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别这么绝情嘛》 01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 “妈妈生个弟弟给你玩好不好?”妈妈温柔地对尚善若说,眼睛笑成弯月,“善若有人陪多好啊,是不是?” “我才不要呢,弟弟太丑,生了妹妹我就要,我帮妈妈给妹妹换尿布。[]” 善若依偎在妈妈怀里,长长的乌发被妈妈放在手里抚摸,“妈妈,你生个妹妹吧,我们一起陪妹妹逛街买新衣服。”“好啊,善若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的好善若,乖的很。”妈妈捧着她的脸亲亲,妈妈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善若总是喜欢看妈妈笑的样子。 “爸爸,你要弟弟还是妹妹?”善若跑着去问爸爸,爸爸正在忙事情,善若过去依在他怀里,“爸爸你喜欢什么?” “这个啊,”爸爸把手头上的事情放开,把善若抱在腿上坐着,“当然是善若喜欢什么,爸爸就喜欢什么啊,善若想要妹妹,那爸爸就要妹妹吧,好不好?” “爸爸你真好。我最爱你爸爸。”小善若贴在爸爸怀里撒娇,心里无比甜蜜。 尚善若总是会回想起这一段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岁吧,天真可爱,什么事都不用想,只要做个快乐的小孩子就可以了。 现在回想那段时光,都还像昨天一样,印象深刻。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段时光就不再了呢? 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善若正在家陪弟弟玩,弟弟读幼儿园了,每天回来都跟她讲学校发生的事,跟她讲中午谁又不听话不睡午觉了,哪个女生喜欢跟他玩把自己的零食分给他了。 善若突然一下子觉得她的天塌了,她的天空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弟弟闹着跟她要妈妈,她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了,小小的身体里还没有经历过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只有善若一个人来承担,来支撑他们的家。 尚善若一下子长大,一夜间从无忧无虑转向承担,爸爸的出事使得公司受损,本来下了订单的客户全部毁约取消合作,公司缺了资金运转不了,来催款的人每天都把病房门口堵满。 善若突然感觉成人的世界有多艰难,突然明白爸爸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原来只是为了让她和弟弟衣食无忧。 善若看着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爸爸昏迷不醒,妈妈生死未卜,弟弟害怕哭泣,她的快乐从此一去不返了。可是,如果当初没有上官谨,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尚善若最无助的时候,被焦虑和无助bi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上官谨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上官谨笑的样子很有风度,很吸引人,精致的风衣,考究的西服,一尘不染的白衬衣,他像个天生的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说。“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你的父母,你的公司,我全帮你解决。” 他看着一脸疑惑的尚善若,眼神蛊惑,笑容迷离。 “什么条件?”尚善若也很直接,什么样的人才会cha手她家的事,为什么,怎么做,她要知道。 “做我的女人。”上官谨是个很利落的人,简单明了。 “啪!”尚善若一掌狠狠打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无耻!”撂下两个字,尚善若转身就走。 上官谨依旧是笑,舌头滑过口腔顶起被打过的脸颊,“你可以考虑,我等你答案。” 尚善若回到家就哭了。 弟弟被送到姨妈家照看,家里就她一个人,无助像水一样淹没了她。 尚善若把家里所有的相册都拿出来,她小时候的,弟弟小时候的,一家人一起的,她用一晚上的时间把相册从头到尾看一遍,妈妈现在靠机器支撑,能不能醒来还不知道,爸爸的脊椎断裂,最好的情况也得一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相册是他们最后的纪念了。 现在,医药费,治疗费,公司的事,这些都让尚善若理不清,让她陷入从未有过的艰难。 “爸爸,怎么会这样啊?”尚善若就像个小孩子迷失了方向,前进怕错的更多走得越远,后退怕前功尽弃,只能在原地打转。 “做我的女人,我帮你解决一切。” 那个男人的话又回荡在耳边。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怎么会这样,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帮我?尚善若突然又想到那个邪恶的男人,他的笑他的脸,甚至是他志在必得的坚定。 “你的父母,你的公司,我全帮你解决,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他的话像是宣判,尚善若内心挣扎起来,他可以帮忙解决爸妈的事,他可以解决公司现在的困难,可是,他也有条件,做他的女人。 经过一夜的回想和考虑,早上的时候尚善若已经决定了。 “上官先生,能和你谈谈吗?”尚善若见面的第一句话。 “尚小姐,昨晚过得可好?”上官谨优雅的喝着咖啡,袖口的银质袖扣把他衬托得更加气质出众,不动声色的语气却又让善若觉得他就是披着优雅外装的恶魔。 “劳你记挂,还可以。”尚善若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上官先生,你昨天说的话可作数?” “什么话?”上官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我昨天说了什么了吗?麻烦尚小姐重复一下,我记xing不好。” “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会照你说的做对吗?”尚善若直截了当,既然从今以后要出卖自己,那她也要出卖的有尊严一点。 “对,尚小姐说话爽快,我上官谨也决不能失了礼数。”上官谨放下杯子,好整以暇地说,“尚小姐放心,今天中午你的公司就恢复原来,正常运转,你父母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诊治。” “谢谢上官先生,”尚善若点头鞠躬,“上官先生要我做什么?” 上官谨听到这里笑了,继续优雅的吃东西。尚善若知道,从此她的生活,变了。 当天,上官谨派来的车子就停在了尚家大宅外,尚善若平生第一次给自己化了妆,穿了裹胸洋装,踩上了金色高跟鞋,她把自己精心打扮好,亲自送到一个男人面前。 从此以后,尚善若就知道,以前的她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只是一个皮囊,一个顶着尚善若面皮的死囚。 从今天开始,尚善若把自己判了死刑,她把自己锁到自己的选择里从此不见天日。 02 路是你自己选的 上官谨派来的司机把尚善若带到半山腰的一栋漂亮的三层别墅,司机彬彬有礼替她打开车门, “尚小姐,我们到了。[]” 尚善若款款而下,逆着阳光看那栋房子,有那么一瞬间,尚善若像是在童话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漂亮的洋房像是公主的城堡,连瓦片都泛着金光。而她,亲手把自己送进这城堡中囚禁成金丝雀。 善若进来的时候,穿着佣人服的佣人们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向她鞠躬, “尚小姐好!” “尚小姐,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妈,”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过来搀住善若,接过她手里的包,“上官先生在二楼书房等你。” “谢谢。”尚善若礼貌的回答,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距离,不是所有人都能亲近的,上官谨不就是个好例子吗。 “那好,尚小姐自己上去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李妈说完便退下。 尚善若自己走上楼梯,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走在刀山上,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和犹豫。 从现在开始,尚善若就是别人的情妇了,她现在正走在这条路上正一步步把自己献出去,妈妈爸爸你们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好好的活过来。 尚善若站在书房门外,手握成拳,关节因为用力都开始泛白。然后,敲门。 “进来。”里面的人丝毫不奇怪,就像是在等待这个时刻。 尚善若按下把手,推门进入,抬头便看见上官谨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坐椅里,像个天生的王者,手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机,看到她进来便笑着站起来。 “尚小姐,你真守时。”他几步便跨到善若面前,“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上官先生,谢谢你帮我家度过难关,我很感激,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帮我们,但不管怎样,我会照我们事先约定的做。”尚善若语气凛然,波澜不惊。说完便开始脱衣服,拉开裹胸礼服背后的拉链,正要去解胸围的挂钩的时候,一只手阻止了她继续动作的手。 “这么迫不及待啊,不怕后悔?”他轻轻的嗤笑,“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强奸你。” “为什么是我?”尚善若再也忍不住,甩开他的手,“为什么会选择帮我,为什么会是我?” “尚善若,不要问我为什么,”上官谨突然攥住她精致的下巴,厉声厉气,“既然选择了做情妇,那就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知道吗?”说到最后放开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嘴唇上来回摩挲,挑逗一般。 尚善若愤恨的看着他,狠狠的甩开脸,离开他轻薄的手指,就是这个动作,挑起了上官谨的征服欲。上官谨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开,捞起尚善若把她摔在上面,然后倾身压下去便开始攻城掠地。“上官谨,你是禽兽,上官谨,你放开我,”善若厉声叫喊,双手乱抓,双脚乱踢,但是,丝毫不起作用。[] “后悔了是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上官谨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固定住,一手捏上她的下巴,“你现在走,我现在就把你父母的医疗设备撤掉,你觉得怎么样?” 尚善若突然想起来她的父母,父母还在医院里,如果离了那些设备怕是一刻也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反抗,不再叫喊,不再挣扎。 然而,上官谨却不再有动作,放开了她, “你走吧,我不想勉强你。” 尚善若却进退两难起来,衣衫不整的晾在那里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承认我是用了手段趁人之危,但是我们也算是各取所需,你要父母,我要身体,如果你现在反悔,我便退出,各人的事情各人去解决。” 上官谨说完边跨大步准备出去。 “等一下,”尚善若情急之中叫住他,“我会按照我们说的去做的,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说话的语气很卑微和真诚,她把自己所有的身段都放下了,只为她的父母。 上官谨没有说话,转过身来看她,好一会儿,然后他笑起来。 “尚善若,终于还是放不下你的父母对吧?”他的笑让人觉得很冷酷,很无情,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君王,永远属于发号施令的人,“晚上到我房间去,我不希望晚上还是这样的情况。”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 尚善若在他出去的那刹那,一下子摊坐在地上,光裸的上身一下子冷了起来,双手环胸抱住自己,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上官谨会选择帮我,为什么他要提出这样的条件,为什么。尚善若把思绪重新理一遍,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上官谨,也从来没有跟他有任何关系,他怎么会找上我,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正面临困难,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尚善若想的头都痛了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晚上,吃过晚饭,上官谨便上了楼,留下一干人,包括尚善若。 尚善若看他一言不发的吃饭,然后离开,她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是要跟着他上去,还是让佣人给她另外安排房间。 后来决定,先去洗澡,然后去他房间。 洗澡的时候,尚善若动作很慢,把身体一遍遍的反复搓洗,她的身体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幽香,紧致的肌肤,柔顺的乌发,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足踝,她要把这具身躯交卖出去了,从今天开始每她不再纯净了。 站在上官谨卧室的门口,尚善若依旧很有礼貌的敲门。 “进来。”依旧是没有感**彩的腔调。 门开了善若进去后又把门关好,抬头便看到上官谨歪躺在床上看电视,松松垮垮的穿一件浴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的胸膛,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看到她进来好象很意外。 “你来啦,随便坐。”他很客气地说,“晚饭可还合你胃口,你喜欢什么跟李妈说,她会跟厨子交代的。” “哦,好。”一时间,尚善若竟然不知道如何对答,“你,吃饱了吗,我看你晚饭就吃了一点。” “我吃饱了,晚上一般都吃得很少,”上官谨看都不看她,继续看电视,“你找我有事吗?” “啊,我,”话到嘴边又咽下,她总不能说我来是让你临幸我的吧,想到这里她便住嘴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找我有事啊?”上官谨关了电视,认真起来。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尚善若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上官谨,我按照你说的来了,你不是吩咐说让我晚上来你房间,我现在来了。” 上官谨恍然大悟,“我都忘记了你还记着啊。”他说的轻巧好象他不曾发出这样的命令。“没事了,你去休息吧,我想你今天应该很累了,去休息吧。” 尚善若怀疑自己是听错了,错愕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你,说什么?” “我让你去睡觉,你听不懂啊,”上官谨声音严厉起来,“走,快走。” 尚善若这才相信她的耳朵,提着裙摆落荒而逃,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变化的这样快,这样的让人难以捉摸。 上官瑾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思绪渐渐迷茫起来。 仿佛回到了十**岁的年纪,那个时候他还不被人看重,和普通人一样的上学放学,学校里那个风一样美丽轻柔的女孩那个时候已经有了男朋友。 上官瑾看看自己,他没有那个男孩一样显赫的背景,没有那个男孩那样温柔的眼睛,没有那个男孩那样优越的生活。他每天要自己坐校车来学校,每天要吃自己带来的午饭,每天要让他那些比他优越的哥哥们先挑好房间,然后剩下的才能让他去睡,他也有显赫的家世,有尊贵的身份,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只是,他是一个私生的少爷,他是后来才被家族接回去的,他只是哥哥们嘲笑的对象而已,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那个风一样的女孩那么漂亮那么温柔,她笑起来的时候那么动人,她和那个慕家的少爷走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让他羡慕,他恨不得冲过去硬生生的分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上官瑾回想到那个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握紧拳头,那个时候的他年轻气盛,但是却被憋的老老实实的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他的那两个所谓的哥哥只是把他当个玩具,践踏辱骂,他连个下人都还不如。他的生身父亲不经常在家,当然不会替他做主,所以他便养成了什么人都不依靠,什么人都不相信的性格。 那个时候的妈妈,为了他的前途,为了他能待在这个家里受尽了屈辱,做粗活,伺候那两个大少爷,偶尔还要遭他们两个的捉弄。上官瑾那个时候一直很奇怪人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忍耐性,后来才知道,他的妈妈比任何人都想脱离这个家庭。 上官瑾后来终于忍不住,在那两个哥哥把一盅燕窝倒到他身上还装作不是故意的,然后得意的时候,抄起手边的玻璃台灯便冲他们砸了过去。 其中的一个哥哥脑袋当场溅血昏倒,另一个没有见过这阵势,也吓得一脸苍白。后来他的爸爸出面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巴掌,如何又开始责问他的妈妈怎么管教的。 上官瑾对于挨了一掌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在看到他爸爸责问他妈妈的时候顿时忍不住了。 “别在我面前再骂我妈第二次。”那时候的少年,什么都不畏惧,年轻气盛,血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的父亲。 上官瑾的父亲自知理亏,看着儿子的样子,再看看尊卑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儿子的妈妈,顿时没了气焰。 也就是从那以后,上官瑾才在这个家里渐渐的有了地位,有了该有的一切。 从那件事以后,上官瑾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比别人狠,别人才会怕你。 后来上官瑾才有能力接触到那个慕家少爷,才慢慢的和他成为朋友,甚至知道他已经和那个女孩个分开也依旧和他做着朋友。 那个女孩,就是尚善若,就是他一直暗恋着没有说出口的女孩。 年少的时候是因为没有能力去爱,后来有成就了却是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爱。但是不管有没有去,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装着这个女人的,所以他对于这份默默的付出无比的自卑。上管谨有时候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卑微的爱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人生的女人,爱的那样执着,那样认真,那样心疼,却又那样卑微。 正是因为自己因为这份不可能说出口的爱,上管谨觉得自己太没有尊严,甚至不敢当面直接的和那个女人说自己的心有多难过,只因为得不到她,触摸不到她,或者再卑微一点,感受不到她。 爱一个人太过深,太过切肤的时候,都已经到了最卑微,最没有尊严的时候了,哪怕远远的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这样的情景,简直折磨着上管谨,他有时候也想恨自己,恨透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这样糟践自己,身边有无数比她好比她漂亮的女人,何必为了一个触摸不到的女人,让自己这么落魄。 可是想想,到底什么才是爱呢,爱不就是表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百转千回的疼痛着? 所以,骄傲如上管谨,他宁愿用伤害她的方式得到她,让她恨他,也不愿让她知道,这些年来自己的心默默的承受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痛。 所以,在第一时间获知尚善若的家庭变故后,他选择了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方法去帮助她,去得到她,去,伤害她。 03 在哪回来 尚善若今天的心情很好,阳光灿烂微风和煦,春末夏初季节交换的空挡里,空气里都洋溢着和谐的热情。(<比>《奇》<中>《文》网) 今天买了新衣服,在那混帐不在的空闲里,她要拼了命的花他的钱。买了新款的夏装,什么名牌啦新款啦,就是不穿也要买下来,不然哪对得起情妇这个词,情妇是什么?情妇就是花着大爷的钱讨大爷欢心,让那些大爷觉得有成就感,只有上官谨高兴了,她才能有好日子过。尚善若想到这里,自己也苦笑了,这种忍着心里的痛苦却还要硬戴一副谄笑的面具,也算是给她惨败的人生增添无限精彩了。 走出商场,提着自己的战利品,有那么一瞬尚善若有种满足的错觉,要是她现在真像别人眼中羡慕的那样就好了,因为,刚刚擦身而过的一群少女偷偷的在夸她说“好漂亮的姐姐啊。” “好漂亮的姐姐啊。”一个羞涩少女轻轻告诉闺密的话,让尚善若对着商场的反光玻璃门好好的审视了一番自己,她情愿自己是最平凡普通的一个人,情愿这张脸不是自己的。 尚善若看了镜中的自己好一会,苦笑,然后走开,“尚善若,你也就剩这点资本了,就剩这张尚且称的上漂亮的脸蛋了。” 尚善若突然想起了弟弟,弟弟,也只有弟弟能让她暂时换一个心情。想到弟弟,尚善若就赶紧上了车,有几天没去看弟弟了,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发脾气,阿姨是不是又发牢骚了。 白色的奔驰小车像优雅的女人一样,快速而又牢稳的驶入车道,尚善若的驾车技术还真要感谢那个恶魔一样的混帐东西,要不是他把她圈养在半山腰,连个计程车毛都见不着,她哪会自己主动学驾车以方便自己出行。 弟弟尚晚今年才5岁,爸爸老来得子,所以叫尚晚,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尚晚才3岁,善若当时也才19岁,所以托了姨妈来照顾尚晚,一是善若怕自己照顾不了,二是因为,那魔鬼也不会同意她把尚晚带到家里。所幸的是,姨妈不曾嫌弃尚晚,对他像亲生的一样,也正因为这样,善若经常拿钱给姨妈,感激不尽。 尚善若把车停的远远的,她不想姨妈看到车后怀疑她,因为姨妈一家包括弟弟压根不知道她现在在做别人的情妇,只知道她还在读书,读服装设计,还有一年就要毕业。 善若走很远一段路才走到姨妈家住的楼栋底下,整理好衣服,善若深吸一口气,提着东西上楼。 “善若来拉。”姨妈来开门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小宝,姐姐来了,快出来。” 姨妈说尚晚的名字像女孩,所以在家一般都叫他小宝。(.) “姐姐,”尚晚从房间跑出来,撞在善若的怀里,小手搂得善若喘不出气,‘姐姐,你好几天没来了,我都想你了。’“小晚乖,姐姐这几天好忙,一闲下来就来看你了,”善若亲亲他的脸,满是抱歉地说,小孩子的眼睛大大的跟姐姐一样,忽闪忽闪的纯净的像水一样,“小晚有没有不乖惹姨妈生气?” “小宝是好孩子,怎么会让姨妈生气,”姨妈切了水果端出来招呼她们姐弟吃,“我和你姨父没有孩子,就把小宝当亲生的来养,善若,你要经常来这里看看小宝,他跟你比较亲。” 善若听到这里有点尴尬起来,“姨妈,小宝只是跟我呆的时间久一点,以后他跟你们慢慢的也会亲密起来,以后还是要劳烦你和姨父照料他呢。” “但愿他能快点融入我们,我们不急,”姨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善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从两年前爸妈突然车祸去世,弟弟好象一下子变了,以前是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一下子变得孤僻不爱说话了。她原本以为小孩子忘性大,没想到弟弟一直都活泼不起来。 “小晚,要好好的乖乖的知道吗,姨妈和姨父都好爱小晚,还有姐姐,姐姐也会经常来陪小晚的,小晚要好好读书,好好听话,跟小朋友好好玩知道吗?” 尚善若蹲在弟弟面前,扶着他小小的身体,轻言轻语的说,“姐姐会经常来看小晚的,只要小晚听话,可以吗?” “姐姐,你要经常来看我啊,”尚晚的眼睛就像一潭清泉,看得人不敢不忍拒绝他说的话,“我下次考试要考第一名,我还要帮姨妈做家务。” “好,小晚真乖,姐姐会经常来的。” 晚上姨父下班回来,善若和姨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姨父,我来帮你拿包。”姨父一进门,尚晚小小的身子就跑了过去,接过姨父手里的包,乖乖的放回房间。 “小宝真乖。”姨父顿时喜笑颜开,转身看到善若,“善若来了啊。” “是啊,姨父你下班啦。”善若赶紧上前,“今天辛苦吧。” “还行吧,每天都一个样,谈不上辛苦不辛苦,倒是你,课业很重吧,看你好象又清瘦了。” “还可以,没什么特别的。” “可以吃饭了吗,就等你下班了。”两人正寒暄着,姨妈来催吃饭了,“小宝,快来吃饭喽。”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小宝早该饿了吧。”姨父招呼小宝吃饭,“今天姐姐来看你了,你高兴了要多吃一点。”“恩。”小宝爽快的点头,接过姨妈递来的饭就埋头吃起来。 尚善若看着听话的弟弟开心地吃着饭,心里很欣慰,同时也很难过,只因姐姐来看他了他就高兴的多吃了饭,小孩子的要求是多么的低,多么的容易满足,为什么大人的世界就那么贪婪和没有尽头呢? 正吃着饭,善若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混蛋’二字赫然在屏幕上亮着。她看那铃声没有停歇的意图,只好笑着致歉然后站起来到一旁接听,“喂,干吗?” “在哪?”那边的语气很强硬。 “我在外面呢,什么事?”尚善若说话尽量小声,手捂着听筒。 “回来!”这混帐东西,二话不说就下命令,“马上。” “我知道了,你没其他事我挂了。”尚善若说完马上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转过身回到餐桌旁坐下,“是我一个朋友。” “没有事吧?”姨父关切地问。 “没有,同住的一个朋友,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尚善若扯谎,端起碗继续吃。 “没有事就好,赶紧吃饭吧。”姨妈说着给善若夹菜,“小宝还要再吃点吗?” “恩,姨妈我还要再吃一点点。”小晚愉快的把碗递给姨妈,高兴地看着姐姐笑起来。 给小晚讲了故事,哄他睡着,替他把被子盖妥后,善若才从小晚的房间退出来。 姨妈正忙着打扫,善若过去接了拖把,“姨妈,今天辛苦你了,小晚已经睡了。” “好吧,知道你不会留下,所以也不留你了,”姨妈看着善若把厨房的地扫干净,然后接过来拖把放好,“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是有什么事,就跟姨妈来说,姨妈会帮你的,千万不要盲目决定,小宝还惦念着你呢。” “我知道的姨妈,”尚善若说到这里鼻子已经酸了,什么叫难处,什么叫盲目的决定呢,她现在经历的事情是不是做的盲目的决定呢? “好了,去跟姨父道个别,赶紧回去吧。” 尚善若回到那栋半山腰的豪宅的时候,已经距离混帐打电话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反正她已经打算,硬着头皮进去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一进门,果不其然,上管谨正悠闲的等着她呢,“回来那么早干吗,不再多留恋会,我好容易出趟门,你还不好好出去招蜂引蝶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表露着挖苦她的意思。 尚善若放下钥匙,放下东西,换上拖鞋,然后才看向诺大的客厅里,穿着居家服的,洗过头头发上还滴着水珠的男人。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尚善若换一副赔笑的脸,然后慢慢的走过去给他倒杯茶,反正佣人随时都准备的有茶水,借花献佛而已。 “提前跟你说了怎么能知道你去招蜂引蝶了,”他长手一拉,她整个人已经坐到他怀里了,“说,是不是去见老情人了,我两天不在,你就忍不住了吗?”说完就把手伸进她的领口,狠狠的握住了其中一只柔软,用力揉搓。善若痛呼出声,“你胡说什么,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说完便住口,硬是把疼咽下口中。 “哦,这样啊,”男人似乎很有兴趣,“那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引以为傲的,还是羞于以口的。”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可丝毫没有停歇减轻。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完便没有动作,待宰羔羊一样,镇静凛然。男人好象很挫败,好象每次他想发起点什么,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承接,然后再把问题抛给他,让他无言以对。 想到这里,他不禁恼火。翻身把她压下,壮硕的身躯便压上去,擒住她花瓣一样的唇,狠狠啃咬,手游走在她的衣间,一把扯下去,嘣开的纽扣便四下飞溅,其中有一粒打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像人的一声叹气。 尚善若意识到什么,赶紧努力想要掀开他,“不要,不要在这里,”语气颤抖,像卑微的蝴蝶。 “不要,不要什么?”男人轻笑,像是抓住了把柄,“你说,不要什么?” “不要在这里,求你。”尚善若语气卑微,手紧紧抓住他进攻的手。 “求我,我还没有让你求我呢,怎么自己先开始了。”男人又是轻笑,但是手却是已经放开了,“去洗澡,我回房间等你。”说完便站起来,大步走开了。 “快点,不然,我有的是方法伺候你。”他进门的时候又交代一句,虽然是嬉笑着说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好笑。 尚善若窝在沙发里环抱住自己,一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感觉,当初,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现在,她有什么资格来抱怨别人。 拢住撕坏的衬衣,尚善若一步一步的走上楼,闭了门,走到浴室,放水,脱衣,洗澡,机械地做着每一件事。这具身躯她自己都嫌脏,都嫌破败,都嫌下贱,怎么洗才能洗掉污秽,怎么洗才能回到从前,怎么洗才是从前的尚善若。 尚善若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浴缸里,手用力的搓,把肌肤搓成片片红斑,自己选的路,所以是自己活该,活该自己作践自己,活该男人来践踏自己,活该自己万劫不复。 04 死尸都比你强 尚善若进去他的房间的时候,他正在电脑前面忙活,键盘敲的劈啪响,大床正对面的整面墙的家庭影院正闪着蓝光,里面正放着最新上映的电影。“若”《ruo》“看”《kan》“小”《》“说”“网” “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忙。”他抽空还不忘叮嘱。 如果以一个嫖客或者好听点以一个情夫身份来讲,他今天这话还算是比较礼貌的,其实他的潜意思应该是,你先等一下,我等会再来上你。 尚善若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这么小的声音,他竟然还能听到,真是奇怪。 “没什么。”尚善若不想也不敢跟他说她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不然,有她受了的。 对电影无甚兴趣,又是一部深入政府内部的组织,凭借高超的技艺攀爬飞跳,无所不能的特工电影,也只有美国人敢这样公然拿自己的政府开玩笑了。 尚善若百无聊赖,四周环顾起来,他的房间十分开阔,却一点也不奢华,甚至比自己的房间还简单,只是把卧室该有的东西全都装进来了,却没有过多的放摆饰。 又看了看那工作的男人,有时候真的猜不透他,虽然跟了他有两年,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没有像现在这样注视过他,他工作起来的样子很认真,但是他混蛋起来的样子也很令人发指。 “干吗,看我看的这样入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办公桌,站到她对面了。 “啊,没,没什么?”突然一下子,尚善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来,”他说着躺到床上,手伸出来要揽她,“给我捏捏肩膀。” 尚善若很听话的移步过去,只有把他伺候好了,他才有可能让她好过,跨上床便坐在他身边替他按摩。 “今天去哪了?”毫无感情的疑问句,趴在那里享受的男人头也不抬地说。 “没去哪,去买衣服了。”善若说的没错,是去买衣服了。 “买个衣服到现在才回来,你去美国买的啊?”语气开始不善了,“是不是看你弟弟了?” “你知道了还要问,”尚善若小声嘟哝,“我弟弟还小,在姨妈那里不习惯,我自然要去看看了,这个以后是不是要向你报告,你恩准了我才可以去?” “哼,做情妇都做的不够专心。”他冷冷甩出一句,嘟哝起来。 “我只是做你的情妇,又不是卖给你。”尚善若反驳,说完自己也愣了,住嘴不说了。 “有区别吗?做情妇和卖给我,有区别吗?”他却不肯罢休,轻轻嗤笑起来。 “。。。。。。” “我告诉你啊,我讨厌小孩,你别想着把你那弟弟弄过来。”半晌,他又闷闷的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还怕他来这里影响身心健康呢。”尚善若苦笑着回答,“我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就好。”依旧是头也不抬,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闷闷的。 “脱衣服。”尚善若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按摩呢,他一个翻身把她压下去就扯掉自己身上的睡袍,然后就开始进攻她的嘴唇,手去拉她的衣带。 “上官谨,你干什么?”尚善若反抗着去拉他的手,“你等一下啊,我有话跟你说啊,上官谨,你住手。” 好象她的努力都是徒劳,身上的男人依旧该干吗干吗,丝毫不为所动。 “说什么,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只是抛出来冷冷一句话便不再多说,继续努力进攻。 尚善若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还是选择不动,任身上的男人欲所欲求,攻城掠地。上官谨吻过她的唇,灵活的舌一路游移,来到胸前的两朵红梅,张口便含住其中的一个,轻咬tian吮,尚善若的身体像雪一样,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总是让上官谨欲罢不能。 也许是觉得无趣,也许是觉得到手的太容易,上官谨突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就看见尚善若紧闭双眼,两手规矩的放身体两侧,一副逆来顺受,好象跟自己无关一样,好象这副身躯不是她的一样,好象她现在正经历的事是别人的一样。 “你知道该怎样取悦一个人吗?”上官谨一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气急败坏地说,两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一样,“尚善若,就是一具死尸都比你懂得取悦人,你给我滚,滚。”说完就站起来把尚善若拉起来推开。 善若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反应不来,给他一推竟然摔倒在地板上,削瘦的手肘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马上便浸出了鲜血。 尚善若顿时觉得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站起身赶快跑出他的房间,他就是个魔鬼,是混蛋,阴晴不定,难以琢磨。尚善若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伤处的时候,血已经顺着胳膊流下来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善若苦笑了一下,金主不满意了,下场就是这样。做了简单的止血,随便包扎了一下,尚善若便上床睡觉,今天她真的累了,日复一日的,但是每天却过的不一样,每天不一样的精彩的情妇生活,让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再想其他的,所以,每天早早的睡觉是她觉得最重要的事。 尚善若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上官谨竟然在替她包扎伤口,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长睫毛在眼边投下两片阴影,尚善若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很温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干吗,”上官谨没好气地拿开她的手,继续认真的包扎,“受了伤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哪个女孩会像你一样不爱惜自己。”尚善若没有说话,那么又会有哪个女孩会像他一样,把自己最年轻的时光交给一个男人,做他笼中的金丝雀,爱惜自己,她要怎样去爱惜自己才能换回从前的纯净。 想到这里,尚善若不禁又笑了,轻轻的吃吃的笑起来,笑得眼睛里都有泪花。 “像妖精一样,我最讨厌你这样毫无预示的笑。”上官谨说着把药箱收好放一边,“疼不疼,对不起。”说完就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揽过她抱在怀里。 “你言重了,我哪里知道疼,我是没有心的嘛。”是啊,她哪里有资格说疼,哪里有资格控诉他,他其实对她也算是好的了,给她好吃好穿,让她住好的用好的,这么对她,让她受个小伤留点毛毛血也是无可厚非的。 “要不要服务,保证让您满意,大爷。” 最后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无不充满挑逗和轻浮。 很意外的,上官谨听完竟然没有再说话。 善若转过身背对他,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心里无限的悲凉涌上来,眼泪突然像开闸的洪水,疯狂肆虐。 上官谨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因为克制而轻轻起伏的肩膀,心生出一种怜悯,伸出手想去抱她,可终究没有勇气扶上她的肩。 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血我的肉,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就是下地狱,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早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05 我去学校接你 尚善若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酸疼的要断掉,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上官谨睡熟的脸就在她面前,而她,正枕在他的胳膊上。 跟了上官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进距离的看他的脸。他的五官很端正,甚至可以用俊俏来形容,漆黑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他的睫毛很长,就像两把小刷子在脸上投下两片剪影。他睡觉的样子很安详,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像个小孩子,呼吸平稳,胸口起伏,尚善若突然觉得他很可爱,至少跟那个予取予求的混蛋模样比起来他现在是很可爱。 “干吗,偷看我啊?”上官谨像是感觉到了一样,翻了个身调侃起来,“看你那一副痴样,怎么,看上我了?” “哪有,我才刚醒来。”尚善若说着就要爬起来,“我要起来了。” “手臂还疼吗?”他一只手托着脑袋,看着她起身换衣服,没有要起来或回避的意思。 “不疼,劳你费心了。”尚善若愤恨地说,也丝毫不避讳地脱掉睡衣去换衣服。 “身上也没有几斤肉啊,真不明白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他一刻不嘲笑她可能就会死,“你的身材算是可以,但是跟其他的比起来,显得有点瘦,你应该多吃点,再丰满点才好。” “谢谢你提醒,上官老板,我会照你说的做的。”尚善若倒是无所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上官老板还有什么吩咐一并说完,我好一起改正。” “恩,”上官谨拖长着声音,“目前是没有了,你先这样吧,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尚善若已经穿好衣服了,拢了头发,狠狠看了他一眼便去卫生间洗漱。 上官谨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来,每天一逗,每天不一样。 “上午有课没有?”吃早餐的时候,上官谨优雅的喝着牛奶问道,尚善若正在看报纸。 “有,排的满满的。”头也不抬的说,报上报道说慕氏的少东家即将学成归国,慕氏将重整旗鼓进军设计业,包括服装,珠宝,还有鞋帽,只是因为,慕家的少爷学的是设计。 慕家少爷,是你吗,慕枫? “中午带你去见个朋友,早早的回来我等着你。”上官谨一贯的都是只下命令,从来不管别人是否同意,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征求意见。 “我赶不来,下午还有两节课,老师是魔鬼,敢逃他课的人没有学分。”尚善若断然拒绝,一方面是真的有课,另一方面,她不喜欢上官谨的惟我独尊。 “你是不是要我去接你,是不是?”上官谨怒了,“你是不是希望我开车到你学校接你,你要是希望那样,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要。”尚善若本能回答,去她学校接她,那她是不要命了,到时候给人看到,再传个被包养的新闻,她不就声名狼藉,声誉扫地了,“我会回来,我听你的。” 上官谨听到这脸色才好一点,“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可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尚善若连连答应,然后才放下报纸好好吃饭,偷偷又拿眼睛瞟他,“真是流氓,禽兽,混蛋。” “慢慢吃,我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上官谨说着站起来,“我在家等你,十二点还不回家我就去你学校。”说完就离开上楼去,留下尚善若愤恨起来。 “真不是人,暴君,混帐!” 尚善若到教室的时候,齐薇已经帮她占了座位。 “善若,这里。”看到她进来,齐薇大叫着打招呼,“快过来。” 尚善若开心的跑过去,小花裙子轻舞飞扬,她也就是在这教室里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怎么来的这么晚啊,昨晚玩得太疯了?”还没等她坐下,齐薇便迫不及待地说,“你男朋友可真勇猛。” “胡说八道什么呢。”尚善若一把打在她脑袋上,看着她龇牙咧嘴,“正经一点好吧,你是女孩子,要嫁人的。” “你轻点啊,”齐薇抱怨起来,“哎,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不小心摔跤了,把胳膊摔出血了。”尚善若坐下,把包放好,拿出上课要用的书和文具,“昨天去哪了,本来打算叫你一起去逛街的,手机关机。” “跟爸妈回老家了,手机没电自己关了。”齐薇也翻开书本,拿出记录本,“新买的衣服啊,挺漂亮的。” 尚善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腰间是黑色的细腰带,玫红色的罩衫把她的脸衬的很粉嫩,能不漂亮吗,这件衣服花了好几千块呢。 “恩,昨天买的。”尚善若淡淡的回答,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个叫什么王明阳还是王阳明的他又来sao扰你了吗?” “喝,他敢,我不不把他的腿拧下来喂狗。”说到王明阳齐薇便怒不可揭,这家伙有事没事的就来招惹她,不是送朵花就是送盒巧克力,还老喜欢装诗人写首酸文,总是厚颜无耻的跟他那帮小狗腿炫耀,“兄弟们,这是你们的嫂子,以后见了都要给我恭敬点,就跟见了你们的妈一样,听见没有。” “王明阳就是一个小二b,不用理他。”齐薇不以为然地说,“你呢,昨天也没让男朋友陪你啊,好不容易过个周末他不陪你他干吗?” “我们各忙各的,干吗要让他陪。”这倒是真的,尚善若巴不得不见他才好。 “那听你这口气是有他没他都可以,那你还干吗不跟他分开,没有未来的人干吗还要跟他在一起啊。”齐薇很不明白,尚善若你有毛病吧,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啊。 “我要有那本事我就不用在这里牢sao了。”尚善若苦笑。 “齐薇,我下午课上不了了,你帮我点到啊。”临近放学的时候,尚善若突然想起来早上来时混蛋的要求,不敢怠慢赶紧跟齐薇说。 “下午你不来了?”齐薇不可思议的惊叫起来,“下午的课是李魔头的,你敢不来?” “我有事,你帮我顶一下啊,好齐薇,我明天请你吃芝士蛋糕。” “不行,多危险啊,万一被发现了,学分就没了。” “好齐薇,请你吃必胜客好不好,好不好?” “那好吧,看你挺真诚的,我就答应你了。”齐薇一副救世主的模样,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尚善若看她的样子,笑了起来,她要是能像齐薇那样就好了,很容易满足,想干吗就干吗,想去哪就去哪,不想去就待在家里什么都不想。她真想做其他的任何人,只要不是现在这个随传随到的尚善若就好。 下了课尚善若就赶紧冲出教室,混蛋说过,十二点还不回来他就要亲自来了。 “在哪了?”坐上计程车,电话响起来,尚善若接起来,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这,这个混蛋,总是阴魂不散。 “在车上,一会就到了。”尚善若如实回答,没好气的。 “路上小心。”说完,他便挂上电话。 尚善若看着自己的手机,哭笑不得,这个人,总是这么的独断。 关上手机,善若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倒退的景观树,为什么他们的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他们可知道现在正有一个人在羡慕着他们最不经意间的细节。尚善若,你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一伍,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自由。 “还挺准时。”一进门就听到混蛋说话,善若抬头,他像个绅士一样,笔挺的西服,白色的立领衬衫,黑色的领结,看到这里,善若不禁想起一个词,衣冠禽兽。 “上官老板吩咐的,我敢不从吗?”进门换鞋,善若还不忘调侃,“不然的话,我哪会有活路。” “你清楚就好,”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正弯腰换鞋的身体,尚善若受了惊吓本能的要躲开,却换来他更紧的搂抱,“干吗,想逃去哪?” “你放开我,”尚善若又羞又气,好多佣人在呢,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上官谨你放开我,放开。”手去掰他的却怎么也掰不动,他的手臂像铁一样箍着她的腰身。 “干吗,我抱抱都不行啊,你身上哪点地方我没见过啊,这个时候才反抗会不会有点晚?”他痞笑,手就是不松开。“你放开,”尚善若恼怒了,奈何他手劲太大根本躲不开他,所以她只能徒劳。 “好了不逗你了,去换衣服,待会带你去个地方。”他说着就放开她,还好心的替她拢了拢头发,“衣服替你挑好了在你床上,你去换上,我在这等你。还有,戴上上回我送你的那条钻石项链。” 尚善若如获大赦,飞步跑上楼去,不理会上官谨在她背后的轻笑声。 打开门进了房间,尚善若才松一口气,上官谨早晚有一天也会把她羞愤折磨而死。 放下包,善若便看见床上的礼服,天蓝色裹胸长裙,剪裁讲究的包臀样式,还有白色的皮草披肩,这套衣服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尚善若坐下来,摸摸衣服的料子,柔软的像是丝柔,让人瞬间像的坠入云端一般。 跟了上官谨这么久让尚善若的品位也大大提高,尚善若知道并且深深体会到,女人,一定得对自己好,即使没有男人依靠也一定要自己对自己好,往死了的好。 换上那套礼服,尚善若把头发挽成跟衣服搭配的发髻,然后打开珠宝盒,戴上上次上官谨送的钻石项链。那是一条叠层的项链,美丽的晃人眼睛,尚善若嫌太耀眼,从来没有戴过,一是没有场合配的上,另一个就是,尚善若不想招摇。 尚善若盛装下来的时候,上官谨不由的发愣了,这件衣服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把她的胸部表现的很完美,腰身收的恰倒好处,把她的臀部衬托得圆而挺翘。胸前的项链,耳朵上的花朵造型耳环,她就像是从光中走出来的仙子一样,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光芒,美的让人不舍得眨眼。 “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上官谨很满意地笑说,然后绅士地伸出手,扶她下来,把她的手收进自己的臂弯,“你今天很迷人,我都忍不住了。”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尚善若一只手被他握着,一只手拿着手包,实在腾不出手来阻止反抗。 06 见一个朋友 车子在一个法国餐厅门口停下,上官谨下车绅士的替尚善若开车门,并且伸手扶她出来。(<比>《奇》<中>《文》网) “不就吃一顿饭,至于让我逃课吗,”尚善若抱怨,“你最好有点事,不然我不会理你。” 上官谨听着她苍白力气的威胁,不禁笑了。 “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又是出门的样子,把臂弯让给她,善若很不情愿的挽住他一起走进餐厅。 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还没到门口就有侍者来招呼他们了,“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上官谨简单的交代以后,侍者就把他们带到一处幽静的角落,然后递上菜单便礼貌地退下。 “想吃什么啊?”上官谨还是很礼貌的问尚善若的需求,如果抛开他混帐的一面单纯说他为人的一面,他还是一个挺有礼貌的人。 “不知道,随便吧。”尚善若没有来过这里,正全心地看四周的环境和装饰,对吃什么丝毫没有兴趣。 “这里的牛排不错,给你点一客菲力牛排吧,搭配奶油蘑菇汤,甜点是冰淇淋,你要蔬菜沙拉还是水果沙拉?”他点餐的时候很认真。 “水果沙拉吧。”尚善若终于把视线转了过来,“你带我来要见谁啊?” 上官谨没有立刻回答,收起菜单放一边,然后才专注地看向她,“这个人,还挺有些名气的,他也是学设计的,我介绍你认识,可能日后对你有帮助。等会他来了你好好表现,我好不容易约的他。” 是吗?专门为我,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尚善若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然后默默的喝起水来。 侍者把慕枫领过来的时候,尚善若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到他脸上,直道上官谨很亲密的叫他“慕枫,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的时候她才坚信眼前这个男人是慕枫没错。 她没有想到她还会见到他,她没有想到她还能这么快见到他,她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尚善若没有想到她自己还能见到那个,慕枫。 她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跟她一样,一眼万年,但是――慕枫很热情亲密的和上官谨互擂胸口,“上官谨,你个混蛋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他妈的才死了呢,你没死我敢死啊。”上官谨也不正经起来,“去美国几年,回来变得人模狗样了。” 果然是这样,去了美国几年,慕枫说话打招呼都变的豪放起来,以前的慕枫,从来不说脏话的,以前的慕枫总是很温柔很温柔。 “这位美女是?”慕枫看到上官谨身后的尚善若后,很有礼貌地伸出手,尚善若还在错愕,待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慕枫执起来轻吻了一下手背。 只轻轻的一下,就像是燃烧了一小团火苗一样,直烧的人心里都觉得燥热起来。尚善若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吞咽。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人,”上官谨不以为然,“尚善若,怎么样,名字好听吧?” “是很好听,”慕枫仔细回味起来,眼神一刻不曾离开过眼前低垂着眉目的女人,“我以前也认识过一位名字很好听很特别的女生” 尚善若此时心里犹如百只兔子在抓挠,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什么才好。 “慕先生,你开玩笑了,”善若掩饰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复,“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设计风格,没想到能见到你的真人,有点惊讶呢。” “哈哈,你说笑了,见到尚小姐这等美貌,是我的福气才对。”慕枫认真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上官谨,你他妈的真的走狗屎运了。” “你羡慕啊,那我让给你好了。”上官谨很混蛋,很禽兽地说,“正好你们郎有情妹有意的,多合适啊。” 尚善若的心突然被捅了一下的难受,这个男人是存心让她难堪,尤其的在慕枫面前,他就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 “真的啊,你舍得吗?”慕枫好象很感兴趣,紧追着问。 “假的!”上官谨轻笑起来,“我好不容易到手的,怎么可能会让给你。” 这时候侍者递来菜单给慕枫,尚善若才借机松了一口气,压在胸口的情绪像块大石一样的让她难受,慕枫真的把她忘记了,而且现在还毫无顾忌的跟上官谨开着关于她的玩笑,不再是以前万分宠爱呵护她的慕枫了,她变了,他也变了。 “我要一个番茄酱意大利面,一份水果沙拉,一份芝士蛋糕。”慕枫很有风度的跟侍者交代,然后侍者恭敬退下。 “你为什么喜欢意大利面,你为什么不吃牛排?” “因为我是素食主义啊。” “素食主义,我不理解哎,为什么还有人会不喜欢吃肉?”少女很不理解,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很可爱。 “傻瓜,你不理解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男孩拍拍她的头,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 尚善若不禁想起多年前的这一幕,那对少男少女多惹人羡慕,别人都说他们多般配多和睦,别人都认为他们是应该就这样幸福一辈子的,可尚善若最后才明白,她和慕枫,终究没有走到一起。 看看对面模样无甚变化,甚至连吃饭时的点餐都没有变化的慕枫,尚善若的眼睛一下子酸胀起来。 “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赶快站起来跑开,她怕下一秒她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多年前你侬我侬,多年后再见面,早就已经不是同道中人,已经无话可谈。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上官谨低头失笑,“小女人,就是这样,看见别的男人总是会害羞,我还要多调教调教。” 慕枫没有说话,附和着笑了一下便开始喝水。 尚善若把自己关到卫生间里,她坐到马桶上平复情绪,他还是以前的他,点餐的习惯,笑的样子,干净的模样,为什么他就会记不得她了呢? 六年前的慕枫,把什么样的好东西都留给她,伤心时候逗她笑,失落时候逗她开心,把好吃的都留给她,为了一个蓝莓口味的冰淇淋跑遍半个城市,甚至她说分手他都毫不敢反对的答应。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慕枫,怎么会忘记了她? 可是他要是不忘记,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尚善若终于平复够了走出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却看见慕枫正靠着门口的墙壁抽烟,从侧面看他,忧郁,茫然,心痛。 “慕先生,你也在啊。”尚善若去打招呼,不敢看他的眼睛。“上官谨一定等急了,我先过去了。”说完就要跑,手臂却被攥住。 “尚善若,为什么要这样?”他说话的声音透着哀求,“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听到这句话,尚善若的眼泪便又一次决堤,不是他忘记了她,而是她早就变得不敢面对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他记得她,他果然还是记得她的。 “我,唔。”尚善若准备说话,面前的人便山一样的压过来,温暖的嘴唇便压住她的,她的嘴唇颤抖着,一下子被含进了一个温暖的包容里。 除了上官谨以外,第一个异性这样温柔地亲吻她,丝毫不似上官谨那样肆意掠夺和zhuanzhi。 慕枫吻得那样小心,那样温柔,那样让人心疼,他连亲吻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伤了她。他的嘴唇像温暖的火炉,让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尚善若的眼泪流下来弄湿了两个人的脸,流进了两个人的嘴角,咸咸涩涩的,就像心酸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依偎的人分开,慕枫的手停留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妆都花了,我去外面等你。” 尚善若抬起头,他已经走开了,一抹身影消失在转角。 尚善若回到座位上坐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聊得开心,好象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怎么去那么久啊,遇上坏人啦?”她一坐下上官谨便挑逗她,“都怪你今天太漂亮了,看吧,走哪都有麻烦。”说着便有意无意的在她屁股上摸了一下。 “你瞎说什么啊。”尚善若尴尬地笑一下说,“我好饿,先吃了啊。” 上官谨却是没有再说话,自己喝起酒来。嘴角始终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尚善若吃着东西偷偷的瞧他们两个,上官谨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悠闲自得,慕枫专注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慕枫,我们喝一杯吧,好久没有在一起喝过了,”上官突然说话了,“干吗跟个女的一样,没一点意思,来喝点酒把。”说着就要往慕枫的杯子里倒红酒。 “你等一下,我先问你,”慕枫边说边阻拦,“上官谨你说,假如一个男人很爱一个女人,而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爱不爱他,他应该怎么做?“上官谨听完“噗”的一声笑出来,“这还不简单,问问那个女的不得了吗,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就这点小事就让你为难啊。” “那如果问了的话很让这个女人为难,那该怎么办?” 上官谨听完想了一下,“如果你确定自己能给这个女人幸福的话,试一下也无妨。” “如果我确定自己能给她幸福,但是我不确定她跟了我是不是会幸福,那该怎么办?” “这个啊,”上官谨犹豫一下,“这个还真是个问题,我们能掌握自己,却掌握不了别人,你问的挺好的,我还真答不上来,我想,只有你的那个女的能回答你了。”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了,空气安静下来,只听到餐具碰到瓷盘的声音。 尚善若的心里腾跳起来,慕枫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说给她听的,都是在询问她。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表明心迹,他会毫不犹豫的马上带她走带她离开,只要她说她还爱他,只要她略有表示,他就还会像以前一样带她走,毫不顾及。 可是,现在的她,此时此刻的尚善若,哪里还有一点点地方,配得上他。 所以,她只能不动声色的,一言不发的,吃她的东西,好象跟他们无关一样。 07 你别想离开我 上官谨喝醉了。 上官谨一个人喝了两瓶红酒,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动,喝到最后不省人事,喝到一个下午悄悄流逝,喝到夜晚华灯初上。 慕枫和司机一起把他弄到车上躺好。 “尚小姐回去好好照顾他,今天很高兴见到你。”慕枫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尚善若情急喊出口,看到慕枫停下却并不转身,“谢谢你,慕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的。” 慕枫听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明白尚善若的意思,尚善若这是在向他说,他们之间,不可能了。 尚善若看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苦笑,慕枫,你真的一定要幸福。 “老陈,我们走吧。”坐上车,吩咐司机。 “好的,尚小姐。” 窗外华灯灿烂,而尚善若的心却像水一样,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回到家,在众人的帮助下,上官谨被安置到他的床上,尚善若吩咐他们快去休息,只有她自己来伺候他。 帮他把衣服脱下来,换上睡衣,然后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脸,把他收拾妥当,盖好被子,尚善若便起身准备离开。不曾想,上官谨却拉住了她的手,因为惯xing她便趴到他胸口上。 “上官谨,你不是睡了吗?”她挣扎着要离开他的环抱。“你在想念谁?”他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摸上她精致的脸庞,“你的脸在为谁哀伤,你的眉头为谁紧皱,还有,你的心在为谁难过,为谁思念?” 上官谨说话像是鬼魅,让尚善若很害怕也很心虚,她觉得是不是他看出什么了。 “我没,你。。。。。。唔。” 刚想解释,嘴便被堵住,上官谨的吻很霸道,他的嘴唇凉薄,很肆虐地占领她,撬开她的牙关,灵活滑进她的口腔,攫取她的芳香狠狠占为己有。 尚善若被这突然的进犯弄的不知所措,甩开头想躲开他的侵犯,却换来他更紧的搂抱。 上官谨一只手捂住她的后脑,bi着她贴进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去撕她的衣服。 “我要看看你的心里到底藏了怎么样的一个人,你为了这个人可笑地守着自己守不住的身子,尚善若,你真的还有心吗,你要是有心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你做的。” 他像发疯一样的撕开她身上的布料,然后扯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你要是有心,有一点点心的话,你就应该明白,你就应该感觉到。就是块石头,我也应该把你焐热了。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上官谨语无伦次,压上她的身体,拉起她的腿,没有前戏,没有准备,没有温柔,直直的进入她的身体,尚善若痛的尖叫出声,但是上官谨没有听见一般,再次吻上她的嘴唇啃咬起来,然后便开始抽动,他的每一下就像是撞在尚善若的心里。 尚善若倔强的忍着疼,两只手抓起床单,就是有疼,就是有屈辱,她也要把它们咽到肚子里去。 疼了,谁心疼,有屈辱,谁在乎,就是喊了叫了,会有人来安慰吗? 尚善若的眼泪像断线的竹子,流到眼角,灌满耳朵,心累了,哪还有力气喊叫。如果当初不答应上官谨的要求,现在还会是这个样子吗?可笑的是,她做了牺牲,爸爸妈妈却没有活下去,而她,白白的给她做qf到现在还不得解脱。 尚善若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被上官谨占有的情景,也是这样的情景。 爸爸妈妈情况恶化,妈妈脑水肿控制不住,血氧浓度不足,医生紧急施救还是无力回天,爸爸伤口感染,在手术室连续十几个小时手术,第二天就随着妈妈去了。 当时尚善若只觉得她这一生都将不会在快乐了,父母一夜间先后离去,而她,欠下一身的债务,年幼的弟弟,还有一张不知道期限的qf合同。 上官谨来找她的时候她正酩酊大醉,一双带泪的眼像是碎了的心一样的让人疼痛。 “上官谨,你满意了吧,我爸妈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已经是你是qf了。”她说话的时候,笑得像妖娆的蔷薇,喝酒后泛红的脸,凌乱的长发,含笑带泪的眼,多年以后上官谨依然记得当时尚善若的样子,可怜而迷人。“上官谨,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吗,你不是要我的身体吗,我现在就给你,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危难时候帮我度过难关,虽然,这难关最后渡的不尽人意,我爸妈死了,可我终究还是要感谢你啊,哈哈,拿去吧,尚善若的身体,属于你了。” 她说着就去解衣服,眼角的眼泪始终没有去擦一下。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回家。”上官谨过来阻止她,想要去抱她,却换来她用力一推,差点跌倒,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原来瘦小的她发起神经来,力气也可以那么大。 “我哪还有家,回什么家,我爸妈都死了,还有什么家啊。”她再次失控,讲完便蹲下来抱住自己哭泣,可怜的像个小蝴蝶,上官谨的心一下子狠不下来。 “好好哭一场吧,哭完就好了。”上官谨也蹲下来拥她入怀,她那么瘦那么小,她的悲伤却那样强烈,上官谨从不会安慰人竟也不自觉地安慰起她了。 回到上官谨的住处,尚善若依旧哭闹不止,上官谨细致的照料她睡下,盖好被子,离开的时候手却被她抓住。 “上官谨,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在迷糊之中竟然还在问问题,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是应该盛气凌人的看我的笑话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你以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哪了?你不是应该目中无人的吗,你不是冷血无情的吗,我告诉你,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不管你有多不幸,都是你活该,因为你就不配幸福,因为你卑鄙,你无情,你活该没人爱没人疼,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趁人之危,我爸爸妈妈现在死了,我不用受制于你了,你威胁不了我。上官谨,你混蛋。”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你住嘴,住嘴。”上官谨去掐她的脖子,“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提醒,你知道吗。”他说着就去吻她,其实应该是咬才对,抓开她反抗的手,撕开她的衣裙,上官谨像是惩罚一样的大剌剌的毫不温柔的就进入了她,她纯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冷汗自她额头冒出,她疼的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上官谨突然停下了动作,看到身下瘦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心一下柔软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放轻松,等下就不疼了。”他说话的时候手抚过她紧皱的眉头,尚善若却突然像加足了马力一样的去反抗他去抓他,在他身上抓出无数条血痕。 上官谨却丝毫不在乎,仍旧继续律动,只是力道渐渐温柔下来。最后尚善若也放弃了反抗,一动不动,随他处置。尚善若曾经无数次幻想她的第一次,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到,她的第一次会是这个样子,和一个不爱的,甚至只见过几次的男人用一场交易来开始。 思绪回到现在,尚善若看着眼前愤恨的男人,他正在卖力的折磨自己。 上官谨的脸颊额头泛出薄汗,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上官谨,你是禽兽,是魔鬼。”尚善若控诉,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他受不了了。 “我早就被你bi得没有了人xing,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在乎,”上官谨也吼,“尚善若,随便你说,我不在乎了。” “谁bi谁啊,我有什么能耐能bi你啊,”尚善若也丝毫不顾及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qf,是你的一件东西,你高兴了赏我个笑脸,你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了。上官谨,你犯得着跟我一个qf自降身份吗?” “是啊,我是神经了,我神经了才会向你讨好,谁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你的心里根本就装不了别人,你根本就没有心。” 上官谨说完就把她翻起来背对着他,仍旧不放开她,更卖力的惩罚折磨她,直到有点点血丝滴落到白色床单上。 上官谨看到血滴下来,赶紧抽出身放她躺下,这才看见她眼中的泪水。 尚善若不说一句话,抓住棉被拥在胸前,一双眼睛空洞起来。 上官谨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赶紧下床去浴室放水,然后去翻找药箱。 “善若,善若。”急急地叫她的名字,看她散漫的眼神,上官谨突然害怕起来。 “李妈,叫邵医生来。” 尚善若只觉得四周安静下来,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上官谨在她上方呼喊她,样子很焦急,看到他的样子尚善若突然想到了慕枫,以及他今天给她的那个吻。 慕枫还是那么温柔,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而她尚善若,不再是以前的了,所以,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慕枫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人生,而她,应该跟上官谨这样的人一样,都得不到幸福了。 “上官谨,你说的对,”尚善若突然开口了,“我们都是应该下地狱的人。” 上官谨没有想到她回突然说话,吓了一跳,她说话的样子很镇定,很反常,让人觉得担心。 “是啊,我们都应该下地狱。”上官谨说着抱起她去浴室,“我们是一类人,不配得到爱的。” 尚善若没有再说话,安静的蜷缩着忍他把自己放到温暖的浴缸里,然后看他轻柔的给自己擦洗身子。 尚善若有时候觉得她真的看不透上官谨,当你狠狠的跟他对抗时候他竟然弱下来了,而当你忍让着他处处讨好时,他却一点情面都不讲。 “你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啊,上官谨,你很让人迷惑。” “那就不要想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他洗好后又把尚善若抱到床上,拿出药箱的一瓶透明药膏,沾到指尖,然后把指尖送进去摸索着她的伤口给她上药。 医生来了,检查听诊了一番,只说没什么事,好好休息就行了。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不要想着离开我,不然,我们的生活就没有意思了。”医生和佣人都下去后,上官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会,我们生死都不分离呢。”尚善若妩媚地笑着说,把眼里那份悲伤藏在心底。 08 慕家的酒会 “你今天早点回来,晚上慕枫家举办酒会,邀了我们去参加。[.超多好看小说]”早上要出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上官谨交代着说。 尚善若习惯xing的皱眉,“慕家?还邀了我。” 其实,不止意外,还有担心以及害怕。 “你干吗那么奇怪,你是我的女人,他邀请我当然也要邀上你啊。”上官谨对她的反应很是意外,“你们不是见过面,这么快就忘记了。” “不是。”尚善若赶忙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觉得好意外,我好象跟那种场合没什么关系。” “你担心什么?别人是看我的面子,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上官谨拍拍她的头,难得的给了个好脸色。 “我走了,拜拜。”善若不敢再耽误,真的要迟到了,都是昨晚给他折腾的,害她起晚了,早饭都没吃。 “等下,”上官谨却又抓住了她的手,善若回头,一脸疑问。“早上出门,不是要吻别的吗,忘记了?” “当个qf还这么多规矩。”尚善若不满地嘟哝,然后转身在他脸上轻吻一下,“满意啦?” 上官谨点头,“满意了,去吧。” 尚善若匆忙出门,看来今天铁定要被老师骂了。跑到站台去等公车,半天不见车影子。 “我送你吧,你这样下去不迟到才怪。”上官谨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下,摇下车窗,看着焦急的尚善若,他也替她急起来。“有车子干吗要挤公车,活该。 “gan你什么事啊,我愿意挤,还不都是你害的,不是你我会迟到吗?”尚善若很不领情,继续伸长着脖子盼着公车快点来。 “上来吧,我把你送到学校门口,远远的,我不进去,你再等下去真会迟到,你不是说了你老师是魔头,会扣学分的吗?” 尚善若看看表,只能像他说的那样坐他的车子了,不然真的迟到。想了一下,拉开车门便上去了。 上官谨没有说话,笑了一下代表他赢了。 “老陈你开快点,我不想迟到。”尚善若跟司机交代,不想跟上官谨说话。 “你最近的功课好象很紧啊,是不是在准备什么?”很意外,他竟然对她的学习有兴趣了。 “是啊,忙着考设计学院,第一名的可以被保送出国。”尚善若最近都很用功,她想抓住这次机会,如果成功了她就可以公费去法国学习服装设计,那是她一直的愿望。 “你挺想出国的?”上官谨问的很随意,不动声色。 “那当然,我早就想去了,当然,如果你良心发现,肯放过我自由,我定会感激不尽的。” “想都别想。” “你就是个混蛋。” “你不是一直这样认为吗,再多一次又何妨。” 两个人都生气了,互相谁都不理谁。 老陈的车技很好,不一会就到了尚善若的学校门口。 “尚小姐,到了。”老陈说着就要下去替她开车门。(.无弹窗广告) “不用了老陈,我自己来。”尚善若说着就打开车门下去,“谢谢你啊老陈,不然我准得迟到。” “尚小姐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老陈很谦虚地说。 “那你们慢走啊,我要先进去了。”尚善若说着就跑开了,完全当上官谨是透明人。 “老陈你看,她一到这里就全变了,好像家是束缚她的地方,这里才是她的自由。”上官谨看着她渐渐跑远的身影,点了一支烟,幽幽地说。 “上官先生你言重了,尚小姐是年纪轻而已,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老陈低着头不敢直视他,语气恭敬。 “明白什么?”上官谨很感兴趣起来。 “明白上官先生的心。” 是啊,连司机都明白了,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他的心,为什么尚善若就不了解不明白。 “开车吧老陈,去公司。”上官谨收起失落,换上一惯的冷漠。 “好的,上官先生。”老陈说完便开车走开。 尚善若几乎是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的,老师也没有说什么,好学生嘛,再加上又没有迟到。 尚善若跑到齐薇旁边坐下,这才看到王明阳竟然坐在齐薇的另一边,顿感意外。 齐薇丢过来一记瞪眼,意思就是你敢笑的话有你好看的,尚善若这才忍住不笑。 这节课齐薇竟然很意外地没有说话,一直很认真的做笔记,这让尚善若很奇怪。 “齐薇你怎么了,中邪了吗?”说着,她还去摸齐薇的额头看是不是病了,“你病了吗,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你才病了呢,我好着呢。”齐薇一把推开她的手,“你不是说给我带蛋糕吗,蛋糕呢。” “哦,出门来的匆忙,忘记了,下课了买给你吃。”善若还是很好奇,“王明阳不是三班的吗,干吗跑你旁边坐啊?” “他愿意,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校长,管得着他坐哪吗。”说的好像没有关系一样。 善若实在忍不住,“哎王明阳,你怎么来我们班上课,你不是三班的吗?” “哎呀,尚善若你快给我说说好话吧,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齐薇说要考验我,首先要做到随叫随到,我这不是才来他身边的吗。”王明阳一脸讨好地说,“善若,中午请你们吃饭好不好,都说你是大美人,今天得见真人,真是令人难忘,你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怪不得学生会长扬言要追到你。” 尚善若听到这些话,马上很难消化,别开脸,抖掉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才回过头陪笑着说,“王明阳你言重了,追求齐薇还是要靠你自己努力,我实在帮不了什么忙。” “听到没有,你死心吧,咱俩不可能有戏,也不可能有结果,你还是赶紧带着你那帮小兄弟去打打杀杀吧,可能多年后你能混出个名堂来。”齐薇有时候说话真的毫不顾虑,一点不考虑别人是不是接受。 “你等着吧齐薇,我一定会拿出点成绩给你看的。”王明阳说着站起来就跑,大概受不了齐薇的打击吧。 看着他出去,齐薇才松一口气,“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又和你男朋友大战多少回合啊?看你这黑眼圈,纵欲过度。” “去你的吧。”尚善若赶紧去捂她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啊,你老实交代,和王明阳什么时候开始的。” “都没有答应,哪来的开始啊。还是说你吧,昨晚干吗了啊,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起晚了。” “我跟你说你别想岔开话题,要是没有关系你干吗那么老实的听课做笔记啊,分明是心里有事,你是不是喜欢王明阳嘴上又不好意思说啊,是不是?”尚善若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我哪有,你别胡说好不好。”齐薇不想理她了,正襟危坐。 “哈,我就知道,你是喜欢上他了,嘴上又不肯承认。齐薇,可真有你的。”尚善若高兴起来,一般齐薇说到某件事使劲的反抗说反话,那她就是在撒谎没错。 “我不跟你说话了,尚善若你好讨厌你知道吗。”齐薇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让善若觉得很好玩。 善若笑了起来,从来没有笑这么开心过。 “好了,不许笑了。你要是敢说给那个混蛋听,我打死你啊。”齐薇握着拳头威胁她。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尚善若忍住笑说着。 “你知道吗,慕家的少东家慕枫回来了,慕氏为了这个少东家专门进军设计业了呢。”齐薇又开始八卦起来,“慕少爷长的好帅啊,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有他的照片也好啊。” 说到慕枫,尚善若变安静下来了。 “善若你觉得怎么样,慕枫帅不帅?” “帅啊,怎么会不帅。”善若的思绪又回到很久以前。 “上善若水,你为什么叫尚善若?”慕枫说,少年的脸,很稚嫩很真诚,也很温柔。 “我爸爸说,万物与水都不相抵触,水能包容万物,但是又觉得水太伟大和洁净,不敢冒犯,所以就叫我善若,让别人听着有联想的空间。”尚善若被这个少年吸引了,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说话时候的声音温柔的像水一样。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我叫慕枫,是新转学来的,我喜欢看你穿裙子的模样,我喜欢你。”当时的慕枫,青涩的像个小气泡,就连说话都直接的连个弯都不会拐,就这样当着女孩子的面直接说出来了。 尚善若被他突然的表白弄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慕枫同学,我爸爸说好孩子不要早恋。”尚善若吞吞吐吐地说,她心里还在想这个男生怎么怎样啊,一见面就说喜欢,他不会不好意思吗。 “你很喜欢你爸爸吗,为什么总是说你爸爸说你爸爸说。”慕枫却好象没有看到她的羞怯,依旧温婉地跟她说着话。 “是啊,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我爸爸,我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说到爸爸,尚善若的脸上洋溢着自豪,连眉眼都笑成弯月。 “我也是,我爸爸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慕枫跟她一样啊,都是喜欢爸爸崇拜爸爸的孩子。 “尚善若,你又想什么呢?”齐薇大叫起来,对尚善若的闪神很是气恼,“你不尊重我,我不理你了,跟你说话不知道你想到哪去了。” “我哪有啊,”尚善若赶紧哄劝,“我是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你见见慕枫,真的,你不是特别崇拜他吗?” “真的啊?”齐薇马上就忘记了生气,“你骗我的吧,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大名鼎鼎的慕枫啊,你就哄我吧尚善若,我真不想理你了。”齐薇说着就转过身去,真不要理她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爱信不信。”尚善若也作势不理她了,心里在盘算要不要跟慕枫商量一下让齐薇见见他。 “真的啊,那我等着你好消息。”齐薇马上就把善若当成老爷一样服侍。 ----------------------------------------- 尚善若回到家的时候,上官谨正在客厅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善若从门口看他的侧脸,夕阳西下,隔了玻璃照进来,仿佛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银光,好不真实。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上什么表情,只是散散的看着前方,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上官谨恍惚间让尚善若心里轻颤了一下,仿佛落寞与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没有丝毫关系。 “尚小姐,你回来啦。”李妈看到她赶紧打招呼,上官谨听到赶忙转过头去,他们两人正好对个正着。 “啊,是啊。”善若点头笑说,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才换鞋,不敢再看上官谨。 “上官先生在这等好久了,尚小姐你快去吧。”李妈接过善若的包,看了看上官谨,示意善若快上楼打扮。 “对不起啊,我路上耽误了,让你久等了。”点头道歉,尚善若硬着头皮说,都怪齐薇,非拉着她去买蛋糕,害得她回来晚了。 “没什么,我也是刚回来,你去换套衣服吧。”上官谨摁灭了手上的烟,似乎对着她笑了一下。 尚善若听完赶紧跑上楼,开门就看见一件崭新的玫红色单肩小洋装挂在她的床边,米色的披肩,香槟色的细带高跟凉鞋,上官谨的眼光总是很独到很有见地。尚善若走过去,摸摸衣服的料子,质地优良柔软,穿上应该很舒服。 尚善若换上衣服穿上鞋子,镜子中的她优雅美丽,她笑了一下,把头发简单的梳了两下便出门下楼,边走还边戴上耳环。 “肯定耽误时间了吧,快走吧,不要迟到了。”尚善若下楼后急忙说,还差点跌一跤,幸亏上官谨抓住了她的胳膊。 “走路都这么风风火火,你要是真怕迟到就该早点回来。”上官谨像是在怪她,语气却是不咸不淡。 “我不是说了对不起了吗,有点事给耽误了。”尚善若很尴尬,整整裙子掩饰一下。 “好了,又没有怪你,瞧你紧张的。走吧,再不走可就真耽误了。” “哦,好。” 09 酒会上的变奏 尚善若下车以后才明白,原来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超多好看小说]她一直觉得上官谨已经够资本家了,没想到慕枫家更甚,他的家就像是庄园,是城堡。来往的宾客开来的车子都要把庄园门前包围。 “慕枫家这次举行酒会是为了像各个商界政界介绍慕枫的,说白了就是他爸爸替他铺路。等下我们会见到本市的很多大人物,你不要紧张,有我在。”上官谨竟然出人意料的很体贴她,悄悄的跟她说,“我们只是去应付一下就行。” “哦,知道了。”尚善若点点头,这种聚会她真不太习惯,以前爸爸也常带她来这种场合让她见世面,可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融入不了这种场合。 “上官先生,最近可好啊。”他们一进门就有人来和上官谨打招呼,上官谨连忙和他客套起来。 “陈老板,托你的福还可以,不知道陈老板最近在哪发财啊。”上官谨还算客气的跟别人打招呼,善若觉得无聊,忍不住环顾四周。 来人各个都是锦衣华服,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不知道慕枫在哪里。 “都说上官先生是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想博你的青睐,但今天来看,上官先生已经心有所属了,上官先生,你不介绍一下吗?”陈老板又把话题转到尚善若身上,一双眼睛停在她身上不肯挪开,“不知道这位小姐芳名是什么啊?” “陈老板开玩笑了,她不过是我今天的女伴,不值得陈老板费心的。”上官谨的混帐劲头又上来了,尚善若听着那些话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得暗暗的骂他,什么叫不值得介绍啊,他不拿她当人看啊。 “哦,那这样就好了。”陈老板笑的满脸堆肉,转而又对尚善若说,“这位小姐,咱们上官先生风流倜傥,遇见他、让他倾心自然是幸运的,不过即使有朝一日上官先生转向她人,小姐也一定会有满意的去处和安排。假若实在没有去处, 我公司正好缺一个秘书,不知道这位小姐可有兴趣啊。”陈老板也挺执着,非要跟人家近乎。 “陈老板你这样不好吧,我上官谨就站在这你竟然挖我墙角,你这样的人合作起来很危险。”说完上官谨拉着尚善若就离开,脸色很不好看。 “上官先生,你别当真啊,我是开玩笑的啊,上官先生。”陈老板在后面跳脚,大骂自己太多嘴了,早耳闻上官谨喜怒无常,今日可算见识了,失去他这个合作伙伴,他还做什么生意啊,“上官先生,我是开玩笑的啊。” “你是傻瓜啊,干吗傻站那里让别人调戏?”他还恶人先告状,刚才是谁把她说的一文不值的啊。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我就是你的一个女伴,有什么好紧张的,别人要调戏就是啦。”尚善若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着还把披肩往外边拉拉好让胸口开大一点。 “做qf就给我专心一点,不然有你好看。”他拉住她的披肩把她包住,“你这是要引诱谁啊,给我小心点。” 尚善若白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起来。放眼望过去,正好看到慕枫在看她,她的笑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道是笑还是不笑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大家安静一下啊,”一个男士站到发言席上说着,“谢谢大家今天百忙之中来寒舍,今天是我弟弟慕枫回到家后第一次跟大家见面,曾蒙各位赏脸前来,还望大家以后多多照顾和提携慕枫,我先在这里感谢大家了。来,慕枫上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说完指引过去,灯光马上跟过去就看见一边的慕枫,他像这许多人一样穿着平整的西服,黑色领结把他衬托得犹如童话中的王子。他打着招呼走上讲台,彬彬有礼,底下掌声如雷鸣。 尚善若的脑子一下子短路,刚刚他看到她笑,脸上的忧伤却像水一样的滑过,那个曾经那么爱她的男人,现在目睹她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笑餍如花。 “大家晚上好,我是慕枫,就像我大哥说的,对于各位来说我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新人,以后我的路还很长,有什么样的困难等着我我也不知道,所以还请大家以后多多指教,跟着各位长辈和各类精英多多学习,请多关照。”说话的时候很虔诚很真挚,一如他的为人,温柔真诚。 “慕枫公子你谦虚了,我们在座的哪个不知道慕家的二公子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设计界有自己的地位了,我们要向你学习呢。”座下不知道是谁回答,引来一片赞同之音。 “是啊是啊,慕公子谦虚了。” “慕公子你客气了。” “你去吃点东西吧,趁现在闲暇,等会忙起来就没时间了。”上官谨盯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人,好心的提醒尚善若,而他自己却只顾着喝酒,什么都还没吃。 “你不要总是喝酒,自己也先吃点东西吧,空腹喝酒多伤身啊。说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自己却不照着做。” 尚善若环顾四周,果然来参会的人,不是商界巨头就是政界要员,偶尔抬头看看上官谨就看见他眉头紧锁。 “我是男人,跟你不一样。”上官谨说着,已经仰头又干了一杯。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不吃东西不会饿?”尚善若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 “爱吃不吃,好象我多喜欢关心你似的。”上官谨说完就走开,黑着一张脸。 “什么人啊,说生气就生气。”尚善若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忍不住嘟哝起来。抬眼望去,慕枫已经不在讲台上了,四周环顾一下也没有看见他。 别人都三三两两的在餐台自取食物,尚善若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也过去挑吃的。 “你们看啊,这个女人就是上官先生的新欢,真不知道我们的谨看上她哪一点了,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一个女人不屑的声音传到尚善若的耳朵里,她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 “是啊,真不知道谨是怎么想的,这个女人也太配不上他了。”另一女的附和着说。 “哎呀,这还不简单,肯定是人家的狐媚子功夫好,床上工夫了得呗。”说完一群人就嬉笑起来。 尚善若权当没有听见她们说什么,依旧认真的选自己喜欢的食物,真不明白这些人天天都干些什么,难道不八卦别人她们都会死吗。 “哎,说你呢,就你,”一个女的竟公然来到她面前挑衅,“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企业的,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上官谨啊?” 尚善若理解成这个女的是在问她问题,但是她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问问题的人应该有的。 所以尚善若决定不理她。 “哎,你,你聋了吗?”那位大小姐好象很不满被这样无视,气的直跳脚,“你这狐狸精,我的话你没听见啊。”她情急之中一把拽过尚善若,很张狂。 “你干吗。”尚善若被着突然的一拽弄得又疼又气,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你管我干嘛,我说话你干吗不理我。你是什么狐狸精啊,谨怎么会被你迷惑。”这女的真是嚣张,说话理直气壮的,好象是上官谨的什么人一样。 “我哪有那闲心去迷惑他,”尚善若也觉得好笑,上官谨为什么会看上她,这个问题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再说,就算是我迷惑他又怎么样,那也是他愿意。你想迷惑他他还看不上你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这抱怨,你说是不是?”尚善若丝毫不示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这个狐狸精。”这女的又气又急,被说中弱处了,再看看她的那些姐妹,都看好戏似的在旁观,突然觉得很没面子。 “啪”一声脆响回荡到空中,周围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 尚善若捂着脸,这女的力气真大,像是想要一巴掌打死她一样,火辣辣的疼,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谁给你的权利,你凭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谨竟然出先在面前,他抓住那个女人的手狠狠把她甩开,一双眼睛怒成血红,他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可怕。 “谨,你看嘛,这个女人她竟然骂我。”那个女的还恶人先告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抱着上官谨的胳膊。 “我警告你,以后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上官谨生气的模样尚善若不是没看过,可今天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原来他生起气来一点情面都不讲。 那个女的被当众这样警告,面子很过不去,忍不住就哭起来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上官谨过来问她,原本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可是尚善若身体一侧躲开了,一双眼睛泪光闪闪,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上官谨更是生气心疼。 “我没事,不过是被人甩一巴掌,死不了。”尚善若很倔强,硬是不给他看伤处。 “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紧?”慕枫过来了,关切的眼神让尚善若更不敢面对。 “没事,没什么。”善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躲闪着不去看他。 “上官先生,真的很抱歉,不知道是谁邀这位小姐来的,我们马上请她出去,打扰您了真不好意思。”慕家的管家马上来道歉,然后吩咐两个人把刚才打了善若的那个女人给“请”了出去。 “你没事吧?”上官谨依旧不肯罢休,“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好不好?”他出人意料的竟然来征求她的意见。 “我想回家。”尚善若有点哽咽,再这样下去,她非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不可。被人当众赏耳光,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盯着她看戏了。 “好,我们回家。”上官谨出奇的听话,马上就拉她走,“慕枫,今天我们就先失陪了,改天有时间的时候再好好聚聚。” “那好,你们先回去,有时间了大家再一起聚。” 慕枫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尚善若忍不住回头看他,正好与他的一双眼睛对个正着。他眼睛里满是心疼,看得善若赶忙调头。 “尚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照顾不周,害你受委屈了。”慕枫最后不忘向她道歉,“改天再聚,我一定好好向你赔罪。” “慕先生你客气了,是我自己招来的,跟慕先生你无关的。”善若bi着自己跟慕枫对视,苦笑着说。 “是在我们家发生的,我当然有责任啊,但愿尚小姐没有大碍。”慕枫一直送到门口,一双眼睛幽深难测,分不清是忧伤还是心疼。 “慕枫你也别罗嗦了,赶紧回去都等着你呢。”上官谨语气很不好,说话有点不耐烦。 “那好,那你们慢走,路上小心点啊。” ------------------------------ “怎么样,还疼吗?”一回到家,上官谨就来问,表现得还挺关心。 “谢谢上官老板的关心,我还能活下去继续接受你的折磨。”尚善若丢下这么一句就上楼去,不想理他,那些女的还不都是冲他上官谨来的,得不到就拿她这个小qf出气。 上官谨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想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也着实有气无处撒。 尚善若进了房间就去照镜子,脸已经肿了起来,她左右看了一下,“真是心狠手辣啊,摆明了是要我死吗?”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就胆怯了啊?”上官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看到她在顾影自怜,忍不住笑起来,“她们也就这么点本事,何必跟她们较劲呢。” “我才不跟她们较劲呢,不是一路的。她们充其量也就骂骂人,痛快痛快嘴,我跟这些人比,都怕折了面子。”尚善若脱掉披肩,随意坐到床上,“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无情的人,那些女的百般讨好你,你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薄情寡义啊。” “怎么样,你应该高兴吧,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知道惹多少人眼红呢你。” “谢你恩赐,我会好好消受的,只要我还能活下去,我一定继续让那些女蜜蜂来攻击我。” 尚善若说的很有斗志,惹的上官谨忍不住轻笑。 “没想到你还挺坚强的,人言可畏,你不怕以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上官老板不是最爱看我出丑这种节目吗,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你把我带在身边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今天的事不正中你下怀吗?” 上官谨一下子不说话了,原来她就是这样认为的,他把她带到身边就只是为了看她出丑,就只是让她被人嘲笑。 没来由的,上官谨一下子气恼起来,“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然后转身就走,关门的声音特别大,把尚善若吓了一跳。 “神经病,真是个混蛋。”尚善若愤恨的低声骂了他一句。 10 慕枫来找 今天没有课,上官谨去上班了,所以尚善若难得的清闲起来。(<比>《奇》<中>《文》网) 尚善若揉揉睡得酸疼的脖子,忍不住又骂起来。昨晚她都准备睡觉的时候,上官谨来到她房间,二话不说就脱她的衣服,任她如何求饶挣扎,这混帐愣是赖着和她缠绵一阵。 这家伙一天到晚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善若看着夜光中他明亮的眼睛自己都想哭,他执着的运动着,也不管身下的人怎么反抗。终于激情过后,上官谨就躺到她身边睡过去,尚善若此时却没了睡意,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早上上官谨早早的就起来了,临走还很体贴的要她再睡一会。 善若起床梳洗完,下楼吃早饭,李妈正在收拾客厅看到她下来赶忙打招呼,“尚小姐你起来啦,快吃早饭吧。”李妈说着就吩咐佣人去准备,“先生吩咐说让小姐今天好好休息,不准我们去打扰,我怕惊了小姐休息就没敢叫你吃饭。尚小姐,先生很体贴你呢。” “哦,这样啊。”尚善若点点头,心想你们看到的都是表象而已。 坐到餐桌旁边,有佣人便端来了面包片,白粥,培根蛋卷,还有新鲜的蓝莓果酱。 尚善若开始吃饭,其实没有上官谨在她旁边烦她,日子还是很舒服惬意的。 正在吃饭,有佣人进来说是有人找尚小姐,善若疑惑着站起来。 “谁找我啊?”说着就往外走,还在想着大早上的谁会来找自己。 抬头就看见慕枫站在门口,逆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站在那里,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美好的像是童话里走来的王子一样。尚善若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尚小姐,请客人进来坐啊。”李妈看着这俩人都在发愣,忍不住发话。 “哦,”尚善若反应过来,“慕先生快进来坐,真不好意思啊。” “善若,你见外了。”慕枫却笑起来,大步一跨,便从她面前走过,自己去沙发上坐下来。 有佣人上了茶便马上退下,留他们两人相处。 “干吗啊,不过来坐吗,站在那里好玩啊?”慕枫看尚善若仍旧站在那里发愣,忍不住说。 尚善若觉得失礼了,赶忙陪着笑过来到慕枫对面坐下。 “不知道慕先生来有什么事呢,上官谨不在家。”尚善若其实心里很忐忑,再见到慕枫,再次和他单独相处,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心里其实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该说哪一句,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我知道上官谨不在家。”慕枫突然严肃起来,一双眼睛里仍旧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怜,心疼,以及,失望。“我是来找你的。” “我?”尚善若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知道慕枫早晚会来找她,找她问清楚。可是她该说什么,说她现在是别人的情妇?说她现在是被包养的女大学生?说慕枫你别管我了我配不上你我不再是以前的尚善若了? 善若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低下头去。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像她和慕枫,其实她自己很清楚,时间早就把他们两个分割开来了,即使以前再美好,再见面也只能单纯的打一声招呼而已。 路是自己选的,没有人逼迫,现在来抱怨谁,来怨恨谁。当初已经毅然决然的选择和慕枫分手,狠心的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乞求他的爱。 “善若,我今天只想问你一句话。”慕枫近乎乞求地说,声音颤抖,“当初你为什么会离开我,你是有难言之隐的对不对?” 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我? 当初你为什么离开我? 慕枫的话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善若忽然想起来当初她提出分手的那个情景。 “慕枫我们分手吧,我不爱你了。”那个时候的她,一张小脸上带着坚决,还有冷酷。 “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善若你又胡闹。”慕枫只当她是说笑,并不理会。 “尚小姐,我劝你离开我的儿子,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爸爸和他的公司会不会有事。”一个精致优雅,和眉善目的妇人笑着跟她说,她微笑的时候让人很安心也很喜欢,当时尚善若并不觉得她是在威胁她。 “善若,妈妈和爸爸今天很忙不回家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弟弟啊。”妈妈打来电话的时候善若正在吃晚饭,她根本没有把中午那个女人说的话当真,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妈妈说的不回来了是因为爸爸被人撞了躺在医院,她很听话的照顾弟弟睡觉,和慕枫睡前聊天。 “尚小姐,你爸爸现在在医院里你不知道吗,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我不敢保证下次你爸爸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第二天,依旧是那个看着很慈祥的女人把她叫去,对她说这些话。 你再不离开慕枫,我就让你爸爸和他的公司永远消失。 尚善若好象一下子长大了,原来有的人真的可以翻手为天覆手为地,原来有的人真的可以做到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慕枫我们不合适。”尚善若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我要好好学习,跟你在一起我没办法专心,所以我们还是分开好了。” “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谁不知道你是好学生啊,谁不知道你第一名啊,我们在一起耽误学习了吗。”慕枫不再笑了,少年也认真起来的样子,脸上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喜欢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走了。”说完,尚善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尚善若你站住,”慕枫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开玩笑?” “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开玩笑,我讨厌了跟你在一起,我厌倦了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我讨厌你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我讨厌你,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你在一起,我厌倦透了你。” “我无所事事,你讨厌我,善若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知道你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和你,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是不会见你的,慕枫,我们就不应该认识。” 尚善若说完就走,头也不回地走。 “善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是不是做的不好让你不高兴了,要是这样你说出来我该好不好,善若你不要这样离开我,善若。”慕枫说着就跑过来抱她,眼泪如泉涌,“善若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好不好?” 终于明白这个女孩子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尚善若此时的心刀割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抱住慕枫,想要说慕枫我是开玩笑的,想要说慕枫我们还去学校那片操场看别人踢足球吧。可是,狠狠心,从她嘴里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慕枫,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你就是个小孩子,你连你自己都担当不起来,你怎么去担当别人怎么去照顾别人,等你像个男人的时候你再说爱吧。” 听完这句话,慕枫的身体颤抖一下。 “慕枫你就是个小孩子,你不是个男人。”她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把他的心扎出血。 原来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他幼稚,原来在她的心里她一直觉得他没有担当,原来在她的心里她一直觉得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慕枫的手松开她,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好一会才说。 “善若,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说分手,我答应了。以后我不会在纠缠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跑半个城给你买冰淇淋了,以后我不会半夜守着电话等你睡下来给你打电话了,以后我不会在费尽心思讨你欢心了,以后,我要把时间攒下来给自己做些事了。善若,我答应了,我们分手了。” 慕枫走很远了,尚善若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已经哭了,没有人知道她说出那番话已经后悔了,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很喜欢慕枫想一直跟他这ng漫下去,也没有人知道,其实善若是有苦衷的。 现在,隔了那么多年后,从17岁那个少女变到现在23岁这个少妇,尚善若在面对慕枫的提问,对当年那件事的提问,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他。 “善若,我今天就只想问你,当年你突然提分手是不是有苦衷,是你是有什么人逼迫你那样做,是不是?”慕枫又一次发问,他看着闪神的尚善若,眼睛里是解不开的疑问。 按道理,尚善若现在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她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人能威胁到她了,可是,如果她把当你的事情说出来,慕枫会接受她吗,即使他接受,他肯定会接受她,可是,现在的尚善若还配得上当年那个痴情的男孩吗? 再说,她也没有必要因为现在的自己去破坏慕枫和他母亲的感情。 “不是,”尚善若回答,依旧冷淡,“当年我就是要和你分手,我不喜欢你事事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喜欢你什么事都听我的没有一点主见和想法,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乏味,我很没意思,所以我要和你分开。” “真的是这样吗,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哭,你是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如果你那么坦然,为什么你现在看到我会这么害怕和担心。你在回避什么,你在担心什么。如果真照你说的你对我没感觉,你对我感到厌倦,那为什么现在见到我你要闪躲,我和上官谨不过就是世交朋友,你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你有什么放不开的。你只要把我当个朋友一样的对待就好,你为什么这么见外,这么客气。” “我没有逃避,我没有闪躲,我没有。”尚善若喊叫起来,声嘶力竭,“你凭什么打扰我的生活,你为什么打乱我的生活,我本来生活的很平静,你为什么要来搅乱我。” “我怎么打乱你的生活了,若是放的下,天塌下来也乱不了你的心。”慕枫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闪着泪光。 一语成畿,,尚善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他不过是上官谨是朋友,他不过是一个朋友,为什么要回避他,既然心里坦然,为什么还会让他搅乱自己的生活。 “你是上官谨的女人又怎么样,你和我分开了又怎么样,只要你过的不好过的不幸福,我马上带你离开,我给你幸福,我给你你想要的。善若,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带你走。”慕枫说到激动处,过来攥住她的肩膀,执着的样子一如既往。但是尚善若明白,她不能这样。 尚善若很害怕,她怕上官谨,她也怕慕枫的疯狂,她怕自己再一次沦陷到这种温柔里,她更怕自己,会忍不住答应慕枫跟他走。 尚善若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然后逃跑着上楼,到自己房间然后紧紧的闭上了门。 “对不起慕枫,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不爱你了。”喃喃的哭出声,尚善若贴着门板滑下去坐到地面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真的对不起慕枫,我再也配不起你的爱了,再也配不上你了。 11 上官谨你要干什么 晚上尚善若没有吃晚饭,早早的就睡了。[.超多好看小说]李妈叫了半天没有人应,她推门进去就看见尚善若躺在床上熟睡,所以也没敢再打扰她。 上官谨下班回来,佣人接过他的外套便询问他是否准备吃晚餐。 “尚小姐呢,怎么没见她来吃晚饭?”上官谨对一回家就看不到尚善若感到很奇怪,不会是又不在家吧,“尚小姐出门去了吗?” “先生,尚小姐没有出门,在房间睡着了,晚饭都没吃。”李妈恭敬地说,她很奇怪为什么早上尚小姐一见大那个慕先生就会那么大反应,她还在思量到底要不要跟上官先生禀告这件事。 “没吃饭就睡了?”上官谨很奇怪,“生病了吗,有没有叫医生来看看。”说着就上楼去,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上官谨进去她房间的时候因为房间只开了小壁灯,他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看到尚善若蜷缩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的,他慢慢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掀开被子一角,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额角,“也不发烧啊,善若,你还好吗?” 尚善若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东西压在她额头上,她一下子惊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见是上官谨这才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说着话便要坐起身,“我睡好久了吗,外面都已经黑了啊。” 上官谨站起来把大灯打开,然后又回来坐下。 “你眼睛怎么肿了,你哭了?”他可真是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到她眼睛肿了。 “哪有啊,我没哭。”尚善若赶紧转开脸,“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啊,你快去吃晚饭吧。不用管我。”善若希望他赶紧走,他再看下去问下去,今天的事保准传到他耳朵里。 “你也下去吃晚饭,反正已经醒了,又不是老太太,怎么会那么累天天都趴在床上不愿动。”上官谨说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拉起来,“再说了,不吃晚饭怎么行,你饿坏了我找谁再赔一个给我。” “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俩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尚善若从来不奢望他会关心她,他上官谨怕的无非就是他养了自己那么几年如果让她死了或残了,那他不是赔大了。 “是啊,咱俩是银货两讫,但是,你要明白,当一天职就要尽一天的责。做人要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职业原则对不对,尚善若,就像你说的,你现在还是我的情妇。所以啊,有时候是要听从安排的。” 上官谨竟然很有心情地跟她开起了玩笑,换作以前,她尚善若只要说一句自嘲的话,说一句不要他关怀的话,他马上跟她翻脸,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还有,尚善若,你要清楚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你不要总想着摆脱我离开我,我哪天烦你了自然会放你走。现在你越是要求和希望我放你走,我越是不放你,你记住。”上官谨诡笑,手指点上她的嘴唇,在尚善若的一脸错愕下,亲吻下去。 尚善若麻木的任他掠夺,他说了他是不会放开她的,除非是厌倦了。可是,他什么时候才会厌倦她呢? 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很安静。上官谨的吃相很好,他吃的也比较快,吃完还很有礼貌的交代尚善若让她慢慢吃,然后自己便会了房间。 尚善若挑着碗里的米饭,无甚食欲,李妈盛了碗汤给她。 “尚小姐多喝点汤吧,先生今天上班的时候特意打电话回来交代要给你炖这个汤,他的一番心意,尚小姐你多喝点。”李妈笑咪咪的,很麻利的盛了汤放在她面前。 尚善若很意外,上官谨百忙之中竟然还交代要给她炖汤,她又看不明白他了。上官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混帐,魔鬼,贴心,细致,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本质? 尚善若端起碗来喝汤,心里疑问重重。 吃完饭,尚善若并不打算在客厅逗留。家里太冷清了,没有人跟她说笑,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敬有加,这恭敬把人之间的距离拉出一大段,所以尚善若还是决定回房间去。 走过上官谨的房间门口,他的门口虚掩着,尚善若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她看到上官谨做在书桌前想些什么,很认真,很严肃。她觉得上官谨好象一直都是这样的严肃认真,他就好像不是人,他就好像不会笑。 为什么会有人不笑呢,像她,不喜欢笑是因为她没有了欢乐的理由,没有了可以笑的力气。可是他呢,他上官谨事业有成,呼风唤雨的为什么也会不喜欢笑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自己却发笑了,干什么去想他为什么笑还是不笑,他笑还是不笑关自己什么事啊。 笑完抬起头,不经意的却与上官谨的眼神对视,便马上恢复正常表情,然后便转身要离开。 “进来。”他在里面却不容置疑的下了命令。 尚善若无法,只得硬了头皮推门进去,“你在忙啊。” “恩,不忙,在想些事情。”他答的嗡声嗡气,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尚善若还想掩饰,“我本来要回房间的,看到你房间门开着,无意间看了一眼而已。” “是吗,”上官谨不以为然,“过来,吃完饭就上楼干吗,又去睡觉啊。你怎么那么爱睡啊。” “不过是觉得无聊而已,回房间也不见得是去睡觉。”尚善若很听话的走过去,被他拉着坐到他腿上,“怎么,今天怎么这么慈祥啊,不会又想什么方法折磨我了吧?” “你是皮痒还是欠收拾,我不折磨你你就睡不着是吗?”上官谨好象很生气,“再说,我怎么折磨你了,说的我好象罪大恶极一样。” “是,你没折磨我,我都是自找的,上官老板什么身份,我哪敢抱怨您啊,别人望眼欲穿还得不到你的一眼青睐吧,做为你的小情妇,我该知足了,我该烧高香了。我肯定是上辈子天天烧香才换来的此生莫大的福分,您说是吧?”说完尚善若自己都笑了,花枝乱颤的。 “我最讨厌你这样笑,不许笑。”上官谨说着就去吻她,把她的笑声堵在唇齿间。 上官谨吻的很霸道,像是在泄愤一样,但是又很轻柔,真怕一不小心会伤到她花一样的纯瓣。 轻轻的来回在的嘴唇上画圈,轻轻的描绘她唇角的样子,然后慢慢探入她的口中,引领她羞涩的舌与他纠缠,最后狠狠含住她,要把她口中的气息全部掠夺走,直到她瘫软到她怀中才放开她,看她大口的喘气,姣好的面容泛起红潮,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得意最欣喜的时刻。 “你真是很可恶。”尚善若恨恨地说,拿眼睛瞪他。 他却不当回事,继续笑的很得意。 “上官谨,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啊。就算是当初你对我们家有恩,我把自己献给你这么久也该还清了吧,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尚善若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也不漂亮不性感不可爱,她从来都不去讨好他,也不稀罕他送的东西和他为她做的,可他为什么就是选中她不愿放过她呢? “尚善若,不要再跟我讲这样的话,”上官谨突然翻脸了,一把握住她的下巴,“我允许你跟我使性子,跟我胡闹,跟我发脾气,但是我不允许这样的话这样的问题再问下去,回你房间去,我要睡觉了。”上官谨说完拉她起来,然后自己站起来走开。 尚善若一下愣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问这个问题上官谨都变化的这么突然,为什么她一问这样的问题他就会很生气。她不过是求他放过她,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呢。尚善若觉得自己应该没欠他什么,情妇和情夫,银货两讫,各取所需,为什么他会那么生气,他在乎什么在意什么。她既在生意场上帮不了他,在情感上更帮不了他,充其量也就是跟他上上床,把身体卖给他而已,为什么让他放过她他就会那么大反应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尚善若疑云笼罩。 “我叫你走,你还不走吗?走!”上官谨又开始吼,气急败坏。 尚善若马上就跑,再待下去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一气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并且把门锁好,尚善若才放心的松口气。这个人,真的有毛病,以后还是小心点好,省得一不小心被他整死后悔都来不及。 拍拍胸口,尚善若直唤自己快回魂。 “这个混帐,真是善变,弄的人摸不清头脑,”一边安慰自己还一边“问候”上官谨那个混蛋,“这人真的很奇怪,我以后还是少说话好了,还是先保命最重要。” 自言自语一番,然后便爬到床上去躺下,“在这种人身边还能安全的活下去,尚善若你真了不起啊。” 想着想着又突然想到了尚晚,要是她死了,那弟弟可怎么办,爸爸妈妈已经不再了,万一哪天她再出个什么问题,尚晚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尚善若不禁又伤心了,“小晚,姐姐对不起你,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姐姐,你放心,姐姐明天就去看你。” 虽然尚晚很想自己,可是考虑到姨妈姨父对小晚的用心,尚善若也不敢经常去看弟弟,她就是怕自己越去看他,他就越离不开自己。姨妈就把小晚当成亲生的孩子一样,可是小晚就总是拿姨妈她当外人,尚善若总是很为难。如果她现在有能力她就自己抚养小晚,可是一想到她自己的生活和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去抚养弟弟,她有什么脸面去给他做榜样,所以,就这样一直矛盾着。 “小晚,姐姐明天就去看你,你等着姐姐啊。” 晚上,尚善若做了个梦,梦到她又回到少女时代,爸爸妈妈带着小小的尚晚在自家的花园边玩笑,尚善若穿着白裙,赤脚走在草坪上,蓝天白云,一家人的欢笑声,到处都是幸福的味道。在梦里善若看到了少年的慕枫,依旧是温柔带笑的眼睛,百般宠溺地看着她笑。这一切都真实不像是梦境,尚善若在睡梦里都幸福的流下了眼泪。 12 意外来客 今天是周六,尚善若早早的就起了床,然后去商场买了玩具给尚晚,又买了其他的礼物给姨妈姨父。[.超多好看小说] 尚善若出门的时候上官谨还没有起床吃早饭,所以她静悄悄的就出门了。若是让上官谨知道了肯定又是不准她去,所以她特地吩咐李妈就说她去买衣服了。 依旧是驾着她的小奔驰,心情很好的上路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真是个出门的好日子,尚善若一边想着一边关了手机,她可不想被上官谨一个电话就给破坏了心情,至于晚上回到家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等着她,那就等到晚上再说吧。 尚善若依旧是把车停的远远的,然后步行一大段路去姨妈家。走到姨妈家敲门进去的时候,尚晚正在练习钢琴,小小的身子坐得挺直,弹得有模有样的。 “善若来了,快进来,好些日子没见你来了。”姨妈赶忙把她让进屋里,“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吗,你现在又不能挣什么钱。下次别这样了啊。” “没花什么钱,都是些营养品。”善若说着把东西放下。 “姐姐你来啦。”尚晚听见她的声音欢呼着跑过来抱住她,“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我都想你了。” “小晚真对不起,姐姐最近好忙,但是只要姐姐一闲下来就来看小晚。”尚善若蹲下来跟弟弟对视,说话的声音温柔宠溺,“小晚有没有不听话,有没有让姨妈姨夫不高兴?” “小晚这么乖,怎么会让我们不高兴,他就是天天盼着要你来。”姨妈摸摸小晚的头,她看小晚的样子都透着慈爱。 “是吗,那这样好了,姐姐以后经常来看你,好不好?”尚善若做鬼脸,看着把弟弟逗的哈哈笑。 “那姐姐你说话要算话啊,以后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尚晚跟她拉手打钩。 “当然了,姐姐说话一定算话,快去看看姐姐给你买什么了。” “好。”尚晚听说有礼物,马上开心地跑去查看。 “善若,过来坐,让小宝去玩吧。”姨妈喊她过去坐,端来水果,“你会把他惯坏的,你人来了就好,还买东西。” “没什么,我看到觉得好看就买来了。”善若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真的太宠尚晚了吗,“那我以后不买了。” “姨妈不是责怪你,姨妈只是觉得你现在还是学生,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姨妈像是觉察到了什么,赶紧解释“再说小宝是你的亲弟弟,你想看他就看他,何必这么见外。你妈把你们托付给我,那我和你姨父会照顾好的,你只要放心读书就好了。” “我知道了姨妈,我以后会记住你的话的。”尚善若了然,她一直担心尚晚和自己太亲近姨妈会顾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我就放心了,你妈妈看到你这样她也会欣慰的。”姨妈又感叹起来,说到善若的妈妈,她忍不住眼圈又红了,“可惜你妈妈走的早,她要是看到你这样听话和争气,她一定――” “姨妈,不要说妈妈了,我心里很难过。”尚善若心里像是被捅了一下,难受的发紧,“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妈妈要是在的话,我是不敢去面对她的。” 有什么是让妈妈骄傲的,她现在是别人的qf,妈妈若是知道,在泉下也不会安心。 正在这时候,门锁转动两下,随后几看到姨父进来了。 “善若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啊?”姨父一进门就看到善若,觉得又意外又惊喜。 “我刚刚到。姨父一大早的就出门了,有什么要忙的吗?”尚善若这才觉得好象从进门就没看到姨父,不禁奇怪了,周末难道还有工作吗? “没什么,我早饭后出去走了走。”姨夫边说边换鞋,“最近功课忙吗?” “不忙,但是我在忙着准备考设计学院,所以最近没怎么来家里。”尚善若撒谎,其实是上官谨不准她经常来这边而已。 尚善若在这边一家子其乐融融,上官谨这边快要天翻地覆了。 上官谨早上一起来就没看到尚善若,以为她还没有起来,问了李妈才知道她早就出门了,说是去买衣服。上官谨马上便打她的电话,竟然关机,很显然她是为了不让他找到她。 “尚善若你最好别被我找到,不然有你好看的。”上官谨一边拨号码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马上给我查尚善若姨妈家在哪里,查出来发给我,马上。” 挂上电话,上官谨的嘴角漾起一丝坏笑。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吧,不修理你你就不会学乖。” ---------------------------------- 尚善若正陪着弟弟练琴,突然无端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以为然,上官谨你今天一个人好好的过吧,我才不陪你潇洒。 “小晚弹得真好,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琴谱都看不懂呢,你比姐姐强多了。”忍不住要夸一夸弟弟,他实在是太努力了。 尚晚被姐姐一夸很不好意思起来,羞着不敢抬头了,“姐姐,你看你。” “怎么了,还不好意思啊。”善若摸摸弟弟的头,很开心地说。 “我哪有。”尚晚挠了挠头,“姐姐才是最棒的。” “小家伙,真会说话。” 正说着的时候,尚善若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姨妈好象在跟人说着什么。 “善若啊,这位先生说是来找你的。”正在这时,姨妈喊她了,“你请进吧。” “谁啊,找我?”尚善若说着从里间出来,正在疑惑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在这呢,抬头一看,吓傻了, 上官谨笑容可掬,毫不意外地看着她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善若,是你朋友吗?”姨妈不明就理,仍旧很好奇,“没见过你带这个朋友来啊。” “你怎么来了?”尚善若出口就问,她这个时候想到的就只剩下为什么他能找到她。 “你来看姨妈姨父怎么也不叫上我,这样显得我多没礼貌啊。”上官谨好象在跟她开玩笑,可是在尚善若听来可不是玩笑,他就好象是在说“你出门不打招呼,擅自做主又来这里干吗?” “呃,我。”尚善若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现在最怕的是上官谨乱说话,姨妈一直以为她在读书,没有听她讲过有男xing朋友。 “善若,朋友来了还不请人家坐,站在这里多不好啊。”姨妈觉得老让客人站着不是待客之道,赶紧提醒善若。“这位先生,不知道你和我们善若是什么关系啊。” “我啊,”上官谨颇有玩味,意有所指地说,“还是让善若来说吧,善若,姨妈问你话呢。” 尚善若觉得天旋地转,上官谨到底要玩什么把戏。她狠狠的楞了上官谨一眼,他却装做没看见,继续看好戏一样的笑。 “姨妈,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平时对我挺照顾的,我的学习生活都多亏了他帮忙。”尚善若如实回答,确实是这样,上官谨在生活上确实帮助了她,让她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还让她读书,真是大好人呢。 “哦,是这样啊,”姨妈点头了然,“那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做什么的啊,在哪高就,我们善若以后还要多麻烦你照顾呢。” “姨妈你客气了,我照顾善若是应该的,她刚才说的没错,但是有一样她没说明白,那就是,”上官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看尚善若,然后丝毫不在乎尚善若对他眨眼暗示地接着说,“其实,我追求善若已经很久了,但是她一直不肯答应,这不今天来这里还不告诉我,我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找到这里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姨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就开始抱怨善若,“善若,这位先生这么好,这么有心,你干嘛不理人家啊,我跟你说你小心被抢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姨妈,哪像你想的那样啊。”尚善若有点受不了,上官谨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上官谨,你别开玩笑了,我姨妈这人很容易相信人,你这样乱说话也不怕心里不好受啊。” “谁开玩笑了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善若你说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曾给我机会,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可是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你说我心里会好过吗?”尚善若觉得上官谨无赖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尚善若懒的理他,随他说去,自己靠在一边的桌子双手环胸,看他能自导自演一出什么戏。 “姐姐。”尚晚这时候跑出来了,羞羞怯怯的躲在尚善若身后,偷偷的看上官谨。 “这是善若的弟弟吧,”上官谨突然很亲和起来,拉着尚晚要和他说话,“你好啊,我叫上官谨,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尚晚。”尚晚轻轻的说,然后又去姐姐后面躲着。 上官谨直起身来,笑容一直不退,看着尚善若的脸,好象在说“你不要再惹我,不然我会让你好看。” “善若,我刚刚想起来,我们不是还有些事没办吗,昨天说好的,今天一大早你忘记了是吗?” 上官谨确实是在警告她,她警告她要么现在跟他走,要么他换另一种方式请她走。 尚善若突然害怕起来,上官谨这个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当然知道她的姨妈不知道她现在是他的什么人,善若最怕上官谨拿这件事威胁她。 “善若啊,是什么事啊,是不是考设计的事,要是那样可别耽误了,你的事情比较要紧,先去忙是事情吧。”姨父赶紧劝她,“想看我们等哪天闲下来了再来不就好了。” 姨妈也说考试的事比较要紧,劝着善若让她赶紧去忙,尚善若没办法,自好应着说要离开,等有时间了再来看他们。 “你到底什么意思。”尚善若一坐上车就质问上官谨,尚晚看她离开,很舍不得,小脸哭丧着,让尚善若特别不忍心。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上官谨的脸色很难看,说话不再随便,眼睛里满是寒光,“尚善若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容忍就无所顾及,想做什么做什么。你最好不要把我惹火。” 尚善若被他这么一喝,顿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仔细想一下,他好象对她是蛮容忍的,允许她乱花钱,允许她上学,允许她到处逛,他对她算是仁慈的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上官谨不依不饶,“刚刚不是怒气冲冲的要质问我要我解释吗,现在怎么了,没话说了?” “上官谨你说的对,我其实什么也不是,”尚善若吸吸鼻子,长舒一口气,“我就是你的一个玩具,是个陪床的床伴而已。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出门都会跟你禀告,向你请示的。这样可以了吗?” “你知道就行,”上官谨依旧语气不善,看也不看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漂漂亮亮的走下去,别弄的你不尽兴我也不满意的。” 尚善若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在潜意识里一直把他当做他自己的私人物品,只要是他付了钱,那她就得卖命的哄他高兴,不然就有她好看。 13 是在讨好她吗 上官谨臭着一张脸开着车,一语不发,尚善若也不敢吭声。[]老陈被安排去把尚善若的小奔驰开回家,所以尚善若也没个人说话,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局促的空间里显得有点尴尬。 尚善若看着外面,上官谨并没有往家的方向开,不知道他准备带她去哪里。尚善若想问又不好意思先开口。 看着外面的人群和车流,尚善若不由得想起慕枫来,慕枫的眼睛,慕枫说话的样子,慕枫牵她手时候的温暖,慕枫笑的时候眯起的眼角,以及,慕枫吻她时候的温柔。 多年前,她和慕枫手牵着手在这些街道上走过,那时候的他们多好啊,只要把书读好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去一家面馆,点一碗面,然后两个人分着吃,两颗脑袋挤在碗口吃得欢笑连连,吃冰淇淋也是,你舔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然后哈哈大笑,引的路人频频回头。 尚善若想到那些好笑的事情,嘴角不自觉的漾起笑容。 上官谨正在开车,心里很气闷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跟他说话,可是一想到要让他先开口的话那他还不如去死。无意间看了看反光镜,尚善若正在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忘情,好象她现在完全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想到自己气得没处发泄,而她却可以笑的那么甜美,上官谨的心马上又开始愤怒起来。 “你笑什么?”车子骤然一停,尚善若没有防备,直直的磕上前排坐椅,痛得直呼出声。 “好痛。”尚善若说着,眼泪都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抬头看正好对上上官谨的脸。 他的一腔怒火在听到她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椅背上以后顿时消减了大半。想说话问候她严不严重,可是一出口却变成,“活该,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你说句人话你会死吗,害我撞着头的是你好不好?”尚善若也不管他怎样吓唬她了,大声跟他吼起来,怎么有人这么不讲道理。 “是啊,谁让你那么专心,我还要问你你到底想到什么事了那么开心。”上官谨一点愧疚感都没有,还倒打一耙。 “我笑不笑的关你什么事,你看不顺眼,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不就完了,省得你看见我闹心。”尚善若真的火了,当情妇也不能没有尊严吧,上官谨这是摆明了看不起她。 “把你放下,把你放下你好去找老情人是不是?”上官谨无理取闹的样子真的很讨人厌,一张嘴没个把门的逮啥说啥,“我告诉你,你别想,门都没有,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是啊,我倒是巴不得你别放开我呢,就我现在被你折磨的这样,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看上我啊。”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如果是让我知道有哪个男人跟你暗通款曲眉来眼去,我让你们俩死无葬身之地。”上官谨说话的时候两眼凶光,尚善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尚善若突然觉得很害怕,上官谨这几年来因为生意上的事暗地里做过很多伤人性命的事情,她不敢细问,上官谨也从来不跟她说,但是她知道上官谨是个狠角色,所以他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 “怎么了,怕了,怕就给我安分点,”上官谨握住她的下巴跟她对视,“我平生最生气的是背叛,所以你最好不要去跨这道线。我允许你跟我撒娇使性子发脾气,但是有一点,别问不该问的,别自作聪明,就像今天,你要是跟我说明你要去哪里,我是不会来干扰你的。所以你记住,以后不要再这样,因为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上官谨说完便放开她坐好,然后继续开车。 尚善若被他吓唬住了,坐在那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上官谨真的生气的样子很可怕。 上官谨从镜子中看她,正襟危坐,额头已经红了,一张脸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生气而显得苍白。 一股怜惜之情又蹿了出来,方向盘一打,要带她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紧,因为她的额头已经开始肿了。 尚善若看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不禁又奇怪了,谁要看病啊? “出来,我们去看看你的头撞得严不严重。”上官谨对一脸疑问不愿下车的尚善若说。 “哦,没事,我没事,不用看了。”原来是给她看病,刚才怎么不说,男人,就是嘴硬,“走吧,不过是磕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没事,你是医生吗,你看你现在额头都肿成什么样了。”上官谨说着就把她拉出来,不有分说就往医院里面走。 尚善若力气没他大,只能被他拉着走。 医生简单检查一下,没什么事,开了点消肿的药便算是看完病了。 “现在没事了,你想去哪我带你去。”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上官谨问道,“想吃什么吗,我带你去。” 尚善若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的有点不敢接受,不会是糖衣炮弹吧,他是在讨好她吗。 “随便吧,我没有想去的地方,你说去哪就去哪吧。”尚善若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听话一点地讨好着说。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上官谨说着便打着方向盘,心情大好地说。 尚善若也不问去哪,安静地坐着,他说的,不该问的不要问。 车子渐渐的离了市区越开越远,后来便到了郊外,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上官谨开了车门走下来往草地里走去,尚善若看着他觉得很奇怪,而后自己也下来去追上他。 “带我来这里干吗啊?”尚善若觉得很奇怪,这里也没有人烟,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上官谨也不看她,只顾着看眼前的景色。放眼望去,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地,稀疏的树木长在那里看粗细就知道应该年数不短了。 “还可以吧,要是建个什么的就好了,可惜这片地了。”的确是这样,周遍的土地都多少有点建筑物,惟独这片土地长成一片荒原。 “我以前有个梦想,就是在这建个游乐场,后来我有钱了这个计划却又搁置了,所以你看,现在周围的建筑都起来了,惟独这里荒起来了。”上官谨说的指着周围给她看,眼睛里是看不出的忧伤。 “为什么会搁置?我觉得建游乐场这个计划挺好的啊。”尚善若不禁奇怪了,有什么事能难道上官谨,他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上官谨回头看看她,笑笑,没有回答,然后继续看。 “有时候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过了很久上官谨又开口了,“就像你,你其实并不想做我的女人,你并不想生活在我的控制下,但是你却摆脱不了,因为我不放你走。同样,我也是这样,我也有掌控不了的时候。” 尚善若听完,很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想问他却没有问出口。 他说的,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 “你怎么不说话?”上官谨见她不吭声,忍不住问起来。 “说什么,我问了你会说吗?”尚善若也觉得奇怪,“你不是说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哪知道要是问了以后你会不会生气,为了我可以多活两天,我还是不要问你问题了。” 上官谨听了竟然笑起来,“太谨慎了,难道你真的很怕死?” “我当然怕死,虽然我活的不怎么光彩,但是我还是想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那就好,既然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没什么能打败你了。”上官谨倒是很赞同,“一个人,不管活得有多狼狈,他始终还有翻身的余地,但是一旦他死了,那就什么余地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我会好好的活着的,你也好好活着吧,你不是经常说,即使是死是下地狱也要拉着我吗,放心吧,我不会死你前面的。”尚善若说的大义凛然,豪情万丈。 上官谨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 尚善若看他笑,觉得自己肯定又是说错话了,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笑过了,上官谨伸出手给她,“走吧,我们回去。” 尚善若只得乖乖的把手交给他,然后被他拉着回车里。 “我再带你去个地方。”上官谨一边说一边发动车子倒车。 “去哪啊?”尚善若好奇了,还有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官谨专心的倒车,并不看她。 “哦。”尚善若应了,乖乖坐着不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路上,上官谨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觉得很无聊吗?” “不是啊,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象觉得跟不上你的步子,”尚善若确实是觉得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好象两个人没有什么话题,“你做生意的我又不懂,像什么荒地建游乐场,建写字楼什么的我又不懂。” “跟那些没关系,你随便说点什么都好。”上官谨却是没什么要求,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互相不说话太没有气氛了。 “那好吧,”尚善若不再顾忌,“那你要带我去哪啊,你说说我好事先有个准备。” 上官谨笑了,没想到她在担心这个。 “去看我妈。” “你妈?”尚善若很吃惊,她跟了上官谨这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他妈妈,她还以为上官谨没有亲人了呢,今天这么突然要带她去见他妈妈。 “是啊,我妈。”上官谨倒是对她的吃惊一点都不意外,“我妈不与外界接触,所以我很少提起她,今天是她的生日,我想去看看她。” “你妈妈过生日啊,那我要不要买个什么礼物啊?”尚善若觉得第一次见老人,又赶上她过生日,怎么着也得有礼物吧,“要不你在哪个商场停一下我去选个什么礼物,空着手多不好啊。” “那倒不用,我妈生性淡泊,不在乎这些。”上官谨却并不在意。“我们去看看她她就很高兴了。” 上官谨这样说,那尚善若也不好再说什么,硬着头皮跟着吧。 14 上官瑾的妈妈 上官谨竟然把车开到一个寺院门前。 “下来吧,到了。”上官谨说着下车来,过来替尚善若开了车门。 尚善若一出车门就看见朴素的寺门上面的匾额上写着,静心寺。 她看了上官谨一眼,他并不看他,关上车门就往寺院里走。尚善若赶忙快步追上他。 一路上有三两个青衣女师父跟他们点头招呼,好象她们都跟上官谨很熟识。 上官谨也很恭敬的跟她们鞠躬回礼。 尚善若很奇怪,难道他的母亲在这里出家? 上官谨也不回头,径直走,然后去了一个偏殿,这个地方很安静隐秘,门前几棵粗大的树木洒下一地的阴凉,一个圆石桌伴着几个圆石凳在树下安静地等待着人的到来。这里安静的要超脱凡俗一样,尚善若忍不住感叹起来,真是世外桃源。 “你妈妈在这里啊,这真是个好地方。”尚善若忍不住感叹,“以后想开了,觉得了无牵挂了可以到这里来了解。” “你放心,你是不会到这里来了,你什么时候都不会想这么开的。”上官瑾看都不看她,边说边往门口走,说完就去敲门。 门轻轻响了两下便有人来开门,一个年轻的女师父,看到上官瑾马上恭敬的行礼。 “施主,你来了。” “师父有礼了,我来看看我妈,她在吗?”上官瑾仍旧很有礼貌地说。 “施主请,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女师父说完侧身让路,上官瑾还礼进门。 尚善若看着上官瑾进去正忧郁着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时候,上官瑾又发话了, “你也进来。” 尚善若进去就发现,里面真是简单得叫人心静。除了生活必须的床品,桌椅,柜橱,就只有打坐诵经用到的蒲团了。 上官瑾在桌边坐下,女师父应该是进去唤老夫人出来,所以尚善若便稍微把这房间环视一下。 人家都说,心宁静,以致远,知足者,常快乐,看来上官瑾的妈妈应该是这种与世无争的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上官瑾生意做这么大,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跟着儿子享福,而要来这偏远地方问心礼佛啊。 尚善若站在那里看上官瑾的侧脸,冷静,内敛,强势,像随时都能爆发出什么一样。 也许是感觉到被人注视,上官瑾转过头就看见尚善若在看他,还因为一时的闪躲不及而尴尬地别开脸。看到她的窘样,上官瑾忍不住轻笑两声。 “你来了。”女人很好听的声音传过来,尚善若抬头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位衣着朴素但是庄重,头发挽成很工整简单的发髻,模样看不出年龄几何的女人出来。 这应该就是上官瑾的母亲了,尚善若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的这个妇人。高贵,冷静,温婉,并且,冷漠。 “妈。”上官瑾说着便站起来去迎接她,扶她到桌边坐下,“最近身体还好吧,很长时间没来看你了。” “还可以,你有心记得我就行,工作重要嘛。”上官瑾的母亲拍拍他的手,安慰一样的说,“谨,这位小姐是?” 原来她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尚善若,善若正忧郁这自己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可是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啊,打招呼该说什么好呢。 “哦,妈,”上官瑾也关注过来,“她呀,她是我的一个秘书,今天带她办事,正好也把她带来了。尚小姐,这是我妈。” 尚善若听他这么介绍,赶紧走上前来介绍, “夫人你好,我叫尚善若,很高兴见到您。”说话的时候还深深的鞠了个躬。 “尚小姐你客气了,应该是我这老婆子很高兴见到你才对,”上官谨的母亲笑这说话,温言软语,“我儿子以后还要多麻烦尚小姐你帮应。” “夫人您说笑了,上官老板是商界好手,是他帮应我才对。我跟着他才是我的运气。” 上官瑾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尚善若客气奉承,笑容不自觉从嘴角溢出。 “儿子,你这位尚秘书很聪明呢,看来你是找了个得力助手。”上官谨的母亲竟然当面夸尚善若,这让尚善若很不适应。 “夫人你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是上官老板**的好。” “妈,你也别夸她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上官谨说话不知道是褒是贬,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尚善若。 尚善若听到他说话,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是一个近地陪着笑脸,心里却默默的疼起来,在他的眼里,她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任他戏耍的小丑而已。 “儿子,女孩子最重要做可贵之处,就是她能看出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所以我才说你这为尚小姐是你的助手,她真是难得之人,你要珍惜。”老夫人却是很认真,她看的出自己儿子对尚善若的调侃。“尚小姐,我是出家之人,不过问俗事,但还请多多帮助我的儿子,麻烦了。”说着还颔首致礼。 尚善若哪里见得这阵势,顿时紧张起来,忙忙的过去扶起老夫人。 “夫人您严重了,我只是小人物一个,哪里受得您的大礼,您这样怕是要让我无地自容了。”尚善若一下子觉得愧对这老夫人,自己什么身份,竟劳得她的大礼。 “尚小姐说笑了。”老夫人倒也爽快,任着尚善若扶她到桌边坐下,“你们今日来我很高兴,等下留着一起用饭好了,谨,你说好吗?” “妈你高兴就好。”上官瑾对他妈妈很尊敬,说话很客气体贴。 老夫人见儿子应允,自然喜笑颜开,边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尚善若规矩地坐在旁边,安静淡然,嘴角牵出一丝微笑,从侧面看去很美好。 上官瑾专注的看看着前方,眉目轻松,恬淡随意,想是画中的思考者。 “谨,妈妈很久没有问过你的私事,不知道你现在可有中意的人,要是有,可要带来给妈妈看看。”老夫人看了他们一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中意的人?”上官瑾想了一下便笑了,“妈妈说的中意之人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去结婚吗?” “结不结婚你决定就好,妈妈想知道你现在是否有能陪你聊天解闷,共同结伴的人。”老夫人也不打哑谜,有什么就说什么。 “目前为止,还算可以,”上官瑾想了一下,“妈,你不用担心,儿子现在不算孤单,到时候有合适结婚的人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尚善若突然紧张起来,上官瑾难道现在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女人?要是那样可就太好了,那样她就能早一点脱离他了,希望上官瑾快点结婚快点放她走。 “有中意的人了吗?”老夫人好像很开心,“那就好,省得你自己孤单。” 上官瑾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笑了笑,然后瞟了尚善若一眼,她正低着头微笑,笑的不着痕迹。 上官瑾看到她笑,马上一张脸冷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打什么主意。 “妈,以后让这位尚小姐经常来看你好不好,她很善解人意,多陪陪你让你心情也好点。” 上官瑾觉得她既然可以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得意,那他就得多给她的生活多点插曲多点节奏。 “那倒是很好,不知道尚小姐可愿意跟我这老太婆做伴?”老夫人一听儿子的提议马上赞同,也难怪,这个地方是挺孤单寂寥的。 “啊?”尚善若正在做美梦,她正盘算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上官瑾,突然听到要她来陪他妈,吃了一惊,但是看愿意下老太太期盼的表情,忍不住又心软了,“那就听上官先生的吧,但愿不会打扰夫人您静修。” “不会,有人陪我说话,我巴不得。”老夫人很欢喜,顿时笑了起来。“谨,你这位尚小姐真的是好人,这样的人很难找了现在,不知道以后哪个人有福气娶走她。” “妈,只要你喜欢就好。”上官瑾很满意,扫了尚善若一眼,她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然后故意当看不见地别开脸。 “你干嘛跟你妈说要我常来陪她?”他们下山后回到车里,尚善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为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看我妈挺喜欢你的,而且你平时事也不多。怎么了,要你偶尔来陪陪我妈你不满意?”上官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尚善若的椅背上。 “我不满意?我敢吗,你一句话不就是圣旨吗。”尚善若不看他,别过脸去。 ”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不想来就不要来啊,我妈比较喜欢清静,我也是随便跟她提议的。”上官瑾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只是有件事想跟你讲。” “什么事?”尚善若也不敢不让他摸,就那么一动不敢动。 “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是不是想着早点离开我摆脱我?”上官瑾突然扳过她的肩膀,把她搂到眼前,看着尚善若惊惧的眼睛说,“我告诉你,你想都不用想,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再想着没用的事情。” 尚善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瞬间弄得有点慌乱,定定神才明白上官瑾刚才说了什么。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困住我的一生?”她的质问带点无助带点凄凉,带点绝望。 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她走。 15 这次算是惩罚 上官瑾一路上都不说话,把车子开的飞快,到家的时候尚善若已经像是坐了飞机一样的虚脱了。 上官谨拉着她从车上下来,撞开大门便往房间走。 “上官瑾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啊。”尚善若大喊大叫,佣人纷纷躲开,李妈来问吃过晚饭没有也被上官瑾给瞪得躲开不再说话。 进了房间上官瑾把门关上便把尚善若扔到床上,紧接着他便压过来。 吻她,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扣,一只手摁住她挣扎的手。 尚善若挣扎了几下丝毫没有作用,便不再徒劳,看他的样子像是真的发怒了,自己要是一再惹恼他,下场肯定不太好看,还是不要跟他为敌了。 尚善若还算识趣,乖乖的回应上官瑾,上官瑾一看她不再反抗,把自己软成一滩水来回应他,便温柔下来,手上的力道也减了许多。 “这次算是惩罚你,下次再惹我,就不只是这样了。”动作间,他竟然还有心情说话。 尚善若没有说什么算是答应了,无限谄媚的回应着他的吻。 其实上官瑾应该算是调情高手,每次都是极其温柔的先吻她,吻得很忘情。 嘴唇轻轻碰触她的脸颊,鼻子,嘴唇,顺着脖颈到肩膀,胸口,所到之处皆是燎原,轻轻的tian压她的肌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要跳跃起来一样。 尚善若在这个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发颤,身躯在他下面不安的扭动,像是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一样,喉间轻喘傲娇在上官瑾听来像是邀请。她的脸因为qy的挑逗而显的妖媚红润,眼睛里的柔情像是水一样要流淌出来。 上官瑾每每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要咬她一口,他觉得此刻的尚善若就像是妖精一样,好像在不经意间就要溜走。她的体香混合了qy的味道,在空气中发酵成一种暧昧温暖的情愫,这种感觉让上官瑾痴迷,他紧紧抱住她,生怕她幻化成一股轻烟,消失在他的视线。 “尚善若,你真的个妖精。”上官瑾的喉咙里呜咽出一句话,还未等尚善若反应过来,他便把她的嘴再次封住,这次是霸道的缠吻,吻得她没有说话的余地。 尚善若这个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像是被海水冲刷过的海滩,干净空白,在月光下显出清亮的白光,四周安静得只听见海浪的声音。她轻轻的攀上上官瑾的肩背,把他抱的紧紧的。 上官瑾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含笑的脸,上官瑾轻轻分开她的腿,躬身,进入。 一股温暖的感觉把她填得满满的,尚善若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上官瑾出奇的温柔,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每一次的抽送都像是怕伤害到尚善若一样。 尚善若也感觉到了,现在此刻的上官瑾和之前的判若两人,她在怀疑现在的上官瑾和之前的那个,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这种事情,尚善若一直觉得也许只有男人才会喜欢吧,所以每次她看着上官瑾一身的汗还恋恋不舍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女人就没有那种依恋那种热衷呢,还是她和常人不同,不解风情呢。 上官瑾确实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而为难自己,尚善若在她身下承欢,第一次觉得欢愉,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情除了屈辱之外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感觉。上官瑾每一次的动作都是在配合她的感觉,尚善若看着上官瑾的脸,肌肉紧绷,隐忍,执着,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完全是为了她而努力。 当那个时刻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的时候,尚善若忍不住轻叫出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善若便咬住自己的手指。 上官瑾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然后接着努力,直到最后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才停歇。 尚善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尴尬,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住便不再动。 上官瑾赤裸着上身随意地靠在床头,点燃一枝烟,抽了一口看了看包的严严实实的尚善若,轻轻笑了一下。 “你也不怕把自己闷死。”说着就伸手去拉被子,只换来尚善若更紧的包裹,见拉不动,他便作罢。 “随便你了。”说完便继续抽烟,眼神迷离起来。 尚善若只觉得全身羞愧,她刚才怎么可以那样,竟然还叫出声来,上官瑾一定会笑她的。 她从来都不齿做这种事情,现在好了,上官瑾再也不愁没办法嘲笑她了。 想着想着就觉得后悔,尚善若,你真的太下jian了。可是,被子里真的好闷。 床突然陷下一点,然后便恢复正常,尚善若这才从被子里露出头,上官瑾已经去了卫生间了,一地的衣服证明了刚才的惊天动地。 尚善若赶紧下床穿衣服,她要赶紧离开,要不等下上官瑾出来看到她还不好好的笑话她啊。 急匆匆的穿衣服,越急越是出错,上衣穿反了,换过来重新穿。 “你干嘛啊?”上官瑾一出门就看见尚善若着急忙慌的穿衣服,慌慌张张的,“你穿衣服干嘛啊。” 尚善若本来就慌乱,被他这突然一声吓得魂都飞了。 “没什么,我就是要穿上衣服而已,你不是,要睡觉吗?”尚善若说着抬起头,一看见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上官谨,顿时两耳发烧,恨不得自己没有长眼睛,赶紧别开脸。 “穿什么穿啊,过来。”上官谨说着,手已经抓着她又回到床上去了,三下两下就把她的衣服又扒掉了。“穿了不是白穿嘛,还得麻烦我再脱下来。我告诉你,这次的惩罚是一整晚。” 尚善若听到这里,衣服也顾不得穿了,转身就跑,上官谨下床大手一捞就把她抱到床上丢下。 “你去哪里,这身打扮是要干吗去啊?”上官谨说笑间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我房间,上官谨你放开我啊,上官谨,上官谨。”尚善若大呼小叫,手脚乱动,一个晚上,他是打算折磨死她吗? “嘘,”上官谨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安静点,留着力气,省得等会你叫不出来。”上官谨的可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邪恶的笑容,俊美的脸颊,细长的手指,挑逗的眼神,他就是个恶魔。 上善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揉揉酸疼的脖子,转过脸就看见上官谨坐在一边,一只手在翻着资料,一只手在敲电脑键盘,认真的模样陌生的不像是他。 “你醒了,”上官谨看到她在看他,便把工作放到一边去,“怎么样,睡够了没有?”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尚善若说着就要坐起身,“现在几点了啊?” “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打算起来吗。要不要我来伺候你起床。”上官谨说着就来和她一起躺下,又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我要起来了,你别闹了。”尚善若拍开他的手,又羞又愤,下床便去找衣服穿,生怕上官谨再来sao扰。 “不错不错,身材很好。”上官谨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嘲笑她,“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还不错。” 尚善若只顾穿衣服,不理他。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梳,刚迈开步子便觉得不适,双腿酸软,腿根像是断了一样。尚善若忍不住轻吟了一下,上官谨马上就笑了。 “笑什么啊你,还不都是你害的。”尚善若瞪了他一眼,继续走,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实在是支持不住要睡去的时候,上官谨还兴致勃勃的继续努力,黑夜里他的眼睛像是明灯一样,善若都在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上官呢倒不生气,依旧很有兴趣地看着她,“快去吧,不然我又想重温一下昨晚的情节了。” 尚善若听完马上跑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尚善若跟上官谨一起吃午饭。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尚善若边吃边问,不理会他看着她笑的样子,她当然知道自己脖子上到处都是淤青吻痕。 上官谨对尚善若脖子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很是满意。 “不上,怎么,要我陪你啊?” “谁敢牢烦您啊,上官老板。我还是哪凉快去哪吧。” “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吗,干吗一副对我恨之入骨的模样,”上官谨很有兴趣,转过来跟她好好说话,“要不今天下午我陪你去逛街,女孩子不是都喜欢逛街吗?” “也有女孩例外啊,不见得是所有女孩都喜欢逛街的。”尚善若并不领情,继续专心吃饭。 “这样啊,那你说下午去干吗,我听你的安排。” 尚善若很以外今天上官谨怎么会这么有耐心有耐xing,想拒绝他,但是看到他一脸真诚,又不忍心了。 “那,下午就去公园走走吧,今天周末人肯定很多,人多热闹,就去公园散散步吧。” “那就听你的去公园。” 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一下,上官谨便开车带尚善若去附近的公园。 因为是周末,好多人都在公园里玩。 上官谨把车停好便和尚善若一起往里面走,一路上多的是人们说说笑笑。 “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尚善若看着来往人群说了一句,“怎么样。比你一个人天天冷冷清清的好过吧。” “看来你的生活还挺多姿多彩的。真是低估了你。”上官谨没有多大喜悦,他更在乎的是她的生活。 “那当然,”尚善若接过话,“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为什么不把自己过的开心一点呢,我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是吗,你挺会调节自己的。” “那是,人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好多事情都是要我们自己主宰和决定的,既然我们抗拒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就换个角度,把自己过得好一点,开心一点也是好的。” 上官谨听她说完,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会。 “没有想到尚善若还是一位这么乐观的女子,那既然抗拒不了,明知道到最后结局还是一样,你还会接着快乐下去吗?” “那当然要啊,重要的不是开始和结局,重要的是过程,过程中我高兴开心了就行,至于结局,不是还没有到来嘛,所以喽,过一天算一天吧。” 上官谨不再说话,他已经明白她是怎么样的女子了,只要活好当下就行,未来太不切实际,自怨自艾也没有作用,还不如省口力气享受现在。 “上官谨我问你个问题,”尚善若突然回头认真起来,“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什么问题,你问。”上官谨也很好奇她要问什么。 “那我问了你不要生气啊,”尚善若还是不放心,再确定一下,“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就算了。” “好,你问吧。”上官谨出奇的有耐xing。 “好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一个你至今都忘不掉的人。”尚善若怯怯的说,生怕上官谨的怪脾气又犯了。 上官谨听了没有立刻说话,想了许久。 “有,我以前有一个女朋友,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忘记过她。”上官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柔得像水一样。 尚善若很意外,她觉得像上官谨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没想到他也会有忘不掉的人。 看看他的样子,像是很受伤,一副很痴情认真回忆过去的模样,和他之前工作时候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原来上官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原来在他坚硬的包装下,也有一颗柔软容易受伤的心。 尚善若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其实上官谨也是凡人,他也会痛会受伤,他也有悄悄躲起来tian伤口的时候,只是他从来不表现出来而已。 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16 无事献殷勤大修改 尚善若最近很纠结,暑假快到了,她想带着尚晚好好的出去玩一下。(<仙>《界》xian??jie<小>《说》网)前阵子尚晚说好想去迪斯尼,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迪斯尼,尚善若不忍让他失望,便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是答应过后又开始惴惴不安,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和上官谨说过,更别提商量了,尚善若深知上官谨最讨厌小孩,尤其她把先斩后奏用在小孩身上。 但是,总不能让尚晚失望,于是纠结了好几天以后,尚善若下定决心打定主意,大不了牺牲一下色相诱惑一下他好了,反正上官谨那个时候很难拒绝什么。 于是这天尚善若早早的从学校打车回家,上官谨一如既往的不在,匆匆吃完晚饭便上楼去洗澡打扮,好给上官谨一个出其不意。 尚善若打开衣柜,满世界的寻找到一件看起来比较性感诱惑的吊带睡裙穿上,然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会不会太暴露、会不会太艳、会不会让人意图太明显,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自己怎么不记得,算了买的东西太多了自己也忘记了,说不定不是自己买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尚善若才定下心来坐在床边苦等,所谓深闺怨妇痴等丈夫归来大概就是如此吧。 “希望上官谨今天不要太晚回来。”这样想着,还是不停的拿着遥控器换台,无端端的心烦意乱起来,这简直比第一次来这里见上官谨还要让人紧张,第一次来是谈判,是带着所有的自尊和尊严来义正言辞的和他谈判,而这次,是自己主动送到他嘴边。 这样想着就觉得害怕起来,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多坦荡多冷静,而现在完全变了,为了一件事就肯巴巴的把自己送到最憎恨的人面前,她害怕这样的事情以后会渐渐的习惯起来,这种想法真的让她害怕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为了尚晚,尚晚是唯一纯净需要被呵护的人,她自己已经这样了,再多来一次又怎样。(.无弹窗广告)为了尚晚,她什么事情都能做。 真是的!上官谨怎么还不回来。 。。。。。。。。。。 上官谨回到家,整个大宅都安静的吓人,佣人过来伺候,问过以后才知道尚善若早就已经上楼睡了,上官谨没有多说什么,换了拖鞋便上楼去。 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当初是用什么手段把她禁锢在这里,于是便习惯她以自己的方式憎恨和报复着自己,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还期盼尚善若会满心欢喜的等他下班回家吗。痴人说梦的事情,上官谨从来不会去多想,因为自己心里明白,他得不到! 一边上楼,一边扶着额角轻按,今天应酬,除了公司上的事情以外,林子昂那个家伙非拉着自己去看一批新来的姑娘,嬉闹着说去尝鲜,结果后来喝的又哭又笑,非拉着许乐廷问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为什么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她依旧无动于衷、凉薄冷淡? 女人心里到底想什么,谁他妈的知道! 一进房间,迎着明亮的灯光,上官谨就看见尚善若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里,对面墙上的电视里,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咬嘴巴亲热。 上官谨觉得有点恍惚,平日里这个倔强又尖锐的女人,遇见事情总是能端出一副处乱不惊模样的女人,自己阴阳怪气嘲讽她她总是毫不示弱的女人,其实也是这样的小女生情怀,也是这样的柔软得让人忍不住呵护。 她这样躺着熟睡毫无防备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 上官谨一身的倦怠,在看见这个女人以后顿时消减了大半,悄声走过去凑近了看,不由惊了一下,这丫头发什么疯,穿了这样一件清凉勾人的衣服,细细的肩带把个圆润的肩膀凸显无疑,开得极低的领口,因为侧躺挤压,胸前一片沟壑幽深又诱惑。上官谨一时挪不开眼睛,这样一件火红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更是把个白皙如象牙般的肌肤衬托的更加雪白,红与白的强烈对比之下,上官谨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看来今天晚上真是喝多了。 上官谨悄悄坐下,看着身边的人,她睡的很沉,一双**蜷缩交叠,极短的裙摆刚好能勉强盖住屁股和大腿,从他的方向看过去,确实让人心猿意马。这个样子,究竟是在诱惑谁呢。 上官谨想着,忍不住失笑,手贪恋地摸上她的腿,感受那滑腻的触感,一时不舍得移开手去。 尚善若正在梦中,突然觉得外力抚摸,一下惊醒过来,接着就伸脚踹了过去,原是本能所以力道大些,上官谨一时不察,竟然挨了个结结实实。 尚善若听见闷哼,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马上跳跃着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 上官谨被踹了窝心脚,现在又听到她这样问,顿时来气了。 “我怎么在这?你说我怎么在这,你希望谁在这?” 尚善若忽觉自己说错话了,看看自己戒备十足,再看看上官谨皱眉抱胸半天不说话,于是愧疚起来,自己那一脚真的踹重了,于是巴巴地蹲到他面前去,伸手去摸他的痛处。 “你怎么样,一定很疼吧?”上官谨躲着她死活不让她摸,于是她便更加的愧疚,都不敢抬头看他了,“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把你踹疼了。” 上官谨也早就知道便宜不好占,但是没有想到这般不好占,尚善若虽然是娇小女人,但是这一脚踹得用了十足的力气,疼得他肋骨都发疼了。 “死不了!”上官谨真觉得又气又羞,冷着脸站起来背对着她,语气相当不好。 尚善若一见他这个样子便叫苦不迭,自己本来等着他回来**他呢,谁想等着等着睡着了,更没有想到还狠狠踹了他一脚,上官谨是个多骄傲的男人啊,受了这一脚肯定觉得大丢面子,说不定晚上不准她再进房间都有可能。 这样想着,尚善若便觉得完了完了,计划泡汤了,但是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解衬衣扣子,立刻又有了主意,钻到他面前献殷勤,帮他脱衣服。 一般来说,男人肯在女人面前脱衣服,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个,上官谨,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刚才睡觉做梦,以为是哪个混蛋抓了我,所以一挣扎就踹了你――” 说到这里就停住不语了,注意到上官谨的手抓着领带不动,抬头就看见他一脸黑线,尚善若这才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于是便再不说话,手忙脚乱的帮他脱衣服。 上官谨看着她低头不语,专心帮自己解纽扣,也不再生气了,闲闲低看着她低眉顺眼的给自己脱衣服,长发垂散,长长的弯弯的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厚重的阴影,一张小嘴因为认真专注而微微的张开,仿佛随时预备着说些什么。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以及尚善若的羞愧,她已经洗过澡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甜美芬芳,占据着他的鼻腔,这让他觉得放松又安心,这种感觉奢侈又珍贵,令上官谨觉得恍惚,同时又真真实实。 本文自即日起继续稳定更新,希望广大的读者朋友多多指教,之前停更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星竹在这里表示万分抱歉,o()o,以后定会准时更新、加更来补偿大家,以感谢长久以来对本文大力支持的朋友们,以及未来更多因本文而结识的新朋友。 17 浑身解数今日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以及尚善若的羞愧,她已经洗过澡了,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甜美芬芳,占据着他的鼻腔,这让他觉得放松又安心,这种感觉奢侈又珍贵,令上官谨觉得恍惚,同时又真真实实。(.好看的小说)“若”《ruo》“看”《kan》“小”《》“说”“网” 尚善若在心里默默的骂自己,怎么就能睡着了呢,在这关键的时刻。本来计划好好的,现在好了,看上官谨怒气不语的样子,自己还要不要再提出去玩的事情了呢?想到这里就挫败起来,暗暗叹气,脱掉他的衬衣,却不曾想上官谨排山倒海似地吻过来。 上官谨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红裙妖娆、酥胸半露、若有所思,时而轻松时而叹气,尤其是纠结时紧咬着的嘴唇,终于忍不住吻了过去,衔住她叹气的嘴,把她的那声叹息堵在嘴边,然后攻城掠地、辗转反侧。同时,手也没有闲着,扶上她的柳腰,隔着丝缎面料,感受她的凹凸有致。 尚善若震惊之余便快速回恢复平静,然后开始若有似无、有意无意的回应他,渐渐的,纠缠之中开始喘息。上官谨长手一捞便把她打横抱起,然后放到里间的大床上,尚善若被绵软的大床弹起来一些,但是很快上官谨便压了下来,然后便急促低去啃吻她的颈间。 尚善若费力地用手撑在他胸膛上,略微空出一点缝隙。 “去洗澡!” 倒不是尚善若自己矫情,只是上官谨自己也深知每天出入各种应酬场合以及风月场所,身上自然沾了味道,现在听她这样说,便在她脸上轻啄两下,然后去浴室洗澡。 尚善若听着浴室哗哗作响,心里紧张起来,想着呆会怎么办,是主动点还是一如既往,跟了上官谨两年多,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主动都是是有目的的,所以,为这事上官谨不止一次讽刺她做情妇也不专业。 可是,怎么样做才能不显山不露水呢? 想到这里,尚善若就把自己的头发往后面拨一下,然后向两边拉拉肩带,拉低胸口,扭动一下肩膀挺起胸膛,这样够诱惑够妩媚了吧。 上官谨裹着浴巾擦着湿发,出来就看见尚善若坐在床边搔首弄姿,要命的是,还抛起了媚眼,不过就是看起来像眼睛抽筋了一样。 “这是要引诱我吗,我是不是该配合配合?” 上官谨抛下毛巾,坐在床沿,乐得看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装腔作势! 尚善若并不说话,转过身来,长腿一抬,便跨过来坐到上官谨腿上,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眼神迷离,眸子清冷,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动作笨拙生疏,却是极尽挑逗之事。 上官谨并没有料到她会来这样一招,意外之余却又被她的生疏给逗笑了。手扶着她的细腰,凑到她耳边去。 “看来今天晚上有点消受不了了,瞧瞧这阵势!啧啧。”看她脸红心跳,更加的恶趣横生,“怎么,又学了什么新奇的御夫术吗,等下可得好好见识了。” 尚善若本就脸皮极薄,刚才故作轻松的挑逗,已经让她黔驴技穷了,偏偏上官谨恶趣十足故意引逗,更加的让她招架不住羞怯不已,可是自己又不愿示弱,于是硬着头皮迎上去。 “就是要给你好看,叫你回来的这样晚!”说完便闭起眼睛去解上官谨腰间的浴巾。 上官谨十分的愉悦,这个女人向来爱和自己顶撞,谁料突然转变性情讨好他,这让他觉得十分的受用,特别是刚才这句“叫你回来的这样晚”,真是说不出的娇嗔抱怨,令上官谨有点心神荡漾起来,于是便再也按捺不住,大手一挥便压下她。 尚善若一声惊呼,转瞬便躺到了床上,定神看见上官谨急不可待的样子,张嘴便含住她欲喊叫的唇舌,趁虚而入,而后勾引着自己和他纠缠,一只手固定着自己的脑袋迎向他,另一只手便迫不及待地扯去她的衣服。 尚善若任凭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只是生涩笨拙低回应他,上官谨的唇舌沾火,所到之处皆是燎原,引得她全身快速燥热起来,按捺不住,喉间便溢出一声娇吟,而这声音好似最好的邀请,上官谨再顾不上其他。 上官谨挺身进入的时候,忍不住满足地呵气,尚善若也在他的那声叹气中,忍不住弓起了腰身,上官谨总是能让她觉得胀满又疼痛。 上官谨感受到她的紧张和痉挛,这么长久以来,她还是没能适应这种事情,上官谨心下怜惜起来,轻怕她的背让她放松,等到她的紧窒不那么磨人以后,才开始逐渐运动起来。 渐渐的贴合当中,上官谨看着尚善若的一张脸渐渐泛起潮红,每一次的起伏都让她溢出一串娇吟,这种真实又直接的反应让上官谨有点着迷,同时又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的卖力和投入。 尚善若有点恍惚,同时在意乱情迷当中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玉臂一伸搂住上官谨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我想带尚晚出去几日。” 上官谨没有说话,只一个挺身狠狠用力,尚善若便尖叫起来。 该死的女人!非得要在这个关头说吗? 上官谨知道她今天一定有事求自己,但是不知道她会在这个时候说,真是大煞风景! 忍不住又是气恼。 男人被这一打搅弄的没有尽兴,本应汹涌喷薄的快感愣是呗生生截了下来,上官谨气恼之余瞧了一眼尚善若,她正拧眉闭眼,真的弄疼她了,恼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上官谨意识到这点以后,便又软下心肠来亲在她的眉心,手放在她腰侧轻揉她痉挛的肌肉。 这个女人,总是能让他失去理智。 尚善若只觉得锐疼无比,手放在身体两边紧紧揪住床单,果然讨好上官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单要有体力色相,还得要有承受能力,想到这里她便十分懊恼。 “你这个蠢女人,非得挑这个时候说事情,也不怕我以后出点问题影响你的幸福。” 尚善若见他并不生气反而有心情说笑,于是当他是答应了,便搂住他的脖子继续谄媚。 上官谨自然是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猎物,于是便拉着她继续一起纠缠,满室的春光无限旖旎无比。 两人折腾半宿,第二天尚善若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临近中午,身边自然早就是冰凉一片,可是一转眼又想,这样也好,省的两个人一睁开眼便不知道说什么好。昨夜跟他说了,他没说什么,尚善若便当他是答应了,想到带尚晚去游乐场他高兴的样子,尚善若的心情便异常的好。 18 一起吃饭吧 早上,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感受到了他们的老板带给他们的如沐春风般的感觉,那种难以言语的好心情迅速在整个办公大楼弥漫,让原本严谨的氛围变得轻松起来。“若”《ruo》“看”《kan》“小”《》“说”“网” 秘书过来送咖啡,就看见上官谨靠在宽大的座椅里,一手摸着下巴笑的忘乎所以。 “总裁,你要的咖啡。”张子瑜随然意外总裁的这种少见行为,但是秘书的职责和个人修养促使她很快回复正常,一如以往,恭敬的略微上前,稳稳的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上官谨的手边。 “噢,谢谢张秘书,辛苦了!” 上官谨旋即恢复正常,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认真地看,和刚才那个神情简直判若两人。 张子瑜的印象当中,总裁极少这样下属客气寒暄,通常情况下,他都是严肃冷峻,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不多说一句话,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了解总裁的这个脾性,所以在他面前从来不敢乱说一句话。另一方面,公司里的很多女性职员都心照不宣,总裁这样的冷酷少言,又极有手段和能力,把这个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最完美的梦中情人,所以大家在内心里都把总裁当作偶像来敬拜。 张子瑜点点头便悄声准备退出,走到门口,手刚沾到门把手就被叫住。 “张秘书,麻烦你帮我在丽晶订个位子,然后还要劳烦你去tiffany帮我取一套钻石耳环,谢谢!” 上官谨来了一个早上,公司的事情一概没有关注,就只想到这些重要的事情。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平日里惹他生气又爱唱反调的女人那么卖力低讨好他,嘴角又不自觉溢出笑容来。 “好的,总裁,我这就去办。”张子瑜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依旧躬身退下,十分得体。 公司里上上下下的女人都对上官谨憧憬万分,这样一个严谨冷酷、能力强、不苟言笑的人,怎么看都是豪门小说里的最佳男主角,潇洒帅气,风度绝佳,又加上私生活干净,从来没有任何的负面绯闻,更是完美情人的首选。 。。。。。。。。。。。 “唉――”辛卫卫是全公司最能伤春悲秋的一个人,这会正捧着下巴和旁边的人闲聊,“不知道哪个女人会这么幸运最后和我们的老板结婚。” “是啊,咱们的老板年轻有为,这么招人喜欢,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够和他在一起。佛祖,求你快讲点好运给我吧!” “对啊,你们是没看见老板今天早上来公司那个红光满面的样子啊,从来也没有讲老板这么开心过,哦,老板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我的心都要化了啊。”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张子瑜从旁边经过,心里开始五味陈杂,暗暗握紧了手指,连指甲掐进了肉里都不自知。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都那么有风度和气势的男人,她甘心情愿地做他的秘书,事无巨细地做到完美无缺,甚至每天早上为他端上的第一部咖啡都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她总以为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即使默默无闻,也让她无怨无悔。 可是今天,他遣她去订位子,去取耳环,他早上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张子瑜的拳头渐渐松开,但是心里却揪得疼死了。 我一直在你的身后无怨无悔,只期待你能给我一个回眸,但是,到头来,并不是我要的。 “好了,大家赶紧工作吧,不要整天一来公司就到处八卦,有时间闲聊,还不如多做点业绩,那样的话,说不定老板就能对你另眼相看了。” 张子瑜说完便走开,留下背后那些人各自挤眼撇嘴。 “管的真多!”辛卫卫不敢大声,嘟嘟哝哝,却也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 上官谨工作的时候异常认真,他的性格和脾性不允许他有任何对时间ng费和对无用事情的想象,所以他从不花时间到无谓的事情上面,但是今天,上官谨异常高兴,甚至有点情不自禁,最后实在没忍住,便拿起电话拨过去。 尚善若今天是上午没课,昨天晚上让她元气大失,所以她巴不得睡到中午,但是没成想被电话吵醒,迷糊中摸到手机接听。 “喂――” “是我,还没起来吗?”听到对方迷糊朦胧的声音,嘴角上扬笑起来,往后靠进座椅里,悠闲地用食指抚摸桌上咖啡杯的边沿,上好的细瓷骨碟,顺滑细腻,盈盈地泛着光泽,水润得好似女人的肌肤,拿手指轻弹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就像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嗯,什么事?“尚善若听到是他,意外之余又有些了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 “今天有课吗?”上官谨心情好,所以不在意她的淡漠,依旧十分惬意。 “嗯,下午有。”尚善若说着,翻身打了个哈欠,揪住丝被还打算继续睡。 “晚上一起吃饭吧,要是课下的晚,我去接你。” 上官谨说着,脑中回想的是昨天晚上的情景。这个小女人,虽然明明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接近讨好,但是他舍不得不要,因为相比通常情况下他的巧取豪夺只换来她的冷淡回应,他情愿她这样心怀叵测的亲近自己讨好自己。 尚善若一听上官谨要去学校接自己,顿时清醒了,他那样的人物万一被人看到再发到校园论坛上,那么某女大学生被著名企业家包养的新闻将会在校园论坛狠火一把,她不想当那个当事人。 “不用不用,我乖乖回家等你就行。”尚善若又是习惯性低摇头摆手,说完才发觉上官谨根本看不见她的这一套。 上官谨却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要她答应就好。 “那好,上完课老陈接你回家,你换衣服等我回家接你。” “嗯,行。”尚善若小心谨慎,要带尚晚出去玩的事,他还没表态呢。 “那好,你接着睡。” 挂上电话,尚善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想想昨天晚上的事,简直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幸好上官谨去上班,要是让她现在面对他的话,保证羞愤的抬不起头。 起身去浴室,照见镜子里自己一身的青紫淤痕,忍不住又开始咒骂起来。 该死的!下午去上课该怎么见人啊。 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上官谨满头大汗,额头上甚至青筋毕现,却是极力忍耐。她想不通,这事难道真的那么有趣吗? 19 你也在这里 尚善若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看着便恍惚起来,这张脸应该算是出众吧,新月黛眉不染自黑,一双黑眸明亮动人,挺俏的鼻子,小巧如红菱的嘴唇,这样凑在一起的五官,有时候让尚善若觉得有点憎恨,如果她普通一点,那么她的生活将会平凡一点吧? 想到自己,尚善若又想到下午和齐薇的对话。[]【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 “尚善若,你干嘛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齐薇说着,眯着眼睛凑近了看,“说,你是不是在掩盖证据,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激烈?” 为了看起来能看一点,她特地穿了一件立领的白色真丝长袖衬衫,下面穿长裤,并且为了更加保险,还特地把头发放下来,没想到仍旧被齐薇猜中。 “你胡说什么啊,女孩子,矜持一点好吧。”嘴上这么说,到底是心虚,拿出书本翻几页掩饰过去。 齐薇撇撇嘴,没在多说什么,也拿出课本和文具,等待上课,可是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似地。 “对了,王明阳托我跟你说一下,他的一个朋友仰慕你很久了,问你又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我替你做主已经推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挡你桃花运。” “拜托,以后再遇见这种事情直接帮我推掉不要再告诉我,同时叫你家王明阳没事不要那么人缘广阔,我跟他又不对眼。” 尚善若说着,坏笑起来。 “齐薇,你也不怕王明阳背着你搞小动作啊,小心哪天小三上门。” “他敢,你看我不揭他的皮!”齐薇马上火冒三丈,就凭王明阳,他要是敢胡来,她都敢卸了他的腿去喂狗。 “瞧瞧你这样子,真怕你以后家暴别人,王明阳可真命苦。” “得了吧,别有事没事的损我,想想我给你挡了多少的莺莺燕燕的,你感激话都没见一句,还净捡难听的说。” 齐薇说着,装生气背对着不理人。 “行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上呢,改天请你吃饭。” “噔噔” 正在换衣服的当,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尚善若赶紧回神。 “等一下。” 上官谨推门进来就看见尚善若正在换衣服,满室的春光无限,她正拉着裙子下摆,腰侧的隐形拉链还没有拉上,抬头看见自己以后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更是红的不得了。 尚善若没料到是他,只觉得头更加难抬,侧身硬着头皮去拉拉链,上官谨却三两步跨过来,扶过她的手,轻轻替她拉上。 尚善若穿了一件黑色一字领的及膝礼裙,把个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腰身收的恰到好处,气质尤佳,上官谨手指扶在她的腰上,一时看的抬不开眼。看着这个女人侧身站在自己面前,微微颔首,两鬓的头发向上梳起,露出小巧的耳垂上一粒星星样的耳环闪闪发亮,她虽然把长发披肩放下,但是仍能恍惚看到她颈子上的红痕,星星点点的让上官谨暗暗吞了口水,嗓子发干起来。 再看看她低垂的眉眼,小巧的红唇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紧紧地抿着,这样一个羞怯的模样,让上官谨一时之间难以自持,扳过她的肩膀便低下头去吻她。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尚善若的惊呼倒成了迎接,上官谨趁虚而入,带动她的唇舌一起纠缠起来。 直到快点窒息,上官谨才放开她,而她早已是气喘吁吁浑身瘫软,略微休整一下,尚善若便拿眼狠狠瞪他,他却不以为意,笑的邪肆狂狷。 “今天很漂亮,我很满意。”上官谨看着她的眼睛,而她却病不理会他,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看他。 上官谨却并不在意,拉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手上。 “我有礼物送给你,看看喜不喜欢。” 尚善若没有动,这种亲密令她有点不适,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捏得更紧。 “打开看看啊。” 尚善若只得接了,抬头看了上官谨一眼,他笑意慢慢,柔情缱倦,竟叫她一时之间有点仲怔,忘记了长久以来他是怎么对自己肆意妄为的。 眼睛有些晃的睁不开,是一对钻石耳环,明亮璀璨,兰花造型很是独特,气质又低调。 “谢谢,我很喜欢。”尚善若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合上盖子看他的脸。 想起上次上官谨带她去看兰花,自己对这种冷静孤傲的小花很是喜爱,没想到上官谨注意到了,还特地订制了这造型的送给自己,所以那句“我很喜欢”倒是真心真意的。 一路上,尚善若都被上官谨盯得心里发毛,原本宽敞的车厢也闲的狭窄压抑起来,后来实在忍不住,在一千次故意挪开视线,忽略他的注视和轻笑以后,爆发了。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这么心虚!” 上官谨说着,悠闲的扯着领带,语气闲闲。 尚善若被他一说顿时炸了毛一样,把头一仰,耳垂上小巧的兰花耳环也随着跳动一下,仿佛要挣脱似地。 “谁做亏心事了,血口喷人!” 上官谨却不再说什么,她要是没有事求他,才不会这么乖乖的跟他吃饭。 “准备带你弟弟去哪啊,三心二意的,一会儿上课一会儿你弟弟的,一点都不专心。” 尚善若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后发制人和尖酸刻薄,所以也见怪不怪,只是坐在角落看窗外,闷闷地生气不理他。 上官谨看她撅嘴不理人,死拧的样子,心里更是打定主意,或许可以一起去。 慕枫一进来,就看见上官谨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再看一眼,他已经伸出手去摸对面女人的脸,擦掉她嘴上的酱汁,然后放到自己嘴里。 这种恋人般的亲昵,让他的喉间如被人用力捏紧,酸哑难耐,几乎窒息。 上官谨成功地看到刚一进门口的慕枫松了手臂,身边佳人失了依靠,顿时显得尴尬落魄起来,但只一瞬间,两个男人的眼神对接,各自恢复常态。 尚善若随着上官谨的眼神看过去,便看到慕枫挽了个高挑靓丽的女人已经朝他们走过来,顿时,口中的食物如同嚼蜡,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心中更是生出万千滋味,仿佛泼了调料盒,不知是酸是咸还是甜。 “慕少爷,真是巧了,你们也在这里。”上官谨已经率先站起来打招呼,尚善若也跟着站起来,眼睛却不敢直视。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慕枫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不经意间看见她,不经意间认识她,不经意间失去她,而现在,不经意间看见她在别人的身边。 20 心怀鬼胎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超多好看小说]“若”《ruo》“看”《kan》“小”《》“说”“网” 慕枫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不经意间看见她,不经意间认识她,不经意间失去她,而现在,不经意间看见她在别人的身边。 “是啊,没想到上官老板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慕枫寒暄客套,对面女人的紧张羞怯却让他不能平静。 “嗨,都是老朋友了,客套话就不用讲那么多了,赶紧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佳人吧,只顾说话,到把佳人唐突了。”上官谨忽然间这样说,尚善若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平素就随性惯了,一会儿一个样,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好吧,上官老板,尚小姐,这位是尤锦心,我的朋友,”慕枫说着,礼貌的引尤锦心上前一步,“锦心,这位是上官集团的上官谨,还有他的女朋友尚小姐。” “上官先生,尚小姐,很高兴见到你们,早就听说上官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今天得见,真是不虚此行,上官先生果真如外界所言,人中龙凤。”不待两人说什么,尤锦心已经礼貌客气的打过招呼,笑容可亲,举止得体。 “哪里哪里,都说尤氏企业家大业大,声名远播,没想到尤氏的继承人更是玲珑可人,慕大少爷,你可真是有福气了。”上官谨寒暄,却也并不见得半点虚情假意,“善若,快跟尤小姐好好地熟识熟识,以后也好多歌交心说话的朋友。” 尚善若早就头皮发麻,如被一万只眼睛盯着般浑身不自在,这时又听见上官谨这样说,更是头大如斗,但是大归大,却也是面对面、笑脸迎人地和那个尤小姐认真地打起招呼。 “那既然在这里碰上,那就一起拼个桌吧,也好一起说说话,你们觉得怎么样?” 上官谨悠闲自在,他的提议更是令尚善若措手不及,一起坐,说什么? 提议自然被欣然接受,于是四个人便两两相向坐在一起。 尤锦心因为新交了朋友,她看那位尚小姐温婉娇俏,丝毫没有嚣张跋扈之气,更加的心情大好,况且慕枫就在自己身边坐着和自己离得这么近。而慕枫心里五味陈杂,明明隔得这么近却又够不这的感觉让他很挫败,甚至有点愤怒。 尚善若简直觉得心如猫抓,尤其是上官谨的手有意无意的揽着自己的腰,让自己动也不敢动,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慕枫因着母亲硬推着他和锦心出来吃饭,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他和锦心是铁哥们儿,锦心从小在国外长大,很少回来,这次回来少不得两家的父母催促他们天天出去转悠,还美其名曰陪锦心熟悉熟悉国内环境,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把戏他早就厌烦了,但是两家的父母却滔滔不绝。只是慕枫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出来,会碰上上官谨,确切说是,会碰上尚善若。 “尚小姐,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如果不忙,闲暇时间可以找你出来玩的吧?”尤锦心的心思并不在食物上,虽然她知道慕枫带自己出来是迫于父母压力,但是他只要肯带自己出来就是好的,况且他还介绍他的朋友给自己认识,所以她心里十分高兴,尤其这个尚小姐看起来人畜无害漂亮可爱,她刚回国多交个朋友也好。 尚善若看着对面尤锦心满怀期待,再看看身边的上官谨,他端着酒杯喝酒,仿似没有听见一般。 “哦,我还在上学,平日里也没什么要紧的,假如尤小姐愿意,随时可以找我说话出来的。”尚善若也意外这样的富家小姐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这样的热情又可爱让她觉得难以抗拒。 而此时的慕枫,坐在对面,透过上官谨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他的眼角虚觑着她,她穿典雅的黑色一字领无袖礼服,头发自然垂顺,脸上也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是这样的端庄秀丽,眉眼低垂间的羞怯只吸引得他抬不开眼睛,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感觉让自己心里如被人狠狠的揪起,木木的疼又闷闷的觉得窒息。 她颈子上的星星点点的痕迹,如同针刺在他的眼里,又如同告示宣告了所有的不可能。 这种感觉,几乎要折磨死他了。 “慕少爷,最近怎么样?早前慕老先生在各大媒体客商面前为慕少爷引荐铺路,父子情深,用心良苦,真令人感叹又羡慕,哪像我,没人疼没人爱的。” 尚善若想起不久前,慕枫学成归来,作为慕氏的继承人,慕老先生开招待会,邀请广大媒体和企业领导,为的就是为慕枫的以后做打算,当时的场面多壮观啊。 慕枫听上官谨这样说,也只是客气浅笑,他听闻上官集团早前三子争权的事情,上官谨作为庶出后来居上,取得主导权,中间的来龙去脉他也多少听人说起过。所以他从那时候就对上官谨多少多了点警惕和防备,那样一个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中间用了多少手段多少努力,旁人怕是不能体会。 “哪里,做父母的都是这样,总是担心孩子将来困顿,恨不能把将来所有的一切都打算妥当,只是有时候难免做得不尽人意。今天上官老板说到这里,我倒真觉得愧疚了,上次招待会的事,真的是让尚小姐受委屈了。” 尚善若听他互认这样说,随随即想起招待会上自己招人围观,然后被人甩一巴掌的事情。她本来就心乱如麻,这会又听慕枫这样说,更加的觉得被万目注视,浑身不自在。 抬起头看他,他正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就喝掉。 “慕少爷言重了,一件小事,况且又怨不得你,还请慕少爷以后不要这样客气了。”尚善若也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太过紧张,差点碰翻了水杯。 只是尚善若不知道,上官谨的手在看到她的失态以后悄悄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尤锦心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又不甘被冷落忽视,况且她天性活泼,总是能找到话题融入进去。 “看来我真的要好好跟你们一起多出来几次,国内就是跟国外不同,国内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说好不好,上官先生?” 同样是女人,尤锦心看得出慕枫看尚小姐的眼神和看自己的不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真的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各自的伴侣在寒暄客套,尤锦心便和上官谨惺惺相惜起来。上官谨只当她是不管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没想到她也是这样的玲珑八面、旁敲侧击,看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每个人都能练出一身的本领。 “尤小姐,看来你回国真是选对了,国内真的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单单是国内的朋友亲人都比国外的要让人爱恨交加、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不知道尤小姐习惯了国外的率性奔放,会不会不习惯国内的含蓄扭捏呢?” “入乡随俗嘛,国外再好,家才是长久的地方,况且以后和你们做朋友,我更加的对未来充满信心。”尤锦心说着,隔了桌子过去拉住尚善若的手,两人就像是多年的闺蜜,顿时亲昵起来。 尚善若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有点不自在,但是看尤小姐一脸微笑,自己也只好跟着笑,只是免不了笑容牵强,动作僵硬。 其实在座的哪一个人不是话语客套,笑容牵强。各自心怀鬼胎,当然不能畅所欲言、无所不忌。 慕枫不是听不出上官谨话里有话,可是他不确定上官谨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因为他知道每一次见到尚善若自己确实是心不由己。 当初青涩早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可以陪对方一直走到老,他们会一毕业就结婚,生一对可爱的儿女,可是现在,相见只能当作未曾相识。 什么事情,都不及当初预料般的美好。 所以,各自心怀鬼胎的人,都只能借酒消愁。尚善若自己心里清楚,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再像当初那样了,她和慕枫现在中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就说自己这两年的身份,也不可能和意气风发的他比肩平坐。 上官谨只是冷眼看着身边的女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心里越发明了起来,这女人的心果然的捂不热的,自己对她再好再娇惯她,她的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当初的那个男人。 尤锦心有点疑惑,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开始大杯大杯的灌自己,尚小姐明明都已经喝醉了,可还是不依不饶的甩开上官先生的阻挠继续喝。 。。。。。。。。。。。 上官谨把尚善若抱下车抱回房。她喝的烂醉如泥,一路上哭哭笑笑、吵吵闹闹,却并没有叫出心底深埋的那两个字,上官谨知道,眼前这个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这两年来除了父母死后第一次喝醉的女人,她把自己的心埋藏的有多深。 同样,上官谨也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样做,她嫌弃自己,嫌弃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嫌弃他给与她的一切,嫌弃到不愿意玷污内心深处那个最纯净的人。 看她蜷缩在床上睡得像个婴儿,上官谨立在床沿握紧了拳头,心里腾然升起一种无名火,却又不知道哪里发泄。 慕枫看着上官谨的那辆迈巴赫离去,知道再也看不见他依旧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枫,还在看什么,我们也该走了,怕是这会,上官先生和尚小姐都已经到家了。” 听到这样的话,慕枫猛然回头,眼神清冷目光凌冽,几乎吓了尤锦心一跳,但是他旋即就恢复如常。 是啊,他们都已经走了,都已经回家了,自己还站在这里眼巴巴地渴盼,好可悲! “锦心,我们也回去吧!” 21 强吻 尚善若醒来便直呼头痛,回想起昨晚的情景,便更的觉得宿醉难耐悲愤愈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头柜上算了,只祈盼昨晚没有太丢人。【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 环顾四周,才发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来昨晚真的醉得不成人样,上官谨都嫌弃的不愿脏了他的床,于是打定主意,以后要是不愿跟他睡惹他嫌弃,只要喝醉就好。 只是,身上的睡衣是谁换的,难道半夜三更的回来,又麻烦陈妈给换的? 尚善若懒得换衣服,反正今天周末不上课,干脆在家睡一天好了,想到这里便觉得放松,于是起身顶着一头乱发洗漱完去楼下吃早饭,刚出门打个哈欠,就看见上官谨也刚好从房间出来。 两个人视线一对上,便各自停顿住。 他大概也是不用上班,但是收拾的比她干净,头发刚刚洗过没有吹干,平日里一本正经梳得一丝不乱,现在四下垂散,甚至还有刘海遮住的眉眼,倒让他显得年轻许多,卡其色修身长裤,深灰色v领英伦长袖t恤,尚善若知道他每日都健身,但是这样一副好皮囊好身材还真是让她忍不住有点赞叹。 意识到这一点,再对比一下自己的不修边幅,尚善若顿时觉得不敢抬头,于是转身便走,意欲返回房间把自己锁起来,干脆一天不要见面好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叫住了。 “站住!”上官谨说着,便走了过来,尚善若听着脚步声心里连连叫苦,她背对着自己,他只好绕过来到她面前去,“你去哪,打算永远不见我?” 尚善若顿时心下懊恼,自己有点什么心思,全被他猜的一清二楚,想到这里便更加的不愿去看他,要是昨天晚上喝醉丢人现眼了可该怎么办啊。想着想着便放弃了,随他去吧,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怎么不说话了,昨晚的能耐劲哪去了啊。你可真行啊,自己喝了一瓶半,平时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量啊。”上官谨逗她逗上瘾了,就喜欢看她低眉顺眼做错事的样子,她这个样子让他觉得可爱无比。 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尚善若就只想抽自己一巴掌,真是昏了头了,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呢,是在赌气还是干嘛,跟谁赌气?跟上官谨,还是跟自己? 尚善若想到这里就浑身烦躁,尤其还当着慕枫的面,偏偏上官谨不依不饶、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她更加的生气心烦,于是两手一伸,搂上上官谨的脖子,伸过去就去亲他的嘴,反正自己一身的酒味,不能让他闭嘴,去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这样想着就更加放肆起来,伸出灵巧的小舌头去他嘴里,学他翻滚乱搅。 上官谨刚洗漱过,还有剃须水和牙膏的味道,清新好闻。 上官谨根本没料到眼前这个小女人会使出这样一招,一时之间还有些征愣,待反应过来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在看看这个女人眼里的狡黠,顿时反客为主起来,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逼得她离不开自己,一手就势推着她撑在墙壁上,使劲加深这个吻。 尚善若本意是想恶心他逗弄他,但是她忘记这个人总是不按理出牌,总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他。眼看着自己被他挤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而他,好似很享受似地闭着眼睛亲得不亦乐乎。更要命的是,尚善若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上,上官谨,你放开我。”使出浑身力气,也只是拉开些许距离,说话也已经断断续续,“上官谨,你快点,你快放开我。” 上官谨却并不理她,只是一径的继续偷香,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意欲挣扎的双手,然后就势推开她身后的门把她推进去。 “怎么了,这会害怕有点晚了吧,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上官谨说着,便把她推到在床上,不待她挣扎起身便压了下去,笑的邪肆狂狷,轻轻地他再耳边呵气,看她一张脸红成番茄,“不是害羞了吧,怎么,有能耐点火,没能耐灭火?” 尚善若本不想理会他,只是别过头不理他,但是他却知道她的弱点,一直若有似无地在自己耳边吹气,这让她奇痒难耐又羞愤不已。 “上官谨,你不要欺人太甚!” 挣扎不过,干脆认命地躺在床上不动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居高临下。 “我怎么欺负你了,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大清早的先非礼我的,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真没道理!” 上官谨言语轻佻,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指勾着尚善若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被她一把拍开,然后看向一边不理他。 “所以我就说嘛,没本事还学别人逞强乱点火,也就是我意志坚定,换个不坚定的,早就把你给办了。” 尚善若听他这样打趣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忍不住爆发起来,就像昨天晚上一直累积到今天的怨气好似一下找到了爆发点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谢谢你了上官老板,你这样说我还真得感谢你呢,你多好啊,对我又是怜香惜玉又是手下留情的,你对我这样眷顾,我哪还能那么没良心去找别人啊,肯定对你忠贞不渝、绝无二心啊。我要真找了别人,那就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了。上官老板,做情妇这点,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 尚善若冷言冷语,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大通,倒教上官谨意外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上官谨说着,放开了她坐了起来,然后拉她起来坐到自己腿上牢牢箍住,下巴放在她头顶上。 “别生气了,我今天好好陪陪你。” 尚善若也并没有真的生什么人的气,只是明白自己心里堵得难受想发泄。其实她说完那一大通以后就觉得后悔了,自己真的有点矫情了,但是她并没有想到上官谨会来安慰自己。上官谨平素就霸道惯了,从来也不会跟谁说句软话,刚才那句“别生气了,我今天好好陪你”已经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尚善若情愿上官谨一如既往的骂她也好,虐她也好,也好过对自己好,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却是不疼也不痒,让人无限憋屈。 就对情妇而言,上官谨对自己已经够好的了。 尚善若这样想着,心里又渐渐平静下来。 “我哪敢让你陪着,等你的女人不知道排队排到哪里去了。” “没关系,我让你插个队!” “我不干,我怕她们一起对付我。女人嫉妒起来可比明刀明枪还可怕。” “怕什么啊,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没信心。” 22 只想看见你 尚善若从来不知道原来上官谨也会下厨做饭,并且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他还挺擅长,这真是让她对他刮目相看。(<仙>《界》xian??jie<小>《说》网) “你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也是穷苦孩子过来的,哪像你,天生的千金小姐。” “你才千金小姐!我只是没想到,原来赫赫有名的上官集团的大老板竟然会做饭,并且看卖相还挺不错,我一直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尚善若说着,已经等不及,拿起筷子跃跃欲试。 “所以说,你总是吃亏的那一个人,看人都只是看表面的。”上官谨说着,端上一锅汤,然后解下围裙坐下来,“尝尝怎么样。” 尚善若早就等不及了,就等他的这句话,随便夹了一口放进嘴里便连连点头称赞。 “上官谨,真不是吹的,以后你公司要是关门倒闭了,我看你可以考虑开家餐馆,你做菜我收钱,生意一定好。” 尚善若一时兴起说的玩笑话,在上官谨听来倒像是寒冬喝了热汤一样熨在心里,暖烘烘的,遥想着一副夫唱妇随的热闹忙碌的场面。 不待上官谨说什么,尚善若又一边口不停筷一边说起来。 “不过上官谨,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家的生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不少你吃不少你穿的,你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干嘛还要学会做饭呢?有人伺候不是更好?” 上官谨却并不说话,只是专心给她夹菜,童年时候的影像一遍遍回想起来。 那个时候总是很艰苦,母亲要忙着工作,有时候顾不上他的午饭,他就得自己动手。一颗土豆也好,几片菜叶也好,有时候翻出一个鸡蛋那便是跟过年一样。 妈妈也教他做饭,其实她自己也做不好,但是慢慢的也能好起来。那个时候虽然艰辛,但是生活的快乐的,贫民区的孩子总是能物尽所用的把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做成自己想要的,木头枪,弹弓,废铁变形金刚,所有的自娱自乐给他贫瘠的生活带来无限的欢乐。(.) 直到上官家的人找到他,找到他们母子以后,那种简单的快乐,再也不复返。上官谨就经常在想,假如他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个贫民区,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呢,外人看来都觉得我们天生就应该是光鲜亮丽的,但是他们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其中真正发生和经历过什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尚善若见半天得不到回应,定神发现上官谨正在不住给自己夹菜,也不说话,神情和以往无常,只是有点说不出的落寞,好似不是长久以来那个反复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上官谨了。 “上官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吗?” 尚善若说着,隔了餐桌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的手握住。 “没事,没什么。”上官谨似乎有点惊慌失措,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握住她的手便贴在自己脸颊。 尚善若的手很小,手掌很软,手指纤细,嫩白如葱,贴在脸侧让他觉得异常安心,并且渐渐生出感动。 好像一个人,长久以来坚强的久了,别人就以为他原本就是这样的脾性,跟着自己便不能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点软弱。可是,心里的那根弦绷得久了,紧得好似动一下就会碰裂开来一样,很想释放一下压力,很希望有人来安慰一下,可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只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关心的话,心里长久以来筑起的堤坝便崩塌起来,那根弦便松了下来,然后渐渐升出感动和暖意,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让上官谨贪恋无比,觉得天地间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这个女人,有她在的地方,一直是自己的家,自己被四处包裹,安心无比。 尚善若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上官谨,一直以来他们两个都好似针尖对麦芒,互相顶撞互不相让,上官谨的尖酸刻薄阴晴不定,早就逼她练成了一套专门的应对方法,他尖酸刻薄时,不理他!他巧取豪夺时,不理他!他巴巴讨好自己时候,也只是冷淡回应一下,但是现在,上官谨突然柔情缱倦起来,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采取什么措施了。 “喂,上官谨,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公司有事?我最不会安慰人了,假如是你公司的事,那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最近也没听电视上报道什么著名企业倒闭的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 尚善若想到这里,心下大惊,忍不住提高声音。 “上官谨,这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你是不是发善心要把我撵出去啊,我都还没有准备好离开你怎么办,这下好了――” 上官谨食指点在她红唇上,阻止了她的自言自语。 “你想得美!好好吃饭行吗?” 尚善若杏目圆瞪,口里还含着食物,上官谨手指的温度传过来,热烘烘的有些发烫,在他带笑的注视下,她只是一径地点头。 上官谨像是很满意她的回应,收回手指,继续吃饭。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整个餐厅便安静下来,只有餐具互相碰撞的叮当声。 “前几天不是听你说要带弟弟出去,打算去哪里?” 尚善若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正觉得尴尬无比,连食物也不敢放开了嚼,忽听他这样问,差点呛了自己,但看他语气闲散,并没有什么不耐,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讨好似地笑着说。 “尚晚说想去迪斯尼,我想带他去日本。” 这样说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和小心翼翼。 “去日本啊,带小孩子有点远吧?”上官谨低头喝汤,看不出他脸上什么表情。 是有点远,尚善若还在思考着怎么跟他说让他答应。 “日本那边应该有相熟的酒店,回头我联系一下,你带小孩过去,还是先准备妥帖了好,别到时候出什么问题。” 忽听他这样说,尚善若便知道他是答应了,于是万分高兴。 “好的好的,上官谨你太好了,谢谢你,你真的太好了。”说着,还绕过桌子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喜笑颜开。 她这话一出口,兼之欢呼雀跃,上官谨听在心里看在眼里,更觉得心里膨胀满足起来,只是飘飘然,却并不答话,就连汤也喝的有滋味起来。 她出发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一起去。这样想着,就好似看见了她措手不及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偷笑起来。 晚上,两个人极少有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上官谨看着另一边沙发上抱着薯片袋,啃得咔嚓响,眼睛直盯着电视屏幕一刻也不愿离开的尚善若,心里有点气闷,这个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哄男人开心、什么叫撒娇。 上官谨这样想着,再看看她高兴处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笑成新月似地眸子,心里又平静下来。 这个女人,现在和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她,只需要呼唤一声招招手,她就能来到自己身边,这样的距离,刚好能把她最真实的部分看清楚,她的快乐,她的趸眉,她随剧情纠结的表情。这样的真实,这样的安心,这样的毫不顾忌,难道还不够吗,这样还不够好吗? 上官谨当下便心里宽广起来,轻声唤了一声,招招手,便看见尚善若疑惑地放下零食,站起来走过来。 “干吗?” 尚善若嘴里还有没有嚼完的东西,忽听他召唤,只觉得疑惑,自己又有什么做错了? 上官谨看她穿一件极少女气的粉色无袖睡裙,头发洗过还没有完全晾干懒散地披散着,她连鞋都没有穿就忐忑疑惑地走过来,脚下是长毛地毯,她的一双小脚踩下去便被灰色的长毛隐去了大半,只露出雪白的脚背,静息无声,上官谨一时看的呆了,仿似那一双小脚是踩在自己心里一般的叫人痒痒。 上官谨没有说话,待她走近,站在自己面前,只轻轻一拉,她便跌进自己的怀抱坐在自己怀中,一声极小的轻呼更像是投进了自己的心里,点点涟漪。 “上官谨,你又发什么疯?” 尚善若杏目圆瞪,上官谨看着她嗔怒,心下便忍不住,凑过去就去亲她的嘴。 他这一撩拨,尚善若便更加生气,无端端的,脾气一上来,说干嘛就干嘛,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于是就伸手去打他,挣扎着去躲他。 但是上官谨情到深处,哪里会肯放过她,捏住她捶打的手,顺势把她压在宽大的沙发里。 “你再嚷嚷,我在这里就把你给办了。” 上官谨一贯的说到做到,听到这样说,尚善若也就真的不敢动了,只是少不了的全身僵硬。 “放心,我就抱抱你,不对你怎么样。”上官谨说着,呼出的气息缠绕在她的颈间,暖烘烘的痒起来。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狠狠地受了一回罪,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都觉得难过。” 尚善若觉得意外,上官谨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说起过自己的往事,但看他微闭的双眼,趸起的眉头,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和经历,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呢? 这样想着,便悄悄环住了了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上官谨感受怀中女人的温情,心里更觉得感动,于是把她抱的更紧,今天一天的经历让他觉得弥足珍贵,以至于很多年后,上官谨回想起这一天还觉得异常珍惜。 23 又见故人 早上醒来,想起昨天晚上的温情缱倦,尚善若还是觉得脸红心跳、不可思议。翻身看下上官谨不在床上,他睡过的地方早就是冰凉一片。这样的事情太诡异了,明明心里厌烦他,却还是被昨晚的温柔给打败,恍惚了一会便起床穿衣,今天功课比较忙,她不想迟到。 尚善若急匆匆,到了教室才发现齐薇今天没有来,发短信问才知道她今天病了,在医院打点滴。于是她便怅然若失起来,平日里朋友极少,知心朋友就只要齐薇一个,课余都是形影不离,什么知心话也都找齐薇来说,特别是和上官谨闹气以后,更加渴望齐薇在身边。 这样失落着,便又想起昨天晚上上官谨的情形,他是那样桀骜的一个人,冷峻孤傲,但是安静伤感起来,也仿似最无助的孩子一样,让自己的心忍不住柔软起来。 这样想着,尚善若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谁没歌情绪失控的时候,只当昨天晚上是同情心泛滥好了,任何一个人,看见一个大男人失魂落魄,都会忍不住安慰一下的。 况且,自己再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宝贵时间浪费在任何无用处的地方上,这样想着,就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一边去,认真地做笔记,好好地听课。 这边,上官谨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闭目养神,遮光板全部放了下来,头顶的灯也已经调整到适宜睡觉的亮度,只是,上官谨并没有睡着,他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上官谨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对那个女人说出自己最不愿别人知道的事情,那些过往不愿再提及的往事,他就想受了蛊惑一般,贪婪地想要得到她更多一点的关怀。 想到这里,上官谨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或许终有一天,这个小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自己身边。 尚善若并不知道上官谨去外地出差,以前他去哪里从来也不跟自己说,她也觉得没必要,并且还总是乐得清闲自在,巴不得他天天出差天天不在家,但是今天早上出门,管家却来告诉她上官谨出去外地,吩咐佣人好好照顾她,这让她有点意外。 想到等会一个人回去也是寂寞清冷,尚善若便打算去医院看看齐薇,这样也好有歌人一起说说话。这些天上官谨总是早早地回家,并且还好好地对她不再乱发神经,这让尚善若和齐薇少了很多联系,同时,又让她似乎习惯了这个从前见不着面、现在又慈眉善目一起吃晚饭的人。 这样想着,尚善若又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人果然都是犯jian的,从前上官谨对她又是讽刺又是仇虐的,现在稍微对她好一点,自己就觉得感动起来。 刚好有的士过来,尚善若连忙上前两步,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开动起来,靠在车窗上,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看着窗外匆忙归家的人群,尚善若觉得心里越发的平静起来。看着迅速后退的绿化带和景观树,以及时而出现的三五人群。 已经入夏了,这个城市被白天刺白的阳光照射了一天,在这黄昏傍晚的时候,才稍稍减了点暑气,只见两边的树木软绵绵地耷拉着,好似没有招架之力。尚善若看着窗外的人群,越发的平静,过不了多久,匆忙回家的妻子就会钻进厨房准备一家子的晚饭,放学回来的孩子会帮着摆好碗筷,然后等着加班的爸爸快点回来好请教一道数学题。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自己也正是那些平凡无奇却又平淡幸福中的人的一个,和弟弟一起,陪着妈妈等着爸爸下班。可是,世事难料,年少时怎么也想不到父母会生这样一场意外,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变故中委身于一个那样喜怒无常的男人。这样想着,尚善若便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凝滞,车里的冷气开得太足,让她觉得浑身又冷又闷,于是便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 车窗一开,外面的热气便蒸蒸进入,冷与热一起迎面袭来,尚善若只觉得呼吸困难,于是便往后一趟,靠在椅背上。空气里的暑热夹杂着香樟树木散发的苦涩浓香味,以及汽车尾气味,各种味道混着土腥味,迎着车厢冷气一起吹向脸孔钻入鼻腔,,这让尚善若有点眩晕,几乎想呕吐。 “姑娘,这会是下班高峰,烟尘味重,要是觉得不舒服,还是把窗户关上好一点。” 司机大概看出了她的不适,好心地提醒,刚好尚善若也觉得厌了,于是便点答应着把窗户关了。 到了医院,百年不变地每一个角落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同样,每个角落都是人山人海,匆匆忙。尚善若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到医院来是什么时候,日期、时间、甚至是哪一分钟她都记得,两年前,父母先后在重症病房离世,她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甚至认为自己一定挺不过去,可是后来竟然也挺了过来。人心就是那样奇特的东西,明明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已经绝望了,到最后还是能靠着一口气挣扎起来。 尚善若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是那么久那么远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却还是像昨天一样深刻。自己已经在心里挖了一个深坑,把那些不愿提及的事情深深地埋起来,可是,回忆却像一把钥匙,把那深埋的东西全部都打开,吗那最深的伤痛统统展现在自己眼前,措不及防。 尚善若甚至记得当时签下自己父母的死亡证明的时候,用的笔是什么颜色的,捏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心却的木的,自己签下名字,父母就永远见不到了。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眼泪都没有流一滴,甚至还记得,上官谨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那天,要不是父母去世,要不是他强行从酒吧带自己走,要不是他发疯不容反抗抢占自己身体,尚善若会觉得这个男人,这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人,真的是很好的恋爱对象。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那么多要不是。 尚善若想到这里,心里已经堵得有点喘不上气,,医院长长的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匆匆忙忙地从身边经过,,每一个匆忙的人都有一个残酷的现实需要面对,只是,尚善若早就已经接受了她自己的那个残酷现实。 在一个楼梯转交,一个年轻的姑娘蹲在消防门边上,无声地哭泣,手掌握拳堵在嘴边,大颗的眼泪一串串地滚落,那种痛极了却又极力压抑的感觉让尚善若似曾相识,仿佛蹲在那里的姑娘是两年前的自己,那种天塌无助的感觉,几乎让自己想立刻死掉,可是又不能死掉,现实不准许你这么不负责任,你还得接受现实然后继续活下去。 再也忍不住了,尚善若转身便跑,快速的错过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这样熟悉的场景让自己窒息,再不跑开,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齐薇自接到电话就一直等,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后来干脆拨了过去,尚善若只说自己突然有事改天再去看她,挂了电话,齐薇心里虽然疑惑,却也只当她真的有事发生没有放在心上。 尚善若出了医院就一直跑,路上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快速的向后移动,她跑的气喘吁吁,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最后实在累了,跑不动了,便在路边站台的长椅上坐下。 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华灯初上,各色霓虹又开始接班似地把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照亮,尚善若跑得全身汗湿,浑身上下湿黏黏地坐在那里,看眼前经过的每一辆车,车灯闪烁,有灰尘在灯柱里跳舞,尘土飞扬里,她慢慢平复自己。 这个时候,尚善若很想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她心里压抑依旧的苦痛急需倾诉出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平日里最讨厌的上官谨都可以。 想来想去,脑海里浮现一个温暖阳光的男孩子,那个长久以来占据着自己心灵的男孩子,从自己十七岁那年遇见他,自己的一颗心就为他留了位置再也没有别人进驻过,从他转学来到自己身边到他出国离开,不到半年的时间,却让她苦苦相望到现在。五年的时间里,尚善若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初的青涩甜蜜,换来这些年的魂牵梦萦,到底值不值得。 上官谨每次冷眼讽刺,说她不专业,说她没有良心,她都只能无言以对,他说的对,自己确实糟糕,做qf都做的不够专业,那个女人在做别人qf的同时,心里还念念不忘另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 脑子里存着一串数字,拿出手机一个个按出来,最后却犹豫着要不要按下通话键,只是自己不确定这样有什么意义,这样一个五年前的号码,两个人在街上的小店里买的不用任何证件的手机号码,他还有没有在用,或者,即使接通以后,她该说什么? 犹豫了很久,终于按了下去,电话却只响了一声就被起了,他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年少时的轻快。 “喂,我是慕枫。” 这个号码只给你一个人知道,你只要打过来,不管什么时候我就立刻接通。 真的?你不会告诉其他人知道? 当然不会,这是尚善若的专线。 当时玩笑似地一句话,她甜蜜了好几天,只当作是最美好的承诺。 尚善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些,眼泪夺眶而出,却只是捂着嘴巴不出声。 “喂,善若是你吗?”慕枫只听见对方那边来往的车辆声,却听不到对方说话。 尚善若没有想到,他真的只把号码给她一个人知道,并且守着这个号码等了她这么久。 24 重回故里 上官谨下了飞机就觉得有点意外,姚姗姗来接他,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姚大治亲自来接,这就让他少不得多了一分谨慎和提防。(<仙>《界》xian??jie<小>《说》网) “谨,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呢。”姚姗姗一见面便欢呼雀跃,几乎是跑着过去抱住上官谨的手臂,上官谨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轻轻拍拍她的手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掠过她的翘臀,然后揽住她的肩膀,这样的亲密,让姚姗姗更加的娇羞顺从,恨不得整个人钻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去。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下次不会了。”上官谨甚至亲昵的捏一捏她的脸,这种恋人间无比亲昵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更加的钦羡和惹眼,姚姗姗听得他这样说,再加上举止亲昵,越发的羞涩和娇嗔,于是更加大胆地依偎到他怀里去,柔情蜜意。 一旁的姚大治看着这两个人柔情蜜意、温情缱倦,也只是含笑不语,心里更加的暗自喜悦起来。 “姗姗,阿谨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你不要总这样缠着他好不好。” 嘴上虽是这样说,却也乐得看见女儿和上官谨郎情妾意的模样。上官谨现在的势力和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自然是不能小看,姚大治相信,不论上官谨现在势力有多庞大,他对自己还是有点忌惮的,目前,只要自己不动声色地铺下路子,就不怕以后自己的女儿的道路不好走。 即使现在上官谨不是自己家的女婿,但是以自己的估算来说,时候不久了。 上官谨何等精明,他一下飞机看到姚大治就知道这个老家伙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从前,在自己掌权这件事上,姚大治确实帮了他很多,但是现在这个老狐狸心里的如意算盘他也同样清楚明白。可是目前来说,自己毕竟还是需要姚大治,所以对他还是维持着最大程度的恭敬,毕竟,现在的非常时期,上官谨并不希望被旁人钻了空子去。 “姚叔,你这样亲自来接我,真是叫我不敢当了。”上官谨腾出一只手去和姚大治握手,寒暄客套。 “阿谨,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叫我一声姚叔,我自然拿你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我接自己的孩子,你有什么好不敢担当。” 姚大治毕竟年长经历多,说起话来也是意味深长。 “姚叔客气了,你肯看得起我照拂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上官谨握手有力,满脸堆笑,旁人自是看不出什么破绽,身边的姚姗姗看到他们两个人言谈甚欢更是暗自高兴。 自有司机来拿行李,上官谨和姚姗姗也自然坐同一辆车回去,姚大治则坐了自己的车子。车子沿着机场高速往市里驶去,一路上,两边的景观树木快速后退,滨海城市空气里特有的湿咸味道让上官谨越发的清醒起来,一路上因坐飞机的轰鸣眩晕也开始消失。 这座城市,给了他太多难忘的回忆,是他怎么也忘不掉的情怀,是他怎么也割舍不掉的一部分,同样,也是他最不愿再提及的往事的发源地。 “姗姗,晚上准备了什么节目吗?”上官谨不动声色,慵懒地靠在座椅里双目微闭,一只手揽着姚姗姗到自己胸前,感受着这个女人的紧张和娇羞,只是不以为意。 有一个女人,才不会对自己这般顺从,抱一抱她都一副被他吃了的模样,恨不得狠狠踹自己一脚才解气。 姚姗姗被这个男人说话间喷薄而出的气息迷倒,这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更加上他说出口的话意味深长,更是让她觉得脸红心跳,于是有点难以招架。 “爸,爸爸说听你打算。”姚姗姗也算是豪门闺秀,从小到大也是见识开阔,阅人无数,平日里对着家里人也是使足了大小姐的脾气,但唯独面对上官谨的时候,嚣张跋扈全都不见,有点只是娇羞。 上官谨顿了一下,而后了然大笑,姚大治自然不会约束他随他爱做什么,只听他高兴愿意,或许只要他上官谨一开口,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会送上门去。这样想着,上官谨便佩服起来,老家伙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那,听我打算的话,我可是等闲不会让其他人先约了你去的,今天你得陪我!” 既然人家主动献来,为什么不乐于接受呢,反正自己又没什么损失,还能成全了别人的好意。 姚姗姗的一颗心早就揪了起来,都说上官集团的上官谨英俊无双、风流倜傥,无数名门千金、一线女星趋之若鹜,只盼青眼有加。自己十七岁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还不似现在这般迷惑人心,只是一个单薄少年,但是眼神清冷给她印象极深。这几年来,上官谨形势大变,并最终掌权,把上官集团经营的风生水起无人能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消瘦少年,真真像媒体评价的那样,是个男难得的青年才俊,钻石金龟婿。 爸爸早就说过,上官谨能有今天,完全是姚家帮忙,所以上官谨对他们家也是忌惮三分,只要自己愿意,上官谨就是再无礼也不会对自己坏到哪里去,况且大家都知道,两家联合只有益处而无坏处,上官谨自会权衡利弊。 “我自然是听你安排,哪里还会去约别人。”姚姗姗说着,更加的温柔贴近,仿似恩爱无比。 上官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漾笑,他不是不明白姚大治的打算,只是自己当前还没必要和姚大治发生任何不愉快,毕竟当前的局势有点复杂。 “那好吧,你既然这样说,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后悔。”上官谨说着就去捏她的脸,只换来姚姗姗更加羞涩的闪躲,她越是脸红上官谨便越是想逗她,凑过去吻她的脸她的嘴。 上官谨一向率性惯了,司机训练有素自然是见怪不怪地装聋作哑,可是姚姗姗却没有料到,明显地轻声惊呼,上官谨却趁势进来,一通纠缠。 美人在怀,情难自持也是难免,可是上官谨此时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动不动就怒目而视,亲不的也摸不得的小女人,甚至她惊叫着让自己住手的模样都历历在目。 上官谨即来,姚大治自然做东相迎,席间,两人才说起此行的正事来。 “阿谨,我想你也应该听到消息了,”姚大治停顿了一下,放下酒杯,神色凝重,“阿雍出来了。” “嗯,我听到消息了,所以这次特地来听听姚叔什么意见。”旧事重提,上官谨难免心烦意乱起来,说着话便伸手扯开领带,似乎有些烦躁。 姚大治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去给自己的女儿夹了一块笋尖,姚姗姗并没有认真听两人说什么一心只想着等下和上官谨去哪里,爸爸突然给自己夹菜,她还吓了一跳。 上官谨看他们俩在自己面前父女情深,也只淡笑一下,并无什么表情。 姚大治示意女儿吃下菜,然后才回头看上官谨。 “什么都不做,一切照旧,以静制动。”姚大治似乎稳操胜券,这个时候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上官谨看他一双犀利的眼睛似乎洞察一切、预知一切。他确实对眼前的这个人心存顾虑,当年这个人把自己从这个城市的一个破败的角落带出来,同时又把自己送到上官家的大宅里认祖归宗,自己的命运从此改变、天翻地覆,后来又帮着自己策划一切事情,让自己从当年乱搭房里的穷小子一步步做到今天上官集团的总裁的位置。 上官谨从来不轻视那些无端端帮助自己的人,因为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旦自己有丝毫的松懈,就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所以,即使自己坐到今天的位置,上官谨也不会轻易和姚大治有任何的不愉快。 既然姚大治乐得自诩自己是他上官谨的恩人,那他上官谨就在一切事情上给足他里子和面子。 当年上官谨第一次看见姚大治这个人,就觉得这个人生了一双精明的眼睛,知道他不是个简单容易对付的人,所以从那时候起就没有放松过警惕,甚至对姚大治渐渐撒开的网,上官谨也研究得通透明了。 猎豹能盯着猎物一动不动长达许久,然后趁机出手,不给猎物任何机会,狠狠咬住命门,知道猎物再也动弹不了。上官谨知道,姚大治和自己一样,都是极有耐心等待猎物的猎豹,只是最后谁是赢家,并不是比耐心就行,除了耐心,还要有吃下猎物的能力。 “那就听姚叔的,什么都不做,以静制动。” 上官雍既然出来了,那么那些支持他的元老们一定会再次行动,而他上官谨,只需要等待就可以,后发制人向来就是他的强项,他只要有耐心就可以了,最好的赢家,一定会是他上官谨。 只是,上官谨有些担心,这接下来的纷争里,到底还会有多少损伤,会损伤到什么程度? 25 这戏剧人生 姚大治是单眼皮,其他都没有什么特色,就只一双单眼皮眼睛,睿智犀利,看一眼仿佛就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心似地,虽然现在身材有些发福,但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魁梧潇洒,同其他有能力的男人一样,姚大治自然也是受女人青睐的那一种,这一点在他老婆那里得到了证实。“若”《ruo》“看”《kan》“小”《》“说”“网” 姚大治的老婆温婉漂亮,气质出众,年轻时候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能得到这样的人家获许,相比姚大治年轻时候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心和努力。 上官谨看着眼前的女人,若有所思。姚姗姗个子极高,几乎到了他的肩膀,她同她父亲不一样,是很明显的双眼皮,同许多含情脉脉的女人一样,一双大眼黝黑漂亮,宛若点漆,而且姚姗姗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细腰丰臀,胸前更是波涛汹涌此起彼伏,那个小女人和她相比,简直就是刚发育的青春期少女,要命的是,姚姗姗今天穿了一件火红的紧身长裙,红白相比,更是把歌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吸引得身边经过的男男女女都要侧目相看。 “姗姗,你今天真的让我有点不能自持了。” 席散,姚大治便当真放心大胆的把女儿交给上官谨自己一个人借口离开了,而上官谨也不推让,就势带着姚姗姗回自己的公寓去。 上官谨在滨海的公寓处在市中心的高端住宅区,住户全部都是电梯入户,除非有户主允许,否则连电梯都进不了,最重要的是,物业对全体户主的信息严格保密,所以上官谨的这处住宅并无外人知道。 一进电梯,上官谨便脱了外套,解开领口,看看站在一边,双手交叠放在自己包包上,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的姚姗姗,他便又有些捉弄的兴味来。 姚姗姗和上官谨单独待着电梯这方狭小的空间里,看着数字快速变,感受身边男人强烈的气息,以及他身上好闻的男性香水,正有些昏昏然,忽听他这样一句话,挑逗又暧昧,顿时脸红心跳。 “你,你不要这样说。”姚姗姗似乎是措不及防,说话都有点结巴,自己只知道上官谨平日里狂傲无羁,行为更是率性妄为,,往日里和他接触过的那几次,他虽也热络和自己亲近,但是面子上也是保留着极大的礼貌与客气,从来都不似今天这般的挑逗和暧昧。 这让姚姗姗有些气恼,难道他对别的女人也是这样暧昧吗? 上官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他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的多疑,她的猜忌,只是不动声色,就像猫儿在戏耍着自己脚下的老鼠不管怎么挣扎逃跑,总是在最后被猫儿抓回来。 所有想要算计他上官谨的人,到最后都会是自己脚下的老鼠! 电梯到达楼层,上官谨率先出来,姚姗姗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紧跟着走出来。上官谨是个极喜欢在吃穿住行上讲究做派的人,这间公寓的门锁是指纹识别系统,旁人没有授权根本进不来,姚姗姗看看周围的监控安保系统,以及整栋大楼的装修设计,有点暗自窃喜,上官谨肯带自己到这样隐秘的住宅来,相比自己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 四周雪白的墙壁,和脚下乌黑发亮好似镜子一般的黑色大理石地板形成鲜明对比,墙壁和地板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整个楼道安静异常,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来回回荡,在这寂静中有些诡异。 进门后,上官谨就更加显出自己的随性,脱了鞋子赤脚走在长毛地毯上,中央智能空调早就开始释放冷气,让整个房间迅速凉爽起来。 “要喝什么吗?” 姚姗姗换了鞋正左右环顾四下打量,整个公寓的装修简约大方,全部都是利落的黑白灰,给人一种稳重大气的感觉,就仿似上官谨本人。这样想着,心里就更加坚定起来,对这个男人的仰慕也更多了一分,心里泛起丝丝甜蜜,连上官谨的问话也好似没有听见。 上官谨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慢半拍的女人,就想起了另外的那个同样跟不上节奏总是慢半拍的女人,顿时觉得好笑,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觉得异常愉悦。 尚善若总喜欢在有求于自己的时候,刻意表现出不着痕迹的讨好,明明自己别扭的不得了,却还是要故作轻松的逞强,这更加激起上官谨极大的好奇心,等着看那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把戏是平日里见不到的。 “姗姗,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上官谨走到姚姗姗面前,手在她面前虚晃一下,看着她立刻回神,微笑掩饰尴尬。 “没,没想什么,这房子很漂亮。”姚姗姗有些慌乱,不敢看上官谨的眼睛,,只觉得上官谨的眼睛幽深又迷人,看一眼就好像要掉进去一样,尤其他的笑容更加的蛊惑人心。 “啊,这样啊,你喜欢就好,”上官谨了然点头,不以为意地撇撇嘴,“你是我第一个带进来的女人,还好你喜欢这里。” 姚姗姗听的这样说,更加的心花怒放,只低着头偷偷的笑。 “真的啊,你没带其她女人来过这里吗?”姚姗姗有些情难自禁,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 上官谨看着这个女人的反应,略微有点惋惜。这个女人,连她父亲姚大治的一星半点都没有继承到,有点什么事情马上就能从她的表情中透露出来,真可惜了姚大治的谨慎和忍耐了。 “来,我带你四处看看,以后只要你高兴,随时可以来这里。”上官谨说着,递给她一杯红酒,看她兴奋得连连点头。 姚大治这个人,生性小心又多疑,想要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姚大治这个人又有点过分自大,总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所幸他的女儿并不像他,特别是在一个自己仰慕的异性面前,姚姗姗更是有点昏头昏脑,只要旁敲侧击,不经意间就能探听到许多消息。 上官谨深知,要想独立强大起来,首先要拜托姚大治这么些年来对自己的暗暗控制,但是具体要怎么摆脱,还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想到这里,上官谨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从整个的童年到少年时期,自己在这个滨海城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贫民区里的一些生活记忆。 那时候,母亲总是在为钱发愁,为钱奔波,很长一段时间,自己连早饭都吃不上,只能饿着肚子去上学,但是母亲疼惜他,总是在第二节课后来学校送东西吃,有时候是一个苹果,有时候是一块面包,这让饥肠辘辘渴望食物的他很是珍惜,就这样,日子渐渐久了,自己就坚定了一个信念,以后长大,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出人头地,让母亲过上最好的日子。 姚姗姗有些沾沾自喜,她已经完全陶醉,上官谨穿着随意的家居服,陪她在整个大公寓里四处介绍,动作亲密,介绍细致,语气闲散,他们就好似最平凡的一对情侣一样。她听着上官谨说话,他的声音真好听啊,沉着稳重,嗓音磁性浑厚,他说话的神情,走路的样子,揽住自己腰的小心。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了上官谨,没有其他任何的男人能比得了上官谨的一丝一毫。 我一定会嫁给这个男人,爸爸说过,上官谨只属于她一个人,其他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上官谨并不是急切的人,他很有耐性,也很有风度。他的母亲经常教导他男人要行有风坐有度,不要急切不要浅薄,遇事要沉稳,凡事要忍耐,要做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掌控自己、掌控大局的人。上官谨自小受母亲言传身教,加上他自身的生存环境,更是磨砺他的意志和耐力,所以,之所以能顶着风暴,在对方拥有那么多的支持者当中完胜对方,也和自己自小养成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当一切都水到渠成之后,就只等他来掌控大局之时,上官谨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也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和事物,既然姚大治打得如意算盘肯把自己女儿送过来,那他上官谨自然不会拒绝,反正自己又不吃亏,成人之美之事自然乐得接受。 于是,当两人走到偌大卧室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很自然般,上官谨顺势扑到,把姚姗姗压在身下。姚姗姗虽已经有心里准备,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还是有些惊呼和错愕,随即反应过来以后便不再有动作,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上方笑的蛊惑人心的上官谨,他眼中的温柔,几乎让自己有些溺亡,不由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仿似准备就绪,上官谨只稍微低下头,便吻上了那红唇,和平日里那歌小女人的香甜清新不一样,这个女人让上官谨觉得如临万花丛中,香气瞬间浓烈得让自己有些窒息。 手机铃声轰然大作,上官谨听到响声的同时,仿佛救命般地暗松一口气。顿时放开身下已经迷离的女人,抱歉地微笑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手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走出去,心中仿似充满期待,就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这个女人,从来也不曾主动打来电话,两年以来,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吧。 上官谨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接电话,窗帘没有拉外面已经全黑,远远看去在,这个城市都被无数的灯光装点,霓虹闪烁,星光璀璨,黑夜里看去,这个城市倒比白天还要出色和光彩出众,这样想着,心中更是流萤跃动,说不出的期待。 “喂,什么事?” 只一句话便没了声音,上官谨握着手机,只听里面背景嘈杂,却唯独听不到想听见的声音。手机放在耳边许久,那边依旧没有回应,听得久了,隐隐约约好似听见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哭,又好像有人轻声说话哄劝。 上官谨听的久了,入神了,便忘了周遭的环境只是依旧看着窗外星光点点灯火辉煌,心中却渐渐换了另一种心情。 上官谨知道,尚善若在手机联系人里,降他的号码存成“混蛋”,他并没有生气,和普通的联系人相比,不过接起来说两句闲言碎语,挂上电话便不用放在心上,而“混蛋”两个字,只会让她看一眼便心烦意乱,接起来更是小心周旋、草木皆兵,甚至挂上电话以后更加的会有一阵子的时间用来平息自己的愤怒,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诅咒自己一阵子。 和一般人相比,他更愿意被她悄悄称作“混蛋”,且又暗暗得意,因为这样,自己便比起其他人,更加的让她多记起一分,即便是恨他,也好过将自己遗忘。 只是现在,那个安慰她哭泣的男人,是慕枫。 26 曾经年少太轻狂 尚善若只觉得心里难过,难过得都快要死了,快撑不下去了,自父母去世以后,自己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这样孩子气。【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她一径地嘤嘤地哭,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只是忍不住。 尚善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给慕枫,其实她打过去以后就后悔了,但是那串号码好似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不拨过去不想放弃,一拨过去,自己的心却又难过的有点绝望。就是绝望,难过的是当年的青涩承诺依旧努力维持着,绝望的是,今生像慕枫这样对她好的人,她只能眼睁睁地远离他。 慕枫心急如焚,接到电话以后听到里面嘈杂繁忙,而对方却一字不语,只隐约啜泣,只一秒,他便明白过来,只有尚善若,会知道这个手机号码。 听见她哭,仿佛是哭在自己心里一般,叫他焦灼万分又心疼不已,但是她只哭不语,更是令他着急紧张,听背景好似在大街上慕枫实在不敢想,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说话啊善若,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现在在哪里?” 尚善若听见对方声音急切又紧张,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那个时候的慕枫青春蓬勃、意气风发,走在校园里是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暗恋倾慕的对象,每个女生都在暗地里和同伴议论着他,他的家世背景、他的成绩、他的生平事迹,还有更大胆的女生拿了手机偷偷拍了他的照片然后一群人暗自陶醉。 正是因为慕枫太过出众,所以尚善若才倍感压力。她并不十分漂亮,也不出众,慕枫会选择和她一起同进同出,许多女孩子便把他当作一号仇人,本来并不十分团结的女生间也因为有了共同的仇人而站到了一个队伍当中。洁尔阴想见,本来一个十分娇弱的女生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三两个要好的朋友也在众人排挤下不敢和她在交好,于是开始了一拨又一拨趾高气扬、却又愤怒不甘的女生轮流来挑衅滋事,这真的让尚善若觉得害怕了。 尚善若也动摇过,自己不过是歌平常的女生,跟众人眼中的白马王子在一起而成了众矢之的,这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可是慕枫会对她实在太好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父亲之外的异性对她这么好过,她舍不得也不愿意不要,爸爸甚至还注意到了她的困惑,总爱开玩笑打趣她。 “我的宝贝女儿难道陷入感情难以自拔了吗?” 尚善若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只是害羞并不回答什么,妈妈那时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也来和爸爸一起逗她,于是她便不理人,跑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然后偷偷给慕枫发短信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好吃的、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以及自己帮爸爸妈妈布置婴儿房,都是些很琐碎的事情。 她和慕枫一直都在聊一些很平常很平淡的话,简简单单的年纪,简简单单的生活。 尚善若还记得那一天,邻班的吴婷在课间走廊上故意绊了自己一跤,然后又恶人先告状骂自己走路不长眼,尚善若自己心里清楚,这种无理取闹,全都是因为慕枫。 本不想理喻,只淡淡说声“对不起”便欲走开,不料吴婷不依不饶,拉着自己大吵大闹起来。同学门上课无聊,本来就喜欢这种凑热闹的事情,现在遇见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更加的不愿意错过,于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你装什么装啊,你以为你自己是天仙啊,你以为你自己了不起啊,等着看吧,总有一天会被慕枫始乱终弃的,狐狸精!” 吴婷说话极难听,尖酸刻薄,根本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说的话。尚善若本来脸皮就极薄,身边又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还都是自己班上的,又加上听见吴婷这样说自己,更加的悲愤交加无地自容。 “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资格说别人。我慕枫怎么着关你什么事啊,你犯的着替我操心吗?” 尚善若当初学始乱终弃这个成语的时候,心里就特别的悲愤感慨有些人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负责,男人被女人抛弃就是活该吗?男人凭什么要主宰女人的一切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她当时就认为绝不能以后让别人主宰自己,可是听见吴婷这样说自己,心里便动摇了,万一有天慕枫真的像吴婷说的那样,自己怎么办? 可是没等尚善若气哭自己,慕枫便挺身而出冲了过来,没错,泪眼朦胧当中,尚善若确实听见慕枫这样气势汹汹地对吴婷说那样毫不客气的话。 “这位同学,我和尚同学的事情,恐怕用不着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我对她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指手画脚。她是不是狐狸精关你什么事,只要我愿意,谁管得着?麻烦这位同学以后说话客气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一刻,尚善若只觉得慕枫太帅了,真的太帅了,他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样子,他说话时候不怒自威的样子,真的就像青春剧里的情节一样。那个时候尚善若就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和慕枫永远的走下去。 下午的学生大会上,慕枫上台发言,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讲台上,当着全体同学,当着那么多老师和教职工的面,说出那样的一段话,尚善若当时坐在讲台下看着他,几乎想哭,但是更多的还是害怕,这事情闹这么大,爸爸知道了以后会不会生气? “老师们,同学们,我是高二六班的转学生,我叫慕枫。我很喜欢我们的学校,也很喜欢老师和同学们,同样,我也很喜欢我的女朋友尚善若同学,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成绩很好,特别的善良,又喜欢帮助别人,她从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一个人,所以我请求大家一件事情,请你们也像喜欢自己的同学一样,喜欢尚善若同学,不要再为难她。如果是我的原因让你们困惑,让你们觉得愤怒,那么请来找我好了,不要去找尚善若同学,她真的是歌好学生,只想好好学习,好好和大家做朋友。” 显然,台下的人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错愕惊呆。高中早恋已经是歌敏感且严厉禁止的事情了,但是现在又当着所有师生的面承认无疑是投给大家一个重磅炸弹,但是,沉默过后,竟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于是,那天的事情,便上的本市晚报的头版: 某贵族学校:慕氏小少爷,为博红颜笑,师生面前勇表白。 表白事件过去以后,确实有很多人不再找自己麻烦,但是尚善若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把自己带进了一个更加危险的深渊。 慕枫的母亲后来单独找过她,要求她离开慕枫断绝来往,否则就让她后悔,她当时只是想赌气不理,但是后果的爸爸出了车祸,慕枫的母亲,这的能说道做到,那当时还小,就已经明白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年的事情,青涩任性也好,不顾一切也罢,全都像电影一样迅速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当时提出分手,慕枫受伤般黯淡的眼神,落寞离去的背影,尚善若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不曾忘记。 当年两人一模一样的手机已经被尚善若埋藏了起来,但是当年一起办的号码,慕枫说只给她一个人知道的号码,他现在还在用。 “善若,发生什么事了,快说话啊。” 慕枫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尚善若握着手机,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抱着自己的包包,那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蹲了下来,无声地哭泣。她听着慕枫的声音,他几乎要急疯了。 曾经,她拥有一个那么担心她、紧张她周全的男孩子,后来他们错过了,她一直以为这个男孩子已经降自己遗忘了,却原来,那个男孩和自己一样,只是更加的怀念彼此。 只是,这种怀念让尚善若很清楚,自己和慕枫,再也回不到过去。 上官谨曾经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占有了自己,他逼迫着自己屈辱地跟了他那么久,自己早就已经是他的玩物,而慕枫,依旧意气风发,走到哪里依旧是焦点,自己和他,早就身份悬殊,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尚善若想到这里,断了所有的念想,狠心挂断电话。慕枫的声音被小小的手机隔断,自己却已经哭的几乎闭了气。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样一个薄弱的女人蹲在昏暗的街角,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捂着口鼻,哭的绝望如死。 但是,尚善若并没有绝望太久,一辆黑色的轿车戛然停在自己面前,她不明所以,抬起头,泪眼朦胧间便看见心急如焚、着急忙慌下车走过来的慕枫。 那一刻,尚善若有点眩晕,路灯橘色的光映射过来,慕枫在那光线里,周身薄光笼罩,有些朦胧不清,他逆着光走向自己,好似做梦一般,看不清他脸上什么神色,但是他不顾一切长手一伸把自己拉起来拥在怀里的动作和样子,以及他跳的厉害的心脏,让尚善若一时间忘记了一切,连反抗挣扎也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我一直绝望的以为,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将我抛弃,却原来,你依旧如从前一样,第一时间给我关怀给我爱护,就如同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27 三个人的无言以对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以后不要这样不言不语。(.u.)” 慕枫的话语,呢喃呜咽,是轻斥,是心疼,是所有隐忍之后再也忍不住的爱恋和请求。 慕枫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着急这样紧张,那一瞬间那么的无力和无助。 加入尚善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不敢想象没有她的人生该怎么活下去。 在异国他乡的那些日子里,唯一可以支撑着自己,让自己可以满怀希望和期待的,就只有这个小女人,所有的思念都在她一个人身上,所有对未来的希冀和盼望也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即使回国以后知道她的处境,知道她当前的身份,看到她挽着别的男人一起出入的时候,他的心依旧无怨无悔地在所有的可能之后给她留一个尽可能大的空间。 这个女人,他多爱多爱她啊,爱到自己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爱到没办法控制没办法停止。 尚善若久久不能思考,空白占据她所有的思绪。 慕枫怎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他这样焦灼紧张的样子真的好不真实,就好像又回到了青葱时代,两个人牵一牵手都要脸红一天的年纪。可是,他们两个人,明明都已经隔了那么久那么远,时间已经把他们之间拉出那么一大段距离,为什么再见面,这种感觉还是那么真实、历历在目呢? 明明已经千山万水,为什么还要让我一抬头就看见你、一如当初般温暖明媚呢?你明明知道,你是我戒也戒不掉的毒,却还要一次次引诱我。(.好看的小说)只要你一个眼神,我便已经丢盔弃甲无力招架,午后校园的看台上,你看我、我看你,只一言又一语,我们便彼此都明了。 “慕,慕枫。” 尚善若一时恍惚,如坠梦境,初夏午后的操场上,树荫下的篮球看台上,年轻的男孩女孩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冰淇淋,虽只两言三语,却好似全世界都只有你能懂我。有微风吹过,风扬起的发丝随风飘动,扬到对方脸上,只觉得痒痒难耐,连空气里都是桃子般甜蜜的洗发水味道。 慕枫看着眼前的人哭的梨花带雨,心里既怜又疼,当年的那个女孩子笑的明媚动人,令他的心几乎都要化了,他只想要她一直开心一直微笑,一直都能幸福安静地生活着。 所有的担心,所有的想念,所有的期盼,甚至,所有的愤怒,全都消失不见,只要尚善若还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么,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不在乎。 慕枫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伸手一揽便把她拥入怀中,这种满满的充实感和踏实感,令他觉得安心,觉得安全,空虚和寂寞如同一个无底黑洞吞噬着自己,这么些年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而现在,那个洞被填满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慕枫只是轻轻拍她的背,再也不多说什么,因为现在,尚善若最缺少的,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怀抱而已。 尚善若觉得自己跌跌撞撞,在经历过父母双亡而后又委身于上官谨,在经历过那么多的无人诉说的委屈以后,终于有这样一个人,不问情由、不说责备,只给她安慰、给她怀抱的男人,这种随时可以依靠的感觉,让她长久以来第一次觉得放心和踏实。 尚善若还是少女的时候,很喜欢吃街边的麻辣烫,跟所有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从来都是偷偷的瞒着爸妈跑去吃的,爸妈说过无数遍不许吃街边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诱惑。后来慕枫也被她拉着去试了一次,于是两个人便都爱上了街边的味道,那么单纯、那么悠闲、那么难得,很少的钱就能买来数不清的满足,就是那种做坏小孩的新奇感觉,让两个人觉得印象深刻又新鲜刺激。 尚善若没有想到,慕枫会再一次带她来熟悉不过的小吃街,再一次吃麻辣烫。 最简单的粉丝,单纯的青菜,配上海带还有年糕,红油辣椒火辣热情,放在面前香气四溢,多年前的记忆一下子浮现上来。尚善若有点恍惚,手里捏着慕枫递来的筷子,却好似有千金重般抬不起手。 记忆是这样深刻又残忍的东西,明明用尽了全力拼了命的想要忘记,但是只要那个人一出现在自己面前,过往的那些努力就全白费了。 慕枫没有说话,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吃东西。慕枫吃东西的时候很慢也很认真,他不似一般富家子弟般挑剔,只是很随意,海参鱼翅吃得,青菜豆腐同样也吃得,只是因为喜欢,不会迎合别人。 这样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坐在路边摊上,脚下是狼藉的一次性筷子和用过的餐纸,旁边不远还有吃烧烤的人大声吆喝着划拳喝酒,他们与这里显得这样的格格不入,但是面上却淡定坦然,甚至是带了几分欣喜。 尚善若缓缓开始吃东西,**鲜香进入口腔,滑进胃里,顿时全身上下都舒坦起来,**的东西总是能缓和胃里的不适,让身体迅速忘却所有不开心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安静的吃东西,就好像很多年前,两个人第一次一起来这里,怀着期待和约会般的甜蜜,不需要说话,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一切。 只是尚善若不知道,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心里的愤怒几乎快把自己给炸开了。 上官谨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女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约会旧情人。 手机里依旧沙沙作响,上官谨却是悄悄握紧了拳头,小小的手机在自己手里被攥得格格响,隔了落地窗看外面,灯火辉煌,自己的影子映在了玻璃上,眼神凌厉,神情冷酷。 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总是在自己的忍耐范围内兴风作浪,早晚有一天要好好地让这个女人吃吃苦头,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上官谨的东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沾不得碰不得,违背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姚姗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明所以地站在边远处,久久盯着上官谨,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一手环胸,一手握了手机举在耳边不远处,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动作长达两个多小时。 这个男人,果真如爸爸说的那样,变幻莫测,难以猜透。 28 心事 尚善若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无弹窗广告) 慕枫全程都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一个相识已久的老朋友般,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就能全部明白自己的心思,也不多问,也不为难,吃了晚饭,闲散的走一圈,便答应着自己把自己送了回来。 其实,慕枫越是这样不说一句话,不讲一句责备,尚善若倒越觉得羞愧难堪,他们一起在从前走惯了的那条小巷子里走了一会,尚善若便觉得有点压抑起来,物是人非,心境已经不同了,故地重游也只好像徒增了无数的叹息,更何况心里早就无限繁杂。 所以慕枫说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暗暗松一口气的,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始。 当年,那样的狠话说给他听,bi得他和自己分手,看他黯然掉头离去,不是不悲伤不后悔,可是没有办法啊,不那样的话,现实不允许。 更何况现在处身尴尬,他却早已经是人中龙凤,云泥之别也提醒自己不能再对慕枫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样想着,也是为了劝自己死心,跟着上官谨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不想再搅乱了慕枫的人生。 慕枫不要司机,亲自送自己回来,他开车时候凝视前方坦然淡定的样子,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的样子,他衣冠整洁俊美如斯的样子,他就这样吸引得自己抬不开眼睛的样子。 尚善若几次故意把头望向车窗外,就是为了不想这样看着他抬不开眼睛。 车子停在大宅不远处,慕枫并没有下车来,眼睛依旧注视前方,手却在方向盘上悄悄用力,连指尖泛白了都不自知。 尚善若解开安全带,拿起自己的包包,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手却刚一沾上把手就被拉回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劝我自己不要想你不要想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尚善若,我控制不住。”慕枫的声音带着呜咽,他火热地吻在她的嘴唇上,令她觉得窒息又慌乱,连挣扎都忘记了。 该是有多无奈,多不忍,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到骨头里的女人,挽着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出双入对? 两个人的眼泪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是慕枫的还是尚善若的,那样的渴望、那样的隐忍,那样的忍痛之后再也忍不住的释放,就只是亲吻,就只是想肆无忌惮的好好抱抱你吻吻你。(.) 那个极痛苦的接吻,让尚善若久久不能平静,那不仅是慕枫的内心释放,更是尚善若对这长久以来屈辱生活的反抗。 尚善若和衣躺在床上,很久以后才开始担心,上官谨的脸就浮现在自己眼前,那样喜怒无常,那样严肃冷酷,那样不容侵犯。 想到他那张脸,便打了个冷颤,上官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说过,他的东西容不得别人沾染一丁点,他说过,任何人企图违抗他的旨意他都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姚大治以为自己的计划一切进行顺利,早上看女儿回来,自是掩不住的喜上眉梢。 但是姚姗姗却有说不出的苦,她能怎么说?说自己一晚上孤枕难眠,还是说上官谨后来离开房间一夜未归? 所以,面对爸爸的询问,也只是轻言应对,含糊过去,然后便回房间生闷气。 上官谨,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他竟然放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上官谨坐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整夜,脚下是零散一层的烟头,自己的喉咙都有些发疼了。 这片旧城区,早就不是以前的脏乱样子了,虽没有拆迁,但是想来也应该快了,好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就等着最后期限一到,工程车就开过来全部推倒了。 上官谨想到自己自小在这里长大,和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怀。小的时候自己被托在邻居阿婆那里照看,稍大一点就能自己热饭等着母亲下班回来,再然后就是入学,紧跟着就是看警匪片学着里面玩打打杀杀。这片旧城区,上官谨更喜欢被人叫做贫民区,由于住处有限,很多住户都在屋外用砖头木板堆砌一间小厨房,哪家要是改善伙食炖只鸡什么的,一整条巷子的人都能闻得到。 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贫艰辛,却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上官谨学会做饭,会收拾房子,小小年纪还会修电灯。母亲那个时候总是很少在家,通常都是打几份工,很晚回来的时候,他都会给母亲留一碗饭,邻居给了他什么好吃的,也给母亲留一点。母子二人,生活也是欢乐简单。直到后来自己被上官家接过去,虽住到了大房间里,每天吃好吃的,却再也没有童年那种上树掏鸟窝,去郊外河边抓鱼虾的经历了。 其实,在上官家的大宅里,更多的是压抑和忍耐,是很多对屈辱和耻笑的无声的隐忍,母亲也同样过得不快乐,他们母子更加喜欢以前的简单生活。 所以,在经历过那么多以后,母亲才会选择一个人去清修,简单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而富足无为,从来不是她期盼的。 但是,上官谨却不甘心,没有一个人是应该被定型的,没有一个人的命运是该被固定在模式里的,他上官谨不应该生来就被这么不公平的对待。上官雄欠他的,他会一点点的拿回来,过往在上官大宅所受的那些屈辱,他会一点一点的全都还回去。 上官雍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那他就让他在外面的日子比在监狱还要不好过,既然他们是兄弟,既然他们互相忘不了,那就该好好的分享彼此曾经经过的一切事情。 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路灯已经全部熄灭,上官谨站起身,这样坐了一夜,双腿有些麻痹,稍微适应一下以后,丢下烟头,快步上前走。 巷口有早餐摊点,很多人在这里买煎饼油条,上官谨出现在这里,和这里穿着睡衣懒懒散散的人特别的不搭调,这引得很多人侧目。 但是上官谨顾不得,他只想去看看,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模样。 29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从前住过的地方还些许有点痕迹,只是门换了,以前的破木板门现在换成了铁栅栏,大概现在的住户家里有小孩子,只听见隐约的哭声以及母亲哼着歌的哄劝声。 年轻的男主人出门倒水,差点泼了上官谨一身,于是抱歉地笑,那样敦厚憨直,嘴里直说不好意思。 上官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以为意的摇头。果然物是人非,以前的这里,只有母亲艰辛忙碌的背影,现在的这里,虽然依旧狭窄,但是却是一家三口安静祥和的幸福。 男主人大概也是好奇,这样一个衣冠楚楚、风度异常的男子,为何大清早的出现在这样格格不入的地方,但是也只是好奇,端着脸盆凝视了一会儿。 斑驳的墙壁上有小孩子练生字的痕迹,这里的娱乐条件极有限,所以小孩子便在一起互相比拼谁学了新的汉字,谁画的画最好看。 上官谨小时候也喜欢在墙上画字,多半是自己的名字和母亲的名字,那个时候,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全很开心,条件怎么样倒不去计较。 只是,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回跑到这里来怀旧,他那个时候就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和这个小巷子联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可见,世事难料。 太阳渐渐升高,暑热难耐起来,小巷里更显得潮湿闷热,上官谨却不以为意,继续走,脚下的每一片砖石,每一个坑自己都记得,这条路曾经走了千百次,闭着眼睛也知道哪里有水坑该跨过去。当年和母亲一起从这里搬出去,很多人都来送他们,那么大的汽车因为开不进来而停在巷口,那么多的人全部黑衣肃色,让邻里间议论纷纷。 “是来接那商家娘俩的,看看多排场!” “真没想到啊,那苦命女人终于熬出头了,看看那大轿车。” “阿谨啊,以后可得好好孝敬你妈,你妈为了你受多少苦啊。” 上官谨当时懵懵懂懂,只是不明所以,但是母亲却淡定异常,只是拽着自己不撒手。 上官谨后来才知道,自己并不是邻里间小伙伴说的那样是个没人管的野种,自己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上官家族企业的上官雄。 上官家不允许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才会寻他回去,自此,他的生活算是和以前的成了云泥之别,对比明显。 母亲总是教自己凡是要忍耐,是自己的一定要维护好,不是自己的就是别人给也不能要,同时男孩子要谨言慎行,不可盲目乱撞,上官谨对于母亲的教导一直铭记在心。(.)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上官谨对于上官家里的那两个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哥哥们,已经对自己反应冷淡的父亲,一直虚以委蛇,只待一个机会伺机动手。 同样是儿子,上官雄可以对自己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上官谨不是不恨,但这恨,更多的是替母亲不值得。 一个男人这样薄情寡义,让一个女人的一生都在那样艰辛当中困顿开始,受人非议。 上官谨起初只是因为不让母亲失望和为难,所以低下头来任哥哥们欺辱,任自己在这个不公平的家里受尽屈辱。有时候上官谨也恨,恨自己、恨母亲,为什么不能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呢,哪怕继续贫苦艰辛,也好过现在的生活,可是,母亲却似有说不出的苦难。 就这样的日子里,渐渐养成了上官谨的冷漠和喜怒无常,同样养成的,还有他的报复心。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同样,那个女孩的出现,只是更加坚定了他的报复心同时又让他自己稍稍有点慰藉和希望,只有自己强大了,一切的东西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 但是,上官谨昨天晚上才明白,强取豪夺的,终究是得了身体得不到心,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是和旧情人藕断丝连。 到底还是生气,想到这里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上官谨想不通,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拥有的自己一切都拥有,甚至和那个男人相比自己还更显出色,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就是迷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再也不愿看其他人一眼。 就这样,逗留到所有的人开始出门为生计劳作,所有的孩子都被大人顺带捎去学校,自行车、电动车,以及各种助力车的鸣铃声打破这个小巷的沉静,一天的繁忙又周而复返的开始了。 上官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也许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自己整个童年时代最美好的回忆,也许就永远停止在这里了。 将会有一场大的暴风雨降临吧,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许多人都有些燥热不堪了,或许,一场酣畅的暴风雨能缓解一下这暑热,也好让燥乱的人心得到少许缓解。但是,暴风月,先要准备好应急物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是吗,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难以意料的意外发生。 尚善若早上醒来,还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在做梦,这样极喜悦又冒险玩火似地感觉让她有点担心,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删除手机里的通话纪录,上官谨那样多疑的一个人,她不想有任何的把柄和意外让他知道。 翻出手机查找纪录,却无意间看见有一通是打给上官谨的。自己并不记得曾经打给过那个混蛋,不由得心下大惊,调出来仔细查看。 整整通话一百二十五分钟零三十六秒,可怕的是尚善若自己不记得曾经有这样一通电话拨过去的事情发生过。 没有通话过,也没有记得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这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看这通话时间,恰巧是慕枫找到自己以后的时间段里。 天啊,不敢相信,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尚善若想想都觉得后怕,上官谨那个变化莫测,又小气吧啦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背着他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大概会杀了自己吧? 30 心神不宁 尚善若觉得如坠入冰窟,瞬间窒息冷冻起来,她确定自己没有打过电话给上官谨,这通电话持续时间这么久而自己却毫无记忆,这一定是自己在无意间碰到了通话键,碰巧给上官谨打了过去。(<仙>《界》xian??jie<小>《说》网) 但是两个多小时的通话时间里,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或者,他当时正忙着应酬没有注意到也未尝不可,但是尚善若不敢冒险。她必须要赶快证实一下,不然,她一整天都得草木皆兵。 犹豫着,纠结着,矛盾着,尚善若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愁眉苦脸悔恨的要死,一会儿又故作镇定破罐破摔。不管了,要死就早点死好了。 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拿着手机给上官谨拨过去。 等待接通的空档里,时间真是难熬啊,尤其听着嘟嘟的声音,尚善若更加觉得这声音是自己前往天堂的最佳伴奏。 “是我!”上官谨的声音,百年不变的毫无感**彩。 “啊,哦,上官谨。”突如其来的回应,一时间难以适应,尚善若说话也不利落了。 “什么事?”上官谨在开车,全神贯注,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前方。 “啊,没什么,”尚善若觉得不怎么该怎么开口才好,只想旁敲侧击,毕竟她不确定关于电话上官谨了解多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大概会晚几天。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尚善若有点词穷,有点无力招架了,“那你,在那边多注意身体,不要喝那么多酒。” “行。”上官谨转弯驶进一片空地,看看周围,减速,“还有什么事?” “那个,上官谨,你昨天晚上过的还好吧,你昨天早上走的时候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只是去上班了,航班还顺利吗?晚上是不是应酬到很晚啊,你要多爱护自己的身体――” “说完了吗?”上官谨并不ng费时间,尤其他现在时间有限,他不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昨天晚上的电话事件,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他说话这样的冷淡,倒叫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是尚善若目的并没有达到,所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后一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是,”尚善若觉得自己真的是疯狂至极,她觉得她现在说的话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口中,这太诡异了,这太,文艺了。“你只是,需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说完,不等上官谨再说什么,尚善若就快速挂上电话丢到一边,然后咬着手指惴惴不安。 上官谨有点意外。这样的话,出自那个动不动和自己吵个没完没了,和自己倔强到底的女人口中吗?需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什么意思? 他一直都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不给他希望一次次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女人而已。 昨天晚上的电话,上官谨听到最后心渐渐明了,是时候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了,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可以的,还需要彻底做个了断。 尚善若既然对那个念念不忘,那他就需要和慕枫之间来个公平竞争,只是这个想法让上官谨有点意外。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加倍对她好,就能赢取她的真心,但是上官谨不知道,人心是那样奇特的东西,它对事物的认知和感觉总是停留在最开始的阶段,并且印象深刻,以致许多后来者无论多努力都不能取代前者的位子。 只是有时候,许多事情都不是靠猜测和尝试就可以的,特别是面在对方有些死脑筋的情况下。 尚善若一刻也不敢多想,上官谨神通广大,或许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也未尝不可,她并不想冒险,起床换衣服,收拾好自己,就慌慌张张去上课,连早餐也忘记吃。 老陈询问是否要送她去,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些人都是上官谨雇佣的,肯定是对上官谨言听计从,万一自己被他们打小报告怎么办?还是听话一点,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老陈送自己去。 “那个,老陈,以后我就坐你的车去上课吧,我也懒得麻烦了。” 尚善若想想以前多骄傲啊,怎么样就是不愿意听上官谨的让司机接送,或许这样上官谨很生气吧,自己不听他的安排,会不会引起他的多疑猜测自己是不是到处乱跑? 不敢想,以前怎么没有想到上官谨这样是在试探自己呢?真是笨,笨死了! “好的,尚小姐,那以后我就准时在这等你下来。” 尚善若从来也没有认真打量过老陈,今天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只觉得这个人格外的亲和,不由得多说两句话。 “老陈,你有孩子吗?” “尚小姐,有的,我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和你一样在读大学,儿子才刚上初中。” 老陈说起自己的儿女,眼神便跳跃起来,深情也轻松愉悦许多。 “多好啊,老陈你真幸福,孩子一定都很听话吧?” 一家四口,夫妻和谐,子女听话,天伦之乐。 老陈没有回答,只是笑。 尚善若看得出,真正欢乐的人,才笑得这样不张扬,发自内心,因为幸福根本不需要表达,不需要展示,言行之间就能看的出来。 尚善若没有再说话,只抱紧自己的包包,心里又万水千山起来。 她也曾经很幸福,她的家庭她的生活,可是,时间真是个很残忍的东西,渐渐的,时间越走越远,自己就开始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现实带给她的一切。 小的时候,自己和许多孩子一样,有很多奇妙的梦想,飞行家、科学家、医生、老师,那个时候只是好奇,只是爱动,现在长大了,看淡了一切,心也渐渐明了了,有时候已经发生的事情,反抗不了,也逃避不来,唯一要做的就是,发一通脾气,狠狠地像个孩子再任性一回,然后一切都过去以后,还是要接受现实,继续走下去。 人生的道路很长很艰难,不会因为你曾经经历得比别人苦比别人残忍,别人就会对你多加照顾多加怜悯,会有人取代的,时间会慢慢把你遗忘的。自怨自艾,只会让你被这个社会渐渐淘汰,唯一要做的,就只能是朝前走。 31 会谈 姚大治这个人,本领固然是有的,上官谨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从多年前自己的身世被他发现从而将自己带到上官家认祖归宗这件事上,上官谨就一直没有对姚大治放松过警惕。 “姚叔,今天的会谈,可真是多亏了有你。” 晚上聚聊,上官谨恭恭敬敬地敬上一杯酒,姚大治坐在上席,听得这样客气,自然是高兴。 “阿谨,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姚大治近年来,越发的发福,脸上也是红光满面,连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好似弥勒佛般,说不出是好笑还是好玩。 其实,想想今天白天的事情,姚大治自己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好在最后圆满谈成,皆大欢喜,不然,自己计划的一部分肯定会受阻。 上官谨也没有料到,这次会这么如自己所料,只是,猜中了结局,没有猜中过程。 早上接过尚善若的电话,上官谨就坐在车里眯了一小会儿,心里也渐渐的觉得好笑起来。 看来那个女人还不笨,还知道旁敲侧击的来补救,那通电话他听的心烦意乱,虽是这样,到最后也渐渐明了了。 尚善若肯这样小心翼翼的和自己周旋,那说明她对自己还是有点警惕的,至少还有点怕自己知道她偷偷约会旧情人的事情,于是决定,她不说破,自己也就不提醒,就让她去惴惴不安好了,谁叫她这样胆大妄为。 九点钟的会谈,上官谨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之前上官雄掌权的时候结识的很多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以及合作商,现在都不愿和自己来往,更何况,在上官三子争权这件事情上,在当时也是创造了不小的风波,一些人自然是看不惯自己,所以,想要按计划进行,还是有点难度。 上官谨在车里犹豫困惑,最后还是打定主意,摁灭烟头便整理着装,开门下车。既然已经来了,何妨拼一拼尝试一下。 刚一下车,姚大治的车也驶了过来,看着姚大治下车,两人相视并没有多说什么,先后脚走进写字大楼。 电梯里。 “阿谨,昨晚没休息好?” “有些事情要解决,不过不影响今天的事情。”上官谨说着,对着电梯的反光墙壁,整理领带。 姚大治没有说话,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 这是一场商业谈判,等同一场战争,想要取胜利,先要准备好筹码和武器。 上官谨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以及应对所有突发情况的措施。 市委的张书记,远道而来的医疗器械的大亨李泽源,以及一些做医疗筹建的专家们,此行的目的,上官谨自己心里清楚,只有把这些人应付好,事情便基本就成了。 张书记清正廉洁,平日里很少应酬,能让人大做文章的事情更是少之又少,上有一个八十老母,下有一个即将大学毕业的儿子,此次项目要想过关,必须先得通过他的签字首肯。 李泽源,全国著名的医疗器械销售大亨,专注医院建设和大型医疗器械紧二十年,和国外多加著名的器械公司有很好的供求关系,所以,想要建设一座先进的高效率甲等医院,李泽源必不可少。 余下的都是相关的专业架构和建设团队,当然也需要应付,但是,重头戏在前两位。 上官谨对每一个和自己有关的人员,务必调查彻底,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也不做无把握之仗,多做准备,总是好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过往的生活经历教会他,成功得来不易,想要维护和稳固,更少不了小心和防备。 “张书记,造福一方黎民百姓总是好的,关键要看怎么行动,医院建设只能是个百利无一害的项目,且是万民期盼的,就看张书记怎么定夺。” 上官谨虽是年轻,但是却并不幼稚,他直奔主题,只讲重要的让人无法反对的。 建设医院自然是造福百姓、解决民生所需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一口回绝。而且,上官谨意有所指,话里有话,张书记官场多年,不是听不出来深意,只是,上官谨的事迹他也听说过,是个狠角,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要不也不会在当年的上官集团三子争权的事情当中完胜。 可是,他堂堂市委书记,岂能任人摆布、听之任之? “上官老板,凡事还是考虑周全的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建设医院固然是好事,但是也要顾前顾后,毕竟不是小项目。我虽在位上,这样重大的事情还是要向上汇报才合理,况且近年来,媒体总是在报道医院与患者之间的矛盾问题,解决群众苦痛,也要做到双方满意才行。” 虽是权宜,但是上官谨也听的出来,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推脱拒绝。上官谨自己心里明白,和上官雄相比,很多人并不看好自己,没关系,既然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能力,那他就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勇气。 “李老板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吧,李老板做生意,卖给谁都是赚钱,机器这东西,自然是被时代和市场需要的,李老板守着肥肉不怕没有好买主。” 李泽源是个脑袋很活泛的人,做生意很灵活,只认买主不问情由,管你是真龙太子还是作假狸猫,只要你给足了钱,那就万事ok,大家一切都好商量,但是这个人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价格问题,他商定的价格,不容得在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生意做得就做,做不得那他就另找买主,又不是少了你一个就不上饭。 上官谨很喜欢和这样有原则的人打交道,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管你钱来自哪里人品是好还是坏,他喜欢李泽源这样性格的生意人。 “上官老板说笑了,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饭,我能有今天,也全靠这些主顾们眷顾,就像上官老板说的,只要有钱赚,我李某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就像了解中的一样,李泽源虽是生意人,但是原则性极强,上官谨其实更喜欢把这当作是个人特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这样才能凸显不同。 32 会谈成功 “上官老板说笑了,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饭,我能有今天,也全靠这些主顾们眷顾,就像上官老板说的,只要有钱赚,我李某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就像了解中的一样,李泽源虽是生意人,但是原则性极强,上官谨其实更喜欢把这当作是个人特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这样才能凸显不同。(<仙>《界》xian??jie<小>《说》网) “张书记,我说这些你可千万不要认为我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建设医院有什么不好的,有人愿意投资,地方政府只要出来扶持就行,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上官雄的事迹我也听说过,全国上下和他那样出色的商人也没几个,但是长江ng推ng,总要有后来者居上啊,上官谨是他的儿子,想必不会逊色到哪里去,给后来者一个机会并不是坏事啊。” 没等任何人说话,李泽源便转而看向张书记,算是提议,但是更多的是诱哄。 张书记并没有立刻回答什么,他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建设医院,固然的好事,招商引资也是好事,但是很多人容易在和经济有关的问题上出岔子,或者说是一时糊涂犯了禁忌,所以说,这样的事情,如果处理得当,那就皆大欢喜、互惠互利,如果万一中间出了差错被小人利用,那么他的仕途将大受影响。 上官谨并没有再说什么,看看姚大治,看看张书记,低头浅笑。(.无弹窗广告)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两个矛盾的自我,一个是邪恶的,一个是善良的,有些人意志薄弱,内心的善良抵挡不过邪恶,与是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但是其实这并不是他们所想的。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改变我们的,是不同的生活环境和身边的人的影响。 上官谨同样经常问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不值得,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正确,他背着所有的世俗指责,每个人都认为他不择手段,都以为他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要是不强大起来,那么他就会是案板上的肉,他会是死的最惨的一个。 “姚董事长,你怎么看,咱们市里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很多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还是需要向姚董你请教才好。” 张书记只认真看着姚大治,他自己也了解看人不能只看表象,上官谨既然有能力掌权接管自己家的企业,那么说到底还是有点实力的,外界有关他的传闻自己也听说过,况且上官谨小的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发迹之后回到故乡建设事业,这样说来也说的过去。 “张书记,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本市的建设问题和发展成就,很大一部分成就都要归功于市领导班。像张书记这样日理万机造福群众的人,还这么谦虚的话,那我们基层群众就更不敢说大话了。” “哎,姚董事长客气了,事情都是一步步慢慢来的嘛。我们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只是做了应该做的,” “是啊,张书记,任何的事情都是一步步慢慢来的,所以总是要给人一个机会,国家现在不是鼓励和提倡多给年轻人机会展示才华,连舞台都不给他们,社会怎么才能发展进步呢?”姚大治善于圆场,他说起话来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认真,却总是能进入主题。 张书记听得姚大治这样说,却是并不意外,关于上官谨身世起源的问题他也听说过,据说当年是姚大治把身处贫民区的上官谨母子俩的消息带给上官雄的,也正是由此姚大治受益匪浅,从一个小企业家一跃发展稳固,逐渐成为今天滨海市的重头人物。 只是,在医院建设这个项目上,他并不想这么快定夺,或者说这么快妥协,建设一个医院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牵涉到很多方面,很多部门,中间有很多流程要走,有很多问题要逐个解决,越快下决定,后面牵扯出的问题就会越多。 “看来这次谈话,我好像并没有多余的选择了。姚董事长,真的很难想象,人的一生真的很难想象,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奇特和未知的精彩,运用得当的话,平步青云也不是梦想,可是万一要是运用不当,万一一不小心走错一步,接下来万劫不复也未尝不可能。想必你们也能够理解,我现在所处的位子容不得我出半点差错,因为一丁点的问题,被一些好事者无限放大,就有可能毁了我的一生,所以――” 张书记说道这里,耸一耸肩膀,摊一摊手,“还是小心点好。” 上官谨这个时候其实是已经没什么耐心的了,他这个人一贯的没有耐心,对任何人都是。只是这次所涉及的事情不那么容易,所以他这时候已经是早就耐下性子坐在那里了,但是,对方却绕来绕去的不说重点。 “张书记,”上官谨说着,不羁的解开衬衣领口,松了松领带,从昨天一天到现在,自己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没有休息了,这样长时间又耗费体力脑力,又没有结果的谈判,让他没有耐心,更何况,他心里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这样一句闲闲淡淡的,好不严肃,再加上动作,更是让人觉得奇怪,于是另外的一些人都定定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听说张书记有个快大学毕业的儿子,可真先要恭喜张书记了,这年头,家长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争气一点,也好让自己少操点心。” 他无端端这样说,张书记顿时警觉起来。自己在许多事情上都骄傲坦然,唯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天到晚不肯长进,总是有事没事给自己找点小麻烦,这让自己很是头疼。都说青春期的孩子叛逆逆反,但是他的儿子也实在叫人抓狂。 “你什么意思?”张书记不由得紧张起来。 早就听闻上官谨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况且,这样的人一定是黑白两道都打理过、上下吃得开的人,万一他使点什么手段,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也说不定。 “张书记,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问问令公子的情况,将来有机会也好多见识见识,你知道的,我上官谨从小缺少教养,少不得做起是来考虑不周全,像令公子这样的新世纪人才,我该多学习学习才是。” 张书记听到这里已经是全身不自在,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什么脾气自己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要是再有个把使坏的人,那后果不敢想象。 “上官老板,我们说事情就是说事情,用不着背后做什么吧。你们不就是要项目审批吗,我会上报的,只是事情牵涉的部门较多,所以要用的时间可能比较多一点,只是不知道上官老板有没有耐心等等看?” 上官谨听到这里,撇撇嘴,十分了然地笑笑。 “当然,过程我还是了解的,所以,我会好好等好消息的。” 晚上一起吃饭,一行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上官谨此行的目的达成,自然万事无忧开怀畅饮,姚大治也乐得陪其左右,李泽源生意上门也是喜笑颜开,只有张书记,欲哭无泪! 33 连夜回家 上官谨连夜返回,在飞机上才算是小睡了一下,依稀间,仿似回到了小时候。(<比>《奇》<中>《文》网) “阿谨,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我们要搬个家。” 一天,自己放学回到家,就看见母亲正在打包东西。自己听了,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不明所以。母亲好似看出了自己的疑惑,转身面对自己。 “阿谨,从今天开始,你要面对一个全新的生活了,许多以前的习惯,都要慢慢改过来了。” 母亲,在自己面前的矮桌边坐下,神色凝重,却仿似恍惚。 上官谨当时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但是他确实很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左右邻居都在门外围观,巷口的几辆大轿车豪华气派,是很多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排场。 后来想想,便觉得确实是后悔,假如当时并没有这意外,或许真的比现在活得简单活的开心。 依稀间,又好似刚回到上官大宅的时候,自己对于那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又好奇,好奇的是那房子好大好气派,和自己住过的简直天上地下,陌生的是,这里的所有人都彼此间保持距离让人亲近不起来,虽然物质生活丰富,可是以前的简单快乐却再也不见了踪影。 后来进入新的学校,周围的环境更是陌生,让他全身不自在,到处都显得格格不入,走到哪里都好像再被人议论被人嘲笑。这种寂寞孤单,心里的话找不到一个朋友诉说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失落,更别提自己的母亲在上官大宅里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学校规定学生不能抽烟。” 一个个子不高,非常瘦,但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上官谨看看她的袖章,卫生维护,十分不以为意,甚至连理都不愿意理她。 “同学,学生不能抽烟,这是规定。”女孩不肯罢休,再一次提醒,小脸依旧绷得严肃正经。 “一边去!”上官谨不耐烦,错过身从她身边走过,女孩子身上有好闻的桃子味道,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这种清新甜蜜的味道一时间令上官谨有些贪恋,回头认真地看了这个女孩两眼。 绑的利落整齐的马尾辫,白色连衣裙,平底鞋,有微风吹过,几缕发丝调皮地上下飞扬,看的人有些恍惚,有点不真实。 这是个新生,刚来这里,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期盼,是一种对新生活的向往和憧憬,和他不一样,他转校过来,只觉得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丝毫没有一点的喜欢和期待。 可是,这个女孩子的那种简简单单的纯真感觉,一张执拗的脸硬是感染了自己,让自己觉得,或许简单一点就真的能过的开心一点。可是,还没等自己再说一句话,那个女孩子已经听到了同伴的召唤,答应着跑开了。 只留下自己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那个女孩就没有来过一样。 下了飞机,老陈已经早就在那里等候,点头交给他行李,上官谨便快步走出去坐到车里去。等坐下以后才真正的放松起来。 这两天的紧张行程,几乎让自己有些应付不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没有这么身心俱疲了。等到老陈坐进来,开起车,上官谨感受到车子稳稳沉沉的感觉,才算是恢复如常。 “老陈,这两天都还好吧,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上官先生,家里一切正常,尚小姐每天上课下课,没有什么其他的。” 老陈恭恭敬敬,该说的全部简明了当,不该说的绝不多说一个字。 上官谨不说话,只轻嗤着笑一下,手随意搭在座椅靠背上,心里盘算着什么似地。 尚善若这两天一直忐忑不安,除了上下课更是哪里也不敢轻易去,深怕再生出什么难以控制的旁枝末节,上官谨的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实在不想再去招惹他。 也不知道上官谨到底知晓多少,关于那通电话的事情,尚善若到现在还放心不下,他一直也没打电话来说什么,上官谨越是不说什么,她越是担心,这样毫无把握的担心,最是折磨人。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凌晨了,但是,依旧毫无睡意啊。怎么办怎么办?快要折磨死她了。 尚善若几乎抓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是着急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越是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担心焦虑。 恍惚间,好似听到了汽车的声音,这大晚上的,不会是听错了吧,直到车灯的光速划破外面的黑暗,隔了窗帘照进房间,尚善若才相信,真的是有汽车开回来了。赶紧起身跳下床,跑到床边去看,掀开厚重的窗帘,就看见车子稳稳的停在门口,老陈快步跑到一边开车门,上官谨随即下车。 天啊,这个混蛋回来了! 感觉他往这边窗户看了一下,吓得她赶紧躲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混蛋这么晚回来,是要干嘛? 是不是事情忙完了,终于有时间好好的收拾自己了?天啊,不敢想,赶紧回床上装睡去! 赶紧跑着跳上床,拉过床单盖住自己,心里只念叨阿弥陀佛。 可是,等啊等,上官谨怎么没有来? 上官谨回到房间,先就脱衣服洗澡。这两天来他过的并不怎么样,姚姗姗粘他粘得紧,好容易躲开了,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完成,说实话,上官谨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所以,事情一完,他就只想赶紧回来。 洗澡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时候。这次回去,滨海的发展变化他也看到了,尤其近几年来更是发展神速,这更加的让自己稳定了在滨海投资发展的念头。当年这个城市给了自己一个难忘的记忆,如今,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本来想洗洗就睡下的,但是想想,还是去了另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就看见床上的那个身影,蜷缩着,脑袋埋在枕头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走近了看,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蹑手蹑脚的掀开一边的被单,躺下去。 尚善若本来忐忑不安,等着上官谨上来,后来长等晚等渐渐的下定决心死就死吧,反正早晚都是一死,这样想着便觉得心安,然后就睡着了。于是上官谨进来便看见她睡的安心无虑。 感觉一双手伸过来环住自己,,尚善若很快便醒了,随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上官谨刚洗过还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但是她不敢乱动,大气也不敢喘,免不了的浑身僵硬。 “怎么了,见到我这么害怕,做什么亏心事了?” 上官谨语气闲闲,却也只是逗逗她,并不当真。 “哪里有!”尚善若赶紧反驳,到底底气不足,说着说着便声音小了下来,“只不过大半夜的,你吓着我了。” “睡吧,就只想抱抱你。”上官谨这样咕哝着,声音渐小,却也真的没什么其他的动作。 许久不见他反应,尚善若大着胆子看了一下,竟是真的睡着了。 34 把话说清楚 一早醒来,发现上官谨的脸就在自己面前,而且看情况貌似他已经醒了许久了,直视着他,瞬间就觉得自己气势弱了许多,连看也不敢再看他了。[.超多好看小说]【绝对权力..】 “早啊!”上官谨笑着,看见怀中的小女人一脸的担惊受怕,忍不住怜上心头。 “早。”尚善若声音极小,恨不得马上钻进地洞,她才不要他这样假惺惺地叫人猜不透,她情愿他生气揍自己一顿,也好过现在的笑里藏刀。 说不定上官谨一早醒来就在想待会怎么修理自己,也怪自己太笨,昨天晚上怎么就能睡着了,昨天晚上应该趁着他疲惫不堪好好的套套话,巧妙地把这两天来担心的事情解决的,太笨了!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上官谨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这亲昵的举动,让上官谨一时间都有点恍惚,刚才的动作是自己做的吗? 不光上官谨,尚善若也觉得如做梦一般,上官谨这个大恶人,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亲昵恩宠了,果然,暴风雨之前总是安静祥和的,太不寻常了。 尚善若有点不好意思,那样的举动,在他和上官谨这样的两个人身上发生,简直是太诡异了,转过身不看他,也好少点尴尬。 上官谨其实也是很讶异,不过,他这个人天生镇定自若雷打不惊,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大手一伸就把尚善若再重新捞过来面对自己。 “怎么了,一早起来就这么不敢见人,说说,到底有什么鬼?” “你才心里有鬼!我――”尚善若就不爱听他乱说话,本能的就要反驳,可是一看见他的眼睛,顿时气势就减了一半,余下的话也堪堪咽下去了。 “你怎么了?不打自招,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上官谨语气稍高,想到那个电话就生气,可是再看看怀中女人,早就羞愤不已,也就不便再计较。 “你以后长点心眼好不好,总是说的和做的不一致,还总是逞强,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天天听你念叨,没想到你比大妈还唠叨,被人卖就被人卖好了,也好比被你天天骂好过,你说的不烦,我听得都快烦了。” 尚善若也不要命了,大着胆子和他对着干,反正早晚都要死,还不如自己昂首阔步来的直接悲壮一点。 上官谨其实有点赞赏这个女人的勇气,说真的,这个女人有时候勇敢起来,绝对不必男人差劲,至少敢当面跟自己顶撞,而且还大义凛然不顾一切,这种勇气,值得嘉奖。 尚善若只等着上官谨发火,最好狠狠揍自己一顿,可是等了半天,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举动,不由得睁开眼睛看他。 他正看好戏似地笑着看自己,仿佛一切都猜到了。 “下次这样胆大包天的时候,就不要半途而废,话只说了一半,我还等着听下面的,真叫人扫兴,我可不是很想看见你这个怂样。” 被这样讥讽嘲笑,心里也只能暗自认栽,真真的叫有苦难言,有理说不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没事的话就起床吧,该干嘛干嘛去。” 上官谨说着,已经掀开了被单,率先下床了。尚善若一看见他光裸的身体,就觉得羞愤难当,赶紧转过脸去。 上官谨有自己的私人教练,他每周都去健身房,他平日里有很好的饮食和锻炼习惯,他很注重形象问题,这些加在一起,身形想不健美都不行。尚善若这样想着,心里难免愤愤不平。 这样的人,身世就够万众瞩目了,更加上外形优越,更是吸引的身边的人奋不顾身,上次她被人打的事情,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上官谨只穿着腰身很短的睡裤,此刻正站在镜子前面左顾右看,从镜子里看见尚善若看着自己皱眉思考的样子,不禁计上心头。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不会是被我迷住了抬不开眼睛吧?” 从镜子里观察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她撇嘴,继而把脸转到一边去。 上官谨肯得意,继续对着镜子观察自己新长出的胡须,该好好收拾一下了,最好今天再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这个女人在身边陪伴,那就更好了。 尚善若还真的以为他早上说的那句让她该干嘛干嘛去是真的,就知道大一大早起来说的话是胡话,这会,上官谨正拉着自己和他一起沿着江边闲逛。 今天还有课呢,还说好了晚上去姨妈家看小晚,看上官谨这阵势,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如愿的,真是的! “那个,呃,上官谨,你不需要去公司看一下吗,公司少了你行吗?”实在无话可以和他谈,只好旁敲侧击的让他赶紧走,就是不能如愿,至少也要叽叽喳喳个不停让他讨厌也是好的。 “承蒙你关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所以,放心好了。”上官谨似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点也不肯上当。 尚善若心乱如麻,看他的样子好似很悠闲,真怕他一天就这样兴致怏然的过去,那自己的计划可怎么办?可是又不敢违背他,那天电话的事情,他到底知道多少啊,为什么迟迟不肯行动对自己动用武力呢,难道在计划着什么? 唉哟,真是烦死了! 可是,要怎么办呢,要不干脆直接说出来好了,反正都要一死,还不如早点死也好超生,这样下去,折磨也要折磨死了。 于是,忐忑着又走了一小会儿。 “上官谨,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 终于下定决心了,反正,她和慕枫又没什么,再说,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和他相比,自己才是最应该投诉最应该同情的一个。 “什么?”上官谨难得这么清闲,心无旁骛,只想好好的度过这轻松的一天,对于这个女人突然的严肃,有点疑惑。 “那个,上官谨,前几天,就你出差去的那天,”这话还真不敢轻易说出口,虽然已经在心里准备了一千次,可是真到了关头,还是有点担心,“我有事情要解释清楚。” “什么事情?”上官谨这个时候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是想看看她什么反应,该怎么解释清楚,尤其喜欢看她的窘迫又担心的模样。 “那个,那天晚上我打了你的电话,但是我一点也不知情,或许是无意间碰到了通话键,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谈事情。” “电话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你几点打过我电话?”上官谨装糊涂,其实他在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到底是憋不住,或者说是良心发现,她竟肯主动讲起那天晚上的电话事件。 “这个不重要,关键是我想,我想让你明白,”说道这里,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因为接下来的话,真的很需要勇气,“我想让你明白,虽然我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我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假如那天你听到了什么让你困扰,我很抱歉,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乱来,也不敢胡思乱想,所以,请你放心,你担心的任何事情,都不会发生。” 上官谨眉头一怔,这倒真的让他有点意外。这算什么,表示吗?声明吗?或者,明了一点说,是发誓吗? 发誓她绝无二心,发誓她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对于旁人的任何形式任何意义上的相约都无动于衷吗? 这倒真的让自己意外。 “ok。”上官谨耸耸肩膀,点点头,“你要这样的话,那好吧,我知道了。” 看着上官谨并无什么表情,尚善若暗自松口气的同时,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35 再访上官谨母亲 尚善若想到一万种可能,或许上官谨临时有事走开,反正他公司那么忙总是会有点什么小事情要用的着他的,可是,这一万种可能里,就是没有包括,上官谨不单没有去忙公事,还会再次拉着自己一起去他母亲修行的庵里。(.无弹窗广告)(<仙>《界》xian??jie<小>《说》网) 上次见过他的母亲,很慈祥又端庄,是那种只静静地看一眼都会觉得有极好的气质和修养的人,这样的人,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很安心,很愿意亲近。 只是,尚善若不明白,像那样宁静的一个人,上官谨怎么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他的反复无常又专横也不知道是遗传自谁。 “等下见到我妈,别乱说话,问什么说什么就好,其他的不要让她烦心。” 路上,上官谨交代着,从后视镜里看她的表情,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只是有点不情不愿的。 “知道了,真的,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感激啊?”尚善若有点不怕死,早上的坦白事件让她有点侥幸,上官谨非但没有发怒,还和气有加,并没有意料中的怒发冲冠。 所以,她现在还有点胆大妄为,或者,今天是幸运日。 上官谨正在开车,全神贯注,听的她这样无端端说,真有点不明所以。 “什么?” “我想,作为你众多女人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你这样一次次的带我去见你的母亲,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感激,感激你这么看得起我。看你母亲在的地方,好像并不是许多人知道的。” 上官谨听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生出一种愤怒,好似许久以来隐藏的怨气全都一个忍不住全爆发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让自己抓狂。她总是能轻易让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好似个小丑讨笑一般,有些可怜又可悲。 想到这里,猛然刹车,尚善若一个防备不及,头几乎磕在了仪表盘上,幸好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她。 尚善若转过头看他,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愤怒,却又是不得不出手相救的不耐烦。 尚善若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玩笑又开大了,自己又踩着他的底线了。 唉,难伺候的男人,动不动就生气。 到这里,也没有闲情逸致了,路边的景色也不再觉得好看顺眼了,只剩下满满的闷闷的坏情绪,陪他,果真不是个清闲的差事啊。 上官谨也没有再说什么,加油门继续开车,于是一路上,两个人不再有什么交流。果真的静谧无声,压抑无比。 到了以后,尚善若不待上官谨把车挺稳,就感觉解开安全带下车,再呆下去,就快要疯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总是逼得自己快要发狂。 下了车跑得远远的,感觉呼吸新鲜空气,远郊的山腰上,空气清新,到处都是草木被阳光照射后散发出的苦涩清新味,这让尚善若觉得很惬意,此行至少没白来,景色和空气是她在市区感受不到的。 上官谨也不管她,随便她四处好奇观看,跑来跑去,车子停好,才大步上前去。 “走吧,小心草丛里有蛇咬了你!”上官谨吓唬她,乐得看见她马上由满心欢喜换成一脸惊吓。 上官谨大步向前,尚善若听得胆战心惊,没准真的有蛇呢赶紧觉跑着去追他,追上他又不敢放肆,只乖乖跟在他身后。 跟上次来的时候没多大变化,就是院中的梧桐树枝繁叶茂起来,所到之处,皆是浓荫,竟然一点暑热的感觉都没有。 自是有师父领了他们前去,但也只是送到偏殿的走廊,然后让他们自己随意。 “等会见到我妈,千万不要说不该说的,她问什么答什么,看我眼色,别乱说话。”上官谨又一次吩咐,这让尚善若有点憋气,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可是又不敢顶撞,只得点头答应。 上官谨看她乖乖听话,也不再有什么情绪,于是便放心,拉着她的手一起走。 上次见到上官谨的母亲,只觉得她端庄气质,这次再见,不知道是不是夏季暑热不思饮食的关系,她竟有些清瘦了,原来丰腴的脸也似乎凹陷了,尚善若向来心肠软,特别是面对长辈,看着她,不觉心里亲近又怜惜起来。 “谨,尚小姐,你们来了。”似乎是料到他们会来一样,只是轻声问候一句。 尚善若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的慈眉善目,说出的话也仿佛微风吹在心里一样,可是就是眉目间仿佛藏了无数的心事一样,总是笑得不开心不纯粹。 “妈,怎么在外面站着,去里面坐着好了。”上官谨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相迎,自然做儿女的担心关怀起来,说着就扶着母亲往房里走。 “没事,天气闷热,也刚好在外面透透气。快请尚小姐过来歇息一下。” 商谨以一边往房里走,一边回头招呼尚善若,上官谨自然回头看了她一下,示意她进来坐。 “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刚一进来坐定,商谨以便微笑客气,她很是喜欢这个尚小姐,不急不躁,不似一般的年轻女孩子,肯耐得下心来一次又一次的来这深山老林,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肯发自内心的和老人交流且不厌烦的女孩子,终究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况且,能得自己儿子喜欢,肯让他接连带出来的,也一定是真心对待的人。 “是啊,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尚善若有点尴尬,总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不算是失礼。 幼年时候被父母教育得最多的就是要有礼貌,要和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心里再别扭,也不要和人结仇,更要关心爱护老人和小孩,所以,尚善若从小就知书达理,尽量的做到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尚小姐,你可别嫌我老太婆嘴碎,我这儿子以后可要托给你了,要是他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妥,让尚小姐你生气了,你可千万别跟他计较,放着两天不理他就是了,可千万不要真生气。我是做母亲的,总是希望你们做子女的高高兴兴的。希望尚小姐不要嫌我多事,谨是个好好孩子,只是有时候为了顾应大局,难免做事不妥。请你一定看我的面子,多担待他一点,不要真和他有什么解不开。” 商谨以这些年来,看透了许多事情,孩子大了,心里想什么做什么,自然由不得她管,但是母亲的天性总是忍不住要关心孩子的周全,所以,今天她跟尚善若说的这些话,也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可以找到一个只得托付的人。 上官谨不是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母亲虽然不理外界俗事,可是心里都明白,小的时候母亲就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一个,总是能轻易的猜透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现在,依旧如此。 “妈,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自会照顾好自己的,就是你,也要多担心担心自己,也好让你的儿子少点忧虑。”上官谨说着,过去帮母亲捶捶肩头,这样家常的场面,看的尚善若几乎想掉眼泪。 想他上官谨平日里也是一本正经,严肃苛责,管理着偌大的企业,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仿佛商场柜橱里玻璃罩里的人一般,永远都是正经不可侵犯,可是,就是那样的一个人,现在在自己母亲面前,依旧如小孩子一般,膝下承欢。 “你不用担心你妈,赶紧结婚才是正经事,到时候妈看着你一家三口,说不定一高兴还能多活两年。” 商谨以说着,看看尚善若的脸色,再看看自己儿子,这两个人,当真需要旁人推一下敲一鞭,否则两个人这样磨磨唧唧,整天的别扭,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妈,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你是要长命百岁的,我可不会放下你。” 上官谨从来也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过这么贫的一面,今天看到这样,不是不诧异。 尚善若只一个人坐在那里,听着他们母子俩闲话家常,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多余,正犹豫踌躇间,上官谨已经走了过来。 “我先出去一下,你帮我陪陪我妈。” 说完,不等她说什么,他就已经走出去了。 上官谨一走,就剩下她们两个不甚熟悉的女人,尚善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 “尚小姐,真是委屈你了,陪我这老太婆一定很无聊。” 36 我儿子交给你了 上官谨一走,就剩下她们两个不甚熟悉的女人,尚善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如果发现你喜欢看的书籍没有及时更新,请报错给管理,我们会在及时处理!】 “尚小姐,真是委屈你了,陪我这老太婆一定很无聊。” 尚善若本来就极其客气礼貌,现在听的老夫人这样说,更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赶紧回应解释。 “夫人,你太客气了,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请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 商谨以看见这个女孩子就觉得欢喜得紧,这样一个礼貌又懂事的孩子,也难为了她肯忍受自己的儿子,于是心里更加的打定了主意。 “尚小姐,我儿子以前不是现在这样,他以前可乖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所以去想冒昧请尚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一下我儿子,他的本性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认准了一件事情一个人,就会死心眼的一直对它好。” 尚善若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想说什么,但是出于礼貌,加上来之前上官谨已经交代过,只能听,少说话,所以也只是礼貌客气的点头虚应。 上官谨那样子的阴晴不定,刚才来的路上,还害的自己差点磕破脑袋,多担待他?怎么担待? “我们以前生活的很清苦,但是清苦归清苦,却是很乐观,我儿子也很争气,从来不惹是生非,并且成绩一直很好,我也一直很自豪,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也打乱了我们的生活,我儿子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儿子,做母亲的都是站在自己儿女这边的,尚小姐我想你应该理解。” “我理解。”尚善若点头,老夫人要说什么她不明白,但是,目前来说看得出,这是一个很爱自己儿子的母亲在对自己的内心生活一点点的进行剖白。 “我儿子的非婚生子,从小受过很多的委屈,这也在他人生道路上对他影响深远,后来他父亲寻着我们然后把我们接过去,生活虽然好过了,但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可是没办法,我们挣脱不了,只能慢慢适应慢慢改变。” 商谨以思绪飞远,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候,怀春少女临街踌躇,风发男子云中走来,一时间,仿佛隔了前世今生,互相吸引,好似再也顾不得这凡尘俗事。 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天真,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就好似小说中的唏嘘人物堪堪走来,只走进自己的心里去,却没料到,这样一种邂逅,给日后自己的生活带来怎样一种感叹。 尚善若看着面前的妇人失神许久,正踌躇着要不要唤醒,她却抱歉笑了一下,直说自己老了,动不动就忘记许多事情。 “尚小姐,很抱歉跟你说这么多无厘头的事情,拉你一起听我说一些没用的琐事。我看得出来,我的儿子对你情意有加,只是他不善表达,我只怕到时候耽误了缘分,所以还请你不要怪我冒昧,假如我儿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挂在心上。” 尚善若听到这里,其实是有点怨气的。 上官谨当初用那样卑劣的手段让自己就范,这两年来更加的阴晴不定,她一直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更别提什么缘分不缘分了。现在又听这老夫人这样说,更加的觉得有理说不出。 上官谨对她情意有加?才怪呢! 只不过,对于上官谨的身世问题,从他母亲的嘴里说出来,还真的让尚善若有点震撼。 尚善若知道,非婚生子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对于这么大一个家族企业来说,上官谨小时候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好似也能感受得到。或许,他那样的性子就是跟这个有关,总是要时时刻刻宣示着对某样东西的占有,是因为早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吧? 一下子从一无所有掉进豪门,所有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成了自己的,可是却不得不和许多人一起去为了那样东西而争权斗狠,上官谨原本单纯快乐的样子,却不得不在弱肉强食的环境当中渐渐训练自己成为最好的狩猎者。 豪门里面争权斗势的情景看得多了,想也相象得出来。 况且,不久前,还和上官谨聊起他为什么会做饭这一事呢,当时自己说了什么?你是二世祖,只享现成就好了,干嘛还自己亲自下厨呢? 终于明白了上官谨当时为什么不说话不回答,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是有一个故事存在的,只是,这个故事不肯轻易拿出来跟别人分享。 “夫人,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帮助上官先生的,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 “那,好的,谢谢尚小姐肯这样答应我这个无理要求,你是个好姑娘,肯听我说胡话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作为交换,我有样小小的东西送给尚小姐你,希望你能收下。” 尚善若突然觉得,上官谨这个人,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壳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只不过,上官谨的那个壳隐藏的比较深,没有人发现而已。 商谨以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一股亲切更加强烈,这个姑娘会是儿子最好的归宿,也会是儿子最后的归宿,她在这世上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是儿子,现在儿子有这样一个能照顾他左右的人,她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很少说话,上官谨更是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全神贯注地开车。 尚善若靠在车窗上想事情,回想着上官谨母亲话中的意思,手中紧握着的是上官谨的母亲非要塞给自己的一方翠玉。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对她这样一个外人这么的信任,仿佛托付般把自己的儿子交给她,尚善若也不明白,上官谨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好像这次来,上官谨的妈妈跟自己说话比较多,而上官谨自出去以后就一直没有回来,直到走的时候才返回带上自己,不知道在搞什么。 只是,尚善若不知道,这次的见面在后来的生活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影响着自己,上官谨的母亲用一种比较隐喻的方法帮他们把未来的道路全部铺筑好,把一切尽可能的后患都计算在内,让他们在后来的生活当中没有后顾之忧,同时,也让他们对这次见面记忆深刻。 37 接尚晚过来 来回近三个小时的车程,让两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尚善若看看上官谨,他依旧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这让尚善若有点猜不透。(<仙>《界》xian??jie<小>《说》网) “那个,上官谨,你等会在会展中心附近把我放下好了,我还有点小事情。” 尚善若看看时间,已经的晚饭时间了,尚晚肯定又等得着急了。 “什么事?”上官谨终于肯说话了,但是也只胡乱看一眼,就依旧专注开车。 “呃,没什么,一些小事。”尚善若不想细说,上官谨又不会允许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去看自己的弟弟,说了还不如不说。 “你要是不说,我就会细查,到时候结局就不是你想看到的了。”上官谨又恢复了本质,动不动就喜欢威胁,喜欢强迫。 说真的,尚善若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眼见上官谨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冷酷无情的,很好,这样子的上官谨才是原来的那个上官谨。 “我要去我姨妈家,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 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尚善若一想到尚晚,就觉得十分的无力,尚晚是最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人,他最无辜,他最应该生活在父母双全的家庭里,享受所有人的宠爱,他最应该毫不顾忌地做一个小孩子该做的一切,可是现在,他连见自己的姐姐一面都那样困难。[] 上官谨听到她的声音,那样的忍耐和忍痛,就像长久以来她表现的那样,什么事情都不给别人知道,什么样的苦痛也不让别人感受到。 说真的,上官谨不喜欢这种揪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自己的内心心疼无比,他情愿这个女人像往常一样对着自己大呼小叫和自己不顾一切的顶撞,也好过她装坚强。而现在,她又开始了。 上官谨在心里一千次地思考过后,伸出手过去握住她的,一开始她还挣扎着不肯,后来就放弃了,被他的大手握住,然后开始小声啜泣。 “好了,我带你去。” 上官谨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唯一怕的就是尚善若在他面前哭。她只要一哭,他就心烦意乱的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别哭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尚善若一看见尚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即使是天大的事情,也能马上忘记,眼里心里全是自己的弟弟。 上官谨之前来过一次,姨妈印象深刻,这次再来,自然是更加热情地争抢着招待,姨父也因为尚晚生日家里来了客人特别的开心,非拉着上官谨一起喝几杯。 尚善若还担心,自己亲戚的好客会不会令上官谨觉得厌烦,但是看他应对自如,谈笑风生,自己也就不去理会他了,只在一边好好的跟尚晚亲近欢乐。 尚晚很久不见姐姐,早就巴望着姐姐来看,今天生日愿望实现,加上姐姐又承诺去迪斯尼玩,更加的欢呼雀跃,掩饰不住好心情,同时对一起来家里的那个陌生男人也好奇起来,时不时的还挤过去看看。 上官谨上次来没有仔细瞧这个小鬼,今天认真瞧,只觉得和尚善若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都是一样的乌沉大眼,只是因为年纪小的原因,这孩子的眉宇间还没长开,稀疏淡眉,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这会这个小鬼正好奇地上下打量自己,上官谨不由得心也软下来,这样一个小孩子单纯好奇的看着自己,任谁也不舍得抬开眼去。 “你叫什么?”长久以来,冷眉肃眼惯了,一时间对着这个孩子,还是没办法柔和下来,只是尽量说话放轻声一点。 “尚晚。你呢?”尚晚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倚在姐姐身边,抬起小脸,无甚情绪。 “上官谨。”上官谨也回答的简单直接,然后就去看尚善若,尚善若把弟弟抱在腿间,仿佛一松手就怕他摔了似地,这种亲密爱护,令上官谨有点嫉妒。 尚善若感受到了上官谨的目光,但是就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他。他今天肯让自己来这里已经后意外的了,没想到他还这么客气反常,对姨妈姨父寒暄客套,尊敬有加。 上官谨看着这个小鬼,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一张小脸淡淡的浅浅的,说不出的疏离感。 “你是我姐姐的朋友吗?”小鬼竟然发问,上官谨皱下眉头,只是因为看见这小鬼眉目间的不以为意。 “小鬼,这个得问你姐姐。”上官谨说着,看着尚善若抬起头瞪着自己,然后笑起来,“你姐姐最喜欢你了,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的。” 小孩子被这样说,自然得意洋洋,看看姐姐,然后往她怀里再挤一挤,亲密无间。 尚善若听在心里,却上下忐忑起来,希望上官谨不要胡说八道,他这个人一向让人猜不透,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晚,去拆礼物,看下有什么好东西。”尚善若找个理由把尚晚支开,不然这样发展下去,保不准上官谨那样小心眼的男人指不定又发什么脾气。 尚晚自然欢呼雀跃着跑开去拆礼物,剩下两个人各自居心叵测。 上官谨看着小心谨慎的尚善若,不由得就想发笑。她这样小心翼翼,好似自己会对她弟弟不利似地,想到这里,上官谨心里就更加的升起无名火,她越是这样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自己越是故意要吓唬她。 “今天把你弟弟带到我们家去吧,让你和他好好亲近亲近,看你们姐弟俩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尚善若一听,兴奋异常,可是顿时又警觉起来。 上官谨又在打什么主意?以前恨不得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这样才好让自己全心全意留在他身边心无旁骛,今天怎么了,主动要请尚晚到家里去。肯定有什么主意! “无端端的,这么晚了去歌陌生环境,我怕到时候尚晚哭闹不肯睡觉。”还是小心回绝了好,自己又不是不了解上官谨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有你在嘛,我看你弟弟跟你比较亲,有你在,怕什么?”上官谨仿似猜透了她的心思,依旧笑容可掬。 “我晚上也没哄过他睡过,万一要是哭闹起来怎么办?小孩子哭闹,万一影响你耽误你明天上班了就不好了。”硬着头皮,猜不透他目的为何,只有想尽了方法的对付他。 “明天不上班,在家好好陪你们。”上官谨打定了主意不肯罢休,只逼得尚善若没有办法。 38 相安无事 上官谨提议接尚晚过去住一天,姨父姨妈出于礼节自然不说什么的答应下来,只要尚善若依旧心里猜不透,惴惴不安的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仙>《界》xian??jie<小>《说》网) “姐姐,好高兴去你那里啊,肯定很好玩。” 来的路上,尚晚和姐姐坐在一起,抓着姐姐的手,一路上都兴奋异常,看着外面的景物,再看看自己坐着的这辆大轿车,觉得特别得意。 上官谨隔着后视镜看了一下,两姐弟感情好的让人羡慕,尚善若难得好心情地抱着弟弟一起看窗外,指指点点不知道在教他看什么,说话间,两个人一直笑着。 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上官谨很少见,但是现在看见了,却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堵得慌,他清楚的了解,她的这种笑容,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小晚,今天去姐姐那里住,明天还是要回家去的,姨妈会想你的。” 感觉每次去看小晚,都有点心里不忍,姨妈完全是用尽了全部精力去照顾他,可是,尚善若总感觉小晚还是和自己比较亲近。 “姐姐,就不能多住一天吗,我想跟你住一起。”小孩子马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变化真快,演的真像。上官谨看在眼里,不由得乐了,这孩子真是个实力派。[] 尚善若一看见弟弟可怜兮兮的模样,自然不忍心起来,看看上官谨,咬咬嘴唇。 “上官谨,跟你说件事?”像是终于狠下心做了很大决定似地。 “什么事?”上官谨懒懒闲闲的,只轻轻看了一眼。 “去迪斯尼玩的事,你到底答应了没有?” “你决定了的事,我还能有反对的可能吗?” 尚善若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也是有点意外,但是随即就笑了。 “上官谨你真好,那我这两天就开始准备了。”尚善若很高兴,说完就去跟弟弟分享,上官谨听见小孩子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哇,太棒了,姐姐你真好,姐姐我最爱你了。” 家里的佣人显然对于今天到来的这个小孩子表示特别的稀奇,但是谁都没有多说一句,只是热情的招待表示欢迎,陈妈还特地又吩咐厨房给孩子做绿豆汤解暑。而尚晚对于姐姐的家很好奇,这里又大又新奇,有很多东西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所以,一进门就开始上下跑,要把所有的房间都看一遍。 “上官谨,谢谢你今天晚上为我做的一切,真的很感谢。” 看着弟弟跑来跑去,尚善若站在上官谨身边由衷的感谢。(.好看的小说)今天晚上上官谨在自己姨妈姨父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并且肯带尚晚过来,虽然自己当时有疑虑,可是看见弟弟这会开心快乐,自己也便真的放心了,只要尚晚高兴就好。 “不用客气!”上官谨说完,看了她一眼,便上楼去了。 尚晚玩到很晚才睡,尚善若照顾弟弟洗澡睡下以后,才觉得这一天下来浑身疲惫,倒一杯红酒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弟弟睡觉,小孩子睡的深沉,稳稳的呼吸声一声匀似一声。 上官谨在书房忙活半天,处理完这些日子以来堆积的事情,然后才回房去,经过尚善若房间时候,不由得往里面看一眼。 只看见尚善若坐在床边若有所思,手里还端着杯酒,这个女人,今天有点反常了。 这样想着,心下疑惑,便忍不住走了进来。 “发什么呆?” 忽然听见上官谨说话,抬头看就看见他已经走了过来,尚善若赶紧回神,擦一擦眼睛。 “没什么。” 听见她声音里哽咽,再看看她脸,一双眼睛有点红肿,顿时,自己的心也跟着软起来。 “怎么了?哭什么?” 上官谨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心里泛起联怜惜,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个女人一向倔强,很少在自己面前软弱哭泣,虽然有时候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就是见不得她哭。比起看着她哭,上官谨情愿她张牙舞爪的和自己吵嘴顶撞。 “没什么,觉得心里好难过。” 尚善若也很少在上官谨面前坦诚过自己的心情,大多数时候总是忍耐,不理他,大不了就是和他吵,但是很少这样平心静气的说话。 尚晚六岁了,假如父母还在的话,尚晚一定是今天最开心的小孩,全家人一起给尚晚过生日,妈妈甚至会早几天前就开始精心准备,自己也会多加耐心,仔细的挑选尚晚喜欢的礼物,爸爸那天即使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早早回家,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说话,简单却快乐。 可是现在,她自己今天几乎忘记了尚晚的生日,而且,和姐姐待在一起多一点时间,对于尚晚来说,都成了欢呼雀跃的奢望。 上官谨听她这样说,顿时明白了什么,轻轻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床上的小人睡的毫无防备,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见孩子埋在枕头里的侧脸,剪得利落整齐的细碎头发软软的搭在额头,长长的睫毛投在脸上,好似两把刷子一般留下厚重的阴影。 “你都这么大了,还有这么小个弟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想的。”上官谨从她手里拿过酒杯,顺势一口喝完。 “我爸妈本来不愿再要的,后来怕我一个人孤单,生个弟弟妹妹也好多个一起说话的。” 父母总是担心孩子孤单,总是尽可能的让孩子多个伙伴,上官谨知道,尚善若把自己的弟弟看的比她自己还重要。 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一时间都不再说什么,空气里顿时安静起来。 “我订好了机票,那边的相关事宜也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老陈会送你们去机场,到了哪里有人接你们,陪着你弟弟好好玩一阵子。” 上官谨站起来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交代,尚善若看着他的背影,他没有回头,说完便出去了。 尚善若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房间里灯光昏暗,他被走廊里的灯光照着,拉出很长的影子,那个影子渐渐的在门口的光影里消失,尚善若突然觉得不忍起来。 上官谨经常对自己视若无睹,或者是讥讽嘲笑,这样暗自行动、默默示好的行为,确实让自己有点感叹,一下讨厌惯了,突然感受他的好,有点不适应。 39 上官谨人性爆发 上官谨向来认为自己没有耐心,尤其讨厌小孩,以前尚善若偷偷溜去看她弟弟,回来总是会被自己各种报复修理上官谨也一直为自己的这种小心眼找借口找理由,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他自己是受不了尚善若对另外一个男性那么真心相待那么温柔用心,即使那个人的她的年幼弟弟。[.超多好看小说]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可是今天,看到她坐窗前凝神伤心,自己才明白,在好多事情上,她和自己一样,甚至在某些细节上,她的生活要悲惨过自己的。 自己好歹现在还有母亲,而尚善若,父母双亡,年幼的兄弟又不能时常在自己身边陪伴。 所以,站在门口看她垂泪,自己的心真的狠狠地疼了一下。或许,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尚善若睡到半夜,无端端的醒过来,警觉地四周看看,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尚晚的呼吸声轻轻回响。适应了黑暗以后本能的想伸手去开床头灯,但是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 尚善若吓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声轻斥。 “你干什么?” 上官谨没有回答,轻声笑两声。紧接着,他的手顺着她宽大的睡衣一路向上,摸上她的胸前,只听见尚善若一声细小的惊呼。 “你干嘛?快住手!”尚善若低声威胁,但是上官谨似若无睹,依旧奋勇有加。 上官谨手口并用,还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你,不觉得,该给我奖励吗?”虽然有点喘息厚重,但是意思已经明确表达清楚。 尚善若听见他这样说,再加上推脱不动,不由得心里着急紧张,尚晚就在旁边睡着,万一吵醒了他。 “上官谨,不要在这里。” 上官谨仿佛就等她这样说,长手一捞,尚善若已经在他怀里,上官谨大步流星,跨出房间。 尚善若觉得上官谨是有点发怒,到了床上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拿自己当敌人一样地折腾。 上官谨有时候也会慢慢来,动作轻柔,很有风度,让尚善若几乎有点忘情,忘记了屈辱,只想沉浸在那一刻的温柔里。可是?上官谨混账起来的时候,尚善若真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他马上去死,比方说现在。 “上官谨,你弄疼我了。” 上官谨不理会,继续耳鬓厮磨,挣扎推搡间,尚善若的衣服已经被褪下。 她雪白的肌肤被自己揉搓得发红,片片红艳,刺激得他热血偾张,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挣扎着,更是刺激得自己想要驯服她。上官谨几乎被这种忍不住的挣脱感逼得失去理智,这几天来,好多的事情烦扰着他,加上之前的记忆和片段,让他急切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在那种孤独寂寞当中,他没有一个能交心说话的,或者说,他的处境和身份地位,容不得他有交心说话的人,可是?这个女人,和他已经这么亲近了,却只是不能走进她心里去,这种想法让上官谨觉得很可悲很可怜,龙战都市。 这种感觉,明明咫尺却天涯的感觉,让上官谨一次次地失控,一次次地想要用伤害她的方式来让自己死心。就是让她恨自己,也好过让她看到自己的软弱、自己的可悲。 上官谨完全就是在发泄,他一次次地弄疼了她,让她忍不住的求饶,但他不理会,到最后,尚善若忍不住嘤嘤地哭了,她这一哭,上官谨就理智起来。 这么长久以来,还是对她的眼泪做不到视若无睹。只要尚善若一哭,不管有多生气,有多愤怒,马上就会换一种人格,上官谨就是做不到不理会她的眼泪。 这样一来,就换成上官谨弱势了,他小声说着话,劝她不要哭,尚善若不理会,依旧嘤嘤咛咛。上官谨使出浑身招数,甚至开始低声下气起来。 “别哭了好吗。” 尚善若躲着他伸过来帮她拭泪的手,赌气不理他,背转过脸不让他看见。 “别这样不理人啊!我今天不还是做了一件好事,你弟弟今天不是很高兴吗?” 尚善若不想说话,也懒得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假装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已经不哭了。 上官谨侧躺在她对面,看着她闭着眼睛不说话,刚刚哭过长睫毛上还有泪水,湿湿的粘在一起,像小孩子一般可爱无比。 “不想说话了吗?那我说你听好了。”上官谨说着,轻轻拧一下她的鼻尖,这样**般的亲密举动,令上官谨有些讶异,但是却并不讨厌。 “其实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仿佛感叹似地:“我也很讨厌我自己。” 想起自己这么长久以来是怎么对待尚善若的,上官谨的心里明白的很,他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到几乎失去理智,可是这种喜欢让自己变得卑微又可怜,因为只要尚善若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觉得一切都不重要,就觉得自己要沉沦在那种美好里面了。当初用那种方式得到她,以为爱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他自己清楚,那是自己的任性妄为,是自己的自私霸道。 怎么办?她心里藏着另外一个人,他没有办法也没有信心能取代那个人,可是他又受不了这煎熬,只有狠狠地伤害她,同时也伤害着自己,只有让尚善若恨自己,他才能好受一点。 可是?她只要一笑,自己又会忍不住沉沦在那种笑容里,那种美好又简单的笑容只让自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让自己想奋不顾身。 尚善若闭着眼睛听见这样感伤的一句话,心里颤动了一下。这种有些心软的感觉最近总是一次次的出现,特别是看见上官谨忧伤的模样,他本来该意气风发,拥有一切的如帝王般的人。 想起长久以来他那么刻薄的对待自己,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也有这么伤感无助的时候。 睁开眼睛,上官谨的脸就在自己跟前,他的眼睛很明亮,泛着细碎的光,有点像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上官谨,那个,我。”尚善若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见上官谨的脸,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伸过手去抱住他的脖子,就这样算是安慰安慰他吧。 上官谨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她日常所表现的那样尖锐,她很善良,她会丝毫不犹豫地对别人表现出她的善良,比方说现在,尚善若搂着自己,像哄自己的弟弟一样,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背。 40 上官谨打架了 那天晚上过后,尚善若连着两天没看见上官谨的人影。 把尚晚总到姨妈家去收拾行李,这样自己也有是时间做准备,上官谨总是给人出其不意,他自作主张订好机票,准备好一切行程安排,这叫尚善若有点措手不及。 办理好相关的证件,准备好旅行中携带的常备用品,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尚善若到姨妈家吃晚饭。 “小晚,跟姐姐一起出去,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饭桌上,姨妈千叮咛万嘱咐,总是觉得不放心,带这么小的孩子出国去玩,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有吩咐小孩子多听话。 “知道了,我会好好听话不乱跑的。”尚晚很高兴地答应着,姐姐带自己出去玩,他兴奋得连吃饭也吃得很快。 姨妈觉得不放心,叮咛完还是觉得不够,又来叮嘱尚善若。 “善若,你可一定小心注意你弟弟,他一会就跑得找不见,哎呦,我可真担心!”说着,连饭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就坐在那里看尚晚吃东西。 姨父看了尚善若一眼,笑了。 “善若,别怪你姨妈唠叨,她就这样,老是担心你们小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尚善若苦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姨父,姨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人带尚晚去的,那边会有人接应我们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上官谨早就说过,所有的事情他已经照顾周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带着尚晚去就可以了。 姨妈听见尚善若这样说,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吃饭。 尚善若觉得这样做,真的好像做错了什么似地。姨妈和姨父对尚晚真的很好,可是自己又真的好想让尚晚高兴一点,他想去玩就带他去玩,他想吃什么好吃的就带他去吃,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尚晚就会更加的依赖自己,尚善若希望尚晚和自己的姨妈姨父更亲近一点,这样她自己也可以放心一点,可是,又总不能不答应尚晚的小小要求。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这么轻易不和人商量就做决定好了,免得姨妈心里难过。 尚善若本来打算晚上住在姨妈家,但是晚饭后上官谨打来电话,要她不管在哪里都要立刻回家。尚善若想着两天没看见上官谨的人影,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回家说句谢谢也是应该,于是答应马上回去。 回到家才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无弹窗广告) 上官谨跟人打架了,浑身上下都是伤,虽不严重,但是看起来很吓人。一张脸上全是伤,有是已经简单做了止血,有的已经青紫红肿,这让尚善若有点不敢直视。 “你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知道他有帮朋友没事爱在一起打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问。但是看那情形,终究是不忍心,尚善若放下包,便跑过去仔细看,上官谨坐在沙发里,左右躲着不给她看,眼睛却瞪得几乎要杀了她。 尚善若有点害怕,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要他生气的事吧,但是看他的眼神,好似他这个样子是自己害的一样。 尚善若不管了,拿了药箱仔细替他清理伤口,止血,上药,包扎,上官谨也不说话,整个过程都瞪着她,只是没有再闪躲。 “跟人打架了,回来也不知道找人包扎一下,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想折磨谁,到头来不还是你自己难受?”尚善若忍不住,弄完一切以后,推开药箱,看看上官谨,大着胆子说。 上官谨嗤之以鼻,从鼻子里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然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理她。 尚善若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不去理会他,到时候他自己自然会不要脸的靠过来。所以看了他一眼,拿起药箱就走,不在一处待着,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还没走出两步远,就被上官谨拉住掼在他怀里,尚善若不由得惊呼一声。 “上官谨,你发什么疯?” 尚善若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只有拿眼睛瞪他。 上官谨却笑了,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 “多陪陪我不行吗,你明天可是就要远离我了,难道不想跟我生死离别一下?” “我巴不得跟你永生不见呢。”,尚善若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倒是真话,每次都希望借着机会逃跑,可是每次都不能如愿以偿。 “你想得美!走到天涯海角也把你抓回来。”故意气她一般,小声地说着,凑过来看她脸上的表情。 尚善若一听见他这样说,就顿时又怒又憋气,可是打又打不过,和他顶撞,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也不去理会,只是懒得看他。 上官谨看她连看都不屑看自己,也不生气,凑到她颈窝里闻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今天晚上早些时候,许乐廷还劝他不要那么到处滥情,人生在世还是安心找一个中意的人一起终老才是正道,其实那个家伙知道狗屁,他上官谨才不会像他许乐廷一样到处滥情,他专一的很,只是没有人了解罢了。 后来开玩笑开大了,许乐廷有时候说话就是不招人喜欢,上官谨就有点忍不住,挥手就是一拳,许乐廷哪里肯受这样的气,当然还手揍过来,一来一去,两个人就开始打起来了。 不管是多么光鲜的人,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都和小孩子一样幼稚,上官谨和许乐廷狠狠地打了一架,林子昂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自坐在沙发的一边,谁也不理谁,脸上身上那叫一个精彩绝伦,这让林子昂马上转哀为乐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谨回神,尚善若还在自己怀里赌气,他一看见她撅嘴的样子,忍不住就笑。 “行了,看你这副模样,真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我才是受伤的那个好不好。”说着,站起来拉着她上楼去,尚善若还死命挣扎,到底是力气比不过,认命地一起上楼。 “明天我不去送你们了,路上小心点,到地方就好好玩,多待几日玩好了再回来。” 41 这令人期待的旅途 尚善若想到了一万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在旅行的途中会有慕枫一起陪伴这种可能。[.超多好看小说] 早上出门的时候,上官谨真的没有送她,甚至还好心的踢她下床提醒她不要迟到了。 “祝你旅途愉快,不要玩得得意忘形忘记回家。”睡眼朦胧中还不忘好心提醒着。 尚善若看着他,睡相肆意,光裸的背上还有昨天的瘀伤没和之前的伤疤纵横交错,有些可怖。 尚善若没有说什么?她赶时间,还要去姨妈家带上尚晚,还要去机场,准备出发了,心情还有点激动不安。 接到尚晚的时候,尚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人在楼下等她,看见她就飞奔过来,身上还背着自己的小背包。 “姐姐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了你一天了。”尚晚不住的抱怨,尚善若很抱歉,只好不住的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让小晚久等了,咱们现在上去跟姨妈说一声马上就出发。” 姨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姨父只好不停的劝她有人照顾不用操心,临走的时候,尚晚还跑过去和姨妈拥抱一下,笑着说等回来了给姨妈姨父带礼物。 慕枫也没有想到会在机场碰见尚善若,她手上牵的小孩应该是她的弟弟吧!他知道她有一个年龄差很多的弟弟,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替她照顾弟弟。[.超多好看小说]远远的看着她们姐弟俩在大厅候机,两个人有说有笑,小孩子更是显得兴奋异常,身边的看起来是司机一样的人也跟着笑,比起自己的形单影只,她们更引人羡慕。 不知道她们是要去哪里,上官谨并没有来送,慕枫很意外,上官谨这样注重礼节,表面上总是维持着最大程度客气的人怎么连送都不送一下。 这样想着,慕枫就又觉得自己多事起来。上官谨来不来送有什么关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是,不知道这姐弟俩要去哪里。想到这里,慕枫有了主意,马上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 “帮我查一个人的信息,我要知道她准备去哪里。” 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顿好尚晚一起坐下以后,尚善若才算是松一口气,总算是忙完了,就等着一觉醒来到东京了。上官谨对她们不薄,订了头等舱,尚晚因为第一次坐飞机,很兴奋很好奇,到处看到处望。 “姐姐,这里好好玩,好多飞机啊。”尚晚趴在窗户上往外面看,有准备起飞的飞机从他们眼前经过,更是喜得尚晚哇哇大叫。 尚善若也不说话,只是点头笑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就没有能好好休息,一直担心着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早上又很早起来,尚晚也是,姨妈说他兴奋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真不知道小孩子怎么这么好的精力,重生之校园特种兵全文阅读。 昨天晚上上官谨并没有放过她,一晚上都和她耳鬓厮磨,临了还不忘挖苦一下。 “明天一早就坐飞机飞远远了,瞧瞧你心都不在我这了,早就飞到万水千山了吧。” 尚善若有时候就很感叹上官谨,看起来狂妄不羁的,说起话来还都是掉书袋,儒雅气质,可是这书卷气用在他身上真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就等于是你笼中的鸟,随便跑能跑到哪里去,到底还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的。”尚善若这样回答,一边认真的梳理头发,看都不看他。 不看他也知道床上那个悠闲自得的家伙笑的得意忘形。 “你倒是挺聪明。不过你错了,我安排好一切不是为了控制你,倒真的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不要误会我。” 尚善若也不愿和他多说什么?只是想赶紧收拾妥当,每次出门都搞的紧张兮兮的,总是担心中途出岔子。 上官谨就喜欢看着尚善若穿着睡衣、朦朦胧胧的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她只要一这样,上官谨就忍不住的想逗她。 “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晃,我真的不敢保证等下做点什么?耽误你行程可不好。” 尚善若不理他,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便跑到衣帽间去换衣服。 想到这里,尚善若才回神,尚晚还在那里左右好奇的不得了,一会摆弄摆弄座椅,一会儿抬头望望外面,不亦乐乎。 尚善若觉得等久了,怎么还不起飞,左右环顾一下,正好看见慕枫走了过来,目瞪口呆的同时,就看见他在走廊另一边的座位上坐下。 “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相信,慕枫怎么也来了,好巧啊。 尚晚听到姐姐发问,看到对面的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笑,也不到处好奇的看了,只是看着那个男人既不说话也不笑。 慕枫没有马上回答尚善若,只是对着尚晚笑,亲昵有加。 “你好啊!你是不是叫尚晚?” 慕枫本就长得柔和儒雅,再加上说话的同时又微笑可亲,所以尚晚便不再顾忌,这个人可比姐姐家的那个人好多了,至少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笑,姐姐家的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一张脸好吓人啊。 “嗯,我叫尚晚,我今年六岁了,你叫什么?”尚晚大着胆子,瞬间和慕枫熟络起来,连新玩具也不管了。 “我叫慕枫,是你姐姐的朋友,以后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可以啊!我在学校还有好多朋友,以后可以介绍给你认识的。” 尚善若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自己也便安静下来。慕枫是个很温暖的人,走到那里都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人放心,让人觉得可以亲近。 尚善若本来还想,一个人带着尚晚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新鲜劲一过,尚晚要是无聊哭闹起来,自己可怎么办,现在好了,慕枫也在,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况且看情形尚晚又这么喜欢他。 这一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跟慕枫在飞机上也能碰到并不是常见的事情,这么一大段路程,可以跟他一起经历,也算是值得珍惜的了。 尚善若这样想着,便安心的靠在椅背上,真的很令人期待啊!这样的旅途! 42 浮躁 等到尚晚和慕枫彻底成为好哥们儿以后,尚善若一个人恍惚得几乎快要睡着了,飞机已经缓缓在升空,巨大的气压下,尚善若的耳朵开始轰鸣,这让她觉得头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慕枫隔着走道看见尚善若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疼起来。尚晚倒没什么明显的表现,只是也坐在座位上不敢乱动了。 等到飞机终于升空飞高稳定以后,可以四处走动以后,慕枫便马上解开安全带来到他们这边。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说话的时候还是紧张,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 尚善若只觉得呼吸不畅,慕枫的脸就在自己不远处,他的紧张她看得一清二楚,这让她觉得更加的不敢直视。 “没事了,就一下子,现在已经很好了。”尚善若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上次的事情,尚善若依旧有点心存顾忌,上官谨虽然没有细问什么?但是,慕枫那天晚上送自己回来后的亲吻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危险,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可是?只要慕枫一对自己好,她就觉得失去了理智,什么都记不得了。 尚善若略微闪躲,慕枫的手便顿在了空气中,这让他觉得如坠落云端。 正尴尬踌躇间,尚晚拉拉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姐姐,我想上厕所。” 如获大赦,尚善若顿时回神,慕枫的眼睛温柔如风,他这样专注深情的看着自己,好像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把她的心检查一遍一样,这种一如青春时期触电般的感觉,让尚善若总是忘记周边的一切事情。 “好的,姐姐这就带你去。”尚善若说着,解开尚晚和自己,就准备站起来去洗手间。 “我来吧!我带他去。” 慕枫斜斜的伸出手来,从她手里接过了尚晚。尚晚看起来很高兴,很乐意跟他一起去。 尚善若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坐在那里暗自神伤。 明明再也不可能的两个人,却总是一次一次的碰在一起,没有矛盾、没有冲突、没有吵闹、甚至连发脾气都不曾,所有的不愉快都未曾发生过,却依旧不能在一起了,只因为,觉得不应该不可能。 慕枫等在洗手间外面,尚晚虽小但是比较爱面子,死活不肯让人帮忙,慕枫就觉得好笑,这样的倔脾气,倒是真的跟他姐姐很像。 上完厕所叮嘱他洗完手,才耐心的拉他回座位,回来就看见尚善若歪躺在座椅里仿佛睡着了,刚才她坐着没有发觉,现在她躺下来才看见她颈间深浅不一的痕迹,这种暧昧的痕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她是别人的女人,她现在不属于自己。 慕枫想到这里,悄悄握紧了拳头,这种无处发泄的憋闷总是让自己几乎失去理智,可是?冲动过后,自己依然还是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装作一切都看不见,只是,这种自欺欺人不知道何时才到头,:逆天废后全文阅读。 “姐姐,你睡着了吗?”尚晚说着,挣脱他的手跑过去,爬上姐姐的座位挤到她身边去坐。 尚善若有点发困,恍惚间尚晚突然爬过来,立刻清醒了许多,然后抱着弟弟一起说话。 “没有啊!姐姐只是有点累了,小晚想玩什么?现在姐姐可以陪你好好玩一会。” “姐姐很累的话,那就休息一下好了,我自己一个人玩。”尚晚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一双眉毛都皱起来了。 尚善若很受感动,尚晚这样体贴懂事,直叫自己心里暖洋洋的。 “没事,尚晚第一次坐飞机,姐姐要好好的跟尚晚讲些有趣的事情。姐姐一点都不累了,尚晚这次出来姐姐费了很大心思,所以你要玩得开开心心的才可以。” 尚晚听见姐姐这样说,顿时喜笑颜开,两个人打成一片。 慕枫看着她们姐弟俩个有说有笑,看见尚善若笑的开心灿烂,自己也跟着轻松起来,这次旅途,因为她在,少了很多无趣,只是,这样对下一次的遇见没有把握、想见一面都要费尽心思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气恼,同时又渐渐燥乱起来。 “上官,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都火烧眉毛了也不见你放个屁有个动静啊。”林子昂一开口就没个遮拦,上官谨今天拉着他们几个出来喝酒,结果全部人都情绪高涨,他反倒意不在此了。 没等上官谨说什么?许乐廷就呵呵奸笑着接腔了,脸上的瘀伤还没好,依旧有深深浅浅的痕迹,这让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滑稽。。 “上官那是欲求不满啊!你看看这俏脸,明显一副被踹下床的人该有的模样啊!只怕是又在纠结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动物,怎么就走不到她的心里去呢?” 许乐廷这个人,要说怎么是混蛋呢?林子昂和上官谨都知道,他家有个好几岁的儿子,整天到晚捉弄完保姆捉弄老师,可是许乐廷就是喜欢自己儿子这一点,随他,调皮捣蛋、精灵古怪,儿子淘就淘呗,小孩子都这样,可是你许乐廷这么大个人了也跟个孩子一样刁钻,就是喜欢有事没事折磨他们家的小保姆,真是变态。 上官谨和林子昂见过他们家那小保姆一次,长得真是没得说,一看就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千金小姐,气质、修养、举止,要多出众多出众,可是他们就是不明白这么个人就落在了许乐廷手里,还那么的甘心情愿。 林子昂听见许乐廷这样说就觉得可乐,偷偷的发笑又不敢太高调,上官谨是他们三个人当中最不喜欢儿女情长的一个,私生活看起来也是最干净空白的一个,这还曾经一度让他和许乐廷打赌上官谨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可是这个家伙最近总是长叹短嘘。 “没事别他妈的净扯些没用的,上官雍可是已经出来了,这些日子也没见的什么动静,你们都小心一点,打起精神来。” 上官谨终于舒展开皱起的眉头,缓缓的喝一口酒。尚善若一走,他的心就开始乱七八糟起来,还净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哎,上官啊!你亲爱的哥哥非要来好好疼爱你,我们怎么能阻挡得了。你们自己家的事,外人哪好瞎参与。” 林子昂说着,往后一靠,一副闲凉姿态,接诊便和身边的莺莺燕燕有说有笑起来。 许乐廷也笑,示意身边的美女们都去上官谨那边,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上官谨心里并没有真的担心什么?只是惶惶的有些烦躁。暴风雨来之前,总是要有一阵子的安静,只是这安静,越发的显得人心气浮躁起来。 43 暗涌 “上官,前阵子听你说打算好好休息旅个行的,怎么最近也不听动静了?” 林子昂左拥右抱,美人在怀,自然是春光满面,大着舌头说话,醉眼朦胧。(.无弹窗广告)(<比>《奇》<中>《文》网) “就是啊!上官,钱是要挣,但是适当时候也要好好放松玩一下才好。不要整天跟男人们混在一起,会让人说闲话的。”许乐廷意味深长,说完好左右悄悄林子昂和自己,惹得一屋子的姑娘们笑的花枝乱颤。 “少扯淡了!”上官谨笑着骂一句,接过来身边姑娘递来的酒杯:“就你们自己一人一身的破事不处理好,还有脸来说我,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 林子昂今天表现异常,一进门就吆喝着找齐所有的红颜知己过来陪自己,还一晚上不停的拿酒灌自己,拦都拦不住,上官谨和许乐廷就知道,他家的那女人又开始作了。 都说一物降一物,可真是有道理,林大公子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偏偏遇见个小女人就一反常态,天天巴巴的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可是就是这样,人家还不领情,天天给他找不痛快,人啊!真难说! 常在河边走,总是有湿鞋的时候。 几个人也是经常一起聚会的,都对这个传奇女人好奇万分,却总是没有好好的认真见过面,所以,上官谨和许乐廷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歌什么样国色天香的女人,会让林大公子一改前非,成绕指柔。 “林子昂,瞧瞧你那点出息吧!一个女人就把你折磨成这样,至于吗?这还是你吗?还是大名鼎鼎的花花林公子吗?哦,还是林公子吗?” 许乐廷贫起来也是没完,本来英俊痞气的脸,配上那西子捧心的模样,看起来格外搞笑,于是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又开始哄堂大笑起来。 连一向情绪不外露、喜怒无常的上官谨,也忍不住笑起来。 “滚你妈的!”林子昂说着,随手抄起酒杯就扔过去,被许乐廷接住了。 “别生气啊!这不是哥们逗你开心呢吗。来来来,跟哥们说说,最近又看上那个美女了,我听说新晋的当红影星和你打得火热,长什么样子啊!带出来瞧瞧呗。” “长什么样子?跟你家小保姆一样一样的,就是一个人。”林子昂捉狭的笑着,眼睛转着圈得意起来。 许乐廷一听见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林子昂,你他妈的想没事找事是吧?” 林子昂就乐意看见许乐廷一脸黑线,只要一提到他们家的小保姆,那许乐廷肯定生气,而看见他生气自己就痛快无比。 “我怕你啊!放马过来啊。” 上官谨听着他们两个吵吵闹闹,渐渐的觉得烦躁起来,:帝凰:神医弃妃全文阅读。他原计划是要去日本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人拿住软肋钻了空子。 所以,尚善若要去哪就让她去哪吧。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失落。 “你们接着玩,我先走了。”上官谨说着,站起来整理衣服,身边的姑娘们自然知趣的赶紧让开。 林子昂和许乐廷本来正吵得热火朝天,一听见上官谨这样说,马上站到一个战线。 “上官你他妈的最没劲了,你一个电话我们就都来了,结果来了一晚上也没听你放个屁,好了,现在你拍拍屁股就要走,你够意思吗?” “就是,我知道林子昂不是人,没想到你上官谨更不是人,下次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上官谨也不生气,依旧笑的邪肆狂狷,他这样笑,再加上原本就帅气的脸,更是看的身边的姑娘们几乎痴迷。 “下次吧!下次再好好找你们,今天还有点事。”整理好衣服,依旧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 “以后再他妈的也不跟上官谨一起出来了,真没意思,有他这样的人吗?真不够义气。” “就是,林子昂,以前我可真是错怪你了,上官才是真正的混蛋一个。” 一直把车子开到五环,上了高架桥以后,上官谨才稍稍减速,然后在路边停下。深夜的高架桥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在这四周静谧如水的夜里,上官谨放下车窗,默默点起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心头却是沉重不堪。 今日的并购计划,竞争对手不少,唯一有难度的就是慕氏集团,上官谨别的不担心,就只担心慕氏集团在这件事情上给自己造成的困惑。 并不是怕实力对抗,而是其他原因,这次慕氏派出的负责任是刚归国回来的慕枫,光听慕枫这两个字,就让自己不能如往常一样平心静气。 只要尚善若和这个男人一日有关系,他就不能平心静气。 常年来的修为让自己明白,最不该有的就是意气用事,只要自己在无形当中参杂了情感问题,那就已经输了。 上次的电话事件,上官谨没有追究问责,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心里明白尚善若也是对他的行为疑惑重重,他一向自私,自己的东西容不得任何人沾染,所以不止尚善若这样疑惑,自己也是对自己的大度吓了一跳。 可是?这大度不是无端端的,他要做给有些人看。 上官谨明白上官雍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就能毫不留情的置人于死地的家伙,所以他要做得面面俱到,不能有一点漏洞,不能让任何人拿住弱点威胁到自己。 想到这里,上官谨就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时候自己刚到上官大宅,上官雍和上官和跟所有感觉自己的家和父亲被一个陌生人分享了一样,对他百般排挤、冷眼相待,这并没让上官谨觉得有什么威胁,反正互不理会就是了。后来他们两个人竟然害死了家里的一条德国牧羊犬然后嫁祸给他,那是父亲最宠爱的一条狗,自然全家轰动。父亲听信谗言自然是重重处罚他,但是两个始作俑者也没有逃脱,理由是没有看管照顾好弟弟。 那次事件过后,上官谨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你越是软弱不想怎么样别人就越是会欺负你,而你越是强大越是不顾一切别人才会害怕你顾忌你。 所以,上官谨从那以后就坚定了一种信念,你给我一拳,那我就给你一刀,把十倍的痛苦还给你。 44 再回首已百年身 尚善若在飞机上混混沌沌的睡了一会儿,觉得不是很久,但是又好像过了很久似地。 恍惚间好像还是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父爸妈还年轻,对她万般娇纵,带她第一次坐飞机,自己当时比尚晚大不了多少,和尚晚一样对所有的事情都很好奇,跪在座位上隔了窗户看外面的白云,一朵一朵好似棉花糖一般,笑的天真烂漫。爸妈也很开心,爸爸还抱着自己指着外面的天空给自己看,嘴里轻轻的说着什么。 那时候照相机还没有现在这么普遍高端,但是爸妈也常备一台给自己照了许多的照片,大都是生活场景里的细节,吃东西的、大笑的、哭着的、睡着了的、练琴的,都是一些很平常但是他们当作最珍贵的记忆的东西。 尚善若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小到童言无忌把尿撒到花盆里也不觉得害羞的年纪,天真快乐,只负责开心就好了,可是,就是这样的梦里也觉得丝丝的酸苦,曾经有过那么好的时光,如今却变得一无所有,仿佛那好时光就真的只是一场梦。 尚晚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爸妈陪,尚晚第一次坐飞机没有爸妈陪,尚晚小小年纪就要面对以后的岁月里都没有爸妈陪的现实,尚善若一直觉得最可怜最不应该承受的就是尚晚吗,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去帮尚晚把爸妈找回来,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尚晚生活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尽最大的努力让尚晚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自己该有的。只是,有时候这种孤苦无依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真的很想让人放弃,可是,尚善若自己知道,她放弃不了,她没有办法放弃。 因为,那是尚晚,那是她最小的弟弟,在这个世上,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假如她放弃了他,那就真的太残酷了。 爸妈走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长大了,没有逃避的理由,她必须长大必须这样。 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气压原因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尚善若不适的感觉又开始了,尚晚在自己手边,旅途让他显得有些蔫蔫无力,只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小晚再忍一下就好了,马上我们就能下去了。”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一下,尚善若温柔轻声。 慕枫坐在他们旁边,隔了一条狭窄走道,仿佛也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周围都是她温柔的气息带来的恬静,静谧如水,让人安静让人安心。 一路上,他们没有怎么说话,仿似上次的事情都横亘在两人中间,尴尬得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尚善若忘不掉那天晚上慕枫送自己回来,临下车他那个来势汹汹的接吻,那样放纵那样猛烈,宣泄一样铺天盖地,让她没有一点防备又没有一点力气推脱,唇齿间的相接,如水火相遇一般壮烈,顿时间让她的思绪飘飞,大脑空白。 当时慕枫是怎么说的,他那样忍那样忍,还是忍不住不想她不想从前。尚善若想起自己当时就哭了,再回首已百年身,横在他们中间的,不止是千山万水了。 也许,对自己狠一点对慕枫狠一点,那样的话才是对大家都好。 既然看不到未来,那就干脆连希望都不要给,这样自己的心才能沉静点,也好过于天真奢望、胡思乱想。 慕枫那天晚上同样也在问自己,这样做好不好?这样做又算是什么?这样一次次没有结果的挣扎有什么意义?她有他的生活,她身边有鲜衣怒马的男人,她有该有的恬淡安逸,自己和她早就已经毫无关系,这样一次次纠缠到底为了什么? 可是该死的就是忘不掉她。他也想过不打扰她,不给她找烦恼,可是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因缘也好,他就是做不到不去想不去看。 几个小时的旅途,自己就坐在那里看她轻言轻语的和自己的弟弟说话,她向来都是轻言细语,仿佛永远也不会大声永远也不会发脾气一般,安静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可是她带来的娴静却让人又觉得轻松抚慰。 她睡着的时候很不安心,眉头总是轻轻皱着,有时候会忽然惊吓一下,然后便放松可是慢慢的又皱起眉头,慕枫就这样看着她反反复复,在心里疼惜着这个女人所经历的那些残酷的现实。 当年并不知道她父母一夕间双亡,后来事过许久在当年的同学口中得知,当时就觉得浑身如坠冰窟,心里只疼惜这个女人该怎么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也想过借着那个理由回去看望,可是终究是没有勇气。 当年分手,自己背转身走开以后就后悔了,可是年少轻狂碍着面子不肯低头,于是越走越远,再回去找她仿佛成了多余,因为没有了理由。 可是现在看着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她当时从那困境里走出来费了多大力气,那样的眉头紧锁,就连梦里都不得安宁的情形,仿佛刀子狠狠剜在了心里,疼得浑身都揪起来,却惶惶的没有一点法子。 自己当年真的错了,年轻妄为意气用事,本来一段纯美感情,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倔强骄傲,渐渐的越走越远了。 尚晚并不说话,也不反抗姐姐的抚摸,只是歪歪的靠在椅背里,尚善若觉得很心疼,长途旅行让孩子无精打采,她只能看着却无法分担。 慕枫到底是不忍看见她为难,想尽了办法想让尚晚活跃起来。 “尚晚,等下下了飞机,带你去玩好玩的好不好?” 尚晚抬起头看看他,笑笑,客气的回答说好。 尚善若看慕枫也使出浑身解数帮自己逗尚晚,感激之余也感叹,慕枫总是在自己为难关头帮自己,虽然并不多说什么,但是总是能了解自己心里想什么。 想到这里便和他对视,投以微笑表示感谢,慕枫也笑,示意没什么。 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并让尚晚坐在行李车上,一路推着他出关口,尚晚看见接机大厅人头攒动也不觉得累了,只好奇的左右张望,明显情绪高涨起来,并且对自己目前坐在行李上很满意。 尚善若看着尚晚高兴起来,自己也跟着高兴,这一路上总算是到了。 45 派头十足 慕枫知道,以上官谨的个性,肯定不会让尚善若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果不其然,一出关口,就看见接机的人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是尚善若的名字。(.好看的小说) 很显然,尚善若也看到了,回头看看自己,然后又迅速躲开,好似做错了事一般。慕枫看见她的这种样子就觉得心疼,她总是想一切周全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她哪里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在意的是她自己能不能周全、会不会为难。 接机的人自然功课也做得充足,远远的就认出哪个是他要接的人,于是远远的便奔过来,很客气很有礼貌。 “尚小姐你好,我是这边的管家,我姓聂,上官先生吩咐我来接您,您来东京的所有相关事宜上官先生都已经安排妥当,在这段时间里将由我来负责您的所有出行事宜,希望尚小姐不会介意。”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全身上下英式管家装束,头发整齐稳妥,身形笔直,一双眼睛虽不大但是锐利,说话间举止修养得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管家,尚善若想想上官谨一向讲究派头,总是做到最大程度上的礼貌工作,所以对这样一个人也并不意外。 尚善若点头,将行李交给这个人,。 “谢谢,希望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位是尚小姐的朋友吧!谢谢您一路对尚小姐的照顾,麻烦您了。”聂管家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的打完招呼,错身离开让道:“请跟我往这边走。” 慕枫看到这样,放心的同时又暗暗觉得不舒服,上官谨八面玲珑,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深受影响,尚善若这一趟说是来游玩,却免不了的借照顾妥当被他的人时刻监视,自己自然不能给她造成什么困扰。 “善若,既然有人来接,那我们就在此分别吧!你们也一定早就累了,好好到住处休息一下,我好有事就不耽误了。”慕枫说着,轻轻拍拍尚晚的头。 “尚晚,好好照顾你姐姐啊!我们以后再见面的时候一定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尚晚得到了任务,自然是信心百倍,拼命点头,笑容满面。 尚善若回头看慕枫,只见他微笑看着自己,并无其他,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本来还一直担心上官谨的举动会让慕枫觉得不适,可是仔细想想,到底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这么自作多情? 东京的天空很晴朗很明亮,蓝天像洗过一样让人觉得可爱,到处都是高楼林立,整个城市倒像是置身在这个水泥钢筋浇筑的地方之上,高低错落之间,车水马龙行色匆匆,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目的匆忙疾驰,人和人之间快速的聚集分离,和自己熟悉的地方并无多大异常。 “姐姐,那个人很好玩,以后还能和他一起坐飞机吗?”路上,尚晚坐在姐姐身边,一张小脸因为高兴而泛起红潮,看起来很可爱。 “可以啊!他不是已经跟你做朋友了吗?好朋友就是要在一起玩的。” 尚善若摸摸弟弟的脸,看看前方,不知道要带她们去哪里,对这个陌生城市还不习惯,有点听之任之的意思。上官谨说的对,选择暑假来这里确实不是个很好的打算,这里太热了。 管家和司机坐在前方,没有吩咐自然是不说一句话,尚善若渐渐的就觉得没有了兴趣,刚下飞机时候的欢呼雀跃也没有了,有的都只是对这种被安排好的生活的无奈感。 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还和上官谨有关系,那么就不要想着会有无拘无束的生活,上官谨自然会安排好一切,让她随时都在他的牢笼里。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尚善若的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慌忙拿出来查看,果不其然,上官谨查岗来了。 “喂。” “到了吧!聂管家已经接到你们了吧?”上官谨一贯的语气悠闲,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到了,现在正往住的地方去。”尚善若也听话地回答,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路上辛苦了,等下好好休息一下。” “嗯,谢谢。” 上官谨轻笑,对于她刻意拉出距离并不在意。 “好好带你弟弟玩,其他的事情都交给聂管家就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尚善若这个时候已经有点倦怠了,她并不习惯和上官谨这么家常,并不想再和他说这些。 “好了,知道你累了,不烦扰你了。把电话给聂管家吧。” 尚善若听到赶紧敲下前面的椅背,然后把手机交给聂管家。 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讲什么?就只看见聂管家恭敬的点头答应着些什么?尚善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的先生,我会做好的,好的,再见。” 收线以后,聂管家礼貌的还回电话,这样的客气尊敬,让尚善若有点不适,她向来不喜欢和人这样见外,只觉得不好意思。 尚善若知道上官谨向来讲究排场,生活奢侈,但是没有想到他将萎靡奢华发挥到这般极致。这是一栋三层洋房,白墙红屋顶,靠近海边,推窗就是全景沙滩,各色草坪花园一样不缺,还没走近就已经看见园丁和花匠在忙活着伺候花草。这样的房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来的时候还以为住酒店就好,没有想到上官谨在这里有房产,想起他并不长出国,不禁又觉得这混蛋太奢侈。 车子驶进花园,自然有人前来迎接,聂管家吩咐佣人搬行李,然后向那些佣人介绍她,吩咐用心照顾,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自然举止得体尊敬有礼。 所有人介绍一遍,尚晚满屋子跑上跑下,对所有的事情都好奇的不得了,尚善若只觉得浑身酸痛,想好好的躺下睡一觉,上楼去房间,早就有人拿了行李上来收拾好,床铺干净整齐,让人很有睡觉的欲望。 尚晚自有人照顾,自己也好放心休息一下。想到这里,尚善若就找衣服梳洗一下去睡觉,什么事情都要等自己睡饱了以后再说。 46 对峙 尚善若自小睡觉挑剔,换了新的环境更是睡不安稳,尚晚自然有保姆照顾不用跟她一起睡,于是躺在这黑夜里,思绪又飘飞到千里之外。 玻璃没有关,纱帘被微风吹的飘起来,柔柔的招摇,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温柔抚摸一般。夜风咸咸的夹杂着海腥味,这让尚善若觉得很放松,虽然环境陌生,但是并不害怕,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上一次是和父母一起来,自己还很小,对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记忆就是觉得很好玩很开心,因为父母对自己百般宠爱,走到哪里都觉得幸福,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来到这里,虽然变化很大,但是到底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只是从前的幸福感觉很熟悉,让自己觉得并不陌生并不讨厌。 或许,暂时逃开上官谨的束缚,不用每天一睁开眼就面对他,多少能让自己觉得快乐一点吧!只是,这样的感觉能持续多久? 她有时候不愿意去想,因为没有用,想的太多了只是给自己无端端的带来烦恼,毕竟是空欢喜,上官谨又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了自己,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专心其他的。 只是,关乎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这种自欺欺人总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慕枫总是出其不意的在自己身边出现,怎么才能做到不管不顾呢? 上官谨一早起来就恍惚有点不适应,整个房子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就连空气都显得单调枯燥了。 上官谨知道自己并不是多情的人,既不温柔又不会哄人开心,尚善若和自己在一起,大多数时候她的不快乐的,可是他舍不得放开她,那种看见她就觉得心里平静,心里充实的感觉让他不舍得抛开。 少年时候遇见的那个女孩,他费尽心机想要拥有她,顶着所有的压力,带着所有的信念,拼命成就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能力得到她给与她,能让她在自己的照顾下衣食无忧、能让她在自己的身边无忧无虑,能让她得到一切她应该得到的,可是上官谨自己也知道,当初自己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得到她,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再也可能得不到她的真心了,可是他还是舍不得放弃。 即便是她恨着自己对自己虚以委蛇,即便是她在自己身边心里想着别人,他也不舍得不要她。因为没办法想象自己的生命里假如没有了她,该是怎样的不知所措。 上官谨什么都不怕,不怕对手出击,不怕四面楚歌,不怕一无所有,就只怕尚善若不在自己身边。 影视剧里都说爱一个人就要放手让她去幸福,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做不到放开她,忍受不了看不见她,于是就这样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 可是,强求来的东西,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自己出差那晚的那通电话,电话里那个男人轻声说话哄劝的声音,长久以来尚善若的虚情假意,上官谨知道这一切事情,只是不想说出口,或者说是不敢说出口,一旦说破,那他们连个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所以他容忍着她去想别人,容忍她言不由衷,容忍她欺骗自己。 不想接受的事实,宁愿相信那是善意的谎言,用这样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劝慰自己,也好过真相的残忍冷酷。 在和上官雍的对峙当中,到底是对方最先绷不住来找上门,上官谨虽然料到这结果,但是到底要感叹一下多亏上官雍这么沉不住气,不然当年自己怎么可能赢了他。 早上一进公司大厅,就感觉气氛不一样,上官谨似乎猜到了事情要发生。 “总裁,上官先生带着老先生,我们拦不住,现在在您的办公室等您。” 张子瑜在大厅等候,看着上官谨推门进来,慌忙迎上去一边说着一边跟在上官谨后面走进电梯。上官谨并不回答什么,如往常一样一脸冷峻,看不出什么情绪。 张子瑜退在一边,看着电梯快速上升,感受身边这个凛凛不容侵犯的男人身上带来的强大气场,他这么镇定,这么冷静,他一动不动却出击迅速,每一个动作都透彻利落,趁胜追击,让他的对手都没有回旋余地,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输的一塌糊涂。 张子瑜在心里一直默默的把这个男人看作是偶像,看作是神一样的人,每天可以这么近距离的面的他,她觉得很满足很快乐,同时心底里那个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会实现的奢望,也成了她最大的慰藉。 电梯叮的一声响,已经到达顶楼,上官谨率先出去,动作依旧不喜不怒,凛然如常。张子瑜跟在后面,自然是去做该做的事。 上官谨推门进去,就看见上官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斜躺在那里,悠闲自在,而老爷子坐在自己的轮椅上,依旧深情呆滞,不知所以。 “三弟,好久不见啊,做哥哥的可真是很想你啊。”上官雍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已经站起来,绕过宽大的桌子,走到上官谨面前,仔细打量。 “都说我三弟与过人之处,办事利落,看来一点不错,你瞧瞧你现在多风光啊,让爸看看你,来来来,老爷子,瞧瞧你这三儿子,多给你争气啊,看看把这个公司给经营得,风生水起啊。” 上官雍无不讽刺挖苦,走到老爷子身边推着他的轮椅走过来,就站在上官谨面前,两两相望,眼睛里都是互不容忍的光芒。 “你出来了,家里人应该都很高兴吧?”看看轮椅上形同废人的老爷子,上官雄年轻时候叱咤风云,在本市相当有声望,商场政要,黑白两道,统统给他几分面子,但是现在,再风光的人,也有落魄不堪的时候。 上官谨不紧不慢,闲闲地问,说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前面,悠闲的坐下,并且特意掸了掸桌子和座椅,竟然笑了出来。 想想当年的事情,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上官谨既然翻身,那就要翻得彻底,不会再给人留任何机会,不会让自己再受到任何一点威胁。面前的这个人,当年是如何步步紧逼,让自己一次次几乎走投无路,上官谨全部记得清楚不会忘记。 “老三,你还知道家人啊?这可真是讽刺。”上官雍再次冷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残忍冷酷。 惹他上官雍、陷害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一定都会让他们翻倍补偿。 47 剑拔弩张 “老三,你还知道家人啊?这可真是讽刺。”上官雍再次冷笑,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残忍冷酷。 惹他上官雍、陷害他的人,是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上官谨并不以为意,这样的讽刺挖苦他经历得多了,早就不当回事。在他眼里,这无非就是虚张声势,上官雍现在一文不值,他以为带着老爷子四处游说就能改变什么,那他偏偏不让他如愿。 上官谨再次看看轮椅上的老爷子,上官雄现在完全没有一点自理能力,连自己的口水都不能控制,很难想象当初那么一个威风八面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想都觉得是讽刺一样。上官谨看到轮椅上的人,心里只暗暗觉得痛快,少年时候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待遇,偏心,冷漠,忽视,让他没办法也不愿意对这个人有任何的想法和感觉。 如果说非要对他有什么感觉,那就只是一个恨字。 因为他的薄情,令母亲一直孤苦无依生活窘迫,别人无数次的用最难堪的词语侮辱自己,只因为他一时多情,就让母亲一生难堪,未婚先孕独自拉扯自己,即使后来接他们回去,也只是出于舆论压力以及自己的私心作祟,上官家的骨血是绝对不会被容忍流落在外的。 上官雍看上官谨不说话,一派悠闲,丝毫不在意,当下便怒上心头,转过身去推轮椅。 “老爷子,好好瞧瞧你这个好儿子吧,好好瞧瞧你养了个多么好的儿子。枉费你千方百计把他寻回来,到头来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上官雍说着,俯下身子靠在上官雄耳边,“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后悔把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寻回来。” 上官雄并不说话,嘴里呜呜啦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口水流了一片,打湿了胸前系着的口水巾。他偶尔也轻轻抬抬头,但是也只是胡乱看一眼,好像对于眼前的情形并了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来真是白费劲了。”上官雍似是自言自语,慢慢站起身,放开轮椅的扶手,然后走过来。 “上官谨,我可真的是小看你了,真是小看你了。”上官雍说着,一只手几乎指到上官谨的脸上,语气和动作都掩饰不住他的一腔怒意。 上官谨依旧不气不怒,拿只笔轻轻移开上官雍指到自己脸上的手,然后往后一靠,继续气定神闲。 “二哥,别这么沉不住气啊,老爷子的好处你怎么一点也没有继承啊,看看老爷子,都这副模样了,还依旧比你沉着啊。” 上官雄最讲究稳重沉着,遇事第一不要慌,要冷静,如果首先慌了阵脚,那后面几乎五成就已经输了,所以上官雄一再教育自己的儿子们首先就要沉着。 但是,好像他最钟爱的儿子并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做。 上官雍听到他这样说,顿时觉得受了奇耻大辱,恨不得一拳过去揍歪了他那副似笑不笑的嘴脸,上官谨这个样子,最让他讨厌和憎恨。 上官谨刚被老爷子接回来的时候,他和大哥是最苦恼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要称作兄弟的人来到家里,分享他们的一切东西,学习室,娱乐室,餐桌,花园,商业课,并且看来那个家伙还表现得那么不善意,尤其是他的眼神,那种带着愤恨的眼神,好像对周围一切的人都憎恨到极点似地,的这样的感觉让他和大哥觉得受到了威胁,他们一直觉得这个家伙总有一天会在这个家里取代他们,所以他们两个一直千方百计的设计陷害他,可是每次都能让他逃脱。 上官雍把这个归结为老爷子对这个私生子的偏袒容忍,很多次他气急起来,就会骂老爷子咎由自取,他们有今日这样落魄的结果,都是因为当初把上官谨带到家里来。 “老爷子,你可看清楚了,都是因为你这个儿子,你的大儿子现在还床上成了废人一个永远醒不来了,再看看你的二儿子我,一无所有,再看看你,”上官雍说着,摸摸下巴笑着哼了一声,“真应该给你把保姆也带来。” 上官谨也觉得好笑,回想当初自己在那个家是怎么样被他们亲兄弟两个陷害,一次次的设计,这么多年过来了,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假如自己不强大起来,那么挨欺负的就会一直都是自己,他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其身,说到底,便是弱肉强食。 “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当年你的**呢,没有你们当年那么用心良苦,我哪里能有今天。” 上官谨这话一出口,看似不动声色,其实他自己心里早就波澜壮阔了,他悄悄握紧了拳头。 那段时光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从原本的无忧无虑、简单快乐,一下子过渡到明争暗斗、处处受限的生活,那不是他要的,但是却不能改变,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并且在这个过程当中,要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强大充实起来,利用别人的手段来锻炼自己更加的坚硬。 上官谨就是利用这个家对他的排斥来一点点伪装自己,让自己一点点强硬起来,正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假如当年自己没有经历这些依旧在那个贫民区的话,可能最多也只是个小职员,一辈子就那样过了。可是现在,他是本市最有影响力的企业之一的最高负责人。 “行啊,老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算真是明白了,什么人隐藏得最深,什么人最能伪装,你才是潜伏得最深的那个人。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罢休了。我受了什么我一定会加倍让你偿还,当年你不是设计陷害我嘛,那我就把这些年来我在里面受的屈辱全加诸到你在乎的人身边,让你痛苦有什么意思,让你身边的人痛苦才好玩。” 上官谨深知上官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道绝对做得到,他甚至能为了目的不顾一切不惜牺牲所有人。 48 惹毛了 上官谨深知上官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说道绝对做得到,他甚至能为了目的不顾一切不惜牺牲所有人。 只是,他上官谨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听之任之的人,所有想要让他不好过,让他尝受苦痛的人,他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二哥,你说这话可真有意思了,别人误会我,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嘛?” 到底是谁欺负谁,是谁不给谁活路。当年倘若自己柔弱一点,肯定是没有活路的。豪门家族的明争暗斗,家族利益的险恶用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谁也不知道当初他上官谨并不想要这样的富足生活,他情愿回到原来的寒窗破屋,也不愿自己和母亲如寄人篱下一般不能自由。 可是既然命里有这样的际遇,那就要接受并改变,他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努力更加忍辱负重罢了。外人都说上官谨心狠手辣,逼得两个亲哥哥一个成废人一个住铁窗,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故事,自己假如不强大,死得比任何一个都要惨,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再贴切不过了。 “老三,别他妈的说些没用的,当年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做得不光明,我背地里陷害你不止一百次,可是难道换成你你就不会这么对付我们吗?” 上官雍长得像他的母亲,有点南方女人特有的娇俏婉约,但是他眉头像上官雄浓密高耸,眉毛和眼睛中间的距离却极短,加上眼睛细长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有防备的感觉,再加上眉间川字纹,阴柔的脸面加上眼神冷冽犀利,更是让人觉得难以对付。 上官雍比上官合更胜一筹之处,就是他的胆识,他做起事来不留后路不顾一切,不像上官合那样畏首畏尾,所以,现在能够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上官合,而是上官雍。 有时候优柔寡断是能让自己考虑周全、全身而退,可是,有时候太举棋不定反而会害了自己。想想上官合当年,不就是怕出大事不能收场后来又返回现场,结果被汽车爆炸炸得现在还在医院成活死人,反倒是上官雍心狠手辣,点了炸弹头也不回,到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讨论谁才是心狠手辣的那一个。 “二哥,消消气,咱哥们都斗了多少年了,还没够吗?外人看笑话的都已经看够了,你还不嫌够啊?” 上官谨从头到尾,皮笑肉不笑,他手里捏着咖啡杯精致的骨碟,黑褐色的液体来回滚动,幽深又神秘。 “老爷子我现在好好的养活着,大哥在医院一切的我都给他用最好的,怎么着,还嫌我不够义气啊?” 上官雍气得一脸通红,恨不得上来就对着面前桌子边上气定神闲的孽种狠狠揍一顿才解恨。 他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拿走,现在还说不尽的风凉话。 当年陷害设计自己入狱,在监狱这几年他真日思夜想,就是想看着他上官谨到底是怎么死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这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一定要出来好好的对付他,好好的和他一拼生死。 “上官谨,你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你趁虚而入夺了大权,老大被你折腾的半死不活,老爷子现在不能自理,你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值得到处炫耀的话,那你可真不要脸到家了。” “我没有炫耀,我只是说事实吗,二哥你气成这个样子,何必呢?我知道你心疼老爷子,现在出来了恨不得天天跟在老爷子身边照顾。那好啊,老爷子就交给你了,你现在不是没工作吗,那就照顾咱家老爷子好了,那些请护工的钱都拿去给你,给别人照顾我还真不放心。你知道的,老爷子当年可是最心疼你了,可不能枉费他当年对你那么好。” 上官谨有时候就喜欢没事找事,以前尚善若老是横眉冷对的,就说他事多、无理取闹,可是上官谨真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的人生故事整个就是一大喜剧,编剧演员都是最好的,演出的戏当然也是顶尖的。 上官雍就是气不过,气不过自己又没本事和自己对着干,所以他就胡搅蛮缠一通乱打,上官谨就冷眼看着他能折腾歌什么名堂出来。董事会的那些老古董不是个个不来爱告病吗,那就让他们全都退休,好好的在家养病。上官雄掌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上官谨掌权,既然这些人心里不服从不任劳任怨,那要他们还有什么用。换换换,董事会的人全都换了去,不是都等着上官雍出来好篡权吗,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他那样一说,上官雍倒不说话了。哼一声冷笑。 “老三,你也不必消遣我,我怕什么啊,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就是个死,只要死不了我就跟你拧到底。你也知道你二哥我天生爱找事又没风度,专拣江湖人不齿的事情干,所以你千万要小心看牢你身边的那些重要的人,哎对了,就我那小妈,你可千万看好了,万一我到时候一时犯浑,找几个人制造一点什么意外,你可就跟我一样孤苦无依了。” 上官谨听到这里,眼神清冷,眼睛如豹子一般死死盯住上官雍,手里却是不自觉的使劲,杯子几乎被捏碎一般。 “你说什么?” 上官谨眉头紧皱,眯着眼睛,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雍终于笑了。 “三弟,可终于看见你的这个模样了,看到你这样,我可是真怀念当时你那个狠劲啊。” 当年的事情,上官谨做的多狠啊,为了设计陷害自己,他不顾一切,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他和大哥是想让上官谨上黄泉路,制造了一次看似不起眼的意外,但是没想到上官谨比他们狠,将计就计的不仅他自己没死,还害的老大被炸的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后来他上官雍也因为这次意外事件被调查,牵连出所有参与的相关人员,更没想到的是,所有的人员都把矛头指向自己,让自己百口莫辩,只能眼看着自己被判刑入狱。而上官谨,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到底是趁虚而入,成了上官集团的掌权人。 49 暂时完胜 上官雍听到这样说,顿时怒发冲冠,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过来。 “上官谨,你不要太欺负人,也不要跟我太狂傲,你是什么东西,当初你进家门你一钱不值,老爷子费尽心思把你接过来,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非但不感恩“老三,你也别气成这样了,我知道你最孝顺,只要你好好跟我说话,别的事情都好商量。虽然二哥我混账惯了,可是也是讲道理的人,你对我客气,难道我就那么不识趣吗?凡事都好商量,一家人动起手来总是会叫外人看笑话的。” 上官雍仿佛反败为胜占了上风,随意往沙发里一坐,肆意张扬,颇有几分痞气。 上官谨依旧不说话,只是眼神凌厉,神情冷酷。 “老三,瞧瞧你这个样子,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你就当真了。真要这样不放心,你找人看住我好了,我也跟老爷子一样天天让你派人看着,也兴风作浪不到哪里去了。这样你不就省心好做大事了吗?不然的话,你说是你的赚钱大事重要还是我重要,权衡一下,干脆带着我到你身边你更放心了。” 上官谨又笑了,开怀大笑,他就是等上官雍摊牌呢。 “二哥,你瞧你说话,太客气了,赚钱是重要,但是兄弟情意更重要啊,我把你带在身边算是怎么回事,别人知道了还不说我软禁你,我才不去做不齿之事。你不是现在闲得发慌,那我就找点事给你做好了。” “老三,你二哥我可不是像大哥那样好打发,俩仨核桃的事情可喂不饱我,况且我又没什么耐心。我想你这么大个老板,说出的话肯定是有分量的,自然是不会敷衍我,你说是吗?” “二哥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家兄弟,二哥你对我什么样,我当然心里清楚,抛开咱们的恩怨不管,就是一个外人我不也一样的工资福利奖金的一样不少的开给他。” 上官谨这个时候有点自嘲,想想当初的事情,自己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真是奇迹,他一直以为以他的个性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些曾经狠狠伤害自己的人,可是真等到事情来了,也就平心静气的面对了。 ,还这么目中无人。你算什么东西?” 上官谨听到他这样说自己,再看看他气的暴跳如雷,不怒反笑。 “二哥,冷静点,老爷子的好处你怎么一点也没传承到呢,这样多不好看,别人不明白的还以为你刚出来,我们哥俩就又打起来了呢。平心静气一点,老是这么火爆当心身体吃不消。” 比起上官谨的一排休闲,上官雍看起来的确的气极了,他本来就耐不住性子,现在看着上官谨更是觉得生气,恨不得对着他抽筋扒皮。 “怎么着啊上官谨,你是咬着不松口了是吧,这么大块肥肉你一个人消化得了吗?也不怕吃独食噎死,外界怎么说你的啊?” “那我管不着,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不知道,二哥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你是怎么对付我的,我又不是软柿子随便你捏,你想进公司,可以啊,投简历,找相应岗位,等待面试通知,我全部给你按流程来,不讲过去的恩怨,这样总可以吧?”上官谨卡了他一眼,闲闲的拿出一支烟,点燃。 上官雍只差没有气歪了鼻子,可是又不敢轻易妄动。 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看见上官谨那副嘴脸还是觉得生气愤怒,不只是因为他让自己在牢里待了五年,还是因为他现在和自己悬殊的地位。 没等上官雍说什么,上官谨又开口说道。 “二哥,我很佩服你,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我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外来者,而且我这个外来者还这么狗死运的揽了公司的大权。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我要做就光明正大的做,绝对不会背后使阴招。你狠,那我就比你更狠,但是有一点要记住,稳重沉着,勾践卧薪藏胆,我就将自己比作勾践,你欺负我,可以,我总有一天时机成熟会让你一起偿还。” 上官雍并不是不害怕,上官谨狠起来他比不过,他最多就是用江湖手段,用一些卑鄙手段来逼上官谨就范,可是现在实力悬殊,上官雍并不确信能有什么优势。 如果能抓住上官谨的弱点,逼他就范就好了,可是,上官谨的母亲也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上官雍走了以后,很长时间上官谨还坐在椅子里不能平静。 当年的事情到现在自己身上还有疤痕,这种记忆也一辈子不会忘记,当年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化成灰尘了哪里还会在上官集团的最顶层坐着。上官雍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那种咬住你的弱点把你拖下水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上官谨绝对不会允许上官雍对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可趁之机。 上官谨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等了很久才有人接听,一看就知道玩得太疯了。 “喂,什么事?” 上官谨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是对自己的突然打搅没好气,连说话都冲冲的。 “怎么,玩得挺好啊,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尚善若懒得理他,所以自然不去理会他调侃,换个手拿手机,一手拿着遮阳的帽子在耳边扇风。 “什么事啊,现在正在上班吧,那就赶紧做点正经事,别整天浪费时间虚度光阴的。” 通常情况下,尚善若希望他赶快挂电话或者是感觉打发了她自己才肯这么关心他,可以想见,她应该是和她弟弟正在玩,显然是对自己的打搅不满意。 “没事的话就好好在那多待一段时间吧,这边并没有什么需要你担心的事情,这样我们两个也好互相清静一下。” 尚善若自然是巴不得他这样说,没想到打电话来无端端的就这样给她惊喜,她正巴不得呢。 “好啊好啊,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浪费你的好意了,原本打算这两天就回去呢。” 上官谨当然知道电话里的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现在她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嗯,在外面一切不方便的事情就找聂管家,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50 慕枫的内心世界 不过,赵信就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说话一样,眼神也从那边一扫而过,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转过头看向宁凝,向几个人问道:“这个是宁凝吗?”。 “终于记得了啊?你知道宁凝可是我们几个当中最……”苏倩款款走到了宁凝的身边,倚在她的身旁,煞有其事是的纲要说话,却被是宁凝一下子给拦了下来。 “给我们介绍一下,在那边踩点的呗?”这时,莫妄尘走了过来,指着一旁因为无事而东张西望的钟阳,向赵信问道。 “谁是踩点的?我叫做钟阳,护荒七子听说过吗?我可是其中一员”听到自己被人谈论,钟阳顿时颇为骄傲的指了指自己,似乎像是在介绍自己一样的介绍,不过随后他就自己漏了怯“你们说的踩点是什么意思?”。 钟阳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哄笑,苏妮站了起来走到了钟阳的前方,俏声说道:“意思就是怕你职业病再犯了”。因为苏妮本来就是在天界过来的,所以说话比较活跃,作为一个在大荒界生活的“土著”,钟本就不明白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境界都挺高了嘛?”在进入是房中赵信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几个人除了孙倩的境界较低一些,而莫妄尘已经快要冲过自己了。这一点倒是让赵信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没有断了修行,再加上各种机遇,按理说赵信的境界要高于对方的,这倒不是因为赵信自信,而是对方确实有悖常理。 “这个是自然的,你也不差嘛”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赵信到了古稀境界还是有写出乎几个人的预料。 “喂,你们几个真的不打算理我了吗?”就在众人就境界这件事开始聊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幽怨的声音,转过身只见荒一脸黑气的盯着几个人。 “哈哈……”一阵欢声笑语,钟阳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从来从来都没有如何开心过的赵信,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当初还在十宗祠的时候,那时的他们也是这么开心的。再看看现在,钟阳不觉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在接着想下去了。 “小荒……”冷落了荒一阵之后,赵信还是正经了过来,认真的看着荒,那个憨厚的傻大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眼中多了一丝锋利,不怒自威。但是不管荒怎么变化,在赵信的心中都还是和原来一样,那个跟着自己从族中出来的傻大个。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虽然平时不怎么联系,甚至毫无音讯许久,但是只要一见面会让你第一时间就回到原来那种感觉的友人,而荒和赵信的彼此的这个友人。 “信爷……”荒好像将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偌大的身体还是掩饰不住内心那份强烈的是痛苦,虽然强忍着泪水不落下,但是声音仍旧颤抖了起来。 “好了,好了……”赵信特别明白荒内心的想法,但是身为男人,特别是荒这样先天条件本就苛刻的身材,以哭起来确实太有画面感了。 “我去要酒……”此时钟阳也想要加入到这个场合中,率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之后也不管众人的想法,直接跑出去,过了一会儿有人带了侍从带来了一大车的酒,跟着酒一起来的还有护荒五子所有的人。 “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我们也要大喝一场……”护荒五子倒是不怎么见外,直接坐在房中,就算是萧正都放开了,看来酒对他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而对于这帮人的加入,荒几人也没有太过于抗拒,正所谓来者是客,也没有赶出去的道理,索性就一起吃喝起来。 什么样的事情是最让人向往的,无非是和最好的友人在一起毫无顾忌和忧虑的谈天说地,虽然他们是传承者,但如果不用精血逼走酒气的也是会醉的,只不过比常人要能喝一些而已。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一样,没有一个人会弄虚作假,大家都是正常的喝下去,可就是这样几个人还是喝了两天的时间,直到所有人都酩酊大醉。而他们的酒也是有人一直在提供,不管怎么说三界联盟都是他们的,喝点酒还是可以的。 “这帮人可真能喝,两天了酒就没有断过,难不成他们是酒鬼托生吗?”一个给他们送酒的侍从因为经常折腾,难免有些忍受不住了,不断地向自己的同伴抱怨。 “嘘……”听了自己同伴的话后,另一个侍从急忙上前给以嘘声,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你疯了?你不知道那个房间的是谁吗?”。 “怎么了?是谁又怎么着?难不成咱们三界联盟的大本营连说说话都不能吗?我叔叔可是联盟中的一个族长,难道还需要怕他们?”侍从冷冷地一笑,似乎对于这么贪生怕死的同伴很不屑。 “族长?呵呵,我告诉你里面的人就是三界联盟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叔叔从三界联盟除出”对于同伴的不屑,另个侍从似乎更是充满了讥讽。 “是吗?我倒想看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口气,就算是新任的那个军师也没有这个魄力吧?”侍从仿佛后台特别之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是吗?那你尽可以去试一试,我很荣幸的告诉你,里面就是新任的军师,还有是上任的传奇军师赵信,你可以现在就去说说……”另个侍从撇了下嘴,似乎不愿意和这个装十三的人继续说下去了,转过身就离开了,空留下了那个说大话的侍从冷冽的站在原地。 赵信将军师的位置禅让给了百龄,这一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当然对此有说什么的都,什么赵信不食人间烟火厌倦了打打杀杀,想要退隐山林,还有说赵信得罪了妖族联盟,害怕自己安全所以选择禅让,将烂摊子丢给了百龄。然而宣传最为广泛的就是百龄功高盖主,将无作为的赵信给顶了下去。 而如今新旧两个军师居然在一起宿醉,也算是一个惊天大消息了,原本一个很随性的喝酒,不知不觉居然成了一场碾压舆论的行为也是众人没有想到的,还有一点就是经过了这一次大醉居然让所有人的关系都更近了一布,不管有什么样的隔阂都不敌一杯浊酒,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踏出那一步而已。 。 51:危机感 前阵子的医院建设项目已经顺利审批下来了,最近林子昂一直忙着筹建工作,所以上官谨这几天也很少见到他,但是考虑到林子昂工作能力,上官谨自然也不去担心进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 常去的会所包房里,上官谨眉头紧锁,等着许乐廷赶紧过来。 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有横七竖八的有几个烟头了,但是上官谨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烟,此时并没有抽,烟头燃着,一大截变成了灰色的焦灰,就快烧到他的手指了。 门响了一下,许乐廷进来就看见上官谨一手端着酒一手夹着烟,都烧到手了还不自知,一脸凝重。 “什么时候也没看见你紧张成这样啊,真是,太沉不住气了!” 许乐廷随意瘫坐,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上官谨这才回神,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然后喝酒。 “来了,怎么这么晚?” “还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城南一个金铺被抢了,刘局长找我谈话。他妈的我们的人有那么蠢吗,我好说歹说才把这事平息,到了去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谁知道是一帮小混混,想混出个名堂好升迁,不要命就搞出这样的事牵扯到我的人,偏赶上这阵子严厉打击,一群蠢货!” 上官谨听他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他心里如压了石块一般不畅快,前几天上官雍在自己面前说的那些话他一直不敢轻心,上官雍是市井无赖,他说什么就一定会做什么,且又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人,上官谨很担心他一旦知道自己的软肋知道自己在乎的那些人,万一一个不防备被他得逞,那自己恐怕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乐廷,找几个可靠的人去庵里那边,上官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怕到时候防备不全出点什么意外。” 许乐廷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这事情不容轻视,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谨,要不要我找几个人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是爱犯浑吗,那我就按犯浑的来,对付什么人用什么办法,老是忍让也不是办法。” 上官谨听到这话,想了一下。 现在上官雍刚出来,各大媒体和同行肯定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举动,万一这个关键时刻做点什么举动被有心人利用,借题发挥,他不一定占优势,还是小心点好。 “暂时先不要,上官雍对我还是有点戒备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就暗地监视就好,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先报告给我,叫你的人不要乱动。并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子昂那边你也通知一下,这两天见面少了,没几乎说。” 许乐廷点点头,端起杯子喝酒。 “那好,听你的。不过,我还是建议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方法的好,毕竟小人难防,上官雍既然不肯死心,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每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你也小心点。” 许乐廷说道这里,促狭眉眼一挑,又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不过,女人还是要看好一点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你那金屋藏着娇呢,万一被闻到味道,就有你好心烦的了。” 上官谨顿时怒上心头,眯眼皱眉,一双眼睛凌厉清冽,一张脸看着更是千年寒冰。 许乐廷也知道踩在他脚尖了,顿时一本正经,不再嬉皮笑脸。 “别生气啊,你藏着娇没关系,我这是本领出众才闻到味,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上官雍现在还来不及做功课,一时半会肯定也是不了解,放心放心,你的房子周围我早就派重兵暗中保护了,就连只苍蝇只要不经你允许也别想进去。” 上官谨听到他这样说,也不再皱眉,只是心里闷闷的不舒畅。以上官雍的个性,的确防不胜防,可是有时候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反倒会中了计让坏人得逞,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的好,只是少不了的要加强防备。 两个人安静了片刻,各自心里都想着事情,气氛一时安静就显得紧张起来。 上官雍自从去了上官谨的办公室吃了瘪以后就一直怀恨在心,再加上之前一直累积的怨气,更是觉得无处发泄,一连几天都是逮着身边的小喽啰出气,指桑骂槐的。 “老大,你也别生气,你越是这样上官谨就越高兴,你这样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混蛋,老子说什么还用得着你来教训,他上官谨害的老子蹲了几年大狱,老子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我不这样,难道还指望老子有说有笑的对他?” “是是是,老大你说的对,对待敌人就是要这样。”喽啰甲一边奉承一边哈腰,“不过老大,咱们现在不是要先积累关系吗,前几天城南不是发生一件珠宝抢劫的事情,那些人到现在还在等着候审,青帮的老大你也应该知道,那是和上官谨一个道上的人,咱们如果硬碰硬的话那肯定一点好都捞不着,所有要从长计议啊。不然就凭青帮的势力,还没开始呢就被灭了也不一定啊。” “滚你妈的,你才被灭了!”上官雍心烦意乱,现在又听手下人这样说,自然怒上心头,一巴掌打过去,对方没防备被打倒在地,顿时连连求饶。 “老大老大,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嘴贱说错话了,我该打我该打!” 喽啰甲一边说,一边开始狠狠抽自己的嘴巴子。 上官雍心里也烦,现在听到身边的人巴掌一个比一个响,吓得旁边的人大气也不敢喘,心里更是来气。 “行了,别打了,瞧你那点出息。” 被打的人一听如获大赦,顿时停住了手,凑上去更加的点头哈腰起来。 “老大你别生气,我也是心里气不过,上官谨那样没有人性的东西,老大你实在不应该和他一样自降身份,他说到底不就是混混出身凭借不正当门道才昏倒现在,既然关系不正自然不得人心,老大你别看他现在位子坐的高,我肯定他坐不久。上官集团迟早还是老大你的。” 上官雍一听这话,如春风拂面,说到自己心里去。上官谨就是一个孽种,他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了家里的关系,要是老爷子当年没接回来,指不定在哪呢,哪里会这么人模人样。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 上官雍狠狠吐了一口,心里算计起来。他上官谨不是有黑白两道撑腰吗,那他就利用上官谨没办法掌控的东西,集团的那些老古董们说到底还是拥护自己的,假如再利用媒体造点声势,不怕上官谨到时候乱来。 52:不能释怀 “哼,他算个什么东西!” 上官雍狠狠吐了一口,心里算计起来。他上官谨不是有黑白两道撑腰吗,那他就利用上官谨没办法掌控的东西,集团的那些老古董们说到底还是拥护自己的,假如再利用媒体造点声势,不怕上官谨到时候乱来。 只要到时候造势让上官谨慌了阵脚,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次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新愁加旧恨一并给他算清楚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上官雍这样一说,身边的人自然齐声附和,个个都是拍马溜须的好手,上官雍一向自大,被他们哄的心里舒畅无比,连烦心事也暂且放到一边去。 “老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暗中严密监视上官谨的一切行动,连他什么时候吃饭上厕所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保证不错过一丁点可以抓住的机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事做好的。” 上官雍想到自己的计划,不怕到时候上官谨不就范,只要他就范那一切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这样想着就仿佛看到自己坐在集团顶楼俯瞰整个城市的画面,那个时候,上官谨就是像条狗一样的在自己面前跪着求自己,自己都不一定会抬眼看看他。 “嗯,这样最好,”上官雍十分惬意,不忘一直以来自己计划的,招招手,身边的人马上凑过来,“上官谨的妈目前在哪里你们最好赶快查清楚,抓住了他妈,就不怕到时候他不乖乖听话。” 上官谨有时候很想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当年千辛万苦把自己接回来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羞辱他吗?真要这样的话,那他可真是对自己有深受大恨,费那么心思弄回来,只是为了这么的看他受辱。 上官雄此刻坐在轮椅里,完全是个废人一样,没有一点自理能力,脑袋偶尔转动一下,眼神暗淡无光,一双原本犀利寒冷、人一眼都觉得心里寒颤一下的眼,现在一点光彩都没有,好似对眼前的事物没有一点反应。 上官谨小的时候从幻想股一万遍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模样,一万遍里面没有一种模样是这个样子的,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声名远鹤、威震四海,也没有幻想过自己能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最顶层。母亲年轻时候最忌讳自己和她谈有关父亲的事情,自己年少不懂事总是问来问去,母亲回答不上来,只有偷偷的背着他流眼泪,后来知道了跟母亲打听有关父亲的事情会让母亲伤心,他便再也不提不说,知道那天气派的大轿车开导胡同口。 母亲给自己解释清楚自己是父亲是谁,上官谨清楚记得当时当着他的面自己并没有叫他,只是少年叛逆的个性让他有点接受不了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他没有父亲一样长这么大了,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所以不愿意去叫他。 当时上官雄并没有说什么,好像是挥挥手吧,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他自己有儿子,有名正言顺的儿子,哪里还需要在乎什么私生子,随便自己叫不叫他,他也无所谓吧。 只要费尽周折把自己弄回家去,也只不过是他骄傲的自尊心不准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可笑的唯我独尊的感觉作怪,上官雄怕是也很后悔当初接自己回来吧。 上官谨慢慢的蹲下来,他穿很正式的西服领带,全部都是手工量身定做,每一丝每一毫都严丝贴合,他就那样蹲在上官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从来不曾见面的人,他把这个老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变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要看看他到底还在做什么打算,或者说还在做什么挣扎。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恨你,要是我不是上官家的人,不一定不如现在快乐。可是你偏把我寻回去,让我经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以防自己随时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上官谨拿起口水巾,仔细的给面前的老人擦口水,仔细的理整齐他的花白头发,说话也是从来没有的平静和温和。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假如有机会可以和自己最恨的人在一起说话,一定会是刀光剑影的情形,可是等到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有发现自己可以做到这么的平心静气,心平气和。 “我刚进那个家门的时候,面对的那些事情,我还以为我能受到公平对待,一次不行我就等两次,等来等去我才明白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生来就被你不公平的对待。即使是我死了,你也能找个堂皇的理由推说过去,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样到底是为什么?把我接回来是为什么?” 上官雄嘴巴里呜呜啦啦的说了一句什么,上官谨没有听清楚,他一向这样不清楚地在说些什么,没有人了解,没有人懂。 “我有时候就在想,你对你自己的现在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到这个地步吧。看看你,没有人相信你就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响遍半边天的上官雄。” 上官雄安静了下来,嘴里不再嘟嘟哝哝,但是他慢慢的抬起头,眼睛看着上官谨,只是看着,却并没有其他的表情。 就如同从前千百次的默默无语只当他不存在一般的看着他,这眼前熟悉的一切,让上官谨气恼,他站了起来。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上官谨看着上官雄的眼睛,冷冷冰冰地说完这一句,然后看向远处的窗外。 “我并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但是你逼我不得不这样。如果我不这样,死的是我,与其这样,不如让别人死。” 上官谨说完,转身走了,他走起来步伐极大,速度又快,看起来冷酷又决绝。上官雄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门边,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但是也只是举到胸口就抱在了那里。 没有人看到上官雄的眼睛里流泪了,没有人看到他低声悲泣,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53: 情愫暗生 尚善若已经来日本一周了,期间也带着尚晚在聂管家的照料下去了很多有趣的地方,名胜古迹虽然不能说看遍了,但是最起码也拣有名气的看过了。尚善若很感激这些从来不认识的人对自己和尚晚无微不至的照顾,尤其的聂管家,几乎是毫无脾气毫无保留的照顾着她们姐弟的起居,事无巨细。 尚善若很奇怪一件事情就是,上官谨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来电话询问,查岗一样的,她似乎都有点担心,是不是上官谨又在想什么方法折磨自己,又在酝酿什么诡计,不然怎么会这么安静耐得住性子,一他那样难以猜测的个性和脾气,才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连好几天不打电话询问行踪。 这太诡异了! “姐姐,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吗,好想不回去就在这里好了,杏子小姐人好好啊,我很喜欢她不舍得离开她。” 尚晚说着,眼神里无不惋惜,杏子是照顾尚晚吃饭休息的家仆,尚晚很喜欢她觉得她人很好,又没有什么脾气总是对着人笑。 小孩子就是这一点好,谁对他好他马上就记住谁,整天放在嘴里念叨,恨不得天天和那人待在一起。刚来这里的时候,尚晚还有点不习惯,现在才几天就已经变得不愿意离开了。 “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啊,说不定等下一个假期到了,我又能带着尚晚来这里了,那个时候天气不热,可以尽兴玩了,杏子小姐要是知道你这样喜欢她,一定会很高兴很欣慰的。可是我们还是要回去啊,不然姨妈姨父要着急了,他们现在天天都想念尚晚呢,难道尚晚就不想他们吗?” 尚晚听了,低下头若有所思,然后抬起头就又笑了。 “那好吧,姐姐,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了,我今天好好跟杏子姐姐告个别,下次我一定还会再来找她一起玩,还有聂管家,我也很喜欢他,也要好好跟他道别。” 尚晚打定主意,便想着要送个东西给大家做分别礼物,然后便自己跑着去忙活了。尚善若一时身边清静,忍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 上官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又或者说上官谨目前又物色到新的猎物了暂时把自己丢一边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再好不过,可是,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自己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好像又不是他的风格啊,他什么时候不是表面上维持着最大程度的谦逊礼貌,就是和平分手,也该说清楚啊,至少也会打个电话什么的。 正这样想着,聂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她礼貌的点头鞠躬,他这样客气,尚善若自然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回礼。 “尚小姐,先生刚才来电问候过你们的情况,知道你们明天回去,吩咐我们最后时刻好好照料,同时想知道尚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可以吩咐底下的人去准备,东京之行只希望你和小先生过得愉快。” 尚善若最听不惯别人这样客气对她,只觉得累,看着别人鞠躬自己也忍不住要还回去。太累人了! 可是上官谨既然已经打来电话询问了,为什么不直接打过来自己这边? 哼,装什么装?就是绝情绝义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连个电话都懒得打,以前多积极啊,恨不得一天向他报告一百次行踪,现在说变脸就变脸,男人果然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尚善若这样愤愤然,等到想通了回神,才意识到聂管家还在身边等着自己吩咐。 “啊,那个,没什么,我没什么需要的,聂管家就不要客气了,这些日子麻烦聂管家对我们的照顾了,同样还有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我们照顾备至,我很感激,请聂管家代我向他们说声感谢,真心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安康。” 尚善若有点口不择言,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祝福连连了。 回到房间,尚晚在自己床上摆了一大堆玩具,对着每一个都流连忘返、爱不释手,都是大家送他的,他很喜欢,也很得意。 “姐姐,我好喜欢收礼物啊,大家都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所以我也要送礼物给他们大家。” 还有一些时间给尚晚去买礼物送人,尚善若不打算浪费。就像尚晚说的那样,这里的人都好好啊,对她们那么热情诚挚,临走之前,是要送点什么给他们才好安心。 尚善若带着尚晚去附近的商场选购礼物,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个很陌生的号码,但是是国内打来的,她犹豫了一下,猜想会是谁。 接听以后只听见一声就明白了是谁打来的。 “上官谨?你打来做什么?” 还以为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打来找自己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怎么样,假期还愉快吧,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上官谨语气闲闲,尚善若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可是又一想,她从来都猜不透他,也弄不懂他。 “能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全是托了你的福气,全程照顾有加,我想不感动都不行。” 想想这几日的生活,每天游玩闲逛,真是没有一点空档,加上上官谨的人对自己照顾有加,这趟行**是没有白来,最起码尚晚玩得都不愿意回家了。 上官谨听到她这样说,在电话那边轻声哼笑了两下。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满意,觉得此行不值呢,看来我多想了。” 尚善若拿着手机,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眼睛看着车窗外的人流车流,心里的燥乱渐渐平息,上官谨终于打来电话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窒息。尚善若几似乎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上官谨呼吸的声音,这样平静的对话很少发生,尚善若几乎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那好吧,既然你还满意,那我就放心了,那就祝你们明天回来一路顺利。到时候我就不去机场接你们了,另外派人去接,你跟着来人走就行了,明天晚上我有事要忙,可能就不去替你接风洗尘了。” 尚善若听到他这样说,原本该高兴得跳起来的现在却隐约有点失落。 上官谨明天不会去接自己,他要忙什么? 可是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回答得不动声色。 “那好吧,你就忙你的事情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也能回去。”似乎是赌气一般,尚善若自己都没有料到,原本那么恨上官谨,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一刻也不在他身边,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他的一句可能不接自己了而耿耿于怀,有些失望。 上官谨挂上电话,拿着手机站在窗前若有所思,但愿明天的计划不会出什么问题,也但愿尚善若不要多想。 只有那样,他才能保护她,希望她能理解。 54: 疑虑重重 尚善若刚开始的时候,一直都幻想着上官谨说不定明天后天就会厌烦自己,就如媒体每天报道的那样,某企业家今天看上某家千金明天又踢了千金看上某影视红星,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定上官谨也是这样的人,一时新鲜劲过去了,就踢开自己了。 于是就在这样一天天的在幻想和憧憬中度过,到现在到今天,已经两年多快三年的时光过去了,尚善若还是待在上官谨身边,梦依旧在做,对上官谨已经恨得牙痒痒,可是,依旧对他没有办法反抗不了。他随时都有办法让自己抓狂,他随时都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他曾经无数次的说假如自己擅作主张或者逃走了,他会不择手段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后悔一生。 她还有个年幼的弟弟,她不想自己的弟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上官谨说道做到,假如自己真的干逃跑的话,他是会对尚晚不利的。 可是现在,东京之行,短短几日下来,上官谨的那些人对她们的照顾让她感觉到,上官谨其实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照顾,对自己都很大度,除了有时候犯浑违背自己意愿强行占有,其他的大多数时候都对自己并不坏。 上官谨空闲的时候也带她出去游玩,也带她到处闲逛,也带她去吃好吃的,有时候高雅一点也带她去看歌剧,有时候还带她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回想起来,上官谨真的对她很不错,抛弃最开始的时候利用她的为难逼她就范,其余的时间里,他真的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可是,尚善若在心里有有点不愿意承认,她不应该这个样子,她和上官谨,他们两个,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他们曾经以那样不堪的遇见开始,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最好的结局是,她应该自由离开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见面,把曾经那些不堪的过往全部忘掉,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一种简单的新生活。 可是尚善若现在很疑惑很困扰,曾经她最渴望离开上官谨,离开他的控制,可是现在,上官谨几天没有打电话给她,她竟然有点失落和烦躁。这样的感觉并不好,这样的感觉让她心神不宁,让她不能正常思考。 窗外是一片浑沌不清,尚善若此刻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凝神思考,飞机在高空中飞翔,尚善若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尚晚在自己旁边睡着了,看了他一眼,小孩子睡的安心肆意,仿佛任何事情都打扰不了他一般。 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慕枫,就如来时候一下飞机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过多的联系一样。尚善若想起来的时候,和慕枫一起,距离那么近,一起待了几个小时,却仿佛是一生一样长久,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好像对方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似地,每次只要一转头,刚好就能赶上两个人的视线对接,可是对接以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别开头不去看他。 那天晚上慕枫的那个哭着带泪的亲吻,如同亲在她的心里一样,感觉那样真实又长久,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同样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又有着深深的罪恶感,就像偷情一样的愧疚感。慕枫一直以来都很少说话,很少对着她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是他不说她也能明白他的一切,因为太熟悉了,因为太了解了,因为他们之间太有默契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人和事,情愿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斩断一切可能,让他死心,也是让自己死心。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起以前的人和事,还是会忍不住的感叹。 也许,她和慕枫这样的结局就是最好的,对大家都好。她和上官谨,不见得上官谨一辈子都会绑着她不放,这几日的情形不是已经明确表现出来了,如果能离开他,能找到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尚善若没有想到,下了飞机以后,来接自己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全身肃黑,表情严峻,并不多少一句话。 “陈管家呢,陈管家在哪里?” 尚善若以为上官谨至少会派陈管家来接自己,这个陌生人太严肃,再加上这诡异的气氛,让她觉得警惕。 “尚小姐请跟着我走,先生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尚小姐只要照做就是。” 行李被那人接过,尚善若拉着尚晚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觉得疑惑。气氛太不一样了,昨天晚上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今天就印证了她的想法,上官谨打算什么样,这个人刚才说的一切安排妥当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需要安排妥当?什么事情需要她照做? “我要见上官谨,他人呢,我要见他!” 阿光这个时候有点头疼,最麻烦的就是女人,乖乖听话走不就行了吗,干嘛这么多问题? “尚小姐请不要让我难做,我也只是歌听命令办事的,中间有什么安排还是等见到先生以后再问。” 阿光并不打算多停留,他被安排来接一个女人已经觉得很窝火了,现在这个女人又在这里唧唧歪歪,他更加的没有耐心。 尚善若看情形好像不允许自己反驳什么,只得跟着一起往出口走,只是牵着尚晚的手更加用力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怎么了,那个人好恐怖,我害怕他。” 尚晚躲在自己身后,看着前面走着的那个陌生人,一脸惊恐的样子。 “小晚不怕,有姐姐在呢,这个叔叔是来接我们回家的,等下我们回家就能见到姨妈了。不要怕!。” 尚善若此刻心乱如麻又疑虑重重,在她不在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上官谨的人,至少她了解中的上官谨的人不会自己严肃刻板。 55:赌气 坐上车以后,尚善若看着那个人开车的路线就更加的疑惑了,这不是往别墅去的路,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你停车,停车!” 尚善若有些紧张了,哪里出了问题,来接她的人她完全没有见过,而且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也不是应该走的那条。 “尚小姐,先生给你换个地方住,现在就直接回到新地方那里去。” “为什么,上官谨呢,我要见上官谨,他人在哪里?” 尚善若不依不饶,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光索性不再说话,专注开车,女人就是麻烦! 尚善若觉得自己是被软禁了,新的寓所是一个不大的公寓,但是装修极其奢华、各式用具一应俱全,楼层很高,站在窗户那里差不多可以俯瞰半个城市,只是尚善若没有心情欣赏美景,她与更总要的事情需要担心。 那个把自己和尚晚带到这里的人把她们送到这里就走了,但是更可恨的是他找了两个其他的人守在自己门口,自己连出门都不允许,这不是活生生的软禁是什么? 打上官谨的手机,没有人接听,打公司座机,一样的没有人接听,看来上官谨是故意的,他在躲着自己。 “姐姐,我好想姨妈啊,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尚晚显得无聊,一遍又一遍的问来问去,对于新的环境表现出和她同样的不适应。 “小晚好乖,我们先等一下,晚点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姨妈家好不好,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 尚善若哄着尚晚去房间睡觉,她自己其实也是心乱如麻,只是她必须表现的比尚晚更坚强。 早班飞机飞回来,回来以后就碰上这种奇怪的事情,尚善若一直等着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到最后能等来什么,但是不等待的话,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上官谨来的时候就看见尚善若歪在客厅的沙发里,明明是已经睡着了,双眉却还是紧紧皱着,仿佛紧张的连梦里都不敢放松一样。 一边走向她一边脱下外套,脚步尽量放轻,不想打扰她美梦,但是当他轻轻在她身边坐下的候,一瞬间加诸的重量带来的凹陷还是让尚善若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睡得并不踏实,恍惚间好似在做着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像是走在很深的水底,上面有水草和藻类在头顶飘摇,自己只觉得窒息又憋闷,想要大声求救,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那种灭顶般的绝望让自己觉得无力又慌乱,只忍不住徒手乱抓,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是好的。 可是突然觉得身边头阴影出现,接连着就是全身一紧,自己睁开眼睛就看见上官谨的脸在自己上方,尚善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生怕他跑掉于是不敢乱动,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怎么了,睡糊涂了?” 上官谨轻轻抚摸这个女人的脸,这几天不见,就好似隔了许多年一样,下次一定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离开自己这么久了。 尚善若这才明白不是做梦,上官谨的手很温暖很真实,他一下子在自己面前成了柔情似水的男人,这种柔情让她有点忘情,也有点痴迷,可是转眼便想到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 “上官谨,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官谨看着她从意乱情迷一下变得暴躁如雷,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可爱又可笑。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怎么了?”上官谨其实是有点意外她这样激烈的表现的,他还以为这个女人其实是恨不得离开他不见他的。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找的什么人接我,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往这里一塞算什么意思啊。” 上官谨听完就笑了,这女人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辗转反侧,他真心的笑了。 “怎么,心里很失落?”上官谨凑过来,仔细看她脸上因为生气而泛红,红润得很好看,让他有点把持不住。 尚善若听他这样说,也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点表演过激了,马上一本正经不看他。 上官谨却心里如饮蜜一般,他就是乐意看见她装正经的样子,明明演技不怎么样,却还是硬要强装。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上官谨索性一手抱起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虽然她拼命挣扎可还是抵不过自己不管不顾,他说着就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看着她一张脸红成番茄。 “是不是想我了又不好意思说?” “谁想你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再也不要烦你,不要耽误你另找红颜知己,不然哪里会这么着急的想赶我走好腾地方。” 说话的时候虽然表现的轻描淡写,但是其实语气里的酸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上官谨没有料到,原来小别胜新婚真的不是瞎说,尚善若之前什么态度啊,恨不得摸她一下都要被她瞪得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看现在,不过就是给她换个地方换个环境,她就胡思乱想起来了。 “别气了,等下慢慢给你解释。胡思乱想什么啊,有力气瞎想还是想想等下该怎么反抗吧。” 尚善若还没有仔细想他话里的意思,惊呼一声就被他长手一捞打横抱着站起来了,上官谨不由分说就往卧房走。 “攒点力气等下再叫,我可不想你等下有气无力。” 57:为谁倾心为谁烦 一番风卷云涌之后,上官谨肆意放纵的瘫在床上,尚善若蜷缩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他。 上官谨懒得理她,摸着床头的烟拿起来点燃一支,却只抽了一口。 尚善若觉得自己能轻易让上官谨生气的这个本领确实很值得骄傲,毕竟上官谨这样的人太男伺候了,老是被他欺负得天昏地暗,偶尔看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尚善若这个时候其实胆子是很大的,因为她知道上官谨这个时候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她太了解他在床上的定力了,和平日里那个手段高明、不惜一切的上官谨简直不是一个人,所以很多时候觉得事情太难以预料和把握的时候,她都愿意牺牲色相来达到目的。 尚善若想到这里,泥鳅一般爬起来钻到上官谨怀里,她身上原本盖着条薄毯,这样一来早就已经滑落,于是上官谨眼睛稍微一觑就看见身上的女人全身光裸的欺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心,反正在上官谨看来那几乎是燃烧的火一样刺激着自己的观感、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迅速的,身体某一个已经平静的地方迅速燥热起来。 ”上官谨,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倘若真咬我腾地方的话直说就行了,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我起初还以为被人绑架了,吓死我了都。自己也不提前说一声害的我担惊受怕的,差点就没有在机场大叫。不过说真的,你派来接我们的那个人真的太严肃了,我还以为是黑社会的人。” 上官谨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心情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只是他向来理智冷静,心里暗暗的劝自己冷静,一双手也暗暗握拳,尚善若总是有本事轻易让自己抓狂,不论是哪里。 “下次就见怪不怪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乖乖照做就是了,不然会有很多麻烦发生。”上官谨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她,不去想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他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让尚善若再一次嘲笑他。 尚善若只觉得疑惑,听他是语气他的意思,好像对她担心的所有事情都表示不以为意,今天去接她的人可真的像是黑社会里的人,电影里演的那样啊。 “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万一我被人绑架了你是不是也这个表情啊?” 上官谨本来夹烟送到嘴边去,但是听她这样一说便定了一下。 “你说什么?” 尚善若就不喜欢他这样一点也不认真的样子,对人一点也不尊重,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你讲什么。 想到这里就觉得生气,看看他的样子,索性翻身下来不理他。 上官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间背对着自己不愿搭理自己,想想刚才她说的话,无端端的愤怒起来,伸手便扳过她的肩膀和自己对视。 “我问你说什么?” 尚善若被他这样一弄吓了一跳,再看看他一脸愤怒,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说变就变,她也忍不住生气了。 “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说着就去掰开他的手,左右挣扎着躲开他。 上官谨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心里渐渐害怕起来。他这样的小心翼翼能保持多久,他能做到多安全保险?万一被上官雍抓到这个女人,他想象不出以他的手段尚善若能保全几分。 这样的担心和把握不住的感觉让他觉得慌乱,尤其是刚才这个女人玩笑似的轻描淡写。假如她真的因为他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心里更加的烦乱,看看身下的人一脸惊恐和难看,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赶紧松开了她。 尚善若看着上官谨眉头紧皱,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他看了自己一眼放开了自己以后她就赶紧跳下床,抓起床单裹住自己就跑到卫生间去。 上官谨听着她砰的一声把门关起来,才真的冷静下来。 或者,真的是时候放开她了,这样自私的禁锢在身边并不一定就是对她好,自己没有把握能防备得了一切人,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因为自己让别人伤害了她,那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尚善若终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已经空了,上官谨的一切东西都不在了,干净的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尚善若走过去坐在床边,他把床铺收拾的很干净,真的就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这让尚善若心里无端端的失落。 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对于上官谨的离开有这样失落的感觉,不应该。 尚善若坐在那里,渐渐的觉得有些孤独起来,就好像刚才的场景真的只是做梦一样,可是明明欢爱过后的气味还弥漫在整个房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只是她不这样的话就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第一次和上官谨发生关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那天父母先后离开,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么绝望和悲伤,仿佛天地间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连死都不怕了,只觉得再这样活下去真的没有一点信心,因为自己知道一个人活着再也没有父母的陪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她去酒吧买醉,只希望自己能醉死就好,她长那么大没有那么出格过,但是上官谨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她,她记得当时挣脱不过他好像好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只是,那个时候她是恨不得他去死的,他那样卑鄙,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逼自己委身于他,让自己没有办法也没有尊严的就做了他的笼中鸟一般。 可是尚善若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上官谨这样费尽力气,她不是最漂亮的,脾气也不是最好的,经常惹怒他,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讨巧又顺服,上官谨到底在发什么疯? 尚善若记得自己从小都是极有正义感和极富个性的,她能违背自己心意安心静气的待着上官谨身边,完全是委曲求全,上官谨的所作所为让她明白如果自己真的不按照他说的那样做,他真的有可能最自己仅剩的亲人不利,尚晚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她安心立命的陪在上官谨身边,可是她不就、明白为什么到最后,她的心开始变了。 她现在正因为上官谨的离开感到无边的绝望和失落,这不是自己计划当中的。 58: 到底是意难平 姨妈早就想念尚晚,所以对于尚晚的归来无比开心,早早的就起来去菜场卖买菜,烧了许多尚晚和尚善若喜欢吃的菜,就盼着姐弟俩个赶紧回来。 尚晚一回到家就兴奋的跟姨妈炫耀着新玩具和礼物,忙着给姨妈和姨父分礼物,只有尚善若显得心不在焉,惶惶的坐在沙发一角若有所思。 “善若,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 姨妈看她窝在一角凝神,忍不住想多问两句,是不是和上次来的那个上官先生两个人闹矛盾了,看这样子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啊,没,没什么。”尚善若赶紧回神,笑着说,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沙发上尚晚堆得到处都是的玩具,在手里反复把玩着。 “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就跟姨妈说说好了,有个人一起说说总好的,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姨妈有点不放心,善若从来也没有让人操心过,什么事情都觉得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硬扛着,跟她妈妈一样,她总是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受伤害。 尚善若一直在想和上官谨的事情,她从来也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上官谨让自己烦恼不已,曾经还以为这辈子最挑不起任何风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人就是上官谨了,反正他最多不就是让自己行尸走肉、委曲求全吗,没想到还没到最后呢,自己就先波澜壮阔了。 上官谨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她分道扬镳了?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玩够玩腻一脚踢开了?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不是该欢天喜地吗,明明最渴望的事情就是摆脱他,可是为什么心里这样失落呢? “姨妈,真的没有什么,我真的很好,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吧,你就不用担心了。” 尚善若极力掩饰,强装欢笑,暂时把心里事情放一边,尚晚和姨父正悄悄的说些什么,尚晚看起来神秘又高兴。 姨妈半信半疑,看看尚善若,再看看尚晚,不再细问什么。 “那好吧,既然没事就不要乱想什么了,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怎么看你最近好像瘦了,你瞧瞧你这脸色,多注意一下啊。” 尚善若不愿再多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 尚善若一直在姨妈家待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才起身回去,姨妈知道她不会在这里过夜自然也是不会留她,只吩咐路上小心,姨父忙着打包她喜欢吃的烧排骨给她带回去,上次上官谨来家吃饭很喜欢他们家做的红烧肉,这次姨父特地多做了很多让善若带回去给他,出门的时候也是吩咐她注意身体,不要让自己烦恼。 尚善若坐上车,拎着姨父给自己打包的饭菜,心里满满的感动和温暖,把饭盒抱的紧紧的,司机问去哪里,她本能的报出别墅的地址,说完就觉得错了,她现在不住在那里,早上的时候上官谨还派人把别墅里她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她现在一个人住在新公寓里。 重新报了地址,司机没说什么,转个弯掉头就直奔而去。 有时候,有些人和事物,不经意间就已经深入到心里去了,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成了本能,可是突然间这个身体的一部分、这个本能不再属于自己了,倒教自己一瞬间不适应、不能习惯了。 这种任人支配,或者难听点任人摆布的感觉,安全不明白下一秒钟自己又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真的让自己很难接受很难适应。上官谨带给自己的远不是不要尊严那样简单,她还让自己惶惶看不到终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新公寓虽然不及别墅豪华奢侈,但是到底是上官谨选的,再怎么也不会坏道哪里去,普通人看一眼都觉得肉疼的房价和想都不敢想的地段,尚善若有点想笑了,长江后浪推前浪,都说上官谨是黄金优质单身男,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拼尽了全力想博他青睐,而她实在是应该庆幸满足了,毕竟上官谨待自己不薄,自己跟了他这几年,也真没吃什么亏。 可是,凭什么就让他对着自己这样呼来喝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凭什么? 想想气不过,再转个弯就要到住处的时候,尚善若吩咐司机马上掉头转回去,还是去之前的那个地方,马上去! 她要找上官谨好好的说清楚,找他好好的理论。他凭什么啊,凭什么想要自己的时候就威逼利诱,不想要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把自己踢出来。当初他是怎么对自己的,不惜利用和威胁自己当时的处境,利用自己父母的安危,后来威胁不成就威逼利诱用尚晚来牵制自己,看看现在,说把自己踢开就踢开了,凭什么啊? 司机没有说什么,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姑娘,心想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齐整,这会这样反复又不安心,怕是心里有事吧,他自己也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姑娘,整天因为谈恋爱弄的死去胡来,这姑娘是不是也是为这事愁的啊? 还是熟悉的一切,别墅有铁栅围墙,栅栏上爬满了蔷薇花,开的红的白的,远远看去就像一面花做的墙,绿色被红色和白色的小花朵点缀,说不出的好看妩媚,以前天天对着这里,怎么就没觉得好看。 司机都开车走了很久了,尚善若还抱着装饭盒的袋子站在路边,隔着马路看对面的洋房,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快三年的生活,从最开始的挣扎不顾一切,到渐渐认命不再乱闹,然后到现在的被逐出户,不过短短几年,变化这么大,尚善若已经从当初的恨不得死了算了,发展到今天的舍不得,或者说是气不过不甘心。 自己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时期,也在这里一点点失去纯真美好,从一个单纯简单、个性分明的少女变成一个为了目的趋炎附势、不惜违背意志,主动献身的女人。时光没有任何错,只是忘记了带她走,把她留在了这里,变成了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另一个人。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59:以后别来这里了 站在大院门外摁门铃,里面没有人开门,门禁监控里只说请尚小姐回去,先生不在家,请不要让他们难做。 尚善若不肯,直直倔倔的就站在那里一直摁门铃,门禁后来干脆就不应声了。 果然是人走茶凉,以前这里几乎是自己的天下,来去自如,现在自己连门都进不去。上官谨果然的好样的,若没有他应允,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放她进去。 这就是上官谨,果然是如传的那样冷酷无情。尚善若想起昨天晚上他还上了她的床,今天就已经成了下堂人,连他家的园丁都不如,最侮辱她的是,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天已经黑了,这里住的不是权贵就是富甲,平日里很少有别的车来这里,尚善若就那样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姨父给装好的食物,路灯毫无预兆的一下全都亮了,瞬间的光亮照着地面,更加显得她的影子欣长孤单,远远看去,单薄惹怜。 上官谨终于回来了,他的车子车灯远远的照过来,尚善若迎着灯光看过去,有些刺眼,她被那光照的睁不开眼睛,只得腾出手遮住眼睛。 上官谨的这辆车子她坐过无数次,早就已经熟悉得连它的声响都听的真切,迈巴赫,这车一听名字就觉得特贵族特气质,当初这辆车子是她撺掇着上官谨买的,因为贵因为太小言,起初上官谨不以为意,后来自己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煽风鼓吹这车多好啊,开出去多显身份地位啊,多显品味和气质啊,后来不知道上官谨是受不了还是真的动心了,她有天下课回来就看见车库门边停了这样一辆车,当即就要求上官谨开着带她兜一圈。 很遥远的事情了,尚善若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当时自己还特得意,非要拧着和上官谨别扭,就是因为上官谨不允许她在这车上做个标记,不过到底自己还是偷偷在那车上做了个标记,后座左侧扶手内侧,她用不干胶写了几个小小的字贴在里面,尚善若的车。 车子已经越走越近,近到几乎快贴着自己过去了,尚善若抬抬手想喊一声,上官谨在里面一定能看见自己。 可是,车子连顿一下都没有,就这样从自己身边驰过去,就好像没有看见自己似地,尚善若的手扬起来,全身上下就那样僵在那里。 车子甚至连停都没有停,门禁大概是早就远远的看到了,所以车子靠近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尚善若看着车子行云流水般驶进院子,自己还愣在原地,大门便已经在自己面前堪堪合上了。 尚善若看着车子在雨廊下停了,司机很快的下来,绕过车身到后座开门,上官谨下来了,一身黑衣肃色,尚善若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只看见他下车以后就转过身伸出手,然后就看见车里紧跟着又下来一个曼妙身姿。 一个女人,波浪长发妩媚妖娆,一身红裙惹火曼妙,她伸出手款款而出,似乎是对着上官谨娇俏微笑,只看见上官谨把她的手接过来放在自己臂弯里,两人亲密无间,仿佛忘记周身的一切。 尚善若明明看在眼里,却如同深深的扎在了心里。 自己孤伶伶的站在这里,和他们的光鲜亮丽相对比,如同一个乞丐一样,怀中的袋子被自己悄悄攥紧,尚善若并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指都因为用力显得泛白了。 上官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回头,他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尚善若,然后笑着在身边女子耳朵边说了一句什么,就看见女子娇笑着打了他一下,然后便点头跟着陈妈进去了。 尚善若看着上官谨一步步的走过来,他走到自己身边,如同从前一样,他是那样的风流倜傥,每走一步都显得脚下有风一般,仿佛从云里走来。尚善若看着他和他对视着,这几乎是在梦里一般恍惚不真实,上官谨从来也没有这样明明很近很近却感觉如在天涯一般。 “什么事?” 他站在自己面前,他们中间隔着铁制的雕花大门,尚善若看着那些图形,那样漂亮那样特别,明明是看过了千百次的东西,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觉得这样陌生,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铁门上的花形这样好看,是因为从来没有认真细心的看过吗? 可是上官谨是自己千百次看过的,是自己千百次挥之不去记在心里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也这么陌生、这么不真实呢? 尚善若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开口就觉得艰难晦涩,嗓子发干,几乎发不出声响来。 “想问你,吃过饭了吗,给你带了点东西。”不知道是怎么样把这一句话说完整的,尚善若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上官谨听到她这样说,仿佛轻笑了两声。尚善若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他正不屑一顾的看着自己。 “谢谢了,我已经吃过了,这么晚让你大老远跑一趟。” 尚善若听他这样说,明明表面上没什么,但是她听得出也看得到他的拒人千里之外,因为上官谨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客气的话,他对着自己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讲礼貌的话。 通常时候,他都是独断惯了,自己的不从只会让他更加放肆强行,他什么时候也不会和自己这么客气、这么见外。 没等尚善若再说什么,上官谨已经明显不耐烦的开口了。 “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尚善若抬起头,她有些恍惚,这是上官谨在说话吗,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开始空落起来,这是上官谨在赶她走吗? “上,上官谨,我那个,我——”尚善若看着他的眼睛,他以前很喜欢眯起眼睛看自己,那个样子明明的严肃的、发怒一般的,可是她却经常的不当回事,甚至还喜欢故意的专踩他尾巴去惹他再愤怒一点。 可是现在,上官谨看着她的时候,水波无澜,就好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或者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一样。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那套新公寓我已经放在你名下了,这么些年你辛苦了,假如还要什么尽管说,我会满足你的。房子车子,珠宝首饰,只要你要我都会给你,但是你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60:低声下气 上官谨仿佛在说一些别人的事情一般无关紧要,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懒散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看着她脸色大惊,看着她嘴唇发抖,看着她不知道是震惊还是什么一语不发的就只看着他自己。 尚善若在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上官谨这是要放开她了,她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到了,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她情愿那的假的,可是现在,上官谨当着她的面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那种真实带给她的震撼和冲击让自己险些站不稳,她不愿意相信,那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嘴里只喃喃的吐出这样一句,就再也想不出其他该说什么。 “下次你再来这里的话,不会有任何人来理你,如果我知道有谁擅自准许你进来,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我话已经说道这里了,看在那几年你伺候我的份上,我准许你尊严的离开,不要等我发怒了叫物业请你离开。” 上官谨的声音在耳边打转,尚善若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没错,他的确是在赶自己走。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难受呢,明明最不该被他伤到的,可是为什么听到他不准自己再来以后自己的心这样难过呢? “谨,请你,请不要这样。”尚善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像个乞丐一样在乞求着他。 上官谨不说话,只看着她,眼睛一点一点眯起来,尚善若甚至能看见他眼中的自己,那样卑微、那样渺小,那样的低声下气。 “谨,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昨天我们还好好的,为什么你今天要这样狠心对我?” 她从来没有这样亲密的叫过上官谨,上官谨有时候也会逼着她这样叫自己,在床上的时候,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折磨着故意不给她,为的就是让她那样叫她,可是每一次都是,她情愿自己忍受,情愿难受也不愿意那样叫他。 可是现在,她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叫他,这几乎刺激的上官谨想要爆炸一般。 上官谨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理智不允许他松懈,他伸出手迅速的抓住尚善若的肩膀,逼着她靠近自己和自己对视,因为他太用力,尚善若没防备重重的磕在雕花铁门上,额头迅速红了起来。 “尚善若,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跟我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是贞洁烈女,每一次我在你身体里面的时候你都恨不得杀了我,恨不得我下地狱。看看你现在,你的贞烈劲哪去了?我还真以为你三贞九烈,谁知道你也不过如此,你不就是想离开我吗,我现在放开你了,你如愿了,可你怎么又要死要活的不愿意走了?你也不过如此啊,还以为你真的有多专情,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下贱。去找你的慕枫啊,你不是一直因为他跟我要死要活的吗,现在你如愿了,你自由了,去找你的慕枫吧,我倒要看看你被我玩残玩腻了,他慕枫还会不会再要你了。你这样念念不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你的。” 尚善若听到他这样说,连疼都忘了,手撑在铁门上,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有时候,真的是说出口的话比尖刀割在自己身上还要让人疼,她不知道原来有些话伤人可以伤得那样深。她不知道上官谨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慕枫的事情的,她没有力气想这些,她唯一听的清楚的就是上官谨的那些话。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尚善若一遍遍的重复这一句话,到最后变成喃喃自语,仿佛是在问自己一般。 上官谨冷笑,不屑一顾。 “我怎么这样?你说我怎么这样?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你什么样,你难道自己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想着其他男人,我一直容忍,到最后我就是要看看你能没良心到什么地步。你去东京慕枫和你一个航班,一路上发生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事情不愿意去追究,但是你欺人太甚,我以为我能感动你、能让你对我好一点,但是到最后你一样的心里只想着你的初恋情人。尚善若,你觉得我就能一直这样让你欺负吗,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我就非得吊死在你身上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尚善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如同刀子一样扎在自己心里,她浑身如同跌入冰窟一样,全身上下没有可以抓靠的东西,只好紧紧的抱着怀中装食物的袋子,仿佛那是一根稻草,仿佛那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你走吧,我以后不希望再看见你,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怎么说也陪我睡了快三年,我会按最大程度补偿你,你要什么列个清单,我们两清了。” 尚善若说不出话来,嘴唇发抖,她不知道这样快,这样的结局来的这样快。今天晚上完全是自己自取其辱,上官谨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一直怕自己和慕枫的事情和慕枫的往来传到上官谨的耳朵里,她一直忐忑不安,心怀鬼胎,没想到上官谨早就已经知道,他早就了解一切,了解她的一举一动。她怎么能忘记,上官谨是什么样的人,以他的能力,他想知道一个人的过去,了解一个人的一切,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 塑料袋被自己捏得沙沙响,手指头都因为用力捏变得生疼,可是尚善若不在意,她心里比任何一个地方都疼,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失落。 “谨,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在最后时刻良心发现、爱上我了吧?”上官谨再次冷笑,放开了捏紧她肩膀的手,一边说一边拍拍手,不以为意。 “算了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好聚好散得了,你要是觉得不值的话,尽管提条件,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其他的,眼泪啊哭闹啊自杀什么的,就不要来了,我没心情应付,也太假了不适合你。” 61:给我滚得远远的 尚善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她从来没有在上官谨面前这样没有底气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上官谨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剜在她的心里一样,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 她没有料到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无措的站在他面前,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连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抬头看看他,他已经不耐烦,两手装在口袋里,身后路边的路灯照在他脸上,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光,他的脸部清晰可见,因此尚善若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变化,他是那样的不耐烦,那样的不屑。 上官谨刚才说的什么,她听在了心里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一直以来是怎么对待上官谨的?动不动就忽视他,动不动就不愿意搭理他,对于他一切的讨好都不屑一顾,甚至一早就偷偷计划着怎么离开他。可是现在,上官谨不要她了,上官谨毫无预兆的放开她了,她却还没有准备好离开。 “请你不要这样,请你听我解释,我和慕枫,真的没什么。请你听我——” “有什么好说的,有没有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真的以为我为了你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尚善若,你以为你是天仙啊,一边拉着这个一边纠缠着那个?太不自量力了,你听好了,从今天起,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脾气。滚!” 上官谨说完转身就走,尚善若看着他一点点走远,看着他的影子一点点消失,她有点站不稳,扶着铁门慢慢的坐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上官谨怎么可以在对她这样好、让她完全沉迷于那种不顾一切的好以后又狠狠的把她推开? 尚善若欲哭无泪,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怎么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上官谨说的那样,爱上了他,可是她唯一清楚的就是,不管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他,上官谨都已经狠狠的把自己推开了。 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不珍惜,到最后换来了最意想不到的结局,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闷热无风,现在一阵强风吹来,天空很快就开始轰隆起来,尚善若抬头看看天空,昏暗一片,乌云翻滚,应该有一场不小的暴风雨降临吧。 尚善若看看院子里,看看那栋自己早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洋房,自己的房间就在二楼最东面的一间,每天早上阳光会第一个照进来,窗户外面有一个很小的阳台,白天没事的时候,自己喜欢坐在那里看看书,有时候兴致上来了也会搬盆花上来养在那里,但是通常时候总是养不活,到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得交给园丁去管理,上官谨为此没少笑话她笨。 但是现在,好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那熟悉的一切正一点点的远离,尚善若心想,自己可能再也没有可能再踏进这里一步了。 上官谨那样决绝,他赶她走,他让她滚。 终于觉得累了,站起来的时候却因为坐的太久腿脚都发麻,差点一个站不稳摔跤,幸好扶住了铁门。 已经很晚了,尚善若觉得自己坐了好久了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刻,路边连个计程车影子都没有,只好沿路一点点的走下去。 依旧抱着怀中的食物,竟然没有觉得饿,应该早就已经过了吃饭的时刻吧,尚善若心想,面上忍不住苦笑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能这样想,还能这样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安慰自己。 平日里怎么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今天第一次这样沿着走,觉得好累啊,尤其天上轰隆隆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尚善若觉得有点害怕,但是没办法,还是得一步步的走下去。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孤单的吧,虽然在上官谨身边,但是心里始终不当他是一回事,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来去、一个人走,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为什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让他闯进了自己的心里了呢?自己一直恨他讨厌讨,可是没想到常言说的一句话,哪里有没来由的恨和没来由的爱,爱和恨都是有原因的,陌生人因为从不交际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熟识,只有熟识的人才有可能忘记防备,一不留神就让他占据了心扉。 上官谨站在窗边,默默的抽着烟,烟圈中,看见尚善若终于站起来,抱着怀里的东西一步步往回走,她走路的时候有点趔趄,大概是坐久了腿麻了,窗外雷声轰鸣,狂风大作,吹起她的裙子,上官谨看着那白裙子如翻飞的蝴蝶,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突然显得有点愤怒,狠狠的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转身便走,这间房子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他待不下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姚姗姗刚好洗完澡出来,一边走一边擦着湿发,看到他进来,脸颊绯红,擦头发的手也停顿了。 上官谨一进门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姚姗姗是个很高挑漂亮的女人,身材很好,和其他他见识过的女人不一样的就是,她总是害羞,总是能轻易的脸红。上官谨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优点,毕竟有个女人也是这样总是脸红心跳却又嘴硬,总是表现得无关紧要,其实心里早就天翻地覆。 这种感觉又来了,想摆脱她,可她总能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脑海里挥之不去,上官谨很懊恼。 姚姗姗有点拿捏不准,她不知道上官谨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下一秒钟上官谨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上一次在海滨城市他的公寓里,他明明都已经上了床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后来只说有事情就撂下自己走了,所以这一次,姚姗姗不敢乱猜,也不敢妄动。 上官谨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考虑和瞎想,一把抱起她就放到了中间那张大床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便埋下头在她的颈间辗转反侧。 姚姗姗对于突如其来的举动没有时间反应,等到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上官谨压在了身下。她的一声娇呼只喊了一半便停住了,然后便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两只手温柔的攀上他的脖子,让他离自己再近一点。 62:脱胎换骨 姚姗姗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上官谨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莽撞、凶狠,一次次用力的撞击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毁灭了一般的用力,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上官谨平日里和现在的样子让她觉得不是一个人,好像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现在的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彬彬有礼、线谦虚儒雅的男人,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被情欲控制了头脑、双眼通红的男人。姚姗姗觉得这样的上官谨让她害怕,让她陌生。 可是,肉与肉激烈交汇时暧昧又羞赧的声音又让她觉得难为情,但是她舍不得不要,她舍不得放开,即使上官谨这样毫不温柔的对待着自己,她还是一样的不愿意放开他。上官谨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她必须抓牢了他,必须让她地自己没有反抗和拒绝的能力。 想到这里,于是姚姗姗轻抬身躯,如愿看见上官谨猛一皱眉,身上动作也停顿松懈了一下,然后她趁机用力抬腿翻身,一瞬间情势变化,她在他上方,主导了局势。 上官谨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这样主动,很显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心让他不允许被一个女人这样控制,他用力挺身,姚姗姗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又被他压在身下。 姚姗姗看着上方的上官谨,他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光芒,他整个脸都只要一个表情,那就是他不允许自己被女人这样轻松的控制住,主导权一直都只能在他这里。 窗外的雨如瓢泼一般,狂风大作,有一角的玻璃窗没有关严实,白色纱帘被风吹得到处飘扬,上官谨没有办法忽略把一角纱帘,它扬来扬去,让自己没有办法装作看不见。外面雨下得这样大,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外面,这个时候应该都已经回家了吧,毕竟这样大的雨没有人愿意待在外面。 尚善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她沿着别墅区的公路一直走,雨下得如瓢泼一样,她全身上下早就湿透了,衣服贴着皮肤,风一吹让她觉得有些冷,她本来穿着一双软皮平底鞋,这双鞋子是她最喜欢的鞋子,但是现在她发觉走了这么远的路以后,原本合脚的鞋子也开始磨脚了,鞋子尚且如此,何况是人。上官谨原本在自己心里那样不堪那样卑鄙,可是现在自己不也一样的觉得割舍不掉?任何的任何事物,都没有绝对性,没有完全的恨,也没有没来由的喜欢。 尚善若觉得自己并没有失去理智,至少现在没有,她淋着雨,顶着风,一步步往前走,她告诉自己往前走,告诉自己不要停下来,告诉自己不能哭。她或许看起来很柔弱,但是她并不软弱,她很坚强,她比看起来要坚强和倔强,上官谨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把自己打发了,即使是分开,也得她先来,也得要她提出来,她不可能由着上官谨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必须扭转这样的局势,她必须要这样做。 况且,这样的变化之大令她完全反映不来,这不是上官谨的风格,上官谨昨天晚上还来找过她,毫无预兆的今天就赶她走,中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她要把这一切弄清楚。 尚善若沿着公路一直走,直到最后雨渐渐小了,直到转个弯走上大公路她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下,只要上了公路,就应该有车去市区的车子了,只要有车子经过自己就能到家了。 很幸运,尚善若很快就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去以后才渐渐的觉得温暖,装食物的袋子依旧被自己紧紧抱着,仿佛是珍宝一般,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样的结局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接受这而无动于衷。 上官谨一直在等待什么,等待的时间里让他自己坐立不安,他不停的抽烟,不停的看手表,心乱如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糟糕,这样毫无把握的枯等是自己最讨厌的。姚姗姗在一边的床上已经熟睡,她完全瘫倒着睡在床上,上官谨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气,他需要发泄,他需要不顾一切的发泄,而姚姗姗,刚好是他目前唯一发泄的途径。 上官谨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忍,毕竟姚姗姗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她完全是一个无辜者。想到这里,上官谨就站起来走到床边,拉拉被单帮床上的人盖好,总要有人因为别人的错误而付出一些什么。 直到自己手中的手机响起来,上官谨看了一下号码,马上接起来。 对方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上官谨听到那句话,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晚上都愁云不散的脸也变得轻松起来。 阿光看看前面的车辆渐渐远去消失在车流当中,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麻烦!自己这些天的任务就是只看住一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窝心过。 尚善若回到新公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她放了一池热水,把自己泡在里面,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大雨淋得她全身上下湿透了,湿衣服被风一吹更加显得冷了,她早就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全身发抖,一池热水让她回复正常,全身绯红,脸颊也开始显得气色红润起来。 尚善若一直在浴缸里待到水温渐凉才站起来,用一条很大的浴巾包裹住自己,赤脚走出来,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以前不管怎么样,洗完澡都要擦干了穿上干净的睡衣才肯从浴室出来,但是现在,她想打破这常规、改变这习惯。 她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仔细的打量自己的一切,头发,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她左顾右看地研究自己的锁骨,上官谨很喜欢亲她的锁骨,每一次他们欢爱的时候,上官谨都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亲吻那里,有时自己觉得痒就去推他,但是要不了多久他会再次来到那里。 尚善若把自己全身上下仔细研究一遍,到最后只坚定一个想法,她一定会让上官谨再回到自己身边! 63: 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尚善若自小就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女孩子,小的时候爸爸经常因为这个逗她,看见她因为一件事情弄的焦头烂额还死不服输就欢喜得不得了,和妈妈一起都能笑几天。为此,尚善若没少吃亏。 她站在穿衣镜前,脚边是刚才上官谨差人送来的她的所有的东西。尚善若并不打算整理,她相信上官谨一定会让人怎么把这些送过来,再怎么把这些拿回去,所以她懒得白费力气瞎折腾。 绕过地上那几只箱子,尚善若拿起床上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件嫩黄连衣长裙,用料考究、名家设计、剪裁得体,衣服上的每一个针脚每一个细节都在显示昭示着它的尊贵和不菲,尚善若其实并不喜追逐名牌,她并不虚荣,只是有时候剧情需要,她需要借助一些道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上官谨之前最喜欢嘲讽她,说她身材难看,还不如十几岁的少女丰满,其实尚善若自己知道,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不然上官谨怎么会每次都对她的**和美人计招架不了。 明明嘴上说不感兴趣,却还牛皮糖一样的粘着不放。 “男人啊,总是口是心非,还老是嘴硬!” 尚善若自言自语,丝毫不顾及,赤着身对着镜子穿上新衣,左顾右看、上下打量,对镜子中的自己很是满意。 腰间的黑色细腰带点缀得恰到好处,把她的细腰衬托得完美至极,连尚善若自己都忍不住感叹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瞧瞧你尚善若,麻雀变凤凰了。” 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然后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粉饼扑粉、化妆。 上官谨对于尚善若的出现很是意外,他以为以这个女人的倔强和骄傲,绝对不会在自己对着她说了那么一通话之后还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没想到,她不仅来了,看样子还是精心打扮过的。 “找我什么事?” 上官谨一派闲适,随意的往宽大的沙发里一靠,悠闲的摸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吞云吐雾之间,闲闲地问。 尚善若看着眼前的男人,真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邪肆狂狷,嘴角流露一丝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看似无害,其实最是叫人触防不及。尚善若看着他,心里在想,这样一个像豹一样男人,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的人,即使他沉默不说话,也能让人觉得不能时刻放松警惕。 不知道为什么,尚善若觉得一瞬间有点不敢面对他,确切的说是有点害羞。三年多以来,她从来没有在上官谨面前觉得害羞过,即使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不拿正眼看他,而现在,她在他面前觉得害羞。 “找我什么事?” 上官谨几乎有点不耐烦,微微眯起眼睛,脸上一丝不耐飘过。 “上官谨,那个,上次去日本的事,我还没正式跟你说声谢谢,尚晚很开心,一直说要谢谢你。” “我知道了。”上官谨说着,翘起二郎腿,换了个姿势,眼神里却是满满的不以为意,“我一向对女人大度,这是作为男人最起码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谢的。” 尚善若来的时候就料到上官谨将会有什么样的腔调和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到他这样,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走了旧的,就会有不计其数的新的前来投怀送抱。 尚善若觉得有点拘束,同时又有点深深的懊恼,悄悄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笑脸相迎。 “上官谨,上次我们一起看时装会,你说这件衣服好看,特地定制了一件给我,今天刚好送到,穿来给你看看。怎么样,好看吗?” 尚善若说着,还巧笑倩兮地转了个圈,上官谨意兴阑珊,并没有过多地观看她的表演。 尚善若见得不到回应,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但是她并不生气,只是有点不确定、有点犹豫。 悄悄抬眼看看上官谨,他的一支烟几乎快燃完了,但是他的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定定地坐在那里,烟头几乎要烧到他的手指。 尚善若大着胆子、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上官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抽走了他手里夹着的香烟,放到一边的水晶烟灰缸里摁灭,在上官谨一脸疑惑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上官谨,我知道我又做错了让你生气了,请你原谅我一次,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话的。” 说这些的时候,尚善若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顺溜过,这样的话在以前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可是现在,不用做准备不用打草稿,就异常流畅的说了出来。 上官谨好似看好戏一般,拍拍手上的烟灰,扶着沙发扶手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这是演得哪一出啊?我好像没有哭着求着你这样做吧?” 尚善若听到他这样说,暗暗生闷气。以前上官谨几乎算是巴巴的、千方百计的讨好着自己,可是现在换成了她去巴巴讨好上官谨,尚善若现在才知道,自己一腔热情去贴着别人的冷屁股是多么让人失落的一件事。 尚善若不说话,低着头不知所措。 上官谨似乎不打算罢休,依旧玩味地审视着她。 “尚善若,你以前多骄傲多有尊严啊,没想到你现在也变得这样巴巴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真的很勇敢。没想到曾经那样骄傲自尊的一个人,现在也会回来找我这个当初你最不齿、恨得几乎想杀了的人。你真的很让我佩服!” 尚善若被他说得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几乎像是一万双眼睛在盯着她一样让她不自在。可是她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和话语。上官谨说的没错,自己以前几乎的恨不得要杀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要这样面对着他。 “上官谨,随便你怎么说,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笨,所以现在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如你所愿转身就走。你越是要推开我,我就越是要拉着你不放。”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自己是天仙啊?”上官谨似乎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愤然起身站到她面前,眼睛喷火,怒目而视。 “尚善若,你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我玩够玩厌了的玩具,没有了你,我一样该干嘛干嘛。你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