚了还去哪,准备吃饭啦!”林嫂一听,急忙从厨房里出来,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怪嗔道。其实她只是正准备淘米煮饭而已,大人们总是喜欢用夸张的说法,苏沐心想道。 “我去院子里晒太阳!”苏沐乐呵呵的说道,开心的笑着,几乎都可以看见她的后槽牙,林嫂有好多次都教育她说女孩子要笑不露齿,只不过这丫头冥顽不灵,大人说的话几乎都是当耳边风,第一天她答应得好好的事情,第二天她保准会忘记偿。 “晒太阳?哪有什么太阳可晒的,一会儿就灭了这阳光。”林嫂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的,一边望着落地窗外,一边实在的说道。 “我去啦,饭好了叫我哦!”苏沐说话间便已经穿好了水鞋,套上雨衣,因为外边虽然像是放晴了,但是依旧在飘着一些细密的小雨丝。她朝着林嫂大声的喊着,心情很愉悦撄。 “知道了,哎唷,这丫头,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林嫂忍不住说道,不过脸上却是和蔼的笑容,看着苏沐开心的样子,她似乎也觉得这鬼天气没有那么折磨人了。林嫂虽然是个南方人,对于南方的阴冷他也并不是少见,但是今年a市的这种一连一个月都阴雨绵绵的气候还是难以适应,不过今年气候变化,连南方都一直下着冻雨,林嫂难免有些担心老家的亲戚们,在南方阴冷天气里,也没有暖气,更是折磨人了;她几年前就全家搬到邻近a市的另一个市里了,因为儿子在那里工作也在那里结婚生了孩子,所以便索性全家搬来了。 林嫂的儿子儿媳都有稳定的工作,她在南山别苑帮佣的工资严以爵给的也十分的丰厚,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现在都是攒钱给孙子上学的时候用了,加上二胎政策出台,儿子一家正打算生个老二,日子虽然普通,但是却十分的幸福美满。 严以爵接近六点半的时候才开完了所有的会议,自他接手凯撒以来,几乎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掌管一家大企业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也没有办法真的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四两拨千斤,相反,即使是商业天才,也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才可以真正的游刃有余。 严以爵已经习惯了忙碌的日子,他几乎都没有周末,一直在工作,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工作一般,他就像是一台机器,总是有序的运作着,永远不会消沉。 “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整理好,今晚十二点之前发到我的邮箱。”严以爵结束会议之后,大步的走回总裁室,一边跨着大步,一边对身侧疾步跟着的玛姬吩咐着。 “是,我知道了。”玛姬一脸的沉静,迅速的反应道。只不过现在玛姬心里却不得不吐槽,今天老板说不用加班,她还是天真的以为真的不用加班呢,这下好了,下班虽然就能直接回家了,不过不是还有工作等着,跟加班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嘛。不过玛姬也就只能在心里念一念,哪里敢说出来,甚至都不敢有丝毫的不悦,谁叫这个老板给的薪水让她可以心服口服的没命加班呢,加上那全套的待遇福利,就算是通宵,玛姬也在所不辞啊。 “老板。”严以爵走到总裁室的走廊,就发现乔木正站在办公室门前,乔木看见严以爵一如既往的扑克脸,他反倒是有些微微的笑意,跟严以爵打招呼道。 “你先去忙吧”严以爵对身侧的玛姬沉声说道。 “是。”玛姬的步速也是被严以爵影响得不小,自从跟着严以爵做事之后,玛姬的男朋友跟她逛街的时候,就经常抱怨玛姬走的太快,总是风风火火的,跟赶着投胎似的,对此玛姬也只能无奈苦笑了,毕竟自己的老板有着一双逆天的大长腿以及强健的体魄,总不能对着自己本就阴晴不定的老板说:不好意思,老板,您能慢点走吗?吧,若是这样,她估计也只能待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了。 “东西送过去了?”乔木十分娴熟的给自己的大boss推开办公室的门。严以爵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问道。明显,乔木是回来复命的。乔木虽然是严以爵的贴身保镖加助理,但是实际上更像是跑腿的,严以爵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几乎都是乔木在办,可以说乔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严以爵的人,对严以爵的内心了不了解她他自己没把握,但是对严以爵的生活私事他绝对比任何人都了解,毕竟在阳子离开之后,苏沐出现之前,乔木的日常工作之一就是为严以爵寻找合他胃口的猎物啊,搞得乔木自己的生活都不规律了。 现在苏沐来了,阳子也回来了,乔木的工作似乎要比以前繁忙得多了。正常人看来,严以爵这山里一个,海边一个的,后宫佳丽自然是不用说了,看样子似乎很窘迫的样子,要是换了他们几个哥们儿中的其他另一个有这种情况,他肯定是十分无情的调侃了,不过因为是严以爵,他也并不是不敢调侃,而是似乎根本就没有调侃的机会,因为严以爵似乎根本没有因为这两个女人表现出任何的超越常态的苦恼。 无论是昔日的旧情人阳子,还是俏生生的倾城小萝莉,严以爵都没有明确的表现出过任何的纠结,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一样,对两方都合乎规矩,但是有时又会让乔木产生错觉,乔木心中自然是觉得阳子在严以爵心中占的分量最多,苏沐只不过是一时的玩物,不光是乔木这么认为,估计其他几个要好的哥们都会这么觉得。 阳子是个设计师,同时也是个画家,十分有才气,也很优秀,她们严以爵才是适合谈恋爱的对象,彼此都是成熟的人,虽然对于严以爵这种咖位的人物来说,阳子确实是逊色一些,不过严以爵自己就是家里的老大,没有长辈强调的门当户对一说;但是反观苏沐,就更加惨不忍睹了,小丫头虽然生的水灵,不过实在还只是个女娃娃,甚至都还未成年,社会经验为零,更是没有什么资格站在严以爵身边了,大学都还没念完,离开了严以爵都有可能会饿死,唯一的优势,在乔木几个看来,就只剩下年轻和美貌了。 而大家都知道,严以爵这种人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不过他的择偶标准几乎没人会知道,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但是有的时候,乔木又觉得,严以爵对苏沐并没有那么的简单,他收留苏沐的目的他知道只不过是为了玩一玩他,他大概猜测,毕竟严总的口味并不是什么小清新,他做什么事,从来没有人敢问原因。但是苏沐出现的大半年的时间看来,严以爵明显有了许多的改变,破了一些例,这是乔木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他或许是低估了那个半路蹦出来的小丫头的魅力了。 严以爵经历过的女人,并不缺乏清纯的少女,可以说他涉猎广泛。虽然乔木自己也在看到苏沐的那个早晨一直有些愣神,但是他还是很现实的一个人,这个社会,尤其是他们这个阶层,讲究实在是太多了,灰姑娘的故事有,但是很少,而成功人士往往都更青睐势均力敌。 “嗯,送过去了。”乔木是个好哥们儿的同时,也是个好跟班。 “阳子身体怎么样?”严以爵声音沉稳,就像是在谈公事一样的严谨,没有任何的的感***彩。 “很好,气色不错,菓子她也很喜欢。”乔木也像是在给上级打报告一般,公事公办,对于今天涉及的一些感情私事决口不提,他知道这些事他说多了可不好,严以爵的感情,他可是从都不敢说半句的。 “嗯,对了今天你跟我去南山别苑拿份文件,然后有事情要你去办。”严以爵一边收拾桌上的资料,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嗯。”乔木简洁应道,老板的安排,只有服从,虽然他今晚约了外交部的一个美女翻译官吃法餐。 84.84-----树上的柠檬 黑色的商务车沉稳的行驶在幽静的法国梧桐大道上。严以爵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乔木对这一带很熟悉,因为他必须要满足严以爵随叫随到的需求,所以自己也干脆在这一带买了套小型的别墅,他对于自己住的地方要求并不高,毕竟很少会回来住,有些时候甚至大半年都不会回来,当然,这也跟严以爵的行程有关系,他并不需要总是跟在严以爵身后,只需要在严以爵需要的时候,在五分钟内出现便好。 这一带原本是一座小矮坡,地方很大,在八几年时就被推了做别墅区,环境优美,尤其是因为靠山,所以空气十分清新,而且因为是比较早的别墅区,风格都比较复古,空间很大,并不拥挤,很多房子都是一些有钱人买了用来度假用的。但是南山别苑却位置比较偏,几乎可以说是不在别墅区的圈子当中,而是直接开了一条梧桐大道,直通后山,而南山别苑依山而建。 这栋房子是严以爵双亲曾经的爱巢,是严以爵的父亲自己设计的,严以爵的母亲是个德日混血,他的外公是个犹太人,而外婆则是一名普通的日本插花师。南山别苑是严以爵的父母结婚时的婚房,他们一直住在这里,严以爵也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很小便去了英国跟着爷爷长大,很少回来这里,直到他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之后,他才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 凯撒虽然说是家族企业,但是实质上却是几个家族之间的合作。凯撒是老牌的殿堂级酒店品牌,算起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经历过二战时期,依然屹立不倒。初始,凯撒只是由严以爵的老太爷与几位好朋友一起筹建起来的小酒馆,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发展,严以爵爷爷的父亲从他的父亲手中接手,然后一代代的往下传来,凯撒才得以扩成现在的规模,与希尔顿相比,希尔顿是有钱人喜欢住的,而凯撒则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优先选择。 凯撒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当初几个创始人家族也与严以爵家族相似,代代相传,只不过有一些家族也有变故,当初的五个家族现在也只剩下三个,其余两个均是被剩下的三家分了股份;而剩下的三家中,分额比较大的也就是严以爵与小马丁了,小马丁年近七十,这本就已经是退休安享天福的年纪了,但是谁料他唯一的独生儿子却成了植物人偿。 小马丁老来得子,但独生儿子却遭人暗算遭此厄运。导致现在老头子依然是家族的顶梁柱,股权一直都是小马丁拿着。小马丁拿的股份所占的比重不相上下,而另外一个家族的比重影响并不大。 自从严以爵的爷爷去世之后,严以爵几乎掌控了整个凯撒的发展方向,只有在重大决策上另外两个家族的意见才会派上用场,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思,黑色的商务车沉稳的行驶在幽静的法国梧桐大道上。严以爵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乔木对这一带很熟悉,因为他必须要满足严以爵随叫随到的需求,所以自己也干脆在这一带买了套小型的别墅,他对于自己住的地方要求并不高,毕竟很少会回来住,有些时候甚至大半年都不会回来,当然,这也跟严以爵的行程有关系,他并不需要总是跟在严以爵身后,只需要在严以爵需要的时候,在五分钟内出现便好撄。 这一带原本是一座小矮坡,地方很大,在八几年时就被推了做别墅区,环境优美,尤其是因为靠山,所以空气十分清新,而且因为是比较早的别墅区,风格都比较复古,空间很大,并不拥挤,很多房子都是一些有钱人买了用来度假用的。但是南山别苑却位置比较偏,几乎可以说是不在别墅区的圈子当中,而是直接开了一条梧桐大道,直通后山,而南山别苑依山而建。 这栋房子是严以爵双亲曾经的爱巢,是严以爵的父亲自己设计的,严以爵的母亲是个德日混血,他的外公是个犹太人,而外婆则是一名普通的日本插花师。南山别苑是严以爵的父母结婚时的婚房,他们一直住在这里,严以爵也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很小便去了英国跟着爷爷长大,很少回来这里,直到他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之后,他才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 凯撒虽然说是家族企业,但是实质上却是几个家族之间的合作。凯撒是老牌的殿堂级酒店品牌,算起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经历过二战时期,依然屹立不倒。初始,凯撒只是由严以爵的老太爷与几位好朋友一起筹建起来的小酒馆,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发展,严以爵爷爷的父亲从他的父亲手中接手,然后一代代的往下传来,凯撒才得以扩成现在的规模,与希尔顿相比,希尔顿是有钱人喜欢住的,而凯撒则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优先选择。 凯撒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当初几个创始人家族也与严以爵家族相似,代代相传,只不过有一些家族也有变故,当初的五个家族现在也只剩下三个,其余两个均是被剩下的三家分了股份;而剩下的三家中,分额比较大的也就是严以爵与小马丁了,小马丁年近七十,这本就已经是退休安享天福的年纪了,但是谁料他唯一的独生儿子却成了植物人。 小马丁老来得子,但独生儿子却遭人暗算遭此厄运。导致现在老头子依然是家族的顶梁柱,股权一直都是小马丁拿着。小马丁拿的股份所占的比重不相上下,而另外一个家族的比重影响并不大。 自从严以爵的爷爷去世之后,严以爵几乎掌控了整个凯撒的发展方向,只有在重大决策上另外两个家族的意见才会派上用场,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思,黑色的商务车沉稳的行驶在幽静的法国梧桐大道上。严以爵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乔木对这一带很熟悉,因为他必须要满足严以爵随叫随到的需求,所以自己也干脆在这一带买了套小型的别墅,他对于自己住的地方要求并不高,毕竟很少会回来住,有些时候甚至大半年都不会回来,当然,这也跟严以爵的行程有关系,他并不需要总是跟在严以爵身后,只需要在严以爵需要的时候,在五分钟内出现便好。 这一带原本是一座小矮坡,地方很大,在八几年时就被推了做别墅区,环境优美,尤其是因为靠山,所以空气十分清新,而且因为是比较早的别墅区,风格都比较复古,空间很大,并不拥挤,很多房子都是一些有钱人买了用来度假用的。但是南山别苑却位置比较偏,几乎可以说是不在别墅区的圈子当中,而是直接开了一条梧桐大道,直通后山,而南山别苑依山而建。 这栋房子是严以爵双亲曾经的爱巢,是严以爵的父亲自己设计的,严以爵的母亲是个德日混血,他的外公是个犹太人,而外婆则是一名普通的日本插花师。南山别苑是严以爵的父母结婚时的婚房,他们一直住在这里,严以爵也是在这里出生,但是很小便去了英国跟着爷爷长大,很少回来这里,直到他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之后,他才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 凯撒虽然说是家族企业,但是实质上却是几个家族之间的合作。凯撒是老牌的殿堂级酒店品牌,算起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经历过二战时期,依然屹立不倒。初始,凯撒只是由严以爵的老太爷与几位好朋友一起筹建起来的小酒馆,后来经过几代人的发展,严以爵爷爷的父亲从他的父亲手中接手,然后一代代的往下传来,凯撒才得以扩成现在的规模,与希尔顿相比,希尔顿是有钱人喜欢住的,而凯撒则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优先选择。 凯撒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当初几个创始人家族也与严以爵家族相似,代代相传,只不过有一些家族也有变故,当初的五个家族现在也只剩下三个,其余两个均是被剩下的三家分了股份;而剩下的三家中,分额比较大的也就是严以爵与小马丁了,小马丁年近七十,这本就已经是退休安享天福的年纪了,但是谁料他唯一的独生儿子却成了植物人。 小马丁老来得子,但独生儿子却遭人暗算遭此厄运。导致现在老头子依然是家族的顶梁柱,股权一直都是小马丁拿着。小马丁拿的股份所占的比重不相上下,而另外一个家族的比重影响并不大。 自从严以爵的爷爷去世之后,严以爵几乎掌控了整个凯撒的发展方向,只有在重大决策上另外两个家族的意见才会派上用场,这也是他们自己的意思, 85.85----霸气十足的淘气包 小马丁一方则是半隐世的状态,几乎不过问凯撒的经营,严以爵也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小马丁了;而另一个家族是美国的奥顿家族,对于奥顿家族,凯撒的酒店事业已经只是他们的一个副业罢了,二战之后,奥顿家的股份就一直在减少,家族里的许多成员都纷纷投入演艺事业,经商的后人很少,所以在凯撒的分额比较低,不过即使是个位数的百分比,一年的收益也让奥顿家的几个兄弟可以自己出资拍了好几部烧钱的大片,奥顿之所以到目前为止都还未推出,与这一点十分的相关,自从他们开始踏上演艺事业以来,绝大部分的资金支持,均是来自于凯撒每年的分红收入撄。 这么多年来,经营上的事几乎都是严以爵掌权,其他人可以说就坐等数钱,但是这一次,许久不出面的小马丁却突然蹦出来卡了严以爵一道,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凯撒资金雄厚,但是像要把一整个海岛建成度假旅游岛这样的项目依旧比较费脑经,酒店服务是凯撒的老本行,不过严以爵几年来在度假村以及房地产上也没少花心思,但是凯撒毕竟还是大家的,所以在重要的事项决策上,每个股东的意见都是尤为重要的。 在二战期间,为了躲避战乱,凯撒把总部移到了瑞典的西部,一直都是由小马丁家族驻守着,奥顿则是拥有纽约店的绝对管理权;而严以爵的爷爷在英国出生,自然也在英国开了不少的分店,都是历史悠久的高级店,有着英国独特的贵气,而凯撒分店几乎遍布全球,在不同的国家,都会有不同的风格,但是核心的服务宗旨却不会变,严以爵很懂得怎么在时代的潮流中保存经典。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另外两家都十分的信任严以爵,而中国是凯撒扩大亚洲市场的大本营,这原本是由严以爵的父亲来管理亚洲的新项目的,而严以爵的爷爷本意是希望严以爵接管欧洲的事业,不过奈何其父被人暗算意外身亡,严以爵也不得不回国接手。 严以爵出生在a市,但却是在英国长大,十八岁回国接管父亲的事业,而二十岁在爷爷去世之后,全面成为整个家族的掌控人。他在a市已经待了十多年了,对这里已经十分的熟悉,但是严以爵较为低调,主要是私生活保密工作做得十分的严谨,普通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黑色的商务车外形很保守,严以爵即使是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也很少会开外形抢眼的豪华跑车,相反,一直都选择低调沉稳的款式。 “咦?”严以爵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正开着车的乔木疑惑的发出声音。严以爵睁开眼睛。 “怎么了?”严以爵的声音听起来总是没有多少温度,光听着声音都能让人想象得到他皱着眉头不悦的样子。 严以爵刚问出口,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见马路旁边的一颗梧桐树上隐隐约约的透着一个小亮黄色的影子,因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等车子驶近的时候,才看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两人见惯了大场面的男人看到眼前的一幅场景,居然都有些惊讶。 只见那树上垂下两只柠檬色的水靴,一个身上穿着同样颜色雨衣的小丫头正双腿岔开,骑在横着的梧桐枝干上,那枝干离地面并不十分高,但也有一米差不多两米高左右。少女骑坐在横着的枝干上,一边努力的往上扯着缠在粗大的树干上的牵牛花的藤,另一只手上已经抓着一把被雨打萎了头的紫色牵牛花偿。 乔木停下车,但是因为车子发出的噪音很小,几乎没有杂音,树上的少女明显并没有发现树下的车子。严以爵与乔木就愣愣的看着树上的少女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努力想要扯下高处的花藤的模样,似乎也有些为她焦急,但是两个已经年近三十的大男人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的变化。 少女一身的柠檬色,雨衣的帽子完全的遮住了她的脑袋,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在朦胧的烟雨中显得尤其的清新,犹如一幅油画一般。 严以爵惊讶之后,眼神开始变得阴沉,死死地盯着那树上浑然不知的小柠檬,薄唇紧闭着。乔木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起那天从楼梯上款款而来的少女,就像是森林中的精灵,眼中带着戒备与好奇,眼底纯净得摄人心魂,而现在,那树上摘花的少女也同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严以爵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乔木却依旧沉浸在眼前那有趣的画面中。 “砰”严以爵关上车门,他并没有故意用力的摔车门,虽然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十分的愉悦,但是因为四周都十分的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已经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汽车行驶的声音。 “砰”的一声,惊到了树上的少女。 苏沐被吓了一跳,惊讶得回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反应,眼前看见的情景,已经出现的人明显让她手足无措。她一直很认真的跟树上那跟花藤作斗争,因为树干是湿的,她也不敢站起来直接摘,而是选择保守的办法。她已经努力了很久了,有些懊恼,心里在想着要不要叫林嫂拿根撑衣杆给她. 少女回眸,犹如饮水时被惊到的小花鹿,一双水汪汪的漆黑大眼惊讶得睁着,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脸蛋从一片柠檬色中露出来,脸上的表情既惊讶又不安,一脸的无辜。 严以爵一言不发的走到树下,因为身高优势,严以爵只用微微的抬头,便可以与少女直视。他还穿着工作时的西服,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更加的威严高大,与树上不成体统的乡野丫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木坐在车子里,此刻他也觉得这画面十分的有趣生动,想要拍下来但是又忌惮严以爵。 严以爵一言不发,就静静的看着那树上的小丫头。苏沐被他看得有些心虚的垂下头,不再看他,她没有想到严以爵会回来。 “还不下来,打算在上面过夜吗?”良久,严以爵才用带着微微怒气的声音说道。 “哦。”苏沐依旧不敢看他,幽幽的说道,有点小委屈的模样。她不知所措,严以爵的出现,完全让她再次的陷入混乱。 苏沐正想着要怎么下去,因为她似乎忘了刚刚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到她那满头的问号。 苏沐纠结了一番,试图先站起来然后再抱着树干滑下去。这一整个过程,严以爵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水靴有些滑又有些重,苏沐灵光一现,干脆就直接扯掉自己的靴子往地上扔。 她这一举动把严以爵给惊到了,这丫头到底想干嘛?!严以爵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不过对于苏沐他是时常没辙,因为苏沐根本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为此严以爵还曾疑惑是不是自己太老了。 “你干什么?”严以爵忍不住问道。皱着眉看看地上躺着的小水靴又看看树上的少女。 “我、我要下去啊,鞋子太重了。”苏沐不敢直视他,不过说话却是十分的理直气壮,似乎对自己下来的方案计划十分的自信。 严以爵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苏沐弄得哭笑不得是他每天的日常,在两人还没出事之前。 乔木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却早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没有见过女孩子爬树的,别说女孩子,他压根就没见过人爬树,一直生活在都市里,哪里会有人想要去爬路边的绿化树啊!乔木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下来。”严以爵无奈,张开双臂,做出迎接的姿势,没好气的说道。 苏沐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又不敢违抗严以爵,低头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便乖乖的张开双臂,就像等着大人抱走的小孩子一样。 严以爵一把将苏沐从树上抱了下来,毫不费力。苏沐在整个过程一直都抓着手中的那一把牵牛花,似乎有很深的执念一般。 严以爵将她抱下来之后,并没有打算放下,一是因为这丫头已经把自己的鞋子扯掉了,而是,他或许已经很久没有将苏沐完全圈入自己怀里了。苏沐的身材对于严以爵来说,完全可以任意的摆弄,架子生的轻巧,怎么折腾怎么抱都完全不费劲。但这也是苏沐一直很不爽的一点,自己调皮的时候,本来气势汹汹,但是却总是随时随地会被某壮汉拎走。 “衣服都是湿的。”严以爵摸到她雨衣底下的毛衣,发现有些湿沤,忍不住皱眉轻斥。苏沐的裤子就更不用说了,树干上全是水,这丫头就直接给蹭干了。 86.86---抱上了就不肯撒手 “袜子也是湿的。”严以爵横抱着苏沐,看到她袜子也湿了,忍不住有些动怒斥道,声音虽然不高,但是那种威严,很有威慑力。 苏沐窝在他胸膛前,手勾着他的脖子,完全不敢吭声,只是扭了扭脱了鞋子的那只脚,似乎想要把它藏起来撄。 苏沐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严以爵不轻不重的打了屁股。 “还想干嘛?”严以爵盯着怀里的丫头,眸色如墨。脸上有愠怒的神色。 “穿鞋。”苏沐弱弱的说道。 “哼。”严以爵看着她许久,才挪开视线,冷哼道。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抱着苏沐弯腰拾起地上被苏沐扔下来的另一只水靴,然后抱着苏沐大步的走上院子前的小阶梯。 乔木见状也赶紧继续开车,把车子驶进别墅旁边的车库里。 两人都知道彼此闹过心结。对于苏沐而言,现在的严以爵是陌生的。苏沐安静的任由严以爵抱着,她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她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到底如何定义,她只是知道严以爵的爱人是那个叫做阳子的女人,那一个美丽而成熟的姐姐。 苏沐忽然间很自卑,还有些生气,要是自己也是个大人就好了,要是自己也像大家一样成熟有自己的工作就好了,苏沐心想着。她自卑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因为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懂,自己就像是一件摆设,可有可无,完全看不清严以爵的世界,也似乎融不进去,现在的苏沐对这一些问题是十分懊恼的,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生十年,也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讨厌自己给别人添麻烦的感觉。但是基于上一个星期的前车之鉴,苏沐现在已经学乖很多了,她只要不说话,乖一点,应该就不会被骂。 严以爵横抱着苏沐拾级而上。房子以及院子是在梧桐大道的稍微上方一些的位置,有一道小石梯,但是并不高;走完小石梯之后便是南山别苑的院子,白色的漆木钉成的栅栏将中欧风格相结合的三层别墅围在中间。院子的旁边是一道斜坡上来的车库。这个地方很少人来,所以一直很幽静,不过喜欢热闹的人应该不会太能待在这个地方偿。 这里就像是上个世纪的宅院,古香古色的风情;而在梧桐大道的另一端便是灯红酒绿的闹市。这是一座充满激情与诱惑的都市。但是苏沐却可以很安静的待在这一个地方,她完全可以在院子里跟花花草草们玩上一整天,或者是捉蝴蝶,或者是看蚂蚁搬家,她也喜欢热闹,但是对于现在的她,似乎是没有什么热闹是属于她的,这几天来,苏沐才渐渐的明白什么叫做寄人篱下。想到这些的时候她难免会落寞,但是毕竟是幼稚的人,总是忘得很快,因为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其他的东西吸引。 严以爵抱着苏沐走进院子,手里还拎着苏沐的那一只鞋子,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完全不吃力,似乎怀里的苏沐只不过是稻草人一般。 “我重吗?”苏沐先前一言不发,忽然间开口有些怯生生的说道,她不敢看严以爵,她一直以来都几乎不怎么敢看严以爵,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恐惧,或者是两者相互作用。 严以爵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人,嘴角轻笑,这丫头确实是总能给人惊喜,总能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严以爵完全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跟他说话,这一个星期他一直都没有回来,两人一直没有见面,苏沐倒是整整一个星期都未曾见过严以爵,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但是严以爵倒是会看到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一个星期,严以爵忙得简直就像是一只陀螺,一直不停的转,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而且还失眠。严以爵一直都有些失眠的毛病,工作的压力以及各方面的考虑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游刃有余的,他就算再强悍,也不是铁人。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严以爵的睡眠时间一直都比较少,但是即使没有良好的休息,他也依旧可以强打精神工作。 但是这半年的时间以来,因为苏沐,严以爵失眠的毛病改善了不少,有她睡在怀里,严以爵总能安心的入眠,枕边的那一抹馨香,让他得以暂时忘记工作的繁忙,可以让他复杂的心安静许多,这一点,连严以爵自己也无法解释是为什么,但是他能想到的可能的原因应该是因为苏沐的简单,苏沐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状态,如同有人类思想的小猫咪,严以爵并不否认,苏沐对于他的作用,更多时候,更像是一只小宠物。 “不重,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严以爵声音很有磁性,惜字如金是他的原则,他这话并没有是问句,似乎就是在陈述苏沐的生活近况,外加带着一些责备。 “有好好吃——”苏沐低着头,声音弱弱的说道。虽然现在她对严以爵的感觉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但是苏沐还是忍不住享受严以爵的这种不经意间的温柔,苏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心中一团乱麻。 “先生回来啦。”房子的门没有关,苏沐经常到院子里玩,所以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严以爵抱着苏沐走房子,林嫂便迎面上来迎接,她也没有想到严以爵今天会回来,满面的惊喜,并且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得不提了起来,毕竟严以爵在不能跟只有苏沐在的时候相提并论的,严以爵在的时候,林嫂整个人都会更有服务精神,神经更紧绷,而只有她和苏沐的时候,就会放松一些,虽然苏沐也是她要照顾的对象,但是苏沐几乎就像是自己家里的小孩一样,没有什么架子,不像是一般的女主人;林嫂之前也有在其他的地方当过帮佣,所以她总结的经验是,一般女主人要比男主人难伺候一些,就算是之前阳子在的时候,虽然阳子个性温和,但是林嫂依旧觉得有莫名的压力,从来没有遇到过苏沐这般随意的伺候对象。 林嫂笑眯眯的接过严以爵手中的水靴,“哎呀怎么把鞋子脱了啊,感冒了怎么办!”林嫂看见苏沐光着一只脚,严以爵在手里又拿着一只鞋,急忙念叨起来,苏沐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小女儿。 苏沐红着脸不说话,搂着严以爵的双手松开了,想要下地。 “把拖鞋穿上。”严以爵顺势将她放下,同时轻声的命令道。严以爵一直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但是一跟苏沐扯到一起,就变成了一个啰嗦的老妈子一样。 苏沐如愿从严以爵怀里下来,三除五下的就把水靴和湿了的袜子脱掉,乖乖的摆好然后穿上自己的小棉拖,严以爵一看到这一双兔耳朵的棉拖就开始皱眉头。 “怎么穿着水鞋和雨衣都还会弄湿衣服和袜子啊!”林嫂忍俊不禁道。对她而言,苏沐就是一个淘气调皮的小孩子,很懂事,但是没人管的时候就跟脱了缰的小野马一般,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上一次还企图去院子里玩泥巴,幸好被严以爵及时发现并关到房间里去了,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苏沐把雨衣脱下来,本来就蹙着眉头了,一听林嫂说这话,严以爵眉头上那个‘川’字就更明显了。在发现她坐在树上摘花之前,没人知道这丫头到底干嘛了。明明穿着连帽的雨衣还穿着水靴,但是雨衣下面的毛衣居然是湿的,袜子也湿的跟浸了水一样。 “我刚刚、刚刚去摇樱花树了,嘻嘻”苏沐在林嫂的协助下一边脱着雨衣,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严以爵已经是满头的黑线。 院子里有几棵刚种不久的樱花树,新品种,叶子很大也很茂密。夏天的时候苏沐曾经想要爬上去捉蝉。 苏沐一直紧紧的握着那一把牵牛花,牵牛花又叫做夕颜,花期很短,几乎是只能绽放一天,傍晚的时候就会凋谢。苏沐手里的花已经萎得不像花了,花瓣也被雨水打湿黏在一起,但是苏沐一直都没有放弃这几朵可怜的花。 “林嫂你看!”脱完雨衣,苏沐兴高采烈的举起自己拿着花的手,那一把‘杂草’一样的花拉拢着脑袋,完全没有苏沐的精神气,“我刚刚在树上摘的!”苏沐一脸的开心骄傲,神气极了。 “哎唷,这哪里还是花啊。都糊成一团了。”林嫂差点笑的岔气。 “我要用今天的酸奶瓶把它们装起来!”苏沐说着便蹦跶哒的跟在林嫂身后,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严以爵,严以爵无可奈何的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的注意力显然完全不在他身上,没想到不可一世的严老板在苏沐心中连一束野花都比不上了。 严以爵只好默默的自己换了鞋进屋。虽然苏沐不理他,但是他可没打算任由她疯去,得赶紧督促疯丫头换衣服才行,严以爵抿着薄唇,无奈的跟上去。 87.87---深藏不露的严总裁 “我的酸奶瓶呢?”苏沐跟着林嫂进了厨房里,便开始东瞅瞅西看看的,找着自己今天早上喝完酸奶之后的玻璃杯,严以爵给她订的的新鲜牛奶和酸奶每天都会送过来,不过她去上学之后会自己在食堂买,所以有时候家里会囤了很多酸奶牛奶,苏沐有时候喜欢酸奶,但是有时候就是嚷嚷着要喝牛奶,所以严以爵便索性两种都订。林嫂正在择菜,也没工夫理她,就让她自己一个人玩。 “林嫂你是不是把我的酸奶瓶丢了?”苏沐扑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撅着小嘴,带着点不开心的语气问道,满腔的哀怨。 “没有吧,我记得还没丢垃圾的,你再找找。”林嫂笑着说道,她一边忙着做菜,一边还不忘安抚好小丫头的情绪。 “在哪儿呢,在哪呢··”苏沐一手仍旧紧紧的抓着那一把牵牛花,一边四处在厨房里转悠着,她似乎还真的杠上。 “还不去换衣服。”这时候严以爵走到厨房门口,皱着眉头看着四处探着小脑袋的小丫头,满头黑线的命令道偿。 苏沐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向严以爵投来哀怨的眼神,小模样十分的可怜,一张明净的小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 严以爵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迈着大步走过去,正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只小丫头撄。 “咦?在这里!”忽然苏沐在料理台下边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酸奶瓶子,忍不住大声的叫道,脆生生的声音开心极了,瞬间又把严以爵给抛到了脑后,严以爵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憋屈。 “我来洗一洗。”苏沐仿佛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一边自言自语着,她终于把那一把牵牛花放了下来,一束还夹杂着一些野草的牵牛花散放在洗碗池边,花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了,但是经过苏沐不知轻重的;熊抓之后,那一束已经糊成一团的夕颜更加的惨不忍睹。严以爵就站她身后,依旧紧抿薄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苏沐的一举一动,任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沐一脸的开心,急忙打开水龙头,开始冲刷手中的小玻璃瓶,十分的认真,完全不理身后的严以爵。 严以爵静静的看着苏沐,看见她袖子也不挽,便急匆匆的打开水龙头,不由分说的就直接把酸奶瓶往水柱底下送。 “你这丫头!”严以爵几乎是在那同一瞬间从背后抓住苏沐,苏沐身材娇小,又一次被严以爵揽进怀里。严以爵一手把冒冒失失的苏沐绑回来,一手迅速的夺过她手里的瓶子,但是苏沐的袖子还是湿了一大片,严以爵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只想好好的收拾一下怀里的小丫头。 “哎呀,”苏沐被严以爵箍住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轻唤了一声哎呀,搞得严以爵无奈得险些笑出声来。 好在刚刚严以爵已经习惯性的脱了外套并且将袖子往上提了提,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不然刚刚他估计也会被水喷湿了。苏沐可是出了名的冒失,就跟个三岁小孩一般,一急起来便直接把水开到了最大,而且还是冷水!在这样的天气里,屋子里还没有开暖气,这冷水有多刺骨可想而知。 严以爵看见苏沐的一双小手已经冻得通红,这在刚才他已经发现了,但是她就是不肯松开手把花放下,估计她的脚也是冰的,严以爵知道苏沐一向是四肢冰冷的体制,就算是夏天,双手双脚总是凉凉的,更别说在这样的天气里会如何了。 严以爵也没想着放她出来,就直接把她圈在身前,自己把水调小,然后开始给她冲洗那一只酸奶瓶。严以爵向来是从不会碰这些没有的小玩意的,但是现在却被逼无奈,他知道,苏沐这丫头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要是不达到目标,她估计又要闹了。 “洗干净一点···”严以爵险些怀疑自己的听力,本来就已经满头黑线的在做这无聊的事情了,谁知怀里的小丫头居然还叮嘱他洗干净点!苏沐弱弱的说道,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严以爵手中的瓶子里,她脑海里已经想到了自己把牵牛花插到这只圆润的玻璃瓶子中的样子了,想起来就忍不住窃喜。 严以爵的视线越过苏沐的头顶,仿佛前面那个人的存在完全对他不造成任何的影响,好在苏沐也乖乖的窝在他身前,他才得以快速的把瓶子冲干净。 “满意了吗?”他特别的示意怀里的‘女王大人’,带着几分讥诮,遇上苏沐是严以爵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虽然一直都知道苏沐有个远在挪威的女儿,但是从没有了解过,当时他解决了苏明之后,本计划着把他女儿当礼物送给那些房地产的暴发户的,毕竟在中国搞房地产还是需要一些原生的关系才行,虽然以严以爵的实力并不需要讨好谁,不过他做事一向讲究省时省力,效率与质量兼备,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所以一来也算把苏家了结了,二来也可以卖个人情。 不过后来看了苏沐的一些照片之后,严以爵便开始改变了主意。他不否认苏沐的外表确实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过他却没有想过苏明的女儿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他之前还一直盘算着怎么好好玩一玩苏明的女儿的,怎么折磨与羞辱一个人,他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尤其是女人。 他本想着苏明的女儿应该会有苏明的一些特质,像苏明那样的人,他都玩的不太过瘾,不过苏明有时候确实能够让他狠得牙痒痒,本想玩一场有趣的游戏,只不过谁知道,这现实却让他懵了头,他想不到苏明的女儿竟然完全不像苏明,甚至根本无法将两人联系起来,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上。 当他真的把苏沐拐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苏沐似乎天生就是他的克星,让他对人性似乎有了一些新的认知。苏沐刚来南山别苑的前几天,严以爵以为这是一个文静的小淑女,那时他也并不意外,毕竟有钱人的孩子几乎都是会受到一些严格的家庭教育,不管为人如何,礼仪方面一定会是最重要的。 可是谁料,没几天之后,苏沐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下雨了就去淌雨水玩,折花拔草,下河摸鱼,爬树···,院子里那几棵柿子树和樱花树已经被她爬得光溜溜的了··严以爵严重的怀疑自己领回来了一只熊孩子。严以爵开始发现,苏明的女儿似乎是真的不谙世事,而且调皮到一定境界,虽然严以爵可以镇得住,但是严以爵不在,或者是严以爵刚一转身的时候,疯丫头简直要上天,刚来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把严以爵的好几瓶红酒给打碎了,那些瓶瓶罐罐的瓷器就更不用说了,因此严以爵也不得不把整栋房子的收藏都撤了下来,换上一些普通的东西摆件。 有时候严以爵忍不住训斥,苏沐虽然会消停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搞得严以爵险些带她去医院检查是不是有多动症。苏沐的世界严以爵曾经几次试图想要进入,但是都无功而返,后面放弃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老了。 苏沐的出现,似乎让严以爵原本严肃而忙碌的世界有了一些活泼的色彩,严以爵不得不承认,苏明,也就是自己仇家,的女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生活,最起码让他的失眠病症得到了很好的改善。虽然苏沐睡觉的时候总是踢被子,严以爵一晚上不知道要给她整理多少遍,但是即使是这样,严以爵也仍旧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好了许多。 “嗯。”苏沐认真的点了点头。认可了严以爵的劳动成果。严以爵嘴角轻笑,跟着苏沐久了,严以爵也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 “把它们插上。”苏沐自说自话,喜滋滋的那起旁边的花,一股脑的往瓶子里塞。 “啧。”严以爵一看,被自己怀里的冒失鬼给震住了,不得不惊叹于她插花的手法,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重新把那些活不过今晚的花儿拿出来,细心的把杂草枯枝择出来,然后再把花整理好,长短支码放整齐,再一一的插进去,似乎是遵循一定的规律似的,这一整个过程,很快而且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很快,那一只圆润可爱的小玻璃瓶就成了一件不错的装饰品,紫色的牵牛花与透明的玻璃瓶形成了一道清新的风景。这种天气里,还能找到这种小野花,严以爵也是不得不佩服怀里的小丫头。 “哇···”苏沐看完严以爵插花的整个过程,不由得惊叹了起来,想到刚刚自己那简单粗暴的手法,不由得脸上一阵滚烫。她觉得神奇得很,看似就是很简答的把花插进去而已,可是严以爵却能够把花插得很好看,仿佛这花本来就应该这么摆的一样。苏沐当然不会知道严以爵的外婆是一名职业的花艺师了. 88.88-----迷糊神 “好厉害···”苏沐忍不住惊叹着,一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拿起那一只插好花的瓶子。 “干什么,还不去换衣服?”严以爵双手撑在料理台的边缘上,将苏沐圈在身前,看见那一双已经冻得通红的小手又准备‘作案’之时,便冷冷的出声制止道。 “嗯哼···”苏沐有些小郁闷的哼道,小丫头习惯性的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得身体都会一阵酥麻。她明显是还想再玩一会儿这个东西,严以爵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苏沐贪玩的程度几乎跟严以爵工作狂的程度一般。 “嗯哼什么,手都红了。”严以爵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声音却是比平常软了一些,害的在一旁准备做菜的林嫂都有些不习惯,但是心里却是暗自窃喜。林嫂活了大半辈子,本就是个过来人,加上她在富贵人家帮佣的经历也使得她对于成功人士的私生活有了一些知晓,她知道像严以爵这样的人,对于枕边女人的要求是极高的,严以爵这类本身就已经很复杂的男人,是不会太喜好城府深的女人,他们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地位,或许也喜欢精神层面相似的女人,也就是精神伴侣,可以谈工作谈理想的对象,不过严以爵的内心世界是没有人能够参透的,那些跟他有着相同见解与三观的女人,他或许会感兴趣,会一起约会,甚至也会有一段露水情缘,不过他却似乎不太喜欢将那类人留在身边,他不需要人来解读分析他,他或许更喜欢征服。 “我要拿到房间里去。”苏沐弱弱的说道,现在她眼里就只有这个好玩的玩意儿了,对于跟严以爵之前发生的矛盾似乎早就已经被抛到脑后,严以爵从来就没有见过心这么大的人,除了几岁的小孩,他也没有见过注意力这么没法集中的。 “不行,等一下弄得房里都是水。”严以爵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拒绝了苏沐的习性他现在已经是了如指掌。几乎见过苏沐的人都会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个个以为这是个人畜无害的文静小淑女,但是实际上要是摊上了这么个丫头,简直比谈几个亿的大项目还要棘手,要是不严加管教,那估计会闹得天翻地覆偿。 “嗯哼···”苏沐又撒起娇来,她对于兴头上的有趣的东西有种深深的执念,就想对食物一样。 “快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严以爵直起身来,语气严肃的说完,便径直的走出了厨房,他今天虽然回家,但是工作上的事情却还未完全结束,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再好好跟苏沐讲道理。严以爵的脾气无疑是阴晴不定的,心情好的时候,似乎对苏沐的各种调皮的行为都可以无视,甚至偶尔还会童趣大发,跟她一起玩,但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有正事的时候,苏沐也会变得很乖,尽量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苏沐不开心的望着大理石台子上的小花瓶,呆了几秒钟,然后默默的将它拿起来放到厨房的桌子中央,瞬间成了一件不错的装饰品。 “快去吧,听话啊,不然等一下先生该生气了。”林嫂走过来悄悄的说道,她自然知道严以爵的脾气不好惹,也担心着苏沐会因为年少不懂事而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苏沐虽然不乐意,但是也乖乖的应道。 “林嫂啊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啊。”苏沐刚走到门口,就有一道几乎与严以爵一样高大的身影撞上来。 “哎哟。”苏沐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乔木的机体反应十分的灵敏,及时刹住了车。乔木刹住步子,后退几步,定睛一看,看见苏沐披着一头黑的发亮还带着一些自然卷的长发,一双眼睛瞪着跟铜铃一样,正圆鼓鼓的看着他。 哟,这不是刚刚那树上的柠檬嘛,乔木心想,他想起刚刚苏沐坐在那树枝上的场景,觉得十分的逗趣。乔木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苏沐几眼,脸蛋自然是不用说,这种脸蛋无论是有没有坏心思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明亮亮的眼睛,像一只小花鹿一般,总是充满好奇与一种童真的警惕。 苏沐皱着眉头,她此刻心情正糟糕,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陌生人,苏沐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乔木见她一脸诧异又不开心的模样看着自己,表情就像是正在闹小脾气的孩子,让他突然想起了遇到危险的时候自我防卫的小河豚,乔木看着眼中带着敌意的苏沐,顿时忍俊不禁。 “苏小姐,你好。”乔木忍着笑意,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子说道。乔木开口之后,苏沐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由刚刚带着防备与敌意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一脸的呆萌无辜,刚才那种幼稚的敌意瞬间就换成了害羞的小模样。 “哦,你、您好。”苏沐害羞得吞吞吐吐的说道。乔木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苏家的小姐这般的有意思,别人不对她笑她也不会笑,但是别人若是对她笑,她便不遗余力的向别人展示她的后槽牙,乔木对她的好感瞬间上升了几个台阶。他很少看到这般简单的人,也似乎明白了严以爵为什么没有答应小马丁要他将苏沐交出去的要求了,这样的小姑娘,交到小马丁那种疯子手里,那按照中国的说法,算是造孽的吧,还不如自己仁慈点给她个痛快得了呢。 “你,你不认识我了?”乔木看她一脸惊讶得模样,忍不住问道。 “我、我们,有认识吗?”苏沐听完乔木的话,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乔木,神情疑惑的说道,俊俏的脸蛋但几乎写满了,这家伙到底是谁?苏沐一脸纠结的看着乔木,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天哪!严老大这是上哪拐来的迷糊神啊!明明上个星期他刚来过,她还和自己聊了好一阵子!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识了?!乔木一向强大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心想自己到底是长得多么的没有辨识度,他克制住想要将苏沐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的冲动。 “哎哟小乔也来了啊。”林嫂正在开着哗啦啦的水龙头洗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哦,是啊。”乔木将视线从苏沐身上挪开,爽朗的笑着回应道。乔木几个经常来南山别苑蹭饭,林嫂的私房菜远近闻名,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吃得到的,所以他们几个跟林嫂的关系都还不错。 “小乔?你叫小乔吗?”苏沐依旧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仰着头问道,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太高的人,总是要仰着脖子看,弄得她脖子酸痛的,所以一般遇上这种海拔的人,她都不爱看人家的脸,,包括严以爵,她经常自己玩,自己说自己的话,也不管别人理不理她,所以她对乔木才那么的没有印象。实际上她跟乔木是见过几回的,但是每一次她要么躲在严以爵身后,要么也不会抬头仔细看人家,哪里会记得别人长什么样。 “我叫乔木,上个星期我来过的,你还记得吗?”乔木无奈的解释道,同时他依旧不死心,想要勾起苏沐那弱的可怜的记忆。 “上个星期啊···”苏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起来,拼命的想要在脑海中搜寻一些记忆。说道上个星期,她印象里就只有严以爵的盛怒以及他半夜的离开,其余的她很难在想起什么来。 “噢!你来拿钥匙!”苏沐思索了一阵之后,脑子突然叮的一亮,兴高采烈的大声说道。 乔木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满头的黑线,感觉头顶一群乌鸦正在飞过,但是他随即安慰自己,至少不是最糟糕的啊,至少她记起来自己真的来过。 “我是来拿老板的钱包的,苏小姐。”乔木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冷静的纠正道。乔木开始佩服起严以爵来,严以爵以前的女人,不少都是经过乔木处理的,乔木印象中,严以爵虽然是个荷尔蒙旺盛的男人,但是他却不是什么温柔如水一类的人物,女人的婆婆妈妈他是见也见不得的,严重起来可能是直接一脚踹开,所以那些试图跟严以爵有些感情纠葛的女人,下场都不太好看。 但是这一次,他把苏沐带回来之后,就几乎没有再安排其他的女人伺候了,乔木一开始以为苏家的大小姐在服务男人方面是极其熟练,或者是几位贤淑善解人意的一类人的,所以严以爵才会把她留在身边长达大半年的时间,只不过几次接触下来,他开始怀疑严以爵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这苏沐哪里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明明就是个尚未开化的野丫头啊!他一想到严以爵被苏沐弄得一脸气结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抚掌大笑。 89.89---热情的小主人 “对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我刚刚采的花!”苏沐忽然兴高采烈的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乔木;说着便已经乐呵呵的拽着乔木的袖子往厨房里跑了。 “这个是我刚刚在梧桐树上摘的牵牛花,是不是很漂亮!”苏沐兴冲冲的将乔木拉到刚刚严以爵插好的小花瓶前,一脸得意的介绍道。她现在已经忘了严以爵刚刚的命令了,就像一个小孩子再跟其他的朋友热情的介绍分享自己的新玩具一样。 乔木被苏沐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了一跳,至少是自己蒙圈了,但是又无法拒绝苏沐那纯真的热情。乔木也开始好奇,这臭名昭著的苏明的唯一的女儿苏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样的一个绝美的少女,内心到底是拥有着怎么样的世界。 明明刚刚还是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但是却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瞬间转变了,如此的容易相信别人,乔木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神奇少女。他跟在严以爵身边风风雨雨多年,经历自然是丰富多彩,在不同的圈子都有混过,并且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与不同阶级的人打交道,社交名媛、豪门千金、社会精英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见过,而且也与其中的不少一部分共度过良辰***,但是苏沐这样的他从未见过。 第一次的见的时候,从表面看,苏沐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女孩,青涩怕生,除了漂亮可人的外表会引得旁人注目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人可能还会觉得这个女孩不太懂事,没有礼貌,因为她的寡言少语。但是在打通了第一关之后,这个少女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活泼鲜活,像彩虹一般的不拘一格。 乔木终于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让严以爵欲罢不能了,至少在乔木看来,严以爵现在对苏沐绝不是简单的仇敌女儿的关系的,当小马丁那边的人传来隐约的想要苏沐的意图的时候,虽然他们现在并没有直接跟严以爵挑明,但是严以爵却是心知肚明,但是面对这样的要求,严以爵却表现出了犹豫偿。 对于商人来说,利益至上,这是再核心不过的原则。蓝冰岛的项目严以爵计划已久,这是他接手凯撒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也是最大的业务扩展尝试,严以爵对其重视程度自然是不用说,而现在唯一的卡壳就是小马丁的反对票,而根本原因却是在于苏沐,在于这个严以爵杀父仇人的女儿,按照严以爵的性格,把苏沐交出去作为筹码,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不过严以爵却犹豫了。 乔木知道严以爵一旦动了真格,是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的。虽然乔木现在不知道严以爵对苏沐到底是怎么的一种态度,如果说是真爱,但是种种迹象又表明,严以爵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他是一个成熟的生意人,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因为一个幼稚的小孩而放弃几百亿的生意,这对于严以爵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以乔木对于严以爵的了解程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看吗?”苏沐一脸期待的望着乔木,脸上的真诚让乔木内心不免有些震撼。乔木经历过的许许多多的女人,即使是在读的大学生也好,打着多么单纯纯洁的旗号也好,乔木都能够在第一眼便拆穿她们那流转的眼神中所暗藏的心思,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是暗藏心机的人,但是乔木却在苏沐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杂质,因为乔木感到很陌生,那种敞开自己的一切,任由别人怎么审视的态度,那种直接与坦率,是乔木从未接触到的。 “你插的?”乔木反应过来之后,一脸质疑的问道。乔木的身高几乎与严以爵等高,苏沐站在他旁边就像是一个萝卜头。 “额、嗯,不,不是我插得。”苏沐纠结了一番之后,才决定说的实话,虽然脸上的表情满是不甘心,但是奈何诚实的本性让她没法在还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撒谎,要是换做严以爵,她就不一样了,在严以爵面前,苏沐耍无赖的时候可是数不胜数的。苏沐是典型在小事情上刁蛮霸道,但是在大事上却绝对不敢马虎的人,或者是碰上严肃的对象,像是严以爵这样的。 “你,很喜欢爬树?”乔木一看那小玻璃瓶子里装的花插得很有一套规则,他还以为苏沐学过插花,不过没想到她自己还挺诚实的。乔木想起刚刚看她坐在树上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这长相肤白貌美的小美人看起来应该是精神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心智正常,但是刚刚见她坐在树上摘花的一幕,乔木都怀疑这苏沐到底是不是个心智发育不成熟的人。 “爬树啊,”苏沐双手抱肘,撑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脸上挂着笑,但是却是很认真的思考着,她的笑有几分的调皮,“还好吧,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喜欢爬树玩儿。”苏沐一脸的纯真无邪。 乔木顿时觉得这丫头有些有趣,并不是那类装着可爱让人厌烦的女孩,反而乔木从她的语气以及眼神中似乎都能窥见这个女孩平日里有多调皮贪玩。严以爵从来没有带苏沐出现在任何的公众场合,甚至是上街,严以爵似乎不怎么希望别人知道苏沐的存在,就连送她去上大学之后,也一直安排人盯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你要不要吃草莓,我们冰箱里有好多草莓。”苏沐跳跃的思维让人很难跟上,她就像一个好客热情的主人家一样邀请着乔木,说着已经快速的跑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 “哎哟今天沐沐怎么这么乖啊,还跟人分享草莓啦。”林嫂一边忙活着,一边打趣儿的说道。“这草莓啊是她的最爱呢,平常都不乐意别人吃,可贪心了这丫头。”林嫂笑眯眯的说道,说话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把苏沐看做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而是将苏沐视为自己疼爱的孩子一样。 乔木看见她一头扎进冰箱里,使劲的捣鼓着的身影,忍俊不禁起来。他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的实在,实在得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呐,这草莓特别甜。”苏沐捧出一大蓝子的红彤彤的草莓,热情的招呼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木也笑着说道,要是别人他不会浪费时间跟这胡扯,从一开始他可能就已经敷衍几句忙他自己的去了,但是苏沐却是总能让人无法拒绝,让人觉得轻松,不用担心社交上的问题,不用想着下一步要说些什么话才合适,她就自然得让人不用费心思揣测。 乔木直接拿起几个草莓,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苏沐也丝毫不做作的腾出一只手来抓起一大颗往自己嘴里塞,两人就像是正在小卖部前分享辣条的小伙伴一样。 “怎么样,甜吧?”苏沐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让人赏心悦目。 “嗯,不错。”乔木笑着说道,但是其实乔木是从不吃草莓的,他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吃草莓有种诡异的感觉。 “哎呀,这草莓是不是还没有洗啊丫头。”林嫂正切着菜,看见两人聊得来,便一脸开心的转过头来看看,这才记起这草莓是严以爵差人直接从果园直接送过来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洗。 “额。”乔木的正准备伸手抓第二把的时候,动作就僵住了,眼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没关系的,不是常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苏沐嘴巴里被草莓塞得鼓鼓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一脸乐呵呵的傻笑。看得乔木都想跟着笑。 “哎唷不行不行,等一下又要被先生说了。”林嫂赶紧放下菜刀,从苏沐的手里拿过水果篮。严以爵对苏沐的管理一直都很严格,生活习性上也是。苏沐贪吃,这也是严以爵最头痛的地方,应该遇到吃的东西,她就不那么容易控制了,经常直接用手从菜盘子里抓东西吃,当然也没少挨严以爵骂。 “喂?”忽然乔木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乔木十分迅速的接通,对于他的工作来说,这一个号码的电话铃声响了可不能怠慢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尤其可能是严以爵的召唤。 “快点上来书房,顺便把那丫头带上来。”果不其然,电话里传来严以爵阴森森的声音,乔木条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背。 “嗯。”乔木迅速简洁的挂断电话,即刻动身;不过看了一眼苏沐,发现这丫头依旧在大口大口的享受草莓的香甜,林嫂洗一个她就吃一个。 “额,苏小姐,那个,严先生说让您上去。”乔木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看着苏沐吃的正香,他实在是不忍打断。 “噢!”苏沐经提醒,这才想到刚刚严以爵说的话,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糟了,我忘了。”苏沐自言自语的念叨起来,有些紧张的模样。 苏沐说着便放下草莓,一路小跑上楼去,乔木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踏着大步,完全不知道她小跑的意义何在。 90.90---缱绻春色1 苏沐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的,乔木跟在她的身后,慢吞吞的走着,乔木这个时候发现其实这个丫头是有一些霸道的,她走得不快,尤其是跟乔木的步速相比,要是换做别人乔木是没有多少耐心跟在她后面被她挡着路的。但是即便苏沐走得不快,她也依然坚持走在前头,完全不像正常的人会客气的让客人先走。 上个星期见苏沐的时候,乔木是觉得这丫头是很有礼貌而且内向怕生的,可是今天一来,打了个照面,聊了几句之后,苏沐就完全不怕乔木了,反而变得很随意,就像是自己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拘谨或是生分,这样的感觉对于乔木来说十分的陌生,他从未遇到这样的人,在三十年的人生经历中,跟他打交道的都是台面上的人,就算是一些女人,也是十分注重礼节的,毕竟大多都是社会名媛,对此乔木也已经习惯了,身体和神经已经习惯性的处在紧绷着的状态,时刻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甚至是表情。 但是苏沐却不一样,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热情大方,而且没有被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束缚,跟她在一起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放松感,乔木想起看着她眼睛时候,她那眼里的那种真挚,跟那些敷衍客套走过场是不太一样的,突然间,乔木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得到了放松,不用时刻的戒备。 严以爵的书房就在走廊的拐角第一间,长长的走廊走过去会经过二楼的客厅,这里平常没什么在,严以爵大多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办公,在家的话,而苏沐不是在院子里晃荡就是看电视,经常一个人看着电视哈哈大笑;而二楼的客厅没有布置电视,只是严以爵喜欢收藏的一些摆件,但是自从苏沐住进来之后,有几件矮处的摆件已经被苏沐玩坏了,严以爵便不得不把所有东西都摆到了柜子高处去,贵重的东西都得防着苏沐偿。 一走到二楼的走廊上,发现书房的门虚掩着,苏沐便顿了一下,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过书房,严以爵的卧室在走廊的里端;乔木看到这场景,有些忍俊不禁,心想实在是有趣的丫头。 “笑什么”乔木刚走进严以爵的书房,发现严以爵正坐在办公桌后边,埋头看着资料,但是与此同时严以爵便头也不抬的问道,声音带有一种威迫力。 乔木吓得赶紧放下嘴角,他很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严以爵怎么就知道他在笑了。 “没、没什么。”乔木只用了一秒钟便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办公神情,很严肃,一丝不苟,这一点都是被严以爵给影响的撄。 “先在这里等着,顺便看看这份材料。”严以爵面无表情的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夹,一边朝门外走,一边说道。严以爵经过乔木身边的时候,将手中的文件夹甩给了乔木,乔木自然稳当的接住了,毕竟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这都还是好的了,要是遇到大老板心情不好,那就是直接像甩刀一样的劈过来了。 “哦哦,好好。”乔木一愣一愣的,不是叫他上来嘛,怎么这时候又要出去,乔木这是只敢在心里嘀咕着,毕竟他的脑子还没有锈掉。 严以爵径直的走了出去,乔木仔细听了一下脚步声,发现是朝走廊里边走的;乔木瞬间恍然大悟,毕竟都是男人,而且还跟在严以爵身边这么多年,乔木知道严以爵应该是要回卧室一趟的。这样一来,乔木是越来越搞不懂严以爵对苏沐的态度了,严以爵虽然一直都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但是在对于苏沐这件事上,乔木却发现大boss的感觉在变化,而乔木之前不理解严以爵为什么会把苏明的女儿留在身边,就算是再漂亮的女人,严以爵也不会轻易的动心,顶多是露水情,甚至连情都没有,只有生理需要。 他觉得严以爵是想玩玩苏沐,就像养只小猫小狗那样养着,可是现在乔木却隐约的觉得,不仅如此了,严以爵对苏沐确实是特殊的,甚至比对阳子还特殊;而乔木对苏沐的了解不深,但是几次碰面下来,他发现,要是不再生什么事端,苏沐倒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宠物,要是能够将她跟苏明的关系剥离出来,那么就更加的完美了,所有人都知道严以爵对苏明一家的仇恨是永远不会翻篇的。 “啊”苏沐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因为天气很冷,她一向怕冷,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把自己过得严严实实的,要想把身上的这些衣服给脱下来也得费不少的劲。正当她准备要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的时候,严以爵突然开门进来,吓得苏沐一阵惊呼。 严以爵面无表情的看着正脱保暖秋衣脱到一半,头发蓬乱得跟一从草似的小女人,苏沐也是睁着自带雾感的无辜大眼看着他,有些警惕的神情。 “怎么不开空调?”严以爵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卧室里的阴冷,不由得皱皱眉头说道,说着他便向床头走去,那是放空调遥控器的地方。因为集体供暖时间还没有到,还没有暖和的地暖,所以屋子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严以爵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温度对于他来说只是深秋的温度,但是对于苏沐而言就像是冬天一样了,苏沐很怕冷,天一冷手脚就凉的像是冰块一样。 苏沐看见严以爵走过来,急忙溜进被窝里去,被子表面凉的很,激起了苏沐一身的鸡皮疙瘩,苏沐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一动也不敢动,她甚至没有敢跟严以爵说话,主要原因还是担心被骂,毕竟苏沐总是会被严以爵教训,衣服湿了被训,没穿鞋子被训,吃饭不认真也被训。 “叮”的一声响起后,过了一会儿便传来空调呼呼的吐气声。窝在被子里的苏沐有些难为情,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就只剩内衣内裤了,但是要换上的衣服她都还没来得及从衣柜里拿出来,只好继续等着,等严以爵走了再说。 过了许久,苏沐一直没有听到声响了,被子外面除了空调的运作的声音之外,很安静。苏沐有些诧异,不确定他是不是走了,但是这么长时间都安静着,很不寻常,苏沐心想严以爵应该是已经出去了。 苏沐悄悄的探出个头来,像只刚孵化的小鸟,可是她一探出头来就看见严以爵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苏沐一碰到严以爵的目光便像是触了电一般的急忙缩回去,心砰砰的跳着,频率有些快。苏沐很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心想自己应该装睡了才好的。 外面依旧没有说话的声音,严以爵一声也不吭,苏沐心中不解。忽然,被苏沐卷起的被子被人扯开了一个口子,下一秒便有火热的躯体挤进来。苏沐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严以爵一言不发的,直接侧躺着,挤进被窝里,他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穿的白衬衣,整齐笔挺的西裤,十分的干净利落,跟乱糟糟的这一床被褥跟铺在白色枕头上的海藻一般的乱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严以爵的呼吸都透露着心里的无奈。 谁也没有说话,严以爵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流露着柔光,每一次他的阴骛都会被苏沐瓦解得一干二净,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严以爵拉开被子,把苏沐的小脑袋露出来。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亮光,直直的端详着那一张因为缺少空气而憋红了的脸蛋。 苏沐面色绯红,因为本来肤色就很白嫩,窝在被子里一段时间空气不顺畅之后,整张脸就涨成了蜜桃色的,晶莹剔透的,让人看了都想咬上一口。苏沐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严以爵,因为严以爵已经将她搂住,左手牢牢的箍住她后脑勺,让她想看向别处都不行。 两人几乎是面贴着面,彼此的呼吸都是在抢夺空气。严以爵侧躺着,怀里抱着苏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是面对文件资料时候的紧绷。 严以爵抬起右手,捏住美人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的摩挲着苏沐粉雕玉琢一般的樱唇。苏沐无声的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的脸蛋嘴唇挤成什么形状,不过眼里却少不了不悦哀怨的小神情,就像是一只被逗得不开心的小奶猫一样,既委屈又生闷气。 严以爵完全不管苏沐这个时候的小眼神,只是自顾的欣赏着自己的少女缪斯。他轻轻的贴上苏沐的唇,动作极尽的轻柔,就好像担心怀里的少女会忽然像泡沫一样涣散一样。 苏沐没有抵抗,毕竟她心底也很想念着这个男人,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到他,上一次见他是他龙颜盛怒的时候。 91.92--万恶的资本家 苏沐这个时候完全是属于醉酒的状态,餍足2之后的疲惫让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任由严以爵摆弄着,吭吭唧唧的,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撒娇耍赖的小宠物。 见苏沐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样子,严以爵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平常调皮的时候倒是像是永远不会累得样子,精力十足,一下子爬树一下子折花拔草的,就算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去,她也能把房子里翻个底朝天,你训一句她就消停一会儿,但是安分也不过十分钟,不一会儿就开始顽皮了。 但是每次跟严以爵在一起,苏沐的体力明显消耗很快,有时候遇到严以爵时间充足的话,基本上都会折腾好几遍才肯放过她,结束之后苏沐几乎是昏死过去的状态了,第二天不睡到日晒三竿她是不会清醒的撄。 严以爵看她累得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折腾她,况且乔木还在书房等着他处理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严以爵不知道这是过去多长时间了,但是他对自己的耐力是有一些底的,就算想要速战速决,没个个把小时的也是没法结束,所以他也没法再跟怀里的美味温存的,毕竟工作还是要做的,不然怎么养这怀里的丫头,能吃得很,而且无肉不欢。严以爵轻笑着轻轻的吻了少女光洁饱满的额头。 严以爵起来之后习惯性的用被子将苏沐裹紧实了,生怕这丫头生病,一边看了看刚刚意乱之时脱放在床头柜上的腕表,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又看了看酣睡中的苏沐,然后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卧室很宽敞,之前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住,他并不喜欢在卧室里头摆什么东西,就只是简简单单的额一张床,衣柜,还有落地窗前的一个小圆桌跟圆形的蒲草坐垫罢了,很简洁,严以爵并不喜欢复杂的感觉,那些他喜欢的而收藏跟摆设都是摆在外边的,而他睡觉的地方却是极其的简约,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把原本就宽敞的卧室显得更加的宽敞空荡了。 但是自从身边养了苏沐之后,之前的请况就开始慢慢的变了,苏沐来这里其实也不过是大半年的时间,但是这间卧室乃至是整栋房子,几乎是到处都有小丫头的痕迹。 先说这卧室里头,因为苏沐住进来之后,严以爵的衣柜简直就像发生了一场灾难一样,本来严以爵的衣服都是整齐的码放好的,他的衣服都是西装居多,还有一些家常的休闲服,原本的摆放都是像奢侈品店里的商品摆放一般,距离均匀,整齐利落,但是苏沐来了之后,她的衣服也不得不往那衣柜里边塞,苏沐的衣服都是少女风情的,颜色新鲜活力,各种各样,而严以爵那些以暗色系为主的昂贵的衣衫却只能被她的衣服挤到柜子的一边,几乎没有再留下任何的空间,而这也怨不得苏沐,因为苏沐的衣服绝大部分或者说是几乎都是严以爵买的,严以爵就像是给自己家的额洋娃娃置办服装一样,几乎是一看到不错的就让玛姬买下来。 所以苏沐连自己有多少衣服都不知道,只是捡到哪一件就穿哪一件,她喜欢舒服适合活动的,毕竟总喜欢撒丫子就跑,她当然也不知道这些衣服到底有多贵,总的说,苏沐心底是没有一个确定的价格概念的偿。 在国外的乡下呆了了那么多年,几乎没有在大城市逛过街,甚至不知道怎么坐公交坐地铁,仿佛就像是古老森林里的精灵,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除此之外,严以爵的卧室里也堆满了苏沐的各种毛绒玩具,什么熊娃娃布偶之类的,一大堆,苏沐就跟所有小孩一样的喜新厌旧,每次出去看到什么好玩的一定会央求林嫂买下来,严以爵虽然从没有亲自带她上过街,但是苏沐每次都会跟着林嫂出去逛逛,上学了之后就偶尔会跟新认识的几个室友去逛,带回来了一堆的小玩意。她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严以爵都是会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一些现金,她刚开始出去就带个一张俩张的,但是都不够花,后来索性就是一出门就一抓一大把,但是在严以爵发现自己的卧室快要被她的东西淹没之后,尤其是又一次她还试图买一整套大型的十二生肖的毛绒玩具之后,严以爵就开始限制她的开销,他没有给她办所谓的银行卡,也没有让她随意的花钱,总之他需要她做什么事情都经过他的视线,所以严以爵开始只是给她一些零花钱,要是要买什么贵一点的东西,都需要亲自问严以爵,苏沐自然是担心被严以爵训的,所以呢就都去跟磨着林嫂,林嫂每次都架不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软就给买了。 严以爵绕过苏沐躺在地上的大狗熊玩偶,还有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苏沐又不爱整理,甚至每次进卧室之后都是一边走着一边脱衣服,丢了一地,都是严以爵一边在后边收拾,有时候他感慨自己都快成一个保姆了。 严以爵进入浴室,将浴霸开到最大,让浴室的温度上升,自己也脱掉身上满是苏沐香馨气息的白衬衫,自己匆匆的冲了个澡,然后往浴缸里放满热水。把自己整理好之后穿上浴袍又回到卧室里将床上的熟睡的少女抱起。苏沐任由他怎么动都不醒,他知道这丫头是典型的没心没肺,一沾枕头就睡着,而且睡着之后就算是雷打都不动的,更何况是终极的疲劳之后的酣睡。 严以爵动作娴熟的将少女放到盛满热水的浴缸中,一手扶着少女的肩背,一手为她清洗身体。苏沐被舒适的环境惹得阵阵嘤咛,严以爵感觉自己下腹又是一阵火热,不由得加快速度,清洗掉刚刚自己留在少女身体里的黏稠之后,严以爵才将她抱起,用棉厚的浴袍擦掉身上的水珠,然后再把少女抱回床上,让她睡在与刚刚不同的位置,因为那里已经湿透了,好在床够大,还有足够宽敞的地方让她滚。 结束之后,严以爵从衣柜里抽出一套休闲的家居服自己穿好之后又俯身亲了亲被窝里少女的脸颊,才不舍的出去。 “看得怎么样了。”严以爵步伐稳健的回到书房里,声音爽朗的说道,虽然依旧是万年冰山脸,但是乔木单是从声音就能判断出大boss现在的心情不错。 “呃,还好还好。”乔木坐在书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听到声音之后急忙起身。殊不知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了,他刚开始还以为严以爵只是出去一小会儿,这没想到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他还以为是要过夜了呢,自己都快能够把这份资料给背下来了。不过乔木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就算严以爵心情好到会嘻嘻哈哈的傻笑,也没人敢冲撞,玩笑都不敢开,谁知道下一秒暴君会不会变脸。 严以爵走路带着风,抬手示意他坐下来。 “这个事情估计要你亲自跑一趟。”严以爵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马不停蹄的开始整理桌上的材料,神情严肃的说道。 “嗯,那什么时候动身?”乔木看着严以爵还是湿着的头发,心中虽然是一阵啧啧的鄙夷,心想你倒是既能谈公事又能享受美食了,但是你却毁了我的约会,那空姐可是乔木聊了好一阵子的,还挺有个性,跟那些妖艳的碧池们可不太一样,乔木今天一直为这件事可惜着。但是奈何在严以爵面前他就怂了,完全是大气都不敢出,只好安安分分的谈论起公事来。 “明天吧,明天就出发。”严以爵薄唇紧抿,眉头微蹙着考虑一番之后,说道。 “噗”乔木刚喝进去一口热茶,就被严以爵的话吓得一下子都喷了出来。 “明天?!”乔木不敢相信道,表情苦逼。 “怎么,不行吗?”严以爵慢慢的抬起头,眼神像鹰隼一样泛着幽幽的冷光。 “不不不,哎不是,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啦”乔木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笑眯眯的回答道。 “只是这时间会不会有些匆忙啊”乔木嬉皮笑脸的,又忍不住弱弱的嘀咕道,声音中似乎带着颤抖。 “我看来你是舍不得证券所的那位吧。”严以爵冷冷的说道,言语中满是调侃揶揄。 “嗨,都什么时候了,还证券所那个。”乔木嘴一急就将自己交代了个底朝天。 “哟,哪不才是上个月的事情,我看你是被人家甩了吧”严以爵毫不留情的调侃,满是幸灾乐祸,这种时候没有另外几位哥们,却确实是有些遗憾。 “得了得了,”乔木放下茶杯,直摆手嚷嚷道,“干嘛老说我,倒是你吃饱喝足了就拿人开刷,还有没有天理了。”乔木不满的嘟囔道,满腔幽怨。 “我就是天理”严以爵一副那不爽有种就干掉我的霸气,还带着得意,完全不在乎乔木说了大实话,毕竟现在严boss心情好得很,看得乔木恨得牙直发痒,真是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