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 第一章 朋友他爹 那天,朋友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陪他去拜访一位神婆。 我当时就纳闷了,朋友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出过国,留过学,受到那可是西方的高等教育。你说,这么有文化一个人,今天为毛突然要去拜访神婆这种装神弄鬼的玩意? 莫非,这神婆有点真本事?是传说中的那种高手在民间? 果然,朋友接下来的一句话,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说:“这神婆治好了我爹的肺癌,我去答谢一下人家。” 卧槽,这么叼?那我必须得跟着朋友去见一见这位神婆,不为别的,就为了看看这神婆是不是也可以帮我治治病。 不瞒大家说,在我小的时候,脸部大片皮肤发生了病变,生长出许多疮疤,搞得就跟赖蛤蟆的后背一样。 这么多年,我去过许多家医院,尝试过许多种治疗方法,但那一脸的疮疤就是不见褪去。所以,直至现在,我都快要奔三十的人了,一直是光棍一条。没有姑娘愿意跟我好,都害怕我这张逼脸。 我曾经寻思着找个小姐作一回真男人,结果人家小姐看了我这张脸之后,硬是塞给我500块钱,求我以后别来嫖了。 我顿时悲观消极,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由双手陪伴一生了。 但是,朋友今天和我所说的这位神婆,让我看到了追求幸福的希望。毕竟,人家连癌症这种病都能治好,那我脸上这点毛病,比起癌症来,根本都不算事儿。 于是,当天下午,我就满怀期待的跟着朋友去了这位神婆的家里。 朋友跟神婆客套了几句,感谢了一下人家对他爹的救命之恩,然后又送了点礼品,塞了点钱……总之,该走的礼路形式都走了一轮之后,我估计朋友的事情也应该办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跟神婆说明了一下我脸部的病史,询问神婆是否可以治疗。 当时,神婆正蘸了一拇指的唾沫,唰唰唰的点着朋友送她的那一叠毛爷爷,也顾不上正眼瞧我一下,直接就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什么病是神仙治不好的,待会儿我请神上身,让神仙帮你治,包你药到病除。” 我也不懂神婆说的请神上身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神婆这么草率就敢打包票,顿时感觉这神婆挺不靠谱的。 不过随后又想到,人家神婆可是治好了朋友他爹的肺癌啊!便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我慌忙向神婆客气道:“那就有劳阿婆了。” 神婆这时候点完了钱,把一叠毛爷爷塞进裤裆里头,冲我点点头,招呼道:“呐……先跟我来祭拜一下神仙爷爷,然后我马上请神上身,帮你治疗。” 这……这就要开始治疗了吗?顿时,我内心既兴奋、又紧张、还夹杂着一点小好奇。迅速起身,请神婆领我去祭拜那什么神仙爷爷。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朋友却突然一拍大腿,冲我大呼小叫道:“哎呦,我去,我刚想起帮你介绍了一位姑娘,约好了今天这个时间跟人家见面的,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说完,朋友起身冲神婆歉意的一笑,拽着我就要匆匆离开。 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这张逼脸治不好的话,和姑娘见面也是白搭,人家肯定会被我吓跑的。所以,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请神婆把逼脸治好。 于是,我向朋友说道:“我不要见姑娘,我要先治脸。” 朋友当场就煽了我一巴掌,呵斥一句:“都和人约好了,你不见了?你能对人尊重点不。”便硬生生的把我拽出了神婆家。 离开神婆家,坐到朋友车上,朋友却迟迟没有发动引擎疾驰而去,而是坐在驾驶位上发起了呆。[] 我摸了摸被朋友煽的生疼的脸,当时就特别生气,向朋友怒道:“你他妈的不是给老子介绍了姑娘吗?怎么杵在这里不走了?你要不走,老子回去找神婆了啊。” 这时候,朋友突然转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我,说道:“小弓,抱歉,有些事我不该瞒着你……刚才,我差点把你害惨。” 看到朋友突然这么认真,我有些疑惑了:朋友这是唱的哪出啊?他瞒了我什么?怎么就差点把我害惨? 疑惑之间,朋友慢慢的向我解释起来:“其实,我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答谢这位神婆,而是要调查这位神婆……你不知道,虽然我爹在经过这位神婆的治疗之后,癌症逐渐康复了,但与此同时,我爹也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变化……我觉得,这些古怪的变化,十有八九和这神婆有关系。” 朋友在说到“我爹发生了一些古怪的变化”时,情绪明显变得异常沉重。似乎这种“古怪的变化”,比起“身患癌症、等待死亡”这种事情,更加的令人绝望。 听了朋友说的这些,再看看朋友说这些时候的那种情绪,又想到我刚刚差点被那神婆治疗一番,我顿时感觉背脊发凉,有些后怕。 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向朋友问道:“那些古怪的变化……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 然而,朋友却没有回答我,他似乎不太愿意让我知道太多,关于他爹这方面的事情。 想到刚才就是因为朋友的隐瞒,我差点步了朋友他爹的后尘。结果他到现在,都他妈的还不愿意向我全盘托出,我顿时就火冒三丈,怒道:“麻痹的,那些古怪的变化到底是什么?老子刚才稀里糊涂的差点就被你害了,那古怪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朋友自知理亏,纠结了一阵,最总还是叹道:“算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一些事情确实不该瞒着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把这些事情透漏给其他人,我不想传扬出去。” 我强压着火气,点头答应朋友,催促他速度交待。 原来,朋友他爹在通过神婆的治疗、癌症康复之后,就突然变得非常……非常倒霉吧。 他总是……基本可以说是每次,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的会发生一些差错,而把这件事情搞砸。 即使到了后来,朋友他爹在做每件事情的时候,都刻意的小心翼翼、反复思虑,但依旧无法避免差错的发生,依旧会把事情搞砸。 各种各样的差错,通过朋友他爹的操办,屡次出现在管理公司事务、审核公司财务、接待公司客户等等一类的重要事情当中,给朋友他家的公司带来了一次次的巨大损失。 之后,朋友他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老年性神经衰弱了,便果断把公司事务全权交给了朋友管理。 事情发展到这里,或许会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子承父业,老爷子安享晚年。 但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老爷子不再工作,但各种各样的差错,却发生在了老爷子生活当中的每一件小事上,这些小事包括吃饭、睡觉、喝水、走路、大便等等。 而且,随着时间的拖延,那些差错变得越来越频繁。 你绝对无法想象,一些差错频繁的发生在生活的琐事当中,是有多么的恐怖。 老爷子一日三餐,顿顿都会反反复复的咬到自己的舌头和嘴唇,以至于后来,舌头和嘴唇上布满了血泡,旧的血泡还没来得及恢复,新的血泡就又被咬了出来。 老爷子每次喝水的时候,总是无法顺利的把一杯水灌进肚子,清澈的水就好像刻意和他做对一样,每喝一口都要呛到他的喉咙。好不容易把水喝完的时候,他已经由于被频繁的呛到喉咙,而咳嗽的面红耳赤。 甚至,在老爷子每次想要出门散散步的时候,总是会接二连三的被一些石头旮旯磕绊到,摔倒在路边。直至最后,老爷子每次想要出门走动的时候,只能雇佣专人用轮椅推着……他腿脚并不残疾,却为了避免跌倒而坐上了轮椅。 更可怕的是,老爷子在每次睡觉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在睡梦中翻身,导致自己某些部位的骨骼关节扭曲脱臼,生生的把自己痛醒,火速赶往医院……直到最后,老爷子对睡觉这件事情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把自己的眼眶熬成了一片黑青。 …… 朋友在说完这些的时候,一脸的忧伤,似乎在为他那不幸的老爹而感到伤痛。 而我,听完朋友的叙述,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莫名的发堵,堵得我喘不过气来了。怪不得朋友在说道“古怪变化”的时候,显得那么沉重。确实,与其这样备受折磨的活着,真的不如一死了之。 朋友他爹已经这么惨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生朋友的气了。 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以示安慰。同时也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被那神婆治疗,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之后,朋友沉默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天色快黑的时候,朋友才打开车门,从驾驶位置上钻了出去,向我招呼道:“走吧,回神婆那里去,我对她的调查还没有开始呢……你切记,一定要拒绝神婆对你的脸部进行治疗,至于神婆问起你放弃治疗的理由,你现在马上捏造一个。” 第二章 布偶诅咒术 说老实话,我在听过朋友他爹的遭遇之后,内心对那位神婆产生了强烈的恐惧。 你想想,一个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能让你达到那种“喝凉水都塞牙,摸奶子都碰刺儿”的境界,你怕不怕? 所以,朋友说要回到神婆那里,开始他的调查的时候,我一口就回绝了朋友。我真心不想和这么恐怖的神婆有任何接触了。 反正我来到这里,也是被朋友骗来的,回绝他的请求,并不会亏欠他什么。 可是,我回绝朋友之后,这货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又是跟我道歉,又是跟我装可怜。 说什么,不该骗我来这里,但他自己也没办法,一个人调查那神婆,心里实在是有瘆的慌,所以才想把我骗来作个伴儿……说什么,他只有那么一个爹,看着老人家不能安度晚年,心里很痛,要我无论如何也要陪他去调查那神婆…… 哎,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心太软。 看朋友哭的挺惨,我迟疑了一阵,就改变了主意,同意和朋友一起去调查那神婆了。 虽然改变了主意,但内心对神婆的恐惧却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我问朋友:“你打算如何调查神婆?”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如果朋友接下来的回答,让我感受到了一丁点惊动神婆的可能,那我还是会拒绝陪他趟这趟浑水的。 朋友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小弓,你觉得,这神婆是通过什么手段,把我爹搞成那样的?” 我摇头表示不知。我要是知道的话,我用得着怕这神婆吗?人们对一件事物感到恐惧,往往就是因为对这件事物的未知。 朋友告诉我,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对民间流传的一些神婆法术粗略了打听了一下。 有一种法术,叫作布偶诅咒术,和他爹目前的状况十分吻合。 这种布偶诅咒术,就是通过操控一个布偶,使得被诅咒之人诸事不顺。而要达到这个效果,需要一个必要的条件————被诅咒者的一丝毛发。通过某种秘术,把被诅咒者的毛发,封印在布偶之中,就可以通过操控布偶,而到达诅咒毛发主人的效果,使得毛发主人诸事不顺。 而神婆在为朋友他爹治疗癌症的时候,曾经用手反复的揉捏过他捏的脑壳。 朋友怀疑,就是在那个时候,神婆趁机拔了他爹的一根头发。从而用这根头发,对他爹施了布偶诅咒术,使得他爹变得那么悲催。 朋友这样一说,我内心顿时一阵紧张。 你们不知道,我由于一直治不好自己的脸,所以心力交瘁、神经衰弱,最近这几年总是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都快变成秃顶了。 就刚才在神婆家小坐的那一会儿,我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又掉了好多……这他妈要是被神婆捡到了,我不是照样悲剧吗? 想到这里,我又来气了,气冲冲的向朋友吼道:“麻痹,老子被你害惨了,老子真被你害惨了啊。” 我这一吼,朋友这逼还挺委屈,喃喃道:“虽然把你骗到了这里,可我不是想要害你的啊,我只是一个人不敢来……而且,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 朋友这样一嘟囔,对我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我说:“我好你妹啊,老子刚才在神婆家掉了好多头发,草!” 说罢,我就想要上去揍丫一顿,好泄泄愤。 朋友愣了一下,在我揍他之前,慌忙的叫道:“没事没事,你只要没有被神婆治疗过疾病,那她拿了你的头发也没啥作用。我打听过了,神婆不能随便害人的,她要随便害人,必遭天谴。所以,他只能害那些被他治疗过疾病的人,因为这些人欠了她因果,所以她不必担心遭到天谴。” 朋友打听到的这些,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只是,既然这样的话。朋友也未被神婆治疗过,那他怕还神婆个鸟啊?他既然不怕神婆,那他为什么要把老子骗到这里和他作伴儿?莫非朋友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我警惕的瞪着朋友,向他提出了我的疑问。 朋友听了我的疑问,慌忙摆手道:“我绝对没有其它意图啊。你知道,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打听到的。知道什么是打听到的吗?就是具体是不是那样,我心里也没底啊!我骗你来,完全只是想要找个伴儿,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绝对没有其他意图。” 哎呦,卧槽,绕了半天,打听到的那些,你他妈的也不确定真假啊。这样看来,老子还是有可能遭到神婆祸害啊。 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必须跟着朋友这坑逼调查一下那神婆了。不是因为看朋友可怜,而是因为,我必须得搞清楚,这神婆到底是否对我构成了威胁。 我没好气的指了指朋友,骂道:“老子要是摊上事,一定饶不了你丫的。” 骂完之后,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准备原路返回神婆家,好好观察一下神婆家的环境以及神婆的行为习惯,看看她是不是有害我的可能。 而朋友,赶紧追上了我脚步,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几分钟之后,我和朋友再次来到了神婆家门前。 就在准备踏入神婆家的时候,朋友慌忙叫住了,说道:“咱们去而复返,只用了小半天的时间,这……对于神婆来说,会不会太反常?神婆会不会对咱俩有所怀疑?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咱俩应该提前统一下口风,合计一下,该怎么向神婆解释咱俩去而复返的原因?” 哎呦,我去!从出门见到朋友开始,一直到现在。朋友可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人话。 我觉得,朋友既然这么问了,那他一定已经想好了糊弄神婆的说辞,便问朋友:“你说该怎么解释吧,我听你的。” 朋友说:“神婆家住在这么偏僻的小山村里,交通这么不方便。我们就跟她说,刚才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车坏了,于是便开始修车。结果修了半天的车,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还是没修好车。所以导致今天回不去了,便想要在她家留宿一晚……如果这一晚上没调查到什么的话,我们第二天还可以说车没修好,继续在神婆家留宿调查……如果第二天晚上还没调查到什么的话,我们第三天还可以……” 眼看着朋友就要滔滔不绝的讲不完了,我赶紧制止朋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统一了口风之后,我和朋友再次敲响了神婆家的门。 神婆开门之后,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给神婆解释了半天,结果神婆似乎挺不愿意我们在她家留宿的。 她说:“我家汉子死的早,家里常年只有我和闺女居住,今晚突然住进俩男人,我怕街坊邻里说闲话。” 听神婆这样说,我立马就认定这神婆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好歹也是一位闻名于方圆百里的神婆,谁他妈的敢说她的闲话呀?她这样说,一定是害怕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的秘密。 不过,在朋友给了神婆一大笔住宿费之后,神婆假装犹豫了一阵,便欣然允许我和朋友留宿了。 神婆家的房子,是旧社会老财主遗留的那种四合院。房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神婆和她的女儿住在院子北边的屋子里,把我和朋友安置在了院子东边的那间屋子里。 院子的南边,没有屋子,是一睹墙,墙跟前种着一些蔬菜。 院子西面的那间屋子,朋友偷偷的告诉我,那里是神婆请神上身、帮人治病的地方。他陪着他爹找神婆治病,就是在那里进行的,里面供着三尊神像。 我和朋友偷偷摸摸的了解了一下,神婆家住宅的大致结构以后,神婆突然招呼我们吃饭了。 吃饭的地点,和神婆以及她闺女在一起,就在神婆住着的北房————也是我初见神婆时候,同神婆唠嗑的那间房子。 饭菜挺简单,小米稀粥、馒头咸菜。 我一面吃着饭,一面假装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地面,想要看看这砖头地面上,是不是有我脱落的头发?是不是有神婆拾取我头发的痕迹?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看根本看不啥门道,但就是为了寻求点心理安定,不停的扫视地面。 看着看着,神婆突然放下碗筷,提议道:“那会儿,那谁不是想要我帮他治一下脸上的疮疤吗?正好,咱们吃完饭以后,就去祭拜神仙爷爷,我马上请神上身。” 卧槽,听了神婆的话,我顿时感觉入口饭菜,如同大便一下难以下咽。 麻痹的,那会儿被朋友一套接一套的说辞,唬的我一愣一愣的,居然忘记提前捏造一个拒绝接受神婆治疗的理由了。 我傻逼似的看着神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三章 娃娃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坑逼也能迸发出智慧的闪光。 就在刚才,我不知道该如何捏造一个理由,来拒绝神婆为我治疗脸部的时候。朋友挺身而出,说了一句机智的话,为我开脱了。 他对神婆说:“阿婆,我们这次来,先是给了答谢金,又交你了住宿费,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如果想要为我朋友治疗的话,我们只能赊账了,可以不?” 神婆一听赊账二字,马上冲我改口道:“那谁,那今天我就不帮你治疗了,等改天你带够了钱,再来找我吧。” 我去,这神婆也太特么的势利、拜金、见钱眼开了吧。 至此,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朋友他爹的悲催生活,十有八九是因为被这神婆施了布偶诅咒术。 你们想想啊,这神婆这么势利,她见了朋友他爹这样的大富豪,能不动点心思?就没想着要夺人家的财产? 或许,神婆早已经定下了一个周密的计划,要夺取朋友加的财产,而布偶诅咒术,只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装模作样的向神婆说:“哎,阿婆,那我这脸,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请您帮忙治疗了。我和我朋友不一样,我就一穷屌丝,一月工资八百块。您这治疗一次,要收不少钱吧?” 我这样实事求是的把自己的屌丝身份透漏给神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神婆知道我穷,没啥可图的……这样,即使她捡到了老子的头发,也不会对老子布偶诅咒了吧? 果然,神婆极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便不再对我提及治疗的事情了。 似乎她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图谋不轨。那一刻,我被自己的机智深深的打动了。 吃完饭以后,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啥娱乐项目,我和朋友便回东房睡下了。 俩个人挤在一个硬邦邦的狭窄土炕上,躺的特别不舒服。再加上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神婆。所以,我和朋友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我推了推朋友,向朋友诉说了一下我吃饭时候的猜想,我说:“那神婆可能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要夺取你家的财产,你爹的悲剧,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朋友很赞同我的猜想,告诉我,他其实也是这样想到。 我便问朋友:“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一次调查,从哪方面入手?” 问完以后,我又不放心的并嘱咐朋友:“咱们一定要谨慎啊,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万一让人发现了咱俩的意图,你我都得完蛋啊。” 朋友“嗯”了一声,小声告诉我:“这次调查,我已经谋划了很久,绝对万无一失。” 说完以后,朋友从炕上爬起来,把他放在地上的小旅行箱拎起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一个小型打气筒,一叠……那一叠东西,似乎是放了气的橡胶气球。 看着朋友拿出的那些东西,我忍不住问朋友:“这些道具,可是有什么妙用吗?” 朋友默不作声,用小型打气筒,向那叠橡胶气球冲起了气。 随着橡胶气球的不断膨胀,气球的本来面目逐渐的显露出来……卧槽,那居然是一个充气娃娃。 “充气娃娃!”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实在想不明白,朋友带充气娃娃干什么?他一个富二代,想要倒贴的黑木耳不知道有多少,他会用充气娃娃解决生理需求吗?即使他有使用充气娃娃的特殊癖好,但他妈的也要分清情况吧,我们是来调查神婆的啊! 朋友捧着那个充满气的充气娃娃,面色凝重,说道:“不,不是充气娃娃!这是我花大价钱,购买的仿真人芭比娃娃,它以世界名模海蒂?克鲁姆的黄金身材为原型,由世界最大的玩具制造公司————美国的mattel公司制造。[]” 好吧,这充气娃娃的身世挺牛逼的。但是,我真心对它的身世毫无兴趣,我只想知道,朋友在这种情况下,带这种玩意,是他妈的要闹哪样啊! 朋友看我疑惑不解。便问道:“你看到神婆她闺女了吧,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疑惑:“神婆她闺女目测也就是个八九岁。可是,这和你的充气娃娃有什么必要关系吗?” “是芭比娃娃,不是充气娃娃。”朋友纠正道,然后便猥琐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他说:“你知道,像那种八九岁的小姑娘,天真无邪,只有被人稍稍诱惑,她就会毫无保留的有问必答。所以,我计划,以这款最新潮的芭比娃娃玩具为诱饵,诱惑神婆的闺女,然后从神婆她闺女口中,打听神婆的一些日常行为习惯,以此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卧槽,我真没想到。我朋友这坑逼,居然又一次迸发出了智慧的闪光。 我个人觉得,朋友这个计划可行。小姑娘嘛,都喜欢芭比娃娃这种玩具。而且,朋友这款充气……哦不,芭比娃娃还是最新款的,仿真人的,一定可以把神婆她闺女诱惑上钩。 此时此刻,我已经饥渴难耐的想要勾引神婆她闺女了,便迫不及待的问朋友:“计划何时展开?” 朋友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道:“现在才八点多,咱们现在就开始计划吧。” 于是,朋友捧着那个充气娃娃,就出了院子。我迅速下炕,紧随其后。 到了院子里以后,只见朋友已经在扶着那个充气娃娃,和充气娃娃跳起了交谊舞。 我看朋友这样,也弄不出一点响动,显然很难惊动正在睡觉的神婆她闺女……最主要的是,幽幽月光下,一个坑逼和一个充气娃娃翩翩起舞的场面,也挺吓人的。 考虑到种种原因,我果断拿出手机,放了一段的音乐。这段音乐有三个好处: 第一,抑扬顿挫的音乐可以更快的惊动神婆她闺女,使神婆她闺女迅速发现妩媚的充气娃娃。 第二,在神婆她闺女发现充气娃娃之后,音乐配上翩翩起舞的充气娃娃,更容易诱惑神婆她闺女。 第三,优美的音乐,可以缓解一下“月光下坑逼朋友和充气娃娃起舞的瘆人场面”使我不至于被吓尿。 终于,在我手机里的这首“小苹果”放到一半的时候,神婆家正房的门终于打开了,神婆她闺女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疑惑的向院子里看了过来。 当她看到院子中央,朋友和充气娃娃起舞的场面之后,眼睛里明显的冒出了许多小星星。 她打开房门,痴痴的走到院子里,呆呆的看着院子中央朋友和充气娃娃的翩翩舞姿,脸上写满了对充气娃娃的期待。 …… 在这首“小苹果”终于播放完毕的时候,朋友亦停止了舞蹈。他扶着那个充气娃娃,迈着标准的绅士步子,走到了神婆她闺女的跟前。然后,满脸猥琐的笑道:“小朋友,想要这个充气……哦不,是芭比娃娃!想要这个芭比娃娃吗?” 你们不知道,当时那小丫头片子的脑袋,点头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看的我心花怒放。 她被朋友的充气娃娃诱惑到了啊!我的计划顺利展开了啊! 想到这里,我亦三步并作俩步,来到了神婆她闺女身前。 这时候,朋友已经在向小姑娘下套了:“小朋友,想要这个芭比娃娃的话,叔叔完全可以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回答叔叔的一些问题,不许撒谎哦。撒谎的话,芭比娃娃可不是你的哦。” 朋友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小姑娘的手,捏了捏那充气娃娃的胸部。 小姑娘可能感受到了充气娃娃胸部的柔软,所以对那充气娃娃更加向往了,她马上向朋友回应道:“嗯,叔叔,你想问什么随便问,我啥都告诉你。” 哈哈哈哈,我那时候已经激动的不行了,朋友这坑逼的馊主意就是赞啊。 我慌忙抢先开口,向神婆她闺女问道:“今天,我们来你家坐了一小会儿,后来有急事走了,在我们再次回来之前,你妈有没有在地上捡过什么东西,比如头发呀啥的?” 说实话,虽然种种猜测都表明,神婆不可能会祸害我了。但是,得不到证实的话,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始终害怕神婆用我的头发对我实施布偶诅咒。所以,我向小姑娘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结果,人家小姑娘小嘴一撅,冲我说道:“我凭啥告诉你,你又不给我芭比娃娃。” 这……这个回答是何等的卧槽啊!老子是没给你芭比娃娃,但老子用手机给你播放“小苹果”了啊。 还好,朋友把我骗到这里,他一直觉得亏欠我,马上跟小姑娘说道:“这位叔叔的问题,也是我想要问的。” 小姑娘“哦”了一声,才告诉我:“没有,我妈从来没在地上捡过什么东西。” 听了小姑娘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真的吗?你确定?” 小姑娘坚定的点了点头,生怕我觉得她骗我,还说了一句:“我要骗你,我是小狗。” 好吧,看来我是没什么顾虑了。该让给朋友,让朋友问话了。 朋友凑到神婆她闺女面前,一口气问出好几个问题:“最近这段时间,你妈是不是经常摆弄一个布偶?如果是的话,那她把这个布偶放在了哪里?还有,她是如何摆弄这个布偶的?她在摆弄布偶的时候,有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手段?” 第四章 活着的神像 朋友这一连串的提问,明显把小姑娘给搞懵了。 小姑娘愣了好一阵子,才一脸迷茫的说道:“什么布偶啊?我妈又不是小孩子,摆弄布偶干什么?” 看来,神婆似乎并没搞过那什么诅咒布偶。最起码,她在她闺女面前没有施过布偶诅咒术。 不过,朋友却有些不死心,他认定了神婆是施了布偶诅咒术的,便继续向小姑娘问道:“你好好想想,仔细想想,你妈真的从来没有摆弄过一个布偶吗?” 小姑娘眼馋的看了看朋友手扶的充气娃娃,便又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久,最后信誓旦旦的对朋友说:“叔叔,真的没有啊,我如果骗你,我就是小狗。” 朋友这时候明显的有些丧气。 他本来以为,通过神婆她闺女,打听到神婆藏放布偶的地方,就可以把布偶偷出来销毁掉,从而解救他爹目前的悲惨状况。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同,根本就没有什么布偶诅咒,他想要解救他爹的计划,又变得毫无头绪了。 他沉默了好久,直到那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说道:“叔叔,你的芭比娃娃,可以送给我了吗?”他才回过神来,不甘心的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小姑娘无奈的说道:“行,那你继续问吧。问完了,记得送我芭比娃娃呀。” 朋友点了点头,再次问道:“有没有什么时候,你和你妈并不在一起……或许,就是在那种时候,她背着你偷偷的摆弄着某种布偶。” 结果,朋友这样一直在这布偶诅咒术上面纠结,把神婆她闺女也搞郁闷了,她疑惑的问朋友:“你为啥一直觉得我妈会玩布偶呢?” 小姑娘这样一问,我顿时内心一惊。 小孩子一旦有了好奇心,一定会去向他的家长提问啊。神婆她闺女现在,明显对朋友的行为产生了好奇心。万一她到时候跟她妈说:“妈,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玩布偶呢,有个叔叔告诉我的。”那我和朋友就打草惊蛇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慌忙插话,对小姑娘说:“刚才的问话,千万别告诉你妈。你如果告诉了你妈,芭比娃娃可不能送你了啊。” 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后单纯一笑,对我说道:“知道啦,看你们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这是你们的秘密,我会帮你们保守秘密,说出去是小狗。” 听她这样一说,我也就放心了。小屁孩子,最怕人家说她是小狗了,这个“小狗”的誓言从小孩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而朋友,则继续丧心病狂的逼问小姑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终于,神婆她闺女接下来的回答,可算是彻底断了朋友内心的念想。她说:“我和我妈一直都在一起的,不管我妈去哪,我都一直跟着她,我俩完全形影不离。她想要想背着我,独自一人偷玩布偶的话,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嘛。” 小姑娘这个回答,乍一听,挺普通的一回答。但是仔细想想的话,这个回答真的挺诡异的。 你们想想啊,神婆她闺女好歹也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了,肯定断奶了吧。既然断奶了,那她怎么会和她妈完全的形影不离?她不上学吗?她总不能上学的时候,也由她妈陪着吧?她没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吗?她总不能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也拉着她妈一起玩耍吧? 我心里疑惑,便试探性的向小姑娘问道:“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天天围着你妈转啊?羞不羞呀?叔叔我五岁的时候,就天天提着大屌满街跑,和小伙伴们玩儿顶风尿尿了。” 我这一问,小姑娘脸色突然就黯淡了下来,低声嘟囔道:“我也不想整天跟着妈妈,我也想和小伙伴们愉快的玩耍……可是妈妈不让,他要随时随刻的看到我,防止我偷吃神仙爷爷的好吃的。(.)” “神仙爷爷的好吃的?”我疑惑。 小姑娘点点头,说道:“自从我4岁那年,偷偷钻进西房,吃了摆在神仙爷爷跟前的好吃的以后,妈妈就这样一直每时每刻的盯着我。” 卧槽,这神婆还是人么?就因为闺女偷吃了神像前的供品,就他妈的的这样对待闺女! 我真怀疑,眼前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神婆亲生的。把孩子弄成这样,这孩子以后得多孤僻啊!卧槽! 我当时内心挺气愤,气愤了一阵之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神仙这种玩意?神婆西房供奉着的那三尊神像,莫非是活的? 我这突然冒出的想法,并非是无缘无故的。毕竟闺女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神婆不可能因为几尊神像就这样对待她闺女。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神像是活得,是真正的神仙!也只有真正的神仙,才能让一个母亲那样对待自己闺女了。 不过吧,神仙什么的也挺悬乎的。要换做以前的我,打死我也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但是,在听说了朋友他爹那古怪的遭遇之后,我的世界观多少也有点颠覆……当然,也有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玩意儿会说我这是世界观扭曲。总之,随你们怎么说吧,就是那个意思:世界观变了,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就变了,这是一个不知不觉的过程。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就想偷偷的去神婆家的西房去看看,看看摆放着的那三尊神像。 于是,我指着朋友,对神婆她闺女说道:“你继续和这位叔叔回答问题,我在院子溜达溜达。” 然后,我又趴在朋友耳边,轻声嘱咐道:“目前看来,你打听到的那什么布偶诅咒术,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你也别太心急,别一直死咬住一个问题逼问人家小姑娘,小心打草惊蛇。” 做完这一切,我慢慢的踱步来到西房门前,打算进西房瞅瞅那三尊神像。 轻轻的推了推西房的门,推不开。这才发现,门上挂着一把小锁。 看来,是进不去了。我只好趴在门缝上,往西房里面瞅去。 当我把眼睛凑到门缝上时,只感觉房间内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涌上了眼眶。我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发现,房内门对面的墙跟前,摆着的那三尊神像,齐齐的瞪了我一眼。 我至今都记得那一幕,本来慈眉善目的三尊神像,眼中却莫名其妙的露出一丝诡异的凶光。 我当时吓的一个趔趄,迅速从门缝处移开了眼睛。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寻思着要不要再仔细瞅瞅那神像?万一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是幻觉呢? 在西房门前纠结了一阵,终究是有些胆怯了,不打算再趴在门缝上瞅那神像了。 而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朋友的惊呼声:“真的吗?还有这事?” 朋友这一惊一乍的,使我回过神来。我离开西房门前,只见朋友正心满意足的把手里的充气娃娃送给神婆她闺女。 看来,朋友从神婆她闺女那里问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问朋友:“有什么新发现吗?” 朋友有些激动,说道:“你知道吗,刚才小丫头告诉我,从去年开始,这神婆突然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那就是帮人治病的时候,治富不治穷。”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什么是治富不治穷。” 朋友解释道:“开始的时候,不论什么人找神婆治病,神婆都会无条件的帮人家治疗,从来不会主动的收取别人的治疗报酬,一向是别人能给多少算多少,哪怕是一篮子鸡蛋,神婆也不嫌少。但是从去年开始,这神婆不再帮穷人治病了,她只治有钱的,为了分辨患者的穷富,她为自己的每次治疗明码标价,治疗一次,八十八万!” 卧槽,还有这事。 我早就看出神婆势利、拜金了。但是没想到,神婆是从去年开始才这样的,她以前的行为,活脱脱的就是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嘛! 我纳闷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神婆这种突兀的转变? 朋友告诉我,神婆她闺女说了,神婆开始治富不治穷,是神仙爷爷授意的。 妈的,又是神仙爷爷。难道真的有神仙?难道神婆治病真的是请了神仙上了她的身? 此刻,我不由想到了刚才,那三尊神像瞪我那一眼,顿时感到背脊发凉。 我想要离开这里了,我打算明天天一亮,一定要离开这里。反正我已经确定了,神婆暂时还没有对我构成啥威胁。我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安全。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朋友的话让我回过了神来。 他说:“明天,咱们继续在这里待一天。我马上就能发现,这神婆是怎样害我爹的。” 我愣了,我刚决定明天马上离开,朋友这坑逼就又说要待一天,我抗议道:“还在这里待个屁啊!人家小姑娘也证实了,你打听的那什么布偶诅咒,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儿,你还发现个屁啊!明天赶快他妈的回家吧,再不回的话,我感觉我俩要悲剧了。” 而朋友却完全对我的抗议置之不理,他继续兴奋的说道:“你知道吗?神婆在定下治富不治贫的规矩之后,她只治疗过俩个人。一个是我爹,另一个是她们村的村长。而村长在几个月前死了,据说是吃饭时候噎死的……这种死法,是不是和我爹目前的遭遇有些相似?所以,我明天打算去村长家走访一趟,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第五章 雷鸣闪电 村长也被神婆治疗过,但在几个月前吃饭噎死了。(.无弹窗广告)说实话,这种死法,很倒霉! 由此,我联想到,朋友他爹会不会也在不久之后,喝水呛死、或者走路摔死、亦或是在睡觉的时候,一个翻身把自己给翻死了……或许,在村长死之前,也曾有一段时间,就像朋友他爹那样悲催。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明朋友他爹的那种古怪遭遇,还是和神婆有关系的。因为,朋友他爹和村长,都曾经找神婆治疗过。 俩个人都找神婆治疗过,俩个人都遭遇了同样的悲惨经历,那这神婆绝对难逃干系。 不过,以上这些猜测,和我有毛关系啊?反正我已经确认了,神婆不可能对我实施什么布偶诅咒术的,我懒得继续待在这里了。 而且,神婆家西房那三尊神像狠狠的一瞪,一直令我心有余悸。 于是,我强烈要求朋友先把我送回去,然后他一个人再回到这里独自调查。 不过,朋友却拿出一副无赖的架势,跟我说道:“反正车是我的车,不把事情搞清楚,我是不会先把你送回去的。你打死我,我也不会送你回去,除非等我把事情搞清楚。要不,你就自己走回去。” 我次奥,几十里地的路,你让老子走回去,这坑逼,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当时可把我气坏了,一把揪住朋友的头发,就要抽丫的。 朋友立马就怂了,不过还是不肯先把我送回去,他说:“要揍我的话,现在别揍啊,惊醒了神婆,万一神婆不高兴,对咱俩使什么手段,咱俩都完蛋。” 朋友似乎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便松开了朋友,告诉他:“你等着!” 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抱着充气娃娃愉快玩耍的小姑娘突然冲我们叫道:“你俩想打架就随便打吧,不用担心惊动我妈,我妈晚上睡觉特死,根本醒不了。” 叫完以后,小姑娘顺便还冲我招呼道:“你那会儿放的那首什么小苹果的音乐,真好听,可以再给我放一遍吗?” 小姑娘几句话,提醒了我。(.)是啊,我刚才用手机播放“小苹果”都没把神婆吵醒,现在揍奏朋友,就更不可能把她吵醒了。 我冲小姑娘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他的友情提示。然后掏出手机,为小姑娘播放了那首“小苹果”,以表示我真诚的谢意。 做完这一切,我回首看着朋友,对他一顿猛揍…… 揍完丫之后,我也挺累的,就坐在地上休息喘气。而朋友也被揍的挺惨,躺在我一边哼哼唧唧。 过了一阵,朋友缓过点气来,对我喘道:“小弓,你妹的,你丫下手真特么的狠。” 我说:“我让你坑老子,把老子骗到这地方,尼玛的各种诡异。” 我骂完之后,朋友突然伸手搭在我的后背上,说道:“弓子,谢了!陪我趟这趟浑水。” 哎,其实我和我这朋友关系挺好,差一点就达到基友的程度,互相丢肥皂玩了。 我站起来,顺手一把将躺在地上的朋友也拽起来,说道:“得了,明天早点去村长家走一趟,完事了咱们早点回去。我有种直觉,一直待在这地方,迟早要出事。” 说完以后,我准备扶着朋友回房睡觉了。我并没有告诉朋友,西方那三尊神像瞪我那一眼,省的把丫吓着了,又偷偷摸摸的坑我。 就在我们前脚敢迈进门槛的时候,院子里的小姑娘突然叫道:“你俩今晚别睡了呗,陪我玩耍吧。” 我回首看着小姑娘,疑惑道:“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啊,你不睡觉?” 小姑娘一面摆弄着充气娃娃,一面跟我说:“我晚上从来不睡觉的。我妈白天把我盯得那么紧,我只能在晚上趁她睡觉的时候,出来玩耍。” 哎,此时此刻,我又感受到了神婆对他闺女的深深伤害,不由的有些怜惜眼前这个小丫头。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你就不怕吵醒你妈,如果吵醒你妈,她发现你晚上瞎折腾,不会揍你么?” 小姑娘跟我一挥手,肆无忌惮的说道:“没事,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妈晚上睡的特别死,根本吵不醒。” 我疑惑了,我问:“就算睡的再死,你每天晚上这么折腾,就从来没有把你妈吵醒过?” “哎,你可真磨叽呀,一个大男人,怎么瞻前顾后的。”小姑娘老气横秋的叹息道,令我有些哭笑不得。随后她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天上的雷电都劈不醒我妈,就咱三玩耍一下,能吵醒她吗?” 小姑娘的这句话,让我瞬间感觉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内心奔腾而过。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 我打趣着问小姑娘:“你妈被雷劈过啊?” 小姑娘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说:“这是我的秘密哦,现在分享给你们,你们不许告诉我妈,她自己被雷劈了,自己都不知道呢。”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着,居然又向我透漏出了一个恐怖的现象,发生在她家院子里的恐怖现象。 以前,小姑娘晚上偷偷出门玩耍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害怕惊动她的神婆妈妈。 但是在几个月前,这个时间要比神婆定下“治富不治贫”的规矩早几天。 小姑娘晚上又偷偷的出门了,她偷偷摸摸的玩到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本来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之间电闪雷鸣。 小姑娘本来以为要下雨了,结果几道闪电突然落在了她家的院子里,屋顶上。那闪电把她家的院子击的尘土飞扬,把她家的屋顶震的瓦砾飞溅……雷声震耳欲聋,把小姑娘吓了半死。 那个时候,小姑娘也忘记了自己半夜偷偷玩耍的初衷,惊叫着跑回屋子,喊她的妈妈。 结果,喊了半天,硬是没有把那神婆喊醒。 而院子里的电闪雷鸣还在继续,小姑娘便战战兢兢地爬上炕,使劲的拍打她的妈。但那神婆却始终不醒。 终于,那电闪雷鸣大约持续了有十几分钟之后,便消停了。 小姑娘偷偷的趴在窗户上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还和原来一个样,并没有被击的破败不堪。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而已。 毕竟是小孩子家,发现一切平静之后,也懒得继续去弄醒她的母亲了,又出门玩耍去了。 后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那猛烈的电闪雷鸣总是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夜晚。 小姑娘也由开始的害怕,渐渐的转变的习以为常了,甚至到了最后,小姑娘说,她觉得这些闪电一闪闪的落在院子里,还挺好看的。反正每次闪电之后,院子里都完好无损。 听完小姑娘讲述的这件事情之后,我内心对这个地方更加恐惧了,这里为毛会有这么多的诡异。 我正发着呆,想象着那万千闪电,落在这小院子里的场景。小姑娘又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她说:“怎么样,晚上和我一起玩吧,说不定今晚还会有哪些闪电呢,可好看了,你们也见识一下。” 我看了看朋友,询问朋友的意见。朋友倒吸了一口冷气,点了点头。 我便跟那小姑娘说道:“好吧,今天晚上,叔叔就陪你玩。”小姑娘顿时欢呼雀跃。 这大半夜的,我和朋友俩人,陪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玩耍,别提有多无聊了。 应小姑娘的要求,我用手机反复播放这那首“小苹果”。而朋友则搂着那个充气娃娃在院子里继续跳交谊舞,只是舞姿没原先那么优美了。因为我把丫揍的挺惨,浑身肉痛,如果能跳漂亮就怪了。 小姑娘坐在我身边,喜滋滋的摇着脑袋拍这手,为朋友打着节拍。 我无聊的待坐在那里,思绪万千……最后寻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姑娘说的那电闪雷鸣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今晚,干脆去神婆房间瞅瞅,看看神婆是不是真如小姑娘说的那样,睡的跟死猪一样。 于是,我起身偷偷摸摸的窜进了神婆睡觉的正房。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神婆并没有打呼噜。我挺疑惑的,睡觉死沉的人,一般不都呼噜声特别大吗?这神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阿婆?”神婆没有反应。 我稍微提高一点声音,再次叫道:“阿婆?”神婆还是没有反应。 我用正常说话的声音,又一次叫道:“阿婆?”神婆依然没有反应。 我犹豫再三,牟足了劲,用力喊道:“阿――婆―――”,结果,这神婆还是没有反应。 卧槽,吼这么高声都吼不醒吗?我寻思,莫非这神婆早已经醒了,只是装睡?莫非她早已发现了我和朋友的反常,所以欲擒故纵? 想到这里,我便对着神婆破口大骂:“老巫婆,老子草你妈。” 结果,我骂的这么狠,这神婆居然还是跟个死猪似的。 莫非不是欲擒故纵,真就睡的这么沉?还是说,我骂的不够狠? 于是,我再骂道:“老巫婆,我想日你闺女,你再不醒,我现在就出去日了啊!” 结果,这神婆他妈的还不醒。 我这人吧,平时遇事就是一根筋。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发现怎么叫唤都弄不醒这神婆,我打算用肢体动作,把她弄醒。 于是,我窜到炕沿边,抬手拍了拍神婆的脸。这不拍还不要紧,一拍出大事了。神婆虽然没醒,但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就在我的手刚刚触及神婆脸面的时候,我居然没有感受到神婆鼻孔了吹出的气息。 我内心一惊,僵在了那里,神婆死了吗? 第六章 活死人 我实在难以接受,神婆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亡。她死的这样离奇,这样的莫名其妙,实在是令我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 我把手伸进神婆的被窝……别想歪,我不是要亵渎死者的尸体,我只是想要探索一下神婆的心跳是否还存在。有些时候,没有了鼻息,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的死亡。要证明一个人是否死亡,要看心跳脉搏。 说实话,我挺不愿意神婆就这样死掉的。虽然她透着种种古怪,但是你不觉得,神婆就这样死掉的话,会显得更加诡异吗? 我的手在神婆的被窝里一阵摸索,终于探索到了胸口心脏的部位,但同时也触碰到两团柔软。 虽然这神婆人老珠黄了,但我一个光棍了将近三十年的屌丝,何时有过这种体验。 所以,瞬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紧接着便膨胀了小丁丁。 我暗骂一声“卧槽”,便慌忙把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硬是没来得及感受一下神婆的心跳频率。 他妈的,这老娘们儿居然裸睡。 平复了一下刚才的躁动情绪,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去探索神婆的心跳频率了。 暂且不说,我若再次触碰到这老娘们儿的胸部的话,是有多么的重口味儿。最主要的是,如果这老娘们真的已经死掉的话,我这他妈的是有多晦气呀?万一她跟我整个阴魂啥的,还不如我一直打光棍呢。 想到这里,我慌忙给神婆作揖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死透了没有。” 道歉之后,心理压力稍微减轻了点,便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真他妈蠢。 “你他妈完全可以抓着人家的手腕,探一探人家的脉搏啊!为毛非要去人家胸部,探人家的心跳!”内心默默的暗骂自己一顿后,抓起神婆的手腕,开始探她的脉搏。(.好看的小说) 我向各位保证,我刚才绝对不是故意触碰到神婆胸部的。我只是太过紧张,导致思维有些混乱,所以才傻乎乎的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 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当时我抓着神婆的手腕,揉捏了一阵之后,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是的,神婆真的死了!鼻息没有,脉搏也没有! 我慌忙扔下神婆的手臂,掀开房门,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屋子。我觉得,或许神婆的屋子里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吧,一定是那种东西杀死了神婆,杀的神不知鬼不觉。 冲出屋子以后,我本来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院子里玩耍的那俩位的。 但是,当我看到小姑娘坐在那里,摇着小脑袋、拍着双手为朋友的舞姿打节拍的样子,是那么的纯真无邪。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童年本来就如此不幸的小姑娘,我该如何告诉她母亲死亡的消息。 这时候,小姑娘也发现了我,回头冲我笑道:“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告诉小姑娘:“没事。” 虽然隐瞒了小姑娘,但这件事情,必须告知朋友。 所以,我坐回到小姑娘身边以后,跟她说了一句:“叔叔想看你和芭比娃娃跳舞,给叔叔跳一个吧。”便把她给支开了。 小姑娘跑过去,从朋友手里接过那个充气娃娃以后,朋友便一瘸一拐的来到了我身边,向我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那么慌张!” 看来,我刚才的失态,朋友已经注意到了。 我告诉朋友:“刚才,我发现那神婆,似乎是死了!” 朋友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死了吗?怎么死的?” 我说:“我不知道,或许神婆的屋子里,进去了某种未知的东西,杀死了她吧。”说完我的猜想以后,我向朋友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马上离开这攒院子了,这里太古怪了,多待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或许那种未知的东西,现在已经在你、或者我的身后,准备对我俩下手呢。下一个死亡,也许会是你、或我!” 我说完以后,朋友脸色顿时煞白,左顾右盼的四下观望了一阵,迅速的向我这边靠了靠。而后说道:“弓子,你别吓我。应该没这么悬乎吧。” 我说:“我吓唬你干嘛,我的直觉就是那样的,我们赶快离开吧。” 朋友抬手制止我说话,愣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看到朋友这样无动于衷,我实在有些着急了,怒道:“快他妈的走吧,还杵在这里干毛啊!” 这时候,朋友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我觉得,那神婆或许根本没死。” 没死?我疑惑了,朋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争辩道:“绝对死了,鼻息、脉搏全没有了,我亲自探到的。” 朋友完全没有理会我说的这些,只是指着院子中央正拖着充气娃娃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说道:“那小丫头说了,她每天晚上偷偷的出门玩耍,从来没有被神婆发现过,而且那么声势剧烈的雷电,都无法把神婆吵醒……你,不觉得奇怪吗?” 朋友这样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内心更加紧张了,看着朋友问道:“莫非,你的意思是……”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或许,这神婆晚上就是死的,一到了白天就活了。否则的话,为什么她在晚上从来没有被吵醒过?不管什么情况,都不会吵醒……这,只有死人才这样。” 卧槽,晚上是死的,白天是活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神婆,她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总之她一定不是人!而我,居然在思绪混乱的情况之下,袭了她的胸……这,这他妈不会摊上事儿吧。 不行,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太他妈的诡异了。 “走吧,再不走的话,老子把你拖走!草。”我要离开的心情更加迫切了,火急火燎的跟朋友催促着。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那走吧,今晚咱们在我车里对付一夜,明天早上去村长家走一趟,暂时不在这神婆家里待了。再待的话,我估计你又要揍我了。” 合计好之后,我看了一眼院子中央欢快的小姑娘,一阵纠结。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我和朋友悄悄溜走就行了。这小姑娘毕竟是神婆的闺女,关我屁事啊。 然而,在我朋友准备离开的时候,月明星稀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电闪雷鸣。 仅仅是眨眼之间,十几道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剧烈声响,落在了那个不是特别宽大的院子里。 这时候,那小姑娘也停止了蹦跶,双手捧着那个充气娃娃挥舞着,冲着我和朋友喊道:“快看啊,这些闪电又出现了,好漂亮啊!” 小姑娘充满稚气的童声夹杂在滚滚雷声中,一道道的电光映衬着那个充气娃娃的僵硬脸庞……这一切,都把这狭小的院子渲染的阴气深深。 在想到正房里面还躺着一个夜晚就会死去的老太婆,我内心压抑的差点崩溃。 慌忙拽着朋友的胳膊,拉着他向着院子外面跑去,朋友可能被吓傻了,任由我拽着,嘴里喃喃道:“那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冲出院子之后,我拉着朋友跑出了很远,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而朋友依旧呆呆的喃喃着:“那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啊……” 尼玛,朋友这怂包,是真吓傻了。我慌忙抡起巴掌,往朋友脸上狠狠的抽了几把,可算是把这货抽醒了。 而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院子外面的天空依然是月明星稀,似乎那些电闪雷鸣只是针对神婆她家的院子。 朋友回过神来以后,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跟我说道:“弓子,回……回车里去吧……太……太恐怖了!” 朋友的车子停在村口,而我们现在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 我和朋友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乡间的小路上,路俩旁的草丛树林里传来阵阵的虫鸣鸟叫,听起来那么阴森。 终于走到了村口,我和朋友加紧步伐向着不远处的汽车走去。 渐渐的接近了汽车,却突然发现汽车旁边似乎有一道矮矮的身影。那么矮,应该是一个孩子,但绝对不是神婆她闺女,神婆她闺女比这道身影瘦小。 我和朋友匆忙停住脚步,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道瘦小的身影,而那身影似乎也在看着我们。 就这样对视了好久之后,我和朋友有些不知所措了。 突然,那身影却渐渐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随着这身影的接近,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声音向朋友嘱咐道:“准备揍丫的,揍完了再说它是什么。” 朋友紧张兮兮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候,那人影却停止了步伐,开口说话了:“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 他一直就是重复着这句话,那声音听起来……听起来彷佛就是一个人刻意的捏着嗓子说出来的,听起来令人感到极不舒服。 第七章 他是谁 那低矮的身影,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重复着那句话:“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 他那独特的、如同捏着喉咙一般发出的声音,夹杂在乡村夜晚的虫鸣鸟叫声中,给人造成一种极大的心里压迫感。 我和朋友紧张兮兮的僵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僵持了好久之后,我突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并不是说,我曾经听到过这种仿佛捏着喉咙说话一般的声音。而是他说话时候的那种声调语气,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这种熟悉感觉的驱使下,我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 突然,他听到我的问话之后,身形微微一颤,明显有些惊慌。 紧接着,他闭嘴不再说话了,不再反复的重复着那句:“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而后,便猛地转身,向着远处跑去。 我本来打算,追上那人影的步伐,探探那人影究竟是谁的。 但是,随着那低矮人影的离去,朋友这怂包居然俩腿一软,跌在了原地,一把拽住我的衣襟,哭喊道:“弓子,别……别追,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结果,我和朋友拉扯的这一会儿时间,那人影已经逐渐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我当时挺气愤的,忍不住骂了句:“我草。” 可朋友这坑逼就跟没事儿似的,也不搭理我,自顾自的坐在地上喘了一阵气,便起身招呼我回车里睡觉了。 这大半夜的,肯定是追不上那低矮的人影了。挺无奈的,我只好跟着朋友上车睡觉了。 躺在车里,我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寻思,刚才那低矮的人影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说话时候的声调语气那么熟悉? 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推了推朋友,问他:“喂,你不觉得刚才那身影的声音,听着很耳熟吗?” 朋友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听了我这句话之后,他喃喃道:“耳熟个屁,我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傻逼的声音会是这样,听着真他妈的的瘆人。” 我向朋友解释道:“不,我不是说他那种仿佛捏着喉咙说话似的声音耳熟,我是说他说话时候的那种声调语气,是不是特别耳熟。” 朋友迷糊道:“睡觉吧,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特希望通过朋友,来猜测出那低矮人影到底是谁。所以我再次推了推朋友,使他清醒一点,耐心的向他解释道:“比如你,平时说话就是那样的,但如果你自己把自己的喉咙捏住来说话,声音就会变。虽然声音变了,但你长久以来养成的那种语气声调的习惯,却是无法一下子改变的……这样,你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了吧?” 结果,回应我的是一阵鼾声。 卧槽!无奈的骂了朋友一句,自己又稍稍的琢磨了一阵,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想。 或许,那低矮身影说话时候那种仿佛捏着喉咙似的音质,其实是他刻意的绷紧喉咙发出来的,并不是他本来的音质。而他这样做,应该是为了避免我们通过声音辨认出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想到,他虽然刻意的改变了声音的音质,却无法改变自己说话的声调语气。 所以,在我感受到那种声调语气的熟悉感之后,下意识的问了:“你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刻意的隐藏败露了,所以落荒而逃。 有了这个猜想之后,我觉得我似乎马上就可以发现那身影到底是谁了。 那低矮的身影,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小孩子。而我活到现在,认识的小孩子并不多,除了神婆她闺女以外,还认识七八个小孩儿,都是我亲戚家的娃娃。 我默默的回忆着每个娃娃说话时候的声音。想象着他们,如果绷紧自己的喉咙说话,发出的声音会是哪种种效果。 然而,每个娃娃的声音都在脑海里回忆模拟了一次之后,却始终无法发现哪个孩子绷紧喉咙说话的时候,会和刚才那道身影的声音有所相似。 实在猜测不出那人影到底是谁,我也就懒得猜测了。 反正他说的那句“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也没用多大的意义。我本来就不打算让那神婆给我治病了,那神婆那么诡异,我还怕摊上事儿呢。再说了,就算我想要人家神婆帮我治脸,人家神婆还不一定乐意呢,人家现在是治富不治贫。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多了。这一晚上折腾的确实够累的,我头一仰,便睡了过去。 刚睡了一小会儿,就听见朋友的喊叫声了:“天亮了,赶快起来,陪我去探访一下村长家。” 他妹的,老子将近五点才睡下,现在天刚亮,估计也就是个六点多。老子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朋友这坑逼就折腾我。 心里挺火大的,也懒得睁眼,嚷道:“滚,你自己一个人去,老子困死了,你完事了直接开车回家就行了,中途别叫老子,到家了再叫我。” 我嚷嚷完之后,就听不见朋友折腾我了。估计大白天的,朋友这怂包也不那么害怕了,所以没有硬要折腾着我陪他去。 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之后,我突然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敲打玻璃窗。 我本来以为,是朋友探访完村长家回来了,所以嚷嚷道:“卧槽,不是让你别叫老子吗?敲打你妹啊。” 骂完之后,那“砰、砰、砰”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我内心顿时窜起一股子火气,翻身起来,就准备削朋友一顿。 结果,当我睁眼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敲窗户的人居然是那神婆……她把脸贴在车窗上,一面有节奏的敲打着玻璃,一面冲着我笑。 我内心顿时一惊,首先想到的就是,昨天明明发现这老婆子死了,现在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看来朋友的昨晚的推断是正确的,这神婆不是人,它是那种白天活着、夜晚死去的未知东西。 我慌忙查看了一下车门是否锁牢靠了。 还好,可能朋友发现我睡的太死,就把我锁死在车里了。知道那神婆一时半会儿打不开车门,我内心稍稍平静了一些,鼓起勇气向她问道:“阿婆,你……你这是干啥?” 那神婆没有回答我,依旧那样笑着,依旧“砰、砰、砰”的拍打着车窗。 我彻底心慌了,慌慌张张的摸出手机,想要给朋友打电话。 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播出朋友手机号码的时候,那车门突然“咔嚓”一下,莫名其妙的自动弹开了。 情况紧急,我急中生智,顺势拿着手里的山寨板砖机,就朝神婆的脑袋拍去。 这一拍,算是实实在在的拍到神婆的脑门了。但是,神婆的脑袋屁事没有,我的山寨板砖机却播放起了“小苹果”。 我内心暗骂一声“卧槽”,这山寨机果然不靠谱,就这点磕磕碰碰都能莫名其妙的启动音乐播放器。 而这一愣神之间,神婆已经把手伸进车里,拽着我的手臂,要把我拽出车外。 要说这事还真邪门了,我一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居然无法挣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就那样任由神婆把我拖出了车外。 我暗想,莫非我撸管撸多了,流失了太多精气,所以现在才这么怂? 但事实告诉我,不是那样的。这神婆,似乎请神上身了! 你绝对无法想象那种场面。神婆把我拖出车外以后,一把把我抗在了肩膀上,向着村子里她家的方向走去。那一路上,有许多坐街闲聊的村民,在看到神婆之后,居然纷纷跪拜在地上,虔诚的叫道:“山神爷爷保佑……山神爷爷帮我家娃娃也瞧瞧病吧……山神爷爷慢走……” 本来我还打算向村民们求救的,但看到村民们那样,我心里顿时拔凉。 任由神婆把我扛回她家以后,她一溜烟冲进她家西房,把我扔在了西房那三尊神像跟前。紧接着,那神婆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抽搐过后,神婆刚才那凶神恶煞似的女汉子气势瞬间就没了,又恢复了原先那种贪婪的样子。 她跟我说:“神仙爷爷昨晚交待我,要无条件的帮你治脸。但没想到,一大早醒来,发现你跑了。神仙爷爷只好上我身子,借用我的身子把你捉回来了。” 听完神婆的话以后,我顿时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那矮小身影,他说:“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 当时没太注意他这句话,现在想想,他似乎早已经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事情。他说的是“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而现在,我似乎真的要被治了。 第八章 请神上身 我坚决不要被这神婆治疗啊。 暂且不说这神婆的身份,是那种半夜死去、白天又活蹦乱跳的怪物。就说万一被这神婆治疗过后的话,我变得跟朋友他爹那样,可咋办啊?毕竟现在还无法确定,朋友他爹的遭遇,和那神婆到底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变成了朋友他爹那样,我这逼脸治好了又能怎样? 或许你会说,脸治好了,能找到媳妇。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朋友他爹可是在任意的一件小事中都能弄出差错啊。万一我和媳妇在叉叉哦哦的过程中出点差错,把小丁丁搞骨折了,真心不如我现在天天撸管来的爽快啊。 所以,我向那神婆请求道:“阿婆,您不是治富不治贫吗?我就是一屌丝,付不起你治疗费用,所以我早已放弃治疗啦。” 结果那神婆看都看我一眼,自顾自的给那三尊神像插着香火,随意的说道:“没事,我不收你治疗费用。” 妈蛋,这神婆居然不收我费用。但这事关系就我后半辈子能不能幸福快乐的生活,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所以我继续开导神婆:“别啊,阿婆!治富不治贫是您自己前不久定下的规矩,您现在自己破坏了自己的规矩,以后在这个圈子怎么立足啊!”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我刚才所说的后半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指的是孤独的夜和亢奋的手……毕竟我多年光棍,所以对幸福的衡量标准已经很低了。 好了,言归正传,在我对神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之后。神婆笑眯眯的说:“能不能在神婆界立足,主要看看神仙爷爷有没有抛弃我。治富不治贫是神仙爷爷让我定下的规矩,免费帮你治脸也是神仙爷爷的意思,我一直遵照神仙爷爷的吩咐做事,所以,神仙爷爷不会抛弃我的。神仙爷爷不抛弃我,我就可以一直在我们这个圈子混下去。” 卧槽,苦口婆心都无法劝神婆改变主意,我已经有些愤怒了。 我说:“你说的这神仙爷爷有病吧,老子一不给他上香,二不给他烧元宝,他闲的蛋疼啊,非要给老子治脸?” 这时候,神婆没有搭理我,而是扑通一下跪倒在了三尊神像之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那头磕的,那叫一个用劲儿,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 磕了一阵头之后,神婆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专注的念道:“神仙爷爷快上我,快上我呀快上我……上我的身!” 神婆话毕,我突然感觉那三尊神像似乎又非常诡异的瞪了我一眼。就像昨天晚上,我偷偷从西房门缝里看到的那样。 我心有余悸的仔细瞅着的那三尊神像,却发现那三尊神像还是那样,目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 而此刻,那神婆突然直挺挺的倒地,紧接着身体就是一阵剧烈的抽搐,就像抽风一样。 抽了一阵之后,神婆居然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挺纳闷的,神婆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能做出“鲤鱼打挺”这种高难度动作。要知道,我一个精壮小伙都不会玩“鲤鱼打挺”啊,会玩儿这个动作的,那可都是练家子。 疑惑之间,只见神婆的气质瞬间大变,原先那那副贪婪相荡然无存,变成了从车里拽我时候的那种女汉子架势。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神婆又被神仙上身,怪不得这么生猛呢。 原来,她刚才做的哪一些事情:上香、磕头、念念有词,是一套请神上身的仪式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顿时紧张起来。已经请神上身了,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帮我治疗了。 果然,那神婆已经面无表情、大刀阔斧的向我走来。 我慌忙叫道:“我是屌丝啊,我放弃治疗!” 可是,那神婆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向我走来。 看着那神婆越来越向我接近,我慌忙叫道:“别治疗我啊,我不会给你上香、烧元宝的。(.无弹窗广告)你治也是白治,捞不到好处的。”我当时是这样想到:这神婆既然被神仙上身了,那我自称屌丝根本没用。神婆或许在乎我是否有钱,但人家神仙不在乎那个啊。人家神仙在乎的是香火旺不旺。所以,我喊出了上面的话。 本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又要被自己的机智深深的打动了。 但是,我错了。那神婆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说啥,依旧面无表情、大刀阔斧的向我逼近。 这时候,我已经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了,扯着嗓子一阵乱喊。 “抱歉抱歉,我刚才说错话了,我会给你上好多香,烧好多金元宝的!” “行行行,我不给你上香,只烧元宝,你别过来!” “那我只上香,不烧元宝,可以不?只要你别过来!” “你……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放弃治疗?” …… 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胡扯了哪些话。总之最后那神婆还是对我进行了治疗。 那时候,神婆刚逼到我身前,就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脑袋,使劲在我的脑袋上揉来揉去。那个过程很痛苦,就在我感觉自己的头盖骨将要被掀去的时候,那神婆才终于停止了动作。 紧接着,神婆便又一次直挺挺的跌在了地上,又一次的抽搐了起来。 抽了一阵之后,神婆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女汉子的气势消失了,恢复成了那个风烛残年的贪婪老妇。 看样子,神婆请到身上的神仙刚刚又走了。 我疑惑,这就治疗完了吗?这么简单?疑惑了一阵之后,想起朋友跟我说过,他陪他爹治疗的时候,他爹也是被那神婆捏着脑袋一阵狂揉。于是,我确认了,我已经被治疗过了。 我的心里一阵失落,就彷佛一个刚刚被轮女干过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对自己未来的日子感到一片灰暗。 神婆这时候说话了,她看着我,咧嘴笑道:“挺俊一个小伙儿嘛,为啥不治疗。”说着说着,她就抬起那只老手,想要摸我的脸。 本来我现在心情就不好,这老太婆却又想摸我脸,我顿时就火冒三丈,怒道:“你他妈干吗?” 那神婆白了我一眼,说道:“切,今天一大早,神仙爷爷就告诉我了,你昨晚摸了我的胸,我现在摸你一下脸,你还不乐意了。” 卧槽,神婆这一句话,令我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在那神婆此刻也放弃了摸我脸的打算,她转身从那三尊神像前取了一块早已叠放整齐的黄布,冲我说道:“这块治疗垫,是神仙爷爷托我给你的。” 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这块治疗垫。 尼玛的,一块黄绸布,你自称治疗垫,这他妈比电视购物广告中的解说员还坑爹啊。你们说,这种治疗垫,我能要吗? 而且,经过治疗以后,我是否会变得像朋友他爹那样,还无法确定。那这玩意我就更不能要了,万一它们不安好心,我他妈的去哪后悔去。 不过,我拒绝了这块治疗垫以后,神婆只是笑了笑,她招呼她闺女取了一面镜子,让我照照自己的脸,看看治疗效果。 哎呦,我去。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那张脸,上面布满的疮疤居然无影无踪。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距离高富帅更进一步了:以前,我和高富帅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高;现在,我和高富帅有俩个共同点啦,高和帅! 人有时候吧,就是挺贱的。 就比如我,看着自己的脸恢复的这么彻底,刚开始的那些疑虑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再加上一旁的小姑娘对我赞了一句:叔叔现在好帅啊。我就更加乐的找不着北了。 妈的,老子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一定要再去找个小姐,看谁还敢拿五百块钱打发我。 趁着我在兴头上,神婆那老逼便瞅准时机说道:“我看呀,你还是把这块治疗垫收起来吧。一定要每天按照说明使用治疗垫子,否则的话,你脸上的病情会反弹的。只要你按照治疗垫的说明,坚持使用一段时间的治疗垫,你就会彻底康复。” 看着自己恢复以后的脸那么帅,我打心底不想回到过去了,爽快的收下了这块治疗垫。 但是没想到,从此以后,我彻底着了神婆、或者说是神婆所说的那神仙爷爷的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正高兴着呢,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接起电话发现,原来是朋友走访完了村长家,找我呢。 我告别了神婆,把治疗垫塞进裤兜,便奔朋友去了。 到了村口,朋友已经在村口等我了,他正蹲在汽车的机舱盖上玩手机呢。 我走到近前,招呼了一声朋友。朋友一抬头,顿时呆在了那里,手里的手机顺势滑落在了地上。 我知道,朋友一定被我帅气的外表镇住了。 我内心暗暗得意了一阵,便准备帮朋友把手机捡起来,然后催他快点回城里。 就在我准备捡手机的时候,村口晒太阳的大爷突然喊道:“小伙子,别捡!” 我疑惑的看着大爷,只听见大爷说道:“小伙子,别捡啊!这款爱疯土豪金,现在正发挥着肥皂的功效啊!” 卧槽,大爷机智。点头向大爷表示谢意之后,我一脚把朋友从汽车机舱盖上踹了下来。 朋友这时候回过神来,跟我惊呼道:“你找那神婆治脸了吗?我刚才走访村长家,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通过这些消息很容易就能推断,我爹的情况十有八九和那神婆有关系啊!” 第九章 黑夜的秘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物种。 就比如我,一开始瞻前顾后,不敢让神婆帮我治疗脸面。被强行治疗之后,发现了康复给我带来的快乐,便把先前的疑虑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刚才朋友这样一说,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寻思着我哪天不会也“喝凉水塞牙”吧? 于是,我忐忑不安的问朋友:“你去村长家的这一趟,打听到了什么。” 朋友告诉我,我们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村长生前,确实和朋友他爹的情况一下,也是那种夸张的差错频出,喝凉水塞牙……终于某天,村长死在了这种差错之中,吃饭时候,被饭菜噎死了。 这……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俩个人都被神婆治疗过,俩个人也确实都经历了那样的遭遇……这他妈的要不是神婆搞鬼,我就去贴吧直播吃翔。 完蛋了,我真的完蛋了。我当时呆愣在那里,一阵失神。 后来,朋友告诉我,他还打听到了一些其它的信息,或许可以推断出神婆祸害他爹的手段。还安慰我,要我不要害怕,只要知道了神婆的捣鬼的手段,就一定可以想到破解的方法。 听了朋友的话以后,我彷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慌忙问朋友:“还发现了什么信息?你推断出了什么?那神婆是怎么祸害你爹的?她用的什么手段?” 朋友说:“你稍安勿躁,你虽然被神婆治疗了,但是那种差错频出的遭遇,不会马上出现,应该会在一个礼拜之后才出现。” 我说:“我能不急躁吗?换了是你,你也急躁,你他妈快说。”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村长他老婆告诉,村长在接受神婆的治疗以后,除了后来变得处处倒霉之外,还有一个行为特别的古怪,他总是在每天半夜一两点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起床出门。” 我疑惑:“每天半夜一两点出门?他去干什么?” 朋友示意我不要插话,慢慢的讲述起了他在村长家得到的一些消息。 那是在村长寻求神婆治疗的两三天以后的一个夜晚。 村长他老婆睡到半夜俩点多的时候,被尿憋醒了,醒来之后,却突然发现枕边的村长不见了。 村长老婆挺疑惑,睡觉之前,明明是夫妻俩一起上炕的,为什么半夜醒来的时候人没了?他去了哪里?他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为什么要在大半夜的时候离开? 一堆问题出现在村长的脑子里,村长老婆很生气。 平时,村长是个妻管严,啥事都依着老婆,啥事都提前向老婆汇报。村长老婆在家里骄横跋扈惯了,她决定等村长回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他盘问。 村长老婆作好打算之后,便打算继续睡觉。可是由于内心的怒火,却一直无法入睡,就在炕上躺了半晚上,终于在清晨六点左右,发现村长回来了。 村长一进门,就被老婆劈头盖脸的问道:“你他妈去哪了?” 村长撒谎:“我去尿尿。” 村长老婆揭穿谎言:“你半夜俩点多就不见了,一直尿到现在啊?” 村长发现事情败露,沉默不语。而村长老婆则步步紧逼,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 奇怪的是,一直妻管严的村长,那天面对老婆步步紧逼的盘问,居然就是不肯老实交代。甚至非常反常的的发了火,并告诉自己的老婆:“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如果不想让我死,就别他妈的问这事。” 村长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村长俩口子都不肯互相让步,导致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俩口子之间进行了冷战。 冷战的这几天,村长俩口子连睡觉都分开了,村长老婆继续睡在正房,至于村长睡哪,村长他老婆在气头上也懒得过问。 分睡了几天之后,村长他老婆觉得这样分睡十分不妥。万一那天村长半夜出去是找村头的寡妇,那这样分开睡,不是正好便宜了村长吗? 于是,村长老婆便假装和村长示好了,俩口子便不再继续分睡,每天晚上又睡到了一起。 而之后,村长老婆在某天半夜又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村长再次不见了。[.超多好看小说] 独自生气过后,村长老婆寻思:这死鬼不会是每天半夜都出去吧? 有了这种猜想之后,村长老婆第二天晚上便没有入睡,而是躺在穿上假寐。她在等待,如果村长今天晚上又偷偷溜出去的话,她就会跟踪村长,看看这村长到底去干什么了。 果然,村长老婆的猜想是正确的,差不多快要凌晨两点的时候,村长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的穿好衣服,便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发了村长出门之后,村长老婆也马上起床,衣服都顾不上穿,披了条毯子就追了出去。 他追踪着村长,却发现村长并没有离开自家的院子,而是下了自家院子里的菜窖。 村长他老婆疑惑了,莫非这死鬼每天晚上都是去菜窖?然后在菜窖待一宿,天亮了就回去? 应该不可能,这太荒唐了!村长老婆打消了上面的想法,仔细寻思了一阵,觉得村长应该是从菜窖偷偷的拿一些自家存储的瓜果蔬菜,然后连夜去送给村头的寡妇,顺便在那里过夜。 这个猜想似乎合理一些。于是,村长老婆便躲在菜窖口旁边,等待着村长从菜窖爬上来,好继续跟踪他,看看他到底偷拿东西去送给哪个贱人。 然而,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村长从菜窖爬上来。 不得不说,女人在抓小三这方面,特别有耐心。村长老婆当时不死心,硬是在菜窖口躲了一晚上……终于在差不多清晨六点左右的时候,等到村长从菜窖爬起来了。 村长老婆内心一惊,原来他真的在菜窖待了一宿!他这是在干什么? 当时,村长她老婆见到村长从菜窖爬上来以后,便惊恐的问他:“你……你晚上就在下面待一宿吗?你……你在下面干什么?” 村长看着突然出现在菜窖口的老婆,听着老婆刚才的话,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是败露了,顿时气急败坏,吼道:“不是让你别他妈的管这事了吗?你他妈的想害死我啊!” 这样,免不了俩口子又是大吵一架。吵架之后,村长甚至新买了几把锁子,把菜窖的盖子锁了起来,钥匙只归自己保管。 朋友讲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那村长在菜窖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你快点说重点。” 朋友摆了摆手,神情突然非常严肃,他说:“小弓,你知道吗?就村长的这种行为,我爹似乎也有过,只是我之前没有留意罢了!” 卧槽!村长和朋友他爹都被神婆治疗过,村长和朋友他爹都经历了同样的悲惨遭遇……这两点共同点,就已经足以说明神婆搞鬼,现在居然又出现了第三条共同点! 妈蛋,这神婆一定是搞鬼了,老子要悲剧,似乎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我跟朋友说:“你别吓唬我啊,你家又没有菜窖,你爹怎么会和村长有相同的行为啊。” 朋友摆了摆手,说道:“你知道,我爹我和我妈的感情非常好,我爹就算工作再忙,每晚都会准时回家。但是,自从我爹接受了那神婆的治疗之后,他晚上从来就没有回过家,总是说公司有重要事务,需要加班。” “后来,我妈觉得我爹不正常,怀疑我爹有了外遇。但又不敢挑明了问我爹,害怕破坏夫妻间的和睦,便托付我调查一下,我爹每晚不回家,是不是真的在公司加班。” 朋友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朋友他爹爹每晚不回家,一定和村长一样,是去下菜窖了。妈的,俩个同样找过神婆治疗的人,有这么多的共同点,那这神婆绝对难逃干系。想着自己将来或许可能会达到那种“喝凉水塞牙”的境界,心里七上八下的,非常不安。 不过,我还是奢望以上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便小心翼翼的问朋友:“那你调查了吗?你爹每晚为什么不回家?” 朋友一脸苦笑,说道:“我当时去公司询问了我爹的秘书,秘书开始不肯告诉我,后来我以公司老板儿子的身份逼问他,他才告诉我,我爹每晚俩点左右的时候,都会去公司大楼地下室过夜,清晨六点就会离开地下室。” 朋友说到这里,向我问道:“怎么样,我爹这种行为是不是和村长差不多,都是凌晨俩点下去,清晨六点上来。不同的是,我爹下的是地下室,村长下的是菜窖。但地下室和菜窖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阴冷!” 朋友说完之后,我慌忙问朋友:“你不是说,你可以通打听到的信息,推测出神婆害人的手段吗?可是目前你说的这些信息,似乎根本无法对神婆害人的手段进行推测……神婆到底是怎么害人的?” 我现在非常迫切的希望朋友寻到解救他爹的办法。因为,那也是解救我的办法。 朋友笑了笑,显得非常激动,看那样子,应该是已经弄明白了神婆害人的手段。 他说:“村长她老婆无法发现村长藏在菜窖里的秘密,但我却可以发现我爹藏在地下室的秘密。” 原来,朋友那天从他爹的秘书那里打听到他爹夜晚的行踪之后,当天夜晚俩点过后,朋友便去公司的地下室去看了他爹。 当时,他发现他爹的时候,他爹正静静的坐在地下室的一间储物室里,一动不动。 朋友轻轻的喊了一声:“爹,你在干嘛?” 他爹突然惊慌的站了起来,和朋友说道:“你回去吧,这事你就别管了,会害死我的,你千万别管啊。”朋友他爹的这种回答,和村长对他老婆的说辞,意思差不多。 我知道,朋友从小就对他爹非常的尊敬。所以,当时朋友听从了他爹的话,便默默的离开了地下室。 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朋友第二天白天,又独自一人偷偷的探查了他爹晚上坐过的那间地下室的储物间。在那里,他发现了一样东西。 而村长他老婆,在村长死后,撬开了上了锁的菜窖盖子,在那里也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两样东西,一模一样!是同一种东西! 第十章 古怪的黄绸布 朋友所说的那种一模一样的俩样东西,居然是一块黄色的布绸。 当我知道这个答案以后,便顿时想到,那种黄色的布绸,不会就是神婆送我的那所谓的什么治疗垫子吧?那也是也快黄色的布绸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把神婆送的那块叠放整齐的黄色布绸拿了出来。向朋友问道:“是这种黄色的布绸吗?” 朋友愣了一下,便从我手里把那块叠放整齐的布绸拿了过去,然后把它平铺展开。 这是一块一平米大小的布绸,上面画着一个古怪而复杂的几何图案,图案的线条似乎是那种2b铅笔的素描线条。 朋友仔细的盯着那副几何图案看了很久,才说道:“就是这种黄色布绸!” 而后严肃问我:“你从哪弄来的?” 刚刚问完,还不待我回答,朋友就恍然大悟道:“不会是神婆给你的吧?” 我点头表示默认,这确实是神婆给我的。 朋友顿时一阵激动,说道:“看来,在我爹公司地下室的储物间发现的那块绸布,以及在村长家菜窖下面发现的那块绸布,都是神婆给他们的。神婆一定是通过这块绸布害人啊!” 朋友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又迫不及待的问我:“那神婆给你这块绸布之后,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疑惑了,我问朋友:“你陪你爹找神婆治的病,你不知道绸布的事情吗?”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如果早知道的话,用得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吗?我肯定早就怀疑这块绸布了。” 我纳闷了,这绸布据神婆说是一块治疗垫,作用是防止病情反弹,使病情完全康复。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干嘛不让人家患者的家属知道啊? 于是,我把神婆跟我说的话如实转告给了朋友,我告诉他:“神婆说了,这是一块治疗垫子,一定要每天按照说明使用治疗垫子,否则的话,病情会反弹的。只要按照治疗垫的说明,坚持使用一段时间的治疗垫,就会彻底康复。” 听了我的话之后,朋友若有所思,最后又得出一个结论:其实这黄绸布根本不是什么治疗垫,而是使人处处倒霉、事事差错的一件邪物。大部分人大病初愈之后,由于饱受病痛折磨,最害怕病情反弹,神婆就是利用了人的这种心理,哄骗患者说这是一块治疗垫子,使患者长期使用邪物,坑害了自己。 朋友这个结论不无道理,毕竟他爹和村长貌似是使用了那什么治疗垫,而他俩都挺悲剧的。 所以我听了朋友的结论之后,一阵纠结。 我到底该不该使用这治疗垫了?如果使用的话,万一朋友的推测是正确的,那我会步了朋友他爹的后尘。如果不使用的话,万一朋友的推测错误,神婆亦并非诓我,那我脸上的病情又反弹了怎么办?老子受够被小姐拿500块钱打发了啊! 正纠结着的,朋友又向我问了一个问题,他似乎觉得自己马上要揭晓谜底了,显得特别激动兴奋。 “那神婆跟你说,要按照说明使用这黄绸布。那她告诉的你是如何使用的吗?那使用方法一定是使这黄绸布发挥害人功效的方法啊!” 我愣了一下,这神婆并没有告诉我使用方法啊!但她确实让我严格按照说明使用治疗垫了……或许,使用的方法写在了黄绸布上吧。现在不是有好多医疗产品,使用说明都在产品上写着么。 我把我的想法告知朋友,朋友便再次展开那块黄绸布,仔细的在上面观察起来。 观察了一阵之后,朋友疑惑道:“没有啊,哪写着使用说明啊?我找不到。” 我去,朋友刚才那一系列的推理,虽然不是特别严密,但最起码推理的还算条理。这么有条有理的一个人,怎么连个使用说明都看不到。我一个大老粗,也早就看到了。 我抬手指着黄绸布一角的一串小字,说道:“这不是一串小字嘛,应该就是使用说明了。你什么眼神啊,这么明显都没看到。” 朋友顺着我手指的地方看去,疑惑道:“哪啊?我看不见呀。” 卧槽,朋友这样一说,我顿时惊慌了。这黄绸布果然有诡异吗? 一共就一平米大小的一块布,那一串小字就占了半个巴掌大小的地方。我手指的地方,和朋友看到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产生偏差。可是为毛我能看见,朋友看不见。 我反复我指着那一小串字,甚至用手指不停给那一小串字打着圈,但朋友就是看不见。 最后朋友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算了,你要能看见,你念给我听吧。” 我把那块黄绸布从朋友手里拿过来,把它捧到眼前,仔细着瞅着上面那一串小字。 它是这样写的:于每夜丑时,置此垫于阴盛之处,盘坐此垫于卯时,如此往复,此法不足为外人道也,违之必哀哉。 这他妈的的之乎者也的,我也只能看懂个大概,要想完全弄明白,估计得回去查查新华大字典了。 不过好在朋友还算有点文化,给解释了一下这话的具体意思。 这话意思是说:要在每天晚上的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的那段时间,把这块黄绸布放在阴气旺盛的地方,然后盘腿坐在这块黄绸布上,一直坐到卯时,也就是早晨五点到七点的那段时间,而且每天都要这样,这个方法不要告诉别人,如果告诉别人,肯定会悲剧。 朋友解释完毕之后,兴奋的手舞足蹈,叫唤道:“这上面所写的使用方法,和我爹每晚的行为,以及村长每晚的行为,完全一样啊。这更进一步说明,我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这块黄绸布其实是一种祸害人的邪物。” 而我听完朋友的解释之后,我心里却拔凉拔凉。朋友解释的最后那句话“这个方法不要告诉别人,如果告诉别人,肯定会悲剧”仿佛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在了我的心头。草特么的,我这样把这些话念给朋友,让朋友解释,算不算把这方法告诉朋友了?我会不会悲剧啊? 妈的,又被朋友坑了,我顿时怒斥朋友:“你他妈再让老子念给你听,违之必哀哉啊,我草。” 而朋友一门心思扑在破解神婆坑害他爹的秘密上,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他听了我对他的怒斥之后,他又推理了,一直喃喃个不停。 “这黄绸布上的说明,似乎是只有受过神婆治疗的人才可以看到,而其它人看不到。这应该是神婆为了防止害人手段泄露的一种术法措施。” “而最后那句‘不足为外人道也,违之必哀哉’应该也只是一种恐吓,为了防止可以看到的人把看到的东西透漏给看不到的人。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我爹不肯把黄绸布的事告诉我,村长不肯把黄绸布的事情告诉他老婆,他们都是被恐吓住了啊。” “怪不得,我爹和村长在黄绸布即将被人发现的时候,都说过相似的话:别管这件事,会害死我。他们就是被恐吓住了啊。” 但愿朋友所说正确吧,毕竟我现在并没有哀哉掉。 我觉得吧,那神婆给我治脸的时候,效果那么快。如果黄绸布上说明所写的“不足与为人道也,违之必哀哉”属实的话,那见效一定也很快。 然而现在我并没有哀哉,可见朋友的猜测应该算是正确的。 这样一想,我拔凉的心,便又稍稍恢复了一点温度。 这时候,朋友突然一把拽住我,可怜巴巴的说:“小弓,再求你个事儿吧。” 见朋友这样,我顿时心生警惕,自从跟丫的见了这神婆之后,我都数不清被这逼坑了多少回了。 朋友见我一阵警惕,慌忙说道:“这事儿绝对没有丁点危险因素。” 原来,朋友要我尝试着别去使用那什么治疗垫,看看不使用的后果是什么?如果病情真的反弹的话,再试着去使用治疗垫,看看是不是会遭遇他爹那样的悲剧。 卧槽,敢情朋友这坑逼把我当小白鼠玩呢,让我试验这治疗垫的功效,是否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不过,我也认了。我听了朋友的推测之后,也正纠结该不该使用治疗垫呢。 万一我不使用治疗垫的话,病情反而并没有如神婆所说的那样,发生反弹……那我不仅治好了脸,还逃避了可能被治疗垫坑害的可能,可就真是赚大拉。 毕竟,神婆为我治疗过后,我的脸部疮疤一直没有反弹的迹象,谁知道神婆所说的治疗垫是不是危言耸听,是不是又是恐吓,是不是想要诈唬我去使用治疗垫,好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十一章 古怪的黄绸布(2) 我和朋友就这样待在他车里,聊了有那么三五个小时吧。(.好看的小说) 该探讨的都探讨过了,我们最终决定,由我充当小白鼠的角色,试验这块治疗垫的具体功效。而朋友人脉广、门路多,由他去寻找能人异士,看看是否可以辨认一下这所谓的治疗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做好打算之后,朋友便发动引擎准备离开这里。 朋友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离开只是暂时的,如果搞清楚这治疗垫的功效以后,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按照朋友的说法就是,神婆身上的诡异太多,我们对他知之甚少,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一但把这治疗垫琢磨透了,一定可以发现许多神婆的秘密,那时候我们就再回到这里。 但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想来了。 所以,我告诉朋友:“回去之后,我如果在不使用治疗垫子的情况下,脸部病变并没有如神婆所说那样,发生反弹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再来了,要来你独自一个人来吧。” 朋友听了我的话之后,啥也没说,只是:“呵呵。” 有些时候吧,“呵呵”这个词包含了许多含义,而刚才朋友的这一声“呵呵”,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耻笑我。 我疑惑的问朋友:“你这一声‘呵呵’,笑的阴阳怪气的,你他妈的啥意思?” 朋友笑了笑,说道:“我觉得,如果你不使用治疗垫的话,十有八九会如同神婆所说的那样,脸部病变发生反弹。” 朋友这样一说,我顿时就怒了:“草,乌鸦嘴。”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乌鸦嘴,我刚才想了很多。觉得你不使用的治疗垫子的话,有很大可能发生病变反弹。这一点上,神婆应该没有骗你。” 看朋友说的这么认真,我挺不甘心的。 好不容治好了脸,又给恢复成原来的丑逼,任谁都不会甘心的。于是,我就争辩道:“你凭啥这么确定,说不定那神婆又是恐吓我呢,为得就是让我一定要使用那布垫,从而把我祸害成你爹那个样子。[.超多好看小说]神婆不是挺喜欢恐吓人的吗?比如那句:不足为外人道也,违之必哀哉。” 朋友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动动脑子,在这点上,神婆恐吓你的可能性不大。” 卧槽,朋友这是在说我弱智吗?你他妈的可以坑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智商啊。 我心中不服,质问朋友:“不足为外人道也,违之必哀哉……这话可以是恐吓。为什么‘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病情会反弹’这句话,就不能是恐吓?” 然而,朋友接下来的解释,彻底折服了。 他说:“不足为外人倒也,违之必哀哉……这句话,如果恐吓失败的话,对神婆来说,最坏的后果就是黄绸布的消息走漏,被一些能人异士通过这些走漏的消息推测出黄绸布的秘密,从而推测出神婆的秘密,乃至去寻神婆的麻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病情会反弹’这句话如果也是恐吓的话,那恐吓失败之后,对神婆来说,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想了想,觉得“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病情会反弹”这话恐吓失败的话,无非就是我不使用治疗垫了,假若治疗垫真能把人害的“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的话,我就可以避免这种遭遇啦。对神婆来说,无非就是他祸害人的目的没有达到。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样。但是,神婆不可能为了害人而害人吧。如果是为了害人而害人,那她一开始就没必要帮人治疗疑难杂症了。她先帮人治疗疑难杂症,过后又用黄绸布害人,她这是闲的蛋疼吗?神婆没有蛋,所以也不是闲的蛋疼,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目的。” “什么目的?”我惊诧的问道,莫非朋友经过一番琢磨,已经推测出了神婆的目的吗?这坑逼应该不会这么逆天吧。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神婆什么目的,我不知道。毕竟不是同一个领域的人,思维方式不一样,很难猜测出她的目的。” “但是……”说道这里,朋友话锋突然一转:“我作出了一个假设。神婆为了达到她的某种目的,所以设计了一整套的害人方案。而帮助别人治疗疑难杂症,看似救助他人,其实是她害人方案的第一步。只有完成了这第一步,她才可以展开第二步:让人使用那什么治疗垫。而第二部,又导致了她害人方案第三部的实施:使人变得处处倒霉,事事差错!” 说着说着,朋友干脆停下了车子说了起来。他可能是担心开车导致分心,扰乱了自己的思维吧。 “这三步,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不去做第一步的话,就无法展开第二部……不去做第二部,就无法展开第三部。这样的话,你觉得神婆既然在你的身上展开了第一步,她会让第二步在你身上终止,使得这一整套方案无法继续下去吗?” 我当时挺疑惑,还是不明白朋友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说:“神婆确实不想让第二步在我身上终止,所以她才恐吓我说‘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子,病情会反弹’,不过我既然知道了她是恐吓,我就坚决不会使用那治疗垫了,由我让神婆的第二步终止吧。” 这时候,朋友已经有些解释的不耐烦了,他说:“你觉得,神婆的第一步,帮你治疗脸部疮疤,她做的很轻松吗?” 朋友这样一说,我总算恍然大悟了。 神婆在帮我治脸的时候,看似轻松的揉捏了一阵我的脑袋就搞定了。但是,我这病变可是二十几年都无法医治的顽疾啊,所以,她应该是费了挺大功夫的。我所看到的揉捏脑袋,应该只是一个表象。 神婆既然费了大功夫使第一步展开,那么她一定不甘心第二步就那样随意的终止。所以,她是不会用“恐吓”这么简单的手段,来阻止第二步终止的。因为,“恐吓”失败的几率还是挺大的,万一“恐吓”失败,她费了很大功夫才做好的第一步,就会前功尽弃。 朋友看到我终于搞清楚了他的意思之后,便继续发动引擎,启动了车子。 而我的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那治疗垫子是坚决不能使用的,因为使用过后,有“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的危险。本来还是奢望,不使用治疗垫子,脸部病变也不会反弹,但现在看来,完全是痴人做梦。 神婆这种诡异的东西,我们是算计不过的。 哎,看来我只能等着脸部病变反弹,变回那张生满疮疤的逼脸了。 想到这里,我催促朋友:“快点开车,治疗垫子,我是不打算使用了……趁着我病变还没有反弹之前,我得赶紧找个小姐,破了自己的处。” 我这样一说,朋友一阵惊呼,叫道:“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破处?” 我疑惑,“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个时候就不能破处了吗?我要不是为了破掉自己的处,我会想着治疗自己的脸吗?我要不是想着治疗自己的脸,我会被你坑到这里,折腾这么一堆破事儿吗?所以,你快点开车,回去以后直接把我送洗浴中心就行了。” 我这样一说,朋友顿时就显得特别内疚,毕竟是他把我坑到这里,蹚了这么一趟浑水的。 内疚一阵之后,朋友一脸纠结的说:“小弓啊,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你如果不使用治疗垫的话,不仅仅是病情反弹那么简单,估计反弹之后,还会恶化。毕竟那神婆,怎么会甘心在实施了第一步之后,前功尽弃。只有病情恶化的情况发生,才会万无一失的逼着你去为她实施第二步。” 听了朋友的话,我先是内心一惊,而后便忍不住怒火中烧。 一把掐住朋友的脖子,我破口大骂:“****,我草尼玛,如果不是你那天的那个电话,如果不是你电话里说有个神婆能治癌,老子今天不会这样。” 郑重声明,上面那句话中的“****”并不是什么污言秽语,不是因为我骂的太难听,被河蟹掉了。“****”是某某某的意思,指的是朋友的名字。我曾经答应过朋友,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所以便主动隐藏了朋友的名字。 不过,朋友在整个故事中,算是一个重要人物,会在后面占有很大戏份。咱总不能每次提到朋友,都用“****”代替吧。所以,我打算为朋友取一个化名。 朋友把我坑成这样,就称呼他为阿坑吧。 我捏着阿坑的脖子一阵摇晃,把阿坑整的喘不过气来了,他慌忙刹车,挣扎道:“别……别掐了……我快憋死了……你……你掐死我也没用啊……”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不管阿坑怎么叫唤,就是不撒手。 结果,一不小心,把阿坑给掐坏了。他刚才挣扎着挣扎着,突然就身子一软,不再挣扎了。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我也顾不上生气了,心说:“草了,刚才没注意,下手太重,不会把阿坑给整死吧。” 我慌忙打开车门,把阿坑从车里了拖出来。 大家不要乱想,我不是要抛尸,我只是想让朋友在车外吸点新鲜空气,看看能不能使他缓过神来。 结果,阿坑在车外躺了一阵儿,没有一丝复苏的迹象。我内心一慌,决定对朋友人工呼吸。 不过想到俩个男人嘴对嘴,挺恶心的。我就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经过的路人甲,请路人帮忙人工呼吸。 这一张望,还真就看到一个人,道路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上,有一个灰头土脸的放羊汉子。 我冲着他招呼道:“老乡,过来帮个忙,我给你一百块钱。” 金钱一诱惑,那放羊汉子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问我:“啥事?帮了你真给一百块钱吗?” 我正准备交待那放羊汉子,给朋友人工呼吸呢,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爹——爹——我妈喊你回家吃饭。” 放羊汉子顺着扭头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他儿子喊他回家吃饭,便回应道:“知道了,让你妈等等,我先挣一百块钱,再回去。” 而我,看到放羊汉子他儿子之后,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刚才喊的那一声“爹——爹——我妈喊你回家吃饭。”是那种如同捏着喉咙一般发出的声音,和我们昨晚见到的那低矮身影发出的声音差不多。 而且,放羊汉子他儿子,是个小孩,身形和昨晚见到的那低矮身影相差无几。 第十二章 乩童 看到放羊汉子他儿子,我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傻的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朋友,也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惊叫道:“我刚才又听到了那种吓人的声音,昨晚那低矮人影发出的吓人声音。” 我草,看朋友起来的这么利索,我就知道朋友这逼刚才一定是在装死。 不过,此时此刻,我也懒得跟朋友计较,示意他看着不远处那放羊汉子的儿子,告诉他:“刚才那声音,就是这小子发出的。” 朋友亦仔细瞅了瞅放羊汉他儿子,嘀咕道:“这小身板,跟昨晚见到的那身影挺相似的啊。” 这时候,放羊汉子嚷嚷道:“你不是喊我帮你个忙吗?啥忙啊?” 朋友这时候已经不再昏迷了,所以也不需要放羊汉子的人工呼吸了。而且,对于昨晚那诡异的低矮身影,我隐隐觉得一定牵扯到更多的事情,我实在不想继续多事了。 于是,冲着放羊汉子歉意的一笑,说道:“抱歉,现在没事了。” 而后,催促朋友赶快离去。万一放羊汉子他儿子就是昨晚的那低矮人影,指不定又得摊上什么倒霉的事情呢。 可是,那放羊汉子却不依不饶,对我叫唤道:“你亲娘的,把老子当猴儿耍呢?老子为了挣你这一百块钱,把羊群晾在那里可有一阵儿了……你他娘的现在一句没事了,就想完事儿?” 麻痹的,还被这放羊汉子给讹上了。都说穷山恶水多刁民,看来不假。 不过也没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我就是再牛逼也不敢跟人家放羊汉子对着干啊。万一把人给惹毛了,放羊汉子一声吼,全村男女老少全扛着锄头扁担冲出来,我和朋友铁定悲剧啊。 而且,我还着急离开,不想多事儿,于是便塞给放羊汉子一百块钱,说道:“这下没事了吧,我们走了啊。” 结果,放羊汉子这逼还来劲了,一个跨步拦住我,嚷嚷道:“你什么意思?当我要饭的啊?你不能走,必须让我帮你一个忙,否则你给我这一百块钱,就是把我当要饭的打发。老子可是放羊的啊,别侮辱老子。” 哎呦我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况且老子也没兔子那么温顺。 放羊汉子这一多事,就把我怒火激起来了。挽起袖子就准备跟丫大干一场……我决定了,速战速决,三分钟把他撂倒,然后火速离去。 不是我吹牛,三分钟撂倒一个放羊汉,根本不算什么事儿。[.超多好看小说] 不瞒大家说,我那一杆枪俩颗蛋,二十多年都没开战,体内阳火实在太盛。天天撸管泻火也不像话,太伤身体了。所以,我通常还是以健身运动的方式来泄泄体内的阳火,就这样铸造了我强健的体格,而强健的体格又赋予了我极强的战斗力。 当然,我一个穷屌丝,也去不起健身房。不过我是一个技术屌,高富帅们玩的那些健身项目,我都通过自己的智慧体验过。 比如跑步机,我就去超市的电梯上玩,站在朝下走的电梯上,我朝上跑。 比如拳击沙袋,我就从工地上捡一个水泥袋子,偷偷的装一袋工地的沙子,回去了吊在屋顶上玩。 再比如举杠铃,我就从工地上偷几块砖头回来举。 …… 总之,各种各样的健身运动,锻炼出了我各个部位的强健肌肉,根本不惧那放羊汉。 然而,就在我和放羊汉的战斗即将爆发的时候,朋友突然冲放羊汉子问道:“那我们请你儿子帮忙,行不行?” 放羊汉马上就乐了,说道:“可以可以。”说话之间,他就把我给他那一百块钱揣到裤裆里头了。 然后,他冲着不远处他儿子喊道:“小子,过来,帮这几个老板一个忙。” 我纳闷了,朋友这是要闹哪样啊?他昨晚见了那低矮人影,不是一副怂包样,怕的要死吗?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主动要接触放羊汉子他儿子啊?放羊汉他儿子,很有可能就是那晚的低矮人影啊。 朋友看我疑惑,就跟我解释道:“那天晚上,那人影一直嘱咐你:千万别被神婆治疗。我觉得吧,那人影一定是知道一些关于神婆的秘密。我试探一下,这小孩是不是昨晚的人影,如果是的话,我们就把那块什么治疗垫的黄绸布给他看看,他应该能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吧,原来朋友是这个意思,可是谁能告诉我:朋友昨晚见了那人影怕的要死,可为什么现在见了疑似人影的人,反而这么淡定呢? 朋友尴尬的一笑,告诉我:“昨晚是半夜嘛,半夜的环境气氛,肯定会使人害怕的嘛。现在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候,那小孩已经走了过来,向放羊汉子问道:“爹,啥事。”声音还是那样,如同捏着喉咙发出一般。 放羊汉子乐呵呵的跟小孩说道:“这位老板给俺一百块钱,让你帮他办点事儿。” 那小孩一脸迷茫,看了看朋友,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朋友,再看了看我……正准备开口询问我和朋友,需要帮什么忙的时候,朋友则突然发话了。 朋友死死的盯着那小男孩,反复说道:“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 朋友反复把那句话重复了好多遍,那小孩脸上却并未透漏出一丝的情绪波动。他呆呆的看着朋友,似乎不知道朋友反复重复一句话,是要闹哪样。 三五分钟后,朋友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也有些口干舌燥了。 停止了那种复读机行为之后,朋友附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弓子,看来这孩子并不是昨晚的那人影。如果他是的话,我刚才突兀的把他昨晚反复说的话说出来,他的情绪一定会产生波动的,但我刚才却无法观察到他的情绪波动。” 而这时候,一旁的放羊汉子诧异的看着朋友,问道:“这位老板,刚才你那是……” 我看了一眼放羊汉子,告诉他:“收了钱,只管办事就成,不该问的,就别问。” 放羊汉子呵呵一笑,点头道:“成,我不问,那你们到底需要我儿子帮忙办啥事儿啊?快点完事了,孩子他娘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我没有搭理放羊汉子,悄悄的告诉朋友:“你先别这么早就下定论,看我的,我绝对能辨别出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昨晚那低矮的人影。” 而后,我跟那孩子说道:“小孩儿,你把我朋友刚才一直重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这样就算帮我们办完事儿了,那一百块钱就是你爹的了。” 我刚说完,那放羊汉子一乐,也慌忙催促道:“小子,快说一遍,帮这位老板个忙。” 孩子疑惑的看着我和朋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 昨晚见到那低矮人影的时候,他说那句话时候的那种声调语气,令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如果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算他化成灰,我也可以通过他说这话时候的那种声调语气,把他辨认出来。 但是,这孩子刚才说那句“快回去吧,千万别被那位神婆给你治了病”的时候,虽然都是那种捏着喉咙一般发出的声音,但明显不是昨晚的那种声调语气。 所以,我断定,这孩子不是昨晚的那道低矮人影。 确定之后,我和朋友便打算离开了。 而那放羊的汉子却突然叫道:“俩位老板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或许我儿子可以帮你们。不瞒俩位老板说,我儿子是村子里的乩童,身上顶着神仙呢,他将来可是要继承村子里神婆的位置。” 第十三章 乩童(2) 放羊汉子那样一说,正准备离开的我们便不约而同的没有离去。 我不知道朋友留下的原因是什么。我留下的原因,是觉得这小男孩或许知道那治疗垫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可以验证一下我们对治疗垫的猜测是否正确。 毕竟,放羊汉子已经说过了,那小男孩是村子里的乩童,身上顶着神仙呢,将来可是要继承村子里神婆的位置。那他怎么着也算是一位准神婆吧。 而治疗垫子属于神婆的东西,小男孩身为神婆这个圈子的人,要认识神婆出品的一些东西,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吧。 这里声明一下,小男孩和我们调查的那位神婆不是同一个村子的人。我们调查的那位神婆是上河村的人,而我们开车离开上河村以后,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子了,现在是在下河村,小男孩是下河村的人。 所以,小男孩将来要继承的神婆位置,不是上河村神婆的位置,而是下河村神婆的位置。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敢有那样的想法:通过小男孩,验证一下那块称为治疗垫的黄绸布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小男孩是上河村神婆的继承者,我那样做的话,纯属作死。 这个时候,那放羊汉子发现我和朋友没有了离去的打算。便马上催促道:“俩位老板,准备让我儿子帮忙了么?那先跟我去我家吧,待在外面,我儿子请神仙上他的身子,也挺不方便的。” 朋友看了一眼放羊的汉子,便掏出一张毛爷爷塞给了他,说道:“不必去你家了,你儿子既然是神婆,那我们想请他辨认一样东西。” 放羊汉子轻轻松松又赚了一百,慌忙跟朋友点头哈腰道:“行,老板需要我家小子干啥,尽管去要求他。” 朋友没再继续搭理放羊汉子,而是冲我说道:“把你那块黄绸布给这小孩看看。” 我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块黄绸布。看来,朋友留下来的意图和我是一样的。 我把那块黄绸布完全展开,露出了里面面那古怪的几何图案。 朋友招呼了一声那小男孩,指着我手里展开的黄绸布,向小男孩问道:“你认识这种黄绸布吗?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小男孩看着我手里的黄绸布,一脸的迷糊,摇了摇头。明显就是不认识这种黄绸布。 而一旁的放羊汉子,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便马上呵斥道:“好好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小男孩便又瞟了一眼我手里的黄布,然后冲着他爹撇了撇嘴,似乎感觉挺委屈的,说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快点回家吧,我妈做好了饭,等着呢。” 这时候,放羊汉子显得挺无奈,只好回头冲着朋友尴尬的一笑,招呼道:“你看,娃不认识。不过,娃身上顶着神仙呢,要不老板还是跟我去我家一趟吧,让我娃请神仙上他身子,让神仙帮老板辨认一下那块黄布。” 朋友听了放羊汉子的话,转身看着我,似乎是寻求我的意见。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跟朋友说道:“走吧,就去这放羊汉子家走一趟。” 我刚才就觉得吧,或许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神婆搞鬼,而是上了神婆身体的那未知神仙。 我记得神婆帮我治脸的时候,据她说是请神上身了,而且请神上身之后,神婆的行为举止完全变得判若俩人,那种剧烈转变,怎么看不像是表演出来的。 那既然是神仙搞的鬼,那么这黄绸布就不是我们凡夫俗子能认识的了,只有神仙知道这黄绸布到底是什么。 让那小男孩请神上身,求小男孩身上顶着的那尊神仙帮忙辨认一下黄绸布,或许能发现什么呢?反正就是花点钱,又不会怀孕,而且朋友不缺的就是钱。 于是,我们就这样跟随放羊汉子去了他家。 到了他家以后,他老婆早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他回家。他倒是也挺客气的,要先招呼我们吃饭,吃饭过后再让他儿子请神上身。 不过我和朋友有些等不急了,便拒绝了在他家吃饭,推脱道:“饭就不吃了,我们还有其它急事要办,所以先让你儿子请神上身,我们办完事情了,要赶着离开。” 而那放羊汉子顿时就纠结了起来,说道:“这……这个……俩位老板,不瞒你们说,我儿子现在还不能请神上身。” 朋友疑惑了,问那放羊汉子:“为什么现在不能?” 放羊汉子解释道:“我儿子只是一名乩童,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神婆,不能随意的请神上身,只能被动着等待神仙上他的身子。” 卧槽,我现在又想抽这放羊汉子了。这些情况,他妈的他为啥不早说啊。 我怒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谁知道神仙什么时候上你儿子的身子,我们就这样一直干等着吗?万一神仙连续几个月都看你儿子不爽,一直不肯上你儿子的身,难道要我们在你家等好几个月吗?” 放羊汉子慌忙说道:“不用,不用一直在我家等好几个月。我敢保证,一般情况下,只要我儿子睡着了,神仙啊就会上他的身子。” 睡着了,神仙就会上身……神婆这个圈子里的一些事情,还真是奇葩。 不过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块黄绸布的具体信息,便没有功夫探究小男孩这种奇葩的行为。寻思着只有等到晚上了。 但朋友听了放羊汉子的话之后,却是若有所思,最后竟问道:“你们村子里有乡村医生吗?医生家有安眠药卖吗?” 我惊诧,跟朋友说道:“这不太好吧,那……那还只是个孩子啊。” 我明白朋友的意思,他是要给那小男孩灌安眠药,使得小男孩睡着了以后,好让神仙上小男孩的身子。说实话,我挺不赞同朋友这种行为的,安眠药这玩意伤害脑子呢,小男孩屁大点个孩子,吃这个东西真心不好……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那啥了?总之我心里挺别扭的。 放羊汉子这时候也急忙说道:“吃药睡觉不行!我儿子必须在晚上睡着的时候,神仙才会上他的身子。大白天睡着了,神仙不可能上他身子的。” 虽然我看着放羊汉子挺不爽的,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便替放羊汉子劝说起了朋友:“你看,孩子他爹都说了白天睡觉不行,你给他喂安眠药也无济于事。要不?咱们等晚上的?” 可是,朋友最终还是坚持了他自己的意愿,他叹了一口气,嘀咕道:“你儿子请神上个身子,怎么这么多事儿。” 一面嘀咕着,朋友一面掏出钱包,码出十张毛爷爷递给那放羊汉子,说道:“我就要白天办事。” 看来,朋友并不相信放羊汉子的话,他觉得放羊汉子是为了使自己的孩子不用服用安眠药,所以骗了他。 然而,那放羊汉子接过钱之后,犹豫了一下,便说道:“行,钱还不少。你可以喂我家小子吃药,但如果神仙没上他身子的话,钱可不退啊。” 我勒个去啊,我们把这放羊汉子想的太高尚了,他根本就没把他儿子当回事。放羊汉子刚才的话,典型的见钱眼开。 如此看来,那孩子只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神仙上身,并不是放羊汉子撒谎,而是确有其事。否则的话,那放羊汉子就不会说:“如果神仙没上他身子的话,钱可不退啊。” 朋友虽然是个坑逼,但他不是傻逼。这个时候,自然也明白了放羊汉子先前并未撒谎。 所以,在放羊汉子喊他婆娘去买安眠药的时候,朋友出言制止了,说道:“我们还是等晚上吧。” 朋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认定这种行为行不通的时候,便懒得继续去尝试了。 而朋友这样一说,放羊汉子马上捏紧了手里还没攥热乎的钱,迟疑道:“那这钱……” 朋友笑了笑,说道:“就当是晚上办事的报酬。” 放羊汉子松了一口气,再次眉开眼笑。 终于等到了晚上,放羊汉子便忙着张罗起来。 他把我和朋友、以及他的儿子安置在了一个屋子睡觉,并嘱咐我们说道:“俩位老板晚上睡的别太沉,我家小子睡着之后,说不定什么时候神婆就会上他的身子。两位老板注意着点。” 尼玛,我见识了那上河村神婆请神上身之后,总觉得这玩意挺邪乎的。 这大半夜的,让我们守着一名乩童,等待着神仙侵占他的身子,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好在还有朋友作伴,虽然朋友比我还胆小,但有个正常人在身边,总比没有强。 放羊汉子叮嘱过我们之后,便准备离开。 朋友慌忙叫住他,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判断你家小子被神仙上了身子,万一他只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怎么办啊?” 我插话道:“我知道,神婆被神仙上了身子以后,都会抽搐一阵,就像犯了羊癫疯那样。” 那放羊汉子笑呵呵的回头,冲着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像羊癫疯那样抽搐,是神婆主动请神上身。我家小子现在只是乩童,不能主动请神,只能在睡着的时候被动的被神上身,那个时候是不抽搐,只会是像电视上演的梦游那样。” 说道这里,放羊汉子继续嘱咐道:“你们发现我家小子梦游的时候,十有八九就是神仙来啦,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没有什么是神仙不知道的。”他嘱咐我们这些的时候,显得信心满满,而且特别自豪。 第十四章 乩童(3) 放羊汉子把该交代的都跟我们交代过之后,便离去了。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了我和朋友、以及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躺在那条小炕中央,我和朋友一左一右坐在小男孩的两侧,瞅着小男孩,等待着小男孩入睡之后,神婆附体。 我们三个就保持着这种体位,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吧。 而那小孩却一直不肯入睡,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在我和朋友之间瞅来瞅去。 最后,朋友等不及了,催促道:“小孩儿,快点睡觉,别瞪着个眼睛瞎看。” 朋友这样一催促,小男孩顿时一脸哭相,苦着个脸说道:“我睡不着啊。” 朋友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摸出十张毛爷爷,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说道:“限你在5分钟之内睡着,完成我的要求的话,这些钱是你的。” 结果人家小孩看都不看那些钱,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你俩在这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啊。” 小男孩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有俩人不太熟悉的人在一旁盯着,任谁都无法一下子睡着。 于是,我和朋友商量了一下,便打算离开屋子,等小男孩睡着再进来。 离开屋子以后,我就和朋友蹲在院子里玩手机。 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个wife什么的。玩了一阵手机,感觉挺无聊的,我便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和朋友侃了起来。 我推了推朋友,搭讪道:“聊会儿?” 朋友问:“聊啥啊?” 我就和朋友说:“聊聊神仙呗,你觉得这世上有神仙没?有的话,神仙是啥样啊。”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觉得应该有神仙这种东西吧,只不过,神仙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美好。” …… 聊着聊着,我便把那天晚上,在上河村神婆他们家西房里面,那三尊神像瞪我的事告诉了朋友。 朋友当时就吓住了,左顾右盼一阵,说道:“这三更半夜的,你别吓我啊。” 我说:“我吓你干嘛啊,我只是觉得,上河村神婆他们家的那神仙,似乎盯上我了。我就挺奇怪的,我平时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为啥就会惹上这种玩意啊?” 朋友无奈的说道:“我咋知道啊,我爹平时也不信,结果也摊上了那么大的事。” “你爹他不信个屁啊,不信神仙,他能去找神婆治疗。”我纳闷道。 “当时不是得了癌症,不想死,所以急病乱投医嘛。”朋友苦笑道。 聊到这里,朋友起身说道:“也有阵子时间了,我去瞅瞅那小孩睡着了没有。” 说话之间,朋友已经走到了那小男孩的屋子门口,他轻轻的推开门,探进脑袋去瞅了瞅。屋子里却传出了小男孩的声音,叫唤道:“刚刚快要睡着了,你一开门,又把我弄醒了。” 于是,朋友便满脸郁闷的返回来了。他蹲回我身旁,喃喃的骂道:“我估计这小屁孩是故意的,他妈的。”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干脆多等一阵子,再进去吧,他不睡觉我们也没办法,大晚上的你也弄不到安眠药。我就不信他没有犯困的时候,时间长着呢,他总会睡着的。”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就是等在这里太无聊了。” 我跟朋友说:“不无聊了,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朋友连忙摆手道:“可别,你知道我胆小,大晚上谈这些神神鬼鬼的我害怕。” “你害怕个屁啊,一会儿要直接面对一位上了人身子的神仙,你都不怕,谈论个神神鬼鬼,你就怕了。” 我这样一说,朋友尴尬的干笑了几声。 我对朋友说道:“阿坑啊,说实话,我觉得我真的被上河村神婆家的那神仙盯上了。我和你爹的情况不一样,你爹那是主动找的人家神婆,然后人家神婆请神上身子,给你爹治的病。我他妈的是被神仙主动拖到神婆他们家西房,强行治疗的啊。” 这时候,朋友惊诧了,问道:“你……你是被强行治疗的?” 我点头表示确定,朋友便更惊诧了,问道:“那神仙是怎么把你拖到神婆他们家西房的?恐怖不恐怖?是不是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你就像被鬼缠身一样,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就去了神婆家的西房。” 朋友这样一问,我感觉挺好笑的。怪不得朋友一到晚上就胆小,屁大点事他都能想象的这么绘声绘色。 我如实告诉朋友:“准确的说,是神婆把我强行拖到了她们家西房,当时神婆的举止行为特反常,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而且力气特别大,不像一个老婆子能拥有的力气。我就觉得,那应该是神仙上了神婆的身子,把我拖去的。” 我说完以后,朋友若有所思,然后说道:“看来,神仙这种东西不能随意活动,只能借助人的身体。” …… 我和朋友正聊在兴头上呢,那小男孩睡觉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我和朋友慌忙起身,向小男孩屋子里奔去。 起身的瞬间,朋友招呼:“快点把你那块黄绸布拿出来,我估计这小孩现在是被神仙上身了,我们赶快请这神仙帮忙辨认一下。” 我应了一声,掏出那块黄绸布,便随着朋友一起奔到了小男孩的屋子。 进了屋子以后,只见那小男孩目光呆滞的坐在炕上,神情真的就如同电视上演的梦游症一样。 按照放羊汉子嘱咐的话,我们知道,小男孩现在是被神仙上身了。 此时此刻,朋友突然见到这副情景,已经吓傻了,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也顾不上管朋友,迅速把手里的黄绸布展开,把黄绸布上古怪的几何图案展现给了小男孩,展现给了已经被神婆上身的小男孩。 然而,那小男孩却依旧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坐在那里。 我疑惑了,莫非是屋子里太黑,神仙看不到? 想到这里,我走到炕沿边,摸索到控制电灯灯泡的那根线,轻轻一拉把灯泡拉亮了。 灯泡虽然只有15瓦,但照亮屋子是足够了,只是没有那么亮敞,显得有些昏暗。 我看着昏暗灯光下面,那目光呆滞的小男孩,招呼了一声:“喂!您……您是哪路神仙?” 我这一招呼,昏暗灯光下的那小男孩猛的抬起头来,呆滞的目光闪现出一丝精光。 我不由的心跳加速,慌忙再次把手里的黄绸布展开,小心翼翼的向小男孩问道:“您……您老人家……认识这个吗?” 我刚问完,那小男孩眼中的那一丝精光却突然消失。 紧接着,小男孩眼睛一闭,直挺挺的躺回了炕上。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噜声,那是小男孩嘴里呼出的。 我疑惑了,那小孩子瞬间又睡的这么沉,这是神仙离开了吗? 我趴到小男孩身前,拍了拍小男孩的脸,确认了小男孩确实继续睡觉了。看来,神仙真的离开了。 这他妈的什么神仙啊,怎么见人就跑? 一个人嘀咕了一阵,发现朋友还呆愣在那里,没缓过劲来。 我转身一巴掌把朋友打醒,朋友慌忙叫道:“神仙爷爷呢?神仙爷爷怎么说的?神仙爷爷认识那块黄绸布吗?” 我说:“认识个屁啊,那他妈的什么神仙,见人就跑。” 朋友思索了一阵,说道:“可能这小男孩还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神婆,不能很好的让神仙借用身体吧。” 我想想也是,小男孩只是个乩童,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神婆。 于是便向朋友询问:“现在怎么办?” 朋友摊手道:“还能怎么办?睡一觉,明天回家,另想办法呗。” 做好打算之后,我便和朋友爬到了小男孩的炕上,拉灭灯睡觉了。 我睡了一阵之后,隐隐约约感到有些尿急。不过睡意太沉,懒得去尿,便硬憋着在炕上迷迷糊糊的躺着。 躺着躺着,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袋上扫来扫去的。 我还以为是苍蝇、蚊子什么的,便抬手在脸前挥动了一下。这一挥动,我突然发现自己触碰到了一支手,是一支手在我脑袋上扫来扫去。 我慌忙睁开眼前,发现是那小男孩在坐在我的脑袋边上,用他的手扫我的脑袋。 小男孩低头看着我,他的脸离我那么近,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中再次闪现出了那种精光。这……这是又被神仙上身了吗?可是神仙他摸我的脑袋干啥啊? 我内心一阵紧张,身体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而这时候,那小男孩似乎也发现了我醒了……不,应该是那神仙也发现我醒了,他正摸索我脑袋的手也僵在了那里,就这样和我在黑暗中对视着。 第十五章 斑 小男孩眼中闪烁的那道精光,说明他此刻又被那什么神仙上了身子。 我心里又惊又怕,那位神仙在搞什么鬼?那会儿让它帮忙辨认一下黄绸布,它突然跑了,我一觉被尿憋醒了,它却又去而复返,偷偷摸摸的摸我的脑袋。 我琢磨不偷这神仙的意图,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绷在那里,看着那小男孩。 而附体在小男孩身体的神仙,应该也是发现了我已醒来,它我摸我脑袋的手也僵在了那里。 我们就那样在黑暗中僵持了几秒钟,那小男孩眼中的精光便又消失了,直挺挺的跌回了炕上,又打起了呼噜声。 神仙又离开了吗? 我紧绷的身体不由的放松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嗯,脑袋还完好无缺,没有被神仙摸坏。 妈的,这神仙是要闹哪样啊?怎么见人就跑?它是害怕什么吗?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我也不敢睡觉了。万一我睡着了,那神仙又跑来了,继续摸我脑袋咋办? 虽然不知道它摸脑袋是要干啥?如果万一它图谋不轨的话,我又得悲剧。 睡不着,就挺无聊,于是我便把朋友也叫醒了。 朋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道:“干啥啊?” 我说:“阿坑,别睡觉了,刚才那神仙又来了。” 我这样一说,朋友瞬间就清醒了,一下子从炕上蹦起来,窜到墙角,紧张兮兮的盯着那小男孩。 朋友这怂样,让我特无语,我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神仙早走了。” 听我这样一说,朋友情绪才稳定下了,问我:“那神仙又来干嘛来了?” 我说:“不知道,半夜醒来,发现它摸我脑袋。” 朋友顿时一惊,问道:“没……没摸我的脑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醒来发现它正摸我脑袋,之前有没有摸你,我不知道。” 我和朋友说了那些话之后,朋友也没有睡意了。看样子,他比我更害怕那神仙再来。 本来我提议,我们与其这样醒着,不如连夜赶回家吧。 但是朋友不同意,他说:“在上河村神婆家的时候,我们也是打算连夜离去,结果路上撞见了那诡异的低矮人影。现在在下河村,和上河村距离不是太远,万一半夜出去又遇见什么古怪,出点啥事,可咋办啊?” 我想想也是,朋友说的不无道理。这穷乡僻壤的,怪事真他妈的多。 至此,我突然觉得,或许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鬼怪故事、神仙传说并非虚假,因为这些故事大多也发生在荒山野岭的村落,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差不多。 既然我和朋友既不敢睡觉,又都没有胆量连夜离去了,就只好窝在炕头上,干巴巴的等着天亮了。 偏僻的山村没有wife,特无聊。而我和朋友又没有心情闲侃,就在那里呆坐着。 坐着坐着,朋友突然皱眉道:“小弓,那神仙摸完你脑袋之后,你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吧?” 我疑惑,朋友问这个干啥啊?莫非他想到了什么?我如实跟朋友答道:“没有啊。”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你应该会有什么变化的。你仔细看看。” 尼玛的,朋友这是什么话啊,说的我挺生气的,我说:“阿坑,你他妈的啥意思啊?你巴不得我再出点事呢?是不?” 朋友面色凝重,说道:“不是巴不得你出事儿。你想想啊,上河村神婆帮我爹治疗癌症的时候,也是捏我爹的脑袋。上河村神婆治疗你脸部疮疤的时候,应该也是捏了你的脑袋吧?” 朋友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问道:“你的意思是……刚才那神仙摸我的脑袋,和上河村神婆治病时候捏患者脑袋……俩者的性质是一样的?” 朋友点了点头。 我疑惑:“那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它捏我的脑袋是为了给我治病,然后一步一步的祸害我……可是,这小男孩顶着的神仙,他摸我脑袋是为了什么啊?”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而后又嘀咕道:“我现在已经确认了俩点。第一,神仙这种东西,要想在世间有所行为,必须借助神婆、乩童这种人的身体。第二,神仙这种东西,对人实施手段的时候,通常是借用神婆、乩童的双手来触碰人的脑袋。” 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倾听朋友的总结了,我担心刚才被摸过脑袋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起身拉亮灯泡,想要找一面镜子,好好观察一下我的脑袋,到底有什么变化。 可是,这放羊汉子家居然这么穷,连面镜子都找不到。 寻思了一阵,我只好趴到窗户玻璃上照一下了。现在是晚上,外面天色那么黑,而屋子里有一盏15瓦的灯泡亮着,所以,窗户的玻璃上照的也挺清楚的。 我前前后后照了好久,硬是没有发现脑袋有什么变化。 我寻思,或许从玻璃里面观察脑袋后面,有一些死角看不到吧。 我便招呼朋友,让他帮我看看脑袋后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朋友应声来到我身边,捏着我的脑袋,观察起了我的后脑勺,他看了一阵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朋友说:“阿坑,你给我看仔细点。” 朋友无奈,只好又捧着我的脑袋观察了起来。这次观察的可够仔细了,我感觉朋友几乎是扒开我的每一丝头发在观察。 突然,朋友惊呼道:“这是什么?” 朋友这一叫,我内心咯噔一下,慌忙问道:“发现了什么?” 朋友说道:“不知道……头发下面,好像是一块斑。” 斑?我不记得自己头发下面有什么斑啊!我疑惑的问朋友:“什么样子的斑?有多大啊?” 朋友说:“有大拇指那么大吧。” 朋友一面说着,一面掏出手机,给我的后脑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说道:“就是这个样子的斑,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手机,发现那是一块椭圆形的斑,那椭圆的形状特别规格,仿佛是用专门的仪器画出来了。斑呈红褐色,大拇指大小,位于头盖骨和脊椎的交接处。 先前已经说过,我受到脸部病变的困扰,经常掉头发……但那掉的仅仅是脑壳中央的头发,脑壳四周的头发并不掉,久而久之,我的发型便变成了传说中的那种“地中海”。 我有段时间,觉得“地中海”这发型挺丑的,但又买不起假发头套掩盖一下,便索性给自己剃了个光头。 剃了光头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我那个部位有这样的一块斑啊。 所以,这块斑,一定是小男孩顶着的那神仙给弄出来的。 我心慌了,这斑会给我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朋友这时候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问道:“怎么?以前没有这样的斑吗?” 我点了点头,应道:“没有。” 朋友面色一惊,说道:“不会是那什么神仙弄的吧?” 说完以后,朋友马上嚷嚷道:“不行,你帮我也看看脑袋,万一那什么神仙也摸了我咋办?” 这样,我只好暂时先不考虑自己的事情,先帮朋友看起了脑袋。反正那块斑暂时也没有令我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朋友脑袋的每一寸地方,确认了朋友的脑袋应该是没有什么异常。 朋友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叹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看到朋友这副样子,我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火大了。 他妈的我找谁惹谁了?是朋友要调查那上河村神婆的啊,我他妈的只是一个陪同。为什么朋友现在屁事没有,偏偏就我摊上了一堆事情。 我隐隐觉得,后脑勺莫名的出现了那块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朋友这时候也发现了我情绪的异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弓子,对不起啊,这一趟把你给害的。” 朋友这样一说,我也不好意思生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现在不还没出事呢吗?先前那些都只是猜测,我具体会不会出啥事儿,还不知道。” …… 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亮,那小男孩便醒了过来。 小男孩醒来的瞬间,朋友吓的又窜到了墙角。确认小男孩是真的醒了,并非又被神仙上了身子,朋友才缓过神来。 刚缓过神来,朋友就冲小男孩呵斥道:“小孩儿,把你爹叫过来。” 小男孩一看朋友这架势,估计也知道了,昨天晚上,这位老板要办的事情并不顺利。所以,他胆怯的看了朋友一眼,便匆匆的跑出了屋子,叫喊道:“爹――――爹――――” 喊了几声之后,放羊汉子便披着一件破褂子过来。 他看到朋友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昨晚?要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朋友顿时破口大骂:“办好个屁啊,我朋友差点被你儿子害死啊,你他妈的得给我一个交代啊。老子给你钱,不是来寻刺激的。” 放羊汉子一看朋友这架势,便马上吼他家儿子:“小子,你滚进来,昨晚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十六章 恢复 放羊汉子一声吼,他儿子便很快跑了进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老爹,小男孩畏畏缩缩的问道:“咋……咋啦?” “你说咋啦?你昨晚对这俩位老板做了什么?”放羊汉子暴跳如雷。 看到自己老爹这样,小男孩顿时一脸委屈,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啊,我昨晚就一直睡觉,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你什么也没做……那这俩位老板为啥这么生气?”放羊汉子说话之间,抬手就煽了那小男孩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小男孩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用他那如同捏着喉咙一般的特有嗓音,呜咽道:“你就知道用我赚钱,我不要当什么乩童了,你找那村子里的阿婆说去,我不要当乩童了。我想回到从前,跟着你一起放羊,那时候你从来都不打我,看着我骑着羊儿在草地里乱跑,你在一旁的树荫里侧躺着,为我喝彩……爸爸,你去跟那阿婆说吧,我不要当什么乩童了,也不想继承他的位置……我就想跟着你一起放羊……” 看到这里,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本来气势汹汹的质问放羊汉子的阿坑,现在亦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那放羊汉子似乎还要继续训斥他儿子。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吼道:“有你他妈这么当爹的吗?儿子成了那什么狗屁乩童,也是你给闹的吧?你他妈的的就那么喜欢钱吗?操!” 我这一骂,放羊汉子也沉默了。 于是,屋子里便没有人在说话了。朋友不说话,可能是因为见了这场面尴尬。我不说话,是因为骂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扯淡了,人家的家事,我插哪门子手啊? 整个屋子里,只能听见那小男孩的呜咽声,那种特有的如同捏着嗓门一般的呜咽声。 …… 过了许久之后,放羊汉子叹了一口气,他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了下来,帮儿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最后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罢了,我带你们去找我们村的神婆吧,或许她能帮上你们的忙。我家小子本事没学通,耽误你们的事儿了。” 听了放羊汉子的话之后,我转头看着朋友,想要询问他的一下意见。 而发现朋友却也看着我,似乎是要询问我的意见。 于是我们请放羊汉子稍等一会儿,我和朋友商量一下。 说实话,虽然放羊汉子要带领我们见的神婆,是他们下河村的神婆,并不是先前强制帮我治脸的那位上河村神婆。 但是,我现在不管是哪位神婆,打心底里就对她们这种人有一种排斥感,所以我的意思是不想去了。 反正我现在暂时也没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朋友的推理猜测。具体我会不会变得像朋友他爹那样,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都是未知数。 而朋友的意思,是想要通过下河村的神婆帮忙辨认一下那块黄绸布。 我和朋友意见不合,商量了一阵之后,就决定分开行动吧。 由朋友带着那块黄绸布,跟着放羊汉子去访问下河村神婆,请下河村神婆帮忙辨认一下黄绸布,询问一下黄绸布的具体功效。 而我,则继续呆在放羊汉子他们家,等着朋友回来。 商量妥当之后,我便把那块号称治疗垫的黄绸布递给了朋友,朋友拿着黄绸布跟随着放羊汉子离去了。 放羊汉子和朋友离去之后,放羊汉子他老婆也扛着锄头下农田干农活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小男孩。 小男孩依旧蹲在地上,轻轻的抽泣着,反正我一个人也闲的无聊,就跟小男孩说:“大老爷们儿的,哭啥啊,别哭了。” 结果,小男孩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依然在自顾自的在那里抽泣。 被个小屁孩子无视了,搞得我挺尴尬的,便不再自讨没趣了。索性摸出手机,放了一首小苹果,躺在炕头上闭目养神了。 小苹果刚放到一半,那小屁孩突然喊道:“别放了,烦死了,能不能让人安静一会儿。”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人在心烦的时候被吵到,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怒吼?而这样的怒吼,还是通过那种捏着喉咙似的声音表达出来――――这会是多么的滑稽。 我当时也是闲的蛋疼,听到小男孩那特有的声音发出的怒吼,感觉特好玩,便把手机的音量调大,使那首“小苹果”放的更响亮。然后从炕上坐起来,跟小男孩打趣道:“来,再吼一个。” 结果,我话音刚落,就发现那小男孩正一脸惊恐的瞅着我,彷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般。 我内心一惊,慌忙回头向身后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回头继续看着小男孩,那小男孩却依旧一脸惊恐的盯着我这边。 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从炕上跳下来,再次忍不住看了一眼炕上,然后冲着小男孩叫道:“咋了?你看到啥了?” 而小男孩却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迅速转身,夺门而去。 我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甚至扫视了整个屋子一圈,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令人恐怖的事物啊。我寻思,不会是这小子故意吓我的吧? 虽然这样想道,但心里还是感觉毛毛的,便忍不住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屋子。 离开屋子以后,只见那小男孩早已经跑进了院子里的另一间屋子,正慌乱的关着门。 卧槽,看这小子这么惊慌,不像是装出来的。莫非,真的有什么东西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菊花发紧。 忍不住环顾四周,可就是发现不了任何东西。我慌忙跑到小男孩躲避着的那间屋子门口,用力的拍打着门,叫道:“你看见啥了?让我进去,我也躲一下。” 虽然我是一名正值壮年的伟岸男子,而那小男孩只是个乳臭未干的熊孩子,我的战斗力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但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每当感到害怕的时候,总是想要找个伴儿,不管这个伴儿的战斗力有多么渣。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恐惧的事物,但是管他呢。先找个伴儿躲在一起,再考虑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吓人。 我一面拍打着房门,一面注意观察着院子里的事物,防止有什么东西趁机对我不利。 可是,那小屁孩就是不给我开门。恐惧心理的压迫之下,让我有些发怒了,忍不住吼道:“你他妈的倒地看见了啥?” 吼完之后,我改拍门为踹门,一脚一脚的踹下去,本来就不是太结实的门瞬间就变得摇摇欲坠。 最后,那小屁孩子终于出声了,惊恐的喊道:“别进来,你……你的脸……” 我的脸?我疑惑了,我的脸怎么了? 卧槽,我的脸不会是……想到这里,我慌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手心里便传来一阵干涩粗糙的触感。 这种触感,我太熟悉不过了,在我脸部生满疮疤的那些年,每次触碰自己的脸部,都会是那种感觉。 是我脸上的疮疤又长出来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慌忙跑了一间屋子的窗户前,在窗户的玻璃上照了一下。 果然,我的脸上又布满了那些熟悉的疮疤。 至此,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孩子并不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他是被我的那张逼脸吓着了啊。 也不能怪孩子,本来挺俊俏一张脸,突然之间变成那样,换谁见了都会害怕。 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之后,我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思考着我脸部病变反弹的原因。看来,朋友说的没错,“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病情会反弹”并非是上河村神婆的恐吓,我这才一晚上没使用那治疗垫子,脸部的病变的就反弹了。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如同朋友猜测的那样,上河村神婆为了逼迫我使用治疗垫子,使得我的病变在反弹之后,继续恶化。 想到这里,我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本来就这么丑的一张逼脸了,在给我来个病情恶化,还他妈的让不让人活了啊? 正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呢,朋友跟着放羊汉子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放羊汉子一见我,也是吓一阵惊叫,然后奔到他家墙角抄起扁担就要干我。人一着急,就特别生猛,比如现在的放羊汉子,我一看他的架势,彻底怂了,起身就往外跑去。 而朋友呆呆的愣在一旁,惊讶的喃喃道:“小弓,你的脸又恢复了啊。” 我顾不上和朋友说些什么,只是吼道:“他妈的,帮我拦住这放羊汉,我去车上等你。” 几分钟后,我奔到了朋友车子停靠的地方。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放羊汉子没有追来,才敢靠着朋友的车子喘口气。 休息了一阵之后,朋友也慢悠悠的过来了。这坑逼刚过来,就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不按说明使用治疗垫子,病情会反弹’并未危言耸听,你这才一天没使用治疗垫子,就反弹了……” 他妈的,阿坑这是在取笑我吗?我没好气的打断阿坑的话,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下河村的这位神婆怎么说?那块黄绸布,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第十七章 最强 当我向朋友询问,是否打听到一丝有关于那黄绸布信息的时候,朋友苦笑的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有打听到了,我便说:“算了,我们自己慢慢摸索吧。现在已经确认,我不去使用那块黄绸布,病变确实会反弹。如果继续不使用黄绸布的话,病情会不会恶化,现在还不知道,过几天应该就知道了。” 朋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即使验证了我的猜想,又能怎么样?我们毕竟对神婆这个领域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使你能验证了我的猜想,但我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救你、救我爹。我现在……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道这里,朋友靠着车身,抬手抓着头发使劲的撕扯着,看起来似乎很心烦的样子,他喃喃道:“这黄绸布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啊……” 看到朋友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朋友不会是在跟着放羊汉子去走访下河村神婆的时候,又遭遇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吧? 他一直在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说的这样,到底是指哪样? 想到这里,我问朋友:“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信心满满,感觉能把你爹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吗?到底怎么了?” 朋友回过神来,摇头道:“你不知道,这块黄色的绸布,来头似乎挺大。” “哦?为什么这样说,这黄绸布什么来头?”我疑惑道。 朋友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这黄绸布什么来头。” 然后,朋友继续问我:“小弓,你知道我带着黄绸布,请那下河村神婆辨认的时候,遭遇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朋友继续讲述,别卖关子。 朋友告诉我,他跟着那放羊汉子刚去了下河村神婆家的时候,稍稍和那神婆客套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黄绸布,询问那下河村神婆是否知晓这黄绸布是什么东西。(.好看的小说) 朋友目前的情绪如此低迷,可想而知,当时那下河村的神婆一定并不认识这黄绸布。 后来,朋友便提议,求下河村神婆请神附体,然后让神仙辨认一下这块黄绸布。 毕竟,我们之前推测过,或许想要通过祸害别人,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得,并不是上河村的神婆,而是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所以,那黄绸布应该也是神仙的东西。 既然是神仙的东西,那就应该请其他的神仙来辨认。神婆毕竟还是凡胎俗体,不认识神仙的东西也属正常。 于是,在下河村神婆搞了一阵请神仪式之后,那神婆顿时气质大变。 朋友知道,这时候的神婆应该是已经被神仙附体了,便慌忙把黄绸取了出来,把黄绸布展开,完全呈现在神婆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仙,可否帮忙辨认,这是什么东西。” 然后,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已经被神仙附体的下河村神婆,在见了朋友展示出来的黄绸布之后,居然惊慌的跪在地上,对着黄绸布拜了起来。 拜了好一阵子之后,那下河村神婆身体伴随着一阵抽搐,气质、行为、语言等等恢复了正常……刚刚上了她身子的神仙并没有回答朋友的疑问,而是给黄绸布磕了几个头,便悄然离去了。 听完了朋友的讲述,我惊诧了。那下河村神婆……不,是那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为什么要跪拜这块称为治疗垫的黄绸布。 我寻思了一阵,暗暗想道:莫非,神仙也分等级?下河村神婆顶着的这尊神,等级比上河村神婆顶着的那尊神要低,所以见了人家的东西,便跪拜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朋友说了出来。 朋友听了以后,迟疑道:“可能吧……这个假设,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这……我有些难以接受了,忍不住叫道:“这他妈的也太过卧槽了吧,你当我们穿越到了玄幻小说的世界啊,神仙还分等级,地仙、天仙、金仙、大罗金仙……” 朋友摇头道:“不,不是玄幻小说。之前我们已经猜测,神仙有俩个特点。第一,不能自由在我们的社会活动,需要借助神婆这种人的身体。第二,神仙想要对我们世间的人实施手段,也需要通过附体神婆这种人身体,来进行。” 说道这里,朋友继续猜测:“我们看不见神仙。神仙如果不借用神婆、乩童这种人的身体的话,也看不到我们。我们和神仙本来是互不影响的……或许,我们和神仙本来是生存在俩个不同的世界,而神仙却寻到了一种影响我们这个世界的方法,那就是借用神婆的身体为媒介……既然这样的话,它们的世界,应该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有贫富区别,有贵贱之分,这就是神仙的等级,而不是那种什么地仙、天仙、大罗金仙啥的……” 朋友说完这些以后,我觉得他有点扯远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应该比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强一些的。否则的话,下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也不会在见了黄绸布之后,直接就跪拜,拜完走走。 我对朋友说:“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办吧。我来试验黄绸布的功效,给你提供信息。你用这些信息,四处奔波打听,一定要搞清楚这黄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朋友情绪却依旧低迷,悄悄的嘀咕道:“我还打听什么啊,人家见了黄绸布,二话不说就给跪了,我还打听个屁啊。” 听朋友这样一念叨,我就有些不爽了。他妈的老子要不是陪你趟这趟浑水,能摊上这么多的事儿?现在倒好,老子眼看着就要遭遇各种悲剧了,你他妈的想要撒手不管了。 当时挺愤怒的,一把拽住朋友的衣领,就冲他吼道:“不是只有一个下河村神婆给跪了吗?这一路上这么多村子,下河村往下是鸽子岭,鸽子岭往下是徐家寨,徐家寨往下是闫家寨,闫家寨往下是白家庄,白家庄往下是北关村,北关村往下才能回到咱们城里。而咱们城里再往下又是南关村,南关村往下是柳沟村,柳沟村在往下是……” 我还没说完呢,朋友吧我揪着他衣领的手拿开,说道:“弓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这么多村子,每个村子里都有神婆,一个神婆给黄绸布跪了,并不代表其他神婆也会给黄绸布跪了,我可以一个神婆接一个神婆的去打听。但是,我觉得,下河村神婆既然跪了的话,其他村子的神婆一定也会跪的。” 朋友这样一说,我更火大了,我说:“你觉得个屁啊,你凭啥觉得其他村子的神婆也会跪。别他妈的想要为自己找借口开脱,老子因为你才摊上事儿的。你现在大了退堂鼓,不想救你爹了,但是你得为老子负责。” 朋友苦笑了一下,问道:“我不会为自己开脱的,我说的是事实。你想想吧,城镇周围的这些乡村,哪个神婆的名气最大?” 废话,那肯定是上河村神婆的名气最大啊,她能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比如我久治不愈的脸部疮疤,比如朋友他爹的癌症。而其他村子的神婆就不行了,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想到这里,我内心一惊,突然觉得朋友说得的确是事实。下河村的神婆见了黄绸布跪了,那其他村子的神婆见了也一定跪啊。 上河村的神婆名气最大,这说明人家顶着的神仙最牛逼啊。就因为人家顶着的神仙牛逼,所以,下河村神婆请神上身之后,见了上河村神婆送我的黄绸布,才会跪。而又因为人家上河村神婆顶着的神仙是“最”牛逼的,所以其他村子的神婆请神上身之后,见了黄绸布,也一定会跪。 想通这个道理以后,我也有些气馁了。 我他妈的找谁惹谁了啊,被坑逼朋友骗到这里,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记得我以前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怎么就会惹上这位方圆百里最牛逼的神仙?它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草啊。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彷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只有俩条路,还是俩条绝路。第一条路,坚决不使用治疗垫子,已经反弹病情继续恶化,最后变成一个浑身长满疮疤的恐怖怪人。第二条路,被迫使用治疗垫子,虽然逐渐恢复了俊摸样,但是却步了朋友他爹得后尘,最终向上河村村长那样被饭噎死。 他妈的,想到自己的悲惨结局之后,我就更埋怨阿坑把我骗到这里来了。 于是,忍不住又是对阿坑一蹲猛揍。 阿坑也不还手,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吧。 …… 揍了一阵之后,我有点累了,便坐在地上,靠着车子一阵发呆。那时候,我的心是冰冷绝望的。 阿坑摸了摸被我揍的生疼的脸面,站在那里,也是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阿坑可能看我火气消了一些,才冲我说道:“弓子,别丧气。我刚才只是发一下牢骚,我并没有放弃。找神婆不管用,我还可以找道士、和尚、师太、算命先生……这些人,他们或许能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呢。” 说完之后,阿坑伸手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家,回家以后,如果你那些疮疤并没有恶化,或者是恶化的不太厉害,你就先别使用那治疗垫子……我要出一趟远门,寻找一位有名的师傅,或许他能帮助我们,你等我回来。” 第十八章 阴阳师 当天下午,我和朋友总算是赶回了城里。[.超多好看小说] 朋友打算先把我送回家,他再自己回家的。不过,我想要去看看朋友他爹,看看老爷子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提出这个请求之后,朋友叹了一口气,默许了。 然后,我便跟随朋友来到了他家。 到了他家之后,他的母亲正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个小保姆正忙里忙外的打扫屋子。 一进家门,朋友便问道:“妈,我爸呢?” 朋友他母亲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球红红的,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憔悴,精神状态显得很差。也是,不管谁家摊上这档子倒霉事,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她看了朋友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坑啊,家里都成这样子了,你就别整天在外面瞎混了。你爸他已经快不行了,医院躺了好几天了。” 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哪个医院?” 朋友他母亲告诉了我们详细的医院病房地址,朋友便慌慌张张的出门了,我赶忙追上了朋友的脚步。 几分钟后,朋友驾车载着我来到了那家医院。 我随朋友火急火燎的来到病房,只见病房的老爷子被绷带固定在病床上,挂着吊瓶,嘴里塞着进食管子,下面插着尿管,身子下还铺着尿不湿。 看到老爷子这副惨象,朋友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他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爹”之后,就要扑上去,想仔细瞅瞅老爷子目前的情况。 而在一旁陪侍的护士妹子慌忙作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悄悄的说道:“病人刚睡着,需要好好休息。[.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朋友便止步于病床前,仔细端详了老爷子一阵,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那护士妹子突然发话道:“你……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啊?” 刚刚走到病房门口,即将离去的朋友回头道:“儿子。” 那护士妹纸点了点头,应声道:“哦。”然后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朋友看着护士妹子这样,疑惑道:“有事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护士妹子又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你真是病人的儿子啊?” 这话问得,我在一旁听得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谁闲的蛋疼,认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爹啊!而朋友看到他爹这样,本来就心情不好,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的摸样,难道长得不像我爹吗?” 朋友这样一说,那护士妹纸竟然真的就凑到老爷子脸前瞅了一阵,然后又抬头瞅了朋友一阵,又低头瞅了老爷子一阵,又抬头看了朋友一阵……她这样来来回回在朋友他们父子俩之间一直看了好几轮……那样子,绝逼是因为听了朋友的话,所以想要通过俩人的相貌,来确认一下俩人的父子关系啊。 最终,这有趣的护士妹子彻底把朋友惹恼了,朋友怒道:“你他妈的啥意思啊?” 护士妹子回过神来,冒出一句:“嗯,刚才看了一下,你应该就是病人的儿子。” “你……”朋友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护士妹子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慌忙说道:“抱歉啊,我有要紧的事情,是关于病人的事情……而且,这事我只敢和病人最亲的人说。所以,我刚才才会……那个……实在抱歉。” 护士妹子这样一说,勾起了朋友的兴趣。 朋友疑惑道:“什么事情?关于我爹的?” 护士点了点头,说道:“想必病人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脑部神经方面的疾病,但日常的行为活动却总是那么的不协调,所以虽然他腿脚灵便,但却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你们也看到了,就连睡觉,都必须用绷带绑着,否则会在睡梦中翻身导致骨关节脱臼;而大小便也只能用医疗设备解决,否则会由于肠道的不正常蠕动,导致排泄物无法正常排泄;吃饭喝水就更不用说了,只能通过医学手段为他进食进水……这种情况,你们不觉得疑惑吗?” 当护士说出那句“你们不觉得疑惑吗”的时候,我内心一喜,莫非这护士妹纸知道些什么?莫非这护士妹子是那种传说中的隐士高人?护士的身份只是他行走世间的一种掩护? 要换作以前的话,打死我都不会有以上那种想法的。 但是在上河村、下河村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不得不重新认知这个世界。神婆、出马仙、算命先生、阴阳师……等等这些,我打心底觉得,应该不是凭空捏造,应该是确有其事。 所以,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就想要掏出那块黄色的绸布,问护士妹子一句:“你认识这块布吗?” 而朋友却突然拦在我身前,盯着那护士妹子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护士妹子挠了挠头,可能是被朋友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吧,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觉得吧,你的父亲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是被恶人、或者是什么脏东西施了手段。” 说到这里,朋友面色一凝,就那样默默的盯着护士妹子。 盯了好久之后,护士妹子有些不知所措了,慌张道:“我知道,在医院里,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你要相信,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师父他就是一位阴阳师,通俗点说就是一捉鬼的……真的,你们别不相信,我师父他不是江湖骗子,他一定可以帮你们的……” 听那护士妹子说道这里,我和朋友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笑,是因为护士妹子的话,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想,护士妹子果然是那种隐士高人,她有一位阴阳师师父,就是那种捉鬼师父。 朋友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觉得,朋友笑的原因,和我一样罢。 而护士妹子看到我们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纠结了一阵,最后跺了跺脚,撅嘴道:“算啦算啦,就知道你们不信……算啦,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真是的,本来看到老人家挺可怜的,还想请师父帮帮你们呢……” 朋友止住笑意,说道:“我们信,我们信。” 我看到护士妹子这副样子,也有些忍俊不禁。跟着笑道:“对对对,我们信,我们信。” 当然,我刚才也仅仅只是忍俊不禁,不会对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明白自己这张逼脸,注意屌丝孤独一生了。 这个时候,护士妹子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确定道:“你们真的信?” 我和朋友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护士妹子疑惑了:“那你们笑什么啊?” 我迫不及待的告诉护士妹子:“我他妈的高兴啊,本来觉得自己要悲剧了,可碰巧就遇到高人了,我他妈的太高兴了。” “对对对,高兴,太高兴了,呵呵呵呵呵。”朋友也说道。 听我和朋友这样一说,护士妹子也高兴起来,兴奋的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那你们快跟我说说,那老人家之前可有什么遭遇?或者说,你们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老人家惹上了脏东西?”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我爸以前得了癌症,找神婆治疗了一下,癌症好了,之后就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 听朋友这样一说,护士妹纸愣在了那里,然后抓着脑袋,想了好一阵子,才一个人嘀咕道:“找神婆看病的……师父说过,神婆身上顶着的所谓神仙,都是些山精野怪,它们大多都是害人的……可是它害人,为什么还要帮老人家治好癌症呢……它既然治好了癌症,那为什么要把老人家害成这样呢……” 护士妹子一面嘀咕,一面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踱来踱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而朋友在一旁,看到护士妹纸这个样子,也挺焦急的问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护士妹子瞪了朋友一眼,叫道:“别插话,扰乱我思维。” 而我听到护士妹子刚才嘀咕的那些话,似乎挺专业的。她说神婆身上顶着的所谓神仙,都是些山精野怪,似乎挺有道理的。传说中的神仙,哪个坑害过人啊?坑害人的,那可不就是山精野怪吗? 于是,我跟护士妹子招呼道:“喂,给你点提示。” 说话之间,我把那块黄绸布拿出来,冲着护士妹子问道:“你认识这个玩意吗?” 第十九章 神经护士 当我把那块黄色的绸布展示出来的时候,那位护士妹子却是一脸的迷茫。 她迟疑着的结果我手里的黄绸布,装模作样的捧在手里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块纯手工绘制的藏宝图。” 听护士妹子这样一说,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在她的脸上。 我把那块黄绸布从护士的妹子的手里夺过来,忍不住骂道:“藏宝图你妹啊,电影看多了吧你。” 骂完之后,我转身跟朋友说道:“走吧,妈的,这几天被搞得疑神疑鬼的,刚才差点被这丫头片子给唬住,我看她就是个神经病。” 朋友听了我的话,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冲那护士妹子埋怨道:“小姐,你这样逗我们,很好玩吗?” 然后,我和朋友便没再搭理那护士妹子,转身准备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那护士的妹子迟疑的声音,她喊道:“别走啊,我刚才说的不对吗?这就是一幅用2b铅笔绘制的藏宝地图吧,到底是不是啊?” 护士妹子这话喊得一本正经,就跟她前面糊弄我们时候的口气一个样儿。 刚被她这样装神弄鬼的愚弄了一番,结果丫的到现在居然还敢继续跟我们装逼,这样导致我更生气了,我转身回敬了她一句“2b铅笔你妹啊,我看你就是个2b。” 这样骂完,我才觉得解气一点。 然而,这时候,朋友却突然一愣,止住脚步,跟我嘀咕道:“那护士,不会真的就是个2b吧?” 我听了朋友的话,也是一愣,迟疑道:“可……可能吧……” 朋友的怀疑不无道理。像朋友他爹住的这家医院,那可是非常正规的医院,里面的护士不可能这么没素质,通过愚弄患者家属来寻开心。而且,就算突然有这么一个奇葩护士,突发奇想的来调戏患者家属,那她被患者家属识破之后,正常人应该会有所收敛吧,但眼前的护士妹子居然丝毫没有收敛,继续在跟我们装逼。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了,这护士妹子估计就是个患有神经病的2b,她能来这家医院上班当护士,绝逼是因为医院里有关系啊。 至此,朋友慌忙说道:“不行,我得投诉,我爹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用这种2b护士来陪侍,万一出点啥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朋友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坚决支持朋友投诉。 于是,朋友止住脚步,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面左顾右盼的观望了一阵,最后终于在某个角落里的墙面上看到了一串数字,这串数字前面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投诉电话。 看到投诉电话以后,朋友便摸出了手机,拨下了这个电话。 那位还在一旁唧唧歪歪的护士妹子,看到朋友的刚才的一番动作之后,可能也意识到了朋友要干什么。她此刻匆忙跑到朋友身边,惊慌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会让我丢掉工作的……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护士妹子是个2b,我们也就懒得搭理她了,任由她在那里胡闹。 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和一个2b计较,她会把你的智商拉低到和她相同的层次,然后用她丰富的经验打败你。我现在对这话深有体会,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我们一开始就是因为太跟这2b护士计较了,结果智商也被她拉低了,硬是被她唬住了,傻逼兮兮的相信了她是什么隐士高人。 朋友打完电话之后,任由那护士妹子胡闹了一小会儿,便有医院的领导过来了。 具体什么领导,我们也不知道,总之她来了以后,对那护士妹子就是一阵训斥,最后说道:“阮小美,说了你多少次了,又给我闯祸,明天你别来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那领导对那护士妹子训斥过后,便是对朋友一脸赔笑,说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现在咱们医院的护士,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调换不开,你晚上就先陪一下你家的病人,我连夜安排,明天就给你家病人派一位新的护士过来,绝对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护士。” 朋友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事情既然解决了,也就没再为难医院。 而那叫阮小美的护士,则在一旁挺不高兴的,跟那领导埋怨道:“舅舅,你真的要撵我回去吗?你不能这样做啊……” 虽然她和那领导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她叫领导“舅舅”。 我当时心里就嘀咕,怪不得这种2b都能来医院上班,敢情有个当领导的舅舅在这里。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特不平衡。 我除了脸上长了一些疮疤之外,也算是英明神武吧。为毛想要找一份去工地搬砖的活儿,还得忍痛买一包我自己都舍不得抽的芙蓉王孝敬工头才行。可是眼前这个2b丫头,人家就因为有个舅舅在医院当领导,就能轻松来医院上班。 草,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怂恿朋友:“那领导是她舅舅,要继续投诉吗?” 可是,朋友毕竟一个富二代,没有我这种仇视社会的心理,所以便笑着耸了耸肩,说道:“弓子啊,算啦……你看,我晚上得留在医院陪侍我爹了,一时半会走不开,要不你自己回去吧。记得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得勒,看来怂恿朋友失败了。不过想到我就这样回去也没啥事儿,干脆就待在医院,看朋友陪侍他爹吧。 最主要的是,我被朋友坑了这一趟,走了这么多天,估计在工地搬砖的活儿也丢了,工头应该早鸡八把我开除了。我得寻找个适当的机会,跟朋友开口,让丫的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啊。 就这样,我和朋友每人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朋友他爹的病房里,打算就在医院过夜了。 朋友他爹一直未醒,睡梦中市场想要翻动一下身子,不会因为被绷带绑着,所以没有翻动起来。 朋友就呆呆的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瞅着他爹,似有心事。 我坐在一边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朋友说道:“阿坑啊,我跟着你跑这一趟,估计把工作也丢了。你也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我以后得吃饭啊,所以你看……” 话刚说道一本,朋友便摆了摆手,说道:“弓子啊,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吧,你以前干什么工作,我再给你找一份相同的就算了。” 我和阿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们两家住在同一个院子。不过后来,阿坑他爹下海经商发达了。我爹为了给我治疗脸面,不仅没时间干事业,还把家里一点点老底也给折腾没了,最后我爹妈老俩口只能回乡下老房子度晚年,我在外面找活干,养活他们二老。 就这样,我和阿坑便渐渐的成了俩个不同世界的人,他是富二代,我是丑八怪。 不过小时候培养出来的那份情谊,是一种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情谊。这些年来,我和阿坑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偶尔见面还是会打一声招呼。时间久了,阿坑有什么饭局的时候,也会喊我一起去享受一番。阿坑没有小瞧过我,我亦没有因为阿坑是一位富二代,而觉得他高不可攀。 所以了,当阿坑刚才问我以前干什么工作的时候,我也不嫌丢人,坦然的告诉他:“搬砖。” 阿坑听了之后,呆在了那里,说道:“早就听说你这几年混的挺惨,但没想到你这么惨,你咋不跟我说啊。” 阿坑这话问的,使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的干笑了几声。 阿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啦,正好我公司缺个保安队长,你以后也不用去搬砖了,来我这当保安队长吧,一个月给你四五千,行吧。” 听阿坑这样一说,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我以后也是领导啦,虽然这领导只是个保安队长,估计也会经常跑个腿什么的,但也总他妈的比搬砖强吧,还且工资还不少。 我欢快的点了点头,心里嘀咕道,我他妈的为啥不早点来麻烦阿坑这富二代朋友阿,早点找他的话,我也用不着辛辛苦苦的搬这几年的砖头了。 我工作的事情有了着落之后,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便跟朋友说道:“那你好好照看你家老爷子,我挺困的,先靠着椅子眯一会儿。” 朋友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睡吧。”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挺那啥的,刚刚还求人家帮我解决工作的事儿,工作的事儿一解决,我就事不关己的独自睡觉了……挺不像话的,便装模作样的跟朋友说:“你可千万别睡着啊,万一老爷子醒来需要你了,叫不醒你咋办?” 嘱咐完朋友以后,心里感觉能过得去了,便一仰脑袋睡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之后,突然发现朋友不知道去哪了。而病床上老爷子已经醒了,正慢慢的从绷带里面钻了出来…… 第二十章 现实与梦境 我眼巴巴的看着病床上的老爷子一点一点的从绷带里面钻了出来,而朋友又莫名其妙的不在病房内,我便想要起身,制止老爷子的行为。毕竟老爷子现在的状况很是不好,稍微动一动恐怕就会遭来杀生之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起身之后,急匆匆的一步步向病床前走去。但是,和病床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病床。 眼前老爷子钻出绷带的景象,仿佛就像那海市蜃楼一般,让人永远无法触及。 现在的这种状况非常的诡异,我内心不由的害怕起来,忍不住大声喊叫。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的嘹亮,但老爷子却根本对我不闻不问,似乎是根本没有发觉我的存在,依然自顾自的从那绷带里面一点一点的往出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终于,他从病床上裹着的绷带里面钻了出来,默默的下床,向着病房外走去。他身体上那些插着的管子,也随着他一步步的远离病床,而从身体上拔落了下来。 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瞧我一眼。 此时此刻,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慌忙摸出手机,准备给朋友打电话。 按下朋友的号码之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居然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也是那种“嘟――――嘟――――嘟――――嘟――――”的声音,但是这种“嘟――――嘟――――嘟――――嘟――――”声,明显要比正常情况更加的延长。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就跌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电话居然接通了。没错,不是那种正常的等待接听的“嘟――――嘟――――嘟――――嘟――――”声,但电话依然还是接通了。 我的手机是那种山寨手机,听筒的声音特别高,即使不开免提,也顶的上一般手机开了免提的声音了。 所以,虽然手机跌在地上,但我还是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朋友的声音。[] 他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惊慌,但又是那么的不正常……怎么跟大家形容呢,总之就是说话的口气听起来特别的惊慌,但音调却拉的特别的长。 朋友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这三个字,仿佛就像是在非常的惊慌的情况下,用录音设备把它录了下来,然后又在播放这三个字的时候,刻意的把播放速度调慢了……没错,朋友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这种感觉。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种声音听起来有多么的惊悚。 虽然内心害怕的要死,但我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坑,是我!我是小弓啊。” 说完之后,电话那边回道:“你到底是谁?”声音还是朋友的声音,还是那种古怪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朋友似乎更加惊慌了。 我鼓足勇气,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 那边突然“啪”的一声挂断了。 本来还想继续打过去的,但左思右想,实在没有继续打过去的勇气了。 就在原地待了一阵之后,我平复了一下自己慌乱的情绪,准备追上朋友他爹,看看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于是,我冲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的走廊里,我看到朋友他爹刚好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准备下楼。 我紧追了几步,想要追上朋友他爹。 但在即将靠近朋友他爹的时候,先前那种诡异的情况又发生了。朋友他爹看起来,明明走的特别慢,步伐迈的特别缓……但是在我几乎都快要跑起来的情况下,依然追不上朋友他爹,始终就是和他保持着那几米的距离。 我再次不甘心的出了声,冲着朋友他爹的背影叫道:“伯父,伯父。[]” 但那老爷子依然是对我不闻不问,似乎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来不及考虑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一路紧紧追随朋友他爹,一直追出了医院的大门。 外面城市的道路上,路灯有气无力的亮着,深夜的城镇已经很难看到行人了。朋友他爹就那样缓缓的沿着道路,一步一步的向着远处走去,昏暗的路灯把他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显得特别的狰狞恐怖。 我一路追随,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朋友他爹终于在一幢大厦前停了下来。 我站在朋友他爹背后几米以外,抬头看着这幢大厦,这……这不正是朋友他们家的公司吗? 疑惑之间,只见朋友他突然抬头观望着大厦,短暂的几秒之后,他才又缓缓的迈开步子,从大厦正门走进了大厦。 我慌忙跟上,进了大厦的大厅之后,里面静的可怕,居然见不到值班的保安。 我内心嘀咕,莫非朋友他们家公司没有保安,他说让我来当保安队长,只是个光杆司令? 本来还寻思着见着值班保安以后,有个伴儿,心里也不是那么害怕,然后请保安帮忙。看来,是我多想了。 而这时候,朋友他爹已经经过了大厦的电梯口,绕到到了大厦的楼梯口。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从楼梯口,下了地下室。 看到这里,我想我明白了什么。朋友先前跟我说过,老爷子总是在半夜凌晨俩点左右,独自前往公司楼层的地下室,一直静静的坐到清晨六点左右。 他……他一定是又去使用那神婆给他的什么治疗垫子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必须要制止他,我忍不住冲着老爷子的背影喊道:“别去了,你现在变成这样,是那治疗垫子害了你,别去啊……” 当然,还是和先前一样,老爷子根本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依然自顾自的在往地下室走去。 我不甘心的一路追随着他喊叫着,一直到到他钻进了某间储物室,然后盘坐在了那里。 我非常清楚的看到,他屁股下面坐着的,正是神婆给我那种黄色绸布,上面那种用2b铅笔勾勒出来的古怪几何图案,我再熟悉不过了。 朋友他爹明明近在眼前,似乎我一个跨步就可以制止他继续这种危险的行为。但事实却告诉我,我根本无法触及到眼前的老爷子。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体莫名的一阵,似乎凭空有一种力量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趔趄,猛然抬头的时候,却朋友的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有些惊慌的时候,只听见朋友跟我说道:“弓子,醒醒,刚才发生了一件非常公布的事情。” 朋友话毕,我才逐渐的发现,我依旧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而不远处的那张病床上,老爷子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体被一股股的绷带缠绕在床上,身体上的某些部位,依旧接着一条条的医疗管子。 我刚才,似乎是作了一个梦。 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气,我心有余悸的对朋友说:“吓死我了,刚才作了一个噩梦。” 而朋友却慌慌张张的说道:“弓子,刚才你睡着那会,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吓死我了。” 看朋友这么惊慌,我刚刚放心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事啊?” 朋友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一下自己情绪,说道:“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就在你睡的特别沉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你打来的?” “什么?”我惊诧道。 莫非刚才那个,不是梦境,是真实发生的?因为,刚才我确实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啊。 可是,眼前病床上安静躺着老爷子,却又非常坚定的向我表明了一个事实,刚才就是梦境。 惊疑不定之间,我慌忙摸出手机,看了一下通过记录,并没有我拨出朋友电话的记录啊。 我不甘心的问朋友:“我刚才是不是梦游了?”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睡的特别沉,一动不动。”然后,他说道:“但是,我真真切切的就是接到了你的电话。” 说着,朋友打开他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示意我看。 果然,朋友手机上的通化记录,很清楚的显示着,在五六分钟之前,接到了一个我的电话,通话时间只有十几秒。 此时此刻,我脑袋里面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乱糟糟的。 沉默了一阵之后,我告诉朋友:“听听我刚才作的那个噩梦吧……或许听过之后,你可以推测出什么。” 朋友这时候似乎也从我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 问道:“你刚才的噩梦,和我接到的这个诡异电话,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告诉朋友:“我刚才在梦里,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面,我听到你特别的惊慌,你的声音很古怪,不过我还是听清楚了你说什么,你在问:你是谁?你是谁?” 我说到这里,朋友明显的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当时睡在那里,手里就揣着手机。所以当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很诡异,忍不住就向电话那边问道:你是谁?你是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顾不上讲述刚才的梦境,跟朋友说道:“我当时告诉你了,我是小弓啊,你没听见吗?” 朋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电话那边声音很乱很杂,什么都听不清。” 第二十一章 绝路 我把我刚才的梦境,尽可能详细的向朋友叙述了一次。 朋友听完之后,显然对梦境中我拨打的那个电话有极大的兴趣,他似乎认定,他之前接到的电话,就是我在梦里打过去的。所以,他反复询问,我在梦里打电话时候的一切细节。 只可惜,当时毕竟是在梦里,虽然我已经把那一个电话描述的非常具体了,但还是无法准确的推测出我电话的时间。 我明白朋友的想法,他想要推测出我在梦里打电话时候的具体时间,然后把这个时间和他手机通话记录上的时间核对一下,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我在梦里打出去的电话,就是他之前接到的电话。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不尽人意,朋友在经过一番反复推敲之后,最终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证明他那大胆的猜想。 虽然放弃了,但朋友还是非常的不甘,他跟我说:“小弓,听了你的梦境之后,我敢肯定我接到的那个电话,一定是你在梦里打来的……当然,你刚才的那个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梦……” 此时此刻,我不建议朋友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因为,虽然刚才的情况确实有些诡异,但也仅仅只是诡异,并未对任何一个人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所以,我跟朋友说道:“这个问题没必要继续研究了,我觉得我们有时间的话,更应该研究一下,那块黄绸布到底是什么,因为这黄绸布,关系着很多人的生死命运。” 朋友耸了耸肩,答道:“我只是对一些古怪的事情感到好奇而已。明天,等我爹的陪侍护士安顿好以后,我会继续出去走几天,去请一位道上有名的师父过来。” 我冲朋友点了点头,把那块黄绸布从裤兜里摸出来,丢给朋友,说道:“你把这个带上吧,一见了那位师父,就请他辨认一下这玩意,然后打电话告诉我……说实话,我不打算使用这什么治疗垫子了,即使我脸部的病变会持续恶化,但也总比我使用过之后,变得像你爹那样强吧……而且,我脸上那毛病,并不是什么绝症,除了看着丑一点,也没啥大碍。” 朋友摇了摇头,把那块黄绸布还给我,说道:“不,弓子,我觉得……你想的太过乐观了。” 我疑惑,问道:“我乐观吗?事实不就应该是那样吗?”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之前已经推测,那上河村神婆无论如何都会让你使用那黄绸布的,所以不使用黄绸布的后果就是病情持续恶化……是病情持续恶化啊,并不是恶化到一定程度就会停止……所以,你觉得,你脸上的那些疮疤,无休止的持续恶化下去,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朋友说道。 我想了想,答道:“无非就是全身长满那种疮疤,但这也总好过变成你爹的那种情况吧。” “弓子,你的思维太过狭隘了。”朋友说话之间,面色突然严肃起来,放慢声音,继续说道:“那脸上的那些疮疤,是会无休止的恶化下去啊。知道什么是无休止吗?就是在你全身都长满疮疤的时候,还会有新的疮疤从旧疮疤的缝隙中生长出来……一直到你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寸肌肤可以容纳下一粒疮疤的时候,这些密密麻麻的疮疤就会相互挤压破裂……那时候,你的整个身体将变成一堆流着血脓的烂肉……” 朋友这样一说,我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不经意间的一摸,我发现自己的脸部的那一片疮疤居然不知不觉的扩散开了,已经即将要蔓延到脖子。 卧槽,不使用治疗垫子的话,这病情真的是会恶化的啊。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心情责骂朋友了。 “阿坑啊,你坑我走的这一趟,把我带上了绝路啊。”我无奈的冲着朋友叹息道,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能快乐的活着,那就干脆的死掉吧。 阿坑听我这样一说,也是一脸的内疚,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弓子,你放心,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一定会救你……这块黄布,你先保存着,不要频繁使用,但也不要完全不使用……总之,你尽量寻找一个平衡点,既不要让病情恶化到致你于死亡的程度,又不要因为太过频繁的使用治疗垫子,而使自己倒霉到生活不能自理……等着我寻求到解救你的办法,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不要让自己出事……” 哎,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也只有朋友所说的这种办法了。 可是,朋友的这个方法,似乎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啊。 我在疮疤即将恶化到最坏结果的时候,使用一次治疗垫子,使病情恢复过去……等疮疤再次即将恶化到最坏结果的时候,再使用一次治疗垫子,使病情恢复过去……这样做的话,不仅可以避免病情恶化到朋友所说的那种恐怖程度,而且因为治疗垫的使用次数不频繁,可以使得自己不会太快的变成朋友他爹那样。 只是,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的话,治疗垫子的使用次数终究会累积起来的,我最终还是会变成朋友他爹那样。 当然,我可也以选择完全不使用治疗垫子。但就目前病情的恶化速度来看,我一个多月之内,肯定会如朋友所说的那样,恶化成一滩血脓烂肉。 想了想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这么艰难的过下去,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阿坑,希望你尽快找到解救我的方法。”我当时的情绪非常低落,跟朋友交待了一句之后,便打定主意,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就爽快的死求了算啦。 至于我爹妈,我觉得阿坑应该会帮我照看的。隔开我和阿坑的情谊不说,老子现在变成这样,可都是阿坑这逼坑害的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我照顾我爹妈。 …… 折腾了一夜,天色也快要亮了,我便告别了阿坑,打算回家享受人生去了。 毕竟人生苦短,我也没多少日子了,得抓紧时间享受。当然,像我这种屌丝,对“享受”这种生活行为,要求不是特别高。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无非就是吃饱喝足,看着小电影撸会儿管。 回去的路上,我顺便买了点花生米、啤酒、真空袋装牛肉,打算回家好吃好喝一顿。 说来也巧了,买完东西出了商店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昨晚投诉的那护士妹子。 本来我不打算搭理这2b神经病的,不过她也看见了我,马上就大呼小叫起来:“你……你不就是昨天在医院那个吗?” 我假装没看见她,自顾自的就要走开。结果丫的还来劲了,追上我,拽住了我的胳膊,说道:“我没认错,你就是昨天在医院的那个。” 本来我就心情不好,又被个2b神经病缠着,便忍不住叫嚣道:“咋啦?昨晚投诉了你,你是想报复还是咋滴?” 我这样一说,这护士妹子就脸红了,说道:“没……不……不是,我是想向你道歉的。” “哦?道歉?”我疑惑了,她一个2b神经病,懂得道歉是什么意思吗?而且以她神经病的视角来看,她为什么要跟我们道歉? 这护士妹子看我疑惑,马上说道:“昨天,我……我不该假装什么都懂的。你家的病人已经变成了那样,我应该直接带你们去见我师父,直接请师父出手的。” 卧槽,敢情这神经病不是来道歉的啊。而是看到我以后,神经病又犯了,所以便过来调戏我来了。 我慌忙挣脱她拽我胳膊的手,转身就逃。见着神经病,你没法跟她理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得远远的。 结果这货居然不依不饶,一路追着我,叫唤个不停,说道:“你家病人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要尽快解救啊,我建议你现在马上跟着我去见我的师父……哦,对了,还有昨天你让我看的那块黄布,和你家病人现在的情况一定有关系吧,记得把那块黄布也带上啊,我师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一定认得……我师父肯定可以帮助你们的……” 麻痹的,这货他妈的怎么这么烦?就跟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似的。 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把自己那张长满疮疤的脸,往这神经病护士面前一凑,说道:“你他妈的看清楚,昨晚你见到那人的疮疤只长在脸上,而老子不仅脸上有,连脖子里都长了疮疤。所以,你他妈的认错人了,知道不?” 嗨,你别说,这一招还真见效。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满脸的疮疤把这姑娘吓住了?还是这姑娘经过我的提醒,也发现了我的疮疤增多了,所以便真的以为认错人了? 不过管它呢,反正总算是吧这神经病给甩掉了。看来,见了神经以后,你如果无法甩掉她的话,就去唬她或者哄她吧。 可是,一直到我回了家以后,即将开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并没有甩掉那神经护士,她居然一直跟踪我来到了这里,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的瞅着我呢。 第二十二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 发现那护士妹子跟踪我之后,我也没太在意。毕竟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 所以,我就任由她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的瞅着我,我自顾自的进了自己家门。 回家以后,拆开花生米、牛肉,开了啤酒,自个儿好吃好喝搓了一顿,便打开电脑,寻思着看会儿片,撸一发……大家知道,我这小半辈子也就这点乐趣,在自己很可能死去之前,我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体验这份乐趣吗? 撸了几发之后,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之前的一些不痛快,似乎也随着那一阵子的喷射,抛出了体外。 不过那种好心情也就持续了一阵儿,情绪马上就要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低落:哎,如果阿坑不能尽快寻求到解救我的方法,那我就只能死了,死后的世界也不知道是啥样的?还能不能体验撸管的快感了。 这样一想,心情就变得更加烦躁了。不过刚刚撸了几发,再撸也撸不出来了,所以不能靠撸管了缓解情绪了。 算求啦,睡觉吧,睡着了,就啥也不想了。 拿定主意之后,我一头砸在床铺上,就杵在那里迷糊去了。 迷糊了一阵之后,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就那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睡的正沉的时候,睡梦中听到电话响起了,伸手摸索到电话,凑到耳边接听道:“谁啊?” “小弓,是我,我马上要去外地了,去找那位有名的师父……不过,我爹今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就说要找你。”原来是朋友打来的电话。 我疑惑了,老爷子找我干嘛啊?小时候,虽然我们俩家是邻居,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只和朋友保持点联系,和朋友他爹根本没啥交集啊。 翻身从床铺上坐起来,我问道:“你爹找我干什么啊?” 朋友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爹醒来之后,点名道姓的就是要找你。” “我觉得……或许我爹感觉自己不行了,所以想要见见生前认识的一些人吧……我……我一定要尽快把那有名的师父请来,救爹、救你……”朋友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这让我特别无语。 我慌忙制止道:“行了行了,你个大老爷们别哭哭啼啼的了,我他妈被你坑成这样,都没哭哭啼啼,你哭个求。我马上过去就是了,你家老爷子应该不是不行了,真要不行了,也会先着急的看你妈,不会先找我。” 说完之后,我挂了电话,在镜子前照了照,发现自己的疮疤暂时没有继续恶化扩散,便出门奔医院去了。 我一出门,发现之前那护士妹子还在我家不远处溜达着呢。 我下意识的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卧槽,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啊……我记得我回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七八点吧,这他妈的现在都下午五点了,这护士妹子不会是一整天就在我家附近溜达吧? 尼玛的,我到现在一直都没使用那什么治疗垫子啊?可是为毛突然变得这么倒霉,惹上了这么一个神经病? 疑惑了一阵,也没太在意,溜达到马路边,打了一辆车,让师傅载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我付了师傅车钱,下车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后面不远处也停下了一辆出租车,而那神经病护士妹子正从车上下来。 麻痹的,这是要闹哪样啊?莫非要二十四小时监控我? 虽然不担心这神经病对我有什么企图,但被一个人这样监控着,任谁都会感到不自在。 于是,我远远的看着那神经病护士妹子,狠狠的瞪着她,冲她挥了挥拳头,意思是告诉她小心点,别他妈惹毛我。 结果,这神经病护士身子一转,在那里蹦跶了起来,假装锻炼身体呢。她似乎是在告诉我:遇见只是巧合。卧槽,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神经病有时候真他妈的机智。 趁着那神经病护士妹子假装不注意我的时候,我慌忙撒丫子狂奔,一口气奔到了医院里的住院部,老爷子的病房内。 进了病房之后,朋友已经不在了。有一个微微发胖的护士,在病床前守护着老爷子。这胖护士,应该就是医院给新派过来陪侍老爷子的护士了。 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眼睛挣得圆溜溜的。看到我进来之后,就“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而这时候,那胖护士也注意到了我,便马上问道:“你是王小弓吧?你朋友阿坑有急事先离开了。病人有一些私事要跟你说,我先出去了啊。” 胖护士说着,就要准备离开病房。 我慌忙叫住胖护士,指着在病床上“咿咿呀呀”的瞎叫唤的老爷子,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胖护士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啊,想说话,又不敢说,怕风大闪了舌头呗。” 卧槽,听了胖护士的话,我顿时感觉那句“怕风大闪了舌头”用的太精妙了,和我的“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不过,我的这种心理活动,表现脸上的时候,可能令这胖护士错以为我有些不高兴了吧。 总之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慌忙道歉道:“抱歉抱歉,身为一名白衣天使,我不该用那样的话去羞辱病人,这是我的失职,请原谅……还有,病人的情况,您身为家属应该知道。所以,请您在听病人讲话的时候,多一些耐心,毕竟病人不敢正常张嘴说话,害怕风大闪了……哦不,害怕出了差错。” 我去,这胖护士真机灵,变脸就跟翻书一样。不过,谁他妈的告诉你,我是病人的家属了? 懒得跟这胖护士计较,把她打发出去之后,我便小心翼翼的凑到老爷子病床前,问道:“伯父,您找我?” 我这一问,老爷子“咿咿呀呀呀”的更加急促了,显然显得特别着急。 我慌忙说道:“伯父,您别急。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您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耐心听着呐。” 我这样一说,老爷在才平静下来,不急不缓的开始“咿咿呀呀”。 尼玛啊,你们绝对无法想象,听这种人说件事情,他妈的有多么困难。他不敢张嘴说话,只能闭着嘴,通过舌头在嘴里的搅动、以及喉咙的蠕动来发音。你们可以想象一样,这样发出来的声音,是他妈的有多抽象啊。 总之,我把耳朵凑到老爷子嘴边听了有一个多小时,通过偶尔听到的一些词句,再加上自己的脑补推断,才总算搞明白一句话:“昨天晚上,我去办事的时候,虽然没看到你,但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制止我。” 搞明白这话之后,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昨晚那梦真的是真的? 这事儿挺邪乎的,我得确认一下。 于是,我便把我搞明白的话,跟老爷子复述了一次,询问老爷子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结果老爷子非常用力的“嗯嗯嗯”了几声。 卧槽,看来这老爷子也不简单,自身也有很多秘密啊。 昨天晚上,我从那古怪的梦中醒来的时候,朋友可是告诉了我,他一直就在病房待着呢,没离开半步,一直看着我和老爷子在那里睡觉呢,直到莫名其妙的接到了我的电话之后,才把我给弄醒。 但这老爷却说他晚上出去办事了,而我也在梦中看到了老爷晚上出去办事了……莫非,作梦的不是我,是朋友?是阿坑这货在作梦,我和老爷都没作梦? 可那电话的事情怎么解释?朋友接到电话之后,才慢慢把我叫醒的啊!并不是我把朋友叫醒的啊! 这可真尼玛复杂,到底怎么回事? 看我在那纠结呢,老爷子便又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我还以为老爷子要跟我解释什么呢,顿时兴奋起来,竖起耳朵,凑到老爷子嘴边,仔细聆听。 结果,又费时费力的听了好久,才搞清楚老爷子又说了什么。他根本不是跟我解释什么,而是在叙述另外一件事情。 他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变成这样,是因为那神婆给我的那块治疗垫子,但是我不想癌症复发而死,所以我就一直在使用那块治疗垫子,然后用现在这种方法维持着自己的生命。” 这……老爷子居然已经知道了,这太出乎我的预料了,我问老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完之后,老爷子再次“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在向我阐述着什么其它事件。 我忍着耐心,再次听了好久,才发现老爷子是在告诉我:“小弓,你是个好娃娃,谢谢你昨天晚上那样提醒我。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像我现在这样。” 第二十三章 反常的阿坑 老爷子在跟我说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时候,他的神情严肃、郑重。 看着老爷子以这样的态度,向我说出这句话,我的内心瞬间感概万千。 他之前已经说过了,他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使用了那黄色的绸布,但他却依然不肯放弃使用那治疗垫子……这一切,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想到这里,我被老爷子的这种精神深深的感染了。 哎,怪不得人家事业能这么成功,有这种精神,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吗? 已经活成了这副逼样的一名老头,人家都这么乐观坚强。我一个正值壮年的大小伙,有什么理由垂头丧气、自暴自弃呢?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顿时重新振作了起来,再次拥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把抓起老爷子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谢谢你啊,伯父,谢谢你啊!” 答谢了一阵之后,老爷子微微冲我点了点头,估计是觉得我情绪激动的有点过头了,示意我差不多点就行了。 松开老爷子的手,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略感尴尬。 尴尬过后,我问老爷子:“您这么着急把我找来,就是为了对我进行刚才的一番教育吗?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爷子轻轻点头,又开始“咿咿呀呀”的乱叫起来。 接下来,我就不再详细描述,我是如何如何费劲才把老爷子的话听清楚的,大家应该能体会到那种困难。所以,我直接跟大家交代一下,老爷子又跟我说了些什么吧。 老爷子首先嘱咐我:“今天和我说的一切,都不要和阿坑提起。” 老爷子这样一嘱咐,我就纳闷了,阿坑可是你儿子,你他妈的莫非看到我比你儿子还亲吗? 后来老爷子解释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太正常,尤其是自己找那神婆治疗过癌症过后,他的这种感觉就愈发的强烈了。(.) 阿坑具体哪里不正常,老爷子也说不上来。他只是通过那种父亲对儿子的了解,而产生了这样的一种感觉:他觉得阿坑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似乎迷恋上了某种东西,整天都显得心事重重。 老爷子这样一说,可把我吓唬住了。 我慌忙跟老爷子说道:“您可别瞎想啊,阿坑他又出远门找什么民间师父去了,据说是为了救您。” 结果老爷子坚决不听我的劝告,坚持认为阿坑有些不正常了。 而且,他还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我和他一样,都被神婆治疗过。所以,我应该和他相互信任,相互帮助,共同合作,找出解救自己的办法。 至于阿坑,老爷子要我提防着点。老爷子觉得,阿坑或许不仅救不了我们,还会把我们给彻底害惨,害的没有一丝逆转的余地。 看老爷子这么认真,我也有些不敢轻易相信阿坑了。 毕竟人家老爹都觉得他不对劲,我再去相信他的话,心里总是有点不放心。 到了现在,我先是被老爷子如师如父一般的教诲了一番,后来又被老爷子谨慎的办事态度所感染,不知不觉的便对老爷子产生了一种踏踏实实的信任感。 于是,我忍不住问老爷子:“伯父,既然咱们现在不能相信阿坑了,那就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您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暂时先不急着定计划,毕竟咱们遭遇的这事儿太过诡异,根本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咱们还是先互相交换一下对方的信息,然后可以根据这些信息,另做打算。” 老爷子的话,说的挺有道理的。我便一股脑的把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老爷子。从阿坑打电话哄骗我去见那神婆,一直到去了那放羊汉子家所经历的一切,再加上中途朋友做出的一些推测……丝毫没有对老爷子有所保留。 老爷子听完之后,也“咿咿呀呀”的向我交待了他所经历的一切。 老爷子交待的这些,基本和朋友跟我讲述的差不多。无非就是见了神婆之后,神婆请神上身捏脑袋,捏完脑袋之后偷偷的交待给他那块黄绸布,他回家之后遵照神婆的嘱咐偷偷使用黄绸布,后来便搞得“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 虽然基本上和阿坑讲述的差不多,但有两点还是值得注意,这两点是阿坑所不知道的。 第一点,老爷子还没彻底悲剧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倒霉是因为使用了那块称为治疗垫子的黄绸布。只不过老爷子想要活着,不想癌症复发死去,便硬着头皮一直在使用。 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特别的偶然。 老爷子有个毛病……当然,也可是说是优点吧。那就是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忽略其他的事情。 当初,老爷子发现自己在管理公司事物经常出错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因为使用了黄绸布,以为是自己粗心大意,便开始刻意的集中全部精力去搞工作,这一集中精力,便把神婆嘱咐每晚使用治疗垫子的事情给忘记了,忘记了使用治疗垫子,工作中的差错自然而然的就不再发生了。 但同时,也是因为忘记了使用治疗垫子,老爷子的癌症复发了。癌症复发的时候,老爷子才想起了自己忘记使用治疗垫子了。于是,他便继续使用治疗垫子,结果癌症好了,工作中的差错,又因为使用了治疗垫子而出现了。老爷子便又开始集中精力干工作,这一集中精力,便又把神婆嘱咐每晚使用治疗垫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接下来的后果,大家应该也猜到了。 就是上面那种情况如此往复了好几次之后,心思慎密的老爷子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猜测出了这一切的原因,似乎就是那块治疗垫子。 还有第二点,就是老爷子在被那治疗垫子祸害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老爷子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每天晚上该如何去使用治疗垫子啊?自己不去使用治疗垫子的话,癌症复发,要了命怎么办? 结果,就在担心了几天之后,老爷子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在睡梦中去使用治疗垫子,和在现实中使用治疗垫子的情况是一样的,都可以防止病情反弹恶化,但同时也会使得自己愈发的倒霉,愈发的“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 怪不得,老爷子在说起梦中听到我声音的时候,显得见怪不怪,原来他有这样的发现啊。 听了老爷子的话,我突然想起了朋友当初对于神仙的推测。 他说:“我们看不见神仙。神仙如果不借用神婆、乩童这种人的身体的话,也看不到我们。我们和神仙本来是互不影响的……或许,我们和神仙本来是生存在俩个不同的世界,而神仙却寻到了一种影响我们这个世界的方法,那就是借用神婆的身体为媒介……” 由此,我脑洞大开,猜测梦中的我们,或许也是思想意识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那天晚上,一直醒着的阿坑,并没有看到我和老爷子离开。而我在发现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也并未看到阿坑依旧待在病房里。因为那时候,阿坑和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所以他和我们之间无法相互看到。 我把我的这种猜想告诉了老爷子。并把那天晚上,我在梦中给阿坑打电话的整个事件,详细的跟老爷子说了一次。想要看看老爷子的意见。 老爷子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紧接着便又“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了老爷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说,他很赞同我的猜想。不过,他觉得,那并不能称之为不同的世界,世界的格局太大了。准确的说,我们在梦中,是去了其它的空间。 老爷子赞同我的想法,并不是像我那样,凭空猜想,他是有自己科学依据的。 老爷子在业余的时间,喜欢看一些有关于科学理论的书籍。他告诉我,某本书上写着,不同的空间,时间的比例是不一样的。 他觉得,我在梦中给阿坑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那里面的那种等待接听的“嘟――――嘟――――嘟――――”声延长,以及朋友在电话里面的声音变得延长,都是因为俩个空间的时间比例有所差异,导致本来正常的音速,在传播到不同空间的时候便慢了。 而朋友在电话里,听到声音杂乱。也是因为受到时间比例的影响,导致我在梦境空间的声音传播到现实空间的时候,音速变快了。所以听起来很杂乱,无法辨认到底说了什么。 老爷子说的挺晦涩的,反正我是听不懂。 而且,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要通过更多的信息,寻求到解救我们的办法,并不是想要研究这些科学理论的。 所以,我也没太纠结老爷子说的这些,只是纳闷:“老爷子您说的这些,对救济我们有什么用处吗?” 老爷子脸上微微泛起了笑意,说道:“你知道,我每天在梦境中使用那黄绸布的时候,还看到了什么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不过看老爷子笑的这么开心,应该是寻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吧。 我期待的看着老爷子,问道:“看到了什么?” “在我盘坐在那块黄绸布上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些奇怪的物质,从我脑袋开始,顺着我的身体流到了那块黄绸布上,然后渗入黄绸布中,被黄绸布吸收消失了。那些物质具体是什么形态,我无法准确的描述,它们看起来非常的虚无缥缈。”老爷子答道。 第二十四章 永远留在梦境 我好不容易听老爷子“咿咿呀呀呀”的把这些事情讲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于是,我打算告别老爷子,回家了。临走之前,老爷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黄绸布能对我们产生那种作用,一定是因为它能吸收了我看到的那种物质。或许,搞清楚那种物质是什么,就能寻求到解救我们的办法。” 我无奈了,老爷子说的挺轻巧,但是要搞清楚他在梦中看到的那种物质,完全是痴人说梦。难道有谁能把梦中的物质提取到现实世界,然后对它进行化验吗? 老爷子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构想。 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直处在那种梦境空间当中?这样,我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在梦境空间中研究那些虚无缥缈的奇怪物质了。” 我说:“那你完全可以不要醒来啊。” 老爷子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行,我曾经试图一直留在梦境空间中,但是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把我从梦境中拉回来。” 我摊手表示无奈,老爷子的这个构想似乎挺有道理,但根本无法实施。 看着外面已经变黑的天色,我再次跟老爷子告辞道:“不早了,我先回去啦,咱们明天再讨论吧。” 结果,老爷子“咿咿呀呀”叫唤着,不让我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我只好无奈的跟老爷子说道:“那您长话短说,快点说完,我还要赶着回家呢。说实话,经历太多的事情之后,我已经不敢走夜路了。” 这时候,老爷子突然沉默了,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事情。 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缓缓的“咿咿呀呀”道:“我觉得,进入梦境空间,实际上就是我们的思想意识离开了身体。而想要长时间的呆在梦境空间当中,说白了就是要阻止思想意识回到身体……而要达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使我的肉体死亡,杀了我!” 当我好不容易听懂老爷子说什么的时候,瞬间就呆愣在了那里,真的是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这个老头子疯了吗?居然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就在我发呆的这一会儿时间,老头子又是“咿咿呀呀”的一阵乱叫,显得特别的迫切,似乎是在询问我,是否愿意帮助他?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摇了摇头。 这时候,老头子变得更加着急了,“咿咿呀呀”的叫唤的更厉害了,似乎是在告诉我,我一定要帮他这个忙,只有这样做,才有解救我和他的希望。 我示意老爷子冷静一下,然后略微思索了一阵,向他阐明了这样做的利害关系。 我对老爷子说:“暂且不论你的这种推测是否属实。咱们就当你猜测的是正确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你的思想意识真的长时间的停留在了梦境空间当中,而你亦逐渐的弄清楚了梦境空间当中,那种被吸进黄绸布的物质到底是什么……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你怎么活过来,然后把你研究到的信息告诉我?” 老爷子跟我解释道:“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你在睡觉的时候,完全可以进入和我相同的梦境空间,虽然我们在那里无法产生交集,但是你可以看到我的一切行为……所以,我如果搞清楚了那种古怪的物质是什么,你完全可以在睡梦中得到信息。” 卧槽,这死老头子脑袋被驴踢了吗? 我郁闷的问道:“那你怎么办?你活不过来怎么办?” 老头子微微一笑,向我表露出了一种宁愿自我牺牲的态度:“我一个死老头了,活不过来就活不过来吧,主要是你,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能就这样被神婆祸害了。” 妈的,老爷子……不,伯父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我不是那种没义气的人,伯父都这样对待我了,那我不能让他有一丝生命危险。我拍了拍胸脯说:“伯父,您别瞎想了,您这个方法我坚决不同意。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救助我们的方法,我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死。” 我豪气冲天的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伯父“咿咿呀呀”着还想要坚持他自己的意见。 我爽快的一挥手,说道:“行了,伯父,你别坚持了。我意已决,绝对不会让你死的,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我一定会把我们俩个都救下。” 说完之后,我便不由分说的离开了,不再给伯父一丝与我争执的机会。 离开病房,我一出门,居然又发现之前的那位神经病护士,她正在病房的走廊里装模作样的瞎溜达呢。 我无语了,这神经病护士也不太他妈的卧槽了吧。 从今天清晨我离开医院,去商场买东西遇见她,她就一直跟着我,跟到了我家,然后在我家门口守了我半天,一直守到我下午出门再来医院,她又一直跟踪我到医院……现在,她明显是在医院病房的走廊里又守了我半天,一直守到了黑夜啊! 被一个人一直跟踪了这么久,而且丫的还这么明目张胆,任谁都有几分火气了。 我朝着不远处的神经病护士吼道:“麻痹的,你他妈的一直跟着老子干毛啊?” 我这一吼,没想到这神经病护士装模作样的一回头,假装惊讶道:“呀!好巧啊,又碰到你啦。” 擦……这逼装的,让我特无语。 我无奈的抬手狠狠的指了指这神经病护士,准备离开了。原谅我,实在无法跟一个神经病较真。 但是没想到,这神经病护士反而追了上来,又跟我咧咧开了:“你们刚才在病房里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你们就别瞎费功夫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们瞎逼猜测就能解决的,只要把我师父请来,肯定啥事都搞定了……” 他妈的,这神经病护士说的倒是轻松自在。但是你他妈的这样明目张胆的告诉我,偷听了我说话,真的就好吗?你就不怕我打你吗?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一把捏住这神经病护士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神经病护士愣了一下,慌忙说道:“呃……没……没偷听,我只是猜测你们在里面说了悄悄话。” 妈的,我有种揍这二货的冲动了。可是,一来她是个女的,而来她是个神经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这种身份的人出手。 无奈之下,我冲着病房走廊吼了一声:“护士!” 吼完之后,先前调换过来的那位陪侍老爷子的胖护士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走到我跟前,一脸陪笑道:“你们爷俩说完私房话了啊?说完了你就放心的离开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病人的。” 我没好气的指着一旁的神经病护士,跟胖护士说道:“你怎么不在门口守着,这二货一直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你知道吗?” 胖护士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一旁的神经病护士。然后,她就不搭理我了,冲着神经病护士惊呼道:“哇,小美啊,你又来上班了吗?” 神经病护士见了胖护士,便也笑嘻嘻的说道:“不是啊,你看我又没穿护士服,我只是过来溜达溜达哦。” “嗯嗯,小美,你还是不穿护士服漂亮一点。” “嘻嘻,凤姐,你就不要夸我啦。” “嘿嘿,我那天跟你提的事儿,你跟你舅舅说了吗?” “我跟舅舅说了,凤姐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舅舅便同意了。” “哇,小美,谢谢你啊” …… 就这样,一位穿着便装的神经病护士和一位穿着制服的胖护士,在一旁闲侃了起来,把我完全无视了。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向胖护士提醒道:“你们这位刚刚被辞退的阮小美护士,刚才偷听了我们对话,你不管吗?” 结果这胖护士白了我一眼,说道:“我是一名护士,是伺候病人的。你被偷听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保镖!” 草,尼玛的! 算求拉,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也占不到啥便宜。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打算离开了。 可是,我刚走出去不远,就听见身后的阮小美跟胖护士说道:“凤姐,我有急事先离开了,改天再和你唠嗑啊。” 说完,她便“蹬、蹬、蹬”的紧追几步,又明目张胆的跟踪上了我。 尼玛啊,这他妈的是要闹哪样啊?这大半夜的,还不放弃对我的跟踪吗? 第二十五章 术法 这大半夜的,那叫阮小美的护士妹子,又一路从医院跟踪我来到了我家。 妈的,要说这神经病发起神经来,还真是可怕。我在踏入家门的瞬间,看到不远处的她并没有一丝离开的打算。难道,她打算继续在我家门口守我一晚上吗? 她从大早上开始就监视着我,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的大半夜。 她就不累吗?她晚上就不休息吗? 寻思了一阵,我觉得我有些想多了,一个神经病而已,爱咋咋滴,关我屁事儿啊。 回家以后看了看时间,还早着呢,刚刚十点多。这会儿躺被窝里也睡不着,干脆便打开电脑,上会儿网、玩阵游戏。 点了一阵子连连看,怎么也玩不在心上。主要是今天老爷子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到了压力上大啊。现在是连阿坑也不敢指望了,老爷子都说他不靠谱。原先还打算潇洒几天之后,死了算了,但是经过老爷子一番教诲,又觉得这样不够爷们儿。 于是,干脆打开电脑,上百度搜索了一下“神婆”。我既然答应了老爷子,一定要寻求到救助我们的办法,那就应该付诸行动不是? 关于“神婆”的东西倒是搜索出一大堆,但实际上并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多数都是说,神婆治病是骗人的,神婆治病就是给人一种心理暗示,让人以为自己的病好了,然后患者便精神好转、心情放松,从而提高了免疫力,使得病渐渐的痊愈。 我去他妈了逼,心理暗示这么牛逼,医院还分那么多科室干毛啊?直接每个医院养一群心理医生就行了,啥病都能通过心理暗示来治疗。 还搜出一些关于“神婆被神仙附体”的解释,大概意思是说,“神仙附体”其实就是神婆患有精神分裂症,分裂出了好多人格,每次请神附体,就会换成分裂出来的其他人格。 看了这个,我就觉得更搞笑了,我敢肯定,作出这种解释的那些专家,绝逼没有遭遇过我这样的经历。 你见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扛着一个正值壮年的小伙,风掣电驰般的跑了二里地吗?你觉得,一个老婆子人格分裂之后,她的体格居然会变得这么牛叉,这他妈科学吗? 本来还寻思通过百度寻求点有用的资料呢,看来这种想法行不通。 我想了一阵子,觉得我经历这些事处处透着诡异,所以不能用常规想法去寻求解决的办法。 于是,我把那黄绸布拿了出来,把它平铺在地上,然后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把这块黄绸布照片上传到了网上的一些讨论神仙鬼怪的热门论坛,顺便发了几条帖子:“谁认识这块黄布啊,有没有高人啊?”、“我被这块黄绸布害惨了,求高人解救我。”“谁他妈的要是知道这黄绸布上画的啥,我直播吃翔。”…… 发完帖子之后,我便关掉电脑准备睡觉了。顺便祈祷,明天可以从我发的那些帖子里面找到高人,请求高人救助。 呆呆的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显示器逐渐的暗下来,我突然看到显示器里面反射出的我的脸,上面那些疮疤的范围居然有扩散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一大半脸上有疮疤,后来疮疤蔓延到了脖子里一点,而现在,我的整张脸上全是那样的疮疤了。 草啊,这他妈的恶化速度这么快。 我摸了摸自己脸上这些玩意,便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那块黄绸布。 哎,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长时间,就该被迫使用这黄绸布了。 内心一悲观,搞得睡意全无了。闷头扎在床铺上伏了一阵子,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反而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 从床铺上爬起来,撕了一袋子方便面,用开水冲泡了,寻思着吃顿宵夜。 结果在方便面冲泡好之后,往嘴里一塞,用力一吞,居然有一根面挂在了喉咙里,把我呛的直咳嗽。(.) 本来觉得,咳嗽一阵子,把挂在喉咙里的那根面咳嗽出来就舒服了。 但是没想到,咳嗽引起的身体震动,又把手里捧着的慢慢一碗面给晃悠着撒了,撒出去的滚烫面汤流在我的手上,烫的手上肌肉一阵抽搐。 手上肌肉一抽搐,手里的那碗面便自然而然的从手里滑落在了地上……哐啷一声,碗砸在地上摔碎了,面汤四溅,溅落在了我的脚上,烫的忍不住一阵乱蹦。 这还不算,我这原地一蹦跶,好巧不巧的就踩到了洒落在地上的滑溜面条,紧接着脚下一滑,我摔了个狗吃屎。 摔倒之后,身体的一些部位刚好压在了那些碎碗片上,把我划割的鲜血直流。 …… 这一连窜的悲剧终于结束之后,我暗叫倒霉。 他妈的,老子只是想吃碗方便面啊,结果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抱怨了一阵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麻痹的,不会是要变成阿坑他爹那样吧?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 这样一想,内心顿时拔凉拔凉。 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处理身体上的各种伤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老子现在一点救助自己的头绪都没有,为什么这种“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的悲剧这么快进开始了。 愣了一阵儿,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啊。 我可是至今都没有使用过那黄绸布啊,所以我暂时还不可能像朋友他爹那样悲剧啊。 这样一想,我就放心下来了,觉得刚才那一系列的连环惨剧,绝对只是巧合。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挺饿的肚子,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也不是太饿了。 正准备把散落的一地的碗渣碎片打扫一下呢,突然家门外传来的“嘭、嘭、嘭”的敲门声。 我疑惑了,这大半夜的,谁他妈的找我啊?莫非是隔壁两口子又吵架了,男人又被媳妇赶了出来,没地睡觉了,就来找我? 寻思了一阵,我扯着嗓门喊道:“谁呀?”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妹子的声音。没错,就是那个叫阮小美的神经病护士妹子。 听到是她的声音之后,我内心仿佛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的,这神经病一直到在我家附近守到了现在啊,他妈的到底有完没完了。 我心里挺火大的,吼道:“你他妈的要干啥啊?” “你开门啊,我师父来啦。”门外的阮小美说道。 我去,还他妈的忽悠我,我灵机一动,给她来了个将计就计,说道:“你师父来了,就赶快让他把你送回精神病医院去,别在外面扰乱社会治安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这一说完,门外还就真的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开下门,有要紧事。”这个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 卧槽,莫非这阮小美真的有个师父吗? 我下意识的问道:“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门外那男人说道:“我们不认识,不过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你屋子里有异象升起,所以想要进来看看。” 异象升起?这啥情况啊?不会又是阮小美招来了另一个神经病,一起忽悠我呢吧。 想到这里,我便冲着门外喊道:“你少来了,狗屁的异象升起,少他妈的忽悠人。我看你还头顶凶兆呢!” 我刚骂完,就听到外面阮小美气愤的嚷嚷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师父连夜过来要救你,你怎么这个态度啊。” 阮小美骂完之后,我正准备回敬她几句呢。门外却又响起了那男人的呵斥声,他是呵斥阮小美的,“你闭嘴,安静一边待着去。” 男人呵斥完之后,又客气的说道:“里面的哥们,深夜打扰你,非常的抱歉,但是我真的非常迫切的想要进你的屋子里,探寻一件事情。” 我去,这对狗男女,双簧演的可真赞啊。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对我是软硬皆施啊。 不过我懒得鸟他们,我说:“你们快走吧,你们这是扰民啊。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啊,警察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哈。” 我这样一说,门外便沉默了。 顿时,我内心一阵得意,他妈的,不就是俩个神经病吗?我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还能治不住你俩个神经病?智商上的差距,可不是用人数优势就能够弥补的。 嘎嘎,我好多年都没有过这种优越感了,所以心里特别兴奋。 准备迅速的打扫完屋子里溅落的那碗方便面,然后趁着这股子兴奋劲睡觉啦。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那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了:“既然哥们你这么不开窍,就请原谅兄弟我的无理吧。” 我擦,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对我动真格了吗?准备踹门?砸门?还是撬门?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果断摸出手机,就要打110报警……然而,当我轻轻的触摸手机屏幕,解锁屏保的瞬间,手机屏幕突然一黑,自动关机了。 我愣了,我明明看到手机电量还有三分之二啊,怎么突然就关机了。老子可是大屏的超长待机山寨货啊,电池贼耐用了。 正准备再次开机拨打110的时候。隐隐约约只听见门外的男人念叨着什么“十方小鬼,听我号令”……然后,我家里的电灯突然一黑,便听见门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扭动声 第二十六章 大师 他妈的,这也太邪门了。 先是手机莫名其妙的关机,然后又是电灯突然暗了下去,紧接着门上就传来了“咯吱咯吱”的扭动声……我家的门,似乎要自动打开了。 而且,随着家里电灯暗下去的同时,我明显感觉到屋子里莫名其妙的窜进一股阴风。 此时此刻,我不由的菊花一紧,感觉背脊窜起一道凉气。 莫非,门外的男人并不是像阮小美那样的神经病,而是真真正正的隐士高人! 我分明听到他之前在门外念叨着什么“十方小鬼,听我号令”,难道说,刚才这诡异的一切,都是门外的男人驱使小鬼干的嘛? 想到这里,我吓的俩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上传来的“咯吱咯吱”的扭动声响了好久……突然,“嘭”的一声,我家的门如同受到了某种剧烈撞击一般,狠狠的甩开了,砸在了靠门的墙面上。 门外,隐隐约约看到月光下站着俩到人影,一道人影是那神经病阮小美,而另一道人影,是一名顶着杀马特爆炸头的男人。 紧接着,阮小美跟着杀马特男人不急不缓的走进了我的屋子,他们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屋子里的电灯便再次自发的亮了起来。 我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俩人,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杀马特男人,冲着我微微一笑,面色和善的说道:“哥们儿,吓到你了,别见怪啊。” 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怎么这么……” “这么叼!是不是?”杀马特男人继续笑道。 我痴痴的点了点头。 杀马特男人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那一头蓬乱的毛发,说道:“雕虫小技,没什么好惊奇的。” 说罢,他便从我身前垮了过去,在我身后的屋子里面搜寻着什么。 而阮小美也冲着我做了个鬼脸,然后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自顾自的在我屋子里搜寻起来。 我现在也顾不得理会阮小美他们进我屋子里,到底是在搜寻什么。而是寻思着请求这杀马特男人救救我,毕竟他这么叼炸天,一定会知道我和神婆之间那些无法探寻的秘密。 想到这里,我慌忙起身,一把扑到杀马特男人的身上,拽着他的胳膊叫道:“大师啊,大师啊,快救救我吧,你必须得救救我啊。” 我这一折腾,杀马特男人便停止了在我的屋子里搜寻。 回头看着我,笑眯眯的问道:“兄弟,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我今天打扰了你,一定会帮你完成一件事情的。所以,你慢慢说,不着急。” 妈的,果然有大师风范啊。虽然发型看着有些欠揍,不过大师应该都有一些古怪癖好的,这点我能理解。况且我还有求于人家,就不吐槽人家的发型啦。 可能被神婆这事困扰了我太久,今天突然看到了解救自己的希望,心情太过激动吧,所以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杀马特男人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激动,慢慢讲。”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四下观望一阵,把地上平铺着的那块黄绸布拿起来,冲着杀马特男人挥舞道:“大哥,大哥,就是这个东西,你认识吗?你知道这是啥东西吗?” 杀马特男人看着我手里的黄绸布,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从我手里把黄绸布拿了过去。 他把黄绸布平铺展开在我的电脑桌上,然后俯下身子,仔细着瞅着黄绸布上每一寸地方。(.无弹窗广告)瞅了一轮之后,他又从衣服内兜里面摸出一柄放大镜,通过放大镜来观察黄绸布。 用放大镜扫了一遍黄绸布之后,杀马特男人直起身子,揉了揉由于长时间俯身而有些发酸的腰,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就是很普通的一块布啊,没发现什么猫腻呀。” 说完之后,杀马特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衣服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的形状是那种常规的滴眼液药瓶,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看着杀马特男人这样,我疑惑道:“怎么了?刚才没有什么发现吗?” 杀马特男人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仰起头来,一手捏着那一小瓶子的液体,往自己右边的眼睛里滴了几滴。 滴完之后,他闭着左眼,拿出放大镜,用右眼通过放大镜观察起了黄绸布。 观察了一阵之后,杀马特男人突然神情一僵,愣在了那里。 我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 杀马特男人头也不抬的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身子俯的更低了,几乎把脸贴到了那柄压在黄绸布上的放大镜。 他慢慢的移动放大镜,紧贴在放大镜上的半边脸,也随着放大镜的移动而慢慢的移动。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缓缓的嘀咕道:“于每夜丑时,置此垫于阴盛之处,盘坐此垫于卯时,如此往复,此法不足为外人道也,违之必哀哉。” 听了杀马特男人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看到了黄绸布上的使用说明。 意识这一点之后,我一阵激动。要知道,黄绸布上哪一小段使用说明,除了被神婆治疗过的患者,别人是看不到的啊。 但是,这杀马特男人通过施展各种手段之后,居然看到了那一小段使用说明。 至此,我更加确定了,这杀马特男人绝逼是隐士高人啊。 我忍不住赞道:“大师,果然是大师啊,居然看到了这些字。” 我赞完之后,杀马特男人站起身子,收起放大镜,揉了揉眼睛,冲着我嘀咕道:“你就是为了试探我能不能看到这一小段字?你太小看我了吧?这种低劣的障眼法能难道我吗?” 障眼法?我试探你? 我去,我想眼前的大师一定是误会了。我慌忙说道:“不是啊,这块黄绸布是一位神婆给我的。我推测,神婆是要通过这块黄绸布害我啊。” 我说完之后,杀马特男人愣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道:“我想你应该是多虑了吧……按道理来说,神婆这种东西,既然帮助了你,就不会祸害你……而事实上,我也并未从哪黄绸布上发现什么端倪……所以,你……” “不,这神婆确实是祸害我了,我敢肯定。”我慌忙辩解道。 那杀马特男人愣了一下,疑惑道:“看起来,你并不像说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凭什么这么坚定的认为那神婆祸害了你。” 于是,接下来,我便招呼这杀马特男人和阮小美坐了下来,慢慢的跟他们讲述起了我这些天的遭遇,以及我和朋友对这些遭遇的一些猜测。 说完之后,阮小美也插话了,冲着杀马特男人道:“师父,那神婆确实是害人了,我知道他说的那位朋友的爹,就是我之前在医院里陪护的病人,你不知道那病人有多惨。” 杀马特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闭着眼睛,不停的抬手捋着自己那一头蓬松杂乱的毛发,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久之后,杀马特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严肃的说道:“这可真是怪事啊,疑点太多了,我想我有必要去你说的那些村庄走一趟,看看这些神婆背后都是写什么山精野怪。” 我听这杀马特男人说了这话,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压在我心头的那些心烦事总算是有了着落。 而且,这杀马特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炯炯,颇具隐士高人的风范。我相信,只要这杀马特男人一出马,就是天大的事情都能摆平。 想到这里,我慌忙跟杀马特男人客气道:“那有劳大师了啊。” 我跟杀马特男人这一客气,一旁的阮小美也趁机来事了,笑嘻嘻的冲我嚷嚷道:“现在知道我师父是大师啦,先前不是骂我神经病呢嘛。” 阮小美说的我老脸一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杀马特男人却突然开口,冲着我说道:“你说的那些神婆,确实有许多蹊跷,即使你不请求我,我也一定会去探查这些事情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探探你的身体,之前就已经说过,我在外面看到你屋子里有异象升起,现在我确定了,那些异象来自于你的身体……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哥们儿!” 杀马特男人这样一说,我愣了,我他妈的身体有异象? 我除了脸上长了一堆疮疤,是个丑逼之外,我真不知道我身体还有什么异象。 疑惑的看着杀马特男人,只见他已经迫不及待、雷厉风行的出手了。 他伸手把我抓到他近前,然后一把把我的脑袋按下去,俩根手指在我的脖子里捏来捏去,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第二十七章 流失的运势 那杀马特爆炸头在我脖子里摸索了一阵之后,俩根手指最终在一个部位停了下来,他用力的把我那个部位的一丝肉皮捏了起来,嚷嚷道:“找到了,就只这里。(.)就是我捏着的这里。” 此时此刻,我感觉我脖子里被那杀马特爆炸头捏着的部位,传来来阵阵凉飕飕的痛感,疼的我龇牙咧嘴,叫道:“大师啊,找到什么了?您能轻点吗?” 而那杀马特爆炸头却并不理会我,而是冲着一旁的阮小美招呼道:“小阮,你过来看看。” 于是,阮小美便也凑了过来,趴在我的脖子上瞅着什么。 阮小美瞅了一阵子之后,说道:“一块斑啊,有什么特别的吗?” 听了阮小美的话,我才知道,原来闹了半天,这杀马特爆炸头是发现了我这块斑。阮小美要不说,我都快把这块斑点忘记了。 我记得这块斑,是在下河村那位放羊汉子家的时候,那小男孩在半夜被神仙附体,然后趁着我熟睡的时候偷偷了摸了我脑袋,之后就有了这块斑。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并没有感到这斑给我带来过什么不适,所以便也一直没太在意这块斑。 而刚才阮小美这么一说,再联想到之前杀马特男人说我屋子里有异象,异象的来源便是来源于我的身体……我心里暗暗想道,莫非,身后压着我脑袋的杀马特大师发现了这块斑的端倪? 这样一想,我慌忙喊道:“大师啊,这块斑的出现是有原因的,您要听我给你讲讲吗?” 结果,这杀马特爆炸头鸟都不鸟我,继续压着我的脑袋,掐着我脖子里的那块斑,转头冲着阮小美说道:“你凑近点,把脸贴近这块斑点。” 阮小美听了杀马特的男人的话,马上便把脸凑到了我的脖子里。 我感觉到她的脸蛋触碰到了我的脖子,痒痒的、滑滑的……嗯,毫不夸张的说,阮小美的脸蛋很光润,我觉得脖子里就像是有一颗剥了皮的煮鸡蛋在蹭来蹭去。 而且,由于阮小美的凑的这么近,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鼻子里、嘴里呼出的气息,那是一缕缕轻柔的温热。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我身为一名屌丝,一名找小姐都被人家拿五百块钱打发走的屌丝,何曾有过现在的这种体验啊。 所以了,我当时立马就可耻的硬了。 感受到裤裆的膨胀,我顿时老脸一红,倍感尴尬。 还好,多亏我脸上布满了疮疤,掩盖了我羞涩的红脸,不至于被他们发现我的尴尬。 但是,裤裆上面撑得越来越高的帐篷,却无法掩盖……我赶紧扭动身子,用力夹了夹腿,想要把不断挺起的小丁丁夹住,制止它继续去撑起帐篷。 而这个时候,爆炸头男人突然出声了。 我内心一惊,莫非大师发现了我龌龊的反应吗? 结果,人家大师是这样说的:“怎么了?这个姿势很累吗?要不换个体位?” 我内心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我扭动身子、夹紧双腿的行为……被大师误以为我站的累了。 没发现我的龌蹉反应就行,随便大师怎么理解吧。 不过,被大师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乏困了。你们想想啊,被一个人压着脑袋,在你脖子里玩来玩去的,任谁都会感觉累的。 于是我说道:“嗯,是挺累的,换个体位吧。” 这时,一直用脸在我脖子里蹭来蹭去的阮小美突然停止了动作,站起身子说道:“不用改变体位了,我已经感受到了,很强啊。” 那杀马特爆炸头“哦”了一声,便松开了一只压着我脑袋的手。 感受道脑袋上压着的那只手撤去,我便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酸困的脖子。 看着眼前的阮小美和杀马特爆炸头,我疑惑道:“什么很强啊?你们知道我脖子里的那块斑是什么吗?到底怎么回事?” 而阮小美和杀马特爆炸头根本鸟都不鸟我,自顾自的探讨了起来,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感受到很强了吧,你觉得这种强度,适合你吗?”杀马特爆炸头向阮小美问道。 “嗯,很强,非常强,从来没见过这么强的,很适合!”阮小美回答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啊?”杀马特抱着头继续问道。 阮小美这时候便沉默了,显得很纠结的样子,最后说道:“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他这个样子……我实在……” 杀马特爆炸头听了阮小美的话,回头看着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脸上的那些疮疤,然后才对阮小美说道:“好吧,或许从他说的那位神婆那里,可以找到改变他目前摸样的办法,到时候再说吧。” 看着眼前的俩位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心里有些不爽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杀马特爆炸头是位大师,如果不是因为他先前施展的那什么“十方小鬼、听我号令”的手段,我他妈的早就上去揍丫的了。这里可是我家啊,你们他妈的半夜闯进我家,压了我头、捏了我的脖子……事后,居然都不向我解释一下这么做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刻意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二位,你们刚才到底在搞什么?我觉得我有知情权,毕竟我是当事人。” 这个时候,杀马特爆炸头可总算是注意到了我,他转头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他日,你毕竟飞黄腾达。” 我一愣,这啥意思啊?这话说的,怎么跟街头骗钱的算命先生似的。 想到这里,我慌忙说道:“你……你别仗着自己是大师,就忽悠我啊,什么飞黄腾达啊?” “我忽悠你干嘛啊,我又不是跑江湖的骗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师啊。”杀马特爆炸头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又突然出手,雷厉风行的把我拽了过去,又按住了我的脑袋。 卧槽,这是干嘛啊?你啥也不解释,又按着我的脑袋干嘛啊? 我出言表示抗议,我要求杀马特爆炸头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杀马特爆炸头根本不理会我,又捏起了我脖子里生了斑的那个部位,不停的揉搓着。 揉搓了好久之后,我已经感觉到脖子里传来来火辣辣的痛感,杀马特爆炸头才停手。 我摸着脖子直起身子,猛然发现杀马特爆炸头现在的样子,居然显得异常疲惫,似乎刚才的行为费了他很大的精力。 我疑惑道:“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杀马特男人摆摆手,气喘吁吁的说道:“没什么,你就等着将来飞黄腾达吧。” 妈的,我一直惧怕这杀马特爆炸头的那种“十方小鬼,听我号令”的诡异手段。但是兔子还有三分火气呢,他一直这样言辞闪烁,我实在忍无可忍了。 我说:“这他妈的是在我家啊,到底啥情况?” 这时候,一旁的阮小美开口说话了:“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啊,动不动就跟人发脾气,师父刚才只是帮你封住了一直流失的运势。” 啊?一直流失的运势?什么意思啊?我一阵疑惑,眼巴巴的看着阮小美,希望她可以给我解释一番。 阮小美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一旁的杀马特爆炸头突然就急了,嚷道:“小美,你之前不是说再考虑考虑吗?你现在就把人家拖下水,你……你得对人负责啊……” 杀马特这样一嚷嚷,阮小美顿时就愣了一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那样,嘀咕道:“我……我也是看他发火了……不想大家闹矛盾吗……这……这怎么办啊……” 顿时,杀马特爆炸头一阵唉声叹气,冲着阮小美说道:“违反了天地规则,谁都没办法帮你啊,你好自为之,认命吧……这小子除了脸上长了疮疤之外,人还是不错的。” 说完之后,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招呼了一声,便打算离开了。 他走向门口,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拍了怕我的肩膀,说道:“哥们儿,做好心理准备吧,我们这一行,水很深的……一入玄界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啊……” 爆炸头男人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阮小美。 阮小美此刻显得特别委屈,都快要哭出来,冲我呜咽道:“都怪你,没事老发什么火,我最不见得大家不和睦了……你看你把我害的……” 看阮小美这样,我就有些纳闷了。我哪知道你见不得别人不和睦啊?就算我知道了,我凭什么不能发火啊?你们大半夜的在我家折腾我,还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该发火吗? 不过大家之前已经知道了,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心太软。 所以,虽然心里纳闷,但是看着一个姑娘家早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我也不忍心跟她发脾气了。 只好悄悄的嘀咕道:“我怎么害你了啊,你们在我家吓折腾,又什么都不告诉,是谁都会发火的嘛。” 这时候,阮小美狠狠的一跺脚,说道:“事已至此,我现在就告诉你一切事情的缘由吧。” 我内心一喜,慌忙点了点头。 不过,阮小美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啊,我告诉你之后,你别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第二十八章 流失的运势(2) 经过阮小美的一番述说,我总算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阮小美在跟踪到我大半夜的时候,她的师父————也就是那杀马特爆炸头,发现她一直不归,便有些担心了,所以出门寻她。 最终在我家附近寻到阮小美之后,爆炸头突然发现,我家的屋子里,居然有大量的“运势”如井喷一般涌出。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疑惑的问阮小美:“运势,这是什么东西啊?” 阮小美跟我解释说:“运势,顾名思义,就是人的运气、命势……人从一出生开始,自身都或多或少的携带着一定量的运势。携带运势多的人,这辈子就没啥坎坷,不管做什么事儿都特别的顺。而携带运势少的人,这辈子就特别苦逼了,干啥事都会经历许多波折磨难,而且还不一定干成。” 听阮小美这么一说,我心里嘀咕道:“既然这样,那人活这一辈子,也就没啥意义了,自打出生起,就啥都定好了,你就是再有能力,也争不过人家又运势的人啊。” 嘀咕了一阵之后,觉得挺可笑的,便示意阮小美继续讲吧。 阮小美告诉我,我家屋子里涌出的那汹涌澎拜的“运势”,磅礴之势为世间罕见,所以她的师父便对这种现象产生了疑惑,决定进我家探查一番。 于是,便发生了之前的那些事情:阮小美她师父强制施展诡异的手段,闯入了我家。 进入我家之后,他们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发现我家屋子里涌出“运势”的源头,居然就在我的脖子里……准确的说,是在我脖子上生长出斑的部位。 由此,杀马特爆炸头便推断,我本来是一位“运势”逆天之人,不过由于脖子里的那块斑,所以“运势”流失,前半辈子一直过得郁郁不得志。 从专业的角度来讲,那块斑,其实是一处流失“运势”的缺口。(.好看的小说) 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杀马特男人便施展手段,帮我把那处流失“运势”的缺口给堵上了。所以,他才告诉我:“他日,你将飞黄腾达。” 至于杀马特男人这样做的原因,阮小美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我。 既然阮小美不想告诉我,那我也就懒得纠结了。 因为,我现在已经沉浸在了“未来飞黄腾达、人生平步青云”的喜悦当中。 老子仗着不再继续流失的磅礴“运势”,马上就要脱离悲惨的屌丝命运了啊。 想到这里,我火急火燎的拿出手机,给自己脖子后面拍了一张照片,看着手机上拍下来照片,脖子上面那块斑果然不见了。 哈哈哈哈! 那一刻,我彷佛看到自己当上总经理,出任了ceo,迎娶了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内心不由自主的一阵激动。 激动了一阵之后,我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突然感觉不对劲儿啊,这他妈的明显就是在忽悠我啊。 我脖子里的那块斑,就那所谓的“运势”流失缺口,先前根本就不存在啊,只是后来遭遇了下河村那小男孩之后,才被搞出来的。 如果阮小美说的这一切属实,那么我在遭遇那下河村那小男孩之前,脖子里并没有那块斑,那处所谓流失“运势”的缺口,“运势”不流失,那我他妈的早就应该飞黄腾达了啊!可是为什么,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是一名穷屌丝啊。 想通这一切之后,我警惕的看着阮小美,狐疑道:“你又忽悠我呢吧?你和你师父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阮小美听了我的话,一脸郁闷,说道:“你这人心里怎么这么不阳光啊,我总是骗你干什么啊?” 我去,没想到这妹子又开始跟我开启装逼模式了。 我没好气的告诉阮小美:“你知道吗?我脖子里那块斑,是前几天遭遇了一些事情的之后,才出现的。我之前并没有这块斑。如果你说的那些什么狗屁‘运势’是真的,那我他妈的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在工地搬砖。” 我这样一问,阮小美也愣住了。 她嘀咕道:“不可能吧,你这斑是怎么弄出来的?” 看阮小美依然在跟我装逼,我索性把一切都告诉她了……把这块斑出现的一切细节,毫无遗漏的告诉了她。看丫的还怎么继续跟我装下去。 说完之后,阮小美反而问我:“那你之前,和我们谈论你遭遇神婆那些事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说这件事啊?” 我去,她这是发现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拆穿,所以故意转移话题吗?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啊,我告诉你,这斑自从出现之后,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不适的感觉,所以我早已经快要把它给忘记了,之前和你们谈论神婆那些事儿的时候,便忽略了关于这块斑的事情。”我没好气的说道。 阮小美突然惊呼道:“这块斑,没有给你带来任何不适的感觉吗?” 见阮小美这样大惊小怪,明显是继续想要转移话题,我就有些不耐烦了。而阮小美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我怔住了。 她说:“你不可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运势流失,人会变得特别的倒霉,你好好想想,你最近这些天,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倒霉的事情。” 阮小美这话,让我顿时就想起了刚才的那碗泡面。那碗摔在地上的泡面,碎碗片和面渣汤渍,现在依旧还留在地上。 可能阮小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便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最近确实经历过倒霉的事情吧。你放心,现在那处流失‘运势’的缺口已经堵上了,你不用再害怕会有什么特别倒霉的遭遇了。” 这样说来的话,阮小美又不像是在骗我。 可是,为什么我脖子里还没生出斑的那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飞黄腾达啊? 阮小美似乎也发现了我的疑惑,她说道:“我们真的没有骗你,我发誓。不过听了你讲的情况之后,确实有许多疑点。我也不知道你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等我回去之后,我再问问我师父吧。” 看阮小美说这话的时候挺真诚的,我便觉得我之前怀疑她,确实是有些多虑了。便跟阮小美说:“那有劳你了啊,有劳你师父啦。” 阮小美嘻嘻一笑,说道:“你看,咱们心平气和的谈事多好,人与人之间就应该和睦点嘛。” 卧槽,她这是在吐槽我之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行为吗?她这话说的我挺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而阮小美也没等我回应她一声,便跟我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阮小美走后,我看天色也快亮了,也懒得睡觉了。 我把那块平铺在桌子上的黄绸布收了起来,然后打开电脑,寻思着上一会儿网,看看我发布的那些帖子有没有人回复,有没有人能通过我发布在网上的黄绸布照片,辨认出这块黄绸到底是什么。 登陆各种论坛之后,消息提示音一大堆。 我看了一下那些回复,都是些没营养的水回复,瞎逼跟我扯犊子。 大概的浏览了一下这些回复之后,感觉网上求助这种方法似乎也行不通,毕竟真正的民间大师应该很少上网的吧。 正失落呢,突然发现有人给我的论坛账号上发了条私信。 本来吧,我对这条私信也没抱有太大的信心。不过点开之后,我发现给我发私信的这个人,似乎真的有那么俩把刷子。 他的论坛id叫做墓穴设计师,他在私信里也没有具体说些什么,只是告诉我,他知道这块黄绸布上画的是什么东西,然后还给我留了他的企鹅号,让我加他的企鹅号详谈。 他如果直接在私信里告诉我,那块黄绸布是什么,我还不一定信。但他只是说他知道那块黄绸布是什么,却并不告诉我那块黄绸布到底是什么,而是让我加他的企鹅号详细说,我就相信他了。 因为,我觉得吧,高人都是喜欢这样绕来绕去的办事,不愿意直截了当的说事。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登陆了企鹅号,加了这位“墓穴设计师”的企鹅,结果他一直没有同意我的好友请求。我寻思这“墓穴设计师”可能不在线吧,便退出了企鹅号,等改天上来再跟他说。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 刚才还不觉得瞌睡,可是天一亮,我就感觉到了浓浓的睡意袭来。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大家熬夜的时候,一整夜都不觉的瞌睡,可是天一亮的时候就特别困。 于是,我迅速的关闭了电脑,便倒在床上睡觉了。 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我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觉得应该去医院告诉老爷子。因为那杀马特男人已经答应了我,会去上河村走一趟,探探那神婆到底搞什么鬼。 杀马特男人绝逼是位民间大师啊,我坚信有他出马,一切诡异的事情都将水到渠成的解决掉。我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子。 结果,我万万没想到,我去了医院之后,老爷子居然向我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依然坚持要实施他之前想到的方案,想办法让自己的意识长时间的进入梦境空间……而这种办法,他已经想到了。 第二十九章 吸收运势 当我进入老爷子病房的时候,老爷子马上就“咿咿呀呀”的叫唤了起来,似乎很兴奋的样子。[.超多好看小说] 我匆忙走到老爷子病房前,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把耳朵凑到老爷子嘴边,仔细聆听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终于,在我听懂老爷子想要表达什么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 之前,老爷子提到一个方案,让我杀了他,使他的思想意识永久的停留在梦境空间当中,然后由他在梦境空间当中研究那种虚无缥缈的物质,以此来推断那块黄绸布的功效。 本来,我是坚决不同意他这种想法的,因为我无法看着一个老头去送死。 但是就在刚才,老爷子告诉我,他每次入睡进入梦境空间的以后,都无法自行离开,而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拉车了出来,然后便会醒来。所以,老爷子建议,在他入睡进入梦境空间以后,由我在一旁守着他,一旦发现他快要醒来的时候,就灌他安眠药,借助安眠药把他强行留在梦境空间中。 回过神来,我还是不太同意老爷子这种新想法。 因为,我不知道他需要在梦境空间中待多久,才能搞清楚那种被黄绸布吸入的虚无缥缈的古怪物质是什么。如果他一直搞不清楚的,我难道在一旁一直不停的灌他安眠药吗?这样的话……还是等于让老爷子送死啊。 我说出我的想法之后,老爷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他的意思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机遇与挑战并存。想要搞清楚梦境之中,被黄绸布吸入的虚无缥缈的物质是啥,不冒点险根本不行。 老爷子商场叱咤这么多年,我一个常年搬砖的屌丝,肯定是说不过他的。 于是,我便迫不及待的把昨天晚上那杀马特爆炸头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说:“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位大师……他绝对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大师啊,我见识过他的手段,很厉害的。他已经答应我们了,去上河村神婆那里走一趟,探探事情的原委。” 听了我的叙述之后,老爷子显得非常纠结,但最后也只好妥协了。 把老爷子安抚好之后,我便打算离开了,记得阿坑答应我,给我在他家公司弄了份儿保安队长的工作,我得过去瞅瞅。 就在我打开病房的门,准备离去的时候,却撞上了俩个人。 正是阮小美和她那位杀马特师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杀马特男人就先开口了,笑眯眯的说道“哥们,你也在啊。” 我点了点头,看着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疑惑道:“你们……” “我师父昨天回去以后,一直在思考你跟他讲的神婆那些事儿,今天就是过来看看这位老人家,毕竟老人家也是受到神婆祸害的人,我师父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阮小美回答道。 “嗯,行。”我应了一声,把他们让进病房。 然后,我冲老爷子招呼道:“伯父,您看看,这位发型狂拽炫酷叼炸天的……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师。” 老爷子微微的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杀马特爆炸头,也懒得多话,便又自顾自自的闭目养神了。 老爷子对杀马特爆炸头似乎不太欢迎,我尴尬的笑了笑,向杀马特爆炸头解释道:“他因为被神婆祸害,不敢轻易张嘴说话的,害怕咬到舌头和嘴唇,您别见怪。” 杀马特爆炸头冲着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所谓,可以理解老爷子的行为。 然后,他走到老爷子病床前,看着老爷子身体周围的各种医疗供给仪器,皱着眉头嘀咕道:“居然这么惨。” 我在一旁插话道:“是啊,就是被那块黄绸布害的,长时间使用黄绸布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不使用的话,他又不想死,不愿意癌症复发。” 杀马特爆炸头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嗯,刚才我已经仔细观察了一下老人家,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被施了诅咒的迹象,但是他依旧这么倒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他像你昨晚那样,失了运势,我估计那黄绸布就是一种吸收人运势的东西。” 运势!居然又是运势! 我之前脖子里的那块斑,是被下河村那小男孩神仙附体之后弄出来的,它使我的运势流失。而上河村神婆送那块称为治疗垫的黄绸布,竟然是一种吸收运势的道具。俩件事情都有运势有关,而那神婆和小男孩又都顶着神,这说明俩件事情有都和神仙有关……这俩件事情莫非有着什么联系吗?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杀马特爆炸头。 杀马特爆炸头点头道:“应该是有联系的……我觉得,你说的上河村、下河村那些村子里,那些神婆背后的山精野怪,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疑惑道。 杀马特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疑点太多了。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认知,那些附体在神婆身体上,装神弄鬼的山精野怪,对运势并没有什么需求的……但那黄绸布却似乎却是一种吸收运势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杀马特男人其实一直都不确定那黄绸布是一种吸收运势的道具,他只是觉得可能是,他一直在用“估计”、“似乎”这一类的词眼。 我问杀马特男人:“你到底有几分把握,认定这黄绸布是在吸收运势啊。” 杀马特男人摇了摇头,说道:“说不准,种种迹象表明,这黄绸布绝对是一件吸收运势的道具,但是我却无法看出这黄绸布的运行原理,它仿佛就是一块普通的布,上面画了一些图案。” 好吧,听起来,这杀马特男人似乎不如那神婆强大啊……或者说,这杀马特男人似乎不如那神婆身体上顶着的神仙强大啊。毕竟,他连人家设计的一件道具到认不出来啊。 我有些担忧了,万一这杀马特男人本事不大,不仅没从神婆那里探清楚状况,反而还被神婆顶着的神仙给灭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我问杀马特爆炸头:“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杀马特男人若有所思,最后说道:“看起来,这些神婆背后的山精野怪,手段挺高明的,我暂时不打算轻举妄动,先搞清楚这黄绸布的工作原理。” 我说:“你怎么搞清楚啊?” 杀马特男人说:“这样吧,你试着使用一下那块黄绸布,我在一旁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观察一下你使用的过程,应该就能搞清楚这块黄绸布的原理了。” 这……要我使用黄绸布吗?我他妈的怕倒霉啊,我害怕那种“喝凉水塞牙、摸奶子碰刺儿”的遭遇啊。 杀马特爆炸头也看出了我的纠结,问道:“怎么了?有难处?” 我点了点头,询问道:“要不……等我脸上的这些疮疤布满了全身,我再使用那块黄绸布吧。我轻易不想使用它……” 杀马特爆炸头爽快的点头道:“行,随你……看来还得等几天,才能搞清楚这黄绸布的作用原理了。” 这时候,旁边一直默默无语的阮小美突然开口了,她冲着杀马特爆炸头说道:“师父,也等不了几天。按照他昨天跟我讲的神婆那些事情,他脸部病变的恶化其实是很快的,用不了几天就会蔓延到全身的。” 听了这话,我别提有多郁闷了……他妈的,你这么兴致勃勃的谈论我内心的伤痛,难道就不感到别扭吗?你的良心不会收到谴责吗? 病房里的气氛,被阮小美这一句话,搞的挺尴尬的。病房里此刻静悄悄的,没有人再继续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老爷子在病床上蠕动了一下。 可能他整日被绷带绑着身子,有些不舒服吧,所以便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但是他刚才的行为,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和他一起进入梦境空间,一路跟踪他的事情。 再想想刚才杀马特爆炸头的男人的猜测,我心里顿时一乐。欢呼雀跃的跟老爷子说道:“伯父,您以后就别在想着留在梦境空间当中,研究那种被黄绸布吸入的物质是什么东西了,刚才大师都猜测了,黄绸布是一种吸收运势的道具……我觉得吧,你在梦境空间中看到的,那种被黄绸布吸入的、虚无缥缈的物质,一定是运势了……” 我这一说,本以为老爷子会高兴呢,没想到他显得非常的惊慌愤怒,咿咿呀呀的猛叫起来。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杀马特爆炸头也突然来了兴致,嚷嚷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梦境空间?虚无缥缈的物质?详细跟我说说啊。” 尼玛,都他妈的来事,我该搭理谁啊? 我赶紧示意杀马特爆炸头稍等一下,一会再跟他详细叙说。 然后,我安抚着老爷子,询问老爷子到底怎么了?仔细的聆听着老爷子“咿咿呀呀”的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第三十章 魂体、灵界 原来老爷子是不满意我把他梦境中的事情告诉别人。 我纳闷了,我跟老爷子说:“这爆炸头不是别人啊,他是正儿八经的大师,他愿意帮助我们的。” 我这样一说,老爷子就更气愤了,“咿咿呀呀”的怒吼着,听起来似乎在要我滚。 我看老爷子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宜动怒啊,万一他这一发火,一挣扎,把身体上链接着的那些医疗供给仪器管子给挣脱了,这不是闹麻烦吗? 于是,我慌忙招呼着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病房。 离开病房以后,杀马特爆炸头一阵疑惑,向我问道:“刚才咋回事啊?那老人家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气。” 我一阵苦笑,说道:“他可能不信任你们吧。” 一旁的阮小美不满的喃喃道:“我们很像坏人吗?” 呃……这个问题……阮小美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坏人,但是那杀马特爆炸头的发型,绝对不像是一个好人。 不过,人家杀马特爆炸头毕竟是要打算帮我对付那神婆的,所以这话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跟他们说道:“哎……这老头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了,就别说信任你们俩个陌生人了。” 我这样一说,大家便也懒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然后,那杀马特爆炸头就兴致勃勃的问我:“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梦境空间、虚无缥缈的物质是什么啊?” 我略微回忆了一下,便把那天晚上,我在睡着以后,发现老爷子从绷带里面钻出去的事情告诉了杀马特爆炸头,还要朋友接到我梦中电话的事情、以及老爷子对于梦境空间、思想意识离体的猜测……统统都告诉了杀马特爆炸头。 把这些事情跟杀马特爆炸头讲完之后,杀马特爆炸头马上赞道:“这老人家不简单。” 我疑惑道:“怎么不简单,莫非那老爷子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吗?” 杀马特爆炸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他关于梦境空间。思想意识离体的猜测……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在我们这一行,叫法不一样。” 紧接着,杀马特爆炸头便跟我讲述了一些事情,一些我活了这么大,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说,其实老爷子所说的那什么梦境空间,干它们这一行的人,称之为灵界,是魂体生存的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俩个互相平行的世界。通常情况下,灵界的魂体看不到现实世界的生灵,而现实世界的生灵也看不到灵界的魂体。 不过,又因为俩个世界是互相平行的,所以俩个世界的街道、建筑、山川、河流……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 而老爷子所说的思想意识,其实就是魂体中的一种————灵魂。 人都是有灵魂的,通常情况之下,灵魂都存在于人的体内,只有在人死亡之后,灵魂才会离体进入魂界,时间久了,灵魂会在灵界消散成能量,这些能量又会聚合成崭新的魂体,进入到现实世界的受精卵之中,然后形成一名崭新的、拥有灵魂的生灵。 老爷子的这种情况,属于特殊情况,类似于历史传说中的庄周梦蝶,在睡梦中,灵魂离体进入了灵界。 听完这些之后,我呆在原地愣了好久,原来这个世界的背后还有这样的辛秘。 杀马特爆炸头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惊诧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以后,你还会知道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呢,这个世界……并非我们用眼睛看到的那样。” 我回过神来,应道:“算了吧,我还是少知道点吧,你不是说我日后会飞黄腾达吗?哪天我脱离了苦逼的屌丝命运,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杀马特爆炸头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阮小美,随后便笑了起来,颇有深意的跟我说道:“但愿你的如愿以偿吧。” 而这时候一旁的阮小美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嚷嚷道:“好了好了,你们跑题了,咱们说正事吧。” 看着爆炸头杀马特和阮小美,一个个这样的莫名其妙,我心里有些疑惑了,纳闷道:“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阮小美冷哼一声,别过了头。 而杀马特爆炸头则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啦、没事啦,咱们谈正经事情吧。” 而不待我继续说话呢,杀马特爆炸头就不紧不慢的岔开了话题。 他说道:“嗯……既然那位老人家每晚都会灵魂离体,去使用那块黄色的绸布……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观察一下他使用那黄绸的过程吧。” 我去,有这样转移的话题吗?你想转移话题,但你说出来的话总得靠谱吧! 我忍不住说道:“你不是说过吗,现实世界的生灵是看不到灵界魂体的啊,你打算怎么观察老爷子使用那黄绸布的过程啊?……你们也别指望我能去观察,我那天也只是恰好睡着了,看见了老爷子半夜起床,只是恰好啊……” 杀马特爆炸头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说通常情况无法看到,但是施展一定的手段,还是可以看到的。” 杀马特这样一说,我觉得也是,人家毕竟是一大师,连“运势”这种抽象的玩意都能看到,级更别说灵界魂体了,应该有人家特有的方法吧。 于是我跟杀马特爆炸头说:“那你今晚去观察吧,老爷子通常半夜俩点左右开始使用那黄绸布,地点就是他公司的地下室,他的公司就是咱们城里的坑氏集团有限公司。” 跟杀马特爆炸头交待完一些事宜之后,我便告别了他们师徒,寻思着去阿坑他们公司去一趟,看看他是否给我安排好了保安队长的工作。 到了阿坑他们家公司以后,我一个熟人也不认识,不知道该找谁去安排我上岗。 在他们家公司大楼的门口纠结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入大楼大厅之后,只见大门正对的地方有个接待台,那里坐着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大姑娘,正玩手机呢。 头一次来朋友他们家公司,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瞎转悠。索性就走到大厅前台前,冲着那玩手机的大姑娘说道:“那个……我是你们家老板他儿子的朋友,你们老板他儿子说让我来这里当保安队长,那个我……我该去哪登记上岗啊?” 正玩手机的大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明显惊了一下。 我估计,她是被我那满脸疮疤吓到了。 把人家吓到了,我怪不好意思的,赶忙跟人家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我这脸……我该提前提醒你一下的,小心被我脸吓到……实在对不起啊……” 这时候,那大姑娘慢慢的缓过神来了。 她皱着眉头仔细瞅了我一阵,便笑眯眯的说道:“你忽悠鬼呐?我们家老板他儿子,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她这话什么意思……我……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我想起了那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偷偷摸摸的揣着几百块钱进了街边的洗浴中心,最后却被小姐塞了五百块钱,叫了俩个保安把我给扔出了门外。 呆呆的愣在那里,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大姑娘没好气的瞅了我一样,继续嚷嚷道:“怎么?被识破了?挺尴尬的,是不?那就快走吧……别逼着我喊保安把你丢出去。” 大姑娘的话使我回过神来,我慌忙辩解道:“我真的是你老板他儿子的朋友啊,不信我给你们老板他儿子打电话。” 说完之后,我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面找到阿坑的电话,说道:“你们老板他儿子的电话是13838385438,我打了啊。” 说完之后,我就拨出了朋友的电话。 趁着电话还没接通的这会儿时间,我看到眼前那大姑娘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时候,我心里特别痛快了,麻痹的,老子逼脸丑陋怎么了?让你他妈的狗眼看人低!待会儿跟阿坑说你坏话。 心里乐呵了一阵,却发现阿坑这货居然一直不接我电话。 我纳闷了,阿坑不就是出远门找个大师嘛,怎么连我电话也不接了。不甘心的连续打了好几次,结果阿坑就是不接我电话。 而眼前本来忧心忡忡的大姑娘,这时候也发现了我的电话似乎一直没打出去。顿时又乐开了怀,幸灾乐祸的冲我嚷嚷道:“怎么?打不通啊!你个瘪三,刚才差点把老娘给诈唬住,你他妈的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老板他儿子吧。” 说话之间,这大姑娘就拿起了前台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冲着电话喊道:“安保部吗?我这有个傻逼,冒充老板儿子的朋友,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妈的,居然会是这个结果,阿坑这货也太他妈的不靠谱了,说好了给我安排工作,这他妈的的也没给我安排好啊。 我实在不愿意再次被保安丢出大门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大姑娘,转身就准备离开。 然而,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大门外已经冲进了四五个穿着保安服装的男的,凶神恶煞似的冲我走来。 第三十一章 外遇吗? 看着那几个体格健壮的保安气势汹汹的朝着我走来,我瞬间就吓傻了。 他妈的,虽然我这小身板长的也挺块儿,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我赶紧四下观望义一阵,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供我逃跑……结果,一个悲惨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我已经被这一群保安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盯死了。 不行,就算是悲剧,我也得拉个垫背的啊。 我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都是被眼前前台后面站着的这大姑娘害的啊,我在被保安扔出去之前,得先报复报复她。 想到这里,我就一屁股坐在前台的台面上,不怀好意的瞅着那姑娘。 只见那大姑娘见到我这副架势之后,原因幸灾乐祸的神情,顿时变得惊慌失措了,嚷嚷道:“瘪三,你想干啥啊?” “想干啥?你说我想干啥?你妹的!”我说话之间,一巴掌就煽动了过去。 那大姑娘身子一闪,躲开了,然后就哭喊着要逃窜,我翻身跃进前台后面,对丫的一阵穷追猛打。 你别说,这大姑娘虽然身子看的挺笨重的,但逃跑起来特别灵活。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硬是没追着碰到人家一根头发,不过,她虽然被受到什么肉体上的伤害,但精神上是吓的够惨了,从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和那泪如雨下的眼眶,就不难看出这娘们被吓成啥样了。 追打了那么几十秒之后,那群保安才终于冲杀过来。 当时,那娘们像见了亲爹亲妈一样,脸滚带爬的就躲到了那群保安的身后,急促的喘息道:“哥们儿几个,救……救……救救我,有人来咱们……公司……要……要……要打……打我……” 虽然没揍到那鄙视我的臭娘们,不过看丫的被吓成这副怂样儿,我心里也解气了。 就冲着那几个保安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要把我丢出去,我不用你们丢,我自己能走出去。”主要是保安往出丢我的话,会把我摔的很疼,自己请求离开的话,不用受那份一摔之痛。 结果,我这样一说,先前那娘们还跟我来劲了,冲着保安嚷嚷道:“不行,必须好好揍他一顿,这要不揍他……以后谁都敢来咱们公司闹事了。” 我去,这娘们可真他娘的毒。 听了这娘们的话,我知道自己今天这顿打,是挨定了诶。 于是,我往地上一蹲,抱着脑袋,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一般的拳打脚踢。心里嘀咕着:“尼玛的,阿坑,你给老子安排工作,能吩咐到底下的人吗!草啊,今天揍我这群保安,你们就等着老子出任保安队长以后,跟你们穿小鞋吧,奶奶的。” 心里嘀咕了好一阵,最后才发现,那群保安一直没啥动静。 我悄悄的放开脑袋,偷偷的瞄了一眼这群保安,小心翼翼的问道:“怎……怎么不打啊?” 躲在保安们身后的那娘们也叫唤着催促道:“是啊,你们快打啊,快揍丫的呀,公司养你们这群保安,吃白饭啊。” 这时候,站在这群保安前面,那位年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保安,慢慢的走到我身前,瞅着我看了好一阵,才说道:“脸上好多疮疤啊!” 擦,这是什么节奏?难道在揍老子之前,还要拿老子心中的痛处来羞辱老子一番吗? 想到这里,我冲着那老点的保安嚷嚷道:“草,你们可以打老子,但是别他妈的侮辱老子。” 我这一骂,那年纪大一点的保安愣了一下,然后慌忙摆手道:“不不不……请问,你是不是叫王小弓啊。” 我疑惑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保安不像是要准备揍我的样子啊?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认识吗?” 瞬间,这位年纪大一点的保安松了一口气,说道:“哦,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好几天了。咱们小老板交待了,说要新来一个保安队长,叫王小弓,脸上长着许多疮疤……让我留意着点,来了以后带你去人事部登记上岗。” 听了老保安的话,我顿时激动的眼泪哗啦啦。尼玛的,我就说嘛,阿坑说好了给我安排工作的,不能这么不靠谱啊。 这个时候,老保安已经冲我伸出了手,想要拉我起来。 我回过神来,伸手拽住老保安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然后老保安回头冲着身后的一群保安吆喝道:“这位是小老板之前交待过的,要来公司上班的一位新的保安队长,各位认识一下啊。” 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以前第一次去工地搬砖的那天,工头也是这样把我介绍给了其它的屌丝,我当时不会跟别人客套,硬是没跟其它搬砖工搭句话,所以被其它搬砖工欺负了一个多月。 现在,我已经今非昔比,搬了这么多年的砖头,懂得点人情世故了。 虽然我是被阿坑给安排过来的,但是这群保安如果看我不顺眼的话,总是有办法整我的,不是吗? 所以,当老保安把我介绍给保安队所有人的时候,我慌忙跟大家招呼道:“我刚来,有些规矩不太懂,大家多多担待,多多指点啊。” 我这样一说,保安队全体保安顿时热烈鼓掌,异口同声的喝道:“欢迎王队长!” 尼玛啊,这一声王队长叫的真舒坦,以后老子也是一家大公司的管理层了,社会地位立马提高。 爽了一阵之后,突然看到依然躲在众保安身后的那娘们,表情真他妈的丰富多彩……不可思议、惴惴不安、难以置信、悔恨难当……总之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有趣情绪。 正准备上去挖苦丫的一阵呢,身旁的老保安招呼冲着我招呼道:“走吧,小王,我带你去人事部登记一下。” 于是,我便抬手指着先前鄙视过我的那前台娘们,说道:“一会收拾你。”然后便跟着老保安去人事部等级上岗了。 我们离开大厅之后,听到身后那群保安对那前台娘们一阵挖苦。 “你以后能看清楚一点不?别动不动就喊保安。” “我们保安事情很多,没功夫被你呼来喝去的。” …………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别提多爽了,看来前台这娘们在公司并不招人待见啊,要不大家不可能这么挖苦他。 果然,那老保安也跟我说道:“刚才那姑娘叫姚鑫……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乱说啊……就这样姚鑫,好像和咱们大老板有一腿,所以平时特别嚣张,你别搭理她就行了。” 我草,听了老保安这话,我顿时不淡定了。这他妈的不可能吧,阿坑曾经和我说过,他爹和他妈感情很好的啊……而且,我看老爷子气度不凡,即使要找外遇、包小蜜,也不可能找姚鑫这种货色吧。 老保安看我有些不淡定,可能觉得我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便继续跟我说道:“小王啊,我劝你的话,你可别当回事啊……虽然你是小老板介绍过来的,应该和咱们小老板关系不错……但是,老板虽然把公司的事物交待给了小老板管理,但公司实际上还是大老板说了算啊。” 看起来,这老保安挺热心肠的,我便笑了笑,跟这位老保安说道:“没事,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于此同时,我对老爷子养小蜜这件事情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便跟老保安说道:“我和咱们小老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也和大老板有过一些交涉,我看大老板器宇轩昂,不像是那种养小蜜的人啊。” 我这样一问,老保安停下脚步,四下观望了一阵,然后压低声音跟我说道:“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出去瞎说啊……这事,只有我和几个保安兄弟知道……记得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小兄弟值夜班,而那天晚上,大老板又刚好在公司没有离去。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大老板不知道去公司地下室干什么去了,我们当保安的也不敢多问。” 听这位老保安说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地下室?又是半夜凌晨俩点?难道他所说的,是老爷子去地下室使用那块黄绸布的某个晚上吗? 想到这里,我打断老保安的话,问道:“你说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大老板癌症刚好没几天的某个晚上。” 老保安愣了一下,点头称是:“看来小王和老板家的关系确实很好,这种事情多知道。” 我笑了笑,示意老保安继续说下去。我心里越来越疑惑了,老爷子去地下室偷偷的使用那块黄色的绸布,和包养姚鑫为小蜜有什么关系吗? 老保安这时候显得更加谨慎了,他再次四下观望了一阵,甚至把我拽到了公司楼道的某个角落里,这才悄悄的跟我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在发现老板去了地下室之后,仅仅只过了俩三分钟的时间,我就发现又有一个人准备去地下室。” “这个人是姚鑫吗?”我忍不住问道。 老保安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个人就是姚鑫,我当时发现她的时候挺疑惑的……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值班时间都是固定的,那天晚上,姚鑫并不是值夜班啊。我便跟她招呼道:怎么还没下班呀。姚鑫当时告诉我,老板让她今晚加班,招呼她去地下室有点事情要办。” “你想想啊,姚鑫平时的工作就是在前台接接电话,有人来的时候,给各个部门打电话通报一下,就这种工作,有什么班需要加吗?所以,我猜测,老板和姚鑫一定是……” 听完老保安的叙述之后,我想我明白了什么,他的猜测似乎合情合理。 但是,老保安并不知道,老爷子去地下室是要去使用那块神婆给她的黄绸布啊,所以他招呼姚鑫去地下室绝对不可能是行那男女之事,一定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这姚鑫,莫非和那神婆有什么关系吗?或者说,老爷子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第三十二章 墓穴设计 心有疑惑,但是我并没有和那老保安说什么。 我现在愈发的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还是少牵扯一些人的好,万一把人家给害了咋办。 所以,老保安跟我说完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假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催促老保安快点带我去人事部等级吧。 而老保安却再三嘱咐我:“今天说的事情,千万别跟其它人说啊,如果被老板知道了,我估计要丢工作。” 最终,我发了个毒誓,老保安才作罢,带着我去了人事部。 在人事部登记之后,我算是正式的上岗了。 之后,老保安又和我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告诉我,保安部的工作时间是八小时制,轮流换班,清晨六点到下午俩点是一班,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是一班,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又是一班……一直这样轮流替换。保安部一共有三个队长,每个队长负责一个时间段的班。 而这位带我去人事部等级的老保安,目前是负责下午俩点到晚上十点那一班的队长。我嘛,就是负责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那一班的队长了,苦逼的夜班啊,卧槽。 还有一位队长,是一位刚刚退伍的军人,二十三四岁的壮小伙儿,他负责清晨六点到下午四点的那一班。 每一班的保安队长,带着六位保安。 其实保安这工作,平时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要做,就是一天到晚在公司门后守着瞎晃悠。不过像我这种值夜班的队长,要记得吩咐保安们每隔一个小时巡逻一次。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之后,我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了,寻思着去找那姚鑫询问一下,老爷子晚上招呼她去地下室到底是干什么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太过蹊跷,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还是别随便打听了,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还是把这事告诉阮小美他师父,让那杀马特爆炸头来解决吧。 做好打算之后,便准备离开公司了。 离开之前,那老保安叫住我,嘱咐道:“记得晚上十点来接班哦。” 我点头道:“放心吧,一定准时道,我以前在工地搬砖,从来没有迟到过。” 老保安笑了笑,说道:“那你去吧。” 刚刚转身走出不远,听见老保安在后面吆喝道:“小王,我叫刘全根,你以后可以叫我老刘,大家以后互相关照啊。” 我回头冲着老刘挥了挥手,便离开了公司。 离开公司之后,寻思着去找阮小美他们师徒,跟那杀马特爆炸头说一下姚鑫的事情。不过突然发现,我居然不知道阮小美他们师徒的地址,便作罢了,以后见面了再说吧。 想了想,手头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了,便一个人溜达着回家了。 回家以后,想起了之前在论坛有个叫“墓穴设计师”的id给我发过一条私信,让我加他的qq,说他认识神婆送我的那块黄绸布。 于是,我赶紧打开电脑,登陆了企鹅号。 登陆企鹅号之后,发现那“墓穴设计师”已经接受了我的好友请求。 打开和“墓穴设计师”的聊天窗口,我问了一句:“在吗?”本来吧,“墓穴设计师”的企鹅头像是灰色的,不过这年头,大多数人都喜欢在企鹅上玩隐身,所以我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在不在。 结果,那“墓穴设计师”秒回信息。 “在。” 看着这条信息,我内心的期待感瞬间爆棚。一直没弄明白那黄绸布到底是什么,现在即将就要弄明白了吗? 平复了一下期待的心情,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颤抖着双手敲打着键盘,回复道:“我是高手在民间论坛的搬砖小王子。” 嗯,搬砖小王子是我的网名。 发完这条信息之后,过了好一阵子,“墓穴设计师”才回复道:“哦,是你啊,你就是在论坛里发了块黄布,请求辨认的那个人吗?” “是,是我。”我慌忙回复道。 结果,这“墓穴设计师”不仅没告诉我黄绸布是什么,反而向我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块黄布啊?” 这……这这他妈的……他问这个干什么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墓穴设计师”应该虽然疑似高人,但我又和他在现实中没什么接触……他和那杀马特爆炸头不一样,杀马特爆炸头刚一见面,就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使我忍不住想要信任。 所以,我二话不说,就死咬着问他:“你知道我这块黄绸布是什么东西吗?” 问完之后,我没想到,这“墓穴设计师”居然也死咬住他那个问题,二话不说的继续问我:“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块黄布啊?” 我草,他这行为彻底把我激怒了,是他让我加他企鹅号的,好不好?我加了他企鹅号,他又这么没诚意,什么玩意啊? 于是,我直接把“你知道我这块黄绸布是什么东西吗?”这句话复制下来,然后不停的粘贴、发送、粘贴、发送…… 发了不知道有几百条之后,我终于从聊天窗口的那一溜的“你知道我这块黄绸布是什么东西吗?”之间,瞅到了“墓穴设计者”发来的一条不起眼的回复“好吧,你赢了,你真他娘的无赖。” 嘿,小样,知道哥的厉害了哇。 既然征服了“墓穴设计师”,我便适可而止的停止了对“墓穴设计者”企鹅消息的狂轰滥炸。向“墓穴设计师”问道:“行,我就是无赖,快告诉我吧,那块黄绸布是啥东西。” 紧接着,“墓穴设计师”马上灰溜溜的发来一条信息:“这块黄绸布很特殊,主要是它上面用2b铅笔画着的那个古怪的几何图形,是古代一种墓穴的设计方案。” 卧槽,什么意思?他这意思是告诉我,这块黄绸布,实际上是一张墓穴的设计图纸吗? 一张墓穴设计图,能让人变得这么倒霉?我不信! 我问那“墓穴设计师”道:“你确定,这是一张墓穴设计图?你他妈忽悠我呢吧。” 结果,那“墓穴设计师”回复了一句:“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看起来你根本对我不信任,那就别问我了。” 这算什么回答啊?我对这个回答挺气愤的,这赤裸裸的装逼嘛。 于是我继续问:“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啊。” 他回道:“因为我是一名墓穴设计师,不夸张的说,我在我们这个行业,算是最顶尖的人士了,从古至今的大多数墓穴设计方案,我都略知一二。” 我去,这家伙,莫非以为取个“墓穴设计师”的网名,就能忽悠人了吗?你他妈当我是小学生啊。紧接着,我便把我心中的这种想法给发过去了。 发过去之后,这“墓穴设计师”也不恼火,直接就跟我说:“算了,我在网上不管跟你怎么说,你都不太相信了。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抽时间去找你吧。” 看了墓穴设计师的话,我寻思,这货是要玩真的了吗? 如此看来,这“墓穴设计师”不是忽悠我啊!如果人家忽悠我的话,至于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来找我吗?可是,神婆送我的这块黄绸布,居然是一张墓穴设计图,这……这事情变得越来越怪异了啊。 想到这里,我便跟“墓穴设计师”回道:“好吧,就冲你这句话,我信你了。不过,你还是别来找我了,我这事儿透着太多的诡异,我不想太多人被卷进来了。” 发了这条信息之后,我便果断的退出了企鹅号,不在搭理这“墓穴设计师”了。 退出企鹅号之后,发现时间还早,毕竟晚上十点才去上班呢。索性便打算睡一觉,防止夜班的时候打瞌睡。 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就寻思着,哪天再见着阮小美他们师徒,有俩件事情一定要跟那杀马特爆炸头说一声。 第一件事情,就是阿坑他们家公司的前台接待,姚鑫那娘们的事情。 第二建事情,就是那黄绸布,或许是一张墓穴设计图,是古代某种墓穴的设计方案。 第三十三章 陌生人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被手机的闹铃吵醒,便起床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班了。(.无弹窗广告) 上班之前,习惯性的去镜子去照了照,发现脸上的那些疮疤又扩散增多了,现在整个脸面和整个脖子、再加上肩膀的少许部位,都生出疮疤了。 哎,脸上的病变照着这种速度恶化下去,不出几天,我也该去使用那什么治疗垫子了。 整了整自己的地中海发型,便揣着手机出门了,准备去上班工作。 这里,我恳请大家不要吐槽我刚才那种“习惯性的照了照镜子”的行为,虽然我的逼脸似乎是没救了,但是爱美是人的天性嘛。 赶到阿坑他们家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五十分左右了。其实我家距离阿坑他们家的公司不是太远,用了十五分钟才赶到,那是因为我是徒步过去的。 刚到了公司大楼门口,正在值班的那位老保安――――老刘,远远的就冲着我打招呼了。 “小王,接班接的挺早啊。” 我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跟老刘说:“我一向很守时的嘛,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没有的话,你就下班吧,我给照看着。” 老刘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不着急,我还有五分钟才下班呢。” 刚刚说完,老刘疑惑的瞅着我的脸,问道:“小王啊,我怎么感觉你脸上的这些疮疤又多了。” 老刘这样一问,整的我挺尴尬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和他傻笑了一下。 老刘也挺知趣的,看我我不搭话,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我和老刘就这样面对面的傻站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终于等到了十点,我和老刘交接班之后,老刘便离开了。 随着老刘的离开,那六个保安居然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我纳闷了,不是每个队长的班上带着六个小兵吗?为什么他们也离开了?老子带着的小兵呢? 我拽住最后一个准备离开的保安,问道:“你们怎么都走了啊?” 那保安疑惑的看着我,说道:“下午俩点一直值班到晚上十点,八个小时了啊,我该下班了,不走干啥啊?” 我说:“不是每个队长都带着六个人吗?你们走都走了,跟我一起值班的那六个人呢?” 那保安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每个队长带着六个人。可是值夜班的,就只有王队长你一个人啊,不带其他人员呢,你不知道吗?” 卧槽,此时此刻,我寻思,这群保安不会是在欺负我这个新来的队长吧。 我内心有些发怒了,忍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跟他说道:“我在人事部登记过后,人事部给我的保安部值班人员日程时间安排制度上面,并没有说夜班的队长就是光杆司令,不带任何人。” 那保安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人事部偷懒了,还没来得及更改咱们保安部的值班人员日程时间安排制度。以前吧,夜班的队长确实也带着六名人员,不过几个月之前,老板发话了,取消夜班的保安。” “取消夜班的保安?为什么啊?”我疑惑道。 “我哪知道啊,可能老板觉得公司晚上不需要保安吧,所以取消夜班保安节省点公司的开资。”那保安答道。 随后,那保安贼溜溜的瞅着我,问道:“王队长,听说你跟咱们小老板有点关系,看样子这关系很不一般啊,本来不需要夜班保安的,但硬是能给你安排这样一个闲职。”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保安便也没有多问,跟我招呼道““那我下班了。”便打算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和我套近乎,说道:“王队长,我跟你说啊,你晚上只管睡觉就行了。这么久了,公司晚上一直没有保安值班,都没出事,可见公司晚上安全的很。咱们小老板可真的是给你安排了一份好差事,睡觉都能拿钱。” 那保安走后,我寻思着阿坑这货还算有点良心,给我搞了份美差。 那我以后就晚上来阿坑他们家公司睡觉,白天回家玩电脑、看片撸管……这小日子挺滋润的。 打算好之后,我脸保安服也懒得换了,直接奔到保安值班室,躺在床铺上迷糊去了。 刚躺下,突然想起阮小美他们师徒俩,好像说好了今天晚上要来这里,去地下室观察,老爷子的魂体使用那块黄绸布的过程。 我跟阮小美他们师徒说过,老爷子的魂体来使用那块黄绸布,时间大概就在凌晨两点左右。所以,阮小美他们师徒应该会在凌晨两点之前过来。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那杀马特爆炸头交待呢,就在今晚和他交待吧。 这样想到之后,便调了一个凌晨一点四十五分的闹钟,才安安心心的躺下睡觉了。 一觉睡到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被手机闹铃吵醒了,从床铺上爬起来,隐隐约约听到值班室外面有脚步声的响动,我估计是阮小美他们师徒二人来了吧。 我们保安的值班室,是在公司大楼门前的一个个小型活动房。 我起身趴在值班室的窗子上,向外面看去。却发现并刚才那脚步声并不是阮小美他们师徒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 看着那人默默的走到公司大楼前,推开公司大楼的门,挤进了公司大楼,我内心开始警惕起来。 卧槽,我不会第一天上班,就遇上歹人吧? 想到这里,我拿了手电筒,拿了给保安配备的橡胶棒子,披了件褂子便出门了。 离开保安室,发现外面的风挺大的,刮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我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褂子,三步并作俩步便追进了公司的大楼。 刚刚进了大楼,看到之前那身影正转身走到了楼梯的转角处。 我拿着手电筒朝他所在的位置照了一下,并忍不住喝道:“谁在那边?” 那人并没有搭理我,而是加紧了脚步,快速的拐进了楼梯。 我正准备追上去呢,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不管这人半夜来公司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不走电梯走楼梯啊?电梯再怎么也比楼梯方便吧,而且公司电梯可是二十四小时都开放啊,为的就是方便其它部门值夜班的员工。 莫非,他是要去地下室吗?因为公司的电梯并没有连接地下室,要去地下室只能走楼梯啊。 他去地下室干什么?他和老爷子在地下室使用黄绸布的事情,有关系吗? 我敢保证,刚才那人影,绝对不是阮小美或者杀马特爆炸头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他的身形,相比于阮小美他们师徒俩人中任意一人的身形,都相差太远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仅仅的捏着手里的橡胶棒子走到了楼梯口。 我并没有往向上爬的楼梯那边去看,而是直接盯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用手电筒往扫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我叫道:“谁,你他妈的上来,我知道你在上面。”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下面静悄悄的,只传来了我的回音,我继续喊道:“谁啊,你他妈的上来,我看到你了。” 喊了几句之后,还是没有人搭理我。 我心一横,便打算去地下室去探探。不过,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下了几阶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身后逐渐的被黑暗淹没,以及对面那种地下室特有的阴冷扑来,我还是怂了。 大吼一声,给自己壮了胆子,迅速转身就跑回了楼梯上面。 上来之后,喘了几口气,寻思还是别下去了,等等阮小美应该也快和她那杀马特爆炸头师父来了,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下去吧。 毕竟,跟着大师,心里踏实啊。就算楼下不是什么幽魂鬼怪,而仅仅就是个人,我们三个人也不怕打不过他啊。 想好之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十几分了,阮小美和她那杀马特爆炸头师父如果要来的话,也应该快来了吧。 于是,我便坐在通往一楼的楼梯上,等着阮小美和她那杀马特爆炸头师父的到来。 坐在这个地方,有个好处,就是地下室那人如果有什么动静的话,我可以第一时间发觉。当然,如果坐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的话,更容易发现地下室那人的动静。不过,坐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我心里实在害怕,便退而求其次,坐在了通往一楼的楼梯上。 坐了好一阵子,阮小美他们师徒居然好长时间都没来,我就有些发困了。 坐在那里,不停的打瞌睡……总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就坐在那里睡着了。 我这人睡眠不好,在睡梦之中喜欢乱动……当时吧,可能我在睡梦中瞎逼伸手了,总之突然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触碰到了一支脚。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我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慌忙就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瞬间,我看到自己的面前真的站着一个人。由于我是坐着的,那瞬间只看到了这人的一双腿,而我的一只手正好就在这人的脚上搭着。 我慌忙把手缩回来,迅速的抬头,看看这他妈的大半夜的到底是谁。 第三十四章 陌生人(2) 我刚刚抬起头,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这身前这人是谁,便被丫的手里握着一块板砖,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我招呼过来了。 他出手太突然,我干本来不及反抗。 只觉得脑袋一痛,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那里。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我感觉脑袋传来一阵清凉,然后慢慢的醒了过来。发现眼前站着俩个人,阮小美和他那杀马特爆炸头的师父。 不过这俩位的装束有点奇特啊,居然像电视上演的那些道士一样,穿着米黄八卦袍,后背桃木七星剑,腰间挂着青铜罗盘。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他俩的装束。 那杀马特爆炸头便急切的问道:“哥们,咋了?这是啥情况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看样子好像还被人揍了啊?” 我苦笑着跟杀马特爆炸头解释了一下,说明了我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 而杀马特爆炸头听了我的解释之后,则欣喜道:“太好啦,原来你在这里看大门啊,我们还担心这副装束会被人当成神经病,不让我们进来呢。这下可好了,看大门的是你。” 说实话,我刚刚脱离了没日没夜搬砖的屌丝生活,升级成了队长级别的大公司管理层,挺不愿意杀马特爆炸头一口一个“看大门的”叫。 于是,我纠正道:“不是看大门的,是夜班保安队长。” 而那杀马特爆炸头根本就没听我说话,而是自顾自的便下了地下室,还跟着阮小美嚷嚷道:“来吧,本来还担心看大门的不让怎么去地下室呢,现在好了,看大门的是咱们的熟人。” 好吧,看来杀马特爆炸头目前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边。 我只好默默的跟上了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的脚步。 我不敢走的太快,太快了就会冲在最前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是第一个顶上去的。我也不敢走的太慢,太慢了就会被丢在最后面,万一后面有什么东西偷袭我们,我又是第一被袭击的。 所以,我不紧不慢的走着,夹在了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的中间。 走在最前面的是杀马特爆炸头,这货挺谨慎的,一共就十几阶的楼梯,他硬是瞻前顾后的走了五六分钟,而且还没走到头,只走了一半。 看杀马特爆炸头这么谨小慎微,我挺烦的,我说道:“快点走呗,你们是来看老爷子的魂体使用黄绸布的过程的啊,并不是来捉拿什么妖魔鬼怪的,搞这么小心干什么啊?” 杀马特爆炸头停下身子,疑惑的问我:“我之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你是这里晚上看大门的吗?你还跟我说,发现一个陌生人去了地下室……我现在就是在提防你说的那个去了地下室的陌生人。” “那我之前还跟你说了,我在等你们来的过程中,打瞌睡迷糊了,被人盖了一板砖呢。”我没好气的跟这杀马特爆炸头说道。 杀马特爆炸头疑惑道:“你被盖了一板砖,和我谨小慎微的提防那个去了地下室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去,这杀马特爆炸头啥智商啊?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急躁,耐心的跟杀马特爆炸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位之前下了地下室的人,就是那位偷袭了我的人……我觉得他是害怕我发现他去了地下室,所以就在上来的时候偷袭了我。偷袭我之后,他一定已经逃跑了。” 这时候,那杀马特爆炸头愣了一下,嘀咕道:“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我看杀马特爆炸头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悄悄的喃喃道:“大师啊,你智商一直这么低吗?” 喃喃过后,杀马特爆炸头也不理会我这句话,而是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个疑问啊,你之前已经发现了那人去了地下室,那他完事之后,应该是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啊,为毛非要上来盖你一板砖啊。莫非他觉得,盖了你这一板砖之后,能让你失忆,忘记他刚才去了地下室的事情吗?” 杀马特问完之后,便呵呵的笑了起来。 杀马特这一问、又一笑,顿时让我老脸一红。尼玛啊,原来是我的智商太低。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杀马特爆炸头的话。 这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阮小美发话了,她慢慢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她说:“你看到的那人影,他既然是走了楼梯,而放弃了电梯,那么有很大的几率,就如你猜测的那样,是要去地下室……那么,我们姑且就当他是去地下室,以此为出发点来推算。” “他把去地下室办事的时间选择在了晚上,那么我们猜测,他做的事情应该是很隐蔽的。” 说道这里,阮小美拿着手机照了照我的脸,看着我继续说道。 “你好好想想吧,本来是非常隐蔽的一件事情,但他却发现被你撞见了,那么他的第一想法,会是什么呢?” 我傻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阮小美此刻的申请太过严肃了,我看着她,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一定是误导你啊。”阮小美嚷嚷道。“误导你对他行为的判断……所以,他当时在楼梯口,发现你喊他的时候,他的第一想法一定是去上楼,通过上楼来掩盖自己去地下室的初衷。” 我忍不住点了点头,觉得阮小美说的挺有道理的。 然后,阮小美笑了笑,抬手指了指我,继续推测道。 “你之前也跟我们说了,当时你认定了他是要去地下室的,所以,我觉得,你当时应该根本没有去注意楼上,便直接奔到地下室去了……我想,那个时候,他一定留下了一些迹象,向你证明他是去了楼上,但是因为你脑袋一根筋,认准了他一定是去地下室,所以你没有注意,直接奔到了地下室。” 听阮小美说到这里,我顿时恍然大悟了,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小美愣了一下,诧异道:“哦……那你也不是太笨嘛……说说看,你知道什么了?” 我沉默了几秒,梳理了一下思维,生怕说错什么,又暴漏了自己的低智商。确定自己的想法没什么漏洞之后,我才开口。 “我当时在去地下室下到半路的时候,由于内心紧张恐惧,便返回来了。” “返回来之后,我又担心自己离开之后,那人会偷偷的溜走,便一直在楼梯上守着。而我发现的那陌生人,本来是想要把你骗到楼上,然后再找机会去地下室办事的……结果,他没有料到你居然赖在了楼上上,哪都不离开……这样,我就歪打正着的阻止了他从楼上折回到地下室……” “所以,那人便在趁你熟睡的时候,偷袭了你……目的就是把你拍晕了,然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地下室办他自己想要办的事情。” 说完之后,我嘀咕道:“卧槽,这家伙也太他妈的有耐心了吧,一直等着我犯困睡着了。” 而阮小美这时候笑了笑,说道:“换做是你去偷偷摸摸的做什么私密事情,被人无意之间围困住,你也会这么有耐心的。”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道:“所以了,刚才这一切猜测推理,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的:你发现的这个陌生人,确实是想要去地下室做某种私密的事情。而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小偷的话,这一切推测都不成立。不过,我觉得他十有八九不是小偷,正常小偷被人发现之后,都会直接逃之夭夭,就更别说后来用板砖偷袭你了。” 讨论完这些事情之后,我马上叫嚣道:“妈的,如果拿板砖偷袭我的那货现在还没离开地下室的话,老子发现他之后,一定要拿块板砖拍回去,不能就这么被他打了。” 我这么一叫嚣,阮小美就又趁机调戏我了:“那要不你走在最前边,一但发现他之后,你也能第一时间打回去。” 卧槽,我坚决不会走在最前面的。不过,为了掩盖我的胆怯,我就理直气壮的为自己不走在最前面找了一个理由:“我挨了一板砖,还不是因为等你们到来啊,明明告诉你们老爷子使用那块黄绸布的时间是两点左右,结果你们三点多才来,你们守时一点,我能挨到这一板砖吗?” 而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杀马特爆炸头出声道:“嘘————” 我和阮小美便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然后,那杀马特爆炸头压低声音告诉我:“我们本来早就从家里出发了,不过在半路上出了点事情,遇上了鬼打墙,怎么也走不来你这公司……最后只好回家准备了一些道具,之后再次出门,才总算破了那鬼打墙,寻到你这里……”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阮小美和杀马特爆炸头这副装束呢,原来是全副武装起来了啊。 而这时候,杀马特爆炸头继续说道:“我有一种直觉,我们半路遭遇的鬼打墙,和你半夜发现的这位行踪诡秘的陌生人,俩者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关系吧……” 第三十五章 手拉手 我们三人讨论了一番目前的情况之后,便继续向着地下室走去了。 由于在讨论之后,我也意识到了先前那陌生的人影可能还在地下室,便也像杀马特爆炸头那样,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到了地下室之后,杀马特爆炸头压低声音跟我说道:“把你的手电筒关了吧,省的打草惊蛇,惊动了那陌生人。” 我迟疑着不肯关闭手电筒,说道:“关了手电筒,什么都看不见啦啊。” 其实,我不想关手电筒的原因,是因为害怕地下室的一片漆黑。但身后毕竟还有阮小美这女的,在女的面前我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胆小,就假装担心失去照明。 而那杀马特爆炸头却说:“没事,让你关了,你就关了吧,我能看见,我已经借来了夜游神的眼睛,看黑夜如白天。” 借用夜游神的眼睛?这或许也是杀马特爆炸头身为大师的一种手段吧。 只是,他什么时候找夜游神借用的眼睛?我怎么不知道啊? 杀马特爆炸头看我疑惑,微微笑道:“雕虫小技,施展起来无需大张旗鼓,所以你没有注意到。” 哦,原来如此。真他妈的叼。 不过,这技能虽然叼,但也就是杀马特能施展。我他妈的根本不会啊,他倒是能看见东西了,而我却依然置身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心惊胆战啊。 想到这里,我便跟杀马特爆炸头商量到:“你看,你虽然施展了点手段,能看黑夜如白天。但我不行啊,我还是啥都看不见啊,要不手电筒就开着吧……” 这个时候,身后的阮小美没好气的说道:“让你关了你就关了吧,怎么那么多废话,我不是也和你一样吗,也不会施展一些手段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比我一个姑娘家还磨磨叽叽的。” 我了个擦,最终还是被一个娘们儿瞧不起了吗? 妈的,我这纠结了半天,图个啥呢。算了,我还是别磨叽了。 于是,我心一横,便关闭了手里的手电筒。 地下室彻底陷入了黑暗,我还没来得及适应一下周围的黑暗,身前的杀马特爆炸头便一转身,拉住了我的手。 我正要叫唤着抽出自己的手呢,“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拉我手干啥啊?我他妈的不搞基啊。” 而杀马特爆炸头马上“嘘”了一声,我便下意识的没有把上面的那话喊出来。 然后,杀马特爆炸头悄悄的跟我说:“我拉着你走,要不你看不见。” 本来吧,我内心还是挺抗拒杀马特爆炸头这种行为的,虽然我确实感到挺害怕的,但也不能跟个小媳妇似的,让一个大男人牵着手走路吧。不过,杀马特后面又加了一句话,我的心态马上就转变了。 “你把手伸到后面去,让小美拉着你的手,要不她也看不见。” 听杀马特这样说完,我毫不犹豫的就把手伸到了后面,冲着阮小美说道:“来吧,你师父让我牵着你的手,拖着你走,要不这黑灯瞎火的,你看不见。” 与此同时,我裤裆里面的小丁丁也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这一次,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让小丁丁把帐篷撑起来了,反正周围不见五指,别人也看不见。虽然那杀马特爆炸头能看见,但他此刻绝对没有功夫关心我的裤裆,他还得专心致志的带着我们走路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听到要我去牵着阮小美手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阮小美和他师父半夜冲进我家的屋子,寻找什么异象……那时候,阮小美的脸蛋凑到了我的脖子里,让我忍不住春心荡漾。[.超多好看小说] 现在我就想,阮小美的脸蛋那么光滑圆润,那么她的手,摸起来应该也不错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阮小美的手,放入我手心的那一刻,只感到一种温润如玉的触感顺着手臂,传遍了全身,竟使我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这种感觉呢,前面的杀马特爆炸头已经开始前进了,拖拽着我也向前走了起来。 没走几步呢,杀马特爆炸头突然停了下来,嘀咕道:“咦?你的手怎么抖的这么厉害啊?” 这是在问我呢吧……我能告诉他,我手抖是因为拉住了阮小美的手吗?我不能啊,这样老实交代的话,显得我太屌丝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啊。 于是,我假装疑惑道:“没吧。我的手没怎么抖呀。” 结果,人家杀马特爆炸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阮小美就没好气的说道:“还说没怎么抖,抖的跟个震动棒似的……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胆小。” 我嘞个去,我是挺胆小的,但我还没有胆小到手抖的那种程度啊。我他妈的手抖,是因为牵着你的手,内心太过激动啊。 默默的郁闷了一阵过后,突然感觉阮小美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大对劲啊?抖的跟个震动棒似的……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还没从阮小美刚才那话的内涵中回过神来呢,杀马特爆炸头便果断的说道:“好吧,那咱们速度完事,速度离开地下室吧,要不那谁万一吓尿了,回去还得洗内裤呢。” 话毕,杀马特爆炸头继续便问道:“那位老人家使用黄绸布的具体地点,是在那间屋子?这地下室屋子挺多的啊。” “右边,从里面数,第三间还是第四间储物室来着,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第三间吧……嗯,应该是第三间储物室。”我答道。 我刚说完,杀马特爆炸头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拽的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杀马特爆炸头疾走几步之后,便又迅速的止住了步伐。他起步、止步,都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跟我打一声招呼,搞的我一点心理准备没有……由于之前被他拖拽着走太快了,现在突然停止,搞得一下子没刹住脚步,狠狠的撞到了杀马特爆炸头的身后。 大家知道,我因为牵着阮小美的手,所以小丁丁一直处于一种僵硬状态。可是刚才和杀马特爆炸头后背这一撞,僵硬的小丁丁便抵住了杀马特的某个部位,把我的小丁丁顶的一阵生疼,不由自主的就软化了下去。 正想着夹一夹腿,揉一揉被顶的生疼的小丁丁呢。 没想到,我身后的阮小美也没刹住脚,直接就撞到了我的后背上。我只感觉后背有两团特别柔软的东西挤压了上来,我估计应该是胸吧……请原谅我不敢肯定那是胸,因为我这么多年了,除了小时候吃奶,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胸部了,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胸部的触感呢。 不过,即使仅仅只是估计那是胸部,却也依然令我已经软化的小丁丁再次僵硬了起来。 此时此刻,那杀马特爆炸头突然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在我屁股上蠕动。” 我瞬间回过神来,慌忙从杀马特后背撤走了身子。我知道,杀马特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小丁丁。尼玛,好尴尬啊,我慌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突然就停住了,也不提前大声招呼,撞死我了。” 我这样一问,杀马特爆炸头便也不再纠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他屁股上蠕动了。 他说道:“我们目前,就是站在那位老人家使用黄绸布的那间储物室门前。” 我惊诧:“你怎么直接就跑到这里来了,万一之前我发现的那陌生人躲在其它的房间,出来偷袭我们怎么办?我觉得,你应该挨个房间的查看,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再来这间储物室看老爷子使用那黄绸布的经过……毕竟使用那黄绸布的时间,必须到清晨六点才算结束呢,时间很充足啊。” 杀马特爆炸头轻声道:“没必要,我们之所以这么在意你发现的那位陌生人,就是怀疑他来地下室做的某种事情,和老人家藏着的那块黄绸布有关系……所以了,如果他做的私密事情,真的和那块藏在地下室的黄绸布有关系的话,那么他现在一定就在我们眼前的这间储物室里……这间由老人家偷偷的用来使用那块黄绸布的储物室……” 杀马特爆炸头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如果他不在这间储物室的话,那就说明,他来地下室做的某件私密事情,和老爷子藏在储物室的黄绸布没有关系,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无视他了,实在没必要计较他老地下室到底做什么。” 好吧,确实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便问杀马特爆炸头:“那么,现在我们打开这间储物室的门吧?” “先别开门,那样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先从外面偷偷的看一下里面。”杀马特爆炸头说道。 从外面偷偷的看里面?我疑惑了,这他妈的在逗我呢吧?地下室这些屋子的门上,并没有小窗户这类可供我们窥探里面的设施啊,而且,这些门都特别密封,也找不到门缝一类的缺口去窥探啊。 第三十六章 他在里面傻站着 我正疑惑着呢,隐隐约约从黑暗中看到,杀马特爆炸头已经从腰间摸出一小瓶子液体。[] 这瓶子液体,就跟上次在我家时候,杀马特爆炸头观察我的那块黄绸布所使用的液体差不多吧……嗯,液体成分是否一样,我不知道,但装液体的那小瓶子的大小和形状真的差不多啊。 我记得上次杀马特爆炸头在我家的时候,就是往眼睛里滴了一点这样的液体,便看到了黄绸布上那种被施展障眼法的的使用说明。 这液体连障眼法这种高端的东西都能破解了,那应该也可以看透门板,偷窥到门后面的事物吧。 果然,杀马特爆炸头取出这瓶液体之后,二话不说就往眼睛里面滴了几滴。 滴完之后,杀马特爆炸头揉了揉眼睛,就朝着门板看去。 我瞅着杀马特爆炸头已经盯着门板看了有一阵子了,便问道:“怎么样?看到啥了没?” 杀马特爆炸头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只好闭嘴,等着杀马特男人看出什么门道之后,自己和我们交代。 结果,杀马特男人盯着门板看了好久之后,都没出声,似乎观察到了门板后面有什么重要的情况,容不得分神吧。 我在一旁待着也挺无聊的,就开始胡思乱想了……突然觉得,杀马特爆炸头那一小瓶子液体滴进眼睛之后,连门板都能看透了,那这是透视功能啊。如果我也往自己的眼睛里面滴那么几滴这样液体,那我以后上街上看美女,一定会看得特别爽吧……因为那个时候,美女在我眼里,都是不穿衣服的。 这样一想,我不由自主的就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阮小美。 现在我的眼睛已经有些适应地下室的黑暗了,不像刚下地下室那会,俩眼一抹黑,伸手不见五指。[.超多好看小说]现在虽然还是看不清楚阮小美的样子,但大概的轮廓还是能看到的。 想想阮小美的小手滑嫩,在看看阮小美在黑暗中的身形,我就忍不住想入非非了……我要不要找借口向杀马特爆炸头讨要几滴那样的液体,然后滴到自己的眼睛里,偷偷的瞄几眼阮小美。 于是,我轻轻的拍了拍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门板看的杀马特爆炸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那一小瓶子液体,我用几滴呗……我也想看看这储物室里面到底有什么。看你盯着门板这么的全神贯注,我真的好好奇啊,可是你又不说话,不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这样一说,那杀马特爆炸头依旧不搭理我,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门板,头也不回的冲着我摆了摆手。 我寻思,他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当他默认了我的请求吧。 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阮小美,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便鬼鬼祟祟的把手探到了杀马特爆炸头的裤兜里摸索起来,并说道:“大师啊,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啊,看你也顾不上搭理我,我自己来拿你那瓶子液体了啊。” 摸索了一阵之后,终于感觉自己伸进杀马特爆炸头裤兜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小瓶子。 内心一乐,迫不及待就把那小瓶子从杀马特爆炸头的裤兜里摸了出来。 正打算往自己的眼睛里滴几滴,回头好好瞅瞅身后的阮小美呢,结果这杀马特爆炸头回过神来了,不再继续聚精会神的盯着那门板看了。 他二话不说,一把从我的手里夺过那小瓶子,说道:“这东西你可别瞎逼用啊,不具备身为一名阴阳师的基本素质,用了这东西,纯属作死啊。” 听了杀马特爆炸头这话,我觉得挺扯淡的,往眼睛里面滴几滴水水,就是作死吗?得了吧,你能滴,我为什么不滴?虽然你是大师,但你和我一样,也是肉长的吧? 不过我也没好意思说这话,因为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刚才思想龌蹉了……所以我也没脸面非要去使用人家那滴眼液了。当然了,并没人知道我刚才思想龌蹉了,我仅仅只是自我感觉羞愧而已。 所以,我就冲着杀马特爆炸头干笑几声,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杀马特爆炸头点了点头,把那一小瓶子的液体收了起来,然后冲着我们说道:“我刚才看到了这件储物室里面,站着一个人。这人应该就是之前发现的那行踪诡异的陌生人了!不过,挺奇怪的,这人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什么也不做,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听了杀马特爆炸头的话,我疑惑了。 这人站在储物室里面一动不动吗?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跑到这件储物室里,就是为了在里面这样傻站着吗? 想了一阵,也想不通里面那人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便向杀马特爆炸头请求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杀马特爆炸头略微考虑了一阵,说道:“这样吧,我继续窥探着储物室里面,你去轻轻的敲一下储物室的门,我看那呆站着的人影会不会有所反应。” 我点了点头,表示服从杀马特爆炸头的安排。 之后,杀马特爆炸头便再次拿出了那一小瓶子液体,又往自己的眼睛里面滴了几滴。然后他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开始着盯着面前这间储物室的门,并冲我说道:“敲门吧。” 我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储物室的门,然后问道:“怎么样,里面站着的那人有反应吗?” 杀马特爆炸头摆了摆手,说道:“继续敲!” 于是,我又抬手敲了敲门,问道:“现在呢?有反应了吗?” 杀马特爆炸头还是摆手道:“继续继续,我不说停,你就别停,一直敲门。” 好吧……我抬起手,接二连三的在眼前的眼前这间储物室的门上敲打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在漆黑的地下室里面响了好久了,我敲门敲的感觉手指头都有些疼痛了,可是这杀马特爆炸头居然还是没有让我停下来。 一面继续敲着门,一面向杀马特爆炸头问道:“怎么样了啊?里面到底有没有反应啊?我敲门敲的手都快断了。” 杀马特爆炸头摇了摇头,显得颇为无奈,说道:“里面那人一直没反应啊。” 我疑惑了,还是没反应吗?难道是我敲门的动静不够大?这样一想,我冲着杀马特爆炸头吩咐道:“你继续盯着储物室里那人反应,我踹门试试。” 杀马特爆炸头点了点头,我便抬起脚狠狠的揣着眼前储物室的门。 咚、咚、咚……剧烈的踹门声响了几声之后,地下室都传来了回音,可见我踹门的力度已经不小了,一定引起了储物室内那傻站着的人。 “怎么样?里面那人有反应吗?”我问。 “没有。”杀马特爆炸头揉了揉眼睛,说道。 卧槽,还是没有反应吗?里面那家伙这么能沉得住气,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个时候,阮小美提议道:“要不,我们进去吧?”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似乎也只能这样了,我表示同意阮小美的提议。 那杀马特爆炸头考虑了一阵,最后说道:“好吧,你俩稍微离门远一点,防止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我来开门。” 听了杀马特爆炸头的话之后,阮小美便转身走远了。 我寻思着,事情现在已经追究到了关键的时刻,也没必要害怕打草惊蛇了,便打开了手电筒。然后站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拿手电筒照着那间储物室的门。 这个时候,杀马特爆炸头又开始念念有词了:“……十方小鬼,听我号令……” 我去,难道这货每次开别人家的门,都是用的这一招吗? 内心吐槽了一下杀马特爆炸头的行为,我握紧手电筒,聚精会神的盯着储物室的门,寻思着门打开之后,里面那人是不是还会继续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随着杀马特爆炸头那一声“……十方小鬼,听我号令……”之后,我看到那间储物室的门顿时就抖动起来。 说实话,虽然见识过一次杀马特爆炸头施展这手段,但此时此刻再次经历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看着那剧烈抖动的门,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小鬼们手忙脚乱拆门的样子。 终于,那扇门在抖动了一阵之后,“嘭”的一声就崩开了。 门崩开之后,我们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储物室里的那人自己走出了。毕竟门都崩开了,他还能沉得住气,一直在里面傻站着吗? 然而,过了约莫半分钟之后,依然不见储物室里的人出来。 杀马特爆炸头果断道:“走,进去。”然后他率先走进了储物室,我和阮小美也紧随其后。 走进储物室之后,我终于看见了爆炸头所说的那位傻站在储物室里的人……果然,从他的身形来看,他确实是我之前看到的那行踪诡异的陌生人。 只是,我们都已经闯进储物室了。可他为什么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第三十七章 站着睡觉的人 看着墙角一动不动的陌生人,我实在不敢靠近,因为此情此景太过诡异了。 好在那杀马特爆炸头,不愧是手段丰富的大师,胆子貌似很大,直接走到那一动不动的陌生人身前,抬手轻轻的推了推那陌生人。 拖过之后,那陌生人轻轻的晃了晃,身子一歪,就靠倒在了墙上。但他自己本身,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一旁的阮小美惊诧道:“这什么情况啊?不会是一具尸偶吧?” “尸偶,那是什么东西?”我惊慌道,虽然不知道“尸偶”是什么,但是这个名称中毕竟带了个“尸”字,所以我感觉挺毛骨悚然的。 “尸偶,就是靠着一些手段,控制着尸体去做一些事情,被控制的尸体就被称作尸偶。至于吓成这样吗?”阮小美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感觉阮小美这姑娘总是爱拆我的台! 他妈的,我招她惹他了吗?怎么找个机会就想诋毁我啊?莫非,我之前把她当成神经病的事情,她一直耿耿于怀吗? 想到这里,我装模作样的说道:“我怕了吗?我刚才表现的很怕吗?没有吧。” “切,装什么装。”阮小美冷哼道。 而杀马特爆炸头根本不理会我们,双手不停的在那陌生人的身体上捏来捏去的,最后非常确定的说道:“不,不是尸偶,这具身体上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似乎就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睡觉……” “啊?正常人啊?我看看。”阮小美说着,就朝着杀马特爆炸头身边走去,打算去探索一下那为一动不动的陌生人。 而我,依旧不敢靠近那陌生人太近。 我迟疑的向杀马特爆炸头问道:“你确定……这货是一名正常的人类吗?妈的,那他既然是睡觉的话,为什么要站着睡觉啊,他属骡子的吗?” 杀马特爆炸头再次非常肯定的跟我说:“绝对是正常人啊,以我身为一名阴阳师多年的经验,眼前这货绝对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二十四k纯人类。” 好吧,人家都这么肯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于是,我也打算上前看看,这陌生人到底是谁。他妈的,他之前还往我脑门上盖了一板砖呢。盖的可真狠,现在都还疼呢。之前用手摸了几次被盖过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大包了。 然而,当我刚刚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发现那陌生人似乎动了一下下。 我慌忙止住脚步,警惕的看着之前那一动不动的陌生人,忍不住向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叫唤道:“动了,他动了,他动了啊……” 我这一叫唤,正在陌生人身体上揉捏的阮小美顿时僵在了那里,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扭着那陌生人身体的手,悄悄的退到了一边,远离了那陌生人,结结巴巴冲着杀马特爆炸头说道:“师父……你……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动了……” 杀码特爆炸头愣了一下,上前拍了拍那陌生人的脸,说道:“喂,哥们,醒了吗?醒醒吧,别睡了!” 你们别说,还真被杀马特爆炸头给说准了,那陌生人还真的是睡着了。 随着杀马特爆炸头刚才的一些列行为言辞,那始终一动不动的陌生人,终于彻底的动开了。他先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后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俨然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看着这陌生人这副样子,我惊的目瞪口呆。杀码也爆炸头真乃神人也,不愧是大师啊。 而阮小美也惊诧道:“真……真的是……睡……着了……啊……” 随着阮小美这一声结结巴巴的惊叫声,那刚刚醒来的陌生人终于回过了神来,他先是左顾右盼的四下观望一阵,然后疑惑的嘀咕道:“我这不是醒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他怎么没把我带回去……” 听了这陌生人的话,我更是惊的目瞪口呆了。 因为……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他竟然是个女的。妈的,老子竟然被一女的往脑门上盖了一板砖。 惊异之间,那陌生人也发现了我们,她紧接着便惊慌失措道:“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妈的,卧槽……再次听了一遍这陌生人的声音,我终于听出来了。 这陌生人,分明就是今天白天对我百般挖苦讽刺的姚鑫啊。 想着今天白天和姚鑫的之间的一些不愉快,再想想几个小时之前还被姚鑫往脑门上盖了一板砖,我顿时就火冒三丈。忍不住吼道:“草泥马的,姚鑫。” 虽然姚鑫除了在储物室站着睡觉之外,并没有被我们发现有什么其它的异常行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什么秘密。 她一定有秘密的,所以此刻看到有三个人发现了她,她显得有些惊慌。她听到我骂她之后,慌忙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我是今天新来公司的夜班保安队长,尼玛的,你忘记了吗?你今天上午的时候还挖苦过我……大晚上的,你他妈鬼鬼祟祟在公司地下室干什么?你要不交待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冲着姚鑫吼道,心说:丫的,落在了老子手里,有你好看的。 我凶神恶煞似的吼完之后,姚鑫反而放松了下来,不像先前那么惊慌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难道她没有一丝“落在我手里,将要被我公报私仇”的觉悟吗? 只见姚鑫也不搭理一旁的阮小美和杀马特爆炸头,说道:“新来的保安啊,先前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是在为咱们老板办事。你最好不要多问了,这事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老板嘱咐我,不能跟其它人说的。”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愿意听姚鑫扯些什么。毕竟脑袋上被丫的盖了一板砖,现在还疼着呢。 我铁了心的要为难姚鑫了:“你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老子是夜班保安队长,有权利对你诡秘的行踪进行过问。你交待清楚,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这样一说,姚鑫显得颇为无奈。 问道:“你这是在秉公办事?还是在公报私仇?” 呵呵,这逼终于觉悟了,终于明白了老子是故意整她的。这就好,这样才有复仇的快感。 看到姚鑫这样,我心里就特别得意,你他妈的也知道栽在老子手里,你他妈的也知道老子不好惹哇。 “你别管我什么心思,总之于情于理,你都必须跟我交待清楚,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当时就是一副无赖心态,总之今天一定要把姚鑫这娘们为难出翔,才肯罢休。 姚鑫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在这跟我得瑟,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真的因为老板。可是说,是老板让我这么做的……你要真为难我,坏了老板的大事,老板会不高兴的。你别以为,你和小老板认识,就可以这么叼。我为老板做的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重要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小老板。” 姚鑫放话之后,就要打算绕过我的身子,离开这里。 我一个跨步,拦住她,说道:“不能走,你今天不交待清楚,绝对不能走。” 这个时候,姚鑫也生气了,她咬牙切齿道:“你别不识好歹啊。小老板给你弄这份工作,你应该好好珍惜,别因为管了不该管的事儿,丢了工作啊。” 看这娘们生气了,我心里就乐了,说道:“我今天就准备丢工作了,你是想怎么着吧?” 正沉浸在报复姚鑫这娘们的快感之中呢,一旁的阮小美突然发话了:“哎,我说王小弓,你还算不算个大老爷们儿啊,为难一个姑娘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阮小美看着挺温柔的,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冲啊? “阮小美,这是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冲阮小美说道,继续拦着姚鑫,不让她离开。 而杀马特爆炸头这时候也发话了,说道:“算了哥们,看起来你似乎和她有过节,而且先前她还拍了你一板砖……不过咱一个大老爷们儿,就别和一个女人计较了……” 听杀马特爆炸头都这么说了,我更纳闷了,怎么所有人都帮着姚鑫说话啊? 我不甘心的看着杀马特爆炸头,指着姚鑫说道:“大师,哥哥哎,你不知道,这娘们她有多损。” 杀马特爆炸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听哥一句话,先放她走吧。” 看杀马特爆炸头这一笑,貌似大有深意。我便纠结几秒之后,放那姚鑫走了,顺便占了点嘴上便宜,说道:“翻滚吧,牛宝宝!”嗯,这话意思就是“滚犊子”,这样说的话显得文艺一点,姚鑫听起来也应该会感到更生气。 待到姚鑫离开之后,我疑惑的向杀马特爆炸头问道:“大师呀,你有啥新发现吗?” 杀马特爆炸头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请十方小鬼帮助开门,十方小鬼刚才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和那位老人家、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有关系。” 和老爷子有关系?我疑惑……突然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那位老保安老刘,他和我说的一些关于姚鑫和老爷子的八卦。 第三十八章 寄居肉壳 杀码特爆炸头和阮小美一开始的目的,其实是来地下室观察一下老爷子使用黄绸布的过程,从而推断黄绸布的功效、原理。至于对姚鑫行为的疑惑,只不过是中途意外生出的事端。 杀马特爆炸头指了指地上铺着的那块黄绸布,那是老爷子使用的黄绸布,和我的那块一模一样。杀马特爆炸头说道:“我刚才看过了,这上面并没有发现那位老人家的魂体。” 听杀马特爆炸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他们此行的本来目的。 看着储物室中央平铺着的黄绸布,我寻思着老爷子的魂体或许在这上面坐着呢,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顿时就感觉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杀马特爆炸头看到我退后了几步,慌忙的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吗?” 我去,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手段,能发现什么啊。你当我和你一样,是一位大师啊。 想到这里,我郁闷道:“没……没什么。” 而这个时候,阮小美看着我,不留情面的鄙夷道:“切,就他能有什么发现啊?还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被吓到了呗。” 阮小美现在说话虽然挺欠的,但每次都能把我的行为猜个八九不离十。 被别人说中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也不好意思反驳。 杀马特爆炸头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好怕的,魂体影响不到我们……况且,那位老人家的魂体现在已经不在了。” 之后杀马特爆炸头严肃道:“刚才十方小鬼向我转达,说是在开门的瞬间,吓跑了一团魂体,我估计,吓跑的这团魂体,其实就是那位老人家的魂体……我觉得,刚才站在储物室里面的那位叫做姚鑫的女人,一定和老爷子有某种关系啊。” 听杀马特爆炸头这样说道,我便把老刘告诉我的关于姚鑫和老爷子的一些八卦,告诉了杀马特爆炸头。(.好看的小说) 我说:“我之前听这里的一位老保安告诉我,曾经的某个晚上,姚鑫和老爷子一起下过地下室,他们觉得那是姚鑫和老爷子在私通,但我觉得不是,我也觉得她和老爷子有某种其它的关系。” 杀马特爆炸头听了我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地下室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我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手电筒,而阮小美则摆弄着地上铺着的那块黄绸布,似乎想要看出什么倪端。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有十几分分钟吧。 杀马特爆炸头终于出声了,他嘀咕道:“姚鑫不会是成了那位老人家的寄居肉壳吧。” “寄居肉壳?那是什么东西?”我疑惑道。 “你所说的神婆,其实就是一种寄居肉壳。”一旁的阮小美说道。 我更迷糊了,嘀咕道:“能详细说一说吗?” “反正你以后也是会走上我们这一道的,一些东西你迟早是要知道,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杀马特爆炸头说道,便慢慢的跟我解释起了“寄居肉壳”。 一般情况下,魂体的行为是不能影响到现实世界。但是,通过“寄居肉壳”,魂体就可以在现实世界有所作为了。说白了,“寄居肉壳”就是一些人和魂体达成了某种协议,愿意和魂体共同使用自己的肉身。通常情况下,魂体通过借用“寄居肉壳”肉身,在现实世界办一些事情,而“寄居肉壳”则通过魂体来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 所以说了,那种所谓的“神婆”其实就是一种“寄居肉壳”,而上了神婆身子的神仙,其实就是一种“魂体”而已。 听杀马特爆炸头这样一说,我寻思着“魂体”这玩意挺牛的啊,能假装神仙,帮人治病,神通广大啊。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我是不是现在马上自杀,然后也变成一团纯粹的魂体,去找个“寄居肉壳”装神弄鬼,然后逍遥自在啊。 阮小美看了我一眼,说道:“看你一脸猥琐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龌蹉的想法。” 听阮小美又讽刺我,我也不能一直这样示弱下去了,就说道:“既然魂体这么牛逼,我们为什么不去做一团魂体呢?” “你以后是要入我们这一道的,可千万别有这种歪想法啊。”杀马特爆炸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图,慌忙对我制止道。最后还说:“并不是每一团魂体都有那样的逆天手段,神婆幕后的那些魂体,可不是普通生灵正常死亡而产生的魂体。那些魂体,都是一些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修炼法门,修炼多年而自主抛弃肉身的魂体,它们是山精野怪。” 听了杀马特爆炸头的话,我觉得他是在诈唬我呢。 我觉得吧,姚鑫一定是老爷子的“寄居肉壳”,老爷子也就是一普通人,没什么修炼法门,人家照样搞到了姚鑫这样的“寄居肉壳”,我为什么不能呢。 看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杀马特爆炸头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这心性太差了,改天得好好给你改造一下心性。” 说罢,杀马特爆炸头回归主题,继续说道:“那位老人家本来是一位普通人,但是他能使姚鑫那姑娘成为他的寄居肉壳……这种反常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 说道这里,杀马特爆炸头回首冲着阮小美,问道:“这种反常的原因,分析一下吧。” 阮小美点了点头,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抱着脑袋苦思冥想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阮小美说道:“那位老人家在经过神婆治疗之后,不会是自己勾搭上了神婆背后的神仙,通过神仙学会了什么东西吧。” 我说:“不可能吧,我和老爷子同样被那神婆背后的神仙坑害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学会点什么东西,偏偏要老爷子学会了什么东西啊?” 阮小美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和那位老人家同样都是男人,人家有这么大的公司,你为什么一直在搬砖头啊。” 卧槽,有这么挖苦人的吗?我前半辈子这么苦逼,你以为我愿意啊,肯定是我不如人家老爷子的运势旺啊。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用来反驳阮小美。 杀马特爆炸头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你俩争吵的时候,小美你继续说。” 阮小美冲我冷哼一声,说道:“我觉得吧,那老人家一定是和那上河村神婆背后的神仙有了其它的交涉,从神仙那里学会了寻找寄居肉壳的方法……至于神仙为什么会教给他那种方法,我无法猜测,或许只有等我们去上河村走一趟,会一会那神婆背后的神仙,才会知道……” 杀马特爆炸头疑惑道:“你凭什么认定,那老人家拥有了姚鑫这样的寄居肉壳,是被上河村神婆背后的神仙教会的啊。” 阮小美摊手道:“这个我也无法认定,只是老人家身为一名俗世之人,不可能自己凭空领会那种方法,一定是有人教导过的。而老人家接触过的会这种方法的生灵当中,似乎只有上河村神婆吧。不是那神婆背后神仙的话,还能有谁呢?” 杀马特爆炸头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所有的疑点都是由上河村那神婆引起的啊,搞清楚那块黄绸布的功效原理之后,我们务必马上去上河村走一趟啊。” 这个时候,我就疑惑了,问道:“为什么非要搞清楚那块黄绸布的功效原理以后,才去上河村找那神婆呢?为什么不明天就去呢?那黄绸布也是上河村神婆搞出来来的,你们只要把那神婆背后的什么神仙给制服了,黄绸布的功效原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呗。” 杀马特爆炸头摇了摇头,道:“不行,黄绸布的功效是吸收运势,这种手段太过逆天了,不搞清楚黄绸布是如何吸收运势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去了上河村之后,找了人家的道,稀里糊涂被人家把运势吸收了,那也就基本被人家吃定了。只有搞清楚了那块黄绸布的功效原理,我们才能有所防范啊。” 好吧,敢情这杀马特爆炸头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牛逼啊。 看他喊那句“……十方小鬼,听我号令……”的时候牛逼哄哄的,我还以为他能神来杀神,佛来灭佛呢,原来也有顾虑啊。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也没啥实际性的收获。杀马特爆炸头看起来挺沮丧的,招呼了一下阮小美,他们师徒俩人准备离开了。 我们三人爬上地下室,走出公司大厅,杀马特爆炸头跟我招呼道:“走了啊,明天晚上我再来,到时候联系啊。” 我点了点头,杀马特爆炸头便带着阮小美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想到在网上遇见的那位“墓穴设计师”,他跟我说过,这块黄绸布其实一块墓穴设计图。就这事情,我还没告诉杀马特爆炸头呢,或许他知道这事以后,能猜测到些什么吧。 于是,赶忙叫住他们,吼道:“等一下啊,我有事情跟你们说,是关于那块黄绸布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 孤男寡女 我把那块黄绸布貌似墓穴设计图的消息告诉了杀马特爆炸头。一旁的阮小美马上嚷嚷道:“可能就是一张墓穴设计图吧,上面那古怪的几何图形很像是用2b铅笔画的啊,只有画设计图的时候,才会用2b铅笔。而画阵法符咒的时候,通常用的是朱砂啊。” 杀马特爆炸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一定,有一些手段逆天的人,他们画阵法符咒就不需要用朱砂,随便什么东西都能画的。” 然后,杀马特爆炸头问我:“小弓兄弟,你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啊?是谁说这黄绸布是墓穴设计图的?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猜测的啊。” “绝对不是我自己的猜的,我的想象力还没那么丰富。”我跟杀马特爆炸头说道:“这个消息,我是从网上得来的。我把这块黄绸布的照片发布到了网上,论坛一位网友告诉我,这是一张墓穴设计图。” 听了我说的话,杀马特爆炸头显得特别无语。 他说:“小弓兄弟啊,你怎么连网上的话都信啊。你也老大不小的,难道不知道,网上骗子多吗?” 看杀码特爆炸头这个态度,我连忙辩解道:“不是啊,这个人绝对不是骗子,我和他详细的聊过。” “哦?你怎么断定他不是骗子?”杀马特爆炸头饶有兴致。 我告诉杀马特爆炸头:“网上这个人,他不仅仅告诉了我这块黄绸布是一张墓穴设计图……而且,他似乎对这块黄绸布相当的感兴趣,想要在现实中和我见一面,好好的零距离观察一下这块黄绸布。” 和杀马特爆炸头说明了情况之后,我表达了我的想法。 “这应该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装逼骗子,如果他是忽悠我,拿我寻开心的话,就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我的住址,从而来和我在现实中见面了。他一定是发现了这块黄绸布的不凡,所以想要仔细的研究它。” 我说完之后,杀马特爆炸头就皱起了眉头。嘀咕道:“莫非是同行吗?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居然认识这种连我都无法辨别的黄绸布……” 嘀咕了一阵之后,杀马特爆炸头问我:“那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啊?” 我寻思,那“墓穴设计师”不会真的和杀马特爆炸头认识吧。那要是真认识的话,就好办事了。先前我还由于“墓穴设计师”不太熟悉,而不敢轻易的信任他,打心底对他有些排斥。如果他真的和杀马特认识的话,那我就敞开心扉接受他了……这样,就有俩位民间高人帮我对付那神婆了,我的未来一片光明啊。 想到这里,我如实的告诉杀马特爆炸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的网名,叫什么墓穴设计师。” 听了我的话之后,杀马特爆炸头明显的眼睛一亮,确认道:“墓穴设计师?” 我看杀马特爆炸头这副表现,内心也是一喜,莫非他们真的认识吗?便慌忙回应道:“没错,是墓穴设计师。” 紧接着,杀马特爆炸头便沉默了。 我疑惑道:“怎么样?大师,你和这墓穴设计师认识吗?” 杀马特爆炸头回过神来,点头道:“不太清楚,或许认识吧。” “什么叫或许认识啊?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到底认识不认识啊?”我纳闷道。 杀马特爆炸头摇了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只提供了一个网名,我怎么可能知道到底认不认识啊。只是,通过‘墓穴设计师’这个网名,我想到了一个人,活血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什么墓穴设计师吧。” “谁啊?”我问道。 “一个看风水的,经常被富商权贵们请去看风水,选墓地,设计墓地风水。”杀马特爆炸头答道。 我一听杀马特爆炸头的话,选墓地,设计墓地风水……这也算墓地设计师啊!也没有谁规定,必须是设计墓地款式风格的人,才能称作墓地设计师吧!或许,杀马特认识的这个人,就是我在网上认识的那墓地设计师。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和杀马特爆炸头催促道:“那你快联系一下这个人啊,你联系到了这个人,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墓穴设计师了吗。” 杀马特爆炸头点点头,说道:“成,那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问问。” 说话之间,杀马特爆炸头掏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举着手机在耳边放了一阵,杀马特爆炸头无奈道:“那家伙关机了,明天再联系他吧,咱们也不着急这一会儿。” “行吧,那你们明天联系我吧。”我和杀马特爆炸头说道。 然后,杀马特爆炸头和我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便打算离开了。 阮小美正要跟上杀马特爆炸头离开,没想到被他师父劝阻道:“趁着天还没亮,你和小弓待着吧,给他讲一些关于我们这一行的常识。” 看到杀码特爆炸头突然作出的这个决定,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有意撮合我和阮小美吗? 莫非,杀马特爆炸头看我这小伙子不错,有意给他徒弟阮小美找个好归宿? 哎呦我去,这事儿不错,我正愁长这么大了,讨不到媳妇呢。 想到这里,我慌忙说道:“这提议不错,我正好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呢。” 而阮小美就不乐意了,嘀咕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 看到阮小美这样,我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妈蛋,是我想太多了,在我这张逼脸治好之前,根本没有资格想这些哎。就算人家杀马特爆炸头有意撮合我们,但阮小美这架势,一看就是不愿意啊。那我还瞎想个毛啊,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就这样,杀马特爆炸头离开之后,公司大楼前只剩下了我和阮小美。 而我在认清现实之后,一时间竟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和阮小美搭话。 我俩就这样傻站了五六分钟之后。我觉得,一直这样站着不吭气,也不像回事儿啊,便硬憋出一句话:“那个……外面太冷了,咱们去值班室吧。” 阮小美听了我的话之后,迟疑了一下,便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安值班室。 值班室很小,俩个人进去的话,应该会很拥挤。阮小美看到这间值班室之后,可能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惊慌的看着我,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啊,小心我对你施展阴阳师的手段。” 这……我去,这他妈的想到哪去了。我他妈长的像那种人吗?好吧,我脸上全是疮疤,也看不出像哪种人来。但是,我平时的行为气质,像是那种人吗? 我郁闷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我这样一说,阮小美应该是放心了下来,不过还是不肯搭理我,只是扭过头冷哼了一声。 看阮小美这么叼,我心里也有些火大了。尼玛的,老子害怕外面把你个姑娘家冻坏了,才好心提议你回值班室的,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叼。 我这人就是这样,内心一发火,就没什么顾忌了,先前那种矜持和尴尬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我走上前拍了拍阮小美的肩膀,阮小美警惕道:“干嘛。” “你师父不是让你跟我讲一些关于你们这一行的常识吗?你讲呗,别跟个死猪似的,杵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我说道。 阮小美瞬间就怒了,问道:“你说谁死猪啊?” 我耸了耸肩,刻意的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你给我讲常识呗,关于你们这一行的常识,这可是你师父交待的你的事情啊。” 阮小美对于杀码也爆炸头,似乎挺敬畏的。当我说出“这可是你师父交待的事情”时候,阮小美的气焰明显的压下去一些。 她说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你问吧。” 其实吧,我对阴阳师这一方面的东西根本没啥兴趣,只要那杀马特爆炸头去一趟上河村,摆平上河村神婆背后那神仙,从而解决了我的顾虑,我真的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我突然发现这阮小美似乎对于杀马特爆炸头吩咐的事情很是遵守,便决定抓着她这根软肋,好好的逗逗这姑娘,省的她一天到晚的跟我过不去。 于是,我跟阮小美说道:“大半夜的,外面太冷了,咱们去值班室说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刻意的拿出一副猥琐的样子,让阮小美以为我图谋不轨。果然,阮小美听我这话之后,再看看我的样子,马上怒道:“你他妈的贼心不改啊。” 我慌忙说道:“那你不愿意去值班室说啊,可是我感觉外面好冷,我要去值班室了……要不,你就趴在值班室的窗户上,跟我讲述阴阳师的那些常识吧,这样总行了吧。” 阮小美听了这话,明显的愣了一下。而我则自顾自的、悠哉悠哉的回了值班室。 坐在温暖值班室里,我看到外面冷风中的阮小美还站在原地,正冷的紧了紧衣服。于是我打开窗户吆喝道:“过来吧,你就站在窗户外面和我说……你别不说啊,这可是你师父交待给你的事情啊。” 第四十章 成仙 后来,阮小美就来到了值班室跟前,站在窗户外面,跟我嚷嚷道:“你想了解些什么,我跟你说。[]” 之前已经和大家说过了,我损人的手法一套一套的。大家现在或许还没感觉到我损人的手法有多么高端,别急,马上就能看到了。 我看着阮小美站在窗户外面跟我嚷嚷。我就跟他说:“你等一下。” 然后,我站起身来,打算把值班室的窗户关上,一面关窗户,我一面和阮小美唠叨着:“外面太冷了,值班室开着窗户,冷气全进来了。我先把窗户关上,你再跟我说吧……当然,你说的时候大声一点啊,这窗户的隔音效果超级好,你不吼着跟我说,我听不见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已经把值班室窗户关上了。 瞅了瞅外面火冒三丈的阮小美,我冲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你说吧,我在里面听着呢。”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找了一张硬纸板给自己煽着风,像阮小美传达一下值班室内的温暖。 大半夜的,外面本来就挺冷的,再加上我对阮小美的一番心理暗示,她终于有些吃不消了,身体明显的颤抖了几下,紧了紧自己身体上单薄的衣衫。 然后,她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窝在值班室的我。最终怒气冲冲的走到值班室门口,一脚踹开了门。 她火急火燎的钻进值班室,正要对我发飙呢。 我迅速开口道:“咦?你怎么进来了啊?你不是怕我图谋不轨,不愿意进来吗?” 阮小美愣了一下,生生的把刚要发泄出来的火气咽了回去,咬牙切齿道:“我进来问问,你他妈的想要知道些什么?关于阴阳师的常识太多太多了,要全部说完的话,今天晚上剩余这点时间怕是不够,你就说你最想知道些什么吧?” “其实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就想损你。”心里虽然这样想的,但我嘴上不敢说出来啊。我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也不敢太过,就对阮小美说道:“那就跟我说说关于神婆、以及神婆顶着的神仙这些事情吧。” 阮小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阵子,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我对阮小美说:“你别站在门口啊,要不你进进来,咱俩坐在一起,我听你说。要不你就继续趴在窗户上跟我说。你说你站在门口,敞开着个门,外面的冷风全进来了,冻死我了。” 我这样一说,阮小美这妞还挺硬气,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值班室,猛的摔上门,继续趴在了值班室外面窗口上。 然后,我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阮小美在外面声嘶力竭的跟我讲述着什么。 值班室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我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阮小美的一些声音,根本无法全部听到。不过,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损一下阮小美,也就无所谓能不能听到了。 总之,我也懒得计较阮小美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的指一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我没听到,让它更大声一点,调戏一下她。 阮小美就那样在值班室外面吼了大半夜,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发亮的时候,阮小美才颤颤巍巍的离去,目测已经吼的头晕眼花了。 她离去时候,没有跟我打招呼,估计已经把我恨的咬牙切齿了。 待到阮小美离去之后,我心里暗暗的乐了一阵子,寻思着折腾了一夜了,窝在值班室眯一会儿吧。 不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六点了。这个点,接我班的下一班保安马上就要到来了,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便打算下班之后回家睡觉吧。 等待着下班的这段时间最是无聊了,我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阮小美跟我讲解的关于神婆的那些事情,虽然没听清楚吧,但根据听到的那些零言碎语,我也脑补出了个大概。 神婆,大多数一些心理有缺陷的人,这些心理缺陷,通常是由于家庭不和睦、婚姻不幸福、家人不关爱……等等生活中的悲剧所引起的。由于她们的这种心理缺陷,她们很容易被一些图谋不轨的魂体支配精神世界。 魂体通常会告诉这些人“我是神仙,信仰我吧,信仰了我,你的命运就会改变,不会像现在这样命苦,我会保护你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这些人由于感情长期受到伤害,心里缺陷严重,被魂体这样一引导,便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精神归宿……然后便沦落成为了魂体的寄居肉壳,被世俗庸人尊称为“神婆”。 而这样做的魂体,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还是现实世界的一只生灵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寻找到了一些修行的法门。这些修行法门,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可以成仙。而要修到最终成仙的,却需要大量的时间。 现实世界的生灵,生命都是有一定年份的,而这个年份,根本不足以支撑它们把修行法门练到成仙的结果。不过后来,有人寻到了一种可以使得自己长生不死的方法,这样就可以维持自己修炼成仙了。 任何生灵死去之后,都会产生魂体,进入灵界。 魂体中有你生前的印记,时间长了以后,魂体就会在灵界消散成魂能,从而使得魂体中保藏的前生印记丢失。消散成的魂能,会逐渐的重组成全新的没有印记的魂体,然后进入到现实世界孕妇腹中的胎儿体内,随着胎儿的成长,新的魂体中又会产生新的印记,这个印记是胎儿的……这就是一个轮回,传说中的转世轮回。 明白了这种轮回之后,有人就产生了一种构想:如果可以阻止死后魂体的消散,那么魂体中保藏着的生前的印记就不会消失了,这样就可以灵魂不灭,以魂体的形式获得长生。 产生这种构想的人,便开始研究阻止魂体消散的办法。 后来经过无数人的研究试验,终于发现,魂体其实和人的思想意识是同一种能量体,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思想意识来补充自己的魂体,就可以保住魂体不灭,使得魂体中保藏的生前印记无法消散,达到永生的效果。 于是,神婆这种人便应运而生了。 想要成仙的魂体,借用神婆的身体在世间帮助别人治病消灾,然后为自己立一座神坛神庙,使得人们在受益之后信仰自己。信仰就是一种思想意识,通过接受人们“信仰”的这种思想意识,使得自己的魂体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而永不消散,使得生前印记永存。 这样,那些魂体就有充足的时间修炼自己的的法门,最终成仙。 …… 我正回想着阮小美跟我讲解的那些事情呢,接班的保安队长就来了。我和他交接完毕之后,就回家了。 本来折腾了一夜挺瞌睡的,不过脑子里一直想着阮小美告诉我的,关于神婆的解释,搞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了。 我就纳闷了,神婆背后那想着成仙的魂体,想要信仰,我可以信仰你。但你他妈的搞块破布吸收我的运势干什么啊?你这不是让我恨你吗? 还有老爷子,居然把姚鑫弄成了自己的寄居肉壳。老爷子不会是想要变成那种永生不死的魂体,然后也去修炼成仙吧……先让姚鑫当神婆,然后老爷子自己当姚鑫身上顶着的神仙。 胡思乱想着,我就愈发觉得,老爷子的意图,就是我想的这样。 因为之前,老爷子可是怂恿着我杀他啊……表明上看起来,他是想要永久的停留在哪什么梦境空间,探索那块黄绸布。其实吧,他就是想要寻思,死去之后,魂体生成,然后借用姚鑫这具寄居肉壳,帮助时间的人消灾除病,获取信仰,达到永生。 只是,老爷子是什么时候获得的机缘,获得的修炼法门啊? 要知道,没有修炼法门,即使搞到了寄居肉壳,一切都是白搭。暂且不说,保持魂体印记不灭的目的,就是为了有充足的时间无修行法门,最终成仙。最主要的是,没有修炼法门,即使是拥有了寄居肉壳,也没有手段去帮助他人治病消灾啊,这样的话就无法获得信仰,无法补充消散的魂体,无法使得魂体印记永生不灭。 莫非,真如杀马特爆炸头所说那样,老爷子和上河村神婆背后的那神仙有了某种交涉,达成了某种协议吗?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睡一觉之后,去医院亲自问一问老爷子吧。 躺在床铺上,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但是过了不多一会儿,电话响起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原来是杀马特爆炸头打来的,他告诉我说:“我联系到道上的那位风水师了,好像就是你网上认识的那个叫做墓穴设计师的人,你现在马上过来一下吧。” 本来迷迷糊糊的我,听到电话里这样一说,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坐起身子,我冲着电话说道:“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 “嗯,快点。” “等一下,地址啊,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地址啊。” 第四十一章 老爷子的秘密 得知了杀马特爆炸头她家的地址之后,我便直奔他家去了。 到了杀马特爆炸头他家之后,发现除了杀马特爆炸头和阮小美之外,还多了一位其他的男人。 杀马特爆炸头向我解释道:“这是我的阴阳师同行,精通风水,你叫他老罗就行了。” 我瞅着老罗,问道:“你是不是在网上有个墓穴设计师的id网名啊?” 老罗笑了笑,说:“是。” 我赶忙说道:“我就是那个搬砖小王子啊,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你一定记得一块黄绸布吧,你说那是一张古老的墓穴设计方案啊。” “我记得,杀马特已经跟我说过了,我知道你就是搬砖小王子。”老罗说道。 听了老罗的话之后,发现老罗还认识搬砖小王子,我很开心。不过,老罗居然叫阮小美的师父为“杀马特”,对于这一点,我挺纳闷的,人家虽然一副杀马特打扮,但人家总有名字吧,怎么叫人家杀马特啊。 后来我逐渐了解到,阴阳师这一行业都是叫绰号呢。 阮小美他师父的绰号就是杀马特。而老罗的绰号,就是老罗。老罗并不是说这个人姓罗,而是因为他总是拎着个罗盘到处看风水,帮人选墓地,所以就叫他老罗了。 之后,我把特意带过来的黄绸布给老罗看了看。 老罗观摩了一阵之后,说道:“这种墓穴的设计,很少见。一般墓穴设计都是聚拢其它地方的风水运势,造福自己的子孙后代。但这种墓穴的设计,就像是一个大漩涡一样,在吸收风水运势,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个,就是使得死者获得大量运势,在转世之后生个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不过一般没人搞这种风水墓地啊,因为转世之后,生前的魂体印记都消散了,其实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全新的生命,所以没必要这么搞啊。” 听老罗这样一说,我寻思:“这种墓穴设计方案,能吸收风水运势。而我们在使用这块黄绸布之后,本身的运势被吸收了……这俩者,似乎有什么联系呀。” 老罗告诉我,这张墓穴设计图其实是被人施过手段的,看似墓穴设计图,其实已经变成了那种吸收风水运势的墓穴的缩小版。人体其实也算是一片小天地,蕴含着天地至理,当人体坐到黄绸布上的时候,就相当于在这个缩小版的墓穴上笼罩了一片小天地,自身携带的运势自然就被吸收了。 现在,终于搞清楚黄绸布的功效原理了,再加上老罗这位民间高手,我觉得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上河村找那神婆,揪出那神婆背后的魂体了。 到时候,一切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本来,我是想立刻马上,前往那上河村的,不过老罗说,他感觉此行凶险,要好好准备准备,我们便打算第二天再去了。 既然准备第二天去上河村,再去会那神婆了,我便去公司请了个假,晚上不打算去值班了,反正公司晚上也没啥事,以前被老爷子一声令下,便一直没有夜班保安了。 请完假之后,突然觉得应该去见一见老爷子了,询问一下他是不是和那神婆背后的神仙有了交涉。 去了医院之后,老爷子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一进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伯父,昨天晚上,你上不是上了姚鑫的身子。” 老爷子听到之后,明显挺惊慌的……看来我们猜中了。 摸了摸我脑袋上做完被搬砖拍下的大包,想到是老爷子上了姚鑫的身子干的,我顿时就气的牙痒痒,想上去扁他一顿。不过人家毕竟是长辈,我就忍住了,没好意思撒泼。 最后,我对老爷子说道:“你和那神婆背后的神仙到底有什么交涉,我也不管了,你想要魂体不灭,追求成仙,也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是你他妈的忽悠着我去杀你,就他妈的不对了。你到好,死掉之后,直接成了不灭魂体,躲在姚鑫背后装神弄鬼,但我他妈的要成杀人犯了啊。” 说完之后,我把心里的不悦也发泄出来了,便懒得搭理老爷子了。 最后老爷子咿咿呀呀呀的问道:“你咋啥都知道了啊。” 我跟他说:“你也不用瞎担心,我知道了也不会阻拦你什么的,你只要被损人利己就行了,像之前那样忽悠着我去杀你,那就损人利己啊。” 这样一说,老爷子瞬间就一副内疚的样子。 最后老爷子居然说道:“要不我和神仙说一说,让他别坑害你了……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但我试一试也无妨,算是帮你一个忙,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顿时感觉好卧槽。 我们先前只是猜测到,老爷子和神婆背后那魂体有所交涉,但是没想到,这种交涉居然这么深刻,都能说上话啦。 我疑惑道:“你跟那什么神仙这么熟?你们啥关系啊?他先前不是坑害你吗?瞧你被他坑害成现在这样,你怎么会和他这么熟呢?” 最后,老爷子告诉我,那神仙似乎需要大量的运势去完成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老爷子在使用了一段时间的黄绸布之后,发现了黄绸布的端倪,实际上是打算放弃使用黄绸布,然后等着癌症复发,一死了之的。他先前说的那些“好死不如赖活着”都是忽悠我呢。 在老爷子不使用黄绸布之后,那神仙无法获得运势,便有些着急了。 于是和老爷子联系上了,请求老爷子继续使用那什么黄绸布,而条件就是教给老爷子成仙的方法。 于是,便有了后来老爷子哄骗我的一系列事情,以及昨天晚上关于姚鑫的那些事情。 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我便跟老爷子说:“你也不用替我跟那神仙说话了,他妈的他把我坑害成这样,我不会求他的,我已经集结了大量的民间高人,明天去上河村收拾那什么狗屁神仙。” 老爷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我也离开了医院。 …… 第二天,杀马特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喊我一起去上河村了。 跟杀马特、阮小美、老罗他们汇合之后。老罗告诉我们:“他之前通过一些关系查阅了我们这地方的一些历史、典故、传说等等……有一个传说,据说是明朝时候有个大户人家,花费了很大的财富修建了一座大墓地,然后这户人家的主人居然在没死的时候,就把自己封闭在了大墓地之下……而这座墓地的地址,其实就是在上河村以及周边村庄所在的那一大块土地上。” 老罗提议:“我们应该先去探索墓地。” 我非常赞同老罗的提议,这他妈的是现实版本的鬼吹灯啊,万一在墓穴里发现什么宝贝,我这一辈子瞬间就发达了。 只是,老罗说,墓地修建的地方,在上河村以及周边村庄所在的一大块土地上。这么大一片墓穴,我们从哪进去啊?怎么进去啊?总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就想挖到墓穴里吧。 最后杀马特告诉我:“老罗是看风水的,他可以找到进入墓穴的方法。” 之后,我们经历一番波折之后,终于进入了墓穴。这里面也不像小说中写的惊险,就跟下了地窖似的。不过里面没什么宝贝,不太像是大户人家呀。 折腾了一阵之后,我们在墓穴里面发现了墓穴主人留下的一本笔记。 翻看了一阵,经过老罗的讲解,我们明白了笔记记录的是什么。原来,墓穴主人其实也是一位获得了修行法门的人,并且已经通过修行法门练到了仙的境界……但是他最后发现,仙其实就是天,是天地间的规则。 规则只能由一个,出现新的仙,就是要出现新的天地规则,旧的天地规则就会阻挠。 为了反抗旧规则的阻挠,墓主人修建了这座墓穴,想要通过墓穴吸收天地运势,借助长久累积的运势来突破旧规则的阻挠。 听完老罗的解释,我挺好奇的,问道:“那这位牛人,最终成仙了没有?” 老罗笑了笑,说道:“没有,要真的成仙了,我们现在的世界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而是会成为墓穴主人心目中的样子。” “这么厉害,废了这么大功夫,都没能成仙,为什么啊。”阮小美显得挺疑惑。 杀马特说:“运势这东西也是属于天地规则的一部分,他用规则内的东西去打破规则,肯定是要失败了。” 那一刻,我觉得杀马特真他妈的叼,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 之后我们离开了墓穴,去了上河村神婆家。 在神婆家,杀马特和老罗他们二话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奔到了神婆他们家供奉着神像的西方之内。 他们没让我进去,说是里面太危险。 我就在院子里傻站着,听着西房里面各种剧烈的响动。 而神婆和她闺女也马上从屋子里面窜了出来。神婆盯着西房,听着西房里的动静,惊呼道:“造孽啊,造孽啊你们。” 神婆她闺女依然纯真无邪,好像所有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只是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咦……这位叔叔你又来了啊,你上次不是把脸上那些疮疤都治好了吗?怎么现在又长出来这么多啊。” 第四十二章 鸟神仙(大结局) 我当时紧张兮兮的看着西房,也没来得及搭理神婆她闺女,只是跟她说:“小心点,一会再跟你说话。” 神婆她闺女这时候也发现了西房内的异常,疑惑的问我:“怎么啦?里面怎么啦?” 而这个时候,西房的门打开了,老罗和杀马特、以及阮小美出西房走了出来,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的身影,看到西房里面的三尊神像已经摔落在了地上,变成了碎片。 我慌忙问道:“搞定了吗?” 杀马特爆炸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突然,一直在那里惊呼着“造孽啊、造孽啊”的神婆,瞬间就像发了疯一样,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哭天抢地的架势,彷佛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 看到神婆这副样子,我挺于心不忍的。毕竟我现在也知道了,不是人家神婆害我,是神婆背后那什么神仙害我。而且,我身旁还站着屁大点的小丫头,神婆精神崩溃成这个样子,以后谁来照顾身旁这小丫头啊。 于是,我跟神婆招呼道:“你别这样,你身上顶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魂体……通俗点说,就是孤魂野鬼。所以,你没必要这个样子的,你要振作起来,你家闺女这么小,还等着你照顾她呢。” 我劝了半天,结果也无济于事。 看着身旁单纯的小丫头,我有些犯愁了。 最后老罗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道:“算了,这事我们见多了……神婆这种人,本来就是有心理缺陷的人,那什么神仙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支柱没了,她肯定崩溃啊……基本没救了。” 听老罗这么一说,我不甘心的问道:“那这小丫头咋办啊?神婆是她唯一的亲人啊!现在这样……小丫头以后怎么过啊。” 这个时候,阮小美走了过来,说道:“放心吧,这个问题,阴阳师们会妥善处理的。”说罢,阮小美蹲下身子,和站在我身旁的小丫头逗了起来。 看小丫头以后也有了着落,我也就开始关心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把杀马特吼过来,问道:“现在那什么神仙被你们搞定了,那我这脸以后应该没事了吧。” 杀马特告诉我:“只要你不去使用那什么黄绸布,就没事了。现在那魂体已经消散,不使用黄绸布就会使得病情反弹的说法,也就没有了。” 我内心小小的兴奋了一阵子,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有所亏损啊。 以前,我的疮疤只是覆盖了少半边脸面,可是现在,我的疮疤可是覆盖了整个脸面外加一点点脖子上的皮肤啊。 这样一想,我慌忙请教杀马特:“那我这脸,还能恢复吗?” 问完之后,我慌忙补充道:“我不需要恢复成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只需要恢复成以前那样就行了。在没遇见这神婆之前,我这些疮疤只覆盖了少半边脸啊。” 杀马特愣了一下,无奈的摊手道:“这个,我没有办法帮你解决了。” 听杀马特这样一说,我心里凉了半截。他妈的,我这倒霉催的,我招谁惹谁了,怎么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 正郁闷呢,杀马特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我没办法帮你解决,但是老罗有办法啊……而且,老罗能彻底将你脸上这些疮疤全部消除。当然,老罗帮你消除疮疤,不会坑害的你,这点你放心。” 我知道老罗不会坑害我的,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阴阳师,不是那种图谋不轨的魂体。 于是,我慌忙跟老罗讨好道:“老罗……我……” 老罗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毕竟我曾经欠下阮小美一个人情,是时候还了。” 听老罗愿意帮我的忙,而且还能消除所有疮疤,可把我乐坏了。只是,老罗帮我祛除疮疤,跟阮小美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瞅了一眼阮小美,只见阮小美脸色微红。 我内心一惊,心说这姑娘不会是想要跟我好吧?莫非她已经知道了,我脸上的疮疤消除之后,也是一英气逼人的帅小伙儿。 不错,这样一来,我连终生大事都有着落了。 人生突然变得如此美好,我一时间就有些飘飘然了。想着之前和阿坑在神婆他们家的那个晚上,院子里电闪雷鸣……我有些疑惑,便把这些事情再次跟杀马特他们提了出来,悠哉悠哉的请教他们这种现象背后的原因。 杀马特告诉我,神婆背后的那什么神仙,其实是之前我们探索的那墓穴墓主人养的一只鸟,这鸟跟着墓主人时间长了,便偷偷学会了墓主人的一切手段。看到墓主人通过修建墓穴寻求成仙之法,它就想要模仿。 但是,它毕竟是只鸟,无法动用人类社会的财力、物力、人力来修建一座墓穴,便另辟蹊径,通过墓穴设计图来走墓主人走过的道路。 我和阿坑在神婆家院子里看到的那电闪雷鸣,其实就是天地规则在阻挠那鸟成仙的步伐,而那鸟吸收了我们运势,就是为了对抗这种阻挠。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就啥都明白了。 怪不得这神婆后来定了个规矩,只治富不治贫。这鸟神仙需要运势,来抵抗天地规则对他成仙的阻挠啊,通常富人都是运势强的人,而穷人就是因为本身没什么运势才变得特别穷的,所以这鸟神仙就只是神婆只治富人,他需要富人浑厚的运势啊。 我正唏嘘不已呢,突然发现,一直在一旁哭天喊地的神婆突然不出声了。转头一看,神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那里,不省人事了。 紧接着,身旁的小丫头叫呼喊道:“妈————妈————”喊着喊着,小丫头就奔到了神婆身子旁,不停的推攮着神婆的身体。 一看这情况,我和杀马特、老罗,我们三人面面相觑。 这什么节奏啊?莫非这老娘们哭的太过声嘶力竭,所以背过气去了? 先前一直蹲在地上,和神婆她家闺女逗趣玩耍的阮小美,这个时候站起身子,追着神婆她闺女,跑到了神婆的身体旁边。 阮小美在神婆的身体上摸索了一阵,说道:“奇怪……死了,莫名其妙就死了。” “卧槽,真的哭死了啊。”我惊诧。 而一旁的杀马特爆炸头则嘀咕道:“不对啊,我刚才并没有感觉到十方小鬼的气息啊,通常情况,人要死了的时候,十方小鬼都会出现,帮助死者的魂体离开肉身啊。但是,刚才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十方小鬼出现的气息。” 老罗这时候也插话道:“莫非,这神婆通晓一些修行法门,可以使自己的魂体自由出入肉身。” 听他们这样一议论,我突然就想起了关于神婆的另一件事情:她白天是活得,晚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我慌忙把这件事情向大家说了出来,并表示我赞同老罗的说法。 可是杀马特却摇头道:“不对,附体在神婆身上的魂体,不会让神婆有机会接触到修行法门的,因为神婆接触到修行法门,就会明白魂体的本来面目,而拒绝魂体借用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当成寄居肉壳。” 随后,杀马特又开始施展起了手段,念叨道:“……十方小鬼,听我号令……” 念完之后,杀马特闭着眼睛僵在了那里,似乎是在和小鬼们交流……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杀马特双眼猛然睁开,说道:“跟我走,我找到这神婆的魂体了,她好像……真的可以自由出入自己的肉体。” 于是,我们带着神婆她闺女,跟随着杀马特离开了神婆她们家。 我们跟随着杀马特走了老半天,最后居然来到了下河村,那位放羊汉子的家里。 我心生疑惑,莫非神婆的魂体来到了这里吗? 杀马特站在放羊汉子的家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又掏出了那一小瓶子的液体,滴入自己的眼睛里,然后就瞅着放羊汉子家的门板看了半天。 最后杀马特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神婆的肉身成了别人的寄居肉壳,但是她的魂体却走上了修行的道路,也为自己找了一副寄居肉壳……” 听杀码特这样一说,我疑惑道:“神婆的魂体,是上了一位小男孩的身子吗?” 杀马特点了点头,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那天晚上看到那小男孩之后,听到他劝阻我们的声音,会感觉那么耳熟,那他妈的就是神婆平时说话的声调语气啊。 这时候,放羊汉子家的大门打开了,放羊汉子他儿子从门里走了出来。看那行为动作,明显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子,我想应该是神婆上了他的身子吧。 果然,他就那样直勾勾的瞅着小丫头,走上前去,摸了摸小丫头的脸,最后对我说道:“我未曾害你,还曾想帮助你,我家的……”说道这里,他又看了看小丫头,继续说道:“拜托你了。” 这一次,我把他的声音听的真真切切,虽然还是那种彷佛捏着喉咙一般的音质。但是,很明显很明显,他的声调语气就是那位上河村的神婆,小丫头的母亲。 …… 一切事情都解决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回了城镇。 没过几天,老罗主动找上我,帮我治好了脸上的疮疤。他告诉我:“我脸上的疮疤其实是一种封印,这种封印把我体内的运势封闭了,所以本来运势旺盛的我,这几年一直在工地搬砖头。” 我心里一乐,不仅治好了脸面,而且封印解除,我必将飞黄腾达啊。 不过老罗却说:“你这辈子别想着飞黄腾达了,你跟阮小美成了一对儿,你的运势全部用来克制她天煞孤星的命相了,没办法支撑你飞黄腾达。”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阮小美是天煞孤星,通俗点说就是扫把星,谁跟她在一块,谁就倒霉。 不过老罗这话,我听着挺疑惑的。我他妈的啥时候说要跟阮小美在一起了,虽然之前确实对她西东过,但也是因为我那时候是屌丝,比脸太丑,所以要求不高。现在我脸面治好了,择偶标准自然要提高啊。 结果老罗一句话,把我这辈子的配偶也给定了,他说:“我帮你治疗,就是因为阮小美说了,你是她男人,我才帮你治疗的,毕竟我欠人家人情。你要不承认你跟阮小美好,我现在就给你毁容。” …… 就这样,我和阮小美走在了一起。因为我的运势要克制阮小美天煞孤星命相对我的影响,所以我也没有飞黄腾达。 我每天继续搬砖,而阮小美则在家等着我搬完砖头回去吃饭。 几个月之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阿坑打来的,他哭着说道:“弓子,哥们儿对不起你啊,一直没有找到民间高手,现在没脸回去见你了,没脸回去见我爹了。” 我笑了笑,回应道:“回来吧,我现在没事了,你爹前几天也去那边了,估计是成仙去了。” 挂断电话,就听见工头吼我:“别他妈偷懒。”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