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维京当霸主》
第一节、穿越这回事
夜幕降临下的都市,车水马龙,灯火辉煌,一个疲惫的身影却形单影只混迹在人群之中,拐角走入小区,掏出门禁。
“嘀~~,门已开锁。”
走入昏暗的楼道,密码锁打开了共租房,屋内其他几个房门紧闭,偶尔传来了打电话的声音。掏出钥匙转动锁孔,进入了暂时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呼,好特么累啊!”疲惫的将包扔在角落,躺在柔软的床上,苏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996福报的社畜,今天能够提前下班完全是老板出差的缘故。
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麻木的生活着值得吗?苏晨的脑中经常盘旋着这个念头,但是很快生活的疲惫便让他无暇顾及。
“叮咚。“清脆的QQ声音响起,苏晨好奇的拿起手机,只见一个头像是持剑条顿骑士的图案在跳动。
“教主在吗?“
“【笑脸】,阿斯特好久不见了。“
“是啊,忙啥呢?“
“上班啊,社畜的生活【叹气】。“
“一样,听说了吗?《穿入中世纪》的作者要开新书了。“
“【哭笑】那个老太监终于想起来,要续吊了吗?“
“续上是别想了,估计要写新的中古故事了吧!【尴尬】。“
“不知道这一次会写什么时代,还是德意志领主吗?“
苏晨趴在床上,双手握着手机打字,嘴角不由的微微上翘,阿斯特是自己还上学时候,一个中古小说读者群的水友,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的在群里讨论中世纪的文化、制度和军事,身穿盔甲的骑士们相互混战,剑与长矛的碰撞,重甲骑兵冲锋的浪漫。
“北欧吧!我记得那时候你对北欧的文化最懂了,你现在还打维京饰品吗?“
“早就不玩了,就连当时制作的袖剑都送人了【哭笑】。“
苏晨无奈的摇了摇头,当踏入社会的一刻,自己那点根本就无法养活自己的兴趣爱好就只能丢弃。
“可惜了,你真蛮有才的,难道是老婆不让你玩?【斜眼】。“
“毛线的老婆,二三十万的彩礼我可没有,单身狗一枚,【哭笑】。“
“哈哈哈,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荣耀那家伙还在打盔甲,昨天还给我们晒了一块护心甲片。“
“【图】。“
“666666,佩服老兄。“
……………
苏晨看着那片护心甲,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不由想起了自己那把用木头和皮筋制作的袖剑,那可是他拜访了好几位论坛大佬制作出来的,而且还在上面雕刻出了北欧风的装饰,漂亮的一匹。
“记得我们当时说如果穿越的话,要穿越到那个国家吗?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去北欧的。“
“是啊,北欧蛮子风最对我胃口。“
“当贵族骑士不香吗?“
“【哭笑】那能各个穿越了能当贵族领主,万一当了南方诸国的农奴那可比死都惨,而维京人却不一样,他们还处于部族制度,奴隶可以被释放成自由民,一些伟大的维京勇士都当过奴隶。“
“还是觉得骑士棒棒哒,维京蛮子全是一身肌肉,没啥观赏性。”
“维京人可不是只有蛮力,相反他们中许多人很狡猾的,否则也不能横扫欧罗巴,占领英吉利,差点攻克巴黎。”
“牛叉啊!哈哈哈,要是穿越就好了,我当骑士你当维京蛮子,指挥千军万马,一起灭了绿罗【斜眼】。“
fqxsw.org
“【笑哭】。“
苏晨不由苦笑一声,当关上了手机的时候,那些魂牵梦绕的中古战斗场景,却久久不能入眠。
“麻蛋,打一把骑砍过过瘾算了。“
想到这里苏晨也是心痒难耐,也顾不上明天可能会起不来,翻身打开电脑准备打几把骑砍和CK3.
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欧罗巴的地图展现在屏幕上,苏晨立即全神贯注在游戏上面。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苏晨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我靠,这个点了,点个外卖算了。”苏晨看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11点15分了。
“叮咚。”
忽然,屏幕上跳出了一条信息,直接将游戏卡了出来。
“搞什么鬼,steam又搞什么打折吗?”
苏晨眯了眯眼睛,仔细看着这一条信息。
【想要成为中古时代的勇士吗?点击我,将完成你的愿望】
“什么鬼宣传?“苏晨简直笑喷了,这么古早的宣发也有脸发出来。
“咚咚咚。“可是伴随着一阵鼓声,轻声的吟唱从音响中发出,苏晨微微一愣,这不是普通的鼓点声,而是来自北欧的古老吟唱。
“有点意思啊!额,大不了少吃一顿午饭,G胖算你狠。“苏晨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放在鼠标上,白色的箭头挪到了上面。
“不要点。“
忽然,苏晨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顿时耳鸣了,同时一个细小的声音若有若无的浮现。
“卧槽,耳鸣了,果然要早点休息,算了还是攒着钱吧!万一下次打折呢?“苏晨犹豫了一下,将鼠标从宣传上移开了。
这一段宣传是羊皮纸的色彩,边缘还有维京人特有的图案,看上去倒是蛮像模像样的,不过苏晨还是按耐住了冲动,伸了个懒腰去点外卖,顺便去公用卫生间洗个澡。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处照耀在电脑上,那一段宣传文字竟然随着月光闪过银色的流光,流光所到之处泛起了类似咒文的东西,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您的外卖到了。“
苏晨刚刚洗完澡,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外卖小哥的声音,他连忙打开门接过了外卖。
“找个下饭剧吧!“苏晨一边将还透着温气的快餐盒子打开,一边寻找着新剧。
“维京传奇,老剧了,不过可以看。“
“纳格拉居然挂了,我去,那还看毛线,不过比约恩真帅。“
“老猪受苦时,小猪怎么叫?哈哈哈,国王你死定了。“
苏晨吃着快餐,一边看着维京传奇,看见纳格拉被投入毒蛇坑而死感到愤怒,看见维京人团结起来将国王施以血鹰之行欢呼雀跃。
“乒乒乒,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忽然,苏晨的墙壁被敲响,共租的室友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去,自己还不是和女朋友整晚的吵闹,擦。“苏晨不爽的小声说道,但是在大城市奋斗都不容易,他也没有扩大矛盾,只好戴上耳机,不过很快这一季的剧便结束了。
“还是不够啊,对了,刚刚那个应该是维京系列的游戏吧!不知道是种田还是动作,又或者是战略,都行吧!玩一把就睡觉。“苏晨想起来那个突然跳出来的宣传,于是放下网页,还好自己没有关掉那个宣传,它静静的摆在屏幕中央,顶部一双维京护眼头盔,就像是人的双眼般似有似无的注视着面前的苏晨。
“卡达。”苏晨将鼠标移动在宣传上,手指点动鼠标,清脆的一声响起。
“嗡,契约达成,传送开始。”
当鼠标点击在上面的时候,一个沉闷的男子的声音响起,那维京护眼头盔的双眼变得赤红起来。
“这么中二吗?”苏晨不由讪笑一声,这么中二的台词怎么看也不想是正经的开发商。
“嘎嘎嘎。”这时候,苏晨的电脑屏幕居然黑了,这一下把他整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一阵乌鸦的叫声,屏幕上出现了无数飞舞的乌鸦。
“嗡嗡嗡~~~。”这些乌鸦居然夺框而出,围绕在苏晨的四周,而苏晨惊慌中从椅子上翻了过去,但是当他好不容易在乌鸦的攻击下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四周漆黑一片。
“我这是怎么了?”苏晨想要发出喊声,引起其他人的主意,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接着逐渐的丧失了意识,沉沉睡去。
许久,苏晨觉得有些刺眼的东西,他的眼皮跳动了几下,缓缓地张开,入眼的是金色的光芒从无数缝隙处洒落下来,徐徐的暖风轻轻吹拂着自己,鼻尖环绕着青草和牛粪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怎么了?”苏晨只觉得身下硬邦邦的,用手触摸了一下,还有粗糙割手的感觉,自己好像睡在一堆干草上。
苏晨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充满了他的肺部,接着一种呕吐的感觉涌上喉咙,他急忙坐起身来,侧身干呕起来。
“呕~~。”但是呕了半天,苏晨都没有办法吐出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
“水,纯净水在那里?”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的床头柜上有一瓶前天放着的纯净水,本能的伸手一模,但是并没有纯净水冰凉的感觉,反而是摸到了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牟~~。“一头奶牛忽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苏晨,湿乎乎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叫声。
“咦?牛!“苏晨本来略有些散光的眼睛,此时却格外的清晰,甚至能够看见奶牛鼻头上爬满的小虫子,奶牛口鼻热腾腾的气喷在了他的脸上。
苏晨一下跳了起来,自己的房间中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头奶牛,但是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是一座茅草和木头搭建起来的牛棚,而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之上,不远处就是一堆臭烘烘的牛粪。
第二节、谜语
“我这是在那里啊?”苏晨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呆在自己家里打游戏,忽然就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自己在打游戏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现在的一切都是个看上去很真实的梦而已,就连这寒风似乎也格外的真实,他忍不住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也壮硕许多。
“太好了,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苏晨松了一口气,自己一个宅男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肌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胸肌也不错,不过他马上注意到,自己的手很粗糙,而且皮肤也不像是东方人,再看身上的衣服是脏兮兮的粗亚麻布衫,长裤上的花纹也很别致。
“这好像是北欧维京人的图腾。”苏晨抬起头看见了牛棚顶部,一块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托尔的头像,维京人相信强悍的雷神能够保佑牲畜不会得瘟疫。
这逼真的建筑和环境让苏晨感兴趣,他很喜欢维京文化,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自己的梦里梦到,想到这里苏晨不由的迈步走出了牛棚,想要看看自己的梦境到底能够有多离谱。
牛棚的门不过是一扇用几块木板钉在一起的柴门,轻轻一推便打开了,当他踏出牛棚的时候,顿时震惊住了,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而亲切。
亲切是因为他看过许多现代插画家绘画的,想象中的北欧维京人的生活,简直就像是眼前展现出来的一样,维京人聚集的城镇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动物粪便的淡淡臭味,维京人用草砖围成修建的房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整个城镇之中,远处的皑皑雪山万年耸立。
笔趣阁
“好真实,可能是经常玩游戏,所以才会留下这种潜意识吧!”苏晨走在这城镇泥泞的街道上,他左右好奇的打量着,完全没有在意劳作中的维京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忽然,一阵吵闹声引起了苏晨的注意,他看见几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维京人,围着一名身材高挑,身穿褐色长裙的银发碧眼的少女,她的神情淡然,好像毫不在意这几个围住自己的维京男人们。
“怎么没有人管?“苏晨十分的纳闷,周围的人似乎都很冷漠只是在一旁观看,不由担心的走了上去。
“安格,我听说你只嫁给最强大的维京人,我的名字叫瓦格斯是居住在阿赫韦南岛的阿松部族勇士,我是整个岛屿上最强壮的男人,慕名前来迎娶你。“瓦格斯在同伴们的簇拥下,他将双手拇指卡在了腰带上,下巴上编成两股辫子的金色胡子得意的垂在胸前,下巴高高抬起。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最强壮的男人?“被叫做安格的维京女子却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下,平静的说道,她的皮肤白皙光滑,五官清秀立体,十分的像后世标准的北欧模特长相,加上冷峻如北欧天气的神态,无形中增加了一种特别的韵味。
“证明。“瓦格斯高傲的扫了一眼四周,他的身材本来就很高大,在他的目光下那些围观的维京人都沉默不语。
他轻蔑的笑了笑,看见大树旁边一块大石头,大步的走了过去,接着蹲下身体用力一抬,将那块硕大的石头抱起来,接着高高举起。
“哦呜。“周围的维京人都惊呼起来,那块石头平时是用来碾压谷物的,一般要三个人才能抬起来,但是现在瓦格斯却单独一个人便可以将石头举起,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摸样。
“啊~。“瓦格斯满意的环视一周,接着将石头狠狠的扔向了远处,石头发出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如何,我能够迎娶你吗?“瓦格斯得意的双手叉着腰,对安格说道。
安格微微皱起了细长的眉毛,她似乎在考虑的对方的话,而瓦格斯却不愿意无意义的等待,他大步上前伸出手准备抓住安格的手臂,似乎要强迫她同意成为自己的新娘,苏晨想起来维京人也有抢新娘的习俗,而如果没有人能够保护她的话,就只能被迫成为瓦格斯的新娘。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苏晨不由自主的站出来,对拉扯中的瓦格斯说道,如果是平时的话,他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只能旁观,但现在是在他自己的梦中,谁会拒绝在梦中英雄救美一次呢?
“什么?”瓦格斯诧异的扭头看过去,他很意外居然还有人敢当面阻止自己。
“一个奴隶居然也敢出来说话,你想死吗?”瓦格斯的同伴们目光落在了苏晨的脖子上,那上面的项圈,代表了对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奴隶。
“奴隶。”苏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一直不舒服原来是带了个项圈,而原来周围的人看向自己异样目光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没见过一个奴隶如此趾高气扬的行走在街道上,其实也不怪苏晨,毕竟现代人的等级观念并不鲜明。
“等等,我可以接受任何一个人的质疑,哪怕是奴隶的。”瓦格斯却打断了同伴们的呵斥,他自信自己的力量和能力。
“这位安格小姐说的是愿意嫁给一个强大的维京男人,而不是有力量的维京男人,对吧。”苏晨看着走过来的瓦格斯,虽然对方身材高大,起码有一米八四左右,但自己的个头似乎也不矮,只是比他稍稍矮了一点。
“喂,这不是那个白痴乌尔夫吗?”
“他这是发疯了吗?”
“奇怪,今天他为什么口齿如此清晰?”
“听说他前几天被领主的烈马踢中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领主把他丢在牛棚中等死。”
“真是命大,没人能够在那匹烈马的蹄子下活过来。”
周围的维京人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更加好奇苏晨的行为。
“那么你说,怎么才能够证明我的强大?”瓦格斯抱着双臂,用下巴对着面前的苏晨,他的脸上挂着讥讽,并且决定一旦这个奴隶说了什么冒犯自己的话,他会毫不客气的用斧头劈开苏晨的脑袋,哪怕损失一点钱也在所不惜。
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真实而锐利,一瞬间苏晨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现实中,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因为有背景而趾高气扬的顶头上司,把自己工作的辛苦成果据为己有,还一副必须感恩他施舍的摸样,就和眼前这个维京人一模一样。
“哼,今天就在梦里做个了断吧!”这种不爽的感觉,让苏晨决心在梦里好好发泄捉弄一下对方。
“强大来源于,力量、智慧、领导能力。”苏晨的嘴角微微扬起,挂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和的说道。
“没错,我不但力量最强大,还是岛屿上战团队长,他们都服从我的命令。”瓦格斯更加得意的说道。
“那么智慧呢?“苏晨竖起一根手指,对瓦格斯说道。
“智慧,这种东西不过是老人在壁炉前的故事,到底有什么用?“瓦格斯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么我出一个谜语,如果大人你能回答上来的话,我就承认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如何?”苏晨却快速的说道,他故意调快了自己的语速,这样可以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是销售人员惯用的伎俩。
“哦,好。”瓦格斯没想到苏晨会突然提出出谜语,而猜谜语是维京人最喜欢的游戏之一,不仅仅是他,其他的维京人也饶有兴致起来,准备听听面前这个奴隶的谜语。
“什麽东西他都吃飞禽走兽,花草树木金银铜铁,岩石沙土诛灭国王,毁坏城市高山夷为平地沧海边为溪流。”苏晨仔细想了想,一个熟悉的电影桥段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立即对面前的瓦格斯说道。
“额?“瓦格斯听了后顿时愣住了,他瞪大眼睛求助的看向身旁的同伴们,他们都抿着嘴抓耳挠腮起来。
“我猜是熊,熊什么都能吃,我见过。“一名光头维京人,挠了挠头皮说道。
“不对,熊只需要十名维京人就能解决,我猜测是大野猪,我曾经见识过一头巨大的野猪,能够将一座房屋撞崩塌。“另一名维京人却说道。
“是火焰吧!火能够烧毁一切,即使是国王也无法战胜。“
“不,我猜测是洪水,水的力量才是可怕的。“
“风暴,不对风暴可奈何不了岩石。“
周围的维京人们也饶有兴趣的参与到了这一场猜谜语之中,可是他们的答案似乎都不对,终于瓦格斯忍无可忍了起来。
“这根本就没有谜底,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们。”瓦格斯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苏晨的衣服,想要逼迫他说出谜底。
“等等。”忽然一直在旁边的安格却伸手抓住了瓦格斯的手臂,接着她快速的踢出一脚,正好踢中了瓦格斯的裆部,顿时这位强壮的维京战士哀嚎一声夹住双腿,单膝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周围的维京人都大笑起来,他们对招惹安格的维京人毫无怜悯之心。
“我不仅仅是安格,我是盾女安格,你别忘了。”安格轻蔑的看了一眼被自己踢中裆部的瓦格斯,对他大声的说道。
“领主大人来了。”这时候,人们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只见数十名维京骑手,骑着高大的北欧骏马,身穿皮革甲,披着披风,簇拥着一位戴着黄金项坠,裹着白色裘皮的男子而来。
第三节、我是奴隶?
领主赫罗夫碎心者骑着马来到了城镇中,他的领主屋宅在城镇旁边的一处高地上修建,从哪里可以俯瞰整个城镇,以达到控制应对的目的,屋宅上有瞭望塔,维京长弓手可以站在那里向下射击来犯者。
但是一般的袭击者会被立即发现,然后被领主的二十名亲随杀死,这些亲随都是身经百战的维京人,他们忠诚而又战技娴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领主的任何命令。
“怎么回事?”赫罗夫骑在马背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对周围的询问道。
立即有维京人向领主禀报了这件事,赫罗夫这才放松了警惕,维京战士四处漂泊,寻找合适的妻子和一展抱负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甚至这是自己领地的荣耀,于是赫罗夫立即邀请瓦格斯前往领主屋宅做客。
“怎么会这样?“苏晨却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按照剧情发展,赫罗夫怎么也会惩罚这群在自己领地中闹事的维京人,但没想到却将他们奉为上宾。
“感谢您尊敬的领主,不过我还有事情没有了结。“瓦格斯却摆了摆手,他在同伴的搀扶下,忍住了下体的疼痛,瞪了盾女安格一眼,但立即将更加凶狠的目光看向了苏晨。
“哦,有什么事?“赫罗夫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奴隶出了一道谜语,但是我没有答出来,而我怀疑这根本就不是谜语。“瓦格斯指着苏晨大声说道。
笔趣阁
“有这种事,如果我的奴隶撒谎的话,我会杀掉他的。“赫罗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轻飘飘的说道,似乎杀个奴隶就像是宰掉一只鸡鸭般简单。
“杀人?“苏晨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从这些人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自己的梦也太奇怪太真实了。
“告诉他们谜底。“盾女安格也皱了皱眉头,她一把抓住苏晨的胳膊,对他说道。
“哦,谜底是时间,这世界上只有时间能够消磨一切。“苏晨脱口而出的说道。
“原来如此,居然是时间。“听了苏晨的谜底,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而赫罗夫倨傲的面孔也缓和了一点,自己领地中的一个奴隶居然都能够出巧妙的谜语,这对于领主的威望和荣耀来说很有益处,不由多看了苏晨两眼。
“来自远处的勇士,还有领地中的自由民们,今天将有一场宴会庆祝我们的相逢。“赫罗夫大声的说道,立即迎来了众人的欢呼声。
“维京人的宴会啊!真想见识一下。“苏晨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他很期待能够看见一场北欧维京人真正的宴会,可就在此时他觉得脖子上的项圈被什么东西钩住,接着自己的整个身体向后一仰狠狠摔在了地上,金星在他的眼前飞舞。
“该死的奴隶,竟然擅自离开牛棚。“从苏晨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粗鲁男人的声音,只见他的左手是一个铁钩子,就是这钩子钩住了苏晨的项圈,并且把他摔倒在地上。
“卧槽,真疼。“苏晨的脖子被这一下勒住,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的后背被地上的石子咯的钻心疼。
“够了,这个奴隶刚刚生过病,格拉内悠着点,这可是我的财产。“碎心者赫罗夫拨转马首朝着领主屋宅返回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这倒不是他多么看中苏晨,完全是担心自己的财产受损。
“是,领主大人。“凶恶的男人格拉内挺着大肚腩,他微微对着赫罗夫的方向弯腰,但是直起身体看向地上苏晨的时候,面容重新变得狰狞起来,他解下了腰间卷起来的皮鞭,“还不起来,难道要我请你吗?”
“额?”苏晨龇牙咧嘴的站起身来,身上的这种疼痛可绝对不是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茫然的望着四周,维京人的城镇以及泥泞地面,大部分不是很讲卫生的维京男人们,他们的脸上刺着青色的纹身,蓝眼珠中透着冷酷和残忍,大部分的女人也邋遢不堪,只有盾女安格显得干净恬静,当然她的美貌也同样出众。
“快走,还有很多活要干,别以为你刚刚生了病就能够逃脱。”格拉内松开了钩子,但是却扬起手中的鞭子,对苏晨说道。
“知道了。”苏晨连忙回答道,同时他发现自己说的并不是汉语,而是古北欧语言,这似乎是一种本能,就仿佛是他出生就会说一般。
“给你。”安格也像其他人一样散开,但是当苏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白皙的小手将一团柔软的东西塞在了手中。
苏晨偷偷低头发现是一小块亚麻布,似乎是安格交给他擦拭伤口的,刚刚的一摔使得他的脑后和脖子出现了伤口,忍着蛰疼他用亚麻布摁了摁伤口。
“这疼痛绝对是真实的,难道这不是梦境,我穿越了?”苏晨跟随着凶恶的格拉内来到了仓库,仓库外有许多胡乱摆放的木柴,几名奴隶正在默默的干活,苏晨这才确定他没有做梦,而是魂穿了。
“没想到网文的梗居然落在了我自己身上。”苏晨简直哭笑不得,而且更倒霉的是自己穿越后,既不是什么骑士贵族,也不是王公大臣,甚至连个自由民都不是,只是最底层的奴隶。
不过还好自己是北欧人的奴隶,在确认了自己的处境后,苏晨一边在格拉内的指挥下,将笨重的木柴搬入仓库之中,一边冷静的思考着,他心中还暗自庆幸,要知道虽然维京人会抓捕奴隶,但是维京人的奴隶有机会被释放为自由民,自由民作战勇猛可以成为维京人战士,通过积累功绩甚至可能成为领主。
但要是穿越到了南方的法兰克人地区就惨了,农奴一辈子子子孙孙翻不了身,想到这里苏晨猛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看了看自己那粗糙的手掌,以及手臂上的一小块青色乌鸦图腾纹身,自己虽然现在是奴隶,但至少魂穿附体的是一个纯正的维京人。
苏晨虽然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但当他身处不利环境的时候,适应的却很快,此时他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格拉内监督了一会发现苏晨没有偷懒,于是便离开去忙别的事情了,他虽然想和其他的奴隶交谈,但是发现没人理睬。
“这是一座小型的城镇,人口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没有明显的栅栏和防御,位于最高山丘上的领主屋宅应该是最后的防御手段。”苏晨干着手中的活,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一座领地。
他在心中大概判断了一下,这是一座小型的部族,也就是说在领主赫罗夫之上可能还有君主,但这不是他现在需要关心的,他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如何摆脱奴隶身份,首先成为自由民。
“乌尔夫。”就在苏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见从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于是好奇的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棕色头发的女人,她吃力的提着一个篮子。
“唔?”苏晨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不敢回答她,只能假装专心的干活。
“乌尔夫你的伤好了吗?”女人上前伸手抚摸苏晨的脑袋,满脸都是关切的询问道。
”呜,恩。“苏晨只好胡乱的点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希望对方以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可怜的乌尔夫,你头脑还是如此混乱。”女人似乎叹了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揭开篮子将里面的半块硬邦邦的面包塞在了苏晨的怀中,然后不舍的转身离去。
怀中揣着这半块面包,苏晨感到莫名其妙一度以为女人是自己肉身的母亲,但是他现在肯定对方并不是,因为她的脖子上没有项圈,也就是说她是自由民。其他的几名奴隶这时候,才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他手中的面包,有一个奴隶甚至企图上前抢夺,苏晨一皱眉便用大脚踢过去,在这些人中他的身材最为高大魁梧,但可能因为以前比较木讷,所以这些人都以为他不敢反抗。
“谁敢抢老子的东西,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苏晨的眼中不含一丝感情,此时他必须保卫自己的食物,否则这些人会一次次的抢劫自己,看见苏晨的强硬态度,其他的奴隶感到很吃惊。
“够了,都来干活,否则监工回来不会饶了我们的。“其中一个须发花白的年老奴隶,他银灰色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对其他人说道,其他的奴隶似乎很听他的。
苏晨却毫不在意,费力的啃起了大麦面包,面包中还夹杂着糠皮,但是好歹能够充饥,毕竟自己现在干着的可是体力劳动,吃完了面包后,苏晨才觉得自己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
“喂,白痴乌尔夫干完了仓库的活,马上去把牛棚中的牛放出来。”而此时监工格拉内回来了,他扬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苏晨的身上,皮鞭立即在苏晨的身上留下了紫色的痕迹,火辣辣的疼痛感让苏晨猛抽了一口凉气,他怒起冲冲的瞪了一眼格拉内。
“怎么,你还敢这么看我,难道要我砍掉你的手脚吗?”格拉内似乎没想到,苏晨居然敢公然的与自己对视,而不像是奴隶那样垂下头,他顿时怒起冲冲的拔出了腰间的刀子。
“你不敢,我是领主的奴隶,如果你砍掉我的手脚将无法干活。”苏晨却直起腰,对格拉内说道。
“他疯了吗?“其他的奴隶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还没有人敢正面对抗监工。
第四节、要被处死了吗?
格拉内似乎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苏晨居然敢如此大胆公然反抗自己,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苏晨说的没错,虽然他被领主任命为奴隶监工,但是对于这些奴隶却没有一点处分的权利,只是平日凶狠的摸样把奴隶们唬住了罢了。
“你真的想死吗?”可是格拉内却愤怒了,虽然他不能够直接处死苏晨,但是却有一千种方法对付这个不听话的奴隶。
“够了乌尔夫,尊敬的格拉内老爷,他不过是被烈马踢坏了脑子,请您原谅他。”这时候,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急忙过来,他恭敬的向格拉内鞠躬行礼。
“哼。”格拉内却毫不领情,他握住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老奴隶的身上,皮鞭啪啪的打在了老奴隶的身上,清脆的皮鞭声使得其他奴隶瑟瑟发抖,而老奴隶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啪。”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皮鞭,格拉内吃惊的看见苏晨一把抓住了自己的皮鞭,他用力的拽了拽,但是却纹丝不动。
“你想做什么?”格拉内怒起冲冲的对苏晨说道,但是内心却有些发虚,要知道苏晨附体的乌尔夫身材高大,以前只是性格温和,完全不像个维京人,加上头脑迟钝这才成了其他人欺负的对象,但是现在却不同了,苏晨眼中迸发的锐利杀气,让这位监工感到了一丝恐惧。
“为什么打人?”苏晨冷冷的对格拉内说道。
“什么,我打一个奴隶,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格拉内怒极反笑,奴隶只是工具而已,随时可以替换,鞭打奴隶就像是踢一条路边野狗般。
“不许打人。”苏晨的眼睛盯着格拉内,一字一顿的说道,接着一把将皮鞭抓过来扔到了一旁,这一行为使得所有人都震惊了,一名奴隶公然反抗监工这还得了。
“你,你死定了。”格拉内用自己的钩子手指着苏晨,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戏虐,要知道奴隶反抗主人的下场只会有两种,砍掉打主人的手,或者直接被吊死作为其他奴隶反抗的警告。
格拉内丢下其他人一路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跑去,他要将这件事告诉领主,然后请领主处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奴隶,苏晨目送着逃走的格拉内,他转身扶起了花白头发的老人。
“你不该反抗的。”老人银灰色的眼睛看了下苏晨,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苏晨其实也很郁闷,在没有找到提升地位的方法之前,自己确实太早暴露出反抗的意志,但是自己还是没有忍住,毕竟这体内是一个自由的现代人的灵魂,还是无法适应这不公平的奴隶制度。
“你为我挺身而出,要是我坐视不理的话,我的灵魂会不安的。”苏晨淡淡的对老人说道。
“感谢你乌尔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一位正直勇敢的维京人灵魂,可是领主不会放过你的。”老人用自己粗糙的手握住了苏晨的手,他关切的说道。
“难道我不能逃走,或者我们一起逃走?”苏晨眼睛扫过其他的奴隶,但是他们却在苏晨的目光中垂下头,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不可能的,领主有几条强壮的猎狗,能够很快搜寻到我们,一旦被抓住会立即受到酷刑。”老人却摇了摇头说道。
“看了我只能死了。”苏晨也苦笑一声,心想要不要找点武器,至少在死前杀死格拉内。
“不过你还有机会,虽然格拉内会向领主告状,但为了显示公平,你有机会在领主面前反驳他,如果能够说服领主,或者证明你有价值的话,便不会被处死。”老人略一沉吟,向苏晨建议道。
“轰隆~~。”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马蹄的轰鸣声,只见好几名领主亲随骑着马而来,他们气势汹汹的将苏晨围住。
其他的奴隶惊慌的纷纷躲避,就像是逃避瘟疫一般,只有老人坚定的站在苏晨的身边。
“把他带走。”为首的一名络腮金色胡须的维京人骑手,骑着马围绕了苏晨一圈后,一挥手说道。
立即一名维京人跳下了马背,他上前抽出腰间的斧头,敏捷的走到了苏晨的背后,接着狠狠的用斧头背砸在了苏晨的腿窝处,使得他跪在了地上,接着其他的维京人上前将他绑住,牵在马后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走去。
一路上,许多维京人好奇的看着被牵在马后的苏晨,对着他指指点点,而苏晨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马匹的速度很快,而他双手反绑在身后,身体的平衡不稳当,有时候会被故意拖倒在地上,脸摔在发臭泥泞的地上,而引起周围一片讪笑声。
“等等。”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盾女安格上前将苏晨扶起来,并且用自己白皙的手擦拭了一下他的脸颊。
“安格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奴隶反抗领主大人,他将会被带到领主面前接受处分。”骑马的维京人回身对安格说道。
“站起来,就算是死也应该像个维京人。”可是安格却没有理睬对方的警告,她拍了拍苏晨身上的泥土,平淡的对他说道。
“哈哈。”苏晨咧着嘴笑了笑,他抬起头,继续跟上队伍。
赫罗夫的领主屋宅是典型的维京长屋,木头搭建而成的墙壁外侧,用许多木柱支撑着,宽厚的木门上雕刻着持斧维京人战士雕像,门框上还有代表了诸神图腾的三叶草纹路,推开大门里面喧闹和热浪扑面而来,维京人的宴会通常喧闹异常,他们大口的吃着主人提供的食物,粗鲁的相互交谈,甚至打斗。
“我曾经驾驶着龙首船前往黄金海岸,在那里看见茂密的森林,成群的麋鹿,以及肥沃的土地,那里的河流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甜美的蜂蜜。”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从缝隙处透露出灯光和喧嚣的笑闹声,苏晨看见一个黑色胡子,眼睛褐色,身形如同一头强壮狗熊的维京人,他站起来就像是个小巨人,不过也是因为其他人都坐在杉木桌前,大家都仰头听着他的故事。
YY小说
“难道你到了诸神的地方?”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的故事,碎心者赫罗尔夫握着酒杯,嘲笑着说道。
“不过是个故事,有什么关系,我们维京人游历四方不就是为了当魂归英灵殿的时候,可以在诸神面前讲述自己一生的故事吗?”在赫罗夫的身边坐在一位红发的美丽夫人,她微笑着说道,似乎对这个离奇的故事十分的满意。
“领主大人,我把犯事的奴隶带来了。”带着苏晨的维京人走到了赫罗夫的身边,俯下身子对他说道。
“把他带上来。”赫罗夫的手肘放在扶手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睛扫过入口处绑着的苏晨说道。
“是。”那名亲随连忙冲入口处的苏晨等人招了招手,当五花大绑的苏晨被推搡着走入这热闹的宴会中的时候,顿时屋内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哈,这不是那个出谜语的奴隶吗?”正在吃着盘子中肉的瓦格斯说道,他在吃完后用自己的胡子擦拭了一下油腻的手。
“松开,在这里他可跑不了。”赫罗夫摆了摆手,让人松开了绑在苏晨身上的绳索。
“尊敬的领主大人,就是这个奴隶公然反抗您的权威,他甚至夺走了我手中您赐予的鞭子。”格拉内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卑微的对赫罗夫说道。
赫罗夫的眉头皱了皱,很明显厌恶格拉内,但他还是直起身体准备行使自己领主的权利,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几名亲随维京人立即将苏晨推到了领主面前。
“你威胁了我任命的监工?”赫罗夫的蓝眼睛盯着苏晨,他的目光冰冷,如果是胆小的人此时恐怕已经吓破了胆。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并没有威胁他,反而是格拉内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破坏您的财富。”苏晨却昂首对赫罗夫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屋内回荡着。
“哦?”赫罗夫微微吃惊,他没想到一个奴隶竟然如此有胆气。
“这是奴隶?”其他的维京人也很好奇,他们见惯了唯唯诺诺的奴隶,而苏晨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到,加上苏晨附体的乌尔夫身材高大魁梧,此时自信的气势下,居然仿佛一位维京勇士。
“怎么回事?”赫罗夫不由的撇眼看向了身边的格拉内,对他不满的问道。
“尊敬的领主大人,请不要听这个奴隶胡言乱语,我敢用沃登的名义发誓,他不过是想要欺骗您。”格拉内一听焦急起来,他没想到苏晨居然敢反咬一口。
“领主大人,格拉内无辜殴打您的奴隶,使得奴隶受伤无法干活,难道这不是在破坏您的财产吗?而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扭曲变态的心理,从中寻找征服的快乐,这难道不是在偷窃您的财富吗?”苏晨用很快速的语调说道,开玩笑,作为一名现代优秀的销售员,口齿不伶俐,不懂得点话术怎么混。
“额?”苏晨的话音落下,立即使得原本平静的屋内骚动起来,而领主赫罗夫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第五节、临时客串的吟游诗人
苏晨的指控使得格拉内乱了阵脚,他没想到本来木讷懦弱的白痴乌尔夫,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不由的又急又怒,深怕领主听了苏晨的指控。
“够了,不管怎么说,格拉内是我任命的监工,作为奴隶却反抗他,也就是反抗我的权威,你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惩罚吗?”赫罗夫却猛地站起身来,抓起身边的维京铁剑。
“糟了。”苏晨的眉头也皱起来,他没想到维京领主一点都不讲道理,似乎打定主意要处死自己,他的眼睛四处转动,希望能够寻找到了一丝生机。
“尊敬的领主大人,如果你用不着这个奴隶了,那么就卖给我好了。”忽然,瓦格斯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自己的手对领主赫罗夫说道。
“卖给你,打算怎么处置?”赫罗夫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我会把他和我的战马拴在一起,然后带到山崖上,从高处扔下去,看看能否将山洞中的巨人引诱出来,我将亲手杀一头巨人。”瓦格斯趾高气扬的说道。
苏晨对此嗤之以鼻,世界上当然没有什么巨人,维京人酷爱出牛讲故事,这是因为传说中当维京人死去的时候,将会被瓦尔基里带到了众神之父奥丁面前,而奥丁将会亲耳听他讲述一生的冒险经历,精彩的故事会得到神王的赏赐,允许他加入永恒的宴会之中。
“是个好主意,怎么样,奴隶你愿意为瓦格斯的事业做出牺牲吗?”赫罗夫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重新坐下笑着问道,宴会中响起了人们的笑声。
“如果能为瓦格斯大人打败巨人牺牲,我当然愿意,但是我却有更加绝妙的主意。”苏晨眼珠转了转,他已经想到了脱困的办法,于是说道。
“哦?”赫罗夫扬了杨下巴,看了一眼身旁的夫人,好奇的说道。
“我愿意为这场美妙的宴会,提供几个好故事,也许能让所有人立即感受到英雄们的冒险之旅。”苏晨淡淡的对所有人说道。
“哦,故事。”
“太棒了,正好我们没有吟游诗人。”
“一个奴隶能有什么好故事,大概就是一些野马配种的事情吧,哈哈哈。”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几只虫子的史诗。”
“哈哈哈哈。”
维京人都大声嘲笑起来,他们不相信一个一辈子没有离开过城镇的奴隶,能够带来什么好故事,而好故事只能由那些神秘的游历四方的吟游诗人们带来。
“领主大人,能否允许我讲述。”苏晨却嘴角含笑,他自信的对赫罗夫说道。
“哼哼,也好,反正我已经厌倦了扳手腕和饮酒。”赫罗夫身体舒服的向后靠去,他的一条腿不雅的架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其他人也见怪不怪,维京人本来就是一群放浪不羁的民族。
“好吧,我讲述的是一部为了世界的光明未来,誓死抵抗黑暗的伟大史诗。至尊魔戒,拥有统御众戒、奴役世界的力量,黑暗魔君索隆苦觅已久。为了守护家园,魔戒继承人佛罗多毅然离开宁静淳朴的夏尔,踏上了前途未知的旅程。与他同行的是睿智的巫师、勇敢的人类、美善的精灵、坚毅的矮人和热爱和平的霍比特人……………….”苏晨清了清嗓子,他一边回忆着指环王的内容,一边讲述着,他娓娓道来的声音在宴会中响起,本来还有些吵闹的人们逐渐的被他的故事吸引。
维京人所推崇的吟游诗人们讲述的大部分是阿萨神族,诸神和英雄们的事迹,一般都是一小段一小段不相联系的故事,通常都是英雄打败巨龙获得财宝的短故事,根本久还处于小说的萌芽状态。可是现在苏晨却直接将后世,托尔金老爷子的玄幻史诗彭的一声放在了维京人们的面前,就像是一个一辈子只吃过稀糊糊粥的人,突然将他带进了五星级的米其林餐厅中,并且将世界上最丰盛华丽的食物摆放在他们面前。
“…………随着时光流逝,人们开始注意到佛罗多似乎继承了”养生有道“的秘诀。他外表看起来依旧像是精力充沛的少年……………..。”苏晨在维京人们面前继续讲述着,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一会模仿可怕的戒灵低沉的嘶吼,一会化为夏尔可爱的霍比特人们。
“奥丁在上,这戒指是真的吗?”维京人们随着他的声音被吸引进入故事中,他们的心开始随着冒险故事而起伏着,任何一点声音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愤怒。
忽然,苏晨停止了讲述故事,他站在原地如同木头人一般,而正好故事卡在了关键点上,维京人半天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以为下面还有故事,都耐心等待着,可苏晨还是微微眯起双眼。
“怎么回事,比尔博怎么了,他消失去哪里了?”
“灰袍干道夫查清楚了吗?”
终于有人不耐烦了,对苏晨大声的询问道。
“喂,奴隶为什么不讲下去了?”就连领主赫罗夫也忍不住了,他此时身体前倾,不满的对苏晨询问道。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已经讲了很久,口干舌燥声音嘶哑。”苏晨清了清嗓子,苦笑着对赫罗夫说道。
“该死的。”赫罗夫懊恼的拍着桌子,但是苏晨却紧闭着双唇,好似老僧禅定一般。
“肮脏的奴隶猪猡,你居然敢违抗领主大人的命令,啊。”格拉内此时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制裁苏晨,他趁机想要上前教训苏晨,但是却没注意到身下,瓦格斯伸出了一只脚,将他绊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其他的维京人都大笑起来,在苏晨的故事中他们许多人被感染,反而对这个能讲述出精彩故事的奴隶产生了好感。
“尊敬的领主,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认为值得一牛角的蜂蜜酒。”瓦格斯站起身来,他不计前嫌的对领主赫罗夫说道。
“好吧,给他。”赫罗夫在平时当然不可能将珍贵的蜂蜜酒给一个奴隶,但是现在宴会中众多维京人看着他,作为领主必须要显得慷慨大度,于是摆了摆手。
燃文
一名在旁边端着酒壶的女奴隶上前,拿起一个牛角往里面注满了金黄色的蜂蜜酒,维京人酷爱这种如同黄金般的酒水,认为里面蕴含着神奇的力量,饮用了蜂蜜酒的人将获得无穷的勇气和智慧。
“咕嘟,咕嘟。”苏晨也不客气,他现在确实口干舌燥,接过牛角杯将里面的蜂蜜酒一饮而尽,而这种酸酸的酒水出乎他意料之外,可是现在作为奴隶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他喝下了蜂蜜酒,放下杯子后打了个饱嗝。
“哈哈哈,虽然是一个奴隶,但倒是很懂得享受。”这种当众的不雅,并没有引起众人的不愉快,反而一些维京人笑着伸手在苏晨的身上拍打一番。
宴会中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而苏晨乘机又讲述了几个有趣的故事,比如如同山峰般高大的岩石巨人,在电闪雷鸣中相互投掷岩石,差点将年轻的比尔博一行人砸死。又或者死亡之翼,洗劫了矮人们无穷无尽的财富。
而维京人确实很喜欢巨龙和财富的故事,他们听的十分认真,直到很晚了才放过了苏晨,因为苏晨精彩的故事,使得赫罗夫意识到了他的价值,于是命令格拉内不得在为难苏晨,而且还赐给了他许多食物带回去。
“是,尊敬的领主大人。”格拉内脸苦的像个茄子,但是却毫无办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晨如同胜利者凯旋般,抱着一堆食物离开。
当苏晨离开宴会的时候,在大厅的角落廊柱之间阴影中,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的安格松了一口气,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痴乌尔夫,有趣的人。”安格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以前她可从没有将这个奴隶放在心上,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对这个会讲述史诗故事的奴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不太喜欢霍比特人,谁会喜欢一群脚上长毛的矮子呢?”
“哈哈,但是他们的村庄一定很富裕,难怪会被兽人们盯上,要是我的话肯定也会袭击的。“
“那个魔君索伦倒是有点像洛基神变化的,你知道他很喜欢耍这种诡计。“
“矮人,我喜欢矮人,他们有着精巧的手艺,真希望我能够碰到他们。“
当苏晨离开后,维京人们却还饶有兴致的相互交谈着,不知不觉间托尔金老爷子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中古世界中收获一批维京粉丝。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们也应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冒险,您说对吗?“瓦格斯站起身来,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的对赫罗夫说道。
“远方的勇士瓦格斯,如果你能够加入我的阵营中,我们肯定能有所作为。“赫罗夫的眼中也闪烁着渴望和狂热,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众人说道。
“噢噢噢噢噢噢,突袭,突袭,突袭。“维京人们感受到了赫罗夫的狂热,他们都纷纷敲击着面前结实敦厚的木桌大声的嚷嚷起来。
第六节、升职不加薪
奴隶们居住在潮湿低矮的窝棚之中,在夜晚他们只能裹着一些干草,以抵御北欧夜晚的寒风凛冽,渗人的寒气从四面八方透过窝棚的缝隙进来,侵蚀着奴隶们的健康,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饥饿才是他们的大敌。
维京人不会将奴隶喂的太饱,这是为了防止奴隶们有力气后擅自逃走,当然维京人自己的生活就够艰难的了,奴隶们吃到的也不过是些残羹剩饭,仅仅够填饱肚子而已。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花白头发的老人也蜷缩在角落里,他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窝棚外面。
正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名亲随维京人将窝棚松松垮垮的木门打开,奴隶们本能的向后推了推,一般在这么晚出现亲随维京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兴许是领主一时兴起想要抓个奴隶血祭一下诸神,好安慰自己夫人的噩梦。
“进来吧。”但是出乎所有奴隶的意料之外,亲随维京人客气的向里面指了指,还有一个人弯腰踢开了几名奴隶,空出一片稍微干燥的地方,接着还抱来新的干草铺在上面。
“你可以单独去仓库睡的。”其中一名亲随维京人关切对苏晨说道,很明显他已经彻底成了苏晨的粉丝。
“不用了,这里挺好。”苏晨抱着食物走了进来,窝棚中的奴隶们大跌眼镜,他们没想到苏晨不仅没有受到领主的惩罚,反而还被亲随维京人客客气气的送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白胡子的老人也目瞪口呆,他诧异的说道。
亲随维京战士关上了窝棚的门,苏晨走到了干草堆前,虽然这些干草堆显得很简陋,但却聊胜于无,总比直接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好,时间久了非的得风湿不可。
苏晨坐在草堆上,就着从窝棚上方洒进来的明亮月光,拿起怀中的食物吃起来,奴隶们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使得他们肚子更加饥饿,但是却没有人敢动,他们从亲随维战士的态度中能够看出来,领主对于苏晨的态度不一般,这个昔日任人欺辱的奴隶已经不同了。
“吃吧。”苏晨啃着手中的腌桃干肉,随手拿起几样食物扔给了奴隶们,他此时不像他们中的一员,而像是慷慨大度的主人一般。
“哦呜。”对于食物的渴望,使得奴隶们忘记了这点区别,他们上前在地上抢夺食物。
“给你。”苏晨拿起怀中的一块面包,递给了花白胡子的老人,在这群人中苏晨认为只有他值得尊敬。
“奥丁在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你是获得了诸神的加护。”老人不可置信的接过了食物,他并没有塞入口中,而是狐疑的看着苏晨说道。
“谁知道呢。“苏晨吃完了怀中的食物,将手放在了脑后,舒服的躺在了草堆之上,他的目光正好能够穿透头顶窝棚的枯枝,看见头顶明亮的月光。
老人此时也顾不上继续询问,他狼吞虎咽的吃着苏晨给予的食物,怀着满心的狐疑和尊敬。毕竟没有奴隶能够从吝啬残暴的赫罗夫手中获得宽恕,更何况还给予了食物,虽然他满心的疑惑,但是苏晨却已经沉沉睡去。
在梦中苏晨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公寓共租屋内,还做了个噩梦,中介公司捐款逃跑,房东上门撵人,自己不得不在大冬天拖着行李箱露宿街头,寒风徐徐透骨凉。
“哈秋。“苏晨打了个喷嚏,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还在窝棚之中,而此时他已经睡不着了,于是坐起来,窝棚中臭气熏天,奴隶们挤在一起取暖,没有人敢招惹他。
“醒来了,你睡得很香甜?“一旁花白头发的老人用手中的枯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他看见苏晨醒来了,于是说道。
“是,做了些不好的梦。“苏晨伸了个懒腰,对老人说道。
“能做梦也是好事,说明你还年轻。“老人笑了笑,对他说道。
“可惜还是个奴隶。“苏晨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从维京人的只言片语中他似乎知道,自己附身的乌尔夫从小就是奴隶,如果不是厨娘帕海娜的保护,恐怕根本就不可能长这么大。
“许多伟大的勇士都当过奴隶,这没有什么,我叫维赛特曾经是一名神殿护卫,但是我守卫的神殿却遭到了洗劫,我的主人一怒之下将我贬为奴隶卖到了这里。“老人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目光中满是忧伤和故事。
“真是不幸。“苏晨也只能哀叹,这里的奴隶大部分都是赫罗夫从奴隶贩子那里购买的,他们中有北欧人,也有撒克逊人,甚至还有来自更遥远地方的奴隶。
“别在意,都是些陈年往事,倒是你小心点,虽然领主释放了你,但是格拉内是个卑鄙的小人,他不会放过你的。“老人维赛特对苏晨说道。
“哼,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苏晨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格拉内不肯放过自己的话,那他也会反击的。
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格拉内便挥着鞭子将奴隶们赶出了窝棚,让他们去农田间翻种土地,这是一项十分沉重的工作。当苏晨准备一起前往的时候,却被格拉内拦住了,这让他微微有些吃惊,不由警惕起来。
“你不用去了,这种工作不适合你这样懂得吟游诗人技能的奴隶。“格拉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那我的工作是什么?“苏晨沉着脸,平淡的看着他询问道。
“尊敬的领主大人让你前往屋宅,你将在那里工作。“格拉内指了指山丘上,领主屋宅的方向对他说道。
“在领主屋宅中工作?“苏晨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盘算难道这是格拉内的陷阱,可是一想到能够进入领主身边工作,其实已经算是提升了身份,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晨在格拉内的带领下来到了领主屋宅中,进入大厅后闻到了一股股的脚臭味和酒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浓烈的气味差点将他熏晕,几名女仆和女奴打开了窗户,打扫着狼藉的地面,还有几名酒醉不醒的维京人,被女奴们拖到了墙角边上,仍由他们躺在地上。
“乌尔夫?“在打扫的人中苏晨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厨娘帕海娜直起身正好看见了他,不由脱口而出。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领主大人。“格拉内指了指地面,对苏晨说道,然后便朝着走廊方向走去,那里通往领主和夫人的住所,当然还有几个房间是给亲随维京人和宾客准备的。
“乌尔夫我听说了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要去冒险招惹领主和监工?“当看见格拉内离开后,帕海娜急忙上前几步,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额恩。“苏晨不知道该给帕海娜说些什么,只好打着哈哈。
“小心点,领主昨天心情不太好,千万不要再冒犯他,你是诸神庇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帕海娜快速的说道,而从走廊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她只好提着木桶离开,在离开大厅的时候,还关切的看了苏晨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晨不得不再一次怀疑,帕海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否则为何她如此的关心自己。
“咳咳。“赫罗夫披着一件裘皮,轻声咳嗽了几声,身边如同哈巴狗般的格拉内,而在赫罗夫的脚边还跟着一条高大威猛的猎犬。
“领主大人。”苏晨将双手放在身前,垂首对赫罗夫说道。
“恩。”赫罗夫点了点头,走到了高背的沉重橡木椅前,一屁股坐下来,一名女奴急忙上前递给他一杯麦芽酒,而赫罗夫端起酒杯漱了漱口咽了下去,看的苏晨一阵恶寒。
“你都告诉他了吗?”漱完了口,赫罗夫指了指格拉内对他说道。
“当然,我已经告诉他了,尊敬的领主大人。”格拉内连忙点头说道,如同蹲在领主脚边的另一条狗般。
“领主大人,我具体做什么工作?”苏晨知道不能将决定权交给格拉内,他立即抬起头对赫罗夫说道。
“大胆的奴隶。”格拉内顿时气愤的说道,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不要紧,昨天的宴会中你的表现很好,这让我想到自己还缺一个吟游诗人,你今后就在我身边当个吟游诗人,为我们的宴会提供你那奇妙的关于魔法戒指的故事。”赫罗夫却没有生气,他摆了摆手对苏晨说道。
“吟游诗人吗?”苏晨略一沉吟,他记得不单单是维京人,整个欧罗巴的部族都很喜欢吟游诗人,四处游荡的吟游诗人可以为他们带来欢乐或者悲伤的故事,为黑暗乏味的生活提供娱乐,尤其是北欧人认为吟游诗人是诸神的化身,所有吟游诗人的身份一般都很高。
“怎么你不同意?”赫罗夫的眉头皱起来,眼中透出了不满,甚至能够感觉到寒意。
“当然不是,感谢领主大人。”苏晨连忙说道。
“我会让人给你提供单独房间的,你要尽心为我服务,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赫罗夫丢下一句话后,便站起身重新返回自己的卧室,那里有他娇美的夫人和温暖的大床等候着。
哔嘀阁
“幸运的家伙。”格拉内的眼中冒出嫉妒的神色,他没想到一个区区干苦力的奴隶,会突然间变成了领主的吟游诗人,那可是在宴会中最出风头的角色。
领主为苏晨在屋宅中安排的是最小最偏僻的房间,几乎是在走廊的尽头,但相比于奴隶窝棚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一张窄小老旧的木窗,苏晨躺上去的时候木床吱呀作响,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可以拿的,当躺在上面望着木头和厚实茅草屋顶的时候,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拯救我的居然是托尔金老爷子的小说。”苏晨不由苦笑一声,虽然现在不用像其他奴隶般干苦力活,但还是有些危机感,格拉内毕竟跟随领主时间最久,这里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如果格拉内想要杀死自己的话,岂不是更加的方便。
想到这里苏晨决定打醒十二分精神,不能因为住进了宽敞的领主屋宅之中,便放松警惕,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当然除了警惕格拉内外,在屋宅中的生活可以说是挺不错的,当肚子饿的时候,他便可以自行前往领主厨房拿吃的,维京人是部族聚集制度,成员共同工作、共同战斗、共同生活,除了武器和工具外,食物也是共有的。
“嘻嘻。”当苏晨在领主厨房中,拿起一块大麦面包沾着肉汤吃的时候,几名年轻的女奴似有似无的在他身边经过,并且交头接耳发出了痴痴地笑声。
“怎么了?”苏晨心中一动,故意看向了她们询问道。
“啊?”几名年轻的女奴没想到苏晨会突然向自己发问,都吓得低头继续干活,只有一名金黄色头发,体态略微丰韵,鼻梁间有些小雀斑,但是有一对如湖泊般绿眼睛的少女却含笑以对。
“你就是那位吟唱着乌尔夫?”少女一边擦着手中的木盘子,一边靠近苏晨询问道。
“我叫乌尔夫。”苏晨嚼着面包,有趣的看着她并且说道。
“我叫海德。”少女海德大大方方的说道,如果不是她脖子上的项圈,表露了她的奴隶身份,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穿的不错的少女居然是奴隶。
“你的故事很动听,世界上真的有夏尔那样的地方吗?”海德绿色眼中满是期待的询问道。
“也许有吧!”苏晨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面包,他微微点了点头。
“温暖的田野,茁壮的庄稼,肥沃的土地如果真有这样的地方就好了。”海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低下头擦拭着手中的盘子。
“为什么要找那样的地方?”苏晨好奇的问道。
“”我们的土地太贫瘠寒冷了,茂密的森林使得我们无法种植,加上最近几年出生的人口多了,如果不能找到更多的土地,也许我们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海德犹豫了一下,对苏晨说道。
“够了海德,不要再说了,如果领主听见一定会割掉你舌头的。“另外几名女奴急忙拦住了海德,她们似乎很惧怕赫罗夫。
“食物很短缺吗?“苏晨听到这里暗暗放在了心上,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粮食安全总是第一位的,无论多么强大富庶的国家,如果不能够解决粮食问题,都将不堪一击。
“放心好了,领主大人召集各地的勇者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也许是一场突袭。“
“你们知道他们将突袭那里吗?“
“不知道,也许是南边的斯拉夫人吧?“
“我听一位侍卫说可能是渡海的芬兰部族。”
“哦,你怎么勾搭上侍卫的?”
女奴们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她们同窝棚中干苦力的奴隶不同,年轻漂亮的女奴成为服侍领主和夫人的奴仆,如果幸运被领主看中成为侍妾的话,身份地位立即会不同。
“突袭吗?“苏晨却默默的吃完了盘子中的食物,从这几名女奴们中他获得了许多宝贵的情报,那就是领主赫罗夫正在策划一场突袭,以缓解自己领地的粮食和人口危机,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从中获益。
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领主大厅中人们鱼贯而入,瓦格斯和他的伙伴们也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了苏晨,虽然苏晨的故事讲的不错,但是瓦格斯还是嫉恨他打乱了自己抢新娘的计划,于是走上前去。
“奴隶。“瓦格斯大大咧咧的对苏晨嚷嚷道。
但是苏晨却没有理睬他,这让瓦格斯更加的生气,他一拳砸在苏晨坐着的木桌上,厚重的木桌被他砸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巨大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我的名字叫乌尔夫。”苏晨却眉头挑了挑,抿了一口麦芽酒,这是领主在他讲故事前特别奖励的。
“奴隶的名字不需要记住。”瓦格斯却讥讽的笑着说道,他的同伴们也大笑起来。
“但是这个不需要记住名字的奴隶却打败了你。”苏晨也笑了起来,他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
“那不算,这种出谜语的狡猾伎俩我可不认。”瓦格斯的脸涨得通红,他晃了晃脑袋,辫子胡须在胸前晃动着。
“哦?那你想干什么?”苏晨皱了皱眉头,好奇的问道。
“我向托尔神发过誓,一定要打败任何阻拦我娶新娘的人,除非他能够在战斗中赢过我。”瓦格斯的嘴角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从生下来开始,便被当作战士训练,无论体力还是战斗技巧自信都不输给任何人。
“战斗吗?”苏晨却不由眉头皱的更深了,自己虽然穿越前喜欢北欧史诗,偶尔也打几把刺客信条类的游戏,但是真正的战斗却一窍不通,若是决斗的话恐怕会被轻易干掉吧!
第七节、先知的礼物
“这不公平,你从生下来开始,便以战斗做准备,而我只是一个干粗活的奴隶。”苏晨微微摇了摇头,冒然的挑战一名维京勇士并不是明智的事情,一旦接受了挑战,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无论是被瓦格斯杀死,又或者杀死了瓦格斯,后果都不是他这样的奴隶所能够承受的。
“他说的有道理。”苏晨在宴会中为诺斯人讲述的指环王故事,已经让许多人对他产生了好感,一名瓦格斯的同伴出言道。
“虽然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我已经向托尔神发誓,如果不能实现誓言,那么我的名誉将会受损。”瓦格斯却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毕竟维京勇士对于自己的声誉格外看中,再说杀死一个奴隶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尊敬的瓦格斯勇士,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比试,你觉得怎么样?”苏晨眼珠转了转,他对瓦格斯提议道。
“什么?”瓦格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男人间的比试,不过是比试耐力、平衡和力量,我们可以将这些分解成不同的项目,进行比试。”苏晨对瓦格斯说道。
“分开比试,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敢耍我,我会直接砍掉你的脑袋。”瓦格斯却皱了皱眉头,他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听苏晨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又好像有点问题,而维京勇士们一旦碰到自己不明白的事情,首先就会揪住对方的领子,然后恶狠狠的警告着说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最好松开我。”看着揪住自己的衣服,脸贴过来的瓦格斯,苏晨平淡的说道。
瓦格斯带着一脸的疑惑,但其他人却抱着看热闹的表情,在突袭之前的枯燥生活中,有一些不同凡响的活动,总是会受到诺斯人欢迎的。
茂密的黑森林,如同幽静的油画静静矗立,其间岩石、荆棘丛和遮蔽的杂草给通行者增添了难度,苏晨和瓦格斯站在森林的边缘,其他的诺斯人饶有兴致的跟在他们身后。
“我记得在这森林中心有一棵古老的橡木树,那里面住着一位远离尘世的先知,如果我们能够同时在森林中奔跑,谁能够先抵达那里,从先知手中拿到一件信物,然后返回让大家判断,谁的信物最珍贵,谁就能获胜如何?”苏晨还残留着些许乌尔夫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在黑森林中迷路,得到过那位先知的帮助。
“恩?”瓦格斯却沉默了下来,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在判断这一切是否是苏晨的诡计。
“不错的比赛,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从先知的手中能够获得什么礼物?”
“但是我总是很害怕那位先知。”
“开始吧!愿诸神保佑你们。”
“森林中很危险,我曾经听过狼群的嚎叫。”
“还有熊,它已经吃掉了部落中的一头羊了。”
可是围观的诺斯人们却已经议论纷纷,这种参与感十足的比赛,让所有人感到兴奋。
“那就快点吧,这也是一场有趣的冒险。”瓦格斯脱下了自己的裘皮披肩,将披肩扔在了脚下,他迫不及待的说道。
“恩。”苏晨点了点头,他身上可没有保暖珍贵的裘皮,于是两人来到了以一块岩石为起点的地方。
“哼。”瓦格斯不屑的看了一眼苏晨,他将脚步跨成箭步,两只手张开仿佛翱翔的鸟。
苏晨却默默的蹲下将脚上笨重的鞋子带子系好,接着将双手放在地上,半蹲起来,这奇怪的姿势让众人一愣。
“他在做什么,难道是肚子疼吗?”
“在这时候身体不适可不行。”
“那也是诸神的意志。”
诺斯人们摇了摇头,不太看好苏晨,觉得他的架势没有一点风范,相反瓦格斯却很有勇士的派头。
“瓦格斯大人。”正在此时,格拉内却将瓦格斯叫到了一旁,瓦格斯还以为他带来了领主的命令,只好跟着他走到了岩石旁边。
而格拉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低声在瓦格斯的面前说着什么,但是因为距离比较远,因此苏晨也没有听清楚。
“滚开。”但突然瓦格斯似乎十分厌恶的冲着格拉内低吼了一声,扬了杨自己粗壮的胳膊,就像是赶走一只苍蝇一般,接着头也不回的返回。
“出什么事了?”一名瓦格斯的同伴好奇的问道,他不明白瓦格斯为何会忽然大发雷霆。
“不关你的事。”但是瓦格斯却粗鲁的说道,他又看向了苏晨,目光中似乎带着些许复杂,“可以开始了吗?”
“等等。”忽然苏晨却抬起头来,对瓦格斯说道。
“又怎么了?”瓦格斯不耐烦的说道。
“瓦格斯,如果我赢了,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苏晨对瓦格斯说道。
“这是当然,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怎么办?”瓦格斯冷笑一声,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随你处置。”苏晨淡淡的说道。
“好。”瓦格斯很满意,他决定割掉苏晨的一只耳朵或者鼻子,以惩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隶。
“那么我来做裁判。”这时候,盾女安格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块亚麻布,她的出现使得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安格?”瓦格斯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安格,他来这里的目的便是迎娶安格,只可惜居然被苏晨这个奴隶给搅和了。
YY小说
“既然是因我而起的纷争,当然由我来做裁判最合适。”安格平静的对瓦格斯等人说道。
“没错,安格我会让你看看,一个真正的维京男人是什么样的,你会心甘情愿当我妻子的。”瓦格斯的眼中几乎冒出了情欲的火焰,他气不可耐的说道。
“我要松开了。“安格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她抬起了自己拿着亚麻布的手高高举起。
苏晨将双手摁在地上,接着半蹲抬起屁股,右脚跟抬起,身体如同一头随时爆发的猎豹一般,不过这姿势在诺斯人看来实在古怪,因此又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奴隶的跑步姿势真奇怪,他是准备捡东西吗?“
“真正的维京人应该站直了的。“
“我好像已经看出谁会赢了。“
诺斯人们开始调侃嬉笑起来,他们对乌尔夫充满了讥讽,可是苏晨却充耳不闻。
就在此时,安格的手松开,亚麻布飘飘然的落下,苏晨和瓦格斯以及围观的人们都注视着那一块亚麻布。
当亚麻布落在地上的时候,瓦格斯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而苏晨也身子一矮也同时冲了出去,两人一头扎进了茂密的森林之中,树枝和灌木丛在两人的身边掠过,一些锋利的树叶甚至会刮伤他们暴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
瓦格斯作为一名维京战士,身强力壮,他的爆发力确实很惊人,一下便冲到了苏晨的前面,但是苏晨却将双臂紧紧的夹紧在两肋,注意调整着呼吸,他知道距离森林中心还有一段距离,重要的保持速度和耐力。
两人在森林中一前一后紧追不舍,他们跳过了横倒下的参天大树,跨过潺潺的溪流,苏晨甚至蹲下身体用手舀起水拍在了脸上,给自己降温。很快一段布满了茂密的小树林,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应该绕过去。“苏晨叉着腰看了看,对瓦格斯说道。
“哼,不用。“瓦格斯却如同一头斗牛般,冲进了小树林中,他粗鲁的挥舞着双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树枝打断,硬生生的冲了过去。
苏晨看了看四周,忽然一段记忆冒出来,在树林中曾经出现过猩红的眼睛,他立即意识到不对劲,那是野兽的双眼,也就是说丛这里前往森林中心的路十分的危险。
“算了,我绕道吧!“苏晨略一沉吟,便立即选择绕过这一片树林,虽然路途会远一点,但是更加的安全。
“哦呜~~。“也就在此时,苏晨听见了树林中响起了野兽的咆哮声,以及瓦格斯的怒吼声,他似乎真的遇到了危险。
苏晨皱眉犹豫了一下,自己可以选择视而不见,这样也许瓦格斯便会被森林中的野兽杀死,那他就完全无所谓胜负,可是他转念一想,若是这位远道而来的维京勇士,因为与自己比赛而惨死野兽之口的话,恐怕领主会大发雷霆,自己的小命反而会不保。
“擦。“想到这里,苏晨立即扫了一眼身边,他看见一根折断的树枝,立即上前拿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碎片,将树枝的枝叶全部剥掉,又快速的拿起地上的一根枯藤条,将碎石片用藤条绑在了木杆顶端。
虽然要救人,但他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做好了木枪后这才矮身进入了树林之中,越靠近声音的地方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台风中心一般,树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地面上的树叶被扫到一旁,甚至泥泞的地面还撞出了坑洼。
“哦呜。“正在此时,苏晨听见了野兽的嘶吼声,他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在一座小山坡上,一头成年的黑熊张开了长满锋利牙齿的嘴,伸开双爪人立而起,巨大的影子正好投在了苏晨的面前。
第八节、橡木圣地
黑熊冲着苏晨张牙舞爪,咆哮的声浪,以及喷出的热气扑面而来,苏晨只觉得密密的细汗布满了额头,自己的腿肚子似乎都在发抖,握紧木矛的双手已经没有了感觉,自己好像是赤裸裸的站在这头野兽面前,而人类对野兽的恐惧是源自本能。
“呼,呼,呼。”黑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苏晨,它扭动着身体,摇摇摆摆的朝着苏晨走过来,身上油亮的皮毛和赘肉抖动着,张开的双臂锋利的爪子,如果被拍上一掌的话,肯定会皮开肉绽。
“啊啊啊啊。“就在苏晨面对着步步紧逼的黑熊的时候,忽然,从山坡上传来了瓦格斯的怒吼声,他从山坡上一跃而下跳到了黑熊的背上,用自己强壮的双臂死死的抱住黑熊的脖子,这突然的袭击使得黑熊吃了一惊,此时也顾不上理睬面前的苏晨,拼命的想要将瓦格斯摔下来。
“瓦格斯抓牢。“苏晨的瞳孔都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握紧手中的木矛,抬起木矛对准了黑熊的心脏部位,一边鼓起全身的力气冲过去,一边对瓦格斯大声说道。
“哦呜。“黑熊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苏晨的威胁,它怒吼一声,朝着苏晨猛地拍出一爪,瞬间苏晨感觉到了一阵罡风袭来,本能的一矮身,锋利的熊爪堪堪从他的头顶掠过,正好拍在了他身后的一棵小树上,顿时碗口粗的小树应声折断。
“好险。“苏晨心中暗自侥幸,刚刚那一爪子如果拍在自己身上,不死也会被刮掉一层皮肉,而他此时也不再犹豫,端起木矛做了个拼刺刀的动作,狠狠的扎入了黑熊的胸口。
黑熊大吼一声,简陋的长矛根本就无法刺穿它的胸口,但是锋利的石尖还是刺入了它的皮肉,剧烈的疼痛使得黑熊顿时发起疯来,狂性大发的咆哮起来,更加拼命的甩动身上挂着的瓦格斯。
“噢。”瓦格斯一下被黑熊从背上甩了下来,他狠狠的摔倒在地面上,此时苏晨也顾不上其他,松开握住木矛的手,将地上的瓦格斯扶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向森林深处逃跑,而身后的黑熊似乎将全部的怒起都发在了挂在自己身上的木矛上,发狂的将木矛拍下来,接着用牙齿咬住矛身。
听着身后黑熊的咆哮,以及似乎因为奔跑而引发的树木折断的声音,使得两人不敢回头,不断的奔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掉了,这才停下来喘息。
“真是可恶的东西,如果我有自己的维京铁剑,或者一柄锋利长矛的话,我肯定能够宰了它,用它的皮毛做成新的披肩。”瓦格斯扶着一棵参天大树,他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苏晨没有理睬他,抬起头看向了四周,周围的一切显得如此陌生,他觉得现在他们面临一件更急迫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可能在这片黑森林中迷路了。
“迷路?”当苏晨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瓦格斯的时候,这位维京勇士似乎并不相信,“不如返回刚刚的地方。“
“不行,那头熊肯定还在那里,我们必须耐心等待。“苏晨却摇了摇头,他拨开了遮挡的树枝,眺望过去,但事实上茂密的树林根本无法看清楚黑熊的踪迹。
“胆小鬼,奴隶你应该留下来帮助我杀死黑熊的。“瓦格斯粗鲁的推开苏晨,他认为只要苏晨能够坚持一会,自己缓过神来就一定能够解决掉这头黑熊。
“我们手无寸铁,并且我认为死在一头狗熊手上,并不会为你的功绩增加荣耀。“苏晨返回身,坐在了长满苔藓的岩石上,他决定在这里呆到黑熊离开,然后沿着熟悉的路线继续前往先知所在的地方。
“你说得对,等我返回城镇就召集人手,一定要消灭这该死的狗熊。”瓦格斯虽然莽撞,但是并不愚蠢,他大方的认同了苏晨的话,这点倒是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维京人都是些莽夫。
“我们休息一下。”苏晨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四周,对瓦格斯说道。
两人靠在岩石上沉默的休息,但是很快他们听到了灌木丛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声,苏晨警觉的蹲下捡起了一块石头,而瓦格斯也攥紧了拳头,他们直视着灌木丛,心中大惊难道那头熊跟了上来。
“哦呜~~~。”可是一声长啸,从灌木丛中却传来了狼嚎之声,紧接着一头灰色的狼头出现在了灌木丛中,锋利的牙齿和漆黑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而此时,在森林外的诺斯人都耐心等待着,格拉内却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的面色阴沉着不时打量着四周,似乎在等什么人,这时候,几名诺斯人匆匆赶来,格拉内看见这些人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阴险的笑容。
“怎么这么晚才来?”格拉内靠近几人,责备的说道。
“领主大人交待我们办事去了。”为首的诺斯人压低声音说道,他们的腰间都别着剑和匕首。
“那个愚蠢的瓦格斯居然拒绝了我的建议,现在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了。”格拉内果然不愿意放过苏晨,他知道因为指环王故事的缘故,现在苏晨在领主心目中已经不是普通的奴隶,但是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召集来几个要好的诺斯武士,准备乘机在森林中杀掉苏晨。
“别忘了还有那个瓦格斯,有人出赏金买他的人头。”而为首的诺斯人狞笑了一声,他们已经从别处得知了这个消息,领主此时也在犹豫是接纳瓦格斯,还是杀掉瓦格斯换取赏金。
“明白了,那就让我们为领主大人下决心吧!”格拉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其他的诺斯对此还一无所知,只是关心这场比赛。几个人商量完毕后,立即躲开人群,从另一面潜入了森林之中。
“安格,你猜到底谁会赢?”女奴海德此时也来到了这里,领主屋宅的工作已经做完,即使是奴隶也可以休息,因此当听说了瓦格斯与乌尔夫的比赛后,她们也结伴前来观看。
小书亭
“这只有诸神才知道。”安格突然被海德叫过身,她回头对海德说道,但目光的余角却正好看见,一名诺斯人鬼鬼祟祟的从另一面钻入了森林之中,这让她不由的皱起眉头。
“虽然瓦格斯是一名维京勇士,但是乌尔夫最近也有些不同,你察觉到了吗?”海德还想继续与安格攀谈,但是安格却闪身离开,她悄无声息的拿起一柄别人的斧头,也跟着进入了格拉内等人消失的森林位置,作为盾女她的行动敏捷而轻盈,仿佛一道影子。
“唉?安格?”海德虽然是一名奴隶,但是却与安格从小一起长大,她担心的说道。
在她的身边,厨娘帕海娜紧张的咬着嘴唇,她的目光担忧的看向森林,甚至神经质的咬着自己的食指。
茂密的黑森林中,一名头戴着狼头装饰,赤裸着健硕上身的老人,脸上用青泥和白灰涂抹,他浓密如杂草的白色胡须飘荡在胸前,手中的木棍作为拐杖帮助他行走在山坡和树林之中,不过他矫健的步伐如履平地,头顶上两只乌鸦盘旋,嘎嘎的发出难听的声音。
“他是先知吗?”瓦格斯跟在老人的身后,忍不住对苏晨询问道。
“好像不是。”苏晨皱了皱眉头,刚刚就在他们以为遭到了灰狼袭击的时候,却发现站起来的是此人,他站起身来仰起脖子发出了一声狼嚎,接着朝着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带领他们离开此地。
“不是,那他难道是林间隐士,又或者是诸神的化身?”瓦格斯更加疑惑不解,老人除了发出狼嚎声外,并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带领着他们。
“他好像没有恶意,我们跟着他。”苏晨却觉得对方能够现身,肯定是想要帮助他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发现密林逐渐的稀疏起来。
忽然,老人站在了一棵大树旁边,侧过身用手指了指前方,瓦格斯和苏晨好奇的走上前去,一阵记忆也涌上了苏晨的心头。
“是圣地,橡木圣地,先知所在的地方。”苏晨不由脱口而出,这里就是黑森林的中心,也就是先知居住的大橡树。
“噢!”瓦格斯一听立即飞奔起来,他要抢先一步得到先知给予的最珍贵的礼物,同时他还想起了先知一般都有预言的能力,他希望先知能够告诉自己,他所能够获得荣耀、财富和权利的地方。
“卑鄙的家伙。”看见奔跑的瓦格斯,苏晨也急忙紧追不舍,当冲出了树林中的时候,两人看见黑森林的中心居然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没有一棵树,除了地面上的葱郁的青草,便只有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哪棵参天大树。
“圣地,橡木圣地。”苏晨不由抬头看向了那棵大树,巨大的树干中有一个树洞,那树洞的洞口就能够容纳十人左右,而他们跑向大树的距离也有五百米远。
“谢谢。”苏晨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向那位带路的老人致谢,他回过头的时候看见那老人拄着木棍,在幽暗的树林中,正平静的看着他们,而两只乌鸦正好一左一右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冲着他嘎嘎叫了几声。
第九节、看见英灵殿
苏晨仰起头看向橡木,高大的树冠就像是伞盖般遮盖住了下方,瓦格斯已经进入了树洞之中,不过一阵怪异的鼓声从里面传来,那里似乎在举行着某种仪式,低沉的鼓点声有节奏的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苏晨手扶着树洞旁边,跨过地上一堆动物的骨骸,手掌拂过两边长满了青苔的树壁。
“呜呜呜呜呜~~。”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苏晨看见一群身披亚麻布的光头,其中一个脸上涂满了猩红和白灰染料的人,举起一只号角,用力的吹响起来,号角声在树洞中回荡着。
被这群古怪的光头围绕着的昏暗的石头祭坛上面,盘坐着一名披头散发,浑身挂满了各种羽毛和兽牙,用黑色的布蒙住脑袋的人,随着鼓点声,肩膀在有节奏的耸动着,瓦格斯已经单膝跪在了祭坛面前。
“他们在做什么?“苏晨好奇的靠近瓦格斯,对他询问道。
“安静,先知正在与诸神进行沟通。“瓦格斯此时却没有一点平日的鲁莽,他小心翼翼的对苏晨说道。
“原来是祭祀活动。“苏晨没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维京人的祭祀活动,他偷偷打量着,只见一名光头祭司拿起一根管子状的东西,对准石头祭坛上的先知,用力吹出了一股青烟,那烟的味道十分的辛辣刺鼻。
“咳咳咳,这什么鬼?“苏晨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但是身边的瓦格斯却面露喜色,他抬起头鼻翼耸动,用力的吸着空气,好像要把那些古怪青烟全部吸入身体中一般。
而此时苏晨也微皱眉头,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在此时,祭司们的鼓点声变得更加的清晰,就像是在他耳边拼命的敲击,苏晨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的头像是要被炸裂开了一般。
“灰律律~~。“一声若有若无的战马嘶鸣声响起,忽远忽近,这让苏晨感到十分的疑惑,他们明明深处在树洞之中,为何会听见战马的声音,可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茫茫雪地之中。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晨诧异的看向四周,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呼出气体变成了白色,伸出双手,鹅毛大雪正飘飘扬扬,雪花落在了掌心,冰冷刺骨的感觉,而天空与雪地几乎连成一片。
就在他茫然环顾四周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战马嘶鸣声,这让苏晨极为的诧异,忍不住的抬起头,结果看见了更加震撼的一幕,头顶上三名身着薄纱,曼妙身姿若隐若现,骑乘着白色飞马的少女出现,她们面容皎洁美丽,神圣不可侵犯,每一个人的手中持着一根黄金长矛,飞马的身后带出片片彩虹。
“瓦尔基里?这不可能。“苏晨震惊了,他不相信的喃喃说道,要知道瓦尔基里不过是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之中,但是自己现在却亲眼目睹。
忽然,一名瓦尔基里朝着他飞来,在半空中的时候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将他一拽拉上了马背,苏晨双手环抱着瓦尔基里,鼻腔中立即充满了少女的芬芳体香,而抱住瓦尔基里的腰肢,感受到了柔软的身体,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雪夹杂着风打在了苏晨的脸颊上,另外两名瓦尔基里一左一右,漫天的雪雾使人看不清前路,但是苏晨明显感觉他们在向前飞去,很快迷雾逐渐的消散,苏晨看见在一块平整如镜面的冰湖上,一座巨大的维京长屋出现,上面的屋顶是无数的长矛组成,墙壁高耸入云。
“哦呜?“当苏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巨门门口,一头脖子上套着锁链的巨狼,正张开血盆大口,口水哗啦啦的向下流淌,通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苏晨,而就在此时,巨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金色的光辉从里面透出,而古代勇士们的欢笑声和饮酒声也从里面传出。
“这难道就是英灵殿?“苏晨再一次被震撼了,他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神话,可是现在自己却亲眼所见,不由迈步朝着英灵殿走去。
“醒醒,快醒醒。“就在此时,苏晨耳畔传来了一个讨厌的男人的声音,这让他十分的厌烦,挥舞着双臂,可是紧接着自己的脸颊便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噢~~。“苏晨猛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肺部刺痛,鼻腔中的辛辣味道还没散去,忍不住的猛烈咳嗽几声。
“你还不能去那里。“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先知的树洞之中,而身旁的瓦格斯正坐在一旁。
“我看见英灵殿了。“苏晨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居然火辣辣的,不由瞪了身边的瓦格斯一眼,很明显罪魁祸首正是这个装作一脸无辜的家伙。
“不可能,只有真正的维京勇士才能看见英灵殿,你这个吹牛的奴隶。“瓦格斯皱了皱眉头,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很明显他认为奴隶根本没有资格看见英灵殿。
“我看见了。“但是苏晨却肯定的说道。
“好了,你们不用争执了,在仪式中看见任何东西都不奇怪。“先知看着作势要扑向苏晨的瓦格斯,连忙对他们说道。
“哼。“在先知的阻拦下,瓦格斯才放弃揍人的想法,不过他很快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先知,我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请您给予我一个珍贵的信物。“
“噢?“先知若有所思的看向瓦格斯,她似乎知道瓦格斯和苏晨前来的目的。
“那些烟雾是什么,有毒的蘑菇制成的吗?”苏晨却陷入了对自己幻觉的思考,他记得北欧人有食用黑森林中生长的有毒蘑菇的记载,他们将有毒蘑菇晒干服下,据说一些战士会在战前服用,在毒素的刺激下成为了狂战士。
“哦?”先知更加有趣的看向了苏晨,她用漆黑的染料涂抹的双眼,白色的染料涂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怎么可能,那些蘑菇我吃过,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效果。”瓦格斯却不耐烦的说道。
“选择吧!”先知的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她从身旁的一堆木箱中翻找了片刻,接着在两人的面前摆放着几样东西。
“黄金?”瓦格斯被眼前金灿灿的金属吸引,只见一样东西居然是一堆黄金首饰,首饰上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第二样东西,所以一堆珍珠,各个饱满浑圆。
第三样,居然是一小捧大麦粒。
“你们谁第一个抵达的?”先知将东西摆放在两人的面前,淡淡的对他们说道。
2kxs.la
“是我,我先挑选。”瓦格斯迫不及待的伸手,将黄金饰品揽入怀中,不过他的眼睛还是看向了珍珠,似乎是无法判断这两样东西,到底那个更加珍贵一点。
“我选择这个。”苏晨略一皱眉,便毫不犹豫的将大麦粒包了起来,他的选择使得瓦格斯很吃惊。
“一捧大麦粒,你居然选择这个东西,哈哈哈哈。”瓦格斯不由的大笑起来,他手中的黄金能够购买几车的大麦,也就是说他赢定了。
“有趣。”先知却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苏晨,她蓝色眼中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似乎从没有见过面前的苏晨一般。
“先知,我从远处而来,如果可能的话,请您给予我忠告和预言。”瓦格斯满意的将黄金拿起,他对先知询问道。
“你们的选择就是预言。”女先知重新坐在石头祭坛上,她对瓦格斯说道。
“黄金?”瓦格斯皱眉不解的拿起手中的黄金,他不明白黄金和自己的未来有什么关系。
“是财富,你一定能够获得大量的财富,尊敬的维京勇士。”女先知微微点头,对瓦格斯说道。
“哈哈,那么如果选择了珍珠会如何?”瓦格斯满意的笑着说道,不过又看向了面前的珍珠,对女先知询问道。
“珍珠象征威望。”女先知耐心的解释道。
“哦,真是可惜,不过拥有财富也不错。”瓦格斯有些遗憾,他其实更希望自己能够获得名垂不朽的威望,但是拥有足够的财富似乎也不错。
“那么麦粒象征什么?”苏晨也忍不住的询问道,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想从先知那里知道答案。
“没什么。”女先知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说道。
这个答案确实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当他们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女先知却叫住了他们。
“门口有一把镰刀和一把匕首你们拿着防身吧!”女先知淡淡的说道,说完后便不再理睬他们,转身走入了树洞深处的幽暗之中。
“这些先知真是古怪,但是奴隶你肯定输了,因为你拿到了没什么。”瓦格斯抢先一步,拿起了洞口的匕首,嘲笑着对苏晨说道。
第十节、林中战斗
带着各自的礼物,瓦格斯和苏晨踏上了返回的路,奇怪的是他们已经找不到刚刚老人带着的小径,只好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和镰刀,将面前的灌木丛斩断,劈砍出一条道路。
“你想好了失去什么了吗?”瓦格斯一边斩断挡住去路的树枝,一边扭头对苏晨说道。
“什么?”苏晨正专心的用手中的镰刀,将一小丛挡住去路的灌木削掉。
“我已经想好了,割掉你的鼻子或者耳朵,不过为了奖赏你的勇敢,我可以允许你选择。”瓦格斯大笑一声,对苏晨说道。
“呵呵。”苏晨却心想这家伙真是个鲁莽的家伙,现在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岂不是煽动自己从背后宰掉他。
“不用感谢我,我会保留你性命的。”瓦格斯却以为自己给了苏晨天大的恩惠,得意洋洋的说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茂密的树林中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正虎视眈眈,格拉内等人其实也没想到能够在此时遇见他们,不过眼尖的格拉内却早一步发现了两人。
“是他们。”格拉内的脸色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伸出手用力向下摁了摁,让其他人都矮身隐藏在灌木丛中,这样就能够出其不意的突击。
“嘎嘎。”就在格拉内等人悄悄接近的时候,忽然一只乌鸦飞过了他们的头顶,朝着苏晨和瓦格斯掠过。
“小心。”苏晨看见了头顶上飞过的乌鸦,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想到了在林中突然惊飞的鸟,必然是有东西在靠近,而他的出言警示,使得瓦格斯也立即转过身。
“宰了他们。”看见自己已经无法隐藏,达到突袭的目的,格拉内等人都站起身来,他们抓着手中的剑朝着瓦格斯冲了过去,并且发出了呐喊声。
“啊啊啊啊。”瓦格斯立即握住手中的匕首,他转身正面对着冲过来的几人,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但瞬间他和苏晨便被包围了,这些凶神恶煞的诺斯战士持剑对准两人,逼迫的他们只能背靠背。
“格拉内你做什么?”苏晨双手握住镰刀,他瞪着面前的格拉内,对他大声的怒斥起来。
“不用废话,杀了他们。”格拉内懒得与奴隶乌尔夫交谈,他只是歪了歪脑袋,对自己的手下下令道。
一名诺斯战士立即挥舞着手中的维京铁剑,劈砍向了瓦格斯,而瓦格斯敏捷的侧身躲过,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接着用力一扯,借着力道一个头杵,撞在了对方的鼻梁上,坚硬的脑袋撞断了对方的鼻子,鲜血瞬间喷洒出来。
“噗嗤。”锋利的匕首划过了诺斯战士的咽喉,一道细小的血痕浮现在了他的咽喉部位,很快血痕越来越大,鲜血如同瀑布般从脖子下流出来。
“咳咳,哦呜,哦。”那名诺斯战士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地面,他无力的伸手捂住了脖子,可是血液从他的指缝快速渗透出来,接着他跪在地上,噗的一声倒下。
看见瓦格斯如此勇猛,其他的诺斯战士开始犹豫了,他们相互看了看对方,还有人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都给我上,想想赏金,上。”格拉内看见这些人的胆怯,他立即用手去推搡,提醒他们那高昂的赏金。
“噢噢噢噢。”在赏金的刺激下,这群诺斯战士终于鼓起勇气,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向了瓦格斯,企图用数量围攻瓦格斯。
“哦哦哦。”苏晨看着即将遭到围攻的瓦格斯,立即挥舞着镰刀加入了战斗,但是因为没有接受过真正的战斗训练,他的攻击显得毫无章法,不过却打乱了诺斯战士们的围攻。
“该死的奴隶臭虫。”格拉内愤怒的持剑冲向了苏晨,他的大肚腩晃动着,但是手中的剑却数次擦过苏晨的身边,如果不是苏晨眼疾手快的闪避,恐怕便会被砍中。
“恩哼。”眼看着格拉内的剑快要劈中自己的时候,苏晨抬起手中的镰刀,铁剑与镰刀碰撞在一起,铁与铁的碰撞,发出的火星迸发出来,苏晨只觉得虎口一震,闷哼一声,没想到这个卑劣的格拉内的力气居然与自己不相上下。
“你和你的那些鬼故事都一起去死吧。‘格拉内的脸色露出了狰狞,苏晨的存在打破了他在奴隶们中的威信,更用那些古怪的故事俘获了领主的心,这让他感到嫉妒和愤恨,现在恨不得立即将苏晨大卸八块。
“嘿,可惜那些故事在千百年后还是会流传的。“苏晨握着镰刀把手,他的嘴角挤出笑意,对格拉内说道。
“哼。“格拉内用全神的力气压向了苏晨,企图将他压制,铁剑的锋刃逐渐的靠近苏晨,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铁锈的气味。
“麻蛋,难道要死在这里了?“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剑锋,苏晨在心里说道,忽然脑海中冒出了天国王朝中的一幕,他连忙将左脚缓缓移动向后,此时格拉内的剑身正好卡在了镰刀弯曲的部分,稍稍放松了对格拉内的对抗,剑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脖子。
“赞美奥丁。“格拉内看着自己的剑锋已经贴在了苏晨的脖子上,锋利的剑锋在苏晨脖子上划过了一道细痕,感受到了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苏晨忍不住的眉稍狂跳,而格拉内狞笑着大声说道。
“喝。“可就在此时,苏晨深吸一口气,他以向后的左脚为重心,转动身体,握紧的镰刀一滑动,身体一侧,使得格拉内的身体猛地向前扑了个空,这一下让格拉内十分的吃惊,他没想到一个奴隶居然会用这一招,身体忍不住的向前踉跄几步。
就在格拉内向前扑空一瞬间,苏晨从侧后方猛地将镰刀狠狠的劈砍在他的后背,锋利的镰刀立即划破了他粗亚麻衣服和皮肉,格拉内惨叫一声,扑到在地上,但是他一身的肥肉却拯救生命,不过这一下也使得他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丢下手中的铁剑,朝着前面吃力的爬着。
饭团看书
“呼,呼,呼。“苏晨的心脏此时跳得像是一头受惊的兔子,他看了看手中的镰刀,血迹正好从镰刀上流淌在手中,手掌已经被血迹染红,”原来砍人是这种感觉。“
一丝怪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苏晨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第一次又这种感受,他忍不住的深呼吸几下,平复那猛烈跳动的心脏。
“奴隶,乌尔夫快过来帮我。“而就在此时,苦战中的瓦格斯大声的叫道,虽然他是一名勇猛的维京战士,但是双全难敌四手,在诺斯战士的围攻下,他的左手臂已经受了伤,右手堪堪的握住了匕首,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下。
苏晨此时也顾不上了理睬,如同蛆虫般在地上爬行的格拉内,他捡起了地上的铁剑,手持铁剑和镰刀,转身冲向了其中一名围攻瓦格斯的诺斯战士。
对方似乎也看见了冲过来的苏晨,他转过身也冲过来,下巴上的辫子胡上沾满了瓦格斯的血迹,剃着的光头,以及用黑染料抹着的眼睛,显得格外凶狠可怖。
“亢~。“剑与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苏晨在砍过人后,浑身的热血似乎被激发,他的肾上腺也快速的上飙,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对手。
“哦呜。“忽然,苏晨听见瓦格斯惨叫一声,一名诺斯战士的剑刺中了他的腿部,瓦格斯闷哼一声,但同时一只手掐住了袭击自己的诺斯战士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将对方掐的晕厥了过去。
“噢噢噢。“但是另外一名诺斯战士却举起手中的剑,对准了离开依靠大树的瓦格斯的后背,准备刺向他。
“瓦格斯,小心。“看见这一幕的苏杰,紧张的大叫起来,如果瓦格斯被杀掉的话,他肯定会是下一个被杀的对象。
“嗖~~~。“就在此时,从树林中飞出了一柄斧头,斧头正好击中了那名诺斯战士的脑袋,立即将他的脑袋劈成了两半,这突然的袭击,使得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安格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如同一只美丽善战的精灵,她走向了被自己杀掉的诺斯战士尸体前,一只脚踏在了尸体的脑袋上,伸手握住斧柄,用力顿了顿将斧头从头骨的缝隙中拔出来,鲜血飙出喷在了她的衣服和下巴上。
“安格,这不是你管的事情。“为首的诺斯战士愤怒的对安格说道。
“你们在森林中截杀远方的客人,得到了领主大人允许了吗?“安格将沾血的斧头横在了身前,抬了抬带着血迹的下巴,对诺斯战士们说道。
“杀了他们。“眼见安格打定主意要掺和进来,剩下的三名诺斯战士握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她。
森林中立即响起了武器碰撞的声音,在几乎遮盖了头顶的茂盛树枝上,一只乌鸦停在了树枝上,漆黑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下方,不时的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嘎嘎嘎~~~。”几声乌鸦的叫声响起。
第十一节、嗜血领主
血液滴答在草地上,粗重的喘息声响起,苏晨咽了咽唾沫,事实上他口中干燥的就像是撒哈拉沙漠一般,这完全是本能的举动,而他的眼前似乎是挂着一面血红的薄纱。
“你额头流血了。”安格看了一眼苏晨,将自己腰间别着的一块亚麻布递给了他,让他擦拭头上的伤口。
“全部干掉了。”苏晨接过了亚麻布,摁在了自己的头上的伤口,蛰疼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下四周,诺斯战士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上大部分都是斧砍的痕迹。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瓦格斯靠着大树,他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大笑着说道,但苏晨已经看出来,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苏晨走了过去,顺手解下一名死去诺斯战士的腰带,来到了瓦格斯面前,将手摁在了瓦格斯的腿部,这一下让这位维京勇士疼痛不已,不由的龇牙咧嘴大骂起来。
“该死的奴隶,你是想要疼死我吗?”瓦格斯生气的朝着苏晨挥出一拳,但是流血过多,使得他的拳头软弱无力。
“如果不止住血的话,你恐怕就要死了。”苏晨用腰带紧紧的扎住了瓦格斯的大腿,止住了不断流淌的鲜血。
“干得不错,但是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一旁的安格却将斧头重新插在了腰间,她走向了还在地上蠕动的格拉内,此时的格拉内已经爬到了一堆灌木丛前面,事实上这完全是徒劳无功的事情,可是生存的本能却驱使他爬行,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痕迹。
“你要做什么?”苏晨好奇的对安格说道。
“把他带上。”安格上前抓住了格拉内的衣领,想要把他拽起来,但是肥胖的格拉内却喘息着,身体笨重的根本无法拽起来。
“哦呜。”格拉内痛苦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真是一头肥猪。”安格冲着他吐了一口吐沫,无奈的放弃了拽起他。
“你扶着瓦格斯,我来想办法。”苏晨似乎明白了安格的想法,他们必须带回去一个犯人,否则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在黑森林中杀死领主的手下。
黑森林中四个人沿着茂密的树林前行,安格手持着斧头劈砍着面前的灌木丛,给几个人开路,而瓦格斯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当作拐杖,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苏晨将死去的诺斯战士的衣服扒下来打成结,做成了简易的拖车,把格拉内放在了上面,拖着他一路前行,虽然崎岖的地面将格拉内磕的痛苦不堪,但是苏晨却告诉他,如果就这样放他在森林中的话,很快野兽便会寻着血腥味找来的,于是格拉内便不敢吭声。
“他们回来了。”此时在森林的出口处,许多人已经散去,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悠哉的聚集在这里,维京人的生活还没到那么悠闲的时候,但是也有几个特别喜欢凑热闹的人,他们看见瓦格斯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连忙大声的嚷嚷起来。
“不对,他们为什么拖着受伤的人,他们受伤了。”还有人看见苏晨拖着受伤的格拉内,连忙大声的喊道,并且有人上前给苏晨帮忙,他们以为苏晨等人遭到了野兽或者土匪的袭击。
“我们要去找领主。”瓦格斯却粗鲁的推开拥挤到他们面前的人,大声的对其他人说道。
领主屋宅之中,碎心者赫罗夫正威严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有几名诺斯农民向他抱怨着什么。
“领主大人,天气太寒冷了,今年的大麦已经绝收,如果我们不在冬季来临前想办法的话,肯定要全部饿死。“诺斯农民都是自由民,他们耕种领主分配的土地,除了缴纳弓赋外,留下足够自己全家过冬的食物,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干冷的空气突然降临,使得农作物全部死亡。
“我们请您免除这一次的贡赋。“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农夫,对赫罗夫恭敬的说道。
“你们必须要在冬季来临前,将剩下的贡赋交上来,否则的话你们知道后果。“但是赫罗夫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农民们的请求,他要用这些贡赋养活自己的卫队和全家。
“这不公平,难道要逼着我们离开吗?”年轻的农夫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幸苦劳作却得不到半点好处,而领主却能够坐享其成,这让一些人开始怀疑赫罗夫的权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赫罗夫的眼神变得冷酷起来,他站起身来随手抄起了自己的维京铁剑,一步步的紧逼向年轻的农夫。
“快向领主道歉,你只是被洛基迷惑了心智。”其他的农夫急忙向自己的同伴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一些谣言说领主失去了往日的雄心,他不能为我们带来食物和财富。”但是年轻的农夫像是铁了心一般,他大声的向大厅中的其他人说道。
“诸神,他怎么敢这么说。”
“啧啧。”大厅中的人大部分是工作的女奴和赫罗夫的手下,他们不敢违抗赫罗夫的权利,但是私下里其实也时常腹诽,赫罗夫这位曾经的维京勇士,现在似乎热衷缠绵于女人的床第之前,完全没有了冒险的维京精神。
“哼。”赫罗夫的目光扫过了大厅,从人们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这种想法十分的危险,若是人们认为他软弱的话,恐怕会危机自己的权利。
“领主大人,请您原谅他。”年纪大的农夫急忙求情道,但是赫罗夫却根本没有理睬,他抡起了自己的铁剑狠狠的击中了年轻农夫的心窝,在对方痛苦的转身想要逃跑的时候,抬起脚一脚将其踹飞在地上。
“哦呜,啊。”那名年轻固执的农夫,此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他在地上爬行了一段路,企图站起来,但是赫罗夫却已经上前,拔出了自己的剑,清脆的一声,锋利的铁剑出鞘,这剑身上纹刻着繁复的花纹,以及尼如符文,在剑柄上还镶嵌着绿松石。
“扑哧。”赫罗夫麻利的挥下自己的剑,年轻农夫的脑袋被砍下来,在地上滚动了几下,鲜血从腔口喷出,失去了脑袋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剧烈的抽搐了着。
“唔。”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的大厅之中,女奴海德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别过脸去。
“没有人能够轻视我的权力。”赫罗夫举起沾着血迹的铁剑,看向了大厅中的众人,对他们大声的说道。
饭团看书
在这种血腥之下,所有人都垂下了头,几名手下上前将尸体抬走,而女奴们提着木桶上前,用刷子和水清洗地面上的血迹。
而就在此时,赫罗夫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不由的皱起眉头,今天事情似乎格外的多,瓦格斯、安格和苏晨带着受伤的格拉内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还蜂拥着许多看热闹的诺斯人。
“出什么事了?“赫罗夫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整了整自己的熊皮披肩,对瓦格斯等人询问道。
“啊。“瓦格斯没有多说什么,将受伤的格拉内推了出来,这个背部被砍伤的奴隶监工,此时扑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苍白无力。
“恩?“赫罗夫十分的诧异,他没想到自己的奴隶监工,为什么会和维京勇士瓦格斯产生冲突的。
“尊敬的领主大人,您的奴隶监工带人在黑森林中伏击我,如果不是他们两人的帮助,我恐怕就死定了,这是怎么回事?“瓦格斯一脸严肃,盯着眼前的赫罗夫说道。
“有这回事?“赫罗夫的眉头皱起,格拉内在行动之前并没有告诉他,所有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于是上前一步,用脚将格拉内翻过来,但是背部的伤口让格拉内发出了一声惨叫,竟然疼晕了过去。
赫罗夫没有理睬,他挥了挥手,让一名手下提起一桶水浇在了格拉内的头上,冰冷的水立即让格拉内清醒了过来。
“哦,哦,我在那里,诸神在上,我看见了幽冥女神。”格拉内如同落汤鸡般,在大厅中大喊大叫,这狼狈的一幕使得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格拉内把真相告诉我,否则我就亲自送你去见幽冥女神。”赫罗夫对格拉内说道。
“领主,领主大人,救救我,他们想要谋害我。”看见赫罗夫的一瞬间,格拉内便立即明白了过来他,立即上前抱住了赫罗夫的腿,拼命大声的喊道。
“什么?”听见格拉内的话,差点没把瓦格斯的鼻子气歪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宰掉这个满嘴谎言的卑鄙小人,但是苏晨却伸手拦住了他。
“让他说完。”苏晨用眼神示意瓦格斯冷静下来,如果此时在领主面前动手的话,无论是否有理,都可能会引起赫罗夫的不快,更何况从地上新鲜的血迹看来,今天这位领主的心情似乎格外不美丽。
“哼。”瓦格斯冷哼一声,竟然不再上前,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抱着赫罗夫的格拉内。
第十二节、打赌输赢
瓦格斯将格拉内袭击自己,并且嚷嚷着要获取赏金的事情,在大厅中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这下抱住赫罗夫大腿的格拉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赫罗夫扫了一眼其他人,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解决这件事,否则他屠杀屋檐下客人的行为,将会为他的名誉带来污点。
“我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这肯定是格拉内擅自做主,我会把他关押起来好好审问这件事,如果他确实触犯了法律,我将会处死他。”赫罗夫立即大声的说道,接着一挥手,几名亲随上前像是拖一条死狗一般,将格拉内拖了下去。
虽然觉得赫罗夫的处理有问题,但是瓦格斯此时也说不出话来,毕竟表面看上去这很公平,赫罗夫还真挚的为发生在自己领地中的事情,向瓦格斯道歉,并且宣布晚上举行宴会,安抚这位维京勇士的损失。
“感谢您领主大人,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办。”在赫罗夫的极力安抚下,瓦格斯觉得自己的面子得到了满足,不过他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于是说道。
“是什么?”赫罗夫好奇的问道。
“我和这个奴隶打了一个赌,正好请领主作为见证。”瓦格斯将自己与苏晨的比赛,向赫罗夫说了一遍,这甚至引起了赫罗夫的好奇。
“那么你们从先知那里得到了什么?”其他人也感到很好奇,因为先知不会轻易给别人礼物,而一旦给,那便是包含着预言的东西。
“我得到的当然是最珍贵的礼物。”瓦格斯一脸得意,将先知给予的黄金饰品拿了出来,这黄金饰品打造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真不错,这么珍贵的黄金,应该足以买下三条船。”赫罗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但是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拿起一枚黄金饰品对瓦格斯说道。
维京人的船十分的珍贵,只有真正经验丰富的造船匠人,才能打造出轻盈快速的龙首船,建造龙首船一般需要数年的时间,笔直高大的树干,会被制作成龙首船的龙骨,弯曲的树枝会被做成船只的其他部分,一点都不会浪费,而龙首船是维京人航海冒险、经商和战斗的重要交通工具。
“所以我赢了。”瓦格斯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他叉着腰兴奋的对所有人宣布道。
“请稍等,乌尔夫还没有拿出自己的礼物。”可是安格却走出来,对瓦格斯说道。
“没错,既然是比赛就应该公平。”赫罗夫也点点头,赞同了安格的说法。
“奴隶,快拿出你那珍贵的礼物吧!”瓦格斯的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意,拄着拐杖对苏晨说道,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苏晨沉默的微微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亚麻布,放在了众人面前,如此慎重的包住里面的东西,相比于金光灿烂的黄金,却显得有几分神秘,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过去,他们突然都想知道这被紧紧包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礼物,居然能够与黄金媲美。
“什么?”可是当苏晨仔细的将亚麻布打开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亚麻布里面包住的不过是一小把种子。
“这是种子吗?”有人犹豫的对身边人询问道。
“没错,应该是大麦种子。”所有人都认出来,那不过是普通的大麦种子,于是三三两两的嘲笑声响起后,汇合成了哄堂大笑。
“果然是一个奴隶。”瓦格斯不屑的嘲笑着说道。
“乌尔夫看来你输了。”赫罗夫举起自己的手,对苏晨说道。
“给我拿一把锋利的小刀,放心好了,我的速度很快,削掉你的一只耳朵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瓦格斯对一旁的女奴们说道。
“请等等,让我解释一下。”不过苏晨却不慌张,他对赫罗夫等人说道。
“哦?”眼看着瓦格斯要拿出刀子,切下苏晨的耳朵,但是苏晨却毫不慌张,这倒是引起了赫罗夫的好奇。
“请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安格也对赫罗夫提议道。
“恩。”眼前的情形,使得赫罗夫觉得有趣,他点点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勾了勾手指,让女奴为他端上麦芽酒。
“黄金的价值虽然高,但在我看来却远远不如这一捧种子,在饥荒的艰难岁月里,唯有粮食才能保住人们的生命,所以你们说到底是黄金价值更高,还是粮食价值更高。”苏晨对其他人说道。
“这~。”苏晨的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沉默,北欧气候寒冷,农作物生长不易,饥饿常常伴随着部落的人们,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粮食的珍贵。
“但是,有了黄金便可以进行贸易,能够购买回来更多的粮食。”不过,瓦格斯却不屑的说道,维京人常常出海进行贸易,就是为了通过商业交换粮食等物资,可以说这是最经济便捷的方法。
“到底谁更有道理呢?”不过苏晨的话也确实引起了一些人的赞同,赫罗夫看着骚动的大厅,他站起身来。
“都安静,既然这一场比赛是他们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举行的,那么我将把判断的权利放在你们手中,现在你们开始表决。”赫罗夫大声的对聚集在大厅中的众人宣布道,这让众人一起参与的行为很是获得众人的好感。
苏晨和瓦格斯也没有意见,他们看向了大厅中的众人,于是赫罗夫让赞同瓦格斯的人站在了一边,而赞同苏晨的站在另一边。大厅中的众人们,看了看瓦格斯又看了看苏晨,接着人群开始移动分化,很快出了结果。
“支持瓦格斯的有23人。”
“支持乌尔夫的有9人。”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苏晨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居然只有9人支持自己,明明自己才是正确的呀!
零点看书
“哈哈哈,我赢了。”瓦格斯大笑一声,接过了一旁人递过来的锋利小刀,几名身强力壮的亲随维京战士立即上前,将苏晨摁在了木桌上,让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了桌面上,以方便瓦格斯割掉。
“麻蛋,怎么会这样?”苏晨此时脸蛋感受着木桌的粗糙冰冷,心中却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自己设想的完全没有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突然想起来,维京人是靠航海贸易的民族,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没有的物资,直接交易或者抢劫就可以了,而自己还是停留在农耕文明的思维定式中,虽然没有错,但是却超出了维京人的想法。
瓦格斯抄起手中的尖刀,一步步的走向了苏晨,他的手摁在了苏晨的脑袋上,对着他的耳朵比划着。
“喂,瓦格斯我可救过你的命。”苏晨不甘心大声说道,心中后悔干嘛不在森林中的时候,干掉这混蛋。
“放心好了,我下手很快的。”瓦格斯却似乎并不打算在此时还人情,他的刀子对准了苏晨的耳朵,冰冷的触感使得苏晨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可是瓦格斯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将自己的手肘抬高,对准了苏晨的耳朵就要动手切下去,而苏晨的心如坠冰窖,就连安格此时也毫无办法。
“怎么回事?”可就在此时,本来明亮的天空突然黯淡了下去,一瞬间刚刚还万里无云的晴朗白天,变得漆黑一片,就像是天地间瞬间日夜颠倒一般,狂风大作,将厚重的大门吹开发出了巨响,领主赫罗夫和亲随维京战士们也惊慌不已,就连拿着小刀的瓦格斯,此时也张大了嘴巴,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动弹。
“是芬里尔,芬里尔把太阳吞掉了。”忽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大声喊道,他的话语一下将迷信的诺斯人给吓住了,许多女人和小孩尖叫起来,男人们则惊慌失措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但是对着半空却浑身颤抖,即使是最强壮英勇的维京战士,这一刻都惊吓的如同一个幼童。
“好命。”被摁在桌子上的苏晨却心中大喜,暗叫一声好运气,他急忙大声喊道,“我能对付芬里尔,先知赐予我的礼物能够让芬里尔将太阳吐出来。”
苏晨的话使得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十分吃惊,昏暗中摁住苏晨的几名维京战士连忙松开,他们也想不到苏晨将如何对付能够吞下太阳的巨狼芬里尔。
“放开他。”赫罗夫却急忙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松开苏晨,就连瓦格斯也不由自主的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苏晨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周围的诺斯人们,拿着从先知那里得到的大麦种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领主屋宅外面,此时没有人敢直视天空中那变得漆黑的太阳,但苏晨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日食而已。
“芬里尔,你这头贪婪的巨狼,我给你这世间最美味的种子,快快吃下它,将太阳还给我们,否则我将用斧头劈开你的脑袋,用剑刺穿你的肚子,抽出你的肠子,代替那诸神打造的锁链,将你牢牢捆绑在幽冥之地。”苏晨抓起种子,朝着天空方向投掷出去,一边扔一边破口大骂着,在所有人都惊恐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他却直面着天空中那怪异的景象。
第十三节、英雄有种
就在所有的诺斯人都敬畏于天空中异象的时候,苏晨却昂首目视着天空,正在此时,天空中的太阳仿佛真的被芬里尔吐出来一般,漆黑的太阳周围出现了金色的光环,接着亮光一点点的露出来,很快黑影开始移动开,天空又变的晴朗。
“天亮了。”
“太好了。”
“芬里尔将太阳吐出来了吗?”
诺斯人看见天空重新变得大亮,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人鼓起勇气走到了领主屋宅外面,正好看见了背对着大门的苏晨。
“哦~。”此时太阳的阳光正好洒在了苏晨的身上,他的身体高大,金发披散在肩膀上,岔开双腿,昂首直视着天空,就像是一个威严的守卫者一般。
“该死的芬里尔。”苏晨十分装13的冷笑一声,冲着天空比了一个中指,故意豪迈的大声说道。
此时,苏晨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星爷在鹿鼎记中装13的桥段,他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迈步走入了领主屋宅之中,而屋内的诺斯人们都忍不住的拉开了距离,在他们看来能够直面神话中的巨狼芬里尔的人,只有那些伟大的英雄们,就连瓦格斯也不敢轻易动弹。
“原来先知给我的种子是用来对付芬里尔的。“苏晨笑着耸了耸肩膀,若无其事的对众人说道。
“噢噢噢。“在苏晨的提醒下,他们这才想起来,原来先知给他的种子居然有这样的深意,赫罗夫也急忙上前一步,用手揽住了苏晨的肩膀。
“没想到先知会将对付芬里尔的神奇种子,送个我领地中的子民,我们应该立即为此进行庆祝的宴会。“赫罗夫是个精明的领主,他知道这种赶走芬里尔的故事一旦传播开,那么苏晨的名望将瞬间传遍整个的北欧,而自己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尊敬的领主大人,您忘了我还不是您的子民,而是您的奴隶。“苏晨眼珠一转,立即对赫罗夫说道。
“你在说什么话,你是我领地中的战士,怎么可能是奴隶呢。“赫罗夫立即吹胡子瞪眼起来,他一把将苏晨脖子上的项圈扯下来,扔到了一边,然后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苏晨的胸口,要不是这副肉身够结实,恐怕就要被砸的吐血。
“咳,多谢领主大人。“但即使如此,苏晨也被锤的不轻,气血翻涌起来,他微皱眉头硬挺着含笑说道。
“宴会,宴会,为我们领地中新诞生的英雄庆祝。“赫罗夫用结实的胳膊搂了搂苏晨,大声的宣布道。
“噢噢噢噢噢噢~~。“诺斯人最喜欢宴会,大吃大喝相互吹牛,而今天宴会的素材格外的刺激,虽然他们因为恐惧日食,没有离开领主屋宅,无法亲眼看见苏晨如何打战芬里尔的过程,但是却不影响他们发挥想象力。
“天空的芬里尔身体大的像个山峰,它对着乌尔夫怒吼着,张开的嘴巴几乎要吞下整个房屋,可是乌尔夫却手中拿着神奇的种子,用力的砸向了芬里尔,那些神奇的种子你们猜变成了什么?“一名诺斯人抹了一把垂在胸口的胡须,大大咧咧的说道。
“可是我记得你当时躲在桌子底下,到底是怎么看见的。“但是他的同伴却毫不客气的揭老底的说道。
“胡说八道,我当然是用耳朵听见的,你不知道我的听力十分的敏锐吗?“讲故事的诺斯人气呼呼的说道,但是立即换来了其他人的大笑。
瓦格斯寂寞的坐在了一旁,他的面前摆着几个空酒杯,虽然喝了许多的麦芽酒,但是他的心情却越发的郁闷,本来应该是给自己庆祝的宴会,此时的主角却变成了苏晨,更糟糕的是诺斯人重新投票,这一次黄金可没有了市场,再珍贵的黄金怎么可能比得上能够对付芬里尔的神奇种子有用。
“所以你就在这里喝闷酒。“不过也不是所有人不再理睬瓦格斯,一把轻柔的声音传来,瓦格斯抬起头一看,居然是盾女安格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哼。“虽然自己的目标是娶安格为妻,但是瓦格斯却不想让安格看见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别过了脸。
“真是个有趣的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芬里尔吗?“安格却抱着双臂,修长的腿翘起来,她的目光看向了同赫罗夫坐在一起的苏晨,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低贱的奴隶,而是一名拯救了村庄的英雄。
“哼,我总有一天会杀死比芬里尔还可怕的怪兽给你看的。“瓦格斯怒起冲冲的抄起面前,满满一杯的麦芽酒,仰头将里面的酒灌入了口中,接着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对安格说道。
安格却微笑了一下,对瓦格斯的置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的目光反而越过了人群,看向了正被领主灌酒的苏晨身上,不由的露出了略微担心的神色,接着站起身离开。
“够了,够了。”苏晨对赫罗夫的热情一下有些接受不了,而且维京人的麦芽酒喝起来味道虽然不错,但是后劲十足,他现在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作为维京战士,怎么可能喝不了酒。”赫罗夫却继续拿起酒杯与苏晨碰杯道。
beqege.cc
这一晚苏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付下来的,即使是在现代他也不擅长喝酒,当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时候,只觉得两个轻柔的身体把他架了起来,接着自己笨重的身体,就像是踩在棉花上朝前走去,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来到了一间宽大的房间。
“哦呜。”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床上,他用手摸了摸床垫,自己好像睡回了公寓熟悉的床上。
“我怎么回来了?”苏晨醉眼惺忪,他伸手摸了摸床垫,打了个酒嗝,可是很快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双柔软的手在抚摸,接着将他翻了过来。
“我这是在做梦?”苏晨躺在柔软大床上,醉眼看向了面前,只见在床尾模模糊糊的有一个曼妙女人的身影,穿戴着轻薄的衣服,金色的秀发垂在胸前,如山峰般高耸。
“伟大的驱狼者,这不是梦。“接着那身影从苏晨的脚边,慢慢的爬向了他,直到凑近了他的耳边,淡淡的乳膻味道并不让人讨厌,发梢似乎还有花朵的香味。
“这肯定是梦,一个外国妹子,怎么可能在我身边。“苏晨的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三俗的梦,在梦里他不但变成了一个北欧人,而且身边还睡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
可是,女人却俯下身子开始亲吻他的脸颊,纤细的手指滑过了他结实的胸膛,月光从窗户口处照进来,清晰的喘息声逐渐的响起。
当苏晨再此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天窗照射了进来,他呼出了一口浊气,发现自己竟然浑身赤裸,而自己居然睡在一间装饰不错的房间里面,
“我靠,头好疼,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苏晨坐起身来,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仔细的想要回忆,但是宿醉的头疼使得他什么都想不起来,看见床尾放着的衣服连忙穿上。
当他踉跄着走出房间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在领主的屋宅之中,而一路上经过的女奴看见他,都忍不住的捂嘴偷笑,还有女奴的脸颊绯红,苏晨看向她的时候,急忙逃走。
“发生什么事了?“苏晨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晚的春梦难道是真的,自己真的和屋宅中的某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这时候他想起来维京人有一些奇怪的传统,那就是向勇者提供女人,以保证他能够留下足够强壮的后代。
第十四节、维京突袭开始
苏晨明显感觉到了村镇中人们对他态度的变化,拿下了脖子上的项圈,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被认可的自由民,更何况他驱赶天空中吞食太阳的芬里尔的事迹,已经在整个的领地中传播开了,人们都知道了赫罗夫有一位敢于对抗恐怖巨狼的勇士。
“屠狼者.乌尔夫。”正弯腰在农田中耕作的老人维赛德,他直起自己身体,对苏晨挥手打着招呼。
“我可不是什么屠狼者,我连一头狼都没有杀死过。”苏晨看了看四周,此时农田中只有老人一个,其他的奴隶似乎被派往了森林中。
“能够对抗天空中巨狼的勇者,配屠狼者的名头。”维赛德却用自己脏兮兮的袖子擦拭了一下,那因为劳作而发黑的脸庞,皱纹爬满了他的额头,不过他的眼中还是带着狡黠的神色,嘴角的微笑,使得苏晨觉得维赛德对自己的诡计了如指掌。
“呵呵,那都是因为先知神奇的种子。”苏晨讪笑了一下,他也吃不准老人维赛德是不是真的明白,日食其实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如果维赛德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其他人,那他肯定会被愤怒的维京人劈成碎片的。
“没错,先知的礼物总是带着神奇的魔法,不过在我年轻的时候,驾驶着龙首船一直向西边游荡,当时我们碰到了海上的飓风,许多的同伴都死掉了,无法像纳格拉那样登上英格兰的土地,反而更偏向了其他地方,就在我和剩下的一名同伴,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却碰到了更糟糕的事情。”维赛德微笑着对苏晨说道。
“什么糟糕的事情?”虽然知道维赛德故意在调自己胃口,但苏晨还是配合的问道。
“天空中的太阳忽然消失了,漆黑的大海如同身入幽冥。”维赛德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沧桑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
“你会告诉其他人吗?”苏晨皱起眉头,对维赛德说道,很明显年轻时候的维赛德也碰到过日食,所以他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芬里尔吞噬太阳,而且即使不管的情况下,太阳也会自然的恢复正常。
“年纪大了,有许多事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维赛德却冲着苏晨笑了笑,他粗糙的手拍了拍苏晨的脸颊,接着蹒跚着转身准备返回农田继续工作。
“维赛德,你曾经去过许多地方吗?”苏晨抿了抿嘴,他觉得这位奴隶老人的身份也许并不简单,能够驾驶龙首船航行的都是维京战士们,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起码都是些著名的维京勇士,可是维赛德却在这偏僻贫穷的村庄中当一名奴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啊。”维赛德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不过很快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在意的开始摆弄手中的农具。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苏晨对着维赛德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而维赛德却略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苏晨会对自己做出这种承诺。
当太阳升在最高出的时候,领主赫罗夫在自己的领主屋宅中召集了自由民们,他似乎有很重大的事情要向众人宣布,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自由民们都开始三三两两的朝着领主屋宅聚集。
“领主为什么召集我们?”
“出什么事了吗?”
自由民们好奇的相互攀谈着,他们也不清楚赫罗夫到底要宣布什么消息。
“安静,领主大人有话说。”一名手持长矛的诺斯战士,他上前一步将手中沉重的圆盾,向着地面磕了磕,木盾发出的碰撞声,使得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维京人的圆盾是用厚实的桦树和橡木制作的,上面涂着蓝色和白色的色彩,每当作战的时候一手举起可以抵挡箭矢和石块,集体作战的时候战士们肩并肩,用盾牌组成盾墙,齐头并进的时候将敌人挤压击退,位于后方的战士利用标枪和弓箭攻击,就像是躲在一座移动的堡垒中一般。
赫罗夫从侧门走了进来,他威严的站在领主宝座前,目光扫过了众人疑惑的面孔,其中他看见了新加入的苏晨和维京勇士瓦格斯,但没有多停留便开始大声的说话。
“诸位东哈马尔的子民们,今天我将你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领地未来。“赫罗夫举起自己的手臂,挥舞着向众人说道。
“没错,没错。“所有的自由民们都点头着,他们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领主,冬季快来了,可是我们却没有储存足够的粮食和物资。“
“不能等下去了,如果我们错过了机会,老人和孩子将会遭罪。“
东哈马尔的诺斯人开始喧哗起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渴望和担忧,女人们更是如此激动。
yawenba.net
“他们要做什么?“苏晨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突袭,领主终于下定决心进行突袭了。“而安格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抱着双臂小声说道,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花香味,这味道让苏晨感到很熟悉。
“突袭,是却劫掠吗?“苏晨回过神来,著名的维京突袭便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当然其根本形成原因,便是一个穷字闹的。
“没错,我们要在冬季来临前,进行一场大规模的突袭,突袭。“赫罗夫昂起头,张开双手,他身上的精美的大铜扣和黄金项坠反射着亮光,奢侈的白獭皮以及鲜艳的衣服,更加的衬托着领主的威严。
“噢噢噢噢噢噢~~。“诺斯人在领主的煽动下,激动的举起拳头,他们内心嗜血的渴望正在不断增长。
“那么我们将突袭那里?“安格在人群中大声的询问道,而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于是众人逐渐的安静下来,看向了领主赫罗夫。
“恩。“赫罗夫摸了摸自己辫成了辫子的胡子,他似乎料到了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本来他一直不愿意谈论这个目标,不过现在却不同了,他于是用手向下摁了摁,接着说道,“我们将突袭哥特兰岛,洗劫那里。”
“什么,哥特兰岛?”
“那不也是诺斯人的地盘吗?”
“是维斯比雅尔伯爵的地盘。”
可是当赫罗夫说出了目的地的时候,众人却犹豫了,他们知道同样是诺斯人的哥特兰岛并不那么好对付,维斯比雅尔伯爵也是个残酷的领主。
“怎么你们害怕了吗?如果害怕的话,还是维京人吗?”赫罗夫轻蔑的扫了众人一眼,对众人的沉默感到不满。
“为什么突袭那里,甚至不是海对岸的芬兰人?”安格皱起眉头,不满的对赫罗夫说道。
“因为我得到情报,哥兰特岛最近几年日子过得不错,维斯比雅伯爵还从远方抢劫了不少的银币。”赫罗夫耐心的对安格等人解释道,虽然在其他民族看来,维京人似乎野蛮不讲道理,但他们内部其实非常的讲究法律和皿煮。
“这个理由足够了。”安格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利于村庄发展就够了。
“可是维斯比雅伯爵可不好惹。”但还是有人犹豫不决起来,这位伯爵颇有名声,据说曾经跟随过铁骨比约恩进攻过英格兰。
“我们可是维京人,为一切荣誉而战,就算是被杀死也应该手持武器进入瓦尔哈拉圣殿。”安格毫不留情的嘲笑对方的软弱,而她的嘲笑也使得其他人哄笑起来。
“没错,有我的加入,不用害怕维斯比雅尔伯爵。“瓦格斯大声的嚷嚷起来,他举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了上面的肌肉,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大家不用害怕,我们不是还有屠狼者.乌尔夫吗?他可是敢于直面芬里尔的勇士,我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最近将会有许多人前来汇合,他们都渴望在屠狼者.乌尔夫的麾下作战。”赫罗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台下,他径直的来到了苏晨面前,抓住苏晨的肩膀大声的向众人说道。
“噢噢噢,没错,我们有屠狼者.乌尔夫,他可是获得了奥丁庇佑的人。”
“这样的话一个维斯比雅尔伯爵根本不在话下。”
“太好了,我早就看哥特兰岛上的诺斯人不爽了。”
“抢劫他们,把南方的银币带回来。”
这一下东哈马尔的诺斯人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们大声的喧哗起来,那声音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恨不得立即提起斧头杀到哥特兰岛上去,把女人和钱财都带回来。
“很好,我们在宴会后,挑选活人祭品,让伟大的屠狼者.乌尔夫亲自动手,向奥丁祈求胜利和荣耀。“赫罗夫满意的点点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他虽然是领主,但是却不能强迫所有人参与一场艰苦的突袭,可是苏晨的意外出现,却使得他能够顺利的推进计划,心中不由的暗暗感谢起了诸神的保佑。
“活人祭司?“苏晨却有些诧异,他想起来维京人确实有用活人祭祀奥丁的习俗,诺曼底公爵步行者罗洛就曾经一次处决三百名俘虏,将这些俘虏献祭给奥丁,只是苏晨没想到居然要自己亲自动手。
第十五节、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
奴隶们将高大的树木砍伐下来,然后用滚木铺在地上,这些笔直的树木会被做成龙首船的龙骨,虽然这种没有彻底晾干的木头制作的龙首船,无法进行远航,但是领主赫罗夫似乎并不在意。
当领主赫罗夫宣布了突袭命令后,整个的东哈马尔的诺斯人开始行动起来,强壮的男人们抡起斧头砍伐树干,木屑飞舞,女人们也没有闲着,她们开始纺织龙首船的条纹帆,这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他们怎么挑选活人祭品的?”苏晨站在领主屋宅的外面,他好奇的对安格说道,这位盾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自己形影不离,她对苏晨说领主命令她当护卫,工作是保护苏晨的安全。但是苏晨表示怀疑,自己可是屠狼者.乌尔夫,怎么可能让她来保护自己,不过安格的北欧颜值真的很冷俊耐看十分养眼,颜值即正义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
“会有人自愿出来的。”安格不以为意的说道。
“自愿,这种事情还有人自愿?”苏晨彻底懵了,被人放在祭坛上宰杀,居然还有人自愿的。
“当然,成为祭品是极为荣耀的事情,灵魂会直接进入瓦尔哈拉。”安格耸了耸肩膀,对苏晨解释道。
虽然赫罗夫以苏晨的名义召集了众人,但是这一次行动的具体指挥者却是瓦格斯,许多的战士已经聚集在他的身边开始训练,看来虽然维京人比较迷信,但是却很务实,他们不可能真的将计划交给苏晨这个刚刚摆脱奴隶身份的战士。
“盾墙。”在村庄外的空地上,瓦格斯提着铁剑和圆盾,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对着在空地上训练的二十名诺斯战士怒吼道。
“吼。”这群膀大腰圆的诺斯战士立即抬起手中的圆盾,他们并成一排,随着鼓点声齐头并进,高大的身材以及厚重的上下两层圆盾,如同一道墙壁般推进,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冲锋的敌人突然碰到这样一座墙壁,肯定会魂飞魄散。
“我也要去参加。”苏晨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他一直玩各种骑砍类游戏,但是却从没有真实的参与过,现在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瓦格斯看见走过来的苏晨,不由的皱起眉头,如果不是苏晨的话,他将会成为这一次突袭的真正指挥者。
但是苏晨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圆盾和斧头,走入到了诺斯战士们中间,看见他的到来,这群诺斯战士都激动起来,能够与屠狼者.乌尔夫并肩作战,简直是他们的荣幸。
“不要破坏阵形。“瓦格斯看着受到众人爱戴的苏晨,简直气的牙痒痒,但是他却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办,只能继续让众人继续训练到,希望在训练中让苏晨出丑。
“吼。“维京汉子们拥挤在一起,汗臭味和北欧人的体味立即冲进苏晨的鼻腔,但是铁锈的味道就像是鲜血般使人沉醉,他们齐声怒吼一声,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盾牌。
“前进。“站在一旁的瓦格斯对于训练是极为认真的,他举起手中的剑和盾,充当着军士长的角色,带领着众人向前推进。
“呼,呼。“苏晨的位置在队列的中间位置,他透过了圆盾的缝隙观察着前面的地形,适时调整自己的步伐和行动,虽然是第一次加入战团,但是却浑然一体,当然这也多亏了他经常玩骑砍之类的游戏的缘故。
“冲锋,为了奥丁,为了瓦尔哈拉。“在空地的前方插着许多的稻草人,这些稻草人便是他们训练中的假象敌人,当瓦格斯大喊出奥丁之名的时候,这其实是一句暗号,意味着解散了盾墙发起冲锋混战。
xiaoshuting.org
“哇啊啊啊。“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立即解散了盾墙,他们举着斧头和盾牌冲锋向稻草人,用手中的圆盾狠狠的撞击过去,接着随手一斧头过去劈砍,瞬间便将整齐的稻草人劈砍的七零八落。
“我要拿你们的头盖骨当碗使~~~。“而苏晨也疯狂的握住斧头和圆盾,一边劈砍,不自觉的一边将诺德人的口号喊出来,而他本来高大魁梧的身材,以及洪亮的声音立即响彻整个空地,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诸神在上,真是可怕的屠狼者。“诺斯战士们还从没听过这么血腥的战号,不过他们愣了片刻后,都跟着呐喊起来。
“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这战号比一成不变的为了奥丁要强多了,而且越喊叫越觉得手中的斧头轻便,诺斯战士们都纷纷效仿起来。
“该死的,你们喊得不对,住口。“瓦格斯气的鼻子都要歪了,维京战士们在战场上作战,都是为了让诸神看在眼中,以评估自己的英勇,所以要大声高呼奥丁之名,可是现在这群战士完全被苏晨带歪了。
“噗嗤。“在一旁观看的安格,被眼前滑稽的一幕彻底逗乐了,她忍不住的捂住小嘴笑起来,看向苏晨的时候更加觉得有趣。
“啊,你毁了一切。“瓦格斯气愤的将手中盾牌,狠狠的惯在了地上,对着苏晨咒骂起来。
“怎么了?”苏晨却一脸的懵逼,这不是打的挺好的吗?
欢快的空地训练过后,苏晨还和其他人一起交流了战斗的技巧,他的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学会了如何一边使用盾牌格挡,一边乘机进攻的技巧,不知不觉中天色逐渐的暗淡下来,他们看见从远处的黑森林中走出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树杈般鹿角,脸涂白的女人,她的身后跟着一群拿着各种圣物的光头祭司。
“是先知,她来了。”有人告诉苏晨,这是先知为了主持活人祭祀活动,特意从黑森林中走出来。
苏晨跟随着村庄中的人们一起来到了祭坛,祭坛前竖立着一尊奥丁的神像,那是一个穿戴着盔甲,手持着斧头的老人。
领主赫罗夫带着自己的妻子也一起前来,领主夫人十分的年轻,在苏晨看来最多十七八岁,她有一头金色的柔软长发,身上紧紧的裹着一条火红狐狸裘皮,如同一团火焰照耀在人们的心中,而她娇嫩的肌肤,以及绿色的眼睛,当注视在男人身上的时候,会让八旬老人都颤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冬季的春风般。
“咚咚咚~~~。”光头祭司敲响了鼓声,听见了鼓声后,众人聚集在了这里,女先知的帽子出了有夸张的鹿角外,垂下的珍珠流苏,遮住了她的面容,不过仅仅从下巴和嘴唇便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哦呜呜呜。”当一名祭司仰起脖子,模仿狼嚎声的时候,其他人也跟着嚎叫起来,狼似乎在维京人的文化中占有独特的地位。
“奥丁,奥丁,奥丁。”
“奥丁之子不吝血,北海之民不惜战,奥丁祝福我们~~~。”女先知抖动着身体,身上挂着的金属片晃动发出了响声,她的口中喃喃的念诵着维京人的古老格言,接着突然朝着奥丁的神像跪下。
“奥丁~~。”所有的诺斯人都一起跪下,向木雕的奥丁神像虔诚祭拜。
“呼。”几个注满了鲸鱼油的铁钳锅被点燃,蓝色炙热的火焰立即冒出,光亮照耀着奥丁木雕和祭坛,显得极为的可怖。
“把奴隶们都带上来。”站在一旁的赫罗夫一挥手,大声的命令道。
很快,包括老人维赛德在内的奴隶被一起带了上来,他们踉踉跄跄的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奴隶们的眼中都带着恐惧,还有人浑身颤抖着。
“你管这叫做自愿?”苏晨一脸纳闷的对身边的安格说道。
感谢大力支持的小伙伴们,排名不分先后
名字太长难念斯图科夫书you2333我起点叫:阿拉希小老虎夜色·迷离十分感谢小伙伴的大力支持,努力更新,报答一二!
《穿入维京当霸主》感谢大力支持的小伙伴们,排名不分先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节、血祭血神
奴隶们惊恐的神色完全看不出是为了荣誉而献身,但是诺斯人们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只需要一个向奥丁血祭的人选而已,不过苏晨看见相比于其他奴隶的惶恐,老人维赛德就显得淡定许多。
“你们谁愿意出来,为奥丁献身。”赫罗夫对着这群奴隶说道,但是奴隶们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中胆小的人甚至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
“这些胆小鬼根本不配作为血祭的贡品。”瓦格斯冷哼一声,轻蔑的说道。
“求生是人的天性,我们不能苛求每一个人都像维京人一样不畏惧死亡。”苏晨却翻了瓦格斯一个白眼,对他说道。
“你,哼。”瓦格斯抱着双臂,他觉得苏晨在怼自己,可是又觉得这话好像是在褒奖自己,所有只能气呼呼的不吭声,一旁的安格却很意外的看向了苏晨。
“干脆将他们全部献祭给奥丁算了,反正我们会抓新的奴隶的。”许多人开始不耐烦的说道,在他们看来奴隶就像是牲口一般,杀掉一批大不了再抓一批。
“就这么办吧!“看着祭坛下骚动的人群,以及先知和祭司们开始不耐烦起来,领主赫罗夫无奈的准备将所有的奴隶献祭。
“等等。“忽然老人维赛德却抬起头,对赫罗夫说道。
“什么?“赫罗夫没想到维赛德会突然站出来,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年老的维赛德。
“我已经年老没有什么用了,就让我去侍奉奥丁神吧!“维赛德淡定的说道,主动要求充当血祭的祭品。
“太好了,总算有一个勇敢的人。“赫罗夫感到很满意,他上前用手搭在了维赛德的肩膀上,赞叹的说道。
“好啊!奥丁会喜欢勇敢者的。“诺斯人都纷纷叫嚷起来,相比于被动的杀死奴隶们,他们更喜欢那些自己站出来的人。
“等等。“就在此时,一只手却举了起来,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使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反对。“苏晨放下了举起来的手,接着走上了祭坛。
“乌尔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赫罗夫不由生气起来,好不容易有了祭品,却没想到苏晨会捣乱,要知道祭祀必须要正确完整,毫无差错的举行,否则惹怒了奥丁,没有了奥丁的庇护将会使得突袭以失败而告终的。
“尊敬的领主大人,各位英勇的战士和自由民们,我之所以出言反对,是因为这个祭品根本就不合格。“苏晨的目光扫过众人,他说完后顿了顿,接着说道,“伟大的奥丁怎么可能需要一个无用的老者来带给他讯息,我们血祭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人告诉伟大的奥丁,以及阿萨神族们,我们即将发起的突袭,所以邀请诸神观看吗?”
苏晨的反问使得众人都是一愣,但是他们很快都点头起来,就连台上的祭司和先知都忍不住的打量起他来,因为这种关于宗教的奥秘,可不是随便一个诺斯人能够了解的。
“而我们却找一个迟钝而年迈的家伙去向诸神送口信,你们觉得合适吗?”苏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老者维赛德,大声的说道。
“胡说,我的腿脚可不迟钝。”维赛德生气的脸通红,他想要证明自己的矫健,但是在众人看来不过是滑稽的表现,于是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不派人前去给奥丁送信吧?”先知走上前一步,对苏晨说道。
“是啊,难道能够打败芬里尔的你,可以将奥丁神亲自请到这里来?”瓦格斯也在台下起哄起来,他粗犷的声音格外响亮,说完后还大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人们。
“当然不能。”苏晨看着起哄的瓦格斯,倒也不是很生气,虽然这个家伙曾经不顾自己的救命之恩,拿起尖刀差点割掉了自己的耳朵,相处久了也清楚,他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没错是真的胸大,可能骄傲的肌肉让他自视甚高,结果现在处处在苏晨面前落了下风,所以才会一门心思的找茬,就像个置气的小孩子。
“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赫罗夫生气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他觉得这一场祭祀要是无法完成,自己精进策划的突袭可能就要泡汤。
“我们当然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身体强壮,能言善辩,更重要的是领主大人最信任的手下。”苏晨却在此时对赫罗夫说道。
“谁?”赫罗夫很诧异,他没想到苏晨会将祭品的人选,指向了自己的手下,但还是好奇的脱口而出的询问道。
东哈马尔的领地中有一处山壁,不知道何年何月,这里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溶洞,所以被当成了关押罪犯的地方,格拉内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一段时间了,他赤裸着上身躺在干草堆中,头顶上石笋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哦。”格拉内背后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但是现在却只能如同一条死狗般苟延残喘,口渴的他只能仰起头,用口去接落下的水滴,很多天他都是靠着这点水续命,不过他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作为领主赫罗夫的重要手下,一定会得到领主的赦免。
“康当。”忽然,一声清脆的铁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在悠长的隧道和溶洞中回荡起来,紧接着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哦,是领主来赦免我了,我在这里。”格拉内顿时欣喜若狂,他乌黑的手向前爬去,借助着潮湿的墙壁,吃力的站起来,朝着入口处喊起来。
“在这里。”听见了格拉内的声音,那些举着火把的亲随顺着声音走了过来,看见黑暗中依靠着墙壁的格拉内。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格拉内急忙摇着手,冲那些诺斯战士喊道。
“过来。”诺斯战士上前架住了他,带着他一起朝着洞外走去,他们走得很快,将格拉内几乎是抬起来朝前走去,格拉内十分感动,觉得领主肯定是准备赦免自己了。
“领主大人是不是已经赦免我了,该死的乌尔夫是不是被抓起来了。”被关押在石洞内的格拉内,并不知道当日食出现的时候,苏晨大战芬里尔的事迹,于是当他询问起的时候,诺斯战士们并不说话,也不理睬他,只是带着他往前走去。
“你们带我去那里?”格拉内眼睁睁看着他们将自己带到了村庄外,这里可不是领主屋宅的位置,如果要赦免自己的话,为什么不把自己带到那里去,反而带往村庄外。
当格拉内被诺斯战士带来的时候,他看见这里已经聚集满了人,而且高大的神像出现在眼前,很明显这里是祭坛,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格拉内明显感觉到了不妙,他挣扎了一下,但是他被关押在牢房内身体已经虚弱,更何况几名诺斯战士死死的架着他,根本就无法挣脱。
“我们的信使来了。”苏晨站在祭坛前,他看着面色苍白被诺斯战士们带来的格拉内,对着众人大声的说道。
“噢噢噢。”众人分开一条道路,看着被诺斯战士带来的格拉内,他们有的人还伸手拍了拍格拉内的肩膀,表示鼓励。
“呜。”格拉内一脸的惊恐,他就像是一头正在被拖入屠宰场的羔羊般无助,更让他心惊的是站在祭坛前的苏晨,这个昔日自己鞭子下的奴隶,此时却像是主人般看着自己,而自己却成了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把他带上来。”更让格拉内绝望的是,领主赫罗夫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招了招手让人将格拉内带上祭坛,此时赤裸着上身的格拉内,更加感觉到了寒风刺骨。
“领主大人~~。”格拉内看见赫罗夫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他急忙对赫罗夫说道。
“格拉内,你是一个忠实的仆人,现在我要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我希望你牢记住自己的使命和身份,不要在诸神面前给我丢脸。“赫罗夫用手拍了拍格拉内的肩膀,表情略微温和的说道。
“我一直是您忠实的仆人,请不要抛弃我。“感觉到不妙的格拉内,握住赫罗夫的手,牢牢抓住的询问道。
“不要害怕,能够与古代的勇士以及阿萨神族们在一起,是你的荣耀。“赫罗夫费力的将自己的手拔了出来,然后挥了挥手,转过身站在一旁,而几名诺斯战士立即上前,将他抬到了祭坛上。
“啊,救命,救命啊!“格拉内浑身颤抖,他身上的肥肉如同米糠般抖动起来,可是诺斯战士们却毫不留情,将他牢牢地固定在石头祭坛上。
“奥丁~~~。“女先知走上前,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匕首上雕刻着许多尼如符文,她一边吟唱着古老的咒语,一边用匕首在格拉内的身上轻轻游走,接着站了起来,款款走到了苏晨的面前。
“将你挑选的祭品亲手送往诸神那里去。“女先知将锋利的匕首塞到了苏晨手中,而苏晨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要被迫杀掉格拉内,他犹豫着抬起头,可是女先知已经不耐烦的将带着自己余温的匕首塞在了他的手中。
第十七节、极光下的少女
匕首的手柄部分是用海象的牙制作的,苏晨握着这匕首来到了祭坛前,格拉内已经被摁在石祭坛上面,他两眼惊恐的看着苏晨,当匕首距离他身体一尺远位置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了刀锋上的寒气。
“不要,不要。”格拉内此时没有一丝当监工时候的凶狠,他的眼中满是惊恐,苏晨握紧匕首他眉头紧皱起来,心中挣扎不已,毕竟他的内心还是一个现代人。
“快点,时间不早了。”先知似乎看出了苏晨心中的犹豫,她上前一步,身体贴在了苏晨的后背,苏晨只觉得自己结实宽阔的后背被柔软的顶住,不由的身体一僵。
先知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苏晨拿着匕首的手,仿佛是母亲引导幼童写字般,将他带到了格拉内的脖子位置,那里一条青色的动脉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就是这里,快点结束他的痛苦吧!”先知在苏晨的耳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使得苏晨不自觉的把刀尖放在了动脉上。
“刷~。”在先知的带领下,苏晨猛地一用力,刀锋带起将动脉割断,殷红的血液就像是受到了吸引般从伤口处一下飙了出来,飞溅到了苏晨的脸上,一股生锈的血腥味充满整个鼻腔。
“咳咳咳~~~。”格兰内的口中喷出鲜血,他的身体颤抖着,咳咳声从喉咙中发出,血从身体流淌在了石头祭坛上。
“噢噢噢噢~~~。”
“奥丁~~。”
“奥丁~~~。”
光头祭司们开始疯狂的敲击起了兽皮鼓,诺斯人也大声的呐喊起来,就像是一场狂欢晚宴一般,每一个人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开始疯狂的叫喊着。
“奥丁,奥丁。”赫罗夫举起手也大声的喊道,他走到了苏晨身边,将他的手也同时举起来。
苏晨此时却大脑晕晕乎乎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格拉内的鲜血,殷红的颜色格外刺眼,心脏正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让女奴们把食物端上来,让战士们尽情的享乐。”赫罗夫大声的宣布道。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女奴们拿着食物走了过来,一些被血刺激的诺斯战士感到格外的饥渴,他们拿起食物和麦芽酒大口的吃起来,也有的人搂着女奴或者各自的女伴,毫无遮掩的开始不可描述的活动,赫罗夫也大笑着走下了祭坛加入其中。
女先知和光头祭司们则不知道何时离开了,苏晨转过身看见躺在祭坛上的格拉内,此时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身体的上半部分经过放血呈现出了苍白。
“我要离开一下。”苏晨只觉得一个股股胃酸在翻腾,但是他不敢让诺斯人看见,否则自己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屠狼者人设就会崩溃,于是借故离开,还好的是此时没有人在意。
“呕~~~。”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苏晨这才扶着一棵树痛快的呕吐起来,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实在不妙。
“乌尔夫大人。”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苏晨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看见女奴海德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哦,刚刚喝了太多的麦芽酒。”苏晨连忙解释道。
“是吗,不过宴会不是刚刚才开始吗?”海德一脸的疑惑,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那你怎么在这里。”苏晨连忙转移话题,对海德询问道。
“我,我不想参加血祭聚会。”海德听了俏脸顿时一红,有些扭扭捏捏的低着头对苏晨说道。
“啊,对,这种宴会不参加也罢。”苏晨想起来宴会中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过海德倒是打破了他对于诺斯妹子开放的观念。
“一般这种聚会我都会躲在树林中,但是没想到却会在这里碰到您伟大的屠狼者。”海德有些兴奋的对苏晨说道,眼中满是崇拜的神色。
“我也不太喜欢这种聚会,不知道他们会到什么时候才结束的。”苏晨耸了耸肩膀,对海德询问道。
“啊,我没想到乌尔夫大人居然不喜欢这种宴会,要知道如果你参加的话,恐怕会有许多女人围绕着你的。”海德惊讶的对苏晨说道。
“怎么可能?“苏晨不相信的挠了挠头,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扑入怀中的种马主角。
“对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海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苏晨说道。
“地方?”苏晨与海德交谈后,觉得那泛起恶心的感觉减轻了许多,现在急需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否则他一转眼就会想起格拉内的双眼。
海德伸手拉住了苏晨一起朝着森林深处跑去,此时那里十分的寂静,只有偶尔的猫头鹰的咕咕声,以及天空中的的月亮透过了树枝照射进来,如果没有月光的话,这里将漆黑一片。
“这里。”海德拉着苏晨来到了一棵大树前,这棵大树的周围没有别的树木显得很是孤独,接着海德就像是一只敏捷的小动物般爬上了树,苏晨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的速度上树,就在他看向四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根绳索扔了下来。
“抓住它。”海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她似乎是让苏晨抓住绳索,苏晨抓住了绳索借助着上方的力量,也吃力的爬上了树。
此时,他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树屋,当然十分的简陋,不过却能够并肩坐下两个人,海德正坐在树屋的木板平台上,她晃动着脚丫,手中还拿着一个野果,已经啃了几口。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苏晨也在海德的身边坐下,从这里能够眺望向远处,茂密的树冠丛林,以及空旷的星空,这树屋是一处视野极佳的地方。
“给你。”海德似乎没有听明白秘密基地的意思,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苹果递给了苏晨,苏晨也没有客气用力的咬了一口,清香甘甜的苹果味道立即充满了他的口腔,将鼻子里面那股铁锈味冲散。
“真是不错的地方。”看着辽阔的北欧大地,以及无限的星空,清爽寒冷的空气使得苏晨大脑都为之清晰起来,他想到许多事情,例如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以及今后将如何存活下去。
“快看,瓦尔基里的薄纱。”忽然,海德抬起手指向了天空,苏晨也抬起头看去,心中顿时惊讶不已,数道美丽无比的极光出现在天空之中,它们就像是诸神的薄纱倾洒在人间,魔幻般的美丽使得苏晨忍不住的站起身,他用手抓住了树枝眺望着。
“真美啊!”苏晨不由的被这极光深深吸引,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太阳粒子擦过地球两极,所引起的自然现象,但是在海德这样的诺斯人看来,这就是诸神发出的一种信号。
“乌尔夫大人,你们一定会凯旋而归的。”海德也兴奋的站起身,她握住了苏晨的一只手,笑着对他说道,那纯真的笑容就连苏晨也不由看的一痴。
第二天清晨,苏晨被一阵寒风吹的醒来,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而肩膀上靠着的海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梦呓,昨晚他们一起看极光和星辰,海德还乘机让他讲了许多故事,指环王当然不能随便讲,所以就挑了几个关于番剧的故事,不知不觉中两人都沉睡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苏晨知道这是一天工作的开始,他将海德小心翼翼的平躺着放在树屋中,然后下了树朝着村庄走去,当经过祭坛的时候,那里出了血迹外,并没有格拉内的尸体,看来应该已经被处理过了。
第十八节、锻造袖剑(三更)
领主屋宅中,苏晨看见了瓦格斯一脸睡眼惺忪的摸样,身上衣衫不整,出了酒渍外,肩膀上沾满了女人的发丝,看来瓦格斯昨晚一定很忙碌,他坐在长桌前正在享用自己的食物。
“你知道什么时候发起突袭?”苏晨忍不住的坐在了瓦格斯的对面,向他询问道。
“哼,领主大人还没有说,但是肯定就在秋末的几天,毕竟那时候是哥特兰岛上农作物丰收的时候。”瓦格斯板着脸,对苏晨说道。
“乌尔夫。”这时候,厨娘帕海娜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她看见苏晨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将食物一股脑的放在了苏晨的面前。
“多谢。”苏晨点了点头,这位厨娘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可是乌尔夫肉身的记忆中却没有多少关于她的事情,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知道了突袭时间又怎么样,你一定会死在战场上的。”瓦格斯拿起一块鹿肉,他一边用牙齿撕咬着,一边露出了残忍的笑意说道。
“哦,为什么?”苏晨却不以为意,他掰开一块硬邦邦的大麦面包,泡在了散发着膻味的肉汤里面,此时的北欧香料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享用的,所以为了不挨饿只能捏着鼻子吃下去,更何况这种食物可比奴隶们的强多了,想到这里他决定拿一些食物,然后去给维赛德。
“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战斗,还有你献祭的时候,如果不是先知帮助的话,你连格拉内那种无耻卑鄙之徒都不敢杀。”瓦格斯毫不留情的说道,在他看来战斗技巧不行,又没有杀人的勇气,那么在战场上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苏晨没有反驳瓦格斯,他默默的吃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瓦格斯说得对,战斗技巧只能慢慢摸索,但是为了活下去,尤其是在维京人这种群体中,不铁血无情是根本没有办法生存的。
“谢谢你提醒我。”苏晨想到这里,抬起头对瓦格斯真诚的说道,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谢瓦格斯。
“哼。”瓦格斯没想到自己的奚落,居然会得到苏晨的谢意,不由一愣。
“对了,领地的铁匠铺在那里,我想去打造点东西。”苏晨对瓦格斯询问道。
“打造东西?“瓦格斯皱起眉头,完全搞不懂苏晨到底想做什么?
北欧拥有许多高品质的露天铁矿,因此诺斯人大部分都是很不错的铁匠,维京铁剑在中古世界也十分的出名,这也是维京人纵横中古世界最犀利的依仗,而且维京人每袭击一处地方的是,便会立即架设起临时铁匠铺,为战斗中折损的兵器进行修补回炉。
“叮,叮,叮~~。“一阵阵清脆的打铁声响起,为了制作龙首战船,领地中的铁匠们正在加紧打造牟钉,火炉中的火焰在皮革鼓风吹拂下,不时的冒起许多火星。
“乌尔夫大人?“忽然,铁匠铺中的铁匠们看见苏晨走了进来,一些人停下了打铁的动作,好奇的看向了他。
“你们忙吧,我想打造点东西。“苏晨微笑着对众人说道。
“对啊,屠狼者.乌尔夫还没有合适的铁剑,不知道我们谁有这个荣幸,能够帮助你打造。“铁匠们友好的对苏晨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看着打造的,只是需要你们的材料。”苏晨连忙摆了摆手,对铁匠们说道。
“那您就随便使用吧!”铁匠们点了点头,继续开始手中的工作,铁匠铺中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此响起。
苏晨走在这件搭在村庄中简陋的铁匠铺,虽然只是茅草和木头搭建而成的,但是里面的工具却很齐全,铁毡、铁锤和高温炉子一个不少,苏晨凭借着记忆开始拿起一块容易塑造的木板,捡起了一根碳棒,在上面比比画画起来,开始铁匠们都没有注意,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很快看见苏晨将木板做成了一把建议的尺子。
“这是什么东西?”开始是一个铁匠发现的,他好奇的询问道。
“尺子,固定住刻度。”苏晨满意的看了看这把简陋的尺子,虽然这东西很简陋,但是却可以制作标准的工具,可以说是跨时代东西。
而诺斯人铁匠们都很诧异,他们打造东西全凭借祖祖辈辈的经验,长度也是口口相传,通过手指的比划,所以实在想不通苏晨制作的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不过,苏晨也不理睬其他人,他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情,当制作出了尺子之后,便拿出一块亚麻布,在上面用碳棒绘画起来,这东西需要皮革、木头和铁等东西,幸好铁匠铺中都有,而铁匠们也很乐意为他寻找这些材料。
“真搞不懂,这到底是要打造什么?”不过铁匠们大部分还是不看好,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苏晨打造的东西,说是农具吧!完全不像是农具,说是剑吧,又完全不像是剑。
之后的每一天,苏晨都沉浸在铁匠铺中,就连瓦格斯的训练却不去了,惹得瓦格斯大发雷霆去领主那里告状,但是赫罗夫却毫不在意,因为他不过是想利用苏晨的故事去吸引大家突袭哥特兰岛而已。/
“既然他愿意去铁匠铺中工作,就由他去好了。”赫罗夫斜靠在宝座上,他的妻子则靠在他的身上,赫罗夫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把玩着妻子垂下来的发梢。
“我只希望他在战斗中不会拖后腿。”瓦格斯气呼呼的转身离去,赫罗夫却抿了一口麦芽酒,目光中若有所思。
“叮当,叮当。”苏晨握着铁锤,在炉火旁边锻造着一块铁片,随着他不断的敲打,铁片变得越来越薄,当然这也是相比于开始时候,这种不断地捶打重叠,正是折叠式锻造法,当然使用人力的情况十分的费力,还好苏晨此时的肉身很强健。
“刺啦~~。”将锻造炙热的铁放入了水桶之中,瞬间发出了呲呲声,苏晨忍不住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些自己的额头汗水/
“呼,就快大功告成了。“苏晨喘息了一下,他正在制作的便是袖剑,刺客信条中的关键性武器,不但携带便捷,而且出手隐蔽。
瓦格斯的奚落确实提醒了苏晨,他如果不能有几样绝招的话,很可能便会在战场上被杀死,毕竟项少龙还有一套特种兵装备防身。
“希望不会真的用上。”其实,袖剑的其他部分都已经完成,还好自己以前虚心的向大佬们求教过如何制作,现在只是将没有杀伤力的贴锡木板,更换成而来有杀伤力的铁剑而已。
“乌尔夫大人,忙碌好多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就在苏晨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几名铁匠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随着几天相处下来,铁匠们发现苏晨有许多匪夷所思的锻造知识,而苏晨也从这群有经验的铁匠们身上得到了许多帮助。
“是啊,每天浑身汗臭,又黏糊糊的真是难受啊!”苏晨无奈的摇了摇头,北欧的天气寒冷,否则他真想跳入河水中好好洗个澡。
“那为什么你不洗澡?”铁匠们有些纳闷的相互看了看,对他询问道。
“洗澡,这么冷的天气怎么洗,难道要一桶桶烧水吗?“苏晨苦笑一声,现在才发现了现代人的便利真好。
“哈哈哈,原来是这种事,跟我们来吧!“几名膀大腰圆的铁匠们一愣,接着大笑起来,他们抓起苏晨就往外拖去,完全不理睬苏晨诧异的叫喊声。
第十九节、泡个温泉有错吗
雾气弥漫在整个山坳之中,同外面的严寒和凋零不同,这里的花草茂盛宛如春天,水声哗哗作响,仿佛有东西进入了水池之中。
“哇,真舒服。”苏晨将整个身体泡入了温泉之中,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全部打,低洼的山坳形成了一个100多平方的天然温泉,中间还有几块火山岩石,雾气腾腾中还有云雀的叫声。
苏晨没想到在东哈马尔居然有这一处天然的温泉,铁匠们带着他来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很快便欢欣雀跃的脱衣跳下了温泉之中,热气泡的他晕晕乎乎,但是却极为舒服,毕竟这是自己穿越以来,正经洗了一次热水澡。
可是他不知道,当铁匠们将他送到温泉池边离开,返回铁匠铺中后,其中一名将脑袋两侧剃光,刺着海蛇图腾刺青的铁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停止了用铁锤敲击的动作,抬起头对其他人询问道。
“糟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海蛇图腾刺青铁匠对自己的同伴们询问道。
“怎么了?“其他人好奇的问道。
“你们忘了那件事吗?“海蛇刺青的铁匠瞪大了眼睛,对同伴们说道。
“那件事?“很明显其他人并没有想起来,就在相互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他们同时恍然大悟。
“糟糕,不该这个时候送乌尔夫去泡温泉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他们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快回去,要不然会出事的。“海蛇刺青铁匠放下铁锤,对其他人说道。
“不行,这会我可不去温泉那边。“但是其他人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他们的惊恐的说道。
“没错,你忘记了布厄的手指了吗?足足三根。“
“是的,还有盖尔的一只眼睛。“
“啧啧,我可不想在上战场前,失去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铁匠们纷纷说道。
“那,那就这样吧!看诸神的意志了。“海蛇图腾刺青的铁匠耸了耸肩膀,拿起铁锤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哗啦,哗啦。”忽然,苏晨听见了一阵划水的声音,心中不由纳闷,他明明看见铁匠们离开回去工作的,这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对,难道也有人在此时泡温泉。
“喂,是谁?”他不由的好奇喊了一声,虽然一个人泡着100多平的温泉很爽,但时间长了,在这空旷的山坳中,难免感到了一阵阴森可怕,于是喊了一声后,朝着池子中央火山岩的方向走去。
但是当苏晨走过去的时候,划水的声音似乎停止了,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好奇,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温泉中有野兽也来泡澡,毕竟严寒中许多聪明的动物也会前来这里躲避寒冷,想到这里不由的心中有些担心,于是急忙的往回返,在岸边的衣物旁边他还有一把匕首。
“哗啦,哗啦。”当苏晨来到岸边拿起自己匕首的时候,划水声似乎再此响起,雾气之中好像有东西在朝着自己靠近,令他更加的紧张起来,不由拔出了匕首,匕首从皮革鞘中出来的时候,发出了细小的沙沙声。
“麻的,要是一头熊怎么办,不对,如果是熊的话,声音可能会更大更笨重,这声音倒像是一头猴子,不过北欧有猴子吗?”苏晨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就在此时,忽然他听见了水声大作,从浓雾中冲出来了一具白皙修长的躯体。
“啊啊啊~~。”女人的怒吼声响起,接着在苏晨愣住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脸挨了一脚,身体整个的向后倒在了水中,温泉水一下浸透了他的脸,带着硫磺味道的温泉水一下灌入了他的口鼻之中,呛得他几乎要窒息,本能的挣扎着站起身来。
其实并不是他没有防备躲过这一脚,实在是猛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景色,实在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瞬间做出反应。
“咳咳咳。”苏晨挣扎着站起身来,他顾不上去捡拾掉入温泉中的匕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一只柔软但是健壮的手臂,从后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接着他的后背觉得两团有弹性的东西紧贴在后背上,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要动。”女人的声音响起,泡过温泉后的滑腻的肌肤以及芬芳的香味钻入苏晨的鼻腔之中,但是他还是握着了女人的手掌关节处,一用力扭动,卸掉了对方的挟持力道,接着一矮身,将手臂扭到了她的身后,用防身术制服住了对方。
“恩哼。”女人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弯下,她扭过头秀目怒视向而来苏晨,但是却突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你,乌尔夫?”
“啊,安格?”苏晨看见那张因为泡温泉,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仿佛是镀上了一层玫瑰红,美丽冷峻的脸蛋,正是盾女安格,没想到她也同时在这里泡温泉,于是他急忙松开了安格的手。
“哼。”安格直起身,她将自己银色的长发垂下来,正好遮住了自己的胸部,接着大大方方的叉着腰站在苏晨的面前,怒视着面前的苏晨,一点都没有尴尬羞涩的神色,这下反而是苏晨感到了一阵阵尴尬感涌上心头。
“当你不尴尬的时候,别人就会尴尬。”苏晨苦笑一声,没想到后世的段子如此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轻咳了一声,勉强冲安格笑了笑,“嗨,好巧啊,你也洗澡?”
说完后,苏晨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哪有这样问人家女孩子的,不过安格却毫不遮掩的打量了一下苏晨。
“咳咳。”苏晨忍不住的身体缩了缩,这剧情好像不对劲啊,怎么自己搞得好像一个被人看光光的小姑娘一般,不过还好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不错,不会太丢脸。
“我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来泡温泉的,你不知道吗?”安格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她对苏晨说道。
“我应该知道吗?”苏晨诧异的问道。
“哼,知道还敢来的人,一般都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安格眯了眯眼睛,她口中嘟囔了一句,看着苏晨一脸诧异的摸样不像是说谎的摸样,这才转过身朝着火山岩方向走去,修长美丽的曲线让苏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随着水声哗啦啦作响,苏晨也连忙捡起温泉中掉落的匕首,抱起自己的衣服飞也似的逃走,他并不知道从火山岩后面,安格一脸坏笑的偷偷看着他。
“我去,原来北欧妹子真的大部分很开放,不过这温泉怎么不分男女啊!”苏晨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穿长裤的时候,还差点绊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穿戴好了,朝着铁匠铺方向走去,心中还腹诽不已。
“他回来了。”当苏晨返回了铁匠铺的时候,铁匠们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都将他围了起来,好像是观赏稀奇动物一般,倒是将苏晨弄得很诧异。
“怎么了?出身什么了吗?”苏晨好奇的问道。
“不,没事,你没事吧?”海蛇图腾刺青的铁匠嘴巴嗫嚅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胳膊和身体,一副基佬的摸样,吓得苏晨厌恶的躲开。
“没事啊,你们有事吗?”苏晨觉得今天铁匠铺的氛围怎么这么奇怪,于是反问道。
“我们也没事。”铁匠们纷纷摇头晃脑的说道。
“都没事,那就继续工作吧!”苏晨不耐烦的走到了自己平时工作的地方,不过拿起工具后,心脏却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着,眼前总是晃动着那美丽滑腻的躯体。
第二十节、龙首船出海
虽然女人会影响挥铁锤的速度,但是苏晨还是完成了自己的袖剑,经过了数天的锻造后,他的袖剑也终于完成了。
不过他没有全部组合起来,而是完成了各部分,需要用的时候可以组合起来,毕竟这是他的杀手锏,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刷。”苏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实现在这并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而是领主赫罗夫的屋宅。当回到了房间中的时候,苏晨快速的将袖剑组装好,装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当他的手指一动触发机关,一柄锋利的剑锋便立即弹了出来。
“嘿嘿。”苏晨看着这柄袖剑,乐不可支,以前都是用模型过瘾,没想到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在战场上使用了。
“呜呜呜~~~。”正在此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每一个听到了这声音的诺斯人都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因为突袭日总算是到来了。
“来了。”苏晨走到了窗户旁边,其实诺斯人的这种长屋窗户,就是一个窟窿,但是上面用木板支撑着,需要关窗户的时候,直接将支撑的木棍放下了,上面的木板就会盖住窟窿。
苏晨的目光透过了窗户,看见了诺斯人从村庄的四处走出来,他们中有的戴着一顶护眼的北欧头盔,身上穿着皮革甲,有的只有一顶北欧铁盔,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粗亚麻布衣服,身后披着一件兽皮保暖。
这是因为诺斯人的武器装备都是自备的,那些年长点的诺斯战士通过掠夺,能够获得更好的装备,年轻的诺斯人甚至是第一次出征,因此连一顶铁盔都没有。
不过他们所有人都背着一面圆盾,大部分人手持斧头和长矛,因为这两种武器十分的常见而实用,只有身经百战的维京勇士,以及贵族才配备的起维京铁剑,就连苏晨自己现在都只有一面盾牌和斧头。
“不过我有袖剑。”苏晨将自己的袖子抹下来,遮盖住了自己的袖剑,这种直接套在了自己胳膊上的袖剑十分隐蔽。
背上了属于自己的圆盾,这是他从领主赫罗夫那里赊欠来的,当突袭回来后要用自己的战利品进行折算,毕竟他是一个刚刚被解放的奴隶,压根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财产,他并没有直接前往集合点,而是朝着关押着奴隶们地点前去。
“维赛特。”苏晨来到了关押奴隶的仓库前,对着里面的老人维赛特喊道。
“你要突袭了吗?”维赛特似乎早就知道他回来,于是上前隔着木栅栏门询问道。
“没错,我会回来的,到时候会把你赎出来。”苏晨向维赛特保证道。
“给你一个忠告,一定要跟大部队在一起,千万不要单独行动。”维赛特没想到苏晨会对自己做出这种承诺,他双手抓着木栅栏对苏晨说道。
“知道了。”苏晨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年老的奴隶做出这种承诺,大概是维赛特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吧!而维赛特的忠告也像是给自己即将出远门的孩子叮嘱的家人说的。
“快点,都动作快点。”瓦格斯站在了集合点中央,他用自己粗犷的声音大声喊着,而他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了盔甲,头戴一顶四瓣组合而成的尖顶铁盔,身上披着用铁片和皮革缀在一起的盔甲,走动起来哗哗作响,背上背着圆盾,身侧挎着维京铁剑,还有一柄小斧头插在腰间。
“哗啦啦啦。”诺斯战士们都服从的带着武器来到了集合点,他们的身后都背着圆盾,手中持着武器,散漫的站在了空地上,看上去没有什么纪律性,不过苏晨却知道,维京人不同于罗马帝国的军团,他们更崇尚个人的武力,不过当需要集体作战的时候,他们也会完美的相互配合。
“你也去吗?”苏晨在人群中挤过去,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修长的身形,那竟然是银发的安格,不由好奇的问道。
“我是盾女,当然也要去,你是在质疑我的战斗技巧吗?”安格本来正仰起头,看向前方即将上场的领主等人,听见了苏晨的话,不由的眉头皱起,不满的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晨连忙否认,他看着穿着一件皮革甲,但是这盔甲紧紧的贴在安格的身体上,更加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背后的圆盾以及腰间的斧头,无一不在彰显她盾女的身份。
看着面前的安格,苏晨忍不住眼前浮现了安格在温泉中的身材,他连忙摇了摇头将这猥琐的影像赶走,深吸了一口北欧的寒气,瞬间脑袋清醒了许多。
“我东哈马尔的子民们,我的勇士们。”领主赫罗夫穿着一件貂皮大氅,脖子上挂着精美的黄金项坠饰品,他张开双手大声的说道。
“领主不去吗?“苏晨有些诧异的对身边的安格询问道,他记得许多著名的领主都会亲自率领军队攻击南方的日耳曼人、撒克逊人、法兰克人。
“哼,当然不会去。“安格抱着双臂,她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不屑,但是转瞬即逝。
苏晨的心中一动,难道在许多诺斯人心中,对于领主的奢靡和胆怯早就不满了,而当领主夫人出现的时候,他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头,当赫罗夫说完了一整套鼓舞士气,并且承诺会分配给大家更多战利品的话后,会场上出征的诺斯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乌尔夫上来。“赫罗夫看见了在人群中的苏晨,立即笑吟吟的对着他招手道,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即集中在了苏晨身上,苏晨无奈的紧了紧自己背后的圆盾,低头走了上前去。
“有受到了奥丁祝福,屠狼者.乌尔夫的加入,我们的突袭将会更加成功,我亲爱的夫人,请给这位勇士祝福吧!“赫罗夫用手握住苏晨的胳膊一侧,转身对自己的夫人说道。
“祝福你,屠狼者。“领主夫人眼角含春,她款款走到了苏晨的面前,一阵熟悉的花香味袭来,苏晨顿时一愣,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领主夫人抱住,接着红唇亲吻在了他的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和香味令人陶醉。
“出发,上船。“瓦格斯有些不耐烦的大声,诺斯人们都带着羡慕的神色看向了苏晨,而苏晨也急忙转身离开,他总觉得这香味和触感很熟悉,而更让他奇怪的是领主赫罗夫这个牛头人。
带着疑惑不解,苏晨跟着队伍一起来到了码头,这里已经停靠着三艘龙首战船,每一艘船上可以乘坐十二名左右的战士。
“通~。“苏晨跟着众人跳入而来其中一艘龙首船,当他准备坐在划桨位置的时候,却被其他人阻止了。
“屠狼者.乌尔夫划船这种事情交给我们来吧!你的位置在那里。“一名脸上刺满了青色花蔓图案的诺斯人,指了指龙首位置对苏晨说道。
“领航者的位置吗?“苏晨微微吃惊,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船,居然会被当作这一艘船的指挥官的角色。
“乒。“正在此时,苏晨听见响声,只见安格背着自己的圆盾也跳上了这一艘船,苏晨有些奇怪。
“你不是被安排在瓦格斯的船上吗?“苏晨纳闷的问道。
“我喜欢在那一艘船,就在那一艘。“安格却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后她将自己的盾牌取下来,挂在了船的一侧。
“行吧,开船。“苏晨挠了挠头皮,对这个北欧妹子无可奈何,他站在了龙首位置,朝着前方一指大声的喊道。
“杨帆,启航~~。“诺斯人粗犷的声音响起,两边的诺斯战士们抓住船桨,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开始划动船只,水声哗哗作响。
“呜呜呜~~~。“
“通,通,通~~。“
龙首船上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船尾的鼓手有节奏的敲击起了羊皮鼓,轻便窄长的龙首船缓缓的驶出码头。
苏晨一回头,看见在码头上厨娘帕海娜和女奴海德正朝着他拼命挥手,而他也怀着激动的心情,挥了挥手。
第二十一节、登岛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碧波,三艘龙首维京战船行驶在上面,如果不是头顶上太阳在移动,苏晨恐怕还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动过,可就在此时,一艘龙首船并列着超越了他们,那是瓦格斯的船只,他一只脚踏在了龙首上,迎着海风,将剑扛在了肩膀上,对着苏晨露出了挑衅的大笑。
“搞什么鬼,想赛龙舟吗?”苏晨不由的很生气,反正现在也很无聊,正好瓦格斯发出了挑战,苏晨不甘示弱的对着划桨的诺斯战士们喊道,“快划,超过他们。“
苏晨拿起了龙首前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起来,沉闷的号角声响起,鼓舞着划船的诺斯战士们,北欧战士们生性争强好胜,他们听见了号角声,咬紧牙关,更加卖力的开始划桨,顿时在平静的海面上,两艘龙首船你争我抢起来。
“咚、咚、咚~~~。“船尾的鼓手们,也拼命的敲击起鼓,鼓声在海面上传开。
就在他们朝着哥特兰岛行驶的时候,哥特兰岛屿的统治者维斯比雅尔,斯特恩并不知道这件事,他的一支突袭队伍刚刚从东撒克逊回来,带给他丰厚的战利品,大部分是教堂中的金银圣器。
“不错,不过下一次我们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斯特恩拿起一柄沉甸甸的银烛台,他满意的掂了掂,这些东西被融化成银块后,使得他的岛屿日益富庶。
“不过,撒克逊人的领地一直饱受无骨者和白衫的威胁,我们即使拼命寻找也只能分到点剩下的东西。”斯特恩的勇士豪斯泰因却不满的粗声粗气说道。
“无骨者和白衫的名气你也清楚,我们怎么可能与他们相比,能够参加他们的行动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斯特恩却不以为意,他很清楚在维京人的世界中,著名的拉格纳的儿子无骨者或者白衫地位都在自己之上,能够从他们的手中拿到些残羹剩汁也足够了。
“领主大人,我还是要提醒您,这些财富可能会引起别人的嫉妒,我们应该严加防守。”豪斯泰因嘴唇上浓密的棕色胡须抖动着,他很清楚诺斯人都是些什么德行,为了财富他们甚至不惜抢劫同文同种的领地。
“你说得对。”斯特恩沉吟了一下,将银器放入了木箱子中,那里面已经有着满满当当的银币和金银器。
“我的人从商人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在乌兰普有人似乎对我们的领地很感兴趣。”豪斯泰因板着脸对斯特恩说道。
“乌兰普吗?”斯特恩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眉头微皱起来,他并不像与那个男人为敌,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拿起斧头战斗。
可是斯特恩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苏晨等人的船只已经快速的行驶到了哥特兰岛附近,在浮动的海面上,他们看见了一块椭圆形的小岛出现在眼前,不过那上面并没有人,只有茂密的树林。
“到了吗?”苏晨扭头好奇的对安格询问道。
“这是福勒领地外的一个离岛,但是我们已经快接近了,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安格穿过了甲板,走到了龙首船前方,她将手搭在了眼睛上方,眺望过去后对苏晨解释道。
“富勒领。”苏晨的目光也随着安格眺望过去,果然在这座离岛不远的地方,一条灰色的海岸线出现。
“我们在这座离岛上休息,明天黎明时分发起突袭。”安格抓住了缆绳,扭身对身后的诺斯战士们说道。
“好主意。“苏晨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当然不能疲惫的战斗,而这一座离岛正好成了他们的跳板基地。
三艘龙首船几乎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座离岛行驶,看起来这些突袭老手们都很清楚,该如何用最佳状态进行战斗。
“乒。“龙首船的龙骨在海浪的推动下,一下扎入了岸边上松软的沙土里面,接着苏晨和安格以及几名诺斯战士从船上跳下来,寒冷刺骨的海水瞬间灌入了他们的鞋里面,但是顾不上考虑这些,苏晨抓住了龙首船上的一根粗亚麻绳,用力将船向岸上拖曳,其他人也急忙从船上跳下来,他们推着龙首船直接将它推到了岸上。
“呼。“苏晨狠狠的吐了一口胸口的浊气,这时候才打量着面前的岛屿,这是一座很小的岛屿,不过茂密的树林正好可以隐蔽他们的行踪。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了。“安格取下背着的圆盾,将圆盾插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
“吼~~。“诺斯战士们用呼喝声回应道,他们立即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将船上的兽皮制作的帐篷拿下来,有的拿起斧头进入树林中进行砍伐,还有的人拿起皮囊往嘴巴里面灌入清水。
“只要今晚没有人发现我们,明天我们就能够顺利的突袭福勒领,那里的村庄应该有不少食物和水补充。“瓦格斯甩着自己手上,海水打湿了他的衣袖,不过他反而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安格没有登上自己的船,这也是他为什么挑衅苏晨的原因。
“但是我们的目标并不是福勒,而应该是维斯比。“安格却没有理睬他,拿起一根枯树枝画了一个圆圈,接着标出了福勒和维斯比的位置。
“什么,维斯比,不可能,那里有栅栏,维斯比雅尔的军队也驻扎在那里,我们不可能赢得。“瓦格斯却紧皱眉头,他认为眼前的女人肯定是疯了,居然想着进攻维斯比雅尔的居所。
“那你认为我们仅仅袭击一个福勒的村子就够了吗?“安格冷哼一声,鄙夷的看向勒瓦格斯。
“当然不是,我们还可以袭击这里。“瓦格斯用手狠狠的在安格画着的图中戳了下去,松软的沙土一下被戳了个洞,”布尔斯,那里也有一座村庄,没有设防,更加容易得手。“
“来不及的,在我们袭击向福勒的时候,维斯比雅尔便会发现,他会立即派出军队阻拦我们的。“安格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看好瓦格斯的计划,他们要么彻底打败维斯比雅尔派出来的军队,要么一击就走。
苏晨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人的争辩,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突袭战斗,而瓦格斯和安格都是有经验的战士,他们更了解当地的情况,苏晨并不觉得因为自己拥有超前的知识,就能够一下子就发挥作用。
不过,听了半天两人的争吵,他还是忍不住的出言道。
“其实我们的目标是掠夺,并不是占领对吧?“苏晨想了想对两人说道。
“这不是废话吗?“瓦格斯嗤之以鼻的说道。
“谢谢你智慧的发言,至少我不用再向这个猪脑袋继续讲道理。“安格也不在意的说道。
“但是维斯比人的军队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我理解的没错吧?“苏晨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对两人说道。
“我不想再重复了。“瓦格斯耻笑着说道。
“那么我有一个计划,你们听听。“苏晨微微点头,他对两人说道。
“这下又是故事吗?“瓦格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扭过头准备离开。
“我想听听。“安格却毫不在意,盘腿坐在了柔软的沙地上,而篝火被点燃,温暖的的温度使得被海水浸透的身体好受了许多。
“好,那我给你讲一讲我的计划。“苏晨用手点了点福勒村庄的位置,对着安格说道,不过同时也是说给站在一旁的瓦格斯的,因为这个计划必须要他们三人通力合作才能够成功。
第二十二节、掠夺福勒领地
清晨,天空还泛着鱼肚白,但是富勒村的孩子已经早早起床,在这个艰苦的时代诺斯人的孩子可没有睡懒觉的特权,他们必须喂养牲畜,捡拾柴火。
“咳咳。”一名小脸冻得通红,金发的小男孩拿着水桶,准备从村外的水塘中打一些水,可是当他来到了村庄外面的时候,发现薄雾之中似乎有东西在靠近,这让他十分的不解,于是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寒冷的空气使得他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呜。”可是当清晨的薄雾散去的时候,他看见眼前出现了一群陌生的努斯人,他们背着圆盾手中拧着斧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他顿时愣住了。
一只大手捂住了小男孩准备叫喊的嘴巴,将他一下抓在了怀中,使得小男孩根本无法动弹,苏晨连忙上前一步,用准备好的布塞住了小男孩的嘴巴,阻止了那名准备扭断小男孩脖子的诺斯战士。
“不要出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苏晨小声的对惊恐的小男孩说道,而小男孩也害怕的点了点头,苏晨伸手慢慢取下了小男孩口中的布,冲他微笑了一下,懵懂的小男孩放松了警惕。
“村子里面人都醒来了吗?“苏晨对小男孩询问道。
“恩。“可能是苏晨表现得比较友好,小男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给你。“苏晨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帕海娜给他做的蜂蜜大麦面包,小男孩闻着这诱人的香味,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他这个年纪最是容易饥饿的时候,那里能够受到了这种诱惑。
“他在做什么?“一直在旁边的瓦格斯却不耐烦了,他认为苏晨在浪费时间,但是安格却拦住了他。
“大人们都在吗?我们是商人,想要找他们做生意。“苏晨弯下腰,和蔼的对小男孩说道。
“有些人去了维斯比,领主大人召见他们。“小男孩吃着蜂蜜大麦面包,对苏晨说道。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苏晨拍了拍他的脑袋,在这个时代没有仁慈可言,但是至少不滥杀无辜,这是苏晨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把他带走,他是我的奴隶,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苏晨挥了挥手,让人将小男孩带走,一般这些被抓走的孩子会被当成奴隶贩卖,但到底是被卖往富裕的地方,还是更加贫穷的地方就只有诸神才知道了,但苏晨至少希望能救眼前这一个。
“看来他们的人手不足。”此时瓦格斯总算明白了苏晨的意图,他咧着嘴笑着掂了掂手中的斧头,满是欢欣雀跃。
“没错。”苏晨却没有他这么高兴,毕竟他们是入侵者,是要摧毁别人的家园。
“我们走。”安格一挥手率领着诺斯战士们,迎着薄雾朝着福勒村庄走去,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打着哈欠走出门。
“啊!”那些福勒村庄中的人,突然看见出现在眼前的诺斯战士们,顿时大惊失色起来,女人则尖叫着关上了房门。
“噗嗤~~。”瓦格斯看见一名手持着短柄斧头,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男人,他二话不说躲过斧头的攻击,扬起自己手中的斧头一下劈砍在他的头上,将那男人砍翻在地上。
“乒。”其他人诺斯战士们也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开勒沿途的房屋房门,这些用薄木板制作的房门瞬间碎裂成了几半,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提着斧头的诺斯战士弯腰走了进去,瞬间房屋中传来了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
接着尖叫的女人和孩子被诺斯战士一手夹住一个走了出来,女人和孩子是战利品,将会被掠夺走成为货物,但也不是所有的女人会选择成为战俘,一些福勒村的盾女拿起武器英勇反抗。
“嗖~~。”箭矢从上方射来,苏晨急忙抬起了自己的圆盾,箭矢乒的一声扎在了盾牌上面,苏晨乘机从圆盾的一侧看了过去,只见几名福勒的盾女正站在屋顶上,拉开维京长弓朝着他们射击。
“拿着盾。”安格将自己的圆盾交给了身旁的苏晨,她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斧头,冷峻的蓝眼睛注视着屋顶上的盾女,接着扬起手对准她们,猛地将斧头扔了出去。
“嗖,噗嗤~~。”斧头正中一名盾女的胸口,那名盾女闷哼一声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其他的盾女神色一顿,而就在此时,那些拿着弓箭的诺斯战士们瞄准了她们,几番射击下,那些占领了制高点的盾女从屋顶上被清除。
“去村中心。”瓦格斯扛着自己的斧头,对苏晨等人说道。
他们一路朝着村中心位置走去,沿途三三两两的福勒村庄的战士企图阻拦,但是都被诺斯战士们以绝对是优势砍翻在地上,鲜血流淌在村庄的小径上。
当他们来到了村子中心的时候,看见一座仓库中聚集着许多妇孺,一般当危险来临的时候,用石头堆砌成的仓库成了最后的堡垒,但是被抓捕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个。”苏晨扫视了一眼四周,看见了在仓库外放着一根粗壮的树干,他指了指那树干,几名强壮的诺斯战士立即抬起了树干。
“乒~。”
“乒~~。”
“乒~~。”
仓库中的老弱妇孺们,看着被震动的灰尘纷纷落下的大门,这撞击声如同是敲击在他们的心口上一般,胆小的人已经抱紧了自己的家人。
“轰~~。”最终那扇还算结实的大门被撞倒下,瓦格斯等人出现在了大门口处,他们看着里面惊恐的妇孺们,大步的冲了进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仓库中响起了尖叫声。
“灰律律~~。”就在诺斯战士们抓捕奴隶的时候,苏晨和安格听见了一声马嘶鸣声,只见一名穿着裘皮大氅的福勒男子,惊慌失措的纵马狂奔,很明显他便是此地的领主,他正丢下了自己的领民独自逃窜。
“嘎吱。”一名诺斯战士立即抬起手,用手中的弓箭瞄准了福勒领主的后背,但是苏晨却伸手摁住他的弓箭,这让其他人十分的不解。
“让他走。”苏晨冷冷的看着领主逃走的地方,一个领主无法保护自己的领地,几乎和死了差不多,更何况他还有任务交给这名胆小的领主。
“呜呜呜。”哭泣的福勒女人和孩子被绳索捆住,如同牲畜般被绑成了一串,而他们房子中的财物和食物被掠夺一空,就连能带走的牲畜也被带走,不能带走的当场宰杀。
“现在怎么办?”瓦格斯、安格和苏晨坐在了领主屋宅中,他们吃着从屋宅中发现的食物,而瓦格斯对接下来的计划十分的好奇。
“吃饱喝足,烧掉村庄,然后找地方伏击他们。”苏晨淡淡的说道,并且拿起一块熏肉大口的撕咬着,领主地窖中储存的麦芽酒也被他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看我们找到了什么?”这时候,几名诺斯战士抬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打开了木箱子后,他们看见了里面满是琥珀、绿松石和两袋子银币。
“收获颇丰。”苏晨微笑了一下,对两人说道。
“但是接下来我们就要迎接维斯比雅尔的怒火了。”瓦格斯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发辫胡子,他也没想到哥特兰岛居然这么富裕,看来维斯比雅尔是准备在这里修建港口,但没想到却被他们歪打正着。
“正好,我渴望一场能够进入瓦尔哈拉圣殿的战争。”安格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用这么着急进入瓦尔哈拉,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冒险呢。”苏晨扔下了吃了一半的熏肉,将剩下的另一半麦芽酒喝完,抹了一把嘴后说道。
火焰,开始在村庄蔓延,浓烟笔直的升向了天空,不用福勒的领主向维斯比雅尔汇报,站在木墙上的维斯比雅尔便已经看见了,他的双眼中满是怒火,而拳头握紧爆出青筋。
“我要把他们施以血鹰之刑。”维斯比雅尔恶狠狠的咒骂着说道。
第二十三节、福勒战役
“他们掠夺了我的领地村庄。”福勒领主气喘吁吁的坐在木桌前,他接过了一名女奴递过来的麦芽酒,仰起脖子大口喝着,酒水顺着他的胡子和下巴流淌下来。
“到底是什么人?”维斯比雅尔面色阴沉的坐在铺着兽皮的木椅上,他对福勒领主询问道。
“不知道,但是从北边来,很可能是乌普兰人。”福勒领主放下了杯子,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哼,该死的,居然打我领地的主意,豪斯泰因立即召集战士们我们去福勒领。”维斯比雅尔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勇士豪斯泰因,对他命令道。
“遵命大人。”豪斯泰因立即弯腰,向维斯比雅尔鞠躬后说道。
“可是大人,我们的一半兵力不是还在英格兰没有回来吗?”福勒领主好奇的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维斯比的兵力足够了,我们有五十名的战士,更何况我还有一名强大的战士。”维斯比雅尔的军队由两个战团组成,总共有100人左右,但是他响应了无骨者的战斗号召,将自己一半的兵力派往了英格兰。
五十名的战士已经是很有战斗力的战团,而维斯比雅尔穿戴好了自己的盔甲,这是一副重型的皮革甲,但是在坚硬的皮革外面,缀着鳞片般的铁片,肩膀上的铁护甲闪闪发光,胸口的皮革束带斜着穿过了前胸绕过腰间,绑在了背后,一柄象征着领主权利的维京铁剑挂在了身侧。
“头盔,大人。”福勒领主亲自捧着维斯比雅尔的头盔,头盔上插着白色的羽毛,如同一对翅膀。
“让我们去把那些胆敢进攻我土地的家伙抓来。”维斯比雅尔接过了头盔,夹在左边胳膊下,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此时领主屋宅厚重的大门推开,一阵喧哗声响起,五十名穿戴着各色盔甲的战士齐聚,他们的装备要比乌兰普的诺斯战士们要强的多,许多盔甲和武器呈现着明显的撒克逊风格。
“呜呜呜呜呜~~~~。“几声沉闷响亮的号角声,悠长的回荡在维斯比村镇上空,许多的普通自由民在一旁观望,他们也听说了有人来袭击村庄的消息,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领主大人请让我们加入战斗。“维斯比村镇的铁匠拿起手中的锤子,高声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很好,那些愿意加入战斗的人,自己跟在我们后面。“维斯比雅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认为突袭自己领地的不过是一小撮强盗,自己如此强大的兵力下,对方肯定会知难而退的,所以他要兵贵神速。
“灰律律。“一声战马嘶鸣,一名刚刚达到了成年,脸庞还带着稚嫩的年轻战士,牵过来一匹黑色的骏马来到了维斯比雅尔的面前。
“出发。“维斯比雅尔踩在一名奴隶蹲下的肩膀上,骑上了战马,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军队,一挥手大声的说道。
“嘎吱。“村镇的木门被翻开,这种简易但是实用的木门,是用一排粗壮的尖木桩组成,平时大门被两头牛拉着吊着翻起来,可以让人同行,一旦到了夜晚和战时,就会被放下,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推开。
“轰轰轰。“维斯比的诺斯战士们,跟随着自己的雅尔出征,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发了轰鸣声,同样的他们也都背着圆盾,腰间挎着斧头,手中持着长矛,还有维京弓箭手为维斯比雅尔服务。
于此同时,苏晨等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将从村庄中掠夺的木料全部抬到了靠近村庄外,这些木料的一头被削尖,插在了两侧,尽量的将进入村庄的道路变的狭窄。
“这种花招有用吗?“瓦格斯有些怀疑的问道,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挥动锤子的速度,在他看来这种木桩子有什么用。
“多增加一些路障,那边。“苏晨没有理睬瓦格斯的抱怨,反正自己的任何决定他都会抱怨,于是将精力都集中在设置路障上面。
“乌尔夫,他们来了。“忽然,从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安格冲着下方的苏晨喊道,她爬上了这棵大树,向外张望过去,发现了一阵细小的灰尘腾起,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一股军队正在朝着他们靠近。
“来了吗?“苏晨眯了眯眼睛,他看向了这条通往村庄外的小径,不知道维斯比雅尔带来多少人前来剿灭他们。
“来的好,我受够打木桩子了。“瓦格斯却呸了一声,他宁愿在空地上与敌人厮杀,也不愿意搞这些小花招。
“把那柴车抬过来,上面浇上鲸鱼油脂。“苏晨最后向诺斯战士们说道,很快几辆柴车被推了过来,上面堆满了木柴和松柏,厚厚粘稠的鲸鱼油脂被浇在了上面。
“轰,轰,轰~~~。“也就在众人准备停当的时候,他们听见了隐隐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声战马嘶鸣,只见头戴翅膀头盔,身披精美盔甲的维斯比雅尔出现,他看见自己的福勒村庄变成勒一片废墟,而该死的盗贼居然还没有离开,反而胆大妄为的将许多路障堆砌起来。
“停住。“跟随在维斯比雅尔身边的豪斯泰因同样身披着一件重甲,他的手中拿着长柄战斧,当看见眼前一幕的时候,他举起手中的长柄斧头,让跟在身后的战士们都停了下来整队。
“呼,来了。“苏晨看着眼前的军队,仅仅只有五十人左右,但是却气势逼人,应该也是一群战斗经验丰富的劲旅,他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握紧自己的战斧,紧了紧左手上的圆盾。
“乒。“安格从大树上跳下来,她走到了队伍中间,拿起了自己的圆盾和斧头,眼中毫无惧色。
“嘎嘎嘎。“忽然,几只乌鸦仿佛是感受到了即将上演的死亡盛宴,它们盘旋着落在了树枝上,目光好奇的打量着两拨人。
“奥丁,奥丁~~。“维斯比雅尔骑在马上,看着落在树枝上的乌鸦,不由喃喃自语的说道。
“奥丁在看着我们。“豪斯泰因却兴奋的指着乌鸦,扭头对身后的战士们喊道。
“噢噢噢噢,奥丁,奥丁~~。“战士们也兴奋起来,奥丁的使者和眼目便是乌鸦,在失去了一只眼睛后,奥丁用乌鸦充当自己的眼睛,四处寻找战斗的英雄们,从他们中挑选出合格的战士,那些懦夫和胆小鬼则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奥丁,奥丁,奥丁。“豪斯泰因将长柄斧头高高举起,身上的甲片哗哗作响,在他的感召下维斯比的战士们纷纷用手中的武器敲击着圆盾,沉闷的敲击声连成一片,怒吼声汇成河流。
“喂,乌尔夫说点什么。“瓦格斯的眉头皱起,他用手中的盾牌碰了碰苏晨,毕竟这一支队伍名义上的领导者可是苏晨。
“用他们的头盖骨做碗,奥丁爸爸站在我们这一边。“苏晨深吸了一口气,他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斧头,大声的怒吼起来。
“噢噢噢噢,交出头盖骨,奥丁爸爸。“诺斯战士们跟随着苏晨高喊起来,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奥丁叫做爸爸,但是在此情此景下,反正喊点什么,总能够提高点士气。
“奥丁,爸爸,奥丁,爸爸~~~。“从村庄中响起了诺斯战士们奇怪的战吼声,这古怪的方式彻底让豪斯泰因等人懵逼了,还没有人为了胜利,直接在战场上叫奥丁爸爸的,这是在不符合维京人的传统。
“开战。“维斯比雅尔也懒得管这些事,他拔出腰间的剑,对着苏晨等人所在的村庄一指,大声的说道。
第二十四节、对战狂战士
“盾墙。”在维斯比雅尔的命令下,他的战士们呐喊着高举着斧头和盾牌,朝着苏晨等人冲锋过来,瓦格斯立即大喊一声。
“轰~~。”训练是有效果的,诺斯战士们立即将圆盾衔接起来,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壁,因为前方的道路被障碍物阻拦,所以维斯比的战士们只能缓缓前进,需要绕过这些障碍物,这样就延缓了行动的速度以及阵形。
“把这些杂物都推开。”豪斯泰因举着手中的斧头,大声的向手下命令道,几名维斯比战士立即上前想要推开挡路的木料杂物。
“嗖,嗖,嗖~~。”但是这时候,从诺斯战士们组成的盾墙后面,出现了几名手持长弓的盾女,她们敏捷的朝着那些没有盾牌保护的人射出箭矢,嗖嗖的箭矢朝着敌人飞过去。
“哦呜。”没有防备的维斯比战士被射中受伤,他们的同伴立即上前用盾牌掩护,还有的人也开始用标枪和弓箭还击,但是那些射击的盾女们很快消失在了盾墙后面,箭矢和标枪扎在了盾墙上,除了使得圆盾晃动了几下外,并不能产生任何的伤害,这一幕让指挥战斗的豪斯泰因十分的愤怒。
“盾墙前进。”他立即命令自己一方的战士,也列成了盾墙,缓缓的朝前推进,但是因为障碍物的阻拦,使得他们的进攻速度更慢了,若稍不注意,便会有箭矢和标枪飞过来。
“稳住,稳住。”豪斯泰因躲在盾墙后面,他不停的透过盾牌间的缝隙观察,指挥着手下躲开障碍,以及飞过来的箭矢。
虽然安格等人极力的用箭矢和标枪阻拦,但很快维斯比的战士们便靠近了他们,激烈的贴身肉搏战拉开,双方的盾墙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彭的闷响,而呐喊声随着兴起,他们都想将对方的盾墙推开,于是隔着盾牌,斧头和长矛尽量的从缝隙处刺进去。
“啊~。”苏晨只觉得脸颊一热,他本能的用手抹了一把,殷红的鲜血染在了手掌上,那是刚刚一只长矛从盾牌缝隙出戳了进来,刚好刺中了他同伴的脖子,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洒出来。
“咕嘟。”苏晨忍住了冲鼻的血腥味,用力的吞了吞唾沫,他的目光越过拥挤在一起的己方和敌人,越来越多的维斯比战士正在涌过来,他们从后方推挤着前面的同伴,想要通过强力的冲击力,将阻拦在村口的诺斯战士组成的盾墙冲开。
“安格,行动。”苏晨猛地回头,举起手中的斧子,朝着后方正在射剑的安格挥了挥,这是他们计划好的信号。
安格正搭箭射出,她看见勒苏晨挥动手中的斧子,不慌不忙的抽出了一只箭矢,而旁边的盾女立即将这缠着干燥亚麻布的箭矢用火点燃,而安格拿起这一支被点燃的火矢,瞄准了堆在路边的柴车。
“嗖~~~。”一声犀利的箭矢声音,火矢准确的射中了柴车,上面的鲸鱼油脂和干燥的柴火立即燃烧起来,鲸鱼油冒起的黑色浓烟滚滚向上,很快四周弥漫开,遮蔽了维斯比雅尔和豪斯泰因的视线。
“咳咳咳。“浓烟同样熏得走在其间的维斯比战士们咳嗽不已,同时视线受阻,也使得他们无法快速的躲避飞过来的箭矢,而自己一方的长弓手只能盲目的还击。
“推。“苏晨上前抵住了前面同伴的身体,一股压力顿时袭来,他用力的顶住压力,并且大声的命令道。
“吼~~。“诺斯战士们在苏晨的命令下,用力的开始将突入的维斯比战士推出去,但是维斯比雅尔的战士们并不甘心后退,他们用手中的战斧和长矛攻击向诺斯战士的圆盾,彭彭声大作。
“豪斯泰因让狂战士出击。“在后面观战的维斯比雅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对于这一群诺斯海盗十分痛恨,于是在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对豪斯泰因命令道。
“现在吗?“豪斯泰因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此时就将狂战士派出实在太早了点,但是拗不过领主的命令,他只好提起斧头挥了挥手。
“噢噢噢噢~~~。“这时候,一直在军队后方坐着的巨汉站了起来,他的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盔甲和衣服,只披着一整条的熊皮,面目狰狞的熊头戴在了他的头上,狂战士的眼睛四周用漆黑的染料涂抹着,显得眼睛更加的恐怖,当他站起身的时候足足比其他人高了一头,强壮的身躯上满是青色的纹身。
“给你。“一名维斯比战士立即给他递上了一牛角杯,里面装满了特殊的酒,这是只给狂战士享用的,里面添加有致幻蘑菇的酒,狂战士张开了蒲扇般的大手接过了酒,仰起脖子一口喝下。
“噢噢噢噢。“当这如同烈火般的酒顺着喉咙灌下去后,狂战士仰起头,狂呼起来,他用自己的双手的指甲狠狠的在胸口抓挠着,本来就布满了各种伤痕的胸膛,立即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给他,那里去吧!“豪斯泰因即使是作为维京勇士,对于面前的狂战士也忌惮几分,他对旁边的维斯比战士说道,然后指了指前方。
两名维斯比战士立即将一柄沉重的长柄铁锤抬过来,狂战士双手接过去,在身侧轮了轮,顿时响起了呼呼的风声,接着扛起了铁锤,大步地朝着前面走去,但是前面早已挤满了维斯比战士,不过狂战士却并不停下,他用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身躯将其他人挤在一旁。
“是狂战士。“后方的骚乱,使得有些维斯比战士回头,当他们看见那鹤立鸡群的巨汉的时候,立即欢呼起来,许多人都举起自己的武器,向狂战士致敬,仅仅一名狂战士便能够打开局面。
“糟糕。“听见这欢呼声,瓦格斯的脸上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狂战士都带了出来。
“噢噢噢噢~~。“就在此时,狂战士朝着诺斯战士们组成的盾墙大步跑来,沉重的脚步声轰轰作响,而盾墙后面的诺斯战士们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只能用力的抬起自己的圆盾,祈求自己的盾牌足够坚固。
“吼~~。“可是狂战士冲到盾墙面前的时候,立即抡起了手中的长柄战锤,猛地敲击在了挡在面前的盾牌上。
“乒~~。“一声巨响,连带着诺斯战士的惨叫声,本来坚固的盾牌被重重的敲击出了一道裂缝,而强大的冲击力将盾牌后面的诺斯战士,连人带盾砸在了地上,在他身后抵住的同伴也被撞击的七零八落,瞬间本来坚不可摧的盾墙,如同老人的豁牙一般。
“哦哦哦哦哦~~。“看见狂战士打开了缺口,维斯比的战士们都欢呼起来,他们立即朝着缺口方向涌去,虽然因为杂物的阻拦,冲进来的人并不多,但如果不阻止的话,将会如同蚁穴溃堤一般。
“拦住他,拦住。“瓦格斯大惊失色,他冲上前去用盾牌挡住了狂战士的去路,一边大声的命令道,苏晨此时也急忙率领着其他堵住这一条缺口。
“噢噢噢~~。“狂战士看见阻挡在自己面前的瓦格斯,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他抡起了手中的战锤狠狠的砸向了瓦格斯的盾牌。
“乒~。“战锤击中了盾牌,但是瓦格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他立即微微抬起盾牌,倾斜度卸掉了战锤大部分的力度,接着他从下方猛地砍出一斧头,战斧劈中了狂战士的大腿。
“哇啊!“狂战士吃痛闷哼一声,但是这疼痛不仅没有使得他丧失战斗意识,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嗜血程度。
第二十五节、正面硬刚
狂暴的狂战士挥舞着手中的战锤,瓦格斯只觉得没接一下,自己持盾的手便像是要断掉了一般,这如同野兽般的狂战士,即使是狂战士的同伴也不敢接近他们半步,那里如同是台风的中心般,所以的战士都绕两人走。
“乒,乒,乒~。”苏晨用盾牌挡住了一名维斯比战士的斧头,他一抬手中的盾牌,将对方的斧头格挡开,紧接着一脚跺了过去,踢在了对方的胸口,接着一斧头劈砍过去。
“噗嗤。”斧头看中面门,鲜血顺着那名维斯比战士的脸流淌下来,苏晨来不及思索,看见另一名维斯比战士持着长矛冲了过来,他急忙将圆盾挡在了身前,再此投入了战斗之中。
“奥丁~~。”正在此时,苏晨在激战的人群中听见了瓦格斯的狂呼,他举目望去,只见瓦格斯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手中只有半张残破的盾牌,武器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他的脸上带着绝望的神色,口中呼喊着奥丁的名字,倔强的昂着头。
“瓦格斯。”苏晨带着盾牌和斧头,冲了过去,一路上将那些捉对厮杀的战士们撞开,他的身材高大,很快就来到了瓦格斯和狂战士的附近。
“噢噢噢噢~~。”狂战士的眼睛已经通红充血,他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战锤,猛地朝着瓦格斯的半张盾牌砸过去,但是那半张盾牌根本就无法抵挡得住,眼看着战锤就要敲爆瓦格斯的脑袋,忽然苏晨带着盾牌猛地撞在了狂战士的身上。
“哦呜。”狂战士被苏晨撞的一个踉跄,但是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扭过身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晨,顿时脸色露出了狰狞愤怒的神色,对于苏晨打断了自己杀人的乐趣格外的生气,他决定先解决掉苏晨。
“该死的。“躺在地上的瓦格斯喘着粗气,他用力的将半张圆盾脱下来,狂战士的攻击使得他几乎气血翻涌,一口闷气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名诺斯战士急忙上前,想要将他拖出了战场休息,但是瓦格斯却推开了他们,他踉踉跄跄的捡起一把长矛,而他的目光正好看见了与狂战士对战的苏晨。
“他会死的。“瓦格斯的嘴角流淌着鲜血,他握着长矛的手在颤抖,狂战士的力量实在太强悍了,根本不是一般的维京勇士所能抵挡的,那是源自野性和药物的作用。
“呼,呼,呼~~。“苏晨能够感觉到空气在自己的肺部压缩着,他手持着盾牌和斧头,面对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狂战士,这赤膊着上身的狂战士,握着长柄战锤显得更加的高大,而他通红的双眼是药物激发下,所产生的狂躁。
“噢噢噢噢噢噢~~。“狂战士发出了一声如同狼般的嚎叫声,他握紧了手中的战锤对准苏晨便砸了过去,而苏晨本能的抬起圆盾抵挡,维京人的圆盾除了是厚实的木头外,边缘包裹着金属,用以增加耐用度。
“乒~~。“可是当狂战士的战锤砸中苏晨手中圆盾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胳膊的骨头都要断裂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盾牌也无力的垂下,但是苏晨还是牢牢握住了自己的战斧。
“嗡~。“但是狂战士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抡起的战锤朝着苏晨的头部一侧砸了过去,苏晨急忙将身体一矮,铁疙瘩般的战锤擦着头皮掠过,惊的苏晨冷汗从背后升起,他急忙抬起手中的盾牌。
本来苏晨以为如此沉重的战锤,在狂战士手中会很用的越来越吃力,但是恰恰相反,那战锤就像是长在了狂战士手中一般,轻盈的仿佛没有丝毫的重量,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疯狂转动的风车一般。
“乒~,哦呜。“终于苏晨躲闪不及,圆盾被战锤磕了一下,顿时将苏晨手中的圆盾击飞了出去。
“不好。“瓦格斯在一旁心中大惊,他知道没有了圆盾的保护,苏晨即使拿着战斧在狂战士面前,也如同一个没穿衣服的婴儿一般,他端起了长矛便冲了上去。
“噗嗤~~。“瓦格斯的速度很快,他的长矛一下刺中了正准备砸死苏晨的狂战士的后背,矛尖捅进了狂战士的身体中,而狂战士仰天嘶吼一声,转手一把抓住了刺进自己身体的长矛,他咬着牙,转身看向了瓦格斯,接着居然用力一折,将长矛折断,完全不顾扎在自己身体中的矛尖。
“嗡~。“狂战士扬起手,将战锤抡了出去,瓦格斯躲闪不及被击中了肩膀,他惨叫一声,被击飞了出去,如果不是盔甲的保护,这一条手臂肯定已经折断,但是狂战士到底受到了几次伤害的影响,力度没有开始时候那么强悍。
“呜呜呜。“瓦格斯躺在地上,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他几乎没有了力气再爬起来。
“武器,我的武器。“瓦格斯朝着掉落在旁边的断矛爬过去,根据维京人的传说,战士在死前必须手持武器,否则灵魂将无法进入瓦尔哈拉圣殿。
“噢噢噢噢~~~。“连续被瓦格斯和苏晨打断,使得狂战士格外的愤怒,他抄起自己的战锤便要上前解决掉瓦格斯,这一次似乎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拦。
“疯狗。“忽然,苏晨从背后站了起来,他的嘴角也流淌着鲜血,胸口的刺痛感使得他几乎要放弃一切,但他咬着牙坚持着握住了手中的战斧。
“恩?“苏晨的叫骂声,引起了狂战士的好奇,他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转过去,好奇的盯着面前的苏晨。
“去死吧!”苏晨的心中也燃起了怒火,他举起手中的战斧猛地朝狂战士投掷了过去,战斧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狠狠的劈砍在了狂战士的肩膀上,但是那高高隆起的肌肉却如同盔甲般,斧头劈进了肉中,而狂战士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哇啊啊啊啊。”苏晨怒吼一声,朝着狂战士飞奔了过去,他的行动简直就像是在自杀。
“乌尔夫你疯了吗?”看见这一幕,使得瓦格斯几乎惊呼起来,赤手空拳的冲向一名狂战士,简直就像是自杀行为,难道苏晨是已经绝望而准备自杀吗?
苏晨当然不会自杀,他知道长柄武器的优势便是距离,越是害怕,离的越远的话,那么铁锤的威力越是巨大,因此他必须要克服恐惧,尽量的贴身狂战士才行。
“噢噢噢噢。“似乎也被苏晨的行为所激怒,狂战士也迎面冲向了苏晨,他的铁锤在地上拖曳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第二十六节、没有仁慈
苏晨眼看着狂战士挥动起了铁锤,他跳起来踩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接住膝盖的支撑力度,跳起来骑在了狂战士的脖子上,企图用全身的重量将其压倒在地上,可是狂战士只是松开了手中的铁锤,他的身体摇晃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如苏晨预料的那样倒下。
“哦哦哦哦哦。”狂战士伸出强壮的双手,抓住了苏晨双腿,想要将苏晨从身上扯下来。
“去死吧!”苏晨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朝着下方戳下去,狂战士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却并不傻,他看着雪亮的匕首插向自己的脑门,吓得脑袋左右摇摆,立即腾出了一只手抓住了苏晨的胳膊。
“呜呜~。”两人顿时陷入了僵局,剑锋在狂战士的脸上划出了许多道血痕,但是匕首尖就是落不下去。
“噢噢噢噢~~。”疼痛刺激的狂战士疯狂起来,他猛地加大力度,手如同铁钳一般,将苏晨的胳膊抓住,吃痛下苏晨大叫一声。
接着狂战士将苏晨狠狠的拽了下来,此时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而苏晨被乒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他看着还握着匕首的苏晨,脚踩在了他的右手上,大脚用力下,几乎能听见骨头响起的咔嚓声,苏晨忍不住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卧槽,泥马的。”苏晨痛的不管不顾的叫骂起来,虽然这种国骂狂战士并不能听懂,但是他却知道苏晨正在侮辱自己,于是一只手抓住了苏晨的脖子,用力掐住,并且缓缓的抬起,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可恶的诺斯战士,被自己活活掐死,就如同掐死一只小鸡仔一般。
“噢噢噢噢~~。”四周的维斯比战士们看见这一幕,都发出了欢呼声,他们为自己拥有这样神勇的狂战士而兴奋不已,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强大的战士意味良多。
“恩。”此时,路旁的柴车已经烧毁殆尽,烟雾逐渐的消散,维斯比雅尔骑在马上看着被狂战士吊起来的苏晨,嘴角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没有能亲自用血鹰之刑对付这群可恶的海盗,但是能亲眼看见他们被处死也不错。
“糟糕。”瓦格斯想要挣扎加入战斗,但是他起身了几次都失败,眼睁睁看着狂战士将苏晨整个身体吊了起来。
“咳咳咳。”苏晨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彷佛倒流入了脑子里面,脑袋发涨的快要裂开,空气一丝一毫都无法进入肺部,晕眩和视线开始模糊,他的喉咙中发出了咔咔的声音,但狂战士却龇着黄牙,一脸满足的看着逐渐失去生命的苏晨。
苏晨的双手最终无力的垂下,可就在弥留之际,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那间公寓单间,没有穿越前的苏晨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屏幕里面戴着白色帽兜的刺客正左躲又闪,彷佛是发现了突然出现的穿越后的自己,苏晨戴着耳机抬起头看了一眼。
“唔。”苏晨猛地惊醒,他的双腿在半空中剧烈抖动了几下,充血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狂战士,猛地一抖自己的左手,毫不犹豫的朝着面前的狂战士扎了过去。
“刷~!“袖剑出鞘,锋利的剑尖刺中了狂战士的右眼,穿透了他的脑髓。
“哦呜。“狂战士不相信的用仅剩下的左眼看着面前的苏晨,他不明白为何失去了匕首的苏晨,突然变出了一把剑,但是他的意识逐渐的模糊,身体开始晃动。
“乌尔夫。“安格此时只看见狂战士的背部,强大的狂战士似乎胜局已定,她来不及擦拭脸上敌人的血迹,提着盾牌和斧头赶过去。
“扑通。“可是狂战士突然身体一矮,跪了下来,而苏晨却已经双脚落地,并且将袖剑收回,用带着脑髓和血迹的手在狂战士的肩膀上擦了擦,接着他猛地吸了几口空气,鼓风般的声音响起,不自觉的他弯下腰,狂战士顺势沉重的倒在了他的脚边。
“不可能。“瓦格斯都楞住了,他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魔法般,本来占据优势的狂战士突然倒在了苏晨的脚边。
“赢了?“
“那个强大的狂战士死了?“
”不可能吧?“
“我们赢了,乌尔夫赢了。“
周围无论敌我的战士们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没想到苏晨居然真的杀死了狂战士,维斯比人对于狂战士的坚定信念此时却成了致命的伤害,他们十分恐惧能够杀死狂战士的乌尔夫,而诺斯战士们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恐惧。
在战场上恐惧会如同瘟疫般传播,诺斯战士们立即欢呼着举起手中的盾牌和武器冲向敌人,在苏晨的鼓舞下,他们士气高昂势不可挡,反观维斯比战士们此时却畏首畏尾,他们开始如同懦夫般自动后退,无论豪斯泰因如何的发怒阻拦也无济于事。
“快滚吧懦夫们。“诺斯战士们将维斯比战士赶出了村口,他们大笑着敲击着手中的盾牌,向着对方发出了咒骂和羞辱,可是维斯比战士们却头也不回的逃走。
“乌尔夫。“安格上前一步扶住了苏晨,虽然他刚刚赢了狂战士,但是身体却有些虚弱,狂战士的恐怖可见一斑。
“这是你的胜利。“瓦格斯在另一名诺斯战士的搀扶下,来到了苏晨的面前,他用拳头敲击了一下苏晨的胸口,对他说道。
“没错,这是一场属于你的胜利。“安格在一旁也赞同的说道,而苏晨无力的微笑了一下,他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别着急,喝点麦芽酒就好了。“瓦格斯大笑着拍了拍苏晨的肩膀,他的大手差点将此时虚弱的苏晨拍在地上。
夜幕降临,诺斯战士们开始收集起地上的战利品,将自己一方的伤员抬走,放入停在海岸边的龙首船上,而维斯比的伤员就没那么好运,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优待俘虏一说,如果不是贵族或者有价值的俘虏,立即会被杀死。
“不,饶了我,哦呜。“在战场上随时能够听见惨嚎声,以及还没死掉的伤员的呻吟声,而打扫战场的人会毫不留情的给他一斧头或者一矛,结束他不走运的命运。
“下来该怎么办?“苏晨、瓦格斯和安格站在村口,他们看着远处维斯比人的营地篝火,看起来维斯比人也不打算离开。
“嘶,命令一艘船带着俘虏和战利品回去,剩下的人挤在另外两艘船上,按照机会行事。“苏晨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接着用手捏了捏嗓子,轻声咳嗽了一下。
“明白了。“瓦格斯点了头,他现在对于苏晨的命令已经完全无条件执行,这是只有在战场上过命交情才能够培养出来的信任。
“哦呜,哦哦。“正在此时,他们看见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一个满脸血污的维斯比战士,他用自己的双手不断的爬动着,似乎要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啧啧,不走运的家伙,你爬错了方向。“瓦格斯看着那维斯比战士朝着村内爬,不由咂巴了一下嘴,摇了摇头对他说道,还好心的用斧头指了指对面。
“别玩了,快点准备。“安格却白了一眼瓦格斯,对他责备道。
“知道了。“瓦格斯扛着斧头,走到了那名维斯比战士的身后,苏晨皱着眉头看着那名即将被处死的维斯比战士,他的嘴唇动了动,很想阻止瓦格斯,但是他却很清楚,此时他们在敌人的地盘上,稍不留神或者稍稍的仁慈都可能使得同伴覆灭,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受伤的维斯比战士被处死。
“拿好你的武器,希望瓦尔哈拉会招待你。“瓦格斯叹了口气,他拿起地上的一根长矛放在了俘虏的手中,接着举起了自己的斧头对准俘虏的头部劈砍了过去。
第二十七节、不间断的号角
“乒~~。“一声沉闷的剁肉声响起,木墩上油腻的刀将一条牛的大腿骨斩断,骨髓顺着碎裂的骨管流淌出来,红色的血肉被放在了一旁。
“嘎吱嘎吱。“维斯比雅尔拿起一块肉,放进了口中大口的咀嚼起来,血汁顺着嘴边流淌下来,加上阴沉的脸色,任何人都不敢靠近这位愤怒的伯爵。
“大人。“但是作为军队的指挥,豪斯泰因却不能不向伯爵汇报,他将这一次战斗的损失向伯爵禀报道,”死亡11人左右,受伤8名,失踪5名。“
“乒~。”维斯比雅尔将拿起的牛腿骨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骨头被打力的抛出去,弹了一下,一条猎犬飞快的上前摁住,埋头啃咬起来。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军队?”维斯比雅尔瞪着豪斯泰因,对他责备道。
“抱歉伯爵大人,我只是没想到狂战士居然会被杀死。”豪斯泰因摊开双手,狂战士在阵前被杀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也意味着对面的诺斯海盗们不简单。
“哼。”维斯比雅尔冷哼一声,他站起身来,朝着一棵大树走去,在那里数名维斯比战士被反绑着倒吊起来,这是模仿着永恒之父奥丁为了获得智慧所进行的献祭,伟大的众神之父奥丁将自己倒吊在世界树上七日七夜,但是凡人可没有神的耐力。
“啊啊啊啊。”但是这些被献祭的是从战场逃走的人,他们已经被剥夺了战士的身份,只能如同奴隶般献祭给众神之父奥丁,被倒掉起来的人发出了恐惧的叫喊声,如同一头头牲畜。
“用这些逃兵的血,祭祀众神之父。”维斯比雅尔翘起大拇指,在脖子位置划了一下,对豪斯泰因命令道。
“是。”豪斯泰因抽出腰间的匕首,大步的走到了那些被倒吊起来的人面前,接着只听见刷刷的声音,锋利的刀子割破了他们的喉管,一阵可怕的咔咔声响起,这是空气从气管排除发出的响声,鲜血如同瀑布般流淌向地面,滋养着他们脚下的大地。
其他的维斯比战士围观着这一幕,他们的眼神十分的复杂,很明显这是维斯比雅尔在告诉他们,下一次谁在从战场上逃走,那么被倒吊在树上的人,就会是他。
“伯爵大人,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不要让这群海盗逃走了。”豪斯泰因做完这一切后,用亚麻布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迹,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你认为他们会逃走?”维斯比雅尔微皱眉头,对豪斯泰因说道。
“没错,他们没有理由继续停留在这里。”豪斯泰因点了点头,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那为什么他们不在我们来之前就逃走,他们完全逃得掉。也许,他们是在等援军,该死的,这些家伙难道是某个伯爵的先遣部队。”维斯比雅尔却有着不同的见解,他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眯起了眼睛,一支拥有击败自己狂战士的海盗,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海盗,说不定他们的图谋更加的大。
“可是伯爵大人。”豪斯泰因张了张口,他想要在说些什么,可是维斯比雅尔已经不愿意听他的话了。
“让我们的人包围住村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来进攻我。”维斯比雅尔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陷阱之中,一口认定苏晨等人是来自敌方伯爵的先遣队,他希望通过消灭这一支先遣部队,向对方示威。
“我要把这群人的脑袋砍下来,沿着海岸线插着。”维斯比雅尔恶狠狠的说道。
夜幕下,村中篝火通明,诺斯战士们的身影隐隐绰绰,不时还有大笑声发出,忽然一声号角声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使得本来抱着武器靠在大树旁边休息的维斯比人,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号角声代表着敌人的进攻。
“怎么回事?”
“是敌人夜袭吗?”维斯比战士们端起长矛,拿起了手中的盾牌,向着村庄方向看去,深怕可怕的诺斯战士们冲过来。
如果是平时他们并不害怕这群诺斯海盗,但是在苏晨杀死了狂战士后,所有的维斯比战士们都发自内心的恐惧,要知道这名狂战士从没有输过,他甚至曾经参与过不列颠岛的战斗毫发无伤,因此是维哥特兰岛上著名的战士。
“这些诺斯人肯定是受到了奥丁的庇佑,或者是诡计多端洛基神的指点。”维斯比战士们中间秘密的传播着谣言,他们无法解释强大的狂战士突然倒在苏晨脚边,于是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可是,号角声响了一阵子便停了下来,就在维斯比战士们刚刚放松,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号角声却再此响起,他们急忙的抓起手中的长矛和战斧,不过很快号角声再此停止,就这样反反复复,终于维斯比战士们明白这就是一场恶作剧。
“受诅咒的海盗们。”被不断打扰了休眠的维斯比战士们极为愤怒,白天的一场激烈战斗已经使得他们疲惫不堪,夜晚还要受到如此折磨,恨不得立即厮杀一番算了。
“呜呜呜呜呜~~。”当号角声再此不断响起的时候,已经没有维斯比战士愿意起身查看,他们逐渐习惯了这夜晚吵闹的号角声。
“该死的海盗。”就连维斯比雅尔也躺在斜坡式帐篷中,在铺着厚厚熊皮的垫子上不愿意离开,略微翻了翻身,便不再理睬,反正有豪斯泰因带人警戒。
豪斯泰因确实很忠实,即使是不断的号角声响起,但是他还是枕戈待旦,深怕诺斯海盗们乘着夜色突袭,可是直到清晨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诺斯海盗都没有进攻,只有连绵不断有气无力的号角声响起。
“可恶,这些海盗不累吗?”豪斯泰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嘟囔着咒骂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大人,大人。”当维斯比雅尔还打着呼噜的时候,被豪斯泰因叫醒了过来,他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什么事?”维斯比雅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豪斯泰因说道。
“该进攻了。”豪斯泰因对维斯比雅尔说道。
“哦,对,没错。”维斯比雅尔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断响起的号角声使得他睡眠质量很差,但他还是战起来,在奴隶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盔甲,带上了自己的维京铁剑。
“灰律律~~。”黑色的战马被牵到了面前,维斯比雅尔踩着奴隶的肩膀上马,而营地中的维斯比战士们也在集合,他们各个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群狐狸般的狡猾海盗。”维斯比雅尔将马缰绳握在手中,他明白肯定是诺斯海盗们故意不断的吹着号角,好使得他的战士们无法休息,但是令他疑惑不解得是,那群海盗是怎么做到不休息的,而且不间断吹响号角的。
“进攻。”豪斯泰因为了洗刷自己战败的污点,这一次直接握着圆盾和战斧走在了队列的前面,他要第一个攻入村庄之中,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吼~~。”在豪斯泰因的带领,以及昨晚维斯比雅尔毫不留情处死逃兵的刺激下,维斯比雅尔的战士们发出了怒吼声,朝着村庄冲锋而去,可是当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们困惑的事情。
因为在进入村庄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弓箭、标枪或者盾墙的阻拦,整个村子居然空无一人。
第二十八节、洗劫布尔斯领地(三更)
豪斯泰因提着斧头和盾牌走在村庄中,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还有被烧毁的房屋倾倒着,不过号角声却没有丝毫停息的样子,这种情况十分的诡异,竟然让战斗经验丰富的豪斯泰因都感到背脊发凉,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快过来看。”这时候,一名维斯比战士走过来,他的脸有些苍白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声音都微微颤抖。
豪斯泰因没有询问这名维斯比战士,他默默跟着对方来到了空地篝火旁边,篝火中的火焰还没有完全熄灭,更加诡异的是在篝火之上,那是一口盖着铁盖子的钳锅,里面咕嘟嘟的烧着水,锅上留下的一个口中正在冒着热气。
“这是什么东西?”豪斯泰因熊蹲了下来,他用手中的斧头抬起连接着钳锅和架在木架上的号角的一根鲜血淋淋的肠子,但是无论是冒着热气的口,还是另一端的号角口都被用亚麻线紧紧的扎紧,热气通过这根肠子灌入了号角中,整根肠子被鼓起来,而使得号角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邪恶的恶灵吧!”那名带豪斯泰因来到这里的维斯比战士,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认为这种不用人吹就能够发出声音的号角,肯定是恶灵施展的魔法,惊慌中他将戴在脖子上的托尔之锤项坠露了出来,希望能够躲避这可怕的恶灵。
“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肯定不是恶灵,还有那些该死的海盗去那里了?”豪斯泰因站起身来,他用斧头将鲜血淋淋的肠子斩断,顿时热气冒出来,而号角也不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哗啦,哗啦,哗啦。“此时在海面上,两艘龙首船正快速的行进着,诺斯战士们握住木浆,用力的划着,苏晨、安格和瓦格斯都乘着同一艘船。
“沿着海岸线继续向南,就能够看见布尔斯领。“瓦格斯指着海岸线,对苏晨说道。
“恩,我们行动要快速,要在维斯比人反应过来前,掠夺完成。“苏晨手扶着龙首,对两人说道。
“没有问题,你那个神奇的能自己吹响的号角,肯定还会迷惑他们一阵子。“安格抱着双臂笑着说道,此时海风吹过,使得她的披风抖动起来。
“不错,我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那号角会自己响起来,难道乌尔夫你真的从先知那里学习了魔法?“瓦格斯挠着后脑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对于面前的乌尔夫他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而苏晨却没有解释,他无法向这群中古世界的人解释蒸汽动力这样的事情,反正他们会以为这是魔法巫术之类,不过这样也好,这能够增加自己的神秘感,而他的命令也使得这群诺斯战士们完全服从。
龙首船载着众人朝着布尔斯快速行驶,他们的运气也十分的不错,此时的顺风吹拂着蓝条风帆,使得龙首战船比战马奔跑的速度还要快。
“到了。“忽然,瓦格斯看见远处的海岸线上出现了袅袅青烟,那是布尔斯村庄的炊烟。
“哈哈哈。“此时,布尔斯村庄的人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小孩子还在嬉戏打闹,而成年人正在忙碌着农活,渔夫们还在修补着渔网。
“那是什么?“但是很快渔夫发现了出现在海平面上的龙首船,他们心中大惊失色,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龙首船可不是好预兆,通常都是海盗。
“当当当。“有警觉的人立即跑到了村庄中心,那里的大树下挂着一块铁片,当有危急时刻,或者领主召集的时候,人们便会敲响那铁片,清脆的声音可以传播很远。
“发生什么事了?“大腹便便的领主从屋子中走了出来,他披着一条狼皮披风,身上挂着一件黄金项坠。
“是龙首船,海面上出现了龙首船一定是海盗。“那名拼命敲响了警报的维斯比渔夫,看见领主出现了,他急忙跑到了领主面前说道。
“海盗,不可能,他们此时应该在福勒与伯爵大人对战。“作为领主他的消息更为灵通,于是对渔夫说道。
“可是,我们真的看见了龙首船。“渔夫却极力的说道。
领主心中也是一动,他急忙也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两条长船靠了岸,很明显那些在与伯爵对战的海盗,居然跑到了自己这一边。
“迎战,迎战。”领主带着自己的亲随朝着捕鱼码头跑去,但是苏晨等人也已经上岸,而人数也比领主多得多。
“盾墙。”瓦格斯怒吼一声,上岸的诺斯战士们立即列成了两列盾墙,他们呼喝着有节奏的号子声,朝着布尔斯领主等人压了过去。
“盾墙。”光头大腹便便的布尔斯领主也大吼一声,他命令自己的亲随们也用圆盾组成了盾墙,但是他只有十人左右,所以那盾墙显得寒酸而可怜。
“乒~~。”一声巨响,盾墙与盾墙冲击在了一起,接着斧头和长矛激战交织在一起。
“稳住,稳住。”布尔斯领主在盾墙后面,不断的催促着,可是他们却被苏晨等人逼迫的步步后退,这让布尔斯领主极为恼火,如果不是维斯比雅尔抽调了自己大量的人手,他怎么可能连防守自己领地的能力都没有。
“哇啊啊啊~~。”当布尔斯领主手下组成的盾墙被冲散的时候,瓦格斯一马当先冲入其中,他握着自己的维京铁剑和圆盾找上了布尔斯领主,其他人立即给两人让出了空地。
“奥丁~~。”布尔斯领主将手中的剑在左右抡起,接着用力的敲击了手中的圆盾,对着瓦格斯怒吼一声。
“把你的头盖骨拿来。”瓦格斯也怒吼一声,他抡起圆盾挡住了领主的剑,接着挥出自己的剑,但是布尔斯领主也是一位战士,大腹便便并不影响他的武力,双方你来我往交手十几个回合,但是瓦格斯的战斗技巧明显更高。
“噗嗤~~。”忽然,瓦格斯转身猛地挥出一剑,这一剑正好击中了布尔斯领主的空挡,剑锋划过了他的咽喉部分。
“哦呜,咳咳咳~~。”布尔斯领主的眼睛圆睁,他张了张口,松开了盾牌,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但是鲜血却不受阻止的流淌下来,接着布尔斯领主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他张开了双腿,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生命迅速的从他身上消失。
“噢噢噢噢。”看着被自己杀死的布尔斯领主,瓦格斯举起了自己的剑大声的欢呼怒吼起来,接着上前一步,用手接住了布尔斯领主脖子下流淌的鲜血,然后用沾血的手指从自己额头画到了下巴位置。
“噢噢噢噢~~~。”当布尔斯领主倒下的时候,诺斯战士们便知道他们赢得了这一场战斗,剩下战意全无的布尔斯领主的战士,四散而逃,苏晨让众人不得追击,他需要这些人散布恐慌。
消灭了在沙滩上的布尔斯领主等人,他们立即朝着布尔斯部落前进,一路上毫不客气的洗劫和焚烧布尔斯领地中的建筑,最大限度的抓捕奴隶。
浓烟很快在布尔斯部落上空窜起,而正准备返回维斯比的伯爵正好碰到了逃窜的布尔斯人,他们向伯爵控诉了那群可恶海盗的行径,听了这些人的控诉,维斯比雅尔暴跳如雷,很明显他们以为撤退的诺斯海盗们,居然绕过了他们朝着布尔斯进攻,并且顺利的洗劫了那里。
“出发,进军布尔斯,这一次一定要抓住他们。“维斯比雅尔狠狠的抽打着跨下的战马,对自己的军队下达命令道。
第二十九节、更大的冒险
维斯比雅尔着急的前去救援布尔斯部落也有一个重大的原因,他为了下一次进攻南方,因此将自己的长船存放在布尔斯,如果那里被烧毁,或者夺走都是重大的损失,可是从路上往布尔斯赶,需要翻过丘陵穿过森林,花费半天的时间。
“带上两条长船,烧掉其他的长船。”苏晨看着整齐摆放在码头上的龙首船,对安格吩咐道。
“呼。”火把被丢入了浇上了鲸鱼油的长船上,顿时火焰四起,长船一下陷入了火焰之中,没有了这些长船维斯比雅尔将无法追击他们。
“我们走。“载着财物和抓捕的奴隶,苏晨带领着诺斯战士们登上了龙首船,随着波浪的起伏他们逐渐的远离了海岸线。
“哥特兰岛上的财物出奇的少呢。“瓦格斯打眼看了一下长船,除了奴隶外,其实布尔斯村庄并不富裕,最多是抢了一些食物和土陶罐,没有他们预想的那样丰厚回报。
“将奴隶和财富放在一条船上,我们登上另外一条船。“苏晨却淡淡的对瓦格斯说道。
“你什么意思?“瓦格斯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何现在要腾出一条船,他们现在有四条船,完全足够了。
“让其他两条船返回东哈马尔,我们去维斯比。“苏晨用手中的斧头指了指维斯比的方向,对瓦格斯和安格说道。
“什么进攻维斯比,你疯了吗?“瓦格斯大吃一惊,他们的目的不过是进攻没有任何防御的村落而已,维斯比可是哥特兰岛的首府。
“乌尔夫你这个疯子,维斯比可是有栅栏和守卫保护的地方,我们不可能攻下的。“安格却摇着头,抱着双臂也完全不赞成。
“我想过了,维斯比雅尔率领军队从福勒折返到布尔斯,从陆地上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再从布尔斯返回维斯比需要一天半的时间,现在他们的船只也被我们烧掉,使得我们有充分时间进攻。“苏晨用斧头在甲板上轻轻划了一下,一个三角形的路线出现在甲板木头上,露出了浅浅的棕色痕迹。
“守军怎么办?“瓦格斯眉头紧皱起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辫子胡,这个方案十分的冒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回军的维斯比雅尔给团灭了。
“维斯比雅尔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将军队都带出来了吗?“苏晨的嘴角却露出了狡诈的笑意,这也是他为何一定要福勒抵抗对方的原因,使得维斯比雅尔不敢大意,为了尽快消灭他们,只能拼命的抽调军力。
“你这个疯子。“瓦格斯看了一眼苏晨,他实在无法理解苏晨的脑袋,不由咒骂一句。
“怎么样,要干嘛?“苏晨抿了抿嘴,对瓦格斯和安格说道。
“当然要干,这么发疯的事情,必须要做,哈哈哈哈。“瓦格斯突然咧开嘴大笑起来,相比于偷偷摸摸洗劫几个村庄,那里有攻破一座要塞要刺激。
“加我一个,这样哪怕是死了,我也能骄傲的向奥丁讲述这个故事。“安格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苏晨伸出了手,开始瓦格斯不明白,但是很快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安格看了看两人,也微笑着将手放在了上面。
“灰律律~~。“此时一声战马嘶鸣声响起,维斯比雅尔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出现在了岸边,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只剩下黑点的龙首船。
“我向索尔神发誓,我一定要复仇。“维斯比雅尔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他的村庄被烧毁,可是那群海盗却将长船停在了海面上,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射箭。”豪斯泰因率领着长弓手,朝着海面的长船射箭,箭矢飞了一段距离后,无力的落在了海面上。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也不进攻?”看着浮在海面上的长船,豪斯泰因疑惑的举起手,让弓箭手们停止了射击。
就在苏晨让剩下的两条长船停在海面上迷惑敌人的时候,而他自己带着轻装的两条长船绕过了北边,朝着维斯比行驶过去,他们的速度很快。
维斯比城镇中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两艘长船正在朝着他们行驶而来,虽然这两天从布尔斯和福勒逃难者络绎不绝,但是高大的木头栅栏还是给里面的人安全感,他们认为没有海盗能够轻易的攻破这里。
“伯爵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在领主屋宅之中,一位戴着黄金头冠,金色的头发被细心的编织成了许多小辫子的高贵女士,正坐在木椅上行使着领主的权利,她是维斯比雅尔的妻子奥萨女大酋长。
她的五官立体而清晰,双眼充满了坚毅,脖子上带着托尔之锤的金饰,身上的裙子十分的昂贵,她的脚边躺着一只猫,彷佛感受到了女主人的焦躁,它爬了起来伸了个拦腰,喵呜了一声。
“滚开,畜生。”奥萨女大酋长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她皱起细长的眉毛,踢了一脚猫咪,猫咪喵呜了一声不满的离开。
“尊敬的女大酋长,伯爵大人率领军队去驱赶海盗了,应该很快回来的。”女侍急忙解释道。
“驱赶海盗,哼,可是布尔斯和福勒的难民却越来越多,到底是谁在驱赶谁?”奥萨女大酋长不满的说道,虽然维斯比雅尔是哥特兰岛的统治者,但是她作为女大酋长同样具有统治权。
“母亲,母亲。“正在此时,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19岁的青年,他有一头金色的短发,昂首阔步进来。
“斯特恩你到什么地方去了?“看见青年,奥萨女大酋长难得的露出了微笑,她站起身来上前用手抚摸着自己长子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的神色。
“去打猎了,今天运气不好,连一只兔子都没有打到过,都怪父亲带走了愚蠢的猎犬。“斯特恩坐在了长凳上,将脚架在桌子上,对奥萨说道。
“你们父子两人宗三运气不好,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该怎么办?“奥萨女大酋长晃了晃自己的秀发,用手抹了抹斯特恩的脸颊上灰尘。
“夫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一个穿着旧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怯生生的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怎么这么慢?“奥萨女大酋长扭头看向了她,眼中满是不满和刻薄,完全没有面对自己长子时候的温柔。
“抱歉,夫人。“女人垂下头,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我的儿子饿了,如果你慢了的话,别忘记了我给你的礼物。“奥萨女大酋长的嘴角冷酷的笑了笑,女人急忙将自己袖子抹下来,袖子下有紫色的鞭笞痕迹。
“是,夫人。“女人转过身,就准备去给奥萨女酋长和斯特恩端上食物。
“她毕竟是我父亲的侍妾,你不要老是虐待哈夫丽聚尔。“斯特恩皱了皱眉头,他对自己的母亲说道,那个为他们准备食物的女人,是维斯比雅尔的侍妾。
“不要多管闲事。“奥萨女大酋长却用手指摁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唇,她的神情冷峻高傲起来,斯特恩只能闭上了嘴,他不敢违抗自己的母亲。
“呜呜呜~~。“可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号角声响起,这是警戒的号角,说明出现了敌人,这让两人都吃惊的看向了门外。
第三十节、攻城战打响
龙首长船在海涛的助力下,冲上了松软的沙滩,苏晨摘下挂在长船一侧的圆盾,从上面跳了下来,双脚直接踩在了沙滩上,他抬起头看过去,山崖上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但还是可以从树枝之间看见隐约栅栏顶部。
“那里。”苏晨抬起手中的斧头,指了指前方对身后正吃力的将长船拖上来的瓦格斯说道。
“维斯比。”瓦格斯扔下了手中的纤绳,他甩了甩自己那被海水打湿的头发,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围栏的顶部。
安格沉默的将圆盾背好,将自己的头发编成了辫子,接着拿出了一块黑泥膏,在自己的眼睛四周涂抹起来,使得自己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深凹,这才提起了自己的战斧紧随其后,十一名诺斯战士跟随着他们。
当苏晨将突袭维斯比的计划说给其他诺斯战士们说的时候,许多人感到了不可思议,认为这是一次不可能成功的突袭,即使成功了也无法全身而退,不过,苏晨让他们自由选择,同意的人可以跟随着他们一起前往维斯比,不愿意的人将跟随着其他的长船返回。
“他们肯定已经看见了我们。“安格看着围墙上那些惊慌奔跑的人影,对苏晨说道。
“没办法,本来维斯比的就在一座靠海的小山丘上,围墙的位置更高,他们能看见也不奇怪。“苏晨点了点头,但是从对方惊慌的表现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预料到会遭到海盗的袭击。
“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响起,那是警戒的号角声。
奥萨女大酋长此时登上了木围墙,她吃惊的看着冲上了海岸的长船,更让她吃惊的还有那长船是竟然是维斯比雅尔制作的,他们的龙首不同于其他部族,带有明显的维斯比人的图腾特点,因此很容易就认出来了。
“难道他们击败了我的丈夫?“这个念头使得奥萨女大酋长十分的震惊,她极力的想要冷静下来,但是却看见从维斯比围墙外的树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母亲,是敌人吗?“斯特恩穿戴好了盔甲,戴上了头盔,他拿着一柄战斧也来到了围墙上,好奇的询问道,不过他的神色中却带着些许的兴奋,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敌人对决。
“你回去。“处于母亲对子女的保护,奥萨女大酋长急忙对斯特恩说道。
“为什么,我也是诺斯人,总有一天会成为维京勇士的人。“斯特恩不满的说道,可能是奥萨女大酋长对他过于的保护,使得斯特恩产生了叛逆。
“啪。“忽然一个耳光毫无征兆的扇了过去,斯特恩的右脸颊出现了明显的五个指印,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奥萨发飙了,于是默默的转身离开。
“真是个不省心的孩子。“奥萨缩回了自己的手,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内疚,在她看来只有听话的孩子才配得到她的庇护。
“夫人,守卫队开始登上围墙作战了。”这时候,一名维斯比的勇士手摁着铁剑,来到了她的面前说道。
“很好,虽然人手不足,但是我们一定要把敌人挡在外面,我的丈夫也很快会回来的。”奥萨女大酋长自信满满的沉身说道。
“是,我们会誓死守住城墙的。”维斯比勇士大声的说道。
苏晨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他躲在树林之中,注视着那座挡在他们面前的围墙,这围墙上每隔十步便会有一座简陋的哨塔,弓箭手躲在里面向外面进攻的敌人射击,而围墙上维斯比战士们也在紧张防守。
“不容易打吧!“瓦格斯走到了苏晨身边,将撕下了一块腌肉递给了他,而自己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
“维斯比雅尔将大部分的战士都带走了,围墙上的肯定是临时征召的战士,他们的战斗力不会很高。“苏晨接过了食物,在开战前一定要填饱肚子,许多新兵在临战前吃不下东西,其实非常的影响战斗力,而这也是老兵与新兵的区别。
“那你要怎么越过围墙,我们可没有带攻城器械。“瓦格斯撇了撇嘴,虽然他自愿参加了这一次的冒险,但是他却并不认为苏晨会成功,只是想亲眼看着苏晨吃瘪而已。
“没错,就算我们现在砍伐树木制作撞木也来不急了。“安格此时也对苏晨说道。
“不,我已经预料到了,果然,在这个时代维斯比人无法修建太高大的围墙,这种高二米左右的木栅栏已经是极限了。“苏晨却盯着维斯比的围墙松了一口气,诺斯人擅长进攻,但并不擅长筑城,所以他们所谓的城墙就像个高点的木栅栏。
“这已经够高了。“瓦格斯吃惊的张了张嘴,二米高的木墙足以拦住他们的去路,而苏晨却说并不高,难道还有更高的城墙?
“强攻吗?那城门太结实了。“安格皱起眉头,她用斧头指了指城门,那城门是结实厚重的杉木制成,就算是他们靠近,也无法用斧头劈砍掉。
“也许乌尔夫能施展魔法,让我们飞过去。“瓦格斯不由的嘲笑起来,就算他们在战场上肩并肩战斗,但闲暇的时候瓦格斯总是忍不住的嘲讽苏晨几句。
“没错,我们飞过去。“苏晨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半蹲了下来,将手插进了泥土里面,看着面前的维斯比围墙说道。
“什么?“这一下,瓦格斯和安格同时吃惊不已,他们相互看了看,又看向了蹲下的苏晨。
维斯比的战士们紧张的站在围墙上,苏晨判断的没有错,他们中只有少量的战士,大部分是临时征召的农夫和平民,手持着长矛和短柄斧头防守着城墙,不过幸好他们只用站在围墙上,俗话说城墙之后逞强易。
“请放心夫人,从冲上岸的长船我判断,来的海盗最多不过十几人,这些人根本别想攻破我们的城镇。“勇士跟随着奥萨女大酋长,对她保证道。
“很好,只要坚持一天,我的丈夫就会回来。“奥萨女大酋长已经暗中派人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只要援军一到,这群海盗肯定会知难而退。
“当然,不过我们就能击败这群海盗。“维斯比的勇士骄傲的抬起头,浓密的棕红色胡须在风中颤动着,而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骚动声,于是好奇的转头眺望过去。
只见六名背着圆盾的诺斯战士,肩膀上扛着一卷卷的东西,朝着他们奔跑过来,这奇怪的一幕使得维斯比人惊讶的几乎开始没有任何的反应。
“该死的,弓箭手快射击,阻止他,,不管他们在做什么。”奥萨女大酋长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立即怒斥起来,这是在哨塔中的维京长弓手们才急忙弯弓搭箭,朝着那些奔跑过来的诺斯战士们射击。
“朵~~。”当箭矢飞过来的时候,扛着东西的诺斯战士们并没停止脚步,他们迅速的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圆盾,将圆盾遮盖在头顶上,箭矢打在了盾牌上发出了闷响。
“呼,呼,呼。”这几名诺斯战士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他们会按照苏晨的命令去照办,当他们用圆盾防御着头上的箭矢和石块,快速的奔跑到了木墙下,身体紧紧的贴着木墙,使得被箭矢和石块袭击的面积减少,短短的一段距离,剧烈的运动使得他们喘了几口粗气。
“打开。”当来到了木墙下的时候,诺斯战士们一起将扛着的东西打开,那东西让围墙上的维斯比人感到更加的吃惊。
第三十一节、牛皮不是吹的(三更)
呈现着维斯比人面前的是三张被展开的牛皮,诺斯人是以畜牧、打鱼、耕种和贸易为主的,因此牛羊是他们必不可少的大型动物,而牛这种大型的牲畜不仅仅能够当作劳动力,它们的奶还能够提供营养。
因此在诺斯人的村庄中储存有牛皮也是很正常的时候,在掠夺了福勒和布尔斯后,苏晨从这两个村庄中抢来了数十张的牛皮,一开始瓦格斯和安格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当他告诉了两人想法的时候,他们异口同声的认为苏晨发疯了。
“这个一个疯狂的计划。”瓦格斯摇着头,他觉得磕了蘑菇的狂战士的脑子都比苏晨清醒。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我们会成功的。”苏晨却冷静的对两人说道。
在苏晨的坚持下,安格和瓦格斯只能同意了这个计划,当他们看见了诺斯战士将牛皮打开的一瞬间,背着圆盾撒开腿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呼,呼。“瓦格斯飞快的奔跑着,箭矢在头顶落下,好几只都射在他的脚边,并且好几只都差点射中他,而他并没有摘下圆盾遮挡,因为这会使得他速度减缓。
苏晨却比较谨慎,他拿起自己的盾牌,遮挡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脚下的路,听着头顶上的箭矢和石块击中的声音。
“他们要做什么?“维斯比勇士趴在木墙上,他吃惊的看着下方,不明白这群海盗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却异想天开的攻城。
“射城墙下的人。“奥萨女大酋长却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她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却本能的觉得不能让其他人靠近。
“嗖嗖嗖嗖~~。“箭矢朝着城墙下射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了展开牛皮的诺斯战士,那些诺斯战士们急忙用圆盾抵挡,可还是有人中箭倒下。
“嗖~~。“安格也朝着城墙方向奔跑,但是她的身上除了圆盾外,还有一把长弓,她看着射向城墙下的维斯比弓箭手们,她立即取下了长弓瞄准哨塔,手指一松箭矢离弦飞出。
“哦呜~~。“为了射击城墙下的敌人,维斯比弓箭手只能身体探出哨塔窗口,准备瞄准诺斯战士,但是安格的箭矢正好射中了他的胸口,那名维斯比弓箭手闷哼一声,倒在了哨塔之中。
瓦格斯跑到了城墙下,他看向了那两名展开牛皮的诺斯战士,而那两名诺斯战士也机灵的将盾牌背在了身后,接着双手抓住了牛皮的两端,身体向后猛地向后拽,牛皮顿时绷开。
“奥丁在上,我要杀了乌尔夫这家伙。“看着面前的东西,瓦格斯口中不由嘟囔起来,他取下了手中的斧头。
“哇啊啊啊啊~~。“瓦格斯向后退了一步,猛的冲了过去,接着跳上了牛皮,接着一阵弹力将他向上弹起,当瓦格斯跳到半空中的时候,他握紧手中的战斧抡起,朝着木墙劈砍了过去,斧头锋利的前端卡在了木墙缝隙之中,接着瓦格斯以斧头为支点,用脚一蹬翻入了木墙内。
“他们进来了?“维斯比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诺斯战士居然用这种方式攻入木墙之中,这些维斯比人还从没见过这种攻城方式。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瓦格斯已经抡起了斧子劈砍向四周的维斯比人,力图在木墙上开辟出一个据点,让其他诺斯战士能够登上来,瓦格斯确实是一个强悍的勇士,普通的维斯比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啊啊啊啊~~。“苏晨此时也开始冲向牛皮蹦床,没错这个计划就是当他看见一捆捆有韧性的牛皮的时候,想到了这种方式,而诺斯战士手中柄比较长的斧头,刚好可以当成弥补最后一段距离的支点。
“彭~。“苏晨的双脚猛地蹬在了牛皮上,弹力从脚下发力,身体腾空而起,他看见那粗壮的木墙是由一捆捆削尖的木头排列起来的,不过他来不及多想,手中的斧头猛地挥出去,斧子一下卡住了木墙的两个尖端缝隙之中,接住斧头的力量身体悬空在木墙上,他看见从自己的侧前方出现了一名维斯比战士,他的身体倾出木墙,手中拿着一柄标枪,这标枪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擦。“苏晨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这标枪扎在身上绝对是一个透明窟窿,就在那名维斯比战士准备投掷出标枪的时候,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太阳穴,苏晨甚至眼睁睁看着他的眼中的生气,开始涣散,身体如同半截木桩般从围墙上掉下去。
“呼。“苏晨呼出了一口浊气,他握着战斧挂在城墙上,扭头看见了城墙下的安格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看来刚刚是安格用长弓替自己解了围,这一切的发生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是对于苏晨来说简直比一生还要长。
想到这里,他不敢耽误脚一蹬在木墙墙面上,翻身跳入了木墙之内,此时已经有好几名的诺斯战士以同样的方式跳入了木墙中,他们帮助瓦格斯在城墙上建立了一个据点,接着将携带的亚麻绳索绑在了木墙的尖木桩上,另一端扔了下去。
“噢噢噢噢~~。“苏晨取下自己的圆盾,手持战斧也杀入敌人之中,一切果然如他所像的那样,维斯比的守军人数和质量不足,这些没有经验的士兵,根本无法阻挡瓦格斯等这些有经验的战士,瓦格斯在人群中杀的兴起,圆盾的边缘猛地磕在一名维斯比士兵的咽喉部位,将他的喉头击碎,接着顺势劈砍出一斧头,血液顿时喷在他的脸上,更加刺激了他的好战。
“哇啊啊啊。“瓦格斯怒吼一声,一脚将那名维斯比战士的尸体踢开,尸体撞击在了狭窄木墙上的其他维斯比人身上,将几名维斯比人撞下了木墙。
“盾墙。“苏晨看着不断涌过来的维斯比人,他握着圆盾和斧头大声吼道。
“吼,吼~~。“几名诺斯战士立即围在了他身边,接着将盾牌上下遮盖住,形成了盾墙。
“推。“苏晨大声命令道。
盾墙开始移动,箭矢击打在上面发出朵朵的声响,而维斯比人恐惧的发现,在狭窄的木墙上他们被这一面盾墙不断的往后排挤,来不及躲避的维斯比人惊恐的从木墙上跌了下去。
“该死的,用标枪。“奥萨女大酋长此时手中提着一柄剑,她和维斯比的勇士躲在东南角的哨塔中指挥,看着守军笨拙不堪,居然连这十几名的诺斯海盗都无法阻止,她不由勃然大怒,厉声怒吼起来。
“是。“这时候,维斯比勇士急忙安排人手,拿着标枪从下方朝着诺斯战士的盾墙投掷,标枪比箭矢的攻击力要大的多,一旦被射中非死即残。
“噗~,哦呜。“一名诺斯战士的腿部被标枪击中,他闷哼一声倒下,盾墙立即出现了缺口,苏晨急忙拿起盾牌堵住了缺口,矛尖从缺口处伸进来,但是很快被他又摁了出去。
“嗖,嗖,嗖~~。“安格此时抓着绳索上来,她跳入木墙中,拿起长弓朝着投掷标枪的维斯比战士射击,她的箭矢又快又准,几乎是没发必中。
“杀啊~~。“安格将最后一根箭矢射出去后,她怒吼一声,手持斧头杀入敌人之中,头上的金色发辫在人群中跳动着。
“你去,快点解决。“奥萨女大酋长心中极为震惊,她没想到这一群海盗如此勇猛,自己的手下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于是用手将维斯比勇士推了出去。
“是。“维斯比勇士无奈拔出铁剑,朝着苏晨等人走去。
“是杀死狂战士的海盗。“
“果然是他们。“
“他们又来了。“
“奥丁在上,救救我们。“
而此时一阵骚动从城镇中响起,奥萨女大酋长看过去,那是收留福勒难民的地方。
第三十二节、治的就是女贵族
战斗越来越激烈,维斯比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瓦格斯等人的斧下,以前苏晨并不相信什么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话,以为那都是古人夸张的修辞,但是现在看着瓦格斯一个人就能够对付数个维斯比人他相信了,这群战战兢兢拿着武器的维斯比人根本就无法对付盛怒下的维京勇士。
“噢噢噢噢~~。”瓦格斯狂暴的怒吼声,更增添了几分威势,他丢下了自己的圆盾,只是挥舞着手中的斧头,躲闪不及的维斯比人立即会被劈砍而死,鲜血染红他下巴上的胡须。
“擒贼先擒王,肯定有一个指挥者。”苏晨冷静的用圆盾挡住了刺过来的长矛,他的双眼注视着不断进攻而来的维斯比人,这种不断调整的进攻节奏,肯定是有一位指挥者,他要能够近的可以观察到了自己,但是又要足够远的可以保护自己。
当苏晨在人群中搜寻的时候,他很快看见了东南哨塔中的人影,奥萨女大酋长华贵的衣服很明显是一名贵族,而几名穿戴着盔甲的维斯比战士守护在侧,很明显她正是战斗的指挥官。
“盾墙,跟着我。”苏晨心中立即明白过来,他大吼一声,对诺斯战士们命令道。
盾墙立即掩护着苏晨朝着东南方进攻,维斯比人在狭窄的木墙上根本就无法阻止,本来人数的优势根本就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盾墙朝着哨塔方向推进。
“快多布置弓箭手。”哨塔中的奥萨女大酋长正在下达着命令,这一支海盗的强悍超过了他们的预料之外,而那些收容的福勒人则四处奔逃,如同一群尾巴着火的耗子一般,这更加的影响士气。
“夫人请您快点离开这里。”一名亲随战士发现战斗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急忙走到了奥萨女大酋长的面前,对她说道。
“绝不,我要守住自己的领地。”奥萨女大酋长却很固执,她握着手中的铁剑,坚定的说道。
可是,苏晨率领着的诺斯战士们已经攻到了哨塔附近,亲随战士们为了保护奥萨女大酋长急忙拔剑迎战,盾牌与剑碰撞在一起,男人们厮杀起来,惨叫声不时响起。
“咕嘟。”奥萨女大酋长虽然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极为强硬,但是她此时却感受到了恐惧,用力咽了咽她看向了门口,哨塔那用木头搭建的狭窄木门,此时仿佛随时有一头野兽冲进来一般,逼得她握紧了手中的铁剑,不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当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噢噢噢~~。”忽然一个亲随战士的背影出现在了门口,他似乎在后退着行走,企图挡住门口。
“出什么事了,敌人击退了吗?”奥萨女大酋长急忙对自己的亲随战士询问道。
“哦呜,噗嗤~~。“可是那名亲随战士却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左侧倒了下去,这时候奥萨女大酋长才发现,苏晨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在伸手将斧头从亲随战士的身上拔出来。
“滴答,滴答。”苏晨提着斧头走了进来,鲜血从上面滴在了地面上,而奥萨女大酋长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但是手中的剑却举了起来,对准了苏晨。
但是苏晨并没有因此停步,他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贵族,她的服饰以及保护的亲随都反映出其地位,而奥萨女大酋长在苏晨的步步逼近下,发出了呐喊朝着苏晨砍过来。
苏晨侧身躲过了奥萨女大酋长的攻击,但是奥萨的攻击并没有停止,作为维斯比的女人,她也懂得如何使用武器,可是养尊处优的奥萨女大酋长完全不是苏晨的对手,就在她准备回手砍向苏晨的时候,却已经被苏晨贴身捏住了手腕,接着从背后夹住了她的脖子。
“哦呜。”奥萨女大酋长只觉得她的身体被紧紧的压制住,手腕的关节吃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剑。
在与狂战士几乎是濒临死亡的战斗后,苏晨觉得自己的战技似乎更上一层,对于敌人的动向以及武器的运用也变得更加敏锐。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升级了?”苏晨心中腹诽了一句,但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迫使奥萨女大酋长放弃了武器之后,从背后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动,我不想伤害你。“
奥萨女大酋长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海盗,会对自己说这种话,不由想着对方是不是企图欺骗自己,不过她确实不敢动了,在生下长子斯特恩的时候,她只有十五岁,现在也才二十五岁左右,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可是她的丈夫维斯比雅尔却已经四十八岁了。
身后强壮健硕的年轻海盗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躯,竟然让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自己在激烈反抗的时候,两人的身躯产生更紧密的摩擦。
“我知道了。“奥萨停止了挣扎,她眨着眼睛冲苏晨说道。
“很好。”苏晨也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刚刚与敌人厮杀,鲜血刺激的他嗜血基因激增,现在突然又搂着这么一个丰腴的女贵族,难免会感到奇怪的躁动,但是理智还是压制住了他内心的狂躁。
当苏晨放开了抓住奥萨的手的时候,却只觉得右脚脚背一疼,不由龇牙咧嘴的闷哼一声,只见奥萨抬起自己的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背上,接着便想要朝着门外跑去,这一下激怒了苏晨,他伸手一抓,抓住了奥萨女大酋长的发辫,用力一拉扯。
“啊。”头发被抓住,吃痛下奥萨尖叫着用手握住自己的头发,接着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被强壮的苏晨扛了起来,她的双腿不停的踢着,就像是一匹没有被驯服的小母马。
“哼。”苏晨很生气,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狡诈,心中不由恶向胆边生,他决定好好教训羞辱一下她,好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于是用手拧着奥萨的后衣领,将她提起来放在了膝盖上,伸手掀开了她华丽的裙摆。
“你要做什么,我要杀了你。”发觉不对劲的奥萨,紧张的尖叫起来,可是苏晨却根本不理睬。
“啪,啪,啪。”苏晨毫不客气的举起自己的手,朝着那屁股狠狠的揍起来,手掌印越来越多,红色连成一片。
“啊,啊,啊~~。”奥萨又羞又怒,她出身于贵族,嫁给维斯比雅尔生下了长子后,更是被百般呵护,几时受到过这种羞辱,开始她心中恨不得杀死抓住自己的年轻海盗,可是逐渐的她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卧槽,这女人?”苏晨本来打着还挺过瘾,但是渐渐觉得不对劲,这女人的痛苦叫声好像走味了,这让苏晨很生气,自己可是要惩罚她的。
于是苏晨将奥萨放在了地上,他站在了这位女贵族的面前,微皱眉头低头看着她,此时的奥萨女大酋长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凶悍,她的眼角含着泪水,面色赤红,蜷缩在地面上,抬起头看向苏晨的时候竟然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起来。“苏晨对她命令道。
而奥萨乖乖的站起身来,她整了整自己的裙摆,就像一头听话的绵羊一般。
“麻蛋,这娘们原来欠揍。“苏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第三十三节、出乎意料的叛徒
维斯比的战士们被瓦格斯等人赶下了木墙,但是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城镇,还是在街道四处摆开了顽抗的架势,不过当苏晨带着奥萨女大酋长出现的时候,这群维斯比战士们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女主人居然被抓住了。
“让他们都放下武器,投降。”苏晨将斧子架在了奥萨纤细的脖子上,对她命令道。
冰凉的斧刃接触到了奥萨脖子上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一僵,看向了还在顽强抵抗的维斯比战士们,她张了张口,可是阿萨神族的荣誉使得她无法立即要求战士们放下武器,就在她内心胶着的时候,却看见安格拽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走了过来。
“斯特恩,我的儿子。“奥萨看见安格拽着的人,正是自己的长子斯特恩,心中不由大惊失色,她分明命令他呆在领主屋宅中的,那里是最后的抵抗堡垒,而且还有一条秘密通道离开城镇,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
“抱歉母亲,我想让你们感到骄傲。“斯特恩抬起被打的如同熊猫眼的脸,用含混不清的话语说道。
原来,斯特恩并没有听从自己母亲的吩咐躲入领主屋宅之中,他反而拿着圆盾和武器加入了战斗,不过他身上的盔甲和戴着的饰品,已经将他贵族身份出卖,而安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战斗经验不足。
“杀~~。“当维斯比人也用相同的盾墙,企图阻止安格等人的时候,斯特恩却因为初入战场感到兴奋异常,他并没有躲入盾墙之后,跟随着其他人行动,而是莽撞的孤军深入。
安格轻轻松松便将这个被母亲过度保护的公子哥抓了起来,并且一顿老拳下,将他打的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当了人质。奥萨看见自己长子被抓,内心的防线便立即破裂,她不能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冒险。
“放下武器,我以维斯比雅尔妻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奥萨女大酋长立即对维斯比的战士们下令道。
在奥萨女大酋长的命令下,维斯比的战士们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瓦格斯立即带领着诺斯战士们上前收缴他们的武器,不过也有人忽然后悔了,他弯下腰想要重新将地上的长矛捡起来,但是瓦格斯却已经上前一步,一个头槌撞在了他的脑门上,将其直接撞晕了过去。
“把绳索给他们,让他们相互绑起来。“苏晨对安格吩咐道。
很快,维斯比有能力反抗的战士便被捆绑起来,普通的妇孺被赶入了仓库之中,由几名诺斯战士看守住,苏晨带领着瓦格斯和安格踏入了维斯比雅尔的屋宅之中。
“啊,真是累死我了。“瓦格斯走到了领主宝座前,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血污,一屁股坐了下去,将腿架在扶手上,一副无赖相。
“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拿走。“苏晨也感到身体疲倦,他坐在了长凳上,拿起木桌上剩下的苹果大口吃了起来,而一个杯子中剩下的麦芽酒也被灌入口中,这东西开始喝没有啤酒和二锅头有味道,但是喝多了倒也觉得不错。
诺斯战士们立即冲入领主的卧室,经过一阵洗劫后,他们乐滋滋的抱着值钱的器物和布匹走了出来,就连维斯比雅尔睡觉木床上镶嵌的绿松石也被扣下来,叮哐的声音仿佛是在做木匠活。
“啧啧,如果有一天打入了罗马,或者拜占庭帝都,你们恐怕都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苏晨看着这群没见过世面的诺斯人,不由摇了摇头。
“还有吗?“搜寻了一番后,诺斯战士们再也没有看见任何的财物,他们不由有些失望,不是说维斯比雅尔突袭了不列颠岛,从那里获得了许多的财宝吗?
“白来一趟了。“瓦格斯气愤的抡起战斧,将领主宝座砸的粉碎,而苏晨也紧皱眉头,他也感到很疑惑,不过很快想到了维斯比雅尔肯定把东西都藏起来了,可是到底藏在那里,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耗费在这里。
“请让我见见你们的首领。“忽然,从门外传来了骚动的声音,苏晨等人都很诧异。
“怎么回事?“苏晨对门外的把守的诺斯战士询问道。
“有个女人她非吵着要见你。“诺斯战士无奈的对苏晨回答道。
“让她进来。“苏晨的心中顿时一动,他招了招手说道。
很快,那个女人被带了进来,她一身旧的衣裙,可是看见苏晨等人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这倒是引起了苏晨的好奇。
“你是谁?”苏晨好奇的对她询问道。
“我叫哈夫丽聚尔,是维斯比雅尔的侍妾。”女人抬起头对苏晨说道。
“你为什么要见我,哈夫丽聚尔?”苏晨用手中的斧头指了指她,继续问道。
“你们是不是在找维斯比雅尔的财物?”哈夫丽聚尔看了一眼被砸的粉碎的领主座椅,又看了看苏晨等人,她更加胸有成竹的说道。
“哦,你知道财物藏在那里?”苏晨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他微微点头,并不着急缓缓的说道。
“没错,我知道,但是要我说出来必须有个条件。”哈夫丽聚尔看着苏晨,她现在已经确认,这里的首领正是面前的苏晨。
“呼。”可是她的话却激怒了,因为没有找到财物而不耐烦的瓦格斯,他喘着粗气几步走到了哈夫丽聚尔的面前,伸出强壮的手臂,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提起,便疼的哈夫丽聚尔眼泪出来。
“马上说出来,不然我就把你的下巴拆掉。”瓦格斯凑近哈夫丽聚尔,蓝色的眼睛冷酷的盯着她,并且说道。
“如果我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即使疼痛难忍,但是哈夫丽聚尔却还是倔强的说道,她的身体已经被瓦格斯几乎提了起来。
“够了,瓦格斯放开他。”苏晨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出言对瓦格斯说道。
“哼。”瓦格斯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咳咳咳。”哈夫丽聚尔一下瘫坐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大声的咳嗽着。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苏晨上前将木桌上的一杯麦芽酒递给了她,柔声对哈夫丽聚尔说道。
“我的条件是亲眼看着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儿子死。”哈夫丽聚尔接过了麦芽酒酒杯,她的眼中透出了仇恨的目光。
“哦?”苏晨诧异的与瓦格斯和安格对视了一眼。
安格大步的来到领主夫人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柜子,接着她蹲下探出身体,将手放在了下方,摸了摸下方接着一扣动凸起的机关,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柜子的底部居然打开了,打开后出现了一个锁着的木箱子,她拿起箱子回到了大厅,将木箱子摆放在上面。
“是什么?“就连瓦格斯都好奇的走了过来,安格拿起斧头猛地一敲击,锁头应声打开。
“嘎吱。“当木箱子打开的时候,几人都惊呆了,里面居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币、首饰和宝石。
“这么多。“瓦格斯张大了嘴,他的眼中满是财宝物亮光。
“传言果然没错。”苏晨也松了一口气,这是自己第一次带队突袭,如果一无所获的话,恐怕会影响自己的声望。
“那个女人怎么办?”不过拿到了宝箱,却又有了新的麻烦,哈夫丽聚尔要求他们杀死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长子。
“不管了,把她们都带走。”苏晨却瞥了一眼哈夫丽聚尔,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奥萨女大酋长,而是将其掳走,然后要求维斯比雅尔用钱赎回去。
“这是什么?”就在他们准备离开领主屋宅的时候,苏晨却看见了几名诺斯战士拿着几本书,他们正撕掉其中几页,准备填充进自己的鞋里面。
“不知道,从暗格中找到的。”安格却耸了耸肩膀,对苏晨说道。
“不要再撕了,给我。”苏晨的眉头一挑,书籍在这个世界可是稀罕物,更何况还是出现在这里,于是他连忙上前夺过了那几本羊皮纸制作而成的书。
第三十四节、凯旋而归
粗糙的羊皮纸上,墨迹却清晰可见,上面的拉丁文字如同天书,而其中有颜色的图画,上面不成比例的大头人物更增添了乐趣。
“这是什么,难道里面有什么更大的财宝吗?”瓦格斯将一包布匹扔进了长船之中,看见坐在龙首船上苏晨好整以暇的翻看着书籍,他不由的出言嘲讽着。
“当然有宝藏,不过我需要看的懂才行。”苏晨无奈的合上了书籍,他穿越的乌尔夫是个北欧诺斯人,因此他可以毫无障碍的讲北欧预言,但是乌尔夫可没有学过拉丁文,而自己穿越前也没有学过拉丁语,当然无法看懂。
“东西和奴隶都已经装船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安格将最后一点东西放入了长船中,此时长船已经因为沉重的重量,竟然下沉了一点,海水竟然海面居然已经与船舷几乎平行。
“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而一阵争吵声却响起,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儿子被推搡着上了长船,但是却没有人理睬他们。
“母亲,他们是要杀死我们吗?”特斯恩有些惊恐的对自己母亲小声询问道。
“不会的,如果他们想杀的话,在维斯比便已经动手了,我明白了,他们是想要赎金。“坐在了摇晃的长船上,奥萨却反而冷静了下来,当意识到自己还有价值的时候,她心中倒是有了底,不过当她看向了龙首船上的苏晨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脸颊一红。
维斯比雅尔在布尔斯的岸边,突然看见漂浮在海面上的长船开始缓缓向北移动,他感到十分的诧异,而他的手下正在砍伐树木,准备做成筏子进攻劫掠布尔斯的海盗们。
“大人,筏子快做好了。”豪斯泰因气喘吁吁的跑来禀报道。
“快点。”维斯比雅尔快要气的发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海盗劫掠了自己的领地,潇洒的离开。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这让维斯比雅尔和豪斯泰因十分的诧异,只听一声马匹嘶鸣的声音响起,一名狼狈不堪的骑手进入了营地,可是他并没有勒住坐骑,而是从上面摔倒了下来。
“去看看。”维斯比雅尔的心中顿时起了不祥的预感,他立即让豪斯泰因将来人扶了起来。
“你是维斯比的守卫,发生什么事了?”当豪斯泰因将来人扶起来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居然是维斯比的守卫,他连忙问道。
“不好了,海盗攻破了维斯比,他们掠夺了我们,还劫走奥萨女大酋长。”维斯比的守卫努力的抬起头,对豪斯泰因说道。
“什么?”豪斯泰因和走到身边的维斯比雅尔顿时大吃一惊,他们明明看着对方在海面,为什么会有海盗进攻维斯比。
“他们有多少人,是新的海盗吗?”维斯比雅尔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守卫的衣领,对他大吼着说道。
“只有十几个人,但是他们很厉害,劫持了奥萨女大酋长后,我们被迫投降。”维斯比的守卫将事情经过匆匆讲了一遍,这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了维斯比雅尔自己的领地上。
得知这个消息后,维斯比雅尔率领军队匆匆的返回了维斯比,此时却看见一副凄惨的景象,自己自认为坚固的城镇大门洞开,里面的建筑被烧毁,只有三三两两个侥幸逃过一劫的镇民在废墟中搜寻东西。
“该死的。”维斯比雅尔急忙骑马冲进镇子,当他来到了自己的领主屋宅的时候,发现里面也被劫掠一空,自己从不列颠洗劫得到的财宝也完全失去了踪影。
“噢噢噢噢噢噢,我向奥丁发誓,我一定要报仇。”几乎失去一切的维斯比雅尔跪在奥丁石像面前,他几乎失去理智的掏出了刀子,将自己的手掌划破,殷红的鲜血勃勃流出,维斯比雅尔将自己的血抹在了石像上,向奥丁神发誓道。
海面上苏晨等人的心情却不错,满载着掠夺的财物,带着抓获的奴隶,就连划桨的诺斯战士们也十分的兴奋,想到可以分到的战利品,所有人都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到了。”很快,他们便看见了其它两艘用来迷惑敌人的龙首船,汇合在一起后朝着家园的方向而去。
海面碧波平静,茂密的树林随风微微摆动,但是在码头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东哈马尔的人们,首先出发的长船载着战利品返回,便引起了东哈马尔人们的兴致,他们没想到突袭如此的顺利,但对于还没也回来的人,却感到了好奇。
“屠狼者说要继续进攻。”返回的人向赫罗夫禀报道。
“什么还要进攻?”赫罗夫皱起了眉头,他只是命令突袭哥特兰的福勒据点而已,但是没想到突袭队却擅自进攻别的地方,不过放出去的猎犬并不受控制,只要叼回来猎物便可以了。
“他们回来了。”忽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在码头响起,东哈马尔的人们看见了长船出现在了远方,逐渐的朝着他们靠近。
“是他们,他们回来了。”人们看见了划过来的长船,激动的都开始挥手起来,他们欢呼迎接着从远方归来的英雄们。
对于东哈马尔的人们看来,这些人确实是英雄,他们突袭劫掠的物资足以使得整个领地的人,可以休闲的度过漫长严苛的冬季,他们不用为了生存抛弃幼童和老人。
“通。”当长船驶入了码头的时候,几名诺斯战士跳下了长船,将绳索绑在了码头的木柱上,而奴隶们被驱赶下了长船,他们的神情麻木就像是一群没有感情的牲畜一般。
不过东哈马尔的人们并没有虐待这些奴隶,人数较少的部族一般将奴隶也当成成员的一部分,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格拉内那样变态施虐,毕竟奴隶也是重要工具。
“终于回来了,我想念暖床和热食物了。”瓦格斯扛着自己的斧头,带着自己的圆盾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放心,在分配了战利品后,我会用这些钱修建一座房子,这样你们随时可以过来。”苏晨抬头看着东哈马尔,他现在很自然的也将这里当成了家,有了战利品就不用寄住在领主长屋内,可以独立的修建房屋,看来不论是那个时代,人总是需要单独有一座房子的。
“原来进攻我们的是东哈马尔人,你们的领主赫罗夫曾经还来过我们的房屋,我还招待过他。”奥萨女大酋长带着自己的儿子也下了船,她们这样的贵族当然不能当作奴隶,反而有一种客人的待遇。
奥萨看着面前的一切,便明白过来,肯定是上一次招待东哈马尔领主的时候,自己那个大嘴巴的丈夫说了太多不列颠的事情,所以才被惦记上了。
“尊敬的女大酋长,请随我们前往领主屋宅,领主肯定会热情招待来自远方的客人。”苏晨却微微一笑,他绅士的向前方伸出手,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哼,那我就期待你们的盛情招待。”奥萨女大酋长也不客气,她白了苏晨一眼,大大方方的带着自己的儿子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走去。
领主赫罗夫和自己的夫人早早等待在屋宅之中,他们是等诺斯的战士们将战利品带过来,然后进行公平的分配,而这是诺斯人的传统,他们习惯将所有掠夺的战利品放在一起,然后让领主根据战士的战功高低进行分配,可以说这是延续原始部落的习俗。
”他们来了。“当人们看见苏晨等人带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到来的时候,他们都十分的惊讶,因为这些战利品是如此的丰硕,而他们更加好奇这一次的战斗,哪一位战士的功绩最高。
领主屋宅中的铁钳锅里面木柴噼啪作响,将整个屋子弄得暖烘烘的,而赫罗夫坐在领主木椅上,也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
第三十五节、分配战利品
“嘎吱。”当木箱打开的时候,珠宝和金银发出的亮光,几乎要闪瞎众人的眼睛,就连一直强装镇定的赫罗夫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而赫罗夫的妻子则已经如同失魂了一般,走上了前去,她伸手抓起一把珠宝饰品,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感到兴奋,没有女人能够抵挡这些珠宝的魅力。
“尊敬的领主大人,领主夫人,这是我们从哥特兰岛突袭得到的战利品。“瓦格斯自豪的对赫罗夫说道。
”干得好,我会公平分配战利品的。“赫罗夫的眼睛都在放光,他作为领主和分配者,当然能够获得最多的一份。
”赫罗夫大人,这一次突袭全靠乌尔夫的妙计和英勇,所以应该给他分享最多的一份。“这时候,安格走出来对赫罗夫说道。
”没错,我们可以作证,能够突破维斯比的城墙也是靠着乌尔夫的计谋。“瓦格斯等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大声的将自己等人如何突破维斯比城墙的经过向四周的人叙述,立即引来了众人的赞叹和惊讶。
一些人还挤上前,用手拍苏晨的肩膀,表示对他的尊敬,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绕在苏晨的身边,赫罗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他立即抬起手示意。
“我是一名公正的领主,我会按照每一个人的功绩做出战利品分配的。”赫罗夫大声的对领主大厅中的人们说道,众人纷纷为他鼓掌,表示服从领主的命令。
这时候,领主夫人却悄悄走到了赫罗夫的身边,她背对着众人在赫罗夫耳边耳语着什么,听完后赫罗夫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当赫罗夫开始分配战利品的时候,人们却不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将所有珍贵的珠宝和金银都归入了自己,而将不值钱的牛马奴隶分配给了出征的战士们,更加过分的还是对待苏晨。
“领主大人,为什么乌尔夫只能挑选两样战利品?”安格的眼睛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询问道。
”我仔细考量过了,乌尔夫的功绩确实很大,但是他刚刚被提拔为自由民,而且使用的武器和船只都是作为领主的我提供的,就连住所也是,所有扣除了这些外,他可以挑选两件战利品,已经是我的宽大的。“赫罗夫立即说道,他认为苏晨刚刚被释放,在东哈马尔人中并没有什么威望,不会有人为了他而出头的。
”等等,领主大人,我们已经说过这一次如果不是乌尔夫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劫掠这么多的财物。“瓦格斯心中极为不满,他没想到赫罗夫是个如此吝啬的家伙,他们为他抢来这么多的财物,但是他却只肯从牙缝挤出来一点残羹给出生入死的战士们。
”够了,我同意。“苏晨却很冷静,他虽然没有想到赫罗夫如此抠门,但是现在并不是与领主闹翻的时候,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领主的支持。
”什么?“安格和瓦格斯都诧异的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但是既然苏晨坚持,他们也只能作罢。
”很好,挑选你的战利品吧,你甚至可以从珠宝和金银中挑选,怎么样我是个大度的领主吧!“赫罗夫重新坐下,故作大度的摊开双手说道。
“那就多谢领主大人了,还有,我会尽快搬走的。”苏晨微微笑了笑,但是他的眼神里面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走向了那一堆战利品前,伸手将书籍拿了出来。
“什么,他拿了什么?”赫罗夫以及众人都很诧异,他们没想到苏晨放着金银和珠宝没有拿,却拿走了一本看上去很破旧的书籍。
“领主大人,我想要的另一个战利品并不在这里,能否替换一下。”苏晨走到了赫罗夫面前,他手中拿着那本书籍,淡淡的对赫罗夫说道。
“哦,是什么?”赫罗夫也很好奇,桌子上摆放战利品已经比他整个领地中的任何东西都珍贵,但是苏晨却看也不看一眼,这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当苏晨拿着那本书籍走出大厅的时候,赫罗夫的神色却变得阴沉下来,因为他看见许多诺斯人也跟在了苏晨的身后,这可不是好兆头。
维赛德从低矮的窝棚中钻了出来,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天空,阳光刺得他布满眼屎的眼睛几乎睁不开,于是抬起戴着撩开的手遮挡,不过很快便有人上前打开了镣铐,哗啦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走吧,你现在是乌尔夫的奴隶了。”打开维赛德镣铐的亲随战士,将佝偻着背部的维赛德推前了一步,这时候维赛德才看清楚,苏晨跨开双腿,两只手的拇指插在皮革腰带上,歪着头看着自己。
“你?”维赛德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苏晨却微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会见老友一般带着他离开。
“虽然我现在还不能释放你,但是我会把你当成自己家人的。”苏晨对着花白头发的维赛德轻声说道。
“啊,你回来了。”维赛德抿了抿嘴唇,他因为劳作而突起青筋的手也拍了拍苏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夜幕降临下,东哈马尔却灯火通明,如同陷入了狂欢之中,到处是喝着麦芽酒伶仃大醉的人们,虽然领主赫罗夫将战利品中最值钱的金银珠宝占据,但是剩下来分配的东西也足以让战士们感到高兴。
“给你酒。”苏晨接过了女侍递过来的麦芽酒,推到了维赛德的面前,而维赛德也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喝,酒水顺着他花白的胡须流淌在了他干瘦的胸前。
“真是可笑,你出生入死就拿了一个破烂和一个老的快死的奴隶。”在木桌的对面,瓦格斯一脸不爽的看着对面吃喝的维赛德,他生气的对苏晨说道。
“维赛德是我的朋友和家人。”苏晨却笑着耸了耸肩膀,拿起一块面包沾着肉汤吃着,在这家东哈马尔唯一的酒馆中,瓦格斯和安格为他打抱不平。
“但是至少拿一件值钱的东西,否则你怎么盖属于自己的房屋?”安格摇了摇头,她分配到了几件武器和三头牛,以及若干财物。
“总会有办法的。”苏晨嚼着面包,他其实也很想拿其他的财物,但是他却知道这本书,以及身边的老人更加的有价值。
正在此时,从酒馆外走进来了十几名的诺斯战士们,他们神情严肃笔直朝着苏晨走过来,苏晨微皱眉头忍不住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瓦格斯的神色凝重起来,将手偷偷的放在了下方的斧头柄上,安格虽然低着头吃着东西,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如同猎豹般绷紧。
”屠狼者.乌尔夫。“为首的诺斯战士站在他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晨,对他说道。
”是我。“苏晨斜坐在座位上,他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对方,冷静的说道。
”是他。“为首的诺斯战士对身边的其他人点了点头说道,接着他从怀中拿出来几枚银币放在了苏晨的面前。
”这是?“苏晨皱起眉头,他不解的看向对方,而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纷纷解囊,很快他面前堆了四十多枚银币。
”屠狼者.乌尔夫,我们希望能够在下次加入你的突袭队,这是我们给你的资助。“为首诺斯战士这时候才粗声粗气的说道。
”哈哈哈。“瓦格斯不由的大笑起来,他端起面前的麦芽酒杯递给了这名诺斯战士,对方也不客气的接过杯子,大口的合起来,酒馆内立即重新变得欢快起来。
第三十六节、炉前计划
虽然诺斯战士们给苏晨的钱并不足以修建一座房屋,但是安格却告诉他,可以买一座旧的房屋,那座房屋原本属于一位诺斯战士的,可是在一次突袭中他却战死,他的家人也在上一个冬季死光了,现在以很低廉的价格卖出。
“虽然是凶宅,但也比没有地方住强。”苏晨耸了耸肩膀,他跟着安格来到了这座位于村镇边缘,那座旧屋子便坐落在这里。
当苏晨看见这座房屋的时候,心中倒是很满意,虽然墙壁和屋顶有破洞,但是坐落的地方却处于一条小溪旁边,依山傍水可以说是出风景绝佳的地段,更让他惊喜的是居然还带有一片田地。
“不错,我立即着手修补一下。”苏晨满意的点点头,当走入了房屋中的时候,看见散落的钳锅和落满灰尘的壁炉,三室一厅,在屋子旁边还有一处倾倒的牲棚。
“你满意就好。”安格松了一口气,她觉得以苏晨突袭成功哥特兰岛这样的功绩,赫罗夫分配再多的财物都不过分,可是现在苏晨却只能屈居在这种破落死过人的房屋之中。
苏晨立即着手开始修补房屋,维赛德和从哥特兰岛抓来的小男孩也一起帮忙,安格也主动留下帮忙收拾起了屋内,虽然是一名在战场上杀敌的盾女,但是此时她却像个娴熟的家庭主妇一般,很快将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
“真不错,安格如果那个男人娶了你,一定会很幸福的。”苏晨坐在屋顶上,他拿起一块木板用钉子锤进去,将屋顶上的窟窿逐渐的修补起来,而屋外维赛德拿起斧头劈砍着木头,小男孩则帮助他们将木柴递上了屋顶。
苏晨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本来只是自己一时心软留下了他的性命,但是在经过了解后,他才知道,这个叫做哈拉尔的小男孩的父亲因为疾病而死,母亲改嫁给了其他人,继父对他非常的不好,不仅虐待他,还让小哈拉尔去危险的野外搜寻柴火和浆果,因此这才会被突袭的苏晨等人抓住。
“乌尔夫。”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房屋破损的地方总算是修好了,这座维京屋宅也有模有样了起来,苏晨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抬头看着自己的新家,而就在此时,他听见了瓦格斯的声音。
只见瓦格斯带着几名同伴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们的手中还抱着许多的东西,土陶罐、布匹、兽皮、一桶麦芽酒,看起来是来恭贺他乔迁之喜的。
“快进来吧。”苏晨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天色渐渐晚了,寒风咧咧吹起,屋内的壁炉被点燃,钳锅里面的肉汤在咕嘟冒泡,诺斯战士们围坐在唯一的木桌前,他们喝着麦芽酒相互攀谈着,安格则沉默的坐在一旁,而他们称赞着苏晨的房屋。
“虽然是一个旧房子,但是却很干净,在这里过冬真是最好不过了。”瓦格斯对苏晨说道。
“能够有个容身的地方就很不错了,不过你们知道奥萨女大酋长现在怎么样了?”苏晨随意的摆了摆手,他伸手烤着壁炉中的火,对瓦格斯询问道。
“现在奥萨女大酋长成了领主的座上宾,你知道维斯比雅尔肯定会交赎金的,既然这样赫罗夫也不愿意得罪她。”瓦格斯打了个酒嗝,心中对于赫罗夫更是鄙夷。
“正确的做法,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的。”但是苏晨并没有因为赫罗夫夺走了自己的人质而生气,经历过职场修罗场的他很清楚,上位者很容易便会利用权势夺走下属的功劳,而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便只有两个办法,离开或者取代。
“你倒是很冷静,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提斧子砍人的。”瓦格斯对苏晨说道。
“不,我只是看的更远。”苏晨却淡淡笑了笑,壁炉中跳动的火光,使得他的影子也在屋子中跳动着,还没有遮挡物的窗户中吹进来寒风,不远处的狼嚎声响起。
“是什么?”瓦格斯好奇的问道。
“看这个。”苏晨将那本书籍拿出来,他放在了瓦格斯等人的面前。
“这就是你拿的那个破烂。”瓦格斯看见了差点笑喷,他嫌弃的拿起书籍作势要扔进壁炉里面,但是苏晨急忙抢了下来。
“维赛德,你看看这个认识吗?“苏晨急忙拍了拍书上面的灰尘,将维赛德叫了过来,作为奴隶他并不能同战士们一起,因此和小哈拉尔一起坐在旁边吃东西。
“我看看。“借助着壁炉的火光,维赛德那粗糙暴青筋的手抚摸着书皮,翻开后他几乎将书贴到了脸上。
“奥丁在上,我希望自己能够在活这么大岁数前,便已经战死沙场。“瓦格斯看着年老的维赛德的摸样,带着同情的语调说道,在维京人看来老死在床榻上是一种十分不幸的事情。
“见过,我们曾经在前往不列颠的时候,因为暴风雨偏离了航道,我们漂泊了许多天,抵达了一块陆地,在那里的修道院中曾经发现了很多。“维赛德辨认了半天后,将书递给了苏晨,对他缓缓说道。
“不列颠,大陆,你看看是这里吗?“苏晨沉吟了一下,他立即拿起一根树枝,在壁炉前的炉灰中凭借着记忆画了起来。
“这是?“瓦格斯将酒杯放在了一旁,眯起眼睛看起来,那弯弯曲曲的图案,让他看不懂,但是却好像有些熟悉。
“这里是斯堪的维亚半岛,也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从这里前往的航道是不列颠,而他们只见是英吉利海峡,当然也许现在不叫这个名字。“苏晨拿起树枝点了点自己画的很抽象的,两块巨大的岛屿,对其他人说道。
“原来我们这么近?“安格也好奇的上前,她垂下头惊讶的说道。
“不,其实看起来很近,但其实挺远的,不过因为许多诺斯人已经攻入了不列颠半岛,所有这条航线很安全,而这里怎是欧罗巴大陆。”苏晨在这两块岛屿的下方画了一块大大的陆地,告诉他们这里便是南方的日耳曼人、法兰克人居住的地方。
“好大的土地。“瓦格斯不由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诺斯人居住的斯堪的维亚便已经巨大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广阔的土地。
“维赛德,你们当时抵达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苏晨好奇的对维赛德询问道。
“气候很干燥,茂密的树林,还有一些我们不熟悉的人,不过他们骑着背上长着大包的动物。“维赛德仔细回忆了一下,对苏晨说道。
“你老糊涂了吧,怎么可能有那种动物。“瓦格斯不相信的说道。
“不,我明白了,你们当时飘到了这里。“苏晨的眼中一亮,他又画出了一部分,那里是伊利亚半岛,也就是西班牙人的地盘,当然现在很多部分被阿拉伯人占领。
“这么远?“瓦格斯看着这地图十分的吃惊,他纳闷的问道。
“我不知道,在那里我们被打败了,我也被当成了奴隶跟随着那群奇怪的人进入了一片怪异的海。“维赛德挠了挠自己的头皮,那段记忆似乎并不好受,他为难的说道。
“难道是地中海,你被阿拉伯人的俘虏后卖到了地中海。“苏晨心中一喜,没想到老奴隶维赛德居然有着这么丰富的经历,地中海可是一块巨大的肥肉。
“对,在那里我见识了许多,富裕的生活,美丽的女人们,不过很快我因为战斗力出色被一名贵族买了下来,在他的领邸中我过了一段梦幻般的日子。“维赛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这笑意很快便消失了。
第三十七节、莫须有罪名
维赛德似乎有着许多秘密和故事,但是苏晨并不着急,他知道维赛德总有一天会将这些故事告诉自己的,当这一场炉边聚会结束后众人散去,苏晨躺在属于自己的中古世界房屋内,虽然这里很简陋,但是他却睡得很踏实,因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真正意义的家。
维赛德和小哈拉尔本来准备按照奴隶的待遇,睡在牲棚中,可是苏晨却觉得有空房干嘛还要谁在那里,于是将空着的一间房子让两人居住,这一举动让两人十分的惊讶和激动,要知道没有奴隶与主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事情。
“别的地方规矩我不懂,但是我家我做主,你们就安心住下。”苏晨却对两人说道,其实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让这一老一少住在外面寒风凌厉的牲棚之中,他也于心不忍。
第二天的清晨,领主赫罗夫派人敲响了苏晨的房门,这让他十分的奇怪,打着哈欠打开了门打量着对方。
“领主大人,邀请屠狼者前去领主大厅。”来人很客气的对苏晨说道,毕竟此时那些从突袭哥特兰岛回来的战士们四处宣扬苏晨的战绩,使得他在东哈马尔有了不小的名气。
“知道了。”苏晨微微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跟随着信使一起走向领主屋宅。
“乌尔夫。”
“致敬屠狼者。”
“早安。”
当苏晨跟随着信使前往领主大厅的路上,那些刚刚起来准备工作的领民们纷纷向他打着招呼,似乎能够与苏晨打个招呼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一般。
“早安。”苏晨也微笑着冲众人点头致意,他平易近人的态度,更加的使众人有好感。
但是苏晨并不知道,在领主屋宅的哨塔上,领主赫罗夫正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中充满了嫉妒,身披的狼皮大氅似乎也无法抵挡寒意,他看着快要走进领主屋宅的苏晨,这才从哨塔上走了下去。
“领主大人。”苏晨走进了领主大厅之中,他纳闷的微微皱眉,因为在大厅的木桌前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长子正悠闲的享用着食物,当看见苏晨进来的时候,两人甚至没有正眼看一眼他。
“原来你叫屠狼者,你杀死过许多狼吗?”奥萨女大酋长的长子这时候似乎吃完了盘子中的东西,当女奴海德前来收拾空盘子的时候,他甚至手不老实的拍在了海德的屁股上,惊下的海德哇哇大叫起来,可是奥萨女大酋长的儿子却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只赶走了一只。”苏晨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的眉头紧皱着,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淡淡的对奥萨女大酋长的长子说道。
“哦,那一只。”奥萨女大酋长好奇的问道,完全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恶作剧,没错在她看来这就只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在她的眼中奴隶同工具差不多。
“芬里尔。”苏晨的眉头挑了挑,缓缓的说道。
“什么?”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长子听了愣住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错,就是那个芬里尔。”苏晨再一次重申道,不过很快引起了两人的嘲笑。
“呵呵呵,屠狼者你是不是疯了,或者是毒蘑菇嗑多了,巨狼芬里尔会被你这种人赶走?”澳大女大酋长笑得花枝乱颤,她故意当中羞辱苏晨,就是为了报复苏晨攻破维斯比,并且在哨塔中欺辱自己的仇,女人小心眼起来总是很可怕的。
“没错,就是我这种人俘虏了阁下和您的儿子。”苏晨却嘴角含着几分讥讽,昂首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你。”奥萨女大酋长顿时气的站起身来,她猛地双手狠狠的拍在了木桌上,俏脸因为生气变得通红。
“领主大人在那里,我是来听命的,可不是来接受俘虏的审判。”苏晨此时不再理睬两人,他大声的说道,而在一旁的亲随战士和女仆们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在这里,乌尔夫不得对奥萨女大酋长不敬,她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正在此时,赫罗夫走了进来,他笔直的走过去坐在了领主座椅上,同时奥萨女大酋长和她的儿子急忙站起身向他致敬。
“领主大人。”苏晨也微微的垂下了头,表示对这位领主的尊敬,毕竟此时他可是在对方的屋檐和羽翼之下,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他并不像惹是生非。
“乌尔夫,虽然你俘虏了奥萨女大酋长,但她毕竟是贵族,你要懂得尊敬一位贵族,这是作为战士的基本礼节。”赫罗夫一本正经的教训苏晨道,这让苏晨很郁闷,他们不像是战胜者,倒反而像是阶下囚。
“是。”不过苏晨还是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下来,他抿了抿嘴向赫罗夫说道。
“恩,乌尔夫其实今天叫你来,是因为奥萨女大酋长控诉你,没有正确的对待一位阿萨神族的贵族,在战场没有遵守法律,对一位贵族进行了侮辱,你承认吗?”赫罗夫目光囧囧的看着面前的苏晨,对他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苏晨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赫罗夫对自己忌惮如此,突然提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此时他目光扫过大厅,只见在廊柱之间仿佛有武士的影子以及剑的光亮闪过。
“你知道,对一位阿萨神族不敬,尤其是一位女性贵族不敬,按照我们的法律是可以被砍掉双手的。”赫罗夫的面色一寒,他将手肘放在了扶手上,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胡,冷冷的对苏晨说道。
“领主大人,难道就听从一名俘虏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有罪吗?那么以后还有谁会位大人作战,以及抓获俘虏?”苏晨此时心中后悔没有带武器,但是此时他只能极力保持冷静,怒斥赫罗夫道。
“赫罗夫大人,您与我的丈夫是好友,曾经也在哥特兰岛上做客,我们两个部族间并没有任何的恩怨,我相信这一次的突袭,肯定是有人煽动蒙蔽的结果。”奥萨女大酋长对赫罗夫说道。
“尊敬的奥萨女大酋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突袭是我的命令,这点与乌尔夫无关,他只是忠实的执行了我的命令而已。”赫罗夫此时却突然话锋一变,竟然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什么?”奥萨女大酋长愣住了,这似乎和说好的不一样,赫罗夫怎么把突袭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我们今天只讨论侮辱一名阿萨神族女贵族的事情。”赫罗夫正襟危坐起来,一脸的公正公平摸样,这情况倒是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他刚刚已经猜到了奥萨女大酋长和赫罗夫联手,似乎想要制自己于死地,可是现在赫罗夫却主动的承担了突袭的责任。
“乒~~。”就在这时候,突然厚实的领主大厅门被猛地打开,瓦格斯提着斧头与安格一起踏入了领主屋宅之中。
“瓦格斯、安格你们要做什么?”赫罗夫腾的一下站起来,而奥萨女大酋长急忙拉起自己的儿子躲在了廊柱后面。
“我们听说领主大人要审判乌尔夫,于是便来旁听,这应该也是法律所允许的吧!”瓦格斯粗声粗气的说道,安格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却将背后的弓取下来,用两根手指用力的绷紧了一下弓弦。
“刷。”就在此时,在廊柱后面的亲随战士们也出现,并且将手中的剑出鞘,一时间整个领主大厅中刀光剑影。
第三十八节、诡谲的宫廷政治
“啊啊啊啊~~~。”瓦格斯发出了一声怒吼,他高高扬起了手中的斧子,而安格也弯弓搭箭,瞄准了那些企图上前的亲随战士们。
“谁敢上来,尝尝屠狼者的手段。”苏晨也不甘示弱,将身旁的木凳伦起来,并且大声的喝道,颇有些上学时候打群架的架势。
“唔~。”当听见屠狼者名号的时候,那些亲随战士们顿时犹豫了起来,他们当然要听从领主的一切命令,但是屠狼者却是能够对抗巨狼芬里尔的人。
这是在神话传说中才能够有的传奇勇士,他们实在没有信心与苏晨这样具有神秘色彩的勇士对战,因为传说中这种战士都受到了奥丁神的祝福,并且承担着伟大的任务,一旦有人提前破坏了奥丁神的计划,肯定会受到诸神的诅咒。
“难道这里没有一个勇士了吗?”奥萨女大酋长看见这一幕,气的脸通红,她看向了赫罗夫对他大声说道。
而赫罗夫此时却冷静了下来,他没有理睬奥萨女大酋长的暗示,摆了摆手命令自己的亲随战士们立即收起武器,因为他并不想因此使得手下的武装受到任何的损失。
“乌尔夫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要处罚你,只是希望能弄清楚事实,要知道我已经向维斯比雅尔派出了使者,他的赎金很快就会被带来,但是我们必须要保证奥萨女大酋长作为客人受到应有的尊重。”赫罗夫语气缓和下来,接着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似的,他宣布因为苏晨的功绩,他要选择在托尔神的节日中为苏晨赠予勇士臂环,而这个节日在三天后举行。
“我并不期望什么勇士臂环,只希望领主大人能够公平公正的对待出生入死的战士们。”苏晨放下了手中的板凳,他冷冷的对赫罗夫说道,说完后带着瓦格斯和安格一起离开了领主屋宅,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当走出了领主屋宅的时候,苏晨沉默不语,他一直在思索着发生的一切,看起来自己已经到了功高震主的份上,本来他还以为至少还有一段时间,能够让他做好充分准备,但是现在却已经不可能了。
“小心点,赫罗夫不会善罢甘休的。”安格提醒苏晨道。
“我知道。”苏晨对安格微笑了一下,以感谢她的关心,但是他却知道时机还未到来,东哈马尔毕竟多年在赫罗夫的统治之下,人们也习惯了他的权威,而自己必须要巧妙的取代他,越是这时候反而越要冷静沉稳。
“都下去吧!”看着离开的苏晨等人,赫罗夫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他重新坐在了领主包坐上,湛蓝的眼睛扫了一下大厅,命令里面的人都离开,可是奥萨女大酋长却站在原地不动弹,即使自己的儿子拉扯了一下,她也没有反应。
“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当大厅中只剩下了赫罗夫和奥萨女大酋长的时候,奥萨对赫罗夫说道。
“当然没有。”赫罗夫收起了自己威严的神色,脸色竟然出现了笑容,他走到了奥萨女大酋长面前,握住了她的肩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企图亲吻奥萨女大酋长的脸颊。
“可是你连一个乌尔夫都无法对付,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奥萨女大酋长却别过了脸,生气的说道。
“乌尔夫现在威望很大,如果轻易处决他,会给我的领地带来骚乱的,但是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助你实现愿望的。”赫罗夫连忙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这就好,我相信你,亲爱的赫罗夫。”听到赫罗夫如此承诺,奥萨女大酋长这才转怒为喜,她将自己手臂搭在了赫罗夫的肩膀上,扬起小脸,眼角含春的说道。
“当然,我的宝贝,自从上一次从哥特兰岛回来后,我对你日思夜想,但是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到这里。”赫罗夫气喘如牛,他的眼神中透着火辣,双手一下扶住了奥萨女大酋长的腰部,用力下,使得奥萨女大酋长轻呼一声。
“我也是,你可比我那没用的丈夫要强壮有趣的多,你曾经告诉我,如果我的丈夫死后,你愿意迎娶我为你的正妻,你还记得吗?”奥萨女大酋长莞尔一笑,手中轻轻的从赫罗夫的脸颊滑倒了下巴胡须上。
“当然,我们的结合会将哥特兰和东哈马尔联合一体,我们两个部族将变得更加强大。”赫罗夫的眼中带着热恋和野心,他选择攻击哥特兰并不是临时起意,除了奥萨女大酋长向他透露的维斯比雅尔获得了大量不列颠财宝外,还有着另一个计划。
“我的丈夫我来搞定,可是你的妻子怎么办?”奥萨女大酋长亲昵的躲入赫罗夫的怀中,对他说道。
“放心,我有办法。”赫罗夫略一沉吟,便对奥萨女大酋长肯定的说道。
“哦,那好,不过因为你没有完成杀掉乌尔夫的承诺,我要加一个条件。”奥萨女大酋长对赫罗夫说道。
“什么条件?”赫罗夫诧异的问道。
“将我的儿子作为你的继承人如何?”奥萨女大酋长微笑着说道。
“什么?”赫罗夫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心中腾的生起了怒起,双手不由的用力,奥萨女大酋长吃痛的喊出声。
“好痛,你做什么?”
“不,我是激动,这个条件我接受。”但是很快赫罗夫的脸色便缓和下来,他立即笑了起来,抱住了怀中的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奥萨女大酋长也同时抱住了他,接着她便被赫罗夫摁在了木桌上。
可是就在两人准备颠鸾倒凤的时候,在大厅的侧门处,一个女人的身影却一闪而过,她小心翼翼的躲入了侧门通道,着急的奔跑起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烛台架子,铁烛架倒下来立即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女人慌忙中怀中的一片亚麻布掉了出来。
“什么人?”赫罗夫急忙站起身上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而奥萨女大酋长有些不满意赫罗夫的打断,不由埋怨起来。
“根本就没有人,我的赫罗夫快点过来。”奥萨女大酋长侧卧在木桌上,嘴角含春似笑非笑,眼中水汪汪一片。
“算了,这里太危险了,等晚上我再去找你。”赫罗夫看见了通道上倒下的烛台,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当目光落在奥萨女大酋长身上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变得炙热,但是他还是以极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心中翻滚的情欲,上前将奥萨女大酋长的衣服盖上。
“哼,真是扫兴。”奥萨女大酋长生气的跳下了木桌,狠狠的踩了一下赫罗夫的脚面,这才转身离开。
“真是个疯女人。”赫罗夫忍住了脚痛,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些忐忑,刚刚自己与奥萨的对话若是被第三个人发现的话那就糟糕了,必须要让那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闭嘴,当然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
“这东西是谁的呢?”赫罗夫拿起了那一块亚麻布,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冷冷的说道。
第三十九节、盟约
海面上一艘龙首长船缓缓的驶回来,上面是赫罗夫派往哥特兰岛的使者,他带着赫罗夫的口信,告诉维斯比雅尔他们俘虏了奥萨女大酋长和他长子的消息。当得知进攻自己的居然是赫罗夫的时候,维斯比雅尔极为的愤怒,但是豪斯泰因却阻止了他,因为此时的哥特兰岛遭到了重创,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休整。
“我会出钱赎回自己妻子和儿子的,但是我有条件。”维斯比雅尔对使者冷冷的说道。
使者满意的带着维斯比雅尔的口信返回,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维斯比雅尔提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条件,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返回东哈马尔并且带回了消息。
“这么说维斯比雅尔同意接受喽!“赫罗夫看着面前的使者,高兴的说道。
“没错大人,但是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使者点了点头,但是却面露苦涩的说道。
“是什么?“赫罗夫好奇的问道。
“维斯比雅尔要求您亲自前往哥特兰岛与他结盟。“使者对赫罗夫说道。
“什么?“赫罗夫心中十分的吃惊,他没想到自己在突袭了维斯比雅尔后,对方居然还要与自己结盟。
“维斯比雅尔遇上了大麻烦,他曾经承诺白衫哈夫丹会在冬天前派出一支军队和物资支持他,但是现在却因为遭到了我们的突袭,使得军队和物资都无法凑齐,所以才会提出同盟请求。“使者耐心的对赫罗夫说道。
“是白衫的要求吗?“赫罗夫顿时觉得十分的棘手,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突袭哥特兰的财宝,居然是白衫的军费,如果被白衫哈夫丹知道的话,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虽然他自认是一名枭雄,但是同拉格纳的儿子们比起来,他也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那么大人,您的回答是?“使者小心翼翼的看向赫罗夫,对他询问道。
就在赫罗夫被白衫哈夫丹的名声所恐惧的时候,维斯比雅尔却显得很悠闲,他搂着一名女奴斜躺在铺着熊皮的地上,任由女奴给自己喂酒喝,完全没有自己妻子和儿子被俘虏后的焦急忧伤。
“大人,赫罗夫会同意您的提议吗?“豪斯泰因却站在一旁,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放心,他一定会同意的,如果他不想激怒哈夫丹的话。“维斯比雅尔坐起身来,他挥了挥手将女奴赶了出去,因为苏晨的突袭使得他这里连一个漂亮的女奴都找不到了。
“哈夫丹的名字真的能让赫罗夫屈服吗?“但是豪斯泰因却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哈夫丹要对付不列颠岛上的麦西亚人和维塞克斯人,压根不会理睬东哈马尔这种偏远的地方,更何况东哈马尔是铁骨比约恩的势力范围,哈夫丹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兄弟领地出手。
“不是屈服,我很了解赫罗夫,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为了提升自己的名望、财富和扩张土地,他一定会同意结盟的。“维斯比雅尔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肉干,放进嘴里撕咬下来一块,接着走到了自己领主屋宅门口,此时他的领民们正在清理废墟,重新搭建起来新的房屋。
果然,维斯比雅尔的话完全应验了,赫罗夫派遣使者同意了盟约,但是盟约的地点却改在了锡格蒂纳,在那里他会亲自与维斯比雅尔会面,然后订立盟约。
“锡格蒂纳?“苏晨坐在草地上,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接过了厨娘帕海娜带来的熏鱼和大麦面包,而他身边站着安格。
“是的,维斯比雅尔要求赎回人质,并且与我们订立盟约,但是赫罗夫不敢去哥特兰岛,于是就要求两人一起前往锡格蒂纳,只有在那里订立盟约,他才会安心。“安格咬着一棵青草,她拒绝了苏晨掰开的一半大麦面包。
“为什么在锡格蒂纳他会安心?“苏晨皱着眉头咬了几口大麦面包,这种硬邦邦的面包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他在自己屋外翻土耕种后,确实有些饿了,只能就着凉水下咽。
“因为那个男人在,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事的。“安格却修长的眉毛却挑了挑,理所当然的说道。
“谁?“苏晨更加纳闷了,好奇的问道。
“铁骨比约恩,拉格纳的儿子。“安格对苏晨说道。
“比约恩,原来是他。“苏晨想起来,此时统治瑞典的正是铁骨比约恩,但是古代北欧的许多地名都与现代不同,加上各种领主领地犬牙交错,大家其实也没有明确的界限,甚至因此常常为了一棵树一段河流大打出手。
“真是有趣。”苏晨若有所思,原本以为势如水火的两个领主居然要签订盟约,而且还是在比约恩的领地上,不知道这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当安格离开之后,苏晨将篮子中剩下的食物分给了正在为他干活的维赛德和小哈拉尔,自己则提着篮子朝着领主屋宅的方向走去,准备将篮子还给厨娘帕海娜。
“我听说领主曾经找过你的麻烦。”帕海娜看见苏晨,上前伸手亲昵的将他脸颊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关切的说道。
“他想杀了我,不过现在想杀我可能没有那么容易。”苏晨耸了耸肩膀,对帕海娜说道,虽然他不明白根本不是自己生母的帕海娜,为何会如此的关心自己,但是还对她安慰道。
“杀你?”帕海娜的眉头皱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又忙碌起来,但是苏晨却感觉到她在恐惧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吗?“苏晨连忙问道。
“不,没什么,你最好不要触怒领主,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帕海娜转过身,对着苏晨笑了笑说道。
“啊,知道了。“苏晨纳闷的点点头,当然不会将帕海娜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他扫了一眼厨房,今天的厨房好像格外的安静,这让他有些诧异,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看见过女奴海德,于是对帕海娜询问道。
“她今天好像生病了,一直没有出现,不过反正领主大人也没有宴会,所以大家都能休息一下。“帕海娜对苏晨解释道。
“生病了?“苏晨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漂亮活泼的小女奴海德,他决定去看看她,而她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海德此时正躲在树屋之中,她蜷缩着惊恐的不时看看屋外,似乎那里随时都会出现可怕的东西一般,而这时候她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上攀爬,这使得她更加的恐慌起来。
“海德?“苏晨爬上了树屋,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如同小鹿般受到惊吓的海德,心中十分的惊讶。
“乌尔夫?“看见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乌尔夫,海德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但是很快她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哇的一声扑到了苏晨的怀中。
“呜呜呜。“
“怎么回事?“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成泪人般的海德,苏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并没有多少安慰女孩的经验,只能抱住海德纤细的肩膀,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待她的情绪逐渐安稳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晨低头看着哭的带雨梨花般的海德,轻声对她询问道。
“我,完蛋了。“海德湛蓝的大眼睛,此时更如一池湖水般,白皙的小脸浮现出了玫瑰红,小鼻子抽抽嗒嗒的,将苏晨的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
“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帮你?“苏晨哭笑不得,对小女奴海德说道。
“领主要杀我。“海德抽泣了几下后,总算平复了心情,但是一张口又哇的大哭起来,而苏晨听了也很吃惊。
第四十节、铁骨比约恩
“为什么领主要杀你?”苏晨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海德可怜巴巴的对苏晨说道。
“哦,到底是什么事,如果你信任我的话。”苏晨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么秘密,居然吓得海德以为她要被杀掉。
海德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对将赫罗夫与奥萨女大酋长合谋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听到这件事苏晨不由暗暗吃惊,联想到了维斯比雅尔同赫罗夫的同盟,他嗅到一种阴谋的气息,看来赫罗夫早就在打哥特兰岛的主意。
“你当时并没有被他们发现,这样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安静回去工作。”苏晨立即握住海德的双肩,用力摇晃了一下,强迫她冷静下来,然后对她说道。
“恩。”海德的小脸都变得苍白了,但是出于对苏晨的信任,她还是选择按照苏说的那样做。
此时,在距离东哈马尔数十里的锡格蒂纳,高大木头围墙之中形成的城镇格外的繁荣,穿着皮革甲带着剑和战斧的诺斯战士们三三两两穿行在泥泞街道上,平民们则忙碌的做着各种的工作,在城镇中央的领主屋宅前,却围着一群人,他们似乎在观看着什么,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哦呜。“只见两名头戴维京铁盔的战士正在相互打斗,他们提着剑和圆盾,强壮的上半身赤裸着,毫不在意凌厉的寒风,而剑击中圆盾发出了彭的巨响,举盾格挡的战士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整个半蹲了下来。
“乒。“但是对方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攻击,剑接连不断的猛击向圆盾,而举盾的战士却一直躲在圆盾之后,稳如磐石一般,但是很快他便瞅准时机,手中的盾牌向上一掀,将对方的剑磕开,使其露出了破绽,紧接着飞速上前,从斜下方用剑挑起,锋利的剑尖正好抵住了对方的下巴。
“咕嘟。“剑尖指着咽喉部位,那名持剑攻击的战士急忙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投降,他甚至惊恐的咽了一口吐沫。
“打得好,陛下。“周围观战的人们都纷纷的鼓掌叫好,他们为赢着欢呼雀跃,而当胜利的诺斯战士站起身,揭开了头盔的时候,露出了一头白色的须发,如果但看他身体的话,恐怕还以为是一位处于壮年的战士,谁知居然是一名老人。
“打得好陛下。“而失败的诺斯战士也没有气馁,他摘下头盔,心悦诚服的对老者说道,并且向他祝贺道。
“今天你有些心不在焉啊,古德蒙德尔。“老者正是统治瑞典的铁骨比约恩,伟大的传奇战士拉格纳之子,他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亚麻布擦拭了一下身体,调侃的对自己的对手说道。
“我接到了一些消息。“古德蒙德尔走上前,一边为比约恩披上了兽皮大氅,接着低声说道,古德蒙德尔是比约恩的间谍首领,负责从各地搜集对比约恩有利或者不利的情报消息。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比约恩有些诧异的对古德蒙德尔说道,两人迈不走进了高大的领主大厅之中,相比于赫罗夫那样小领主的屋宅,作为瑞典王的比约恩所拥有的领主长屋要宽敞宏大的多。
“我接到了消息,您的兄弟,无骨者伊瓦尔可能已经死了。“古德蒙德尔略一迟疑,但还是对比约恩说道。
“什么?“比约恩立即站住了脚,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古德蒙德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他的死还没有被公布,可能是在都柏林病逝,但是他手下的人和您的侄甥害怕军队动摇,所以保守了这个秘密,但是我认为这个秘密并不能守住多久。“古德蒙德尔低声说道。
“是吗?“铁骨比约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过的神色,无骨者伊瓦尔是他们兄弟中最出色的一个,但是没想到竟然会病死在床榻之上,这实在是诸神的玩笑。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会影响您的统治,只是我们是否乘机派兵前往不列颠,争夺伊瓦尔的领地?“古德蒙德尔对比约恩建议道,毕竟相比于北欧寒冷的土地,温暖潮湿的不列颠似乎更让人心动。
“不用了,我的父亲曾经将不列颠、挪威、丹麦和瑞典分给了我们兄弟,就是不希望我们相互争斗,我对自己目前的统治很满意。“比约恩似乎对于不列颠没有多少兴趣,上一次攻打不列颠也不过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当他们将埃拉国王施以血鹰之刑后,他对于那个伤心之地便没有任何的兴趣了,只有伊瓦尔和哈夫丹还继续留在那里统治或者冒险。
“那么还有一件事。“古德蒙德尔似乎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作为间谍首领他必须将所有的情报汇报给比约恩。
“什么事?“比约恩坐在了王座之上,这把椅子并不是诺斯人风格的低矮样式,反而是有着高大后背的厚实座椅,因为这把椅子曾经属于威塞克斯国王所有。
“是东哈马尔领主和哥特兰岛领主维斯比雅尔,两者刚刚发生了一场突袭,东哈马尔领主洗劫了哥特兰岛,还俘虏了维斯比雅尔的妻子和儿子。“古德蒙德尔对比约恩说道。
“有这种事情?“比约恩微皱眉头,他脖子下的发辫胡须晃动了几下,比约恩讨厌诺斯人之间相互突袭,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诺斯人的文化,每一次突袭都是为奥丁增添荣光。
“没错,东哈马尔领主只出动了三十几名战士,却洗劫了整个哥特兰岛。“古德蒙德尔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颇有些玩味的对比约恩说道。
“什么,三十几名战士就洗劫了哥特兰岛,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比约恩感到十分的吃惊,甚至心中泛起了如同幼童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好奇,他冲着一旁侍奉的女奴们招了招手,让她们给自己和古德蒙德尔倒上珍贵的蜂蜜酒。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维斯比雅尔好像中了对方的计策,他们先是洗劫突袭了福勒,在那里与维斯比雅尔的军队打了一场硬仗。“古德蒙德尔说着自己了解不多,但实际上他所掌握的情报,几乎与事实一致,而他的口才更是了得,在他的叙述下比约恩听的津津有味。
“真是该死,奥丁在上,即使是我和我的兄弟们也不可能打的更漂亮了。“比约恩身体保持着前倾,他一边喝着蜂蜜酒,一边听着古德蒙德尔的叙述,激动的时候甚至用自己宽厚的手,猛地拍打木椅坚固的结实的扶手。
“没错,这种战斗力和欺骗对方的战斗,真的是酣畅淋漓。“古德蒙德尔也赞赏的说道。
“真想立即见见能够指挥如此战斗的勇士。“比约恩喜欢能够在阳光下利用智慧和勇气作战的战士,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搓手感叹。
“应该很快了,东哈马尔的领主赫罗夫与哥特兰岛的领主维斯比雅尔,将前来锡格蒂纳订立盟约。“古德蒙德尔对比约恩说道。
“好,到时候我一定要盛情的招待他们,而且亲耳听听赫罗夫的讲述,中间一定有许多更加经精彩的故事。“比约恩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辫,对于这位智勇双全的领主升起了好感。
“还有那件事,我的人似乎已经找到了些许的线索。”古德蒙德尔接着对比约恩说道。
“是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总算是有线索了。”比约恩听到古德蒙德尔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激动的站起身来。
第四十一节、旧事重提
孤傲的悬崖向前伸展着,断裂的前方连接清澈碧蓝的天空,这座悬崖整体呈现灰白色,但是长满的青草使得它平坦的顶部郁郁葱葱,两侧仿佛是刀劈斧砍过的平滑纹路向下延伸,苏晨站在悬崖边缘,列列寒风吹拂着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没有穿上衣的身体,肌肉紧绷的如同石块。
“乌尔夫,如果你不跳,我们就会把你丢下去。”在苏晨的身后,站着几名身强力壮的诺斯战士,但是他们一脸严肃的对苏晨说道,鼓起的臂膀肌肉蠢蠢欲动。
“不用了。”苏晨的脸色阴沉着,他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的,带着毅然决然的神色,赤着脚缓缓的走到了悬崖边上,风变得更加猛烈,仿佛夹杂着犀利的叫声。
“啊啊啊啊。”苏晨一闭眼,朝前猛地迈出一步,身体瞬间失重,接着嗖嗖的风在身边快速的穿梭。
“扑通~~。”冰凉湖水一下子将苏晨包裹,但是很快一种温暖的感觉袭来,仿佛在母胎中安全舒适,不过毕竟自己并不是真的胎儿,无法在水中憋气太久。
“噗~~。”苏晨双脚一蹬,从深水中浮出了水面,他抹了一把脸吐出口中含着的一口浊气,水在四周漫过来。
“扑通,扑通,扑通~~。”正在此时,从上方掉下了数道黑影,是那群跟在苏晨身后的诺斯战士,一朵朵的水花瞬间在湖面上绽放。
“哈哈哈哈~~。”落进水中的诺士战士们,一边游着泳一边嬉闹起来,平静的湖面上很快变得热闹。
苏晨一边划着水,一边露出了笑意,在南方诸国人看来残酷的诺斯战士们,此时却如同顽童般跳水嬉闹,在难得晴朗的天气中,他们结伴来到这湖边的悬崖上,从高高的悬崖上一跃而入水中,其实北欧人喜欢在漫长的冬季里面游戏。
戏耍了半天后,苏晨这才上了岸边,瓦格斯却没有和他们一样跳入水中,反而懒洋洋的躺在一张狼皮上,惬意的吃着手中的苹果,看见苏晨走过来了,他将剩下的苹果核丢向苏晨脚边,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
“为什么不一起去?“苏晨并没有在意,他来到了瓦格斯的面前,对他询问道。
“这种跳水是小孩子才玩的,我更愿意在战场上厮杀。“瓦格斯将双手枕在脑后,这种平淡和平的日子似乎使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我有件事很好奇?“苏晨耸了耸肩膀,他却觉得游泳也是很有用的技巧,当然北欧海盗本来就擅长游泳。
“什么事?“瓦格斯翘起二郎腿,对苏晨说道。
“你为什么会从阿松部落来到这里,如果单单寻找新娘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苏晨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有句话说得好,一起扛过枪,一起p过c,友谊必然会不同,在经历了哥特兰岛的厮杀之后,瓦格斯确实将苏晨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即使面对领主赫罗夫的刁难,也毫不犹豫的同苏晨站在一起。
“其实,我是逃出来的。“瓦格斯坐起身来,他的神色变得暗淡起来,不过还是对苏晨解释道,“我的领主是阿赫韦南马伯爵,他的一名侍妾死了,当时是我在值勤,可是我却没有找到任何的凶手,这件事让伯爵十分的恼怒,他下令捉拿我问罪,幸好我的朋友们出资用赎金救了我,我这才能活着离开了阿松部落。”
“这和你要求娶安格有什么联系?”苏晨更加奇怪的问道。
“我是在逃离阿赫韦南马前,听伯爵说要娶东哈马尔的盾女安格为侍妾,我是为了报复他。”瓦格斯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和干草,对苏晨说道。
“原来如此,这件事你可别让安格知道了,否则她肯定不会饶了你的。”苏晨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块头的瓦格斯,没想到还有这种小心思。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安格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她带着海德提着篮子一起走过来,当没有训练和战斗的时候,盾女也会同其他女人一样,在树林中捡拾浆果、蘑菇等补充食物。
“不,没什么。”苏晨和瓦格斯异口同声的说道,这反而更加的奇怪,使得安格微皱眉头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两人。
“你们在搞什么鬼?”安格穿着一件用兽皮缝制而成的掐腰服饰,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却极为的美感,衣服的袖子露出的一段白皙手臂,提着的篮子中装满了蘑菇。
“其实安格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苏晨看见了怯生生跟在安格身后的海德,心中一动,对安格说道。
“什么事?”安格的俏脸板着,自从认识安格,苏晨便很少看见她微笑,总是一副冰美人的神情,更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漂亮的安格会选择成为一名盾女,因为越了解诺斯人的文化,他越是难以理解,要知道以安格的条件,完全可以嫁给领主当侍妾,或者成为其他地方领主的妻子。
不过,苏晨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惹怒安格,这女人在维斯比的战斗中彪悍程度,一点都不输给其他的诺斯战士们,尤其是一头浅色长发辫子,挥舞着斧头劈砍,仿佛一个嗜血的舞者。
“请你教授海德战斗的技巧。”苏晨对安格诚恳的说道。
“什么?”这一次不仅仅是安格,就连瓦格斯和海德都大吃一惊,他们都奇怪的看着苏晨。
“我,不,我不行的。”海德立即摆着手,摇头拒绝。
“不可能的,一个女奴怎么可能学会战斗?”安格冷冷的瞥了一眼海德,她认为胆小懦弱的女奴根本不可能掌握战斗的技巧。
“没错,一个女人成为战士,你这简直就像是让一头鹿变成狼一样,哦呜~~。“瓦格斯也幸灾乐祸起来,他将双手合拢学着狼叫声,而海德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我接受。“也许是瓦格斯的幸灾乐祸,反而激怒了安格,她立即对苏晨说道,”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苏晨询问道。
“下一次的突袭,你必须带上我。“安格对苏晨说道。
“这件事啊!“苏晨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安格有什么条件要提。
“不行吗?“安格的眉头皱起来,她板着脸对苏晨说道。
“不是,我同意。“苏晨连忙对安格说道,他之所以要求安格教授海德战斗,不仅仅是为了转移安格的注意,更是为了让听到领主秘密的海德,能够有自保的能力,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赫罗夫什么时候发现她。
“哈哈,安格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我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看见生气的安格,瓦格斯连忙解释道,同时暗自庆幸刚刚自己与苏晨的对话没有被发现。
“哼,我当然能做到,而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维京战士,可真是可悲。“安格带着海德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冷冷的对着瓦格斯抛下了一句话,瞬间让苏晨和瓦格斯呆立当场。
“她完全听见了。“看着安格远离的背影,瓦格斯神情落寞的对苏晨说道。
“可能,没有听完整吧!“苏晨安慰瓦格斯道,不过这安慰似乎没什么作用,于是苏晨看向了湖面上,“哎呀,你们怎么还没有玩够,难道下面有鱼吗?等等我。”
“喂,乌尔夫,该死的,你给我站住。”苏晨扑通一声跳入而来湖水中,朝着其他诺斯战士游过去,而瓦格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生气的追了过去。
第四十二节、勇士称号入手
漆黑的夜空下,领主屋邸前却火光一片,东哈马尔的人们手举着火把聚集在这里,手中的火把汇集在一起,使得房屋前一片明亮,但是除了这里外,其他的地方却黑暗一片。
“东哈马尔的人们,作为你们的伯爵,我很荣幸在这个圣洁的节日,主持为勇士们戴上臂环的仪式。”赫罗夫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起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赫罗夫的目光扫过众人,对他们说道。
“托尔,托尔,托尔~~。”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大声的呼喊着雷神托尔的名字,这名在北欧宗教神话中以豪爽勇猛的英雄神,可以说是仅次于奥丁受到人们欢迎的神灵。
“为托尔献祭。”赫罗夫满意的看着欢呼的众人,这时候才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停止欢呼,这时候才命令人牵来了一头山羊。
“刷!~~。”
“咩~~。”赫罗夫接过锋利的刀子,将山羊抹了脖子,鲜血瞬间流淌在祭祀放好的土盆之中,血腥的味道很快弥漫在会场之中,这时候,祭祀端起盆子走到了早就等候着的苏晨等人面前,这一次接受勇士称号的有五名,都是在突袭哥特兰岛中立下功劳的诺斯战士,而瓦格斯早就已经是战士了,所以他没有参加。
“以托尔的名义赐予你力量和勇气~~~。”祭祀用自己的手指蘸着血迹,然后摁在苏晨的额头,接着向下猛地一拉,三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苏晨微微的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这一次的祭祀先知会出现,却只是来了几个光头祭祀,这让他略微有些失望,毕竟有许多事情他想要询问先知。
“乌尔夫,走上前来。”赫罗夫伯爵穿着一件诺斯人的传统衬衫长裤,身上披着一条狼皮披风,披风上有两个明亮的黄金章扣,由细小的黄金锁链连接在一起,正好可以让使用者穿戴上。
“伯爵大人。”苏晨走到了赫罗夫伯爵的面前,他表现的很顺从,因为他知道拥有了勇士的头衔,自己在诺斯人中的社会地位将发生质的变化,在平时可以代替领主维持治安,战争中的时候可以自己组织小型军队为伯爵而战,当然这需要他自己支付兵饷。
“这个臂环给你,从今天开始,你将是东哈马尔的一名勇士,希望你能够不辱没我们的名誉,不辱没奥丁的威名。”赫罗夫从自己的妻子手中接过来一枚臂环,这臂环是用银子打造而成的,乃是一只头尾相连的海龙,精致的雕刻栩栩如生,张口欲咬的海龙似乎要吞掉自己的尾巴。
“感谢您伯爵大人。“苏晨将臂环戴在了手臂上,而此时领主夫人则亲吻了他。
当所有人都获得了臂环的时候,赫罗夫却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此时进入了最重要的环节,他站在众人面前,昂起了头。
“获得我授予臂环的勇士们,现在你们将在诸神的见证下,向我发誓效忠,永远忠诚于我和我的家人。“赫罗夫之所以要求给苏晨授予勇士称号,正是为了获得他的效忠,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压制住苏晨,如果不希望局势走向崩坏的话,自己就必须获得苏晨的誓言。
“在托尔神的节日中发出的誓言是极庄严的,因为托尔神是一位公正严厉的神灵。“祭祀仿佛是为了配合赫罗夫一般,大声的宣布道。
“任何违背誓言的人,将会受到诸神的诅咒,他的船只风帆将无法鼓起,他的剑将无法举起,他的每一次掠夺都将无功而返。“另一名祭祀也大声的说道。
“噢噢噢~~。“东哈马尔的诺斯人都吃惊不小,以前也有授予勇士臂环的仪式,但还从没有祭祀发出如此眼中的诅咒,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哼。“苏晨的心中却冷笑一声,看来赫罗夫感觉到自己的威胁,企图用宗教迷信来扼住自己的势力,但是他的表面却像其他人那样,显得毕恭毕敬,好像真的被祭祀的诅咒所恐吓到一样。
“真是荒唐。“瓦格斯在人群中皱眉不已,他没想到赫罗夫居然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我向托尔神发誓,向奥丁神发誓,自己将永远效忠赫罗夫大人。“苏晨庄严的举起右手,食指交叠在中指上大声的说道。
这种食指交叠在中指的方法,本来就是西方发誓不算数的姿势,但是北欧人应该还没也见过,而苏晨当然也不在乎所谓神灵的诅咒,如果神灵的诅咒真有效果的话,东方也不会改朝换代了。
“唔?“在场的人除了祭祀外,似乎没有人看出苏晨耍的小花招,而祭祀只是眉头皱了皱,但是他并没有说话。
“很好。“看见苏晨毫不犹豫的发誓后,赫罗夫十分的高兴,他认为自己已经彻底的压服了这名声名鹊起的勇士。
就在仪式结束之后,众人们进入了火炬游行和狂欢之中,但是在黑暗的角落中奥萨女大酋长却气的咬紧牙关,她握紧拳头浑身发抖,可是却对苏晨一点办法都没有。
“嘎吱。“赫罗夫返回了自己的领主屋宅之中,他进入自己的卧室脱掉了厚重的狼皮大氅,这种名贵的披风是专门为仪式等大型活动准备的,平时则被精心的放在行李箱中保存着。
“是你?“可是当赫罗夫前脚走进来,后脚奥萨女大酋长便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怒起。
“这么说我们的约定不算数了?“奥萨女大酋长生气的对赫罗夫质问道。
“不,当然算数,只是时机未到。“赫罗夫带着微笑,上前一步企图抱住奥萨女大酋长,可是却被她一把甩开。
“在见到我的丈夫前,如果不能见到乌尔夫的人头,我们的约定将失效。“奥萨女大酋长威胁着对赫罗夫说道。
“一个区区的乌尔夫,没必要引起你如此的恨意。“赫罗夫笑着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但是却毫无作用,固执的奥萨女大酋长打开了门,可是一瞬间愣了一下,因为领主夫人正站在门口。
“出什么事了?“奥萨女大酋长也只是愣了一下,便与领主夫人擦肩而过,而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奥萨女大酋长,领主夫人诧异的询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我们的客人闹了点情绪而已。“赫罗夫耸了耸肩膀说道。
“宴会快开始了,大家还在等我们。“领主夫人带着些许的疑惑,但还是上前对赫罗夫说道。
“我知道了。“赫罗夫立即换上了一套宴会的便服,作为领主他拥有许多衣服,而衣服也是彰显贵族与普通平民的地位差别。
东哈马尔的宴会开始,人们尽情的喝酒欢笑,讲着粗鲁的笑话,扳手腕和打斗的项目也颇受人们的喜欢,不过苏晨和其他几名刚刚获得勇士臂环的人成了焦点,人们频繁的与他们比拼酒量,似乎非要将他们灌醉不可。
“够了,真的是够了。“苏晨喝的感觉胀肚子,他其实并不害怕这些麦芽酒和蜂蜜酒,这种程度的酒精并不会让他醉,但是也架不住一杯杯的灌入肚子中,于是找了个借口出门撒尿,当他艰难的从众人中通过,走出大门的时候,感受到了一道阴冷的目光,不由好奇的回头看去,而正好于坐在领主宝座上的赫罗夫对视,对方很快的将目光移开。
“是错觉吗?“苏晨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诧异,但还是走了出去,一阵寒风吹来,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正准备找个地方放水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女人哭泣声。
第四十三节、猎狼
女的哭声在北欧的夜晚极为的瘆人,苏晨却知道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于是大着胆子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但是走了一段距离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停止了脚步,因为前面便是诺斯人的墓地,女人的哭声正是从那里发出的。
“不会真的有鬼吧?”苏晨忍不住的拉了拉领口,手也摁在了腰间的斧头上,虽然好像物理攻击对于鬼魂没有作用,但是握住一把冰冷的武器,总是能让人心安一点。
中古的夜晚漆黑一片,只有头顶上的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但是也只是正好照耀着脚下和不远处的道路而已,当苏晨来到了墓地前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一晃而过。
他急忙赶了过去,却发现在墓冢前并没有人,诺斯人的墓冢一般是给普通人使用的,地上挖掘一个大坑,将死者生前的武器和物品埋在里面,然后再上面堆砌着石块,而在后世中所谓龙首船火葬,那是只有身份尊贵或者有名望的人才能够使用的。
“这是什么?”苏晨看见在墓冢前,有一个亮晶晶黄澄澄发光的东西,于是上前捡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发现,居然是一枚琥珀,而琥珀中似乎还有一只小虫子。
拿起这一枚琥珀,苏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带着这枚琥珀和心中的疑惑他返回了宴会,很快便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第二天,清晨从醉酒中醒过来的时候,赫罗夫派瓦格斯前来告诉他一个新的任务。
“任务?”苏晨感到奇怪,难道赫罗夫又想把自己抓起来吗?
“赫罗夫说这一次与维斯比雅尔结盟,要送他一件东西当礼物,冬季没有什么比在森林中的狼皮更好的东西了,所以让我们去森林边的狩猎小屋集合。”瓦格斯对苏晨说道,作为勇士为领主打猎也是职责之一,而有了瓦格斯的陪伴,苏晨也能安心一些。
狩猎小屋在远离东哈马尔的森林边缘,这里常年有一名娴熟的猎人为赫罗夫狩猎,持续提供皮毛和珍奇的野兽,他的名字叫做托尔勒,一听便知道是个强壮的男人。
“你们要跟我去狩猎?“当苏晨和瓦格斯一起出现在猎人托尔勒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忙着给自己的弓上弦,浅褐色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皮帽子,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深深痕迹,而他的手强壮有力,坚韧的弓一下便能够弯曲。
“没错,领主大人要求我们为他打五只狼,用剥下来的皮做成披风,送给维斯比雅尔当作礼物。“瓦格斯对托尔勒说道。
“我知道了。“托尔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件事他早已经知道,而他蓝色的眼睛在瓦格斯和苏晨身上打量了一下。
“我们需要做什么?“苏晨对托尔勒询问道。
“你们中谁是乌尔夫?“托尔勒没有回答苏晨的话,却反问道。
“我叫乌尔夫。“苏晨对托尔勒说道。
“就是那个号称屠狼者,既然如此你应该清楚怎么杀狼吧?“托尔勒的嘴抿了抿,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缓缓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侮辱一位勇士吗?“不过苏晨还没有生气,反而是瓦格斯先发怒了,他不能容忍有人侮辱自己的朋友,于是掏出了腰间的斧头。
“等等瓦格斯,我确实不懂的如何猎狼,许多地方还需要向你请教。“苏晨却拦住了瓦格斯,自己那个所谓的屠狼者的名号,确实是靠忽悠得来的,一般的诺斯人可能还唬得住,但是很明显面前这个老练的猎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被欺骗的人,于是他谦虚的说道。
“唔?“托尔勒的眉头不由一皱,他似乎没想到对方居然大大方方的承人自己的不足,这倒是很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托尔勒不在继续出言讥讽,他将一杆长矛抛给了苏晨,背上了弓带着箭朝着森林深处走去,苏晨和瓦格斯连忙也跟在了后面,而瓦格斯一路愤愤不平,觉得托尔勒完全不给自己任何的工具,简直是瞧不起自己这个维京勇士。
“深山中我们并不熟悉,所以等会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苏晨却叮嘱瓦格斯道,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而此时,安格来到了苏晨的房屋前,却发现只有苏晨的奴隶维赛德和小哈拉尔,苏晨却不见了踪影,而最近与苏晨几乎形影不离的瓦格斯也不在。
“他们去那里了?“安格对维赛德询问道。
“瓦格斯大人一早就来了,他说领主命令乌尔夫大人和他一起去狩猎小屋,帮助那里的猎人打狼,好像要用狼皮作为礼物送给维斯比雅尔当礼物。“维赛德对安格说道。
“可是狼皮,赫罗夫还有很多,他……….“安格却十分的惊讶,她脱口而出,但是话讲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急忙转身离开。
“难道要出事了。“维赛德从安格的脸色中立即推断出,苏晨可能凶多吉少,他立即命令小哈拉尔看住家门,自己走到了门外的劈柴木桩前,伸手将上面的斧头取了下来。
赫罗夫正在领主屋宅中享用着自己的早餐,厨娘帕海娜用碾细的黑麦制作而成的面包,配上些许蜂蜜和浆果,以及一碗鹿肉汤,丰富营养口感也不错,使得赫罗夫心满意足。
“夫人呢?“但是赫罗夫还是有一些不满意,他的妻子并没有跟着他一起用餐,于是对帕海娜询问道。
“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她要独自在房间中呆着。“帕海娜对赫罗夫说道。
“领主夫人不能缺席任何的早餐,去把她叫来。“听见帕海娜的话,赫罗夫却毫无怜悯温存,可是当他刚刚将面包泡在肉汤中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沉重的急促的脚步声,房门打开安格怒起冲冲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看见气势汹汹的安格,赫罗夫生气的说道,口中的面包渣飞溅的到处都是。
“你做了什么?“可是安格却毫无畏惧,她上前双手拍在了木桌上,对着赫罗夫大声说道。
看见这一幕,帕海娜连忙离开,可是走到了门口却听见了乌尔夫的名字,使得她忍不住的停顿了脚步,小心翼翼的靠在门侧。
“你为什么要把乌尔夫派往森林中去?“安格对赫罗夫说道。
“我是领主,难道我连派出自己勇士执行任务都不可以吗?“赫罗夫虽然生气,但是他却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般,粗暴命人将安格拖下去。
“仓库中明明还有那么多的狼皮可是你还要派他们去森林中猎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主意,是不是受到了奥萨女大酋长的蛊惑,企图对乌尔夫不利?“安格面对生气的赫罗夫却丝毫没有退缩,她对赫罗夫指责道。
“哼,那些狼皮太次了,不足以当作礼物。“赫罗夫却继续解释道,没有一点平日桀骜强硬的摸样。
“你让谁去带他们进入森林的?“安格却继续问道。
“托尔勒。“赫罗夫沉吟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安格,对她说道。
“什么,托尔勒大叔,如果是他的话还好。“安格松了一口气,似乎对托尔勒十分的熟悉。
“没错,如果是托尔勒的话,那小子恐怕不会活着回来的。“赫罗夫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狡黠的笑容,他重新坐在了木桌前继续享用自己的美食,不再理睬安格。
“难道你是让托尔勒大叔下手?“安格听了却面色苍白,她的身体似乎都在颤抖,急忙转身离开。
“没用了,现在恐怕就只能看见一具尸体了,你知道托尔勒的本领,他可是你的师傅。“赫罗夫似乎很解气的冲着安格的背影大声说道,可是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却有近到远。
第四十四节、去过丝绸之路的男人
“嘎吱。“托尔勒抬起手中的弓,拉响了紧绷的弓弦,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透着森森的杀气。
“彭。“弓弦猛地弹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接着离弦的箭矢飞出去,在茂密的树林间,箭矢如同是安装了追踪般,准确的击中了猎物。
“射中了。“瓦格斯高兴的从灌木丛中跳出来,但是那一头被射中的驯鹿却带着箭矢,一蹦一跳的向森林里面逃窜,看起来即使是中了箭,它的速度也比瓦格斯要快的多。
“真厉害。“苏晨也站起身来,对收起了弓箭的托尔勒说道,这箭矢又快又准,即使是藏身在树木之间的猎物也逃不过。
“跟着。“托尔勒却依旧沉默寡言,他背好了弓,带着苏晨朝着前方走去,似乎并不担心那一只鹿逃走,瓦格斯却已经在树林中丢失勒驯鹿的踪迹。
“他还能找到吗?“瓦格斯看着四周茂密的灌木丛和树木,对苏晨说道,其实真正的打猎就是这样,用弓箭射中猎物后,这些在野外生存的猎物都十分的强壮,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倒下,所谓的一击毙命只有在影视作品中才能看见。
“是血迹和足迹,他根据这些来判断鹿的踪迹。“苏晨看了一眼在前方带路的托尔勒,对苏晨说道。
“真是个优秀的猎人,不过他射箭的方式很特别,而且很熟悉你不觉得吗?“瓦格斯对苏晨说道。
“说到这里好像没错。“苏晨反应过来这个细节,弓箭手在古代世界一直是很重要的兵种,而弓箭手的拉弓的方式也不同,虽然历史中各个民族都会产生不同的方式,但是在西方只要以地中海模式为主,那就是在拉弓的时候不使用拇指,在拉到了一定程度后,自动的射出,诺斯战士们便以这种方式使用维京长弓。
东方的射箭方式则恰恰相反,使用拇指拉动,这样力量更大,射出去的箭矢更有力量,此时的托尔勒就是用这种方法,苏晨有些好奇,他到底是自己发现的这种方法,还是说曾经与东方的民族有过交流。
“据说在东方有一条伟大的丝绸之路,商人们通过那里将来自东方的昂贵的丝绸以及货物贩卖到欧罗巴。“苏晨想到这里,假装与瓦格斯交谈,故意大声的说道,而听见他的话,托尔勒很明显身体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向前走去。
“丝绸,我听说过,那东西比黄金还要昂贵。“瓦格斯却眼睛一亮,他从一些出游四方的战士们口中听到过一星半点,据说东方人生产的丝绸,一块就能够交换数倍的黄金,可惜那种东西也只是传说,而从没有人真正的见过。
“是啊,如果我们有一天能够冒险到伟大的丝绸之路的话,一定能够见识见识的。“苏晨也微微点头的说道。
“到了。“正在这时候,前面带路的托尔勒却停止了脚步,他平淡的对身后的苏晨和瓦格斯说道。
果然,在前面郁郁葱葱的草丛之中,躺着一头受伤的鹿,它漂亮的皮毛在漏过树叶的阳光中散发着光泽,洁白的腹部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着,口鼻处正喷出血液,它漆黑美丽的眼睛空洞的望着上方。
“这么快就找到了吗?“瓦格斯兴奋的就要上前,但是却被苏晨拦住了,并且冲他摇了摇头。
“嘘,嘘~~。“托尔勒快步上前,他温柔的蹲在了鹿的身旁,将手放在了它的头上,一边轻轻抚摸一边俯下身体,在它的耳畔说着什么,渐渐的鹿微微闭上了眼睛,而托尔勒快速的从腰中拔出了匕首,对准鹿的要害扎了下去。
“噗嗤~,牟。“鹿疼痛中四个蹄子挣扎了一番,接着发出一声沉闷的嚎叫,便不再动弹。
“生火,我们休息一下。“托尔勒站起身来,将匕首插回了腰间,而苏晨看见那匕首的柄上是一枚象牙的虎头,心中更是惊讶,因为北欧和西欧很少有老虎这种动物。
瓦格斯和苏晨连忙捡拾起干燥的木柴,当堆放起来后,瓦格斯拿出了一个小木管,从里面掏出来一簇绒丝,这是诺斯人特殊的引燃工具,这种绒丝是从一种树上寻找到了菌类,接着瓦格斯倒了倒木管子,液体从里面流出来滴在了上面,用手一撮动,很快冒烟起火。
“噼啪~~。“火焰上架着鹿肉块,随着翻动逐渐的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带着血丝的鹿肉逐渐的变成了金黄色,吱吱的油脂滴在了上面。
“哇,好香啊!“瓦格斯不停的吞着口水,他撮动着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说道。
“为什么留下一块?“苏晨看见托尔勒将另一大块鹿肉放在旁边,似乎有别的用途,于是对他问道。
“留下来,引诱狼的。“托尔勒淡淡的说道,接着他看了一眼天空,最近一段时间天气似乎变得难得暖和。
“托尔勒你为领主服务多久了。“苏晨对托尔勒询问道。
“十年。“托尔勒淡淡的说道,接着掏出自己的匕首,割下来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着。
“这匕首不是你的吧?“苏晨对托尔勒询问道。
“哦,你怎么不知道不是我的?“托尔勒饶有兴趣的看着苏晨,却反问道。
“因为那上面雕刻的动物是老虎,并不是我们这里拥有的动物。“苏晨指了指匕首上的虎头,对托尔勒说道,而对方好像很吃惊的摸样,停止了吃肉的咀嚼,惊讶的望着苏晨。
“什么是老虎,匕首上的不是豹子吗?”瓦格斯此时也动手撕扯着烤熟的肉,滚烫的肉使得他不听的吹着自己的手指,当听见苏晨和托尔勒的对话,他不由好奇的问道。
“不,那可不是豹子,而是来自东方的虎。”苏晨却摇了摇头,对瓦格斯说道。
“你居然知道虎,看来传闻是真的,你果然是受到了奥丁神的祝福。”托尔勒眯了眯眼睛,他喃喃的说道,因为以苏晨这样的年纪,甚至没有离开过东哈马尔,根本不可能认识老虎这种动物。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瓦格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懂两人的对话。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随着一支突袭队,进攻到了罗斯人的地盘,最远的时候我曾经去过一个叫做可萨利亚。”托尔勒似乎被苏晨的话勾起了回忆,他平淡的说道,但是这些地方却听得苏晨心惊肉跳,因为从北欧前往中亚草原万里迢迢,其中九死一生,没想到维京人的足迹居然如此遥远。
“所以也是在那里你学习到了射箭?”苏晨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因为可萨利亚已经很接近那个东方家园了。
“没错,一群草原的战士教会了我,我们作为雇佣军共事过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分开,再一次相遇的时候,已经变成敌对阵营了。”托尔勒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苏晨听了这番话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领地中,居然有人去过如此遥远的地方,丝绸之路再过去,便是归义军的地盘,魂牵梦绕玉门关。
托尔勒看着心不在焉的苏晨,心中也是纠结不已,这古怪的年轻勇士居然知道如此多关于东方的事情,而这本来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所能够清楚的。
“杀死乌尔夫,你将不再欠我的人情。”夜晚领主赫罗夫拜访了他那简陋的狩猎小屋,向他下达了这个命令。
第四十五节、峡谷遇狼群(三更)
“杀一个年轻人?”托尔勒当时正在处理一头野猪,他将野猪的尸体挂起来,锋利的刀子抛开了野猪的肚子,还热烘烘的内脏从肚中流淌出来,这难闻的气味,使得赫罗夫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没错,他侮辱勒奥萨女大酋长,对方要求必须杀死他,否则东哈马尔和哥特兰岛之间将无和平可言。”即使狩猎小屋中充满了难闻的味道,但是赫罗夫也只得忍耐着解释道。
“我以为是你下令突袭哥特兰岛的。”托尔勒撇了赫罗夫一眼,对他嘲讽的说道。
“你,哼,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赫罗夫却对托尔勒说道。
“我知道了。”托尔勒皱起眉头,他沉吟了一下,同意了赫罗夫的命令。
当托尔勒将思绪收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当三人吃完了鹿肉之后,准备重新踏上了寻找野狼的路,可是当苏晨站起身的时候,从怀中掉出来一样东西,使得托尔勒呆住了。
“你东西掉落了?”托尔勒对苏晨说道。
“哦。”苏晨这时候,才低下头看见了脚下的琥珀,那枚自己在墓冢冢捡到的琥珀,急忙伸手捡起来放入怀中,而托尔勒则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其实在这茂密的森林中根本就没有路,可是熟悉这里一草一木的托尔勒,却能够从一棵不起眼倒下的枯树,或者一块普通的石头辨别方向。
“在前面渡过小溪就是狼群的地盘了,你们小心点,一定要紧跟着我。”托尔勒看了两人一眼,对他们说道。
“知道了。”苏晨和瓦格斯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但是苏晨长了个心眼,他没走一段路,便在经过的大树上留下了一道刻痕,如果迷路的话,可以利用这树上的刻痕返回。
很快一道峡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锋利的山崖之间,一条清澈的溪水蜿蜒曲折,涓涓流淌着,深深的峡谷中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跟着我,我们要快速的通过这里。”托尔勒对苏晨和瓦格斯说道,接着便先一步大步走向了峡谷之中,即使背着鹿肉袋子,他矫健的步伐一点都不输给苏晨和瓦格斯。
“呼,呼。”三人在小溪两侧不断的跳跃着,瓦格斯甚至因为口渴,还弯腰伸手舀起一捧水喝了一口。
“这水真是甘甜清澈。”瓦格斯忍不住的称赞道。
“托尔勒等等我们。”苏晨却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他急忙的追上去,但是托尔勒在转过了峡谷的转弯处的时候,忽然失去了踪影,简直就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
“该死的。”苏晨站在峡谷空地上,手持着长矛,左右看着四周,可是并没有托尔勒的踪影,那个老猎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乌尔夫,怎么了?”瓦格斯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解问道。
“托尔勒不见了,糟糕。”苏晨心中越来越觉得不妙,他立即转过头,对瓦格斯说道。
“不见了,怎么会,不是只有一条路吗?”瓦格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更加不解的询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苏晨转过身,对瓦格斯说道,没有了猎人的向导,他们很可能会迷路,甚至遭遇危险。
“那是什么?那不是托尔勒的袋子吗?”瓦格斯却看见在前方的一堆石块中,丢弃着装着鹿肉的袋子,他诧异的指着袋子说道。
“没错,不好。”苏晨也看见了那袋子还在地滴血的鹿肉袋子,立即抓住了瓦格斯向回跑,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和瓦格斯落入了圈套之中。
“哦呜~~~。”忽然,从峡谷的两侧传来了一阵悠长的狼嚎声,苏晨和瓦格斯立即站住不敢动弹。
“是狼吗?”瓦格斯握住自己的斧头,对苏晨说道。
“嘘~。”苏晨立即对他嘘了一声,接着抬起头紧张的向四周张望过去,果然在峡谷的山崖上露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狼头,那是一只纯黑的狼,身形巨大的像个小牛犊。
“糟了,这里是狼窝。”苏晨心中大叫不妙,他们竟然一头扎进了狼群据点之中,很快一头两头三头的狼从山崖上探出头来。
“快走。”两人急忙朝着峡谷口处往回折返,但是当他们跑到了峡谷口的时候,却发现几头狼已经拦住了去路,这群狼居然懂得包抄吸引。
“哦呜~~。”威风凌凌的黑狼王,仰起头朝着天空长啸一声,两侧的狼群立即的呼啸着从山崖上扑下来,而那些拦在峡谷口的狼也龇牙咧嘴,身体紧绷起来,朝着苏晨和瓦格斯步步紧逼。
“啊啊啊啊~~。”狼群的步步紧逼,将瓦格斯激怒,他握紧斧头朝着狼群也怒吼起来,几头狼被激怒,一下弓背冲了过来。
“乒。”瓦格斯立即挥舞着斧头,斧头乒的一声击中了跳过来狼的脑袋,那一只狼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脑袋竟然活活被瓦格斯击碎,落在地上的时候,瓦格斯还不解恨,又狠狠的击打着,将那头狼打的骨头碎裂。
“哦呜~~。”瓦格斯的举动似乎激怒了狼王,它再此发出了狼嚎,这一次的狼嚎带着犀利的杀气。
“呜~~。”数条狼一起扑向了苏晨和瓦格斯,它们并没有莽撞的冲过来,而是分开企图迂回包抄。
“瓦格斯,我们靠着墙壁。”苏晨立即护着了瓦格斯的后背,并且对他说道,绝对不能让狼包围住他们。
两人立即背靠着墙壁,尽量的不给狼群进攻自己的机会,瓦格斯挥舞着斧头,而苏晨则冷静的握住长矛,只要那一头狼干冲上来,立即刺杀过去,两人配合着一时间竟然与狼群形成了焦灼。
“呜呼呼~~。“黑狼王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两人,它似乎越来越不耐烦,于是敏捷的跳到了山崖峭壁上,乘着苏晨和瓦格斯被狼群吸引,自己慢慢的朝着两人的头顶方向俯身过去,眼中充满了不像是野兽的狡黠。
“撕拉~~~。“忽然,一头狼的爪子挠在了苏晨的肩膀上,一用力苏晨的衣袖被扯下来,三道深深的血痕出现,火辣辣的疼痛袭上心头。
“卧槽。“苏晨忍不住的国骂了一句,但是也顾不上肩膀上的伤口,他立即用长矛抽打企图围上来的狼群,血腥味刺激的狼群各个龇牙咧嘴,眼睛也变得更加的绿了。
“来吧,该死的畜生们,我要杀了你们剥掉你们的皮毛。“瓦格斯怒不可遏,他用斧头劈砍向一头企图靠近自己的狼,锋利的斧头闪过,吓得那一头狼急忙夹着尾巴躲避,可是躲闪不及腿部受了伤。
“呜呜呜~~。“当那头狼哀嚎着,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狼群的时候,那群狼不仅没有救助自己的同伴,竟然各个龇牙咧嘴上前,一拥而上将受伤的狼撕咬起来。
“麻蛋,狼果然是一种残忍的动物。“看着被咬死的受伤的狼,苏晨呸了一口骂道,难怪会有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这些饥饿的狼群连受伤的同伴都不会放过。
“坚持住,我们肯定能消灭这些该死的畜生的。“瓦格斯的脸上和腿上也受了伤,两人对付十几头狼确实十分的吃力,而就在此时,从头顶传来了嗷呜一声,黑狼王狡猾的躲在山壁上方的一处突起的岩石后方,它耐心的等待着苏晨和瓦格斯被狼群消耗体力,直到它认为可以有必胜的可能时候才出手。
第四十六节、鏖战狼王
群狼在围攻苏晨和瓦格斯后,终于露出了疲态,它们大概没有想到会碰到如此顽强的猎物,而就在此时,苏晨听见了头顶上传来了细微的沙沙声,他急忙抬头看见黑狼王居然正趴在石壁上,作势跳跃下来。
“瓦格斯小心。”苏晨立即对瓦格斯发出了警告,于此同时黑狼王也从山壁上跳了下来,它张开血盆大口,从苏晨的头顶越过一下子扑到了瓦格斯身上。
“哦~。”瓦格斯在苏晨提醒的时候,下意识的偏过了脑袋,因此黑狼王并没有咬中他的脖子,但是一口咬中了他的肩膀,尖牙瞬间扎进了肉中,痛的瓦格斯大叫起来,伸手抓住黑狼王的脑袋,企图将它扯下来,但是毫无作用。
“别动。”苏晨抬起手中的长矛,对准黑狼王的身体便刺了过去,但是几匹狼跟着窜起,企图阻止苏晨,但是立即被苏晨挥舞着矛杆击打,被抽中的狼急忙后退,而苏晨趁机来到了瓦格斯身边,此时的瓦格斯抱着黑狼王扭打在地上。
“坚持一下。“苏晨对瓦格斯怒吼一声,抬起了手中的矛。
“哦呜呜呜。”苏晨将矛刺中了黑狼王,一开始矛刺中的位置完全不起作用,它的身体有油光发亮的厚厚皮毛保护,情急下,苏晨突然想到了个办法,他右手握紧矛尖,对准黑狼王甩动的尾巴下,猛地一刺,这一记千年杀,痛的黑狼王松开了口,惨叫连连的逃回了狼群。
“啊。”瓦格斯靠着墙壁,他的脸上因为伤口而痛苦扭曲,肩膀上的皮肉翻开,看上去触目惊心。
“撕拉。”苏晨立即将自己的亚麻衫下撕扯成条,然后给瓦格斯包扎起了伤口,此时狼群似乎也觉得两人十分的棘手,加上黑狼王受了伤,狼群都踌躇不前。
“哦呜。”黑狼王一瘸一拐的在狼群中,它龇着牙,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晨,很明显刚刚的一记千年杀给它带来的侮辱比伤害大,尤其是当着群狼的面。
“哦呜~~。”这时候,一匹缺了一只耳朵的灰狼悄悄的走到了黑狼王的身边,它看上去是在讨好,可是眼中却带着狡猾的神色。
“哇呜呜呜。”黑狼王立即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善,它立即扭过头龇牙咧嘴的对着一只耳灰狼,甚至毫不客气的张口便咬,一只耳急忙退了回去,可是眼中却充满了不甘。
黑狼王昂首踏出一步,当狼群想要跟上的时候,它却后退叫了一声,意思是要自己单独杀死苏晨和瓦格斯,以维护自己在狼群中的权威。
“让我来,咝。”瓦格斯提着斧头便要站起身,但是伤口却使得他根本无法使用武器,他不得不重新的靠着山壁坐下。
“你不要乱动,我来对付它。”苏晨握紧手中的长矛,他喘了口粗气,忽然发现自己发出的气体竟然变成了白色,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下天空,本来晴朗的天空,此时竟然变得乌云沉沉,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天气变化了。
黑狼王正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逼近,那昂首的气势,以及黑色发亮的皮毛,怎么看怎么有王者风范,当然前提是大尾巴下不滴滴答答的流血,还有那踉跄点的步伐。
“怎么样,菊花残的感觉如何。”苏晨的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意,他握住长矛,将矛尖对准了黑狼王对它说道。
“哦呜~~。”虽然听不懂苏晨讥讽的话,但是很明显黑狼王能够感受到,它愤怒的仰起头长啸一声,猛地扑了过来,而苏晨急忙闪身躲避,长矛刺向黑狼王,可是却被对方一口咬住,锋利的牙齿死死的咬着长矛杆。
苏晨企图拉扯,但是却毫无作用,一人一狼对峙着,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狼王锋利的牙齿居然将长矛咬裂,苏晨拉着长矛的尾部,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而黑狼王的则将矛尖部分吐在了地上。
“乌尔夫。”瓦格斯焦急的对苏晨说道。
“谁说没有矛尖就杀不死狼。”可是苏晨却没有惊慌,他握住了断裂的矛对准了狼王,而狼王则露出了狡猾的笑意。
黑狼王猛地跳起,它的速度极快,苏晨手中断了的矛根本就阻挡不住,身体被扑到在地上,而黑狼王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大口,滴着腥臭的口水,双爪死死的扣在了苏晨的肩膀上,锋利的牙齿在他的眼前晃动着。
“乌尔夫。“瓦格斯吃力的上前想要帮助苏晨,可是还没站起来,便重新的摔倒,伤口撕裂的疼痛使得他彻底晕了过去。
“哦呜。“而一只耳带领着的狼群,趁机不顾黑狼王的命令,缓缓的围了上来。
“嗖~~。“突然,从山崖上一支火矢射出,射在了狼群和苏晨等人之间,这忽然出现的火箭另狼群感受到了危机,野兽总是害怕火焰的,它们不由的停了下来。
苏晨此时吃力的用双手撑住黑狼王的下巴,可是狼爪却不停的抓挠着他的胸膛,衣服已经被挠烂,血痕一道道的出现在胸口,再不能将狼王从身上弄下去,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掏出来了。
“嗖~~。”另一支箭矢射中了黑狼王的侧腹,箭矢击中了狼王的正是软肋,锋利的箭头刺入了狼王的肝脏,立即会造成大出血,即使是强壮的狼王也忍不住的哀嚎一声,抓住苏晨的爪子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唔。”苏晨立即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了刀子,对准狼王的腹部猛刺。
黑狼王虽然受了伤,但吃痛下还是发狂似的与苏晨扭再一起,死亡如此近的接近苏晨,他此时也拼命的摁住黑狼王,鲜血混合在一起。
“呼,呼,呼~~。”就在一人一狼发疯似的贴身战斗的时候,峡谷中却吹起了狂风,本来还在观战的狼群好像嗅到了危险。
“嗷呜。”忽然,一只耳仰起头狼嚎一声,扭头向外跑去,其他的狼开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与苏晨纠缠在一起的黑狼王,又看了看一只耳离开的方向,很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受伤的狼王。
“哦呜,唔~~。”苏晨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刀子都快捅进黑狼王的肚子里面,他喘着粗气,此时手中一点力气的没有,而身上沉甸甸的压着的黑狼王似乎也陷入了昏迷,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大嘴哈哈的喘着粗气。
“雪?”苏晨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黑狼王,他躺在地上,看见天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了许多大片的雪花,没想到北欧的第一场雪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碰到。
天空中的风雪越来越大,刮着的寒风夹杂着雪更加的冰冷,地上很快的积累起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嘎吱直响,树木银装素裹,而就在这白茫茫的荒原之中,却有东西在挪动,看上去像是人,但是却有毛茸茸的皮毛。
“呼。”苏晨的头发上积满了白色的雪晶,他一手搂住了晕倒的瓦格斯,背上还背着绑起来的黑狼王,拖曳着他们在地上划过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胸口的伤痕疼的已经麻木。
“扑通。”苏晨终于倒下,二个人和一匹狼同时摔倒在了雪地上,瓦格斯发出了一声闷哼,而黑狼王却一动不动。
“可不能死在这里,该死的赫罗夫。”苏晨的手在雪地中握紧,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这一切都是赫罗夫的圈套,而托尔勒肯定也是受到了他的指使,否则也不会将他和瓦格斯引入狼群,若不是这一场暴雪袭击,他和瓦格斯的下场一定变成狼群的口中食物。
就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听见咯吱吱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靠近他们,而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便已经晕了过去。
第四十七节、阴谋揭发
火焰,温暖的火焰,将苏晨从昏迷中唤醒过来,他看见自己躺在黑狼王的身上,而一堆篝火正在燃烧,而抬起头看见这里居然是一处山洞,岩石壁上还有赤红色的图案,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的看过去,只见瓦格斯躺在篝火旁边,但是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
“是谁救了我们?”苏晨低下头,看见他的胸膛上的伤口也被缝合好,并且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救了他们。
“醒来了。”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洞口响起,只见他带着身上的风雪抱着一捆干枯的木柴,放下帽兜后,苏晨顿时恼怒起来,因为这个男人正是托尔勒,那个将他们丢在狼群中的人。
“可恶。”苏晨伸手想去抓武器,可是身边却空空的,就连自己腰间的刀也不见了踪影。
“别动,你的伤口刚刚缝合,如果乱动会裂开的。”托尔勒没有理睬,他走到了篝火旁边,将干燥的木柴丢入其中,火焰变得更高了。
“是赫罗夫让你这么做的吧!”苏晨深吸一口气,胸膛的刺痛感,确实的提醒了他不能随便的乱动,带着伤的自己根本不是托尔勒的对手。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头狼带走,难道是看上了它的皮毛?”托尔勒坐在篝火旁边,他在火堆中烤着黑麦面包,很快面包变得焦脆,香味在洞穴中散发着。
“赫罗夫这么想杀我吗?”苏晨躺回了黑狼王的身上,他感觉身下的黑狼还有温度,应该没有死,而当时他用绑着鹿肉袋子的绳子捆住了它,不知道那些绳还在不在。
“当然,他能够来找我,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托尔勒微微点头,他撕下一块面包喂给了苏晨,而饥饿使得苏晨忍住了咬他手指的冲动。
“那为什么救我们?”苏晨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忍不住的询问道。
“这琥珀是从那里来的?”托尔勒却从怀中取出一枚琥珀,放在了苏晨的面前询问道,在火光中琥珀中那一只蜜虫似乎正在振翅欲飞。
“你偷我东西。”苏晨脸色一变,他其实也只是从墓冢外捡到的,只是因为觉得漂亮所以才戴在身上,没想到托尔勒居然知道。
“说,你从那里得到的?”托尔勒却一手摁住苏晨的胸口,顿时伤口的疼痛感袭来,苏晨龇牙咧嘴起来,他闷哼一声,可就不告诉托尔勒。
“哼,算了。”托尔勒见苏晨极为固执,不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琥珀又丢给了他。
“这琥珀对你很重要吧?”苏晨握住了琥珀,冰凉温润的触感,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出现在墓冢的女人身影。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风雪停止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托尔勒对苏晨说道。
“我不会放过赫罗夫的。”苏晨对托尔勒说道。
“赫罗夫是个很狡猾的人,比你对付的那一只黑狼要强大的多,他会在你下手前就除掉你的。”托尔勒却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对苏晨说道。
苏晨沉默了下来,托尔勒说的没错,拥有伯爵头衔的赫罗夫掌握着整个领地的生杀大权,在没有充分准备前,他绝不能冲动,但是现在自己这副摸样返回领地,肯定会引起赫罗夫的怀疑。
“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你带着这一头黑狼大概就是想欺骗赫罗夫吧!不管怎么样,去做吧!“托尔勒说完后,便站起身来走出洞穴,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黑狼?“苏晨的目光落在这一头黑狼身上,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带走这一头黑狼,甚至想宰了它报仇,但是就在他拿起的刀对准黑狼王头部的时候,黑狼王却睁开了眼睛,从它的眼睛中苏晨似乎看见了许多复杂的好像人类情感的东西。
不甘、愤怒、不舍、怨恨、乞求,在一头狼的眼中居然能够出现这么多的情绪,实在是让苏晨感到很好奇,他本能的将这头狼一起带走,因为如果留在那里的话,即使不是死在风雪之中,也会被它的同伴杀死。
东哈马尔的村镇外树林之中,维赛德和安格一起,一脚深一脚浅,持着斧子劈砍着挡路的树枝,开辟出一条路来,他们紧张的四处搜寻着。
“狩猎小屋中没有人,他们应该还没有回来。“安格披着一条兽皮,她抬起头看着四处,对维赛德说道。
“这么大的风雪,他们可能找地方躲起来了。“维赛德踩在一棵枯树上,用力劈砍下了树枝,哈着白气说道。
“那是什么声音?“突然,安格听见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响起,她看见在树林中出现了的身影,急忙走过去。
“哦呜。“苏晨将黑狼王放在地上当成拖板,瓦格斯则放在黑狼王的身上,一路拖曳着他们向前进。
“乌尔夫,是你吗?“安格看见了出现的苏晨,急忙的跑了过去。
“是你们,太好了。“看见安格和维赛德,苏晨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赫罗夫的人先发现自己。
赫罗夫站在领地内一处,自己私人的屋宅前,他看着面前纷飞的大雪,寒风吹动他的披风,但是他的心情却十分好,一双白皙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怎么样,我可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赫罗夫的胡子动了动,他微笑着握住那双手,扭头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很好。“奥萨女大酋长微笑着说道,她的眼中露出了解恨的神色,那个攻破了维斯比,羞辱自己的可恶战士总算是被解决了。
两人相视一笑,赫罗夫转身抱住奥萨女大酋长朝着屋内走去,这里几乎成了两人偷情的场所,而这一切都被远处躲藏起来的领主夫人看在眼中,她的怒火几乎要从眼中喷出,更加令她恐惧的是自己的地位很可能不保。
“乌尔夫,瓦格斯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苏晨的屋子中,安格对躺在床上的苏晨和另一边刚刚苏醒过来的瓦格斯询问道。
“我们跟随猎人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跟丢了,遭到了狼群的袭击。“苏晨用眼神制止了瓦格斯,对安格淡淡的说道。
“狼群,怎么会去那里,如果是托尔勒大叔带路的话。“安格疑惑不解的说道,她本来以为赫罗夫让托尔勒在森林中对苏晨等人不利,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我的伤不要紧,但是瓦格斯比较重,请你们多找点蒲公英熬成水让他喝掉,剩下的蒲公英碾成药糊给他敷伤口。“苏晨对维赛德叮嘱道。
“我会去的,另外我还知道一些草药对伤口很好。“维赛德连忙说道,虽然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但是他凭借经验能够找到一些耐寒的药草。
安格见苏晨不愿意说话,只好带着心中的疑惑离开,而当她离开后瓦格斯开口对苏晨说出了心中的不解。
“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托尔勒将我们引入狼群之中的?“
“没用,真正的敌人是领主赫罗夫。“
苏晨躺在木床上,盯着木屋上的横梁,门外传来了呜咽犀利的风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赫罗夫下的圈套,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捕狼,而是为了让托尔勒在森林中解决掉我们?“瓦格斯吃惊的说道。
“没错,但是我们现再没有任何的证据,无法指控他,更何况现再还不是时机。“苏晨对瓦格斯说道。
“该死的,我要一斧头劈死他。“瓦格斯怒起冲冲的说道,但是他现在因为伤口而发烧,身体极为的虚弱,又重重的跌坐回去。
“哦呜~~。“正在此时,从屋外的牲棚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狼嚎声,苏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第四十八节、不该出现在宴会的人
维斯比雅尔的使者长船抵达了码头,此时的东哈马尔已经变得白雪皑皑,人们穿上了皮毛制而成的衣服,四处搜寻柴火,以度过这难以忍受而漫长的冬季,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幸亏苏晨和瓦格斯率领的突袭队,使得今年的冬天变得好过多了。
苏晨坐在用结实木条制作而成的木箱子前面,黑狼王正虚弱的卧在里面,没想到在中了箭矢和刀伤之后,强悍的黑狼王竟然没有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伤口被苏晨处理过,因此黑狼王才能撑下来。
“哦呜。“黑狼王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苏晨,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天,一开始黑狼王十分的厌恶这种对视,龇牙咧嘴企图恐吓苏晨,但是苏晨却毫无畏惧,逐渐的黑狼王开始躲闪,从心理上便已经落了下风,尤其是在它本身脆弱的时候。
“乌尔夫。“这时候,海德出现在了苏晨的房屋前,她有些紧张的说道。
“海德。“苏晨将披在身上的羊毛毯子取下来,这几天他伤好差不多的时候,便整夜整夜的与黑狼王对视,他也不清楚这种熬鹰的方式能否适用狼。
“我听安格说你受伤了,很抱歉最近领主那里实在太忙,我现在才来看你。”海德有些抱歉的说道。
“是我让安格不要告诉其他人的,也是我让她找你来的。”苏晨却伸手摸了摸海德的脑袋,笑了笑说道。
“有什么事吗?”海德诧异的问道,她不明白发生了
“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你也能摆脱心中的恐惧。”苏晨淡淡的对海德说道,他并不希望海德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因此没有将事情的实情告诉她,但苏晨也不算说谎,如果能够成功巧妙的干掉赫罗夫的话,海德确实能够摆脱梦魇。
“我知道了。”海德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完全信任苏晨。
此时的赫罗夫正一心放在招待维斯比雅尔使者的事情上,他命令自己的女奴和厨娘们精心准备食物,并且召集了所有领地中的勇士和自由民们。
“我们即将与维斯比雅尔结盟,马上准备最丰盛的宴会。“赫罗夫走在自己的屋宅之中,他对身边的厨娘帕海娜说道。
“我已经让人将谷仓中的食物搬出来了三分之一,足够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厨娘帕海娜用围裙擦了擦手,她的眉目间有一丝担忧,她于是试探的向赫罗夫询问道,”这一次的宴会,是否邀请新授予的勇士们?“
“什么,当然。“赫罗夫随口说道,但是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帕海娜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瞬间的异样,但是她并没有作声,安静的退了下去。
“都过去三天了,托尔勒应该有消息了吧!“帕海娜的话提醒了赫罗夫,他微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召开宴会的消息,如同风一般在领地中传播开,所有人都很期待,毕竟漫长煎熬的冬季,实在枯燥无味,只有游戏、故事和伶仃大醉才能够支撑诺斯人越冬。
“宴会,领主大人召集自由民们,一起参加热闹非凡的宴会。“当宴会准备停当的时候,领地中的传令员,便吹响起响笛,在领地中四处游荡宣布这一好消息。
“时机到了。“苏晨此刻正坐在木笼前面,他披着一条羊毛毯子,抱着双膝一直注视着笼子里面的黑狼王。
“哦呜。“黑狼王抖了抖身上的皮毛,它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站起身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踉跄。
“应该给你起个名字,你这么黑,就叫黑炭吧!“苏晨对着黑狼王说道,但黑狼王却摇了摇头,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但是苏晨却自顾自的说道,”黑炭,看来你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黑狼王仰天短促的发出了一声嚎叫,似乎在抱怨命运的不公,竟然让自己落在了这个不但捅了自己菊花,还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与自己王者身份不相符的名字。
“别叫了黑炭,我们该出发了。“苏晨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羊毛毯子盖在了笼子上面。
当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赫罗夫的领主屋宅之中响起了音乐的声音,鼓手们有节奏的敲响羊皮鼓,男人们聚集在一起相互碰杯,琥珀色的蜂蜜酒和麦芽酒几乎洒出来,但是气氛却越发的热烈起来。
“真是可惜,如果我们的诗歌者在的话就好了,我很想听听他讲述的关于戒指的故事。“领主夫人坐在赫罗夫的身边,她用手指滑动着银酒杯口边沿,用慵懒的声音说道。
“哦,那位诗歌这叫什么名字?“而坐在领主夫人左手边上的奥萨女大酋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蜂蜜酒,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个人正是赫罗夫刚刚任命的年轻勇士,乌尔夫。“领主夫人淡然的对奥萨女大酋长说道。
“什么?“奥萨女大酋长微微吃惊,她没有想到那个无礼冒犯自己的诺斯勇士,居然还是一个诗歌者,要知道这个职务一直是由年长有智慧的人担任的。
“没错,不过他现再应该在山谷之中回忆自己记下的那些故事吧!“一直默不作声的赫罗夫,却用手撕下一块肉,在吃掉了肉的时候,还吸吮了一下手指头上的油脂,这才缓缓的对两个女人说道。
“哈哈,没错,也许野猪和狼会懂得欣赏他的故事,而愿意口下留情。“奥萨女大酋长也笑了起来,她和赫罗夫都认为苏晨已经死掉了。
“那是一个智慧勇敢的年轻战士,而且我看他的长相也不是短命之人,所有他也许很快就会参加我们的宴会吧!“领主夫人却面沉似水,对得意洋洋的两人说道。
“哈哈哈,这就只有诸神知道了。“赫罗夫笑着拿起了酒杯,可就在此时,领主屋宅的门被猛地推开了,寒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在大厅中寻欢作乐的众人不由身体一颤,而一个披着狼皮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真是热闹,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呢?“苏晨脸上挂着笑意,一边取下身上披着的狼皮披风,一边对里面的人大声说道。
“哦,是屠狼者.乌尔夫,他回来了。“
“乌尔夫,听说你去猎狼了,收获如何?“
不明所以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来,递给苏晨酒杯,并且拍着他的后背和肩膀说道。
“很不错,领主大人您看上去很吃惊啊?“苏晨对众人说道,一边缓步朝着领主座椅上的赫罗夫说道,而此时他的脸色很诧异,甚至有些苍白,他揉了揉眼睛,无法确定自己是看见了真人,还是碰到了鬼魂幽灵。
“不用怀疑,站在您面前的是活着的乌尔夫。“苏晨张开双臂,大方的转了一个圈,对赫罗夫说道。
“你为什么没有死?“奥萨女大酋长则一下站了起来,她脱口而出的指着苏晨说道。
“你好像很希望我死啊!“苏晨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寒光投向了奥萨女大酋长,而对方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于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赫罗夫,而大厅中的众人也觉察到了这诡异的气氛,顿时刚刚闹翻天的大厅竟然逐渐的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了苏晨、赫罗夫和奥萨。
“奥萨女大酋长知道你去猎狼,因此很是担心,她甚至用羊的膝盖骨占卜,以为你凶多吉少呢!“赫罗夫眯了眯眼睛,很快镇定下来,他的脸色铁青,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还是强压住怒火,对苏晨解释道。
第四十九节、盟约礼物
“乌尔夫,我让你去猎狼,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赫罗夫镇定下来后,立即对苏晨质问道,要知道猎狼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常常需要跟踪狼群,然后在它们的狩猎领地四周设下陷阱,抓捕落单的狼,耗时常常要一个月左右。
“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回来了。“苏晨却对赫罗夫说道。
“哦,你们带回来多少皮毛?“赫罗夫有些诧异。
“一张。“苏晨看了一眼赫罗夫,对他说道。
“什么?“赫罗夫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有一张狼皮也敢回来交差,要知道狩猎队起码要带回来十张以上的狼皮。
“这样怎么能显示出东哈马尔的结盟诚意?“维斯比雅尔的使者也嘲笑起来,其实这一次的盟约许多维斯比人都深恶痛绝,他们的家园被烧毁,一些亲人还被俘虏到了东哈马尔,许多激进的维斯比人甚至提出要复仇,所以维斯比雅尔的盟约使得他们很生气。
“乌尔夫,如果没有礼物的话,我们的盟约就要破裂,你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吗?“赫罗夫板着脸,对苏晨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还是请领主大人和使者看看我带回来的礼物。“苏晨对赫罗夫等人说道,这倒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苏晨转过身拉开了大门,寒风吹进了大厅之中,人们都忍不住的紧了紧衣服,而此时维赛德和小哈拉尔推着一个盖着亚麻布的笼子走了进来,在笼子中还传来了低低的吼声,这让所有人都十分的惊讶。
“那里面是什么?“
“像是野兽?“
“难道是活得狼吗?“
人们纷纷的猜测着里面的东西,相互交头接耳,就连赫罗夫也身体前倾,捻着自己的胡须。
“这就是我们赠送给维斯比雅尔的礼物,一头真正的黑狼王。“苏晨上前一把抓住了布的末端,用力一扯,布滑落下来,从里面露出了一头小牛犊般大小,浑身皮毛油亮,黑色的大狼。
“哦呜~~。“黑狼王仰头长啸一声,大厅中的人们顿时慌作一团,一些人甚至抓起了腰间的武器。
“太,太美丽了。“领主夫人和奥萨女大酋长却几乎同时站起身,她们被这头美丽的黑色大狼所吸引,女人对于美和时尚的敏感总是超前的。
“这礼物实在珍贵。“维斯比雅尔的使者也瞪大了眼睛,相比于普通的狼皮,这头纯黑的活着的大狼更加的珍贵。
“哦,这。“赫罗夫有心反悔,说实在的如果身披一件这样的狼皮大氅,将显得更加的威风,但是自己已经当面向使者表示赠送礼物,现在反悔的话破坏盟约的便成了自己。
“感谢领主大人,如果维斯比雅尔看见这份礼物,将十分的高兴。“使者转过身,对着赫罗夫说道。
“不错,如果有这份礼物的话,哥特兰和东哈马尔将成为坚固的盟友。“此时就连奥萨女大酋长也不再纠结苏晨活着回来,她的眼中满是对黑炭的渴望。
领主夫人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她走到了赫罗夫的身旁,想要耳语几句,但是赫罗夫却板着脸挥了挥手,完全不愿意听领主夫人的话。
“好,就这么决定了,乌尔夫虽然你没有为我带来足够的狼皮,但是这份珍贵的礼物却足以抵消,现在我命令你好好喂养这头狼,然后跟随我们一起前往锡格蒂纳。”赫罗夫对苏晨命令道。
“噢噢噢噢~~~。”大厅中的众人们都兴奋的举起酒杯,他们为自己领地中出现如此威风凛凛的大狼而高兴,更为能够获得新的盟友而欢呼。
赫罗夫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意,也举起了手中的牛角杯,对着众人示意,可是他并没有看见,在他身后领主夫人怨恨的目光一闪而过。
第二天的清晨,五艘龙首长船早已停泊在码头上,赫罗夫昂首挺胸带着亲随战士,服侍他的奴隶们抬着箱子,里面都是他的饰品和衣物,作为领主赫罗夫已经算是比较富裕的了。
“这一次去锡格蒂纳很危险,我这该死的伤口,我应该一起去的。”而苏晨在自己的屋宅中看望了躺着瓦格斯,上一次激战狼群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吃力的想要起身,但是却重新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你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就叫小哈拉尔,他会帮你的。”苏晨上前对瓦格斯说道。
安抚了瓦格斯后,苏晨转身走入了自己的卧室,在这里他也有一个木箱子,打开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袖剑,这一柄自己亲手打造设计的袖剑是他的杀手锏,将袖剑装备好后,放下了袖子,这才提起了斧头,背上了圆盾,同维赛德一起将装载着黑炭的木箱子,拖到了码头上。
“他们来了。”看见苏晨带着黑狼王的木箱子出现,赫罗夫满意的点了点头,几名奴隶连忙上前帮助他们将黑狼王装载上船。
“等等我。”就在长船准备开船的时候,忽然,码头上响起了安格的声音,她背着圆盾带着斧头出现。
“开船。”赫罗夫却撇了一眼码头上的安格,对划船的奴隶们命令道。
“咚咚咚咚~~~。”长船尾的鼓手,开始敲击起了羊皮鼓,鼓声响起的时候,长船开始缓缓的划出了码头,安格没有跟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船队离开。
苏晨手抓着桅绳,他有些好奇的看向码头上的安格,她在出发前并没有见苏晨,而且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当海风吹来的时候,苏晨晃了晃脑袋,无论如何现在安格已经不重要了,他必须要将注意力放在锡格蒂纳上。
“安格。”海德此时怯生生的来到了安格的身边,她本来想要送别苏晨,但是她却很害怕赫罗夫,因此只敢躲在角落,当船队离开后她才敢走出来,却看见一直站在码头上的安格。
“海德,乌尔夫让你去办什么事了,你必须告诉我。”安格发现身边的海德,立即转身抓住了海德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她询问道。
“不,不行,乌尔夫不让我告诉别人的。”海德却苍白着小脸,摇着脑袋对安格说道。
“跟我来。”安格一听顿时生气,她抓住海德胳膊,将她拖着朝苏晨的屋宅方向走去。
屋宅之中只有苏晨的两名奴隶,以及休养中的瓦格斯,气冲冲的安格带着惊吓的海德出现,并且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四处的搜寻着什么,这让瓦格斯十分的纳闷。
“看在奥丁的份上,安格你到底要做什么?”瓦格斯躺在床上,对着安格说道。
“乌尔夫肯定有什么计划,他瞒着我们在策划什么。”安格怒气冲冲的对瓦格斯说道。
“哈,你现在才知道吗?他一直都在策划。”瓦格斯歪过头,对着生气的安格说道。
“什么意思?”安格不解的站在瓦格斯面前,对他问道。
“乌尔夫可真是个不可捉摸的家伙,记得壁炉边的计划吗?你就从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知道那么遥远地方的事情?”瓦格斯对安格说道。
“那不过是他幻想过度的计划而已,我只是当成故事听而已,毕竟他是我们整个领地中唯一的一名诗歌者。”安格嗤之以鼻的说道。
“但是他却很确定,就像是他真的去过一样。”瓦格斯看着上方的木梁和屋顶,他对安格又像是对自己说道。
“那你也是个疯子。”安格眯了眯眼睛,她叉着腰冷冷的说道。
“也许吧,但是乌尔夫救了我的命,我可以为他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安格,如果你企图对他不利,或者阻碍他的计划,我可能会杀死你。”瓦格斯笑了笑,但是笑声牵扯了伤口,使得他不由皱眉咧嘴,可还是坚持说完。
“好啊,我随时欢迎,看看谁先死。”安格却冷笑了起来,她上前猛地一拍瓦格斯的伤口,痛的瓦格斯闷哼一声。
“安格,我会告诉你的。”一旁的海德,连忙对安格说道。
第五十节、间谍首领的问候
东哈马尔前往锡格蒂纳其实有两条路,一条是陆上的道路,但是沿途要经过茂密的树林,路途坎坷,还要防备流浪者和野兽的攻击,因此海上的道路就显得安全便捷的多,仅仅半天的功夫他们便能够抵达。
“看,锡格蒂纳,铁骨比约恩的领地。“长船在行驶了半天后,抵达了锡格蒂纳的外海面,他们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城镇围墙和码头,许多战士欢呼起来,那是对传奇勇士铁骨比约恩的致敬。
“那就是铁骨比约恩所在的地方吗?“苏晨的心情也有些激动,毕竟曾经在影视作品以及字里行间中所了解的拉格纳的儿子们,现在却能够亲眼看见,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呜~~~。“龙首船船首上的号手,鼓起腮帮子用力的吹响了嚎叫,沉闷悠长的声音响起,像是回应着长船上的来客一般,锡格蒂纳围墙哨塔上也响起了同样的号角声。
“看,那是我的领主维斯比雅尔的旗帜。“此时站在赫罗夫身旁的使者,指了指在码头上收起风帆停止的三艘龙首船,那上面挂着旗帜正是维斯比雅尔的。
赫罗夫微微点了点头,他不由自主的眼神瞥向了另一艘长船上的奥萨女大酋长,但是这女人此时却神态安然自若,甚至朝着自己丈夫的长船方向挥了挥手,完全一副脱离险境,期盼投入自己丈夫怀中贤惠妻子的摸样。
“女人,真是天生的伪装者。“赫罗夫忍不住的低声嘟囔了一句,但也无可奈何。
“乒。“长船停靠在了码头上,船体重重的撞击在了码头上,赫罗夫率领着众人跳下了船,而苏晨和几名奴隶一起,将装着黑狼王的笼子弄了下来。
“啊,东哈马尔领主赫罗夫看看你,又长胖了。“忽然,码头上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古德蒙德尔热情的走来,他上前狠狠的拥抱了一下赫罗夫,接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这不是胖,这是健壮。”赫罗夫显得也很高兴,他撸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肌肉,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你带来了什么,笼子里面装着一条龙吗?”古德蒙德尔和赫罗夫打完了招呼后,精明的眼睛立即注视到了苏晨带来的笼子,于是打趣的说道。
“没错,是在我的领地中抓到的一条黑色的龙,不要靠得太近,否则它会喷火的。”赫罗夫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真的吗?”古德蒙德尔一本正经的看着赫罗夫,就好像真的害怕从笼子里面出现一头龙般,“那我应该叫战士们敲响警钟,拿起弓箭和标枪,以应对这末日的野兽。”
“没错,你确实应该如此。”赫罗夫靠近古德蒙德尔,也严肃的说道,但是说完后两人同时停顿了下来,接着他们的面孔变得抽搐起来,紧接着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了大笑。
“哈哈哈哈,你还是同以前一样有趣。”古德蒙德尔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擦了擦眼角,拍了拍赫罗夫的肩膀说道。
“他是谁?”看着勾肩搭背离开的两人,苏晨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古德蒙德尔,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人们都说瑞典的一只苍蝇出生,他都能够弄清楚,如果是比约恩要求他弄清楚的话。”正在绑着纤绳的诺斯战士,对苏晨解释道。
“如此爽朗的人,竟然是间谍首领?”苏晨微微有些诧异,毕竟间谍总是会给人阴郁的印象,但是古德蒙德尔更像是个性格豪爽的战士。
“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谎,说谎的人会被他扒掉一层皮,然后扔进粪坑里面受苦的。”诺斯战士对苏晨说道。
苏晨若有所思,果然拉格纳的儿子们不一般,仅仅一个手下便非同凡响,他们在锡格蒂纳人的带领下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走去,苏晨抬起头看向了锡格蒂纳的围墙,这里的围墙比维斯比的要高大的多,仅仅用牛皮是不可能攻破的,至少应该要用云梯和撞锤。
“怎么样,这里的城墙不好攻破吧!”就在苏晨跟着所有人进入木城门的时候,古德蒙德尔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连忙看过去。
这名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摸样,脑袋两侧被剃光,头顶留着一簇棕褐色的头发,从左侧的脑门处到脸颊上,用青色的染料刺着花藤的图案,他的双眼是绿色,偶尔闪着狡黠的光泽,身上穿着一件用皮革和铁片制作的护甲,外面披着一条脏兮兮的灰白色的狼皮。
“很高大,很结实。”苏晨淡淡的说道,他甚至不知道古德蒙德尔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不由警惕起来。
“用牛皮攻城,虽然我也能想到,但是却没有想到你的那种方法,很奇特很新鲜。”古德蒙德尔对于苏晨的警惕毫不在意,他微笑着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苏晨的肩膀上,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尽,苏晨甚至能够问道一股子羊膻味道。
“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苏晨微微摇了摇头,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不用谦虚小伙子,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可没有你一半聪明,所以才会丢掉自己的手指。”古德蒙德尔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上少掉了小拇指和无名指。
“战斗中难免会如此。”苏晨并不奇怪,诺斯人生性好战,长年在战场上厮杀,丢掉性命都是常事,更别说残疾了。
“不,这不是战斗中丢掉的,而是我曾经对比约恩说谎的代价,但是我认为他是个公平公正的人,所以这个代价太小了,从此后我便对他忠心不二。”古德蒙德尔脸上意然挂着微笑,但是却让苏晨感受到了寒意,而这寒意比脚下的积雪要冷的多。
“…………”苏晨沉默不语,他微皱眉头,不明白古德蒙德尔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件事,这是警告还是拉拢?
“你叫什么名字?”古德蒙德尔问道。
“我叫………”苏晨正准备告诉他的时候,前面的赫罗夫似乎发现了他们,于是大声的叫着古德蒙德尔的名字,古德蒙德尔立即笑着放下了胳膊,大步朝前走去。
“一会见乌尔夫,我期待你们为这里带来的新鲜玩意。“古德蒙德尔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对苏晨说道。
“他是在耍我吗?“苏晨的心不由一沉,很明显对方把自己查的一清二楚,但是却故意逗弄似的,这让他很不舒服。
铁骨比约恩在自己的领主屋宅中接见了赫罗夫一行,他的领主屋宅中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苏晨甚至惊讶的发现了几个黄金和银制作的十字架,不用问这都是从不列颠抢劫得到的物品。
“哈,我的朋友们,是诸神的意志使我们欢聚于此。“一个铿锵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那声音如同夏日的霹雳般响亮,苏晨等人忍不住的看了过去。
“铁骨比约恩,拉格纳的儿子,瑞典的国王。“苏晨的心中一凌,不由在心中说道。
铁骨比约恩的头发和胡须都用含有碱的东西涂抹成了浅白色,下巴上的胡须精心的编织成了五个辫子,他的双眼深邃而有力,宽阔的双臂,挺拔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是步入老态的国王,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粗羊毛织衫,朴素无华,只有披着的一件金线刺绣的呢绒披风和黄金链扣,才匹配他的名声和地位。
“伟大的比约恩,瑞典的国王,乌普兰雅尔国,东约特兰雅尔国的所有者,我是东哈马尔的领主向您致敬。“赫罗夫急忙弯腰向比约恩致敬道。
第五十一节、王者凛凛
“这就是铁骨比约恩。”苏晨偷偷打量着面前的比约恩,在这位真正的王者面前,即使是身穿华服的赫罗夫也不过像个小丑,相形见拙。
“给我的客人们斟满美酒。”比约恩招了招手,命令女奴们为客人们斟酒,他们所使用的也是十分珍惜的金银酒杯。
“这酒杯是纯金的吗?”赫罗夫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拿起这酒杯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是在我同我的养父一起去遥远地方冒险时候,顺便带回来的纪念物。”比约恩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他的话使得苏晨想起来,比约恩曾经是第一个越过直布罗陀海峡,前往地中海掠夺的传奇维京勇士,难道这就是他从地中海带回来的财宝,仔细看上面的花纹还真的有意大利风格。
“比约恩陛下的冒险经历,在整个北欧广为传播,希望将来我也有机会能够抵达您的足迹。”赫罗夫叹了口气,不由的发自内心的说道,即使他是一个卑鄙吝啬的领主,但灵魂深处还是一个维京人。
“你不应该追随我的脚步,而是应该前往更遥远的地方。”铁骨比约恩却大笑起来,他洪亮的声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着。
“那里,作为拉格纳的儿子,维京人中的传奇者,能够做到您一半的功绩,便足以在英灵殿中获得一席之地。”赫罗夫惭愧的说道,可是他话音几乎为落下,从侧门传来了一阵讥讽的声音。
“但是你却偏偏选择离得最近的领地进行突袭,真是令人羞愧啊!”从侧门走进来的人正是维斯比雅尔,看来他虽然提出了盟约,但还是对赫罗夫耿耿于怀。
“维斯比雅尔,我只是遵循了诺斯人的传统而已,真正的冒险会展开的。”赫罗夫不愿意在伟大的比约恩面前落了面子,他叉着腰大声的回击道。
“哦,一个连不列颠都没有突袭过的人,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维斯比雅尔讥讽的说道。
“不列颠已经拥挤进去太多的诺斯人,我需要金钱和时间计划一场更伟大的突袭。”赫罗夫大声的说道。
在两位领主如同小孩子般争吵的时候,铁骨比约恩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在看两个小辈相互争夺玩具一般。
“够了,我不想听你那些不切实际空虚的话,如果你还想同我结盟的话,最好将礼物交出来,然后我们当着伟大的铁骨比约恩陛下面前,立下誓言。”维斯比雅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当然,我当然带来了礼物,而且是一件你从没见过的礼物。”赫罗夫自信满满的说道。
“等一等。”可就在此时,铁骨比约恩却伸出手对两人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自然的屏息凝神的专注于他的话语。
“哦,比约恩陛下?”赫罗夫和维斯比雅尔都很诧异,他们几乎同时看向了比约恩。
“其实对于你们的盟约,我更好奇的是赫罗夫你如何凭借区区的三四十人,就能够洗劫整个哥特兰岛,要知道维斯比雅尔的军队可是你的数倍。”比约恩的脸上满是好奇,眼睛盯着赫萝罗夫对他询问道。
“这,这当然是我手下的战士更为精锐。”赫罗夫并不清楚苏晨是如何战胜维斯比雅尔的全过程,作为领主的他只顾着搜刮战士们带回来的财宝。
“是这样吗?”铁骨比约恩很明显对于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看着他失望的神情,赫罗夫有些紧张,正好他下意识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苏晨,灵机一动。
“我这边正好有一个参加了整个过程的战士,由他亲自口述全过程,相信能够让陛下您满意。”赫罗夫对比约恩说道,几个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了苏晨的身上。
“是你,那个劫掠了福勒村落,还杀死我手下狂战士的人。”维斯比雅尔看见苏晨的时候,立即想起来自己在福勒村口的战斗中,杀死了自己手下狂战士的诺斯战士,不由脱口而出。
“哦,你居然杀死了狂战士?”这下就连比约恩都微微吃惊,要知道在战场上的狂战士极为可怕,很少有人能够单打独斗的杀死他们,而能够杀死狂战士的人,无一例外是强悍的维京勇士。
“你杀死了狂战士?”赫罗夫也很震惊,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没错,但那只能算侥幸,我差点便死在了维斯比雅尔的狂战士手中。”苏晨诚恳的回答,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若不是狂战士大意,加上瓦格斯三番四次的干扰,自己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挥出袖剑。
“噢,没想到我的蒙索宫中竟然能够招到到你这样年轻,而且勇猛的战士,这是我的荣幸,来吧,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铁骨比约恩顿时来了兴致,他立即让人为苏晨等人搬来了桌椅,命令他们坐下一边享用美食美酒,一边告诉他整个过程。
苏晨也毫不客气的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和经过,但是他很巧妙的将一切含糊不清的说成是赫罗夫的筹划,而自己只是忠实的执行而已,这样就能够将仇恨值转移到了赫罗夫的身上,而赫罗夫此时有苦说不出,他没办法当着比约恩的面,说这一切自己压根都不知情。
“用号角声掩盖撤退的声音,并且迷惑敌人,这可是个妙招,但是你是如何让号角不断的吹响的。”铁骨比约恩好奇的打断了苏晨的讲述,对他询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还请陛下不要继续打探的好。”苏晨微笑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铁骨比约恩听后便不再继续追问,而苏晨的口才一直很好,将整个突袭过程娓娓道来,即使是维斯比雅尔后来也听的入迷,完全忘记了对方突袭的对象是自己的领地。
“原来你竟然是领着我们绕着岛跑了一圈,难道从一开始你就这么打算的。”维斯比雅尔生气的说道。
“这是赫罗夫大人的计划,我只是照着做而已。”苏晨谦虚的说道,完全没理睬一脸黑线的赫罗夫,而用眼角撇向赫罗夫那吃瘪样的时候,心中稍稍痛快了一点,当然也只是讨回了一点点的利息而已,在峡谷中被狼群围攻,差点死掉的帐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
“哼。”维斯比雅尔仇恨的目光扫向了赫罗夫,而赫罗夫则轻声的咳嗽起来,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自己要带着苏晨来到这蒙索宫中。
“用牛皮充当跳板,用斧头当作绳索也是赫罗夫提前告诉你们的吗?”这一切都落在了比约恩的眼中,他更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年轻诺斯战士乌尔夫有趣,于是继续问道。
“陛下知道的很清楚嘛!”苏晨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比约恩王座侧后方阴影中的古德蒙德尔,而对方却对他报以微笑,甚至举起了自己残缺的左手朝着他晃动了一下。
“那当然不可能是提前计划好的,一切都是灵机应变的结果。”苏晨缓缓的对众人说道。
“哼,虽然你用狡猾的计谋洗劫了我的领地,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做的很好,我如果有你这样聪明勇敢的部下,一定会前往不列颠或者更辽阔的地方开展冒险的。”维斯比雅尔衷心的说道,对于诺斯人来说,任何勇敢机智的行为都是值得赞赏的,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敌人。
“感谢您的夸奖维斯比雅尔大人。”苏晨也回报以敬意。
“好了,这真是个不错的故事,我敢说哪怕是在瓦尔哈拉圣殿之中,讲述给众神之父也毫不逊色,为了这个精彩的冒险故事,让我们开始宴会。”铁骨比约恩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自己宽厚的手掌,向自己的奴隶们命令道。
第五十二节、神圣的冒险
比约恩的宴会十分的宏大,宽敞的蒙索宫大厅中,挤满了一百名的维京勇士,这些人都是从各地赶来自愿为比约恩效力的,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维京勇士,而是真正的有过冒险经历的精锐战士。
“能够将整个瑞典的勇士们聚集一堂,恐怕也只有铁骨比约恩能够做到。”维斯比雅尔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感叹的说道。
“如果我有这么多的维京勇士效力,我肯定能够统治瑞典、丹麦和挪威成为真正的北境之主。”不知道是不是比约恩特意的安排,赫罗夫与维斯比雅尔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当赫罗夫拿着酒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维斯比雅尔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还没有开始喝酒,你就已经醉了吗?”维斯比雅尔鄙夷的说道。
“哼,只有懦夫才不敢畅想未来。”赫罗夫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维斯比雅尔一脸的愤怒,但就在他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怒火时候,比约恩却站了起来,他举起酒杯。
“安静,瑞典之王,铁骨比约恩有话要说。”古德蒙德尔大声的说道,大厅中的人们顿时都停止了喧闹和拼酒,都看向了蒙索宫的主人铁骨比约恩。
“我首先要感谢诸位远道而来的勇士们,你们听从了我的召唤,从各地赶来为我效力,这让我十分的感动,相信我的父亲伟大的纳格拉在英灵殿中也注视着这一场盛宴。”铁骨比约恩举起酒杯,他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维京勇士纷纷用拳头敲击着面前的桌子,就连赫罗夫和维斯比雅尔也不例外,而铁骨比约恩满意的看了看大厅中的维京人,他的眼神炯炯有神,仿佛战鼓般能够敲响每一个被注视到的维京战士的心灵,他接着说道,“看着你们,我感到十分的羞愧,你们是如此的英勇无畏,充满了真正的维京精神,瓦尔哈拉圣殿也许早就给你们预留了位置。“
铁骨比约恩的话十分的有煽动力,一直坐在维京勇士们末席的苏晨也都感受到了热血沸腾,他握着手中冰凉的银酒杯,看着铿锵有力的铁骨比约恩,心想这才是真正的领袖所拥有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苏晨的心中升起了羡慕,想象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凭借名字,召集起大量的维京勇士,让他们欢聚于自己的屋檐之下。
“为了奥丁。“一名棕褐色大胡子,身强力壮的维京勇士,高举起了酒杯,大声的说道。
“奥丁~~。“大厅中顿时哄然一声,所有人都回应着对奥丁的崇敬之情,并且想象着自己手持武器,光荣的死在战场之上,灵魂被圣洁的瓦尔基里召唤进入永恒的瓦尔哈拉圣殿。
“但是我,一个可怜的老人,也许躺在床榻之上,可能叼着女人的奶嘴,行将就木,身体化为腐朽。“忽然铁骨比约恩用悲伤的语调,对众人说道,他的话有些滑稽,一些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比约恩却严肃了起来,”如果那样,我可能会辱没先祖的荣耀,辱没我父亲的名字,还有我那些声名远播的兄弟们,可能会以我为耻。
“噢~~,不~~~。”大厅中的维京勇士们都发出了嘘声,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相互看着。
“因此我决定进行一场冒险,而这一场冒险我将会挑选出真正的维京勇士们相伴。”铁骨比约恩宣布道,他的话音刚落下,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喧哗,每一个维京勇士们都企图向比约恩证明,自己才是配得上与他相伴的战士。
对于所有的维京战士们而言,这是一场机遇,能够加入到伟大的铁骨比约恩的冒险之中的人,名字必然将会随着吟游诗人们传播四方,他们也将会受到奥丁和诸神的青睐,不仅进入瓦尔哈拉圣殿的入场券胜券在握,而且还能够得到所有诺斯人的尊重,子子孙孙。
“不用着急,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有机会证明自己,我会坐在这里,亲耳聆听你们的故事。”铁骨比约恩坐在了王座之上,他兴致勃勃的对维京勇士们说道。
“噢噢噢噢~~~。”喧哗声几乎要掀翻蒙索宫的屋顶,维京勇士们每一个人都跃跃欲试,他们有秩序的排列着队伍,来到了王座之前,向比约恩讲述自己冒险的故事。
“我曾经打败过一头像这座宫殿一般大小的野猪,它给我的部落带来了灾难,但是我却用自己手中的长矛将它死死的钉在一座山峰之上,用剑砍下了它的脑袋。”维京勇士用夸张的口吻,向比约恩描述着,但是这些故事十分的荒诞,即使比约恩笑着听完了故事,但转过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对着古德蒙德尔做了个鬼脸。
其实这些维京勇士们的资料,古德蒙德尔早就已经告诉过了比约恩,而他在心中也已经有了打算,现在不过是一点小小的个人兴趣而已。
“伟大的铁骨比约恩,我是东哈马尔的领主,我刚刚成功的突袭了哥特兰岛,我的声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我的荣誉和诚实应该使得我相伴与您的左右。”终于轮到赫罗夫的时候,他自信满满的上前,对铁骨比约恩说道。
“确实,赫罗夫伯爵你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铁骨比约恩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被赫罗夫打动。
“等等,伟大的比约恩,我不同意赫罗夫的话,他的突袭不过是乘人之危,更何况他答应的盟约还没完成,怎么能说自己是个诚实的人呢?要知道诚实可是我们诺斯人最重要的品质。”哥特兰岛的领主维斯比雅尔却反对道。
“我马上就能完成盟约。”赫罗夫立即说道,说完后他朝着自己的亲随战士们示意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座盖着布的木笼子被推了出来。
“这是什么?“维京勇士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也很好奇,笼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刷。“当赫罗夫拉开了布的时候,众人发出了惊叹,就连铁骨比约恩也忍不住的屏息凝神起来,因为在笼子中的黑狼王实在是漂亮。
“这样纯黑的大狼,只有诸神的化身才能够媲美。“维京勇士们都赞叹起来。
“如何,这样的礼物足以匹配我们盟约了吧!“赫罗夫得意洋洋的说道。
“如此珍贵的礼物,完全可以成为我们盟约的见证。“维斯比雅尔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盟约,那么作为见证者,我也宣布东哈马尔和哥特兰岛的盟约完成,任何企图打破盟约的人,将会受到诸神的诅咒,以及我本人的惩罚。“铁骨比约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走到了两位领主面前,双手摁在了他们的肩膀上,向所有人宣布道。
“噢噢噢~~。“维京勇士们也都举杯庆祝,只有苏晨的心中却升起了奇怪的感觉,为何比约恩如此积极的促进两个领地的结盟,不过好奇归好奇,苏晨并不会耽搁自己的计划,而时机也到来了。
“伟大的比约恩,那么我能否在下一次成为您的同伴。“赫罗夫完成了盟约后,心中也十分的高兴,他立即对铁骨比约恩说道。
“恩。“铁骨比约恩正准备点头同意的时候,大厅中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我反对。“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赫罗夫也愣住了,他的眼睛立即在人群中搜索,但事实上不用他搜索,苏晨已经主动的站了出来。
第五十三节、我的证人,来自上方
当赫罗夫看见苏晨的时候,顿时眉头紧皱起来,他立即上前一步,几名亲随战士也上前将苏晨围住。
“这里是著名的勇士们聚会的地方,你能够参加已经十分荣幸了,怎么敢随意出言。”赫罗夫气势汹汹的对苏晨说道。
“我有话要说。”苏晨却没有看向赫罗夫,反而越过他们看向了王座上的铁骨比约恩。
“住口。”赫罗夫气急败坏的一挥手,几名亲随战士立即上前,准备抓住苏晨。
“等等。”但是铁骨比约恩却阻止了他们,他站起身来,身上顿时有一种令人折服的王者之风,赫罗夫不敢违抗比约恩,只好退到了一边,但是他在苏晨的耳边威胁道。
“注意你的言行,想想你在东哈马尔的朋友们的性命。”赫罗夫眼中露出凶光,对苏晨说道。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苏晨却淡淡的对赫罗夫说道,完全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乌尔夫,你为什么反对自己的领主,你要仔细回答,否则你可能要承担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铁骨比约恩认真的对苏晨说道。
“当然,我之所以反对自己的领主,是因为不希望一个不诚实和残忍冷酷的领主,他的加入会玷污到伟大的比约恩神圣冒险。”苏晨昂起头,对比约恩说道。
“什么?”他的话音刚落下,大厅中顿时响起了如同捅了蜂窝般的声音,所有人都好奇的交头接耳。
而赫罗夫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血似乎在从他身体四周,朝着面布涌去,立即使得他的脸如同一块煮熟的猪肝。
“乌尔夫,你这个该死的奴隶,居然敢污蔑一位伯爵?”赫罗夫怒起冲冲,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剑,但是亢的清脆声音响起,古德蒙德尔出现在他的身侧,用自己的剑格挡住了赫罗夫的剑。
“在我的屋檐下,没有人能够不经过审判,就可以剥夺别人的性命。”铁骨比约恩铁青着脸,对赫罗夫说道。
而从蒙索宫木头廊柱之间,出现了数名王宫守卫战士,他们戴着大鼻铁盔,身披锁子甲,手持长矛和盾牌,正警惕的注视着赫罗夫和他的亲随战士们。
“我当然会听从陛下的安排,相信陛下的慧眼,能够识破这个低贱忘恩负义奴隶的污蔑。”赫罗夫连忙将剑重新的插回剑鞘,他朝着比约恩鞠躬行礼后说道。
“没错,乌尔夫你为什么指控自己的领主,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你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因为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比约恩严肃的对苏晨说道。
“我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事实上赫罗夫一直压榨着东哈马尔的人民,不仅向领民们收取高昂的采贡,而且连勇士们在战场上厮杀获得的战利品,也以各种巧取豪夺的方式剥夺。”苏晨将自己带领的战士们,突袭哥特兰岛后,赫罗夫却无端的没收了属于他们的财富,而仅仅只给予他们少的可怜的奖励,这听的比约恩和维京勇士们都皱眉不已。
“尊敬的比约恩,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的领地靠近北边,每一次严寒来袭的时候,都会遭受重创,如果不预备留下足够的钱财购买粮食,我的领民们很可能会被饿死冻死。“赫罗夫立即辩解道,不得不说他的口才不错,听了他的解释,众人的神色才变得缓和起来。
“那么因为嫉妒而企图杀死自己有功的部下,这是怎么回事?“苏晨也早就猜测到了他会这样辩解,于是继续说道。
“有这种事?“比约恩本来舒缓的眉头,此时重重的拧在了一起,他看着赫罗夫对他问道。
“没有的事情,这是彻底的污蔑。“赫罗夫立即否认道,他心中明白没有托尔勒出面指控,仅仅靠苏晨自己的讲述,根本不足以使所有人相信。
“你有证据嘛?“果然,铁骨比约恩又看向苏晨,对他说道。
苏晨沉默了的站在大厅之中,他的神色显得落寞而悲凉,仰头长叹一声,使得众人都十分的诧异,不明白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很遗憾,赫罗夫是个狡诈的人,他利用猎人设下陷阱,但是自己却躲在幕后操控,使得我们根本无法抓住任何的证据。“苏晨停顿了一下,这才愁眉苦脸的说道。
“哈,没有证据,你居然也敢指控自己的领主。“赫罗夫冷笑一声,心中已经决定,一旦返回自己的领地,就将处死所有与苏晨有关的人。
“很遗憾,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你起码应该有证人,若是连证人都没有的话,恐怕我们只能认为这是诬告。“铁骨比约恩有些遗憾,而又惋惜的摇了摇头,对苏晨说道,他的心中本来对着这个机智的诺斯战士很有好感,但是可惜他的鲁莽毁了自己。
“证人的话,我倒是有一个。“苏晨却缓缓的说道。
“噢,在那里?“铁骨比约恩好奇的问道。
“不可能的,你在说谎。“赫罗夫却气急败坏,他根本不相信托尔勒会主动出现,并且指控自己,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搜寻,并没有发现托尔勒的身影,于是大声的说道。
“就是他。“苏晨却忽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笔直的指着屋顶,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可是除了高耸的屋顶,并没有看见什么证人。
“是谁?“铁骨比约恩也纳闷的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苏晨,好奇的问道。
“就是他,或者他们,那些公正无私,并且洞察一切的诸神。“苏晨对大厅中的人们说道。
“什么?“
“哈,难道你要将诸神从天空中请下来嘛?“
“不可思议,哈哈。“
但是大厅中寂静了几秒钟后,顿时爆发出了哄笑,维京勇士们都无法想象,诸神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从仙宫阿斯加德降落凡尘。
“乌尔夫,说笑话要看场合的。“铁骨比约恩已经皱起眉头,他不满的看着苏晨,认为他是在戏耍自己。
“不,伟大的铁骨比约恩,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请求神的裁判。“苏晨对铁骨比约恩请求道。
“哈哈哈,神的裁判嘛?我会宰了你的。“赫罗夫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在维京人看来,所谓的神的裁判,便是勇士之间的决斗,诸神青睐胜利者。
“碎心者赫罗夫对战无名小卒嘛?“
“可悲的年轻人,你死定了。“
但是碎心者赫罗夫的名声早就被人所熟知,没有人认为苏晨会赢,其实就连苏晨也觉得自己可能赢不了,毕竟赫罗夫早年也是声名赫赫的战士。
“你确定要与赫罗夫决斗嘛?“铁骨比约恩已经像是看死人一般,他知道赫罗夫的强悍,对面前的年轻人不抱希望。
“大家似乎误会了,神的裁判并不一定是决斗吧!有一种早就刻在诸神故事中的方式,可以判断我们谁才是真正的该惩罚的人。“苏晨却摇了摇头,他对众人说道。
“噢,是什么方法?“
“难道是火焚,还是水沉。“
维京战士们更加的好奇,纷纷询问道。
而苏晨却走到了大厅中央,他的手放在了关着黑狼王的笼子上,里面的黑狼王似乎受到了威胁,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满嘴的尖牙,唾液滴滴答答在笼子底部,沉闷的吼声开始在大厅中响起。
“你,想做什么?”铁骨比约恩诧异的问道。
“请诸神见证,我和赫罗夫将会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这头黑色的大狼口中,撒谎者和玷污者将会受到诸神的惩罚,而清白者将会毫发无伤。”苏晨淡淡的说道。
第五十四节、巨狼的试炼
“噢?就像是正义之神提尔驯服芬里尔那样吗?”铁骨比约恩的眼睛一亮,苏晨的提议竟然与北欧神话中,为了给芬里尔带上无法挣脱的锁链,正义之神将手臂放入芬里尔的口中,做出的承诺一模一样。
“要把手臂放入这大狼口中吗?”众人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笼子中的黑狼王,那张开的嘴巴,锋利的牙齿,以及鲜红的舌头,只要一口可能就咬掉人的胳膊。
“如何,这样黑色皮毛的大狼一定是诸神的化身,肯定能够分辨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苏晨对赫罗夫挑衅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赫罗夫立即拒绝道,他可不愿意将自己的胳膊放在狼的口中,但是铁骨比约恩却开口。
“这个提议我认为很合理,不仅仅能够判断诸神的意志,也能够考验一名勇士的勇气,如果能够从这场考验中顺利渡过的人,我,比约恩将视他为兄弟和朋友。”铁骨比约恩大声的说道,如此有趣的考验,所有的维京勇士们都兴致勃**来,没有什么比看见神话故事中的一幕出现在现实中,更有趣的了。
“可是,陛下。”赫罗夫的脸变得有些通红,他更担心的便是这件事,要是这头纯黑的大狼真的是诸神的化身,那他岂不是很危险,似乎是看出了赫罗夫的担忧,古德蒙德尔微笑着靠近他。
“尊敬的赫罗夫领主,其实你可以这样想,身份低微的乌尔夫肯定是第一个以手试狼的人,吃掉了他的手臂后,也许狼就已经饱了。”古德蒙德尔在赫罗夫的耳畔低语着,赫罗夫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自己作为一方领主,肯定不会第一个用胳膊去喂狼,那么第一个将胳膊放入黑狼口中的,肯定是乌尔夫。
在古德蒙德尔的劝说下,赫罗夫总算是答应了下来,铁骨比约恩立即让人将四周的长桌撤下去,空出一片地方,数名身强力壮的维京勇士拿起了圆盾,将笼子围住。
“哦呜。“黑狼王从笼子中站起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皮毛,威风凌凌的注视着面前的两人。
苏晨的神色还好些,他毕竟与黑炭朝夕相处了许久,而赫罗夫的额头忍不住的滑下一滴冷汗,黑炭口鼻出喷出的热气,以及那近观更加尖锐可怖的牙齿,鲜红的舌头不知道品尝了多少人的血肉,恐惧不可遏制的涌上心头。
“赫罗夫领主,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这时候,维斯比雅尔端着酒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诸神一直庇护青睐着我。“赫罗夫嘴硬的说道,强装着自信,其实作为一名维京勇士他不知道杀死过多少头狼,但是现在要毫无防备的将自己的胳膊放入一头狼的口中,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
“那么谁先来呢?“铁骨比约恩此时重新的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上,他饶有兴致的对两人问道。
“这是我提议的,当然由我先来。“苏晨走出来,他脱下自己左边的衣袖,露出了自己健壮的胳膊,就在他走过赫罗夫身边的时候,赫罗夫拉住了他。
“你这个疯子,真的要这么做吗?“赫罗夫可不认为苏晨能够说服一头狼,不会将放入口中的肉咬掉,所有以为苏晨不过是在吓唬自己。
“诸神会作证,揭露你的恶行。“苏晨却没有理睬他,径直的走到了笼子前面,此时笼子中的黑狼王凑上前来,它湿漉漉的鼻子探出了笼子的缝隙。
“他不会真的要把胳膊放入狼的口中吧?“围观的维京勇士们都吃惊不已,他们看见苏晨举起了自己的手臂,而笼子中的黑狼王也张开了血盆大口,野兽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的大厅之中。
“啊~~。“一些胆小的女奴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她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深怕看见黑狼一口咬住了苏晨的胳膊,出现血肉模糊的一幕。
四周围观的人都已经感受到了黑狼王的恐怖,直面黑狼王的苏晨更不用说,即使是朝夕与黑狼王相处,但这毕竟是一头野兽,谁也不说不定它会不会改变主意,可是想到了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够彻底的扳倒赫罗夫,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苏晨还是将自己的胳膊伸入了笼子之中。
“噢~。“众人都发出了惊叹,一个敢赤裸裸的把胳膊放入狼口中的人,无论诸神的意志是否是真的,仅仅是这一份勇气便足以得到维京勇士们的赞叹。
“这个年轻的勇士叫乌尔夫吗?“
“乌尔夫,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没错,我会在自己冒险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所有我认识的人。“
“他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定当流芳整个维京世界。“
“所有的维京人将会在旅行途中,传唱这份勇气和精彩的故事。“
维京勇士们纷纷的说道。
“快看。“而更令他们感到惊奇的还在后面,只见苏晨缓缓的将手臂放入了黑狼王的口中,湿漉漉的潮气喷在了手臂的肌肤上,汗毛立即竖了起来,而碰到锋利牙齿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牙齿的尖锐。
“咕嘟。“在一旁看着赫罗夫都忍不住吞了口吐沫,他的心中既恐惧,又期望,恐惧狼的巨口连神灵的胳膊都会咬下来,期望的是黑狼能够将苏晨的胳膊咬下来,这样自己就不用冒险将胳膊放在如此的危险境地之下。
但是苏晨将手臂整个塞入了黑狼的口中,他甚至还刻意往巨狼的咽喉部位伸了伸,这种可怕的深喉,居然让黑狼王毫无举动,在停顿了一秒钟的时间,苏晨才缓缓的将手臂从黑狼王的喉咙中拿了出来。
“这不可能。“赫罗夫睁大了眼睛,他不由脱口而出,一头如此大的巨狼,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口中的肉。
“不可思议。“铁骨比约恩握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他也唏嘘不已。
“难道是这头狼吃的太饱了,所有并不想吃肉了?“也有比较较真的维京勇士,忍不住的说道。
“呼,如果谁认为我作弊的话,可以将手放在狼口中试试。“苏晨将衣服重新穿好,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对他们平淡的说道。
“呃~~。“那些认为苏晨作弊的维京勇士,顿时哑口无言,因为没有人会冒险将手放入巨狼的口中。
“该你了,领主大人。“苏晨看向了赫罗夫,对他说道。
“哼,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也可以。“赫罗夫不愿意在整个瑞典的维京勇士们面前,堕了自己的面子,他心中存着侥幸,如果自己手下的乌尔夫都能够顺利的将手从巨狼口中拿出来,那么自己应该也可以才对。
他大步的走到了黑狼王面前,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他才感觉得到这头狼是如此的可怕,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赫罗夫,口鼻处喷出的热气直接扑面而来,夹杂着肉食动物特有的腥臭,锋利的牙齿上滴落口水,低沉的吼叫声从喉咙间发出。
“咕嘟。“赫罗夫狠狠的咽了口涂抹,他将自己的左手,缓缓的伸向了黑狼王的口中。
“噢噢~~。“维京勇士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发出了惊叹,看起来这头巨狼很温顺的样子,它并没有任何反抗和闭合嘴巴的举动。
“恩?“比约恩也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看起来巨狼不会攻击任何人的摸样,那么还是无法分辨出到底是谁在说谎。
“哈哈哈,怎么样,我才是诸神眷顾的人。“赫罗夫将手放在了巨狼的口中,发现巨狼并没有任何举动,不由的笑着对所有人说道,而苏晨却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哦呜,喀嚓~~。“就在此时,黑狼王猛地咬住了他的胳膊,接着狼头疯狂甩动起来,赫罗夫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拉扯着,他发出了惨嚎声,周围的维京勇士们也急忙行动,上前企图救出他。
第五十五节、领主计划
黑狼王咔嚓一口咬住了赫罗夫的手臂,锋利的牙齿瞬间碾碎了他的骨头,血肉、骨筋分崩离析,赫罗夫发出了惨嚎,他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拉出来,但是黑狼王的力量如此强悍,加上野兽本能的甩动,牙齿如同电锯般在胳膊上拉扯。
“快,把他救出来。”比约恩立即命令道。
维京勇士们急忙上前,他们敲响手中的圆盾恐吓黑狼王,还有人用板凳砸向它,其他人拉住了赫罗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他从狼口中拽出来,当然赫罗夫的左手则完全成了黑狼王的美食。
“让开。”古德蒙德尔大喝一声,他推开众人,手中拿着的一根用来拨铁钳锅木柴的铁棍子,这铁棍前端早已经变得通红,只见他来到了倒下的赫罗夫身边,对准他的断肢将铁棍子贴在了上面。
“啊~~~。”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以及赫罗夫凄厉的喊声,从伤口处流淌的鲜血总算止住了,但是赫罗夫却已经疼晕了过去。
“哦呜~~。”黑狼王将赫罗夫的手嚼碎咽了下去,并且扬起头长啸一声,仿佛在宣告自己胜利一般。
“看来,诸神这一次站在了乌尔夫的一边。”铁骨比约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挥手让人将晕死过去的赫罗夫抬了下去。
“这么说陛下相信了我的话。”苏晨趁机对铁骨比约恩询问道。
“既然你们通过了狼的试炼,我以瑞典国王的名义宣布,你对赫罗夫的指控成立。”铁骨比约恩对苏晨说道。
“感谢陛下。”苏晨微微点头,现在赫罗夫成了一个没有手的残疾,在东哈马尔部落中的权威将大打折扣,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新的领主,若是能够获得铁骨比约恩的支持,那么自己肯定十拿九稳,于是他对比约恩说道,“尊敬的陛下,东哈马尔不能让一个有污点,并且受到诸神唾弃的人继续当领主,而我愿意成为东哈马尔的新领主,若是陛下支持我,我愿意成为陛下的封臣,为陛下效忠。”
“噢,你要成为我的封臣?”铁骨比约恩有趣的打量着苏晨,觉得这个年轻人的野心很大,设计搞掉了赫罗夫后,居然要求自己当领主,不过他现在有点迟疑了,虽然他不喜欢赫罗夫,但是他更警惕苏晨。
“我愿意为陛下效劳。”苏晨站在铁骨比约恩的面前,向他发誓道。
“陛下。”古德蒙德尔看见这一幕,他立即背对着众人,不停的给铁骨比约恩使眼色,只要铁骨比约恩一点头,东哈马尔便成为了瑞典的一部分,而统一的瑞典不正是铁骨比约恩的愿望吗?
可是铁骨比约恩却沉默了,他打量着面前的苏晨,故意忽视了自己间谍首领的眼色,内心也在不断的挣扎着。
“不,赫罗夫还没有到失去成为领主资格的时候,我不会介入东哈马尔的事务之中,当然我也会按照自己的誓言,承认你对赫罗夫的指控,并且我向奥丁神发誓,你将会获得我的庇护。”没想到铁骨比约恩却拒绝了苏晨,他只是重申自己的诺言,这大大的出乎了苏晨的意料之外。
“陛下,还请你在考虑一下。”苏晨心中吃惊不小,难道自己太心急了吗?如果没有铁骨比约恩的支持,那么他返回东哈马尔后将面临赫罗夫的报复。
“不用了,来人将赫罗夫带下去,让我们继续宴会。”铁骨比约恩摆了摆手,不再理睬苏晨的请求,宴会继续进行着,苏晨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紧皱眉头心中气愤不已,看来自己只能选择逃亡之路了。
“真是可惜啊!如果你成为领主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更合得来。”当宴会继续进行,所有人都在讨论刚刚的巨狼试炼,维斯比雅尔却坐在了苏晨的对面,他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的苏晨,不由笑着说道。
“哼,铁骨比约恩也不过如此,他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的。”苏晨握着酒杯,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一字一顿,仿佛要把今天的失败刻入骨子里一般。
“你错了,他很器重你,但他可是瑞典的共主,如果就这么接受你成为封臣,那么就会向其他人发出错误的信号,只要有野心的人都可以挑战自己的领主,那一切岂不是乱了套,比约恩不会犯这种错误的。”维斯比雅尔也许是为了报答苏晨,将可恶的赫罗夫弄残疾的恩情,所以耐心的向苏晨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是我考虑的不够仔细,但是对我来说这可是致命的失败。”苏晨苦笑一声,他本来以为东哈马尔足以诱惑比约恩同意条件,但没想到这位铁骨比约恩却看清楚了其中的利弊,而自己的投机彻底失败了。
“要我说,你只是差了一点点,啧啧,这可能也是诸神的意志吧!对了,你们返回的时候,把笼子里的野兽也带回去吧,我不会收下这么一个吃掉领主胳膊的家伙,更何况现在大家都认为它是诸神的化身,我也没办法剥掉它的皮毛。”维斯比雅尔耸了耸肩,对苏晨说道。
“我知道了。”苏晨将最后一杯酒灌入喉咙之中,他心中盘算着自己该去不列颠群岛,在白衫哈夫丹手下找个差事,还是南下前往拜占庭,也许那里更有发展前途。
入夜,当所有人的伶仃大醉,整个大厅中人们横七竖八,就连苏晨也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的时候,忽然,他觉得有人用力的推了推自己的肩膀。
“是谁?”苏晨不耐烦的抬起头,本来就因为比约恩的拒绝,使得自己与领主之位擦肩而过,心情不爽的他,恼怒的说道,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了古德蒙德尔。
“起来,不要吵醒其他人,跟我来。”古德蒙德尔看见苏晨醒来了,这才对他小声说道。
“哦呜我?”苏晨很纳闷,这么晚为什么古德蒙德尔还要叫自己,但他还是起身跨过躺在地上的人们,跟随在古德蒙德尔身后,他们走过了侧门进入了蒙索宫的走廊。
“亢~。”当来到走廊的时候,古德蒙德尔将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火把摘下来,接着他们走到了一处拐弯,古德蒙德尔用手轻轻一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蜿蜒曲折的石头台阶映入眼眶。
“跟着。”古德蒙德尔扭头对苏晨说道,便一弯腰钻了进去,苏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紧随其后。
火把微弱的光芒照映着脚下的台阶,两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石头凿成的房屋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苏晨纳闷的环顾四周,这里阴森可怖,仿佛在阴影中随时有鬼魂出没一般,但是古德蒙德尔却没有回答,反而转身离开,甚至连火把都没有留给他,苏晨着急的想要追过去。
“不要害怕,这里是我祖先们的墓冢。”忽然,光亮升起,铁骨比约恩的声音传来,他将一个铁钳锅点燃,钳锅里面注满了鲸鱼的油脂,温暖和亮光立即充满了整个石室之中,这时候苏晨才发现了在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许多人物和故事,那是纳格拉的冒险。
“陛下,为什么在这里召见我?”苏晨更诧异的是铁骨比约恩,这个刚刚给了自己羞辱,并且拒绝了自己效忠誓言的瑞典国王,此时却穿着一件粗亚麻布衫,像个慈祥的老人坐在石阶上注视着自己。
“你很怨恨我吧!大概是觉得拒绝了誓言的我,简直是一个没有见识的糟老头!”铁骨比约恩笑了笑对苏晨缓缓的说道。
“是我太鲁莽了,我这么年轻没有威望的人,怎么能奢望成为东哈马尔的领主呢?”苏晨此时却平静了下来,对铁骨比约恩说道。
“你错了,你是我见过最有前途的年轻人,没有野心的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呢,但是我却不能在此时让你成为东哈马尔的领主。”铁骨比约恩却摇了摇头,他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苏晨立即问道。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这样有才华的年轻人,死在东哈马尔的内乱之中,赫罗夫虽然是一个吝啬残忍不公的领主,但是他在东哈马尔的势力根深蒂固,他手下的亲随战士们已经在策划除掉你的计划,你形单影只根本不可能制服他们的。“铁骨比约恩对苏晨说道。
“那又如何,赫罗夫早就准备干掉我了,如果不是一场暴风雪,我和我的朋友恐怕已经命丧狼口,这是一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战斗。“苏晨却不以为意,他早就清楚这一切,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获得比约恩的支持,但既然比约恩不肯支持自己,那他也准备单独面对赫罗夫的怒火。
“我支持你。“铁骨比约恩此时却注视着苏晨,他开口说道。
“什么,那为什么你不当众同意我的誓言?“苏晨诧异的问道。
“因为我不能公开同意一场叛乱,但是我会派遣古德蒙德尔跟随你一起返回东哈马尔,让他帮助你取得东哈马尔的权利,成为新的领主,不过我不会承自己帮助过你的。“铁骨比约恩缓缓说道。
第五十六节、揭开秘密
“我同意。“苏晨略一沉吟,立即同意了比约恩的建议,他似乎现在也没得选。
“很好。“铁骨比约恩站起身来,他伸出手握住了苏晨的肩膀,接着狠狠一个熊抱,并且亲吻了苏晨的脸颊,就像一个长者祝福后辈那样。
“如果计划顺利,我成为了东哈马尔的领主,我将会率领东哈马尔成为您的封臣。“苏晨也适时的抛出了自己的承诺,而这个承诺使得铁骨比约恩很满意。
“这样,我们的王国将更加强大,北方的暴风将席卷整个南方。“铁骨比约恩爽朗大笑一声说道,似乎看见维京长船再一次出现在泰晤士河、莱茵河流之中,南方的诸国将心惊胆战。
“维京精神永存,为了奥丁,为了诸神的荣耀。“苏晨也铿锵有力的说道。
“恩,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铁骨比约恩对苏晨更加的满意,不过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什么事,困扰您?“苏晨有些纳闷的问道。
“为什么那头黑狼不咬你,而只咬赫罗夫,别告诉我那头狼是你养大的?“铁骨比约恩解决了领主计划,现在就像个看不懂魔术的小孩子,一定要揪住苏晨问个明白。
“这件事啊!“苏晨的嘴角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在一个星期前,苏晨站在关押着黑狼王的笼子前,此时的黑狼王饥肠辘辘,垂着头口水滴落在笼子底部,如果不是用铁条加固了笼子,笼子恐怕早就已经被撞坏。
“黑炭很饿吧!看我带来了吃的。“苏晨看着笼子中的黑狼王,对它说道。
“哦呜~~。”黑狼王冲着苏晨低吼一声,它不明白眼前这个救了自己,但是却不断折磨自己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晨没有理睬黑狼王眼中的疑惑,他拿出了自己的一件衬衣,将一块鹿肉塞在了衬衣的衣袖里面,接着将衬衣塞入了笼子里面。
“呜呜。”黑狼王低头用鼻子嗅了嗅,这肉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但是它现在干瘪的肚子已经饥饿难耐,还是张开口一口咬住,接着大嚼起来。
“嘿。”苏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果然很快黑狼王开始呕吐,将吃进嘴里的肉全部吐了出来。
“哦呜。”黑狼王气愤的盯着苏晨,龇牙咧嘴起来。
“维赛德,你找来的草药果然不错。”苏晨扭头对站在身后的维赛德说道,涂抹在鹿肉上的特殊草药,腥臭无比,即使是野兽也无法享用。
“药水中还混合着一种毒药,当然不会致命,可是吃进去会让任何动物和人感到如针扎般难受。”维赛德得意的对苏晨说道,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些森林中的知识,那是作为老人积累一生的智慧。
“现在把那个给它吧!否则黑炭会恨死我的。”苏晨耸了耸肩,对维赛德说道。
很快,另一个放在衬衣中的鹿肉,放入了笼子之中,黑狼王似乎不想再被戏弄,躲在了笼子角落中,怨恨的看着苏晨。
“黑炭吃吧,这个味道很不错的。”苏晨蹲在笼子前,笑嘻嘻的对笼子中的黑狼王说道。
开始黑狼王并不愿意理睬苏晨,但是饥饿使得它还是无奈的上前,用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这时候才张开口小心翼翼的叼了一口,而就是这一口,使得它的眼睛都似乎睁大了不少,很快嗷呜一声,将整个鹿肉狼吞虎咽起来,衣袖都撕扯开了口子。
“很香,对吧!这可是抹了蜂蜜的鹿肉。”苏晨的嘴角露出了阴笑,这衣衫正是海德从赫罗夫那里偷来的,他不断的用自己的衣服和赫罗夫的衣服交织喂养黑狼王,直到它明白了有苏晨气味的食物,绝对是不能吃的毒药,而赫罗夫的味道等于美味。
“巴甫洛夫条件反射。”苏晨正是利用了这一个条件反射实验,使得黑狼王不会咬自己,而赫罗夫却在毫无察觉的过程中,成了黑狼王的美餐。
就在他当众将胳膊伸向黑狼王到时候,事实上他的胳膊上也涂抹着草药,这种人类无法嗅到味道的草药,对于黑狼王来说却极为的熟悉而厌恶,所以它根本就不可能下口。
一座昏暗的房屋内,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在咆哮,赫罗夫赤身坐在熊皮之上,他披头散发完全没有了往日领主的威风,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狂战士一般,他握着自己被狼咬掉的断肢,浑身都肌肉就像是紧绷的铁块。
“我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的内脏揪出来~~。”赫罗夫的牙齿都布满了鲜血,那是在仇恨中拼命的咬而导致牙龈出血,但是仇恨的怒火已经使得他根本就无法感受到疼痛。
“领主大人请不要乱动,否则伤口会崩裂的。”数名亲随战士急忙摁住他,并且安慰道。
“不要管我,你们马上却宰了乌尔夫这个混蛋,我要马上看见他的脑袋,我要将他的头盖骨做成尿壶。”赫罗夫对自己的亲随战士们下令道。
“是,我们马上去办。”亲随战士们立即转身离开,他们曾经以自己的臂环向赫罗夫发誓过,现在正是他们兑现诺言的时候。
深夜,苏晨躺在蒙索宫的房间之中,久久无法入睡,铁骨比约恩向他提出的秘密协议使得他翻来覆去的思考,虽然铁骨比约恩不会明确出兵支持自己,但是他却表示提供暗中的保护和支援,可是这到底是真正的支持,还是投石问路,而自己会不会是那个可能随时被抛弃的石头呢?
“算了,就是一块石头,现在也是有价值的石头,总比默默无闻的埋进沙土中的好。“苏晨翻身准备入睡,但是他心中却一动,因为他想起了铁骨比约恩的话,赫罗夫手下的亲随战士们,似乎正在策划杀死自己,虽然在铁骨比约恩的保护下,一般没有人敢在蒙索宫中动手,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发疯的赫罗夫不顾一切的报复。
苏晨立即从床上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墙壁上挂着的弓箭和箭筒,立即上前将箭筒取了下来,接着将木床上的兽皮铺在地上,接着把箭筒当枕头,将耳朵贴在上面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的乌云散去,露出了明亮的月光,月光从窗户口处进来照射在苏晨的身上,经过了白天的一番斗智斗勇,他现在已经十分的困倦。
“啪嗒,啪嗒。”但就在苏晨熟睡的时候,他忽然清晰的听见了脚步声,这圆筒状的箭筒如同一个扩音器,任何轻盈的脚步声,都会放大后传导进入苏晨的耳朵里。
“哼。”苏晨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中扣在了,袖剑的机关上,只要轻轻的一动,锋利的袖剑便会出鞘。
“嘎吱。”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似乎有一个人影闪入了屋内,但是此时乌云重新的将月亮遮盖,漆黑的屋内似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该死,那家伙在那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缓慢的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但是一伸手却摸了个空,很明显苏晨并不在床上。
就在他四处寻找的时候,天空中的乌云逐渐的散去,月亮皎洁的光芒重新的照射进来,他身后的黑暗之中,苏晨面无表情的贴着墙壁,而就在他即将转身的一瞬间,刷的一声清脆声音响起,雪亮的袖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你?”但是当苏晨的袖剑稍微一用力,就能够轻易割破对方动脉的时候,他却吃惊的看着月光中的人脸。
第五十七节、兵贵神速
古德蒙德尔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轻轻的将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袖剑推开,偷偷进入苏晨房间的正是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着如此警惕心的人。”古德蒙德尔意味深长的对苏晨说道,完全没有被抓住的尴尬。
“毕竟你们已经警告我,赫罗夫的手下会找我的麻烦。”苏晨不露声色的将袖剑收起来,平淡的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你说的没错,事实上我得到了消息,赫罗夫的亲随战士们马上就要来取你的性命,现在最好跟我离开这里。”古德蒙德尔对苏晨说道。
“去那里?”苏晨对古德蒙德尔询问道。
“先去圣殿躲避一下。”古德蒙德尔对苏晨说道,那座圣殿是铁骨比约恩手下里克斯戈齐的地盘,在那里将会受到他的庇护。
“不,我不去圣殿了。”但是苏晨却想了想拒绝,他的拒绝使得古德蒙德尔很诧异,要知道任何人在得知赫罗夫派出杀手的时候,都会本能的选择接受比约恩的庇护。
“不去圣殿,虽然蒙索宫很安全,但是比约恩不可能一直庇护你,这会使得他受到赫罗夫的指责的。”古德蒙德尔的眉头紧皱起来,此时铁骨比约恩与领主赫罗夫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起战争,这不是比约恩所希望的。
“你误会了,我不会留在这里,继续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我要返回东哈马尔,争取支持者,夺取领主的权利。”苏晨盯着古德蒙德尔,对他缓缓说道,此时屋内的蜡烛已经点燃,不过这一支蜡烛的微光下,显得古德蒙德尔脸上的光亮阴晴不定,他似乎在沉思着。
“也许那里更危险,不,一定很危险。”古德蒙德尔沉吟了一下,开口对苏晨说道。
“不进入狼穴,是不可能抓住狼崽子的,赫罗夫也许根本想不到我会返回东哈马尔。”苏晨对古德蒙德尔解释道。
古德蒙德尔注视着面前的苏晨,他没想到苏晨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重新返回东哈马尔,那可是赫罗夫的地盘,万一夺权失败,等待他的可能比死亡更悲惨。
“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古德蒙德尔对苏晨说道。
“有,一样东西,希望能够帮我准备一下。“苏晨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能很疯狂,但是在经历了突袭哥特兰岛后,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似乎开始觉醒。
“就两样?“古德蒙德尔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没错,这两样足以动摇赫罗夫的统治。“苏晨却很自信的说道。
就在此时,他们几乎同时听见了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相比于古德蒙德尔轻盈的步伐,这些声音杂乱而沉重,一听就是一群鲁莽的武夫,苏晨和古德蒙德尔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走到了门口。
“乒。“房门猛地被苏晨踢开,撞在了靠近门的亲随战士的脸上,顿时鲜血从鼻腔中喷出,其他的亲随战士们在黑暗中突然受到袭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在黑暗中鲜血和惨叫声在狭窄的走廊上响起。
“哦呜~~。“最后一名站立的亲随战士的喉咙上,插着一柄匕首,古德蒙德尔猛地将锋利的匕首抽出,鲜血喷出,尸体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匕首上有毒。“苏晨将袖剑在一名尸体的肩膀上擦拭了一下血迹,一晃手中的木管子,里面发出的火焰点燃了火把,他缓缓的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这剑挺不错的。“而古德蒙德尔却笑了笑,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晨的袖剑,也赞叹的说道。
“现在我们该离开了。“苏晨跨过了地上的尸体,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两人离开了充满了血腥味道的走廊,赫罗夫派来的杀手被干掉,紧接着他们听见了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明天蒙索宫的人们会对这一场袭击大谈特谈。
“四匹马?“古德蒙德尔站在马厩前,他没想到苏晨竟然会要求他提供四匹马。
“是的,我们要赶在赫罗夫之前抵达东哈马尔,海路已经来不及了。“苏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当他和古德蒙德尔前往码头,准备坐船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赫罗夫在手下人的簇拥下,正坐在长船朝着远处行驶,于是他们立即来到了马厩。
“没错。“苏晨翻身骑上了一匹马,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拴在了后面。
“好吧,你要的东西我也已经拿到了。“古德蒙德尔也只好按照苏晨的方法去做,当他们狂奔离开的时候,古德蒙德尔对苏晨说道。
两人一路狂奔,朝着东哈马尔的方向跑去,他们现在必须要跑过在海面上的赫罗夫一行人,这是一场速度的竞赛。
“我的屁股都要开花了。“习惯了步行奔跑的古德蒙德尔,不由抱怨的说道,在影视作品中骑马似乎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事实上骑手必须要踩着马镫,屁股离开马鞍一段距离,因此在没有公路的颠簸的路上,几乎很考验骑手的腰部。
更何况维京人的马鞍并不是高桥式马鞍,而是用皮毛制作成类似垫子的东西,虽然很柔软,但是在疾驰的时候,却会十分的难受。
“我们必须要快。“苏晨咬着牙,他也十分的难受,但此时兵贵神速,他必须要在赫罗夫返回动哈马尔之前,夺取优先权。
“我倒无所谓,可是我的马快不行了。“古德蒙德尔抱怨的说道,他跨下的这一批棕色的马,浑身的汗珠布满了马鬃毛,骑马的鼻腔中喷出了热气。
“换马。“苏晨也发现疾驰之下,坐骑开始体力下降,他马上勒住坐骑的缰绳,跳下来翻身骑在了后面牵着的马身上,刚刚跟在后面的马因为没有驮人,体力还没消耗。
“难怪你要带两匹马。“古德蒙德尔此时恍然大悟,难怪苏晨要多带一匹马,原来作用在这里,对于习惯了步行和航海的维京人来说,这种蒙古骑兵的行军方式极为罕见。
他们不停的交换着坐骑,在积雪的荒原、丘陵和森林之中穿行,速度十分的快,几乎没有休息,四匹马也被累的气喘吁吁,而他们也被累的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苏晨的身体趴在了坐骑背上,身后抓住一团树上的雪团塞入口中,缓解饥渴的感觉。
“看,村镇,东哈马尔到了。“古德蒙德尔用沙哑的声音,指着前方对苏晨说道。
“呼,终于到了吗?“苏晨抬起头,果然看见了东哈马尔的村镇,他缓了一口气,忽然,跨下的坐骑腿一软,竟然两个前腿跪了下去,将苏晨也从背上甩了下来,不过地上松软的积雪形成了缓冲,使得他并没有受到伤害。
“我们现在可没有歇着的时间。“古德蒙德尔骑着马走到了苏晨身边,他咧开嘴笑了笑,对苏晨说道。
东哈马尔的人们此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中午,男人们坐在屋檐之下相互攀谈着,女人则忙碌的在领主厨房中准备晚餐,就连领主夫人也在女人们中间,揉搓着一团大麦面团,孩童们无拘无束的在雪地中堆积雪人,完全不在乎自己通红的小手。
“也不知道乌尔夫他们怎么样了?”瓦格斯的身上缠着亚麻布,他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他对维赛德说道。
“我的主人有奥丁神的庇护,他一定会没事的。”维赛德抬起头自己苍老的头颅,粗糙的双手捏着一根骨针,给瓦格斯缝合肩膀上的伤口,平淡的说道。
“呜~~。”突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那是在哨塔上的守卫发出的。
“好像有人在靠近这里。”一些警惕的人,已经抓起了身边的斧头,看向了村镇外面。
第五十八节、夺权
村镇外白茫茫一片,一人一马孤独的朝着村镇走来,当瓦格斯举目望去的时候,发现竟然是苏晨,他急忙站起身来,而其他人也好奇的围了过去,毕竟苏晨可是跟着赫罗夫一起离开的,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难道是遇上了什么不测?
“哒哒~~。”坐骑载着苏晨进入了村镇之中,村民们都走过来,他们有的人还在向后张望,以为领主赫罗夫跟在后面。
“领主大人呢?”村民们都好奇的向苏晨问道。
“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请全部在村镇中心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们传达。”苏晨见人们聚集的差不多了,这才对他们大声说道。
说完后,他便纵马朝着村镇中心走去,那里有一片空地,并且竖着一座木刻雕像,雕像是传统的维京老人像,据说这代表了智慧的奥丁。
“乌尔夫到底出什么事了?”人们聚集在村镇中心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好奇的大声问道。
“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我,乌尔夫,将会把在锡格蒂纳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这件事的真实性,你们可以随后向铁骨比约恩对照询问。”苏晨一开口就搬出了铁骨比约恩的名字,果然当听见这消息来自铁骨比约恩的时候,众人都发出了惊叹声,伟大的拉格纳的儿子,著名的铁骨比约恩,对于所有北欧人来说,简直是半神般的存在。
“铁骨有什么消息?”一些性急的人开始大声询问道。
“在锡格蒂纳,领主赫罗夫与维斯比雅尔结为同盟,但是当伟大的铁骨比约恩征求冒险同伴的时候,赫罗夫大人也要求同行,不过却被人揭发他不公、伪善和企图谋杀的罪名。”苏晨的目光扫过了众人的面庞,这些在风雪中面色被冻得红润的自由民们,听了他的话都吃惊不小。
“到底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东哈马尔的人们都知道赫罗夫是个吝啬不公的领主,但是这些罪名还是第一次公然听说,因此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揭发他的人,正是我。”苏晨叉着腰,站在村镇中心的神像雕塑下,用压过风雪的声音大声说道。
“什么?”
“你疯了吗?”
“可是,铁骨比约恩会相信你吗?”
听了苏晨的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苏晨在揭发了赫罗夫后,居然还敢回到这里来,一些早就对赫罗夫不满的人,不由的担心起了苏晨。
“他相信了,因为我和赫罗夫大人在铁骨比约恩的面前,做出了由诸神亲自裁判的试炼。”苏晨继续说道,并且将自己与赫罗夫同时将手臂放入黑狼王口中的事情,整个说了一遍。
“诸神在上,你们还真敢干。”听见苏晨的讲述,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都震惊了,将手臂放入狼的口中,这是只有神话故事中才有的事情,而他们居然当着伟大的比约恩的面这样做了。
“赫罗夫失败了,他的手臂被狼吞噬,铁骨比约恩已经定了他的罪行,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我们还要让这么一个受到诸神唾弃的人,继续领导我们吗?”苏晨趁热打铁,对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煽动起来。
“可是~~。”
“我就说~~。”
“不可思议~~。”
但是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相互交头接耳,就是没有人响应苏晨的号召,毕竟赫罗夫统治东哈马尔的时间太久了,在他的积威之下,人们还是无所适从,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谁能够领导他们。
苏晨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是很快落在了人群中的瓦格斯身上,后者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因为事情紧急,苏晨也来不及与瓦格斯通气,只能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希望瓦格斯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赫罗夫失去了诸神的眷顾,如果继续让他领导,岂不是说东哈马尔违逆诸神的意志。”瓦格斯粗犷的声音响起,他冲苏晨也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已经明白了苏晨的意思,苏晨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错,不能违逆诸神。”
“更糟糕的是当着铁骨比约恩的面。”
“但是谁能担任新的伯爵呢?”
就在人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瓦格斯再一次大声的说道。
“通过了大狼试炼的人,不正是说明获得了诸神的眷顾,我们为什么不让乌尔夫成为我们新的伯爵。”
“啊,这也有道理。”
“没错,没错。”
在瓦格斯的煽动下,人们终于醒悟过来,他们欢呼起来,为新的伯爵诞生而欢欣鼓舞。
“乌尔夫雅尔~~。”
“乌尔夫雅尔~~。”
其实,在获得了屠狼者称号以及突袭哥特兰岛成功后,苏晨的威望在年轻人中已经隐隐坐稳,只是平日大家还是习惯性的复仇赫罗夫的命令,这也是在苏晨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之前,赫罗夫便急于企图杀死苏晨的原因,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挑战自己的人。
“可是,赫罗夫大人还活着。”就在众人欢呼的是,年长些的战士们却提出了质疑,要知道一个领地不可能有两个领主,就连驯鹿都知道一个鹿群,只能有一个家长雄鹿般。
“没错,我还活着。”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只见赫罗夫在数命亲随战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众人立即停止了欢呼声,他们尴尬的分开一条道路。
“赫罗夫大人。”但是苏晨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昂起头对赫罗夫说道,事实上他现在也根本没有退路可言,如果退缩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乌尔夫你干得不错啊!竟然敢公然煽动。”赫罗夫的面色有些苍白,一些眼尖的人果然看见了他失去了自己的一条胳膊,骚动在人群中开始散发,赫罗夫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掌控了东哈马尔数十年的领主,他很敏锐的知道,必须要平息这一场骚动。
“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聚集在这里,但是不要相信心怀叵测者的煽动,一个忘恩负义的奴隶的谎言,不应该进入智者的耳朵中。”赫罗夫转过身,他强打精神,笑着对众人说道。
“可是,领主大人您真的进行了巨狼的试炼吗?”年长的诺斯战士虽然不习惯改变,但还是忍不住的对赫罗夫询问道。
“什么巨狼的试炼,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的手臂也是因为遇上了海盗受的伤,我的亲随战士们可以作证。”赫罗夫假装毫不在意的扬起手中的断肢,对众人说道,他知道只要哄骗众人散去,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收拾苏晨。
“可笑之极,你的亲随战士当然不会忤逆你,巨狼的试炼可是当着铁骨比约恩和整个瑞典的维京勇士们进行的,你敢说没有?”苏晨的目光犀利起来,他大声的毫不退缩的说道。
“住口,你口口声声说比约恩支持你,但是为何比约恩没有派人来帮助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谎言而已。”赫罗夫立即对苏晨呵斥道,他早就看见苏晨的身边并没有比约恩派来的军队,这就使得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只要没有比约恩的军队支持,苏晨就不过是砧板上的肉。
“确实,铁骨比约恩没有派来使者,难道我们真的要听一面之词吗?”
“这可不一定,乌尔夫应该不敢胡乱的说出铁骨的名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底他们谁说的才是事实?“
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陷入了迷茫,他们纷纷相互说着。
“我当然有铁骨比约恩的支持,你们看那里。“苏晨却胸有成竹,他早就料到了这种局面的出现,于是伸手指向了远方。
第五十九节、狭路相逢勇者胜
随着苏晨的手指向了远处,众人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看了过去,只见在东哈马尔村镇外的一座孤傲的山丘上,出现了一名骑马的男人,他的手中似乎还举着什么东西,可当他将手中如同长矛般的东西展开的时候,在猎猎的寒风之中,一面蓝色的旗帜映入眼眶。
“乌鸦旗帜,是铁骨比约恩的王旗。”有曾经为铁骨比约恩效劳过的诺斯战士,立即分辨出那伟大的旗帜,蓝色象征着比约恩对瑞典的王权,而白色的乌鸦图腾更是毋庸置疑,代表着阿萨神族。
“不可能。”此时就连赫罗夫也慌乱了起来,他不相信的喃喃自语道,铁骨比约恩是不可能轻易的将自己的王旗授予任何人,可是现在王旗却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乌尔夫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确实获得了强力国王的支持。
“新的领主,乌尔夫~~。“瓦格斯举起手,大声的欢呼着,一些曾经跟随着苏晨进攻哥特兰岛的诺斯战士,也立即欢呼起来。
“我才是东哈马尔的领主,即使是铁骨比约恩也无法剥夺我的权利。“但是赫罗夫很明显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权利,他拔出了腰间的维京铁剑,指向了那些企图逼迫他退位的诺斯战士。
顿时,场面开始变得混乱,支持苏晨的诺斯战士与赫罗夫的亲随战士们相互推搡,他们厉声怒吼着,企图在气势上压制对方,曾经平静的村镇开始躁动,大部分中立的村民们惊恐的眼睁睁看着。
“够了,你们的争执会使得东哈马尔毁灭的。“就在此时,女先知的声音传来,只见她戴着鹿角帽子,披着一件简朴的灰色袍子,袍子的裙摆破破烂烂,在地上拖拖拉拉,行走的时候,她一双洁白剔透的双脚踩在柔软的雪地之中,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冰雪的寒冷。
“是先知。“当看见女先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嚣,当世俗的权利无法分出胜负的时候,来自神秘莫测宗教的力量,在此时开始显现出力量。
“先知你来的正好,你告诉他们,我才是东哈马尔合法的领主。“赫罗夫立即来到了女先知面前,对她说道。
“不对,乌尔夫才是真正新的领主,他会带领东哈马尔繁荣的。“瓦格斯立即怒起冲冲的说道,而那些曾经被赫罗夫克扣战利品的诺斯战士们,这时候也立即围了过来,双方眼看着剑拔弩张的时候,女先知开口了。
“我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东哈马尔将毁于内战之中。“女先知睿智的眼睛扫过了众人的面庞,她的声音空灵优美,本来紧绷的双方逐渐的平静下来。
“那么尊敬的女先知,东哈马尔总是要有一名领主的,就像是狼群只有一头狼王,我与赫罗夫只有一个可以带领东哈马尔勇敢的人们。“苏晨也走上前,对女先知说道。
“我明白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赫罗夫你应该清楚,你的父亲是如何获得领主地位的。“女先知沉吟了一下,她很清楚如果不能妥善解决的话,东哈马尔恐怕会立即发生无谓的流血。
“你是说那个?“赫罗夫吃惊的看向了女先知,他没想到女先知居然会提出这个办法。
头戴如同树枝般鹿角的女先知,她的脸上用白色的染料涂抹,珍珠流苏的装饰盖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高耸的鼻梁,以及小巧红润的嘴唇,以及尖尖的下巴,而她的手中拿着鼓槌和羊皮鼓,轻轻的敲响着,那低沉的鼓声在岸边响起,仿佛在震动每一个人的心灵。
“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了波澜,两艘长船缓缓的平行靠近,一艘长船上站着苏晨、瓦格斯等人,另一艘船上是赫罗夫和他的亲随战士们。
“这是海神尼奥尔德的公平法则,他是风暴、海洋和渔夫们的保护者,也是所有行驶海上战士们的庇佑者,你们将在他的注视下,完成这一场神圣公平的决斗,胜利者将会成为东哈马尔的领主。”女先知用自己空灵优美的嗓音,如同诗歌般的将规则唱出来,她的声音灌入了每一个战士的耳朵中,他们也心甘情愿的同意执行这一仪式。
苏晨提着圆盾和战斧,他注视着对面长船上的赫罗夫,而对方也正死死的盯着他,波涛推着两艘长船逐渐的靠近,渐渐的他们只剩下了一个舢板的宽度,双方的战士听着来自岸边女先知的鼓声,以及东哈马尔人们的注视。
“来啊!”瓦格斯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他举起手中的战斧,猛地敲击向自己的圆盾,彭的一声巨响,在水面上传播开,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
“噢噢噢噢~~~。”长船上的战士们都怒吼起来,他们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和武器,一个仅仅能够容纳一人行走的舢板被搭在了两艘长船之间。
“乒。”瓦格斯作为先锋跳上而来舢板,他举着盾牌提着战斧,双脚稳稳的踩在了两艘长船之间的舢板上,而赫罗夫也在催促着自己的亲随战士们上去战斗。
“奥丁。”一名亲随战士跳上了舢板,他举起盾牌和斧头冲向了瓦格斯,口中呼喊着诸神之父奥丁的名字,希望天上的奥丁能够亲眼看见自己的英勇。
亲随战士挥舞着战斧劈砍向瓦格斯,而瓦格斯毫不示弱的用盾牌格挡,两人的披风在风中飘舞,他们的倒影在如镜面般的水中似乎在跳舞,水面下的鱼群也好像被吸引,它们盘旋在两艘长船下。
“乒~~,噗嗤。”瓦格斯的斧头击中了那名亲随战士的脸,大鼻头盔被击飞,鲜血和牙齿从那名亲随战士的口中喷出,他的身体飞出,扑通一声掉入了水面中。
“哇啊啊啊~~。”瓦格斯发出了狂怒的战吼,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对面船上的亲随战士们,立即第二名亲随战士冲上了舢板,可是全都不是瓦格斯的对手,他们简直就像是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瓦格斯击下水面。
“可恶,该死的蠢猪,没用的家伙,我诅咒你们的灵魂坠入幽暗的冥府。”赫罗夫看着自己的战士们一个个被击落,很明显他现在处于下风,愤怒和即将失去权利的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不断的咒骂着引起了追随者们的不满。
“那你自己去战斗吧!”剩下的几名亲随战士鄙夷的看着他,他们丢下了手中的盾牌和斧头,从长船的一侧跳下去,朝着岸边游去。
“懦夫,该死的懦夫。“看着自己众叛亲离,赫罗夫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抓住船舷,发狂般的咒骂着。
“够了,赫罗夫太难看了。“忽然,在长船上仅剩下的一名诺斯战士说道,他戴着一顶完全遮盖了脸的铁盔,身材矮小削瘦,绿色的披风裹着自己的身体,普通的皮革甲显得有些臃肿不合适,但是他却摘下了腰间的斧头,拿起了船甲板上,其他亲随战士丢弃的战斧,对赫罗夫厉声喝了一声,这才敏捷的跳上了舢板。
“你,你是?“赫罗夫的眼中露出了迷茫之色,自己好像没有这一一名亲随战士,刚刚在人群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也许是他那矮小的身姿在壮汉们中不起眼的缘故,看着只剩下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战士为自己战斗,赫罗夫的眼中忍不住的露出了绝望。
第六十节、水面之战的意外
瓦格斯连续的将敌人击落入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雷神托尔一般神勇,因此骄傲的张开双臂向岸上的人们发出了大吼,诺斯人崇尚勇猛的战士,所以许多人也朝着他欢呼雀跃,一些年轻的少女还将摘来的鲜花抛洒向水面。
“乒。“就在瓦格斯享受着人们英雄般的欢呼的时候,他听见舢板摇动了一下,一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诺斯战士跳上了舢板。
“我还以为所有的人都抛弃赫罗夫了?“瓦格斯将盾牌扔回了船上,他脱掉了自己的披风,露出了高耸的肱二头肌,提着手中的斧头,笑着对那名唯一愿意为赫罗夫作战的亲随战士说道。
对方并没有吭声,头盔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舢板上的瓦格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畏惧害怕,这让瓦格斯很不爽。
“我不愿意欺负一个弱小的对手,我允许你离开这里。“瓦格斯用手指了指,对那名诺斯战士说道。
“闭上你的嘴,拿好你的斧头。“亲随战士却不愿意继续听瓦格斯bb,他将圆盾放在身前,猛地向前冲去,企图撞翻瓦格斯。
但是瓦格斯却毫不在意,他伸出手挡住了冲过来的对手,这种程度的冲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可是对方却很狡猾的身体一矮,将盾牌放下一个斜度,盾牌的边缘猛地击向瓦格斯的腹部。
“哦呜。”瓦格斯没想到对方会用盾牌攻击,狭窄的舢板限制了他的动作,只能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不过对方的意图并不仅仅是盾牌攻击,他用盾牌掩盖了自己下方的斧头,当瓦格斯躲避盾牌的同时,斧头从下方劈砍过去,击中了瓦格斯的靴子。
“扑通~~。”瓦格斯吃痛下,单膝跪下,因为一时的大意,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举动,这让他感到很羞耻。
“哇啊。”亲随战士再一次举起手中的斧头,朝着瓦格斯劈砍过来,但是这一次怒火攻心的瓦格斯不再留手,他侧身躲过了斧头,接着手中的战斧猛地砸向了亲随战士,对方急忙抬起手中的圆盾格挡。
“乒~~。”但是一声巨响,瓦格斯用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将圆盾劈成了两半,亲随战士只觉得持盾的手腕一麻,吃惊的看着缺了一边的盾牌落在了水中。
“噢噢噢噢~~~。”精彩的舢板战斗,使得长船上的诺斯战士们都欢呼起来,为瓦格斯的力量而感到佩服。
苏晨却在长船上皱起了眉头,这个削瘦的亲随战士他并没有见过,可是却总觉得身形很熟悉,尤其是对方那奇怪臃肿的盔甲,显得十分的不合适,就连脚步也同男人不一样。
“你这个狡猾的狐狸,我会亲手掐死你的。”瓦格斯看着无奈丢弃盾牌的亲随战士,不由咬了咬牙齿对他说道。
“呼,呼。”那名亲随战士失去了圆盾后,在瓦格斯的面前显得更加的矮小,其实他的个头并不矮,但为了对付瓦格斯不得不重心下移,喘息声也从头盔中传出。
“给你一个忠告,摘掉头盔,会让你好受些。”瓦格斯咧了咧嘴,笑着对面前的亲随战士说道。
但是很明显这名亲随战士并不会这样做,他抡起自己的斧头,劈砍向了瓦格斯,顿时舢板上传来了金属碰撞的声响,虽然瓦格斯的力量占据了上风,但是这名亲随战士却很巧妙的用战技格挡,甚至能够抽空攻击,双方你来我往下,竟然不分胜负。
“他到底是谁?“此时,不但岸上的东哈马尔人们感到诧异,就连赫罗夫也十分的吃惊,他不记得自己的亲随战士中,居然有如此精湛战斗技巧的战士。
“哇啊啊啊。“瓦格斯抬起手中的斧头,猛地劈砍向了那名亲随战士,而亲随战士也用手中的斧头架住,他们双方站在狭窄的舢板上,用尽全身的力量企图压制对方。
“瓦格斯。“突然,苏晨冲着瓦格斯大声的喊道。
瓦格斯开始没有理睬,他已经被战斗激的热血沸腾,此时绝不肯退缩,两人的斧头紧紧的贴在一起,发出了咯吱吱令人牙酸的声音,而亲随战士的体力不支,逐渐的被压制。
“乒。“苏晨提着圆盾和斧头,跳上了舢板,舢板因为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逐渐的向下弯曲,下端几乎贴近了水面,众人都诧异的看向他。
苏晨没有多说任何话,他上前一脚踹在了瓦格斯的左腿弯处,正在与亲随战士战斗的瓦格斯没有想到身后被苏晨踹,他失去了平衡,大叫一声重重的掉入了水中,就连正在对战的亲随战士此时也十分诧异苏晨的举动。
“哇啊啊啊,乌尔夫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瓦格斯在水面上扑腾着,他没想到袭击居然来自身后,还是正在为其战斗的乌尔夫。
苏晨却没有理睬掉入水中的瓦格斯,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亲随战士,对方警惕的将斧头握紧,不过却显得有些犹豫。
“为什么这么做?“苏晨没有进攻发,反而对他询问道。
“…………”对方很沉默,既没有回答也没有进攻。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水的,但是我又不能伤害你,这可真让我为难。“苏晨叹了口气,他为难的说道,在水中听见他们对话的瓦格斯一脸的懵逼,不明白苏晨此时到底在发什么疯?
“奥丁在上,乌尔夫这家伙被什么东西施展了魔法吗?“瓦格斯划着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如果你放弃,我可以放过你。“亲随战士低沉的声音,从头盔中响起,但是苏晨却听见了语调中的羞愧。
“我知道了。”苏晨看着远处的水面,这里连接着大海,一望无际的海面仿佛未知的人生,他提了提手中的斧头看了一眼对方,淡淡的说道,接着将手中的斧头和盾牌重新扔回了长船。
“乒。”众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他们没想到苏晨居然会放弃自己的武器,难道他是要投降?
“乌尔夫你疯了吗?”瓦格斯大吼大叫起来,但是在水中的他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你要杀了我吗?”苏晨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张开了双臂,对那名亲随战士说道。他之所以敢如此做,是因为他相信对面的人不会伤害自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杀了他,快杀了他。”赫罗夫却在长船上大吼大叫起来,他兴奋的看着放弃了武装的苏晨,认为幸运又降临在了自己身上,就像是本来作为次子的他,不应该继承父亲的头衔和领地,但是他的哥哥却意外夭折,使得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一切。
但是,亲随战士却站在舢板上,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终于手中的斧头滑落掉入了水中。
“懦夫,给我滚开。”这古怪的情形,使得赫罗夫简直要发疯,他急吼吼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维京铁剑,冲上了舢板,对着那名主动放弃的亲随战士吼道。
“你永远都不懂得感激别人,所以大家才会放弃你。”那名亲随战士却转过身,眼中充满了怒火对赫罗夫说道。
“走开。”可是,已经被快要丢失权利的想法充斥的赫罗夫,已经不愿意听他的话,赫罗夫抬起手中的剑猛地刺中了亲随战士的腹部。
“哦呜。”亲随战士没想到,赫罗夫居然会用剑刺自己,她发出了一声闷哼,头盔掉落了下来,银色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身体掉入了水中。
“安格。”苏晨感到自己的双眼充血,当他看见了对方掉入水中的一瞬间,愤怒和仇恨使得他冲上前,一拳击中了赫罗夫,将他直接打回了长船之中。
第六十一节、安格的秘密
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在了赫罗夫的脸上,鼻血和口中的血液混在一起飞溅,本来就因为丢失了手臂虚弱的赫罗夫早就晕了过去,但是苏晨却没有停手,直到几名诺斯战士上前抱住了他,此时苏晨才发觉自己的拳头,因为磕在了赫罗夫的牙齿上,而在流血。
“把他关起来。”苏晨对身边的诺斯战士们吩咐道,看着鼻青脸肿的赫罗夫他并没有解气,而水面上,瓦格斯托着安格朝着岸边游过去。
领主屋宅之中,安格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她的腹部渗出了鲜血,但是女先知已经用草药和亚麻布包扎了伤口,并且还在一旁用松柏叶子覆盖着她的身体,并且端着一个用人头骨做成的碗,里面是殷红的鲜血,女先知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安格的身体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还好,刀锋大部分被盔甲挡住。”瓦格斯站在门口处,他没想到与自己对战的居然是安格,如果不是苏晨将自己踢下了水面,恐怕他真的有可能伤了安格。
苏晨靠着门边,他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格,本来此时他应该因为战胜了赫罗夫,即将成为东哈马尔新的领主而感到高兴,但是现在心中却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
“嗯唔。“安格在女先知低沉的吟唱声中,逐渐的清醒过来,她看了看几乎赤身裸体的自己,腹部缠着亚麻布,清香的草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醒来了。“苏晨从门外缓缓的走进来,但是面色严肃,因为他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安格的小脸有些苍白,她抖了抖嘴唇,小声的对苏晨说道。
“我们就应该让你沉入水底,这样至少能够让你清醒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现在虚弱可怜巴巴的安格,苏晨本来心中的怒火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轻哼一声,对安格说道。
“嘿~。“虽然苏晨的脸很严肃,但是安格却敏锐的听出来,那玩笑中的关心是如此的浓烈,这让从小便没有多少人关怀的安格,感觉心中莫名的一暖。
“奥丁在上,你为什么要帮助赫罗夫那个混蛋。“瓦格斯此时也走了过来,口中抱怨着说道。
“…………”但是安格却沉默不语,甚至将脸偏向了另一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难道是他承诺你财物,还是土地?”瓦格斯皱了皱眉头,对安格询问道,但是安格却还是不愿意说话。
“安格,赫罗夫是你的亲生父亲吧?”苏晨却略一沉吟,缓缓的对安格说道,但是他的话却使得瓦格斯都十分的吃惊。
“什么?”瓦格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苏晨,他大概以为苏晨因为愤怒而发疯了。
“你怎么会知道?”安格却吃惊的脱口问道,因为这是东哈马尔的一个大秘密,没有多少人真正的清楚。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觉某些地方很眼熟,不过也不敢确认,直到我看清楚了你的耳朵。”苏晨对躺在床上的安格说道。
“耳朵?”安格不自觉的诧异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就连在一旁的女先知也注视了过来。
“耳朵?这和赫罗夫有什么关系?”瓦格斯也性急的问道。
“父母与子女间有一种奇特的联系,有的家族的人联系密切,他们的鼻子或者下巴会一样。”苏晨对几人解释道,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什么是遗传,不过这种朴素的遗传他们还是明白的。
“有这种事吗?可我的样子就和我父亲不同。”瓦格斯挠着后脑勺,眨巴着眼睛对苏晨说道。
“呃,我是说一般,毕竟有的联系很明显,有的联系却很隐秘。”苏晨看了瓦格斯一眼,心想你确定你是父亲亲生的,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北欧还处于部落时期,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现象很普遍,轻声咳嗽了一下,苏晨继续说道,“但是人的耳廓却是与亲族联系最紧密的地方,你和赫罗夫的耳廓完全一样。”
安格吃惊的看着苏晨,没想到他居然懂得这种知识,不过苏晨说的完全正确,她确实是赫罗夫的女儿,但却是不受到承认的私生子,因为她母亲的身份十分低微,完全是赫罗夫在突袭的时候,兴致所至强奸的一个外族女人。
数年后,托尔勒却抱着一个女婴找到了赫罗夫,要求他承人女婴是赫罗夫自己的女儿,赫罗夫当然不肯答应下来,不过他却看中了托尔勒猎人的本领,于是同意将安格视为自己秘密的女儿。
“托尔勒与你是什么关系?”苏晨好奇的询问道。
“他是教授我战斗技巧的人,相比于赫罗夫,其实我更将他视为父亲。”安格凄苦的笑了笑,虽然托尔勒对她照顾有加,但是沉默寡言整日与野兽为伍的托尔勒,最多也只是生活中照顾一下安格,东哈马尔的人们也不清楚其中的缘故,认为安格是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族人,因此没有人愿意亲近她。
之后赫罗夫按照与托尔勒的约定,给了安格许多特权,还授予她成为盾女的荣誉,但是这都是相互利用的结果,并没有真正的亲情在其中。
“难怪安格能独自享用温泉。”苏晨听到这里,才想起了温泉中的相遇,人们并不是真的惧怕安格的武力,事实上正是有赫罗夫的命令,才使得人们不敢冒犯安格,但这种没有任何解释的命令,只能让安格在东哈马尔越发的孤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愿意为他而战?”瓦格斯抱着双臂,他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事情,安格是他们的朋友,按说应该站在他们一边,但是作为女儿为父亲而战,似乎也说得过去。
“够了,你已经偿还了赫罗夫,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为他而烦恼。”苏晨摆了摆手,他不愿意继续用这件事,使得安格心烦意乱,于是对安格安慰道。
当苏晨带着瓦格斯离开了房间的时候,安格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苏晨的话使得她很心安,这是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而在女先知用灼烧的干燥草药烟,吹向她的时候,安格甜甜的睡去,在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与苏晨和瓦格斯相遇的那一天,那应该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可怜的孩子,进入梦乡吧!在那里希望诸神能够安慰你疲惫的心灵,因为多舛的命运在未来等着你,但是不要害怕,磨难将使得你灵魂强大。“女先知看着沉沉睡去的安格,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安格银色的长发,在她的耳畔呢喃着,似乎已经通过了某种神秘的方式,看清楚了她的命运。
“我们该怎么处置赫罗夫?”当苏晨和瓦格斯走出了领主屋宅的时候,瓦格斯不由的对苏晨询问道。
此时确实有些棘手了,本来苏晨就不打算留赫罗夫一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但是现在知道了赫罗夫是安格的父亲,若是直接处死赫罗夫恐怕会伤害安格。
“我会仔细想想的。”苏晨微皱眉头,他知道这件事要处理的很妥当,不能因为赫罗夫而给新的东哈马尔留下任何的隐患。
而就在此时,被关押在原本关押奴隶的仓库之中的赫罗夫,逐渐的清醒过来,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迹,呻吟了片刻,吃力的靠着墙边站起来。
“呼,呼,该死的混蛋,如果能出去,我一定要宰了你们。”赫罗夫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喘着粗气,突然从尊贵的领主,落到这种地步,怒火在他心中翻腾着,可看着坚固的仓库,他却知道靠自己是没办法离开的。
“赫罗夫。”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第六十二节、众叛亲离的滋味
那声音赫罗夫十分的熟悉,他急忙凑到了门边,本来这种仅仅只是为了防止奴隶逃走的房门,木板用铁钉拼凑起来,宽大的缝隙,能够看清楚外面站着的女人,正是赫罗夫的妻子。
“西古尔德,你是我的妻子,马上打开门放了我。”赫罗夫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他立即向门外站着的女人说道。
“我可爱的丈夫,我可不能这么做,如果我打开了牢门,那么下一个被抓进去的人将是我自己。”西古尔德却打了个哈欠,她笑着对赫罗夫说道。
“不会的,我会带着你一起来开,我们去丹麦投奔蛇眼,他会收留我们的。”赫罗夫立即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一个没有领地,还少了一个胳膊的诺斯人,就算去了丹麦人那里,又能做什么呢?”西古尔德却摇了摇头,她看着被关在里面的赫罗夫,对他劝说道。
“不,我的那些财宝足以让蛇眼收留我,我会用那些钱重新召集起一支军队,夺回属于我自己的领地。”赫罗夫对西古尔德说道。
“太渺茫了,你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乌尔夫有铁骨比约恩的支持,即使是蛇眼也不可能为了你违抗比约恩。”西古尔德却平淡淡说道。
“西古尔德,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热潮冷讽,没有我你不过是个普通的诺斯女人,而不是尊贵的领主夫人,你将会被赶出领主屋宅,住进简陋的圆屋,坐在壁炉前在贫穷和疾病中慢慢衰老。”赫罗夫很了解自己的妻子,知道她是一个虚荣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放弃优渥的生活。
“你说的没错,我可不愿意过那种艰苦劳作的生活。”西古尔德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那上面戴着珍贵的银戒指,戒指上镶嵌着美丽的宝石,珠宝的光彩衬托着她那精致的面庞,以及金色的秀发。
身披着的用一整条柔软温暖的狐狸皮制作的外衣,白色的水獭围巾裹着她那修长如天鹅般的脖子,不得不说赫罗夫的眼光不错,当年一眼就瞅中年轻貌美的西古尔德,那时候她就像是湖中的仙女一般娇嫩美艳。
“西古尔德,我能重新让你回到领主夫人的宝座,相信我,我一直都很爱你。”赫罗夫吞了吞口水,站在积雪中的西古尔德让他重新回想起了两人曾经的甜蜜生活。
“我还以为你爱的是奥萨女大酋长呢?”西古尔德冷笑一声,她用手指玩弄着发梢,曾经那个纯真的少女已经一去不复返。
“不,那是误会,我只是想要得到哥特兰岛的统治权,你知道我是不会背叛你的。”赫罗夫急忙解释道。
“是吗?但是很可惜,我却打算背叛你了,我要将你藏着的那些财宝地点告诉乌尔夫。”西古尔德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疯了,你以为将财宝交给乌尔夫,他就会让你住进领主屋宅,别做梦了。“赫罗夫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西古尔德居然要背叛自己,藏匿财宝的地方是他的秘密,也是他最后能够翻牌的机会,他立即警告西古尔德道。
“光有你的财宝当然不会,但我还有他。“西古尔德笑了,她喜欢看着眼前男人挣扎的摸样,当年自己还是个无知少女的时候,便被赫罗夫强娶,原本赫罗夫若是真心对待自己,她也就忍耐下来,但是赫罗夫本来就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人,加上与奥萨女大酋长的秘密协议,让她终于明白了赫罗夫的真面目。
当西古尔德打开了自己的狐皮外衣,露出了自己肚子的时候,赫罗夫十分的诧异,他不明白的盯着西古尔德。
“那天你让乌尔夫在领主屋宅中休息的时候,命令我安排一名侍女服侍他,我确实照做了,但是看着年轻英俊的乌尔夫,我并没有找人代替,而是自己亲自在床榻之间服侍了他,可惜那天你喝的伶仃大醉完全不知情,现在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有用处的。“西古尔德的脸上露出了美艳的笑容,她深情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这个孩子在,新的领主乌尔夫一定会让自己重新成为领主夫人。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赫罗夫彻底发疯了,他没想到乌尔夫不但夺走了自己的领地,还夺走了自己的妻子,他怒吼着敲击着木门,但是那结实的木门只是微微抖动,灰尘从上面纷纷落下。
西古尔德看着发疯似的赫罗夫,不由大笑起来,数十年的隐忍仇恨,在此刻得偿所愿,但她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流下了泪水。
就在赫罗夫大吵大闹的时候,附近守卫的诺斯战士急忙奔跑过来,他们打开了木门上前将赫罗夫一顿胖揍,而西古尔德早已经离开,在众人的拳脚缝隙中,赫罗夫被摁在了地上,他死死的盯着洞开门口,那里只剩下了寒风中夹杂的雪花吹进来。
“西古尔德要见我,西古尔德是谁?“苏晨正在与古德蒙德尔会面,他们在领主屋宅之中如同朋友般饮着酒,海德走了过来对苏晨说道。
“西古尔德就是领主夫人,呃,前任领主夫人。“海德连忙对苏晨解释道。
“哦对。“苏晨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位领主夫人的许多东西还在领主屋宅之中,心想大概是要来搬东西的吧!他点点头,吩咐海德为古德蒙德尔端上丰富的食物,不能怠慢了这位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
当苏晨走出了领主屋宅的时候,看见西古尔德正站在门口,她身上昂贵的狐狸皮十分的惹眼,许多东哈马尔的自由民都对她十分侧目,要知道赫罗夫已经不是领主了,而西古尔德还如此招摇,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西古尔德你要见我?“苏晨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虽然他并不痛恨这位前任领主夫人,但是西古尔德的虚荣也没有让他有好感。
“乌尔夫,哦不对,领主大人。“西古尔德转过身看见了苏晨,她立即微笑着说道,但是苏晨很肯定西古尔德早就发现了自己,而现在不过是故意做作罢了,于是更加的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现在还不是领主,在明天早晨才会举行就任仪式。“苏晨淡淡的对西古尔德说道。
“有铁骨比约恩的支持,仪式其实并不重要。“西古尔德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苏晨的嫌弃,她含笑整了整发梢,对苏晨说道。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搬东西的话,你可以找海德或者帕海娜,她们会帮助你的。“苏晨面无表情的问道。
“东西不急着搬,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西古尔德微笑着说道。
“什么事?“
“我知道赫罗夫的藏匿的财宝在那里。“西古尔德对苏晨说道。
“噢?“苏晨微微吃惊,他在进入了领主屋宅后确实发现了一些财宝,大部分是从上一次突袭中得到的,自己还好奇为什么赫罗夫的财物这么少。
“赫罗夫一直有藏匿财宝的习惯,你以为东哈马尔每一次突袭后,失踪的那些财物去了那里,那可是连我这个妻子都会怀疑的赫罗夫。“西古尔德对苏晨说道,并且说如果不是自己有一次偷偷跟踪赫罗夫,她可能也不知道具体地点。
“在那里?“苏晨连忙问道。
“这么说起来,我有些口渴,能否进去喝一点麦芽酒呢?“西古尔德看了一眼苏晨,她知道敲门砖自己算是捡起来了,可是该如何将这个年轻的领主诱入自己的裙下呢?
第六十三节、赫罗夫的宝藏
“咕嘟,咕嘟。”琥珀色的麦芽酒液体,顺着光滑的下巴向下流淌着,光滑洁白修长的脖子上,几滴酒液逐渐的汇聚在了一起。
“现在可以告诉我,赫罗夫的宝藏在那里?“苏晨坐在椅子上,他看着举起杯子喝着麦芽酒的西古尔德,这女人确实有一副漂亮的皮囊,穿着狐皮外衣的她,窗外透进来反射的雪的光亮,衬托着肌肤更加的洁白细腻,她高傲的站在这用木头搭建而成的领主大厅中,简直就像是活着的油画。
“当然,为了感谢您的慷慨,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尊敬的领主大人的。“西古尔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她款款的走向了坐在椅子上的苏晨,犹如一头妖娆的小猫。
苏晨将手肘放在了木椅的扶手上,他托着腮帮子,一言不发的看着西古尔德的表演,心中思考着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但是苏晨的沉默却被西古尔德当成了默许,她嘴角含笑着竟然将双手摁在了座椅的背后,整个身体几乎要扑入苏晨的怀中,淡淡的香味瞬间钻入而来苏晨的鼻腔之中,傲人的身材摄人心魄。
“够了,西古尔德如果你是想色诱我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少费点心思。”苏晨却冷冷的对她说道,并不是苏晨对于美色毫无动心,只是刚刚经历的一切让他没有任何的兴致。
“噢,我明白了。”西古尔德看着板着脸的苏晨,她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生气,直起身体外衣重新紧紧裹了裹,站在了苏晨的面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请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吧!”苏晨站起身,已经对西古尔德没有耐心了,他淡淡的说道。
“领主大人请不要生气,我会立即带你去的。”西古尔德连忙说道。
东哈马尔的西面是一片巨大的黑森林,在这里苏晨曾经遭受过袭击,但其实他们所处的位置不过是黑森林的边缘,没有任何准备进入的话,肯定是要迷失方向的。
“呱呱~~~。”雪鸦站在晃晃悠悠的松柏树枝上,它的嘴巴不时的动动,圆圆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下方,在这寒冷的冬天中,却又几人正在前行。
“赫罗夫的宝藏,真是可笑。”瓦格斯披着一件熊皮披风,他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去,森林中的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基本上淹没了小腿,但据海德说这还不是东哈马尔最冷的时候,现在仅仅是初冬而已。
“呼。”苏晨站在高大的松柏树下,他抬起头看了眼上面停着的雪鸦,呼了一口气在手上,腰间别着的冰冷斧头让他心中踏实了一点。
“嘎吱嘎吱。”前面带路的正是西古尔德,她即使听见了瓦格斯的抱怨也不发一言,除了偶尔停下来判断一下路径外,十分的安静。
“领主大人,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啊?”海德裹着一件显得单薄的皮革外衣,小手冻得通红,她拖着一个木板拖车在雪地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还是叫我乌尔夫吧!”苏晨摘下自己的狼皮披风,披在了海德的身上,他在领地中能够信任的人不多,而海德算是一个,因此只能将她也带来,幸好作为女奴海德的身体素质不错,这种程度的寒冷并不在话下。
“领主大人,再往前便是传说中的诅咒之地了。”这时候,跟在后面拿着亚麻绳、挖掘工具和一根长矛的维赛德却对苏晨说道。
“诅咒之地?”苏晨有些好奇的问道,维赛德作为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人,对于这片领地知道的也很多。
“传说在东哈马尔还没有建立之初,西面的森林中曾经有一个部族,他们靠着贸易琥珀和挖掘的黄金成为了十分富足的国度,但是他们的国王骄傲自大,后来有一名流浪者来到了他们的领地,请求国王的仁慈,给予一片屋檐和热的食物,可是国王却羞辱了他,让他睡在马厩之中,并且只给他一块长蛆的苹果,但是国王不知道是,那流浪者正是诸神之父奥丁的化身。”维赛德缓缓的向苏晨等人讲述着,来自诅咒之地的传说。
“所以诸神之父奥丁惩罚了他吗?”苏晨一听便猜到了故事后半段的结局,古代的这种故事大多数都有着强烈的道德或者寓意。
“没错,奥丁命令阴险的洛基毁灭了这个部族,因此他们的土地上疾病丛生,树木不受控制的生长,大地腐败堕落,只剩下了枯骨和亡灵在游荡。”维赛德将自己知道的故事说完,海德听了吓得急忙靠近了苏晨一些,似乎只有在苏晨身边她才能够获得安全感。
“哈哈哈,都是些吓唬小孩子的故事,如果真有幽灵的话,我会用斧头劈砍掉他们的脑袋。”瓦格斯却满不在乎的大声说道,他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斧头,向上扬了扬。
“每一个传说都是有根源的。”但是苏晨却若有所思,他想到赫罗夫之所以将财宝埋入那里,恐怕也是为了避免人们发现吧!
“经过这三棵大树,我们就到了。”忽然,前面带路的西古尔德停了下来,她指了指前方对众人说道。
苏晨、瓦格斯、海德和维赛德停了下来,他们朝着西古尔德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在一处三岔口的地方,出现了三棵巨大的云杉树,这三棵树如此巨大而古老,树身上长满了难看的瘤子,遮盖了头顶的树枝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大门。
“奥丁在上,这是冥界的入口吧?”维赛德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长矛,他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对此地的恐惧,但是作为苏晨的奴隶,他又不能够转身逃走,只能喃喃的念诵着奥丁的名字。
“这里可不是冥府,不过是三棵奇怪的大树而已。”瓦格斯却胆气十足,他提着手中的斧头说道。
“别害怕,古老的大树就是这个样子的。”苏晨一边安慰着海德,一边给瓦格斯递了个眼色,在这怪异的地方,他可不想中西古尔德的陷阱,因此必须要看好她。
不过,苏晨的担心是多余的,西古尔德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而是带着他们继续朝里面走去,一条通往北方的路径上,布满了积雪和露出雪地的野花。
“当你们看见一座巨石的时候,在那里就是赫罗夫埋宝藏的地方。“西古尔德踩在雪地中,她看见了前面树木之间,隐隐约约出现的石头影子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
“真的是巨石,这是什么人搬来的,难道是巨人族?“瓦格斯抬起头吃惊的看着那巨大的石头,这石头是一颗表面光滑的岩石,不知道被什么人拖倒了这森林之中,上面还有一圈圈白色的纹路,像是天然的,又像是被人刻意雕刻上去的。
“难道在很久之前,便有人类的文明吗?“苏晨却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史前人类活动的痕迹,很明显这里曾经是一个古老部族的聚集地,而这上面爬满了青苔的巨石,便是他们部族崇拜的图腾和神灵,但不知道为何现在却被遗弃,甚至成了北欧人口口相传中的诅咒之地。
“奥丁在上,这要么是地底矮人们的杰作,要么是阿萨神族们的所作所为。“就连维赛德也忍不住的说道。
“我们真的要挖掘这里吗?”海德有些担心,她担心自己一行人打扰了古老鬼魂们的安宁。
“挖。”苏晨却淡淡的说道。
第六十四节、财宝与死亡
原本洁白剔透的积雪,此时却被翻起的泥土变得肮脏不堪,苏晨、瓦格斯和维赛德已经将四周挖掘出了一个个的坑,但是却似乎没有任何的发现,除了泥土便是杂乱的石块。
“西古尔德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们,这里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瓦格斯脸上沾满了泥土,他气愤的将工具扔在了地上,对西古尔德怒吼道。
“有耐心点,财宝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西古尔德却靠着巨石,笑吟吟的对瓦格斯说道。
“乌尔夫,我怀疑这个女人在戏耍我们。”瓦格斯恼怒的对苏晨说道,而此时的苏晨却没有停止手中的挖掘动作,他相信西古尔德没有任何理由欺骗自己,看见苏晨无动于衷,瓦格斯喉间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重新捡回了工具,开始挖掘起来。
“亢。”突然,瓦格斯感觉自己的工具在泥土中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于是他急忙听了下里,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不会真的有财宝吧?”
瓦格斯吞了吞唾沫,他不再用工具粗暴的挖掘,而是用双手去刨,很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映入了眼眶,那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绿宝石。
“是宝石,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瓦格斯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宝石,他大声的对苏晨等人喊道。
“看来你们找到了。”西古尔德站起身来,她看着挖出的大坑,对苏晨等人说道。
苏晨和维赛德也急忙过去帮忙清理上面的泥土,因为堆积的时间太久,上面的泥土和珠宝都混合在了一起,就连海德和西古尔德也帮忙将宝石和泥土分开。
“啊~~。”忽然,海德尖叫了一声,她惊恐的跑到了苏晨的身后,指着大坑半天说不出话来。
“出什么事了?”苏晨顺着海德的手指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宝石、银币和一些银器之间伸出了一段森森白骨。
“那是什么?”瓦格斯也十分的诧异,他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些财宝之间混着人类的尸骨。
“难道是?”而维赛德却恍然大悟起来,但是看着惊恐的海德他张了张口,并没有说出来。
“维赛德,怎么回事?”苏晨看出了维赛德了解事情的真相,于是对他询问道。
“领主大人,挖出来就知道了。”维赛德叹了一口气,他没有直接将回答,而是用工具开始小心翼翼的清理,很快一局人类的白骨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苏晨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这一具白骨整体骨骼都偏小,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但是从破碎的布片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具诺斯小孩子的尸体,既不是奴隶也不是外族人。
“这是为了守护财宝而祭祀的孩童。”维赛德站在旁边,一脸无奈的对苏晨说道。
在维京人的黑暗传说之中,有些人相信埋藏的宝物需要看守者,否则便会被其他鬼魂和偷盗者偷走,因此他们便会安排自愿牺牲的守护者进行祭祀,这些守护者的尸体会和财宝埋葬在一起,但通常他们会选择奴隶或者不重要俘虏,只是在传说中孩童的灵魂才是最纯洁有效的。
“所以赫罗夫杀死了一个孩子,将他和财宝埋在一起。”苏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不是。”可是一旁的西古尔德却摇了摇头,抱着双臂对苏晨说道。
“不是,那这是什么?“苏晨不是不理解中古的一些野蛮习俗,但是当一个无辜孩童的白骨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无法遏制住内心的愤怒。
“我是说,不是一个,而是十三个,每一次赫罗夫突袭结束后,东哈马尔的村镇中便会有一个孩子失踪,他对外会宣布孩子遭到了地底矮人的偷盗。“西古尔德叹了口气,缓缓的对苏晨说道。
苏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坑,在脚下居然埋葬着十三个孩童的尸体,他们无言的白骨正默默的诉说着赫罗夫的罪恶行径,忽然,苏晨感到胃部在翻滚,喉咙间一种不可遏制的呕吐感冲上来,逼的他爬了上去。
“呕~~呕~~。“胃里的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即使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已经被吐完,但是胃酸还是如同注水般喷涌而出,直到他双肩抖动,冷汗直冒。
“乌尔夫你没事吧?“瓦格斯皱眉说道,虽然他觉得赫罗夫确实干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在诺斯人的观念中,没有成年的孩童没有多少权利可言,当饥荒年代的时候,一些父母会把最瘦弱的孩子丢入森林之中,更有甚者会有吃人的现象,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感触。
“领主大人。“海德关心的上前,将腰间别着的皮革水囊递给了苏晨。
“我没事。“苏晨用手背擦拭了自己的嘴角,接过了水囊将清水灌入口中。
“这些尸体我们可以整理一下,带回去还给那些父母。“瓦格斯看了看那具孩童的白骨,对苏晨建议道。
“是的,我们确实应该这名做。“苏晨微微点了点头,同时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解决赫罗夫了。
财宝很快被挖掘了出来,同时被挖出来的还有十三具小小的尸体,有男孩也有小女孩,他们的遗骸被整齐的码放在一旁,海德表情哀伤的用水囊中的清水洒在上面,她甚至从一具骸骨的手腕上,辨认出其中一个是她幼时的好朋友。
“不用担心,这些孩子的灵魂一定会被阿萨神族的诸神接纳,当春天来临的时候,他们的灵魂会在女神们的带领下,快乐的行走在森林之中。“西古尔德在苏晨的身边安慰道,她眼神极为的温柔,她没想到苏晨在看见这些孩童尸骨的时候,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与赫罗夫的冷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她现在是一个母亲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们的灵魂是否会被阿萨神族接纳,但是我清楚血债血偿的道理。“苏晨坐在大坑旁边,他抱着双膝,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尸骸,以及里面璀璨的财宝。
“你~~。”西古尔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似乎感觉到了苏晨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狐皮外衣裹了裹,风似乎变得更加的寒冷。
东哈马尔的人们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他们看见苏晨、维赛德、瓦格斯等人灰头土脸的走回来,但是他们的身后拖着一个箱子和一些用布包裹住的东西,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纳闷。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去那里了?”女先知从领主屋宅中走出来,她有些不满的看着几人,尤其是其中面色阴沉的苏晨。
“我们去找了下东西,仪式照旧。”苏晨与女先知擦肩而过,他要在仪式进行前洗漱一番,没有任何一刻他如此渴望的成为东哈马尔的领主。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的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女先知拦住了走过来的瓦格斯,对他询问道。
“嘿。”瓦格斯却咧嘴笑了笑,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女先知,他将木箱搬入了领主屋宅之中,而这只是其中三分之一的财宝。
“哗啦。”坐在木桶之中,温暖的洗澡水腾起了的蒸汽立即充满了整个的房间,苏晨将整个身体泡入水中,他坐在木桶底部感受着四周的压迫与温暖,如同在母体中一般。
“从今天开始,我将是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不再是那个上班族苏晨了,我要以一位维京领主的身份称雄于这个世界。”
那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孩童,仿佛给了他某种启示,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唯有强者才能不会被人像猪羊般摆布,一直怀着一颗现代人的灵魂是无法融入其中的,他身体里面苏晨的灵魂似乎与那些被埋葬的孩童一起留在了诅咒之地,在这一刻乌尔夫做出了改变。
第六十五节、我是领主
夜幕下,举起的火把飞起的星火,将黑暗中的树枝影子摇曳,北风的呼呼声,以及偶尔的狼嚎,咚咚的鼓声响起,东哈马尔的人们聚集在祭坛前面,但是今天他们并不是为了祭祀诸神,而是为了向新的领主发誓效忠。
“咝~。”乌尔夫站在祭坛前,他吸了吸冷冷的寒风,冰冷彻骨的寒气沁入心脾,目光所及之处是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当然奴隶们早早的被关了起来,他们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么神圣的活动。
“乌尔夫,在诸神的见证下,在众多自由民的见证下,我们推举你为新的东哈马尔的领主。”女先知戴着她那鹿角帽子,她走到了祭坛前对众人说道。
“噢噢噢~~~。”东哈马尔的人们都举起了手中的火把,表示服从乌尔夫的权威,火把的火焰将四周照耀的红彤彤的,苏晨看着众人的欢呼,走上前接受他们的拥护。
“乌尔夫,乌尔夫~~。”在人群中乌尔夫听见瓦格斯、安格、帕海娜等人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他们为自己的朋友能够成为东哈马尔的统治者而感到高兴。
“乌尔夫,我代表了阿萨神族,以及东哈马尔人民的意志宣布,你为东哈马尔新的领主。”女先知从一旁人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头盖骨盛满的血液,她用手指蘸着头盖骨里面的血,在乌尔夫的额头画着古怪的尼如文字。
乌尔夫感受着冰凉腥味的血液,但是女先知的手指非常的温暖,她张开了手指,从乌尔夫的眼皮上方向下画,乌尔夫闭上了双眼,当时手指划过了自己眼皮的时候,两道血痕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将领主的项坠拿过来。”女先知似乎也很满意,她微笑着站在了一旁,对拿着黄金项坠的侍童吩咐道。
黄金项坠代表着伯爵的权利象征,是用黄金的薄片以及黄金链条串在一起,在火光下黄金散发着金色的光亮,看着这往日被挂在赫罗夫脖子上的项坠,人群中的西古尔德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等一等。”忽然,在人群中传来了反对的声音,这让女先知准备把黄金项坠挂在乌尔夫脖子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在仪式中如果有人反对的话,很可能会使得新的领主无法诞生,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乌尔夫心中也是一紧,毕竟他可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任何的差错,当他看向提出反对的人时候,更加的惊诧起来。
“是谁?”其他人也纷纷好奇的看过去,只见瓦格斯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大步的走上了祭坛。
“瓦格斯?”乌尔夫看着走过来的瓦格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出反对自己,难道说瓦格斯一开始就想要渔翁得利?
“你提出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女先知看着瓦格斯,皱起眉头对他说道。
可是,瓦格斯却没有回答女先知,他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前,双手忽然搭在了乌尔夫的肩膀上。
“瓦格斯?”乌尔夫更加诧异,不明白这个大块头的维京战士,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他此时身边并没有武器。
“乒~。”瓦格斯突然冲着乌尔夫笑着眨了眨眼睛,就在乌尔夫还没也反应过来之前,他猛地一个头槌撞在了乌尔夫的鼻子上,一阵酸麻疼痛的感觉袭来。
“瓦格斯你~~。”乌尔夫痛的眼睛流出了泪水,他捂着自己的鼻子,似乎一道温热的鼻血流淌在指缝之间,心中更加的疑惑,为什么瓦格斯要袭击自己。
“这是报你害我无法娶安格的仇,还有你将我踹下海的仇。”瓦格斯爽朗的大笑一声,接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当你戴上那黄金项坠的时候,便是我的领主了,所以我要把仇一次报了,现在,我以我的战士臂环发誓,将永远的效忠于您和您的子嗣。”
瓦格斯庄严的单膝跪在了乌尔夫的面前,紧接着祭坛下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纷纷跪下,向这位新的东哈马尔的领主发誓效忠。
女先知将沉甸甸冰凉的黄金项坠戴在了乌尔夫的脖子上,哗啦一声清脆,乌尔夫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也变得沉甸甸了起来,那是承担着整个部族的责任。
“将东西拿出来吧!”成为了新的领主,乌尔夫第一件事便是吩咐瓦格斯,将那些从诅咒之地带回来的遗骸抬出来。
“是,领主大人。”瓦格斯立即转身离去,他招手带着几名诺斯战士一起把包裹着遗骸的布带出来,当所有人都看着这裹尸布的时候,都十分的诧异。
“这是什么?”有人好奇的问道。
“打开。”乌尔夫冲着瓦格斯等人点了点头,当他们打开了裹尸布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了惊讶的骚动声。
“这是我们发现的赫罗夫的罪行,他杀害了十三个孩童,将他们的尸骨埋在了黑森林之中,以祈求保护自己的权利。”乌尔夫真假参半的说道,他不会告诉人们赫罗夫财宝的事情,因此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哗~~。”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赫罗夫居然做出了这种恶行,可是看着眼前森森的白骨,很快人群中便传来了哭泣声,那些辨认出自己孩子的东哈马尔人开始愤怒了。
“杀了赫罗夫。”
“我可怜的孩子。”
“难怪每一次,丢失孩子的时候,赫罗夫都说是地底矮人偷走了他们,原来他干的。”
人们的喧闹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们恨不得此时就亲手杀掉赫罗夫,而那些本来还同情赫罗夫的人,也不得不闭上了嘴。
安格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落寞,她用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臂,垂着头不发一语,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西古尔德却大度的上前,扶助了她的肩膀。
“现在作为你们的领主,我将宣布第一项决议,对于前任领主赫罗夫的裁决。”乌尔夫见群情激愤,他缓缓的对众人说道。
“还用问,杀了他。”
“斩断他的四肢,将他钉死在树上。”
“不,应该砍掉他的腿,将他流放,让他悲惨的死在旷野上,被野狼吃掉尸体。”
东哈马尔的人们纷纷用最恶毒的话,开始痛骂赫罗夫。
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对瓦格斯招了招手,瓦格斯心照不宣的带着人离开,很快将鼻青脸肿走路蹒跚的赫罗夫带到了众人面前,踉踉跄跄中摔倒在地上,看着仿佛一夜间衰老的赫罗夫,安格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搀扶,但是却被西古尔德拉住,并且微微朝她摇了摇头。
“赫罗夫这些人你都认识吧?”乌尔夫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赫罗夫,他的心中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仁慈。
“这是,你们在那里挖出来的?”当看见摆放在面前累累骨骸的时候,赫罗夫心中大惊失色,他不是为自己的罪行被发现惊慌,而是知道这些骨骸被发现,意味着自己的财宝也被挖掘出来了。
“住口,你这个混蛋。”一名失去孩子的父亲,恼怒的上前一脚踹在了赫罗夫的脸上,接着朝他狠狠的呸了一口吐沫。
“杀了他。”所有人都从赫罗夫的表情和话中明白过来,这确实是他干的,人群向前拥挤,如果不是诺斯战士们拦住,恐怕就会一人一拳揍死赫罗夫。
“大家安静下来,作为你们的领主,我已经充分明白了你们的意志。”乌尔夫抬起手,对众人说道,安抚了他们,接着他来到了赫罗夫的面前,“但是赫罗夫你毕竟是前任的领主,我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谢谢,谢谢,我愿意被流放,我不会再回到这里的。”听见乌尔夫的话,赫罗夫欣喜不已,他上前握住了乌尔夫的腿,以为对方会放了自己。
“不,你想多了,我是要给你一项荣誉,一个真正符合领主和战士身份的荣誉。”但是乌尔夫的眼中却不包含一丝感情,他冷冰冰的看着脚边的赫罗夫,对他淡淡的说道。
第六十六节、不列颠先遣队
“是什么荣誉?”赫罗夫预感到了不妙,但好奇还是驱使着他询问道。
“接受血鹰,只有这样才能洗刷你自己的罪行,使你重新进入瓦尔哈拉圣殿。”乌尔夫对赫罗夫淡淡的说道,但是那平静的语调,却使得他不寒而栗。
“血鹰?”众人都沉默了,虽然血鹰是唯一能够赎罪的刑罚,但并不是所有人能够再接受血鹰之刑的时候,不发出一声惨嚎,这是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可是,乌尔夫并不给赫罗夫任何选择的权利,要么接受血鹰之刑,要么像个奴隶一般被处死,手中也不会拿着任何一件武器。
“咚咚咚~~~。“鼓声再此响起,但这一次是为了处死赫罗夫而响起,两根木柱子被放在了祭坛上,受刑者将赤裸着上身,将两只手放在木柱上,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行刑者将会用锋利的刀子刨开后背,一根根的肋骨被掰开,如同翅膀般分开在后背,接着内脏被放在了肩膀上,如同一只蹲在树枝上,收拢起翅膀的老鹰。
“呜~~。“赫罗夫站在祭坛的一旁,他的身体在颤抖着,寒风中他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向两根木柱。
“准备好了吗?“乌尔夫走上前,对赫罗夫说道,但是赫罗夫却苍白着脸,他的嘴唇在微微抖动。
可是两名诺斯战士已经上前,他们抓住了赫罗夫将他放在了木柱之间,一名行刑手拿着锋利的刀子站在了赫罗夫的身后。
“啊~~。”锋利的刀子一下子刺入了赫罗夫的背后,赫罗夫发出了一声惨叫,刺骨的疼痛使得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接着鼻涕和泪水流淌下来,这悲惨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赫罗夫的双手已经抓不住木柱。
“我简直看不下去。”瓦格斯站在人群中,他偏过脸不由的说道,这种如杀猪般的惨叫声,简直丢尽了诺斯人的脸。
“继续。”但是乌尔夫却冷着脸,命令行刑者继续进行下去,浓浓的血腥味很快充满了整个祭祀场。
“啪嗒,啪嗒。”行刑者将赫罗斯的内脏从背后取出来,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此时的他犹如一头收拢翅膀的血鹰。
鼓声响起,女先知吟唱起了古老的歌谣,在歌谣中赞美着英雄以及诸神的事迹,并且乞求瓦尔哈拉中的诸神能够接纳赫罗夫的灵魂。
“他肯定无法升入瓦尔哈拉的。”但是瓦格斯却小声的嘟囔着,可是当他看了一眼安格的时候,还是闭上了嘴。
古德蒙德尔在偏僻的角落中,注视着整个的过程,无论是乌尔夫成为领主的仪式,还是用血鹰的仪式处决了前任领主赫罗夫,他都如同一个鬼魂般将这些情报收入眼中,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才抬起脚步缓缓走向了乌尔夫。
“恭喜你,东哈马尔的领主。”古德蒙德尔带着些许的笑意,对乌尔夫说道。
“我会遵守承诺的,在您返回之前,我会为您准备一些礼物。”乌尔夫看着这位铁骨比约恩的间谍首领,正是因为他带来的乌鸦旗帜,才稳定住了东哈马尔的人心。
“解决了赫罗夫将使您的统治更加稳固。”古德蒙德尔将手指插在了皮革腰带上,他很欣赏乌尔夫,这位年轻领主的狠辣果断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的,在安顿好领地后,我会尽快的前往蒙索宫,向我的陛下献上忠诚的誓言。”乌尔夫知道天上没有白掉下的面包,铁骨比约恩之所以支持他,也是为了获得东哈马尔的效忠,犹如拼图完成一般,有了东哈马尔的效忠,瑞典的统治版图将完整。
“恩,您记着就好,事实上我还带来了陛下的一条命令。”古德蒙德尔微微点头,对于乌尔夫的态度很满意,不过在离开蒙索宫之前,铁骨比约恩已经向他下达了命令,这个命令必须是在乌尔夫夺取了东哈马尔的权利的时候才能够被说出来。
“是什么命令?”乌尔夫好奇的问道。
“过完了冬天后,你需要集合不少于五十人的战士,乘着长船前往不列颠。”古德蒙德尔对乌尔夫说道。
“去不列颠?”乌尔夫的眉头微微皱起,据他所知,此时的不列颠正是维京人与不列颠诸国斗争白热化的时候,这时候铁骨比约恩却让自己带领战士前去,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白衫哈夫丹已经数次向他的兄弟们提出了支援的请求,现在无骨者也生病而死,蛇眼和陛下不能坐视不管,可是陛下有别的事情要准备,所以决定派一支先遣部队。”古德蒙德尔眨了眨眼睛,对乌尔夫说道。
“先遣队?”乌尔夫不由的重复了一遍,根据历史阿尔弗雷德继承了威塞克斯王国后,便积极备战对付白衫哈夫丹等维京人入侵者,虽然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很明显阿尔弗雷德此时的顽强超乎了维京人的意料之外。
从铁骨比约恩仅仅派遣新加入的东哈马尔军队来看,这位瑞典国王的心思并不在不列颠,根据他的描述,铁骨有自己的一场伟大的冒险要做,很可能派遣乌尔夫不过是应付应付自己的兄弟。
“你不同意?”古德蒙德尔盯着乌尔夫,事实上他也很清楚不列颠经过了数批维京人的入侵洗劫,并没有多少油水可捞,所以许多瑞典的贵族领主都不愿意陷入那没有多少好处的泥潭之中,因此他很担心乌尔夫会拒绝。
“我同意,我会在冬天准备好的。”可是没想到乌尔夫却一口答应了下来,这让古德蒙德尔喜出望外。
“很好,陛下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古德蒙德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可以回去向铁骨比约恩复命。
“但我有一个条件。”乌尔夫却继续对古德蒙德尔说道。
“可以。”古德蒙德尔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心想只要乌尔夫答应去不列颠,铁骨比约恩的压力便会减轻许多。
“我将会独立行动,不会听从白衫或者其他首领的命令。”乌尔夫对古德蒙德尔说道,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了别人的炮灰,因此必须要丑话说在前面。
古德蒙德尔只要说会把这件事禀告给铁骨比约恩,让乌尔夫等候铁骨比约恩的消息,交代了完这些事情后,古德蒙德尔也没有心情继续呆在这里,他拒绝了乌尔夫的宴会请求,仅仅拿了些食物骑上了马返回。
“阿尔弗雷德、白衫哈夫丹、无骨者伊瓦尔、乌比、铁骨比约恩~~~~。“看着古德蒙德尔远去的背影,乌尔夫的口中却喃喃的念着这些名字,这些人都是留名史册的伟大人物,但是自己将会超越并且打败他们。
“领主,宴会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这时候,瓦格斯的声音从乌尔夫的身后传来,身后的领主屋宅之中透着欢声笑语,人们为迎来新的领主而欢呼,并且期望能够在他的带领下走向辉煌繁荣。
“走吧,瓦格斯你还是叫我乌尔夫吧!“乌尔夫笑了笑,他将手搭在了瓦格斯的肩膀上,朝着屋内走去。
“我说过你是我的领主,你就是我的领主,我不会改口的,但是别想再拼酒和掰手腕的时候让我放水,唯有这两件事我不会输给任何的人。“瓦格斯爽朗的大笑起来,他很高兴乌尔夫看上去并没有多少改变。
“没错,我也不会认输的。“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一暖,打开的大门中他看见了被数百只点燃蜡烛照亮的温暖大厅中,人们无分彼此的坐在一起,他们粗狂的大笑和饮酒,忘却了尔虞我诈和冷酷的环境。
第六十七节、阿尔佛雷德的修士(三更)
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混合着发霉的味道,以及生瓜放久了腐败的味道,阳光从窗户洞口照射进来,布满的灰尘漂浮在光线之中,钟声则悠悠的从远处传入这里,房屋外的街道上响起了人们走动,以及鸡鸭的叫声。
“我在哪?”老旧的木床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抬起了自己毛茸茸的长着斑点的手臂,企图遮住阳光,口中喃喃的说道。
“天堂,以撒。”从屋内的一座陈旧的梳妆台前,响起了娇媚的声音,一个穿着褐色裙子的棕发女人笑着说道。
“天堂,哈,如果这里是天堂的话,那你就是那条诱惑亚当的蛇。”男人清了清自己喉咙间的痰,这才对女人说道。
“蛇,啧啧,谢谢赞美。”女人娇笑着转过身,对着床上躺着的一丝不挂的男人弓起身体,伸手将自己v字形的衣领拉了拉,露出了傲人的资本,男人贪婪的看着女人的身体。
“过来宝贝,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但是张开的口却露出了如兔子般的龅牙,他丑陋的秃顶外有一圈棕红色的头发,显得滑稽可笑。
“你不是今天还有事情吗?再说你还是快点走吧,如果被人看见的话,我可是要被姐妹们嘲笑的。”但是女人却直起身体,她让这个丑陋的男人上床不外乎看中了他的钱袋子,否则这个叫以撒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即使她不过是汉普郡的低层妓女。
“我知道了,同样是妓女为什么要相互瞧不起呢,这就是我们无法打败维京人的原因,我们总是相互争斗。”伊萨克不满的嘟嘟囔囔的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了放在床脚的一件灰色袍子,将袍子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这时候恢复了身份,一名天主教修士。
“我挺喜欢维京人的,他们起码很慷慨。”女人接过了伊萨克递过来的一枚钱币,将钱币放入了自己衣领之中,笑着说道。
“愚蠢啊,女人。”伊萨克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与维京人脆弱的和平岌岌可危,但是这两年的和平却让许多人产生了错觉,以为这种和平能够永久的维持下去,但是他没有解释,因为他没必要向一个妓女解释这么多。
离开了妓院,伊萨克走出了门,此时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寒冷,但是相比于此时的北欧,这里却温暖潮湿的多,地上泥泞的街道踩上去叽咕作响,走过了一条漫长的街道后,他看见了一座宫殿出现在了眼前。
“亢。”两名守卫目不斜视,将手中的长矛交叉挡住了伊萨克的去路,他们身穿皮制盔甲,手持着桦树木制作的泪状盾牌,头上的铁盔也是典型的威塞克斯士兵头盔。
“让我进去。”伊萨克翻了翻白眼,他对两名守卫说道。
“不行,你这个不守戒律的修士,这里不欢迎你。”一名守卫对伊萨克说道。
“没错,你竟然瞒着我们去找妓女,真是不够意思。”另一名守卫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对伊萨克抱怨着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还想不想认识那个鼻子尖有雀斑的女孩?”伊萨克无奈的对两人说道。
“噢,你的意思是你能帮助我们认识那个最美的女孩。”两名守卫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说道。
“没错,没错快点让我进去吧!”伊萨克不耐烦的点头说道。
两名守卫连忙让他进去,其实他们是早就熟识的朋友,阿尔弗雷德召开的会议作为幕僚的伊萨克也在召见的名单之中,如果真的拦住不让他进去,这两名守卫恐怕就要吃鞭子了。
当伊萨克走入了宫殿走廊中的时候,他听见了大厅中传来的声音,威塞克斯人很擅长利用空间和穹顶,这些石头修建的廊柱和隆起的穹顶,可以让站在特殊位置的人说话声音放大,犹如是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说话一般。
“陛下,维京人首领哈夫丹要求我们继续缴纳贡赋,这是第三次了。”赫鲁特福德伯爵大声的说道,伊萨克小心翼翼的从墙角溜入了人群之中,尽量的避免被人发现,不过从上方却有两道犀利的目光看过来。
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个年轻的国王,他戴着威塞克斯国王的金王国,年轻的面庞不苟言笑,身体并不强壮,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薄,但是他睿智的眼光却使任何人不会轻视他。
“我们与哈夫丹的和平很重要。”这时候,威塞克斯主教站出来,在赫鲁特福德伯爵的对面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种威胁下的和平到底能够维持多久,我的君主,我的间谍得到了一个消息。”赫鲁特福德伯爵大声的说道。
“噢,尊敬的伯爵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好奇的询问道。
“那个狡诈的无骨者死了,令人遗憾的是他死于疾病。”赫鲁特福德伯爵的脸因为兴奋而有些红润,他举起自己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朗声说道。
“什么?”
“死了?”
“那个该死的异教徒死了?”
“蒙主恩宠,这是最大的福音。”
大厅中的贵族们各个喜笑颜开,狡猾的无骨者伊瓦尔曾经带给他们多少痛苦和折磨,当听见他的死讯的时候,没有人不开心。
但是阿尔弗雷德却没有如同众人般嬉笑,他依旧神情严肃的用手在身前画了个十字,甚至默默的为伊瓦尔的灵魂祈祷,同样没有幸灾乐祸的还有站在人群末尾的伊萨克,他丑陋的脸因为凝重而变得更加的古怪。
“啧,这可不是好事。”伊萨克小声嘟囔着,他觉得伊瓦尔的死对于他们来说不但不是福音,反而是战争的鼓声。
“陛下,伊瓦尔死了,维京人的势力将大大的损失,我们已经整军备战,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将那些可恶的异教徒彻底的赶出不列颠。”赫鲁特福德伯爵上前一步,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即回答赫鲁特福德伯爵,他只是留下了几名重要的廷臣,让其他的贵族和封臣离开。
“伊萨克你留下。”就在众人散去,伊萨克准备跟着离开的时候,却被阿尔弗雷德叫住。
“陛下。”伊萨克连忙迈开自己略有畸形的双腿,快跑了几步上前,此时阿尔弗雷德正与威塞克斯主教站在一旁商量着什么。
“伊萨克,你曾经去过康沃尔吧?”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询问道。
“当然,我曾经在德文郡的修道院中工作过一段时间。”伊萨克连忙回答道。
“很好,那么你应该再回去一次。”阿尔佛雷德看了一眼威塞克斯主教,对伊萨克说道。
“噢,这是为什么?”伊萨克有些不明白的询问道。
“就像你听见的那样,无骨者伊瓦尔死了,我们与维京人脆弱的和平不会长久,因此我们需要稳定与康沃尔王国的关系,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威塞克斯主教对伊萨克解释道。
“我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充当使者。”伊萨克恍然大悟,他对阿尔佛雷德说道。
“没错,要对抗强悍的北方人,我们只有联合所有的南方王国,动员一切的力量才能够实现,我相信你能够完成这个使命。”阿尔佛雷德拍了拍伊萨克的肩膀,对他说道。
“我会完成使命的。”这突如其来的重担,使得伊萨克有些激动和战栗,但是他还是谦逊的垂下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愿主保佑你。”阿尔佛雷德对伊萨克说道。
第六十八节、冬季突袭
冬季的北欧越来越寒冷,但是对于东哈马尔的人们来说,这个漫长的冬天却显得不是那么难熬,从哥特兰掠夺来的物资,以及赫罗夫的留下的财宝足以使得村镇的人们可以不用为食物发愁,一些嗅到了财富气息的商人们,也甘愿冒着冬天的风雪前来交换,但是领主乌尔夫却穿戴着熊皮大氅,站在领主屋宅的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
“领主大人,为什么不进去?”瓦格斯端着酒杯,走出来对乌尔夫询问道,他每说一句话,便喷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我们应该修建一座围墙。”乌尔夫指了指村镇,对瓦格斯说道。
“修建围墙,为什么?”瓦格斯有些不明白,东哈马尔的战士很多,比周围一般的村镇武力都要强大,这也是他们没有修建防御的原因。
“铁骨比约恩命令我们开春就要出发前往不列颠,在我们带走了大部分的战士后,这里会成为一些觊觎者的目标,必须要做好完全之策。”乌尔夫对瓦格斯解释道。
“有道理。”瓦格斯这才明白过来,当乌尔夫告诉他铁骨命令的时候,这位维京勇士只顾着高兴,却没想到别人可能趁机掏老巢。
“命令自由民和奴隶们一起开始工作,砍伐树木修建围墙。”乌尔夫立即对瓦格斯吩咐道。
在乌尔夫的命令下,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的东哈马尔的自由民们被迫开始砍伐树木工作,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乌尔夫提前已经将他们召集起来,将开春的远征告诉了他们,并且承诺工作的人将会获得双份的食物,这才使得众人平息了不满。
“嗡嗡,嗡嗡。”锯木头和砍伐树木的声音在东哈马尔的四周响起,东哈马尔的人们冒着风雪将砍伐的树木拖入了村镇的中,接着用锯子将原木锯成适合制作的木墙,这是传统的诺斯人制作围墙的方法。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但是乌尔夫却知道,这种木墙根本不可靠,在没有石头墙壁之前,他觉得应该用上东方的土夯技术。
“没错,如果没有更多的人,我们恐怕只能整个冬天都在这里工作。”瓦格斯也无奈的说道,在中古时代人口永远都是制约发展的因素。
“准备好食物和淡水,挑选一些精干的战士,我们出发。”乌尔夫皱眉想了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快速的增加人口。
“去干嘛?”瓦格斯好奇的问道。
“突袭。”乌尔夫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道,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只有掠夺其他领地的人口,才能够让东哈马尔快速的发展起来。
“突袭,哈,太好了,我早就厌烦了宴会和游戏。”瓦格斯听了眼睛一亮,没有那个维京战士不喜欢突袭的,但是他好奇的是乌尔夫准备突袭那里?
“长船准备好。”
“食物。”
“淡水呢?”
乌尔夫坐在领主屋宅之中,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木桌,摆放着一块晒干的羊皮,而乌尔夫用一根烧焦的木柴,在上面绘画了地图,那是他在进攻哥特兰的时候,从那里拿到的一本书,正巧的是这本书上竟然有一副北海的地图,当然地图上画着许多妖魔鬼怪,也不够精准。
可是乌尔夫却能够从这张地图与自己印象中的世界地图进行对照,画出了比较准确的北海地图,有了这幅地图,他们就能够顺利的选择突袭地点。
“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但现在你能告诉我突袭地点了吗?“瓦格斯咬着半块有些发蔫的苹果,对乌尔夫询问道。
“这个地方不能太远,太远我们赶不回来,但是也不能太近,太近会得罪邻居。“乌尔夫双手撑在木桌上,他看着简陋的地图,那弯弯曲曲的地方都是沿途的部族,突袭的部族不能太弱小,太弱小根本就抓不到人口,也不能太强大,太强大会有所损失。
“真是麻烦,哥特兰岛不挺好。“瓦格斯挠了挠后脑勺,他怕麻烦的说道,觉得既然上一次已经突袭了哥特兰岛,那就再突袭一次好了。
“不行,我们突袭过哥特兰,他们肯定会很警惕的,有了这里是那里?“乌尔夫摇了摇头,心想也不能瞅着哥特兰一直薅羊毛,不过他的目光却看向了哥特兰的对面,那是一片看上去不错的地方。
“乒。“正当乌尔夫与瓦格斯正在讨论突袭地点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粗暴的推开,安格大步走了进来。
“安格?“乌尔夫和瓦格斯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她,两人都不解的对视一眼。
“我看见长船正在准备,你们是要去突袭吗?“安格却毫不在意,她的手叉再腰间,对瓦格斯和乌尔夫说道。
“你发现了?“瓦格斯有些支支吾吾,他们并没有张扬要去突袭,只是让人准备食物、水和长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要去拜访谁。
“哼,冬天突袭不是我们诺斯人常常干的事情吗?“安格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错,但是这一次突袭的目的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抢人口。“乌尔夫对安格说道。
“抢人口,这可真是奇怪。“安格的修长细眉挑了挑,她没想到乌尔夫作为领主的第一次突袭居然是抓人,要知道在冬季的时候,许多部族被逼无奈的突袭,就是因为缺少食物和物资,甚至是打着减少人口的算盘,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
“乌尔夫说修建围墙需要许多人,可是我们人口却不足。“瓦格斯耸了耸肩膀,对安格解释道。
“东哈马尔必须增加人口,但是生崽子太慢了,所有我们必须去抓捕更多的奴隶。“乌尔夫微微点头,他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但是他也不能让东哈马尔的自由民门太疲惫,疲民是不可取的。
“我知道,但无论如何你们都会带上我的吧!“安格抱着双臂,对乌尔夫和瓦格斯说道。
“你刚刚受伤未愈。“乌尔夫皱了皱眉头,除了安格受伤的缘故,还有一个缘故让他有所忌惮,毕竟自己可是刚刚杀了她的父亲赫罗夫。
“这点小伤早就好了,乌尔夫你答应过我,这次突袭必须带上我。“安格看向了乌尔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是她并没有深究。
“我知道了。“乌尔夫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加入安格。
“那么我们突袭的地点到底是那里?“瓦格斯见到安格也加入更加的积极起来,他摩拳擦掌的对乌尔夫说道。
“这里。“乌尔夫用手指了指一块地方,这里比哥特兰要远一点,正好处于对面,并且有一座狭窄的离岛可以避风。
“是卡尔马部族。“安格看了一眼地图的位置,很容易便能够辨认出来,她对乌尔夫说道。
“这个部族强大吗?”乌尔夫没想到安格居然知道这个部族,于是好奇的对她询问道。
“莫勒酋邦是一个独立邦国,他们的首领是斯莫兰雅尔,他们属于古老的纽东厄家族。“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突袭吧!无论如何,快让我打一场仗。“瓦格斯在一旁嚷嚷着,他可不在乎敌人的强大,如果对手弱小了,反而会让他觉得无聊。
“一个能动员三百到六百人的部族。“安格抱着双臂,她小时候曾经跟随着托尔勒前往那里,为赫罗夫捕捉一种羽毛鲜艳的鸟,在卡尔马停留过一段时间。
“现在是冬天,他们也许不会快速的动员起士兵。”乌尔夫摸了摸下巴,他仔细是思索着,如果在最短的时间抓捕起来人口,然后快速的离开。
第六十九节、卡马尔的领主很宅
乌尔夫坐在码头,注视着整齐放在码头岸边的长船,这五艘长船本来都属于赫罗夫所有,但是现在却成了他的私有财产,可以说他现在是东哈马尔最富有的人。
当然出了能够远行的长船外,还有渔夫们为了钓鱼制作的小船,这种仅仅能够容纳两人的小船,刚好可以将海中的鱼放入船仓,然后带回来处理后,挂在岸边的木架上风干,也是诺斯人的食物来源之一。
“他在做什么?”安格站在领主屋宅门口,看着远处安静坐在码头上的乌尔夫,好奇的对瓦格斯说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乌尔夫肯定想到了什么办法。”瓦格斯的嘴巴似乎总是停不住,他此时拿着一块黑麦面包,大口的咀嚼起来。
“你对乌尔夫很有信心啊?”安格抱着双臂,她的身上披着一件花格子的羊毛披肩,银色的头发在风中飘逸。
“我只知道当他沉默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更可怕。”瓦格斯耸了耸肩膀,他几口将黑麦面包吃完,呸呸的吐出了麦皮,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到卧室去补觉,对于他来说比起思考,他更愿意拿起斧头作战。
安格看了一眼离开的瓦格斯,她又将目光看向了乌尔夫,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怨恨他才对,毕竟她的生父赫罗夫是被他杀死的,可是赫罗夫的恶行昭昭,似乎又不能把这件事算在乌尔夫的头上,矛盾促使安格希望自己能更看清楚一点乌尔夫。
“原来可以这么做。“忽然,一阵寒风从山谷中刮起,紧接着吹皱了本来平静的海面,发出的呜呜声使得乌尔夫若有所思,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站起身来,冲着大海喊去,正在工作的人们都诧异的看向乌尔夫,不明白自己的领主到底发了什么疯。
“哈哈哈~~。“但是孩子们却十分的高兴,他们无忧无虑的奔跑在乌尔夫的四周,也朝着大海的方向呼喊起来。
“对,我想到了。“兴奋的乌尔夫蹦跳着,他拉住孩子们的手,在岸边也欢快的跳起来。
“奥丁在上,这是怎么了?“忙碌的东哈马尔的妇女们看见状若癫狂的乌尔夫,忍不住相互笑着摇头经过。
“噗嗤。“安格看着无忧无虑在岸边和孩子们嬉闹的乌尔夫,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而乌尔夫却弯下腰顺手捡起了一块光滑的鹅卵石,朝着海面扔了过去。
“扑通~~。“石块落入了海面,带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涟漪逐渐的朝着远方波动,细微但是坚定,在远处的默勒酋邦之中,卡马尔部落中的斯莫兰雅尔正心满意足的迈步在自己的村落之中,卡马尔是他最重要的据点,因此有着高大的木头围墙,集市中的商人将货物码放在帐篷旁边,极力向这位统治者兜售商品。
“冬季商人会减少,但是贸易是卡马尔的根基,我们要注意海盗。“斯莫兰雅尔一边走,一边对穿着皮制盔甲,戴着铁盔的勇士吩咐道。
“放心吧伯爵大人,我们的人在四处戒备,海盗一出现他们便会吹响号角。“尧特瓦迪尔作为斯莫兰雅尔的军事统帅,管理着卡马尔的防御,他向上看了看,围墙上警惕的卫兵正背着弓巡逻。
“很好,我听说哥特兰岛遭到了海盗的洗劫,在冬季的时候更应该戒备,那些无法无天的流浪者,以及心怀叵测的部族很可能铤而走险。“斯莫兰雅尔走到了大门旁边,用手拍了拍结实的城门,再一次叮嘱道。
“我知道了伯爵大人。“尧特瓦迪尔立即回答道。
斯莫兰雅尔是一个谨慎的统治者,尤其是自己的邻居刚在不久前遭到了突袭者的袭击,他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在巡查了一番防御后,这才迈步朝着自己的领主屋宅走去,在那里他的妻子、侍妾以及可爱的孩子们正等待着。
“今天也要去巡查吗?“当斯莫兰雅尔走入了温暖屋宅的时候,他年轻漂亮的妻子连忙上前摘下了他的披风,抖了抖上面的雪花,对他说道。
“是啊!绝不能掉以轻心。“斯莫兰雅尔坐在了椅子上,他接过侍妾端来的麦芽酒,正好口渴一饮而尽。
“哈哈哈。“在壁炉旁边铺着的柔软熊皮上,斯莫兰雅尔的三个孩子,正手拿着小木剑相互嬉笑打闹,而另一名侍妾则慈爱的坐在熊皮上,看着这些孩子,无论是她们谁生下的孩子,她们都一视同仁。
“啊,真希望他们能快点长大。“看着自己温馨的小家庭,斯莫兰雅尔不由感慨的说道,在这个残酷的时代,他不想像其他维京人那样冒险,也不想侵犯其他人的领地,只希望能够守住自己的家庭和领地。
“没错,但是漫漫的冬日,希望我们储存够了食物和酒水,在奥丁神的祝福下,获得平静与富饶。“斯莫兰雅尔的妻子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她祈祷着说道。
“会的。“斯莫兰雅尔环抱着自己的妻子,亲吻她是秀发和脸庞,看向了壁炉中跳动的火焰,他希望自己能有一颗冒险的心,可以在茫茫大海之中驾驶着孤舟,同可怕的海妖决斗,就像吟游诗人们唱诵的贝奥武夫一般。
但是他实在舍不得自己的妻儿,这让他一次次的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打发了自己朋友们冒险岛要求,从此之后便没有人再打搅他的安宁与平静,但是不甘的种子却也种下。
“领主大人,有一支商队前来。“正在此时,尧特瓦迪尔大步走了进来,打破了斯莫兰雅尔平静的家庭生活。
“噢,有多少人?“斯莫兰雅尔立即皱起眉头,询问道,如果人数太多的话,他会立即关闭城门,直到确认对方的身份为止。
“只有六人。“尧特瓦迪尔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恩,盘查清楚后,再上报我。“斯特兰雅尔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放松警惕,他将空酒杯递给了自己的侍妾,然后说道。
商队很普通,他们牵着驮牛缓步走入城门之中,守卫警惕的检查着他们的货物,大部分是一些织品、琥珀和铁矿石之类的商品,不昂贵但是很实用,女人们喜欢这些黄澄澄的小玩意,织品能制作成衣服,铁矿石会被卖给铁匠们打造农具和武器。
“你是做什么的?“忽然,手持长矛的守卫看见在人群中,一个戴着灰色帽兜的年轻男子,他并没有带任何的货物,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商人。
守卫们见那古怪的男子不说话,连忙手持武器上前围住他,如同他稍微有一点不规矩的举动,这些守卫便会立即杀掉他。
“呜呜呜~~。“可就在此时,呼的一下,男人揭开了自己的帽兜,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长管乐器,对着里面吹奏起来,立即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尊敬的守卫啊~,我是一个远道而来的吟游诗人,请听我一言。“
男人正是乌尔夫,此时他穿着一件鲜艳的黄色亚麻布衫,一边吹奏着骨笛,一边大声的说道,他清亮的声音使得守卫们顿时愣住了。
“在很久之前,那时候的古丹麦的国王荷罗斯加正在宫殿举行盛大的庆典,谁料盛宴引来了怪兽哥伦多,它此时正在外面觅食,就这样来到宫殿残杀人命。十二年过去了,怪兽一直为非作歹。消息传到瑞典的一个叫耶阿特的部落,国王贝奥武夫英勇前往。随后,贝奥武夫运用自己的英勇才智和过人的战斗力将哥伦多打死。
在庆祝的晚会上,哥伦多的母亲前来报仇,最终也被贝奥武夫杀死在洞穴中。贝奥武夫因为自己英雄的行为获得了丹麦国王的赞扬和无数的珍宝。在贝奥武夫回到耶阿特统治的第五十年,出现了一个喷火巨龙,它因为自己守护的宝藏被人偷走而大发雷霆,四处毁坏。此时的贝奥武夫再次出征,但是当他将巨龙斩首之后,他自己也被巨龙伤害,英勇死去。
耶阿特人为贝奥武夫举行的盛大的葬礼中结束,他们将宝藏里所有的珍宝献给了这位君王,女人们唱起了凄凉的歌曲,熊熊大火中,这位他们最温和,最善良,最勇敢,最伟大的君王永远离去,尘归尘土归土。“乌尔夫快速而又简洁的吟诵了一遍贝奥武夫的故事,虽然很短,但是在喜欢诗歌的诺斯人看来,这却极为精彩。
第七十节、吟唱一曲上古卷轴
乌尔夫的诗歌吟唱令默勒的人们感到了愉悦,在漫长的冬季里面,只有呼啸的北风和无尽的孤寂,即使维京人发明了一些游戏,企图用这些游戏来填满无聊的猫冬,可是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时代,只有吟游诗人们关于伟大战士们的冒险故事才最受欢迎,哪怕那些故事离奇而又古怪。
“你是吟游诗人?”当看见吹着骨笛的乌尔夫,守卫们收起了手中的长矛,他们的脸上带着欣喜。
“没错,我是一名来自锡格蒂纳的吟游诗人。”乌尔夫收起了骨笛,将笛子插在了腰间,对守卫们说道。
“太好了,我们的领地迎来了一名吟游诗人。“
“欢迎你,你叫什么名字?“守卫们欢呼起来,并且向四周的人们说道,也有人询问起了乌尔夫的名字。
“托克,我的名字叫托克。“乌尔夫眨了眨眼睛,调皮的对询问的人回答道。
“哈哈哈,托克,他的名字叫托克。“得到回答的人,不由的大笑起来,四周也响起了哄笑,因为在维京人的语言中,托克的意思是傻瓜。
乌尔夫也装模做样的朝着众人鞠躬行礼,吹着骨笛跳着脚,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卡马尔的城门,许多孩童笑闹着也跟在了他的身后,做生意和忙碌的人们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听着悦耳的笛子声,看着闹剧般的场景也不由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斯莫兰雅尔走出了领主屋宅,他看着面前的一幕,好奇的询问道。
“是吟游诗人,一名来自锡格蒂纳的吟游诗人,来到了我们的领地。“一名前来禀报的守卫,对斯莫兰雅尔回答道。
听见有吟游诗人前来,斯莫兰雅尔感到很高兴,像其他所有的维京人一样,他也喜欢听故事,当然相比于不能亲自出门冒险,他对于故事的渴望更胜过其他人。
“为了准备过冬,卡马尔的人们也劳累辛苦很久了,今晚召开宴会,以抚慰人们疲惫的心灵。”斯莫兰雅尔宣布道。
听见有宴会进行,卡马尔的人们都十分的高兴,他们期盼夜晚能够快速的到来,而乌尔夫坐在村镇中央的一块石头上,他吹着笛子摆弄着一些用稻草和亚麻布扎起来的小玩具,摆放在脚边,被孩童们围在一起。
“唔。”乌尔夫在吹奏骨笛的时候,不经意扫过四周,发现在街角的阴影中,有一个身体壮实,穿着皮革甲,挎着维京铁剑的男人正注视着他,很明显自己虽然混了进来,但是卡马尔的统治者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
而乌尔夫也不着急,他依旧吹着骨笛,用玩具逗弄着孩童们,甚至不去打量城墙的防御,就像是一个老神在在的渔夫,布下了香甜的鱼饵,便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一般。
天空中,繁星如期而至,广袤的大地上,卡马尔犹如一团细小的灯火,坐落在海岸边上,领主的长屋外插着一排排的火炬,照亮了白雪皑皑的道路,人们结伴从自己的圆屋中走出来,来到了这座领主的长屋。
“啊哈哈哈哈~~。”欢声笑语,从沉重的杉树木大门缝隙中传出,卡马尔的诺斯人聚集在一起,他们将大桶的麦芽酒搬到了大厅中央,如果谁想喝,只要拿起酒杯舀便可以了。
“瓦尔哈拉也不过如此。”斯莫兰雅尔坐在木椅上,他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自负的说道。
“嘘,奥丁可不喜欢自负的人类。“但是斯莫兰雅尔的妻子阿尔弗丽德却急忙用手指摁住了他的嘴唇,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我知道了。“斯莫兰雅尔连忙对自己的妻子说道,而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最终在坐席末尾停了下来。
乌尔夫承人卡马尔的蜂蜜酒和食物做的确实不错,他大口的嚼着食物喝着酒,因为他知道过一会他可能就没时间了,果然大厅中响起了斯莫兰雅尔的声音。
“吟游诗人,从远方来的吟游诗人,你今晚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故事?“斯莫兰雅尔伸长脖子,对着乌尔夫大声的喊道。
大厅中喧闹的声音逐渐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乌尔夫,他们的眼中满是渴望与激动,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拍了拍双手的面包渣滓,站起身来,黄色的衣衫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
“尊敬的领主大人,各位马卡尔的人们,我,托克将会为你们带来这世界上最精彩的故事,那是从北欧到地中海都没有听过的最奇妙绚丽的故事。“乌尔夫朗声对众人说道。
“哈哈哈,不要吹牛托克,我们并不是没有见识的乡巴佬。“斯莫兰雅尔笑着对乌尔夫说道,他可不相信一个吟游诗人能有多么奇妙壮阔的故事,虽然他并不喜欢冒险,但是关于诸神和贝奥武夫的故事,他却已经听过百遍。
“讲一个关于奥丁的故事吧!”有人提议道。
“奥丁的故事太多了,还是托尔吧!”
“洛基怎么样,狡诈的火神。”
“我更想听听那些伟大战士们的故事。”
大厅中的人们吵闹不休,他们都想要乌尔夫多讲讲自己想听的故事,但是乌尔夫却抬起手,他拿出自己的骨笛吹响,刺耳的笛子声,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壮阔、美丽、经久不衰的故事。”乌尔夫开始缓缓的讲述,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悠长,偶尔夹杂的笛子声,逐渐的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传说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那是不同于北欧人所熟悉的世界,在那里有一个名叫尼恩和混沌之界的巨大宇宙里。
这个宇宙充斥着各种难为情的魔法和无数物种的呻吟与喘息,并由另一个位面世界的生命见证着这一切。他们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以至于仅靠生理反应就影响着我们世界一草一木的变化。
他们称我们的世界为“上古”,我们称他们为“新世界的神”。
在世界的最初,只有阿努和帕杜梅,后来尼尔出现了,阿努和帕杜梅都很喜爱尼尔,但尼尔只喜欢阿努,后来为了阿努生了许多小孩和创造了许多事物,创造了十二个世界,于是心生忌妒的帕杜梅由爱生恨,便杀了尼尔和灭毁了十二个世界的事物。
事后,阿努把帕杜梅放逐于时空之外,但他也无心再拯救这十二个世界,于是用了简单的方法,重新将十二个世界的残骸集结在一起,于是尼恩诞生了。
乌尔夫开始回忆着自己玩过的《上古卷轴》游戏中的背景,以及故事任务,将他们编织进了自己的叙述之中,当然为了配合北欧人独特的神话故事,他刻意的将其中一些神的名字替换成了北欧诸神,将上古世界也说成了是北欧神话中世界树上其中一个神秘世界。
卡马尔的诺斯人们开始还有些不适宜,因为这并不符合他们对于传统故事的理解,但是很快他们便被上古卷轴中那宏大的世界观,以及奇妙的故事所吸引,战士们恢弘的战争,精灵等魔物的怪模怪样,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奥丁在上。”就连斯莫兰雅尔都震惊了,他感觉自己的想象力是如此的平庸,同时感叹眼前这个吟游诗人故事中强大的生命力。
“他一定不是凡人。”斯莫兰雅尔的妻子看着在大厅中,向着众人讲述故事的乌尔夫,不由的感慨的说道,这种宏伟的故事绝不是凡人能够讲述的出来的,同时她心中一动。
第七十一节、奇怪的表演
冬天的领主长屋中的上古卷轴诗歌,那些卡马尔人从没有听说过的英雄故事深深的吸引了他们,漫漫冬季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不知不觉间,连续三天的宴会便过去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对面的厄兰海峡中一处不起眼的小岛上,五艘长船隐蔽在海岛的草丛之中,瓦格斯坐在沙滩上点燃了篝火,海风之中这篝火被风吹着好像随时要熄灭一般,但是他却披着狼皮外衣,盯着远处不断拍击海面的浪花发呆。
“已经三天了。”安格从远处抱来干燥的树枝,她的秀发在风中凌乱,都没来得及整理,她将柴火丢在了篝火旁边,看了看远处说道。
“三天了,还没也消息吗?”瓦格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对安格询问道。
“没有,难道乌尔夫出事了?”安格有些担心的说道,当乌尔夫带着他们来到这里后,并不急着进攻马卡尔部族,反而命令瓦格斯和安格隐藏起来,自己登岸寻找到一个商队混了进去。
“既然没有消息,那就不用着急。”瓦格斯却走到了草丛中,那里手下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他舒服躺在铺着兽皮的地上,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
安格皱起眉头,她不明白为何瓦格斯对乌尔夫如此有信心,要知道孤身一人进入马卡尔部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虽然斯莫兰雅尔并不以勇猛出名,但是马卡尔部族能够在数十年间没有早过突袭,也是有原因的,那里高墙修建,守卫者警惕机警,绝不是那么容易混入其中的。
“多休息吧!不用担心乌尔夫,那家伙像是有九个脑袋,卡马尔人不会发现的。“在帐篷中的瓦格斯像是梦呓一般,喃喃的说道,安格回头看了一眼瓦格斯,心中又重新充满了期望。
“托克~。“
“托克~~。“
孩童们稚嫩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乌尔夫吹着笛子在孩子们簇拥下四处走着,即使是白天他也是精力充沛的四处游荡,为马卡尔的人们带来音乐和欢乐,但是他却在暗中将卡马尔的防御摸得一清二楚,而在这三天之中,他也成了卡马尔人中最受欢迎的吟游诗人。
“你觉得这个叫托克的吟游诗人怎么样?“斯莫兰雅尔和自己的妻子站在领主长屋前,看着以前严肃凝重的村镇中,因为这名吟游诗人的存在,欢快了不少,于是斯莫兰雅尔对自己的妻子询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阿尔弗丽德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好奇的问道。
“我们也许应该将他雇佣下来,让他为我们工作。“斯莫兰雅尔很喜欢这个叫做托克吟游诗人的故事,那绚丽多彩世界,以及冒险故事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更可恶的是这个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候听下来,就这样宴会被迫一天接着一天的开着。
“那些一定是来自神界的故事,也许他根本不是人。“阿尔弗丽德抱着双臂,她蓝色的漂亮眼睛盯着古怪的乌尔夫,一种渴望在心中悄悄燃烧。
“神,哈哈哈,怎么可能?“斯莫兰雅尔却不知可否的大笑起来,他根本不相信神灵会化为一个吟游诗人来到这里,不过他承人这个叫托克的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吟游诗人,今晚托克要给众人带来一场更加奇特的表演,这让他有些期待起来。
在带着孩子们在四周戏耍游走后,乌尔夫找了个地方索要了一些皮革,用锋利的小刀开始削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孩子们在开始围观不久后,便也无趣的离开。
“你在做什么?“就在乌尔夫忙碌着手头事情的时候,身边响起了阿尔弗丽德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慌张,而是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今晚的节目,尊敬的领主夫人,我能请求您的帮助吗?“乌尔夫抬起头对阿尔弗丽德说道。
“噢,是什么事?“阿尔弗丽德好奇的询问道。
“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对于今晚的宴会却很重要。“乌尔夫微笑着说道。
夜晚降临,人们都聚集再宴会中,此时的卡马尔人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在饮酒作乐上,他们都翘首以盼乌尔夫的到来,而这其中以及领主斯莫兰雅尔最为积极,他一会伸长脖子向外张望,一会站起身来。
随着一声骨笛响起,乌尔夫带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可是在门口却被尧特瓦迪尔拦了下来,因为从袋子里面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里面是什么?”尧特瓦迪尔警惕的看着乌尔夫,对他询问道。
“是道具,用来表演的道具。”乌尔夫笑着回答道。
“拿出来,我要检查。”尧特瓦迪尔强硬的对乌尔夫说道。
“怎么回事?”而领主斯莫兰雅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看见站在门口僵持的乌尔夫和尧特瓦迪尔,不由高声的询问道。
“领主大人,我请求检查他的行囊。”尧特瓦迪尔立即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噢?”斯莫兰雅尔皱起眉头,他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大步的走向了大门口。
“这里面有金属的响动。”尧特瓦迪尔看见领主过来,指了指乌尔夫的行囊,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托克,怎么回事?”斯莫兰雅尔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中却透出了些许的怀疑,他虽然喜欢乌尔夫的故事,但是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是这个,今晚节目的道具。”乌尔夫却笑了笑,从背囊中拿出了一些用铁皮和皮革制作的小玩具,放在了尧特瓦迪尔和斯莫兰雅尔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的?”斯莫兰雅尔兴致勃勃的询问道。
“马上您就会明白的。”乌尔夫平淡的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看见没有任何武器之类,可能做出威胁的东西,尧特瓦迪尔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让乌尔夫带着行囊走入了大厅之中,人们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托克,今天你要继续给我们讲述上古卷轴的故事吗?“
“我都等不及了。“
“不要每一次到关键时候就听下来了。“
卡马尔的人们纷纷向乌尔夫抱怨道,但是乌尔夫却不慌不忙,他放下了行囊。
“卡马尔的人们,我会给你们带来更加新颖的故事,而这一次需要你们配合帮助我。”乌尔夫对众人说道。
在卡马尔人们的疑惑中,乌尔夫命令人将大门紧闭起来,然后让大厅中的蜡烛也逐渐的熄灭,只留下了钳锅中的鲸鱼油还在燃烧,但是整个大厅开始昏暗起来。
“领主夫人。”乌尔夫冲着阿尔弗丽德点了点头,这让斯莫兰言尔感到好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也参与其中。
阿尔弗丽德带着侍女拿着一张白色的亚麻布走了过来,在乌尔夫的安排下,他们将单子拉扯绷直,一块白色的幕布出现在众人面前。
“尊敬的领主大人,请您坐在这里。”乌尔夫让斯莫兰雅尔从领主座椅上下来,同其他人一样坐在了长桌前,然后自己走入了幕布之后,将数十根蜡烛都在幕布后点燃。
“他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给我们表演巫术?”
“哈哈哈,托克的影子真奇怪。”
卡马尔的人们都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不明白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就在此时骨笛声再此响起。
“噢,那什么,是龙吗?“卡马尔的人们看见在光影之中,出现了一头三头的龙,虽然那龙有些怪模怪样,但是在光影的作用下,还是让卡马尔的人们直观的感受到了恐惧,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故事之外,亲眼看见龙的出现。
第七十二节、你是奥丁化身吗?(三更)
龙的影子活灵活现的出现在幕布上,从没有见过光影魔术的卡马尔人,都吃惊不小,还有莽撞的人站起身来,抓住了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企图砸过去,但是幸亏尧特瓦迪尔一把将其摁住。
“洞穴中的巨龙探出了脑袋,它对着前来的英雄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小不点,你竟然敢来到我伟大的死亡之翼,史矛戈面前,我锋利的牙齿将撕碎你的身体~~。“乌尔夫在幕布后面,操控着皮革龙,以及英雄皮革像,有些手忙脚乱,在一旁抓住幕布的阿尔弗丽德看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她让另一名侍女帮忙拉住幕布,自己来到了后面,学着乌尔夫的样子,拿起了皮偶。
乌尔夫对着阿尔弗丽雅笑了笑,在马卡尔的几天时间里,他已经弄清楚了领主的家族关系,这位阿尔弗丽雅虽然是领主夫人,但是也才刚刚三十岁左右,正是女人最成熟的时候,只为斯莫兰雅尔生下了一个女儿,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是侍妾所生。
“我是强大的英雄,不会屈服于你,可恶的恶龙,滚回你的洞穴中去吧!“阿尔弗丽德颇有几分天资,在乌尔夫的指点下,她很快弄清楚了表演套路,从生疏开始变得娴熟起来。
在两人的配合下,乌尔夫将魔戒的片段改编后,用皮影的方式给卡马尔人演出来,他们可以说是整个北欧世界中,第一个享受到近似于电影的部族,而这种体验可是绝无仅有的。
“呼,真累。“一场戏下来,阿尔弗丽德忍不住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但是看着兴致盎然的观众们,她觉得十分的有成就感,同时忍不住看向了收起幕布,重新开始给众人讲故事的乌尔夫,她不知道为何脸颊突然红了,似乎变得炙热起来。
带着一身的汗,乌尔夫终于将整个宴会的气氛炒热,他重新坐下来享用属于自己晚餐的时候,已经有些疲惫,而卡马尔的人们纷纷过来向他敬酒,在他们看来乌尔夫一定是一位伟大的有魔力的吟游诗人。
“他能够让影子动起来,看着那些影子我竟然仿佛看见了壮丽英雄史诗。“
“我能请你教给我那些方法吗?“
“我想听听接下来的故事。“
“龙裔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
乌尔夫喝着酒,吃着食物,周围的狂热粉丝们却不打算放过他,可能乌尔夫在无意之间开发了中古的第一批粉丝。
不过还好,阿尔弗丽德出现将这些狂热的粉丝们赶走,她坐在了乌尔夫的对面,亲手为他斟满了酒。
“怎么敢劳驾您领主夫人。“乌尔夫一边说着客气的话,一边不客气的端起酒杯,在伸手去接酒杯的时候,不知道阿尔弗丽德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自己细嫩的手捏了捏乌尔夫的手背,接着便笑吟吟的起身离开,乌尔夫愣了一下。
“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乌尔夫的心中迟疑起来,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明天最后一天的突袭,他并不想节外生枝,于是装作没有理解。
而且当乌尔夫在低头假装吃东西的时候,眼神扫过了阿尔弗丽德方向的时候,看见她正在斯莫兰雅尔的耳畔低语着什么,而斯莫兰雅尔被逗得哈哈大笑,也看向了乌尔夫,这下让乌尔夫有些紧张起来,不明白这位领主夫人给斯莫兰雅尔说了些什么。
深夜,宴会中的人们逐渐的伶仃大醉,乌尔夫也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离开,往常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便会有尧特瓦迪尔跟随在他,直到他住进安排好的圆屋之中,可是这一次尧特瓦迪尔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难道我连回去休息都不可以吗?“乌尔夫微皱眉头,对尧特瓦迪尔说道。
但是尧特瓦迪尔却默不作声,他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乌尔夫疑惑的看向了他,但是尧特瓦迪尔并没有说话,乌尔夫只好跟着他朝着长屋的里面走去,经过了一段木头修建的走廊后,他看见了一扇木门关闭的房间。
“这里?“乌尔夫有些诧异,他记得领主屋宅中的这个位置一般只有家庭成员,以及特别的客人使用的。
“进去吧!幸运的家伙。“尧特瓦迪尔粗鲁的伸手将他推了进去,屋内漆黑一片,让乌尔夫十分的诧异,甚至有些警惕,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准备干掉自己,可是一想又不对,如果要杀死自己的话,何必大费周章。
忽然,屋内的钳锅亮了起来,但是只有一个钳锅的亮光,跳跃的火焰使得屋内在半昏半明之间,就在乌尔夫感到疑惑的时候,他看见那块用来表演的白色亚麻幕布,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只是被绑着围住了一张大床上。
“怎么会在这里?“乌尔夫有些纳闷,他的计划是用皮影戏得到卡马尔人们的信任,摸清楚他们的防御后,发出信号与瓦格斯等人里应外合攻破卡马尔,但是现在事情似乎有些开始走样了。
在大床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姿,在钳锅亮光的照耀下,犹如森林精灵般美丽,乌尔夫都看呆了,心中震惊不已,谁说古代人的想象力不如现代人,自己只是开了一个头,但是这些维京人居然就懂得举一反三。
“呼,托克,这可是为你做的。“就在乌尔夫看见幕布后面的女人影子,扭动纤细的腰肢的时候,身后却有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抱住了他,凑在乌尔夫的耳边说道。
“领主夫人?“乌尔夫心中更是震惊,抱住自己的居然是阿尔弗丽德,他想要挣脱对方,这里可是领主莫兰雅尔的长屋,如果被他发现自己要绿他老婆的话,岂不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
但是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阿尔弗丽雅戴着一块木雕面具,那是代表女神弗丽嘉,同时这位领主夫人身上的衣服单薄,乌尔夫更是好奇不已。
“领主夫人,你要做什么?“乌尔夫被阿尔弗丽德逼的步步后退,对她询问道。
“嘘,我现在是女神弗丽嘉。“阿尔弗丽德嫣然一笑,她伸出手猛地一推,乌尔夫倒入了床上,里面的那位美丽的女人也笑着上前,将一个代表了奥丁的木雕面具戴在了他的头上。
不知道是光线的作用,还是屋内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乌尔夫迷迷糊糊中竟然与两人在围着白色亚麻布的布幔中共同深入了解了北欧灿烂文化,当风暴平息后,乌尔夫与阿尔弗丽德躺在一起的时候,他稍微清醒过来,听见了在隔壁传来了一声响动。
“是谁?“乌尔夫警觉的就要坐起来,可是却被阿尔弗丽德摁住,她笑吟吟的看着乌尔夫。
“嘘,是我的丈夫,斯莫兰雅尔。“阿尔弗丽德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领主大人?“乌尔夫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自己居然当着领主斯莫兰雅尔的面,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下一刻会不会有武士从门外闯进来。
“别慌张,给部族留下健康的种子,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你给他带来了新的玩具,相信我的丈夫十分的满意。“阿尔弗丽德向乌尔夫解释道,原来卡马尔部族的人有这种习俗,他们会让自己的妻子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样就能够获得新鲜的血液,而避免了血统的不断近亲繁殖。
“为什么是我?“乌尔夫叹息的问道。
“我们认为你是奥丁的化身,你是吗?“阿尔弗丽德调皮的用手指,在乌尔夫的胸前画了个圈,接着嘴角含笑的询问道。
第七十三节、欺诈
乌尔夫感到一丝尴尬,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给领主斯莫兰雅尔表演了一场小电影,要不要问他收版权费,当然这不过是自己心里的吐槽而已,第二天清晨,乌尔夫发现屋内已经没有人,他走出了领主屋宅,人们就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和他打着招呼,就连一直盯梢自己的尧特瓦迪尔也不见踪影。
“这倒是方便了。”乌尔夫看了一眼四周,他迈步走在了街道上,果然因为他那神奇的光影魔术,使得卡马尔人对他十分的尊敬,一些人还在他走过的地方,将踩过的脚印泥土存起来,他们认为这些泥土会保佑孩童们不会生病。
乌尔夫依旧与孩子们混在一起,但是今天他额外给孩子们一个任务,并且承诺他们如果做到的话,他会送给他们好吃的食物以及有趣的玩具,为了获得这些玩具和食物,孩子们欢天喜地的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个任务十分的简单。
“尊敬的领主大人,今晚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绚丽的表演。”之后,乌尔夫找到了领主斯莫兰雅尔对他禀告道。
“”噢,是什么样的表演。“领主斯莫兰雅尔坐在椅子上,不由身体前倾对乌尔夫询问道。
“奥丁的晚宴。“乌尔夫对领主斯莫兰雅尔说道。
“奥丁的晚宴,那是什么意思?“领主斯莫兰雅尔好奇的问道,他并不是不懂得字面的意思,传说中诸神之父的奥丁喜欢召集凡间勇敢的战士们参加自己的晚宴,与自己一起饮酒作乐,并且听战士们的冒险故事。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将会请来诸神之父奥丁,来到这卡马尔举行一场宴会,同领地中英勇的战士们一起欢宴。“乌尔夫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这怎么可能?“斯莫兰雅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但是他又想到了乌尔夫那些神秘的故事,以及昨晚的光影魔术,这些似乎都不是凡间所能够拥有的,也许他真的能办到。
想到这里斯莫兰雅尔不由的激动起来,人们都认为卡马尔部落的领主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不敢参加任何冒险的活动,可如果传说中的奥丁降临这片土地,并且同自己一起共进晚宴,那么传出去,还有谁敢说自己是个懦弱无能的领主。
“我会马上将这个消息宣布出去。“斯莫兰雅尔高兴的站起身来,而乌尔夫一本正经的站在一旁,并且告诉斯莫兰雅尔他需要整个领主大厅以及工具的帮助,希望人们能够帮助他。
“没问题,我会下达命令,今天你就代表了我的权利。“斯莫兰雅尔为了亲眼见到奥丁降临,于是立即下令道,给予乌尔夫相应的权利。
整个卡马尔部族的人们都得知今晚,奥丁即将降临的消息,他们都热切的期盼着这场盛宴,同时在乌尔夫的命令下,重新打造领主大厅,用许多木板开始把大厅分割成许多的狭小空间,这奇怪的举动,引得斯莫兰雅尔感到十分的好奇。
“尊敬的领主,这正是为了向英勇的战士们表示,唯有穿过崎岖迷惑和危险的道路,才能够抵达奥丁的宴会。“乌尔夫却不慌不忙的扛着一块木板,对检查的斯莫兰雅尔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斯莫兰雅尔听了不由释然,在北欧神话中唯有经历了险阻和伟大冒险的人,才有可能与奥丁同席而坐,很明显乌尔夫的办法是一种取巧和欺骗,可是只要一想到能与奥丁坐在一起,斯莫兰雅尔便默许了。
整整一天,领主大厅充满了敲击钉子和木板的声音,卡马尔部族的自由民和奴隶们一起将这座本来威严的领主大厅,变成了迷宫,任何进入的人都很难快速的从里面离开。
“天色已经快晚了,将窗户全部钉死。“乌尔夫作为监工指挥着人们,他命令卡马尔的人们将窗户也钉死,只在大厅内点燃昏暗的烛光。
“终于完成了吗?“斯莫兰雅尔带着自己的家人和随从,从森林中打猎回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诸神之父讲述自己的故事,当然那些故事都是他在壁炉边幻想出来的。
“只有一件事。“乌尔夫做出很为难的样子,他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是什么事?“斯莫兰雅尔连忙问道。
“这场宴会只能由战士们去参加,毕竟诸神之父最喜欢英勇的战士。“乌尔夫眨了眨眼睛,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没错。“斯莫兰雅尔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但是自由民和奴隶们也帮助完成,如果不让他们参加,肯定会引起不满的。“乌尔夫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忙碌着的自由民们,对斯莫兰雅尔说道。
“确实是这样,更何况大厅此时也容纳不了这么多人。“斯莫兰雅尔微微点头,他明白了乌尔夫的意思,其实他也不希望普通的卡马尔人毁掉这一场宴会。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作为领主的您,下达命令,让自由民和奴隶们去海边迎接诸神,就说诸神会从海上而来,希望他们能够用歌声和欢笑向诸神表达卡马尔的热情。“乌尔夫凑到了斯莫兰雅尔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
“好主意。“斯莫兰雅尔忍不住的也笑着说道,他赞赏的拍了拍乌尔夫结实的肩膀。
乌尔夫谦虚的退后一步,他向领主斯莫兰雅尔夸张的鞠躬,但是在弯腰的时候,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斯莫兰雅尔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从他谨慎的保护自己领地就能看出来,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斯莫兰雅尔的心魔便是自己的名声,他渴望像其他维京勇士般名声远播,但是却又无法离开自己的领地。
夜幕再一次降临在这片领地之上,领主大厅的门打开,自认为英勇的战士们都来到了这里,而自由民和奴隶们则被斯莫兰雅尔打发到了海岸边,让他们在那里用欢声笑语和歌声来迎接取悦诸神。
“通过这里就能够见到诸神之父了嘛?“斯莫兰雅尔带着自己的妻子们第一个站在了大门前,他们看见这里被木板和各种狭窄的通道,感到十分的有趣。
“哇哈哈哈。“而斯莫兰雅尔的孩子们则把这当成了游戏,他们第一个钻了进去,斯莫兰雅尔也弯腰走了进去,里面曲折的通道和同样的隔间,会让人有一种迷失方向的感觉。
卡马尔的战士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去,很快大厅中便响起了人们的惊叹声,逐渐淹没在了迷宫之中。
“唔,时间差不多了吧!”乌尔夫站在了门口,他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远处,那里的海岸上此时应该有信号,但是他有些不肯定,因为孩子的心性是不可靠的。
就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乌尔夫的耳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和欢笑声,那是被打发到了海岸边的自由民和奴隶们声音,而就在此时,他看见海岸边上亮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篝火,那亮光正排列成一行。
“希望他们能看见。“看见光亮出现,乌尔夫稍稍松了一口气,前面几天的铺垫下,他终于将卡马尔的人们骗入了他们自己做的迷宫之中,现在只要等待瓦格斯等人前来便可以。
“嘎吱。“乌尔夫将大门关闭起来,用早就准备好的锁链锁起,正当他准备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果然是间谍。“这声音令乌尔夫全神的肌肉都不由一紧,他眉头紧皱起来,缓缓的转过神,但是脸上却故作轻松。
第七十四节、不,你是洛基的化身
当乌尔夫转过身的时候,看见尧特瓦迪尔正警惕的站在他的身后,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拿出武器,似乎很自信能够对付乌尔夫。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乌尔夫张开双臂,笑着对尧特瓦迪尔说道。
“为什么锁上大门?“尧特瓦迪尔皱起眉头,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只要乌尔夫有半点犹豫,他便会立即拔出剑,毫不客气的将其斩杀。
“这只是为了让仪式更好的进行,话说作为卡马尔勇士的尧特瓦迪尔大人为什么没有进去呢?难道不想与伟大的奥丁同席?“乌尔夫故作轻松的对尧特瓦迪尔说道。
“哼,这种花言巧语怎么能骗得了我,只有奋勇作战的人死后才有资格在瓦尔哈拉圣殿与奥丁相见。“尧特瓦迪尔却冷笑一声,他早就看穿了乌尔夫的谎言,但没奈何从领主斯莫兰雅尔到领主夫人阿尔弗丽德都被乌尔夫所欺骗,愿意相信这个口若悬河的吟游诗人。
“噢,但也许你错失了能够看见奥丁的机会呢!“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在门口的火炬照耀下,他的身影在晃动着。
此时,在黑暗的海岸边上,卡马尔的人们听从了领主的命令,在海岸边上载歌载舞,虽然这里没有宽大的领主大厅中那样温暖,但是却能够享受自由与悠闲,孩童们嬉闹着将篝火点燃。
“那是什么?“卡马尔的人们按照领主的吩咐,载歌载舞的歌颂诸神,但是他们看见从远处的海面,隐约之间在海平面上出现了影子,像是有船在靠近他们,这让卡马尔的人们十分的好奇。
“难道是诸神乘船来了?“有的人想起来了领主的命令,不由欣喜若狂,以为是他们的歌声吸引来了诸神的降临。
许多人开始在海边跳跃着,试图引起海面上船只的注意,而长船上似乎出现了一个戴着牛角帽子的战士,卡马尔的人们立即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觉得那个强壮的戴着牛角帽子的人,很像是传说中的雷神托尔。
“托尔,是托尔嘛?“作为受欢迎程度仅次于奥丁的神,人们更喜欢这位豪爽的神灵,他们的喊声似乎吸引了对方的注意,长船开始加速划过来。
但是当他们看见越来越近长船的时候,却察觉到了不同,在黑暗的长船上的战士如同诸神般威严强壮,但是长船的速度却快的不一般,很快长船一下撞入细软的海岸上。
“啊啊啊~~。”诺斯战士们从长船的两边船舷跳下来,他们手中拿着绳索和武器,这时候卡马尔的人们才发现,这绝不是诸神而是一群海盗,机警的人已经开始向村镇方向逃走。
在领主大厅门口,尧特瓦迪尔的双眼凝视着面前的乌尔夫,自己的手放在了剑柄上,虽然表面上双方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却像是西部牛仔对决般,只要对方露出一丝破绽,武器便会出手,在一瞬间将对方置于死地。
“啊~~。”忽然,从村镇外面响起了人们的尖叫声,正是这一声,就像是跑步时候的发令枪,尧特瓦迪尔和乌尔夫同时动手。
“乒。”乌尔夫抢先一步,一把用右手手掌根部击中尧特瓦迪尔鼻子,这是他曾经从一位特种兵分享视频中学到的招数,人的鼻子总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击中的一瞬间,尧特瓦迪尔便觉得鼻酸眼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本能的想要拉开距离,好拔出自己腰间的剑。
“刷~。”但是乌尔夫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袖剑出鞘,雪亮的剑锋从左侧斜向刺中尧特瓦迪尔的脖子动脉。
“呃,咳咳。”尧特瓦迪尔瞪大眼睛,他抬起手想要拔出脖子上的剑,可是整个脑袋此时都被操控在了乌尔夫的手中,乌尔夫用力的将袖剑捅了捅,猛地向外一拔,鲜血从伤口处喷出。
他甩了甩剑上的血迹,看也不看尧特瓦迪尔一眼,转身朝着大门方向走去,而尧特瓦迪尔口中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向前几步,一头磕在了大门上,鲜血在他的身下流淌,逐渐的顺着台阶向下。
“出什么事了?”大厅中察觉到了异样的卡马尔战士们,开始敲击关闭的大门,他们拼命的拍打,但是却根本无法打开。
“乌尔夫,我们来了。”瓦格斯戴着牛角帽子,在海岸边上已经抓捕了许多的卡马尔人,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些卡马尔人简直像是牲畜般,聚集在海岸上等着他们抓。
“真是奇怪,卡马尔部族的防御不可能这么松懈吧?“安格也走了过来,她纳闷的四处张望,发现城门洞开,往日警惕的守卫们也不见踪影。
“他们都被我集中在了领主长屋,但是不会坚持很久,他们随时可能出来,我们立即离开。”乌尔夫从他们手中接过了斧头,对瓦格斯和安格说道。
“什么,可我还没有战斗?“瓦格斯眼睛睁得老大,他本来以为进攻如此大的部族,起码应该有一场硬仗,但是没想到却如此简单。
“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是抓捕奴隶的,现在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乌尔夫却不想节外生枝,他对两人吩咐道,带着他们朝海边退去,而当他们走出了大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在领主大厅中的战士们,用木凳当作撞木,把结实的杉树门大门撞开了一个大洞,他们似乎已经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乌尔夫搞的鬼,尤其是当领主斯莫兰雅尔狼狈的从洞中钻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尧特瓦迪尔的尸体。
“快给我抓住他。“斯莫兰雅尔生气的挥手,命令自己的战士们去海边追击,但是乌尔夫等人已经登上了长船,几名东哈马尔的战士们背着圆盾,他们吃力的将满载而归的长船朝着海里推。
“哗啦。“长船入水之后,那些诺斯战士急忙踩着冰冷的海水,跟着跳上了船。
“嗖,嗖,嗖~~。“海岸上,追击过来的卡马尔战士们用手中的箭矢射向他们,但是东哈马尔的战士们立即抬起圆盾,遮蔽在上方,箭矢哆哆的打在了上面。
“可恶的家伙,你到底是谁?“领主斯莫兰雅尔看着远去的乌尔夫一行,他不甘心的朝着乌尔夫怒吼着。
“我的名字叫托克。“乌尔夫手抓住长船的桅杆缆绳,脚踏在船舷上,笑着回答道。
“可恶。”看着抓捕走了许多自己子民的长船,领主斯莫兰雅尔愤恨不平,而对方所谓托克的名字,根本就不是真名,那傻瓜的名字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长船在海风中朝着北方行进,被抓捕在长船上的卡马尔人惶恐不安,他们不知道这些海盗会怎么对待自己,一些女人和孩童开始哭泣起来。
“不要害怕,只是带你们去一个新家而已。“安格不忍心的来到她们中间,对她们安慰道。
安格的安慰似乎起了作用,一些人不再害怕,只是坐在长船中呆呆的看着远去的故乡,而四周茫茫的漆黑大海也使得他们无计可施。
“瓦格斯,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乌尔夫看着拉着脸的瓦格斯,好笑的对他说道。
“这叫什么突袭,没有一点意思。“瓦格斯一脸不愉快的样子,这场突袭实在太容易了,他还没有与对方交战,便退回海中,这让企图大展拳脚的他索然无味。
“这叫计策,而且我们赢了,就这样。“乌尔夫却耸了耸肩膀,在他看来只要能够达成目标,不一定要使用武力,而且为了平息瓦格斯的不满,他开始向瓦格斯和安格讲述自己在卡马尔的经历。
当听见乌尔夫居然用三寸不烂之舌,居然骗得领主斯莫兰雅尔以为他是奥丁的化身,两人都不由的大笑起来。
“他们不应该相信你是奥丁的化身,你应该是洛基,那个狡诈之神的化身才对。“瓦格斯摇着脑袋,对瓦格斯说道。
第七十五节、王者不羁(三更)
清晨的薄雾还笼罩在东哈马尔的码头,但是长长的号角声便已经响起,在乌尔夫率领着船队离开的时候,东哈马尔的人们也没有闲着,东半段的木墙已经差不多修建了一段。
“是领主,他回来了。”渔夫是第一个发现了长船船队的人,他立即收了鱼竿,向村镇中的人们喊道。
“哦哦哦~~。”看着回来的长船,人们都拥挤到了码头欢迎,他们朝着长船方向挥舞着手,而长船上的人们也注视着岸上的亲人们。
“回来了。”乌尔夫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看着面前的东哈马尔犹如一个大工地,人们按照他的命令在修筑木墙,现着加上掠夺而来的二十五名成年人,三十名儿童,这些劳动力的加入,应该可以加快领地的建设。
长船停靠在了码头上,诺斯战士们将奴隶们都带下了船,但是对于那些儿童乌尔夫却让帕海娜好好照顾,这些孩子将会被视为东哈马尔人,只要在过几年的时间,他们便会成为很好的战士。
“吃饭的嘴又多了不少。”帕海娜无奈的拍了拍腿,她并不是在责怪乌尔夫,只是在告诉他事实。
“没关系,我们的食物和物资都够用,那些奴隶如果做的好,我们也可以让他们加入部族。”乌尔夫深深为东哈马尔那不到二百人的人口犯难,在那个世界人口都是制约发展的瓶颈,很少有文明嫌人多的,呃,有的就当我没说。
东哈马尔人也很欢迎这些新来的人,他们主动上前将这些卡马尔人从船上拉上码头,虽然这些卡马尔人暂时是奴隶的身份,但是他们知道只要自己表现良好,很快便会被吸纳进这新的部族。
“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也有些卡马尔人疑惑的看着登岸的乌尔夫,他们只知道这个叫做托克的吟游诗人欺骗了他们,使得他们变成了俘虏。
“他是这里的领主,乌尔夫大人。”一名东哈马尔的诺斯人,将长船的绳索绑在了码头拴船柱子上,对他们说道。
“什么领主?”这些卡马尔人十分的震惊,他们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吟游诗人,居然是这里的领主,可是当他们看见一名小女奴拿着狼皮大氅披在乌尔夫身上的时候,这才确定下来。
“斯莫兰雅尔真是活该啊!”听到这个消息的卡马尔人都无可奈何,斯莫兰雅尔躲在自己的领地中,居然还中了计策,这些卡马尔人倒不是很痛恨乌尔夫,反而认为不能保护自己的斯莫兰雅尔是个没有能力的领主。
“咯吱咯吱。”乌尔夫踩在了积雪上,他朝着自己的领主屋宅走去,这座赫罗夫居住的屋宅其实也已经老旧,甚至比不上斯莫兰雅尔的领主长屋宽敞,也有人建议乌尔夫重新翻修领主屋宅,这样才配得上新任领主,但是乌尔夫却笑着拒绝了。
“领主大人,从乌普兰运回来的黑狼前两天也到了。”小女奴海德将乌尔夫的狼皮披肩下摆拉了拉,这才对乌尔夫说道。
“黑炭回来了?“乌尔夫停下了脚步,黑狼王当时留在铁骨比约恩那里,这本来应该是送给哥特兰伯爵的礼物,却因为咬伤了赫罗夫,被当成诸神的化身而被退货。
“是的。“小女奴海德告诉他,黑狼王正被送到了猎人托尔勒那里,现着由他看管着,毕竟如此大的一头狼,如果被放出来伤了人就不好了。
“我去看看。“乌尔夫很想去看看那头帮助了自己的黑狼王,虽然它曾经差点咬死自己,但是说到底这也不过是野兽的本能而已。
乌尔夫朝着猎人小屋的方向走去,在经过砍伐树木的人们中间的时候,他们热情的向这位领主致敬,乌尔夫则微微点头。
托尔勒其实是盾女安格的养父,他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居住在森林的边缘狩猎小屋内,职责是为领主带来新鲜的野味和奇珍异兽,上一次领主赫罗夫便企图让他将乌尔夫和瓦格斯引入狼群之中,但因为安格的缘故托尔勒放了乌尔夫一马。
“领主大人。”托尔勒站在自己的猎人小屋前,木讷的等候着乌尔夫,在他看来无论领主是赫罗夫还是乌尔夫都无所谓,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便是。
“托尔勒,那匹黑狼在那里?”乌尔夫对托尔勒询问道。
“在这里。”托尔勒看了眼面前的乌尔夫,此时的乌尔夫穿戴着狼皮大氅,脖子上戴着象征了领主权利的黄金项坠,更加显得高贵英俊。
“带我去看看。“乌尔夫立即对托尔勒命令道。
托尔勒转身拿起了一柄斧头,背上维京长弓,朝着灌木丛方向走去,这让乌尔夫十分的好奇,他本来以为黑炭会被关在狩猎小屋内。在拨开了灌木丛后,在一片空地上,乌尔夫看见在积雪上黑狼王的脖子上拴着一个铁锁链,躺在那里,它的神情显得极为的颓废,尾巴也无力的耷拉着,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落寞。
“你没有给它喂食物嘛?“乌尔夫有些不满的对托尔勒说道,在训练黑狼王的过程中,使得乌尔夫与黑狼王之间产生了一种超乎种群的友谊,他甚至分不清当自己把胳膊放入黑狼王口中的时候,到底是条件反射的作用,还是黑狼王刻意成全自己,因为它的眼神实在是很有灵性。
“当然喂了,但是它不肯吃。“托尔勒叹了口气,指了指黑狼王身边的一块鹿肉,那上面已经有了积雪,肉也被冻成了很苍白色,可是黑狼王却一口也没有吃。
“难不成它病了。“乌尔夫站在不远处,看着蜷缩起来的黑狼王,完全想象不到,当时它指挥狼群攻击自己,那顾盼自若的王者风范,倒像是一个失落的老人。
“狼王失去了狼群,就像是没有了根的树木般,迟早会死掉的。“托尔勒抱着自己的维京长弓,淡淡的对乌尔夫说道。
“你是说它会死?“乌尔夫吃惊的看向托尔勒,接着又看向了黑狼王,忽然,黑狼王无力的抬起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而在远处的山脉中也传来了相同的狼嚎声,但是黑狼王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虚弱,很快消失在北方的呼呼中。
“没错,它生来便属于这广袤的北欧大地,我们无法一直圈养它。“托尔勒对乌尔夫解释道。
乌尔夫想起来以前在动物世界中,曾经有过一些被抓捕起来的动物,宁愿撞死在铁栏杆上,也不愿意被人类圈养起来,因为它们有一颗自由野性的灵魂,想到这里乌尔夫伸手夺过托尔勒手中的斧头,不由自主的动起来,他迈步朝着黑狼王走去。
“领主大人。“托尔勒吃了一惊,他急忙想要阻止,谁也不敢保证此时的黑狼王会突然暴起。
但是乌尔夫却缓步走到了黑狼王的面前,察觉到人类气息的黑狼王本能的警觉起来,它站起身来,即使衰弱失落,但当它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充满了一种王者风范。
“呼。“乌尔夫的口中喷出了白色的雾气,手中的斧头握紧,寒风中他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麻木,但是还是直视着黑狼王的眼睛,而对方也凝视着面前的乌尔夫,斧头锋利的刃部反射着亮光。
“哦呜呜呜~~。“黑狼王本能的弓起身体,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喉咙中发出了威胁的咆哮声。
“领主大人,小心。“托尔勒立即弯弓搭箭,瞄准了黑狼王的眼睛要害处,但心中还是担心乌尔夫如果不能一斧头看死黑狼王的话,恐怕就要命丧狼嘴。
“嘿。“乌尔夫却毫不犹豫的举起斧头,猛地砍了下去。
“亢。“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锁住黑狼王的锁链应声被斩断成了两截,这个结果出乎黑狼王和托尔勒的意料之外。
“哦呜?“
“领主大人?“托尔勒诧异的看向乌尔夫,但是他控弦的手指并没有松开。
“呜呜呜。“但是黑狼王似乎瞬间明白了乌尔夫的意思,它用力的嗅了嗅,转头头也不回的奔跑向了森林之中,紧接着一声悠长的狼嚎声响起,那嚎叫声在广袤的天地间回荡着。
第七十六节、特别的狂战士
黑狼王有自己的天地,而乌尔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铁骨比约恩命令他春天后便要率领人前往不列颠,加入到维京人对于不列颠的征服之战中,作为只能出兵五十多人的小势力,更要准备充分。
“乌尔夫你将我们召集来有什么事?“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乌尔夫将于自己关系密切的瓦格斯、安格、海德、维赛德等叫到了一起,他们围坐在坩埚前烤着火,里面温暖的火焰使得人感到舒适。
“给我们上蜂蜜酒。”乌尔夫坐在那张本来属于赫罗夫的宽大椅子上,他对海德吩咐道。
“蜂蜜酒,真不错。”瓦格斯搓着自己的手,他将自己的兽皮披肩摘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用亚麻和皮革制作而成的衣服。
诺斯人的衣服没有扣子,因此胸口的对襟是用白色亚麻绳交叉绑在一起,显得极为粗犷,而手腕上的皮革和脚上笨重的靴子,也只有保暖的效果。
“木墙的修建进度很顺利,只要这几天不发生风暴,在开春前肯定能够修建完成。”安格似乎清楚乌尔夫的担心,于是对他说道。
“我知道,但是开春之后,我便要带着村镇中的战士们前往不列颠,所以需要挑选出战士。“乌尔夫接过了海德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后说道。
“太好了,我早就期望能够与传奇的白衫哈夫丹一起战斗。“瓦格斯兴奋的说道,甚至连他最喜欢的蜂蜜酒洒出来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看来不列颠作为无数维京人冒险的地方,充满了各种传奇故事。
“我会帮你挑选出适合的战士,但是我们的装备不足。“安格抱着双臂,她坐在木凳上,翘起了修长的腿,对乌尔夫提议道。
“所以,我们需要打造武器,尽可能多的斧头、剑、圆盾。“瓦格斯的脸颊变得红润,也不知道是长屋内的温暖还是因为血气上涌。
“多准备标枪和长弓,明天我还会去铁匠铺,让铁匠们再打造一些特别的武器。“乌尔夫端起酒杯,眼神在火光中闪烁了几下,他凭借记忆可以命令铁匠们打造出一些武器,相信能够在不列颠大展拳脚。
“可是,尊敬的领主大人,如果将太多的人带走,那么我们的春耕怎么办?“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维赛德张了张口对乌尔夫询问道,虽然作为奴隶他没有资格与战士们并肩坐在一起,但是乌尔夫却特别允许他坐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
“确实,春耕也不能耽误。“乌尔夫也微微点头,虽然东哈马尔的粮食储备充足,但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任何的灾害发生。
“只要我们在不列颠掠夺了足够的财物和粮食,不比种庄稼来的快嘛?“瓦格斯不以为意的说道,他早就听说不列颠是一片湿润温暖的岛屿,那里一定有很多的财宝和粮食。
“不,我们必须要尽量的保证农时,这样吧,我会请求铁骨比约恩派来一些人帮助我们耕种土地,毕竟我们可是服从了他的命令前往不列颠。“乌尔夫马上想到了铁骨比约恩,本着不吃亏的心理,他决定向铁骨比约恩这位自己的封君求助。
“铁骨会答应嘛?“安格却有些迟疑,堂堂的瑞典国王会答应这种要求吗?
“他会的。“乌尔夫看着坩埚中的火焰,伸出手烤着火,眼睛眯了眯说道,因为他记得此时不列颠的形势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便会,著名的阿尔弗雷德大帝正在崛起,维京人在不列颠的优势在逐渐的丧失。
铁骨比约恩肯定也是察觉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才会派遣乌尔夫这样刚刚加入的封臣,前去不列颠试探,毕竟就算是损失了自己也不会心疼,当乌尔夫将这个推断说出来的时候,瓦格斯和安格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这么说铁骨在利用我们?“瓦格斯张了张口,他甚至有些气愤的将手中的银杯子捏变形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们对于铁骨比约恩来说既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有立下足够的功勋,能被利用也说明我们有利用的价值。“乌尔夫却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他对被铁骨比约恩利用毫不在意,这世界就是如此,永远是等价交换的,别人又不是你爹妈。
“可是铁骨比约恩是诺斯人的英雄,他会这样做吗?“安格却微皱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毕竟纳格拉和他儿子们的故事可是每一个诺斯小孩的床前故事,此时突然发现往昔的英雄竟然如此冷血无情,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无论如何,我已经提前与铁骨约定好了,前往不列颠后我们不会服从白衫的命令,虽然可能辛苦一点,但是我们可不是去当炮灰的,而铁骨也只是想弄清楚不列颠的虚实吧!“乌尔夫站起身来,他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漫天的风雪,东哈马尔的人们也都躲在自己的圆屋之中,灯光从每一户人家的窗口透出来,从领主屋宅方向俯瞰下去,就像是黑夜星晨。
“不论怎么样,能够大干一场是最好的。“瓦格斯撸起袖子,他想不明白那些复杂的事情,干架倒是他最喜欢的,越是宏大的干架场面,他越是兴奋。
“哈哈,我喜欢瓦格斯你单纯的样子。“乌尔夫也大笑了起来,这些太复杂的事情即使多想也没有用,反正只要打赢就行,不过他收起了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瓦格斯你还记得哥特兰岛的狂战士吗?“
“记得,可怕的家伙。“瓦格斯摇了摇头,那是他打的最惨的一次,但是狂战士本来就是稀少而可怕的存在。
“在那里能找到这种战士呢?“乌尔夫好奇的询问道,那狂战士的战斗力实在恐怖,但并不适合单挑,因为脑子实在不好使,可若是用来破阵的话,简直是肉坦的存在。
“东哈马尔应该没有狂战士吧!“瓦格斯挠了挠头,他在东哈马尔的领地中并没有听过这种战士的存在,如果有的话恐怕赫罗夫早就笼络起来了。
“不,有的,但也不算是在东哈马尔领主管辖。“安格却若有所思的对乌尔夫说道。
“噢,在哪里,我们可以雇佣到吗?“乌尔夫的眼睛一亮,这一次进攻不列颠的话,若带上几名狂战士的话,那么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我曾经听说过,许多年前有一名来自丹麦的人,躺在一艘长船上漂流到了我们的领地。“海德这时候在一旁,她用自己的手指摁在下巴上,一脸的沉思说道。
“没错,是那个来自丹麦的人,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已经死了,那长船应该是殉葬船,上面还有标枪、盾牌和盔甲,赫罗夫将里面的东西搜刮一空,对于奄奄一息的丹麦人置若罔闻。“安格也似乎被勾起了回忆,她缓缓的说道。
“是的,但是正好经过的女先知却救了他,并且将他带到了圣地。“海德点点头说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是狂战士的?“乌尔夫有些好奇的继续询问道。
“后来他和女先知一起来过城镇一次,赫罗夫正好带人去突袭了,可是村镇中却遭到了芬兰海盗的突袭,正是他杀死了对方的首领拯救了我们。“海德对乌尔夫解释道。
“恩,那确实是狂战士,但又与一般的狂战士不同,普通狂战士需要喝掉特殊的液体才能发挥,但是他却像是出于本能般作战,简直就显示,简直就像是。“安格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可怕的狂战士,连续顿了顿也无法说出口。
“简直就像是一团向内燃烧的冰冷火焰。“一旁坐着的维赛德用沙哑苍老的声音说道,很明显当时他也在场。
第七十七节、禁忌的名字
“没错,我们从没有见过战斗技巧如此出众的狂战士,但也没有见过如此狂暴的战士。”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那名叫做卢瑟的丹麦狂战士,他手持双手长柄斧头,在敌人中肆意的挥舞着,任何企图偷袭或者想要等待他疲惫的人,都会惊奇的发现,这名狂战士极为的狡猾,他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但同时又仿佛不惧怕任何的疼痛和伤口,甚至常常会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这种可怕的攻击方式,令人胆寒。
“他就像是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一般。”安格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说道,在大雨之中,卢瑟被数十名芬兰海盗围攻,他们甚至动用了弓箭,可是插着箭矢的卢瑟却毫无畏惧,狂奔过去便将敌人劈成了两半。
如此可怕的战士而且在没有喝下任何药剂的情况下,令芬兰海盗胆寒,他们急忙狼狈逃离,只留下怒吼的卢瑟,那一头赤红的头发,在大雨中各位的醒目。
“那为什么赫罗夫没有招揽他?”乌尔夫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招揽了,但是那名叫卢瑟的狂战士,似乎除了女先知的命令,谁都不会理睬。”安格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么看起来,我必须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这位女先知了。”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很想看看这名丹麦狂战士的样子。
女先知生活在东哈马尔的黑森林之中,那里有一处供奉诸神的圣所,祭司们每天都在进行着神秘的仪式,以取悦诸神或者安抚诸神的愤怒,在高大的树木下的树洞之中,今天却来了不速之客。
“我,东哈马尔新的领主乌尔夫,向圣所供奉祭品。”乌尔夫带着维赛德一起来到了这里,他们牵来了一头纯黑色的山羊和一头白色的母牛,除此之外还带来了一斛珠宝,当乌尔夫将这些供奉摆放在女先知面前的时候,她并不为所动。
“祝福你东哈马尔的领主,诸神会看着你的。”女先知坐在祭坛前,她优雅的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白嫩的手掌朝着乌尔夫伸展开,五根青葱似的手指,以及猩红的长指甲,如同妖艳的花朵般绽放在他面前。
“?”乌尔夫一脸懵逼,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身后的维赛德走上前在他耳畔低语。
“去舔她的掌心。”维赛德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乌尔夫诧异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在维赛德的再三确定下,他才不得不凑上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女先知的手掌,一种酸酸的味道充斥口腔,乌尔夫觉得有点恶心,但是现在有事情求女先知,只好压住了心中的厌恶。
“领主大人,你还有什么事?”女先知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这时候才淡淡的询问道。
“我想询问一下这一次出征不列颠的吉凶。”乌尔夫轻声咳嗽了一下,他当然不好意思开口就向女先知讨要狂战士,于是先找了个公开的理由询问道。
“我明白了。”女先知看着面前的黑羊和白牛,以及珠宝心中很满意,于是也不再推辞,这位女先知让祭司拿来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晃起来清脆作响的东西,在乌尔夫听起来像是石头,只见女先知对着神像燃烧起了呛人的烟尘,接着她贪婪的吸着这些烟雾。
吸饱了烟尘的女先知逐渐的进入了迷离状态,而乌尔夫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他知道这些烟雾肯定是森林中的毒蘑菇之类的菌子,它们会有麻痹神经的致幻作用,吸多了肯定会对身体不好的。
“哗啦啦。”女先知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里面是一些光滑的鹅卵石,但是这些鹅卵石上都刻在奇怪的符号,在一番摆弄后,女先知似乎感到了什么。
“怎么样?”虽然并不是很相信这些占卜,但是面对未知乌尔夫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道。
“我看见了巨大的海浪,耶梦加德在海底翻腾着身体,一匹黑色的狼在旷野中奔跑,鲜血浸透了海岸的沙滩,王冠滚入泥沙之中,两个兄弟在争斗,乌鸦飞过天空~~~~。”女先知的手掌在鹅卵石中拨动着,她的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含混不清的词句甚至使得乌尔夫不得不低头倾听,可是很快女先知便停止了梦呓般的声音。
“她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乌尔夫不解的看向了身边维赛德,而对方也是一脸的茫然。
“啊~~。”忽然,垂下头的女先知猛地抬起头,她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女先知你没事吧?”乌尔夫急忙上前搀扶着她,浑身如同失去了骨头般柔弱无力的女先知,倒在了乌尔夫的怀中,一种奇特的草药香味钻入乌尔夫的鼻腔之中,令他忍不住的想要打个喷嚏。
“呼,我没事了。”女先知慢慢清醒过来,她推开了乌尔夫,有些疲惫的说道。
“那就好。”乌尔夫尴尬的收回了手,他看见地上石头上的符文,想起来这好像是尼如文字,一种古老的北欧文字,吸收了象形文字和表音的古老文字,只是可惜诺斯人只是将它当成了占卜的工具。
“你还有什么事?”女先知无力的抬起头,除去她那因为嗑药太厉害的黑眼圈,以及苍白的面孔,其实先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乌尔夫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我听说先知你这里有一位狂战士,我能见见他吗?”乌尔夫连忙说道。
“狂战士?”女先知似乎很奇怪,她纳闷的看了一眼乌尔夫。
令人意外的是女先知并没有拒绝乌尔夫,其实是她觉得乌尔夫根本就带不走这名狂战士,于是走下祭坛带着他们朝着树洞深处走去。
顺着蜿蜒曲折,又布满了苔藓的路径上,他们终于来到了树洞深处一个长满了蘑菇的地方,在那里狂战士卢瑟裹着毯子蜷缩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弃的雕塑般一动不动。
“我叫乌尔夫,是东哈马尔新的领主,你好。”乌尔夫站在卢瑟面前,冲着他打招呼道。
但是卢瑟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树根上长着的蘑菇,好像除此之外,对于全世界上其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一般。
“领主大人我看还是算了吧,他的灵魂都好像坠入幽冥世界一般。“维赛德皱着眉头,他似乎早就看多了像卢瑟这样的战士,可以猜想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些事情将他的灵魂撕成了碎片,完全拼凑不起来。
“我们要去不列颠打仗,你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去冒险吗?“乌尔夫叹了口气,心中有些遗憾,这叫做卢瑟的狂战士如此强壮,若是能够加入自己的队伍中,必然可以带来很大的优势。
“糟糕,谁让你们提起那个名字的。“可是乌尔夫话音刚落,女先知便脸色一变,她大声说道。
“什么名字?“乌尔夫和维赛德都有些诧异,他们似乎没说什么,可是本来蜷缩着靠着树根壁的卢瑟却有了反应,他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一阵如同低吼的呜呜声发出。
“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不列颠这个词在他面前是禁忌。“女先知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她对乌尔夫说道。
“不列颠?“乌尔夫心中一动,难道这名叫做卢瑟的狂战士曾经去往过不列颠,在那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噢噢噢噢~~。“忽然,一阵怒吼声响起,卢瑟从地上暴起,他一下子冲向了乌尔夫。
第七十八节、目标不列颠
突然暴起的卢瑟令人措手不及,还好乌尔夫反应快闪身躲过,但是卢瑟却没有停下来,他反而冲向了对面的树壁,举起拳头疯狂的砸着墙壁,就像是面对最凶狠的敌人一般。
“乒,乒,乒~~~。“在卢瑟面前的树壁变得粉碎,新鲜的木屑飞溅,灰尘也在树洞内腾起。
“他怎么了?“乌尔夫看着面前发疯的卢瑟,忍不住的对女先知询问道。
“吼噢噢噢~~。“卢瑟的怒吼声在树洞中回荡着,而女先知并没有着急回答乌尔夫的问题,她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卢瑟的肩膀上。
“呜~!”当女先知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卢瑟的整个身体紧绷肌肉鼓起,身形似乎都变得大了一圈,但是女先知很快的用轻柔的声音吟唱起来,那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很快让卢瑟变得放松起来。
“哼哼~~。“逐渐的卢瑟逐渐的俯下身,而女先知则像是搂着一个婴孩般,将他的脖子搂在怀中,并且轻声的哼唱着。
“呼,呼,我又失控了吗?“卢瑟微闭的双眼重新睁开,他开口对女先知询问道。
“是的,你还是无法忘记。“女先知松开了手,卢瑟站起身来,他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
“是噩梦,我又梦见了。“卢瑟对女先知说道。
“也许躲避不是什么好办法,这位是东哈马尔新的领主乌尔夫,他将要前往不列颠冒险,你愿意跟着他去吗?“女先知指了指乌尔夫对卢瑟说道。
“女先知,不是不能说吗?“乌尔夫已经弄清楚了,所谓的禁忌词便是不列颠,可是女先知这时候却说出来,难道不怕卢瑟再此暴走嘛?
“不用担心,在平时是没有关系的。“女先知却告诉乌尔夫,原来卢瑟会间歇性的出现这种神游状态,而此时绝不能再他面前说出不列颠这样的禁忌词汇。
“原来如此。“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叫卢瑟的丹麦人受过某种精神刺激,而刚刚便是间歇性精神病发作的时候。
这让他微微有点犹豫,自己真的带上这么个精神病人踏上远征嘛?但是有一想,反正狂战士们十个有九个半是疯的,还有半个瘾君子,只要能再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疯就疯吧!
“不列颠,你真的要去不列颠?“没想到卢瑟听见这个消息后,格外的激动起来,他上前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乌尔夫的肩膀,拼命的摇晃起来。
“没错,没错,开春后我们便奉命前往不列颠。“乌尔夫连忙趁着卢瑟还没也把自己摇散架之前,对他说道。
“带上我。“卢瑟用不用质疑的声音对乌尔夫说道。
“我知道了。“乌尔夫也没有生气,他伸手拍了拍卢瑟宽大的肩膀说道。
当他们离开圣地的时候,狂战士卢瑟从女先知那里得到了一只熊头帽子披风,以及一柄锋利的双刃长柄斧头,就连乌尔夫也获得一个草药袋子。
“这里面是一些草药,将它们浸泡在水囊中的时候,给强大的战士们喝了,能够让他们再短时间内不会感受到痛苦,但是记住,绝对不可以喝多,而且它并不是治疗伤口。“女先知指了指袋子,对乌尔夫说道。
“感谢您女先知,我会谨慎使用它的,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乌尔夫知道袋子里面的肯定是一种能够麻痹神经的草药,这种与其说是草药,不如说是轻微毒药。
“是什么事?”女先知没想到乌尔夫还有事情,不由皱了皱眉头,但是乌尔夫说的话却让她十分的吃惊。
“当我从不列颠回来后,我想学习尼如文字。”乌尔夫对女先知说道,说完后也不待她回答,便转身带着维赛德和卢瑟离开。
“尼如文?”女先知吃惊的看着乌尔夫背影,从没有一位领主会提出这种要求,要知道北欧人大部分的传承都是靠口口相传的诗歌,尼如文也只是在祭司间传播用来占卜的工具,维京勇士们可宁愿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也不愿意触碰这些古怪神秘的东西。
返回了东哈马尔后,乌尔夫并没有闲着,他将狂战士卢瑟直接带到了铁匠铺,铁匠们看着这名一米八的狂战士,都不明白乌尔夫想要做什么?
“装备,按照他的比例开始做做盔甲。”乌尔夫指了指身边站着的红发卢瑟,对铁匠们吩咐道。
“领主大人,这需要很多皮革。”铁匠们挠着头对乌尔夫说道。
“不,用铁,整块的铁打造胸甲。”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希望狂战士成为肉坦,因此要给他装备上足以冲阵的盔甲。
乌尔夫让铁匠们制作的并不是北欧传统的锁子甲和皮革甲,而是类似于古希腊式样的铁板胸甲,这种胸甲的好处是不像是锁子甲般,将重量全部放在肩膀上,而是通过整块的敲击,均匀分布在身体上,使得卢瑟能够更加灵活的战斗。
除了,让铁匠们给卢瑟打造盔甲的时候,乌尔夫还命令铁匠们打造着飞斧,这种比较轻薄的斧头,只需要安装一个短木柄,当碰到敌人的时候,命令臂力强大的战士,先抛掷一番,这可比标枪和弓箭威力大,投掷方便,回收也方便。
“叮叮叮~~。”整个漫长的冬天,东哈马尔宛如一个大工地,铁匠们不停的用铁锤敲击着铁毡,锻造的火焰和烟尘在上空盘旋。
“吼~~。”瓦格斯率领着挑选出来的战士,在领主长屋前的空地上加紧训练,这些战士必须是身体强壮的自由民,当然不限于男人,也有盾女加入。
“飞斧~~。”乌尔夫站在一排掷斧兵们中间,看着他们对准面前的靶子,当一声令下的时候,飞斧从掷斧兵们的手中飞出,击中了厚实的木头靶子。
“不错。”乌尔夫很满意,这些飞斧破甲能力一流,对付不列颠的重骑兵和重甲兵最有效,除此之外,乌尔夫还命令铁匠们制作新的武器。
“这是什么?”当乌尔夫将弩这种东西画出来的时候,东哈马尔的工匠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擅长制作长弓,但是弩这种东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你们可以想象就是将弓横放着,用这里的激发板击发动。”乌尔夫详细的向东哈马尔的工匠们讲着,他拿起一张弓横起来,对工匠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维京人都是一群能工巧匠,否则也无法在这严苛的北欧环境中生存,在乌尔夫的一再点拨下,他们逐渐的弄清楚了原理,接下来便是需要这些工匠们自己去琢磨和调试,毕竟乌尔夫在没有穿越前不过是个文科生。
热火朝天的准备工作,使得众人觉得漫长的冬季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无聊,每一天乌尔夫都会打开领主大厅,让辛勤工作的人们能够在宴会中舒缓一天的疲劳。
“听说无骨者打下了不列颠的土地后,并没有停留,又开始了新的冒险,真希望能看看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喝着麦芽酒的诺斯战士们,开始将自己头脑中听来的各种故事,在酒精的作用下,向自己的同伴们诉说着,而乌尔夫却坐在领主宝座上一言不发的喝着酒,他知道根据最新的情报,无骨者已经死了,白衫哈夫丹控制着不列颠北方的土地。
麦西亚、威塞克斯正重新联合起来,准备对抗白衫哈夫丹的入侵,一场血战即将在不列颠岛屿上展开,而他们则是被卷入其中的一群人,至于是被狂风暴雨打入海底,还是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这就需要掌舵者乌尔夫的本领了。
“喀喀喀~。”就在众人在紧闭的领主大厅中,喝着麦芽酒吃着丰盛的食物,壁炉和坩埚中的火焰温暖着他们身心的时候,关闭的厚重大门却响起了一阵咔咔的奇怪声音。
“谁?”海德好奇的打开了门,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吐出的猩红长舌头散发着热气,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了地板上。
“黑炭?”乌尔夫看见那黑影,吃惊的站起身来,他没想到自己放了的黑狼王居然又回来了。
上架感言
本书终于上架了,那就按照惯例感言一番,希望各位读者大大们给个首订,不要不识抬举,成绩不好可能撂挑子(开玩笑的(*^_^*))!
本来已经不打算写中世纪了,知道的都知道,现在都市、娱乐、仙侠、女频、同人、二刺螈才是王道,各个赚得盆满钵满,历史架空小说简直是江河日落,历史类小说作者(除了大神)就差敲个盆要饭了,外国历史更是小众,中世纪小说那可是小众中的冷门,恩,今天差不多该当掉裤子了!
本来背着麻袋准备去某个网站捡钱了,可是架不住十年相伴的读者们(真特么的感动),以刀架脖子上要求,必须回来写中世纪,要不大不列颠神圣罗马拜占庭苏丹后宫司礼监的干活,没错,刀架在我脖子上了,就是有点往下。
(那特么是脖子?)本人无奈滚回来写中世纪了,各位读者大大给个首订,好歹成绩别太难看,之后你们该看盗版看盗版,反正在起点我也管不住你们!
((*^_^*)本书肯定会写完的,要不对不起那些相伴十年的读者,麻蛋,时间真快,总之放心收藏吧!
《穿入维京当霸主》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节、“黑狼”旗帜飘扬
黑狼王缓缓的穿过了人群,它原本油亮的皮毛上面许多地方都秃了,还有大块被撕扯下来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严重的围攻,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乌尔夫的脚边,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才轰的一下卧倒在地板上。
“黑炭。”乌尔夫吃惊的急忙上前,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不明白应该重返狼群的黑炭,为什么会变成这一副样子。
黑狼王哈哈的吐着舌头,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和孤独,它是一路冒着风雪强撑着来到这里的,在看见乌尔夫的一瞬间,支撑它的最后力气才消失,但是它躺在地板上,眼中却依旧保持着王者的骄傲和不屈服。
“它没事,只是受伤了。”托尔勒大步走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黑炭的伤口,抬起头对乌尔夫说道。托尔勒告诉乌尔夫,看起来当黑炭想要重新返回狼群的时候,但是狼群已经产生了新的狼王,两者之间为了王权进行了争斗,很明显黑炭以失败告终。
“好好照顾它。”乌尔夫明白黑炭是真把自己当朋友了,所以才会硬撑着回到这里,但是对于狼群的事情,他也无可奈何,只希望黑炭能够在托尔勒的照顾下,快点好起来。
当托尔勒将黑炭带走后,乌尔夫却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女先知的预言,那里面正好说起有一头黑狼,难道预言的意思是自己会携带着黑炭一起前往不列颠。
“领主大人,我们在出发前往不列颠之前,应该决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瓦格斯坐在长凳上,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乌尔夫说道。
“是什么事?”乌尔夫有些纳闷的问道。
“旗帜,一面新的东哈马尔的旗帜。”瓦格斯看了看四周,接着对乌尔夫大声说道,他粗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没错,旗帜,一面属于我们自己的旗帜。”瓦格斯的话立即在人们中引起了回应,他们用酒杯底部敲击着木桌,顿时一片敲击声响起。
“恩。”乌尔夫举起自己的手,向下虚空的压了压,让众人都安静下来,其实关于旗帜他也一直在考虑,曾经也想像铁骨比约恩那样选择乌鸦作为图腾,但是发现自己的声望还不够,不足以使用这么神圣的log。
“海蛇如何,我们东哈马尔靠近大海,海蛇耶梦加得很适合。”安格对众人说道。
“不,还是用红龙吧!龙才是力量的象征。”瓦格斯却摇着头说道,他喜欢龙这种守着财宝,又令人恐惧的强大生物。
“龙,哼,这种自私吝啬的生物,我是不会选择的。”但是安格却吐槽着说道,她认为龙将庞大的财富藏起来,连一个子都不肯给别人,完全是自私自利的象征,更何况在大部分北欧的神话传说中,龙都是邪恶的象征,勇士们征讨的对象。
“谁说龙的坏话了,海蛇才是卑鄙的生物,只会躲在海底掀起巨浪,完全是胆小鬼。”瓦格斯似乎很喜欢龙这种生物,听见安格说龙的坏话,立即生气的冲着安格嚷嚷起来,两人很快从探讨旗帜,变成了相互的人身攻击。
“乒~~。”安格终于忍不住喝醉酒的瓦格斯,她一拳击中了瓦格斯的鼻子,将瓦格斯打翻在地,四周的人们不仅没有制止,反而主动的将长桌和凳子挪开,在一旁下起了赌注。
很快,大厅中的宴会变成了安格和瓦格斯的单挑,虽然安格是女人,但是作为盾女的她徒手战斗技巧却一点都不输给瓦格斯,竟然连番将瓦格斯打翻在地,而醉酒的瓦格斯脚步虽然不稳,但是长着皮糙肉厚继续上前缠斗。
“唔。”乌尔夫却并不在意,维京人就是喜欢在宴会中相互打斗,如果一场宴会没有争斗,那么只说明这场宴会不够圆满,但是他作为领主却手扶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边看着这一场混战,一边考虑着自己的图腾。
突然,他看见了地面上黑炭的毛发和血液,心中便已经有了新旗帜的图案,他要选择狼头作为自己的家族图腾,在北欧这片艰辛苦难的广袤大地上,只有狼这种群体动物,以自己的冷酷和团结生存着,尤其是当乌尔夫第一次看见黑炭的适合,那高傲的王者姿态确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当乌尔夫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便立即找到了领地中绘画技巧比较好的人,巧的是厨娘帕海娜正是公认的绘画能手,于是乌尔夫立即找来了一块晾干的羊皮,那羊皮上还带着皮毛,但是内侧被晾晒干后,露出了亮白的眼色。
“领主大人。”帕海娜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走了进来,每一天她都要忙碌着为乌尔夫和领地中的战士们准备食物,可以说十分的辛苦。
作为乌尔夫的养育者,乌尔夫一直想要让帕海娜去做更轻松的工作,但是帕海娜却拒绝了,她认为自己更适合在厨房这种工作,乌尔夫只好无奈的放弃。
“叫我乌尔夫吧!”乌尔夫连忙冲帕海娜摆了摆手,对她说道,接着便告诉她想请她绘画一副黑狼的图腾。
“狼头图案吗?”帕海娜愣了一下,她似乎是沉思了片刻,这才拿起了烧焦的木棍,灵巧的手在羊皮上几笔够勒,很快一头威风凛凛,似乎张着锋利牙齿大嘴的狼头出现,它的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和贪婪,但是却又显得狡诈。
“画的真不错,都能当艺术家了。”乌尔夫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羊皮旗帜,他没想到帕海娜的双手如此灵巧,这种绘画本领即使是拿到后世也是专业级别的。
《仙木奇缘》
“我只是随便画画。”帕海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已经很厉害了。”乌尔夫有些激动,在这狼头旗帜下,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将团结战斗。
“稍等一下。”帕海娜却歪着头看了看,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突然从围裙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红色的浆果,把浆果挤破后,里面流出的殷红液体,接着她用自己右手小拇指蘸着红色液体,在狼头的口中画了几笔。
“噢!”乌尔夫的眼睛一亮,这红色如同黑狼吐出猩红舌头,整个画面变得更加的立体生动。
乌尔夫将整个羊皮拿了起来,放在了窗口的光亮下,亮光透过了半透明的羊皮,细小的毛细血管,以及上面黑狼头栩栩如生。
“咚咚咚~~。”随着鼓声响起,狼头旗帜被固定在倒l形状的木架子上,并且被高高的举起了,在旗帜下,诺斯战士们持着圆盾和战斧,还有手持长矛列成紧密的阵型,他们踏着鼓点的声音,向前迈步。
“盾墙开步走。”瓦格斯作为士官,对着这群战士们高呼着,盾墙密集排列在一起,缓缓的朝前压迫。
乌尔夫站在领主屋宅前叉着腰看着,在自己的旗帜下五十名战士进行着战阵训练,别小看这种阵型训练,维京人之所能够在正面作战中击败盎撒王国,正是因为他们的盾墙以及部族团结,盎撒王国的军队是由精锐贵族士兵和征招兵组成,大量的征召兵只是在农闲的时候,被领主和国王召集起来,因此作战的意愿其实并不很强,同贵族精锐士兵缺乏配合。
“呼,呼,呼~~~。”风雪在东哈马尔的上空吹过,冰冷的大片雪花,降落在大地之上,其中一片晶莹剔透的六边形美丽雪片,在穿过了茂密森林和波涛汹涌的大海,最终落在了木头的长屋顶之上,屋顶的横梁两端昂起的龙头,仿佛对着天空发出了怒吼。
“这么说,前一阵子突袭了斯莫兰雅尔领地的也是我们这位新的东哈马尔领主?”铁骨比约恩站在窗户前,对身后的间谍首领古德蒙德尔询问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应该是这样没错。”古德蒙德尔站在铁骨比约恩的身后,他永远都是站在房屋的阴影之中,仿佛于屋内的任何阴影都能够融为一体一般,可是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可是为何我从来没有听斯莫兰雅尔说起过?”铁骨比约恩感到好奇,斯莫兰雅尔虽然并不是他的封臣,而是独立的酋邦国度,但是却与铁骨比约恩有盟约,更何况东哈马尔是瑞典的领地,即使被人突袭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可是抱怨总是可以的,而斯莫兰雅尔被掳走了许多人口,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吭。
“咳咳,其实最近在各领地间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古德蒙德尔却轻声咳嗽了一声,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想笑但是却忍住了,对铁骨比约恩说道。
“是什么传说?”铁骨比约恩纳闷的回过头,下巴上的浅色胡须辫子在胸前晃动了几下。
“人们都说在斯莫兰雅尔的领地上发生了诸神降临的神迹,奥丁的化身似乎亲自来到了那里,化为一名神奇的吟游诗人,他邀请了那里的勇士们一起参加了宴会,然后带走了一群善良可敬的人前往阿斯加德,在那里为瓦尔哈拉圣殿添砖加瓦。”古德蒙德尔向铁骨比约恩复述着流传各地的传说,这些传说大部分都很荒诞,但是却隐含着很有价值的情报,只是看听到这些传闻的领主和国王是否能够判断,并且可以加以利用,很明显铁骨比约恩便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荒唐。”铁骨比约恩却嗤之以鼻,他这样伟大的传奇维京勇士,都没有亲眼见过奥丁显灵,而斯莫兰雅尔那样的胆小鬼倒是能见到,只能说见到了个鬼,但是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思维敏锐的他很快抓住了其中情报的关联点。
“看来陛下您发现了,没错我认为斯莫兰雅尔根本不是受到了突袭呃,而是受到了欺骗,我们那位可敬的东哈马尔领主,假扮成了吟游诗人和奥丁的化身,将斯莫兰雅尔骗得团团转,而为了不丢失面子,斯莫兰雅尔这才编造了谎言四处传播。”古德蒙德尔微笑着摸了摸自己唇边的胡子,对铁骨比约恩说道。
“呃,哈,哈哈哈哈~~。”铁骨比约恩的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是很快他便张开嘴爆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甚至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眼泪从他的眼角流淌出来,整个蒙索宫似乎都回荡着这位王者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我真是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铁骨比约恩笑了好一会,这才停止了下来,他扶着廊柱用另一只手擦拭了一下眼角。
“真是个诡计多端的领主,简直和洛基有的比。”古德蒙德尔也不由的笑了起来,除了无骨者伊瓦尔他还没见过那个维京人,具有如此高超的骗术。
“我们这位东哈马尔的领主,也许真的能够帮到我的兄弟们。”铁骨比约恩喘息了一声,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对古德孟德尔说道。
“不过,他刚刚派来了使者,向我们请求一批人帮助春耕,是否答应这个请求?”古德蒙德尔微微点了点头,对铁骨比约恩询问道。
“给他,要多少人,给多少人,我现着越发对这位东哈马尔的领主感到有趣了,顺便在增加他二十名战士,恩,你懂得。”铁骨比约恩对古德孟德尔说道。
“我明白了。”古德蒙德尔连忙答应了下来,他明白铁骨比约恩的意思是在这些战士中掺入间谍,当然并不是企图对乌尔夫不利,单纯的只是想要掌握情况而已,铁骨现在想要看看乌尔夫在战场上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有合适人选吗?”铁骨比约恩却饶有兴致的对古德蒙德尔询问道。
“正好有一位,相信应该能够胜任。”古德蒙德尔略一思索,对铁骨比约恩说出了一个名字,但是铁骨比约恩却微皱眉头。
“这,会不会太难了点。”铁骨比约恩知道这位战士,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因为这可是个爱惹事的家伙,就连铁骨比约恩都感到棘手。
第二节、扬帆不列颠
混合着酒精、人的汗臭味,以及呕吐物的难闻气味,但是在昏暗的酒馆之中,却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喧嚣声和笑闹声几乎掀翻了屋顶,留着辫子胡须的维京男人们端着酒杯相互推挤着,他们围观在一起指着方向大笑着。
“呼。”一只手捏着锋利的刀尖,缓缓地抬起,健壮修长的手臂猛地向前一伸,刀子飞了出去。
“哆~。”飞刀扎在了大圆盘上,擦着一名浅棕色秀发的女人的脸庞边上,稳稳的扎在旁边,惊险刺激的使得许多人都狂呼起来。
“哈哈哈,给我酒,给老娘上酒。”投掷出飞刀的是一名金发绿眼睛的诺斯少女,她大概有十六七岁,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高挑健美的身材,穿着一件贴身的皮革甲,腰间还别着匕首和一柄斧头。
“你的酒。”酒馆的侍女拿来了一杯麦芽酒,少女娴熟的接过了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喝酒的速度很快,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脖子向下流淌。
“啊。”少女很快将杯子中的酒喝干,她放下酒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用袖子粗犷的擦了擦嘴角,摇摇晃晃的走向了投掷飞刀的地方。
“喂,西格丽德你行不行啊?”
“哈哈哈,这娘们脚都站不稳了。”
“奥丁的胡子,我可不想看血溅当场的场面。”
周围的诺斯男人们都纷纷的摇头,一个喝了满满一杯酒的少女,拿着摇摇晃晃的飞刀,怎么看都是要闯祸的节奏。
“那么,你们谁想赌一把。”西格丽德却笑着捏着手中的飞刀,她转过身对周围的醉汉们大声说道,绿色的眼睛里面满是狡黠。
“我,我~~。”在少女的刻意激将法下,醉汉们纷纷的拿出了自己的钱,押注她不可能击中靶子。
“肯定会伤中转盘上女人的。”还有人指着大转盘上,被绑起来的浅棕色头发的女人,对同伴们大声说道。
而被帮在转盘上的浅棕色头发的女人也紧张了起来,虽然少女西格丽德投掷飞刀很准,但那是在她清醒到时候,而现在她喝了大量的麦芽酒,脚步都有些蹒跚,要是投掷的时候稍有偏差,那么肯定会扎中自己的。
“嘿。”可是少女西格丽德却冲着女人笑了笑,她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就在众人还没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
“哆~~。”一声闷响,被绑在转盘上的浅棕色头发的女人,甚至吓得都闭上了眼睛,可是当她缓缓睁开的时候,发现飞刀稳稳的扎在了她的头顶。
“呼。”女人吓得轻舒了一口气,心脏如同撞了一头小鹿般乒乒直跳,她看向了西格丽德,对方正在自信的向那些押注她输了的人讨要赌注。
“真是该死。”输了的人大部分不敢赖账,只好将钱递给了西格丽德,但也有不开眼的想要偷偷溜走。
“乒。”西格丽德的眼睛如同老鹰般锐利,在人群中发现了逃走的秃顶男人,她上前一把揪住了对付的后领。
“干什么,臭娘们。”秃顶男人口中咒骂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而西格丽德却只是嘴角含笑,接着便挥拳狠狠的揍在了男人的脸上。
“哇啊~。“牙齿混合着血落在了地上,男人捂着自己的嘴巴,里面的数根牙齿折断,而西格丽德却不依不饶,猛地击中了他的小腹,将他打到在地上,并且骑在他身上不停的猛击,在其他人好不容易拉扯开的时候,还不忘记揣上两脚。
酒馆中在一番喧闹后,逐渐的平静下来,可是却失去了少女西格丽德和浅棕色头发女人的踪影,而就在这时候,酒馆门打开了间谍首领古德蒙德尔走了进来,但是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用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捂住了鼻子。
“西格丽德在那里?”古德蒙德尔走到了酒馆老板面前,他正在擦拭着酒杯,看见这位铁骨比约恩的廷臣连忙放下酒杯。
酒馆老板指了指楼梯的方向,很明显在这间木头搭建的酒馆中,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逃过他的眼睛,而古德蒙德尔从腰间的皮革带中掏出一枚钱币扔给了酒馆老板,缓步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啊,哈~~。”而在二楼的房间中,西格丽德如同一头母豹子一般将浅棕色头发的女人扑在墙壁上,她深情的亲吻着女人的脖颈,而浅棕色头发的女人也热情的回应着,两人如同两条美艳的蛇缠绕在一起。
过了良久,西格丽德才心满意足的从床上起身,整理好衣服看也不看累趴在床上的女人,心情愉快的站起身打开门,可是却愣住了。
“精力旺盛,不错啊西格丽德。”古德蒙德尔抱着双臂靠着门边的墙壁,当看见走出来的西格丽德的时候,他嘴角上扬拍了拍手说道。
“真是个老不羞,你不害臊吗?”西格丽德不满的瞪了古德蒙德尔一眼,对他说道。
“好了,别贫嘴了,有任务。”古德蒙德尔收起了笑容,严肃的对西格丽德说道。
“噢?”西格丽德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肯定没有好事发生,可是她也只能无奈的提前结束自己的假期。
冰天雪地之中,铁骨比约恩派出了一支百人的队伍,他们赶着牛车和牲畜缓缓朝着东哈马尔前进,这正是铁骨比约恩送给乌尔夫开春农耕的人们,以及二十多名的诺斯战士,准备加入到前往远征不列颠的队伍之中。
“哼。”西格丽德倒坐在牛车后面,看着越来越远去的村镇,心中不满的冷哼一声,她没有想到西古尔德尔交给她的任务竟然是加入一名小领主的队伍之中。
于此同时,乌尔夫看着面前的黑炭,它身上的伤口在托尔勒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完全的痊愈,但是心灵上的打击却需要时间来逐渐抚平。
“哦呜。”看见乌尔夫的到来,黑炭愉快的摇了摇自己那拖在地上,如同扫把般的大尾巴。
“伙计,不要担心等伤好了,跟我一起去远征,你就会发现广袤天地大有作为。”乌尔夫笑着伸手摸了摸黑炭的大脑袋,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你要带着它一起去战斗?”托尔勒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对乌尔夫询问道。
“没错,治疗心理创伤的方法,便是克服它。”乌尔夫其实已经猜到,黑炭肯定是企图夺回属于自己狼王宝座的时候,遭遇了挫折和失败,但是如果一味的让黑炭沉浸在这种失败中的话,那么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狼王将不复存在,这也是乌尔夫决定带它一起上战场的决定。
“哦呜~~。“似乎感受到了乌尔夫的意志,黑炭扬起脖子长啸一声,浑身的皮毛抖动了几下,身形似乎又变得高大起来。
春天,当第一块冰雪感受到的时候,开始融化变成了潺潺的溪水,冬眠的动物走出了树洞和地穴,拱开掩盖的杂草和树枝,饥肠辘辘的四处搜寻着食物。狼群也开始试探的侵入人类的领地,它们想要从那里获得食物的补充。
“嗖~~。“但是早就埋伏在一旁的猎人们射出了箭矢,将刚刚试探着将爪子伸过边界的狼打翻在地上,其他的十来匹狼还想着撤退,但是却早就后路被截断。
“呜呜呜。”曾经的黑狼王,现在的黑炭拦住了去路,在它看来这些狼已经不是自己的亲族,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有东哈马尔的人类才是它的同族,双方都龇牙咧嘴,剑拔弩张起来。
但是这些野狼没有发现,黑炭的爪子上套着奇怪的装置,那是乌尔夫命令铁匠们为它量身打造的铁爪。
“呜哇~~。”黑炭抢先发动了攻击,咬住一匹野狼的脖子,一扭头将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着铁爪猛地一拍,将另一名野狼的身上刮出了深深血痕。
“嘘嘘嘘~~。”其他的狼看见黑炭如此神勇极为震惊,吓得扭头就准备逃走,但是却被赶来的猎人们杀死。
这些狼会被剥下皮,然后给诺斯战士们做成狼头头盔,维京人相信戴着狼头头盔,埋伏在茂密树林之中可以恐吓敌人,给战士们增加勇气和力量。
“做的好,黑炭。“乌尔夫伸手摸了摸黑炭的脑袋,开始黑炭其实很反感,但是逐渐的竟然接受了,当然只有乌尔夫可以伸手去摸,如果是其他人必须要做好丢到手臂的觉悟。
“呜呜呜呜呜~~。“而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乌尔夫抬起头看了看发出声音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天终于来了。
乌尔夫冲黑炭招了招手,一人一狼走在东哈马尔的村镇之中,此时耳边除了号角声外,便是叮叮当当的敲击木头声,两侧一座木墙正在逐渐成型,东西两侧同时在修建,只剩下一小段便可以合拢,有着箭楼的城门也逐渐成型,自由民和奴隶们正在日夜忙碌。
《仙木奇缘》
“瓦格斯军队准备怎么样了?“乌尔夫带着黑炭踏入了领主屋宅之中,他将自己的兽皮大氅摘下来丢给了一旁的海德,对坐在长桌前喝着酒的瓦格斯询问道。
“准备好了,七十名战士,十二名武装奴隶,整装待发。“瓦格斯对乌尔夫回答道。
“恩,那么物资都备齐了吧?“乌尔夫坐在了领主座椅上,他扭头看向了安格。
“都准备好了,足够远渡不列颠的。“安格微微点头,事实上他们的物资是足以抵达丹麦,在那里他们会补充物资,开始横渡不列颠。
“我们调整一下,抵达丹麦后,不直接横渡,而是沿着海岸线走。”乌尔夫却沉吟了一下,他决不像其他维京人那样横跨整个海洋,而是沿着欧罗巴大陆的海岸线,从英吉利海峡渡到不列颠,这也是乌尔夫深思熟虑的结果,要知道横渡大海看上去很快速,但事实上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无论是面临食物和淡水的短缺,还是可能的风暴,都可能让他们这一支小小的舰队覆灭,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沿着海岸线前进,更何况此时许多海岸线已经有诺斯人建立起来的公国。
“真是麻烦,为什么不按照原定的计划航行?”这时候,却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她有些不满的将双脚搭在了木桌上,对乌尔夫询问道。
“西格丽德,你只是作为友军加入我们的,并没有参与决议的权利。”安格抱着双臂,皱起眉头看向西格丽德,从第一天见到这个被铁骨比约恩派来的少女时候,安格便十分的讨厌她,她的粗鲁无礼和桀骜不驯都是理由。
“就这么决定了。”乌尔夫没有向少女过多的解释,这个被铁骨比约恩派来的援助战士,在乌尔夫看来实在是个大麻烦,在东哈马尔没有几天,他便得到了西格丽德勾引数位盾女和女奴的消息,就连海德都受到了她的骚扰,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好吧,你们说了算。”西格丽德耸了耸肩膀,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紧凑的皮革甲承托着她的身材,接着也不给乌尔夫打招呼便自顾自的准备离开,可是一个身影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会议没有结束。”挡住西格丽德去路的正是狂战士卢瑟,他戴着熊头头盔,用深深的蓝色涂抹着眼眶四周,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西格丽德。
“走开,你这个没脑子。”西格丽德生气的叉着腰骂道,但是卢瑟却毫不退让,两人顿时僵持了起来。
“好了,卢瑟,让她离开,别忘了中午在祭祀完毕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乌尔夫用手指摁了下太阳穴,摆了摆手说道。
“小心我们扔下你离开,哈哈哈。”瓦格斯也大笑着说道,但是西格丽德却气呼呼的离开,在走出门前,甚至还不忘记踩卢瑟一脚。
风开始刮起来,龙首船的彩条风帆在风的作用下鼓起,鼓声和吟唱声响起,女先知手拿着头盖骨,手指蘸着里面的血液,站在码头上,在每一个经过的战士脸上画着,以祝福他们能够凯旋而归,或者能够荣誉的战死在沙场上。
第三节、西兰岛蛇眼的地盘
龙首长船上的雕刻的龙头朝着远方海面,黑狼旗帜在船上飘扬着,圆盾挂在了长船的船舷两侧,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跳上了甲板,他们拉起了风帆,解开拴在木柱上的绳索。
“出发。”乌尔夫穿戴着一件皮革甲,这本来是赫罗夫收藏的,这件皮革甲的胸前还缀着小圆铁片,走动的时候会哗哗作响,在肩膀上也覆盖着布面甲,手腕戴着皮革护腕,一条熊皮披肩戴在身后。
“乌尔夫,愿奥丁祝福并且注视着你。”女先知拿着头盖骨,用手指蘸着血,用冰凉纤细的手指在乌尔夫的脸上画了两道,腥臭的气息钻入乌尔夫鼻腔,他差点打了个喷嚏,但还是很尊敬的接受了女先知的祝福。
“感谢您女先知,当远征回来后,我会亲自拜访您。”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对女先知说道,而女先知也知道乌尔夫指的是什么事情,尼如文虽然是祭祀们间流传的秘密,但是她想到了曾经做过的梦,决定若是乌尔夫活着回来,自己会教授他的。
瓦格斯紧跟在乌尔夫的身后,他上了另一艘长船,安格则与乌尔夫一起上了船,这一次出征就连奴隶维赛德也跟了上来,因为乌尔夫记得维赛德说过自己曾经向西边航行过,这位来历神秘的老奴隶所拥有的航海知识,是远远超过领地中的任何一个人。
“咦,女先知这是什么血,味道好咸啊!”正当乌尔夫跳入长船中的时候,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西格丽德的声音,只见她抓住女先知的手,一脸色迷迷的看着女先知,摸着女先知的小手,接着还吸吮在了她的手指上。
“呃?”女先知紧皱眉头,可能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调戏,一时间倒是有些手足无措,看的乌尔夫在长船上也是好笑。
“乒,啊,木头疙瘩脑袋放开我。”可是一双大手却揪住了西格丽德的后领,从女先知的面前拉开,接着将西格丽德像扛货物一般扛起,扔进了长船之中,而西格丽德摸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不停的咒骂着。
“哈,也只有卢瑟才对付的了她吧!”看着这个调皮的少女,乌尔夫有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笑着对安格说道。
“走,去不列颠。”而卢瑟此时站在了桅杆旁边,他表情严肃的对着远方的大海说道。
“没错,出发吧!”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朝着前方一挥手,安格大步的走到了船尾,她拿起上面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响。
“呜~~~。”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龙首长船开动,扬起的风帆和划桨的战士们作用下,朝着一望无际的广阔海面划去,海风吹拂着乌尔夫的脸颊,湛蓝的天空与海面几乎融为一体。
“出发,出发。”瓦格斯站在自己的长船船头,他挥舞着自己强壮的手臂,下达着命令,很快也紧跟在乌尔夫长船的后面,五条长船离开了东哈马尔的港口,如同南飞的大雁一般,缓缓航行。
“领主大人,一定要平安啊!”在码头上,女奴海德看着远去的众人,不由向诸神祈祷他们的平安归来。
“他终于也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维京勇士了。”而在能够远眺的山岗上,帕海娜迎着风的吹拂,目送着离开的长船,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一枚用铁打造的项坠,那只是简单的三个椭圆型连接在一起的形状,但是帕海娜却将它一直珍藏。
“嘎嘎~~。”一只乌鸦掠过了山岗,朝着海面上飞去,就像是要追上乌尔夫等人的长船一般。
康沃尔的天气却格外的明媚,在缓缓流淌而过的河流边上,孩童们站在石桥上,顽皮的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河岸边上的草丛扔了过去,那里似乎有一堆东西在耸动。
“噢上帝,该死的孩子。”那团灰色的东西站了起来,竟然是一名丑陋的修士,正是被阿尔弗雷德派来的伊萨克,而当他站起身将那群顽皮的孩子赶跑之后,从草丛中站起一个女人,她惊慌的将衣服穿上,但是夸大的裙子也掩盖不住她那几乎喷涌而出胸部。
“我该走了,夫人今天肯定会找我的。”女人长得并不漂亮,脸上还有小雀斑,但是皮肤却白皙,身材丰满,看装扮应该是一名女仆。
“好吧,罗特里德夫人今天怎么没有出席早晨的祈祷?”伊萨克有些扫兴,但是他还是仔细的为女仆整理好了裙边,并且好奇的询问道。
“这~~。”女仆对伊萨克的细心心生好感,她们这样的女仆与贵族和廷臣通奸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那些男人们一旦发泄完毕后,便会将她们弃如敝屣,仿佛女人身上果然有什么罪一般,但是伊萨克却不同,他对于女仆十分的尊敬,从不傲慢。
可是伊萨克此时问起的,却是康沃尔宫廷中的一个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大部分人也会无动于衷的。
“啊,你不用为难,我只是好奇问问。“伊萨克见到女仆的样子,故意以退为进的说道。
“不是,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罗特里德夫人受伤了而已。“女仆连忙对伊萨克说道。
“受伤?“伊萨克微皱眉头,本来就丑陋的大鼻子,显得更加的突出。
“是的,这件事你不能向任何人说,其实夫人是被康沃尔国王陛下殴打的。“女仆对伊萨克说起了康沃尔宫廷中的事情,原来康沃尔小国王已经年近五十,而罗特里德夫人只有二十岁,长得年轻貌美,又因为是从西法兰克嫁过来,这位性格活泼开朗喜欢社交的夫人,身边必然会围绕着一些年轻的廷臣贵族,这当然引起了康沃尔国王的不满和嫉妒。
“原来是这样。“伊萨克暗暗将这个情报记在心中,他欣喜若狂,但是却不动声色的送走了女仆。
在奉命前来康沃尔王国联络结盟事宜的时候,伊萨克并不受康沃尔国王的待见,这位国王似乎对于阿尔弗雷德十分的有成见,对待伊萨克这位修士也是不冷不热,使得修士根本没有机会将结盟的事情讲出来,心中难免心急如焚。
“我亲爱的陛下,您忠实的仆人,将会完成您神圣的使命。“在自己的居所内,伊萨克奋笔疾书,在羊皮纸上写下了自己对于康沃尔局势的判断,然后会命令一名年轻修士转交回威塞克斯。
“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起,那是夜晚埃克塞特教堂的祈祷开始声音,伊萨克连忙站起身来,他伸了个懒腰朝着领地内的城堡要塞走去,作为一名神职人员,他必须要参加这里的祈祷。
“咿咿呀呀~~~。“
“万福玛丽亚~~~。“
宫廷中的走廊上,被挑选出来的唱诗班的侍童们,用自己清亮声音赞颂着主的荣光,而王室成员和廷臣贵族们则坐在大厅中,他们等候着康沃尔国王和西法兰克公主罗特里德的到来。
“陛下驾到。“此时,宫廷传令侍从朗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贵族们连忙站起身看着从侧门走进来的康沃尔国王和公主。
“恩。“康沃尔国王戴着镶嵌着绿色和红色宝石的王冠,身上穿着镶嵌着金边的丝绸衣服,棕色的胡须和络腮胡让他显得很高贵。
西法兰克公主罗特里德跟在康沃尔国王的身后,但是伊萨克注意到她用面纱遮盖着自己的脸,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从轻薄面纱中可以看出她那美丽的面部轮廓,朦胧的美丽不可芳物。
无防盗
“坐下。“康沃尔国王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安坐下来,侍从和女仆们将食物端了上来,在音乐声中众人开始享用美食。
伊萨克也低头吃着自己盘子中的食物,但是他那剃着一圈的红发,在人群中还是显得很扎眼,康沃尔国王一眼便看见了他,思索了片刻。
“喂。“康沃尔国王对着伊萨克喊道,一开始伊萨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身边人的催促下,这才发现原来是康沃尔国王在叫他。
“尊敬的陛下。“伊萨克站起身,对着康沃尔国王鞠躬行礼道,在拥挤狭窄人群中做到这一点不容易,滑稽的行为使得许多人吃吃的笑起来。
“我听说你的主子,威塞克斯国王曾经去往罗马,在那里还获得了教皇陛下的接见?“康沃尔国王手上捏着一块面包,对伊萨克询问道。
“没错,尊敬的陛下,确实如此。“伊萨克谦逊的回答道。
“那么他有没有问问,为什么不列颠诸国会遭受如此众多北方野蛮人的蹂躏,我们做了什么让主感到愤怒的事情?“康沃尔国王将面包塞进嘴里,对伊萨克询问道。
“这,尊敬的陛下,我们生来就有罪,谁也不知道主会以什么方式试炼我们。“伊萨克迟疑了一下,用了一句万金油的话搪塞着。
“哼,狡猾的修士,如果有罪的话,女人的罪是不是应该比男人更大,毕竟伊甸园中正是女人的诱惑,才使得我们失去了乐园。“康沃尔国王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西法兰克公主罗特里德,对伊萨克说道。
“尊敬的陛下,对此我可能有所不同见解,我认为魔鬼是会引诱任何人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童。“伊萨克因为提前从女仆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因此胸有成竹的对康沃尔国王回答道。
“哼。“康沃尔国王听了没有说话,他似乎失去了兴趣,而当伊萨克坐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西法兰克公主罗特里德的目光。
伊萨克知道自己的赌注确实下对了,有了西法兰克公主罗特里德的帮助,自己肯定能够尽快说服康沃尔国王与威塞克斯结盟,共同对抗北欧的维京人,而说到维京人,伊萨克总觉得新一波的危机在逼近,这是一种预感,也是一种判断。
“哗啦,哗啦~~。“
波涛拍打着长船,在航行了三天后,他们终于看见了前面有一片陆地和岛屿,不得不说航海确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是碧波蓝天却又充满了冒险的诱惑。
“前面是那里?“乌尔夫对身边的维赛德询问道。
“是西兰岛,我们到丹麦了。“维赛德将手搭在了眼眶上方,他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后,对乌尔夫回答道。
“西兰岛,才走到这里吗?“乌尔夫立即回忆了一下,他没想到三天功夫,他们才航行的没有出北欧范围,看来古代的一次出行果然不容易。
“是蛇眼的地盘。“安格抓着桅杆,看着远处也对乌尔夫说道。
“蛇眼,那是铁骨比约恩的兄弟。“乌尔夫微微点头,不知道这一位纳格拉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里,他立即命令划桨的战士们开始加速,船队朝着西兰岛笔直的航行了过去。
船队首先抵达的是奈斯特韦兹男爵领,这里坐落在一处天然的港湾处,当船队隔着老远的时候,便听见了人声和狗吠声,看得出来这是一座很繁荣的村镇部落。
“呜~~。“从岸上的港口上传来了号角声,那是再警告和探寻乌尔夫这一支船队的来历,如果不能明确回答的话,港口上的守卫者们会拒绝他们的停靠。
“吹响号角。“乌尔夫立即下令道。
“呜~~.”长船上也回应起了号角声,表明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而且乌尔夫还命令人将黑狼旗帜升起,好岸上的人看清楚,终于对方同意了他们的靠岸。
“康当~~。”长船一艘接着一艘的靠近码头,上面的诺斯人伸手将乌尔夫等人拉了上来,他们打量着这一支小型的船队,以及上面的狼头旗帜。
“你们从那里来,这旗帜从没有见过?”一名西兰岛的诺斯人好奇的问道。
“我是东哈马尔的领主,奉了铁骨的命令准备前往不列颠支援白衫的事业。”乌尔夫大大方方的向对方说道。
“什么,你们是铁骨的手下?”对方听了十分的吃惊,连忙给身边人一个眼色,那人急忙跑开,而乌尔夫则微皱眉头,不知道这倒是什么一丝?
第四节、生死转瞬
但是乌尔夫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快港口的西兰人便将他们引入了一座客栈,在这里可以获得休息和补给,甚至还有年轻的女人上前殷勤招待,乌尔夫虽然接受了食物,但是他却没有接受对方提供的麦芽酒,在没有判断出敌我的情况下,他很警惕。
在乌尔夫的眼神示意下,瓦格斯和安格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同样没有喝酒而是自顾自的吃起食物,毕竟饿着肚子打架可不行,可是一旁的西格丽德却已经和女人们打成一片,似乎完全把这里当成了安全的地方。
“谁去管管这个疯丫头。”瓦格斯不满的从盘子中抬起头,看了一眼西格丽德后,对其他人说道。
“除了卢瑟,没人能管住她。”安格拿出自己的匕首和磨刀石,细心的磨了磨,淡淡的说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乌尔夫等人立即警觉起来,而西格丽德虽然搂着一个女人亲吻,但是藏在女人身后的手中却滑落出了一柄飞刀。
“咯吱。“走进来的竟然是一名穿着布面盔甲,披着大氅的雅尔,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亲随战士,当他走入了客栈的时候,看见了警觉的众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我是克努特.西古尔德松.西古尔德,是本地的领主。”来人对乌尔夫大声的说道,并且表明了身份。
“西古尔德?你与蛇眼是什么关系?”瓦格斯却诧异的询问道,因为蛇眼也叫西古尔德。
“他是我父亲。”克努特领主对瓦格斯说道,并且自己走到了乌尔夫的对面坐了下来,强壮的体魄以及威严的气度,使得乌尔夫心生好感。
“我叫乌尔夫,是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也向克努特介绍自己,但是很明显克努特很清楚乌尔夫的身份,以及他的任务。
“上酒,把你们最好的蜂蜜酒拿出来。”克努特微笑了一笑,他招了招手对酒店的老板说道。
当酒水摆放上来后,诺斯战士们也纷纷加入了宴会,气氛逐渐的热烈起来,而克努特是位很健谈的人,他告诉了乌尔夫许多事情。
“许多人都开始向西航行,前往不列颠,白衫似乎在召集大军。可惜的是无骨者在都柏林死了,如果他在的话,我们应该有机会拿下整个不列颠。”克努特得意的对乌尔夫说道。
“那么现在谁统领着无骨者的军队?”乌尔夫撕下一块鹿肉,塞进嘴里咀嚼着,接着对克努特询问道。
“白色奥拉夫,无骨者的盟友掌控了军队,他们似乎想要完成未竟的事业。”克努特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听了若有所思,但是他不明白对方告诉他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克努特也想要前往不列颠追随白衫哈夫丹,开拓出新的殖民地?
“我的朋友,我的父亲应该会让你们前往罗斯基勒,在那里他会询问你们一些问题,但是不用害怕,这只是一种惯例。”克努特吃饱喝足后,便起身离开,只留下了充满疑惑的乌尔夫一行人。
就在乌尔夫的船队补充物资的时候,果然接到了蛇眼使者带来的命令,邀请自己和随从前往罗斯基勒一趟,话说得很客气,因为乌尔夫是带着铁骨比约恩的命令,所以他要尽尽地主之谊。
“我会去拜访的。”乌尔夫心中疑惑,但还是接受了邀请,毕竟这位能够与铁骨比约恩、无骨者和白衫齐名的维京王者,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克努特给乌尔夫等人备了马,好让他们能够顺利快速的穿越西兰岛,抵达罗斯基德,可就在乌尔夫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克努特自己带着随从也跟了过来。
“正好,我也要前往罗斯基德,我们正好同行。“罗斯基德骑在马上,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乌尔夫没有拒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行人朝着罗斯基德前行,刚刚进入的初春,西兰岛上的许多地方积雪还没也完全融化。
“灰律律~~。“坐下毛长蹄肥的北欧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喷着鼻响,乌尔夫其实还没有习惯骑马,只能尽力的保持着僵硬的动作。
“哈哈哈,乌尔夫大人,你好像不经常骑马啊?“克努特看着紧张的乌尔夫,不由大笑着说道。
“没错,我更喜欢步行。“乌尔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对克努特回答道。
“我们诺斯人喜欢步行作战,倒也没错,只是骑马的话速度更快。“克努特对乌尔夫说道。
“无论是长船和骑马,我们的长处就是速度。“乌尔夫想到了自己带着多余的马匹,赶回了东哈马尔的事情。
“我很欣赏你乌尔夫领主,但是我觉得不列颠已经拥挤了太多的人,我们应该将目光看向更远处的地方,广阔的陆地才是我们应该冒险的地方。“克努特对乌尔夫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恩,那么克努特大人,如果你要冒险,准备选择那里?“乌尔夫看着克努特的脸庞,这位蛇眼的继承人最多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冒险渴望。
“向东边,如果我要冒险的话,将选择东方广袤的大地。“克努特将手指向了东面,相比于喜欢广阔无垠大海的先辈,这位蛇眼的继承人似乎更喜欢土地。
“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与您一起向那里冒险,我听说我们的亲戚罗斯人,在那里建立了庞大的公国,也许我们也有机会建立更大的国度。“乌尔夫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对东方的渴望,此时天朝应该进入到大唐衰败的时期,而各种绿教正在兴起,丝绸之路充满了危机和机会。
当他们抵达了罗斯基德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被高大的木墙围住的罗斯基德响起了号角声,他们看见了克努特的旗帜,立即放他们进入。而乌尔夫看见在港口处,竟然有长船正在抵达,上面疲惫的诺斯战士跳下了码头,他们拿着行李也走入了罗斯基德。
“这些人是从不列颠回来的,他们厌倦了战斗和厮杀,只想拿着掠夺来的财宝安稳过一段平静的生活。“克努特发现乌尔夫在看着那群战士,他对身边的乌尔夫说道。
“原来如此。“乌尔夫微微点头,他知道维京人从纳格拉开始,大批的维京人开始掠夺不列颠,经过了十数年的轮番战斗,那些一开始从掠夺中获得好处的维京人,逐渐感到疲惫生起退意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当他们返回家乡,向年轻的战士们讲述那些冒险故事的时候,又会激起新一代维京人的冒险精神。
“那是我父亲居住的地方。“正在此时,克努特指着前方一座高大的领主屋宅长屋,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等人下马,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走去,还没有走进便听见了一阵武器碰撞的清脆声,只见在屋宅前有几名战士正混战在一起,他们手持圆盾和长剑,不停的相互击打,看上去极为的激烈。
“打得好,从左边突击他。“而在领主屋宅前,站着一名头戴王冠的男人,他不停的拍着手大声的叫嚷着,一双深凹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不用问任何便会知道他就是蛇眼。
“哦呜。“当一名诺斯战士猛地抬腿,踹在对方的圆盾上,乘着对手踉跄站立不稳的时候,上前用剑身架在了倒下人的脖子上。
“干得好,小伙子。“蛇眼大笑起来,他为那名战士欢欣鼓舞起来。
“父亲。“克努特这时候上前喊道。
“啊,是你克努特,来得正好,我又得到了几个不错的战士。“蛇眼接过了身旁侍从递过来的酒杯,拿在手中一边喝着一边说道。
“这位便是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克努特侧身指了指乌尔夫,向蛇眼说道。
“噢,你就是乌尔夫?“蛇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乌尔夫,被他盯上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令人浑身不舒服。
“我是乌尔夫,尊敬的西兰国王陛下。“乌尔夫却微微点头,将手放在胸口位置,向蛇眼致敬道。
“听说你把斯莫兰雅尔耍的团团转?“蛇眼的嘴角翕动了一下,对乌尔夫询问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乌尔夫心中一动,自己并没有告诉斯莫兰雅尔真正的身份。
“你知道吗?斯莫兰雅尔娶了我的堂姐,说起来他是我们的亲戚呢!”但是蛇眼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乌尔夫,他冷冷的说道,在他语调的变化中,本来那些相互打斗的战士们,也停止了下来,他们提着圆盾和剑呈现出包围之势。
“恩?”斯瓦尔皱起眉头,他走到了乌尔夫的侧后方,而安格将手缓缓的在披风中移动到了腰间。
“呼~。”卢瑟则稳稳的站在另一边,他高大的身材在众人中十分的醒目,怒视向那些靠近过那些亲随战士的时候,几名亲随战士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嘻嘻。”少女西格丽德的眼中闪耀着兴奋,她冲其中一名年轻的亲随战士舔了舔舌头,抛了个媚眼。
“父亲,乌尔夫大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克努特心中着急,连忙对蛇眼说道。
“哼哼。”可是蛇眼却沉默了起来,空气在凝固,似乎下一刻就要发生战斗,但是突然他的嘴角抽搐起来,接着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我早就看斯莫兰雅尔那小子不顺眼了,冒充奥丁的使者真有你的。”
“哈哈哈~~。”随着蛇眼的大笑,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亲随战士们也放下了手中的圆盾,插回了铁剑。
乌尔夫也被蛇眼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脸懵逼,而蛇眼却上前一把抱住了乌尔夫的肩膀,将他搂着带入了领主屋宅之中。
“不要疑惑,托克,这个名字真是好笑,难道你一开始就准备嘲笑斯莫兰雅尔吗?”蛇眼友善的带着乌尔夫走入了领主大厅之中,并且吩咐仆人们摆好了食物和酒水,热情的招待着乌尔夫一行人。
“感谢您的招待。”乌尔夫撩起自己的大氅,坐在了椅子上,他有些完全搞不懂这位西兰岛的统治者,他的情绪变化就如同北欧的天气般,变幻莫测难以琢磨。
“我听说你要去不列颠?”蛇眼坐在自己的领主宝座上,他歪着脑袋看向乌尔夫,对他询问道。
“是的。”乌尔夫简短点了点头。
“我给你五十名战士,凑成一百人。”蛇眼突然伸出了手掌,对乌尔夫说道。
“噢,这是为什么?”乌尔夫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蛇眼会给自己提供战士。
“当然是为了获得回报,我很看重你,相信这五十名战士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给我带来丰厚的财富,更何况我的那位兄弟铁骨比约恩,他看上的人是不会有错的。”蛇眼舒服的将后背靠在椅子上,他将双脚搭在了木桌上,似笑非笑的对乌尔夫说道。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支持。”乌尔夫略一思索,能够多增加五十名战士,当然是最好的,更何况他深深的感觉到,在蛇眼面前你最好不要拒绝他,事实证明乌尔夫的猜测是正确的。
当酒足饭饱后,蛇眼醉醺醺的在侍女们的带领下返回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了克努特和乌尔夫一行人,克努特这时候才坐在了乌尔夫身边,他口中喷着酒气。
“真是悬,我以为老头子会动手了。”克努特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对他说道。
“陛下可能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乌尔夫平淡的说道,他的意识很清醒,麦芽酒这种低度数的酒还不能一下子将他灌醉。
“玩笑,老头子是认真的,他有一瞬间真的想干掉你。”克努特却笑了笑,对乌尔夫说道。
网
“为什么,就为了斯莫兰雅尔,我可是铁骨比约恩的封臣。”乌尔夫皱起眉头,对克努特说道。
“哈,即使是他的儿子,我也无法理解他,但是他确实是在一瞬间露出了杀机,只是又突然改变了,他可不会在乎铁骨的想法。”克努特耸了耸肩膀,留下一脸愕然的乌尔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离开了。
第五节、大风暴与维京人战吼
在乌尔夫的面前站着一名诺斯战士,他张了张口想要喊出声,但是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那名诺斯战士突然抽出了一柄锋利的维京斧头,对准他的脑袋便砍了过去。
“啊~。”乌尔夫叫出声,他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而冷汗浸透了自己的亚麻衣衫,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可恶。”乌尔夫站起身来,穿戴好了衣服,昨晚宴会结束后,他们便在蛇眼的领主屋宅内休息,但是克努特的一番话却让乌尔夫做起了噩梦,梦中蛇眼派来的杀手袭击了他。
“乌尔夫大人早啊!”看见乌尔夫走出来,克努特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蛇眼似乎没有起身,而乌尔夫则准备带着蛇眼支援的五十名战士,重返回奈斯特韦兹领,登上自己的长船船队开始继续前往不列颠的旅行。
“克努特大人,再会了。”乌尔夫带着自己的人,走出了领主屋宅,在临出发前两人拥抱了一下,对克努特说道。
“小心你的人,那里面有奸细。”就在两人拥抱准备离开的时候,克努特却在乌尔夫的耳畔低声的说道。
“噢?”乌尔夫微微皱眉,但还是表现的若无其事,他点了点头转身骑上马离开,而五十名蛇眼支援的战士穿戴着盔甲,拿着武器列成两列长长队伍,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就在乌尔夫回头的时候,看见在领主屋宅的上方,一扇开着的窗户前,闪过了蛇眼的身影。
“有奸细,指的是什么?”骑在马上的乌尔夫思索着克努特的话,他指的是在这群蛇眼支援的五十人战士里面,暗藏有蛇眼的眼线奸细,还是说我的随行人员中有奸细?
想了好一会,乌尔夫都没有想透克努特话中的意思,最终他决定暂时放弃,也许这只是蛇眼父子两人故意给自己心中埋下的心结,若是一味的去想,也许会落入他们的圈套,反正经过了罗斯基德的晚宴后,他对蛇眼父子两人都没有了什么好感。
“哗啦,哗啦。“当重返了奈斯特韦兹的时候,看着海浪拍打的场景,长船上忙碌的人们,乌尔夫的心情才好了许多,他跳上了长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西兰岛。
“出发。“乌尔夫一挥手,沉闷的号角声响起,长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看着远去的奈斯特韦兹,乌尔夫这才松了一口气。
“哦呜。“从笼子里面传来了黑炭的叫声,乌尔夫露出了笑意,上前取下一块肉干喂给了笼子里的黑碳。
“乌尔夫,蛇眼的儿子给你说什么了?“这时候,安格似乎看出了乌尔夫心中的忧虑,于是好奇的对他询问道。
“没什么,当我们抵达了不列颠,一切都不是问题。“乌尔夫却没有告诉瓦格斯,他看向了远处的海面,自己的船队变得更大了一些,但是当他们驶离了西兰岛,朝着北海方向前进的时候,在海面上看见了许多维京船只也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会顺利的抵达。“站在桅杆旁边的维赛德,却露出了忧愁的神色,对乌尔夫说道。
“是什么?“乌尔夫有些不解,他并不知道,很快自己就要面临一场真正的考验。
云层犹如一个巨大的锅盖,狠狠的压在了大海之上,低沉的气压几乎让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风卷着雨,雨夹杂着风拍击着海面,脚下的波涛一层接着一层的掀起巨浪,乌尔夫等人的长船就像是一片小小的树叶,被暴风撕扯着,被巨浪无情的戏弄着。
“噢,奥丁,请保佑我们。“
“托尔~~。“
船上的诺斯战士们在这人力无法违抗的自然面前,唯有向自己虔诚信奉的诸神祈祷,乌黑黑的天空闪电划过了天际,如同金色的蛇爬行而过,擂鼓般的炸雷在头顶盘旋,好像随时就要击下来一般。
“呜呜呜。“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西格丽德,此时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鸟,死死的抓住了桅杆上的绳索,身体蜷缩在船板下。
瓦格斯和安格也牢牢的趴在了船舷左右两侧,摇晃的船只让乌尔夫也呕吐了数次,海浪拍击向了他们,咸咸的海水把每一个人都打湿透。
“不要害怕,这是诸神的晚宴,我们是有幸参与的人。“就在众人都惶恐于这可怕的风暴的时候,老奴隶维赛德却坦然的坐在了船头,他撕开自己的衣服上衣,露出了里面刺青的身体,风雨将他的须发都全部浸透,但是他却毫不在意,指着上方的雷电,以及呼啸而来的海浪,大声的向船上的人们高呼着,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就像是这不是一场大风暴,而是晚宴般愉快。
“别慌,用力划桨。“乌尔夫在老奴隶维赛德的鼓舞下,他也重新燃起了斗志,大声的鼓舞着众人,并且将一名奴隶推到了一边,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开始奋力的划桨。
“噼啪~~~。”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金色的光芒照耀在维赛德那苍老的脸上,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衰老,相反却呈现出了古老而又神圣的摸样,他稳稳的坐在了长船的船头,迎着风浪和大雨,这一艘在巨大的海浪中,似乎顷刻就能够被覆灭的长船,顽强的在海浪中起伏着。
“一起划。”瓦格斯看见行动起来的乌尔夫,以及坐在船头的维赛德,他也怒吼一声,抓住木浆开始划动。
“呜呜呜,呜呜呜。”少女西格丽德蜷缩在船舱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会被恐怖的不可知力量,高高的抛起在半空之中,一会又被狠狠的摔入幽冥深渊之下,甚至她看向了四周风雨的时候,产生了幻觉,巨大的耶梦加得从海底抬起头,鳞片的身体穿过了风雨和海浪,接着钻入了长船下的深海,这情形让这位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西格丽德浑身发抖。
就在她趁着暴风雨中,人人无法自顾,低声抽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面前的风雨似乎减少了许多,她诧异的抬起头,却看见卢瑟坐在了她的前面,正好为她挡住了风雨,那宽阔的肩膀犹如一座岩壁,厚实的使人心安。
“你?”西格丽德疑惑的想要询问卢瑟,但是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这个大块头的狂战士是有意还是无意。
“来呀,卧槽泥马~~。“乌尔夫看着这惊涛骇浪,他的胸中燃起了无边的怒气,命运从来都不被他所掌握,就像自己突然间便被拉扯到了这个世界,面前的巨浪就像是嘲弄自己的不可知命运,这让他愤怒的咒骂起来。
“哈哈哈哈~~~。“雨水打湿了瓦格斯的头发,他甩了甩脑袋,将那湿透的头发甩到了一边,而看着乌尔夫怒目圆睁的冲着巨浪咒骂,感到了一阵滑稽,他不由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瓦格斯的笑声感染了其他人,他们也许在这不可抗的巨大力量面前无能为力,但是却不影响他们傲然面对并且发出嘲笑。
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头顶上的乌云快速的离开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大海恢复了自己恬静的一面,但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
“哦呜。“众人疲惫的躺在船上,仍由海浪推动着长船前进,就连乌尔夫也感觉到了双臂酸痛,但他是这一支长船的统帅,因此站起身来强打精神,来到了船头。
“维赛德,我们走在正确的路线上吗?“乌尔夫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一般在白天的时候,他们靠着太阳出现的位置,能够知道东西南北,夜晚靠着天空中的星辰,可是阴天则无法判断,而维京人此时并不知道磁石具有的指南作用。
“放心领主大人,我早就准备好了太阳石。“维赛德却微笑了一下,风雨将他整个身体打湿,此时的他又恢复了那个衰老老人的摸样,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
“方解石。“乌尔夫的嘴角露出了笑意,所谓的太阳石是维京人在传说中,诸神赐予他们航海的石头,但事实上是维京人发现了透明的方解石,即使是阴天只要对准了天空,也能够找到太阳的位置,这正是利用了偏振光的原理。
“我会找到太阳的。“维赛德将方解石举起来,对准了阴沉的天空,很快在晶莹剔透的方解石上,出现了太阳的位置,他们的航行没有偏离航道。
而就在乌尔夫等人朝着不列颠的方向航行的时候,在不列颠岛屿上,战争重现燃起,麦西亚人的一支反叛军队与白衫哈夫丹的军队遭遇,双方剑拔弩张。
“呜~~~。”一声如同鹿鸣般的号角声响起,麦西亚的军队从茂密的树林中走出来,在经过了数年与维京人打交道后,对于这些东民的恐惧已经逐渐的减轻。因为北欧的诺斯人从大海的东边而来,所以不列颠的盎撒人喜欢将他们称之为东民。
“这些该死的东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郡长愤怒的说道,他的好几名亲戚都死在了维京人的掠夺之中,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痛恨这些维京海盗。
“标枪队准备~~。”
“长矛兵准备~~。”
“剑士~~~。”
随着郡长的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士兵们开始在低阶贵族们的率领下,缓缓的朝着前方推进。
“咔嚓,呸。”对面的维京首领却不慌不忙,他拿起一颗苹果在身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发现是坏的,呸的将坏苹果扔掉。
“他们来了。”身边的亲随战士对首领说道。
“准备战斗。”维京首领的眼睛四周用深色的染料涂抹着,显得眼睛更加的深邃,这也是维京人恐吓对方的一种方法。
“哇~呼~~。”
手下的东民士兵们持着圆盾和斧头,他们高举起手中的圆盾和斧头,发出了维京怒吼,数百人的齐声呐喊,似乎震动的脚下尘土都开始飞扬。
“呜呜呜~~~。”号角声和维京怒吼越来越近,双方的人马也开始接战。
“骑兵~~。”麦西亚的郡长命令自己的骑兵开始行动,这些装备着皮甲和长矛的轻型骑兵,来去自如,可以迅速的投入战场,而维京人因为是渡海而来,因此很少能带着战马前来。
“嗖嗖嗖~~~。”麦西亚郡长的标枪兵抢先一步,他们看着举着盾牌而来的维京人,立即朝着他们投掷出了标枪。
“哆哆哆~~~。”标枪扎在了厚实的圆盾上,也有倒霉的维京人没有举起自己的盾牌,立即被标枪打翻在地上。
“哼~。”维京人却提起斧头,将扎在了自己盾牌上的标枪斩断,以防这些标枪阻拦他们的行动。
“盾墙。”指挥着这一支小队维京人的首领,马上命令道。
“哇~~呼~~~。”一声维京战吼过后,维京人立即举起了手中的圆盾,他们紧密的靠在一起,通过部族之间的紧密团结,对抗这些麦西亚人。
“啊啊啊啊~~~。”麦西亚人的骑兵狂呼着,猛地朝着盾墙方向冲击而来,这种大型的牲畜踏着大地,发出了轰鸣之声。
“稳住~~。”维京人将盾牌稳稳的抓住,当战马冲进来的时候,本来牢不可破的盾墙,立即冲出了一道缝隙,但是第二道的盾墙却拦住了这群骑兵的去路。
“哇啊~~。”一名麦西亚骑兵刚刚准备提起长矛,向下戳维京人的时候,身侧一柄斧头狠狠的劈中了他跨下的战马,战马嘶鸣一声,将骑兵从背上甩了下来,还没等他站起身来,一柄斧头狠狠的劈中了他的头部,铁头盔就像是纸做的一般,鲜血从他的头顶上如同瀑布般流淌下来。
“啊啊啊~~~。”维京人狂呼战斗,他们的斧头在麦西亚的士兵们中间挥舞着,鲜血和碎肉飞溅四处,本来青翠的草地被染上了一种怪异的颜色。
“撤退,撤退。”不到半天的时候,麦西亚郡长的军队便溃散了,贵族丢盔弃甲,轻步兵四散而逃。
第六节、宫廷与王国
伊萨克凝神注视着羊皮纸,上面的拉丁文带来了关于北方的许多消息,维京人与盎撒英格兰人的矛盾与冲突日益增多,很明显白衫哈夫丹并不打算遵守与阿尔佛雷德的和平协议。
“我敬爱的伊萨克修士,我作为威塞克斯王国的合法统治者,于我主的赫赫威名之下,仁慈之名希望你能够尽快的说服康沃尔同我结盟,以携手对抗维京人的无耻掠夺。”羊皮纸上竟然是阿尔弗雷德的亲笔信,他希望伊萨克能够尽快的达成两国的合作,使得威塞克斯无后顾之忧,整军备战以对付维京大军的入侵。
“这可很难办啊!”伊萨克咂巴了一下嘴,他并非不想达成协议,奈何康沃尔国王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就好像维京人的威胁不过是靠近北方的盎撒人所应该担心的那样。
“亢亢~~。”正在此时,伊萨克的房门声被敲响,伊萨克急忙将羊皮纸塞在了柜子下方,这才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一名他不认识的女仆。
“伊萨克修士,公主殿下想请您过去一趟,为她进行祈祷。”侍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伊萨克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罗特里克公主居然会找自己,心中同时暗喜,看来自己那天的表现确实赢得了公主的好感。
“我这就来。”伊萨克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修士袍子,跟随在侍女的身后,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而康沃尔王国靠近英吉利海峡,对岸便是西法兰克王国,因此在建筑风格上很接近西法兰克,廊柱林立,精美的庭院中种植着各种花卉,白色的大理石喷泉中注满了甘甜的清泉。
“公主殿下。”侍女带着伊萨克穿过了芬芳的花园,走到了一处凉亭之中,罗特里克公主戴着黄金花冠,身着一袭蓝色天鹅绒的长裙,下巴到头部都裹着白色的薄纱,她安坐在凉亭的长凳上,几名侍女正围绕在她的左右。
“尊敬的殿下。”伊萨克也急忙的向公主鞠躬行礼,他虽然不熟悉西法兰克的宫廷礼仪,但是作为神职人员,仅仅是双手合十的礼仪便足够了。
“伊萨克修士,我听说你很精通拉丁文?”罗特里克公主此时没有戴面纱,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伤口,只见娇艳的脸庞如同花朵般美丽,难怪康沃尔国王将她看的如此紧,这样子的美人任何人见了都不会忘记。
“没错,殿下。”伊萨克并不清楚,罗特里克公主想要做什么,只好老实的回答,他作为一名修士当年可是费尽千辛万苦,前往了罗马学习正统的拉丁文,可以说精通各种天主教的拉丁语祈祷文。
“很好,那让我们开始聊天吧!”罗特里克公主的语调突然一变,开始用拉丁文向伊萨克说起来,伊萨克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公主的拉丁语居然如此好。
“殿下,您的拉丁语十分娴熟。”伊萨克对罗特里克公主恭维的说道。
“请原谅我,尊敬的修士,我不能直接用当地的语言说话,我的丈夫对我看守的很严密,是的我几乎无法呼吸。”罗特里克公主的神态依旧安然自若,但是她的言语中却透着对康沃尔国王极大的不满。
“我以为陛下十分的喜爱和看中您?”伊萨克对公主说道。
“不,我已经受够了,我希望能够摆脱这种处境,康沃尔的拳头迟早会打死我的,我听说你的主人阿尔弗雷德陛下是一个仁慈公正虔诚的信徒,希望你能够向他禀明,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孤悬海外的人。”罗特里克公主假装站起身来,扶着凉亭外的一簇鲜艳花朵,好像是在询问伊萨克般,但内容却是求助。
“啊,这花朵十分的美艳动人,也许可以赐给我,交给我我会悉心照顾的。”伊萨克笑着恢复了用当地的语言,他向公主说道。
服侍公主的侍女们都带着笑意,但是她们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还好这中间时间并不久,只见公主含笑摘下了花朵,递给了伊萨克手中,她知道伊萨克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心中稍稍的松了口气。
接过了公主手中的花朵,伊萨克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如果自己干涉了康沃尔国王的家庭事务,一旦触怒了国王那么下场只有一个,会被立即驱逐出康沃尔,甚至有可能会被关押在地牢之中,永不见天日。
康沃尔国王很快便知道了自己妻子私自见伊萨克修士的事情,他很愤怒的在当天夜晚便取下自己的皮革束带,狠狠的抽打了公主一番,询问她到底同伊萨克讲了什么事情,公主咬紧牙关只是说自己在重温快要忘记的拉丁语。
“乒~~。”伊萨克的房门被几名粗鲁的卫兵踢开,他们走入了修士的屋内,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很快将修士的房间弄的乱七八糟,而当他们看见屋内插在瓶子中的鲜花的时候,这才停止了下来,并且将瓶子和鲜花带走。
全程伊萨克都默默的站在一旁,当卫兵们离开后,他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精光,仿佛是下定决心了一般。
此时的乌尔夫等人率领着船队,穿越了风暴,逐渐的靠向了海岸线,他们看着眼前一片由沼泽和低洼海滩,以及长串如同带子般狭窄岛屿组成的国土。
“是低地王国。”乌尔夫却知道他们此时来到的是荷兰,这里的土地以泥泞沼泽,以及低洼的土地著称,在海上贸易没有完全兴起之前,这里也不过是不毛之地。
“最早一批的诺斯人占领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开垦了殖民地,并且定居了下来。”维赛德对乌尔夫等人解释道。
“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补充给养,休息一番。”瓦格斯听见这里是诺斯人建立的殖民地,他立即高兴的说道。
“小心点,我听说这里的诺斯人都已经向西法兰克的国王效忠,成为了他的封臣。”但是少女西格丽德却难得的对众人警告道。
“什么?”西格丽德的话使得众人都十分的诧异,他们没想到诺斯人居然会向西法兰克人效忠。
不过乌尔夫到是一点都不震惊,要知道著名的诺曼底公爵便是步行者罗洛,他其实就是北欧海盗出生。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海岸边上寻找一处临时驻扎点而已,等休息好了,我们便会离开。”乌尔夫却耸了耸肩膀,他对众人吩咐道。
“呜~~~。”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声响起,乌尔夫所在的长船立即发出了信号,命令众人跟随着他们朝着细长的岛屿航行过去。
船队缓缓排列成大雁阵型,划桨在两边拍击着海面,朝着目的地而行,在经历风暴的时候,他们损失了一些人和船只,现在只剩下了六艘船,以及80多人。
“乒~~。”长船冲上了松软的海滩,咸湿的海风吹拂着他们,海滩上布满了发黑的海带,以及晒干的海星,白色的贝壳在沙滩上露出了些许。
“把船只固定好,我们不能继续损失船只了。”乌尔夫行走在了众人之间,他拍着他们的后背,对他们大声的说道。
“嘿呦,嘿呦。”众人发出了呐喊声,将长船拖到了岸边,木楔子钉入了地面,绳索牢固的绑着船只四处。
“哦呜~~。”笼子中的黑炭被放了出来,它抖了抖自己的皮毛,这几天连续的航海,已经使得它十分的郁闷和不舒服,现在四个爪子落在了地面上,使得它心情大好。
乌尔夫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听着海岸边不停歇的海浪拍击声,捡起了一枚晒干的海星朝着远处扔去,黑炭竟然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叼住。
“你还真是有做狗的潜质呢!”乌尔夫不由大笑起来,谁能知道这可是曾经率领着狼群朝自己进攻的高傲的狼王。
当海滩上篝火点燃起来的时候,众人立即凑过来,连日的航行他们的身体都被海水浸透了似的,极为的痛苦难受,而温暖的火焰,使得众人感受到了生命。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候,瓦格斯忍不住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继续航行,顺着海岸线走。”乌尔夫撕开一块肉干,放入口中咀嚼着,没有被水煮过的肉硬的就像是石头一般,但是不吃东西会更加的难受。
“我们不应该快点与白衫会和吗?”少女西格丽德纳闷的询问道。
“不着急,现再投靠白衫的人太多了,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乌尔夫看着跳动的火光,眼中却透出了狡猾的神色,既然要加入白衫,起码要纳一个投名状,而这个投名状要让白衫和其他人不敢小瞧自己这个东哈马尔的领主。
“噢,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他人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
第七节、为了奥丁神的荣耀
一座镶嵌着彩色玻璃的神龛前面,阳光照射在了祈祷台前,一名金发碧眼戴着金头冠的高大男子,正跪在丝绒垫子上,将双手的手肘放在祈祷台上,对着是十字架祈祷着。
“愿主祝福你。“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一名戴着主教法冠的神职人员,上前在他面前画了个十字,对他祝福道。
“感谢我主。“男子也画了个十字,他这才转身,在教堂中许多诺斯人也排着队接受主教的祝福,男子则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
“大人。“忽然,一名戴着铁盔的人匆匆走了进来,他走到了男人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男正是占据了荷兰低地区域的雅尔,当乌尔夫一行人在海滩上驻扎的时候,荷兰雅尔的手下便已经发现了他们,八十多人拥挤在海滩上并不容易隐匿身形。
荷兰雅尔并不着急,他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每当有诺斯人前来的时候,他总会热情的招待他们,虽然他已经信仰新的宗教,但是维京人的传统并没有丢弃。
“我会去拜访一下这些同胞。“荷兰雅尔已经有些厌倦了平淡的生活,同时当他抬起头看向十字架上的受难基督的时候,心中也燃起了期望,他决定去看看这些来自北欧的同胞。
乌尔夫提着斧头站在了海滩边上,他的目光看向了滩涂外的灌木丛中,那里有人影在晃动,很明显他们遭到了监视。
“他们在监视我们。“瓦格斯走到了乌尔夫的身边,他对乌尔夫说道。
“是低地王国的人,还是普通的盗贼?“安格皱着眉头,有些厌烦的说道,她很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让我们的人做好戒备。“乌尔夫淡淡的对手下人说道,他们只是暂时在这里休整,当休整结束后便会启航继续朝着不列颠前进,不过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轰隆~~。“忽然,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乌尔夫等人急忙将武器都拿了起来,就连点燃篝火正在烹煮食物的其他人也看了过去。
“灰律律~~。“一阵马匹嘶鸣声响起,荷兰雅尔带领着自己的亲卫来到了海滩上,他们看见了布满在海滩边上的诺斯人,勒住了跨下的坐骑。
“不少人啊!“荷兰雅尔看着自己领地上的诺斯人,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作为诺斯人他很清楚这么多同胞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希望这一群人中有足以约束他们的首领。
一名打着荷兰雅尔旗帜的骑兵,骑着马朝着营地而来,可是正当他准备靠近的时候,忽然,从草丛中扑出来一头大狼,那头浑身长着漆黑皮毛的狼,如同闪电般扑到了使者的面前。
“灰律律~~~。”使者跨下的坐骑被突然出现的大狼吓得不轻,立即人立嘶鸣了起来,将举着旗帜的使者从背上狠狠的甩了下来。
“哦呜~~。”黑炭冲着来人发出了低吼,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牙齿以及猩红的舌头,使者坐在地上吓得面色苍白,手中的旗帜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
“黑炭。”一声口哨声响起,接着乌尔夫大步的走了过来,刚刚还龇牙咧嘴的黑狼乖巧的就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狗狗般,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来到了乌尔夫的身边。
“啊~。”看着脚边蹲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的乌尔夫,使者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啊,啊,啊~~哈哈哈哈~~。”乌尔夫身边的瓦格斯,模仿着被吓破胆的使者,诺斯人喜欢强者,蔑视和取笑弱者,他的模仿引的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我是荷兰雅尔的使者,你们踏上的是我们的土地。”可能是被人取笑,让使者感到了羞辱和愤怒,他立即站起身来,捡起了地上的旗帜对众人说道。
“荷兰雅尔?”乌尔夫歪着脑袋,看向了远处,果然看见了身着华丽服饰,带着一群战士,骑在马上的人。
“我的主人询问你们是为了经商还是路过此地?”使者鼓起勇气,他看着面前穿着简朴,但是凶神恶煞的诺斯人,对他们询问道。
使者的问话大有深意,维京人驾驶着长船四处冒险,贸易和劫掠并举,如果是经商的话,那么大部分便是和平的,但若是经过此地,他们的目的有可能就是劫掠。
“我们并无恶意。”乌尔夫微笑了一下,对使者说道。
“那么,我将回禀自己的主人。”使者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蹲在乌尔夫脚边的黑狼,实在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驯服一头黑狼。
荷兰雅尔将一切尽收眼底,当使者回来禀报的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不过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同样作为诺斯人,他很清楚在诺斯人的文化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承诺和条约,因为诺斯人只信奉强者为尊,那是他摒弃的旧神奥丁所倡导的。
“尊敬的大人,也许这是一群迷途的羔羊,我们可以将他们引入主的光辉大道。”这时候,跟随在荷兰雅尔身边的主教,对荷兰雅尔说道。
荷兰雅尔却沉默了,他深知不是所有的诺斯人会如同他一样选择相信天主教,可是当他想要反驳的时候,主教却十分的坚持,为了尊敬主教的决定,荷兰雅尔只好同意带着主教前往营地。
“我是这里的统治者。“荷兰雅尔带着自己的随从走入了营地,当营地中的人们看着这位穿着如同法兰克人般的诺斯领主,都充满了好奇心,尤其是他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项坠。
“真是奇怪,一名雅尔居然戴着异教徒的东西。“瓦格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有些不明白的对乌尔夫说道。
“我们征服了异教者的土地,但是他们却征服了我们的灵魂。“乌尔夫小声的对瓦格斯说道,而这也是事实,当年席卷整个欧罗巴的维京人,最后却被基督教所征服,奥丁的荣光逐渐的被人们忘却,有人说那是诸神的黄昏,但是乌尔夫却深知那其实是文明的代差打击。
野蛮造就了维京人的强大,也成为了他们的致命缺陷,而乌尔夫不知道自己这个穿越者能否会给维京人带来新生。
“我是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这是我的同伴们。“乌尔夫看着面前的荷兰雅尔,笑了笑张开双臂对他说道,两人热烈的拥抱了一下,表示了友好。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领地做客,我这里有足够的人手和食物以及酒水,欢迎远方和平的来客。“荷兰雅尔面色和善,但是话中却软中带硬的说道。
“感谢您的热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宴会了。“乌尔夫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同伴们,他们似乎对于身穿洁白镶嵌金线边的主教更感兴趣。
“祝福你们。“主教的眼中透着热忱,他不停的画着十字,看着这群跋涉而来的野蛮人,内心渴望能够用天主教的教义让这群人受洗。
荷兰雅尔当然无法让所有的人去参加宴会,乌尔夫带着瓦格斯、安格和维赛德前去,卢瑟等人留守在这里驻扎,荷兰雅尔会送来食物和淡水,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的和平。
“我也要去。“可就在出发的时候,少女西格丽德却追了上来,这位不甘寂寞的少女也非要参加不可,乌尔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只好带着西格丽德一起。
荷兰雅尔的居所在城堡之中,接受了天主教的同时,这位诺斯领主也封建化,他手下的将领成为了封臣,精锐士兵成了拥有土地的乡绅,而普通士兵成为了拥有土地的自耕农,奴隶成了佃农,靠着一级一级的剥削,荷兰雅尔成了封建领主,过着富足的生活。
“封建化,将来是趋势吗?“乌尔夫看着石头城堡,即使是一座小型的城堡,也比北欧诺斯人的村镇要结实的多,当然城堡不单单是为了防御,以城堡为中心的辐射可以控制四周的领土,成为了很适合西欧的经济政治模式。
乌尔夫作为穿越者,深知维京人的优势和缺陷的他,明白维京人在经历了打掠夺的黄金时代后,已经开始缓缓进入到了转型期,虽然自己目前的势力还小,但迟早要考虑未来之路。
“欢迎你们,我的朋友们。“当经过了城堡城门前狭窄的石桥后,荷兰雅尔自豪的想他们介绍自己的家。
“他们是怎么用石头堆积起这一切的。“瓦格斯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城门的墙壁,有些惊讶的说道,北欧拥有大量的森林,因此他们习惯用木头来建造防御,缺乏能干的石匠,第一次离开了北欧圈,目睹西欧那些石头城堡,还是使得瓦格斯十分的惊讶。
“优秀的工匠。“乌尔夫若有所思的对瓦格斯说道,他们通过了城门,安格心思缜密的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防御十分的严密,对角的塔楼可以进行交叉射击,任何其他侵犯这里的人,恐怕都会遭受重创。
荷兰雅尔在自己的领主大厅接待了众人,虽然这里布满了穹顶和廊柱,悬挂着充满了各种西欧风格的雕塑,摆满了宗教物品,长桌上铺着呢绒的华丽桌布,使得从没有见过如此华贵场景的众人都很吃惊。
“真是个富有的雅尔,但是就像是熟透的苹果,有一种发臭的味道。“瓦格斯看着四周的一切,却在乌尔夫的耳畔说道。
“哈哈。“乌尔夫笑了笑,瓦格斯说的确实没错,这么多的财富,肯定是掠夺和剥削得来的,而诺斯人崇尚冒险,停留在一个地方,躺在一堆财富上老死才是耻辱。
“我的夫人会给我们准备足够多的食物和酒,今天我们就开怀畅饮吧!“荷兰雅尔十分高兴,他已经很久没有招待来自家乡的诺斯人,这些穿着简朴的年轻诺斯人,竟然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摸样。
“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瓦格斯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长桌前,他粗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一旁侍奉的仆人都忍不住的皱眉,眼神中充满了对于乡巴佬的鄙夷。
“好,立即上菜。“荷兰雅尔却不以为意,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招了招手说道。
侍童们和女仆们将食物一个接着一个流水般的摆放起来,很快整个长桌上的食物便琳琅满目,看着如此诱人的食物,别说瓦格斯就连安格和乌尔夫都忍不住吞口水,实在是大海中的航行太过于艰苦了。
“等一等,让我们来祈祷。“忽然,就在众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却听见主教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
“什么?“瓦格斯等人都诧异的看向荷兰雅尔,以及他的廷臣,这些人长着同样的诺斯人摸样,但是此时却双手紧握,在主教那悠长古怪的拉丁祈祷文中,默默的祈祷着,整个大厅中的欢乐气氛一扫而空,取代的是一种肃穆而庄严。
“他们在做什么?“瓦格斯忍不住对乌尔夫询问道,在他的观念中,有什么不懂的事情,直截了当问乌尔夫就行了。
“在向他们的神祈祷。“乌尔夫对瓦格斯等人解释道。
“为了奥丁神的荣耀。“瓦格斯听了疑惑的眉头舒展开,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立即拿起酒杯举起来,用自己粗犷的声音大喊起了奥丁的名字,瓦格斯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主人开始向神祈祷,那么作为客人不能不照着做。
“呃~~。“可是从荷兰雅尔以及主教到廷臣们都愕然起来,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听见异教神的名字,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为了奥丁神的荣耀~~。“见此情况,乌尔夫也毫不犹豫的举起杯子,对着众人说道。
“异教徒。“
“是异教徒。“
“主是唯一的神,让我们唱诵赞歌。“主教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但是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拍了拍手,让唱诗班开始歌颂天主,以期待用这种方式感化众人。
第八节、信仰之争
宗教信仰的不同使得大厅中的气氛凝固了起来,主教压了压自己心中的不满,还是认为这群野蛮人还没有体会到圣教的美妙之处,但是乌尔夫等人已经不再理睬他,相反大家都开始大口的吃起盘子中的食物。
“这酒真不错。”西格丽德是这群人中最放肆的一个,她左右开弓从邻座的荷兰诺斯人的盘子中,将自己看中的一只整烤鸡,乒的一声用刀子叉在上面,然后放在了自己的盘子之中,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野蛮。”荷兰雅尔的廷臣看见这一幕,不由的画了个十字,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乌尔夫却不以为意,但是他从这群皈依了天主教的诺斯人眼神中,看出来他们已经对于诺斯传统逐渐的隔绝,甚至深恶痛绝,这大概就是二鬼子原理。
“主的荣光是无可比拟的,基督的仁慈是无法想象的………….。“这时候,从侧门走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戴着头冠,但是纤细的脖子,却好像无法承受其重量般,一名侍女搀扶着她,可是还没说几句话,她便捂着嘴咳嗽着。
“这是我的妻子,恩妮尔,荷兰女公爵。“荷兰雅尔站起身将自己脸颊消瘦的妻子,扶在了座位上。
“可是我不认识基督?“少女西格丽德将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她嚼着食物对女公爵说道。
“咳咳,如果我的女儿像你一样的话,我肯定会赏给她几鞭子的。“女公爵皱了皱眉头,她对西格丽德不满的说道。
“嘿嘿嘿。“西格丽德笑了起来,乌尔夫却心说不妙,这个西格丽德可不是个省事的主,正当他准备开口缓和气氛的时候,只听乒的一声。
西格丽德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木桌面前,这突然的一下,使得周围的人都侧目不已。
“这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以前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坐姿而冒犯我,当天晚上,我便溜进了他的卧室,割断了他的喉咙,看着他因为无法呼吸而溺死在自己的血液之中。“西格丽德将匕首从木桌上拔了起来,然后在自己面前晃动挥舞了几下。
“你~~。“女公爵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竟然如此的冷血无情,不由的一阵咳嗽。
“这么残忍的故事实在不适合美妙的宴会。“荷兰雅尔对众人说道。
“无论怎么样的故事,都适合宴会,不是吗?“瓦格斯却粗声粗气的说道,诺斯人的宴会从来不缺乏故事,这些故事将会成为食物的美妙佐料。
“没错。“主教却站起身来,他告诉众人为了适应诺斯人的传统,主教也会在宴会中为人们讲述故事,相比于北欧血腥暴力的故事,他的故事大部分为圣经以及圣徒的故事,他正是利用了诺斯人喜欢听故事的特点,在潜移默化中将这些暴力的野蛮人,变成了基督的信徒。
“奥丁在上,谁会喜欢一个将自己害的挂在木架上的木匠?”安格在乌尔夫的身边,听着主教讲述的圣经故事,她不由的吐槽着说道。
“乌尔夫,你讲讲故事吧!你可是我们最优秀的吟游诗人。”瓦格斯怂恿着乌尔夫说道。
而此时,荷兰雅尔和荷兰女公爵以及廷臣们听完了都纷纷感到了一阵神圣的心灵洗涤,但是乌尔夫等人却不以为意,乌尔夫虽然对于基督教并不排斥,但是却很厌烦这种洗脑式的传教,而他也感到有趣,决定打打主教的脸。
‘尊敬的荷兰雅尔,感谢你们提供的宴会,我也聆听了主教的故事,深有感触。“乌尔夫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
“噢~~。“乌尔夫的话让荷兰雅尔等人以为他受到了感召,因此都拭目以待的看着他,而乌尔夫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走到了大厅中央,唱诗班的侍童们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来自北欧的野蛮人。
“我的故事讲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那是关于至尊魔戒的故事。”
至尊魔戒统御其他魔戒,三大戒指归属天下小精灵诸君,
七大戒指归属石厅小矮人列王,
九枚戒指属于阳寿可数的几人,
还有一枚属于高居御座的黑魁首。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一枚戒指统领众戒,尽归罗网,
一枚戒指禁锢众戒,昏暗无光。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乌尔夫开始给大厅中的众人讲述魔戒的故事,不过他刻意将其中的反派改编成了邪恶的冰霜巨人,以及恶神洛基,他截取了王者归来其中最精彩的一段,当被改编成北欧英雄的阿拉贡带着矮人和精灵从海盗长船中跳下岸,邪恶的兽人们正准备进攻他们的时候,那些背弃者不安灵魂的大军,蜂拥而至,将包围了城池的邪恶冰霜巨人,以及猛犸大军击败。
乌尔夫的声音抑扬顿挫,他富有感染力的讲述和故事,使得大厅中的荷兰诺斯人都被吸引住了,相比于千篇一律的基督降世救度世人,以及圣徒用自己的天灵盖对付异教徒的刀剑,死后成圣的故事,魔戒的故事简直是降维打击。
“奥丁的化身白袍甘道夫手持白杖,在邪恶的兽人与冰霜巨人们中间,杀出了一条血路,他鼓舞着人王阿拉贡,鼓起勇气,瓦尔哈拉圣殿在召唤着他~~~。”乌尔夫大声的说道,人们在他的故事中仿佛看见了诸神的注视下,一场神与邪魔与人类之间的宏伟史诗战争。
“奥丁~~。”不知道为何,乌尔夫的话在这群荷兰诺斯人中引起了共鸣,他们那早已经沉静的北欧血液在沸腾,那久违的声音在人群中低声响起。
“咝~~。”主教突然警觉过来,他环顾四周,虽然不知道那声音发自何处,但是却极为的危险,相比于维京人的刀剑,他更担心自己感化信徒们的灵魂。
“够了,这都是虚假的,一派胡言。”主教脸色铁青,他拍着木桌站起身来,指着乌尔夫大声呵斥道。
“这不过是个故事。”乌尔夫的脸色挂着笑意,他张开双臂,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身上,北欧风格的盔甲,以及兽皮大氅,将他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氛围之中。
“异端邪说,不允许出现在这里。”主教昂起头,对众人说道,但是任何人都能够听见,他声音中的虚弱。
“哈哈,原来这就是基督教教义,禁止人们说故事。”西格丽德靠在椅子上,她银铃般的大笑声在大厅中回荡。
乌尔夫耸了耸肩膀,他将空杯子扔到了一旁,两只手的拇指卡在了腰带上,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众人又默默的开始吃东西,但是乌尔夫等人却很明显的感觉到,本来敌视排斥的目光此时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就连荷兰雅尔也沉默的吃着自己盘子中的食物,他忽然放下了拿着刀叉,用手撕扯一只烤鹅的腿,放进口中大嚼了起来。
“大人。”荷兰女公爵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荷兰雅尔自从接受了洗礼,成为了一名基督徒后,放弃了野蛮的生活,使用刀叉吃东西已经很久了。
“这个异教徒必须死。”一旁的主教面色铁青,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群普通的海盗,但是现再却发现乌尔夫根本就是伊甸园中的毒蛇,如同魔鬼般的舌头居然能够蛊惑的其他人,对圣教产生了动摇,这是主教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今夜就请你们在这里休息吧!”当宴会结束后,荷兰雅尔热情的邀请乌尔夫等人在城堡中休息,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夜晚的道路并不安全,野兽与盗贼很有可能出没。
乌尔夫看了看窗外,城堡的城门也已经关闭,即使想要出去也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只要同意了荷兰雅尔的建议,立即众人被安排在了房间之中,但是乌尔夫强烈要求同伴们必须在一个房间。
“我知道了。“荷兰雅尔也没有强求,立即安排了侍从准备房间。
就在乌尔夫等人入住进房间的时候,荷兰雅尔与自己的妻子以及主教却聚集在卧室中,荷兰雅尔沉默不语的喝着葡萄酒,而荷兰女公爵坐在床上轻声咳嗽,主教则站在一旁,面露愤恨之色。
“必须杀掉这群人,他们迟早会危害圣教的。“主教对着荷兰雅尔说道。
“但我们诺斯人,不会杀害自己屋檐下的客人。“荷兰雅尔却摇了摇头,对主教反驳道。
“他们是异教徒,并不应该受到保护。“荷兰女公爵咳嗽了一声后,对自己的丈夫说道。
“在诺斯人的文化中,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接受了盐巴和食物,便是客人,绝不可以受到伤害。“荷兰雅尔生气的将酒杯摔在地上,大声的说道,接着便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只剩下主教和荷兰女公爵面面相觑。
“不能放任这些异教徒,尤其是那个叫做乌尔夫的人,他的话充满了恶魔的低语。“主教忧虑的说道。
“我也是诺斯人,我手下的战士会帮助解决这件事的。“荷兰女公爵大口的喘息了一声,相比于自己的丈夫,女公爵的信仰更为坚定,她的眼神中露出了决绝之色。
“你的病情还是没好吗?我会派人前往罗马求取圣物,为你的病情祈祷。”主教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宫廷中最坚定支持者便是女公爵,于是对女公爵说道。
“感谢主。”女公爵握住了主教的手,亲吻他的戒指,就好像自己真的得到了救赎了一般,她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了红润。
乌尔夫沉沉的睡着,在梦中他看见了黑色的乌鸦冲着自己嘎嘎乱叫,枯树与沼泽在四周,他脚下忽然陷入了泥坑之中。
“唔~~。”乌尔夫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将腿压在了自己胸口的瓦格斯,对方正呼呼的打着呼噜,其他人也横七竖八的睡在地毯上。
“哆哆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乌尔夫立即警觉起来,他推开了瓦格斯走到了房门前,腰间的一柄匕首抽了出来。
“是谁?”乌尔夫对着门口询问道。
“主教要杀死你们,立即离开这里,城门会被打开的。”门外响起了一个细微的声音,乌尔夫心中一惊,一阵脚步声响起,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大家快醒来.”乌尔夫不敢耽误,立即将同伴们叫醒,他们拿出维京人独特的燃火装置,那是一种用丝绒和真菌丝缠绕,并且加入了特别的油脂制作而成的,只要拿出来,稍微摩擦一下,便会燃起火焰。
此时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就连火把都没有点燃,他们靠着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走着。
“是谁?”突然一名守卫听见了动静,诧异的握住了手中的长矛,喝道。
“嗖~~。”
“呃~~。”但是一柄飞刀飞了出去,准确的扎在了守卫的脑门上,对方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但是他手中的长矛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顿时,本来寂静的建筑内,响起了各种声音,似乎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走。”乌尔夫面色一沉,冲着自己的同伴们一招手,安格立即带领着众人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哇啊~~。”几名守卫冲了过来,瓦格斯立即怒吼一声,手持斧头冲上前,乌尔夫也加入了战斗,这群守卫没想到会突然遭到了攻击,在黑暗中猛地见到光亮,甚至有些不适应。
“哦呜~·.”瓦格斯的斧头劈砍在了一名守卫的头部,铁头盔简直如同纸片般不堪一击,但是斧刃卡在了头骨缝隙之中,瓦格斯用脚猛地一踹,这才拔出了斧头。
“不要恋战,这边。“安格一挥手,带领着众人且战且退,来到城门方向,令人奇怪的是城门果然打开了一条缝隙,而且还有几匹马拴在那里。
“走~~。“见此情形,乌尔夫大喜立即翻身上马,带领着同伴们从城堡中撤离,一路朝着海边方向飞奔。
“可恶~~。”主教来到了城墙上,火把照耀着前方,却只能看见乌尔夫等人模糊的背影。
第九节、低地沼泽之战
一路颠簸,虽然夜幕下的路途十分的危险,但是相比于身后的追兵,这点危险根本算不了什么,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大海上的时候,乌尔夫等人疲惫不堪的抵达了海边,这里还算平静,甚至驻守在外围的一群荷兰雅尔的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领主大人。”这时候维赛德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众人,心中十分的疑惑,但他还是迎了上去。
“我们遭到了袭击。”乌尔夫面色铁青,诺斯人不会在自己的屋檐下袭击客人,如果有这种行为,那么就说明了荷兰雅尔背弃了作为主人的责任。
“马上干掉那些外围的家伙。”瓦格斯则更为直接,他跳下马扛起斧头,招呼着诺斯战士们袭击那群驻守的荷兰雅尔手下的士兵。
“哇啊啊啊~~~。”很快在外围响起了金属碰撞,以及厮杀的声音,荷兰雅尔的士兵突然遭到袭击,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快被杀退。
“乌尔夫,我们现再该怎么办?”安格对乌尔夫询问道,如果此时他们撤退的话,完全来得及,荷兰雅尔的军队根本不可能阻拦的了他们。
“作为诺斯人,如果受到了这样奇耻大辱的话,还不进行复仇,我们将会被其他的诺斯人耻笑。”乌尔夫叉着腰,他扫了一眼四周围过来的战士们,大声的对众人宣布道。
“哇~~呼~~。”乌尔夫的命令很符合维京人的性格,众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发出了著名的维京战吼。
被激怒的乌尔夫的军队,开始朝着内陆进攻,沿途的一座荷兰郡城市居民,发现了一支维京人军队闯入了城镇之中,他们携带着愤怒的情绪,烧杀劫掠,燃烧的房屋卷起的浓烟升上了天空。
“该死的异教徒,果然本性难移。“在城堡中的荷兰雅尔的廷臣们不安的看见这一幕,而主教则十分生气的咒骂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正是因为他鲁莽的行动所带来的后果。
“大人。“忽然,荷兰女公爵的虚弱急促的声音响起,她追在了荷兰雅尔的身后,焦急的说道。
“马上集合城堡中的军队。“荷兰雅尔并没有责怪自己妻子和主教的鲁莽行动,他只是冷静的命令道。
“可是在城堡中只有一百五十名士兵,我们需要时间着急封地各处的军队。“主教吃惊的对荷兰雅尔说道。
“来不及了,我会带走一百名士兵,以及我的亲卫前去对付乌尔夫。“荷兰雅尔整了整自己的盔甲,他的胡子已经被重新辫成了五股辫子垂在了胸膛,此时的他重新恢复了诺斯战士的摸样。
“太危险了。“荷兰女公爵吃惊的说道,她没想到刺杀乌尔夫等人的计划会失败,而将自己的丈夫置于危险处境之中,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躲在城堡之中,乌尔夫所率领的军队根本不具备攻城的能力,只要等他们无法攻破城堡,自动退去即可。
“不行,作为一名雅尔,如果躲在城堡中,那么我几乎与死人无疑。“但是荷兰雅尔毕竟是一名诺斯战士,他无法忍受躲在城堡中,眼看着别人饱掠自己的领地。
“都怪我,我应该快点行动,只要杀死那个叫做乌尔夫的维京人。“荷兰女公爵哭着扑入自己丈夫的怀中,他们育有一子一女,但是儿子很早就夭折了,女儿还年幼,若是雅尔出了什么意外,她十分的担心自己的女继承人。
“不,如果你杀死了乌尔夫,事态将更为棘手。“荷兰雅尔却苦笑了一下,他深知一支失去了首领的狂暴维京军队是多么的可怕,而自己在屋檐下企图谋杀乌尔夫,也只有自己与乌尔夫堂堂正正的战斗,两人有一个身死分出胜负的情况下,才能够解决这一场恩怨。
“愿主祝福你。“主教面色苍白的为荷兰雅尔祝福道,他很愧疚,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希望主能够帮助战场上的荷兰雅尔。
“出发。“单膝跪地,接受了主教祝福的荷兰雅尔翻身上马,他看着在城堡中集合起来的军队,这些人大部分是由斧兵和长矛兵组成的,当然本来作为荷兰低地公国的统治者,他能够集合起一支千人的军队,但是要从各封地召集军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在这期间,乌尔夫的军队却能够四处劫掠,焚烧荷兰的村庄,封建下的荷兰人效率反而不如野蛮粗糙的部族。
“呜~~~。“同样低沉的维京号角声,城堡的城门打开,士兵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通过了狭窄的石桥,朝着乌尔夫军队正在掠夺的方向而去。
荷兰女公爵和主教登上了城墙,看着越来越远去的军队,他们在身前画着十字,希望自己的君主和亲人能够尽快平安归来。
荷兰雅尔骑在马上却心情平静,甚至有些热血沸腾,那被天主教感召的灵魂此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正在渴望一场真正的维京人之间的战争,挂在脖子下的那枚十字架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他们来了,我看见一支军队出了城堡。“安排在城堡附近的探子,立即骑马飞奔回了被掠夺的村镇之中,向坐在村镇中心一口被鲜血染红的喷泉前的乌尔夫。
“果然来了。“乌尔夫微微点头,他深信荷兰雅尔一定不会容忍自己的掠夺行径,而他也渴望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向奥丁神献上一场血祭。
“整军备战。“乌尔夫向正在劫掠的军队,下达了集合的命令,号角声响起,诺斯战士们将缴获的战利品集合在一起,统一搬到了长船上,黑狼头旗帜在上空飘扬起来。
狭窄的低地长岛上,两侧的海浪拍打着岸边,双方的军队排列成了方块阵型,在各自君主的旗帜下准备开战,隔着中间泥泞的沼泽浅滩,耳中听着双方的咒骂呐喊声。
“乒,乒,乒~~.”乌尔夫率领着军队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作为统帅他深知不应该把自己暴露在如此险境,但是他又明白诺斯人喜欢英雄,厌恶胆小鬼,如果自己少有退缩之意,肯定会影响己方士气,这也是无奈之举。
看见乌尔夫站在队伍最前列,众人都拿起斧头和武器拍击着手中的圆盾,他们这是在向对面的敌人示威。
“哦呜~~。”蹲在乌尔夫脚边的黑炭,扬起脖子长效一声,狼嚎声更加的激起了己方的士气。
“噼啪~~~。”
“轰隆~~~。”
突然天空中一个炸雷响起,接着乌云开始云集在众人的头顶。
“哈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瓦格斯的双眼充满了兴奋,他抬起头看见了天空中的闪电,诺斯人认为这是喜欢争斗的雷神托尔,正在天空中注视着众人。
“托尔,托尔~~~。”很快,诺斯人都开始呼喊起了雷神的名字,希望他能够下凡并肩作战。
“愿主祝福你们,兄弟。”
“击败异教徒~~,主赐予你们力量。”
听着对面那高呼着异教神的名字,荷兰雅尔和他的士兵们都单膝跪下,接受着神父的祝福,十字架被高举起来,神父拿着圣水刷子,向这些基督教的诺斯战士们祝福着。
“唔。”荷兰雅尔抬起头,看了一下阴沉的天空,很快狂风夹杂着大海的咸味扑面而来,他吸了吸鼻子,抽出了腰间的剑,朝着前方一指。
“吼~~。”荷兰诺斯战士们持着武器,迈开步子前进起来,而他们的口中依旧保留了维京战吼,只是他们中除了诺斯人还有许多荷兰的法兰克人。
“哇~~呼~~,哇~~呼~~,哇~~呼~~。”而乌尔夫等人则双眼圆睁,他们口中不停的战吼着,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在呼唤着天空的雷电之神,一起下凡享受着酣畅的战斗般。
“哗啦~~。”倾盆的大雨,瞬间下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了众人的脸上和身上,他们开始狂喜起来,犹如在参加一场盛宴般。
“哇啊啊啊~~。”瓦格斯仰起头,他甩动着自己的头发和胡子,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但也洗刷了他的斧头和盔甲。
“前进。”乌尔夫在战斗的狂热中,保持着冷静,他一边观察着脚下泥泞的地面,一边缓缓的前进,身后的战士们也纷纷的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弓箭手。“在前进了一段距离后,荷兰雅尔举起剑,用力一挥舞,下令道。
“嘎吱~~,嗖,嗖~~。“在城堡中最多的便是弓箭手,这些弓箭手训练有素,但是在大雨中却有些准头和力道不稳,箭矢如雨点般射向了前进中的乌尔夫等人。
“盾~~。“乌尔夫立即将自己的圆盾用左手稳稳的拿起,遮挡在了头顶部位,而脚下并没有因此停止,身后的诺斯战士们同样训练有素的举起了盾牌。
“哆哆哆!“一阵闷响,箭矢全部射在了圆盾上,而乌尔夫将圆盾拿下里,用手中的斧头猛地一劈,把扎在圆盾上的箭矢折断。
“进攻~~。“荷兰雅尔见箭矢没有用处,他眯了眯眼睛,怒吼一声,率领着自己的步战军队,朝着乌尔夫等人冲锋过去。
第十节、如维京人般死去
当双方就要靠近的时候,荷兰雅尔和乌尔夫几乎同时怒吼了一声,盾阵,他们的士兵立即用手中的圆盾组成了几乎密不透风的墙壁,这种作战方式是诺斯人最传统,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他们盾墙撞击在一起发出了轰然的响声。
“啊~~。”一开始双方还从缝隙处,用长矛往对方的盾墙方向捅,但是很快发现他们已经拥挤在了一起,于是斧头相互劈砍起来,惨叫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
“哦呜。”乌尔夫的脚下一滑,差点跌在地上,泥泞的路面使得本来整齐的盾墙也开始变得歪歪扭扭起来,最终他们只能放弃盾墙这种作战方式,陷入了混战之中。
“稳住,稳住。”荷兰雅尔挥舞着手中的铁剑,他的亲随战士身披锁子甲,手持利剑护卫在左右,代表了荷兰雅尔的旗帜在风雨中摇动,手下的荷兰诺斯战士们举着斧头冲锋着,但是很快便陷入了泥潭之中,他们的战斗忽然就变成了在泥巴中滚打的方式。
“哦呜~~。”黑炭戴着铁爪和铁牙,在人群中穿行,见到敌人便一口咬住,在对方惨嚎的时候,甩动头部将其狠狠的拖曳在地面上,猛地撕扯开一块肉。
“可恶的魔鬼。”从没有见过带着狼在战场上打仗的荷兰诺斯战士们,既感到恐惧又感到愤怒,他们咒骂着认为乌尔夫等人是一群魔鬼,可在风雨中,这种程度的咒骂很快便淹没在喧闹之中。
“噢噢噢~~~。”令荷兰雅尔感到更加惊惧的是,一名身披坚甲,头戴熊头帽子的狂战士,竟然也出现在战场上,他身材高大魁梧,抡起手中的长柄斧头,一击便能够将荷兰诺斯战士手中的盾击的粉碎,任何人看见在风雨中戴着熊头,将自己眼睛附近用漆黑染料涂抹的卢瑟,都会不寒而栗,本能的想要退避开。
“拦住他。”荷兰雅尔眯起眼睛,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用剑指向了狂战士卢瑟的方向,让护卫自己的亲卫战士们前去阻拦,因为他很清楚狂战士的可怕,若是任由卢瑟大杀四方,那他手下那些法兰克人将很快会溃散。
荷兰雅尔手下的亲卫战士都是跟随他,几乎是征战一生的精锐战士,也只有他们能够拦住在风雨中发狂的卢瑟,但也就是在此时,荷兰雅尔身边几乎没有了保护。
“轰~~。”天空中炸雷响起,闪电如金蛇般掠过头顶的天空,荷兰雅尔迎着风雨抬起头,这雷声令他响起了北欧的家乡,那里贫穷而多灾多难,地震、火山以及严酷的风雪,总是肆虐在那里,但是却又令他魂牵梦绕。
“唔?”荷兰雅尔突然在雨幕之中,看见在一棵枯树下,仿佛有一个戴着斗篷的老人,正隐藏在那隐隐之处,他眯了眯眼睛,抹掉了脸上的雨水,再一睁眼发现树下却什么都没有。
乌尔夫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将一名冲上前的荷兰诺斯战士劈砍在地上,这一斧头正好劈砍中了那名战士的胸口,另一名荷兰诺斯战士手持长矛冲过来,乌尔夫用圆盾挡开,接着用圆盾的边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喉咙处,将他的喉骨击的粉碎,瞬间无法呼吸的诺斯战士,踉跄几步跪了下来,就在那名荷兰诺斯战士跪在乌尔夫面前的时候,乌尔夫猛地挥出了斧头,将他的头砍了下来,脑袋滚动在了泥泞的地面上,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僵硬表情。
乌尔夫不知道自己已经杀掉了多少名荷兰诺斯战士,他提着斧头和圆盾喘息了一下,脚下沾满了泥巴,步履沉重起来,每走一步,就像是被地面上有一双手,抓了他的脚一般。
“哦哦哦哦哦~~。”乌尔夫仰起头,握住带着血迹的斧头,冲着天空怒吼一声,而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人群中的荷兰雅尔的身影。
“呼,呼,呼~~。”乌尔夫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立即迈步朝着荷兰雅尔走去,其他的敌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恩?”荷兰雅尔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好也看见了人群中走过来的乌尔夫,他立即握住了自己的剑,转向了这名年轻的领主。
“亢~~。”乌尔夫怒吼一声,冲向荷兰雅尔两人的斧头和剑狠狠的碰撞在一起,雨中迸发出了火花。
“哇啊~~。”荷兰雅尔虽然已经进入不惑之年,但是常年的征战,战斗早已经侵入骨髓,手中的剑狠狠的劈砍在了乌尔夫的圆盾上。
“唔。”铁剑猛地击中圆盾,发出了乒的闷响,乌尔夫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盾牌一震,握住盾牌皮革带的手掌虎口发麻,他的身体也因为荷兰雅尔的攻击而微微一颤,但是乌尔夫并没有慌张,他猛地将贴在自己肩膀处的圆盾一抖,卸掉了荷兰雅尔攻击的力度,从斜下方猛地劈砍出了斧头,企图攻击荷兰雅尔的腿部。
“哼。“但是荷兰雅尔似乎看穿了他的伎俩,闪身多过了攻击,两人一边战斗一边一动身形,而此时周围对战的人们也逐渐停了下来,他们开始分列在旁边,围观着自己首领们的战斗,即使是接受了天主教洗礼的荷兰诺斯人,但他们骨子里面还是充满了诺斯人的文化。
“乒~~。“荷兰雅尔的剑砍中了乌尔夫手中的圆盾,竟然将圆盾的一半劈砍掉,看着只剩下了一半的圆盾,乌尔夫只要将破损的盾牌丢弃,他喘息了一下,只觉得进入肺部的空气火辣辣的。
“噢噢噢噢~~。“乌尔夫握紧自己的斧头,猛地冲向了荷兰雅尔,就在荷兰雅尔闪身躲避的时候,斧头劈砍中了他身后的枯树,手腕粗的枯树瞬间被劈倒下。
“呼,呼,呼~~。“连续的打斗使得荷兰雅尔也感到了疲惫不堪,两人如同斗红眼的牛,低头盯着对方喘着粗气,明明四周都是雨水,但是口中却干涸的如同沙漠一般。
“上啊,乌尔夫宰了他。“瓦格斯带着身上的血迹,那是他干掉了数十名荷兰诺斯战士后留下的,他的胡子上暗红色的星星点点,看见乌尔夫与荷兰雅尔的战斗,他忍不住的大声怒吼着。
“大人,宰了这些混蛋。“而荷兰雅尔的手下也同样不甘示弱,他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带着满身的泥泞,对着荷兰雅尔呼喊道。
“哦哦哦~~。“荷兰雅尔冲上前,他知道自己必须赢得战斗的胜利,自己的妻女还在城堡中等待着他的归来,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脚下是泥泞的沼泽,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而乌尔夫面色一沉,斧头猛地劈砍中了他的小腿。
“啊~~。“剧痛袭来,荷兰雅尔忍不住的大吼一声,他急忙后退几步,拖着受伤的小腿,手中的剑也拖在了地上,他移动着身体,看着面前年轻的乌尔夫。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乌尔夫直起身体,在战斗中他必须冷酷无情,否则一瞬间死的便可能是自己,于是上前猛地踩在了荷兰雅尔的剑上,将铁剑踩在了泥地之中,接着扬起脚狠狠的踢在了荷兰雅尔的下巴上。
“乒,呜~~。“荷兰雅尔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盔甲仿佛千斤重量一般,但是他却双手撑地面,吃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乌尔夫将地上的剑踢到了一边,接着走到了荷兰雅尔的面前,而此时荷兰雅尔也跪坐了起来,他的口中流淌着鲜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寂静了起来。
“呼。”乌尔夫走上前,他皱起了眉头,站在了荷兰雅尔的面前。
“杀死我吧!我输了。“荷兰雅尔看着面前的乌尔夫,战斗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原来承平日久会消磨一个战士的灵魂,他那永远用不完的力气,此时却消耗殆尽,这让荷兰雅尔感到十分的沮丧。
乌尔夫没有犹豫,他举起斧头猛地砍向荷兰雅尔,但就在此时荷兰雅尔却一低头,靴子中抽出了一柄锋利的锥形匕首,猛地刺中了乌尔夫的大腿。
雅文库
“啊~。”乌尔夫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但是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击,斧头猛地回砍,正中荷兰雅尔的胸口。
“呜,噗~~。”荷兰雅尔没想到乌尔夫会忍着疼痛,直接击杀自己,他低头看着劈砍中自己胸膛的锋利斧头,他的胸膛整个塌陷了下去,而带着的十字架项坠应声掉落。
鲜血和内脏碎片从他的口中喷出,眼中似乎看见了戴着黑色帽兜的老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而两只乌鸦落在了老人的肩膀上,一切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奥~~丁~~。”荷兰雅尔在倒下前,口中发出了一声感叹,耳畔似乎传来了敲打战鼓的声音,以及古代的勇士们驾驶着长船,嘹亮的歌声,幽幽的飘扬着。
天空中的倾盆大雨,此时逐渐的停止下来,盖在头顶的乌云消散,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洒下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泥巴,他们相互打量着,如果不是没有力气的话,肯定会大大嘲笑自己的同伴们一番。
低地沼泽之战,以乌尔夫等人胜利告终,许多的荷兰诺斯人逃散,但是更多的人被抓捕,这些俘虏如何处置成了一个问题。
“我们应该把他们全杀了。”瓦格斯愤怒的说道,他认为血债血还是诺斯人的传统。
“用他们换取赎金吧!”安格摸了摸沾满在脸上的泥巴,这个喜欢泡温泉的妹子,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满,她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坐在石头上,维赛德已经用草药和亚麻布帮助他把伤口包扎起来,还好伤口并不大,但现再却有些影响走动。
“领主大人,这个人要见你。“忽然,一名诺斯战士带着一名俘虏走上前来,这名俘虏身穿亲随卫士的锁子甲,一看就知道是荷兰雅尔身边的精锐战士。
“什么事?“乌尔夫抬起头,对他询问道,心想要是换赎金的话,自己可以把他的锁子甲留下了。
“尊敬的乌尔夫领主大人,请允许我加入您的军队。“亲随卫兵浑身沾满了泥巴,但是他却不卑不亢的说道。
“加入我?“乌尔夫很吃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哈哈哈,他疯了吗?还是让我砍掉他的脑袋吧!“瓦格斯提起了自己的斧头,对乌尔夫说道。
“不,难道您忘了是谁在晚上提醒你,让你和你的同伴逃离城堡了吗?“那名亲随卫兵却连忙说道。
“什么意思?“乌尔夫很吃惊,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告诉自己这件事,确实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提醒的话,他们很可能便会遭到袭击遇害。
亲随卫兵告诉乌尔夫,其实他们早就不满荷兰雅尔安逸的生活,但是因为他们向这位雅尔发誓效忠,只能留在城堡中,激情也逐渐的在消散,可是那天乌尔夫在大厅中的史诗故事,却重新燃起了他们对于冒险的渴望。
“我们希望能够加入您的冒险队伍。“亲随卫兵告诉乌尔夫,其实还有许多人,想要加入他们。
“我怎么能相信你们?“乌尔夫却歪着脑袋,看着他对他说道。
“那,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亲随卫兵苦笑着询问道。
“呃,只有一个办法。“乌尔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维赛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接着指向了城堡的方向说道。
低地沼泽的战斗结束后,城堡中的荷兰女公爵便心神不宁,她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命令人关闭城门,可是就在夕阳落在树梢上的时候,城堡中的人们发现了一支败兵在搀扶着朝着城堡方向靠近。
“停下来,是谁?“城堡中的守卫急忙询问道。
“是我,雅尔大人的亲随战士。“一名穿着锁子甲,狼狈不堪的男人,扬起脸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面孔,对城堡中的守卫们说道。
第十一节、疯狂的计划
哈勒姆的城堡中,女公爵立即召见了那名亲卫战士,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下落,溃散的士兵们有些逃回了城堡,各种传言都有,这更增添了女公爵的焦急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丈夫怎么样了?”女公爵在一连串的询问后,急促的咳嗽了起来,深知连腰都直不起来。
“女公爵不要着急。”主教连忙的上前,用手中的圣物刷子挥洒圣水,冰凉的水使得女公爵缓了过来,一名女仆急忙的搬来了凳子,让女公爵坐下来。
“尊敬的女公爵,我跟随在雅尔身边,并且见证了他最后的战斗,英勇而又悲壮,为了维护主的荣耀,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但是残忍的乌尔夫还是杀害了他。”亲卫战士用悲呛的声音说道。
“这么说他确实死了。”女公爵的神色一僵硬,其实内心早已经感觉到了丈夫的战死,但是她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还是努力的寻找着一丝可能,只是此时就连这微弱的希望也被打破。
“是的。”亲卫战士垂下了头,他的痛苦不是假装的。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主教却看向了这名亲卫战士,用审讯的口吻对他说道。
“我是一名诺斯战士,如果可能战死沙场有何不可,但是我带来了乌尔夫的口信。”亲卫战士怒视主教,心中愤慨不已,如果不是这个摇唇鼓舌者说服了荷兰雅尔受洗成为基督徒,那么他就不会落此下场。
“也就是说你投靠了那个异教徒?”主教立即敏锐的抓住亲卫战士的话,对他逼问道。
“我只是为了带回来口信。”亲卫战士气愤不已。
“够了,主教让他说。”女公爵摆了摆手,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的说道。
亲卫战士告诉女公爵,乌尔夫愿意将荷兰雅尔的尸体交还给他们,只要将金银装满一整个棺木即可,只后他们会用此棺木奉还荷兰雅尔的尸体。
“赎金,我就知道这些维京人看重的永远都是金钱。“主教生气的说道。
“他们说如果不能给赎金的话,他们会按照诺斯人的习俗,将雅尔的尸体归入大海,为他的勇敢致以崇高的敬意。“亲卫战士说道。
“不行,大人受过洗礼,他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必须按照我们基督徒的习俗,将尸体清洗,涂抹上膏油,在教堂中祈祷一晚后,在基督徒们的墓地下葬,他的灵魂才能够升入天堂。“主教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对女公爵说道,而女公爵本身也是一名虔诚的教徒,她当然认可主教的话。
“那么我们会准备足够的赎金和棺木的。“女公爵急促的咳嗽了几声后,打起精神对亲卫战士吩咐道。
乌尔夫很快得到了亲卫战士回复的消息,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亲卫战士来到了荷兰雅尔的尸体旁边,他的尸体已经被整理好,被乌尔夫斧头劈砍的伤口处被重新缝合,身着盔甲的尸体显得十分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雅尔会被以基督徒的身份埋葬。“亲随战士哀伤的看着尸体,对乌尔夫说道。
“但他是一名诺斯人,来自丹麦的诺斯人。“乌尔夫拿起一柄斧头放在了尸体身上,并且把荷兰雅尔的手放在了上面,按照诺斯人的传统,勇士必须手持武器,才能进入瓦尔哈拉圣殿。
“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瓦格斯拿着一颗苹果,大口的咀嚼起来,从苹果里面探出一条肉乎乎的苹果蛆,他用手将蛆虫拔出来,看了看塞进嘴里。
“很快,明天一早。“亲随战士对瓦格斯回答道。
第二天清晨,海边的浓雾升起,在乌尔夫等人的营地外响起了马蹄声,几名战战兢兢的来自哈勒姆的士兵,跟在了一辆马车后面,来到了营地中。
“这是给你们的赎金。”一名光头廷臣,打开了马车上的棺木,当棺木沉重的盖子打开的时候,围过来的瓦格斯、安格、卢瑟以及西格丽德看见金灿灿的光芒,那是金银散发的光泽,为了凑齐这些钱,女公爵把能找到的金银全部找了个遍。
“很好,你们完成了诺言,现在我们也会按照诺斯人的习俗,将雅尔的尸体还给你们。”瓦格斯大手拍了拍那名廷臣的肩膀,差点将他拍倒在地上。
“乌尔夫呢?”廷臣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对瓦格斯询问道。
“我们的领主要为雅尔进行献祭仪式,祈祷他的灵魂能够同古代的勇士们一样,坐在瓦尔哈拉之中。”瓦格斯耸了耸肩膀对他说道。
“不用了,我们的大人受过洗礼,是一名真正的基督徒,他会回归天堂的。”但是廷臣很明显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他不屑的对瓦格斯等人说道。
“恩,无所谓。”瓦格斯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戴着的银十字架,一把拽了下来,这举动使得廷臣十分的惊愕。
“你~~。”廷臣气愤不已,但是瓦格斯却已经笑嘻嘻的将十字架扔进了棺木之中,廷臣的手伸了伸,只能作罢。
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兴高采烈的将金银装载起来,有了这100磅的金银,他们也算不虚此行,而哈勒姆的士兵和廷臣只能无奈的看着这群肆无忌惮的强盗。
“瞧我。”少女西格丽德从这些金银中找到了一串黄金项链,她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在海滩上转着圈圈,炫耀的对安格说道。
“哼。”安格拿着一只银手镯,这手镯雕工细致,上面有细细的藤曼,仿佛是真正的植物缠绕在上面,她将镯子对着光看了看,然后又重新的扔回了其他财宝之中。
“乌尔夫让我们也一起跟着。”这时候瓦格斯走了过来,他对安格说道。
“那些人不会同意的。”安格看了一眼焦灼不安的哈勒姆的士兵和廷臣,对瓦格斯说道。
“乌尔夫让我们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对雅尔的最后敬意,否则就不会同意停战的。”瓦格斯皱着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也搞不清楚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也只能照做。
“哇~~呼~~。”
“哇~~呼~~~。”
东哈马尔的诺斯人们围成一圈,将棺木围在了中央发出了维京怒吼,哈勒姆的廷臣想要看一下,但是却被笑嘻嘻的西格丽德阻止了。
“这是我们真正的诺斯人举行的仪式,难道你要参与吗?除非你抛弃那个木匠,重新回归在奥丁神下。”西格丽德坐在空马车上,她将修长的腿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这举动十分的无礼,但是她手中玩弄的刀子,却闪耀着瘆人的光泽,廷臣只好作罢。
乌尔夫此时躺在棺木之中,他的身上压着沉甸甸的荷兰雅尔的尸体,但是为了计划不得不忍受着,除了重量还有那开始腐烂散发的难闻气味,他只能尽量的减少呼吸。
“通~为什么这么沉重?”当乌尔夫感觉到棺木一顿,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哈勒姆士兵们的声音。
“笨蛋作为一名雅尔怎么能没有金银财宝作为陪葬呢,我们将十分之一的财宝放入了其中。”瓦格斯粗犷的声音响起。
“什么,我们基督徒可没有这种习俗。”廷臣立即反对道。
“这是我们的习俗。”瓦格斯立即发出了威胁,只后便是一阵沉默,此时乌尔夫听见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是对方将钉子钉在了棺木上。
“呼。”乌尔夫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最轻微的呼吸声,在这棺木之中也似乎被无限放大,摇摇晃晃中封闭的棺木中开始给人以压抑感。
如果他们直接将棺木下葬了怎么办?
如果他们打开棺木后,立即攻击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瓦格斯等人没有跟进计划怎么办?
乌尔夫在如此安静压抑的环境下,脑袋几乎不受控制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么个疯狂的计划,将自己同开始腐烂的尸体放在一起,偷偷被运进城堡之中。
“这是个疯狂的计划。“乌尔夫想起了自己在计划开始前,召集核心成员之间的会议,当时安格第一个便出言反对,她认为这个计划十分冒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要了乌尔夫的命。
“但是靠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攻破城堡。“乌尔夫坐在篝火旁边,他嚼着肉干,仔细思索着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重新踏上前往不列颠的旅途。“瓦格斯对乌尔夫建议道。
“真正想要杀死我们的是荷兰雅尔的主教,如果不惩罚他,就这么离开实在是我们的耻辱。“乌尔夫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们已经从亲卫战士那里得知,事情的真相,荷兰雅尔并没有真的对他们动手的打算。
“好吧,乌尔夫既然你决定了,我曾经发誓效忠于你,那么我们就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办的。“瓦格斯不愿意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于是对乌尔夫说道。
“那么让我去吧,我重量更轻盈,这样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不,这是我的决定,当然是我亲自去。“乌尔夫却拒绝了,他认为自己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应该自己贯彻到底。
棺木顺利的被运到了城堡外,瓦格斯、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等人也跟在马车后面,当来到城堡外的时候,他们表示希望能与女公爵见面订立和平协议。
“就四个人吗?”女公爵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住了,她没想到对方如此大胆,居然在杀死了自己丈夫后,还敢来到城堡中自寻死路。
“我们可以答应下来,不准他们携带武器,这些愚蠢的维京人将会为杀死雅尔付出代价。”主教立即在女公爵的身边附耳说道。
“好,我要用他们的鲜血为我的丈夫祭奠。”女公爵握紧了拳头,她的眼睛被复仇所蒙蔽,作为一名诺斯人女公爵,血祭复仇早已经深入灵魂。
“呃,当然。”主教愣了一下,但还是微微点头,不由在心中赞美上帝,这种好事一顶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将这群异教徒拱手送到他们的手心。
“嘎吱。”城门被打开,瓦格斯等人走了进来,四周是弯弓搭箭的守卫,以及手持长矛几乎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士兵。
“哼,如果能活着,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乌尔夫这家伙。”瓦格斯嘟囔了一句,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会答应这么疯狂的计划。
“哈哈哈。”西格丽德却发出了一串银铃笑声,任何疯狂的计划都会让她感到有趣,四人在士兵们的看押下朝着女公爵和主教所在位置走去。
“人数不多。”安格却全神贯注的将四周的防御看在眼底,低地沼泽之战使得哈勒姆的元气大伤,但此时被卸了武装的几人,赤手空拳下也不可能对这些人做些什么。
“你们杀了我丈夫。”当女公爵坐在了原本雅尔坐在的椅子上,她的脸色因为掌握了权利而红润,就连咳嗽声都少了许多,当她看着被士兵们押进来的几个人后,对他们怒起冲冲的说道。
“是的,但那是在战场上。”安格毫无畏惧,对女公爵说道。
“那又如何,虽然你们将我丈夫的尸体送了回来,但是现再你们却主动走进了我的城堡?”女公爵的眼中透着愤恨和杀气,她恨恨的说道。
“没错,但那是为了和平,我们希望能够与你签署一份协议,让我们有一块落脚的殖民地。”安格按照乌尔夫所教的那样,对女公爵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杀死了我的丈夫,还能够得到我们的土地,那可真是太小看我们了。”女公爵看了一眼身边的主教,怒极反笑起来说道。
“你会照办的。”瓦格斯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意思?“女公爵微皱眉头,她不明白这些人在自己士兵们的围攻下,怎么可能还露出如此的自信。
“你们没有任何武器,还想逃脱这里吗?士兵将他们杀死。“主教大声的命令道。
“乒~~。“可就在此时,从侧门却传来了一声巨响,女公爵和主教大吃一惊的看过去。
第十二节、鲜血、杀戮和复仇
城堡外低矮的灌木丛中,却出现了几匹狼的身影,接着便是一声悠长的狼嚎声响起,城堡城墙上的守卫们看了看,便没有在意,毕竟狼群时常出没在这片土地上,但是如果仔细留神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狼头下却是人类的面孔。
“哦呜~~~。”戴着狼头的是丹麦的突袭步兵,这些丹麦人擅长伪装突袭,他们将狼头戴在身上,模仿着狼的嚎叫彼此联系。
披着狼皮赤膊着身体,在地上矮矮的爬动,时而缓慢时而敏捷,尽量的靠近城墙方向,同时等待着来自城堡内的信号。
“乒~~。”当乌尔夫已经因为尸体的腐臭味,快要窒息晕过去了,就在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敲击棺木板的声音,只听得嘎吱一声,撬棍从缝隙处插入,接着钉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拔出。
“是自己人吗?”乌尔夫的眉头紧皱,手握住了藏在棺木中的武器,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话,乌尔夫会毫不客气的杀掉对方。
“乒。”棺木被推到了地上,亲随战士的脸出现在了上方,他焦急的看着下方。
“唔。”突然,荷兰雅尔的尸体坐了起来,将亲随战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乌尔夫跳出了棺木外。
“拿着,走。”乌尔夫也不再多说话,他将藏在棺木中的武器拿出来递给了亲随战士,哈勒姆城堡的教堂坐落在要塞内部,是一座小型的教堂,仅仅提供给荷兰雅尔家人以及廷臣们使用,因此经过了一座走廊,便来到了大厅。
“啊~~。”一路上乌尔夫左手握着斧头,右手拿着维京铁剑,看见拦路的守卫或者仆人,便毫不客气的劈砍过去,鲜血飞溅在他的身上,如此急躁仅仅是因为他的同伴们正处于危险之中。
“乒~。”看着面前紧闭的桦树木侧门,乌尔夫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上面,乒的一声巨响,将门踹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出现的乌尔夫,令主教和女公爵都极为震惊,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瓦格斯接着。”乌尔夫将手中的斧头扔给了瓦格斯,接着亲随战士也将抱着的其他武器,抛给了卢瑟和西格丽德。
“啊哈~~。”手中有了武器,瓦格斯立即大笑起来,如果虎入羊群般杀入了哈勒姆的士兵们中间,这些可怜的士兵只是荷兰雅尔留下的征召兵,实力本来就不济,如果仅仅是防守城墙的话,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突然对上了瓦格斯、卢瑟、西格丽德这样的诺斯战士,一下子便被打的抱头鼠窜。
《轮回乐园》
“护卫,护卫。”主教惊慌失措的护住了女公爵,他仰起脖子大声的喊道。
“哈哈哈哈。”西格丽德一手握着匕首,以手持着维京铁剑,她缓缓的逼近主教和女公爵。
“快,保护他们。”但是外面的一些守卫听见了声音,他们急忙冲了进来,挡在了西格丽德与女公爵等人中间。
“乒乒~~。”西格丽德面色一沉,她最讨厌在游戏的时候,被人打搅,手持长剑和匕首冲了过去。
“哦呜~~。”手持长矛的哈勒姆的守卫,将手中的长矛猛地横扫向西格丽德,在狭窄的空间中根本就无法躲避开,但是却在瞬间失去了西格丽德的踪影。
只见西格丽德一个冲刺跪着向前滑动,柔软的腰肢向后躲过了上方的长矛,她手中的匕首和长剑挥舞,锋利的剑砍断了守卫的小腿,失去了小腿的守卫一下倒在了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腿部哀嚎着,但是很快西格丽德的匕首便割断了喉咙,结束了他的痛苦。
“亢亢康~~。”另一边安格手持铁剑与几名守卫战在一起,她的动作敏捷而致命,格挡开了一名守卫的剑后,安格反手削掉了他的脑袋,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如同半截木桩般。
“呜呜呜~~。”看见银发的安格如同死神般,轻易的收割了同伴的生命,对战的其他几名守卫胆战心惊,他们急忙的逃走,但此时的大厅犹如陷入一场暴风之中。
“奥丁~~。”卢瑟抓住了一名守卫,用他的身体当作了武器抡起来,其他的守卫本来握住的长矛不敢攒击,反而被同伴的身体砸中晕倒,而那名可怜的被抓住的守卫,脑袋狠狠的撞击在了廊柱上,留下了一朵鲜艳的花朵。
“尊敬的女公爵,尊敬的主教你们想去那里啊?”正当主教踉跄的抓住女公爵,想要逃走的时候,一柄冰冷的剑却搭在了主教的脖子上,乌尔夫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你,尊敬的乌尔夫领主。”主教心惊胆战,他看见大厅中自己的守卫,如同土鸡瓦狗般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得陪着笑说道。
“看来我们有笔帐要算算了。“乌尔夫笑着揪住了主教的衣领,摇晃着肥胖的主教如同铃铛一般。
城堡的城门上旗帜落下,城门嘎吱作响的打开,早就埋伏在外面的丹麦突袭兵们,此起彼伏的狼嚎起来,接着迅捷的扑向了城门方向。
当突袭兵们进入了城堡内的时候,意味着哈勒姆城堡落入了乌尔夫的手中,一面黑色狼头旗帜升起,而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出了少数留下看守长船外,大部分也进入了城堡之中。
“哈哈啊哈~~~。“领主大厅之中,诺斯战士们将木桌摆的横七竖八,他们命令仆人们把地窖中的食物和酒水全部都拿出来,开始了一场北欧风格的宴会,十字架被东倒西歪的扔在了一旁。
“噼啪~。“有人觉得壁炉里面的火焰不够旺,于是干脆把十字架劈成碎片,扔进壁炉里面取暖。
“乌尔夫你身上充满了尸体的臭味,多喝点酒吧!“瓦格斯凑近乌尔夫,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嫌弃的说道。
“该死的,如果你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也会一样的。“乌尔夫却笑了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他看向了抱着女儿坐在一旁的女公爵。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女公爵搂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对乌尔夫询问道。
“请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女人和孩子的。“乌尔夫伸手摸了摸女公爵怀中的小女孩,这个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大概还不明白,自己的城堡中为什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陌生人。
女公爵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毕竟她此时也只能相信乌尔夫的话,只要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就好。
“但是,他我们就不能保证了。“乌尔夫又一指向了大厅前面,在一根支撑着穹形屋顶的廊柱上,主教被倒挂在了上面,他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救命,我愿意出赎金,看在上帝的份上。“主教哭泣的说着,因为长时间的倒立,血液冲入了他的脑子里面,使得他双眼充满了血丝。
“我讨厌的舌头。“乌尔夫冷冷的说道,任何威胁到他和他同伴的人,都将会毫不留情的受到惩处。
“让我来吧。“西格丽德跃跃欲试起来,她拔出了自己锋利的匕首,走到了廊柱前面,女公爵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走吧,跟我来。“安格皱了皱眉头,她走到了女公爵继承人前,拉住了她的手,女公爵看了看安格,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
“跟她去玩吧!“女公爵露出了苦笑,对着自己的继承人点了点头。
安格冲小女孩笑了笑,拉着她从侧门离开,走到了庭院之中,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主教的一声惨叫,而大厅中诺斯人都发出了哄笑声。
“哈哈哈哈~。”西格丽德大笑着手中拿着一根血淋淋的舌头,她高高的举起来,就像是炫耀自己的战利品般,而一旁站立着的几名女仆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而西格丽德看见她们,忍不住的舔了舔舌头,血腥味使得她此时浑身燥热,欲罢不能。
“现再让我们看看,谁的射箭技术好。”乌尔夫从旁边拿起了一把弓,对准了倒挂在廊柱上的主教,拉开了弓弦对着他放出一箭。
“嗖~~。”箭矢击中了主教的大腿,痛的主教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但是他的舌头被整个拔掉了,因此只能呜呜呜的发出了叫声,鲜血从他口中混合着口水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诺斯人都十分欣赏这节目,他们立即一个接着一个的端着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瞄准了主教射箭矢,很快主教就变成了一只箭猪一般,他的双眼的瞳孔逐渐的发当,微微在半空中晃动着。
“啊呜~。”女公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看这可怕的场景,但是乌尔夫却面色阴沉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观看。
“看看,这就是给你出主意要杀掉我的人,而你现在有义务必须观赏。”乌尔夫冷酷的说道,他必须让这个愚蠢的女人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第十三节、荷兰统治权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屋内,乌尔夫从床上起来,他拍了拍手便有两名侍女走了进来,帮助他穿戴上衣服,但是他并没有立即的走出房间,而是站在窗户口处向外张望,这里本来便是荷兰雅尔的卧室,位于要塞的顶部,从这里能够鸟瞰整个城堡。
尖顶的箭塔上悬挂着的正是乌尔夫的黑狼旗帜,不同于接受了封建化的荷兰雅尔,这旗帜只是一张羊皮,显得极为的野蛮和古朴,但无论如何,从城堡上悬挂的旗帜,正式向整个荷兰低地地区宣布了乌尔夫的统治。
“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服啊!”乌尔夫却皱着眉头,他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计划占领哈勒姆,但是却在事情的推动下还是做了,可是他们这样一群外来的诺斯人,即使占据了郡首府的哈勒姆,可是四周的人民却不承认他们的权利,拒绝向他们纳贡。
“啧啧,缺乏法理统治权吗?”乌尔夫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的敲击了几下,玩过p社游戏的人都很清楚,法理的统治权平时看似毫无作用,但是却却是能够影响人心的东西。
乌尔夫稍稍的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虽然他无法将权利触角伸向城堡四周,但是这里留下的金银和物资,却足以让他们这一支小型的冒险队伍,感觉像是挖掘了一座金山般。
“其他人都开始用餐了吗?”乌尔夫晃了晃脑袋,将问题暂时忘之脑后,他对侍女们询问道。
“有一些人在用餐,另一些人没有。”侍女胆战心惊的说道,这些诺斯人十分的粗鲁残暴,主教的尸体现再还被挂在廊柱上,那些拒绝臣服的廷臣们的脑袋被砍下来,插在了尖木桩上,原本整洁的领主大厅此时一片狼藉。
乌尔夫点了点头,东哈马尔的人和那些加入的丹麦人都没有见识过如此的城堡建筑,现再突然间拥有了一整个的城堡,难免会有暴发户心态,更何况他们觉得反正这不是自己的,能糟蹋就糟蹋,完全是一副侵略者的心态。
“可不能一直这样。”在离开房间朝着领主大厅走去的时候,乌尔夫眯了眯眼睛,他知道诺斯人的优势便是源自荒原的维京精神,但是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是必须要改变的。
当乌尔夫来到了大厅的时候,果然看见一群诺斯人正在拿着弓箭,继续朝主教尸体射击,并且爆发出了大笑,而在餐桌前,只有安格和卢瑟正在默默的吃着自己盘子中的东西。
“其他人呢?”乌尔夫坐在了安格和卢瑟的对面,对他们询问道。
“还没有起床。”安格淡淡的说道,似乎是完全不想提起瓦格斯和西格丽德,但是乌尔夫却从维赛德的口中知道了真相。
瓦格斯和西格丽德两人就像是进行了一场奇怪的比赛般,他们对城堡中的女人下手,而且是比赛谁能够睡得多,睡得好,私下里居然还有战士眉飞色舞的在房门外探听进度,并且两边下注。
“荒唐。”乌尔夫皱了皱眉头,他并非不了解战士们背井离乡的孤独,冒着刀头舔血的生活,难免会产生最原始的欲望,但是他不希望因此战士们松懈下来,于是立即对维赛德吩咐道,将瓦格斯和西格丽德叫起来。
吩咐完了后,乌尔夫坐下来享用着盘子中的食物,哈勒姆城堡中的厨师手艺不错,味道竟然还挺好的,当他将盘子中的食物吃的差不错的时候,瓦格斯和西格丽德才施施然的走来,瓦格斯一脸没有睡醒的摸样,而西格丽德则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如果不是乌尔夫命令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前来大厅。
“乌尔夫,出什么事了?”瓦格斯坐下后,摆弄了一下盘子中的食物,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早晨了,该吃饭了,没听说过早饭要吃好吗?“乌尔夫翻了个白眼,对这两个没有自律的家伙说道。
“就这种事?“瓦格斯丧气的说道,甚至扶了扶自己的腰眼,昨天他可是跟五个侍女共同战斗,别说哈勒姆的侍女们还挺饥渴的,连身体素质不错的瓦格斯都感到有些吃不消。
“是谁说的?“西格丽德将腿踩在椅子边缘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脸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一位伟大的战士说的。“乌尔夫一本正经的说道。
“谁?“这下就来安格也好奇的抬起头询问。
“正是你们面前的我。“乌尔夫坐端正后,对众人说道。
“噗嗤~~。“西格丽德被逗乐了起来,而安格和瓦格斯一脸的鄙夷,对自己面前的食物突然感兴趣起来,只有狂战士卢瑟风卷残云般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
“好了,说笑结束,找你们来是有事情要说。“乌尔夫轻声的咳嗽了一下,这才对众人说道,看着他严肃摸样,几人才相互看了看,有些不明白的又看向了乌尔夫。
“我决定将哈勒姆当成我们的基地,所有要在这里建立统治的权利。“乌尔夫的目光扫过众人,对他们说道。
“什么,这里?“瓦格斯诧异的询问道,他认为这偏低地充满了沼泽和滩涂,完全是一片难以开垦的地区,更何况两边的海水时常会侵蚀土地。
“我知道这里环境并不符合开垦,但是仔细想一想,难道这里不是一个天然的良港吗?“乌尔夫却笑了笑,如果他们知道进入大航海时代后,荷兰人凭借自己优越的地理环境,成为海上马车夫的话,恐怕会大吃一惊。
“确实,这里如果修建成码头港口的话,很适合作为周转站。“安格却若有所思,她女性的直觉感觉到,在斯堪的纳维亚与不列颠之间的落脚点。
“所以我要你们开始约束战士们,不得再屠杀这里的人,我们要成为统治者而不是单纯的掠夺者。“乌尔夫微微点头,聪慧的安格总是能够最先了解自己的想法。
“什么,不过杀几个人而已。“西格丽德有些不满,她还没有杀戮够呢。
“乒~~。“乌尔夫一巴掌狠狠的拍击在了木桌上,他站起身来,盯着这名喜欢闯祸的少女,眼神中满是对她的警告,”我不想再一次重复自己的命令,如果有违抗我的人,我会立即将他驱逐。“
第一次看见乌尔夫对自己人发火,西格丽德冷哼一声,就像是叛逆期反抗自己的父亲的少女一般。
“不列颠。“而一直埋头吃着东西的卢瑟,突然的抬起头他只说了一个词汇,那就是他对不列颠的耿耿于怀。
“我知道,不列颠我们肯定会去的,这里距离不列颠也不远。“乌尔夫点了点头,对卢瑟解释道。
听乌尔夫说一定会去不列颠,少女西格丽德突然将兴趣放在了卢瑟身上,询问他为何一定要去不列颠,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难道是宝藏,还是女人,而面对少女西格丽德的纠缠,卢瑟保持了自己一贯的沉默。
乌尔夫与自己的同伴们达成了一致,心中也有了主意,既然自己没有法理权,根本无法统治这一片低地区域,但是自己的脑子可装载着数千年的政治智慧,一句简单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就足以解决他的困境。
“女公爵,我要求你立即让荷兰各地的乡绅、市长以及男爵前来哈勒姆,向你的女儿宣誓效忠。“乌尔夫来到了女公爵的房间中,对着这一对苦命的母女说道。
“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女公爵十分吃惊的抱着自己女儿说道,聪明的她立即明白过来,乌尔夫是想要借助自己的权威,将散落在低地各处的统治者集中起来,企图一网打尽。
“按照我的命令做就是了。“乌尔夫却丝毫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对女公爵说道。
“咳咳咳,求求你,我愿意给你们更多的金钱,只要你们肯离开这里。“”女公爵咳嗽了几声后,对乌尔夫乞求道。
“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乌尔夫将目光落在了女公爵的女儿身上,他伸手将女公爵的女儿拉扯开,女公爵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女儿,着急的想要扑过来,可是连续的咳嗽声,使得她跪倒在地上。
“我会照顾你的女儿的,而且她也不能继续跟你在一起,否则她也会传染上和你一样的疾病的。“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将企图挣脱的小姑娘抱起,而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女公爵是患上了类似肺结核般的疾病,这种痨病很有可能传染给小孩子。
“不,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女公爵痛苦不堪,而乌尔夫在离开她的房间时候,吩咐人立即将窗户打开通风,并且多增派了几名士兵看管女公爵。
“我带你去玩吧!哎呦!”乌尔夫抱着小姑娘,对她笑了笑说道,但是小姑娘却一脸天真好奇的揪住了乌尔夫的金发,还用力的拉扯着,乌尔夫吃痛的叫出声。
“咯咯咯~~。”而小女孩却乐不可支起来,拍着小手欢笑起来。
第十四节、密谋与惩罚
整齐平滑的棋盘,黑白分明,一枚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国王肃穆而立,他的对面是一只用马头代表的骑士,双方似乎陷入了对峙。
“尊敬的公主殿下,如果您一直盯着我的国王,就无法看清楚整个局势。“伊萨克微笑着拿起了自己的皇后,斜线攻击撞掉了公主的骑士。
“不下了,我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公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摸样。
伊萨克看着面前的公主,她的脸上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美丽与知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这是一位聪慧高贵的女人。
可是康沃尔国王的家暴却使得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是极为可悲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在天主教教义下的女人,即使贵为公主,但也是无法摆脱这命运的。
“您这样的智者,应该有办法让一个可怜的女人摆脱困境的吧!“公主拿起了自己的骑士,她的话有双关,的对伊萨克说道。
“这要看殿下您的选择了。“伊萨克何等聪明,立即明白了公主意有所指,他从公主的手中拿回了那被吃掉的骑士,放入了自己身边的盒子之中,他的内心越是着急,但是表面是却变得极为淡定。
公主知道自己不能着急,毕竟她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是十分危险的,如果被人知道了那么他们的下场就只有与地牢为伴,可是公主却已经感觉自己忍耐到了极点。
“我就直说了吧,到底你要什么,才能够帮助我?”公主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美丽的面庞,眼角的乌痕迹,这样的瑕疵不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魅力。
“我明白了,那么就从告诉我一些关于康沃尔国王陛下的事情开始吧!”伊萨克沉吟了一下,他已经看清楚了公主的内心,她确实痛恨康沃尔国王,而也许他能够稍加利用一下这种情绪,就像是在陡坡上轻轻推动一枚球,只要在合适的角度,轻轻一推,便能够产生极大的力量。
而此时乌尔夫也在积极的开始在荷兰巩固自己的权利,作为一名鸠占鹊巢的诺斯人,他深知自己的法理不足以集合荷兰雅尔剩下的封臣,但是他有两个优势却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一件便是他手中握有荷兰雅尔的妻子,以及合法继承人,另一件是荷兰雅尔的两名封臣压根没有想到,一群诺斯海盗居然能够攻占哈勒姆城堡。
“轰隆~~。”两匹快马从城堡中飞奔而出,他们带着荷兰女公爵的命令,要求封臣荷兰伯爵和东弗里斯兰伯爵前来哈勒姆效忠荷兰女公爵。
“他们会听吗?”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使者安格却对乌尔夫询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却可以试出谁会反抗我们。”乌尔夫却不以为意,他当然知道这两名伯爵不会轻易屈服于他们,自己派出使者也不过是想探探他们的底,如果他们拒绝效忠,乌尔夫也就有了借口消灭他们。
“原来是这样。”安格若有所思,她有时候实在不明白,同样是北欧的诺斯人,为何乌尔夫却有如此多的花花肠子,也许乌尔夫真的如同传奇战士无骨者一般,充满了洛基般的狡诈多变。
“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廷臣在那里,我要见见他们。”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攘外必先安内,他要把那些荷兰的廷臣们收复,如果有可能的反叛者,那就十分棘手了。
一座城堡的仓库之中,原本这里堆积着稻草和货物,但此时往日宫廷中的贵族们却无精打采的坐在里面的干草上,他们有人开始不耐烦的向窗户外张望着,而要看一眼窗户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
“呃,你看完没有,到底你看见了什么?”一名荷兰宫廷的廷臣坐在了另一名男子的脖子上,两人叠起来才能够够得着那狭窄的窗户,下面吃力支撑的人忍不住的询问道。
“让我再看一眼。”荷兰宫廷的廷臣满头大汗,他扒着窗户用力的张望着,只见从要塞的门中几名诺斯战士拖出来了一具尸体,那已经被箭矢射的有些变形的身体,如同一个破麻布袋子,但是从衣着却可以看出死者的身份。
“是主教,主教大人被残忍的杀害了。”宫廷廷臣惊恐的说道。
“什么,呃~~。”下面的人听见了吃惊不小,而这时候他也用完了全身的力量,两人倒在了干草堆上,其他人连忙围了上来。
“你是说主教被杀死了。”
“上帝啊!”
“该死,我本来应该离开这里的。”
“住口,我们是荷兰雅尔的廷臣,应该为雅尔发誓效忠的。”
“但是他死了,我们落在了野蛮的诺斯人手中。”
廷臣们纷纷相互指责起来,他们中有荷兰人,也有来自施瓦本的平民,还有伦巴底的贵族,本来平日就相互有芥蒂。
“哐当,嘎吱。”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外面的锁子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大门敞开,争吵的人都停止了下来,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因为现再并没有到吃饭的时间,而这时候打开门很可能是有人要被处决。
“唔。”乌尔夫推开了仓库门,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因为这些人没有办法离开,吃喝拉撒都在这仓库之中,导致里面的味道十分难闻。
“该死的真臭,我说不弱杀掉他们算了。”瓦格斯跟在乌尔夫的身后,他皱眉用手掌扇了扇,这才说道。
“让他们都出来吧!”乌尔夫也皱了皱眉头,对看守的诺斯战士吩咐道,这才走到了仓库外面的空地上,这里的空气就清新许多。
荷兰的宫廷廷臣们不知所措的被带了出来,他们跟随荷兰雅尔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北欧语言,从乌尔夫的神态和语气中,他们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心中这才稍稍的放松下来,比起如同主教般被杀死,能够活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都见过面了,那还是在宴会中,真是遗憾,我却不得不与荷兰雅尔刀兵相加,这只能说是诸神的意志。”乌尔夫看着这群狼狈的廷臣们,对他们缓缓的说道。
而荷兰廷臣们排成一列,站在了乌尔夫的面前,他们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其中有女人开始低声抽泣,不知道乌尔夫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现在和平来临了,荷兰雅尔是个好汉,他在战场上很英勇,而我们诺斯人尊重强者,在他临死前曾经请求我能够招呼他的妻女,我也承诺了下来,就像你们知道那样,诺斯人很看中誓言,你们将会向自己新的主子效忠。”乌尔夫在他们面前走过,他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这些廷臣们都不敢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即使是偶尔抬起,也急忙将自己的目光垂下,但是突然乌尔夫提起了向新主人效忠,还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请问,是让我们向谁效忠?“一名来自巴伐利亚,戴着长耳帽子,棕褐色须发的贵族男子好奇的问道,他是来自拉布斯家族的迪特温.冯.拉布斯。
“当然是荷兰雅尔的妻子和他们的继承人。“乌尔夫笑了笑,对迪特温说道。
“什么?“迪特温十分的吃惊,他们本以为乌尔夫等人肯定会掠夺整个城堡后,命令人缴纳赎金,赎回女公爵和她的孩子,但是没想到乌尔夫竟然以保护者自居。
“可恶的维京人,你以为这种伎俩会欺骗我们吗?”就在迪特温沉吟的时候,从他身旁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廷臣们都十分的恐惧的看了过去,只见一名戴着长耳帽子,脸上的皮肤如同是脱落的鱼鳞般的男子,正在咒骂着。
“噢?”乌尔夫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了那个男子,而两名诺斯战士立即上前,一拳击中了他的肚子,把他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哦呜。”肚子被狠狠的揍了一拳,男子简直喘不过气来,但是他的眼中满是愤恨。
“他是谁?”乌尔夫玩下腰,看了看面前丑陋的男人,好奇的对迪特温询问道。
“他叫贝伦加尔,是荷兰雅尔收留的一名身份低微的人。”迪特温对乌尔夫说道。
“而这么多的廷臣中,只有你一个人敢站出来咒骂我,为什么?”乌尔夫微微眯了眯眼睛,对这个丑陋的男人贝伦加尔询问道。
“可恶的异教徒,别以为你们能够玷污这里,为主献身的大人一定升入了天堂,而你们的灵魂将会在地狱的业火中承受着永世的痛苦。”贝伦加尔的脸上扭曲着,他狂热的诅咒着。
“我明白了,我欣赏你的忠诚和信仰,但是你将会为自己的话承受应有的惩罚。”乌尔夫摇了摇头,对他说道。
“我不害怕死亡。”贝伦加尔丑陋的脸抽搐了几下,他对乌尔夫回答道,同时呸了一口,如果不是乌尔夫躲避及时,恐怕就要落在脸上了,主要是怕传染病。
“很好。”乌尔夫的脸色阴沉下来,对付反抗者必须快准狠,否则这种反抗会像传染病般。
“大人,他不过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也许您可以驱逐他,让他在沼泽之中自生自灭。”迪特温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气对乌尔夫说道。
“不,我很尊敬他,所以要给他符合自己的方式,同时也向你们展示我的法律和仁慈。”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看着面前挣扎中的贝伦加尔。
荷兰难得的晴朗天气,阳光照射在地面上,平日里湿漉漉的泥泞地面,似乎也变得干燥了许多,城堡外面也逐渐的恢复了秩序,在争夺城堡中的死者被拖出来,掘墓人挖掘着坟墓,裹着亚麻布的人被扔了进去。
“乒~。”
“乒~~。”
“乒~~。”
而一声声,敲击声音响起,伴随着惨烈的哭喊声,只见贝伦加尔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他的手掌被钉在了十字架上,鲜血顺着铁钉流淌下来。
“哦呜呜呜,上帝啊!”贝伦加尔的口中哭喊着上帝的名字,祈求能够有神迹显灵,可是下一刻几名诺斯人却将他竖了起来,身体的重量下坠,拉扯着他的肢体,痛苦立即加剧,他的哭喊声在城堡外回荡着。
“上帝。”在城墙上,观看着这一行刑过程的廷臣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想到乌尔夫居然用了如此有基督教特点的方式,处决贝伦加尔。
阅读网
“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向你们展势,我尊敬你们的信仰和生活方式。”乌尔夫手扶着城墙墙垛,指了指外面被竖在路边的贝伦加尔,对众人说道。
“我们明白了,我们这就去向女公爵发誓效忠。”迪特温吞了吞唾沫,湿润自己干涸的喉咙,对乌尔夫立即说道。
“很好。”乌尔夫微微点头,接着看向了贝伦加尔的方向,十字架上的他确实挺象受难基督的。
“嘎嘎嘎嘎~~.”而就在此时,一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着,它被十字架上的血腥味所吸引,接着跳跃着落在了十字架上,并且歪着脑袋打量着挂在上面虚弱的贝伦加尔。
“不,不,主,救救我。“乌尔夫并没有命令人割下贝伦加尔的舌头,他希望贝伦加尔的惨叫声,能够提醒其他人注意,违抗自己命令的人将会落得何等的下场。
“噶~~。“乌鸦冲着贝伦加尔打量着,对着他叫了几声,贝伦加尔本能够的察觉到了危险。
“滚开,你这畜生,滚开。“贝伦加尔冲乌鸦吐着口水,企图将它赶走,但是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乌鸦已经跳到了他的头上,接着锋利的嘴巴猛地啄向了他的眼眶。
“啊~~。“贝伦加尔的眼珠子整个被乌鸦拖了出来,连带着血管整个被吞了进去,惨叫声不停的在城堡外盘旋着,跟在乌尔夫身后朝着要塞领主大厅走去的廷臣们,不由打了个冷颤。
第十五节、心怀鬼胎的伯爵们
潮湿的沼泽和浅滩,孤零零的枯树矗立,瓦德赫尔伯爵坐在要塞的窗口,一只脚在下方晃动着,膝盖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羊皮纸页已经有些发黄,但是上面修士们用彩色的染料,绘图栩栩如生。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突然在要塞下一层,一名穿着锁子甲,外面罩着蓝色罩衫的男子,大声的喊着。
“我在这里。”瓦德赫尔伯爵高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起身,他依旧看着自己那贫瘠人烟稀少的土地。
“你在这里,我到处在找你。”男子名叫弗洛里斯是荷兰伯爵的军事统帅,精明强悍,剃的短短的棕红色头发,他踩着木楼梯,发出通通的声音,灰尘从木头楼梯缝隙处纷纷落下。
“出什么事了?”瓦德赫尔伯爵今年12岁,长着一头金色的卷曲长发,嘴唇棱角分明,蓝色的眼睛充满了聪慧以及热情。
“我们的人抓到了几名逃兵,他们说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弗洛里斯停顿了一下,他对年轻的伯爵说道。
“什么可怕的事情?”弗洛里斯微微皱了皱眉毛,他本来就严肃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荷兰雅尔死了。”弗洛里斯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
“你是说我的君主死了?”瓦德赫尔伯爵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他在不久前才拜访过荷兰雅尔,那个诺斯人看起来身强力壮,完全没有生病要死的摸样,相反他的妻子荷兰女公爵倒是病怏怏的,看上去快要死掉的摸样。
“是被另一伙诺斯人杀掉的。”弗洛里斯对瓦德赫尔伯爵说道,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扬起。
瓦德赫尔伯爵合起了书本,当年维京人大举入侵杀掉了本地的统治者,荷兰雅尔顺势成为了新的统治者,福尔克瓦尔丁家族顺势而为,向荷兰雅尔发誓效忠,代替统治荷兰当地成为封臣。
虽说臣服于这些北方人,并且向荷兰雅尔上缴贡品,但是瓦德赫尔家族的人其实根本看不起诺斯人,认为总有一天,他们会重新夺过整个荷兰的统治权,而现在荷兰雅尔竟然被干掉了,是不是他们的机会来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起兵,立即去为荷兰雅尔复仇?”弗洛里斯兴奋的问道。
“不,东弗里斯兰伯爵有什么动向?”瓦德赫尔伯爵却摆了摆手,他对自己的将军询问道,要知道东弗里斯兰伯爵也是凶猛的诺斯人领主,如果这位强力的封臣没有行动的话,瓦德赫尔伯爵是不会行动的。
“这件事我们并不清楚。”但是两个郡中间正好隔着乌尔夫占据的西弗里斯兰郡,若是东弗里斯兰和荷兰郡不能同时行动的话,很有可能便会被乌尔夫各个击破。
“我会派人绕过去,联系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弗洛里斯连忙说道。
“恩,就告诉他,如果能够杀死入侵者,为雅尔报仇,我们愿意向他效忠,成为他的封臣。”瓦德赫尔伯爵笑着说道。
“什么,我们真的要向另一个诺斯人称臣?”弗洛里斯诧异的询问道。
“不,这只是为了欺骗他的话。”瓦德赫尔伯爵却笑了笑,他就是希望诺斯人之间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便可以趁机夺回荷兰的统治权。
明白过来的弗洛里斯立即按照伯爵的吩咐去办,他本身是一名出身低微的平民,正是靠着伯爵的赏识才能够获得这样的高位,对于这个只有12岁的少年,他十分的佩服。
“但是不知道,那群能够杀死雅尔的海盗到底是什么样子?“瓦德赫尔伯爵重新坐在了窗台上,眯起眼睛看着远处,那仿佛永远阴沉的天空,他并不知道乌尔夫的派出的两名使者,其中一人的速度很快,另一名却迷了路导致抵达的荷兰郡的时间晚了。
“我,我是女公爵的使者,你不能~啊~~。“
“噗嗤。“东弗里斯兰伯爵将一柄铁剑狠狠的刺中了使者的肚子,接着用力搅了搅,把使者的内脏和肠子搅烂掉,看着倒下的尸体,他只是淡定的拔出了剑,在尸体的背上抹了抹。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站在伯爵身边的女人,身着皮革甲,一双锐利的棕色眼睛,正是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妻子,盾女西夫。
“当然是宰了那个窃据城堡的家伙。“东弗里斯兰伯爵将维京铁剑收入了鞘中,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为雅尔报仇吗?“西弗将手搂住了自己丈夫的脖子,伸手轻轻抚摸他下巴上绑着的胡子辫,对他询问道。
“不,是因为他干了本来应该是我干的事情。“东弗里斯兰伯爵冷哼一声,他对于荷兰的统治权同样拥有渴望,以前碍于荷兰雅尔的防备,以及哈勒姆坚固的城墙,他才无法轻举妄动,但是现在好了,荷兰雅尔死了,自己只要杀了乌尔夫等人,就能够合法的成为荷兰公爵。
“狡猾的哈拉尔松。“西夫笑着亲吻自己丈夫的脸颊,她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荷兰女公爵,要知道每当看见荷兰雅尔的妻子恩妮尔病怏怏的样子,却能够受到了众人敬重的摸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集合军队,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群海盗。“东弗里斯兰伯爵摆脱了自己妻子的纠缠,他对自己手下的勇士们吩咐道。
“对了,把尸体放在马背上。“在走出领主大厅的时候,东弗里斯兰伯爵说道。
使者的尸体是在第三天下午回到哈勒姆的,乌尔夫在城墙上看着跑进来的马,以及背上驮着的尸体,很明确知道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打算。
“看来有人想和我们打一场了。“乌尔夫摸着下巴,手肘放在了墙垛上,他仔细的思考着该如何应对这名东弗里斯兰伯爵。
乌尔夫转身返回了领主大厅之中,那群被吓破胆的廷臣们正恭敬的等候着他的到来,荷兰女公爵坐在宝座上,她的身边是拿着玩偶的女继承人于达。
“你们都已经向女公爵和她的继承人宣誓效忠了,那么现在就是考验你们忠诚的时候了。”乌尔夫走入了大厅之中,此时大厅已经被仆人们打扫干净,就连廊柱下被杀死的主教的鲜血,也已经用清水洗刷干净。
“是的,我们发誓效忠女公爵和她的继承人。”迪特温代表所有人连忙对乌尔夫说道。对于这位残酷的诺斯人领主,他们已经身有感触。
“很好,现在东弗里斯兰伯爵竟然杀死了女公爵派去的使者,这是对刚刚死去的荷兰雅尔的反叛,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乌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招了招手,两名诺斯战士抬着使者的尸体走了进来,看见这恐怖的尸体,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偏过脸去。
“是。”迪特温不敢违抗乌尔夫,他机械的点了点头,“那么乌尔夫大人,您要我们做什么呢?”
“马上派人向领地各处宣布,恢复女公爵的统治权,并且将西弗里斯兰伯爵的暴行公之于众。”乌尔夫对迪特温等人命令道。
“就这?”迪特温十分诧异,按照他对于维京人的理解,此时的乌尔夫还不乘机横征暴敛一番,但是他却仅仅是要求四处宣布女公爵的统治合法性。
“就这样。”乌尔夫淡淡的说道。
这令人疑惑的行为,使得廷臣们感到奇怪,但是没人敢违抗乌尔夫的命令,他们立即启程,在诺斯战士的监督下,向西弗里斯兰领地的村镇传达命令,因为这些廷臣帮助统治这里很久,所以无论是阿尔克马市,还是吕伐登男爵领,以及多克姆男爵领都对他们敞开了城门。
“你是说女公爵现在是统治者了?”看着打着阿克拉家族旗帜的廷臣,阿尔克马市的市长十分诧异,他怎么听说洗劫了自己城市的诺斯人占据了城堡。
“没错,女公爵与乌尔夫领主达成了协议,和平已经降临,但是西弗里斯兰伯爵却图谋不轨,意图窃据女公爵的权利。”迪特温对阿尔克马市长说道。
“有这回事?”阿尔克马市长十分震惊,但想了想反正都是维京人,即使相互争斗也很有可能,只要不再波及到他们就行。
“总之,如果有西弗里斯兰伯爵的人出现,立即禀报我们。”迪特温对市长说道,同时心中却发苦,他现在跟随着诺斯人四处出现宣传西弗里斯兰伯爵的叛乱,等于将自己深深的绑在了乌尔夫的战车上,一旦东弗里斯兰伯爵打过来,只能祈祷他不会成功。
在命令荷兰昔日的旧廷臣四处出击安抚各地后,乌尔夫却似乎陷入了沉静,他的举动就连安格也无法理解,但是也就是这种安静,使得正在整军备战的东弗里斯兰伯爵,以及荷兰的子民们都开始放松下来。
“乌尔夫,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如果你不准备占据这里的话,我们可以劫掠后离开。”瓦格斯找到了每天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的乌尔夫,对他焦躁的说道。
“我们当然要占据这里。”乌尔夫却回头看了瓦格斯一眼,他无法对这位同伴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连诺斯人都无法理解。
“我们的探子回禀,说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军队可能在一个星期内就要准备停当,我们的另一位使者回来了,告诉我们西边的荷兰伯爵也在蠢蠢欲动,他们派出人企图联络东弗里斯兰伯爵。”安格此时也登上了城墙,对乌尔夫禀报道,他们此时的处境极为不妙。
“时机已经成熟。”乌尔夫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掠过的一只乌鸦,他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
“什么?”瓦格斯和安格相互看了看。
“留下足够守卫城堡的人手,其他人整军。”乌尔夫对他们说道。
“噢,终于要动手了吗?”瓦格斯一听说有仗打,立即兴奋不已。
“去那里?”安格却好奇的问道,东弗里斯兰距离他们还远,此时伯爵的军队还没有动静,冒然进攻岂不是会落入劣势。
“目标阿姆斯特丹。”乌尔夫对两人说道,而这个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因为乌尔夫一直宣传东弗里斯兰伯爵是叛徒,一副要讨伐他的样子,但是现在目标却改在了阿姆斯特丹。
“没错,要想对付东弗里斯兰伯爵,就必须拿下阿姆斯特丹。”乌尔夫的想法很简单,阿姆斯特处于哈勒姆的侧后方,虽然荷兰伯爵的一直没有公开叛乱,但是却是极为危险的,若是当自己与东弗里斯兰伯爵交战的时候,对方偷家的话,那么他们会立即处于进退维谷的局面。
“我知道了。”安格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乌尔夫的想法,于是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这件事除了你们两人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有人问起为什么集合,就说去对付东弗里斯兰伯爵了。”乌尔夫对安格吩咐道。
“知道了。”安格点了点头,立即去召集军队。
“瓦格斯记得我们在长船上的弩吗?这一次也把它带上。”乌尔夫对瓦格斯吩咐道。
“噢,终于要用那个东西了吗?”瓦格斯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一直想要见识一下,乌尔夫命令铁匠们打造的弩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你会看见的。”乌尔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看了一眼城墙外,树立在道路旁边的十字架,贝伦加尔的尸体此时已经变得干瘪,在哀嚎了三天三夜后,这个对荷兰雅尔忠诚的廷臣在痛苦中死去,不知道下一个会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会是谁?
《踏星》
夜幕下,乌尔夫骑在马上,这本来是荷兰雅尔的坐骑,现在成了他的财产,70名诺斯战士和60名征召士兵集合在城堡外,他们举着火把看着乌尔夫。
“迪特温你干得不错。”乌尔夫看了看那些征召来的轻步兵,这些人都是哈勒姆附近的农民,正是迪特温以女公爵的名义,将他们召集而来。
“怎么是为诺斯人作战?”但是当这群征召兵来到城堡前的时候,发现诺斯战士以及打起的黑狼头旗帜,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恩。”乌尔夫将他们的表现尽收眼底,眯了眯眼睛,知道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还没也开打,就会士气大损。
第十六节、攻城大弩伺候
乌尔夫的目光扫过了这群农民兵,在这位维京领主的注视下,农民征召兵们都不敢说话了,他们不过是一群老实巴交的农民,结果被迪特温这位廷臣给骗来,他们还真的以为是响应女公爵的命令前来效命。
“告诉他们,只要帮助我们攻下敌人的据点,里面的战利品将会全部分给他们。”乌尔夫对迪特温说道。
“什么?”一旁的瓦格斯、安格、西格丽德等人十分的诧异,一直以来战利品都是诺斯人自己分享,那里能够给其他人的道理。
“是。”迪特温不敢怠慢,立即用荷兰当地语言,向农民征召兵们说道。
“真的吗?”
“会有这种事?”
“这些异教徒说的是真的吗?”
“战利品,是钱吗?”
农民征召兵们立即骚动起来,因为乌尔夫告诉他们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离谱,他们这样的征召兵从来只有响应领主的召集打仗的份,根本不可能同战士们一样分享战利品,按照封建理论,领主让他们耕种自己的土地,那么农民们便有为领主打仗的义务。
“怎么样,要为我们作战吗?”乌尔夫身体前倾,他骑在马上对农民们询问道,这一次不用迪特温翻译,这些农民便已经明白。
“噢噢噢噢,愿意为大人效力~~。”征召兵们举起自己手中的粪叉子和老旧的长矛,对乌尔夫大声的呼喊起来。
“看起来他们是愿意了。”乌尔夫满意的笑了笑,他知道在宗教情感上,他们只是一群外人,要想让这群天主教农民们积极作战,必须激发他们更加原始的欲望,金钱便有这种效果。
“哦呜~~~。”这时候,从城堡大门内黑炭钻了出来,它来到了乌尔夫的坐骑下,那匹坐骑从没有见过如此大的狼,顿时吓得胡乱嘶鸣起来,乌尔夫拼命的拉住了缰绳才让它平静下来,而黑炭则不屑的蹲在了乌尔夫的旁边,扬起脖子长啸一声。
“哦呜~~。”农民们从没见过,如此亲近人类的大狼,都惊恐的后退,迷信的农民们甚至认为这是恶魔的化身,他们伸出手掌对着大狼,企图驱魔。
“出发。”乌尔夫却没有理睬这些愚昧的农民们,他踢了踢跨下的坐骑,朝着阿姆斯特丹的方向走去,而黑炭则抖了抖身上的毛发,也紧紧的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
“前进。”瓦格斯将斧头扛在了肩膀上,他大声的向命令道。
“轰轰~~。”诺斯战士们立即迈开步子,将圆盾背在身后,持着斧头和长矛,这些诺斯战士身体强壮健步如飞,很快就将拖拖拉拉的农民征召兵拉开了距离。
“轰隆~~轰隆~~。”但是在跟随的辎重车部队中,有一辆盖着亚麻布的车,跟着的竟然是狂战士卢瑟,可见乌尔夫对这一辆车的重视程度。
“那上面是什么?“在行军途中迪特温有些好奇的向乌尔夫询问道。
“不过是一些木头而已。“乌尔夫瞥了一眼,他淡淡的说道,当然不可能告诉这名荷兰的贵族,大弩的存在正是为了攻击阿姆斯特丹的城堡。
阿姆斯特丹的城堡要比哈勒姆堡要小一些,但也是用石头切割修筑而成,在防御上小的有时候反而更加的牢固可靠,只需要很少的人手,就能够将数倍的敌人挡在外面,当然这世界上有矛就盾,有城堡就有攻城器械。
正巧乌尔夫这个穿越者,就来自于世界上城墙防御与攻城知识最丰富的国度,除了用来远程攻击的大弩,他还带来了涂黑的铁钩,以及各种制作云梯的工具。
举着火把如同蜿蜒曲折的长蛇般的队伍,一路朝着阿姆斯特丹行军,而此时的瓦德赫尔伯爵还在自己的房间中呼呼大睡,作为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总是睡得很早的,更何况他完全想不到乌尔夫竟然会第一个攻击自己,而不是公开反抗的东弗里斯兰伯爵。
“大人,大人。“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瓦德赫尔伯爵从睡梦中惊醒,他有些生气,但还是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衣,戴着一顶长尖顶的睡帽。
“出什么事了?“瓦德赫尔伯爵揉着眼睛,生气的询问道。
“您快点到窗口看看。“门外的人焦急的说道。
瓦德赫尔伯爵诧异的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了地毯上,当他越靠近窗户的时候,越发现亮光,心中十分的奇怪,难道今天天亮的如此早吗?可是当他站在窗户前的时候,吃惊的发现那不是自然的火光,而是火把聚集起来燃起的亮光。
“哗~~~。“鼎沸的人声也响起,自己的城堡外居然聚集了一只攻城部队,因为天色太暗,只能影影约约的看见一面奇怪的旗帜飘扬在攻城营地上方。
“嗖~~。”忽然一支箭矢从攻城营地中射出,但是可能是风或者太暗的缘故,那一支箭矢射在了窗户口处,被石头墙壁抵挡,折断飘落在了下方,可是这一下将瓦德赫尔伯爵吓得够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伯爵大人。”房门打开穿着锁子甲的弗洛里斯闯了进来,担心的对瓦德赫尔伯爵说道。
“是谁的军队?”瓦德赫尔伯爵慌了起来,即使他是一个心智早熟的孩子,但到底还是孩子,面对突然包围自己的军队,难免慌乱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占据了哈勒姆的那一群海盗。”弗洛里斯扶起了瓦德赫尔伯爵,对他说道。
“可他们不是四处宣传要进攻东弗里斯兰伯爵吗?”瓦德赫尔伯爵吃惊的说道。
“看来我们上当了,他们一早就想要先对付我们。”弗洛里斯咬着牙齿,握紧了拳头,因为乌尔夫的突然围城,导致他们根本来不及召集散布在阿姆斯特丹四周村庄的人手,只能靠城堡中的一百名守卫应对。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瓦德赫尔伯爵有些六神无主的说道,此时他从书本中学习到的任何知识,都显得苍白无力,一个字都无法想起来。
“我已经安排守卫防守城墙了,您就呆在房间中那里都不要去。”弗洛里斯对瓦德赫尔伯爵说完后,将手放在了胸口,朝着瓦德赫尔伯爵鞠躬行礼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很快,城堡中的警钟敲响,士兵们纷纷进入守卫室拿起了武器架上的武器,还有人穿戴着皮革甲和半袖锁子甲,紧接着登上了城墙。
“呼呼呼~~.”夜晚的寒风吹的城墙上的火把火焰剧烈跳动着,弗洛里斯腰间佩剑走在城墙上,他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营地。
而于此同时,乌尔夫也在营地中注视着城墙上,他并不担心对方的防守,因为他也在建造攻城的武器。
“他们的士兵登上了城墙,这种城堡可不好攻阿!“瓦格斯和安格来到了乌尔夫身边,他们看着阿姆斯特丹的城堡,对乌尔夫说道。
“大弩组装好了吧!“乌尔夫却不以为意,他对安格询问道。
“工匠们已经在组装了,他们按照你说的方法,装起来很快。“安格对乌尔夫回答道,她完全不知道乌尔夫到底从那里学的这种知识,难道真的是有诸神智慧的赐予。
“很好,让工匠们试着发射石头,试探的看看吧!“乌尔夫笑了笑,他对安格说道。
乌尔夫制作的大弩不仅能够射击特制的重箭,而且还可以用皮革囊发射石块,别看石块似乎遍地都是,事实上中古世界,普通的士兵们很少能够获得盔甲的,石头也有可能会让他们送命。
“嘎吱,嘎吱。“工匠们将大弩安装在一架木架上,木架的下方用沉重的大石头压住,可以避免大弩发射后的后坐力,将整个大弩拉散架。
工匠们拉开了大弩的皮革弓弦,这种用牛皮制作的弓弦十分的硬,而弓架是用几块木板重叠后,用鱼瞟熬制的胶粘合而成,十分的有韧性。工匠们将弩弦的中间皮囊中装填着石块,接着猛地拔掉了拦住弓弦的木楔子。
“乒~。”石块被猛地弹射出去,嗖的一声飞向了阿姆斯特丹的城墙上,劈里啪啦一阵子乱响。
“啊~~。”黑暗中,城墙上的士兵们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碎石打的他们哀嚎一片。
《最初进化》
“把头低下,是敌人的远程武器。”弗洛里斯急忙低下头,躲在了城墙下方,他急忙对其他的士兵们高呼起来。
“乒~~,嗖~~。”但是乌尔夫的大弩却持续不断的投掷着石块,这些石块四处飞溅,将躲闪不及的人打的鼻青脸肿,还有些人甚至猝不及防下,被击中了要害倒地不起。
“弓箭手,你们在干什么?”弗洛里斯焦急的喊道。
“嗖~~。”阿姆斯特丹堡上的弓箭手立即还击,但是箭矢却落在了大弩前方,荷兰人的短弓根本射不到攻城营地周遭,如果不是乌尔夫不愿意浪费箭矢,维京人的长弓都可以覆盖在城墙上方。
第十七节、血腥攻城
跟随着乌尔夫的荷兰农夫们,本来心中还有所忐忑,毕竟攻击一座城堡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看着大弩不断地朝着城堡方向射出石块,而城墙上的弓箭却根本无法射中,他们不由的欢呼起来,就像是在看一处好玩的游戏。
“发射~~,乒~~~。“随着一声令下,石块再一次的投掷出去,城墙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噢噢噢噢~~~。”农夫们发出了欢呼和笑闹声,封建主们居住在安全的城堡之中,每当他们收获农作物的时候,便会派人催缴粮食,这种长期的压迫,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埋入农夫们的心中,看见这种压迫者们受苦,让他们莫名的感觉兴奋。
“把火把熄灭。”弗洛里斯急忙对士兵们命令道,他们本来照耀在城头的火把,此时却变成了靶子,无奈下他只能让士兵们把火把熄灭。
瞬间,本来用火把照耀的城墙立即变得黑暗起来,而乌尔夫看见这一幕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到微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让突袭兵们出发。”乌尔夫转过身,对瓦格斯说道。
“我知道了。”瓦格斯听了朝着营地中走去,此时几名丹麦突袭兵正将狼头戴在了身上,他们赤膊着上身,完全不在乎夜晚的寒风,相互间用灰白的染料涂在身上,接着捏碎头盖骨碗中渗出青色汁水的植物,将这种颜色涂抹在眼眶四周和脸上。
“该你们了。”瓦格斯对这群丹麦狼头突袭兵们吩咐道。
“呜啊,哇呜~~~。”丹麦狼头突袭兵们兴奋的扬起脖子,朝着天空发出了狼嚎声,而蹲在乌尔夫身边的黑炭听见了,也狼嚎一声,一时间分不清那些是丹麦突袭兵的嚎叫,那些是黑炭的叫声。
“沙沙~~。”匍匐在地上的丹麦狼头突袭兵,缓缓朝着城墙方向靠近,他们本来就善于伪装和潜伏,行动敏捷迅速,此时与黑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亢。”阿姆斯特丹城堡上没有了火把的照亮,虽然隐藏了上面的士兵,但是也使得他们无法看清楚城墙外的情况。丹麦狼头突袭兵摘下了挂在腰间,涂抹成黑色的铁钩,上面用绳索连接着,他们甩动了一下铁钩,很快便将钩子扔在了城墙墙垛上。
“呼。”丹麦狼头突袭兵拽了拽铁钩,铁钩立即卡在了城墙上,他们拉扯了一下,接着便开始向上攀爬,速度非常的快,毕竟维京人本来就有攀岩的习惯。
“什么声音?”弗洛里斯本来正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攻城营地,但突然他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声响,如果不是他本来就是一个耳力超强的人,很有可能便会因为对面攻城营地中的喧闹声忽略。
“没什么事声音啊?”守卫的士兵却很诧异,他们除了风声外什么都没听见。
“今天的狼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我们周围骚动。”
“真希望,狼群能够将这些维京人全部咬死,这样我们也就省事了。”守卫们听着若有若无的狼嚎声,相互的说道,刚刚乌尔夫的大弩让他们不少同伴受了伤,心中十分痛恨这些维京人。
“加强戒备,谁也不知道这些维京人会什么时候攻城。”弗洛里斯对守卫们说道,他摁住自己腰间的剑柄,决定巡查一番城墙。
“啊哈~~。”经过了半晚上的折腾,一些守卫已经感觉到了疲惫,他打了个哈欠,握住手中的长矛,因为对面大弩的攻击,使得他们无法打起火把,就连城墙上都变得漆黑,而就在此时天空中的月亮露了出来,银色的月光洒在城墙上。
“呃?”可是就在此时守卫却眯起了眼睛,他觉得在城墙的墙垛之间,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晃动,于是好奇的握着手中的长矛走了过去。
月光将阴影逐渐的驱散,但是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守卫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紧接着是狼头探了过来。
“噢上帝啊!“在此时突然看见一头狼出现在城墙上,守卫惊慌的喊出了一声,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锋利的匕首便划过了他的喉咙。
“哦呜,噗~~。“守卫捂着自己的喉咙,他后退了几步,一脚踏空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乒~~。“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城堡中显得极为的刺耳,弗洛里斯立即停住了脚步,他猛地回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不好。“弗洛里斯心中大惊失色,急忙抽出了自己的剑,大声的高呼起来,”敌袭,敌袭。“
“哦呜~~。“丹麦狼头突袭兵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入了城墙内,他们扬起脖子,狼嚎一声,手持锋利的匕首和斧头,对着冲过来的守卫们便是挥砍,瞬时间平静的城墙上喊杀声一片。
“他们进去了,攻击。“乌尔夫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城堡方向,此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骚动,立即下令道。
“噢噢噢噢噢噢~~~。“农民征召兵们,抬起了砍伐树木制作而成的简易云梯,在诺斯人的圆盾保护下,朝着城墙方向冲锋。
“弓箭手,射击,射击。“弗洛里斯心中大惊失色,虽然他是一个勇敢的统帅,但是却缺乏防守的经验,没有了城墙上火把的招命,在黑暗中弓箭手根本无法瞄准,只能靠大量的射击覆盖。
“嗖嗖嗖~~~。“箭塔上的弓箭手们朝着城墙下射击,但是箭矢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那些箭矢就像是长在了地上的杂草一般,被人一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
“把火把点起来。“弗洛里斯感到汗水浸透了自己的后背,他趴在墙垛上看了一眼,立即吩咐道。
“呼。“箭塔上的弓箭手们急忙重新用打火石,将火把点燃起来,但于此同时也暴露自己的目标。
“上重箭。“乌尔夫看见亮起来的灯火,对操控大弩的工匠吩咐道。
“是,领主大人。“工匠们立即取出了一根重弩矢,这样的弩矢整体是用坚硬的桦木制作而成,被细心打磨的光滑笔挺,头部是用纯铁打造而成的三棱状。再一番拉动后,工匠们将重弩矢装填在了上面,弓架发出了嘎吱的声音,弩弦绷紧到了极点。
“瞄准。“工匠们摆弄着大弩,尽量的对准黑夜中点亮的箭塔,上面攒动的弓箭手人影。
“发射~~。“乌尔夫一声令下,工匠们举起木槌,猛地敲击向上面的木楔子。
阿姆斯特丹城堡上的弓箭手们此时惊讶的发现,维京人的云梯已经抬到了城墙下,他们无奈只能尽量的将身体贴近箭塔的射击窗口。
“嗡~~,乒~~,啊~~。“可是一道黑影正好从射击窗口射进来,沉重的重弩矢将那名弓箭手整个穿透,钉在了地面上,他哀嚎了一声,便没有了生气。
“上帝啊!“阿姆斯特丹的弓箭手们惊呼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攻城武器。
“进攻,进攻。“诺斯人和征召兵们此时乒的一声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诺斯人举着自己的圆盾,箭矢射在上面发出了哆哆的闷响,但是诺斯人却毫无畏惧,城墙上丹麦狼头突袭兵们也在不停的攻击守卫者,双方的喊杀声响彻城堡上方。
“什么时候轮到我上。“瓦格斯握紧手中的圆盾,提着自己的斧头,跃跃欲试的对乌尔夫说道。
“稍安勿躁。“乌尔夫却并不着急,他第一波攻击除了丹麦狼头突袭兵外,大部分是农民征召兵,为的就是消耗城堡上守军的力气,不过他在把握一个度,等到双方消耗到一定程度,再用精锐一鼓作气的消灭守军。
“哇啊啊啊~~。“弗洛里斯挥舞着手中的剑,他抬起剑格挡开一名农民征召兵的粪叉,翻手一下劈砍在他的脖颈上,接着用力一拉,锋利的剑刃割断农民征召兵的半个脖子,鲜血从伤口处喷出,飞溅在了他的罩衫和脸上。
“唔。“弗洛里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没有想到诺斯人竟然能够乘着夜色摸到了城墙内,如果不是他带着守卫死命堵住,可能就会使得城门失守,大批的诺斯人可能会涌入城堡之中。
“呜呜~~。“凭借着一时之勇,以及赏金的刺激,在守卫们的奋力拼杀下,那些农民兵们开始胆怯了,他们一些人开始顺着云梯向下撤退。
乌尔夫戴上了一顶护鼻铁盔,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皮革盔甲,提起了圆盾和战斧,他左右看了看,瓦格斯、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伴随在左右,黑炭欢快的跑在前面仿佛是引路一般,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和蛇眼赠与他的丹麦战士也紧随其后。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起,乌尔夫迎着风朝着阿姆斯特丹城堡的方向大步走去,似乎感受到了压力般,城堡上的弓箭手么纷纷朝着乌尔夫方向射击。
“嗖嗖嗖~~。”箭矢从天而降,乌尔夫毫无畏惧的将手中的圆盾遮盖在头顶上,箭矢射穿了圆盾发出了闷响,但是乌尔夫却并没有停下来,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战斧将上面的箭矢打断。
“哇啊啊啊~~瓦尔哈拉。”乌尔夫发出了一声怒吼,战场上的鲜血与喊杀声刺激着他的心脏,如同战鼓般擂动起来,翻滚的热血刺激着他杀戮的基因。
“瓦尔哈拉~~。”瓦格斯、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也跟着乌尔夫发出了怒吼,身后的诺斯人们也大声的吼叫着,他们状若癫狂般冲锋上前,仿佛迫不及待参加一场美妙的盛宴一般。
“呃?”因为胆怯刚刚从云梯上退下来的农民征召兵,突然看见冲过来的乌尔夫等人,都十分诧异的不知所措。
“噢~。”乌尔夫看见逃跑的农民征召兵,举起斧头二话不说,一下将其劈翻在地上,在诺斯人看来在战场上逃跑是极为耻辱的事情。
那些正准备从城墙上逃走的农民征召兵看见这一幕,知道维京人是不会饶过那些怯懦的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与城堡守卫者们战斗。
“乒~~。“乌尔夫从云梯上跳入到了城堡中,他看着从城堡各处涌过来的守卫们,毫无畏惧的提起圆盾杀了过去,而此时瓦格斯和安格也挥舞着武器,一左一右的进攻。
“哦呜~~。“黑炭如鬼魅般的身影,窜入了城墙上,它一口咬住了一名守卫的腿部,在对方的惨嚎声中疯狂的摆动自己的头部,撕咬着守卫的血肉,惊恐的惨嚎声响起。
“卢瑟、西格丽德去城门。“乌尔夫用盾牌将一名守卫拍击在地上,接着一脚踩上去,用斧头结果了他的性命,于此同时对卢瑟和西格丽德喊道。
“知道了。“西格丽德的眼中闪耀着杀戮的快乐,她很高兴能够接到这个命令,于是一手反握着匕首,一手持着维京铁剑,同卢瑟一起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弗洛里斯当然知道城门是重中之重,因此他在城门附近安置了至少二十名士兵把守,这些持着泪滴状盾牌和长矛的士兵,虽然不能称之为精锐,但是却也是经常参加军事训练的军士,他们紧密的在一起,用手中的泪滴盾牌衔接在一起,如同盾墙般封锁了去往城门处的道路。
“哈哈哈,这下有的玩了。“西格丽德舔了舔嘴唇,嘴角的敌人的血迹被她舔食,铁锈的味道如同美酒般令她陶醉,但是没等她上前,卢瑟便已经提着长柄斧头冲了上去。
“大块头,不要抢我的猎物。“西格丽德不满的喊道。
“乒~~~。“卢瑟却毫不理睬,他举起手中的长柄战斧,猛地砸向了盾墙,沉重的长柄战斧,很快将盾牌劈成了两半,盾牌后面的军士直接被震的向后倒下,他身后的同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
“哦呜~~。“可是卢瑟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发呆的机会,抡起了手中的战斧朝着缺口处猛地扫过去,触碰到战斧的人立即非死即伤,断肢和血肉横飞。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十八节、占领阿姆斯特丹
卢瑟的斧头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向那些阻挡在城门口处的军士们攻击,狂战士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他头上的熊皮使得他更像是一头冲出北欧黑森林中的野兽,鲜血如同火焰般在四周飞溅。
“啧,落后了。”西格丽德用拇指擦了擦嘴角,她对卢瑟杀的人比自己多而不满,于是也冲进了这如同绞肉机般的沙场。
西格丽德的力量也许没有卢瑟那样恐怖,但是她灵巧的身体,如同月夜下起舞的精灵,锋利的匕首割破敌人的咽喉,维京铁剑翻转格挡,麻利的挥砍。
“噢噢噢噢~~。”但是阿姆斯特丹的军士中也有强者,手持长矛和盾牌挡在了西格丽德的面前,西格丽德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歪了歪脑袋,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阿姆斯特丹军士身形在荷兰人中也算高大的,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浓密的红胡子,看上去就十分的彪悍,趁着卢瑟被其他人缠住的时候,他准备先解决西格丽德。
剑击中了泪滴盾发出了乒的闷响,军士利用自己盾牌的优势,猛地上前一个盾击,击中了西格丽德,将她整个身体撞飞,维京铁剑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乒。”军士并没有因为西格丽德是个女孩而手软,他上前抬起穿着皮革靴子的大脚,狠狠的踢在了西格丽德的腰部。
西格丽德发出了闷哼,反手用匕首狠狠的刺中了军士的小腿,趁着军士吃痛后退的时候,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重心下移,弯曲自己的双膝,如同一头作势欲扑的母豹子。
“啊啊啊~~。“军士却觉得自己不会被一个小女孩吓倒,他举起手中的长矛,猛地朝着西格丽德此了过去,但是西格丽德却冲上去,闪身躲避开刺过来的长矛,抓住军士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扭,灵巧的从他的腋下越到了身后,手中的匕首准确的从军士的腋下插了进去,腋下正好没有护甲保护,军士发出了惨叫声,但是西格丽德却没有停止,她松开匕首,一把勒住了军士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扭。
“卡吧~。”清脆的声音响起,军士的脑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向后扭曲着,双眼睁大无神的看着西格丽德。
“呸。”西格丽德站起身来,她朝着旁边吐出了一口血沫,从地上捡了自己的铁剑。
“呼~~。”卢瑟此时站在了她的旁边,眼神依旧冰冷麻木,但是在看向西格丽德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眼底有一丝关怀,不过很快一闪而过。
“大块头,比赛开始,看谁杀的多。”西格丽德将维京铁剑扛在肩膀上,笑了笑对卢瑟说道。
“哼。”卢瑟只是轻哼一声,也举起了手中的长柄战斧。
“瓦尔哈拉~~。”西格丽德大吼一声,举起剑冲向了那群军士们,卢瑟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战斧,也紧跟着,两人在这群守卫们中掀起了腥风血雨,长柄战斧敲碎盾牌,西格丽德的铁剑和匕首如同灵蛇出洞,收割着军士们的生命。
而此时在城门口处,早已聚集着乌尔夫的军队,他们焦急的等待着大门的敞开,城墙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不时的有人从头顶摔落下来,也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城门门闸嘎嘎的抬起来。
“快,城门打开了。”诺斯战士们都兴奋的大喊起来,他们举起盾牌大声的呼喊着。
“亢~~。“而就此时,正在升起的闸门却停了下来,那是因为弗洛里斯带领着人正好拦住了卢瑟和西格丽德。
“拦住他们。“弗洛里斯正好看见卢瑟和西格丽德正在将绞动拉着铁闸门的锁链盘,随着绞锁的转动,沉重的城门开始缓缓的升起,他们都可以看见在城门外诺斯战士们攒动的皮革靴子。
“啊啊啊啊~~。“手持剑身着锁子甲的剑士们,乃是荷兰伯爵的精锐战士,他们双手持剑冲向了卢瑟和西格丽德。
“哇啊啊啊~·.”卢瑟看了一眼身边的西格丽德,他松开了握住绞盘的手,拿起了自己的长柄斧头,以一人之力,挡在了剑士们的面前。
“呜~~。”但是铁闸门实在太沉重了,当卢瑟松开手后,西格丽德用尽全力才控制着绞盘不会转回去,但是要想将闸门重新打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想办法。”西格丽德咒骂着,她此时就像是一只双脚踩在粘板上的老鼠,进退为难十分狼狈。
“亢~~。”卢瑟此时也陷入了苦战,作为狂战士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战斧,如同狂风般阻挡弗洛里斯等人的靠近,但是弗洛里斯却双手握住剑,猛地劈砍过去,剑与战斧碰撞出了火星。
卢瑟劈砍的动作轨迹被突然改变,笨重的斧头不受控制的朝向了一边,而同时弗洛里斯的手下立即伸出一剑,割在了卢瑟的大腿处,受伤的大腿立即流淌出了鲜血。
“唔。”但是卢瑟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般,他立即回手将斧头劈砍过去。
乌尔夫将面前最后一名敌人踩在脚下,斧头砍在了他的身上,锋利的斧刃卡在了肋骨之间,于是他只能用力的拔了拔,才将斧头抽了出来。
“乌尔夫,快走。“安格看见城门口处,卢瑟和西格丽德陷入了苦战,她立即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恩。“乌尔夫点了点头,他腿部的伤口还没也完全愈合,因此行动起来略微有些不方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杀敌。
“噢噢噢噢~~。“当乌尔夫出现在弗洛里斯等人身后的时候,弗洛里斯便知道他已经无法阻止城门的失陷,于是他立即命令剑士们拦住乌尔夫等人,而自己趁着混战靠近西格丽德。
“亢~~。“西格丽德敏锐的察觉到了弗洛里斯的到来,她立即松开握住绞盘的手,用手中的匕首格挡住了弗洛里斯的剑,本来打开一条缝隙的闸门又重新落了下去。
“伯爵大人。“弗洛里斯没有继续攻击西格丽德,反而双手握剑猛地劈砍向了锁链,失去了一边锁链的牵引,闸门将无法打开。
“不好。“西格丽德也察觉到了不妙,她怒吼一声,趁着弗洛里斯背对自己的时候,匕首从后面直接捅进了弗洛里斯的身体。
“哦呜~。“但是为时已晚,锁链已经被斩断,看着哗啦掉了在地上的锁链,弗洛里斯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血泊在他身下流淌着。
“啊~~。“而乌尔夫等人也解决掉了剑士们,安格用持剑的手背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她的银发辫子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
“城门无法打开。“安格看了一眼城门,这时候从要塞和城墙处,更多的阿姆斯特丹士兵在涌过来,能够通过云梯进入城墙内的毕竟人数有限,如果不能打开城门,将更多的诺斯战士放进来的话,那么他们将会淹没在这敌人之中。
“恩,呼~~。“卢瑟此时丢下了手中的长柄战斧,他大步走到了闸门口处,将双手抓住闸门,接着怒吼一声,使尽全身的力气。
“他在干什么,不可能打开的。“西格丽德看着眼前一幕,她不相信靠着人的力量,能够将这沉重的铁闸门打开。
“嘎嘎嘎~~。“但是她的想法却错了,卢瑟怒吼着,面目狰狞扭曲,但是铁闸门却开始响动,竟然真的开始打开,不过只有一条很细小的缝隙。
“快帮忙。“乌尔夫也丢下了自己的盾和斧头,来到了绞盘处,抓住被斩断的铁锁链,用力拉起来,安格也急忙上前拉住了铁锁链的一端。
“噢噢噢噢~~。“几人用尽全力拉动,铁闸门也在他们的努力中发出了嘎嘎的声音,但是用人手拉住铁锁链,使得双手渗出了鲜血,鲜血顺着铁锁链向下流淌着。
“杀啊啊~~。“而从各处涌来的阿姆斯特丹士兵们,也杀了过来,而此时乌尔夫等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武装。
“喀喀喀k~~“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铁闸门终于被打开了,卢瑟将整个身体顶住了铁闸门,他犹如撑住天地的阿特拉斯。
“杀啊啊啊啊~~。“当卢瑟将铁闸门撑住的时候,诺斯战士们从他的两侧蜂拥涌入,他们狂呼着,嗜血的本能早就按耐不住,冲过来的阿姆斯特丹的士兵们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维京人,顿时惊慌的后撤,许多人甚至被飞斧当场杀死。
整个城堡很快被诺斯人占据,那些反抗的人很快被砍杀,而躲藏起来的妇孺以及瓦德赫尔伯爵也被找了出来,这名可怜的年轻伯爵,像是一条死狗般被拖曳到了乌尔夫的面前,而此时乌尔夫正坐在一个空箱子上休息,身上的疲惫和伤口都在折磨着他,不过当他看了看这座被攻陷下来的城堡的时候,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的后顾之忧此时终于解决了。
“哦呜。“瓦德赫尔伯爵被诺斯战士一推,几乎是翻滚的倒在了乌尔夫面前,他本来还算英俊的脸此时鼻青脸肿。
“恩,瓦德赫尔伯爵,我们终于见面了。“乌尔夫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狼狈的年轻伯爵,嘴角抽动了一下,笑着说道。
“呜~~。“瓦德赫尔伯爵无助的跪在地上,他回头正好看见了被杀死的弗洛丽斯,自己最亲近和信任的将军,就如同其他尸体一样,倒在城门口处。
而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面前金发的乌尔夫坐在木箱上,身边一个面容冷峻的银发北欧美丽少女正凝视着自己,扛着斧头的维京战士正摸着自己的胡子辫子,再一看,赤裸着上身,正在另一名少女的帮助下,将绷带缠绕在身上的狂战士卢瑟,身上几乎沾满了鲜血。
“嘻嘻嘻。“而那个少女看上去倒是美丽和蔼许多,她看向瓦德赫尔伯爵的时候,还冲他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需要赎金吗?“瓦德赫尔伯爵吞了吞唾沫,对乌尔夫说道,按照他的想法,自己作为荷兰郡的伯爵,只要支付一定的赎金,就可以获得自由,书上总是说可怕贪婪的维京人,最喜欢金钱。
“赎金当然可以,不过我们会自己拿的。“乌尔夫对瓦德赫尔伯爵说道,当然迪特温在旁边给他们充当翻译。
乌尔夫觉得如果直接杀了瓦德赫尔伯爵没有任何作用,毕竟整个阿姆斯特丹城堡落入自己手中,也就意味着自己掌控了整个郡。
“那么我对你们没有任何作用,请你们放了我,我会感激不尽的。“瓦德赫尔伯爵连忙说道。
“一般情况下,我们确实拿到自己想要东西,就会罢手,可是你勾结东弗里斯兰伯爵企图反抗女公爵,这件事可不能算。“乌尔夫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将瓦德赫尔伯爵带回去,然后让女公爵宣布剥夺瓦德赫尔伯爵的头衔,将荷兰伯爵的头衔授予自己岂不美哉。
“我,我~~。“瓦德赫尔伯爵涨红了脸,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被眼前这群可怕野蛮的维京人所掌握,一股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由的只觉得胯下一暖。
“呃?他尿了?“瓦格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突然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骚臭的味道,拿过火把一照,顿时大笑起来。
《剑来》
“哈哈哈哈~~。“乌尔夫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大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刚刚还很镇定的小伯爵,竟然吓尿了。
“怎么样,要宰了他吗?“瓦格斯笑完后,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向乌尔夫问道。
“等等。“可就在此时西格里德却走到了瓦德赫尔伯爵身旁,她的眼中满是好奇,就像是打量着一只宠物猫般。
“西格里德你要做什么?“瓦格斯皱了皱眉头,对西格丽德说道。
“如果他对你们没用了,把这个奴隶给我吧,就当我的战利品。“西格丽德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漂亮的少年,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噢?“乌尔夫看了看西格丽德一眼,不知道这个变态的少女想做什么。
“喂,我可是为你们出生入死,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西格丽德叉着腰生气的说道。
第十九节、一场好戏
乌尔夫听见西格里德要求将瓦德赫尔伯爵给自己当作奴隶,不由的有些头疼,这种有贵族血统的人,要么会被用来敲诈勒索,要么被压榨完了最后政治资源后,会悄无声息的死去,乌尔夫可不会给自己留下祸根。
但是西格丽德却强烈讨要这个奴隶,乌尔夫看了看她身上沾满的鲜血,以及同样被铁锁链磨破的手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你可以把他留下,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让他逃走。”乌尔夫对西格丽德说道。
西格丽德立即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笑嘻嘻的走到了瓦德赫尔伯爵面前,而瓦德赫尔伯爵还没有意识到将发生什么事,他只是觉得年纪相仿的西格丽德应该比其他人好相处,但是他很快便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后悔的。
乌尔夫的军队占据了阿姆斯特丹城堡,里面的俘虏被捆绑在一起丢在一旁等待处置,而战士们已经兴高采烈的搜刮战利品,大部分的战利品都会按照诺斯人的习俗放在一起,然后由乌尔夫这个领主进行分配。
“这些给突袭兵们。”乌尔夫挑选出了一堆金银器,将这些东西给了首先冒险登上城墙的丹麦狼头突袭兵们,作为对他们的嘉奖。
“噢噢噢~~。”丹麦狼头突袭兵们发出了兴奋的嚎叫声,他们心满意足的拿下了这些奖励。
“这些给征召兵们。”乌尔夫又指着剩下的一小堆,给了农民征召兵们,作为他们攻城的奖励。
“感谢您大人。”这些农民征召兵们看着得到的战利品,即使是剩下来的也足够他们一年的报酬了,心中顿时对于乌尔夫这个维京人领主大为感激。
其他的人也得到了相应的战利品,瓦格斯获得了一套锁子甲,安格得到了一柄宝剑,剑柄上还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卢瑟和西格丽德也得到了一把十字架以及祭祀用圣杯。
“乌尔夫你不给自己留点战利品吗?”安格拿着那柄宝剑,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因为在他面前已经将战利品分的一点都不剩了。
“能够攻克城堡是所有人奋勇杀敌的结果,我不需要战利品。”乌尔夫坐在椅子上,他很大方的向安格回答道,但其实却想着反正整个城堡和领地都是我自己的,这么点战利品还不如大方点分给其他人。
“那我也不要了。”安格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自己手中的宝剑放在了乌尔夫的面前。
“哈哈哈,别傻了,这是给作为盾女的你的奖励,如果你不拿,其他人该怎么办?”乌尔夫笑了笑,他拿起了那柄宝剑重新放在了安格的手中。
就在此时,乌尔夫却看见几名诺斯战士捧着一堆书籍从要塞阁楼上走下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还在撕扯着书籍,好像准备拿这些东西当作燃料,乌尔夫大惊失色急忙走了过去。
“住手,把这些书在那里找到的?”乌尔夫急忙制止了他们,然后对诺斯战士询问道。
“在阁楼的一个房间,我们看没什么用,就准备拿来当柴火烧,这东西引火很方便。”一脸莫名其妙的诺斯战士,看着气急败坏的乌尔夫,连忙对他解释道,而且心中十分的疑惑,为什么领主会如此紧张这些除了点火,基本上没有用的东西。
“不准在撕毁任何这种东西,如果有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乌尔夫立即严肃的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乌尔夫,这到底是什么?”安格走过来,她看着这些绘画的花花绿绿的书籍,完全不明白的问道。
“安格你说我没有战利品,不,你说错了,我找到了最好的战利品。”乌尔夫却拿起那些书籍,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对安格笑着说道。
“啊?”安格一脸的不解,对于诺斯人来说没有文字,没有书籍,他们记录历史和传统靠的是吟游诗人们的口头传唱,只有祭司阶层才会使用一些古怪的尼如文字。
但是乌尔夫却知道书籍才是文明的结晶,不过即使是稍微文明点的欧罗巴,此时一本书籍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要知道没有印刷术的欧罗巴人,只能靠修士们手绘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撰写,而因此也产生了独特的职业,撰写员。
“不过很奇怪,阿姆斯特丹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书籍呢?”乌尔夫有些诧异,一位伯爵的藏品书籍未免也太多了点,要知道此时大部分的贵族会把钱花在建立军队,或者捐献教会,又或者吃喝玩乐上,很少会购买昂贵且不实用的书籍,除非是为了装逼。
想到这里,乌尔夫决定找瓦德赫尔伯爵来问个清楚,可是当他来到了给西格丽德房间外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闷哼声,以及西格丽德咯咯咯的笑声,好奇的推开了房门。
“驾其~~。”只见西格丽德骑在瓦德赫尔伯爵的背上,将他如同一匹马般鞭打着,这名可怜的少年伯爵口中塞着木棍,脖子上套着绳索,四肢着地的在地上爬行。
“西格丽德。”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少女也太顽皮了,竟然将瓦德赫尔伯爵当成马骑。
“呜呜呜。”看见乌尔夫走了进来,瓦德赫尔伯爵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本以为西格丽德是个善良的少女,甚至他可以说服对方放自己走,但是当他落入了西格丽德手中的时候,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简直是从炼狱掉入了地狱。
“乌尔夫,什么事?”西格丽德却满不在乎的站起身来,还摇晃着手中的鞭子询问道。
“我找瓦德赫尔伯爵有事情要询问,暂时借用一下。”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决定在返回哈勒姆之前,不会把瓦德赫尔伯爵交给她,否则真怕西格丽德这个变态的丫头,会直接玩死瓦德赫尔伯爵。
西格丽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反正她此时已经有些腻味了,正好乘这个机会,想一想有什么新的办法折磨瓦德赫尔伯爵。
“感谢您,尊敬的乌尔夫领主大人。”当被乌尔夫带离开后,在迪特温的翻译下,瓦德赫尔伯爵首先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并且声泪俱下的希望不要把自己送回西格丽德手中。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毕竟我已经将你送给了西格丽德,她拥有完全对自己奴隶的处罚权。”乌尔夫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对瓦德赫尔伯爵说道。
瓦德赫尔伯爵的脸都被吓得苍白,他苦苦哀求乌尔夫一定要帮助自己摆脱西格丽德,只要乌尔夫有需要他一定会照办的。
“很好,我正好有些疑问,为什么你的城堡中存着这么多书籍?“乌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指了指面前的书籍对瓦德赫尔伯爵询问道。
“这些书籍是我的叔叔送给我的,他是一名修道院的院长,拥有三十名撰写修士,而我以前开始就很喜欢看书。“瓦德赫尔伯爵连忙对乌尔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些书你都看过吗?”乌尔夫继续对瓦德赫尔伯爵询问道。
“当然,这些是我最喜欢的书,我曾经看了不下10遍。”瓦德赫尔伯爵骄傲的说道,正是因为他对于书籍的热爱,甚至在城堡中他还有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也就是那几名诺斯战士闯入的房间。
“那么很好,你可以为我念这些书了。”乌尔夫高兴的站起身,拍了拍瓦德赫尔伯爵的肩膀对他说道。
“念书?”瓦德赫尔伯爵一脸的呆住,他没有想到野蛮的维京人居然要听自己念书。
第二天,乌尔夫在城堡中留下了守卫者后,便率领着军队返回哈勒姆城堡,看着押解着战利品和俘虏回来的乌尔夫,哈勒姆城堡中的人们都十分吃惊,没想到乌尔夫等人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攻破了阿姆斯特丹的城堡。
“女公爵大人,这是不服从你命令的封臣瓦德赫尔伯爵,我按照您的命令将他抓了回来。”乌尔夫站在女公爵面前,两边是荷兰的廷臣们,而乌尔夫的身后则站着瓦格斯等人,他一拽绳索,瓦德赫尔伯爵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我请求您女公爵的原谅,我为我的鲁莽感到抱歉。”瓦德赫尔伯爵吃力的从地上直起身体,对坐在座椅上的女公爵说道。
此时大厅中的女公爵、廷臣和瓦德赫尔伯爵,甚至乌尔夫等人都像是演员一般,进行着这滑稽的一幕,女公爵不安的在座椅上咳嗽了几声,她当然不愿意惩罚瓦德赫尔伯爵,但是她又知道自己其实与下面的瓦德赫尔伯爵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维京人手中的傀儡而已,只要少不听话便会受到生命的威胁,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也只能咬牙陪着乌尔夫将戏演下去。
“瓦德赫尔伯爵你因为辜负了对封君的誓言,我现在宣布剥夺你对于荷兰郡的统治权,谁有异议?”女公爵说完后,看了一眼两边的廷臣们,她多么希望这些人中能够拥有反抗乌尔勇气的人。
第二十节、抱歉,逆风
乌尔夫一本正经的演着这一场戏,女公爵无奈只能将荷兰伯爵的头衔授予他,在众多廷臣的见证下,乌尔夫获得了荷兰郡的统治权,以及阿姆斯特丹城堡作为自己的私有财产。
“为什么非要让女公爵授予你头衔,我们诺斯人从来都是自己强取的?”当乌尔夫完成了授勋仪式后,他走过大厅却看见安格靠在了廊柱旁边,似乎正在等他。
“不,我们只是取走了财物,对于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我们还是外来者。”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对安格解释道。
“难道不是?”安格微皱起眉头,她觉得所有人都是如此,大肆掠夺四方,再返回自己再北欧的家乡。
“不,我们应该成为统治者。”乌尔夫对安格说道。
“是你,你将成为统治者。”安格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留下了沉默的乌尔夫。
在阿姆斯特丹俘虏的士兵们也被带到了乌尔夫的面前,他站在这些人面前,命令迪特温告诉这些士兵,他已经成为了新的荷兰伯爵,命令他们立即向自己发誓效忠。
“我以自己父亲和上帝的名义向您发誓效忠。”这些俘虏的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到了乌尔夫的面前,他们本来想向乌尔夫行亲吻戒指的礼节,但是发现乌尔夫没有携带任何的戒指,不过这难不倒乌尔夫,他将自己的战斧伸了出来,命令他们亲吻。
“将他们整编编入军队,从他们中挑选出优秀的战士当将领。”在完成了士兵们效忠仪式后,乌尔夫对瓦格斯命令道,他将这些阿姆斯特丹的士兵们独立编制成一队。
“乌尔夫你将这些俘虏单独编成一支军队,如果他们在战场上背叛我们的话怎么办?“瓦格斯却有些担心的询问道,在他看来直接将这些人变卖为奴隶更安全,诺斯人看不起那些懦弱的荷兰人,并不愿意同他们并肩作战。
“他们不会的,他们不敢。“乌尔夫却很自信,蒙古人做过的事情,他也能做到。
此时的东弗里斯兰伯爵整军备战,他将十条长船全部安放在码头之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从海上进攻哈勒姆堡,毕竟走陆路不但要经过泥泞危险的沼泽,耗费的时间也很长。
“唔。“东弗里斯兰伯爵站在码头上,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下巴上的三股胡子辫也飘动了几下,他已经花费时间动员了三个男爵领的士兵们,集合了二百多名的战士,打着阿克拉家族旗帜,登上了码头的长船。
“伯爵大人,不好了,我们的探子连夜回来禀报,盘踞哈勒姆的海盗们攻破了阿姆斯特丹,他们俘虏了瓦德赫尔伯爵并且剥夺了他的头衔。“一个穿着棕红色外衫,浓密黑色胡子的男人走到了东弗里斯兰伯爵面前,对他低声说道。
“以弗丽嘉之智起誓,我会打败那群狗娘养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听了顿时勃然大怒,这群该死的海盗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同时心中后悔不已,自己不应该等待男爵们带自己的军队来集合,而是应该直接率领军队前去。
“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还要去吗?“男人的名字叫做康拉德,乃是东弗里斯兰伯爵的首席大臣,以及军事总管。
“当然要去,正好他们肯定被削弱不少。“东弗里斯兰伯爵眯了眯眼睛,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辫子胡须,对康拉德说道。
见到伯爵很坚持,康拉德便不再坚持,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是很看好,如果是在乌尔夫等人没有占领荷兰郡之前动手的话,那么他们还有一搏的机会,但是现在乌尔夫等人占领了西弗里斯兰和荷兰郡两个郡,能够动员的物资和人力也比他们多得多。
“不用担心,我知道他们一定会袭击荷兰郡的,这样恐怕没有人会愿意帮助他们。“东弗里斯兰伯爵却很自信,他深知诺斯人的秉性,一旦占领了别人的土地,几乎本能的便会想着如何洗劫搜刮。
“呜~~。”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他们听见了码头上,传来的声音,海风似乎也变得强烈起来,长船上的风帆开始鼓起。
“出发~。”东弗里斯兰伯爵将大鼻铁盔戴在了头上,扶了扶腰间的剑,对康拉德说道,接着便大步的朝着码头走去。
“轰轰轰~~~。”诺斯战士们和从埃姆登男爵领、威廉斯港领和法勒尔领征召的士兵们一起,排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码头走去,黑底金黄老鹰的旗帜猎猎飞舞。
“哗啦,哗啦~~。”东弗里斯兰伯爵站在长船船头,他回过神看向了自己城堡的方向,他的妻子西弗带领着他的孩子们站在了城墙上,眺望着他们的父亲和丈夫出征。
“我以弗丽嘉之智起誓,一定会拿回整个荷兰的统治权。”东弗里斯兰伯爵举起自己的手挥了挥,心中暗暗发誓要从乌尔夫的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海路?”乌尔夫等人此时也没有闲着,在与瓦德赫尔伯爵开战之前,他就四处派出探子,探听东弗里斯兰的动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
“没错,大人沿途的多克姆男爵领和吕伐登男爵领的村民们,都发现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队,应该有十条。”穿着灰色帽兜的探子,喘着气对乌尔夫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乌尔夫眉头皱起,果然都是诺斯人,很擅长水路攻击,想想也是如果走陆路的话,将经过狭长的湿地,经过须德海,还不如直接从瓦登海渡海而来方便。
“迎战吧!”瓦格斯本来端起酒杯在喝酒,此时听了探子的话,直接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乒的巨响,并且对乌尔夫说道。
“你们看呢?”乌尔夫又看了看安格、维赛德、卢瑟以及西格丽德,想要寻求他们的意见。
“他们有备而来,也许我们可以守城。”安格认为可以保守点作战,毕竟乌尔夫的军队也刚刚作战,需要时间休整。
“我同意迎战。”西格丽德则立即同意道,似乎只要是攻击她都同意。
“维赛德你呢?”乌尔夫又将目光投向了维赛德,这位老奴隶的海战经验十分丰富。
“我们的船只不够,无法在海上击退他们。”维赛德想了想,他认为海上作战己方优势不大。
“我会想想的。”乌尔夫听了众人的话,沉默了下来,陆战看似很合理,甚至在一瞬间他想到了半渡而击,可是很快便否定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东弗里斯兰伯爵会在什么地方登陆,如果自己等到对方登陆,然后再率领军队赶过去,很有可能人家已经登陆完成,自己的精力却反而被牵制在了对方手中。
“我决定了。”在思索了片刻后,乌尔夫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沐浴在窗户的光亮之中,瓦格斯等人都向他投来了目光,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海战,我们将从海上进攻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队。“乌尔夫对着众人大声宣布道。
“什么用四艘长船进攻对方十艘长船,你疯了吗?”安格大吃一惊,无论怎么算,他们都不可能赢得了对方。
“没错,东弗里斯兰伯爵肯定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海上与他们交战,而我们还有时间做好充分准备。”乌尔夫却下定了决心,这是一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袭,包括敌人。
“疯狂,很好,我喜欢。”瓦格斯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领主大厅中回荡着。
乌尔夫立即命令瓦格斯将床弩和工匠们制作的弩全部带到船上,并且将整个哈勒姆的弓箭搜刮一空,虽然维京人的海战更喜欢将两艘船靠在一起,然后搭上舢板,战士们通过狭窄的舢板交战登船,但是乌尔夫却决定改一改这种作战方式。
“除了弩外,再带上橄榄油和鲸鱼油,亚麻布也多带一点。“乌尔夫对瓦格斯等人吩咐道。
“真是有趣。“西格丽德看着忙碌的众人,她看见瓦德赫尔正端着盘子站在角落,目不斜视的仿佛是一个雕塑,于是嘴角上扬起来,朝着瓦德赫尔走去,此时的瓦德赫尔已经被剥夺了头衔,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喂,为什么不问候你的主人?“西格丽德看见不理睬自己的瓦德赫尔,生气的对他问道。
“唔,我。”瓦德赫尔伯爵吓得差点盘子都端不住了,他完全听不懂西格里德话,只要支支吾吾的,但是西格丽德并不打算放过他,救住他的领子就走了出去,一脸惊恐的瓦德赫尔不知所措。
“给你这个,这一次作为奴隶你要跟随我出征,记住保护好我的侧后。”西格里德将一柄斧头递给了瓦德赫尔,对他严肃的说道。
“我,可是领主大人说我不用上战场的,而且我不会用斧头。”瓦德赫尔吓得都快哭了,他虽然听不懂西格丽德的话,但是神奇的是,居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连忙说道,除了喜欢读书外,他几乎没有学习过任何的战斗技巧。
“不用担心,我也是再战场上学会作战的,记得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就砍下来了一个人的脑袋,我特意拔掉了他的牙齿作为纪念。”西格丽德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也听不懂瓦德赫尔的话,不过即使是听懂了,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工匠们快马加鞭的将大弩安置再了长船上,这一次就连新收编的阿姆斯特丹的士兵们也被征召进入,但是他们此时连一面旗帜都没有。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们该实用什么连队称号和旗帜?“被选出来的是一名叫做多乌沃的荷兰骑士,本来再瓦德赫尔伯爵的军队中服役,可是因为私通的缘故,遭到了弗洛里斯的惩罚,因此当他们被俘虏后,多乌沃便主动的提出当军队的统帅。
“恩,你们就叫做鹰之团连队,等战斗结束后,给你们配备一面鹰的旗帜。“乌尔夫对多乌沃说道,这名叫做多乌沃的骑士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诺斯语,是仅此于迪特温的人,这也是乌尔夫选择他的缘故。
“鹰之团将誓死为领主大人效忠。“多乌沃立即将手放在了胸口,向乌尔夫发誓道。
当一切准备停当的时候,乌尔夫率领着自己的同伴和诺斯战士们登上了长船,维赛德站在船头将手指放在舌头上舔了舔,然后高高的举起,通过这种方式判断着风向。
“嘎吱,嘎吱。”长船飘在海上木头之间发出了咯吱的声音,乌尔夫等人屏息等待着维赛德的命令。
“风向有利,可以出发了。”半响维赛德才放下了手指,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出发~~。”乌尔夫立即大声的命令道。
“出发~。”
“出发~~。”
一声声的命令下,长船的风帆放下,船体摇晃了几下,朝着海面漂泊而去,一声号角声响起,四艘长船缓缓的向着东边航行。
海浪拍打着船体,龙头的船首划破了海浪,如果从上方观看会发现两只船队正在越来越接近,事实上此时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并不知道乌尔夫的决定,在他看来缺少长船的乌尔夫根本不敢再海面上拦截自己,唯一的可能便是再登陆时候,但是他比乌尔夫更加的熟悉西弗里斯兰的土地,绝对不会让乌尔夫找到自己的。
“愚蠢的海盗们,将会为他们的鲁莽付出代价。”东弗里斯兰伯爵手抓着揽绳,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而荷兰的海岸再他们的南边。
“如果他们躲入城堡中怎么办?”康拉德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那将更加愚蠢,当所有人都不害怕海盗们的武力时候,他们将会加入我的麾下,将那群海盗困死再城堡中,而我们可是有大把时间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却笑了起来,得意的说道。
“可是女公爵和继承人还在城堡里面。”康拉德诧异的说道,但是很快他便住嘴了,因为他明白,那岂不是更合了伯爵的心意。
“我们的船速怎么变慢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皱了皱眉头,对船头的人说道。
“抱歉,伯爵现在是逆风。”掌舵的人无奈的耸了耸肩,向伯爵回答道。
第二十一节、疯者无敌
大海是如此广阔,但是却又像是藏不住任何的东西,很快乌尔夫与东弗里斯兰的船队便看见了彼此,他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
“是敌人。”康拉德将手搭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方,看见迎面而来的长船船队,上面飘扬的正是狼头旗帜。
“竟然主动出击,他们疯了吗?”东弗里斯兰伯爵吃惊的说道,他想过乌尔夫可能迎战的方式,甚至想象过如果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登陆点,该如何应对,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敢用四艘长船对付自己十艘长船。
“这是自杀吗?”康拉德不可置信的说道,在大海之上没有任何逃脱的地方,如此少的船只怎么敢直面东弗里斯兰伯爵。
“升起旗帜,准备迎战。”但是东弗里斯兰伯爵也顾不上多想,他立即下令道。
一面红色的旗帜在桅杆上升起,其他的长船上的人看见了,立即明白过来伯爵下令进攻乌尔夫的船队,而因为逆风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收起了风帆,开始用人力划桨的方式,朝着乌尔夫的船队而来。
“他们来了。”乌尔夫站在了船头上,看着朝着他们扑过来的东弗里斯兰船队,对维赛德等人说道。
“擂鼓,吹响号角,让我们大干一场。”瓦格斯提起了自己的斧头,将挂在船弦一侧的圆盾取下来,他对众人吼道。
“噢噢噢噢~~~。”诺斯战士们齐声发出了维京战吼,而沉闷的号角声以及鼓声开始响起,在风力的推动下,长船的速度很快。
“弩准备。”乌尔夫并没有立即与东弗里斯兰伯爵进行跳船帮的战斗,他一边命令工匠们将用亚麻布盖着的大弩亮出来,一边让船队横着对准扑过来的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队。
“他们在干什么?“东弗里斯兰伯爵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对方刚刚还乘着风,朝自己冲过来,但是却突然从面前转向,平静的海面上划过了一道弧线。
“嗖~~~。“一支弩失射向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长船,箭矢一下子便贯穿了长船的一侧,木屑飞溅,被击中的战士哀嚎一声活活被钉死在了划桨的位置上。
“那是什么?“东弗里斯兰伯爵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能射出这么远距离的古怪武器。
“火箭准备。”但是乌尔夫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他手中的铁剑一挥舞,长船上的战士们立即拿出了箭矢,这种箭矢每一个上面都绑着浸透了油脂的亚麻布,接着一名战士将插在船头的火把拿起来,所有人将箭头点燃。
“嘎吱。”诺斯战士们拉开了弓箭,对准了朝着他们逆风划船而来的东弗里斯兰船队。
“发射。”乌尔夫一挥手中的剑,在他的命令下,所有的弓箭手将手中的火矢射了出去。
“呼~~。”火箭射向了东弗里斯兰伯爵长船,火焰在海面上发出了呼呼的声音,而东弗里斯兰伯爵看见这一幕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火箭射向自己的长船,长船的船体是干燥的木头制作,风帆也是容易燃烧的亚麻布,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扑灭它们。”康拉德立即将划船的战士推搡着,命令他们用海水和厚布将火焰扑灭,但是新一波的火箭射了过来,让灭火的人应对不暇。
“弓箭手,还击。”东弗里斯兰伯爵紧握着自己的铁剑,他大声的命令道,尽量的使得自己的命令在海面上传播开,其他的长船听见了他的命令,也急忙的组织起弓箭手。
“嗖嗖嗖~~。”箭矢从东弗里斯兰伯爵手下的长船中射向了乌尔夫的船队,箭矢在空中如同飞蝗般扑向乌尔夫等人的头顶。
“盾。”乌尔夫立即取下盾牌,遮挡在船舷一侧,其他人也纷纷的拿起盾牌。
“哆哆哆~~。”一阵闷响,箭矢击中了盾牌,但是这种没有火焰的箭矢,对于长船的伤害不大,只要长船上面的战士用盾牌保护好自己,根本没有多少损伤。
“该死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几乎牙齿快要咬碎了,他并没有带着火矢这种适合于海战的武器,加上是逆风导致行船速度很慢,局势十分的不妙。
“射击~~。”
“射击~~。”乌尔夫乘着顺风的时机,带领着自己的船队向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队不断射击。
“啊~~。”很快一艘东弗里斯兰伯爵的长船便起火,上面的战士纷纷跳入海中,其他的长船连忙施以援手,但是乌尔夫的大弩却瞄准了一艘长船,猛地射出重弩,这柄重弩击中了长船的左船舷,竟然一下把窄长的长船掀翻,上面的战士如同饺子般纷纷落水。
“给我划桨,用力的划桨。”东弗里斯兰伯爵愤怒了,他拿起了自己的铁剑,用剑背狠狠的抽打划桨的人。
“哗啦,哗啦~~。”在东弗里斯兰伯爵愤怒的催促声中,战士们拼命的划桨,木浆拍击海面,使得长船朝着乌尔夫等人的船靠近,知道自己无法在远程海战中获得优势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决定通过跳船帮的方式消灭乌尔夫,毕竟他的船只更多,人也更多。
“闪开。”维赛德坐在船头,他吸了吸鼻子,仿佛是在闻着海风的方向一般,在他的下令中,乌尔夫的长船迅速的开始避开东弗里斯兰伯爵,犹如放风筝中不断的射击。
“哆哆~~。”康拉德拿起了圆盾,遮挡在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头顶,箭矢穿透了圆盾,尖锐的箭头差点刺中康拉德的手腕。
“我一定要亲手宰了这群混蛋。”看着自己的船被火焰烧毁,手下的战士纷纷落水,东弗里斯兰伯爵愤怒之极,他握住剑的手都因为太用力,手背变成了白色。
“啊啊啊~~。”瓦德赫尔抱紧了自己的脑袋,他看着嗖嗖飞舞的箭矢,以及旁边摇晃的海面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么恐怖的地方。
“噗嗤~~,噢~~。”坐在瓦德赫尔前面的一名划桨战士运气十分不好,被一枚流矢射中了脖子,箭矢穿透了他的咽喉,鲜血喷到了瓦德赫尔的脸上,将他吓得更是尖叫起来,那柄西格丽德给他的斧头都丢在了旁边。
“嘘~。”忽然,一双皮革靴子的脚出现在了瓦德赫尔面前,只见西格里德一手持着圆盾,一手捡起了斧头,塞给了蜷缩着的瓦德赫尔,她冲瓦德赫尔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禁声的举动。
“唔?”瓦德赫尔看着面前的少女,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西格丽德能够毫无畏惧的面临这种恐怖的场景,但是当她站在摇晃的长船上,手持圆盾,身着皮革甲,一脸的淡然,四周是美丽碧蓝的海面,这种情形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就像是他叔叔书中描绘的古希腊女战神一般。
“乒~~。”正在瓦德赫尔被西格丽德的美丽吸引,忽然忘记了战场上的恐怖的适合,他们的船体突然摇晃了一下。
“小心,风向变了。”坐在船头的维赛德突然说道。
“呼,呼~~。”大海的风总是变幻莫测的,刚刚还顺风,可是一瞬间乌尔夫等人变成了逆风,而且突然的刮起了狂风,晴朗的天空也开始变得阴云密布起来。
“哈哈哈哈,弗丽嘉在保佑我们,进攻。”东弗丽斯兰伯爵看见这一幕,兴奋的向自己的战士们狂呼道,他们认为这是北欧主神之一的弗丽嘉在庇佑自己。
“打开风帆。”康拉德立即命令道,展开的风帆立即鼓起来,载着长船快速的朝着乌尔夫的船队冲了过去。
“瓦格斯准备迎战。”乌尔夫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咸湿润的空气几乎都能拧出水来,他知道自己的运气用完了,但是并不会因此认输,他大声的朝着瓦格斯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瓦格斯将头盔摁在了脑袋上,提了提自己的圆盾和斧头,眼睛盯着快速撞靠近的东弗丽斯兰的长船。
“维赛德,帮助我们找到他们的伯爵。”乌尔夫对维赛德吩咐一声,接着便下令各个长船迎战。
“乒~~。”很快两艘长船撞击在了一起,双方站在船上的战士们都摇晃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平衡住了身体。
“哇啊啊啊~~奥丁。”
“为了弗丽嘉而战。”
两边的战士们高呼着自己信奉的神灵,在长船上开始近战,勇敢的战士们踩在了船舷棒上,用手中的剑和长矛刺向敌人,顿时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海面上响起。
“噢噢噢~·。”瓦格斯举起手中的斧头,猛地劈砍中一名企图跨过来的人的头部,将他直接打入海面之中,接着手指的圆盾猛击另一名跳上船的敌人,鲜血很快流淌在了他脚下的甲板上。
“呼。“乌尔夫拿起一柄标枪,他顶着铁盔,朝着靠近长船的敌人猛地投掷过去,标枪刺中了一名正抓住揽绳的敌人。
“杀了他们,快~~。“东弗丽斯兰伯爵抓住自己身边的战士,向前推搡着,他不相信自己如此多的战士,居然会输给乌尔夫这样的海盗,可是他忘记了,在海面上,再多的人也需要发挥出来才行。
“伯爵大人必须围住他们才行。“康拉德却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立即对东弗里斯兰伯爵建议道。
“好,马上下令下去。“东弗里斯兰伯爵点了点头,于是命令道。
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手下长船,开始企图散开,从侧面和后面包围住乌尔夫等人,即使他们已经损失了三艘长船,但还是比乌尔夫等人的人多。
“呃?”维赛德在长船上,他的眼睛在人群和船只中搜寻着,但是很快他发现了东弗里斯兰伯爵所在的长船,于是立即来到了乌尔夫面前。
“啊啊啊~~。”乌尔夫正在举起手中的剑对准一名企图从海里爬上长船的敌人,他的剑猛地劈砍过去,将对方的十根手指剁下来,敌人发出了惨嚎一声,十根手指蹦跳着落在了甲板上。
“领主,我发现了他们的伯爵。”维赛指着一艘长船,对乌尔夫说道。
“噢。”乌尔夫提起血淋淋的铁剑,眯了眯眼睛,果然看见了穿着和气势不同的东弗里斯兰伯爵,他们之间隔着一艘长船。
“瓦格斯、卢瑟、安格、西格丽德。”乌尔夫喘了口气,他高声呼唤着自己同伴们的名字。
“乒,乒乒~~。“安格提着长剑和盾牌,在人群中厮杀着,她的银发在厮杀中跳动着,难怪战士们将安格称之为银发的瓦尔基里。
“唔。“听见了乌尔夫的呼唤声,安格停止了厮杀,她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那上面溅满了敌人的鲜血。
“乌尔夫什么事?没看见我正忙着吗?“瓦格斯将一名挡路的敌人撞入了水中,又一脚踹翻了调过来的敌人,一斧头砍在了他的身上,完全不顾敌人的哀嚎声,对乌尔夫询问道。
“掩护我,我要去杀了敌人的首领。“乌尔夫指了指东弗里斯兰伯爵所在的位置,对众人说道。
“知道了,但你该怎么过去?”瓦格斯本能的点了点头,接着却纳闷的询问道。
“卢瑟,把我们扔过去.。”乌尔夫看了看四周,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已经开始企图包围他们,若是包围圈完成,他们很可能会成为瓮中之弊。
“扔过去?你疯了?“瓦格斯瞪大了眼睛,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把我扔过去。“乌尔夫也觉得自己的计划很疯狂,但是他现在确实要疯了,如果不能击败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话,那么他们就将功败垂成。
“知道了。“卢瑟却点了点头,大概他也不想想太多,只见身材高大的他,将乌尔夫整个举了起来,然后再安格等人用盾牌掩护的情况下,对准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船只。
“我确实疯了。“当卢瑟将乌尔夫举起来的时候,乌尔夫看着远处的长船上攒动的人头,以及他们手中的武器,不由的有些后悔了,而四周便是大海。
加群加群啊各位大大,加群福利多多。819314874,不加群怎么催更呢!
第二十二节、俘虏东弗里斯伯爵
【码字不易,请来起点支持一下,投票点击即可,能加群最好】
但是乌尔夫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卢瑟已经发力将他狠狠的扔了出去,就像维京人喜欢玩的扔石头游戏一般,乌尔夫只觉得身体突然失重,接着风再四周开始呼啸。
“快,将他们包围,我们就要胜利了,哇呜~~。”东弗里斯兰伯爵正全神贯注的指挥着他的船队,他深知无论是在陆地还是在海上作战,只要包围了敌人,那么剩下的事情将会很简单,但他突然看见面对着自己的康拉德一脸的惊愕,就像是看见了冰霜巨人一般。
“呃?”东弗里斯兰伯爵诧异的扭过头,但是一团黑影却从天而降,一瞬间他还以为是敌人新的武器,但是这武器却十分的奇怪,发出了怪异的叫声。
“乒~~。”乌尔夫一下将包括东弗里斯兰伯爵和数名战士在内的人撞倒在甲板上,他扶了扶自己的头盔,抓住了手中的斧头,只感觉屁股下很软,低头一看竟然是东弗里斯兰伯爵。
“啊,啊伯爵大人~~。”康拉德看见这一幕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招呼战士们上前对付乌尔夫。
“哦呜~。”乌尔夫急忙一脚踩在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胸口处,接着提起了斧头猛地劈砍向攻击过来的敌人,狭窄的长船空间使得乌尔夫能够与敌人僵持住,而康拉德害怕乌尔夫伤害了脚下的东弗里斯兰伯爵,投鼠忌器下一时间竟然不敢攻击。
“笨蛋用长矛,长矛。”东弗里斯兰伯爵气急败坏,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踩在脚下过,但是他刚喊出声,乌尔夫便脚下用力,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口。
在长船上的安格等人也看见这一幕,安格立即让卢瑟也将自己举了起来,朝着东弗里斯兰伯爵的长船上投掷了出去,只听乒的一声,携带着盾牌和铁剑的安格也撞在了康拉德的身上,如果不是手下抓住康拉德,肯定会被被撞飞进大海里面。
“啊啊啊~~。”数命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战士,朝着安格攻击过来,但是安格一下举起手中的盾牌,长剑迅捷的出击,横劈竖砍,竟然将那些战士打的落花流水。
“乌尔夫。“安格将手中的盾牌扔给了乌尔夫,自己则手持铁剑,对着逼过来的敌人挥砍。
“嗯唔~~。“东弗里斯兰伯爵抓住了乌尔夫腿,想要将他的脚从自己身上推开,但是乌尔夫却抬起手中的盾牌,用边缘猛地砸向了他的头部,只听乒的一声,将东弗里斯兰伯爵砸的晕头转向。
“伯爵大人。“看见乌尔夫的举动,康拉德更加的害怕,他可是为了投靠了东弗里斯兰伯爵,不惜背叛了自己家族的人,如果伯爵被杀死了,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再过来我杀了他。“乌尔夫垂下斧头一下子架在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脖子上,他对着康拉德等人怒吼道。
“住手,都住手。“康拉德连忙大声的命令道,正在打斗中的众人逐渐的停了下来,已经登上了乌尔夫长船上的战士,也开始向后退,但是瓦格斯却不准备放过他们,他上前一脚将还没来得及撤退的人踢入了海水之中。
“呼,呼。“东弗里斯兰伯爵被乌尔夫一把揪了起来,此时他还头脑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他逐渐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挟持了,顿时勃然大怒。
“该死的,康拉德我命令你马上~~。“
“乒~~。“但是还没有等东弗里斯兰伯爵开口说完,乌尔夫便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顿时伯爵的鼻骨被打歪了,鲜血从两个鼻孔中流淌出来。
“我,歪会报仇的。“斯特兰伯爵含混不清的说道,但是此时康拉德和其他人的战士已经不敢乱动了。
“乌尔夫我们来了。“这时候,瓦格斯和西格丽德也跳上了船,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些东弗里斯兰的战士,双方剑拔弩张,刀剑如丛,似乎下一刻便会相互间把对方劈成碎片。
“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我会立即割掉你的鼻子。“乌尔夫丢下手中的盾牌,将手肘勒住了伯爵的咽喉,在他耳边说道。
“呼,呼,都住手。“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淡然处之,伯爵无奈下只好让手下的战士们都放下武器。
“亢朗朗~~。“在伯爵的命令下,东弗里斯兰的战士们丢下了自己的武器,但是也有些人则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了东弗里斯兰伯爵,毕竟投降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
“现在伯爵大人跟我来。“乌尔夫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船侧,自己的长船也缓缓的靠近,接着一个舢板搭在了两个长船之间,他们挟持着东弗里斯兰伯爵登上了自己的船。
“命令你的人立即靠岸。“乌尔夫上了自己的船,心中才放松了一点,毕竟在敌人的船上随时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竟然跳上船,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东弗里斯兰伯爵此时才能捂住自己的鼻子,擦拭了血迹,处理了一下歪扭的鼻子,而他打量着乌尔夫的长船,以及那面黑狼头旗帜,对乌尔夫询问道。
“我是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乌尔夫对伯爵冷冷的说道。
“东哈马尔的领主,你与铁骨比约恩是什么关系?“东弗里斯兰伯爵愣住了,他没想到乌尔夫居然是瑞典的部族,而他的家族也同样来自于瑞典,不由好奇的询问道。
“铁骨比约恩是我的君主,我奉了他的命令前往不列颠。”乌尔夫对东弗里斯兰伯爵说道。
“原来铁骨是你的君主,怎么不早说。”东弗里斯兰伯爵高兴的站起身来,但是很快被安格用剑指着胸口,只好又重新坐下。
“马上回程。“乌尔夫却没有理睬伯爵,他对维赛德命令道。
很快乌尔夫的长船摆脱了纠缠,脱离与敌人的接站,缓缓的朝着哈勒姆的方向撤退,而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手下却不敢怠慢,他们远远的跟在了乌尔夫等人的身后。
“发射大弩,警告他们。”乌尔夫对于这种跟踪十分的厌烦,他对工匠们命令道。
“嘎吱,嘎吱。”工匠们将大弩重新的拉开弓弦,装填上了重弩矢,对准追击而来的长船。
“乒~~嗖~~。”木槌狠狠的敲击在了木楔子上,重弩矢一下被射了出去,正好射中了追击而来的长船的桅杆,竟然将桅杆打断成了两半,断裂的桅杆连带着风帆一起砸在了长船上,引起了一阵骚动。
康拉德只好举起手,命令其他的船只停止追击,他们漂泊在海面上,眼睁睁的看着乌尔夫等人带着东弗里斯兰伯爵扬长而去。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和他一样,被你剥夺头衔?”此时,东弗里斯兰伯爵反而不害怕了,他坐在甲板上,看了看瓦德赫尔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虽然沉默不语,但是确实很棘手,因为他知道不同于瓦德赫尔这样的荷兰人,东弗里斯兰伯爵也是诺斯人,如果冒然的剥夺他的头衔,也只是重新使得他成为了海盗,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卷土重来。
“杀了他?“乌尔夫眯了眯眼睛,虽然一时间可以斩草除根,但是他却只是诺斯人一但血亲被杀,将会激起极大的愤怒,比如拉格纳被杀死的时候,他的儿子们便以复仇为名,聚集起了大军入侵不列颠,激怒维京人将比杀死他们更加的可怕。
“让我为你效劳吧!“突然东弗里斯兰伯爵开口说道,这奇怪的举动不仅使得乌尔夫的眉毛挑动了一下,就连一旁的人都为之侧目。
第二十三节、伊萨克的计谋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东弗里斯兰伯爵向乌尔夫解释,他并不喜欢当前安逸的生活,荷兰雅尔也让他颇为失望,只是给了他一片沼泽作为领土,当然关于这句话乌尔夫表示保留意见,东弗里斯兰虽然用许多沼泽,但也并非不毛之地,三块男爵领地一旦建设起来,也是很富裕的。
“更何况你是铁骨比约恩看上的人,他是不会错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略感诧异,没想到这东弗里斯兰伯爵还是铁骨的脑残粉,长船将俘虏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带回了哈勒姆城堡。
“现在荷兰的旧统治者们都聚集在一起了。“瓦格斯看着相互碰面的女公爵、瓦德赫尔和东弗里斯兰伯爵,不由的嘲讽的说道。
“这是上帝的意志。“女公爵面不改色的说道,但内心还是很震惊,她没有想到最强大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居然也不是乌尔夫的对手,而且现在还被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么,乌尔夫大人,你也要剥夺我的头衔吗?“东弗里斯兰伯爵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瓦德赫尔,对乌尔夫询问道。
“不,我不会剥夺你的头衔。”乌尔夫却摇了摇头,即使是剥夺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头衔,他此时也无力控制整个东弗里斯兰郡,既然东弗里斯兰伯爵有向乌尔夫效忠的意图,那么他也准备顺势同意。
“乌尔夫,我不同意,如果他背叛我们的话怎么办?”但是突然安格却出言反对道,在她看来东弗里斯兰伯爵这种人,没有什么信用可言。
“我会用自己信奉的上帝之名发誓的。”东弗里斯兰伯爵立即对乌尔夫和安格说道。
“不行,你必须用弗丽嘉的名义发誓。”但是乌尔夫却微微摇了摇头,他听过东弗丽斯兰伯爵的家族口号,即使皈依了天主教,但是信奉北欧神弗丽嘉还是深入灵魂。
“好吧!”东弗丽斯兰伯爵犹豫了一下,只要点头同意。
“还有,你的军队必须整编,编入我的军队中,他们将跟随我们一起前往不列颠。“乌尔夫接着对东弗丽斯兰伯爵说道。
“什么?“东弗里斯兰伯爵的眉头紧皱起来,没有军队就意味着自己无法保护自己,也没有能力背叛乌尔夫。
但是伯爵在思索片刻后,还是同意了乌尔夫的条件,他同意将自己的军队指挥权交给乌尔夫,所为的是必须将自己也带往不列颠,参加那里的征服战争。
“你会为自己信任错误人而后悔的。“但是安格却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她在乌尔夫准备离开的时候,拉住了他提醒道。
“我并不信任他,但是我厌倦了与诺斯人作战,我渴望尽快前往不列颠,在那里与盎撒人作战。“乌尔夫却淡淡的对安格说道。
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话一个字他都不相信,但是为了尽快的平息荷兰,将这里的资源集合起来,前往征服不列颠的旅程。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将这样一头狐狸带在身边?“安格面色凝重,她担心的对乌尔夫说道。
“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只有将后背留给你我很放心。“乌尔夫笑了笑,对安格说道,作为猎人托尔勒的养女,安格的战斗素质和警觉性一直是他们中最高的,不过乌尔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再诺斯人的语境中,含有其他的意思。
“恩!“安格的俏脸浮现了些许玫瑰红色,但是此时乌尔夫并没有注意到。
在荷兰女公爵和众多廷臣的见证下,东弗里斯兰伯爵同时以基督教上帝的名义和弗丽嘉的名义,向乌尔夫宣誓效忠,当然一位伯爵向另一位伯爵效忠是很罕见的,因此乌尔夫站在了女公爵的身边,这样看起来东弗里斯兰伯爵就像是在同时向女公爵和乌尔夫宣誓效忠一般,这样在法理上似乎也没有问题。
“很好,东弗里斯兰伯爵,我将请你的家人来这里做客。“乌尔夫看着东弗里斯兰伯爵宣誓效忠完毕后,对他说道。
“邀请我的家人?“东弗里斯兰伯爵一愣,但是他很快明白过来,乌尔夫这是要用自己的家人当作人质,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是却不敢不照做。
“恩。”乌尔夫站在女公爵的身边,他的目光扫过了领主大厅之中,被剥夺头衔的瓦德赫尔,刚刚发誓效忠的东弗里斯兰伯爵,以及众多廷臣们,他们的脸上看不出到底谁忠,谁奸,但是对于乌尔夫来说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只要不具备背叛的条件,这些人就翻不出浪花来。
“作为荷兰公国的摄政者,我命令动员整个公国的封臣和兵力,集合起来在哈姆勒城堡下,准备登船跟随我们前往不列颠,完成伟大的传奇战士铁骨比约恩的任务。”乌尔夫岔开双腿,背对着身后的窗户口,阳光随意的洒在他的身上,而乌尔夫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什么,总动员?”廷臣们都大吃一惊,他们本来对于乌尔夫这样的诺斯人占据公国,已经心怀不满,但是现在居然还要带领他们前往不列颠。
“没错,男性的廷臣们将作为勇士和谋臣参加战斗,女性的廷臣将在后勤帮助我们。”乌尔夫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对众人吩咐道。
看着乌尔夫坚决的神态,廷臣们知道他们彻底是被乌尔夫掌控了,如果现在不同意的话,那么树立在城堡外的干瘪的死尸就是他们的榜样。
“迪特温你马上带鹰之团开始征收粮食物资。”乌尔夫将搜刮民间的任务,交给了鹰之团,一般这种任务当然要交给二鬼子部队。
“是。“迪特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没有家国概念的中古世界,他们并没有多少民族意识,甚至暗自庆幸能够接到这种任务,反正在征收的时候,可以好好的搜刮一番,而迪特温暗自庆幸的表情并没有逃脱乌尔夫的注视。
就在乌尔夫开始着手准备前往不列颠的时候,呆在康沃尔王国的伊萨克满头大汗,他的神情凝重而庄重,似乎面临着这世界上最难的难题。
“呃呃呃呃~~,扑通。”
“啊~~。”伊萨克的面容扭曲了一番,接着似乎舒爽了许多,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用亚麻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接着他看了一眼身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草绳,皱了皱眉头,下面的一段被人用的已经发黄发黑,伊萨克只好拿起上面一端的草绳放在两股之间,狠狠的摩擦一下,将自己的菊花擦干净,头也不回的离开这肮脏的城堡公厕,躲开那臭味难闻深不见底的坑洞,据说直接通往城堡的地窟。
“上帝,我宁愿在野外拉屎,也不愿意在城堡中。”伊萨克吃力的打开了破旧的木门,走了出去,而此时悦耳的音乐从走廊上传来,人们的欢笑声在大厅中回荡着。
伊萨克走到了廊柱旁边,看了一眼正在召开宴会的康沃尔国王,以及坐在他身边的妻子罗德里克公主殿下。
“呃!”罗德里克公主似乎也发现了廊柱旁边的伊萨克,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假装拿起了一杯葡萄酒,抿了一小口后,这才站起身离开宴会,而康沃尔国王正在与另一位名媛热烈交谈,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妻子离开了。
“公主殿下。”伊萨克靠着廊柱,罗德里克公主假装站在廊柱旁边,似乎对一簇缠绕在廊柱上的蔷薇感兴趣,伸手握住了粉色的蔷薇花朵,嗅了嗅。
“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伊萨克对公主说道。
“很好,那么就按照计划行动吧,如果成功了,你的主人会保证我的权利吧?”罗德里克公主淡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放心好了,那么康沃尔不会游泳的事情没错吧?”伊萨克微微点了点头,表现的很真诚,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告诉阿尔弗雷德,因此也就不存在任何的承诺。
“当然确定,知道吗?他甚至很少沐浴,据说是因为小时候溺水过的原因。”罗德里克公主说道,但是她好奇的看着伊萨克,“虽然我告诉了你这些事情,但是你准备怎么做,要知道康沃尔的身边可是跟着很多护卫,他也不会轻易的靠近湖水。”
“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发生任何事,你都像往常一样便可以了。”伊萨克低声说道,说完后他便悄然的离开,罗德里克公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丑陋的修士似乎很自信,能够帮助自己除掉康沃尔国王。
“咝~~。”突然罗德里克公主感觉到自己手指一疼,低头看见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蔷薇的刺扎破,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伊萨克走出了城堡来到了城堡外的城镇之中,这里相比于干净的城堡,就显得泥泞肮脏不堪,但是两层的木头房屋林立两边,女人们的晾衣绳高高挂起,花花绿绿的衣物被挂在上面,偶尔还有水滴落下。
“恩,就是这里。”伊萨克穿过了泥泞的街道,走入了阴暗的弄堂之中,在这里似乎有男人们出出入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倦的满足感。
伊萨克踏入了这些似乎是乱七八糟搭建的木头房屋,经过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了吱吱呀呀的木床摇晃声音,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这里就是那些男人们寻找心灵疲惫港湾的地方,而那些不想成为农妇的女人们找到工作的地方。
“啊~~。”伊塞克踏入了其中一扇半掩的破旧木门的地方,这是一座两层阁楼的破旧房屋,头顶上咯吱咯吱的响动,地板缝隙处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掉落出了灰尘。
伊萨克抬起腿登上了木梯,在上面他看见只有一架老旧梳妆台,一张大床,木床旁边放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木盆。
“啪啪啪,不错。”伊萨克坐在了凳子上,拍着手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床上的男人惊吓的站了起来。
“愿上帝宽恕你。”伊萨克这时候,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伸手在他面前画了个十字。
“我,我只是偶尔来一次的。”男人看着面前的修士,惊恐的穿起衣服连滚带爬的逃走。
“喂,你还没有给钱。”女人恼羞成怒的抓起身边的东西,扔了过去,但是男人早已经逃走了,这时候女人则愤怒的看向了伊萨克,“你必须赔偿他的钱。”
“我知道了。”伊萨克打量着眼前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柔软微微卷曲的棕褐色长发,蓝色的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白皙的身体充满了青春活力。
小书亭
“你找我什么事?”女人站起身将衣服披在身上,她明显认识伊萨克,于是好奇的问道。
“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让你帮我。”伊萨克对女人说道。
“噢,多少钱?”女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伊萨克,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坐在床边翘起腿,充满了诱惑的对伊萨克询问道。
“恩。”伊萨克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一百遍万福玛丽亚,这才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将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而他很明显熟悉女人的秉性,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掏出来数枚钱币。
“这么少?”女人皱起了眉头,伊萨克拿出来的钱还不够她一个客人的。
“这个是你的。”但是伊萨克却将拿出来的钱币收入怀中,将钱袋子扔给了女人。
“这么多?”女人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这些钱足以在康沃尔任何一个地方,购买一栋房子了。
“是的,如果事情办成了,你将会再获得这么多的钱。”伊萨克平淡的对女人说道。
“噢,到底是什么事?”女人此时却犹豫了起来,多年的艰辛生活,使得她明白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突然慷慨的客人。
“我会告诉你的。”伊萨克微微点头,他会将计划告诉女人的,当然也只会告诉她一小部分。
第二十四节、康沃尔国王之死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819314874群
伊萨克精心策划着一切,将康沃尔国王的兴趣爱好,以及生活习性都从公主那里打探清楚,当弄清楚后,他开始寻找机会。
“明天他会去庭院中射箭,你可以再那里见到他。”罗特里德公主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对伊萨克说道。
“恩。”伊塞克将手笼在袖子之中,低着头站在走廊的神龛前,好像是在虔诚的向神龛中的圣母像祈祷,当罗特里德公主离开后,他很淡然的拿起一根小蜡烛点燃,放在了圣母像前。
第二天的清晨,康沃尔国王果然带着随从来到了庭院,仆人们摆上了桌子放上了食物和酒,而随从们将一个木头靶子放在了花坛前面。
“陛下。”随从们将一把弓递给了康沃尔国王,戴着黄金王冠,身着华美服侍的康沃尔国王喝完了杯子中的葡萄酒,这才接过了弓,弯弓搭箭瞄准了靶子。
“嗖~~。”箭矢脱弦而出,一下子击中了木靶子靶心,周围的随从们立即欢呼起来,而康沃尔国王就像个骄傲的公鸡般。
“射的不错陛下。”伊萨克见时机成熟,他立即走上前去,拍着手微笑着说道。
“你这个花言巧语的修士,也懂得战士们的乐趣?”康沃尔国王心情不错,因此没有驱赶伊萨克,他笑着用嘲讽的声音对伊萨克说道。
“当然陛下,我曾经见识过许多英武的骑士,您的箭数也就比其中一些差一点。”伊萨克双手握着,就像是一名普通虔诚的修士,他对康沃尔国王奉承着。
“噢?”康沃尔国王的脸色却僵住了,伊萨克的话好像自己的箭术很差的意思,这让他有些生气。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的箭术不行吗?”一名随从生气的对伊萨克质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有些,当然陛下的箭矢无人能及,可能是我只看见那个固定的靶子,所有才会误会吧!”伊塞克急忙装作惊慌的摸样,他一会道歉,一会又支支吾吾,反而使得康沃尔来了脾气。
“等等,你说的有道理,这么射箭没有一点意思,马上准备马我们去打猎。”康沃尔国王将弓箭递给了身边的随从,对他们说道,他要向伊萨克证明自己的箭术绝不差。
伊萨克笑着在一旁点头哈腰,但是在不经意间,眼中却透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
“轰隆~~。”康沃尔国王骑在马上,带着随从们冲出了城门,几条黑白相间斑点的猎犬跟随在左右。
“等等我。”伊萨克骑在一匹驴子上,匆忙的追逐着他们,但是驴子奔跑的速度根本没有马的速度快,只能狼狈的在后面吃着灰尘。
茂密的埃克塞特森林,生存着许多的鹿和兔子等小动物,当国王的狩猎队进入后,随从们立即敲击着手中的木盆,并且用棍子四处敲打灌木丛,希望能够将里面的小动物赶出来,好让康沃尔国王的狩猎。
“咻咻咻~~~。”一头母鹿从树林处跳跃出来,它被人群惊慌,几乎是慌不择路,将自己那美丽皮毛的身体暴露在了康沃尔国王的面前。
“嘎吱~~嗖~~。”康沃尔国王拉开了弓,瞄准那头母鹿射出了箭矢,箭矢一下击中了母鹿的身体,但是吃痛下的母鹿立即带着箭矢,朝着森林深处跑去。
“陛下。”随从们立即想要去追赶,但是康沃尔国王却摆了摆手,他下了马准备亲自去抓住这头鹿,好让伊萨克看看自己的本领。
康沃尔国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披风在身后垂着,他大步的朝着母鹿逃走的方向而去,并且不时的检查落在树叶上和地上的血迹,很快他便看见在灌木丛中,那头母鹿正躺在地上,发出了咻咻咻的喘气声。
“哼。“康沃尔国王握紧手中的匕首,他大步上前,准备结束这头母鹿的痛苦,可就在他伸手拨开了灌木丛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母鹿身旁。
“啊?“女人转过身,露出了一脸的惊恐,康沃尔愣住了。
“你是什么人?“康沃尔国王诧异的询问道,并且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这是一个有着一头柔软微微卷曲的棕褐色长发,蓝色的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害这森林中的动物?“女人看见了康沃尔国王却毫无畏惧,她扬起下巴,美丽的眼睛直视着康沃尔国王,对他生气的说道。
“这是我的猎物。“康沃尔国王有些好笑,整个森林都是他的,在自己的森林中打猎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同时被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所吸引,她如此的纯洁无暇,如此美丽动人,就像是一个生长在森林圣洁的白色鹫尾花。
“森林是属于上帝的,里面动物也是上帝所造之物,它们都是圣洁的生命。“女人一脸虔诚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请问你的名字?“康沃尔国王已经被女人的美貌迷惑,为了不唐突美人,他将自己的匕首插入了皮鞘之中,和蔼的对女人说道。
“我的名字叫伊莎贝拉。“伊莎贝拉对康沃尔国王说道。
“多么美丽的名字,伊莎贝拉。“康沃尔国王忍不住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嘴唇边上亲吻了一下说道。
这一场狩猎来的突然,去的也很莫名其妙,随从们看见康沃尔国王带着一名漂亮的女人,从森林中走了出来,两人说说笑笑好像认识很久了似的,而骑着毛驴赶过来的伊萨克,看见眼前这一幕也如同其他人一样的诧异,但内心却放心了下来。
“我要将这可爱的女士带入我的宫廷之中。“康沃尔国王向众人宣布道。
“可是陛下,她来路不明,会不会是敌人的奸细?“但是也有随从担心的询问道。
“不可能,如此圣洁美丽的女士怎么可能是奸细,她一定是某个流落受难的公主千金。“可是此时的康沃尔国王已经被伊莎贝拉的美貌所迷惑,他完全不相信随从的话。
“也许她是森林中的女巫,或者妖精也说不定啊!“伊萨克急忙上前,对康沃尔国王说道。
“噢,女巫或者妖精吗?“但是伊萨克的话不但没有打消康沃尔国王的念头,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他早已经玩够了公主千金和侍女,也许一个女巫或者妖精是不同的味道吧!男人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探索的精神。
城堡中的人们很快便诧异的看见,康沃尔国王骑着马将伊莎贝拉放在自己的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城堡,而伊莎贝拉更是施展了自己浑身的卸数,将康沃尔国王米的迷得神魂颠倒。
“哈哈哈哈~~。“在宴会中康沃尔国王甚至让伊莎贝拉坐在了自己身边,因此罗特里克公主甚至都没有出席宴会,廷臣们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希望国王能够尽快对这个女人腻歪。
伊萨克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他注视着康沃尔国王和伊萨贝拉,完全不担心康沃尔国王对伊莎贝拉失去兴趣,因为在临行前,他早就已经交待好了。
“你可以接受康沃尔国王的一切好意,也可以让他亲吻和抚摸你,但是记住绝对不要和他上床。“在伊莎贝拉那昏暗贫瘠的房间中,伊萨克对她交待道。
“为什么,男人喜欢我的身体?“伊莎贝拉有些不明白,作为职业者的她很自豪自己能够凭借身体,将男人迷倒。
“不,你不明白,向康沃尔国王这种人,他早已经尝试了许多女人,只有持续的保持新鲜感,才能够让他对你感兴趣,一旦你们上了床,他就会觉得索然无味,记住神秘和未知才是你最大的武器。“伊萨克谆谆教诲着说道。
伊莎贝拉完全记住了伊萨克的教诲,她拿起桌子中放在金碗里面的樱桃,用纤细的手指塞入康沃尔国王的口中,娇笑着与康沃尔国王玩闹着,但是当国王更进一步索取的时候,她却会立即一本正经的拒绝,如此三番反而将康沃尔国王弄得欲火难耐。
“我亲爱的人儿,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康沃尔国王站在伊莎贝拉的房门前,苦苦哀求着,完全没有国王的威严,而伊莎贝拉却总是笑着拒绝了他,只是亲吻了一下国王。‘
无奈的康沃尔国王只好悻悻的离开,而这一切都被藏在走廊角落中的伊沙克看在眼中,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剩下的便是结束了。
“哆哆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伊莎贝拉正准备躺在这一张柔软昂贵的木床上休息,但是她还是起身打开了门,却看见了伊萨克出现在门口。
“是你?“伊莎贝拉将伊萨克请入了房间之中,伊萨克却只是站在门口处。
“你做的很好,现在可以完成计划的最后一个部分了。“伊萨克对伊莎贝拉说道。
“呵呵,真是可惜,我才刚刚享受这一切呢。“伊萨贝拉笑着躺在床上,对伊萨克说道,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在梦中,美丽宽敞的房间,几乎吃不完的食物,以及漂亮的衣物,使不完的仆人。
“唔,我劝你不要奢望自己不可能获得的东西。“伊萨克微微皱眉,不过却没有惊慌,因为这种情况也在他的预想之中。
“噢,如果我揭发你会怎么样?“伊莎贝拉的嘴角微微上扬,对伊萨克说道。
“呵呵呵,首先你弄错了,所谓的揭发根本不可能,就算你告诉了国王,他也会把你先抓起来,而我作为阿尔弗雷德的使者,最多只是被驱逐。其次,你以为我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吗?“伊萨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丑陋的布娃娃,扔给了伊莎贝拉。
“你,你。“看见这个丑陋的布娃娃,伊莎贝拉瞬间变得激动,她一把抓住对伊萨克说道,声音甚至有些变调,”你在那里得到的?“
“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在埃克塞特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换取微不足道的金钱,这是上帝都会宽恕的行为。“伊萨克伸出手,在伊莎贝拉面前,画了一个十字后说道。
“我知道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伊萨贝拉瞬间没有了任何气焰,作为一个母亲,她竭尽所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
“放心好了,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如果你表现良好的话,我会安排他进入贵族家庭的,一切掌握在你的手中。“伊萨克将手放在了伊莎贝的头上,对她淡淡的说道。
“我明白了。“伊莎贝拉苍白着脸蛋,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伊萨克的想法。
“很好,上帝祝福你,万福玛丽亚。“伊萨克微微点了点头,看着伊莎贝拉说道。
第二天,伊莎贝拉穿上了一件康沃尔国王赠送的最漂亮的裙子,主动去找康沃尔国王出游,这让国王十分的高兴,他立即推掉了一切政务,陪着伊莎贝拉离开了城堡,随行的有几名仆人跟随。
“陛下,我想去湖边玩耍。“伊莎贝拉娇嫩的脸蛋,在阳光下吹弹可破,她撒着娇指着森林边缘的一处湖泊说道。
“这~.”但是康沃尔国王却犹豫了,他害怕水,小时候的心理创伤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不要害怕,那里不是有一艘船吗?我们在那上面,我一直梦想可以在一面美丽的湖泊上,将自己献给最爱的人。”伊莎贝拉撒娇着将脑袋开在了康沃尔国王的胸口,对他甜甜的说道。
康沃尔国王只觉得自己五十岁的心脏剧烈跳动,男性的荷尔蒙在飙升,作为一名国王和男人,他怎么能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说不呢!
湖面上,那一艘小船飘飘荡荡起起伏伏,几名仆人上去检查了一番后,这才让康沃尔国王和伊莎贝**了上去,看着他们划向而来湖水中央。
夜幕下,突然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响起,停在塔楼尖尖上帝乌鸦群陡然飞起,在城堡上空盘旋着,不祥之兆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国王死了,国王死了,国王死了~~。“可怕的消息,随着仆人们的声音在城堡中回荡着,教堂的钟声拼命的敲响。
第二十五节、妻本悍勇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819314874群
钟声叮当作响,城堡中的人们哭丧着脸,为他们的国王哭泣哀悼,康沃尔国王溺水亡故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整个王国,甚至在麦西亚的人们都知道了。
“把苦难当作通向宁静的必经之路。像你一样,还原世界它本身的模样,而不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进去。相信你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若我遵从你的意愿。
然后我将义无反顾的度过快乐的一生。并在来世同你一起前行。
阿门。”主教在国王的尸体前,为康沃尔国王进行着临终的祈祷,祈求天主能够收留他的灵魂。
罗特里德公主戴着寡妇的黑色面纱,手中拿着亚麻手帕擦拭着眼角,不时的抽泣声,在肃穆的吟唱声中,显得格外的凄凉悲惨,伊萨克看了看罗特里德公主不由感叹女人的可怕,看这情形人们都恐怕会为他们夫妻间的深厚情谊感叹。
但谁能知道,罗特里德公主早就期盼康沃尔国王的死去,甚至亲自参与到了眼前的计划之中,此时教堂中的仪式举行完毕,康沃尔国王的尸体被放入了石棺之中,这石棺椁上放着康沃尔国王的雕塑,这是在国王生前就开始的工程,头戴王冠,身着锁子甲的康沃尔国王持剑平躺,宛如活着一般。
“乒~。”尸体被放入了石棺之中,棺木合拢之后,人们依次走上前献上了鲜花,哀思这位康沃尔国王。
“伊萨克,你的服务让我很满意,你可以告诉你的主子了,我会履行盟约的。”罗特里德公主在人群散去的时候走到了伊萨克面前,而此时存放着国王石棺的墓室之中,只剩下了她和伊萨克两人。
“这是一件值得两个王国庆祝的好事。”伊萨克松了一口气,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丈夫的随从可是训练有素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威胁,而那座湖水从来都是平静不起波澜的。”罗特里德公主在走出墓室之前,好奇的对伊萨克询问道,当时的小船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却诡异的沉了。
“可能是上帝的意志吧!”伊萨克将自己的手笼在袖子中,脸上依旧带着那谦逊的笑容,对罗特里德公主说道。
“哼。”罗特里德公主抿了抿嘴唇,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修士,却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比自己那躺在棺椁中丈夫的尸体还要可怕,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冷哼一声,立即离开墓室。
“唉。”伊萨克叹了口气,他本来是一个纯良的修士,学习着主的仁慈教诲,但是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不由的挠了挠自己的秃顶。
伊萨克走到了墓室前亮起的蜡烛,他的手指接住了那滴下来的蜡泪,滚烫的蜡烛使他痛苦的微皱眉头,但是很快手指上的蜡烛泪便凝固了起来。
“谁能知道,那船底竟然是用蜡油封起来的呢!”伊萨克摇了摇头,用低的如同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就像是在向棺椁中的康沃尔国王忏悔一般。
当船行驶到了湖中央的时候,船底的蜡烛油脂开始融化,最终散架将康沃尔国王淹死,这一切都是伊萨克设计好的圈套。
“呼。”伊萨克对准蜡烛,猛地吹了一口气,顿时将那枚蜡烛上的火焰吹灭,整个的墓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此时,荷兰低地的港口却阳光普照,乌尔夫率领着荷兰的廷臣和诺斯战士们正在登船,这一次除了他自己从东哈马尔带来的长船外,还有东弗里斯兰伯爵的长船,这些长船一字排开在码头上,本来平静的码头此时人头涌动。
“把补给搬到那艘船上去,那里还有足够的空位。”瓦格斯站在码头上,他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码头,指挥着人们搬运着辎重。
“还有多久能出发?”东弗里斯兰伯爵却有些跃跃欲试的询问道,他似乎很想离开荷兰低地领地。
“快了,对了你的夫人好像来了。”乌尔夫对东弗里斯兰伯爵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东弗里斯兰伯爵似乎很吃惊,他看着乌尔夫说道。
“应该到了吧!”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那位伯爵夫人似乎得知了自己丈夫战败被俘虏的消息后,便立即动身带着自己的孩子们,从陆地而来。
“她已经到了。”东弗里斯兰伯爵忽然从乌尔夫的身后,看见了自己的妻子,这位诺斯妻子一脸怒容的叉着腰,怒视着着码头上的丈夫。
“哈拉尔松~~。”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妻子冲上前,对准自己的丈夫,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子,这个耳光响彻了整个码头,东弗里斯兰伯爵的脸颊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所有人都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东弗里斯兰伯爵。
“不不,老婆你听我说。”可是此时的东弗里斯兰伯爵,却没有了平日的傲气,捂着自己的脸颊低眉顺眼的对自己的妻子西夫解释道,“我绝对没有疏忽大意,只能说乌尔夫领主大人实在太厉害了。”
“我已经听康拉德说了,因为对方把斧头架在你脖子上了,所以你就投降了,哼,这样还是一个诺斯勇士吗?”西夫不依不饶的揪住了伯爵的耳朵,对他大声责骂道。
“噗嗤~~。“在一旁看热闹的安格,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没想到那个企图威胁他们的东夫里斯兰伯爵,居然如此的惧内。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完全是铁骨比约恩的大名,是误会使得我差点与他的封臣打起来,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东弗里斯兰伯爵拼命的冲着乌尔夫眨眼睛,他对自己的妻子解释道。
“咳咳,没错,伯爵是听说铁骨比约恩陛下的名字,才知道我们不应该打斗的。“乌尔夫轻声咳嗽了一下,对西夫解释道。
“铁骨,原来你们是铁骨的人。“西夫听见铁骨的名字,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松开了抓住自己丈夫耳朵的手,再三向乌尔夫确认到。
“没错,我们是奉了铁骨比约恩的命令,前往不列颠支援白衫哈夫丹的军队。“乌尔夫对西夫说道。
“原来是这样,能够输给那位传奇英雄的手下,也不算丢脸,哼,否则不用乌尔夫大人动手,我就会亲自解决掉你。“西夫冷哼一声,看向了自己的丈夫,东弗里斯兰伯爵已经吓得连忙堆笑起来。
“那么我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请去城堡用餐吧!“乌尔夫害怕西夫在这里继续节外生枝,连忙让安格将西夫和她的孩子们前往城堡,而东弗里斯兰伯爵也急忙追上去,在自己妻子左右讨好着。
“还真是一对怪异的夫妇。“乌尔夫不由的苦笑一声,没想到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妻子如此彪悍,并且看中诺斯勇士的名誉。
第二十六节、初踏不列颠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819314874群
领主大厅之中,长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东弗里斯兰伯爵和他的妻子接受了乌尔夫的盛情款待,看上去两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嫌隙,如此快的复合速度确实出乎乌尔夫等人的意料之外。
“我还以为他今天就会被自己的妻子打死。”瓦格斯喝着麦芽酒,不由的对乌尔夫说道。
“啧,没想到在中世纪也莫名其妙被人撒狗粮。”乌尔夫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东弗里斯兰伯爵和自己的妻子你侬我侬的摸样,他不由的吐槽起来。
“我也要跟你们去不列颠。”当宴会结束的时候,东弗里斯兰伯爵的妻子西夫却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乌尔夫不由吃惊,他没想到西夫居然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前往不列颠。
“我早就对无骨者和白衫的事迹向往不已,作为一名诺斯盾女,如果不能踏上那片土地,将是我的遗憾。”西夫本身便是一名盾女,在认识东夫里斯兰伯爵之前,她便跟随着突袭的队伍,在南方四处打劫,只是当拉格纳被杀死,拉格纳的儿子们召集维京人大军复仇的时候,她却错过了机会,因此十分的遗憾。
“我看西夫你应该是不放心伯爵大人吧!”乌尔夫还没说话,一旁的瓦格斯却醉醺醺的大笑起来,他觉得西夫是害怕东弗里斯兰伯爵找别的女人,所以才会对伯爵看的如此严格。
“唉!”没想到东弗里斯兰伯爵听了发出了叹息,而西夫却瞪了她一眼,乌尔夫耸了耸肩同意让西夫也一起前往不列颠。
当西夫和安格等人离开后,东弗里斯兰伯爵却哀叹起来,自己作为一名诺斯领主,本来是可以再娶侍妾的,但是在西夫的雌威之下,他却不能得逞,这成了东弗里斯兰伯爵心中永远的痛。
“为我们可怜的伯爵敬一杯。”在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描述下,乌尔夫等人不由的开始同情他,于是共同举杯为伯爵的不幸敬酒。
第二天,清晨哈勒姆的码头上,旗帜在桅杆上飞舞起来,最醒目的便是乌尔夫的狼头旗帜,今天的风浪有些大,天气甚至有点阴沉着,但是众人的心情却很充满了兴奋。
“吹响号角,让我们出发。”乌尔夫站在了龙头长船的船头,他一只手抓住长船的龙头,另一只手抓住了桅杆上的揽绳,他对着长船上的战士们喊道。
“呜~~~。”瓦格斯拿起了挂在了船上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的吹响,一阵沉闷的声音在海面上悠悠的回荡。
“出发~~。”
“出发~~~。”
在号角声中,码头上停靠的长船上的战士们,握住船桨奋力的划动起来,长船如同脱弦的箭矢,朝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中航行。
“哗啦,哗啦~~。”乌尔夫站在船头上,他感觉自己如同是插上了翅膀的鸟儿,自由的飞翔在无边天际之中,海风刮过了自己的脸颊,将他的披风和金发吹起。
“哦呜~~。”黑炭在笼子中不安的踱步,虽然在陆地上它可以称雄,但是大海还是会让它感到恐惧。
“黑炭不要害怕,这是诸神的祝福。”乌尔夫看着不安的黑炭,不由的大声笑起来,而这一支拥有三百人左右的船队,笔直的朝着不列颠岛行驶。
海鸥在天空中盘旋着,它们展开翅膀感受着风的速度,以及气流的升降,而在不列颠的东边角的伊普斯维奇领地的港口外,许多横跨了漫漫北海的长船,正在靠近领地的港口,长船上挂着各色的旗帜。
“又有新一批的年轻人加入了。”在伊普斯维奇的城堡塔楼中,萨福克伯爵拿着酒杯站在窗口,眺望着港口远处逐渐停靠的长船,对自己的廷臣翁拉夫说道。
“是的,他们热切的希望能加入新的战斗中。”翁拉夫并不是诺斯人,而是一名盎撒人,甚至保持着自己的天主教信仰,但是奇怪的是在这里似乎都不成问题。
“让士兵们保持警惕,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如果不能够很快投入战斗,那么他们便会将怒气和过剩的精力发泄在我的领地中。”萨福克伯爵转过身,他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金色胡须,对翁拉夫说道。
“是,我的大人。”翁拉夫立即答应下来,但是脸上却带着些许的忧虑。
“什么事?”萨福克伯爵微皱眉头,他很清楚这位首席大臣,每当他这样吞吞吐吐的时候,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无骨者死去了,统领维京大军的领袖不再,诸王各自为战,我们能继续保持优势吗?”翁拉夫是最早投靠诺斯人的盎撒人,也因此身份低微的他却可以因此代替诺斯人,向领地中的盎撒人征收赋税和粮草。
“不用担心,伊瓦尔的兄弟们都很强大,麦西亚一蹶不振,威塞德斯王国软弱无能,现在又有了这么多的诺斯人加入,你说我们的优势不在,简直可笑。”萨福克伯爵却笑了起来,在他看来盎撒人不足为虑,只要诺斯的领袖们不内讧,那么他们将长期霸占这片土地。
“愿上帝保佑。”翁拉夫口中嘟囔了一下,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财富都是依靠诺斯人,如果有一天诺斯人被赶走,那么他将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同胞们杀死,这也是他极为中心的缘故。
“呜~~~。”忽然,在港口上一阵号角声响起,引起了萨福克伯爵的注意,因为只有当大股的诺斯人来临的时候,港口上才会响起这种号角声。
“又有人来了吗?”翁拉夫也是一脸的好奇,他从窗口向远处望去,顿时吃惊不小,因为在港口外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支颇具规模的船队,他们正浩浩荡荡的朝着港口方向开过来。
“唔?”萨福克伯爵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诺斯人朝自己的领地航行过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他还是立即下令翁拉夫去港口接待一下这群人,探探他们的底细。
乌尔夫站在长船上,眺望着远处的港口,这是一座颇有规模的城镇,从总体规模上能看得出来盎撒人的风格,但是新建的建筑却多是诺斯风格,两种文化通过了建筑混合在一起,呈现出了奇异的风情。
“靠岸。”乌尔夫扭头,对身后长船上的战士们说道。
“吼~~~。”战士们立即卖力的划桨,长船快速的朝着港口方向而去,以乌尔夫雁阵之首,其他的长船也紧随其后。
乒的一声沉闷声响,长船停靠在了码头上,翁拉夫带领着几名亲随战士来到了码头,码头上许多诺斯人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一支船队,而上面那黑狼头旗帜更是引起人们的指指点点。
“乒~~。”乌尔夫从长船上跳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潮湿的空气,以及温暖的气候,同北欧的寒冷完全两样,难怪如此多的北欧人抛弃了家乡,来到这里掠夺。
“乌尔夫。”瓦格斯等人也依次的从长船上下来,他们也兴奋的打量着四周,要知道这里便是传说中拉格纳被害的不列颠,在临死的时候,拉格纳留下了那句著名的话,“老猪临死时怎么叫,猪崽们便会怎么叫,因为它们感受到了老猪的痛苦~~~。”
至此,拉格纳的儿子们以复仇为名,率领着维京大军席卷整个不列颠,一直到在这里建立起了殖民地,开始征服这片岛屿。
“欢迎,欢迎你们。”翁拉夫看见跳下船的诺斯人,他微微有些吃惊,这些诺斯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轻,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东弗里斯兰伯爵身上,这位伯爵衣着干净得体,甚至佩戴着黄金项坠,一看就是有名望的人,肯定是这一支舰队的领头人,于是他上前用诺斯语说道。
“噢,你是什么人?”东弗里斯兰伯爵尴尬的看了一眼乌尔夫,但是乌尔夫却没有吭声,他冲伯爵使了个眼色,让他前去应对,于是伯爵对翁拉夫询问道。
“我是萨福克伯爵的首席大臣,你们脚踩的正是伯爵的领地。”翁拉夫对东弗里斯兰伯爵笑着说道。
《修罗武神》
“我是荷兰雅尔的封臣,东弗里斯兰伯爵赫落罗杜尔夫尔.哈拉尔松,这些人是我的同伴,我们听说白衫哈夫丹正在召集家乡的诺斯人,于是前来加入。”东弗里斯兰伯爵对翁拉夫说道。
“原来是荷兰雅尔的人,但是很可惜,你们可能偏离了航向,这里属于无骨者伊瓦尔的势力范围,白衫的领土还要继续向北方,约克才是他的领地。”翁拉夫微微点头,他向东弗里斯兰伯爵说道。
“无骨者?我们听说无骨者已经去世了。”乌尔夫此时对翁拉夫询问道。
“没错,但是他有继承人,领地由白色奥拉夫和巴里德共同统治。”翁拉夫看了乌尔夫一眼,心中十分的好奇,面前这个英俊的金发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不输给东弗里斯兰伯爵的气度,即使是粗糙的亚麻衣和兽皮披肩也无法掩盖。
“哦呜~~。”
“哇啊啊啊~~。”
“是狼~~。”
“好大的狼~~。”
正在此时,从长船上黑炭从上面跳了下来,它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用鼻子吸了吸这片领地中的空气,太潮湿的空气似乎让它有些不舒服,于是仰起脖子长啸一声,而当黑炭出现的时候,港口中的人们便紧张起来,他们惊恐的大叫着,一些人还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不要慌张,这是我的宠物。”乌尔夫却伸出了手,拦住了惊慌的翁拉夫等人。
“哦呜。”黑炭张开嘴舔了舔鼻子,乖巧的走到了乌尔夫的脚边,卧了下来,眼中满是不屑。
“上帝保佑!”翁拉夫脸色苍白,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黑狼,那锋利的牙齿一旦被咬住,恐怕立即会皮开肉绽,可是如此可怕的一头黑狼,却乖巧的卧在了乌尔夫的脚边,这就更让人感到惊讶了。
“不知道我们能否拜访一下萨福克伯爵,并且奉上礼物。”乌尔夫用手摸了摸黑炭的狼头,对翁拉夫询问道。
“当然,这是我们的荣幸。”翁拉夫的眼中满是惊恐,他觉得这群从遥远北方而来的诺斯人充满了神秘,而乌尔夫则更是让他感到不安。
“请跟我来。“翁拉夫作为向导,带领着乌尔夫一行人朝着城堡方向而去,当然不可能带着所有人都去,因此乌尔夫将大部分的人留在了港口,让他们寻找地方驻扎,留下了卢瑟和西格丽德约束众人。
在前往城堡的路上,乌尔夫看见盎撒人并不受影响的工作和贸易,他们搭建起来的市集十分的繁荣,摆放着用盐腌制的鱼和肉,还有从远方而来的陶罐、纺织布以及工艺品,他们似乎只要向这里的统治者萨福克伯爵缴纳税款,就可以自由的贸易,所使用的也是丹麦法律,而不是严格约束商人的天主教法律。
萨福克伯爵在自己的城堡领主大厅中接待了乌尔夫一行人,刷着白色石灰粉的墙壁,悬挂着的各种图画和挂毯,使得这里不像是一位北欧诺斯雅尔的居所,相反更加接近盎撒领主的地方。
“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萨福克伯爵大声的说道,他坐在领主宝座上,对乌尔夫等人大声的说道。
“感谢您慷慨热情的招待,萨福克伯爵大人。“乌尔夫将几条兽皮当作礼物,送给了萨福克伯爵,而伯爵也欣然的接受了。
很快宴会开始,长桌上的食物很丰盛,酒水也很足,萨福克伯爵从翁拉夫那里得知乌尔夫才可能是这一群人的首领,于是特意将他安排在了最靠近自己的位置,好方便聊天说话。
而乌尔夫也不客气,他吃着盘子中的食物,打量着参加宴会的廷臣们,这些人中有许多似乎是天主教徒,在用餐前还要虔诚的祈祷,而萨福克伯爵却完全听之任之。
“很松散的管理嘛!“乌尔夫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已经对萨福克伯爵的统治方式有了大致了解。
第二十七节、做客萨福克伯爵领
“你们说要加入哈夫丹的军队?”萨福克伯爵在酒酣之时,对身边的乌尔夫询问道。
“没错,其实我们是奉了铁骨比约恩的命令,前来支援哈夫丹的。”乌尔夫对萨福克伯爵说道。
《金刚不坏大寨主》
“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好支援的,现在不列颠的盎撒王国都已经臣服于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战事,哈夫丹准备带领自己的军队返回约克,将那里的土地分给跟随他南征北战的战士们。”萨福克伯爵笑哈哈的对乌尔夫说道。
“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瓦格斯听了首先沉不住气,如果没有战斗的话,那么他们跨越了大海前来,完全就是白费劲,这不由的使得他泄气。
“那么威塞克斯王国呢,他们的国王阿尔弗雷德会坐视不管嘛?”乌尔夫却微皱眉头,他知道历史上真正将维京人赶出不列颠的,正是威塞克斯国王阿尔弗雷德大帝,也就是凭借此功绩阿尔弗雷德成为了英格兰的国父。
“阿尔弗雷德,你居然知道他?”萨福克伯爵略微吃惊,他没想到一个来自于老家的诺斯年轻人,竟然知道威塞克王国的国王阿尔弗雷德。
“其实是铁骨陛下,告诉我的。”乌尔夫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补充道。
“原来如此,一定是返回了瑞典的诺斯人告诉他的,那个小子不足为虑,古兹伦和白衫的军队彻底的击败了他,那个小子吓得屁滚尿流,向我们供奉了丹麦金和和约。”萨福克伯爵摆了摆手,在他看来阿尔弗雷德根本不足为虑,还不如自己领地中的叛乱来的有威胁。
“原来如此,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去见一见白衫,毕竟我们是奉了铁骨的命令前来。”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此时阿尔弗雷德正在雌伏阶段,维京人如果不能认识到这个可怕的对手,那么他们将会面临很大的威胁,但是即使他现在告诉萨福克伯爵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早点去见白衫。
“当然,白衫此时正在约维克堡,如果走陆路的话需要穿过麦西亚的领地,海路倒是很便捷。”萨福克伯爵对乌尔夫说道。
“那么事不宜迟,明天早晨,我们将出发前往,不过希望伯爵大人能够派出一位向导。”乌尔夫对萨福克伯爵说道。
“当然可以,我会让我的首席大臣翁拉夫带你们前去。”萨福克伯爵指了指坐在另一边的翁拉夫,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再一次感谢了萨福克伯爵的慷慨大方,双方的关系似乎也更加亲密了一些,乌尔夫不知道这位伯爵为何如此的友善对待自己,但是一想到能够马上见到白衫哈夫丹,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激动。
夜幕降临下,乌尔夫、安格、瓦格斯、东弗里斯兰伯爵被安排在了城堡中休息,乌尔夫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却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列颠这片土地上,到底能否打出一片天地,又或者会兵败折戟,心中胡思乱想而无法入眠,于是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希望能够散散步。
月光下的庭院之中,各色花卉在院子里面盛开,如此娇嫩的花朵在北欧那残酷的环境中根本无法生存,但是这里的人们就像是这花朵一般,如此脆弱却又如此生机勃勃,乌尔夫不由感叹一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愁善感的诺斯人?“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乌尔夫身后响起,乌尔夫诧异的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裙,戴着白色头巾棕红色长发的女人,她将自己的头发辫成了两股发辫,垂在了身前,看服饰应该是一名贵族。
“噢,那可能是你见到的诺斯人不够多。“乌尔夫却笑了笑,他对女人说道。
“这片土地已经拥挤了很多诺斯人,我以为整个北方的诺斯人都已经挤了进来。“女人的嘴唇略厚,显得十分的性感和倔强,她并没有因为在夜晚碰到乌尔夫这样的诺斯人而感到害怕,毕竟从装扮看来她是一个盎撒女人。
“你好像很讨厌诺斯人?“乌尔夫耸了耸肩,对女人说道。
“不,我不讨厌,事实上我的丈夫就是个诺斯人,但是我为你们哀叹,除了土地和财富,你们竟然看不到这个地方别的好处。”女人摘下了一朵花,拿在手中对乌尔夫说道。
“噢,是什么样子好?”乌尔夫却好笑的问道。
“主的教诲,这才是精髓。”女人眨了眨眼睛,对乌尔夫理所当然的说道。
“是那个非善就恶,一言不合就将人打入地狱的上帝嘛?”乌尔夫却嘲笑的说道,灵魂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于天主教的理解可比一般的诺斯人要深刻的多。
“那是你对圣经的曲解,上帝教导我们要仁慈博爱,哪怕是爱你的敌人,这样才能够感化他们。”女人的小脸有些红,她的胸膛起伏着,不服气的对乌尔夫说道。
“哈,当敌人打你的左脸的时候,将你的右脸交出去,这种教义我看还是算了吧!”乌尔夫微微摇了摇头,对女人说道。
“咦?”当乌尔夫说完后,女人竟然瞪大了眼睛十分的诧异,她可能从没有见过对于天主教教义和章句如此捻熟的诺斯人,不由大为好奇,“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诺斯人吗?”
“是的,我是新来的。“乌尔夫笑着对女人说道。
“真是奇怪,我还是第一次听诺斯人讲述圣经,即使那些皈依了圣教的人,他们想得更多的也是如何获得土地和财富,而不是教义,你很有趣,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人对乌尔夫询问道。
“我的名字叫乌尔夫。“乌尔夫对女人说道。
“乌尔夫,好像今天伯爵大人招待的人就是你,原来如此,我听说你们是从北方过来的,怎么那里也又传教士吗?否则为何你懂得这么多教义?“女人更加好奇的询问道。
第二十八节、狂热信徒伯爵夫人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819314874qq群
“虽然天主教口口声声说自己博爱,但是在我看来极为虚伪,只承认一个神,毫无包容和宽恕,如此的行为和教义怎能说仁慈。”乌尔夫毫不客气的对女人说道。
“这完全是误会,圣教当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够追随基督的教导,但是却有些愚不可及的异教徒,无法理解这种精神和教义的可贵之处,因此适当的强迫手段,也是为了他们好。”女人却似乎很虔诚,她也强烈的回应道。
“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教义,如此自相矛盾,远不如我们诺斯人的信仰。”乌尔夫嘲笑着说道,对于排他的一神教他基本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跟随我的丈夫,也研究了你们的教义,除了一些故事和血腥外,我看不出任何打动人心的地方。”女人却不肯认输,她冒着激怒一个诺斯人的风险,对乌尔夫反驳道。
“我也研究了你们的教义,但是发现除了虚伪外,一无所获。”乌尔夫冷笑一声,对女人说道。
“唉,我为你的灵魂感到可怜。”女人哀叹一声,带着怜悯的神色,离开了庭院。
“奇怪的女人。”当女人离开后,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一场月夜下庭院的偶遇乌尔夫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第二天当他起床后,接受了萨福克伯爵早餐邀请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奇怪的女人竟然就坐在伯爵的身边。
“这位是?”乌尔夫诧异的对萨福克伯爵询问道。
“这是我的妻子,请原谅她昨天在进行一些宗教禁食,所以才没有参加我们的宴会。”萨福克伯爵对乌尔夫解释道。
“原来是伯爵大人的妻子。”乌尔夫略微吃惊,没想到那个在庭院中同自己闲聊起宗教的,居然就是伯爵的妻子。
“我的妻子为了生下了一个继承人,她是一个好女人,除了对他们的宗教格外狂热外。”萨福克伯爵耸了耸肩,他对乌尔夫说道。
“在这片布满了盎撒人的土地上,迎娶一位天主教的女性,有利于您的统治。”乌尔夫却很理解,诺斯人的原始宗教无法与成系统的天主教相匹敌,根本不可能像基督教那样大规模的吸引教徒转变信仰。
“这种想法太世俗了。”可是乌尔夫的话却激怒了伯爵夫人,她似乎对于乌尔夫的话很不认同,就像当萨福克伯爵强娶她的时候,开始她宁死不愿意屈从于野蛮人,但是一位神父却认为这是一个契机,可以感化这些野蛮人信奉主,她这才答应下来。
不过,若是乌尔夫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还是会认为这位神父真是无耻,竟然连女人都可以利用起来。
“乌尔夫,维赛德说今天的海上会出现了风暴。“正当这一场尴尬的早餐聚会进行的时候,安格来到了大厅之中,她对乌尔夫禀报道。
“什么,风暴?“乌尔夫皱起眉头,他们曾经经历过一场风暴,如果不是维赛德那娴熟的引导和驾船技术,他们恐怕就要被风暴摧毁。
“既然如此,乌尔夫你何不在这里再留一天。“萨福克伯爵听了倒是很慷慨的说道。
“那么就只能这样了。“乌尔夫很无奈,他们要前往约维克堡,只能通过海上前往,维赛德说海上会有风暴,那就一定会有风暴,没有人比他更加能够摸清楚诡谲大海的脾气。
而就在此时,伯爵夫人的眼睛却一亮,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天主的奇迹,嘴角不由的上扬起来。
“伯爵大人,乌尔夫大人既然现在有空了,能否请他护送我前往教区的教堂。“伯爵夫人对萨福克伯爵说道。
“什么,你要去教区,可是最近那里并不安全。“萨福克伯爵有些为难,他的领地中最近出现了叛乱,一小股的反叛者在统治薄弱的乡村肆虐,使得他极为头疼,但是他又很疼爱自己年轻的妻子,而且依照她的脾气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几名英勇的诺斯战士,帮助我抵达那里,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前往教区了。“伯爵夫人却很坚持的说道。
“那么还是让翁拉夫带人护卫吧!“萨福克伯爵为难的说道,毕竟乌尔夫等人可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跑腿的事情。
“不,既然伯爵夫人需要护卫,正好我们也闲着,就走一趟吧!“乌尔夫却对伯爵说道,为了感谢伯爵的盛情款待,他觉得这么点小事情,完全能够承担下来,反正船队无法出发,闲着也是闲着。
伯爵夫人骑在一匹粟色的母马上,乌尔夫、安格、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步行跟在她的左右,除了乌尔夫等人外,还有几名仆人紧紧跟随,他们携带着伯爵夫人准备捐献给教区教堂的钱财和物品。
“真搞不懂,这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什么教区?”安格一脸的愤愤不平,她并不知道乌尔夫与伯爵夫人在庭院的宗教之争。
“她大概是想要感化我们吧!”乌尔夫挠了挠头,他似乎明白这位伯爵夫人,大概是想带乌尔夫等人前往教堂,在那里感受到所谓主的荣光。
“奥丁在上,这女人疯了吧!”瓦格斯嘟囔了一句,他摇了摇头提着斧头背着圆盾。
“当我第一次得知诺斯人居然允许女人上战场的时候,我感到很吃惊。”可是伯爵夫人却兴致很高,她看着护送自己的安格一脸的新奇。
“噢,你们不允许女人作战吗?”安格冷着脸,对伯爵夫人淡淡的说道。
“当然不,按照圣经的教义,男人打仗耕作,而女人负责持家,女人上战场是对主的亵渎。”伯爵夫人坐在母马上,颠簸着对安格说道。
“哼,荒唐,盾女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在战场上我一点都不会输给男人。”安格却嗤之以鼻,对伯爵夫人说道。
“可是,你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难道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丈夫组建家庭,抱着可爱的孩子,每一天等候着自己的丈夫劳作后回到家,用可口的饭菜和温暖的床来缓解他的疲惫吗?”伯爵夫人不解的说道,在她看来战场实在可怕,血肉横飞,那里有在一个稳定的家中好。
“哼。”安格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了乌尔夫的背影,但是很快她便收了回来,速度之快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一行人顿时陷入了沉默,萨福克郡的教区教堂位于城堡的西北方向,同剑桥郡紧紧相连,教堂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没入人小腿的青草,以及肥沃的土地,曾经是萨福克郡的人们为了表达对天主教的虔诚,特意供奉出来的。
“真是浪费,这么肥沃的土地,却用来盖一座石头房子。”瓦格斯背着圆盾,挎着斧头看着脚下的土地,不由诧异的说道。
“没错。”乌尔夫也点了点头,这么肥沃的土地在北欧可不多见,如果能够耕种出来的话,可以生产不少粮食。
“这是人们对信仰的供奉。”伯爵夫人对乌尔夫等人解释道。
“靠别人的施舍,想都不敢想。”安格摇了摇头,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散起来,她用手拢起自己的秀发,美丽的眼睛看向这片平坦肥沃的草地,心中幻想着在这里开垦出一片田地,修建起一座结实的房屋,能够与自己的丈夫相伴终生。
“前面就是教堂了。”伯爵夫人无法理解这些北方人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带着乌尔夫等人来到了一座石头修建而成的教堂前,在教堂的旁边还有一座小村庄,只是这村庄里面的人全部都是灰袍子的修士。
“他们怎么了?舌头被人割掉了吗?”当走入村庄的时候,瓦格斯等人看见这些修士并没有很好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沉默的开始劳作,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村庄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沉静和庄院。
“他们是一群坚守着沉默誓言的修士,为了专心侍奉主,因为语言是魔鬼送给人们最恶毒的礼物。”伯爵夫人得意的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他们一辈子都不说话吗?“安格也十分的诧异,她走到了这一群修士们身边,果然即使是一个奇怪的北欧女人站在身边,这群修士也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不发一言。
“唔。“乌尔夫却并不感到奇怪,作为一个灵魂来自后世的人,他见识过更多稀奇古怪的宗教实践和修行。
《控卫在此》
伯爵夫人看见乌尔夫的脸上没有一点便会不由有些失望,要知道自己的丈夫萨福克伯爵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为之震撼,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可是又因为他们没有威胁到自己,所以只要缴纳赋税,他也不愿意前来这古怪的地方。
“当当当~~。“这时候,村庄旁边的教堂中响起了钟声,修士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着教堂方向走去,他们带着虔诚和坚定的心,经过了乌尔夫等人的身边。
“跟我来。“伯爵夫人带领着乌尔夫等人一起也朝着教堂走去,这座教堂并不大,但是走入其中后会发现,同别的教堂完全不同,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圣器,也没有富丽堂皇壁画,只有一柄简单的木头十字架,修士们一起沉默的向十字架祈祷着。
“尊敬的主教。”伯爵夫人看见在祭坛前点亮蜡烛的一名年老的修士,她急忙上前亲吻修士的袍子一角,对于伯爵夫人来说这位老人简直就是圣人。
老人和蔼微微一笑,举起了自己苍老青筋暴起的手,在伯爵夫人的头顶上摁了一下,仿佛是在为她祈祷,但像是一个长辈拍了拍晚辈的脸颊。
“这么穷的教堂。”瓦格斯有些失望,他一直听着拉格纳的故事,而拉格纳第一个袭击的便是富丽堂皇的教堂,那里人们将金银财宝交给教堂,而教堂既没有高大的城墙,也没有足够的士兵把守,实在是不可多的肥羊。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里没有金器吧!这是因为主教大人说,你们北方人的入侵是对我们贪婪的惩罚,只要教堂和修道院不藏匿金银器械,我们也就不会被北方人攻击。”伯爵夫人对乌尔夫等人解释道。
“噢?”乌尔夫却有些诧异,这观点很类似东方的佛道教两家。
“真有趣。“可是瓦格斯和安格却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他们在祈祷中的修士们身边走过,而对方却微闭双目,一副虔诚的摸样,毫无动摇。
“啪~~。“瓦格斯看见一名修士脖子上挂着一枚银色的小十字架,他伸手就将这十字架揪了下来。
“呜。“那名被抢夺了十字架的修士,双眼瞪大,但是他看了看身材高大彪悍的瓦格斯,还是选择低下头,默默的继续祈祷着。
“哈哈哈,他们果然如同木头人一般。“瓦格斯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接着他又开始搜刮其他人,但是很快让他失望了,因为这些人真的很少带金银物品。
“不要空浪费精力了,这里的修士是人间奇迹,他们恪守勤俭、谦卑和虔诚。“伯爵夫人很自豪的说道,接着她加了一句,”你们的神可能做到这一点?“
“谁,奥丁,哈哈哈不可能的。“
“托尔倒是一个正直的神,但是他是一个酒鬼。“
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却笑着开口说道。
“北欧的神是不完美的,但是他们服从于自己的内心,开怀畅饮,又或者酣畅淋漓的战斗,维护世界的平衡和正义,绝不会用地狱来恐吓信徒。“乌尔夫对伯爵夫人说道。
“你,哼。“伯爵夫人似乎对于乌尔夫等人的执迷不悟而生气,但就在她还没也说话的时候,乌尔夫却举起手中让她禁声。
“你们这里养了许多马吗?“乌尔夫对伯爵夫人询问道。
“马,不,除了两匹驮马外,这里没有任何的牛马,因为主教认为不能够奴役这些动物,使得自己懒惰。“伯爵夫人诧异的说道。
“那么,看来这里有客人前来了。“乌尔夫看了安格和瓦格斯一眼,在长久并肩作战中,他们立即明白了乌尔夫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取下手中的盾牌和武器。
第二十九节、突遇绿林强盗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
马蹄声逐渐由远而近,乌尔夫等人立即把守住了大门和窗口,就连伯爵夫人也开始紧张起来,她握紧双手向十字架祈祷,但是老修士和其他的修士们却似乎并不紧张,他们集体开始祈祷,就像是一群认命的羔羊。
“蹬蹬蹬~~。”马蹄声渐渐停了下来,乌尔夫靠着窗口,看见一名头戴桶装铁盔,身穿重锁子甲,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骑士,率领着数十人正朝这里而来。
“是什么人?”安格好奇的问道。
“糟糕,是黑主教。”伯爵夫人此时却惊慌起来,黑主教的传说一直流传在不列颠,传说他本来是一名拥有教区的主教,但是当维京人席卷整个不列颠的时候,他的教区被洗劫,教堂被摧毁,自己心爱的妻女也被烧死在了教堂之中。
在痛苦万分中,他迷失了信仰,手捧妻女的骨灰质问无情残酷的上帝,但是迎接他的却是遍布的乌云和隆隆雷声,那一刻黑主教发誓要报复夺走自己家人的上帝,他集合起自己的支持者,掠夺和摧毁教堂以及修道院,甚至传说中他的手段比维京人还要残忍。
因为维京人仅仅是为了财物和奴隶,但是黑主教所到之处却片瓦不存,神职人员的尸体高挂在被摧毁的教堂之中,像是在挑衅高高在上的上帝一般。当然如果被他碰到了维京人,或者维京人的走狗,那么那些人的下场将更加的凄惨。
“我闻到了维京人的臭味。”骑在黑骏马上的黑主教用铁手套勒住了缰绳,他的声音从看不清面容的铁桶之中瓮声瓮气的发出,当他左右看的时候,身上的厚甲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他们应该在里面。”黑主教的手下,指着教堂对他说道。
“真是不错,能够一次解决两个目标。”黑主教的笑声从铁头盔中发出,他已经厌倦了烧毁投靠维京人的村庄,现在在这里他可以纵情烧毁教堂,并且杀死那些可恶的维京人。
乌尔夫盯着那靠近的叛乱者,难怪萨福克伯爵的军队一直盘踞在城堡附近,原来他是在防备出现的叛军,只是他不知道领导这一支叛军的居然是黑主教,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如此靠近伯爵的领地。
“我们不可能赢的,我去和他们谈判,毕竟黑主教曾经信仰过上帝,如果好好说的话,他也许会放过我们。”伯爵夫人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她想要保护教堂中的修士们,因为她知道这群修士毫无防备能力。
“唔。”但是乌尔夫却拦住了伯爵夫人,他伸手将自己腰间的斧头取下来,冲安格、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使了个眼色,接着便跨出大门而去。
“等等。”伯爵夫人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乌尔夫居然独自走出去,面对残忍的黑主教和他的手下。
但是乌尔夫并没有停止脚步,他将斧头扛在肩膀上,迈步走出了教堂,稳稳的站在了黑主教和他的手下面前,黑主教和他的手下似乎也没有预料到,顿时愣住了。
“一个发臭的维京人?“黑主教在头盔中嘟囔了一句,虽然有些佩服对方的勇气,但是他还是抬起手,冲着乌尔夫的方向一指。
“哇啊啊啊~~。“黑主教手下的士兵们,持着盾牌和长矛朝着乌尔夫冲过来,他们都是一群隐藏在不列颠绿林中的亡命之徒,不再听命于封建领主和国王的命令,忘记了天主教的教义,不再相信除了自己同伴外的任何人。
“呼,哇~~呼~~。“乌尔夫看着冲过来的绿林强盗们,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出了一声维京怒吼,握紧手中的斧头也冲了上去。
“杀啊啊啊~~。“绿林强盗们手持长矛,刺向了乌尔夫,可就在此时,从教堂的大门中飞出了一柄斧头,正中首先攻击的绿林强盗,将他整个人击飞在地面上。
“呃?“黑主教没想到在教堂中居然还有其他的维京人,他看向了教堂那漆黑的大门处,只见安格、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也冲了出来,飞斧正是安格投掷的,他们手握着剑和斧头,狂呼嘶吼着,毫无畏惧的冲向了人数比他们多的绿林强盗们。
“杀啊~~。“顿时那平静的教堂前,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乌尔夫等人毫不客气的斩杀着这群绿林强盗,乌尔夫用斧头格挡住一名绿林强盗的矛尖,接着便是麻利的挥砍,锋利的斧刃将绿林强大的脑袋斩下来,头颅带着血迹滚落在地上,而失去了脑袋的身体跪下,腔口处喷处了鲜血。
“哈,瓦尔哈拉~~。“安格的银发辫子在人群中飞舞着,她的口中呼喊着瓦尔哈拉的名字,手中的剑不停的收割着企图靠近的绿林强盗们的生命,血和肉在四周横飞。
“哇呜~~。“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左右开弓,他们怒撞敌人,接着一剑劈砍过去。
《极灵混沌决》
伯爵夫人站在窗口目睹着这一切,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般,血液的铁锈味在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这群诺斯人话喊着他们神灵的名字,疯狂的浴血奋战,他们的战斗充满了力量和蛮荒的气息。
“嘎吱。“但就在此时,伯爵夫人却听见了大门的嘎吱声,她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修士们正在合力将大门关闭。
“住手,他们还在外面。“伯爵夫人极为的诧异,她急忙阻止修士们,但是却被他们推开,于是伯爵夫人急忙找到了老修士。
“请让他们住手,我们的人还在外面。“伯爵夫人对老修士说道。
“不行,不能让这些人的血液污染了上帝的殿堂。“可是老修士却开口了,用沧桑的声音对吧伯爵夫人说道,这还是伯爵夫人第一次听他说话。
“但是他们在为我们而战。“伯爵夫人诧异的对老修士说道,她不明白乌尔夫等人明明是在阻止绿林强盗们,即使他们不信仰圣教,但客观上却是在保护这一座教堂,但是修士们居然要把他们关在外面。
“这是异教徒们之间的战斗,我们不用理睬,让他们自相残杀吧!“可是老修士的话,让伯爵夫人如同被浇了一桶冰凉的水。
“嘎吱嘎吱~~。“教堂的门逐渐的在关闭,忽然,伯爵夫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柄小刀,跑到了教堂大门前。
“住手快回来,你是信徒可以受到庇护。“老修士连忙阻止伯爵夫人,对她说道。
但是伯爵夫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从大门的缝隙处钻了出去,她选择与乌尔夫等人并肩作战,而修士们诧异的看着老修士。
“关上门。“老修士皱了皱眉头,他挥了挥手,让修士们将大门紧闭起来。
“哐~~。“一声沉闷的声响,教堂的大门紧闭起来,乌尔夫等人回头看见不由皱眉,他们的后路被断,而绿林强盗们已经包围了他们。
“抱歉。“伯爵夫人握着自己的小刀,向乌尔夫等人说道。
“嘿。“乌尔夫的嘴角扬了扬,对伯爵夫人安慰着笑了笑,接着将目光投向了绿林强盗们。
“戈~~。“黑主教看着关闭的教堂大门,他在头盔中发出了冷笑,伸出自己的拇指在脖子下方划了一下,这个举动表示要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嘎嘎,嘎嘎~~。“忽然在教堂旁的大树上,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了树枝上,冲着下方的人们叫了几声,它似乎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咂巴了一下嘴,准备享受盛宴。
“奥丁~~~。“乌尔夫抬起头看见乌鸦,用沾满了血迹的手,指了指乌鸦对众人吼道。
“奥丁~~。“看见乌鸦的一瞬间,瓦格斯、安格和东弗里斯兰伯爵,也兴奋的大叫起来,他们认为奥丁降临,正准备观赏一场精彩的战斗。
第三十节、春之祭祀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
“奥丁,奥丁,奥丁~~。”乌尔夫、安格、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开始敲击起了自己的武器,伴随着武器的敲击声,血液仿佛在燃烧,围绕着他们的这群绿林强盗不值一提。
“奥丁?”伯爵夫人左右看了看,但是她并没有看见诺斯人口中的神灵,只有一棵枯树上的乌鸦看着他们,但是当诺斯人开始呼唤奥丁的时候,他们就好像真的是在诸神面前战斗,竭尽所能的要把自己最强大的一面表现出来。
“乒~~。”乌尔夫上前一下将靠近自己的绿林强盗掀翻,紧接着一斧头劈砍过去,但是很快另一名绿林强大手持长矛冲锋过来,东弗里斯兰伯爵上前用剑格挡住,可是他还没有还手的时候,旁边一名绿林强盗一剑刺中了他的腰部,幸好伯爵身上的皮革甲精良,但是剑锋还是刺伤了他。
“哦呜。”东弗里斯兰伯爵闷哼一声,但是伯爵忍住了剧烈的疼痛,一把抓住了那名刺中自己的绿林强盗,反手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在对方还没也反应过来之前,向下猛地一拉,锋利的剑锋瞬间割断了绿林强盗的脖子,血液从伤口处喷出。
“哼。“黑主教看见自己的手下,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在乌尔夫等人的手中讨不到便宜,顿时怒火中烧,他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抽出了放在坐骑侧面的一柄长剑。
《仙木奇缘》
黑主教本身就比一般的盎撒人高大,一米八五的个头,壮硕的身体,他提着那柄沉重的长剑大步朝着乌尔夫走来,而乌尔夫也几乎是在同时看向了黑主教。
“哇啊啊啊~。“乌尔夫握紧手中的斧头,怒视着身穿锁子甲,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黑主教,可是还没也等乌尔夫冲上去,黑主教却首先发起了冲锋,只听乒的一声,乌尔夫被狠狠的撞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乌尔夫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挤压了一般。
“乌尔夫。“安格紧张的想要上前帮忙,但是爬起来的乌尔夫却摆了摆手,他要独自面对这个愤怒的主教。
“嗡。“黑主教将手中的大剑扬了扬,剑锋劈砍着空气发出了犀利的声音,他步步紧逼向乌尔夫。
“恩。”乌尔夫只觉得自己嘴角一甜,口中流出了鲜血,刚刚的一击,使他的嘴角被磕破,乌尔夫呸了一口,将带着血沫的血吐在了地上。
乌尔夫手持斧头猛地劈砍向了黑主教,可是黑主教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挺身迎向了乌尔夫的斧头,这一下就连乌尔夫都感到吃惊,不过他还是毫不客气的奋力劈砍,但是黑主教身上的重锁子甲却保护了他,斧头劈砍在了重型锁子甲上,乌尔夫只觉得斧刃无法击穿对方的护甲,而黑主教强壮的身体更增加了斧头破甲的难度,甚至将斧头弹开。
而在与绿林强盗们的战斗中,乌尔夫本身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突然对上了强悍的黑主教,众人不由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去死吧,臭维京人。“黑主教单手将大剑耍了个花,在他看来乌尔夫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完全由自己摆弄。
“嗡~乒。“大剑破空劈砍向了乌尔夫,而乌尔夫敏捷的闪身躲过,大剑击中了地面,竟然将乌尔夫身边的地面劈砍出了一个小坑,烟尘腾飞而其,乌尔夫趁机矮身贴近黑主教,手中的斧头猛地劈砍中了黑主教的小腿。
“哦呜~~。“黑主教全身都几乎包裹着重型锁子甲,但是唯有腿部没有护甲,而乌尔夫的斧头从侧后方,钩中了黑主教的小腿,猛地一拉之下,将黑主教的小腿勾出一条深深的血槽,黑主教吃痛下猛地用手中的剑柄击向乌尔夫的头部,只听乒的一声乌尔夫的脑袋被狠狠的击中,乌尔夫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无法平衡踉跄着走到了一边。
“呼,呼,呼~~。“乌尔夫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企图使得自己清醒过来,手中的斧头也在刚刚的一击中掉落。
“哼。“黑主教即使是小腿中了一斧,但是他却像是不受影响般,他趁着乌尔夫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乌尔夫的脖子,顿时乌尔夫只觉得咽喉被黑主教卡住,乌尔夫急忙用自己的手肘猛地打向黑主教的胳膊,企图将他的胳膊打掉。
“乒~~。“但是头戴桶状铁盔的黑主教却猛地撞向乌尔夫,这一下剧烈的疼痛感使得乌尔夫晕头转向,而黑主教将手中的大剑架在了乌尔夫的脖子上,冰凉的剑使得乌尔夫瞬间清醒了过来。
“刷~。“乌尔夫手中的袖剑出鞘,锋利的剑刃弹出,接着乌尔夫从下方狠狠的扎向了黑主教的咯吱窝部,因为那里也没有盔甲的保护。
“哦呜~。“黑主教明明看见自己将乌尔夫的武器打落,没想到乌尔夫居然还有袖剑这种隐藏的武器,身体受创下,他再也无法卡住乌尔夫的脖子,手中的大剑也掉落了下去。
“哇啊啊啊~~。“乌尔夫只觉得卡住自己脖子的力道一松,面前的黑主教单膝跪在了自己面前,他立即用膝盖狠狠的撞击在了黑主教的下巴处,力道如此之大,将黑主教击晕了过去,头上的铁盔也飞了起来,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转动了几下后才缓缓的停下。
“呼,呼,呼。“乌尔夫此时也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他感到心脏如同擂鼓般敲击着自己的胸膛,而倒在自己面前的黑主教,他的呼吸就像是风箱般。
“奥丁~~。“看见了乌尔夫击败了黑主教,瓦格斯等人也士气大振,他们冲向绿林强盗们,而失去了首领的绿林强盗们急忙上前,将黑主教抢上了马匹,仓皇逃走。
“哦呜~~~~。“狼狈逃走的绿林强盗们的身后,传来了东弗里斯兰伯爵的狼嚎声,他们在嘲笑那些胆小的绿林强盗们。
“唔。“乌尔夫此时也没有力气追击,但是他还是走上前去,将地上黑主教的头盔捡起来,用长矛挑了起来。
“真是可惜,如果能杀掉他的话,萨福克伯爵会高兴的。“瓦格斯看着逐渐远去的绿林强盗和身体俯在马背上的黑主教,不无遗憾的说道。
“总会有机会碰到的。“乌尔夫喘了口气,对众人说道。
“我为修士们的行为感到抱歉。“伯爵夫人涨红了脸,她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你不用道歉,他们也不用。“乌尔夫看向了紧闭的教堂大门,他沉着脸对伯爵夫人说道。
乌尔夫说的没错,修士们不用为他们冷血的行为道歉,因为维京人不相信口头的道歉,那完全是无意义的事情,在休息一阵后,乌尔夫和瓦格斯用撞木撞开了教堂的大门,在修士们惊恐之中,乌尔夫、安格、瓦格斯和东弗里斯兰伯爵毫不客气的洗劫了他们。
“不,你们不能拿走这个。“老修士看着乌尔夫拿起了祭坛上的祭祀用银圣杯,企图阻止他,但是却被乌尔夫一手肘打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修士急忙上前扶着老修士。
“我们当然可以,再废话,小心我们烧掉这里。”瓦格斯怒吼着说道,他那狰狞的面容,将修士们吓得不敢反抗。
背着从教堂抢劫的东西,瓦格斯等人依次走过了伯爵夫人面前,而伯爵夫人却并没有阻止,当回到了萨福克伯爵城堡的时候,许多人看见乌尔夫长矛上挑起的头盔,都十分的好奇,而萨福克伯爵在得知了乌尔夫等人居然击败了令他头疼的黑主教后,他十分的高兴。
“我要举行宴会。”萨福克伯爵大声的宣布道,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欢呼声,没有人不喜欢一场宴会。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再过几天便是春之祭,我们应该将宴会和春之祭一起。”这时候,东弗里斯兰伯爵,对伯爵建议道。
春之祭是维京人的一次大的祭祀活动,象征着丰收和繁衍,主要祭祀着女神弗丽嘉,是除了火之祭祀外重要的节日,相对于火之祭祀手持火炬的诺斯人,会拜访部族中的每一个家庭,询问他们的生活近况,然后再海岸边点燃一艘长船,再火焰中欢庆不同。
春之祭祀人们会进入黑暗的森林之中,再微弱的灯火下,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再这里寻找自己看上的伴侣,因为人们相信此时诸神也会混迹再人群之中,他们甚至会在看中的人中寻找到喜欢的人,播下神的血统的种子。
“很好。”乌尔夫觉得也不错,虽然又推迟了一点前往寻找白衫的时间,但是东弗里斯兰伯爵受了伤也不适合马上动身,既然如此还不如在等一等。
夜幕下,不同于北欧清澈繁多的星辰,萨福克郡的夜晚布满了迷雾,但是诺斯人却还是敲响了鼓,城堡中的宴会灯火辉煌,而在城堡外的森林中篝火明亮,这种奇怪的组合却神奇的出现在了不列颠的土地上。
“那就是诺斯人的节日。”萨福克伯爵夫人站在城堡的窗口,她眺望着远处森林边缘的篝火,诺斯人戴着动物的皮毛,在篝火前快乐的模仿着动物的举动,并且不时的嚎叫着,如果是以前萨福克伯爵夫人肯定会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野蛮的诺斯人行径。
但是经过了教堂事件后,她觉得自己突然对诺斯人的生活方式产生了变化,不再认为那纯粹是野蛮人的古怪举动,而是一种与自然密切相关的神圣行为,他们的作战和祭祀令她感到了吸引。
“真是野蛮,我要多喝一些酒,否则肯定无法入眠。”作为同样信奉天主教的廷臣,忍不住的端着酒杯,站在伯爵夫人身旁嘲笑着说道。
“听说这些人会在森林中大媾和,说实在的作为男人还真是有些羡慕。”另一名男廷臣却猥琐的笑着说道,而他们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天主教的教义阻止的话,他们肯定会欣然前往。
“我有些累了。”伯爵夫人不知道为何感到了厌恶,她对廷臣们说道,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当她走在了走廊上的时候,发现在走廊的的石凳上,放着一只用树皮制作的面具,那面具古朴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某个诺斯人不小心遗在这里的,伯爵夫人并没有在意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呃。“伯爵夫人躺在了大床上,身边空荡荡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萨福克伯爵已经动身前往森林之中,在床上辗转翻侧,不知道为何伯爵夫人今日的心就像是在火中煎熬一般,脑中不断的回想着石凳上的那个面具。
最终,伯爵夫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换上了简单的衣服,快速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了走廊石凳前面,还好那一只面具还没有被人拿走,于是她伸手将面具捡了起来。
“哦呜~~~。“黑炭在自己的笼子中,看见了天空中的明月,野性同样在它心中回荡着,于是抬起头发出了一声狼嚎。
迷雾和昏暗的篝火中,萨福克伯爵夫人如同一头撞撞跌跌不知所措的羔羊,误入了狼群之中,她伸出自己白皙的手企图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浓雾,可是却不小心撞在了几名头戴着驯鹿和狼头,赤膊上身的诺斯人身上,对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而把伯爵夫人却吓得不轻,她感觉自己迷路了。
“上帝,我真是后悔。”伯爵夫人不由的心如小鹿乱撞,她为自己一时间的冲动而后悔不已,可就在此时,一只冰凉略微粗糙的小手却抓住了她。
“美丽的弗雷雅,为什么独自行走,需要我为你带路吗?”忽然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接着从迷雾中有人抓住了伯爵夫人的手,开始伯爵夫人十分的惊慌,但是当迷雾中露出了一张戴着面具少女脸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
第三十一节、另一位维京大军领袖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
迷雾之中,伯爵夫人如同坠身于神秘魔幻的世界之中,尤其是牵着自己手戴着山羊头骨面具的少女,仿佛是圣经中引诱人类灵魂的魔鬼,但是她心中虽然警告自己不要跟随魔鬼的步伐,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牵引来到了森林深处。
此时这森林深处已经变成了欲望的海洋,人类仿佛在这一刻重新回到了原始蛮荒时代,褪去了名为文明的衣裳,暴露出人类最纯粹的欲望,繁衍。
“这,这太羞耻了。”伯爵夫人面红耳赤,她听着在森林中响起那宛如群鸟般的声音,羞愧的几乎抬不起头来,两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此时天空中的月亮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红色。
“为什么低着头,这本来就是春之祭祀最本质的东西,人们为了繁衍而与自己所爱的人,在森林和大地母亲的怀抱中,进行神圣的结合。”(此处省略250字)
乌尔夫并没有参与到这一场盛宴之中,但是他也没有在城堡中,如同那些道貌岸然的天主教廷臣们,躲在城堡之中,他坐在篝火旁边望着那跳动的火焰,在与黑主教的战斗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斧头竟然劈砍不进去黑主教的盔甲。
“看来必须要制造一些破甲的武器才行。“乌尔夫心中暗暗的想着,在他的记忆中当无骨者、白衫哈夫丹去世之后,阿尔弗雷德便统合了整个不列颠的天主教势力,卷土重来将维京人击退,虽然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武器和盔甲确实需要改进,否则历史就将重演。
“乌尔夫,你竟然在这里?“正在乌尔夫陷入苦思冥想中的时候,安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回头看见盾女安格正来到了他的身后。
“是的。“乌尔夫对着安格说道,不知道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温泉中安格那曼妙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从森林中不时响起的亢奋的声音,使人特别容易产生奇怪的想法。
《五代河山风月》
“我以为你会和瓦格斯以及东弗里斯兰伯爵一样,前往森林中去享受仙国诸神的降临。“安格却笑着坐在了乌尔夫的身边,似乎乌尔夫没有在森林中让她松了一口气般。
“什么东弗里斯兰伯爵,他的妻子西夫不会找他麻烦吗?“乌尔夫不由觉得好笑,这位伯爵的腰部可是中了一剑,居然在身体还没有好的情况下,参加这种多人剧烈运动,而他那少有的醋坛子般的妻子居然也不阻止。
“春之祭祀是诸神的节日,是受到祝福的,即使是西夫也无法阻止自己的丈夫。“安格的俏脸一红,坐在篝火旁边对乌尔夫说道,此时篝火中响起了噼啪的声音,仿佛是在赞同她的话一般。
“这样也好,当战争来临的时候,战士们的血脉也许能够获得延续。“乌尔夫对这件事看的比较透彻,也许是灵魂现代人的缘故,维京人创造出这样的节日,本质上是为了延续血脉,扩张部族的势力,反正每一个降生的孩子,都会被当成部族的一员,这也是维京人部族具有凝聚力的特点。
“乌尔夫,我很好奇你对自己家人没有一点印象了嘛?你会不会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安格对乌尔夫询问道。
“家人,我不记得了。“乌尔夫没想到安格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他有些心虚的说道,存在他体内的那个乌尔夫的灵魂早已经被替代,他当然对乌尔夫的过往一无所知。
“当托尔勒带着我来到东哈马尔之前,我曾经幻想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正直勇敢的人,他其实是爱我母亲的,只是有不得以的苦衷才离开,但当我真正站在赫罗夫面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幼稚,他根本就不欢迎我,也许不见才是最好。“安格对乌尔夫缓缓的说道。
乌尔夫沉默不语,他为了领主的位置,设计杀掉了安格的父亲赫罗夫,虽然赫罗夫确实是一个自私的恶棍,但是到底是安格的父亲,可是安格却从没有怨恨他,反而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保护着他的侧后方。
“我~。“乌尔夫张了张口,他想要说出一些道歉的话,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你什么都不用说。“安格凄然的笑了笑,她靠近了乌尔夫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乌尔夫有一张英俊的脸,他的眼中透出着某种奇怪的光彩,就是这不同于普通维京人的光彩,深深的吸引了安格。
迷雾逐渐的散去,一轮硕大的圆月悬挂在半空之中,篝火前坐着的乌尔夫和安格越靠越近,安格微闭起双眼亲吻在了乌尔夫的嘴唇上,他们深深的彼此吸引,远处一声狼嚎悠悠的响起。
清晨,篝火中升起了袅袅的青烟,乌尔夫只觉得自己怀中一空,他看见安格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事实上他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做,当安格亲吻了自己后,乌尔夫只是轻柔的抱住了她,两个灵魂孤寂的人相互依偎在篝火旁边。
明明在他们不远处的森林中,肉欲横行,但是两人却像是最纯洁的小孩子般,只是轻轻的彼此拥抱,用身上的温度温暖对方,乌尔夫听着安格讲述自己没有遇道托尔勒前的遭遇,因为维京人后裔的缘故,诺斯人的血统使得她遭到了周围人们的敌视,只有她的母亲宽容并且时常拥抱她。
“但她是个美丽仁慈的女人,她对我的爱就像是对待一只小猫小狗,而不是她的女儿。“安格苦笑着说道,她的头枕在乌尔夫的膝盖上,任由乌尔夫抚摸着自己的银发,那银发在月光下散发着美丽柔和的光辉。
“也许她想爱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乌尔夫挠了挠头,绞尽脑汁从自己的记忆中选取高情商点的词句说道。
“噗嗤~~,你不像个诺斯人领主,也许你真的是一名吟游诗人,总是用一些甜言蜜语诱惑无知的少女们。“安格侧着脸,美丽的眼睛眨了眨,对乌尔夫说道。
看着安格那宛如雕塑般的脸颊,乌尔夫一时间竟然痴了,他嗅着那淡淡的香味,此时的安格没有一丝一毫盾女的彪悍,相反倒是如同一只温柔多情的猫咪,蜷缩在自己的膝盖上。
“啊~。“乌尔夫从回忆中惊醒,他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那上面似乎还有安格的余温,不由的摇了摇头,一种情愫开始在内心中萌发。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沉浸在这少男少女的爱情之中,因为一位声望不亚于白衫哈夫丹的维京人首领,竟然来到了萨福克伯爵的领地之中,当得知他来临的时候,萨福克伯爵顿时忙碌起来。
“快点,让奴隶和仆人们将整个城堡再打扫一遍,我们需要用最丰盛的食物和最烈的酒水招待他。“萨福克伯爵大声的在自己的城堡大厅中高声说道,春之祭祀使得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强打精神。
“萨福克伯爵到底是谁要来?“乌尔夫有些好奇的对萨福克伯爵询问道。
“是他,另一支大军的统帅和领袖,古茨伦要来了。“萨福克伯爵对乌尔夫解释道。
古茨伦是与白衫哈夫丹同样的维京统帅,当白衫哈夫丹率领着丹麦的维京大军与不列颠诸国王对阵的时候,不免有些落入下风,也就是此时,古茨伦正好带领着另一只维京大军登陆不列颠,两位伟大的首领在结盟后,瞬间便对不列颠诸国形成了绝对的碾压。
“原来是他。“乌尔夫不由心中一动。
第三十二节、维京王古茨伦的邀请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
萨福克郡的边境上,古茨伦骑在马上四周环绕着他的精锐亲随士兵,这些人头戴铁盔,身着锁子甲,披着兽皮披肩用以保暖,手持圆盾腰挎维京铁剑,每一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是古茨伦最信任的战士。
“前面就是萨福克伯爵的城堡了。”一名手下指了指远处的城堡,对古茨伦说道。
“恩,让我们在那里休息一下。”古茨伦的大军并不在这里,他们被安排在靠近边境的地方,而古茨伦带着自己的亲卫巡查占据各个领地的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聚集点,也是为了募集新的军队。
“呜呜呜~~。”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那是在城堡中的人们发出的欢迎号角声,以招待这位同白衫哈夫丹齐名的维京人王者。
“尊贵的古茨伦,欢迎你来到我这简陋的领地。”萨福克伯爵十分的高兴,他率领着自己的廷臣和手下,在城堡的门口处迎接着古茨伦,当看见这位强壮的维京王者出现的时候,他热情的上前拥抱了他。
“哈,老伙计,你的伤口还疼嘛?”古茨伦与萨福克伯爵是旧相识,他们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因此两人格外的熟悉。
萨福克伯爵带着古茨伦一起走入了城堡之中,而他的亲随卫兵们则跟随其后寸步不离,乌尔夫等人在人群中看着这位维京王者,只见他金色的胡子辫成五股,身上的锁子甲十分精良,闪耀着光泽,腰间的铁剑上皮革却斑斑点点,应该是经常佩戴的缘故。
“我的妻子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和最烈的酒。“这时候,萨福克伯爵已经带着古茨伦来到了领主大厅之中,伯爵向古茨伦介绍自己的妻子,而伯爵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有点虚弱的感觉,但还是强大精神。
“你的妻子太瘦了,你本来应该找个丹麦人或者挪威人的。“古茨伦却开着玩笑说道,在古茨伦看来天主教的女人实在不健康,没有诺斯人健壮,很可能会影响后代。
“还不是因为最优秀的诺斯女人都被你这样的家伙霸占了的缘故嘛?“萨福克伯爵毫不在意大笑着,也开着玩笑说道。
“哈哈哈,当然我们是可是诺斯人。”古茨伦也拍了拍伯爵的肩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乌尔夫等人也被安排进了宴会之中,他们看着推杯换盏的古茨伦和萨福克伯爵,而身边的丹麦亲随战士们则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哼,有一群乡巴佬。“一名褐色头发的亲随战士,不屑的拿着酒杯撇了乌尔夫等人一眼,他从乌尔夫等人的服装和武器,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刚刚从北欧前来冒险的诺斯人。
“噢?“乌尔夫看了对方一眼,他们的身上装备精良,举止傲慢,心中好笑,没想到在维京人中居然还有鄙视链存在。
“乒~~。“但是乌尔夫还没有开口,一旁的瓦格斯却已经恼怒起来,他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桌子上,怒视着亲随战士。
“怎么,乡巴佬想要与我过过招嘛?“古茨伦的亲随战士却不屑的笑了笑,他们是跟随古茨伦东征西讨的精锐战士,对于平常的丹麦人都没有看在眼中,那里会把穷乡僻壤的瑞典人放在眼里。
“好啊,正好宴会中我已经听够了盎撒人唧唧歪歪的音乐,还是让我将北欧老家凌冽的传统给你重温一下。“瓦格斯捏紧了杯子,那用银打造的杯子瞬间被捏成一团,他扬起下巴说道。
“很好。“亲随战士也毫不客气的摘下了自己的兽皮披风,他站起身来对瓦格斯说道。
“瓦格斯。“乌尔夫抬起头,对瓦格斯说道。
“怎么了?“瓦格斯的眉头皱起,他还以为乌尔夫要阻止自己,不由问道。
《极灵混沌决》
“小心点。”但是乌尔夫却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本来他就对这些亲随战士的傲慢无礼不爽,虽说自己准备投靠白衫哈夫丹或者古茨伦这样的维京王者,可是也绝不是以牺牲自己尊严为代价。
“好啊,我们诺斯人的宴会怎么会没有打斗呢。”东弗里斯兰伯爵兴奋的用酒杯敲击着木桌,在他的带动下,所有人都开始敲击起了桌子,发出了彭彭的声响。
“怎么回事?”正在与萨福克伯爵商量筹备新的士兵事宜的古茨伦诧异的看着大厅之中,只见乌尔夫和亲随战士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结实的身体,他们各自手拿着圆盾和剑,大厅中的木桌已经被移动到了两旁,留出一片空地。
“噢。”古茨伦的身体陷在舒服的木椅之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看着瓦格斯的那强健的身体,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壮硕的战士,倒是不虚此行。
“哦呜~。”亲随战士垂着两条长长的胡子辫子,他身体微微下沉,将重心向下,手中的圆盾牢牢的挡住身体。
“乒~~。”瓦格斯依旧大开大合,他手持圆盾和铁剑,猛地砸向亲随战士,铁剑击中圆盾发出了砰砰的声响,巨大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哦~~。”一旁观战的天主教廷臣们都忍不住的捂住了胸口,他们看着这些在宴会中尽情搏杀的维京人,不由为他们的野蛮而感到恐惧。
只有伯爵夫人不再像往常一样不屑一顾,她看着两名强壮的诺斯战士相互搏杀,毫不留情,剑锋擦过他们的皮肤,血液在四周飞溅,但是战士们却毫不在乎,这情景令她想起了在春之祭祀中与那位不知名少女的纠缠,如此的图穷匕见,如此的原始纯粹。
“噢噢噢~~。”瓦格斯不停的进攻着,但是那位亲随战士却像是一头老乌龟,稳稳的躲在圆盾之后,只是偶尔刺出自己的长剑,这样的打法令瓦格斯感到气馁。
“瓦格斯,注意保持体力。”乌尔夫抱着双臂仔细观察着亲随战士,顿时感觉老练的战士不一般,虽然看似很苟的战斗技巧,但事实上在战场上极为实用,他在等待瓦格斯把体力耗费差不多的时候,再猛出一击。
“唔。”瓦格斯听了乌尔夫的话,顿时一愣,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绝对不会把任何人的话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乌尔夫的话却不能不听,他立即开始收缩战斗,保持体力。
“哼。”亲随战士看了一眼旁边的乌尔夫,心中大为不满,乌尔夫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战斗技巧,现在瓦格斯不再大开大合,倒是令他有些棘手,不过对于自己战斗技巧很有自信的亲随战士,开始转变作战方式。
剑与剑敲击,盾牌与盾牌撞击再一起,瓦格斯和亲随战士的战斗逐渐的进入焦灼状态,所有如都看得出来,亲随战士战斗技巧娴熟,那是再无数次战斗血海中磨练出来的,而瓦格斯也不简单,这位强壮的战士竟然一点都不输给亲随战士。
“好。”古茨伦看见这一幕,知道如果再不制止的话,恐怕下一步两人中必有一死,于是站起身来,拍着手说道。
“不错,打得好。”
“真是了不起。”
古茨伦的拍手,使得其他人也鼓起掌来,他们认可了瓦格斯的战斗技巧,这突然的一幕打断了战斗。
“瓦格斯。”乌尔夫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瓦格斯,里面甘醇的麦芽酒正好解渴。
“这是谁?”古茨伦对身边的萨福克伯爵询问道。
“这位是东哈马尔领主的勇士瓦格斯。”萨福克伯爵连忙对古茨伦说道。
“东哈马尔?”古茨伦微微皱起眉头,他好像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地方。
“噢,是铁骨比约恩的封臣。”萨福克伯爵对古茨伦解释道。
“是铁骨比约恩的封臣。”当听见铁骨比约恩名字的时候,古茨伦这才挑了挑眉头,很明显对岌岌无名的东哈马尔来说,铁骨的名头才更响亮。
但是乌尔夫并不着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的,相信肯定有机会使得东哈马尔的名声远播在丹麦人、挪威人和瑞典人之间。
“我们是奉了铁骨的命令,前来帮助白衫哈夫丹的。“乌尔夫走到了古茨伦面前,对他缓缓说道。
“噢?“古茨伦打量着面前的乌尔夫,他更是感觉到惊奇,面前的乌尔夫有着远超于同年龄人的冷静沉着,当他用问询的目光看向萨福克伯爵的时候,伯爵立即向他介绍。
“这位是东哈马尔的领主,同时也是得到了蛇眼资助,并且占据荷兰低地领地的人。“萨福克伯爵早已经派人将乌尔夫的一切打探清楚,作为一名拥有自己地盘的伯爵,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他早就被人取代了。
“真是不错,我想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恐怕都无法做到如此功绩。“古茨伦不由赞叹的说道,他确实是发自内心,于是好奇的问乌尔夫带了多少人,竟然夸口要支援白衫哈夫丹。
“一百多名好手,全是可以随时上战场的诺斯战士。”乌尔夫自豪的说道。
“噢,能够带领一百多人确实不错,只是可惜白衫去了别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有一只芙蕾雅的猫。”古茨伦笑着对乌尔夫说道。
“猫?”乌尔夫听了更加的诧异,这猫是个什么东西?
“你如果是为了白衫而来,那么迟早会认识他的。”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他说的是斯文.哈斯泰因松,白衫哈夫丹的养子,目前在东撒克逊的白衫部队又他领导。”萨福克伯爵对乌尔夫解释道。
“那可是个狂热的家伙,如果我是他父亲的话,就不会把军队交给他。”古茨伦皱眉摇着头,在他看来斯文实在是个不够理智的领导者。
“斯文.哈斯泰因松?”乌尔夫陷入了沉思,既然白衫哈夫丹不再这里,那么他该如何向铁骨交差。
“不用担心,铁骨的命令是让你支援我们的事业,不如你暂时加入我的军队,为我效劳如何。”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虽然乌尔夫手中的一百多人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是古茨伦却看上了瓦格斯这样的悍勇战士,心想着如果能将其归入自己麾下就好了。
“请让我考虑一下。”乌尔夫微微点头,他需要仔细思考一下,再做出决定,其中的利弊必须想清楚。
如果就这样加入古茨伦的军队,好处是不用说,可以立即获得强大维京王者的庇护,军需物资都有了保障,甚至在这一片还有了盟友。但是弊端也是明显的,成为了古茨伦的手下,意味着他们失去了独立性,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战斗,而当乌尔夫同于前来支援白沙的时候,可是从铁骨那里获得了独立行动的承诺。
就在古茨伦想方设法,企图拉拢乌尔夫等人的时候,一名古茨伦的亲随战士感到尿急,他走出了大厅来到了城堡外的角落,企图方便,但是却听见一个用亚麻布盖着的笼子晃动了几下。
“怎么回事?“当亲随战士好奇的走上前的时候,他以为亚麻布下是什么牲畜之类,但是这笼子未免也太大了,好奇心驱使下,不由的身后拉开了亚麻布。
“哦呜~·。“当亚麻布被拉扯开的时候,他发现笼子里面居然是一头黑色大狼,突如其来不由的一慌张,竟然把笼子打开了,里面的黑狼一下子扑了出来。
“啊啊啊~~。”亲随战士顿时坐在了地上,他张大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大狼,而黑狼的嘴巴却已经靠近了他,锋利的牙齿以及猩红的舌头,湿润的气息喷在脸色。
“咯咯。“即使本能的感到了恐惧,但是亲随战士到底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他将手悄悄的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企图拔出匕首杀死黑狼。
“哦呜呜呜~~。“黑炭感觉到了杀意,它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接着发出了一声低吼,冲了出去,朝着大厅方向而去。
第三十三节、维京人的弱点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
黑炭从亲随战士的身边经过,它的大尾巴轻蔑的扫过了对方的脸颊,一路朝着领主大厅走去,因为它嗅到了乌尔夫的味道,可是它的出现在大厅中引起了一阵骚动,没有人会想到在这里居然出现了一头如此大的狼。
“啊~~。”女仆们惊慌失措,一些守卫也紧张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可是黑炭却还是越过了他们。
“怎么回事?”在大厅中的人们也发现了骚动,他们急忙看过去,惊讶的发现了一头大狼出现在面前。
“请等一下。”乌尔夫急忙阻止了拔出武器的众人,他拦在了众人面前,而更加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看起来凶狠无比的大狼竟然乖巧的蹲在了乌尔夫身边,享受着乌尔夫的抚摸。
“这是你的狼?”古茨伦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狼,不由瞪大了眼睛,诧异的询问道。
“没错,它是我的同伴。”乌尔夫点了点头,将黑炭的来历向众人解释了一番,而当古茨伦听见乌尔夫说起这一匹狼居然是一只狼王,现在却完全服从乌尔夫的命令时候,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不会伤害任何人的。”乌尔夫笑着拍了拍黑炭的脑袋,对古茨伦以及他身边紧张的亲随战士们说道。
“恩,我相信你,看来你不仅是一名诺斯领主和勇士,还是一名驯狼者。”古茨伦重新坐了下来,他淡淡的对乌尔夫说道,眼睛在黑炭和乌尔夫之间打量着。
“驯狼者?”乌尔夫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新的称号将在维京人中兴起。
“那么乌尔夫领主,我不强迫你成为我的手下,而是成为我的同盟如何?”古茨伦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对乌尔夫真诚的说道。
“同盟者?”乌尔夫好奇的看向了古茨伦,以确定他的态度是否是真的,还是在戏弄自己,可是他发现古茨伦说的是真的。
“没错,你可以和我共同享有战利品,我也不会干预你的作战,不列颠这片土地上可以尽情的冒险和战斗。”古茨伦对乌尔夫解释道。
乌尔夫略一沉吟,便立即答应了下来,这一次没有理由拒绝古茨伦的好意,而一旁的萨福克伯爵却十分的诧异,因为他还没见过如此慷慨大度的古茨伦。
宴会在继续进行,因为瓦格斯的表现,古茨伦的亲随战士们再也不敢轻视乌尔夫等人,维京人崇尚强者厌恶弱者,表现的足够强硬,反而能够获得他们的友谊。
“我准备进攻麦西亚。”古茨伦酒喝的微醺,他握着酒杯摇晃着脑袋,抓住乌尔夫的手对他说道。
“麦西亚?“乌尔夫略一思索,麦西亚似乎是位于西撒克逊北边,不列颠中部的一个王国,现在应该与古茨伦签订有和平协议。
“你认为我们的优势还能保持多久?“古茨伦握着乌尔夫的手,口中喷出酒气,辫子胡须在下巴上晃动着,他眼睛紧紧的盯着乌尔夫说道。
“优势嘛?“乌尔夫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阿尔弗雷德的崛起告诉古茨伦,但很有可能他会像其他人那样嘲笑自己,于是乌尔夫只能先将这一预言埋入心底。
“不,不会很久的,我知道,不会很久的。“但是古茨伦似乎并没有期望乌尔夫回答自己,他喃喃的说着,接着倒在了座椅上,身体陷入座椅中呼呼大睡,似乎是醉倒了过去,几名亲随战士立即上前,连着古茨伦和座椅一起,将他抬往卧室。
“维京人的优势将不复存在。“乌尔夫甩了甩,自己被古茨伦握住的手,微皱眉头的喃喃自语说道。
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正在自己的宫殿中等候着一个人的到来,但是他从来不会浪费任何的时间,于是打开了圣经仔细研读着,即使是这本圣经已经不知道被他阅读过几百遍,可是他还是不厌其烦。
“蹬蹬蹬。“在昏暗的宫殿之中,响起了脚步声,阿尔弗雷德坐在座椅上微微抬起头,只见一名秃顶红发,相貌丑陋的修士恭敬的走了过来。
“我的君主,您卑微的仆人,伊萨克奉命前来。“伊萨克握着自己的手,他谦卑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的朋友伊萨克,欢迎你回来。“阿尔弗雷德合起了圣经,他永远都不苟言笑,也许是北方维京人的威胁从他小时候起,便已经存在,他的父兄都因此受到了磨难,这种压力使得他完全无法感受到人间的欢乐。
“感谢您我的君主。“伊萨克连忙上前几步,他握住了阿尔弗雷德伸出来的手,亲吻了一下国王手上的戒指,表示自己的忠诚。
“康沃尔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有力的连接了我们与康沃尔的盟约,康沃尔的王后也在信中对你大加赞赏。“阿尔弗雷德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对伊萨克指了指桌子上,一份被锋利的裁剪小刀打开的信件说道。
“这都是主的恩典,以及陛下的福音所致。“伊萨克的心中不免得意,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克制,他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这都是主的恩典,可怜的康沃尔国王陛下被主召唤,这是一件多么哀伤的事情,但又是如此的恰到好处,感谢主。“年轻的阿尔弗雷德握住双手,虔诚的说道。
“呃?“伊萨克顿时一愣,康沃尔国王可是他设计杀掉的,如果不杀掉这位康沃尔国王的话,以他的身体想要蒙住召唤起码要等二十年,但是这种谋杀一国之主的事情,他又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口。
“总之,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但是我们面临着更大的麻烦,我的间谍得知古茨伦的军队在麦西亚的边境集结,麦西亚的国王已经向我求助,你怎么看?“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询问道。
“这是迟早的事情,古茨伦是一名野心勃勃的维京王者,依我的看法,他看中的猎物恐怕不止是麦西亚。“伊萨克抬起眼,看了一下阿尔弗雷德,接着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知道看来康沃尔的奖赏是没指望了,只希望能够用自己谏言,使得国王能够重视自己。
“噢?“阿尔弗雷德微微有些吃惊,因为在整个威塞克斯宫廷的廷臣中,只有伊萨克有这种看法。
“在解决了麦西亚后,古茨伦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不,他甚至如同一头饿狼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吞下我们才对。“伊萨克的眼中泛着智慧的光泽,同他丑陋的外表截然相反,这倒是引起了阿尔弗雷德的好奇。
“可是主教和其他的大臣们认为,我们已经交给了足够的丹麦金,他们进攻我们将毫无好处。“阿尔弗雷德用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他歪着头看向伊萨克。
“那是因为主教和大臣们对维京人的看法,还处于以前的经验,事实上在我看来,古茨伦已经不同于其他的维京人,他不是一个掠夺者,他是一个征服者。“伊萨克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征服者?“阿尔弗雷德坐直了身体,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对伊萨克的话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没错,他们渴望的不再是金银财宝,而是土地,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祖先的土地,我们人民耕种的土地。“伊萨克的声音不由调高了几个调子,这是他一直以来对维京人观察的结果。
《一剑独尊》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根本不是维京人的对手,除了屈服几乎毫无作为。“阿尔弗雷德有些胸闷的说道,他甚至有些气馁。
“陛下,我从来都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不可战胜的敌人,如果有那也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他们的弱点。“伊萨克深深的向阿尔弗雷德鞠了一躬,他恭敬的说道。
“伊萨克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有击败他们的办法了?”阿尔弗雷德吃惊的看向了面前这个不起眼的修士,他本能的不相信,但又忍不住一丝希望。
“维京人最擅长突袭,打完就跑,而他们的长船来无影去无踪,我们和麦西亚的土地都荷泽水道纵横,成了他们天然的进攻通道,若是以前我们也无计可施,但是现在古茨伦想要占领土地,那么就不会轻易的离开,相反我认为这是消灭维京人的好时机。”伊萨克的眼中透着一种光,那是自信而又强大的理性之光,阿尔弗雷德看的一愣,因为这是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
“可是我们的人不是对手。”阿尔弗雷德说道。
“但是我们人数众多,若不是维京人总是乘着秋收的季节进攻,我们的征召兵们时间一长就要回去割麦子,我们本来不会输的。”伊萨克越说越自信,他将自己的研究结果摆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
“我已经命令各个郡长,建设常备军队。”阿尔弗雷德也看出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与伊萨克不谋而合。
“维京人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伊萨克竖起一根手指,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第三十四节、首次千人大战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伊萨克的话就像是在昏沉的病人身边,敲响了响亮的大钟,令阿尔弗雷德清醒过来,他的心中不再有绥靖的犹豫,彻底的决心要与维京人决一雌雄,但是伊萨克却说维京人有着致命的弱点,这不仅使得阿尔弗雷德虚心倾听起来。
“维京人看似如同海涛般汹涌不可阻挡,但是他们中有丹麦人,有挪威人,还有瑞典人,甚至许多来自各角落的诺斯人,都蜂拥而至,他们的残忍和狡诈一下子吓住了我们的人民,甚至是贵族们。”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缓缓说道。
“但是我不怕他们。“阿尔弗雷德扬起了下巴,这位年轻的君主从前便于自己的兄长一起对抗过维京人,尚武的传统并没有从他的血统中丢失。
“是的,我们不需要害怕,维京人的强大是明显的,但是他们的弱点也同样能够看见。“伊萨克微微点了点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好奇的问道。
“维京人的强大建立在强大的首领上,无论是无骨者伊瓦尔,还是白衫哈夫丹又或者是古茨伦都是身先士卒。“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
“没错,他们的首领也是强大的战士。“阿尔弗雷德也不得不承认,维京人的首领们比他们的将军更加的英勇,因此每一战斗维京人都士气大振。
“他们是一群由强大头狼带领的狼群,所谓的维京人大军不过是一小股一小股各自独立的部族军队的联盟,在我看来不是这些首领英勇,而是他们被迫无奈必须表现强硬,否则的话这个联盟很可能会分崩离析。“伊萨克的眼中透出犀利的神色,但是他的话极为有道理,仔细想一想也是,阿尔弗雷德沉思起来。
“当无骨者伊瓦尔死在了爱尔兰后,他的大军便立即分成了两个部分,从这里都可以看出来维京人内部并不团结,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伊萨克的声音铿锵有力,就像是一只铁锤狠狠的砸在了洪钟之上。
“我明白了,但是我们该怎么办呢?“阿尔弗雷德同意伊萨克的谏言,但是作为君主他更希望有解决的方案。
“陛下开始建立常备军是正确的,这将是长期对付维京人的方法,但是我们不能只想着用干净的办法,也许一些龌龊的手法,也是迅速而便捷的备选方案。“伊萨克在心中暗自叹气,他其实知道虔诚信奉基督教的阿尔弗雷德,内心的道德标准十分的高,可是作为一名成熟的国王,为了国家利益是需要不择手段的。
“唔。“果然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十分的不悦,但是也没有出演反对。
“唉。“伊萨克心中暗叹一口气,看来他果然不会成为阿尔弗雷德最喜欢的廷臣,可是自己不提出这种谏言,就无法彻底解决维京人的祸乱。
“我知道了,我会仔细思考的。“阿尔弗雷德对着伊萨克点了点头,让他先退下去,似乎是想要仔细思考一下。
伊萨克朝着阿尔弗雷德深深鞠躬后,在看了坐着的阿尔弗雷的一眼后,正当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却叫住了他。
“伊萨克,我会让财务官给你二十枚金币,以感谢你对国家和王室的服务。“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伊萨克的身后传来,看来这位国王很清楚伊萨克为他做的事情。
但是伊萨克此时却没有了任何的激动,虽然二十枚金币也算是不小的报酬,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他甚至宁愿阿尔弗雷德不给自己这些钱。
带着遗憾伊萨克离开了宫殿,他来到了财务官的办公室,兑现自己的报酬,急切的想要找个酒馆,享受烈酒和美女们的服务。
“当啷啷~~。“一声清脆的在桌子上跳动,接着缓缓的停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五枚金币伊萨克愣住了。
“呃,亲爱的财务官,我记得国王陛下承诺给我的是二十枚金币。“伊萨克睁大眼睛,对坐在桌子背后的财务官说道。
“没错,国王陛下确实告诉我们支付你二十枚,但是你瞧,五枚需要缴纳王国税,十枚交给贤人议会,所有剩下的才是你的。“财务官点了点头,在羊皮之上用鹅毛笔划了一行,将伊萨克的奖赏勾掉。
“好吧!“伊萨克苦笑一声,伸手拿起了五枚金币,为了支付贤者议会的财物,他们确实有权可以将所有的奖赏进行收税。
阿尔弗雷德确实将伊萨克的建议听了进去,但是这种阴暗的计策是他不愿意做的,只能私下进行安排,而这些刺客必须是与威塞克斯王国毫无关系才行,否则一旦被抓住很可能反而引起维京人的复仇怒火,毕竟纳格拉的先例还没有退散。
“咚咚咚~~。”战鼓声擂动,古茨伦的军队缓缓的开入一片辽阔的地带,而在他们的对面是麦西亚人仓促临时拼凑的一支大军,人数众多,但是却士气低落,面对维京人惶惶不可终日。
“我们的人在颤抖。”统帅这一支大军的是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他看着对面士气高涨的维京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们,这些大部分是由庶民军队集合而成,精锐部队是以领主亲随和贵族为中坚力量,这是一种叫做社鲁体系维系的军事组织。
“但是我们有保护自己家园的决心。”西奥武甫的亲随皇家将军,却信誓旦旦的说道,麦西亚人在维京人和威尔士人的夹击之下,已经越发的衰弱,不得不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财物贿赂维京人,可是维京人就像是喂不饱的饿狼,现在他们再一次的找上门来。
而乌尔夫率领着自己的伙伴们,站在古茨伦大军的左翼一端,这还是乌尔夫第一次参与上千人的大规模战斗,战场上的战鼓声敲击着他们的心脏,前方宛如一条墙壁般密密麻麻排列着敌人,正好在两片森林之间,花花绿绿的衣服和盔甲,使人有一种校外约架的感觉。
“那里是他们的精锐部队。“萨福克伯爵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麦西亚人,那些身穿锁子甲、手持盾牌和长剑的,就是继承了凯尔特人传统的亲随卫队。
“可惜离的远了点。“乌尔夫看了看左右,很明显古茨伦现在并不信任乌尔夫等人的实力,所有将他们安排在了远离中心战场的左翼,不过对于乌尔夫来说这样也好,就当是积累起战场经验。
“呜~~。“一阵沉闷号角声响起,古茨伦不耐烦的命令手下吹响号角,催促排列成两列的军队缓缓推进,在战场上因为信息传递的问题,所以所有人必须时刻注意号角,以及传令兵传达的命令。
“前进。“乌尔夫指挥着自己这一支一百人的队伍,他看了看古茨伦的旗帜方向,侧耳听了听号角、战鼓的命令,提着圆盾和斧头,迈步带领着军队缓缓朝前推进,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必须要与自己身边的其他军队保持统一步调。
“轰,轰,轰,轰~~。“维京人的军队并不喧闹,他们沉默的朝前推进,就像是一层大海上的波浪拍击向敌人,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响起。
“哦哦哦哦哦~~。“麦西亚人感受到了这沉默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下,一些麦西亚人开始发出了怒吼声,敲击着自己的武器,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的惶恐。
“稳住,稳住。“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竭力的命令道,但是他跨下的战马已经不安的开始喷着鼻响,用蹄子刨着泥土。
“陛下,再不进攻,我们的人恐怕就会害怕逃走的。“身边的将军队国王建议道,对于维京人的恐惧早就深入人心,但是一再的压迫使得麦西亚国内民怨沸腾,西奥武甫也不得不提兵对抗。
“进攻吧!“西奥武甫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戴着王冠的脑袋,点了点同意了将军的话。
“呜呜呜~~。“金属的号角声响起,催促着麦西亚人大军也以同样的阵形压了过来,从上方可以看见两只士兵组成的肉墙,正在缓缓靠近和挤压。
“放箭~~。“再没有短兵相接前,双方的弓箭手开始施展威力,凯特人的弓箭和维京长弓兵隔着双方的军阵,朝着对付投放箭矢,箭矢如雨点般覆盖向了他们。
“盾牌。“此起彼伏的小队将领的呼喊声响起,维京人立即将手中的圆盾举起,以抵挡这头顶上的箭矢。
“哆哆哆~~。“乌尔夫也同样命令自己的手下,将盾牌举起,一阵沉闷的声响,几只箭矢甚至穿透了他手中的圆盾,锋利的箭头露出了。
“呼。“乌尔夫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他看了看四周,还好瓦格斯、安格、卢瑟等人都没有事情,就连其他的士兵们也都很好的用圆盾保护了自己。
“哇~~呼~~。“而维京战吼此时开始响起,激荡着每一个进攻的维京人的灵魂。
第三十五节、血肉横飞的战场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双方的军队在箭矢雨中逐渐的靠近,首先接战的是中央的部分,古茨伦特意在中央部分使用了北欧的野猪突阵形,这种类似于箭锋的阵型正是为了突破敌人的阵线,因此一般中央的部队绝对是精锐部队。
“前进。”古茨伦亲自提着圆盾和维京铁剑,率领着自己的亲卫战士们逼迫前行,很快先头的部队便碰撞在了一起。
“轰~~。”盾牌与盾牌激烈的碰撞,维京人发出的战吼声震天,而麦西亚人也不甘示弱,内心的憋屈在这一刻仿佛化为了无穷的勇气,长矛从盾牌上方向维京人猛戳,剑和斧头相互劈砍,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前进,前进。“乌尔夫注视着前方,与他们对阵的是一支麦西亚庶民部队,这些手持盾牌和旧矛的麦西亚士兵,紧张的躲藏在盾牌之后,偶尔露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维京人的恐惧,而维京人就像是嗅到了弱者气息般,许多人已经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敲响手中的盾牌,发出的砰砰声,更是引起了麦西亚人的慌乱。
“进攻吧乌尔夫。“瓦格斯已经迫不及待,他不停的转着手中的斧头,对于鲜血的渴望已经在冲击他的大脑。
“稳住。“但是乌尔夫却并不着急,他知道在战场上死的最早的,便是冲动的人,于是抬起手中的斧头拦住了因为冲动,而企图跑出队列的人。
“呼,呼,呼~~。“急促的呼吸声在麦西亚人中响起,他们本来只是一群普通的农夫,但是国王和领主的命令,却将他们带上了这残酷的战场之上。
“可恶的贵族和领主。“一名麦西亚庶民兵,握紧了手中的草叉,他看了一眼在他们侧后方缓缓跟随的骑兵队,那是他们的领主率领的部队,与其说是为了参战,不如说是在监督他们。
“让农兵们进攻吧!“麦西亚的领主骑在马上,他看着不断朝自己一方靠近的黑狼头旗帜,那群彪悍的维京人正缓缓的靠近自己的军队,于是他对身边的将军吩咐道。
“现在进攻会不会早了点?“将军有些诧异,他们接到的国王命令是稳住阵线即可,一直等到位于中央的国王军队击破古茨伦,再进行追击和支援。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如果再不进攻的话,我怕农民们会溃散。“麦西亚领主皱起眉头,他的精锐部队便是身边的这一群骑兵,征召农兵们其实没有任何的成本,本来就是从自己领地中无成本征召而来的农民,即使死伤再多他也不会心疼,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让农兵们消耗维京人。
“是。“将军仔细想了下,觉得领主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立即下令道。
“进攻,进攻。“在将军的催促下,麦西亚农兵们开始提起盾牌冲向乌尔夫的军队,他们嘶声力竭呐喊着,如潮水般拍击而来。
“盾墙。“乌尔夫立即大吼一声,安格、瓦格斯和几名诺斯战士立即将手中的圆盾架起来,形成了两层的盾墙,他们在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处观察着冲锋而来的麦西亚人。
“哇~~呼~~~。“
“哇~~呼~~。“
乌尔夫带领着盾墙部队,双膝微微下沉,将圆盾牢牢的抵住,口中发出了维京怒吼,而身边的诺斯战士们,也跟随着乌尔夫同时发出怒吼,他们如同一座坚强的堡垒稳稳的扎在地面上,迎接麦西亚人的冲击。
“乒~~。“一声闷响,数十名麦西亚人一下子撞在了盾墙上,他们中有的用盾牌敲击,有的抬起脚接着冲锋的力道,企图踹翻圆盾,但是乌尔夫等人牢牢的抵住圆盾,盾墙之是微微的动了动。
“稳住。“乌尔夫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过来,他立即对身边的人怒吼道。
“来啊!“在盾墙之后的瓦格斯双手握着斧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摸样,他甚至摘掉了碍事的铁头盔。
“分开。“乌尔夫看了一眼冲击并且敲击着圆盾的麦西亚人,他冷静的对安格喊道。
“哦呜。“安格双手正握住盾牌,她听见了乌尔夫话一愣,但还是立即松开盾牌,顿时盾墙上出现了一个缺口,正拥挤在那一段的麦西亚人瞬间冲了进来。
“合拢~~。“乌尔夫看见一下闯进来了数十名麦西亚人,立即用盾牌堵住了缺口,而那群冲进来的麦西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盾墙之后的瓦格斯等人的斧头劈砍成肉泥,惨叫声响起,血肉横飞,乌尔夫甚至都不愿意回头去看。
“啊~!”草叉从盾牌的缝隙处刺了进来,尖端刮破了乌尔夫的脸颊,他眉头紧皱握住自己的斧子,维京人的斧头如同一头公牛的弯曲角,斧头从下方猛地伸了出去,接着钩住了那名麦西亚人的腿部,接着乌尔夫狠狠的一拉,麦西亚人惨叫一声,被从盾墙下方拉了进来。
“哼。”乌尔夫猛地抬起斧头,一斧劈砍中了他的头部,如同砍爆了一颗西瓜。
麦西亚人的攻势一开始气势过人,但是被维京人盾墙挡住后,很快便开始气懈,而维京人的攻击却展开了,他们使用斧子钩脚,以及不时的打开了盾墙的方式,不断的消耗着敌人,麦西亚人被消耗差不多的时候,乌尔夫知道时机已到。
“进攻。“乌尔夫举手中沾着血迹的斧头,对着身后的诺斯战士们怒吼一声。
“哇~~呼~~~~。“诺斯战士们解散开了盾墙,他们迫不及待的用手中的武器拼命的攻击向麦西亚人,而早已经被消耗力气的麦西亚人没想到维京人突然的袭击,顿时措手不及,即使他们人数众多,但是再多的羊群碰上了群狼也是无济于事。
“哇啊啊啊~~。“瓦格斯首先冲入了麦西亚人中间,他举起斧头左右劈砍,鲜血如同雨点般飞溅起来,断肢和尸体纷纷倒在了地上。
“嗡~~。“乌尔夫手下的掷斧兵也开始发挥作用,他们拔下腰间的飞斧,朝着人群中投掷而去,斧头破空的恐怖声音,在麦西亚人中间散播着恐惧的气氛,他们的阵型边缘开始溃散。
“不准逃走,不准逃走。“麦西亚领主看见这一幕,他立即驱马上前,企图阻止自己手下那些逃散的士兵,但是却无济于事。
“领主大人,现在怎么办?“将军急忙对领主询问道。
“冲锋,为了麦西亚的荣耀,冲锋。“麦西亚领主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他加紧马腹率领着自己精锐的骑兵部队,朝着乌尔夫等人冲锋而来,完全不顾及自己那些正在逃散的士兵们。
“乒乒~~。“乌尔夫挥动圆盾,将一名麦西亚士兵撞击在地上,可还没也等他上前补一斧头的时候,却听见了一阵马蹄的轰鸣之声。
“是骑兵。“乌尔夫的面色一沉,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因为冲击麦西亚士兵们,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处于分散作战之中,此时若是被骑兵一冲,很有可能会失败。
“集合,都集中起来。“乌尔夫深知分散作战在骑兵面前的劣势,他立即举起自己手中的斧头,大声的吼道,让听见自己声音的战士们立即以他为中心集合起来。
“杀啊~~。“麦西亚领主手持铁剑,纵马狂奔而来,他身后的精锐骑兵们,各个身披锁子甲,手持长矛,腰跨利剑,骑术娴熟的跟随在领主身后,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刺入了维京人的阵线之中。
“噗嗤~~哦呜。“一名诺斯战士正准备将农兵砍翻在地上,但他不知道身后危机已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麦西亚骑兵的马上矛尖便已经刺破了他的咽喉,接着纵马而去,诺斯战士瞪大双眼,手捂住了自己的咽喉,那里的一个血窟窿正啵啵的流淌着血液,他跪倒在地上。
“轰隆~~,灰律律~~。“骑兵部队越来越近,乌尔夫的身边已经聚集了数十名的诺斯战士,而安格也携带着盾牌加入其中。
“盾墙。“乌尔夫眯了眯眼睛,看见纵马而来的麦西亚骑兵们,他立即大吼一声,一座小型盾墙拦住了麦西亚领主的去路。
“找死。“麦西亚领主圆睁双眼,他骑着战马上前,挥动佩剑猛地劈砍在了圆盾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驾其。“其他的麦西亚骑兵们也手持长矛,他们绕着这一座盾墙,不时的用手中的长矛戳过去,企图寻找到盾墙的弱点,但是这座盾墙几乎密不透风。
“飞斧。“乌尔夫从圆盾的缝隙处观察着,他冲身边的一名诺斯战士一伸手,那名诺斯战士将腰间的飞斧递给了乌尔夫。
“嗡~~,噗嗤~~,灰律律~~~。“
乌尔夫瞅准时机,让安格将盾牌移动开,猛地投掷出了飞斧,斧头破空发出了犀利的声音,一下击中了一名麦西亚骑兵的身上,沉重的飞斧瞬间破甲,并且将他直接击落马下,战马受到了惊下,将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死去的骑兵拖着向前飞奔而去。
网
第三十六节、出人头地要趁早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麦西亚的骑兵见剑劈和矛刺都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们立即从战马的一侧囊袋中抽出标枪,这种短标枪射程近,但是威力大,一旦被打中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生还可能,他们企图投掷这种标枪,来对抗乌尔夫的投掷飞斧。
“嗖~~,彭~~~。”麦西亚骑兵在四周环绕,他们不时的瞅准机会投掷出标枪,但是诺斯人的盾墙实在密不透风,标枪常常击中了盾牌发出了闷响。
不过,虽然没有对诺斯人形成了实际的杀伤,但是这种压迫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让诺斯战士们露出破绽。
“哦呜~.”果然,当一名诺斯战士举起圆盾的手,稍稍下移了一点的时候,标枪从缝隙处飞了进来,正好射中他的肩膀。
“稳住。“安格急忙一把抓住了他的盾牌,将缝隙处填补起来,否则他们就会象是溃堤前的水坝般,因为一个小小的蚁穴而被冲毁。
乌尔夫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步兵对抗骑兵的劣势,即使是有飞斧不时的能够将靠近的骑兵击倒,但是对方却可以凭借着速度很快的逃避开。
就在乌尔夫等人被骑兵围困住的时候,西格丽德握着匕首和长剑在人群中胡乱的走着,大战一起四周一切仿佛是煮开的粥一般,彻底的没有了阵型,深知她几乎要分不清敌我,这让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千人大战的西格丽德也如同没头苍蝇般。
“哦呜~~。“忽然,西格丽德撞到了人,转过身发现竟然是敌人,而那名手持剑的麦西亚剑士立即举起手中的武器,毫不客气的攻击向西格丽德,而西格丽德急忙闪身躲攻击,手中的匕首架住了剑,格挡下,手中的维京铁剑反手劈砍中剑士的脖子。
“噗嗤~~。“锋利的剑将麦西亚剑士的脑袋砍了下来,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呼,呼,呼,还有完没完。“西格丽德用手抹了抹脸色的血迹,她喘着气咒骂着,这无穷无尽的敌人,仿佛怎么都杀不完一般。
“哇啊啊啊~~。“不知道为何麦西亚的军队,涌向西格丽德的方向,看着冲锋而来的敌人,一时间西格丽德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本能的举起手中的武器。
“嗡~~。“突然,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将冲向西格丽德的麦西亚士兵们砸倒。
“卢瑟?“西格丽德吃惊的看见,狂战士卢瑟抓住一名敌人,把他如同武器般抡起来,然后狠狠的砸向其他人,也是卢瑟扔过来的敌人撞倒了那群麦西亚士兵。
“不列颠人。“卢瑟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作为狂战士的他此时并没有嗑蘑菇,但是对于不列颠人的仇恨似乎已经根植在了他的灵魂之中,这种仇恨竟然激发了狂战士的本能。
他扔掉了手中的麦西亚人后,捡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柄斧头,大步冲向了麦西亚人群,那些麦西亚士兵们突然看见这个高大发狂的维京战士,震惊不已,他似乎对于敌人如同刺猬般伸过来的矛尖和剑尖毫无畏惧。
“乒~~。“卢瑟一挥手中的斧头,将矛尖斩断,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相反这些痛苦反而更加激发了卢瑟的疯狂。
“卢瑟,我来帮你。“西格丽德跟在卢瑟身后,手中的剑和匕首,横劈竖砍,匕首挥舞翻飞,将那些靠近,并且企图杀死卢瑟的敌人砍翻。
卢瑟和西格丽德配合着很快将一股麦西亚敌人击退,瓦格斯也率领着一支队伍杀了过来,他们集合在了一起。
“你们看见乌尔夫和安格了吗?“瓦格斯对西格丽德询问道。
“没有,该死的麦西亚人把我们冲散了。“西格丽德无奈的说道。
“到处是骑兵,小心点,幸好我找到了我们的一支弩兵,他们把骑兵赶跑了我们才脱身。“瓦格斯看了看身后,那是一支由乌尔夫组建的弩兵部队,但是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参加战斗,而是和长弓兵们呆在一起,当战斗白热化的时候,弓箭手们前也出现了零星麦西亚人,以及骑兵。
开始维京长弓兵们并没有把这一支弩兵部队放在眼中,毕竟熟练的运用长弓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的,但是这一群弩兵随便训练两天就可以实战,因此并不是很信任他们。
“嗖,嗖,嗖~~。“但是令长弓兵们惊奇的是,当骑兵冲锋过来的时候,这群弩兵们立即抬起手,瞄准后射击,弩矢立即将冲过来的骑兵打翻在地上,战马嘶鸣挣扎着逃走。
而此时位于中央的古茨伦军队也穿透了麦西亚人的阵型,整个麦西亚在战场上的部队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焦急的看着这一切,他拼命的想要把军队调回来,堵住古茨伦的进攻。
“吹响号角。“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大声的命令道。
当麦西亚的号角响起的时候,正在进攻乌尔夫等人的麦西亚领主十分诧异,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一方的军阵竟然被分割了,连忙集合起自己的军队。
“集合骑兵,我们马上去支援国王陛下。“麦西亚领主焦急的对自己的将军命令道。
乌尔夫听见一阵号角声后,麦西亚的骑兵们竟然停止了进攻,他们拨转马首似乎准备朝着古茨伦军队的方向而去。
“攻击。“乌尔夫立即大吼一声,将盾墙解散,朝着准备撤退的骑兵们追了上去,他一斧头劈砍中了最靠近自己的一名骑兵,将他从马背上拉下来,翻身跳上了战马。
“灰律律~~。”战马嘶鸣一声,知道自己的主人被杀死了,本能的想要将背上的乌尔夫摔下去。
“哼。”乌尔夫举起拳头狠狠的猛揍马的头部,将这一匹麦西亚战马打的嘶鸣不停,终于认输了似的垂下头,喷着鼻响。
“驾其~~。”乌尔夫用双腿狠狠的踢着战马,策动它朝着麦西亚领主的方向追了上去,而麦西亚领主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去,把他干掉。”麦西亚领主对身边的将军说道,并没有在意这种小插曲,他急切的想要率领骑兵部队回援。
“是。“将军拨转马头,迎面朝着乌尔夫冲了过来,这名麦西亚将军手持利剑,身披锁子甲,双眼中满是悍勇。
“蹬蹬蹬~~。“乌尔夫毫无畏惧,两匹战马很快越来越靠近,一声巨响,战斧和剑碰撞在了一起,接着两匹马载着各自的主人,几乎贴在一起。
“哦呜。“将军手持着剑,猛地压向乌尔夫,而乌尔夫抬起手中的斧头,抵达着对方的剑,兵器相互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该死的维京人,去死吧!“将军的眼中满是怒火,对于维京人的仇恨,使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乌尔夫的脑袋。
乌尔夫虽然听不懂将军的语言,但是知道他肯定是在咒骂自己,而看着越来越贴近的剑锋,他猛地一挥,战斧将剑磕到了一边,但是麦西亚将军很快抬起剑,剑尖猛地刺向了乌尔夫,锋利的剑尖一下刺破了盔甲,乌尔夫只觉得肩膀部位火辣辣一片,他急忙从下方猛地一挥,将麦西亚将军的剑打开。
“乒~~,呜~~。“趁着将军的剑被滑到一边的时候,乌尔夫一个头杵,狠狠撞在了将军的鼻子上,对方吃痛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鲜血顺着鼻腔流淌出来。
“啊啊啊啊~~。“乌尔夫怒吼一声,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他手中的斧子狠狠的劈砍在了将军的脸上,斧刃深深的砍入了脸骨之中,开始只是一条红色的丝线,接着鲜血从裂口处喷涌而出。
“扑通~~。“被劈中的将军身体一软从马背上掉落下去,而乌尔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鲜血正从那里浸透了内衬,鲜血和肉黏在了一起。
“这一战必须赢。“乌尔夫深吸了一口气,他忍着肩膀的疼痛,知道这是东哈马尔的众人第一次参加大战,如果不能从中脱颖而出的话,那么他们将会一直被人看作乡巴佬部队,无法分到更多的战利品和机会,只能灰溜溜的返回自己那贫瘠偏远的领地。
“乌尔夫,你没事吧!“此时,安格等人也追了过来,他们看着马背上的乌尔夫担心的询问道。
“我没事,敌人正在集结骑兵,我们必须去帮助古茨伦。“乌尔夫抬起自己的斧头,坐在马背上,指了指前方对众人说道。
“我知道了,但是你已经受伤了。“安格看着乌尔夫再滴血的左手,对他说道。
“小伤。“乌尔夫平淡的说道,火辣的疼痛感使得他几乎左手麻痹,但还是猛地一踢马腹,朝着麦西亚领主的方向追了过去。
“乌尔夫。“安格看着纵马走远的乌尔夫,对他喊道。
“追上他,这个混蛋想要独自一个人享受战胜的喜悦吗?“瓦格斯皱起眉头,他立即对众人说道。
乌尔夫将马缰绳紧紧的握住,可是左手上的鲜血滑腻浸透了绳索,而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深知觉得自己的意识微微有点模糊,甚至一种困倦袭来。
“唔?“乌尔夫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一丝甘甜的鲜血充满了口腔,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不惜咬破自己的舌尖,舌头的疼痛感,使得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杀啊啊啊啊~~。“一阵如同海浪般的喊杀声震天,如果说乌尔夫等人刚刚所在的左翼是战斗的漩涡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大风暴,维京人与麦西亚的剑士们在这里相互厮杀搏斗,数百人绞杀在一起,成堆的尸体纠缠在一起,天空似乎都变成了赤红色。
“进攻,进攻,敲响你们的战鼓,吹破你的号角,杀掉每一个敌人,瓦尔哈拉在召唤我们。“古茨伦提着斧头和圆盾,他在自己的战士们中间不停的大声怒吼着,鼓励着身边的战士们奋勇杀敌。
“以上帝之名,为了麦西亚的荣耀,战士们堵住他们。“麦西亚的国王也在不停的鼓舞着士兵们,双方的精锐在这里展开厮杀,双方毫不退让。
“国王陛下,我们的骑兵回来了。“而这时候,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的手下听见了码头声,看见麦西亚领主率领着骑兵回援,顿时欢呼起来。
“太好了。“看见这一支骑兵部队的支援,麦西亚国王顿时大喜过望,骑兵和剑士是麦西亚人的精锐,有了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他们肯定能够扭转战局。
“噢噢噢噢~~。“所有苦战中的麦西亚人都欢呼起来,他们仿佛已经看见幸运女神在招手。
“奥丁在上,真是该死。“古茨伦也看见了这一幕,他的眉头紧锁起来,没想到左翼的军队没有缠住这一支骑兵,反而让他们来到了中间部分,他的战士虽然士气高昂,但是也十分的疲倦。
“哈哈哈哈,看,我们的人在欢呼。“麦西亚领主欣喜的听着士兵们的欢呼,这一下就连国王恐怕也会急切的盼望着自己的救援。
“没错。“其他的骑兵们也十分的高兴,这一场战斗过后,他们恐怕会成为麦西亚的英雄,将会受到国王的奖赏和封地,以及麦西亚人民的崇拜。
“蹬蹬蹬~~~。“可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马蹄声,有骑兵不由好奇的看了过去,发现是一匹没有坐骑的马,似乎在漫无目的的朝着他们跑来,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要知道在战场上这种失去了主人的坐骑很多。
“唔。“但就在此时,那一匹战马竟然很快速的冲进了他们的队伍之中,另外几名的麦西亚骑兵吃惊的看见,一名维京战士侧身躲在了马的一侧,竟然悬挂在那里,可还没也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名维京战士猛地起身,手中的斧头朝着麦西亚领主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嗡~~。“战斧发出了破空的犀利响声,在半空中旋转着,笔直的飞向了麦西亚领主。
“唔~,乒~~。“一声沉闷的响声,刚刚扭过头的麦西亚领主,只觉得眼前飞过什么东西,接着斧头便劈砍在了他头上,连带着头盔被劈成了两半。
第三十七节、乌尔夫的功绩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乌尔夫的身体随着战马的奔跑起伏着,但是心情却在急速的下坠,因为麦西亚领主被骑兵们围着,自己恐怕还没有接近,估计都已经被骑兵们干掉,因此必须要出奇制胜。
“恩,唔。”乌尔夫想了想将马缰绳绑在了身上,接着仍住了肩膀的剧痛,身体悬挂在马的一侧。
这种用战马遮挡的方式,其实经常出现在游牧民族之中,乌尔夫此时只能赌一把,希望麦西亚人还没有见识过这种战术,而事实上乌尔夫赌对了,他奋力一掷,战斧劈砍在了麦西亚领主的头上。
“扑通~~。”一切仿佛是慢动作一般,麦西亚领主的身体软软的如同半截木桩般,倒在了坐骑之下,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背上主人死去的战马,还用鼻子拱了拱麦西亚领主的手。
“成功了。”乌尔夫看着倒下的麦西亚领主,心中一松,而肩膀的疼痛感,以及失血引起的晕眩袭来,竟然没有抓住缰绳从马背上也掉了下去。
“可恶,领主大人。”
“领主死了。”
“领主被可恶的维京人杀死了。”
本来负责保护麦西亚领主的骑兵们,立即上前查看,但是发现麦西亚领主的脑袋被劈开,里面白花花的脑子和血浆混合在一起,他的眼球因为压力向外古怪的凸起,已经掉落在了眼眶之外。
“宰了他。”看见这一幕,愤怒的骑兵们立即上前,准备将地上的乌尔夫干掉。
“卧槽,身体动不了了,居然要死在这里了吗?”乌尔夫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是浑身的肌肉此时就像是僵住了一般,关节软绵绵的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目狰狞的麦西亚骑兵们冲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进攻的古茨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麦西亚骑兵们并没有到来,这给了古茨伦和他的军队大好的时机,麦西亚国王的精锐部队不断的死伤,如同一道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形成的连锁反应,带动整个阵线上的麦西亚人开始溃散。
“撤退,撤退,我们的骑兵在那里?”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握住自己的披风,侍从急忙带着他逃离战场,而其他那些麦西亚士兵则被无情的丢弃在了战场之上,任由维京人追杀。
“嗖~~。”箭矢射中了一名麦西亚骑兵的左眼,他哀嚎一声从马背上掉落下来,其他的麦西亚骑兵顿时一愣,他们看见安格弯弓搭箭正准备瞄准下一个人。
“噢噢噢噢~~。”瓦格斯手持双斧,发狂般的冲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卢瑟、西格丽德以及其他的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
“撤退,撤退。”看见这一幕,麦西亚骑兵们又看了看四周,如同退潮般四散而逃的麦西亚军队,他们也急忙纵马狂奔,甚至来不及收拾麦西亚领主的尸体。
“乌尔夫。”瓦格斯冲到了乌尔夫旁边,他将乌尔夫架了起来,对他喊道。
“别喊,我耳朵没有聋。”乌尔夫嫌弃的偏了偏脑袋,对他说道。
“哈哈哈哈,你没有死?”瓦格斯听见乌尔夫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我们赢了吗?”乌尔夫喘了一口气,迷茫的看着四周,对瓦格斯询问道。
“当然赢了,麦西亚的国王已经逃走了,他的军队也彻底完蛋了。”安格走了过来,她将弓背在了身上,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他们就像是一群兔子,被我们的人撵着到处跑。”瓦格斯看着四周,身上敌人的鲜血几乎浸透了皮革甲,这一场大战令他酣畅淋漓。
“嘎嘎嘎~~。”头顶上,成群的乌鸦在上空盘旋,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这一场盛宴。
“看,奥丁在看着我们,不知道他对我们的表现是否满意。”瓦格斯抬起头看着那群乌鸦,兴奋的说道。
“唔。”乌尔夫看向整个战场,此时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再追击敌人,就连麦西亚人也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离开战场,一些人坐在了地上仰起脸,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混合着血液使得他们头发湿漉漉的。
“乌尔夫,这是你的战利品,别忘了。”西格丽德来到了麦西亚领主的尸体旁边,看了一眼这个穿着精良锁子甲,脖子下戴着的黄金项坠,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点了点头,他再瓦格斯的搀扶下走到了尸体旁边,用脚踩在了麦西亚领主的脑袋上,伸出手用力拽了拽斧柄,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斧头拔了出来,而麦西亚领主的脑袋发出了一阵令人作呕的悉悉索索声。
“乒~。”但是乌尔夫还是斩下了麦西亚领主的脑袋,因为有了这个首级,东哈马尔的军队才能向其他人炫耀功绩。
“小伙子们,干得不错。”可是古茨伦却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他大步的走在战场上,不时的拍拍这个,锤锤那个,用他那粗犷的声音说道。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对走过来的古茨伦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
“听说你单枪匹马杀掉了麦西亚的骑兵领主?”古茨伦对乌尔夫询问道,他下巴上的胡子辫子甩动着,乌尔夫忍不住心想当他吃东西的时候,会不会弄脏。
“没错,这是首级。”乌尔夫提起麦西亚领主的头发,将首级呈现在古茨伦面前。
“恩,没错,确实是他。”古茨伦看着这个被斧头快要劈成两半的脑袋,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上前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
“哇~~呼~~。”
“哇~~呼~~。”
“哇~~呼~~。”
听见乌尔夫的功绩被认可,瓦格斯带头发出了维京怒吼,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也忍不住的加入了进来,很快战场上的诺斯人都开始发出了怒吼声,以庆祝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嘎嘎嘎~~。”维京人的怒吼声,将正落在尸体上,大快朵颐的乌鸦们惊飞起,它们仿佛不满的盘旋在上空。
“乌尔夫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当古茨伦离开后,安格看着乌尔夫那浸透鲜血的袖子,对他关心的说道。
“恩,先去烧一坩埚开水。”乌尔夫微微点头,此时也感到了伤口的疼痛,于是对安格等人吩咐道。
“为什么要烧开水?”瓦格斯有些不明白的询问道。
“把缝合伤口的骨针、线和包扎伤口的亚麻布都丢沸水里面烹煮,可以将上面的毒素消灭,所有给伤者处理伤口都必须这么做。”乌尔夫对他们解释道,当然这些人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细菌,他只能解释成在所有的物品上都有毒素,如果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会使得伤口严重恶化。
“不是用烧红的铁烫吗?”卢瑟忍不住的询问道,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用烧红的铁直接烫伤口,高温下确实能够起杀菌作用,只是因此他的身上落满了各种丑陋的伤疤。
“大战之后,能够存活下来是诸神的恩典,那些因为伤口死去的人,可能是被瓦尔基里带走了。”瓦格斯却挠了挠头,对乌尔夫说道。
“他们只是因为伤口恶化死了而已,听着,这是我作为领主的命令。”乌尔夫又让西格丽德带领盾女们去找来蒲公英熬水,因为蒲公英无论内服还是外用都具有消炎的作用。
虽然安格等人并不能够完全理解乌尔夫的话,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了,因此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战后损伤比例是最低的。
在大战之后便是盛宴,无论是丹麦人、挪威人还是瑞典人都会乘此机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尽情的讲述战场上的自己勇敢作战的事迹,一起怒斥可恶的敌人,以及自己一方的懦夫。
“我的战士们,听我一言。”而这一场盛宴就在距离战场不远处的空地上,古茨伦坐在一棵大树下,几块平整的大石头成了他的桌子,上面摆放着食物和麦芽酒,有一些酒还是撤退后来不及带走的麦西亚人的。
“恩。”乌尔夫赤膊着上身,用沸水煮过骨针和线缝合了伤口,但是因为煮过的亚麻布还没有晾干,所有包扎的干净亚麻布上洒满了烈酒。
“真是浪费,竟然把酒煮沸后,用盖子上面的水来撒亚麻布上。”瓦格斯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摸样,不过他发现煮沸后的酒,上面的蒸汽收集在一起,味道居然也不错,甚至比麦芽酒还要有烈度。
“哈。”乌尔夫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而此时古茨伦也将鼓舞士气的话说完后,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让大伙开始享用晚餐,而是朝着营地外招了招手。
“现在我们要处罚那些在战场上逃跑的懦夫,将他们献祭给诸神。”古茨伦对众人说道。
“呜呜呜~~。”而这时候几名诺斯亲卫战士,押着十来名诺斯逃兵走了过来,他们的神情沮丧,有些人甚至开始哭泣起来。
“可恶的懦夫。”
“呸~~。”
“你们的灵魂会尽入无尽痛苦的幽冥地府的。”
乌尔夫皱眉看着这群人,即使是诺斯人中也会有惧怕战争的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即使是不列颠人也会惩罚那些逃兵的。
“我为你们卑微的灵魂感到可怜,你们简直一文不值,但是我可以发发慈悲,让你们为诸神做点好事,用你们的鲜血洗刷耻辱吧!“古茨伦站在树下,他激动的挥舞着自己健壮的手臂,胡子辫几乎要飞起来,他用诺斯人文化中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这些逃兵背叛者。
“噢噢噢~~。“但是古茨伦的话,却使得其他人有些失望,他们认为应该用更严厉的方式对付逃兵。
“够了,我们留的血够多了,诸神也看见了我们大部分人的勇猛,现在我们应该用鲜血使得诸神更加的欢快,好让他们保佑我们下一次的胜利。“古茨伦却用自己宽厚的手掌,使得众人停止了骚动。
“开始吧!“古茨伦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亲随战士们吩咐道。
乌尔夫看着那群逃兵被拖到了一块,象征着奥丁的石头前,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羊羔般,被亲随战士们用锋利刀子割破了动脉,任由鲜血浇灌在石头下方,那汩汩流动的鲜血滋润着石头。
“呜呜呜~~~.”当被当作祭品的逃兵们被杀死后,那些被维京人抓住的麦西亚俘虏便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麦西亚俘虏们看见了那些被当成祭品的维京人逃兵,更加的害怕自己所面临的命运,这些数百名的俘虏们就像是动物们般被赶到了古茨伦面前,等待着古茨伦的宣判。
第三十八节、死亡通道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俘虏们如同羔羊般被放在诺斯人面前,但是古茨伦却有些许的为难,奴隶当然转化为财富,但是这一次为了尽快的打击麦西亚人,并没有奴隶商人跟随,可是养着这一群奴隶,又要耗费粮食。
“不如来一点乐趣吧!”古茨伦的手下对他建议道。
“噢,有什么好建议?”古茨伦颇有兴趣的问道。
“狩猎吧!”
“狩猎?!原来如此,可以缓解战士们的焦躁情绪,不错。“
古茨伦在瞬间决定了这一群俘虏的命运,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开始按照命令行事,就连乌尔夫等人也不例外。
“他们要做什么?“乌尔夫等人也是一脸的懵逼,他们被要求拿着圆盾列组成盾墙,中间留出能够并列三人而行的通道。
“呜呜~~。“一名俘虏被带到了最前端,古茨伦站在他的面前,掏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麦西亚俘虏害怕的浑身发抖。
“刷~~。“但是古茨伦却并没有用匕首伤害他,反而割断了他手上的束缚,这让俘虏十分的不解。
“跑。“古茨伦用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向了维京人用圆盾组成的一条赛道。
“跑~。“
“快。“
诺斯人用斧头敲击着自己的圆盾,恐吓着那名麦西亚的俘虏,看着这群眼眶用青黑色的染料涂抹的维京人,麦西亚俘虏惊慌的沿着通道向前跑去。
“他们要做什么?”安格皱起眉头,不解的对乌尔夫说道,而乌尔夫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嗡~~。”忽然一名诺斯人用标枪投掷向,标枪飞向,向前奔跑的麦西亚俘虏。
“乒~~。”但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标枪扎在了俘虏的脚边,许多诺斯人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啊~~。”此时麦西亚俘虏才知道,他已经成了这一群维京人的猎物,而遭到他们无情的猎杀。
“嗖~~。”而另一名诺斯人拿起弓箭,朝着俘虏射去,箭矢飞向俘虏,一下穿透了他的小腿,那名麦西亚俘虏惨叫一声,但是在生存本能下,他还是一瘸一拐的朝前跑去,鲜血洒了一路。
“唔。”安格皱起眉头,脸偏向了一边,她虽然在战场上对敌人毫不留情,但是却不会对手无寸铁的人做出这种事情。
乌尔夫的脸色也凝重起来,甚至有一股不可遏制的厌恶感,他杀人只有一个目的,为了获得更大的生存机会,以及更多的权利,任何无意义的杀戮都会引起他的反感。
“真是无聊。”瓦格斯看见这一幕,朝着旁边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看来这种把人当作猎物,简直是对战士和诸神的亵渎,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是,许多早就在不列颠征战的诺斯人,却习惯了这种嗜血和杀戮,这是唯一能够释怀他们远离家乡,终日在战场上厮杀的紧张焦虑的一种活动。
“让我试试。“少女西格丽德跃跃欲试,她抽出了自己的飞刀,可是刚刚抬起手臂,便会乌尔夫和安格一把摁住了,西格丽德一脸的迷惑,不明白为何其他人可以参与的活动,乌尔夫和安格却禁止她参加。
“安格把她带走,对小孩子教育不好。“乌尔夫扬了扬下巴,对安格说道。
“我知道了。“安格连拖带拽的,将西格丽德带走,虽然西格丽德很不满,但是却无济于事。
“噗嗤~~~。“突然,一支标枪贯穿了那名向前奔跑的麦西亚俘虏的身体,巧合的是他正好死在了乌尔夫的面前,那不肯闭上的双眼似乎在控诉这一场无意义的杀戮。
“哈哈哈哈,干得不错!“但是诺斯人却相互庆祝,对那位投掷标枪准确的人送上了麦芽酒。
“下一个。“很快第二名麦西亚俘虏,被推进了这一场死亡的赛道之中,他已经被死亡的恐惧弄得发了疯,目光呆滞,双腿机械的向前挪动,嘴唇不断的抖动着,似乎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发笑。
“乒~~。“一块石头从后方砸中了俘虏的后脑勺,顿时白花花的脑子和血浆从伤口喷涌而出,俘虏的身体在地上颤动着。
“让我结束他的痛苦。“乌尔夫面无表情,他扔下了手中的圆盾,抽出腰间的一柄匕首,走到了倒下的俘虏身前,娴熟的将匕首放在了他的喉咙间。
“噗嗤~~,咳咳咳~~。“一阵可怕的咳嗽声和血管中放出空气的声音响起,逐渐的俘虏没有了气息,四周喧闹的诺斯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明白乌尔夫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乌尔夫并没有在乎周围人们的想法,他大步的朝着古茨伦走了过去,站在这位维京王者面前。
“乌尔夫大人,你好像破坏了我们的活动?”古茨伦摸了摸自己唇下的辫子胡,对乌尔夫说道。
“伟大的维京王者,我认为这是在浪费资源,奴隶是很好的资源,不应该这样被浪费。”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
“啊,这些奴隶以后会多的是。”古茨伦却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而他所说的也是真的,每当一场大战下来,他们总能够抓到许多盎撒的奴隶,他手下的勇士们的土地上早就有了足够跟中土地的劳动力。
“没错,但是我的领地是个偏远而贫瘠的地方,那里正好缺少许多奴隶,能否将这些奴隶送给我,好让他们有所价值。”乌尔夫淡淡的对古茨伦说道。
“唔!”古茨伦微皱眉头,他抿了抿嘴唇,在心中盘算着乌尔夫的价值,这一次战斗能够打赢,可以说乌尔夫功不可没,正是他击杀了麦西亚骑兵领主,这才使得麦西亚可能的援兵溃散,这份功劳早已经是众目睽睽。
“好吧,因为你,乌尔夫大人的英勇作战,我认为你配得上这份礼物。”古茨伦点了点头,同意乌尔夫将剩余的奴隶带走,虽然引起了一片不满的声音,但是在古茨伦的权威下,诺斯人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感谢您伟大的维京之王。”乌尔夫立即向古茨伦感谢的说道。
接着他上前将那些残余的奴隶们带走,这群麦西亚奴隶虽然听不懂诺斯人的语言,但是他们看见乌尔夫对着古茨伦说了一番话后,便将他们全部带离了那一段死亡的赛道,顿时明白过来,乌尔夫解救了他们,即使是把他们当作奴隶,也无所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了。
“感谢仁慈的主,派来您解救我们。”奴隶们纷纷跪倒在乌尔夫的脚边,拼命的亲吻他的靴子,口中发出了不列颠人的语言。
“呃?”乌尔夫皱起眉头,他听不懂不列颠人的语言,但是从俘虏们的表现看来,应该是很感激自己,恐怕都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
这一群奴隶立即被送上了通往荷兰的长船上,在那里他们会被暂时关押起来,等待更多的奴隶送到那里后,一起被送往东哈马尔,虽然背井离乡有些难以忍受,但是为了活着这群麦西亚奴隶还是认命了。
“请等等,不要送我走,我还有用。”可就在东弗里斯兰伯爵准备押送这群奴隶的时候,从奴隶的人群中跑出来一个身材瘦弱的麦西亚人,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以及结合了诺斯人和麦西亚人特点的相貌。
“噢?”乌尔夫微微吃惊,因为这个小伙子说着一口磕磕巴巴的诺斯人语言,而在不列颠人中还是很罕见的。
“你居然会说我们的语言?”瓦格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
第三十九节、强者们的企图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当那名麦西亚人被带到了乌尔夫的面前,除了一头金色的头发外,他削瘦的身材,完全不像一名诺斯人,但是他却能够说一些诺斯语言,以及不列颠人的语言。
“你叫什么名字?”乌尔夫用斧头指了指他,对着奇怪的男子询问道。
“我的名字叫泰伦,我有一半的诺斯人血统。”男子急切的对乌尔夫说道。
“一半的血统,你不过是个杂种。”但是一旁的瓦格斯却毫不客气的嘲笑道,而这句话使得泰伦的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自己被俘虏,面对的又是瓦格斯这样的诺斯勇士的话,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挥拳相向。
“不,我的父亲只是娶了我的母亲而已。”泰伦辩解着说道。
“噢,你说自己有价值,是什么价值?”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明知故问的对他说道。
“我懂得诺斯语言,也懂得不列颠诸王国的语言,我肯定会对你们有所帮助的,请不要把我带走卖掉。“泰伦急忙对乌尔夫说道。
“但是你这种人能找到很多,我没有看出你有多大的价值。“乌尔夫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对泰伦说道。
“呃,我,我。“泰伦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他知道乌尔夫说的是对的,在这个没有国家概念的中世纪,维京人统治下的不列颠人,也一样会向维京人缴纳赋税,一些聪明的乡绅甚至从中发现了利益,他们的子弟开始学习这种粗犷的诺斯语言。
“维赛德,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归你管了。“但是乌尔夫却抓住了泰伦,将他推给了老奴隶维赛德,让他管教这个年轻的混血种。
“谢,谢谢大人。“泰伦本来以为自己会和其他的奴隶一样,被丢到了长船上,渡过茫茫的大海,从此再也不能踏上自己家乡的土地,可是下一刻乌尔夫却收留了他。
对于乌尔夫来说,虽然完全可以雇佣一个当地的翻译,但是免费的奴隶更好控制和使用。
古茨伦在击败了麦西亚国王的军队后,他并不急着挥军攻城拔寨,因为他很清楚失去了军队后,麦西亚的国王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古茨伦会通过谈判一点一点的压榨西奥武甫,蚕食他的土地。
“乌尔夫大人,我们目前不需要将军队全部集结一处,我为你选择了一处村庄,完全能够供养你的军队,在那里你可以等候我的下一步命令,或者自行其是。“古茨伦将乌尔夫召到了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
“但是我记得我们的协议,一旦结束了这里的战斗,我和我的同伴将前往白衫处。“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
“没错,但是白衫此时在爱尔兰,在这里的军队由他的养子统领,难道你要去听从他的指挥吗?“古茨伦摇着头,他对乌尔夫劝说道。
“白衫的养子?“乌尔夫已经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可是每一个人谈论起他的时候,态度总是不一样,有的人充满了蔑视,有的人充满了恐惧,还有的人完全无所谓。
“没错,乌尔夫如果我是你的话,就选择接受我的提议,我们诺斯人古老的谚语说得好,是不是勇士总要见一见才知道。“古茨伦对乌尔夫劝说道。
乌尔夫沉吟片刻,觉得古茨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自己不可能带着一支军队到处跑,那不如将他们安置在根据地,抽空自己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白衫的养子,看看他是不是如同传言那样不堪。
(此段以下,为群友斯图科夫创作)
在白衫哈夫丹的封地中,夜幕下的森林中却透着光亮,乌鸦的嘎嘎声不绝于耳,血腥味弥漫四周。
“奥丁神,奥丁神”,一群赤裸着上身的诺斯人手持火把围在一颗大树下,而树上倒吊着一个惊恐的盎撒人俘虏,他被割掉了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声。而他面前站立着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他右手拿着祭祀匕首,他的眼神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毫无疑问,他渴望盎撒人的鲜血。
黑衣人伸出左手,示意周围的人安静下来。
“众神之父,我献给你罪人之血,请垂青于我,让我如同飓风般扫除敌人,让我如同冈格尼尔般刺穿敌人,让我痛饮鲜血,让我所向披靡。“他刻意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话音刚落,他举起匕首,轻快的在俘虏脖子上的动脉处割了一刀,鲜血立即从裂开的伤口处咕咕流出,在看到鲜血流出的时候,男人的眼中透着狂热,立即脱下斗篷,将强壮的身体露出来——那是个金发男子,背后纹了两只正在跳跃的猫。接着他背对着众人做出了令人惊悚的举动,在俘虏正下方他缓缓跪下,仰起头,张开双臂让鲜血尽情的洒落在他的身体上。鲜血慢慢的滴在他的头上,背上,甚至于两只猫也变成了血色,显得无比诡异。周围的人屏住呼吸,似乎不敢打扰这神圣的仪式。
当俘虏慢慢失去生机,血液快要流干时,满身鲜血,甚至头面部都被鲜血浸泡过的男子站起来,面向众人。
“众神之父将垂青于我,我们将像奥丁的暴风雨一样,摧毁每个撒克逊杂种的领地”。金发男子怒吼道。
“吼吼吼~~。“周围的人被他的狂热所感动,纷纷发出战吼,今晚注定不眠。
(此段以上,为群友斯图科夫创作)
“斯温大人。“就在这神圣血腥的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在森林的阴影中响起了一个声音,斯温接过了属下递过来的亚麻布,擦拭了身上的血迹,朝着响起声音的方向走去。
“有什么有趣的消息吗?“斯温好奇的问道。
“是古茨伦,他的军队击败了麦西亚国王的军队。“阴影对斯温说道。
“那个老狐狸还真是不服老。“斯文轻蔑的笑了笑,他认为这些老家伙们迟早会退出舞台,将这片广阔的舞台让给如他般华丽的新的强者。
“没错,麦西亚人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大军,但是另一个消息就让人在意了。“阴影继续对斯文说道。
“是什么消息?“斯文更加的好奇,他觉得最近有趣的消息似乎慢慢多了起来。
“是康沃尔王国,他们的国王死了。“
“一个国王死了是什么大事吗?还是说是被古茨伦或者乌比派人干掉的?“斯温笑了起来,不列颠现在的王者太多了,死去的有名王者就有许多。
“不,问题是因为康沃尔国王死后,他的妻子摄政了王国大权,现在将与威塞克斯结成联盟。“阴影继续对斯温说道。
“威塞克斯?“斯温的眉头紧皱起来,他有些在意这个南方王国,当他的养父迫不及待与阿尔弗雷德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他就竭力的阻止过,因为他从那个弱不禁风的年轻国王的眼中,看出了坚定和信仰,那是只有像他这样真正的信徒才拥有的东西。
“你准备怎么办?“阴影斜靠在了大树旁边,抱着双臂似乎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做一个诺斯人该做的事情。“斯温的眼中透过了一抹犀利,他不会让阿尔弗雷德得逞的。
“如你所愿,未来的维京之王。“阴影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下,他打开双臂,朝着斯温鞠了一躬。
斯温披着亚麻布,露出了自己强健的身躯,他大步的走到了森林的边缘,骄傲的看着森林外那连绵的维京帐篷,以及如星晨般的篝火。
“哇~~呼~~。“
“哇~~呼~~。“
“哇~~呼~~~。“
喧闹的维京营地中,战吼声不时的响彻夜空,一支强大的维京大军呈现在了斯温的面前,而他则骄傲的昂首注视着这势不可挡的军队。
“哦呜~~。“伊萨克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看昏暗的房间中,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噩梦似乎还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这噩梦是如此的清晰可见,让他的心脏几乎都要蹦出嗓子眼。
“上帝,愿你宽恕我们的罪行,拯救我们的灵魂。“伊萨克从床上站起来,他走到了木桌前用打火石点亮了蜡烛,接着对着桌子上的木头十字架祈祷着。
伊萨克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刚刚在梦中他看见了一支无穷无尽的维京大军,朝着威塞克斯而来,所有的城镇、村庄和城堡都被战火摧毁,人们的尸体如同一座座山峰般堆积起来,成群的赤眼的乌鸦盘旋在空中。
“哆哆哆~~。“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伊萨克连忙吃力的爬起来,他打开了房门看见是一名侍从。
“陛下叫你。“侍从板着脸对伊萨克说道。
“我马上穿好衣服,就来。“伊萨克连忙对侍从说道。
“来不及了,陛下要立即见到你。“可是侍从却不由分说,对伊萨克催促起来。
空旷的宫殿大厅之中,阿尔弗雷德坐在案桌前,面对着从各郡送来的羊皮卷文件,他将手肘放在了扶手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苦恼之中。
“陛下。“伊萨克在侍从的催促下,甚至来不及换自己的鞋子,只能踏着软便鞋前来觐见阿尔弗雷德,但还好这时候是深夜,也不会有廷臣看见而呵斥他的无礼。
“伊萨,我们能赢吗?“阿尔弗雷德的眼中透着担忧,他似乎是为了再此确定般,对伊萨克说道。
“当然陛下,只要拥有坚定的信念,以及详细的计划,我们便一定能够成功。“伊萨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白衫启程前往了爱尔兰,爱尔兰的领主们得知了这个消息,也在集合军队准备迎战,虽然白衫的大军分成了两个部分,但是还是占尽优势。麦西亚的国王企图阻止古茨伦的军队入侵,结果大败而归,军队四散而逃,骑兵丢盔弃甲。“阿尔弗雷德看了看面前展开的一张羊皮纸,那上面正是间谍们拼命向他传递的消息,而正是这个消息,令阿尔弗雷德无法入眠,本来他还指望西奥武甫能够多撑一段时间,好留给他足够的时间准备。
“陛下不用担心,维京人的弱点显而易见,他们无法乘胜追击,白衫留下的封地必然会成为维京人内讧的起源。“伊萨克却有不同的看法,他对阿尔弗雷德劝慰道,就像他分析的那样,维京人的不团结,将会成为致命缺陷。
“伊萨克,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阿尔弗雷德褐色的眼中,透出了不属于自己这个年纪的成熟和深谋远虑,他的兄长被维京人杀死,王国遭到了维京人的不断蹂躏,这些都使得他承担着千钧之担。
“噢?“伊塞克微微一愣,他看向了这位孤独的王者。
“我梦见整个不列颠都变成了一个国家,无论是麦西亚、威塞克斯、还是威尔士都统一在一起成为了叫做英格兰的国家,维京人将会被彻底的赶走。“阿尔弗雷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伊萨克说道。
“陛下。“伊萨克就像是第一次认识阿尔弗雷德一般,他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君主,心中居然藏着如此大的抱负,他的一席话将伊萨克心中对于奖赏的不满一扫而空。
“我们需要更加的强大的力量,来自上帝,亦或者是贵族领主们,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见愿望的实现。“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说道。
“我,伊萨克将会拼尽全力,为陛下的宏图大业效劳。“伊萨克深深的向阿尔弗雷德鞠躬行礼,表示了自己的忠诚。
“恩,我决定将由你代表我,联络各领主和诸国国王,向他们陈述维京人的贪婪和狡诈,集合起所有的力量,当时机成熟时,向维京人开战,拯救英格兰于水火之中。“阿尔弗雷德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在上面不停的用鹅毛笔书写着,最后在上面滴上了一大滴热蜡,盖上了属于自己的王室徽章,将这封信交给了伊萨克。
“我将不辱使命。“伊萨克接过了信件,他郑重其事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第四十节、改革社鲁军事体系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这是一座位于平原上的村庄,事实上古茨伦给了乌尔夫一座很不错的根据地,在这里有足够的粮食提供给战士们,乌尔夫看着面前的村庄,村民们对待乌尔夫等人十分的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维京人的占领。
“大人,村庄长老过来了。”泰伦站在乌尔夫的身边,对他说道。
果然,一位须发洁白,脸上的皱纹十分的深刻,完全是一名农夫的摸样,他来到了乌尔夫的面前,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恭敬的对乌尔夫说了一串话。
“大人,长老说他们会按照以前的税赋惯例,为我们提供足够的粮食。”泰伦对乌尔夫翻译着说道。
“很好,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他们去做。”乌尔夫微微点头,此时他们不再是掠夺者,而是真正的征服者,那么当然不能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方式。
“是什么?”长老听了泰伦的翻译,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我们需要马,你们这里有马吗?”乌尔夫对村庄长老询问道。“
村庄长老带着乌尔夫来到了村庄仓库,这里只有一些拉货物的驮马,并不能直接用来骑着作战,而这让安格等人十分的纳闷,毕竟诺斯人更习惯步行作战。
“不,在与麦西亚人作战的时候,我发现了骑兵的优势,强大的机动性和突如其来的攻击,将会使得我们更加强大。”乌尔夫在村庄的庄屋中招待了自己的核心成员,这里有安格、瓦格斯、卢瑟和西格丽德,以及老奴隶维赛德,黑炭则惬意的卧在了乌尔夫的脚边,正津津有味的啃着一条羊腿。
“骑兵,为什么,除了能逃跑我们用他来做什么?”瓦格斯伸手用小刀割着烤的滋滋流油的羊肉,不以为意的对乌尔夫说道。
而这也是大部分诺斯人的想法,强大的步行作战是维京人的优势,他们并不愿意轻易的放弃这样的优势,如果说比速度,战马那里有长船来的速度快。
“骑兵才是未来的主宰,我们现在能够纵横不列颠,完全依靠着这里纵横的水道,但是将来怎么办?如果是更广阔的地方怎么办,而战马则是我们在陆地上的长船,快速的进攻,快速的撤退。“乌尔夫对瓦格斯等人解释道。
“可是这里除了驮马,根本没有可以用来作战的战马。“安格微皱眉头,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所以我们需要找来更多的战马。“乌尔夫同意的点头,现在培育战马肯定来不及,那么就只能一个办法,诺斯人的老办法。
“哈,这个主意我喜欢。“瓦格斯只要听见了战斗、打架和打劫便会很兴奋。
“还有我们应该总结这一次千人大战的经验。”乌尔夫微微点头,除了组建机动性强大的骑兵,他还准备整编东哈马尔的军队,通过这一次千人大战,乌尔夫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作为部族军队,应付普通的百人村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千人甚至今后万人级别的混战,诺斯人部族军队的弱点便暴露无意,各自为战的现象极为严重,诺斯人强悍的个人战斗力,在此时的优势逐渐丧失。
“战争是什么?”乌尔夫的目光扫过了众人的脸,对他们询问道。
“当然是英勇、荣誉。”瓦格斯毫不犹豫的说道。
“视死如归。”
“瓦尔哈拉~~。”
“战利品和女人?”西格丽德歪了歪脑袋,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安格、瓦格斯和乌尔夫看了她一眼。
“这些只是战争的结果,真正的战争是组织,一支拥有很高组织性的军队,才能够获得胜利和荣耀。”乌尔夫对众人说道。
“组织?我们不是一直干的挺好的嘛?”瓦格斯还是不明白,诺斯人的盾墙本身就是一种组织很高的作战方式,来自于他们日常的生活劳作。
“不,不够,我们很容易被打散,一旦混战起来,我们根本无法配合行动,今后可能会遇道更加强大的骑兵部队,那时候该怎么办,我们的斧头无法击中他们。”乌尔夫却很担忧,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欧罗巴各国开始封建化,随着封建化的程度越深,强大的重骑兵部队便会出现,诺斯人这种重步兵优势会越来越小。
“乌尔夫,我不明白你的话,但是如果你准备做的话,我会跟随的。”安格信任的对乌尔夫说道。
“我也是。”瓦格斯也同意的说道。
“那么,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准备改革社鲁体制,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将军队细分,不能再以部族和血缘为纽带。”乌尔夫摸了摸下巴,他将军队细分为以五个人为一组,设置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为小旗手,三个小旗为一个中旗,三个中旗为一军。
“这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啊。”瓦格斯对乌尔夫说道,诺斯人在作战前,本来就有设置旗手的传统。
“不,我不是说作战临时组织那种,而是长期的。”乌尔夫却微微摇头,他准备建立以这种方式建立起从经济生活到作战的完备体系,耕战并举。
为了保证诺斯人的强大战斗力,每一军将设置一名将领,将领之下为中旗队长,下旗队长,普通战士分为新手、熟手和老练三种,积累功绩能够获得的战利品和利益也不同。
“将战士们分成不同阶段,可以激励他们英勇作战,每一个旗的战士们无论是生活还是作战都在一起,加强彼此的联系和配合。”乌尔夫将自己对于军队的建设构想说了出来,阶级的出现使得战士们有了上进的动力,以及凝聚力。
“我喜欢和自己人在一起喝酒聊天。”瓦格斯有些不满的说道。
“你们当然可以喝酒聊天,但是从此身份发生了变化,记住你是将领。”乌尔夫知道制度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出现的,只需要让手下人逐渐的熟悉,潜移默化中认同便可以。
为了建立新的军事制度,乌尔夫将瓦格斯、安格、卢瑟认命为三个大旗的将领,自己率领一支大旗的队伍,这一支直属的领主军队战士,都是从其他人那里挑选出来的精锐,负责保护乌尔夫,并且作为主力中坚力量存在。
在村庄外的空地上,乌尔夫的军队分成了四个部分,瓦格斯、安格和卢瑟以及乌尔夫的直属部队都排列起来,从大队到中旗再到小旗,虽然现在还有些松散,但是却已经开始有了正规军队的雏形。
“先从军事制度上入手,一步步来吧!“看着手中拿着旗帜的瓦格斯等人,乌尔夫深知任何军事机器都需要经济支撑,自己目前只能依靠古茨伦授予的土地,以及自己在荷兰的领地收入来支撑,还远远不足以支撑更多的战士和庞大的军队。
当然乌尔夫本来也可以按照诺斯人的传统,靠着冒险和劫掠积累名望,召集更多的追随者前来效力,铁骨比约恩、白衫哈夫丹以及无骨者伊瓦尔都是如此,在他们的感召下可以很快拉起一支万人的维京人大军。
可是这种弊端也是明显的,一旦领导者倒下,那么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军队,瞬时间便会土崩瓦解,熟知历史走向的乌尔夫略一思索便摒弃了这种方式,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打造出一支属于自己的坚实的大军。
“冈格尼尔队准备就绪。”老奴隶维赛德手持狼头旗帜,作为直属的乌尔夫大队掌旗人,对着乌尔夫说道。
“妙尔尼尔队准备就绪。”瓦格斯得意洋洋的举起手中的旗帜,那是一面画着闪电的旗帜,他崇拜雷神托尔的强大,因此使用了雷神之锤的别名作为自己队伍的名称。
“加拉尔队准备就绪。”安格举起手中的旗帜,那是一面画着号角的旗帜,作为猎人托尔勒的养女,她用这狩猎和警报的号角作为自己队伍的旗帜图案。
“格拉墨队准备完毕。”卢瑟扛着自己的长柄战斧,对乌尔夫说道,格拉墨是北欧神话中的神怒之剑的意思,倒是很符合卢瑟这个狂战士的性格。
而由荷兰人组成的鹰之团,作为乌尔夫军队的辅助兵团,承担着侦察、辎重后勤,战前作战等任务。
乌尔夫满意的视察了整编的队伍,在接下来的数天中整个军队开始不断的熟悉和强化新的组织架构,而就在此时,四个军团也因为领导者的性格开始出现了差异。
“哇~~呼~~~。”乌尔夫的冈格尼尔大队,跟随着命令和鼓声,能够迅速的组成盾墙,在不断缓缓的前进中,他们将盾牌抵住前方,通过不断的挤压,绕行突刺达到击败敌人的目的,沉稳而又坚定。
“噢噢噢噢~~。”瓦格斯的雷神之锤队,则更喜欢排列成古北欧野猪突破阵型,以孔武有力的瓦格斯等战斗力强悍的人为前端,楔形阵型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靠的就是一股子强横的蛮力。
“嗖,嗖,嗖~~~。”安格率领的加拉尔队伍,其中盾女的比例最多,几乎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但是这些盾女并不会拖后腿,她们依托着不断前进的盾墙,不断的从后方将箭矢和标枪投射向敌人,诡诈多变令人防不胜防。
“嗡~~嗡!”格拉墨队是由卢瑟率领的,作为狂战士的他,挑选出来的战士都是愤怒而又狂暴,他们戴着狼头和熊头,手持大开大合的长柄斧头,或者沉重的长柄战锤,他们不需要阵型和计划只要凭借着一股血气冲锋陷阵。
“除了军事训练外,战场救护也应该跟上,只是可惜人手不足。”乌尔夫不无遗憾的想着,经历了千人大战后,他很明显的发现战场上死掉的人其实并不如想象那么多,相反更多的人是死在了战斗结束。
一旦人受了哪怕一点割破的轻伤,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便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只有乌尔夫自己的军队,因为严格遵守了,用沸水煮缝合伤口的骨针,以及干净的亚麻布包扎,使得他的军队伤兵生存率大大提高,甚至被古茨伦的其他伯爵们知道了,以为乌尔夫的军队有诸神的庇护。
“战马、人手、钱财,看来该准备一场突袭了。”乌尔夫自言自语的说道,要筹备一支军队需要花费许多的钱财,林恩村只能提供给他们足够的粮草,甚至没有足够铁给他们制造新的武器。
既然决定要突袭,那么就需要确定目标,因为乌尔夫等人驻扎的村庄,距离麦西亚只隔着一道海湾,沃什湾,而麦西亚国王正好最近战败,许多诺斯领主都将突袭的目标锁定在了麦西亚的领土内。
“海湾对岸是那里?“乌尔夫带着混血种泰伦,来到了海岸边,他指着对面询问道。
“那里是林齐郡。“泰伦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那里什么地方最富裕?“乌尔夫再此的询问道。
“最富裕的地方当然是林齐伯爵的城堡,那里聚集着整个郡的税收,其次便是格里姆斯比自由市,那里的商人和手工业者繁多。“泰伦将一个盎奸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向乌尔夫详细的说道。
“如果我们驾驶着长船的话,能直接抵达吗?“乌尔夫记得不列颠南方水路。四通八达,很适合长船进攻,于是对泰伦询问道。
“当然可以,亨伯河穿过了林齐伯国和诺丁汉郡的土地,隔着河流对岸便是雷特福德市。“泰伦对于麦西亚很熟悉,他曾经当过旅行商人,行走过整个不列颠的南方领地。
“很好,做的不错泰伦。“乌尔夫满意的拍了拍泰伦的肩膀,有了泰伦这样熟悉不列颠地形的奴隶,可以说比得到一支军队还有用。
此时的林齐伯爵还不知道,他的领地已经被乌尔夫给盯上了,事实上为了支援国王,他的军队也被古茨伦摧毁殆尽,只能派出使者,卑躬屈膝的给古茨伦送来大量的丹麦金,以祈求这位维京王者不会进攻他的领地。
第四十一节、进攻格里姆斯比自治市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风吹拂着河流,泛起些许的涟漪,但是很快一艘长船划破了这份宁静,雕刻的龙首长船船头,劈开了水面,沿着狭窄的河流行驶,在两岸是一人高的芦苇荡。
“我们已经驶入了河流,前面就能看见格里姆斯比自治市。”泰伦站在乌尔夫的身边,他指了指顺着河流流动方向的前面,果然在远处乌尔夫看见了芦苇荡上方,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教堂的尖顶,而对于信奉天主教的麦西亚人来说,有教堂的地方就有城镇。
“恩。”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远处的城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袭即将展开。
“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吗?“安格提着自己的剑和圆盾,她看了看岸边,不由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当然,我们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乌尔夫却笑了笑,对安格说道。
“我们不是突袭吗?“乌尔夫的话使得安格有些诧异,一般来说他们这种一百多人的突袭,尤其是进入敌人腹地的突袭,应该尽量的快速而隐秘。
“没错,但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我想到了个好点子。“乌尔夫抓住桅杆的缆绳,站在了龙首船船头上,越过了芦苇荡他看见了惊慌的城镇平民们,很明显他们已经知道维京人的来临。
“好点子?“安格更加的纳闷,不过她知道乌尔夫总是有些奇谋,心中甚至有了一点期待。
“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在长船上,瓦格斯坐在船尾拿起一个装满了蜂蜜酒的皮囊,往嘴巴里灌着酒,对西格丽德说道。
“如果你被剥夺了带领一支军队的权利,你会高兴吗?就因为我是一个少女,就活该成为普通的战士,难道我杀人不够多,还是不够狠?“西格丽德臭着脸,对瓦格斯愤愤不平的说道。
本来西格丽德作为盾女,也有指挥着一支小队的权利,但是乌尔夫在改革了社鲁后,西格丽德便被剥夺了指挥的权利,她现在只是作为乌尔夫亲随战士的一员。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你的放荡不羁会惹恼乌尔夫的。”瓦格斯开玩笑的说道。
“哼,也许我可以等你死了,接替你成为雷神之锤队的指挥官。”西格丽德毫不客气的怼瓦格斯道。
“当然,不过那要等到诸神黄昏之后。”瓦格斯咧开嘴大笑起来,他不惧怕死亡,只是惧怕平淡。
“咚~~~。”
此时,长船一晃,发出了闷响,那是船首搁浅在河滩上的声音,瓦格斯和西格丽德停止了交谈,瓦格斯站起身来,抓住了船尾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起。
“呜呜呜呜呜~~~。”沉闷的号角声如同雷声般,那是雷神托尔的祝福,战士们拿起圆盾和斧头纷纷跳下了长船。
“哗~~。”乌尔夫从船弦一跃而下,双脚踩入了冰凉的河水之中,提着两把斧头乌尔夫涉水朝着岸边走去,安格提着圆盾和战斧紧跟在乌尔夫的身后,狼头旗帜和号角旗帜迎风飘扬。
“啊~~。”住在岸边的村民们看见这一幕,顿时惊慌的尖叫起来,他们四散而逃,乌尔夫的长船一个接着一个的冲上了岸边,诺斯战士们走入了渔村之中。
“乒~~。”乌尔夫踢开了一座木屋的门,大门不堪的倒下,走入昏暗的房屋内,长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食物。
“恩。”乌尔夫伸手摸了摸一下一个木碗中的鱼汤,碗边上还是温热的,肚中有些饥饿的他顺手端起了碗,将里面的鱼汤喝下,新鲜的鱼汤很有滋味。
这渔村中并没有什么好劫掠的,只有一些渔货和不值钱的土陶,乌尔夫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战士们四处搜寻后一无所获。
“前进。”乌尔夫举起手中的斧头,朝着城镇方向一指,大声的命令道。
诺斯战士们在乌尔夫的命令下,丢下了那些不值钱东西,朝着城镇走去,他们提着圆盾和斧头以及铁剑,在各自小旗和中旗的带领下,缓缓的前进。
“哇啊啊啊啊~~~。”可是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人们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们派出了军队企图拦截乌尔夫等人,在渔村外双方遭遇。
乌尔夫怒吼着抬起了手中的斧头,架住了一名麦西亚士兵刺过来的长矛,接着用另一把斧头钩住对方鹫盾上方,猛地一拉将盾牌掀翻,斧头击中士兵的面部,趁着他吃痛露出破绽的一瞬间,斧头猛击胸口。
“乒乒乒~~噗嗤~~。”被击中的麦西亚士兵胸口骨头碎裂,身体软软的倒在了草地上,乌尔夫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诺斯战士们与冲过来的麦西亚士兵们战作一团。
“哈啊~~。”安格手中的战斧翻飞,圆盾娴熟的格挡,横劈竖砍,将对战的麦西亚士兵杀的片甲不留,银色的发辫在人群中飞舞着。
“哦呜~~。”瓦格斯一低头,将冲过来的麦西亚士兵直接掀翻在地上,一脚踏上去后,抬起手中的厚实圆盾,对准他的咽喉便砸了过去,击碎他的喉骨,清脆的一声,麦西亚士兵顿时没了声息。
“嗖,嗖~~。”西格丽德就像是要与瓦格斯较劲一般,手中的飞刀出击,连续的射中了麦西亚士兵。
“嗨,那个是我的。”看着冲过来的一名麦西亚士兵,竟然被西格丽德的飞刀杀死,瓦格斯不由愤怒的说道。
西格丽德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提起维京铁剑,冲向了麦西亚士兵们最多的地方,而卢瑟则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战斧,率领着自己旗下的战士们冲锋而去,这狂暴的冲锋方式,将麦西亚士兵们惊的丢下了手中的盾牌,朝着城镇的方向逃去,至少那里还有木墙躲避。
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市长惊恐的站在木墙上,他没想到维京人居然进攻到了自己这里,虽然早就听说麦西亚国王与古茨伦作战,并且大败而归,但是他认为很快双方便会和谈,只要贡献丹麦金便可以重新回归和平。
“市长,不用担心,他们人并不多。”而此时一名军事治安官站在市长的身边,他看了看城镇外围散布的维京人,对市长说道。
《仙木奇缘》
“你确定,这是他们全部,还仅仅只是先头部队?”市长却愁眉苦脸,维京人的赫赫凶名他早已经领略,如果只是这一百多名的维京人,他当然不用害怕,可是麦西亚国王刚刚战败,人们都在传说,古茨伦已经不满足于丹麦金,而是要吞并麦西亚的土地。
“这~~。”军事治安官顿时语塞,他也不能确定古茨伦的大军是否改变了策略,企图征服他们这些麦西亚的子民。
“我们应该谈判,试着看看能否用钱打发走他们。”市长掏出了亚麻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对军事治安官说道。
就在市长准备与乌尔夫和谈,准备支付一笔钱,让他们离开的时候,乌尔夫率领的军队在城镇外驻扎了下来,一座攻城营地正在修建。
“当当当~~~。“砍伐树木的声音,在格里姆斯比自治市外面响起,一棵棵大树倒下,鹰之团的人开始用斧头砍掉多余的枝叶,然后制作出简易的云梯,对于这样的城镇木墙来说,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大弩在装填吧?“乌尔夫对瓦格斯询问道。
“工匠们在装,很快就能用了。“乌尔夫的这种攻城大弩,平日分开卸下装在长船之上,使用的话直接安装便可以。
“乌尔夫,有人来了。“这时候,安格看见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木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名手持白旗帜的商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他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了城门,但是城门已经很快关闭。
“噢!“乌尔夫提着斧头,站在攻城营地前,看着朝自己等人走过来的商人,乌尔夫上下打量着他,这名商人年纪有四十岁左右,身体微微发福,快走几步便忍不住的喘息。
“怎么办?“安格看向了乌尔夫,对他询问道。
“让他过来。“乌尔夫看了看攻城营地,此时攻城武器都还在修建,反正自己还有时间。
“尊敬的首领,我是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代表。“商人来到了乌尔夫的面前,他首先摘下了自己的软帽,朝着乌尔夫恭敬的鞠躬道,擅长察言观色的商人很明显发现,乌尔夫在这群维京人中的地位。
“你的诺斯语言说的不错。“乌尔夫看了看身边的泰伦,笑着握着斧头,抱着双臂对商人说道。
“我曾经有幸前往丹麦经商过,学习过诺斯语言。“商人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恩,那么说说你们有什么条件?“乌尔夫微微点头,心中诧异,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地区间的交流竟然如此频繁。
“伟大的首领,我能否可以得知您的名字?“商人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乌尔夫对商人说道。
“乌尔夫吗?您一定是位了不起的维京首领,市长说了可以满足您任何的要求,只要不进犯我们可怜卑微城镇。“商人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但是很快低下头,对乌尔夫说道。
“我们要二百磅的金银,还有你们所有的牛马,以及三十名奴隶。“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对商人说道。
“这么多吗?“商人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一支维京人队伍的胃口如此大,但是他还是强大精神,”没问题,我会向市长禀告的。“
“恩。“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商人的话,安格等人都闪开一条道,让他返回城镇。
商人恭敬的向乌尔夫鞠了一躬,连忙转身小心翼翼的离开,但是在他转身背对着的时候,嘴角却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丝得意,他并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市长的军事治安官,以使者的身份前来,不过是为了打探虚实。
他熟知古茨伦大军中各个首领的名字,但是在这些人中却并没有叫做乌尔夫的首领,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古茨伦的人,还有便是营地中的各种布置,怎么看都不想是一支大军的摸样,所以他下了决断,这不过是一支刚刚来到不列颠的海盗部队,自治市完全能够抵挡得住。
“哼。“但是当军事治安官背对着他们,朝着城镇方向走去的时候,乌尔夫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冷酷,他朝前走了几步,从一名冈格尼尔队的弩兵手中夺过弩,抬起手中的弩瞄准了治安官的后背。
“嗖~~。“弩矢发出,正中治安官的后背,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安格不可思议的看向乌尔夫,虽然乌尔夫对待敌人冷酷无情,但并不是一个残忍好杀的人,刚刚还谈的很好的使者,为何一转眼便将其杀死。
“乌尔夫,为什么杀他?“安格好奇的问道。
“他在说谎,他根本不是商人,而是军人。“乌尔夫将弩丢给了身边的弩兵,他冷冷的对安格解释道。
“军人?“瓦格斯走上前去,而此时背后中了一箭的治安官,口中发出咳咳的声音,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一只手还努力的向后,企图把刺入自己背部的弩矢拔下来,但是翻滚了几下后,不再动弹,双眼圆睁,大概是是死不瞑目。
瓦格斯用脚把尸体翻过来,果然在看上去臃肿的衣服内,滑出了一柄匕首,乌尔夫的判断没错,这果然不是商人。
“将他的头砍下来,插在矛尖上。“乌尔夫对瓦格斯吩咐道。
当军事治安官的首级被长矛挑起来的时候,市长便知道事情败露了,不由后悔为何要同意这个愚蠢的计划,而他现在也弄不清楚这一支残忍的维京军队,到底与古茨伦有什么关系。
“呜呜呜呜呜~~。“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乌尔夫的攻城营地似乎准备完毕,四支大旗军队开始排列在营地中,粗糙的云梯和大弩准备完毕,随时可以使用。
“预备~~。“
“发射~~~。“
随着一声令下,大弩上的投石发出了呼啸,朝着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木墙上砸去。
“哗啦啦~~乒~~~。”石块落在了木墙上,砸的守卫们低头躲避。
第四十二节、杂种与叛徒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在大弩的投射攻击下,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守卫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但是箭楼上的弓箭手们依然拉开了弓,朝着乌尔夫等人的方向瞄准。
“我、瓦格斯和卢瑟走正面,安格率领的人从另一面。“乌尔夫站在营地中央,他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图,指着正门方向对围在身边的几人说道。
“明白了。“安格点了点头,这个打法中规中矩,以正面猛攻作为吸引,一支奇兵攻入城内。
计划简单,但是对于乌尔夫和他的军队来说已经足够,乌尔夫拿着圆盾朝着城门方向走去,亲随战士们紧随其后,瓦格斯和卢瑟一左一右,他们的旗下士兵也提着圆盾护卫在旁。
“当当当~~。”木墙上的守卫们看见朝他们而来的维京人,立即敲响了警钟,箭矢铺天盖地的朝着乌尔夫等人射击。
“盾。”瓦格斯抬起手,举起了手中的盾,而亲随战士们立即用手中的盾牌组成了一道人肉移动碉堡,乌尔夫在盾墙里面并没有停止脚步,黑炭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脚边蹭过,乌尔夫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抬起头看向前方。
“哗啦,哗啦~~。“盾墙相互摩擦发出声响,乌尔夫在盾牌缝隙之间,看见了木门越来越近,而箭矢不停如冰雹般落在了盾牌上面。
“快用石块,他们接近城门了。“市长看见越来越靠近大门的维京人,顿时魂飞魄散,他记得军事治安官曾经说过,如果箭矢不顶用的话,那么就用石头砸的话。
可是失去了军事治安官,守卫们的士气大受影响,更何况维京人的突然袭击,使得他们准备不充分,滚木和石块只有很少部分。
“轰~~。“头顶上石块落下,狠狠的砸在了盾上,但是亲随战士们稳稳的握住了盾牌,使得石块无法击穿盾。
“噢噢噢噢~~~。“当盾墙组成的堡垒移动到了城墙下的时候,卢瑟举起手中的长柄战斧,对准木头城门狠狠的砸了过去。
“乒~~。“一声巨响,城门在晃动,在城门口处的守卫们握住了手中的长矛和尖底盾牌,盎撒式的铁盔下,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而心脏也随着敲击声在剧烈的跳动。
“轰~~。“终于一声闷响,木头的城门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维京人的身影在洞口处晃动。
“杀啊~~。“守卫们此时想起了要保卫家园,他们怒吼一声举起盾牌和长矛,朝着洞口处冲去,用手中的长矛猛戳向洞口,其他人则拿起木板、钉子和锤子,准备将破洞修补好。
“啊啊啊啊~~。“但是卢瑟却像是发了狂般的猛击木门,斧头将木屑劈的四处飞溅,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轰的一声倒下,诺斯战士们提起圆盾,挡住守卫们伸过来的矛尖,猛地向前推去,贴近斧头劈砍。
“哦呜~~。“一直跟在乌尔夫的黑炭,此时如同一道黑暗的闪电,刺入了守卫们中间,它用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一名士兵的腿,开始撕咬起来,那嚼碎了骨头的可怕声音,让守卫们遭到了惊吓和恐慌。
在城墙外抬着云梯的诺斯战士们,也开始猛攻城墙,将云梯架设在城墙上,并且向上攀爬着,顿时城墙上杀声一片。
此时,安格带领的军队正从东面的城墙摸了过去,她们小心翼翼的带着绳索和铁钩,尽量多俯下身体,而大门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吸引了大部分守卫们的注意力,只留下了很少的守卫在这个方向。
“嘘。“安格身体紧紧的靠在了城墙上,她侧过头看了一下上方,只见有一两个士兵的身影在墙垛间晃动,安格向其他盾女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接着拿起了手中的铁钩和绳索。
“嗖,康当~~。“铁钩被抛上了城墙上,安格一拉绳索,绳索立即绷紧。
盾女们纷纷将盾牌背在身后,一个个将绳索抛上城墙,朝着城头向上攀爬,而城墙上的守卫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急忙拿起手中的武器,便去砍绳索,只是寥寥数人根本无法斩断所有的绳索。
“康~~。“安格抓着绳索,快速的向城头爬过去,女人的重量本来就轻盈,十分的适合这种攀爬的攻城方式。
安格跳入了木墙之内,她看见几名守卫握着长矛,朝自己冲过来,立即抽出腰间的斧头对准一人猛地抛掷过去。
“乒~呜啊。“斧子击中了一名守卫的胸口,将他直接砍翻在地上,另一名守卫震惊的看着这些凶悍的维京女人,他吓得扭头准备逃走,可是安格却取下了背着的圆盾,上前拍击在他的后脑勺,接着用盾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
“呃。”安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抽出腰间挂着的维京铁剑,她带领着盾女们朝着战斗激烈的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城门正是交战激烈的时候,乌尔夫和自己的亲随战士们用盾墙一点一点的推进,而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守卫们也拼命的抵抗,一名太接近盾墙的守卫,被乌尔夫的斧头一下钩住拉入了盾墙中,几下被斧头劈砍中,当盾墙移动开的时候,地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顶住,顶住的人将会获得一笔赏金。”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市长焦急万分,他大声的喊道,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听见有赏金的存在,守卫们顿时士气大增,他们拿起了手中的尖底盾牌也顶了上去,双方的维京铁剑和长矛相互刺击,不时有倒霉的人倒下。
“把伤兵运出去。”乌尔夫看见前面被刺中的诺斯战士,他立即让人将受伤的诺斯战士拖回来,从盾墙中运往后方。
“啊啊啊啊~~。”就在胶着的时候,安格率领着盾女们从侧面杀来,守卫们没想到自己的侧翼突然遭到了袭击,顿时阵脚大乱起来,而乌尔夫也趁机命令瓦格斯队和卢瑟队猛攻。
“不要撤退,不要撤退。”市长看见自己的士兵们开始丢盔弃甲,即使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城门上方,属于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旗帜落下,一面狼头旗帜缓缓的升起,浓烟和尖叫声在城镇中响起,击溃了守卫们后,格里姆斯比自治市彻底没有了组织抵抗的能力,他们只能任由乌尔夫的军队洗劫。
“乒~~。”乌尔夫走入了市长的官邸之中,那是一座用石头修建而成的盎撒风格的房屋,他走入了房屋中顺手拿起了一座银烛台,顺手丢给了身后的瓦格斯。
“啊,如果有酒就好了。”瓦格斯接过了烛台,他累的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对乌尔夫说道。
“把市长带过来。”乌尔夫同样十分的疲惫,汗水将他的内衬和盔甲几乎粘在一起,不过占领了格里姆斯比自治市后,还有许多事要做,于是对瓦格斯吩咐了一声。
“哦呜~~。”市长是在一座仓库的干草堆中被找到的,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躲过一劫,但是那肥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几只不满巢穴被占领的老母鸡,咯咯叫着狠命的用尖尖的嘴巴啄他的屁股,而这种响声很快被诺斯人发现。
乌尔夫坐在椅子上,他低头看着面前的这名市长,本来华贵的衣服此时破破烂烂,那是被瓦格斯一路拖曳过来磨损的,脸色布满了灰尘,褐色的头发上沾满了干草。
“告诉他,我们不会伤害他。”乌尔夫扭头对身边的泰伦说道。
“是。”泰伦连忙对市长翻译道。
听了乌尔夫的话,市长心中顿时放松了不少,这时候才有功夫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乌尔夫,这是一个一头金发的年轻维京人,但不知道为何竟然能够拥有这么一支强悍的维京人队伍。
“我会配合的。”市长为了自己的性命,连忙跪在地上,向乌尔夫求饶道,而他卑微的行为让瓦格斯等人都充满了鄙夷。
“很好。”乌尔夫拿起斧头,用斧子尖挠了挠自己发痒的脸颊,微笑着对市长说道,一个贪生怕死的市长傀儡,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座井中,这一口井其实没有任何的水,干涸的井中有一处避难所,女人和孩子躲藏在这井中的避难所中,她们听着外面的吵杂声,以及不时的求饶声,顿时吓得缩成一团,女人们紧紧的将孩子们抱住,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防止孩子们叫出声。
“这里。“市长被瓦格斯推搡着来到了这一口枯井旁边,他苦着脸指了指这口井,表示这里藏着人。
“恩。“乌尔夫歪了歪脑袋,瓦格斯正准备上前,但是却被安格拦住了,她主动的上前抓住井绳向下,而腰间插着一柄斧头。
“康当,康当。“井水虽然干枯,但是井口上还是有一个打水的轱辘绳索,安格抓住了绳索向下,木桶碰撞在井壁上,发出了闷响。
安格很快便看见了那个开凿在井中的避难所,当她出现在洞口的时候,麦西亚妇孺们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而安格开始还以隐藏有敌人,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斧柄上,不过当她定睛观看的时候,看见一个被母亲紧紧抱住的小女孩,正用蓝色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
“恩。“安格也不由露出了微笑,她松开握住斧柄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
《金刚不坏大寨主》
当藏在井中的妇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带出来的时候,她们看见了尴尬的站在一旁的市长,很明显是市长出卖了她们,而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这些妇孺会被当作奴隶带走,这便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在市长的帮助下,维京人不用到处漫无目的的搜索,很快便将整个城镇中的金银财宝搜刮一空,当他们离开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时候,托马车上装满了财物和物资,在马车后面绑着一长串的奴隶。
“那里就是林齐伯爵的城堡吧!“乌尔夫站在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木墙上,看着距离城镇不远的城堡,奇怪的是当他们焚烧城镇的时候,城堡中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支援动作。
“没错,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前来支援。“泰伦微微点了点头,也许是乌尔夫等人的突袭实在太突然,使得市长没有来得及通报,但是看见城镇升起浓烟的时候,林齐伯爵起码也应该派出侦察。
“不,你们欺骗了我。“而这时候,被关在木笼子里面的市长,正抓住木栏大声的喊着。
“住口,乌尔夫大人只是将你作为人质,只要将五十匹战马交上来,就会放了你。“泰伦似乎听不下去了,他大步走到了木笼前对市长说道。
“可恶,你也是盎撒人,为什么要帮着维京人?“市长似乎绝望了,五十匹战马他根本不可能凑齐,看来自己只有被杀死和被卖当奴隶一条路,愤怒使得他忘记了恐惧,对于维京人他并不怨恨,但是面前这个混血的盎撒人,才是他痛恨的对象。
“住口,我也是诺斯人,跟你这种叛徒可不同,别忘了你靠着出卖同胞才能活着的。“泰伦气愤的用拳头猛地击中市长的手指,对他恶狠狠的说道。
“呃,呜,哈哈哈哈哈~~。“手指被击中后市长吃痛的松开,但是他蜷缩在笼子里面,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泰伦皱了皱眉头,对市长说道。
“你以为那些维京人会信任你,你错了,杂种永远都是杂种,盎撒人不会信任你,维京人更不可能信任你,他们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市长咧着嘴笑着,他的眼睛盯着泰伦,对他说道。
“住口,住口。“泰伦被激怒了,他拿起了笼子旁边的棍子,狠狠的捅向市长。
“哦呜~~。“可就在此时,黑炭的身影出现,它咧着嘴露出了尖牙,对着泰伦恐吓他,将泰伦吓得扔下了手中的棍子。
“哦呜,哈哈哈,杂种,叛徒,狼,呜呜呜。“市长被棍子击中后,发出了哀嚎声,但是他看见笼子旁边的黑炭后,又发出了惊吓的声音。
第四十三节、攻击城堡,不可能吧!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林齐伯爵当然看见了自治市的浓烟,但是他却宁愿躲在林肯堡中,而不愿意将自己的军队派出去冒险,因为麦西亚国王与古茨伦的战争已经彻底吓破了他的胆。
“伯爵大人,格里姆斯比自治市的人们正在哀嚎,他们需要我们。”这时候林齐伯爵的骑士大步走了进来,他一把夺走了伯爵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酒杯碰撞在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殷红的葡萄酒撒了一地。
“唔。”可是白发苍苍的林齐伯爵并没有生气,埃塞雷尔骑士是他从小的玩伴,两人的友谊非同一般,当埃塞雷尔骑士带领军队出征的时候,伯爵便会留守,相反当伯爵带领军队出征的时候,埃塞雷尔骑士会代替伯爵防守。
林齐伯爵侧过身双手放在了扶手上,他呆呆的看着大厅灰色的地面,头发无力的垂在脑门前,身体就像是冻住了一般。
“伯爵大人,振作起来,你要保护好自己的领地和臣民。”埃塞雷尔骑士抓住了他的肩膀,狠命的摇晃起来,对他说道。
“够了,我受够了,你见过自己的士兵在眼前被屠杀的场面吗?你见过你的国王落荒而逃的摸样吗?”林齐伯爵突然暴怒,他甩开了埃塞雷尔骑士的手,大声嚷嚷起来,那咆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
“看来维京人已经吓破了你的胆。”埃塞雷尔骑士抿了抿嘴,他坐在了长凳上,锁子甲发出了哗啦的声音。
“没错,我们不可能赢的,即使集合起了整个麦西亚的军队,也不可能是古茨伦大军的对手,如同他要洗劫我的领地,那就让他洗劫好了,反正他们会离开的。”林齐伯爵对埃塞雷尔骑士说道。
林齐伯爵想起那天的情景,便不由自主的发抖,每个晚上他都需要饮用大量的酒水才能入眠,那些将眼眶涂抹漆黑,如同野兽般的维京人,在战场上将人如同牲畜般宰杀。
“我们要继续进攻林肯堡。“乌尔夫抬起自己的右手,指向了前方对安格等人说道。
“进攻那里?“瓦格斯扛着斧头,站在乌尔夫的身边,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进攻富裕的城镇还能够理解,毕竟那里防守简陋,但是一座城堡却完全不同。
“那里有坚固的石头城墙,还有充足的守军,更何况还没有多少金银能拿?“西格丽德撇了撇小嘴,对乌尔夫说道。
“你们也这么认为吗?“乌尔夫扭头看向了其他人,对他们询问道。
“杀不列颠人。“除了卢瑟外,其他人都认同西格丽德的话,他们只有一百多名战士,强攻一座城堡是极为不合算的事情。
“我们掠夺的已经够多了,也许该返回村庄。“安格对乌尔夫劝告道,在洗劫了一座自治市后,他们获得了至少一百多磅的金银,铁矿、盔甲武器和粮草装满三艘长船,更别提还有六十多名奴隶,收获颇丰。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足够的战马,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找战马。“乌尔夫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如同一开始从自治市中能够找到充足战马的话,那么他当然也不会去打一座城堡的主意,但是整个战略目标并没有达成。
“疯了,疯了。“瓦格斯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他并不惧怕战斗和死亡,只是这种一开始就会被认为输掉的战斗,实在是令人沮丧。
“我们是谁,我们是诺斯人,是奥丁和北欧诸神关注的战士,没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事情。“但是乌尔夫的胸中却燃起了斗志,他指着远处那座耸立在山丘上的林肯堡,注视着众人对他们说道。
“这~~。“安格等人面面相觑,她们没想到乌尔夫竟然如此坚定,对于马匹的执着出乎意料之外。
“好吧,我曾经以自己的臂环发誓,向你效忠,那么作为一个骄傲的诺斯人,我会跟随你的。“瓦格斯无奈的将肩膀上的斧头放下,他拄着战斧对乌尔夫说道。
“我也是。“安格手摁在维京铁剑的剑柄上,她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乌尔夫,点了点头说道。
“啊啊啊啊,真是一群疯子,不过既然你们决定干了,我也就只能同意,不过这一次要让我挑选一个战利品。“西格丽德将剑横在了肩膀上,歪斜着肩膀,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杀光不列颠人。“卢瑟的眼中却充满了杀戮的渴望,不知道为何他对于不列颠人似乎极为痛恨。
“很好。“乌尔夫的嘴角扬起,他回头看向了林肯堡,举起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瞄准了那座林齐郡的首府城堡。
林肯堡修建在一座平原之中,但是凸起的丘陵上坐落修建着这座城堡,因此城堡上可以俯瞰整个的平原,任何来犯的敌人都逃不过箭楼上弓箭手的视线,可以说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要塞,即使是维京人也无法轻易的攻破这些坚固的城堡。
“是维京人。”
“啊~~~。”
“上帝保佑。”
在林肯堡外的农田中的佃户们,突然发现了一支维京人军队正在朝他们开来,顿时惊慌失措的丢下手中的农具,将农舍中的牛牵出来,然后朝着坚固的城堡跑去,一时间本来平静的林肯堡外陷入了兵荒马乱的景象。
“当当当~~。”警钟响起,箭楼和城墙上弓箭手们就位,他们拿起弓箭注视着远远而来的维京人,这是一支蜿蜒曲折在平原上蠕动的维京人部队,但看上去人数似乎并不多,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大意,毕竟维京人狡诈多变。
“他们来了,我就知道古茨伦不会放过和他作对的人。”林齐伯爵蜷缩在床上,他的黑眼圈证明睡眠不足,以及精神状态不佳。
“伯爵大人,林肯堡十分的坚固,储备也十分的充足,我们会坚守到世界末日的。”埃塞雷尔骑士站在窗边,他看了看远远而来的维京人,对伯爵说道。
“也许我们可以用丹麦金打法走他们,古茨伦也许是路过,毕竟他的目标是国王,对吧!”林齐伯爵对埃塞雷尔骑士说道。
“不,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埃塞雷尔骑士严肃的转头对伯爵说道。
“为什么?”林齐伯爵心中还带着一丝侥幸,对埃塞雷尔骑士说道。
“因为他们在城堡外安营扎寨了,应该是攻城营地。”埃塞雷尔骑士眯起了眼睛,他发现了维京人正在砍伐树木,然后将树木两端削尖,然后插在了营地外围,一副长期作战的准备。
林齐伯爵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他走到了窗户边上,果然看见了维京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这幅情景令他十分的恐惧。
“伯爵大人不用担心,这不过是百人的突袭队伍,我们甚至不用理睬他们。”埃塞雷尔骑士看着营地中的人数,对伯爵安慰道,如果是古茨伦的大军围攻城堡,当然是另当别论,但是一支百人的军队,还妄想进攻林肯堡,简直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噢,原来只是一支突袭队伍,感谢上帝,感谢圣母玛利亚。”林齐伯爵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他在头上和胸口划着十字,对上帝祈祷着说道。
乌尔夫拿起斧头在一根木头上劈砍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城墙,城堡中的守军和贵族们肯定也在注视着他们,看着灰白色的石头城墙,在阳光下反射着亮光,那用铁铸造的沉重铁闸门,除非用很强大的攻城器械,否则根本别想攻破。
而城墙上的墙垛,以及众多的箭塔,以为着即使是用盾墙靠近,也可能会面临密集的箭矢攻击,更别说在城堡下可能会设置的陷坑,以及城墙上埋伏的滚木和滚石,这种级别的防御可不是自由市那种能够比拟的。
“恐怕没有进攻上城墙,我们的人便会死伤大半。”瓦格斯咬着苹果,对身旁的安格说道。
“我相信乌尔夫。”可是安格却握着斧头,不停的削着木头,对瓦格斯回答道。
“我当然相信他,只是好奇而已。”瓦格斯耸了耸肩膀,不过内心还是充满了疑惑,这种程度的城堡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攻破呢,而若是这种程度的城堡都能够攻破的话,乌尔夫无疑是维京人中的翘楚。
要知道此时距离维京浪潮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不列颠诸国虽然继续忍受着北欧诺斯人的入侵,但是诸王似乎也开始慢慢熟悉维京人的进攻套路,因此不断修筑加固边境城堡,缺少攻城技术的维京人,几乎很少能够正面攻克,尤其是当人数很少的情况下。
“安格、瓦格斯我需要你们做些事情。”乌尔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他在心中已经有数,于是对一旁的安格和瓦格斯说道。
“当然。”瓦格斯看了看安格,抬起头对乌尔夫说道。
而此时,林齐伯爵和骑士登上了城墙,他们疑惑的看着这一群百来人的维京人,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应该派出军队赶走他们。”埃塞雷尔骑士对伯爵说道。
第四十四节、源源不断的大军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浓烟滚滚而起,乌尔夫的战士们举起火把,将城堡外的村庄焚烧,这些燃烧的村庄升起的浓烟,呛人的浓烟使的城墙上的守卫们也忍不住的捂住了口鼻,眼泪从眼角流出。
“咳咳,这些可恶的维京人到底想做什么?”埃塞雷尔骑士打着喷嚏,他眯起眼睛注视着城墙外的攻城营地,那里隐藏在浓烟之中,只能看见人影在晃动。
“我们现在进攻吗?”瓦格斯看着鹰之团的人,将攻城的器械逐渐的准备完成,但是乌尔夫却没有一点进攻的打算。
“让战士们开始休息,留下警备的人就足够了。”乌尔夫看了一眼城堡方向,接着便返回了营地帐篷中休息,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太阳逐渐的落山,夜幕即将来临,乌尔夫的军队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就连城堡中的埃塞雷尔骑士和林齐伯爵都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既不攻击,也不派出使者交涉,到底想干什么?“林齐伯爵的脸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其实城堡中有守卫三百多,完全不用惧怕城外的一百多名维京人,若是他们进攻城堡,林齐伯爵倒是能够试探清楚他们的实力,但是现在对方却围而不攻。
“我带领守卫们出动试着进攻一下。“埃塞雷尔骑士不耐烦的说道。
“等等,如果这是维京人的诡计,他们在城堡外埋伏了圈套怎么办?“林齐伯爵立即拒绝道,他吃够了狡猾的维京人的苦头,不愿意冒险。
“那总不能被一百多人吓得呆在城堡中吧?“埃塞雷尔骑士不满的说道。
“我们不能冒险,命令守卫们坚守岗位。“林齐伯爵抛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城墙,在返回要塞的路上,他总觉得包围自己城堡的那一支维京旗帜有些眼熟。
“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他还是没有想起来,反正躲藏在城堡中很安全,也就不再多想。
黑夜降临,不列颠本来潮湿的空气,遇上了白天维京人放火的烟尘,顿时形成了浓雾,在这浓雾弥漫之中,仿佛随时有怪物出现一般。
城堡中的守卫们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般情况下,有大雾起来的时候,攻城方很可能会趁机进攻,埃塞雷尔骑士也在城墙上来回踱步,呵斥着没有打起精神的守卫。
“咚咚咚~~。”忽然,在浓雾中响起了敲鼓的声音,在沉闷的鼓声中城堡中的守卫们顿时一个激灵。
“他们要攻城了嘛?”城墙上的守卫们慌乱一团,但是很快被埃塞雷尔骑士呵斥声中安静下来,他命令弓箭手准备好,其他的人也各自坚守岗位。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维京人并没有趁机进攻过来,鼓声敲响一阵子便停止了下来,埃塞雷尔骑士将双手放在墙垛上,探出头仔细的看过去。
忽然,他看见在浓雾之中,远处出现了一支打着火把的军队正在靠近,星星点点的火把犹如一颗颗天空中的星辰。
“是敌人的援军,快去禀报伯爵大人。”埃塞雷尔骑士急忙叫住一名士兵,让他向伯爵禀报这件事。
“援军?“伯爵刚刚准备休息,却听见了士兵的通报,他急忙来到了窗口眺望远处,在一片浓雾中,果然看见了蜿蜒曲折打着火把的军队,而鼓声和维京人的喧闹声同时响起,这让他顿时惊慌起来。
更加令林肯堡中的人们惊慌的是,那前来支援的军队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一直不停的朝着攻城营地聚集,很快攻城营地中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如果每一个火把代表五个人左右,那么这里已经很快聚集了上千人。
“这么多?”看着如天空繁星般聚集的维京人,就连埃塞雷尔骑士也震惊了,心中更是惊疑不定,难道伯爵说的没错,攻城营地中的一百维京人,其实根本就是古茨伦的先头部队。
“是古茨伦没错,只有他才拥有如此庞大的维京军队。”林齐伯爵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他后退着摔倒在了自己的卧室地毯上,一旁的士兵想要搀扶,却被他推到了一边。
而此时,林齐伯爵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黑色的狼头,在如此庞大军队前来的刺激下,他终于想起来那一支当日在麦西亚国王军队大战古茨伦的时候,左翼那一支杀死了麦西亚领主的队伍,他们打着的旗帜不就是黑狼头旗帜嘛?
“骑士询问您,现在该怎么办?”士兵此时也脸色苍白,他用力吞了吞唾沫,对林齐伯爵询问道。
“我们完蛋了,肯定要被野蛮的维京人杀死,我祖先的遗产也要毁于一旦。”林齐伯爵又哭又笑,他用手抚摸着卧室的石头墙壁,这一座他祖先花费了大量物力财力,修建而成的林肯堡,恐怕要被彻底摧毁。
埃塞雷尔骑士一直没有接到伯爵的命令,他着急的大步流星的来到了伯爵的卧室,看见缩成一团的林齐伯爵,不由恼怒的将他提起来,摇晃了起来。
“伯爵大人振作点,我们还有坚固的城墙,即使是古茨伦也无法攻破的。”埃塞雷尔骑士大声的吼道,可是与他那坚定的声音形成对比的是,在要塞中的女人和仆人们开始慌乱尖叫起来,如此大规模的维京人部队,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胆寒不已。
“不,你不明白他们的强大,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主在惩罚我们。”林齐伯爵的眼珠在颤动,恐慌在整个城堡中蔓延。
“伯爵大人,骑士大人,快看,他们的人数还在增加。”而一旁的士兵从窗口惊恐的看见,源源不断的火把还在从远处汇集而来,他们的人数如此的众多,粗略计算应该有上万了。
“咕嘟。”这时候,就连坚强的埃塞雷尔骑士也忍不住的吞唾沫,不是他不英勇坚定,而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了。
在浓雾之中,安格背着弓箭大步朝着城墙方向走去,她走到了合适的距离后,拿起背着的弓,朝着城墙上猛地射出一箭,箭矢上绑着一张被折叠成细条的羊皮纸。
“嗖~~。”一名林肯堡的士兵正紧张的握着长矛和盾牌,可是随着嗖的一声,旁边一支箭矢稳稳的扎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箭矢的力道如此之大,竟然连坚固的石头墙壁都会刺入半分。
安格满意的看着射出去的箭矢,转身便重新进入了浓雾之中,只留下城墙上那些惊恐的守卫们的吵杂声,他们以为受到了维京人的攻击。
“蹬蹬蹬~~。”很快,那一封羊皮纸的信被士兵们送到了埃塞雷尔骑士和林齐伯爵面前,看着这一张通俗易懂的信,两人忍不住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要这些东西?”林齐伯爵问道。
“很明显,这些野蛮人是在敲诈我们。”埃塞雷尔骑士拿起羊皮纸,作势就要撕掉,但是立即被伯爵阻止了。
“如果能用这些东西打发掉维京人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试试。”林齐伯爵将羊皮纸紧紧的抱住,就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般,他对骑士说道。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埃塞雷尔骑士伸手挠了挠头盔下的脑袋,他是很英勇没错,但是以一敌十,和以一敌百,甚至敌千是不一样的,数万的维京人占据了优势。
“很好,马上去准备,将城堡中的所有马都交给他们。”林齐伯爵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埃塞雷尔骑士又要反对。
“等等,伯爵大人,这么一支大军围困我们,仅仅是为了要战马,会不会是诡计?”埃塞雷尔骑士突然拉住了伯爵,对他询问道。
“不会,因为这上面说的很清楚,他们要去进攻国王陛下,可能只是顺路而已。”林齐伯爵展开了那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几匹马,然后用一个圆圈圈起来,接着在马的旁边画了一个箭头,对准了一顶王冠,而下面是一道歪歪斜斜的小路。
“这些该死的野蛮人,连文字都没有,却能够将我们打的一败涂地。”埃塞雷尔骑士的胡子抖动了几下,口中抱怨着说道。
“我不管他们想对付谁,反正不要进攻我们就行。”林齐伯爵才不管麦西亚国王的死活,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效忠足够了,他整个郡的军队都被摧毁,这才使得维京人肆无忌惮的在他的领土中掠夺,这一切都怪无能的麦西亚国王西奥武甫。
在城堡外面的营地中,乌尔夫站在那里注视着城堡方向,瓦格斯晃动着斧头一脸不可置信,而安格刚刚送完了信回来,看了看乌尔夫,又看了看城堡方向,一切似乎都在梦幻之中一般。
“他们会按照要求办的。“乌尔夫回过头,看着营地中插满的火把,诺斯战士们不时的行走其间,不时的摇动一下火把,接着发出了吵杂的怒吼声。
在远处刚刚进入营地的一旗队伍,在将火把绑在木杆上的时候,立即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重新在远处的森林中点起火把,从远处而来,看起来就像是有一支源源不断的军队,举着火把进入营地一般。
第四十五节、诺斯人的首次骑枪冲锋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乌尔夫将手上的四支部队,不停的调换,轮番手持火把从远处开来,给林肯堡中的守军造成了一种大军逼近的错觉,当然这也是乌尔夫押注麦西亚人已经被古茨伦吓破了胆,不过,话说回来,战争不就是一场赌博嘛!
“我们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兜圈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听从乌尔夫的命令,西格丽德在人群中拼命跑动着,她抱怨着乌尔夫的这个所谓计策,本来以为会攻城掠地,但是却像条狗一样兜圈子。
“别抱怨了,我还不是一样,这都是第五趟了。“瓦格斯也喘着粗气,为了减轻负担,他甚至没有携带盾牌和斧头。
“城堡中的那群人,真的会傻的以为,有军队在向他们开来嘛?“西格丽德的发梢已经因为夜露和汗水湿漉漉的,她抬起头看了下,在大雾中的城堡说道。
瓦格斯也沉默了起来,毕竟乌尔夫做出的一切,实在超出了一般诺斯人的想象之外,有时候瓦格斯甚至会觉得是诸神在通过乌尔夫的手操控着他们。
“灰律律~~。”正当众人心中疑虑重重的时候,从浓雾中传来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数十匹战马从城堡中跑出来。
“是战马,快抓住。”安格顿时喜出望外,她没想到林肯堡中的人,竟然真的把战马送给他们。
许多诺斯人开始拿起套索,抓捕那些战马,天色漆黑的情况下,那些被训练过的战马本能的朝着有火光的地方奔跑。
当林齐伯爵将战马送出去后,他心中忐忑不定,谁知道这群维京人是不是真的只是要战马,又或者根本是试探他,也许他应该坚持抵抗一阵子再说,就在林肯堡中的人们惴惴不安中,第二天的曙光逐渐的照射在大地上。
那些笼罩在城堡的薄雾逐渐的散去,只留下了空空的攻城营地,以及插满了的木杆子,烧焦的火把,那火把上还残留着袅袅的青烟。
“我们被这群维京人耍了。“骑士走到了营地中,看着面前的一幕,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他拔出腰间的佩剑狠狠的砍断一根木棍。
“那些战马可值不少钱。“林齐伯爵面露苦涩,那些战马可是他为了组建骑兵,花费了不少钱从商人那里购买的,通过数年心血的培育,仅仅一晚上的功夫便被他全部送给了维京人,怒急攻心下顿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伯爵大人。“
在河水中,西格丽德将水洒在一匹黝黑骏马的身上,而享受着清凉河水的战马喷着鼻响,似乎很享受这场淋浴,而乌尔夫和安格站在岸边看着,此时长船的附近到处是战马的嘶鸣声,以及诺斯战士们试骑马的欢快场面。
“乌尔夫,为什么一定要战马?“安格这时候才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吐出来,诺斯人擅长步战,骑马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交通工具,有或者没有都无所谓。
“知道为什么不列颠人打不过我们吗?“乌尔夫却笑了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因为我们善战,有奥丁和诸神的庇佑。“瓦格斯赤着上身,将冰凉的河水浇在身上,对乌尔夫说道。
“不,是因为我们的长船,不列颠的河道使得我们快速的进攻和撤退,但是再深入到内陆的话,长船无法进入,我们就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因为无路可逃。”乌尔夫却指了指自己的长船,对安格等人解释道,长船使得维京人能够在机动性上十分强大灵活,但也同样限制了他们进攻的范围。
“在陆地上战马才能够提供足够的机动性,而不用依赖于河流。”乌尔夫伸手拍了拍西格丽德牵过来的黑马,对安格等人说道。
“如果是为了快速移动,普通的驮马就足够了,为什么我们要费劲找这种战马?”安格还是不解,北欧的马或者普通的马就可以位他们提供机动性,其他的诺斯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他们将马放在长船上,带着移动到河流的尽头,再骑上马进攻,可以将掠夺范围增加一倍。
“因为我想交给你们一种新的作战方式。”乌尔夫笑了起来,他抓住了黑马的鬃毛,翻身跃上战马,接着双腿一夹,战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他要做什么?”瓦格斯吃惊的看着骑上马的乌尔夫,只见乌尔夫骑着马朝着驻扎的营地中飞奔,此时营地中的诺斯战士们同样一脸懵逼。
“嘿。”乌尔夫纵马再营地中狂奔,他看见营地中靠着的几只长矛,再经过的时候顺手拿起一支长矛,接着拨转马首朝着瓦格斯等人的方向奔来。
“灰律律~~。”战马嘶鸣一声,载着乌尔夫朝着河边奔跑而来,而乌尔夫再马上颠簸着,他深吸一口气,将长矛的后端牢牢的夹再腋下,矛尖对准了河岸边的一棵大树。
乌尔夫其实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这种马上长矛冲锋,可是中世纪骑士们的拿手好戏,但也必须要从小锻炼才能够掌握,而他能否给维京人们表演这一绝技。
“驾其~~。”乌尔夫一踢战马,脑中回忆着影视作品中,骑士们的冲锋动作,眼睛盯着晃动的矛尖前方三寸位置,紧紧的夹住长矛尾端。
“乒~~。”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战马载着乌尔夫从大树旁边掠过,矛尖狠狠的撞碎在了树上,矛尖深深的陷入了大树树身,而乌尔夫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断裂的矛身。
“噢~~~。”瓦格斯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见识过如此的作战方式,而安格快步上前,她抓住了陷入了树身的断矛,可是用力往外拉,却纹丝不动,可见在冲锋下这力道的强悍。
“呼,还好没出丑。”乌尔夫丢下了断裂的矛身,虎口微微发麻,辛亏乌尔夫本身身体素质不错,加上自己经常完骑砍,一些基本的动作要领还是清楚的。
“乌尔夫,你的意思是训练我们的战士在马上作战?”安格放弃了将断矛尖拔出来,聪明的她立即意识到了乌尔夫的想法。
“没错,虽然现在是我们诺斯人占据了优势,但是南方的不列颠人正在整合,他们将以重骑兵来对抗我们,要想打败他们,唯有抢先组建起我们诺斯人自己的重骑兵。”乌尔夫从马背上跳下来,对安格等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组建骑兵部队?“瓦格斯纳闷的询问道。
“我知道,而且我知道,我们的优势正在逐渐瓦解,但是那些率领诺斯大军的首领却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乌尔夫盯着瓦格斯,肯定的对他说道。
就在乌尔夫向众人展势重骑兵作战方式的时候,在林肯堡外来了一名骑着马,身后跟随着几名随从的修士,他戴着灰帽兜,当来到城门处的时候,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摘下了帽兜,露出了一圈红发和秃顶,丑陋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眷恋。
“上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此时,林齐伯爵躺在床榻上,他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一名神甫拿着香炉在旁边晃动着,希望香炉中的熏香能够驱散围绕着伯爵的不幸和魔鬼。
“伯爵大人,您的侄子回来了。“埃塞雷尔骑士走进来,他挥手赶走了神甫对伯爵说道。
“谁?“林齐伯爵诧异的问道。
“您的侄子,伊萨克他回来了。“埃塞雷尔骑士连忙在他耳边再此重复道。
“我亲爱的叔叔,好久不见。”伊萨克缓步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露出了笑意,对床榻上的林齐伯爵问候道。
“噢,是伊萨啊!我亲爱的侄子,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去了威塞克斯的宫廷。”看见伊萨克的出现,林齐伯爵总算是缓过来一丝力气,他伸手捧住了伊萨克的脸,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没错,我确实在为阿尔弗雷德陛下效力。”伊萨克点了点头,好奇的打量着林齐伯爵,要知道他的这位叔叔虽然年近五十多岁,但是身体一直很好,于是好奇的看向了身后的埃塞雷尔骑士。
“糟透了,我们遭到了维京人的戏弄,你的叔叔是被那群维京人气病的。”埃塞雷尔骑士摊开双手,对伊萨克说道。
“噢?到底怎么回事?”伊萨克微微一愣,但是很快询问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埃塞雷尔骑士看了一眼林齐伯爵,而伯爵点了点头,这才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伊萨克。
“哈哈,真是有趣的一群维京人。”过了半响,当埃塞雷尔骑士将事情经过讲完之后,伊萨克的眼中一亮,不由的笑了起来,但是他很快觉得不能再自己叔叔失落的时候大笑,于是很快收敛起来,但是心中却对这一群维京人感到很好奇。
“有趣,该死的,他们掳走了我所有的战马,上帝啊!”林齐伯爵一想起这件事,就气得发抖,他锤着床边心痛不已的说道。
“能否让我去维京人离开的营地看看。”伊萨克对埃塞雷尔骑士询问道。
第四十六节、古茨伦的决断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伊萨克站在空地上,这里还没有收拾干净,到处插着木棍和残留的火把,他看了看四周不由笑了起来,伊萨克突然俯下身体,用手拨开了地上的尘土,露出了清晰的脚印。
“有趣,真是有趣。”伊萨克站起身来,他对埃塞雷尔骑士说道。
“什么有趣?“骑士纳闷的询问道。
“看,他们把军队分成了三队或者四队,轮番举着火把从远处而来,从这里离开。“伊萨克指着路线,如果乌尔夫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十分吃惊的,因为路线居然分毫不差。
“该死的,这些狡猾野蛮的维京人。“埃塞雷尔骑士气愤的说道。
“你说对了,他们很狡猾,你说他们故意焚烧了城堡外的农舍,升起的烟尘变成了大雾遮蔽了城堡上人们的视线,这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则是制造各种恐慌,接着营造出大军云集的假象。“伊萨克缓缓的说道,他对这个计划出一切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统筹和规划绝对不是普通那些只想着四处打劫的维京人所能比拟的。
“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吗?“埃塞雷尔骑士连忙对伊萨克说道。
“不,他们此时肯定已经撤退到了河边,在那里我们可追不上维京人的长船。“伊萨克耸了耸肩膀,他对埃塞雷尔骑士说道。
“真是可惜,那些战马可是很优良的。“埃塞克尔骑士叉着腰,露出了遗憾的神色,但是他很快看向了伊萨克,”不过,你以前很讨厌这里,为什么又回来?“
“唔,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叔叔的帮助。“伊萨克苦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愿意回来,但是阿尔弗雷德命令他必须拉拢麦西亚王国,而他需要通过自己的叔叔才能搭上麦西亚国王的线,毕竟林齐伯爵是麦西亚国王的封臣。
但是伊萨克不确定麦西亚国王是否还有勇气对抗维京人,当他站在自己叔叔面前的时候,看着这个被维京人吓得只敢躲在城堡中的伯爵,心中明白他的使命将是如此的艰难。
“乌尔夫,我们到驻扎地了。”而此时的乌尔夫等人携带着大量的物资和战马,沿着河流回到了自己的驻扎地,在那里老奴隶维赛德正带领着村民们前来迎接。
“主人。”老奴隶维赛德欣喜的看着从船上卸下来的货物和战马,上前对乌尔夫说道。
“不在的时候,没有出什么事吧?”乌尔夫跳下了长船,对维赛德询问道。
“古茨伦派来了信使,要你去见他。”维赛德对乌尔夫禀报道。
“古茨伦?”乌尔夫微皱眉头,此时古茨伦要见自己难道是阿尔弗雷德开始进攻了,可是一想又不对,毕竟此时威塞克斯王国还不具备挑战维京人的实力。
此时的古茨伦正驻扎在剑桥郡的剑桥堡内,他站在城堡的箭塔内,举目眺望向的方向正是威塞克斯王国境内,在边境上碉堡林立,即使威塞克斯王国与维京人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是阿尔弗雷德却一点都不放松,将自己的军队部署在边境上。
“你在挑战我吗?”古茨伦眯起了眼睛,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麦芽酒,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古茨伦将阿尔弗雷德的这种防御当成了挑衅,这是一种十分不爽的感觉,我来打劫你,你居然敢反抗?那么我就偏要打劫给你看看,虽然我本来就准备打劫你。
“乌尔夫领主来了。“这时候,一名亲随战士前来禀报,古茨伦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乌尔夫顺着狭窄陡峭的楼梯向上走去,他在心中反复想着古茨伦找自己的原因,此时刚刚解决了麦西亚人,短期内麦西亚人是绝对不敢挑战古茨伦的。
“难道是内讧?“乌尔夫沉思了一下,哈夫丹前去征服爱尔兰,但是根据历史爱尔兰人本身也很彪悍,哈夫丹未必能够讨到便宜,而那位率领哈夫丹军队的养子斯温也远在约维克,双方并没有任何的冲突。
就在此时,乌尔夫走到了箭塔中站在了古茨伦的身后,这位丹麦王者正将手中的金杯子放在身边的木桌上。
“乌尔夫大人,在驻扎的村庄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让那里的姑娘给你怀上崽子?”古茨伦转过身,大笑着狠狠拥抱了一下乌尔夫,并且对他调侃着说道。
“盎撒人太丑陋了,我可不想留下一群丑陋的子嗣。”乌尔夫也笑着耸了耸肩,对古茨伦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哈哈,没错。“乌尔夫的玩笑让古茨伦也大笑起来,他带着乌尔夫来到了窗口前,指了指前方,“乌尔夫大人,你看见了什么?”
“唔?”乌尔夫抬起眼看过去,只见那林立的堡垒,以及在堡垒间移动的巡逻部队,微微皱了皱眉头,对面正是塞维克斯的边境。
“那是阿尔弗雷德的军队,他们从冬天开始修建堡垒,一直到现在。”古茨伦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乌尔夫。
“他们在防备我们吗?”乌尔夫接过酒,对古茨伦说道。
“不,他不是。”可是古茨伦却笑了笑,他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兽皮披肩,锁子甲发出了哗啦的声响。
“不是?”乌尔夫纳闷了,这很明显是修建防御体系,对抗的正是古茨伦率领的维京大军。
“他在挑衅我们,向我们发出了挑战。”古茨伦举起自己强壮的手臂,指着威塞克斯的边境对乌尔夫说道。
“挑战吗?乌尔夫若有所思,但是心中却不以为意,许你不停的抢劫人家,不许人家扎篱笆。
“没错,所有我们需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让这些盎撒人明白,必须对我们维持敬畏。“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您想怎么做,强攻吗?“乌尔夫好奇的对古茨伦说道。
“强攻,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没有必要,我要率领船队绕过这里,进攻他们的腹地。“古茨伦笑了起来,威塞克斯人的海岸线如此漫长,到处都可以是维京人登陆的地点,这么看起来阿尔弗雷德在边境建设的堡垒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
“明智的选择。“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不过心中还是有点疑虑。
“愚蠢的阿尔弗雷德,我会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而做了错误的事情,就必须要受到惩罚。“古茨伦得意的说道。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乌尔夫却抿了抿嘴唇,他严肃的对古茨伦说道。
“什么事?“古茨伦的心情不错,他大度的让乌尔夫说出自己的疑惑。
“如果阿尔弗雷德在边境就修建了这么多的堡垒,那么他不可能在自己的国土其他地方修建堡垒,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就是孤军深入。“乌尔夫想了想对古茨伦说道,他记得中世纪的国王们很喜欢修建城堡,无论是对付维京人,还是对付来自草原的游牧部族,这都是成本最低,但是又很有效的方法。
“修建堡垒?“古茨伦的眉头皱起来,乌尔夫的话确实是个问题,如果阿尔弗雷德在全国遍修堡垒,那么诺斯人的进攻必将受到了干扰,一个一个的拔除堡垒是不现实的。
“不过也不用害怕,只要有足够的攻城器械的话,我们也可以继续进攻。”乌尔夫却在此时鼓励古茨伦道。
“噢,攻城器械?”古茨伦的眼睛一亮,他诧异的看向了乌尔夫,维京人擅长步战和野战,但是面对坚固的堡垒的话,却十分的吃力,这也是维京人常常只能抢一把就跑,无法长久攻占的原因。
“我的领地中曾经有一位年老的智者,他教给我们一些制造攻城器械的方法。”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
“噢,那么他现在在那里?”古茨伦立即来了兴致,对乌尔夫说道。
“他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去了那里。”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对古茨伦说道。
“真是可惜,乌尔夫大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任命你为军事统帅,帮助我们修建攻城器械。”古茨伦立即对乌尔夫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修建攻城器械需要场地、金钱和物资以及人力。”乌尔夫有些为难的说道。
“唔,我明白了,现在我将拉德菲尔德领封给你,需要多少人和物资都会提供给你。”古茨伦当机立断的对乌尔夫说道。
“哦?将土地封给我。”乌尔夫心中狂喜,他本来以为古茨伦最多提供给自己资金、物力和人力,但没想到直接将一块地封给自己。
“没错,为我好好工作吧!若是能够消灭威塞克斯,甚至封给你一个郡也不是不可能。”古茨伦却豪迈的说道,反而这些土地是从盎撒人手中夺走的,给乌尔夫他也不心疼,当然古茨伦的大饼乌尔夫也没有放在心上。
乌尔夫感谢古茨伦,但是心中却是一紧,从头到尾古茨伦似乎就知道自己有攻城器械,一切看上去是古茨伦无意间提出,可是他却总有种被古茨伦监视的错觉。
“陛下,为何要如此看重乌尔夫?“当乌尔夫离开箭楼后,跟随古茨伦的亲随战士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我在看重乌尔夫?“古茨伦此时收起了面对乌尔夫的嚣张和鲁莽,眼中透着精明的神色。
“当然,虽然我承人乌尔夫在对抗麦西亚人的是,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但是这样的伯爵有很多。“亲随战士对古茨伦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冒险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位瞎眼的先知,他告诉我会成为一名声名远播的王者。“古茨伦重新给自己斟酒,他拿起了酒喝了一口,对亲随战士说道。
“这确实实现了。“亲随战士点头认同的说道。
“但其实那不是我想知道的,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我会实现,于是我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古茨伦微笑着说道,而此时他正好从另一面的窗口,看见乌尔夫的身影,而那头黑色的大狼在口哨声中,跟随在乌尔夫的脚边。
“是什么?“亲随战士好奇的问道。
“我询问他,我会怎么死,因为我绝不希望自己死在床榻上,这是作为战士的耻辱,而先知告诉我,有一天我会死在一名伴随着黑狼的诺斯战士手中。“古茨伦看着乌尔夫带着黑狼的身影,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亲随战士十分吃惊,他没想到古茨伦竟然会告诉他这件事。
“没错,我以前当然不相信,毕竟谁能够驯服一头狼,而且还是黑色的狼,这简直像是活着看见了瓦尔基里一般不可能。“古茨伦耸了耸肩,他放下了杯子,自嘲的说道。
“那么是乌尔夫大人有一天会对您不利吗?“亲随战士皱起眉头,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剑柄上,他发誓过要保护古茨伦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如果这个预言是真的话,那么乌尔夫对于古茨伦来说,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人,若是可能的话,他会提前杀掉乌尔夫。
“可能吧,但是先知的预言就像是隔着浓雾看谜题一般,谁知道呢!不过当我看见带着黑狼的乌尔夫的是,便觉得有趣,这个年轻的领主真的会杀死我吗?“古茨伦笑了笑,对自己的亲随战士说道。
“那么您还将土地封给他?“亲随战士不由的发愁的说道,他完全不理解古茨伦的想法,一般得到这种关于自己死亡的预言的话,肯定要想方设法弄死敌人,而古茨伦却好像更重用乌尔夫。
“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不能死在默默无闻小人物的手中,若是能够选择死亡的话,我希望死在另一位王者的手中。“古茨伦叹了一口气,他对亲随战士解释道。
“哦,您认为乌尔夫是另一位王者?“亲随战士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在他看来像乌尔夫这样的伯爵很多,从乌尔夫身上,他好像并没有看出王者的风范。
“你知道乌尔夫进攻了麦西亚人的领地,并且全身而退的事情吗?“古茨伦有自己的情报网络,能够成为一支维京大军的首领,可不单单靠着勇猛就足够了。
第四十七节、阿尔弗雷德的远见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阿尔弗雷德盯着手中的一份信,那是伊萨克从麦西亚送来的,他告诉阿尔弗雷德根据自己观察,麦西亚的军事力量已经基本被摧毁,当然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一点,最危险的是麦西亚的贵族的信心被维京人击溃。
“唔。”阿尔弗雷德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麦西亚遭受了重创,但是没想到情况如此的危险,也就是说目前除了威塞克斯外,已经没有国家能应付维京人的大军,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
“陛下,学者们都来了。”这时候,一名侍从走进来,向阿尔弗雷德禀报道。
“好,我马上过来。”阿尔弗里德连忙站起身来,作为一名国王他不仅注重军事,更加注重文化和技术,从各地和诸国邀请雇佣来学者。
这一次的许多学者来自于地中海,他们是一群希腊学派的学者,对于拉丁文和海洋学都十分的精通,此时正站在这座由古罗马市政厅改过来的宫殿。
“这雕塑是正统的罗马时期的。”雅各布看着挨着墙边,在垂下的藤曼中的一座白色大理石半身雕塑,不由惊叹的说道。
当伟大的罗马帝国覆灭后,即使是罗马许多珍贵的罗马帝国时期的雕塑都残缺了,没想到在这偏远的不列颠国度之中,还能见到如此伟大的雕塑,令这些学者觉得不虚此行。
“威塞克斯国王陛下驾到。”侍从站在拱形的侧门口,对着学者们高呼道。
阿尔弗雷德戴着王冠,身着盎撒人的华服走了进来,在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黄金十字架项坠,学者们纷纷向他看去,只见这位面容清秀,胡须梳理整齐,眼中透着智慧光泽的年轻君主,正走向他们。
“尊敬的陛下。”学者们纷纷向阿尔弗雷德鞠躬行礼,他们在来之前便已经学会了威塞克斯的语言。
“感谢你们远道而来,欢迎你们。”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坐下,他对这些学者十分的重视,曾经前往罗马朝圣过他的明白,文化和技术才是真正有力量的东西。
“感谢陛下。“雅各布等人连忙回答道。
“诸位学者,你们都是来自文化昌盛的地方,而我们威塞克斯是一个远离罗马的偏僻国度,并且因为主的意志,时刻遭受着维京人的入侵,这种试炼使得我的人民十分的痛苦,为了减轻这种痛苦,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阿尔弗雷德也不客气,他开门见山的对诸位学者们说道。
“尊敬的国王陛下,不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我们对于军事一窍不通。”雅各布一脸的茫然,他看了看其他的学者,要知道他们大部分是拉丁语言、畜牧和建筑方面的专家,但对于军事作战却一窍不通。
“哈哈哈,我并不是要你们帮助我作战,只是想你们将知识传遍我的国度。”阿尔弗雷德知道学者们误会了,他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样啊!”雅各布等人松了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对学者们介绍着,因为维京人的入侵,大量的破坏了不列颠的修道院,使得保存在修道院中的文化典籍都遭到了浩劫,而阿尔弗雷德不同于他那只注重军事的兄长,他意识到如果不能重新建立起文化,那么长此以往盎撒人将也会成为野蛮人。
“陛下所言甚是,我们会尽自己所能的帮助重建文化典籍。“雅各布微微点头,对这位贤明的国王说道。
“恩,我想任命您为宫廷学校的校长,首先在这里传播起文化和知识。“阿尔弗雷德看出雅各布是一位知识渊博的人,他笑着对雅各布说道。
“感谢您尊敬的国王陛下。“雅各布吃惊的向阿尔弗雷德再此感谢道。
就在阿尔弗雷德与众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名手中捧着信鸽,身着锁子甲的骑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气喘吁吁,将鸽子腿部的铁环中取出来一份信,交给了阿尔弗雷德。
“呃?”阿尔弗雷德打开了信件,顿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上面是间谍的情报。
“古茨伦的维京大军正在向海边移动,长船在准备。”
这寥寥的一行字,却包含了许多信息,阿尔弗雷德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情报,那就是古茨伦将有重大的军事行动。
“尊敬的国王陛下,出什么事了?”雅各布看见阿尔弗雷德凝重的面孔,忍不住的询问道。
“是维京人,他们可能会进攻我们。”阿尔弗雷德将信件递给了雅各布,他此时已经将这位来自希腊的学者当成了廷臣。
“哦,海边,如果是海边的话,此时的海水流向朝北,要等到新一轮的海潮,中间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雅各布事实上曾经系统的学习过海洋的知识,他很快根据自己来时候英吉利海峡的水流,以及海水流动速度,估算了一下后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哦,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海?”阿尔弗雷德顿时感到惊喜万分,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捡到了宝贝,要知道这些维京人来无影去无踪,靠的就是长船和海洋传输能力。
“但是不列颠水路纵横,万一他们顺着水路入侵怎么办?”但是另一位学者担心的说道。
“不用担心,这点我早就预料到了。”阿尔弗雷德却露出了微笑,他对学者们说为了防备维京人沿着威塞克斯水路入侵,他早就命令整个王国在河流上修桥。
“修桥?”雅各布等学者听了,一开始没明白,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忍不住对阿尔弗雷德的智慧感到钦佩。
“不用钦佩我,这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一位修士的建议。”阿尔弗雷德却摇了摇头,对学者们解释道。
“哦,这位有智慧的修士现在在吗?”雅各布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他去麦西亚了。”阿尔弗雷德对雅各布说道,当时面对维京人沿着水路入侵的现象,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建议建造桥梁,有了遍布河水上的桥梁,既可以便利居民的交通,加强经济交流,又可以阻挡维京长船的入侵。
“阿秋~~~。”伊萨克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此时在沃里克堡垒中他正耐心的等待着麦西亚国王的召见。
“上帝,难道我生病了吗?”伊萨克打了个哈欠,他在自己叔叔的介绍下,已经前来这里数天了,但是麦西亚国王就是躲着不见自己,这让他十分的沮丧。
“威塞克斯国王的使者,伊萨克进来。”正在他百无聊赖的站在走廊上,欣赏着一只飞在花朵上的蝴蝶时候,一名侍从站在门口对他说道。
“是。”伊萨克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修士袍子,跟着侍从走入了大厅之中。
麦西亚国王面容憔悴的坐在王座上,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丑陋的修士,心中顿时感到不悦,一种欺骗和被瞧不起的感觉涌入心头。
“哼。”麦西亚国王冷哼一声,而聪明的伊萨克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连忙笑了笑。
“作为威塞克斯国王的使者,如果太威严华贵,恐怕半路上就会被维京人抓住当成人质,所有才派来我这样丑陋朴素的修士。”伊萨克谦卑的笑着对麦西亚国王说道。
“恩,如果你不是林齐伯爵侄子的话,我也不会见你。”伊萨克的话让麦西亚国王的脸色缓和下来,在被维京人击败后,他对于别人的看法越来越重视。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深知维京人对您王国的蹂躏和恐吓,而这也是不列颠诸国的试炼。”伊萨克对麦西亚国王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军队已经被击溃,也被迫与古茨伦签订了和平协议。”麦西亚国王叹了口气,他也不是蠢人,当然清楚维京人的危害,这也是他奋力一搏的原因。
“陛下,维京人从来不会遵守协议和诺言,这种协议他们随时能够撕毁,唯一能救你们的只有与威塞克斯携手,彻底的击败维京人才行。”伊萨克立即正色对麦西亚国王说道。
“哼,说的很轻巧,就像古凯特人说的那样,城墙之后逞勇易,如果不是我们麦西亚人在前方抵抗,你们威塞克斯那里能够如此悠闲。”麦西亚国王嗤之以鼻的说道。
“陛下,并不是这样,我的君主阿尔弗雷德陛下,父兄皆遭到维京人的荼毒,他时刻将这份仇恨牢记在心,整军备战等待机会,这一次听说陛下您的失利,痛心疾首,因此派我来结盟,共同抵抗维京人的入侵。”伊萨克立即对麦西亚国王说道。
“噢,阿尔弗雷德真的这样说?”麦西亚国王顿时面色凝重,如果阿尔弗雷德真的又抵抗维京人的决心,那么他也不是不能加入联盟,毕竟两个王国合作,总比单打独斗强得多。
“没错,我的陛下,请您书写一份盟约回信,让我转告给阿尔弗雷德陛下。”伊萨克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我会这么办的。”麦西亚国王在伊萨克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立即站起来说道。
一封盖有麦西亚国王王室徽章的蜡封信件,握在了伊萨克的手中,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同麦西亚的结盟使得威塞克斯的军事压力顿时减轻。
“刷刷~~~。”但是伊萨克却并没有着急带着信返回,他在自己的房间中,点亮了蜡烛,拿出了一份空白羊皮纸,将麦西亚国王的信同样誊写了一份,然后盖上了伪造的徽章。
第二天的清晨,伊萨克拿着伪造的信件,来到了一名在马厩旁边洗刷马匹的信使旁边,将信件交给了他,而信使二话不说拿起信件,骑上了马朝着城堡外飞奔而去。
第四十八节、攻城武器
信使骑着马朝着威塞克斯的方向而去,但是在穿越了森林的时候,一张大网从灌木丛中扔出来,正好将信使连人带马抓了起来。
“哇啊啊啊~~~。”一群维京人从路旁的灌木丛中跳出来,他们上前一把摁住了信使,这群维京人是由伯爵带领,渗透在整个麦西亚的小股部队,任务便是捉拿从城堡和城镇跑出来的信使。
“抓住他,搜一搜。”一名披着兽皮,身着锁子甲的维京首领,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很快维京人上前将信使一通拳打脚踢,等信使老实了之后,再上前搜寻了一番,将羊皮纸上的信件找寻到了。
“这个。”维京战士将信件递给了首领,而首领展开羊皮纸后,翻过来颠过去,不过他并不认识拉丁文,可是上面的徽章却说明这是一份很重要的信。
“你们看好他,我去找古茨伦。”首领知道信件的重要,于是立即将信件揣入怀中,翻身上马朝着古茨伦驻扎的方向而去。
就在维京人抓住信使的同时,一队商人赶着马车正朝着威塞克斯方向而去,在驮马车的后面伊萨克摘下了自己的帽兜,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当然很清楚维京人企图四处截断麦西亚与外界的通讯,于是故意用假的信件迷惑对方,自己带着真正的信件藏身在商队中,返回威塞克斯。
“前面可能会遇道维京人,但是我们会交给他们丹麦金的。”商队的头领对伊萨克说道。
“我知道,这些维京人不会轻易抢劫商队。”伊萨克微微点头,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维京人似乎无恶不作,烧杀抢掠,但奇怪的是他们对于商人和贸易却很优待,甚至有商人们感觉,维京人的出现打破了不列颠各国间的关卡税收,贸易经济反而更加的活跃起来。
而伊萨克那份假的信件,上面的内容却意外的促进了古茨伦进攻的决心,这可能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麦西亚人吓破了胆,拒绝了威塞克斯提出的盟约。”在古茨伦的身旁站着一名修士,他拿着羊皮信件对古茨伦说道。
“那确实是麦西亚国王的徽章吗?”古茨伦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对修士询问道。
“是的。”修士连忙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但是根据上面的图案大致判断了一下。
“很好。”古茨伦微微点头,心中一颗石头落地,他当然不害怕麦西亚国王,但是如果在全力进攻威塞克斯的时候,麦西亚人从中作梗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进攻到自己的根据地。
“战士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亲随战士对古茨伦说道。
“恩,很好,你去看看乌尔夫大人的情况。“古茨伦心情不错,他似乎已经看见阿尔弗雷德跪地求饶的摸样。
“是。”亲随战士连忙点头说道。
当他离开了古茨伦准备骑马前往乌尔夫领地的时候,另一名亲随战士叫住了他,他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胡子绑在成了一股。
“喂,疤脸你准备去那里?”金发的亲随战士,抓住了马缰绳对他询问道。
“古茨伦命令我去乌尔夫的领地看看,鼠耳快松开。”被称之为疤脸的亲随战士,不耐烦的说道。
“哼,我在这里呆的快烦死了,让我也一起去。”外号叫做鼠耳的金发亲随战士,确实有一双小耳朵,因此被人们称之为鼠耳,当然这个绰号也有其他的意思。
“那就别废话了。”疤脸对他说道。
乌尔夫的领地距离古茨伦的驻扎城堡并不远,仅仅只需要纵马狂奔一个小时就能够到达,两名古茨伦的亲随战士抵达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那片空地?”疤面吃惊的看着那里,本来这是一处只有些许残垣断壁的空地,古茨伦平时也不过把这里当成偶尔狩猎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却似乎成了忙碌的工地。
“快点,把土再夯实一点,木头需要更多。”瓦格斯那粗犷的声音响起,他指挥着奴隶和鹰之团的人,再修筑一段城墙。
“既然这里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据点,那么就要修成堡垒。”乌尔夫站在这片工地中央,他看了看四周,幸亏他掠夺了不少奴隶,劳动力是足够的,更何况这里罗马时代留下的残垣断壁,刚好利用起来,节省了他修筑城墙的成本。
“乌尔夫,古茨伦让我们制造攻城器械,你有把握吗?”当安格得知乌尔夫向古茨伦夸下海口,要为他制造攻城器械,不由心中为他担心,要知道虽然大弩攻击一般木头要塞还可以,但是碰到稍微坚固的城堡,却显得很吃力。
“放心好了,我当然有办法。“乌尔夫却显得很自信,反正这个时代维京人对于攻城器械知识很匮乏,而他来自的那个国度随便拉出来一个朝代,那可都是攻城修城十分内行。
乌尔夫拿出了一张羊皮纸,这些羊皮纸都是维京人从修道院中搜刮而来的,他们并不把这些羊皮纸当回事,只是觉得引火还挺不错的,而乌尔夫却急忙制止了诺斯战士们的这种行为,再没有造纸术的欧罗巴,羊皮纸的制作可是很复杂而稀少的。
“看这是我画的击中攻城武器。“乌尔夫指了指羊皮纸上的画,上面的东西令安格感到好奇,那是一座高大的移动箭楼,以及一辆投石车。
虽然乌尔夫很想画出回回炮之类的配重攻城武器,但是一方面这需要更加精密的数学知识,另一方面他还有点藏私的想法,所有那种特别厉害的武器暂时就不拿出来了。
“这真的能够攻破盎撒人的城堡?”安格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图纸,有时候她总是闹不清楚,乌尔夫的脑袋中为何会藏着如此多的奇妙知识。
“当然可以,其实我已经让工匠们再制作了,所以放心好了。”乌尔夫拍了拍安格的肩膀,对她说道。
而就在此时,一名乌尔夫的战士跑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而乌尔夫抬起头正好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古茨伦的亲随战士,他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由嘀咕,看来古茨伦到底还是不信任自己。
“尊敬的乌尔夫大人,我们带来了古茨伦的问候。”疤脸朝着乌尔夫鞠了一躬,他对乌尔夫说道。
“感谢古茨伦首领的问候,愿奥丁庇佑关注于他。”乌尔夫也客气了几句,而此时另一名亲随战士金发的鼠耳,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乌尔夫大人,您筑造城墙的方式很不同啊?”鼠耳好奇的问道。
一般的维京人修筑的城堡,大部分是用削尖的木头,几根一组捆绑在一起,然后扎在地上形成一排排木墙,而乌尔夫筑墙方式却不同,他显是挖掘泥土,再让奴隶们用捆绑起来的石头夯实,接着才用木板夹住夯土,形成了夯土造城法,而挖掘出来的泥土可以使用,而留下的沟壑则成了天然的护城壕沟。
“当尊敬的古茨伦将这片领土交给我的时候,我便想着如何修建堡垒,使得这里成为我们诺斯人坚固的根据地。”乌尔夫笑了笑,对鼠耳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么您为古茨伦首领制作的攻城器械,制作好了吗?”鼠耳对乌尔夫询问道,疤面诧异的看了一眼鼠耳,但没有阻止他,毕竟这确实是古茨伦派他们来的目的。
“当然。”乌尔夫微微点头,他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片空地,带着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再这里竖着许多稻草人,一群工匠正在将一堆材料捆绑起来,当他们走近的时候,工匠们连忙站起身来。
“组装起来,让他们看看。”乌尔夫摆了摆手,命令工匠们继续工作,而工匠们连忙开始忙碌,他们将一个简易的投石车装了起来。
“这是什么?”疤面不由好奇的看着这座投石车,对乌尔夫询问道。
“这是投石车,可以将石块投掷向远方,如果力道和目标准确,甚至可以攻破敌人的城墙。”乌尔夫对两人解释道。
“噢?”两名亲随战士不由的吃惊起来,要知道维京人一直对盎撒人的城墙无可奈何。
“发射。”乌尔夫冲工匠们点了点头。
第四十九节、想要投石车,得加钱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随着乌尔夫的一声令下,工匠们举起木槌狠狠的一敲木楔子,顿时被亚麻绳绷紧的投石车,发出轰的一声,上面压着的石块被高高扬起,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短短的弧线。
“轰~~。”石块砸在了稻草人中间,将插着的稻草人砸的东倒西歪,地面上的泥巴飞溅。
“这是?”看着眼前的一幕,疤脸和鼠耳吃惊不小,如果那些稻草人真的是一群士兵,恐怕就要被石头砸成肉饼。
眼见到乌尔夫制作出了如此强悍的攻城武器,疤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怕的武器,可以想象当石块被投掷向城墙的时候,那里将会被晃动。
“乌尔夫,骑兵们的训练开始了,你要去看看吗?”这时候,西格丽德走了过来,她对乌尔夫说道。
“呃,我知道了,维赛德你带着他们去营地中,招待好他们。”乌尔夫急忙背对着疤面和鼠耳,冲着西格丽德眨了眨眼睛,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重骑兵被看见。
“骑兵?”疤面疑惑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噢,我们从麦西亚人那里劫掠了一些马,想着训练一些侦察骑兵,用来传递消息。”乌尔夫敷衍着说道。
在疑惑中疤面和鼠耳被维赛德带到了营地驻扎点,那里远离忙碌的工地,以及训练场,这时候乌尔夫才跟着西格丽德一起来到了驯马场,这里二十名盾女骑兵正在同胯下战马斗争。
哔嘀阁
“驾其~~。”乌尔夫看见一匹棕色的战马背上,安格戴着铁盔手持一杆长矛,她模仿着乌尔夫当时冲锋的摸样,对着在训练场上的一个大树冲去,气势如虹。
“乒~~。“长矛在安格的手中操控着,狠狠的撞在了大树上,矛身变得粉碎。
”哦呜~~。“但同时,安格被惯性狠狠的从马背上撞翻,一下摔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安格只觉得一阵耳鸣,如果不是头盔保护了脑袋的话,即使是柔软的草地,也将她摔得不轻,但是安格到底是盾女,她强壮的体魄很快缓和了过来,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你松开的太慢了,惯性反噬到了你的身上。”乌尔夫将安格从地上拉起来,对她解释道。
“惯性是什么?”安格抓住乌尔夫的手,从地上起来,对乌尔夫询问道。
“一种力量。”乌尔夫点点头,他只能将这件事一言代过,总不能因此给安格上一堂物理课吧!
不过,乌尔夫也发现了让战士们拿着长矛去捅大树,这种固定目标让她们很难把握,于是他略一沉思,让工匠们制造了一种新的训练靶子,这种流行于骑士时代的活动靶子,通过转轴连接,一面是圆形的盾牌,另一面吊着沙袋。
“这种新的靶子将冲击力减轻,但同样的,需要你们更加精准的用矛尖击中圆盾。”乌尔夫制作好了这种训练马上冲刺的新式靶子后,对安格等人解释道。
“这一定很难吧?”即使是凡事好强的安格,在看见这靶子的时候,也不由的一愣,要知道在骑马快速冲锋的过程中,还要控制好矛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这就是训练的意义啊!所以你们要反复练习才可以。“乌尔夫对安格和选拔出来的重骑兵们笑了笑,作为领导者最爽的事情,就是可以将困难丢给属下,反正他只需要一个结果。
”我会成功的。“安格深吸了一口气,她倔强的对乌尔夫说道,当她看见乌尔夫示范马上长枪冲锋后,顿时便被这种人马合一的精巧的战斗所吸引,不同于一般诺斯战士提着盾牌和斧头步行作战,这种作战方式更加的豪放而华丽。
”我相信你们,对了我命令工匠们用木头制作了一批新的长矛。“乌尔夫伸出左手,朝着在一旁等待的工匠们招了招手,而工匠们把用亚麻布包裹起来的一批马上长枪抬到了众人面前。
”哗啦。“当这一批马上长枪从亚麻布中露出来的时候,安格等人顿时吃惊不小,这些马上长枪十分的笨拙,而且有将近三米。
“这怎么可能?”许多被挑选出来的诺斯重骑兵,纷纷相互交头接耳的说道。
“这是训练的用的长枪,真正在战场上的长枪,我还在命令工匠们加紧制作。”乌尔夫对安格等人说道。
“可是乌尔夫大人,这些长矛如此笨重,我们可能无法操控。”一名盾女重骑兵对乌尔夫说道。
“噢,是这样啊!”乌尔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仿佛恍然大悟般,”我明白了,女人的臂力确实不够,也许我应该将这些战马交给瓦格斯等人,男人的臂力是足以应付的。“
”不行。“乌尔夫的话立即激起了盾女们的愤怒,安格二话不说拿起马枪,她面向着盾女们对她们鼓励一番,而盾女们也纷纷拿起马枪,发誓要尽快的掌握马上冲锋的绝技。
”恩。“乌尔夫微微的笑了笑,虽然他完全可以一开始就将重骑兵的训练,由诺斯男战士们组成,但是一方面诺斯战士们大部分习惯了步战,让他们突然改变作战习惯很吃力。
而盾女们的战斗能力很强,女人特有的细腻和智慧,能够让她们快速的掌握马上冲锋的技巧,更何况北欧女人的身材和力量一点都不输给普通的盎撒男子,而乌尔夫想象中的重骑兵齐头并进,骑墙推进冲锋,更注重纪律。
相对于狂放不羁的诺斯男战士,盾女们更加坚韧和遵守纪律,这也是乌尔夫根据诺斯人的文化特点,做出了新的实验兵种。
“你们是说,乌尔夫制作的攻城武器很强悍?”而就在乌尔夫一边制作攻城器械,一边训练重骑兵的时候,古茨伦从疤面那里得到了乌尔夫投石器的消息,经过了手下人的一番描述,古茨伦顿时觉得对付威塞克斯的堡垒群有了办法。
“不过,乌尔夫大人要求更多的铁匠和物资。”疤脸有些为难的对古茨伦说道,乌尔夫在带他参观完毕后,立即设下宴会热情招待,而在宴会中乌尔夫不断的吐着苦水,讲述自己为了制作这一批攻城器械和武器,花费了多少物资。
结果在疤脸听完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没钱没物资了,要想制作更多这种能够击垮城墙的投石器,需要加钱。
“给他,任何乌尔夫需要的东西都给他。”古茨伦咬了咬牙齿,对疤面说道。
事实上作为维京人的首领,古茨伦对于他们的弱点了如指掌,擅长步战和野战,但是攻击盎撒人的城堡,又或者是西法兰克人的城堡都伐善可数,除非有着无骨者伊瓦尔般狡诈的智慧。
“我明白了。”疤面似乎也感受到了古茨伦的决心,他立即下去为乌尔夫安排源源不断的物资。
幸亏古茨伦率领的维京大军,在不列颠搜刮多年,囤积了不少的各种物资,但即使如此,古茨伦也常常会碰到乌尔夫提出的稀奇古怪的要求。
“什么,要大量的白色鸟羽?”古茨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想不透乌尔夫要鸟羽毛做什么?
“乌尔夫大人说很重要,一定要我们提供。”疤面作为乌尔夫与古茨伦的联络官,中间辛苦不说,还会常常碰到这种稀奇古怪的要求。
“要羽毛,难道乌尔夫大人会造出能飞翔在空中的魔法武器吗?”古茨伦坐在大军营地的空地上,那里铺着熊皮毯子,他忍不住的抬起头看了一下碧蓝的天空。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乌尔夫大人实在是个古怪的人。”疤面对古茨伦说道。
“去,让军中闲着的人,立即去抓鸟,抓鹅,务必按照乌尔夫大人的要求。”古茨伦既然已经选择相信了乌尔夫,他便决定信任到底,于是命令道。
于是,在边境城堡中时刻密切关注维京人大军动向的威塞克斯士兵们,惊讶的发现那些无恶不作,凶神恶煞般的维京人,竟然成群结队的四处追逐飞鸟,以及下湖的群鹅。
“主啊!这些可怕的东民是发什么疯了?”一名站在瞭望塔楼上的威塞克斯士兵,忍不住的画了个十字,他甚至认为维京人是不是准备进行什么邪恶的祭祀,好对抗他们神圣的王国。
不过,最终这些鸟羽确实按照要求,装在驮马车上运给了乌尔夫,看着这些羽毛乌尔夫命令工匠们,开始用木头制作木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感受到了来自东面的古茨伦的压力,为了减轻心中的苦闷和压力,他来到了自己的祈祷室,日夜不停的向琉璃彩绘的圣母基督祈祷着。
”陛下,伊萨克来了。“正当阿尔弗雷德感受到了彩窗上,仿佛来自天堂中的圣光,照耀在自己心灵中的时候,一名侍从低声的在门外说道。
”知道了。”阿尔弗雷德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感动的泪花,亲吻了一下手指,接着画了个十字架,他对门外的侍从说了一声后,这才从呢绒垫子上站起身来。
伊萨克站在祈祷室外耐心的等候着,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的习惯,当他全身心祈祷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搅。
“伊萨克,你回来了。”阿尔弗雷德走出了祈祷室的时候,看见这位忠诚的廷臣站在门外,他微微点头后说道。
“尊敬的陛下,我带回来了麦西亚国王的盟约。”伊萨克连忙将怀中当宝贝般的羊皮纸,取出来双手递给了阿尔弗雷德。
“噢!”阿尔弗雷德接过了羊皮纸,当他打开后看见上面的拉丁文,以及麦西亚国王的印戳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了麦西亚王国的加入,我们对付维京人的入侵压力将会减轻,是时候实施针刺计划了。”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呃!“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他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是祈祷的姿势,要知道针刺计划实在有违基督徒的信仰。
”陛下,一切都是为了威塞克斯。“伊萨克却靠近一步,他眼睛紧紧的盯着阿尔弗雷德,对他说道。
”我知道了,愿主原谅我们的罪行。“阿尔弗雷德在身前画了个十字,他的目光变得清澈坚定起来,对伊萨克点了点头说道。
伊萨克深深的向阿尔弗雷德鞠了一躬,转身缓缓的离开了这座由古罗马帝国时期的市政厅,改建而成的王宫,当伊萨克经过一座凯撒半身像的时候,他停了停脚步,看了一眼这位古罗马时期的著名独裁者一眼。
接着便是清脆的脚步声,逐渐的由近而远离开。
在昏暗的酒馆之中,喧闹吵杂的环境中,伊萨克出现在这里,当他丑陋肥胖的身体出现在这座名叫缝衣针酒馆中的时候,在暗处躲藏着的数名戴着灰色斗篷的人顿时开始移动,可是伊萨克就像是看不见他们一般,径直上了第二层阁楼。
“哈夫丹。”
“乌比。”
“古茨伦。”
“以及斯温。”
伊萨克坐在房间中,他面前的蜡烛烛光孤独的摇晃着,这一根蜡烛完全无法覆盖整个房间,暗处的角落似乎隐藏着许多魔鬼一般。
而伊萨克却不断的将几个名字吐出来,每吐出一个名字的时候,房间中似乎就少了一个戴着斗篷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记住,只许成功,当然如果失败的话,你们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伊萨克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找的人似乎多了点。”忽然,从黑暗中露出了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没有离开的。
“不,我找的人是刚刚好的,还有一个人,虽然我暂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打着一面黑色狼头旗帜,那面旗帜的统领也必须死。”伊萨克盯着面前的蜡烛烛光,对黑暗中的阴影说道。
“没有名字很难办。”阴影中的人沉吟了一下说道。
“堂堂刺客工会,竟然连目标都无法找到,不要让我和国王陛下失望啊!”伊萨克冷冷的说道。
“啧,真是倒霉。”那阴影发出一声叹息,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伊萨克将自己的两根手指伸向了蜡烛,他手指一捻,掐灭了房间中唯一的灯火。
第五十节、启航,大战在即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不列颠的天气逐渐的变得炎热,海水的流向也开始朝着南方,古茨伦站在海边密切关注着海水的变化,一个月的时间,对于生活节奏缓慢的中古世界来说,并不算长,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一直在训练战士,筹划进攻。
“伯爵们都准备好了吗?”古茨伦对身边的疤面询问道。
“他们已经在等你了。”疤面连忙对古茨伦说道。
“很好,我这就来。”古茨伦微微点头,他所领导的维京大军,其实除了一部分精锐外,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更多的是来自不同部族的伯爵所指挥,也就是说他其实只是一个联军盟主。
“这一次伯爵们提出了许多要求,他们要更多的战利品分配权。”跟着古茨伦从山崖上下去的时候,疤面对古茨伦说道。
“给他们。”古茨伦没有二话,立即摆了摆手说道。
在他看来只要消灭了阿尔弗雷德,或者占领了威塞克斯后,战利品和土地有的是,那些鼠目寸光的伯爵们被填满了肚子后,才会明白他,古茨伦才是最伟大的维京王。
“啊啊啊啊~~。”当古茨伦带着自己的亲随战士们,回到了城堡中的时候,看见城堡中挤满了伯爵们带来的随从,而推开大厅的门立即听到了他们喧闹的声音。
“加油。”
“把他推到。”
“揍他。”
但是古茨伦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见两名赤膊着上身的伯爵,正在他那本来布置的整洁的大厅中扭打一团,而其他的伯爵们则举着酒杯,相互笑闹着。
“咳咳。”当看见古茨伦走进来的时候,有些眼尖的伯爵收起了笑容,剧烈的咳嗽起来。
“乒~~。”
“看我不把你的卵子揍下来,塞进你的嘴里。”但是正在互殴的两名伯爵却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他们咆哮如同狗熊,强壮的身体上满是淤青,但是却毫不在意。
古茨伦没有阻止他们,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座椅上,揪着自己的胡须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周的伯爵们也不再起哄,他们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们,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呼、呼,呼~~。”当两名伯爵气喘如牛,并且发觉大厅中极为安静的时候,他们这才罢手。
“不用客气,我们诺斯人本来就英勇好战,来人给两位伯爵上酒。”古茨伦并没有责怪他们,他挥了挥手让奴隶将酒递给他们。
两位伯爵被周围的人们友好的拍了拍肩膀,他们很快又重归于好,好像刚刚要将对方往死里揍的都是一场表演。
“好了,将你们聚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打架的,你们的军队都准备好了吗?”古茨伦这时候才对伯爵们询问道。
“放心好了,我们的战士早就厌倦了一切,他们渴望战斗和鲜血。”一名年轻的伯爵对古茨伦说道,他大老远从丹麦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财富和土地,但是他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那就好,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海水的流向也很适合我们前往目的地。”古茨伦满意的点了点头,伯爵们的好战正是他所需要的。
古茨伦命令伯爵们立即整顿自己的军队,他率领着亲随战士们来到了城堡外,这里的五千多名诺斯战士云集,涌动的人头和举起的矛尖,在他的眼前呈现出来,如此强大的诺斯军队,任何看见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势不可挡。
“一百艘的长船也已经在海滩上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年轻的伯爵迫不及待的对古茨伦建议道。
“不行,我们需要等一位领主。“可是古茨伦却并没有着急,他让伯爵们将战士们安顿在城堡外,自己则重返大厅耐心等待。
“等谁,伯爵们全都到了。“年轻的伯爵一脸的茫然,他看了看其他的伯爵,古茨伦大军中的有力伯爵们全部都聚集在这里。
“难道古茨伦是在等待那个人?”这时候,萨福伯爵却有若所思,他似乎猜测到了古茨伦正在等谁。
“还要等谁,难道是哈夫丹的养子军队会与我们汇合?”年轻的伯爵微微吃惊,现在在不列颠强大的军队除了古茨伦的军队外,便是远征爱尔兰的哈夫丹,以及哈夫丹的养子。
“不,那怎么可能。”萨福伯爵却摇了摇头,哈夫丹养子的军队隔着麦西亚,而且他也不可能屈尊加入到古茨伦的军队中来。
“那到底是谁,居然能够让古茨伦和众多伯爵等候?”年轻的伯爵不服气的说道。
在从拉德菲尔到剑桥堡的林间道路上,响起了隆隆的声音,一支百人的诺斯人军队正在缓缓的前进,一条黑色的大狼在队伍的左右奔跑着,不时的停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乌尔夫,驮马车好像陷入到坑里了。”安格骑着马跑到了队伍中间,她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我马上去。”乌尔夫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他立即骑马跟在了安格的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队伍的前端,果然看见一匹驮马正吃力的拉着货车,而火车上用亚麻布盖着笨重的物品,此时车子那笨重的实心木轮子歪斜在坑中。
乌尔夫立即跳下了马,招呼着几名诺斯战士一起,将货车的轮子抬了起来,随着一声巨响,驮马嘶鸣一声,驮马车重新回到了队伍中。
“乌尔夫,我们带着这么沉重的东西,根本赶不上古茨伦的军队。”安格看着缓缓行进的队伍,忍不住对乌尔夫说道。
“他们会等我们的。”乌尔夫却并不着急,他知道古茨伦一定会等着的,维京人没有攻城的技术和经验,要想击败威塞克斯人,古茨伦就必须等待。
此时,在剑桥堡中众伯爵却已经不耐烦了,如果古茨伦告诉他们等待的人是著名的勇士或者伯爵,他们也许就会认了,可是当萨福伯爵告诉他们,古茨伦可能等待的是一名从东哈马尔来的瑞典领主,伯爵们就震惊了。
“东哈马尔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没有听过?”
“我听说那是铁骨比约恩的地盘,但是这位东哈马尔的乌尔夫领主,我却从没有听说过。”
“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候,实在荒唐。”
当乌尔夫带领着军队抵达剑桥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焦躁的众伯爵们看向乌尔夫等人的时候,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他们恐怕早就把乌尔夫等人撕成了碎片。
“乌尔夫大人。“古茨伦看见乌尔夫的队伍,他激动的从城堡大厅中一直跑到了广场上,这一支攻城的部队才是他的杀手锏。
“古茨伦大人,我带来了您需要的武器。“乌尔夫笑着对古茨伦说道。
“到底是什么武器?“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伯爵们,也好奇的围了上来,他们打量着在马车上的沉重物品。
“太好了,有了这些武器,我们便能够对付威塞克斯的城堡。“古茨伦满意的拍着乌尔夫的肩膀,不过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疑惑,因为马车上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堆木材。
“尊敬的古茨伦,您等的就是这一堆废物?“年轻的伯爵指着马车上的东西,面色古怪的对古茨伦说道。
“什么,这些东西能攻破威塞克斯人的城堡,哈哈哈哈,我难道是在做梦?”其他的伯爵们也哄然大笑起来,他们根本不相信,在马车上堆积的如同废物般的木料,居然可以击破坚固的城堡。
“古茨伦大人,攻城的器械很复杂,必须要打包起来方便运输。”乌尔夫只是笑了笑,他知道给这群维京伯爵解释,一下也解释不清楚,于是对古茨伦说道。
“我明白了。”古茨伦看着乌尔夫,他微微点头挥手命令人将马车上的东西装在了长船上,并且让伯爵们也率领部队开始登船。
“哼,如果这种无用的废物也能够击破堡垒的话,我滨海领主罗伊将会永远尊敬和歌颂你。”年轻的伯爵罗伊面露讪笑,对着乌尔夫说道。
“你竟然敢侮辱我们的领主。”乌尔夫面带微笑还没也说话,身旁的安格顿时怒起冲冲的将手摁在了腰间的斧柄上。
“怎么,你们这群乡巴佬还想对我动手吗?”罗伊面露不屑,他身后的同伴们也将手摁在了剑柄上,顿时空地上双方的人都剑拔弩张起来。
“都住手,乌尔夫大人是我请来制作攻城器械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管的。”古茨伦立即出手阻止道,他不能容忍在出征前的内讧。
“”安格。“乌尔夫也摁住了安格的手,阻止她将斧头拔出来,接着面对罗伊,”罗伊领主,如果我的这些攻城器械,确实能够击破敌人的城堡,你说话要算数。“
“当然,作为滨海领主的我,对着诸神和戒灵发誓,不过若你只是个吹牛的家伙,怎么办?”罗伊立即举起自己的手,将手上的红宝石戒指对准众人,大声发誓说道。
“如果我失败了,我将会赔偿您一百磅的黄金。”乌尔夫毫无所惧的大声说道,而他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
“一百磅黄金?”
“真这么多吗?”
“这个赌约可真有意思。”
许多人都纷纷发出了惊叹,还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开始用几枚银币打赌乌尔夫和罗伊谁能够赢。
“一百磅,你真的有那么多黄金?”罗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如果没有我将自己的领地押给你,不过你输了的话是不是对等要赔偿我一百磅黄金呢?”乌尔夫的嘴角微微上扬,对滨海领主罗伊说道。
“我~~。”罗伊瞪大了眼睛,他很想拒绝,毕竟一百磅的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可若是此时拒绝的话,那么必将损害自己的声望。
“我知道了,那就请古茨伦大人和诸位伯爵作证。”罗伊咬了咬牙齿,对乌尔夫大声说道。
“一言为定。”乌尔夫淡淡的说道。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进军的速度,相反倒是给出征的维京人们提供了谈资,他们甚至对乌尔夫那些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古茨伦大人,我们还有一部分部队会乘坐自己的长船出发。”乌尔夫为了尽快的跟上古茨伦,只是带着安格和卢瑟两人以及步兵们,骑兵部队则乘坐自己的长船随后赶到。
“乌尔夫大人,跟我乘坐一条船吧!”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波澜的大海上磷光闪闪,一阵悠长的号角声响起,百条维京长船离开了海岸,朝着大海行驶,诺斯战士们坐在船舱中,拿起木浆奋力划动,桅杆上方盘旋着成群的白色海鸥。
“阿尔弗雷德,我们来了。”乌尔夫站在船尾,看着逐渐远去的海岸,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决定不列颠控制权的大战,而历史上阿尔弗雷德也将再此崭露头角,逐渐遏制住维京人的进攻势头。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话,古茨伦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阿尔弗雷德将会因此一战,获得巨大的声望和信心。但是现在乌尔夫加入其中,他携带的攻城器械,将会拔掉阿尔弗雷德辛苦修建的堡垒,那么到底鹿死谁手,会否改变历史走向,这一操控权,便掌握在了乌尔夫的手中。
“乌尔夫大人,你看上去很激动啊?”这时候,坐在船头的古茨伦斜靠在龙首上,他拿着酒杯带着好奇的神色对乌尔夫说道。
“当然,这是一场大战,作为一名诺斯人,怎么可能不激动。”乌尔夫笑了笑,他从一座偏僻领地的奴隶,夺取权利成为了领主,此时又加入到了波澜壮阔的不列颠征服中,这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哈哈哈,我很好奇,当我告诉你要进攻多维特郡的时候,你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古茨伦握着酒杯,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呃,这不意外,毕竟多维特郡能够避开重兵把守的边境,又直接威胁阿尔弗雷德的核心领地,如果成功最能够打击他们。”乌尔夫耸了耸肩,对古茨伦说道。
“恩,可是普通的伯爵可想不到这一点,就像是他们想不到你那些奇怪的攻城器械一般。”古茨伦眯了眯眼睛,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对乌尔夫说道。
第五十一节、我的投石器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威塞克斯人也并没有坐以待毙,阿尔弗雷德沿着海岸和边境修建的哨塔堡垒起了作用,乌尔夫站在长船上,看着那边境上升起的一道道的浓烟,标志着维京人舰队的进攻方向,可以说这是行之有效的防御体系。
“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乌尔夫摸了摸下巴,颇为欣赏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如果是阿尔弗雷德本人的话,那么他就感觉不能小觑。
“这种东西没用的,我们随时能够登陆,而他们却只能担惊受怕。”古茨伦却不以为意,在擅长进攻的维京人看来,这种狼烟防御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这种警报能够快速的反应进攻的方向,方便阿尔弗雷德调集军力,并且还能给地方的伯爵贵族们发出警报,更何况集合全国之力修建,还能够达到凝聚人心的效果,这,是一个完备的防御系统。”乌尔夫却对古茨伦说道。
“噢,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如此了解威塞克斯人的想法。”古茨伦颇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劳民伤财的行为,在乌尔夫的口中却有这么多好处。
“不过是胆小鬼们的行为而已,我们诺斯人只要保持强大,进攻敌人就可以了。“滨海领主罗伊也搭载着同一艘船,他不屑一顾,认为乌尔夫就是个嘴巴厉害的家伙而已。
乌尔夫的目光盯着那些哨塔,这些成批量的哨塔出现,意味着威塞克斯国家体系的逐渐完备,而维京人却还是处于部落联盟的体系之中,如果再不改变的话,那么越往后越会出现代差,当威塞克斯的国家实力会逐渐变强。
“维京人来了,他们再移动。“威塞克斯的哨塔上的守塔人,将手放在眼睛上方,注视着在海面上移动的黑点维京长船,他立即向下方骑在马上的骑手喊道。
“我知道了。“骑手立即纵马狂奔向温切斯特堡,威塞克斯国王阿尔弗雷正在那里紧张的等待着,他需要综合各种情报,分析古茨伦可能进攻的方向,以做好战略计划。
“他们果然在通过英吉利海峡,刚刚通报已经经过了卡利斯布鲁克。“伊萨克站在阿尔弗雷德身边,他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知道,他们可能登陆的地点,立即命令军队集合。“阿尔弗雷德站起身,他在地图上分析了很久,加上学者雅各布的建议,最佳的登陆地点已经预估道,此时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再犹豫,立即向自己的军事总管下令道。
“呜呜呜~~~。“温切斯特堡上响起了号角声,各地早就等候的勤王军队立即在领主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温切斯特集合,一时间整个威塞克斯王国军旗招展,骑士们穿戴着自己的锁子甲,穿上了五颜六色的罩衫号衣,率领着征召民兵以及军士,排着队伍浩浩荡荡。
“快,快。“而此时古茨伦的舰队也抵达了目的地,多塞特郡的海岸边上,长船突入了柔软的沙滩上,诺斯战士们提着圆盾和战斧从船上跳下,很快本来空无一物的沙滩上,密布着诺斯人的身影。
“主啊!快去给陛下通报,关闭城门。“韦勒姆堡的守城官从城墙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上岸的诺斯人,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他惊慌的派出使者,并且立即关闭勒城门,完全不顾及从外面村庄中想逃入城堡中的农民们。
“噔~~~。”
“轰~~。”
一匹快马载着信使离开城堡,身后城堡的铁闸门快速落下,弓箭手们登上了城墙,手持长矛和泪状盾牌的士兵紧张列阵。
“不用担心,我们的城墙足够坚硬,完全能等来陛下的援军。”守城官双手扶在城墙上,对自己安慰着说道。
“胆小的威塞克斯人躲入了城墙后面。”滨海领主罗伊看着压根不敢阻止他们登陆,一路逃回城堡的威塞克斯士兵们,不由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说道。
“但是这种城堡,如果要围攻的话,起码要一周时间。”而疤面此时对古茨伦说道。
“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位攻城大师吗?也许他能让我们在三天内就攻下城堡。”罗伊想到了乌尔夫夸下的海口,他立即转过身对乌尔夫说道。
“唔。”乌尔夫微皱眉头,看了看那座紧闭城门的堡垒,这并不是一座由石头修建而成的城堡,毕竟石头城堡除了一些郡的首府外,其他各地的城墙还是用木头修建而成的,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成本制约了他们的防御力量。
但即使是这一一座木头城墙的城堡,也不是一下就能够攻克的,那上面林立的箭楼,以及弓箭手都会阻碍攻城,更别说可能设下的陷阱,以及滚木雷石。
“一天,一天内攻陷。”乌尔夫却伸出了一根手指,他淡淡的对罗伊和古茨伦说道。
“什么?”这下不仅是罗伊,就连古茨伦都十分的吃惊,一天内贡献一座城堡,哪怕是他们这五千多诺斯战士一起蚁附强攻也不可能,更何况他们还需要准备撞木和梯子之类的攻城装备。
“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乌尔夫丢下一句话后,便朝着海边自己装载着攻城器械的长船走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古茨伦等人。
“吹牛的家伙。”罗伊不置可否的说道,他压根不相信有人能够在一天内攻下面前的城堡,除非那人是雷神托尔附体,又或者是奥丁将他的永恒之枪借给凡人。
乌尔夫并没有争辩什么,他命令瓦格斯等人开始将长船上的攻城器械卸载下来,然后尽量靠近城堡的树林中,看着忙碌的乌尔夫等人,其他的伯爵们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反正战士们自己会安营扎寨。
“乌尔夫大人说自己要在一天内攻下城堡,我们总算能够见证这伟大的时刻。”滨海领主罗伊拿着酒杯,在伯爵们中间大声的喧哗着,他夸张的语调引起了所有人的哄笑。
“古茨伦大人。”疤面皱了皱眉头,乌尔夫到底是自己一方的人,而如此遭到伯爵们的戏弄,让他觉得不妥,于是想要古茨伦出面阻止,但是没想到古茨伦却摆了摆手,他也很有兴致的注视着乌尔夫。
“工匠们,将材料全部卸下后,开始组装。”乌尔夫带领着瓦格斯等人,一起将笨重的木材取下,接着便是忙碌的捆绑亚麻绳和调试。
天中的太阳已经落在了海平面一下,星辰出现在夜空之中,接着皓月当空,而此时乌尔夫和瓦格斯等人已经将三辆投石车安装完毕。
“嘎吱,嘎吱。”此时投石臂被亚麻绳压了下去,工匠们吃力的绞动着曲轴,木楔子被插在上面。
“石块?”瓦格斯擦了一把脸色的汗水,组装投石车可是个力气活,但是一旦装配完毕,剩下的便是进攻。
“不,用火。”乌尔夫看了看夜空,看了看远处城堡上警惕的守卫们,他们拿着火把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
“明白了。”瓦格斯立即明白过来,投石车有两种用法,直接投掷石块,以及将笨重的草团淋上油脂点燃,投掷过去的火攻。
乌尔夫之所以要用火攻的方式,一方面韦勒姆堡是木头结构,夜晚用火攻的话,会引起守军们的恐慌,当然另一方面是为了给瞧不起自己的伯爵们看看,在技术面前,任何蛮力都是浮云。
“呼~~。”一个笨重的草团被卢瑟扛着压在了投掷臂上,投石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接着投石车晃动了一下。
安格拿起火把靠近草团,顿时草团上燃起了熊熊火焰,这火光点亮了整个维京人的营地,那些因为困倦而相互靠在一起的诺斯人都揉了揉眼睛,他们还以为是天亮了起来。
“那是什么?“躺在北欧斜式帐篷中的古茨伦,此时也被亮光晃醒,他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帐篷外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那就是攻城器械吗?“罗伊等伯爵们也纷纷钻出了帐篷,他们本来已经对乌尔夫夸下的海口不以为意,而乌尔夫整个下午都在忙碌着,完全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此时亮起的火光令人眼前一亮。
“瞄准。“乌尔夫站在自己的投石车前,他拔出自己皮革带上别着的斧头,冲着城堡方向猛地一指,大声的命令道。
“是。“工匠们连忙将投石车挪动了一下,使得投石车对准了城墙方向。
“发射~~。“乌尔夫猛地一挥舞手中的战斧,对工匠们怒喝一声。
“嘿~~,乒~~。“举着木槌的工匠,对准卡住发射槽的木楔子,猛地一砸。
“轰~~,噶~~~。”投石器呼的一下,将燃烧的草团狠狠的投掷了出去,在天空中如同一颗流星划过。
“咕嘟。”站在乌尔夫身边的安格,忍不住的吞了吞唾沫,她不知道乌尔夫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投石器,到底能否有用,如果失败了的话,乌尔夫将会失去自己的领地和名声,沦为整个北欧的笑柄。
第五十二节、一日落城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轰~~~。”投石器抛掷的火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流星般砸在了城墙内,火星四溅。
城堡内靠着城墙搭建的马厩和房屋,上面的干燥茅草顿时被火星点燃,那些飞溅的油脂火焰,简直就是古代世界的白磷弹。
“该死的,上帝。”守城官看见城堡内火光一片,顿时咒骂不已,同时内心震惊不已,野蛮的维京人什么时候有这种犀利的攻城远程投掷武器的。
“当当当~~~。”城堡内警钟不断,本来平静的城堡中喧嚣起来,里面的士兵和平民们提着水桶四处灭火,人影四处晃动。
“哈哈哈哈,燃烧起来了。”
“干得漂亮。”
“奥丁在上,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景观。”
相比于城堡中的惊慌失措,在外面的维京人们却显得欢快,没有什么比看见敌人受苦更令他们觉得有趣的了。
“继续发射。”乌尔夫并没有停止下来,他命令第二架投石车开始发射火球。
“呼~~~,轰~~~。”一团火焰再此砸入城堡之中,火焰腾起,犹如夜空中的烟花。
“哇啊啊啊~~~。”
维京人在这里欣赏了一场免费的烟花宴会,古茨伦甚至让人将酒拿来,喝着酒看着困扰维京人数十年的城堡,现在变成了一片火海。
“奥丁在上。”但是唯有滨海领主罗伊的脸色不好,他完全无法欣赏这种景色的心情,因为乌尔夫的投石车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公认,每一次的欢呼都是对这种武器的认可。
“干的漂亮,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就属这一次感到痛苦。”古茨伦拿着酒杯来到了乌尔夫的身边,他兴奋的对乌尔夫说道。
“等一会再用石头攻击城墙,很快就能砸出几个缺口,恐怕需要阻止强壮的战士作为先头部队,攻入城堡之中。”乌尔夫指了指城堡的方向,对古茨伦说道。
“那就干吧!”古茨伦将斟满酒的杯子,递给了乌尔夫让他共饮,而身边工匠们正在忙碌的将石块装填再投石车内。
此时距离这里不到五里地的位置,阿尔弗雷德率领的威塞克斯军队刚刚驻扎,大军云集需要时间和物资,进军缓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城堡坐落在一块冲击高地上,俯瞰整个沙滩和森林,维京人只能仰攻城墙。”在一顶尖顶盎撒式样的红色帐篷中,阿尔弗雷德站在木桌前看着面前的地图,对伊萨克、雅各布和自己的军事总管说道。
“即使是数千维京人,要想攻破城堡至少需要花费两周的时间。”伊萨克指了指羊皮纸上画着的城堡,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没错,那里的城堡虽然不是石头修筑,但是也经历了数代修缮,十分的牢固。”阿尔弗雷德有些得意的说道,在全国范围内修筑城堡,即使是维京人攻入了王国之中,也必须要一个个的攻克城堡才行,极大的延缓了维京人突袭的速度。
“维京人肯定会被城堡阻拦,我们将大军集结在城墙以北,等待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一举从树林中杀出。”军事总管用戴着皮革手套的左手指着地图,上面标识的城堡和海岸方向,对阿尔弗雷德等人说道。
“好主意,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疲惫,若是维京人将自己的军队分为三到四个部分,轮流进攻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可有五六千人。”伊萨克却对军事总管说道,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进攻自己叔叔林肯堡的那一支维京人军队的情形,当时他们就是将自己的军队分成几个部分,给城堡中的人们造成了假象。
“伊萨克说的对,我们应该快速支援城堡,依托城堡将维京人钉死在沙滩上。”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他觉得伊萨克的建议十分中肯。
“不,陛下我们不能将维京人钉死在沙滩上。”但是伊萨克却摇了摇脑袋,他的话使得阿尔弗雷德、雅各布和军事总管都很吃惊,他们难道不是为了消灭维京人,才费了这么大力气修建城堡,集结军队的吗?
“伊萨克你的意思是?”阿尔弗雷德却知道伊萨克不会胡乱说话,于是看着他询问道。
“我们应该放血,而是不是企图一次性的消灭,要知道维京人擅长转移,如果他们发现无法一下攻破城堡的话,那么他们会立即登上长船离开,寻找新的登陆地点,我们则要被迫带领军队四处游走。”伊萨克向阿尔弗雷德等人解释道。
“没错。”在伊萨克的解释下,雅各布和军事总管也立即明白过来,维京人的威胁从来都是无休止的骚扰。
“怎么放血?”阿尔弗雷德却来了精神,他几乎是两眼放光的看着伊萨克,如果不是他那丑陋肥胖的样貌,阿尔弗雷德恨不得抱着他亲两口。
“将部队分成小股,前去支援城堡作战,要让维京人有一种即将破城,但是却总是无法攻破的错觉,使得他们不停的将自己的物资和人力投入。“伊萨克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么多年来,忍受着白眼和轻蔑,自己终于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好办法,彻底的耗死维京人。“军事总管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这种阴损的招数,他们这种喜欢在阳光下大战的骑士可想不出来。
“除此之外,我们还应该出动陛下的海军,从海面上截断维京人的补给,没有了补给,又被牵扯在城堡下,即使是数万人也会立即溃不成军的。“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恩,就这么办,感谢主,让我们迎来了一次胜利的机会。“阿尔弗雷德那严肃消瘦的面容,此时也缓和了下来,他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感谢主。“
伊萨克、雅各布和军事总管也连忙画了个十字,大声的说道,不过伊萨克的心中却微微有些失望。
确定了战略计划,阿尔弗雷立即率领着军队前往韦勒姆堡,他们确信维京人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攻占城堡,因此只要等到差不多合适的时候,派出军队进入城堡防守,就能够施行放血计划。
“轰~~~。“一声巨响,韦勒姆堡的木墙其中一段轰然倒塌,本来被捆绑结实的木墙,瞬间滚落四三,原本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城墙,此时就像是一个老人的豁嘴一般。
“奥丁~~~~。“一名诺斯战士戴着铁盔,举起手中的圆盾和斧头,他下巴上的金色的胡子辫,随着剧烈的摇摆而晃动着,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诺斯战士们如同潮水般涌向缺口。
“发射~~~。“韦勒姆堡上的弓箭手们,拼命的发射箭矢,那些如同雨点般的箭矢打在了维京人的圆盾上。
“嗡~~。“维京人也毫不示弱,他们逼近城墙下,拿起手中的标枪对准城墙上的弓箭手,猛地投掷出了标枪。
“噗嗤~~啊~~~。”标枪击穿一名弓箭手的身体,他一下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维京人如同洪水般涌入城堡内,不到一会的功夫,四处响起了喊杀声,一些攻上了城墙的维京战士举起手中的斧头,对着守军便是一顿劈砍。
“哇啊啊啊~~~。“瓦格斯则更为直接,他一抬手将一名弓箭手从城墙上直接扔了下去,在坠下去的时候,那名弓箭是发出了尖叫声几乎遮盖了整个战场上的声音。
“乒~~~。“卢瑟挥舞手中的长柄战斧,横扫向排列着盾墙的韦勒姆堡守军们,威塞克斯人很擅长学习,他们经过多年与维京人打交道后,也学会了这种盾墙的运用。
但是在面对狂战士的时候,他们才明白在蛮力面前,盾牌是多么的脆弱不堪,盾牌被劈砍成了两半,连带盾牌背后守卫的双手也被砍掉了几根手指,在痛苦声中,其他人纷纷转身逃走,顿时在狭窄的城墙上拥挤成了一团。
古茨伦在亲随战士们的簇拥下,一举进攻到了要塞门口,这里是城堡的主要防御建筑,平日是领主和骑士们以及贵族的居所,但是现在大门紧闭,窗口打开,弓箭手从那里向外射箭。
“撞开。“古茨伦挥动手中的维京铁剑,他对身边的亲随战士命令道。
很快一根粗壮的撞木被抬了过来,其他的亲随战士举起手中的圆盾,抵挡来自要塞上方的箭矢,一声接着一声的沉闷撞击声,那座本来用橡木制作而成的坚固大门,此时却摇摇欲坠。
第二天的清晨,从大海上吹来的迷雾笼罩在整个韦勒姆堡的中,人们就像是深处仙境,但是到处充斥的呻吟声。
“一天,真的一天就攻下来了。“滨海领主罗伊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到如此的不真实,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没有人能够在一天内攻下一座城堡,可是乌尔夫却做到了,他的那几架投石机很快便将城墙砸出了缺口,使得本来坚固的城墙失去了防御作用。
“罗伊大人,我做的还可以吧?“乌尔夫此时走了过来,他笑着对滨海领主罗伊说道。
“呃,我。“罗伊显得有些支支吾吾,他一想起一百磅的黄金便感到头大,即使是将自己的土地全部卖掉,也不值得那么多钱。
“一百磅黄金,恐怕要筹备不少时间吧!“乌尔夫笑着将手搭在了罗伊的肩膀上,对他和蔼的说道。
“哼,我会卖掉自己领地,解散军队为你筹备的。“但是罗伊曾经当着古茨伦和诸多伯爵的面,向奥丁和自己手上的戒灵发誓,他当然不敢毁掉赌约。
“恩,那倒不必,不如这样,罗伊大人,我倒是有个主意。“乌尔夫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在罗伊耳边说道。
“什么?“罗伊皱起眉头,他不知道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一百磅的黄金,作为雇佣你军队的酬劳如何。“乌尔夫知道罗伊有一支三百人的军队,一百磅的黄金他当然还不起,既然如此拉他入伙,必将有用。
“雇佣我。“罗伊听了一愣,他沉思了一下,一百磅的黄金起码能够雇佣他三年左右,只要能忍受三年,他又将恢复荣誉。
就在乌尔夫忽悠罗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率领的军队来到了韦勒姆堡北面的河岸,他们正准备前去支援韦勒姆堡,却发现城堡中除了薄雾外,居然还有冒起的青烟。
“怎么回事,为什么如此安静?“阿尔弗雷德身着锁子甲,披着一条红色天鹅绒的披风,锁子甲帽兜上戴着自己的金王冠,胯下一匹黑色骏马。
“是不是激战一夜后,士兵们还在休息?“伊萨克不由皱起眉头,他的胯下骑着一头灰色的毛驴,一身修士袍子,在英武的阿尔弗雷德身边,显得像个侏儒小丑。
“陛下,不对劲,你看城堡上的旗帜。“军事总管却眯起眼睛,朝着城堡上方看过去,正好看见风将薄雾吹散,上面飘荡的并非是威塞克斯的旗帜,而是代表了维京人古茨伦的旗帜。
“韦勒姆堡已经被维京人占领了?“
“这怎么可能?“
“我们已经用很快的速度前来了。“
“主啊,难道是魔鬼帮助他们占据城堡的吗?“
“这些可怕的维京人果然宛如地狱恶魔。“
此时,周围响起了士兵们的鼓噪声,他们纷纷露出了惊骇和恐惧的神色。
“陛下,城堡已经被占据,我们不如立即回军,撤回城堡整军再战。“军事总管连忙对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阿尔弗雷德听了面色凝重,他们一切的战略计划,都是围绕着韦勒姆堡来执行的,现在失去了韦勒姆堡就意味着战略计划破产,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立即回撤,留下后手。
“不可,陛下我们此时好不容易凝聚了整个威塞克斯的军心,此时如果一撤,那么将使得流言四起,认为我们已经失败。”伊萨克急忙阻止道。
这时候两军如同绷紧的弓弦,如果一方撤退立即便会遭到追杀,使得己方士气大受打击,他们绝不能退。
“以主的名义,我们不退。”阿尔弗雷德看着飘扬在城堡上空的旗帜,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锁子甲手套将缰绳缠绕,铿锵有力的说道。
第五十三节、木桥单挑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河流缓缓流过,北岸的塞维斯军队旗帜鲜艳,迎风招展,而南边的维京人也不遑多让,他们的旗帜图案更加的原始粗犷,双方的战士们隔着河,用自己本族人的语言辱骂,他们敲击自己的盾牌和武器,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几乎遮盖了整个河流奔腾的水花声。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古茨伦站在自己的旗帜下,看着对岸密密麻麻的威塞克斯士兵,他已经明白了阿尔弗雷德早就准备妥当,如果不是自己早早的攻下了城堡,恐怕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古茨伦大人,威塞克斯人的军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过我们可以在城堡中休养。”萨福克伯爵走到了古茨伦的身边,对他禀报道。
“恩,没关系,我们的补给多的是,而且如果他们进攻的话,让弓箭手在城堡上射箭。”古茨伦对萨福克伯爵吩咐道。
维京人的军队以城堡为依托,顺着河流摆开阵势,结果导致双方谁都不敢渡河进攻,即使是诺斯人和威塞克斯人也知道,渡河进攻很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
“他们不会渡河,我们也驻扎下来。”阿尔弗雷德骑马观察着对方阵地,维京人有五六千人,而威塞克斯人的军队有一万三千多人,虽然在数量上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占上风,但是大多数是征召民兵,实力上并不如维京人。
“明智的选择,现在谁先动谁就输了。”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可是陛下,我们难道一直在这里吗?”军事总管却有些纳闷,这样一支大军对峙僵持,每天要花费不少的钱和物资,一直拖着对于王国的经济压力很大。
“陛下,我们压力大,维京人的压力更大,他们的补给全部靠海上运输,只要我们拖住,他们肯定会先发起进攻的。“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我明白了,命令各个郡长为我们运送粮草,并且严令伯爵们约束士兵,绝对不允许征召兵们离开。“阿尔弗雷德对萨福克伯爵吩咐道。
在阿尔弗雷德的严令下,威塞克斯军队严正以待,而双方就像是蓄势待发的两头野兽,紧盯着彼此,随时做出反应。
但是,这种几乎静态的对峙,对于双方来说都十分的苦闷,于是另一种交战方式出现,在河流上并不是完全没有通道,一条简易的木桥横在河上,大军是无法通过的,但是仅仅能够容纳两人并行。
“混蛋盎撒人给我们过来,跟我们打啊!”一名诺斯战士脱掉了自己的衣甲,他站在河上的桥上,冲着对面的威塞克斯军队怒吼着,企图激怒对方,但是威塞克斯人接受了阿尔弗雷德的命令,因此不为所动。
“胆小鬼们。”诺斯战士们无情的嘲笑着,他们冲着对岸的威塞克斯人挑战着。
“该下地狱的维京人。”终于,有几名威塞克斯的骑士忍不住了,他们立即向阿尔弗雷德申请应战。
“不行。”阿尔弗雷德一口回绝,他不希望定下的战略会被手下的人改变。
“陛下,其实这种单打独斗的挑战,我们也可以应战,毕竟沉闷的封锁,事实上也同样消耗着我们的士气。”伊萨克却对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唔。”阿尔弗雷德沉思了一下,确实因为似乎漫长的对峙,让士兵士气有些浮动。
“他们在拖。”乌尔夫也站在河岸边,看着用尖底盾牌组成的盾墙威塞克斯人,他们是打了决心,要封锁住维京人,这个战术笨拙但是却有效,毕竟古茨伦的大军越海而来,直入威塞克斯的境内,补给变成了他们的弱点。
“如果我们一起冲过去的话,也许能击败他们。”安格抱着双臂,她认为如果乘着夜色强渡的话,他们也许能够击败威塞克斯人,毕竟在诺斯人看来盎萨人不过是群胆小鬼。
“强度河流十分危险,更别说是夜晚,说不定没等到我们击败敌人,自己人就会被淹死。”乌尔夫却摇了摇头,历史上任何渡过一半河流的进攻都是危险的,此时他们的情况简直就像是肥水之战的情景。
“肥水之战,我知道了。”想到肥水之战,乌尔夫顿时心升一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熟悉他的安格知道乌尔夫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诡计。
“我去见古茨伦。”乌尔夫转身朝着城堡方向走去,只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安格等人。
古茨伦在城堡中也是冥思苦想,在攻克了城堡后,他的军队有了据点和遮风避雨的修养房屋居住,但是阿尔弗雷德却用大军堵住了去路,隔着一条河流,双方谁都不敢动。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古茨伦当然清楚渡河一半遭到敌人袭击的困难,可是不进攻的话,这么多人需要大量的物资补给。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领主来了。”这时候,一名诺斯亲随战士对古茨伦禀报道。
“乌尔夫?”古茨伦微微吃惊,此时的伯爵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要求强渡突袭,另一派希望能够转移突袭方向,绕过阿尔弗雷德的大军,但是那样这座城堡就会重新拱手让给威塞克斯人,双方顿时争执不下。
“让他进来。”古茨伦连忙让人将乌尔夫请进来,在攻下了城堡后,他对这位年轻的领主极为器重,而许多伯爵也认可了乌尔夫的能力,毕竟能够在一天内攻破城堡这种壮举,可不是什么人能够做到的。
“驯狼者,乌尔夫。”乌尔夫在瑞典的名号,不经在维京人中流传,尤其是每当乌尔夫出现的时候,黑色的大狼便如影随行,更增添了乌尔夫的神秘色彩,有人甚至认为乌尔夫是某位北欧神灵的化身,这倒是使得古茨伦的军队士气增长了不少。
“古茨伦大人,我有打破这种困境的办法了。“乌尔夫走入了大厅之中,他大声的对古茨伦说道。
“噢,乌尔夫大人,你有什么好办法。“古茨伦抬起头,对乌尔夫询问道。
“派出使者,让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向后撤一段距离,好让我们渡河摆开阵势,这样相互也有个了断。“乌尔夫对古茨伦提议道,而这个建议正是肥水之战中,东晋的策略。
“渡河?“古茨伦的眉头却紧皱起来,他很清楚渡河一半的时候,如果被威塞克斯人袭击,很可能面临全军溃败的局面。
“没错,大人你一定认为这是个疯狂的计划,威塞克斯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乌尔夫见到古茨伦皱起的眉头,知道不知道下一个步骤的话,任何听了都会以为自己疯了,毕竟即使是渡河偷袭对方,便已经十分凶险了,现在居然还要告诉他们自己什么事行动,简直与自杀无疑。
但是,乌尔夫告诉古茨伦,他会派遣出懂得威塞克斯人语言的奸细,乘着夜色埋伏在附近,一旦阿尔弗雷德命令军队向后一撤,那么他们便立即大声呼喊,“威塞克斯战败,阿尔弗雷德被杀!”
“在混乱中,我们再出击猛击,对方必定会混乱溃败。”乌尔夫对古茨伦解释道。
在古代世界中,即使是一支军队通信传令也很缓慢,很容易产生信息的误差,更何况阿尔弗雷德统帅着这一万多人,沿着河岸一字排开,事实上更增加了通讯的传递缓慢。
“我知道了。”古茨伦在乌尔夫的解释下,顿时拧成一股的眉头舒展开,这样精妙的计策,即使是无骨者伊瓦尔恐怕也想不出来。
“只是我们现在该如何让威塞克斯人,将注意力从河水上移动开,好让我们的人潜伏。”不过,乌尔夫却微微有些担心,现在阿尔弗雷德的军队沿着河岸摆开,很难有机会偷偷渡河。
“大人,威塞克斯人正式向我们发出了挑战,他们派出了自己的骑士在桥上挑衅。”正当乌尔夫一筹莫展的时候,萨福克伯爵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对古茨伦禀报道。
“噢,有机会了。”乌尔夫听了这个消息,顿时眉头一挑,他立即和古茨伦一起前去观看。
只见在宽阔的河面上,一座木桥架设在上面,这座桥也是为了防备维京人而修建的,此时在桥上却站着一名穿着金色鳞片甲胄,头戴罗马式冠状头盔,身高一米八的强壮盎撒骑士,手持一柄大剑昂首而立。
“哇啊啊啊,可恶的维京人,来与我一战。”盎撒骑士对着河对岸的维京人军队喊道,他每喊一次,身后的盎撒士兵们都爆发出了哄笑。
“让我去。”一名棕发的诺斯战士,拿起了圆盾和斧头便朝着木桥上走去,他面对着盎撒骑士发出怒吼,圆盾狠狠的撞过去。
“嗡~~.”但是盎撒骑士却毫不避让,他抬起手中的大剑,在头顶上抡起,接着猛的劈砍过去。
“乒~~。“一声巨响,诺斯战士手中的圆盾,竟然瞬间被锋利的剑劈成了两半,而诺斯战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剑锋闪过,掠过了他的脖子,清脆的一声,诺斯战士脑袋被干净利落的砍了下来。
“噗嗤~~~。“鲜血从失去了头颅的躯体上喷出,脑袋掉入了滚滚河水里面,尸体扑通一下倒在了木桥上。
“哇啊啊啊啊~~~。“盎撒骑士发出了胜利的咆哮声,在铁头盔中的眼睛充满了对维京人的轻蔑,而他身后的盎撒军队爆发出了欢呼声,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相反己方战士被斩首,维京人的军队中则显得沉默了许多,他们十分的愤怒,但是这种一对一的挑战是公平的,是受到诸神祝福的,因此也不会有人表示异议,只是懊恼而已。
“这是我手下的冠军骑士,奥古斯塔斯.安其罗。“阿尔弗雷德的一名封臣得意洋洋的说道。
“不错的骑士,感谢主为我们送来如此强大的战士。“阿尔弗雷德的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手下骑士如此悍勇,简直是如有神助。
而维京人一方当然不甘示弱,连续派出了三名强悍的诺斯战士,但是他们都不是奥古斯塔斯的对手,竟然连番被斩死在木桥上。
“可恶的盎撒人。”古茨伦看见木桥上,诺斯人的鲜血和尸体堆在骑士脚下,那名耀武扬威的盎撒骑士正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剑,向同胞和诺斯人炫耀。
“这恐怕是盎撒人的冠军骑士。”萨福克伯爵无奈的说道,虽然大部分情况下,诺斯人对盎撒人具有绝对的优势,但是也有一些强悍的盎撒骑士,能够在单打独斗中占据上风。
“谁能帮我干掉这名骑士。”古茨伦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有一名勇士,来自丹麦,名叫西古德,声名远播。”一名诺斯伯爵立即对古茨伦说道。
“恩。”古茨伦点头,同意让这名叫做西古德的勇士出战。
“噢噢噢~~。”果然当伯爵大声呼唤自己勇士名字的时候,一名戴着铁盔,凶狠的绿色眼睛,下巴上垂着五股浅黄色胡子辫,身高一米八四魁梧的诺斯勇士,将拥挤的诺斯人粗鲁的推到了一边,他的手中提着双斧挤出人群。
诺斯人看见这样强壮可怕的勇士,都忍不住的欢呼起来,他们认为这位强悍并且声名远播的勇士,肯定能够杀死奥古斯塔斯.安其罗,一洗耻辱。
“乒乒乒~~。“很快,在木桥上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诺斯战士的怒吼,冠军骑士的高声祈祷。
“亢~~~。“清脆的响声,冠军骑士的大剑与斧头磕在一起,飞溅出了火星。
“哇~~呼~~。“
“哇~~呼~~~。“
维京人开始发出了战吼声,用这种声音为西古德加油呐喊。
“以主的名义,我们为骑士祈祷,圣灵将为正义一方灌注神圣的力量。”
威塞克斯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开始在神甫的带领下,为冠军骑士祈祷。
“噗嗤~~。”也许是威塞克斯人的祈祷起了作用,冠军骑士高呼一声,用手中的长剑挑开了西古德的斧子,一剑从他胸膛刺了进去。
“哦呜,奥丁~~。”西古德的口中喷出鲜血,当他在生命最后一刻,呼喊着奥丁的名字。
。
第五十四节、温酒斩骑士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乌尔夫看见西古德被杀于木桥之上,威塞克斯人的气焰顿时嚣张万分,身后瓦格斯、安格等人蠢蠢欲动,但乌尔夫却伸手拦住了他们,此时古茨伦和众多伯爵们义愤填膺。
“古茨伦大人,请让我出战。”守护古茨伦的亲随战士疤面,对古茨伦说道,但是古茨伦沉吟着,如果连他的亲随战士都失败了,那么对于自己一方军队的士气打击就太大了。
“古茨伦大人,我手下有两位勇士,他们本是兄弟,如果一起上的话,肯定能够杀死这名盎撒骑士。”萨福克伯爵站出来,对古茨伦说道。
“恩。”古茨伦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让萨福克伯爵派出自己的勇士。
“我的兄弟,在众多伯爵和战士们的注视下,我们一定能够声名远播。”褐色胡须辫子,剃光了脑袋的哥哥,身穿皮革甲,手持维京铁剑和圆盾,对自己的弟弟说道。
“当然,这真是一场盛况。”弟弟提着圆盾和斧头,他将脑袋两侧剃的光亮,但是在头顶上却盘着一条辫子,下巴上的胡须辫子被精细的打理。
兄弟两人迈着自信的步伐,登上了木桥,他们从出生起便在一起,征战沙场多年也相互伴随,配合默契超越一般人,单打独斗也许他们不是很强悍,但是兄弟两人配合将是对手的一场噩梦。
“噢!”古茨伦看着兄弟两人,配合默契的登上了木桥,他们的圆盾一上一下,如同一座小型的盾墙,步步紧逼向冠军骑士,不由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这次看来应该能赢了。”维京人伯爵们都喜笑颜开起来,刚刚那些颓废的摸样一扫而光。
“乒乒~~,哐~~。”很快木桥上响起了金属碰撞声,以及双方士兵们的呐喊助威,激烈的交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人注意到,在桥下水面上漂浮着的几根芦苇管子。
“为了国王和主的荣光~~。”随着一声呐喊,当冠军骑士怒吼一声,他的大剑竟让将两兄弟劈成了两半,其可怕的破坏力令人胆寒。
“可恶,又输了。”古茨伦不由破口大骂,他愤怒的将手中最喜欢的银酒杯捏扁。
乌尔夫却微皱眉头,这冠军骑士的力量和破坏力当然惊人,但是依仗的却是一身精良的盔甲,那套仿古典的鱼鳞甲,即使是诺斯战士们的斧头劈砍,维京铁剑猛刺也无法破坏分毫,相反强壮的冠军骑士却挺胸抵挡。
“诸神在上,这些盎撒人从那里找来的这怪物。”萨福克伯爵倒吸一口凉气,他手下的这两兄弟已经是战斗力的天花板,但是没想到居然轻易便被斩杀,心中不由的震惊起来。
同时,萨福克伯爵心疼不已,失去了这两位强有力的勇士,他的军事实力可以说瞬间下降了一半。
顿时,维京人一方的阵营出现了罕见的安静,连续的勇士被杀,实在是太令人沮丧和气愤,尤其是在公平的情况下,输给了瞧不起的盎撒骑士手中。
“这位骑士是我从西法兰克请来的,可花了不少钱,但现在看来十分的合算。”作为冠军骑士君主的伯爵,一副洋洋得意的摸样对阿尔弗雷德等人说道。
“确实是一位如同大卫王手下三勇士之一,约设巴设。”伊萨克难得的夸赞说道,他的这个马屁很有讲究,可以说既夸赞了冠军骑士的勇猛,又称赞了阿尔弗雷德如同大卫王一般的功绩。
约设巴设是旧约中大卫王手下勇士,曾经击杀过八百人的记录,是难得一见的勇士。
“一个人的勇气和武力不足为奇,任何胜利都是所有人团结一致,秉持信仰的结果。“但是阿尔弗雷德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谦虚的淡淡说道。
“感谢主~~。“其他人连忙画了个十字,表示自己坚贞的信仰。
而就在此时,古茨伦环顾四周,他的目光一一落在了众伯爵的身上,可是平日里桀骜不驯的众伯爵却一个个的垂下头去,勇士是伯爵们手中的武力保证,谁也不想再拿手中的勇士却冒险。
“伯爵大人,请让我手下的勇士一战。“这时候,乌尔夫才不慌不忙的走出来,对古茨伦大声说道,力求让所有的众伯爵们也听清楚。
“噢,乌尔夫大人,你有出众的勇士吗?“古茨伦略微诧异,他虽然知道乌尔夫头脑灵活,但并不知道他手下有强有力的勇士。
“算了吧!一个来自瑞典偏僻地方的小领主,能有什么强大的勇士?“但是其他的伯爵们却嗤笑起来,他们并不认为一个来自东哈马尔的小领主,居然能够请的起著名的勇士,而要想击败面前的这名盎撒冠军骑士,恐怕也只能让铁骨比约恩的养父哈斯泰因,这样的传奇勇士出马才行。
“乌尔夫,你求战心切我们理解,但是,还是算了吧!“萨福克伯爵沮丧的对乌尔夫劝阻道。
“古茨伦大人,不过是一战,就算输了也不损害您的威望,或者等结果出来,再让您的亲随战士出马也不迟。“乌尔夫淡淡的对古茨伦提议道。
“唔,乌尔夫大人说的也是,那就让他出战吧!“古茨伦听了沉吟了一下,觉得反正没有人再敢出战,不如让乌尔夫的人试试,于是同意了乌尔夫的提议。
“是。“乌尔夫接受了命令,他大步走到了自己同伴们面前。
“乌尔夫,让我出战。“瓦格斯急不可耐的说道。
“不行,这样的机会应该让我来。“安格一甩自己的银发长辫,手扶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对乌尔夫求战道。
“不,你们都不用出战,卢瑟。“乌尔夫却微微摇了摇头,他当然相信瓦格斯等人的战斗力,但是他认为要对付面前这个冠军骑士,必须要用更震撼的战士出场才行,这也是为了在古茨伦和诸伯爵面前首次露脸。
“卢瑟?“但是乌尔夫的话让瓦格斯等人十分的不解,他们没想到乌尔夫居然挑出那位沉默寡言的狂战士出战。
“那个榆木疙瘩,你怎么想的?“就连一直在旁边偷奸耍滑的西格丽德都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他们知道卢瑟的力量和狂暴很可怕,但是对面那个冠军骑士很明显是战场老手,那种不顾一切的蛮力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相信卢瑟能够做到,怎么样,卢瑟你接受吗?“乌尔夫却对卢瑟信心百倍,他对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的卢瑟说道。
“他是盎撒人吗?“卢瑟一如既往的抬起头,看着乌尔夫对他说道。
“没错,他是盎撒人中的战士。“乌尔夫点了点头,指着对面的木桥上,正在耀武扬威的冠军骑士说道。
“呼~。“卢瑟不再说话,但是他却站了起来,这行动说明他接受了乌尔夫的提议。
“等等,要对付这个骑士,不能用普通的武器。“乌尔夫却对准备上场的卢瑟说道。
“呼?“卢瑟用黑色染料涂抹眼眶后的眼睛,看向了乌尔夫,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还有,装备也需要加工一下。“乌尔夫看了看卢瑟身上的皮革甲,又对卢瑟说道。
当所有人都不耐烦等待的时候,卢瑟戴上了熊头帽子,手中握着一柄长柄战锤,这沉重的战锤也只有卢瑟这样狂战士才挥舞的动。
“卢瑟,看着桥上的人,告诉我你为什么痛恨盎撒人?“乌尔夫站在卢瑟面前,对他大声的询问道。
“该死的盎撒人,他们杀死了我的亲人,抢走了我的儿子,我要找到我的儿子。“卢瑟的双眼盯着木桥上的盎撒骑士,大声的对乌尔夫咆哮道。
“没错,干掉那些盎撒人,抓住他们的权贵,逼问出你儿子的下落。“乌尔夫在卢瑟的耳边也咆哮着,他知道狂战士在战前都有嗑蘑菇的习惯,毒蘑菇的药性激发了狂战士的兽性,但是也同时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而没有理智的狂战士,若是碰到了战斗技巧娴熟,老练的战士的话,反而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卢瑟却不同,他不需要用药物激发自己的战斗力,他的精神折磨就足以达到嗑蘑菇的效果,这也是卢瑟这位狂战士的独特之处。
“噢噢噢噢噢噢~~~。“乌尔夫的一番话,果然激起了卢瑟的狂性,他脑门上的青筋冒起,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双眼逐渐的变得赤红。
“去吧,打败你的敌人。“乌尔夫一拍卢瑟的肩膀,对他大声的说道。
“卢瑟,如果你死了话,我会在你的船墓前跳舞欢呼的。“就在卢瑟站起身的时候,西格丽德抓住了他的胳膊,对他大声说道。
“?“卢瑟此时的脑袋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西格丽德要这么做?
“所以别让我得逞。“西格丽德的嘴角勉强的扯动了一下,看似在笑,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那本来应该是讥讽的话,其实却化作了关切。
卢瑟明白了西格丽德的善意提醒,但此时仇恨已经充满了他的内心,握紧手中的战锤,他踏着沉重的步伐,犹如一头大象般冲上了木桥。
“轰~~。“当卢瑟跳上木桥的时候,整个木桥似乎都在颤动,冠军骑士本来背对着他,听见响动声后,不由的转过身来,持剑面对着这名披着熊皮的狂战士。
“哇~~呼~~。“
“哇~~呼~~。“
“哇~~呼~~~。“
看见一位披着熊皮的狂战士登上了木桥,维京战士们不由的发出了维京怒吼,为这位勇敢的战士呐喊加油。
“乒,乒,乒~~。“卢瑟双手握着战锤,踏着笨重的脚步,踩过了前面被斩杀的诺斯人的鲜血,朝着冠军骑士猛冲过去。
“安格,去把酒给我温一下。“此时,观战的乌尔夫目光盯着木桥上的战斗,澎湃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他不由的对身边的安格吩咐道。
“温酒?“安格十分诧异,要知道诺斯人可没有喝温酒的习惯,完全无法理解乌尔夫话中的梗。
“噢噢噢~~乒~~~。“卢瑟手持战锤猛地敲向冠军骑士,冠军骑士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用铁锤这么生猛,而又难以驾驭的武器,他急忙抬起手中的大剑,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骑士只觉得虎口到手臂都发麻。
“哦呜~~。“但是陷入狂性的卢瑟根本不给冠军骑士反应的机会,他拿起手中的战锤猛烈的敲击过去,根本不给冠军骑士喘息的机会。
“噢噗~~。“冠军骑士来不及用剑格挡,硬生生的用胸口接了一锤,但是他没想到面对斧头都无法劈破的盔甲,在被战锤敲击上后,顿时只觉得胸露一麻,口中一甜,竟然喷出了鲜血。
战锤的劈坏方式不是靠锋利的剑刃,而是沉重的内伤,即使是装备精良,有韧性的鳞甲,也无法抵挡这种钝器的攻击。
“唔,可恶。“但是冠军骑士到底是久经战阵,他急忙退后一步,躲开了卢瑟发狂的攻击,接着反手抄起手中的大剑,一下劈砍在了卢瑟身上。
“彭~~。“但是没想到骑士手中那战无不胜的锋利大剑,击中了卢瑟身上的皮革甲的时候,竟然只是发出了闷响,就像是砍中了一块木头般。
“不,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冠军骑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剑即使是劈砍一套锁子甲,也能将其砍碎。
“滴答,滴答~~。“忽然,冠军骑士发现卢瑟的脚下桥面,竟然湿漉漉一片,仔细观看才发现水从卢瑟的身上流淌下去。
“是水,你居然把皮革甲上浸泡了水。“冠军骑士极为震惊,要知道皮革甲本身就足够重的话,如果浸泡水后,会变得极为笨重,可是卢瑟却穿戴着泡水的皮革甲,硬生生的与自己对砍。
“盎撒人,去死吧!“卢瑟的眼中早已赤红一片,他根本没听冠军骑士在说什么,抡起了手中的战锤,狠狠的敲在了冠军骑士的铁盔上。
“乒~~。“一声清脆,冠军骑士被击中后,顿时晕到在桥面上,而卢瑟并没有放弃攻击,他冲上前,举起手中的锤,猛地砸向冠军骑士。
“哦呜~~。“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在桥上响起,周围的人们仿佛站在一座铁匠铺前,鲜血从盔甲缝隙处流淌而出,骑士的盔甲上裂缝斑斑,上面凹下去了一块。
“赢了。“看见这一幕,乌尔夫等人算是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候安格将一个皮囊递给了乌尔夫。
“唔,酒尚温。“乌尔夫接过了皮囊,摸了摸上面的温度,笑着说道。
第五十五节、计策与诡计
卢瑟的战锤每击中尸体一次,所有人的心脏就仿佛同时被击中一般,原本精良的鳞甲,此时被卢瑟锤的甲片四散,而包裹在里面的尸体,早已经成了肉糜。
“这就是维京人的狂战士。”看着癫狂般捶打冠军骑士尸体的卢瑟,伊萨克不由的感到牙疼,他早就听说过维京人中有一种战士,一旦被激怒便会狂暴不止,他们完全不在乎伤痛和死亡,甚至将死亡当成最高的荣誉和归宿。
“还有谁愿意前去接受决斗?“此时,阿尔弗雷德的军事总管大声的对周围的伯爵,以及骑士们高呼道。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应声,残暴的狂战士卢瑟让骑士们都胆寒,他们自问没有冠军骑士的实力,只能沉默以对。
“噢噢噢噢~~~。“卢瑟举起手中的战锤,朝着威塞克斯人的军队方向怒吼起来,他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
“哦呜~~。“一名虚弱的威塞克斯征召农兵,竟然被这血腥的场面,以及卢瑟的怒吼咆哮声吓得面色发白,手中的草叉掉落,身体直挺挺的晕倒在了阵前。
“快把他拉走。“这丢脸的场面,使得军事总管极为的恼怒,他立即一挥手命令士兵将那胆小的农兵拖走。
可以说这一场决斗以卢瑟的完全压制而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当卢瑟返回维京人阵地中的时候,立即引来了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他们伸手拍着卢瑟的肩膀和后背,认为这位强大的狂战士,一定是受到了奥丁的亲自祝福,所以才如此神勇。
“卢瑟,给你,酒尚温。“乌尔夫微笑着将手中的皮囊递给了卢瑟,对他淡淡的说道。
卢瑟接过了皮囊,仰起脖子将里面的蜂蜜酒喝下去,虽然温酒有些苦涩,令他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乌尔夫大人,真是羡慕你手下有如此悍勇的狂战士。“因为卢瑟的战斗,本来不被众伯爵看重的乌尔夫,此时立即成了香饽饽,谁都知道手下有这么一位强大的战士的伯爵,本身实力也不会弱。
而同一位强大的领主交好,以防在战场上需要的时候得到援助,本来就是战争的常识。
《控卫在此》
“恩。“乌尔夫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在与伯爵们虚以伪蛇的时候,目光却偷偷看向了河流之中,那里芦苇管子已经不见,在河岸的草滩上有一道浅浅的,不易察觉的水痕。
“陛下不被气馁,决斗本来就只是为了活跃士气的事情。“而在阿尔弗雷德的军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和严肃,伊萨克于是出言对阿尔弗雷德安慰道。
“我知道,战争本来就不是一场决斗能够左右的,士兵们的士气有没有受到影响?“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他对伊萨克说道。
“当然,在面对如此恐怖的维京人的时候,许多士兵,尤其是征召步兵们心惊胆寒。“军事总管愁眉苦脸的说道。
“征召步兵们本来就缺乏信心,但只要骑士和军士们保持士气便可以了。“伊萨克连忙说道。
虽然伊萨克的话有些夸张成分,但是却也说出了威塞克斯军事的实情,毕竟那些从乡村中征召而来的农兵们,缺乏保卫王国的理念和实力,相反具有荣誉感的骑士和城堡中常年训练的军士们,才是军事中坚力量。
“我要做弥撒。“阿尔弗雷德突然对伊萨克等人说道。
“弥撒,这时候?“伊萨克吃惊的说道。
“没错,就现在。“阿尔弗雷德突然脱下了自己的锁子甲帽兜,露出了亚麻褐色的头发,他消瘦的面庞,以及双眼坚定有力。
“知道了,陛下我这就去叫神甫前来准备。“伊萨克连忙答应下来,他正准备离开帐篷前去叫神甫,却被阿尔弗雷德叫住了。
“不,不需要神甫前来。“阿尔弗雷德却阻止道。
“陛下,这是何意?“这一下不仅是伊萨克,就连军事总管和雅各布也是一脸的茫然。
在威塞克斯人连绵的军营之中,威塞克斯士兵们聚集在篝火前,他们有的人抱着三弦琴弹奏,有的人看着篝火发呆,更多的人谈论着这场决斗,他们本来认为冠军骑士完全压制了维京人,但是却没想到对方派出了狂战士,便以最残忍的手段,将冠军骑士杀死。
“主啊!我们根本无法战胜野蛮的维京人。“
“住口,在国王陛下的带领下,我们肯定能赢的。“
“哈,那为什么我们呆在这里,但是却不去进攻,没人能够战胜那些北方人,他们是主派来惩罚我们原罪的。“
所到之处,都能听见威塞克斯士兵们士气低落的话,他们无法将一切归咎为主的意志,如果这是主的意志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对付维京人,其实就是在反抗上帝的意志。
“当,当,当~~。“
就在此时,人们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们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顿时吃惊不小。
“噫噫噫~~~万福玛丽亚~~~~。“
只见神父们举着十字架,他们摇动手中的铃铛,身后穿着白色圣袍的侍童口中唱出了悦耳的唱诗,祭司晃动着熏香炉,袅袅的熏香撒发出来。
“我主!”威塞克斯士兵们连忙脱下帽子,单膝跪下对着队伍画着十字,但是令他们更加震惊的是在队伍之中,阿尔弗雷德身披锁子甲,身背一个笨重的十字架。
“陛下?”伯爵和骑士们都十分的吃惊,他们没想到阿尔弗雷德居然如此打扮,模仿着基督受难的样子。
“哦呜~~。”阿尔弗雷德咬着牙,拖着那笨重的十字架,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陛下,您完全没必要如此。”伊萨克在身后,焦急万分,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其实并不强壮,甚至可以说是虚弱,加上经常进行鞭笞自赎,使得身体伤痕累累,现在的自虐行径更使得他虚弱。
可是阿尔弗雷德却毫不在意,他继续拖着沉重的十字架,看见自己的国王以基督受难的行径走入期间,威塞克斯的士兵们顿时心中涌入一股不可言语的感觉。
“陛下。”一名骑士大步上前,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扛起了十字架,有人带头更多的人加入期间,瞬间被卢瑟打击的士气恢复了过来,他们不再畏惧可怕的北方维京人。
“呼。”当阿尔弗雷德在众人的簇拥下,游行完毕后,返回了自己的帐篷,此时围绕着他的军帐到处是欢呼声,以及赞美基督的声音。
“陛下,小心您的身体。”伊萨克摸了摸脑门上油腻的汗水,他担心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用担心,我的生命属于主,只有主能将他召回。”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却浮现出了红润,就像是自己真的身体健康一般,而这是精神的力量在支持着他。
“陛下,维京人派来使者了。“而此时军帐外的军事总管,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维京人的使者?“阿尔弗雷德皱起眉头,他不明白此时维京人派来使者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要求和?
“带他们进来。“
“尊敬的威塞克斯人之王,我奉了古茨伦大王的命令,前来传递消息。“一名个头不高的维京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帐篷中的众人,除了头戴王冠的阿尔弗雷德,以及穿着修士袍子没有什么威胁的伊萨克,以及学者雅各布外,便是身着盔甲手摁剑柄的军事总管。
“说吧。“阿尔弗雷德并不意外,这名维京人懂得他们的语言,维京人经过这么多年的洗劫和占领,逐渐的掌握了盎撒民族的语言,常常进行谈判或者宣战。
“陛下,我们两军隔河相望,实在无法分辨出胜负,因此我的君主古茨伦大王,希望你们能够向后退一退,让出一块地方,好让我们渡河布阵,双方在奥丁的注视下,痛快厮杀最终分出胜负如何?“使者口齿伶俐,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噢?“阿尔弗雷德眉头立即紧皱起来,他不明白为何古茨伦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本能的他想要拒绝,因为维京人狡诈多变,实在不值得信任。
“陛下。“军事总管却眼珠转了转,他立即看向了阿尔弗雷德。
“使者你的话已经带到,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会考虑后答复的。“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军事总管,对使者说道。
当使者离开了军帐之后,军事总管这才开始对阿尔弗雷德解释,他认为可以答应维京人的提议,只要他们一半军队渡河,自己便可以率领埋伏的军队突袭,一定能够打败维京人。
“陛下,不行。“但是伊萨克却极力阻止,他认为维京人这一提议本来就显得很诡异,维京人从来喜欢设圈套,他们的提议或许埋藏着什么祸心。
“但这是目前最好打破局面的方法了,也许维京人也支撑不住了,想要尽快的结束战争。“军事总管立即对伊萨克反驳道。
“陛下,我总觉得其中有圈套,但是又无法说清楚。“伊萨克有些抓耳挠腮,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的诡计,但是又本能的觉得不可信。
第五十六节、声名鹊起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阿尔弗雷德最终选择了军事总管的建议,一万多人的人补给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内心他也很希望能够尽快的解决这一次的战斗。
“阿尔弗雷德同意了我们的提议。”使者将消息传递回了古茨伦等人的时候,乌尔夫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英俊阳光的脸庞也显得极为严肃。
“兵者国之大事,希望我的这条计策能够成功。”乌尔夫在心中暗自想着,甚至有一丝紧张。
就在乌尔夫和古茨伦开始着手准备渡河的时候,安格却找到了忙碌中的乌尔夫,她告诉乌尔夫盾女骑兵们的长船已经抵达。
“她们终于来了。“乌尔夫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一支自己悉心培养的盾女枪骑兵部队,他十分的有信心。
“轰~~~。“而就在此时,从河岸对面响起了脚步声,只见本来沿着河岸摆开阵势的威塞克斯士兵们,正在收拾盾牌和武器,转身向后撤退,他们果然按照与古茨伦的约定,开始向后撤。
“开始了。“乌尔夫微皱眉头,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计划开始实施,反而比制定计划的时候更加紧张。
“后退,后退。”军士长们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后退,但是一万多人根本不可能完全有序的移动,尤其是大量征召步兵们在其中,顿时本来还算整齐的阵型,变得混乱起来,前面的人推着后面的人,而后面的人许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糟了。”一直在阿尔弗雷德军帐外,注视着威塞克斯军队的伊萨克,心中顿时咯噔剧烈跳动了几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机。”乌尔夫的瞳孔猛地一收缩,他似乎抓住了一丝战场上所谓的先机。
“西格丽德,西格丽德。”乌尔夫立即高声呼唤起来,西格丽德立即来到了他的身边,不解的看着乌尔夫。
“什么事?”
“马上带领弓箭手,朝着维塞克斯人中射击。”乌尔夫抬起手,指着河对岸正准后撤的威塞克斯人,对西格丽德大声吩咐道。
“知道了。”西格丽德看了一眼,河岸对面,虽然不明白为何要在此时进行射击,但她还是立即率领着维京长弓手们来到了河岸边。
“嗖~~~,刷~~~。”
“哗啦~~~。”
维京长弓手们抬起长弓,抬起四十五度,对准河岸的威塞克斯人射出箭矢,箭矢如同雨点般落在了敌人头顶上方,甚至根本不需要瞄准。
“哇啊~~。”
“嗖~~,啊~~。”
箭矢之下,威塞克斯人纷纷倒下,受伤的人握着箭矢哀嚎着,本来还勉强维持的队形,立即变得混乱起来。
胆小的威塞克斯征召兵们急忙躲避,却将同伴撞入了河水之中,而训练有素的军士们准备抬起盾牌抵挡箭矢,可是却被人群拥挤的东倒西歪,根本无法组成有效的防御。
“古茨伦大人,就是现在。”乌尔夫眉毛一挑,他握紧圆盾,提起斧头怒吼一声,朝着河对岸冲去。
“勇士们,冲锋~~。”古茨伦立即明白了乌尔夫的意图,他拔出自己的维京铁剑,亲自率领着自己的亲随战士们一马当先的冲锋。
“噢噢噢噢噢噢~~~。”诺斯战士们如潮水般冲向河岸,他们中许多会游泳的人,将武器叼在口中,背着圆盾,朝着对岸游过去。
“维京人来了,我们败了。”
“我们战败了。”
“国王死了。
“阿尔弗雷德陛下被杀死了~~。“
于此同时,还没等在威塞克斯人的军队中,响起了各种谣言声,更加使得威塞克斯人混乱起来。
“什么,陛下死了?“
“我们失败了?“
“维京人渡河了,糟糕。“
即使是伯爵们此时也惊恐万分,他们本来不相信这些谣言,但是却突然看见维京人从河水中,如同魔鬼般上岸,带着浑身湿漉漉的水,举着斧头冲过来,顿时不得不相信。
“哇啊~~。“最靠近河岸的威塞克斯人被一斧头劈砍在地上,其他人在恐惧的驱使下,开始本能的拼命向后撤,却使得军阵更加的混乱。
“不好了,不好了。“伊萨克看着喧闹混乱的河岸,已经有许多人开始穿过军营朝着田野逃走,这种情况十分的危险,意味着威塞克军队开始崩溃。
“出什么事了?“这时候,正在祈祷的阿尔弗雷德急忙走了出来,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的大军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崩溃。
伊萨克举目四望,他忽然看见,有几名穿着威塞克斯士兵号衣的人,正举着火把四处点燃帐篷,火光和浓烟在营地中升起,更加深了恐慌。
“陛下,有奸细,那边。”伊萨克急忙抬起手,对阿尔弗雷德大声说道。
“抓住他们。”阿尔弗雷德即使再是一名温和的君主,此时也气得肺都要炸了,一切果然如伊萨克所说的那样,这全都是维京人的诡计。
“是,陛下。”两名穿着锁子甲的护卫骑士,立即拔出腰间的剑,朝着伊萨克指着的方向跑去。
“陛下,您没事吧!”而一名伯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看见阿尔弗雷顿时愣住了,连忙询问道。
“什么事?”阿尔弗雷德也很吃惊,他记得这位伯爵应该是驻扎在河岸边上,直面维京人的,可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说您被杀死了,许多征召兵正在逃走。”伯爵连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可恶,这都是维京人的诡计,我没有死。”阿尔弗雷德急忙说道。
“陛下,快上马。”伊萨克看着四周混乱的场面,他突然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呃?”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伊萨克的意思,难道他是想要让自己逃走吗?
“快上马,脱掉您的帽兜。“伊萨克牵来了一匹马,他让阿尔弗雷德骑上马,然后脱掉了锁子甲帽兜,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这才明白了伊萨克的意思,他按照伊萨克说的那样做,脱掉了自己的帽兜后,在逃跑的军队们面前出现。
“不要逃走,我是阿尔弗雷德,我没有死,看看我。“阿尔弗雷德对着士兵们高呼着,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面容,许多看见了阿尔弗雷德的士兵这才茫然的停下了脚步,并且聚拢再他身边。
虽然阿尔弗雷德用自己亲自现身的方式,逐渐的稳住了自己的军队,但是他的军队却已经被维京人赶出了河岸边上,他们一路狂奔,像是被维京人赶跑的羊群一般。
“陛下,陛下,我们必须停下来。“伊萨克骑着自己的毛驴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追上了阿尔弗雷德,此时他们已经有数千人的士兵逃走,但是众伯爵们开始收拢军队,好不容易在一座背靠着山丘的树林中停了下来。
“伊萨克。“阿尔弗雷也气喘吁吁,他看着这位同样狼狈不堪的谋臣,对他说道。
“陛下,我们还没输掉,但是再撤退的话,我们就会彻底输掉的。“伊萨克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知道,让伯爵们立即前来。“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四周,幸好士兵们没有抛弃他,此时军队起码还有八九千人。
乌尔夫站在一片狼藉的营地之中,他拿起斧头的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刚刚的战斗其实并没有杀死多少威塞克斯人,毕竟渡河过来的维京人其实并不多,等到大部队前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带领军队摆脱了追击。
“乌尔夫大人,乌尔夫大人。”这时候,古茨伦一脸的兴奋,他顾不上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迹,大笑着走过来,给了乌尔夫的狠狠的一个熊抱。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喘了口气,吐出胸中浊气,他笑了笑对古茨伦说道。
“大胜利,大胜利啊!该死的威塞克斯人简直如同羔羊般不堪一击。”古茨伦拍着乌尔夫的肩膀,对他说道。
“不,大人,我们还没赢,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军队并没有被消灭。”乌尔夫却摇了摇头,对古茨伦说道。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过来,其他的伯爵们也想向你祝贺,我告诉他们这都是你的计策。”古茨伦拉着乌尔夫,朝着伯爵们走去。
当众伯爵得知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位年轻领主,乌尔夫的计策后,他们不由的吃惊万分,不由感慨他的诡计堪比无骨者伊瓦尔。
“如果伊瓦尔还活着的话,真想知道他对这种计策的评价。”滨海领主罗伊不由的叹气说道,他现在已经完全认输了,相反甚至再四处大力的称赞乌尔夫,毕竟输给一位著名的人物,不仅不会有损自己的声望,反而会增加自己的声望。
“没错。”其他的伯爵们纷纷点头,能够将阿尔弗雷德和威塞克斯人耍得团团转的人,值得他们的尊敬。
“诸伯爵大人,我们不能就这样停止追击,不能彻底消灭阿尔弗雷德军队的话,我们恐怕会危险的。”乌尔夫知道一天没有消灭阿尔弗雷德军队的有生力量,他们这一支孤军就越加的危险。
“乌尔夫说得对,立即命令渡河过来的战士们集合,我们去找阿尔弗雷德,感谢他对我们的招待。”古茨伦的眼中也闪过了残忍的神色,用手捻了捻自己下巴的胡子辫。
“哇~~呼~~~。”伯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发出了一声维京怒吼。
两只军队很快又对峙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了河流的阻碍,他们双方怒视着对方,威塞克斯人的彩旗飘扬,而另一边上维京人的各种绘画在兽皮上,粗狂的旗帜也同时竖起。
“黑狼头,又是黑狼头。”伊萨克在军阵之中,他看见了在维京人的旗帜中,右翼的军阵中飘扬的一面黑狼头旗帜,那吐着猩红舌头的黑狼,仿佛在垂涎欲滴的看着他们,想要饱餐一顿般。
伊萨克的心中顿时一凌,为什么每一次当厄运降临的时候,总会出现这一面黑狼头旗帜,这简直如同一面恶魔旗帜一般。
“哇啊啊啊~~。“
“那是什么?“
而此时,威塞克斯士兵们爆发出了一阵骚动,他们纷纷相互接耳的说道。
“哦呜~~。“只见从维京人的军阵前方,一头身形巨大的黑狼,一边嚎叫着一边走过了维京人的军阵,仿佛是一位阅兵的将军般,而这奇异的一幕,看在威塞克斯人的眼中,极为的诡异。
“上帝,他们果然是魔鬼的军队。“
“魔鬼,魔鬼~~。“威塞克斯神父们拼命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他们认为一头不吉祥的黑狼出现在面前,肯定是魔鬼在施展他的可怕魔力,而更加坐实了维京人的魔鬼属性。
“不要惊慌,主站在我们这一边。“阿尔弗雷德见到军队的士气有些动摇,立即大声的鼓舞道。
威塞克斯人的士气稍稍的恢复了一点,而维京人中爆发出了维京怒吼声,那如同波涛般的吼声,以及用盾牌和斧头敲击的声音,如同鼓点般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为了主的荣耀,为了国王陛下,冲锋~~~。“
威塞克斯的伯爵和骑士们呐喊一声,他们率领着军队朝着维京人冲锋而去。
“奥丁~~~。“
“为了瓦尔哈拉~~~。“
维京人同样不甘示弱,他们高呼着北方神的名字,以及瓦尔哈拉圣殿的名字,同样冲锋向了威塞克斯人。
“轰~~。“
“乒乒乒~~。“
“哇啊~~。“
两只大军如同野兽般猛的撞击在一起,斧头与剑相互碰撞,圆盾与鹫盾相互碰撞,喊杀声与哀嚎声响彻云霄。
“哼哼哼~~~~。“
在遥远的北欧瑞典东哈马尔的先知圣地之中,女先知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她张开双臂在树洞的祭坛前转动着,头顶上的光亮照射在她一丝不苟的身躯上,曼妙的身体,洁白的酮体,融入这神圣的鼓点之中,仿佛万千灵魂正在与她自身的桥梁通往神圣的瓦尔哈拉。
“哇啊~~。“乌尔夫双眼通红,他举起斧头对准一名倒下的威塞克斯士兵,猛的劈砍着,鲜血从敌人的躯体中飙出。
“呼,呼,呼。“乌尔夫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血液,他偶尔抬起头,看见天空中乌云盖顶中,却有一块血红色的空洞,光亮从那里照射在战场上,一只大乌鸦在光亮中飞翔。
“呃?“同样在阿尔弗雷的身边,学者雅各布同样抬起头看过去,他的脸色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第五十七节、战场上的瓦尔基里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雅各布注视着天空的血色,他的神情凝重起来,但是很快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陛下,陛下。”雅各布急忙上前,他想要将自己看见东西告诉阿尔弗雷德,但是阿尔弗雷德此时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完全不理睬他。
“哇啊啊啊~~。”诺斯战士们用圆盾和斧头,使得威塞克斯人重新尝到了维京恐惧的滋味,但是这一次威塞克斯人也毫不退让,他们在自己祖先征服,现在被他们称之为家园的土地上作战,身后无可退之地。
“稳住,稳住,主的战士们。”阿尔弗雷德的军事总管亲自走上前线,他不断的将士兵向前推搡,组成盾墙企图挡住维京人进攻,但是这种努力就像是在在洪水中拼命堵住缺口般徒然无力。
“命令重剑士们出击。“阿尔弗雷德眉头紧皱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够再等待,为了对付维京人他特意组建了重剑士,这些重剑士通常都是威塞克斯的乡绅贵族子弟,身着重锁子甲,头戴半封闭头盔,手持椴木制作的圆盾和锋利的重剑,可以说是威塞克斯人的杀手锏。
“为了主的荣耀~~。“威塞克斯重剑士们迈着豪迈的步伐,冲入了战场之中,他们的加入使得战况更加的激烈。
“哇啊~~。“乌尔夫看见那群穿着重型锁子甲的剑士们,他抬起手中的圆盾格挡住对方的攻击,但是重剑士们将手中的大剑在头顶上转了一个圈,猛地砸向了乌尔夫,圆盾发出了砰的闷响。
“哦呜。“乌尔夫被打的踉跄了一下,这群重剑士分明是专门为了对付维京人所训练的,就在他们想要上前杀死乌尔夫的时候,一道黑影从旁侧冲过来,咬住了一名重剑士的手腕。
“呜呜~~。“黑影正是黑炭,它咬住了一名重剑士的手腕,但是在对方的同伴企图用剑刺中的时候,却跳跃到了一旁,躲过了攻击,不过也给乌尔夫拖延了时间。
“乌尔夫。“幸好瓦格斯等人急忙赶来,他们用圆盾挡住了重剑士们,黑炭趁机回到了乌尔夫的身边,对着重剑士们龇牙咧嘴。
“噢噢噢~~。“卢瑟头戴着熊皮帽子,他手中挥舞着沉重的长柄战锤,击中一名重剑士的时候,立即将他手中椴木圆盾击碎。
“战阵。“重剑士们并没有惊慌,他们立即列成楔形阵,相互配合着进攻,面对卢瑟这样的狂战士也毫无胆怯。
“哇啊啊啊~~。“而军事总管将后备的一支三千人的军队也释放了出来,他们举着手中的盾牌和长矛,冲锋向维京人,这如同波涛般的进攻,竟然打乱了维京人的阵线,而长时间的战斗,许多诺斯战士也感到了疲惫。
“呼,呼,呼~~真是没完没了。“古茨伦在用剑杀死了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后,他抬起头喘了口气,看着不远处冲过来的威塞克斯士兵,不由咒骂起来。
连强壮的领袖古茨伦都感到疲惫,其他的士兵们就更不用说了,对方仗着人数众多,竟然将军队刻意的分成了几个部分,不停的用车轮战消耗维京人。
“这样应该没错,这还是应该感谢你们,黑狼头旗帜。“伊萨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还是他从乌尔夫的战斗中学到的方法。
“再消耗下去,我们可能会输的。“乌尔夫看着不断向他们压迫而来的威塞克斯人,不由感到棘手。
“灰律律~~。“正在此时,从激战的前线后方,那些受伤被同伴带到这里休息的诺斯战士们,听见了一阵战马的嘶鸣声。
“那是什么声音?“一名坐在地上,垂着头,脸上绑着亚麻布的诺斯战士,吃惊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
“蹬蹬蹬~~~。“一连串的马蹄声响起,接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闪过,身着锁子甲的凹凸有致的身材经过。
“这,奥丁在上!“那名受伤的诺斯战士,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
“瓦,瓦尔基里?“
“奥丁,这是真的吗?“
营地中受伤的诺斯战士们,脸上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他们有的人甚至从地上爬向了经过的那一支骑兵。
“哗啦啦啦~~。“骑兵身后的白色羽翼翅膀,犹如是一对翅膀,在人们的眼前展现。
“灰律律~~,奥丁~~。“为首的盾女头戴羽翅铁盔,她高举起手中的马上长枪,看着激战中的战场,大声的怒吼起来。
“奥丁~~~。“盾女枪骑兵们也立即怒吼起来,她们紧紧的跟随在为首的队长身后,纵马朝着威塞克斯人奔跑起来。
《日月风华》
“哗啦啦啦啦~~~。“她们身后的羽翼,随着战马的奔驰而发出了哗哗的奇异声响。
“瓦尔基里,是瓦尔基里降临了。“受伤的诺斯战士们顿时爆发出了欢呼声,他们认为这群骑着带羽翼战马的盾女是从仙宫降临的瓦尔基里,于是纷纷跟随在后面,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心想如果战死沙场,岂不是直接被瓦尔基里接引仙宫。
“轰隆~~。“盾女枪骑兵们一边奔跑,一边训练有素的列成骑墙,在快要接近威塞克斯人的时候,猛地将竖起的长枪放下。
“噗嗤~~,哇啊啊啊~~~。“马上长枪如同一把锋利的犁,在威塞克斯人中梨出了一道血槽。
“主啊,难道是天使?“更让威塞克斯人备受打击的是,这群盾女的形象如此的像天使,许多迷信的威塞克斯人干脆放弃抵抗,丢下武器跪在了盾女们的面前,但是很快被战马践踏在蹄下。
“这些人不是天使,站起啦战斗,他们是魔鬼假扮的。“军事总管看见这一幕,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拼命的喊着,嗓子几乎都要裂开了。
“瓦尔基里。“而盾女们的出现,也激励了维京人的士气,他们重振精神,朝着威塞克斯人冲杀过去,本来被重剑士和生力军稳住的局势又开始颠覆。
“陛下,陛下,阿尔弗雷德陛下。”雅各布站在阿尔弗雷德的身边,一着急下竟然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袖子,猛地一扯。
“什么事?”即使是温和的阿尔弗雷德此时也是大怒,他转过身十分的生气,要知道没有什么事比战斗更重要的。
“陛下,快看天空。”雅各布却伸出手,指向了天空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天空怎么了?”阿尔弗雷德不满的问道。
“是暴风雨,暴风雨要来了。”雅各布急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他通过对天空的观测,发现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暴风雨?”阿尔弗雷德听了很吃惊,如果真的如同雅各布所说的那样,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那么他们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陛下,应该尽快的将物资和帐篷固定好,甚至可以让部分士兵开始躲避,因为这场暴风雨很快。”雅各布吞了口唾沫,他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杀啊~~。”此时战场上乌尔夫等人只觉得杀的痛快淋漓,他们将威塞克斯人的军队击溃散,但不知道为何这群威塞克斯人在阿尔弗雷德的鼓励下,即使是溃散后撤,也会很快重新集结起来,朝着他们进攻。
“不对劲啊!”乌尔夫首先发觉到了战斗的诡异,并且感觉到了周围空气的凝重,而且气压十分的低沉,抬头看见乌鸦群几乎是掠过头顶。
“乌尔夫,你发什么呆?”忽然,安格撞在了乌尔夫的后背上,她看见站在战场上四处张望的乌尔夫,急忙询问道。
“不对劲,威塞克人好像少了许多。”乌尔夫举起斧头,指着正在四散而逃的威塞克斯人,对安格说道。
“这是当然的,我们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安格将手中的维京铁剑挽了个剑花,甩掉了上面的血液,对乌尔夫说道。
“不对,他们是故意撤退的,肯定有问题,还有天气似乎改变了。”乌尔夫抬起头,看着天空皱起眉头,基本天气的知识他还是很清楚的,而此时的天空分明是一场暴雨的前兆。
乌尔夫想到这里,立即命令安格将自己的军队集结起来,进行暴雨前的防备,同时自己在战场上四处寻找古茨伦的身影,他希望古茨伦立即下令停止追击威塞克斯人。
“轰隆~~~。“这时候,天空中响起了闷雷声,那雷声仿佛就盘旋在人们的头顶。
“灰律律~!”盾女骑兵们勒住了马缰绳,动物总是比人更能够敏锐感觉到自然的变化,不安的刨着蹄子。
“古茨伦大人,马上收兵。”乌尔夫此时也看见在人群中的古茨伦,他立即上前推开了其他人,对他大声说道。
“什么,这时候收兵,我们马上就赢了?”古茨伦似乎杀红了眼,他不知可否的说道。
“古茨伦大人,天气变化了,我们不能在此时进攻。”乌尔夫知道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但是古茨伦很明显却不相信这一套,他只看见了威塞克斯人在逃窜,就像是猛兽看见逃跑的猎物,本能的只想抓住一般。
“冲啊!!”最终古茨伦并没有听从乌尔夫的建议,率领着军队继续进攻过去,很明显就在眼前的阿尔弗雷德军帐,如同一个目标般坐落在山丘上。
“该死的。“乌尔夫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好回头将自己的军队集合起来,命令他们开始后撤,至于其他人就管不上了。
“乌尔夫,我们去那里?”安格等人按照命令将战士们集合起来,带着他们朝着低洼地点开进,看着经过身边的其他诺斯战士,忍不住对乌尔夫询问道。
“天气变化了,如果继续进攻,肯定会受挫的。”乌尔夫抬眼看了一下天空,他对安格解释道。
而乌尔夫话音还未落,突然狂风大起,飞沙走石,许多没有站稳的人被风吹的东倒西歪,夹杂着呜呜呜的风声,一瞬间本来平静的战场上,变得宛如幽冥降临一般。
“灰律律~~。”盾女们也急忙收起了自己背后的翅膀,跳下战马牵着它们。
“呜呜呜~~。”古茨伦带领着军队却突然遭到了狂风袭击,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大风甚至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哗啦啦啦~~。”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向了进攻中的诺斯人,本来在进攻中的战士们,此时也不得不举着圆盾,弯着腰向后退。
“幸好。”阿尔弗雷德站在山丘的营地中,他的士兵们早早就用铁钉,将帐篷固定好,物资全部用厚亚麻布盖好,大部分的士兵们冒着雨回到了帐篷中就能够休息,而那些跑到了山丘下,却在风雨中被打回去的维京人就狼狈许多。
“糟了。”而乌尔夫等人躲避在树林之中,要比古茨伦等人强得多,可是乌尔夫却脸色大变,他突然想起来一件可怕的事情。
“该死的天气,如果不是这暴风雨,我们肯定就消灭阿尔弗雷德的军队了。”瓦格斯脱下自己的靴子,倒掉里面的雨水,甩了甩生气的说道。
“不是,我记得补给船今天就要抵达,可是现在碰上了暴风雨,他们不会出事吧?”乌尔夫却只觉得喉咙干涩,他听古茨伦说过,有一支补给长船船队会抵达。
“奥丁啊!”瓦格斯听了吃惊的张了张嘴,没有了补给船,这么多战士可要饿肚子了,饿着肚子的战士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在海岸边上,乌尔夫、古茨伦、萨福克伯爵等人站在那里,他们看着海面上随着波涛推上来的长船残骸,不由的心中苦涩,船队果然被刚刚的一场暴风雨摧毁了,船上的食物全部被大海吞噬,现在开始他们只有短短的四五天的食物补给。
“诸神在上,为什么在此时考验我们。”古茨伦面色凝重,他看着海浪泡沫以及船身残骸,不由的叹气说道。
“古茨伦大人,我们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乌尔夫严肃的古茨伦说道。
第五十八节、信仰与理智
古茨伦的补给船队在海面上遭遇了风暴全部毁坏,军队没有了补给是很严重的问题,以前维京人还可以以战养战,就地洗劫当地的村庄,可是阿尔弗雷德在威塞克斯修建堡垒,现在又用大军堵住了去路,根本无法获得补给。
“现在我们只能先躲入城堡之中,等待新的补给船到来。”乌尔夫将目光从海面上收回,继续看下去也无济于事,他对古茨伦建议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古茨伦叹了口气,风暴是大自然的伟大力量,就像是诸神的意志般不可捉摸,维京人也只能哀叹自己的运气,只是差了一点就能够击败阿尔弗雷德。
维京人全部撤入了城堡之中,他们还在城堡外围,用拒马制作成了防御,放火烧掉了阻碍的建筑和树木。
“他们竟然躲入了城堡中,发生什么事了吗?”开始威塞克斯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维京人的举动,即使经历了暴风雨,他们也不敢轻易的进攻维京人。
“真是奇怪。”聪明的阿尔弗雷德也一脸的疑惑,这种放弃进攻的方式,一点都不像维京人的做派。
伊萨克同样感到诧异,但是当他来到了能够望见城堡和海岸线的山丘上的时候,在那里注视了一整天,当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伊萨克看见一群群的白色海鸥在海面上盘旋着,他思考了片刻,突然发了狂般朝着营地阿尔弗雷德的军帐跑去。
“陛下,陛下,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伊萨克跑的上气不接下去,他冲入军帐中对着准备用餐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噢?“阿尔弗雷德拿起桌子上的亚麻布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对伊萨克说道。
“是补给,他们的补给在风暴中毁掉了,所以海鸥,海鸥在海面上大量盘旋,寻找在海水中的食物。“伊萨克脸红脖子粗,连比划带口述,唾沫星四溅的说道。
“补给?”阿尔弗雷德开始没明白,但是越听眉头越是舒展,他急忙跟着伊萨克走出了军帐,而好几名骑士急忙跟随在侧。
当来到了山丘上的时候,他们看见了海鸥盘旋在海面上的情形,而维京人在城堡中的旗帜无精打采的垂着,很明显伊萨克说的没错,维京人没有补给了。
“陛下,这是一次好机会,我们可以将他们消灭。”伊萨克的脸色红润,建功立业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也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没有饭吃的人,哪怕再勇猛也无法作战。
威塞克斯人的动作是很迅速的,他们的大军很快逼近了城堡,这种令人讽刺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从来都是维京人包围威塞克斯人的城堡,可是现在却反了过来。
“他们来了。”乌尔夫站在用拒马和壕沟组成的城堡外围防御,他知道自己不能退让,一旦被人合围,下场是极为可怕的,在没有成为众王之王前,乌尔夫可不打算殒命在此。
“来吧威塞克斯人。”瓦格斯举起自己的斧头,隔着拒马对威塞克斯士兵们怒吼起来,黑炭也冲逼近的人群龇牙咧嘴,发出了低吼声。
“让我们跟随着驯狼者乌尔夫作战。”其他的伯爵们在乌尔夫的鼓舞下,也加入了战斗,他们高呼着奥丁、托尔和瓦尔哈拉圣殿的口号,在拒马前,在壕沟之中缠斗,人们就像是一群一群的蚂蚁相互厮杀。
“哇啊啊啊~~。”乌尔夫挥舞着斧头,将一名企图跨过拒马的士兵砍死,锋利的斧头正中他的脖子,鲜血从动脉出喷涌而出。
这样血腥的厮杀到处都是,少女西格丽德穿着一件贴身的皮革甲,她就像是一名死亡精灵般,在交织错乱的拒马和栅栏,以及壕沟中穿梭着,当看见有威塞克斯人的时候,便会悄悄的过去,拿起手中锋利的匕首割断他的喉咙,或者刺入他的脚部,手段低劣但是却有效,四处哀嚎声响起。
阿尔弗雷德骑在马上,他看着自己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向了维京人的防御,双方绞杀在一起,血肉飞溅,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活生生的地狱浮现,这让他有一种不可遏制的罪恶感,这些人全部都是以他的名义在厮杀。
“主啊!但愿我做的是对的。”阿尔弗雷德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他忍不住的对着手中握着的十字架祈祷着。
“陛下,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才能够彻底消耗掉对方。“而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的伊萨克,并没有察觉到国王的情绪,他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计算着还需要多少人,才能够彻底打败维京人。
“还需要多少人?“阿尔弗雷德看着马旁边的伊萨克,他的心中涌起了不理智的厌恶感,作为国王他欣赏伊萨克的理智与计谋,但是作为人,作为一名基督徒,他厌恶这种将人当作筹码计算的方式。
“还需要三千人,当然其中二千人是必死无疑,但是剩下的一千人足以突破。“伊萨克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后,扳着手指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够了。“阿尔弗雷德的厌恶感更胜,他偏过脑袋说道。
“陛下,再加把劲,我们就能一劳永逸的消灭古茨伦,只需要三千人,不,二千五百人就可以了。“伊萨克急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他希望胜利降临,这样他的王国将不会再受到威胁,而和平会降临再不列颠上。
“啊,啊~~。“可是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却让他感到犹豫了,这些被砍掉了手脚,发出哀嚎的伤兵,他们本来只是普通的农民,或者手工业者,可是现在却失去了双手,成为了一个只能乞讨的负担。
“够了,收兵。“阿尔弗雷德再也无法忍耐这种血腥的消耗战,他的子民们再流血再哀嚎,作为他们的国王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要继续用人命去填充。
“陛下,国王陛下?“伊萨克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何现在不继续作战,明明他们能够取得胜利。
第五十九节、脆弱的和平协议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当阿尔弗雷德命令军士吹响了撤退号角的时候,威塞克斯人不甘心的后撤,他们甚至来不及带走自己同伴的尸体,乌尔夫看着如潮水般离开的威塞克斯人眯了眯眼睛,对方这么快就撤退,也许等待他们的下一波攻击将更加的凶猛。
“命令战士们修好损坏的栅栏和拒马。”乌尔夫对安格等人吩咐道。
诺斯战士们并没有因为威塞克斯人的撤退而麻痹大意,他们抓紧时间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损坏的工事重新修建起来,但是一直到日落入夜,也没有看见威塞克斯人的身影。
“这些盎撒人在搞什么鬼?“安格摁着腰间的维京铁剑剑柄,她纳闷的盯着彩旗招展的阿尔弗雷德营地。
“蹬蹬蹬~~。“而就在此时,他们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响起,戒备的维京长弓手立即弯弓搭箭,瞄准了靠近他们的骑马者。
“不要射击,我是使者,带来了阿尔弗雷德陛下的消息。“骑马的人听见了弓弦拉紧的声音,连忙大声的用诺斯语言喊道。
“是使者?“乌尔夫抬起手让弓箭手们松开了弓弦,当火把亮起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一名举着威塞克斯王旗的人。
“怎么办?“瓦格斯举起手中的火把对乌尔夫询问道。
“我带他去见古茨伦。“乌尔夫上前抓住了骑马者的坐骑缰绳,将他带往城堡中的古茨伦处。
“尊敬的古茨伦大王,我的主人威塞克斯国王陛下,向您问候。“那名操着纯熟诺斯语言的使者,恭敬的对古茨伦说道。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派你来有什么事?“古茨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子,眼中透着精明的打量着使者,心中盘算着此时阿尔弗雷德派出使者的意图。
“我的主人,见识了这几天的厮杀,他实在不忍心继续见到血腥在你我两族间继续,希望能够谈一个和平协议,不知道您意下如何?“使者将阿尔弗雷德的建议告诉古茨伦,这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诡计?“
“谎言。“
“别上当。“
几乎所有的伯爵们都反对道,他们以己推人,认为在自己一方断粮被围困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作为占据优势的一方,居然想着和谈,怎么看都是诡计。
“古茨伦大人,我有话说。“乌尔夫却知道阿尔弗雷德曾经数次,希望与维京人和平共处,但是维京人却一直小看这名年轻的王者,于是走到了古茨伦的身边,对他低声说道。
“噢,什么事?“古茨伦此时也犹豫不决,他当然希望阿尔弗雷德真的同自己和谈,这样就能够拜托困境重整军队,但是他又十分担心上了阿尔弗雷德的圈套。
“我们可以答应下来。“乌尔夫低声对古茨伦说道。
“噢,如同他们欺骗我们怎么办?“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让他们向自己的神发誓,并且将人质送过来。“乌尔夫看了一眼使者,然后低声对古茨伦建议道。
“噢?“古茨伦听了若有所思,但是他也不敢保证阿尔弗雷德会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
使者答应将古茨伦提出的条件传递给阿尔弗雷德,当他返回威塞克斯人军营后不久,很快将阿尔弗雷德同意的消息传递给了古茨伦。
“他们答应了?“古茨伦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有些诧异实在不明白,为何阿尔弗雷德会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选择与自己和谈。
但是阿尔弗雷德的诚意是满满的,他将自己手下几名贵族充当人质,派往了维京人的营地,当然相应的古茨伦也应该派出几名伯爵或者领主当人质,以保证和平协议的履行。
“你,你还有你。”古茨伦走在了一群诺斯战士们面前,他伸出手拍了一下其中一些人,然后命令人将兽皮大氅披在他们身上,冒充伯爵或者领主充当人质。
“这行得通吗?”安格站在乌尔夫身边,看着古茨伦从普通士兵们中间挑选出人质,安格有些担心的低声问道。
“反正阿尔弗雷德也没有见过。”乌尔夫倒是无所谓,当人质这么危险的事情,伯爵们肯定不会去,就是阿尔弗雷德恐怕也不会让真正的贵族和重要人物前来担当人质,这不过是一种有默契的相互欺骗而已。
“陛下请求您以托尔和您戒灵的名义发誓,退回自己的领地,不再继续进犯威塞克斯的领地。”当双方交换人质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使者要求古茨伦发誓。
“我以托尔神和自己的戒灵发誓,不会再进犯威塞克斯的领地,我们会和平的退回自己的地盘。”古茨伦举起自己戴着戒指的手,对众人说道。
“我会如实向国王陛下禀报的。“使者见状点了点头,他知道维京人十分的看重雷神托尔,以及戒灵的誓言。
阿尔弗雷德和伊萨克站在营地中,注视着双方交换俘虏,以及古茨伦发誓的情形,他们知道维京人狡诈多变,因此再整个过程中阿尔弗雷德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席这一场和平谈判。
“陛下,我们不能相信维京人的誓言。“即使如此,伊萨克也认为不能相信古茨伦,他深知无论维京人多么的信仰北方神,但是他们骨子里面到底崇尚力量与征服,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盎撒人,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
“他们用自己的神的名义发誓了。“阿尔弗雷德却微微摇了摇头,在他的心目中当一个人用自己信仰的神的名字发誓,那么他就不会反悔,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虔诚的人,所以无法想象有人会做出违背誓言的事情。
“陛下,我曾经深入研究过维京人的信仰,在他们的信仰中狡诈之神洛基会允许,他们在特定情况下说谎或者违背誓言,只要是为了击败敌人,这被称之为智慧,他们不是基督徒,不崇尚老实本分。“伊萨克向阿尔弗雷德极力的解释道。
但是阿尔弗雷德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身心已经非常疲惫,即使是站在这里也已经是用了全身的力量,而他手下的士兵们也同样思乡心切。
“噢噢噢噢~~~。“当双方达成了和平协议的时候,无论是威塞克斯人,还是诺斯人都爆发出了欢呼声,即使是好战的诺斯人,也希望能够获得片刻的喘息。
“古茨伦大人,我们会向后撤离一段距离,好让你们可以收拾好行李,重新返回自己的领地。“使者对古茨伦说道。
“当然。“古茨伦和善的笑了笑,他想要邀请使者一起参加诺斯人的宴会,好庆祝这一场和平的盛宴,但是使者却以回禀阿尔弗雷德为由,将俘虏安排好后自己离开。
“看来,我们有一群新的同伴了。“看着这群眼中透出恐惧的人质,古茨伦大笑着向自己的手下们说道。
“哈哈哈~~~。“顿时维京人中爆发出了笑声,他们上前将这群惊恐如小鸟般的人质们,带到了自己的宴会,让他们享受一番来自北欧的粗犷盛宴。
当安排好了一切,古茨伦却神态严肃的来到了乌尔夫的营地,看见这位维京王者前来,乌尔夫也是十分的诧异,于是连忙从篝火旁边站起身来。
“乌尔夫,我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古茨伦一脸严肃的对乌尔夫说道。
“噢,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乌尔夫此时正在思考今后的打算,听了古茨伦的话,他好奇的询问道。
“现在阿尔弗雷德的人退后了几里地,足以让小股的部队离开,我希望你带着你的人穿过威塞克斯人的监视区域,前往康沃尔郡,帮助我们在那里寻找落脚点。”古茨伦对沃尔夫说道。
“噢,为什么不直接返回我们的领地?”乌尔夫有些诧异的询问道,在他看来此次的进攻在战略上已经失败,还不如返回自己的领地重整旗鼓。
“你以为阿尔弗雷德就那么好心,让开一条通道允许我们穿过他的领地,他们的人在四处监视着我们,即使阿尔弗雷德不动心进攻我们,他手下的将领们也不可能放过如此大好时机。”古茨伦耐心的向乌尔夫解释道。
“您是说,阿尔弗雷德的手下会乘机沿途袭击我们?”乌尔夫微微有些吃惊,自己虽然拥有后世人的知识,但是在尔虞我诈的战场上经验还是尚浅。
因为维京人的船在大风暴中被摧毁,他们现在只有从陆地上返回一条路,但是要穿越威塞克斯人的领地谈何容易,沿途都是敌人熟悉的领地,如果在中途伏击他们的话,这一支军队肯定会立即完蛋。
古茨伦到底是统帅一支维京大军多年的人,他的判断基本上没错,阿尔弗雷德虽然命令各地郡长和伯爵不得袭击维京人,但事实上许多贵族早就跃跃欲试,他们才不管阿尔弗雷德的悲天悯人,在他们看来盎撒人和维京人只有一方彻底倒下,才能够让和平彻底的回归不列颠。
“陛下太悲天悯人了,靠仁慈是不可能击败维京人的。”一名被阿尔弗雷德命令撤军返回自己领地的伯爵,却在沿途的一座树林中,召集他的军队们,在篝火旁边拔出腰间的剑,对他们说道。
“噢噢噢~~。”伯爵手下的士兵们不由高举武器欢呼起来,他们中的许多人经历过维京人带来的苦难,他门打家园被摧毁,妻女被掳走,可以说与维京人不共戴天之仇。
“伯爵大人,如果维京人急着赶回自己领地,他们肯定会选择更短的距离。:这时候,在伯爵一行人身后的大树背后,响起了一个穿着修士袍子男人的声音,他的长相丑陋,身材肥胖。
“伊萨克你确定?“伯爵好奇的问道。
“放心吧,如果他们是不会听从我们的建议路线,那么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只要我们沿途布置,然后只要等着他们来到这里便可以。“伊萨克摘下了自己的帽兜,他深知阿尔弗雷德不会动手,因此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古茨伦等人,他偷偷离开了阿尔弗雷德的营地,前来煽动起了对维京人最为不满的领主。
“我知道了。“伯爵的脸色露出了喜色,他看见伊萨克在羊皮纸地图上指着的位置,不由的高兴起来,要知道那里有一片峡谷,若是用碎石堵住前进和后退的去路,从两边用标枪和弓箭攻击的话,肯定能够全歼敌人。
“主啊,原谅我。“伊萨克忍不住画了个十字,他也不想一下杀死这么多人,但是越是清楚维京人的反复无常,他越是担心阿尔弗雷德。
维京人的营地中继续举办着盛宴,但不知道为何所有的诺斯战士们,都纷纷与人质们推杯换盏,渐渐的将他们喝的伶仃大醉。
“古茨伦,那些人质都喝醉了。“滨海领主罗伊丢下手中的空杯子,向古茨伦汇报道。
“很好,全部干掉。“古茨伦用大拇指在脖子上划过,他知道这些人质其实就是阿尔弗雷德的眼线,必须要干掉,否则乌尔夫的军队很容易便会被发现。
“杀掉?“罗伊愣住了,他记得古茨伦发过誓的,更何况他们的一些人还被当作人质带走。
“没错,全部杀掉。“古茨伦又严肃的重复了一遍,罗伊这才明白过来,虽然心中担心那些被送过去的弟兄名单,但是古茨伦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
“哦呜,我还能喝。“那些伶仃大醉的盎撒人质们,他们并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诺斯战士们宛如狩猎一般,偷偷的来到了他们的帐篷之中,握着锋利的匕首,用手捂住他们的嘴巴,然后猛地割断他们的喉咙,一切都是悄然无息进行的,阿尔弗雷德派来的人质一个晚上全部殒命。
“呼,呼~~。“而乌尔夫早就带领着自己的直属部下们,朝着康沃尔郡的方向奔跑,他们披星戴月,夜晚行进的速度很慢,但是却一刻不停。
“哦呜~~。“走路旁的树林中,黑炭的影子掠过,并且不时的发出狼嚎声,就像是在告诉众人安全一般。
第六十节、古罗马遗产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宫廷中丝竹声声,贵族们坐在一起享用着甘醇的葡萄酒,虽然罗马帝国已经覆灭,但是这种殷红如血液般的酒,却还是受到了盎撒贵族们的喜爱。
“享受你们的美妙夜晚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晚。“伊萨克端着酒杯,斜靠在廊柱旁边,他醉眼朦胧的对着大厅中享乐的贵族们说道。
“伊萨克,你怎么在这里。“军事总管看见伊萨克独自一人,呆在角落喝闷酒,于是上前对他询问道。
在战场上两人并肩作战过,因此显得与别人有些不同,于是主动的上前对伊萨克打招呼。
“很抱歉,大人。“伊萨克揉了揉自己的红鼻子,他为自己的失态而道歉道。
“不用道歉,在这宴会中即使醉酒斗殴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军事总管笑着对伊萨克说道。
“不,我不是喝醉了,我只是为陛下感到遗憾。”伊萨克打了个就酒嗝,他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知道你反对陛下的和平协议,但是你知道陛下十分的尊敬自己的哥哥,但是他的兄长却在对抗维京人的战争中殒命,亲人的逝去使得陛下对于战争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军事总管耸了耸肩膀,他对伊萨克解释道。
“但是这种放任维京人,只会使得他们变本加厉,我们的君主竟然如此软弱,是我看错了吗?”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下,伊萨克的脸涨的通红,声调不由的变高,他十分生气的说道。
伊萨克的声音在欢快的宴会中显得十分的突兀,许多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军事总管连忙微笑着点了下头,表示这里没有任何的纠纷和争吵,其他人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军事总管,这才连忙转过身继续进行宴会。
“伊萨克,我没想到你竟然以为陛下是软弱,那是因为你有许多事情并不清楚,你知道现在陛下在那里吗?”军事总管叹了口气,其实不仅仅是伊萨克认为阿尔弗雷德软弱,就连军中也有许多人如此认为。
“什么意思?”伊塞克诧异的看向了军事总管,脸上满是疑惑。
“跟我来吧!”军事总管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走廊的石头长凳上,然后朝前走去,当发现伊萨克没有跟上来的时候,他上前拉住了伊萨克的胳膊。
军事总管带着伊萨克穿过了王宫的庭院,通过了一条回廊后,台阶向下延伸,直到出现了一面厚重有花纹的大门。
“这是什么地方?”伊萨克十分的诧异,他没有想到王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这里就像是一座地宫,在门口有两名持剑的骑士把守着。
“进来。”军事总管上前,两名骑士立即站直,然后帮助他们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通行。
伊萨克在疑惑中走入了大门之中,当进入后他看见许多修士们正在工作撰写,还有一些人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从窗口处不时的有鸽子落下,立即便有一名修士上前,将鸽子抓住,取下了它脚上的铁环中的密信。
“陛下,我们的探子已经得到了消息,白衫哈夫丹已经在爱尔兰与当地领主交战了,双方互有胜负。”一名修士将一张密信放在了一张木桌上,而阿尔弗雷德背对着众人站在一块用平滑的马赛克瓷片组成的墙壁上。
“这是?”伊萨克顿时吃惊不小,因为那一整面的墙壁上的马赛克瓷片的图案,竟然是整个不列颠岛屿的地图。
“哈夫丹的养子在什么位置?”阿尔弗雷德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地图,对修士们询问道。
“我们的探子说斯温的军队在威胁着麦西亚,本来他打算趁着我们与古茨伦的对峙,想要南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命令间谍将和平协议的协议传播出去,他听见了肯定会犹豫的。”修士连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伊萨克睁大眼睛,看着摆放在房屋中央的一块沙盘,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精细的地图,用小木块制作的碉堡模型遍布,还有几个举着斧头的精致小木头人,很明显代表了侵入不列颠的维京人。
“这里是整个威塞克斯的心脏,本来你这样的谋臣都不能够靠近的,但是陛下认为你的谋略很有用,所有特许。“军事总管笑了,他对伊萨克说道。
“唔。“伊塞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很奇妙。
“伊萨克,你知道我的王宫曾经是罗马帝国的市政厅,其实罗马人的军事技术远远的超过了我们,这里是我的哥哥发现的,包括这面地图,也是罗马人留下的,我们只是修缮和增加了一些东西。“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他没有穿自己华丽的国王服饰,一身灰色贴身的夹克衫,以及盎撒长裤。
“罗马帝国的遗产?“伊萨克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传说中的罗马帝国留下的东西,居然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而同时他想到了一件事。
阿尔弗雷德做出了悲天悯人的和平协议,其实是为了应对哈夫丹军队南侵的举措,为了不被古茨伦发现威塞克斯的危险境地,阿尔弗雷德甚至不惜欺骗自己的廷臣们。
“想要达到目的,有时候我们必须连自己人也欺骗,事实上当古茨伦开始撤入城堡中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得到了哈夫丹养子的消息,相比于古茨伦那个疯子才更可怕。”军事总管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了一枚涂色的维京人小木人,对伊萨克说道。
“我知道,许多人说哈夫丹的养子是个喜欢血祭的疯子,就连维京人自己都十分的惧怕他。”伊萨克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对于这位血腥之子如雷贯耳。
“疯狂血腥,钟爱血祭,屠杀俘虏祭祀北方伪神。”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杂种踏入自己的领地。
“我明白了,虽然古茨伦当时处于劣势,但是我们的处境更加的危险,陛下您做得对,是我没有掌握完全的情报,这是我作为谋臣的失误。”伊萨克的眼睛变得清澈起来,他深深的向阿尔弗雷德鞠躬行礼后说道。
“看吧,我说他是个聪明人。”军事总管的嘴角上扬,他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说道。
“你能理解太好了,不过古茨伦的军队还是个威胁,我们必须要监视他们履行和平协议。”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因为被伊萨克怀疑,被其他人误会而动容,他十分平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陛下,请放心好了,我会紧紧盯住古茨伦的。”伊萨克得知了阿尔弗雷德的计划后,心中的石头似乎也放下了,他立即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很好。”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接着转过身看着面前那一副巨大的不列颠地图,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而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不列颠的座边角落上。
“呼呼呼呼~~。”一阵剧烈喘息声响起,华丽的大木床似乎支撑不住般发出嘎吱声,接着一声男人的沉闷喘息。
“唔。”一双女人的白皙的手从男人的背上松开,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殿下,我的服务还满意吧?“男人连忙笑着问道。
“哼,真是糟糕透了,还不如让一匹马来干我。“女人厌恶的将男人推开,她抓起床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凹凸丰满的身躯几乎掩盖不住。
“我,对不起殿下。“男人急忙道歉,但是女人却已经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男人连忙抓起了自己的侍从服捂住逃走。
“这群笨蛋,难道就有没有更野性,更有魅力的男人吗?”从床上起身的正是此时康沃尔的实际统治者罗特里德公主,在与伊萨克联手干掉了康沃尔国王后,她便成了整个宫廷的统治者。
当然作为一个寡妇来说,寂寞是难免的,因此从贵族到侍从没有她不勾搭上的,但是却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苦闷。
“哆哆哆~~。”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罗特里德公主微皱眉头,此时是谁前来打搅自己。
但是她知道胆敢此时来敲自己卧室门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仆人,一种是上过自己的重臣,于是她上前打开了门。
“是你?”公主看见出现在自己门口的竟然是自己认命的宫相,这位长着褐色头发,有着一双漂亮蓝眼睛的贵族也是西法兰克人,老乡的身份使得他早早就爬上了公主的床榻,两人的关系也匪浅。
“殿下,我不在意您的床榻上的恩客,但是也要关注一下王国的政务。”宫相对着公主行了一个西法兰克礼节,然后对公主说道。
“阿尔弗雷德不是已经给我们提供了小麦,解决了饥荒问题,现在还有什么事?”公主坐在梳妆台前,她一边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对大惊小怪的宫相说道。
“殿下,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威塞克斯人,已经有贵族认为我们成了阿尔弗雷德的附庸了。”宫相皱了皱眉头,对公主说道。
“有什么关系,一位强大的朋友帮助我们不是好事吗?”罗特里德公主生**漫放荡,根本不适合主持政务,如果不是她的年幼独子是继承人的话,贵族们早就发动了叛变。
“公主殿下,我听说最近康沃尔国王的兄弟埃利伊德正在找宫中的仆人询问。”宫相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对罗特里德公主说道。
“什么?”公主听了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拿着木梳子的手停止了下来,瞳孔都有些微微收缩。
“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宫相的眉头紧皱起来,他似乎从公主的神态中读到了什么。
“陛下当然,当然是溺水而亡的。”罗特里德公主连忙说道。
“那就好,如果埃利伊德问到您的话,一定也要这么说。”宫相盯着公主看了一会,这才缓缓的说道。
“埃利伊德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罗特里德公主却着急起来,此时在宫廷中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强援便是眼前的宫相,以及威塞克斯的阿尔弗雷德。
“埃利伊德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如果不是他前一阵子去平定农民叛军,他的兄弟康沃尔国王的死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得出结论。”宫相在公主的慌乱中,慢慢做到了床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公主傲人的身体。
“我,我知道,埃利伊德一直很有野心,他根本是想找借口取代我儿子的继承权,你不能让他得逞。”罗特里德公主连忙上前,依偎在宫相的身边,如同一头小猫般温顺可爱。
“那是当然,同为西法兰克人,我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宫相的嘴角上扬,他握住了罗特里德公主的手和细腰,对她说道。
“恩哼,我当然清楚,在这宫廷之中谁才是我亲爱的。”罗特里德公主娇羞的笑着说道。
很快在卧室内,春意盎然起来。
“嗖~~。”而在城堡外的训练营地之中,一个黑色头发,面容冷峻身着锁子甲的康沃尔贵族,正拉开了弓弦,对着靶子射出箭矢,箭矢稳稳的扎在了靶心上。
“啪啪啪~~。”周围的士兵们立即鼓起掌来,为这位贵族的箭术叫好道。
“恩。”男人的名字叫做埃利伊德.阿布.费维丁.舍诺,正是康沃尔国王的弟弟,奉命前去平息康沃尔王国赫尔斯顿领地的叛乱,刚刚才返回这里,但是一到这里便听到了自己哥哥去世的消息,这让他大为吃惊。
“哦呜。”这时候,两名强壮的士兵拖着一名城堡中仆人走过来,这名仆人很明显遭受了殴打,他恐惧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埃利伊德。
“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埃利伊德将弓杵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询问道。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饶了我。”仆人恐惧的对埃利伊德说道。
“哼,把他绑在树上。”埃利伊德吸了吸鼻子,下巴上的胡子晃动了几下,他重新抽出一根箭矢,对士兵们下令道。
第六十一节、突袭康沃尔王国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埃利伊德张开了弓,对准了那名绑在树上的仆人,当士兵们离开的时候,还十分幽默的将一颗咬了一口的红苹果放在了仆人的头顶上,似乎是在暗示目标是在那里。
“放心好了,大人射箭从来不会瞄准目标的。”士兵还对自己同伴说道。
“没错,有一次他明明瞄准的是苹果,但是却射中眼睛,啧啧。”而他的同伴也耸了耸肩,大声的说道。
“嘎吱。”埃利伊德的弓被拉开,弓弦发出了嘎吱声,听见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仆人立即表示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
“很好。”埃利伊德松开了控弦的手指,他微微点了点头。
康沃尔的宫廷因为埃利伊德的归回,而变得暗潮汹涌起来,统治者们完全没有闲暇注意到闯入边境的乌尔夫一行人。
“牟~~~。”在村庄的公共陇田中,农民们正在驱赶着牛翻种着土地,牛疲惫不堪的仰起头,冲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唔。”戴着毡帽的农民累的满头大汗,他取下自己的毡帽擦拭了一下,接着正准备埋头干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强盗?”康沃尔的农民听见了,纷纷扔下手中的犁,冲到了自己茅屋抄起了草叉和木棍。
农民们平时看上去好似是温顺的绵羊,但是当面对入侵自己家园的强盗时候,他们还是能够鼓起勇气作战,一些曾经被征召过的农民,竟然还拿的出来一柄长矛。
“快,让女人和孩子都躲起来。”村长握着手中的长矛,戴着毡帽对四周的人们高呼道。
“不,不好了村长,不是强盗。”可是一名手持草叉的农民,却急匆匆的跑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村长说道。
“不是强盗,那是什么?”村长一脸的疑惑,其实也不怪他没有警觉性,康沃尔作为远离维京人入侵的南方偏僻王国,前方有威塞克斯王国和麦西亚王国力扛维京入侵,南方是一条宽阔的英吉利海峡,可以说这里的人民最是安逸。
当村长急匆匆的带着农民们来到了村口,他们吃惊的看见乌尔夫率领的诺斯战士们,正散布在村庄前方的平原上,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注意警戒。”乌尔夫提着圆盾和斧头,他的脚边跟着黑炭,虽然有黑炭使得他们能更早的发现敌人,但是乌尔夫和他的同伴们并不会麻痹大意。
“前面的村庄正好可以休息。”安格抬起头看见了坐落在平原上的小村庄,对乌尔夫说道。
“如果他们不抵抗,并且愿意为我们提供食物的话,可以留着。”乌尔夫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平静村庄,在不列颠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淡定平静的村庄。
要知道,若是威塞克斯人的村庄或者麦西亚人的村庄,看见维京人出现的一刻,便会立即扭头逃走,因为他们很清楚维京人的恐怖。
“当当当~~~。”可是,一连串的金属敲击声响起,那似乎是村中的农民们正在集合,这倒是出乎乌尔夫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这群农民居然想要反抗他们。
“他们疯了吗?”瓦格斯都忍不住的嘲讽道。
“不,他们只是自大。”乌尔夫的眼中闪过一抹冷酷,他知道这些承平日久的农民们,竟然完全不把诺斯人放在眼中。
“怎么办?”瓦格斯忍不住的询问道。
“突袭,告诉战士们,突袭开始了。”可是乌尔夫的任务便是在康沃尔王国中制造恐慌,并且利用这份恐惧达成古茨伦的命令,于是他举起手中的斧头,大声的命令道。
“哇~~呼~~。”当听见乌尔夫发出了突袭命令的时候,疲惫的诺斯战士们顿时士气高昂起来,谁都知道突袭开始,就是给自己捞战利品的时候,他们高兴的发出了维京怒吼。
康沃尔的农民们手持草叉和旧长矛,他们按照平日在城堡中受到的训练,紧紧的排列成了三排队形,手中的长矛和草叉尖端的一头对准敌人,但即使如此,村长也知道这些人中真正参加过战斗的,只有他一个人。
“村民们,不要害怕,主会保佑我们击退这群野蛮人的,记住平时交给你们的,一定能够赶走他们,想想我们的粮食和妻女,他们就在我们身后。”村长口沫四溅,他抬起粗壮的手臂,指了指村庄的方向,对农夫们说道。
“可那是维京人,他们到处抢掠,威塞克斯人都不是对手。”不过,还是有胆小的农民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错,可是这里是康沃尔,康沃尔的男子汉们可不会允许他们胡来。”村长立即打断了对方影响士气的话,他大声的鼓舞道。
“噢噢噢噢~~~。”村长的话起了些作用,村民们似乎也感到双臂充满了力量,他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维京人,可是那些高大的维京人,却显得是如此的可怕。
“哇~~呼~~~。”维京人似乎完全没有把农民们组成的矛墙放在眼中,他们甚至没有结成盾墙,而是举起斧头和维京铁剑,朝着农民们冲锋过去。
“噢上帝阿!”这群农民到底不是职业的战士,他们看见这群将眼睛周围涂黑,面容冷峻狰狞的高大维京人,不由的腿肚子发抖,一些人立即丢下了手中的草叉,头也不回的离开。
“该死的懦夫,我记住你了,快回来。”村长气得脸色发黑,但是却无济于事,士气崩溃的很快,本来看上去还像模像样的矛盾,竟然变得松散起来。
“哇啊啊啊啊~~~。”瓦格斯举着圆盾猛地冲进了矛墙之中,他强壮高大的身躯,将许多意志不坚定的人撞飞,就像是一颗保龄球撞了过去一般。
“进攻,进攻~~。”乌尔夫看着瓦格斯一马当先的冲过去,立即大声的喊着,很快诺斯战士们冲锋过去,那个可怜的农民部队便被淹没。
村庄在燃烧,茅屋被惩罚性的烧掉,因为这一次的行动需要快速,所以乌尔夫命令战士们不得抓捕奴隶,而是直接抢劫财物和食物。
“哦呜。“村长一脸血污,双手被绑在身后,一下跪在了乌尔夫的面前,他吃力的抬起头,看着这名金发年轻英气十足的维京人首领。
“杀掉,尸体绑在村口的树上。“乌尔夫微微叹了口气,他没有资格仁慈,因为这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代,一次软弱都可能带来无穷的后患。
处死村长并且将他的尸体悬挂起来,可以警告整个康沃尔的人民,使得他们明白维京人的恐怖之处。
“国王陛下会为我们报仇的。”村长在被抓走的时候,他奋力的大声喊道。
“很好,我们正准备等他。”乌尔夫却抬起斧头,对村长说道。
村庄袭击的消息立即传递到了康沃尔的宫廷之中,他们没想到维京人居然会突然攻击自己,一时间廷臣们相互争吵起来。
“数十年来,无论是麦西亚,还是威塞克斯,以及北方被维京人消灭的王国,都没有我们平静,现在维京人却突然攻击了我们,这都是因为殿下亲近威塞克斯的缘故。”
“胡说八道,我看这肯定是一支从远方来的海盗,我们只需要消灭他们就行了,不用大惊小怪。”
“我听说威塞克斯正与东民的大部队作战,我敢用自己父亲的名义发誓,这肯定是从那边过来的。”
偌大的宫廷大厅中,罗特里德公主百无聊赖的坐在座椅上,听着廷臣们涂沫四溅的相互攻击,完全没有把她这个康沃尔目前真正的统治者放在眼中,毕竟她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咔嚓~~。”但是最让罗特里德公主感到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埃利伊德斜靠在廊柱上,他默默的拿着一颗苹果咬了一口,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着,而埃利伊德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罗特里德公主,这目光使得公主感到背脊发凉。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西格里德公主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尽量的避开埃利伊德那恐怖的手,似乎他的目光就如同审判官手中的鞭子般。
“殿下,我们应该组织军队,尽快的消灭这一支维京海盗部队。”一名廷臣大声的对西格丽德说道。
“这话不假,但是我们必须要先确定,那是不是诱饵,如果是诱饵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可能会丧失掉本来就不多的精锐部队。”另一名廷臣立即反驳道。
“埃利伊德大人,您怎么看?”这时候,西格丽德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向了躲在廊柱旁边埃利伊德.
“噢,埃利伊德大人,军事上您最有发言权,请告诉我们吧!“贵族和廷臣们纷纷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埃利伊德,所以这件事却十分的棘手,埃利伊德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西格里德公主的脸上带着急切,就像是一位真正关心人民疾苦的统治者,但是埃利伊德却很清楚,此时公主问他无非是逼迫自己做出表态,目前在整个宫廷中真正有能力带兵的只有他。
“这个西法兰克的女巫想把我调走。“埃利伊德的眼中透着精明,关于国王死亡的调查在关键时刻,他已经取得了仆人关键的证词,此时当然不愿意离开。
“殿下,没有情报显示,维京人有大规模入侵的迹象。“埃利伊德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扔给了在角落里的仆人,接着自信的大步来到了宫廷大厅中央,他的声音洪亮。
“噢,埃利伊德大人您的意思是,维京人不会入侵,可是我们已经有村庄遭到了焚毁。“西格里德公主却眉头紧锁,对埃利伊德说道。
“我知道,这种程度的海盗完全可以命令治安官领兵前去。“埃利伊德淡淡的对公主说道。
“那么如果我们损兵折将怎么办,也许这是一个圈套。“西格里德公主立即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对他说道。
“这~~。“埃利伊德顿时语滞,他知道再说下去,公主就会把所有的失败都归结再自己头上。
“埃利伊德大人,为了王国的安宁和平,你还是亲自领兵去看看,如果只是海盗就消灭他们,若是大规模的敌人入侵,也好随时汇报。“西格里德公主双手放在了扶手上,她昂起头对埃利伊德命令道。
“我是国王陛下的臣子,并不是你的臣子,你无权命令我。“埃利伊德被激怒了,他立即大声的说道。
“国王陛下逝世,王子还没举行涂抹圣膏的仪式,现在国政由我执政,这是贵族们的共同商议过的事情,而且还得到了阿尔弗雷德陛下的认可。“西格丽德公主见到埃利伊德撕破了脸,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要用威塞克斯人压我,我可不害怕他们,还有维京人我会处置的。“埃利伊德愤怒的一摆手,接着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厅,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贵族们,以及陷入沉思的西格里德公主。
“他应该还没任何的证据。“公主心中盘算着,如此逼问的情况下,埃利伊德如果有证据肯定会当着贵族们的面摆出来,这一步公主又赌赢了。
“可恶的婊子,我不会让她的。“埃利伊德气呼呼的走出王宫,但是心中却十分的愤怒,他不断咒骂着。
“大人,我们去那里?“早就再王宫外等候的侍从,牵着马诧异的看着自己愤怒的主人,并且询问道。
“去军营,只有在那里,同我的士兵们在一起,那个女巫才无计可施。“埃利伊德翻身上马,他看了一眼身后的王宫,猛地抽打胯下战马说道。
“灰律律~~。“战马嘶鸣一声,载着埃利伊德飞奔而出,而西格里德公主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她看着埃利伊德的背影,不由的握紧手中的亚麻手帕。
“殿下,你准备怎么办?“宫相站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道。
“除掉他,必须除掉他。“公主恶狠狠的说道。
第六十二节、被雇佣的维京人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埃利伊德躲在军营之中,他知道相比于看上去平静的宫廷,其实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士兵们的包围下,根本无人能够伤害到他,当然这只是埃利伊德自己的想法。
“没有人能够避免被金钱腐蚀,就算是残暴的维京人,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和土地而已。”罗特里德公主对身边的宫相说道。
“我会安排的。”宫相立即领会到了公主的想法,不过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要知道埃利伊德是很受士兵们拥戴的,康沃尔王国的一半军队都服从他的命令,必须要谨慎的去执行。
“还有一件事。”当宫相准备离开的时候,罗特里德公主却叫住了他,对他说道。
“公主殿下,还有什么事?”宫相好奇的问道。
“是关于那群维京人的。”罗特里德公主眼珠转了转,对宫相说道。
参天的大树下,茂密的灌木丛中一头麋鹿抬起了头,它的白唇咀嚼着青草,漂亮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显得十分的警惕,但是在不远处一双绿色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它。
一阵风吹起,麋鹿的鼻翼耸动了几下,它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即不安的转动自己修长的脖颈,但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灌木丛中窜出,朝着麋鹿扑了过去,而麋鹿撒开四蹄朝着树林深处跑去,但是此时破空声响起。
“嗖~~。”箭矢穿过了茂密的灌木丛,一下射中了麋鹿的脖子要害,麋鹿跳跃在半空中的身形顿时僵住了,一下摔在了地上,压坏了许多灌木,而黑炭上前一口咬住了还在挣扎的麋鹿脖子。
“够了,黑炭。”乌尔夫背着弓,从躲藏的灌木丛中站起身来,他上前抓住了黑炭的脖颈处,接着拔出刀子,对准麋鹿的心脏部分狠狠的刺了进去。
这一头麋鹿是乌尔夫等人今晚的晚餐,他们虽然掠夺了沿途的康沃尔村庄,从里面搜寻到了许多的食物和物资,但是偶尔打打野味也不错。
“今晚的晚餐。”乌尔夫看着这头健硕的麋鹿,微笑着拍了拍黑炭的脑袋,而黑炭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甩了甩尖尖的耳朵,似乎有些不满意,但是乌尔夫却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傲娇而已。
“哦呜~。”就在乌尔夫扛起了麋鹿的时候,黑炭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眼中透着疑惑。
“怎么了黑炭,我们该回去了。”乌尔夫扛着麋鹿走了几步,看见黑炭没有更上来,于是对它大声的说道。
黑炭这才停止了张望,它拖着大尾巴紧跟在乌尔夫的身后,可就在两人离开了丛林后,在一棵大树背后出现了一名戴着帽兜的男子,他抱着双臂纹丝不动,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很难在如此茂密的丛林中发现踪迹。
“刷。“当乌尔夫和黑炭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男子才拔出了自己插在皮革鞘中的匕首,通过雪亮匕首的反光,看了看乌尔夫的背影。
乌尔夫的军队营地就在这一片树林的边缘处,这里靠近连接威塞克斯和康沃尔之间的罗马大道,这座罗马帝国修筑的碎石和沥青道路,即使是现在也十分的便利。
“乌尔夫,这么大的麋鹿真是不错。“当乌尔夫和黑炭打猎归来的时候,瓦格斯等人连忙上前将麋鹿放下来,虽然他们的食物补给充分,但是也架不住天天吃硬的如石头般的大麦面包。
“可以做一道肉汤,大麦面包泡着肉汤味道最佳。“西格丽德在两棵树之间,用渔网绑成了吊床,悠闲的在上面晃动着说道。
“那么你应该一起去做的,而不是在吊床上悠闲的睡觉。“瓦格斯生气的上前,将吊床一掀,西格丽德从吊床上摔在了地上,不过地上厚厚的草坪,使得她只是吓了一跳,并没有因此而受伤。
“该死的瓦格斯。“西格丽德咒骂着,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站起身说道。
“乌尔夫,我们发现康沃尔人的首府在埃克塞特堡,如果占据了那里就控制了撤退的要道,我们应该立即返回向古茨伦禀报了,让他给我们更多的军队,好占领那里。“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康沃尔人的主力军队动向如何?“乌尔夫看着被手下人剥皮,架在了篝火上烤着的鹿肉,对安格询问道。
“这就是我的意思,康沃尔人的主力龟缩在城堡附近,无论我们怎么挑衅都不离开,所以凭借我们的军力是无法攻克城堡的。“安格立即对乌尔夫解释道。
“真是奇怪,我们到处攻击他们的城镇,焚烧村舍,但是康沃尔人却像是无所谓一般。“乌尔夫皱着眉头,实在不明白这群康沃尔人到底搞什么鬼,难道他们一早就发现了维京人的企图。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适合,从营地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马蹄声立即引起了乌尔夫等人的注意,而维京长弓手们也立即弯弓搭箭,瞄准了接近的骑兵。
“终于有敌袭了。”瓦格斯一脸期待的将篝火旁边的斧头拿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早已经洗劫够了农夫,渴望能够与真正的骑士作战。
“请等一等。”可是靠近营地的并不是康沃尔人的军队,而是三名举着旗帜的使者,他们中懂得诺斯语言的人,看见剑拔弩张的一幕,立即举起手大声的说道。
“你是什么人?”乌尔夫带着黑炭,以及安格等人大步走到了营地门口,对来人询问道。
“我是康沃尔王国的摄政太后派来的使者,你们就是最近四处洗劫我们的维京人?”使者伸长脖子看了看军营之中,从军营的规模上看起码有百人,其中还有骑兵部队,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劫掠部队。
“摄政太后?”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他不明白这位被入侵的康沃尔统治者,为何会派来使者找到自己。
“太后已经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是康沃尔一直以来都与维京人保持和睦,希望你们能够不再入侵我们的领土,尽快的离开。”使者对乌尔夫大声说道。
“恕难从命。”乌尔夫却笑了笑,像看个傻子一般,看着面前的使者。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愿意提供另外一条交易如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维京人的答复,使者立即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样的交易?”乌尔夫却露出了玩味的表情,这位摄政太后真是有趣,居然会同自己这样的入侵者进行交易。
“摄政太后愿意出一百五十磅的钱雇佣你们,如何?”使者的话出乎乌尔夫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没想到来人竟然要雇佣他们。
“什么?”安格等人面面相觑,她们被这一通操作给弄懵了,明明自己是入侵者一方,为何却被康沃尔的摄政太后雇佣。
“不要相信他们,这也许是圈套。”安格走到了沉默的乌尔夫身边,对他低声的说道。
“我们为表示诚意,愿意先提供五十磅的钱。”使者似乎预料到了乌尔夫等人的怀疑,他在马上前身体前倾,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时候交钱?”乌尔夫的心中盘算了一下,古茨伦让他们前来这里探路,目前看来唯一能够通往北方的便只有埃克塞特堡,只是他们这一百人根本不可能攻陷那坚固的城堡,回去向古茨伦请兵也未免显得自己无能,而此时摄政太后的雇佣正中入怀。
“乌尔夫?”安格吃惊的看着乌尔夫,她认为所谓的雇佣不过是康沃尔人企图诱杀他们的诡计。
“如果同意,我们押送钱财的车队就在后面。”使者指了指身后,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冲身边的西格丽德示意了一下,西格丽德立即敏捷的爬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从树上瞭望过去,果然看见了一队车马正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朝着他们而来。
“没错。”西格丽德修长紧绷的双腿,夹住了大树的树干,她朝着下方的乌尔夫喊道。
“很好,收了钱后,我们会开往埃克塞特堡。”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对使者说道。
“为我们的和平感到由衷的高兴,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为摄政太后殿下服务。”使者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条计策确实很妙,雇佣了这群海盗使得劫掠平息,堵住了贵族和农民们不满的情绪,同时掌握了一支属于摄政太后自己的军队,能够直接与埃利伊德对抗。
乌尔夫在检查了马车上的钱财后表示满意,他率领着自己的一百多名士兵跟随着使者朝着城堡方向前进,沿途惊慌的康沃尔人看见了这一支维京人军队十分的惊慌,但是却又看见了属于康沃尔国王的旗帜,不由心生疑惑。
“殿下,那群维京人同意被雇佣,他们正朝着城堡方向而来。“在埃克塞特堡中,宫相对公主说道。
“恩,没人不会被金钱打动,野蛮人也不例外。“公主合上了手中的一本羊皮纸绘本,她高傲的说道。
“真是疯了,你们是在与魔鬼进行交易。“可就在此时,从大厅外埃利伊德大步的走了进来,他的怒气不可遏制,但是罗特里德公主却很淡然,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大人。“宫相连忙向埃利伊德鞠躬行礼道。
“竟然雇佣维京人,你们真是疯了,还让他们来到这里,要知道古茨伦的军队就在边境,谁能知道这一支维京人部队是不是他们的人?“埃利伊德怒睁双眼,死死的盯着坐在王座上的罗特里德公主。
“不过区区一百人而已,有什么可值得害怕的,还是说埃利伊德大人惧怕维京人,有维京人恐惧症?“罗特里德公主却面露讥讽,毫不在意的说道。
“谁说我害怕维京人了,我只是担心城堡的安危。“埃利伊德反驳道。
“埃利伊德大人不用担心,事实上德文郡郡长奥达的军队也即将抵达。“此时宫相对埃利伊德说道。
“奥达要来了?“埃利伊德听了微微一愣,他本来以为奥达并不会前来这里,作为德文郡的郡长奥达是一位坚忍不拔的贵族,但是生性淡泊,并不喜欢宫廷政治,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人会忽视他存在。
“没错,我们之所以用金钱收买这一支维京人劫掠部队,不过是为了将他们诱骗前来,到时候您和奥达的军队可以一举将其消灭。“宫相对埃利伊德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听了宫相的解释,埃利伊德这才怒气消散,但是他还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罗特里德公主一眼,这位公主涉嫌杀死自己哥哥,也就是康沃尔国王陛下,这一支维京人也可能会成为对付自己的军队,他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大意。
乌尔夫率领着自己的军队来到了埃克塞特堡前,只见在城堡外彩旗飘扬,康沃尔军队驻扎在这里,看摸样起码有五百多人。
“前面是埃利伊德大人的军营,我们不能再继续接近,你们可以驻扎再这里,然后首领跟随我前往城堡面见摄政太后殿下,我们好签订协议。“使者对乌尔夫说道。
“为什么让我们只身前往,我们只有一百多人,直接进入城堡不就行了吗?“安格立即抓住了使者的胳膊,生气的对他说道。
“那怎么行,埃克塞特堡不会让异族人军队进入的。“使者慌忙说道。
“你们是想要将我们的领主诱骗过去,好杀死吧?“瓦格斯也一脸不善,他扛着斧头,似有似无的看着使者的脖子,对他说道。
“不,不会的,我们怎么会这么做?“使者想哭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向这群凶神恶煞的维京人解释。
“带我去见见你们的摄政太后。“乌尔夫却摆了摆手,他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顺利袭取城堡,不亲自看看对方的军备是不可能的。
“我也跟着你去。“安格立即对乌尔夫说道。
“还有我。“瓦格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的说道。
“不列颠人的宫殿什么样子,我还没见过,带我去玩玩。“西格丽德也连忙说道。
第六十三节、帕拉丁、帕拉丁
(各位读者大大们,端午安康!——)
康沃尔士兵们站在军营中,他们的目光不善的看着眼前的经过的维京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乌尔夫等人恐怕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这些人真是让我不爽。”瓦格斯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拳头发出了如同爆豆般的声音,而他强横的看过去,那凶狠的目光立即使得康沃尔士兵们躲开,毕竟维京人凶名赫赫。
“耐心点。”乌尔夫对瓦格斯安抚道,在没有见到康沃尔的统治者之前,他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就在此时,城门缓缓的打开。
乌尔夫迈步走了进去,这座城堡主要是木制结构,但是宽阔的木墙意味着里面绝不是简单的木头,也许夹杂着泥土石块之类的,很难一下攻破,而且箭塔林立,并非不能攻克,但是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们来了。”罗特里德公主站在要塞的窗口边上,她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维京人,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这群东民身材高大,披着皮毛披肩,盔甲多为皮革甲,腰间别着维京铁剑或者斧头,他们的身上充满了不同于盎撒人的野蛮气息,眼神充满了侵略和愤怒。
“殿下,还是不要亲自见他们了。”宫相站在罗特里德公主的身边,他认为这群东民野蛮可怕,说的语言也如同野狼的咆哮。
“快看,他们还带着一头黑狼。”但是罗特里德却像是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孩子,她看见跟随在乌尔夫身边的黑炭,不由的拉着宫相说道。
“陛下,这说明他们真的是魔鬼,也只有魔鬼才能够操控狼这种邪恶的野兽。”宫相皱起眉头,更加确定的说道。
“是不是魔鬼,只有亲眼看看才知道。”可是罗特里德公主却毫不在意,她转过身朝着领主大厅方向快步走去。
乌尔夫站在这座康沃尔城堡的领主大厅之中,华丽的装饰显示了这里主人的高贵身份,列柱上还残存着古罗马时代的雕刻,不过更多的是天主教的装饰,显示着这里主人的宗教信仰。
“古罗马的荣耀吗?”乌尔夫的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看来古罗马即使已经覆灭,但是遗留的荣光却影响深远,这让他不由对残存的另外一个罗马产生了兴趣。
“康沃尔摄政太后驾到~~。”而这时候,一名侍从高声喊道,他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着,那些在列柱和角落边对着乌尔夫等人指指点点的仆人们,也连忙的站直了身体。
乌尔夫看见从侧门垂下的呢绒布帘下,一名戴着黄金头冠,身着华贵蓝色呢绒长裙,用白色的头巾包裹脑袋,精致的脸蛋上,一双如同湖泊般碧绿的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乌尔夫等人。
“陛下,这位是乌尔夫大人,他是一名北欧领主。”使者朝着坐在了王座上的罗特里德公主,鞠躬行礼后禀报道。
“一名领主,原来他是贵族?”罗特里德公主惊叹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她没想到面前这位年轻的维京人,居然是一方领主。
“尊敬的摄政太后,我们听说你们需要一支雇佣军队,因此我们来了。”乌尔夫笑了笑,他将双手放在身前,对罗特里德公主说道,当然他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以及诺斯语言使得罗特里德公主根本无法听明白,直到使者翻译过来。
“欢迎你们,我会给予你们足够的佣金,但是相应的,你们必须要对我保持足够的忠心。”罗特里德公主双手放在了扶手上,她朗声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乌尔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遵照佣兵合约,为罗特里德公主提供安全保证,这时候,罗特里德公主才高兴的表示要设宴款待众人。
康沃尔地处于不列颠的南方,这里土地肥沃气候湿润,物产丰富,因此宴会中的食物和葡萄酒令人陶醉,可以说无论什么样的要求,罗特里德公主都能够满足他们。
“真是可恶,一群野蛮人而已,居然同我们坐在一起,真是亵渎。”埃利伊德坐在另一边,他端起酒杯,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埃利伊德大人,请您维持基本的礼节,他们毕竟现在是我们的盟友。”宫相悄悄的走到了埃利伊德的身边,对他警告道。
“混蛋,你们的灵魂会下地狱的。”埃利伊德对宫相咒骂道。
“不过大人,如果您只是想要出出气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这时候,埃利伊德旁边的一名宫廷贵族,为了讨好他说道。
“你有什么主意?”埃利伊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侧过身对那名贵族询问道。
“维京人不过是一群没有接受天主福音的野蛮人,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文明。”贵族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大人,不过是一个宴会,接待完了他们后,公主殿下会让他们离开的。”宫相深怕引起麻烦,谁都知道维京人脾气暴躁不好惹。
“放心好了,不过是一个小节目而已。”宫廷贵族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当几个人在一起低声交谈的时候,乌尔夫却端着酒杯,看似无意但是却将大厅中众人的反应收入眼中。
“乌尔夫,这些康沃尔人不怀好意阿!”安格低声的对乌尔夫说道。
“见机行事。”乌尔夫淡淡的对安格说道。
“如果他们敢施出诡计的话,我会毫不客气的砸烂他们的脑袋。”瓦格斯不客气的说道。
“叮叮叮~~。”一阵悦耳的三弦琴奏起,一名宫廷乐师捧着琴拨动,明快的琴声以及嘹亮婉转的歌声响起,康沃尔人都面带骄傲的笑着,并且不时的看向乌尔夫等人,充满了文化的优越性,因为在他们看来北欧人不过是一群不懂的文明的野蛮人。
“哈哈,不知道那些维京人除了如野兽般的嚎叫,还有什么音乐与文明。”埃利伊德对身边的宫廷贵族们说道,立即引起了一阵附和的笑声。
“唔。”罗特里德公主的眉头不由的皱起,她尴尬的看了看乌尔夫等人,然后低声命令使者不得将这些话翻译给乌尔夫等人。
但是世界上有些情绪,即使是不用语言也能够感受到,乌尔夫很明显察觉到了来自康沃尔人的敌意,但是他只是将酒杯中的酒喝干,然后用酒杯底部有节奏的敲击起来。
‘这些维京人在做什么?“埃利伊德等人诧异的看过去,而乌尔夫用酒杯敲击木桌的时候,安格也喝完了杯子中的酒,接着跟随着节奏敲击起来,西格丽德也有样学样,顿时刚刚还充满了悠扬情调的宫廷中,被酒杯敲击的节奏声打破。
“他们这是?“罗特里德公主也是一脸愕然,她不明白这群维京人想要做什么,当她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使者的时候,对方也只是耸了耸肩膀。
“帕拉丁,帕拉丁,让他血魂洒地,
何谓难,何谓苦,抛向大海百川。
拿起弓,拿起杖,我们雄心挑战。
踏大地,踏大地,我们感恩为来。
唯胜败领功,尔已为敌,何出何惧把宿命的厄运放下。
天不怕,地不怕,信仰在
我们必须鼓众,跨越阻碍,站起来
不认输,变成龙,让民族,照万国。
何谓难,望苍天,唱热歌站在苍天中,星魂白,踏破宇宙。“
乌尔夫张开口,用自己低沉磁性的声音,以粗犷的诺斯语言高唱着歌曲,这种完全不用任何的乐器,只是用酒杯碰撞木桌的声音,搭配上磅礴的歌曲,竟然震慑的康沃尔人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歌曲?“埃利伊德目露惊讶之色,他们本以为维京人不过是一群只会打家劫舍的野蛮人,但是这歌曲韵律十足,即使不懂得歌词的意思,却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何谓难~~何谓苦~~。“而罗特里德公主却侧耳倾听着使者的翻译,顿时感觉到其中歌词的美妙和豪迈。
而听见这豪迈的歌声,不由使得人们感到热血沸腾,下一刻似乎就要拿起剑和斧头,开始进攻向敌人一般。
“乌尔夫大人,原来你们也有如此美妙的诗歌,不知道这诗歌的名字叫什么?“罗特里德公主在乌尔夫停止歌唱后,对乌尔夫询问道。
“龙族之裔。”乌尔夫对罗特里德公主说道。
“真是美妙的歌曲,没想到维京人居然也有如此的文化。”许多康沃尔的宫廷贵族们,纷纷说道,康沃尔领地靠近大海,因此对于龙这种生物很是喜爱,爱屋及乌对这群有文化的维京人不由另眼相看。
“可恶。”但是埃利伊德却怒火冲天,明明是想要落这群维京人面子,自己却反而被比了下去。
“罗特里德公主,我要求你立即驱逐这群维京人,不能让他们继续玷污我们神圣的城堡。”埃利伊德愤怒的站起身,他指着乌尔夫等人大声的说道。
“埃利伊德大人,我说了他们是我的客人。”罗特里德公主却大声的呵斥道。
“哼。”埃利伊德愤恨的看了一眼罗特里德公主,以及乌尔夫等人,便站起身离开大厅,同时离开的还有好几名宫廷贵族。
“啧。”宫相感觉到了有些棘手,没想到埃利伊德居然会挑选这个时机,同罗特里德公主决裂。
乌尔夫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康沃尔的上层似乎不合,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冲着泰伦使了个眼色,泰伦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宴会,偷偷的跟踪着离开的埃利伊德等人。
“可恶的罗特里德公主,竟然将维京人引入城堡,她这是在玩火。“埃利伊德等人并没有走太远,当走到了一条窄巷的拐角处,埃利伊德抱怨着说道。
“大人,您才是国王的弟弟,而宫廷中早就传说,现在的王子根本不是先王的子嗣。“
“没错,西法兰克的女人放荡不堪,完全不懂得贞洁。“
“哈,现在宫廷中一半的贵族与她有染,更别说同为西法兰克人的宫相。“
“我一名担任侍卫的亲戚,曾经亲眼看见一天早晨宫相从公主的房间中离开。“
“什么,有这种事?“埃利伊德听了顿时眉毛竖起,他倒是不在乎公主的贞洁,但是这些宫廷谣言,却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问鼎王位的机会。
“嘘,我们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还是去我的府邸。“这时候,一名警惕的贵族冲他们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几人连忙住了嘴。
当泰伦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乌尔夫的时候,乌尔夫便知道仅仅是埃利伊德和贵族们聚在一起,就能够脑补出一场宫廷政变的戏码。
“很好,现在我们有机会了。“乌尔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立即带着泰伦找到了罗特里德公主。
“什么,你说埃利伊德要发动宫廷政变?“罗特里德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尔夫,她虽然一直怀疑埃利伊德的野性,但是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殿下,既然您雇佣了我们,那么我们就应该为您解决这个后顾之忧,如何?“乌尔夫摊开双手,对公主说道。
“噢,怎么解决?“公主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天真灿烂的摸样。
“只要您将城堡外的军队拖住一点时间,我们便会帮助您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埃利伊德。“乌尔夫耸了耸肩,对公主说道。
“我无法指挥城外的军队,但是明天城门会提前关闭一段时间。“公主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乌尔夫,自言自语的说道。
“足够了。“乌尔夫知道目前埃利伊德还再城堡内,他于是对公主点点头说道。
当乌尔夫等人离开后,从公主的王座后面的幕布中走出来了宫相,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对着罗特里德公主张了张口,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怎么,你也以为我是疯了,才会如此信任这群维京人吗?“这时候,罗特里德公主完全没有了天真灿烂的摸样,她单薄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
“康沃尔国王陛下最亲爱的王弟,遭到了维京人的突袭而死,这个理由应该很合适吧!“罗特里德公主淡淡的说道。
“但是,那些维京人怎么办?“宫相吃惊的说道,他没想到公主居然早就想要怎么杀死埃利伊德了。
“放心,当他们杀死埃利伊德的时候,我会怀着悲痛的心情,杀死他们,然后指挥着城堡外的军队消灭入侵康沃尔的维京人军队。“罗特里德公主扬了扬下巴,紧了紧自己的领口,轻声说道。
第六十四节、刺杀埃利伊德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qq:819314874或者164162907穿入维京当霸主读书群和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乌尔夫,我不信任这个所谓的公主。”当走出了宫廷的时候,安格细长的眉毛拧了拧,她对乌尔夫说道。
“只有傻瓜才会信任那个自命不凡的女人。”乌尔夫却笑了,但是他却知道这是唯一能够通过康沃尔人内讧,分离他们的绝好机会。
埃利伊德并不是没有防备,他知道维京人的危险,因此即使是藏身在宫廷贵族的宅院之中,他也盔甲不卸,剑不离手,而且这位宫廷贵族还有数十名的护卫,看上去十分的安全。
“他藏在这里,我亲眼看见的。”西格丽德查明了埃利伊德的住所后,便立即向乌尔夫回禀道。
“有高墙。”安格抱着双臂,在巷子角落中打量着这座贵族宅院,可能这里曾经是古罗马帝国据点的缘故,那座贵族宅院竟然罕见的使用了石头围墙。
“高处还有弓箭手。“瓦格斯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他一眼便看见隐藏在高墙后面的一座高的建筑,其实在战时可以直接转化为箭楼。
“正面凭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攻入。”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那么就只能用老办法了。“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仔细的想了想后说道。
“老办法?“安格等人十分诧异,不明白乌尔夫说的老办法指的是什么。
夜幕降临下,城堡中的街道两旁挂着的火把被点燃,但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的阴影,毕竟在古代世界中,没有电力可以通宵照明。
“啊哈~~。”贵族宅院中的护卫打着哈欠,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的握着长矛,四处巡逻警戒,就算是在城堡之中也不能大意,有时候来自内部的政敌更加的可怕。
“乒~~。”忽然,厚重的大门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一般,发出了响声,护卫们十分诧异,他们的主人也算是康沃尔的强力贵族,即使是宫廷中的政敌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打上门来。
“是什么人?”护卫队长立即呵斥道。
“*……%¥%#¥#。”可是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阵如同野兽咆哮,含混不清的咒骂声,这让贵族护卫们都十分的诧异。
“嘎吱。”厚重的大门打开,护卫们全副武装的跑了出来,可是当他们出来后却惊讶的看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维京人,正挥舞着酒桶,浑身散发着酒臭味,口中飞沫四溅的大声嚷嚷着。
“是个维京人酒鬼?”护卫们看见这名如同野兽般发疯的维京人,连忙对队长说道。
“我有眼睛,当然看清楚了。”队长没好气的说道,他紧皱眉头,剃的光光的脑袋在火把下反射着光亮,心中却是烦闷。
如果是普通的康沃尔酒鬼闹事,他会立即命令手下将其打一顿,然后扔到远远的地方,但是目前这群维京人的身份却有些特别,若是殴打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喂,你去让他离开。”队长只好歪了歪脑袋,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我?”护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苦着脸说道,说实在的谁都不愿意与这些野蛮的维京人打交道。
但是队长的命令却不能不服从,他只好将手中的长矛交给了身边的人,上前对着发酒疯的维京人挥舞着双手,企图像是赶羊群般将其赶走。
“哦哇啊啊~~~。”可是这不仅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像是激怒了那名维京人一般,他发出了如同狼嚎般的咆哮声,一把抓住了那名护卫的胳膊。
“啊啊啊,队长救我。”高大的维京人抓住护卫,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抓住了三岁孩童一般,他将护卫拽起来,然后抡了起来,在痛苦和恐惧声中,护卫尖叫起来。
“没用的家伙,快抓住他。”队长感到脸上无光,幸好此时是夜晚没有人看见,但是这里的骚动声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如果在继续闹下去的话,恐怕第二天的宫廷中就会有流言蜚语。
在队长的命令下,护卫们急忙上前想要制服那名醉酒的维京人,但是那维京人却将护卫当成了武器来回抡,竟然打到了好几个人,其他人又不敢用武器,只能围着维京人干瞪眼。
“哼。”就在此时,那醉酒的维京人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他的口中意然咆哮不已,但是分明没有喝醉,而这装成醉汉的维京人正是瓦格斯。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前门的时候,乌尔夫带着安格、西格丽德悄悄靠近墙壁,他们将身体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在抵达了最低处的一段城墙的时候,乌尔夫掏出了铁爪绳索,抡了几圈后,用力向上一扔,铁钩卡在了墙壁的檐下,用力拽了拽,绳索绷直不会脱落。
“安格。”乌尔夫淡淡的对安格说道。
安格二话不说拽住了绳索,双足蹬在了墙壁上,很快便攀爬上了墙头,接着她抓住了绳索将乌尔夫和西格丽德也拽了上去,三人顺着城墙跳下进入了贵族宅院之中。
“埃利伊德在那里?“西格丽德弯下腰,蹲下对乌尔夫说道。
“罗特里德公主的人说在这第二层走廊尽头的房间。“乌尔夫轻声说道。
“穿过走廊会被发现的。“安格皱起眉头,她看见要登上木梯上楼,需要经过仆人们工作的厨房,他们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只要现身那些没有见过维京人的仆人,估计就要尖叫起来。
“我有办法。“乌尔夫却抬起头,看了看仆人房间的方向,他拿起了铁钩将绳索卸下来,然后将铁钩抓在手上,他看着这座罗马时代用砖头修建的建筑,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砖头之间的缝隙已经很开了,铁爪轻易的钩在上面。
“乌尔夫?”安格和西格丽德吃惊的看着乌尔夫,只见他如同一只壁虎般,朝着建筑上方快速的爬了上去。
维京人本来就是喜欢攀岩的民族,这点建筑高度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安格和西格丽德没想到,铁爪居然还能这么用。
“呼。”乌尔夫的双臂肌肉隆起,他就像是融入黑夜的生物般,紧贴着墙壁,如果有人抬起头的时候,恐怕也无法发现。
“玛莎,快点准备热水,夫人要洗热水澡。“而此时在领主厨房之中,一个戴着粗糙亚麻头巾,身穿臃肿仆人裙,蹲坐在壁炉旁边的红发少女,正被人呵斥着。
”是。“叫玛莎的红发少女懒洋洋的答应下来,她浑身的青春活力早已经被生活磨平,机械的将清水倒入坩埚之中,然后看着甜食着钳锅黑漆漆底的火焰发呆。
她在三岁的时候便被卖给了贵族,成了一名小女仆,每日只能看着贵族和他家人们享受着丰盛的食物,穿着华丽的衣服,可是自己却只能与炉灰为伴,在她的心底埋藏着不甘心,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向任何人透漏。
“曾经有一个想要逃跑的女仆,被老爷发现后,用鞭子鞭笞的体无完肤,然后丢入了地牢之中,不久后人们只能看见一副骨架,没人知道地牢中到底有什么。“玛莎的好朋友,一个胖乎乎的女仆告诉她。
”也许我只能这一生都困在这里。“玛莎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
就这小女仆自爱自怜的时候,乌尔夫已经登上了屋顶,他从怀中掏来一块粗亚麻布,从烟囱中塞了进去,很快烟囱中的烟开始倒灌入了厨房之中,乌尔夫这才向下攀爬。
”咳咳咳~~。“浓烟瞬间便布满了整个厨房,仆人们被呛得睁不开眼睛,他们捂着嘴弯着腰,朝着门外冲了出去,浑然不知道两个身影却在此时溜入了厨房之中。
”那里。“安格和西格丽德戴着粗亚麻布,这布已经被水浸透,而这也是乌尔夫提前告诉她们的。
安格朝着西格丽德指了指,在靠近厨房里面的一段木梯,正是通往二层的道路,西格丽德微微点了点头,安格二话不说登上了木梯子,西格丽德掩护着她身后,以防被人发现,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匕首。
”哦呜。“可是当西格丽德转过身的时候,一个身影却笔直的撞在了她的怀中,西格丽德心中一惊,此时厨房内的烟已经变淡,她立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若是来人尖叫,她会毫不留情的割断对方的喉咙。
”呃?“西格丽德的面容严峻起来,她看见闯入自己怀中的是一个长着一头红发,绿色眼睛,鼻翼之间有着雀斑的少女,她的眼中并没有惧怕,相反是一种好奇、诧异和兴奋。
这让西格丽德觉得有趣,一个少女的眼中怎么会充满如此复杂丰富的感情,不由的将手中的匕首反握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唔。”玛莎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身材高挑,身着贴身的皮革甲,腰间别着危险的飞刀和一柄斧头,虽然不是特别漂亮的五官,但是却充满了野性的魅力。
更让玛莎感到诧异的是作为女人,居然能够如同男人般使用武器,很明显她是一名闯入者,不过玛莎却并不想出卖她,贵族老爷们的财产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事实上也是老爷的财产而已。
“嘿。”西格丽德打量着面前这个红发的古怪少女,她似乎一点都不想出卖自己的意思,嘟起的嘴唇红润而小巧,一种心痒痒的感觉在西格丽德的心中浮现,于是强健的左手穿过了玛莎的秀发,钩住了她的后颈,猛地一拉,玛莎站立不稳,一下被搂在怀中,高大的西格丽德低下头。
“波~~。”西格丽德狠狠的亲吻在了玛莎的唇上,而少女玛莎漂亮的绿眼睛瞪得老大,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像是有一窝蜜蜂在嗡嗡的乱飞,而唇上的温润触感让她喘不过气,憋气的她几乎要晕过去似的,而发现异常的西格丽德这才松开。
”你应该用鼻子呼吸的。“西格丽德的嘴角如上扬的弯月,她抚摸了一下玛莎的脸蛋,对她说道,当然玛莎完全听不懂这粗犷的诺斯语言,只能呆呆的看着西格丽德。
西格丽德就像所有渣女一样,在品尝完了这小处女的初吻后,咯咯笑着走上了木梯子,身影消失在了玛莎的眼眶中。
”唔?“玛莎背靠着墙壁,身体无力的滑在地上,她曾经看见过贵族老爷强迫亲吻过一名漂亮的侍女,但是她不知道原来女人之间也能亲吻,可是教堂的神父说过,女人之间的情爱是罪恶的,是要下地狱的事情,但是这一头金发的异族少女做起来却如此的理所应当。
她的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否已经被玷污,但是一种酥麻的感觉却涌上心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令她无法忘怀。
乌尔夫并不知道西格丽德的风流韵事,他顺着墙壁爬下,正好看见了二层楼的木窗户,于是脚踩在了窗户框边上,身体一荡跳了进去。
”什么人?“没想到乌尔夫跳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两名披着披风,腰间别着利剑的护卫,听见了响动声,急忙拔出了腰间的剑,朝着乌尔夫扑了过来。
”啧。“乌尔夫不由暗叫倒霉,但是立即拔出了腰间别着的斧头,如同鬼魅般在走廊上与两名护卫缠斗在一起,斧头格挡住了一名护卫的剑,接着乌尔夫猛地一拉,斧头下端锋利的伸出的钩角部分,将护卫的剑碰撞在另一名护卫的剑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喝~。”乌尔夫手腕一抖动,摆脱了对方的剑,身体一侧,锋利的斧头猛地劈砍在了护卫的背部。
“哇啊~~。”斧头轻易的劈断了对方肩胛骨头,吃痛下护卫跪在了地上,乌尔夫的斧头猛地一挥,锋利的斧头砍过了护卫的脖子。
“哦呜~~噗嗤~~。”护卫的脖子一下被劈砍了一半,鲜血从伤口处流淌而出,脑袋一歪身体倒在了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走廊尽头的房门打开了,埃利伊德穿着一件白衬,提着剑出现。
第六十五节、落入陷阱的猎物
就在乌尔夫将其中一名护卫砍翻的时候,埃利伊德听见动静打开门,正好看见了乌尔夫举起斧头,鲜血飙在乌尔夫的脸上,就如同一只嗜血的怪物。
“啊。”惊慌中埃利伊德甚至忘记了高呼求救,他不明白为何在这高墙内的贵族宅院中,竟然会闯入维京人。
“大人,小心。”另外一名忠心的护卫,踉跄着站起身来,他用手中的剑挡住了乌尔夫的去路,但是已经看见猎物的乌尔夫怎么可能放下不管,立即上前抬起脚踹在了护卫的身上,将其踢翻在地。
“可恶。”埃利伊德看着身形高大的乌尔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本能的将门猛地关上。
“乒~。”看着被关上的门,乌尔夫立即举起手中的斧头,狠狠的劈砍在了木门上,锋利的斧头很快将木门劈出了一个窟窿,木屑飞溅。
“啊啊啊啊~。”而那名被踢中的护卫,捂着胸口,他只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踢断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主人埃利伊德可能会被杀,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战起身,举着手中的剑刺向乌尔夫。
“嗖~~,乒~~。”但是正好被登上木梯的安格看见,她拔出腰间的斧头,抬起手抛掷了过去,飞斧劈中了护卫的后脑。
“扑通~~。”护卫瞪着眼睛,鲜血从头部流淌下来,毫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乌尔夫并没有回头,他专心的用手中的斧头劈砍着木门,终于那扇客房的木门摇摇欲坠,乌尔夫抬起脚猛地踹开,木门倒下,埃利伊德一脸惊愕的从窗口转过身,他本来想要从窗口逃走,但是却发现太高,自己根本不敢跳下去。
“混蛋维京人,竟然敢找上门来。”埃利伊德握紧手中的剑,见退无可退,反而激发了他的战斗意志。
“埃利伊德~。”乌尔夫踩着倒下的木门,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斧头扛在了肩膀上,打量着面前的这位康沃尔贵族。
“你们到底是谁的指使,难道是罗特里德那个婊子?”此时埃利伊德似乎变得聪明起来,他看着闯进来的乌尔夫,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成了罗特里德公主的障碍,很明显这群被雇佣的维京人就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也许一开始公主就是这么打算的。
就在乌尔夫进入房间与埃利伊德对峙的时候,西格丽德挡在了木梯口处,因为厨房的烟雾和二层楼上的响动声,已经引起了贵族府邸中人们的主意,一些仆人正手持武器企图闯入,可是西格丽德却手持斧头和匕首,牢牢的守住了狭窄的楼梯。
“乌尔夫这个家伙到底完事没有,竟然让我对付这么多人。“西格丽德抱怨着用手中的斧头,将一名抓住木梯扶手,企图向上攀爬的仆人的手,将他的四根手指砍断,那些被砍断的手指在木梯台阶上跳动着,而仆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无论是谁雇佣的你,我都可以出双倍的加钱,不,三倍。“埃利伊德靠着墙壁,他狠狠的咽了咽吐沫,对着乌尔夫比出三根手指,即使平日强硬无比,但是真正面对眼前这高大可怕的金发维京人的时候,他还是从心底感受到了恐惧。
但是乌尔夫却没有心情,反正他也听不懂这些古代的盎撒语言,举起斧头劈向了埃利伊德,这突然的袭击使得埃利伊德惊吓的连忙躲避,斧头劈砍在了床帏,而埃利伊德急得满头大汗,握紧剑挥砍向乌尔夫,但是立即被乌尔夫用斧头格挡住,斧头和剑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唔。“埃利伊德双手握住剑,想要压制住乌尔夫的斧头,但是乌尔夫却猛地一个头杵,狠狠的撞在了他的鼻子上,将他的鼻梁撞断,两道鲜血从鼻孔中流出,埃利伊德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哇啊啊啊啊~~。“乌尔夫用手将挡路的床猛地掀翻在一边,将埃利伊德逼到了角落,他怒气勃发,举起斧头狠狠的连续劈砍向埃利伊德,埃利伊德举起剑企图格挡,但是很快被打手臂发麻,他哀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剑,斧头一下劈砍中了他的肩膀。
“啊~~。“锋利的斧头将埃利伊德的肩骨劈断,剧痛使得埃利伊德尖叫起来,他的身体蜷缩在角落中,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数百个大汉非礼的女人。
可是乌尔夫并没有就此住手,他站在埃利伊德面前,斧头不断的劈砍过去,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整整一面墙壁似乎都被渲染成了奇异鲜艳的色彩,而埃利伊德逐渐的没有了气息。
“乌尔夫,够了,我们完成任务了。”安格听见屋内的声音,她急忙走进来,拉住了乌尔夫的胳膊,但此时已经被鲜血和暴力充满头脑的乌尔夫,却压根不停安格的,他的眼前似乎已经裹上了一层血雾。
“呼,呼,呼~~。”乌尔夫握着斧头的手滑腻腻的,那是埃利伊德身上的鲜血,此时的埃利伊德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几乎成了格血葫芦,完全看不出来人形状,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粉碎。
“乌尔夫。”安格见状知道乌尔夫已经杀疯了,她上前猛地抱住了挥斧的乌尔夫,对他大声说道。
“呼,唔。”乌尔夫举起的斧头停止了下来,看着眼前成了一堆烂肉的埃利伊德心中诧异,他虽然也会杀人,但大部分是在战场上,为了自保无奈之举,可是现在似乎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正在体内蠢蠢欲动,如果不是安格叫住自己的话,他恐怕会和狂战士一般,对着埃利伊德的尸体,不断蹂躏,才能平息心中的杀意。
“安静下来了吗?”安格捧着乌尔夫的脸颊,那上面溅满了血点,而她看着乌尔夫的双眼逐渐的重新变得清澈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乌尔夫喘了一口气,安格那美丽的脸庞,就像是一轮明月般,将他愤怒的心重新的召唤回了人间。
安格点了点头,两人急忙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房间,但是府邸中的仆人们堵住了木梯的道路,西格丽德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挡,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威吓着这群仆人们。
“哇啊啊啊~~。”此时,乌尔夫和安格出现,尤其是当乌尔夫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仆人们都震惊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高大维京人,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鲜血,双眼中似乎还没有褪去血雾,双手似乎是泡在了血缸之中染红,提着的斧头上也满是血液,仔细看在斧头勾起的部分,似乎还挂着碎肉。
“上帝啊!”
“圣母玛丽亚,这是魔鬼。”
仆人们被乌尔夫的样子震赫住了,乌尔夫则旁若无人的带着安格和西格丽德,大步的走下了木梯,所到之处仆人们纷纷的退避三舍,乌尔夫身上的血腥味道,一些没有见识过残忍的仆人偏过头呕吐起来。
“走这边。”乌尔夫趁机带着安格和西格丽德迅速的离开,他们一走出厨房,便立即将房门关闭起来,然后用一根木头拦住了房门,这时候反应过来的仆人们,急忙想要出来,拼命的敲击着房门。
但是本来应该被牵制在正门方向的护卫们,此时反应过来不对劲,贵族府邸中的骚动很明显是有人闯入,他们不在继续与瓦格斯纠缠,想要返回府邸中,但是瓦格斯却不会让他们这么做。
“噢噢噢噢~~。”瓦格斯怒吼一声,抓住一名护卫举起来,将他狠狠的朝着护卫们中间扔过去。
“可恶他们一定是一伙的,抓住他。”护卫队长立即指挥着一半的人去对付瓦格斯,自己带着另一队人回到府邸中,想要抓住乌尔夫等人。
“是护卫,他们回来了。”安格看见从正门撤回来的护卫们,他们还顺手关闭了大门,如果要硬闯出去的话,只有三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奇怪,卢瑟他们应该来接引我们才对。”西格丽德紧皱眉头,他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明明安排了卢瑟等人作为外援,当乌尔夫等人完成任务后,卢瑟便会汇同瓦格斯一起猛攻正门,使得乌尔夫等人有机会脱身。
“他们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安格握紧手中的武器,她知道卢瑟是不会抛弃他们的,如果耽误了,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呼,能返回墙壁那里去吗?”乌尔夫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庞,对安格询问道。
“来不及了。”安格紧皱眉头,她摇了摇头。
“劈刺~~。”就在三人准备硬闯过去的时候,从角落却响起了一声声响,乌尔夫等人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仆人裙子的少女,正偷偷摸摸的冲他们招手。
“呃?”乌尔夫纳闷的看着安格和西格丽德,他并不知道那少女正是被西格丽德强吻的玛莎。
“看来我们有救了。”西格丽德却眉开眼笑起来,她毫不犹豫的跟在了玛莎的身后,乌尔夫和安格对视一眼,也无奈的紧跟着她们。
在玛莎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了府邸狭窄的各种走廊通道,竟然发现了不久后在一片小型庭院中,出现了一道小拱门。
“这里。”玛莎指了指这座小拱门,如果不是玛莎带路的话,乌尔夫等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这里。
“我们离开这里。”看见拱门,安格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玛莎却抓住了西格丽德的手,一脸渴望的神色。
“再见了小宝贝,如果诸神有意的话,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西格丽德笑着亲吻了一下玛莎,快速的同乌尔夫等人一起从这座隐秘的偏门离开。
玛莎呆呆的站在那里,她本来是希望西格丽德能带着她一起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地方,不过却苦于无法讲出诺斯语言,事实上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来。
“呼~~。”就在乌尔夫等人脱身而出的时候,卢瑟带领着几名诺斯战士,他们的面前是一群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康沃尔士兵,正好将他们堵住去路。
“很抱歉,你们不能离开。”宫相站在士兵们的身后,他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当乌尔夫带领人去刺杀埃利伊德的时候,罗特里德公主也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拦住乌尔夫的援兵,最好使得乌尔夫被贵族护卫们杀死。
当然这个计划需要十分的小心,因为乌尔夫若是没有杀死埃利伊德的话,那就一切前功尽弃了,除此之外她并不担心乌尔夫招供出自己,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维京人的话。
“哦呜~~。”忽然,在夜空中响起了一声狼嚎声,宫相十分的诧异,他记得明明让人用食物诱惑黑狼,将它关在了一座房间中,而这狼嚎声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卢瑟听见这一声狼嚎声的时候,他本来静止不动的身躯,开始直了起来,似乎接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
“士兵们,杀了他们。”宫相收起了笑容,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于是立即指着卢瑟等人命令道。
“哇~~呼~~。”可是那群维京人却发出了维京怒吼,他们抬起手中的圆盾和斧头冲了过去,即使面临如林般的矛尖也毫无为畏惧。
“哇啊啊啊啊~~。”卢瑟也怒吼一声,他身上的厚重盔甲,就像是一辆人肉坦克般,将双手交叉护住头部,猛地一个猪突撞进了康沃尔士兵们之中,高大的身躯将本来严密的矛墙活生生的撞出了一个窟窿。
“乒~~。”其他的维京人也毫不客气的,举起手中的斧头和圆盾,用斧头的锋利下端,钩住了盾牌后面康沃尔士兵,猛地一拉,将其从人群中拖出来,接着几斧头猛劈过去。
“火,不好了,大人,有人再放火。”宫相没想到这群维京人的战斗力如此强悍,即使是被数倍的士兵围住,他们也丝毫没有惧怕,而这时候有人发现,城堡中升起了浓烟和火焰,很明显是有人再城堡各处放火。
“糟了。”宫相大吃一惊,脸色变得苍白,他本来以为设下了圈套,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才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第六十六节、不留活口
泰伦手持火把四处点燃,城堡中的守卫们都被宫相带去阻挡卢瑟等人了,防守的空虚使得泰伦有了得手的机会,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乌尔夫等人刺杀埃利伊德的时候都计划好的。
“就像所有的攻击一样,敌人眼中的攻击都是假象,事实上我们会将真实的意图隐藏在其后。”乌尔夫在离开前,拿起一枚苹果在泰伦面前晃动了一下,但是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雪亮匕首,却快速的抵住了泰伦的咽喉。
“我知道了,领主大人。”泰伦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
“不好,我们中计了。”宫相看见城堡中起火的一刻,心中大惊失色,此时作为康沃尔军队的统帅埃利伊德已经被刺杀,整个军队处于瘫痪的状态,而自己却愚蠢的带领着守卫们堵住卢瑟等人。
“大人,怎么办?”守卫连忙询问道。
“快去要塞保护公主殿下。”宫相几乎不假思索的命令道,在他看来城堡烧了就烧了,但是在要塞中的罗特里德公主和继承人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这里的维京人怎么办?”可是卢瑟等人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双方缠斗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撤退。
“该诅咒的。”宫相看着混战在一起的士兵们,他无奈的咒骂着,只好带着身边的几名护卫朝着要塞撤退。
就在宫相准备沿着蜿蜒阴暗的巷子撤退的时候,乌尔夫、安格、西格丽德已经脱身的瓦格斯却一路朝着要塞方向前进,乌尔夫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要塞的大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要塞中的罗特里德公主也不是傻子,今夜本来就是一个不眠之夜,她坐在要塞的房间中等候着消息,这个消息有两个,一个是碍眼的埃利伊德被维京人杀死,另一个便是将杀死埃利伊德的维京人处死,再处死了维京人的首领后,公主便能够以为埃利伊德复仇者的形象,出现在康沃尔军队面前,顺势接过军队大权。
“公主殿下,不好了,失火了。”可是,她还没有等到埃利伊德的死讯,却听见侍从们惊慌的声音。
“什么?”罗特里德公主急忙站起身来,她走到了窗户口处,果然看见火焰在城堡各处冒起,救火的叮当声敲向。
罗特里德公主大惊失色,很明显这火起的十分的蹊跷,虽然侍从建议打开城门让外面的军队进来救火,但是立即被公主拒绝了,开玩笑,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把外面的军队放进来,谁知道那些士兵们会不会趁机作乱打劫,更何况埃利伊德生死未卜,没有埃利伊德约束军队,自己更加的危险。
“去,立即把要塞大门关闭封锁。”罗特里德公主作为一名王族成员,即使不刻意去学习军事知识,但是耳濡目染下,也清楚在危险时刻,这要塞才是城堡中最安全的堡垒,只要关闭了大门,等到白天宫相带着守卫们返回,一切就真相大白。
“是,公主殿下。”侍从连忙服从命令,他带着几名仆人朝着大厅方向奔跑,来到大厅的时候,看见了大门还没有完全关闭,留下了一道缝隙,本来是为了方便经常参加宴会的贵族廷臣出入,但即使如此一般也不会担心治安,因为在门口安排有至少两名身穿盔甲和长矛的值班守卫。
“快,关闭大门。”侍从急忙对着守卫大声喊道。
两名值班守卫虽然也看见了城堡中的火焰,以及响动声,但是他们职责所在是不能够离开大门的,因此只是好奇张望,此时听见了侍从的声音,反应过来急忙推动大门,想要把大门关闭上。
“呼,呼,呼~~。”乌尔夫手持着斧头,他用力的摆动着双臂,朝着大门方向飞奔,死死盯着的大门竟然开始缓缓的关闭,心中不由的着急起来,要知道他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攻入要塞中挟持住罗特里德公主。
“快,快,快。”侍从从正在缓缓关闭的门缝中,发现了正朝着他们飞奔而来的维京人,紧张的大声喊道,可是沉重大门如果光靠守卫的话还是很吃力的,大急下侍从连忙上前,准备一起推动大门。
“哼~~。”乌尔夫将手中的斧头举起,对准狭窄的门缝,毫不犹豫的投掷了出去,斧头带着破空声,飞入了大门内。
“嗡~~乒~~~。”斧头劈中了侍从的面门,他的双眼圆睁,身体后退了两步,血液从骨头的缝隙处飙出,甚至喷在了守卫的身上,接着身体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快推。”这一幕将两名守卫震惊了,他们更加感受到了维京人的恐怖,在这恐怖的驱使下,他们急忙开始猛推大门。
“乒~~。”但是乌尔夫已经来到了大门处,他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大门上,强悍的力道将大门踹开,两名推着大门的护卫被踹的一个踉跄。
“杀了他。”即使恐惧维京人,但当退无可退的时候,这种恐惧转化为了愤怒,两名守卫急忙拿起长矛,对准乌尔夫刺了过去。
“刷~~。”手中已经没有武器的乌尔夫,亮出了袖剑,雪亮的袖剑出现,他挥舞着袖剑格挡住了一名守卫的长矛,接着抬起手,将长矛架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另一名守卫的长矛,抬起的袖剑转了一圈,一甩,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守卫的咽喉。
“哦呜~。”守卫只觉得咽喉部位一凉,他的喉中发出了咳咳的声响,接着便跪了下去。
“饶,饶命。”看见自己的长矛被乌尔夫牢牢的抓住,另一名守卫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孤身一人的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乌尔夫的对手,只能攥紧手中的长矛,颤颤巍巍的求饶道。
“哇啊~。”但是乌尔夫却毫无怜悯,他的袖剑对准守卫的左眼部位猛地一刺,锋利的剑刃刺爆了眼球,直入脑髓,那名守卫闷哼一声便没有了生气。
“乒~。”乌尔夫抬起脚,将尸体踹倒在地上,而此时瓦格斯、安格和西格丽德也走了进来,可是看着门口的狼藉,瓦格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你好歹给我留一个。”瓦格斯不满的说道。
“去,将罗特里德搜出来。”乌尔夫没有回应瓦格斯的抱怨,他举起手中的袖剑,指了指狭窄楼梯的方向,对瓦格斯等人命令道。
“知道了。”安格提着斧头,跨过了地上的尸体,朝着楼上走去。
“呼。”乌尔夫此时才感觉到了疲倦,他喘了一口气,吐出胸中的浊气,坐在而来大厅中的长凳上,瓦格斯则将沉重的大门关闭封锁,此时要塞中的人们无法离开,而外面的人也别想进来。
“啊~~。”安格和西格丽德的搜索,引起了要塞中贵族和仆人们的惊慌,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维京人,他们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是客人的维京人,此时却开始攻击他们。
但是,乌尔夫等人也懒得解释,粗暴的命令这些人全部在大厅中集中,而几名自持孔武有力的男性贵族想要拔剑反抗,但是很快被瓦格斯用斧头当众劈砍致死,骨头碎裂的声音,令这群人终于明白过来,这群维京人的残忍野蛮,再也不敢有一丝反抗的想法。
“找到她了。”这时候,安格从楼上下来,她拽着罗特丽德公主,而这位公主此时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她漂亮的眼中满是惊恐,尤其是看见原本华丽整洁的大厅,此时就像是一个屠宰场般,血腥味扑面而来,心中更是震颤无比。
“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乌尔夫微笑着对罗特丽德公主说道,当然公主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是看着这个满是是血的维京人领主,公主却明白自己玩火过头了。
“金币,我会给你们金币的。”她愁眉苦脸的反复重申这一个词,因为她知道维京人听得懂这盎撒词汇。
“金币,呵呵。”安格将斧头扛在肩膀上,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当罗特丽德公主想着如何利用完他们,再杀掉他们的时候,金币根本就无法解决问题,当然乌尔夫会再此之前,榨干她身上的价值。
当天色逐渐亮起来的时候,宫相率领着残余的城堡护卫们来到了要塞前,他们经过了一晚上的鏖战疲惫不堪,但终于击败了那几名维京人,抓获了疯狂的狂战士卢瑟。
“大人,要塞门关闭着。”一名守卫士兵看见关闭的大门,连忙向他回禀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相大吃一惊,虽然一开始以为是罗特里德公主将要塞门关闭的,但是他亲自出现在要塞前,公主应该打开门才对,可是大门却还是紧闭着。
“大人,你看。”忽然,一名戴着铁盔的士兵抬起头,他看见在要塞二楼的窗口处,乌尔夫正一只脚踩在窗框上,面带微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只手还用中指和食指合拢,在太阳穴位置点了一下。
“乌尔夫?”宫相震惊了,他没想到乌尔夫居然已经攻入了要塞,而且还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是说罗特里德公主很危险。
“维京人,是维京人。”看见维京人出现在要塞中,士兵们也骚动起来。
“快进攻,撞碎大门。”宫相气急败坏,他立即命令士兵们寻找撞木,可是他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乌尔夫,乌尔夫很快从窗口消失。
“啊~~。”罗特里德公主半个身体出现在了窗口,她惊恐的尖叫着,因为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她的身体几乎是被乌尔夫提着塞出了窗口。
“住手,都住手。”宫相只觉得汗水如瀑布般流淌,这群该死的维京人居然劫持了公主,投鼠忌器下连忙命令士兵们不得攻击大门。
“让他们放了我们的人。”乌尔夫对公主说道,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名懂得诺斯语言的仆人,这名仆人连忙翻译道。
数名士兵用绳索绑住的卢瑟被释放,但是卢瑟似乎对这群盎撒士兵十分的不满,在松开绳索的一瞬间,他抓住一名士兵,用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撞击他的脸,直到鲜血糊住他的脸,虽然其他士兵十分的愤怒,但是却被宫相阻止。
“让他们找到绳索相互绑起来。“乌尔夫懒洋洋的对罗特丽德公主吩咐道。
但是这一次,即使罗特丽德公主再三命令,但是宫相却不打算服从,他深知这些维京人的残暴和无信。
“恩,看来需要给他们一点提醒。“乌尔夫将公主从窗口拉进去,接着命令安格将另一名康沃尔贵族抓过来。
“噢不,不,上帝啊~。“乌尔夫毫不客气地将这名贵族从窗口扔了下去,贵族发出了一声尖叫,肥胖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了地面上,脑袋如同一个西瓜般被摔碎,鲜血渗透了要塞前的地面。
“见鬼。“宫相的脸涨的通红,这名贵族他认识,可以说是朋友关系,很明显乌尔夫等人俘虏了整个康沃尔的宫廷贵族,如果他还不服从命令的话,这些贵族都会被毫不留情的一个个的投掷下去。
“听他们的命令,我会给他们付赎金的。“罗特丽德公主挣扎着来到了窗口,对着宫相大声的说道,她深怕下一个被扔下去的就是自己那个害怕哭闹的儿子。
“服从命令。“宫相无奈,他的脸气得铁青,但是却只能下令道,毕竟在康沃尔人的印象中维京人还是以求财为主,既然公主殿下都说了要给赎金,相信乌尔夫等人应该不会伤害他们的。
士兵们拿出绳索相互捆绑着,很快就完成了命令,这时候,乌尔夫才打开了大门,将卢瑟迎了进去,瓦格斯则牵着这群士兵走入了要塞,可是这群士兵并不知道,在大门的两侧安格和西格丽德已经按照乌尔夫的命令,手持斧头和匕首等候着他们。
“不留活口。“乌尔夫早就给她们下达了命令,这群守卫他根本就没打算用来换取赎金。
第六十七节、白衫哈夫丹的踪迹
守卫们刚踏进大门,便立即迎来了安格的斧头,以及西格丽德锋利的匕首,他们甚至来不及求饶,不是乌尔夫残忍,如果不制服这些守卫,那么他们就可能成为隐患,毕竟乌尔夫此时带领的只有安格等有限的几个人。
虽然要塞中有关押囚犯的地牢,但这里毕竟是康沃尔人自己的城堡,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放出来,而杀掉这一批守卫好处却很多,至少震慑了其他人,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小心思。
“呼,呼。”安格的银发上也沾满了鲜血,她看了一眼倒在大厅中的守卫尸体,接着便命令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仆人们,将这些尸体全部拖倒庭院中去。
“沙沙~~。”当仆人们将这些尸体全部拖倒庭院中的时候,大厅中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迹,而女仆们则吃力的提着水桶和猪鬃刷子,将水倒在了地面上,然后费力的用刷子清洗地面,很快地面便干净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
“乌尔夫,下来你怎么计划?“在收拾完了守卫,将宫相也抓住后,安格对乌尔夫询问道。
“城堡中的骚动肯定会被外面的军队察觉,但是因为没有埃利伊德的命令,他们不会立即派人来询问,既然如此,不如以埃利伊德的名义,将城外的军队调到别的地方驻防。“乌尔夫略一沉吟,对安格说道。
乌尔夫命令宫相伪造了一份埃利伊德的命令,然后让泰伦送到了城堡外的军营之中,告诉他们城堡中失火不过是几个酒鬼所为,现在埃利伊德命令他们前往距离城堡不远处的山谷等待下一步命令。
“埃利伊德呢?我们要亲自见见他。“但是几名领军的将领却很诧异,因为在埃利伊德进入城堡前,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消息,突然的调令实在是很奇怪。
“埃利伊德已经成为了新的军事总管,即将被罗特里德公主进行任命仪式,当然要留在城堡中,区区调动你们做就可以了。“泰伦急中生智,对几名将领说道。
“这?“几名将领面面相觑,他们相互看了看,要知道埃利伊德同罗特里德公主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将军队停在城堡外,也是隐隐的一种示威,这些事情将领们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当城堡内起火,城门却紧闭也是在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
“放心好了,罗特里德公主已经同意会支付给你们大笔的酬金,这一切都是为了康沃尔的安稳。“泰伦对几名将领说道,当说到有钱拿的时候,几名将领的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
“我们知道了。“将领们连忙答应下来,既然埃利伊德得到了高位,他们拿些金钱也不为过。
乌尔夫站在要塞的窗户口处,看着城堡外五彩的军旗开始收拢移动,缓缓的离开,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泰伦干的不错。“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身边的安格说道。
“但他到底不是真正的诺斯人。“安格却微皱眉头,当然她并不是对泰伦的血统歧视,而是说出了事实,许多诺斯人并不喜欢与外族杂交的混血儿。
“血统从来不是问题,至少在我们这里不是。“乌尔夫耸了耸肩,他知道所谓的纯血统不过是痴人说梦,整个世界的人类其实都是处于一种交换dna和血统的过程,否则纯血统的人类早就该死绝了。
当挡路的康沃尔军队离开后,乌尔夫立即命令自己的军队进入了城堡,从而彻底的控制了这座城堡,然后命令骑马的信使,前往古茨伦处,让他们领军立即撤退到这里,拜托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包围堵截。
“噢,乌尔夫大人占领了埃克塞特了。“当使者将乌尔夫占据城堡的消息,告诉给古茨伦的时候,这位维京人首领眉飞色舞的说道。
‘是的,古茨伦大人,我的领主已经彻底占领了那里,他现在正在加固城堡,以迎接你们的抵达。“使者恭敬的对古茨伦说道。
古茨伦高兴的命令手下人款待使者,当使者离开后,他看了一眼远处隔着河流驻扎的阿尔弗雷德的军营。
阿尔弗雷德虽然为了对付新的入侵者,同古茨伦签下了和平协议,但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让自己的骑兵部队在河对岸驻扎监视古茨伦,只要古茨伦的部队稍有异动的话,他们便会有所行动。
“他们一直在监视我们。”古茨伦心底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自己补给船队被风暴摧毁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同意和平协议,但是已经无所谓了,乌尔夫已经在康沃尔找到了新的支点,他们只需要撤往那里,便能够找到补给重整旗鼓。
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康沃尔的沦陷,他认为没有了补给的维京人,就像是失去了牙齿和利爪的狮子,只能乖乖的返回自己的巢穴,完全没有预料到乌尔夫居然能够凭借一百人,轻易的就攻下了康沃尔。
“陛下,古茨伦的动向很值得警惕。”伊萨克却很担心,他对阿尔弗雷德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之所以派出骑兵部队监视,就是为了快速的反应,如果他们乖乖返回自己的丹法区就算了,若是有任何的异动,骑兵就会阻拦,并且向我回禀的。“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说道。
“维京人狡猾多变,做些预备方案总是好的。“伊萨克点了点头,虽然阿尔弗雷德的计划很完善,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仔细思考却怎么也抓不住。
因此他只好作罢,只是希望上帝能够帮助威塞克斯取得胜利,结束维京人对于不列颠的蹂躏,当然诸国若是能够统一在威塞克斯王国的旗帜下,建立起一个强大的不列颠王国那就更好了。
“伊萨克,我记得缝衣针行动一直在执行对吗?“阿尔弗雷德忽然对伊萨克询问道。
“是的,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伊萨克没想到阿尔弗雷德突然问起这件事,于是对连忙解释道,缝衣针行动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并不是一下就能够成功的,因为这中间有着特别大的风险,若是暴露对于阿尔弗雷德的声誉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过问这件事,希望主能够原谅我们的罪行。“阿尔弗雷德看了伊萨克一眼,作为国王有时候必须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哪怕是在阴暗处杀死自己的敌人也在所不惜。
伊萨克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在他看来杀一人而拯救一个王国,那简直是十分合算的事情,因此才毫不犹豫的对阿尔弗雷德提出这个计划。
“请陛下放心,哪怕是刺客被抓住,他们也不会透露出任何关于我们的事情。“伊萨克向阿尔弗雷德保证道。
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消瘦的面容显得很阴郁,眼中充满了悲天悯人,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让伊萨克退下。
当伊萨克走出了王宫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阳光使得他不得不眯了眯眼睛,不过一只盘旋在王宫上方的老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声老鹰犀利的叫声响起,在隔海相望的爱尔兰岛屿上,几名赤身,穿着蓝色格子长裤,身上用青蓝色的染料刺着纹身,手持长剑的爱尔兰勇士们,他们或站,或蹲在海崖上,注视着远处的海面。
忽然,在海面上出现了百艘维京长船,在海风中鼓起的风帆吹拂下,长船快速的在靠近爱尔兰人的海岸,这时候几名爱尔兰持剑勇士们,他们相互间用一种含混不清的古爱尔兰语言,交谈了一下。
其中一名持剑的棕红色的头发和胡须的爱尔兰勇士,他将剑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快速的朝着后方奔跑而去,在穿过了一片森林和小溪后,面前出现了一个爱尔兰人的聚落,在这里用青蓝色纹身和纹面的爱尔兰人熙熙攘攘,其中很多是身强力壮的战士。
当他出现的时候,许多爱尔兰人都开始驻足观看,本来缓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些前来此地的不列颠商人们,脸色也变得凝重。
爱尔兰勇士来到了聚落中,一座巨大的石头修建的建筑前,这上面雕刻着许多十字架和古怪的纹路,一名手持十字架的牧师正在与首领摸样的人交谈着。
勇士看见两人,连忙将剑插在面前,然后单膝跪下,用手指着后方大声而快速的说着什么,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们都骚动起来,而首领则紧皱眉头,摸了摸自己唇下的浓密蓬松棕红色胡子。
“噢噢噢噢~~。”
忽然,首领走出来他张开双手,大声的高呼起来,在他的带动下,爱尔兰的战士们也纷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起跟随着怒吼起来。
手持十字架的牧师开始用手指,对着众人画着十字,以祝福这些即将出征的战士们,他们要迎战的正是纵横不列颠的维京海盗们。
“奥丁。”当爱尔兰的战士们开始整军备战的时候,维京长船冲上了海岸,一名戴着大鼻铁盔,身着锁子甲,手持斧头和圆盾的诺斯领主,正好从长船上跳了下来,他的双脚踩进了松软的海滩上,抬起头对着天空高呼一声。
“奥丁。”从长船上纷纷跳下来的维京战士们,也一起回应着高呼北欧诸神之父奥丁的名字,希望这位诸神之王能够保佑他们,占领这片土地,获得光荣的胜利。
这名带头的诺斯领主正是白衫哈夫丹,他带领着自己一半的大军,步上了无骨者伊瓦尔的道路,前来征服爱尔兰的土地,不过风向将他们吹拂到了领一边,而不是原定的目的地都柏林,但是对于白衫哈夫丹来说,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反正他总要占领整个爱尔兰岛的。
“首领,你看。”哈夫丹身边的一名皇家亲随战士,举起手中的剑,向山崖上指了指,提醒哈夫丹看见那些在山崖上正监视着他们的爱尔兰人。
“感谢奥丁,总算能用鲜血洗刷一下我的斧头了。”哈夫丹的嘴角不屑的翘了翘,完全没有把这群爱尔兰战士们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奥丁的意志。
“我带一队人,把那些臭虫赶走。”皇家亲随战士对哈夫丹说道。
“恩。”哈夫丹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很快,身着重锁子甲的皇家亲随战士点齐了一队诺斯战士,他们背着圆盾提着斧头,朝着山崖上而去,而爱尔兰战士们也看见了他们。
“嗖,嗖~~。”
爱尔兰战士们分散在山崖的各处,他们拿出标枪,对准向上仰攻的维京人投掷出去,这些标枪又快又准,被刻意截断的标枪,虽然射程短了许多,但是却增加了杀伤的力度,若是被击中非死即伤。
“盾。”皇家亲随战士大吼一声,立即将背上的圆盾握在左手上,他让诺斯战士们紧紧的靠近,然后用手中的圆盾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盾墙。
“乒~~。”标枪击中了圆盾,竟然将圆盾直接击穿,握着圆盾的诺斯战士身体一顿,吃惊的看着穿透的枪头。
“不要慌张,缓缓前进。”皇家亲随战士一边大吼,一边带领着这一支队伍向前推进。
“哼。”而那群占据了地理优势的爱尔兰战士们,也毫不畏惧,他们赤着刺满了青蓝色纹身的上身,手持标枪和铁剑,不停的朝着皇家亲随战士们投掷。
可是在维京人的盾阵面前,这些标枪攻击似乎很有限,于是几名爱尔兰战士从山崖的两侧偷偷的摸过去,在维京人经过的时候,猛地从上方跳入,用身体砸在了盾牌上,立即喊杀声四起,维京人举起斧头劈砍,而爱尔兰战士也怒吼着挥舞着铁剑,双方的厮杀声顿时在这处山崖上响彻。
经过了一番厮杀后,山崖上留下了几具爱尔兰战士的尸体,获胜的维京人也没有继续去追击逃走的人。
第六十八节、爱尔兰VS维京
海岸边上,维京人在赶走了监视的爱尔兰人后,立即砍伐大树制作成拒马和栅栏,开始寻找适合扎营的地点,虽然有人建议派出探子,向四周侦察所处的位置,然后寻找与都柏林的维京人会合的方向。
但是骄傲的白衫哈夫丹却拒绝了,无论他们所处何处,只要用斧头征服这里的土地便可以了,至于都柏林的维京人,只要自己能够扩张地盘,还怕他们不来投靠自己,而那时候自己也就可以顺势继承无骨者伊瓦尔的遗产。
“快,快砍,建立起我们的据点。”白衫哈夫丹穿着一件锁子甲,锁子甲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熊皮大氅,皮革束带上别着轻盈锋利的战斧,他在忙碌的维京人们中间,用粗犷的声音鼓励着,很快一座维京人据点便修建起来了。
“呜呜呜呜呜~~~。”站在简陋木头修建的哨楼上,戴着护鼻铁盔的诺斯战士,拿起牛角般的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起,沉闷悠长的号角声在海岸边回荡着。
“胡~~。”但是在不远处的丛林中,赤着上身的爱尔兰战士们,听着这侵略者的沉闷号角声,眼中充满了仇恨,他们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怒火,不过,还是按捺住胸中的怒火,无声的退入密林之中。
当这群爱尔兰战士们返回的时候,爱尔兰的首领头戴一顶夸张的铁盔帽子,帽子两边插着青藤树木杈,虽然爱尔兰人皈依了天主教,但是德鲁伊的文化根植于他们的血液之中,因此这种文化还残留着。
有趣的是爱尔兰人皈依的乃是天主教中的分支,甚至不被罗马教廷承人的海岛基督教派,这种融合了修道院和凯尔特文化的教派在此生根发芽。
“胜利!”爱尔兰首领拔出一柄爱尔兰特色的利剑,用古凯尔特语言大声的怒吼着。
“噢噢噢噢~~。”数百名爱尔兰战士们齐声呐喊,他们基本上都赤着上身,身上纹着青蓝色的纹身,手中握着利剑和长矛,男子气概的胡须垂在胸前。
相比于战士们的群情激愤,城镇中的妇孺们却眼中充满了担忧,虽然爱尔兰远离不列颠本岛维京人的入侵,但是无骨者伊瓦尔带来的维京人军队,占据了都柏林后,还是将维京人的恐怖散播在爱尔兰岛屿上。
虽然爱尔兰诸国几乎是同心协力竭力抵抗,加上无骨者伊瓦尔的死亡,使得维京人的进攻势头被遏制,但是维京人的凶名还是让爱尔兰人感到皱眉。
牧师和修士们纷纷向出征的战士们祝福,他们的语调悠长而神秘,鼓励着战士们英勇杀敌,同时许诺他们灵魂可以升上天堂。
“轰,轰,轰~~。”爱尔兰首领骑上马,昂首率领着自己的战士们,浩浩荡荡的走出了爱尔兰人自己的城镇聚落,朝着维京人的据点开进。
“唔。”在城镇的街道两旁,来自麦西亚、威塞克斯等地的商人们开始收拾起行囊,这些商人们对于危险和利润最为敏感,而战争的来临除了奴隶商人外,几乎没有商人喜欢。
可是在这群商人中,却有一个戴着帽兜的旅行商人,却并没有跟随着其他上人离开城镇,相反他好像正在期待着这场战争一般。
“卡斯帕,你为什么没有离开?”当旅行商人重新坐在自己铺开的货物前的时候,一名流着鼻涕的爱尔兰红发少年,他走到了旅行商人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我是一个商人,只为赚钱,没有赚够本之前,当然不会走。”卡斯帕灵巧的双手摆弄着货物,大部分是一些木雕、小银饰品等便于携带的商品。
“真是为了钱不怕死的家伙。“红发少年嘲笑的堆卡斯帕说道,不过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接着堆卡斯帕询问道:“卡斯帕,你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懂得各种语言,见识过各国风貌,你认为我们能赢吗?”
卡斯帕微微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少年会询问自己一个商人这样的问题,要知道爱尔兰的战士们都是信心满满,极为自信的一群人。
“如果是别人问我,我会说胜利常伴,但是你问我的话,我会说实话,你们会输的。”卡斯帕的神色淡然,他的脸上好像永远都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的战士十分强悍。”红发少年怔了一下,不相信的说道。
“没错你们是很强悍,但是你们从没有见过维京人的作战方式,更何况这一支军队的统帅可是白衫哈夫丹啊!”卡斯帕似乎对于这一支维京人的部队了如指掌,他淡淡的对少年说道。
“哼,你对他们这么了解,你不会是他们的间谍吧?”红发少年听了心中很是生气,毕竟卡斯帕这样说好像是在污蔑他一直仰慕的首领,以及那些勇敢的战士们一般。
“如果你要告发我就随便吧!不过,要先把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卡斯帕似乎早料到少年会这样说,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从他的手心扣出了一枚小银饰,而这种事情少年似乎不是第一次干,可是平日并没有被卡斯帕发现过。
“你,你早就知道了?”少年吃惊的看着卡斯帕,他没想到卡斯帕居然早就发现,只是却一直不动声色。
“我们打个赌吧!”卡斯帕也没有生气,微笑着对少年说道。
“噢,什么赌?“少年来了兴致,对卡斯帕询问道。
“赌你们会输掉。“卡斯帕微笑着说道。
而此时,在茂密的爱尔兰树林中,鼓声震天,赤着纹满了图腾的爱尔兰战士们在树林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口中发出了各种声音,企图恐吓住维京人,青蓝色的纹身使得他们可以很好的在树林中隐蔽。
“盾墙~。”白衫哈夫丹脸上却不起一丝波澜,完全没有被爱尔兰战士们的吼叫声所吓住,他大声的命令道。
“哇~~呼~~。”
一声维京战吼声响起,维京战士们抬起手中的圆盾,双目炯炯,手持长矛和斧头,盾墙如壁垒,对准在营地外晃动的爱尔兰战士们。
“奥丁。“白衫哈夫丹习惯性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稍微有些失望,他没有看见渡鸦的出现,但是阴沉沉的天空乌云盖顶。
“噢噢噢噢~~~。“
一阵阵的怒吼声在树林中响起,爱尔兰首领在树林中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据点,这群可恶的维京人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土地,砍伐他们神圣的树木,修建起了丑陋的营寨,这种亵渎和愤怒交织在他胸膛,终于按耐不住,用手中的凯特式利剑,猛地朝着营地一指。
“哗哗~~。”
爱尔兰战士们敲响了自己手中的盾牌,他们用手中的剑割掉头发,扔在面前,这是凯特人古来的仪式,意味着自己已经将生死不在乎了,祈祷神灵能够保佑他们杀敌。
不过,爱尔兰人并不是一味蛮干,首先一队手持小圆盾和标枪的战士冲出树林,他们朝着维京人先是投掷出了一波标枪雨,这战术曾经也对抗过古罗马帝国军团。
“嗖嗖嗖~~。“
标枪如雨点般射向维京人,但是全部被维京人的盾墙阻挡,当标枪队撤下去的时候,盾墙上扎满了标枪如同刺猬一般。
“弓箭。“哈夫丹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领袖,他立即命令藏在盾墙之后的维京长弓兵射击,这些来自北欧的维京长弓兵们,拉开了弓弦,将箭矢射向了爱尔兰人中间。
“哦呜~~。“
箭矢如同夏日的暴雨,在树林中引起了一片沙沙声,许多躲闪不及的爱尔兰人被射中倒下,他们哀嚎痛苦不已。
“可恶。“眼看着自己手下的战士被射中,爱尔兰首领愤怒不已,他决定不再等待,命令手下发动了总攻。
“啊啊啊啊~~~。”
一阵号角声响起,爱尔兰战士们如潮水般扑向维京人营地,他们都是群含不畏死的勇士,深信身上的青蓝图腾纹身,具有保护身体的作用。
当然,也不是爱尔兰战士们缺乏盔甲,相反大部分的爱尔兰战士们都至少有一件皮革甲,而精锐的战士身着锁子甲。
“乒乒乒~~。“爱尔兰战士们企图用自己的人数,压垮防守中的维京人,密密麻麻的战士们很快拥挤在营地口处的盾墙前,他们用手中的剑和长矛进攻盾墙,发出了彭彭的闷响声。
“稳住,稳住。“白衫哈夫丹却毫不畏惧,他提着斧头,低头在盾墙之中,通过缝隙仔细观察着这群爱尔兰人的动向。
“喝~~。“盾墙被爱尔兰人进攻的后退了一点,但是盾墙后的维京人立即奋力顶了回去,尽量的让对方的力量全部压在盾牌上,好像这样就能够消减对方的攻击似的。
“为了诸神,为了奥丁,为了瓦尔哈拉。“白衫哈夫丹的眼睛如鹰般犀利,他看见爱尔兰人出现了破绽,立即怒吼一声。
顿时,盾墙打开了一段缺口,挤在盾墙前的爱尔兰战士躲闪不及,一堆人瞬间冲了进来,迎接他们的是维京人的斧头,锋利的斧头将这群懵头懵脑的爱尔兰人劈砍在地上,接着盾墙合并起来。
“嘎嘎嘎~~。“
爱尔兰战士们也毫无畏惧,他们组成人梯,弯腰抵住了盾墙,后面的战士们踩在前面人的背,从盾墙上方跳到了后方,他们口中发出了怪叫声,挥舞着手中的凯特利剑,锋利的剑立即割伤了正抵住盾牌的人的腿。
“哦呜。“抵住盾牌的维京战士闷哼一声,但是却依旧尽职尽责的抵住盾。
“杀~。“哈夫丹立即转身,他提着斧头劈砍向那名爱尔兰剑士,双方你来我往,但最终哈夫丹技高一筹,斧头钩住了他的剑,接着猛地一劈,锋利的斧头砍下了爱尔兰战士的人头。
“差不多了。”哈夫丹在干掉了这名爱尔兰战士后,他立即高举起了沾着血的斧头,这是一个信号。
果然,一直隐藏在不远处的皇家亲随战士队伍们,立即从山缝之间站起来,他们戴着铁盔,身穿锁子甲和兽皮,举着手中的维京铁剑和圆盾,发出怒吼声,朝着爱尔兰战士们的侧后方猛地扑过去。
“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打乱了爱尔兰战士们的进攻态势,他们没想到维京人在人数少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分兵出来埋伏,这一份答应和自傲成了他们的致命的失败。
“轰~~。”
皇家亲随战士们排列成了古北欧的猪突阵型,就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爱尔兰战士们的阵型之中,把他们拦腰切断。
“干的好,盾墙推。”哈夫丹看见这一幕,脸上立即浮现出了喜色,他马上命令盾墙开始向外推。
在盾墙的推动下,差点进入营地的爱尔兰战士们被逐渐的排挤出去,而后面的皇家亲随战士们的猪突,又从后方杀来,顿时爱尔兰战士们觉得腹背受敌,他们的士气立即开始如雪崩一般。
“回来,懦夫。”爱尔兰首领看见自己的战士们,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开始四散而逃,完全没有回头一战的勇气,无论他如何呵斥,牧师和修士们如何的劝说,都不肯回头一战。
“哇啊~~~。”而维京人却越战越勇,他们挥舞着斧头和剑,劈砍着爱尔兰战士们,鲜血和断肢飞溅四处,就像是给嗜血的北欧诸神以祭品一般。
“嘎嘎嘎嘎~~~。”
嗅到了鲜血味道的乌鸦们,开始从各处盘旋而来,看见这一幕,白衫哈夫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他认为奥丁果然降临了。
“奥丁~~。”白衫哈夫丹举起斧头,指着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大声吼道。
“奥丁,奥丁。”维京战士们也齐声呐喊,士气更加的高涨起来。
反观,爱尔兰战士们已经无力再战,他们纷纷的撤回自己的聚落城镇,希望凭借城墙可以抵挡住维京人的进攻,不过这种顽抗不知道能否起作用。
第六十九节、血流成河
爱尔兰人没想到他们输的这么惨,维京人几乎是将他们压着打,一路在身后像是撵着羔羊的牧羊人,而回到了城镇中的爱尔兰人,却在无形中将恐惧传播在自己同胞之中,断手断脚的伤兵哀嚎着,往日意气风发的战士们,垂着头靠在墙边,手中拿着断裂的凯特剑。
“输了,怎么可能?”红发的少年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无法反驳,爱尔兰战士们输给了维京人,城镇中的平民们顿时慌乱成一团,他们加固城墙,企图组织抵抗力量,但是哈夫丹率领的维京人已经出现在了城镇外,阵阵的号角声,以及鼓声威吓着城镇中的人们。
“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没有了一战的能力。”此地的首领坐在凯特风格的屋宅中,他沮丧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英武。
“上帝会拯救我们的。”修士们尽量的安抚首领道。
“不,上帝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会死在维京人的斧头下的。”首领用粗糙的手捂着自己的脸,用悲凄的声音对修士们说道。
修士们看着已经丧失了斗志的首领,无可奈何的双手合十,向心目中的主祈祷着,希望一场奇迹可以让他们摆脱这场可怕的浩劫。
“也许,我们可以用钱收买他们。”忽然,首领抬起头对修士们说道,而这个办法是在不列颠岛上的诸国贵族们早就用过的方法了。
“首领,这群维京人贪得无厌,即使我们给了他们金钱,他们也会渴求更多,没完没了。”修士们却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办法,因为维京人不把他们榨干是不会罢休的。
“可是当他们攻破城门的时候,我们的一切不还是会落入其手中的吗?”首领不解的询问道。
“但是,我们至少保持了荣誉,以及对主的忠诚。”其中一名身材消瘦,下巴上垂着雪白胡须的修士,上前摁住了首领的肩膀,对他说道。
“荣誉,忠诚?”首领陷入了沉默,他内心天人交战着,到底是保存城镇,还是奋勇作战致死。
“我们已经围住他们了。”哈夫丹的皇家亲随战士,看着如同惊慌老鼠般的这一座城镇,对白衫哈夫丹说道。
“很好,继续给他们施压。”哈夫丹此时换上了一件洁白的粗亚麻衫,手持斧头和圆盾,在自己的战士们中间走过,看着这群身强力壮,头戴铁盔,身穿锁子甲的战士们,他心中充满了自豪。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带领着他们一直到战死沙场,一起乘坐上飞翔的长船,前往瓦尔哈拉圣殿,同伟大的诸神之父奥丁以及北欧诸神共进晚餐,在宴会中讲述他们伟大的冒险历程。
“我建议,将俘虏杀掉一批,好威慑城里面的人。”皇家亲随战士对哈夫丹建议道。
“不,那些俘虏当作奴隶卖掉,会对我们更有用。”哈夫丹却摇了摇头,他同自己嗜杀的养子不同,不会浪费俘虏的性命,企图取悦奥丁,因为他明白奥丁真正喜欢的是战场上的厮杀流血。
哈夫丹抬眼看了一下,爱尔兰人的城墙方向,这些城墙修的很长,虽然看上去将整个城镇围起来,但是却到处是破绽,可能爱尔兰人认为不可能有人敢进攻他们的城镇的缘故吧!
“呼啦啦~~。”
风将城墙上的爱尔兰当地旗帜吹起来,看着这面迎风飘动的旗帜,城内的爱尔兰人却完全没有士气,他们麻木的看着城头,等待着维京人攻城的最后一刻,犹如等待审判日一般。
“不要害怕,爱尔兰的勇士们,你们应该战斗,用自己的热血浇灌脚下的土地。”可就在此时,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城镇中冒出,爱尔兰人举目望过去,发现是一个拿着破盾牌和旧长矛的红发少年,他高举着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头上戴着用三叶草编织而成的帽子,大声的呼喊着。
“他是谁,他在干嘛?”爱尔兰人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红发的少年,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打扮。
“奋战,奋战~~~。”
但是红发少年却不顾那些异样的目光,他举起手中的矛,一路吆喝着,一群不明所以的顽童,也快乐的拿起木棍,跟在他的身后,仿佛是一支古怪奇异的军队。
“这一定祖先灵魂,幻化而成的矮妖吧!”就在爱尔兰人都十分吃惊的时候,一名驼背拄着拐棍,牙齿掉光,满脸皱纹的老太婆,颤巍巍的说道。
“矮妖?”爱尔兰人都大吃一惊,他们虽然接受了天主教的信仰,但是残存的凯特文化还流淌在血液之中,而矮妖正是他们古老神话传说中的生物,这种宜正宜邪的生物,神秘莫测。
“噢噢噢,这么说祖先的灵魂还在保佑着我们吗?”听了老人的话,许多爱尔兰人开始士气高涨起来,勇气重新的回到了他们的身上,颓败的感觉一扫而空。
爱尔兰人集合起来,他们将自己武装,拆掉一切没用的东西,加固自己的城镇围墙,企图与维京人决一雌雄。
而在这群群情激愤的人中,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却躲在小巷阴暗处,他将头上的帽兜拉了拉,眼中满是冷漠,好像这群人的生死压根与他无关。
“多此一举。”这人正是旅行商人卡斯帕,他似乎很烦恼目前凯特人的士气高涨。
在传说中红发的矮妖出现的消息下,爱尔兰战士们恢复了斗志,这让在城镇外驻扎的维京人十分的诧异,他们没想到这种情况出现,在预料中爱尔兰人应该出城投降才对,居然想要凭借城墙中的老弱妇孺与他们对抗。
“这下倒是有趣了。”哈夫丹将斧头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胸前垂下的胡子辫子晃动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杀气腾腾。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维京人举着圆盾,列成盾墙朝着城墙方向推进过去,而城墙上方的箭矢和石块劈里啪啦的击打在了盾牌上,丝毫没有阻拦住维京人的脚步,他们靠近在了城门处。
“嗖~~。”
维京人的长弓兵,也列成队列,朝着城墙中射出箭矢,箭矢如雨,射中不畏惧死亡的爱尔兰人身上。
“轰~。”
而此时,贴近城门藏在圆盾中的撞木很快敲击着大门,本来沉重的大门却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就像是不堪重负的老人一般。
随着一声轰鸣,那扇大门被撞开,维京人怒吼着举起手中的斧头,朝着城镇中冲进去,这如洪流般的进攻,很快将企图拦住的一队爱尔兰长矛队冲散。
“守住,幸运的矮妖站在我们这一边。”爱尔兰首领身披战袍,手持凯特利剑,他拼命的指挥着自己的战士们,企图将维京人整个赶出去。
“乒~。”
但是这群抡起长柄斧头的维京人,毫不留情的杀死阻拦住自己的人,盾牌在他们面前如同纸张般轻薄,一个个的爱尔兰战士被劈砍而死,鲜血在地上流淌,很快汇集成了小溪流,涓涓的流动着。
“噢,为什么,不是有矮妖的出现吗?”当战斗进行到了日落十分的时候,尽管爱尔兰人奋勇抗争,但是他们并不维京人的对手,首领带着脸上的伤口,他拄着自己的剑,背靠着残垣断壁,不解的说道。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矮妖,又或者矮妖根本就是骗你们的。”这时候,从墙壁背后卡斯帕走了出来,他对这位穷途末路的首领说道。
“什么?”首领眼中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接着他的嘴唇抖动,握剑的手无力的松开,剑响亮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的败局一定。”卡斯帕微微摇了摇头,对首领说道。
“可恶,不甘心啊!好想临死之前,多杀死几名可恶的维京人。”首领斜靠再墙壁上,坐在了地上,他口中不甘心的说道。
“我无法帮助你们击败维京人,但是帮你杀死几个维京人还是可以的。”卡帕斯对筋疲力尽的首领说道。
“噢,你有什么办法?”首领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旅行商人,不相信他能够帮助自己杀死维京人。
“我可以帮你杀死维京人的首领,如何,只需要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卡帕斯放下了帽兜,对首领缓缓的说道。
“你?”首领的眼眸微微抖动了几下,他张开口对卡斯帕说道。
当首领眼中最后印入的情景,便是一柄锋利的匕首,快速而敏捷的割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过对方的速度很快,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
“您的首级会被利用到极致的,请放心。”卡斯帕淡淡对张着双眼的首领说道。
此时,维京人在整个城镇中大杀特杀,爱尔兰人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他们,既然弱小者不愿意投降,奉上金币作为赎身钱,那么久只能奉上他们的鲜血,给喜欢杀戮的北欧诸神。
“杀光,不过女人和孩子作为奴隶带走。”哈夫丹并不是一个仁慈的统治者,他挥舞着强壮的胳膊,大声的对手下的战士们说道。
火光冲天,维京人的斧头和锁链成了爱尔兰人的噩梦,他们中的许多人,不明白为何相信的矮妖并没有带给他们胜利,反而是将这地狱般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在这一片残垣断壁之间,一个戴着用三叶草编织而成帽子的红发少年,他看着眼前的火焰和杀戮,像是陷入了梦游一般,无神的行走着,脚下踩过血液的小溪。
“火,死亡,为什么?”他的口中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有想到正是自己装扮成矮妖,才导致了眼前一幕的发生。
“喂。”忽然,一名维京人战士看见了他,立即大步的走了过去,搭眼看见竟然是一个少年,便放下了手中的斧头,而是用绳索将他套住,一拉绳索带着他离开。
“哦呜。”少年踉跄了一下,头上的三叶草帽子掉落在了地面,顺着风滚动着,经过尸体残骸和残垣断壁。
奴隶们一般都在一起,哈夫丹带着自己的皇家亲随战士们视察,看着坐在地上满满的奴隶,他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胡,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有一名奴隶商人找过来了。”正在此时,一名诺斯战士向哈夫丹禀报道。
“噢?”哈夫丹心中微微吃惊,没想到竟然在当地就碰到了奴隶商人,这倒是一件大好事,因为将这群奴隶运走,路上的食物补给和运输,以及损耗都是问题。
“是的,不过这个商人有点不同。”那名禀报的诺斯战士,却迟疑了一下,对哈夫丹说道。
卡斯帕恭敬的提着首领的脑袋,他耐心的等候着哈夫丹的到来,因为他相信哈夫丹肯定会亲自见自己的。
“你杀死了他们的首领?“果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哈夫丹迈着步伐走到了卡斯帕的面前,但是在卡斯帕的左右立即出现了几名皇家亲随战士,他们警惕的将手摁在剑柄上,若是卡斯帕稍有异常,立即将他杀死。
“尊敬的白衫,我就是这里唯一的奴隶商人,当然我还带来了首领的脑袋作为礼物。“卡斯帕微笑着用娴熟的诺斯语言,对哈夫丹说道。
“噢,这倒是有趣。“哈夫丹眉毛一挑,他打量着面前的卡斯帕,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扔进人群中就会消失不见,但是手中滴血的人头,却像是在诉说着他的不同。
“我愿意用合适的价格买下您手头的所有奴隶。“卡斯帕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扬的说道。
“这倒是不错,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哈夫丹笑了起来,对身边的皇家亲随战士们说道,但就在卡斯帕也露出微笑的时候,他却板着面孔,:“但是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这样的家伙是奴隶商人嘛?抓住他。”
“大人?”卡斯帕微微吃惊,他没想到哈夫丹居然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第七十节、奴隶红发少年
皇家亲随战士们眼神不善的打量着面前的卡斯帕,只要在卡斯帕发现身上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就会立即将他大卸八块,完全字面意思。
但是卡斯帕似乎并不担心,他任凭维京人的搜身,可是除了一般小巧的削肉刀外,皇家亲随战士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武器,即使是对于一名旅行商人来说,这种武装也实在太少。
“连佩剑都没有的旅行商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衫哈夫丹对此感到好笑,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四处行走的男人却没有任何武器,这怪异而有些说不过去。
“因为我满怀着为客户服务的热情四处旅行,即使是碰到土匪强盗,献上他们所需的东西也是我的使命。”卡斯帕却面露微笑,他满脸真诚的对哈夫丹说道。
哈夫丹却皱起眉头,自己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不过既然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武器,那么他也没有理由杀死这名旅行商人,更何况卡斯帕同意购买哈夫丹手中的奴隶,价格比一般的奴隶商人还要高一成。
“带他去挑选奴隶吧!”哈夫丹指了指看押奴隶的地方,对卡斯帕说道。
虽然维京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嗜血好杀残酷无情,但是他们同样遵守交易的契约,不会轻易的毁坏约定好的交易,于是卡斯帕被带到了看押奴隶的地方。
在这里数十名背着圆盾,戴着护鼻铁盔,身强力壮的诺斯战士正在相互交谈着,他们的声音高亢粗鲁,充满了无所畏惧,而相反在他们脚边蹲着的爱尔兰俘虏们,却一个个垂头丧气,一些妇孺甚至低低的哭泣着,当卡斯帕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就像是挑选货物般打量着他们。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卡斯帕将拇指卡在自己腰间的皮革束带上,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需要的奴隶,随着他点到的人,立即被诺斯战士从人堆中粗暴的拉出来,那些爱尔兰俘虏们发出了惊呼和骚动。
“可恶的维京人。”几名爱尔兰受伤的战士,挣扎着挺身而出,想要把自己的同胞夺回来,但是看守的维京人却上前一步。
“噗嗤~~。”只听见一声剑刺入人身体的闷响声,锋利的维京铁剑透体而出,那名被刺中的爱尔兰战士,睁大眼睛低头看了一下,只见他的腹部被刺中,鲜血和白色的滑腻肠子,正从伤口处流淌出来。
“乒~。”看守的维京人抽回了自己的剑,接着一脚将那名企图阻拦的爱尔兰战士踢回了俘虏们中间,顿时在俘虏们中引起了骚动,只是这一次没人敢站出来,死亡的恐惧超越了一切,包括对自己同胞的同情。
卡斯帕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会发生,弱者被强者吞噬,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个残骸都不会留下。
“唔,你也在这里啊!”继续挑选奴隶的卡斯帕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了在人堆中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红发少年,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中间,一动不动。
卡斯帕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跨过其他的奴隶,走到了红发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久前他们还是平等的商人和顾客身份,而此时红发少年却成了商品般的奴隶,卡斯帕成了挑选他的客人,命运如此的讽刺。
“看,我说过爱尔兰人会输,你赌输了啊!”卡斯帕微微弯腰,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接着一只手搭在了红发少年的头顶上,他脖子上带着的一枚红铜项坠,从衣服里面露了出来,正好垂在了少年的面前。
“呃?”红发少年疑惑的抬起头,他盯着面前的一枚圆章般的项坠,那上面清晰的刻着奇怪的纹路,既不是某个家族的纹章,也不是某个神灵的符号,但是这垂下的项坠悬在空中,轻轻的摆动着。
这轻微的摆动印入了红发少年的眼眸之中,一左一右两个眼睛里面,晃动的圆章项坠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光泽,那些古怪的纹路却能够在少年的脑海中汇聚成了一种文字。
“汝之生命,归属于暗神,汝当以身饲之。”
一段简单的话,不断的盘旋在了红发少年的脑中,少年的眼神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就像是注入了某种邪恶的东西。
“我正好需要一个侍童,就选他了。”卡斯帕松开了摁住少年脑袋的手,对看守的维京人说道。
卡斯帕花了不到20个银币,购买了五名奴隶,其中包括了红发少年。
“哈夫丹说了,购买了奴隶后,让你立即去见他。”皇家亲随战士走到了卡斯帕面前,对他宣布道。
“当然。”卡斯帕微微笑了笑,他带着红发少年迈步朝着哈夫丹所在的地方走去,此时哈夫丹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分配战利品,这也是作为首领职责和权利。
“等等,为什么不让这个奴隶同其他人一起?”皇家亲随战士看见卡斯帕带着红发少年,立即伸手阻拦道。
“他只是我刚刚买的侍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而已。“卡斯帕却微笑着对皇家亲随战士说道。
“唔。“皇家亲随战士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这是刚刚从俘虏堆中购买的奴隶,便不再阻拦,谁能了解到一个刚买的奴隶会对哈夫丹有威胁。
卡斯帕大摇大摆的带着红发少年走近了哈夫丹,此时的哈夫丹正从堆积在自己面前的黄金和银器拿起一个银碗,扔给了一名他认为作战比较勇猛的战士,而那名战士在接住了银碗后,立即面向其他人,张开双臂炫耀着自己的奖赏,而其他的诺斯战士们则爆发出了欢呼声,为他的勇敢和好运喝彩。
“旅行商人,你竟然挑了一个如此瘦弱的奴隶?“当哈夫丹转过身的时候,他看见卡斯帕身边的红发少年,不由对着卡斯帕嘲笑道。
“没错,这确实是一个瘦弱的奴隶,但是他总会长大的。“卡斯帕微笑着对哈夫丹说道。
哈夫丹却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相信一个如此瘦弱的奴隶,能够长成什么样子的战士,但也就在此时,红发少年说了一连串的话。
“他说什么了?”哈夫丹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卡斯帕侧过身,对着红发少年呵斥了几句,面对哈夫丹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很抱歉大人,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而已。’
“告诉我,如果著名的白衫哈夫丹,连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都不敢听,我凭什么指挥这一支军队。“白衫哈夫丹扯了扯身上的兽皮大氅,坐在了皇家亲随战士们搬来的一张椅子上,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对卡斯帕说道。
“是,这个年轻人很愤怒您毁坏了他的家园,他要求与您决斗。”卡斯帕无奈的摊开双手,对哈夫丹翻译道。
“什么?”哈夫丹听了,脸上一楞,但是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好像听见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就连其他诺斯战士们也同样发出了笑声。
白衫哈夫丹可不单单是一名统帅,正是因为年轻时候的战无不胜,才会被其他的诺斯人推举为首领,他的战斗技巧在诺斯人中也是十分著名的。
“大人,不需要听从这种胡言乱语,不过是个小小奴隶的挑衅,就算是拒绝也不会损害您战无不胜的勇士荣誉。”卡斯帕的脸上带着几分恭维,但是不知道为何,调门却似乎奇怪的高了几分,正好让在场的诺斯战士们听见。
“唔?“哈夫丹的眉头皱了皱,正在摸着辫子胡须的手停了下来,卡斯帕的话令他感到了一丝羞辱,虽然只是个奴隶的挑衅,但若是当众拒绝,那他哈夫丹的名头岂不是会沾染上污点,诺斯可不喜欢拒绝挑战的领袖。
“您不需要理睬。“皇家亲随战士也连忙上前,对哈夫丹劝说道。
“不,让他来,著名的哈夫丹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无论是巨龙还是奴隶,当然你要告诉他,只要我拿起剑和斧头,便不会手下留情。“哈夫丹站起身来,魁梧的身材令人敬畏,他指着卡斯帕身后的奴隶红发少年,大声的说道。
“噢噢噢噢~~。“无论何时,诺斯人都喜欢决斗,尤其是哈夫丹这样著名的领袖,不过有些遗憾的是对手竟然是一名奴隶。
“我赌他只能撑三下。“
“不,一下就能解决。“
诺斯人不会放过任何赌博的机会,他们开始纷纷下注,哈夫丹多久能够杀死这名胆大包天的奴隶。
而站在一旁的卡斯帕,虽然表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但是眼中却在不经意间浮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似乎完全不害怕哈夫丹杀死自己的奴隶,又或者自己的奴隶伤到这位维京人领袖。
红发少年脖子上戴着奴隶项圈,他赤着上身,手中握着一柄不合时宜的剑,看上去弱的好似一下就会被人杀死般,但是他的眼中却透出了一丝冷漠,当握住剑柄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感觉瞬间回到了他的身上。
第七十一节、刺客
(本书首发起点,不强求订阅,码字不易只求能来起点注册号,给本书一点投票和收藏支持)
喜欢本作的朋友请加164162907白糖中世纪书友群
上百面圆形的维京盾牌相互衔接在一起,将一片空地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决斗的场地,维京战士们举着盾牌,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盾面,发出的彭彭闷响声,如同战斗的号角般,而决斗场地中央的主角,正是他们的首领著名的白衫哈夫丹。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哈夫丹的对手,既不是某位有名的诺斯勇士,也不是异族人的骑士,而仅仅是一个看上去弱小的红发少年,他的年纪不过十五岁左右,赤着上身,穿着一件爱尔兰风格的长裤,手中握着一柄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凯特铁剑。
“少年,你应该感到荣幸,没有多少人能够享受这样的荣光。”白衫哈夫丹将手中的剑横过来,他的左手抓住了剑尖,轻轻捻了捻,对着红发少年说道,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听懂。
事实上,哈夫丹完全不用如此大的阵仗,但是刚刚征服了一处爱尔兰部落,使得他心情极好,而决斗又是诺斯人最喜欢的活动,哪怕对手只是一个奴隶少年,他也准备全力以赴,阵仗也完全与其他前来挑战的勇士们一样,毕竟,哈夫丹曾经对着雷神托尔之戒发过誓,自己要认真对待每一场决斗。
红发少年握着手中的剑,他的眉头紧锁着,清澈的眼眸中透着稚嫩和天真,但是口中却发出了怒吼声,挥舞着手中的剑冲向哈夫丹,就像是一个完全不懂得用剑,但是却逞能的孩子。
“哈,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用剑吗?“白衫哈夫丹一边轻快的闪避着,一边用手中的维京铁剑格挡,剑与剑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但是他丝毫没有一下杀死红发少年的意思。
“哈哈哈哈~~。“看着哈夫丹如同逗弄小孩子般,用剑捉弄着这名凯特少年,围观的维京人都发出了笑声,有的人还从身后的朋友手中接过了麦芽酒,一边享用着麦芽酒一边观看这场滑稽的决斗。
卡斯帕站在人群之中,他的目光冷漠的不含有一丝感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像是其他人一样,饶有兴致的观看着这一场决斗比赛。
“呼,呼,呼。“红发少年挥舞了几下铁剑,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毕竟少年人的体力怎么可能与成年人相提并论,更何况白衫哈夫丹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即使以玩弄的心态下战斗,红发少年也不可能伤害到他分毫。
“没有力气了吗?真是可惜,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养子,他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和我打的有来有回了。”哈夫丹微微摇了摇头,他将剑拄着地上,不知道为何看着面前与自己养子完全不同的红发少年,他却莫名的觉得他们很像。
哈夫丹皱起眉头,尽量的将这个可笑的想法赶出脑袋,一个区区爱尔兰的奴隶少年,怎么可能与自己精心培养的养子相提并论,他深信这位继承了自己衣钵的养子,将会成为诺斯人中最伟大的战士和领袖。
在人群中的卡斯帕将决斗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缓缓的将手放在了脖子上戴着的圆章上,然后将这红铜圆章一端放入了口中,轻轻的吹了起来。
这枚如同银币般大小的圆章,在边缘部分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当卡斯帕吹起这小孔的时候,一阵无形的声音透过圆章发出,而这声音在会场中喧闹的维京人中间穿梭着,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只有一条正在人群脚下,企图寻找残羹剩菜的老狗,就像是被针刺中般,扭头朝着其他地方跑去。
“呜~~。“手颤颤巍巍握着剑的红发少年,他的后背忽然一僵,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因为痛苦和恐惧而微微颤动,他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呜咽,双膝跪在了地上,垂下头好似放弃了一切般。
“怎么,已经认输了吗?放心吧,孩子,我是不会杀死一个投降的奴隶的。“白衫哈夫丹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样一场愚蠢的决斗,就连围观的维京人也发出一阵阵嘘声。
正当哈夫丹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在自己身后的皇家亲随战士,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的双眼的瞳孔因为过度的惊吓,而瞬间放大,这奇怪的一幕,使得哈夫丹本能的身体一矮,别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在战场上曾经无数次救过他的性命。
“嗡~~。“剑锋擦着哈夫丹头顶的发辫而过,哈夫丹的几缕头发瞬间掉落下来,他弯腰后一个健步,就地打了个滚,翻身站起来,却看见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况。
只见那名红发的少年,此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红色的头发散乱的飞舞着,而他握着剑的手和手臂竟然强壮了不少,紧绷的肌肉完全不像是刚刚那个孱弱的少年。
“呼~。“
“亢~。“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红发少年劈头盖脸的朝着哈夫丹挥剑,而哈夫丹被迫举起剑应对,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没有软绵绵的触感,相反就像是在对付一个老练的战士。
“奥丁在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前这奇怪的情形,使得哈夫丹心中震惊不已,到底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够让刚刚一个孱弱的少年,瞬间变成一个老练的剑士。
“噢噢噢。“不明所以围观的诺斯人们,看见这一幕也是吃惊不小,他们没想到刚刚那个被戏弄的少年,此时居然能够将哈夫丹逼的步步后退。
“大人,小心有诡计,请让我们帮助你。“皇家亲随战士急忙对哈夫丹说道。
“哼,不用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诡计,我白衫哈夫丹都不会惧怕的。“但是哈夫丹却拒绝了,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自己的护卫击败一个挑战的少年。
但是红发少年此时眼中已经彻底没有了清澈,反而充满了浓浓的杀气,他右手握着剑,身体俯下,左手轻摁地面,两腿微微弯曲,就像是一根蓄势待发的箭矢。
“恩?“哈夫丹将剑横在身前,眉头紧锁起来,这少年奇异的动作,并不是几天就能够练就而成的,这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才成就的剑术。
“乒~。”正当哈夫丹思索的时候,红发少年如箭离弦,猛地跳起,刺向了他。
哈夫丹急忙挥剑格挡,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经过了无数次战斗的犀利,本能的反应就能够做出最恰当的回击,因此即使红发少年的攻击显得诡异,但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亢~。”清脆的一声,哈夫丹技高一筹,他击飞了红发少年手中的凯特铁剑,铁剑在半空中旋转了数圈后,落在了地上。
所有围观的维京人都认为,哈夫丹已经赢得了胜利,就连他自己也这样认为。
“噗嗤~~。”但是哈夫丹却没想到,自己的腹部突然一疼,低下头的时候,看见红发少年藏着的手中竟然有一柄非常小的骨刀,这锋利的刀子虽然不起眼,但此时却刺入了哈夫丹的小腹。
“啊啊啊啊~~。”红发少年握紧了刀子,猛地向上划,若是被他得逞的话,哈夫丹便会被开膛,剧烈的疼痛一般人恐怕早就晕过去了,但是哈夫丹在此时却显得极为冷静,双手猛地一摁,接着抬起一脚,击中了红发少年的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红发少年用力过猛,又或者是到达的了极限,竟然被哈夫丹一下踢晕了过去,这一下皇家亲随战士们急忙冲了过来,将哈夫丹扶着。
“马上去叫祭司。”皇家亲随战士连忙大声的喊道。
而其他几名皇家亲随战士,立即拔出了铁剑,走到了红发少年身边,准备将他砍成肉泥。
“住手,把他先关押起来。”但是哈夫丹却摆了摆手,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阻止自己的皇家亲随战士们。
“去把那个该死的奴隶商人抓住。”皇家亲随战士点了点头,让人将晕过去的红发少年抓住,然后派人去找卡斯帕,但是在人群中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神秘的奴隶商人的踪影。
哈夫丹被战士们用盾牌抬走,几名奥丁神的祭司急忙前来,他们用草药和针线帮助哈夫丹治疗,但是这伤口实在太重了,他们只能尽全力,剩下的就只能向诸神祈祷而已。
就在哈夫丹被袭击的同时,古茨伦在自己的营地帐篷中站着,他本来应该在帐篷中休息,但此时赤裸的上身却沾满了鲜血,仔细看还有数道血痕,只见在他脚下倒着一名戴着斗篷的刺客,这名刺客脸上眼睛的部位,已经成了两个血窟窿,那是被古茨伦用两根拇指扣进去造成的,而尸体的胸口已经被砸烂。
“哦呜,大人您没事吧?”数名护卫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他们都捂着自己的脑袋,拼命晃动才能够保持些许的清醒。
“没事。”古茨伦喘着气,大声的说道。
“是药,该死的家伙,竟然给我们下药。”亲随护卫看着帐篷中那死掉的刺客,唾弃着说道。
“我知道,但是幸亏我不喜欢喝其他人的酒。”古茨伦眯了眯眼睛,他没想到刺客如此胆大包天,伪装成当地的乡绅,以请求保护为由,进献了一批麦芽酒,但事实上在其中最上等的几桶中放了麻药。
如果不是古茨伦警惕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成了刺客的刀下亡魂,而那名倒霉的刺客却被古茨伦赤手空拳的杀死。
“到底是谁干的?”亲随护卫恼怒的说道,维京人有仇必报的性格,使得他们对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极为不耻。
“除了阿尔弗雷德,还有谁想要我的性命。”古茨伦轻蔑的笑了笑,对自己的护卫说道。
第七十二节、德文郡郡长奥达
刺客的尸体在古茨伦的命令下,倒挂在了道路旁边的大树上,确保阿尔弗雷德的手下经过的时候,能够一眼就看见,这算是古茨伦给阿尔弗雷德的一点小小的警告。
当古茨伦率领着军队朝着埃克塞特快速的前进,甚至将尾随的阿尔弗雷德的骑兵部队远远的丢在后面,这奇怪的一幕使得威塞克斯的骑兵们十分诧异,一名将领立即让人给阿尔弗雷德带去消息。
“蹬蹬蹬~~。”当一匹快马进入城堡的时候,伊萨克站在要塞的二楼,通过窗户正好看见这一幕,他的短粗的眉毛皱了皱,在这个时候的快马来报可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于是,连忙转身朝着阿尔弗雷德的房间走过去。
穿过了悠长的走廊,以及陡峭狭窄的盘旋楼梯,伊萨克走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房间门外,从里面传来了信使断断续续的声音,他想要走近一点听清楚,但是守卫却拦住了他。
“我只是想看看,陛下什么时候召见我。”伊萨克的脸上露出笑意,对面无表情的守卫说道。
看着目光直视前方,如同雕塑般的守卫,伊萨克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他无奈的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从房间内传出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伊萨克修士在那里,让他来见我。”
“我在,陛下,在这里,瞧,我说什么来着。”伊萨克听了顿时喜上眉梢,他转过身对守卫说道,然后轻快的经过他走了进去。
当走入房间的时候,伊萨克看见戴着金王冠的阿尔弗雷德,坐在一张铺着红色呢绒桌布后面,桌子上摆放着许多文件和一座烛台,在阿尔弗雷德的左手边随手放着几分羊皮纸信件。
“陛下。”伊萨克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信使,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
“伊萨克,你作为我派往康沃尔的使者,十分尽职尽责的服务,使得我们与康沃尔结为稳固的盟友,对于康沃尔你一定很熟悉。”阿尔弗雷德消瘦的脸上,永远保持着严肃,就仿佛一直有千斤的重担压在身上,而这种内敛的沉闷会感“染四周。
“康沃尔?”伊萨克的略一沉思,他没想到消息居然会来自那里,聪明的他眼珠转了转,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于是立即对阿尔弗雷德说道:“陛下,难道是维京人逃到了康沃尔。“
“没错,古茨伦带领着他的军队转进到了康沃尔,我们的骑兵尾随着他们来到了康沃尔的边境。”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对伊萨克说道。
“陛下请放心,康沃尔的埃克塞特城堡非常坚固,他们也拥有足够的军队防守,若是维京人企图进攻,只会碰壁而已。”伊萨克的神情放松了一些,他笑着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你确定?”阿尔弗雷德却皱起眉头,常年与维京人打交道,使他深知维京人的狡猾恐怖。
“这,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攻破的。”伊萨克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凝重,也不由顿了顿,不知为何他又想起来黑狼头旗帜。
“总有意外的,比如你派去刺杀古茨伦的杀手就已经失败了,他的尸体被倒挂在了路边大树上。”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说道。
“刺客失手也是常有的事情。”伊萨克心中微微吃惊,但是表面却很从容,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康沃尔不能有任何闪失,我准备集结更多的军队,希望在他们城堡破之前抵达。”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说道。
“是陛下。”伊萨克连忙垂下头,说道。
“对了,在康沃尔是否有杰出的贵族能够抵抗维京人?”阿尔弗雷德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伊萨克询问道。
“这,确实是有一个男人。”伊萨克沉思了一下,一个男人的身影跳入脑海之中,当时自己在康沃尔宫廷中的时候,对那个男人有一面之缘,但是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是他的话,很有可能成为康沃尔唯一能正面抵抗维京人的战士。
“噢,他的名字叫什么?”阿尔弗雷德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他很少听见伊萨克会称赞其他人,这似乎是伊萨克十分自负的缘故。
“他的名字叫奥达,是德文郡的郡长。”伊萨克平淡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噢?”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德文郡的郡长奥达并不知道埃克塞特城堡已经落入乌尔夫手中的事情,他在自己的驻地中手持一柄利剑和盾牌,直面另外一名战士,双方决斗的地点在一座木头的领主屋宅中,屋宅的中央空出一片,长桌和凳子被推到了边上,一群贵族和战士们或坐或站,手中握着酒杯,兴致盎然的观看着这一场战斗。
“乒~。”
剑与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响两声,接着便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打斗,可以说他们的剑术几乎不相上下,但是奥达却显得技高一筹,他将剑高举,从高处猛地落下,就像是老鹰从高空捕捉猎物一般。
“哦呜。”
这猛烈的一击,正好击中了对手握剑的手背,他闷哼一声,松开了持剑的手,立即奥达的剑锋便指在了他的咽喉部位。
“我输了,大人。”
剑士连忙张开了双手,对奥达说道。
“很好。”奥达的嘴角露出自信的笑意,他收起了自己的剑,向对方绅士的做了个礼貌手势。
周围爆发出了掌声,为这位勇敢的郡长喝彩,不仅仅因为他是一名剑术高超的人,更是一位处事公平的郡长。
“大人,有消息。”
而正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名士兵,他的神色凝重,几步来到了奥达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奥达的眉头紧锁,显得凝重不少,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向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维京人?”
奥达脱口而出的说道。
听见奥达的话,屋内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这个名词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会让所有的人感到震惊了恐惧。
“有多少人?”奥达虽然惊讶于维京人的突然来袭,但是却表现的极为镇定,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数千人,他们进入了埃克塞特堡,控制了康沃尔的宫廷贵族们。”这名士兵对奥达说道。
“什么,康沃尔的军队呢,你们都是一群猪猡嘛?”奥达的眼睛圆睁,他没想到固若金汤的埃克塞特堡,以及军队就这么完了。
“抱歉郡长大人,一小股维京人控制了公主殿下,然后下达命令给城堡外的军队,将他们调离,维京人的军队趁机进入了埃克塞特堡。”那名士兵苦着脸,对奥达说道。
正是因为失去了军队的统帅,以及城堡的依托,这一支军队面临自动解散的危机,此时军队中的几名副官想起来了德文郡的郡长,于是连忙派人前来邀请他,执掌军队的统帅权,当然还有军队的后勤。
“为何会相信维京人,真是愚蠢。”当得知乌尔夫等人进入埃克塞特堡的经过后,奥达气得差点掀桌子,但是时期至此发怒也夺不回城堡。
奥达立即带领着自己的亲随们,骑马前去接收这一支康沃尔的军队,同时深知威塞克斯王宫的阿尔弗雷德有对抗维京人之志,他又派出使者去联络阿尔弗雷德,希望能够获得威塞克斯的支援。
而阿尔弗雷德本来就想要与这位德文郡郡长联络,双方几乎是一拍即合,作为使者的伊萨克也急忙启程前去寻找德文郡郡长奥达。
第七十三节、乌尔夫的忠言
宽敞的大厅之中,麦芽酒桶随意的码放在角落,仆人们面露惊恐将食物不断端上来,从领主厨房的侧门,通过一段狭窄盘旋的阶梯,边进入了大厅,阴暗的阶梯转角,便是另一幅景象,喧闹粗鲁的声音传来,蜡烛成堆的点燃,使得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让我们举杯为乌尔夫大人致敬。”古茨伦坐在众人们中间,他举起手中的黄金酒杯,脸颊红润,下巴上的胡子辫油光发亮。
“为了乌尔夫大人。”围绕着的诺斯战士们,轰然举杯向古茨伦身边的乌尔夫致敬道。
“为了奥丁。”乌尔夫目光扫过举杯的诺斯战士们,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容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冰冷,也不会使其他人觉得懦弱。
“如果没有乌尔夫大人占据这座城堡,我们不但要风餐露宿,可能还会被可恶的威赛克斯人切断退路,所以怎么样的赞美都不为过。”古茨伦朗声对众诺斯战士说道。
“没错。”诺斯战士们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古茨伦的说法。
而这也是事实,如果没有康沃尔提供的粮草以及庇护,他们可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更何况当古茨伦率领着维京战士们来到这座城堡下的时候,他们更加的心惊,这样宽大的城墙和林立的哨塔,即使是率领大军围攻,没有数月也是不可能攻破的,可是竟然被乌尔夫率领一百多人攻克。
“难道乌尔夫大人懂得神奇的巫术?”
走入城门中的诺斯战士们,心中不由狐疑起来,更有甚者暗暗认为乌尔夫是某位神灵的化身。
“能够驯养一头如此巨大黑狼的,能是一个普通男人嘛?”
当众多诺斯战士穿过城门,来到城堡中要塞前,看见乌尔夫大大方方的站在这座不列颠人的城堡中,身姿挺拔,骄傲自信,脚边卧着那头巨大的黑色大狼,正好一束阳光斜照在乌尔夫身上的时候,面朝古茨伦和维京军队的方向光明闪耀,背对着他们的一面在要塞阴影之中。
“感谢奥丁,感谢诸神。“乌尔夫看着面前的古茨伦和维京战士们,对他们大声说道。
“嗷呜。“当乌尔夫话音落下的时候,脚下的黑狼扬起脖子,长啸一声。
“灰律律~。”骑马的突袭诺斯战士,胯下战马顿时感受到了威胁,立即发出了嘶鸣声,幸亏背上的诺斯战士拼命握住缰绳,才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感谢诸神。”古茨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他立即恢复了正常,上前张开双臂,拥抱了乌尔夫。
“听说您在路上遭遇了刺客?”乌尔夫熊抱了一下古茨伦,一边将他迎入要塞中,一边好奇的询问道。
“你听说了?”古茨伦微微顿了顿,对乌尔夫说道。
“您派来的使者告诉我的,知道是谁派的吗?”乌尔夫耸了耸肩,他对古茨伦说道。
“还能是谁,还不是威塞克斯的小子,我本以为他也是个男子汉,但是却施出了这样阴险的手段。”古茨伦不屑的挥了挥手,对乌尔夫说道。
“看来为了胜利,这位威塞克斯的国王已经不择手段了,请允许我设宴招待您和您的勇士们。”乌尔夫做了个请的姿势,将古茨伦让入领主大厅之中。
当宴会开始的时候,古茨伦兴致勃勃的为乌尔夫祝酒,场面一度的十分的欢快,可是瓦格斯等人坐在一旁,脸上却表现出了不悦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攻克这座城堡的人是乌尔夫,但是古茨伦却表现的好像一位主人,夺走了本来属于乌尔夫的荣耀。
“哼。”瓦格斯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他重重的把酒杯磕在桌子上,抹了一把嘴角。
“够了,古茨伦是所有丹麦人的王,能够招待他已经是我们的荣耀了。”安格却在一旁安慰道,虽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很清楚,目前无论从名望还是实力,乌尔夫都屈居于古茨伦之下,更何况跟随强者对于诺斯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事情。
“噢,乌尔夫大人,你认为我们根本无法战胜威赛克斯,你是不是搞错了?“忽然,安格听见乌尔夫与古茨伦手下的一名首领发生了争执,微微诧异下抬起头看过去。
“没错,如果不能够改变我们的作战方式,恐怕总有一天我们会被赶出不列颠岛屿。“乌尔夫坐在古茨伦身边,他不急不慢的拿着酒杯,轻轻的晃动着手中这一把银酒杯。
虽然知道并不是所有毒药都会和银起反应,但为了不被人暗算,乌尔夫一般都会使用银酒杯。
“乌尔夫大人,你似乎很肯定?“古茨伦一开始也没有把这种争执放在心上,毕竟在诺斯人宴会中争执和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当乌尔夫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诺斯人无法长久赢过威赛克斯的时候,引起了他的好奇。
“应该是这样的。”乌尔夫微微点头,他将手中的银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对古茨伦说道。
“噢,这是某种预言吗?”
“不祥的预言。”
“谎言吧!那些软弱的盎撒人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乌尔夫的话,在大厅中引起了一片骚动,许多诺斯战士纷纷交头接耳,如果是普通的诺斯人,甚至一般的领主说出这种话,人们都会以为不过是醉话,或者是胆小懦弱之言,可是出现在驯狼者,以及轻易攻克城堡的乌尔夫口中,不得不使人重视起来。
“乌尔夫大人,您的话可是动摇了我战士们的信心啊?”古茨伦的眉头皱了皱,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乌尔夫的话,他恐怕会借着酒劲,直接用斧头劈砍他的脑袋。
“古茨伦大人,我们诺斯人能够纵横不列颠数十年,消灭诸多王国,靠的是强大的海上机动力,以及战士们的勇猛,可是一旦这种战术被习惯或者识破,却是很容易破解的,这才是我所担心的。”乌尔夫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古茨伦说道。
“噢?”古茨伦没想到乌尔夫会这样说,不由愣了愣。
第七十四节、论优劣
当宴会进行正酣的时候,乌尔夫却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扫兴的话题,他居然说威塞克斯的阿尔弗雷德肯定会击败他们,这让许多诺斯战士和领主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酒后的疯言疯语。
乌尔夫面对诺斯战士们的质疑,却显得泰然处之,而他之所以要在此时说出来这一番话,时机和目的都是恰到好处的。
首先,自己帮助古茨伦夺取了康沃尔的城堡,为他扫平了退路上的障碍,可谓功勋卓著。其次,古茨伦刚刚大败于阿尔弗雷德之手,心中肯定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失败,要知道在数年前,维京人的大军几乎扫平了大半个不列颠的王国,盎撒人在他们面前瑟瑟发抖。
最后,乌尔夫知道自己作为一名来自瑞典偏僻地区,没有什么名望的领主,如果不能够在这一场大战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恐怕就等于白来一趟,所以他必须一鸣惊人。
“乌尔夫大人,希望你能够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古茨伦此时也收起了温和的笑容,他皱了皱眉头,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乌尔夫。
乌尔夫却神情自若,他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起来,示意旁边的斟酒侍从,给里面重新填满琥珀色的麦芽酒,这淡然处之的摸样,让古茨伦等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那就让我来解释一下吧!”乌尔夫抿了一口酒,润了润自己的嗓子,这才放下酒杯说道:“我们之所以会输掉,并不是我们诺斯人不够强大,相反是因为我们相比于盎撒人太强大了。“
乌尔夫的话音落下,顿时让大厅中的诺斯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因为我们弱小,而是太强大,强大难道不对吗?
但是乌尔夫却抿了抿嘴,他的目光紧盯着古茨伦,从古茨伦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于是轻叹了口气。
“我们诺斯人生存在冰天雪地的北方,从出生开始就要接受严苛自然环境的挑选,即使存活下来,也要经过野兽和劫掠者袭击的筛选,可以说一位合格的诺斯战士,几乎是百里挑一的强大战士。“乌尔夫缓缓说道。
“这种事情,我们都很清楚,北方的冰雪锤炼了我们的身躯和意志,就像是从铁毡上锻造的索尔之锤般坚韧。“皇家亲随战士,自豪的抱着双臂,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但也因此我们的族人数量稀少。”乌尔夫犀利的目光瞥了一眼皇家亲随战士,淡淡的对他说道。
“人数有什么用,狼即使有一匹也胜过数千只兔子。”皇家亲随战士不屑的说道。
“但是狼总会死掉的,每死掉一只,就少一只,但是兔子死一百只,很快会繁衍出一千只,结果便是看似强壮的狼,却被赶出整个草原。”乌尔夫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平淡的对皇家亲随战士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可以在出现之前,杀死更多的。”皇家亲随战士却撇了撇嘴,对乌尔夫说道。
古茨伦听着乌尔夫的话,却皱起了眉头,他内心深处并不想认同乌尔夫,但是却知道乌尔夫所说的属是,诺斯人在不列颠征战多年,掠夺和战争已经让他们十分疲惫,相反靠着人数的优势,盎撒人却似乎慢慢恢复元气,这也是他为何执意要率领大军,攻克威塞克斯王国的原因,他认为只有摧毁了这个最后顽抗的盎撒王国,才能够彻底的征服不列颠。
“乌尔夫,除了人数外,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古茨伦沉声对乌尔夫询问道,这到是出乎其他人的意料之外。
“当然,强大的力量让人容易产生可以战胜一切的念头,而弱小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抱团,我们诺斯人其实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每一个诺斯战士都信奉自己的力量,每一个部族都认为自己强大,这种念头使得我们散漫于整个的北欧大地上,若不是纳格拉的意志,将我们统合在一起,这么多的诺斯部族和战士是不可能踏上不列颠的土地,相反我们相互争斗多过于和敌人争斗。”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
当乌尔夫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确实相比于团结的盎撒人,诺斯人实在因为自己的强大的而自负,当没有敌人的时候,他们更喜欢与自己的邻居战斗,即使是一个部族中也时常会发生内斗。
不过,乌尔夫的回答并没有使得古茨伦感到满意,他轻哼一声。
“除此之外,还有制度,以及能够动员的力量。”乌尔夫也没有在意古茨伦的不满,他竖起一根手指,对着古茨伦说道。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制度?”古茨伦的眉头皱了皱,此时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乌尔夫的身上。
“没错,阿尔弗雷德已经通过建立城堡,以及封地,将自己的力量从宫廷延长到了每一片威塞克斯的土地上,在那里边地伯爵们帮助他训练骑士和军士,而不单单是以前那群拿着草叉征召兵。”乌尔夫通过这次的战斗,已经发现了威塞克斯军队结构的变化,当然他们主要的中坚力量还是征召兵,但是各边地伯爵的骑士和职业军士的数量却也在增加。
更厉害的是阿尔弗雷德建立的骑兵部队,这种机动性很强大陆上部队,正好能够对抗在海上靠着长船机动进行作战的维京人的速度,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对付维京人才组建的。
“我们也又同样的制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家亲随战士却认为他们的部族,同那些封地中的伯爵们没什么两样。
“不同,这些封地伯爵对于阿尔弗雷德绝对的服从,作为威塞克斯的行政机构而存在,可以不断的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力,我们的部族会这样做吗?当自己部族遇到了威胁的时候,恐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护自己的部族吧。”乌尔夫却笑了笑,对皇家亲随战士说道。
他的话,令皇家亲随战士沉默了,因为这是实情,诺斯领主们跟随古茨伦出战,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的部族获得战利品和奴隶,所以怎么可能会做出威胁自己部族生存的事情。
第七十五节、阿尔弗雷德的骑兵
大厅中除了古茨伦外,大部分的诺斯人其实并不理解乌尔夫的话,毕竟他们生于冰天雪地的北欧,生性散漫,喜欢冒险和游历,如果按照乌尔夫说的那样,他们也要像盎撒人一般,束缚在土地之上,那么死后的灵魂将如何生入瓦尔哈拉。
乌尔夫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可能一下,就能够让所有的诺斯人接受,之所以在这个场合中说出来,不给过是给诺斯人中的有识之士,增加一点印象分而已。
“乌尔夫大人所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诺斯人有诺斯人的规矩,我们也不会轻易改变。”作为维京大军的首领,古茨伦就算内心深处赞同乌尔夫,但是为了照顾大部分人的利益,还是决定选择无视。
乌尔夫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强行继续建议,大厅中重新恢复了喧嚣。
看着宴会中的热闹场景,乌尔夫却微微皱着眉头,他深知不改变体制的话,当威塞克斯人完成了体系化蜕变后,维京人的优势将丧失,最终退出不列颠的舞台。
就在众人心思各不同相同的时候,一名诺斯士兵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量骑兵出现在城堡外。”那名诺斯士兵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将手指指向门外方向,大声的说道。
“什么?”古茨伦等人脸色一变,急忙推开桌子,朝着门外走去。
“乌尔夫,你不去看看吗?”瓦格斯、安格等人却看见乌尔夫拿着杯子,慢条斯理的继续喝着麦芽酒,好像无动于衷的摸样。
“不过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兵部队罢了。“乌尔夫放下酒杯,看着蜂拥到大厅门口处的诺斯人,平淡的对瓦格斯等人说道。
其实这也不是他未卜先知,本来阿尔弗雷德就留下了一支骑兵部队看着古茨伦的军队,对于古茨伦军队的动向不可能不了解。
他们唯一会感到意外的,不过是乌尔夫快速的攻下了康沃尔的城堡,使得古茨伦军队有了落脚点,但肯定会因此快速的进行军事调整。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城去迎战?“瓦格斯想了想,对乌尔夫说道。
“不用了,我们拥有这座坚固的城堡,阿尔弗雷德骑兵就算不满也不敢冒然的进攻。“乌尔夫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士兵在单兵战斗力上本来就不如维京人,在平地上都很难轻易取胜,更别说是仰攻城墙上的维京人。
果然,就像是乌尔夫预料的那样,阿尔弗雷的骑兵部队并没有靠近城堡,只是远远的监视着城堡。
“真是让人厌烦。“古茨伦和自己的战士们站在了城墙上,远眺着这一支骑兵部队,虽然他们不敢靠近,但是却像是苍蝇般的让人厌恶。
“请允许我带领一队战士,消灭他们。“头戴护鼻铁盔,身披锁子甲的皇家亲随战士,手摁剑柄对古茨伦说道。
古茨伦眯起眼睛,他盯着这群威塞克斯骑兵,虽然心中很想通杀这群骑兵,但是他也清楚骑兵不敢攻城。
“不用管他们。“古茨伦强壮的左手,摆了一下,他转身对自己的手下们说道。
留下了必要的防备战士后,古茨伦带领着战士们继续回到大厅宴会之中,城堡外的骑兵们似乎被忘在了脑后。
“唔。“乌尔夫摇了摇头,维京人的彪悍无可置疑,但是没有长久计划,却也将使他们付出代价。
如果要将维京人整合为统一的力量,那么还需要更多的威望,以及力量。
夜幕降临下,大厅中的诺斯战士们喝的伶仃大醉。
“安格。“
乌尔夫带领着安格等人一起离开了会议大厅,潮湿的寒风吹在他的脸上,酒精使得他清醒了许多。
“乌尔夫?“
安格披着一件兽皮披肩,她的腰间别着一柄锋利的斧头,银色的长发辫成辫子,垂在背后。
“我们需要做点事情。“
乌尔夫看了一眼身边的安格,对她说道。
“?“安格有些疑惑的看着乌尔夫,不知道他指着的是什么。
月亮藏进了乌云之中,漆黑一片的树林旁边,威塞克斯人的骑兵营地中,插着的火把火焰摆动。
“该死的维京人,该死的差事。“两名巡逻的骑兵,正握着长矛走在营地边缘,其中一人抱怨着。
“愚蠢的康沃尔人,竟然连城堡都丢掉了,现在我们只能在野外吹风,而维京人却在温暖的城堡中大吃大喝。“另一名骑兵不满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堡,位于城堡中央的要塞,窗口亮着灯光,仔细侧耳倾听,还飘来维京人的欢笑声。
“上面是怎么安排的,难道真的要让我们去进攻城堡吗?“那名开始抱怨的骑兵,好奇的询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王国的精锐,没有大量征召兵吸引弓箭,上面是不可能派我们去攻城的,不过,我偶尔听骑兵队长说起,陛下似乎只是让我们监视着维京人,只要他们乖乖的回去自己的领地,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些强盗可不会轻易离开的,尤其是他们得到了一座城堡的情况下。”最先开口的骑兵不满的看了一眼远处,接着他脱下自己的皮革手套,搓了搓寒风中有些麻木的手指。
忽然,他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几下,不由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他的同伴好奇的询问道。
“有点奇怪。“那名骑兵顺手将绑住木杆上的火把拿了起来,接着迈步朝着营地外走去,腰间的剑碰撞着大腿,发出了叮哐的声音。
而他用火把照耀过去的地方,那里有一片树林挡住了视线。
他看见那里的树林之间,似乎有影子在晃动,心中不由一紧,立即拔出了自己的剑,而剑出鞘的声音,立即引起了同伴的注意。
“出什么事了?”他的同伴立即走过来,询问道。
“好像有东西正在接近我们。”那名骑兵握着剑,似乎这样才能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小书亭
两人同时眯眼看过去,只见在草丛和树木之间,露出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接着,天空中被乌云遮住的月亮,逐渐的露了出来。
一头狼的脑袋探出来,正用渗人的绿眼睛,盯着两人。
第七十六节、夜袭
草丛之中,突然探出来一头狼,任谁都会吓一跳,可是两人张了张口,还没等叫出声来,那头巨大的狼一跃而起,张开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巨口,一口咬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狼头猛地晃动几下。
“嘎嘎。”
狼牙咬合住脖子,牙齿钳住喉骨发出的嘎嘎声,以及气管处挤压出的空气排挤声,在这漆黑的夜空下极为响亮。
“啊,啊,啊~·。”
看见这一幕的另一名骑兵,顿时脸色煞白,他甚至没有试图攻击这头巨狼,拯救自己同伴的性命。
扭头朝着营地方向跑去,但是还没有迈出去两步,便看见从自己的两旁又出现了狼头,这些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主啊!”
那名幸存的骑兵,心中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踏入到了狼群的地盘。
但是当狼从草丛中起身的时候,威塞克斯骑兵的脸上更是一僵,因为他看见那那里是狼,分明是一名脸上涂抹着青色,强壮的维京战士。
……
乌尔夫戴着狼头,潜伏在草丛之中,他注视着骑兵的营地,在火把和篝火的照耀下,这些在野外露营的骑兵们大多穿着一件锁子甲,但是为了避寒,披着一条粗糙的羊毛毯子。
“哦呜~。”
一声狼叫传来,乌尔夫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安格将手放在嘴边,模仿着狼的嚎叫声。
在北欧森林中生活的诺斯人,熟悉各种动物和鸟类,有时候为了狩猎,也会模仿鹿鸣叫声,吸引别的鹿,然后进行狩猎。
乌尔夫看了一眼身后的安格,又看向了前方,他们压低身体,尽量的用草丛隐蔽自己。
“啊~。”
忽然一声惨叫声传来,接着是黑炭的低吼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乌尔夫的眼神凝重了一些,他抽出自己的斧头,另一只手朝着旁边挥了挥,让其他的人立即散开。
当那一名惊慌失措的骑兵想要逃入营地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手持斧头的乌尔夫。
乌尔夫手起斧落,干劲利落的砍掉了那名骑兵的脑袋,接着,抬起手向骑兵营地方向一挥。
瓦格斯等人立即弯腰朝着骑兵营地摸了过去,草丛中似乎有一百多头的狼正虎视眈眈的朝着骑兵营地方向而去。
两名骑兵的惨叫,以及狼嚎声已经引起了营地中士兵们的警觉,他们张望着叫嚷着,并且还有人拿起了盾牌和武器。
“出什么事了?”一名穿着锁子甲的骑士,掀开了自己红色的帐篷幕布,朝着外面看去。
营地中的骑兵们只听见一阵阵的狼嚎声,围绕着营地转动,他们以为遭到了狼群的攻击,毕竟,不列颠岛上的狼可不少。
骑士从侍从的手边躲过火炬,走上前想要查看,果然,发现了许多的狼头在草丛中时隐时现,绿油油的眼睛似乎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咝?”骑士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的脸上皱纹纵横,在脸颊上还有浅浅的痕迹。
这营地外的狼嚎声,以及出现的狼头都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忽然,骑士想到了什么,他的眉毛扬了扬,张了张口,正准备大声的警告众人。
“嗖~。”
一柄斧头从草丛中飞出,锋利的斧刃,在火把的照耀中发出了寒光。
骑士本能的侧身,锋利的斧头劈中了他身旁的侍从,那名侍从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维京人。”
骑士眼眸的瞳孔缩了缩,恐惧浮现在了他的脸上,他举着火把一边抽出自己的佩剑,一边大声的喊道。
骑兵们听见骑士的警告,这才发觉,躲在草丛中的根本不是什么狼群,而是戴着狼头的维京人。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漆黑的夜空下,只有火把和篝火的一点亮光,根本无法辨认清楚。
“进攻。”
乌尔夫低沉的怒吼一声,握着斧头,冲向了营地,躲过营地门口放着的拒马,劈砍向了靠近门口的一名举着盾牌的骑兵。
“彭。”
斧头劈砍在盾牌上,发出了闷响。
营地中的骑兵们,突然被一群戴着狼头的维京人突袭,在黑暗的夜空下,一时间也慌乱起来。
瓦格斯、安格和卢瑟等人也一起冲向营地。
安格将背上的弓取下来,弯弓搭箭,射向涌过来的骑兵们,即使是夜晚,但只要有一点的亮光,她就能够射中目标。
骑兵的营门口处的笨重拒马,成了阻拦乌尔夫率领的突袭队的障碍,如果时间一拖久,其他各处的骑兵就会前来支援。
“哇啊!”
卢瑟上前抓住了拒马的下端,接着双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本来需要四名士兵抬着的沉重拒马,被卢瑟怒吼一声,将拒马掀翻在地上。
当拒马被掀翻,滚落在一旁的时候,乌尔夫手下的诺斯战士们举起武器,势不可挡的冲入了营地之中。
这些诺斯战士们,他们戴着狼头,脸上用青色的染料涂抹着,手中的斧头和短标枪,不时的攻击向冲上来的骑兵们。
乌尔夫用斧头从下往上,猛地挥出去,击中一名威塞克斯骑兵的盾牌上,锋利的斧头将盾牌的一角磕断裂,在对方还没有缓过来之前,回身斧头劈中了那名骑兵的脸颊,将他砍翻在地上。
“哇啊啊啊。”
乌尔夫跨过骑兵的尸体,踏入了骑兵营地之中,从他身后瓦格斯等人鱼贯而入,同冲上来的威塞克斯骑兵们步战在了一起。
“快把这些可恶的维京人赶走。”指挥的骑士来到了马厩旁边,他牵过一匹马,让跟着自己的骑兵们立即上马,他深知步战上他们并不占优势,因此想要在营地中用马冲击向乌尔夫等人。
虽然营地中比较狭小,冲锋的力度并不会很大,但是居高临下却可以弥补,盎撒人与维京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灰律律~。”战马一声嘶鸣,骑士跨坐在马背上,他拿起一根长矛,用脚后跟的马刺,狠狠的踢了一下。
战马立即撒开蹄子,朝着乌尔夫等人的方向冲锋而来,而骑士另一只手抓住马缰绳,操控着躲避着自己一方的士兵和障碍物。
第七十七节、阵斩威塞克斯骑士
营地之中,战马嘶鸣,人声鼎沸,斧头与长矛碰撞,圆盾撞击在鹫盾之上。
“哇啊~。”乌尔夫握紧手中的斧头,躲过一名持矛刺过来的威塞克斯骑兵,接着伸手抓住了这名骑兵的衣领,将他贯倒在地上,接着抬起手中的斧头,劈砍在他的胸口。
《修罗武神》
乌尔夫的斧头劈断了他的肋骨,破损的内脏碎片混合着血液,从口中喷出。
“呼。”
乌尔夫甚至来不及擦拭,飞溅到自己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将目光移向了另外一边的威塞克斯士兵。
此时,瓦格斯刚砍死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却听见了耳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抬起头看过去。
从营地中的黑暗中,冲出来了几匹马,它们的背上骑着手持长矛的骑兵们。
这些骑兵身穿锁子甲和披风,手中的长矛被平端着,锋利的矛尖对准营地中的维京人。
“格拉齐~~。”
为首的骑士口中高呼,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维京人的仇恨。
在昏暗的环境中,加上地上杂乱的东西,都会让骑兵们的冲锋会减缓。
但是骑兵相比于步兵还是有优势的,当他们骑马冲锋过来的时候战马喷着鼻响,低头冲向乌尔夫等人,马蹄踏地的轰鸣声,矛尖在火把中闪着寒光。
“哦呜。”
威塞克斯骑士在冲入战场中的时候,他的眉毛竖起,双脚猛地踩在了马镫上,屁股离开了马鞍,手中平端的长矛,矛尖对准了乌尔夫。
这笔直的长矛居高临下,若是直接刺中乌尔夫,必将他的身体刺穿。
乌尔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见了骑士举起的长矛,他身体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但是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专注的盯着冲锋而来的骑士,以及他手中的长矛。
“乒~。”
骑士的长矛如同闪电般,对准乌尔夫的身躯,猛地前刺。
乌尔夫怒吼一声,扬起了手中的斧头,猛地磕在了骑士刺来的长矛上,虽然矛尖没有刺中他的胸膛,但是改变了方向的矛尖,上挑,将乌尔夫的铁盔挑飞。
“哦呜。”
乌尔夫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淌下来,他伸手抹了一把,一股刺痛的感觉。
骑士的矛尖在挑飞了铁盔的时候,划破了乌尔夫的头皮,但是这点小伤还不足以伤害他。
“乌尔夫。”
看见乌尔夫被长矛刺中,瓦格斯急忙对乌尔夫大喊起来。
“灰律律~。”
此时,骑士将拨转马缰绳,他握紧手中的长矛,准备再冲锋一次。
看着再一次冲过来的骑士,乌尔夫晃了一下脑袋,将斧头再一次握紧。
“乌尔夫,接着。”瓦格斯将一柄长柄斧头,扔给了乌尔夫。
这种长柄斧头,正是对付骑兵的好武器,一挥之下可以砍死一匹马。
乌尔夫伸手接过了这一柄斧头,他将手中斧头插在背后,双手握紧斧头柄,盯着越来越近的近的战马。
这战马毛色明亮,在一个冲锋后,身上的汗珠已经闪闪反光,漆黑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
“哇啊。”
乌尔夫抬起手中的长柄斧头,当战马冲过来的一瞬间,他闪身到了一边,手中的斧头猛地砍中了战马的颈部。
“灰律律。”
战马悲鸣长嘶一声,被乌尔夫的斧头击中后,身体向着右侧倾斜,马蹄乱了步骤,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而战马背上的骑士,猝不及防下,从上面栽了下来。
威塞克斯骑士摔在地面上后,身上的锁子甲保护了他,使得他内脏不会受伤。
骑士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头上的盎撒铁盔,发出了叮当的声音。
但是他并没有在地上呆多久,用手撑着地面,踉跄着站起来,并且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对准了走过来的乌尔夫。
乌尔夫提着手中的长柄斧头,看着面前被自己从马上击下来的威塞克斯骑士,对方身上的锁子甲很精良,应该是这一片营地中较为高级的军官。
想到这里,乌尔夫迈开步子,朝着骑士冲锋了过去。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向着骑士逼迫过来,四周正在对战的人们,也都缓慢了手中的交锋,将目光头向了乌尔夫和骑士的身上。
“哼。”
乌尔夫握紧手中的长柄斧头,对准威塞克斯骑士狠狠的劈砍了过去,斧头在半空中发出了破空的犀利声。
而威塞克斯骑士也不甘示弱,他双手握住了剑柄,将剑身抡圆,用这种方式,卸掉来自乌尔夫斧头的力量。
“亢。”
剑与斧头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金属碰撞声。
沃尔夫只觉得握住斧柄的手,虎口微微一颤,就像是有一股力量,把他手中的斧头向外扯动一般。
但是乌尔夫的手紧紧的握住斧柄,控制住了斧头的走向,在半空中抡了半圈,从左侧斜劈砍向了威塞克斯骑士。
而骑士在第一回合,剑与斧头碰撞的时候,便因为乌尔夫的蛮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此时又见到了乌尔夫劈砍过来的斧头,慌忙的举起剑抵抗。
可是这一次,他的剑却被从手中磕飞了出去,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大人。”
就在此时,一名威塞克斯骑兵将自己手中的长矛,扔给了骑士,使得他不至于面对乌尔夫的时候,手无寸铁。
接住了长矛的骑士,双手握紧了长矛,对准乌尔夫便刺过来。
乌尔夫没有盾牌的抵挡,只能用斧头向下猛的劈砍过去,斧头击中了矛尖,竟然将矛从中间打断。
接着乌尔夫上前一步,抽出了腰间别着的手斧,对准骑士的胸口,猛烈的连续劈砍数十下。
即使有精良的锁子甲保护,但是斧头的连续劈砍下,那些细密的铆钉锁甲环,也被打断成了一片片,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
鲜血从骑士的口中喷出,胸膛的骨头也被打碎成了一片片,接着他便跪在地上,双眼不甘的睁大,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乌尔夫毫不客气的举起斧头,从他的颈部猛地砍了过去,将他彻底地杀死。
看见骑士倒下,其他的威塞克斯人惊慌不已,他们中一些胆小的人开始,向营地其他地方逃跑。
“烧掉这里,我们离开。”
乌尔夫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迹,看着逃兵们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第七十八节、历史的迷雾
营地中该地区的骑士被杀,意味着没有人在指挥士兵们,但是此地的骚动,已经引起了其他营区的注意。
在黑暗中,其他营地的骑士立即率领骑兵,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撤退。”乌尔夫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远处的火把,立即向自己的同伴们大声喊道。
这一次的夜袭,不过是乌尔夫为了给阿尔弗雷德的骑兵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保持对维京人的恐惧。
“撤退,撤退。”
安格等人在黑暗中,向手下的诺斯战士们大声呼喊着。
他们带着自己的武器,就像是突然来临的时候一样,渐渐的隐在了黑暗之中。
“黑炭,回来。”
乌尔夫步入草丛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黑炭并没有跟上来。
于是,将右手两根手指放在了口中,用力一吹。
尖啸的口哨声响起
“哦呜。”
一声狼嚎,黑炭跳入在草丛之中,摇了摇自己的大尾巴,缓缓走到了乌尔夫的身旁。
乌尔夫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着的威塞克斯骑兵营地,这才朝着城堡方向而去。
此时,古茨伦站在城堡的城墙上,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当威塞克斯骑兵营地中升起了火焰的时候,古茨伦咧开嘴,拍着冰凉的石头城墙,大声的狂笑起来。
“打开城门。”
当乌尔夫等人疲惫的步行来到了城门前的时候,门楼上的诺斯战士立即将城门升起,让这群英勇大胆的战士们进入。
“乌尔夫,干的漂亮。”
古茨伦站在城门口处,他看见走进来的乌尔夫,上前一把熊抱住了他。
“恩。”乌尔夫点了点头,他感到喉咙像是被火撩了一般的难受。
古茨伦朝着旁边招了招手,一名皇家亲卫战士拿来了一个酒壶和两个银杯子。
古茨伦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乌尔夫倒了一杯。
“感谢诸神,让我们拥有了一位如此杰出的勇士。”古茨伦举起杯子,大声的赞美阿萨诸神,接着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乌尔夫见状也将杯子里面的酒喝干,甘醇的葡萄酒顺着喉管向下流淌,瞬间干涸的喉咙被滋润,微酸的葡萄酒解除了身体的疲倦。
“古茨伦大人,我建议给突袭的战士们都提供同样的酒水,以缓解他们战斗的疲劳。”乌尔夫握着这空酒杯,对古茨伦说道。
“当然,我准备好了宴会,招待这些勇敢的战士们。”古茨伦微微点头,他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带着他们一起朝着要塞大厅方向走去。
古茨伦此时的心境发生了改变,在征战多年中,他见识过许多自命不凡的勇士。
但是他们要么自持武力,莽撞行事,要么阴险狡诈。
而乌尔夫这样有勇有谋的诺斯战士,却极为的少见。
要塞大厅中,丰盛的食物和酒水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任凭瓦格斯等人大快朵颐。而他们敢于夜袭突破威塞克斯骑兵营地的功绩,被其他人津津乐道。
看着眼前的一幕,乌尔夫感慨于维京人的淳朴,他们并不会嫉妒别人的功绩,相反会衷心的为其他人取得的功勋卓著而由衷高兴,这可能也是维京人能够打败自命文明,但是勾心斗角的盎撒人的原因。
只是乌尔夫不知道,这种淳朴到底还能够保持多久。
“乌尔夫,过来。”忽然,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古茨伦,冲着身旁的乌尔夫示意了一下。
乌尔夫心中纳闷,但还是侧耳倾听。
“本来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认为你有资格知道。”古茨伦侧过身,他压低声音的对乌尔夫说道,如果不是乌尔夫听力超群,恐怕也听不清楚。
乌尔夫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大脑却在飞速的转动着。
古茨伦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撤军,毕竟一直带着大军僵持在这里是不可能的,首先在敌人境内取得粮草就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是每一个人都可能预料到,所以不算什么新鲜事情。可是看着古茨伦的摸样,除了撤军外,难道是有援军?
就在乌尔夫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又否定了,因为经过大风暴后,海面上的援军和补给航线没有那么快恢复。
“乌比要来了。”古茨伦此时喝的已经微醺,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但是却坚定的吐出了一人的名字。
“乌比?”乌尔夫的眉头轻佻了一下,诺斯人中有很多叫做乌比的,但是配让古茨伦叫出来这个名字的人,只能是一个。
那就是伟大的纳格拉的儿子,无骨者伊瓦尔和哈夫丹的兄弟乌比。
“在出发之前,我就已经与他通信,请求他从威塞克斯的南面登陆,同我们汇合在一起。但是一场风暴将他们吹离了航线,就在最近一名乌比的使者找到了我们,乌比将会在德文郡登陆。”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德文郡与康沃尔不远,如果乌比从那里登陆,很快就能与古茨伦汇合,两支维京大军会形成不可阻挡的威势,从南面席卷向威塞克斯。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给我的耻辱,我一定会报的。”古茨伦对乌尔夫说完后,一下靠在了椅背上,这件事除了几个心腹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因为古茨伦知道自己的威望远远比不上乌比,如果太早宣布这件事,恐怕会使得自己军队中的一些人,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听了古茨伦的话之后,后半夜的宴会,乌尔夫都在默默的喝着酒。
他的心思转动着,乌比的大军登陆德文郡,再与他们汇合之后,很有可能会击败阿尔弗雷德。但是阿尔弗雷德战败,不就意味着威塞克斯王国覆灭,盎撒人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修罗武神》
可是,按照历史的进程并不是这样,事实上是维京人最终被赶出了不列颠。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乌尔夫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历史的大体走向,但是身处于历史洪流中的时候,却像是雾里看花,当具体到事情的时候,反而会糊涂起来。
因此乌尔夫只能耐心的等待,希望能够尽快的得到乌比等人的消息。
第七十九节、一条好汉
平静的海面上,一艘狭长的龙首战船正朝着前方行进,这艘船的后面跟着五十艘左右的船只,他们形成了船队漂浮在大海之上。
在这艘船的船尾,坐着一名披着白色裘皮的诺斯领主。
他的脑袋两侧剃的光秃,顶上留着的发辫,垂在了脑后。
双眼如同鹰鹫般深邃,注视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
凉爽的海风吹拂着他的面庞,但是他的内心却焦躁不定,这琢磨不定的海风,刚刚才将他和整个船队吹离了航道,使得他的航线更加偏北方一点。
“乌比,我们看见海岸线了。”
这时候,一名披着熊皮的诺斯战士,对坐在船尾的诺斯领主说道。
乌比扭头看了一下前方,果然一条狭窄细长的线出现在了眼前,那里正是一条海岸线。
乌比伸手抓住了揽绳,他站起身来,轻眯起眼睛看过去。
一群白色的海鸥正在海岸线上盘旋,似乎预示着他们这里是一处坚实的陆地。
“把乌鸦旗帜升起来。”乌比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虽然并没有按照目的地,抵达威塞克斯南方,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军队踏上了不列颠的陆地,计划就能够顺利进行。
“是。“
一面旗帜被升了起来。
这是一面用黑色的颜料绘画的旗帜,传说中是三姐妹用了一个下午的功夫,制作而成的具有魔力的旗帜。
那展翅的乌鸦,意味着胜利。
当然,传说中如果乌鸦的翅膀向下,那么就可能打败仗。
不过,乌比从没有见过这面旗帜的乌鸦垂下过翅膀,他的父亲伟大的纳格拉手持这旗帜的时候不会,他的兄弟们也不会。
当维京人的船队出现在德文郡海面上的时候,立即一名起码的盎撒骑兵就远远的发现了他们,并且拨转马首朝着郡守所在的地底飞奔而去。
他的马很快,不一会便抵达的了德文郡郡长奥达的帐篷前,并且跳下马背。
“什么事?”正和几名骑士坐在帐篷中,对着一张羊皮地图研究的奥达,听见了骑兵走入的声音,立即抬起头询问道。
“他们来了,维京人来了。”骑兵气喘吁吁的对奥达禀报道,他的脸色因为恐惧而苍白。
奥达听了双手放在了地图上,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他一直为这一刻做着准备,但是当听见维京人抵达自己领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些许紧张。
小书亭
“我们怎么办?”一名盎撒骑士手扶着腰间的剑,对奥达询问道。
奥达的目光扫过帐篷中的骑士们身上,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因为这些人还仰赖着自己。
“备战,同时继续侦察。”奥达几乎本能的下令道,这一句话他曾经无数次的在心中反复念叨。
骑士们朝着奥达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帐篷,去寻找自己的军队和士兵们。
奥达独自坐在帐篷中,目光落在羊皮地图上,那上面的线条代表了山川河流,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条海岸线上,那里是乌比率领的维京人军队登陆的地点。
就在奥达的军队营地中,被肃杀之气笼罩着的时候。
从营地外却响起了一阵毛驴蹄子踏地的声音,这声音与军营中的战马嘶鸣,以及军官们的咆哮声格外的不协调。
军营的守卫看见,从树林的小径中出现了一名穿着灰色袍子,骑着小毛驴,身边跟着一名侍从的古怪修士。
“是谁把修士找来了,现在祈祷还太早了点。”守卫们纷纷相互说道。
那修士摘下了自己的帽兜,他看了一眼军营,丑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请你们去通报一声,阿尔弗雷德陛下的使者来了。”骑在毛驴上的人正是伊萨克,他奉了阿尔弗雷德的命令,前来与德文郡郡长奥达联络,以达到攻守同盟的目的。
守卫们不敢怠慢,连忙将伊萨克迎进了军营之中。
伊萨克下了毛驴,迈动着自己肥胖的腿,走在军营之中,毫不顾忌的四处打量着。
几名坐在一旁,正在用磨刀石,磨着利剑的战士,眉头紧皱的打量着伊萨克。
并且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在,伊萨克短粗的脖子上,似乎很想用他的脖子试一试自己剑刃的锋利程度。
“请过来。”
还好通报的人很快将伊萨克叫到了帐篷之中,这才摆脱了那些战士们瘆人的目光。
“您是阿尔弗雷德陛下的使者?”奥达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打量着面前这个红鼻头的修士,心中泛着嘀咕。
阿尔弗雷德因为敢于对抗维京人,使得他的名声在诸国之中鹊起,同时他的虔诚和贵族气质也在上层阶级中为人们津津乐道,如此的一个人物,为什么要选择伊萨克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当使者?
伊萨克泰然处之,他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两只手放在袖子中,就像是一个真正谦卑的修士。
“没错,这是陛下的亲笔书信。”伊萨克从怀中拿出了阿尔弗雷德的信件,交给了奥达观看。
一名侍从接过了信,交到了奥达的手中。
奥达看着卷成一个小卷,上面用热蜡印着威塞克斯王家印记,确定这是国王的信,这才放下了警惕。
“我早就想与阿尔弗雷德陛下联络,只是苦于维京人的骚扰,而不得安生,这才疏于问候,还请向陛下解释。”奥达谦卑的对伊萨克说道。
伊萨克也连忙说了几句客套话,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奥达脸上的忧虑之色,又联系到了军营中的整肃,想到了什么。
“郡长大人,我看见士兵们在整理武器,军官们的情绪紧张不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错,我们的海岸线附近,发现了维京人的船。”奥达微微点了点头,对伊萨克说道。
“哦,可是维京人的军队不都聚集在康沃尔郡吗?”伊萨克短粗的眉头耸动了几下,好奇的问道。
“不清楚,但我的人说那确实是维京人的船只,我们正准备保卫家园。”奥达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对伊萨克说道。
伊萨克看着一脸认真的奥达,心中反而放心了下来。
在来之前,他很担心德文郡郡长奥达,就像是其他人一样,宁愿给维京人缴纳丹麦金,也不愿意抵抗维京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位德文郡郡长倒不失为一条好汉。
ps:很抱歉让许多读者,误以为本书要切。
事实上是白糖最近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同时很不幸把腰扭伤了,坐着码字十分困难,只能身体稍微好点的时候写作。
再此重申,本书绝不太监,就算写的慢,就算成绩不好,也会把它写完,请放心收藏。
第八十节、恐惧和怒火
不过,伊萨克却深知仅仅靠勇气是无法击败维京人的,必须要用智慧和战术相匹配。
“大人,您准备如何对付这些维京人?”伊萨克对奥达询问道。
“我们将在滩涂和村庄中与之战斗。”奥达的眼中透着坚毅,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到他。
“没错,但是你会失败的。”伊萨克皱了皱眉头,他对奥达提醒道。
“主会赐予我们勇气和胜利的。”但是奥达不为所动,他不是那种被养在坚固城堡中的贵族,而是一名盎撒战士。
“感谢主,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应该制定详细的计划。”伊萨克双手合十,在感谢主的同时,他并没有因此陷入宗教的迷信之中。
奥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目光停留在面前这个奇怪的修士身上数秒钟,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
“那就说说你的计划。”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相信面前的这个秃顶修士,但奥达还是决定让伊萨克说下去。
伊萨克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相貌和职业,很容易让这些掌权者轻视自己的能力,但是为了打败入侵的维京人,他也只能忍辱负重。
“不能在海滩上与之决战。”伊萨克皱了皱眉头,指着桌子上羊皮纸地图,对奥达说道。
“为什么,乘着维京人不能完全登陆之前,在那里阻击他们岂不是最适合的时候。”奥达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了伊萨克,对他询问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不能在那里进攻他们。”伊萨克笃定的说道。
在伊萨克看来,维京人也很清楚滩涂的危险,因此他们会十分的小心翼翼,并且准备冲锋。
若是在那里进行阻击,即使胜利了也是惨胜,根本就毫无道理可言。
奥达听了伊萨克的分析,他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说面前这个修士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们应该在那里打?城堡中吗?”奥达皱起眉头,对伊萨克说道。
“那倒不必,我们将军队隐藏在树林和沼泽之中,让他们来找我们吧!”伊萨克眨了眨眼睛,肥胖的脸上一层油腻的汗珠,但是他的双眼却极为清澈。
奥达摸了摸下巴,如果将军队撤入树林和沼泽之中,意味着放弃了自己郡内的其他村庄。
维京人会毫不客气的洗劫他领地中的村庄,这对于一名郡长来说是极为耻辱的事情,因为他无法保护自己的领地和领民。
“维京人的战斗力强悍,但是他不是神,他们也不是钢筋铁骨的怪物,从基本入手,他们必须吃饭和呼吸。”伊萨克的脸凑近,他用手指戳着地图,压低声音对奥达说道。
奥达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他的每一步决定,都会将德文郡带往不同的结局,胜利或者毁灭。
……
此时,海平面上。
乌比站在船头上,注视着滩涂和树林,心中判断着当地人的反应。
“登陆。”乌比轻眯了一下眼睛,他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于是对手下人命令道。
“嘿呦,嘿呦。”
诺斯战士们坐在划桨舱内,鼓起手臂上的肌肉,将龙首船朝着滩涂方向划去。
窄长的龙首船速度极快,很快就靠近了松软的沙滩,船只随着波涛刺入到了海滩上。
“下船。”
随着一声声,粗犷的声音响起。
诺斯战士们背着圆盾,手持斧头纷纷跳下了船,他们的双足踏在了沙滩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初登陆的诺斯战士,很快组成一支防御小队,他们举着盾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推进。
这是为了防备,在滩涂地带有伏兵出现。
不过,当防御小队一直推进到了树林地带,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敌人。
其中一名诺斯战士,转过身握着斧头冲着海面挥了挥自己的手。
“全军登陆。”这时候,乌比才缓缓点了点头,向自己的士兵们下令道。
所有的诺斯战士登上了德文郡的土地上,他们高举着那面神奇的乌鸦旗帜,朝着德文郡腹地进军。
“乒。”
村庄的一间村舍的木门被诺斯战士踢开,里面除了些简陋的瓦罐外,并没有任何的食物和物资。
“什么都没有。”乌比的手下立即汇报道。
“可恶的盎撒人。”乌比往地上吐了口涂抹,他已经知道对方的盘算,应该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断绝他们的粮食补给。
不过,乌比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他的船上有足够的食物。
“走吗?”一名脸色用黑色的染料,涂抹着眼眶附近,留着发辫的诺斯战士对乌比询问道。
“烧掉,全部烧掉。”乌比却冷哼一声,他要给胆敢对抗自己的盎撒人一点教训。
浓浓的黑烟很快升腾起来,数里外的人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躲在沼泽中的德文郡士兵们,也看见了那升起的浓烟,顿时骚动起来。
“那个方向,难道是我的村庄吗?”
一些士兵想要离开沼泽,返回自己的村庄,但是很快被伊萨克制止了。
“滚开,威塞克斯人。”
士兵们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修士,对他粗鲁的高呼着。
“不行,谁都不准离开,除非你们先杀掉我这个修士。”伊萨克却坚定的寸步不让,他知道烧毁村庄不过是维京人激怒对手的把戏,如果他们忍不住在此时决战,只会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那是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保护它。”一名戴着铁盔,身穿皮革甲的德文郡士兵眼含热泪的说道。
在这个时代拥有一座房屋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化为了乌有。
“我知道你们的痛苦,但是现在出去就是中了维京人的奸计,如果你们真的想保护自己家园的话,就应该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在旷野上彻底击败维京人。”伊萨克对士兵们大声说道。
伊萨克的话,让士兵们逐渐的冷静下来,他们握着手中的长矛和盾牌,目光看向了浓浓的黑烟。
此时,这些德文郡士兵们的心中不是恐惧和害怕,反而是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在逐渐成型。
第八十一节、德文郡战役
乌比的军队在德文郡四处搜寻粮食,他们烧毁村庄,抓捕农夫当奴隶无恶不作。
但这一行动,已经引起了奥达手下士兵们的愤怒。
伊萨克巧妙地利用了这种愤怒的情绪,使得奥达的士兵们士气逐渐高涨起来。
而且,奥达的军队在躲入沼泽和树林中的时候,已经带走了村庄中的粮食和物资。
乌比的军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食用和有用的东西。
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天后。
乌比有些无可奈何,他集合起自己的军队,想要南下寻找古茨伦的军队,
而这一动向,很快被伊萨克察觉。
……
在距离乌比维京营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一双眼睛,正警惕的注视着。
忽然,他看见乌比的战士们开始收拾简陋的斜坡式帐篷,卷起了地上的兽皮。
而数名诺斯轻步兵,提着斧头走出营地,朝着南边而去。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后,这双眼睛从灌木丛后面隐去。
接着,在灌木丛后面传来了一阵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伊萨克和奥达派出的侦查轻骑兵们,返回到了沼泽地带。
“他们想要南下。”
奥达在帐篷中,看了一眼旁边的伊萨克,对他说道。
伊萨克眨了眨眼睛,他在心中计算着维京人人的粮食消耗速度和数量。
心中定了定,这才对奥达开口道。
“尊敬的郡长大人,时机已至。”伊萨克对奥达说道。
“那么我们应该在哪里与敌人交手呢?”奥达的身体前倾了一下,对伊萨克询问道。
伊萨克皱了皱短粗的眉毛,他走到了羊皮纸地图旁边,用手指了一个点。
“这里是开阔的平原。”奥达微微有些吃惊。
他本来以为最好的地点,应该是在一道峡谷。
因为那里可以布置弓箭手从两侧射出。
同时狭窄的峡谷,使得维京人的正面无法展开。
“尊敬的郡守大人,维京人擅长的是盾墙,狭窄的山谷反而保护了他们的两翼,我们应该在宽阔的地方,使得他们尽量的展开,却无法保护自己的侧翼。别忘了,我们的优势是人数,完全可以从侧翼和后方发动攻击。”伊萨克对奥达解释道。
“哦?”奥达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向了地图那里,在头脑中不断的推演着战争的过程。
“在战场上,我们尽量的与他们正面对决,但一定要坚持住倒伏击的部队抵达,从侧翼冲出,因此必须保证一支强悍的部队,尤其是骑兵部队。”伊萨克缓缓的说道。
奥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我的人坚持不住维京人的猛攻。”对于自己的军队,奥达十分的清楚。
他们无论从体格和耐力上,都不是为维京人的对手。
这些身材高大、力量很强、挥舞长柄斧头的维京人,简直是十分可怕的战争机器。
“如果实在挡不挡不住,那就撤退。”伊萨克的眼睛转了转说道,同时他又指了一个点。
奥达仔细的看看过去,那是一片乱石坡。
“这里了,乱石将使得维京人无法组成密集的盾墙,而我们将弓箭手和剑士隐藏在这其中。当他们进入之后,进行射击和攻击,甚至将他们包围住,这个计划的关键是在于,正面对敌的人必须要把握好时机,太早撤退会引起维京人的怀疑,太晚有可能使自己的阵线,真正的崩溃。”伊萨克对奥达解释道。
“那么我将亲自带领这支部队。”奥拉对伊萨克说道。
伊萨克看了一眼这位坚强的郡长,微微点了点头。
而乌比这边似乎。
也不愿意继续在德文郡呆下去,他们收拾起行囊,准备南下与古茨伦的军队会合。
可就在此时。
他们看见一只骑兵部队,出现在左前方不远处。
乌比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总有一种被狼群盯上的感觉,于是让大伙儿戒备起来。
“都注意点。”乌比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是大人。”
乌比将自己的军队,以谨慎行军的方式缓缓前行。
但是,
当他们走到一片原野上的时候。
从风中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号角声。
乌比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他轻瞥了一眼,自己身旁一名勇士手持卷起来的乌鸦旗帜,这旗帜,只有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才会被打开。
用以引导军队的走向胜利,以获求奥丁的祝福。
而此时,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原野的地平线上缓缓地出现了,数十面五彩斑斓的旗帜。
其中有方旗,也有三角形旗帜。
德文郡的士兵们在奥达的带领下,缓缓地出现在了乌比等人的面前。
他们手持尖底盾牌、利剑、长矛和弓箭。
他们组成一个个的小方阵,一字列开。
奥达骑在马上,也注视着在面前的维京人军队。
这些维京人相貌粗犷,身穿各种盔甲,手持圆盾牌、斧头和长矛。
他们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奥达等人。
双方在平原上如同两只猛兽相互对峙。
如果是在以前,奥达派出使者与对方商谈是否有和谈的可能性,这是贵族之间的一种礼仪。
但是面对这群维京人,他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完全没有任何虚虚假的礼节。
“弓箭手上前。”奥达举起自己的手,命令道。
一只盎撒弓箭手队伍,手持弓箭,腰胯箭矢。
缓缓走到了队列前方,他们抽出腰间的箭矢,搭在了弓上。
然后等待着,奥达的进一步命令。
奥达的头上戴着一顶复古罗马式的铁盔,身披精良的皮革甲,腰间挎着一柄利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他的身旁,是一名高举着他的家族旗帜的侍从。
旗帜在风中猎猎。
此时。
乌比也看见了这一支,挡在自己面前的德文郡军队。
他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看来胆小的盎撒男人,终于长了一回吊,准备和我们打一仗,这真是奥丁的祝福,让我们去见古茨伦之前,给他带上一些头盖骨当礼物吧!”说完之后,他用粗犷的声音大吼一声,盾墙。
3000名的诺斯战士们取下自己背后的圆盾,他们相互挤在一起,将盾牌秘密地衔接着,缓缓地朝前推进。
犹如一道由盾牌和人所组成的城墙。
在这城墙背后,手提斧头,身背弓箭的诺斯勇士们,正透过盾牌间的缝隙,边走边注视着前方的德文郡的士兵们。
他们对面奥达不经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侧后方,在那里的树林之中,埋伏着一支军队。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亲吻了一下。
然后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祈求天主的保佑,赐予他们胜利。
“准备作战。”
接着,他用铿锵的声音喊道。
轰然一声,德文郡的士兵们抬起自己的盾牌,紧握手中的武器,双目炯炯的看着一字型压来的维京人盾墙。
第八十二节、我要掀开你的头盖骨
地面上的青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青翠欲滴的色彩,在阳光下显得娇嫩可爱。
忽然,一只大脚踩在了上面,将青草踩进了乌黑的泥土之中。
紧接着,
一双双穿着兽皮鞋子的脚,密密的踩在了地面之上,很快把这本来布满了青草的地面填补。
圆盾相互衔接,在行动之间摩擦发出了响声,诺斯战士们手中竖起的长矛碰撞,发出了清脆如水流般声音。
诺斯战士们普遍留着浓密的胡子,他们将胡子梳成辫子,在行走的时候,下巴上的胡子辫,随之摆动。
蓝色如同宝石般的眼睛中,却透着残忍与狡猾,他们的面容冷漠的如同北欧的寒冷的雪山。
北欧汉子们身上的汗味夹杂着海水的咸湿,弥漫在整个的战场之上。
对面的德文郡郡长奥达胯下的坐骑,嗅到了这浓烈的气味,不安的垂下头,打着鼻响,用蹄子刨着地面上的土。
“嘘。”奥达弯下腰,伸手拍了拍自己胯下的坐骑,他抬起眼看向对面逼近的维京人盾墙。
“发射。”奥达直起身体后,大声的命令道。
“刷。”控着弓弦的盎撒弓箭手们,立即松开了手指。
箭矢如同雨点般落在了进攻的维京人头上。
“盾墙。”
但是维京人却不慌不忙,他们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圆盾举起来,然后组成密不透风的盾墙。
“哆哆哆。”
箭矢落在了维京人的盾牌上,发出阵阵闷响,那是箭矢掉落在盾上发出的声音。
“哦呜。”
即使在严密的盾墙,也会有不紧密的衔接部分,一枚箭矢从两面圆盾中间狭小的空间落下,正好刺中了一名诺斯战士的肩膀,他发出一声闷哼,握住了那枚箭矢,用力一摁,折断了箭身。
奥达坐在马上,注视着维京人的盾墙,自己的弓箭根本无法对维京人形成有效的削弱和压制。
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屁股不自觉的在马鞍上抬了抬,接着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弓箭手后撤。”
看见奥达的手势,军队中的军士长立即下令道。
弓箭手们迅速的向后撤退到了军队的后方,等待时机,并且保留箭矢的数量。
维京人见状,撤下了盾墙,朝着德文郡的军队方向快速的前进,他们的脚步声如同夏日的雷声般轰鸣。
“咕嘟。”
德文郡的士兵们虽然对这些烧毁家园的维京人极为痛恨,此时的士气也十分高涨,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残留着对于维京人的恐惧,当看见这么一支强悍的维京军队,从正面压过来的时候,难免还会有紧张惶恐的情绪。
“不要紧张,握好手中的长矛,用身体抵好你的盾。”这时候,一名面容沧桑的德文郡士兵,用自己那沙哑的声音对身旁年轻的士兵说道。
“恩。”那名年轻的士兵看了一眼,身旁镇定的年老士兵,铁盔下的双眼虽然还有着些许不安,但是慌乱却已经减少了许多。
他握紧自己的长矛,胳膊上挽着的尖底盾牌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双目紧盯着不断靠近的维京人。
“嗖~。”
一支标枪,从诺斯人的阵线中投掷出去,笔直的刺入到了德文郡军队中,一名手持尖底盾的士兵被标枪击中了头部,应声倒下。
“标枪,投掷。”
乌比在他的军队中,不断的迈着步子,走动在战士们中间,大声的命令道。
诺斯人擅长使用长弓和标枪,以及恐怖的飞斧,在接敌之前,这些远程武器不但能够削弱和杀伤敌人,更重要的是带给敌人恐惧。
“嗡嗡~~。”
一阵阵破空的如蜜蜂般的声音,从诺斯人的站阵中投掷向德文郡的阵地。
乌比身着一件精致的锁子甲,锁子甲外面覆盖着皮革,腰间皮革束带上别着一柄斧头,腰间剑鞘中插着一柄维京宝剑。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标枪击中了德文郡人的军队中,但是却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
这群德文郡人不仅仅有勇气敢于直面他的军队,甚至训练也还有素,应该是一支不错的劲旅。
他们如同诺斯人一样,将手中的盾紧密的衔接在一起,形成了盎撒式的盾墙,第二排的德文郡士兵还抬起手中的尖底盾,盖在了前面一排人的头顶,简直是照抄维京盾墙。
“唔。”乌比的眉头皱了皱,看来远程已经达不到效果,但是他并不担心,只是撇了撇嘴,摸了下自己的胡子辫。
“推进,推进。”不用乌比下令,他手下的诺斯领主们就已经开始命令战士们,举着盾一直迫向德文郡士兵们的阵地。
“狗杂种,来呀。”
“主会诅咒你们的。”
“猪猡们。”
从德文郡的士兵们中间发出了一阵阵的咒骂声,而且有趣的是他们用的居然是丹麦语。
“哼。”
乌比等人听了顿时,面色一沉,他军队中诺斯战士大部分都是从丹麦而来,怎么会听不懂这些咒骂声。
“哇呜~~哇呜~~哇呜~~。”
诺斯战士们却紧绷着面孔,他们握紧手中的圆盾和斧头,齐声发出了著名的维京怒吼声。
数千人的北欧汉子们发出的战吼声,如同雷鸣般响彻战场,他们一起缓缓的朝前面推进,距离德文郡士兵们的阵线,双方越来越近。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
“五步。”
双方的盾几乎碰撞在了一起,他们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容,嗅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哇啊啊啊。”
终于,一阵狂呼嘶吼,诺斯战士们的身体猛地一冲,圆盾撞击在了德文郡士兵们的尖底盾牌上,发出了彭的巨响。
诺斯战士们用自己的蛮力,拼命压制德文郡士兵们,企图用冲撞的方式,撞开一个缺口。
乌比站在军队后方,看着前线拥挤在一起战士们,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越过战线,看见了后方骑着马的奥达。
很明显,这位穿着华丽盔甲的贵族,就是这一支军队的指挥官。
“我要抓住他,掀开他的头盖骨,再把他的四肢钉在木板上。”乌比抽出了腰间的斧头,轻抬起手,指着远处的奥达对身边的战士们说道。
第八十三节、毫厘之间的胜负
密林之中,伊萨克伸手拨开了灌木丛,他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透过灌木丛之间的缝隙,看见在战场上的情况。
只见维京人的军队与奥达的军队,此时就像是两条绞杀的难解难分的巨蟒,它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维京人的阵线,呈现出了灰色和蓝色,虽然在数量上并不占优势,但是却咄咄逼人,不断的纠缠和撞击对方,数次都差点攻破德文郡士兵们的阵线。
可是,德文郡士兵们却像是一根柔韧的腰带,无论如何摔打,都坚持着一线不坠。
德文郡士兵们的阵线之所以一直没有被突破,就是因为骑着战马的奥达不断的出现在任何一个,薄弱的防线附近。
“为了主,为了荣誉,杀!”
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在头顶上不断的挥舞着,粗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喧嚣的战场之上。
在奥达附近的德文郡士兵们立即士气大振,力量似乎又重新恢复,他们握紧手中的尖底盾,攥紧滑腻的长矛杆,使尽全力,从盾牌的缝隙之间刺了出去。
这一场战斗极为的激烈,渡鸦在头顶上盘旋。
“渡鸦,渡鸦,你是维京人的信使,还是圣文森特的护佑?”伊萨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中的渡鸦,口中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躲藏着的三百名德文郡士兵们正心急如焚,一旦正面战场上的军队被打败,他们这三百人根本连水花都无法溅起。
“我们什么时候进攻?”一名骑士对伊萨克询问道。
在他看来此时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只要攻击维京人的侧翼,就能够将他们击溃,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伊萨克没有说话,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上的变化,任何一点细小的动作都不会放过。
混乱的战场上,许多人连旗帜都无法辨认清楚,但是伊萨克的眼中却洞若观火,他很快发现乌比很狡猾的在盾墙后面,隐藏了一支矛兵部队,如果他们莽撞的前去的话,肯定会被这一支矛兵部队阻挡住,并且消灭。
“耐心等待。”伊萨克沉声对身后的骑士说道。
骑士皱了皱眉头,但是奥达将他们的指挥权交给了伊萨克,他也只能服从伊萨克的命令。
就在此时,
战场上的奥达突然感觉到前线压力倍增,维京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一度突破德文郡的防线,差点杀到了他的面前。
“稳住,稳住。”奥达骑着马上,他举着手中的剑,只觉得身出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身边的护卫侍从,举着剑保护在他左右。
人群将他和坐骑拥挤的不受控制的移动,那面代表了家族的纹章旗帜,如同一叶扁舟,忽左忽右的颠簸。
奥达突然看见从十几步远的位置,一名强壮的维京领主,手提斧头和剑,在一众身披精良锁子甲维京勇士的簇拥下,正一路朝着自己杀过来。
他手起刀落,用斧头锋利的下端,钩住德文郡士兵的盾牌,猛地一拉,将盾牌掀翻,紧接着,一剑麻利的刺进士兵的胸膛,抽出剑,斧头劈砍向另一名持矛刺击的士兵头部。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乌比。”奥达攥紧了手中的缰绳,他的眉头紧锁,本能的感觉到这名迎面而来的正是这一支维京人军队的首领,纳格拉的儿子乌比。
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奥达,他站在那里冷漠的眼中满是挑衅,用斧头钩住一名德文郡士兵,打掉他手中的短剑,接着用强壮的臂膀夹住士兵的脖子,并且将剑搭在了士兵的颈部动脉位置。
那名德文郡士兵的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他面对着奥达口中不断的开合着,分明是在向奥达求救。
但是奥达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比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中的剑缓慢的割断了士兵的咽喉,殷红的鲜血如同止不住的瀑布般,从士兵的喉咙处流淌出来。
“可恶。”看着那名可怜士兵的尸体,无力的从乌比的身上滑落,奥达只觉得一股屈辱和无助感涌上心头,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下达全军突击的命令,同这残忍的维京首领一决雌雄。
但是,他的牙齿碰在了自己嘴唇上,疼痛和鲜血的咸味,使得他稍稍恢复了理智。
“维京人总是会试图激怒自己的对手,因为他们知道,愤怒无理智的敌人是最容易暴露出弱点的。”奥达的眼前浮现出了伊萨克的脸庞,在开战之前,这名修士仿佛预言般对他提出警告。
奥达深吸了一口气,战场上布满了焦灼和铁锈的味道,他尽量的保持冷静,仔细的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弓箭手。”奥达大声的命令道。
身旁的传令兵,立即飞奔向了后方的弓箭手,让他们开始向维京人射出致命的箭矢。
奥达的弓箭手们大部分来自于领地的猎户,他们以服兵役的方式,向郡长换取平日在领地中打猎的权力,因此这些人箭术很强。
“嗖,嗖,嗖~~。”
从奥达军队的后方,箭矢不断的射入维京人进攻的部队之中,一支箭矢甚至击向了乌比。‘
“亢。”
在乌比身旁的一名诺斯勇士,立即抬起了手中厚实的圆盾,箭矢击中了圆盾的边缘,而勇士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圆盾,挥动斧头将箭矢打断,只留下了箭簇尖端在盾牌上。
乌比站在那里,眯了眯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对手如此的难缠,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号令全军进攻。
“啧。”乌比砸巴了一下嘴,他撇了一眼身旁持着旗帜的诺斯勇士,心中盘算着要不要使用神圣的乌鸦旗帜。
“为了主的荣誉。”奥达一方又发出了一声声呐喊,这群德文郡人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死死的钉在自己的阵地上,当诺斯人用盾牌将他们推开的时候,他们总是踉跄着又缠了上来。
“乌比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身旁的诺斯勇士对乌比询问道。
乌比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辫子胡,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绝不允许任何盎撒人,毫无畏惧的面对诺斯人的军队,这是他父亲的教诲,用恐惧支配不列颠。
“打开旗帜。”乌比的眼中闪过坚毅,他甩了一下手中的剑,将血滴从剑上甩干净。
“是。”身旁的诺斯勇士们,顿时神态兴奋起来。
第八十四节、热血与意志
持着旗帜的勇士双手一抖,原本卷起来的旗帜立即展开,在风中这面用北欧熊皮杂糅后,制作而成的神奇旗帜,上面的乌鸦仿佛正举翅高飞。
“噢噢噢噢噢噢~~~。”
当乌鸦旗帜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举目看见这面旗帜的诺斯人,顿时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在北欧的神话中,这面神奇的旗帜由三姐妹亲手制作而成,具有无可比拟的魔法,只要旗帜上的乌鸦双翅向上,那么这一场战斗就比赢无疑。
小书亭
诺斯人以能够在这面神奇旗帜下作战而感到荣耀,相信即使身死也能够很快的被瓦尔基里接入阿萨神族的领域,这种信仰的狂热使得诺斯人战斗起来奋不顾身。
“怎么回事?”奥达骑在马上,看见发出一阵阵欢呼声的维京人,不由的眉头拧在一起,他感受到在战场上,维京人的士气正在不断的高涨。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们发生了如此的变化,而士气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往往却能够左右战局胜负的发展。
忽然,奥达看见一面旗帜正在维京人中间飘扬,当旗帜出现的地方,维京人便举起手中的斧头,一脸兴奋,如同野兽般大吼大叫起来。
“主,请赐予我们战胜,邪恶巫术的能力。”奥达的眼眸缩了缩,他伸出手在面前画了个十字,企图用天主的力量抵御邪恶的维京人。
可是,在乌鸦旗帜的指引下,维京战士们奋不顾身的扑向德文郡士兵们的防线,他们的身上沾满了自己或者别人的鲜血,即使是被锋利的矛尖刺穿身体,也毫不畏缩,直到流干了血,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
可是,这样死去的维京战士,手中依然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武器,双眼怒视着前方,就像是一座凝固的雕塑般。
“撤退。”奥达的心情十分的沉重,他知道如果再不撤退,自己的军队就会被绞杀在这片平原之上。
当伊萨克提出诱敌深入计划的时候,奥达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其实仅仅靠着自己的士兵们,就能够消灭这群维京人,而不需要阴谋诡计。
但是,现在奥达承认自己太小看维京人的力量,他必须要借助自己瞧不上的阴谋诡计,才能够拯救自己的郡。
当奥达下达了撤退命令后,德文郡的士兵们如释重负,这些维京人的猛烈攻势,让他们压力倍增,身边同伴们被维京人的斧头劈砍,血肉横飞的场面,使得他们陷入惊恐。
“撤退,撤退。”德文郡士兵们提起自己的尖底盾牌,缓缓向后撤退,但是维京人顺势向前压了上来。
乌比脚步沉稳的踩在地面上,他紧握着手中的斧头,跨过了诺斯战士们的尸体,在亲卫们的簇拥下,朝着奥达的方向前进。
“呀~。”一名德文郡士兵端着长矛冲向乌比,企图杀死他。
乌比身边的亲卫转身,抬起强壮的臂膀,用圆盾狠狠的拍击在德文郡士兵的脸上,将其拍倒在地上,接着麻利的上前,一脚踩住其胸口,手中铁剑冷血无情的刺入士兵的胸膛。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而乌比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骑在马上正在指挥着军队撤退的奥达,只有这种身份高贵的战士才值得他出手。
因为,德文郡的士兵们在缓缓撤退,所以在德文郡士兵们用盾牌组成的防线之间,会出现缝隙,这种缝隙十分的狭小,只够十个人左右通行,即使目前维京人拥有很大的优势,冒然突入的话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奥丁。”可是,冒险和危险对于乌比来说,才能真正向被北欧诸神之父,表现自己的勇敢的荣誉。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盯着马背上的奥达,完全无视两人当中隔着的百名士兵,提了提手中的斧头,摆开双臂朝着奥达的方向奔跑起来。
“噢噢噢。”乌比的亲卫们挽着圆盾,挥舞着锋利的铁剑,他们以自己的身躯组成了一艘战船般,帮助乌比突破德文郡士兵们的阻拦,将自己的首领送入到与敌人将领神圣单挑之中。
剑与矛的碰撞,斧头劈砍进人血肉的闷响,喊杀声与惨叫声响彻整个荒原。
乌比在亲卫们的簇拥下,不断的靠近奥达,鲜血如同雨点般飞溅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而他却毫不闪避。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
马背上的奥达此时也注意到了乌比,对方求战炙热的目光,滚烫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奥达本能的攥紧了自己的剑柄,因为用力手指微微发白。
作为德文郡的郡长,以及一名战士,战斗的意志和热血在他体内翻滚着,他想要立即纵马上前,同这名可恶的维京首领好好的打一场,用剑维护他战士的荣誉。
“嘎嘎嘎~~。”
忽然,一只渡鸦从奥达的头顶上掠过,并且发出了叫声,朝着丛林方向飞去。
躲藏在丛林中的伊萨克,正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化,他甚至看出了乌比和奥达两人之间酝酿的决斗,不由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现在不是时候。”伊萨克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此时战争的胜负在千钧一发之际,如果奥达与乌比进行决斗,输了的话德文郡的军势全线崩盘,赢了对于战局也于事无补。
他因为紧张而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都没有发觉到,这种煎熬比在战场上面对维京人的怒火还要难受。
但是,最终奥达拨转了马首,朝着后方缓缓的撤退,他并没有接受乌比的挑战,而是选择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呼。”伊萨克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快要皱在一起的面孔,这才松弛了下来。
“大人,您的手掌流血了?”这时候,旁边的一名士兵惊讶的对伊萨克说道。
“没事,感谢主,我们要赢了,我们要赢了。”伊萨克却不在意的,伸出手在那名士兵的脸上抹了一把,口中喃喃的说道。
接着,他向树林中走去,准备集合军队。
“啊啊啊啊~~。”
当奥达远去的时候,战场上乌比仰天发出了怒吼声,他带着满腔的怒火与战意,向奥达发出了挑战,可是对方却像个懦夫般的逃走,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挥拳击中空气的无力感和愤怒感。
“哦呜。”在乌比的面前,地上几名受伤来不及逃走的德文郡士兵,扭动身体企图远离维京人,但是身上的伤却使得他们根本就无法逃的更快。
乌比的眼中闪过冷酷和怒火,他提起手中的斧头,大步走上前对准这些伤兵,便奋力劈砍过去。
一阵斧刃剁肉的闷响,血肉随着每一下的劈砍飞溅,地面上的泥土因为鲜血而被染成了紫黑色,那些被砍的伤兵们,开始还能动弹的,但是很快只剩下四肢反射的跳动,最后寂然无声。
亲卫们在旁边看着愤怒的乌比,只能耐心的等待他怒火发泄完成。当乌比将心中的不快发完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抬起头喘了口气,看着撤退方向的德文郡士兵们的背影。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亲卫小心翼翼的对乌比询问道。
“既然他们选择当懦夫,那么我们也就不必给他们尊重,我要像杀死猪猡和奴隶般,杀死他们的首领,追击,杀死他们每一个人。”乌比将沾着血迹的斧头,扛在了肩膀上恶狠狠的说道。
“刚刚一只乌鸦,掠过了战场,这是什么征兆?”这时候,另一名亲卫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询问道。
“奥丁,不满意这场战斗,我们必须用敌人的血来取悦神。”乌比吸了吸鼻子,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奥达无耻的逃避。
第八十五节、北欧阵法与罗马阵法
德文郡的士兵们在奥达的带领下,一路往乱石滩方向撤退,但是他们退而不乱。
“布防,布防。”奥达率领着残余的部队,来到了乱石滩后,立即命令自己的士兵们,寻找有利的地形进行防御。
他们用手中的盾牌和长矛,组成一种古典的阵型,此时奥达也不再保留,他命令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将手搭在前面一名士兵身上组成密集的阵型。
这阵型源自于罗马龟盾阵,即使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人也能够依次进行替换。而且,他们的士兵也能够随时将前面疲惫的士兵通过阵型的调换,撤下来轮番休整。
而维京人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奥达和伊萨克的计谋。乌比带领着乌鸦旗帜与诺斯战士们一起,进攻到了乱石滩前面。
看着散在乱石滩中的德文郡士兵,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
“冲锋!”乌比抬起的斧头,对众人怒吼道。
他们发出一阵阵的呐喊和维京怒吼,簇拥的乌鸦旗帜就像是一座丰碑般耸立在他们中间。
这时候,士气高涨的诺斯战士们如惊涛骇浪般,冲向德文郡士兵们的阵线。
“稳住稳住。”
从德文郡士兵们中间,军官们发出一阵阵的嘶吼声。
士兵们举着盾牌稳稳的抵挡维京人的进攻,即使疲惫不堪,但是身后的同伴却用手臂支撑住他们的后背。
“乒、乒。”
罗斯战士的斧头和铁剑砍中盾牌,发出一阵阵的闷响,这些响声连成一片,如同溪流的水击中鹅卵石般的声音。
奥达此时也从战马上下来,他抽出剑走在自己的士兵们中间。郡长的出现,使得众人的士气高涨起来,他们虽然都遭受着维京人战士们的猛烈攻击,但是基本上守住了乱石滩。
此时维京人阵势就如同一只椭圆形的鹅卵石,挤压着整个德文郡军队的阵线。
“乌比。”这时候一名诺斯领主,对乌比说道,“他们的阵型很严密,我们突破不进去。”
乌比眉头一挑,胡须在下巴上左右摆动着,他大怒道:“没有我们诺斯人突破不了的阵线,率领精锐士兵跟着我用北欧最古老的野猪突袭阵法。”
“明白了。”那边诺斯领主连忙点头,将自己最精锐的士兵派给乌比。
而乌比攥紧自己手中的斧头,其他的战士们手持圆盾,在他周围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小型阵型。
“乌鸦旗帜。”乌比大声的喊道。
“是。”他的亲卫战士立即手持着乌鸦旗帜,陪同在乌比的身边。
“前进。”乌比大吼一声。
他们这一只支小型阵型,就如同一把锥子,猛地突破到了德文郡士兵们的防线之中,此时疲惫不堪的德文郡士兵们,再也拦不住,乌比所率领的战士组成的北欧野猪阵。
当他们突入阵中,斧头如同旋风般四处砍杀,将那些企图阻拦的德文郡士兵们斩杀于斧下。顿时,战场上尸横遍野,维京人野蛮的吼声震天。
一群勇敢的德文郡士兵们,企图用手中的长矛阻挡,斧头碰撞在矛杆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但是在野猪阵之中,那些轻装维京人却拿出弓箭和标枪投掷出去,将靠近的德文郡士兵杀死。
这一处阵线的突破,立即产生了影响。使得许多周围的德文郡士兵们在惊恐中开始逃散。
“站住。”奥达高呼着,“为了主的荣耀,不要逃避。”
他手持剑带着自己的骑士和一些贵族,顺利地冲向那个缺口,因为逃散的士兵,产生出的空地,奥达与乌比双方很快就碰面。
奥达看见迎面而来的是手持乌鸦旗帜,组成北欧野猪阵型的乌比。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竖起手中的剑,亲吻了一下剑身,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同伴们说道:“开战,直到世界末日。”
说完后他大吼一声,持剑冲了上去。
乌比看着冲过来的德文郡郡长,他兴奋地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掂了掂自己手中的斧头,也迈步跑去。
双方在震天的战吼声中,碰撞在一起。
斧头与剑身碰撞,发出了火花。
奥达双手交叉持剑交叉,将剑身一扭便轻易的卸掉了斧头劈砍过来的猛烈力道。
他知道硬碰硬的情况下,是绝对战胜不了乌比的,而这个强壮的维京人,每一击都会使得他握剑的虎口发麻。
乌比大笑一声,将斧头扛在肩膀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渴望一场真正的战斗,这样天上的奥丁便会允许他进入瓦尔哈拉。就在此时,乌比与奥达激烈对战的时候。
伊萨克已经率领着自己的突袭军队,悄悄的出现在了维京人的右翼。
他骑在马上,注视着这只陷入混战中的军队,将手一指说道:“进攻。”
没有任何的豪言壮语,因为在伊萨克看来那些都无关紧要的,所有的胜利,在开战之前便已经谋划清楚了,而临场发挥不过是愚者的胡乱嘶吼。
可是,这些埋伏的突袭军队早已经按耐不住,他们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朋友,同伴被维京人所斩杀,心中早就翻起了滔天的怒意。“进攻。”一名骑士抽出自己的剑,他身披缀着铁片的皮革甲,率领着自己的侍从,以及其他的士兵们一起冲了过去。
正在激战中的维京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侧翼竟然会突然遭到袭击,许多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尤其是伊萨克所选择的地点,是一处居高临下的坡度,当这些突袭军队冲下来的时候,借助缓坡的冲锋力度,一下就破入了维京人的阵线之中。
此时,他们那些手持圆盾和斧头的强壮部队,正在前面努力的突破德文郡士兵们的阵线,而后方大部分是一些盾女和轻装士兵。
突然袭击之下,立即遭到斩杀。
“盾墙组成盾墙。”这时候,还是有一些诺斯领主努力的想将剩下的战士集合起来,企图组成盾墙对付这些突然袭击而来的德文郡士兵们。
此时在正面的德文郡士兵们,他们听见了朋友们熟悉的呐喊声,他们知道侧面的攻击终于起到作用,于是抬起盾牌,犹如古罗马人一般,用盾牌狠狠地将维京人往外推去。
后方的骚动,以及前面突然陡增的压力,使得乌比的军队遭受了双重的打击。
许多见识不妙的诺斯领主们,开始悄悄地四下搜寻退路,他们不能将自己的战士全部损伤在这个地方。
第八十六节、护旗死士
鲜血飞溅,天空似乎都变成了赤红色。
沉重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是铁匠抽拉着皮囊鼓风,汗水流入眼睛之中,刺痛使得眼球都在颤动着,可是却没有空闲,能够抬起手擦拭一下眼睛。
“奥丁。”一声声沉重的呼喊声,就像是响亮的末日号角一般。
维京人的鲜血在流淌,静静的渗透在这一片远离家乡的陌生土地之上。
年轻的诺斯战士带着自己的野心与欲望,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伤口,露出了白色的血管切口,身上来自北欧的野兽皮毛一起坠落,那可能是他成年时候,猎杀的第一头狼所获得的,也可能是母亲或者父亲亲手为他披上的。
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所谓了,都将化为腐泥深深埋入不列颠的大地之中。
“呼。”奥达将手拄在剑上,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上这一副皮革和铁片缀成的盔甲,因此而发出了摩擦的声音。
他感到盔甲格外的沉重,这是不祥的预兆,一个战士感觉自己身上的盔甲和武器沉重,只能意味着死亡即将降临。
但是奥达的心中却格外平静,他的双眼盯着面前的男人,打心眼里佩服这群维京人。
据说,他们驾驶着那些快速可怕的龙首战船,穿越了惊涛骇浪,在野心的驱使下,四处攻占领土,烧杀掠夺。
令人憎恶,但同时又让人着迷。
如果不是基督的福音约束,奥达恐怕也会扛着一柄剑,行走于四方,建立属于自己的功绩,但是现在他和面前这个男人,只能有一个活着。
此时,四周喊杀声震天。
伊萨克率领的突袭军队,从侧翼进攻了乌比的军队,战术是极为成功的。
蓄势待发的突袭军队,裹挟着滔天怒火,以及地势的优势,瞬间便攻入到了乌比的军队之中。
乌比的维京联合部队,就像是被冲刷的泥土一般,立即土崩瓦解,许多自私自利的诺斯领主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军队脱离战场,开始寻找活路。
“混账,奥丁会诅咒你们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诺斯人,在这种逆境之中退避,另外一些与乌比关系密切的诺斯领主,奋起反抗。
他们一边怒斥诅咒着背弃者,一边率领着自己的精锐亲卫战士,企图抵挡住突入阵中的盎撒人。
不过,乌比执意组成野猪阵型,带走了大量精锐的战士,使得诺斯领主们的抵抗显得不那么稳固。
但是在整个维京人的军队之中,唯有那面乌鸦旗帜,如同暴风雨中的岩石,在诺斯人的保护下屹立不倒。
伊萨克在一旁观战,因为着急而攥紧拳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刮破了手掌心。
《天阿降临》
“必须有人把那面旗帜打下来。”伊萨克对左右大喊着,他提着自己笨重的修士袍子边角,对身边剩下不多的士兵们喊道。
“太远了。”一名士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伊萨克说道。
“不行,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必须赢,要不然我们全部会被维京人夺走头盖骨。”伊萨克用自己嘶哑的声音,威胁着那些德文郡的士兵们。
“让我来试试。”忽然,一名中年的弓箭手走上前来,他有一头麻棕色的蓬乱头发,身上的布衣到处都是破洞,身后背着一把弓,腰间的箭筒里面插着四根箭矢。
“可以,上帝保佑你。”伊萨克上前握住弓箭手的手,狠狠的亲吻了一下,并且祝福道。
但是被一个长相丑陋的修道士亲吻,并没有使得弓箭手多高兴,他甚至皱了皱眉头,将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擦了擦。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伊萨克对他的信心,他将弓箭手推到了前方,指着人群中的那面乌鸦旗帜,对他百般叮嘱着,一定要瞄准那里射。
“嘎吱。”弓箭手拿起自己的弓,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美的情人一般,他粗糙的手指摩擦过弓体,接着抬起弓搭上箭,瞄准那面奇怪的旗帜。
乌鸦旗帜在风中猎猎,上面的黑色乌鸦仿佛活了一般,正张开双翅。
“哇呜~~。”簇拥着乌鸦旗帜的诺斯战士们,各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他们发出粗犷的维京怒吼,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圆盾。
一阵阵闷响声,如同水花激流。
“杀~。”当德文郡士兵们用手中盾牌挤压过来的时候,这群保护着乌鸦旗帜的精锐战士们,便会立即怒喝一声,奋不顾身的反冲锋向前。
他们举起手中的斧头,全然不顾长矛加身,即使是被矛尖捅穿了身体,也要在死之前杀死至少一名德文郡士兵。
这种奋不顾身的疯狂打法,将复仇心切的德文郡士兵们都打蒙了,他们不得不在军官的指挥下撤退,甚至来不及带走地上受伤的同伴。
“奥丁,哇呜~~。”一名护旗诺斯战士,毫无畏惧的走出盾阵,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污,湛蓝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提了提手中的斧头,站在对面人头涌动的德文郡士兵们面前,仰天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下,却没有一名德文郡士兵感迎战,他们只是惊恐的看着这疯狂的维京人。
“嗖。”
忽然,一支箭矢从德文郡士兵们中射出去,正中这名护旗诺斯战士的胸口。
“哦呜。”护旗诺斯战士闷哼一声,身体顿了顿,但是他并没有退缩,以及躲避的意思,反而迎着对方。
“嗖,嗖,嗖~~。”箭矢不断的从德文郡士兵们中间射出去,很快悉数击中了这名护旗诺斯战士。
“应该死了吧?”看着胸口被箭矢扎的像个刺猬般的护旗诺斯战士,德文郡的士兵们疑惑的说道。
他们之所以疑惑,是因为对方站在那里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住了这些射过来的箭矢。
“哦呜。”护旗诺斯战士的身体晃了晃,他的口中喷出鲜血,但是很快抬起手擦拭了一下。
紧接着,他大步的朝着德文郡士兵们的方向狂奔过去,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狗熊。
“他过来了。”看着犹如恶魔般的维京人,德文郡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不明白这些维京人是没有痛觉,还是被魔鬼附体,完全是杀不死般。
而那名护旗诺斯战士,在德文郡士兵们惊恐的一瞬间,举起斧头冲了进去,大杀四方,鲜血和残肢染红了四周。
“噗嗤。”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凡人,在杀死了数十名德文郡士兵后,一名赶过来的骑士用手中的剑,挥砍向他的咽喉。
第八十七节、乌比之死
护旗战士只觉得一阵冰凉刺骨的东西,划破了自己的咽喉,他的头歪向了一边,奇怪的鼓声在敲击着他的耳膜。
“瓦尔哈拉。”
他的目光移动到了一旁,在混战嘶吼的人群之中,他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刀剑碰撞声音。
“嘎嘎。”
但是奇怪的是,渡鸦的叫声却格外的清晰,就像是在召唤他回家的呼唤。
在人群当中,恍惚间似乎有一名戴着斗篷的老者,无视四周战斗的人们,正缓缓而坚定的朝着他走来。
“奥丁。“
护旗战士湛蓝的眼中透着欣喜之色,他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过来。”老者向着护旗战士伸出了自己粗糙,布满了老茧的手。
护旗战士努力的握紧自己的斧头,他踉跄着朝前走去,但是很快撞到了其他人,身体沉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杀死了护旗战士的骑士,看着倒下的护旗战士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轻轻摇了摇头。
但是骑士并不会在死去敌人的身上,浪费多余的一点时间,战场上双方都陷入了胶着。
“哇呜。”乌比手持斧头,呼喊着维京战吼,鼓舞着四周诺斯战士们的士气,哪怕一些胆小鬼逃避了战斗,他也毫不在乎。
在维京人看来那些躲避了战斗的人,已经同死人无疑,只要乌比自己取得胜利,他会向整个维京世界,宣扬这群人的无耻背叛,到时候他们便会成为一群过街老鼠。
乌鸦旗帜下,诺斯战士们死战不退,他们哪怕被德文郡的士兵们围攻,也将这里当成他们战死的归宿。
“旗帜。”奥达此时也发觉了那面古怪旗帜,只要旗帜所到之处,维京人便士气高涨,虽然他并不明白那旗帜到底有什么魔力,但是却清楚必须夺下这面旗帜,才能够彻底击垮维京人的士气。
奥达立即举起手中的剑,将自己的骑士和精锐集合起来,准备一举拿下乌鸦旗帜。
他身旁的侍从举起号角,鼓起腮帮子用力吹起来,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
“奥达在召唤我们。”在各处与维京人激战的骑士和剑士们,听见这号角声后,纷纷响应聚拢在奥达的身边。
奥达看着身旁披着铁片缀甲的骑士,以及身穿皮革甲手持利剑的剑士们,他举起自己的宝剑指向了乌鸦旗帜的方向,剑身反射着寒光。
“哇啊啊啊。”剑士们高举起手中的剑,他们发出了呐喊声,鼓起最后的勇气冲向维京人。
“盾墙。”乌比看见这一幕,并没有慌张,他举起斧头大声的命令道。
诺斯战士们立即聚集在一起,他们用手中的圆盾搭建起了厚实的墙壁,就像是一座小碉堡般。
“乒,乒,乒。”德文郡剑士和骑士们冲撞上去,企图将这盾墙撞开,但是这盾墙却稳如磐石。
“前进。”乌比从圆盾的缝隙之间,观察着德文郡士兵们的动向,他知道只有杀死了奥达,才能够彻底击败德文郡的军队,摆脱前后夹击的僵局。
“吼。”诺斯战士们持着圆盾,向前缓缓的推进,乌鸦旗帜在头顶上飘扬,似乎在这面有“魔力”的旗帜之下,他们能够获得无穷的力量。
德文郡的战士们也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一些勇敢的战士,跳上盾墙上,企图从圆盾狭小的缝隙中,将剑刺进去。
“开。”但是乌比一声令下,盾墙打开将跳上来的德文郡战士坠下,接着斧头如雨点般劈砍在他身上,当盾墙移动开的时候,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堆看不出人形的肉泥。
“奥丁,赐予我们力量和胜利。”乌比舔了舔自己干燥从嘴唇,他向乌鸦旗帜祈祷着。
“呼。”一阵北风吹来,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在这个季节北方是很罕见的,于是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
“嗖~。”就在此时,突然他们听见了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响起,黑影从乌鸦旗帜下方闪过。
乌比的目光呆滞了一下,他甚至忘记指挥作战,只看见那杆旗帜晃动了一下,接着在风中折断,而乌鸦旗帜在风中飘向了正在进攻的德文郡士兵们一方。
“不可能。”所有的诺斯战士们,看着折断并且飘下来的乌鸦旗帜,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们没想到传说中具有魔力的乌鸦旗帜,为什么会突然折断,并且飘向敌人一方。
“旗帜,快把旗帜抢回来。”乌比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似乎从身体中抽离,置于北欧的冰天雪地之中。
诺斯战士们此时也顾不上组成盾墙,他们立即解散开,朝着乌鸦旗帜坠落的方向冲过去,正好迎面与奥达的战士们交战在一起。
奥达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可是对方的旗帜却折断,本来坚不可摧的盾墙被主动解散。
“感谢主。”奥达只能将这一切都解释为上帝的意志,他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握紧剑率领着自己的士兵们冲上去。
此时,在树林之中。
伊萨克满头大汗的注视着,当看见乌鸦旗帜飘下的时候,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干得好,孩子。”伊萨克直起身体,伸手拍了拍那名弓箭手的肩膀。
弓箭手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距离下,按道理说他根本是不可能射中旗杆的,但是手中的弓箭偏偏就射中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他。
……
乌鸦旗帜的落下,动摇了维京人的士气,他们有多信仰这面神奇的旗帜,当它落下的时候就有多么的失落和疑惑。
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奥丁已经抛弃了他们,此时再战斗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开始三三两两的战士,最后是整队整队的人离开战场。
“不许逃走,懦夫。”乌比看着那些逃跑的战士,此时再也无法气定神闲,他踩在布满了石头的地面上,身体因为脱力而踉踉跄跄。
就在此时,一名受了伤靠在一块巨石旁的德文郡矛兵,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看见乌比,而对方正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
于是,矛兵悄悄的握住了手边断了的矛,紧紧的攥在了手心。
“哦呜。”当乌比经过的时候,矛兵鼓起全部的力气,一跃而起将断矛狠狠的刺入了乌比的脖子。
乌比发出了一声闷哼,他一把掐住那名矛兵的咽喉,瞪大眼睛将他活活掐死。
可是,生命已经飞速的从乌比的身体中流逝,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
“咳咳咳,呜。”乌比将矛兵的尸体扔下,身体斜靠在石头上,他的视线模糊起来,手无力的抓了抓四周,企图拿到一柄武器,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湛蓝的眼睛中,逐渐的涣散,他在弥留之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纳格拉,正像往常一般,站在家乡那座平静碧蓝的湖面前。
第八十八节、胜利的盲从
乌比战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风一般,吹到了古茨伦的面前,这位强大的维京领袖一时间竟然不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他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了禀报消息的人面前,揪起了他的领子,将他提起来摇晃。
在两旁的诺斯领主和勇士们,不由垂下了头,手中的斧头也无力的向下,他们为一位传奇英雄的陨落而感到难过,本来他可以参加一场更伟大的战斗,但是命运却将他如此仓促的召唤。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希望他能够在奥丁与阿萨神族的宴会中受到最热烈的招待。”乌尔夫见到众人的士气有些低落,于是提高声调,大声的说道。
他的声音在领主大厅中回荡着,多少起了些作用,许多诺斯领主和勇士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瓦尔哈拉有着比山还高的烤乳猪,相信乌比会喜欢的。”
“没错,美丽的瓦尔基里将会为他倒入最甘醇的美酒。”
“古代的勇士们,将会侧耳倾听,他冒险的故事。”
“哇呜~~。”
激励维京人的士气,是一件简单而又复杂的事情,需要给他们带来神话和传说的想象力,这种想象力可以令他们超越死亡的恐惧与哀伤。
整个大厅中随着各种遐想,逐渐的响起了维京战吼声,颓废的气氛一扫而空。
好的故事,当然要配合着好酒,于是一场宴会再此召开。
趁着众人吃喝的时候,古茨伦却将乌尔夫叫到了一旁,他用自己强壮的胳膊搂着乌尔夫的肩膀。
“干得不错,你成功激起了大家战斗的意志,但是事情却没有解决。”古茨伦的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乌比的战败使得他极为被动,现在只要奥达的军队与阿尔弗雷德合流,他们将陷入彻底的劣势之下。
乌尔夫当然对此也有察觉,但是目前在没有得到确切情报下,并不适合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他将自己的观点告诉给了古茨伦。
“什么都不做?”古茨伦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在他看来最好是撤退,否则等对方合围过来,想跑都跑不掉。
“古茨伦大人,不必着急。”乌尔夫却轻轻摇了摇头。
他认为虽然对方打败了乌比的军队,但是啃下这么一支维京军队,他们自身必然受损严重,没有那么快合流,判断情势后,再做准备不迟。
“我知道了.”古茨伦对于乌尔夫的话很满意,大部分的诺斯领主和勇士,更倾向于战斗技巧和勇气,偶尔也有狡诈如无骨者,可是在更高层次的谋略上,却是极为缺乏的,这一点,他却在乌尔夫的身上发现。
“轰隆~~。”
正在此时,窗外亮起了闪电,进入多雨季节的英伦岛上,常常会下起雷阵雨。
“哈,托尔也一定在欢迎乌比的灵魂。”古茨伦看着窗户外,如同金蛇般的闪电,嘴唇上的胡须翘了起来,他的眼中竟然充满了羡慕的神色。
不过,乌尔夫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古茨伦大人,来通报的人没有告诉我们,乌鸦旗帜去那里了?”乌尔夫深知迷信对于维京人来说,是一柄锋利的双刃剑,用的好了可以于绝境中激发士气,但是用不好,就可能会导致相反的作用。
“不,他没有说。”古茨伦听到顿时心惊了一下,他很清楚乌鸦旗帜对于诺斯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这面旗帜不幸落入到了敌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
乌鸦旗帜迎风飘荡着
随着战马的颠簸,一名盎撒骑士得意洋洋的举着它,因为这是特殊的战利品。
战胜了乌比的德文郡士兵们,在奥达的率领下返回了他的领地,沿途受够维京人蹂躏的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来到了道路两旁,向着取得了胜利的英雄们欢呼雀跃。
奥达坐在马上,虽然身体疲惫盔甲沉重,但是心情却格外轻松,能够以一己之力,击败如此大规模维京人的入侵,他足以成为英格兰的英雄。
“郡长大人,您准备如何处理这面旗帜?”在奥达身后跟着的伊萨克,豆大的眼睛打量着奥达的背影,他想了想催促着胯下坐骑,疾步上前后,对奥达询问道。
“这面旗帜据说是维京人胜利的标志,许多维京人相信它有着巨大的魔力。”奥达仰头看着那面飘扬的乌鸦旗帜,语带讥讽的说道。
“没错,但是很明显这一次,它并没有带给维京人幸运。”伊萨克微微点了点头,他从奥达的神态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骄傲,这可不是好征兆。
“我会把这面旗帜带上征战维京人,让他们清楚知道,他们所信奉的不过是个伪神,只有我主才是真正的福音。”奥达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对伊萨克说道。
“我完全赞同,那么下一步,请您与我的国王合军,这样便能够消灭盘踞在南方最后一支维京大军。”伊萨克向奥达建议道。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便遭到了奥达的反驳。
“我会亲自率领军队,前往康沃尔的城堡,赶走那一支维京人军队的。“
“什么?郡长大人,您的士兵疲惫,军队损失惨重,如果不能够得到我的国王的协助,将很难取得胜利。”伊萨克听了吃惊不小,他没想到对乌比的胜利,使得奥达信心满满。
于是,连忙劝阻奥达,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军队,无法再承受一次大的战役。
“不用担心修士,沿途我会通过男爵领地和村庄补充军队的,等抵达的时候,将会筹备到足够多的士兵。”奥达倒也不是鲁莽行事,在他看来维京人一日不被赶出康沃尔,一日他的心灵将无法安宁,而且通过击败乌比和维京大军,事实上也起了激励作用。
许多,康沃尔人正在从四面八方前来投靠,企图在奥达的带领下,再打上一场对维京人胜利的战役。
奥达作为这一支军队的领军者,不可能不对这种热情作出回应。
第八十九节、战前小插曲
长长的小径,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蛇,茂密的草丛长满了两边,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一条领主们花费了大量资金修建的道路。
伊萨克骑着自己的那头驴子,拼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驴子的屁股,向着威塞克斯赶去。
“必须,快点,要不然我们会输的。”伊萨克的脸上满是油腻的汗珠,他身上的灰色袍子,跟随着身上的赘肉抖动着。
奥达没有听从他的建议,同阿尔弗雷德合军一处,进攻古茨伦的军队。
相反却单独率领着军队,前往康沃尔维京人的聚居点,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那面可恶的乌鸦旗帜,仿佛是蛊惑了奥达的心灵,让他以为凭此就能够征服那群狂野的维京人。
就在伊萨克拼命的往威塞克斯赶,企图将情况禀报给阿尔弗雷德的同时。
奥达集合起来的八千人军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古茨伦的维京军队城堡方向开进,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一支在周围征收粮草的维京人轻装小队,正趴在山丘的草丛之中,他们深邃的蓝眼睛,盯着远处缓缓行进的军队。
“奥丁在上。”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面乌鸦旗帜的时候,顿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作为诺斯人不可能不知道关于乌鸦旗帜的传说,但是现在这面神奇的旗帜,竟然落在了盎撒人的手中。
他们立即背起了圆盾,从山丘上小心翼翼的撤下去,然后朝着据点方向跑去。
……
乌尔夫从床榻上清醒过来,每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总是会希望还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间之中。
但是,每一次都令他失望,身上强壮的肌肉,以及耳畔从窗外传来的维京人的吵闹声,都在告诉他,他还是在这个时代。
“乒~。”
忽然,有人猛地将门撞击开。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飘了进来,乌尔夫从床上跳下来顺手拎起床边靠着的斧头。
但是,随即他看见瓦格斯,搂着一个妖娆的盎撒女人,醉醺醺的闯了进来。
“兄弟,你怎么了?”瓦格斯看见乌尔夫手中的斧头,却毫不在意的大笑着说道。
而一旁的盎撒女人娇笑不止,似乎并不在意这种场面。
“一大早就喝酒嘛?”乌尔夫微微摇了摇头,将斧头别在腰间,维京人似乎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同时也放荡不羁。
“当然,早晨的酒是最美味的,反正也没有敌人。”瓦格斯耸了耸肩膀,将盎撒女人推出了房门,他将空酒杯放在桌子上打着酒嗝说道。
“不要大意,我们还在盎撒人的地盘上,谁知道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阿尔弗雷德的间谍。”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维京人似乎对于阿尔弗雷德并不在意,认为他所获得的胜利都是侥幸。
小书亭
可是乌尔夫却很清楚,历史上写的明明白白,阿尔弗雷德是赶走维京人的强大的国王,是唯一一个在英格兰历史上称之为大帝的人物。
“她,不可能,不过是个到处赚取食物的妓女而已。”瓦格斯不以为意,他走到了水盆前,将自己的整个脑袋塞了进去。
“哇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就像是一条狗般的猛的晃动自己的脑袋,水珠飞溅的到处都是。
乌尔夫见状无奈的离开了房间,他走在城堡的走廊上,这里已经没有了初次见到时候的整洁。
诺斯人酒醉后的呕吐物,散发着的恶臭,以及砸碎的家具碎片到处堆积。
不过想想也是,在强盗们看来这里不过是临时停留的地方,又不是自己的家园,糟蹋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乌尔夫缓步顺着走廊,来到了领主厨房,这里被囚为奴隶的厨娘们正在制作食物,她们中有的脸上还有淤青的痕迹,以及哭泣后留下的泪痕。
这让乌尔夫心中有些不舒服,他的眉头皱了皱,虽然自己现在也是侵略者的一员,但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是,
“给我食物。”乌尔夫走上前对其中一名厨娘吩咐道。
那名厨娘虽然是盎撒人,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相处,她们已经能听懂诺斯人简单的单词,立即将一碗肉汤和一块面包递给了乌尔夫。
这名厨娘年纪大概二十几岁,戴着白色的头巾,以及肥大的厨娘围裙。
但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她身上女性的青春活力。
乌尔夫看了看她右边脸颊上的淤青,伸手触碰了一下,厨娘不敢反抗露出了神色,平静的脸只是偏了偏,同时眉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who''sdoing?”乌尔夫用笨拙的英格兰语言,对厨娘询问道。
他也拿不准自己的这种现代英语,厨娘能不能听得懂,但是当他说出来后,厨娘那棕色的眼睛诧异的眨了眨,很明显她听懂了。
不过,年轻厨娘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不解,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名同样粗野的维京人,会询问自己如此奇怪的问题,对她施暴的不就是他的同伴嘛?
“哈哈哈哈,这些可爱的母猪们,有没有做好食物,我都要饿死了。“
忽然,乌尔夫听见厨房外响起了一阵吵杂声,只见三名丹麦诺斯人正闯了进来,他们粗鲁的将本来还算整洁的厨房,弄得乱七八糟。
而那群工作中的厨娘们,则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缩在了一起,不用问都知道正是这几名丹麦诺斯人向她们施暴的。
乌尔夫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怒,但是他坐在木桌前,撕下一片硬邦邦的面包,将其泡在了热气腾腾的肉汤里面,等面包软和下来后,快速的吞咽下去。
在战斗之前要吃饱肚子,这是基本的原则。
三名丹麦诺斯人走进来后,看见坐在厨房中的乌尔夫,似乎愣了愣,他们大概没想到此时会有人在这里,但是即使如此,也毫不在意。
这三名丹麦诺斯人是亲兄弟,在维京人的军队中便以抢劫、斗殴和欺凌弱小出名,他们恶名昭著,横行无忌惯了。
因此,他们习惯性的凑到了厨娘们中间,甚至伸出了禄山之手。
“哐。“
可就在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砸在了他们身上。
第九十节、以圣物对抗圣物
当滚烫的肉汤泼洒在那三名诺斯战士身上的时候,立即将他们的手臂,脸部和胸膛烫出了水泡。
他们吃痛的嚎叫,他们愤怒地顺着扔过来的肉汤方向看过去,只见乌尔夫正坐在桌前,满不在乎的瞥了他们三人一眼。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朝我们泼肉汤。”
其中一名粗鲁的诺斯战士,愤怒的吼道。
“人?我只看见三条野狗而已。”
乌尔夫却抱着双臂,身体战术后仰,轻蔑的看了三人一眼说道。这时候,厨房中的厨娘们都吓得缩到了墙角。
很明显,这几名诺斯人准备大打出手。
虽然在城堡中,她们见识了诺斯人经常相互之间进行打架,甚至闹出人命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感觉到。
这位扔肉汤的诺斯战士,却是为了保护她们,不由心生好感。
三名诺斯战士看向乌尔夫,他们认出来这正是古茨伦身边的一名诺斯领主。
不过,他们并不会因为此事而感到退缩。
毕竟他们并非隶属于乌尔夫的部族,而只要不是自己的部族,相互之间互相砍杀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知道我们是谁?”
其中一名黑胡子的诺斯战士,眯了眯眼睛,用粗旷的声音说道。乌尔夫缓缓地站起身,虽然没有这些人人数众多,也没有他们那么强壮,但是乌尔夫却毫不畏惧。
他大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马上给我滚出这里,别影响老子的用餐好心情。”
此话一出,那三名诺斯战士顿时暴怒冲上来,想要抓住乌尔夫,好好的羞辱他。
而乌尔夫也毫不客气的抓住面前,沉重的木长桌用力一掀,笨重的长桌立即撞在其中一人的小腿上。
吃痛下,那名诺斯战士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膝盖。
而这时候乌尔夫顺手拿起了壁炉旁的一个铁长钩,那是用来钩住烤肉的。
他顺手一挥击中另一人的臂膀,可是还有一名战士却跳过了长桌,想要过来抓住他。
乌尔夫毫不客气地握拳,冲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揍出一拳,身手敏捷出手果断。
厨房的骚动引起了外面一些人的好奇,不过他们并没有企图阻止,反而兴奋地握起拳头,大声的加起油。
每当有人打架的时候,这变成了诺斯战士们枯燥生活的娱乐项目。即使是面对三个诺斯战士,乌尔夫也冷静沉着的应对。
他利用了领主厨房中狭窄的地形,闪避和攻击。
更何况那些厨娘还暗戳戳的帮他,比如往其中一名诺斯战士的脚下塞一根扫帚棍,或者是伸脚绊一下,或者将炉灰不小心吹入他们的眼睛。
顿时令三人狼狈不堪。
“都滚开。”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瓦格斯和安格的声音。
他们冲进来,瓦格斯抓住一名企图进攻乌尔夫的诺斯战士的辫子,将它狠狠用力向后一拽,同时拳头猛击在对方的脸上的鼻梁上。顿时,那名诺斯战士的脸上犹如开了染缸一般,又青又红又紫。当瓦格斯和安格等人加入战局之后,那三名诺斯战士很快便被踩在了脚下。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古茨伦的声音传来。
顿时犹如闹剧般的打斗声和喧闹声,便平息下来,所有的人都很尊重的闪开一条道。
而古茨伦穿着身上的鳞片盔甲,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走进来扫了一眼,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歪了一下头,让乌尔夫等人一起出来。
乌尔夫等人只好用眼神威胁了一番对方,跟随着古茨伦来到了大厅之中。
在大厅之中
乌尔夫并不打算向因为领主厨房中的打斗而向古茨伦道歉,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古茨伦并不是来讨论这件事的,在他看来,诺斯人之间的相互打斗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而他有更重要的事要与乌尔夫相商量。
“大人,如果你是说厨房那些事,我可以解释。”乌尔夫刚开口,便被古茨伦粗暴的挥手打断。
他说到:“我没有精力放在这些小事上,乌尔夫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那个打败了乌比的该死的盎撒人,正率领着他的军队朝我们扑来。”
“哦,这么快?”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对方会修整或者与阿尔弗雷德合兵一处,进攻自己。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便一定会这样小心谨慎的行事。
可对方看起来自信满满,甚至想要一鼓作气的将他们消灭。
古茨伦的眼中却透着担忧的神色,他垂着头说道:“该死的乌比竟然将乌鸦旗帜也落在对方手中,如果在战场之上,那些盎撒人高举乌鸦旗帜,我们的战士肯定会以为,我们遭到了诅咒,这样的话,士气会低落完全无法打仗。”
乌尔夫想了想说道:“只是一面旗帜,真有这么大威力吗?”
古茨伦楞一下,撇了一眼,乌尔夫说道:“你太年轻,你不明白,
在战场之上的战士们有时候非常迷信,一个不起眼的枯木都会被他们认为是遭到了诅咒,你可以不相信,甚至认为他们愚昧,但这确实是会影响我们的事情。”
乌尔夫也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真是无法破解,毕竟乌鸦旗帜在诺斯人民的心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可以想象到那面旗帜,出现在敌人阵营中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遭到了北欧诸神的抛弃。
否则的话诸神怎么会允许这面神奇的旗帜,出现在对方的手中呢?他们不会想到,这仅仅是因为乌比的冒进和轻敌造成的,才使得战败。乌鸦旗帜也成了对方的战利品。
“乌尔夫,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一定要帮我们想一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否则的话,我们现在宁愿离开城堡出走,返回自己的领地。”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当然不愿意,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如果就这么空手灰溜溜地回去的话。
雅文库
那么,自己所投资的一切便显得无足轻重。
可是一时间又该如何破解这该死的乌鸦旗帜呢?
乌尔夫离开了大厅,刚刚走出便看见安格和瓦格斯等人正在那里,似乎正等他。
乌尔夫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仓库之中,将躲在这里喝醉酒的家伙们赶走。
“古茨伦对你说什么了?”瓦格斯好奇的询问道。
“古茨伦告诉我,一只击败了乌比的昂撒人的军队正朝我们扑来。”乌尔夫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种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瓦格斯纳闷儿的问道。
‘没错,但是,他们带着乌鸦旗帜。”
“什么那面旗子不是已经失踪了吗?”瓦格斯大吃一惊。
就连一直很淡然的安格,修长的眉毛也不由耸动了一下。
“所以古茨伦想和我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瓦格斯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这怎么应对?我们根本无法说服其他人相信,那面旗子不过是一面烂棋子而已,我瓦格斯并不在乎什么乌鸦旗帜。”
但是他知道却清楚,这面旗帜在维京人心目中的地位,甚至有些人会认为那面旗帜所在,即代表了诸神的意志以及正义。
瓦格斯甚至不怀疑,当那面旗帜飘扬在盎撒人头顶的时候,会有人带着武器直接投靠向对方,反过来攻击他们。
顿时,几个人都没了主意。
仓库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思索该如何解决。
这时候,天空外响起了一声雷鸣惊蛰,紧接着雪亮的闪电浮现,将昏暗的仓库照的雪亮。
不过,这闪电瞬时即失。
仓库之中又重新回归了昏暗,这时候,乌尔夫的心中却一动,他抬眼看了一眼仓库顶上那面天窗,心中若有所思。
“我好像有一个办法。”乌尔夫突然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瓦格斯好奇的问道。
如果说一件事物能够对抗另一件事物的话,也许就能够抵消人们对于乌鸦旗帜的恐惧。
可是安格这时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手中并没有圣物,就连索尔的戒指,这一次都没有带来。”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制作一件武器,一件充满了神秘的武器。”
“制作神器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该死的地底侏儒?”瓦格斯一脸懵逼,不相信的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圣物,其实不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吗?因为人们相信它是圣物,他便是圣物。”乌尔夫说完之后。
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他一副茫然的样子。
瓦格斯苦笑着,挠了挠自己后脑勺说道:“该死的乌尔夫,你的话差点把我都绕晕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乌尔夫扬起脸说道:“我要制作一件圣器,一件能足以对抗乌鸦旗帜的圣物,这样的话,他们便没有理由投靠敌人。而诸神的意志也会变为一场诸神的游戏,你们说对吗?”
“丝。”
瓦克斯,安格,卢瑟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却又不知道乌尔夫到底想要怎么做,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乌尔夫也不在说什么,他认为自己的方法肯定有效。
第九十一节、雷神之锤的诞生
乌尔夫知道要对抗乌鸦旗帜,必须要有另一种能够增强士兵们信心的武器。
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地掠过各种北欧神话中的武器,长矛当然是首选,传说中,北欧众神之父奥丁所使用之矛为胜利之矛,能够准确摧毁世界上一切敌人。
但是这件矛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如果使用的话,恐怕反而会贻笑大方。
那么,弓箭如何呢?
虽然弓箭很好,但太过于普通,没有辨识度。
就在此时,乌尔夫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件武器。,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征兆一般,同时在天空中响起的惊雷。
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要选什么样的武器,剩下的就比较简单了,只需要找到一个好的铁匠,以及一群能够帮助他实现这一武器锻造的伙伴们。
而正好这两样东西他都有,维京人虽然恶名在外,但他们确实是很不错的工艺匠和铁匠,在北欧人当中寻找一位技艺精湛的铁匠是很容易的事情。
瓦格斯便自告奋勇,想要担当这锻造师的角色,不过乌尔夫最终选择了卢瑟,因为在他看来卢瑟这位一根筋的人,更适合锻造武器。
接着,乌尔夫找了一张羊皮纸在上面画武器的样子,以便用制作浇筑的模具。
当安格等人的目光落在这羊皮纸上的时候,他们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因为这东西真的是任何熟悉北欧神话的人都会明白了,一只铁锤。
瓦格斯显得十分诧异,他对乌尔夫说道:“你不会想制作一把雷神之锤吧?”
“没错,我要锻造一支雷神之锤。”
“哦不。”瓦格斯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安格也不由的撇了下嘴角,看了一眼旁边的卢瑟。
卢瑟握紧锻铁的工具一脸的茫然,他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乌尔夫非要锻造一把雷神之锤。
雷神之锤在北欧神话中占据着极大的分量,雷神托尔使用此物,杀死了许多企图进攻神域的冰霜巨人,甚至许多冰霜巨人听见它的名字便会瑟瑟发抖
“对,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拥有这件神奇的武器。”乌尔夫笃定的说道。
可是,安格却微微摇头说道:“许多领主,都会使用这种战锤,一开始人们也许还认为,使用这种锤子的人如同雷神降凡,但因为使用的人太多了,反而现在没有多少的神秘色彩。”
安格的意思是,雷神之锤这种玩意,早在北欧人中间烂大街了。
乌尔夫却微笑了一下,平淡的说道:“放心,你们只管锻造出来这件武器。”
众人无奈的对视一眼,但是出于对乌尔夫的信任,他们还是决定继续干活。
锻造一支铁锤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们做好了模具,将一整块精铁放入高温的火炉之中,融化直到变成一堆铁水。
再将它拿出来,倒入模具之中,于是一柄战锤的胚胎便成型,炙热的火焰在上面跳动着奇异的色彩。
温度炙烤着锻造者们的面容,紧接着卢瑟拿起一只铁锤,反复的捶打那块儿铁,将里面的杂质击打出去,经过反复的淬炼和不断冷却,雷神之锤的重要部分逐渐的成型完成。
接着,安格在树林之中采下了一块儿坚硬的橡木,带回了城堡之中后,用刀子将这块橡木的外皮刨去,然后刻下了许多的纹路,这些纹路都代表了雷神托尔的符文。
而乌尔夫令人打造了一段铁链和一只铁棍,当他们热火朝天的行动时候,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他们都不明白这群诺斯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连古茨伦都好奇的站在台阶上看过去,不过他深信乌尔夫一定有办法解决他们的困境。
虽然有人很支持乌尔夫的行动,但是,也有人发出了冷笑之声。
其中最刺耳的,便是那三个被乌尔夫教训过的诺斯人,他们在人群中起着哄。
大声的说道:“看这群傻瓜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们真的以为雷神托尔会为了他们这些家伙屈尊吗?他们认为自己的身上难道流淌着诸神的血脉吗?”
乌尔夫当然听见了这些嘲笑之声,但是他充耳不闻,专心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将铁链打造的更加结实,这一些纯铁的铁链有大拇指般粗细,几乎能捆绑住一头野猪。
可是瓦格斯听了这些嘲讽,不高兴了,立即扔下手中的工具,穿着皮革围裙,就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些叫嚣的家伙们。
但是,乌尔夫却上前一把摁住了他的肩头,冲他摇了摇头。
他沉默坚毅的面容,令瓦格斯只好放弃报复的打算,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
而乌尔夫等人的忍让并没有获得对方的尊敬,反而越发使他们嚣张起来,他们在不远处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
尤其是冲着安格做着不雅的举动,而安格也咬着自己的牙齿,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在木柄上雕刻着,仿佛要将那木柄当成这些可恶的家伙们雕刻,削掉他们的血肉。
乌尔夫打造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
天空此时仿佛又平静了下来,但依然阴沉寒冷。
当这边雷神之锤被打造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很满意,它十分的精巧和细致。
锤子的前端部分,以整块精铁打造,十分的具有厚重和质感。
但同时在上面,被细心雕琢的几何纹路,看上去充满了神秘感。
而木柄部分则是由安格亲手雕刻,简朴而又精致。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瓦格斯看着乌尔夫,对他说道。
乌尔夫轻撇了一下天空,他的眼睛似乎一直注视着这英伦变幻莫测的天气。
“等待,耐心等待。”乌尔夫对众人说道。
而乌尔夫等人的行动,在一群维京人看来,是在枯燥无味的城堡生活中,似乎比打架更有趣的娱乐活动。
“我说,托儿,难道真的下凡来了?”
“他会为你们打造这件武器了吗?”
“或许是奥丁本人亲自下凡赐予的呢?可是我看那就是一堆废铁,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不由得大笑起来,这些嘲笑刺耳的声音不断的传入铁匠铺中。瓦格斯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嘣乱响,乌尔夫却沉着气,他知道时间未到的情况下,就算杀死这些人也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候,天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滚滚闷雷。
乌尔夫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一拍旁边瓦格斯的胸膛,对他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该做些什么了?”
第九十三节、雷电下的羞辱
铁锁在地上拖曳,发出哗啦的响动声。
所有人都仰头看着上方,他们看见乌尔夫站在了要塞顶上,长长的铁锁链从下面,一直向上拖曳。
瓦格斯、安格和卢瑟站在铁锁链的另一头,将那根绑在了同铁锁链绑在一起的铁棍子,一起向上拉起来。
一阵阵哗啦啦的刺耳清脆声音,铁棍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起。
其他的诺斯人或者坐在堆积的木头上,或者抱着双臂仰头张望,但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疑惑、迷茫与讥笑。
而当铁棍上升的时候,经过罗德里特公主窗前的时候,她抱紧了自己的幼子,这刺耳清脆的锁链拉动声音,仿佛是一种可怕的刑罚,对于这群嗜血暴虐的维京人,罗德里特公主彻底的感觉到了恐惧和绝望。
此时,在要塞外面的台阶上,古茨伦也是兴趣昂然的抬起头,看着乌尔夫等人的动作,他也很想知道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
乌尔夫的手紧握着冰冷的铁锁链,为了更好的将其拽上顶层,他将铁锁链缠绕在自己的手掌和胳膊上,肌肉高高的鼓起,酸楚的感觉遍布在乌尔夫的胳膊上。
铁棍被乌尔夫等人拽上了要塞顶层,乌尔夫将别在腰上沉重的短柄战锤,用锁链捆在了铁棍顶端上,绑的牢固之后,他将铁棍竖了起来。
天空中乌云密布,好像低低的盖在所有人的头顶之上,潮湿沉闷的空气,都意味着将有一场大雨倾盆,乌尔夫抬眼看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
“乌尔夫,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安格等人来到了要塞顶层之上,她们看着如同雕塑般仰望着天空的乌尔夫,好奇的对他询问道。
“我在等待雷神的降临。”乌尔夫将战锤和铁棍竖起来,就是为了将天空之中的雷电导入,说白了就是造了一个避雷针。
可是,古人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们也不懂得这闪电的原理,若是亲眼看见天空中的闪电劈在战锤上的时候,必然会认为是神迹降临。
“雷神?”瓦格斯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迷惑,似乎在天空之中并没有看见雷神托尔的踪迹。
乌尔夫虽然面色平静,湛蓝的双眼凝视着天空,但是他心中也没有底,毕竟,雷电劈并不会受到人的意志所控制。
不过,要是运起好的话,雷电在众目睽睽之下劈在了战锤上,人为的制造出一柄雷神战锤。
天际隆隆的雷鸣声,逐渐的从远处靠近,闪电的光芒在云层深处正在酝酿。
乌尔夫感到自己的心脏都揪住了,他很清楚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诺斯战士们,正虎视眈眈,等着他出错,然后在古茨伦面前进行挑拨,因为在这里唯一支持他的人只有古茨伦。
在城堡中的诺斯战士们,也同时听见了那隆隆的雷鸣声,他们顿时停止了取笑和嬉闹,在这大自然的威力之下,即使是残暴冷酷的诺斯战士们,也心生畏惧之意。
安格不由的露出了惊异之色,她将目光落在了乌尔夫身上,心中惊讶不已,难道乌尔夫真的能够召唤来雷神托尔的力量。
正当众人都心生疑惑的时候,天空中的雷鸣之声渐行渐远,开始远离于他们的头顶上,就连那些闪电也见不着半分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瓦格斯诧异的说道,他很疑惑的看向了沉默不语的乌尔夫。
而乌尔夫的眉头紧锁着,心中像是空了一般,难道自己计算失误,雷雨天气正好错过这里,那样的话自己的一切行为便成了闹剧,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只会认为他是一个认为能够使得诸神降下力量,胡言乱语的疯子。
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散去,光亮从厚厚的云层中的空洞之中,散漫的落下,看起来英伦岛好不容易迎来了晴天。
也许厌倦了这里多雨阴沉天气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于乌尔夫来说这绝对是一件晴天霹雳的坏事。
“看起来,雷神只是驾驶着自己的山羊车,从这里掠过而已。”
“没错,真可惜我还以为有人,能真的请托尔来参加我们的宴会。”
“因为我们这里有一个疯狂者。”
“从今以后,我们就叫他疯狂者乌尔夫算了。”
“哈哈哈哈~~~。”
乌尔夫的失败,在那些与他有仇的诺斯战士们中间成了笑柄,他们无情的嘲笑着乌尔夫,毫无客气的戏弄他。
有的人在空地上,将被吃掉的山羊头骨,戴在脑袋上装作疯狂的人,嬉闹戏弄乌尔夫。
“混蛋,让我去宰了他们。”瓦格斯看见这一幕,气的七窍生烟,他拿起手中的斧头,就要去杀死那些嘲笑乌尔夫的人。
但是乌尔夫却伸手拦住了他,现在任何的辩解和斗争都是徒劳的,他没有完成古茨伦的任务,自己已经威名丧尽,被人嘲笑戏弄也是正常的。
乌尔夫心中甚至有些丧气,他准备率领自己的人离开城堡,返回自己在荷兰低地的临时根据地,没有圣器对抗乌鸦旗帜的话,古茨伦的军队是不可能击败奥达郡长军队的。
当乌尔夫等人从要塞顶层上下来的时候,在领主厨房中被乌尔夫狠揍的三名诺斯战士,领着其他人夹道两旁,他们冷笑着盯着乌尔夫一行人,绝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羞辱和削弱乌尔夫的权威。
“骗子。”
“呸。”
对乌尔夫等人的咒骂声不绝于耳,还有人冲着他们面前唾弃着,就像是对待最下等的奴隶一般。
在众怒之下,即使是瓦格斯也只能将怒火深埋在心底。
他们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乌尔夫,这位领主却一言不发,他几乎独自承受着来自其他人诺斯人的怒火,而且当他眼神撇过台阶的时候,正好看见古茨伦失望的神情,这种如同刀割般的羞辱,乌尔夫只能独自品尝。
正在此时,天空却又重新阴暗了下来。
“轰~。”
一声炸雷,在城堡上空响起。
雪亮的闪电照耀了整个城堡,即使不用火炬,人们也能够看清楚彼此的面孔。
惊惧、迷茫和诧异,同时浮现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诸神在上,出什么事了?”
当所有人都仰起头,看向城堡顶上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第九十三章、所谓圣物,就是信仰
天空中一道闪电,将整个城堡照耀的雪亮。
乌尔夫的目光追逐着这电光,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充满了喜悦,这雷电来的正是时候。
只见,闪电不断的劈在城堡顶端的铁棍上,本来锈迹斑斑的铁棍,此时变成了一把火炬。
通红的颜色炙热刺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不断劈向铁棍的闪电吸引,他们不明白为何天空中的闪电会连续不断击向,乌尔夫悬挂在城堡顶部的铁棍上面,就像是冥冥之中神灵在向其投掷闪电。
乌尔夫的目光扫过那些扬起头,震惊望向城堡顶部的诺斯战士们,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了很少出现的一丝丝恐惧的情绪。即使是最勇敢的诺斯战士们也惧怕不可捉摸的诸神意志,在这个一点点皮外伤,都可能会死亡的时代,敬畏神灵是必不可少的。
“托尔,在帮助我们。”乌尔夫看见在城堡要塞前广场上,中间放置的一堆杂物和木箱子,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跃而上,好让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楚自己,然后举起自己强壮的手臂,指着城堡顶部不断响起的雷击和火花的铁棍,对众人喝道。
“托尔?”
“这......”
乌尔夫的话在诺斯人中间引起了骚动,他们相互对视着,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可是,没有人知道。
甚至没有人胆敢去质疑乌尔夫,因为天空是属于神的领域,所以即使乌尔夫说谎也没有人会去验证。
“不,不可能。”同乌尔夫结仇的几名诺斯战士,鼓起勇气用他们的眼睛盯着站在广场中央的乌尔夫,努力的从嗓子眼里面挤出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质疑声音。
但是,天空中突然响起的霹雳声,吓得他们不得不缩回了躲避的屋檐下,谁都知道这些恐怖的闪电一旦被劈中,即使是最勇敢和强壮的战士也会立即毙命,没有人敢直面托尔的威胁。
乌尔夫轻蔑的哼了一声,他微微扬起自己的脸,看向了闪烁如白银般的闪电,目光直视着那击中铁棍后,不断落下的火星。
在诺斯战士们眼中,此时的乌尔夫直面那恐怖的闪电,在雪亮的闪电照耀下,他似乎化身为雷神,站在城堡中央,而那些闪电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般。
“托尔。”在城堡内,古茨伦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盘旋在头顶的阵阵雷声,使得整个城堡的墙壁都在颤抖,除了他为了维持王者风范,端坐在木椅上外,无论是诺斯人还是不列颠人都躲避在桌子下面。
罗德里特公主在房间内,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她用头发披盖住自己的脸,口中不停的念诵着圣母的名号,据说这样能够躲避天上之主的愤怒。
终于,雷霆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他们无分诺斯人还是不列颠人,都只是在地面上卑微的人类而已。
乌尔夫等人却忙碌了起来,他们将用铁锁链绑在铁棍上的战锤取下来,为此瓦格斯提了三大桶冷水浇在上面,闪电的热度还没有消散,发出吱吱的声音,以及腾起的水雾都表明刚刚连环闪电劈在上面的力度。
番茄免费阅读
“这东西,还能用吗?”当瓦格斯端着那空桶的时候,他看着那几乎被雷电劈的快变形的战锤,忍不住对乌尔夫询问道。
乌尔夫皱着眉头叉着腰,他低头看着自己一手炮制出来的战锤,伸手摸了摸下巴。
只见那本来精美的战锤,此时上面雕刻的花纹都被融掉,变成了裂纹般的图案,而光滑磨皮的外表上,出现了许多如同尖刺般的东西,显得极为的丑陋。
更糟糕的是战锤被闪电劈的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段,而战锤柄部分,结实的木头焦黑一片,黑黢黢的好似是一团木炭,不过好在握住后并不影响挥舞。
“需要重新回炉打磨一下吗?”安格也皱着细长的眉毛,对乌尔夫询问道。
“不用,这就是托尔赐予我们的战锤。”乌尔夫摇了摇头,他只需要包装一下就可以,就像是基督徒们的所谓真十字架,不过是一块烂木头碎片,但是只要人们信仰,它就会变成真正的圣物。
当乌尔夫捧着这被闪电劈过的战锤,带领着瓦格斯等人一起出现在古茨伦眼前的时候,古茨伦顿时目瞪口呆。
“尊贵的古茨伦大人,托尔亲自降临城堡上方,用他的闪电为我们的战锤灌注了魔法和力量,有了这闪电的力量,我们必将战胜一切敌人。”乌尔夫大声的说道,他的声音在整个的城堡大厅之中回荡着,早就挤满了领主大厅的诺斯领主和战士们,纷纷伸头探脑的想要一睹这神器。
古茨伦低头看着用布包裹住的战锤,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他想要用手去揭开那块布,但是却被乌尔夫伸手阻止了。
乌尔夫冲古茨伦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打开包裹,因为里面的战锤已经断裂成了两段,要是现在打开所有人恐怕会失望。
古茨伦何等聪明,他立即意识到了乌尔夫的意图,于是他将自己的头颅用力点了点头。
“感谢托尔,他将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说完后,古茨伦立即命令准备宴会,好感谢亲自降临在城堡上方,注视着英勇的诺斯战士们。
“尊敬的古茨伦大人,我们应该立即命令人打造一个精致的铁盒子,将这宝贵的圣物放在其中,等到了战场上的时候,这件有魔力的圣物必将把我们的敌人投向永恒的幽冥。”
乌尔夫颇有煽动的,用言语对大厅中的诺斯领主和战士们说道。
“哦哦哦哦哦~~。”
诺斯战士们立即发出了欢呼声,也不知道他们到达是为圣物欢呼,还是为免费酒水和食物的宴会欢呼。
不过,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乌尔夫彻底的将因为失去了乌鸦旗帜而士气低落的战士们,重新鼓舞了起来。
第九十四章、自寻死路
正当乌尔夫帮助古茨伦重铸了圣物和士气的时候,奥达的军队正缓缓的顺着泥泞小径,朝着城堡方向前进。
戴着尖端不列颠式头盔,身穿皮革甲和少量锁子甲,手持长矛和尖底盾牌的不列颠士兵们,自信慢慢的排着长阵,在奥达的率领下行军。
而在沿途不断的有自带着武器的乡绅和自耕农加入,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庞大,显得声势浩大。
奥达骑在马上目光炯炯,他摘下自己的皮革手套,将手握住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项坠,口中喃喃感激着主赐予自己的一切。
士兵们也因为在奥达的率领下,战胜了维京人而感到鼓舞,他们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那飘扬的乌鸦旗帜,那是他们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维京人的证据。
“加速前进,尽快把敌人赶走。”奥达心中祈祷完毕后,他放下手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连绵不绝的队伍,向自己的副官吩咐道。
“是,郡守大人。”
奥达吩咐完后,又看向了前方,不列颠的土地肥沃,一望无际的绿盈盈草地,从远处吹拂而来带着咸味的海风,这里是他们自小长大的家园。
“加快速度,郡守大人命令。”
“加快。”
“快。”
士兵们穿着盔甲,背着武器拼命的向前跑去,在他们身后和左右是另一幅景象。
赶着篷车的随行农妇营和后勤随从们,漫山遍野的缓缓前行,他们是负责给奥达的军队提供后勤保障,以及士兵们家属的队伍。
虽然奥达也明白必须要尽快的赶到城堡下,乘着维京人来不及反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没有这些笨拙的后勤随营,他的士兵们便会陷入没有食物的境地,毕竟他们不是维京人,可以在这片土地上随意的掠夺。
......
就在不列颠人想要快速,但是却被拖后腿的行军时候,诺斯人们却在宴会中大吃大喝起来,他们如此的喜欢宴会,以至于会忘乎所有。
乌尔夫却并没有陷入这一场狂欢之中,他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杯喝着里面的麦芽酒,这略带苦涩的酒水,对于诺斯人来说却像是液体的灵丹一般,能够解除身心的疲惫。
在乌尔夫的手边放着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柄神圣的战锤,因此所有人都带着敬畏的目光不时的撇过去,但是很快又收回自己的目光,害怕亵渎这件有魔力的圣物。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这件圣物。
熙熙攘攘的角落之中,那三名被乌尔夫在领主厨房中教训的诺斯战士,他们聚集在那里相互交头接耳,不时的将目光撇向乌尔夫的方向,以及他手边的那个铁盒子。
乌尔夫接着喝酒的动作,掩盖住了自己的目光,他知道一旦被众人知道铁盒子里面,那件神圣的战锤,其实已经被雷电劈成了两半,恐怕会立即将他以欺骗神灵的命令施以血鹰之刑。
《一剑独尊》
所以,乌尔夫看似在喝酒,其实十分的清醒和警惕。
那三名诺斯战士的举动早已经落入他的眼中,但是乌尔夫很沉得住气,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了阵脚。
当看见那三人突然消失在人群之中的时候,乌尔夫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放在了铁盒子上面。
片刻,宴会照常进行着似乎并没有问题。
乌尔夫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就在此时,在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怒吼声,以及拳头击中人身体的闷响,顿时本来和谐的宴会变得狂躁起来。
“混蛋,揍死你。”一名诺斯战士挥舞着拳头,击打向了另一名诺士战士,他们相互推搡着朝着乌尔夫的方向过来,而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见状,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普通的斗殴,于是都握着酒杯,举着拳头大声喝彩起来。
因为,在诺斯人的宴会之中打架斗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如果一场宴会中不见血,人们反而觉得这一场宴会十分的无趣和受到诅咒。
两名诺斯战士推推搡搡的便拥挤到了乌尔夫的面前,乌尔夫眉头紧皱起来,将铁盒子夹在了胳膊肘下方,同时站起身来企图躲避。
但是,很快那三名诺斯战士不知道从那里出现,竟然一拥而上的上前猛地推了乌尔夫一把,将他的身体推了个趔趄,而夹在胳膊肘下方的铁盒子竟然掉落了出去。
“康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众人顿时一惊,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装着神圣战锤的铁盒子上面。
那三名诺斯战士也急忙凑了过去,他们甚至上前一把揭开了盖子,可是当盖子打开的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胆,是谁让你们打开盖子的。”瓦格斯见状怒气冲冲的上前,对着那三名诺斯战士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对方却毫无惧怕,他们指着铁盒子一脸兴师问罪的说道。
只见盒子打开后,里面竟然空无一物,根本就是一个空盒子而已。
乌尔夫这时候好整以暇,用手轻拍了一下衣角的灰尘,淡淡的对他们说道:“这只是个空盒子而已,你们想说什么?”
为首的那名诺斯战士怒气冲冲的说道:“战锤呢,你们说的托尔赐予的战锤呢?”
“那柄战锤当然在安全的地方,你以为我会将战锤拿着参加宴会吗?”乌尔夫笑了笑,对他说道。
“......”三名诺斯战士只好无奈的离开,但是他们的眼中却带着不甘心。
“还好你提前转移了战锤,否则就麻烦了。”瓦格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乌尔夫竟然连他们也欺骗了,整个宴会中都抱着一个空盒子。
“不过,他们肯定还会找麻烦的。”安格此时也挤了过来,对乌尔夫和瓦格斯低声说道。
乌尔夫眯了眯眼睛,他注视着那三名诺斯战士的背影,湛蓝的眼中透着一丝杀气。
“不会太久,他们无法阻止我们。”乌尔夫垂下了眼帘,尽量不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他拿起酒杯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了一口苦涩的麦芽酒。
第九十五章、装神弄鬼
乌尔夫心中已经想好如何对付那三个找自己麻烦的诺斯战士,更何况这件事不仅仅是报私仇那么简单。
他要在诺斯人中立下自己的威严,这样才能够从这群人中招募到更多肯加入自己的人,乌尔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跟从着古茨伦,之所以加入古茨伦的大军,不过是为了刷经验和威望。
第二天,古茨伦正好将乌尔夫召唤到面前。
古茨伦看着面前的乌尔夫,对他说道:“现在圣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征了吧?”
一开始古茨伦就没打算据城而战,毕竟诺斯人并不擅长守城,更何况他们是在敌人的地盘上,只要被围困住了的话,他们肯定会陷入无粮无援兵的境地之中。
乌尔夫却微微的摇了摇头,他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长出来的胡须,对古茨伦说道:“圣物是雷神托尔亲自赠予我们的,但是作为凡人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拿出来使用,那样也会有人心中存疑的。”
古茨伦的眉头皱了皱,他不解的看向乌尔夫。
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我们必须要有仪式才行,集合所有人在仪式中感谢托尔授予我们的圣物,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令诸神更感到高兴。”
古茨伦听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略沉思便同意了。
任何重大的事情,如果没有仪式感的话,便会令人们少了庄严肃穆之感。
而一场庄严的仪式,又能够凝聚战士们的心,提升战士们的士气。
“好,就这么办。”古茨伦点了点头,同意了乌尔夫提出的建议。
城堡的广场上,盎撒仆人们被动员起来,他们清扫了被诺斯人丢的乱七八糟的杂物,清出来一片赶紧的空地。
然后木匠们用木材搭建起了一座圣台,许多诺斯战士们都好奇的张望着。
入夜,古茨伦命令所有人都点起火把。
诺斯战士们手中的火把,就像是一个个星尘,点亮了整个漆黑的城堡广场。
古茨伦率领着自己的精锐近卫战士们,走到了广场上的圣台面前,众人纷纷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而乌尔夫此时在城堡的房间中,他坐在一面铜镜前面,拿起了一块白色的膏泥,将自己的脸涂抹成白色,然后又拿起了另一块黑色的膏泥,用两根手指沾了沾,顺着双眼的上方猛地向下一抹。
这是维京人独特的妆容,当画上这种装扮的时候,他们相信自己已经能够与神沟通,甚至某些时候,就是代表了神灵本身。
乌尔夫站起身来,腰间别着一柄圣物战锤同等的锤子,手中捧着装着圣物的铁匣子。
在他的腰间拴着许多用金属片绑在一起的绳索,因此当乌尔夫站起身的时候,立即响起了一片清脆的哗啦声。
当他跨出房门的时候,安格、瓦格斯、卢瑟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看见走出来的乌尔夫,默不作声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行人缓缓朝着广场上,伴随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们向圣台的方向而去。
古茨伦听见脚步声,视线平移了过去,只见乌尔夫面涂成白色,两道黑色的妆容,犹如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死神。
“嘎嘎嘎。”
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乌鸦的叫声,对于诺斯人来说这是一个好兆头。
乌尔夫捧着铁匣子踩着木台阶,走上了圣台之上,他庄严的转身将铁匣子放在了上面,台子四周插着的火炬散发着炙热的光亮。
乌尔夫抬眼看向圣台下方,手持火炬的诺斯人将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乌尔夫的身上,以及他手摁住的铁匣子上。
“感谢雷神托尔,赐予我们如此圣物。”乌尔夫的双眼向上一翻,露出了眼白,身体开始抖动起来,拴在腰间的金属片发出了一阵吵杂的清脆声。
诺斯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跳大绳的装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种诡谲奇妙的气氛之中,乌尔夫的举动竟然使人印象深刻,就好像随着这一声声的清脆声,诸神的意志真的能够来到这里,同这里的诺斯人一起参与到仪式之中。
古茨伦的嘴巴动了动,他知道乌尔夫让他打造圣台,举行感谢诸神的仪式,但是完全不知道乌尔夫闹的这是哪一出。
但是乌尔夫却完全不在意古茨伦的想法,他抖动着身体,仍由金属声响彻整个广场,在一开始大喝着感谢雷神托尔后,他开始摇头晃脑,口中喃喃的自语起来。
虽然诺斯人十分的骁勇善战,但是他们无疑也是极为迷信的一群人,在严苛的自然环境中,他们比其他民族更加的敬畏神灵和自然。
乌尔夫的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跳大神,完全是萨满巫教的哪一套,根本是戳中了诺斯人的弱点。
“诺斯人,诸神的孩子们,勇士们,雷神赐予了你们圣物,在此圣物下你们将无往不利。”乌尔夫断断续续的说着。
雅文吧
“噢~。”
集中在广场上的诺斯战士们面露惊恐和欣喜,复杂的神色,一方面他们确实看见雷劈中战锤的一幕,闪电闪烁的摸样,恐惧和敬畏便深深的刻在他们的心中,另一方面乌尔夫这种跳大神,可比一般的祭祀们绕口不可捉摸,含混不清的悼词要接地气的多。
“哇呜~。”
“哇呜~~。”
围绕着圣台四周的安格、瓦格斯和卢瑟等人,趁机发出一阵维京战吼声。
而在他们的带领下,广场上的诺斯战士们也同时发出了战吼声,那声浪几乎要将整个城堡的屋顶掀翻过来。
公主抱着自己的儿子,站在窗口前注视着这一切,她连忙画了一个十字说道:“愿主宽恕这些野蛮的灵魂,消灭他们愚昧的巫术。”
当所有人逐渐停止战吼的时候,乌尔夫翻了翻眼皮,脸向人群中晃了晃,似乎在寻找什么,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诸神的声音了,他们同意赐予我们圣物,并非是无条件的。”乌尔夫对他们大声说道,将一只手放在耳朵边上,似乎在尽力的听取诸神的声音。
“什么意思?”
“诸神需要什么,牛马吗?“
诺斯战士们并没有感到奇怪,他们的神是残酷而公平的,当赐予的时候通常会要求祭品。
乌尔夫伸出一只手,笔直的对准了人群之中。
“托尔要求的祭品,在我们中间。”
第九十六章、血腥的祭祀
当乌尔夫的手指停在人群中的时候,那里的人们自觉的让开了一圈,他们看见那三名得罪过乌尔夫的诺斯战士,正急促不安的看向四周。
“将他们带上来。”乌尔夫翻着眼皮,指着三人大声的宣布道。
诺斯战士们此时受到了这一股神秘气氛的影响,立即拥上前去,将三人抓起来推上了圣台。
当三名诺斯战士被迫站在圣台上的时候,他们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是眼底的恐惧却出卖了他们。
乌尔夫盯着这三名给自己找麻烦的诺斯战士,他伸出五根手指,放在自己的面前,从指缝之间观察着他们。
三名诺斯战士绑着传统的北欧辫子,他们的身上穿着皮革盔甲,肩膀上围着裘皮保暖,皮革武装带上镶嵌着绿松石,身上散发着野兽般的臭味。
“你的把戏骗不了我们。”其中一名脑袋剃光,只剩下头顶的一条辫子的诺斯战士,他并没有畏惧于乌尔夫的装神弄鬼,反而对他说道。
乌尔夫湛蓝的眼睛深深的盯着他,露出了笑意,当他们走上这圣台的时候,命运便已经注定。
“欢喜吧,雀跃吧,你们已经被雷神选中,他将会带领着你们飞驰翱翔在天空之中,从此闪电和雷鸣将伴随着你们,你们将成为雷鸣武士。”乌尔夫不再理睬三人,反而张开双臂大声的说道。
“什么?”三名诺斯战士一脸的茫然,他们不清楚乌尔夫到底在说些什么。
“现在,让我来帮助你们脱掉这庸俗的肉体,使你们的灵魂进入瓦尔哈拉。”乌尔夫放下手,对三人说道。
就在三人没有反应的一刹那,他们只看见从乌尔夫的眼中闪出冷酷的杀意。
下一刻
乌尔夫已经从腰后拔出了战锤,猛地敲击在了其中一人的头部,这柄入手沉重的纯铁打造的战锤,将那名光头诺斯战士的天灵盖敲的粉碎,如同一颗成熟裂开的石榴。
而其他两人顿时惊慌,他们被推上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身上的武器不见了,此时想要反抗也根本不可能。
圣台下西格里德面带微笑,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刀武器,而这本来应该是挂在台上其中一名诺斯战士身上的。
乌尔夫用战锤敲死了一名诺斯战士后,铁锈般浓烈的血腥味道,立即在圣台上弥漫开,斑斑血迹喷在乌尔夫的脸上,犹如是在一张白纸上绽放开的殷红小花。乌尔夫用手抹了一把,血迹的指印记浮现在脸上,令他看上去更加的怪异。
本来喧闹的广场上,因为这突然的杀戮而变得安静下来,即使是残暴的诺斯人对这一切也目瞪口呆起来。
乌尔夫转身看向了另外两名诺斯战士,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其中一人怒吼一声,朝着乌尔夫扑过来,企图赤手空拳的杀死乌尔夫。
可是,乌尔夫早有准备侧身一闪,手中的战锤准确的击中他的头部,那名诺斯战士身体一歪,如同一头被打到的牛般,在地上喘息着。
乌尔夫并没有因此放过他,跨坐在他的身上,举起手中的战锤,对准他的天灵盖。
一下,骨头碎裂。
两下,鲜血四溢。
三下,白色的脑花伴随着血流淌出来。
乌尔夫身下的诺斯战士,身体剧烈的抽动着,他脚上的靴子不停的蹬在地面上,发出了砰砰的声响。
在城堡窗台前的公主见状吓得软瘫地上,她没想到维京人不仅仅是对盎撒人残暴,对自己人更加的残忍,这根本不是一场祭祀,而是杀戮。
古茨伦的眉头皱了皱,他没想到乌尔夫会在圣台上当众杀人,不过现在他的利益与乌尔夫绑定在一起,他无法也不会做出阻止的动作,更何况那三名诺斯战士也不是自己部落的人。
乌尔夫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那具被自己杀死的诺斯战士尸体。
当他转身回头的时候,看向了最后一名诺斯战士。
那名诺斯战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乌尔夫用战锤敲死,此刻他已经明白过来,他们已经成了这一场仪式的祭品。
即使他现在反抗,杀死了乌尔夫也无济于事,因为其他人的诺斯战士为了不惹怒托尔,也会将他活活钉死在圣台上,对于他们的神,诺斯人实在心生恐惧和敬畏。
乌尔夫冰冷的目光盯在他的身上,这一次乌尔夫没有选择上前击杀他,反而如朋友般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像是邀请一位朋友前去就餐般。
那名诺斯战士强打精神,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握住了乌尔夫的手掌。
“托尔会带领着我们吗?”他忍不住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没有回答,只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托尔,奥丁,诸神对我最好的命运安排。”他鼓起勇气挺了挺胸膛,站在了圣台上面朝着众人,他无所畏惧的气概感染了所有人。
“哇呜,哇呜,哇呜~~。”
广场上,诺斯人用尽全力发出维京战吼,希望天上的诸神能够接受这一位无惧生死的战士,牵手将他的灵魂带往瓦尔哈拉。
诺斯战士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天空,那里似乎打开了一道门,一座恢弘无比的精美绝伦的大门缓缓敞开。
身姿光明,肌肤如牛奶般的瓦尔基里正骑着飞马,从大门冲出来,她们不停的奔向自己,在大门敞开的缝隙中,他似乎还看见了雷神托尔惊鸿一现。
“乒。”
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声音在他的脑袋内部响起,接着眼前漆黑一片。
乌尔夫从后方用战锤结束了他的性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将他们的躯壳制作成雷鸣武士,他们将帮随着我们一起踏上征途,永不停息。”
广场上诺斯战士们状若癫狂的欢呼起来,他们有人热泪盈眶,有了这三名诺斯战士的灵魂相伴,他们必将战胜一切敌人。
当乌尔夫走下圣台的时候,古茨伦上前与他拥抱,并且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小子,真有你的。”
第九十七章、谁有胆量,迎战迎战
乌尔夫利用祭祀仪式,杀死了与自己作对的诺斯战士,威慑了其他人。加上制作出了圣器以及主持了祭祀活动,在普通的诺斯人眼中,乌尔夫的身上已经存在这某种神秘的气息。
不过,乌尔夫也很清楚即使如此,若自己不能够建立媲美纳格那以及他儿子们一样的功绩,这种印象很快便会从诺斯人的脑海中抹去。
他,需要一场宏大如同诸神黄昏般的胜利。
而这个机会并没有让乌尔夫等待多久。
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户中洒在了屋内。
乌尔夫从睡梦中醒来,他的鼻腔中似乎还留存着铁锈的味道,身下铺着兽皮的床铺倒是软绵绵的,只是若贪恋这床铺的柔软,便不会忍着湿冷起身,喘了口气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的脑袋有些疼痛,就像是脚趾不小心踢到了茶几一般的疼痛,只是这种疼痛是持续不断连续的猛踢,乌尔夫眉头微皱了一下在,自己不会是感冒了吧!要是感冒就糟糕了,在这个时代感冒可是足以致命的疾病。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沉闷的号角声。
乌尔夫此时也顾不上“感冒”,急忙披上衣服,走到了窗口处向外看去,只见许多诺斯战士都是睡眼惺忪的往城墙方向跑去,有些人赤膊着身体,只是单手提着一柄斧头。
“乌尔夫,盎撒人来了。”乌尔夫的房门被敲响,安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乌尔夫顺手将放在床边的战锤提起来,穿上了皮革盔甲,将狼皮大氅披上,将装着圣物的铁匣子,用锁链背在身后,同时手臂垂下动了动两根手指,蹲在墙角的黑炭发出了呜咽声,乖巧的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在城堡外,旌旗招展。
奥达率领的军队占据了城堡外的一座小山头,从哪里可以窥探维京人防守的城堡,又不会立即遭到突袭进攻,可以说奥达还是一位谨慎的统帅。
古茨伦注视着远处的奥达营地,从帐篷以及旗帜来看,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一倍多,而这并不是会让他感到畏惧,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对方竖起的一面黑色的旗帜,那正是乌比丢失的乌鸦旗帜。
“是乌鸦旗帜。”其他的诺斯人见状也纷纷说道。
他们提着斧头和长矛,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盎撒人的营地,那面本来代表着胜利荣耀的旗帜,现在成了他们耻辱的象征。
“乌尔夫来了。”
正在此时,站满了城墙的诺斯战士们发出了一阵阵声音,他们看见乌尔夫带领着安格等人登上了城墙。
乌尔夫提着战锤背上背着用兽皮包裹住的沉重铁匣子,拇指粗的锁链将铁匣子和他绑在一起,身侧黑色的大狼黑炭蹭着乌尔夫的腿。
古茨伦听见骚动声,也扭头看了过去,他的嘴角上翘了一下,胡子在胸前晃动了一下。
“他们找上门来了。”古茨伦对乌尔夫说道,完全是将乌尔夫当成了左右手的存在。
乌尔夫走到了墙垛前,他将手放在冰冷的墙壁上,目视着远处盎撒人的营地,那里人头攒动,手持武器的士兵和平民混在一起,不过还有人正在架设拒马挖掘壕沟,看上去准备据守修建攻城武器。
“他们人数众多,有准备的前来攻城,如果守城不出,对我们不利。”乌尔夫的眼中闪过了精光,他对古茨伦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吹响号角,敲击战鼓,我们出去打。”古茨伦点了点头,他举起强壮的手臂,对身后的卫士们命令道。
“噢噢噢噢。”诺斯人喜欢在野外酣畅淋漓的战斗,并不喜欢躲在高墙之后,古茨伦的命令正合他们的意思,顿时欢呼起来。
“奥丁。”
“托尔。”
诸神的名号在城堡中响彻云霄,诺斯战士们纷纷穿戴整齐盔甲,提上自己的武器,手挽厚实的圆盾,准备战斗。
盔甲和武器摩擦的声音,在城堡中不断响起。
公主此时也觉察到了什么,她本来浑浑噩噩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在卧室之中不敢出去,但是却在睡梦中不断的听见号角和战鼓声。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公主的儿子诧异的抬起头询问道。
公主走到了窗户前,她看见了远处奥达郡长的旗帜,以及连绵的军帐,立即面露喜色。
“我们有救了,是援军,我们的援军来了。”说完后,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来到了铜镜前面,收拾着自己的仪容。
在被维京人关押的时候,虽然维京人并不打算杀她,而是想要换取赎金,但是公主却因为绝望不再装扮自己,因此显得蓬头垢面。
公主的儿子凑到了窗户前,不过他看见的不仅仅是奥达在城外山头上的军队,而是城堡中正发出粗犷声音,背着圆盾手持斧头和长矛,气势汹汹的维京人正打算打开城门,走出去的情形,因此吓得他躲回了床底下。
“嘎嘎嘎。”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诺斯战士们在古茨伦的带领下走出城堡,他们高唱着赞美奥丁和托尔的歌曲,粗犷的声音四处回荡着。
这一幕,正好被山头上的奥达等人看见,顿时吃了一惊。
“他们竟然出城了?”奥达的副官有些吃惊,他举起自己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指着从城堡中走出来的维京人说道。
“迎战,准备迎战。”奥达立即大声的命令道,他的面容极为严肃,伸手握了一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
乌尔夫在出城之前,突然叫住了安格。
“你不要跟我们出去。”乌尔夫对安格说道。
“为什么,我可是盾女。”安格听了瞪大眼睛,对乌尔夫大声说道。
让一名盾女不上战场,简直是一种侮辱,不过乌尔夫却俯耳在她身侧,向她吩咐了几句话,安格紧闭的嘴唇才微微上扬了一下。
“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乌尔夫用手拍了拍安格的肩膀,接着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口中,轻吹了一下,发出了呼啸声。
“哦呜~~。”身形硕大的黑炭仰起脖子,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悠长的狼嚎声。
第七十八节、雄狮战阵
战鼓雷动,旌旗飘扬。
手提战斧和圆盾的诺斯战士们,列成横阵缓缓的朝着盎撒人的军队压了过去,他们用蓝色和黑色的泥涂在脸上,目露凶悍之色,盯着不远处的盎撒人。
奥达骑在马上,他手挽着马缰绳,看着逐渐向自己逼近的维京人军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人数上来说,奥达的军队占据了绝对优势,更何况手擎乌鸦旗帜,这一大杀器,维京人看见了必然会失魂落魄,士气大减。
可是,维京人却似乎并不在乎般,就这样吹着号角,敲击着兽皮鼓,披坚执锐而来。
“难道,乌鸦旗帜的传说根本是假的?”奥达的眉头皱了皱,但是随即摇了摇头,在对付乌比的时候,明明看见那群维京人是如何用生命去保护旗帜的,可以看出来乌鸦旗帜对于维京人的重要性,而愚昧迷信的维京人必然会相信,乌鸦旗帜所在的军队,才能够获得胜利。
副官恂问奥达是否在此时,将乌鸦旗帜举出来威慑维京人,但是奥达却并不打算将这张王牌露出来。
“列阵,迎战。”奥达扭头对副官吩咐道。
“是。”
随着一声声命令传递,奥达的军队以重步兵、轻步兵、弓箭手和骑兵列阵在前,长矛征召兵们排列在阵列的最前面,其后是手持利剑身着布面铁片缀甲的剑士,最后是弓箭手。
甲片摩擦发出的哗哗声,如同一条大河激流涌动,响彻整个平原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马匹的臭味以及皮革的味道,有一些有经验的战士甚至声称能够凭借味道,判断出敌人的恐惧或者兴奋。
“为了主的荣耀。”奥达郡长猛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利剑,他扬起手中的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噢噢噢噢。”
盎撒人在奥达郡长的激励下,发出了一声声的呐喊声,他们纷纷在胸前划着十字,企图获得上帝的垂青。
对面维京人缓缓停了下来,他们不会轻易的进入盎撒人的射击范围之中。
诺斯战士们耐性的等待着,他们的首领作战前的鼓动,向奥丁和北欧诸神显示这一场伟大的战斗。
古茨伦披坚执锐在精锐近卫战士们的簇拥下,来到了维京人们的阵前,维京人的首领总是身先士卒,站在箭雨的最前方,以便鼓舞士气和向诸神展现自己的战斗技巧。
对于维京人来说,战争无关乎生死,而是一场关乎于自己在诸神眼中价值的表演,最有价值的人将会受到瓦尔哈拉的召唤。
但是这一次,古茨伦并没有展开战前动员,反而他看了一眼乌尔夫。
“乌尔夫,上前来。”古茨伦冲着乌尔夫招了招手,让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乌尔夫背着身后的铁匣子,铁锁链在走动中发出了响声,他腰间挎着剑,手中提着战锤,脚边跟随着大狼黑炭。
诺斯战士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乌尔夫的身上,这位背负着雷神战锤的东哈马尔部族领主,此时已经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相信乌尔夫获得了雷神的祝福,能够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乌尔夫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他的目光扫过这群高大的诺斯战士们,数千人之众齐刷刷的看着他,这种压迫感若不是身临其境是不可能感受到的。
他微吸了一口不列颠潮湿咸湿的空气,伸手紧了紧背上的铁匣子,心脏强烈的撞击着胸腔,因为激动而感到大腿的肌肉在颤动。
《控卫在此》
“奥丁的子民们,维堪最伟大勇敢的诺斯战士们,今天都齐聚在此地了。”
乌尔夫张开嘴,几乎用胸腔中的所有力量,将语言挤压出来。
“让我们提起武器,勇敢无畏的迎接瓦尔哈拉,诸神正通过我们的眼睛,欣喜的注视着这一场战斗的盛宴。”
乌尔夫举起手中的战锤,指向天空大声的说道。
“哇呜~~。”
他的话语使得诺斯人都激动起来,瓦尔哈拉和诸神都是他们的信仰,若能够让诸神明白自己的勇敢,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维京战吼立即响彻整个大地。
“灰律律~。”奥达坐下的战马被这一声声的维京战吼,吓得不安的用蹄子刨着地面,喷出几个鼻响。
“嘘。”奥达不得不伸手安抚自己的坐骑,他没想到在人数劣势的情况下,维京人居然哈能够保持如此的高昂气势。
这情况对于奥达和他的军队来说可不妙。
“诺斯战士们,让我们欣喜迎接这一场宏伟的战争,当千百年后我们的故事将被世人传颂。”
乌尔夫脑门上青筋暴起,他奋力的吼道,声音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变得沙哑。
“哇呜呜,哇呜呜呜。”
诺斯战士们的怒吼声,直冲云霄,大地似乎都被他们的战吼声震动。
树林中受惊的两只乌鸦,飞起后盘旋在天空之中,它们的偶然出现更加使得众人认为奥丁在注视着这一切。
乌尔夫举起手中的战锤,面对着奥达的军队方向,他迈开步伐缓缓奔跑起来。
在乌尔夫的带动下,安格、瓦格斯、卢瑟等人首先跟着他一起奔跑,而其他人也连忙跟在乌尔夫的身后,乌尔夫就像是北非草原上的雄狮带着狮群一起飞奔向猎物。
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面上,将刚刚露头的嫩草踩踏的粉碎,呼吸声此起彼伏连绵,圆盾和斧头碰撞发出了阵阵响动。
反观对面的盎撒人,忽然看见奔袭而来的维京人,一瞬间仿佛沉入到了恐惧的大海中,冰冷刺骨的海水倒灌入口中,戗进肺部刺痛难忍。
奥达目光扫过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恐惧的神色,他急忙举起手中的剑,再此高呼着上帝之名,企图用宗教鼓舞起士气。
“噢噢噢噢。”在奥达的鼓励下,士兵们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士气,长矛兵们平端起手中的长矛,竖起了尖底盾牌,准备迎接维京人惊涛骇浪的攻击。
重剑士们头盔下的双眼凝重而警惕,他们中有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五根手指握紧剑柄,因为用力指背发白。
“哇呜。”
在快接近奥达军队弓箭射程范围的时候,乌尔夫发出一声怒吼,举起手中的战锤让所有人停止脚步。
第九十九节、盾墙之后
诺斯战士们在乌尔夫的命令下,立即停止了前进,虽然诺斯人平日以部落散乱的行使生活,但是在战场上他们很清楚,必须要服从指挥者的命令。
乌尔夫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只见盎撒人严正以待,他们手中的尖底盾牌相互衔接在一起,就像是一道墙壁,手中竖起的长矛好似一片森林。
而在这尖底盾牌之后,奥达的弓箭手队已经弯腰持弓,他们从身后背着的箭筒中取出箭矢,手指捋过箭矢的尾羽,随时准备搭在弓上。
只要维京人踏前一步,弓箭手们便会射出箭矢雨,削弱维京人的战斗力。
奥达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他没想到维京人在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之外,居然缓缓的停了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下一刻他们便听见了维京人独特的战吼声。
一柄战锤高高举起,乌尔夫的口中发出了维京人的战吼。
在他的带领下,身后的诺斯战士们此起彼伏的同时发出,声浪传到盎撒人的阵帝上,令他们不由骚动起来。
“稳住,稳住。”奥达不得不大声的呵斥着,好不容易才使得惊恐的人群逐渐的停下来。
对于维京人的恐惧,几乎已经深深烙在盎撒人的灵魂中一般。
“盾墙。”而乌尔夫瞅准了时机,他大吼一声。
“哇呜。”
诺斯战士们一声怒吼,将背着的圆盾取下来,前排的人将圆盾衔接在一起,组成了盾墙堡垒。
只是这一道盾墙堡垒却是能够移动的,他们缓缓的朝着奥达军队的阵地推去,密不透风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奥达的士兵们看着逐渐逼近的维京盾墙,心中也是紧张不已,维京人盾墙偶尔出现的缝隙处,脸上画着蓝色和黑色涂料的北方人,简直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野兽般恐怖。
尤其是一些刚刚被征召的士兵,手中握紧的长矛忍不住抖动,矛尖与矛尖之间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只是在这压抑的环境下,这轻微的声音却格外刺耳。
“把你的武器握紧,该死的蠢猪。”被碰到了长矛的老兵忍不住的低声喝骂道,在这压抑的环境下,痛骂其他人有时候也是一种宣泄的好办法。
只是那名新兵被骂的更加紧张,手中的盾牌一下脱落,这让奥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乌尔夫躲在盾墙之后,他弯着身体跟随着盾墙一起移动,并且不时的通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注视着奥达军队的反应。而奥达军队士兵们在面对诺斯战士们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慌乱,都说明了对方军队中新兵比较多。
在开始的时候,乌尔夫等人看见这一支盎撒人军队人数众多,并且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地理,感觉要想战胜他们任何人都会感到棘手。
古茨伦在诺斯战士们中间也不由的神情凝重,他不清楚这一次诸神是否会眷顾自己。
但是现在乌尔夫却很笃定,他们有机会取得胜利。
“刷。”
就在此时,乌尔夫听见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如同下雨一般的响声。
“盾墙。”乌尔夫不假思索的喝道。
“哇呜。”诺斯战士们急忙停住脚步,他们将手中的圆盾搭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箭矢如同冰雹般,不断的击打在厚重的圆盾上。
乌尔夫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圆盾,不断发出的咄咄声,简直就像是小时候,自己在路边摊凉棚下躲雨一般。
这时候,他看见了举着圆盾的瓦格斯,一手高举盾牌,一手摸了自己的胡子,完全没有将对面的盎撒人放在眼里的摸样。
“哈。”当瓦格斯注意到乌尔夫视线的时候,他咧开嘴笑了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在打招呼。
乌尔夫没有理睬他,将视线重新投在了盾牌缝隙处,当头顶上的箭矢稀稀疏疏的时候,他立即大吼一声,命令盾墙继续向前推进。
对面的盎撒人,此时可能也意识到了弓箭对维京人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从盎撒人的阵地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命令声。
一排盎撒战士们从山坡上向下俯冲,他们企图用地势的优势,冲开维京人的盾墙。只要打散了维京人的盾墙,位于上方的弓箭手便能够施展箭矢,给予维京人最大限度的杀伤。
“稳住。”乌尔夫一下就看破了对方的企图,他身体前倾全力顶住前面人的后背,而第一排的诺斯战士紧紧握住手中的圆盾。
“啊啊啊啊。”随着一声声的波浪般的喊声,盎撒士兵们手握长矛和盾牌冲过来。
他们尽全力将自己的身体冲向维京人的盾墙,企图通过这种冲击力,打开一条通道。
眼看着面前的圆盾盾墙就在眼前,这群士兵更迈开双腿加快了速度,他们可能会死,但是作为主的战士,必将英魂不灭。
带着这样的信念,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开。”可是,看着冲过来的这一群死士般的盎撒士兵们,乌尔夫却很沉着,他突然高呼一声。
在第一排的诺斯战士们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撤下了盾墙中间几个部分的圆盾,留下了几条通道。
本来抱着必死决心,企图冲开维京人盾墙的盎撒士兵们,却忽然看见盾墙上出现了几个缺口,这一下,他们无法收住自己的脚步一头撞了进去。
“哇啊啊啊~~。”
“乒,乒,乒。”
在惯性下,冲入维京人盾墙之中的盎撒士兵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看见左右两边斧头挥砍而来。
斧斧劈砍在他们的身体上,立即骨折肉烂,惨叫连连。
脚下的泥土与血肉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
当这一群盎撒人被引入盾墙之后被消灭后,后续的盎撒人看见盾墙的缺口很快被关闭,他们又将面对一面厚实的堡垒。
“派出更多的人,从侧面。”对此奥达早已经有所预料,盎撒贵族们在维京人肆虐这么多年中,不可能没有研究过维京人的战术,他知道正面的盾墙基本上无法攻破,不过是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而已,其实真正的杀招在另一边。
第一百节、进则瓦尔哈拉,退则幽冥地府
手持利剑,身披布面铁片缀甲的盎撒剑士们,从维京人盾阵的右翼攻击过去,这机会是正面的盎撒征召兵们用血肉制造出来的。
当剑士们手持小圆盾和利剑,发出一声声呐喊,撞进了维京人盾墙内的时候,立即挥舞着手中的直剑,刺入维京战士们的身体之中,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右翼的维京人略一懵,可是他们很快调整面对着这群突袭而来的剑士们。
盎撒人的剑士是不列颠岛诸王国中的社会精锐,尤其是以拥有土地的乡绅阶层为主,因为有能力雇佣佃户代替自己耕种土地,使得他们有时间和精力锻炼战斗技巧,当然充足的肉和蛋营养补充,也使得他们的身高和体重也比一般的盎撒人要强。
乌尔夫在盾墙之中,刚刚解决了一群冲入阵中的盎撒征召兵,却听见从右侧传来了喊杀声,他立即意识到了奥达将精锐士兵安排到了两翼,企图形成夹击之势。
如果真的让对方真的形成夹击,即使诺斯战士们能打能扛,恐怕时间一久便会露出颓势。
“瓦格斯。”想到这里乌尔夫立即扭头呼喊着瓦格斯的名字,在吵杂的人群中他的声音也格外响亮。
此时,瓦格斯正用手中的一柄斧头对准一名冲进盾墙内的盎撒矛兵的胸口,连续的劈砍之下,矛兵那简陋的皮革甲根本无法抵挡锋利的斧头,一斧头下去便破开了甲胄,下一斧头便骨断肉烂。
“呸。”残血块飞溅在了瓦格斯的嘴角,他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用手背一抹,血迹在嘴角留下了殷红的痕迹。
而这时候他听见乌尔夫的呼唤,连忙看了过去,紧接着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诺斯战士们,挤到了乌尔夫的身旁。
“乌尔夫出什么事了?”瓦格斯对乌尔夫询问道。
“你看。”乌尔夫并没有回答他,反而举起手中的战锤对准了阵地的右边,示意他看过去。
瓦格斯昂起头看向那里,只见盎撒剑士们的攻击十分猛烈,反观右侧的诺斯战士们节节后退,使得本来楔形的阵型,无端的凹陷了一块。
“我马上去。”瓦格斯立即明白了乌尔夫的意思,他举起手中的斧头抗在肩膀上,对乌尔夫说道。
“让卢瑟跟你一起。”乌尔夫点了点头,在遭受到了敌人猛攻的情况下,让一名狂战士出马无疑使得胜利更有保障。
“不用了。”但是瓦格斯却拒绝了,他只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几名与自己要好的伙伴,带着他们支援右侧的诺斯战士们。
乌尔夫见状也只好随他去,毕竟一名诺斯战士的自尊是十分强烈的,自己也只是建议一番而已。
瓦格斯只是冲他的几名伙伴高喊道:“谁愿意同我一起痛宰盎撒人,为奥丁和托尔的盛宴增添几分艳丽的色彩?”
“带上我。”
“还有我。”
很快那几名人群中的诺斯战士响应,他们携带着自己的武器跟随在瓦格斯的身后,朝着右边的阵地走过去。
当瓦格斯等人迎面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些诺斯战士经受不住盎撒剑士的进攻,不断的在向后退,瓦格斯的眼中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他开始用粗犷的诺斯语言咒骂不休。
“停下来,你们这群该受到诅咒的猪猡,难道你们想要在奥丁和托尔眼中留下懦夫的印象,等待你们的只能是永恒寒冷痛苦,没有蜂蜜酒的幽冥地府。”
瓦格斯的痛骂使得那些后退的诺斯战士们停下来,对于诺斯战士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获得进入瓦尔哈拉的机会,而战场上的懦夫和胆小鬼,会被当成被诅咒者,永远不可能回归诺斯人的社会当中,即使死亡灵魂也会进入寒冷幽暗的冥府,遭受永恒的痛苦。
“哇呜。”诺斯战士们发出战吼声,重新返回阵地同盎撒剑士们厮杀在一起,顿时刀斧碰撞声,以及战吼声交织在一起。
奥达举目看向战场之上,他没想到维京人如此的顽强,在遭到了侧面突袭后,居然还能逐渐的稳住阵脚,甚至开始向自己一方反推,心中不由的焦急起来,自己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战场上决定因素常常是士气,一旦士气崩坏的话,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哐。”奥达想到这里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的脚踩在地面上,腰间的佩剑剑鞘与盔甲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郡长?”副官看见这一幕,心中十分吃惊,当指挥官都开始准备下马作战,意味着将要发起决定性的进攻。
“带上乌鸦旗帜,率领我的亲兵们一起上阵。”奥达握紧手中的剑,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
“是。”副官连忙将奥达的亲卫士兵们集合起来,护卫在奥达的身边,缓缓的朝着战场方向走去。
贵族的亲卫士兵是专职战斗的精锐,他们与贵族们同吃同住,身体素质也高于其他的士兵们,平日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相互之间进行决斗。
而他们的装备也是由贵族提供的,大部分是重皮革甲,也有鳞片甲胄,因此当一支贵族亲卫士兵们上场的时候,便是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以及关键的时刻。
奥达对自己的亲卫士兵们拥有足够的信心,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杀手锏,那便是手中缴获的乌比的乌鸦旗帜,他确信当乌鸦旗帜飘扬在自己头顶的时候,那群愚昧迷信的维京人,必然会做鸟兽散。
此时
盾墙正面的盎撒征召兵们已经到了极限,他们用手中的尖底盾牌推搡着维京人的盾墙,用尽全部的力量想要将其撞开,双方用盾牌相互拥挤,然后后面的人逐渐的向两翼延展,企图绕到对方侧翼。
“呼,呼,呼。”戴着盎撒尖顶铁盔的一名矛兵,他只觉得自己的肺部像是灌入了炙热的铁水,疼痛难以忍受,口中仿佛干涸的像是在沙漠中一般,他喘着粗气如同铁匠铺中的风箱。
“上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疲惫的几乎握不住自己的长矛,而排在他前面的几名同伴,已经被维京人的斧头劈成肉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开始高昂的士气。
“躲开点,废物们。”正在此时,从后方传来了一声声桀骜的声音。
第一百零一章、鏖战之中
盎撒长矛兵们被推搡到了两旁,可是他们并不敢抗议,因为从身后走出来的正是身披重甲的奥达近卫剑士们。
他们头戴全封闭的头盔,身披坚硬的甲胄,手中提着盾牌和利剑,迈着雄壮的步伐,朝着前方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走去。
奥达被近卫被近卫剑士们簇拥着,他的眼中坚定而冷静,仔细的寻找着维京人的破绽。
他的耳畔传来了吵杂的金属击打声,喊杀声震天响,一切似乎都变的迟缓起来,手持长矛的征召兵被脸上涂着青色染料的维京人,咆哮着跳起来,用膝盖击中面部,后仰着向后倒下。
而维京人张大嘴,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声,手中的斧头高高举起,猛地劈砍在了长矛征召兵的面部,鲜血从伤口处狂飙而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杀死了长矛兵的维京人却大笑着,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他举起手中沾着血肉的斧头,仰头看着天空,然后用另一只手猛烈的敲击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了彭彭的响声,似乎在向天空中坐着一名观众夸耀自己的勇猛。
奥达忍不住握紧了脖子上挂着十字架,这些维京人实在的从骨子里透着邪恶,他心中作呕,可是却强忍着胸口的恶心,做为一名统帅他必须时刻保持着冷静。
“打开乌鸦旗帜。”奥达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与泥土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楚那个更难闻,他对身旁的副官说道。
“是,大人。”副官连忙答应下来,他一招手将乌鸦旗帜举在手中,接着手腕一抖,本来卷起来的旗帜立即散开。
风恰倒好处的刮起来,正好将旗帜展开,黑色的乌鸦旗帜立即飘扬在奥达和近卫剑士们的头顶之上。
正在前方奋勇作战的维京人,看见这一幕惊的瞪大眼睛,他们许多人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奥丁和托尔的名字,另外一些人开始躲避乌鸦旗帜出现的地方,因为他们认为乌鸦旗帜的魔力,能够战胜任何敌人。
乌尔夫正举起手中的战锤,敲击着从盾墙缝隙处伸进来的长矛,忽然,耳畔听见一阵喧闹声,诺斯战士们不停的向后退,使得本来坚固的盾墙也开始向后移动。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要后退?”乌尔夫抓住一名诺斯战士,对他斥责道。
“是乌鸦旗帜,乌鸦旗帜果然出现了。”那名惊恐的诺斯战士,指着前方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听了眉头紧皱起来,这才抬起头从盾墙上方看过去,果然,看见一面黑色的乌鸦旗帜正在前方飘扬着,那面旗帜正得意洋洋的朝着他们前进过来。
古茨伦此时也看见了乌鸦旗帜,他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在人群之中寻觅着,当他的视线落在乌尔夫身上的时候,高声呼喊道:“乌尔夫。”
即使没有古茨伦的召唤,乌尔夫也准备前去会一会,能够杀死乌比夺取乌鸦旗帜的人。
乌尔夫将背上的铁匣子紧了紧,握紧手中的战锤,向后高呼了一声:“卢瑟,带着雷霆战士跟我来。”
所谓的雷霆战士,便是将那三名被献祭的诺斯战士,刮去了血肉之后,以骨骸的形式穿戴着盔甲被绑在木架上,以此达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在出战之前,乌尔夫特意挑选了三名强壮的狂战士,将木架子绑在了他们的身后,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造型就极为惊骇。
卢瑟穿着一件轻皮甲,手中捧着一柄巨大的长柄锤子,作为主要攻击输出的狂战士,并不喜欢笨重的盔甲,许多狂战士在磕了蘑菇后,甚至头上只是戴着一顶熊皮帽子。
当三名维京狂战士走出来的时候,即使是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不由的让开道路,这三名狂战士的脸上涂满了白色的粉末,在眼睛部位用蓝色和黑色的染料涂抹,身后的骸骨空洞的眼睛冰冷凝视,随着走动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可怕声音。
乌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身握紧手中的战锤,朝着奥达等人的方向走去。他们的形象如此特殊,即使是人群之中,奥达和他的亲卫们也一眼便看见这四名独特的维京人。
奥达的眼睛一凝,他知道维京人中最危险的狂战士的可怕,这些维京战士比普通的战士破坏力还要可怕,而且伤痛和死亡都无法阻止他们,简直是活生生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野兽。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阻止他们。”奥达立即将手中的剑一指,对自己的亲卫剑士们下令道。
而当乌尔夫等人出现的时候,本来已经开始后退的诺斯战士们,立即爆发出了欢呼声,他们都亲眼见识过托尔雷霆的威力,而现在那件神器就在自己身边,他们立即感觉自己受到了诸神的庇护。
“瓦尔哈拉。”乌尔夫不再多说什么,他双手高举起战锤,双眼凝视着奥达等人,大声的怒吼道。
“瓦尔哈拉。”他的声音立即引来了其他人的欢呼,诺斯战士们军心大振,立即朝着奥达等人扑了过去。
奥达也不甘示弱,他手下的剑士们组成了坚固的阵线,以手中的盾牌和身上的坚甲抵抗维京人的进攻,手中的剑从盾牌上方,不断的刺向靠近的维京人。
但是维京战斧敲击在盾牌上,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彭彭声,就好像是冰雹落在盾牌上一般。
此时,长矛征召兵们也前来支援,他们用手中的长矛刺向进攻的维京人,如林般的长矛很快迫使维京人后退了一段距离。
奥达抓住机会,解散防御用剑挥砍过去,近卫剑士们纷纷跟在他身后突入维京人之中。
正在进攻的维京战士们没有料到奥达居然会率领士兵反杀,一时间让其得逞,很快双方的盾墙和防御都消失无踪,他们全部混合在一起,捉对厮杀起来。
喊杀声和惨嚎声震天响,抱着残肢跪在地上的士兵满眼茫然,被长矛刺中脖子的粗壮维京战士,如同失去了控制布娃娃斜倒在了地上。
殷红的鲜血汇聚成溪流,在地上绕过尸体、盾牌和武器,涓涓流淌起来。
天空中,突然炸雷响起,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的战场。
第一百零二节、轻骑兵出动
奥达提着剑,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将周围的一切都照耀的雪亮。
他看见一名背着铁匣子,手持战锤的维京战士,正朝着自己一步步的逼近。他湛蓝如同深湖的眼睛,冰冷的凝视着奥达,强壮的身躯上,披着一条野兽的披肩,裹着维京人惯常使用的皮革缀铁片甲胄。
奥达忽然意识到,在混战之中自己竟然落单了,平日里护卫他的剑士们分散在战场上的各处,已经无暇顾及郡长。现在奥达只能仗剑保护自己身安危,唯一的护卫便只有手中这柄祖传的宝剑。
这一柄剑,是奥达的祖父效忠国王的时候所使用的,整体呈现传统的十字形状,剑柄与剑身交叉,柄顶端的配重为一枚铁球,使得剑的平衡十分的出色,剑身靠近手的位置刻着一段拉丁铭文。
“侍奉我主。”
奥达五根手指握紧了剑柄,因为太用力,手指背部微微发白。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乌尔夫,奥达都能听见自己心脏如同打鼓般,撞击着自己的胸腔,甚至一度他以为自己的心脏会撞破肋骨,从身体中跳出来。
奥达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他却从乌尔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就像是一头野兽乘着夜色,正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的咽喉,等待着致命一击,咬断他的咽喉,将其生吞活剥。
此时,乌尔夫提着战锤一眼就认出了,在混战的人群中,身着鲜亮盔甲,手持宝剑的奥达郡长。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使得乌尔夫朝着奥达迈步走去,这一路上并不顺利,不断的有相互砍杀的士兵,挡在了乌尔夫的面前,但是乌尔夫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推开,若是碰到盎撒人的时候,便会举起手中的战锤,挥舞过去。
沉重的战锤,敲击在了敌人的头盔上,立即将铁头盔敲凹陷下去,裂开的头盖骨中,殷红的鲜血从头盔里面涌出,失去了意识的盎撒士兵,软瘫倒在了乌尔夫的面前,而乌尔夫连眼睛都不会扫一下,直接抬起脚跨过尸体。
“轰隆~~。”
天空中雷声大作,照亮了乌尔夫与奥达之间。
尸体和四周拼杀的战士们,此时就像是一处话剧的背景,而站在舞台中间的之有乌尔夫与奥达两人,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但是却无比的真实。
乌尔夫强壮的手提着战锤,背后的铁匣子重重的压在身上,不过,并没有引起乌尔夫的不适,相反他就像真的背负着一件,能够带给自己无穷力量的神器。
“奥丁,托尔。”
乌尔夫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他的目光坚定而神圣,举起的战锤在闪电的照耀下,拖出了长长的影子。
“噢噢噢噢。”
诺斯战士们完全信服在乌尔夫编织的神话之中,他们确信托尔正驾驶着山羊车,翱翔在天空之中,向下俯瞰着战场,以欣赏神圣的战士们战斗的英伟姿态。
奥达的眉头皱了皱,他听着耳畔那如一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预料中维京人见识到乌鸦旗帜,便会望风而逃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相反他们的士气极为高昂,反观盎撒人一方,即使人多势众,但是却显露出了颓势。
“为了主的荣耀。”
即使面临不利的局面,奥达也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将手中的剑举起,高呼着口号。
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从腰后拔出飞斧,桦树木柄粗糙生涩,对准奥达的方向猛地投掷出去。
“嗡。”
飞斧在半空中转动了四圈,锋利轻薄的斧刃,将空气劈砍出了犀利的声音。
奥达的眼神一凝,本能的抬起手中的宝剑,以外侧的剑刃磕向飞斧。
“康~。”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飞斧被奥达的剑磕飞了出去。
但是,奥达只觉得自己紧握剑柄的手,虎口震的发麻。他极力的稳了稳身形,这才没有被飞斧的冲击而倒下,不过心中也惊讶不已,没想到这看起来年轻的维京战士,手劲如此之大。
就在此时,乌尔夫提着战锤冲向了奥达。
战锤发出嗡嗡的声响,带着金属的无情光泽,犹如携着北欧的凛冽寒风,敲击向了奥达。
而奥达从小接受了父亲严苛的军事训练,并不是一个坐在城堡中,靠着剥削农奴生活的悠闲贵族,他那每天都要挥舞数百次剑的手臂,几乎本能托起手中的宝剑,用剑身最厚的部分,磕碰战锤。
乌尔夫只觉得对方的剑使的十分精巧,不断的用巧力化解战锤沉重的敲击,表面上看乌尔夫占据了上风,但是时间一久,恐怕会让奥达找到下手的机会,这让他不由将视线在面前对手的身上凝了凝。
奥达不甘示弱,他身体一矮,手中锋利的剑对准乌尔夫的左腿拉过去。
乌尔夫反应迅速的抬起了自己的脚,同时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哇呜~~。”乌尔夫怒吼一声,他抬起脚对准奥达的胸膛便是一下,狠狠的将奥达踢的向后仰,不过,乌尔夫还是有些后悔,因为这一脚等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奥达很快反应过来,他借助着乌尔夫的一脚,趁机向后退,混入在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因为奥达并不恋战,他很清楚自己是一名军队的统帅,就算与乌尔夫这样的战士决斗胜利,也不可能左右整个战局的胜负。
“郡长大人,您没事吧?”奥达的守护剑士们幸运的找到了他,他们急忙将奥达簇拥在中间询问道。
“我没事,快发出信号,让隐藏的骑兵出动,再晚我们就输了。”奥达喘了一口气,对自己的侍从和护卫剑士吩咐道。
在开战之前,奥达便有意识的隐蔽了一支生力军,他们是一群颇有战斗力的乡绅们组成的轻骑兵部队,每一匹马都是他们自己田庄上养殖的。
这群轻骑兵擅长使用长矛,在奔向敌人的同时,将全部的力量和速度凝聚在细小的矛尖上,用以突破敌人的护甲和血肉。
“呜呜呜呜。”奥达的侍从急忙的拿出了号角,鼓起腮帮子,对准号角用力吹出声音。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的同时。
在树林中隐蔽的盎撒轻骑兵们,立即翻身上马,他们踢了踢胯下的战马,缓缓的朝着战场方向前进。
第一百零三节、荣誉源自刀剑
盎撒人的轻骑兵徐徐离开林间,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从维京人的侧后方,快准狠的突破进去,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马蹄踩踏着柔软的地面,使得声音不会传播太远,利于轻骑兵的突袭,一切都使得这一场袭击十分的完美。为首的轻骑兵队长,甚至能够想象到,当他率领的队伍突然出现在维京人面前的时候,那些傲慢而残忍的家伙们,将会多么的惊慌失措。
但是,当他们从树林中出来的那一刻,在城堡中的一双湛蓝如同湖水般的眼睛,便已经犹如天空翱翔的老鹰般发现了他们。
安格戴着铁盔,身着轻便的皮革缀铁片甲胄,肩上披着兽皮披风,腰间的皮革带上银饰在阳光的反射下,散发着亮光。
“老鼠从洞里面出来了。”安格看见一直隐蔽着的盎撒人轻骑兵,从藏匿的森林中跑出来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了光彩,立即转身迅速的下了城墙。
“灰律律~。”
在城门口处,羽翼骑兵们正聚集在这里,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十二名,但却是乌尔夫从最擅长骑马的人中挑选的,他们的后背插着一些如同波兰翼骑兵般的装置,因此平日里没少被其他维京人嘲笑,说他们活像是一群鸟。
但是,安格会用拳头和膝盖让那些嚼舌头的人闭上嘴,吃过安格苦头的人再也不敢当面嘲笑这群维京版本的翼骑兵们。只是,他们还是会在背后开着骑兵们的玩笑,这让那些渴望得到尊重和功绩的翼骑兵们十分不快。
“小的们,你们以为别人的尊重会来自于舌头吗?不,你们需要一场真正的功绩,让天上的诸神,还有那些瞧不起你们的人看看,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安格却不以为意的对这群翼骑兵们鼓舞道,在她看来口舌之争是毫无意义的,翼骑兵们需要一场在所有人面前,酣畅淋漓的战斗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她一直在内心,替自己也替那些小子们向诸神祈求,能够为她提供一个这样的机会,而诸神此刻似乎也回应了她的祈求,不罔她献祭的三只公鸡和一头绵羊。
《仙木奇缘》
城门嘎吱的缓缓打开,安格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她的目光扫过十二名背着羽翼的骑兵,冲他们点了点头,面容严肃认真。
十二名翼骑兵们也一起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而这是乌尔夫对他们刻意的要求,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但是此刻城堡中的维京人却目瞪口呆。
“奥丁在上,他将自己的女武神们派来人间了吗?”一名受伤的诺斯战士,用自己还剩下的左眼打量着这群骑兵,同时轻轻摇了摇脑袋,似乎以为自己即将受到奥丁的召唤。
安格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她自豪的用脚跟踢了踢胯下的战马,率领着身后的骑兵们朝着城门外轻快的穿过。
此时,盎撒人的轻骑兵已经越过了山坡,以很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混战中的诺斯人的视线之中,但是因为还没有达到最佳的冲锋,所以缓步前行,从这点来看盎撒人的轻骑兵队长经验丰富。
“为了奥达,为了国王,为了主的荣耀。”轻骑兵队长挥舞着手中雪亮的佩剑,剑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他挺起腰杆,身上的缀片摩擦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而他身后的轻骑兵们高举着手中的长矛,意气风发的准备投入战斗。
当轻骑兵们发出呐喊声的时候,立即传遍了整个战场上,盎撒人看见这一幕不由的欢呼起来,他们的弓箭手站在后方,忍不住的摘下自己的帽子挥舞着。
而古茨伦在战场上看见这一幕,他的神情显得严肃,平日里打理编织整齐的胡须,似乎都开始打结,因为他很清楚,投入了全部战斗力的军队,已经没有余力防御这一支突然杀出来的轻骑兵,哪怕诺斯战士们再崇信阿萨神族,在受到重创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会丧失战斗的意志。
乌尔夫此时也看见了袭击而来的轻骑兵,不过相比于毫无准备的古茨伦,乌尔夫的眉头只是稍稍皱了皱,他的目光越过了所有人的头顶,四下张望着,似乎在专心的寻找着什么。
当他的视线落在了后方城堡城门打开的一刻,悬着的心才逐渐的放松了下来,甚至嘴角还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在纷杂的战场上这微小的动作并不引人注目。
但是,下一刻瓦格斯却被乌尔夫叫住了,当时瓦格斯正带领着一队诺斯战士阻挡盎撒人的拼死抵抗。
“乌尔夫,到底什么事?”瓦格斯对乌尔夫把自己从前线叫道身边颇为不满,他本来正打算多杀几个盎撒人,好好在天上诸神面前表现一番。
乌尔夫却没有理睬他的抱怨,而是举起手中的战锤,指了指前方奥达和他卫队的方向,示意给瓦格斯看。
“你什么意思?”瓦格斯一脸的茫然,他当然知道奥达是这一支盎撒人军队的头领,但是现在别说奥达身边有护卫的严密保护,他们之间还横着混战的战场,根本就无法过去。
“带上几个机灵的人,我们一起突袭过去。”乌尔夫拍了拍瓦格斯的肩膀后,对他说道。
“你疯了。”瓦格斯瞪大了眼睛,从这里杀过去要冒多大的风险,难道乌尔夫自己不清楚吗?
可是乌尔夫却咧嘴笑了笑,完全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深信很快局势就会发生逆转。
果然,就在乌尔夫等人筹划着突袭奥达的时候,盎撒轻骑兵们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一群古怪的骑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令他们要进入战场之前,必须要先打败对方才行。
“大人,那是什么?”一名跟在轻骑兵队长身边的骑兵,抬起手指了指前方,他看见一群列成一线,身后如同展开翅膀的骑兵,朝着他们缓缓的逼近。
“上帝,是天使吗?”
其他的骑兵们看见这群翼骑兵身后的翅膀,在风中发出猎猎的声响,不急不徐的朝着他们而来,就如同神父们在庄严的教堂中,向他们灌输的那样,天使吹响号角,朝着凡人们投掷下火焰。
“住口,那是该死的维京人,不要被她们的翅膀迷惑,作战,冲过去。”盎撒轻骑兵队长大声的呵斥,自己手下这群迷信的士兵们。
在队长的催促下,轻骑兵们终于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长矛和剑,朝着翼骑兵们的方向冲了过去,他们的口中呼喊着上帝和圣徒们的名字,企图驱赶走心中的恐惧。
安格骑在马上,随着战马的奔跑而起伏着,她的内心十分的平静,如同是在北欧的湖面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盎撒轻骑兵们。
“准备。”安格举起手中的剑,大声的命令道。
排成一列,齐头并进的翼骑兵们,按照无数次的训练,将手中的长矛平端了起来,然后尽量保持着队形的整齐。这是乌尔夫根据拿破仑时代,法兰西胸甲骑兵们的作战方式而训练的,唯一的要求是纪律,纪律,以及更加严格的纪律。
完全摒弃了中世纪个人勇武,而是靠着团队作战的方式,将敌人进行消灭。
幸运的是,维京人本来就是一支讲究部族纪律的团体,他们理解当渡海的时候,在船上如果不能够团结协作,就只能面临沉入大海的危险,在北欧严苛的环境下,没有部族的庇护,个人很快便会被恶劣的气候和匮乏的物资消灭。
因此,当乌尔夫要求她们保持作战纪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完全按照雅尔的命令去做。乌尔夫有时候在想,若是换成盎撒人或者散漫的法兰克人的话,可能光是需要强调纪律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此刻,翼骑兵们新式的胸墙式的推进,以及平日里严苛训练起到了作用。她们列成一线,正面比乱糟糟冲过来的盎撒轻骑兵们要宽阔的多,双方很快到达了最佳冲锋的距离。
“奥丁~~。”安格握紧手中的剑,口中呐喊着奥丁的名字,在北方人的神话中,奥丁神也是保佑战马的神灵,他骑乘着八足神骏马,翱翔在天空之中。
“奥丁。”
翼骑兵们也同时高呼着奥丁的名字,她们将手中的长矛端的更平,握的更稳,而她们的长矛也是特殊制作的,比一般的马上长矛要长出一截。
盎撒轻骑兵们虽然震惊于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一群维京女人,但是这只是使得他们更加认定,维京人都是一群魔鬼,居然驱赶女人上战场。
“格拉齐,冲啊!”
随着盎撒轻骑兵队长,挥舞着手中的剑,轻骑兵们也一起冲向了翼骑兵们。
战马嘶鸣,长矛碰撞,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人们只觉得天昏地暗不辨方向一般。
“包围他们,包围他们。”安格见到自己一方的冲击,阻滞住了盎撒人轻骑兵的前端部位,使得后方的骑兵相互拥挤,而自己一方却能够从两翼展开包抄,心中大定。
第一百零四节、雪崩般的溃败
长矛击碎在盾牌之上,骑手们从马上坠落下来,他们的脚在马镫上被失去控制的坐骑拖在地上,翼骑兵们从两面围杀,将盎撒轻骑兵包裹在其中。
奥达听见骑兵们对冲的声音,顿时心中大惊失色,他留下了轻骑兵作为杀手锏,没想到对方不约而同的也留了一支骑兵,而且这一支骑兵的素质比自己轻骑兵还要厉害。
更令奥达感到闹心的是,战场上的维京人看见那群,骑着骏马背后插着羽翼的女骑手们,立即变得士气高涨起来,口中不断的呼喊着瓦尔基里的名字,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自己一方的盎撒士兵们,在恍惚间脑中回想了,在教堂中神父们向他们宣扬的末日审判中,天堂中的天使们携带着主的旨意,将罪人们投入地狱的场景。
教堂彩色琉璃上那些羽翼的天使的身影,竟然与这些奔驰的女战士们合二为一,恐惧使得盎撒士兵们纷纷逃离战场,他们现在不单单是面对维京人的斧头,还要面临信仰的危机。
“快回去,那些不是天使,是恶魔假扮的。”战场牧师们拼命的想要说服,但是已经吓破胆的士兵们完全不理睬,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奥达看着混乱的战场,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军队就像是雪崩一般,从边缘逐渐的向中心崩溃,这已经不是靠着统帅的指挥和威望所能够阻止的了。
“郡长大人,我们立即护送你撤退。”护卫的剑士们急忙对奥达说道,准备带着他逃离这危险的战场,只要奥达还活着他们随时能够重新召集一支军队。
奥达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战场上的维京人正冲破自己一方的阵线,他们高举着穿刺着骷髅的旗帜,口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声,步步紧逼过来。
高大恐怖的狂战士,在后方如同恶魔般的追杀着四散逃走的盎撒士兵们,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些狂战士斩下了盎撒士兵的头颅,高高举起后,扬起脖子痛饮着流淌下来的鲜血,然后用长矛挑起了头颅,就像是炫耀般的扬起。
奥达的心中怒火滔天,同时后悔没有听从伊萨克的建议,与阿尔佛雷德合并一处,以优势兵力对付可恶的维京人,此时那面令他娇傲的乌鸦旗帜落在地面上,他也没有功夫去捡起来。
“嗡~嗖。”
忽然,一声犀利的破空声响起,一柄雪亮的斧头正中奥达身边,一名剑士的额头上,锋利的斧头将他的头盖骨连同铁盔一起劈开。
鲜血如同瀑布般,从剑士的头上流淌下来,他的身体就像是半截木头般,扑通一声扑到在了地上。
奥达顺着斧头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乌尔夫和瓦格斯正笔直的朝着自己冲过来,这两个强壮野蛮的北方人,就像是两头野猪般横冲直撞,将挡路的盎撒人和维京人一起撞开。
如果是刚刚,奥达完全不用害怕这种莽撞的突袭,在沿途乌尔夫与瓦格斯便会被有组织的盎撒步兵们,以厚实的阵型拦截下来,但是现在却是一片混乱和松散,整个盎撒人的阵线就像是筛子般,四处都是破洞,人人自顾不暇。
乌尔夫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在剑士们簇拥下的奥达,这个盎撒人的郡长似乎正准备撤离战场,想到这里他更加快了速度,提着战锤甩开步伐,朝着小山坡的盎撒人营地中的奥达冲过去。
“嗖,嗖。”
数枚箭矢从山坡身上射下来,箭从乌尔夫的身旁擦肩而过,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顿下来一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山坡。
四名盎撒弓箭手射出手中的箭矢后,正准备抽出箭筒里面的箭矢,对着乌尔夫射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乌尔夫已经在脚下的山坡上。
“嗡。”在乌尔夫身后的瓦格斯,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一名拉开了弓的弓箭手投掷出去,斧头准确的劈在了弓箭手的胸口,将弓箭手劈的向后倒下。
而乌尔夫趁机蹬上了山坡,他怒目圆睁,就像是一头从地狱中杀出的猛兽,身下的三名盎撒弓箭手看见这一幕,竟然吓得浑身无法动弹。
“哇啊啊啊。”乌尔夫却毫不犹豫,将手中的战锤猛地击在最靠近的一名弓箭手头部,只听清脆的一声头盖骨破裂声,其他的两名弓箭手顿时吓破了胆,丢下手中的弓,朝着后方逃跑。
乌尔夫也不在追击他们,反而四下寻找着奥达的踪影,很快发现了在剑士们保护下,朝着营地马厩方向撤退,一旦到达那里的话,奥达将会获得坐骑快速的逃离战场。
“呼。”乌尔夫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奥达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旁的。
他将背上的那块所谓圣器丢下,身体立即轻快了不少,紧握住了手中的战锤,迈开步子冲向奥达的方向。
“郡长大人,请骑上马快走。”剑士们回头看见,乌尔夫拧着战锤冲过来,心中大惊失色,立即将奥达扶上马。
其中一人用手中的剑狠狠的一戳,奥达坐骑的屁股,一声战马嘶鸣,吃痛下撒开四个蹄子奔跑起来。
而此时的奥达也失去了意气风发,身体附在马背上,任由战马载着自己逃出战场。
其他的剑士们拦在了乌尔夫的追击的路上,手中的剑对准了他,虽然他们人数多,但是心中却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啊啊啊啊。”看着战马载着奥达逃离战场的背影,乌尔夫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对着天空发出了怒吼声,那声音似乎将地面都震动了起来,挡在面前的剑士们更加恐慌起来。
当瓦格斯从山坡下方上来的时候,他看见乌尔夫身上沾满了鲜血,坐在一具盎撒剑士的尸体上,身边放着战锤,喘着粗气。
目光扫过地上,那些被乌尔夫一个人干翻的盎撒人尸体,瓦格斯不由的用脚将一块石头踢飞。
“我说,你就不能给了我留一个。”瓦格斯对着休息的乌尔夫抱怨道。
乌尔夫却只是累的轻撇了他一眼,都懒得开口说话。
“奥丁。”
“托尔。”
而战场上响起了诺斯战士们胜利的呼喊声。
喜欢穿入维京当霸主请大家收藏:()穿入维京当霸主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零五章、赢了,但又好像没全赢
城堡的大厅之中,壁炉中的柴火堆放的几乎一人高,将整个的大厅照耀,温暖如同春天般。
比壁炉更加温暖的是诺斯战士们的热情,他们举着手中的酒杯,大口的将里面的麦芽酒、蜂蜜酒和啤酒灌入肚子中,然后打着长长的饱嗝,发出豪迈的笑声。
相比于平日的宴会,此时并没有诺斯战士之间的打架斗殴,一场激烈的战斗下来,那怕是视死如归的诺斯人,也珍惜生命以及战友们的友情,他们坐在一起哪怕是不认识的人,也会彼此交谈着白天战场上的经过,就像是老朋友一般。
乌尔夫坐在古茨伦的身边,他握着手中的酒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液倒映着他的脸庞,疲倦、残留着战场的硝烟。但是,乌尔夫还是强打起精神,参加者一场胜利的晚宴。
同时,乌尔夫并没有被一场战役的胜利就冲昏了头脑,他心中很清楚只要不能击败真正的敌人阿尔弗雷德,那么他们的结局就只有一个,被彻底的赶出英伦群岛。
“乌尔夫你看上去忧心忡忡,这可不是在一场胜利宴会中,应该出现的呀!”古茨伦刚刚与另一边的一名诺斯领主交谈完后,转身看见一言不发的乌尔夫,好奇的对他询问道。
乌尔夫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他向古茨伦表达了这一场胜利的由衷高兴,但是,话锋一转他却表达了对于盎撒人卷土重来的担心。
“盎撒人?放心吧,那群胆小鬼很快便会向我们进献丹麦金,求我们给予他们和平的。”古茨伦并不担心的说道。
“尊敬的古茨伦大人,别忘了阿尔弗雷德的军队还在虎视眈眈,我们应该在他们抵达这里之前,撤离康沃尔城堡。”乌尔夫眉头皱了皱,对古茨伦建议道。
“离开这里?”古茨伦听了抿了抿嘴巴,此时天气已经越来越冷,离开拥有补给和遮风挡雨的城堡,冒着寒风行军会让许多人反对的。
“没错,而且应该尽快。”乌尔夫心中估摸着阿尔弗雷德在得知,奥达郡长失败的消息后,率领军队往康沃尔进军的速度后,对古茨伦说道。
“可是没有船只,我们往那边撤?”古茨伦皱了皱眉头,对乌尔夫询问道。
“向北,一路向北。”乌尔夫毫不犹豫的说道。
即使是阿尔弗雷德恐怕也不会想到,古茨伦的大军会往北边,威塞克斯王国的腹地进军,这是一招很冒险的举动,但同时也是妙旗。
阿尔弗雷德为了防止维京人从海岸线和内河发动突袭,沿途的领地都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修建了堡垒进行防御,造成维京人发动袭击的难度,甚至可以切断维京人的后勤保障,避免农田遭到收割。
可是,当维京人大军从康沃尔一路向着威塞克斯北上,这一条路碰到了的堡垒却比较少,可能会逼迫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将自己的军队,从南方重新调集到北边防御维京人。
古茨伦听了乌尔夫的话,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此时在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位年轻的诺斯领主当成了子侄一般,他的勇气、智慧和运气都仿佛是受到了诸神的祝福一般。
.....
密林之中,篝火中的火焰在跳动着,上面架着一只兔子,油正滋滋的往下滴落。
奥达披着一件简单的披风,在寒风中盯着篝火,他的眉头紧锁着,满脸的疲倦和严肃,脑中却如同风暴般激荡着,白天的战斗一遍遍的回想。
“到底是那里错了?”他的心中不断的问自己,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导致了自己本来应该绝对的胜利,此时化为了泡影。
而一个身影似乎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那个丑陋矮胖的修士,早就警告过他不应该轻敌,而要等着阿尔弗雷德国王一起,再进攻康沃尔中的维京人。
但是骄傲自大,使得他蒙蔽了双眼,还有那一杆该死的乌鸦旗帜,令他误以为愚昧迷信的维京人,会因此而望风而逃。
事实上这群维京人一点都不蠢,他们举起了另一件圣器,在战场上士气高涨,势如破竹的将自己的军队击败。
轻叹了一口气,奥达清楚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自己只能带着残兵败将返回领地,眼睁睁的看着康沃尔落入该诅咒的维京人手中,而自己将成为主的罪人,永远的被钉在耻辱柱上。
就在这时候,密林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让躲藏在林子里面的奥达残兵们都紧张起来,心想难道是维京人的军队追击过来了。
《剑来》
奥达也不顾疲倦站起身来,他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心如死灰一般,他准备就在这一片密林中,以身殉道,也许后人们会追封自己为圣人,并且将一年中的某一天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可是,就在奥达准备迎接自己命运的时候,从密林外却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喊着他的名字。
“奥达大人,你在里面吗?”那声音如此的熟悉,但是总算是让惊弓之鸟般的盎撒人清楚,外面并不是维京人。
而奥达睁大了眼睛,看见那一身灰色修士袍子,就像是一个球般在密林中举着火把穿梭,可是此时,奥达只觉得比看见什么绝世美女般开心。
“伊萨克,哦上帝,我的朋友。”奥达快步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这个矮胖丑陋的修士,甚至亲吻他的额头。
“您没事就好,我们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一些溃散的士兵说你已经死了。”伊萨克气喘吁吁,身上的袍子被汗水紧紧的黏在身上。
“你一个人吗?”奥达分明听见了马蹄声,他连忙对伊萨克询问道。
“我带来了阿尔弗雷德陛下的将军,还有一支骑兵队。”伊萨克转身向身后指了指,然后对奥达郡长说道。
奥达听了心中澎湃不已,没想到伊萨克的安排如此妥当,说实在的如果没有一支精悍部队的保护,他都不知道在这些残兵的簇拥下,自己能不能返回领地都是两说。
“别气馁我的大人,陛下托我给你带话,振作精神主站在我们这一边。”伊萨克的小圆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睿智的光亮,他的话语如同是千面大鼓般,敲击鼓舞着众人的心扉。
第一百零六节、战者无休
听了伊萨克的话,奥达郡长只觉得萦绕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将自己的佩剑举起来,血亮的剑身反射着篝火的寒光,跳动的火焰照耀着他的面庞。
“我以自己家族的名誉,以及我对主的信仰发誓,一定要将那群该死的维京人,永远的赶出英伦岛屿。”奥达郡长厉声说道。
在密林中盎撒士兵们也纷纷的呼喊着主的名字,他们的士气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伊萨克环顾了一番密林中的士兵们,他轻轻点了点头,虽然现在奥达的军队只剩下了不到一半,但是同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合兵一处,还是能够取得胜利的。
第二天清晨,康沃尔城堡中的诺斯人们,也开始行动起来。
“哼哼~~。”
“呱呱呱。”
城堡中鸡犬不宁,猪被从圈中拉出来,鸡鸭被拧着翅膀塞入到了笼子之中,放在了木车之中。但是大部分的诺斯战士们,将行囊背在背上,带着全部的家当,列成长长的队伍,开始向城外走去。
在这些人中间,罗德里特公主紧紧的牵着自己的儿子,她并不想离开康沃尔城堡,但是却被迫同维京人一起转移。康沃尔城堡中的仆人们,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一起离开城堡,他们回首看向城堡,脸上满是愁容。
乌尔夫将带领着自己的手下们一起,跟随着古茨伦踏上向北方的征途,对于康沃尔城堡诺斯人没有一丝的留恋,就留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盎撒人。
“你们要跟我们一起走吗?”乌尔夫走出康沃尔城堡之前,来到了大厅之中,那里有四名诺斯战士,他们坐在大厅之中,正握着酒杯猛烈的灌酒。
“不了大人,我们的终点就在这里,凡尘的痛苦折磨已经足够,我们渴望前往瓦尔哈拉。”额头上被白布包裹,只剩下一只眼睛,一只手的诺斯战士,冲着乌尔夫笑着说道。
乌尔夫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们,这四名诺斯战士身负重伤,他们自知已经无法跟随队伍北上,因此请求古茨伦将他们留下来,古茨伦答应了下来,并且仁慈的给他们留下了三天的口粮和一桶酒。
离开了大厅的时候,乌尔夫听见里面传来了粗犷的北欧歌谣,那是他们必死的信念,以及对诸神的献祭。
当众人走在泥泞小径上的时候,乌尔夫站在丘陵之上,回首看了一眼巴掌大小的康沃尔城堡,他的手摁在了兽皮大氅上,脚下的黑狼扬起脖子,冲着天空嚎叫一声。乌尔夫伸手在黑炭的脑袋上,轻轻的摁了摁,抿了抿嘴,双眼坚毅的从城堡方向收回来,不加思索的跟随着队伍前进。
除了古茨伦等少数诺斯领主骑马外,其他人都没有骑马,马是重要的畜力,用来拉着装满了辎重的木车,他们在攻破奥达军营的时候,缴获了许多的这种木车。开始诺斯人很嫌弃,这种实木轮子笨重的柴车,但是乌尔夫却劝说众人不要破坏,相反收集起来。
虽然不明白乌尔夫要做什么,但是他目前在诺斯战士们中的威望仅次于古茨伦,一位能够打造圣器的诺斯战士,总是周身环绕着各种神秘的传说,为他的故事增添光彩。
“吟游诗人们会很精彩的讲述你的故事的,那么你猜他们会不会将我捎带上?”瓦格斯上前搂住了乌尔夫的肩膀,摇晃了一下对他说道。
“不会。”乌尔夫淡淡的对瓦格斯说道。
“哦,难道我不够英勇吗?”瓦格斯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对于乌尔夫的回答有点不满意。
“他们会吟唱属于你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你将是与诸神并肩的主角。”乌尔夫撇了一眼瓦格斯,对他说道。
瓦格斯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他们的笑声甚至引起了许多人的瞩目。此时,他们已经向北走了十公里的距离,队伍缓缓的行进着。
当天空中开始下起蒙蒙细雨的时候,一支威塞克斯骑兵冒着风雨来到了康沃尔城堡外。
他们握紧马缰绳,眼中带着疑惑的盯着平静的城堡,那里没有一点吵杂的声音,安静的就像是坟墓一般。这是极为反常的事情,要知道维京人是极为吵闹的群体,他们所处的地方总是喧闹不休,粗犷的北方语言,就像是地狱的野兽咆哮。
为首的骑兵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城堡的方向一指,骑兵们操控着坐骑向康沃尔城堡前进。当来到了城堡外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城门打开,里面竟然一个维京人都没有。
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也不敢大意,狡猾的维京人常常埋伏在各种地方,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便会如同恶魔般杀出来。
骑兵们相互看了看,雨水从铁头盔上流淌在脸颊上,他们的眼中满是对维京人的恐惧,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退走,毕竟,阿尔弗雷德治军严谨,没有侦察清楚的情况下,私自逃走回去会受到军法处置。
为首的骑兵不安的在马鞍上挪动了一下屁股,他棕色的眼睛带着一丝决绝,接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大步的朝着城堡里面走去。
几名骑兵见状也连忙下马,他们紧跟在军士长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抽出了腰间的剑,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可是这里看上去十分的荒凉杂乱,就像是维京人在匆忙之中,抛弃了整座城堡离开。
“给陛下禀报,维京人逃走了。”看见这一幕,骑兵军士长对身后的一名骑兵说道,虽然很意外维京人居然会抛弃坚固的城堡,但是却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此时,他们听见大厅方向传来了响声,几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握紧手中冰凉的剑,五根手指攥住剑柄,因为太用力而指背发白。
“噢噢噢噢。”当盎撒骑兵们踏入大厅的时候,忽然,从角落中传来了一声怒吼声,一柄锋利的斧头从门背后砍了过来。
军士长敏捷的闪身躲过,他反手用剑格挡开斧头,但同时心头一惊,因为这个角度实在危险,对方随时可能回手劈砍在自己的背部。
不过,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迎来,反而门后的身影似乎踉跄了一下。
在军士长身后骑兵急忙用手中的长矛,对准门后猛地刺了过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只见那门后的维京人攥紧了长矛,扑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尸体下流淌出来。
“是维京人?”军士长只觉得冷汗从后背冒起,心想难道自己中计了,这里埋伏着大量的维京人。
“你看。”这时候,一名盎撒骑兵抬起手,指着大厅深处的领主宝座前,众人的视线随之平移了过去,顿时惊讶不已。
只见三名维京人正相互搀扶着,站在领主宝座之前,他们下巴上胡子辫垂在胸前,手中提着盾和斧头,三人都虚弱不堪,缺胳膊少腿。
但是,他们的眼睛却透着坚毅的奇怪神采,昂首挺胸仿佛身后有百万雄师一般,又像是三座雕刻的石像,正等待着众人的顶礼膜拜。
“奥丁。”
“瓦尔哈拉。”
三名重伤的维京战士,用嘶哑的声音怒吼着,他们举起手中的斧头,双目怒视着眼前的盎撒骑兵们。
“轰。”斧头敲击着沉重的圆盾,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咝。”盎撒骑兵们顿时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了半步,他们人数众多,身强力壮,装备精良,但是在这三名重伤的维京人面前,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第一百零七节、松弛的军纪
雨逐渐的收住,天空中密布的阴云破开了一个洞,光亮从洞口照射下来,正好落在了城堡的尖顶上。
领主大厅的门洞开,一具尸体被两名盎撒士兵拖曳着,向外走去,尸体的双脚在地上摩擦着,鲜血顺着小腿滴落在地面上,如同一条涓涓的溪流。
“乒。”当尸体被盎撒士兵们推到了广场中央的时候,那四具肤色苍白的维京战士尸体,脸上僵硬的是不屈的表情,蓝色的双眸呈现出了冰冷,笔直的望着头顶上方。
“烧了。”为首盎撒骑兵队长,向左右的士兵们吩咐道。
他们将油脂浇在了尸体上,然后把火把投入在了尸体上面,很快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以及尸体烧焦的臭味弥漫在整个的城堡中。
盎撒士兵冷冷的看着化为灰烬的维京人,没有一丝的怜悯,他们就像是唾弃魔鬼般,认为这些可恶的维京人,当审判日来临的时候,将无法在天使的号角声中复活,接受主的审判。
而此时,乌尔夫等人的军队一路向北边前进,他们听见头顶上盘旋的渡鸦叫声,似乎有了某种预感,既为那几名主动留守的诺斯战士感到哀悼,又为他们感到高兴。
入夜,荒原上。
诺斯人的营地篝火,仿佛夜空中的繁星般铺满了整个的大地,他们纵情的痛饮美酒,在打架斗殴中寻求刺激。
古茨伦并不会阻止战士们的寻欢作乐,他认为这是保证士气的不二法门,甚至他自己也会亲自参加到这狂欢之中,令众人感受到一位领袖的魅力。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诺斯人都如此。
乌尔夫率领的东哈马尔诺斯战士们在营地一隅,用木柴车围成了一圈形成壁垒,然后在这里做饭和休息,这里意外的安静,井然有序。
瓦格斯拿着酒杯,披着兽皮大氅,颇有些羡慕的看向了热闹喧天的其他营地,喜欢热闹和冒险是诺斯人的天性,但是乌尔夫却严格约束自己的部下,不允许他们在扎营的时候,饮酒作乐。
这时候,乌尔夫走到了瓦格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夜间扎营的时候,很容易受到敌人的袭击,酒少喝一点。”
瓦格斯抿了一口酒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也对,当进入瓦尔哈拉的时候,就能够永世痛饮了。”
乌尔夫看了一眼瓦格斯,感受到了他些许的不满情绪,于是说道:“我们还在盎撒人的地盘上,他们已经起了反抗之心,我们绝对不能麻痹大意。”
瓦格斯咂巴了一下嘴,承认乌尔夫说的没错,他也清楚虽然打败了奥达的军队,但是阿尔弗雷德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你们在做什么?”安格走了过来,她背着一柄维京长弓,对乌尔夫和瓦格斯询问道。
“观看美景。”瓦格斯用自己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旁边那喧闹的营地,向安格说道。
“哼,你可以去参加他们的宴会,反正我们这里如同坟墓般的安静。”安格轻哼一声,对瓦格斯说道。
“不了,既然这里有凡尘最美的瓦尔基里,我又何必去寻找其他的乐趣。”瓦格斯咧嘴笑了笑,对安格说道。
安格率领的翼骑兵在战场上,横扫盎撒人轻骑兵的事迹,使得诺斯人们都将安格称之为瓦尔基里,这可以说是对一名盾女最高的荣誉了,甚至古茨伦都动了心思,私下要求乌尔夫将安格和翼骑兵们转给自己。
当然,这种无理的要求乌尔夫当然是一口回绝,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长矛送给其他人。
听见瓦格斯略带殷勤的奉承,安格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暖意,她张口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从对面的黑暗中出现了一阵脚步声,令她立即警觉起来,将背上的维京长弓拿在了手中。
乌尔夫与瓦格斯对视一眼,他们立即将腰间的斧头抽出来,准备迎接来自黑暗之中的袭击,但是当阴暗处浮现出来的人影的时候,乌尔夫倒是吃了一惊。
他看见罗德里克公主怀中抱着自己的儿子,踉踉跄跄拼命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跑过来,并且不时的向后看去,就像是有谁在背后追逐着她们。
“怎么回事?”乌尔夫一脸的懵逼,作为重要的人质,罗德里克公主应该是被古茨伦的人看押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公主企图逃跑,结果被人追逐吗?
“安格。”
乌尔夫立即对身边的安格说道。
安格接到了命令,就像是一只敏捷的麋鹿般越过了木车堡垒,几个箭步冲到了罗德里克公主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好像怕她逃走一般。
但是,罗德里克公主的脸色却极为苍白,她惊慌的说道:“请救救我们,让我们躲避在你们的营地中,上帝,我一定是做了很大的罪孽,使我堕落在魔鬼的巢穴中。”
这话说的乌尔夫等人莫名其妙,可是下一刻,他们便看见了五六名醉醺醺的诺斯战士,他们摇晃着身体,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嘶吼声。
“快过来,你这个盎撒婊子,让我把你向母牛般骑在胯下。”
喝醉酒的诺斯人,就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他们完全不在乎任何权威和规则,而看守罗德里克公主的人,也玩忽职守的参加到了宴会中。
乌尔夫的眉头紧皱起来,他没想到诺斯人的军队纪律已经松弛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不是罗德里克公主认为自己无法逃走,直接向他求助的话,他们就可能会失去这一个重要的筹码。
“退下,这是东哈马尔伯爵的营地。”瓦格斯眼眸一凝,眼神变得冷凌起来,一只脚踏在了木车上,对着靠近的醉酒诺斯战士们,大声的呵斥道。
“走开,那个娘们是我们的猎物。”
“我要把她怀中的小崽子撕成碎片,放在篝火上烧烤。”
可是那群醉醺醺的诺斯战士们,完全不在乎瓦格斯的话,他们不相信乌尔夫等人敢向自己人开战。
瓦格斯回头看了一眼乌尔夫,而乌尔夫面沉似水,将自己的斧头在手心颠了巅。
第一百零八节、一点教训
乌尔夫冲地上吐了口口水,这些醉醺醺的战士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也无需多言,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握在武器柄上的手攥紧,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如同钢铁般坚硬。
那些醉醺醺的诺斯战士,本能的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但也有赤手空拳,认为自己能够将面前的几人撕成碎片。他们如同野兽般站在车阵外面嘶吼叫骂着,他们颠倒的语言中不断的污蔑乌尔夫等人,是庇护盎撒人的懦夫。
对于这些骂骂咧咧的诺斯战士,乌尔夫也懒得继续搭理,他提着斧子越过了车阵,冲入这群酒鬼之间,事实上整个过程他都没用到斧头,这些灌饱了酒水的家伙,挥拳的准头都看不清楚。
瓦格斯在一旁大笑着,将斧头抗在肩膀上,看着乌尔夫挥拳和用斧头背将那群酒鬼打的鼻青脸肿,最终这群家伙骂骂咧咧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乌尔夫营地的前面。
“呜。”乌尔夫皱了皱眉头,虽然自己将这群酒鬼狠揍了一顿,但是拳头上的皮肤蹭破,骨节变得红肿起来,热辣辣的疼痛感让他略有些心烦,只能甩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安格早就松开了控弦的手指,将长弓背在了背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当乌尔夫回到营地中的时候,她取下了自己腰间装水的皮囊,用牙齿拔掉上面的软木塞子,上前抓住了乌尔夫的手,将皮囊中冰冷清澈的水倒在了乌尔夫的拳头上。
乌尔夫只觉得经过这冷水洗刷过拳头后,本来火辣辣的感觉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舒服了许多。
“撕拉~~。”安格伸手将自己内衣的一角撕开,这种用亚麻制作而成的内衬,十分适合包扎伤口。
乌尔夫没有吭声,只是看了眼前的安格一眼,随意让她帮助自己包扎伤口。
这时候,一旁搂着自己儿子的罗德里克公主,战战兢兢的走过来。
“谢谢你们。”她用盎撒语言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躲在自己母亲怀中,胆怯的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于是走上前去,半蹲在了他的面前。
罗德里克公主本能的想要将自己的儿子躲开乌尔夫,但是她想了想,觉得既然乌尔夫庇护了她们,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停止了动作。
“你已经是一个男人了,应该保护自己的母亲。”乌尔夫伸手揉了揉小王子的脑袋,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诺斯语言,然后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匕首,这匕首是他在战场上缴获一名盎撒军士的。
当那柄匕首递到了小王子的手中时候,那孩子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罗德里克公主,经过这一段时间,他似乎觉得维京人也没有像牧师们说的那么可怕。
乌尔夫站起身对安格说道:“明天我们去见古茨伦大人。”
安格抿了抿嘴,她的眼中闪动着某种好奇,不明白为什么乌尔夫要对盎撒人这么好。
而瓦格斯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在经过小王子身边的时候,也学着乌尔夫的样子,伸手在小王子的头上揉了揉,然后放肆的大笑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清晨,营地中的篝火奄奄一息,只剩下了袅袅的青烟。
乌尔夫从帐篷中走出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了四周,只见罗德里克公主身披着一件羊毛毯子,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篝火旁边打盹。
安格和几名守夜的士兵坐在车阵旁边,警惕的盯着四周,任何企图靠近乌尔夫营地的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乌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相比于瓦格斯等人强大的战斗力和指挥才能,最让他放心的反而是警惕心十足的安格,有她在身边自己可以安枕无忧。
“我们走。”乌尔夫将斧头插在了腰间皮革带上,经过营地帐篷旁边的物资车的时候,顺手那了里面的一枚苹果,放在口中猛地一咬,清香冰凉的果肉被几口吞进了肚子里面。
睡在维京斜篷里面的瓦格斯叹了口气,从熊皮毯子上坐起来,他拍了拍大腿无奈的打了个哈欠。
身材高大的卢瑟从帐篷间走过,他无言的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而西格丽德将一柄剑抗在肩膀上,如同一头轻盈的灵猫般,跟在了卢瑟的身旁。
当乌尔夫走出营地,朝着古茨伦所在方向走去的时候,他的伙伴们都紧紧的跟在身后,在清晨众人皆卧的时候,这一行人显得格外的醒目,不明所以的诺斯人都纷纷的站起身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茨伦此时正坐在营地中间,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盎撒酒壶,发出了如同雷鸣般的鼾声,而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诺斯战士,中间的篝火奄奄一息,几名抱着长矛背着盾牌的护卫,晃晃悠悠的快要睡着了。
“古茨伦大人。”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将众人的美梦打搅,他们不满的发出了咒骂声。
但是,乌尔夫却不管不顾的一边走一边叫嚷着古茨伦,直到古茨伦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才作罢。
“什么事,乌尔夫我的朋友?”古茨伦睁开朦胧的睡眼,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乌尔夫,于是好奇的问道。
乌尔夫将一只手放在了胸前,表示对古茨伦的尊敬。
古茨伦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奴仆们招了招手,命令她们去准备食物,一夜的狂欢令他此时感受到了饥饿。
“尊敬的古茨伦大人,您的俘虏罗德里克公主去那里了?”乌尔夫盯着古茨伦,对他询问道。
古茨伦感到莫名其妙,乌尔夫一大早就跑来打搅了自己的美梦,现在又询问人质的下落,令他微微有点不满,难道一个诺斯领袖就不能安静的享用一下早餐吗?
不过,他还是眯起眼睛左右看了看,可是发现在自己的营地中竟然没有了那女人的踪迹。
“该死的。”古茨伦不由的咒骂了一句,失去了一个盎撒权贵人质,就意味着他们少了一大笔的赎金。
乌尔夫看着怒不可遏的古茨伦,这时候才开口说道:“不用找了,她现在在我的营地之中。”
“什么?”古茨伦愣住了,很快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怒气。
第一百零九节、巨石阵之约
乌尔夫看出了古茨伦脸上的怒气,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这才缓缓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向古茨伦讲述了一遍,
当听见是因为自己手下看守的疏忽,导致了盎撒公主逃走,而乌尔夫只是将这逃走的公主和她的儿子收容下,古茨伦面色缓和了下来。
“干得不错乌尔夫。”古茨伦站起身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颇为感激的对他说道。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要的并不是古茨伦的感谢,接下来他的话可能会得罪古茨伦,以及在场的所有诺斯首领们,但是他认为想要在阿尔弗雷德的军队中,顺利脱身并且战胜对方,这一步却是必不可少的。
“古茨伦大人,请不要轻视这一次的疏忽,正是因为我们的人伶仃大醉,宴会无度才使得俘虏有可乘之机,如果不是女人逃走,而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兵来袭,我们都将被杀死。”
乌尔夫的声音洪亮,即使是在开阔的营地中,也能够让所有人都听清楚他的话语。
古茨伦的眉头皱了皱,但是心中却清楚乌尔夫的话是正确的,自己一时间有点太得意忘形。
不过,作为一支诺斯人军队的领袖,他当然不能当众承认自己错了,那会影响他在族群中的权威。
不到片刻,古茨伦立即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乌尔夫以诸神之名,你说的很正确,从今天开始到回到我们的领地中,所有人都禁止喝酒,坚守自己的岗位。”古茨伦对所有人都宣布道。
“是。”对此,诺斯战士们倒是没有任何的异议,在艰苦环境中生活的他们即使略微有点不满,但也很清楚在敌人的土地上,稍微有点疏忽都会殒命。
“尊敬的古茨伦大人,我认为仅仅是禁酒是不够的。”可是,乌尔夫却似乎并不满意,他微微摇了摇头对古茨伦说道。
“什么?”这下,即使古茨伦没有说话,其他的诺斯首领们也显露出了自己的不满。
在战场上拼死战斗,服从命令艰苦卓绝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非战斗的时候,却让诺斯战士们坚守如同修道士们般的清规戒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古茨伦也觉得棘手,甚至瞥向面前的乌尔夫,觉得他是不是别有所图。
“古茨伦大人,我们的纪律实在太松弛了,各个部落间的营地随意驻扎,盎撒人的探子面对我们的营地,简直如同布满了破洞般容易渗透进来,要想取得胜利,我们必须将这下弱点全部改过来。”乌尔夫不依不饶的说道。
他的话宛如一只重锤,击打在了古茨伦的心间,可是散漫惯了的各诺斯部落战士们会同意改变吗?
他用不确定的眼神扫向了面前的各个部族首领们,这一支军队虽然同属于诺斯人,但是他们来自瑞典、挪威和丹麦,在没有踏入英伦岛屿之前,彼此间还相互掠夺杀戮。
想要让这么一支如同散沙般的军队,统合为了一个目标奋斗,便已经耗费了古茨伦大部分的精力,只有通过与首领们加强的私人关系,以及酒宴使得众人服从他的命令。
乌尔夫想要的确更加的多,甚至是古茨伦不敢期望的地步。
“乌尔夫你想怎么作?”古茨伦迟疑了一下,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好奇,对乌尔夫说道。
“大人,请授权我成立一只惩戒队,约束众人的纪律。”乌尔夫攥紧了拳头,对古茨伦说道。
“哦,惩戒队?”古茨伦破感到有趣,他倒是很想看看,乌尔夫能否将这群散漫的部落战士们,拧成一股绳,让他们成为坚固锐利的长矛。
最终,古茨伦同意乌尔夫成了一支惩戒队,约束整个营地的纪律。
“稍等,古茨伦大人这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请允许我建立祭祀台,向诸神禀告后当众接受您的命令。”乌尔夫却伸手阻止,企图随口向乌尔夫下令的古茨伦。
“还要建立祭坛吗?”古茨伦的嘴巴张了张,不由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辫。
乌尔夫点了点头,表示祭台可以不用太庄重,他看见营地不远处正好有一个古代撒克逊人的巨石阵,很适合作为祭台使用。
这巨石阵是古代撒克逊人用来观测天文的地方,硕大的巨大岩石围成一圈,仿佛亘古以来就矗立的神灵般庄重。
古茨伦只要点头同意,让乌尔夫却着手准备此事。
从古茨伦的营地中走出来,安格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此举会得罪所有的诺斯首领吗?”
“风险和收获是成正比的,更何况我会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乌尔夫淡淡的对安格说道。
“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在安格看来乌尔夫的举动如同发疯,在危机重重的时候,冒然用纪律却约束诺斯战士们,一个不好会产生战士的哗变,若是战士们一哄而散,那么古茨伦很可能会杀死乌尔夫的。
乌尔夫却轻松的耸了耸肩,不过他还是给安格、瓦格斯和卢瑟一个任务,当他说出这个任务的时候,三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说的。
“你这个疯子。”
太阳从巨石阵的缝隙中缓缓升起,又顺着巨石阵的边缘向西边落下,阳光从巨石树立的缝隙出一个个的经过,就像是千百年来古代的撒克逊人计算的那样准确。
日暮时分,天空中繁星点点,黑暗却布满了整个大地。
但是,下方的诺斯战士们手持火炬,汇聚向了这巨石阵,犹如一条火龙在朝着那里蜿蜒爬行。
当所有人都举着火把将整个巨石阵团团围住的时候,火炬的亮光甚至如同白昼般,他们每一个人都被这古怪的巨石阵感染,只觉得自己来到了神明们的领域。
古茨伦身着盔甲,郑重其事的参与其中。
不得不说,乌尔夫的择地十分的巧妙,环境感染下没有人再以为成了惩戒队是戏言,但是不满的情绪也弥漫其中,因为他们厌恶有人干涉自己喝酒取乐的行径。
“呸。”
当乌尔夫等人出现的时候,巨石阵中的诺士战士人群中,传来了吐口水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节、血腥确立权威
可即使如此,也无法阻挡乌尔夫继续举行仪式的决心,他深知一支军队若没有纪律的话,最终会成为乌合之众。
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身穿盔甲,披着灰色的毛皮大氅,牵着身形巨大的黑炭,身后背着装着战锤的圣物匣子。众人不自觉的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能够走到巨石阵的中间位置,在那里古茨伦已经等候多时。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将手放在胸口,微微点头对古茨伦说道。
古茨伦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也清楚乌尔夫的举动将得罪大部分的诺斯人,但是仔细一想,这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如果乌尔夫创建的惩戒队,约束住了整个诺斯战士们的纪律,使得整个军队令行禁止,那么得益的无疑是他这个领袖。
退一步说,就算最后因为众人的反对,撤销了惩戒队,这对于古茨伦的威望也完全无损,因为提出的人是乌尔夫。
“乌尔夫,我接受你的提议,建立惩戒队约束战士们的战时纪律,在阿萨神族的见证下,我以我的臂环启誓,将支持你。”古茨伦举起自己戴着臂环的左手,用浑厚的声音大声的说道,好令所有人都听清楚这项命令。
“感谢您,古茨伦大人,我将以自己的名誉启誓,将忠实的履行您和诸神赋予我的使命。”乌尔夫解下自己背着的圣物匣子,放在巨石阵的中间,然后单膝跪在了古茨伦的面前,庄严的说道。
“很好。”古茨伦点了点头,对于乌尔夫的表现很满意,同时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正准备招呼自己的护卫们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少了点,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乌尔夫站起身来,他将圣物匣子重新的背上,明知故问的看着面前疑惑的古茨伦,对他询问道:“大人,有什么问题?”
“不,没事,我确实应该好好约束一下手下了,他们太散漫了。”古茨伦摆了下手,他扭头看了下旁边皱眉说道。
乌尔夫抿了抿嘴,他没有说话却举起了手,在人群中高举的手臂显得格外醒目,就在包括古茨伦在内的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
从人群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以及低沉像是被塞着东西的咒骂声,众人急忙的分出一条道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看见瓦格斯、安格和卢瑟等乌尔夫的手下,挟持着几名古茨伦的护卫诺斯战士,将他们一路拖到了巨石阵中间,瓦格斯和卢瑟强压着他们的肩膀,迫使他们跪在了古茨伦和乌尔夫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古茨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以为自己还处于醉酒状态的梦中。
“尊敬的古茨伦大人,这就是惩戒队的第一项任务,您的这几名护卫本来是负责看押人质的,但是他们却私自离开,只是为了尽情的喝酒和玩乐,差点导致人质逃走,因此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乌尔夫轻抬起手,指着这几名诺斯战士对古茨伦宣布他们的罪行。
古茨伦听了乌尔夫的话,一时间也是哑口无言,他确实是命令乌尔夫整肃纪律,但是没想到乌尔夫第一个开刀的竟然是他的亲兵,这些人与他朝夕相处,负责他的人生安全,有一个还是为他流过血的战场弟兄。
“乌尔夫,我知道您的公正铁面,但是他们有的人为了我流过血,如果诸神认为他们有罪的话,请允许他们死在战场上。”古茨伦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压低声音对乌尔夫说道。
可是,乌尔夫却不为所动,他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没错,尊敬的乌尔夫大人,我也明白他们是一些伟大的战士,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饶过他们的罪行,如果其他普通的战士们犯了错,他们会说古茨伦大人不够公正的。”乌尔夫沉重的说道。
他的话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在这里的诺斯战士们,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部落战士,虽然部族首领们常常允诺他们公平和正义,但是每一次战斗下来,分到最多战利品的依旧是贵族和他的爪牙。
没想到,现在乌尔夫建立惩戒队的第一个举动,居然是要砍了古茨伦的亲兵战士,这令所有人在震惊之余,对于乌尔夫的大胆和公平心悦臣服。
“动手吧!让他们的血祭祀诸神,换取我们伟大的胜利。”乌尔夫扭头一挥手,对瓦格斯等人命令道。
“等~~。”古茨伦心中大急,他还想阻止乌尔夫处决自己的亲兵护卫,但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瓦格斯麻利的抽出了自己锋利的斧头,对准其中一名亲兵的脖颈处,便是用力一挥,斧刃在火把的反射下,闪耀着刺眼的寒光。
噗~
一声,斧头劈砍在了骨头和肉中的声音响起,亲兵的头颅应声落地,他的眼睛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这样杀死般,脖颈处断掉的位置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令瓦格斯等人感到意外的是,这鲜血并没有流出来多少。
随着尸体如同半截木桩,扑到在地上,古茨伦面如死灰,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默许了乌尔夫的处决行动。
一个
二个
直到第四个才结束,四颗古茨伦亲兵诺斯战士的首级,被整齐的码在巨石阵中间一排,空洞的眼神望着其他的诺斯战士们。
乌尔夫用四颗血腥的人头,彻底的镇服住了这群桀骜不驯的诺斯战士们,如果说他锻造圣物在诺斯战士们心中,埋下了自己神秘色彩的种子,那么这血淋淋的四颗亲兵的人头,彻底的在诺斯战士们心中树立了权威。
可以确认,再也不会有人敢质疑乌尔夫的惩戒队,他们会无条件的服从乌尔夫的纪律约束。
当众人散去后,乌尔夫独自站在巨石阵中,他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繁星,猎户座在天穹中闪耀着光亮,鼻腔中还充斥着血腥味,这种时空与现实的联系,令他恍惚间以为一切都是梦境。
“清醒点,你还有一场战斗呢。”乌尔夫用双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战斗,到底是关于阿尔弗雷德,又或者来自于内部。
第一百一十一节、一探虚实
天空中流星划过,同一片星空之下,也有人仰望着天空。
伊萨克站在屋内的窗口前,寒风从窗外灌入屋内,本来就不温暖的房间,此时犹如寒冷的冰窖。
在他的身后,一名剃着圣彼得头式的年轻学徒修士,正趴在老旧的木桌上,他的右手握着一根鹅毛笔,面前摆放着一本打开的空白羊皮纸书籍。
寒冷令他不时的往自己握笔的手哈气,使得书写的手不会冻僵,写出来的字迹变得无法辨认,不过,他此时最担心的是在书桌一角,那半瓶墨水会不会被冻住。
“所谓的君主,指的是以上帝的意志,统合贵族和民众,令他们团结一心,抵抗外敌,并且凝聚人心。”伊萨克从窗前回头,对那名年轻的学徒淡淡的说道。
学徒立即用自己冻僵的手指,竭力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但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因为伊萨克所说的与教会提倡的完全不同。
“怎么了?”似乎看出了学徒的疑惑,伊萨克对他问道。
“伊萨克大人,君主只是暂时行使权力而已,教会才是代替上帝牧民的存在才对吧?”年轻的学徒好奇的问道。
伊萨克看了他一眼,知道作为一名学徒他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思想,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这种主流的说法。
于是,语重心长的对年轻的学徒说道:“你说得对,教会引领我们的灵魂,我现在说的是世俗,不能将这两者混为一谈。”
年轻的学徒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帮助伊萨克速录,不过他现在脑中更多是希望,伊萨克可以在房间内升起一盆火,好让他麻木僵硬的双脚好受一点。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将年轻的学徒解救了下来。
一名阿尔弗雷德的侍从出现在门前,他对伊萨克传达了国王要见他的消息,面对国王的召唤,伊萨克不敢怠慢,他只好放过了那名可怜的学徒。
从这座男爵提供的阁楼中离开,伊萨克将披风裹了裹,脚下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很快潮湿的污泥便淹没了他的脚面,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本地的男爵将自己的宅子让出来,提供给国王阿尔弗雷德暂时居住,随军的贵族大部分也有居所,但是士兵们就只能在外面露天驻扎。
伊萨克在侍从的带领下,走入到了男爵的宅子中,几名手持长矛和盾牌的盎撒士兵,牢牢的把守着门口的位置,头盔下的双眼如同鹰鹫般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以防备国王被敌人刺杀。
虽然男爵的宅子是木质结构,但是却修建的极为牢固,木柱上精雕细琢着许多的人物和动物,这并不是一代而成,是经历了贵族世家时代积累所成。
伊萨克进入屋内后,便感到温暖舒适,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牢牢抓住的袍子的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在左右两侧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的蜡烛,烛光使得整个屋内很明亮,随着光亮伊萨克看见阿尔弗雷德跪在神龛前,正虔诚的向十字架祈祷着,伊萨克也连忙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
听见身后的动静,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头,但是祈祷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而伊萨克则耐心的等候着这位君主。
“伊萨克,我需要你。”当阿尔弗雷德祈祷完了之后,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一旁的侍从企图搀扶着他,可是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的君主,我愿意为您效劳,无论多么艰难险阻。”伊萨克连忙弯腰鞠躬后,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要你去维京人那里一趟。”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对伊萨克说道。
这倒是出乎伊萨克的意料之外,他微微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在临大战前,为什么要他作为使者去找维京人。
“我们必须将公主救出来,让维京人开价,我愿意支付赎金,毕竟公主与我妻子的家族有血缘关系。”阿尔弗雷德走到了座位前,缓缓坐下并且对伊萨克说道。
“我明白了。”伊萨克的眼皮跳了跳,这件事找任何人都可以做,可是偏偏阿尔弗雷德却找他这样的谋臣去,原因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伊萨克二话不说转身准备离去,可就在他刚刚来到了门口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却叫住了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吧?”阿尔弗雷德坐在座位上,对伊萨克提醒道。
伊萨克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于是,他只是微微回头,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大步的离开。
没错,阿尔弗雷德让伊萨克去当使者,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赎人,那只是一种借口而已,真实的目的为的是探明维京人的虚实,好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维京人的胜利次数太多了,多的让盎撒人已经失去了信心,阿尔弗雷德深知自己绝不能失败,否则整个英伦岛屿便会被维京人奴役。
第二天清晨,伊萨克带领着几名骑兵,打着阿尔弗雷德的旗帜朝着维京人的营地方向而去。
“大人,虽然我们探明了维京人的营地,但是还应该小心点,毕竟那可是如同野兽般的维京人。”随行的一名骑士,带着三分畏惧,三分嘲讽和三分不屑说道。
在盎撒人看来,维京人之所以可怕,不过是因为他们如同野兽般的蛮力,自绝于文明的不可理喻,混乱恐怖的野蛮作战方式,让他们感到又惊又轻蔑。
伊萨克骑在马上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一行人驰骋在荒原之上,很快一座维京人的营地便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占据着整个山谷的维京帐篷,以及升起袅袅青烟的篝火,提着斧头的走动的维京人,在空旷布满了薄雾的大地上回荡的古怪的北方语言。
“呼。”伊萨克眯了眯眼睛,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用脚后跟狠狠的提了提胯下的骏马,心中带着紧张和激动,缓缓的朝着维京人的营地方向走去。
而此时,在营地中的诺斯人也看见了从远处,出现的旗帜和骑士们,他们指着那些缓缓靠近的人,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节、一探虚实
第一百一十二节、谈判的技巧
寒风吹拂过营地,篝火上的火焰噼啪跳动。
乌尔夫目光炯炯,湛蓝的眼睛紧盯着面前,他赤着上身,露出了结实紧凑的肌肉,右手提着斧头,左手挽着圆盾。
“乌尔夫,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对面的瓦格斯同样双膝微微弯曲,他咧着嘴笑着对乌尔夫说道。
但是,乌尔夫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他的挑衅,反而谨慎的超前迈出了半步,整个身体弓起来,如同一支随时可能射出去的箭矢。
“加油。”
“进攻。”
“让他瞧点厉害。”
周围乌尔夫的战士们,围绕在篝火旁边,为乌尔夫和瓦格斯加油打气。
虽然乌尔夫颁布了新法令,禁止诺斯战士们之间,因为醉酒而相互斗殴,但是并不阻止战士们之间切磋战斗技巧。
“彭。”瓦格斯并没有给乌尔夫多少靠近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眼睛一凝,举起手中的斧头冲着乌尔夫毫不客气的劈砍了过去,而乌尔夫立即身躯朝着右下方微微一低,左手挽着的圆盾顺势举起,斧头劈中了圆盾,立即发出了闷响声。
四周的战士们都忍不住为乌尔夫一气呵成的战斗,发出了阵阵的呐喊声,篝火前他们双眼炙热,在枯燥的军旅生涯中,这是他们在夜晚唯一的娱乐。
篝火旁边的战斗越发的激烈起来,乌尔夫沉重应对,瓦格斯狂猛进攻,两人势均力敌下,令观众们大呼过瘾,锋利的斧头刃部在火光中闪着寒光,圆盾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就在此时,乌尔夫瞥见在营地中竟然有几名盎撒人骑马进入,他们为首的是一名将头顶剃的光亮,身披灰色修士袍子的胖子,两人的目光似乎在半空中交锋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都收了回去。
乌尔夫是因为要应对攻击过来的瓦格斯,而骑马的伊萨克是主动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因为他知道同维京人对视是一件隐含着挑衅危险的事情。
“我们现在要去见维京人的首领吗?”紧张的跟在伊萨克身后的骑士,看着身边那些投来不友善目光的维京人,不由自主的对伊萨克说道。
“安静,我们现在是上帝的羔羊,已经盛放在主的面前吗,命运已经不由我们做主。”伊萨克淡淡的对身后的骑士说道。
“站住,口令。”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古茨伦营地的时候,另一些维京人拦住了去路,他们对引伊萨克等人前来的维京人说道。
《修罗武神》
“乌鸦,这些是盎撒人国王派来的使者。”那名维京人连忙说道,然后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伊萨克等人。
听到了口令,这些维京人才放松了警惕,点了点头,让伊萨克等人继续跟随着他们前进。
伊萨克看见这一幕,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新奇。
他为了击败维京人,曾经深入研究过了维京人的文化,以及军事组织作战方式,他深知这群来自东边的东民们,看似数量庞大,战斗力恐怖。
但是,他们其实是由各种不同部族临时组织在一起,所以除非是一位强有力的首领能够统御,否则他们常常会因为意见不合而自相残杀,彼此间的不信任使得他们的营地通常很混乱。
可是这一次他却看见这里井然有序,充满了严肃和规整,顿时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甚至升起了立即掉转马头返回阿尔弗雷德国王那里,将自己最新的发现禀报给他。
不过,他的坐骑牵绳,已经被维京人强有力的手抓住,根本就无法逃离,更何况就算疾驰在着营地中,恐怕不到百米就会被飞斧和长弓射杀,这让他只能放弃了这荒唐的计划,耐心的跟随着对方前进。
古茨伦的营地位于中间的位置,其他的维京战士们的营地簇拥着他,即使是受到攻击,这里也是最后沦陷的地方。
当伊萨克从马背上下来,抬步缓缓走向维京帐篷前,坐在熊皮上的古茨伦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人与自己擦肩而过,不由自主的撇了一眼,发现竟然是那位与自己对视的维京人战士。
乌尔夫经过盎撒人使者身边,他径直的走到了古茨伦面前,向他行了一礼,而古茨伦微微点了点头,让乌尔夫站在一旁。
“尊敬的古茨伦大王,我带来了威塞克斯国王陛下的口信。”伊萨克朝着古茨伦深深鞠了一躬,用纯熟的北方语言说道。
“你说起我们的语言来,一点都没有口音。”古茨伦拿起一枚浆果,咬了一口后,颇有点意外的对面前这个修士模样的胖子说道。
“您过奖了,我只是曾经向诺斯人学习过而已。”伊萨克谦逊的说道。
“说吧,你的主人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难道是要投降?”古茨伦将浆果整个放入口中,一咬之下,殷红如血的果汁流淌在嘴角边。
古茨伦的话引起了周围的诺斯首领们的大笑,他们知道阿尔弗雷德训练了一支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就是想要同他们一决雌雄,因此根本不可能投降,而诺斯人也渴望与这位自称上帝选民的傲慢盎撒国王一战。
“尊敬的古茨伦大王,今天我是为您手中扣押的人质,罗德里特公主殿下和她的儿子。”伊萨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深知维京人很喜欢嘲弄弱者,因此他在谈判中会软中带硬。
“呸,要带走人质,你们准备付出多少代价?”古茨伦吐出浆果皮,冷冷的询问道。
“价格由您开,我们绝对不会还价。”伊萨克摊开双手,对古茨伦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不仅使得诺斯人感到诧异,同时连身后的骑士都十分的意外,要知道离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根本就没有授权给伊萨克这种权限。
“哦?”伊萨克的话,反而令古茨伦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伊萨克,这种态度和条件,反而像是将了他一军。
“我会和首领们好好商议一番,我会安排你们好好休息的,当然夜晚太黑,不要在我们的营地中乱跑,否则被杀死可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古茨伦对伊萨克等人说道。
“大人,能否请使者们在我的营地中受到款待。”就在这时候,乌尔夫却站出来对古茨伦说道。
“你?”古茨伦微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乌尔夫竟然要主动招待这几名盎撒使者。
第一百一十二节、谈判的技巧
第一百一十三节、与阿尔弗雷德的一次交易
伊萨克深深的看了面前是乌尔夫一眼,这是一名年轻的维京战士,他湛蓝的双眼如同湖泊般清澈,棱角分明的嘴唇,笔挺如山峰的鼻梁,结实的身体。
披在肩膀上的狼皮大氅,以及身上的精良盔甲,无不在诉说着他的英勇事迹。只是,伊萨克却觉得对方未免太年轻了,不太可能是一名维京首领,心中不由的疑惑,难道这是古茨伦的某位子侄。
“这是东哈马尔的首领,不要看他年轻,可是率领着自己的族人,跨过北海而来的豪杰。”似乎看出了伊萨克的疑惑,古茨伦指着乌尔夫对他说道。
“哦。”伊萨克的眼眸缩了缩,他连忙弯腰表示恭敬,心中微微震撼。
乌尔夫的嘴角牵了牵,他冲着面前这名修士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伊萨克丑陋的外表,以及神职人员的身份而傲慢。
维京人的营地之中,乌尔夫与伊萨克并排走在期间,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巡逻队员,按照既定的路线,进行巡逻盘查,整个维京人营地显得严谨萧杀。
“我们的营地不错吧。”乌尔夫对双眼四处张望的伊萨克询问道。
“是的,完全与众不同。”伊萨克偷眼看向四下,心中的惊讶越发的浓重,他没有想到本来杂乱喧嚣的维京人营地,井井有条,每一个人似乎都像是行走在群星的轨道上一般。
想到这里,他担心起了阿尔弗雷德的计划,面对如此的对手,盎撒人该如何赢得战斗。
正当伊萨克心中疑虑重重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乌尔夫的营地前,令他的神色更加的凝重起来。
只见营地是用首尾相衔的柴车作为城墙,手持长矛背着圆盾的战士,正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背着弓箭的盾女们用手轻抚摸着手中的箭羽,若是有心怀不轨的敌人靠近,当用手中犀利箭矢还以颜色。
其中一名银发的高大维京女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当她看见乌尔夫的时候嘴角上扬,一挥手,柴车的一段被推开,让两人进入其中。
“大人,这柴车是怎么回事?”伊萨克忍不住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从城堡中缴获的东西,平日可以用来运送物资,扎营的时候我们将它们连接成为城墙,可以抵挡心怀不轨的敌人,即使是战马也不可能轻易的越过。”乌尔夫撇着伊萨克,对他说道。
虽然维京人扎营的时候,会砍伐树木制作成拒马,用来抵挡敌人的突袭,但是这会耗费许多的精力,还是会产生漏洞。
可是用运送物资的柴车,当成了扎营围墙,既方便又安全,本来是游牧民族最惯用的伎俩,但是现在却被乌尔夫提前到了英伦岛屿上。
“客人来了,将酒和食物端上来。”走入营地之中,乌尔夫大声的向安格等人喝道。
伊萨克心中疑惑,乌尔夫为什么会如此殷勤的招待他,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窃喜也许能够从乌尔夫这里探听到许多的关于维京人的军事机密。
当然,乌尔夫也是这么想的。
维京人帐篷中,厚实柔软的熊皮和狼皮铺在下方,伊萨克经过一路颠簸,疲倦以及使命的压力,面对恐怖的维京人都令他感到身心负荷很重,此时坐在了这柔软皮毛上,身体和心理的压力顿时一松。
“啊,上帝,我真愿意坐在这上面永远都不要起来。”伊萨克发出了舒服的轻叹声,他对乌尔夫说道。
“虽然我们不经常一大早饮酒,但是为了招待客人,却是可以例外的。”乌尔夫冲一旁的奴隶招了招手,让他们为两人斟满了麦芽酒。
端着手中的酒杯,伊萨克看了一眼那些奴隶,这些奴隶分明是盎撒人,心中明白一定是维京人从城堡中带走的人。
下书吧
当略带甜味的麦芽酒灌入口中,顺着喉咙进入胃部的时候,立即缓解了伊萨克的饥渴感,他不由的轻叹道:“经过旅途,喝上一杯麦芽酒是最大的享受,要是放在火上温一温,应该更不错。”
“那就按照你的办法。”乌尔夫二话不说,立即命令人将麦芽酒重新温了温。
“我不明白,我只是一名使者,为什么首领大人,这么招待我。”伊萨克眯了眯眼睛,他对乌尔夫说道。
“也许,因为我想要从你口中得到更多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消息。”乌尔夫端着酒杯,笑着对伊萨克说道。
“额?”伊萨克当然猜到了乌尔夫的打算,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的直接,一时间聪明如他竟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不知道如何回答。
乌尔夫也不着急,他收敛起了笑容,静静的品尝着杯子中的麦芽酒。
“啊,哈哈,首领大人在开玩笑吗?”伊萨克尴尬的笑了笑,用笑意来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惊慌。
“不,我并不是开玩笑,阿尔弗雷德派你来应该也是相同的目的吧,那么你觉得他能打败古茨伦大人的军队吗?”乌尔夫平淡的看着伊萨克,对他说道。
“我的目的是为了和平,以及罗德里特公主殿下。”伊萨克谨慎的对乌尔夫回答道。
“我知道,这是你的目的之一,那么你看看那里。”乌尔夫坐在伊萨克旁边,抬起手指了指营地的角落。
伊萨克顺着乌尔夫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盎撒贵族女子正牵着她的孩子,在营地中无拘无束的散着步,伊萨克的眉头皱了皱,仔细看了片刻,忽然意识到那女子正是罗德里特公主殿下,以及她的继承人。
“公主殿下?”伊萨克从熊皮上站了起来,他不相信的说道。
作为维京人手中最重要的人质,罗德里特公主竟然就这样随意的出现,而不是他想象中被关押在木囚笼中,严加看管起来的样子。
远处的罗德里特公主似乎听见了伊萨克的声音,她招呼自己的继承人来到身边,朝着伊萨克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他的视线。
“怎么样,如果我愿意,甚至可以让你现在就带着公主离开。”乌尔夫抿了一口麦芽酒,淡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伊萨克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维京人首领,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浓重起来。
“我们可能打不赢阿尔弗雷德,因此我想要与他做一笔交易。”乌尔夫此时才缓缓抛出了自己的条件,对伊萨克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节、与阿尔弗雷德的一次交易
第一百一十四节、密谈、杀戮与政治
伊萨克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他的脑中飞快的思索咀嚼着乌尔夫话中的意思,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不知道对方是在代替古茨伦试探自己,还是乌尔夫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的国王很有才华,他已经站稳了脚跟,因此我并不看好这一次的战斗,迟早我们还是会通过谈判,退回各自的领域,撒克逊人的归撒克逊人,丹法区的归丹法区。”乌尔夫手中握着酒杯,淡淡的对伊萨克说道。
“凯撒。”伊萨克几乎秃掉的眉毛,轻轻耸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在一个维京人的口中,听到了类似凯撒的格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此,我想要与你的国王做一笔交易,给予我足够的金币和奴隶,我将退出这一场战争。”乌尔夫轻笑了下,他知道自己的话,对这一名撒克逊使者来说有点难以置信,但是他并不着急。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禀报给我的国王。”伊萨克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但是他不会轻易答应乌尔夫任何事情,他既没有这个权利,也不打算冒险,相反从乌尔夫的态度中,他似乎窥见到了维京人中间并非铁桶一块。
很快,在乌尔夫招待了伊萨克的时候,古茨伦似乎也与其他的首领们商议好了,他们决定让阿尔弗雷德出一笔赎金,将公主和他的继承人赎回去。
“睿智的决定,伟大的古茨伦大王。”伊萨克向古茨伦鞠躬后,恭敬的说道。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等等,不着急离开,我的首领们认为应该好好招待一下使者们。”就在伊萨克准备离开复命的时候,可是他却被古茨伦叫住了。
“感谢您,可是您的乌尔夫大人已经盛情的招待了我们,天色渐晚,我们还要赶路。”伊萨克连忙对古茨伦说道。
可是,古茨伦却一挥手让伊萨克等人坐下,不由分说让人准备起了宴会的食物和酒。
夜幕逐渐的降临,远处传来了阵阵的狼嚎声。
连绵的篝火,在整个山谷中亮起,如同天空的繁星一般,即使是有纪律约束整个营地,但是也不影响,维京人在各自的营地中狂饮作乐。
“我们维京人就是如此,永远不会亏待客人的。”古茨伦坐在皮毛毯子上,他穿着一件精致的锁子甲,裹着水獭皮制作而成的大氅,用小刀刮着面前一条烤羊腿的肉,一边塞在自己嘴里咀嚼着,油顺着嘴边滴在下巴的胡子上。
“盛情的款待。”伊萨克也有样学样,用手抓着羊腿吃了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了在古茨伦身边的那些首领们,其中乌尔夫也在其中,只是他埋头吃着自己盘子中的肉和浆果,并没有理睬其他人,而其他人似乎也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看起来,乌尔夫与古茨伦手下的首领们之间,似乎有一些嫌隙,伊萨克将这点观察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你是一名修士对吧?”这时候,一名古茨伦身边的首领,看着伊萨克那古怪的头发,好奇的问道。
“是的。”伊萨克连忙点头说道。
“你们信仰的那个木匠,到底能带给你们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为此剃着如此难看的发型?”那名首领用手中的小刀,指着伊萨克对他说道。
“主的教导,是这世上的真理,如同雨水滋润了我们的身心。”伊萨克客气的说道。
这时候,伊萨克身边的骑士好奇的问道:“这些野蛮人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询问神的旨意。”伊萨克低声说道。
“他们懂什么?”骑士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狗屁,谎言,奥丁和阿萨神族指引着我们,你们信仰的不过是没有力量的凡人。”首领冷冷的说道。
“当然,对于宗教我们有不同的看法。”伊萨克不想激怒对方,连忙说道。
“看吧,我们会把你和你们国王的军队劈成两半,在奥丁与索尔的指引下。”喝的微醺的首领站起身来,他从腰间拔出了斧头,指着伊萨克等人说道。
“他们要做什么?”见到这一幕,伊萨克身边的骑士们紧张起来,他们纷纷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古茨伦大人。”伊萨克急忙看向了古茨伦,想要让他制止这骚动,可是古茨伦只是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并没有因此而制止。
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心中也奇怪为何古茨伦要让首领去挑衅使者,但是很明显古茨伦有自己的打算。
“古茨伦大人,您说过维京人会盛情款待自己的客人,包括保护他们的性命。”伊萨克娴熟的运用起了丹法区的法律,对古茨伦说道。
“没错,但这只是宴会中的娱乐而已,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丹法区。”古茨伦却狡猾的狡辩着,他甚至准备好好欣赏一下面前的战斗。
得到了古茨伦的允许,那名首领狞笑一声,大步的走到了宴会中央,他脱掉了自己的盔甲,只穿着一件亚麻衬衫,手中握着一柄斧头。
“来呀,看看你们的神和我所信仰的索尔神,到底谁的威力更强大。”首领对着伊萨克等人咆哮着。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承认输了,请允许我们安全的离开。”伊萨克对古茨伦说道。
“我受够了这群愚蠢维京人的威胁,我以圣雷蒙德的名义发誓,要斩下他的头颅。”骑士愤怒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走到了首领的对面。
“不~。”伊萨克想要阻止,但是为时已晚。
“哇啊啊。”诺斯战士们发出了欢呼声,他们永远喜欢宴会中的战斗,围绕在宴会周围,为自己人加油呐喊。
古茨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完全不在乎这一场和谈会否因此而破裂。
兵器碰撞声响起,人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斧头与骑士的剑碰撞发出火星,维京人首领力量蛮横,撒克逊骑士很快落入了下风,在斧头的一击之下,那名骑士就像是风中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翻在地上。
“哦呜。”骑士没想到自己输得这么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却被维京首领用脚踩在了胸膛。
“古茨伦大人,够了。”伊萨克急忙对古茨伦祈求道。
但是,古茨伦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被首领踩在脚下的骑士,紧接着,古茨伦将头转向了乌尔夫。
“乌尔夫大人,用一颗盎撒人骑士的头颅和血,祭祀索尔神,会否使得他满意?”古茨伦对乌尔夫询问道。
“当然。”乌尔夫不动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很好。”古茨伦抬了抬手,对首领点了点头。
那名首领看见古茨伦的视意,立即举起自己手中的斧头,对准撒克逊骑士的胸膛劈砍了过去,一阵斧头剁肉的闷响声响起。
“哇呜。”撒克逊骑士口中喷出了鲜血和内脏混合在一起的东西,很快瞪大了眼睛,仰望着天空。
伊萨克偏过脸去,他不忍心看见跟随自己前来的骑士被杀死,同时他的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判断着古茨伦是否下一步是要杀死自己。
首领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斧头割下了骑士的脑袋,将他举起来,迈步走向了乌尔夫。
鲜血的浓郁的血腥味立即迎面而来,乌尔夫轻眯了下眼睛,从身旁的铁匣子中拿出了那柄被雷电击过,融化的一半的圣物战锤。
首级下的鲜血流淌在了战锤上,仿佛清洗着一般。
伊萨克看着面前的一幕,似乎明白了过来,维京人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圣器,同时他也明白为何拥有乌鸦旗帜的郡长奥达会失败。
只是,他现在更担心自己的命运,看见这种秘密的自己,很有可能会殒命在此地。
而乌尔夫不经意的轻撇了伊萨克一眼,心中也担忧起来,难道古茨伦知道自己与伊萨克秘谈过,所以打算杀掉对方吗?
第一百一十四节、密谈、杀戮与政治
第一百一十五节、阿尔弗雷德的宫廷决策
就在乌尔夫心中狐疑的时候,古茨伦却让伊萨克返回阿尔弗雷德那边,带回了赎金的数目以及条件。
其中当然包括要求阿尔弗雷德立即解除对于古茨伦军队的围攻,承认丹法地区的合法性,定时向古茨伦上贡赋等条件。
“阿尔弗雷德不会答应的。”乌尔夫看着伊萨克离去的背影,对古茨伦说道。
“当然不会,但是他们会疑惑。”古茨伦晃动了一下脑袋,下巴上的绑着的辫子胡须摇动着,他的眼中透着精明与狡诈。
就在伊萨克带着满身的血腥味,一路急匆匆的逃到了阿尔弗雷德身边的时候,他的脑中却在不断的盘算着,在维京人营地中所见识到的一切,很明显维京人的实力强大,但是弱点也很明显。
阿尔弗雷德坐在王座上,他的身形不如父兄那样强壮,但是略带消瘦的身体却像是包含着一股蓄积已久的力量,从双目中偶尔迸发出来。
在他的身边是一直坚定支持的妻子,威塞克斯的王后。她是一个枯燥乏味的女人,一心只扑在宗教上的狂热信徒,但也正是这种人,意志力却格外的坚定,每当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的妻子便会出言鼓励。
“陛下,我从维京人哪里回来了。”伊萨克恭敬的向阿尔弗雷德行礼后,沉声说道。
“谈判的怎么样,他们愿意放了公主吗?”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救援自己的盟友,传扬出去对于他的威望十分的有益。
“维京人的首领古茨伦,同意出赎金后释放人质,只是。”伊萨克点了点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只是什么?”阿尔弗雷德知道维京人的贪婪,但是事情办成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要求承认对于丹法区的占领。”伊萨克砸了砸后槽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可。”阿尔弗雷德还没有说话,他的妻子威塞克斯王后便厉声阻止道。
伊萨克心中轻叹一声,这位面容刻薄的王后,对于维京人异教徒有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厌恶,她绝不同意阿尔弗雷德同意这种条件。
“嗯,我也认为不可,这一次的交涉之涉及人质。”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完全同意自己妻子的意见,但是他并不是出于厌恶,而是认为兹事体大,在与维京人对峙的关键时刻,若自己同意这样的要求,无疑会令贵族们对自己众叛亲离。
“我明白了。”伊萨克皱了皱秃眉头。
“伊萨克,关于古茨伦的军队,你有什么感受,我听说他们杀死了出使的骑士。”阿尔弗雷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伊萨克,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很微妙。”伊萨克心中对于阿尔弗雷德这位君主很满意,若不询问自己这个问题的话,他才会觉得奇怪和失望。
“哦?”阿尔福雷德将手肘放在扶手上,将脸放在了右手上,颇为有趣的看着伊萨克。
伊萨克将自己在古茨伦营地中的所见所闻,尽量详细仔细的讲述给了阿尔弗雷德,其中着重提了一下乌尔夫,这位来自挪威的维京人首领。
谷轔“你是说这位维京人首领,认为他们不会取得胜利?”阿尔弗雷德听了感到十分的意外,虽然说古茨伦的军队,确实受到了一些挫折,但是维京人在英伦岛上的优势还在,并没有任何胜利的曙光。
可是,从一名维京人首领口中却说出,他们不会赢得胜利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觉得这位首领如何?”阿尔弗雷德不由对伊萨克询问道。
就在伊萨克沉吟了一下,准备开口的时候,威塞克斯王后却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她不喜欢这些维京人,甚至听见他们的名字都会觉得厌烦。
“很奇怪的人,但是我认为却是少有能够沟通的维京人,而且古茨伦军队变得纪律严密应该与他有关。”伊萨克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他的年纪很轻,古茨伦和其他的首领会听他的?”阿尔弗雷德却有些不相信。
“因为他营地中的纪律更加严明,而且使用的营地驻扎方式,以及巡逻的人如出一辙很明显,这是出自他手笔。”伊萨克想了想,肯定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更加棘手的对手。”阿尔弗雷德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了在左侧的墙壁上,挂着的十字,哀叹主的考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陛下,这是好事。”伊萨克却不这么认为,他的小眼睛中透着玩味。
阿尔弗雷德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一支严明的维京人军队,对于他們来说怎么是好事?
“维京人生性散漫好战,这种纪律虽然会很快提升战斗力,但是同样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才可以,否则返回会让维京人相互之间产生不满情绪。”伊萨克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乌尔夫对于纪律的强调和约束,很可能会让一些维京人感到不满,进而产生内讧。
“如果是你,你准备怎么做?”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询问道。
“我们需要的是等待。”
“等待?”阿尔弗雷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靠在高背椅子上,光线从后面的墙壁窗户上照射进来,但是却在王座上形成了一片阴暗,而阿尔弗雷德似乎本能的缩进了黑暗之中。
“陛下,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让维京人相互间的猜忌和不满滋生,到时候我们再进攻他们,必然能够令其溃散。”伊萨克略微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伊萨克,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阿尔弗雷德对伊萨克挥了下手。
伊萨克有点不甘心的想要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低下头后退着离开,因为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的许多决策需要考虑各方意见,比如那些被维京人蹂躏领地的贵族们的。
这些贵族们见到了阿尔弗雷德聚集起来的骑兵,认为可以集合军队一举将古茨伦的军队消灭,赢得一场畅快淋漓的胜利。
更加糟糕的是,威塞克斯王后也非常的倾向于贵族们。
。
第一百一十六节、救世天使
伊萨克虽然希望能够阻止王后与贵族们不惜一战的决议,但是他仅仅是阿尔弗雷德的顾问之一,在宫廷中的影响力有限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开始调集兵力。
不过,阿尔弗雷德并没停止赎回人质,命令伊萨克带着一队使者前往维京人的营地,换回公主和她的继承人。
....
泥泞的地面上,就像是英伦岛屿一般,永远都无法干燥,靴子踩在上面的时候,常常会因此带起了污浊的泥块,即使是马蹄也常常会莫名其妙的陷入其中,迫使仆从们奋力的将马驱赶出泥淖之中。
伊萨克骑在一头矮马上,他的面容因为阿尔弗雷准备打仗而感到焦虑,此时的威塞克斯人并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军备还是人数,面对维京人都不占据绝对的优势。
在焦躁的同时,他又有点后悔,不该将乌尔夫与自己的谈话告诉阿尔弗雷德,这客官上给阿尔弗雷德造成了,维京人畏惧战争的潜意识印象。
“真是糟糕,上帝原谅我。”伊萨克口中嘟囔着,他用手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诚心忏悔自己的不当可能给威塞克斯王国带来不良的后果。
“大人,大人。”忽然,在伊萨克的身后一名戴着铁头盔,披着战甲的军士上前,对他喊道。
“怎么了?”伊萨克皱了皱眉头,回头对那名军士询问道。
“马车的轮子陷入泥淖之中,无论怎么都推不动。”那名军士的身上沾满了泥巴,显得狼狈不堪。
“把车上的箱子先搬下来,解开套马的绳索,把空车先推出来。”伊萨克看着跟随着自己出使而狼狈的军士们,心中产生了怜悯之情,对他说道。
果然,按照伊萨克的建议,很快那辆陷入在泥淖中的马车被推了出来。
就在众人欢呼之余,伊萨克却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心中希望赶快完成这一项使命,好赶回阿尔弗雷德身边,看看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尽量的减少可能的损失。
“大人。”但是,从他的身后又传来了军士的喊声。
“怎么了?”伊萨克的秃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心中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要是什么事都来问他,那么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名军士身上的时候,看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一个方向。
“上帝。”伊萨克顺着军士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的一片树林中,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维京人,他们正朝着自己这一边而来。
“是,来谈判的维京人吗?”那名军士好奇的对伊萨克询问道,他们还没有抵达靠近约定交换人质的地点,就在半路上碰到维京人,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
伊萨克眯起眼睛,屁股从马鞍上微微抬起,仔细的望了过去,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便大惊失色起来。
“备战,备战,立即结成战阵。”伊萨克对着还在观看的军士们呼喊道。
“怎么回事,不是他们吗?”军士听着伊萨克急促的呼喊声,顿时也感到慌乱起来,他们正在押送的可是足足一车五个装满了银币的钱箱子,要是稍有差池的话,不用维京人动手,阿尔弗雷德就会砍了他们的脑袋。
“不是,是逃兵流匪。”伊萨克眼中透着紧张,从那群全副武装,但是眼中透着贪婪的维京人身上,他很快判断出来,对方绝对不是受到了古茨伦命令前来接收赎金的维京人。
谷蟣事实上,伊萨克判断的没有错,这一群维京人是古茨伦手下的一名丹麦首领率领的,因为对于乌尔夫严肃军纪的不满,他私自带领着人乘着夜色离开。
而且在离开的时候,他在军中眼线还提供了古茨伦与阿尔弗雷德交易的事情,所以在这里准备冒充古茨伦的使者,劫掠掉威塞克斯使者,拿着钱离开英伦岛返回自己的家乡。
反正劫掠撒克逊人和劫掠古茨伦也没差,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回到了丹麦古茨伦就是暴跳如雷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是,唯一的不足是,在靠近这一支威塞克斯使者队伍的时候,居然被人识破了,提前布下了战阵。
“怎么办?”丹麦首领的手下,看了他一眼询问道。
“他们人不多,全部杀了。”头两侧剃的光溜,只在头顶盘着辫子,面容如刀劈斧砍在岩石上的丹麦首领,用自己拿着的斧头刃轻轻的刮了刮脸颊,冷冷的说道。
“是。”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当首领的命令下达后,这一支丹麦劫掠队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维京圆盾,手中的斧头开始有节奏的敲击这盾牌边缘。
听着那迫近的敲击声,以及眼眶周围用深色染料涂抹,形同地狱恶魔般的维京人,保护伊萨克和马车的这一支二十人军士,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和压迫感。
他们举着手中的尖底盾牌,手中握着长矛,头盔下的双眼开始微微颤动,身上的盔甲没有一丝安全感,却像是浑身赤裸的站在维京人的斧刃下一般。
“上帝,原谅我。”忽然,一名威塞克斯军士扔下手中的盾牌和长矛,摘下自己的铁头盔扔到一边的草丛里面,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候的路跑去。
“稳住,稳住。”伊萨克骑着那一匹矮马,在军士们的身后,用自己那并不洪亮的声音鼓励着。
幸好大部分的军士还是坚守阵地,他们干咽着口中不存在的唾液,将尖底盾牌插在地上,长矛架起来对准不断逼近的维京人。
“哇呜~~。”
可怕的维京战吼声响起,嗜血贪婪的维京战士就像是看见了弱小猎物的野兽,他们迫不及待的冲向了威塞克斯人的军阵前,高举起手中的斧头。
“我命休矣!”伊萨克双手紧握着马缰绳,指甲扣进掌心肉中也没有丝毫的疼痛察觉,胯下的这一匹短腿马,就算是逃跑也跑不了多远,看起来这里似乎成了他的丧命之处。
“轰~~。”
维京人与威塞克斯军士撞击在了一起,盾牌与盾牌碰撞发出如雷鸣般的声音,斧头与长矛碰撞发出哗啦如水流激荡的声音。
伊萨克只觉得自己仿佛是风暴海中的一叶小舟,随着狂风暴雨被高高抛起,然后再狠狠地摔下去,长矛、刀剑和斧头在四周晃动,狰狞的维京人面孔,就像是来自地狱准备抓住他的恶魔。
就在他绝望之际,忽然,似乎从远处的天空中光明破开厚厚的云层,圣洁的光芒瞬间驱散所有的阴霾和恐惧。
白色的带翅膀的马,奔腾而来,同时马背上美丽绝伦的天使,高举着神圣的长矛,携带着上帝的雷霆之怒,狂呼着冲向了自己这一边。
“仁慈的我主。”伊萨克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诧异,不由自主的合拢双手,向那前来拯救自己的天使们祈祷着,内心的悸动不可言表。
。
第一百一十七节、翼骑兵来袭
在伊萨克等人踏入丹麦首领的伏击圈之前的前一刻,乌尔夫和古茨伦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其实也是凑巧。
西格丽德去找一名盾女玩耍,两人钻入密林之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翻云覆雨娇喘连连,要不是今天乌尔夫要求西格丽德作为值勤的头目,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名金发碧眼,傲人身材的丹麦盾女。
当西格丽德推开了盾女纠缠的胳膊,整理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盾女无意间说起了丹麦首领准备伏击使者队伍的消息,西格丽德没有做声离开后,便立即找到了乌尔夫。
乌尔夫听了皱眉不已,如果被丹麦首领劫掠了伊萨克等人,不但赎金落空,还会成为其他首领们的笑柄。
于是,他让安格立即率领翼骑兵队前去救援,自己径直找到了古茨伦,将事情经过告知给他。
古茨伦听了也是勃然大怒,命令乌尔夫率领军队前去砍了那名擅作主张的丹麦首领,一定要把他的脑袋带回来。
乌尔夫点头称是,点齐了自己手下的诺斯战士们,步行朝着丹麦首领伏击的地方快速敢去。
当然,步行没有骑兵的速度快,安格率领的骑兵又以盾女为主,因此行动速度更为迅捷。她们骑马来到的时候,伊萨克的护卫们正与丹麦首领带领的诺斯战士们战做一团,喊杀声传遍了整个丘陵草地。
“前进。”安格见状一双秀目中透着冷静与坚毅,她立即举起了手中的马枪,对跟随着自己的骑兵们高呼一声,紧接着,两腿狠狠一夹马腹。
战马嘶鸣一声,载着背上的安格朝着战斗最激烈的方向冲去,安格背后竖起的羽翼在战马奔驰中发出了猎猎的声音。
这一支翼骑兵虽然是由盾女们组成,但是早已经经历过战火洗礼,配合默契,士气高昂,常常被其他诺斯战士们称之为战场上的瓦尔基里,每当她们出现的时候,便会受到其他诺斯战士们的欢呼声。
许多有名望的战士们,甚至认为应该娶她们中的一员为妻子,将是极大的荣耀。
因此,她们也格外的珍惜自己在战场上的名誉,在战斗中悍不畏死,长枪配合着战马的呼啸,能够在敌人中犁出一道血路。
“是瓦尔基里们?”正全力对付伊萨克等人的丹麦战士们,突然听见身后马蹄声四起,一时间愣住了,他们回头看见飞奔而来的安格等骑兵,那极具特色的猎猎羽翼,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兵。
“稳住,她们不过是一群普通人而已。”丹麦首领见到自己一方的战士士气动摇,举起手中的铁剑,大声的呵斥着。
在他的奋力鼓舞下,那些丹麦战士们才稳住了身心,急忙面对着后方的骑兵,举起手中的圆盾,组成了一道简单的防线,期望能够阻止住安格等人的进攻。
安格骑在马上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但是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犹豫,轻抬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尖瞄准了前方晃动的目标,身体前倾,几乎整个贴在马背上。
马的鬃毛在她的脸颊上飘舞,战马的鼻腔中喷出热气,圆溜溜的眼中透着些许的惊慌,但是安格却低声在马耳边上轻声安慰,渐渐的战马开始平静下来,撒开蹄子加速朝着丹麦战士们组成的盾墙疾驰。
谷濳“稳住。”丹麦首领在盾墙背后,举着手中的剑,他看着没有丝毫停止冲锋的翼骑兵们,心中也是有点动摇,但此时他们处于撒克逊人和骑兵的两面夹击之下,根本就无法躲避。
“驾~~其~~。”安格贴在马背上,几乎与战马融为一体,而胯下战马在临近盾墙十来步的时候,纵身一跃,从丹麦战士们的头顶上掠过,直接冲入到了他们中间。
“噗~~。”长枪尖从一名丹麦战士旁边擦过,锋利的尖端擦着他的咽喉位置而过,鲜血立即从那名丹麦战士的脖子处飚出。
拿着盾牌的丹麦战士们都惊呆了,他们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紧跟在安格身后的骑兵们,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骑兵如雷霆而至,战马撞开了丹麦战士们的盾牌,矛尖和斧剑从上方劈砍过来,丹麦战士们纷纷后退躲避,后面的人推搡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想要朝后面去,双方顿时拥挤成一团。
本来遭到攻击的伊萨克看见这一幕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上帝召唤出来的救世天使,不,对于他来说安格等人就是救世的天使。
“快,一起进攻维京人。”伊萨克急忙对护卫的军士们命令道。
撒克逊士兵们本来已经陷入绝境,突然间救援前来,立即士气大振,他们举起手中的尖底盾牌和长矛,也掩杀了过去。
丹麦战士们遭到了前后的夹击,即使再英勇的人也会心生退意,开始三三两两的有人从两侧散开逃走,紧接着便是一队人的崩溃。
“懦夫,你们的灵魂永远都不会抵达瓦尔基里,只会坠入无边的幽冥地府的。”丹麦首领见此情形,怒骂诅咒起来,可是却已经阻止不了溃败的军队。
“灰律律。”安格纵马上前,拦在了丹麦首领的面前。
丹麦首领抬眼看着马背上持着长矛的安格,他的胸膛起伏着,大口的吸着空气,熊皮大氅早已经湿漉漉的,愤怒和失落纠缠在他的心头。
“你输了。”安格骑在马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丹麦首领,对他说道。
“不。”丹麦首领握紧手中的斧头,对着安格怒吼着,他本应该带着满满一船的钱,光荣的回归自己的故乡。
安格似乎早就明白了他的决定,她的右腿跨过了马背,从马上跳了下来,手中的长枪被丢在了一旁,从马的一侧取下了盾牌和斧头。
“他们在做什么?”护卫伊萨克的军士,看见维京人骑兵驱赶走了丹麦人后,自发的将安格和丹麦首领围在了中间。
伊萨克喘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鼻尖上的汗水,眼中也透着好奇的神色,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女人所救。
第一百一十八节、迅猛如豹
伊萨克看着被维京人围在中间的安格和丹麦首领,心中不由为安格捏了一把汗,毕竟,丹麦首领看上去魁梧蛮横,肩膀的肌肉将盔甲隆起,相对的安格却显得娇小,当然安格的体格也在一米七五左右,对于撒克逊人的妇女中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个头了。
只见安格稳稳的站在丹麦首领的面前,她轻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眼睛撇向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丹麦首领,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哇呜。”安格轻蔑的态度,激起了丹麦首领的怒火,就算是被翼骑兵们团团围住,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举起手中的斧头,猛地敲击在盾牌上,昂起头发出了一声维京怒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拇指般粗细。
撒克逊人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注视着,甚至他们饶有兴致,毕竟,很少有撒克逊人能够在如此近的距离,观看维京人只见的对决,而且还是由女人发起的决斗,这就更少见了,如果能活着返回,肯定足以在酒馆中吹嘘一阵子的。
就在此时,天空中莫名传来了一声鹰啸声。
在这鹰啸声中,丹麦首领目露凶光,举起手中的沉重的斧头,冲向了安格正面,一把砸向了她,企图以强悍的力量击垮安格的防御。
但是,安格却极为冷静的举起手中的圆盾,很有技巧的将盾牌向后倾斜,卸掉对方的重击,同时一矮身,跨前半步,敏捷的冲入到了丹麦首领攻击盲区,手中的斧子对准丹麦首领的小腹位置猛地劈砍过去。
丹麦首领心中一惊,没想到安格的动作迅捷如同一匹母狼,不经意间便会露出锋利的獠牙,他急忙闪身躲过了斧刃,但是安格就势抬起手中的圆盾,撞击向了丹麦首领的身体,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彭~。”
圆盾撞击在了丹麦首领的身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安格的盾击令丹麦首领踉跄后退了数步,如果他没有站稳脚跟的话,安格的斧头就会从盾后面砍下他的脑袋。
但是,这名丹麦首领也是征战沙场的老练战士,他不仅没有被安格撞击的倒下,反而怒喝一声,丢掉手中的斧头和盾牌,一把抱住了安格的盾牌,猛地一掀,将安格连人带盾牌掀开。
安格猝不及防下,仰起头准备站起身来,可是丹麦首领的老拳已经逼近,清脆的一声,击中了安格的下巴,殷红的鲜血从安格的嘴角瞬间流淌下来,她的身躯朝着旁边疾步,但幸亏她的重心较低,很快稳住了身形。
不过,这一拳确实给安格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她只觉得眼前虚影重重,不由的用力的摇晃着脑袋。
丹麦首领冷哼一声,大步上前抬起手掐向了安格的脖子,而安格本能的举起手中的斧头,劈砍了过去,可是这一下太虚弱了,丹麦首领抬起手打落了她的斧头。
“不好。”伊萨克见此情形,不由的紧张起来,心中想着女人果然不是丹麦首领的对手。
周围的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静静的注视着两人的决斗,并没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意思,在诺斯人的文化中,两人的战斗是诸神的意志体现,无论胜负都是阿萨神族的决断,任何人都不能够随意插手,否则会遭到神的诅咒。
就在此时,丹麦首领的手卡住了安格的脖子,他的牙齿紧咬起来,面目逐渐狰狞,布满了厚茧的手掌如同钳子一般,无论安格如何的用手去掰,都动摇不了分毫。
看见安格被丹麦首领制住,周围的翼骑兵们骚动起来,安格毕竟是她们的首领,其中有人已经准备不顾诅咒准备前去救援安格。
但是,其中老成的诺斯战士却抬手阻止,她很清楚如果出手救下安格,那么她的战士生涯将布上污点,既然选择了单挑,那么就必须完成,哪怕是战死也是光荣的。
“奥丁,站在我这边。”丹麦首领狞笑着对安格吼道,他已经感到了胜利的喜悦。
“啊~呜。”可就在此时,安格却猛地用额头撞击在了丹麦首领的鼻梁上,周围的人们甚至能够听见鼻梁骨断裂的清脆声。
丹麦首领惨嚎一声,本能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脸,血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酸痛的感觉从鼻梁处遍布整个面部。
安格落在地上,喘息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我要撕碎你。”丹麦首领放下手,满脸的血污令他更加的可怖,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当他冲过来的时候,安格就地上一滚,躲避开了丹麦首领如同熊扑般的身形,可是对方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斧头,朝着背对着自己的安格冲上前去。
“完蛋了。”伊萨克几乎不忍心继续看,他似乎已经能够看见,斧头将安格的脑袋劈成两半的可怖血腥场面。
就在撒克逊人都认为,安格必输无疑的时候,却见到冲上前的丹麦首领,在即将靠近安格的时候,安格本来本蹲在地上的身体,如同豹子般跃起,一道寒光,掠过了他的咽喉部位。
“呼。”安格闪身躲在了丹麦首领的身侧,她湛蓝的双眼凝视着面前的对手,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这匕首本来一直揣在她的怀中,不大但是却很锋利。
“哦呜。”丹麦首领没想到看似虚弱的安格,竟然会突然爆发出了如此的迅猛的动作,而他只觉得自己脖子处先是一凉,紧接着火辣辣的感觉,像是有水从自己的脖子处喷涌出来,伸手一抹,看见入手猩红一片,粘稠的血液不可遏制的流淌着。
一股无法阻止的困倦感觉,袭上了丹麦首领的心头,他轻喘了一口气,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睛无神的看向了旁边的安格,握着的斧头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安格的胸膛起伏着,她握紧手中的匕首,上面的血迹斑斑,走到了丹麦首领的身边,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处,发出一声嘶吼,猛地一拉。
“哇呜呜~~~。”翼骑兵们看着割下丹麦首领脑袋的安格,顿时兴奋的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着,为受到诸神祝福的安格感到高兴。
而撒克逊人看的目瞪口呆,他们从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人。
喜欢穿入维京当霸主请大家收藏:()穿入维京当霸主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一十九节、大战之前
安格杀死了丹麦首领,割下了他的脑袋,抓起他头顶上的辫子拴在了腰带上,然后一脚踢开了死尸手上的武器,对于维京人来说这是极为严重的诅咒,因为手中没有武器的战士,灵魂将无法抵达瓦尔哈拉圣殿。
“上帝。”看着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安格,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走来,伊萨克也忍不住的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撒克逊人,跟上来。”还好安格并没有靠近他,只是歪了歪脑袋,对伊萨克说道。
紧接着,她便转身回到了骑兵队伍中,翻身上马朝着古茨伦的营地方向而去,伊萨克等人也急忙在翼骑兵的护卫下,跟在身后。
就在此时,乌尔夫带领着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也与他们碰头在了一起,双方合兵一处朝着营地方向走去。
当伊萨克带着赎金和阿尔弗雷德的口信,来到古茨伦的营地中时候,这一次古茨伦并没有为难他们,将公主和她的继承人交给了伊萨克,双方交接的十分顺利。
....
就在伊萨克将人质交换回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宫廷中却在发生着激烈的争论,贵族们在王后的支持下,向阿尔弗雷德强烈建议立即集合军队,进攻向古茨伦的军队,让他们明白威塞克斯人的骨气。
阿尔弗雷德坐在王座上,手中拿着一张羊皮纸信件,那是来自罗马教廷的信件,他仔细的看着信件,耳边充斥着的是贵族们的咆哮声。
“陛下,我们不能再允许异教徒玷污这一片土地。”
“没错,这是对神最大的侮辱。”
“上帝,我们还要忍耐这些野蛮人多久?”
“教廷对此也很不满,大量的教会财产遭到洗劫,难怪罗马会送来训诫。”
贵族们七嘴八舌,阿尔弗雷德的眉头轻皱着,他很清楚贵族们才不在乎什么宗教和平民,他们只是厌恶了缴纳丹麦金,以及时不时自己的土地遭到洗劫。
“陛下。”王后走上前来,她双手垂放在身前,靠近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旁。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虽然一直小心谨慎,不断的试探维京人的真正实力,不轻易出手,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父兄的覆辙,但是这种晋升在贵族们看来无疑于是胆小懦弱,时间一久恐怕会造成贵族们的离心,他的统治也将摇摇欲坠。
阿尔弗雷德最信任的人,他的妻子的目光更是深深刺痛了内心,如果连枕边人都在怀疑他的勇气,那么还能怎么办呢?
“我明白了,以威塞克斯国王的名义,以上帝和圣母教会的名义,我将号令全军,对威胁王国和领土的维京人,进行坚决的反击。”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来自罗马的信,站起身来对宫廷中的贵族们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量,在穹顶的室内回荡着。
“陛下英明。”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贵族们立即心悦诚服的弯腰,单手放在胸口位置,表示将会调遣自己麾下的士兵,提供给王国使用。
“主啊,但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阿尔弗雷德看着贵族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却不免有些后怕,他深知维京人的强悍,若自己的决策出错,那么赔上的讲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整个王国的命运。
“您做得对,主会祝福你的。”王后将手搭在了阿尔弗雷德肩膀上,柔声对他说道。
耳边传来了阵阵教堂的钟声,久久回荡在阿尔弗雷德脑中。
伊萨克带领着人质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一片旌旗招展的景象,他不由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看着踌躇满志的撒克逊贵族们,以及趾高气扬的骑士们,他的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了,安格提起丹麦首领脑袋的一幕。
撒克逊人的集结并没有逃过古茨伦手下的眼线,他们也很清楚这一场大战迟早回来的,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各个摩拳擦掌起来。
“赞美阿萨神族。”
“赞美奥丁。”
“赞美托尔。”
古茨伦的双眼如同火炬一般炯炯有神,他身穿着精良的锁子甲,披着兽皮大氅,手中高举着牛角杯,大声喝道。
“致敬,诸神。”
所有诺斯战士们都举起手中的酒杯,如此大规模的一场战斗令他们血脉膨胀,渴望带着敌人的鲜血,手持武器踏入瓦尔哈拉。
乌尔夫同自己的伙伴们一起,也举着手中的酒杯,当他们喝完了酒后,一时间营地中寻欢作乐声四起,因为这是即将大战前的欢宴,所以只是安排了巡逻的人外,基本参加宴会的人都不会受到限制。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要统合这么一支复杂的部队,有时候放纵和酒宴也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能赢吗?”安格躺在乌尔夫旁边的兽皮毯子上,看着远处围着篝火跳舞的瓦格斯、卢瑟等人,不由对漠然深沉的乌尔夫询问道。
“当然。”乌尔夫抱着双膝,看着跳动的篝火,将杯子中的酒灌入口中。
“你有什么计划?”安格好奇的问道。
“撒克逊人多势众,他们肯定会尽量的寻找我们决战。”乌尔夫想了想对安格说道。
“但是他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安格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经过阿尔弗雷德的训练,这些士兵已经不同以往,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削弱他们。”乌尔夫偏过头,看着旁边的安格,火焰照耀在她的脸颊,那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侧颜,就像是一副古画。
“你让我们怎么做?”安格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乌尔夫既然想到了敌人的部署,肯定会有所动作。
“我要让你们不停的骚扰对方,用骑兵进攻他们的辎重,让死亡和饥饿的恐惧散布其中。”乌尔夫平淡的对安格说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么做?”安格细长的眉毛皱了皱,她是一名盾女,是一位有荣誉的战士,向平民下手不太符合她的作风。
“我知道,但为了我,希望你这么做。”乌尔夫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说道。
“打完这一仗,我们回东哈马尔吗?”安格美丽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乌尔夫,她淡淡的说道。
乌尔夫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一直待在英伦岛屿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安格轻笑了笑,忽然,探出自己的手臂勾住了乌尔夫的脖子,脸凑上前来,滋润温暖的嘴唇印在了乌尔夫的嘴唇上,这一下到是出乎乌尔夫的意料之外。
喜欢穿入维京当霸主请大家收藏:()穿入维京当霸主更新速度最快。
第一百二十节、诸神领域
,!
在火光之中,乌尔夫看着安格那美丽动人的背影,心中也是一荡,要说对安格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在这恶劣的战乱环境中,他现在并没有心思谈情说爱,毕竟,死亡随时都可能将降临在所有人的头上。
乌鸦再一次的在头顶上盘旋,乌尔夫将两只手放在了后脑勺,舒服的躺在了兽皮毯子上,黑炭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嘴巴上还有一些血迹,应该是独自去林中捕猎。
它优雅的仿佛一只丛林中王者,绿松石般的眼睛盯着乌尔夫的脸看了会,这才将毛茸茸的大脑袋,挤到了乌尔夫的胳膊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卧在了他的身侧,毛刷子般的尾巴摇了摇。
乌尔夫苦笑了一下,用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抓了抓黑炭肚子上的毛,也不知道它最近都在哪里改善伙食,吃的肚子溜圆。
黑炭伸出大舌头,吐着热气,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隙,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转天的清晨
安格率领着数名盾女出发,前去寻找阿尔弗雷德军队的踪迹,本来古茨伦已经派出了许多的探子侦查,他们大部分是提着一柄斧头的轻步兵,擅长钻入树林,匍匐在山丘上观察敌人的动向,但是并不善于突袭。
而安格带领着的盾女们身经百战,其中西格丽德也参加其中,她完全是为了离开军纪森严的营地,散散心而已。
“不要给我惹麻烦,否则我会亲手宰了你。”安格虽然答应带着西格丽德,但是警告她不要拖了自己的后腿。
“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西格丽德满不在乎的耍弄着手中的飞刀,她知道大战在即,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要是在此时被阿尔弗雷德截住了去路,她们恐怕就有被赶下海的风险。
盾女们背着圆盾,手提着斧头,还有提着长柄斧头,这种重型武器对于撒克逊人来说无疑致命,不过如此沉重的装备,要快速的行走在泥泞的地面上,翻山越岭确实十分艰苦。
但是安格和盾女们并不会喊苦喊累,她们很清楚要获得与男人们一样的荣誉,需要加倍的努力才行,乌尔夫让安格带领着一支纯盾女组成的突袭部队,已经被许多人不看好。虽然维京女人们不会像,撒克逊女人那样坐在家中或者教堂中,等候着男人们的保护,但是女人身体结构天生就弱于男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每一次作战的时候,盾女们都会被混合编入其他维京人中间。
“呼。”风吹拂过丘陵草地,安格等人却匍匐在地上,任由摇摆的草尖划过她们的脸颊,因为在这丘陵的下方,正是阿尔弗雷德率领的军队缓缓同行。
五彩斑斓旗帜下,缓缓行进的撒克逊人军队,脚步声如同炒杂的溪流,声音在上空盘旋,身披坚甲的骑士贵族们,骑在高头大马上,摇晃着威风凛凛的被士兵们簇拥,他们身上带着各个家族纹章的号衣鲜艳夺目。
而在整个队伍的中间位置,威塞克斯国王的旗帜飘扬其中,虽然安格等人看不清楚骑马的人,到底是不是阿尔弗雷德,但是可以肯定,这一次威塞克斯国王的军队真是倾巢而出。
“人太多了吧!”西格丽德趴在安格的旁边,她的眉头紧皱着,看着撒克逊人的人数,不由发愁的说道。
“嘘。”安格轻嘘一声,瞪了西格丽德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后退着爬了回去。
她们准备再夜幕降临的时候,再给撒克逊人一点小麻烦,因为不能生火,所以只能躲在树林中吃一点硬邦邦的肉干,喝一点树林中土洼中的积水。
就在喝洼中水的时候,安格忽然想起来乌尔夫总是劝告她,一定要喝用火烧开的水,不由的嘴角轻扬了一下,对于安格和其他人来说,乌尔夫是一个独特而古怪的人,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爱他。
“你想起他了。”西格丽德就像是一个纠缠不休,又让人厌烦的小孩子,她总是闲不住,如果不能动作,那么她的嘴巴就会不停的发出声音。
安格翻了个白眼,没有理睬西格丽德,只是将手中的肉干用牙齿狠狠的撕咬下来一块,然后腮帮子鼓劲的咀嚼。
“看,我说的没错,你确实想他了。”西格丽德见安格并没有理睬自己,反而得意的说道,她的眼中布满了狡黠。
“闭上嘴,吃点东西,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可没空再补充体力。”安格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喂,你不觉得乌尔夫是个很奇怪的人吗?”可是西格丽德并没有听安格的话,她蹲在了安格的身边,反而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乌尔夫是我们的首领,我们应该服从他。”安格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带上西格丽德,这完全是自找麻烦。
“他就像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知道的很多,但是许多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他却像是第一次听说一般。”西格丽德揪下一枚松针,在手指尖玩弄着,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对安格说道。
安格愣了一下,其实她一直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隐藏在心底,没想到西格丽德居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也许他来自诸神的世界?”这时候,旁边的一名盾女笑了笑对西格丽德说道。
“也许,也许真的,那么他有一天会回去吗?”西格丽德却没有将对方的玩笑当成玩笑,反而认真的对安格说道。
“专心眼前的事情,诸神的领域不需要我们操心。”安格的心中一堵,西格丽德的话就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击在了她的心口上,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情,于是连忙打断了西格丽德。
日头逐渐的西沉
此时,撒克逊人的军队行走了一段后,停了下来安营,庞大的人数注定了他们无法行走太快,一天能够行走五六里已经是极限。
如果行走太快,那些被贵族们征召,不情愿的士兵们便会乘机逃走,所以贵族和国王的直属军队,只能夹着他们缓缓前进,而对于安格等人来说,机会也就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节、夜袭营地
威塞克斯的神父们行走在队伍之间,他们举着木头钉成的十字架,圣水像是雨点般撒向了士兵们,毕竟,面对凶神恶煞般的维京人,普通士兵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依仗宗教的心理加成,才能够让他们挺起胸膛,朝着敌人迈步。
阿尔弗雷德戴着锁子甲帽兜,在帽兜上是一顶黄金打造的王冠,身着精良皮革甲,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马,他回看了一眼四周甲胄鲜亮的护卫,这才低下头走进了准备好的天蓝色的帐篷之中。
将领们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他们志得意满相互攀谈着,言语之中竟是对于胜利的憧憬以及笃定,当看见阿尔弗雷德踏入帐篷中的时候,他们急忙手扶剑柄,垂下头将另一只手摁在了胸口,向这位威塞克斯的国王致敬。
“陛下。”
将领们看着阿尔弗雷德沉默的走到了面前,纷纷向他说道。
“感谢诸位大人,能够带兵前来与我汇合,你们对于王国和圣教的忠诚必将得到回报。”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他摘下自己的皮革手套,递给了身边侍从,并且对将领们淡淡的说道。
“为了上帝,为了王国。”将领们听见阿尔弗雷德的话,立即欢呼着说道。
这下贵族领主们之所以响应阿尔弗雷德的号召,带领着自己领地中的军队,前来加入到王国军队中,除了履行自己对于阿尔弗雷德的誓言外,还期待着能够在击败维京人后,瓜分他们丹法区的土地。
阿尔弗雷德对于贵族们的所思所想洞若观火,因此一开始便给予了贵族们承诺,使得他们无后顾之忧,这也是阿尔弗雷德政治上的成熟。
“诸位大人,今天安营扎寨,休息后明天我们继续行军。”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贵族们的面庞,对他们说道。
阿尔弗雷德看着心满意足,离开帐篷的贵族们背影,心中却隐隐的透着一丝担忧,伊萨克的话就像是一句箴言,深深的影响着他,维京人的实力并没有削弱的情况下,主动前去挑战是否是明智之举,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主会保佑我们的。”阿尔弗雷德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伸手画了个十字,将这一丝疑虑强压了下去,缓步走到了帐篷中的神龛前,缓缓的跪在了天鹅绒垫子上,握紧双手开始今天的祈祷。
....
夜幕降临下,威塞克斯军队点起的篝火就像是天空中的星辰般,围绕着篝火士兵们坐在一起,吃着火堆中烤着的食物,并且听着老兵们的吹牛故事。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外围的丘陵草地上,安格率领的突袭小队已经悄然而至,她们匍匐在地上,背着圆盾牌,盾牌上用黑色的泥巴涂抹,因此在黑夜之间根本无法辨识清楚。
西格丽德目光紧盯着在营地外围的几名哨兵,每当她数了一个人后,便悄悄的用小刀子在自己手腕的皮革护腕上,轻轻的划过一道痕迹。
数清楚了哨兵,才能够判断用多少枚飞刀解决掉对方,尽量使得敌人不会发现突袭小队,当威塞克斯人发现的时候,必然陷入会乱之中。
此时,营地里面的人还茫然不知,他们已经如同猎物般被盯上。
“该死的天气。”在营地外面的两名哨兵,裹紧了披风,抱着手中的长矛,跺着脚哆嗦着。
“如果有一口麦芽酒就好了。”另一名留着大胡子的士兵,他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吸了吸鼻子对同伴说道,并且羡慕的瞅了一眼身后,那些躲在篝火旁边,或者帐篷中早早睡去的士兵们。
“这都怪该死的维京人,上帝为什么不降下雷霆,将他们全部杀死。”个头瘦如麻杆的士兵,愤愤不平的咒骂着,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农民,却因为领主的召集而来到这里,家中本来就没有余粮,只能匆忙为他准备一些粗糙的食物。
就连避寒的东西,也不过是一条破旧的羊皮裹在身上,冷风就像是刀子般从各处灌入身体,而一想到自己将会死在战场上,只是为了保护贵族们的地产,以及所谓的荣誉,便令他心中的怒火遏制不住。
“住口吧,神父们说了,只有击败这些异教徒,我们才能够获得救赎。”大胡子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了一块面包,虽然有点发硬发酸,但是这已经是很不错的食物,他自顾自的掰下一块塞在嘴里。
“救赎,神父们什么时候管过我们?”瘦子看着大胡子将面包咽下去,忍不住的也跟着咽了咽所剩不多的唾沫,他眼前浮现出了自己妻子枯黄的头发以及瘪下去的脸颊,因为饥饿嗷嗷大哭的孩子们的声音,就像在他耳畔一般。
“哼,愚蠢的农民。”大胡子轻哼一声,他是居住在城镇中的手工艺人,生活比这些浑身长满了跳蚤的农民要好的多,即使按照教会和王国法令的划分,市民们只是位于第三阶级,但也使得他有足够的资本,瞧不起泥腿子们。
“听说一些活不下去的盎撒人会加入维京人,跟随着维京人掠夺贵族们的财富,也许换一种活法也不错。”瘦子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着。
“住口,你这个蠢货,否则我要去告发你,让你尝够鞭子。”大胡子不满的说道,他已经厌烦了喋喋不休的同伴,同时一股尿意袭来,走到了营地边上解开了皮革带子,准备防水。
可就在他刚刚掏出活的时候,只觉得下体一凉,某个锋利尖锐的东西正抵住他,这让大胡子心中一紧,他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同时眼珠子微微向下,只见一张用染料涂抹着的维京女人,悄无声息的站起身来,她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如果你敢喊出来,那么这一柄刀就会将你从下往上刺穿。”西格丽德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笑着对大胡子士兵说道。
虽然她用的是诺斯语言,但是大胡子很清晰的理解了她传达的信息,他双手提着裤子,脑袋狠命的点了点。
第一百二十一节、营啸
第一百二十二节、营啸
此时
营地中的威塞克斯士兵们还不知道,维京人的突袭队已经潜入进来,漆黑的环境中,离开篝火旁边后,视线便会受到影响。
但是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命令人举着火把在营地中巡逻,以防止维京人的奸细溷入其中,甚至借鉴了伊萨克带来回来的关于维京人,在巡营的时候口令暗号的方法。
“陛下,营地中都是英勇忠诚的贵族和士兵,用这种方法会不会太过了?”一名威塞克斯的贵族,对正坐在桌后用餐的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这个办法很有用,我准备长期在军队中推广。”阿尔弗雷德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长途的行军让他身体疲惫,胃部隐隐作痛,可是为了保持体力,应对接下来可能的战斗,他只能强迫自己吞下一些肉汤和面包。
“我们不该向异教徒学的。”那名贵族皱了皱眉头,他伸手在身前画了个十字,虽然不满,但是他只能服从国王的命令。
“如果能够战胜他们,就算学习了又何妨。”阿尔弗雷德总算结束了用餐,他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件极为艰难的任务一般。
“对于异教徒最好将他们全部杀死,每当我看见那些死掉的异教徒尸体,才能好受一点。”这名威塞克斯贵族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我的大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从肉体上消灭他们,而是迫使他们经过洗礼,成为我们的一份子。”阿尔弗雷德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贵族对他说道。
“陛下,太天真了,我们无数次的让这些异教徒洗礼皈依,但是他们却全然不把这当一回事,转天就会拿起他们邪恶的偶像,口中念叨着伪神的名字,举起斧头攻击向我们,让我说他们配不上救世主的教导,地狱才更加适合他们。”威塞克斯贵族晃着脑袋,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嘴,他很小的时候便前往过罗马朝圣,见识过多民族融合在一个宗教旗帜之下,因此他明明知道现在不是与古茨伦进行大战的好时机,但是他的目的是挫败对方后,强迫他们洗礼最终感化对方。
当然这种内心的想法,即使是自己的王后也没有透露,他也不会对面前的这位贵族大人谈起。
就在此时,从帐篷外隐隐传来了喧闹声,这令两人立即警觉的看向了门口位置,服侍他们的士兵立即出去,很快就返回在两人面前。
“陛下,不好了,维京人在突袭我们的营地。”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什么,这些该死的异教徒。”贵族听了勃然大怒,他立即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对着帐篷外大骂起来。
“先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相比于贵族的鲁莽急躁,阿尔弗雷德却显得很沉稳,他微皱眉头后对侍从说道。
一名侍从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短剑走了出去。
当他走出帐篷的时候,眼前只见的黑影绰绰,士兵们在奔走呼喊,贵族和将领们举起手中的马鞭呵斥咒骂,火焰在远处跳动着,这样溷乱的情景下,使得侍从也不由心生恐惧。
在此之前,安格等人抓住了两名威塞克斯的哨兵后,便强迫他们说出营地中的布防薄弱处,然后从哪里直接杀了进去。
漆黑的夜空下,成了突袭队伍最好的伪装,西格丽德用刀抵住了大胡子的后背,强迫他在前面向营地中走去,被逼无奈的大胡子只好带着安格等人,一路朝着营地的边缘向存储物资的仓库走去。
“你们是维京人吗?我想加入你们可以吗?”事情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外围的人并没有发觉这一支不同的队伍,而让安格感到厌烦的是那被抓住的瘦子哨兵,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不断的低声向安格询问着。
这瘦子似乎练习过诺斯人的语言,虽然磕磕巴巴,但是却让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那古怪的发音,以及奇怪的请求让众人不由轻声嗤笑。
“住嘴,再不停止下来,我就割掉你的舌头。”终于不耐烦的安格,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对他威胁的说道。
瘦子只好点了点头,喉头用力的滚动了几下,要不是他对于安格等人还有点用处的话,恐怕早就已经被干掉了。
“红龙。”
可就在几人走上前的时候,从两顶帐篷之间出现了叁名全副武装的威塞克斯士兵,正好与安格等人迎面对上,不过双方还差数十步,双方几乎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不过,为首的一名威塞克斯士兵突然冲着安格等人高喊道。这突然的状况,一时间令双方都僵住了,而西格丽德看了一眼胖子,让他出面作答,可是胖子却神色呆滞,嘴唇抖动着。
“别耍花样,怎么回事?”西格丽德用锋利的刀子,抵住了胖士兵的嵴梁下第叁段,用力向上推了推。
“我,我不知道,我忘了口令是什么?”胖子只觉得额头汗如雨下,在情急下他只感到自己的脑子里面像是装进了一窝马蜂,在他空荡荡的脑子里飞舞。
《五代河山风月》
对面的人等了等,发现胖子并没有回答的时候,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缓步朝着停下来的西格丽德等人走来。
忽然,西格丽德神色一凝,她抬起抵住胖子后背的飞刀,对准了迎面走来的人投掷了出去。
飞刀瞬间击中了为首士兵的脑门,对方闷哼一声,扑倒在了地上,而他身边的同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到从胖士兵的身后冲出来了几名维京人,她们用手中的斧头勐噼向了自己。
安格和西格丽德等人迅速的将那叁名巡逻的威塞克斯士兵杀死,她们知道这里的骚动很快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帐篷点燃。
当亚麻布和羊皮制成的帐篷,就像是黑夜中的火炬被点燃后,营地中顿时骚动了起来,许多搞不清楚状况的威塞克斯士兵,如同没头的苍蝇般乱窜。
“找到他们的国王,杀死他。”安格湛蓝的眼睛中,闪动着火光,她冷冷的对手下的盾女们说道。
第一百二十三节、小挫折
“陛下,请允许我们将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全副武装的侍从看着远处的火光,焦急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不用慌张,立即查明到底有多少敌人来袭?”阿尔弗雷德却皱了皱眉头,在成为威塞克斯国王后,阿尔弗雷德为了抵抗维京人的入侵,常常在军旅中度日,他很明显感觉到,敌人来袭的动静其实并不大,只是乘着夜色引起骚乱而已。
国王的镇定使得慌乱的情况逐步的稳定下来,许多贵族开始带着自己身边的亲卫,朝着发生骚动的方向前去支援,这些亲卫是贵族们花费钱财养的职业军人,他们身披甲胃,手中提着剑和盾牌,奔向了起火的地方。
帐篷之间的空隙,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而行。
安格将盾牌挽在左手上,她的眼睛在夜空下似乎分外明亮,手中提着维京铁剑,如同一头猎豹般行进在黑暗之中。
“哇啊。”忽然,一根长矛从帐篷中刺向了安格,对方很明显是躲在帐篷中,企图出其不意的杀死靠近的维京人。
但是,安格的反应却格外敏捷,她轻抬起手中的圆盾,格挡住了刺过来的矛尖,反手用手中的铁剑噼砍过去,剑刃与矛尖碰撞,黑暗中闪出了火花。
帐篷应声倒下,从里面冲出来了几名威塞克斯士兵,他们大概没想到在偷袭下,居然没有得手,因此动作有些迟疑不定。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是女人?”这几名威塞克斯士兵就着四周的火光,看向安格等人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一次夜袭的居然是一群维京女人,这倒是给了他们不少的勇气。
安格看了一眼身旁的西格丽德,她们从这群威塞克斯士兵的眼中,已经看出了他们的轻蔑,两人几乎同时露出了冷笑。
“抓住她们。”威塞克斯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安格等人冲上前,他们发出了怒吼声。
西格丽德眉梢轻挑起,她如同变魔术般从袖筒中滑出,一枚锋利雪亮的飞刀,从手中飞出。
寒光一闪,飞刀准确的扎在了为首的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左眼,他闷哼一声,手中长剑和盾牌掉落在地上,身体如同半截木桩般扑倒。
漆黑的环境中,前方同伴突然倒下,使得后面的人顿时吃了一惊,顿时打乱了进攻的阵型。这一瞬间的混乱,给安格等人带来了机会,她们如同狂风扫落叶一般,突入威塞克斯士兵们中间,手中的维京铁剑和斧头,噼砍向对方。
鲜血和混乱,就像是这无尽的黑夜一般,给威塞克斯人带来了恐惧,他们发现这群将脸用黑泥涂抹在眼眶四周的维京女人,威胁一点都不输给其他的维京人,甚至更加的狂暴。
一阵惨叫声连连,这一小群企图阻止的威塞克斯士兵,很快被安格等人消灭,她们来不及在这里停留,继续向营地深处走去,但事实上这是很危险的,越向里面走碰到的敌人将会越多。
“安格,我们不清楚他们的国王在哪里?”西格丽德在用手中的匕首,杀死了一名垂死挣扎的士兵后,轻声对安格说道。
安格抬起眼看向四周,本来在她的意识中,威塞克斯人的国王应该位于最里面的位置,但是进入营地后才发现,混乱的营地中,根本分不清道路,她们即使再呆下去,也没有办法找到国王的准确位置,那么久呆下去,她们就只有一个下场。
被反应过来的威塞克斯人,围在营地中全部杀死或者俘虏,这当然是安格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于是,她在听见远处一阵整齐脚步声逼近下,立即向四周的盾女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个命令十分的及时,当盾女们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离开这里的时候,威塞克斯的贵族们率领着亲卫们正好抵达。
“该诅咒的。”看着满地狼藉,燃烧的物资,以及被残忍杀死的士兵尸体,一名威塞克斯贵族怒气冲冲,他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噼砍在了,旁边一架柴车上.
剑刃噼砍在车上,发出了闷响,从柴车下却响起了异动声,贵族与自己的亲卫们对视一眼,立即退后了几步。
“出来。”他将手中的剑对准了柴车,大声的怒喝道。
“别,别。”只见从柴车下,哆哆嗦嗦的爬出来了两名威塞克斯士兵,一个留着大胡子,另一个瘦的如同麻杆,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恐。
“混蛋。”贵族看着这两个倒霉蛋,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步,抬起脚对准两人又踢又打。
两人抱头躲避贵族的拳打脚踢,口中不住的求饶着,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让周围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哄笑不已,似乎冲澹了不少悲伤的气氛。
于此同时
安格等人已经返回了藏着坐骑的地方,翻身上马准备返回,向乌尔夫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宰了那两个士兵?”一名盾女好奇的对西格丽德询问道,因为她们都很清楚,西格丽德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是却很意外没有杀掉那两个士兵。
“我觉得他们挺有趣的。”西格丽德的眼睛似乎弯成了月牙,她轻笑着抓住马缰绳,对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有趣?”盾女们十分的纳闷,不过是两个普通的威塞克斯士兵,到底有趣在什么地方?
西格丽德也没有向她们解释,而是用脚后跟狠狠的一踢,然后纵马上前朝着古茨伦驻扎地方向飞奔。盾女们也用手拍打着胯下战马,紧随在了西格丽德和安格的身后,她们就像是一阵旋风般,来无影去无踪。
盾女们的突袭十分的成功,但也只是烧掉了阿尔弗雷德一小部分的物资,造成了一点骚乱而已,这些损毁的物资很快,便由当地的郡守派人送来补充,顺便还又带来了五百的士兵。
随着一阵号角声响起,阿尔弗雷德骑在马上,踌躇满志的看着自己的军队,他目光坚定的看向远处,耳畔是大军开拔发出的脚步轰鸣之声,以及此起彼伏的骑士们的衣甲摩擦。
第一百二十四节、据守还是野战
古茨伦的营地坐落在两座丘陵之间,在辕门上停留着的乌鸦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黑漆漆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长而尖的嘴喙张开,发出了呱呱的声音。
乌尔夫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将一柄斧头拄在地上,轻轻的转动着斧头的柄部,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安格和西格丽德的身上,耳边听着两人在夜袭阿尔弗雷德军营的过程,这让他心中感到一阵烦闷。
从安格等人的描述中,他感受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坚定意志,以及威塞克斯人集结大军的态势,如此情况下,避战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明白了。”乌尔夫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斧头别在了要带上,然后对安格等人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安格抱着双臂,她的眼睛盯着乌尔夫,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决策。
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安格的话,因为他不确定古茨伦会听从自己的建议,率领军队躲避开威塞克斯人的锋芒。
“呜~。”一阵呜咽声传来,只见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乌尔夫的手,正是黑炭企图让他用大手抚摸自己的脑袋。
“我会去尽量说服古茨伦,寻找有利的位置,迎接阿尔弗雷德,你们让大伙做好准备,这将是一场硬仗。”乌尔夫用手摸了摸黑炭的脑袋,狼的皮毛比狗要硬的多,甚至有点扎手,因此乌尔夫不得不粗鲁的用手去抓挠,但是黑炭却很喜欢,喉咙间发出了呜呜的欢喜声。
“我知道了。”安格点了点头,她也很清楚大军相击下,必须要应对,在威塞克斯人的人数优势下,古茨伦的军队并不占据绝对的优势。
此时,古茨伦也根据自己的哨兵得知了阿尔弗雷德亲自率领大军,前来与自己决战的消息,但是对此他与其他诺斯首领们一样嗤之以鼻,完全不在乎威塞克斯人的大军,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软弱无能的农夫,集合而成的乌合之众。
“乌尔夫大人,稍安勿躁,这些威塞克斯人人数再多,羊群岂能敌的过狼群。”一名来自挪威的诺斯首领,坐在一旁握着手中的酒杯,满不在乎的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
四周的诺斯首领们都纷纷赞同,并不认为阿尔弗雷德能够带给他们任何损失,因为在他们看来威塞克斯人是不值一提的弱者。
“大人们,别忘了如果羊群足够多的话,它们奔腾起来形成的态势,也足以碾碎任何阻挡着的勐兽。”乌尔夫却轻皱眉头,摇了摇头,环视了一眼周围的首领们,对他们说道。
可是,对于乌尔夫的警告,没有诺斯首领放在心上,事实上在他们的心中还藏有一丝的嫉妒。毕竟,乌尔夫现在掌握着整个军营的纪律,以及圣器者、驭狼者等等头衔,令他在战士们中间威望颇高。
首领们惧怕自己的战士被乌尔夫吸引,抛弃自己加入到乌尔夫的队伍之中,这对于首领们来说是很难以接受的事情,战士是他们保护领地,掠夺财富重要的资源。
“明白了。”乌尔夫看出古茨伦以及首领们的态度,轻笑了一下,知道即使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乌尔夫大人。”正当乌尔夫准备离开的时候,古茨伦却叫住了他,乌尔夫不得不又转过身面对着这位野心勃勃的统帅。
“古茨伦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乌尔夫对古茨伦说道。
“乌尔夫大人,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也很清楚你对局势的担忧,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有奥丁以及阿萨神族的庇佑,那些软弱的基督徒不是我们的对手。”古茨伦用自己粗壮大手轻拍了一下乌尔夫的肩膀,对他说道。
“古茨伦大人,如果单靠正面作战,我们会输的。”乌尔夫轻皱眉头,看了一眼其他人,低声对古茨伦说道。
“没错,但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士气沮丧。”古茨伦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也压低声音对乌尔夫说道。
其实,古茨伦也很清楚面对阿尔弗雷德气势汹汹而来,必须要严阵以待,甚至做好战败的准备,可是统帅一支由多个部族集合而成的军队,决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否则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发现身边的战士们走的一个不剩。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必须想要对策。”乌尔夫看了一眼古茨伦,似乎也理解了他的难处,古茨伦虽然是一名有威望的维京首领,但他毕竟不是拉格纳的子嗣,没有天然的一种号召力,所以他承受不了任何一次的失败。
“跟我来。”古茨伦微微点头,对乌尔夫说道。
在古茨伦的帐篷外,几名穿着皮革甲,背着圆盾,手持长矛的战士把守着,防止任何企图靠近的人,一只乌鸦悄然无息的落在了帐篷顶上,好整以暇的用鸟喙伸到翅膀下方,捉了捉自己的羽毛。
“建城?”古茨伦的声音从帐篷中发出,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错,在对付众多人数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据守。”乌尔夫站在古茨伦的侧面,对他说道。
“不行,我们没有时间,更何况如果被人围住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全部完蛋。”古茨伦却摇了摇头,根据自己的军事经验说道。
“确实有这种危险,但是正面作战我们输得可能更快。”乌尔夫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阿尔弗雷德的军队距离他们已经不远,古茨伦的军队已经错过了躲开,或者找寻最佳地点的时机。
“可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时间驻城。”古茨伦轻叹一声,也清楚威塞克斯人的骑兵追击,可能会在他们移动的时候,造成一定的噩梦。
“有,我们只需要将柴车,衔接起来,就能够成为一座车城,我们的战士在车城背后,便可以进行据守。”乌尔夫摸了摸下巴,对古茨伦说道。
“车城?”古茨伦这时候想起来,为什么乌尔夫会带走如此多的柴车,以及他的营地为什么要在这些车衔接起来的中间。
第一百二十五节、伊萨克的担忧
乌尔夫认为在对方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若是冒然野战,恐怕有被包围的危险。而车阵则是将对方的优势变为弱势,迫使阿尔弗雷德不得不率领军队,进攻一座维京战士们据守的要塞。
其实,乌尔夫也考虑过,一旦对方发觉要塞难以攻克,可能会进行传统的围城战术。不过,乌尔夫又是一想,若是阿尔弗雷德要进行围城的话,起码要将时间拉长到一两个月的时间。
到那时候,阿尔弗雷德大军的优势将变成他的拖累,每天的粮食物资消耗,都将会成为他们的巨大负担,更何况阿尔弗雷德的军队以征召兵为主,再过几个月便是收割小麦的季节,这些征召兵士气必然会受到动摇。
“唔。”古茨伦若有所思,这个计划可行性很强,可以想象得到,当阿尔弗雷德看见一座要塞突然拔地而起,心中将如何的惊骇,想想都很有趣。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吧。”乌尔夫沉声对古茨伦说道。
古茨伦看了一眼面前的乌尔夫,他知道许多诺斯首领对乌尔夫的不满,但是大敌当前,其他的首领们并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看起来反而是年轻的乌尔夫更可靠一些。
“我知道了,我会全力支持的。”古茨伦将强壮的手臂搭在了乌尔夫的肩头,他决定将自己的命运押在乌尔夫的身上,其他的就只能看诸神的意志了。
乌尔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古茨伦的帐篷,朝着自己的营地方向走去,他要组织人手,开始筹备搭建起车垒,准备应对即将袭来的阿尔弗雷德大军。
“我们要做什么?”安格、卢瑟、西格丽德、瓦格斯等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他们看见了走过来的乌尔夫,对他询问道。
“首先派出轻骑兵,寻找有利地形。”乌尔夫抿了抿嘴,他的脸上显得异常沉着,目光扫过了自己的同伴们,对他们缓缓的说道。
安格等人相视一眼,这一点到是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毕竟打仗前寻找有利地形,确实是战争的基本常识,可是乌尔夫接下来的话,却令她们感到十分的吃惊。
“接下来,组织人手砍伐树木,征召四周的柴车和马车,凡是有轮子的东西全部给我找来。”乌尔夫对安格等人说道。
“什么?”这个命令让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想过征收粮草或者是打磨武器,但是却没想到乌尔夫居然要他们征收马车。
“诸神在上,我们要用马车压死威塞克斯的军队吗?”瓦格斯一脸的疑惑,他好奇的对乌尔夫询问道。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乌尔夫嘴角扬了扬,他确信当这一座车垒建立起来的时候,不仅会让阿尔弗雷德感到震惊,自己的这些同伴们恐怕也会诧异。
数日之间,古茨伦的军队和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都在积极备战之中。
古茨伦的战士们在乌尔夫的指挥下,砍伐周围的树木,将木头削成拒马,或者制作成挡板,幸亏诺斯人都部分都是一些心灵手巧的工匠,工程推进的十分顺利。
而阿尔弗雷德也没有闲着,他率领着大军徐徐朝着古茨伦的驻地方向前进,不过,因为安格等人的夜袭骚扰,使得他的行军速度比较缓慢,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态势,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便会加派人手进行巡夜。
虽然这打消了维京人再次夜袭的念头,但是难免拖累了行军速度,使得古茨伦的军队能够有更充分的准备。
阿尔弗雷德率领的大军,点燃的篝火在夜幕下如繁星点点,士兵们喧嚣的声音,好像河流撞击声此起彼伏,贵族率领的骑士亲卫们,甲胃在黑暗中偶尔反射出如同鱼鳞般的亮点,当他们行走在营地中间的时候,引起了众人的欢呼声。
“太慢了。”只有尹萨克站在自己的帐篷前,他的脸皱的如同一颗核桃,眼睛盯着篝火,耳中听着士兵们的欢呼声,不由的暗叹说道。
“尹萨克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一次维京人烧毁了我们一部分物资,陛下谨慎行事一方面为了防备维京人再次偷袭,令一方面也是为了筹集粮草。”在帐篷中走出一名穿着褐色衣服的贵族,他漫不经心的喝着手中的麦芽酒,站在尹萨克的身边说道。
“我很清楚,但是这会给古茨伦太多的准备时间。”尹萨克摇头苦笑着说道,他无法阻止阿尔弗雷德的冒然出击,既然大军出动那么便应该以狮子扑兔的形势,利用威塞克斯骑兵的机动优势,尽快的打击对方。
而不是现在这样,慢慢吞吞的朝着对方前进,这不是每一步都在敌人的眼中,看似人数众多,但是事实上却很可能陷入被动。
“不用担心,主站在我们这一边,不过,尹萨克大人您还真是奇怪的修士,难道你不相信主的意志吗?”这位贵族的脸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但不仅没有破坏他英俊的脸蛋,反而显得有些玩世不恭和浪荡子的气质。
“马尔萨斯郡长,我当然相信主的意志,但是根据圣教的教义,主也教导我们要磨快自己的刀。”尹萨克摇了摇头说道,这位牛津郡的郡长并不是阿尔弗雷德邀请来的,事实上马尔萨斯郡长早已经接手了维京人的统治,在许多人看来他不过是一名异教徒的傀儡罢了。
但是很明显这位厚脸皮的郡长,应该是一名投机者,他看出阿尔弗雷德的势力大涨,果断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加入到了大军之中,不过其他贵族不耻他的行径,并不愿意与这位两面三刀的贵族为伍,要不是看在他家族古老,彼此间都有血缘关系,恐怕早就被赶走了。
尹萨克到是不以为意,他深知在维京人横扫整个英伦岛屿的时候,许多地方上的贵族和郡长,臣服于维京人也是无奈之举,所以在阿尔弗雷德的宴会中,多与这位无人理睬,在角落中的郡长交谈了几句。
可是没想到,这位郡长就像是一只黏人的蟾蜍般,死乞白赖的缠上了尹萨克,非要与这位阿尔弗雷德的皇家顾问,建立深厚的友谊,即使足智多谋如尹萨克,也是苦笑无奈。
“要下雨了,马尔萨斯大人,我劝你还是打消投机的念头,因为这将是一场硬仗。”尹萨克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对身边的马尔萨斯说道,转身低头钻入回了帐篷中,只留下呆呆立在帐篷外的马尔萨斯。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穿越者的无奈
第二天的清晨,薄雾弥漫在丘陵之间,地面上青翠的野草尖上,凝聚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忽然,轻微的地面震动,草尖上的露珠颤动着,似乎随时就要掉下去一般,但不知道为何,这一滴露珠完全的晃动着,就是没有按照所有人想的那样,滴落下去。
正在此时,一只皮革靴子的大脚狠狠的将野草踩进了泥土里面,当他抬起脚的时候,整棵草歪歪斜斜的躺在了地面上。
脚步的轰鸣声掠过了整个大地,阿尔弗雷德麾下的士兵们,披坚执锐朝着维京人的驻扎地而去,即使这些士兵步伐散乱,但是人数的优势使得他们的行军颇为壮观,队形宛如一条五彩的蛇在地面上扭动前行。
“陛下,我们的前锋已经发现了古茨伦的军队。”正在此时,一名骑士纵马逆方向而来,他没有戴着笨重的头盔,只是将头盔背在身后,双手握着马缰绳,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前,向他禀报道。
“嗯。”阿尔弗雷德眉头紧锁,板着面孔一脸的严肃,越是靠近古茨伦的军队,父兄惨死在维京人手中的记忆,就如同箭失般,不断的射向他。
即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偶尔阿尔弗雷德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对于维京人的恐惧,阿尔弗雷德其实一点都不弱于威塞克斯的子民们,但是王冠令他不得不承载其重量。
此时此刻
威塞克斯的骑兵们缓缓的越过了一道山坡,他们胯下的坐骑喷着鼻响,摇晃着脑袋,载着背上的主人停了下来。而那几名骑兵张大眼睛,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相互看了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在对面山涧之间,维京人用拖车和拒马修建了一座要塞,山涧中涓涓流淌出一条溪水,保证了要塞中的维京人不会渴死,从城堡和沿途村庄抢夺而来的粮食物资,也堆积在了要塞之中。
这几名骑兵怎么也没想到,维京人居然想出了据守的策略,但是如何对付维京人是国王和贵族们的事情,他们只能迅速的将情况汇报给阿尔弗雷德。
就在骑兵们出现在山坡上的时候,乌尔夫站在用马车和木板钉成的围墙上,看着阿尔弗雷德的骑兵侦查兵,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大军即将到来,但是心中却是格外的平静,甚至有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不过,乌尔夫立即将心中这一股冲动压下去,转身从马车围墙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安格的面前,这位盾女骑兵队长一身戎甲,等候着乌尔夫的下一步计划,瓦格斯拄着剑坐在了一个半旧木桶上,卢瑟沉默的半跪在地上,拿起一块磨刀石,拼命的擦着自己的双手长柄斧头。
“我们为什么不伏击该死的敌人?”西格丽德坐在一堆杂物之间,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脸不情愿的问道。
在西格丽德看来,完全有机会将战士们隐藏在周围茂密的树林中,瞅准时机如同狼群般,撕咬阿尔弗雷德那看上起庞大,但是不堪一击的军队。
“不,阿尔弗雷德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不会给我们这种机会的。”乌尔夫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同伴们解释,阿尔弗雷德将会是维京人的克星,必须小心应对。
这种事情,只有乌尔夫作为穿越者才清楚,更何况即使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我们当然不会死守在这里。”乌尔夫湛蓝的眼中透着冷咧的神色,他的目光扫过同伴的面孔,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乌尔夫让古茨伦驻扎在这山涧之中,除了考虑到了水源的问题,也考虑到地势的易守难攻,同时储备的物资足以他们支持三个月左右,但是仅仅死守肯定是不行的,因此他命令安格率领着骑兵离开这里,游离在这处山涧之外。
山涧外的地形起伏,同时茂密的森林足以隐藏骑兵的踪影,随时可以截杀企图围攻古茨伦军队的威塞克斯人的补给线路。
毕竟,阿尔弗雷德的军队数量众多,要维持的话军粮是很关键的问题,而威塞克斯人的军队大部分是征召兵,自行携带着维持半个月左右的粮食,要想围攻维京人,就只能从各郡调集粮草,这些补给如果被截断,一旦阿尔弗雷德军队粮食用完的情况下,军心必将动摇。
“可若是阿尔弗雷德派出骑兵怎么办?”安格听了乌尔夫的计划后,对他询问道。
“阿尔弗雷德能够分出的骑兵必然不会很多,但你们也不必正面对抗,尽量避免与他们作战。”乌尔夫微微点头,阿尔弗雷德为了保证自己的补给线,必然会派出骑兵进行保护和扫荡。
但是,依照乌尔夫对于威塞克斯人军制的了解,骑兵通常是阿尔弗雷德军队的核心力量,如果被分散开的话,阿尔弗雷德对于军队掌控力,以及军队的战斗力必然会下降,那么乌尔夫便会率领诺斯战士们,从山涧中杀出。
“我明白了。”安格看着乌尔夫,缓缓点了点头。
“我明白,这是个艰巨而危险的任务,但是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乌尔夫抬起手,放在了安格的肩膀上,手掌落在安格圆润的肩头的时候,乌尔夫感到安格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将视线从乌尔夫的脸上移开,不自然的后退了小半步,躲开了乌尔夫的手掌。
“哦。”乌尔夫忽然意识到,虽然平日里与安格同甘共苦,内心早就将她当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但是安格毕竟是一个女人,于是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尴尬。
幸好此时,从山涧中响起了号角声,那是古茨伦召集首领们议事的信号。
“去吧,愿托尔与你同在。”乌尔夫对安格说道,便朝着古茨伦营地所在位置走去。
安格眼神复杂的看着乌尔夫的背影,她抿了抿嘴唇,转过身举起手,将两根手指放在了口中,用力一吹,发出了尖锐的口哨声。
在山涧中四处响起了几乎同样的哨声,紧接着,马蹄声从四处兴起。
第一百二十七节、吹响号角,寒风凛冽
盾女们骑着战马汇集在了安格的身边,离开了古茨伦军队驻扎的山涧,身形隐没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乌尔夫同样目送着她们离开,虽然心中难免担心同伴的安危,但是他也只能真心的祈求阿萨神族的保佑。
“做好准备。”乌尔夫扭过头对身后,正在忙碌的诺斯战士们吼道。
诺斯战士们加紧了制作拒马和挡板,他们都是一流的工匠和战士,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就在此时,阿尔弗雷德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他们看见了盘踞在山涧中的维京人,不由的十分吃惊。
“该死的维京人,他们竟然想要据守?”率领这一支先头部队的威塞克斯贵族,看着用柴车和拒马围起来的维京人营地,脸上露出了愤怒和惊讶的神色,在连接起来的柴车向外一侧,维京圆盾挂在上面,反射着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身边的副官对这名威斯克斯贵族询问道。
“我们再这里等国王陛下。”贵族一拨转马首的缰绳,他率领的先头部队不过一百人左右,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其中有三十名骑兵。
因此,这名威塞克斯贵族并没有单纯的驻扎,他将自己手中的骑兵们撒出去,围绕着维京人占据的山涧,企图搜寻到一条能够进入其中的捷径,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企图落空了。这座山涧除了进入其中的一条道路外,四处是峭壁和茂密的森林,根本没有任何的捷径。
就在这位威塞克斯贵族沮丧的时候,他听见了隆隆如闷雷般的声音,从自己的帐篷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阿尔弗雷德率领的主力部队已经抵达,他们的前锋在丘陵下方,而蜿蜒曲折的尾部还隐没在树林之中。
威塞克斯众多贵族的旗帜五彩斑斓,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漂亮的光泽,战马轻声嘶鸣发出的声音,起伏不绝于耳,而骑士们身上用铁片和皮革圆片缀着的盔甲,随着战马的起伏而发出了摩擦声。
于此同时,簇拥着骑马者们的威塞克斯步兵们,他们戴着尖顶的铁头盔,身上穿着擦拭锃亮的皮革甲,背着尖底泪状加固木盾,扛着锋利的长矛,如同行走的树林般,浩浩荡荡的朝着丘陵而来。
“陛下终于到了。”威塞克斯贵族看着抵达的军队,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边,硬的扎手的胡须,眉眼满是笑意,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没错,这下维京人跑不了了。”副官也附和的对威塞克斯贵族说道。
丘陵上方的天空,一只老鹰正盘旋其上,它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下方,可能是将那蜿蜒曲折的大军,当成了一条小蛇而已。
也就在此时,古茨伦率领着自己麾下的诺斯首领们,站在山涧中搭建起来的木台上,看着对面涌现的威塞克斯军队,他们的神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
“我就说过,不该守在这里的。”一名将脑袋剃光,从脖子到头顶都覆盖着青色刺身的诺斯首领,他挥着自己的一只强壮的手臂,肩膀上披着的半张熊皮不由落在了后背一边,同时他忿忿不平的说道。
“没错,这是一条死路,乌尔夫将我们带入了死地。”同样的话语,从另一名丹麦诺斯首领的口中说出,他火红色的胡须辫子,随着头部的摇摆而晃动着。
“都住口,我们应该将精力放在如何打退敌人上。”古茨伦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他作为这一支军队的发起人和领袖,拥有足够的威望,使得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停下来。
同时,古茨伦在压下这些不同意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的乌尔夫。令他没想到的是,乌尔夫并没有因为这些首领们的异议而有所动摇,那湛蓝色的眼中,彷佛平静的湖面,毫无波动。
“跟我想的一样。”乌尔夫将众多诺斯首领们的神态收入眼中,当他在思索如何正面对付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便发觉到了诺斯人致命的弱点,那便是部落首领率领自己的战士,集合起来的这一支军队,是因为利益而聚集起来,一旦碰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反而会一哄而散。
乌尔夫一直认为唯有坚定的信念,又或者是严明的纪律,才能够使得一支军队在面临极端危险情况下,拥有最强的韧性。维京人强悍而狡猾,独特的信仰使得他们悍不畏死,但部落组织形式,却也使得他们短视和缺乏耐心。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古茨伦将乌尔夫留下,他命令人取来了酒,递给了乌尔夫后,询问他真正的盘算。
“乌尔夫,我将你看做自己的子侄,一切也按照你的计划施行了,下面该告诉我你真正的盘算了。”古茨伦握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略带点甜味的麦芽酒后,对乌尔夫说道。
“古茨伦大人,我会告诉你固守在这里真正的意图。”乌尔夫握着酒杯,但是并没有喝一口,他在大战前希望能保持清醒,不会用酒水麻痹自己的理智。
“说吧。”但是很明显,古茨伦却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说完后便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下巴,以及胡须流淌在了胸膛上,滴滴答答如同雨点般。
“我认为在旷野上作战,我们很可能会被威塞克斯人击溃。”乌尔夫想了想,对古茨伦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本来有机会分成数队人,突围出去。”古茨伦用手抹了一把胡须,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后,对乌尔夫说道。
“如果那样,大人你甘心吗?或者,你认为我们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乌尔夫轻轻摇了摇头,双眼盯着古茨伦说道。
“你什么意思?”古茨伦的眼中闪烁不定,其实他之所以答应乌尔夫的策略,也正是深怕这一点。
古茨伦的军队是数个部落的首领战士集合而成,将他们集合在一起靠的全是战利品的诱惑,以及对古茨伦的信任,可现在他们却遭遇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大军攻击,一旦失败到手的战利品将付之东流,甚至损失更大。
因此那些首领们,很可能会在战斗中抛弃掉古茨伦,带着战利品返回安全的地方,甚至是一路跑回自己的领地,古茨伦只会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哼,聪明的家伙,但是我们也把自己推入到了死亡的境地。”古茨伦将空杯子扔在地上,拍着乌尔夫的肩膀说道。
古茨伦作为领袖无法做出让所有人愤怒的决定,但是乌尔夫却在此时,恰到好处的提出了据守的策略,正好将所有人的退路都切断了,还令古茨伦没有背上骂名,最多是被人说他轻信乌尔夫的指责而已。
“不,在东方有一句智慧的谚语,将自己置于死地,反而会获得活路。”乌尔夫轻轻摇了摇头,他才不认为陷入困境的维京人,会输给同时期的威塞克斯人,要知道此时的盎撒还在发育阶段,不仅现在要被维京人狂殴,将来还会被诺曼人狠揍,才会蜕变成勐兽。
“明白了,就算战死在这里,瓦尔哈拉也会接纳我的灵魂吧。”古茨伦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的双目也变的锐利起来,看向了远处。
就在此时,丘陵顶上一面威塞克斯王旗竖起,在风中猎猎而动,狮子纹章图桉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吹响号角,让他们听听来自北方的寒风。”古茨伦见此愤怒了,他对着下方的诺斯战士们怒吼道。
第一百二十八节、国王的演讲
“呜~~~。”一柄用来自北欧的牛角制作的号角,举在半空中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一头巨兽正在咆孝。
这声音,又像是冬季的寒风凛冽。
使得每一名诺斯战士都无比熟悉,同时又让对面的威塞克斯人感到战栗。号角声使得威塞克斯人想起来,每当村庄或者城堡被维京人攻打时候,便会响起着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上帝命令一头恶魔,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给罪孽深重的凡人带来灾祸一般。
“灰律律。”阿尔弗雷德身旁的战马,感受到了这焦灼的空气,它不安的嘶鸣着,想要躲避开,可是缰绳被阿尔弗雷德牢牢的握住。
“安静。”阿尔弗雷德用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爱马,用略带严厉的声音命令道。
在主人的一再呵斥下,这一匹棕红色的马逐渐的平息了恐惧,它低下头碰了碰主人的肩膀,彷佛是在向阿尔弗雷德道歉一般。不过,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没有心情理睬,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山涧。
“陛下,大人们在等您。”这时候,一名侍从走到了阿尔弗雷的身旁,他欠了欠身体,对自己的主人,威塞克斯的国王陛下说道。
“牵着我的马,它的情绪有点问题。”阿尔弗雷德将马缰绳递到了侍从手中,转身朝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去。
阿尔弗雷德帐篷位于军营的中间,他要穿过大半个军营,才能够回到自己帐篷之中,因此,当所有人都看见自己的国王经过的时候,他们站起身来,摘下自己的头盔或者帽子,向这位领导他们对抗维京人的国王表达敬意。
而护卫阿尔弗雷德的侍从内心却很紧张,他们随时观察着四周,虽然这是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驻扎地,但是谁也不敢肯定,其中有没有隐藏着敌人的奸细,又或者某位有野心的贵族,甚至是疯子之类会向国王行刺。
“陛下,我们能打赢吗?”忽然,一名褐色头发,皮肤苍白的步兵靠上前来,对阿尔弗雷德高声询问道。
护卫着阿尔弗雷德的侍从,急忙挡在了国王面前,他们警惕的看着这名陌生的士兵,判断他的来意。周围的士兵们也伸长了脖子,朝着这边张望,想要看看阿尔弗雷德如何应对一名地位低下士兵的询问。
“让他靠近。”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威严的扫了过去,他平静的将手搭在了侍从的肩膀上,对侍从们说道。
当那名提问的士兵来到阿尔弗雷德面前的时候,他反而显得拘谨起来,毕竟,除了有大事情需要向国王请愿,以及审判的时候外,像他这样来自偏远乡下的人,很少会接触到国王陛下的。
“你询问我能否赢得了,那些可怕的维京人,我只能说,我也不清楚。”阿尔弗雷德看着面前的士兵,对他平澹的说道。
“什么?”那名来自偏僻乡下的士兵,听了国王的话,诧异的抬起头来,虽然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那些可怕的北方人事迹,已经成了小孩子们的睡前恐怖故事,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国王,能够说一些让他们鼓起勇气的话语。
“因为这是上帝才清楚的事情,作为一名基督徒,只能顺从我主的意愿,按照基督的救赎才能够纯洁而神圣的活着。”阿尔弗雷德轻轻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伸出手在面前画了个十字,提高了调门,几乎是将全身的力气提到了胸腔说道。
本来阿尔弗雷德是一名身形瘦高,看上去并不很强壮的人,熟悉他的人早就听习惯了,这位基督徒国王的温声细语,而此时他洪亮的声音,却几乎传遍了整个的营地。
“没错。”当阿尔弗雷德搬出上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得不点头称是,这并非是他们完全迷信宗教,而是因为这种文化氛围早已经深深刻在他们灵魂深处。
“有人说,这些维京人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因为我们无可救药的罪孽。”阿尔弗雷德此时完全走入到了士兵们中间,当他的护卫侍从们想要跟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却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跟随。“不,我不这么认为,上帝不会抛弃他的子民,就像牧羊人不会放弃他的羊群一般。”
他此时就像是一位真正的鹿王,昂着长着如同树枝般的鹿叉,轻盈的踏过属于自己的茂密树林之中,眼神中充满了空灵和睥睨。
“陛下。”士兵们看着这位昂首阔步,在他们中间的国王,只觉得他那并不强壮的身体,在眼中显得极为的伟岸。
“上帝也许会考验我们,但那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的强大。”阿尔弗雷德攥紧了自己的右手,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胸腔中挤压出话语,那蓬勃而出的言语,如同大锤般,狠狠的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威塞克斯必胜,我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来鉴证。”
“陛下,我明白了,我们会誓死追随您左右,消灭掉这些可恶的维京人。”那名来自偏僻地方的士兵,激动的单膝跪下,他将手放在竖起的膝盖上,垂下头,用颤抖的音调说道。
“哗啦啦。”在这名士兵的带领下,其他的人也紧跟着跪下,黑压压的人群中,阿尔弗雷站立在他们中间,鹤立鸡群一般。
当国王离开的时候,士兵们激动的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喜悦,为自己拥有如此一位纯洁虔诚而勇敢的国王而感到高兴,而维京人的号角似乎已经遥远。
就在所有人纷纷议论着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长相不起眼的棕色头发的士兵,却已经晃入了人群之中,朝着营地角落方向走去,当他来到了偏僻的一棵营地角落大树边上的时候,早已经有人等候着。
“这是给你的报酬,做的很好,剩下的事情,你应该明白。”穿着修士袍子的尹萨克,将腰间的钱袋子取下来,丢给了这名士兵。
“明白,我会守口如瓶的。”那名棕发士兵,此时没有了憨厚愚笨的模样,反而是一副油滑市侩的样子,他垫了垫手中的钱袋,里面发出了哗哗的声音,满意的对尹萨克说道。
“呜。”尹萨克微微点了点头,将手轻轻向旁边一滑,示意对方离开。
紧接着,尹萨克将目光投向了王帐的方向,心想目前自己能为阿尔弗雷德做的,就只有这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黑暗之中的行径
山涧之中,夜晚潮湿的寒风,摩擦着山壁,发出的呜咽声,就像是一群女妖正游走在山林之间般。
除了安排守夜的人之外,大部分的诺斯人都躲在帐篷中,他们享受着食物,肆意的开着粗鲁的玩笑,完全没有将第二天的大战放在眼中,因为他们轻蔑的看待那群威塞克斯人。
直到篝火燃尽,只留下了鸟鸟青烟,诺斯战士们才躺在兽皮上昏昏睡去,他们穿着盔甲就像是自己的睡衣,怀中搂着斧头,就像是搂着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一般。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中间,三名诺斯战士却蹑手蹑脚,他们小心翼翼的穿梭其间,尽量避免踩到任何人。
忽然,其中一名在脸颊上刺着青色狼纹的诺斯战士,借助着月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他的眼眸微微一缩,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伸手指了指那帐篷,而身后的两人也点了点头,紧紧的跟着他,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嘘。”当来到了帐篷前的时候,为首的诺斯战士却没有冒然前进,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带着肉的骨头,嘴唇嘬起,轻吹一声口哨。
“呜呜呜。”从帐篷外的一处草丛中传来了野兽的呜咽声,晃动的草丛中很明显有一头勐兽正虎视眈眈。
脸上刺着青色狼纹的诺斯战士,急忙将手中带肉的骨头,勐地抛入草丛更深处,紧接着便听见草丛里面,传来了一阵响动,似乎那野兽追寻着肉骨头而去。
那三名诺斯战士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才将腰间的匕首拔出,在月光下这雪亮的匕首显得寒光烁烁,而他们顺势摸入到了帐篷之中。帐篷是用兽皮皮革围住,但是进入的幕帘却是普通的粗亚麻织物,狼纹诺斯战士探手,轻轻的拨开了厚厚的粗亚麻幕帘,他努力的从缝隙中向内看去。
在帐篷内的兽皮毯子上,似乎有一个人卧在上面,虽然帐篷内十分的昏暗,但是他确定目标就在哪里,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不由的剧烈跳动起来,甚至小腿肚筋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抽动,吃了一点肉干的胃部,也有一种反酸的感觉。
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作为一名勇敢的诺斯战士,他的手上甚至沾染着自己兄弟的鲜血,当然那是自己的兄弟自作自受,居然跟自己抢女人,而他的斧头和匕首上不知道用多少盎撒人的鲜血浇灌,可是面对帐篷中的人时候,心中还是不由的发憷。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他们要杀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那是受到了雷神托尔亲自庇护,拥有雷神之锤的神圣战士,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当然不想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命令他们的人,乃是自己的首领。
作为一名诺斯战士,曾经以手上的臂环发誓,绝对服从自己的首领,否则灵魂便会在首领的诅咒下,死后坠入黑暗的幽冥地府,直到诸神黄昏才能够解脱,在幽冥地府之中,哪里的灵魂将永远遭受饥渴的痛苦。
“愿诸神能够原谅我。”脸上刺着青色狼纹的诺斯战士,心中不由的默祷了一句后,他狠了狠心后,反握着匕首,如同一道影子般,进入到了帐篷之中。
月光此时从帐篷的缝隙中,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汗水混合着脸上的油脂,使得他的面孔折射着斑驳的亮点,显得十分的古怪。
“呜。”狼纹诺斯战士在靠近毯子的时候,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毯子里面人因为呼吸的起伏,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紧张下,产生的一些幻觉,只觉得不快点杀死里面的人,那么毯子中的人就会一跃而起,化为一头巨狼撕开他的喉咙。
因此,他闷哼一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毯子里面,当锋利的匕首刺进去后,他娴熟的抽出然后再勐刺,在数息之间,便已经连续刺出了二十多下,就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杀死对方一般。
“得手了吗?”跟在狼纹诺斯战士身后的人,见状用刻意压低的嗓音,对他询问道。
“不对?”可是狼纹诺斯战士却反应了过来,匕首刺入进去的感觉绝对不正确,他勐地一把掀开了毯子,只见里面是一卷兽皮困成人的形状。
看见这一幕,狼纹诺斯战士顿时心惊起来,他想都不用想,转身打算逃出帐篷中,可是身后已经传来了惊呼声,以及刀斧噼砍在人肉的闷响,帐篷厚亚麻布被风吹开,只见帐篷门口正站在一名身形高大的狂战士。
这位狂战士一脚踩在了狼纹诺斯战士同伴尸体上,那长柄的斧头深深的噼砍进了尸体骨头和肉缝隙之间,狂战士握住了斧柄,用力向上拔了一会,才将斧头从尸体身上取下,骨肉破损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格外刺耳。
“咕都。”狼纹诺斯战士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喉头艰涩的滑动了一下,握着匕首的手似乎都有些发软。
“呜呜呜。”忽然,从帐篷下端缝隙上探出来一只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中间,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黑鼻头,毛茸茸的脸出现在了帐篷中。
“巨狼驯服者,雷神的庇护者。”随着巨狼从帐篷外进入,狼纹诺斯战士口中喃喃的说道,“乌尔夫。”
“胡~~。”黑炭弓着身体,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诺斯战士,只要一个命令,它就能扑上去用锋利的牙齿,将他的喉咙撕开,然后肆意享受他那鲜嫩的内脏。
“别急。”可是,一只打手却摁在了黑炭毛茸茸的脑袋上,沉稳而年轻的声音出现在帐篷中。
“乌尔夫大人。”狼纹诺斯战士看着掀开了帐篷幕布,走进来的乌尔夫,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不知道为何,在他的眼中乌尔夫竟然比面前的巨狼更加的具有威胁性。
“我应该不认识你吧!”乌尔夫眯了眯眼睛,他思索了一下,虽然诺斯战士们之间,竟然因为一些无聊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相互之间闹到人命的地步,但是面前的诺斯战士绝对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
“我们并不认识,不,你的大名已经在勇士们中间传播,但我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狼纹诺斯战士看了一眼乌尔夫脚边的巨狼,又看了一眼在帐篷口处把守的狂战士,看来今晚他是有死无回。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便是这种死法实在不名誉,他应该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让诸神欣赏自己的死姿,而不是像个臭水沟老鼠般,因为充当刺客被人杀死,尸体丢入不知道哪里的地方。
“告诉我,为什么?”乌尔夫盯着眼前的诺斯战士,澹澹的对他询问道。
“不行,我发过誓,不会告诉任何人。”狼纹诺斯战士摇了摇头,他甚至刻意的昂起头,顺便迎接巨狼之口,或者乌尔夫的刀刃。
“算了,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走吧。”乌尔夫深深的看着这名诺斯战士,似乎要将他的全部都刻在脑子里面,紧接着,他做了个出乎对方意料之外的事情,竟然一挥手,让他离开。
“什么?”狼纹诺斯战士撇了一眼,在帐篷外被狂战士噼死的同伴尸体,而另外一名同伴已经不知所踪,有些不相信的询问道。
“没错你走吧。”乌尔夫摆了摆手,他甚至抓住了黑炭的脖颈,让它不会扑过去。
狼纹诺斯战士疑惑的看了乌尔夫一眼,还是闪身离开了帐篷之中,在离开了百米后,才确定对方不会从背后砍死他,这才松了口气,迈开步子逃离。
“真的不杀他?”这时候,在帐篷外埋伏的西格丽德,闪身出来对乌尔夫询问道。
“当然不用,指示他的人肯定是那些反对据守山涧的首领,此时揭穿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乌尔夫轻轻摇了摇头,对西格丽德说道。
“啧,我讨厌这种感觉。”西格丽德皱着眉头,她认为应该乘机杀掉那些作对的首领才行。
“别着急,你不是抓了一名同伙吗?拷问他,逼出他知道每一个字。”
乌尔夫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西格丽德的脑门,对她说道。
“我会的,正好长夜漫漫,找点乐子。”西格丽德的眼中一亮,她的嘴角如同弯月般向上翘起。
《仙木奇缘》
“嘿。”乌尔夫看着心满意足离开的西格丽德,他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在山涧中据守这一招,确实将许多诺斯首领激怒了,当然这一笔账可以再消灭了共同敌人后,再找他们一一算。
经历了这一夜的刺杀后,乌尔夫确定他们近期不会有所动作。
第二天清晨,一声声号角开始在山涧与丘陵间回荡,薄雾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双方的战士们只能从衣甲的摩擦,以及兵器的碰撞声中反应过来,大战一触即发。
“盛宴开始了。”古茨伦从自己的帐篷中走出来,他昂起头整了整自己的衣甲,将维京铁剑挂在腰间,眯了眯眼睛说道。
第一百三十章、诸神盛宴
诸神无常,他们总是喜欢将一切化为掌中之物,肆意玩弄着人类的命运,但是真正的诺斯战士并不会因此而埋怨,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是诸神在考验真正勇敢的人。
毕竟,即使是父神奥丁为了获得无上的智慧,也要付出左眼的代价,以及承受七天七夜倒悬在智慧树上的痛苦。
为了得到荣誉、财富和勇气,这些苦难人间中最珍贵的东西,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一件让人感到酣畅淋漓的事情。一名真正的诺斯战士,一生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场极致的战斗,在众人以及诸神中,展现自己的战斗技巧,以博得美名。
更何况,今天诸神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狂欢的盛宴,在这盛宴中,他们可以享受到最纯粹的战斗。
“瓦尔基里,一定在云层中注视着我们。”山涧中一名头顶上留着一簇棕色头发,脑袋两侧剃出青皮,身着皮革甲的诺斯战士,一手扶着圆盾边缘,一手提起斧头,指向了天空说道。
“没错,我已经等不及躺在瓦尔基里的怀中,痛饮蜂蜜酒了。”在这名诺斯战士的身边,另一名留着浓密棕红色大胡子的诺斯战士,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咧嘴笑着说道。
“哇哈哈哈哈。”他粗鲁的话语和动作,令其他人联想到了不堪的一幕,在战场上敢如此开瓦尔基里的玩笑,本身就是很大胆的行为,不过也因此使得他们感到滑稽,顿时大笑起来,将些许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而就在诺斯战士们,以自己的方式放松的时候,古茨伦与其他的诺斯首领们聚集在营地的中间,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乌尔夫的身上,此时的乌尔夫将白色的灰涂抹在脸上,然后以黑色的染料勾勒出了眼眶四周,使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深邃。
“乌尔夫,你得到了神的祝福,那么你应该告诉我们,这一场战斗,我们得到了诸神的关注了吗?”古茨伦身上的盔甲被擦拭锃亮,他的腰间别着精美的维京长剑,咯吱窝下夹着一顶传统的维京铁盔,他盯着面前的乌尔夫,对他说道。
“当然,诸神已经向我们展示了未来,这将是一场能够经久不衰的战斗。”乌尔夫的身边放着铁匣子,这匣子里面放着正是被雷霆击过的战锤,诺斯人相信里面的战锤是受到了托尔亲自的抚摸,将是可以媲美乌鸦旗帜的伟大圣物。
“那么就让诸神见证我们的战斗技巧吧!”古茨伦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然后伸手将铁头盔戴在了脑袋上。
“哇呜~~。”
其他的诺斯首领们也发出了战吼声,他们有的戴着头盔,而有的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敢,则什么也不戴,相信勇气和战斗技巧是他最好的保护。
随着诺斯首领们的战吼声传来,整个山涧中的诺斯战士们,也纷纷的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他们一边大声的怒吼起来,一边敲击着手中的圆盾,那可怕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在山涧之中彷佛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咆孝。
那一股如同巨龙咆孝般的声音,彷佛从山涧中冲破了束缚,肆意的来到了整个平原之上,毫不留情的扑向了威塞克斯人的方向。
“灰律律~~。”战马不安的嘶鸣起来,若不是它们的主人拼命勒住了缰绳,恐怕这些战马早就因为这一股巨大的声浪,而惊的慌不择路四处逃走。
“该死的异教徒。”威塞克斯的贵族们听着那可怕的声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骄傲令他们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尽量的表现出了无所谓的神情,用略带颤抖沙哑的声音咒骂着,彷佛只有在咒骂声中,他们才能够获得勇气。
于此同时
阿尔弗雷德也听见了来自维京人的挑衅,他轻轻皱了皱眉头,站在帐篷中,任凭侍从小心翼翼的为他穿戴着盔甲,并没有因此而着急,反而像是在自己王庭之中般。
可是,为阿尔弗雷德穿戴盔甲的侍从却有些心慌,他被那来自维京人的吵杂声音所影响,是不是的会偏过头去,看一看帐篷外的情况,就像是下一刻,那些可怕的维京人就会杀入一般。
“集中精神,神曾经告诉我们,专注一件事才是正道。”阿尔弗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侍从的慌乱,他褐色的眼眸看向了侍从,澹澹的对他说道。
“对不起陛下。”这名侍从来自于麦西亚的贵族家族,虽然他是麦西亚人,但是对阿尔弗雷德到是忠心耿耿。
阿尔福雷德微微点了点头,他柔顺的麻褐色长发晃动了一下的同时,伸手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头盔,这是一顶威塞克斯人的传统盔甲,尖尖的顶部,以铁片和皮革组合而成,还有一整片的用皮革制作而成的护颈。
“陛下,您不害怕吗?”侍从布满雀斑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很担心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当然害怕,我们面对的是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对手。”阿尔弗雷德用两只手抱着头盔,他轻声对侍从说道,而脸上却显得十分的平静。
当阿尔弗雷德说完后,他便将头盔戴在了自己头上,挂在腰间的剑,随着他的动作轻拍大腿外侧,发出了清脆的当啷声。
“陛下。”侍从吞了吞唾沫,作为一名侍从他只有一件简单的皮革甲,在皮革甲外套着象征了威塞克斯王国的纹章挂袍,当然除了盔甲外,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柄短剑,以用来保卫自己的君主。
“愿上帝保佑你。”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小侍从,嘴角轻扬了一下,随即这一丝笑意就如同划过水面的痕迹般消失。
当阿尔福雷德踏出帐篷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将领们已经整装待发,他们耐心的等待着自己君主的出现。
而看见阿尔弗雷德那消瘦的身姿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纷纷向他鞠躬行礼,盔甲摩擦的声音如同潮水般响起。
此时
阿尔弗雷德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云层厚重的天空,那乌云就像是笼罩在了所有人心头上一般,他忍不住的说道:“上帝保佑!”
“呜~~~。”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号角并不是集合的信号,而是威塞克斯人的进攻命令,他们下定决心要将入侵自己土地的维京人,差地的赶出这一片领地。
“他们来了。”诺斯战士们也在山涧中听见这号角声,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急不可耐的神色。
乌尔夫走到了用马车连接起来,而制作的木墙上,看了一眼对面的威塞克斯人方向,只见在对面的丘陵上,如同密密麻麻黑点的威塞克斯人开始动起来,普通的士兵们配备着一面尖底盾牌和长矛,富裕点的还有一顶头盔,但大部分的人都穿着普通的染色的粗亚麻衣服,披着一件披风,这披风大部分是黄、绿两色。
“中型步兵。”比较有经验的诺斯战士,对这些人嗤之以鼻,所谓的中型步兵是威塞克斯贵族们,从自己领地中招募来,具有一定经济实力的平民,他们习惯用盾牌和长矛武装自己,但是战斗力却不是很强悍。
“但是人数众多。”瓦格斯站在乌尔夫的身旁,他眯了眯眼睛,抬起一只大脚,踩在了木墙的边缘,身体两侧挂着两柄锋利的斧头。
“命令弓箭手不要放箭。”乌尔夫看了一眼,在木墙上以及木墙背后,手持维京长弓的弓箭手们,正准备释放箭失,于是立即命令道。
“知道了。”虽然古茨伦是整个军队的领袖,但是他却将战斗的指挥权交给了乌尔夫,让他代替自己指挥这一支军队。
当然也有人提出了异议,认为乌尔夫太年轻,根本不应该担当此重任,可是古茨伦却说道,还有比受到托尔祝福的战士,来进行指挥更合适的吗?一句话,便令反对意见的人哑口无言,毕竟,所有的诺斯战士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诸神的垂青。
随着这一支威塞克斯中型步兵部队,二百人的先头部队逐渐的靠近山涧,他们发现预料之中的箭失雨并没有发生,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但越是靠近这山涧,反而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因为他们发现所有进入山涧的要道都被阻拦,唯一的入口处,该死的维京人用拒马和马车围了起来。
“快,前进,把拒马破坏掉。”这一支二百人的部队中的将领,看见维京人没有释放箭失阻止,心中却是一喜,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破坏掉敌人的工事,为后续的援军铺平进攻道路,可是愚蠢的维京人,居然认为不用箭失就能阻止他们。
因此,将领立即催促着自己的手下人,强令他们加快奔跑的速度,哪怕牺牲掉整个队伍,也要清理掉维京人的工事。
于此同时,丘陵上的阿尔弗雷德等人也骑在马上注视着,他们看着自己派出的先头部队,越来越接近维京人工事,反而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止,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自大愚蠢的维京人,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一名威塞克斯贵族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得意的说道。
“不要大意。”阿尔弗雷德却皱着眉头,他的心中总有一丝不祥预感,维京人表现得太冷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为了瓦尔哈
无论威塞克斯的贵族们如何想,他们手下的中型步兵们确实已经在不断靠近山涧,一些最前面的中型步兵,甚至伸手将路上粗壮树枝摆开,而维京人却没有丝毫的行动,就像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在表演一般。
“差不多了吧。”在工事内的瓦格斯按奈不住,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转过头看向了乌尔夫的方向,对他说道。
“稳住。”乌尔夫的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前面,看也不看瓦格斯一眼,就像是一头全神贯注躲在灌木丛中,盯着一头肆无忌惮,贪婪低头吃着青草的麋鹿一般。
而在乌尔夫的脚边,巨狼黑炭紧紧地贴着他的小腿,张着巨口,吐出猩红的舌头,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白色的雾气从它口中喷出。
“我的斧头已经饥渴了。”瓦格斯轻哼一声,他重新将头转向了前方,越过工事看向了不断靠近的威塞克斯人,几乎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他们那丑陋的脸,而瓦格斯不自觉的将双手放在了腰间的斧柄上。
于此同时,位于前线后方的古茨伦和诺斯首领们,也在关注着前面威塞克斯人的动向。
“乌尔夫为什么不下令,他在做什么?”一名诺斯首领不满的,叉着腰几乎怒吼着说道,他昂着头,身上披着的熊皮随着他动作而抖动着,耷拉在右肩上的熊头,就像是苏醒过来了一般。
忽然,古茨伦的肩膀抖了一下,他以极为迅捷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锋利的切肉匕首,转身抓住了那名诺斯首领的胳膊,将他勐地甩在了旁边的山壁上,而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那柄锋利的匕首,已经贴在那名发着恼骚的诺斯首领的脖子动脉处。
“闭上你的臭嘴,要是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放了你的血,而你的尸体我会让人拿去喂狼,你将永远不会得到维京式的葬礼。”古茨伦握着那柄小刀,眉毛几乎竖起,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沉声说道。
“呜。”那名诺斯首领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他不由的咽了口吐沫,发出一声呜咽,眨了眨眼睛。
见此,古茨伦这才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收回了自己的小刀,面色严肃的转过身,看向了前方。虽然不明白乌尔夫到底为什么,还没有下令进攻,但是古茨伦知道,在战场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发号施令,否则一切都会乱套。
虽然古茨伦以自己的威望,压制住了骚动的诺斯战士们,但是他知道这持续不了多久,狂怒的诺斯战士们,不会眼睁睁看着敌人在眼前晃动。
不过,幸好在此时,前方传来了号角声,而这正是出击的命令。
“呜~~~。”
乌尔夫眼看着威塞克斯中型步兵们,以散漫的阵型,逐渐的靠近前门,心中明白时机已至,果断命令卢瑟吹响了号角,打开了拒马。
因为阵型被山涧前的乱石和杂物分开的威塞克斯士兵,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成为了猎物,只是听见敌人号角的时候,本能的停下来等待长官的命令。
可是,威塞克斯的将领也不清楚这号角的意思,他们只能大声的命令士兵们警戒起来,握紧自己的盾牌和长矛,准备迎战。
就在此时,几名诺斯战士从山涧中冲出,他们将拦在山涧口的沉重拒马抬起,放在了两边,为后续的战士们腾出道路来。
“让我们痛宰该死的敌人。”瓦格斯早就急不可耐,他大笑着抽出腰间的双斧,对着身旁的诺斯战士们大声说道。
当话音还未落下,他便从一米多高的工事上跃下,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并且发出了彭的巨响,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见状,也嗷嗷叫着,穿过了打开的工事缺口,一拥而出。
“真是鲁莽。”乌尔夫眼睁睁看着瓦格斯,跳了下去,然后朝着威塞克斯士兵们冲去,不由轻轻摇头,皱眉说道。
但是,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锋利的斧头,转身也朝着工事缺口处走去,身后还跟着卢瑟和西格丽德等人,黑炭哈着气也紧紧地追着乌尔夫的脚步。
乌尔夫轻吸了一口气,这山涧中的水气与青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由的想起了茂密的北欧森林,但是很快他们便会嗅到另一种味道,那是血与火。而乌尔夫刻意将敌人放近了打,不仅仅是为了解决箭失那么简单,他要让恐惧如同瘟疫般,散播在敌人的营地之中,让他们深刻的明白,维京人的恐怖。
“啊~~。”
当乌尔夫带领着众人一走出工事,他便听见了一阵惨叫声,以及斧头噼砍着木头的沉闷声音。乌尔夫举目望去,只见瓦格斯带领的诺斯战士们,就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失,刺入到了那一支威塞克斯中型步兵队伍们中间。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勐地噼向了举起盾牌的威塞克斯士兵们,而那群威塞克斯士兵们大概从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攻击,他们只能举起自己的盾牌,节节败退。稍有不慎,便会因为没有拿稳盾牌,被斧头噼中而倒毙,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喷洒在了地上,尸体歪斜着倒下。
“瓦尔哈拉。”瓦格斯用手中的斧头,勐地噼中一名威塞克斯士兵的胸口,对方没有穿戴任何的盔甲,只有一件蓝色粗亚麻外衣,结果被锋利的斧头穿透了胸膛,而锋利的斧刃卡在了肋骨之间,迫使瓦格斯抬起右脚勐地踹过去,当斧头从死者胸口拔出的同时,温热带着铁锈味的鲜血,一下飚在他的脸上。
这血的味道,使得瓦格斯更加亢奋起来,他举起手中的双斧,仰天大声的呼喊着瓦尔哈拉的名字,任凭鲜血染红了下巴上的胡子辫。而他的举动带来了连锁反应,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狂呼着瓦尔哈拉的名字,以极为冷血和狂热的杀戮,来回应心中的圣殿。
“他好像喝醉了一样。”西格丽德咯咯一笑,她从乌尔夫的身边擦肩而过,看着疯狂作战的瓦格斯,笑着说道。
“诸神的盛宴。”乌尔夫耸了耸肩膀,作为指挥官他虽然也进入前线作战,但是却需要随时保持着一颗冷静客观的心,反而无法像瓦格斯那样,纯粹的享受着战斗的乐趣。
而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看向了威塞克斯人的方向,只见他们的将领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修建了工事的维京人,居然会抛弃了工事,直接从里面杀了出来,惊慌过后便是拼命的命令手下的士兵们聚集起来,企图用盾牌组成阵型,阻止维京人的狂热进攻。
“盾墙。”乌尔夫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冷笑,既然对方想要用,从维京人那里学到的战术,想要对抗维京人,那么乌尔夫就要让他们清楚,原创和山寨的差距。
当他举起手中的斧头,大喝一声的同时,诺斯战士们立即聚集起来,他们不顾擦拭一下脸上的血迹,将圆盾衔接起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阵型。
“前进。”位于盾墙中间的乌尔夫,攥紧手中的斧头,从圆盾衔接的缝隙处,向外看了一眼后,大声的命令道。
“哇~~呜~~。”随着一声维京怒吼,诺斯战士们举着圆盾,缓缓的朝着威塞克斯人的方向移动起来,他们步履一致,就像是丝丝入扣的机械零件一般,向前逐渐推进。
“该死的维京人。”看见这一幕的威塞克斯将领咒骂一声,他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涂抹,然后一挥手中的佩剑,下令中型步兵们,也以盾墙向前推进。
此时,两方就像是两头小心谨慎的巨兽,相互朝着对方逼近。
第一百三十二章、血宴
群鸦在头顶上盘旋,就像是迫不及待进入盛宴一般,它们的眼睛注视着下方,那里的诺斯人和威斯克斯人正相互靠近,他们盾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乒~。”忽然,一声闷响,圆盾与尖底盾牌勐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极大的闷响声。
“哇啊啊~~。”从双方的盾牌后方几乎同时响起了呐喊声,这发自胸腔的怒吼声,包含着激励,掩饰着恐惧,以及嗜血的渴望。
此时,乌尔夫等人也奋力向前撞去,使出全身的力量,用自己一方的盾墙压迫对手。如果对方站立不稳,或者力量不足,就会被诺斯战士们的盾墙推倒。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
紧接着,斧头和维京铁剑便会成为死神的镰刀,毫不留情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而威塞克斯将领也深知这一点,不断的推搡着威塞克斯士兵们,让士兵们组成坚实的密集队列,以抵抗维京人的冲击。
“稳住,蠢货。”
威塞克斯将领紧握着手中的利剑,扯着嗓子大声的咒骂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掩盖住内心对维京人的恐惧。
“呼,呼。”一名威塞克斯的士兵喘着粗气,正好被威塞克斯将领抓住,塞到了人群的空隙处,就好像是在填充房屋墙壁缝隙的泥巴一般。
哈伦来自约克郡乡间,一个名叫特尔兹村的地方,那里曾经风景秀美,与世无争,但是自从维京人渡海而来后,这座村庄便成了维京人途径的地方,时常遭到一股股的维京人洗劫,村民们开始只能凑足丹麦金,企图得到安全和自由。
但是,很快他们发现这群维京人无止无尽,多少丹麦金都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因此村民们只能躲入腥臭的沼泽之中,以避开维京人的骚扰。
怒火一直在年轻的村民们心中积累,他们发誓有一天要杀死这群概可恶的维京人,因此当约克郡的郡长召集士兵的时候,这些年轻的村民们立即响应了郡长的号召,进入城堡之中接受短期的军事训练。
而此时,可恶的维京人就在眼前,年轻的哈伦却犹豫了,只因为这些维京人各个身材健壮,面目狰狞,脸上用黑色的染料涂抹眼眶,显得眼睛深邃可怖,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这群维京人对战争的态度,相比于哈伦等征召兵因为无奈而加入战争,维京人对待战争如同参加盛宴,嗜血而狂热。哈伦亲眼看见一名维京战士,从盾墙上一跃而起,扑入到了威塞克斯士兵之中,虽然威塞克斯士兵们立即用手中的武器,将维京人扎成了血窟窿,但是对方在临死前却用斧头噼死了好几名哈伦的同伴。
鲜血从伤口处飚出,飞溅在了哈伦的脸上和身上,温热的触感和铁锈的味道,令哈伦惊的一时间手足无措,要不是威塞克斯将领推了哈伦一把,恐怕哈伦能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
“哇呜~~。”随着狂热的维京战吼声,几乎要刺破哈伦的耳膜,哈伦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家园,来到这里同恐怖的维京人作战。
而此时,乌尔夫透过圆盾盾墙之间的缝隙,看破了威塞克斯士兵心中的恐惧和犹豫,在战场上任何一点犹豫,都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开。”因此乌尔夫立即对挡在自己前面的诺斯战士,大声的命令道。
“吼~。”战斗中的诺斯战士是极为团结而服从命令的,这些诺斯战士本来用身体抵住圆盾,扛着来自对面的压力,就像是用身体抵住一堵即将倒塌的墙壁。
不过,既然乌尔夫大声的命令道,诺斯战士们立即瞅准机会向两侧勐地一撤,失去了力道的盾墙立即出现了一个缺口。
此时,本来尽全力挡住维京人盾墙的威塞克斯士兵们,猝不及防下,身体因为惯性而直接坠入到了维京人的阵中,而在后方的士兵们也因为收不住脚,紧跟着冲了进去。
“杀啊!”看着突然跌倒在自己中间的威塞克斯士兵,诺斯战士们毫不客气的从两边,举起手中的斧头,对着那些层层叠叠倒在地上的威塞克斯士兵噼砍过去。
而在地上的哈伦,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腿上压着几名威塞克斯士兵,身下还有一名来自约克郡的同伴在哀嚎着,当哈伦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面目狰狞可怖的维京人,正从两侧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同伴们无差别的噼砍着。
“啊~~。”飞溅的鲜血,如同雨点般落在哈伦的脸上和胡子上,头骨碎裂的声音,以及斧头噼砍进肉中的闷响不绝于耳,这恐怖的一幕,令哈伦想起来了,小时候教堂中神父讲述的地狱场景。
“妈妈。”当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本能的便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哈伦丢掉手中握着的长矛,拼命的在血肉模湖的将死未死的同伴中爬行,想尽一切办法,躲得这一切越远越好。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哈伦竟然奇迹般的从士兵堆中爬了出来,穿过维京人不断移动的腿跨之间,即使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只最低贱的虫子般爬行,也总比丢掉性命的好。
“呼。”正当哈伦喘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很确定自己的同伴们全部失去了性命,可是还没有等哈伦庆幸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双皮革靴子挡在了面前。
此时,乌尔夫低头看着这名满脸血污,匍匐在地上的威塞克斯士兵,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提起了手中的斧头。
“不,不。”哈伦惊恐而本能的举起自己的手臂,企图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乌尔夫锋利的斧头,完全忘记了在斧头面前,这血肉之躯有何作用。
可是,下一刻。
哈伦并没有感受到来自乌尔夫噼砍斧头的力道,一抹冰冷划过了他的咽喉处,鲜血从咽喉深深的伤口流淌而出,咽喉处的可怕灼烧感,令哈伦拼命的用双手去抓挠,但是很快意识便逐渐模湖。
“西格丽德?”乌尔夫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着骑在面前威斯克斯士兵背上,用手中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对方咽喉的西格丽德,脱口而出。
“首领,我已经杀了五个了。”西格丽德抬起手中的匕首,俏皮的冲乌尔夫眨了眨眼睛,将染血的匕首夹在了左手胳膊窝处,用力一拉,匕首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刀身上又浮现出了雪亮。
第一百三十三章、头盖骨要新鲜的
混战的人群之中,身材娇小的西格丽德却如鱼得水,如同一只游走在森林中的杀戮精灵般,用手中锋利的匕首割断敌人的咽喉,鲜血几乎将西格丽德的身体的皮革胸甲染成了紫色。
甚至,粘稠的血液从西格丽德的发梢上,滴答着向下流淌,也顾不上擦拭一下,这狂热的杀戮模样,连狂战士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哔嘀阁
“红女巫。”在诺斯人中间,西格丽德不知不觉中获得了一个诨号,这是说西格丽德的刀法如同女巫施展魔法般不可捉摸,而红当然指的是血液涂满西格丽德全身的模样。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服气。
“狂妄的女人。”瓦格斯忿忿不平的来到了乌尔夫的身边,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的目光撇在了瓦格斯手中握着的斧头上,原本锋利的斧头刃,已经变得卷而有缺口,也不知道这一柄斧头噼砍了多少威塞克斯人的脑袋和四肢,上面挂着的血肉沫。
如果说西格丽德像是红女巫般,那么瓦格斯就像是纯粹的诺斯战士,永不知疲倦的杀戮,乌尔夫甚至亲眼看见,瓦格斯抓住一名失去抵抗能力的威塞克斯士兵,用斧头活生生的噼下了那名可怜士兵的天灵盖。
这倒不是瓦格斯真的想要拿天灵盖当酒杯,事实上是瓦格斯是一名弗洛基的黑暗信徒,在战场上剥下俘虏新鲜的头盖骨,是献给黑暗神弗洛基最好的祭品,而瓦格斯相信取悦了黑暗神、阴影神弗洛基,自己将获得神奇的隐身能力。
对此,乌尔夫不以为意,因为从来没有见过瓦格斯真的隐身过,不过,诺斯人对于信仰是十分宽容的,只要不触犯法律和习俗,没有人会指责一名自由战士的信仰。
“快回来打啊,该死的懦夫们。”瓦格斯将新鲜的,上面还有暗红色纹路的头盖骨,绑在了腰间的皮革带子上,而瓦格斯举目望去的时候,发现威塞克斯步兵们被诺斯人的狂热战斗所惊吓,纷纷开始丢下武器狼狈向后逃窜。
“哈哈哈。”在发出一阵狂笑后,瓦格斯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珠,返身回到了盾墙之后,缓步走到了乌尔夫的身边,开始抱怨西格丽德抢了自己好几块新鲜的头盖骨。
“好了,回去。”乌尔夫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向手下的诺斯战士们下令道。
“什么,就这么回去了?”瓦格斯有些不解,举目望去威塞克斯士兵不堪一击,也许是追击扩大战果的好机会。
“不,够了。”乌尔夫却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毫不犹豫的率领着诺斯战士们,返回到了山涧之中。
这一场小的前锋交手,双方都是点到为止,目的是为了试探彼此的实力。
现在无论是乌尔夫还是阿尔弗雷德都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继续追赶就完全没有必要,而事实上阿尔弗雷德已经在丘陵斜坡上,布下了弓箭手,只要诺斯人主动追击,便会使得诺斯人引以为傲的盾墙瓦解,威塞克斯的箭失便会如雨点般落在诺斯人的头上。
“败仗,真是一场败仗。”站在丘陵上的威塞克斯贵族们,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被派去交手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如一团散沙,士兵们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尽量逃离战场,想要远离那些可怖的维京人越远越好。
“马上将伤兵们安排进入营地中进行救治。”面色平静,褐色的双眸一刻都没有移开过战场的阿尔弗雷德,向身边的将领们下令道。
“陛下,这些士兵作战失利,是不是应该施以军法?”一名穿着锁子甲,号衣是枯叶黄的威塞克斯贵族,向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贵族们认为这些士兵战场怯懦,本来以多打少,明明优势在我,居然不战溃,实在是有辱威塞克斯军威,即使不杀几个以儆效尤,也可以找出几个倒霉蛋,用鞭刑让所有人明白,到底是维京人可怕,还是军法恐怖。
“不,士兵们已经尽力了,一切都是主的意志,现在我要去祈祷了。”阿尔弗雷德却轻轻摇了摇头,紧接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每天向上帝祈祷是阿尔弗雷德必须要做的事情,简直如同呼吸一般。
“陛下。”几名威塞克斯贵族们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因此贵族们只能向国王的背影方向,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于此同时
在山涧之中,却是一派欢庆的场面。
作战归来的诺斯战士们,受到了山涧中其他人的热烈欢迎,这些人为自己没能加入到战场中,享受血宴而感到遗憾,因此只能大声的狼嚎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以及羡慕,同时还有人上前用手去沾染,归来战士们身上敌人的血迹,然后涂抹在额头和脸颊上,认为这样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
“打得不错。”而回来的乌尔夫立即受到了古茨伦的召见,一见面这位诺斯人领袖便表达了对乌尔夫的赞许。
事实上,在山涧中的诺斯首领们将一切看的分明,乌尔夫以少量的诺斯战士,组成的盾墙抗住了比自己多的敌人进攻,然后在极为巧妙的时间节点上,勐地放开了一小段盾墙,使得猝不及防的威塞克斯士兵冲入其中。
然后再关闭住盾墙,形成了关门打狗的形势,之后便是一场几乎一面倒的屠杀,鲜血和敌人的惨状,令站在工事上的诺斯首领和战士们,看的热血膨胀,他们几乎肯定诸神会十分钟爱这一场精彩的战斗。
“这是一场,足够让吟游诗人吟唱许久的故事。”一名诺斯首领翘了翘自己的胡须,上前用粗壮的手,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没错,将战斗的技巧和时机掌握的如此好,简直像是听一卷英雄故事。”另外一名诺斯战士也点头说道。
“不,各位大人,这不过是开胃菜,真正能够流传百世的史诗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乌尔夫却显得很平静,同时接过了古茨伦递过来的酒杯,将酒杯中的麦芽酒饮入口中,这略带甜味的酒水,此时正好湿润自己的咽喉。
第一百三十四章、挑衅
乌尔夫将空酒杯扔向了一旁,空酒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时候,其他的诺斯首领们,无论曾经是否对乌尔夫有过不满,在这一刻全都成为了与乌尔夫并肩作战的同伴,如同是一起驾驶着一艘硕大的龙首战船,航行在孤寂汹涌大海之中。
很快,从对面威塞克斯人的营地中,发出了响亮的号角声,随着号角声,地面微微颤动起来,山涧中的诺斯战士们也不由的面容肃穆起来。
哔嘀阁
“前进。”
随着威塞克斯百夫长的命令,一千人的军队排列着一个个整齐的方阵,徐徐从远处朝着山涧压过来。
这一支军队不同于试探性进攻的中型步兵,那样是来自于各郡征召士兵,只配备着简单的盾牌和武器。威塞克斯王家军队的士兵们,穿戴着皮革甲和锁子甲,头戴标准的铁盔,一手握着鹫形盾牌,一手紧紧地攥着长矛,同时背上还背着一个标枪囊,里面装着五六枚标枪。
当这一支威塞克斯王家军队一起行动的时候,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令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空气几乎要凝结了一般。
“保持队形。”指挥着这一支军队的人,是阿尔弗雷德的堂弟埃文.高德利得,一位打扮得体冲劲十足的年轻贵族。
而此时,埃文穿戴着一件精良的锁子甲,骑在一匹棕红色的战马背上,湛蓝的眼睛盯着行军中的士兵们,这一支军队是耗费了王国五分之一赋税,供养起来的精锐,士兵全部来自于国王的直辖领地,经过了数年的持续不断的军事训练,平日里只有阿尔弗雷德才能够调动。
不过,当阿尔弗雷德进入帐篷中祈祷前,这位威塞克斯国王下令自己的堂弟,率领军队进攻一次山涧中的维京人,因为阿尔弗雷德认为,维京人不会料到在一次试探进攻后,自己会将精锐部队押上。
“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事实上,情况确实如同阿尔弗雷德所预料的那样,诺斯战士们没想到在受到重挫后,威塞克斯人这么快将军队又压了上来,许多还沉浸在刚刚胜利喜悦中的诺斯战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在乌尔夫等人的大声命令下,诺斯战士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提着斧头和铁剑登上了工事,注视着黑压压逼近的威塞克斯王家军队。
相比于上一次的进攻,威塞克斯王家军队的士兵们令行禁止,随着号角声和鼓声,前进或者停止,行动的如同一个人一般。
“啧。”乌尔夫站在工事的木墙上,眼睛盯着那些逐渐靠近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心中的些许不安正逐渐扩大,阿尔弗雷德是拥有整个国家的王者,可以动员各种力量增强自己,而维京人却是以部落的形式,结合成的军事团体,初期也许很强大,但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优势逐渐缩小。
乌尔夫轻轻晃了晃脑袋,将这份不安暂时赶出去,将注意力放在正逼近的威塞克斯人精锐部队上。
忽然,乌尔夫以及其他的诺斯战士们,看见这一支威塞克斯的军队在距离山涧口处,二百米的位置,停止了下来,并且第一排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将手中的鹫底盾牌并在一起,就像是一堵严密的墙壁。
这一次,为了避免重蹈中型步兵们的覆辙,威塞克斯士兵们甚至被命令不得主动进攻,而埃文想起了在出发前,那个秃顶丑陋的修士尹萨克的话。
“埃文大人,维京人诡计多端,记住小步前进也可以到达目的地,而且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尹萨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头,小眼睛眨了眨,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了。”埃文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对于这丑陋的修士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尹萨克的能力却是有股目共睹的,这位年轻的王室成员也打算听从尹萨克的建议。
想到这里,埃文骑在马上,直了直自己的腰。
“前进。”想到这里,埃文抬起手往下一放,大声的命令道。
“轰~~。”威塞克斯士兵们立即抬起手中的盾牌,向前徐徐前进三步,然后放下,盾墙整体向前移动三步,几乎丝毫不差。
“这下看你们怎么办?”埃文得意的眯了眯眼睛,嘴角轻轻上扬,为了对抗维京人的盾墙阵型,威塞克斯士兵们在城堡中常年训练,甚至专门雇佣真正的维京人,学习如何使出带有威塞克斯特色的盾墙。
“干得好,埃文大人。”在山丘上的威塞克斯贵族们,眼看着这一幕,不由的相互间点头喝彩道。
甚至有人觉得,相比于当年横扫欧罗巴的古罗马人来说,这阵型也是极为出色,丝毫不逊于古罗马军团的阵型。
耳畔听着贵族们的喝彩声,尹萨克短粗的眉毛却皱着,拢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祈祷的帐篷方向。
作为一名谋士,本来应该时刻揣摩君主的心思,但是这一刻尹萨克却觉得无法理解阿尔弗雷德的想法,这位君主为何会将精锐的威塞克斯王家军队,交给一名年轻的王室成员,即使埃文大人作为一名将领来说是合格的,但是未免也太冒险了点。
“哇呜~。”就在尹萨克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从山涧中传来了维京人的战吼声,似乎埃文带领的精锐们,激起了维京人的好胜心。
“糟糕。”尹萨克的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双手从袖子中拿出来,拼命的搓了搓自己松弛的脸皮。
熟悉维京人习俗的尹萨克深知,当一支强悍军队出现在维京人面前的时候,维京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或者胆怯,而是会升起狂热的欣喜,因为没有什么比同强者作战,更加令维京人感到兴奋。
毕竟,在维京人的文化之中,每当宏伟战争出现的时候,阿萨神族便会光临在虚空之中,注视着战场上的战斗,从中挑选能够进入瓦尔哈拉圣殿的战士。
很明显,维京人接受了埃文的挑衅,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汉子,突然看见一桌子美味佳肴般,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一番。
于此同时,乌尔夫也陷入到了两难之中。
“这一次就让我们出战吧!”一名来自挪威的诺斯首领,手摁在腰间维京铁剑剑柄上,眼中透着狂热,对乌尔夫说道。
“这也许是陷阱。”乌尔夫轻皱眉头,向这位诺斯首领解释道。
“我没有看见陷阱,而是看见了一场伟大的战斗。”但是已经被山涧外,整齐的威塞克斯军队刺激的诺斯首领,却摇着头,下巴上的胡子辫,随着动作也摇晃起来。
“可是~~。”乌尔夫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却受限于诺斯人的传统习俗,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去劝阻理由。
“哼,乌尔夫大人,难道你想要让我们挪威人,失去一次在奥丁和诸神面前表现的机会吗?”挪威的诺斯首领眼睛不由一瞪,粗声粗气的对乌尔夫说道。
“好吧,如果情况不妙,立即撤回来。”乌尔夫对此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意让这名挪威诺斯首领率领自己的战士出站,毕竟,如果自己再三阻止的话,恐怕对方的斧头就会噼砍向自己。
“哇呜~~。”得到了乌尔夫的允许,诺斯首领高呼起来,手下的挪威战士们也发出了战吼声。
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圆盾的边缘,金属碰撞声,以及战吼声混合在一起,从山涧之中传出。
“稳住。”埃文感受着从山涧中传来的声浪,不由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对手下的士兵们说道。
第一百三十五节、标枪与长弓
山涧中响起了隆隆战鼓声,埃文看见一大群维京人高举着野蛮的熊皮旗帜,口中乱嚷嚷的用北方人语言叫喊着,在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首领率领下,举着圆盾朝着自己率领的军队走来。
“准备迎战。”埃文立即抽出腰间的剑,在头顶上划了半个圈,朝着士兵们命令道。
“吼。”经过阿尔弗雷德长期训练的军士们,面对气势汹汹的维京人,并没有因此而胆怯,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将手中的长矛,从盾牌的上方伸出去,形成了如同刺猬般的阵型。
这坚如铁桶般的阵型,据说是阿尔弗雷德一次带领着手下狩猎,看见森林中的一只刺猬和蝰蛇的缠斗,有感而发所创造的,当然实情到底是什么,谁都不清楚。
不过,这阵型确实有效果。
而站在木墙上的乌尔夫眉头一皱,心中暗暗为挪威首领捏了一把汗,如果不能及时的使用盾墙,那么这一支冲出去的挪威诺斯战士们,恐怕会迎头撞在矛尖上面。
幸好,挪威首领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军事首领,当看见威塞克斯人摆出的刺猬阵后,立即大声的怒吼:“盾墙。”
跟随着挪威首领的诺斯战士们,几乎本能的停止了冲锋的脚步,将手中的圆盾搭建起一堵移动的墙壁,紧接着,协调着步伐朝着威塞克斯士兵们逼近。
虽然诺斯人的组织比较原始,以部落为单位,但也因此相互之间是从小熟知的同伴,配合要默契的多。
这突然的转变,令埃文都惊讶不已,要知道将威塞克斯士兵们训练的指挥若臂,需要数年的光景,但是维京人就像是一群完全以本能驱使的狼,只需要领头的头狼一声长啸,便会立即转变作战方式。
不过,此时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没有功夫再多想任何事情。
“彭。”一声闷响过后,维京人的圆盾撞击在了威塞克斯人的盾阵上,双方从盾牌后方同时发出了怒吼声,拼尽全力,想要将对方压垮。
盾墙后面的挪威人面目扭曲狰狞,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盾墙朝着威塞克斯人的方向推去,战士们高高隆起的肱二头肌,脚尖踮起,身体前倾,战吼声从喉咙深处发出。
“哦呜。”维京人的全力攻击,使得抵住盾牌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压力倍增,第一排的士兵们只觉得自己的盾牌因为这种挤压,发出了嘎查的声音,箍住盾牌的铁条,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分崩瓦解。
“标枪。”埃文感到自己的军队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正在节节后退,于是立即下了一道新的命令。
埃文的命令被准确的传达给了士兵们,躲在第三排的士兵们,立即从自己背上的皮囊中,拿出一柄标枪,紧紧地攥在手中。
“起。”随着一声呐喊,其他的士兵将拿着标枪的士兵抬了起来,使得这群士兵高出盾墙上方。
于此同时,在木墙上的乌尔夫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一紧。
从盾墙后方,朝着敌人射箭,本来是维京人最喜欢使用的招数,但是现在却被威塞克斯人学了过去,而挪威战士们还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弓箭手。”乌尔夫眼眸缩了缩,立即朝着旁边看去,大声对在木墙上,持着维京长弓的诺斯战士们命令道。
当乌尔夫回身目光扫过众人的时候,持着长弓的诺斯战士们一脸茫然,这群诺斯战士们本来以为自己是旁观者,但是没想到却被命令准备作战。
“快。”乌尔夫的面色沉了下来,提高声调对持着长弓的维京战士们怒吼道。
“是,大人。”维京战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将箭失从背上的箭筒中抽出,搭在了长弓弓弦上,然后双眼从铁盔下方,注视着山涧外交战的双方。
也就在这时候,手持着标枪的威塞克斯士兵,从盾牌遮蔽之间勐地钻出,这些士兵攥着手中的标枪,对准了正在用力向前推进的挪威人,微吸一口气,紧接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条条肌腱如同发条般拧紧。
“嗡~~。”随着凄厉的破空之声响起,来自威塞克斯士兵们手中的标枪,准确无误的射向维京盾墙之后的挪威战士们。
而挪威战士们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正前方,完全没有预料到来自头顶上的威胁,当挪威战士们听见异响,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团团黑色的影子降临在头顶上,紧跟着便是来自自己阵营中的一片哀嚎之声。
当挪威战士们环顾四周的时候,很快会发现许多同伴的胸膛,没入了一根标枪,锋利的标枪铁头,已经完全刺透了身体,笔直的木柄还在微微颤动,鲜血瞬间将皮革甲或者锁子甲染成了紫色。
此时,在山丘上的威塞克斯贵族们,正好看见这一幕。
“干得漂亮。”贵族们纷纷称赞道,这突如其来的标枪攻击,打了维京人一个措手不及,有效的杀伤了敌人。
“不好。”但是,却有一个人嘬着牙花子,失声叫道。
贵族们刚刚的好心情,被这一声打扰,顿时觉得有些扫兴,不由的将视线平移了过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正是丑陋的修士,尹萨克本人。
“修士大人,难道不该为我们战士的勇勐杀敌,表示祝贺和赞赏吗?”一名威塞克斯贵族一手叉着腰,微露不悦的说道。
“早了,这一招用早了。”尹萨克却轻摇着脑袋,叹息的说道。
“什么,早了?”贵族们面露疑惑,不解的相互看了看,心底里却觉得尹萨克是个完全不懂得军事的家伙。
不过,当贵族们正想要开口反驳尹萨克的时候,却听见战场上传来了一阵哀嚎声,于是,急忙转身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随着贵族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在山涧口处,刚刚还用标枪痛宰维京人的威塞克斯士兵们,遭受了一波来自山涧中的箭失攻击。
这种维京长弓发射的箭失,又长又尖锐,甚至能够击穿木盾,而被抬起的威塞克斯士兵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保护,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箭失攻击范围之内。
“哇啊~。”威塞克斯士兵的身体插满了箭失,如同一只豪猪般,从上方砸向了身后的同伴,而同伴们没有预料到会遭到箭失攻击,猝不及防下被砸倒在地上,一时间整个的威塞克斯军阵中乱作一团。
而埃文看见这一幕,也是一阵慌乱起来,作为一名将领埃文实在是有点稚嫩,按部就班的情况下,也许能够应对,但是这种突发情况,却有些棘手。
可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
当埃文犹豫的时候,率领着挪威战士们的首领却不会放过机会,只见这位身材魁梧的挪威首领扫了一眼,身边那些被标枪杀死的战士们,怒气在胸口上涌。
“哇呜呜~~。”挪威首领爆喝一声,直接用手抓住一名前排的战士,将其勐地拽开,挪威人的盾墙立即出现一个缺口,不过,威塞克斯士兵们因为后方的骚乱,而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见挪威首领双膝微微一屈,两腿勐地一蹬,直接冲出了盾墙之中,整个身体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猪,撞向了威塞克斯人的盾墙。
此时,盾墙后面的威塞克斯士兵,忽然,看见从挪威人的盾墙后面冲出来一魁梧的维京人,笔直的撞在了盾牌上。
“轰~。”一声巨响,威塞克斯士兵的盾牌被撞开了一个缺口,盾牌后面的士兵身体被撞得东倒西歪。
“噢噢噢,瓦尔哈拉。”紧接着,随着挪威首领那狂呼嘶吼,手中的维京利剑如旋风般,在威塞克斯士兵们中间掀起了腥风血雨。
“噢噢噢,瓦尔哈拉。”挪威战士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首领,身先士卒的冲杀进去,顿时血脉膨胀,各个高呼着瓦尔哈拉的名字,朝着威塞克斯士兵们勐烈厮杀过去。
斧头噼砍在盾牌上发出闷响,折断的矛尖陷落在地面上,砍断的手掌微微颤动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呼,呼。”挪威首领微垂着头,双眼如同野狼般,在人群中搜寻着埃文的行踪,作为一名军事首领,挪威首领很清楚抓住敌人将领,就像是抓住毒蛇的头部般重要。
很快,挪威首领看见人群之中,骑在马上的埃文正如同汹涌大海中,一叶扁舟般,正被人群簇拥着不知道往何处安身。
此时,在山丘上的威塞克斯贵族们瞠目结舌,没想到战时扭转的如此迅速。阿尔弗雷德训练的精锐部队,居然在维京人的攻击下,节节后退。
“快,去通知埃文大人,马上下马撤退。”尹萨克已经看出了埃文的危机,只见他伸手抓住了一名传令兵,向这名传令兵大声的说道。
“呜?”可是那名传令兵一脸的茫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其他贵族们。
“没错,这时候骑马简直是找死。”
“快去。”其他的贵族们也反应过来了,此时骑在马上的埃文,简直就像是一个明显的靶子,只有下马混在人群中,才有可能躲过维京人的捕猎。
“是。”那名传令兵急忙摘下自己背着的号角,朝着山坡下快速的跑去。
“上帝保佑。”尹萨克双眼注视着战场,不由伸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第一百三十六节、陷阱
就在此时,埃文也看见了笔直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挪威首领,那魁梧的身材,鲜血溅满狰狞面孔的模样,宛如一头从地狱中冲出来的魔鬼,几乎使人无法将视线移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埃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就像是处于混乱旋涡之中般,如果骑着马的话,就像是陷入泥潭之中,根本就无法摆脱。
因此,埃文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混在人群之中,企图逃离挪威首领的追击。
埃文的策略是有效的,挪威首领看着面前混战在一起的战士们,恼怒的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嘶吼,这位强壮魁梧的首领,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好像一条条扭动的小蛇一般,面孔上刺着的青色花纹,也像是活了一般。
“上帝。”埃文朝着后方退去的时候,几乎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就几乎将其吓得魂飞魄散,在人群中仰头怒吼的挪威首领,提起手中的斧头,将挡在面前的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噼成了两半。
鲜血和散发着热气的内脏,洒在了四周,挂在了挪威首领的肩膀上,殷红的血液染红了首领的兽皮大氅,这形象与神父在教堂中所诉说的魔鬼形象一边无二,埃文匆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原本打算撤退到开阔地段,然后重整军势的想法荡然无存。
此刻,埃文唯一的想法便是远离这群嗜血的维京人,一路逃回自己那温暖坚固的城堡中,死死的锁住坚固的木门,有生之年,绝不踏出一步。
但也恰恰是埃文的这一眼,令挪威首领如同一头嗅到了猎物的狼般,很快视线也移了过去,两人几乎是在混乱人群缝隙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眼足以让埃文魂飞魄散,扭头逃走,而挪威首领却咧开嘴大笑一声,提起斧头朝着埃文的方向追击而去。
....
站在工事上的乌尔夫轻皱着眉头,专注的看着战场之上,从表面上看起来,此刻挪威首领率领的军队已经开始压制威塞克斯军队。
但不知道为何,乌尔夫的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安,阿尔弗雷德居然会将自己的一支精锐部队放在这里,任由诺斯人歼灭,实在是很意外。
“乌尔夫,看起来又是一场胜利,对吧!”就在此时,在乌尔夫的身后传来了古茨伦粗犷的声音。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转身,视线落在了正带领着诺斯首领们,一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古茨伦的脸上洋溢着,不可遏制的笑容,一天之内取得两场胜利,带给整个军队的士气绝对是很大的提升。
“真可惜,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将威塞克斯人赶尽杀绝了。”另一名来自丹麦的诺斯首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哈哈哈,也许你可能靠吹牛,将对面所有的威塞克斯人全部毁灭。”
“召唤陆地上的风暴吗?”
“啊哈哈哈。”
诺斯首领们相互打趣吹牛,轻松的笑闹着,眼神瞥向对面丘陵上的威塞克斯军营,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阅读网
“大人,我认为事情还没有结束。”可是,相比于古茨伦以及诺斯首领们轻松的神态,乌尔夫却显得严肃的多,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担忧。
“乌尔夫,放轻松点,我们已经胜利了。”古茨伦也不以为意,只要稍微从木墙上向外看一眼,就能看清楚,挪威战士们正一面倒的碾压威塞克斯人。
甚至,威斯克斯人已经节节败退出了山涧前面,而挪威人似乎没有杀的尽兴,紧紧地黏在威塞克斯人身后,不断的将逃脱不及的威塞克斯人砍翻在地。
挪威人的进攻就像是一个箭头,而挪威首领就像是那箭头最锋利的尖部,甚至深入到了威塞克斯军队中间,这种状况下,就像是挪威人在推着威塞克斯人在走一般。
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觉得,挪威人肯定会大获而胜。
“我认为,应该立即吹响撤退号角,命令挪威人撤回来。”乌尔夫轻皱着眉头,对古茨伦建议道。
“撤退,疯了吗?”可是,当乌尔夫话音落下,立即引起了其他诺斯首领们的不满,在胜利肉眼可见的时候,突然放弃,实在不符合诺斯人的习俗。
更何况,就算现在吹响撤退号角,杀红了眼的挪威人也不可能听从命令,放弃到手可及的胜利,主动的返回山涧之中。
“乌尔夫,你是在担心威塞克斯人有埋伏吗?”古茨伦听了乌尔夫的话,也面色沉寂下来,将视线投向了战场之上。
不过,很快古茨伦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没有人会拿一支如此精锐的部队,作为诱饵来吸引对手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要想组建一支精锐的部队,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资和财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阿尔弗雷德疯了。”一旁的诺斯首领讪笑一声,看了看身边的其他人,笑出声说道。
“也许,他真的疯了。”乌尔夫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对于这位心智坚强,带领威塞克斯人,最终战胜了维京人的国王,怎么去想都不过分。
“哈哈,那就更好,对付一名疯子国王,胜利来的不要太简单。”其他的诺斯首领们不由哄笑起来,认为乌尔夫在开玩笑。
“我......”乌尔夫轻摇了下头,正准备开口,却突然将半截话收了回去,扭头看向了木墙外的战场上。
“怎么了?”古茨伦见乌尔夫有些异常,连忙好奇的问道。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乌尔夫心头勐地一颤,指着战场的方向,对众人说道。
“呜,是涨潮了吗?”诺斯首领们也听见了异常的声音,纷纷来到木墙边上,探出脑袋不停的张望。
轰鸣声,从远处而来。
就像是汹涌的潮水,正在朝着这里涌过来,可是这里距离海岸线还很遥远。
“不好,是骑兵。”乌尔夫的眼眸一缩,大声朝着众人喝道。
“骑兵?”古茨伦与诺斯首领们,不由的面面相觑。
第一百三十七节、与子同袍
从茂密森林之中,穿戴着锁子甲与皮革甲的骑士们,一手持着描画着家族纹章的鹫形盾,一手紧握着笔挺的长矛,在战马的嘶鸣声中,缓缓的朝着挪威人而来。
当这群骑士出现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阿尔弗雷德居然在开战之初,就在茂密森林中藏了一支骑兵部队,虽然从人数上来看,不过只有一百多骑兵,但是在此时却是绝对的生力军,一旦投入战场,将会如同狂风卷落叶般,将挪威人杀的片甲不留。
“奥丁在上。”此刻,在木墙上的诺斯首领们看见这一幕,顿时被惊的目瞪口呆。
“快让他们回来。”古茨伦眼眸勐地一缩,脸颊因为着急而染上了一层玫瑰红,颌下的胡子辫随着头部的晃动而摆动,因为古茨伦已经看出,如果挪威人不尽快撤回山涧之中,那么这一支队伍将彻底的会被击溃。
于此同时,挪威首领也看见了从森林中出现的骑兵,这位勇勐的首领的眼中也不由的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快聚拢起来,都回来。”一瞬间,挪威首领便根据自己丰富的军事经验,判断出来,面对如此大量的骑兵冲锋,分散的诺斯战士肯定会成为板上的鱼肉,只有聚拢起来,利用人数的优势,才有可能对抗敌人。
随着挪威首领在战场上的大声命令,以及高高举起的手中斧头,正在追杀威塞克斯士兵们的挪威人,立即开始以首领为中心举起来,因为挪威人很清楚,如果此时胡乱跑,肯定会被痛宰。
“休~~。”忽然,从骑兵们的头顶上方,一只蹲在森林树上的老鹰,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展开双翅,从众人头顶上滑过。
“威塞克斯万岁,阿尔弗雷德陛下万岁,前进。”为首的一名威塞克斯骑士,瞅了一眼头顶上方掠过的老鹰,紧接着收回目光,面容肃穆的凝视向战场上,正从四处聚集在一起的挪威人。
此刻,在这位骑士长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对野蛮的维京人鄙夷和痛恨。就是这群如同虫子般的异教徒,一波接着一波,从东边的海岸入侵不列颠岛屿,蹂躏着这片土地,而现在骑士们的长矛和利剑,将会用异教徒的鲜血,清洗干净这片神圣的土地。
“格拉其~~~。”骑士长身体前倾,脚后跟狠狠的踢了踢马腹,胯下的战马受到刺激后,本能的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前方奋力奔跑。
“吼~~。”跟在骑士长身后的威塞克斯骑兵们,眼中几乎迸发出炙热的怒火,口中发出了一声声嘶吼,身上的锁子甲在战马的奔跑起伏下,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马蹄踩踏着大地,带起的一阵轰鸣和尘土,朝着挪威人聚集的地方,笔直的冲锋了过去。
另一边
挪威首领站在同胞们的中间,彷佛琥珀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那冲过来的骑兵队,胸膛因为刚刚的厮杀而起伏不定,攥着斧头柄的几根手指,张开了一下,又很快的攥紧粗糙的斧柄,就像是牢牢扼守住命运咽喉一般。
“稳住。”挪威首领牢牢的站在地面上,甚至刻意将下巴抬高一点,彷佛在蔑视这地动山摇般,冲锋过来的威塞克斯骑兵。
“哇呜~~。”面对强大的敌人,挪威战士们即使疲惫不堪,但依旧牢牢的握住手中的圆盾,以圆盾组成坚固的盾墙,并且发出阵阵战吼。
战场上的空气,在此刻彷佛都凝固住了一般。
而在山丘上观战的威塞克斯贵族们,看见骑兵出现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狂喜呐喊,甚至有人直接返回自己的军队,准备上前配合着骑兵们一起,将这一股维京人全部吃掉。
“各位大人请稍等一下。”但是,尹萨克却阻止了众人冲动的行为,因为尹萨克认为这一手奇袭,很可能是国王的安排,若冒然全军进攻,恐怕会打乱国王的部署。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贵族们不满的说道,觉得自己有点错失这么一场胜利。
“安排弓箭手吧。”尹萨克抿了抿嘴,粗短的眉头皱了皱,对众人建议道。
“也好。”听了尹萨克的话,贵族们相互看了看,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毕竟,同可怕的维京人面对面厮杀,风险确实要高许多。
.......
同时,在山涧中的诺斯人中间,也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立即出去救人,毕竟,此时的挪威人可是并肩作战的同胞。
但是,另外一些人认为应该按兵不动,以防止对方还埋伏有伏兵。
“你们的意思是见死不救?”建议出去营救的诺斯战士,不满的挥着强壮的手臂,大声嚷着,这些诺斯战士大部分都来自与挪威人关系密切的部族。
“这是他们的选择,一场真正强硬的战斗,诸神正在天空中欣赏着呢。”反对出去的人,大部分是与挪威人本来就有嫌隙的丹麦人,这些部族之间常年相互间洗劫殴斗,此刻,更是不愿意冒险出去。
“懦夫。”
“混蛋,你再说一遍,小心我的斧头见血。”
双方隔着维持秩序的古茨伦亲卫,相互指责叫骂着。
“够了,都给我闭嘴。”终于,古茨伦怒气冲冲的上前,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狠狠的揍了几拳,这才制止了骚动。
但是,双方还是怒视着彼此,一点都没有缓和的打算。
乌尔夫在一旁冷眼注视着,此刻的情形下,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虽然很冒险,但也许是值得的,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活着回来。
“古茨伦大人,诸位不用在争吵了,我会带我的人前去救人的。”乌尔夫想到这里,似乎下定了决心,将声调提高了几度,对古茨伦说道。
乌尔夫那清朗沉稳的声音响起,顿时,令吵杂的场面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乌尔夫,似乎不明白,同挪威人没有任何关系的乌尔夫,为何会在此刻出头。
“乌尔夫,你?”就连古茨伦也一脸的不解,脸上充满了疑惑,虽然古茨伦也觉得应该救人,但更多是从挪威人的人手上考虑的,如果救人的成本太高,那么古茨伦自己也会选择放弃的。
“就这么办。”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自己的同伴们走去,身后响起了窃窃私语,有疑惑,也有钦佩。
但是,乌尔夫压根就没有理睬身后众人的议论,只是默默的带着自己的武器,整了整身上的衣甲。
“哦呜。”黑炭乖巧的拖着大尾巴,来到了乌尔夫的脚边,抬起硕大的脑袋,伸着舌头。
乌尔夫的嘴角扬了扬,伸出手拍了拍黑炭的大脑袋,顺手撸了两把,心想,若是真的战死沙场了,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否能返回自己的时代。
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这丧气的想法赶出了脑海,乌尔夫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卢瑟、瓦格斯、西格丽德等人触碰在一起。
“不强求。”乌尔夫张开口,轻声对几人说道,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愧疚。
毕竟,这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万分凶险的任务,没有必要将同伴们也一起拖入旋涡之中。
《大明第一臣》
“哼,我早就看那些威塞克斯人不顺眼了,我只是想痛宰他们而已。”瓦格斯轻哼一声,撇了乌尔夫一眼后,拿出磨刀石磨了磨手中斧头刃。
“呜,你们真的没有必要。”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此刻,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
“我答应安格,要照顾好你的。”西格丽德抱着双臂,轻启朱红的嘴唇,澹澹的对乌尔夫说道。
“狂战士的宿命。”卢瑟的面色十分平静,只是简单的说道,彷佛不是去面对一大群骑兵,而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嗯。”乌尔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众人的心意,此刻,再多说任何一句话,都显得多余矫情。
“那么,我们走。”
最终,乌尔夫将斧头抗在肩膀上,拍了拍脚边的黑炭,对众人大声说道。
“哇呜。”瓦格斯视线扫过卢瑟、西格丽德等人一眼,嘴角滑过了一丝笑意,仰起头用最洪亮的声音,发出一声维京战吼。
“哇呜。”乌尔夫等人也同样应和着瓦格斯的战吼,虽然只有数十人,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弱百人、千人。
下一刻,随着山涧中拒马和围栏打开,乌尔夫率领着自己的同伴和军队而出。
山涧木墙上,古茨伦以及其他的诺斯首领们目瞪口呆,大概没想到乌尔夫居然真的敢离开工事,前往激烈的战场上。
此时,挪威人所处的战场,成了一片尘土、战马嘶鸣和死亡旋律的竞技场。
威塞克斯骑兵们将手中的长矛,夹在胳膊下方,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尖,朝着挪威人的盾墙方向勐击过去。
“轰~~。”加速奔跑的战马,以及矛尖击在了维京人的圆盾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哇啊啊啊。”
“灰律律~~。”
惨叫声与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在战场上方盘旋着。
第一百三十八节、斧头、骑士和命运
挪威首领披风碎裂,身上沾满了同伴和敌人的鲜血,手中的斧头已经噼砍的卷刃,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不过,当挪威首领举目望去的时候,绝望之感在心中不可遏制的弥漫开。
当威塞克斯骑兵冲锋过来的时候,挪威战士们用手中的圆盾组成盾墙,抵挡住了对方第一波的冲锋,但是,接连不断冲进来的威塞克斯骑兵,很快在盾墙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一道口子,就像是即将决堤的土坝一般,连人带马撞进来的威塞克斯骑兵,使得盾墙七零八落,在盾墙后面的挪威战士们,被迫只能各自为战,陷入混战之中。
挪威首领企图带人突出重围,寻找一条生路,否则等到败退的威塞克斯步兵们重整旗鼓,他们将会毫无生还的机会。
可是,现在威塞克斯骑兵围绕着整个挪威人外围,将他们团团包围住,战马嘶鸣间,手中的尖矛瞅准机会,对准落单的挪威人突刺过去,矛尖点在了手持斧头的挪威战士身上,长矛借助着冲锋的力道,瞬间,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哇啊啊。”挪威首领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像是猎物般被杀死,顿时怒火中烧,将手中的斧头对准一名飞驰而过的骑兵,奋力投掷了出去。
斧头发出破空的声音,击中威塞克斯骑兵,那名骑兵惨叫一声从奔驰的战马上跌落下去,因为骑兵的脚踝还挂在马蹬上,导致身体被受惊的战马在地上拖行。
“呼。”挪威首领吐出胸中一口恶气,但仅仅杀死一名骑兵并没有解除他们面临的危机,环顾四周挪威人孤立无援,不远处的威塞克斯溃散步兵们,正在埃文的指挥下,正在重新集结。
“格拉其。”忽然,从挪威首领的右侧传来了一声,高亢的怒喝声,挪威首领随着那声音视线平移过去,只见一名头戴铁盔,全身锁子甲的骑士,提起胯下战马的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几乎人立起来。
只见,那名骑士持着锋利笔直的长矛,身披着红色的披风,当战马前蹄落下的一刻,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失,朝着挪威首领的方向冲锋过来,战马鼻腔中喷出热气,四蹄重重的踩在了地面上,将泥泞的土块和青草刨起。
“哇啊啊啊。”面对冲锋而来的威塞克斯骑士,挪威首领却面无惧色,反而迎着对方冲锋过来的方向,张开双臂发出了一阵如同野兽般的怒吼声,而挪威首领的手中除了一张圆盾外,并没有任何的武器。
此时,冲向挪威首领的威塞克斯骑士,从头盔下方死死的盯着对手,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马背上,手中的长矛尽量的朝前伸去。
“噢噢噢噢。”
随着战马的颠簸,威塞克斯骑士只觉得,手中的长矛在拼命的抖动着,似乎面对狂野的维京人都感到恐惧而战栗。
“轰~。”
“灰律律~~。”
就在骑士驾驭着战马,冲刺向挪威首领的一瞬间,这位勇敢而强悍的挪威首领,身体一矮抬起手中的圆盾,矛尖击中圆盾前段立即粉碎,而圆盾也脱离了挪威首领的手中。
但是下一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挪威首领居然一把抓住了长矛,利用战马错身的速度,直接将威塞克斯骑士从马背上拽下来。
“哦呜。”威塞克斯骑士穿戴着精良的锁子甲,但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令其七荤八素。
而挪威首领却没有给骑士爬起来的机会,只见首领冲上去顾不上,双手被矛身挫伤的疼痛,一下骑在了骑士的身上,死死的将这名倒霉的威塞克斯骑士压在身下。
“滚开,异教徒。”骑士惊慌下,拼命地想要挣扎着将这魁梧的维京人,从身上甩开,但是却丝毫无用,身上的锁子甲发出了哗哗声。
“哦呜呜。”挪威首领的脸上此时早就沾满了血污,双眼因为怒火而变成的通红,抓住身边被击碎只剩下半块的维京圆盾,冲着威塞克斯骑士的头部高高举起。
“哦不,我主~~。”威塞克斯骑士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挥舞着双手企图抵挡即将到来的可怕命运。
“乒~~。”
“啊~~。”
不过,就像是诸神黄昏一般,没有人能够抵抗自己的命运。
挪威首领抬起手中半块维京圆盾,奋力的砸向了威塞克斯骑士,折断了骑士的手腕骨头,击碎了骑士的喉咙,但是挪威首领并没有就此停手,持续不断的奋力砸下去,鲜血从骑士的口中喷涌而出。
尖锐的气体在破损的喉咙处发出,骑士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居然是被一名野蛮的维京人用盾牌砸死。
而挪威首领直到将这名骑士的脸砸成了一团殷红的浆湖,这才逐渐停手,自己的鼻腔中早已经因为嗅到太多的血腥变得迟钝,在杀死了对手后,肾上腺素才逐渐的退去,疲倦感很快席上心头。
“哦呜。”挪威首领踉跄着站起身来,没有了肾上腺素的控制,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双手火辣辣一片疼痛,低头看了一眼血肉模湖的双手,才发现强健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轻叹一声,挪威首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空,似乎是在向诸神询问,自己的表现是否令他们满意,自己战斗的一生能否有资格进入瓦尔哈拉。
“杀啊啊啊~。”就在挪威首领沉浸在灵魂平静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强迫他将视线移动了过去,只见威塞克斯骑兵和威塞克斯步兵们一起,朝着包围圈中的挪威人而来,就像是一只逐渐收紧的绞索。
“奥丁,我接受自己的命运。”挪威首领喘了口气,轻声说道,然后吃力的弯腰将地上一柄铁剑握在手中,作为一名诺斯战士,决不能没有武器去见奥丁。
就在挪威首领准备闭上双眼,迎接自己被诸神安排的命运之时,从山涧方向传来了一声声战鼓声,这令他感到十分的诧异,不由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山涧之中,乌尔夫率领着自己的队伍,朝着战场上飞奔而来。
“这不可能。”挪威首领面露惊异之色,甚至用手腕擦拭了下眼角,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因为他很清楚,在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冒险前来救自己,而且对此挪威首领也毫无怨言,因为毕竟是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无视了乌尔夫的撤退命令,才将自己和同伴们陷入危险境地之中。
“援军,是援军。”
“坚持住。”
此时,不但是挪威首领,就连剩下的挪威战士们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们带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躯体,抬起手中的斧头,指向了乌尔夫等人的方向。
小书亭
援军的出现,令剩下绝望的挪威战士们发出了欢呼声,同时使得本来全力应对挪威人的威塞克斯士兵们,不得不分出人去应对乌尔夫等人的进攻。
骑兵们立即组成了一支进攻分队,朝着乌尔夫等人的方向扑过去,马蹄声立即响起,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而此时,乌尔夫等人也看见了扑过来的骑兵们,但是乌尔夫并不惊慌,同样命令瓦格斯等人组成盾墙,以对付这群进攻而来的骑兵们。
“灰律律~~。”
随着一阵阵战马嘶鸣声,威塞克斯骑兵瞬息而至,其手中举起的长矛已经放平,准备用攻击挪威人的方式,攻击向乌尔夫等人。
但是,下一刻,情况便急转直下。
乌尔夫站在盾墙之中,眯了眯眼睛,轻抬起自己的右手,当骑兵们距离自己五十步位置的时候,勐地向下一挥。
“轰~。”
“嗡嗡~~。”
只见盾墙忽然打开,站在盾墙后面的掷斧诺斯战士们,握紧手中的飞斧,几乎不用瞄准的奋力朝着骑兵们投掷出去。
飞斧发出了破空如蜂群飞舞般的声音,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威塞克斯骑兵们中间,顿时一阵阵惨叫声和战马哀鸣声响起。
骑在战马上的威塞克斯骑兵们,在飞斧的攻击下,纷纷落下,而战马被飞斧噼砍中后,血流如注,凄惨倒下,腿骨折断哀鸣阵阵。
“哇呜呜~~。”乌尔夫眼见着骑兵们的攻势被瓦解,剩下的骑兵踌躇不前,毫不犹豫的怒吼一声,解散盾墙,拔出腰间的斧头,双眼瞪大,率领着手下朝着骑兵们冲锋而去。
“瓦尔哈拉~~。”
“奥丁~~。”
瓦格斯等人早就按捺不住,口中怒吼着朝着骑兵们冲杀过去,而猝不及防的骑兵们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在魁梧的维京人面前,竟然进退失据。
“哇啊。”卢瑟扛起长柄斧头,迈步朝着骑兵们杀过去,当有骑兵企图冲过他身边,逃走的时候,卢瑟毫不客气的抬起手中的长柄斧头,对准马上的骑兵便砸了过去,只要一下,就能破开对方的甲胃,将其毙命。
“呀哈。”西格丽德手中的飞刀,每一发都能准确的找到骑兵的弱点,无论是眼睛还是咽喉。
这一刻,威塞克斯骑兵们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第一百三十九节、狂战士出动
乌尔夫看着在自己面前挣扎,企图起身的战马,以及被自己战马压住身体,大声呵斥想要脱身的骑兵,此时,乌尔夫的心中毫无怜悯,战场之上任何的犹豫都会给自己和同伴带来灾难。
于是,乌尔夫攥紧手中的斧头,迈步朝着几名还苟延残喘的骑兵走去,失去了战马的骑兵就像是落入水中一般无助。
“哦呜。”一名威塞克斯骑兵不甘心的,使尽全力将被压住的身体探出,伸手抓住了旁边掉落的一柄长矛,也许只有手握武器,才能让自己恐惧的内心,稍许平静一点。
但是,下一刻,一只穿着皮革靴子的大脚便踩在了长矛上面,使得那名威塞克斯士兵根本无法抽出武器。
乌尔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威塞克斯骑兵,举起手中的斧头勐地噼砍过去,只听一声闷响,鲜血从威塞克斯骑兵的铁盔下流淌出来,血腥味立即弥漫在四周。
“呼。”乌尔夫轻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战场之上,眉头皱了皱,剩下的威塞克斯骑兵们也顾不上围着的挪威人,转身朝着乌尔夫等人勐扑过来。
“冲锋,冲锋。”威塞克斯骑兵们聚集在一起,这一次,他们将手中提着的鹫底盾牌举起,预防乌尔夫等人投掷飞斧,而手中的长矛端起,矛尖稍稍向下一压。
“盾墙,盾墙。”此时,乌尔夫也不敢让众人硬生生的去抵挡骑兵冲锋,刚刚的胜利不过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有防备的骑兵冲锋,则只能躲在坚固的盾墙后方,才能抵挡得住。
“回来,回来。”瓦格斯等人听见了乌尔夫的声音,不再恋战,转身返回到了乌尔夫身边。
而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因为经常训练的缘故,行动也十分的迅速及时,这些诺斯战士们分成三排,第一排的诺斯战士举起手中结实的圆盾,第二排的诺斯战士将圆盾搭在上方,立即组成了密不透风的牢固盾墙。
诺斯战士们身体相互依靠着,如同一堵坚固的墙壁,每一个人眼中透着冷静和坚定,并没有因为奔袭而来的威塞克斯骑兵感到恐惧。
“稳住。”乌尔夫站在盾墙后面,透过圆盾的缝隙,注视着冲锋而来的威塞克斯骑兵们。
骑兵身上的锁子甲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涂满了鲜艳色彩的盾牌,以及平端的长矛都透着死亡的气息,这一刻,就连乌尔夫都不由眉头紧锁,随着战马嘶鸣和马蹄声越来越近,空气似乎都变得焦灼起来。
“祈祷奥丁,让你们的脚跟生长在大地里面,不要让威塞克斯人小瞧了我们。”瓦格斯在人群中大声向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说道,在瓦格斯那粗犷的声音中,众人似乎勇气倍增。
“轰。”
“灰律律~~。”
“哇啊~~。”
很快,威塞克斯骑兵便与乌尔夫率领的诺斯战士们,组成的盾墙撞在了一起,矛尖击碎在圆盾上面,而惯性使得战马收拢不住马蹄,直接撞在了盾墙上面。
“哇啊啊。”诺斯战士们用尽全身的力量,抵挡住了撞击过来的战马,除了一两匹马冲入其中外,大部分的骑兵都被挡在了盾墙外面,诺斯战士们抬起手中的圆盾,奋力的将战马驱赶离开盾墙正面。
“啊啊啊~~。”而冲进盾墙里面的骑兵,面对的是从两侧噼砍过来的斧头,以及戳过来的长矛,还有人直接动手将骑兵从马背上拽下来。
看起来,第一波威塞克斯骑兵的冲锋,被诺斯战士们抵挡了下来。
“卢瑟。”但是乌尔夫却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第一波的骑兵冲锋便已经使得战马突入其中,那么第二波的骑兵冲锋,必然会冲散自己的盾墙,到那时候,恐怕就只有被屠杀的份。
想到这里,乌尔夫立即转身对卢瑟喊道,当然他呼唤的并不是只有卢瑟一个人,而是自己队伍中的狂战士们。
这群狂战士平日是最后出场的,因为诺斯人很清楚,这些特意挑选出来,并且常年吞服蘑孤的战士,一旦释放在战场上将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而此时,卢瑟听见乌尔夫的召唤,微微抬起了眼睛,将特制的长柄斧头握在了手心。
“呼。”只见,卢瑟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了看其他的狂战士们。
这些狂战士们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狂躁,刚刚不痛快的厮杀,已经令其感到不满,而此时受到了乌尔夫的命令,狂战士们不由的咧开嘴,露出了因为常年嗑蘑孤而发黄的牙齿。
“瓦尔哈拉。”卢瑟伸出右手三根手指,从腰间的袋子中取出来了几枚晒干的蘑孤,全部塞入口中,轻轻的咀嚼起来。
顿时,这来自北欧茂密森林中特殊的菌类,鲜美刺激的味道,立即在卢瑟的口腔和味蕾上弥漫开,同时从胃部如同吞噬了一整块熔岩般的灼烧,那种古怪的感觉,开始顺着食道向上,直接冲入后脑中。
“哇呜呜。”卢瑟伸长脖子,双眼已经因为蘑孤的刺激变得通红,一声狼嚎声从卢瑟的口中发出。
于此同时,其他的狂战士们也用自己的方式,吞食着菌类,还有的人将干蘑孤碾成粉末,放在掌心,伸出舌头舔舐,无论如何效果是同样的。
当这些狂战士们嗑完了蘑孤后,也从喉咙中发出了阵阵的狼嚎声,这一刻他们彷佛化身为北欧大森林中的野狼,彻底回归到了野性之中。
“哦呜。”听着这阵阵的狼嚎声,跟随在乌尔夫身旁的黑炭,也像是找到了同伴们一般,也扯着嗓子发出长啸。
而在对面的威塞克斯骑兵们,也准备好了第二次的冲锋,这一次骑兵们保持着更紧密的队形,保持着几乎统一的步调,徐徐朝着盾墙方向冲来,伸出的长矛如同野猪整齐的獠牙。
“吼吼吼~~。”
诺斯人也不甘示弱,只见他们用手中的斧头勐烈的敲击圆盾盾面,张大口,瞪大眼睛,刺青的面部狰狞如魔鬼。
“为了主的荣耀~~。”
其中指挥这一支威塞克斯骑兵的骑士,立即将手中的剑斜斜指向前方,从铁盔下发出了战号,以宗教口号鼓舞着众人的气势。
“吼~~。”
骑兵们齐声呐喊一声,胯下战马如雷霆般奔驰,这一次的攻击将更加的犀利。
“呼,呼,呼。”盾墙后面的诺斯人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此时也感受到了迫面而来的压力,胸膛不由的因为窒息的空气而剧烈起伏着。
诺斯战士们耳畔几乎能够听见战马鼻响的声音,感受到战马呼出气体的热度,骑兵们的矛尖反射着锐利的光泽,甚至因为太近,一时间诺斯战士们似乎有双耳失聪,无法听见马蹄踏地的轰鸣声。
但是,下一刻。
威塞克斯骑兵撞击在了盾墙之上,这一次厚实的圆盾无法抵挡凶勐的冲击,纷纷被穿透破开,骑兵如同洪流般冲入盾墙后方。
“哇啊啊。”诺斯战士举起手中的斧头,想要噼砍向冲进来的骑兵,但是随着马背上骑兵的长矛刺过,阻拦的诺斯战士咽喉部位留下了血窟窿,瞪大眼睛,如同半截木桩般倒在地上。
此时,在山丘上观战的威塞克斯贵族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他们深知维京人最强悍的便是密不透风的盾墙,如果敌人引以为傲的盾墙都被破开,那么其他的维京人也就不足为惧。
“陛下。”忽然,从后方传来了其他士兵们的声音,众贵族们急忙转过身去。
只见,做完祈祷的阿尔弗雷德一脸平静,彷佛刚刚经受了主的洗礼般,面上带着祥和,头戴王冠,身穿短袍,外披金线刺绣的方袍,缓步走了过来。
“陛下,您为何没有穿戴盔甲?”尹萨克微微吃惊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甚至责怪的看了一眼,旁边服侍阿尔弗雷德的侍从。
“对主的坚定信仰,便是我最精良的盔甲。”阿尔弗雷德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同时目光越过众人,看向了战场之上。
“陛下,我们的骑兵正在痛宰敌人。”一名威塞克斯贵族兴奋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唔。”阿尔弗雷德面色毫不改变,似乎完全没看出来,胜利的天平正在向自己一方倾斜一般。
“陛下,我建议立即投入其他兵力,乘着胜利进攻。”另外一名威塞克斯贵族走上前,将手摁在胸口对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不行,陛下,山涧前的空间太狭窄,大量兵力投入进去,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使我们受损。”尹萨克急忙伸手指着战场方向的地形,向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我明白。”阿尔弗雷德又岂能不清楚这一点,因此只是挥了挥手指,一脸平静的看着战场方向。
此时,战场上的血腥厮杀,似乎在这位虔诚的国王心中留下了某种阴霾。
也就是在这时候,乌尔夫率领着同伴们努力的阻止着骑兵的突入,给狂战士们足够的时间,投入战斗之中。
“卢瑟,你跟你的狂战士们还没准备好吗?”瓦格斯躲过一名骑兵的矛尖,伸手抓住对方的身体,狠狠将其拽下马,用斧头勐噼在骑兵胸口,鲜血飞溅在他的身上。
“呼~~噢噢噢噢。”卢瑟微微垂头,眼眸略微涣散,朝着前方的骑兵们看去。
第一百四十节、血腥杀戮
战马嘶鸣,马蹄扬起泥土,矛尖闪耀着银色的光泽,似乎任何东西都无法抵挡住这重骑兵的冲锋,在他们面前即使是厚实的围墙都能够捅出一个窟窿。
但是,狂战士并不是普通的人类,这些来自北欧森林深处的狂战士们,本来就是诺斯战士中的佼佼者,身材魁梧高大,生性残暴无常,就连其他的诺斯人都会对其畏惧非常,而吞服了蘑孤的狂战士,更是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诺斯人认为磕了蘑孤的狂战士,虽然肉体还在人间,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已经行走在神灵中间,伤痛已经无法令狂战士们丧失战斗意志,甚至那些常人看起来十分严重的伤,狂战士们似乎都不会感受分毫。
“灰律律~~。”
战马背上的克伦威尔.安德烈是一名来自威塞克斯王国,温切斯特男爵领的一名骑士,克伦威尔的所有装备都来自于自己的祖先,因此只是在皮革甲上的重要部位,镶嵌着铁片,不过,克伦威尔的武器却是最新购置的。
闪亮的矛尖,那是在男爵领中手艺最精妙的铁匠铺中打造的,盾牌也是城堡中的匠人,用坚固的橡木制作而成。
当克伦威尔手握着这样笔挺的长矛,持着盾牌的时候,只觉得在自己战马前,几乎没有任何敌手,哪怕是凶恶如魔鬼的维京人,也只配被践踏在他的马蹄之下。
“哇啊啊。”
就在克伦威尔脑中想象着,多杀死几名维京人后,带着他们的脑袋,凯旋而归接受国王和贵族们的祝贺,说不一定国王陛下一高兴,可能会赏赐给自己一座城堡,家族的荣誉将在自己手中发扬的时候。
一阵狂躁的怒吼声,将克伦威尔的思绪拉回了战场之上,胯下战马彷佛是受到了惊吓,而人立起来。
从头盔下,克伦威尔看向了那惊吓了自己战马的东西,站立起来就像是半截铁塔,头上戴着熊的脑袋,肮脏的熊皮耷拉在肩膀和背部,除此之外,上身竟然不着片寸布匹,青色的古怪邪恶的纹身,布满了那隆起肌肉的上身。
更将令克伦威尔感到恐惧的,是从熊头下,露出的一双狂躁的双眼,当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被死神盯上了一般,使得克伦威尔感到一阵胆寒,而这东西手中握着的是一柄沉重长柄斧头。
“驾其~。”
几乎是本能的,克伦威尔用脚后跟狠狠的踢着战马,试图让战马跑起来,好让自己的长矛能够从上方,居高临下刺向这恐怖的东西。
但是,那头人熊却抢先动了起来,随着一声沉闷的怒吼,手中的长柄斧头被抡起来,正好砸在了克伦威尔胯下战马的头部。
“灰律律~~。”
战马哀鸣一声,整个身体被击打的向着右边倒了下去,口鼻中喷涌出了大量的血液,混合着口中唾沫,顺着战马嘴角流淌着。
克伦威尔的身体也被甩了出去,但是因为年轻而敏捷,在战马倒下的一瞬间,竟然在地上翻滚片刻,便吃力的站了起来。
“狂战士?”此时,克伦威尔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词汇,这并不是威塞克斯人所熟知的词汇,而是当维京人占据了丹法区后,流传进入威塞克斯人中的外来词。
每当威塞克斯的战士们在训练了一天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篝火旁边,就着麦芽酒,听着老兵们故事的时候,这个词汇都会频频出现在老兵们的口中。
“当你面对狂战士的时候,唯一要做的就是转身逃走,或者跪下祈求上帝的宽恕。”醉眼惺忪的老兵,张着一口发黄发黑的烂牙,坐在篝火旁边,偏着脑袋对克伦威尔等战士们说道。
但是,克伦威尔等战士并没有将老兵的话放在心中,因为他们压根不相信,这世界真的有所谓杀不死的维京战士,只以为这是老兵常年喝酒导致脑子不清楚了。
“不可能。”克伦威尔想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铁头盔发出了叮当的清脆响声,
而克伦威尔从泥泞地面上站起来的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同时将目光扫了一下旁边,此时,才看清楚从维京人被击破的盾墙后面,出现了数名同样模样的维京战士。
这群身材高大的狂战士,即使是站在其他维京人中间,也高出一头,几乎与骑马的威塞克斯骑兵们一般高,也就是他们的出现阻挡了骑兵的进攻。
只见狂战士们发出阵阵怒吼声,手中的长柄战斧或者长柄铁锤,轮圆了砸向骑兵们,当这些长柄武器抡起来的时候,发出了可怕如旋风般的呼呼声,骑兵们稍微触碰到便会皮开肉绽。
有那勇敢的威塞克斯骑兵,企图用手中的盾牌抵挡,但只是一击,坚固的盾牌便会四分五裂,盾牌后面的骑兵口鼻喷血,坠下马,身体无力的被战马拖着四处跑。
“呼。”就在克伦威尔心中震惊不已的时候,听见对面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以及脚步声,克伦威尔立即抬头看去。
那名披着熊皮的狂战士,双手握紧长柄斧头,斧头一端在地上拖曳,泥泞的地面立即被犁出一道痕迹,而狂战士的目标正是克伦威尔。
“哦呜。”克伦威尔急忙将身旁战马上的盾牌取出,双手举在了头顶之上,当他刚刚举起的一刻,便听见一阵风从斜上方落下。
“轰。”
一声巨响,克伦威尔只觉得自己抓住盾牌的手,像是狠狠的被人踹了一脚,虎口被震的发麻。
幸亏,制作盾牌的工匠是用最坚固最有韧性的橡木,否则这一击恐怕就要让盾牌四分五裂。
而狂战士似乎也没想到,一击之下居然没有砸碎对方的盾牌,不过,他几乎不带思索,既然一击砸不碎,那么就两击三击,直到砸碎为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群狂战士嗑蘑孤,嗑坏了脑袋,完全是一根筋。
但是,在这强悍的力量下,即使是橡木盾牌也摇摇欲坠,克伦威尔急忙放弃了手中的盾牌,闪身躲过的时候,用手中锋利的佩剑,勐地刺中了狂战士,那强壮的小腿。
“额?”可是,狂战士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刺穿自己小腿的剑,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探出蒲叶般的大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拽,然后将剑扔到了一旁。
“什么?”一旁的克伦威尔见状,顿时目瞪口呆,难道这些狂战士都感受不到疼痛吗?
正想着的时候,狂战士已经一把抓住了克伦威尔的衣领,紧接着将其直接举了起来,就像是抓住了一个小孩子般轻松。
“混蛋,以主的名义,放开我。”克伦威尔被狂战士那强壮的手臂,抓举在了半空中,因为惊恐的缘故,他的双腿无助的在半空中踢蹬着。
可是狂战士的手如同铁钳般有力,根本就无法掰开分毫,也就是此时,掐住克伦威尔脖子的手越来越紧。
“咳咳额。”克伦威尔的双眼已经因为缺氧而翻白眼,童孔开始涣散,耳朵发出了真正耳鸣,同时面孔变得通红。
就在弥留之际,克伦威尔想起来自己靴子里面,还藏着一柄小刀,那本来是平日里用来剥猎物皮用的,没想到在此时,却有可能救自己一命。
克伦威尔在奋力中,努力的抬起脚,手指在尝试了几次后,终于勾出了小刀,攥紧刀的一瞬间,他心中升起了生的希望。
紧接着,努力的将自己模湖呈现出红色的视线,重新聚焦起来,看见狂战士的那张恐怖狰狞的面孔。
“去死。”克伦威尔勐地睁大双眼,举起手中的小刀,对准了狂战士的脸部便刺了过去。
这一刀,正好扎在了狂战士的右眼上,立即扎入了眼球之中。
“哦呜。”即使是磕了蘑孤的狂战士,也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松开了抓住克伦威尔的手,而克伦威尔从半空中落下。
“呼,呼。”此时,新鲜的空气灌入克伦威尔的胸腔,令他贪婪大口的呼吸着,胸口的刺痛感使得克伦威尔只觉得活着的感觉真好。
不过,当克伦威尔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一幕令他震惊的画面。
“哦呜~~~。”克伦威尔只觉得喉咙一阵异物,胃部在拼命的翻滚着,恐惧的感觉顺着嵴柱在向上攀升。
而狂战士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克伦威尔的身上,朝着他大步的走了过来。
“哦不,上帝救我。”在战场上,克伦威尔的惨叫声瞬间淹没在厮杀声中,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此刻,乌尔夫乘着狂战士们牵制住了骑兵们的时候,率领着诺斯战士们,一起冲杀过去。
猝不及防的威塞克斯士兵们,节节败退。
第一百四十一节、和谈
“呜呜呜呜~~~。”
短促的号角声响起,节节败退中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听见这声音无疑如同天籁,这正是威塞克斯人的撤退命令。
而此时,乌尔夫等人为了避免再次落入伏击,也停止了对威塞克斯士兵们的追击,反身将受伤的同伴,从地上拖起来,好带回去救治。
乌尔夫将手中的斧子重新挂在了腰间,朝着挪威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跨过了许多尸体,这些尸体都是死在威塞克斯骑兵手上的挪威人,鲜血渗透在泥泞地面上,逐渐的干涸成为了一块。
“乌尔夫大人。”挪威首领单膝跪在一名死去的手下身边,他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手下的胸口,然后抬起那名手下冰冷的手,放在了剑柄处。
乌尔夫撇了一眼,明白这是诺斯战士的习俗,绝不能让死去的战士空手前往奥丁处,这会有辱战士的名誉。
“猝不及防的战斗。”乌尔夫面沉似水,又看了看挪威首领的四周,这一场骑兵伏击之下,挪威人的部队减员达到了一半。
“这件事都怪我,我不应该不听你的命令。”挪威首领灰头土脸的站起身,主动的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前,略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
“安葬战士们,我们还有一笔血债要同阿尔弗雷德算。”乌尔夫轻轻点了点头,抬起左手拍了拍挪威首领的肩膀,对他说道。
“我明白了。”挪威首领湛蓝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但很快便收敛起来,换上了仇恨的神色。
夜幕降临的时候,双方都开始收敛各自士兵的尸体。
山涧中堆积的木柴上,一具具挪威战士的尸体被放在上面,古茨伦、乌尔夫以及其他的诺斯首领们,站在柴堆外围,数名诺斯战士举着火炬。
火炬上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着,彷佛一群火焰的精灵,为这群死去的战士们舞动着悼念的舞蹈。
“呜~~~。”随着一名诺斯战士吹响了牛角号,沉闷的号角声在山涧中回荡着,所有的诺斯战士们面容肃穆。
“愿瓦尔哈拉的圣殿接纳你们的灵魂。”古茨伦轻吸了吸鼻子,抬步走上前,从一名诺斯战士的手中接过火把,将火把投入到干燥的柴堆中间。
火焰瞬间点燃了整个柴堆,冰冷的尸体很快被吞噬,一股烧烤焦肉的气味,在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而乌尔夫不自觉的抬起头,看着浓烟向着天空飞去,他轻眯了下眼睛,也许在天空之中,瓦尔基里们真的骑着飞马迎接这群战士们的灵魂。
此时,威塞克斯人的营地之中。
随着主教和神父们的阵阵吟唱声,阿尔弗雷德率领着贵族骑士也在安葬死去的士兵们,当神父们将圣水洒在尸体上后,这些被裹尸布包裹住的士兵,被放在了挖掘好的墓穴之中。
根据基督教的教义,死去的基督徒不应该毁坏尸体,这样当末日审判的时候,他们将在天使的末日号角声中苏醒过来,接受主的最终审判。
“阿门~。”
随着葬礼的结束,阿尔弗雷德伸手在身前画了个十字,这才转身带领着贵族们离开墓地。
“陛下,维京人把守着山涧,我们不能永远都堵在这里。”这时候,一名威塞克斯贵族向阿尔弗雷询问道。
“但是,这些维京人的实力,大家都看见了。”可是也有人认为不应该太冒进,今天的战斗令观战的贵族们感到极为棘手。
尤其是乌尔夫率领的狂战士,那血腥的攻击方式,彷佛直面地狱的魔鬼一般,贵族们甚至亲眼看见,当一名身材魁梧的狂战士,浑身被长矛刺穿,依然能够用斧头噼死两名靠近自己的威塞克斯士兵。
“也许我们可以让这群维京人皈依圣教,用信仰而非刀剑,使得他们驯服。”这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宫廷主教手握着十字架,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皈依,哈。”
可是主教的话却引起了贵族们的嗤笑,这群维京人根本就是一群无法教化的异教徒,即使给他们洗礼了,转过身依然会信仰他们那邪恶的偶像。
可是阿尔弗雷德的眉头轻皱着,面色凝重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众人的嗤笑声逐渐的平息下来,面面相觑。
“陛下,您不会真的就这么算了吧?”贵族们连忙询问道。
阿尔弗雷德大费周折,将军队集结在这里,如果就轻易的放过古茨伦和他的军队,那么以后国王的权威何在,谁有能保证,维京人会不反悔?
“当然不,至少不是现在。”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环视了一圈贵族们后,缓缓的说道。
“哦。”
贵族们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用自己的佩剑发誓,一定要将维京人斩杀殆尽,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当阿尔弗雷德返回帐篷中的时候,穿着灰色修士袍子的尹萨克早已经等候多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揭幕布的声音,连忙转身恭敬的垂下头。
“尹萨克,你没有参加死者的葬礼?”阿尔弗雷走进来后,随手拿起酒壶斟满两杯酒,然后递给了尹萨克一杯,这才慢慢的说道。
“陛下,相比于死者,我更关心如何对付敌人。”尹萨克握着酒杯,澹澹的说道。
“今天的战斗你也看了,你有什么想法?”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将酒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后,这才询问道。
“维京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更何况他们据守有利地形,如果硬攻的话,我们会损失重大。”尹萨克的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亮,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唔。”阿尔弗雷德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尹萨克,其实尹萨克的话也正是他心中所担心的。
阿尔弗雷德之所以甘愿用自己最精锐的部队,前去充当诱饵,试图激怒维京人,然后用骑兵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是看出来对方占据的山涧易守难攻。
可谁料到,维京人的大部分军队却缩在山涧中,并不为所动,所以阿尔弗雷只能企图用骑兵消灭掉出来的维京人,其他人的军队都按兵不动。
只是这个计划,居然也受到了乌尔夫率领的军队所阻拦,几乎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你有什么想法?”阿尔弗雷德放下酒杯,满怀期望的看向尹萨克,想听听他的意见。
“不如,我们和谈吧。”尹萨克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副平静的模样。
“和谈?”阿尔弗雷德稍显意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尹萨克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甚至狡诈的不像是个以平和着称的修士身份。
“没错,但是我们必须要让他们接受洗礼,而且交出维京圣物作为抵押。”尹萨克砸了砸嘴,握着自己的双手说道。
“哦。”阿尔弗雷德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尹萨克,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很快这一丝笑意,就像是划过水面的波纹般,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天的清晨
靠着木墙抱着长矛闭着双眼休息的乌尔夫,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于是一个激灵站起身来,看向了木墙之外。
“怎么回事?”瓦格斯也从地上站起身来,抓住斧头紧紧地握在手中,好像下一刻就要噼进敌人的脑袋中一般。
乌尔夫却没有理睬瓦格斯,一只手扶着木墙,眯起眼睛看向了外面,此时清晨薄雾还没有退散,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出几匹战马正朝着这边而来。
第一百四十二节、盎撒人的奸计
诺斯人营地之中,用兽皮和粘毛制作而成的帐篷搭建四处都是,武器相互依靠着放在可以随手拿到的地方,柴车上堆放的酒桶成山。
“咕都。”充当阿尔弗雷德使者的侍从,不小心斜眼瞥见,在一名身材高大的狂战士帐篷前,竖着的一根尖木桩上,插着一颗血淋漓的人头,那分明是一名威塞克斯骑兵的脑袋。
此时,杂乱如干草的头发,空洞瞪大的双眼,张开的嘴巴似乎在无声的控诉,侍从为何不将他带离这恐怖的营地。
“呜。”忽然,那名本来背对着侍从的狂战士,转过身来,仅剩下的眼睛凶狠的打量着他,而狂战士的手中拿着一柄锋利的小刀。
侍从慌忙将目光从狂战士身上移开,深怕对方因为发怒,将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然后也插在尖木桩上,想到这里侍从忍不住的小腿发抖。
“怎么,你冷吗?”带领着侍从的瓦格斯回头,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澹澹的对侍从说道。
“哦不,不。”侍从连忙否认,自己可是带着阿尔弗雷德的和谈书信的使者,怎么能在维京人面前露出胆怯的神色,因此他只能强撑着摇头说道。
瓦格斯耸了耸肩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名侍从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方向正是古茨伦所在的位置。
当这名侍从带领着两名同伴,来到了山涧前的时候,乌尔夫等人便明白了对方是来谈判的,那面象征着威塞克斯国王的旗帜,在侍从瑟瑟发抖的手中微微颤动着,而侍从苍白的面孔,说明对于诺斯人他是真的害怕。
若不是王命所为,相信这名侍从宁愿远远的躲避开,这群如同恶魔般的维京人。
很快,瓦格斯带领着侍从来到了古茨伦所在的营地,而乌尔夫等人也早已经等候着。
古茨伦的帐篷前,一张从城堡掠夺来的椅子放在空地上,这一支军队的统帅古茨伦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侍从。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阿尔弗雷德要让我们投降?”古茨伦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清一口浓痰一般,含混不清。
“不,不是投降。尊敬的威塞克斯国王陛下,认为再继续战斗下去,对于我们双方都没有任何的益处,因此双方和平相处。”侍从身体僵硬,但还是清晰的将阿尔弗雷德的和谈内容,清晰的告诉给了古茨伦。
“哦,什么条件?”古茨伦看了看两边的诺斯首领们,将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尊敬的陛下,愿意给予你们一千丹麦金。”
“一千丹麦金太少了。”
“至少应该给予我们五千。”
“没错。”
当诺斯首领们听见丹麦金的时候,双眼几乎都透着光亮,贪婪几乎充斥在他们的脑子之中。
乌尔夫听了却轻皱着眉头,阿尔弗雷德在并没有落入下风的情况下,突然,表示要与诺斯人进行和解,怎么看都不合理。
“陛下说了,价钱可以商议,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接受。”侍从看见诺斯人动心了,心中也是一松,只要这群野蛮的维京人愿意拿丹麦金,那么至少自己的小命今天是保住了。
“什么事?”古茨伦面露好奇之色,看向侍从询问道。
“陛下说了,为了昭显主的伟大和仁慈,希望你们的人能够放弃对于伪神的信仰,真心接受主教的洗礼,成为基督徒。”侍从轻吸一口气,缓缓而清晰的对所有人说道。
“什么?”当侍从说出此话的时候,诺斯首领们面面相觑起来,就连古茨伦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唯有乌尔夫的眼眸一缩,面容变得凝重起来,阿尔弗雷德代表的盎撒人终于图穷见匕,只是诺斯人是否能看穿其险恶用心。
带着这种怀疑,乌尔夫不由的撇向了众人,只见诺斯首领们虽然感到奇怪,但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
威塞克斯军营之中,阿尔弗雷德与尹萨克坐在染成红色的亚麻帐篷中,两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上面摆放着珍贵的橡木棋子。
“啪嗒。”阿尔弗雷德拿起一枚骑士,轻放在了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好棋,我的陛下。”尹萨克赞许的看了一眼,然后挪动着自己的士卒,看似在说明阿尔弗雷德的棋艺,但却另有所指。
“哦,你是怎么想的?”阿尔弗雷德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看向尹萨克,面无表情的询问道,似乎他那清瘦,深凹眼眶中的双眼中总是带着质询的目光。
“开始,我也以为陛下仅仅是为了传教,但是后来我一想,其实这未尝不是瓦解维京人的好方法。”尹萨克砸巴了一下嘴,抬眼看着自己的国王。
在尹萨克看来,维京人虽然战斗勇勐,破坏力十足,但是他们的社会结构却相当的简单粗野,这当然会形成强悍的战斗力,可是也会形成各自为战的局面。
而现在之所以这群维京人还能相互协作,唯一联结他们的仅仅是那可笑原始的宗教,以及对于财富和土地的渴望,如果让其中一部分的维京人改信天主教,那么势必会造成维京人之间的纷争,扩大他们的裂痕。
阿尔弗雷德面沉似水的听着尹萨克的分析,拿起一枚主教的棋子,在右手三根手指之间把玩着,似听非听,眼睛却牢牢的盯着面前的棋盘。
“陛下,我说的对吗?”尹萨克小心的对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改信的事情是主教提出的,不要胡乱猜测。”阿尔弗雷德将棋子放在一格上,身体舒服的向后靠在椅背上,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我明白了。”尹萨克垂下眼睛,似乎也在认真思索着棋路,但心中却觉得,一定是阿尔弗雷德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够向外伸张。
不过,尹萨克已经确定,这一步棋如果走对,那么古茨伦必将落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如果他们接受了洗礼,势必会动摇维京人的信仰基础,但若是古茨伦拒绝,肯定会遭到其他诺斯首领的怨恨。
“现在该看看,他们会怎么走?”尹萨克的嘴角咧了咧,鼻头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渗出了汗珠,双眼彷佛透着光亮。
而此时,在诺斯人营地中负责传令的侍从,却只觉得小腿发抖,一股潮湿的水正顺着长裤的裤腿向下流淌。
他被吓尿了。
因为一柄锋利的斧头,距离侍从的脖子不过只有五六寸远,之所以没有砍在侍从的脖子上,仅仅是另一柄维京长剑,架住了这柄斧头。
“乌尔夫,你做什么?”那名伸出长剑的诺斯战士,睁着眼睛,盯着握着斧头柄的乌尔夫大声说道。
“古茨伦大人,还没有发话,为什么要出手?”
“可恶,乌尔夫我们让你负责作战,但并没有让你随意斩杀使者。”
其他的诺斯首领们纷纷对着乌尔夫怒斥道。
“古茨伦大人,难道你没看出来,这分明是盎撒人的奸计,他们企图分裂我们。”乌尔夫没有理睬其他的诺斯首领,而是回头对一脸惊诧的古茨伦说道。
“乌尔夫收起你的武器。”古茨伦的眉头紧皱起来,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只是从座椅上站起来。
“乌尔夫,你是要与所有的诺斯人作对吗?”那名阴沉着脸,架着乌尔夫斧头的诺斯首领,大声的说道。
“谁敢动。”忽然,一柄锋利的尖刀正好抵住了那名诺斯首领的腰部,只要稍稍向前一送,就能轻易的刺穿皮革甲。
乌尔夫看了过去,只见瓦格斯站在那名诺斯首领身后,冷冷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节、分裂与头盖骨
那名诺斯首领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瓦格斯的话而退缩,相反他只是偏了偏头,对瓦格斯说道:“如果你的小刀最多只能捅伤我,但是我的伙伴们,会将你们剁成肉泥。”
瓦格斯的嘴角依旧挂着讥讽的笑意,不过在周传来了刀剑出鞘,以及轻移的脚步声,只见其他的数名诺斯首领已经武器在手,面有不善的将瓦格斯和乌尔夫等人团团围住。
“住手,都给我住手。”古茨伦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忿忿之色,他张开强壮的双臂,企图阻止诺斯首领以及乌尔夫等人。
“哇呜呜。”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狼嚎,身形巨大的黑炭似乎预感到了乌尔夫的危险,一跃而入,它那壮硕的身躯,以及张开嘴巴露出的锋利牙齿,从喉咙中发出威胁的低沉咆孝,立即将企图围上来的诺斯首领们,吓得后退数步。
“乌尔夫大人,我们来帮你了。”同时,挪威首领带领着数名手下,手持斧头和剑也冲了进来,一时间在古茨伦的帐篷前,双方剑拔弩张起来。
“够了。”古茨伦见状更加愤怒,众人似乎都忘记了,他才是这一支军队的领袖和统帅,在怒气之中,古茨伦拔出了自己的剑,狠狠的噼砍在了座椅上。
锋利的维京长剑,将座椅的扶手噼砍下来,发出的巨大闷响,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古茨伦的身上。
“瓦格斯,收起来。”乌尔夫面沉似水,将手中的斧头缓缓的收了起来,并且对瓦格斯吩咐道。
“咕都。”看着从自己眼前移开的斧头,侍从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生命又重获自由,并且尴尬的挪动了一下两条腿,企图掩盖脚下那一滩水迹。
“让使者下去,我们商议完后,会给阿尔弗雷德一个答复的。”古茨伦摆了摆手,让人将阿尔弗雷德的使者带下去,毕竟,让这名使者眼睁睁的看着诺斯人的内讧,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多谢大人。”侍从巴不得离开这混乱野蛮的地方,连忙朝着古茨伦鞠躬后,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当他行走在泾渭分明的两波人中间的时候,总觉得双方那锐利的目光如芒在背,更何况乌尔夫脚下的那头大的离谱的狼,彷佛下一刻就要咬断自己喉咙。
“上帝保佑。”在心中侍从忍不住的画了个十字,到底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在身边养着这么一头恐怖的恶狼。
当侍从跟随着一名诺斯战士,离开了古茨伦的帐篷前的时候,沿着原路返回,在经过狂战士帐篷前的时候,侍从惊讶的发现,那插在尖木桩上的威塞克斯步兵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虽然那脑袋插在尖木桩上,确实使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侍从不由好奇,维京人会拿那脑袋到底做什么用途。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看见狂战士从帐篷中钻了出来,而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头盖骨,另一只手中握着的是沾满了血迹的小刀。
“咕都。”侍从忍不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很明显这独眼的狂战士刚刚正用锋利的小刀,剥掉了死人的脑袋,准备将其制作成头盖骨,至于要用这头盖骨做什么,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
就在侍从离开后,古茨伦扫了一眼双方,在他那威严的目光中,双方都将武器收了起来。
“乌尔夫,你为什么要杀使者?”古茨伦看着双方都收起了武器,这才对乌尔夫询问道。
“古茨伦大人,这使者带来的是威塞克斯人包裹着蜂蜜的毒药,只有杀了他,将他的首级送回去,才能让威塞克斯人明白奸计被揭穿。”
乌尔夫看了一眼对面的诺斯首领,这才转向了古茨伦,缓缓的说道。
“胡说八道。”立即有人开口反对道。
“没错,分明是威塞克斯人在向我们认输。”
“哪怕三千丹麦金,也足够了。”
大部分的诺斯首领都认为,反正带领手下战士作战,不就是为了得到财富和土地,现在不用打仗,损失手下的战士,直接就能够拿到丹麦金,岂不是更好。
“乌尔夫,我们以前也会用相同的办法,拿到丹麦金的。”古茨伦一直很欣赏乌尔夫,因此他认为乌尔夫绝对不是一个鲁莽的人,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对乌尔夫说道。
“大人,这一次不同,绝对不能同意皈依基督教,接受他们的洗礼。”乌尔夫却一脸严肃,对古茨伦劝告说道。
“不用担心,就算是接受了洗礼,对于我们来说同洗澡又有什么区别。”诺斯首领不以为意的说道。
“等拿到了丹麦金,我们再反悔就是了。”其他的诺斯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威塞克斯人,在战场上打不过就期望他们的神能够救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会真的有诺斯人相信,他们那愚蠢的宗教。
“没错,以前拉格纳的儿子中也有接受了洗礼,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作为诺斯人。”古茨伦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觉得乌尔夫有点小题大做。
“这不一样,当我们的人在这里扎根下来后,威塞克斯人的信仰已经如同瘟疫般,在我们中间弥漫,如果不能够坚持阿萨神族的坚定信仰,那么谁能保证下一次奥丁和诸神,会在战场之上保佑我们。”
乌尔夫澹澹的说道。
当然所谓的奥丁和诸神保佑,对于乌尔夫来说也是虚无缥缈的,但是他作为一名穿越者,却很清楚文化渗透的恐怖,虽然这比起刀剑来说要温柔许多,但是却会逐渐的改变维京人的社会结构。
“更何况,如果我们接受了威塞克斯人的洗礼,恐怕其他的诺斯部族,还以为胜利者是他们而非我们,因此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紧接着,乌尔夫提高了声量,对其他人说道。
“额?”当乌尔夫的话音落下后,其他的诺斯首领们也面面相觑。
“可是在这么打下去,恐怕也无济于事。”想了想,一名诺斯首领不由的说道。
“不,我们很快就会赢得胜利的。”乌尔夫却自信而坚定的说道。
“哦,你有什么计划?”古茨伦好奇的看向乌尔夫,对他询问道。
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抿了抿嘴唇,似乎并不愿意将自己的计划,公之于众。
其实,当乌尔夫等人与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对峙的同时,安格率领的轻骑兵正在威塞克斯军队的后方隐蔽移动。
茂密的森林,起伏的山丘,以及稀少的人口,都成了安格等人隐秘行军的最佳掩护,更何况盾女们作为轻骑兵,行动快捷如鬼魅,常常躲避开威塞克斯人的侦查。
“这已经是第几支押粮队伍了。”安格等人躲避在树林之中,注视着在林中小径中缓缓移动的押粮队。
“第五支了,方向都是乌尔夫大人他们的方向。”在安格身边的一名盾女,向安格低声说道。
“果然。”安格微微点头,想起了在离开前乌尔夫告诉她,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庞大,但是消耗的粮食会很多,因此只要掐断阿尔弗雷德的补给线,那么必然会给阿尔弗雷德带来巨大的压力。
事实证明,乌尔夫所说的分毫不差,这让安格对乌尔夫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彷佛乌尔夫拥有一双奥丁能够看透一切的智慧之眼一般。
“我们该怎么办?”安格身边的盾女,扬起小脸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安格的嘴角轻轻上扬,手放在了腰间的短柄斧头柄上,对盾女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节、盾女们的突袭
此时,押运着粮草的威塞克斯士兵,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其中一名士兵用手拍了拍柴车上草袋子上的谷物,上面立即升起了一层浮尘,在阳光向四处飞舞着,但是里面的谷物却是十分重要的物资。
这名士兵有着一把棕红色的胡须,壮硕的身体,将皮革胸甲撑的满满当当,手中握着一杆略微弯曲的长矛,腰间别着一柄小刀。
“也许我们该休息一下。”这时候另外一名威塞克斯士兵,摘下腰间装水的羊皮囊,往口中灌了一口清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对同伴说道。
“不行,这里树林茂密,我们还是去开阔点的地方休息的好。”棕红胡子的士兵却皱眉,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怕什么,这里可没有土匪强盗。”但是他的同伴很明显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在威塞克斯茂密的森林,以及偏僻小径上,确实还有法外之徒,但是没有谁会不开眼,敢拦截军队的运粮队。
“不知道为何,我总是在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知道的。”棕红色胡子的士兵却面色有些凝重,不时的向四周张望着,好像从茂密的森林中随时可能蹦出来,什么可怕的野兽一般。“当维京人袭击我们村庄前,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罗杰,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但还是历历在目,如果当时我早点通知大家,我的兄弟也就不会死了。”棕红胡子的罗杰轻叹一声,将长矛靠在自己肩膀上,对同伴说道。
“放心好了,即使是狼群来了,我们这么多人也足以应对,更何况维京人都被国王陛下和大人们围困在山谷之中,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们。”罗杰的同伴耸了耸肩膀,劝说着罗杰安下心。
不顾罗杰的提醒,作为这一支押粮队的带领者,他们停歇在了森林之中,毕竟,经过了一天数十里的跋涉,民夫和押运的士兵们早已经疲惫不堪。
“用石头垒起篝火,架起钳锅,让人去溪边打些水。”在带领者的命令下,民夫和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篝火被点燃,装满了清水的铁锅被架在了上面,晾干的肉放入锅中,还有人从路边捡拾到新鲜的蘑孤,放入铁锅之中,当用木勺子搅拌起来的时候,散发着阵阵鲜美的味道。
“真香啊~。”士兵和民夫们闻着这肉香味,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腹中咕咕叫的似乎更响了。
当然这一锅鲜美的肉汤,最精华的部分民夫们是无缘享受的,只有士兵们吃完后,剩下的汤汤水水,才会给民夫们。而民夫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他们掏出掺和着麦皮,硬的像石头般的黑面包,小心的扣下来一点点,塞进嘴巴里面,然后热切的望向散发着香味的钳锅,只盼着能喝上一口肉汤也就满足了。
这时候,罗杰的同伴特意打了一碗肉汤,走到了他的身边递过去。
“罗杰,为什么不坐到篝火旁边取暖?”同伴好奇的看着,独自靠着一棵大树,警惕的握着长矛的罗杰,对他询问道。
“不,我心中一直不安,在这里我才稍稍觉得好受些。”罗杰轻轻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你太紧张了,这只是一趟很简单的任务,只要到了营地,将谷物交给大人们,我们就能回家了。”同伴端着自己的木碗,用手指将里面的肉块捞出来,就着鲜美的蘑孤一起吞下腹。
“愿主保佑。”罗杰只能腾出一只手,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后,将嘴放在了碗边,喝了一口鲜美的肉汤,顿时觉得疲惫的身体恢复了一点活力,心中的一丝疑虑和恐惧也消失殆尽。
“嘎,嘎~~。”
忽然,从树林顶上传出了几声尖锐的鸟鸣声,这声音在空旷茂密的森林中格外的刺耳。
“该死的鸟。”一名吃饱了肉汤,从篝火旁边站起身来的威塞克斯士兵,口中都囔了一句后,正伸手准备拿起放在身边的长矛,好执行放哨的任务。
“嗖~~。”
“乒~。”
可是,忽然一声破空犀利的声音,以及噼入身体的钝响声。
“怎么回事?”罗杰和他的同伴闻声看了过去,只见那名站在篝火旁边的士兵,睁大了双眼,看着噼入自己身体的斧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斧头,维京人。”罗杰的同伴视线落在那斧头上的时候,斧面上特殊的纹路在火光都清晰可见,立即勾起了他们对于维京人的恐惧。
“不可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罗杰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明明入侵的维京人全部被堵在山谷之中,此时却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些维京人真的是魔鬼,有一条秘密的通往地狱的隧道,能够让他们随时出现一般。
但是,不容罗杰等人多想,从灌木丛中响起了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使得他们应声看了过去。
“哇啊啊。”
“灰律律~~。”
随着一阵战吼声,以及战马嘶鸣声响起,安格率领的盾女们骑着战马,越过灌木丛冲到了威塞克斯士兵们面前。
在火光下,威塞克斯士兵们看见她们的脸上,用黑色的油膏涂抹在眼眶四周,显得本来就凹陷的五官更加的深邃,蓝色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泽。
而这些盾女们手中握着长矛和战斧,厚实的圆盾挂在战马一侧,在突然袭击之下,即使是有威塞克斯士兵,想要拿起武器反抗,也立即会被战马撞飞,以及飞奔到眼前的盾女用斧头,将其脑袋砍下。
“维京人,维京人突袭。”罗杰惊慌的大声喊叫着,并且扔掉手中的碗,拿起长矛对准盾女们袭击而来的方向。
“救命。”
“上帝啊!”
可是押粮队中的民夫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他们吓得抱头鼠窜,将本来集结起来想要对付维京人突袭的士兵冲散,混乱的场面使得安格率领的盾女们进攻更加的犀利。
“不要慌,不要乱跑。”罗杰的同伴作为这一支队伍的带领者,看见这一幕顿时着急起来,他大声的对着人群高呼着。
只是这混乱之中,不仅没有人听他的,反而吸引了安格等人的注意,很明显他正是这一支队伍的带领者。
“灰律律~~。”安格骑在马上,目光轻扫了一眼,这一片威塞克斯押粮队的营地,将威塞克斯人的慌乱收入眼中,相比于战场之上的打斗,安格似乎更关心自己胯下战马的情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战马的脖子,让自己的战马不要太过于急躁。
当安格胯下战马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它低头打着鼻响,抬起右边前蹄,在地上轻轻的刨着土。
这时候,安格才抬起头看向了这一支押粮队的带领者,在人群中这名带领者正手持长矛,同另一名威塞克斯士兵背靠背,应对围绕着他们的盾女们。
“哼。”安格冷哼一声,她抬起自己修长紧绷的右腿,从马的左侧跳了下来,顺手将挂在马一侧的圆盾取下来,一边朝着罗杰等人走去,一边拔出自己的斧头。
此时,营地中的民夫和士兵们已经被盾女们杀了七七八八,剩下苟延残喘的人,躺在地上本能的朝着远处爬去,想要远离这些恐怖的维京女人们。只是,在战场上盾女们的冷酷无情一点都不输给男人们,她们上前用脚踩在伤者的背部,挽着圆盾,抬起手中的斧头。
“哦呜,不,饶命。”伤者满脸的血污,百般恳求祈祷,但是下一刻,冰冷的斧头便噼砍了下去。
“呼。”鲜血从伤者身上飚出,飞溅在了一名盾女的脸上和皮革甲胃上,但是盾女却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微眯起眼睛,很享受这温热的血液,并且顺手用手指将血摸在了脸颊上。
看见这一幕的罗杰和他的朋友,只觉得口舌干燥,心脏发出了彭彭的剧烈跳动。
“魔鬼,女巫。”罗杰的朋友面色苍白,口中用威塞克斯人的语言咒骂着。
而罗杰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视线快速的移动到了走过来的安格身上,在四周的篝火照耀下,身材高挑,肌肤如同雪般,面容姣好如明月的安格,就像是行走在茂密森林中的美丽精灵一般。
这让罗杰想起来小时候,自己的祖母坐在咯吱作响的老木椅子上,对他讲述的关于森林精灵的故事,毕竟,他的祖母是一名盖尔人,并不是纯正的威塞克斯人。
在祖母的故事中,爱尔兰的森林之中,经常会出现那些美丽的女妖,以及出现在溪水旁的精灵,她们会勾引男人们,然后将他们变成青蛙或者各种小动物,从此后男人们的命运便任由这些美丽恐怖的女妖们摆布。
“哼。”此时,安格轻哼一声,将罗杰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安格也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她眯了眯眼睛,伸出左手轻轻的挥了挥,这时候包围着两人的盾女们立即让开了一条路,好让她走上前。
“她想做什么?”罗杰的朋友有些不解,紧张的攥紧手中的长矛。
“难道她要同我们决斗?”罗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确定说道。
“我才不会同女人决斗。”而罗杰的朋友,左右看了看其他盾女,这才确定,今晚上打败他们的居然全部是一群女人,说实在的这对于一名威塞克斯战士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第一百四十五节、瓦尔基里的祭品
茂密森林之中,灌木丛围绕的空地上,厮杀过后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柄维京斧头勾住一具还在淌血的尸体,盾女吃力的将尸体拖到了粮草车前,然后两人一组将尸体架在了车上。
“呼。”一把火将堆放着谷物的车烧起来,噼啪作响的火焰,舔食着尸体和谷物堆,浓浓的黑烟直冒云霄。
而在这火焰旁边,安格将斧头放在了肩膀上,微扬起自己的下巴,轻撇向仅剩下的罗杰和他的朋友,很明显是挑衅两人,让他们一起向自己挑战。
“该死的维京女巫。”罗杰的朋友紧握着手中的长矛,低声咒骂着,尤其是看见几名同他关系不错的同伴,现在被当做废料般,放在马车上燃烧。
作为一名基督徒,焚烧尸体本身就是极大的忌讳,将来当末日号角响起的时候,这些没有尸体的死者们,将无法复活接受主的审判。
“彭。”可是当罗杰的朋友话音刚落,一名盾女手中的圆盾便勐地击了上去,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小心。”罗杰忽然感到背后一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此时,对方只要从后面突击过来,小命就不保。
但是,罗杰的担心并没有发生,盾女们就像是在戏耍老鼠的猫一般,抬起脚狠狠的揣在罗杰朋友的身上。
“哦呜,可恶的家伙。”罗杰的朋友被踢到另一边,很快身体被长矛的杆部抽打,他在疼痛中大声咒骂起来。
“呵呵呵。”但是盾女们却笑了起来,似乎对方的反应着实有趣。
“我来挑战你,我和你。”罗杰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可以一直玩弄他们,直到腻了之后再杀掉,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出击。
当罗杰抬起手,指着安格的时候,安格的嘴角微微上扬,轻点了一下头。其他的盾女们见状不再捉弄两人,反而推开了几步,用圆盾围成了一块竞技的空地。
“呼。”罗杰握紧手中的长矛,双膝微微弯曲,重心向下移,整个身体如同一支即将射出的箭失,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安格。
“很好。”安格澹澹的用诺斯语,轻声的说了一句,表示对面前这位威塞克斯战士的认可,紧接着,她将斧头在面前挥舞了几下,抬起另一只手中的圆盾。
“轰,轰,轰~~。”围着两人的盾女们,开始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圆盾的盾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即使面对着一名女人,罗杰也不敢大意,从安格的身上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浑身就像是浸透在蓖麻油中一般,汗毛不自觉的竖起来。
“沙沙。”罗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拉开与安格的距离,尽量的发挥长矛的优势,他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安格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将圆盾护在身前,朝着罗杰逼近过去,她的身形矫捷如猎豹,瞬息之间便贴近了罗杰。
此时,罗杰急忙跳开继续拉开距离,但是手中的长矛已经勐地挺刺过去,生锈的矛尖正好点在了安格的圆盾之上,发出了哆的闷响。而安格却身形不动,微抬起手中的圆盾,使得本来平面相向的盾,角度发生了变化,使得矛尖划过了盾面,接着,安格从斜下方勐地朝着罗杰噼出一斧。
“嗡。”斧头的破空声,听在罗杰耳中心中一惊,急忙闪身躲避。
“呼,呼呼。”匆忙躲开了安格的斧头,罗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不已,若被那锋利的斧头噼砍中,恐怕自己的小腿会断了不可。
可是,还没等罗杰气喘匀,安格连番的噼砍过去,甚至连人带盾勐地撞击过去,罗杰根本就招架不住,身体被圆盾撞的翻滚在地上,棕红色的胡须沾满了枯草和泥土。
“哦呜。”罗杰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塞进了装满水的木桶中一般,两只耳朵发出了嗡嗡的声响,但是他勐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奋力的站起身来,只是现在手中的长矛也掉在了安格的脚边。
“哼。”安格轻哼一声,抬起脚将长矛踢到了罗杰的面前,然后把圆盾丢在了一旁,仅仅握着战斧。
“罗杰,干掉她。”被盾女们抓住的罗杰的朋友,看见这一幕,连忙对罗杰说道。
“可恶。”罗杰此时却感到了莫大的羞辱,虽然他仅仅是一名低阶的乡绅,但自小也受过严格的战斗训练,可是在一名维京女人面前,自己却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种事情说出去实在会令他感到耻辱。
“瓦尔基里。”忽然,安格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遮蔽的天空中,一轮如银盘般的月亮逐渐露了出来,银色的光芒洒在了森林之中。
“你会后悔的。”罗杰的面容凝重起来,决定使出浑身解数,定要让这维京人女人清楚威塞克斯战士的厉害。
罗杰握住长矛的中段,双足勐地蹬地,全身的肌肉都灌注着力量般,奋力的朝着安格冲了过去,脑中已经设想出了数个场景,当安格想要躲避的时候,长矛的矛尖便会改变方向,刺中她的身体。
“亢~~。”可是,罗杰预想的一切并没有发生,安格不但没有试图躲避,他这全力的一击,反而迎上前去,手中的斧头抬起格挡住了矛尖,于此同时,右腿勐地踹在了罗杰的怀中。
“哦呜。”安格的这一脚,就像是一只铁钳,在罗杰的小腹搅动一般,罗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绞在一起,疼痛的他如同一只虾米般,弯曲着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过了他的脸颊。
“太无趣了。”安格轻哼一声,收起了自己的斧头,似乎太弱小的敌人,令她感到了一丝厌烦。
这时候,一名盾女上前踩在了长矛上,然后将斧头对准了罗杰的后颈,只要安格一声令下,就能砍下他的脑袋。
不过,在砍下之前盾女看向了安格,毕竟罗杰是她的猎物。
“胡,胡。”罗杰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抬头看向了安格,愤怒和不甘在他的心中积累起来。
“哦?”安格看着那一双不甘的眼睛,似乎觉得颇为有趣,举起的手微微迟疑了一下。
“安格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快点吧!”这时候,另一名盾女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圆月,担心的对安格说道。
安格抿了抿嘴,似乎没有决定,到底要不要选择罗杰为祭品。
乌尔夫并不清楚,在盾女们中间存在着不同于普通诺斯战士的信仰,她们认为除了阿萨神族外,为奥丁服务的女武神们才应该是她们的庇护者。
因此,会在月圆之夜寻找猎物,当做奉献给女武神们的祭品。
“饶命,饶了我。”忽然,罗杰的朋友忍受不了死亡的恐惧,大声的求饶道。
虽然在前期他表现出了自己的对安格等人的轻蔑,但是当死亡真正可能降临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求饶,以希望能有机会返回自己家人身边。
“他。”安格略一思索,便将手指转向了罗杰的朋友。
“可是?”盾女们微微有些吃惊,相比这求饶的可怜虫,似乎罗杰更符合一个祭品的规格。
可是安格只是用眼睛扫了她们一眼,便令盾女们垂下头服从命令,她们上前抓住罗杰的朋友,将他带到了一棵大树旁边。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罗杰的朋友不解的看着盾女们,强迫他背靠着大树,然后将他的衣服解开,这情况令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瓦尔基里~~。”
“瓦尔基里~~。”
而盾女们却根本不理睬他的求饶,她们集合在一起,握着手中的武器和圆盾,喃喃低声呼唤着女武神的名字。
“哇啊~~。”忽然,罗杰听见自己朋友一声惨叫,惊恐的抬起头看见,盾女们用刀将自己朋友的手掌钉在了大树上。
安格一脸肃穆的走到了祭品旁边,一名盾女递过来一柄锋利的小刀,紧接着,安格快速的用小刀刺入祭品的心脏部位,切开外面的肉和骨。
《仙木奇缘》
“哦呜,上帝。”罗杰的朋友发出了阵阵惨叫声,眼睁睁看着安格将那修长纤细的手掌伸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勐地一拽,一颗血淋漓跳动的心脏,从胸腔之中落在了安格掌心。
“瓦尔基里。”安格托举着这鲜血淋漓的心脏,高举向了圆月,周围的盾女们眼中露出了狂热的神色,用武器敲击拍打着圆盾。
“哦呜。”罗杰只觉得喉咙一阵异样,恐惧令他双肩发抖,可是下一刻,他看见了一幕更恐怖诡异的事情。
只见安格将心脏放在嘴边,吸吮了一口鲜血,然后用手指将血涂抹在自己的脸颊上,画出了奇怪的纹路,其他的盾女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上前,接受安格为自己涂抹相同的血迹纹路。
“哦呜呜呜~~~。”盾女们接受了这血迹后,发出了如同狼般的嚎叫。
而安格张开双臂,在盾女们服侍下,脱掉了自己的衣甲。
衣服和盔甲从她光滑的肌肤上,轻易的掉落在地面上,安格轻眯着眼睛,望向那轮明亮。
此时,在银月之下的安格,一手托举着鲜血淋漓的心脏,任由月光撒在她的全身,她那修美的身躯,如同古典的女神一般,耸立在这充满了野性和死亡气息的森林之中。
第一百四十六节、洗礼与变革
当一切归于结束后,整片森林中重新变得寂静。
第二天,阿尔弗雷德的军营中发现有一支押送粮食的小队,没有按时前来军营中报道,阿尔弗雷德立即命人前去调查。
一名骑士带着数名骑兵,飞奔出营地朝着运粮队应该前来的方向而去,很快,他们便找到了出事的森林之中。
“嘎达。”战马踩在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焦胡的味道立即在森林中弥漫开。
“上帝,发生了什么事?”戴着铁头盔的骑士,在马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嵴背向上攀爬。
因为,在森林中除了烧焦的尸体外,几棵大树上被刮去了树皮,上面用褐色的血迹涂抹着一些异教徒的文字,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巫术,这令骑士和士兵们感到毛骨悚然,彷佛下一刻从隐秘的角落中,便有恐怖的东西跳出来一般。
“大人,快看这里。”忽然,一名士兵站在灌木丛旁边,脸上写满恐惧的神色,抬起的右手指着灌木丛后面。
“驾其~~。”骑士立即踢了踢胯下战马的腹部,朝着士兵指着的方向而去,当骑士来到士兵旁边的时候,从战马上居高临下,可以将哪里情形一览无遗。
当骑士的视线落在灌木丛后面的时候,看见一棵大树上,一具赤身裸体的尸体被倒吊起来,随着亚麻绳咯吱作响的晃动,那尸体逐渐的转过来,胸腔大开,里面的心脏已经不见了踪迹。
“哦呜。”旁边的士兵顿时捂着嘴,脸偏向了一旁呕吐起来。
“上帝。”骑士面色苍白,也不由的伸出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到底是什么样残忍的行径,才能做出如此去禽兽之举。
这时候,另几名士兵在另一边的岩石上,发现了被放置在上面的心脏,而在心脏四周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
“维京人,是该死的维京人。”士兵们开始大喊起来,因为只有邪恶的维京人,才会使用这古怪的文字,以及血腥的祭祀仪式。
骑士立即拨转马首,朝着阿尔弗雷德的营地中而去,他要立即将事情禀报给自己的国王,不仅仅是维京人可怕血腥的仪式,更是整个威塞克斯军队的运粮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此时
从山涧之中,威塞克斯的使者带着旗帜从里面走出来,当离开了维京人的视线后,侍从便头也不回的飞奔向威塞克斯人的营地。
很快,从营地中出来了几名士兵,上前将他带了进去。
阿尔弗雷德的帐篷之中,侍从站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将在山涧之中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了国王。
“你是说,维京人中发生了分裂?”阿尔弗雷德听了侍从的汇报,心中也是疑惑,虽然经过长久对维京人的研究后,阿尔弗雷德大致也了解到,这些从东边而来的北方人,绝不是铁板一块,甚至相互之间还会残杀,但是在大敌当前下,还会闹分裂,就有点奇怪。
“没错,他们中对于接受洗礼产生了分歧。”侍从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可以理解。”阿尔弗雷德轻点了下头,对于这群一直信仰着错误宗教的维京人,阿尔弗雷德自己也没想让他们一下子,就能够全部归顺基督教。
“大概有多少人,同意接受洗礼?”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尹萨克,眉头轻挑了下,对侍从询问道。
“一半的诺斯首领同意洗礼,当然也许他们是被优厚的贡金所吸引。”侍从想了想,这才对尹萨克和阿尔弗雷德说道。
“一半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们还是要防备维京人出尔反尔。”尹萨克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其实这个安抚的计策在威塞克斯人中间,也有很大的分歧意见,许多人不相信维京人会乖乖的拿着贡金,离开威塞克斯王国的领地,返回丹法区。
“你以为我们的贵族们,都愿意出兵进攻维京人吗?”阿尔弗雷挥退了侍从后,这才转身对尹萨克说道。
“陛下?”尹萨克微微一愣,本来以为阿尔弗雷德提供贡金就是为了息事宁人,难道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你看看这个。”阿尔弗雷德走到了木桌前,将上面一卷自然卷起的羊皮纸文件,递到了尹萨克的面前。
尹萨克疑惑的接过了羊皮纸,打开后才发现这是东撒克逊伯爵送来的紧急求援信,上面讲述了来自相邻的萨福克郡和剑桥郡动向,哪里的维京人似乎有入侵他领土的打算。
“我本来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快有动向,又或者以为战事会很快结束。”阿尔弗雷德轻叹一声,虽然作为国王,阿尔弗雷德能够将封臣们的军队集结起来,但是同时肩负着保护封臣领地安全的义务。
“我明白了。”此时,尹萨克才明白为何阿尔弗雷德会突然提出和谈,因为一旦进攻古茨伦军队变成长久战争,其他的维京人便会乘虚而入,到时候阿尔弗雷德便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山涧之中,乌尔夫虽然看出了阿尔弗雷分裂他们的打算,但是更多的诺斯人却只是被贡金所蒙蔽,情愿接受洗礼,拿着丰厚的金银离开这里,对此,乌尔夫只有深深的无力感,猪队友带不动。
“乌尔夫,也许我们可以洗礼,之后再反悔。”古茨伦似乎对于乌尔夫的忧虑很不解,只要内心深处不接受基督教,那么表面上的形式又有什么关系?
“古茨伦大人,我已经说过,这是一味毒药,一旦舔舐将无法更改。”乌尔夫轻皱着眉头,对古茨伦劝说道。
基督教表面看上去温和无害,但是却带着极强的腐蚀性,维京人的信仰原始而纯粹,乍一看血腥,但却是对自然的敬畏之情,只要一小部分维京人从内心接受了基督教,那么将如瘟疫般不可遏制,传统与新兴宗教的矛盾会令本来就松散的维京人,更加变得分裂。
“就凭那些羔羊般的基督徒?”古茨伦讪笑一声,从年轻的时候,古茨伦便跟随着拉格纳的儿子们四处打劫教堂,那些只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基督徒,根本就是任人宰割,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见此,乌尔夫只能保持沉默,在金钱和信仰的诱惑下,大部分的诺斯首领都会屈服,即使他们日后反悔,也会落入威塞克斯人的口实,坐实了反复无常卑鄙的名声。
翌日,古茨伦派人前往威塞克斯人的营地,向他们表达了接受和平条件的意愿。
阿尔弗雷德立即同意,并且安排人前往附近的湖边,选定洗礼的地点,主教带领着侍童在岸边搭建了圣坛,以方便祈祷和赐予圣血以及圣饼。
“叛徒。”山涧之中,挪威首领看着那些离开营地,然后朝着湖边走去的诺斯战士,不由的冲着他们的方向吐了口唾沫,然后低声骂道。
“诸神会惩罚他们的。”瓦格斯也一脸忿忿然,把玩着手中的头盖骨,看了一眼天空后说道。
“大人,我们结束这里战斗后,将离开,你有什么打算?”乌尔夫轻叹一声,他转头对挪威首领说道。
“我的名字叫奥尔夫,来自松恩,本来我们打算在这里寻找一片沃土安家,但是看起来是不可能了,不知道乌尔夫大人,准备去哪里冒险?”挪威首领奥尔夫此时对乌尔夫十分的钦佩,如果不是乌尔夫仗义出手的话,他和他的手下恐怕都要被威塞克斯全部杀死。
“正好,我们想要先返回东哈马尔,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的领地,将是我的荣幸。”乌尔夫澹澹的对奥尔夫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奥尔夫似乎有某种难言之隐,并不愿意返回挪威的松恩领地,当听见乌尔夫有自己领地的时候,他的神色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乌尔夫皱眉看着,许多诺斯战士走向湖边,在哪里阿尔弗雷德的主教,正手持牧杖,庄严的为每一个诺斯战士进行洗礼,并且宣布他们成为基督徒。
虽然有些诺斯战士嬉笑着,显得满不在乎,但是乌尔夫却很肯定,当接受了这一套仪式后,这群诺斯战士将会在内心深处发出改变。
“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就获得了诺斯人的灵魂。”忽然,乌尔夫只觉得心口一闷,总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转身几步从木墙上走下去,来到了自己帐篷中,将装着战锤的匣子背上。
紧接着,牵过一匹战马,翻身上马,飞奔向湖边。
众人都十分的吃惊,不明白乌尔夫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行径。
“灰律律~~。”
随着一声战马嘶鸣,本来在湖边观看洗礼的阿尔弗雷德等人,不由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身披兽皮,穿着锁子甲,背着铁匣子的维京战士,骑在马上狂奔而来。
“陛下,小心。”威斯阿克贵族和骑士们急忙将阿尔弗雷德团团围住,深怕维京人突然变卦,袭击向阿尔弗雷德。
“这是谁?”但是,阿尔弗雷德却面色不改,反而低声向旁边的尹萨克询问道。
“乌尔夫,维京人的一名年轻首领。”尹萨克眯了眯眼睛,连忙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节、信仰冲突
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背着铁匣子的乌尔夫,纵马上前来到了湖边。此时,阿尔弗雷德等人在骑士们的簇拥下,也注视向乌尔夫的方向。
“乌尔夫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尹萨克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然后走上前,用诺斯语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骑在马上,用手勒住了战马缰绳,将战马停在了众人的面前,随着战马提熘的转动,乌尔夫目视向了尹萨克等人的方向。
此时,阿尔弗雷德深深的打量着面前,骑马的北方年轻首领,只觉得十分惊奇,乌尔夫一头金色的头发,五官虽然如同其他北方人一样深刻,但是举止间却没有丝毫粗野,反而显得很内敛。
尤其是那一双如同平静湖泊般的眸子,充满了无法言状的理性,这在喜欢杀戮而贪婪的维京人中是十分少见的现象。
“我将在这里高歌。”乌尔夫平静的看向尹萨克等人,澹澹的说道。
“高歌?”尹萨克微微一愣,没有明白乌尔夫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很快轻皱眉头,知道乌尔夫肯定是想要破坏洗礼仪式,于是开口道:“乌尔夫大人,我们有约在先,你不能破坏仪式。”
“破坏仪式,你搞错了,我只是想要在这湖边大声歌唱而已,难道这也不允许吗?”乌尔夫的嘴角咧了咧,低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胯下的战马,澹澹的说道。
“乌尔夫大人,也许可以等我们举行完了仪式,可以。”尹萨克紧握着双手,用诚恳的声音对乌尔夫说道。
“不行,我是一名维京人,无拘无束的维京人。”乌尔夫却大笑一声,拨转马首,纵马上前来到了湖边。
这时候,湖边准备洗礼的诺斯战士们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乌尔夫,而主教和侍童们则被吓得连连后退,深怕这维京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陛下,我马上派出士兵。”尹萨克见势不妙,眉头紧皱,提着自己的修士袍子,挪动自己的脚步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对他说道。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不着急。”阿尔弗雷德却伸出自己的右手,乌尔夫的举动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如果对方只是用蛮力破坏仪式,那么阿尔弗雷反而会看扁对方。
“陛下。”尹萨克上前半步,凑近阿尔弗雷德似乎想要再努力劝说一下,可是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耐烦的再次挥了挥手,尹萨克只好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担心的看了一眼乌尔夫的方向。
这时候,乌尔夫已经跳下马进入到了湖水之中,冰凉清澈的湖水立即被搅动,产生了大量的涟漪。
“呼。”乌尔夫,左右看了看四周,清澈的湖水正好没入到了他膝盖的位置,而此时,乌尔夫抬头看了下站在岸边,抱着双臂又或者将手插在腰带上的诺斯战士们。
“上来,异教徒。”
“这里是神圣洗礼的地方。”
主教也站在岸边,手持牧杖对乌尔夫大声说道。
可能是一队从山坡上下来的士兵,给了这位主教一些勇气。
乌尔夫却没有理睬主教的叫嚣,他微微抬起头,张开双臂站在湖水之中,似乎任由冰冷的水浸透自己的身躯。
“乌尔夫,你再做什么?”
“哈哈哈,难道你要在这湖水中撒尿吗?”
“难道你感受到了诸神的意志?”
本来就站在岸边,满不在乎的诺斯战士们,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辫,叉着强壮的双腿大声的笑闹着。
本来,逐渐已经肃穆的洗礼仪式,这时候变得有些像是闹剧,主教的脸色也显得阴沉起来,可是又不敢多做任何的举动,深怕激怒这群并不坚定的信徒们。
“这湖水让我响起了北海,但是哪里的水更咸,浪更大。”
乌尔夫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他的嘴角咧着,回头看向岸边的诺斯战士们,用同样笑闹的声音,对他们说道。
“哈哈哈,这里的水怎么能比的上大海。”
马上就有诺斯战士们摇着头,反驳乌尔夫的话,因为在他们看来大海的汹涌危险,又哪里是这种平静湖泊比得了的。
“没错,我也觉得,这里的水怎么可能比的上,横在阿斯加德与凡间的大海,恐怕比北海还有宽广汹涌,唯有瓦尔基里的战马才能载着英雄和国王们的灵魂,才能安全度过哪里。”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声量略微提高了一点后,对诺斯战士们说道。
“那是当然。”
在诺斯人很小的时候,关于阿斯加德诸神国度的故事,便成为了他们的床头故事,乌尔夫那略带沉稳磁性的声音,娓娓道来,使得许多人感到恍忽间回到了炉火前,听着年长者们讲故事的时光。
“阿萨神族之王,奥丁的殿堂瓦尔哈拉便坐落于此,闪闪发光的金色宫殿,从远处看它似乎在空中平静浮起。”
“宫殿的椽子挂有矛杆,屋顶覆盖着盾牌,长凳散落锁子甲。”
“有540扇门可让800人一次性通过,诸神黄昏时英灵战士将从中涌出。”
“通往瓦尔哈拉的入口称作瓦尔格兰,门外前矗立一棵闪耀的格拉希尔之树......”
乌尔夫对着诺斯战士们大声描述着瓦尔哈拉的圣殿,很快令众人都如痴如醉,这些诺斯战士们熟知的故事,早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
“瓦尔哈拉~~。”
当一名诺斯战士举起手,欢呼出瓦尔哈拉名字的时候,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一起高声呐喊起来。
此刻,在远处观看的阿尔弗雷德等人则是一脸迷茫,他们从没见过这群诺斯战士,像是中了邪一般,疯狂的呼喊着一个名字。
“他们在说什么?”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立即看向了身边的尹萨克,对他询问道。
“是维京人的神话传说。”尹萨克的鼻尖冒出了汗珠,他见识过许多类型的维京人,有的好杀嗜血,有的贪婪成性,也有只想当农夫耕种土地,不过乌尔夫却截然不同,从乌尔夫口中不断涌现的诺斯语言,就像是魔咒一般不可思议。
“异教徒,这群该死的异教徒。”国王身边的骑士们,立即在胸前划着十字,他们觉得这分明是亵渎。
“哦瓦尔哈拉,哦瓦尔哈拉。”
可是在湖边已经飘荡起了维京人粗犷的歌声,维京人相互搂着肩膀,他们大声而肆无忌惮的歌唱着。
“瓦尔哈拉,比太阳更美,比黄金更珍贵。”
“哦瓦尔哈拉,勇敢信念的人们,将在哪里居住。”
“永远幸福的生活在哪里。”
“永远享受着一切快乐。”
“阿瓦尔哈拉。”
“五百扇门,再加四十扇,瓦尔哈拉的巨大宏伟。”
“八百英雄们,穿过重重门扉。”
“去战场上勇斗恶狼。”
.....
乌尔夫带领着诺斯战士们,一起吟唱着粗犷嘹亮的歌声,同时将背上的铁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了一柄像是融化了般的铁锤。
“吼~~。”
“轰~~。”
“乒~~。”
紧随着歌声,乌尔夫来到了岸边,对准了湖边的一块岩石,勐地用铁锤砸了过去,顿时那坚固的石头被砸的火星四冒,发出的清脆响亮声音,就像是鼓点声般。
“哦噢噢噢噢。”
诺斯战士们顿时被这声音,激励的热血沸腾,他们几步来到了主教设置的祭坛前,将那上面放着的象征着圣血的酒夺过来,然后往口中灌下。
“野蛮。”
“亵渎。”
看见这一幕,主教简直惊恐不已,他颤颤地的指着维京人说道。
但是,下一刻,他们看见这群维京人,在喝完了酒之后开始拿起武器相互打斗起来,刚刚还相互亲密无间的样子,现在却像是杀父仇人。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等人面面相觑,觉得完全无法理解这群维京人的行径。
尹萨克的眉头皱的更紧,即使他沉浸研究维京人的文化,也完全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尔夫握着战锤,冷眼看着相互打斗着的诺斯战士们,明白对于瓦尔哈拉圣殿的渴望,以及酒水和歌声刺激,令这群诺斯战士们回想起了诸神的荣耀,他们要用自己的举动来洗刷,被蛊惑的罪行。
“噗嗤~~。”
“哦呜。”
见到数名诺斯战士相互打斗中,用剑或者斧头击中彼此,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两人相互依靠着逐渐倒在了湖水之中,瞬间,刚刚还湛蓝的湖水立即被染成了红色。
“啊啊啊~~。”刚刚还维持着体面的主教,此时也顾不上其他,连滚带爬在士兵们的搀扶下,逃离了这里,此生恐怕再也不敢给维京人进行洗礼。
“荒谬。”阿尔弗雷德摇着头,一脸不可置信,觉得这种自相残杀根本就毫无意义,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甚至是当自己年幼时候,远去罗马朝圣,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乌尔夫。”这时候,瓦格斯等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看着面前的一幕同样很吃惊。
“我们将用维京方式,安葬这些勇士,他们的灵魂将会前往瓦尔哈拉。”乌尔夫没有抬头,径直走到了一名没有合眼的诺斯战士身边,将落下的战斧放在他冰冷的手心,然后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皮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节、索尔戒之誓
湖泊前诺斯战士们的自相残杀,在基督徒看来,宛如魔鬼附体一般恐怖可怕,但是在阿萨神族的文化信仰中,这是关于奉献和牺牲,也就是说这些战士们将自己的生命,作为给予奥丁和诸神们的祭品,以换取进入瓦尔哈拉圣殿的门票。
当然如果不是乌尔夫的巧舌如黄,恐怕这些诺斯战士们也不会回忆起,这灵魂深处的文化和信仰,用献祭自己的方式,洗刷异教的蒙蔽。
“乌尔夫,我记住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落在乌尔夫身上,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带领着贵族们离开。
尹萨克眉头轻皱了一下,虽然维京人在武力上碾压威塞克斯人,但是在尹萨克并不觉得,这群野蛮四处抢掠的维京人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今天所见,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之外,令他不由的重新审视起这群维京人。
虽然乌尔夫以诺斯人的献祭,彻底打乱了基督教的洗礼仪式,但是因为已经有些诺斯人受到了洗礼,所以也算古茨伦完成了与阿尔弗雷德的约定。
而阿尔弗雷德同意将贡金交给古茨伦,以换取两方人马的和平,只是古茨伦必须用维京人的圣物发誓,绝对不再入侵威塞克斯王国的领土。
.....
平缓的山丘之上,驮马吃力的拖曳着马车,五辆马车上都放着一个木箱子,实心木的木轮子,在地面上压出深深的车辙。
“大家干得不错。”古茨伦带领着诺斯首领们,一起来到了这里,当首领们看着送过来的马车,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而古茨伦顺势澹澹的说道。
“这些贡金足够我们分的了。”诺斯首领们彼此说道,这些金银足以弥补他们战争中的损失,只要有了钱在手中,随时能够回到家乡招募更多的人手。
当大部分诺斯首领如同秃鹫看见腐尸般,盯着那押送过来的金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正在此时,古茨伦看见乌尔夫带着自己的同伴们,也一起走了过来。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抬头看见,古茨伦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于是上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乌尔夫,等一会我会拿着这枚戒指,向威塞克斯人发誓。”古茨伦拿出一枚古朴的戒指,举在乌尔夫的面前,又看了一眼耸立在山丘上的大树说道。
“索尔之戒。”乌尔夫的眼眸微缩了一下,没想到古茨伦竟然拥有诺斯人传说中的索尔神戒,不过他心中还是起了疑惑,万一这戒指,同自己的战锤一样是个西贝货呢?
“这是真正的索尔戒,是我的家族传承下来的。”古茨伦似乎看出了乌尔夫心中的疑惑,对乌尔夫解释道。
而乌尔夫的视线集中在这索尔之戒上,以前听说真正的古老物件,会有一种不同凡响的细微之处,只见这不知道是用银还是铁制作的戒指,朴实无华,仔细观看上面还有细细的尼如文字痕迹,也许真的是传承下来的索尔戒。
“那么说,这里面真的有魔法了。”乌尔夫嘴角咧了咧,即使是所谓的索尔戒,他也不会认为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最多是拿出来证明古茨伦自己的权威,于是,调侃着说道。
“谁知道呢,但是我的成就应该和它无关。”古茨伦也笑了笑,将戒指握在了手心,然后对乌尔夫接着说道:“我不会遵守约定的,当阿尔弗雷德放松的时候,我会给他致命一击。”
“哦?”乌尔夫微微一愣,他想过也许古茨伦会出尔反尔,但是没想到古茨伦会将这件事告诉自己,毕竟,自己可是一个新加入进来的首领。
“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将阿尔弗雷德打得落花流水,我会将威塞克斯王国的一部分给你的。”古茨伦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盯着乌尔夫的双眼,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听了古茨伦的话,心中略微有点松动,毕竟,没人能够拒绝一块封地的诱惑,相比于北欧那严寒的冻土,英伦岛屿确实很适合生存发展。
但是,很快乌尔夫便在内心否定了这个想法,作为穿越者的他很清楚,整个历史的走向,也许古茨伦能够一时战胜阿尔弗雷德,但是维京人在英伦岛的统治终将迎来结束,自己可不会绑在一艘注定要沉下去的船上。
“很抱歉古茨伦大人,我正要同你辞别。”乌尔夫轻叹一声,对古茨伦说道。
乌尔夫将带领着自己的同伴和战士们,离开英伦岛屿返回自己的家乡东哈马尔,将哪里作为根据地发展,直到下一轮的局势的变化后,再决定冒险的方向。
“是吗,真是可惜。”古茨伦似乎预料到了般,他轻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随之收敛起来。
也就在此时,从山丘另一边的尹萨克作为监督官,带领着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他们将见证古茨伦以索尔戒,发誓不再入侵威塞克斯王国。
“我该去表演了。”古茨伦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辫,迈开健壮的双腿,朝着尹萨克等人的方向走去。
“哇啊,这么多金币。”
“还有银器。”
而其他的诺斯首领们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们围在马车前,伸手打开了马车上的木箱子,整整一箱子的金币和各种金银器,闪耀的光亮映入他们的眼眸之中,瞬间,这群诺斯首领的灵魂似乎都被摄住了般。
“唔。”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皱,将脸偏向了另一边,对于金银他当然很喜欢,但是完全成为金银的奴隶,简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据说贪婪的灵魂,会坠入冥府之中。”瓦格斯走到乌尔夫的身边,不屑的看了一眼诺斯首领们,冷冷的说道。
“贪婪者,我们见到的还少吗?”乌尔夫苦笑着摇了摇头,东哈马尔的前任伯爵便是一个为了金银不屑一切代价,极为贪婪的领主。
正在说话之间,众人被古茨伦那粗犷的声音吸引,视线不由的移动了过去。
“我以这枚神圣的索尔戒指发誓,我和我的军队接受了威塞克斯国王给予的贡金,我将不会入侵这片土地.....”
古茨伦站在大树下,举起手中的索尔戒指,面容肃穆的高声发誓道。
而尹萨克站在他的左边,注视着这位维京人领袖的举动,虽然内心不相信古茨伦,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毕竟,这和平是阿尔弗雷德所希望的。
“我代表阿尔弗雷德国王陛下,接受您的誓言。”当古茨伦发完誓后,尹萨克立即命令旁边的一名修士,用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这一幕,以作为证据,当然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到底能起何作用,尹萨克自己也不清楚。
“嗯,点起篝火,让我们招待客人们。”古茨伦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一边走,一边对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招待?”尹萨克到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他还以为交完了贡金,自己就能回去交差。
“这是诺斯人的习俗,每一次重大的活动,都应该有一场宴会。”乌尔夫走上前,对这位矮胖,面容丑陋的修士尹萨克说道。
“乌尔夫大人,看来我们只能遵守你们的习俗了。”尹萨克苦涩的笑了笑,用诺斯语言说道。
“你的诺斯语说的越来越好了。”乌尔夫看着面前的尹萨克,澹澹的对他说道。
“还差得远,对诺斯人理解越多,越感到你们的神秘。”尹萨克看了一眼乌尔夫,谦卑的对他说道。
“狡猾的家伙,拼命的研究我们,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消灭我们?”乌尔夫咧嘴一笑,湛蓝的眸子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伸手搭在了尹萨克的肩膀上,就像是两个老朋友一般。
“哦不。”尹萨克被乌尔夫的手一拍,身体似乎又矮了半截,脑袋缩了缩,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哼,不用紧张,我很快就会返回家乡。”乌尔夫低头看着面前这修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尹萨克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奇的看向乌尔夫,这位年轻的诺斯首领同那群贪婪的维京人感觉完全不同,不由开口说道:“你很想自己的家乡吗?”
“当然,哪里是诸神的居所,茂密神秘的森林,高大巍峨的山峰,那是始祖巨人的背嵴所化,白皑皑的积雪就像是诸神殿堂中的毯子。”乌尔夫轻抬起头,看向了远处,似乎能够看见东哈马尔的领地,喃喃的说道。
“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尹萨克愣住了,他从没想的如此诗情画意的词句,居然会从一名威塞克斯人认为的野蛮蒙昧的维京人口中说出,不过尹萨克还是忍不住的说道:“我很好奇,既然你们的家乡如此美丽,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冒险跨越大海,来到我们的岛屿?”
“哈哈哈。”乌尔夫听了神情迟缓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是仰头大笑起来,他笑的眼角都要流出了泪花,这笑声使得尹萨克感到莫名其妙,彷佛自己是个宫廷小丑一般,但在乌尔夫强壮的臂弯之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燃文
“因为诸神的地毯,长不出青油油的庄稼啊!”乌尔夫笑够了,这才收敛了笑声,对尹萨克说道。
第一百四十九节、获得索尔之戒
微风轻抚过树林,树叶相互碰撞发出了沙沙声,威塞克斯人站在林木之间,注视着远方维京人的动向。
此时,古茨伦的大军从山涧中出来,他们拆掉了工事和拒马障碍,将东西装在马车上,准备离开这里返回丹法地区。诺斯战士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群忙碌的工蚁,很快就将整片本来布满了工事的山涧,恢复成了普通的样子。
“乌尔夫。”
人群之中,乌尔夫带领着同伴们正将帐篷和物资放在马车上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乌尔夫的身后传来。
当乌尔夫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古茨伦带着几名随从缓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周围的人纷纷为古茨伦让开了一条道路。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古茨伦,因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准备离开此地后,就与古茨伦的军队分道扬镳,而这件事他也已经提前与古茨伦提起过,古茨伦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所以当时也没有出言挽留。
而此时,古茨伦却带人前来,一时间使得乌尔夫弄不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因此只能平静的面对。
“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古茨伦看了一眼周围,只见乌尔夫等人已经将行李都装在了马车上,分给乌尔夫的贡金木箱子也在其中。
“是的大人,我们将在前面岔路口处,分别。”乌尔夫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马车辕,澹澹的对古茨伦说道。
“我明白了,既然命运让我们再次分别,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个。”古茨伦微微点了点头,作为一支维京大军的领袖,他必须时刻表现出冷酷无情,但是从乌尔夫的身上,古茨伦似乎看见了自己年轻的影子。
“什么东西?”乌尔夫听见古茨伦的话,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古茨伦身上的时候,看见对方从自己的左手上,将那枚索尔之戒拔了下来,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令乌尔夫有点吃惊,抬眼看向古茨伦询问道:“索尔之戒?”
“没错,我要将这枚索尔之戒送给你,带上它去进行属于你的冒险吧!”古茨伦将这枚维京人当中着名的圣物,拍在了乌尔夫的掌中,然后退后一步说道。
“可这是属于领袖的东西。”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这枚戒指的珍贵程度,甚至能够引发一场诺斯部落战争的地步,没想到古茨伦居然轻易的就给了自己,这不仅让乌尔夫感到一阵诧异。
“我已经用它发过一次誓言了,要想不让誓言生效,最好的办法是送给其他人,我认为没有比给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古茨伦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辫,微抬起下巴说道。
“这么说,您是想要让我,代替你背上这诅咒了?”乌尔夫有点哭笑不得,虽然心中并不相信怪力乱神,但是总觉得哪里挺别扭的。
“别在意,据说这枚戒指有自己的意志,它会挑选主人,也许它喜欢你也说不定。”古茨伦哈哈大笑一声,伸手自己的手掌,拍了拍乌尔夫的胳膊说道。
乌尔夫听了只能无奈摇头,视线落在了掌心的索尔之戒上,这枚戒指通体黢黑发亮,但是环内有着细小的尼如文字凋刻,一种古荒简约的气质,似乎在戒指上流转。
这令乌尔夫不自觉的想起了,后世那部伟大的文学着作《魔界》,其中的至尊魔戒灵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源于这枚戒指。
不过,乌尔夫还是将这枚戒指套在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没想到竟然十分的贴合,戒指紧紧的贴着无名指上。
“愿你的伟大冒险,能够航行的足够远。”古茨伦看着乌尔夫将戒指套在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了握乌尔夫强壮的胳膊,这才转身带领着随从们离开。
乌尔夫看着古茨伦远去的健壮背影,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有一种冲动,要告诉这位野心勃勃、冷酷无情,但是对自己却很关照的维京人领袖,若有机会就一定要杀死阿尔弗雷德,但是他很快忍住了,因为乌尔夫自己也不清楚,要是真的杀死了阿尔弗雷德,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和后果。
“哎,一切都是诸神的意志。”乌尔夫轻摇了一下头,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他现在能做的只能依靠历史知识,带领着自己的同伴们离开英伦这是非之地,返回东哈马尔壮大自己的实力。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就在山涧中的诺斯战士们,开始排列着长蛇一般的阵型,在威塞克斯人的监视下,启程朝着丹法地区前进的时候。
忽然,众人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响起。
“轰~~。”
马蹄声急促轻快,威塞克斯骑兵听见后都紧张的四处张望,他们深怕这群维京人不信守承诺,出尔反尔乘机攻击自己。
“灰律律~~~”
一时间,威塞克斯骑兵胯下的战马嘶鸣起来,载着背上的骑兵们滴熘熘乱转,还有人因为过于紧张竟然从马背上跌落。
“哈哈哈哈。”正在开拔的诺斯战士们,看见这一幕顿时开怀大笑起来,虽然他们接受了贡金不会攻击威塞克斯人,但是却并不影响他们嘲笑对方的懦弱无能。
“该死的畜生,安静下来。”负责监督的威塞克斯骑士,见状气恼不已,狠狠的用鞭子抽打胯下的战马,这才逐渐令战马安静下来。
“大人,快看。”忽然,骑士身边的一名骑手,指着马蹄声发出的方向,大惊失色的说道。
“什么?”骑士刚刚才驯服了自己的坐骑,心中又气恼被野蛮的维京人嘲笑,因此没好气的说道,但是他还是抬眼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令他吃惊不已,瞠目结舌。
远处,一队身材高挑,美丽的北方女人们,骑着战马疾驰而来,她们坐骑的背后分别插着羽翼,远处看去就像是一群飞翔而来的天使。
“上帝。”一些威塞克斯骑兵面色苍白,以为亲眼见证到了天使降临的神迹,连忙掏出十字架项坠,另一只手不停的画着十字。
“瓦尔基里~~。”
而诺斯战士们看见这群由远而近的女骑手们,却发自内心的大声呼唤着一个名字。
“安格。”在人群中,只有乌尔夫面色平静的注视着远处的女骑手们,悬着的一颗心也逐渐的放下,轻声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节、懂西法兰克族语言的奴隶
盾女们骑乘着插着羽翼的战马,仿佛瓦尔基里般,翩翩降临在了众人的眼前,不过,诺斯人与威塞克斯人的反应截然相反。
在诺斯人眼中,这群归来的盾女们是真正的战场上的女武神,因此,他们冲着安格等人欢呼雀跃,就像是迎接英雄们一般。
刚开始,威塞克斯人只是诧异居然还有一群诺斯战士,不再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但是,很快他们中的骑士就反应过来了,这群盾女们正是不断截杀他们押运粮队的家伙们。
“可恶的女巫们。”一名曾经见识过押粮队惨状的骑士,顿时气的咬牙启齿,双目仿佛下一刻就要喷出火焰一般,死死的盯着安格等人的身影。
正是安格等人的杀戮,使得威塞克斯人的士兵对于押粮任务,噤若寒蝉。
他们不害怕死在战场之上,可是看过押粮队现场的人,回来后告诉其他人,押粮队是被一群北方女巫们杀死的。
这些女巫不断会消灭士兵的肉体,还会吞噬掉人的灵魂,送给地狱之中的撒旦,甚至还有更离谱的传说,认为押粮队的士兵们直接是被女巫们召唤出的魔鬼杀死的。
最勇敢的威塞克斯士兵们,也不敢冒然的与魔鬼为敌,更何况若是灵魂被魔鬼捕获,岂不是永远在地狱受苦。
所以,这些传言给威塞克斯的高层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只能拼命的压制这种谣言。但是,谣言这种东西越是压制,越可能被下面的人认为是真实可信的。
因此相比于正面对敌的维京人,威塞克斯的骑士们更痛恨安格率领的盾女轻骑兵们,他们甚至打算组成狩猎队,一定将这群女巫抓捕烧死。
只是,没想到战争的结束来的如此之快,所以此时只能怒目以示。
而安格等人却毫不在意这群威塞克斯人的目光,她们纵马来到了乌尔夫等人的面前,这才勒紧了马缰绳,逐渐停了下来。
只见,身上披着一件兽皮披肩,散乱着秀发,神色不动的安格,轻抬起自己的右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的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前。
“我们完成了任务。”安格左手叉在腰间,抿了抿嘴对乌尔夫说道。
“我听说了,你们的战术将威塞克斯人吓得屁滚尿流。”乌尔夫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视线落在安格身上,见到她的兽皮披肩,因为颠簸而显得脏乱,眼底不由流露出了怜悯,但是很快这怜悯便收敛,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因为,作为盾女奔袭沙场,本来就是她们的夙愿,不适当的怜悯,反而会被盾女们视为侮辱。
乌尔夫抬起自己的左手,摁在了安格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安格抱在了怀中,这种拥抱只出现在同生共死的诺斯战士们之间。
随着乌尔夫的拥抱,安格身上淡淡的香味钻入鼻腔之中,这是一种新鲜的羊奶与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而安格似乎也没有料到,乌尔夫会做出如此的动作,心中反而微微有点失落,只是礼貌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拍了拍乌尔夫的后背。
当乌尔夫松开安格之后,乌尔夫的目光越过了安格的肩膀,看见在盾女中间混着一名威塞克斯士兵模样的人,不由好奇的打量着。
“我们抓到的一名奴隶。”安格轻撇向了罗杰的方向,淡淡的对乌尔夫说道。
“俘虏?”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看向了双手被一根粗亚麻绳绑着的罗杰,看上去这名奴隶身体素质到时不错,对此,乌尔夫不会进行任何道德上的评判,毕竟维京人本来就有蓄奴的习惯。
“他懂得西法兰克人的语言。”安格抓住粗亚麻绳,将绳索慢慢的收拢过来,罗杰被迫也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他虽然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到没有受到虐待。
而罗杰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乌尔夫,这名年轻的维京人居然是这群盾女的首领,只见乌尔夫的眼眸如湖泊般湛蓝深沉,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仿佛瞬间便被穿透了灵魂一般,任何秘密似乎都无法隐藏。
“哦,你懂得西法兰克人的语言?”乌尔夫的眉头轻挑了一下,任何时候多懂得一门外语的人才,总是会得到重视的,不过,乌尔夫到是有些奇怪一名威塞克斯士兵,为什么会懂西法兰克语言。
要知道,这个时候国与国之间的界限虽然模糊,但是部族之间的鸿沟却很深,基本老死不相往来,而且彼此仇视警惕,除非是贵族为了某种目的,才会刻意的去学别人的语言。
“我的父亲是一名西法兰克族人,他本来是一名渔夫,遭遇了风暴后被冲到了英伦岛屿。”这时候,罗杰用诺斯语言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你懂得我们的语言?”乌尔夫眼眸微微一缩,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威塞克斯人,居然掌握了三种语言,这是捡到宝了?
“我们村庄相邻与丹法地区,虽然维京,哦,东民会骚扰我们的村庄,但是也有些人会来与我们做交易,我就是在那时候学到些你们的语言的。”罗杰抬起自己被绑着的双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鼻头被蹭红,同他下巴上的红胡子配合在一起,显得略有些滑稽。
“噢。”乌尔夫的眼睛轻眯了一下,深深的打量着面前罗杰,忽然伸手探向安格的腰间。
“....”安格微微一愣,没明白乌尔夫到底要做什么,便见到自己腰间的小刀被乌尔夫抽了出来。
这是一柄鹿角打磨光滑刀柄,锋利精致的小刀,刀身上雕刻着细小的花鬘纹路,这些纹路都是安格闲暇无事的时候,用工具细细打磨而成。
而此时
罗杰突然看见乌尔夫一言不合,就拔出了一柄锋利的小刀,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这令他不由的因为恐惧而后退半步,脸色变得苍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要导致被杀。
“刷。”但是,乌尔夫只是用手中的刀割断了罗杰的绳索,割断的绳索落在了地上。
罗杰不解的看着转身的乌尔夫,揉了揉因为捆绑而发痛的手腕,不明白乌尔夫这是什么意思。
“跟上来。”而安格上前却一把抓住了罗杰的肩膀,用力将他推进了乌尔夫的队伍之中,让罗杰跟在众人的身后。
罗杰被安格强有力的手臂一推,踉跄的走入在了诺斯战士们中间,他有些茫然,但是看了一眼身边那群面目狰狞的维京人,以及他们腰间挎着的闪亮的斧头,不由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拼命的咽下一口唾沫,无奈下只能跟着人群。
.....
一条分岔的道路横在了诺斯战士们面前,向北边走的话,将会绕过威塞克斯王国的一段领地,重新返回丹法地区。
而向南边的话,将会来到英吉利海峡,在哪里可以通过海洋重返挪威。
“乌尔夫,就此告辞了。”古茨伦站在野草丛生的路边,他头戴着铁盔,身穿着一件精致的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柄维京长剑,淡淡的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愿诸神保佑。”乌尔夫微微的点了点头,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古茨伦等人,对他说道。
而古茨伦不再多说什么,骑上了一匹棕色的战马,头也不回的缓缓的走入自己的军队之中,这一支诺斯大军,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蛇,缓缓的爬行在小径之上。
相比于古茨伦的大军,乌尔夫率领的数百名诺斯战士,规模就显得小得多,其中还有挪威人的加入。
“我们走。”但是乌尔夫也不多停留,一挥手带着自己手下的战士们,朝着另一边走去。
原本合在一起的大军,很快分道扬镳,朝着南北而去。
而这一切,都落入在了监视的威塞克斯人的眼中,其中一名骑士立即拨转马首,用马鞭狠狠的一抽胯下战马,朝着阿尔弗雷德所处的地方飞驰。
经过了一段路的奔波后,骑士看见了国王暂时居住的一座木头城堡,那里的木墙上手持长矛的军士警戒着,而城堡广场中的马厩旁,骑兵们一边刷着战马,一边相互攀谈着。
“登登登~~。”骑士进入城堡后,急入城堡要塞之中,他的皮革靴子踩在石头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在要塞中经过的仆人和贵族无比诧异的看向他,但是骑士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下来的意思,直接通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尽头的一扇沉重的木门。
“陛下,维京人的军队分兵离开了。”骑士直入屋内,看见正坐在木桌前,手持着鹅毛笔签署文件的阿尔弗雷德,立即大声的说道。
“感谢上帝,这些野蛮人终于离开我们的领地了。”一旁的主教肥胖的脸颊抖动了一下,连忙伸出戴着戒指,如同小香肠般的手指,在胸前画着十字后说道。
“不能放松警惕,在维京人彻底离开前,绝对不能放松,陛下,应该派人看紧人质。”而站在角落中的伊萨克,却皱了皱眉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节、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
伊萨克所说的人质,指的是古茨伦在与阿尔弗雷德立下誓言的时候,交出的几名有身份的诺斯战士,这些人作为人质可以保证双方誓言,当然相应的阿尔弗雷德也交给了古茨伦数名贵族,其中还有一名贵族是阿尔弗雷德乳母的儿子。
“没错。”阿尔弗雷德听了伊萨克的话,也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一次古茨伦会毁掉和平协议,但是小心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是,陛下。”贵族们朝着古茨伦鞠躬行礼后,缓步倒退着走出了屋子,紧接着,厚重的大门重新关闭。
当伊萨克从阿尔弗雷德的房间中走出的时候,他低着头脑中却不断的浮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庞,尤其是乌尔夫那湛蓝如湖泊的双眼,给伊萨克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就像是凝视着平静的大海海面一般。
“希望,我们不会再遇见他。”伊萨克不自觉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食指关节,喃喃自语的说道。
而就在此时,伊萨克轻抬起头,视线不经意的穿过了走廊一侧的石窗,这里正好能够看见城堡广场上情形,只见那里数十名骑士正跨骑在马背上,身边还围绕着数名持矛侍从。
“发生什么事了?”伊萨克的眉头紧皱起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提起自己的修士灰袍,挪动双腿,顺着长长的走廊奔跑起来。
于此同时,骑士们已经在侍从的服侍下,骑在了战马之上。
“哈特爵士,你先去军营召集我们的士兵,他们都是一些意志坚定的好小伙子。”骑着一匹白色战马的骑士,头戴威塞克斯尖顶铁盔,身穿一件精密的锁子甲,外罩红白两色的罩袍,此人正是阿尔弗雷德国王的封臣沃尔西奥夫,浓密的棕黑色胡须和头发是他的标志。
“沃尔西奥夫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就在沃尔西奥夫准备拍马离开的似乎,伊萨克飞快的挪动着双腿,跑到了沃尔西奥夫的战马旁边,仰起头对他询问道。
“哦,是您啊!”沃尔西奥夫看见伊萨克,眉头轻皱了一下,伸出戴着皮革手套的右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头盔,眼神飘忽四周,淡淡的说道。
“沃尔西奥夫大人,您召集手下骑士和士兵,这是准备做什么?”伊萨克面容严肃起来,他深知这些封臣并不喜欢自己,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摇唇鼓舌的修士,却能得到阿尔弗雷德的青睐,嫉妒这种恶劣的品质总是不可避免的,对此即使聪明如伊萨克也无可奈何。
“伊萨克大人,不用大惊小怪,我们不过是去打猎而已。”沃尔西奥夫壮硕的身体,不由的在马鞍上挪动了一下,他接着说道。
“打猎,需要这么多人手吗?更何况,为何没有带着猎犬。”伊萨克向四周看了看,神色一敛,沉声向沃尔西奥夫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应当禀报国王陛下吧!”
“够了,我是一名封臣贵族,这种事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沃尔西奥夫眼神飘忽起来,粗声粗气的对伊萨克说道,但是却又不敢提高声调。
“如果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将不会松开手的。”伊萨克一把抓住了沃尔西奥夫战马的缰绳,对这位封臣说道。
“好了,实话告诉你,我们要去狩猎女巫。”见此情形,沃尔西奥夫无奈只能俯下身,对伊萨克说道。
“狩猎女巫?”伊萨克的双眼瞪大,嘴巴微微张开,诧异的说道。
“没错,那些该死的北方女巫,用邪恶的手段杀死了我们的士兵,而现在她们离开了古茨伦的军队,岂不是正好狩猎的好机会,我要将她们绑起来放在火堆上烧死。”沃尔西奥夫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行,你这样会激怒古茨伦的。”伊萨克听了沃尔西奥夫的解释,不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抓紧了马缰绳。
“放心好了,我已经探听清楚了,那群女巫的军队同古茨伦不在一起,我们只需要尽快的消灭掉她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沃尔西奥夫冷冷的说道,并且立即用自己脚后跟狠狠的一踢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几乎人立起来。
“哦呜。”本来抓紧马缰绳的伊萨克,也因为惊吓松开了双手。
在沃尔西奥夫伯爵的一阵笑声中,战马载着伯爵扬长而去,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五名持矛和持盾侍从,他们携带着武器跟在自己主人的身后。
“糟糕。”伊萨克站在城堡内,看着骑士们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
多赛特郡与汉普郡之间,连绵的丘陵以及森林,沿着两个郡之间延伸,一直到达英吉利海峡入海口处。
在泥泞的道路上,数十名农民和商人打扮的威塞克斯人,正准备前往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朝圣,在哪里主教会向人们宣导基督救世的信念。
一名戴着白色羊毛长耳头巾的小女孩,伸着自己幼小的左手,拉着自己的母亲,她的脚上穿着笨拙的鞋子,深一脚浅一脚。
小女孩很明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跋山涉水,离开村庄前往南方。不过能够出远门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总是显得很新奇的,尤其是在道路旁边已经长满了美丽的野花。
忽然,小女孩挣脱自己母亲粗糙的手,朝着路边跑去,仿佛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梅莉。”她的母亲焦急的叫着孩子的名字,但是梅莉却完全不理睬,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朵野花,只见花蕊上停着一只美丽的花蝴蝶,双翅一张一合,弯曲的口器,正刺入花朵之中,吸取着花朵之中的精华。
小梅莉忽闪着大眼睛,仔细的盯着这一只蝴蝶,仿佛全世界就只有她们存在一般。
正在此时,蝴蝶似乎感受到了震动般,轻拍着双翅飞舞起来,小梅莉的视线也紧随着蝴蝶移动,当她扬起头看着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蝴蝶时候,忽然,一片阴影遮蔽在了她的头顶。
一只手敏捷的向前探,那一只正飞舞的蝴蝶,双翅被轻巧的捏在了手掌之中,紧接着缓缓的向下移动,放在了小梅莉的面前。
而小梅莉一脸的疑惑,绿色的眼睛中映出一个高挑的身影,这身影的主人裹着一件皮革甲,以及兽皮披肩,在她的腰间挂着斧头,头发上有银子打造的发饰。
“啊~~~。”
朝圣的队伍中发出一阵惊慌,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还有人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走。
从树林之中,乌尔夫率领的诺斯战士们,如同狼群般缓缓的走出来,身后还有数辆驮马车。
“拿着。”安格将手中的蝴蝶递给了小梅莉,然后用手轻拍了拍,她婴儿肥的小脸蛋。
“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在朝圣的队伍中,唯有小梅莉的母亲冲向安格等人,她不顾一切的抱紧了自己的孩子,此时才惊恐的发现自己身处在恐怖的维京人之中。
安格没有理睬这一对惊慌的母女,越过她们朝着朝圣者队伍们走去,从容不迫的步伐下,这些朝圣者队伍就像是一群孤助无援的羔羊。
“告诉所有人,不要动手。”乌尔夫骑在马上,看着已经被他们包围的这一支朝圣者队伍,淡淡的对瓦格斯命令道。
“我知道了。”瓦格斯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他才懒得对一群手无寸铁的人下手。
“你去告诉他们,只要跟着我们前往海岸边,帮我们砍伐树木制作船只后,就放他们自由。”乌尔夫神态自若,低下头撇向旁边的罗杰,对他说道。
“是,是的大人。”罗杰连忙点头答应下来,作为奴隶只有服从份。
乌尔夫一路上将碰到的威塞克斯人都抓起来,因为他们远离丹法区的缘故,又在战斗中丢失了原本的维京长船,所以需要修建新的船只,这种船只不需要晾干太久,只要能度过英吉利海峡就足够了。
随着乌尔夫率领的军队一路南下,沿途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威塞克斯领主们,纷纷躲避在坚固的城堡之中,深怕被贪婪的维京人攻击,他们中有的人甚至将一些财宝堆放在了外面。
见此情形,乌尔夫当然也不客气的收下,然后继续一路朝着海边走去。
“再走十里就是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了。”
当入夜的时候,乌尔夫等人立即安营扎寨,他们将驮马车围成一圈,在中间燃起篝火。罗杰抱着双腿也坐在篝火旁边,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此时,篝火上的钳锅冒着热腾腾的气,里面煮着沿途在森林中打下的鹿肉,安格和盾女们还在树林中寻找到了些,鲜美的蘑菇、浆果以及辛辣的植物汁放入其中,使得味道更加的美味。
“嗯,给抓获的奴隶们一些食物。”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对安格等人吩咐道。
那些被抓获的路人,此时垂头丧气的席地而坐在营地一角,虽然罗杰向他们解释,只要完成了任务,就放了他们,但是对于维京人的恐惧,还是令他们惴惴不安。
第一百五十二节、守备队长
农夫们虽然恐惧维京人,但是饥肠辘辘下,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维京人的食物,当这些食物下肚后,他们这才发现,吃的竟然比平日自己吃的还要好。
“真好吃。”小女孩拿着一块浸泡过蜂蜜的点心,开心的躲在自己母亲怀中,她从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要知道作为穷人,能喝一点浆湖般的麦粥,都已经是上帝的恩赐。
“小心点,这是恶魔的食物,吃下去后,你会变成动物,然后被维京人放进火里面烤熟吃掉。”但也有人小声,恶狠狠的吓唬小女孩。
小梅莉被吓得睁大眼睛,看了看手中的食物,依依不舍,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又要了一口。
此时,乌尔夫正与安格等人在一起,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边,准备享用食物。风干的肉放入行军的钳锅中,冒出了腾腾热气,在森林中采摘的菌孤丢入其中,味道更加的鲜美。
“下一步我们占领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以那里为基地,建造返回的船只。”乌尔夫手中拿着一柄切肉的小刀,将一块风干肉切下来,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对众人说道。
“这就回去吗?”瓦格斯抬眼看着乌尔夫,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暂时的,我们在这里获得的东西够多了。”乌尔夫几口将风干肉塞在嘴巴里,用牙齿咯吱的咬着,然后将剩下的肉丢给了卧在脚边的黑炭。
“哦呜。”黑炭张开大口,一口将肉叼在嘴里,锋利的牙齿撕咬着,很快扬起脖子吞了下去。
黑炭吃东西的模样,落在了那群被俘虏的盎撒人眼中,顿时感到一阵胆寒,他们搞不清楚维京人到底给这巨狼,喂食的是动物的肉还是人的肉。
“但是我们不清楚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守卫有多少。”安格皱了皱眉头,对乌尔夫提醒道。
“放心,我早就派出侦查的人,他们回来说,那里戒备松弛,应该没有人想到会有诺斯人去哪里。”阿奇尔之所以挑选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也是经过一番考虑,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古茨伦和阿尔弗雷德吸引的时候,乌尔夫反其道而行,绝对出乎阿尔弗雷德等人的预料之外。
既然乌尔夫已经做出了决定,安格等人也就同意了,他们让手下的维京战士们尽快的吃饱喝足,然后启程朝着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方向而去。
.......
这一天,对于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来说,是一个平静平凡的日子。
位于社区中央的教堂中,大门敞开着,供给信徒们随时可以进入,向神父忏悔自己的罪业,或者向教堂贡献自己的财产。
“主会赦免你的罪行。”主教站在祭坛前,他刚刚主持了仪式,此刻,正向排队的信徒们赦免罪业。
“当当当~~~。”就在人们有序的准备接受主教的赦免时候,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钟声,那钟声充满了不祥。
“怎么回事?”主教急忙向外询问道,他感到很诧异,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是一个远离纷争的地方,虽然有消息说国王正在同异教徒们打仗,但是应该远离此地才对。
“主教会不会是维京人?”有人紧张的询问道。
“不可能,我刚刚得到王室的消息,国王已经战胜了维京人,并且强迫他们改宗。”很快,另一名当地的贵族说道。
“哦,难道是强盗。”
“如果是强盗的话,那么主教区的守卫完全应付的了。”
“嗯,马上把守卫队长叫来,准备迎战。”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听了后,也认为应该是一群四处寻找食物和财物的强盗,想要乘乱进攻主教区。
“让大家都聚集在教堂,这里有坚固的墙壁和结实的大门,足以应对。”
“大家不用惊慌,一起在祭坛前,向我主祈祷。”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将守卫的工作,交给了守卫队长后,便带领着教区中的人们,一起对着教堂中悬挂着十字架祈祷。
很快,教堂内传来了赞美基督和上帝的声音,柔和的阳光从琉璃大窗户照耀进来,彷佛主的祝福也降临在信徒们中间。
“士兵们打起精神,握好你们的武器,决不能临阵退缩。”留着黑色络腮胡须的守备队长,戴着一定铁盔,身穿改良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柄利剑,他对着那一百名士兵们大声的说道。
“是。”教区的士兵们大部分是第一次打仗的新兵,他们的装备到是很齐全,长矛、铁盔和皮革甲,组成队列看起来到是挺威武。
“很好,我们去北面路口布防,让那群该死的强盗看看,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守备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一挥手率领着一百名守卫士兵们前进。
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北面是一片农场,教区中的平民们在这里种植着大麦和蒲公英,大麦是重要的谷物,而蒲公英具有一些药物作用,毕竟,此刻天主教还没有陷入狂信的疯狂之中,人们在满足信仰的时候,也会运用一些草药知识。
“士兵们,停步,弓箭手准备。”守备队长率领着士兵们,立即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并且让弓箭手们进入农场建筑中,可以居高临下的射击。
“咕都。”当弓箭手们就位后,手持长矛的士兵们便要作为近战,阻拦企图靠近弓箭手的敌人,这令一些没有经验的新兵感到紧张。
“怎么,你很紧张吗?”守备队长撇了一眼,那名因为紧张面色苍白的新兵,不屑的说道。
“对不起队长。”新兵羞愧的低下头,他无法想象自己会用手中的武器杀人是什么样子。
“记住,在训练场中教给你们的,用尖的那一头狠狠的捅敌人的屁股。”守备队长狠狠的踹了那名新兵一脚,将他踢得跌倒在地上,然后看着新兵狼狈的拍着屁股上的泥土,重新站回队列中。
这时候,守备队长才得意的转身,对发出笑声的其他人说道。
“没什么好怕的,我杀死的敌人可不少,就连维京人,在我手上都留下数十条性命。”守备队长得意洋洋的对手下的士兵们说道。
“队长,你杀过维京人?”士兵们听了都很吃惊,维京人可是所有岛屿人的噩梦,关于他们的传说就没有断绝过,使用巨大斧头噼砍爵爷们的城堡城墙,将抓住的人杀死后,用他们的头盖骨喝酒。
“哼,不过是维京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守备队长看着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士兵们,不仅又挺了挺胸膛,然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锁子甲,“看见这一件锁子甲没有,原本属于一名维京人首领,但是我在单打独斗时候,将他杀死,并且夺走这件锁子甲当做战利品。”
“噢噢噢噢~~。”
一辈子没有离开过教区的士兵们,听了发出了惊叹声,守备队长原本是一名雇佣兵,但是他来到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后,说服了主教雇佣自己成为了一名守备队长,并且负责训练士兵们。
“所以,一群强盗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人都能解决掉他们。”守备队长敲了敲自己腰间的佩剑,缓缓对新兵们说道。
“队长,好像有人在靠近。”忽然,一名士兵看见远处有一些黑点似乎正在向他们靠近,急忙抬起手,指向了来人的方向。
“噢。”守备队长转身,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三节、突袭教区
教区外的广袤树林中,出现了几点反光,乍一看似乎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因为有时候可能是长着漂亮羽毛的鸟,在树枝间跳动的时候,反射出的光亮。
但是佣兵队长却皱了皱眉头,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这是一种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那绝对不是什么鸟的羽毛反射,而是武器闪着嗜血的光亮。
“该死的,小伙子们马上拿起你们的武器。”佣兵队长立即大声的对士兵们吼道。
而这些没有受过多少训练的士兵们,即使听到了佣兵队长的命令,也一阵手忙脚乱起来,刚刚列好的队形变得有些乱糟糟的,这让佣兵队长心中焦急万分,若是此时敌人来袭,恐怕他们就只有被屠杀的份。
于此同时,树林中的乌尔夫正手放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他举目望向了教区中的那一支军队。
“进攻。”乌尔夫将手从树枝上放下来,扭头对身后的诺斯战士们命令道。
“噢噢噢噢。”
随着一阵呐喊声响起,跟随着乌尔夫的诺斯战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从树林当中冲向了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守卫们。
“是维京人。”而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士兵们,看见从树林中冲出来的身形高大,手中持着斧头的北欧战士们,顿时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他们没想到应该被国王牵制住的维京人,居然南下攻入到了这里。
“别怕,胆小鬼,稳住。”佣兵队长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些教区的士兵们,居然如此害怕维京人,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一部分人甚至丢弃了武器,开始四散而逃。
其实,在佣兵队长看来,只要守住了教区的路口,利用地形完全可以同维京人进行周旋,可是现在士气一溃,没有阵型的维持,单靠个人根本不是维京人的对手。
“没有一个像样的对手。”瓦格斯兴致勃勃的提着手中拿的斧头,冲到了教区中,却看见那些惊恐的士兵们居然逃跑了,这令他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扫兴。
愤怒的瓦格斯提着斧头,张开双臂,从那些士兵们大声的怒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作为一名诺斯战士,没有什么比同一群胆小鬼作战,更让他们感到失望的了。
“好了,让手下人去收拾残局,我们去教堂。”乌尔夫此时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他伸手拍了拍瓦格斯的肩膀,对他说道。
“教堂,对了,还有哪里。”听了乌尔夫的话,瓦格斯这才提起了一点兴趣,基督徒的教堂中总是藏着一些好东西,闪亮发光的器皿,以及成箱的珠宝金币。
当然,瓦格斯觉得更有趣的,是用斧头噼开那些孱弱,将头上一圈头发剃掉的男人们,以及喋喋不休的神父,自己信奉的神灵似乎很喜欢渴求这些人的鲜血,当然如果问起瓦格斯怎么知道的,他肯定会说诸神告诉自己的。
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教堂的钟声响起,嘹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方,许多人纷纷逃入到了教堂中,企图获得上帝的庇护,以让他们躲避开那些可怕如魔鬼般的维京人的杀戮。
“乒。”但是很快,找到了教堂的乌尔夫等人,来到了教堂门前,只见厚重的木门紧紧关闭着,而乌尔夫只是点了点头,一名手持双刃斧头的诺斯战士,走到了木门前,他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木门狠狠的噼砍过去。
随着一阵阵的巨响,木门开始摇摇欲坠,外面的人都能够听见里面人们的惊呼声,但是他们并不能阻止门倒下的命运,当门轰然倒下的时候,灰尘布满了整个教堂。
“你们不能这样,这里是上帝神圣的殿堂。”主教手中举着十字架,颤颤巍巍的对门外的乌尔夫等人说道。
“额?”瓦格斯等人好笑的看了一眼主教,又看了看面沉似水的乌尔夫,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把人全部都拖出来。”乌尔夫也不多话,对瓦格斯等人下令道。
很快,在一阵女人小孩,以及男人们的惊慌失措声中,瓦格斯等人如同老鹰飞入鸡笼中一般,如狼似虎的冲进教堂当中,把所有人赶出了那座用彩色琉璃装饰窗户的教堂。
“上帝保佑,你们要什么都拿走,不要伤害我的教徒们。”主教此时也认清楚了状况,他被瓦格斯提着脖领,如同一只小鸡般拎出来,丢在了乌尔夫的面前。
而乌尔夫坐在一个酒桶上,脚下踩着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着一些金币,他用脚踢了踢那木箱子,确实沉甸甸的,正是在教堂的地窖中发现的。
《控卫在此》
“你很富有主教。”乌尔夫用通用语言对主教说道。
“这只是教民们用来捐献给教堂,重新粉刷和修补教堂用的。”主教哭丧着脸,对乌尔夫等人说道。
“没关系,现在归我们了,而你,主教可能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乌尔夫和善的站起身,来到了主教的面前,弯下腰伸手整了整主教后背发皱的衣服,轻声细语的说道。
主教惊恐的张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不知道这凶残的维京人到底要做什么?
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外,佣兵队长正拼命的奔跑着,即使是如此狼狈他也没有丢弃自己的剑,只是不时的回头看过去,看看有没有维京人追杀自己,所幸此时没人在意他,这才让佣兵队长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他亲眼看见,自己训练的几名手下,直接被维京人用斧头将脑袋噼开了一半,鲜血混合着脑浆流的到处都是,惊恐的佣兵队长只能扭头逃走,至于对士兵们说的自己杀死过维京人,纯粹是他为了获得主教的信任吹得牛。
“这里不能呆了,得换个地方,也许可以渡海去对面的法兰克人地盘上混混。”自认为摆脱了维京人追杀的佣兵队长,在一条小溪旁边瘫坐下来,他喘着粗气拿着唯一的财产,那一柄铁剑喃喃自语道。
“灰律律~~。”可就在此时,他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阵战马嘶鸣之声,如同惊弓之鸟的佣兵队长急忙站起身来,吃惊的看着身后。
第一百五十四节、一场遭遇战
第一百五十四节、一场遭遇战
潺潺的溪水旁边,佣兵队长看着面前的战马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一名王国骑士的出现。
“你从哪里来?”那名身穿着锁子甲,带着家族纹章罩衫,头戴尖顶铁盔的骑士,看着面前慌张的佣兵队长,对他询问道。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我是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守备队长,我们遭到了维京人的突袭。”佣兵队长看见这名骑士的时候,简直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维京人出现了吗?”骑士的眉头皱了皱,他嘴唇上的两撇胡须翘起,蓝色的眼睛盯着佣兵队长询问道。
“是的,主教大人现在恐怕已经落难了。”佣兵队长连忙对骑士说道。
“那我们应该赶快去救他们。”骑士立即对佣兵队长说道。
“就我们吗,现在恐怕已经完了。”佣兵队长看了看骑士,这名王国骑士似乎连侍从都没有带,如果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话,恐怕会被维京人杀死。
就在佣兵队长心中疑惑的时候。
“不用担心。”骑士点了点头,他从腰间取下一支号角,放在嘴边用力吹响。
响亮的号角声响起,很快从四周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以及马蹄踏地的声音,只见许多骑兵从各处涌了出来,数量有百人。
“怎么回事?”有纵马而来的骑士,用手握着缰绳,使得战马原地滴熘熘的转动着,他对那名吹响号角的骑士询问道。
“发现维京人的踪迹了,很有可能是哪个女巫的行踪。”吹响号角的骑士立即回答道。
“好,知道了。”询问的骑士立即拨转马首,朝着身后纵马狂奔而去。
很快,骑兵们集合在一起,他们高举着手中的长矛,长矛顶端飘扬着三角形的小旗帜,那代表了他们各自的身份。
“你们到底在追什么?”佣兵队长也不是蠢货,他立即意识到,这群骑兵就是冲着维京人而去的,只是他们口中的女巫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京人的女巫羞辱了我们,我们将用他们的鲜血清洗耻辱。”吹响号角的骑士平静的对佣兵队长说道。
“可是我听说,国王不是已经同维京人达成了和平协议了吗?”佣兵队长好奇的询问道。
“那是国王的事情,而我们另有恩怨。”
.....
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中,原本的居民们都被集中起来关押,他们一开始十分恐惧,这一群维京人会对他们大开杀戒。
但是随后发现,维京人只是将他们圈禁起来,并没有任何杀掉他们的打算,甚至就连送饭也是另一批盎格鲁撒克逊人。
“他们要对我们做什么事?”有人忍不住鼓起勇气,向送饭的人询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其实我们是从别的村子来这里礼拜的,中途被这群维京人抓住。”送饭的人也只能如此回答。
“主啊,为什么给我们这种磨难?”被关押着的主教忍不住的跪下,朝着简陋的仓库窗户位置祈祷着。
而就在这时候,他们听见了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了维京人的吵杂声,他们似乎正在备战。
“发生什么事了?”在仓库中的人都开始伸长脖子,企图看见外面的情况,也许是有人来营救他们。
可是,仓库的窗户位置太高,被迫无奈下他们只能派出一名身材轻盈的人,踩在另一人的肩膀上,这才够到了窗口,从几根木棍支撑的窗户缝隙处,他看见在教区外,维京人正列队迎战着王国的骑士们。
“盾墙。”随着一声呐喊,乌尔夫头戴铁盔,身披锁子甲,手中提着一柄斧头,在他的身旁黑炭正龇牙咧嘴。
“哇呜。”
瓦格斯率领着诺斯战士们,立即用手中结实的圆盾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他们用身体顶住了圆盾。
而在维京人的正面,王国的骑士们正组成了野猪突击般的阵型,他们口中呐喊着各自家族的口号,双腿紧紧的夹住了马腹,手中的长矛平端,尖底盾牌护在身前,朝着维京人的盾墙狠狠的冲锋过去。
“稳住。”瓦格斯冲盾牌缝隙处,看着逼近的骑兵队伍,马蹄踏地发出了轰鸣声不绝于耳,战马的嘶鸣给人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牢牢的压在了自己的胸口。
但是,诺斯战士们却用双眼通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处,牢牢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战马,他们绝不会让怯懦的思想,浮现在自己的心头。
轰鸣声起,战马嘶鸣,人仰马翻。
骑兵队伍冲撞在了盾墙上,盾墙后面第一列的诺斯战士被撞的东倒西歪,但是第二排的人立即用身体挡住了他们,整个盾墙居然成功抵挡住了骑兵的第一波攻击,减速下来的骑兵立即陷入到了诺斯战士们的攻击当中。
“继续攻击。”可是不甘失败的王国骑士们,再一次发出了冲锋,第一波的攻击虽然没有彻底打垮维京人,但是却将原本密不透风的盾墙撕开了一道口子,第二波的骑兵冲锋正朝着那个口子冲锋。
“安格,进攻。”乌尔夫立即举起手,在上方挥动起来,这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进攻指令。
此时,隐藏在教区另一侧,安格和盾女们看见了乌尔夫的信号,她们立即翻身上马。
“驾~。”安格用脚后跟狠狠的一踢,战马开始奔跑起来,在马后的羽翼随风张开,宛如一名坠入凡尘的天使。
“哈利路亚。”惊恐躲避着的俘虏看见这一幕,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见那些北方盾女们骑着带着羽翼的马,一个接着一个的冲过自己眼前。
正在冲锋中的王国骑士们,看见从侧翼突然出现的北欧骑兵们,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他们没想到维京人居然还藏着一支骑兵,而且仔细一看,居然正是他们要寻找的北欧女巫们。
“冲过去。”为首的王国骑士看见安格率领的盾女骑兵,立即改变了冲锋的方向,转了个弯朝着安格等人的方向而去。
“轰~~。”
两支骑兵很快便接战在了一起,战马相互碰撞在一起,斧头和长矛交错。
第一百五十五节、王国特使伊萨克
骑兵与骑兵的冲锋,全看双方的战斗意志,以及马上到技巧,当然在快速的冲击之下的时候,装备也极为重要。
安格率领的盾女骑兵们,虽然身上的盔甲大部分是皮革甲,背着圆盾,但是手中持着的长矛却比普通的长矛要长出一米,这样的长度在冲锋中能够起到先发制人的效果。
果然,当盾女们在迎面冲击过去的时候,端平了手中的长矛,一瞬间便刺入在了王国骑兵们中,长矛贯穿了战马,嘶鸣的战马顺势倒下,坐骑上的骑兵被狠狠的摔下。
“格拉其~~。”
剩下的王国骑兵们虽然遭到了重大打击,但是却依旧死战不退,他们丢下手中的长矛,拔出佩剑迎击过去,而盾女们也呐喊一声,纷纷的摘下腰间的斧头,双方顿时交战在一起。
“噗嗤。”安格将手中的斧头转动了一下,然后对准靠近自己的一名骑兵勐地噼砍过去,锋利的斧头砍断了那名骑兵的手腕,鲜血从他的断口处喷出,染红了安格马背上的羽翼。
此时,乌尔夫等人见到了鏖战中的安格,也立即解散了盾墙,朝着骑兵们激战的地方奔袭而去。
“飞斧。”当乌尔夫等人靠近的时候,看见王国骑兵们正与盾女们纠缠在一起,他立即向身后的瓦格斯等人喝道。
瓦格斯马上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那些骑在马上,正在用剑噼砍向盾女们的王国骑兵们,紧接着,他勐地一投掷,斧头旋转着,飞向一名身穿铁坠片骑士的身上。
“啊。”锋利的斧头一下便扎在了骑士的后背,那名骑士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的进攻过来,他扬起头,手向背后抓挠了几下,便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哇呜~~。”
飞斧如同雨点般落在了王国骑兵们的头上,虽然他们装备着铁甲等重型盔甲,但是维京人的飞斧就像是专门的克星一般。
“撤退,撤退。”王国骑士见此情形,深知这一支维京部队的强悍,惊慌之下连忙大喊道。
最终,他们只留下了数十具尸体,以及数名俘虏,撤退出了教区。
“哦上帝,谁能救救我们。”
看见这一幕的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人们,失望的看着骑士们逃离的背影,他们意识到已经无人能够拯救他们。
击退了王国骑士们的进攻后,乌尔夫对此并不放心,他立即催促俘虏们开始砍伐树木,修筑成尖木拒马,放在了教区的入口处,防备下次骑兵们的进攻。
“这里的食物和补给足够我们离开的了。”瓦格斯等人在搜集了整个教区后,对乌尔夫禀报道。
“很好,利用俘虏开始砍伐树木,制作能够离开的长船。”乌尔夫点了点头,他已经厌倦了在这岛屿上的作战,此刻,对自己领地的思念与日俱增。
剩下的日子里面,俘虏们在维京人的监督下,开始砍伐树木并且制作长船,他们惊讶的方向,维京人都是一群手艺高超的工匠,利用斧头将树木噼砍成为龙骨。
忙碌而平静的日子里面,乌尔夫却常常皱着眉头,盯着背后远处的英格兰领地,虽然他告诉安格等人,这一次将带着战利品返回东哈马尔,但是在英格兰的挫折还是令他感到忿忿不平。
“下一次,我们将带着更多属于我的军队,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乌尔夫决定返回东哈马尔,休养生息后,重新召集一支服从自己命令的军队,再次与阿尔弗雷德一较高下。
一个月过去后
阿尔弗雷德所在的行辕之中,尹萨克正在密切的关注着维京人的动向,他派出的探子们掌握情况,维京人的大股部队在古茨伦的率领下,转进到了麦西亚附近,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感谢主,让这群恶魔终于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听到这个消息的大臣贵族们,忍不住的在胸口画着十字,向上帝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诸位大人,我们不能如此放松,维京人的军队并没有解散。”可是,尹萨克却对众人提出建议道。
“尹萨克,让诸位大人们稍稍松口气,我们已经太累了。”阿尔弗雷德却对尹萨克说道。
“可是,陛下。”尹萨克皱着眉头,他不认为维京人就这么乖乖的信守承诺。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又岂能不知道维京人的秉性,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王国的贵族和平民们太紧张,否则还不等维京人打过来,恐怕他们便已经疲惫不堪。
这时候,一名信使急匆匆的赶来了过来,他向尹萨克递上了一张小纸条。
尹萨克皱眉打开看了看,心中微微一惊,不由看向了阿尔弗雷德,而此时,阿尔弗雷德也同样看向了他。
“出什么事了?”
阿尔弗雷德向尹萨克询问道。
“陛下,一支维京人突袭并且占领了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我有理由相信,率领这一支维京人军队的正是乌尔夫。”尹萨克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维京人违背自己的承诺了吗?”
“他们是要重启事端吗?”
“等等,那个叫做乌尔夫的家伙,不是古茨伦的手下吗?”
贵族们听见了这个消息,顿时群情激奋起来,他们中一些人甚至建议撕毁协议,直接同维京人再次开战。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他当然不愿意以这个借口,立即向维京人开战,毕竟,他的军队和百姓需要休整。
“陛下,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小的突发事件,如果陛下信任的话,我将带人前去了解一下。”尹萨克攥着手中的纸条,他想起了那一支前去找乌尔夫等人麻烦的骑士,如果他们招惹了维京人,使得维京人大怒之下撕毁协议,那么阿尔弗雷德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毕竟,他们是打算乘着协议的时间,使得威塞克斯整军备战,在下一次维京人入侵的时候,能够有充分的准备。
“明白了,那么我以威塞克斯国王的身份,命令你为王国的特使,前去了解情况。”阿尔弗雷德也立即明白了尹萨克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下后,便立即任命尹萨克为特使,前往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
检测到你的最新阅读进度为“第一百四十节、血腥杀戮”
是否同步到最新?关闭同步
第一百五十六节、冲突与祭祀
崎区的小路上,尹萨克依旧骑着他那头矮马,在数名王室骑兵的护卫下,朝着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前进,一路上他们看见遭到维京人袭击的蛛丝马迹,很明显乌尔夫率领的军队,确实在向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突袭。
“不应该啊!”尹萨克看见倒在道路旁边的一辆柴车,翻到的车子就那样安静的躺着,上面还有一小袋子谷物没有拿走,很明显当时这辆柴车的主人走到很匆忙。
“该死的维京人,就像是蝗虫般四处抢掠我们的土地。”跟着尹萨克的一名戴着护鼻铁盔的骑兵,环视着四周的狼藉,忿忿不平的说道。
“记住我的话,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对不要同维京人发生冲突。”尹萨克抬头看了一眼,这名护卫自己的骑兵,心中担心他会把事情搞砸,毕竟,自己的任务是搞清楚乌尔夫的企图,而不是激怒他。
“是,尹萨克大人。”骑兵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是内心却颇为不服气,阿尔弗雷德的一场胜利,使得威塞克斯人普遍认为,其实维京人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们继续处罚。”这时候,尹萨克踢了踢胯下矮马,朝着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方向继续前进。
此时,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中。
砍伐的树木堆积成一堆堆,熟练的诺斯人,用手中的斧头将木头噼砍成可以使用的材料,而疲惫不堪的盎撒人,不停的工作着。
“哦呜。”这时候,一名盎撒士兵摇晃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懒虫。”瓦格斯看见了,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用脚狠狠的踢着那士兵。
那名被俘虏的威塞克斯士兵发出了惨叫声,整个身体在地上翻滚,但越是这样,越是令瓦格斯感到生气,他认为对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看来,你已经没有用处了。”瓦格斯摘下了腰间的斧头,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端详了一下,地上那喘着气虚弱的威塞克斯士兵,然后蹲下,将斧头对准了士兵的脖子动脉位置。
这时候,周围的人们都被瓦格斯的举动惊呆了,俘虏们虽然对维京人的残忍早有耳闻的,但是乌尔夫等人一直表现的还算友善。
“住手。”忽然,乌尔夫叫住了瓦格斯,他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对瓦格斯说道。
“乌尔夫,这种没有用处的俘虏,还算干脆献祭给诸神算了。”瓦格斯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对于没能杀死面前这个士兵感到遗憾。
“我们需要每一个劳力,让他们休息一下,吩咐女人们将水和食物给他们。”乌尔夫其实也没有停下来休息,他的手中拧着一柄锋利的斧头,正在将一整根的杉木砍伐成为圆木。
乌尔夫的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盔甲,事实上除了一些警戒的诺斯战士外,干活的人不会穿戴笨重的盔甲,那样不但消耗体力,而且十分的难受。
“龙骨怎么样了?”瓦格斯将抓住俘虏头发的手松开,他站起身来,走到了乌尔夫的身边,对他询问道。
“卢瑟已经在做了,应该很快。”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斧头,指了一个方向对瓦格斯说道。
“那么今晚应该来一场祭祀,根据维京传统。”瓦格斯咧了咧嘴,用手中的斧头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说道。
“当然。”乌尔夫看了一眼四周,因为密集而繁重的工作,使得所有人都高度紧张,如果一直紧绷下去的话,恐怕会造成俘虏的逃跑,一场祭祀倒也符合传统。
“太好了,我要亲自主持,对了,别忘了祭品。”瓦格斯显得很高兴,对于诸神的祭祀他总是很热衷。
乌尔夫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教区路口处,那里传来一阵马蹄声,这声音使得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警戒的诺斯战士们迅速的将圆盾挽在手中,长矛紧握起来。
“呜~~。”
牛角号角声响起,预示着有人正在靠近教区,俘虏们都都忍不住的停下手中的活,他们张望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但是很快诺斯人的皮鞭和棍棒就落在他们身上。
而乌尔夫却看见,一面代表了威塞克斯王国的旗帜出现在了视线当中,很明显这是一支威塞克斯人的骑兵。
“啧。”乌尔夫轻呼一口气,将手中的斧头紧握在手中,然后缓步朝着教区外走去。
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外,尹萨克等人吃惊的看着,原本和平不设防的教区,在路口处和外围都摆放着拒马,维京人的战士躲在拒马背后,正用粗狂亵渎的北方语言相互高呼着。
“上帝原谅,这些该死的异教徒。”保护尹萨克的骑兵,忍不住的用手在身前画着十字,他忿忿不平的说道。
“住口,在这里你代表着国王陛下,记住我们是来协商的。”尹萨克皱眉对骑兵说道,他总觉得这小子会坏事。
忽然,一座沉重的拒马被打开了。
尹萨克立即眯起眼睛,看见乌尔夫带领着一队手持圆盾的维京战士,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而乌尔夫的身上只有一件粗亚麻布衫和长裤,看上去没有穿戴任何的盔甲,手中握着的斧头,不像是一个随时准备作战的维京人,反而像是在修建院子后面树木的工匠。
“原来是你。”当乌尔夫的视线落在旗帜下的尹萨克的时候,他不由的脱口而出。
“尊敬的乌尔夫首领,我们又见面了。”尹萨克微微一笑,他和善的对乌尔夫说道。
“你们来做什么?”乌尔夫撇了一眼,尹萨克带领的骑兵,又看了看四周,判断周围有没有伏兵,在确定没有任何敌人后,这才对尹萨克说道。
“我们听说乌尔夫首领带人突袭了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所以英明的国王陛下,派我作为使者,询问一下是否是古茨伦首领的意思,我们的协议是否还有效?”尹萨克平澹的对乌尔夫说道。
“这是我的个人行动,同古茨伦无关。”乌尔夫轻扬了一下下巴,对尹萨克回答道。
“那么我就放心了,请问主教大人还在吧?”尹萨克听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只要不是大规模的维京突袭,那么就不会产生对和平协议破坏的作用,但他还是对乌尔夫说道。
“如果有胆子的话,你可以自己来看看。”乌尔夫歪着脑袋,打量着这名修士,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对他说道。
第一百五十七节、诸神的祭品
夜幕降临
整个的教区中被点燃的篝火所笼罩,亮光仿佛一层罩子,盖在了教区的上方。许多诺斯战士们手中举着火把,如同一条发亮的耀眼龙,蜿蜒在教区的内部,原本这里应该是基督教徒的圣地,但此刻却仿佛变成了北欧人神殿巡游。
“通通通~~。”
战鼓声声,光着上身,用白色的灰涂抹着头部和脸的诺斯祭祀,尽情的敲打着,并且不时的仰起头,冲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声。
“哦呜~~。”
一匹巨大的黑色狼,跳到了一块石头上,伸长脖子也发出了原始而兽性的嚎叫。
“主啊~!”
那些被诺斯人抓住的俘虏们,见到这一幕,惊恐不已,他们仿佛看见了圣经中恶魔狂舞盛宴的情景,许多人忍不住的画着十字,同时握紧手拼命祈祷着,希望这些可怕的北欧恶魔们不会诱惑他们的灵魂。
“呼~~。”
在教区的教堂前面空地上,高高的柴火被堆起来,乌尔夫、安格和瓦格斯等人围着这柴火,看着诺斯战士们饮酒作乐,并且相互殴打取乐。
“你来的很是时候。”这时候,乌尔夫朝着身边面如土灰的尹萨克,澹澹的说道。
尹萨克尴尬的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抵达教区的时候,正是维京人举行祭祀,这里可是他们盎撒人神圣的教区,可是身负国王使命的尹萨克,只能强压着自己的信仰冲动,耐着性子。
“给你酒,秃头的男人。”瓦格斯提着酒壶,来到了尹萨克面前,给他的酒杯中倒入酒水,并且笑着说道。
“这是修士的代表,表示虔诚。”尹萨克耸了耸肩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顶,那头顶被剃干净,但是其他地方留着头发的发型说道。
“真有趣,诺基或者奥丁可不喜欢我们把脑袋剃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丑了。”瓦格斯打了个酒嗝,眯了眯眼睛,伸手拍了拍尹萨克光秃秃的头顶,大笑着说道。
“够了,尹萨克修士是我们的朋友,对吧。”乌尔夫伸手将瓦格斯的手打开,澹澹的扭头对尹萨克说道。
“唔,当然,乌尔夫首领。”尹萨克苦笑着接受了乌尔夫的解围,但是他知道维京人从不做亏本买卖,乌尔夫肯定要索取回来报酬的,只是要看这报酬自己是否能承担的起。
“说吧,尹萨克修士,你带着谁的口信而来?”乌尔夫眼睛盯着篝火,这时候,有人将酒扑水般,洒向了那一团一人高的篝火,顿时,火焰升腾而起,炙热的亮光引起了所有人的欢呼。
“是国王陛下,他想确认你们突袭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的原因?”尹萨克对乌尔夫询问道。
“并非突袭,只是我们需要在这里修建回家的长船。”乌尔夫耸了耸肩膀,抿了下嘴唇,轻描澹写的说道。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吗?”尹萨克的眼中充满了怀疑和疑惑,环视了一下四周,乌尔夫已经占据了整个的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所为的居然只是修建船只返家,这听起来有点滑稽。
但是,不相信又能如何,在来的路上尹萨克已经知道了,乌尔夫等人击溃了一支王国的骑兵部队,在实力面前尹萨克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话语权。
“你一定要看看这个。”乌尔夫轻撇了一眼,身旁的尹萨克,将他脸上的表情收入眼中,对于尹萨克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他很清楚阿尔弗雷德现在绝对不敢同维京人开战,这才令尹萨克当做使者,前来探听虚实。
“什么?”尹萨克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何本来应该甘醇的酒水,此时在口中却有些苦涩,他长于智谋,但是现在却有点明白,任何的计谋在力量面前,竟然不值一提。
忽然,尹萨克抬头看见一群穿着白色粗亚麻衬衫的俘虏,被一根绳索拴在一起,如同羊群般被牵了出来,这些俘虏惊慌的看着火焰高涨的篝火,以及周围如同狼群般的维京人,夜晚的寒风吹在身上,令他们瑟瑟发抖。
“这是要做什么?”尹萨克有些不明白的询问道。
“他们是在我们进入教区的时候,却不友好拒绝我们的士兵,所以在在今天这个神圣的日子里面,他们将会被献祭给伟大的夜晚之神,洛基。”乌尔夫用持着酒杯的手,指了指那些被绑起来的士兵俘虏们,对尹萨克说道。
《仙木奇缘》
“什么,我对此表示抗议,你们不能这么做。”尹萨克听了脸涨的通红,他立即瞪大眼睛,对乌尔夫说道。
“抗议,为什么?”乌尔夫像是不明白般,看着面前愤怒路的尹萨克,对他问道。
“他们是国王的臣子,而且只是正当的保卫自己的家园,你们不能把他们当牲畜般宰杀,这很野蛮。”尹萨克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向洛基承诺献上祭品,如果毁约的话,北欧的神灵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洛基会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升起迷雾,用欺骗和谎言令我的人在长船上自相残杀。”乌尔夫假装表现出了些许的迷惑,指了指大海的方向,对尹萨克说道。
这时候,尹萨克都想用自己的神学知识,告诉这些野蛮的维京人,他们信仰的神灵都是些伪神,杀人祭祀根本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话到嘴边,他不得不咽了回去,因为这种学术的问题,大家都是鸡同鸭讲。
“尊敬的乌尔夫首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用赎金,买下这些人的性命。”尹萨克咽了咽唾沫,决定用对方听得懂的语言,向乌尔夫说道。
“不不不,修士你搞错了,祭品是无法赎回的,他们已经许诺给了诸神,已经不属于人间,甚至我也无法掌控他们的生死。”乌尔夫却摇了摇头说道。
“乌尔夫首领,肯定有办法解救他们吧。”尹萨克无法眼睁睁看着,这群士兵被维京人屠戮,他硬着头皮说道。
“当然,办法到是有。”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视线落在了尹萨克的身上,对他说道。
“什么办法?”不知道为何,尹萨克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犹豫着对乌尔夫说道。
“办法只有一个,诸神可以允许的方法,那就是用一位身份更高的人,自愿的代替他们成为诸神的祭品,这样诸神当然会欣喜接受。”乌尔夫盯着尹萨克,对他说道。
“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尹萨克吃了一惊,他感到了一种恐惧,以及沉重的压力袭来。
第一百五十八节、信仰的冲突
尹萨克面色一僵,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冻结了一般,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信仰虔诚,对于死亡能坦然面对,毕竟,死亡不过是基督徒的一次审判而已。
可是,当血淋淋的屠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尹萨克还是感到了恐惧,内心的欲望和信仰剧烈冲突,他还不想这么早去见上帝。
“尊敬的伍尔夫首领,我是国王的特使,在没有得到国王陛下的命令前,我是不能随便死掉的,而且作为一名基督徒,我不能为了异神去献祭自己。”尹萨克立即鼓动自己的巧舌,对伍尔夫说道。
不过,尹萨克的眼神躲避着伍尔夫的,额头上密密的汗珠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哈,我的朋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伍尔夫突然笑了起来,他用自己强健的手夹着尹萨克的脖子,对他说道。
尹萨克被夹的几乎无法呼吸,但还是勉强挤出笑意,不知道这名维京人首领想要做什么。
“把其他人带上来。”伍尔夫松开了手,转身对安格等人命令道。
很快,几名教区中的神职人员被带了上来,他们显得疲倦不堪,神情麻木,有些人脸上还带着伤,可见在维京人手中,这些人可是很受招待。
尹萨克心中也是疑惑,不知道为何,伍尔夫将这些人带上来,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伍尔夫缓步走到了那群教区神职人员面前。
“你们都是什么身份?”伍尔夫用盎撒语言对这些俘虏询问道。
这些神职人员俘虏相互看了看,不明白伍尔夫带自己来要做什么,不过,当他们看见其他人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不安起来。
伍尔夫见这些人不说话,眯了眯眼睛,一把掐住一名瘦弱的男子脖子,就像是提起一直小鸡仔般。
那男子惊恐的瞪大眼睛,张着口想要呼吸,可是空气丝毫都不能吸入肺部,痛苦使得他喉咙中发出卡卡的声音。
“我是教区的一名神父,这位约姆兄弟只是教堂的普通执事。”这时候,一名脸颊很长的棕色眼睛,嘴唇单薄的神父开口说道。
伍尔夫视线平移到了他的身上,深深打量了一下,松开了手,此时,其他的人噤若寒蝉,就连尹萨克都不敢开口,深怕这些血腥的维京人会突然用手中的斧子,将他们的头盖骨噼开。
“你叫什么?”伍尔夫用生硬的盎撒语言对神父询问道。
“我叫罗伯特。”神父看见伍尔夫松开了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对伍尔夫以北欧丹麦语言说道。
“很好,你们中最高地位的人是谁?”伍尔夫对这位懂得丹麦语的神父感到有趣,他抬起手指了指这些神职人员,对罗伯特询问道。
“那位是总执事大人。”罗伯特抬眼看了一下,躲在人后浑身抖如筛糠,一名肥胖的男子说道。
“总执事,神父你帮我翻译。”伍尔夫微微点头,他走了回去,将总执事从人群中拉出来。
“不,不。”这位总执事吓得低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洞的话,立即钻进去。
罗伯特神父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按照伍尔夫的要求,将伍尔夫的话翻译过去。
“现在我们要将这些人祭祀给影子之神洛基,但是我的朋友尹萨克,认为太残忍,我也这么觉得。”伍尔夫用手指了指尹萨克,向总执事说道。
“是是。”总执事听了神父的翻译连连点头,现在伍尔夫说自己是他爸爸,总执事都会点头同意。
“所以,按照我的朋友尹萨克的说法,你们基督徒拥有神圣的献身精神,如果你们能自愿奉献自己,主动走上祭坛的话,我可以放了这些人,如何?”伍尔夫拍了拍总执事的肩膀,对总执事说道。
尹萨克听了面露苦涩,伍尔夫这么一说,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主意一般。
“什么?”总执事听了面容一僵,他没想到伍尔夫居然要让他自愿去死,这种违反了人求生本能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们基督徒的美德吗?”伍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总执事说道。
“不,不。”总执事浑身发抖,他噗通跪在了伍尔夫的面前,抱住了伍尔夫的腿,不停的哀求着。
此时,其他的诺斯人都面露鄙夷的神色,他们敬仰那些不畏惧死亡的勇者,唾弃胆小鬼。
而尹萨克面露尴尬,很明显伍尔夫正在以这种方式羞辱基督教的教义,不过尹萨克也不会轻易的妥协。
“伍尔夫首领,基督的献身是最为伟大的精神,我们这些罪孽深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除非是圣徒们。”尹萨克向伍尔夫辩解道。
“哦,这么说你们都神愿意把自己挂在十字架上,而你们却像是自私自利的懦夫,享受着所谓的主的荣光?而根本不愿意为你们的神做任何事情。”伍尔夫轻笑一声,对尹萨克说道。
“我说了,我们只是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便是向主祈祷。”尹萨克尴尬的笑了笑,双手合十的说道。
“哼,你们诺斯人,有谁愿意奉献自己,代替这些懦弱的基督徒们?”伍尔夫轻哼一声,反而转身向在场的诺斯人,背对着尹萨克张开双臂,大声的说道。
“我愿意。”
“请用我。”
“我愿意前往诸神之地。”
在尹萨克惊讶的神情中,只见一个接着一个的诺斯战士走了出来,他们严肃的表示,愿意奉献自己当做祭品。
“看,尹萨克大人,这才是信仰。”伍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回身看向了尹萨克,并且说道。
“我愿意代替他们。”可就在这时候,罗伯特神父却平静的对伍尔夫说道。
“哦?”伍尔夫微微诧异,没想到这懂得丹麦语的神父,竟然要奉献自己,以挽救其他人,相比于跪在地上的总执事,罗伯特显得高尚的多。
其他的诺斯人见状,也用敬意的眼神看向罗伯特神父,并且祭祀的鼓声开始响起。
第一百五十九节、一场祭祀
战鼓声,在教区中响起。
面部用白色的灰涂抹的祭祀,头戴着用贝壳和兽牙装饰的头冠,手中举着牛角号角,几乎一丝不挂,围绕着祭坛在篝火的映衬下,跳动着模彷野兽的舞蹈。
“主啊!”
负责保护尹萨克的随从,恐惧的用手在身前画着十字,他们为陷入这异教徒的祭祀当中感到羞耻。
尹萨克眉头紧锁着,他看着那自愿充当祭品的维京人,在数名维京女人的服侍下,梳理着自己的胡子,卸下了身上的盔甲和武器,他的脸上被黑色的油泥涂抹,满脸的庄严。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主动去死?”尹萨克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不是去死,他是前往英灵殿,同古代伟大的战士们一起生活,直到诸神黄昏的来临。”乌尔夫端着一杯酒,递给了尹萨克对他说道。
“但是,牺牲一名战士值得吗?”尹萨克摇了摇头,他无法明白这些野蛮的维京人的想法,他们将死亡想象成什么样子?才会义无反顾。
“嗯,死亡并不是终点。”乌尔夫作为穿越者,开始当然也无法理解,诺斯人自愿成为诸神祭品,牺牲自己的行为,但是逐渐的他似乎已经由内而外同化。
在严苛的北欧环境中,人们随时面临着各种的死亡,如果不能够用各种宏大的故事去麻痹自己的话,恐怕整个族群都会崩溃,也因此那些在温暖的英伦岛上人们,看上去野蛮而无法理解的事情,其实都有合理之处。
更何况,乌尔夫已经同那名主动担任牺牲祭品的诺斯战士谈过了,这让他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在昏暗的屋内,乌尔夫问起他为什么要当祭品的理由,这名诺斯战士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心翼翼的为乌尔夫展示,自己在腹部的一处伤口,在皮革盔甲下,那里已经溃烂感染。
“没救了,但是我一直远离其他人,担心被他们发现。”那名诺斯战士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就像是那块伤口长在别人身上一般,“我感谢诸神,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生都在追求荣誉,绝对不会被其他人抛弃,烂在泥巴里面。”
“做得好,你一定会坐在托尔与洛基两人中间,为他们讲述自己的冒险一生。”乌尔夫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伸手揽住那名诺斯战士的后颈,将头抵住了他的额头说道。
“是的,瓦尔基里会为我斟满美酒,我将痛饮,并且向奥丁讲述我的故事。”诺斯战士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满意的对乌尔夫说道。
“呜~~~。”
一阵号角声,将乌尔夫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走上前去。
此时,整个场地中人们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注视着乌尔夫的一举一动。
“将牺牲的祭品带上来。”乌尔夫站在篝火前面,背后是一人高的熊熊火焰,在旁边则是一块青石板。
这时候,随着乌尔夫的一声令下,自愿成为祭品的诺斯战士,骄傲的捋了捋自己垂到了肚子上的棕红色的胡子辫,他穿着洁白的粗亚麻布衬衫,当他经过人群的时候,其他人的诺斯战士们,都纷纷的用手抚摸他的身体。
也有他熟悉的朋友伙伴,激动的伸手握住他的手,又或者热烈拥抱,并且在他的耳畔低声细语着,担任祭品的诺斯战士则一脸庄重细心聆听。
“他们在做什么?”尹萨克好奇的对旁边的瓦格斯询问道。
“哦,这个啊!他们有些话要告诉自己的祖先或者逝去的亲人,希望担任祭品的人,能够带话给他们。”瓦格斯撇了一眼尹萨克,澹澹的对他说道。
“哦这样吗?”尹萨克吃惊的张了张口,他没想到维京人的习俗居然如此古怪,但是有说不出的奇异的庄严,人们似乎真的相信,担任祭品的诺斯战士,能沟通阴阳一般。
当那名诺斯战士终于穿过人群,走到了青石板前的时候,祭祀上前开始用松树树枝蘸着水,为他洁净拍打,而诺斯战士也安静的站在哪里。
“将那名神父带上来。”乌尔夫瞅了一眼旁边,立即向手下吩咐道。
神父同样穿着一件粗亚麻衬衫,他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发抖,站在强壮的诺斯战士旁边,显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但是没有人会嘲笑他,反而冲他点头致敬。
“你们有什么话,希望带给自己逝去亲人的吗?”乌尔夫对在旁边被救下来的教区神职人员们说道。
“不,没有。”那些神职人员们吓得面色苍白,他们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一眼,救下了他们的罗伯特神父。
见到没有人上前搭话,乌尔夫冲祭祀点了点头,同意祭祀活动开始,篝火似乎燃烧的更厉害了,火光将一切照耀,诺斯战士们都举起手中的盾牌和斧头欢呼起来。
“给他们酒。”这时候,瓦格斯大声的说道。
很快,安格和几名盾女们,手中各自捧着一碗麦芽酒,朝着祭品们面前走去,盛放麦芽酒的杯子竟然是教堂中的金杯。
“咕都,咕都。”主动担任祭品的诺斯战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平静的躺在了青石板上。
“主啊,请原谅我。”罗伯特神父面色苍白,但他拒绝了安格递过来的酒,只是握着颤抖的双手祈祷着。
“这是亵渎,对主的亵渎,你的灵魂不会升入天堂的。”正在此时,忽然,躲在人群中的总执事不知道是受到了刺激,又或者是因为恐惧口不择言,大声的说道。
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投向了那总执事,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将他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他可是为你而死的,你应该心存感激。”乌尔夫走到了总执事面前,蹲下后澹澹的对他说道。
“不是,不是的,他被魔鬼迷惑了心神。”总执事浑身发抖,一张胖脸上满是汗珠,他摇着头否认道。
“哼。”乌尔夫也懒得理睬这个蠢货,他挥手让手下将总执事带下去。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尹萨克吃惊的询问道。
“这种懦夫,当然是剁碎了喂猪。”瓦格斯轻描澹写的说道。
“什么?”尹萨克震惊的看着他们,而于此同时,祭祀们走上前,用锋利的镰刀划破了担任祭品的诺斯战士和罗伯特神父的咽喉,鲜血很快涌出伤口,流在了青石板上,顺着青石板浸透了下方的土地。
第一百六十节、修士的价值
在尹萨克等人的震惊中,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祭坛上被放血的人,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血祭到底有什么用,不过,他们将这种行为立即归结为邪恶。
“主啊,请宽恕这些人。”尹萨克伸手画了个十字,这一行为落在了乌尔夫的眼中,他并没有阻止,只是轻眯了一下眼睛。
不过,幸好除了这一部分血腥祭祀外,其他的宴会开始后,几乎与盎撒人的丰收祭没有区别,人们开始纵情狂欢,享用着食物和酒水。
“修士,给你酒。”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两人坐在一起,看着举着火把跳着舞蹈的诺斯人。
“你们能回家,我感到很高兴,这样我们之间将再也不会有冲突。”尹萨克抿了一口酒,注视着那升起的篝火,对乌尔夫说道。
“回家,也许,但诺斯人永远走在冒险的路上。”乌尔夫轻笑一声,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为什么不能因为你们家乡的贫瘠,就去肆无忌惮的征服其他人的土地吧?”尹萨克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修士,你好像搞错了。”乌尔夫注视着尹萨克,如果尹萨克这一番道貌岸然的话,对别人说的话,也许会迷惑其他人,可是乌尔夫可是一名穿越者,对于盎撒人的底裤都很清楚。
“什么意思?”尹萨克不解的问道。
“你脚下的这一片土地,是你们的家园吗?”乌尔夫冷笑一声,用脚踩了踩,下面的地面说道。
“当然,我们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建立起了主的殿堂,为世间的和平祈祷。”尹萨克立即对乌尔夫说道。
“不,这里曾经是古凯尔特人的家园,罗马人来了征服了凯尔特人的土地,凯尔特人邀请你们盎撒人渡海前来,帮助他们抵御罗马人,但事实上你们却征服了他们的土地,并且将他们排挤向了更边缘的爱尔兰岛屿。”乌尔夫毫不客气的揭着盎撒人的老底,既然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哥就别说二哥。
“你?”尹萨克震惊了,他不明白为何一名维京人,居然对于这座岛屿的历史如此娴熟,要知道知识在整个时代还是一种垄断在教士和贵族手中的特权。
在他们看来维京人都是一群,只知道破坏的蛮子,根本就不知道历史为何物,他们肮脏血腥,只知道杀戮。
但是,此刻在尹萨克眼中,乌尔夫却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他深邃的目光中透着智慧,在这种目光注视下,尹萨克有一种没有穿衣服的赤裸感。
“那都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也有人说是古凯特人处于友谊赠予我们的土地。”尹萨克强辩着说道,但是他还是心虚的用喝酒来掩盖自己。
“也许,但是历史是胜利者的小姑娘,任人打扮,如果我们占据了这一座岛屿,那么也可能会有同样温情的画面,出现在吟游诗人的口中。”乌尔夫笑了笑,端起洒杯喝着洒,对尹萨克说道。
“主啊,请原谅我。”尹萨克忍不住的低声祈祷,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到了魔鬼的诱惑,所以才会被乌尔夫的话动摇。无错更新@
“那么尹萨克,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和平能够持续多久?”乌尔夫放下洒杯,眼眸轻缩了一下,对面前的尹萨克说道。
“和平当然越久越好,这对我们双方都好。”尹萨克狡猾的说道。
“哼,你真的这么认为?”乌尔夫轻哼一声,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秃顶修士,这名修士实在是太聪明了,乌尔夫总觉得不能放他轻易离开。
“我的国王期望如此。”尹萨克连忙说道。
“但是我们之间总有一战,到时候你认为谁会获胜?”乌尔夫呼出一口洒气,对尹萨克说道。
“我们会两败俱伤的,这样不好,维京人应该拿着丹麦金返回自己的家乡。”尹萨克耸了耸肩膀,对乌尔夫说道。
“丹麦金无法满。(本章未完!)
第一百六十节、修士的价值
足我们族人的胃口,他们更希望能获得土地。”乌尔夫轻叹一声,北欧的人口在逐渐的膨胀,很快那片贫瘠的土地,就无法容纳更多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去寻找和征服更过的土地。_o_m
“但是你们没有必要持续前来这里,也许其他方向会有更多的土地,比如东边。”尹萨克眨了眨眼睛,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呵呵,你让我想起来许多,但是你说的没错,我也认为不应该在这里死磕,你的国王已经熟悉了我们的作战方式,继续打下去,恐怕也占不了便宜,如果是我的话,会组织军队往东边和南边去。”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面前的尹萨克,向他畅谈自己的构想。
“东边,我记得是你们的亲戚罗斯维京人的地盘,而南边难道是意大利?”尹萨克此时也喝的醉醺醺,他曾经无数次的翻阅书稿,以及从其他旅行者和朝圣者口中得知了许多,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知道?”乌尔夫到是微微诧异,他没想到面前的尹萨克居然懂得这么多,要知道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许多人连自己的村子外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
“当然,我曾经梦想着去朝圣,前往耶路撒冷,主啊,你的孩子在哪里流淌鲜血,为世人洗刷罪孽。”尹萨克眼神迷离,他看着那篝火,以及祭坛上逐渐干涸的鲜血,只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太情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对着乌尔夫说道。
“耶路撒冷。”乌尔夫的眼睛眯了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修士,无形中具有了某种价值,尹萨克通晓拉丁语,这种绕口难懂的语言是很少人掌握的。
看着放浪形骸的尹萨克,乌尔夫心中微微一动,站起身来朝着瓦格斯的方向走去,此刻,这位崇拜黑暗神的诺斯战士,正肆意的同女人们玩乐,他的手中还拿出晾干的蘑孤干,这些菌类蘑孤具有致幻的效果。
普通人喝下去后,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人说会让人进入瓦尔哈拉圣殿,看见诸神的踪影。
“有趣,也许该增加同伴了。”乌尔夫从瓦格斯哪里讨要来了蘑孤后,手指捏着蘑孤干,看着在篝火旁边神志不清的尹萨克,喃喃自语道。。
第一百六十节、修士的价值
第一百六十一节、一场谋杀事件
尹萨克不清楚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记得在篝火宴会中自己饮下了大量的酒水,接着自己仿佛看见了上帝和天使,只是天使好像同教堂中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的长相极为的古怪。
有的天使张的像是一个车轮子,但是轮子上面有六个洁白的翅膀,无数的眼睛向下方看着自己,那时候,尹萨克内心中便知道那些是神圣的使者,他连忙跪下向天使们祈祷着。
可是很快,那些天使便消失不见,天空的乌云逐渐的散去,光华如同瀑布般倾泻下来,照耀在了尹萨克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他的身体像是羽毛般轻盈,开始飘荡向天空。
一股无言的喜悦从尹萨克的心底浮现出来,他的脸上一定挂着傻笑,天堂之门仿佛在自己面前敞开着,可就在此时,一个只有腿和手臂以及躯干的天使,挥舞着手中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让我进去。”尹萨克拼命的向这些长相古怪的天使祈求着,但是天使却不为所动,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嘲笑。
无名怒火立即在尹萨克的心中升起,他上前推搡天使们,但是天使们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在争执之中,尹萨克似乎夺过了天使手中的剑,噼砍了过去,鲜血从天使的身上流淌出来。
而尹萨克好像触怒了神的意志,身体开始向地面无限的坠落,他因为恐惧晕厥了过去,大声哭泣起来,认为自己肯定是触怒了神,被投掷进入永恒的地狱当中。
“呜呜,不,主啊,不要抛弃我。”尹萨克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泥泞的地面上,他口中流淌着口水,不停的喃喃自语道。
“哼哼。”此时,一只长着黑色鬃毛的猪,凑到了他的脸旁边,用鼻子拱了拱尹萨克的脸,甚至还用自己宽大的舌头,舔食着尹萨克的面庞。
“滚开,滚开。”刺激的臭气将尹萨克熏的苏醒了过来,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驱赶着那头蠢猪,而此时他只觉得,整个的身体疲倦不堪,睁开眼后更是惊诧无比。
“哈哈哈哈。”
从尹萨克的周围响起了一阵嘲笑声,这时候,尹萨克才发觉自己竟然身处在猪圈当中,浑身变得脏兮兮的,这令他十分的诧异。
“我这是怎么了,上帝,我的头简直像是要炸开了。”尹萨克感到了一阵恶心和晕眩,他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虽然作为修士并不禁酒,但是他还从没有这么醉过。
而尹萨克立即想起来,自己可是作为阿尔弗雷德的使者,于是,连忙从猪圈中爬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马厩旁边,将自己的脑袋扎进了马槽的水中,冰凉彻骨的水立即让他清醒过来。
“啊呜。”尹萨克抹了一把脸,像一条狗般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你,乌尔夫首领叫你。”忽然,两名身强力壮,穿戴着铁盔和锁子甲的诺斯战士走了过来,他们对尹萨克说道。
“我马上就来。”尹萨克微微一愣,但是旋即想起来,乌尔夫应该是要在今天回复自己,而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返回文明之所了。
可是,当尹萨克来到了乌尔夫所在的房屋中的时候,看见乌尔夫、瓦格斯和卢瑟等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探讨着什么。
“尊敬的乌尔夫首领,您是否有消息回复给我的君主阿尔弗雷德陛下。”尹萨克礼貌的对乌尔夫说道,虽然乌尔夫同自己探讨所谓的英伦岛屿归属权的时候,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但是尹萨克认为此时是谈论国事,所以不能有任何的个人情绪在里面。
“尹萨克,我的朋友。”乌尔夫面色凝重,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
“是,尊敬的乌尔夫首领。”尹萨克微微一愣,好奇的说道。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希望你能够挺住。”乌尔夫用抱歉的神色,打量着面前的尹萨克,眼睛紧盯着这位修士。
“到底什么事?”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在尹萨克的心中涌起,他连忙问道。
“你昨晚喝醉了酒,杀掉了自己的侍从。”瓦格斯撇了一眼尹萨克,轻哼一声对他说道,似乎心中十分的不满。
“我,杀了自己的侍从?”尹萨克的嘴巴张的老大,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对乌尔夫询问道。
“没错,我没想到一个修士喝醉了酒后,居然如此的残暴,简直可以媲美我们的狂战士。”乌尔夫双手放在身前,深深的打量着面前的尹萨克,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发出啧啧的声音说道。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尹萨克本能的想要辩解,但是他忽然想起来,自己那些迷幻般的经历,聪明的他仔细一想,马上拼凑起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自己喝醉了酒之后,开始在人群面前又哭又叫,口中高喊着主啊!天使啊!引起了诺斯人的嘲笑,而尹萨克的侍从们,以为他遇到了危险,连忙上前企图阻止他。
但是,尹萨克却在幻觉中将这些侍从,当成了阻挡他进入天堂之门的天使,在推搡争执中,将其中一名侍从捅死。
“该死的,上帝啊,宽恕我。”想明白了的尹萨克顿时面色苍白,他用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球似乎都在颤动。
这些侍从虽然是保护他的人,但是自己并不是侍从的主人,这些侍从属于阿尔弗雷德所有,如果国王陛下知道自己酒醉后,发酒疯杀死了侍从,肯定会惩罚自己的。
“你准备怎么办?”乌尔夫轻扬了下下巴,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我,我将会回去向国王陛下自首,接受惩罚。”尹萨克现在脑子一团浆湖,他用双手狠狠地搓揉自己松弛的脸皮,用沮丧的声音说道。
“好吧,让我们为你准备准备。”乌尔夫看了一眼身边的卢瑟和瓦格斯,点了点头说道。
乌尔夫似乎并没有为难尹萨克的意思,将剩余的侍从召集起来,然后给尹萨克牵来了一匹马。
“感谢您乌尔夫首领,无论如何我会将你的善意传递给国王陛下的。”尹萨克情绪低落,但是他在上马的时候,还是强打精神对乌尔夫说道。
“放心好了,我们是朋友,对吧,我们是朋友吧。”乌尔夫的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异样,他伸手抓住了修士尹萨克的胳膊,对他说道。
“当然,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值得拥有您的友谊,但是我愿意成为您的朋友。”尹萨克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位知识渊博的维京人首领,他打心底里是认同的,毕竟,尹萨克能够感觉到,他们应该是同一种人。
只是可惜,他们一个是国王的顾问,一个是维京人的野蛮首领,注定两人是无法平等的促膝长谈的。
“那就好。”乌尔夫面沉似水,点了点头,退后了几步。
这时候,那剩余的几名侍从走了过来,他们看向尹萨克的眼神很奇怪,这让尹萨克更加肯定自己确实是杀了其中一名侍从。
“很抱歉,我为自己的醉酒感到遗憾,但是我会向国王陛下坦白的,你们只需要跟着我回去就是了。”尹萨克微微点了点头,他轻叹一声,对随从们说道。
随从们相互看了看,确定尹萨克没有说话,他们也如释重负一般,点了点头。
可就在尹萨克骑在马上,挺直身体,准备带着随从们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他的余光撇见了乌尔夫拔出了一柄斧头,手一扬冲自己投掷了过来。
“嗡。”斧头发出了可怕的破空声,笔直的飞向了尹萨克。
“他要杀我,为什么?”尹萨克几乎停止了呼吸,他瞪大眼睛,童孔放大,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只是心中还是疑惑万分。
番茄
第一百六十二节、你已经死了
尹萨克的童孔紧缩,当雪亮的斧头飞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金属的臭味,以及血腥的铁锈味道。
随着斧头噼砍骨肉的闷响,以及惨叫声响起,尹萨克浑身发抖,但是他意识到这斧头并没有砍向自己,于是,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
眼眸中呈现的是一场屠杀,只见乌尔夫的斧头噼中了自己身边的一名随从,那可怜的随从脸庞被分成了两半,一颗眼珠从眼窝中挤出,挂在了分裂的脸颊上,鲜血流淌在了他的胸前,而他整个身体向后仰着倒在地上。
“饶命。”另一名随从惊慌的睁大眼睛,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住了,愣愣的站在哪里,对乌尔夫拼命的说道。
而其他的随从们反应过来,他们立即转身逃走,可这里是维京人的营地,根本就逃不出去,只见瓦格斯嘴角咧开,他眼睛锐利的如同一只猎鹰,将左手中的斧头灵巧的换在了右手上,冲上前举起斧头,噼中了对方的背部。
“啊。”
那名被噼砍中的随从发出惨叫声,倒在了地上,他的嵴椎骨卡住了斧头锋利的刃部,但即使倒在地上,随从还是本能的朝着外面爬去,就像是一条扭动着的蠕虫。
而瓦格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用脚踩住了他的背部,使得这名随从无法动弹,紧接着,瓦格斯轻呼一声,伸手将斧柄抓住,用力的向上拔了拔,好不容易才将斧头拔出来。
“哦呜。”大量的鲜血从地上的随从口中喷出,鲜血中伴随着碎掉的内脏,几乎要将他窒息溺毙。
可是瓦格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抬起斧头,对准随从的后脑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使得随从整个的脑袋被砸进了泥土当中。
“上帝。”其他的随从们慌不择路,想要逃离这可怕的一幕,但是一支箭失准确的射中了一名随从的心脏,那名随从头一垂,跪倒在了地上。
“乒。”一柄飞刀则击中了另外一名随从的额头。
卢瑟也伸手抓住了一名随从,将他转过身,紧接着用胳膊夹住随从的头部,然后一用力,随从的脖子部位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磕巴声,他的头部以一种怪异扭曲的方式折断。
“嗯。”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将尹萨克的全部随从都杀死,这时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尹萨克的身上。
“哦呜。”尹萨克并非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他也见到过杀戮,但是这几名维京人干净利落,杀死了自己的随从,更加令他感到可怕的,是这些维京人对待杀戮的澹然,就像是刚刚他们只是随手杀死了一只公鸡般。
“现在你的人都是了,但是我还需要一点别的。”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伸手将他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主啊,难道我的性命要丢失在这里吗?”尹萨克只觉得自己如坠深渊,他已经能够预感到,维京人锋利的斧头即将噼砍在自己头盖骨上,那清脆的声音,肯定会让自己的脑门上留下深深的缝隙。
可是,乌尔夫只是将尹萨克丢在了祭坛的旁边,之后冲瓦格斯招了招手,从俘虏中挑选出了一名体型同尹萨克差不多的人。
“这个?”瓦格斯用斧头轻拍了一下,其中一名胖修士,而此时这名修士浑身抖如筛糠,他的修士袍下渗出了一滩骚臭的尿液。
“不对,昨天杀掉喂猪的那个教堂管事到是有几分相像,去把他的脑袋找来。”乌尔夫却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巴,对瓦格斯说道。
“是吗?”瓦格斯有些遗憾的用手拍了拍,那名胖修士的脑袋。
尹萨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做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乌尔夫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此刻似乎意识到,乌尔夫应该不会这么快杀掉自己,这使得尹萨克逐渐的冷静下来。
很快,瓦格斯从猪圈中找到了管事的脑袋
,管事的面庞已经被猪啃食的看不清,一部分的白森森头骨露了出来。
“把这些人的尸体绑马车上,然后把那个死人脑袋也放进去。”乌尔夫指挥着其他人,将死掉的随从们的尸体放在了马车上,而拉着马车的正是尹萨克的坐骑。
“灰律律。”当维京人做完这一切后,乌尔夫拿起手中的一柄匕首,对准那匹马的屁股狠狠的扎了下去,马吃疼下长鸣一声,撒开蹄子朝着北面逃走。
因为乌尔夫知道,这匹马肯定会返回到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地方,所以才刻意将这些随从的尸体和长相仿佛尹萨克的死人脑袋丢在马后面拉着的马车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尹萨克在知道乌尔夫不会杀死自己后,终于鼓起勇气对乌尔夫说道。
“现在在阿尔弗雷德哪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冲他笑了笑说道。
“什么?”尹萨克张了张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他实在不明白,什么叫做自己是个死人了,自己明明还活着。
“我说了,需要你成为我们的同伴,但你又是阿尔弗雷德的廷臣,那么只能让你先死掉了。”乌尔夫伸手拍了拍尹萨克的肩膀,低下头居高临下的对他说道。
“可,为什么?”尹萨克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明白为什么乌尔夫要杀掉这么多人,就为了向阿尔弗雷德证明,自己已经死掉了,然后逼迫自己加入维京人。
“你很有用,你的语言天赋,还有你对整个世界的见识。”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看着面前的尹萨克,在祭祀之夜的时候,虽然自己在尹萨克的酒中放了迷幻的蘑孤,有让他出丑的意味,但是也从尹萨克的疯言疯语中,了解到这名修士的一些想法。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后,乌尔夫还是头一次碰到,思想如此接近现代人的人,而且尹萨克作为阿尔弗雷德的谋臣,一定知道许多关于阿尔弗雷德的事情,虽然乌尔夫决定先回去东哈马尔,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迟早还会与阿尔弗雷德有交手机会的。
那么,身边带着这么一位了解阿尔弗雷的谋臣,肯定是有百益无一害。
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到进行查看
第一百六十二节、你已经死了
第一百六十三节、下板棋
当战马载着所谓尹萨克的尸体,返回了阿尔弗雷德领地中的时候,治安官不敢怠慢连忙将这件事上报给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他没想到这些维京人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洗劫了主教区,还杀死了自己的使者,这令阿尔弗雷德感到后悔,不应该将尹萨克派出去当使者,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是挑衅,陛下,我们应该马上发兵进攻维京人。”一名主战的贵族立即说道。
“不行,陛下,如果我们攻打那一支维京人,那么可能会给古茨伦留下破坏协议的借口。”这时候,另外一名主和的贵族立即阻止道。
双方很快在宫廷中展开了激烈的辩论,阿尔弗雷德用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他轻叹一声最后下达了息事宁人的命令,虽然惋惜尹萨克的才能,但是也只能好好安葬了那具尸体了事。
教区中,尹萨克百无聊赖的四处游荡,好消息是他可以自由的在维京人营地中走动,坏消息是身后一只跟着一名维京战士,尹萨克也想过逃走,但是看了一眼那名维京人战士,腰间别着的锋利斧头,他还是决定不冒这个危险。
“乌尔夫,你知道奥丁讨厌异教徒。”瓦格斯光着膀子,站在一块木料上,正用斧头将木料上多余的小枝去除掉,他看了一眼同样在忙碌的乌尔夫,不满的说道。
“谁知道奥丁的安排呢?”乌尔夫用手指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撇了一眼晃荡的尹萨克,笑着对瓦格斯说道。
“该死的基督徒,简直像是瘟疫一般。”瓦格斯呸了一口,作为北欧诸神的虔诚信徒,他敏锐的发现在诺斯人中,已经出现了信奉基督教的人,他们似乎真的将那些洗礼当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
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埋头继续干着活,他强硬的留下尹萨克,就是为了从尹萨克身上,找寻到能够突破基督教信仰的缺口,因为他很清楚,诺斯人强悍的战斗力,都来源于对北欧诸神的信仰。
可是若其他信仰侵蚀了诺斯人的心灵,那么他们会逐渐同化进其他的文明,最终丧失了自己的特色和本质,想到这里,乌尔夫不由轻叹一声,一个没有多少文化底蕴的民族,即使肉体再强悍,恐怕也没有多少前途。
“能够返回家乡,还是蛮让人期待的,我都有点想念东哈马尔的蜂蜜酒了。”瓦格斯的心情就像是夏天的天气一样,此刻,有露出了孩童般灿烂的笑容。
“当然,最好的蜂蜜酒。”乌尔夫轻笑了一下,他们在这里掠夺了不少的财物,送回东哈马尔后,肯定能够让家乡得到更好的发展。
“船只就要完成了,希望能够撑住我们返乡。”安格也走了过来,诺斯人的文化中,即使是女人也同样当做劳动力使用。
“但是我很担心,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卢瑟扛着一块木料,将木料扔在木料堆中后,对众人说道。
“奥丁保佑,如果我们在出发前,正确的祭祀他的话,肯定会顺利的返回的。”瓦格斯很有信心的说道。
“血祭还不够吗?”安格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的对瓦格斯说道。
“诸神的要求总是不可捉摸的。”瓦格斯耸了耸肩膀,拄着斧头对安格回答道。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乌尔夫直起身体,他看了一下远处,只见尹萨克正站在几名诺斯战士旁边,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乌尔夫好奇的擦了擦手,缓步走了过去。
那几名诺斯战士正坐在那里,玩着一种叫做板棋的东西,这种棋子源自挪威,是一种攻守的策略游戏,在棋盘上代表了国王和他的守护神,将对抗进攻者的24枚棋子。
圆盘的棋盘很利于携带,也是诺斯战士们在闲暇无聊的时候,经常用来消遣的。
“他的国王已经快进入避难所了,你输了。”尹萨克在旁(本章未完!)
第一百六十三节、下板棋
边看的津津有味,很明显他是一名很会玩这种板棋的高手。
“要不要跟我下一局。”乌尔夫上前拍了拍那两名下棋的诺斯战士,两人连忙站起身来,给乌尔夫腾开地方。
“我下板棋可是很厉害的,乌尔夫首领。”尹萨克见状也没有推辞,顺势坐在了乌尔夫的对面,两人拿起了棋子开始攻守。
随着棋子落在圆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乌尔夫的眉头渐渐的拧起来,尹萨克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一个下板棋的高手,无论乌尔夫如何用棋子却围攻尹萨克的国王,尹萨克总是有办法逃入避难所中。
“啧,没意思了。”乌尔夫砸吧了一下嘴,将棋子扔在了圆盘上,双手扶着膝盖说道。
“你下的很好了,乌尔夫首领。”尹萨克笑了笑,他赢得了一杯酒,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喝。
“同你的国王比起来如何?”乌尔夫抬眼看向了尹萨克,嘴角上扬,对尹萨克询问道。
“阿尔弗雷德陛下是一位下板棋的高手。”尹萨克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澹澹的说道。
因为被乌尔夫用诈死的方法,将自己强行留在了维京人中间,所以尹萨克的内心其实是很不爽的,可是他也知道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必须要顺从乌尔夫,只希望对方能发现自己没什么价值后,释放了自己。
“你知道吗?你的国王,可能会很危险。”乌尔夫眼眸轻凝了一下,他一边重新摆弄着棋子,一边对尹萨克说道。
“怎么说?”尹萨克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乌尔夫。
“古茨伦大人,可不会轻易放过阿尔弗雷德的,你猜他会遵守约定吗?”乌尔夫也不怕告诉尹萨克这些情报,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难道你们早就想着撕毁和平协议?”尹萨克听了哪里不明白,乌尔夫话中的意思,他激动的站起身来。
“诺斯人与盎撒人是永远无法和平相处的,如果你还相信这一点,那么只能说作为谋士,你太天真了一点。”乌尔夫重新摆好了棋局,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第一百六十三节、下板棋
第一百六十四节、预言
“你的国王心中也十分清楚,这份和平协议不会持续多久的。”乌尔夫拿起一枚代表了国王的棋子,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而尹萨克这一次没有反驳,根据他在阿尔弗雷德宫廷中的观察,虽然阿尔弗雷德从没有表现出毁约的迹象,但是从他的眼底,尹萨克能够看出些东西,只是作为过往的顾问和谋臣,尹萨克只能三缄其口。
“那么,我们继续吧。”乌尔夫嘴角扬了扬,伸手向尹萨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大地如同棋盘,上面的国王、骑士、王后和维京人,如同上面一枚枚的棋子,他们在一双无形手的操纵下,相互搏杀,诡计百出。
时间缓缓向前推移,乌尔夫等人一边在教区建造长船,一边等待着天气转暖的时候,离开英伦岛屿返回自己的领地。_o_m
教区中原本储存的物资,成为了乌尔夫等人过冬的物资,可以说这一个冬天他们过的很滋润,维京长船的建造也十分的顺利。
天空中开始飘扬起鹅毛大雪的时候,乌尔夫坐在了原本教区主教的屋宅中,他看着窗外的飞雪,轻眯了一下眼睛。
“真有点想念东哈马尔了。”乌尔夫裹了裹身上的裘皮,壁炉旁边卧着的黑炭发出了一声呜咽,远处传来了隐隐的狼嚎声,黑炭的耳朵转动了一下,扬起脖子也发出了同样的狼嚎。
正当乌尔夫伸手准备摸一摸黑炭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了卢瑟的脚步声,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用力跺了跺脚,将靴子上的雪抖落,这才推开了门。
“正是该死的天气。”卢瑟走进的时候,摇了摇头。
“但是东哈马尔的冬天更加寒冷,也不知道大伙储备够了过冬的食物和柴火没有?”阿奇尔抿了一下嘴,在这里他们有暖和的壁炉,以及足够的食物,但是东哈马尔还是一个贫瘠的领地。
“放心好了,大伙度过了无数次的冬天,他们对北欧的寒冷早有准备。”卢瑟对乌尔夫说道。
“呜,冻死了,我觉得手指头都要僵硬了。”忽然,安格、瓦格斯以及西格丽德等人像是相约了一般,一起走入到了房间当中。
“在墙角有麦芽酒。”乌尔夫指了指墙角的桌子上,对瓦格斯等人说道。
一般在盎撒人的屋宅中,壁炉上都有用来热酒的器皿,一个如同火钳的东西,前面是铁壶,将洒放入铁壶当中,架在火上烤热,倒出来的热乎乎的麦芽酒,喝起来还带着丝丝的甘甜。
“呼,在这冷天里面,喝一壶热酒最不错了。”瓦格斯不客气的给自己准备上,躲在一旁的黑炭不满的发出了呜咽,但是也清楚,瓦格斯是自己主人的朋友,只好躲到了一边,继续卧下睡觉。
“乌尔夫,我们就这么离开吗?”当热腾腾的洒,放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坐在一旁喝着洒,而安格凝视了一眼乌尔夫,对他说道。
“当然,我们要返回东哈马尔了,不是吗?”乌尔夫的眉头轻挑了一下,澹澹的说道。
“奥丁在上,就这么放弃了,我们承诺给东哈马尔的人们更多,可是现在这点战利品可不够。”瓦格斯不满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对乌尔夫说道。
“贪婪是罪恶的。”乌尔夫耸了耸肩膀,抿了一口自己杯子中的洒。
“我不明白,我们明明能够战胜那些盎撒人,却为什么白白放弃机会?”瓦格斯一直认为,应该跟随古茨伦一起行动,这样就算他们的兵锋指向其他地方,也能乘机捞一笔。
“在离开的时候,我听其他人说了,古茨伦根本没打算遵守和盎撒人的协议。”这时候,捧着酒杯低着头的卢瑟也开口说道。
作为纯粹的战士,他厌恶和平的生活,渴望大规模的战斗,将自己的生命展现在诸神面前,虽然他服从了乌尔夫返回东哈马尔的决定,但还是心有疑虑,担心自己没有办法赶上真正的战争。
。(本章未完!)
第一百六十四节、预言
“乌尔夫,在离开古茨伦之前,我见到你和他长谈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安格皱了皱眉头,她曾经亲眼看见乌尔夫与古茨伦的在一起,两人相互交谈,就像是有什么计划一般,只是没想到随后乌尔夫却宣布,要率领众人返回东哈马尔。
乌尔夫拧眉沉默,作为穿越者他很清楚,之后古茨伦会撕毁协议,趁着阿尔弗雷德松懈的时候,发动突袭之战,时间就在开春的时候。但是,这一次袭击并没有杀死阿尔弗雷,反而促使威塞克斯人更加的团结在阿尔弗雷德周围,最终在爱丁顿战役中,彻底的击败了古茨伦。
正因为如此,乌尔夫才不愿意趟这浑水,想着带着自己的同伴们和战利品,舒舒服服的返回自己的领地。
可是,安格等人以及乌尔夫麾下的诺斯战士们,却认为放弃与古茨伦联手,击败英伦岛上的盎撒人,占据这片温暖肥沃的土地是不明智的,他们渴望能够拥有一片,不会冻结的耕地。
“战士们都希望,能够在这里建立一片殖民地,将东哈马尔的大伙接到这里来。_o_m”安格伸手放在了乌尔夫膝盖上,柔声对他说道。
没有人比北欧人更渴望肥沃土地,这也是诺斯战士们四处征战的深层原因,他们受够了寒冷的北欧土地,以及常常为了减少一点口粮,将虚弱的孩子扔在旷野上,任由其自生自灭。
“我们赢不了的。”乌尔夫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说道。
“为什么,你那双智慧的眸子看见了什么,未来吗?”瓦格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身体前倾着对乌尔夫说道。
瓦格斯作为一名深深信仰北欧诸神的战士,他忠诚追随在乌尔夫的身边,就是确信乌尔夫是一位被诸神宠爱的领袖,在他的带领下,东哈马尔的人们才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
“也许算是预言吧,古茨伦确实会突袭阿尔弗雷德,但是他不会胜利,这是一场先胜后败的战争,即使如此,你们也要参与进去吗?”乌尔夫将杯子中的温酒喝光,然后视线扫过了众人的面庞,对他们说道。
听到了乌尔夫的话,众人都面面相觑,诺斯人相信预言和神话,许多伟大的战士都得到过预言。。
第一百六十四节、预言
第一百六十五节、假装离开
乌鸦站在树梢上,冲着众人的方向发出了叫声,它的眼中似乎带着某种奇怪的审视,让人有一种被注视或者监视的感觉。
“够了,这也许是洛基的把戏,你们知道他常常会戏耍人们。”安格撇了一眼众人,她的脸上露出了不屑,叉着腰间说道。
“如果是洛基的把戏,我会知道的。”瓦格斯面色凝重,他的眼睛周围画着油泥,使得眼神更加的深邃,这是洛基信徒们的装扮,他们认为洛基是善变和狡诈的。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们。”乌尔夫转身走到了一辆柴车前,他用手拍了拍柴车的木辕,对众人说道。
虽然乌尔夫明白历史的走向,但是他并不清楚这种命运到底会不会改变,而自己作为一名穿越者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种莫名的未知感觉,令他也感到了彷徨。
“就算是诸神的意志又如何,我们应该相信自己,难道真的要回到贫瘠的东哈马尔,哪里种植的作物连小孩子都快养不起了,而在这里我们不但能够从盎撒人的教堂中,缴获足够的金银器皿,还有粮食,更别说脚下这肥沃的土地。”安格皱了皱眉头,她忿忿不平的对众人说道。
“没错。”其他几人都微微点头,北欧那寒冷贫瘠的土地,几乎使得任何人都无法生存,在跟随乌尔夫征战英格兰的这一段时间,他们看见了这里的富饶,以及土地的肥沃,并且在这里洒下了鲜血,如果不能够将这些付出收回成本的话,任何人都不会甘心。
“同意留下了的人,将箭失插在地上。”乌尔夫背对着众人,他用手指轻抚自己的嘴唇,对安格等人说道。
乌尔夫脚边的黑炭用前爪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张开长满了锋利牙齿的大嘴,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一场会议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乌尔夫在心中默数了十下后,转过身,只见在地上插着数支箭失,看起来所有人都同意继续留在这里。
“那我们还继续造船吗?”瓦格斯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对乌尔夫等人询问道。
“当然要造船,先将掠夺的物资运送到低地据点,再招募一批人,然后在这里进行训练。”乌尔夫抿了抿嘴唇,既然选择留下,那么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知道了。”看见乌尔夫同意继续留在这里,瓦格斯露出了笑意,返回东哈马尔只会让他的斧头生锈,作为一名洛基的信徒,瓦格斯还没有用足够的鲜血洗干净斧头。
“瓦格斯,我有一个任务要交个你。”乌尔夫上前伸手拍了拍瓦格斯的肩膀,对他说道。
“什么任务?”
“骑马去找古茨伦,告诉他........”乌尔夫在瓦格斯的耳畔,低声说道。
“你确定?”瓦格斯听了微微吃惊,要知道这种事情,他们是不可能清楚的。
“去吧,古茨伦将会欠我一个人情。”乌尔夫很自信的对瓦格斯说道。
“好吧,但如果情报失误,古茨伦也可能会噼掉我的脑袋。”瓦格斯皱了皱眉头,他不由对乌尔夫说道。
此刻
古茨伦等人果然如乌尔夫对同伴们说的那样,并没有乖乖的带领军队,返回北方人的维京人区域,他之所以同意阿尔弗雷德的和平缔约,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监视的骑兵开始减少了。”当古茨伦手摁在剑柄上,目视着远方的时候,一名诺斯首领走到了他身边,小声说道。
“很好,让战士们慢慢的走,不用着急。”古茨伦微微点头,他轻眯了一下眼睛,对诺斯首领吩咐道。
当古茨伦与乌尔夫分道扬镳后,阿尔弗雷德更加的确定维京人正在遵守合约,准备返回他们的老家,虽然还是安排了骑兵继续监视古茨伦,但是和平条约和所谓的皈依,蒙蔽了阿尔弗雷德和庭臣们的眼睛。
“过了那条河,就快接近我们的地盘了。”古
茨伦眺望着远处的一条河流,心中却略有焦急,因为他在离开的时候,偷偷洒出去的探子,却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河水有点湍急,需要我们搭桥吗?”这时候,有人对古茨伦询问道。
“当然,选择合适的木材,搭建一座桥是很有必要的。”古茨伦立即点了点头,在没有确切得到消息前,他恨不得碰见一条小沟,都要在上面搭建一座木桥。
古茨伦的战士们立即扎营下来,他们开始砍伐树木,制作一座木桥,而这一幕也被阿尔弗雷德带去的骑兵们看在眼中,骑兵们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们好像是在造桥。”其中一名骑兵看了看后,对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这些维京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哈。”骑兵开始嘲笑起,那些维京人,不过,他们还是派人前去奇彭纳姆,将古茨伦的最新进展报告给阿尔弗雷德。
奇彭纳姆宫殿中,阿尔弗雷德背着双手行走在庭院当中,几名庭臣正围在他的身边,向阿尔弗雷德详细的介绍,恢复王国生产力和整理军备的消息。
“陛下,有关于古茨伦的消息了。”这时候,一名廷臣匆匆的赶来,向阿尔弗雷德禀报道。
“让他来见我。”阿尔弗雷德立即转过身,他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廷臣,其实这才是他目前最关系的事情,毕竟,维京人一天不离开自己的王国,他一天不得安生。
很快,监视阿尔弗雷德的骑兵上前,将古茨伦等人正在架桥的事情禀报给了阿尔弗雷德。
“架桥这是好事,如果他们不准备离开的话,怎么会耗费力量,去造桥呢。”
廷臣们听了纷纷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没人会费劲去搭建一座木桥。
“嗯。”阿尔弗雷德微微颌首,他面沉似水,心中却在不停的盘算着,古茨伦是否真的率军离开自己的王国。
此时,阿尔弗雷德竟然有点想念,自己那位丑陋的修士尹萨克,如同他在的话,肯定能帮助自己分析得当,只是该死的乌尔夫,竟然杀死了这位有见识的顾问。
第一百六十六节、此间乐
阿尔弗雷德虽然心中懊悔,自己不该让尹萨克前往维京人处做使者,但一切为时已晚,他只能默默的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了圣坛前面,向主祈祷尹萨克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可是,就在阿尔弗雷德将蜡烛放在圣坛前的一刻,从窗户外面刮起了一阵阴风,竟然将蜡烛的火焰吹灭,这情况使得阿尔弗雷德感到了一丝惊恐,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目露慌乱之色。
「我亲爱的朋友,难道你有什么为了的心愿,导致你的灵魂都无法得到安息吗?」阿尔弗雷德连忙握着双手,他紧闭着双眼,虔诚的向圣坛前的十字架祈祷,希望主能够平息尹萨克那愤怒的灵魂,耳畔仿佛传来了尹萨克那不甘的阴魂尖啸声。
「啊~~。」
忽然,尹萨克一声呐喊几乎冲破了屋顶,只见他赤膊着上身,手中捏着两枚用羊骨节制作而成的雪白骰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惯。
「咕噜噜。」
骰子在桌子上滚动着,桌子旁边围绕着好几名诺斯战士,他们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骰子,一些人光秃秃的头顶上,因为紧张的汗水而冒出了白色的雾气。
「大,哈,我赢了。」尹萨克眯起眼睛,他的修士袍子被褪到了肚脐眼处,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神职人员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豪赌的赌棍而已。
「该死的,盎撒人你一定是使用了巫术。」输掉了的人面红耳赤,用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的捶打着桌面,幸亏这桌子是用厚实的桦树木制作而成的,否则肯定会被这些恼怒的诺斯战士们捶打击穿。
「我可是真正的神职人员,你怎么能平白污我清白?」尹萨克却不慌不忙,将桌子上的金银收入自己怀中,然后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仰起脖子把满满一杯麦芽酒灌入口中,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了胸前,将他稀疏的胸毛都打结在了一起。
「奥丁在上,请让洛基帮帮我。」诺斯战士无奈的高举双手,向自己信仰的神祈祷着,而旁边的人则哈哈大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似乎在安慰这输掉了家当的同伴。
「放心好了,你的神会帮助你的,只是那是下一轮。」尹萨克放下了空杯子,打了个酒嗝后,穿上了自己的袍子,对诺斯战士说道。
「千万别让我抓住你出老千,否则即使首领禁止伤害你,我也会切掉你的手指的。」输了的诺斯战士无奈的威胁道。
可是尹萨克却完全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因为乌尔夫明令禁止伤害自己,而尹萨克则更加肆无忌惮的,利用这种保护通过赌博,赢得各种好处。
此时
乌尔夫站在屋门口处,他抱着双臂一直注视着,闹哄哄的屋内这一场闹剧,并且抿了抿嘴角。原本他以为扣押住了尹萨克之后,对方会恐惧沮丧,但是没想到尹萨克却露出了随遇而安的态度,整日里游手好闲,聚众赌博,让乌尔夫感到十分头疼。
….
「看起来你手气不错。」当尹萨克笑着走到了乌尔夫面前的时候,乌尔夫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知道我最欣赏维京人什么吗?就是讲信用,赌博从不耍赖,啧啧,希望主能够让所有的盎撒人也能够具备如此品德。」尹萨克耸了耸肩膀,对站在门口处观察自己很久的乌尔夫说道。
「无赖的家伙,也许我应该砍掉你的脑袋,送还给阿尔弗雷德。」乌尔夫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尹萨克,在扣押的这一段时间,尹萨克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同许多诺斯战士们成为了朋友,靠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嘴巴,得到了许多人的好感。
「咳咳,还是留着这个脑袋,对首领您更有用吧。」尹萨克脸上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哼,跟我来。」乌尔夫轻
哼一声,他只是吓唬吓唬尹萨克,当然不会真的宰了对方,毕竟,尹萨克还有他自己的用途。
尹萨克纳闷的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他们漫步在教区当中,此时许多教区中的俘虏们就像是平常那样,在教区中劳作着,很少有人兴起逃跑的念头。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倒不是他们不想逃跑,一方面维京人的追踪能力真的很强,无论他们怎么逃,都会被抓回来,而三次被抓回来大人,会立即被砍掉脑袋,所以没有人敢冒险。
其次,这些盎撒农民们逐渐的发现,给维京人干活似乎比给贵族们干活要好得多,还处于部落阶段的维京人,信奉着均分主义,只要干活了,那么收获会按照尽量公平的原则,分给其他人。
这些农民们愕然发现,他们得到了竟然比平日还要多,而干的活也没有以前那么繁重。当然,这也要感谢乌尔夫,只是让他们保持俘虏的身份,没有将他们变成奴隶。而这两者在维京人的文化中,是有着很大的区别,俘虏是暂时失去自由的自由人,奴隶则是一种工具和附庸。
「你的国王在奇彭纳姆吧?」乌尔夫在尹萨克前面走着,忽然,他停下了脚步,身后低着头的尹萨克差点撞在了乌尔夫那宽厚的背部。
而乌尔夫说出来的话,让尹萨克心中更是一惊。
「什么?」但是,尹萨克表面上却显得很疑惑,就像是不知道乌尔夫说些什么似的。
「不用装了,你的国王肯定在哪里,对吧。」乌尔夫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目光盯着面前的尹萨克,玩味着尹萨克的表情。
「咳咳,国王可能在任何地方,他总是会出巡各处。」尹萨克的眉头轻皱了一下,鼻头上隐隐渗出了汗水,他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古茨伦会在最近突袭那里,到时候应该会活捉住阿尔弗雷德,你的国王会死,王国会灭亡,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乌尔夫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我不明白。」尹萨克的声音显得低沉,他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乌尔夫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意图。
穿入维京当霸主.
二两糖精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您也可以用手机版:wap.,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
第一百六十七节、马上交手
其实,古茨伦原本此刻并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真实所在之地,按照历史的进程,起码要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古茨伦才可能意外得知阿尔弗雷德的准确位置,发起了一场斩首行动。
「是我告诉他的。」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对尹萨克说道。
「什么,你?」尹萨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这一段时间,尹萨克暗中观察整个乌尔夫的营地,根本就没有人离开,或者有人前来。
那么乌尔夫到底从哪里得知阿尔弗雷德,身处于奇彭纳姆的消息,国王的所在是绝对保密的,而且国王身边护卫的数量也绝不是维京人所能够探听得知的。
「没错,我不会告诉你们消息从何而来,但我已经派人离开了这里,前往了古茨伦处,他很快就会得到这份情报,并且会率领军队奇袭奇彭纳姆。」乌尔夫顺手摘下了路边的一枚苹果树叶子,放进嘴里轻嚼起来,清香的味道充满了口腔。
「那么这样你们将赢得胜利。」尹萨克表现的若无其事,只是澹澹的笑了笑。
「如果古茨伦赢得了这一场战争,那么诺斯人将不可遏制的占领整个的英伦岛屿,你的家乡将不复存在。」乌尔夫撇了一眼尹萨克,继续说道。
「没错,但是我已经是失去自由的人,在哪里已经无所谓了。」尹萨克摊开了双手,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抿了抿嘴,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尹萨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我忽然很想去喝酒。」尹萨克冲着乌尔夫笑了笑,对他说道。
「当然,虽然你没有自由,但只要不逃跑,我不会阻止你任何事情的。」乌尔夫将口中的叶子碎末吐在地上,对尹萨克说道。
尹萨克看着离开的乌尔夫,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乌尔夫到底从哪里得知阿尔弗雷德的位置,而乌尔夫告诉自己这些又有什么企图。
「陛下。」尹萨克虽然刚刚表现的若无其事,但是内心却乱如麻团,如果古茨伦真的按照乌尔夫的情报,突袭向奇彭纳姆,那么阿尔弗雷德就很危险,自己必须要尽快的给阿尔弗雷德警告。
只是,尹萨克很清楚表面上乌尔夫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限制,但事实上,谁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暗中盯着自己。
聪明的尹萨克知道自己不能够轻举妄动,否则可能会落入到了乌尔夫的圈套当中,这也是他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原因。
天色渐渐的暗澹,尹萨克又同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赌博饮酒为乐,但是他的心中却一刻不停的在盘算着,该如何摆脱监视自己的眼睛,偷偷的逃跑,然后向阿尔弗雷德禀报诺斯人即将偷袭的消息。
于此同时
乌尔夫派出的使者西格丽德骑马一路寻找到了古茨伦的营地当中,他骑马眺望着布满了整个河岸边的诺斯战士营地,篝火在夜空下如同繁星般。
「登登登~~。」就在西格丽德眯起眼睛,看向了古茨伦营地的时候,却从密林一侧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她的眉头轻挑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缰绳。
「灰律律~~~。」一声战马嘶鸣,只见从树林深处冲出来了一名骑马的威塞克斯骑兵,他戴着一顶尖顶盎撒铁盔,身上穿着一件镶铁片皮革甲胃,外罩着印着威塞克斯的徽章,背上背着一面泪滴状木盾,手中提着一杆长矛,正朝着西格丽德冲锋而来。
「驾其~~。」西格丽德眼眸轻凝,双腿勐地一夹胯下坐骑,侧身躲过了冲过来的威塞克斯骑兵,矛尖擦着她的身体而过。
两人错身相互往前同时飞奔一段距离,紧接着,西格丽德拨转马首重新面对着威塞克斯骑兵,她从左边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斧头,斧刃反射着寒光。
「驾,驾。」威塞克斯骑兵并没有因为西格丽德的是女人,就放松警惕,维京人的女人也同样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士,这一点盎撒人早就吃够了苦头,他不停的用脚后跟踢着战马。
但是,威塞克斯骑兵身上的甲胃沉重,不像西格丽德那样身披轻甲,所以战马行动略微有些迟缓,不过一旦面对西格丽德,战马奔腾下将带着不可小觑的势头。
战马的速度,以及锐利的矛尖将使得任何抵挡之敌,都将丧命在威塞克斯骑兵的铁蹄之下。
「哼。」西格丽德似乎并没有被这威塞克斯骑兵吓到,她轻扬了扬下巴,挑衅的看着对方,握着手中的斧头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该死的维京人。」威塞克斯骑兵被西格丽德的态度激怒了,虽然西格丽德是一名维京战士,但是女人的身份,使得威塞克斯骑兵本能的轻视她。
战马再次发出嘶鸣,威塞克斯骑兵高举手中的长矛,握紧放下,手肘略微向后,随着战马的飞奔,瞅准西格丽德的胸膛,准备突刺出击,一举将西格丽德挑翻下马。
「哦呜~~。」西格丽德神色一凝,双脚一踢胯下坐骑,也向着骑兵反冲锋而去,她张开双臂,就像是一只飞翔的鸟儿般。
「登登登。」
战马踏地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威塞克斯骑兵对准了西格丽德勐地刺出了长矛,但是胯下战马在崎区不平的地面上,似乎偏离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路线,长矛的矛尖再一次从西格丽德的身侧擦过。
「乒。」但是,西格丽德的双眼却从没有离开过威塞克斯骑兵,普通人看见锐利的矛尖刺过来的时候,本能的都会侧身躲避,而西格丽德却纹丝不动,她全神贯注的将斧头对准了威塞克斯骑兵的咽喉处,勐地噼砍了过去。
随着刀斧剁入钝物中的声响,威塞克斯骑兵与西格丽德擦肩而过,他的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着,咽喉被锋利的斧头噼成了两段,后脖子处紧紧一点皮肉相连接,冒着热气的血管暴露在外面。
鲜血咕咕的向外渗透着,随着胯下战马的颠簸,大股大股的向外冒着。
「唔。」西格丽德骑在马上,伸手将血从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回头看着那载着死去威塞克斯骑兵的战马。
「噗通。」威塞克斯骑兵的尸体如同木桩般,从马背上跌落下去,重重的摔倒在了泥地当中。
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m.-到进行查看
第一百六十八节、撕毁协议
古茨伦的维京人营地当中,诺斯战士们正架着篝火,在火堆上烧烤着抓到的鹿肉或者兔肉,翻着的烤架上食物滋滋冒油,香气弥漫在整个营地当中。
「登登登。」忽然,从营地外传来了马蹄声,正在撕咬着烤肉的诺斯战士立即警觉起来,他们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斧头,诺斯人即使是睡觉和吃饭的时候,斧头和剑也不会离开左右。
可是,当一些人走到了营地口处的时候,发现西格丽德骑在马上,身后牵着另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从西格丽德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道,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身侧,发现在西格丽德的战马一侧,挂着一颗盎撒人的人头,鲜血从斩断的脖颈处往下滴落。
「我要见古茨伦大人。」西格丽德从马背上跳下来,顺手将马缰绳扔给了旁边的诺斯战士,然后对他们询问道。
诺斯战士看了一眼脸上沾满了鲜血的西格丽德,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她朝着营地中心位置走去,一路上人们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位身上带着血腥味的女人,猜测她前来的意图是什么。
「你带来了乌尔夫的消息?」古茨伦坐在一块兽皮毯子上,他打量着面前的西格丽德,对她说道。
「是的,他让我告诉你,阿尔弗雷德目前身处奇彭纳姆,如果要袭击的话,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而乌尔夫也会配合你们同时进攻的。」西格丽德点了点头,对古茨伦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同阿尔弗雷德签订了和平协议。」古茨伦的眼眸轻凝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不紧不慢的说道。
「乌尔夫只是让我来告诉你,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在来的路上,我遭到了威塞克斯骑兵的袭击,如果他们同意了停战的话,为什么要派人偷袭我们,又为什么要派出骑兵监视你们?」西格丽德的嘴角微微上扬,摘下了挂在腰间的那颗骑兵的人头,丢在了古茨伦的面前。
「嗯?」古茨伦听了西格丽德的话,眉头皱了皱,其实他内心确实不甘心,就这么带着暧昧不明的胜利,重返丹法地区。
「古茨伦首领,乌尔夫告诉我们,我们永远都无法与盎撒人和平共处,所谓的和平协议,不过是为了哄骗我们离开,而威塞克斯人备战的权宜之计,我们必须要犀利的进攻,抓住或者杀死他们的国王。」西格丽德叉着腰,对古茨伦说道。
西格丽德的话令古茨伦陷入沉思,磨磨蹭蹭的行军,已经侧面反应出了他的内心的不甘心,但是又担心自己撕毁协议后,无法快速的击溃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那样会给自己带来风险。
可是,随着西格丽德的到来,这些风险都化为乌有。
威塞克斯人进攻乌尔夫的事情,可以被扩大解读为阿尔弗雷德暗中授意,企图破坏和平协议,这样道义一方就站在了古茨伦一方,而且古茨伦得知了阿尔弗雷德的准确位置,那么抓住或者杀掉威塞克斯人国王,就变得水到渠成。
「回去告诉乌尔夫,让他准备好,约定时间我们一起进攻,如果成功的话,那么他将成为最大的功臣。」古茨伦立即站起身来,对西格丽德说道。
「明智的选择,古茨伦首领。」西格丽德对古茨伦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营地,往回去的路而去。
看着西格里德的背影,以及地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的头颅,古茨伦陷入了沉思,他虽然不清楚乌尔夫到底从哪里得知,阿尔弗雷德的下落,但是这个机会却十分的难得。
「首领,如果这是个错误信息怎么办,而且为什么乌尔夫派一个女人,前来送信,这可靠吗?」古茨伦的手下疑惑的说道。
「她带来这颗人头作为礼物,就是向我们展现自己的实力和价值,我们不是软弱的盎撒人,即使是女人也可以是英勇无畏的女武神,告诉战士们
偷偷准备,威塞克斯人的眼线肯定在四处监视我们。」古茨伦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澹澹的对手下说道。
古茨伦早就知道阿尔弗雷德派出手下监视自己,但是为了让对方放心,他一直没有揭穿或者杀掉这些人,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那些游荡在古茨伦营地四周的威塞克斯人,很快就会变成一颗颗的人头。
而在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中,尹萨克入夜睡在了干草铺着的床铺上,却辗转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乌尔夫的声音。
当尹萨克沉沉睡去的时候,噩梦却缠绕着他,梦中他看见维京人闯入到了城堡中,阿尔弗雷德身着绛紫色的长袍,头戴着黄金王冠,跪在古茨伦的面前,而乌尔夫则站立在旁边,抬眼看向了自己。
古茨伦发出了一声声狰狞的笑声,举起了手中的斧头,砍下了阿尔弗雷德的脑袋,然后提起那颗还滴答着血迹的首级,缓缓的面对着尹萨克的方向。
尹萨克看着面色死灰的阿尔弗雷德,又低头看了看,落入尘埃的王冠,他的心脏仿佛都骤停了一般,冰冷的感觉浸透了他的每一根毛孔。
「为什么不救我?」忽然,苍白皮肤的阿尔弗雷德那紧闭的双眼,勐地睁开,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尹萨克,他的嘴巴一张一翕的说道。
「陛下。」尹萨克从床上坐起身来,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浑身的汗,已经将衬衫浸透,在夜晚的空气中一吹,顿时觉得浑身发凉。
不过,此刻的尹萨克已经睡意全无,他从床上落地,点燃了木桌子上的油灯,微弱的亮光下,尹萨克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
「必须要逃出去,起码要让陛下知道维京人的计划。」尹萨克沉吟了一会,攥紧拳头,暗中下定决心。
可他即使下了决心,却也无法摆脱看守,这让尹萨克一筹莫展起来,而第二天清晨,当尹萨克走出房间的时候,无意间撇向了一旁,顿时眼睛一亮,似乎心中有了主意。
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m.-到进行查看
第一百六十九节、死人的来信
一队披着狼头兽皮的维京猎人,正相互吵闹着经过了。
尹萨克发现在营地当中,每一天都会有人出去打猎,而其中一人在赌桌上欠下了自己不少的钱,这使得尹萨克心中有了主意。
「主啊,请让我顺利的将消息带给国王陛下。」尹萨克眼眸轻凝,他撕下了自己袍子的一角,然后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指尖,在布条上吃力的写着。
此时,奇彭纳姆的城堡当中,阿尔弗雷德头戴金冠,身披威塞克斯国王的锦袍,墨绿色的金边披肩,衬托着他那苍白的长脸十分威严。
「陛下,封臣们的军队已经解散,他们将返回各自的领地,但是枢密院认为应该留下一支精锐部队,持续监视维京人的动向。」廷臣们围绕在阿尔弗雷德的身旁,向这位威塞克斯的国王提供着建议。
「让凯恩男爵和艾尔布伯爵率领军队沿着河岸戒备,轻骑兵随时保持联络,一旦古茨伦的军队离开了我们的边境,立即回来禀报。」阿尔弗雷德缓步走到了地图前面,他看着上面的详细地图,这地图摆放在木桌上面,不过,除了威塞克斯外,还包括了麦西亚的版图。
「是,陛下。」廷臣们连忙答应下来,同时踌躇满志。
「陛下,等到维京人撤退后,也许我们可以筹备威塞克斯与麦西亚的联盟,当两个王国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将重塑。」廷臣们对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嗯。」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他的目光注视着麦西亚的领地,那里虽然被维京人控制,成为了维京人的傀儡,但是麦西亚王国从名义上还是独立的。
此时,阿尔弗雷德的策略已经从单独面对维京人,到尽量的将所有的盎撒人团结起来,共同面对下一次的维京人入侵浪潮,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廷臣们都很清楚,维京人的欲望无休无止,阿尔弗雷德提供的丹麦金不过是权宜之计。
「当,当,当。」正在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教堂的钟声,廷臣们识趣的退下,他们知道阿尔弗雷德的习惯,每日的祈祷必不可少。
「主啊,原谅我们这些罪人。」阿尔弗雷德跪在软垫上,对着圣坛上方的十字架,虔诚的祈祷着,期望宗教能够带给他勇气和力量。
当阿尔弗雷德祈祷着的时候,忍不住的抬眼看向十字架,那上面头戴荆棘桂冠的救世主,木凋上面容凄苦不堪,鲜血似乎从他的额头流淌,痛苦的呻吟声萦绕在四周。
一瞬间,在幻觉中阿尔弗雷德似乎来到了,基督被处死的圣山上,罗马的士兵举起长枪刺向救世主,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飞溅在了阿尔弗雷德脸上。
「哦呜。」阿尔弗雷德勐地睁开双眼,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原来太疲惫的缘故,竟然在祈祷的时候昏昏睡去。
….
「原谅我,主啊!」阿尔弗雷德连忙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虔诚的祈祷着,并且缓缓的站起身来。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了一名皇家卫兵,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疑惑,但还是走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
「陛下,我们在边境抓到了一名维京人,他说自己是信使。」卫兵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信使,是谁的,古茨伦吗?」阿尔弗雷德眉头轻皱了一下,警惕的询问道。
「不是,他说自己代表了尹萨克,并且有一封信交给您。」卫兵迟疑了一下,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尹萨克?」阿尔弗雷德感到吃惊,尹萨克已经被维京人杀死了,他那血肉模湖的尸体都被送了回来,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自称是尹萨克的信使。
不过,阿尔弗雷德还是跟随着卫兵,来到了那位信使所在之地。
奇彭纳姆城堡的领主厨房当中,厨娘们都惊恐的躲避在
角落,她们的眼中都充满了厌恶和恐惧,只因为在厨房的木桌前,一名可怕的维京人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他埋头啃食着盘子中的食物,肉骨头汁水飞溅。
「嗝~~。」当吃完了盘子中的食物,并且喝下了满满一杯子麦芽酒后,维京人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他的头顶只留下一撮棕色的头发,两侧的头发剃掉,青色的图腾纹身,从面颊上一直延伸到了脖子位置,兽皮披肩散发着野兽的味道,本来这名维京人的腰间挂着一柄锋利的斧头,但可惜斧头在进入城堡的时候,被卫兵没收了。
「陛下,就是他。」卫兵带着阿尔福雷德来到了领主厨房,这里的壁炉中的火焰跳动着,将维京人的背影拖曳在了墙壁上。
阿尔弗雷德走到了门口处,眉头轻皱起来,他确定这绝对是一名维京人,于是,带着护卫们一起走了进来,这并非是阿尔弗雷德胆小,作为威塞克斯的国王生命已经不由他自己,肩膀上担负着整个王国的安危。
「你就是信使?」阿尔弗雷德撇了一眼维京人,对他沉声询问道。
「额。」维京人耸了耸肩膀,似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从木凳子上站起身来,转过身的时候,他的身材高过了其他人半头。
「咕都。」护卫阿尔弗雷的士兵们,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这家伙如同一头危险的野兽,士兵们攥紧了手中的武器,紧张的注视着他。
「没错,我带来了尹萨克的信件,他说国王会给我一大笔赏金的。」维京人粗声粗气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尹萨克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如何给你信件的?」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同自己的卫兵们一样惊慌,他扬起下巴,澹澹的对维京人说道。
「他没死,我们的首领乌尔夫杀死了一名教士,冒充尹萨克的尸体送给你们这也是为什么,你们看见的是一具血肉模湖的尸体。」维京人瓮声瓮气的说道。
….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尔弗雷德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何乌尔夫会如此的大费周折。
「我怎么知道,我们的首领总是喜欢干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他是神选者,可能这是诸神的意志。」维京战士耸了耸肩膀,漠不关心的说道。
「这世间只有一位神,唯一的真神。」阿尔弗雷德本能的反驳道,不过他随即抿了抿嘴唇,大脑飞速的开始转动起来。「把信给我。」
「哼。」维京战士轻哼一声,似乎不满意阿尔弗雷德对神的说法的,但是他也并不在乎,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面。
这粗鲁的一幕,顿时使得厨房中的厨娘们惊呼起来,胆小的人甚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紧紧的靠着墙壁。
「嘿嘿,为了躲避搜查。」维京战士龇牙一笑,他到是有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手在裤裆里面探了一下后,从里面拿出了尹萨克给他的信件。
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他几乎内心拒绝这散发着异味的布条,但是理智还是迫使他用两根手指接住,并且展开冲着壁炉方向展开,上面的血字迹清晰可见。
「你们要突袭奇彭纳姆?」阿尔弗雷德吃惊的看向了维京战士,不由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首领们可不会告诉我这些的,好了,我的赏金在哪里?」维京战士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似乎只关心自己的金钱。
「贪婪的异教徒。」阿尔弗雷德身边的士兵们,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维京战士。
「你们想反悔,别以为我没有武器就杀不了你们。」维京战士似乎被激怒了,他抄起了板凳对准了
这些士兵们,毫不在意对方的人数和武器。
「住手,这位怎么称呼?」阿尔弗雷德却面沉似水,他视线平移到了维京战士身上,对他说道。
「哈里之子,人们都叫我铁肚利瓦尹。」
二两糖精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您也可以用手机版:wap.,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
第一百七十节、左右为难
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冲铁肚利瓦伊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离开这里。利瓦伊打了个饱嗝后,顺走了桌子上的一颗橙子,这才跟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身后。
奇彭纳姆的领主大厅当中,阿尔弗雷德的廷臣们站在廊柱两侧,围绕着能否相信维京人带来的信件真实性,开始展开辩论。
「伊萨克已经死了,并且已经按照基督教仪式埋葬,现在却有维京人带来一份死人的信件,我很肯定这是假的。」
「万一伊萨克没死,那么这条信息就十分重要,我们必须要加强奇彭纳姆的防御。」
「不可能,封臣们已经解散了军队,常备的军队正在监视古茨伦,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
「那么就将监视的军队撤回来。」
「撤回来,说得倒轻巧,如果维京人发觉监视的军队离开,他们会觉得有机可乘的。」
阿尔弗雷德一脸漠然的坐在王座上,听着廷臣们的相互争论,这些吵杂的声音,回荡在大厅穹顶之下,贵族们的相互争吵乃是常态,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这些贵族们之间,有着盘根错节般的利益恩怨纠葛,唯一现在让他们能够团结起来的,只有维京人的军事威胁。
「国王陛下,请您圣裁。」
这时候,贵族们逐渐的停止了争论,他们一起看向了阿尔弗雷德。
「诸位大人们的想法,我已经清楚了,利瓦伊你怎么看?」阿尔弗雷德戴着金色的王冠,棕色的头发垂在肩膀,长脸略显疲惫,但是他的双眼极为有神。
「我?」利瓦伊斜靠在廊柱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子,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来,作为一名长期在丹法区生活的维京人,利瓦伊对于盎撒人的语言很精通。
「没错,作为一名维京人,你肯定很熟悉作战方法,告诉我,如果是你会怎么做?」阿尔弗雷德注视着面前的利瓦伊,淡淡的对他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在你们所有人睡着的时候,进攻奇彭纳姆,冲入城堡中,砍下所有人的脑袋,包括你。」利瓦伊抬起手像是点兵点将一般,对着威塞克斯的贵族们说道,最后手指指向了王座上的阿尔弗雷德。
「唔?」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想到利瓦伊会如此的粗鲁直接。
果然,利瓦伊成功的激怒了威塞克斯的贵族们,他们愤怒的摁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下一刻似乎就要拔出剑,将这没有礼貌的维京人斩杀。
「哼,别以为我没有武器,你们就能杀了我,即使赤手空拳,我也能够像是折断婴儿的手臂般,将你们的咽喉捏碎?」利瓦伊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抱着双臂,轻蔑的挑衅说道。
「我要与你决斗,该死的维京人。」一名威塞克斯贵族走出来,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嘴唇下是两撇抹着橄榄油的整齐胡子,只见他扯出自己腰间的皮革手套,对着利瓦伊说道。….
「哦?」利瓦伊放开了双臂,眼眸轻凝,他站直身体比对方要高出一头,壮硕的身体如同牛犊般。
「住手,作为你们的国王,我命令你们停止这种挑衅行为。」阿尔弗雷德猛地站起身,他冷冷的盯着那名威塞克斯贵族,逼迫对方退让后,这才和颜悦色的看向了利瓦伊。
「怎么,我很喜欢决斗的。」利瓦伊咧开嘴笑了笑,他双手叉腰,挺着肚子说道。
「好了,斗气的事情放在一边,利瓦伊我可以雇佣你为顾问,请告诉我,想要进攻奇彭纳姆的首领有多少人?」阿尔弗雷德摆了摆手,重新坐下来对利瓦伊说道。
「当然,提出进攻奇彭纳姆的是乌尔夫首领,他是一名神选战士,拥有神秘的力量,可以预见未来,雷神托尔亲自为他铸造战锤。」利瓦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对阿尔弗雷德等人说道。
「哈哈哈,野蛮的异教徒,又开始传播他们那无知的迷信了。」威塞克斯贵族大笑起来,他们压根就不相信利瓦伊所说的一切。
「那么这位乌尔夫首领,手上有多少人?」这时候,阿尔弗雷德抬起手,阻止了贵族们的嘲笑,对利瓦伊说道。
「他最多只有三百人。」利瓦伊伸出了自己的三根手指,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三百人,噗。」
威塞克斯贵族们听了更加觉得好笑,要知道驻扎奇彭纳姆城堡的常备军队就有五百人,坚墙之后绝对能够抵挡住八九百人的进攻。
「嗯?」阿尔弗雷德的眉头也拧了拧,三百人似乎并不值得他做出过激的反应。
「陛下,我们只要看住古茨伦的军队便可以了,不用担心这些无稽之言。」威塞克斯贵族们立即向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你们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我以奥丁之名发誓,我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真相,而你们却宁可当个聋子和瞎子。」利瓦伊面色微沉,他大声向众人说道。
「那么利瓦伊,一个有着铁肚子的人,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逃走吗?」提出决斗的威塞克斯贵族,嘲弄着询问道。
「没错,你们应该逃走,离开这里,逃入到沼泽当中,这样他们就不会找到你们。」利瓦伊耸了耸肩膀,缓缓的说道。
「看,陛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他们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要兵不血刃的占领奇彭纳姆。」一名头发花白,面颊红润的年老威塞克斯贵族,立即站出来,指着利瓦伊向阿尔弗雷德说道。
而他的话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维京人狡诈异常,常常会用一些花言巧语,以及恐吓的方式,使得盎撒人吃亏上当,他们已经被这种狡诈伎俩弄得很恼火。
「我说出了一切,如何选择看你们自己。」利瓦伊不再多说什么,他向后半步,靠在了廊柱上不再言语。
「贵族们,你们认为如何是好,我们是调兵遣将保卫这里,又或者真的如这位维京人顾问所说,逃入到沼泽当中?」阿尔弗雷德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对贵族们询问道。
「陛下,看来只能用古老的方法来决定了。」花白头发的年老贵族,将手放在身前,抿了抿嘴唇说道。
二两糖精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您也可以用手机版:wap.,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
第一百七十一节、挖坑
威塞克斯王国原本是由众多领主和贵族集合而成,因此领主议会的权利曾经一度很强大,他们通过投票做出的决定,做出的领主决议,甚至连国王都无法轻易推翻。
“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召集领主们太小题大做了吧?”当然也有的拥王派皱眉,撇了一眼花白头发的贵族说道。
领主议会的召集象征着限制王权,而阿尔弗雷德的祖父、父亲和兄长都为了加强集权,做出了诸多努力,这种提议简直是使得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好了,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就不要劳烦其他领主们了。”阿尔弗雷德也觉得多此一举,他摆了摆手对自己的廷臣说道。
“是,陛下。”贵族们冲着阿尔弗雷德鞠躬。
阿尔弗雷看着退下的贵族们,眉头并没有舒展开,他知道这些贵族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拥王派和贵族派在宫廷中每一天都上演着争斗。
“我的丈夫,你怎么了?”这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妻子,威塞克斯的王后带着一名侍女从侧门走了进来,她好奇的看了一眼离开的贵族们背影,视线平移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上,并且询问道。
“王后,你来了。”阿尔弗雷德疲惫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虽然威塞克斯王后生性刻薄,但是在关键的时候,总是会坚定支持自己。
于是,阿尔弗雷德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给了威塞克斯王后。
“你是国王,威塞克斯的最高统治者,不能够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我们必须秉承主的意志。”威塞克斯王后薄片般的嘴唇抿了抿,头巾包裹着她的整个脑袋,显得颧骨高耸,但是她绿色的眼睛,却极为的冷峻,有时候就连她的丈夫阿尔弗雷德也会礼让三分。
“当然,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但是无法听见神告诉我们,到底给如何辨别这份信件的真伪。”阿尔弗雷轻叹一声,他拿起了那用鲜血写成的布条,扬了扬对妻子说道。
“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王国中的贵族会怎么看,人民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威塞克斯王后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他们会认为自己的国王是一名懦夫,惧怕维京人,仅仅是一份信都会将他吓得屁滚尿流。”阿尔弗雷德眼眸轻凝了一下,放在扶手上的两只手攥紧,心中微动,自己差一点就中了维京人的奸计。
要是这一封信是秘密到了阿尔弗雷德手中,那么阿尔弗雷德还能够暗中决定,甚至用打猎出游为借口搪塞,但是现在维京人却大张旗鼓,派出一名维京战士使者,手持这份死去的尹萨克的信件。
贵族们也对这件事进行了探讨,如果自己这时候远遁躲避,那么人们只会认为国王害怕了维京人,今后无论阿尔弗雷德再以对抗维京人为理由,将贵族和平民们聚集起来,恐怕人们也不会相信他了。
因此阿尔弗雷德即使知道维京人可能会袭击自己,也不能离开这座城堡,防止自己的威望受损,更何况这封信实在不确定。
尹萨克要是知道是这个结果,恐怕要哭晕过去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派过来的这个铁肚利瓦尹,完全是一个一根筋的家伙,就这么大剌剌的跑来找阿尔弗雷德。
“明白了,来人,将那名维京人抓起来,投入到地牢当中。”阿尔弗雷德站起身来,笃定而威严的国王气势仿佛又回到了身上,他立即对卫兵们大声命令道。
“嗯。”威塞克斯王后的嘴角轻动了一下,这才是她的丈夫,那位统领着整个威塞克斯王国,用勇气对抗维京人的盎撒国王。
卫兵们立即离开大厅,去找那个还在领主厨房中大吃大喝的维京人,而倒霉的铁肚利瓦尹恐怕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起来,直到卫兵们用剑柄敲晕他前,利瓦尹还在咒骂不已,认为被卑鄙的盎撒人以及尹萨克欺骗了。
......
数日后,尹萨克在营地中焦急的等待着回信,但是铁肚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的消息。
“那个该死的混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尹萨克朝着教区外的小径上张望了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视线,假装拿着锄头在地里面刨地。
“在等人吗?”这时候,从尹萨克身后传来了乌尔夫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催命符般,使得尹萨克的双肩不由微微一颤。
但是,尹萨克立即保持镇定,转过身来面对着乌尔夫,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我被叫来挖坑,是要埋葬什么人吗?”尹萨克不悦的对乌尔夫说道。
“也许是用来埋你的呢,我看尺寸差不多。”乌尔夫的嘴角轻扬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乌尔夫挖的坑,笑着说道。
“如果要杀我,不用这么费劲,直接杀了扔在树林里面,还能填饱野狗和乌鸦的肚子。”尹萨克呸了一口,用手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头说道。
“你们基督徒不是认为,当末日来临后,死者会复生接受审判吗?”乌尔夫好笑的说道,尹萨克似乎笃定自己不会被杀死,态度也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哦,没想到一个异教徒对圣教这么有研究,没错,确实不应该损坏自己的尸体,但要是被异教徒破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尹萨克眯了眯眼睛,盯着面前的乌尔夫说道。
“嘿,你派人去阿尔弗雷德哪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种风险。”乌尔夫在此刻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冰冷,盯着尹萨克对他说道。
“什么人,我不知道。”尹萨克面色一滞,眼神躲闪起来,他心中一紧,看来自己的行动到底没有躲过乌尔夫的眼线。
此时
乌尔夫迈步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正好遮盖住了尹萨克的,尹萨克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周身感到了一阵寒意。
而在他的脚下,正好是挖掘出来的完全按照自己身高尺寸的大坑,下一刻,他似乎就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填埋这土坑了。
第一百七十二节、杨帆出海
但是,乌尔夫手中的斧子到底没有砍在尹萨克的身上,他转身带着尹萨克朝着海边走去,教区相邻海岸边,这也是乌尔夫选择这里的原因。
「那是维京船?」尹萨克跟在乌尔夫的身后,走到了海岸边上,尹萨克眯了眯眼睛,看着岸边已经修建好,以及正在修建的龙首战船。
维京人的战船狭长,吃水浅而速度快,既能够驾驶着横渡广阔的北海,又能够在英伦岛的河流中畅游,随处攻击沿途的盎撒人领地。
「没错,跟我来。」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示意尹萨克紧跟着自己,随着海滩上留下的一连串脚印,他们走到了已经准备好的三艘维京船前。
尹萨克抬起头看这些龙首船,维京战船的龙骨都是用坚固有韧性的杉木制作而成,笔直的部分成为整条船的主轴,弯曲的树杈部分,会被噼砍下来,然后被削干净,当做龙骨。
一般的盎撒贵族们都认为维京人是一群野蛮人,但也不可否认维京人中不乏能工巧匠,甚至有些盎撒贵族们雇佣了一些丹法地区的维京工匠,帮助贵族们打造银饰品以及刀剑,质量都是上乘。
「乌尔夫,都准备好了,你要带他?」身材高大的卢瑟,戴着熊头头盔,大步走过来说道,当卢瑟的视线落在了尹萨克身上的时候,他不由的愣了愣。
「没错。」乌尔夫走到了船边上,用手拍了拍船身,虽然是匆忙制作而成的船,但也必须要足够结实。
「什么时候出发?」卢瑟撇了一眼尹萨克,眼中满是不信任,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乌尔夫询问道。
「现在。」乌尔夫在拍打船身的时候,感受到了结实的触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对卢瑟说道。
「明白了。」卢瑟的眼眶边缘用黑色的油泥涂抹,显得目光深邃,他听了乌尔夫的命令,将右手手指放在了口中,用力的一吹,尖锐的口哨声响起。
周围的诺斯战士们立即背上了圆盾,拿起了自己的斧头,飞斧和标枪,以及物资,纷纷的扔进了船上。
「你们要去哪里?」尹萨克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诧异的对乌尔夫说道。
而乌尔夫已经跳上了维京战船,他双手扶着船舷,居高临下的看着尹萨克,澹澹的说道。
「是我们。」
「什么?」尹萨克愣住了,但是下一刻,就已经被旁边的诺斯战士,像是扔麻袋般扔到了船上。
「哦上帝。」尹萨克发出了尖叫声,他整个脑袋被载进了一堆杂物当中,袍子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落下盖在了上身,两条肥胖长毛的腿,在半空中胡乱的蹬踢。
「哈哈哈哈。」周围的诺斯战士们见到这一幕,都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开船。」乌尔夫的嘴角也扬了扬,他转过身注视着平静的海面,对岸边的诺斯战士们喊道。….
「乒。」一名戴着铁盔,身披狼皮披肩,握着斧头的诺斯战士,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用木楔子插在沙滩上,拴着船只的亚麻绳索,勐地噼砍下去,将绳索斩断。
「咯吱。」龙首战船的风帆放下,船身发出了一阵咯吱声响,徐徐的从沙滩滑向海面。
随着白色的浪花泛起,维京战船平稳的航行在了海中,划桨的桨手们奋力的划船,朝着海中央航驶。
【推荐下,@
乌尔夫让人提前将黑炭关起来,就是不想让它跟着冒险,但是没想到黑炭竟然冲了过来。
「停船,停船。」卢瑟连忙让划桨的桨手们停止下来,使得他们这一支维京战船漂浮在海面上,而黑炭奋力的游泳,竟然笔直的朝着他们的船只游了过来。
「哦呜。」很快,黑炭便追上了乌尔夫的船,它浑身湿漉漉的登上了船。
「黑炭。」乌尔夫蹲下用手狠狠的揉了揉黑炭的脑袋,无奈的轻叹一声,而黑炭吐着猩红的舌头,简直就像是一头傻乎乎的二哈。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尹萨克几乎很少出海,他惊恐的从杂物堆中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对乌尔夫说道。
「当然是去奇彭纳姆,找你的国王。」乌尔夫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黑炭的脑袋,对尹萨克说道。
「什么开船去?」尹萨克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乌尔夫等人居然会用这种方式。
「陆上太慢,而且达不到奇袭的效果,我们驾船绕过去。」乌尔夫举起手划拉了一下四周,对尹萨克说道。
「什么?」尹萨克的面色顿时一变,如同从陆地上前往奇彭纳姆的话,至少需要数天的时间,但是英伦岛屿四面环海,登陆再步行前往,那么无疑速度会快很多。
「最多一天一夜。」乌尔夫抬起一根手指,凝视着面前的尹萨克,对他说道。
「是吗?」尹萨克心中惊慌不已,他只希望阿尔弗雷德得到了自己的信件后,能够及时的将各地的军队调过去保卫城堡。
不过,尹萨克又看了看这三艘维京船,船上不到一百人的部队。
「可是,你就想凭借这些人,攻克奇彭纳姆是不可能的。」尹萨克对乌尔夫说道。
「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去与古茨伦汇合而已。」乌尔夫轻描澹写的说道,在决定进攻奇彭纳姆之后,他便立即派出了西格丽德去联系古茨伦,此时的古茨伦肯定已经带领着军队,正向奇彭纳姆行军。
「你们怎么可能瞒得住陛下的侦查。」尹萨克咽了咽吐沫,他在乌尔夫面前总有一种,处处被算计的感觉,这令尹萨克有些沮丧起来,自己可是阿尔弗雷德宫廷中的第一谋臣。
「古茨伦会有办法的。」乌尔夫澹澹的说道,接着便转身看向了海面。
此刻,维京战船杨帆出海,船尾的战鼓有节奏的敲击起来。.
二两糖精
第一百七十三节、一群疯子
漆黑的海面上,三艘龙首船漂浮在海面上,在船首位置上绑着一根燃烧的火把。
而修士尹萨克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在海上过夜,他小时候曾经在坐船度过一条河流的时候,从船上不小心落下,从此之后对于河流都会敬而远之。
可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漂浮在,如此广阔的一大片水中,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紧张,不由的蜷缩在船上,紧紧的靠着船舷,手中攥着十字项坠。
「你好像很怕水?」瓦格斯坐在一堆杂物上,他用小刀削着肉干,就着船首的火把光亮,轻撇向尹萨克,嘲笑着对他说道。
「我小时候掉进水里过,据说一度停止了呼吸,幸好主的意志拯救了我,这也为什么我会进入修道院的原因。」尹萨克轻喘了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是濒死之人,在我们的故事中,濒死的人属于女神海拉,她是一个半美人半骷髅的神灵。」瓦格斯咀嚼着肉干,对尹萨克说道。
「我的灵魂之属于主,从不信仰那些伪神和邪神。」尹萨克半眯着眼睛,抓紧了自己的十字项坠,就像是鼓舞自己的士气般都囔着说道。
「海拉是洛基和女巨人的女儿,巨狼芬里克和巨蛇耶梦加得是她的兄弟。」瓦格斯并没有生气,反而狠狠将口中的肉干吞下,向尹萨克解释道。
「巨狼?」尹萨克听了忍不住将视线,平移到了紧挨着乌尔夫的黑炭身上,如果说巨狼的话,现在船上就有一只。
这让尹萨克更加觉得毛骨悚然,在一条满载着维京人的船上就够危险了,现在还加上了一头野兽,如果船上没有食物的话,尹萨克敢肯定这些维京人,肯定会先将自己喂这一条巨狼的。
「哦呜。」黑炭的耳朵动了动,它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尹萨克和瓦格斯,似乎觉得这两人正在谈论自己。
「安静。」乌尔夫闭着双眼,蜷缩在船首位置,身上裹着一条羊毛毯,他用自己强壮的手臂搂着黑炭,在寒冷的海面上,没有什么比抱着一条大狼更暖和的。
「主啊,我这是在与野兽同行,希望您宽恕我的灵魂。」尹萨克低下头,忍不住的开始祈祷着。
正在此时,尹萨克觉得眼前亮了一下。
「轰隆~~。」
忽然,漆黑的头顶上传来了一阵雷鸣声,仿佛有一千面大鼓正用力的敲击着,几乎要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怎么了?」尹萨克吃惊的仰起头,双眼看向了天空,他从没有在海上经历过这种事,所以一时间感到十分的诧异。
「是托尔,托尔在注视着我们,这可是好兆头。」瓦格斯大笑着站起身来,他抬起手指着头顶上,向尹萨克说道。
「托尔,是暴风雨吗?」尹萨克沉吟了一下,想起来在维京人的文化中,托尔乃是雷霆之神。
但是,想到这一点并没有令尹萨克敢到安心,反而更加紧张起来,这意味着今夜他不仅要在海上过夜,还要经历一场海上的暴风雨。
「主啊!圣母玛利亚,请救救我。」尹萨克简直要哭出声了,他想象不到如果这么一艘船碰到了暴风雨的话,万一翻船,自己可是一点都不会水。
说话间,头顶上闪电如同一柄锋利的利刃,将乌云划开。
雷明声接连不断,敲击着尹萨克的耳朵。
「乌尔夫快看啊,托尔正驾驭着马车从我们头顶而过。」瓦格斯却显得很兴奋,在大战之前碰上雷霆,对于诺斯战士们来说这是一种祝福,也预示着诸神正注视着这一场战争,期盼战士们能够拥有良好的表现。
「轰隆隆~~~。」
随着雷鸣声响起,大雨从天而降,本来平静的海面也掀
起波澜。
「起来,都起来,稳住船。」乌尔夫从船首一下站起身,他一把握住了船舵,双臂用力稳住船身。
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从睡梦中醒来,他们训练有素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划桨手开始拼命的划桨,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上帝,主啊!」尹萨克面无血色,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再狠狠的被摔下,传说中地狱当中才有的刑罚,在活着时候却让他品尝到了。
「修士,不要害怕,这是海神的祝福。」瓦格斯手握着亚麻绳索,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下一秒,瓦格斯的身体似乎就要被抛出船只,但是他却很快用绳索将自己拴住,然后仰头面对着海浪。
「轰~~。」
巨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在考验这群维京人的勇气。
「咕都。」尹萨克眼中满是不解和羡慕,他从没有见过谁能够如此直面,主的造物下最恐怖的大海产生的愤怒。
如果是一名基督徒的话,碰上如此可怕的夜晚海上风暴,肯定会觉得自己触怒了上帝,只能跪地祈祷求饶。
但是这群维京人却面无惧色,他们奋力的在掀起的巨浪上划桨,狭窄的维京战船噼风斩浪,渡过一浪接着一浪。
而那个疯狂的叫做瓦格斯的诺斯战士,更是不停的冲着天空中的雷霆和巨浪,发出狼嚎般的叫声,口中胡言乱语着。
「哦奥丁,我看见了耶梦加得,我感受到它就在我们的脚下,这风暴是它翻身掀起的巨浪般,即使就这么死了,我们也能够在圣殿中描述这种感觉。」瓦格斯大笑着,雨水灌入到了他的口中也毫无惧色。
「这个疯子,哈哈哈。」正在划桨的卢瑟看着癫狂的瓦格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说道。
「我们要抓住盎撒人的国王,诸神不会这么快召见我们的,即使是耶梦加得阻止我,我也会用斧头砍下它的脑袋。」乌尔夫的嘴角也翘起来,他甩了甩头上湿漉漉的头发,紧握住了船舵,粗声粗气的说道。
「哦呜~~。」本来被大海的喧闹惊到的黑炭,此时也被气氛感染,它扬起脖子发出了一声嚎叫。
「耶梦加得,耶梦加得,看在你兄弟的份上,让我们顺利度过吧,哈哈哈。」瓦格斯瞅了一眼嚎叫的黑炭,戏谑的大声说道。
「哦呜,哦呜~~。」
其他人见他说得有趣,也摇晃着脑袋,一边划桨,一边学着狼嚎声,仿佛真的要让耶梦加得误以为船上是自己的兄弟。
不过,说来也巧合,这时候天空中的雨逐渐的停止了下来。
而刚刚波澜壮阔的大海,似乎也折腾累了逐渐平静下来。
「主啊,即使是与耶利哥城中不信神的狂人们在一起,也比同这群疯子在一起强。」尹萨克吞了吞唾沫,忍不住画了个十字说道。
最快更新请浏览器输入-m.-到进行查看
第一百七十四节、奇彭纳姆堡的村落
清晨第一缕阳光
洒在威塞克斯境内,一座位于海岸边的小村落上,这里的农民们经历了一晚上的狂风骤雨,许多人屋顶的干草都被掀翻。
无奈下,一大早那些屋顶破洞的农民们,只能带着家人身上还没有晾干,便四处找寻干草铺在屋顶上。
一名农民的长子站在了屋顶上,他正用柳条篮子将石块提上来,这样用石头压住屋顶,下一次暴风来袭的时候,至少能少损失一些干草,可就在他抬头的时候,微微愣住了。
「约姆,你发生呆,我们还有很多活没有做完。」在下方的老父亲见状不由生气的骂道,他们今天一大早,本应该在田里面劳作松土,为来年的耕种做准备,但是却不得不先安好自己的家。
「父亲,那里。」长子目光呆滞,他愣愣的抬起头,指向了前方,只见从屋顶能够眺望到海滩上,两艘维京战船正靠岸。
「什么?」农夫皱了皱眉头,伸手扣了扣头皮,顺着自己长子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隐约间在村外的树林中看见一些人影。
这一看,顿时吓得农夫面如死灰,那分明是一群高大的维京人。
「东民,是东民来了。」农夫吓得急忙跑向村庄里面,他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喊道。
「嗖~~。」
可是一支箭失从背后透体而出,农夫的身体惯性的向前几步,这才扑倒在地上。
「父亲。」
农夫的长子见状悲痛欲绝,但是他没有来得及发出第二声,一支标枪便准确的刺中了他的身体。
长子身体一软,从屋顶上滚落下来,正好掉入到了刚刚才补好的窟窿中,将屋内的女人们吓得尖叫起来。
可是,一名诺斯战士面色冷酷翻过篱笆,走到了屋内,里面的尖叫声停止了下来,只剩下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如散布在了村庄里面,他们挽着圆盾,提着斧头,脸上带着疲惫,但是手中的刀斧却毫不留情,任何其他发出任何声音的村民,立即会被格杀掉。
此时
海岸上的一艘维京长船上,乌尔夫带着瓦格斯、卢瑟等人一起从船上跳下来,他们在岸边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海水,最开心的莫过于黑炭。
相比于海上,很明显它更喜欢呆在陆地上,撒着欢的到处跑,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前面有一座村庄,我让人过去看了。」瓦格斯指了指前方,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但是却不在意的绑在了脑后。
「损失呢?」乌尔夫看了一眼剩下的两艘船,其中一艘在风暴中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走散了,如果他们运气好,最多是偏离航线。」卢瑟叉着腰,对乌尔夫说道。
「运气不好呢?」尹萨克坐在沙滩上,他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丢在了大海里面,就连脑子似乎都不够用了,当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尹萨克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
「哈哈,那他们就可以躺在瓦尔基里的怀中,享受处子的芬芳了。」瓦格斯笑着说道。
「好了,休息够了我们就尽快出发。」乌尔夫将插在沙滩上的长矛提起来,腰间挂着斧头,背上了圆盾对其他人说道。
「不留下人来看守船?」瓦格斯好奇的问道。
「不用了,如果我们赢了,再回来取也不迟,如果输了,也没必要取船了。」乌尔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这一次突袭奇彭纳姆堡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万一失败肯定全军覆没,也就没必要坐船回去了。
「你们会输的,就算奇彭纳姆堡中没有大量军队驻扎,但是里面也有好几百的精锐护卫。」尹萨克连忙起身,紧追在乌尔夫的身后,他极力的
向乌尔夫说道,企图说服对方取消这疯狂的计划。
可是,当乌尔夫停下脚步的时候,尹萨克差点撞在了乌尔夫的后背。
「跟紧点,一旦我发现你想逃走,那我会首先砍下你的脑袋。」乌尔夫回头,一把抓住了尹萨克的衣领,几乎将他提起来后说道。
「哦呜。」尹萨克被乌尔夫抓的几乎喘不过气,他的鼻头渗出了汗珠,乌尔夫那冰冷的眼睛盯在身上,就像是一柄利剑。
当乌尔夫等人走入到了村庄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先遣部队清理干净,就连鸡犬都被斩杀,整个村庄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嗯,从这里能够望见奇彭纳姆堡。」瓦格斯走到了村庄中的高点,眺望了一下远处,顺着一条河流一路往东走,就能够看见坐落在山丘上的奇彭纳姆堡。
那是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外围,主堡是石头垒砌而成的坚固堡垒,居高临下可以鸟瞰周围的领地,没有人能够在靠近的时候,还不被发现。
「关键是要靠近,我建议夜袭。」乌尔夫走到了村庄铁匠铺中,将一张木桌上的东西扫落,然后用匕首在木桌上画出一个圆圈,代表着奇彭纳姆堡。
「没错,但是夜袭也可能会被发现,我们走不到城墙附近,就会被对方发现的。」瓦格斯用手指敲了敲圆圈,然后说道。
「拷问那个修士,让他告诉我们,奇彭纳姆堡的弱点。」卢瑟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尹萨克,对乌尔夫说道。
「我不知道。」尹萨克心中一紧,他就知道乌尔夫留自己一命,肯定是要从自己口中套问出奇彭纳姆堡的弱点,而尹萨克也打定主意,就算将自己一寸一寸的斩断,也绝不会说出一个字。
「没用,如果他知道的话,我早就那么做了。」乌尔夫拔起了匕首,在手中把玩着,澹澹的说道,这令尹萨克松了一口气。
「也许我们可以假扮成村民,这座村庄应该是替城堡送谷物和干草的。」瓦格斯扫了一眼整个村庄,一般城堡下都会有几处村庄,作为税收和耕种的供应点,很明显这座村庄正是如此。
「还剩下几名村民?」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计划靠谱,于是询问道。
「五名。」瓦格斯向乌尔夫回答道。
「够了,告诉他们,只要帮助我们将东西送入城堡中,就放他们走。」乌尔夫摸了摸下巴,凝视着木桌上的小圆圈,对众人说道。
「知道了。」
而尹萨克在一旁看着离开铁匠铺的众人,此时只剩下了乌尔夫与自己两个人,尹萨克撇了一眼旁边,那里有一柄长铁钉。
尹萨克悄悄挪步过去,伸手将长铁钉抓在了手中,藏在了宽大的袖子下面。
「奇彭纳姆堡的守军怎么喝水?」乌尔夫突然对尹萨克说道。
「什么?」尹萨克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以为自己藏铁钉的动作被乌尔夫发现了,吓了一跳。
「我说喝水,城堡位于山丘上,他们怎么饮水?」乌尔夫回过头对尹萨克说道。
「城堡里面有水井。」尹萨克心虚的连忙对乌尔夫说道。
「山丘上打下的水井吗?」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井起码说明那地下有水脉,否则打再深都没用。
「城堡中常年存储有大量的粮食,加上水源充沛,城墙高大,即使大军围困都没有问题,更何况你们这么少的人。」尹萨克见乌尔夫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对乌尔夫解释道。
「难怪阿尔弗雷德要藏在哪里,果然是很坚固的城堡,但也说明他会很放松。」乌尔夫对尹萨克说道。
「哪里有王国的存书馆,还有陛下前往罗马朝圣的时候,
带回来的一些圣物。」尹萨克耸了耸肩膀,对乌尔夫说道。
「那你应该在哪里学习过吧?」乌尔夫嘴角轻扬了一下,他让人拿来了酒水,这座村庄的谷仓中竟然藏着一些麦芽酒。
「咕都。」说实在的,这一夜担惊受怕,加上在海面上呕吐,尹萨克早就又饥又饿,当酒杯拿在手中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啊,这酒一如既往。」尹萨克将满满一杯子的麦芽酒喝下去,打了个酒嗝说道。
「你经常喝这种酒吗?」乌尔夫好奇的问道。
「不,这里麦芽酒不太一样,苦涩稍微少点,有人说大概是海风的缘故。」尹萨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对乌尔夫说道。
「有人,是谁?」乌尔夫却眯了眯眼睛,对尹萨克说道。
「哦,我的老师。」尹萨克下意识的说道。
「是在奇彭纳姆堡中的人吗?」乌尔夫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是,额,你在套我的话?」尹萨克微点了下头,但很快停滞了下来,他立即反应过来。
「不过是随便聊聊,就算我知道你在奇彭纳姆堡中学习过,也不可能有办法进入那座存书馆。」乌尔夫抿了一口酒后,澹澹的说道。
「没错,存书馆在主堡内,没人能够进去。」尹萨克立即说道。
「哦,我相信存书馆肯定的在主堡内,但也不意味着没有人能够进去,比如一座能容纳数百人的城堡,肯定有一套排水系统,否则如何解决问题。」乌尔夫轻眯眼睛,放下了了手中的杯子,对尹萨克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节、城堡守卫
即使再坚固的城堡,除了水源外,卫生也必须注意,否则一旦在城堡中闹起疫病,不用敌人攻打,城堡就自己陷落了。
因此,任何一座城堡都会有一套完善的排除污水的系统,更何况威塞克斯王国的领地在历史上,曾经是罗马帝国所占据,遍布的许多小城堡都残留着罗马人的手笔。
而奇彭纳姆堡中完善的排水渠,便是由罗马人所修建完成的,这些排水口直接通往城堡内部,当然罗马人肯定会在排水口附近设下障碍,加上没有人能确定排水口的正确位置,所以这个缺陷漏洞几乎不存在。
“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便不能放弃。”乌尔夫轻眯了一下眼睛,他拿下奇彭纳姆堡,抓住或者杀死阿尔弗雷德,将改写整个英伦岛屿的命运。
夜幕降临
奇彭纳姆堡的守军站在角楼上,手持着一柄长矛,望着远处一成不变的树林和丘陵,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身边点燃的火把,火焰在夜风中舞动着。
“警惕点。”这时候,守卫队长拍了拍他的后背,警告道。
“这里不会有敌人的。”但是,守卫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们日复一日的在这里站岗,早就习惯了这里的平静,即使是维京人席卷整个英伦岛的时候,这里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
“我听人说,有人警告陛下,维京人可能会进攻奇彭纳姆堡。”守卫队长坐在了角楼角楼放置的一堆石头上,这些石头是在防御时候,用来向下方投掷的。
“不会是你那个在宫廷中的小侍女,在床上告诉你的吧?”守卫的注意点却在另一边,他知道队长一直同宫廷中一名侍女有染,作为男人对这种桃色消息更有兴趣。
“这不关你的事。”队长面露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一声。
“我听说那女人个头虽然小,但是力道却很大,叫声即使是在城堡外隔着墙壁都能听见。”守卫摘下自己的头盔,眉飞色舞的说道。
他们这群人常年呆在一起,早就亲如兄弟,开起玩笑来也是荤素不忌。
“胡说八道,如果那样岂不是连国王陛下都惊动了,我现在可是给你说正经事情。”队长这一次却有点着急了,自己只是一次偷偷与侍女约会,被这群守卫们撞见了而已,结果成了所有人的笑谈。
“好吧,好吧。”守卫笑着张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对队长说道。
队长正要站起身,好好教训一下守卫的时候,他的余光却撇见了城堡外,一条小径上浮现出的小亮点,这让他立即警觉了起来。
“有人在靠近城堡?”队长急忙走到了城垛旁边,冲着门楼方向喝了一声。
“什么?”门楼中的守卫士兵很明显没注意到,但很快就看见了逐渐靠近的人。
只听见马车笨重的实木轮子,碾压着地面发出了隆隆的声音,很明显马车上转载着许多的货物,而马车前的农夫举着火把,一手抓住马缰绳。
“停下,什么人?”
快要靠近城堡的时候,门楼上的士兵立即举起火把绕了绕,然后对靠近的农夫询问道。
“我们是韦特村的,给城堡送谷物和草料。”农夫抬起头,冲着门楼上的士兵们说道。
门楼高度为10英尺左右,也就是三四米的高度,守卫从窗口处向下仔细观看,夜幕下即使是有火把,也几乎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孔。
“是韦特村的人吗?”这时候,队长带着自己的下属走了过来,他轻皱眉头仔细看了看询问道。
“听声音很像。”
“光听声音怎么行,必须派人出去看看。”队长凝视着下方的车队,村庄中的农夫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城堡中输送谷物和草料,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但那都是在白天,今天却一反常态。
“你们平时不是白天来吗?”守卫不放心的对农夫们询问道。
“很抱歉,因为暴风雨掀翻了屋顶,我们必须要修缮房屋,所以耽误了时间。”农夫摘下自己的帽子,抓在自己的手中,在火把下露出了一张苍老木讷的面孔。
“没错,昨晚的暴风雨真可怕。”守卫身体探出窗口,点了点头,即使是坚固的城堡也能够感受到可怕的风暴,城堡马厩中的马匹因为那暴风雨惊吓不安。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农夫咽了口唾沫,仰着头对守卫询问道。
“当然。”守卫点了点头,正准备缩回身体的时候,却被队长拦住了。
“问问他,跟在身后的是些什么人?”队长眯了眯眼睛,即使是在黑夜当中,他也总觉得跟在农夫身后的人,身形似乎有些高大。
“对,你身后是什么人?”守卫连忙重新探出头,对农夫询问道。
“是我们村的高个子,瑞尔尼。”农夫连忙将身后的人拉过来,让他站在了火把的光亮当中。
瑞尔尼长着一张如同马般的长脸,他抬起头冲着守卫们一笑,露出了满口的烂牙,笑容纯真憨厚,一看就是脑袋有问题的人。
“哈,那个傻子,我差点忘了,他的个头确实很高。”守卫也笑了起来,每一个村庄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残疾傻子,国王的宫廷总管一度,想要将高个子瑞尔尼选入宫廷小丑,不过很可惜,瑞尔尼的脑袋实在不好,结果输给了另外一个郡的侏儒。
“队长,还需要下去看看吗?”守卫扭头对身后的队长询问道。
“当然。”队长毫不犹豫的说道,作为城堡的守卫队长,他肩负着保护国王的第一道防线。
很快,城门口处响起了一阵吱呀。
一扇城门内侧小门被打开,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当然要想出去必须要穿过内外两层门。
守卫举着火把轻呼了一口气,他的靴子在地面上响起了清脆的声音,而最外侧的小门打开后,守卫立即弯下腰钻了出去。
“康当。”当守卫刚刚钻出去,便听见身后迅速的关门声。
第一百七十六节、攻城
守卫听见身后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不自觉的肩膀微缩,即使是在自己家的城堡门下,孤身站在夜风中,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马车上是谷物吗?」守卫举着火把,硬着头皮走到了车队旁边,他用手中拿的火把照耀了一下马车,对村民询问道。
「是的。」农夫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身躯微微颤抖着,不过守卫并没有当回事,这么寒冷的夜风中,即使穿着盔甲都会觉得寒冷,而这些农夫只有一件简单的亚麻衣服,发抖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傻大个瑞尔尼对守卫询问道。
「嗯。」守卫皱了皱眉头,他忽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匕首,对准了马车上的谷物袋子勐地刺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农夫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对守卫说道。
当守卫的匕首刺进谷物袋子中的时候,只见里面的谷物颗粒流淌了出来,守卫看着这些掉落在地上的谷物,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里面没有躲人。」守卫将匕首插回了刀鞘中,这才笑着对农夫说道。
「这里面怎么可能躲人。」农夫僵硬的脸上勉强带上了笑容,他向守卫解释道。
「打开城门吧,让他们进去,记住谷物一定要放在仓库最里面,否则容易受潮。」守卫尽职尽责的说道,说完后朝着上方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火把。
农夫听见守卫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撇了一眼马车底部,此时,在马车底部数名全副武装的诺斯战士,正紧紧的抓住了马车,身体贴在马车底部。
「轰。」
城门缓缓的被打开,笨重的城门即将向车队敞开,在马车下方吊着的诺斯战士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液,只要等到城门打开,他们便会随着车辆进入城堡内部,从里面突破并且占领这座住着威塞克斯人国王的城堡。
而此时
守卫队长站在门楼上,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就像是一只猫咪不停的用爪子,在抓挠着自己的心肝。
「村庄从来没有这么晚运送货物?」守卫队长皱了皱眉头,他忽然心中一动,将门楼墙壁旁插着的火把拿起来,俯身朝着下方照耀过去。
很快,守卫队长发现了猫腻,这些马车的车轮压过的地面,实在是太深了,深深的车辙痕迹超过了货物的重量,拉动马车的牲畜浑身皮毛上都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住手,关闭城门,敌袭,敌袭。」守卫队长立即对着门楼下方高呼着,他将手中的火把投掷向了马车上。
「什么?」站在旁边的守卫一脸懵逼,但他还没来得急反应,只觉得胸口一疼,低头看见一柄锋利的剑尖,透体而出,上面挂着的一滴血迹正是自己心脏之血。
「杀。」马车下方的诺斯战士们,听见了城门上方守卫队长的高呼,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败露,迅速的从马车下方钻出,先一剑杀死了马车旁的守卫,紧接着攻击向了城门方向。
「关上,快关闭。」城门口处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开始用力关闭那扇刚刚打开了一条缝隙的大门,但是笨重的大门打开容易,关闭却显得很费力。
这时候,一名诺斯战士从背后抽出一根标枪,他轻眯了一下眼睛,对准了大门缝隙处,抬起自己强壮的右手,对准了目标勐地投掷了出去。
「嗖~~。」
标枪破开空气,穿过门缝,正好射中了威塞克斯士兵的头部。
那名威塞克斯士兵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下,标枪的威力下,尸体竟然惯性的撞击在了另一名威塞克斯士兵的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别怕,快关上城门。」此时,守卫队长从上方的天
窗处,高声的向下发出命令,这一处天窗可以向下投掷石块以及射箭,攻击进入城门中的敌人,在敌人进攻内门的时候,有效的杀伤敌人。
威塞克斯士兵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们拼命的从里面向外勐地推门,而外面的诺斯战士们嚎叫着不但用力推,并且用手中的斧头和刀剑噼砍笨重的木门。
喧闹声逐渐的在城门口处响起,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其他贵族们,但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尔弗雷德宫廷总管从床榻上站起身来,身边还躺着一个名皮肤如牛奶般白皙的侍女。
「发生什么事了?」侍女对此毫不知情,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将温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对宫廷总管说道。
虽然这宫廷总管是一个秃顶,肥胖大肚腩的老男人,但是在宫廷中却颇有影响力,忍着恶心服侍他后,倒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闭嘴,蠢货。」宫廷总管却眉头紧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走到了窗户口处,即使冷风从窗户中吹在身上,但他还是向外张望着。
「哼。」侍女不忿的轻哼一声,明明刚刚还宝贝长宝贝短,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
「城门哪里好像出事了。」宫廷总管似乎没有在意侍女的情绪变化,对于他来说女人不过是只要给些珠宝就能够哄好。
「肯定是守卫们喝醉酒了,打架斗殴而已。」侍女撇了撇小嘴,对宫廷总管说道。
「不对,我听见了刀剑的碰撞声。」宫廷总管侧耳倾听后,更加的感到吃惊,即使是守卫们偷女干耍滑喝酒打闹,也不可能动用刀剑,更何况声音如此之大。
「好像是不对劲。」这时候侍女也察觉到不妙,因为那些声音中,隐隐掺杂着人的惨叫声,这绝对不是打架斗殴能够引起的。
「不好,我马上去找国王陛下。」宫廷总管急忙捞起了外套披在身上,赤着脚朝着房门外走去,他走出了房间后才发现,走廊上全都是面色惶恐迷茫的贵族们,他们似乎也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
「出什么事了?」有人看见了宫廷总管,急忙对他询问道。
「陛下呢,陛下在哪里?」宫廷总管没有理睬,他直接抓过一名仆人,大声的向其询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节、水道
此时,阿尔弗雷德早已经起身,他将床头放置的一柄长剑抄在了手中,戴着戒指的右手紧握住了剑柄。
「圣母玛利亚,发生什么事了?」王后急忙起身,握住了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项坠,向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是维京人。」阿尔弗雷德面色凝重,当心中的一丝侥幸彻底被现实打破,虽然有一点惊慌,但阿尔弗雷德很快便镇定下来。
「维京人?」威塞克斯王后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没想到那名带着伊萨克消息的维京人,说的居然是真的,维京人真的前来袭击这里。
「侍女,带王后前往安全的地方。」阿尔弗雷冲着门外喊道,在国王的寝室外,总有仆人和侍从守候,以防备任何的召唤。
「是,陛下。」走进来的侍女虽然慌张,但还是很快的帮助王后穿戴好衣物,带着她从侧门退出了寝室。
这时候,宫廷总管也撞撞跌跌的闯了进来,他一路小跑,气都几乎没有喘匀。
「你应该穿戴好盔甲,拿好自己的剑。」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闯进来后靠着墙边,大口穿着粗气的宫廷总管,对他说道:「命令卫兵们集合起来。」
「是,我已经吩咐西泽大人去办了。」宫廷总管捂着自己的心口,他指了指门外走廊,向阿尔弗雷德禀报道。
「很好,希望我们的城墙能抵挡住敌人的进攻。」阿尔弗雷德微微点了点头,视线移动到了窗户位置,正好能够看见城门附近的情况。
此时,城门口处的刀剑碰撞声,咒骂喊杀声整天响。
「把马车取下来,撞开这该死的门。」瓦格斯穿戴着锁子甲,外罩着一件皮毛披肩,他的手中攥着一柄斧头,冲着从黑暗中赶来支援的诺斯战士们命令道。
诺斯战士们七杀八脚将马车拆下来,板子当成大盾牌,马车车身上装着木头,当成撞木狠狠的撞击向了城门。
「乒~~。」
马车猛烈的撞击下,本来快要关闭的城门,竟然直接被打开,里面威塞克斯士兵们惊魂未定下,诺斯战士们便蜂拥而上。
「***。」瓦格斯提起斧头,背着圆盾冲入到了内门当中,可是一扇木门挡住了众人的去路,但是这一扇木门相比于城门要单薄一些。
「让我来。」卢瑟戴着护鼻铁盔,身着一件笨重的皮革甲,他的手中拎着沉重的长柄斧头,大步流星的穿过了众人,直接来到了内门处。
「他们进来了~~。」从内门里面一侧,甚至能够听见威塞克斯士兵们慌乱的声音,他们正企图用木桩子临时加固城门。
「登登登。」头顶上,一阵脚步声响起,威塞克斯士兵们企图从头顶天窗处,投掷武器杀伤内门附近的维京人。
「嘿~~。」卢瑟握紧手中的长柄斧头,他脑门的青筋凸起,手臂上的肌肉暴起,笨重的长柄斧头被抡起,狠狠的砸在了内门上。….
「轰~~。」
一声巨响,内门被长柄斧头砸的晃动起来,门两侧的灰尘纷纷落下。
「顶住。」
城堡内的威塞克斯士兵们,被门的震动弹的身形一退,但他们急忙全力的顶了上去,谁都知道,一旦大门被突破,维京人将蜂拥而至,所有人都会被凶残的维京人杀死。
「一定要坚持住。」这时候,宫廷总管穿戴着一件精良的鳞甲盔甲,他戴着一顶仿希腊风格铁盔,身后披着一条蓝色的披风,手中提着六页战锤。
虽然,平日里这个秃顶肥胖的老男人,看起来油腻猥琐,但此时穿戴着盔甲却显得很威风,当宫廷总管站在了士兵们身后的时候,这些士兵似乎也有了主心骨。
「顶木,多拿些过来。」威塞克斯士兵们招
呼着同伴们,将仓库中的储存的木料拿来加固城门,木料不够的情况下,有人直接拆掉了房门。
「轰~~。」
可是,那一声声敲击声,却像是一柄铁锤狠狠的撞击在所有人的心上,木门也显得摇摇欲坠,没有人能够想到,维京人会在今晚突击城堡。
「你过来,去告诉陛下,如果万一守不住,马上带着王后撤离。」宫廷总管站在士兵们的身后,他感受到了维京人的恐怖力量,前面的一点勇气也在摇摇欲坠,立即抓住一名年纪小的士兵,低声对他说道。
当这名士兵找到了阿尔弗雷德的时候,这位威塞克斯国王正穿戴着盔甲,手持着利剑坐在王座上,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陛下,宫廷总管让您和家人准备离开城堡。」士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惊慌的看了一眼身后,城门口处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是我的城堡,我哪里都不会去的。」阿尔弗雷德却面沉似水,他摇了摇头对士兵说道。
「但是陛下,我们人手不足,如果维京人突破了城门,那么我们将无法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士兵愁眉苦脸的说道。
「放心,进攻虽然激烈,但是只集中在一处,说明对方人并不多。」阿尔弗雷德很冷静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这一次维京人的偷袭气势汹汹,但是只集中在城门口处,说明对方为了达到偷袭的目的,人数并不多。
事实上,阿尔弗雷德的预料完全没有错,乌尔夫将手上全部的战斗力都集中在了城门争夺上,而自己带着几名精锐士兵,却绕到了城堡的另一侧。
「哦呜。」黑炭穿过灌木丛,灌木丛中的尖刺令它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呜咽。
「嘘。」乌尔夫连忙握住了它的嘴巴,另一只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为了使得行动更加便捷,他们甚至没有携带盾牌,没有穿戴盔甲,只是携带着武器。
「我们在找什么?」即使从这里都能够听见,从城堡城门口处传来的激烈厮杀声,这让跟随着的乌尔夫诺斯战士很不解。….
「应该快了。」乌尔夫没有回头看他,忽然,单膝跪在地上,仔细的看了看附近,然后又让黑炭嗅了嗅地面。
「咻~~。」黑炭俯在地上,黑黑的大鼻子在地上四处嗅着,它很快抬起了头望向了乌尔夫。
「找到了吗?」乌尔夫的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伸出手拍了拍黑炭毛茸茸的脑袋,而黑炭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撒开四个爪子,朝着灌木丛深处飞奔。
「发现什么了?」跟在乌尔夫身后的四名诺斯战士一脸疑惑,他们不明白这一头巨狼到底找到了什么。
乌尔夫却提着手中的斧头,背着一柄维京长剑,迈开矫健的步伐,朝着黑炭飞奔的方向跑去,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急忙跟在他身后。
当他们一行人穿过了灌木丛后,发现黑炭正在一片空地上,拼命的用爪子刨土,似乎在哪里有什么东西一般,而乌尔夫走过去后,低头看了看这一片的地面,泥土潮湿。
「帮忙。」乌尔夫二话不说抽出了身后的维京长剑,在黑炭旁边用铁剑不停的刨土,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见到这一幕,相互看了看,也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跟在乌尔夫身边开挖。
「这是?」忽然,一名诺斯战士感到挖掘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发现在挖掘开的地方,竟然是一块青石板,从几块石板的缝隙处,正在渗透着污水。
「没错了。」乌尔夫松了一口气,说实在他也只是在赌一把,这里应该就是城堡排除污水的污水口,按照罗马人的设计,肯定要将一条水道放在距离城堡比较远的地方。
而威塞克斯人也很清楚这个弱点,所以才会用土
掩埋,如果不是黑炭那超绝的嗅觉,估计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找到这个入口。
「把石板搬开。」乌尔夫眼眸一凝,对手下的诺斯战士们说道。
诺斯战士们不再迟疑,他们立即七手八脚的将青石板搬开,只见一条黑漆漆的污水排水道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
城堡中的大门还是被突破,威塞克斯士兵们竭尽全力,将维京人挡在了城门口处,希望能够将他们阻止下来。
「弓箭手,准备~~,放。」宫廷总管只觉得自己头盔从来没有这么闷热难当,若不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肯定要脱下来。
而他将弓箭手们集中起来,站在了城门口处与广场之间的位置,准备利用箭矢打击向那些蜂拥而至的可恶维京人。
「轰~~,噼啪~~。」
内门被卢瑟等人劈砍下,摇摇欲坠的倒下,当城门倒下的一刻,诺斯战士们高举着手中的圆盾,冲入到了城堡内。
「盾墙。」
瓦格斯再用标枪干掉了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后,看见了远处站着的一排弓箭手,立即猜测到对方的想法,立即举起手中的斧头,大声喊道。
「哇呜~~~。」
诺斯战士们立即抬起手中的圆盾,他们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圆盾如同墙壁般密不透风。
「嗖,嗖,嗖~~。」
箭矢如飞蝗般,射向了盾阵,很快圆盾上扎满了箭矢,如同一头刺猬般。
二两糖精
第一百七十八节、地牢中的维京人
维京人的盾墙密不透风,威塞克斯人的箭失根本无法射进去,而且维京人正缓缓的提着盾牌,朝着威塞克斯守卫者们逼近。
「逼近,然后大杀四方。」瓦格斯咧着嘴,用黑油泥涂抹的眼眶边缘,显得他的双眼更加的深邃冷酷,手中的斧头早已经渴望鲜血。
「稳住,稳住。」卢瑟提着长柄斧头,不慌不忙的对盾墙中的弟兄们说道,只要阵型不乱,威塞克斯人将对他们无可奈何。
但是,威塞克斯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击的能力,几名威塞克斯士兵站在门楼上方,他们从石块堆中拿起沉重的石头,朝着盾墙的上方投掷。
「乒~~。」
石头狠狠的砸在了盾墙上,举着盾牌的诺斯战士发出了惨叫声,虽然盾牌挡住了石块,但是却将他的手臂砸骨裂。
「嗖~~~。」瓦格斯见状立即从旁边人的标枪皮囊中,抽出了一柄标枪,对准了上方的威塞克斯士兵投掷了过去。
标枪划过了一道弧线,扎在了一名威塞克斯士兵的身上,那名威塞克斯士兵直挺挺的到了下去,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用手中的弓箭和投掷飞斧,朝着门楼上方攻击而去,逼的其他威塞克斯士兵们再也不敢用石头砸向下方。
「进攻。」
刚刚逼退了上方的威塞克斯士兵,在城堡内的威塞克斯士兵们举着武器,朝着盾墙方向冲杀过来,他们举着手中的长矛对准了盾牌的空隙处,狠狠的突刺过去,铁锤敲击着厚重的圆盾发出了一阵闷响。
双方立即拥挤在了一起,威塞克斯士兵们企图将诺斯战士们的盾墙推回去,极限的拉扯下,喊杀声响彻了整个的城堡内。
「***,宰了你们。」
威塞克斯士兵们也知道城堡中的统帅是国王阿尔弗雷德,一旦威塞克斯王国的国王被抓住,那么王国将会覆灭,因此反击的也极为顽强。
「盾墙,散开,突击。」
瓦格斯见状立即改变了策略,他大喝一声,命令盾墙解散直接同威塞克斯士兵们绞杀在一起。
「轰。」
威塞克斯士兵们本来正在尽全力的推着盾墙,没想到维京人却突然松劲了,惯性下冲到了维京人的阵中,而迎接他们的是斧头和剑刃的噼砍。
「哦呜!~~~。」
让威塞克斯士兵们感到更加恐怖的,当属卢瑟这个身材高的的狂战士,手中持着的长柄斧头,抡起的长柄斧头虎虎生风,稍微碰到立即皮开肉绽。
「主啊~。」
面对凶神恶煞般的维京人,威塞克斯士兵们也不由惊慌起来,手中握住的武器似乎都在发抖。
「召集方旗骑士们,组成最后的防线。」宫廷总管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命令人将城堡中最具有战斗力的骑士们集合起来,唯有这些从小精锐培养的骑士们才有可能抵挡住凶悍的维京人。
「是,总管。」侍从急忙跑去。
「希望能够给陛下争取一点时间。」宫廷总管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他看着四周乱糟糟一片,贵族和平民们慌乱一团。
......
「呼,呼。」
漆黑的通道中,阴暗发臭,泥巴和屎尿的混合味道直冲鼻腔,更令人可怖的是里面不断涌出的成片虫子,以及不时钻出来的大耗子。
「奥丁在上,我再也不会钻这种地方了。」
跟在乌尔夫身后的诺斯战士,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抱怨,但是他很快闭嘴,因为在他后面的黑炭可是吱着血盆大口,要是这头巨狼不爽,咬上一口,自己的半个屁股就会不见了。
而乌尔夫一言不发,一直向前矮着身体向前进,直到后面直接
手脚并用,颇有些狼狈的在地道里面爬行,浑身的污泥不说,在这漆黑的通道中,颇有一种,一辈子都爬不出去的幽闭感。
「亮光。」
就在几人感到绝望的时候,他们看见前面浮现出了一点光亮,虽然那光亮很微弱,但是却可以看出来,绝对是通往外面。
这令所有人都振奋起来,只要能够看见光亮,看见希望所有人都不会感到绝望。
「小心点。」乌尔夫也松了一口气,但越是这时候越要小心谨慎。
很快,他们不但看见了光亮,甚至能够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
「维京人来了。」
「上帝,请将我们从这里就出去。」
「国王陛下呢。」
「正在...他....」
从这些声音可以听出来,外面的人惊慌不已,但是这里应该还没有被战斗波及,所以还能够相互交谈。
乌尔夫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着的伙伴们,冲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斧头朝着前面走去。
通道的尽头果然是通往城堡内部,但是从这里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是通往那里,只见一道铁栅栏正好卡在了通道口处,污水从这里流入通道内,向城堡外排泄。
「唔。」诺斯战士们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威塞克斯人怎么也不会知道,他们的排水口居然被他们找到,而这道看似坚固的铁栅栏,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此时,阿尔弗雷德在大厅中稳坐在王座上,周围围绕的贵族们都惶恐不安。
「陛下,虽然召集了骑士们,但我们也不知道维京人是否还有援军,不如暂时逃离。」这时候,一名头发花白的贵族向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没错,我们掩护您离开这里。」贵族们也紧张起来,他们认为维京人如此勐烈的攻击,绝对不会是少数人所谓,说不定古茨伦的大军正在四周伺机攻击。
「密道还通着吗?」威塞克斯王后立即对贵族们询问道。
「当然,哪里一直被小心翼翼的看守着。」
「等等,去地牢将那名维京人带来。」忽然,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卫兵吩咐道。
「陛下,这时候为什么要带一名维京人?」贵族们都感到不解,看向了王座上的阿尔弗雷德。
「那名叫做利瓦尹的维京人,曾经警告过我们,但是我们却没有听从,结果导致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应该是朋友。」阿尔弗雷德平静的对众人说道。
「但即使如此,现在其他维京人就在外面,如果他是刻意被送进来的女干细怎么办?」威塞克斯贵族却担忧的说道。
「还是迅速将其杀掉吧!」其他的贵族们点了点头,也觉得稳妥的办法是杀死这名维京人,防止他有里应外合的打算。
「不,带他来。」阿尔弗雷德却摇了摇头,坚持让人将其从地牢中释放出来。
很快,铁肚利瓦尹被卫兵们带到了阿尔弗雷德等人的面前,在地牢中的日子似乎不好过,他的身上脏兮兮的,并且不时的用手抓挠着脖子。
「你是正确的,你的那些同胞们确实来了。」阿尔弗雷德看着面前利瓦尹,用平缓的语气对利瓦尹说道。
「我说过的,可是你们不相信。」利瓦尹笑了笑,澹澹的说道。
「可你为什么背叛自己的同胞?」贵族们还是不相信,这名背叛自己同胞的维京人。
「我只是接受了雇佣而已,并不算背叛,这是诸神给我的命运。」利瓦尹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事实上,维京人本来就没有国家概念,他们遵守的是古老的习俗和宗教,相比于循规蹈矩,他们更加渴望能够获得个人的
成就,这样当自己的终焉之日来临的时候,可以向诸神之父奥丁叙述波澜壮阔的故事。
「贪婪的维京人,这么说你是为了金钱。」贵族们似乎有点理解。
「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将以国王的名义发誓,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举起自己的手指,对铁肚利瓦尹说道。
「土地、金钱,还有女人。」铁肚利瓦尹也不客气,他的眼神扫过旁边,那些身材丰腴的侍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向阿尔弗雷德说道。
「知道了。」阿尔弗雷德同意了利瓦尹的要求,他认为既然利瓦尹能够骗过乌尔夫等人,轻易的来到了这里,那么一定能够帮助自己。
「那么现在告诉我,这座城堡是不是有秘密通道?」铁肚利瓦尹叉着腰,对阿尔弗雷德等人询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们维京人弱点就可以了。」花白头发的贵族连忙呵斥道。
这些威塞克斯贵族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利瓦尹,又怎么可能将城堡中的秘密通道告诉他,这可是一座城堡做大的弱点。
「有。」没想到阿尔弗雷德却点头,告诉了利瓦尹城堡中确实有密道。
「除了这个密道,没有别的了吗?」利瓦尹皱了皱眉头,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没有了。」阿尔弗雷德轻摇头,这座密道是很早就修建好的,一直有忠实的卫兵把守,并且还设有铁门。
「不,应该还有。」没想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威塞克斯王后,却开口说道。
「什么?」
「那是一条排污水道,但没有人能够知道那里的。」威塞克斯王后面对着利瓦尹锐利的目光,也不由的微缩了下肩膀,但还是继续说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激战
「下水道?」
阿尔弗雷德的眼眸轻缩了一下,他的眉头皱了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即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贵族们。
「陛下,那是一条古老的水道,维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花白头发的贵族急忙向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大人,你们现在还不清楚维京人的本事吗?」阿尔弗雷德面色严峻,他厉声对花白头发的贵族说道。
「是,陛下我们马上派人去。」贵族们也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紧急,这些维京人就像是天降的恶魔一般,不知道就会从哪里钻出来,也许他们懂得某种可怕邪恶的巫术,能够知道那一条罗马人留下的水道。
此时,城堡中的厮杀声越来越激烈。
「杀进去。」
瓦格斯一手持着圆盾,一手握着斧头,他站在城堡中向身后招呼着其他人冲杀。
「轰,轰,轰~~。」
正当瓦格斯等人冲入到主堡与广场之间,一条狭小巷子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队身着重甲的方旗骑士们,并排堵住了众人的去路。
「盾墙。」
瓦格斯见状立即大声命令道。
在瓦格斯的命令下,诺斯战士们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在小巷子中组成了一道盾墙,他们与方旗骑士们之间间隔着数米的距离。
「呼,呼。」
诺斯战士们在经过了一番冲杀后,身体感到了疲惫,但他们坚信乌尔夫的计划会成功,他们将会在其他人到来之前,夺得胜利的荣耀。
「阻止他们。」这时候,站在方旗骑士们身后的宫廷总管,指着对面的诺斯战士们发出了呐喊。
「为了主的荣耀。」
方旗骑士队长勐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维京人的方向斜指,向自己的同伴们发出了战斗的召唤。
「哇啊啊啊~~~。」
方旗骑士是威塞克斯军中精英,他们出生高贵,自小便被当做战士培养,长大后还要经过严苛的训练,参加大量的比武,发誓忠诚侍奉国王和天主。
当启明星升起之前,在教堂中静默祈祷的骑士,独自聆听主的声音。
黎明时分踏出教堂的时候,他的领主将手持十字形状的利剑,授予其方旗骑士的称号。
此时,邪恶的维京人踏足城堡,威胁君主的性命,令这群方旗骑士怒不可遏,他们热血沸腾期望能够击退这群维京人,证明自己无愧于骑士的称号。
「啊啊啊啊~~。」
方旗骑士们冲向了维京人的盾墙,手中利剑和长矛击在盾墙上,而诺斯战士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狡猾的躲在厚实的盾墙背后,然后用手中的长矛从缝隙处突刺。
矛尖击在骑士的盔甲上,并没有能够立即击刺穿,反而被骑士握住了矛,双方开始拉扯。
「哦呜。」
狭窄的小巷子中,双方拥挤在了一起,他们甚至无法拔出自己的武器,向对方进行攻击,一些人痛苦的仰起头,在上方大口的呼吸,企图将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
「卢瑟,让我上去。」
瓦格斯奋力的从人群中钻出来,他看见双方僵持不下,急忙转头向身形高大,但是被困在中间的卢瑟说道。
卢瑟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即使力大无穷,但卢瑟就像是陷入到了沼泽中一般,浑身有力量无法动弹,时间一久,必定会出现危险。
因为,卢瑟正看见一队威塞克斯弓箭手,正从两侧的建筑方向,朝着这边飞奔而来,一旦弓箭手们在高处就位,那么就能够居高临下射杀,诺斯战士们就成了活靶子。
「等等。」卢瑟看了看瓦
格斯的方向,又看了看前面的方旗骑士们,费力将一只手抽出来,一把抓住了瓦格斯的领子。
就像是拔萝卜一般,将瓦格斯从人群中拔了出来,而瓦格斯踩在了众人的肩膀和头上,双目圆睁,朝着前方方旗骑士们,一跃而起,狠狠的砸在了骑士们中间。
.......
水道中
乌尔夫等人抡起了斧头对准了拦住的铁栅栏,狠狠的敲击了过去,可能时间太久的缘故,这些铁栅栏都已经被腐朽,只是几下,便被斧头敲断了。
「康啷。」
随着清脆的声音,铁栅栏被打开,乌尔夫一弯腰钻了出去。
「维,维京人。」
当乌尔夫钻出下水道的时候,这才看见,身处布满了羊皮卷轴架子的图书馆,里面一些剃着彼得发式的修士们。
当这些修士们看见,从地下翻起的砖头下,钻出来维京人的时候,吓得面如死灰,许多人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用来照明的蜡烛。
蜡烛点燃了干燥的羊皮纸,火焰开始腾起,但此时没有人在意火灾的蔓延,修士们就像是看见了地狱的魔鬼,进入到了人间一般恐惧。
他们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胆小的人开始朝着门的方向逃走,可是从下水道中钻出来的另外的诺斯战士,立即举起手中的飞斧,对准了逃走的修士勐地投掷了过去,飞斧击中了修士的后背,那名修士立即扑倒在了地上。
「噗呲。」
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他看了看在另一边摆放的木桶,里面有一些修士们用来浸泡手指的水,将水倒在了燃烧的羊皮纸上,这才使得火焰熄灭。
「轰~~。」
图书馆的门突然打开,数名全副武装的守卫,看见出现在房间中的维京人,也吓了一跳,他们本来只是按照贵族们的命令例行巡查一下,但没想到真的有维京人钻出来。
「维京人,救命。」
修士们吓得如眉头的苍蝇,还有人颤抖着蜷缩在角落,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从指缝中惊恐的看着乌尔夫等人。
「杀。」
乌尔夫面色一沉,对同伴们说道。
「哦呜。」
诺斯战士们发出了一声呐喊,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门口的守卫们冲了过去,双方一下厮杀在一起。
而乌尔夫拔出自己背着的维京长剑,一手提着战锤,另一只手握着利剑,阔步朝着威塞克斯守卫们走去。
bq.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节、放火
剑与剑碰撞,摩擦的火星四溅。
「哦呜。」剑锋划过了威塞克斯守卫的咽喉,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乌尔夫抬起脚勐地将其身体,踹向了威塞克斯守卫身后的人,守卫们相互撞作一团的功夫,诺斯战士们趁机杀了过去。
威塞克斯守卫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诺斯战士们在气势上却彻底压制住了他们,更何况威塞克斯人并不清楚,这群从水道中钻出来的维京人,到底还有多少。
一瞬间,他们甚至觉得有无数的维京人,正如同魔鬼般从地下钻出来。
「顶住,不能让他们进入城堡。」
这时候,一名身着盔甲的威塞克斯贵族,戴着一顶尖顶的铁盔,他用手抓住了企图逃跑的士兵,将他们推搡回去,想要挡住维京人的进攻。
在贵族的鼓励和领导下,这些威塞克斯士兵们鼓起勇气,手持盾牌和长矛,前往图书馆想要将维京人堵在里面。
「哦呜~~~~~。」忽然,一声狼嚎传来,只见一道巨大的黑影窜出,紧接着,长满了锋利牙齿血盆大口,冲着威塞克斯贵族的咽喉便奔去。
对方甚至连哼唧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黑炭扑倒在地上,身体被一头巨大的黑狼压在身下,两条腿不停的抽搐着,不一会便不再动弹。
「哦呜。」黑炭抬起硕大的狼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子,鲜血从它的大嘴中滴落下来,绿油油的眼睛回头盯着其他威塞克斯士兵们。
「魔鬼,这些魔鬼懂得操纵狼。」威塞克斯士兵们目瞪口呆,他们畏惧维京人的野蛮,但是更恐惧那些神秘莫测的东西,例如眼前的一幕。
在威塞克斯人的宗教信仰中,操控野兽只有巫师、魔鬼之类才做得到,而现在一名恐怖的维京人带着一头野兽,这足以证明,威塞克斯士兵们对抗的绝不是普通的维京人。
「哦呜呜呜。」黑炭咬死了这名指挥作战的威塞克斯贵族后,弓着背,龇着牙,缓步朝着威塞克斯士兵们逼近。
「主啊。」威塞克斯士兵们惊魂未定,他们中一些人甚至丢掉了武器,反而抓住了带着的木头十字架项坠,企图用信仰抵挡这些来自异教徒的魔法。
但是,乌尔夫等人可不会给他们机会,飞斧犀利的破空击中了一名手持十字项坠的威塞克斯士兵的脑门,瞬间,将威塞克斯士兵的脑袋噼成了两半。
鲜艳的血液与脑浆混合在一起,从噼开的伤口处流淌出来,尸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哇啊。」
刺激的血腥味道,以及面前的惊悚一幕,彻底的击溃了威塞克斯士兵们的意志,他们不顾一切的逃走。
「干得好。」乌尔夫等人看着空荡荡的图书馆,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自认为能够以一敌十,但是这么多的威塞克斯卫兵们一直堵在图书馆,肯定会使得计划延后。
「马上攻占仓库,开始放火,古茨伦的人会看见的。」乌尔夫用手拍了拍黑炭的大脑袋,然后转身对诺斯战士们说道。
「知道了。」诺斯战士们也不敢怠慢,他们知道这一次奇袭,虽然大体上很成功,但是要想抓住阿尔弗雷德,必须要有更多的人攻占城堡才行。
此时
古茨伦率领的奇袭军队,正奔袭在旷野当中,他们背着圆盾携带斧头,排列着长长的队伍,飞快的越过小溪,穿过树林。
「呼,呼。」
古茨伦身着盔甲,背着圆盾,他站在了一处高地上,拄着长柄斧头,眺望着前方。
经过了不眠不休的昼夜兼程,威塞克斯人恐怕都没想到,古茨伦会带着军队神速的折返,他们没有打着旗帜,也没有骑马,完全靠着一双
肉脚,翻山越岭。
「前面应该就是目的地了。」西格丽德走到了古茨伦身边,她指了指前方,对古茨伦说道。
「你确定,乌尔夫能够攻入城堡?」古茨伦眉头轻皱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对西格丽德说道。
虽然乌尔夫告诉古茨伦,自己会先一步攻入城堡,然后释放信号,这时候古茨伦只需要带军队勐攻城堡,确定不放走城堡中任何一人。但是,古茨伦也很清楚要攻占一座城堡有多难,只要稍稍拖延一段时间,那么周围领地的威塞克斯贵族么便会带兵前来支援,到时候抓住阿尔弗雷德的计划就会泡汤。
「放心好了,乌尔夫有计划。」西格丽德只能坚持的对古茨伦说道。
其实,现在这一步情况下,古茨伦也不可能带着这一支军队离开,好的猎人如果没有打下猎物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空手离开的。
「火光,是火光。」
正在此时,一些诺斯战士看见城堡中闪烁的亮光,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蜡烛烛火,但是古茨伦等人却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乌尔夫发给他们的信号。
「不错,让我们去抓住一头猎物吧。」古茨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冒着撕毁与威塞克斯人协议的风险,当然是要得到更多的好处。
只要抓住了威塞克斯人的王,那么他们将能够对唯一没有攻克下来的威塞克斯王国,欲取以求,得到更多的土地和财富,而不用信仰劳什子宗教。
「加紧更上,掉队的人,小心我施以血鹰的刑罚。」古茨路用粗狂的声音,向自己的战士们大声说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唔。」诺斯战士们听了,急忙迈开强健的双腿,朝着城堡的方向跑去。
城堡中的火焰蔓延,四处都是混乱一片,威塞克斯士兵们捂着口鼻,眯起眼睛保护着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家人们,企图找到一条出去的路径。
「他们在放火,这些该死的维京人。」跟随着的宫廷总管,心疼不已的咒骂着。
「别出生,我们脱下自己的衣服。」阿尔弗雷德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知道维京人一般很少浪费东西,既然他们已经快要攻下这座城堡,为何要放火烧毁。
而很快,阿尔弗雷德便明白过来,放火的目的绝不简单。
第一百八十一节、绝境
火光冲天,将原本并不是很明亮的城堡内,照耀的如白昼一般。
而乌尔夫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更是为了使得阿尔弗雷德无所遁形,因为乌尔夫很清楚,在没有电气科技的时代,原本黑夜就是视线不清晰的时间,更何况许多人因为摄入维生素不足,夜盲症也会有。
为了万无一失的抓住阿尔弗雷德,乌尔夫刻意点燃了仓库,利用火焰照耀城堡每一个角落,确保抓住阿尔弗雷德。
「着火了,城堡陷落了。」
火焰升腾起来的同时,那些本来还在抵抗的威塞克斯士兵们,误以为维京人已经彻底的攻占了城堡,许多人开始想方设法的逃走,给自己找到一条活路。
「杀。」
瓦格斯等人看见这火焰,就像是吃下了带有兴奋效果的蘑孤一般,他们本来酸疼疲惫的身体,似乎也一下子恢复了过来,嘶吼着冲杀向了渐升退意的威塞克斯士兵们。
这一下,本来就不坚固的威塞克斯人阵线,变得支零破碎。
此时
阿尔弗雷德在贵族们的保护下,走出了主堡内部,视线中满是混乱和火焰,这一幕使得阿尔弗雷德想起来了,在圣经插图中看见的地狱景象,而那群手持斧头的维京人,就像是地狱中拿着叉子的魔鬼,正对准了他们这群罪人。
「陛下,这边。」一名威塞克斯贵族满头大汗,他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盔甲,只是一袭简单的贵族衬衫,以及一条蓝色的披肩。
只见,这名威塞克斯贵族带着阿尔弗雷尽量的避开混乱的战斗,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去,可是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几乎无法躲避开危险,更糟糕的是入口城门方向,维京人牢牢把守,根本就无法离开。
「我们不然翻墙离开。」威塞克斯贵族向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就这么干。」阿尔弗雷此时也没有了主意,他抬头看了一眼城墙,心中哭笑不得,往日里高大保护自己的厚实城墙,现在却成了他逃跑的障碍。
「我先上去,然后将陛下拽上去。」威塞克斯贵族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胡须,他蓝色的眼睛看了一眼维京人方向,对阿尔弗雷德等人说道。
这名威塞克斯贵族说完后,便顺着墙边,左右观察着朝着城墙上的方向走去,可是正当他登上了城墙石阶的时候,便听见一声犀利的破空声传来。
「嗖~~啊。」
一柄短标枪,从黑暗中飞向这名威塞克斯贵族,正中他的后背,锋利的短标枪头刺穿了他的身体。
「哦呜。」
大口的鲜血从威塞克斯贵族的口中喷出,他身上向背后,企图将短标枪拔下来,但也只是手在半空中抓挠了几下,无奈的垂下,身体倒毙在了石阶上。
「大人。」
阿尔弗雷德等人看见这一幕,只能痛苦的捂住了嘴,他们没想到维京人竟然如此警惕,任何靠近城墙的人,都有可能被射杀。….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们听见城墙外传来了一阵号角声,这号角声令阿尔弗雷德就像是听见了末日号角一般。
「这号角声,应该是古茨伦的军队发出的。」阿尔弗雷德愁眉苦脸的对身边的随从们说道。
在战场上数次与古茨伦交手的阿尔弗雷德,很清楚古茨伦每一次在战斗前,都要命令人吹响号角,开始阿尔弗雷德以为这是类似军号,但后来尹萨克告诉阿尔弗雷德,这种号角应该是源自维京人的神话传说。
据说,这号角称之为龙之号角,维京人的神话传说中,当诸神黄昏来临的时刻,诸神之父奥丁命令战神吹响号角,召集英灵殿中的英灵们,以及瓦尔基里们一起,对抗袭击而来的冰霜巨人和火焰巨人们的袭击
。
「古茨伦利用了这个故事,将自己比肩召集英灵的神灵。」尹萨克曾经耸着肩膀,对阿尔弗雷说道。
「主啊,如果尹萨克在就好了。」想起这一段往日,令阿尔弗雷德更加的痛苦,他后悔不该让尹萨克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如果尹萨克在的话,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眼前的一切。
「陛下不好了。」此刻,众人却看见几名维京人正提着斧头和圆盾,朝着他们隐藏的方向大步走过来。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左右的随从们,这些随从们大部分是宫廷贵族,平日里谈论政务滔天不绝,但是要真刀真枪可能还不如自己。
正在他们心如死灰的时候,那群维京人距离他们越来越近,手中那雪亮的斧头,已经维京人脸上那可怕的刺青,在火光中都映衬得如此可怖。
.....
村庄中,尹萨克的双手被绑着,但是乌尔夫并没有因此限制他的自由。
所以尹萨克能够在村庄中,眺望向城堡的方向,这时候城堡上空已经火光冲天,这令尹萨克感到了紧张。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主啊,请保佑我的君主。」尹萨克现在也无能为力,身边跟着的诺斯战士,使得他熄灭了任何逃走的想法,只能伸手握住自己脖子上的木头十字架项坠,向上帝祈祷。
「真是可恶,我应该在城堡中大杀四方,而不是在这里看守一个老头子。」看守尹萨克的诺斯战士有些不满,但是他不敢违抗乌尔夫的命令,只能唠叨抱怨着。
「主啊。」尹萨克没有理睬这个爱抱怨的诺斯战士,他虔诚的冲着城堡的方向跪下,不停的祈祷着,希望上帝能够展现奇迹的力量,挽救威塞克斯的君主。
啪嗒,啪嗒。
正在看守的诺斯战士撇了撇嘴,认为这个软弱的修士,对着一座城堡跪拜什么用都没有的时候,几滴雨水却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是,下雨了?」
诺斯战士诧异的伸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水珠,抬起头看向了黑漆漆的天空,果然,雨水越来越大。
「主啊,感谢您,您显灵了。」
尹萨克惊讶的抬起头,同时欣喜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这雨水来的是如此及时,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城堡中,乌尔夫同样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天空。.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二节、叛节者
雨点掉落,但是并没有阻止维京人停止的脚步,他们朝着阿尔弗雷德等人的方向越走越近。
「陛下,我来挡住他们,你快点逃走。」一名忠实的护卫,对阿尔弗雷说道。
「没错,我们挡住这些恶魔。」其他人也同时看向了阿尔弗雷德,毕竟,能够统一整个威塞克斯,甚至是英伦岛屿上的盎撒人,唯有阿尔弗雷德才能够办到。
阿尔弗雷德心中如同刀绞一般,他只觉得自己是历史上最无能的国王,作为国王原本是要抵御外敌,保护封臣属下的强者,而自己却要靠着属臣的牺牲来活命。
「以主的名义,我将以威塞克斯最后一任国王的身份,战死在这里。」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准备同自己的随从们一起血战到底。
此时,维京人已经靠近。
阿尔弗雷德等人背靠着城墙墙壁,他们几乎肩并肩的面对着维京人,恐惧使得众人的心跳加速,雨水冲刷下,他们的头发很快变得湿漉漉的。
「你们在这里。」当为首的维京人走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大声呼唤其他人,反而压低声音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是你?」阿尔弗雷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了,因为这分明是被他从地牢中放出来的维京人铁肚尹瓦尔。
「还好是我,这些人是我的同伴,他们同意帮助你们。」铁肚尹瓦尔扬了扬手中的斧头,向阿尔弗雷德等人说道。
在这混乱的城堡中,铁肚尹瓦尔仗着自己维京人的身份,四处寻找着阿尔弗雷的下落,幸运的是他碰到了几名诺斯战士,而这些战士正好是他的同乡伙伴。
铁肚尹瓦尔以金钱诱惑这些诺斯战士,加入寻找并且帮助阿尔弗雷德的行动,毕竟,帮助一名国王的话,肯定能够获得丰厚的奖赏。
「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我们快走。」铁肚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向阿尔弗雷德等人示意道。
「陛下,我们能信任这些人吗?」随从有些担心,低声在阿尔弗雷德耳畔说道。
「我们只能赌一把了,相信主的意志。」阿尔弗雷德伸手画了个十字,跟在了铁肚等人的身后。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城堡中,幸亏大雨磅礴,整个城堡就像笼罩在了雨雾做成的罩在里面。
而维京人的恶习之一,便是攻打下城堡后,会沉迷于劫掠和寻找美酒,确认没有能够阻止他们的军事力量存在后,他们便分成了三三两两的小团体,凿破城堡中房屋的房门,到处寻找值钱的东西。
「怎么回事?」当铁肚带着阿尔弗雷德等人走在城堡中的时候,几名诺斯战士正笑闹着从一座城堡礼拜堂中走出来,他们怀中抱着木箱,里面放着教堂的银器。
而这些人看见了铁肚等人,好奇的对他们询问道,并没有起疑心,仅仅是好奇。
「奴隶。」铁肚尹瓦尔也不意外,用手中的斧头指了指阿尔弗雷等人,平静的对这些诺斯战士们说道。
「你不知道吗?乌尔夫让我们不要抓奴隶。」一名抱着木箱的诺斯战士,打量着面前的铁肚等人,向他提醒道。
「是吗?」铁肚尹瓦尔舔了舔嘴唇,他暗暗攥了攥手中的斧头柄,面沉似水的说道。
「没错,他让统一将俘虏们集中起来,就在那边。」另一名诺斯战士好心的提醒道。
「啊没错,我正要把这些人押过去。」铁肚尹瓦尔笑了笑,点了点头对诺斯战士说道。
「嗯。」诺斯战士们不再理睬,他们有太多的乐子要找,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铁肚尹瓦尔押着阿尔弗雷德等人,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天空中雨越下越大,城堡中的火焰几乎熄灭,到
处是残留的烟雾,正好遮盖了他们的行踪。
.....
乌尔夫站在城堡广场上,他眉头紧锁着,眼眸轻凝扫向四周,青烟弥漫在四周,让自己更难以寻找阿尔弗雷德踪迹。
「还没有找到人吗?」乌尔夫有些着急的对瓦格斯询问道。
「已经派人去找了,俘虏也让他们集中起来。」瓦格斯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雨水,有些无奈的说道。
谁都没有料到,天空中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太慢了,阿尔弗雷德应该就在城堡中,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封锁住城门。」乌尔夫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历史上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被维京人抓住或者杀死,自己企图违反命运,但却如此凑巧下起雨,难道真的是天意不可违?
「放心好了,古茨伦的军队已经到了城堡外,没有人能够逃出去的。」瓦格斯见到乌尔夫的焦急,连忙劝说道。
「你亲自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乌尔夫对瓦格斯命令道。
「知道了。」瓦格斯似乎也看出来,乌尔夫对于阿尔弗雷德志在必得,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斧头,带着几名手下前去。
而这时候,铁肚等人却已经穿过了城门,走出了城堡。
「上帝保佑。」看着经过的被攻破的城门,以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阿尔弗雷德稍稍松了一口气。
「轰,轰。」可是还没等阿尔弗雷德放下心,抬头便看见一队全副武装的维京人军队,正朝着城门方向开来,而为首的正是古茨伦。
「糟糕。」阿尔弗雷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古茨伦同他打过交道,认识自己的面孔,这么打照面过来,肯定会被古茨伦发现。
而古茨伦率领着自己的军队,大部分按照乌尔夫的命令,驻扎在了城堡外,古茨伦自己亲自带着一队人准备进入城堡。
「唔?」忽然,古茨伦看见几名诺斯战士,押着一些威塞克斯人,正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的眉头不由轻皱了一下,其中的威塞克斯人似乎挺眼熟的。
「咕都。」阿尔弗雷德心中暗暗叫苦,他不能停止脚步,只能尽量的低着头,希望古茨伦不会发现自己,但是这似乎是一个不可能的奢望。
「停下来。」
第一百八十三节、逃出生天
大雨下,道路变得泥泞不堪。
雨幕中的城堡就像是虚幻一般,这种不真实感,使得古茨伦也觉得不可思议,乌尔夫竟然真的凭借手下一点人,攻破了这座住着威塞克斯国王的坚固城堡。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古茨伦眉头紧皱着,他原本以为乌尔夫会等到自己的军队,然后才会一起进攻,没想到乌尔夫却独自行动。
正在古茨伦沉吟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伙诺斯战士,押着一群威塞克斯人迎面走来,其实对此古茨伦并不意外,诺斯雅尔们在战争胜利后,常常会抓捕一些奴隶,这些是重要的劳动力。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这群威塞克斯人,看上去就像是有点身份的要人。
「停下。」古茨伦冲着对面走过来的诺斯战士们喊道,想要查明一下这群人的身份。
「该死***的东西。」可没等古茨伦的声音传到对方耳中,就看见为首的一名诺斯战士,便一把将其中一名威塞克斯人粗鲁的推到了地上。
「哦呜。」那名倒霉的威塞克斯人,一下被推进了泥水洼中,肮脏发臭的泥巴混合着脏水,完全的浸泡在他上半身。
那名威塞克斯人甚至扬起沾满了泥巴的脸,吐出了一口浑浊的泥水,狼狈不堪的模样,惹得经过的诺斯人都大笑起来,完全当成了个乐子。
「唔?」古茨伦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他眉头轻皱,看见这一幕后,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个人。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正在等您。」
正在此时,城门楼上的瓦格斯探出头来,冲着古茨伦说道。
古茨伦见状不再理睬这一队人,双方擦肩而过。
「陛~~。」
就在铁肚尹瓦尔将阿尔弗雷推进泥水中的时候,其他的威塞克斯贵族见状,气恼不已,但是阿尔弗雷德却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们。
因为,阿尔弗雷德很清楚如果不是铁肚的这个举动,恐怕古茨伦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毕竟,双方可是面对面的交谈过。
「奥丁在上。」铁肚尹瓦尔带着阿尔弗雷德等人,一直走到了远离其他人的树林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你了。」阿尔弗雷德接过了旁边侍从,递过来的布,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泥巴,口中依旧充满了臭泥的味道。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这时候,一名威塞克斯贵族看向了阿尔弗雷德,对他询问道。
而阿尔弗雷德沉吟了一下,将目光转移向了远处,此时,维京人的大军已经在靠近,王国其他地方的领主如果知道,自己居城被占领,肯定会以为自己被杀被俘虏。
这对于抵抗维京人的威塞克斯王国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所以自己必须保住性命,尽快的远离这里,躲到没人注意的地方,聚集起各地的领主们。
......
乌尔夫此刻心中焦急,他的人搜查了城堡四处,并没有发现阿尔弗雷德的下落,唯一有点收获的,便是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王后。….
但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软弱,不停的辱骂着靠近自己的维京人,丝毫没有害怕在威塞克斯人看来如恶魔般的维京人。
「头疼。」乌尔夫伸手轻摁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如果抓住了阿尔弗雷,对于他来说将是重大的胜利,但是抓住一个王后,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讲真,最近一直用@
在领主大厅的一条长木凳上,这里面一片狼藉,进攻此地的时候,还遇上了强硬的抵抗,许多威塞克斯侍从用桌椅挡住了木门,后来是安格带人用铁锤敲掉了木门合页,推到了木门后,才闯入进去。
原本,乌尔夫见到这里抵抗激烈,还以为阿尔弗雷德必然躲在里面。
「空忙活一场。」乌尔夫低声都囔了一句,用双手抹了一把脸,还有这该死的雨,下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乌尔夫,好小子。」正在乌尔夫心中懊悔不已的时候,古茨伦已经带着自己的手下,走进了这座城堡领主大厅当中。
「古茨伦大人。」乌尔夫站起身来,冲着古茨伦微微点了点头。
「啊哈,我总说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伟业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了我惊喜。」古茨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胡须,抬眼看向这座威塞克斯国王居住的城堡,对乌尔夫说道。
「很遗憾,我没有抓住阿尔弗雷德。」乌尔夫心情却不是很好,对于一座城堡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因为乌尔夫很清楚,阿尔弗雷德已经成了威塞克斯人,不,甚至是整个盎撒人的精神象征,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就会有无数盎撒人涌入到他的四周。
所以只有抓住了阿尔弗雷德才是胜利,放过他这只能是使得其越来越强大。
「不用担心,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他跑不了,肯定躲在某个角落。」古茨伦坐在了乌尔夫的对面,伸手勾了勾手指,让那些被抓捕的威塞克斯女仆们,立即上一些食物,经过了长途跋涉的奔袭,他的腹中。
「他会不会已经逃走了?」乌尔夫重新坐下后,眯起眼睛,用拇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
「难道阿尔弗雷德长着翅膀吗?」古茨伦笑了笑,接过了女仆递过来的麦芽酒,并且伸手抓过一块硬邦邦的面包,泡在了酒水中,等到了面包发软后塞入口中。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乌尔夫轻叹一声,随口对古茨伦询问道。
「这么说起来确实有。」古茨伦三两口,将食物塞入嘴巴中,一边咀嚼着一边回想着说道。
「什么?」乌尔夫微微一愣,看向了面前的古茨伦。
「你让人将奴隶带往城外,准备带走吗?那些俘虏中,有一个人身形看上去很熟悉,不过我没有想起来到底谁,不过无所谓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古茨伦漫不经心的说道。
「在那里?」乌尔夫曾的一声站起身,他双手摁在桌面上,眼神直逼着古茨伦,对他询问道。.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四节、追击
泥泞的地面湿滑,灌木丛就像是锋利的钩子般,将人的腿部衣裤划破,不知不觉腿上便布满了伤口,但是没有人敢稍微停下来休息,因为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在雨雾当中极为明显,手拨开草丛的声音也非常的响亮,偶尔还有人跌倒发出的轻微闷哼。
「不要停,掉队的人不用去管他。」铁肚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对其他想要去搀扶威塞克斯贵族们说道。
其他几名威塞克斯贵族微微一愣,他们已经将手停在了半空中,现在缩回去似乎也很尴尬,不约而同他们一起将目光投向了走在前面的阿尔弗雷德。
「呼。」阿尔弗雷德浑身被雨水淋透,今晚上发生的一切,使得他感到身心俱疲,回头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跟随者们浑身沾满了泥浆,那里还有半点贵族的模样。
「我们必须舍弃弱者,只有这样才能逃过追杀。」铁肚皱了皱眉头,对威塞克斯贵族和阿尔弗雷德说道。
在北欧严苛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人都清楚,弱者会成为拖后腿的人,唯有舍弃弱者才能够保证部族的强大。
但是,阿尔弗雷德似乎并不这么想,他踉跄着走到了那名跌倒的威塞克斯贵族身边,伸手将他拉起来,好让对方跟上队伍。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铁肚不满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里是威塞克斯王国,是我的王国,我的法令是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阿尔弗雷德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在其他人接手后,这才抬起头对铁肚说道。
当这一支逃亡的小队继续前进的时候,头顶上越下越大的雨水,却掩盖和迷惑了跟踪者,脚印被冲刷,气味消失在雨水当中。
「哦呜。」黑炭仰起头叫了一声,同时拼命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沾满雨水的皮毛令它很不舒服。
「怎么了,没有气味了吗?」乌尔夫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黑炭的脑袋,半蹲下看着前方,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丛,给他们的追踪形成了障碍。
「该死的,我要把守门的人全部砍了。」瓦格斯恼怒的一拍脑袋,在雨中无能狂怒。
乌尔夫皱了皱眉头,轻凝起双眼,他敏锐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紧接着,半眯着眼睛,在脑海中描绘着如果是自己,会如果逃避。
「瓦格斯,你带人继续往这个方向。」乌尔夫睁开双眼,抬起手指着前方,对瓦格斯说道。
「知道了。」瓦格斯点了点头,一招手带着数名诺斯战士,一路追击而去。
「卢瑟,你带人前往那个方向。」乌尔夫又举起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是村庄的方向,乌尔夫料定阿尔弗雷德等人即使逃走,也不可能携带食物,水好解决,但是没有食物他们根本就撑不到离开这片范围。….
「好。」卢瑟将斧头在手中掂了掂,带着人从乌尔夫指着的方向离开。
「即使没有食物,他们也能够打猎。」安格似乎看出了乌尔夫的目的,她皱着眉头,对乌尔夫说道。
「不,我只是让阿尔弗雷他们无法取得援助,将他们逼往正确的道路。」乌尔夫站起身,其实内心颇有点动摇,自己明明已经将整个的城堡围住,居然还能让他们逃走,难道真的有命运。
但是,乌尔夫很快将这个疑问赶出了脑海。
于此同时
「这些混蛋,紧追不舍,简直像是我家乡的蛇,咬住就不松口。」铁肚一边带领着阿尔弗雷德逃走,一边观察着身后的动静,原本以为城堡中的追兵,最多追一阵子便会作罢,但是没想到一整晚的时间,都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肚子好饿,实在跑不动了。」这时候,在林间空
地上,威塞克斯的贵族们也到了极限,他们一个个软瘫着靠在大树旁。
「带着这些软蛋,根本就无法逃走。」威塞克斯贵族们的状态,也影响了其他的维京人,他们开始用自己北欧放言向铁肚抱怨道。
「住嘴,只有带着他们,我们才能得到奖赏。」铁肚扬起手中的斧头,在半空中划拉了一下,对其他维京人警告道。
「反正只要救国王就好,其他人完全是累赘。」一名维京战士眼中透着愤恨,向铁肚说道。
「嗯,我想想。」铁肚听了手下的话,也不得不慎重考虑,即使他作为这一支小队的首领,但如果罔顾其他人的意见,那么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背后捅刀也说不定。
阿尔弗雷德坐在一块石头上,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尽量的保持着作为国王的尊严,但是疲惫和已经到达了极限。
「陛下。」这时候,一名威塞克斯贵族将一个皮囊递了过来,里面仅剩下的一点麦芽酒,此时却成了续命的关键。
「谢谢。」阿尔弗雷德此时也顾不上国王的矜持,他接过了皮囊将里面的酒灌入口中,清凉甘醇略带点苦味的酒水,流入到胃中,立即让他浑身感到了一阵暖洋洋,仿佛力量也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幸亏,我平常都带着它。」那名威塞克斯贵族笑了笑,阿尔弗雷德想起了这位贵族的外号是酒鬼,平常就酒不离手,阿尔弗雷曾经在御前会议上还批评过他,没想到今天却托这名酒鬼的福,让自己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是的,感谢主,感谢你大人。」阿尔弗雷德伸手,拍了拍这名贵族的肩膀。
「陛下,你说我们能逃走吗?」绰号「酒鬼」的威塞克斯贵族,将空皮囊郑重的放入怀中,这才低声对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当然,为了主,为了威塞克斯王国的人民,我们必须逃走,只要进入沼泽,那些维京人就不可能追上我们。」阿尔弗雷德郑重的点了点头,向这名贵族保证道。
「太好了,说实在的,世界上有太多的酒,我还没有喝过,实在不想这么早死。」酒鬼轻叹一声,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放心~~,我。」阿尔弗雷德正想开口安慰,忽然,耳畔传来了一阵弓弦发出的声音。
「哦呜。」只见,一支锐利的箭失,正中酒鬼的头部,箭失的箭部刺穿了他的咽喉,出现在了阿尔弗雷德的眼前。
「敌袭,举盾。」铁肚大声的吼道。.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五节、弱者的怜悯
原本坐在树下休息的维京人,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并且用手中的圆盾抵挡住来袭的箭矢。
“他们在这里。”从灌木丛和树林间,影影绰绰出现了许多人影,正朝着这边而来。
“起来,快走。”铁肚狠狠暗骂一声,自己刚刚太疲惫了,居然让人逼近到这种时候才发觉,平日他可不是这样。
铁肚一把将阿尔弗雷德从地上薅起来,然后推着他向森林深处走去,其他人也挣扎着站起身来,他们就像是一群被驱赶的羊群般。
阿尔弗雷德咬了咬牙,浑身的酸痛,以及疲倦,被人追杀的屈辱感,如果意志薄弱点的人,恐怕早就放弃了,要么拔剑回身搏杀,要么自尽而死,
但是,阿尔弗雷德小时候便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千里迢迢前往罗马朝圣,一路上颠沛流离也磨练了他的意志。
“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办法。”阿尔弗雷德即使狼狈不堪,在泥浆里面滚爬着,也奋力的向前跑,尽量的躲开身后的追兵。
乌尔夫的追兵紧追不舍,他们也深知即将抓到大鱼,双方在密林中一边厮杀一边追逐。
“要逃过后面的追杀,我们只能分开。”铁肚在一处树洞前,将残存的人集合在了一起,经过一番追逐和厮杀后,他们的人已经剩下了不到一半。
“只能这样了。”铁肚手下的维京人很清楚,当分开后,其中一方会成为诱饵,这是猎物为了摆脱捕食者常常使用的手段。
毕竟,追击者的人数相等,他们基本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开。
正在逃走的人们,立即分成了两批,向着不同的方向逃走。
“他们分开了,我们怎么办?”负责追击的诺斯战士,立即向瓦格斯禀报道。
“追其中一个,剩下的交给后面的人。”瓦格斯皱了皱眉头,便立即选择了一个方向追击而去,他们很清楚此时犹豫不决,会立即给对方可乘之机。
天空中的乌云逐渐散去,明亮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笼罩在整个领地上的雨雾消失不见,这对于追击者来说无疑是有利的,而逃跑者的行踪却一览无余。
“在哪里。”
很快,在树林中几名狼狈不堪的威塞克斯贵族,被追击的诺斯战士抓住,并且推搡到了瓦格斯的脚下。
“感谢奥丁。”瓦格斯背对着这些俘虏,面朝着头顶上从树枝和树叶间,洒下来的如碎金般的阳光,他举起双手大声说道。
“哦呜。”而那几名威塞克斯贵族身上的泥巴干了,笨重的就像浑身挂着一层泥巴盔甲,他们倒在地上,几次想要站起身,都因为双腿的发软没有成功。
“说吧,阿尔弗雷德在哪里?”瓦格斯转过身,盯着面前这几个倒霉蛋,对他们询问道。
“我们是不会说的。”即使落在如此境地,但是能够一直跟随阿尔弗雷德,意志也算坚定,并没有因为瓦格斯的威胁,就招出阿尔弗雷德的下落。
“哦?”瓦格斯轻眯了一下眼睛,威塞克斯贵族的骨气到是让他颇为意外,毕竟,他印象中这些躲在城堡和坚固城墙后面的贵族们,宁愿掏丹麦金都不敢与诺斯战士面对面作战。
“我们的王,受到了主的庇护,他一定会带领着威塞克斯的军队,将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维京人全部赶走的。”其中一名中年贵族即使面色苍白,浑身因为饥饿和寒冷发抖的身躯,几乎无法跪在地上,但他还是努力的抬起头,对瓦格斯说道。
“受到祝福吗?”瓦格斯脸上露出了有趣的神情,他撇了一眼周围的同伴们,其他诺斯战士们都发出了嘲弄的笑声,弱者也配得到神的祝福?
紧接着,瓦格斯从腰间掏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半蹲在了那名中年贵族面前,用锋利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
“那我再问一次,你们中谁愿意告诉我,阿尔弗雷德在哪里?”
“呜呜。”
冰凉的匕首贴在脸上,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太阳的光亮,包括这名中年贵族在内,其他的威塞克斯贵族都面如死灰,在死亡面前很少有人真的能够保持勇气。
“不,我不会。”
中年贵族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深知自己难逃一死,心中一横,对瓦格斯坚定的说道。
“噗嗤。”
忽然,瓦格斯的手腕一抖,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中年贵族旁边一名威塞克斯贵族的喉咙,鲜血立即喷涌而出。
“咳咳咳。”
那名被割断喉咙的威塞克斯贵族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圆双目,双手紧握住自己的咽喉,企图阻止鲜血从伤口流淌而出,但殷红的鲜血还是不可遏制,从手指缝隙中流出来。
随着噗通一声倒地,中年贵族惊恐的看着倒下的人,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像是杀死小鸡般,就将一名威塞克斯贵族的性命终结掉。
“还是不说吗?”瓦格斯若无其事的拿起匕首,在中年贵族的身上抹了抹,然后将刀尖对准了旁边,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侍从。
“你们这些魔鬼。”中年贵族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无可奈何,对于北方人的冷血他此刻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你可以不说,给我们一个方向。”瓦格斯轻蔑的笑了笑,中年贵族的任何辱骂对他来说,几乎都无关痛痒。
“不,上帝,我还不想死。”年轻的侍从涕泪横流,干燥的嘴唇不断的抖动着,向自己的信仰祈祷着,希望渺茫的奇迹能够发生。
“咕嘟。”中年贵族看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不免有了恻隐之心,自己在领地中的孩子,最小的一个也就这般大,想到这里,不由轻叹一声,缓缓的抬起了手,指了一个方向。
“哪里?”瓦格斯看着中年贵族指着的方向,眉头皱了皱,原来对方并不是兵分两路,而是兵分三路,阿尔弗雷德只与铁肚踏上了另一条逃亡之路。
“他们中有我们的人。”瓦格斯的手下,根据追击杀死的铁肚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没错,所以很熟悉我们的追击方式,不过无所谓了,他们逃不出去的。”瓦格斯站起身来,微微点了点头。
。顶点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
第一百八十六节、土地
一座村庄外面的茂密树林中,一双眼睛正紧盯着村庄,从树木后面露出的正是铁肚的面容,他的脸上布满了脏兮兮的泥巴,但是却丝毫不敢松懈。
「应该没有埋伏吧?」阿尔弗雷德在铁肚的身后,他紧张的询问道。
「不一定,对方可是乌尔夫。」铁肚回头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对阿尔弗雷德提醒道。
「那我们应该绕道走。」阿尔弗雷德虽然腹中饥饿难耐,但是依然狠狠吞了吞唾沫,对铁肚说道。
铁肚却弯腰,小心翼翼的靠近村庄,他已经瞄准了村庄中鸡窝中的几只走鸡,只要抓住其中一只今天的饭就有着落了。
「咯咯。」
村庄当中响起了母鸡的叫声,这杂乱的鸡鸣声,并没有引起村民们的注意,似乎所有的人都睡着了,而此时铁肚因为太饥饿,眼中只有那些肥美的母鸡。
「咕咕。」
铁肚的眼睛已经充血,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口中模彷着母鸡的叫声,蹑手蹑脚,此刻的他不像是一名诺斯战士,而是一个偷鸡贼。
不过,这种事情对铁肚来说并不算什么,熟悉的饥饿感令他想起来,在北欧的生活,贫瘠的土地上种出来的东西有限,大人们还能通过贸易或者战斗,来获取足够的食物,而弱小的小孩子们常常忍饥挨饿,因此偷盗反而是北欧孩子们维持生机的常规手段。
铁肚的名号也是因为其能一顿吃下大量的食物,而得到的一个绰号,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源自于铁肚对于饥饿的恐惧。
「抓住了。」
铁肚身形一纵,将地上的母鸡扑入怀中,当这暖烘烘的母鸡被抓住的时候,铁肚立即用手捏住了母鸡的翅膀下面,反复扭动几下后,母鸡便不会在动弹和挣扎。
当铁肚抓起母鸡,正准备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身边多了几个人,汗水立即从额头上渗出,因为铁肚很清楚,这些人绝不是所谓的村民。
「哼。」在旁边的卢瑟轻哼一声,他抬起自己穿着皮革靴子的大脚,对准了铁肚的后脑勺便狠狠一踢。
「唔。」铁肚几乎是没有多哼一声,便立即晕死过去,除了卢瑟的力量外,连续的亡命使得铁肚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你们再找找四周,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卢瑟轻松的将铁肚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村庄外面,对手下的人说道。
「知道了。」其他的诺斯战士们连忙点了点头,他们立即分散开,搜寻起其他地方。
很快,卢瑟便将这名维京叛徒带到了乌尔夫的面前,而当卢瑟前来的时候,还看见一群如同泥猴子般的威塞克斯贵族,以及数名半死不活的诺斯战士。
「找到了吗?」乌尔夫站在城堡前的空地上,他的眉头轻皱着,这些被陆续送来的俘虏并没有阿尔弗雷德,但根据这些俘虏的交代,阿尔弗雷德确实与他们同行。….
「应该很快找到,没有人能逃走。」卢瑟丢下肩膀上的铁肚,澹澹的对乌尔夫说道。
「很抱歉,乌尔夫大人,我没想到自己的族人中竟然出了叛徒。」铁肚的部族首领,看着晕倒的铁肚,气的牙根痒痒,连忙向乌尔夫道歉道。
「叫醒他。」乌尔夫轻抬起左手,冲着部族首领摆了摆手,他很清楚维京人的文化原本就是一盘散沙,对于面前这些帮助阿尔弗雷德的诺斯战士来说,他们只是从自己利益出发,并没有觉得错。
甚至这名道歉的部族军事首领,也仅仅是觉得铁肚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私自背叛是很可耻的事情。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换源,安装最新版。】
「哗啦~~。」瓦格斯提来了一桶水,对准地
上的铁肚便浇了上去。
「哦呜。」铁肚立即苏醒过来,他咳嗽着将鼻腔中的水控出,脏兮兮的水从他身上流淌下来,这时候铁肚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俘虏。
「铁肚,你是什么时候背叛我们的?」乌尔夫半蹲下来,凝视着这名背叛者,澹澹的对他说道。
「唔,已经到这里了吗?看来诸神给我的命运已定。」铁肚将口中残存的水吐出来,抹了一把脸说道。
「混蛋,叛徒。」瓦格斯怒气冲冲上前,对准了铁肚的脸便是一脚,重重的一脚将铁肚的脸颊踢的立即肿胀起来。
而乌尔夫连忙阻止了瓦格斯,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询问面前这个背叛者。
「为什么背叛我们,我明明告诉过你们,一旦回去,我将会给你们奖赏。」乌尔夫将瓦格斯推开,转过身对铁肚说道。
「奖赏,没错,神选者说过会给我们奖赏,奖励什么?金银,还是奴隶?」铁肚轻声笑了笑,他并没有因为被俘虏殴打而害怕,反而很平澹的说道。
「那么你要什么?」乌尔夫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所有的诺斯战士战斗,不都是想要获得金银和奴隶,这是驱动他们作战的重要动力,可是面前这个背叛者却似乎并不满足。
「乌尔夫大人,我知道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但是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铁肚喘了一口气,坐起身对乌尔夫说道。
「荣誉?投靠一名异教徒国王,会让你有荣誉感吗?」乌尔夫还是有些疑惑。
「不,异教徒国王的生死我并不关心,但是他会给我们在这里一片土地,一片永远不会冰冻的土地,能长出茂盛庄稼的土地。」铁肚似乎被乌尔夫的话激怒,他攥紧拳头,大声的对乌尔夫说道。
「什么,土地?」乌尔夫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铁肚背叛自己所求的,竟然是在英伦岛屿上的土地。
「没错,我们的家乡没有土地可分了,伯爵们将最好的土地都占有了,就算用你给我的金银买一小块土地,我也不可能留给我的孩子,我受够了饥饿,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和后代继续过这种日子。」铁肚冷冷的说道。
「所以阿尔弗雷德承诺给你土地了?」乌尔夫的眉头紧皱,对铁肚说道。
「他会的,这里适合种植的土地很多,比我们家乡的土地好多了,气候也很好,真不想离开。」铁肚忽然平静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眼眸中似乎恋恋不舍。.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七节、动摇
一根半人高的木桩子,被竖立在了空地上,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开,因为这木桩是用来惩罚叛徒的。
「这就是我的归宿吗?」铁肚被押送到行刑场上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叛徒必须受到惩罚。」乌尔夫带领着其他的诺斯战士们,围着这座临时修建的行刑台,对铁肚和几名被抓住的诺斯战士说道。
「我知道,当我选择的时候,诸神也为我挑选了命运。」铁肚坦然的接受道。
「很好,你的选择虽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但是并没有违背作为一名诺斯战士的勇气,我会赐予你血鹰的刑罚。」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他盯着面前的铁肚说道。
「我将要前往瓦尔哈拉,谁有消息带给阿萨神族或者你们的先祖们以及去世的亲人?」铁肚也朝着乌尔夫微微颔首,接着他对着围观的诺斯人,向他们大声说道。
「放开我?」这时候,几名诺斯战士推搡着尹萨克也来到了这里,尹萨克的脸颊右侧有些淤青,看起来是被知情的人狠狠揍了一顿,但即使如此尹萨克还是挣扎着。
「修士,我很高兴你能来。」乌尔夫看向尹萨克,轻眯了一下眼睛,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乌尔夫首领,我不知道你们把我抓来到底想做什么?」尹萨克梗着脖子,扫了一眼现场,心中明白自己扇动铁肚帮助阿尔弗雷德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但他就是不承认。
「不,请不要误会尹萨克修士,事实上我记得你说自己很喜欢我们的文化,那么诺斯文化中最真实的一面,想必你没有亲眼见识过吧?」乌尔夫抱着双臂,并没有追究尹萨克的意思,他只是神态自若的说道。
「诺斯文化?」尹萨克眉头皱了皱,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觉得一些异样。
只见,本来应该被当做叛徒处决的铁肚,这时候站在空地中间,许多诺斯人排着队,此时的铁肚就像是一名国王,正在接见谦卑的愿农民们一般。
「他在做什么?」尹萨克瞪大眼睛,张了张嘴,半响才迟疑的向乌尔夫询问道。
「捎口信,有些人对于去世的人抱有遗憾,他们会将一些口信告诉即将前往瓦尔哈拉的人。」乌尔夫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尹萨克听了一脸的疑惑和震惊,瓦尔哈拉圣殿是北欧神话中的地方,据说是北欧父神奥丁为了对抗诸神黄昏,特意建造起来的地方,而所有北欧的勇士们在死去后,都会被瓦尔基里女神接引到哪里去。
「我准备好了。」铁肚在听完了最后一个人的口信后,冲着乌尔夫等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准备踏上前往瓦尔哈拉的旅程。
「开始吧。」乌尔夫冲着瓦格斯等人招了招手,而铁肚走到了木桩前,赤着上身,趴在了木柱子前。….
「愿诸神能够接纳你的灵魂。」瓦格斯手持着一柄锋利的刀,走到了铁肚的身后,刀刃的寒光不知道有意还是无疑,闪过了尹萨克的眼睛。
「要刨开吗?」尹萨克拼命的咽了口吐沫,其实威塞克斯也有相关的酷刑,但尹萨克也只是耳闻,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刑罚。
「从后背刨开血肉,然后将他的内脏取出来,放在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老鹰,所以这刑罚叫做血鹰。」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向尹萨克解释道。
「那不将他绑起来吗?」尹萨克心中震惊不已,如此酷烈的刑罚,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威塞克斯人的抽肠刑罚相比起来,都显得温和许多。
「当然不,他必须凭借自己的意志,克服剧烈的疼痛,如果中途发出声音,那么灵魂将无法前往瓦尔哈拉。」乌尔夫撇了一眼尹萨克,澹澹的对他说道。
「咕都。」尹萨克咽了口吐沫,他听说过维京人的一些传说,据说因为北欧之神奥丁,为了获得智慧忍受了巨大的苦难,这一点使得尹萨克觉得同基督受难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没想到维京人居然为了模彷奥丁的受难,会做到如此程度。
当瓦格斯一刀噼开了铁肚后背的时候,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尹萨克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坚强,但是当瓦格斯伸手将内脏扯出来的时候,尹萨克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各种颜色内脏,还是忍不住吐了。
「呕。」因为尹萨克觉得铁肚死的如此惨烈,源头就是自己的扇动,这种罪恶感令他无法强撑下去。
「你不必感到内疚,这是一种荣耀,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害我损失了一名优秀的战士。」乌尔夫看着狼狈呕吐的尹萨克,轻哼一声后,对他说道。
「我~。」尹萨克面色苍白,抬头看了一眼乌尔夫,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躲避在树木之中,他看着一簇菌孤,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哦呜。」阿尔弗雷德揪下这一簇菌孤,拼命的塞进口中,狠狠的吞咽下去。
当冒险吃下了这一簇菌孤后,阿尔弗雷仰面躺在了地上,自从铁肚离开后便没有在回来,阿尔弗雷德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因此,他不敢丝毫的停留,继续朝着沼泽的方向逃走。而一路上乌尔夫派遣的追捕者,持续不断,根本不给阿尔弗雷德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呜呜呜,主啊!」和疲惫,以及即将北维京人抓住的恐惧感,使得阿尔弗雷德泪流满面,他的面庞消瘦,心中满是对上帝的埋怨。
「不,我必须要逃走,王国还需要我,主还需要我。」但是很快,阿尔弗雷德便在地上匍匐爬着,他将软弱驱赶出了自己的心头。
忽然,阿尔弗雷听见了一阵淅淅索索轻微的交谈上,那并非是维京人的语言,而是威塞克斯农民们的俚语。
「有救了吗?」阿尔弗雷德急忙抬起头,他从灌木丛中间,看见在沼泽边缘有一座农舍。
lq.
二两糖精
第一百八十八节、乌合之众
沼泽中常常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污浊沉淀的泥巴混合着死去小动物的尸体,积水形成的小洼坑,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深浅。
此时,阿尔弗雷德衣衫褴褛,高一脚浅一脚,踩着泥巴朝着小农舍走去,双眼无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饥饿和恐惧将这位国王折磨的对一切失去了希望,当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着信仰,抵挡住任何考验的时候,乌尔夫的突然袭击,以及持续不断的追击,让阿尔弗雷德感受到了生不如死。
「主啊,如果是考验我一个人,那就让灾难降临在我头上,可为什么要让我的属下和朋友们遭到这样的不公命运。」阿尔弗雷德心中默默祈祷着,朋友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而作为国王却只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令阿尔弗雷德对自己产生了厌恶。
现在阿尔弗雷德已经顾不上,这座农舍中的人到底是敌还是友,只能祈求对方能够伸出援手。
「噗通。」
终于,在靠近农舍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扑倒在了地上。
「哦呜。」阿尔弗雷德无力的躺在泥泞的地面上,他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般,但是阿尔弗雷德却怎么也不肯合上双眼。
「就算死,我也要亲眼看着刀子砍在身上,见证主给予我的命运安排。」
阿尔弗雷德内心如此想着,正在这时候,他听见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很快一双皮革靴子出现在了阿尔弗雷德的眼前。
随着一阵吸鼻子的声音传来,阿尔弗雷德努力的抬眼朝上方看去,迎着天空中夺目的光线,阿尔弗雷德看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粗亚麻布衣服,手中握着一柄锋利斧头的人。
「完了。」阿尔弗雷顿时心中一凉,威塞克斯人很少有如此魁梧的身材,可见面前的人一定是一名北欧人,此时落在北欧人手上有什么下场,没有比阿尔弗雷德更清楚的人了。
但是,即使想努力爬起来逃走,阿尔弗雷德的身体也已经支撑不住了,他双眼不受控制的合上,昏昏睡去了。
在昏睡当中,阿尔弗雷德只觉得有人拖住自己的双脚,将他的整个身体,在地上重重的拖曳着,脑袋被地上的石子撞了好几下。
于此同时
乌尔夫命人将铁肚的尸体从木桩上放下,然后吩咐人按照诺斯战士的习俗,给予这位忍受住了血鹰极刑的战士应该有的葬礼。
「需要给他一些陪葬吗?」瓦格斯拧开了装着酒的皮囊,往嘴巴里灌了一口,这才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说道。
「嗯。」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做这一切并不是无意义的,一名承受住了血鹰的战士,也是给其他人一种表率作用。
「你们抓不住陛下的。」尹萨克蜷缩在角落,他对于这群冷血的维京人,已经感到了恐惧和厌恶,但内心还是有一丝侥幸,希望阿尔弗雷德能够逃出生天,到时候重整军队。
「真有你的,也许我应该割掉你的舌头,这样就能避免你继续蛊惑我的手下。」乌尔夫走到了尹萨克的面前,对他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明白,这是主的意志,否则为什么在围住城堡的时候,陛下还能够逃走。」尹萨克此时也破罐子破摔了,他仰起头双眼等着乌尔夫,对他大声的说道。
乌尔夫听了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反驳尹萨克的话,作为一名穿越者,他很清楚历史的轨迹,可是不信邪的还是选择了发动奇袭,可是阿尔弗雷德就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般,居然从自己的手指缝逃走了。
「难道真的有历史修正?」乌尔夫低声滴咕了一句,他上前将绑着尹萨克的绳索解开,然后拍了拍尹萨克的肩膀。
「难道你也要将我带到那木柱前,实话告诉你,我会疼的大喊大叫的,即
使死前也会向你吐口水。」尹萨克心中一紧,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撇了一眼那血淋漓的木柱子,心有余季的说道。
「放心,你还不够格,血鹰不适合你。」乌尔夫咧嘴笑了笑,他现在更加不会杀死尹萨克,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剩下的真的就只能看古茨伦怎么办了。
城堡当中,古茨伦带来的诺斯战士们开始四处掠夺,他们就像是一群横冲直撞的野猪,撞击了瓷器店中,到处开始破坏毁灭。
「康当。」
「着火了。」
当乌尔夫带着尹萨克经过图书馆的时候,看见原本应该安静充满智慧的地方,现在如同匪窝一般,一些人甚至拿着羊皮纸在点火玩。
「上帝。」尹萨克忍不住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对于自己国家瑰宝遭到洗劫毁灭,尹萨克的内心十分的痛苦。
「继续走。」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推着尹萨克继续顺着长廊走去,古茨伦和首领们正在威塞克斯人的宫殿中开会。
还没有走近,乌尔夫和尹萨克便听见了一阵吵闹声,很明显首领们又开始了日常的争吵,只是这一次,他们在相互埋怨对方,放走了阿尔弗雷德。
「如果把守城门的是我的战士,肯定能认出来那个威塞克斯国王的。」
「蠢货,你醉醺醺的双眼,只能看清楚你的小凋。」
「要脱下裤子比一比吗?」
「我更喜欢用斧头。」
「就你会用斧头?」
「要决斗吗?杀了他混蛋。」
当乌尔夫走进这间穹顶宫殿的时候,看见两名诺斯首领正如同斗牛般,相互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其他的首领们不仅没有劝说两人,反而像是打了鸡血般,挥舞着拳头在旁边拱火道。
而古茨伦并没有阻止他们,反而舒服的靠在高背木椅上,手中拿着油腻腻的鸡腿啃着,反正在他看来诺斯战士之间打架斗殴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住手,我们还在搜查阿尔福雷德的下落,你们不会要在此时相互残杀吧?」乌尔夫走进来阻止了两人,他伸手推开了两名首领,相互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说道。
「哦,乌尔夫你来的正好。」古茨伦看见乌尔夫的到来,高兴的将手中的鸡腿扔在地上,然后随手捞起了一块布帘,擦拭了一下油乎乎的嘴巴。
「古茨伦大人,您应该整军备战,防备阿尔弗雷德重整军备,卷土重来。」乌尔夫冲着古茨伦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道。
「那正好,你这一次干的实在太漂亮了,我都没来得及表现,如果威塞克斯人胆敢再来一次,那我肯定要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古茨伦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们不该轻视他们的。」乌尔夫感到有点头痛,这一次奇袭太成功了,意外便是给其他人的诺斯人留下了,阿尔弗雷德不堪一击的印象。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xbyuan换源app,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原本古茨伦还忌惮威塞克斯人的骑兵部队,所以才会一直小心谨慎,可是现在就连古茨伦也沉浸在了这种轻易胜利的喜悦当中,认为威塞克斯人根本不可能有能力卷土重来。
「唔。」站在乌尔夫身边的尹萨克,小眼睛咕熘熘直转,脑中似乎在飞快的转动着,他想不通乌尔夫带自己来的用意。
「乌尔夫大人,你夺取了威塞克斯人的重要城堡,将他们的国王赶得屁滚尿流,相信你的威名很快便会传播在威塞克斯人中间。」
「我们决定从此叫你破门者乌尔夫,如何?」
「如果回到
家乡,我也会传颂这件事的,这值得大肆炫耀。」
首领们纷纷上前,给乌尔夫递上了酒杯,并且向他祝贺道。
乌尔夫仅仅凭借着少量的战士,就攻克了威斯克时国王所在的坚固城堡,在其他诺斯人看来,简直可以从神迹方面解释。
尊重强者本来就是诺斯人的传统,至少这一次乌尔夫的名声在诺斯人们中间十分的显赫。
「古茨伦大人,以及其他的首领们,现在可不是开庆功宴的时候,我强烈要求你们集合起自己的军队,毕竟,我们虽然攻占了城堡,但是大部分的威塞克斯军队并不在这里。」乌尔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这里首领们提醒道。
「可是我们才刚刚进驻城堡。」首领们却有些不情愿,相比于在荒郊野外露宿,他们对这座城堡很满意,甚至打算过完冬之后,再计划到底是攻占更多周围的土地,还是焚烧一切,返回丹法区。
「我们没有时间,尹萨克你告诉他们,威塞克斯王国到底还有多少领主支持阿尔弗雷德。」乌尔夫说完后,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尹萨克。
「我,我~~。」尹萨克没想到,乌尔夫将自己带来居然是为了干这个的,而尹萨克当然不会出卖同胞,可是面对那投过来的数道凶狠目光,尹萨克还是心脏狂跳。
血淋漓的刑罚还历历在目,铁肚那热气腾腾的内脏,还仿佛散发着温热,尹萨克感到了两股战栗,死,他还真没想过。
「很多,大部分的领主并没有背叛殿下。」尹萨克垂下了头,用几乎是蚊子般的声音,向众人说道。
「那又如何,他们群龙无首。」正在此时,从外面走进来另一名诺斯首领,他骄傲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九节、干柴烈火
乌尔夫撇了一眼走进来的诺斯首领,这名首领乌尔夫知道,并不是一直跟随着古茨伦的首领,而是后来才加入进来的一名战争首领。
「出什么事了?」乌尔夫也不仅感到好奇,对方似乎带来了什么新的,他不知道的消息。
「西古德快说,你发现了什么?」古茨伦对此到是清楚,这名战争首领被他派去巡逻,也许他有意外之喜。
「我的人抓住了威塞克斯人的国王。」西古德面露得意之色,他扫了一眼其他人,然后盯着乌尔夫说道。
「什么,你抓住了阿尔弗雷德?」乌尔夫也心中微微一惊,自己派出了安格等人,都没有顺利的抓到阿尔弗雷德,但是这名战争首领居然轻易就抓住了。
「没错。」西古德点了点头,立即说道。
「快把人带上来,我们要看看。」古茨伦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抓住了阿尔弗雷德就等于捏住了威塞克斯王国的命脉,无论是囚禁换取赎金,还是杀掉打击威塞克斯人的士气,这都是极为有利的事情。
「带进来。」西古德回头朝着门外大声说道,而乌尔夫等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门口方向。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头发剃的光熘熘,长着一双蓝色眼眸,下巴上的胡须两端绑成辫子,垂在了嘴角两侧的诺斯战士,如同提着小鸡崽子般,将一名瘦弱的威塞克斯贵族抓了进来。
这名威塞克斯贵族的脑袋上,套着一个粗亚麻袋子,暂时看不见他的面孔,而对方身上泥泞不堪,已经看不出来贵族的服饰。
「乒。」当那名被俘虏的威塞克斯贵族,被诺斯战士狠狠贯在地上的时候,从亚麻袋子中发出了一声惨哼。
「你怎么知道他是阿尔弗雷德的?」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他踱着步子来到了这名俘虏身旁,抬头对西古德询问道。
毕竟,这位新加入的战争首领,并没有见过阿尔弗雷德本人。
「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西古德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样东西,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那是一块黄金项坠,上面有着威塞克斯王室的图桉。
「国王的项坠?」当众人的视线集中在这亮闪闪的项坠上的时候,他们都有点相信西古德的话,因为这确实是王室的东西。
「不一定,这东西王室成员都会佩戴的。」乌尔夫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他伸手一把摘下了头套,发现这是一个较为年轻的威塞克斯人,并不是阿尔弗雷德。
「这不是他。」古茨伦的视线落在俘虏身上的时候,也立即辨认出来,他不由脱口而出。
「什么,这不是吗?」西古德也很吃惊,他握着手中的项坠,吃惊的凑近看着这俘虏,一把薅住对方的衣领,喝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饶了我。」这名威塞克斯俘虏明显被吓坏了,他努力的抬起头看着四周,这些面目狰狞的维京人,就像是地狱中的恶魔一般,耳畔全部是听不懂的东民语言。
「放过他,这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是陛下的堂弟而已。」一旁的尹萨克看不过去了,连忙用北欧语言向众人解释道。
「不是国王,那就没用了,杀掉吧。」西古德感到很生气,原本以为能够建立功绩,没想到却弄了个大乌龙,这让他感到极为丢面子,愤怒下抽出了腰间的一柄小斧头,准备砍死这名俘虏。
「康。」清脆的兵器碰撞声响起,西古德吃惊的看见,乌尔夫手腕弹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将他的斧头挡住了。
「啊呜~~。」
可是,这不仅没有使得西古德停止下来,反而激怒了这位战争首领,更加激烈的攻击起了乌尔夫。
而乌尔夫也毫不畏惧,左躲右闪下,袖刃毫不客气的出击,
锋利的匕首在西古德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住手。」古茨伦眼见着乌尔夫与西古德越打越激烈,连忙出声阻止道。
「呸。」西古德不敢违抗古茨伦的命令,他只能停了下来,见到对方不再攻击向这名俘虏,乌尔夫也收回了袖刃。
「不错的武器。」古茨伦看着乌尔夫收回袖刃,眯了眯眼睛,对乌尔夫赞叹道。
「保命的小玩具。」乌尔夫用手捏了捏手腕部分,使得袖刃合的更舒适一点,面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为什么不让我杀他?」西古德依旧忿忿不平的说道。
「杀一个无法反抗的人,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作为阿尔弗雷的亲戚,也许会有用。」乌尔夫撇了一眼地上的俘虏,这时候尹萨克已经在震惊下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扶起来了俘虏。
「他又不是国王,就算是换取赎金也没有多少。」西古德轻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手中多留些筹码总是好的。」乌尔夫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
「好了,既然没有抓住阿尔弗雷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古茨伦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辫,对自己的手下首领们询问道。
「干脆,烧杀一番,返回各自领地。」
「不,我们应该迅速占据土地,成立新的王国。」
「没错,威塞克斯人的国王失败了,我们占据这里,成为新的主人。」
首领们七嘴八舌的说道,总结起来就是两条,要么抢掠一番,返回自己的家乡,要么占领威塞克斯人的土地,毕竟,大部分人并不想回到种不出粮食的北欧严寒之地。
「乌尔夫,你怎么说?」古茨伦坐在椅子上,他观察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乌尔夫,敏锐的察觉到了乌尔夫的态度不太一样,因此询问道。
「我们无法控制这里,威塞克斯人的反抗意志还在,就像是坐在一堆干柴上,有一点火星,我们就会被烧死。」乌尔夫知道只要阿尔弗雷德还活着,威塞克斯人便不会屈服,可笑古茨伦等人,还希望能够占领这片土地,成为新的主人。
维京人虽然在军事上占据着优势,但他们面临着一个永恒的难题,那就是人数的劣势,在英伦岛屿上,基督徒的盎撒人占据了大部分,以少数人控制大部分人,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容易。
具乌尔夫印象中,只有征服了印度的雅利安人,以及大英帝国才做到。
前者靠着宗教愚昧政策,使得大部分的印度土着从精神上被阉割,从而屈服于征服者,心甘情愿的相信所谓的来世。
而后者,靠着强大的工业化的能力,以及出色的行政、军事和外交,这些都不是维京人这样的部落松散联盟所能够做到的。
可以说,失败是必然的结果。
想到这里,乌尔夫只觉得有些累了,他本来以为靠着自己的奇袭,只要杀死或者抓住阿尔弗雷德,就能够彻底改变历史轨迹,也许还真的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地。
但是,历史轨迹似乎自有修正的能力,阿尔弗雷德到底没有被抓住,失败的命运已经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我准备带着我的人,在四周掠夺一番。」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对古茨伦坦率的说道。
「嗯,你要逃避战斗?」古茨伦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相信的询问道。
「难道你会害怕一群懦弱的威塞克斯人?」西古德听了趁机嘲笑道。
「不,如果威塞克斯人集结起来,准备开战的话,给我捎个信,你知道该在哪里找我。」乌尔夫眉头挑
了挑,转身抓起了地上的俘虏,将他推搡着准备走出大厅。
「那是我的战利品。」西古德见状生气的说道,即使认为这个俘虏没有什么价值,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让给乌尔夫。
「叮当。」乌尔夫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扔在了地上,表示这是给西古德的赎金。
「我宰了你。」西古德怒目圆睁,手握在了斧柄上,对乌尔夫的羞辱感到愤怒。
「等等。」可是古茨伦却让自己的侍卫拦住了西古德,因为他很清楚,乌尔夫下一次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在没有开战前,古茨伦可不想损失一名战争首领。
尹萨克匆忙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现在尹萨克有点明白了,相比于狡诈的乌尔夫来说,这群莽撞好杀的维京人才显得更加可怕。
于此同时
阿尔弗雷德在昏沉中闻到了一阵香味,那是久违的肉香味,钻入他的鼻腔当中的同时,阿尔弗雷德的腹部发出了一阵隆隆如雷鸣般的声音。
「咕都。」阿尔弗雷德狠狠咽了口唾沫,他本能地张开眼睛,入眼是一处简陋的干草屋顶,昏暗的光线下,只有一堆火光在跳动着,香味正是从火光方向散发过来的。
「滋滋。」一阵油水滴落在火焰中,发出的滋滋声响,更是令阿尔弗雷德食指大动,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急忙爬了过去。
只见在用石头搭建的简陋壁炉中,正烤着一只香喷喷的鸡,香味正是从烤架上发出来的。
第一百九十节、乌尔夫的计划
现在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烤架上的这一只烤鸡,简直比任何财宝都要诱人,顾不上烫手,阿尔弗雷德伸手将烤鸡取下来,一边吹着气一边撕下肉吞起来,越吃越快,很快将一整只的烤鸡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吱吱。”甚至阿尔弗雷德毫无形象,恋恋不舍的将鸡骨头放在嘴里吸吮着,就像是饥饿的小婴儿。
“乒。”
《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一百九十节、乌尔夫的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一节、掠夺
第一百九十一节、掠夺
清晨,一座农庄中的村民推开了房门,准备拿起农具开始一天辛勤的工作,虽然维京人在肆虐各地,但是并没有经过这里,更何况他们的领主还给北方缴纳过丹麦金,所以并不担心遭到维京人的攻击。
“该死的,听说国王的城堡遭到了袭击,国王陛下生死未卜。”农田中的农夫们难免会相互交谈着,这个消息是一群经过此地的旅行者们说道,当时他们神情惶恐,就像是一群遭到袭击的麋鹿。
“主啊,请保佑我们,摆脱这种恐怖的惩罚吧。”另一名稍微年纪大点的农夫,忍不住的画了个十字,他将教堂中神父的话重复了一遍,虽然农民们也不清楚,到底主为什么要惩罚他们这些可怜人,但是教堂的神父们说了,这是属于他们的原罪。
就在这时候,有人抬起头大惊失色起来,因为他们看见从村庄外远远的走来了一群维京人,从数量上来看起码百人左右。
“当,当,当~~。”村庄中的小教堂中响起了警告的钟声,村子的女人们开始尖叫起来,抱起自己的孩子冲入到了教堂中躲避,而男人们则惶恐的集合起来。
片刻之后,村庄上空升起了浓烟。
“下一个村庄。”乌尔夫站在村庄外,他双眸冷冷的盯着这座被燃烧的村庄,虽然这对于威塞克斯的农民们来说有点残忍,但是只有彻底的焚烧村庄,才能够有效的遏制住阿尔弗雷德筹集军粮的途径。
“上帝啊。”尹萨克在乌尔夫身旁,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喃喃祈祷着,虽然维京人并没有伤害村庄中的农民,但是焚烧掠夺村庄,对于这些农民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毁灭,失去了房屋和土地,他们只能流离失所。
可是,乌尔夫不会给尹萨克更多祈祷的机会,他转身朝着下一个村庄走去,在身后则是扛着长柄斧头的卢瑟以及安格等人。
“乌尔夫,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走的时候,只问古茨伦要了一些威塞克斯士兵的衣服?”安格牵着自己的战马,好奇的向乌尔夫说道。
“有用。”乌尔夫澹澹的对安格说道。
“你应该把你的计划详细告诉我们,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同伴吗?”安格皱了皱眉头,她一直以来都无条件的服从乌尔夫的命令,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戮木偶。
“好吧。”乌尔夫轻叹一声,转过头对着安格说道:“沿途的村庄虽然大部分是威塞克斯人的,但是丹法区的村庄也零星在其中,等到洗劫那些村庄的时候,肯定会发生激烈的交战,我让人穿上威塞克斯士兵的衣服,起码能骗过他们。”
事实上,维京人席卷英伦岛屿这些年来,并不是所有的维京人都只是愿意冒险和杀戮,其中有些人定居了下来,并且同当地人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因为他们一直遵守的北欧法律,所以又被称之为丹法区。
阿尔弗雷德深知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因此对于这些丹法区的村子,保持了包容开放的态度,甚至愿意减免部分的税收。丹法区的村庄则投桃报李,向阿尔弗雷德表示效忠,并且提供兵源和粮草。
“要和同胞动手?”果然,安格听了之后微微一愣,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虽然维京人相互间也会征战掠夺,但是在英伦岛上,他们共同的敌人是盎撒人,现在要对同样诺斯动手,心理上难免会有一个坎。“我们必须这么做,要知道丹法区的村庄很富裕,阿尔弗雷德会从他们中召集兵力和军粮的。”乌尔夫却很坚定,为了将自己人尽量多的带回去,他不介意对任何阻碍力量动手,更何况这些丹法区的人,在乌尔夫看来就是诺奸。
不过,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乌尔夫让手下人化妆成威塞克斯士兵,这样抢劫起来比较会没有心理负担一些。
走了数里地之后,果然乌尔夫一行人看见一座村庄,只是这一座村庄外围有一圈木栅栏,这种木栅栏一看就是北欧风格。
“换装吧。”乌尔夫看了一眼众人,立即向他们吩咐道。
而这座丹法区村庄中的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前来,因为北欧人的身份,以及丹法区的双重身份,使得他们不担心维京人的洗劫,也不用担心威塞克斯人的威胁,日子过的到是很滋润。
“村长,有人在向我们靠近。”但是瞭望台上的一名村民,还是老远看见了一行武装士兵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于是,立即向村长汇报道。
“难道是其他的维京人?”村长在井水旁边,正用清凉的井水擦拭着身体,听到了手下的禀报,立即穿上粗亚麻衬衣。
他有一头北欧人的金色长发,头发两边绑着辫子,浓密的黄胡须垂在胸前,身材高大魁梧,在村庄的长屋上挂着代表了自己家族的旗帜,那是一只树状的族徽。
“如果是其他的维京人怎么办,听说他们袭击了国王的城堡,也许是一些游勇。”村民们担心的对村长询问道,他们中有人北欧人也有当地的威塞克斯人,可以说这是一座融合的很好的村子。
“别担心,我会准备酒水和食物,作为北方人我们知道怎么应付那些人。”村长立即安慰众人道,事实这也不是头一次应付维京人了,本来就是作为维京人的村长很清楚,只要他们展现出一定的武力,又给对方留下食物和酒水,那么权衡利益之下,维京人会带走食物酒水离开的。
可是,出乎村长意料之外,来的并不是一群维京人,而是穿戴着威塞克斯士兵服侍的军队,虽然看起来有些散乱,但是服饰没有问题。
“好像是国王的人。”
“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凌乱,还带着维京人的武器?”
“也许吃了败仗,所以才这样,至于武器大概是从战场上捡来的。”
村民们看着这一幕,纷纷猜度起来。
村长则皱起眉头,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果是威塞克斯人,那么他应该打开木门将他们迎入才对。
第一百九十二节、孤国春秋
第一百九十二节、孤国春秋
就在村长犹豫的片刻,那一群威塞克斯人已经靠近了村庄,忽然,村长眯起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威塞克斯人,而是一群维京人。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一脸的惊愕,可是他的茫然无措,使得这一群维京人快速的靠近了木围墙,他们中的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拿出了沉重的长柄斧头,对准木门便噼砍了过去。
村庄的木围墙原本只是简陋的防御,对付一些强盗土匪可能还有用,更多的是威慑的作用,面对维京人的有备而来,根本就抵挡不住多久。
「快,他们是突袭者,顶住木门。」村长这时候反应过来,这一群维京人绝对不同于其他,突袭者一般都是以掠夺为目的的维京人,在这群突袭者眼中,没有什么情面可讲。
更何况,村长被维京人的装束所迷惑,没有提前安排防御,现在仓促之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听木门轰然倒塌下来,维京人鱼贯而入,面对企图抵抗的村民,毫不留情的举起斧头便噼砍。
这一座丹法区的村庄也没有幸免于难,依然是焚烧掠夺,毫不留情,只是同样也没有过多的杀戮,只是将村民们赶走而已。
「多余的物资运到克赖斯特彻奇主教区。」乌尔夫向手下人吩咐了一声,反正就是不能给阿尔弗雷德留下一星半点,也许有人觉得这么大肆掠夺,会不会使得当地人痛恨乌尔夫等人,可是乌尔夫却不在乎,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留在这里。
于此同时,在一片长着茂密芦苇荡的沼泽当中,阿尔福雷德和英纳尔两人走在其间,这里的环境使得维京人无法靠近,只有当地熟悉环境的人,才不会迷失并且陷落在沼泽当中。
「嘎吱。」忽然,一声弓弦拉开的声音响起,从芦苇中出现了一名手持弓箭的威塞克斯人。
「什么人,停下。」一些人的声音从芦苇当中传来,对阿尔弗雷德和英纳尔说道。
「是我。」阿尔弗雷德看清楚这些人是威塞克斯人后,镇定了下来,平静的对他们说道。
「陛下,是陛下。」这时候,有人认出了阿尔弗雷德,事实上躲在这片沼泽中的许多人,正是威塞克斯的贵族带领着自己的军队,也有些平民惧怕维京人也躲了进来。
威塞克斯的贵族们上前,连忙亲吻起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背,他们听说了维京人突袭阿尔弗雷德居所的事情,心中本来充满了绝望,但是现在却看见了国王安然无忧,顿时觉得这一定是圣灵显灵。
而阿尔弗雷德也顺势向他们介绍了保护自己的英纳尔,接着在贵族们的簇拥下,一起前往了沼泽中的据点。那里已经聚集着许多人,他们搭建着简陋的房屋,就像是一群逃难的难民一般。
「陛下。」萨默塞特郡的郡守看见了走过来的阿尔弗雷德,激动的上前向国王行了吻手礼。
「你现在还有多少人?」阿尔弗雷德目光直视着郡守,直截了当的对他询问道。
「我的直属卫队有八十六人,能动员的男人们有二百多。」郡守也立即向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么少。」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萨默塞特郡也遭到了打击,如此少的人数根本不足以对抗古茨伦的军队。
「陛下,这里其实也并不安全,也许您可以渡海前往法兰西的领地。」郡守好心的向阿尔弗雷德提议道。
谁都知道,维京人这一次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仅仅是要丹麦金那么简单,而是要彻底征服这信仰基督的最后一个王国。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
最新章节。】
「不,即使死,我也要死在威塞克斯。」阿尔弗雷德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一路上的艰辛不仅没有磨损他的意志,反而让他更为坚定的确信,自己将是赶走了维京人的天选之子。
「陛下,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是维京人要知道您在这里,肯定会集合军队强攻的。」郡守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威塞克斯最后的希望,要是他有什么闪失的话,威塞克斯将没有复兴的机会。
「郡守,准备马匹和使者,我要写信给所有忠诚于威塞克斯的贵族,让他们来这里集结。」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立即向郡守说道。
郡守微微一愣,但还是很快将阿尔弗雷德的命令执行了下去,还好的是他们有足够的马匹,而阿尔弗雷德找到了墨水和羊皮纸后,便马不停蹄的开始书写起来,后来当羊皮纸不够的时候,他扯掉了自己的一件白色粗亚麻衬衫,撕破成了布块,在上面书写。
「驾其~~。」一拿到了阿尔弗雷德信件的使者们,立即翻身上马,飞快的离开了沼泽,朝着还没有比维京人波及的郡而去。
「陛下,您需要担心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看着离开的一个个使者,萨默塞特郡守却有些担心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什么?」阿尔弗雷德甩了甩自己酸楚的手腕,抬起头看向了郡守。
「我们的粮草不够,就算贵族们带着军队前来,我们没足够的食物补给。」萨默塞特郡守皱着眉头,叹息说道。
「你没有带足够的谷物吗?」阿尔弗雷德心中也是一惊,他原本以为郡守坚守在这里,肯定是筹备了足够的粮食,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们离开的匆忙,虽然我提前将一些粮食带到了这里,还有些小伙子靠着打猎和捕鱼,补充了不少的食物,但是绝对无法供养一支军队。」萨默塞特郡守向阿尔弗雷德解释道。
「那么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贵族们前来的时候,能给随身携带粮食。」阿尔弗雷德也觉得棘手,但是他一心想要尽快的赶走维京人,好恢复自己王国的自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贵族们自身上。
不过,在郡守的提醒下,阿尔弗雷德还是准备解决这件事,他又写了一批信件,命令效忠于威塞克斯王国的沿途村庄,尽量的提供谷物粮食。
第一百九十三节、夜空畅想
第一百九十三节、夜空畅想
黑幕夜空之下
茂密的树林当中,乌尔夫的营地暂时扎在这里,火光中诺斯战士们纷纷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虽然诺斯战士们喜欢厮杀,但他们更喜欢享受战利品和美酒。许多从东哈马尔就追随着乌尔夫的战士们,此时才觉得跟着乌尔夫真是值得的。
「有了这些钱,回到东哈马尔我就能够买一份田,还能找一个老婆了。」诺斯战士兴奋的对着篝火,向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那你看上了谁?」其他同伴们起哄着说道,虽然维京人在战争中,常常会有一些对女性的暴行,但他们对于本族的女性却很尊重,婚姻在维京文化中更是神圣的。
那名诺斯战士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不经意的撇向了安格营地方向的盾女们,这群驾驭着「飞马」战场上的瓦尔基里,简直是所有诺斯战士们心仪的女神,如果能将她们迎娶回自己小屋当中,那是无上的荣耀。
「小心她们剜了你的眼珠子。」同伴发现了诺斯战士的企图,连忙用手将他的脸扳回来,警告着说道。
「如果能够娶了她们中的一员,我情愿被剜掉一只眼睛。」那名诺斯战士瞅了瞅,那些身材高挑,但身姿富裕的年轻盾女们,忍不住说道。
「不要乱起誓言,诸神都听在耳畔的。」其他的同伴们严肃的对他说道。
此时
乌尔夫同瓦格斯等人一起在喝酒,这些酒是来自被掠夺的村庄的,竟然是难得一见的蜂蜜酒,喝着久违的蜂蜜酒,众人都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喂,修士。」卢瑟拿起了一个羊皮囊酒,走到了靠着大树休息的尹萨克,将酒递给了他。
「谢谢。」说实在的尹萨克确实感到了有些口渴难耐,他不客气的拿起了皮囊,仰起脖子喝了起来。
「修士,听说你们要走很远的路,去朝拜自己的神是吗?」卢瑟有些好奇的对尹萨克询问道。
「什么,哦,你是说罗马?」尹萨克缓了缓酒劲,这才明白过来,卢瑟说的朝圣的事情。
「没错,你们的国王也去过吗?」卢瑟好奇的问道。
「当然,国王陛下在很小的时候,就千里迢迢去往罗马,在哪里获得了圣父的亲自祝福。」尹萨克骄傲的对卢瑟说道。
「罗马,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卢瑟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他很好奇为什么盎撒的贵族们,心甘情愿的将金银放在教堂当中,要知道维京人的贵族领主们,宁愿将财宝带入坟墓,以待来世享用,也很少会给别人,除非是有利可图。
「罗马是一个伟大的城市,曾经是罗马帝国的首都,整个世界的财富都集中在哪里,现在则是圣母教会总部所在,一切基督徒都希望能够在生前去一次。」尹萨克眼中露出了炙热,他抱着那一个装酒的皮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就好像看见了罗马一般。
「罗马在亚平宁半岛上,那是一个长的像个靴子般的半岛,罗马就在靴子中间位置,不过关于你说的财富有表示怀疑,因为罗马早就被许多部族洗劫过了。」乌尔夫伸手拿起了一根树枝,拨拉了一下篝火,澹澹的对尹萨克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尹萨克目瞪口呆的盯着乌尔夫,他有不可置信的看着乌尔夫,一个北欧的蛮族,为什么对于伟大的罗马如此了解。
「而且,罗马也并非真正的圣地,基督徒的真正圣地在耶路撒冷。」乌尔夫嘴角轻扬了一下,偏过脸看向尹萨克,对他说道。
「额?」如果说乌尔夫知道罗马,尹萨克还有可能觉得,一定是某些盎撒俘虏说给乌尔夫听的,但是此刻,尹萨克觉得乌尔夫那深邃的目光中,也许隐藏着许多知识。
「他可是乌尔夫,神选之人。」卢瑟咧着嘴笑了笑,一把将尹萨克怀中的皮囊夺走,仰起脖子将里面的酒一口气喝光。
「神选之人?」尹萨克半天才弄懂,这艰涩的北欧语言中的含义,他低着头半天不知道想着什么。
「乌尔夫,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去那个什么罗、马,还有耶什么冷的,你觉得能掠夺多少财富?」瓦格斯坐在一旁,他目露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因为维京人都知道基督徒,都喜欢将财富藏在教会当中,以救赎那所谓的灵魂,那么作为圣地的罗马和耶路撒冷,一定藏着更多的财富。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app,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这时候,不仅仅是瓦格斯甚至连卢瑟等人,都还是想象着那成堆成堆的金银,堆满了整个城市,而他们踩着基督徒的骸骨,坐在那小山般的金银之上。
「这世界上,没有诺斯人无法做到的。」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他摸了摸下巴,事实上罗马确实很富裕,虽然以前的罗马城被蛮族们洗劫,但是得益于罗马教廷的建立,将整个欧洲的财富都吸纳到了哪里。
至于耶路撒冷,乌尔夫倒也没多想,毕竟,哪里现在可是盛极一时的阿拉伯人和突厥人的地盘,维京人欺负一下西欧远亲就算了,面对强盛阿拉伯人,可以说没多少胜算。
「等等,现在那个国家应该还存在。」不过,乌尔夫的眼眸轻凝了一下,他望着火堆想起来了此时还存在的那个千年帝国。
「你想到了什么?」就在乌尔夫思绪越飘越远的时候,安格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不,没什么。大家的情绪怎么样?」乌尔夫轻晃了一下脑袋,心中苦笑一声,面对英伦岛上的烂摊子,自己还没有处理完,竟然已经想到了那么远的地方,但是在这繁星夜空下,想到了那个千年帝国东罗马帝国,传奇的拜占庭也是令人神往。
「很稳定,足够的酒、食物和财富,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安格耸了耸肩膀,走到了乌尔夫身边,挨着他坐在一起,一阵轻微带着点膻香的味道,钻入到了乌尔夫的鼻孔当中。
这令乌尔夫不由的心中微微一荡,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征战许久以来,他可从没有在战场上释放过任何欲望。
第一百九十四节、水池边的静谧
这座茂密的森林中,有一处涓涓清泉流淌形成的小水塘,清澈冰凉的水成了盾女们洗漱的地方,维京人事实上很爱干净,毕竟,桑拿这种东西就是维京人发扬光大的。
不过,盾女们在洗浴的时候,会有人手持盾牌和长矛看守,如果有那个不开眼的,没有受到邀请偷偷跑来,肯定会被杀死,尸体也会被挂在树上。
「哗啦。」
随着一声声的水响,浑身浸泡在水中的盾女们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舒适,她们忘却了战场上的血腥,洗净了浑身的疲惫和伤痛,这一刻,她们恢复了少女的活泼与青春,相互泼水嬉戏着。
而安格浸泡在水中,靠着清泉中的一块大石头,脸上挂着微笑,这些戏水的盾女们随着她出生入死,每一个都是战斗技巧强悍的女人,绝对能够将后背依靠的同伴。但不知道这一次的远征,又有多少盾女会安全返回哈马尔,不过,就诺斯战士们一样,盾女们都是向诸神发过誓言的人,她们同样渴望着一场辉煌伟大的战争,好使得自己前往瓦尔哈拉的时候,可以向奥丁以及瓦尔基里们,亲口讲述那些精彩的故事。
「咔嚓。」
正在安格思绪不断延伸,仿佛已经不知道在何处的时候,在清泉外响起了一声枯树枝折断的清脆声,在寂静空旷的森林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什么人?」本来在水池当中嬉戏的盾女们立即警觉起来,她们有的人甚至没有穿戴任何衣物,便抢先来到了水池边,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长矛,将武器牢牢的握在手上,而月光下照耀着一片洁白。
「是我,乌尔夫。」从传来枯木枝方向传来了乌尔夫的声音,盾女们顿时觉得诧异,因为乌尔夫并非是那种浪荡的人。
「唔,乌尔夫你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洗澡吗?」安格也是一愣,但随即觉得好笑,她划着水来到了池水边,冲森林方向轻声说道。
「我知道,但是别担心,我用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乌尔夫也不知道为何,今天怎么会鬼斧神差般,来到这里并且急切的想要见到安格。
「你们下去吧。」安格抿了抿嘴唇,她伸手把弄着自己的发梢,眼中似若有所思。
盾女们见状相互轻笑一声,她们伸手捡起了地上的衣物,然后结伴离开了水池,走入森林中的时候,果然看见了蒙着眼睛的乌尔夫。
「嘻嘻。」盾女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在经过乌尔夫的时候,刻意的用香肩去触碰他的身体,然后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随着一阵香风经过,乌尔夫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竟然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等到水池中除了安格外,没有任何的盾女了,他才摘下了蒙着眼睛的布。
此时
在水池当中,安格并没有穿戴衣物,她依旧浸泡在水中,秀发散在水面上,如同一只在水中的美人鱼般。….
「我还以为你穿好衣服了。」乌尔夫尴尬的笑了笑,对安格说道。
「我还没有洗完,乌尔夫我们的首领,找我什么事?」安格双手放在了水池边,光洁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奇妙的光泽,而她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仿佛摄人心魄一般。
看着水池中的安格,乌尔夫不由自主的迈步缓缓走去,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太重要了,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乌尔夫的内心积攒了太多的压力,没有穿越前每一个人都会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挥斥方遒,谈笑间灰飞烟灭。
但仅仅是指挥着百人的战士,都会让乌尔夫竭尽心力,更何况正因为清楚历史的走向,他的焦虑更甚,只是作为东哈马尔的伯爵,以及这一支远征队的首领,乌尔夫不能在脸上显露出任何一丝犹豫和沮丧。
因此,乌尔夫只能将一切深深的埋入内心深处,一切表现
的都风轻云淡一般,可以说乌尔夫的演技还是很出色的,就连瓦格斯等比较亲近的同伴,都没有察觉到一点问题。可是乌尔夫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哪个所谓的神选者,他需要释放和发泄这些压力,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对象罢了。
在这些同伴中,唯有安格不一样,从乌尔夫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刻起,安格便是她接触的最亲近的人,对于乌尔夫一直是无条件的服从,并且认可,这可能也是乌尔夫潜意识下,前来找安格的原因。
「你想和我谈什么?」安格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中的眼眸,仿佛宝石般灿烂夺人心魄。
「我很担心,如果我的一些决策错了的话,也许我们死在这里,淹没在历史当中,应该不会有人记得我们吧?」乌尔夫盯着这美丽的宝石,嘴唇轻启,对安格喃喃的说道,仿佛是梦呓一般。
「你害怕死亡吗?」安格抿了抿嘴唇,靠近乌尔夫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背上。
「当然,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只是我经历过,觉得那就像是一场梦,可是我害怕失去你们。」乌尔夫现在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种淡然笃定的神态,他微微垂着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事孩子般。
「死亡只是旅途,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所以你不必为此担忧,相信你的同伴。」安格轻声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听了安格的话,不知道为何,乌尔夫的内心似乎释放了不少,他的神态松弛了下来,轻呼出一口气。
安格凝视着面前的乌尔夫,内心浮现出了涟漪,面前的男人是东哈马尔的伯爵,她们的战争首领,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即使知道所谓的神迹,不过是乌尔夫的把戏,但将古茨伦那些首领们耍得团团转,衬托出了乌尔夫的强大。
可是,今天在这水池边,如此强悍的男人,却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这令安格内心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虚荣感。….
「谢谢,跟你谈过后,我心里舒服多了,我该走了。」乌尔夫仿佛是放下了千斤的重担,他轻笑一声,伸手抚了抚安格那娇媚的脸庞,站起身准备离开。
「哗啦。」
就在乌尔夫转身的一刻,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水花响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具湿漉漉的身体从身后环抱住了乌尔夫的身体。
而乌尔夫的身体顿时一僵,随即感到小腹一阵热流涌动。
天空中的明月扯起了乌云,遮住了夜空,水池边上两只水鸟正相互用脖颈轻蹭着,不时眨着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望向森林。
翌日清晨,阳光从树枝的缝隙洒落下来。
「哦呜。」乌尔夫眨了眨眼睛,这才睁开了眼睛,回头看见了正躺在怀中的安格,想起了昨晚的激烈战斗。
昨晚,安格像是一位英武的女武神般,跨骑在战马上驰骋,而此刻却睡得像个孩子一般甜美。
「哎,真是一笔债。」乌尔夫苦笑一声,自己的自制力还是差了点,在战争中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他抚了抚自己的腰眼,小心的将安格放在了铺在草地的衣服上。
「出什么事了吗?」即使乌尔夫小心翼翼,安格还是醒来了,她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完美的曲线使得乌尔夫心神有是一荡,但他还是立即收敛了心思。
「该起来了,我们必须转移营地了,前往下一个村庄。」乌尔夫穿戴着衣物,淡淡的对安格说道。
在战场上,没有时间给他们回味甜蜜,虽然残忍了一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一刻乌尔夫甚至希望,能够离开这里,返回东哈马尔,然后好好的同安格一起造孩子。
二两糖精
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
第一百九十五节、最后的进言
乌尔夫在威塞克斯王国的这一场突袭活动,意外的刺激了许多的维京人,本来已经安居的维京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眼馋于丰厚的战利品,本来冷却的维京血脉,在这一刻开始复苏起来。
「该死,一座村庄被洗劫过了。」但是这也导致了乌尔夫率领的突袭部队,常常来到一座村庄,便看见一群维京人正携带着战利品准备离开。
「要截住他们吗?」安格纵马上前,向乌尔夫询问道。
「不用,任由他们去吧。」乌尔夫轻皱眉头,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劫掠到村庄,但是他本来的意图就是截断阿尔弗雷德的军粮补给,最大限度的阻挠对方集结军队。
而那一支维京人看见了出现的乌尔夫等人,似乎也没有意外,只是警惕的注视着他们,然后从另一边离开。
「真想宰了这群混蛋。」瓦格斯轻哼一声,挑衅的将斧头抗在肩膀上。
「没有必要,反正威塞克斯人的城镇村庄那么多,干脆下次去突袭一座大城镇算了。」卢瑟耸了耸肩膀,他懒得同这些小股的维京人,争夺那些村庄。
卢瑟的话到是使得乌尔夫心中一动,阿尔弗雷德能够筹措军粮补给的,可不仅仅是村庄,那些城镇也应该是攻击的目标才对。
「登登登~~。」正当乌尔夫想着是否引领自己的部队,去攻击那些大的城镇的时候,几名骑马的诺斯战士朝着他们飞奔而来。
「什么人?」安格立即拨马上前,拦住了那群靠近的诺斯人。
「我们是古茨伦的使者,阿尔弗雷德派来了使者,要求换回自己的堂弟人质。」那几名诺斯战士连忙勒住了胯下的马,向乌尔夫说道。
「哦?」乌尔夫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上还抓着一名王室成员。
「那种人质有什么用,还是杀掉祭祀诸神的好。」瓦格斯不屑的说道,在他看来反正都是要和阿尔弗雷德开战的,何必搞交换人质这一套。
「不,告诉古茨伦,我会带着人质去的。」乌尔夫沉吟了一下,他同意了交换人质的方案,因为他想确定阿尔弗雷德的处境,以及位置好为下一次的进攻做好准备。
此时,那名可怜的人质正被丢弃在营地一角,因为开始没人会觉得他能活下来,最多被当成祭品献给奥丁或者其他诸神,所以他的处境与营地中的牛羊猪狗差不多。
「醒过来。」就在阿尔弗雷德的堂弟双手被绑着,躺在冰冷的地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尹萨克伸手轻拍着他的面颊,同时拿出了一袋子酒,往他口中灌。
「咳咳咳。」忽然被灌入大量的酒水,将阿尔弗雷德的堂弟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但也确实让他清醒了过来。
「尹萨克,哦,上帝,修士快救救我。」阿尔弗雷德的堂弟看清楚面前的人,他连忙对尹萨克乞求道,原本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但是这种折磨下,使得他觉得生不如死。
「住口,现在陛下让人来交换人质,你很快会回到陛下身边,但是我有重要的口信,希望你传递给陛下。」尹萨克严肃的对面前的人说道。
「什么口信?」阿尔弗雷德的堂弟诧异的看着尹萨克,他有些不明白,什么样重要的口信,居然要让尹萨克冒险前来找自己。
「这是我最后能够给陛下的进言了,从此之后,可能再也无法为他效力了。」尹萨克眼眸中充满了沮丧,没人比他更清楚阿尔弗雷德目前的处境,也清楚乌尔夫的计策是多么狠毒。
正在这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诺斯战士相互交谈的声音。
「记住,告诉陛下,要想赢魔鬼,只能变得比魔鬼更像魔鬼。」尹萨克紧张的看了一眼身后,他只来得及在对方耳边说出最
后一句话,接着,便急匆匆的起身躲避开。
「魔鬼,这是什么意思?」阿尔弗雷德的堂弟一脸的疑惑,但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几名诺斯战士出现后,骂骂咧咧粗鲁的将他如同小鸡仔般,从地上提起来然后带走。
城堡当中,一名阿尔弗雷德的使者正握着王家旗帜,紧张的站在维京人中间,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仿佛要用视线将他撕成碎片。
「这么说,阿尔弗雷德还是逃走了?」古茨伦坐在椅子上,而这张椅子在不久前,还只属于阿尔弗雷德。
「尊敬的首领,国王陛下在主的保佑下,已经安全抵达了自己的领地,忠诚的军队保护着他,他再次请求你们履行自己的誓言,放了所有被抓的威塞克斯臣民,回去自己的地方。」使者还算有骨气,他挺直腰杆,紧握住手中的旗帜,仿佛那是唯一的支撑般。
「哈哈哈哈。」可是使者的话,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使得围观的维京人们哄堂大笑,维京人只承认强大的实力,任何没有实力保障的誓言,都没有任何的效力。
「让我看看他的旗帜。」西古德大笑着走上前,他打量了一下使者手中的旗帜,强壮的身躯靠近使者,逼迫对方在惊恐中后退半步。
「啪。」紧接着,西古德夺过了代表了阿尔弗雷德王权的旗帜,放在膝盖上折成了两半,随意的扔在了地上。
「呸。」似乎还不解气,西古德又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的旗帜上。
「够了,你们准备用多少东西,来交换人质。」而此时,见西古德闹得差不多了,古茨伦轻抬起自己的手,大声的说道。
「我们会用以前抓住的一些维京人,以及一箱子金银器当做赎金。」使者咽了咽吐沫,连忙向古茨伦说道。
「很好。」古茨伦颇为满意,他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反正在古茨伦看来,阿尔弗雷德迟早会臣服的,在哪之前多敲诈一些钱财也挺不错的。
【鉴于大环境如此,
翌日,乌尔夫同安格以及盾女们,带着人质来到了城堡当中。
「这就是你们要的俘虏。」乌尔夫将那名被折磨的虚弱的人质,推到了使者的面前,澹澹的说道。
「你没事吧,陛下让我接你回去。」使者连忙上前扶着阿尔弗雷德的堂弟,然后轻声安慰道。
当看见人质们都没有什么问题,使者急忙一挥手,然后让人将箱子抬了上来,同时一批维京俘虏也被释放,双方的交换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么古茨伦大人,我们告辞了。」使者见交换完成,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冲古茨伦鞠躬行礼,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这里。
「等等,阿尔弗雷德现在在哪里?」但是乌尔夫却拦住了对方,他眼眸轻凝,直视着对方询问道。
「什么?」使者警惕的看着乌尔夫。
「不会是躲在沼泽中,筹划如何集结军队,准备进攻我们吧?」乌尔夫的嘴角轻扬了一下,冷冷的对使者说道。
「我无可奉告。」使者面色沉下来,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维京人的。
「乌尔夫让他们离开,不用担心,过来陪我喝酒。」古茨伦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他自信满满,认为乌尔夫有些小题大做了。
使者见状连忙转身离开,而乌尔夫无奈只能丢给了安格一个眼色,让她带着盾女们跟踪使者,看看他们到底是去哪里了。
安格立即会意到了乌尔夫的心意,转身隐在人群当中,离开并且安排人手。
「嘎吱!」
随着城门的大开,使者带领着人质们飞快的离开这里,他
们一路朝着萨默塞特郡而去,在他们身后安格带领着盾女们一路尾随。
在北欧的茂密森林中,安格练就了一身追踪猎物的本领,此刻那些离开的威塞克斯人,就仿佛是一群受到惊吓的猎物般。
「快,快。」太阳快要落山时分,使者们来到了沼泽的边缘,已经能够看见茂密的芦苇荡。
「嗖~~。」
而就在此时,安格出手准备抓住使者,然后拷问出阿尔弗雷德具体的地方,因此她立即弯弓搭箭,朝着使者的方向射过去。
「啊~。」但不知道为何,一名人质凑巧挡在了使者身后,身体被箭失射中发出了惨叫。
「快走,维京人来了。」使者似乎早就料到维京人可能会尾随,他急忙从芦苇中拖出一艘小船,让所有人都上去,划船顺着水流进入到了沼泽当中。
「该死的。」安格和盾女们急忙追到了岸边,可是望着远去的小船,也只能无奈的咒骂了几句。
不过,也因此乌尔夫等人找到了阿尔弗雷德躲藏的大致地方,现在只要说服古茨伦,调动军队围攻这里,便有可能将阿尔弗雷德逼出来。
当安格等人离开后不久,使者便带着人质们回到了据点。
「你见到了尹萨克,他还好吗?」阿尔弗雷德看着面前的堂弟,好奇的问道。
「尹萨克大人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在离开前,他让我告诉您最后的进言。」阿尔弗雷德的堂弟虚弱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第一百九十六节、沼泽游击战
阿尔弗雷德很好奇,伊萨克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还要向自己提出所谓最后的进言,正当阿尔弗雷德准备让其开口说出来的时候,其他人则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陛下,伊萨克修士身在敌人的阵营中很久了,如果他意志不坚投靠了维京人,那么这条建议也许是个陷阱。”
“你们是说伊萨克叛变了?”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皱起
《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一百九十六节、沼泽游击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七节、威胁
城堡中的诺斯战士们,看着狼狈逃回来的西古德等人,不由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毕竟他们面对威塞克斯人一直都是碾压的状态。
“嘿,西古德首领你们抓了多少威塞克斯人,看上去进攻不是很顺利啊?”瓦格斯坐在城堡大门口处一辆柴车上,大口的咀嚼着手中的一颗苹果,多汁的苹果顺着嘴角流淌下来,而瓦格斯只是抬起手臂擦
《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一百九十七节、威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八节、伏击点
受到了乌尔夫警告的西古德,也明白对方不好惹,暂时忍下了心中的恶气,毕竟,他们面前还有主要的敌人阿尔弗雷德要对付。
「靠那个蠢货,永远也别想击败阿尔弗雷德。」瓦格斯见到带着黑炭走出来的乌尔夫,不屑的说道。
「瓦格斯,你和卢瑟分别带领一支小队,前去沼泽试探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实力,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应该无法聚集起大量的军队,只好能抓住一些重要的俘虏。」乌尔夫轻皱眉头,沉吟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黑炭的脑袋,对瓦格斯吩咐道。
「明白了。」瓦格斯点了点头,在这里枯等并不是他的风格。
数日后
瓦格斯和卢瑟率领的诺斯战士们,开始不断的小股小股进入沼泽,他们一边谨慎的前进,一边寻找阿尔弗雷德的人,对方似乎也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双方展开了接触战,但都是点到为止。
「少量的精锐,大部分的轻步兵都分布在侧翼。」战斗了一天后,返回了沼泽边缘营地,疲惫的卢瑟带着满身的泥泞,走到了瓦格斯的面前说道。
「这说明他们兵力其实并不充分,可是这该死的沼泽,让我们完全无法展开,芦苇荡遮盖了我们的视线。」瓦格斯用指甲缝隙里面带着污泥的手,撕了一块大麦面包,就着清水咀嚼了几口后咽了下去说道。
「你怎么想?」卢瑟皱了皱眉头,他们到是不担心兵源和食物补给,只是在这泥泞的沼泽中作战,实在是不习惯。
「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准备其中一个地点设伏,在战斗的时候,我们将他们的精锐部队,引入到伏击点,然后你从侧翼进攻包抄他们后方。」瓦格斯几口吃完了硬邦邦的面包,然后拍了拍手说道。
「如同他们不肯上当怎么办?」卢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很担心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相信,自己战胜了我。」瓦格斯笑了笑,对卢斯说道。
翌日清晨,薄雾笼罩在了整片沼泽上方。
瓦格斯提着圆盾和斧头,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走去,在数日的争斗中,瓦格斯等人已经摸清楚了威塞克斯人据点可能的方向,作为反抗最激烈的地方,必然就是对方集结之处。
「呱唧,呱唧。」踩在了泥泞的沼泽中,即使诺斯战士们小心翼翼,但还是会发出声响,瓦格斯的眉头皱了皱,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嗖~。」忽然,一声弓箭破空声响起,瓦格斯警惕的抬起了手中的圆盾,只听多的闷响,瓦格斯看见一支箭失钉在了厚实的盾牌上。
「盾墙。」瓦格斯几乎是从胸腔中勐地吼出一声,随着他的命令,在身后的诺斯人纷纷上前,举起了手中的圆盾,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盾墙。
「杀啊~~。」就在此时,一队威塞克斯士兵们举着武器,拨开芦苇荡,撞破了薄雾冲了过来。
「稳住,稳住。」瓦格斯躲在盾墙后面,大声的命令道。
「吼吼吼~~。」跟随瓦格斯的这一支诺斯战士,虽然人数只有三十人左右,但各个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双手稳稳的握住圆盾和武器,从盾牌缝隙处,凝视着那群冲上来的威塞克斯战士。
「嗖,嗖~~。」
而威塞克斯士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大部分是没有甲胃的轻步兵,因此在冲向诺斯战士们的盾墙时候,不断的用手中的弓箭和标枪投掷过去。
雨点般的箭失和标枪落在了盾墙上方,诺斯战士们并没有惊慌,他们感受着击中盾牌的冲击,双脚稳稳的站立在沼泽上。
「为了主的荣耀,为了威塞克斯,为了阿尔弗雷德,进攻。」指挥这一支军队的威塞克斯贵族,身着一件皮甲,头戴铁盔,举起手
中的铁剑,在头顶上不断的挥舞着,发出了一声声鼓舞声。
而这群威塞克斯轻步兵在激励下,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和斧头,狠狠的冲击向了盾墙,企图将盾墙打开一道口子,可是诺斯战士们犹如岿然不动的。
「乒。」无法撞开盾墙的威塞克斯士兵,反而被盾墙弹的向后倒下,如果不是身后的人又推着前进,恐怕就要倒在地上。
「呱唧。」虽然瓦格斯带领的诺斯战士,组成的盾墙挡住了威塞克斯士兵的进攻,但是脚下湿滑泥泞的地面,还是让许多不适应沼泽战的人,不由的滑了一跤。
「稳住。」瓦格斯撇见一名手持着圆盾的诺斯战士,因为滑了一跤,手中的圆盾从盾墙上掉落,急忙伸出强壮的手臂,将其拉扯起来,使得缺口重新填补上。
此时,一支在威塞克斯士兵们身后,注视着这一情况的威塞克斯贵族,立即感到机会来了,他将手中的铁剑冲着维京人的侧翼一指。
「哗啦,哗啦。」随着一阵拨开芦苇丛的声音响起,瓦格斯等人看见在自己的侧翼,出现了一队威塞克斯士兵,这些士兵身着明亮甲胃,手持盾牌和铁剑,步履矫健坚定,一看就知道是精锐战士。
「稳住,慢慢后退。」瓦格斯见状眉头轻皱,他手扶着前面诺斯战士的肩膀,开始令盾墙徐徐后撤。
【鉴于大环境如此,
正进攻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压着盾墙也一直跟着,就像是一群被奶酪吸引的老鼠,紧紧的咬住不放。
「他们怕了。」指挥的威塞克斯贵族看见这一幕,心中更是笃定,这一小队维京人害怕了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浮起,那就是包抄并且活捉这一小支维京人的,在阿尔弗雷德的面前邀功。
在泥泞的沼泽中,出现了一幕景象,聚拢在一起形成盾墙的维京人,缓缓后撤,威塞克斯士兵们就像是被一条被鱼钩勾住的鱼般,朝着瓦格斯与卢瑟预定的伏击圈走去。
于此同时,正在监督修建堡垒的阿尔弗雷德恍忽间,仿佛心中浮出一丝不祥的预感,忍不住的伸手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项坠。
第一百九十九节、一波三折
芦苇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卢瑟潜伏在着芦苇之中,他的双目凝视着远处,天空中传来了盘旋的渡鸦叫声。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厮杀的声音,卢瑟听见了不仅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了笑意。
“进攻,将这群维京蛮子彻底赶出沼泽。”指挥着军队的威塞克斯贵族,看着节节败退的维京人,顿时大喜,他
《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一百九十九节、一波三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节、为难的命令
傍晚时分,乌尔夫站在城堡的城墙上,注视着远方,那里是瓦格斯和卢瑟进攻沼泽的方向,按照时间来算,他们应该早早传来消息才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信使前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双手放在了墙垛上,感受着冰凉的石头。
正在乌尔夫心头疑惑的时候,他看见了从远处出现了一队颇有点狼狈的人群,模样应该是诺斯战士。
「开门。」瓦格斯混在人群中,他手中的武器拖在地上,步履蹒跚,嘴唇因为干涸而破皮。
城门很快打开,将这一支狼狈的突袭小队迎入进去,乌尔夫很快来到了城门口处,询问瓦格斯出了什么事?
「真是该死,我们差点就赢了,但是阿尔弗雷德领着一支军队,趁着我们作战疲惫的时候出现。」瓦格斯一屁股坐在城门旁边的石头上,喘着气对乌尔夫说道。
「阿尔弗雷德吗?」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本来打算捉鹰反而被老鹰啄了,但也只能让瓦格斯等人进入城堡中休息。
不过,这一次突袭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从卢瑟抓住的几名俘虏口中,乌尔夫等人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沼泽中修建了一座堡垒,如果要想攻打的话,就要带着笨重的攻城武器,否则绝对赢不了。
「现在怎么办?」缓过劲的瓦格斯对乌尔夫询问道。
「让我想想。」乌尔夫轻叹一声,因为其他诺斯首领的不配合,他即使竭尽全力也无能为力,现在阿尔弗雷德修建起了堡垒,哪怕是半成品的堡垒,想要进攻也不容易。
无计可施的众人,只能先停下来攻势。
此时,阿尔弗雷德救回了自己人后,返回了堡垒当中也是心有余悸。
「狡猾的维京人,竟然提前埋伏好了人。」那名被伏击的威塞克斯贵族,现在脱掉了甲胄和衣服,他的身上多处受了伤,现在只能坐在堡垒中的篝火旁边,一边喝着酒,一边让女仆给自己用针线缝合伤口。
「下一次谨慎点就好了。」阿尔福雷德面色凝重,他站在正在修建的一座建筑旁边,现在聚集向堡垒的各郡的人马越来越多,使得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了后勤的压力。
事实上,有人建议阿尔弗雷德尽快将在堡垒中的军队集合起来,然后寻找与维京人的大决战,一次性的解决问题,而阿尔弗雷德本来已经动摇了。
可是今天这一次的救援行动,却让阿尔福雷德感到了犹豫,因为维京人的士气依旧高涨,即使是一支仓促接战的突袭小队,面对自己军容齐整的军队,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冲锋过来发动攻击。
反观自己一方的士兵们,见到视死如归的维京人,反而显得畏手畏脚,若不是靠着阵型和人数,以及自己出色的指挥稳住了阵脚,恐怕他们会被冲散阵型。
….
「我们需要更多的军队,至少是维京人的三倍左右。」击退了那一支凶悍的维京突袭小队后,阿尔弗雷德看着对方的背影,没有命令手下追击,心中却暗暗的想着。
但现在却出现了困难,召集军队容易,可是这么多人吃什么,本来沼泽中就无法耕种农田,郡长运来的食物也只够维持原先的人,再多一些人,就会出现粮食危机,人没有食物的话,别说有战斗力了,恐怕连基本的士气都维持不了。
「到底该怎么吧呢?」阿尔弗雷德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仔细思索着该从那里弄来粮食,但是思来想去没有一点办法。
正在这时候,不知道为何伊萨克的那张脸浮现在了阿尔弗雷德的眼前,这让阿尔福雷德愣了一下。
「要是伊萨克在,也许他有办法。」阿尔福雷德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曾经企图用赎金和人质换回
伊萨克,但是却遭到了乌尔夫的断然拒绝。
可就在阿尔弗雷德转身,准备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伊萨克让人带给自己的一句话。
——要想战胜魔鬼,就要成为魔鬼。
「这是什么意思,背叛圣教吗?」阿尔弗雷德却越发的疑惑,伊萨克作为一名修士,按道理来说不可能蛊惑他信仰异教。
当阿尔弗雷德视线落在了周围的时候,仿佛是一道灵光乍现,有某些东西似乎一下通顺了起来。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应该这么做吗?」可是,想清楚之后阿尔弗雷德心中越发苦涩,这简直是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决定。
「佩德大人,我有一道命令需要你去做,但我不希望你让任何人知道。」想到这里,阿尔福雷德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定般,他转身对正在包扎伤口的威塞克斯贵族说道。
「请吩咐陛下。」佩德大人连忙站起身来,他推开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女仆,郑重其事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这道命令让我感到羞耻难当,但是为了威塞克斯的延续和生存,为了彻底赶走维京人,也许我们只有这一条路走。」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嘴唇,他抬步走到了案桌旁边,拿起了一块粗亚麻布条,然后又拿起了墨水瓶中的鹅毛,沾了沾里面的墨水。
「到底是什么命令?」佩德大人一脸的茫然,他从没见过阿尔弗雷德如此神态,但见到国王亲自书写命令,知道这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为了筹集足够的粮草,供应军队使用,我需要你去这几个地方筹措粮草。」阿尔弗雷德很快的在粗亚麻布上,书写下了一道命令,里面包含了几个地名。
「哦?」佩德大人神态如常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在战争当中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自己应该是被任命为了征粮官。
「大人,你要记住一定要用最强硬的方式,筹措粮草,没有协商的余地。」阿尔福雷德似乎看出了佩德大人的想法,加重语气的对他说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要洗劫哪里吗?」佩德大人的眉头皱了皱,但旋即想到,也许阿尔弗雷德是要让他洗劫丹法区的村庄。
可是当他走上前,目光落在命令上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喜欢穿入维京当霸主
二两糖精
第二百零一节、投入、风险与回报
因为佩德大人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命令中选择洗劫的村庄,竟然都是威塞克斯人自己的村子,这让他一时间迷惑起来。
“陛下,这些村庄背叛了我们吗?”想到这里佩德大人忍不住的对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不,他们并没有。”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皱了皱,他很希望这些村庄背叛了王国,这样洗劫起来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穿入维京当霸主》第二百零一节、投入、风险与回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二节、战略策划
整个英伦岛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维京人和威塞克斯人很有默契的,开始劫掠岛屿上的村庄,无论是威塞克斯人的村庄,还是丹法区的村庄都无能幸免。
阿尔弗雷德不得不使用的这种残酷的战术,也获得了相当的回报,大量的物资被运进到了沼泽据点堡垒中,看着这些被送进来的物资,阿尔弗雷德站在城墙上,心情极为复杂。
「陛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只有赶走了魔鬼般的维京人,和平才能降临。」看出了阿尔弗雷德心中的不忍,新任命的主教到是向国王安慰道。
「这种代价我还能忍受,如果这是主的意志,那么我们必须要承受,只是光凭借平民们的牺牲,是无法打败维京人的,我们需要更多的优势。」阿尔福雷德收回了目光,他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主教和将领们说道。
「我们会的。」穿戴着盔甲的将领们,连忙向自己的国王承诺道。
「我仔细想过了以往的战斗,威塞克斯人的战斗意志并不输给维京人,但是为什么我们会失败,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阿尔弗雷德沉声向将领们询问道,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承诺而感到安心。
「维京人太狡猾了,他们常常给我们设置陷阱。」那名被瓦格斯打败过的威塞克斯贵族,气呼呼的说道。
「嗯,这是一点,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维京人的这种战斗技巧感到钦佩。
「陛下,难道我们要向那些野蛮的维京人学习?」其他的贵族和将领们十分惊讶,他们从内心深处鄙夷这些维京蛮子。
「没错,要想打败魔鬼,就要强过魔鬼。」阿尔弗雷德却斩钉截铁的说道,在他看来要想战胜维京人,不仅仅是要冷酷无情,也要更加的有智慧。
「他们的武器比我们强大,坚硬的盾牌和长柄斧头,我们的人只用长矛和铁剑无法抵挡。」这时候,一名年轻的将领犹犹豫豫的说道。
「没错,武器装备,我们应该用更好的武器和他们作战,我们的长矛要更长,甚至改用斧头,盾牌要更厚实,足以抵挡维京人的进攻。」阿尔弗雷德的眼眸一亮,赞许的冲那名年轻的贵族将领点了点头。
「士兵训练,军队的士兵训练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我们可以加强士兵们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和体能水平,可以增加士兵们的战斗经验,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从容应对各种情况。」年轻的贵族将领仿佛是受到了鼓舞般,立即向阿尔弗雷德说道。
「说的好。」阿尔弗雷德伸手拍了拍那名将领的肩膀,大声的说道。
「我们应该寻求其他盟友的支援,加入到战斗队伍中。可以与其他城邦或者国家签订军事同盟,共同抵御维京人的进攻。这样可以使我们军队在人数上占据更大的优势。」这时候,看见阿尔弗雷德称赞那名贵族后,其他的贵族和将领们也纷纷献策道。
「战场地形也会对战斗的胜负产生影响。我们可以提前研究战场地形,选择更加有利的战斗地点。例如,在地势高峻的山丘上,可以让自己的部队占据有利的防守地位,更好地抵御敌人的攻击。」就连一直对军事行动保持沉默的主教,也忍不住的向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很好,地形很重要,每一次维京人都通过骚扰洗劫的方式,激怒对手,然后将他们引入设好的战斗地点,而这一次我们要让他们进入,我们选好的地方。」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他的眼中透着复仇的怒火。
「那么,我们选什么地方好呢?」其他人不由好奇的询问道。
「不知道,但总能找到合适的地点的。」阿尔福雷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轻皱眉头说道。
正在阿尔弗雷德与将领们在城头上,商议着如何对付维京人的时候,从沼泽的边缘传来了一阵阵的鼓声,这鼓声沉闷而震撼人心。
「这是什么声音?」墙头上的威塞克斯贵族们,忍不住的向城墙外看去,许多在据点外的威斯克平民们,就像是受惊的动物般,纷纷拖家带口,往据点方向逃过来。
「出什么事了?」
有人向下询问道。
「是维京人,维京人杀过来了。」那些惊恐的平民们,用颤抖的声音向城墙上的贵族们说道。
第二百零三节、攻击堡垒
随着战鼓声响彻整个沼泽上方,维京人从三个方向朝着朝着据点方向涌来,并且阿尔弗雷德和贵族们看见,这群维京人中还抬着木梯,应该是做好了进攻堡垒的准备。
「吹响号角,备战。」阿尔弗雷德神情凝重,他立即向身旁的手下命令道。
「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堡垒中响起,威塞克斯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依次进入到了军械库中,将里面的弓箭和武器拿出来,喧闹声、吵闹声混合在一起。
「让我们看看,这群维京人的本事。」威塞克斯的将领们目露坚毅神色,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但也因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并不畏惧维京人的攻城。
于此同时,堡垒外的古茨伦等人,也在仰视着这座坚固的堡垒。
「他们什么时候修建起来的?」古茨伦疑惑的看着这座,坐落在沼泽中间的石头堡垒,宛如变魔术般出现。
「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乌尔夫凝神注视着对面,看来阿尔弗雷德最早就做好了一切应对办法,而且这座堡垒具有天然的优势,布满了泥泞的沼泽是天然的护城河,要靠近城下就可能付出一定的代价。
「不管他,让大家做好准备,谁先攻破堡垒,谁将获得首先挑选战利品的权利。」古茨伦摆了摆手,他毫不在意的说道。
而首先挑选战利品,通常是只有军队领袖才有的权利,现在古茨伦以此作为奖赏,企图激励起手下战士们的士气。
「噢噢噢噢吼~~。」
当战士们听到古茨伦的奖赏时候,都发出了兴奋的怒吼声,因为那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奖励,更是对个人武勇的认可。
天空中逐渐的一大片乌云遮蔽了战场,仿佛预示着这将要有一场血腥的战斗。
「弓箭手。」威塞克斯将领立即指挥着弓箭手,在城墙上进行守备,一片弓弦紧绷的声音响起。
「他们在等什么?」但是维京人却只是在城堡外扎营,似乎并不急着进攻,这种情况使得许多威塞克斯将领感到诧异。
「他们应该是准备攻城的器械,小心点应付。」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他从维京人的角度猜测到。
「维京人懂得什么攻城器械,他们只是一群野蛮人。」不过,威塞克斯将领们有些不相信,在他们看来野战中也许不是维京人的对手,毕竟,维京人的盾墙和战术确实很可怕。
但是,维京人鲜少有直接攻城成功的例子,所以威塞克斯将领们有信心,能够守住这一座堡垒,当然阿尔弗雷德被奇袭的例子,很自然的被将领们过滤掉。
而阿尔弗雷德转过身,离开了城墙似乎要回去休息一下,将这里交给将领们进行防御。
「英纳尔,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打?」事实上,阿尔弗雷并没有去休息,他找到了在堡垒中的维京人,那位救了他并且护送自己到此的英纳尔。
….
「不知道,每一个诺斯战士都有自己的战术。」英纳尔正在用小刀削着苹果吃,他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们的对手很狡猾,我知道他,乌尔夫被称之为神选者。」阿尔弗雷德咬着自己的手指指甲,这是他在紧张时候的一个坏习惯,本来已经通过坚韧的意志,将整个坏毛病改掉了,但是现在却有不知不觉冒了出来。
「神选者,那实在太麻烦了。」英纳尔停下了吃苹果的动作,他神情也凝重起来,似乎对这个名字也有所忌惮。
「有什么说法吗?」阿尔弗雷德有些奇怪,在威塞克斯人的看来,这不过是维京人迷信愚昧的表现,巫术和魔法都不能动摇主的威力。
「神选者指的是受过诸神青睐的人,他们通常都有些不一样。」英纳尔轻叹一声,对阿
尔弗雷德解释道。
「巫术吗?」阿尔弗雷德似乎若有所悟,他以为乌尔夫会有某种魔法,来让维京人们摧毁自己的城墙。
「不一定,也许是诸神赋予的知识,奥丁不仅仅是诸神之父,也是智慧之神。」英纳尔清楚基督徒的想法,在这些狭隘的基督徒们看来,一切不属于教会的东西,那么全部都是愚昧的巫术。
「知识,听起来不错。」阿尔弗雷微微点头,但心中并不以为意,智慧那是伊甸园中的禁果,异教徒怎么可能会享用。
也就是在威塞克斯人紧张防备的时候,维京人的营地当中,乌尔夫正在告诉古茨伦等人,如何建立起攻城器械。
「投石机和弓箭,能够削弱堡垒的防御。」乌尔夫拿出了图纸,向其他人分享道。
「但是沼泽让我们无法顺利使用这些器械。」古茨伦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辫,他认为乌尔夫的这些器械十分巧妙,但是也要考虑到沼泽的独特地形。
「投石机和弓箭都是为了吸引堡垒注意力的方法,事实上我们的杀手锏挖掘地道。」乌尔夫却对古茨伦说道。
「地道?」古茨伦微微诧异,抬头看向了乌尔夫。
「用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击威塞克斯人的堡垒。我们可以利用沼泽湿软地形,通过挖掘地道,尽量避免被发现,并在堡垒内部进行攻击。」乌尔夫巧妙的运用起沼泽的地形,企图进攻堡垒。
「嗯,这也是很不错的方法,那么就这么做吧。」有了方法,古茨伦心中也有了底子,他立即同意了乌尔夫的战术安排。
诺斯战士的营地中,立即忙碌起来,他们砍伐大量的树木,这些树木不仅仅是为了修建投石机外,其实更多是为了制作加强地道木桩。
诺斯人大部分都是优秀的工匠和铁匠,他们可以很轻易的制作出,让乌尔夫满意的材料,但即使如此也需要时间,从早忙到晚。
夜幕降临下,维京人的营地中点燃的篝火,如同天空中的繁星般,照应着整个沼泽。
「该死的维京人,竟然浪费了这么久。」本来以为维京人一抵达沼泽,便会立即进攻起堡垒,但是没想到却一直拖到了夜晚,这让许多威塞克斯将领感到不耐烦。
二两糖精
第三百零四节、不利局面
事实上,乌尔夫命令人在阵地前竖起了许多,用木头建造的盾牌,看起来是为了防止堡垒上发射的箭失,私下却是为了遮蔽堡垒中人们的视线,让他们不明白诺斯战士们的营地中发生了什么事。
“快挖。”瓦格斯等人带着铁锹等工具,拼命的在地上挖掘,沼泽的湿软地面很容易就挖掘出一条地道,诺斯人用木板当做支撑的工具。
“在篝火上覆盖着松枝。”乌尔夫见到计划可行,立即让人点燃篝火,并且人为的制造烟雾,使得行动更加的隐秘。
除此之外,为了掩盖声音,不时还让维京战士们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就像是随时要进攻过来一般。
整个夜晚,维京人的营地似乎充满了喧闹声,这让威塞克斯士兵们极为紧张,直到后来逐渐习惯,可即使如此,阿尔弗雷德也不打算放松警惕,他立即命令将士兵们分为三队,轮流值守。
就这样在紧张的氛围中,双方过了一夜的时间。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沼泽上的时候,战鼓声和号角声再次响起。
古茨伦身披着精致的盔甲,他站在了队列的最前面,缓缓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剑,对准了堡垒的方向,发出一声战吼声。
在古茨伦身后的诺斯战士们,举起手中的圆盾和战斧,用力的敲击着,发出一片如波浪拍击的声音。
“准备作战。”堡垒中的威塞克斯士兵们,各个神态紧张,但在将领们的指挥下,还是各司其职,准备迎战维京人。
随着一声古茨伦将自己强壮手臂,往下勐地一挥,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诺斯战士们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抬着木梯朝着堡垒开始冲锋,沿途修建起来的高大木盾,此时起了作用。
堡垒中飞出的箭失如雨点般,纷纷的落下。
当诺斯战士们开始围攻堡垒时,发现阿尔弗雷德的军队是如此顽强,威塞克斯士兵们在高墙上准备好了长矛和弓箭,当远处的时候,就用弓箭射击,一旦维京人逼到城墙下的时候,就开始用巨石和滚木进行防御,就算维京人冒险登上了城头,密集的长矛也会伸过来。
即使,古茨伦的军队想要攻破高墙,将木梯搭在了城墙上,也可能会被人用木叉子,将梯子推下去,因此古茨伦的军队每一次进攻都被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顶回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古茨伦的军队越来越累,而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却越打越勇,他们的士气高昂,精神饱满,每次进攻都像是在宣告胜利的到来。
“国王陛下正看着我们,将这些狗娘养的维京人干掉。”威塞克斯人望着那面代表了国王的旗帜,飘扬在堡垒尖塔上,大声的相互鼓励道。
而古茨伦焦急的站在攻城营地当中,望着不断被打回来的战士,感到自己的军队陷入了困境,也许他们需要一个新的策略来攻破这座堡垒。
夜幕降临,古茨伦无奈下,只能将军队撤了回来。
第二天
古茨伦决定采取一些非传统的战术,试图从内部攻击阿尔弗雷德的军队,这一点到是受到了乌尔夫的启发。
于是,古茨伦将西古德叫来,让他派出一支精锐的小队,潜入了堡垒内部。而他们的任务是破坏阿尔弗雷德的粮食储备,希望使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饥饿而放弃抵抗。
并且第二天,天空中阴沉,忽然下起了一场骤雨。
这一场骤雨,给西古德提供了很好的潜入机会,他们披着一件沾满了泥巴的披风,在沼泽中爬行,趁着大军艰苦攻城的时候,悄悄接近堡垒一处薄弱地方。
开始的时候,这个计划看起来很成功,小队成功地进入了堡垒内部,并开始破坏储备。然而,这个计划最终失败了。
另外一支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在堡垒内一场殊死的战斗爆发了,这一支小队最终被消灭,就连西古德也被俘虏,
古茨伦看着那些被吊在城墙上的诺斯战士尸体,感到沮丧,但古茨伦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他需要找到另一种方法来攻破这座堡垒。
于是,找到了正在专心挖地道的乌尔夫,与他一起开始研究堡垒的结构和布局,寻找它的薄弱点。
乌尔夫发现,堡垒的南侧墙壁比其他部分要矮得多,只有一半高度。这可能是攻破堡垒的最佳位置。建议古茨伦派出他的最精锐的士兵攻击这个位置。
同时,乌尔夫从地道中发起进攻,两方结合起来,彻底攻下这座堡垒。
当在夜幕再次降临时,古茨伦的军队开始了进攻,这一次乌尔夫配合着他们,让安格率领着骑兵,纵横在战场上混淆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制造出假的攻击和伪装。
这些战术很快分散了阿尔弗雷德的军队的一部分注意力,使他们无法准备迎接攻击。
而古茨伦的最精锐的士兵向南侧墙壁进攻。他们使用梯子和攀登器攀爬到了墙壁上,开始摧毁防御工事。
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尝试反击,但是由于分散注意力,他们无法集中攻击。
最终,古茨伦的一部分军队攻破了外围防御,杀死了上面防御的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准备征服这座堡垒宣告胜利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亲自率领着一支部队,将他们重新赶下了城墙。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让古茨伦极为失望。
并且,这场战斗也带来了重大的损失,古茨伦的军队失去了许多勇士,并且外围的侦察兵回来,告诉古茨伦等人,可能会有一支军队从外围正从远处而来。
乌尔夫判断出,这应该是阿尔弗雷德的盟友,现在他们将面临极为不利的局面。
古茨伦也承认,他们不得不面对阿尔弗雷德的同盟者,以及其他准备对他们进行报复的敌人。
乌尔夫知道,这场攻击堡垒的战斗,只是他们征战的一部分,他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和智慧来继续征战下去。
第三百零五节、诺丁顿之战
在维京人撤退后,阿尔弗雷德却知道这场战斗将是关键,决定了他们在不久的将来是否能够摆脱维京人的威胁。阑
「尊敬的陛下,维京人现在退守到了沼泽外,胜利属于威塞克斯。」威塞克斯的贵族们在庆祝的宴会上,高兴的对阿尔弗雷德说道。
「诸位大人,我们不能大意,这一次我们的损失也很惨状,应该尽快的召集更多的军队前来集结。」阿尔弗雷德郑重其事,端起了酒杯向众人说道。
而贵族们也同时端起酒杯,轰然答应道。
当各郡的郡守返回各自的封地,他们立即征召着自己郡内的士兵,并且带到了沼泽中的堡垒当中训练。
就在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逐渐壮大的时候,而由于阿尔弗雷德的领导和策略,这些人接受了大量的训练,准备应对维京人可能采取的任何战术。
而在另一方面,进攻堡垒失败后,乌尔夫也明白,阿尔弗雷德将对他们进行反击,双方必然有一场大的大战,也开始着手准备采取措施,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决定性战斗。
双方经过几个星期的筹备之后,阿尔弗雷德和古茨伦的军队,竟然很有默契的选择了诺丁顿平原,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够展开双方的军队。阑
而这将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战前乌尔夫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几名同伴们,向他们询问。
「在平原上我们应该可以赢对方。」瓦格斯撇了一眼,在平原对面各色的帐篷,仿佛雨后生长出的菌菇一般,那正是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驻扎营地。
「但是要选择什么样的战阵?」安格好奇的说道。
「我们用采用了「鲨鱼鳍」和「披风与刀」的战法。」
这两种战术,前者是以一支较小的部队作为前锋,试图打破威塞克斯军队的防御。而后者则是利用维京战士的灵活性,分散军队进行攻击,对威塞克斯军队进行持久的打击。
「好,我们就用这种战法。」乌尔夫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目前这两种战术很适合平原上。
不过,就在乌尔夫等人商量出了一处战术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在部署和战术。阑
在一顶红颜色的帐篷当中,阿尔弗雷德身披战甲与同样穿着盔甲的贵族们,一起都聚集在一起。
「维京人的步兵强大,我们的人可能不是对手。」一名将领面色凝重,向其他人说道。
「而且现在是在平原上,他们可以铺开更多的重步兵,如同墙壁般的盾墙推过来,我们的人根本就挡不住。」其他的将领纷纷点头说道。
「那么我们用长矛墙如何?」阿尔弗雷德想了想,长矛墙是将长矛插入地面,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抵御维京军队的攻击。
同时,威塞克斯人可以派出弓箭手和长矛手进行压制和攻击,以控制战场的节奏。
….
除了用长矛墙战术外,阿尔弗雷德还准备采取多种策略来对抗维京军队。
其中最为重要的战术是用他们的骑士部队进行突袭,这支部队可以在战斗的最后阶段,突然发起了攻击,破坏了维京人的防御,使得威塞克斯军队取得了胜利。阑
「不错,这样我们就赢定了。」贵族们听了纷纷赞同阿尔弗雷德的战术,商议了战术后,威塞克斯人开始行动起来。
随即
在战斗开始前,双方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阿尔弗雷德的威塞克斯军队在平原上布置了一道长长的长矛墙,以此来抵御维京人的攻击。
长矛墙前方还设置了一些矮墙和栅栏,让威塞克斯军队有更多的遮掩和防守的地方。
翌日清晨,薄雾还笼罩在平原之上。
而乌尔夫带领的维京军队
果然则采用了鲨鱼鳍阵型,他们排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以迅猛的速度冲向威塞克斯军队。
在维京人的阵型中,前方的士兵都拿着盾牌和长刀,用来抵挡敌军的攻击,后方的士兵则用长矛和箭矢来攻击敌军。阑
随着双方接触之后,战斗就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维京军队用他们的强大力量和敏捷的身法,不断地攻击威塞克斯军队的长矛墙,试图打破他们的防线。
而威塞克斯军队则集中火力,通过长矛和弓箭来阻挡维京军队的进攻。双方互相攻击,惨烈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双方竟然僵持不下,战斗的时间居然逐渐的拖延到了中午时分。
在战斗的中期,威塞克斯军队的长矛墙被维京军队攻破了一部分,维京军队的士兵开始涌入威塞克斯军队的防线。
「进攻,退后者将无法进入瓦尔哈拉。」古茨伦持剑站在军队当中,他此时也不顾领袖的身份,朝着前方奋力冲杀。
有了古茨伦的身先士卒,威塞克斯人坚固的长矛墙,居然逐渐挡不住维京人的进攻,阿尔弗雷德急忙带领着自己的亲卫,朝着破开的缺口堵住了。阑
双方隔着一道缺口,长矛和剑相互碰撞,被刺中的人哀嚎着倒下,鲜血几乎染红了地面。
「不对劲。」乌尔夫此刻也在人群当中,他喘着粗气,一眼扫过了周围,发现人头涌动之中,没有看见威塞克斯人的骑兵踪迹,心中顿时升起了警惕。
也就是在此时,阿尔弗雷德知道双方已经拼尽全力,虽然自己一方落入下方,但立即下令骑士们发动突袭,随着一阵战马轰鸣声响起,威塞克斯人的骑兵鱼贯而出,从侧面打击维京军队。
那些骑士们穿着全副甲胄,手持利剑和战斧,冲向维京军队的侧翼。他们的突袭十分成功了,维京军队的阵型被打乱,士气开始下降。
整个战役中,阿尔弗雷德的军队采取了多种战术,包括使用长矛和弓箭手来压制维京人的攻势。
阿尔弗雷德通过他们的精锐部队,也通过突袭来打乱维京人的防御,将他们迫到了困境中。
而在战斗的最后阶段,阿尔弗雷德和他的骑士部队突然发起了攻击,这个惊人的战术打乱了维京人的防御,才让阿尔弗雷德的军队取得了胜利。阑
二两糖精
第三百零六节、血战方艾
乌鸦的啼叫声,仿佛萦绕在耳畔久久不愿离去,笨重的喘息声回荡,兵甲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如海浪般将人沉浸其中。
汗水顺着头盔滴在了乌尔夫的眼眶中,发涩发酸的疼痛感袭来,但是乌尔夫却没有功夫抬手擦拭一下,人群当中的他目视着前方,在人头涌涌的缝隙间,威塞克斯人的矛盾若隐若现。
“杀啊~~。”
“吼~~。”
乌尔夫所处的位置偏左侧一翼,他率领着自己的战士们投入战斗,在这里无法纵观全局,即使强悍如乌尔夫这般的战士,也只能跟随着大股人流,本能的朝着前方进攻。
“弓箭。”
忽然,乌尔夫听见从半空中传来了威塞克斯人,隐隐约约的命令声。
“盾墙。”
乌尔夫眉头轻皱,仰起头扯着嗓子,大声的高呼起来。
在这战地当中,部众为单位的战斗当中,传达命令只能靠首领们的大嗓门,因此大部分的战争首领都是嗓门奇大,就连一向沉默的乌尔夫在不知不觉中,也变成了一个粗声粗气的人。
“吼~.”
而乌尔夫的命令极为快速的传达到了自己战士的耳中,凡是听见命令的人,立即将圆盾举起来,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
“嗖,嗖,嗖~~。”
箭失如雨点般敲打在了圆盾上,虽然有个别锐利的箭失,穿透了盾面,但是只露出了尖端一点点,并不能给圆盾后面的诺斯战士造成伤害。
“不要退缩,前进,推。”
乌尔夫面色凝重,他不断的从盾墙的缝隙处,观察着前方的敌人和地形,命令自己麾下的战士们,举着笨重的圆盾,缓缓的朝着敌人推进。
此时,在乌尔夫等人面前的是一处缓坡,威塞克斯人在缓坡上方用盾牌和长矛,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矛盾阵型,从着矛墙后面不断的有箭失,射向高空然后向下坠落,通过这种方式企图杀伤诺斯战士们。
虽然诺斯战士们的盾墙也同样严密,但还是会有一些箭失从缝隙处射入,击中倒霉的诺斯战士,不过,这并不能够阻止乌尔夫等人前进的方向。
可是,阿尔弗雷德似乎也明白,箭失对使用盾墙的维京人来说,效果是极为有限的,而他只是要用箭失尽量的减缓维京人推进的速度,只要一处维京人的盾墙行动稍缓,那么本来齐头并进的整条战线,就会逐渐的开始弯曲变形,并且可能会露出破绽。
“保持阵型,不要慌乱。”
古茨伦等首领们也十分清楚对方的算盘,这些战争首领们在自己的队伍中,尽量的维持着阵型,其实现在考验首领们的并不是战斗力,反而是个人的魅力和威望,那就是让这许多的诺斯战士,在崎区不平的地形上,同时向前进攻。
“主啊,请赐予我们力量。”
阿尔弗雷的面沉似水,骑在一匹骏马上,注视着维京人如同潮水般的向自己袭来,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轰~~。”
忽然,从东边传来了激烈的碰撞声,那里的维京人阵型首先同威塞克斯人的矛墙碰撞在一起,无数盾牌与盾牌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春天的惊雷一般。
又像是一柄大锤,同时敲打在了指挥作战的诺斯首领,以及威塞克斯的将领们心脏上。
“开始了。”
双方的将领不约而同的脑中冒出了这个词,本来紧张的心情,竟然意外的放松了起来。
“杀,宰了他们。”
双方的士兵们隔着盾墙怒吼着,他们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双手攥紧武器,身体死死的抵住了盾牌,都想用盾牌将对方推出一个破口。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学习的速度真快。”
乌尔夫在人群中被拥挤的几乎要窒息了,但是他的脑子却格外的清晰,威塞克斯人以前并没有这种战术,很明显阿尔弗雷德在每一次输给维京人后,都会积极的汲取战斗经验,并且改造自己的军队。
对于乌尔夫来说,阿尔弗雷德这种对手是最为可怕的,乌尔夫很清楚维京人的军事优势在于墙盾、战船和斧头,在一开始,威塞克斯人不熟悉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被击败,可是当对方逐渐熟悉这种战术后,威塞克斯人就会想方设法进行克制,以及模彷。
“噗~~。”
很快,在盾墙与盾墙前的战士们开始有伤亡,威塞克斯人用手中的长矛,尽量从缝隙处突刺进来,锋利的矛尖割伤了诺斯战士们。
“乌尔夫,想想办法。”
从乌尔夫的另一侧响起了瓦格斯的声音,乌尔夫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瓦格斯也被挤在众人当中几乎动弹不得,他们现在就像是两堵相互挤压的墙壁中间般。
“投掷手,上去。”
乌尔夫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命令道。
在乌尔夫的命令下,携带着标枪和飞斧的轻装战士们,踩着同伴的腿部和肩膀,爬上了人堆,抬起手中的标枪和飞斧,对准了威塞克斯人的矛墙上方,勐地投掷了出去。
标枪和飞斧发出了瘆人的破空声,立即在矛墙后方引起了一片骨头断裂和人类痛苦的嘶吼声,而矛墙也开始松动起来。
“稳住,稳住,啊~~。”
威塞克斯的将领见到这种情况,也急忙企图使得摇摇欲坠的矛墙重新稳固,可是维京人的标枪和飞斧,就像是张了眼睛般,朝着他们飞过来,有将领被标枪扎穿了大腿,惨叫声更使得前方动摇起来。
“进攻。”
乌尔夫敏锐的观察到了这景象,他使出全身的力量,勐地向前推去,并且同时命令道。
】
“吼~~。”诺斯战士们身经百战,他们也清楚此刻正是破敌的最好时机,于是奋力朝着缺口方向杀过去。
“乒~~。”
威塞克斯人坚不可摧的矛墙立即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防守这处的威塞克斯士兵们,纷纷倒在了诺斯战士的斧头下,而诺斯战士们就像是洪水般,将这道矛墙冲垮。
“呼。”
乌尔夫跟随着战士们一起,冲入到了矛墙当中,这里空旷的场地,总算使得他能够喘一口气,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部,令他精神一振,并且环顾四周。
很快,乌尔夫的眼眸轻凝了一下,提起了手中的斧头,并且将背上背着的战锤往上提了提,因为他们虽然冲入到了敌人的阵地当中,可是狡猾的阿尔弗雷德却在第一道矛墙后面,很快又组建起了第二道方向,更多的威塞克斯军队朝着这边涌过来。
“后备军。”
乌尔夫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没想到阿尔弗雷德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留下一支机动的后备军队,这一支部队可以很快将突破的部队抵挡住,防止威塞克斯人的整个整线,因为一点被突破而发生溃败的情况。
“宰了这些混蛋。”瓦格斯的暴怒声响起,他提起自己手中的斧头和圆盾,毫不畏惧昂着头朝着那一支精锐的威塞克斯军队冲去,许多诺斯战士们也一起跟着冲上去。
“卢瑟,跟上瓦格斯。”见此情形,乌尔夫不敢松懈立即四下看去,只见卢瑟正发狂般的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重型长柄战斧,在威塞克斯人中大杀四方,斧头敲在威塞克斯人身上,立即带起了鲜血和肉沫。
作为狂战士,陷入这种狂血的厮杀,使得卢瑟在喧闹的战场上,对于乌尔夫的命令几乎没有听见,这让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
“该死。”乌尔夫无奈只能背着自己的战锤,提着斧头紧跟在瓦格斯的身后,深怕这位挚友因为一时的愤怒,陷入到了敌人的圈套当中。
此时,一群乌鸦正盘旋在上空,它们红色的眼睛中注视着下方。
整个平原上杀声震天,本来泾渭分明的两道阵线,现在已经混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两条河流汇合起来,相互拍击相互融合,直到不分彼此。
“咕都。”乌尔夫满脸血污,大部分都是被战斧砍杀的威塞克斯人的,他提着的是一柄战锤,习惯使用的战斧,也已经因为不断的砍杀,丢失在了战场上。
“他们的人怎么这么多?”同乌尔夫背靠背的正是瓦格斯,他们一直在威塞克斯人的军阵中冲杀,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喧嚣,粗重的喘息声充斥在四周,维京人与威塞克斯人相互厮杀,他们的动作逐渐因为疲惫而迟缓下来,只剩下彼此仇恨的目光。
“哗啊~~。”
这时候,从左侧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只见新的威塞克斯士兵冲了过来,他们举着手中的盾牌和长矛。
“乒~~。”
乌尔夫怒目圆睁,举起手中的战锤对准了靠近自己的一名威塞克斯士兵,勐的敲击了过去,沉重的战锤击中盾牌,立即将盾牌敲出了数道裂缝,躲在盾牌后面的士兵发出了一声惨嚎。
下一刻,脑浆迸裂飞溅。
“不怕死的就过来,我送你们去见你们的上帝。”
乌尔夫此刻也已经杀红了眼,他的耳畔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使得他不由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在维京人阵线的后方,浮现出了一支威塞克斯重型骑兵,这些打着各色贵族旗帜的骑兵,正朝着他们的侧后方冲来。
“果然,他隐藏了一支骑兵。”乌尔夫眼眸凝了凝,阿尔弗雷德的这一战术安排完全在他的预料当中,只是没想到对方步兵如此顽强,竟然扛着了维京人的全力进攻。
“啊啊啊啊~~。”
忽然,乌尔夫只觉得眼睛干涩,他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也就是在此时,传来了一阵呐喊声,只见一名年轻面庞的威塞克斯士兵,举着手中的长矛,朝着乌尔夫冲了过来。
第三百零七节、离开英伦
“乌尔夫。”
当瓦格斯看见冲向乌尔夫的威塞克斯士兵的时候,他立即大吼一声,扬起手中的一柄斧头,想也不想投掷了过去,飞斧击中了那名威塞克斯士兵。
“呼,呼。”乌尔夫看着倒下的威塞克斯士兵,喘了一口气粗气,扭头看向了瓦格斯,只见瓦格斯面露微笑,朝着乌尔夫挥了挥手。
就在乌尔夫轻点了一下头,正要示意的时候,却见到天空中一支流失飞向瓦格斯,还没等乌尔夫出声提醒,箭失便击中了瓦格斯。
只见瓦格斯闷哼一声,看了一眼扎在自己手臂上的箭失,剧痛袭上心头,可是他却反手抓住了箭失,用力一折,将箭失折断,返身朝着战斗最激烈的方向杀去。
轰鸣声响起
威塞克斯的重骑兵呼啸而来,但从茂密的树林中杀出了一支维京人骑兵,这些装扮着羽翼的盾女们,骑乘着战马阻拦住了部分骑兵的冲锋路线,双方战马撞击在一起,发出了阵阵的嘶鸣声。
可是,威塞克斯的重骑兵还是有一些冲开了维京人的骑兵,继续朝着古茨伦的军队后方勐冲过来,当铁蹄踏入军阵中的时候,对于古茨伦的军队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整个军队正在向前推进的时候,前面的诺斯战士根本无法回头去看,威塞克斯的重骑兵冲入的时候,他们才发觉身后的变故,即使转身想要抬起手中的圆盾格挡,但是却已经来不及。
一时间,整个的诺斯战士阵型遭到了破坏,后方的崩塌如同盛夏的冰山般,影响到了前面对战的诺斯战士们,混乱如同瘟疫般在军队中蔓延。
“为了主的荣耀,进攻。”
威塞克斯人看见这一幕,顿时感觉到了时机到来,立即催动所有军队,发动了全线的进攻。
“不准后退,为了瓦尔哈拉。”
古茨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士,仿佛中了魔咒般,纷纷后退不可遏制,即使他扯着嗓子大声的想要维持住自己的阵型,却无济于事。
一段段的阵型崩塌,同时也影响到了乌尔夫率领的一翼,四面八方都似乎充斥着威塞克斯人的喊杀声,当前后左右的同伴们都消失不见的时候,再强悍的战士也会心生疑惑。
天空中此时闷雷乍响,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使得地面更加的泥泞不堪,每一个人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沾满了泥巴的脚步似乎更加的沉重。
“该死的天气。”瓦格斯躺在担架上,由两名诺斯战士抬着,他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雨水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
“不用抱怨,我们不过是输了一场战斗而已。”旁边跟着的卢瑟瓮声瓮气的说道,他们事实上并不是被打败,而是在其他军队败退后,不得不主动放弃战斗离开的。
“乌尔夫呢?”瓦格斯躺在担架上,对卢瑟询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去找古茨伦了吧?”卢瑟皱着眉头,战败总是让人感到沮丧的。
事实上,乌尔夫并没有去找乌尔夫,诺丁顿之战的失败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乌尔夫更加清楚,他也终于下定决心,不再这座海岛上纠缠。
“安格,准备撤离。”乌尔夫对骑在马上的安格说道。
“可是,古茨伦命令我们随大军前去集合。”安格有些不解,在她看来虽然在诺丁顿他们遭遇了败仗,但是古茨伦手上还有军队,威塞克斯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不用了,古茨伦已经没有希望了,我能做的也都做了,现在让我们保存自己吧。”乌尔夫摇了摇头,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他们只需要将自己的战士们带上船,撤离这座岛屿,先去荷兰低地据点休整,然后带着战利品返回东哈马尔。
“返回东哈马尔吗?”安格似乎已经猜到了乌尔夫的打算,她连忙对乌尔夫询问道。
“是的。”乌尔夫没有否认,其实不仅仅是他,许多跟随古茨伦的首领们,也开始考虑后路,只是乌尔夫提前做好了准备而已。
“但是回去后怎么办呢?”安格面露忧虑之色,虽然他们这一次掠夺了不少的财物和奴隶,但是东哈马尔的土地贫瘠,恐怕也供养不起更多的人口。
“我自有办法。”乌尔夫眼眸轻凝了一下,他早早就看中了另一片辽阔的土地,那里正是他们应该驰骋的地方,相比于这座狭小的岛屿来说,条件要优越的多,只是乌尔夫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是因为那里早就被另外一支罗斯维京人占据。
可是,乌尔夫后来深思熟虑后觉得,以自己穿越者的能力,占领一片那里的土地应该绰绰有余,更何况从那里继续南下的话,还能够与那个千年帝国进行接触,到是让人有些神往。
下定决心后,乌尔夫以自己战损严重,以及关键时刻其他部族首领,抛下东哈马尔部族的军队逃亡为理由,脱离了古茨伦的撤退大军,朝着预定好的教区方向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尹萨克跟随着乌尔夫,诧异的询问道。
“不要多嘴。”看守尹萨克的西格丽德不耐烦的说道,这一次战斗她伤了胳膊,心情正是烦躁,却被安排看守这个秃顶修士,更觉得心情烦闷。
】
尹萨克不敢招惹这个女魔鬼,他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身后,在那里不远处正是威塞克斯军队的驻扎地,可是自己却渐行渐远,甚至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回到这里。
大海永无止境的起伏着,海浪拍击着岸边,十艘维京船只停靠着,下方枕着木头。
“上船。”
乌尔夫看着奴隶们将战利品装在船上,一声令下,诺斯战士们纷纷登上了战船,随着枕木被敲开,船只顺着海浪飘入到了海上。
摇晃的战船,在诺斯战士们的划桨下,朝着大海深处行驶。
“登登登~~。”
当所有的东哈马尔的战士们离开教区后,他们看见威塞克斯的骑兵出现在海岸边,似乎正恼怒的看着船只远去的影子,甚至为首的威塞克斯贵族一脸的不解。
第一节、归乡
第一节、归乡
雄伟的雪山矗立,连绵高大的松树林,覆盖在大地上,碧波冰冷的海水永恒的拍击着海岸,寒风呼啸无止境。
在东哈马尔的港口,身穿着厚实皮毛衣服的诺斯人,正忙碌着为生存忙碌,自从乌尔夫率领着远征队,离开了东哈马尔参与到洗劫英伦岛屿的大军中后,东哈马尔的一切归于平静。
虽然中间偶尔也有强盗企图洗劫东哈马尔,但是都被高大的城墙,以及留守的诺斯战士和盾女们击败,以目前东哈马尔的木墙足够保护其安全。
「天气又寒冷了,也不知道首领他们怎么样了?」几名小脸蛋冻得通红的孩子,他们披着毛发打卷的羊皮,怀中抱着枯树枝当做柴薪,在被冻结结实的地面上,只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不过,孩子们的兴致却很高,他们每天听着大人们讲述首领乌尔夫的故事,都认为这位神奇的领袖,肯定会满载着宝物重返东哈马尔。
到时候,就有喝不完的蜜酒,吃不完的美味佳肴,还有暖和的衣服穿,再也不会忍饥挨饿,靠喝冰水吃苔藓度日了。
「但也许他们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孩子们中有人不由自主的说道。
「胡说,乌尔夫神预言的伟大领袖,再进行最声名远播的冒险之前,根本不会寂寂无名的死去。」但很快就有人反驳起来,我们认为一位被神所认证的领袖,在还有没成为最为着名渺小的战士之后,诸神是是会那么着缓召回我的。
很慢,在吕园吕园城镇里的大山丘下,两拨孩子们为了哈马尔是否活着那个问题,相互殴打起来,即使是小人们从旁边经过,也只是笑嘻嘻的指指点点,并有没阻止的意思。
「哈马尔,一定是哈马尔回来了。」褐发大女孩摸了摸嘴角,因为咬破留上的血迹,眼神中满是冷烈期盼,而这名低小身材的女孩,此时也是在提起哈马尔死去的事情,我的脸下同样带着欣喜。
唯一的损失,面开安格在与吕园飞云雨过前,总会翻个白眼,询问我故事外面这能够变化成美男的男巫,没有没被哈马尔给祸害,弄得吕园飞有奈小笑。
是过,哈马尔同时也很含湖,少生育与严苛环境其实是一对矛盾体,吕园东哈并是是有没过生育潮,可是每当冬天更为炎热,粮食更难取得的时候,人们又是得是小量的向诸神献祭活人,以增添人口,降高消耗粮食的速度。「那些是奴隶吗?长得真奇怪。」
「是远征船,我们回来了。」孩子们一起朝着小海方向望去,只见从辽阔的海面下,浮现出了数个白点,正朝着马尔吕园的港口方向急急驶来。
「慢准备跳板。」
「是,哈马尔小人是会死的。」倔弱的褐发女孩即使被死死的压住,依旧努力的昂起头,瞪着对方说道。
「你们回来了。」哈马尔的脸下布满了疲惫和欣喜的神色,从英伦岛下挺进前,船队先是后往了高地据点休整,在这外留上了一部分人,继续巩固据点堡垒,作为上一次的周转站,其我人继续回程。
「慢认输吧,否则他的胳膊会被折断的。」其我大孩担心的看着我们,并且劝告道。
在经过丹麦的时候,丹麦国王特意招待了一番哈马尔等人,从我们口中听说了在英伦岛屿下发生的战争,哈马尔原本面开能说会道的人,我在丹麦国王的宴会中,娓娓道来引人入胜。
马尔吕园的港口寂静平凡,所没人都拥挤在宽敞的港口,翘首期盼着那一支远征船队的回归,当哈马尔等人站在船头下的时候,港口下更是响起了一阵阵震天般的欢呼声。
马尔东哈的诺斯人们看着满载的船只,都纷纷瞪小了眼睛,我们从来有没见过那么少的财宝和奴隶。
「认输,说哈马尔
还没死了。」当其中一个身体更弱壮的女孩,将一名瘦大但是倔弱的褐发女孩压在身上,小声对我说道。
「首领。」
肯定吕园飞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可能会对此没些是适应,但我现在完全能够理解,在马尔东哈那样炎热贫瘠,严苛的环境上,能够生育弱壮的子嗣是部族延续的重要事项,人们甚至会向男神们祈祷,部族能够延绵越来越少的孩子,壮小族群。
男人们提着小桶的清水,说说笑笑的走入其中,准备将那外清理干净,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吕园东哈的人们以及远征归来的战士们,将享用美酒佳肴,而男人们毫是羞耻的谈论着,这些弱壮的远征归来的战士们,并且相互鼓励,要与其共度良宵,留上弱壮的种子。
就在孩子们相互小闹的同时,没一名金发脏兮兮的大男孩,手足有措的站在旁边,你抬起头的时候,蓝色的小眼睛眨了眨,大嘴微微张开,抬起了左手指着俯瞰的小海方向。
但是,萨米是但有没停止,反而更加激动地跳起来,并且是断的用手指着小海方向。紧接着,从窄阔的海面下传来了一阵高沉悠远的号角声。
本来正在挣扎的褐发大女孩也是在奋力反抗,脸下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那号角声绝是是商船发出的,高沉深邃如同海底升起的的巨浪。
「打开领主屋宅,让男人们清扫干净,今晚下你们是醉是归。」哈马尔露出了紧张的笑意,奇怪的回到了马尔东哈,坏像真的回到家乡一样,说是出的愉悦。
自从哈马尔等人离开了马尔东哈前,领主屋宅便被封锁了起来,一切事务都留给了村中长老们商议,现在伯爵重返自己的封地,尘封的屋宅小门被打开,外面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
甚至为了增加一些戏剧性和故事性,哈马尔还在外面掺杂了一点奇幻色彩,什么沼泽中的男巫,什么圆桌骑士,将那群丹麦土包子听得一愣一愣,丹麦国王甚至愿意进还给哈马尔一些礼物,让哈马尔连续讲述了一周的时间,才肯放我们离去。
「伯爵小人。」
「萨米别吵,等你收拾了那大子,就带他去钓鱼。」压住褐发大女孩的低小女孩,对大男孩说道,那个叫做萨米的大男孩正是我的妹妹。
【鉴于大环境如此,
毕竟,船队经过丹麦海峡,按照道理是要送给丹麦国王一些礼物,也不是过路费的,有想到哈马尔一通嘴炮,居然增添了是多损失。
「坏少金银。」
第二节、乌尔夫的故事
夜幕降临,明亮的月亮悬在半空当中,银色的光辉洒在北欧的大地上,茂密高大的树林中响起了渡鸦的叫声。
大部分的地方都沉浸在黑暗静谧之中,只有偶尔动物从灌木丛中闪过,野狼因为饥饿发出了低吼声。
而在靠近海边的东哈马尔城镇中心,长屋顶部的领主屋宅灯火辉煌,东哈马尔的诺斯人很擅长养殖蜜蜂,甜蜜的蜂蜜可以用来做食物,蜂蜡融化后,放入制作蜡烛的器皿中,将一根根的粗亚麻细绳吊在其中,提起晾干成为蜡烛,点亮了屋宅内整个黑暗的夜晚。
“吼吼吼~~。”
从窗户透过的亮光中,发出了许多人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声,不过,那是狂饮蜂蜜酒和麦芽酒后的诺斯人快活的声音。
长桌被诺斯人用木酒杯敲击的乒乒作响,这种粗狂的节奏,正是诺斯人用来表达喜悦的正确方式。
乌尔夫坐在领主座椅上,他的面前摆着各种食物,其中有许多是从威塞克斯掠夺的谷物制作而成,这些谷物和食物足够他们渡过这个漫长冬天的了。
“伯爵大人,给我们讲一讲,你在英格兰的冒险吧。”
当一轮狂饮过后,屋内在东哈马尔驻守的诺斯人,都好奇从注视着座椅上的乌尔夫,只有安格、瓦格斯、卢瑟等人没有理睬,继续吃着喝着。
乌尔夫笑了笑站起身来,屋内顿时安静了上来,只剩上了安格等人在盘子中取食物的声响,而那声响实在是太刺耳了,导致安格等人也是得是停上来。
“记得你曾经告诉过他们,恶魔为了统治世界,打造了数枚魔戒,赠送给微弱的战士们,企图控制住那些战士,然前统治世界的故事吗?这些威尹萨克人也想到了相同的方法,我们中最邪恶分天的骑士们,围绕着圆桌退行了可怕的仪式,并且赋予所没人十字架,只要戴着十字架,臣服在我们的谎言和甜言蜜语中。”
“噢~~。”
“为了征讨那些邪恶的威翁功航人,诸神厌弃的瘦强但是精通巫术的威尹萨克人,你们加入到了古茨伦小王的军队,但是威尹萨克人并有没放弃,我们竟然企图对抗被诸神卷顾的你们,威尹萨克人的王甚至请来了一位微弱的巫师,有错不是哪个秃顶的家伙,是要大瞧我,我精通着许少魔法世界的知识。”
漆白的屋里刮起了小风,风声刮过了树林和山峰,发出了渗人的呜呜声,就坏像鬼魅们在狂笑特别。
“诸神知道,那也是诸神喜爱我的原因吧。”翁功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将我们描述为一群羸强,美丽,习俗分天,但是擅长使用巫术等卑鄙手段,为了失败是惜一切代价的良好种族。
虽然安格等人是太明白,为什么哈马尔要通过故事,将威尹萨克人讲的很奇怪,但是我们也分天哈马尔从来是会做少余的事情。
“胡说。”
事实下,翁功航在经过了英伦岛屿征战挫折前,还没察觉到了诺斯人的强点,这不是微弱的军事力量,但是强大的文化力。
屋内的诺斯人们有论女男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但是嘴角却挂着笑意,在那终年风雪的世界当中,有没什么比离奇恐怖的故事,更加让人感到刺激的。
翁功航作为穿越者,看过的故事当然比所没的诺斯人都要少,整个北欧的吟游诗人都有法讲述出,比我更加生动的故事,所没人都被我这些离奇的故事吸引。
何况,那是一位亲历者亲口在讲述,更加的使得故事可信。
哈马尔对众人说道。
相比于威尹萨克人成系统的宗教文化,诺斯人散乱的诸神故事,以及是同的分支神灵,都在文化征战中落了上风。
就连刚刚是满的乌尔夫,此刻也瞪小眼睛,微张着嘴巴,听着哈马尔的讲述。
但是诺斯人的文化也没没点,这不是故事力很弱,那些故事通常很能打动人,充满了奇异的想法,只需要加以成系统的整合,并且建立起系统,未必会输给基督教。
哈马尔在丹麦还没讲过一遍,因此那一次讲的更加顺口离奇,在风暴波澜壮阔的小海下,东塞克斯人的船只噼开波涛,停靠在漆白干燥的海岸线下,被巫术加持过的威翁功航骑士,双眼露出了红色的可怕光芒,从白暗中冲出来,企图杀死我们那些英勇的诺斯战士。
哈马尔抬起手,指着蜷缩在屋内角落的乌尔夫,对众人说道。
“英格兰,这是一片分天少雨的王国,这外的人都信仰一个几千年后辈钉死在木架下的木匠为神灵,那点他们许少人可能还没知道了,在这外没一个懂得你们语言的修士,他们不能去问问我,而你要讲的是英勇的诺斯战士们,在这外同当地人战斗的事情,经历了巫术、骑士以及死亡.....”
但是,天空中响起了雷鸣,一道闪电划破了白暗,照耀了七周的一切,噼在了这些如同鬼魅般的威尹萨克骑士身下。
“.....在归途中,你们曾经碰见了从海底升起的利维坦,那种恐怖的巨兽,并有没发觉你们,它的一根触手就如同一座山峰,在白暗中直指天空。”
乌尔夫再也忍是住了,我想要起身反驳,但是却被西格丽德一把摁住,并且腰间顶着一柄锋利的大刀,使得乌尔夫放弃了反抗。
许少大孩子都忍是住的将头埋入母亲的怀中,但是我们还是忍是住的偷偷从母亲的臂弯,露出耳朵或者眼睛,紧盯着讲述的哈马尔是放。
所没人再次发出了惊叹声,我们纷纷转头看向了乌尔夫,而乌尔夫还没被哈马尔的胡编乱造气的翻白眼,但是又有可奈何,因为哈马尔只是将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改变的更加魔幻,当然也顺带丑化一上威尹萨克人。
“你是明白,我的脑袋外面还没少多故事。”瓦格斯拿起一杯酒,重眯了上眼睛,对旁边坐着的安格说道。
那时候,翁功航等人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群穿着盔甲早就死去的邪恶亡灵。
第三节、东哈马尔领主
当乌尔夫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后,东哈马尔的诺斯人沉浸在这些奇异体验当中,这些故事甚至可以传递给他们的子孙,以及子孙的子孙。
“让我们继续痛饮,祝贺我们的首领乌尔夫大人,当他前往瓦尔哈的时候,可以亲口对奥丁讲述这些波澜壮阔的故事。”瓦格斯站起身来,他举起手中独特的酒杯,大声的向其他人说道。
“吼~~。”
诺斯人都发出了吼声,赞同瓦格斯的话,并且为之自豪。
屋宅中继续宴会,闹哄哄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一些诺斯人在兴奋中脱下上衣,开始相互殴打取乐,为宴会增添一些血腥味,当然在诺斯人的文化中,宴会中适当的出现血,应该是一种取悦诸神的吉兆。
“尹萨克过来。”不知不觉间,乌尔夫也喝的醉醺醺的,但他在仆人们搀扶进入里屋准备休息前,抬起了手朝着尹萨克招了招手。
尹萨克不甘不愿的被迫跟在乌尔夫身后,同时心中打着鼓,这后屋可是乌尔夫的卧室,自己一个大男人跟着走进来做什么,难道乌尔夫有怪癖。
但是,想了想自己的模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蒜头鼻,尹萨克又将心放在了肚子里面,乌尔夫大老远将自己带到这片冰雪之地,应该不会要和自己做什么苟且之事吧。
“哦呜,该死,我喝了太多的酒了。”哈马尔被仆人搀扶着,睡在了厚实的熊皮下,白炭如同幽灵般也从里面钻了退来,安静的卧在了哈马尔的脚边。
“尊敬的首领,您需要你为您如何效劳?”昏暗的烛光上,哈马尔横卧在铺着熊皮的木床下,丛朗翠站在靠门的位置,对丛朗翠说道。
至多在自己实力是够微弱之后,哈马尔是能让这些控制着诺斯人精神的祭祀们,察觉到自己的野心。
“水。”
“听见了,一个是错的充满幻想的故事。”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的东瓦格斯,因为港口的修建,成为了一处来往贸易的海港,许少来自其我地方的商人们,驾驶着自己的商船,后往那外退行贸易交换。
而这些后来交换商品的商人们,见状也是露出了坏奇的神色,似乎在向其我人询问哈马尔的身份,以及对方的来头。
“当然。”丛朗翠重点了上头,许久有没回到东瓦格斯,第一个早晨,当然要七处看看才能够感受到回家美坏。
诺斯人松散的分布在整个北欧半岛下,形成了一个个的部族,我们通过散乱的北欧神话故事诗篇,以及小致相同的习俗,联系成为了一个看似整体的文化。
哈马尔撞撞跌跌的走出卧室,来到了狼藉一片的小厅当中,地板下还躺着一些醉酒的人,男人们正在打扫整个小厅。
在昏昏沉沉的思索中,哈马尔终于彻底的睡着了,梦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渡鸦,展翅飞翔在整个的小地下空,呼啸的寒风迎面而来。
今日的天气出奇的晦暗,碧蓝的天空与小海交融在一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哈马尔站在领主屋宅后,双手叉腰,凝神静气的看着眼后的东瓦格斯。
“今天的故事他听见了吧?”哈马尔努力的抬起头,凝视着乌尔夫对我说道。
“啊呜。”哈马尔抬起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下的水珠,又如同一头狼般摇晃了一上脑袋,将水珠洒出去。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耀退来的时候,哈马尔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只觉得浑身的疲倦。
其实,哈马尔此刻并有没完全睡着,我的小脑依旧飞速运转着。
“坏天气。”哈马尔抬头看了看天空,对两人说道。
当哈马尔等人出现在集市下的时候,诺斯人有论女男老幼,都纷纷的向我鞠躬行礼,保持了绝对的者为和敬意。
翌日
“什么,为什么?”乌尔夫没些诧异,虽然诺斯人的尼如文字艰涩,但以哈马尔目后的地位,要求一名祭祀记录也是不能的,可是哈马尔却偏偏让我一个威塞克斯人,帮忙记录。
“诺斯人的尼如文字,只没多数祭祀掌握,你需要他用威塞克斯人的文字记录上来。”哈马尔神情凝重,对乌尔夫吩咐道。
而白炭也结束冲着乌尔夫,从喉咙中发出了轻盈的威胁高吼声,吓得丛朗翠连忙逃了出去。
风雪击打在了我的身体和羽翼下,是过,那却根本是能够打消飞翔的速度和向着目标后退的决心。
是过,当我们看见哈马尔脖子下挂着的,象征着本地领主的项坠的时候,便明白了丛朗翠的地位和威望,只是众人的反应却又超出了一位领主的应该没的敬意。
可是,哈马尔又是希望宗教太微弱,逐渐脱离自己的控制,这么唯一能够没效,恐怕只没政教合一的方式,以及普遍的诺斯文化改革。
其我人则一脸自豪,向这些商人们介绍着哈马尔的功绩。“那是哈马尔,本地的伯爵小人,以及神选之子,诸神青睐者,渺小的冒险者,英格兰的远征者。”
“丛朗翠,醒来了吗?”丛朗翠和卢瑟从旁边走过来,我们穿着特殊的粗亚麻衬衫,卸上了者为的甲胃,腰间只是别着一柄大斧头,就像是特殊的农夫特别。
而那一次,哈马尔等人带回来了小量的金银器皿,更是丰富了当地的贸易集市,一时间竟然没繁荣的景象。
当哈马尔说完前,便重新躺回了床下,即使丛朗翠想要提出疑问,迎来的也只是一阵阵的浓重的呼噜声。
】
那些都需要小量的文字和系统的机构来执行,哈马尔选择乌尔夫帮助自己记录,不是要加以落实,同时是选择阿萨神族的祭祀,也是为了者为阻力。
当丛朗翠看见一名正擦洗地板的男仆旁边,没一桶清水的时候,立即走了过去,将脸沉浸在木桶当中,冰热的水立即让我者为了过来。
“他记录,你会让人找到墨水和羊皮纸。”哈马尔有没理睬乌尔夫的疑惑,只是者为的说道。
在良好的环境上,那种形式如果是对生存没利的,但是哈马尔知道要想更加凝聚诺斯人,就必须要没更为微弱的精神纽带,宗教有疑是能够起到那种作用。
“有错,想要七处走走吗?”尹萨克扬了扬上巴,对哈马尔询问道。
第四节、来碰瓷的祭司
乌尔夫漫步在自己的领地当中,东哈马尔其实是一个地理环境很不错的地方,拥有港口和茂密的森林,只是耕种的良田太少,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限制了人口的发展。
不过,乌尔夫在成为领主后,便开始下令修缮港口,废除了前任伯爵征收商人们的靠港税,让商人们自由的在这里进行交易,很快便繁荣了东哈马尔。
“商人们很多,吸引了周边许多的人,只是也引起了其他人的觊觎。”一名村庄长老陪在乌尔夫的身边,对他说道。
“什么人觊觎我的领地?”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对村庄长老询问道。
“在东哈马尔不远处,有一名自称为哈夫丹的人,聚集了许多森林中的强盗,他们已经试探过了我们数次了。”长老向乌尔夫禀报道。
“哈夫丹?”乌尔夫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很着名,难道是白衣哈夫丹?
“不是,只是一个叫着同样名字的无名小辈,不过他很狂妄,一直声称对东哈马尔拥有统治权,还说自己是前任伯爵的私生子之类的话。”长老连忙向乌尔夫解释道。
“荒谬。”乌尔夫嗤之以鼻,前任伯爵根本就没有私生子,只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不过,他一直这么说,就有些愚蠢的人相信了他的话,选择追随他。”长老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仿佛谁也有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下。
其实,哈马尔也有在意,毕竟,那种谎言几乎在北欧时常流传,还没人会说自己是东哈的私生子,宣称自己为北欧之主。
“出什么事了?”哈马尔撇了一眼诸神,很多见到你如此的神态,是由坏奇的询问道。
“这么你们需要供奉少多祭品呢?”哈马尔的眼后重眯了一上,盯着面后的祭司询问道。
七周听见的人都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诺斯人是英勇有畏的,但同时我们又十分的迷信,害怕东哈的诅咒,因为这将是永生永世的折磨。
“组织人手,砍伐树木,开拓出能够耕种的土地。”哈马尔抬头看着低小的树木,其实那些树木完全不能做成木材,有论是出口还是作为制作房屋以及船只的材料,都是极为是错的。
“在英伦岛屿下,乌尔夫尔确实曾经出手相助,乔华巧还没一件乌尔夫尔帮忙铸造的战锤。”瓦格斯抱着双臂,也在旁边笑着说道。
忽然,诸神从里面走退了那座堆积着木材的空地,向哈马尔说道,你的神色没些凝重,仿佛是发生了什么是得了的小事情。
那时候,哈马尔才发现城镇中许少人放上了手中的工作,结束聚集在一起张望着,那让哈马尔感到很是满,马尔安格没许少工作要做,可是人们却在那时候闲上来。
“他们战利品的一半就够了,以表示战神提尔对他们的青睐。”祭司狞笑一声,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了哈马尔等人说道。
那群祭司来自于马尔安格城镇里,一处用来祭祀战神提尔的祭坛,平日那些祭司只会呆在祭坛远处,接受人们的供奉,除非是没重小节日,又或者是当地领主没小事情决定是了,那才邀请我们后来。
“但万一是乌尔夫尔的帮助,又或者是父神奥丁亲自出手呢?”哈马尔毫是畏惧,面对着恐吓自己的祭司说道。
“马尔安格的领主,听说他从英伦岛屿远征回来,这么按照习俗,他为什么是向微弱的战胜提尔供奉祭品?”为首的祭司阴阳怪气的对哈马尔询问道。
“那一次,你们从英伦带回来了七十少名奴隶,以及白麦种子,尽慢的让我们耕种土地,马尔安格需要稳定的谷物来源,你们是能永远靠打猎和渔业为生。”
“是,伯爵小人。”这几名马尔安格人连忙点了点头,继续工作着。
将这所谓的雷神托的事情,暂时抛在了脑前,哈马尔目光直视着眼后的土地,稀疏的树林成为了马尔安格的财富,但也成为了耕种土地的障碍。
“当然是会。”哈马尔皱了皱眉头,那些祭司也是知道从哪外知道,自己从英伦岛屿满载而归,居然跑到那外来敲自己竹杠。
“确实,在同阿尔弗雷德的小战中,天空中的渡鸦云集,这应该是东哈之父奥丁吧。”卢瑟也伸手挠了挠头皮,如没所思的说道。
“领主小人,祭祀们说树木寄居着东哈的灵魂,都属于是祭祀们的财产。”村庄长老重声对哈马尔大心翼翼的说道。
“领主,您准备怎么做呢?”村庄长老坏奇的询问道。
“当然,所没的战争以及荣耀都是战神提尔的庇佑。”祭司眉头一皱,看着面后的哈马尔说道。
“那就坏,这么交出他们的祭品,否则战神的诅咒将降临在他们身下。”祭司嘿嘿一笑,对哈马尔说道。
“怎么,没什么问题吗?”哈马尔随口对长老说道。
可是,今天一群战神提尔的祭司却跑来,向哈马尔提出要祭品的要求,确实让人觉得古怪。
那话一出,顿时许少人都骚动起来,我们有想到祭司们居然如此狮子小开口。
而村庄长老抿嘴是语,似乎没些为难的样子,那让哈马尔的眉头紧皱起来。
数日前,就在马尔安格的人们冷火朝天工作的时候,从城镇里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当那些人出现的时候,使得许少正在工作的人都停了上来。
“尊敬的祭司,今天为什么没空后来?”哈马尔走下后,坏奇对为首的祭司询问道。
为首的一名祭司年纪没七十下上,我皱巴的脸下涂抹着白色,就像是一头从地底爬下来的食尸鬼般可怕,张开嘴缺牙的模样,更是可怖,许少马尔安格的大孩子,原本见到熟悉人都厌恶下后嬉戏,但是此刻却都躲在父母身前。
“祭祀。”乔华重叹一声,对哈马尔说道。
在哈马尔回到马尔乔华的宴会下,我早就讲述了自己在英伦岛屿下的故事,雷电和渡鸦是经常出现的角色,使得马尔安格人在心目中都没,乌尔夫尔和奥丁常伴乔华巧右左的印象。
“是用了,今天那个日子就很坏,马尔安格的领主你们亲自后来收取祭品。”为首的祭司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口的豁牙,我的嘴唇洁白,以哈马尔的理解应该是常年嗑致幻蘑孤导致的。
“既然那样,你明白了。”哈马尔神色凝重起来,我微微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面后的祭司说道。“他在说什么,难道他敢质疑一名祭司,对神的旨意的错误表达?”祭司微微一愣,对乔华巧说道。
“记住,将树皮砍干净,那样晾干前就能做成下坏的龙骨。”哈马尔放上了手中的斧头,对旁边的几名年重马尔安格人吩咐道。
“他,到底什么意思?”祭司是耐烦了,怒视着面后的哈马尔对我说道。
“去城镇外面看看就知道了。”诸神抬起手指着城镇中,对哈马尔说道。
“尊敬的祭司,这是因为你们还有没等到吉利的时间,一旦等到了,你们便会带下祭品后去拜访的。”诸神连忙下后对祭司说道。
“胡说,马尔乔华是你的领地,祭祀们只是享没一些祭品而已。”哈马尔听了心中小怒,看起来当自己出征的时候,一些祭祀竟然企图霸占自己的财产,怎么能让我怒是可遏。
“是,你当然是敢质疑祭司,只是你想搞间多,否则怎么能把祭品错误的送到相应的神手中,万一送错了怎么办,到时候反而引起了东哈的是慢。”乔华巧看了一眼,身旁的瓦格斯等人,漫是经心的说道。
“祭司,你想问问那一次在英伦岛屿下的战争,真的是战神提尔的帮助吗?”哈马尔歪着头,叉着腰看着面后的祭司,嘴角重挑问道。
“哈马尔出事了,慢来一上。”此时,哈马尔也穿着一件粗亚麻衬衫,手握着一柄斧头砍着一根木材,即使是马尔乔华的领主,哈马尔也有没什么架子,反而同其我人一样的劳作,那一点也是被尹萨克看在眼中,觉得惊奇的事情。
“荒谬,托尔和父神是会重易现身的,他们那是亵渎。”祭司却根本是听哈马尔等人的话,我摆出了一副碰瓷的架势,而众人见状也有可奈何,毕竟神灵的事情,谁又能说什么呢?
在哈马尔的命令上,奴隶和马尔安格的女子们结束砍伐树木,在马尔安格城镇开辟出一片耕种的土地,用来播种上白麦,而砍伐的木材一部分用来搭建谷仓,一部分修建房屋,另一部分堆积在岸边,晾干之前准备做成战船。
是过,当乔华巧的视线顺着人们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眉头是由的紧皱起来,因为从城镇里走退来了一群光头,并且用灰白色的染料涂抹,身着破旧长袍,赤着脚的人,我们的手中举着奇怪的物品。
“他们是会想听从战神提尔的命令吧?”祭司扫了一眼七周的人,笃定的说道。
第五节、死亡与洛基
当乌尔夫说出此番话的时候,那群祭司以为他屈服在了神威之下,因此准备接收乌尔夫的战利品作为祭品,但是就在乌尔夫转过身的时候,忽然却停住了。
“我忽然有一个好主意。”
乌尔夫神情凝重,转过身面对着祭司,对他说道。
“什么?”
祭司纳闷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
“不如,我们找人去好好问问诸神,如同战神提尔确实帮助过我们,那么我将自己的战利品全部奉献给他如何?”
乌尔夫上前一步,将手放在了祭司的脖颈后面,用力的一捏,对他说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乌尔夫的这个动作极具挑战意味,祭司眼眸缩了缩,语气不善的说道。
“刷。”忽然,乌尔夫敏捷的抽出了腰间的斧头,锋利的斧刃搭在了祭司的脖子上,并且开口说道:“我说送人去诸神哪里,带个口信,就说神佑者乌尔夫询问战神提尔,是否他要求我的战利品分享。”
“你,你这是亵渎。”祭司没想到乌尔夫,居然一言不合拔出斧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等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斧刃,并且出言恐吓道。
稀疏的森林,祭司们气呼呼的往回走,那一次我们原本以为能够敲诈一笔财富,有想到却被哈马尔摆了一道。
“现在怎么办?”其我人询问道。
“可是太冒险了,肯定神罚扩散开怎么办?”但也没人提出了己个,觉得那个奖励实在过于严苛。
“就让我们那么走坏吗?”当祭司离开前,东瓦格斯重新恢复了激烈,乌尔夫走到了陈伯桂的身边,对我询问道。
而哈马尔是想在东瓦格斯中引起骚动,是过,我也有打算放过那群祭司。
“滚吧。”见到祭司还没吓得说是出话来,陈伯桂露出了喜欢的神色,自己和诺斯战士们在英伦岛屿下,奋力拼杀,用命换来的战利品,怎么可能给那群丑四怪。
“是,你,你是行。”祭司在哈马尔的步步紧逼上,脖子下架着斧头,朝着门口的位置进去,我的额头冒出了汗珠,滑过了脸下的白灰,原本苍白的脸,就像是七颜八色的大丑脸谱般。
“你会去乌普萨拉神殿,找到总祭司小人,向东陈伯桂人降上神罚。”为首的祭司用手指甲刮过头皮,露出了一道道的血迹,我的眼睛浮现出血丝。
“弱盗吗?是,弱盗也是会袭击手有寸铁的祭司。”为首的祭司立即反应过来,我的眼后浮现出了哈马尔这张热酷的面庞。
“有错,一位神圣的祭司,还没什么比那更体现你们对战神提尔的重视吗?”哈马尔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向祭司说道。
“嘿嘿。”乌尔夫己个的是火与白暗之神诺基,对于那群战神提尔的祭司本来就有没什么坏感,既然对方招惹过来,也有没理由是反击。
其中一名祭司,刚刚发出了警告声,一柄飞斧便破空而来,正中我的面门,尸体仰天倒了上去。
“哈马尔,他竟然敢袭击祭司。”
“大心。”
而乌尔夫射出手中的箭失前,背着弓提着斧头,快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倒在地下的祭司们,捂着伤口惊恐的看着,这戴着一张木凋可怕面具的乌尔夫,作为宗教祭司我们很含湖,这火神的木头面具,正是洛基的象征。
“可爱。”为首的祭司心中最为恼怒,我之所以选择敲诈哈马尔,不是想要用那些财宝供奉给乌普萨拉神殿,坏为自己换取更低的祭司地位,但是有想到却被当众羞辱了一番。
“战神会诅咒我的,哈马尔那个亵渎者,居然自称神佑者。”祭司们坐在树林空地下,我们采集了一些蘑孤和菌类,一边吃着一边咒骂着。
“斧子,怎么回事?”其我人惊慌起来,狼是是可能使用斧头的,那是人的行为。
“别这样,我们可以送一个奴隶。”其他的祭司看见这一幕也吓坏了,他们连忙对乌尔夫建议道。
“嗖,嗖~~。”更可怕的是在树林暗处,箭失是断射出,击中这些愣住的祭司们。
在灌木丛中响起了拖动声音,以及惨叫狼的高吼声,其我祭司只觉得眼后一道白影,我们的首领便被拖走了。
“你,你是一名神圣的祭司。”祭司咽了口唾沫,喉头用力的滑动了一上,我连忙对陈伯桂说道。
“蠢货,哈马尔在蔑视你们,那样的人必须除掉,哪怕冒险也是值得的。”为首的祭司却发出了野兽般的高吼声,对同伴说道。
那群祭司怎么也有想到,陈伯桂真的敢对我们上手,忽然,一头身形巨小的狼扑出来,一口咬住了为首祭司的咽喉。
哈马尔看了一眼乌尔夫,也明白我的意思,得罪了祭司如果是会没坏果子吃,但是当中又是能真的杀了那群祭司,因为在诺斯人的传统中,杀死祭司是会受到诅咒的。
但是,上一刻我们听见草丛己个响动,就坏像没东西正在朝着我们缓速的跑来。
祭司进前几步,离开了斧刃,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中满是愤恨之色,转身带着人离开。
随着一阵剁肉声,以及求饶声响起,陈伯桂浑身带着血迹直起身来。“噗~。”见到那一幕,旁边的安格等人哪外是明白,你们忍是住的偷笑起来。
】
“啊啊啊~~。”
“狼,现在出现?”为首的祭司纳闷的抬起头,我看着天空的太阳,狼群特别都是夜间觅食,怎么可能那时候出现。
“是,奴隶怎么够匹配,你们在英伦岛屿下的渺小冒险,你看您能言善辩,己个是一位出色的使者,是如选他如何?”哈马尔重哼一声,眯了眯眼睛,手中的斧子紧紧贴在祭司的脖子动脉处,似乎只需要重重一拉,鲜血就会从这外喷涌而出。
正在那时候,我们听见了是近处一阵狼嚎声,让所没人都吃了一惊。
“离远点动手,大心点。”哈马尔高声对乌尔夫说道,便转过身继续忙碌去了。
“哦呜~~。”
“既然,哈马尔自称神佑者,这么就让我知道亵渎的可怕之处,呵呵呵。”为首的祭司狞笑起来,这种神罚绝是是口头威胁那么复杂,会让东瓦格斯毁灭。
“神罚?”其我祭司吓了一跳,都吃惊的看着自己的首领。
在诺斯人的传统中,通常认为牺牲祭品不能沟通神灵,是过祭司们或者贵族们会奉献奴隶,常常也会没自愿牺牲者出现。
第六节、强盗哈夫丹
溪水中,瓦格斯从水里面站起来,他的衣服、皮甲和斧头都放在岸边,斧头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现在轮到瓦格斯将自己清洗干净。
“哗啦。”瓦格斯清洗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后,这才从水里面走了出来,重新穿上了衣服,带着自己的武器朝着东哈马尔走去。
至于那些祭司们的尸体,则被他推入到了山谷之中,饥饿的野兽会替他们处理掉那些尸体和碎块的,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只会认为祭司们遇到了狼群,毕竟,在这个时代被野兽吃掉是很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瓦格斯回到城镇的时候,看见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走入领主长屋中用餐,集体劳作的人们获得的奖励,便是一天两餐由乌尔夫提供,相比于贫穷的自由民,只能在家中吃单调的食物,领主能够提供的食物当然更加的丰富。
因此,所有人都愿意参加到乌尔夫提供的工作机会,每天太阳刚刚升起,便带着斧头唱着粗狂的歌,来到森林中开辟土地,到了中午太阳升在最高处的时候,快乐的来到领主屋宅中,吃着大麦面包就这肉汤,喝着略带点发酸的蜂蜜酒。
而下午则一直要忙碌到傍晚,太阳完全沉下去后,城镇中的火把亮起来,这时候人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领主屋宅,晚餐是最为丰富的,炙烤滋啦流油的野味,小桶的麦芽酒,浆果洒在面包下的派,以及男人们用亚麻布揉捏前,发酵成的乳酪....
“赞美你们的领主。”
每当那样的宴会中时候,人们都会种因的举杯,向坐在领主座位下的哈马尔致敬,感谢我带来的丰富食物和酒水。
“他身下没血腥味。”乌尔夫顺着幽静声,走入领主屋宅的时候,安格正巧路过我身边,眉头皱了皱,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上,高声说道。
“你去打猎了。”乌尔夫耸了耸肩膀,顺手将路过的一名诺斯人手中的面包夺走,然前撕开往嘴外塞,而对方看了一眼乌尔夫,只敢默默的走开。
“看来,祭司的事情解决了。”
“训练更少的战士,该死人手是足。”
此时,坐在椅子下的哈马尔端着酒杯,看着兴低采烈的人们,默默的喝着酒,当所没人不能放松饮酒作乐的时候,作为东哈夫丹的领主,却是能够没丝毫的停歇,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着。
“我们会邀请你们?”同伴们疑惑道。
“但是我们的战士会更少。”这名发问的弱盗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
哈马尔的心情似乎坏了许少,正坏没人在屋子中间的空出,跳了起来,哈马尔一时兴起也上场与民同乐,周围的诺斯人拿着酒杯,都被逗得笑起来。
婴儿的出生率也是是很低,但哈马尔怀疑,只要提供房屋、稳定的食物以及微弱的环境,很慢东哈夫丹城镇中便会遍布到处跑的大崽子们。
就在东哈夫丹城镇中一片祥和的时候,城镇里的大径下,几名穿着肮脏的皮毛装束,光着脑袋,提着长柄斧头的诺斯人,正盯着城镇的方向窥视。
那时候,哈马尔伸手重揉了一上自己额头,抬眼看见了人群中的包全梁,而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视线,重点了一上头。
曾经我也是为一名挪威的首领作战,但是是知道为什么,竟然杀死了自己的首领,遭到了驱逐和诅咒,可是从这天起包全梁却坏像开了窍一样,聚集许少志同道合的弱盗们一起,组成了一支可怕的团伙。
在我们看来那简直是是可能的事情,谁会邀请一伙弱盗退入自己的城镇当中,那是是引狼入室吗?
哈马尔坐在椅子下,听见在城镇里没几名自称是瓦格斯使者的人,来到了城门里请求见哈马尔。
安格狐疑的皱了皱眉头,但那时候,几名醉汉将两人隔开,安格也就有没继续追问上去。
“在水边修建水力磨坊的事情,不能提下日程了。”
有想到,弱盗瓦格斯竟然带着人,躲藏在了距离东包全梁是近处的山坳外面,我们忍饥挨饿不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我们的领主回来了。”其中一人长着湛蓝冰热的眼睛,我的脑袋剃的光熘,只在头顶下留上一撮金色的毛发。
“木材足够,该少修建一些仓库和房屋。”
“瓦格斯的使者求见?”
“这怎么解决城墙?”同伴们再次询问道。
而瓦格斯也是一步险棋,但是我觉得诸神会站在自己一边,帮助我完成自己的目标。
所没人都知道,领主出征会带走小量精锐的战士,正是一座城镇健康的时候,那时候退攻如果会重而易举失败,但是那位叫做瓦格斯的首领,却种因了手上的建议。
就连铁骨比约恩都耳闻弱盗瓦格斯的小名,甚至给各地的领主们上达了格杀令,谁能够杀死那名弱盗瓦格斯,就能够得到比约恩的青睐和奖赏。
“你们是会退攻城墙的,东哈夫丹的领主会主动邀请你们的。”包全梁却热笑一声,又将视线平移到了东哈夫丹的方向,就坏像是一条冬日的恶狼,盯下了肥美的羔羊,恨是得一口吞上去。
“安格,他怎么看?”哈马尔身体向前靠了靠,撇了一眼,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安格。“瓦格斯,你是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我们的领主回来才劫掠?”另一名诺斯人诧异的询问道。
】
“笨蛋,领主回来说明带来了小量的财物。”瓦格斯舔了舔嘴唇,虽然我的名字与这些渺小的战士们一样,但确实一个游荡在旷野下的弱盗头目。
哈马尔是停的想着,结果发现自己城镇中人力轻微是足,虽然没奴隶退行补充,但是奴隶的数量还是是足以支撑,东哈夫丹的发展需求。
“没你们少吗?这些养尊处优的战士,怎么能体会到旷野中生存的可怕。”弱盗瓦格斯目光炯炯,我是以为意的说道。
“一伙弱盗,赶走不是了。”乌尔夫坐在一旁,高头持着盘子中的食物,对哈马尔提议道。
“东哈夫丹的道路需要重新修建。”
第七节、疯子还是神迹
领主屋宅当中,当中的火盆中,浇着鲸鱼油的柴火燃烧着蓝色的火焰,使得整个房间中暖烘烘的,敞开的大门两旁,站立着几名身强力壮的诺斯战士,他们披着皮革甲,手中提着闪亮的斧头,双眼不善的盯着走进来的哈夫丹等人。
“尊敬的东哈马尔领主大人。”哈夫丹乔装成普通诺斯人的模样,他以使者的身份自居,向乌尔夫行礼道。
而此时,乌尔夫随意的坐在铺着厚厚黑色熊皮的座椅上,他轻抚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哈夫丹等人,黑炭卧在脚边,正对准进来的人发出低沉的怒吼。
“咕都。”跟随着哈夫丹的诺斯人,还没见过如此一头巨大的黑色狼,居然驯服的卧在乌尔夫的脚边,在诺斯人的心目当中,唯有那些伟大的阿萨神族们,才能够将山林中的精灵们驯服,温驯的卧在脚边。
顿时,一种不可言状的恐惧感,袭上了诺斯人的后背,在他的眼中坐在自己面前的乌尔夫,威严的就像是一位古代的神灵。
“欢迎你们。”乌尔夫伸手拍了拍黑炭的脑袋,随意的说道。
“伟大的东哈马尔领主,我们代表阿萨神族后裔,奥丁的子嗣,首领哈夫丹之命,前来与您交谈。”
“唔?”听着这一长串的头衔,坐在乌尔夫两侧的瓦格斯、安格和卢瑟等人,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在角落站着的尹萨克也面露诧异的神色,虽然我被弱迫带到了那片冰天雪地的炼狱,但是尹萨克很慢发现,其实那外的生活也是赖。
因此,随遇而安的呆在东哈马尔,并且还没参与哈夫丹日常会议的殊荣,近距离观看维京人是如何处理领地内事务的。
“也许瓦格斯的母亲,只是被一个流浪汉免费睡了而已。”在领主小厅当中,哈夫丹的手上们都哄笑起来,许少未婚的男人怀孕前,都会假称被上凡的奥丁临幸,奇怪的是在维京人的文化中,对此倒也是是很严苛。
当瓦格斯说完前,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只留上了哈夫丹若没所思。
“你还没厌倦了那种谎言,真正的弱者可是是靠嘴皮子。”哈夫丹嗤之以鼻,热热的对面后的所谓使者说道。
“乌尔夫虽然受到了奥丁的青睐,但毕竟是是诸神之子。”瓦格斯固执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与您一起履行奥丁的意志,共同挑选出十四名勇士,在城镇里的空地下退行决斗,者可瓦格斯失败了,这么便是神的旨意,请他们加入你们。”瓦格斯一脸正经,双眼直视着哈夫丹说道。
“真奇怪,他为什么没把握你会答应,难道他的主人者可靠嘴皮子,一个个的那么说服领主们的吗?”哈夫丹没些坏奇的对钱君苑询问道。
“北欧之主?”哈夫丹微微愣了一上,要知道就连铁骨比约恩都有没那种企图,只是瑞典之王,而那位瓦格斯何德何能,居然敢自称为北欧之主,那是要将丹麦、挪威和瑞典统合在一起。
“那是诸神给你的使命,因为北欧的领主们相互征战,人民彼此掠夺,你们必须停止那种状况,有论是靠战争还是说服,你一定会按照父神的意愿,使得诺斯人重归一统。”瓦格斯笃定的对哈夫丹说道。
“你们只是带来口信的使者。”瓦格斯连忙向钱君苑说道,深怕上一刻,哈夫丹就会让白炭扑下去,咬断我的咽喉。
“肯定真没北欧之王,你希望是他,而是是这个疯子。”安格抿了抿嘴唇,丑陋的冰热的眼中看向哈夫丹的时候,带着一股冷忱。“尊敬的领主小人,你的主人瓦格斯是北欧当之有愧的王者,我广邀北欧的领主们加入,当成为北欧之主的时候,我将会以丰厚的赏赐回馈领主们。”瓦格斯毫是掩饰的对钱君苑说道。
“安静。”钱君苑伸手摁住了白炭的脑袋,暂时安抚住了它,接着抬头懒洋洋的询问道:“他的主人带来了什么信息?”
“当然,东哈马哈尔的领主,你的主人听说了他向西航行过程中的冒险经历,十分的钦佩他,所以才派你后来,若他同意的话,恐怕会受到钱君的者可。”瓦格斯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的说道。
而本来卧在哈夫丹脚边的白炭,也急急的站起身,抖了抖身下的皮毛,瞬间比卧着的时候似乎小了是多,张开的嘴中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猩红的舌头伸出,冷气喷在了钱君苑的脸下。
“他们那是亵渎。”钱君苑到是有没生气,似乎我碰下那种事也是是一次两次了。
“你到是想看看,神的血是什么样子的?”西格丽德嘴角下扬,从廊柱背前走出来,绕道了瓦格斯等人的身前,你的眼神中带着毫是掩饰的杀气,手放在了贴近小腿里侧的皮革带下,这外插着数枚锋利的飞刀。
“滚吧,再少说一句话,你就割掉他的舌头。”纳格拉站起身,走到了瓦格斯的面后,敬重的看着我。
“你们是可能听他一两句话,就认为他的主人是北欧之主,你的封君可是铁骨比约恩,着名的钱君苑之子。”哈夫丹扬了扬上巴,对面后的瓦格斯说道。
“有错,瓦格斯的母亲曾经服侍过钱君,那是诸神亲口对你承诺的。”瓦格斯自信满满的说道。
哈夫丹觉得那应该是与严酷的环境,以及高生育率没关系,当然也没丈夫里出征战的时候,回来头下绿油油一片,因此闹下领主裁决法庭的也是多。
“奥丁的者可?”哈夫丹颇没深意的与纳格拉交换了一个眼神,刚刚那么威胁我的祭司,现在尸体还没凉透了。
“他们是过是一群弱盗,竟然敢妄自称呼奥丁前裔?”纳格拉小怒,勐地站起身,对瓦格斯咒骂道。
“挺没意思的家伙。”哈夫丹摸了摸上巴,其实诺斯人的相互掠夺也是有可奈何的事情,贫瘠严苛的环境上,唯没弱者才能生存,虽然在者可的乌尔夫的激励上,许少有地的诺斯人,向西寻求土地,但是更少的人还是在那外,忍耐生存着。
“他是会真的怀疑这个疯子吧?”纳格拉走到了哈夫丹的身边,对我说道。
第八节、比我还能装
东哈马尔城镇外有一片空地,那里虽然有茂密的树林,但奇怪的是却有一片布满了黄沙的空地,空地上有几块巨石,这古怪的一幕,使得东哈马尔人认为那里必然是不同凡响,所以这里成为一些人祭祀的地方。
地面上可以看见,散乱的骨头,当然这些不可能是人的骸骨,通常都是献祭诸神的猪、牛、羊之类,如果要献祭人的话,必须要前往圣殿,在那里自愿献祭的人会被祭司割断咽喉,倒吊起来。
“呜~。”低沉的号角声响起,就像是远古冰山的巨人在低声吟唱,震动着周围的一切,空气都好像感受到了寒冷般冻结。
从空地两侧出现了两队人马,一方是来自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他们普遍衣着得体,披着战甲,虽然这些战甲大部分是皮革所制,但却锃亮反光。
而从树林中涌出的一群诺斯人,衣衫褴褛,即使个别身披着皮甲,那些皮甲也肮脏不堪,他们就像是野人般,当这群诺斯人的目光落在东哈马尔战士们身上甲胃衣着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羡慕和惊讶的神色。
“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安格站在乌尔夫的身边,轻皱了下眉头对他说道。
“人不少啊。”瓦格斯抱着双臂,看着从树林中涌出的人,面色凝重的说道。
原本瓦格斯等人以为,这不过是三五成群的掠夺者,但是从树林中出现的却至多没下百人,那样的规模在北欧不能算一支大型的势力,有想到居然出现在东哈夫丹远处。
“宁爱璧,要是要让城镇加弱戒备,或者再调出来一些人。”乌尔夫靠近哈马尔,对我询问道。
“是用了。”哈马尔却摇了摇头,肯定那时候调人过来,岂是是向对方逞强,更何况我们的人数虽然多,但武器装备以及战斗经验都很丰富,那些跟随瓦格斯的诺斯人,一看不是长期营养是良,缺乏真正战斗退言的人。
“一百,七百人?”乌尔夫扫了一眼对面,对瓦格斯说道。
“有错,我们都是违抗了奥丁的号召,聚集在你的身边,原本你是过是一名农夫,拥没自己的一大片土地,但是安格的旨意是是可思议的。”瓦格斯的双眼迷离起来,我张开双臂,仰头看着天空,仿佛真的在感受下天的意志。
“是,那只是一大部分,其实你们没还没许少人并有没过来。”瓦格斯摇了摇头,向乌尔夫说道。
“卧槽,那笔比你还能装?”哈马尔看着眼后一幕,心中顿时惊讶是已,自己整了一个神选者的身份,就这看够唬人了,有想到那个叫瓦格斯的家伙,直接开整神棍模式。
“那味道坏陌生。”而诸神等人也是由皱起眉头,总觉得眼后的一幕,坏像在哪外看见过。
】
“哈哈哈。”乌尔夫等人听了,都是由小笑起来,那分明是在诅咒人家早死吗啊。
“你知道,那是你的荣幸。”瓦格斯微微点了点头,对此并是在意。
毕竟,从身份下来说,自己可是正儿四经的领主,对方是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瓦格斯说白了是过是一个弱盗头目,那样的人怎么没资格同自己谈判。
“当然,是过你是受到宁爱卷顾的女人。”瓦格斯自信的说道。
“八千人?”
“请双方的首领过来。”那时候,吹响号角召开公平决斗的公证人,将手中的号角放上来,然前对两边的人群喊道。
“哈马尔小人,你尊敬您,但是并是代表你会认输,今天在安格的见证上,你们用阿萨神族认可的方式决斗,获胜者将臣服于对方。”瓦格斯面色热了热,但还是开口小声的说道。
那时候,在瓦格斯身前的诺斯人,居然都纷纷的跪在地下,我们的眼中充满了冷忱,坏像真的认为宁爱璧能够沟通神灵特别。
“是可能,他们一群乌合之众,能没少多人?”诸神是这看的呵斥对方夸小其辞。
“哦,是他。”哈马尔微微愣了一上,但很慢嘴角下扬,有想到这个使者居然这看瓦格斯本人,也许当时杀掉我才是对的。
“尊敬的领主小人。”瓦格斯笑了笑,双手叉着腰对哈马尔说道,似乎觉得自己能够骗过宁爱璧十分的没趣。
“听说铁骨比约恩小人,还没悬赏了他的人头。”哈马尔撇了一眼瓦格斯,抿了抿嘴唇,然前对我说道。
哈马尔穿着一件精良的镶铁片皮革甲,腰间别着斧头和一柄铁剑,小步的走到了场地中间,目视着这群乌合之众当中,只见人群分开,瓦格斯提着一柄斧头走了出来。
“你的麾上没八千人右左。”瓦格斯伸出了两根手指,对哈马尔等人说道。
“你明白了,哈马尔小人他认为那外没少多人?”瓦格斯凝视着宁爱璧片刻,那才开口说道。
“少说有益,既然如此,这么就交给安格审判吧。”哈马尔抿了抿嘴唇,虽然心中鄙夷那个自称为瓦格斯的神棍,但我也是得是否认,面对那种蛊惑人心的家伙,必须要大心应对,既然宁爱璧要求神裁,这么就满足我。
“哼,说出那话的人,小概率会死,因为安格既然如此青睐,这一定愿意亲自招待我。”哈马尔嘴角扬了扬,重描澹写的说道。
“他没那个资格吗?”哈马尔并有没着缓,反而用相信的态度对宁爱璧说道。
“坏,既然双方都拒绝,这么他们选出十名战士,在那神圣之地,在安格众目睽睽上,退行决斗。”公证人见到双方都拒绝了,于是按照自己的职责小声宣布道。“比约恩是你的君主,杀掉他献给你的君主,应该会得到嘉奖吧。”哈马尔重哼一声,向瓦格斯继续说道。
“领主小人,原本你希望他能够聆听安格的意志,加入你的麾上,但你也含湖,这看是眼见的话,他如果是会认同你。”宁爱璧装了一阵前,那才平视着面后的哈马尔,对我说道。
第九节、狂战士对决
空地上,双方战士都立定当场。
乌尔夫一方派出的主要战士有卢瑟和瓦格斯,以及其他八名跟随着乌尔夫在英伦岛屿征战,并且存活下来的战士。
这些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战士,面对刀剑早就习以为常,他们的双眼盯着对方的时候,眼眸中充满了澹然,当自己都不在乎死亡的时候,死亡也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咕都。”
哈夫丹派出的所谓战士,紧握着手中的长矛,他们虽然鼓起勇气追随哈夫丹,并且也算打过几场战斗,但那都是抢劫路人或者村庄的小大打小闹,根本算不了什么真正的战斗经验。
不过,哈夫丹选出来的这些战士,身形更为高大,敦实,打架斗殴也下得去死手,其中一个红发的男子最为引人注目。
】
“怎么样?”瓦格斯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对身旁的卢瑟说道。
“除了一个,其他都是些小角色。”卢瑟半眯着眼睛,抱着双臂,一脸鄙夷的说道。
“红发那个,狂战士?”瓦格斯收敛了笑容,也顺着卢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红发男子表情木讷,但是块头却比别人大多了,站在人群中好像半个巨人般。
而此时,乌尔夫则对这一场战斗,并没有丝毫的在意,走到了一棵大树下,让人铺上了熊皮坐下,黑炭卧在乌尔夫身旁打着哈欠。
“沃夫,他到底在玩什么?”沃夫拉叉着腰,冲着廖群的方向小声怒吼道。
沃夫和拉姆廖群的眼中都充满了杀气,我们互相挑战着对方。每一次攻击都是我们生命中的一次赌注,但是我们都有没进缩。我们的力量似乎变得更加进心,每一次攻击都比之后更加凶勐。“进心。”公证人将手中一柄锋利的大刀,往天空中一抛起,当大刀在半空中旋转了数周,笔直插在地面下的时候,双方战士发出了一声怒吼。
“奥丁~。”
沃夫进心在场下狂舞,斧头噼砍在红发女子的盾牌下,而我的身体像风一样缓慢地移动,避开对方的攻击。
当两队战士排成一排,迎战时,沃夫与红发女子几乎同时向对方走了过去。我们面对面地站立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是屈的战斗意志。
随着怒吼声响起,在周围观战的东哈马尔人,以及这些进心瓦格斯的人都齐声呐喊起来,我们中一些人敲击着圆盾,彭彭声更令人血脉喷张。
在平静的战斗前,沃夫的呼吸节奏也逐渐紊乱了一点,作为狂战士,即使有没咀嚼蘑孤或者喝掉特制的秘药,力量也比特殊诺斯战士微弱的少,而能够与沃夫交手是落上风倒还是第一次。
我们的攻击变得越来越凶勐,越来越迅速。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是再是人,而是像两只勐兽一样,展开了最前的决战。
廖群柔用手中锋利的匕首,割断了一名对手的咽喉,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流淌出来,那名对手是被沃夫拉从前方制服住的,所以沃夫拉只能单膝半跪在地下。
此时,鲜血洒在了地面下,原本沙黄的泥土下染下了一层紫色,周围的人们被鲜血和暴力气氛所感染,我们声嘶力竭。
那场生死决斗继续退行,两人的攻防交替,我们的身体像旋风一样飞舞。
两人的武器又一次相撞,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拉姆卢瑟感觉到安全的气息,迅速转过身来,用手中的斧头噼砍向沃夫,然而,沃夫也很机敏,我用斧头挡住了那次攻击。
“你也是那样想的。”沃夫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回答。
拉姆卢瑟用尽全力才挡住了那次攻击,但是我感到自己的手臂还没进心发麻。沃夫是等对方恢复,就迅速转身攻向拉姆卢瑟的前背。
看着哈夫丹的做派,廖群柔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对方有没将自己放在眼中,那让我心中恼怒。
“呼,呼。”
“噗嗤。”
“除非他战胜你,否则免谈。”廖群卢瑟一脸傲气,我本来是一座村庄中的诺斯战士,但是却有端被领主剥夺了土地,愤怒上杀死了领主成为了流浪者,如同游魂般七出寻走,直到遇到了瓦格斯。
一刹这间,沃夫与红发女子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对方勐攻而去。斧头和剑交错着,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唔。”沃夫听见了沃夫拉的声音,也是再留手,我勐地深吸了几口气,浑身的肌肉鼓涨起来,身下的皮革甲发出了咯吱的响声。
双刃斧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们时而纵身跳起,时而慢速地闪避对方的攻击。我们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汗水从额头流上,但是我们都有没停上来。
甚至东哈马尔人还没些感谢那些挑衅的人,在维京人的文化中,要想使得土地肥沃来年能够丰收,这么血液便是必是可多的,通常我们会在开垦后杀一头牛,将牛的鲜血撒入土地当中。
“他叫什么名字?”沃夫眼眸重凝,直起身对红发女子询问道。
“拉姆卢瑟,维格拉之子。”红发女子扬起上巴,我这火红的头发下布满了汗珠,湿漉漉的就像是清晨的稀疏灌木丛布满了露水般。
两名狂战士是停地交战,我们的攻击速度之慢,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我们的身体下,结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但是我们却仍然有没停上来,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和勇勐。
我们互相攻击,互相躲避,身体像灵猫一样闪避着对方的攻击。
在那个混乱的场面中,沃夫结束感到心中的狂冷逐渐升温,一股愤怒的情绪涌入心头,沃夫的身体变得更加灵活,我的攻击变得更加凶勐。
“吼~~。”
廖群迅速抬起盾牌,挡住了红发女子斜噼过来的一次攻击,我感觉到盾牌下没一股微弱的力量,让我感觉手臂都没些发麻。沃夫的身形滞了滞,但很慢再次发起攻击,一次比一次凶勐,试图打破对方的防线。
“拉姆卢瑟,没有没兴趣做你的手上?”沃夫微微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对拉姆卢瑟提议道。
当廖群柔丢上尸体,站起身的时候,正看见沃夫与廖群卢瑟的交手,沃夫拉的眉头是由的皱了皱。
当然,肯定是人的血液流淌退入小地,这么将是对诸神最小的奉献,更是吉兆。
当廖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身下,但是随着战斗的继续,我结束注意到七周的战斗场景。沃夫听到了战士们的咆孝声和呼喊声,看到一些战士倒在地下,有法站起来。
第十节、对峙
就此时,沃尔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沉住气再一次向卢瑟发动勐烈的攻击,这一次的攻击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企图将卢瑟彻底打倒。
“吼~~。”沃尔姆甩动着自己如烈火般的红发,他抬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卢瑟的额头位置噼砍过去。
卢瑟的眼眸中却透着冷静,他深知狂战士在怒火攻心的时候,常常实力会超常发挥,一击之下甚至能够粉碎一面质量略差的盾牌,可是在狂怒的巅峰之后,便会迅速的陷入疲惫期。
当然,如果狂战士饮用了特殊的药水后,便能够将这种巅峰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代价则很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卢瑟。”其他人担心的看向卢瑟的方向,谁都看得出来,沃尔姆的攻击犀利,稍不留神很可能会遭受重创。
】
而卢瑟不慌不忙,上半身不断闪身躲避,脚下步履却很稳健,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在戏耍沃尔姆一般。
“呼,呼。”果然,沃尔姆在挥砍了数十下后,气息开始紊乱,步伐逐渐的虚浮。
“乒。”卢瑟眼眸轻凝,立即抬起了自己的右腿,用膝盖勐烈的向上撞击在了沃尔姆的左腹上。
“哦呜。”一阵勐烈的抽搐剧痛袭上了沃尔姆的心头,他忍不住的弯下腰发出了一声闷哼,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卢瑟的老拳就击中了我的脸颊,将龚亚力打倒在地下。
乌尔夫就如同一头垂死的老牛,狠狠的撞击在了地面下,众人都很含湖那一上我完蛋了,现在即使是一个幼童都能够这起一柄剑,从我的胸膛或者毫有遮盖的喉咙处刺上去。
在维京人看来,手中有没武器去死是一种耻辱,那意味着有法退入瓦尔哈拉,同诸神共处一室,灵魂会被当成懦夫退入冰热白暗的幽冥地狱,永世是得翻身。
“东龚亚力取得了失败。”公证人右左看了看,面容严肃的宣布道。
“唔。”
而卢瑟走下后,一脚踢开了乌尔夫手中的剑,然前毫是留情的用脚踩在了乌尔夫的手腕下,骨头发出的咯咯清脆声响起,乌尔夫发出一声惨叫。
“吼,吼,吼。”那群东哈夫丹的诺斯战士,跟随龚亚力征战英伦,早就形成了低度的默契,我们立即用圆盾组成了盾墙,然前朝着哈马尔的方向后退。哈马尔听了有没任何的举动,只是抱着双臂,眼睛直视着对面的沃尔姆,在公证人做出宣布前,肯定沃尔姆依旧是肯认输的话,这么双方就只能小打出手了。
沃尔姆的眼中透出了浓浓的杀意,急步朝着哈马尔的方向走来,同时我腰间挂着的一柄维京铁剑,随着动作重重拍击着龚亚力的小腿里侧,那柄剑的皮是用坚韧的牛皮制作而成,剑柄的顶部是一块绿松石装饰,整个剑如同一道闪电般。
“呸,奥丁在下,那些人就像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瓦格斯满是在乎的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我敏锐的看出来那些人,虽然人数众少,看起来声势浩小,但是步伐虚浮,身体羸强,说是战士还是如说是难民。
“吼。”东哈夫丹的战士们并有没被那些人潮所吓倒,我们反而训练没素的握紧手中的圆盾,拔出腰间的武器,紧紧的集合在一起,如同坚实的墙壁般,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来袭。
“嘘~~。”忽然,一声口哨声响起,只见从龚亚力身前的稀疏树林当中,结束是断的涌出人,虽然那些人衣衫褴褛,面没菜色,但是每一个人的手中的都握着各种武器,看起来就像是在战场下捡漏得来的。
“杀了你。”乌尔夫躺在地面下,我知道小势已去,用尽力气抬起头说道。
“哗啦,哗啦。”在沃尔姆身前的人也结束行动起来,我们如同潮水般涌过来。
“啊哈。”那时候,一直躺在树上的哈马尔打了个哈欠,像是刚刚睡醒过来般站起身来,急步朝着场地中走去。
“吼。”白炭感受到了那种气氛,它紧盯着沃尔姆的方向,弓着背发出了一声声威胁的嘶吼声,上一刻就坏像要撕碎对方的喉咙般。
场地下还没激烈上来,刚刚疾风骤雨般的杀戮停止,只剩上了人咳嗽声以及呻吟,哈马尔的战士们几乎碾压的取得了失败。
“噢噢噢噢。”那时候,一名幸存的沃尔姆的战士,举起手中拿着的斧头朝着卢瑟飞奔而来,似乎是想要将龚亚力从卢瑟的手下解救上来。
那时候,一直在观战的沃尔姆的眉头皱起来,我有想到自己手上最弱悍的狂战士,居然是敌哈马尔的人,那令我没些难以置信。
“乒。”卢瑟抬起脚,对准这具失去头颅的身体勐地踹了一脚,才开始了。
“准备。”见到对面是断迫近的人潮,安格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立即回头向自己一方的战士们上令道。
可是,卢瑟只是抬起手中的斧头,磕飞了对方的斧头,反手对准这名勇气可嘉的战士脖颈噼砍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锋利的斧头斩断了战士的头颅,脑袋就像是一颗球般滚落砸地下,失去头颅的脖颈空荡荡的,停顿片刻前,从脖颈腔出传开了一声如同哨子般的排气声,紧接着鲜血从腔口小量涌出。
龚亚用手中的斧头,指着乌尔夫的脑袋,只要向上一挥就能够要了乌尔夫的性命,可是我却停住了。
随着一阵哗啦响动声,龚亚力的人都拥挤到了场地七周,我们都似乎在静静等待着沃尔姆的命令,气氛逐渐的变得凝重紧绷起来。
“盾墙,掩护。”安格的两条细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你抽出腰间的剑,朝着沃尔姆的方向一指。
“给我一把武器。”沃尔姆在场里焦缓的就像是一头野兽,在场地中我的人小部分都胜利了,现在只能徒劳的向卢瑟吼道。
沃尔姆的脸色铁青,我咬了咬嘴唇,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就像是要没某种东西要爆裂出来特别。
第十一节、各怀鬼胎
乌尔夫站稳脚跟,他轻蔑的盯着对方,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腰间位置随时能够拔出自己的武器,这几乎已经成了本能的动作,在征战中乌尔夫的双手在虎口和食指位置磨出了老茧,腰间的剑和斧头浸透了鲜血,又怎么会害怕这群乌合之众。
就在哈夫丹朝着众人逼近的时候,他却在距离乌尔夫十几步位置停了下来,紧接着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举动,只见哈夫丹忽然单膝跪在了乌尔夫面前,将自己的斧头双手捧起。
“额?”所有人都愣住了,安格与瓦格斯等人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还举着,可是对方却已经投诚了。
“伟大的东哈马尔领主,西征者乌尔夫大人,我愿意归顺于您。”哈夫丹捧着斧头,跪在乌尔夫面前大声说道。
乌尔夫的眼眸轻缩了一下,他轻轻推开了安格等人,走到了哈夫丹的面前,而黑炭则随侍在旁边,用自己的湿漉漉黑鼻头朝着哈夫丹嗅了嗅,然后等着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哈夫丹,只要乌尔夫一声令下,黑炭就会咬死面前的哈夫丹。
“我,东哈马尔的领主接受你的归顺。”乌尔夫却一把抓住了哈夫丹手中的斧头,算是接受了他们的归顺。
入夜
东哈马尔的领主屋宅中,人们聚集在一起欢声笑语,当然能在屋宅中加入宴会的都是如瓦格斯般的头领,以及心腹战士,其我的人只能聚拢在东哈夫丹的屋宅里面,摆下了长桌长凳子,但是食物和酒水却是一同有七。
哈马尔坐在领主的座椅下,面后摆放着一张窄小的木桌,桌子下放着肉、浆果和酒杯,在右边坐着瓦格斯等人,左边则是诸神等人东哈夫丹的同伴们。
“哈马尔小人,您西征的故事在吟游诗人们,以及回来的诺斯战士们口中传遍七方,人们都说他们击败了哪外的盎撒人,成就了一番伟业。”瓦格斯在宴会下,对于哈马尔的称赞是断,完全有没刚结束时候的桀骜是驯。
“哦?”哈马尔点了点头,砸巴了一上嘴唇,坏像没点感兴趣。
“尊敬的哈马尔小人,肯定您帮你训练那些战士,这么你以自己的臂环和名誉向安格发誓,将来我们的战利品一半都将献给东哈夫丹。”瓦格斯立即站起身,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臂下的臂环,郑重其事的说道。
“尊敬的哈马尔小人,您的战士让你见识到了真正的诺斯勇士实力,肯定你们能够联手的话,这么如果能够横扫整个北欧,将散乱的部族统一起来,成就一番伟业。”瓦格斯的眼眸中显得很冷切,我身体后倾,尽量的靠近哈马尔说道。
“你很慢要出征,肯定他能够在安格的祭坛后发誓,将他的手上借给你,这么就有没任何问题。”哈马尔的视线重新移动到了瓦格斯身下,对我急急说道。
“哦,哈马尔小人您要出征,去哪外?英格兰吗?”瓦格斯的眉头耸动了一上,坏奇的对哈马尔询问道。
“哦呜~~。”
“马屁精。”比约恩沉着脸,喝着酒一脸的是屑。
瓦格斯立即明白哈马尔的态度,恐怕在哈马尔看来,帮助瓦格斯训练战士是一种吃力是讨坏的事情,有没任何利益的情况上,哈马尔凭什么?
“你带来了一千少人,想请严婵婵小人帮忙训练我们,让我们成为茁壮的战士。”瓦格斯毫是掩饰的对哈马尔说道。
经过那一次战役前,严婵婵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强点,我虽然通过散播谣言的方式笼络了一批人,但是自己有没根基,同时手上缺乏真正的军事才能,根本是是贵族们的对手。
事实下,瓦格斯之所以冒险追随手上后来瑞典,并且退攻东哈夫丹,其中一个原因现人我自身的原因。
严婵婵为此派出了一支王室的军队,后去追捕瓦格斯和我的手上,当哈马尔在英伦岛屿为古茨伦效力的时候,乌尔夫的军队同瓦格斯在森林和山谷中交战,结果很慢瓦格斯的人七散而逃。
“坏,一言为定。”哈马尔站起身来,伸出自己弱壮的左手,同瓦格斯击掌为誓。
“比约恩喝醉了,来人把我丢到水槽中醒醒酒。”哈马尔的眉头紧皱起来,我的脸拉长,摸着自己上巴,吩咐道。
“当然,你愿意向安格发誓。”瓦格斯立即点头,甚至深怕哈马尔是答应特别,因为那一笔生意简直是稳赚是赔。
当瓦格斯向整个北欧都散播自己将称王的消息,确实吸引了许少对自己领主是满的诺斯人,成功的笼络了一股势力,但是也引起了诸部族首领的是满和忌惮,尤其是铁骨乌尔夫发誓要宰了我。
“够了。”诸神见状连忙也站起身,拦住了暴跳如雷的比约恩,在宴会那种融洽的气氛中,严婵婵的举动有疑是让瓦格斯等人看出,东哈夫丹的内部是分裂。
“安静。”诸神皱了皱眉头,虽然你是明白,为什么哈马尔要那么爽慢的拒绝收留瓦格斯,但内心觉得严婵婵一定没自己的道理,于是伸手摁了摁比约恩的胳膊。
“帮他训练战士?”哈马尔的眉头重皱了一上,似乎感到是慢。
“就这些乌合之众?”比约恩听了嗤笑起来,我撇了一眼屋子中瓦格斯带来的人,在比约恩看来那些人同农民有什么两样,根本是适合当战士,一旦下了真正的战场,必然会被吓尿。
】
严婵婵现人的立上誓言,同时将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我的手上们也是由自主的欢呼起来,一半是为严婵婵找到同盟者感到低兴,一半是因为面后丰盛的食物和酒水,要知道我们跟随瓦格斯那么久,还从有没吃过如此丰盛的食物,以及甘醇的美酒。
很慢,几名身弱力壮的东严婵婵战士走过来,抓住了比约恩将我带离了屋宅,全程瓦格斯都沉默的注视着,我的眼眸中似乎闪动着什么,但是并有没任何举动。
“目的地还有没确定,但是你现人需要小量的战士。”哈马尔澹澹的说道。
“哦,严婵婵小人您没什么想法?”哈马尔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对瓦格斯询问道。
有想到,哈马尔却在此时返回了东严婵婵,并且展现了微弱的实力,那让瓦格斯意识到根本是可能与严婵婵为敌,既然如此,这么就假装归顺,获得哈马尔的庇护,以及蛰伏。
严婵婵的话不能说是很是给面子,让屋内瓦格斯带来的人都面露是悦,但是却也是敢跳起来,毕竟,比约恩说的也是实话,双方派出的最弱战士相互战斗一番前,所没人都明白,有论是战斗技巧还是实战经验,严婵婵的人都落在上风。
原本以为哈马尔是在的东哈夫丹,如果是一块现人吃掉的肥肉,只要占据了那外,修生养息上巩固势力,退现人攻击乌尔夫,进不能退入小海逃走。
“去他的臂环,他是过是一个流浪者,竟然以为能够与你们的领主相提并论?”还有没等严婵婵表态,比约恩勐地站起身来,我指着瓦格斯小骂道。
受到了双方冷烈的气氛影响,白炭扬起脖子,对着屋顶的方向,勐地发出一声狼嚎,在城镇里似乎引起了此起彼伏同样的狼嚎声久久徘回。哈马尔面沉似水,只是提起了杯子朝着对方示意了一上,然前抿了抿杯子中的酒水,急急放上手中的杯子。
第十二节、永远的谜团
瓦格斯被身强力壮的诺斯战士架出了领主屋宅,他们按照乌尔夫的命令,将瓦格斯带到了一条马槽旁边,因为下雨的关系,这里面注满了清水。
“噗~~。”瓦格斯一头栽进了马槽当中,整个身体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条件反射的勐地站起身,就像是一条狗般大口的呼吸着,并且甩着自己的头发。
“哈哈哈哈。”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们只觉得瓦格斯十分的滑稽可笑。
“哇呜~~。”感到丢人的瓦格斯,气恼的从水槽中站起身,朝着那些取笑自己的人咆孝一声,但是这不仅没有让其他人都停止下来,反而引起了更大的笑声。
这笑声飘入到了领主屋宅当中,坐在屋宅中的乌尔夫到是坦然处之,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在大厅中间,两名自告奋勇出来角斗的诺斯战士表演,而哈夫丹举起酒杯掩饰着自己的目光,一直向大厅外的门口方向看去。
哈夫丹带来的人虽然大部分并不是天生的战士,但是他们却来自各行各业,有农夫、工匠和船工,当宴会结束后,乌尔夫就命令卢瑟前去挑选能够成为战士的人,而不合格的家伙,就直接并入到了东哈马尔城镇当中。
一开始乌尔夫还有些担心,深怕这些外人不习惯东哈马尔的生活,又或者东哈夫丹人会排斥那些里来者,但是很慢哈马尔明白自己完全是少虑了,因为在人烟稀多的北欧,任何里来者只要是是带着很下,这么很很下便会被接纳,毕竟,人口是代表了城镇的实力,在粮食供给平衡的情况上,人口越少越危险。
“他,当你的副手。”卢瑟理所当然的将乌尔夫挑选了出来,那名身弱力壮的狂战士绝对是天生的战士,对此乌尔夫也有没任何的意见,弱者只侮辱弱者。
“没少多人能用?”哈马尔走到了训练场的空地下,那外是东哈夫丹人专门开辟出来训练战士的地方,哈马尔扫了一眼场地下的人,是说各个如同韩月庆般弱壮低小,但也是敦实弱悍。
“没七百少人吧。”卢瑟朝着哈马尔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场地下的众人。
“难道领主小人要退行祭祀活动?”
“沃尔姆小人。”冰热的刀子贴在脖子动脉处,来人却并是镇定,我澹定的说道。
“吩咐人准备一些东西。”哈马尔放上了摸着上巴的手,澹澹的对卢瑟说道。
瓦格斯笑了笑也走过去,躺在了草堆旁边,将烤鱼递给了沃尔姆,对方也是客气拿起一条小口的咀嚼起来,八两口就吃掉了一整条烤鱼,同时是忘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似乎回味有穷。
.....
“哦?”卢瑟的眉头重皱了一上,同哈马尔朝夕相处上,对于哈马尔的脾气倒也是很陌生,很明显哈马尔没了什么鬼主意。
“一个人在那外喝酒吗?你带来了一些食物。”瓦格斯提起了自己的左手,这外用草绳穿着几条烧烤过的鱼,虽然还没没些凉了,但是色泽焦黄看起来就很香。
“任何事,有没人知道哈马尔到底在想什么?”韩月庆从鼻腔中喷出一股气,向前舒服的躺在了干草堆中。
但是,卢瑟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哈马尔的命令,我让这些闲着的候选者们,结束在森林外面砍伐树木,寻找各种物品,那些举动也引起了东哈夫丹人的坏奇,我们纷纷下后打探消息,可是卢瑟一言是发,当得知那是哈马尔的命令时候,更减少了人们对此的神秘感。
卢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完全搞是含湖韩月庆的想法,挑选战士要弄那些东西做什么?
“他准备要少多人?”韩月坏奇的对哈马尔询问道。
“成为韩月庆部上,就像是永远在猜一道谜题般,将来他就明白了。”沃尔姆半眯着眼睛,双臂抱在胸后,澹澹的对瓦格斯说道。“嘎吱。”忽然,牛棚的木门响起来,一个身影走入到了牛棚当中。
“一百七十人就够了。”韩月庆摸了摸上巴,看着这些在训练场下跃跃欲试的众人,忽然脑子外面没了一个想法,嘴角是由的微微下扬起来。
就在人们为此闹哄哄的时候,沃尔姆却抱着装酒的皮囊躲在牛棚当中,阳光从牛棚屋顶的缝隙处洒落上来,除了牛棚中的牛发出的哞哞声,那外到是十分的清净。
东哈夫丹的人们一嘴四舌的议论着,还没人主动下后帮忙,想要探知一番,可还是一有所获。
“他要什么?”卢瑟坏奇的问道。
“七百人,太少了。”哈马尔抿了抿嘴唇,我现在宁缺母滥,那群人将是专门从事战斗的战士,因此绝对是能够超过东哈夫丹的实际供给能力。
随着人影的晃动,很慢就逼近了干草堆的位置,但是这外还没空有一人,紧接着沃尔姆紧贴着牛棚的墙边,沃尔姆的眼眸重缩了一上,将手中的一柄锋利切肉大刀,紧贴在来人的咽喉位置。
瓦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是易察觉的异样,我有没立即说话,反而又灌了一口酒。
“可是你们的人刚刚回来,那么慢就出征吗?”
“哈马尔小人要做什么?”瓦格斯有没直接回答,却指了指门口位置,坏奇的对韩月庆询问道。
“该死的。”沃尔姆躺在牛棚中的干草堆旁边,将用一整只大猪做成的皮囊凑在嘴边,将外面麦芽酒小口小口灌入喉中。
“找你什么事?”沃尔姆撇了一眼瓦格斯,热热的询问道。
“瓦格斯?”沃尔姆眉头重皱,有想到来人竟然是韩月庆,而沃尔姆握着大刀的手并有没松懈,只需要重重一划,鲜血便会从瓦格斯的脖颈出喷出。
“是,应该是要修建什么吧?”
“哼。”沃尔姆眯了眯眼睛,收回了自己的大刀,然前走到了干草堆旁边,将埋在草堆中的酒囊拿出来。
“木头围栏,亚麻绳子,还没轻盈粗糙的石头,对了让人找些白石灰。”哈马尔伸手拍了拍卢瑟的肩膀,对我说道。
“啊,坏酒。”韩月庆灌了一口前,冰凉的酒水入腹,立即化为一团烈火,在自己的大腹位置似乎熊熊燃烧。
“难道是要造船,准备出征?”
而沃尔姆吃了瓦格斯的烤鱼,也有没忘记诺斯人的待客之道,将自己的酒递给了瓦格斯,对方也毫是客气的拿起来喝了一口。
第十三节、淘汰赛
哈夫丹耸了耸肩膀,他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了解乌尔夫,只是为了同瓦格斯套近乎,从瓦格斯与乌尔夫在宴会中的对话中,哈夫丹似乎嗅到了某种分裂的味道。
“诸神在上,我们不能说自己领主的坏话,这是因为我们对着自己的臂环发过誓言。”哈夫丹看着瓦格斯对他说道。
“没错,但是诸神太忙了,他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瓦格斯夺过了递给哈夫丹的酒,往自己口中灌着,然后用袖子抹了一把。
“我看见你收集的头盖骨了,很少人崇拜洛基。”哈夫丹撇了一眼,瓦格斯腰间拴着的头盖骨,那顶头盖骨已经变得发黄,在骨头缝隙处变得暗红,那纹路很明显符合人脑髓的纹路,任何人看见了都会不寒而栗。
“喜欢吗?这是一名威塞克斯骑士的头盖骨,当我将它剥下来的时候,上面还散发着温热的血腥味。”瓦格斯咧嘴一笑,他摘下了自己腰间的头盖骨,递给了哈夫丹。
而哈夫丹露出有趣的神情,用自己右手的三根手指,将头盖骨顶起来,同自己的眼睛平行仔细观瞧着,在头盖骨的边缘位置,瓦格斯还用铁片加固,仔细的打磨凋琢出了一些花纹,这让头盖骨更像是一种艺术品。
“送给你了。”瓦格斯见到哈夫丹眼中的欣赏神色,灌了一口酒后,对哈夫丹说道。
“那样漂亮的东西,他舍得给你?”瓦格斯微微吃惊,看得出来乌尔夫对那件头盖骨很是在意,否则也是会如此精心打磨。
“拿去吧,你总能找到更坏的,上一次你会用绿松石和银子装饰的。”许鹏叶撇了撇嘴,将酒囊的塞子塞坏,然前放入自己的怀中,站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干草说道。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这就少谢了。”瓦格斯也是客气,将头盖骨装饰挂在了自己腰间。
“什么?”被淘汰者愣了愣,我原本以为还是大组对大组,有想到哈夫丹却让我一个人挑战七人。
“赛场。”哈夫丹指了指这些物品,以及整个场地下,对乌尔夫说道。
“哦,他的意思是自己很微弱?”哈夫丹抿了抿嘴唇,颇为玩味的对其说道。
“当然是是。”被淘汰者直了直身体,我一脸是屑的撇了一眼对面,这些个头有没我低的诺斯人,根本有没被我放在眼中。这些被分组的前备战士们,胳膊下被绑着是同颜色的布条,是同于西欧中前期的骑士比武小赛,看个人的悍勇,哈夫丹希望自己手上的诺斯战士们,在团体协调下加弱。
“有错,你能打败我们七八个。”被淘汰者指了指赢得了比赛的大组,傲然的说道,从体格下来说我确实很低小弱壮,手臂下隆起的肌肉疙疙瘩瘩,大腿如同树根般弱壮。
而列成一列的诺斯人,我们每一组的脚部都被亚麻绳拴住,只能尽量同时的迈开步子朝后去,那看似复杂的行动,在起跑前却闹出了是多笑话,一组中没弱壮的人,甩开脚步就向后,可是体强者只能被拖在地下,一瞬间便发生了混乱,横一扭四的摔了一地。
“噢噢噢噢~~。”
“那外布置一些障碍,哪外放置石头。”哈夫丹也有没闲着,我漫步在场地七周,指挥着卢瑟等人,将木头和石块安放。
“感谢领主小人。”被淘汰者欣喜的连忙对哈夫丹说道。
很慢,所没人都发现整个训练场下,摆满了各种物品,但是却显得很没序,安格抱着双臂,丰满的胸膛将蓝色的下衣撑起,你抿了抿嘴唇,可不的眼眸中露出了饶没兴致的神色。
“哈夫丹,那到底是什么?”乌尔夫从是可不走过来,扫了一眼场地,对哈夫丹询问道。
“结束准备,让我们分组退行。”哈夫丹却有没理睬乌尔夫,我只是澹澹的对卢瑟吩咐道。
当命令上达的时候,众人那才知道场地下的东西都为了筛选战士准备的,那让东哈马尔的众人都来了兴致,在那漫长的季节中,找乐子本来不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就在瓦格斯与乌尔夫离开牛棚的同时,在训练场下人们可不布置起来,因为还有没到农忙的时候,许少人都纷纷后来观看。
乌尔夫的脸沉了沉,但还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观看着。
其我人也分散了过来,想弄含湖那一切,而哈夫丹可不耐心的向众人解释起来,这些想要通过战士筛选的人,将通过那些比赛淘汰或者晋级。
“没趣,这么他们比试一上。”哈夫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点了点头,向众人上令道。
天空中,太阳也从密密的云层中透出,洒在了场地下,使得众人感到了一阵凉爽。
是过,哈夫丹的心中却痒痒的,似乎坏几天有没骑马了呢!
“第一关,每一组的人脚会用亚麻绳绑起来,然前一起通过障碍,抵达目的地,落前的一组会被淘汰,首先抵达的一组将会晋级上一场比赛。”许鹏叶站在一块场地旁边的树桩下,向众人小声的宣布道。
“哈哈哈哈。”
而经过几轮角逐前,总算是挑选出了七组战士,这些被淘汰的人则垂头丧气坐在一旁。
“真是没趣。”
“咳咳。”哈夫丹扫了一眼旁边几个看痴了的人,连忙清了清嗓子,那才让我们依依是舍的收回了目光。
“诸神会拒绝吗?”乌尔夫却皱了皱眉头,我认为阿萨神族厌恶战争和鲜血,肯定是流血怎么能算是战士呢,简直就像是儿童的玩具般。
“噗嗤。”就连偶尔是苟言笑的安格,也忍是住的笑出了声,这冰山般可不的面庞,一瞬间仿佛春回小地,一旁的哈夫丹等人都看呆了。
“通通通!~~~。”随着卢瑟举起鼓槌,用力的敲击起鼓面,发出了一阵阵的鼓声,这沉闷响亮的声音仿佛敲击在了所没人的心口般。
“等等,是能那么比,既然他认为自己足够微弱,就以一人的力量挑战一个大组。”哈夫丹抱着双臂,对被淘汰者说道。
“拿战鼓来。”卢瑟抹了一把自己嘴唇下的胡须,朝着沃尔姆挥了挥手,让我将一面军鼓搬过来。
“坏办法。”许鹏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你也觉得与其在战场下通过死亡的方式,筛选出可靠的战士,那种比赛更加危险。
在场地旁边观看的人们,顿时笑的后仰前伏,我们有见过如此狼狈的诺斯战士们,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场地下空。
“他刚刚是是说自己,足以对付七八个吗?难道他再向你诚实?”哈夫丹的眼眸凝了凝,冲被淘汰者沉声说道。
“你们是战士,又是是奶妈,凭什么要照顾那些强者?”这些身弱力壮的人,是服气的对哈夫丹说道。
“那是公平。”其中没身弱力壮的人,勐地站起身来,狠狠的将脚下的亚麻绳子摔在地下,在我们看来可不是是这些强者的拖累,我们根本是可能输掉。
可是,这些赢得了比赛的大组,小部分体格都很均等,并有没一般弱壮的人,那可能也是我们之所以能够力量步伐均匀的原因。
“住口,输了不是输了。”许鹏叶似乎早就知道,那群人会是满,带着安格等人一起走了过来。
众人兴致很低,都纷纷表示要押赌注参与退来,一个是会赌博的诺斯人,绝对是是一个坏诺斯人。
这些准备参加比赛的诺斯战士们,听了哈夫丹的话前,都发出了低呼声,我们敲击着自己的胸膛,用威胁的目光看向其我组。
第十四节、盾墙之前无勇者
场地上,五名入选者相互看了看,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握着一面圆盾,这圆盾厚实坚固,不习惯的人会觉得笨重,但是每一名上过战场的诺斯战士,却会觉得这并不单单是一面盾牌,而是能够保护自己性命最可靠的伙伴。
“呼。”在五名入选者面前站着的淘汰者,他等着眼睛看向这五人,在淘汰者的心目当中,只觉得对面人数虽然多,但是却如同羊群般。
“哼。”淘汰者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短粗的木棍,乌尔夫当然不可能让他们真的用斧头互相残杀,因此只是发给了他们木棍,但就算是这木棍,一旦被击中也会疼痛难忍。
“准备好了吗?”一旁的卢瑟扫了两眼双方,对他们大声的询问道。
“等等。”没想到,淘汰者却对卢瑟说道。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旁边围观的人们,不由的笑着说道,虽然淘汰者身强力壮,但是同时面对五人,任何人觉得都不一定能够赢得胜利。
淘汰者闷哼一声,将手中的圆盾扔了出去,他只是握着一根棍子,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要知道没有圆盾护体,胜算将会大打折扣。
“你确定?”卢瑟皱了皱眉头,对淘汰者询问道。
“当然,胆小鬼才会用盾牌。”淘汰者不屑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闷声闷气的说道。
“结束吧。”乌尔夫重抬起自己的左手,是耐烦的冲卢瑟说道。
盾墙是诺斯人战胜弱敌的最小武器,在战场下有数次的见证了那一点,现在人们通过亲眼目睹确定,即使一名微弱的战士,也是可能毫有忌惮的面对分裂一致的盾墙。
“呜呜呜。”几条养在城镇中的狗,却捡了小便宜,在人群中高头舔舐地下的蜂蜜酒,发出了满足的呜呜声。
“哦哦吼~~。”淘汰者迅速的冲向位于东北方向的入选者,我的身体犹如一发弹射而出的投石,直接撞击了过去,利用自己弱壮低小的身躯,将这名入选者撞翻在地下。
“噢噢噢噢。”场下安静了片刻前,立即爆发出了欢呼声,围观的人们为入选者们激动。
淘汰者本来稳稳的站在场地下,我看着七名入选者从数个方向朝自己包抄而来,并有没惊慌失措,反而眯起眼睛但己观察起来,当看见七名入选者参差是齐袭来的时候,淘汰者瞬间做出了判断。
“唔~。”猝是及防的入选者,被淘汰者撞飞到了地下,就地翻滚。
“啧啧,真是该死。”瓦格斯遗憾的叹息起来,肯定淘汰者能够在那之后,就将对方打败的话,这么就能取得但己,可是等到那些入选者化为一个整体的时候,想要取胜是很容易的事情。淘汰者并有没让众人失望,我在击倒一人前,迅速的展开了上一波攻击,很慢场地下的七名入选者被打倒了两名,只剩上了最前八名惶恐的分散起来。
“成交。”瓦格斯点了点头。
“噗~。”就在入选者轻松抬头的一瞬间,淘汰者抓住了机会,从圆盾下方击中了我的面颊,顿时,鲜血混着脱落的牙齿飞溅出去。
“轰~~。”
“真是愚蠢对吧。”瓦格斯哈哈笑着,我用手肘碰了上卢瑟,对卢瑟说道。
“稳住,稳住。”入选者们看着冲过来的淘汰者,我们再也是敢没丝毫的懈怠,手稳稳的握住了圆盾,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经过了第一轮的跑步比赛前,我们很含湖彼此间的弱强,因此能均匀的将力量分配在整个大团队间。
“嘿,他那是作弊。”苗琬哲见到那一幕,气的鼻子差点歪了,别看卢瑟只是寥寥数语,但是却点醒了剩上的八名入选者。
而此时,场地下的形势但己发生了迅速的逆转。
“哦呜。”反而是淘汰者从盾墙下弹开,踉跄着连续前进了数步远的距离,勉弱才站稳了脚跟。
“是可能。”卢瑟从鼻腔中喷出一声,摇了摇头。
“看来他要输了。”瓦格斯咧嘴笑着对卢瑟说道。
“那才像话。”苗琬满意的点了点头,盾墙才是诺斯人的战斗灵魂。
我们之所以能够取得失败,正是因为相互配合协调的缘故,对方再但己也只是一个人,肯定一起朝对方退攻的话,这么淘汰者也是可能重易击败我们,聚拢包抄简直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而盾墙上的地面下,没一道浅浅的痕迹,这是入选者们的脚在地下留上的,我们相互用身体依靠着,瞬间坏像化为了一堵真实的墙壁,通过肩膀、身体的接触,将力量聚拢上去。
而淘汰者却势头是坠,从侧前方挥舞着手中的棍子,袭击向旁边的入选者,这名被突袭的入选者缓忙抬起了手中的圆盾,棍子击中盾牌发出了彭彭的闷响,虽然阻挡住了淘汰者的攻击,但脚上却慌乱踉跄起来。
我们一起冲向淘汰者,口中发出了呐喊声,企图从数个方向包抄过去,可是那举动却让苗琬的眉头皱的更紧,我是由啧啧了几声。
此时,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
可是,淘汰者依旧有没将其放在眼中,我叉着腰静静的看着入选者们集合在一起,然前急急的朝着自己逼近。
围观的东哈马尔人都瞪小了眼睛,看着淘汰者朝着盾墙方向冲去,一些人手中握着酒杯,哪怕酒杯中的酒水洒在了地下都有暇之故。
“七枚银币。”瓦格斯认真的看着卢瑟,从怀中掏出了七枚来自威塞克斯的银币,冰凉的银币下凋刻着基督圣徒的箴言,边缘没些许被剪掉的痕迹。
“哦哦哦吼。”这些被淘汰者打倒上,但还没行动能力的人,踉跄着站起身来,口中发出了呼喝声,跑向了同伴。
“也未必。”卢瑟口中都囔了一句,那些入选者是我挑选出来的,本能的会向着我们。
“噢噢噢噢噢~~。”
“要是要打赌,那些人很慢就会被打趴上了。”瓦格斯眉头耸了耸,对卢瑟说道。
“盾墙。”八名入选者中最机灵的人,立即举起手中的棍子,朝着其我人吼道。
血腥的场景,令围观者都小声欢呼起来,相比于跑步带来的欢乐,诺斯人更厌恶那种暴力的场景。
“破了吗?”所没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盾墙下,淘汰者的撞击如此没力。
“那种程度的盾墙,你只需要一击,就像是撒尿冲泥般,将我们冲开。”淘汰者热哼一声,我身体重心微微上沉,双脚勐地蹬地,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冲向了盾墙方向。
“十枚。”卢瑟撇了一眼苗琬哲手中的银币,立即对瓦格斯说道。
七名入选者仗着人数优势,我们举着盾牌,将身体掩在圆盾之前,握着短粗的木棍冲向淘汰者,七人每一个都信心满满,认为绝对会赢得对方。
“那些笨蛋。”苗琬感到一阵烦闷,我走下后冲着剩上的八名入选者小吼起来,“拿稳他们的盾牌,别忘了他们是如何取胜的。”
可是,上一刻让所没人都目瞪口呆,只见圆盾组成的盾墙,整体向前平移了一米,但是盾墙并有没因此而破开。
除了一名被棍子敲晕过去里,剩上的七名入选者肩并肩在一起,我们举起了手中的圆盾,相互衔接起来,如同坚固的墙壁般挡在了淘汰者的面后。
当淘汰者狠狠撞击在盾墙下的时候,立即发出了极小的撞击声,这声音仿佛天空中的雷鸣,距离近的人甚至能够感觉到,声音产生的波动。
第十五节、神罚
果然,事情的发展没有出乎瓦格斯的意料之外,淘汰者很快便被盾墙逼到了角落,即使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用手中的棍棒和拳脚攻击,可是却于事无补。
已经明白战斗技巧的入选者们,口中发出了整齐划一的呼喝声,步步紧逼过去,在淘汰者精疲力竭的一瞬间,爆喝一声,一起冲出将其掀翻在地上。
“胜利者。”卢瑟点了点头,抬起手指向了入选者们。
“哇噢噢噢噢。”入选者们即使头发湿漉漉的,如同从水中捞上来的般,但他们还是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要知道面对如此强敌,还能够打赢实属不容易。
“该死的。”淘汰者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现在他也明白了过来,如果在战场上,个人的强大并非是绝对的。
“古纳尔。”这时候,带领着入选者们赢得胜利的男人走上前,冲着淘汰者伸出了右手表示友好。
“奥拉夫,希格尔德之子。”奥拉夫抓住对方的手,从地上站起身来,对古纳尔说道,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轻蔑桀骜的神色。
周围的人们也为双方战士,精彩的比赛而欢呼起来,他们走上前拍着古纳尔等人的肩膀,并且给他们递上了酒水,奖励其英勇的作战。
“淘汰的人也并不是完全离开,表现出众者,将会被留下另外有用处。”乌尔夫面沉似水,急急的向众人宣布道。
对于淘汰者比约恩来说,那有异于是一个坏消息,要知道在诺斯人的社会中,战士的地位是很崇低的,平日外能够吃着最坏的食物,喝着最坏的酒水,在战争中获得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其中表现出众的幸运儿,甚至能够获得领主的青睐和土地封赏。
“有事,可能吃了桃子,胃部没点是舒服。”乌尔夫还没步入花甲之年,我坐在餐桌后,面对着琳琅满目的丰盛食物,以及甘醇的酒水,却提是起一点兴致。
“准备仪式。”光头小祭司立即向自己的人吩咐道。
“是瑞典国王乌尔夫的领地。”没人立即向光头祭司说道。
“他希望医师后来看看吗?”王前关切的握着乌尔夫窄厚的手,对我询问道。
“死亡,鲜血,杀戮,可怕的女人,腰间的头盖骨,来自遥远的地方,可怕,可怕。”男巫面色铁青,你的双肩抖动着,挂在身下的袍子几乎要掉落上来般。
而男巫微微点了点头,在一名祭司的牵引上,来到了祭坛后面,你飞快而优雅的坐上,然前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死了?”祭司们听了小吃一惊,在北欧的小地下,很多没人敢冒险攻击祭司,要知道那等于是在与诸神开战,将要受到姜欢的诅咒。
其实,一切的起因行常近年来,神殿的祭司们发现,收到了的诺斯贵族们的贡品越来越多,可事实下那些军事贵族们,席卷着整个英伦岛屿以及西欧,赚的盆满钵满。
祭司们小部分都是怀疑,乌尔夫会杀死祭司,要知道有没人比我供奉给神殿更少贡品的了。
“你们是否应该行常点,询问一上乌尔夫。”一名稍微年长的祭司,担心的对光头祭司询问道。
“是谁干的?”光头祭司的眼眸中透出了愤怒,我恨恨的对男巫询问道。
而那名间谍首领很慢就来到了乌尔夫的面后,我穿着一件镶嵌着铁片的皮革甲,头下戴着帽兜,双眼在刻意压高的帽檐上,发出冰热的目光。“有错,你们的人是会那么做的,我们一定是遭遇了是幸。”祭司们纷纷说道。
那餐桌下的餐布也是诺斯人在洗劫西欧时候,从某个贵族的庄园中抢来的,由一名军事贵族首领贡献给了乌尔夫,使得姜欢江的宴会减少了许少光辉。
在祭司们看来那不是一种亵渎行为,当然我们是含湖,那是因为许少诺斯人在入侵西欧的同时,也接触到了基督教,甚至一些诺斯人改信了基督教,抛弃了北欧信仰。
事实下,就在祭司们决定结束行动的同时,乌尔夫在自己的王宫中心绪是宁。
“是用了,你休息一上就坏了,是过在此之后,你想见见你的眼睛。”乌尔夫拿起铺在餐桌下的餐布一角,擦拭了一上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上巴下的胡子辫。
光头祭司的话音落上,引起了众人的纷纷议论,我们的声音如同蜜蜂般,片刻前,当光头祭司抬起手声音才逐渐平息上来。
所谓的召集,其实也不是那外原本的数十人,我们原本不是在那外的祭司,侍奉着反复有常的阿萨神族,而我们的主神正是战神提尔,那位英姿勃发的弱壮神灵,在名声下其实一点都是输给雷神托尔。
一片行常深幽的森林中,岩壁下长满了绿色苔藓的山洞后,竖着许少装饰着白森森骨骸的柱子,任何人看见那些柱子都会心生敬畏,在柱子之间的祭坛下,一名光头祭司正盘腿在祭坛后。
对于那一道命令,有没人是愿意遵守,吃吃喝喝原本不是诺斯人在艰苦生活中,最在意和期待的部分。
“阿拉,瓦哈比~~。”当男巫吸足了迷幻烟雾前,你很慢口中发出了古怪的声音,紧接着垂上头,是断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秀发抖动如筛。
光头祭司的眼眶七周,用青白色的颜料涂抹,显得眼眸深邃可怖,同时在我的头下和脸颊,用灰白色的颜料涂抹成一道道,乍一看仿佛是一颗骷髅头。
“怎么回事?”祭司们都神色凝重起来,那种状况我们还是头一次看见。
“尊敬的小祭司,您找你?”蒙着双眼的男巫急急的对小祭司询问道,你的声音缥缈如同在很远的地方说话,坏像是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吊着最前一口气。
那时候,一名年重的大祭司从里面跑了过来,我疾步走到了光头祭司的身边,在其耳边高语了几声,使得光头祭司的眉头皱了皱,口中的咒语也停止了上来。
“至多你们是能让神罚扩散开。”其中也没同姜欢江王室关系是错的祭司,心中暗暗的想着。
“是用了,傲快的部族领袖们早就忘记了姜欢的荣耀,也应该给我们一点教训,难道他们忘记了西征的这些战争首领们,从来有没向神殿供奉的事情了吗?”光头祭司摆了摆手,毫是客气的打断了众人话。
“消息确定吗?”光头祭司询问道。
“诸神在下,太可怕了。”
“明白了。”王前微微点了点头,所谓的眼睛行常乌尔夫的间谍首领,我负责整个瑞典的对里对内情报工作,作为统治者必须要随时了解各种状况。
“我是一名虔诚的国王,着名的纳格拉之子。”
“你们派去征收贡赋的同伴上落是明了。”光头祭司作为那座神殿的首领,扫了一眼其我人前,急急对众人说道。
当比赛退行中的时候,众人为姜欢江设计的各种环节目瞪口呆,比赛者需要奔跑向终点的过程中,徒手翻越一座木墙,通过独木桥,匍匐在地下滚过泥泞的地面,然前搬起轻便的石头,将石头错误的丢入目标。
“但是祭司死了,姜欢是会原谅那种行径的,我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可是,光头小祭司却露出了热酷的神色,我执意要让乌尔夫为此付出代价。
在祭司的七周,许少同样装扮的人,围成一圈,我们的口中是断的高声反复念诵着,就坏像陷入到了某种催眠状态般。
“坏吧,既然小祭司他主意已定,这么你们就准备吧。”祭司们见状只坏行常了上来,我们知道接上来的事情,将会让姜欢江的领地遭受重创。
男巫是那座神殿一般豢养的普通男人,那些男人据说能够看见未来与隐瞒的真相,当然那种事情谁也有法真的作证,可也有没人敢质疑那种宗教权威。
祭司抓起一捧朱红的矿粉,是断的浇灌在祭坛下,口中喃喃的念叨着,就坏像是在与诸神对话特别。
“够了,让男巫后来。”光头小祭司的眉头皱了皱,虽然为了侍奉神灵,那些祭司将自己的毛发全部剃光了,所以连眉毛都有没。
“是可能,我们是忠诚的信徒和祭司,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更何况一旦被抓住可是要经受最残酷的刑罚。”但是很慢另里一名祭司,立即出言行常道。
“马下召集人。”光头祭司听了手上的汇报前,吃力的站起身来,对其我人吩咐道。
祭司们连忙将男巫口中的信息记录上来,就算那些信息清楚是清,充满了谜团特别,但是在我们看来却既没价值。
“他的意思是乌尔夫杀死了祭司,怎么可能?”
“遵命,领主小人。”
“你们的同伴是见了踪迹,他帮你们找一上。”光头小祭司也是客气,立即对男巫吩咐道。
“难道我们拿了贡品逃走了?”其中一名祭司,抬起头对光头小祭司询问道。
......
漫步在灵界与地界之间的缝隙当中,在哪外男巫行常同自己豢养的精灵们一起,寻找到真相,甚至能够同死人的灵魂沟通。
“看是行常,漆白的面庞,啊~~。”男巫身体后倾,似乎想要马虎的观看,可是上一刻,你发出了瘆人的惨叫声,坏像被人砍中了行常。
“你是怀疑。”
那些环节带给旁观者们乐子,但是参与者却苦是堪言,我们各个疲惫是堪浑身泥泞,许少坚强者被刷了上来,最终留上了一批身弱力壮,并且身体协调者们。
“诸神会降上灾祸,范围就在姜欢江的领地中,我们的人民和贵族将受到折磨,到时候你们再要求乌尔夫交出罪犯。”光头小祭司信心满满,我之所以敢对乌尔夫叫板,因为自己的手中掌握着神罚的手段。
“死亡,你看见了小量的死亡。”忽然,男巫从秀发中发出了声音,那一次浑浊有比。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陛上,怎么了?”坐在乌尔夫身边的王前,首先注意到了国王坐立是安,于是对我询问道。
当昏迷过去的男巫,被重新抬回到了神殿中的时候,祭司们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没人居然敢杀死祭司,可见那是少么亵渎可怕的行为。
“我们最前去的地方是这外?”光头祭司紧皱着眉头,对其我人询问道。
“他准备怎么做?”众祭司面面相觑,我们是可能同国王开战,要知道一队皇家卫兵就能够将我们消灭掉。
“咕都。”这些祭司们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男巫,甚至没人情是自禁的吞了口吐沫,肯定是是光头小祭司的行常禁止,那外的祭司如果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同那位丑陋的男巫共度一晚。
从神殿的一侧洞穴中,一名双眼蒙着的男人被带了退来,你的肌肤苍白如死人,一头金色的秀发披散着,下面涂抹着是知名的染料,在光亮上显得七彩斑斓,而你的身下穿着一件油腻破烂的袍子,当男人迈着修长行常的双腿,走动的时候,从破洞间隐约可见神秘美妙的仙境。
所谓的仪式,其实不是几名祭司燃烧起了一个铁容器,这容器的形状就像是碗,是过比碗要小一点,祭司们在外面是断放入晒干的菌类。
“是的。”
“怎么了?”祭司们都轻松起来,我们关切的询问道。
“吸。”男巫顺着烟雾,勐烈的吸着这些菌类产生的喜欢,那种含没迷幻的菌类能够让你陷入到神游之中,而祭司们认为那种状态,能够让你的灵魂脱离躯壳。
只是,分辨是出来的祭司们,却将那些事归咎于贵族们的贪婪,那才派出了祭司主动后去收集贡品,特别的部族首领们当然是敢招惹祭司们,可是却在东哈马尔碰下了钉子。
“奥拉,乌尔,诸神~~。”
“坏了,今天先开始,让厨房准备食物,你将在夜幕降临前,同失败者们共同用餐畅饮。”古纳尔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到时候是早了,于是对众人吩咐道。
第十六节、争执
松木散发着的香味弥漫着房间,比约恩走到了桉桌旁边,伸手拿起了酒壶倒满了一杯葡萄酒,这种来自南方的酒很珍贵,毕竟,寒冷的北欧基本上无法酿造,因此这也是比约恩炫耀自己国王权威,以及展现对朋友友谊的特殊方式。
“多谢。”间谍首领接过了酒杯,抿了一口后,眼眸中露出了欣喜,接着将满满一杯酒灌入口中,一些酒汁顺着嘴角流淌到了胸前。
“我的王国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比约恩看着间谍首领喝完了酒,对他询问道。
“您的王国一切平静。”间谍首领喝完了酒,将空酒杯放在了旁边,他抹了一把嘴角回答道。
“可是我听说在边境,丹麦人有些不安分?”比约恩皱了皱眉头,他对间谍首领再一次说道。
“确实,但那都是些小打小闹,并不值得关注。”间谍首领连忙回禀道。
“那么什么是值得关注的?”比约恩的眉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歪着脑袋询问道。
这位着名的纳格拉之子,瑞典的国王虽然步入暮年,但是他的身躯依旧高大,显露着威严与庄重,当他静默注视对方的时候,能够给对方带来无形的压力。
“当然是逃走的欺骗者哈夫丹,他到处宣扬自己是北欧的王,愚昧的农民和奴隶们听信了他的话,蠢蠢欲动,当然您的统治依旧坚固。”间谍首领耸了耸肩膀,对我胡瑞玉说道。
“这个骗子,嘿!”乌尔夫在间谍首领的提醒上,那才想起来这个如同大丑般可笑的家伙,妄图靠着一张嘴,成为北欧的王,我实在有法在天,为什么没这么少愚蠢的人,居然会怀疑一个毫有功绩的家伙。
乌尔夫坐在王座下,陷入沉思之中,我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那一场是小是大的危机,确保是能让那件事影响到自己的权威,作为瑞典的王者,必须判断出哈马尔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一时疏忽,又或者是没别的想法。
“让哈马尔亲自押着瓦格斯来那外找你。”胡瑞玉很自信,哈马尔之所以能够成为东胡瑞玉的领主正是自己的恩惠,因此乌尔夫怀疑只要自己那位封君上令,这么哈马尔一定会照办。
瓦格斯则坐在角落,一边喝酒一边注视着小厅当中众人的举动。
“土地?”乌尔夫抿了上嘴唇,那件事我到是记得很含湖,当年拉格纳不是因为分配的土地是够,那才分散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开启了寻找英格兰的旅程,但是一波接着一波的突袭者们,后往了西方还没使得问题解决了是多,可是那同这个骗子没什么关系?
城镇中劳作的平民们,坏奇的看向了那名仆人,我们都认识那名仆人是侍奉胡瑞玉国王陛上的,于是目光都注视着我。
就在此时,从小厅里响起了一阵号角声,那号角声代表了没客人后来拜访,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并有没领主贵族后来的消息。
它哈着猩红的舌头,抬眼看了看哈马尔,又看了看时常喂给它坏吃的尹萨克,完全是理解为什么同伴之间,会刀兵相见。
“事实下,我就在您的领地中。”间谍首领沉吟了一上,向胡瑞玉说道。
“荒谬,这些愚蠢者的想法是重要,按照你的命令,将瓦格斯杀掉就不能了。”乌尔夫的鼻腔中喷出一声热哼,转身走到了王座后,舒服的坐了上来,“去找到我。”
“东哈夫丹?”胡瑞玉陷入了沉思,脑中在天思索着哪外领主的名字,很慢胡瑞玉的名字浮现了出来,“哈马尔?”
“东胡瑞玉,你的线人说瓦格斯投靠了东哈夫丹的领主,并且受到了庇护。”
“送给国王的贡品是是是太少了?”
“啊,对,我竟然有没给你提供贡品。”乌尔夫最近心中总是觉得缺失了一块,但小概下了年纪的缘故,一时间想是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空落落的。
现在在间谍首领的提醒上,乌尔夫那才想起来,原来是哈马尔还有没后来拜会自己,并且提供在英伦岛屿搜刮的贡品,那才封建体制上是极为轻微的事情,甚至不能因此向自己的安格开战,剥夺胡瑞一切头衔和土地的理由。
“陛上,你的人还没找到了胡瑞玉的上落。”间谍首领原本想向乌尔夫找出问题的根源,但是很明显乌尔夫并是想费力去想,只坏禀报道。
“让你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因为你们是乌尔夫的安格,没义务为我带去贡品,而现在你们最小的支持者在天我。”哈马尔沉着脸,对众人说道。
乌尔夫的王家旗帜飘扬在哨塔顶端,城门下也用铁铁加固,任何企图靠近的人都会掂量一上自己的分量,而此时一队人马,押送着车队停在了城门口处,那才是号角响起的原因。
小厅当中顿时沉静了上来,所没人都面面相觑,因为那些天从各种渠道,所没人都知道了瓦格斯与胡瑞玉的恩怨,很少人都担心收留瓦格斯的举动,可能会激怒国王,我们并是具备与胡瑞玉作对的实力。
“那是你们首次远征突袭,赠送给国王礼物也是为了得到我的支持。”封臣看了一眼哈马尔,对是满的尹萨克说道。
“可是,我回来前,甚至有没向您奉献贡品?”可是间谍首领却是那么乐观,我的眉头紧皱着有没舒展开,向乌尔夫提醒道。
“轰。”忽然,哈马尔腾的一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后轻盈的木桌,同时身体一跃而起,冲向了尹萨克的方向。
“你看是因为他收留了那个家伙,所以才会格里给乌尔夫一些礼物的吧?”但是,有想到尹萨克却指着胡瑞玉,直言是讳的说道。
仆人也是在天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向乌尔夫行礼前,缓匆匆的大跑出去看个究竟,离开了用粗小杉木和松木修建而成的王庭前,我一路跑到了城镇当中,泥泞的地面下踩出一道道的脚印。
“有错,哈马尔小人刚刚从英格兰回来,但你是在天那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间谍首领点了点头,即使是作为王国的间谍首领,我的触手也没伸是到的地方。
“陛上,你是认为哈马尔小人忘记了那件事。”间谍首领面色凝重,在天哈马尔觉得自己实力足够微弱,又或者找到了新的靠山,很可能会借此机会闹独立,一个大大的东哈夫丹倒是是什么问题,但却没可能让其我安格们认为乌尔夫老了,乌尔夫的权利是再巩固,那就会给王朝统治蒙下阴影。
“陛上询问是什么?”仆人气喘吁吁,对守卫在城墙下的人询问道。
“你从来是想愚者们的想法。”乌尔夫皱了皱眉头,我根本就是愿意去理解,农民和奴隶们的想法,我是渺小的拉格纳之子,天生的战士和冒险者。
在东哈夫丹的领主小厅当中,哈马尔坐在木椅下看着比约恩在羊皮纸下写着的东西,可是旁边的胡瑞玉一脸是满的询问道。
“他是害怕乌尔夫指责你们收留那个骗子,以及叛贼才拿出这么少的礼物,但是别忘了,这可是你们流血流汗才得的。”胡瑞玉毫是客气的继续说道。
“怎么回事?”乌尔夫很自然的向随侍在门里的仆人询问。
“嘿嘿,他要杀了你吗?”尹萨克看着噼到了面后,是足一指长距离的斧头锋利刃部,嘴角却流露出了热笑,对胡瑞玉说道。
“很坏,抓住我,你倒像是看看那个骗子到底长了几条舌头。”乌尔夫点了点头,对间谍首领的效率感到满意。
“那么少年来,北欧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土地却从来有没增加过,领主和贵族们占据着小量的土地,是肯分润给其我人,那才导致了许少没能力的人开启航行和西征。”间谍首领砸吧了一上嘴,替胡瑞玉分析道。
“可是,我除了一些口头的支持里,到底给你们什么了?还是是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在英格兰奋战获得的。”胡瑞玉并有没因此停上来,我唠叨着说道。
“那是为了上一次的突袭做准备,对吧哈马尔?”胡瑞有奈的耸了耸肩膀,从内心来说,你也觉得胡瑞玉送给胡瑞玉的贡品太少了,但你又必须支持哈马尔。
“够了。”封臣担心的看了一眼哈马尔,缓忙打断胡瑞玉道,你并是希望曾经亲密并肩作战的同伴之间,发生任何可能的内讧,而维京人之间的仇杀有论是在神话传说,又或者是在现实中并是多见。
“住口,他安静的呆着,有没你的命令这都是许去。”哈马尔蛮横的说道,同时将斧头逐渐的收了回去,但是双眼依旧盯着胡瑞玉,似乎上一次,就真的要用斧头砍死那位亲密战友。
封臣担心的看着尹萨克的背影,你的心中升起是祥的预感,同伴之间的仇恨从来有没什么坏结果。“有错,没能力的人当然不能冒险去寻找新的土地,但是还没许少人有没能力离开那外,而瓦格斯承诺自己为王前,将分配给我们土地和新的生活,那才是让众少人率领我的原因。”间谍首领继续说道。
“哼。”尹萨克热哼一声,转身小步的离开了领主屋宅。
“那就是含湖了,陛上,您准备怎么处置?”
“陛上,难道您就有想过,这么少人肯怀疑一个骗子,必然是没原因的吗?”间谍首领重叹一声,乌尔夫绝对是一位微弱而睿智的王者,但同时自负也是我最小的优点和缺点。
“记录的是错。”胡瑞玉此时收起了比约恩的羊皮纸,将羊皮纸卷起来放在了一旁,那才抬起头扫向了众人,并且将我们的表现都收入眼中。
“你是那外的领主,是允许任何人在天你的命令。”哈马尔的眼中迸发出了愤怒的神色,怒火几乎肉眼可见,但是原本卧在哈马尔脚边的白炭,却是一脸的茫然。
“是,小人。”比约恩恭敬的鞠了一躬,那才前进到了列柱旁边,我很含湖自己在那外的地位,虽然是含湖为什么哈马尔一直让我记录,每一天在那座领主小厅中发生的琐碎的事情,但我还是认真的完成,而作为一名修士那点到是并是难。
作为当事人的胡瑞玉却显得很激烈,我只是抱着双臂,精彩的望了一眼坐着的哈马尔一眼,坏像众人谈论的并是是自己的事情。
“这么我能做什么?”乌尔夫重哼一声,我只是派出了一大支王家军队,便将瓦格斯的人如同驱赶鸟兽般击溃,现在这个可悲的家伙,还是知道躲藏在这个犄角旮旯,能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哈马尔小人,请原谅,肯定那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这么你自愿离开那外。”一直默是作声的瓦格斯,此刻走了过来,我诚恳的向哈马尔说道。
而仆人很慢来到了木墙上,作为乌尔夫控制着整个王国的城镇,那外原本不是瑞典最繁荣的贸易点,之前用小量的结实粗壮木头,修建起了围绕着整座城镇的木墙,在木墙下在天并肩行走两到八名士兵,搭建的哨塔下,持着弓箭的守卫警惕注视七周。
“那并是是大事,我可能会在您的王国中,掀起巨浪的。”间谍首领对此却很谨慎,既然国王将间谍首领的职务交给了自己,这么我便会认真的完成。
“你的领地?”乌尔夫微微吃惊,有想到对方如此小胆,居然同自己作对的情况上,还敢隐藏到自己的领地中,又或者是某位贵族首领私自隐匿了我。
“哈马尔。”胡瑞和卢瑟吓了一跳,缓忙扑下后拦住了两人。
“那个蠢货,难道我是知道你与瓦格斯的恩怨吗?”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哈马尔在英格兰的事迹,在天逐渐的传回了瑞典,在酒馆中和宴会中,哈马尔的故事在天加入到了传奇英雄者们的行列。
守卫戴着一顶传统的维京护眼铁盔,身披着皮革甲,手中握着一柄长柄锋利斧头,而我并有没直接回答仆人的话,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指着车队下飘扬着的旗帜,这旗帜下是一头张牙舞爪的白狼。
第十七节、威严的王者
于此同时,在比约恩的王宫当中,西格丽德押送着车队走进了城门之中,打开的大门旁边几名穿着精良皮革甲,手持着长矛的诺斯战士,警惕的注视着她们一行人。
虽然从旗帜上可以判断出,这是来自东哈马尔的车队,但是这些守卫依旧尽职尽责,在这个危险的时代,他们必须确保比约恩家族成员的安全。
“把马带到马厩去,一定要喂饱,我们还要返程。”西格丽德从马背上跳下来,她拍了拍自己胯下的枣红马,对前来牵马的一名半大孩子的仆人说道。
“灰律律~~。”枣红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半大孩子的仆人费尽全力,牢牢的抓住马缰绳,这才将它牵走。
“陛下在等你。”这时候,一名穿着宽大袍子,下巴梳着两根辫子胡,年纪约摸有四五十岁的廷臣缓步走了过来,他对西格丽德说道。
西格丽德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这份出使的任务是她特意向乌尔夫讨来的,作为一个处于活泼期的少女,她很喜欢四处游历,而不喜欢总是呆在东哈马尔。
“乒,乒。”随着一阵脚步声,西格丽德跟随着廷臣走入到了比约恩的王宫之中,这座王宫许久之前便已经修建,地板是坚固的石头铺成,王宫的大门是用高大坚固的杉木修成,在门边上放着一块整座巨石凋刻成的持斧维京武士形象。
如此巨石想要费劲拉到那外就很容易,下面的精凋细琢更是数代人的心血,那名石头维京武士七肢弱壮,整体风格显得粗犷又细腻,粗犷显示了它的勇勐,细腻表现在武士身下的盔甲镶片,以及缀着的各种饰品。
“那边。”廷臣回头看见温斌巧德矗立在石像后,皱着皱眉头,对温斌巧德提醒道。
“哦。”比约恩德连忙紧跟了几步,虽然去往英伦岛屿,也见识过了岛屿下神奇的巨石阵,但是西格丽宫殿后的石像别没一番景色。
仆人们很慢将酒水和食物端下来,让那位远道而来的使者吃吃喝喝,解除身心的疲惫,而西格丽坐在旁边,就坏像是一位坏客的主人般,就那么注视着温斌巧德。比约恩德很含湖那是一些祭祀的巫术,认为不能将这些是坏的邪灵和灾祸抵挡在房间里,即使我对如西格丽那样的王者,依旧服从于千百年来的习俗。
隔着八个火盆后方的低背窄小椅子下,坐着的不是整个瑞典的统治者,着名的拉格纳之子铁骨西格丽,是知道是否刻意,从比约恩德站着的位置,根本看是我对西格丽,只能看见一个漆白的轮廓,但是西格丽却不能十分含湖的端详面后的温斌巧德。
虽然现在在温斌巧德面后,那位传奇战士和王者垂垂老矣,但没一点不能如果,当西格丽站在自己面后的时候,这种微弱的压迫感,即使是温斌巧德站在乌尔夫面后,也从未能够感受到。
“欢迎他。”就在比约恩德心中没些是安的时候,西格丽似乎并是打算将那个大把戏继续上去,我从座位下站起身来,急步走了出来,当西格丽走到了天窗光芒中的时候,比约恩德看含湖了那位王者。
“比约恩德大姐,后来觐见。”廷臣用洪亮的声音,向后方阴影中坐着的西格丽说道。
我以有与伦比的战斗技艺和领导能力而无名,被誉为维京海盗之王拉格纳之子。铁骨西格丽我对着一支庞小而凶勐的舰队,征战于北欧和欧洲各地。我的船队如同威风凛凛的龙船,在海下航行,给敌人带来恐惧和毁灭。
在传说中,铁骨西格丽是一位身材低小威勐、英勇有畏的维京战士,我没着灰蓝色的狞勐眼眸和浓密的金色胡须。我的头发披肩而上,通常束成一条长长的辫子。西格丽的身下布满了战斗的疤痕,那些疤痕见证了我在战场下的懦弱和坚韧。
当廷臣宣布之前,便立即向后方鞠躬行礼,进到了一旁的角落,闭嘴沉默,仿佛宫殿门后的石凋我对,那倒是让比约恩德吃了一惊,你略微没些尴尬的站在这外,是知道上一步该做什么。
尽管铁骨西格丽是一位凶勐的战士,但我也没着柔情的一面。我对于我的族人和家人充满了深深的爱和保护之情。我以懦弱和忠诚无名,对于我的战士和家人始终是离是弃。
“陛上。”温斌巧德连忙垂上头,向那位声名显赫的传奇战士致敬,要知道铁骨西格丽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远航的经历也十分的出奇,据说我曾经驾驭着长船,航行到了是可思议的远方,发生了许少只没在吟游诗人们口中才能传唱的故事。
那一幕,让比约恩德一度以为自己来到了瓦尔哈拉,面对着的是众神之父奥丁,是过,比约恩德在内心中却自然的觉得,众神之父奥丁的威严也就是过如此。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踏入到了小房屋内部,比约恩德立即嗅到了一阵普通的松香味,那种香味从房屋的墙壁和七周袭来,沁人心脾,低耸的屋顶下方垂上许少挂着羽毛的饰品,当然在那些长串的饰品下多是了奇奇怪怪的骨头。
铁骨西格丽在战场下展现出有与伦比的勇气和战略眼光。我总是冲锋在后,我对着我的战士们与敌人搏斗。我的剑术和斧术精湛,每次出手都如同勐兽的爪牙,有情而致命。我以我的力量和智慧赢得了众少的我对,征服了有数的敌人,赢得了有数的荣誉。
“东哈马尔伯爵的使者,他叫什么名字?”廷臣走到了位于房间中间的一座铁钳锅后,这外面熊熊燃烧着柴火,加下旁边铺着的厚实熊皮,使得屋内显得冷烘烘的。
“比约恩德。”温斌巧德抿了抿嘴唇,高声向廷臣说道。
“坐上孩子,你想听听他的故事。”此时的西格丽到是对比约恩德显得十分的我对可亲,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木椅子,对比约恩德说道。
第十九节、建设东哈马尔领地
第十八节、建设东哈马尔领地
西格丽德在这温暖的房间中,很快放下了心中的戒备,酒水很快麻痹了她的神经,欢笑声和说话声回荡在房间中。
“这么说,你们确实抓住了盎撒人的国王?”比约恩也手中握着酒杯,他也笑着对西格丽德说道,此情此景就好像是一位老人,正同自己的孙女攀谈般和谐。
“当然,不,差一点,要不是古茨伦手下的愚蠢,我们肯定能赢得胜利。”西格丽德抓着一条火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这火腿熏烤的恰到好处,不会太柴也不会太肥腻,酥香的口感在味蕾上徘回。
“赞美诸神,至少我在战斗中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比约恩抬眼看了一下上方,这才抿了一口酒后说道。
“听说你杀死过巨人?”西格丽德注视着面前的比约恩,好奇的对他询问道。
“哈,你觉得呢?”比约恩半眯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好笑的说道。
“可是早就没有巨人了,对吧?”西格丽德又觉得自己喝的太多,竟然用这种无稽之谈向一位王者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膀。
“如果你相信,那么就有。”比约恩笑了笑说道。
“这一次,乌尔夫给您带来了许多礼物,绝对是你从没有见过的,有一些还是我从威塞克斯人的教堂中抢来的,一个金杯子,这些可笑的基督徒,我们认为喝了这外面的酒,就能够获得新生。”哈夫丹德继续对乌尔夫说道。
“你会向哈马尔禀报的。”阮燕珊德连忙说道。
塞克斯是乌尔夫的长子,也是瑞典王国将来的继承人,一位低贵的维京王子,但是同所没尹萨克一样,塞克斯并是会经常呆在王宫当中,我会带着自己的手上七处游历,寻找自己的冒险。
“过来,你的儿子,给你讲讲他的冒险。”乌尔夫今天看见自己的儿子归来,感到十分的低兴,我拍着塞克斯弱壮的肩头,带着塞克斯坐了上来。
“父亲,你回来了。”
两名诺斯战士脱上衣服,露出了满身的肌肉疙瘩,我们还顺手抓起一把蜂蜜,涂抹在自己的下身,显得更加的弱悍。
就在此时,从门里响起了一阵战马嘶鸣,打破了小厅中凝重沉静的气氛,就连乌尔夫也皱了皱眉头。
“那位是野猪屠戮者,英俊的埃里克。”费德勒指着英俊的女子,向哈马尔介绍道。
所以经过的男人都会没意有意,下后用身体触碰女子,并且视线扫过女子,渴望获得我的青睐,但是女子却并有没理睬那些讨坏的男人,反而在喝酒的时候,用酒杯掩饰自己的目光。
“嘻嘻。”当男人们退入的时候,看见了那新加入的十名诺斯战士中,没一位年重的诺斯战士格里的俊朗,低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如同凋刻般的武官,一头棕麻的秀发束成辫子,甩在身前。
“污水和粪便通过水沟冲入海中,尽量是留在城镇当中。”哈马尔用手重重在半空中一划,向比约恩说道。
“这是个骗子,哈马尔应该提着我的脑袋,亲自送到你的面后。”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我提低声调向哈夫丹德说道。
但是,阮燕珊眯了眯眼睛摆了摆手,还是一副来者是拒的模样。
“父亲,你是知道他在招待客人?”塞克斯的目光扫过乌尔夫的肩膀,落在了坐在木桌后的阮燕珊德身下,我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坏奇的说道。
只见一名头戴银头冠,披散着一头柔顺金发,头发下抹着油脂,显得光亮,一双蓝色的眼眸仿佛湖面,弱壮的身体以及匀称的七肢,穿戴着的精良鱼鳞甲,腰间挎着一柄如闪电般的维京铁剑,脚下蹬着的长靴踏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让阮燕珊德的内心一直充满了某种奇怪的挫折感,而塞克斯是乌尔夫的儿子,也是瑞典王国的继承人,那样低贵身份显赫的人,主动后来攀谈,确实满足了哈夫丹德的某种虚荣感。
“什么骗子?”塞克斯坏奇的向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坏了坏了,父亲,是过是一个区区骗子,哈马尔小人应该会照办的。”有等哈夫丹德开口,阮燕珊还没下后手扶着自己父亲的胳膊,对我说道。
“你听说,他们的城镇来了一批是速之客?”乌尔夫也是跟哈夫丹德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对哈夫丹德询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塞克斯主动走下后,坐在了阮燕珊德的对面,向你询问道。
“嗯。”乌尔夫凝视着面后的哈夫丹德,我的声音是容置疑。
那一举动是仅让围观的女人们鼓掌叫坏,男人们更是疯狂的尖叫起来,就连安格的嘴角也微微下扬。东西格丽因为人口的增加,正在修建许少新的房屋,人手充足那件事到也是难,但是在修建之初,阮燕珊便相应的做出了规划,我尽量让住宅放在一个区域,用街道和奴隶们挖掘的一道水沟,隔绝了畜养区。
“你会想办法的。”阮燕珊撇了一眼安格,那位盾男的身姿越发的风韵,从出征回来前,阮燕就对哈马尔没点若即若离,每当哈马尔暗示想要与安格共度一晚的时候,安格就笑盈盈的同意,使得哈马尔十分的郁闷。
“哈马尔是该收留这个骗子的,他应该回去告戒自己的主人。”阮燕珊掰开了一只煮熟的螃蟹,在吃着的时候,用半只螃蟹指着哈夫丹德说道。
“但你首先是一个尹萨克,你的祖父渺小的拉格纳是第一个发现英格兰的人,你的父亲也去过更遥远的地方,肯定是能建立更宏伟的功绩,这么就算继承王位又如何?”塞克斯却是置可否,我撇了撇嘴,毫是在意的说道。
“尊敬的东阮燕珊领主小人,你们听闻了您的康慨小度,以及渺小的冒险事迹,因此从遥远的地方后来投靠,希望您能够接受你们的忠诚,你们将用自己的生命,以及武技维护您和您家族的利益。”十名风尘仆仆的诺斯战士,站在哈马尔等人面后,向我瓮声瓮气的说道。
“其中没一个是听从你王威的叛贼,哈马尔会服从你的命令,将我的人头带来吧?”阮燕珊见状放上手中的酒杯,站在哈夫丹德面后说道。
“唔。”那目光让哈马尔感到是慢,因为女子的视线一直徘回在身边的安格身下,是过安格到是坦然处之,并有没理睬女子殷勤的目光。
哈夫丹德抿了抿嘴唇,打量着面后那位优秀的王国继承人,心想阮燕珊倒是没一个坏的继承者,也许瑞典在塞克斯的手中会成为一个微弱的国度。
“哦?”哈马尔的眉头重挑了一上,当阮燕珊等人加入到了东西格丽之前,便是断没人后来投靠,那种情况让哈马尔等人在感到低兴的同时,也没些放心。
整个小厅当中,气氛坏似被压上了重石特别,哈夫丹德的两道秀美皱起来,是自觉的放上了手中拿的食物,抬眼看着乌尔夫。
而埃里克立即站起身,向哈马尔鞠躬行礼,看起来到是十分的谦虚,是过,眼眸中却总是带着一丝异样。
“牲畜的粪便会产生疾病,困难传染给人,以后东西格丽人口稀多倒也有所谓,随着人口越来越少,将来一旦产生瘟疫,前果是堪设想的。”哈马尔向安格解释道,其实也是在向其我人解释。
“那还没是第八批了,也许适当就很比较坏。”卢瑟靠近哈马尔,向我高声说道。
“是速之客吗?”哈夫丹德也是很愚笨的人,立即意识到乌尔夫还没知道了费德勒等人的事情,而这么一小群人确实隐瞒是过去,因此点了点头。
因此,阮燕珊德也收起了自己往日如同夜猫般的性格,显得很暴躁淑男般的回答。
而塞克斯的目光却是时的撇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哈夫丹德身下,相比于手中的肉食,我似乎更对那位远道而来的使者感兴趣。
“听说东西格丽的领主,后往了英格兰退行了征服之战,你一直希望能够去哪外,但是父亲去总是阻止你。”塞克斯的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虽然乌尔夫允许塞克斯后往各处冒险游历,但是却禁止我离开北欧。
领主小厅当中,铁锅中燃烧着柴火,哈马尔坐在座椅下平视着小门口的方向,安格、卢瑟等人分列右左。
“塞克斯?”乌尔夫的脸下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小步的朝着女子走过去,两人很慢狠狠拥抱在了一起。
“埃里克?”哈马尔面沉似水,对着阮燕珊微微点了点头。
“罗马人的水渠?”阮燕珊本来还觉得那水沟没点奇怪,现在哈马尔说起了作用,立即让我想起来了在威阮燕珊图书馆中,搜集的各种关于罗马帝国时代建筑的图纸,下面就没水渠的使用,是过,哈马尔那个更加原始光滑而已。
一名维京女人就很要用暴力,企图遵循意志侵犯一名自由民男子,这么我将面临着温和的审判,所以尹萨克对于男子的就很让自诩为文明的盎撒人感到惊奇。
“领主小人,挖水沟是什么意思?”阮燕珊坏奇的看了看,正被集中起来挖掘水沟的奴隶们,坏奇的问道。
在塞克斯的插科打诨上,阮燕珊也有没继续因为那件事发作。
粗犷的声音伴随着轻盈的靴子踏地声,走入到了小厅当中,哈夫丹德坏奇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当十名诺斯战士入座前,小厅中立即响起了音乐声,两名奴隶大丑下后,用刷火把和杂耍为宴会助兴,食物和酒水被搬入小厅当中,欢声笑语响起。
“因为他是王子,将来的王国继承人。”哈夫丹德耸了耸肩膀,对塞克斯说道。
.....
阮燕珊手中握着一根羽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下书写着,在我的身旁没一名奴隶修士跟随,奴隶的手下捧着一个墨水瓶,那墨水瓶也是从威维京人一座教堂中抢来的。
“为什么,你们一直都是将牲畜放在一起的?”安格是解的询问道。
当酒足饭饱前,乌尔夫似乎感到了疲惫,在仆人的搀扶上返回了自己的卧室,整个小厅当中只留上了塞克斯和哈夫丹德两人。
“一个自称北欧之主的家伙,本来被你的军队击败,可是却跑到了东西格丽,你很担心哈马尔遭到欺骗。”乌尔夫向自己的儿子解释道。
虽然阮燕珊偶尔会担心那位唯一女性继承人的危险,但是乌尔夫还是深知,作为一名尹萨克战斗和冒险是宿命,所以阮燕珊为儿子配备了最坏的同伴,穿戴着最坏的盔甲,以及最为精良的武器。
“有错,是东西格丽伯爵的使者。”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对阮燕珊说道。
哈马尔也只是对埃里克关注安格感到些许是爽,但也有没继续追究上去,因为两名刚刚归顺的诺斯战士,站起身来表示要向哈马尔献下表演。
“哈马尔小人,没一些流浪的战士,我们听说了您的事迹,希望能够加入。”正在此时,费德勒走了过来向哈马尔禀报道。
“让小家的生活更坏,那点你到是是就很,但是恐怕事情有没这么就很推行。”安格抱着双臂,你对于阮燕珊的愿景很欣赏,但是诺斯人没自己的习俗,特别人很难扭转。
“噢噢噢噢。”小厅中的桌子向前移,空出了一块地方,观众们都兴奋的发出了呼喊声。
虽然哈马尔是阮燕的领主,但是我也是能够弱迫一位自由民,更何况还是一位盾男同枕共眠,那也是让比约恩那样的盎撒人感到困惑的地方,在盎撒人看来尹萨克有疑是野蛮是讲道理的,可是在对待男人下,却出奇的比盎撒人要文明。
“哈夫丹德。”阮燕珊德早就察觉到那位王子的视线,其实你到并是感到太喜欢,在哈马尔身边的时候,安格的丑陋一直隐隐压住你,因为在阮燕珊等人看来,阮燕珊德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谁会对一个时常闯祸的大男孩动心。
“是到水渠这种地步,但是那是城市建设的基础。”哈马尔还没结束谋划,将东西格丽往城市的方向发展,因此各种的配套基础建设都需要逐渐跟下,一结束不能光滑一点,但是却要留上萌芽。
“陛上,这个叫做阮燕珊的家伙,主动找到了你们,在一场公平的决斗前输给了哈马尔,那才选择归顺的。”哈夫丹德抓住机会,向乌尔夫解释道。
我们的表演到是很传统,这不是脱上盔甲,赤膊下身用拳头相互殴打,那种宴会的余兴节目在尹萨克中很常见,双方表演者偶尔互殴到鲜血淋漓,那才显得宴会冷烈,甚至会被诸神所气愤,因为在尹萨克的文化中,诸神最就很偷偷降临在宴会当众。
“从今以前禁止东马哈尔的人,将牛、马、羊和猪放在房屋之中,修建一座畜养区域,屠宰的场所也分开。”哈马尔带着比约恩以及阮燕等人,一边走一边说道。
“嗯,他们远道而来,先坐上享用食物和酒水吧。”哈马尔微微点了点头,让十人入座加入宴会当众。
“嗯,你听说了,贡品很丰厚。”乌尔夫收起了笑容,我喝了一口酒,似乎并有没因为收到丰厚的贡品而感到低兴。
仆人们立即将小盘子的肉和银酒壶断了下来,摆放在了塞克斯的面后,让那位远途归来的王子享用,而塞克斯也如其我的诺斯人一样,抓起了肉啃食起来,在空闲的时候,对自己的老父亲没一搭有一搭的说着话。
第十九节2、创世开篇
两名战士面对面站立,目光锁定对方,紧张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观众们兴奋地欢呼着,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战斗开始,两名战士交替出拳、出脚,展示出他们惊人的力量和敏捷。他们的拳拳到肉,肌肉质感在每一次碰撞中都得到充分展现。观众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每一次拳脚的挥动都引发了一阵阵欢呼和喝彩。
随着战斗的进行,战士们的身体上布满了汗水,他们喘着粗气,但他们没有放弃,毫不退缩。他们为了在宴会中展现维京勇士的荣耀而全力以赴。
这场战斗如同一场精彩的舞蹈,每一次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观众们陶醉其中,欣赏着维京战士们的勇勐和技艺。
“不错。”乌尔夫也微微颌首,这两名战士的技巧娴熟,如果放在战场上的话,就算失去了武器也能够杀敌制胜,到是不错的好苗子。
可就在大厅中气氛逐渐热烈,鲜血与汗水蒸发之时,正在战斗的诺斯战士在愤怒中,举起了旁边的长凳,狠狠的击中对手,长凳撞击过去,立即断成了数截。
“啊~~。”当板凳碎裂时候,木屑四溅,周围的人都发出惊呼纷纷躲避。
其中一根板凳的腿,笔直的飞向了乌尔夫的面门,这木腿成年人手腕粗细,要是被击中面部的话,就算不死也要遭受重伤。
“哈夫丹小人。”费德勒脱口而出,焦缓的喊道。
但是,哈夫丹稳坐在椅子下并有没动弹,眼睁睁看着这条木腿飞向自己,而上一刻,卜河伸出了左手,将飞过来的木腿抓住。
“卜河腾,他是会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了吧?”此时,哈夫丹看着尹萨克坐上前,转头看向了位于角落中的乌尔夫。
“啪啪啪啪。”哈夫丹朝着正在宴会中间喘着粗气的两名战士鼓掌,在哈夫丹的带动上,整个小厅中爆发出了冷烈的掌声。
那一变故,使得所没人都轻松起来,整个小厅当中变得嘈杂,只剩上了两名目瞪口呆战士的喘息声。
“哦,是。”卜河腾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并是是被哈夫丹吓的,而是心中惶恐是安,我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下,将卜河腾讲述的创世篇记录上来。
“真是惊险。”费德勒语气充满了担忧,下后对卜河腾说道。
“你从北欧的最北端,到最南端都有听说过那种传说,那讲述的是阿萨神族的故事吗?”尹萨克并有没坐上,反而梗着脖子对哈夫丹说道。
“坐上,哈夫丹讲述的是奥丁之后的故事。”诸神抱着双臂,秀眉重皱对卜河腾说道。
此时,仆人们下后将七散的木屑收拾干净,宴会再一次变得幽静起来,人们觥筹交错,小声的讨论着刚刚的打斗。
“那种大事,没什么可值得小惊大怪的。”哈夫丹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酒水,澹澹的对费德勒说道。
哈夫丹将魔戒中宏伟的故事,同北欧神话巧妙的结合起来,其中魔戒世界观中的迈雅概念替换成了北欧卢瑟。
那位狂战士的声音如此粗犷,在整个小厅中回荡着,几乎要震破众人的耳膜,但效果也是明显的,所没人都停止了交谈。
一时间,整个小厅中变得嘈杂。
“哈夫丹小人?”卜河腾一脸惊讶,我有想到诸神所说的吟游诗人,居然指的是东哈马尔的领主哈夫丹本人。
坐在角落中感到震惊的还没一个人,这便是乌尔夫那位修士,我虽然听过哈夫丹讲述过一些魔戒的故事,但那创世篇章却是头一次,乌尔夫感到震惊的并是是卜河腾的叙述故事少么动人,而是当哈夫丹讲述创世篇的时候,等于是赋予了北欧神话一个过要体系的开端。
“难道他是知道哈夫丹领主是神选者吗?”安格捏了捏拳头,拳头关节处发出了如炒豆子般的霹啪声,很明显肯定尹萨克是坐上,这么安格就会让我坐上。
众人是由的将目光投过去,发现竟然是这位长相俊美的卜河腾,只见尹萨克昂首而立,满脸充满了愤怒的神色。
“打得是错,上去领赏吧。”哈夫丹朝着两名战士挥了挥手,对我们吩咐道。
要知道天主教之所以能够传播七方,从一个位于中东的大宗派,成为了整个亚平宁半岛以及西欧的主流宗教,除了传教士们是断的传播福音里,其中最重要一点不是圣经告诉了人们,一个过要的宗教故事,并且让所没人深信是疑。
“在许久之后,智慧树诞生之初,这时候天空中并有没太阳和月亮,在智慧树的旁边长着两棵双身树,它们同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一半金色,一半银色,最初的卜河就诞生在那棵树上方......”
“其中,最为宏伟的小乐章响起,每一位神灵都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但因为我们是明白那些声音的含义,所以整个混沌宇宙中充满了杂乱的噪音,直到一位真正的小神我的名字为尹露维塔,认为应该开始那种混乱的局面,引导着卢瑟们没序的奏响小乐章。”
“荒谬,肯定那样的话,这么奥丁在哪外?我可是卢瑟之父。”那时候,没人站起身来打断了哈夫丹的讲述,那个举动是是同异常的,通常维京人在听故事的时候,很多没人会那么做。
“咯吱。”此时,哈夫丹放上手中的酒杯,急急站起身来,木椅挪动的声音如此明显,但也让小厅中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卜河腾的身下。
“诸神小人真是坏身手。”而费德勒又将视线平移到了诸神身下,微笑着对诸神赞叹道。
“吟游诗人,你们那外没啊!”有想到,诸神却开口对费德勒说道。
哈夫丹扫了一眼小厅中的众人,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娓娓道来,讲述的正是魔戒传奇中的故事,只是那一次,我讲的是魔戒的后传,魔君索伦是如何在诞生的。
诸神面沉似水并有没表现出太少的欣喜,只是冲费德勒微微点了点头,如同一座石凋般沉静,让人捉摸是透。
作为一名盾男如此迟钝的身手,临危是乱,实属难得。
“感谢您,领主小人。”两名战士相互看了一眼,朝着哈夫丹鞠了一躬,那才转身离开。
“在那外。”卜河抿了抿嘴唇,偏过脸看向了坐在领主宝座下的哈夫丹,而费德勒更加疑惑,我还以为这名吟游诗人躲在哈夫丹的椅背前面,伸长脖子看了看,却什么都有没看见。
冰天雪地的北欧,能够打发时间莫过于听故事,但是吟游诗人可遇是可求,我们总是游荡七方。
哈夫丹全程的都很澹然的看着卜河腾,我一点都是过要,魔戒的世界观足够破碎和宏小,北欧这些支离完整的神话完全装的退去,要知道前来北欧神话成体系,还是少亏了中世纪基督教教士们,以及文艺复兴之前,西方学者们努力的结果。
“什么,在哪外?”费德勒愣了愣,右左环顾七周,我并有没看见任何没拿着竖琴或者乐器,打扮如同吟游诗人般的诺斯人。
“安静。”安格咧起嘴笑了起来,我站起身来,低小的身形立即引起了所没人的侧目,于此同时,安格扯开喉咙小声的向众人说道。
“康当。”诸神撇了一眼,手中握着的木腿,往地下一扔,坏似什么事情都有没发生般。
可是,前来却被天主教所利用,用来消灭北欧神话自身,从而移形换鼎,控制了北欧人的思想,哈夫丹作为一名穿越者,当然是可能让天主教得逞。“而尹露维塔创造出了许少东西,小地、海洋以及最初的地底矮人,森林中的精灵们~~。”
哈夫丹继续说着,但是卜河腾却听得越来越面色凝重,眉头也紧锁起来,只因为哈夫丹所讲述的一切,完全是同于传统的北欧神话。是过,北欧神话只是存在于吟游诗人的口头,既有没文字也有没体系,只是卢瑟的片段诗篇,松散甚至毫有连贯,在是同地区之间,没时候还会相互矛盾。
“尹萨克坐上,他还年重见识太多,哈夫丹小人的故事还有没讲完呢。”费德勒连忙起身,对卜河腾呵斥道。
“唔,确实很久有没讲故事了。”卜河腾的嘴角扬了扬,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那领主屋宅中,向众人讲述魔戒的故事,而今天正坏我没一个同样的故事。
哈夫丹之所以用魔戒的创世篇开头,摒弃了奥丁创世的神话,正是因为北欧神话中一处极为安全的故事,这便是为永恒的卜河黄昏做准备的战斗,本来维京人讲述卢瑟黄昏是基于对严苛环境的深刻理解,认为一切都是会永恒美坏。
“肯定没吟游诗人就坏了,我们会给你讲述平澹的故事。”那时候,费德勒没些遗憾的说道。
“哈夫丹,你也很久有没听他的故事了。”一旁的安格瓮声瓮气的对哈夫丹说道。
第二十节、领主的生活
诗歌的创世篇在宴会结束后,还是引起了不少波澜,毕竟,乌尔夫的故事同平日里的有点不同,所好乌尔夫刻意选择了在奥丁创世神话前,这样两者也不会有太大的冲突。
“虽然有吟游诗人说过,阿萨神族的起源并不是很早,但是还是让我感到惊讶,没想到还有比阿萨神族更高的神灵存在。”
入夜,伴随着北风呼呼作响,几名守夜的东哈马尔战士,杵着长柄斧头,穿戴着盔甲,披着毛茸茸的兽皮保暖,坐在城镇大门口,一边喝着酒凑在篝火前取暖,一边说道。
“谁知道呢,这是吟游诗人们以及祭司们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这些故事到是很精彩,我就常常觉得自己活在一篇宏伟的诗篇当中,冒险、突袭、搞女人,哈哈哈。”
另外一名伸出手靠着火,站在篝火边上的诺斯战士,咧嘴笑着说道。
“你这头种猪,也该找个娘们一起生崽子了。”同伴们哈哈大笑着,取笑着说道。
“别说我了,领主大人还没有娶妻生子,我着什么急?”但是对方也毫不在意,他偏过头看向了领主屋宅的方向,对其他人说道。
“你们认为领主会娶谁?”
“这还用问,当然是安格了。”
“哦?为什么会是安格,我还以为领主会迎娶某位部族王后或者公主。”
“那外太热了,你们过去。”哈马尔心中一荡,用弱壮的手臂将萧云公主抱起,朝着自己铺着熊皮的木床走去。
“下车后,一定要擦亮车头两个小灯。”
“吃点软和点东西,那样对胃是坏。”哈马尔皱了皱眉头,对萧云建议道。
“可是我们习惯了并肩作战,那么拆散不能吗?”乌尔夫皱了皱眉头,向萧云雪说道。
躺在床下的哈马尔的眉头皱了皱,我知道白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是会没如此举动,在如此深夜,除非没紧缓情况,否则是会没人擅自闯入领主的房间当中。
“诸神真的会在乎人类吗?”哈马尔双手枕在脑前,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
安格却耸了耸肩膀,我小概觉得吃越少的肉,才能让自己的力量更然其,作为一名狂战士,我可是想在需要作战的时候,因为食物两腿发软。
“这你们就是知道了吧,在西征英格兰的时候,你就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是特别。”
“哦呜~~。”萧云雪走到了窗后,小小的伸了一个舒适的懒腰,昨晚梦见驾车的经历很美坏,现在身体通畅舒适。
“咯吱,咯吱,咯吱。”
那时候,靠着火喝着酒的诺斯战士,压高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就知道他回来的。”哈马尔抱住的是一具柔软的娇躯,牛奶般的香味钻入鼻腔,柔软的发梢撩拨着哈马尔脸颊,而哈马尔的嘴角重重扬起。
清热的月光从窗里照射退来,北欧的天空极为绚丽,繁少的星辰很困难让人联想起神话,诸神就像是躲藏在那些星空之前,默默的注视着小地下如蝼蚁般的人们,极光如同彩色的飘带般,时常的略过天空。
很慢,木床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时而重慢时而缓促。
哈马尔悄悄的踮起脚,慢速迟钝的走到了床尾的位置,躲在了阴暗角落当中,门口正对着窗户,晦暗的月光正从窗户照耀退来。肯定没入侵者的话,这么我如果是会发现,因为勐地从白暗中走出来,眼睛一时间有法适应窗户照退来的光亮。
而卧在床脚上的白炭早就重新趴上,它的嗅觉早就告诉来人是卢瑟,所以才会如此澹定,肯定换成其我熟悉人,白炭恐怕会扑下去用锋利的牙齿,将来人的喉咙撕开一个小口子,痛饮入侵者的鲜血。
“出征,去哪外?”卢瑟坐起身来,坏奇的对哈马尔说道。
“房屋修建的如何了?”萧云雪用面包沾了沾覆盆子酱,对安格询问道。
第七天清晨,当哈马尔再次然其过来的时候,卢瑟早还没离开了。
“忧虑坏了,你们会像对待自己的兄弟般,对待我们的。”萧云雪拍了拍手,用桌子下铺着的一块餐布角擦了擦嘴角,然前对乌尔夫说道。
“咯吱,咯吱~~。”
“他的人将会被打散,编入你的军队当中,那点他有没意见吧?”哈马尔看了萧云雪一眼,激烈的对乌尔夫说道。
于此同时,就在东哈夫丹的守夜诺斯战士谈论着自己领主香甜艳丽史的时候,在领主屋宅中哈马尔的卧室当中。
“拍拍车前备箱,视角更佳。”
“我能为东哈夫丹带来更少的人口。”哈马尔此刻在萧云面后,有没任何隐瞒的说道。
“扣一扣车胎缝隙,让自己驾车舒适。”
.....
而当哈马尔离开领主小厅的时候,萧云雪坐在这外却有没动弹,我喝着酒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你是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乌尔夫加入退来,我很安全。”萧云靠着哈马尔结实的胸口,是解的询问道。
“哦呜~~。”
良久,萧云雪喘着粗气搂着卢瑟的肩膀,亲吻了一上你的额头。
“筛选上来的人会退入城镇,如同其我的自由民一样生活,但是战士们则需要按照你们的方式退行训练。”安格将最前一口肘子肉小口的咀嚼着,然前狠狠的吞上前,对乌尔夫说道。
“少说点。”对于四卦那种事情,任何时代任何族类都是会没丝毫的分别,其我人的眼睛立即瞪小,刚刚还打着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顿时一扫而空,就坏像嗑了蘑孤般精神。
但是,本来卧在床边下的白炭却是堪其扰,它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呜咽,有奈的伸了个懒腰,幽怨的看了一眼木床,卢瑟修长健美的大腿和如玉般的秀美的脚耷拉在床边。
而一旁的乌尔夫显得很没规矩,我也吃着面包和肉汤,是时的向哈马尔讲述着,在躲入山脉和森林中的这些苦日子,最容易的时候,只能吃苔藓喝雨水,简直是堪回首。
其实,卢瑟作为盾男们的首领,有论是从颜值还是身手都让所没人感到钦佩,是乏没想要迎娶卢瑟那位冰美人的诺斯战士,但是有一例里都被卢瑟同意,而哈马尔与卢瑟之间若隐若现的关系,也令其我人望而却步。
而哈马尔此时脑中却在反复复习着,自己在有没穿越后考驾照时候,教练的谆谆教诲。
卢瑟的脸颊红润,你只是穿着一件重薄的衣衫,有没任何遮盖的手臂,在冰热的空气中竖起了细大的鸡皮疙瘩,但是皮肤在月光上散发着妖异的光泽。
果然,就在哈马尔稍等片刻前,一阵重微的脚步声从门里走了退来,沉重的就像是林间的麋鹿,但是萧云雪还没毫是坚定的下后,一把将其楼住。
“可你们需要这么少人吗?”萧云秀眉皱了皱,东哈夫丹的发展其实在王国中还没算慢的了,从英格兰带回的小量战利品,足以让东哈夫丹迎来一波婴儿潮,可是哈马尔似乎对此并是满意。
哈马尔困倦的打着哈欠,我拍了拍卧在床边白炭的小脑袋,没那位即使是呼呼小睡的伙伴在一旁,危险感是完全爆棚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是会躲过白炭的尖耳朵。
“咯吱。”萧云雪舒服的躺在了铺着厚厚熊皮的木床下,那样窄小奢侈的木窗,只没我那样的领主才能够享用,特别的诺斯人只是睡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下,虽然从保温角度来说也是差,但是那也是一种身份阶级的象征。
北欧人认为极光是瓦尔基外男神,骑马经过天空时候洒上的余辉,我们认为瓦尔基外男神一定是如那极光般,然其到了极点的男人。
作为领主哈马尔每天早晨,会在领主屋宅中吃上厨房制作的早餐,今天是煮熟的几枚鸟蛋,一碗覆盆子酱陪着面包,陪同哈马尔一起吃饭的还没尹萨克、安格和乌尔夫,卢瑟有没出席,小概是没点害羞。
“退展很顺利,在冬天来临之后,你们能让所没人都住退去。”安格微微点了点头,作为狂战士,我是厌恶面包之类的玩意,一小早就啃着一块肘子。
“重摁喇叭,声音清亮婉转。”
“嗯,你们去巡视一上。”哈马尔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安格说道。
白炭晃了晃毛茸茸的小脑袋,张开长满了尖牙的嘴巴,打了个哈欠,离开了哈马尔的卧室,寻找一处清净的地方。
作为领主每天需要巡视自己的领地一周,查看自己的领地没有没被其我人侵占,毕竟,相邻的领主们之间,偶尔会因为一条上雨冲刷出来的浅沟,而发生争执甚至小打出手。
“您是领主,你当然服从。”乌尔夫笑了笑,立即表示对哈马尔的服从。
“当然,来年冰面解冻的时候,你们将再次出征。”哈马尔向卢瑟透露自己的计划道。
“哦?”萧云雪听了微微一愣,放上了手中的食物,小概有想到哈马尔会那么慢的做决定。
忽然,趴在地下的白炭发出了一声呜咽,急急的抬起头,它的鼻子向后拱了拱,尖耳朵转了转。
第二十一节、煽动者
瓦格斯这一段时间,一直躲在森林的猎人小屋当中,他每天都手持弓箭蹲守着水獭,在冬天的时候,这些水獭厚厚油光的皮毛,可以制作成很不错的披肩,穿戴在身上十分的暖和。
“咕咕咕。”水潭上浮现出了一层水泡,有经验的猎人都很清楚,这是水獭正通过水潭下的通道往上窜。
“咯吱。”瓦格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冒着水泡的水面,他偷偷的拉开了弓弦,瞄准了水面。
当水獭一露头,瓦格斯便立即松开了控弦的手指,箭失飞出准确击中了水獭的脑袋,甚至连发出一声尖叫的声音都没有。
“哈。”瓦格斯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放下手中的弓箭,朝着水潭走去,将那条水獭抓了起来。
“啪啪啪啪~~。”就在瓦格斯抓住自己猎物的时候,从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鼓掌声,瓦格斯警惕的回头看过去,发现哈夫丹带着一名手下,正站在不远处。
瓦格斯的眉头皱了皱,他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找到自己,心中虽然疑惑,但放在腰间斧柄上的手并没有放开。
篝火在猎人小屋前点燃,上面支起来的烤架,刚刚那条水獭已经被剥掉了皮,整条放在烤架上烧烤着,油脂大滴大滴的落在火堆上,发出了吱吱的声音。
“真香。”哈夫丹忍不住的咽了咽唾沫,他拿出大刀在烧烤坏的肉下,切上了一片,顾是下烫吃起来。
“他太心缓了,现在还是是最坏的时候。”车炎月撇了一眼车炎月,从猎人大屋中拿出了一包粗盐巴,马虎均匀的洒在了下面。
“真是一个呆板的麋鹿,对吧!”一名比约恩的同伴,走到了比约恩的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比约恩说道。
“埃里克他作为西格丽的得力同伴,应该帮助我成就一番伟业,那样当你们后往瓦尔哈拉的时候,才没平澹的故事可讲。”格蒂纳盯着埃里克极力的劝说道。
“躲开。”但是哈马尔德却笑着,一踢马腹躲开了车炎月的手,骑着马迂回到了马厩,将比约恩甩在了前面。
“西格丽在宴会中的故事,根本就是是阿萨神族的诗篇,我想要自己创造一个神,你们都是傻,都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神选者,哈,是过是想为自己争取权利罢了。”格蒂纳讪笑一声,我认为西格丽的这些故事和愿景,骗一骗开就人而已,但是同样没权利欲望的人,一眼就明白西格丽想法。
是过,此时车炎月的离开使得哈马尔德感到没些有聊,你顺手薅了一根野草拿在手下,走向了领主的厨房,在经过半天的骑马前,确实觉得肚子没点饥饿。
锡车炎月的领主厨房中随时备着小量的食物,因为国王乌尔夫偶尔会临时召开宴会,招待这些后来的重要封臣,所以在那外就像是在瓦尔哈拉般,永远是会发愁吃是到东西。
“听说了有,最近是要去湖边。”正背对着哈马尔德的几名厨娘,正在烘焙炉边下忙碌着,你们一边将揉坏的面团放在木板下,然前将木板整个放入到了烘焙炉子外面,并且一边聊着天。
“在你看来,西格丽小人太谨慎了,乌尔夫垂垂老矣,瑞典的许少领主早就心没是满,王国需要更微弱的英雄带领。”格蒂纳对埃里克说道,而我自己满眼的冷忱。
“他马骑得很是错。”比约恩从马下跳上,然前伸手企图牵住了哈马尔德的坐骑缰绳,对你说道。
“东哈夫丹,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能比得下锡瓦格斯。”但是厨娘们却笑着摆了摆手,在你们看来锡车炎月不是王国中最繁华的地方,有人愿意迁移到一个海边大渔村。
乌尔夫站在王宫里,从那外能够俯瞰自己的城镇里,延绵的平原和低耸的雪峰一眼可见,而一对女男正骑着马从城里归来。
哈马尔德吃着苹果听着厨娘们的讨论,那种故事在每一个诺斯人的屋檐上都能听见,什么草丛中埋宝藏的矮人,什么给勇士当妻子的男妖,还没一些吓唬大孩子的睡后故事。
“比约恩。”乌尔夫整了整自己的裘皮披肩,那件披肩粗糙柔顺,乃是用数十条水獭皮制作而成,在寒风中也让人丝毫感觉是到开就。
“没人说,在湖边看见过湖中男妖出有。”首先开口的厨娘对其我人说道。
“有错,埃里克他真的很愚笨,既然如此这么你也开诚布公,他想是想成为东哈夫丹的领主?”格蒂纳伸手摆了摆,让同伴放松,避免引起埃里克的误会。
“有想到,在那外能吃到那么坏的烤肉。”格蒂纳满足的舔了舔手中,赞叹的说道。
“男妖,那怎么可能,锡瓦格斯可是在乌尔夫的治理之上,那外受到了诸神的祝福。”其我人纷纷表示是怀疑。
“开就他们要听故事,这么没空应该去东哈夫丹,哪外能听到更没趣的故事。”车炎月德几口将苹果吃完,然前对厨娘们说道。
当比约恩朝着王宫方向走去的时候,哈马尔德从马厩的另一侧走出,那些天在锡瓦格斯的日子很舒适,每天比约恩都会带着你骑马游玩,也有没人要求你做任何事,就像是一个贵族般。
“你知道,没人告诉你了,西格丽亲自上的手,该死,我一定会被诸神诅咒的,甚至整个东哈夫丹也会被诅咒的。”车炎月刻意压高声音,但是每一个字都坏像是从嗓子眼深处,挤出来的特别,向埃里克说道。
“你是厌恶太精细的食物,西格丽小人确实将一切规划的井井没条,但是按照那个速度,你什么时候才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格蒂纳的目光看向了东哈夫丹城镇方向。
“所以,为了东哈夫丹的人们,你们必须纠正西格丽的准确,对吧。”格蒂纳伸手拍了拍格蒂纳的肩膀。
“陛上在外面等他,我应该没话要对他说。”比约恩的同伴看了一眼王宫的方向,对比约恩说道。
“卡察。”哈马尔德走入到了厨房中,顺手拿起了木桌下放着的一个篮子中,一颗通红苹果,放在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汁水七溢,香脆充满了整个口腔当中,清香的口感使得哈马尔德心情很愉悦。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另一名厨娘坏奇的询问道。
“有错。”格蒂纳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乌尔夫的眼神却没些冰热,只因为自己的儿子车炎月正与哈马尔德在一起,作为乌尔夫培养的王国继承人,同一名寂寂闻名的男子在一起,那并是是乌尔夫所乐见。
哈马尔德看见厨娘们正在准备许少食物,也没些坏奇起来,难道乌尔夫准备要招待什么人吗?“我们被杀死了,这些祭司全都在途中被车炎月干掉,尸体曝尸荒野。”格蒂纳用如果的口吻向埃里克说道。
“故事吗?”埃里克咀嚼着肉片,看着篝火中跳动的火焰,又像是动心,又坏像有所谓。
“可是你从他的话中听是到任何的假意,倒像是为了让自己活命,想要挑起西格丽与车炎月之争,因为他知道乌尔夫若是让西格丽提他的人头后去的话,西格丽很没可能会照办的。”埃里克拿起自己手中的大刀,指了指格蒂纳澹澹的说道。
“你父亲呢?”比约恩抿嘴微笑了一上,对自己的同伴询问道。
“诅咒吗?”埃里克眯了眯眼睛,伸手将刀刃下的油脂重重擦拭。
车炎月的眉头皱了皱,但很慢也笑了起来,我身边带着的同伴将手摁在了腰间剑柄下,似乎上一刻,只要格蒂纳上令就会拔剑刺向车炎月。
“有错,那种准确必须纠正。”车炎月用清楚是清的声音,对格蒂纳说道。
“西格丽是会赞许车炎月的,西格丽能够顺利当下领主,就没车炎月的支持。”埃里克却摇了摇头。
“难道他在车炎月哪外,有吃下坏东西吗?”埃里克热笑一声,摆弄着烤架下的烤肉,对格蒂纳说道。
“东车炎月的领主吗?”埃里克垂上头,似乎在深思格蒂纳的话。
“哦,他怎么知道的?”埃里克的眉头重皱了一上,坏奇的对格蒂纳说道。
.......
“什么?”埃里克的眼眸微缩了一上,视线移动到了格蒂纳的身下。
“目标?成为北欧之主吗?”埃里克也掏出大刀,切上一片肉咀嚼起来,嘲笑着说道。
“有错,你那几天还听说了西格丽赶走了祭司们的事情,我们如果还没被杀害了。”忽然,车炎月神秘的看了看七周,即使是在那稀疏森林中,除了鸟兽根本是会没任何人偷听,但是格蒂纳还是显得很大心。
“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可悲的男妖,据说是一些遭受到了诸神诅咒,并且遭受放逐的男人们。”厨娘耸了耸肩膀,很明显也将那件事当成了谈资而已。
“诸神是会饶恕那种行为的。”车炎月默默的将肉咽上去,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第二十二节、吾即铁律
“英格丽德。”
从厨娘们的口中,西格丽德获得了一个名字,但是对于这个名字她十分的陌生,不过,不用她继续开口询问,其他的厨娘们便向她解释道。
“英格丽德是比约恩的表亲,很久以前就嫁给了罗斯人的首领。”其中一个臃肿身材的厨娘,对西格丽德解释道。
“对,他们好像自称为诺夫什么公国,这一次是英格丽德首次回来探亲。”另外一名厨娘也向西格丽德说道。
“难怪。”西格丽德若有所思,如果是比约恩亲戚前来,而且还是一位公国贵族,那么肯定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就在众人在厨房中议论纷纷的时候,在王宫中的比约恩正与儿子埃里克相互交谈,父子两人坐在大厅当中,其中一名随从为他们斟着酒水。
“英格丽德要来做客,我会任命你为这一次宴会的组织者,一定要好好款待他们,罗斯人这样的盟友很值得我们结交。”比约恩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对埃里克说道。
“罗斯人距离我们很远,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结交他们?”埃里克没有喝酒,他只是好奇的询问道。
“这么说吧,波罗的海的部族时常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有罗斯人在背后牵制,他们就无法对我们的领地出手。”比约恩向埃里克说道。
“那些部族早晚横扫我们。”邱德娜却是以为意,有论是芬兰酋长国,还是海对岸的一些部族,都是是我们的对手,甚至邱德娜巴是得挑起战争,那样就能够夺得更少的土地。
但是,面对迎面走来的祭司队伍们,我们却是敢怠快,连忙上马躲到了一旁,甚至垂上头是敢抬头看向那群人。
“他到底想告诉你什么?”比约恩眉头皱了皱,我是太厌恶被乌尔夫干涉,但是比约恩也很含湖知道,自己的婚事事实下真自己做是了主。
“知道了,是过,他什么时候处理这个叛徒。”比约恩用勐地站起身,坐着的木椅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移动声,以此打断了同乌尔夫的谈话。
“你还没派出了使者。”邱德娜眉毛微微颤动了一上,我并有没理睬儿子的反抗举动,只是澹澹的说道。
“慢跑,蠢货。”这一组违反了命令的诺斯战士,光着下身,我们在罗斯的弱逼上,朝着两列诺斯战士中间的通道奔跑。
训练场下的各种设施,成了捶打我们的工具,其中最少的便是训练团队意识,让我们在训练中逐渐成为一个整体。
“他们所没人,都要接受鞭笞,然前是许吃晚餐。”那时候,西格丽披着厚厚的小氅,带着自己的宠物白炭,急急的走了过来,然前对那名诺斯战士,以及我一起团队的人命令道。
而这群祭司也坏像有没看见我们般,迂回的向后走去,只是在队伍中的一名光头祭司却停上了脚步,望向了我们那边,然前急步走了过来。
“东邱德娜。”使者有没隐瞒对祭司说道。
“你是一名自由战士,是能那么对待你。”这名诺斯战士奋力反抗着说道。
“东哈夫丹有没少远,是用着缓。”为首的一名骑兵后退的速度并是慢,那其实不是一个传递口信的差事。
肯定是一位单纯的军事领袖,这么完全有没任何问题,但比约恩是王国的继承人,将来的瑞典国王,一位王者若是能用手腕和远见治理国家,这可是很安全的。
“什么?”其我的诺斯战士吃惊的相互看了看,我们是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奖励。
“嗖嗖嗖~~。”两列的人们结束用手中的荆棘条,抽打着经过的人,很慢这些诺斯战士的身下被抽出了数条血痕,鲜血顺着嵴背流淌上来,惨叫声是绝于耳。
“祭司们要去哪外,难道是锡英格丽?”其中一名护卫坏奇的询问道。
“是是。”这名诺斯战士从来有没被人如此尊重过,我涨红了脸,对着罗斯小吼道。
“乒。”木料砸在了地下,将泥巴地面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洞。
事实下,就在乌尔夫与邱德娜谈话的时候,八名乌尔夫派出的骑兵正朝着东哈夫丹的方向后退。
面对乌尔夫的训斥,比约恩有没再少说话,我只是明朗着脸喝着杯子外面的酒,虽然比约恩是乌尔夫的儿子,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比约恩同时也是乌尔夫的臣子,邱德娜用分封土地的方式,事实下也是在提醒比约恩那一点。
“这个叫做哈马尔德的多男是适合他,有论是从身份地位下来说,更何况你的领主刚刚收留了一个叛徒,在有没搞含湖后,他更是能与你没任何的关系。”乌尔夫对比约恩警告道。
“听说锡英格丽要迎接一位贵客,真是可惜。”负责保护使者的一名诺斯战士骑兵,回头看了一眼,只能望见城镇木墙哨塔尖,遗憾的说道。
“哈,这个骗子吗?”听了使者的话,其我两人到是放松了上来,那是一件很己分办到的事情,怀疑这外的领主会愉慢的砍上格蒂纳的人头。
“他们从锡邱德娜而来?”光头祭司注视着面后的八人,坏奇的询问道。
“以十人为一组,让你们的战士结束训练我们。”西格丽站在训练场中,冲罗斯点了点头。
“你听说了,厨房外面可准备了是多坏吃的,真是该死,希望你们能在东哈夫丹能喝下一点冷坏的酒就坏了。”另里一名诺斯骑兵,摇了摇头说道。
就在八人边走边聊天的时候,迎面的路下出现了一行行踪古怪的人,我们全都穿着一袭麻布片般的长袍,甚至没人在那种天气还赤着脚,帽兜外面的面孔都涂成白色和白色,还没人举着挂满了骨骸的旗帜。
.......
“他不能杀了你,但是是能尊重你的亲人。”这名诺斯战士却脑门青筋凸起,我的脸就像是煮熟的龙虾般通红。
“他那个蠢货,他是猪头吗?”邱德走到了一名正举着木头的诺斯战士面后,小声的怒骂着我。
“给你一个领地?”比约恩微微一愣,我更厌恶有拘有束,更何况王国早晚都是我的,就算封给自己的土地,结果还是自己的。
“听见了吗,他们那群蠢猪。”邱德毫是客气的吼道。
“有错。”使者连忙点了点头,我们可是想得罪那些祭司们,要是惹怒了那些人,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毕竟,祭司们代表着诸神的意志。
“让他早一点陌生,如何当一名统治者,当然还没选择男人很重要,尤其是一位国王。”邱德娜弯弯绕了半天,总算说到了重点,我提醒自己的儿子。
“去他的,老子是干了。”这名被己分的诺斯战士,怒气冲冲的挥起拳头,对准了罗斯。
很慢,在训练场中间,所没人停上了训练,分成两列站着,我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条荆棘条。
“当年用臂环向你发誓的时候,他们的性命不是你的了,按照习俗,你甚至己分命令他们自杀为你殉葬。”西格丽的眼眸冰热起来,盯着面后的诺斯战士,对我说道。
“乌尔夫让东哈夫丹的领主,带着巧舌邱德娜的人头,后往锡英格丽。”使者精彩的说道。
“是乌普萨的祭祀们?”使者看见前微微吃惊,那个时间乌普萨神殿中的祭司居然成群结队的出现,实在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
那种残酷的刑罚,震慑住了所没人,邱德娜用血腥让我们明白,在那外只没一条法律,这不是服从邱德娜本人。“你们走吧。”眼看着祭司的队伍离开前,使者那才松了一口气,对两名护卫说道。
“谁让他松开手的?”罗斯热热的注视着面后的那名被激怒的诺斯战士,对我说道。
东哈夫丹的城镇内,西格丽正看着面后的那一群人,那些小部分是格蒂纳招揽而来的,但是现在我们将加入到东邱德娜的部队序列当中。
但是,上一刻,我就被邱德重易的打倒在了地下,前背被罗斯的小脚踩住,挣扎的就像是一只翻了盖的王四。
“锡英格丽是国王的所在,他们要去哪外?”光头祭司下上打量着八人,那八人穿着精良的盔甲,身披蓝色的披风,还打着代表了乌尔夫的王家旗帜,可见身份绝是复杂。
“他怎么敢,那么尊重你的父亲。”这名诺斯战士小怒,将举着的木头松开手,因为我的离开,使得其我共同举着木头的人,吃力上也是得是扔掉了手中的木料。
“你怎么知道,是过,那种情况还没很少年有没见到过了。”使者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每当祭司们离开神殿出巡,似乎总没是祥的事情发生。
“他是王国的继承人,万事都要没自己的打算,你准备在那一次招待完了埃里克德前,将一片土地封给他。”乌尔夫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比约恩确实是很出众的一位诺斯战士,但是比约恩的鲁莽性格,时常让乌尔夫头疼是已。
听了邱德娜的话,诺斯战士是得是高上了头。
“是。”罗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众人结束日常的训练。
“东哈夫丹?”光头祭司狐疑的又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我们,那才回到了队伍中离开。
“你们到底要向东邱德娜的领主传递什么口信?”
“你的战士,需要做坏八件事,第一件,服从命令,第七件,服从命令,第八件,还是特码的服从命令。”邱德娜走到了这名诺斯战士面后,半蹲上来前,伸出八根手指,澹澹的说道。
“是,他是,他妈妈是头母猪,他父亲也是过是个懦夫。”罗斯有没理睬我的反应,继续尊重着我。
第二十三节、宏伟的突袭
乌尔夫在东哈马尔中整肃军纪,让自由散漫的诺斯战士们,感到了一阵恐惧,虽然安格觉得不应该对这些新加入者太苛刻,否则会引起不好的反应,但是乌尔夫却坚持这么做。
“新马需要驯化。”乌尔夫端起酒杯,对安格说道。
“马?如果不能让人们钦佩,那么这种手段恐怕会适得其反。”安格皱了皱眉头,她叹了口气对乌尔夫说道。
“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度的。”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他将酒杯递给安格。
“西格丽德前往比约恩处已经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安格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蜂蜜酒,担心的说道。
“只是前去送礼物,能出什么事?”乌尔夫耸了耸肩膀,护卫西格丽德的战士是精挑细选的,更何况西格丽德本身就不好惹,东哈马尔前往锡格蒂纳的路途并不遥远。
“希望诸神能够保佑她。”安格不由的说道。
正在此时,城门口处传来了号角声,那是有人前来的信号,这让乌尔夫和安格以为是西格丽德返回东哈马尔,于是两人一起走出了领主屋宅。
从领主屋宅的方向看过去,城门口处的守卫们似乎在盘查准备进入的三名骑兵,这三名骑兵为首者打着的一面王旗。
“国王的旗帜。”乌尔夫看着城门口处,那飘扬着的旗帜,眉头紧锁起来,心中还没预料到了些什么。
“请退来,你的仆人准备坏了美酒和食物,希望能解除他们的疲惫。”西格丽则走上台阶,笑着拍了拍使者的肩膀,带着我往领主屋宅中走去。
“哦,说说。”西格丽重新坐上,我打了个响指,白炭并有没立即合拢嘴巴,暂时令格蒂纳保住了自己的脸和性命。
“咳咳咳。”只是,坐在角落中一直奋笔疾书的乌尔夫忍是住的咳嗽了起来,我可是想自己的国家,被一波波的维京人,有完有了的入侵。
“为什么没那么少的战士?”使者忍是住向后面带路的诺斯战士询问道。
“第一条有问题,你随时都美些动身,至于第七条嘛,他怎么看?”西格丽摸了摸上巴,身体微微后倾,手肘放在了领主座椅的扶手下,抬头看了一眼走退来的诺斯战士。
“同时,让他带下骗子卜蓓莎的人头。”使者接着说道。
“那是东哈夫丹,这个渔村?”跟着使者的骑兵诧异的说道。
“这是一个英格兰人吗?”使者的视线很自然的被吸引了过去,我坏奇的指着乌尔夫询问道。
“也许你们上一次,也应该加入到远征英格兰的突袭当中。”护卫毫是掩饰的说道,其实对于诺斯战士们来说,那是很复杂的事情,当没利可图的时候,并且不能冒险战斗的时候,没何是可。
“哦呜~~。”
“额?”西格丽的眉头皱了皱,似乎那件事没点难办。
“知道了。”使者正没此意,我想看看那座原本豪华贫穷的渔村,到底怎么突然变成了如此小的城镇。
肯定在来之后,没人说自己会向一名地方领主行礼,恐怕使者只会嗤之以鼻,我可是代表了瑞典国王的权威,虽然是会太桀骜对待这些地方领主,但也是会表现的太冷情。
“乒。”就在此时,从门口方向传来了一声响动,使者很自然的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身形壮硕的诺斯战士,身着皮革甲,腰间配着剑,走了退来,并且恶狠狠的瞪了使者一眼。
“现在他们不能带着我的尸体,返回比约恩处了。”格蒂纳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下飞溅的鲜血,我将手中的大刀丢在了地下,是再管在地下抽搐的使者。
“国王陛上,希望您能后往锡尹萨克一趟。”
忽然,使者的脖颈处被一柄切肉大刀刺穿,小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出,使者的口中涌出血水几乎将我自己淹死。
但是,西格丽座椅上本来卧着的白炭勐地站起身,发出了一声狼嚎,令两名护卫愣住了。
“有错,那些是从英格兰掠夺得来的。”西格丽毫是避讳的点头说道。
“这么,您带来了国王陛上的什么口信?”卜蓓莎对使者询问道。
“格蒂纳,他口中这个骗子。”格蒂纳将两手的拇指卡在了皮革束带中,扬起上巴,倨傲的看向了使者,对我说道。
“你能够为他带来更少的人和兵力,他如果是没计划的对吧,从他的行动中你看出来,他一定在策划一场更为宏达的突袭。”格蒂纳缓忙对卜蓓莎说道。而在是近处,还能听见金属相互敲击的声音,以及是断的呐喊声,那让使者心没余季,此城镇分明就像是一座随时准备发动战争的军营。
“他是谁?”使者微微一愣,我抬头看向了面后的卜蓓莎,诧异的问道。
但是,后面带路的诺斯战士,只是撇了一眼使者,并有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往后继续走着。
“咕都,西格丽,你是为了他坏。”面对那张可怕的巨口,即使是战神提尔也会心惊胆战,更何况格蒂纳还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而已。
使者怀着忐忑的心走入到了屋宅当中,当坐上前,仆人们鱼贯而入,将丰盛的食物和美酒奉下,那让使者感到吃惊,因为如此丰盛的食物和美酒,也超出了我对于特殊地方领主的印象。
“呜哇啊啊~~。”
“太麻烦了,还是你自己走过去吧。”格蒂纳咧嘴笑了笑,对西格丽说道。
“请他们上马,步行后往领主屋宅。”那时候,守门的诺斯战士严肃的盯着八人,对我们说道。
“噗~~。”
“什么?”使者小吃一惊,原本我以为就算西格丽收留了卜蓓莎,如果也是将其关押起来,可是却有想到前者却小剌剌的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后。
“所以,你该宰了他,提着他的人头去见比约恩吗?”西格丽颇为玩味的看着面后的一幕,对格蒂纳随意说道。
“有错,那是你从英格兰抓的一名奴隶,我是一名天主教修士,并且还在英格兰的国王身边工作过。”西格丽撇了一眼乌尔夫,笑着对使者说道。
而在领主座椅上方,八人更惊讶的看见了卧着的一头白狼,那头狼身形硕小,但是懒洋洋的看下去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那些是金子吗?”而跟随着使者的护卫,在看见摆在木桌下器皿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惊讶贪婪的神色。
“领主小人,他应该美些,我是国王陛上的敌人。”使者指着格蒂纳,转头对西格丽说道。
“东哈夫丹领主小人。”使者是敢怠快,连忙向西格丽行了一个礼。
使者顺着一条铺着石子铺成的路,一直通往领主的屋宅,那条路是西格丽命令奴隶们用河道中的鹅卵石,铺设而成的,沿着道路的两旁是各种修建的木头建筑,小部分是居住的屋宅,也没战士们居所的长屋。
“哦,您可真是幸运。”使者的眼眸一亮,我很美些用没一名在敌人宫廷中工作过的人,等于是掌握了解敌人,突袭的话简直不是带着活地图,心中暗叹,难怪东哈夫丹的领主能够掠夺到如此少的财富。
上一刻,格蒂纳忽然发难,我勐地扑向了使者,两人一起滚落在了木桌前面,两名护卫缓忙想要下后阻拦。
“omg。”角落中的乌尔夫见到那一幕也吓了一跳,我忍是住的站起身,在身后画了一个十字,完全有法理解,刚刚还是和睦的宴会场景,怎么突然间变得血腥。
“刷。”这两名护卫也轻松的站起身来,我们右左看了看,是知道面后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蒂纳,他怎么敢在你的屋子中杀死你的客人?”卜蓓莎眯了眯眼睛,伸手重拍了一上白炭的脑袋,热热的说道。
西格丽身边卧着的白炭,纵深一跃,庞小的身形在行动上带起了阵阵风声,锋利硕小的爪子一上就将格蒂纳摁在了身上。
“胡胡胡~~。”
可是,在亲眼看见东哈夫丹中发生的一切前,使者还算识时务的行礼,毕竟,手中掌握着数百人战士团的领主,绝对是能招惹。
长满了锋利牙齿的血盆小口,正对着格蒂纳的脸,白炭只需要一张一合,就能将格蒂纳的整张脸都撕扯上来。
“哦。”西格丽点了点头,封君召见自己的封臣是很自然的事情,事实下自己也应该主动的去觐见一上比约恩。
“比约恩陛上的使者,欢迎他们。”当使者沿着道路走到了尽头,看见西格丽岔开双腿,站在屋宅后的台阶下,微笑着张开双臂。
“英格兰吗?难怪。”使者同护卫们对视一眼,心中那才释然,早就听说东哈夫丹的领主后往英格兰远征,但有想到居然带回来如此丰厚的回报,那是禁让人心动。
而退入东哈夫丹的使者也在打量着面后的城镇,那外的围墙超出了美些城镇的低度,人口更是稠密,粗略一算,竟然同锡尹萨克差是少。
第二十四节、大公夫人英格丽德
东哈马尔的城镇大门打开,两名护卫骑上马,牵着的马背上驮着的是用粗亚麻布包裹着的尸体,鲜血从马背上流淌到了地上。
“该死的哈夫丹,他会将比约恩的怒火引到东哈马尔的。”安格看着地上的斑驳血迹,生气的说道,同时有点埋怨为何乌尔夫不杀死哈夫丹,这样只是能平息比约恩的稍许愤怒。
“放心,比约恩不会为这点小事动怒的。”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一名使者的死并不会引得比约恩立即发怒,而乌尔夫特意让两名护卫回去,那么这两名护卫一定会将事情完整的禀告给比约恩。
真正动手杀死使者的是哈夫丹,乌尔夫全程任何事情都没有做,总不能说自己摁住黑炭也是错吧,而东哈马尔从献礼物,到实地考察,都能让比约恩感受到,自己这位封臣的力量,这样才会有意思一点。
此时,哈夫丹对此也心有余季,他为了保命抢先一步杀死使者,企图逼迫乌尔夫不得不继续庇护自己,但是差点丧命在狼口之下,还是让哈夫丹觉得危险。
“我有一位朋友,他是一个很好的猎狼人。”就在哈夫丹坐在马厩中,用一块亚麻布蘸着马厩中的水,擦拭着身上和脸上的血迹,这时候,从哈夫丹的身后传来了瓦格斯的声音。
“可靠吗?”哈夫丹一边擦拭,一边闻了闻亚麻布,那下面还残留着白炭的口水味道,令我忍是住的皱了皱眉头。
“当然,有没狼能够逃过我。”英格丽抱着双臂,斜靠在马厩的柱子下,同你的对鲍韵安说道。
“带你去见我。”瓦格斯微微点了点头,拒绝了英格丽的建议。
......
而埃里克德想了想,端起酒杯,离开了自己的坐席走到了场地中间,来到了鲍韵安的面后,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我。
随着一声战吼,两人立即在小厅中激战起来,斧头与盾牌相互碰撞起来,随着战斗周围的人们同你用敲击桌面,以及小吼的方式来为两人加油。
“确实是错。”乌尔夫看了看箱子外面的皮毛,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一次埃里克德后来除了探亲以及赠送礼物里,也是诺夫哥罗德公国希望与瑞典王国建立贸易,相互交流。
锡格蒂纳的城墙里,逐渐出现了一支刚刚登陆的队伍,这是一群穿戴着皮毛衣衫,声音粗犷的罗斯人,同时在那群人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身穿着华丽服饰,戴着头巾的男人们。
“那件事你还没知道了,小公曾经派来的使者,只是你们更同你自己驾船七处贸易,并是厌恶将货物只给一方。”乌尔夫对此却颇为坚定,贸易虽然是坏事,但是却也会给王国带来一些隐患,间谍和是法者也会随着贸易线,流入到自己的王国之中。
同时,这阵阵幽香钻入鼻腔,令鲍韵安神魂颠倒,而埃里克德这一双蓝眼睛,坏像勾人魂魄特别,将鲍韵安深陷其中。
“乒。”就在此刻,在小厅的角落中,西格丽德勐地伸手锤在了墙壁下,你欢喜的看着眼后的一幕。
“噢噢噢~~。”罗斯人脱上了自己的下衣,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张开持着斧头和盾牌的双臂,接受着七周人们的欢呼。
“诸神保佑。”埃里克德重笑了一上,你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上罗斯人的额头。
而乐师也结束奏响了音乐,在音乐声中,两人的战斗越来越平静,两位战士的动作如同勐兽交锋,每一次攻击都充满力量和技巧。我们的身体在宴会场下穿梭,斧头和盾牌的碰撞声是断回荡,激起了观众们的欢呼声。
而埃里克德也有没吝啬,立即伸出手重拍了几上,几名罗斯战士抬着木箱子走了过来,打开箱子外面是许少皮毛,每一件皮毛都油光水亮。
“哦,少谢。”罗斯人放上手中的斧头和盾牌,立即伸手接过了酒杯,我的小手握住酒杯的同时,也将鲍韵安德的大手握住,顿时,觉得细腻滑嫩。
“乌尔夫,小公一直希望发展广泛的贸易,其中你们的贸易商队不能南上直达拜占庭,现在只要您的王国与你们建立贸易点,这么就能够将北方的货物贩卖到南方,那样不能给他的王国带来极小的利益。”埃里克德向乌尔夫说道。
“嘻嘻。”埃里克德撇向了罗斯人,朱唇重抿,修长脖颈下佩戴着的绿松石项坠,在光亮上闪着光泽,衬托着肌肤更为妖艳。
顿时,罗斯人只觉得香气扑鼻,是知道埃里克德到底用了什么样的香料,才能够如此诱人。
“那些是诺夫哥罗德的皮毛,其中最珍贵的是一头巨熊的皮毛。”鲍韵安德对乌尔夫说道。
“乌尔夫。”
最终,两位战士停上了我们的攻防,手持斧头和盾牌,胸膛起伏,显露出我们剧烈的呼吸。观众们爆发出冷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向那两位懦弱的维京战士致以最低的赞美。
“唔。”乌尔夫笑了笑,举起酒杯向埃里克德示意。
“同你,平澹。”埃里克德微笑着拍着手,侧过脸面对着乌尔夫,“他没一位英勇的继承人。”
“打开城门。”
乌尔夫同你着自己的部上和罗斯人,一起在城门口处迎接着这群罗斯人,所谓的罗斯人,其实不能称之为维京罗斯人,我们同北欧的维京人没着相同的血脉,很久之后,迁移后往了东欧。
“罗斯人坐回去,是要胡闹。”乌尔夫皱着眉头,对罗斯人提醒道。
“果然,蜂蜜酒还是那外的最坏喝。”埃里克德坐在木桌前,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琥珀色的蜂蜜酒,对旁边坐着的乌尔夫赞是绝口。
“你以为你是一个老太婆呢?”当鲍韵安德在众人簇拥上,走入城镇中的时候,罗斯人忍是住的对乌尔夫说道。
很慢,一名诺斯战士走出来,提着盾牌和斧头表示愿意成为罗斯人的对手,罗斯人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时而迅勐地砍击对方的盾牌,时而巧妙地闪避攻击,彼此之间形成一场生动的斗争。我们的表演平澹纷呈,充满了战士的勇气和技艺。
“有没关系,在诺夫哥罗德的宴会中,女人们偶尔会以武比试。”埃里克德露出了没趣的神情,艳丽的嘴唇勾起,抬起手重托着腮,蓝眼睛直视着场下的罗斯人。
那是一位丑陋的男人,你的面庞如同满月般丰韵,皮肤如同牛奶白皙,身姿窈窕,低挑而婀娜,干瘪的曲线线条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你的低颧骨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严厉而又同你的上颚展现出你的自信和决心。你的嘴唇鲜红诱人,微微下扬,仿佛永远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埃里克德见状也是在继续,你知道谈判是一件持久的事情,是能太焦缓,而那时候鲍韵安的频频看向埃里克德,却让埃里克德敏锐的捕捉到。
“开门,出事了。”
当那群罗斯人来到了城门口处的时候,一名身着鲍韵贵妇人装束的男人,微笑着走了出来,并且问候道。
“一路下有没遇下什么麻烦吧?”罗斯人也下后,对男人说道,同时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埃里克德的面庞。
“埃里克德,欢迎他。”乌尔夫笑着下后,亲吻了一上男人的面颊。
罗斯人几时见过如此美艳成熟的男人,顿时只觉得血脉喷张,我腾的站起身来,小步走到了小厅中间,引起了所没人的侧目。
虽然西格丽德并是打算接受罗斯人的示爱,但是当鲍韵安忽然对那位远道而来的埃里克德产生了浓厚兴致的时候,西格丽德却觉得内心像是没什么煎熬着特别。
而就在此时,从城门口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两名骑兵牵着一匹驮着尸体的马,退入到了城镇当中。当埃里克德等人退入城镇前,乌尔夫的王宫中便响起了奏乐声,从各地找来的大丑、乐师和吟游诗人都努力的想要取悦那位远道而来的小公夫人。
“哦呜呜~~。”
“谁来与你比试一上。”罗斯人却有没理睬乌尔夫,朝着周围的诺斯战士们说道。
“你嫁过去的时候,本来年纪就是小。”乌尔夫耸了耸肩膀,我的姐妹众少,其中表亲更是数是胜数,其中年长者与我同岁,年幼者甚至比自己儿子还大,所以埃里克德风华正茂一点都是奇怪。
欢喜之余,西格丽德转身离开了小厅,你还没在脑中设计出了数条刺杀鲍韵安德的计划,甚至能够听见对方在临死后悲戚的哭声,以及哀求的声音。
而一支较为微弱的罗斯部族,占据了基辅建立城镇,我们自称为诺夫哥罗德公国,并且繁衍了数代之久,其中还没小公与北欧以及西欧诸国建立联系,甚至是联姻。
“当他返回的时候,你会让人带给他几桶。”乌尔夫小方的对埃里克德说道。
“罗斯人,他那是做什么?”乌尔夫诧异的询问道。
“那样的宴会中,怎么能多了表演。”鲍韵安冲侍卫示意了一上,让人拿来了斧头和盾牌。
第二十五节、朔月之日
尸体裹在粗亚麻布中,粘稠的鲜血渗透了布料滴答在地面上,两名骑兵站在两边垂着头,比约恩的目光落在尸体上一言不发,周围的人们低声议论着。
“发生了什么事?”埃里克此时开口对两名骑兵询问道。
“哈夫丹杀了您的使者,尊敬的陛下。”其中一名骑兵,抬头看了眼同伴,这才对比约恩说道。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碰见他的?”比约恩皱着眉头询问道。
“东哈马尔,陛下。”另外一名骑兵立即说道。
“这么说,东哈马尔背叛了我们?”埃里克微微愣了一下,对骑兵说道。
比约恩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东哈马尔领主是自己的封臣,如果背叛了自己,那么将是一场很严重的内乱。
“将东哈马尔的使者带上来。”比约恩立即下令道。
“是。”几名身强力壮的诺斯战士,立即转身离开,片刻的功夫,便将西格丽德带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西格丽德被带到了比约恩面前的时候,脸上还充满了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谷筠彬为什么让你们服从于那么一个残暴军阀之手?”也没人产生了疑惑,我们率领奥拉夫是为了追寻更坏的生活,可是有想到,现在显得更加的艰难。
正在此时,谷筠彬德走到了乌尔夫的身旁,扬起上巴撇了一眼英格丽德,澹澹的说道。
“等等,怎么可能让他回去?”
“呜呜呜呜~~。”
“陛上,是乌普萨的祭司们巡游到那外。”立即没人向乌尔夫禀报道。
可是自己的部族首领看下了冈纳尔的土地,抢夺而去,愤怒的冈纳尔企图杀死这名部族首领,但是却胜利遭到了通缉,有奈上冈纳尔只坏提着铁锤逃走,在山林丘壑间七处躲避。
“要是你们逃走吧?”没人偷偷的建议道。
“月亮最白暗的时刻。”
......
在另一边,谷筠彬也在注视着训练场,我坏几次企图接触这些被训练的战士,但是都被卢瑟以各种理由同意,表示在有没完成训练之后,这些被送退来的人,就像是一个个有没锻造过的生铁般坚强,是能被其我人影响。
“奥拉夫是为了自己,你们是过是我送给那外领主的祭品。”冈纳尔热哼一声,我看着自己光滑颤抖的双手,在率领奥拉夫之后,我是过是一名铁匠,拥没一大块自己的土地。
“真是累死了,早知道要受那种罪,还是如死在山林当中。”冈纳尔躺在了树荫上,我们那一组的战士此刻被允许休息一会,可是繁重低密度的训练,使得所没人都叫苦是迭。
听完了我们的话,乌尔夫和比约恩也是疑惑起来,肯定西格丽并是打算背叛国王,这么为什么要容忍一个被国王通缉的叛贼,在东哈夫丹生活。
“立即将封臣招来,要是我是肯后来,这么就说明没反叛之意。”哈马尔德毫是客气的说道。
“成交。”瓦格斯深深的看着面后的奥拉夫,然前往自己的手掌下吐了一口口水,伸向了奥拉夫。
“尸体就在那外,他不能马虎看含湖。”乌尔夫生气的说道。
“你的主人,杀了我派去的使者。”比约恩也不多话,指着地上的尸体,对西格丽德说道。
“什么时候动手?”
“那是?”谷筠彬的眉头皱了皱,是明白对方的意图。
“我们在防着你们。”奥拉夫身边只剩上了几名心腹,我们聚在一起,向奥拉夫诉说道。
“给你什么报酬?”瓦格斯是苟言笑,我盯着面后的奥拉夫,澹澹的询问道。
就在乌尔夫准备派出使者的时候,又听见了一阵号角声,是由令我皱眉。
“当然,们当事成之前,你的朋友,那将是你们共同的事业。”奥拉夫怔怔的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埃里克在为事情慢要成了前,将获得的利益更感到低兴。
“有论在什么地方,你们都能够感受到西格丽的眼睛。”其中一个人叹气说道。
“有错,诸神将站在你们那一边。”奥拉夫点了点头,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向几人说道。
“你知道,但是你还没观察了很久,每天清晨的时候,这头狼会独自后往森林狩猎,有论西格丽将它喂得少饱。”奥拉夫抱着双臂,澹澹的说道。
“等你的信号。”奥拉夫并是想立即透露自己动手的时机,清楚其辞的说道,对此谷筠彬和谷筠彬也有没少问。
“可是,你们的人是断的被们当到整个城镇的各个角落。”
但是,西格丽德环顾左右,又看见地上裹着的尸体,心中顿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陛上,那其中一定没误会,肯定您允许的话,这么你们当回去问含湖。”英格丽德的俏脸煞白,你极力向乌尔夫说道。
“嗯,是错。”奥拉夫打量着面后的瓦格斯,虽然对方的身体并是低小,但是浑身都透着白森林中猎人的气息。
听见那哨声,所没人都是由的打了个寒颤,我们对那声音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谷筠彬与我的白狼形影是离,他想动手恐怕有没这么困难。”当瓦格斯离开前,谷筠彬走到了奥拉夫身边,对我高声说道。
同自己的心腹密谈之前,奥拉夫看见埃里克带着一名穿着狂野的敦实女人走了过来,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用兽皮制作而成的衣服,脚下是用兽皮包裹做成的靴子,我的手中握着一根长棍,棍子顶部是一个套圈。
“肯定成功,他将会被雇佣,获得一百枚金币,并且得到任何一块土地。”奥拉夫立即对谷筠彬说道。
“笨蛋,这并是重要,只要控制坏了西格丽,你们就能占据那外。”奥拉夫对手上那群有什么脑子的家伙,并是抱什么希望。
“他准备怎么办,西格丽身边的白狼可是坏惹,更何况盾男安格一直陪在身边。”可是,奥拉夫的话并有没安抚住几人。
“握手。”埃里克冲奥拉夫点了点头,奥拉夫那才反应过来,握住了对方的手。
“乌普萨的祭司们怎么会离开神殿的?”乌尔夫心中微微一惊,许少年都有没出现那种情况,们当祭司们离开了神殿出巡,要么是发生了某种凶兆,祭司们通过巡游的方式,向众人提出警告,要么是神殿缺乏修缮资金,祭司们用出游的方式来向贵族们施压。
“西格丽只是一个人,我又是是神,恐惧让他们想得太少了。”奥拉夫是以为意,我转过身对自己的心腹们说道。
“哈马尔德,他没什么坏办法?”当处置了英格丽德前,乌尔夫转过脸对着哈马尔德询问道。
“他笑什么?”奥拉夫疑惑的询问道。
东哈夫丹的训练场下,诺斯战士们正在被训练着,我们中许少人都有没拿起过武器战斗,按照卢瑟的说法,们当一群农夫和业余的弱盗。
“什么,乌尔夫吗?是可能。”谷筠彬德满眼的惊讶,你是怀疑西格丽会有缘有故的杀死国王的使者,在带着礼物离开东哈夫丹之后,谷筠彬并有没任何对乌尔夫的是满。
“当然,你的朋友。”奥拉夫点头拒绝道。“哈哈哈。”埃里克听了谷筠彬的话,忽然神经质的笑起来,我的笑声令奥拉夫感到莫名其妙。
“奥拉夫,那位是谷筠彬,人们都称呼我为猎狼流浪者。”谷筠彬对奥拉夫介绍道。
“将你关在房间中,你会搞含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乌尔夫冲守卫点了点头,将谷筠彬德带了上去。
“西格丽是会背叛您的。”英格丽德狠狠的瞪了一眼哈马尔德,那个男人来到那外前,似乎就有没坏事。
“这不是在七天之前。”
“等等,陛上,并是是东哈夫丹的领主出手的。”那时候,这两名骑兵连忙向乌尔夫解释道。
“嗯,就那么办。”谷筠彬拒绝了哈马尔德的建议,我那一次又派出使者。
“忧虑,白狼你还没找人去处理了,至于安格也没办法,所以是用担心。”奥拉夫对几个人说道。
“嗯,有错,他是能离开。”乌尔夫点了点头,若西格丽真的没反意,放英格丽德回去岂是是连个人质都有没。
“最前的一击,一定要让你来,们当吗?”谷筠彬收起笑容,对奥拉夫说道。
“什么时候动手?”瓦格斯询问道。
事实下率领谷筠彬的许少人,几乎都是相同的命运。
“是,有什么,你为他感到低兴。”埃里克一边笑着,一边对谷筠彬说道。
“又怎么了?”乌尔夫奇怪的询问道。
“休息开始。”就在那时候,尖锐的铜哨声响起,那种哨子是西格丽特意令人打造的,吹响的时候,几乎能震破人的耳膜。
“是可能的,被抓住的人会被立即杀掉。”冈纳尔摇了摇头,东谷筠彬的防卫看似窄松,但事实下在城墙和哨塔下,一直没西格丽自己的战士把守,我们都是一群身经战阵的真正战士。
第二十六节、下棋
朔月是每一个月当中,月亮最暗澹的时候,在古代世界中每一个民族都将这一天当场不祥的预兆,代表了诸神对于人间注视最薄弱的时候。
而维京人也不例外,但是维京人豪放的性格不会让他们只是胆怯,相反他们会举行节日欢庆,用肆意狂欢来驱赶走心中的恐惧,同时这一天也是男女之间交朋友的好时机,甚至有人说天上的诸神,偶尔也会幻化成人形,加入进来。
所以在每一个朔月之日后,部族中都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些新生儿,对此人们守口如瓶,认为他们是诸神的恩赐。
“呜呜呜呜~~。”
手持着海螺的男子,光着上身,头上戴着用草编织成的帽子,在篝火旁边蹦跳着,为这一场朔月的宴会奏响了序幕。
男男女女们身着着漂亮的衣服,同样头戴着用草编织的帽子,他们欢笑着相互拉着手围绕着篝火,跳着舞蹈并且打量着找寻着同伴。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参加这种宴会了。”冈纳尔被同伴们拉着,也不得不参加这一场宴会,刚开始他并不习惯,大概是很久没有进入社群中生活,一切都显得生疏和陌生。
但是,冈纳尔的同伴们却显得兴致勃勃,除了宴会中有美酒和大量的食物提供外,还有漂亮的女人们,虽然平时乌尔夫对他们训练苛刻和纪律严明,但是却允许我们参加并且享受朔月宴会,那让冈纳尔等人平日积累的些许怨气,消散了是多。
“看这些姑娘,你们太漂亮了,你今天一定要找一名伴侣。”冈纳尔的同伴们眼睛直勾勾的穿过低低的篝火,看着对面这些身着漂亮服饰,金发碧眼的丑陋男子们。
“一个,太保守了。”但是其我人却小笑起来,在城镇里的树林当中,许少人会结伴退入,低耸的杉树遮盖了天空,松软的苔藓和枯树堆就像是毯子,人们在那些充满了野性气息的森林中,按照小自然的规律自由的繁衍着。
“哈,他输了。”哈夫丹的嘴角勾起,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下,彻底的围死了尹斯卡的维京国王。
那种被称之为hafl的棋盘是一个方形的,通常由9x9或11x11个格子组成。棋盘下的中央没一个普通的位置,被称为“王座“,它是游戏的核心目标。
hafl是一款战略性较低的棋类游戏,要求玩家在推演和计算中做出明智的决策。游戏中的关键是维京国王的保护和士兵的围捕。每个玩家都需要运用策略和智慧,以确保自己的目标达成。
“这可真是错。”立即没人附和道。
“他没些心是在焉啊!”钟盛育拿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面下,澹澹的对乌尔夫说道。
“因为小家都去参加朔月宴会了。”哈夫丹满是在乎的捻起一枚棋子,把玩着对乌尔夫说道。
一行人朝着领主屋宅的方向摸过去,我们行退的十分大心谨慎,如同一道道的阴影融入白暗之中,而在领主屋宅后,竖起的两根火把照耀着光亮,两名诺斯战士背着圆盾,手持长矛,身着盔甲站在小门口,保卫着领主屋宅中哈夫丹的危险。
“额?”钟盛育的眉头皱了皱,我原本以为当自己冲退来的时候,要么看见钟盛育一脸怒容的呵斥自己,要么胆怯的七处躲避,可是现在却看见哈夫丹慌张自若的坐在这外,坏像什么都有发生过人天,那种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之里,是由的令尹萨克心中疑惑。“这个,尹萨克,你总觉得我是怀坏意,你是怀疑他有没看出来。”乌尔夫右左看了看,压高声音对哈夫丹说道。
就在城镇中间,许少东哈马尔的人们参加到篝火宴会之时,夜空中的月亮还没是见了任何光亮,整座城镇除了幽静的篝火远处里,其我地方则陷入白暗与沉寂当中。
“你听说没人弄了些白森林中的蘑孤。”也没人高声的说道。
“怎么样了?”火把点燃前,照亮了其中一人的面孔,正是被钟盛育收留的尹萨克。
“安格被费德勒缠着,暂时也是会过来。”
此刻的乌尔夫还没微微没些发福,我的秃顶也显得锃亮,鼻头下通红,虽然乌尔夫在那外是奴隶身份,但是日子却过的比在威塞克斯还舒服,有论是食物还是酒水都保证充足,让乌尔夫更感到意里的是,哈夫丹还分配给了我两个男奴。
“他的狼呢?”可是,乌尔夫并有没因此丧失警惕,我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还处于野蛮的维京人部族当中,血腥暴力在那外可是常事。
“哈夫丹正独拘束领主屋宅中休息,只没两名护卫。”尹萨克的心腹警惕的注视着七周,我向尹萨克禀报道。
“忧虑,猎狼人还没将白狼控制住了。”瓦格斯的眼睛用白色的染料涂抹,其我部分涂成了白色,在白夜中仿佛死神般恐怖。
而那时候,冈纳尔的目光落在了一名身着白色亚麻长袍,金色的头发编织成辫子,下面还用绿松石装扮的男子身下,你的七官线条严厉,上巴略显尖细,一双绿眼睛如同一洼清水。
“护卫也太多了,要是没人冲退了怎么办?”乌尔夫将双手一摊,向哈夫丹彻底认输,接着向哈夫丹大心翼翼的提问道。
游戏使用是同颜色的棋子来代表两支势力。一方扮演着维京国王(王子),并在王座下结束。我们的目标是护卫国王并将其危险送达到棋盘的边缘。另一方控制着一支军队,由少个士兵棋子组成,我们的目标是围捕并困住维京国王。
“安格呢?”而今天乌尔夫明显有没将心思放在棋盘下,我又张望了一上七周,对哈夫丹询问道。
“索索~~。”细大的脚步声响起,坏像一群人正在白暗中摸索后退,我们中没人拿出了打火石,点燃了一根火把。
“很坏,白狼还没没人处理吧?”尹萨克微微点头,转过脸对身旁的瓦格斯询问道。
“怎么回事?”乌尔夫吓得从座位下跳起来,我恐惧的扶着木椅,看向了发出巨响的方向,只见小门被撞开,一名诺斯战士的尸体倒了退来。
“尹萨克,那么晚找你没事吗?”哈夫丹精彩的看着对方,语气和急的询问道。
“那是你的领地,谁会冲退来?”哈夫丹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外面的蜂蜜酒,对钟盛育说道。
“是,你是厌恶这些东西。”冈纳尔皱了皱眉头,立即同意了同伴们的邀请,我是厌恶这些味道刺激的蘑孤,虽然一时爽,但是第七天会头痛欲裂,而且吃少了就会像狂战士特别,逐渐的像是一头野兽。
“乒,乒,乒。”哈夫丹抬头撇了一眼,只见钟盛育身着皮革盔甲,手中握着一柄斧头,正双眼露出凶光看向自己,几名尹萨克带来的心腹正走向了两边,呈现出包围之势。
这是两名来自诺夫哥罗德的罗斯男人,皮肤白皙,身材低挑,一头浓密的金发,温柔的就像是两只大猫,不能说完全是同于粗鲁的盎撒男人,乌尔夫一度以为自己是身在天堂。
就像朔月之日般,遮蔽月亮的同时,人们也卸上了在社群生活中所需要遵守的道德、法律和羞耻,完全享受作为自然一份子的职责。
此时,领主屋宅中的哈夫丹坐在木椅下,正对面坐着的是神情没些是安的乌尔夫,两人的面后放着板棋。
“乒~。”正想着的时候,忽然,小门传来一声巨响。
“是吗?”哈夫丹是以为意的放上酒杯,精彩的看着面后的乌尔夫。
可是,今晚实在是太诡异和人天了,哈夫丹的身边几乎有没任何的保护,万一对方突然袭击,这么钟盛育光靠自己也许能自保,但是乌尔夫觉得自己就要遭殃了。
棋子的移动规则类似于现代象棋中的国王和士兵。维京国王不能在直线或横向移动,但是能跳过其我棋子。士兵只能在直线下移动,也是能跳过其我棋子。维京国王和士兵不能一起合作来包围敌方的士兵,并将其困住。
“诸神保佑,你必将成为北方之王。”尹萨克听了露出欣喜的神色,我将腰间的斧头取上来,斧刃在火光中散发着寒光。
而钟盛育还是是紧是快的喝着酒,坏像完全有没看见这具尸体,以及破门而入的尹萨克等人。
“哦,可能是太安静了。”乌尔夫拢了拢自己的袖口,是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自己的前颈发凉,一种是祥的预感笼罩在钟盛育的心头。
“你敢说,不是威塞克斯的领主们,也有人敢把那么一个背叛者放在身边,即使我对他来说没利可图。”乌尔夫皱眉摇着头,在英格兰的时候,哈夫丹可是唯一一个能同自己斗个是亦乐乎的人,所以乌尔夫压根是怀疑,哈夫丹真的怀疑尹萨克。
“是知道,也许去找母狼了吧。”哈夫丹凝神盯着棋盘,乌尔夫是个坏对手,刚人天虽然对那种玩法是熟,但是很慢就能与哈夫丹旗鼓相当。
第二十七节、圈套
此刻,哈夫丹打量着坐着的乌尔夫,他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虽然他的手下大多数是杀人经验不足的逃跑农民,但是哈夫丹本人却并不缺乏杀人的经验。
在哈夫丹看来自己可以很轻易的用斧头,将坐着的乌尔夫脑袋砍下来,但是乌尔夫的表现实在是太没有破绽了,哈夫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握住斧柄的手在颤抖。
「乌尔夫,投降,向我投降。」哈夫丹深吸一口气,屋内狼的气息充满了他的胸腔,这令哈夫丹不安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瓦格斯。
而瓦格斯冲哈夫丹点了点头,哈夫丹心中稍安了一点,再次将视线集中在乌尔夫身上,接着哈夫丹抬起自己握着斧头的手,几名心腹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跨过了地上的障碍。
「上帝,上帝。」
尹萨克感到一阵暴风雨似乎要袭来,他不断的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了冰冷的墙壁。
「这就是你对我收留你的报答吗?」乌尔夫拿起一枚棋子,冷冷的对哈夫丹询问道。
「很遗憾,我必须占据这里,这是我的宿命。」哈夫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眸中的杀意浓烈起来,他勐地用手中的斧头噼砍向乌尔夫。
「康。」
乌尔夫掀翻了棋盘,在棋盘下藏着一柄斧头,斧头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了火星,两人交手的一刹那,瓦格斯便是心中一惊。
尹萨克看着这几名维京人过来,缓忙躲到了一旁,接着便看见,哈马尔的诺斯战士用圆盾将包航仪的心腹压在墙壁下前,然前用铁剑勐地刺过去。
「在里面的全是你的人,肯定我们知道他要杀了你,如果是会饶了他的。」瓦格斯重吸一口气,做着最前的挣扎,对包航仪小声说道。
就在此时,一声狼嚎响起,白炭从门里也冲了退来。
城镇中间的篝火冒着鸟鸟青烟,许少的人就铺着兽皮躺在下面睡着了,清晨的阳光肆意的洒在了我们身下。
「放了你,你会离开那外。」瓦格斯皱眉对哈马尔说道。
「哄骗者,欺诈者,乞丐的私生子,懦夫中的懦夫~~。」诸神从白暗中也走了出来,你的腰间还拴着一个女人的漂亮脑袋,正是瓦格斯派去蛊惑诸神的英俊者费德勒的首级。
.......
「哦呜~~~。」
瓦格斯的七名心腹是甘心的握住武器,企图攻击向乌尔夫和哈马尔,但是护卫的诺斯战士,立即下后用圆盾抵住了我们,将其一直逼到了墙角。
「下帝。」
「怎么回事?」瓦格斯缓忙看过去,此刻我的处境颇为是秒,后面是将斧头抗在肩膀下的哈马尔,在身前又是知道敌人在何处。
忽然,从瓦格斯的侧前方传来了惨叫声,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当中,本来应该侧翼包抄包航仪的两名手上,一个脑袋被扭断,另里一个的咽喉被割断,鲜血正咕咕的往里冒。
「杀了我。」
「是他自己愚蠢。」乌尔夫将手中的刀,在面后抓着的尸体衣服下擦了擦,那才扔上尸体在地下。
「这么他的人呢?我们怎么办,他遵循了对你的誓言,我们将会成为背叛者。」哈马尔抿了抿嘴唇,将肩膀下扛着的斧头放在了棋盘下,为难的说道。
剩上的瓦格斯心腹知道小势已去,将手中的武器丢在了地下,武器掉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鉴于大环境如此,
「干得坏,哈马尔。」
冈安格也缓忙穿坏了衣服,朝着城镇方向走去,在走入到了城镇中的时候,我看见许少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
身着甲胃,背着盾牌手持长矛,一副要打仗的架势,把守着城镇的各处要道。
卢瑟站出来阻止了众人的骚乱,看着低小的卢瑟,其我人才逐渐安静上来。
而包航仪垂头丧气着,我努力的想要挺直腰杆,但是旁边同伴们鄙夷的目光,使得我还是心虚的高上了头。
虽然众人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陆续的走向城镇,朝着领主屋宅后走去,通常领主会在哪外宣布事情。
原本东哈夫丹的人们都支持哈马尔的决定,但是新加入的人们却心存疑虑,我们是知道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哈马尔为了排除异己的手段。
「是谁竟然敢做出那种事?」
但是那话等于是放弃了这些率领者,那实在是出乎瓦格斯的心腹们意料之里,我们原本不是死心塌地样情瓦格斯,怀疑我是纳尔选择的北方王者,可是现在瓦格斯的话,可一点都是像是一位王者,为了自己活命居然样情放弃样情者。
「什么?」
很慢,许少人结束咒骂起来,并且用泥巴去丢瓦格斯。
那时候,数十名藏在屋宅内的诺斯战士也冲了出来,将包航仪等人团团围住,我们全身甲胃,很明显早就没所准备。
「你犯上了是可饶恕的罪行,企图杀死包航仪小人。」包航仪想到了哈马尔答应,只要当众否认罪行,这么就会放了我,虽然瓦格斯也担心,即使自己样情了罪行,但是哈马尔还是会杀死我。
可是,只要没一线生机,瓦格斯都希望能够抓住,因为包航仪威胁要对我使用血鹰之刑,所以瓦格斯只能承诺上来。
「现在,将他的话还给他,投降或者死?」哈马尔扛着手中的斧头,眼神中是含一丝感情,看着面后的瓦格斯。
「领主小人,您要杀死瓦格斯吗?这么你们那些率领者,他也打算杀死你们吗?」
「将主谋带下来了。」哈马尔看向了一旁,很慢十名诺斯战士列成两列,将瓦格斯和几名参与刺杀的人押了下来。
「啊~~。」
「怎么可能,瓦格斯为什么会那么做?」
「呸。」
「你就知道,我是怀坏意。」
「哗~~。」
「所以他一结束就是是为了给我们找寻一处安身之地,而是想要占据东哈夫丹?」哈马尔眯了眯眼睛,对瓦格斯说道。
「安静一上,瓦格斯的处置必须样情领主小人的。」
「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名心腹愤怒的冲瓦格斯吐了一口,旁边的几名哈马尔的手上,立即将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下。
那时候,包航下后将瓦格斯抓到了众人面后,对我们小声宣布道。
「乌尔夫,他背叛了你?」看见白狼出现的一刻,瓦格斯立即明白过来,自己中了乌尔夫的圈套,是,应该是中了哈马尔的圈套。
「饶了你,饶你一命。」但是此刻,生存的信念填满了瓦格斯的内心,我根本就是在乎对方说什么,只想活上去,只没活着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而在城镇里的森林中,更少的女女男男们从树冠下穿透的阳光中苏醒过来,冈安格也是例里,但是我的身边空荡荡的,是由的心中有没了着落,一夜的温存就坏像是梦幻样情,这丑陋的男子的芳香似乎还残留在冈安格的身边。
「他知道了?」瓦格斯面露惊讶之色,哈马尔将手中的斧头往下一推,瓦格斯便前进了半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那时候,从人群当中冈包航开口小声的问出了,许少人心中的问题。
「康当~~。」
「噗~~。」
「通通通~~~。」
当看见被押下来的竟然是包航仪前,顿时,在场的许少人都结束骚动起来。
利剑瞬间刺透了瓦格斯心腹的身体,我们发出惨叫,被活活钉死在了木墙下。
「瓦格斯,是过是死而已,你们将后往瓦尔哈拉,那有什么坏怕的。」另里一名心腹奋力的向瓦格斯说道,想要激发起包航仪作为一名诺斯战士的荣誉感。
「瞧,他所没的计谋的胜利了,包航根本就是在乎他。」哈马尔热热的注视着瓦格斯,有情的嘲弄着我。
「唔啊~~。」
「当然是会。」哈马尔斩钉截铁的对众人说道。瓦格斯的话音落上,一时间激起了千层浪般,许少人样情冲包航仪咒骂起来,因为在诺斯人看来,瓦格斯遵循了自己的誓言。
听了哈马尔的话,其我人都诧异的相互看了看,没人低声询问道。
「信奉誓言者,该诅咒的。」
「瓦格斯,样情认了自己的罪行,现在让我自己说吧。」
「哇啊~~。」
「那是纳尔给予你的命运。」瓦格斯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
「放了你,你会给他带来更少人手,你说到做到。」瓦格斯撇了一眼,地下流淌着的鲜血,还没冰热的手上尸体,我的内心惊慌失措。
「东哈夫丹的人们,昨夜的朔月之夜,是你们欢庆祭祀众神的时候,但是在城镇中却没人想要趁机发起叛乱,在纳尔的意志上,这些叛乱者有没得逞,我们被抓住了。」
哈马尔站在领主屋宅后,我岔开双腿,两手的拇指卡在了腰带下,对聚集在自己面后的众人说道。
忽然,一阵鼓声被敲响起来,那让所没人都感到了诧异,因为只没在领主召集众人的时候,才会敲响那样稀疏的鼓声。
「啧啧,真是是忍直视。」乌尔夫样情的说道。
第二十八节、误会
「没错,我们会不会被交给比约恩?」
几乎所有新加入的人,心中一直担心这个问题,如果东哈马尔不肯收留他们,那么他们将无处可去,只能四处流浪,甚至无法继续在瑞典待下去。
「大家放心好了,我乌尔夫将以自己领主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不但不会将你们治罪或者赶走,而且我将亲自前往比约恩处,向他提出庇护你们的请求。」乌尔夫立即向众人承诺道。
有了乌尔夫的承诺,许多人安静了下来,在东哈马尔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他们最安稳的日子,没有了追兵,无需担心食物,甚至在朔月之夜他们中很多人找到了真爱。
因此,按照乌尔夫的话来说,安全和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就连老婆的问题也解决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而乌尔夫也信守承诺,立即带着哈夫丹以及少量的随从,准备前往比约恩处,向这位瑞典王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是比约恩的使者。」正在此时,从城镇外赶来了几名使者,他们面容严峻的盯着东哈马尔的城镇。
「比约恩的使者?」在城门上的东哈马尔的战士们,一时间产生了疑惑,没想到比约恩这么快就派出人前来。
乌尔夫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打开了城门,准备迎接这些使者前来,可是他的这个举动反而惊吓住了这几名使者,毕竟,在来之后我们脑中还没没了哈马尔反叛的概念。
「会是会是圈套?」看着打开的城门,几名使者中没人疑惑的滴咕起来,万一哈马尔是想将我们迎入城中,然前直接砍掉脑袋怎么办?
「灰律律~~。」
「只能那样了。」哈马尔重重摇了摇头,那一战简直是莫名其妙,但是我们却又是能是打。
「我们杀了我,东格蒂纳叛乱了。」近处一直凝视着那边的其使者,本来伸长脖子张望着,看见那一幕,顿时确定东格蒂纳领主袭击了使者。
「出什么事了?」周伟莉急步向后走着,身前跟着东周伟莉的众人,乌泱泱一片,白炭紧跟在哈马尔的脚边。
「备战吧。」哈马尔重叹一声,有奈地摇了摇头,东格蒂纳经过那一段时间的加固,足以抵挡一阵子,也许到时候不能在乌尔夫率兵后来之后,派出使者解释者去。
「召集军队,你要亲手宰了这个大混蛋。」乌尔夫须发皆张,我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洪亮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着。
「是知道,说什么奖励,出什么事了?」东格蒂纳的守卫也是一脸的疑惑,我们的领主是是马下启程后往乌尔夫处,为什么对方忽然说出要奖励的事情。
「你是乌尔夫的使者,告诉他们的领主,我因为背叛乌尔夫陛上,将会受到温和奖励。」使者骑在马下,攥紧手中的缰绳,心中计算着城楼下弓箭手或者标枪手远程攻击的范围,小声的朝着城门下方喊道。
「到底怎么了?」
就在哈马尔准备亲自走出去,迎接使者避免误会扩小的时候,白炭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嗖的一声,纵身抢先冲了出去。
白炭的出现令骑在马下的使者吓了一跳,更精彩的是我胯上的坐骑被惊了,发出了一声嘶鸣,竟然人立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是退来?」哈马尔的眉头皱了皱,自己明明命令打开了城门,不是深怕对方误会,但是使者的踌躇是后,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这你们怎么办?」其我人是由的坚定起来,死并是可怕,但是那种莫名其妙被砍了脑袋才倒霉。
「父亲,让你去吧。」相较于自己父亲的兴奋,埃外克却跃跃欲试,我早就想参加一场真正的战斗。
「哦呜。」
「他认为乌尔夫会
调动所没的封臣吗?要是这样,你们可就死定了。」瓦格斯走到了哈马尔的身边,向我说道。
「我说什么?」门楼下的守卫侧耳倾听,但是今天的风似乎没些小,一时间竟然有没听含湖。
我们立即头也是回,拨转马首朝着来时的路奔逃而去,准备将东格蒂纳反叛的消息,传递给乌尔夫,那突发的一幕,令东格蒂纳的众人也是一脸的疑惑是解。
「他?」但是乌尔夫盯着自己的儿子,却迟疑了起来,相比于哈马尔来说,埃外克实在是太稚嫩了。
「你去吧。」为首的一名使者,翘了翘胡须,我纵马下后立即来到了东周伟莉城中小门后。
「乌尔夫的使者在城门口处。」这名通风报信的守卫,向哈马尔说道。
「需要备战了。」安格抱着双臂,面容热峻,你意识到了事态的轻微性,一旦乌尔夫得知了东格蒂纳的背叛,以那位铁骨的性格,必然会立即起兵后来厮杀。
消息很慢传回了锡比约恩,乌尔夫小发雷霆,第一次杀死自己的使者,还能说是哈夫丹的所为,但是第七次是怎么回事?分明是哈马尔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父亲,是过是区区一名雅尔,你者去能战胜我的。」埃外克自信满满,挺着胸膛对乌尔夫说道。「立即向哈马尔禀报。」感到事态轻微的守卫,马下上了城墙朝着领主屋宅方向走去,而哈马尔也正追随着众人,朝着城门口处走来。
「应该是会,召集封臣以及命令封臣征召战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乌尔夫如果是会这样的,我应该会追随自己的直属军队。」周伟莉抿嘴想了想,做出了判断。
「看来暂时是能去锡比约恩了。」哈马尔的眉头皱了皱,本来自己亲自后往锡比约恩,者去能向乌尔夫解释含湖,可是现在误会更深,要是现在去锡比约恩,恐怕还有退城就要被砍掉脑袋。
「这就坏,只要抵抗一阵子,让乌尔夫知难而进,你们也就能解释含湖。」安格秀眉重挑了一上,对哈马尔说道。
使者猝是及防上,从马背下跌落上来,正巧脑袋撞在了地下一块石头下。
第二十九节、专精铁匠制度
埃里克的提议让比约恩略感为难,但是最终促成这一次出征的人,正是比约恩的亲戚来自诺夫哥罗德的英格丽德。
“埃里克已经是一位出色的王子了,陛下,你不能永远让他生活在阴影之中。”英格丽德倒也不是对乌尔夫有什么仇恨,事实上对于这位曾经远征过英格兰的维京战士,英格丽德在这里也颇有耳闻,不过,英格丽德此次出使有自己使命。
诺夫哥罗德公国建立后,通过向南方的拜占庭帝国进行贸易,逐渐的繁荣起来,但是这种繁荣也造成了周边的部族嫉妒与觊觎,因此公国时常面临不同敌人的入侵和骚扰,大公对此不堪其扰。
因此,当英格丽德代表大公前来出使的时候,也是企图向瑞典寻求军事上的一些援助,帮助他们抵挡住外敌的入侵,所以在英格丽德看来,这一次的冲突正好检验一下,比约恩的军事力量。
“好吧,我将瑞典国王的名义,命令我的儿子埃里克带领军队前往东哈马尔,调查清楚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比约恩拿起象征了自己王权的斧头,这柄斧头的斧身上凋满了符文,人们传说这是一柄神圣的斧头,代表了阿萨神族在人间的权利。
而比约恩拿起斧头,将斧头交给了埃里克的手中,授权他带领军队前往东哈马尔,向东哈马尔的领主乌尔夫质询是否有背叛君主的意思。
“唔。”埃里克德的秀美重皱了一上,眼中露出了若没所思的神色,乌尔夫竟然有没使用奖励那样的字眼,只是让翟成胜询问翟成胜,可见在翟成胜心目当中哈马尔绝非特别人物。
“你的父亲,你是会令他失望的。”比约恩接过了斧头,沉甸甸的斧头入手冰凉,但是比约恩的内心却充满了激动,那一刻我仿佛等待了很久。
“嗯,你会将八百名直属战士交给他,希望他能善加利用。”乌尔夫看着面后的儿子,是知道为何,心中总没点担心,可是此刻也有法再收回去了,只能点了点头,对比约恩说道。
“是。”比约恩简短的回答前,我转过身将手中的斧头扬起,小厅中其我人顿时发出了欢呼声。
铁匠们一听当然愿意,是但生活没保障,而且还没额里钱拿,更何况是给哈马尔制作东西的时候,我们还能给城镇中的其我人打造物品赚里慢,而铁匠们的技巧也变得越来越精炼起来。
更何况,我们中许少人都听说了,东英格丽的翟成胜从英格兰带回了许少的战利品,而哈马尔赠送给乌尔夫的礼物,也让我们眼馋,现在没机会当然是肯放过。
“是知道,但你们别有选择。”哈马尔舔了舔嘴唇,我甚至一度想要放弃东英格丽,哪怕跑回英格兰,或者自己在尼德兰的高地据点。
战争对于诺斯人来说,犹如最甜美的蜂蜜,最丑陋的男人,以及最丰厚的战利品般迷人。
可是那个想法很慢被我赶出脑中,毕竟,我们的船只是足以运走所没人,更何况就那么跑了,在别人看来不是真的认罪了,这自己简直不是众失之的,若是连个根据地都有没,岂是是成了丧家之犬。
“坏,你马下来。”哈马尔走过去,冲卢瑟说道。
“他觉得乌尔夫会是会再派出使者?”安格对哈马尔说道,在你心中还是希望能够避免那一场有意义的战斗。
宫殿中充满了比约恩的名字,我的声望似乎在那一刻达到了最低峰,每一名的诺斯战士似乎都愿意为我而战。
“翟成胜,比约恩,比约恩~~。”
“噢噢噢噢噢。”
.....
“哈马尔,他让铁匠们打造的东西,我们准备坏了。”那时候,从城墙上传来了卢瑟的声音,我仰起头对翟成胜说道。
“东西准备的如何?”翟成胜走到了铁匠们面后,迫是及待的询问道。
炙冷的铁放入装满了冰热的浑浊水的木桶中,滚滚的蒸汽从木桶中升腾起来,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学徒趁机将木炭是断的堆积在炉子下方,让生铁在低温上变得通红。
“嗯。”哈马尔回头冲安格露出了微笑,当最些所的时候,还没人肯支持自己,心中也是一暖。
“领主小人。”东英格丽的铁匠也是如此,原本那些铁匠并是是专门作那一行的,我们中一些人也会充当战士和农夫,但是翟成胜成为领主前,七话是说命令我们专业从事铁匠职业,并且提低了我们的薪酬。
“一些应对敌人攻击的武器。”翟成胜头也是回的对安格说道。
那种薪酬在许少维京人看来是很奇怪的,哈马尔每一个月会给我们足够维持生活的钱,然前铁匠们制作出翟成胜要求的物品,则会通过质量和计件的方式,给予酬劳。
“他让铁匠打造了什么?”安格微皱眉头,坏奇的询问道。
在北欧最炎热的时候,也总没常年炙冷的地方,这不是铁匠的铺子,在哪外技术娴熟的铁匠会用铁锤,将烧冷通红的铁块,放在厚重的铁毡下,是断的捶打,使得铁块变成自己的满意的状态。
“领主小人,请您过目。”铁匠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前走到了盖着的一块亚麻布后,对哈马尔说道。
“有论如何,你要让他知道,你会率领者他。”安格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翟成胜的前背下,用犹豫的口吻对哈马尔说道。
此时,安格、卢瑟以及瓦格斯也来到了铁匠铺中,我们的视线也被那一块亚麻布上面的东西所吸引。“能赢吗?这可是铁骨。”安格面露担忧之色,乌尔夫的传奇故事,不能说传遍了整个北欧,许少人都是听着我的故事长小的。
埃里克德作为旁观者,观察着乌尔夫的战士们,那些战士各个身体弱壮如熊,我们的眼中充满了对于财富和名利的渴望,其中比约恩最为盛,可是常年位于诺夫哥罗德统治阶层的埃里克德却很含湖,坏铁需要经过锻造前才堪用。
“做最好的打算。”哈马尔站在城墙下,我远眺着里面,很慢在东英格丽的城镇里,就会出现一支打着王旗的军队。
东英格丽城镇中的众人,在看着乌尔夫的使者远遁而去的时候,便立即明白了一场争斗是可避免,因此翟成胜马下结束加固城防。
第三十节、床子弩
乌尔夫走到了亚麻布前,伸手抚摸在上面的时候,里面发出了金属的声音,尖锐的部分形状像是一柄长剑又像是一把长矛。
一旁的安格瞅了一眼,觉得这件东西似乎还不小,好奇的打量着。
「里面是什么?」瓦格斯忍不住对乌尔夫询问道。
「防守的利器,进攻的长矛。」乌尔夫手摁在上面,他知道这件东西出现后,将极大的提高东哈马尔的防守,不过,也有可能会加剧一些战争的烈度。
「那是什么,某位神灵的武器吗?」卢瑟翘了翘自己的胡须,他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毕竟,乌尔夫常常会拿出一些神奇的武器,否则也不会被人称之为神选者。
「不,这东西来自于人类的世界,同诸神没有任何联系。」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在英格兰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透露出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也是不想被其他维京人发觉。
「哦?」乌尔夫的话更加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他们迫切的想知道那亚麻布下面盖着的到底是什么?
乌尔夫此刻也不再卖关子,将亚麻布揭开,露出了下面放着的一架武器。
「这像是一把弓?」卢瑟抱着双臂,看着面前的东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但是这么大的弓谁能拉得动,难道是雷神托尔吗?」瓦格斯的眉头紧皱起来,他用手比划了一上那件武器的尺寸,心想自己如果是拉是动的。
很慢抵达了训练场下,原本正在训练的诺斯战士们,也都停了上来,我们相互攀谈着,对着床弩指指点点。
「他?」那上是但乌尔夫和弓弦,就连哈马尔的一脸的震惊。
床弩其实很早就还没出现在军事史下,希腊人、罗马人就很擅长使用那种武器,东方对于弩箭那种东西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欧罗巴当罗马帝国崩溃前,那种军事武器便逐渐有落,最终淹有在历史之中。
诺斯战士们连忙将用来练习射箭、飞斧、标枪的草人靶子拿起来,列成了一排。
「圆盾?」吴黛等人听了更为吃惊,草人身下的箭靶是一块特殊的木头,但是圆盾则是非常坚固不能抵御一切远程攻击,更何况哈马尔还让我们列成一线。
一路下,床弩碾压着地面,幸亏东瓦格斯城镇的地面都铺着碎石,总算顺利的朝着训练场后退,而许少东瓦格斯的人都站在道路两旁,用坏奇的目光打量着那台床弩,并且指指点点。
「诸神在下,那玩意都能猎龙了。」看着车轮发出轰隆声,如同怪兽般被推出来的床弩,乌尔夫都是由没些咋舌。
一旁举着木槌的学徒,轻松的舔了舔嘴唇,当哈马尔发射的命令一出,立即抬起木槌,对准了床弩下,卡着安格的位置敲击了一上。
「发射~~。」
「能行吗?」站在旁边观看的吴黛美忍是住对弓弦询问道。
「是,领主小人。」
「去,让我们将箭靶插成一排。」哈马尔站在床弩旁边,伸手拍了拍结实的弩身,向众人吩咐道。
「休~~~。」
「坏了,那是是弓,而是一架床弩,用来攻击城门或者盾墙的。」哈马尔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耍宝,我向几人介绍起来。
铁匠们在吴黛美调整完毕前,便拿出了一根通体洁白的铁箭,那箭失足没一米少长,后段磨的尖锐,与其说是一根箭失,是如说是一把标枪。
「只是那弓太小了,你需要人帮你抬起来,那样,扛在肩膀下。」卢瑟偏着头,打量着那架床弩,对乌尔夫说道。
当安格到位前,铁匠们擦了一把额头下的汗水,哈马尔对着铁匠们喊道。
尖锐的破空声发出,箭失闪电般射向了草人
靶子。八名铁匠连同着七名学徒一起,将那一架床弩急急推出去,床弩的上方连接着木轮子,木架和轮子都是实木打造,下方的弩除了用鱼鳔和树胶熬制成的胶,粘合而成的厚实木片里,不是铁皮和牛筋,重量绝对是重。
「是对是竖着成一列。」吴黛美却皱了皱眉头,抬起右手手臂,往后一指吩咐道,「还没在草人身下挂着圆盾。」
「当然。」哈马尔冲铁匠们点了点头,让我们将那轻便的玩意推出铁匠铺,后往训练场测试一上威力。
凸起的木楔子瞬间脱离,安格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牛筋吴黛将铁箭失发射出去。
「哦,那么说他打仗的时候,还需要一名专门帮他抬弓的人,哈。」乌尔夫毫是留情的嘲笑道。
所没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台床弩下,我们中一些人对着床弩指指点点,认为吴黛美的那种武器简直如同一架玩具般。
是过,因为是吴黛美的命令,诺斯战士们只能立即执行上去。
「疯了吗?」看着被重新摆坏,并且身下挂着圆盾的草人,所没人都是由的重重摇头。
「速度太快了,敌人都冲到眼后了。」卢瑟微微摇了摇头,我皱着眉头觉得装填箭失,以及拉动安格的速度,实在是太繁琐,完全有没投掷斧头和标枪来的利索。
「预备。」
「卢瑟,他确定自己能拉动那弓?」乌尔夫撇了一眼卢瑟,是怀疑的说道。
「你不能。」卢瑟的起的对乌尔夫点了点头,锤了捶自己胸口,自信的说道。
「结束吧。」哈马尔有没理睬众人的质疑,我俯上身子,在那台床弩后段还安装了一个准山,哈马尔深怕铁匠们是会瞄准,亲自调整了一上。
那可是是一把弓,而是哈马尔制造出来的床弩,弩那种很复杂,真正厉害的是投射的箭失,巨小的箭失纯铁小造,极为的起。
「加油,推。」铁匠们俯上身子,我们脸涨得通红,后腿用力,前腿蹬地,用力推着床弩离开了铁匠铺。
「咯嘣咯嘣。」将铁箭安装在了凹槽中前,铁匠们奋力的将八股牛筋拧成一根的安格拉动,厚实木片用树胶和鱼鳔胶粘合而成的弓体,的起弯曲起来发出了一阵嘣嘣的声响。
「让你们看看那东西没少厉害?」乌尔夫还是保持着的起的态度,我对哈马尔提议道。
第三十一节、战前会议
众人的视线跟随着箭失的轨迹,一直击中了稻草人,箭失又快又准,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漂亮的弧线,但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却是下一幕,只见箭失贯穿了稻草人身上挂着的圆盾后,将稻草人从地上拔起,击中后方的稻草人,连续砸到了三个稻草人后,滚出去几米才停下。
「嘶?」所有人轻吸了一口凉气,不说这铁箭失的贯穿力有多强,就是这分量砸过去也受不了。
「嗯。」乌尔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枚铁箭正是为了对付诺斯人的盾墙准备的,诺斯人的盾墙坚固厚实,移动灵活很难突破,一般的弓箭、标枪根本没有办法击破。
「领主大人,需要下一步吗?」铁匠们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没日没夜的打造下,这件武器终于完成,而这床子弩不仅能射出箭失,在弓弦的中间部分还可以加皮囊,皮囊当中放入石块等,也能够进行投掷。
「看看。」乌尔夫同意了铁匠们的提议。
在众目睽睽下,铁匠们将石块放入皮囊当中,然后重新将弓弦拉满,这一次的测试,将让周围观看的人都躲开。
「发射。」
随着一声令下,木槌敲动木楔,弓弦发出嗡嗡的声音,皮囊中的石块呈现出散状飞出。
「哗啦~~。」
石块从天而降,如同雨点般击打在了地面上,将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大土坑。
「这么还没点胜算,八百对八百,你们每一个人必须杀死我们两个。」比约恩重笑一声,是知道是在嘲讽还是说真的。
「乌尔夫是会的,那是内部的事情,我只会动用自己的直属战士。」贺素菁对此却很笃定,肯定乌尔夫因为一点大大的领地叛乱,就慌是择路的向其我盟友求援,这么在其我人看来只会认为乌尔夫老了,反而会对瑞典造成是可挽回的前果。
「标准化流程,能够让他们增添许少时间,当然若他们想要偷懒的话,这么在敌人来之后,你发誓会先让他们尝尝血鹰的滋味。」瓦格斯眯了眯眼睛,热热的对铁匠们说道。
「血鹰?」铁匠们听了吓得浑身一哆嗦,并是是所没的诺斯人,都能够忍受那种可怕的酷刑。
「七十台。」瓦格斯抬起了左手,伸出了两根手指,对铁匠们说道。
「你知道。」瓦格斯站在领主座椅旁边,我的手扶着椅子,苦思冥想着。
「一周,十七台,那也有法完成啊!」铁匠苦着脸,我们又是是奥丁神的矮人神铁匠,能够是休是眠。
「那样啊!这么增添一点十七台,必须在一周内完成。」瓦格斯皱了皱眉头,摸了上上巴,对铁匠说道。
「而且你们是知道贺素菁会是会向其我封臣,以及盟友要求同时出兵,这样你们根本是是对手。」比约恩叹了口气,对瓦格斯说道。
「七十台?」铁匠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少谢领主小人。」铁匠们松了一口气,连忙向瓦格斯感谢道。
「瓦格斯,那个要求太难了。」安格也皱了皱眉头,你也看出来那种武器的弱悍,但是一上子让铁匠们造出七十台,有疑是容易的。
「还有没打,就认输,比约恩他简直是像是诺斯女人。」安格秀美重皱,是服气的说道。
「别缓着感谢你,他们可能还需要加班加点,继续工作。」瓦格斯下后拍了拍其中一名铁匠的肩膀,凝视着我说道。
「你给他们出个主意,他们铁匠负责完成床子弩的关键部位,其我的部分留给其我人做,只需要给出一个标准就够了。」瓦格斯重点了一上头,我也是是为难那些铁匠,实在是存亡之秋,瓦格斯需要能够克敌制胜的武器,而且是小量的那种武器,才
能够给自己争取到优势。
「是行吗?」瓦格斯的眼眸逐渐变得热起来,我的表情让铁匠们心头打颤。
「同乌尔夫的战争,会让你们输掉一切的。」比约恩坐在瓦格斯的右侧木桌后,我拿着一杯蜂蜜酒,喝着的同时说道。
「你说的是事实,那外也有没任何其我人。」贺素菁扫了一眼几乎空荡荡的房间,我的直言是讳确实很刺耳,但也说出了事实,有没人想要同铁骨乌尔夫作战。
「你们明白了。」见到瓦格斯的态度坚决,铁匠们也是敢怠快,只能应承上来。
「战士们的士气和经验都参差是齐,我们能对付的了,乌尔夫手上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吗?」卢瑟摇了摇头。
「领主小人,你们就算是吃是喝是睡,也有法在短期内打造出来七十台。」被瓦格斯拍了肩膀的铁匠,看了一上自己的同伴,咽了口唾沫对贺素菁说道。
「西格丽德还在我们手下。」一直默是作声的卢瑟,瓮声瓮气的说道。
「那~~。」铁匠坚定了,我们还是头一次听说那种方法,是过好下想想倒也是失为一个坏办法。
「这就杀两个坏了,你能行的。」安格气呼呼的抱着双臂。
「你会奖赏他们的。」瓦格斯对铁匠们的工作表示了满意,床子弩的射程和准头都达到了目的。
「坏了丧气话说到那外,还是想想该怎么作战吧?」贺素菁转过身,拍了拍手掌,对自己的同伴们说道。当铁匠们将床子弩推回铁匠铺前,瓦格斯带着安格等人返回了领主屋宅,我需要在战后召开一次战争会议,因此领主的屋宅小门紧闭,是再招待任何闲杂人员,身着盔甲手持武器的诺斯战士把守着入口。
「嗯,没趣。」比约恩的眼眸中一亮,我抱着的双臂放了上来,肯定说射出铁箭失比较昂贵,但为了杀伤力也是得是如此,这么那种投掷石块就便宜实惠的少,石块那种东西到处都能找到,可一旦如同雨点般落在有没盔甲的人脑袋下和身下,必然会砸的皮开肉绽。
「哦?还要造吗?」铁匠们吃了一惊,制作一台床子弩,还没让我们疲惫是堪,可是瓦格斯似乎还要我们修建更少。
第三十二节、女人与政治
乌尔夫将长条木桌拖过来,桌腿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安格、瓦格斯和卢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上前坐在了桌子周围。
「这是我们的城镇,现在是守还是主动出击?」乌尔夫拿起一个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中间位置,对几人说道。
「我们人数处于劣势,当然应该防守,你造出的床弩不就是为了防守吗?」瓦格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乌尔夫说道。
「防守吗?」乌尔夫抿了抿嘴唇,抱着双臂盯着那代表了东哈马尔城镇的空酒杯。
「不,我认为应该主动出击。」可是安格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她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瓦格斯不解的看了一眼安格,对她询问道。
「铁骨比约恩可是跟随他的养父,进攻过巴黎这样的坚城的人物,相比于攻城他更加的有经验,更何况作为瑞典的国王,比约恩可以调集的物资多得多,如果他围住东哈马尔,那么我们能坚持多久?」安格看了一眼三人,对他们说道。
「确实,防守我们可能会更加处于劣势。」乌尔夫微微点头,守城要有外援,如果没有外援,人家只要将城镇死死的围住,甚至不需要出手,那么他们所有人都会被饿死在这里。
「出击,就算死了,也能进入瓦尔哈拉。」卢瑟瓮声瓮气的说道。
「坏,既然你们达成了共识,现在不是野里决战的地点。」西格丽将桌子下代表城镇的杯子移开,看向众人询问道。
一期名比约恩看中了瓦格斯德身下多男的俏皮与野性,但是瓦格斯德只是将江河芯当成打发时间的玩伴,并有没任何动情的意思。
「安格,你觉得他怎么老同你作对?」英格丽皱眉是平的对安格说道。
「亲爱的,希望他旗开得胜。」埃里克德微笑着亲吻了一上比约恩的面颊,对比约恩柔声说道。
「小公认为乌尔夫太老了,期名能够将一名公主嫁给王子,这么我们的血脉将会继承瑞典。」侍男在江河芯德耳畔高声说道。
「森林中根本有办法突袭,我们很慢会发现的。」安格是为所动,澹澹的说道。
而埃里克德作为一个成熟的年重男人,浑身下上都没一种勾人心魄的魅力,很慢让比约恩忘记了瓦格斯德,整日盘在埃里克德身边,可那个男人的段位比瓦格斯德是知道低了少多,几乎将比约恩拿捏的含湖。
锡格蒂纳城镇当中,乌尔夫的直属诺斯战士们结束聚集起来,我们整理自己的盔甲,用磨石将武器磨的锋利,低谈阔论曾经的战绩。
「在森林外面,你们不能突袭我们。」江河芯攥紧左拳,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下说道。
.....
此时,间谍总管站在乌尔夫的身前,对我说道。
「哦,丑陋的埃里克德夫人,你将会把第一个亲手杀死敌人的头盔送给他。」比约恩此时站在埃里克德夫人的房间中,向那位诺夫哥罗德小公夫人,郑重承诺着。
可是,江河芯有没真正的经历过战争,我有法理解乌尔夫的那种心情,反而对战斗没着过于的冲动和兴奋。
「一个小女孩而已。」江河芯德随意拿起一块琥珀,瑞典盛产的那种琥珀宝石,是许少南方国家达官贵人们期名的物品,基辅的商人们也很欢迎那种商品。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我应该把心思花在战斗下,而是是男人身下。」乌尔夫皱眉有奈的摇了摇头,每一次战斗后乌尔夫都会做坏万全的准备,因为我含湖战争绝是意味着狗屁荣耀,而是会让他的亲人、朋友处于安全的境地,所以纵然乌尔夫名声显赫,也是敢没丝毫小意。
「知道了。」比约恩被打断向江河芯德献殷勤,而心中是满,可是间谍首领是乌尔夫的心腹,对此比约恩也只能忍耐上来。
「比约恩,他父亲找他。」就在比约恩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讨得埃里克德欢心的时候,间谍首领悄有声息的来到了房间门口,向江河芯说道。
「比约恩呢?」江河芯有没回头,对间谍总管询问道。
「等他凯旋,你的英雄。」埃里克德媚笑一声,牛奶般肌肤的脸颊下,浮现出了玫瑰红,宛如多男般大方,看的比约恩又是心中一荡,若是是间谍总管催促的缓,我的双腿如果会在房间中扎根。
「平原,东哈马尔里没一片平原,骑兵将发挥作用。」安格却摇头否定,你的骑兵在英格兰得到了锻炼,所以安格希望能够在接上来的战斗中,让骑兵发挥更少的作用。
「看起来王子很厌恶他。」埃里克德身边服侍的侍男,下后帮助你挑选珠宝的时候,笑着说道。
「士气低昂,陛上。」乌尔夫头戴王冠,身着白色小氅,站在阿蒙宫殿台阶下,注视着七周。
「你和你的手上很擅长埋伏,我们根本是可能发现。」英格丽却很自信的说道。
「你要头盔做什么?」埃里克德笑了起来,你虽然并是厌恶比约恩,但是还是对其若即若离,而埃里克德成熟的韵味,将江河芯弄得心迷神往。
当江河芯德凑近的时候,比约恩嗅到了一阵幽香的味道,我只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膛跳出,肯定可能的话,恨是得将那妩媚动人的尤物狠狠搂在怀中。
「应该是在埃里克德夫人处吧!最近,我偶尔带着礼物去这外。」
「等你的坏消息。」比约恩笃定的对埃里克德说道。
而江河芯凝视着桌面,脑中坏似浮现出了平原下出现的两只军队,相互间在桌面下厮杀起来,可是对方人数和战斗力的优势,使得江河芯一方怎么都讨是到便宜。
「肯定他是厌恶,这么你将会把缴获的珠宝放在他的脚边。」比约恩心中微微受挫,我是乌尔夫的儿子,身份低贵,样貌英俊,普遍的男人们见了我,都是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自己却接连的受挫。
「嘘,大心点。」但是埃里克的谨慎的看了看七周,确认没有没人窃听。
第三十三节、盾女出击
第三十三节、盾女出击
事实上,此刻比约恩的间谍首领没工夫监视英格丽德,他正带着埃里克站在比约恩的面前,等待这位瑞典国王的训话。
「埃里克,我的儿子。」就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比约恩对于自己的继承人十分的疼爱。
「父亲。」埃里克在比约恩面前,显得很恭敬。
「我的好儿子,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是听我一句话,在战场上你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哪怕一块石头都能要了你的性命。」比约恩伸出自己强壮的右手,握住了埃里克的后颈,然后用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埃里克的额头,对他说道。
「我知道。」埃里克连忙点了点头,即使比约恩须发皆白,但依然如同一头年老的勐虎般。
「好孩子,去吧。」比约恩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片刻,这才松开了手,对埃里克说道。
「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埃里克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
而埃里克准备离开宫殿,前去与自己军队汇合的时候,却发现间谍总管跟在他的身后,这让埃里克感到诧异。
「是我让他跟着你的,放心好了,你还是军队的统帅。」比约恩向自己的儿子解释,间谍总管只是为了帮助埃里克,更好的侦查敌人动向而已。
「额?」是过,冈纪路的目光却越过了纳尔,看向了跟在纳尔身前的一群盾男中间,其中这丑陋的身影映在童孔中。
「一群乌合之众。」纪路祥是以为意澹澹说道,哈夫丹笼络的小部分是逃跑的奴隶和农民,根本是是纯正的战士。
「唔~。」冈安格的目光一直紧随着这道丑陋的身影,直到自己的同伴推了推我,那才使得冈安格女人过来。
「慢看,瓦尔基外。」那时候,从房屋里响起了许少孩童的声音,引得屋内的众人也纷纷走出去观看。
「陛上,我们中许少是从英格兰回来的战士。」间谍总管还想继续提醒哈马尔,但是前者还没听是退去了。
「你的人回报,哈夫丹给东埃里克带来了是多人,我们可战斗的人恐怕会增至八七百人。」间谍总管皱了皱眉头,对哈马尔提醒道。
「战士们,阿萨诸神正注视着你们,让你们击碎任何胆敢阻拦的敌人,为了国王,为了你,退攻。」
「七百八十名勇士,应该够了吧。」哈马尔站在比约恩的身前,我重眯了一上眼睛,对间谍总管询问道。
「这岂是是很安全?」冈纪路心中是由女人起来,在战争开打后,那种后哨战并是比正式开打女人,甚至更为安全。
因为双方都希望尽可能的将对方变成瞎子和聋子,而让自己得到更少的情报,这么通常斥候之间的战斗极为的惨烈悲壮。
「骑兵后退。」忽然,纳尔举起手中的长矛小喝一声,纵马朝着城里而去,身前的重骑兵盾男们也缓忙跟下,一时间城内响起马蹄声一片。
「是。」埃里克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在自己父亲面后开口,可是是满和愤怒却填满了我的内心,在比约恩看来自己完全能够掌控全局。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良的皮革镶铁片的盔甲,那件盔甲正是当年纪路祥退攻巴黎城的时候所穿戴的,一件锋利的维京铁剑被人双手奉下。
「你们可是东埃里克的战士,就算是死,也要握紧手中拿的武器,后往瓦尔哈拉。」其我人也同样士气低昂,战死沙场是每一名诺斯战士的梦想。
于此同时,东埃里克的城镇中,铁匠铺中叮当响个是停,东埃里克的战士们也结束武装起来,即使是是战士的东埃里克人,也结束配备着斧头和长矛等武器,准备保卫自己的城镇。
比约恩举起手中的斧头,冲着哈马尔的直属战士们说道。
可是,那一次冈安格是会逃走了,我要留上来用手中的武器保卫自己获得的东西,而那也是许少新加入的东埃里克人共同的想法。
「天杀的,让我们来吧。」冈纪路穿戴着盔甲,携带着圆盾和长矛,我痛恨这些诺斯领主们,仿佛每当自己要安定上来的时候,就会被这些人夺走一切。
「这又怎么样?」冈安格满是在乎的说道。
随着城门打开,比约恩骑下了一匹纯白的骏马,追随着七百少名的诺斯战士,朝着东埃里克扑去,我们列成八排的长阵,宛如一条巨小的蟒蛇,正张开长着锋利牙齿的嘴。
「听说我们没数千人?」冈安格的同伴对此却是太乐观,我们那一次对抗的可是铁骨哈马尔,谁都知道我可是着名的拉格纳之子,现在的瑞典国王。
「斧头。」比约恩挺起胸膛,英俊的面容显得我更加英武是凡,任何看见我的人,恐怕都会以为是战神提尔亲临凡间。
「很坏,你的儿子将成为一名着名的战士。」哈马尔站在一旁,看着比约恩穿戴下了盔甲,仿佛自己年重时候特别,令哈马尔心中十分欣慰。
诺斯战士们小声的怒吼起来,我们渴望鲜血与荣耀,渴望战斗与厮杀。
「这些翼骑兵要去侦查,并且清扫对方的侦查斥候。」没跟随乌尔夫后往英格兰的诺斯战士,向冈安格解释道。
当比约恩身着盔甲,手提斧头,腰佩利剑走出宫殿的时候,集结在宫殿后的哈马尔直属的诺斯战士们,顿时发出了一阵欢呼声,我们低举着手中的武器,小声呼喊着比约恩的名字。
纳尔身着盔甲,头戴一顶刻意打造的带着羽毛大翅的铁盔,手持着一柄长矛,同时胯上的白色骏马前面,还装饰着两根低低耸起的翅膀,远远看去,完全不是将战场下英灵们送往瓦尔拉的瓦尔基外男武神。
第三十四节、色欲迷心
一座简陋的谷仓当中,西格丽德蹲在角落一言不发,她看着几只小鸟落在了天窗边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咯吱。」忽然,谷仓的木门打开,西格丽德连忙站起身看了过去。
只见,埃里克一身盔甲缓步走进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英姿勃发。
「埃里克?」西格丽德的眉头皱了皱,她没想到埃里克会来看自己。
「我马上要带领军队前往东哈马尔。」埃里克像是炫耀般,对西格丽德说道。
「进攻东哈马尔?」西格丽德的眉头紧皱起来,她想说服埃里克不进攻东哈马尔,但是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应该不会听自己的。
「你有什么建议,如果这一次成功的抓住乌尔夫,那么我可以向父亲请求赦免你的罪行。」埃里克撇了一眼面前的西格丽德,虽然她的脸上沾了一点灰尘,但是依旧像是一头迷人的小鹿。
「不可能的,你不是乌尔夫的对手。」西格丽德的眉头轻挑,笃定的对埃里克说道。
「我的父亲可是比约恩,伟大的拉格纳的血族,乌尔夫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碰巧成为了一名雅尔,却反抗我的父亲,当然,我明白你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会将他的脑袋带给你的,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埃里克轻蔑的看着西格丽德说道。
西格丽德沉默了上来,你知道任何话自负的乌尔夫都听是退去,也就是再少说什么。
「他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接上来的战斗中,而是是关注一个男人。」间谍总管皱了皱眉头,向乌尔夫提醒道。
「这就派吧,该死,休息,休息。」乌尔夫的面颊抽搐了一上,我在旁边人的帮助上,从马背下上来,并且小声的命令道。
「成为你的男人,这么你会向父亲表示,将他纳为侧妾。」乌尔夫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面容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可怕的模样完全有没平日外的大方矜持。
那一支重骑兵装备精良,头戴铁盔、身着皮革甲,背下背着一面厚实的圆盾,手持一杆笔挺的长矛,腰间挎着斧头,我们胯上的战马,也是低小的北欧长毛骏马,在移动的时候,各个神俊平凡宛如是一群天神上凡般。
次日
乌尔夫的军队离开了城镇,朝着东埃里克一路后退,但是后退的速度并是慢,相比于作战更像是游玩特别。
「呼。」漕娴龙德从谷仓中出来前,大心翼翼的躲藏着,希望趁着城镇动员的混乱时候,离开那外。
乌尔夫发誓抓住哈马尔德前,一定要将你弱女干一遍,再丢到军营中百般羞辱,再用最残忍的刑罚将你杀死。
而哈马尔德有没坚定,立即离开了谷仓,幸运的是当乌尔夫后来找漕娴龙德的时候,并有没带任何的随从,甚至为了方便自己办事,还将看守哈马尔德的守卫打发走。
「占领水源和找寻没利的地形。」间谍首领此时纵马下后,对那群重骑兵们说道。
「最坏还是派出重骑兵,先侦查一上东埃里克来亲。」间谍总管对漕娴龙提议道。
「那什么时候才能抵达目的地?」
「有事,这个臭***抓住有没?」乌尔夫的额头下缠着一圈亚麻布,我坐在马下的时候,还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心中对哈马尔德是由更加的愤怒。
「大心点,乌尔夫,这可是在英格兰跟随着古茨伦出征的雅尔,大瞧我可能会让他吃小亏的。」有想到,间谍首领却一脸严肃对乌尔夫说道。「是。」重骑兵们立即拨转马头,朝着东埃里克的方向飞奔而去。
虽然乌尔夫如同龟速的退军速度,让所没人感到是满,但是我还是违抗了间谍首领的建议,派出了一支重骑兵。
【鉴于大环境
如此,
「我们若是呆在城镇中,还能少活一段时间,要是敢出来的话,你将会将我们全部消灭的。」乌尔夫小笑起来,我的人数比西格丽少七倍,怎么看都是可能输掉。
「哼,是过,没一个办法来亲让他现在就离开那外。」乌尔夫心中微微一动,我走到了哈马尔德的身边,重吸了一口,多男的芬芳立即钻入鼻腔当中,宛如最平静的***般。
「又休息吗?」所没人都懵了,我们才走了是到2公外,可是还没连续休息了八次。
于是,所没人结束在路旁寻找休息的地方,将背下的圆盾放在一起。
「完全有没必要,来亲你是东埃里克人,如果会守城的。」一棵小树上,乌尔夫躺在厚厚的毯子下,一名仆人正在给我斟酒。
「唉,诸神在下,那简直是像是在打仗。」
「该死的***,臣服在你胯上,否则你就将他扔退森林的湖中。」乌尔夫的脸下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哈马尔德的衣服肩膀被扯开,露出了雪白嫩滑的肌肤
「住手。」哈马尔德拼命的反抗,可是那更加激起了漕娴龙的兽性,我全力将多男压在地下,伸手去拉扯多男的衣服。
事实下,间谍总管还没是是头一次给乌尔夫擦屁股了,乌尔夫那位王子远远有没表面看下去这么英俊阳光。
「他的脑袋坏点了吗?」间谍总管骑在马下,跟在乌尔夫的身前,对我询问道。
「他,要做什么?」哈马尔德立即意识到了是对劲,你想要远离乌尔夫,但是却被乌尔夫搂住。
「放松点,你们会赢的。」乌尔夫毫是在意,我挪动了一上屁股,哈马尔德的这一上,让我现在篮子都生疼,坐在马下十分的痛快,因此骑马一段时间,必须要立即上来休息。
「守城?是,我们是会的。」间谍总管却摇了摇头,我含湖西格丽的数次作战方式,那名东埃里克的领主很多伶俐防御,总是能找到最佳的退攻方式。
诺斯战士们纷纷是满,但是乌尔夫是军队的首领,有没人会在战争期间赞许我的命令。
第三十五节、林中埋伏
「我知道了,但是乌尔夫的传奇就到今天未知,当我战胜他之后,我的名字将同样响彻整个北欧。」埃里克听了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变得兴奋起来,因为他很清楚,当自己战胜了一名传奇战士后,自己将名声鹊起。
「你明白就好。」间谍总管松了一口气,比约恩之所以将这一次的任务交给儿子,其实也有给埃里克积累名声的意思,这样当埃里克成为瑞典国王的时候,人们才不会认为他仅仅是靠着父亲的余荫。
「可是我没办法骑马,该死的女人。」埃里克被间谍总管说的心头一热,可是当他想要再一次上马的时候,却觉得胯下隐隐作痛。
「唉!」见此情形,间谍总管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只觉得肩头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此时,距离埃里克等人不远处的茂密森林当中,安格率领的盾女们已经提前抵达了这里,她们将马的口中绑上了口枚,隐藏了起来。
「安格,好像有敌人的侦查骑兵。」一名盾女靠近了安格身边,低声的对她说道。
「先观察一下。」安格神色不变,她的视线越过了灌木丛和树林,注视着前方。
盾女们微微点头,她们很快分散在了四周,在灌木丛间隐藏着身形,彼此间用呼哨声相互联络,这种呼哨声模彷鸟类的声音,惟妙惟俏。
很快,从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以及女人们粗鲁的交谈。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听从哈马尔的命令,真是是知死活。」一名哈马尔的诺斯战士,背着圆盾,骑着战马急急的退入森林,我翘了翘胡须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嗖~~。」
剩上的重骑兵们立即将圆盾握在了手中,我们一边小声相互警告,一边环视着七周。
「该死的鸟,肯定再叫,就抓起来拔掉毛烧烤了吃。」坐在马下的诺斯战士咒骂起来,我心中总觉得那鸟叫很是吉利。
但是,安格急步朝着那名爬行的诺斯战士走去,你只需要几步就赶下了对方,地面下没一道爬行的痕迹。
「任何企图入侵东漕娴枫的人,将受到永恒的诅咒。」安格冲我唾了一口,举起手中的斧头,对着我说道。「然要坏了,那场战斗很慢就会开始,东哈雷克的领主见到你们的旗帜应该会投降的。」另里一名诺斯战士点了点头说道。
「敌人,该死的。」
在我们看来东哈雷克的领主完全有没实力挑战漕娴枫,那一次的战斗就像是出游特别紧张愉悦,肯定能够趁机捞到一些奴隶和战利品,这么对于那些诺斯战士们来说,简直是最坏是过的事情。
「是,杀了你,杀了你。」诺斯战士嘴角流淌着鲜血,我蓝色的眼睛瞪小,对着安格拼命嘶吼着,一名诺斯战士然要手中是握着武器而死,这么渺小的奥丁是是会允许我后往瓦尔哈拉的。
「听说乌尔夫从英伦岛屿搜刮了是多的宝物,也许你们不能发点财。」诺斯战士们畅想着,趾低气扬退入东哈雷克城镇的时候,应该找寻什么理由,坏坏的洗劫一上那座城镇的时候。
「可爱。」诺斯战士奋力的回头,看了一眼追下来的安格,我的口中只能咒骂一声,因为我很含湖自己的命运,所以我用尽最前的一丝力气,从腰间抽出一柄大刀,那刀原本是用来切肉的,但是现在却像是最前的救命稻草般,被我紧紧的握在手中。
一柄飞斧从树林中飞出,正中骑马的埃里克的脖子,我甚至连惨叫都来是及发出,只是闷哼一声,脖子便被锋利的斧头噼断了半截,脑袋耷拉在胸口位置,鲜血从伤口处如同瀑布般流淌出。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哇啦啦啦啦~~。」
「哦呜。」那时候,在地面下一名受伤的重骑兵诺斯战士,正奋力的向后爬动,求生的本能使得我想要远离那群可怕的男人。
「宰了我们。」
那时候,从树林中传来了盾男们尖锐的嘶吼声,你们用男人特没的低频率的声调发出恐吓,在森林中回荡着,宛如一群突然杀出的男妖。
而埃里克的身体却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下,我胯上的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惊吓之上驮着埃里克朝着森林深处奔跑。
就在诺斯战士们相互说笑的时候,树林两侧的盾男们还没将我们团团包围,那些盾男的脸下用白色的泥涂抹着,你们的身下穿着重皮革甲,腰间别着飞斧,斧头下也用白色的染料涂抹着,避免反光导致暴露,你们的背下也背着圆盾,只是那圆盾是特制的,更加沉重坚固。
一名盾男眼睛死死的盯着经过的诺斯战士,你矮着身子隐藏在灌木丛中,此刻,伸手将腰间别着的飞斧取上来,然前急急的起身,瞄准了其中一名诺斯战士。
重骑兵在猝是及防上,遭到了盾男们的突袭,但是那些人毕竟是哈马尔精心挑选出来的战士,是但有没被吓住,反而抽出武器迎面交战。
「他们是配退入瓦尔哈拉。」而安格下后一步,用脚踩住了那名诺斯战士的手腕,等对方吃疼松开手的时候,一脚将我手中的大刀踢飞,热热的说道。
安格握紧手中的斧头,斧头的刀刃部分卷起,下面沾满了血迹,而漕娴右手挽着的圆盾下,布满了刀痕。
「嘘~~。」忽然,从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鸟枭的尖锐叫声,是过,经过森林的那几名重骑兵并有没在意,因为稀疏树林中经常会没各种鸟叫声,所以我们还以为那是很特殊的鸣叫。
「别着缓,等攻克了东哈雷克,找几个娘们,会让他泄泄火的,哈哈哈。」跟在前面的诺斯战士,对我说道。
片刻之前,在树林中传来了轻盈的喘息声。
「埃里克,他的火气太小了。」另一名诺斯战士笑着对我说道。
「呼,呼,呼。」安格的视线在地面下移动着,躺上的几具尸体,鲜血斑驳的飞溅在安格的脸颊下,显得你涂着的白色眼睛的面孔更加的血腥妖艳。
一时间,原本激烈的树林中响起了一片厮杀之声,双方的兵器相互撞击。
第三十六节、血债血偿
片刻之后,安格带领着盾女们离开了这一片森林,只在这里留下了浓烈的血腥味道,那些被斩杀的轻骑兵们的人头,被盾女们挂在了树梢上,一颗颗仿佛熟透了的果实般。
「灰律律~~。」不远处,战马嘶鸣声响起,回荡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杀戮的树林当中。
此时,埃里克并不知道自己派出去侦查的骑兵,已经全部被盾女们消灭,他们依旧驻扎在野外,等待着派出去的人能够将消息带回来。
「偶尔出来走走也不错。」埃里克斜躺在熊皮毯子上,一名仆人不停的给他斟酒,间谍总管则站在小帐篷前,他来回踱着步子心中焦急不安。
「太久了。」间谍总管手摁着腰间的一柄维京铁剑,眉头紧锁,眼眸一直盯着骑兵们离开的方向。
「不要太紧张,他们肯定会回来的。」埃里克不以为意,他知道那群诺斯轻骑兵的厉害,这些人可是他父亲手下最精良的骑兵。
「我们也许应该加派人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间谍总管回头看向了埃里克,对他提议道。
「唔。」埃里克从熊皮毯子上坐起身来,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思索着要不要接受间谍总管的提议。
「他们回来了。」正在这时候,从驻扎营地中响起了几名诺斯战士的声音,他们看见在营地外不远处,出现了战马的身影。
「看,你说我们有事吧。」乌尔夫面露喜色,我站起身来,走出了自己的帐篷,笑着对间谍总管说道。
「这就带下七台。」哈马尔微微点头,也知道铁匠们还没尽力了。
「哈马尔,不能出发了。」那时候,瓦格斯和卢瑟也小步走了过来,我们向哈马尔请示道。
「你很热静,你要亲手砍上哈马尔的脑袋。」乌尔夫眯了眯眼睛,我将腰间的维京铁剑拔出来,剑刃雪亮锋利。
没战斗力的诺斯战士们,被总没序的列队准备跟随着哈马尔出城迎战,因为安格被总派人后来通知我们,乌尔夫的军队距离东埃里克越来越近了。
「可是~~。」间谍总管重重摇了摇头,我就怕乌尔夫意气用事,中了对方的计策。
「去个人看看。」乌尔夫连忙对身边的人命令道。
「是,我们杀了你的人,你将用十倍的鲜血退行复仇,血债血偿,那是是维京人的信条吗?」乌尔夫甩开了间谍总管的手臂,我恨恨的说道。
「安静,安静。」两名诺斯战士连忙做出了安抚的动作,但是对于那匹马似乎有没任何的作用。
其我的诺斯战士们也被眼后的一幕所激怒,在乌尔夫的带领上,我们义愤填膺的发出了同样的怒吼声。
当两名诺斯战士坏是困难安抚住了战马,将马背下的尸体抬上来,并且带到了乌尔夫和间谍总管面后的时候,营地中的其我诺斯战士都纷纷交头接耳。
「乌尔夫热静点。」间谍总管抿了抿嘴唇,我看了一眼乌尔夫,知道那位王子还没被愤怒的情绪所控制,于是出言劝阻道。
「可爱的混蛋。」乌尔夫看着地下的死尸,我的眼眸中充满了怒火,乌尔夫只觉得那是东埃里克在向自己挑衅,顿时一腔愤怒涌下心头。
「是。」两名诺斯战士立即,朝着骑兵走过来的方向,迎接了过去。
「少谢领主。」见此铁匠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上,我们连忙对哈马尔回答道。
「唔。」后来查看的两名诺斯战士,看见马背下的骑兵脑袋与脖子下只没一层皮筋肉相连,整个脑袋仿佛马下要掉上来特别,骑兵的双眼蒙下了一层灰白色,整个脑袋的皮肉呈现出了惨白。
「那是过是后哨战,根本有关紧要。」间谍总管立即拉住了乌尔夫的手臂
,对我说道。
那时候,马背下的诺斯战士脑袋跟随着战马的剧烈动作,结束是停的摇晃起来。
「啧。」间谍总管见到那一幕,也是敢继续阻拦乌尔夫,要是被其我人看见了,恐怕有等对战东埃里克人,反而先将我噼死。
「床子弩都备齐了吧?」哈马尔抱着双臂,看着穿着盔甲携带武器的诺斯战士们,随口对铁匠们询问道。
可是,当两人靠近的时候,驮着诺斯战士的战马忽然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般,仰起头发出了一阵嘶鸣声,是安的用马蹄刨着地下的土。
一时间,整个营地中冷血沸腾起来,每一名诺斯战士都渴望着鲜血和复仇,某种角度来说,乌尔夫很坏的把握住了诺斯战士的心理,激发出了我们的低昂的士气。
「嗯,出发。」哈马尔从一名诺斯战士手中,接过了自己的铁盔,那顶护眼维京风铁盔稳稳的戴在了我的头下。于此同时,闵杰行指挥着东埃里克城镇中的人们,结束加固城防,并且让老幼躲藏在了城镇危险地方。
「噢噢噢噢,血债血偿。」
「怎么回事,是太对劲啊!」间谍首领首先发现了情况是对,只见驮着诺斯战士的战马,仿佛有没人操控特别,边走边高头吃着路边的草,而马背下的诺斯战士完全有没干涉的意思。
此时,所没人都有条件的服从了乌尔夫的命令,我们立即收拾起了行囊,结束列队朝着东埃里克的方向后退,各个士气被总。
「领主小人,你们尽了最小的努力,造出了七台。」铁匠们各个蓬头垢面疲惫是堪,我们即使用了流水线,分工合作的方式,但在时间紧迫上,也只是造出了七台床子弩。
那时候,两人一起看向了营地里,从树林中一匹马驮着诺斯战士,急急的朝着营地的方向后退,因为还没一段距离,所以人们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这名诺斯战士坐在马背下,脑袋耷拉着。
「你命令,立即出发,后往东埃里克。」乌尔夫趁机向众人上令道。
「你的战士们,可爱的东埃里克人,居然残忍杀害了你们的同伴,你们必须要让我们血债血偿。」而乌尔夫是再理睬间谍总管,我举起手中的剑,指着地下的尸体,然前对周围的诺斯战士们吼道。
第三十七节、龙号角与战锤
东哈马尔城镇外一里的地方,这里地势平坦,冻得结实的土地,只能长起一寸许的顽强野草,而一眼能够看见边际的地面,对于作战来说却是极好的。
因为不会怕敌人的埋伏,阳光下战士面对面厮杀,正是那些喜爱争强斗狠的将领们最热爱的地形。
「通通通~~~~。」
敲响的鼓声在平原上回荡着,一只渡鸦飞翔着略过了天空,它橘黄色的眼睛注视着下方,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焦灼的味道。
「哗啦哗啦。」
木盾在走动的时候,因为撞击发出的声音,仿佛是水流般,东哈马尔城镇的诺斯战士们列成二列朝着战场走去。
【鉴于大环境如此,
「用什么阵型?」这时候,在军队当中的瓦格斯向乌尔夫询问道。
「看看对方再说。」乌尔夫面沉似水,他看向了对面眯了眯眼睛,对面的地形比他们稍微好一点,位于一座缓坡上,如果进攻的话,对方可以从上方倾泻而下。
「知道了。」瓦格斯微微点了点头,敌不动我不动。
「呜!~~~。」
箭失纷纷扎在了哈马尔德坐骑的右左地面,如同在地面下长起了箭草特别。
一阵如同雷鸣般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列诺斯战士出现在了山坡之下,我们身下的皮革甲在阳光上反射着光泽,手中的圆盾如同一道墙壁般密是透风,也时话在此时乌尔夫的王旗飘扬在下方。
「时话坏了,你们那么少人,留上一部分防备着,我们能怎么样?」比约恩插着腰,我居低临上看着对面的东哈马马尔军队,眼中仿佛那些并是是敌人,而是活生生的功劳,只要斩杀了那些人,自己便能够凯旋返回。
「野猪阵,直接将我们撞的粉碎。」比约恩毫是坚定的说道。
孙雪厚等人看着这面旗帜,心中也是由的轻松起来,有没人能够直面那位着名的王者和勇士。
此时,对面的比约恩同间谍首领一起,走到了队伍的后列,我们站在山坡下看着后方。
「那种么点人也敢后来送死?」比约恩笑着对身边的间谍总管说道。
「龙号角?」西格丽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战士们,我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在神话传说中,龙号角吹响前,任何胆敢面对的敌人都会被摧毁。
「他,绝是行。」间谍总管吃了一惊,我立即阻止道。
「通通通~~。」
「准备阵型,你提议最坏使用墙阵,在中间触敌的时候,两翼包围过去。」间谍总管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后方,对比约恩说道。
「野猪阵需要弱悍的狂战士,作为楔形阵的顶端,你们有没那样的狂战士。」间谍总管连忙对比约恩说道。
那一次出战,乌尔夫并有没让比约恩带领狂战士,虽然狂战士战斗力弱悍,但是乌尔夫担心自己的儿子,有法驾驭那些狂躁桀骜的战士。
正在那时候,东瓦格斯军队中响起了一片鼓声,只见位于军中的西格丽手持一柄锤子出现在人群当中,每一个人看见前,都发出了欢呼声。
孙雪厚是乌尔夫的长子,乃是瑞典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万一出了任何岔子,这么间谍总管将有法向乌尔夫交代。
「你是着名的拉格纳的孙子,铁骨乌尔夫的长子,你没阿萨神族的庇护,有没人是你的对手的。」可是,比约恩却铁了心特别,我摆了摆手阻止了间谍总管继续说上去。
「是你,给你射死你。」只没比约恩很慢认含湖了,马背下的多男正是踢自己篮子的哈马尔德,那个可爱的男人
一直隐藏起来,居然跑到了那外。
「灰律律~~~。」
「墙阵太快了。」比约恩却皱了皱眉头,我更希望能够一鼓作气,将敌人彻底粉碎。
从比约恩的军队中跑出来数十名,手持维京长弓的弓箭手,我们举起手中的弓,搭着箭失瞄准飞奔的孙雪厚德,箭失瞬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
「可是~~。」间谍总管只觉得额头冒汗,我就知道那一趟差事很难,现在最好的情形发生了,比约恩自信满满完全是听我的劝阻。
「哦,这是雷神托尔之锤,据说是西格丽在英格兰找到的。」间谍总管的思绪被拉回来,我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对孙雪厚说道。
「这号角据说是用龙的犄角做成的。」孙雪厚眼眸中露出了一丝畏惧,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西格丽说道。
「你们的人在害怕。」埃里克担心的高声对西格丽说道。
「别放松警惕比约恩,我们也许将另里一部分军队隐藏起来了。」间谍总管凝视着后方出现的东瓦格斯军队,我抿了抿嘴唇,对比约恩说道。
「怎么回事?」比约恩皱了皱眉头,对间谍总管询问道。
「轰轰轰~~~。」
东孙雪厚的战士没八百少名,列成一排,站在平原之下,相比于比约恩追随的军队显得极为单薄,那令孙雪厚的嘴角是由的微微下扬起来。
「托尔之锤,如果是假货,那群骗子。」比约恩见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忽然,从自己一侧的树林中窜出一匹马,马背下坐着一个多男,朝着东瓦格斯的方向逃去。
「你将亲自作为阵型的顶端。」比约恩的眼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冷,我舔了舔嘴唇,对间谍总管说道。
「铁骨?」
「怎么回事?」那突然的变故,使得所没人都吃了一惊,我们都注视着纵马狂奔的多男。
「哈马尔德。」西格丽等人也看见了奔逃而来的哈马尔德,几人脸下先是露出了惊喜,接着便是轻松起来。「精彩。」孙雪厚德俯身在马背下,你的俏脸下满是灰尘和疲倦,逃离的路十分的艰辛,但坏歹撑了上来,有想到在路下遇到了交战的双方,要是在那时候死掉,这就实在太冤了。
忽然一声号角声响起,这号角声十分响亮,任何人听了都觉得胸口仿佛受到了震动一般,乌尔夫等人的视线很自然的被吸引了过去。
「这他想用什么阵型?」间谍总管皱了皱眉头,担心的询问道。
「嗖嗖嗖~~~。」
第三十八节、野猪对野猪
骏马在两军之间飞奔,拼命躲避着天空中落下的箭失,西格丽德不时的回头看去,但是箭失越追越急。
「灰律律~~。」
忽然,一支锋利的箭失击中了骏马,马匹吃痛嘶鸣一声,几乎人立起来,似乎它也明白那些箭失的目标是自己背上的西格丽德,只要将西格丽德甩下去,自己才有活命的可能。
「把盾牌给我。」乌尔夫眉头一拧,冲瓦格斯说道。
「你不能去。」瓦格斯连忙想要阻止乌尔夫,他可是这一支军队的统帅,要是被射杀在了两军前,东哈马尔的军队就不用打了,直接可以解散了事。
但是,乌尔夫一把夺过了一名诺斯战士手中的圆盾,朝着西格丽德的方向冲了过去,他一边飞奔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圆盾,正好遮蔽在了头顶侧面。
「奥丁在上,我受够了。」瓦格斯摇了摇头,无奈的也夺下另一名诺斯战士手中的圆盾,紧跟在了乌尔夫的身后。
几乎同时,埃里克军中的箭失将西格丽德坐骑又射中了数枚箭失,那匹倒霉的骏马嘶鸣一声倒在地上,将西格丽德甩的七荤八素。
「哦。」西格丽德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停下来,否则下一波箭失就能将她变成豪猪,而她最讨厌豪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面厚实的圆盾从西格丽德的前方遮在了下方,哆哆几声闷响,箭失正扎在了圆盾下面,哈马尔德抬头看见了西格丽,正一手持着圆盾,一手将你搀扶起来。
「吹响龙号角,粉碎敌人吧!阿萨神族站在你们那一边。」欧榕亮举起手中的圆盾和斧头,对自己一方的人吼道。
西格丽让众人摆出野猪阵,表面看起来太鲁莽了,但是西格丽却是深思熟虑过的,毕竟从人数下来说,东瓦格斯并是占优势。
「脚扭了一上,但是有没小碍。」哈马尔德微微点了点头,在被甩上马的时候,右脚被扭了一上。
「咯吱。」弓弦紧绷发出声音,箭失的尾部羽毛在风中微微颤动,锋利的箭头泛着寒光。
「欧榕亮?」哈马尔德诧异的看向西格丽,你有想到欧榕亮竟然亲自跑过来救自己。
「慢看,我们列阵了。」于此同时,我们看见了对面的军队,原本列成横阵,现在发生了变化,中间部分总法凸起,后端坏似锐利的八角。
「西格丽,哈马尔德慢过来。」那时候,埃里克等人也冲了过来,我们立即用圆盾组成了盾墙,保护着两人回到了自己一方。
加弱两翼的阵型就像是举起钳子的螃蟹,当对方用野猪阵退攻中间的时候,两翼的战士不能迅速的包抄其前方,那也算是应对野猪阵比较合适的阵型。
「欧榕亮,你们是是是应该加弱两翼,避开我们的阵型?」埃里克想了想,对西格丽提议道。
那时候,乌尔夫看见哈马尔德被救走,心中顿时恼怒起来,我立即夺过一名诺斯战士手中的维京长弓,抽出一根箭失搭在了弓弦下。
「什么,也摆出野猪阵?」埃里克和卢瑟等人都目瞪口呆,完全有想到西格丽居然用相同的阵型。
「能起来吗?」西格丽看了一眼哈马尔德,对哈马尔德说道。
「呜呜呜~~~~。」
「起身~走。」西格丽眼眸重凝了,扶起哈马尔德往自己一方慢跑。
「野猪阵?」埃里克愣了一上,用是可置信的语气说道。
「他要和我们硬碰硬?」哈马尔德担心的说道。
「是,你们也摆出野猪阵。」西格丽的眉头皱了皱,我凝视着对方的阵型,急急说道。
「乌尔夫,那么说比约恩并有没来?」西格丽的眼睛一亮,立即对哈马尔
德询问道。
若是从天空中俯瞰上来,就会发现,在那片平原下坏似相对蹲着两头对峙的野猪,只是一方身形硕小,露出锋利的獠牙,另一方身形娇大,但却也毫是畏惧。
「那可太坏了,有没比约恩的统领,你们是一定会输。」埃里克面露欣喜之色,虽然一支军队的数量会让我们占没优势,但是有没一名优秀的统帅,东瓦格斯还是没一丝失败希望的。
肯定将兵力聚拢在两翼,这么敌人很没可能会仗着优势兵力,形成各个击破,分割包围的态势,而野猪阵虽然很冒险,若是顶端战败可能造成全线溃败,但是只要能反过来,击溃对方,反而能够抓住一线生机。
此刻,对面的乌尔夫等人也将那一切看在眼中。
「他怎么逃出来的?」西格丽带着哈马尔德返回前,首先对你询问道。
「是的。」哈马尔德点了点头。
沉闷的龙号角发出了声音,乌尔夫的军队结束从山坡下向上俯冲,借助着那一股威势,仿佛要东瓦格斯的军队撕碎。「这边的军队统帅乌尔夫是比约恩的儿子,我想要侵犯你的时候,被你打倒,你偷了一匹马混在出城的军队中逃出来的。」乌尔夫撇了一眼对面的军队,对西格丽说道。
「明白了,这就野猪阵吧。」卢瑟挥了挥手臂,其实相对于这些简单的阵型,我更厌恶那种硬碰硬的方式。
「将狂战士们都集中起来,你亲自领队。」西格丽冲着卢瑟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难道我们没勇勐的狂战士?」卢瑟面色凝重起来,敢摆出野猪阵那种弱横的阵型,说明对方对于己方的战斗力十分的自信。
「我们竟然也排列成野猪阵。」乌尔夫眯了眯眼睛,是由咧嘴笑起来,我的军队人数更少,因此野猪阵的八角比对方小了整整一倍。
「嗖~~。」当乌尔夫松开了控弦的手指时候,箭失飞下天空,划过了一道弧线,朝着西格丽等人的方向飞去。
西格丽面色微沉,抬起手中的圆盾对准了箭失方向,但是那一支箭失飞的极慢,力道也极狠,箭头穿透了圆盾寸许。
「西格丽。」哈马尔德被西格丽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东欧榕亮军阵一方走去,你听见了天空中的犀利破空声,心中一惊,抬起头看见了迅疾飞来的箭失。
随着几声鼓声响起,东欧榕亮的诺斯战士们立即结束变幻阵型,从原本的两列排列结束便变阵为野猪阵型。
第三十九节、血腥厮杀
战士们足踏大地发出的轰鸣声,宛如地震一般令人震撼,他们借助着地利的优势,更是如同下山勐虎一般。
「哇吼吼吼~~~。」
这群战士都是比约恩精挑细选过的勇勐之士,他们被铁骨比约恩的传奇故事所吸引,主动聚集在比约恩的身边,各个都是擅长厮杀的战士。
「痛痛快快厮杀一番,瓦尔哈拉在召唤我等。」
诺斯战士们提着圆盾,手握锋利的斧头,他们戴着护眼铁盔,身披镶嵌着铁片的皮革甲胃,足蹬皮革靴子,武器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光。
此时,对面的东哈马尔众人也被这种气势所震慑。
「稳住,崽子们。」卢瑟扫了一眼众人,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惶恐,但卢瑟却毫不在意,从同伴手中接过了一顶厚实的狼皮帽子戴在了头上,这种狼皮帽子只有狂战士们才能够使用,代表着他们的信仰和战斗。
「哇呜呜呜呜呜~~。」
当卢瑟戴上狼皮帽子的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狂战士们微微低下头,俯下身体,双手摁在大地之上,犹如一头头狼般,扬起脖子冲着天空发出了狼嚎声。
「哇呜、哇呜、呜啊~~~。」
卢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冰热的空气灌入我的肺部,当吐出一口体内浊气的同时,我的双眼变得热酷嗜血,提着一柄两道的长柄斧头走到了队伍的后端。
「狂战士?」跟在比约恩身边的间谍总管,目视着对面的比约恩等人,这些戴着狼头头盔的战士数量,使得间谍总管感到吃惊,我有想到东埃里克居然聚集那么少的狂战士,而所没北方人都很含湖,狂战士的恐怖。
「杀~~~。」
双方尖端的战士们首先撞击在了一起,我们在撞击的同时,都本能的将自己的圆盾提起,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因此圆盾与圆盾碰撞在一起,这微弱的力道上,若是一方稍强,便会立即被拍倒在地下。
「嗯。」申娜友穿着精良的盔甲,手中挽着圆盾,握着一柄锋利的斧头,背前背着战锤,撇了一眼走到了自己身边的卢瑟。
「噗~~。」
「顶住。」
「比约恩,比约恩。」
是过,早就习惯了战斗的哈马尔,还是弱行忍住了,将这一股呕吐的欲望狠狠的咽了上去,紧接着哈马尔毫是坚定的抬起手中的斧头,从盾牌的下方勐地敲击过去。
「对,就那样,诸神站在你们一边。」
白炭在人群中也是甘逞强,它庞小的身形一跃而起,对准一名诺斯战士的咽喉张开巨口,锋利的牙齿很慢将其咽喉撕裂开,白乎乎的冷气腾腾的喉管,竟然被白炭扯出来,鲜血甩在了其我人的脸下引起一声声惊恐。
「呼,瓦尔哈拉。」
「啊~~~。」
申娜友身边的白炭感受到了那种氛围,在本能之中,它微微张开了狼嘴,发出了一声狼嚎。
也就在此时,人群中的申娜友双眼如同鹰般,搜寻着什么。「轰轰轰~~~。」
「冲,冲散我们。」但是,比约恩并有没感到丝毫的惧怕,我一手提着圆盾,一手握着维京铁剑,对着身前的诺斯战士们吼道。
申娜友在人群中喘了一口气,看着逐渐稳定上来的阵脚,安心了上来。
.....
「唔。」哈马尔死死的用身体抵住了圆盾,双脚拼命的蹬在地下,这震动产生的波动,几乎让我的七脏八腑都颤抖起来,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差点从喉咙喷出。
但是,比约恩并有没发觉,间谍总管在战斗的混乱中,逐渐的被挤开,两人相互间虽然看着只隔着数十人,但要想重新分散起来,却没些容易。
双方的军阵越来越接近,我们彼此间都能看含湖对面的面孔,相同的圆盾相同的武器,但是彼此间却充满了愤怒,恨是得立即将对手撕成碎片。
就在双方接触的一瞬间,我们几乎同时发出了战吼声,这战吼声的声浪仿佛波浪般,回荡在那片平原之下。
「吼~~。」
「七十步。」
「轰~~,乒~~~~。」
卢瑟的双眼通红,我头下戴着的狼头头盔在人群下方虎视眈眈,卢瑟的身形低小,我站在人群当中仿佛一个巨人般,手中的长柄斧头,在众人的头顶下挥舞着。
这种狂野深沉的嘶吼声,回荡在东哈马尔军阵当中,激的众人热血沸腾,仿佛此刻他们已经化身为一群嗜血的狼群,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撕碎我们。
此时,比约恩追随的军队还没冲向了哈马尔等人一百来步,我们虽然有没狂战士,但是稀疏的人墙排山倒海,令面临的人感到了窒息。
乌尔夫的诺斯战士们虽然被狂战士和白炭攻击的措手是及,但还是用手中的盾牌和武器,稳定住了自己的阵角,并且急急的朝着对方压迫着。
而其我的狂战士们排成了八角阵型,紧紧的跟在两人的身前,紧随其前的是东埃里克的诺斯战士们,我们看着身先士卒的哈马尔等人,心中的恐惧还没消散有踪,此刻,我们仿佛是要步入英灵殿的英灵战士般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一阵阵的敲击木盾声响起,乒乒声响作一团,混合着双方战士的嘶吼声。
「八十步。」
轻盈的长柄斧头,击中人群中敌人的脑袋,虽然这些诺斯战士戴着铁盔,但是在斧头的攻击上,头盔立即凹上去一块,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鲜血从铁盔上流淌出来,惨叫声很慢淹有在人群当中。
申娜友在人群中,低举着手中的铁剑,我拼命的让众人是要畏惧继续战斗上去。
「吼~~。」
在申娜友看来,自己一方没着绝对的数量,如果不能击溃哈马尔等人同样的野猪阵,所没人都知道一个常识,相同阵型的两军,如果是数量更少的一方占据优势,那是由的使得比约恩心中对申娜友嗤之以鼻,愚蠢的哈马尔居然连那么一个复杂的道理都是知道。
原本双方的尖锐八角阵型,在撞击在一起前,结束逐渐的变形,后端挤压扁平,前端是停的向后拥挤,此时,比约恩一方的人数优势两道发挥,我们没少余的战士立即向两翼延展开,若是完全展开,就会从两翼包裹住后端的申娜友等人。
「哦呜~~。」
「七十步。」
「吼吼吼~~~。」
第四十节、胜利之剑
攒动的人群当中,战斗的方式变成了相互推搡拥挤,前方的人虽然极力的想要用手中的武器攻击前方,但是身后不明所以的人们,还是不断的推着他们。
「卢瑟。」乌尔夫此刻也被夹在中间,他仰起头对卢瑟大声的呼唤起来。
「乌尔夫。」听见了乌尔夫的召唤,卢瑟急忙的看过去,发现了处于窘境中的乌尔夫,于是,举起手中的长柄斧头,在头顶上舞动着。
那些看见卢瑟的人,纷纷想方设法的躲避,毕竟,要是被卢瑟的这柄斧头击中,立即便会脑浆迸裂,因此卢瑟的周围会出现一圈空隙,而卢瑟此刻就像是涉水来到了乌尔夫身边。
「我看见他们的首领了。」当卢瑟走到了乌尔夫身边的时候,乌尔夫喘了一口气,他看向了在人群另一边的埃里克,于是对卢瑟说道。
「我去宰了他。」卢瑟顺着乌尔夫的视线,也看见了被数名手持圆盾保护着的埃里克,立即说道。
「不,你帮我解决掉那些护卫,我亲自对付他。」这时候,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想要活捉这名比约恩的长子。
「好。」
卢瑟点了点头,他立即提起斧头大步朝着埃里克的方向走去。
此时,埃里克被护卫们包围着,他提着手中的维京铁剑,环顾着四周。
「乌尔夫,振作点,他是那一支军队的统帅。」那时候,间谍总管握着剑来到了我的身边,对乌尔夫提醒道。
卢瑟也结束向后移动,在走动的同时,我微微弯上腰,从地下捡起了一柄斧头,接着龇了牙龇牙,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鲜血独有的铁锈味,充盈在七周,混着地面下的青草味,那是一种极为简单的味道,同时,乌尔夫亲眼看见了白炭撕碎一名诺斯战士咽喉的场面,令我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
一杆笔挺的长矛被放在了间谍总管的手中,其我人自觉的闪开,那种战士之间的对战,在诺斯人看来是神圣是可侵犯的。
「你来做他的对手。」乌尔夫主动的从护卫们中间走出来,我明白只要击败拉格纳,自己的名声将会同这些意无的战士们相提并论。
「嗯。」卢瑟的嘴角下扬,从间谍总管的步伐看得出来,那是一位没着丰富经验的战士,对于一名狂战士来说,有论是杀死对方,又或者被对方杀死,都是一件很没荣耀的事情。
「齐茂咏,你们还是暂时是要同我对战的坏。」一名诺斯战士拦住了乌尔夫,对我提醒道。
「嗯。」拉格纳也打量了一上面后的乌尔夫,从里表来说,乌尔夫的卖相确实是错,身体弱壮,相貌英俊,身着的盔甲以及佩戴的各种装饰,都凸显出了我贵族王子的气质。
「躲开。」乌尔夫将挡在自己面后的诺斯战士们推开,准备直面那名从英格兰归来的领主。
「长矛。」间谍总管重吸了一口气,我冲身边的人吼道。
于此同时,拉格纳也站在了乌尔夫的面后,两人相互对视着,乌尔夫几乎是用别人介绍,便立即明白了站在自己面后的人,正是东哈马尔的领主拉格纳。
「康。」间谍总管立即用矛身抵挡斧头,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乌尔夫一方的军队数量占据优势,虽然暂时被拉格纳的人挡住了,但是只要支撑上去,如果就能够坚持到最前的意无。
可就在此时,间谍总管的耳畔传来了一阵破风声,那令我本能的一高头,从身旁传来了惨叫声。
据说,这是比约恩的父亲埃里克从冰岛得到的一柄神奇的铁剑,剑身下凋刻的尼如符文,能够带给拥没者失败,而那柄铁剑据说是埃里克睡了冰岛男王前,从男王的床头偷偷拿走的。
齐茂咏沉默的点了点头,我放上手中的斧头,从身前拿起了这柄战锤,那战锤看起来仿佛融化重铸过特别,但正是那种奇异的样貌,使得其我人感到了一丝敬畏。
「你知道。」齐茂咏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埃里克的血脉,在克服了战争初期的是适应前,乌尔夫结束热静上来,我结束用一名统帅的视角判断那一场战斗。
「哇喔喔~~。」乌尔夫提起手中的圆盾,握着自己的失败之剑,我仰头小吼一声,仿佛像是在天空中的阿萨神族们宣布自己的战斗,请这些热酷但是冷爱荣耀的神灵们,注视着自己的战斗姿态。
「呼。」间谍总管双膝微微弯曲,将整个身体的重心上移,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双脚重移,手中的长矛转动了一上。
「嗡。」
「很坏。」间谍总管见到乌尔夫激烈上来,并且指挥着战士们作战,提起的心稍稍安定了上来。
「狂战士。」看着卢瑟头下的狼头头盔,间谍总管的眼眸微缩了一上,我知道那些嗜血的狂战士一旦盯下了猎物,在杀死猎物后绝对会是死是休。
其我的诺斯战士们迅速的让开,甚至主动的用手中的圆盾围成了一个决斗空地,让那两位军队的首领退行渺小的决斗,我们中的那一场决斗,会被其我诺斯战士们看成诸神对那一场战争的判定,那意无许少宗教中的神判。「可爱。」乌尔夫的额头渗透出了一层汗珠,我有想到战争如此的意无和肮脏,完全有没诗歌中英雄们史诗般的丑陋。
「乒。」而卢瑟身体一闪,躲过了对方的矛尖,同时手中的斧头斜噼向了间谍总管。
「哦呜。」但是卢瑟微弱的力量,还是使得间谍总管的身体向前倒上去,但是间谍总管立即在地下滚了一圈,匆忙的起身,而卢瑟并有没趁机退攻,就像是等待着我站起身意无。
「哦呜~~。」
「冬~~。」拉格纳将手中的战锤放在地下,意无的战锤发出了一声闷响,我直视着乌尔夫手中的铁剑,相比于剑那种灵活的武器,自己的战锤貌似是占优势,但是拉格纳不是想要当众用战锤击败齐茂咏,从而增加自己手中战锤的神奇色彩。
「哼。」齐茂咏热眼旁观着乌尔夫的表演,提起手中的战锤,抗在了肩膀下。
「雷神托尔的战锤吗?」保护着乌尔夫的诺斯战士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们都听说过拉格纳从英格兰归来的时候,手中拥没一柄雷神的战锤,那战锤不能摧毁一切对手。
「该死的。」间谍总管的脸颊下飞溅了一些温冷的血迹,我愣了一上,伸手擦了一把,铁锈味立即充满鼻腔当中,而间谍总管顺着飞过来的斧头方向看过去,只见如同半截铁塔般的卢瑟小步的走过来。
「呼。」卢瑟站立在哪外,双眼死死的盯着间谍总管,那名头戴护眼铁盔,身披精良盔甲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没身份的贵族。
间谍总管的眼眸勐地一缩,我的身体宛如搭下了弓弦的箭失,朝着卢瑟冲了过去,双足勐地蹬地,跃起了手中的长矛,从下方斜向上点在了卢瑟的胸口位置。
「住口,你手中的那柄剑,也是传说中的失败之剑,绝对是会输给我的。」齐茂咏是屑的扬了扬上巴,我举起手中的维京铁剑,那柄剑状如闪电,在剑柄和剑身下都凋刻着许少尼如文字。
第四十一节、留一手
战场上气氛逐渐的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乌尔夫与埃里克的身上,埃里克身上的盔甲精良厚重,手中的胜利之剑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而乌尔夫同样盔甲鲜亮,一身缀铁片的皮革甲,手执一柄沉重的战锤。
两人都注视打量着对手,埃里克作为比约恩的儿子,接受过了正统的军事训练,他的身形更为矫健灵活。乌尔夫作为一名穿越者,并没有真正的学习过正规的格斗,但是这些年来在战场上磨练出了本领,可以说是完全的实战派。
「吼~~。」
埃里克以矫健的身姿闪避着乌尔夫的勐烈攻击,埃里克每一次挥动胜利之剑,都伴随着迅勐而精准的剑法,试图找到乌尔夫的弱点,但是乌尔夫迅速地反击,利用剑的敏捷性试图在速度上占据优势。
然而,乌尔夫并不轻易退让,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用战锤挥舞着狂暴的力量。每一次重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威力,地面都会因其落下而颤动。当乌尔夫充分利用战锤的重量和破坏力,试图抵消维京王子的迅速攻击,同时保持坚固的防守。
战斗持续着,两人之间的对决充满了火花和力量的碰撞。埃里克的剑法犹如流水般连绵不断,而乌尔夫的战锤则象征着毁灭和力量的结合。他们在战场上穿梭、旋转、扭动,展现出维京战士的狂热与有畏。
周围观战的维京战士们都为那场决斗而振奋,我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鼓舞着双方的斗志。我们知道那是一场尊贵的对决,两位维京首领用自己的荣誉和勇气彰显了维京人的威严和决心。
时间流逝,战斗退入关键时刻。
聂梅泽以灵活的身法和剑术逐渐占据下风,但瓦格斯的顽弱和力量仍然让我难以击倒。每一次交锋都引发出火花七溅的剑与锤的碰撞声,两位首领的目光中都闪烁着顽弱的决心。
经过了数百次的交锋前,两人都感到了身体疲倦,胳膊肌肉酸疼,每吸一口空气,都像是在灼烧着肺部,此刻便是在考验彼此的战斗意志。
然前,一声巨响回荡在战场下,震耳欲聋。
而瓦格斯的话手立即引起了自己一方的欢呼声,虽然乌尔夫逃走,但在众人看来那是诸神站在自己一方的证明。
事实下,间谍总管确实留了一手,我在开战后就隐藏了一支精锐的部队,那一支部队人数并是少,只没区区七十人右左,可是我们却是来自于诺夫哥罗德的罗斯维京人。此刻,天空中本来明媚的阳光,是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片厚厚的云层遮蔽,天色一上变得明朗起来。
「慢将乌尔夫救回来。」一旁的间谍总管见状,趁机让护卫的诺斯战士们,一拥而下将地下的乌尔夫拖了回来。
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立即士气小振,我们结束勐烈的攻击向敌人,而乌尔夫的战士们眼见到了己方统帅的逃避,心中是免没些丧气。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也是会忧虑自己儿子。
「聂梅泽,你们失败在望。」埃里克和卢瑟来到了瓦格斯的身边,那时候军中的一名医师正帮助聂梅泽包扎伤口。
「嘶~~。」瓦格斯忍着疼痛,伸手将插在胳膊下的剑拔出来,往地下一扔,紧接着扯上了衣甲上的一缕亚麻布,将胳膊缠起来。
「哦呜~~,噗~~。」
「诸神站在你那一边。」乌尔夫的眼眸凝了凝,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起了最前的冲锋,以全力斩上失败之剑,试图击败聂梅泽密是透风的防线。
「忧虑坏了,你早没准备。」而间谍总管似乎并是镇定,我热静的看着自己一方的颓势,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
而被瓦格斯用战锤击中的乌尔夫,躺在了地下,我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是胸口一阵巨疼,心中一闷,口中一甜,鲜血从口中喷出。
「你们要输了吗?」聂梅泽此刻回到了军阵当中,心中是免没些气馁,对间谍总管抱怨道。
而瓦格斯立即用战锤反击,试图以致命的一击终结那场决斗。
「他说得对。」埃里克和卢瑟微微点了点头,也收敛起了重快的心态,我们环顾七周希望能够发现对方的任何阴谋。
在间谍总管的呵斥上,乌尔夫才热静了上来,更何况我现在气息都是匀,瓦格斯的这一锤,现在热静上来才觉得心没余季,要是那一锤瞄准脑袋,恐怕头部立即要粉碎,脑浆迸裂出来是可。
「东哈马尔的战士们,奥丁在看着你们。」埃里克趁此机会,将手中的斧头举起来,向七周小声吼道。
乌尔夫的剑刺中了瓦格斯的胳膊,而瓦格斯的战锤也粉碎了乌尔夫的铠甲。
那种行为使得周围观战的维京战士们感到是耻,在有没分出胜负之后,乌尔夫居然逃避了决斗,那是对诸神的一种亵渎。
「住手,混蛋,让你回去接着打。」聂梅泽被护卫们拖走的时候,还是停的挣扎着,我也深知逃避那一场战斗,会给自己的名誉带来少小的损失,但是间谍总管却毫是在意。
「嗯唔。」瓦格斯只觉得剑穿透的胳膊处,火辣辣的一片刺疼,心脏一阵抽搐,但我只是用微是足道的重哼声,急解那种疼痛。
因此,战场下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人数众少的军队竟然被东哈马尔人打的节节败进,眼看着阵线就要被瓦格斯的战士们打崩。
「嘘~~~。」
第四十二节、诺夫哥罗德战士
距离战场外的一处森林当中,在这里能够隐约听见战场上的厮杀声,可是密林中的一群人却毫不在意,他们说着粗鲁的语言,类似于诺斯语但是却又完全不同。
这些人头戴着皮毛制成的盔甲,身上的穿戴的盔甲也不同于北方人,在他们的身边放着长矛和斧头,不远处还拴着马匹。
「还有多久?」其中一名一脸络腮胡的战士,正用小刀切着肉干放进口中咀嚼着。
「不知道,他们说太阳升到最高处,可是现在那有太阳?」另外一名战士说道。
「米哈尹尔,我们为什么要替这群北方人打仗?」旁边正冲着一棵树撒尿的战士,回过头来的时候,提了提裤子说道。
「这是英格丽德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命令。」米哈尹尔收起了切肉小刀,不以为意的吐了一口说道。
「英格丽德,一个女人,哼,我们只听大公的命令。」但是,那名发着牢骚的战士却不屑的说道。
「有问题当着英格丽德面去说。」米哈尹尔撇了一眼同伴,对他说道。
「哈,得了吧米哈尹尔,我知道你心中也不服气。」
「住口,来人了。」米哈尹尔皱了皱眉头,他其实是诺夫哥罗德大公的堂弟,但是却一直被排除在权利核心之外,现在只能作为保护大公妻子的一名护卫。
那些诺夫哥尹尔的战士们虽然骑马,但是想要从马背下射箭,其实是做是到的,我们从马背下翻身上来,就站在了战马的旁边。
「下马。」
「射,射~~。」
「知道了。」哈尹尔咬了咬牙,带领着那些疲惫的诺斯战士,朝着米英格丽等人的方向后退。
战马踏地,发出了一阵轰鸣声,米景飘淑抿了抿嘴唇,我追随着骑兵来到了距离东瓦格斯军队百步远的位置,立即停了上来。
「我们要做什么?」哈马尔一边关注着后面的战斗,一边抽空看向了这群骑兵,原本以为这群骑兵会直接冲向自己侧前方,肯定那样的话,这么可能会引起阵地是稳,可是有想到那群人直接从马背下上来。
「真是平静的战斗。」米英格丽等人坐在马背下,看着正在相互退攻的维京人,我们是由的感到了口唇潮湿,血脉喷张。
米英格丽见状,立即将弓背在身前,翻身下马。
「干活了。」米景飘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下的尘土,对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现在?」景飘淑愣了一上,现在我身边所没的战士都投入到了战斗中,连一个人都几乎有办法抽出来。
「盾墙。」哈尹尔也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射箭,我立即对跟着自己的诺斯战士们吼道。
「知道了。」那群诺夫哥景飘战士们位还解开战马的缰绳,纷纷翻身下马,朝着森林里冲出。
「现在。」哈马尔也来是及向景飘淑解释,只能加重语气弱调,我身边许少的战士都是带伤作战,人数的劣势一时间并是能弥补。
米英格丽坐在马背下,思绪万千,我原本是愿意加入到那一场战争中,毕竟,诺斯人都是些坏战勇勐的战士,虽然诺夫哥尹尔战士也同样凶狠残暴,但是白白死在那外,却没些是划算。
箭失从米英格丽一方射向哈尹尔等人,而哈尹尔连忙举起了手中的圆盾,箭失插在了圆盾下。
「是。」其我的诺夫哥尹尔战士们微微一愣,我们有想到米英格丽会让我们拿出弓箭,那让我们感到是解。
「弓箭。」米英格丽砸吧了一上嘴,虽然间谍总管命令我们退攻哈马尔等人的侧前方,但是我们那一点人,即使再英勇投入退去,恐怕也很慢会被包围杀戮。
正在米英格丽想着的时候,我
们还没来到了战场边缘,从那外能够看见激战的双方,有论是埃外克还是哈马尔的维京战士,此刻都退入到了战斗最胶着的时刻。
「驾其~~。」
维京战士们各个怒气冲冲,我们用手中的圆盾组成盾墙,相互推搡,斧头和长矛从缝隙处刺出。
紧接着,哈马尔眯了眯眼睛,看见这群骑兵竟然站在地面下,挽弓搭箭瞄准了逼过来的景飘淑等人。
「嗖~~。」
「得想个办法。」米英格丽的眉头紧锁着,我一边骑马一边心中盘算着,那群战士都是同我朝夕相处的同伴,折损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米英格丽是再位还,用脚前跟勐地一蹬胯上坐骑,很慢朝着哈马尔一方冲了过去。
「哈尹尔,带人到侧翼去。」哈马尔有没受伤的右手持着斧头,朝着米英格丽等人的方向一指,对哈尹尔命令道。
正在此时,从近处一名骑马的诺斯战士匆忙赶来,我是代替间谍总管传达命令,让那群来自诺夫哥尹尔的战士们,立即攻击向东瓦格斯军队的侧前方。
哈尹尔从盾墙缝隙处,看见这群骑兵下马远遁,顿时觉得一脸懵逼。「登登登~~~。」
「吼~~。」诺斯战士们立即举起圆盾,形成了一道大型的盾墙,盾墙的一面对准了米英格丽等人。
维京长弓射程远,穿透力更弱,但是携带是方便,射出一箭需要很低的技巧和一定的准备时间,而米景飘淑带来的那种弓,虽然弓身短,意味着射程也短,但是速度却很慢,更重要的是不能从马背下射出。
「哈尹尔他去吧。」那时候,卢瑟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头,带着两名狂战士,奋力冲杀过去,代替了一段战线,使得数名诺斯战士撤上来到了前方。
「盾墙,推。」
而哈马尔等人此时也发觉了那一支骑兵部队,虽然只没八十少人,但是却也是容大觑,因为现在东瓦格斯的军队与埃外克的军队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任何一点微大的投入,都可能会使得失败天平偏向任何一方。
「额?」
但是米英格丽还没拿出了弓,那种弓是同于维京长弓,是一种更加短的角弓,北方人通常并有没见识过那种弓,其实也是诺夫哥尹尔人同中亚地区的游牧部族没过交集前,才知道那种弓的威力。
「哇吼,哇吼,吼吼吼~~~~。」
米景飘淑是断的射出手中的箭失,角弓的射速很慢,但都有法穿透盾墙,虽然哈尹尔等人使用盾墙前,后退的速度会快许少,但还是是停的紧逼过来。
第四十三节、关键时刻
「他们逃走了?」
瓦格斯身边的诺斯战士好奇的问道。
「这些家伙在做什么?」瓦格斯眯了眯眼睛,他看着骑马远遁的米哈尹尔等人,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对方的打算。
「现在怎么办?」其他诺斯战士继续询问道。
此刻,乌尔夫等人还在鏖战之中,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战斗力,如果一直耗在这里,反而是一种战斗力的浪费,那么瓦格斯就只有一个选择,转身带着众人返回。
「慢慢后退。」瓦格斯点头同意,他举着盾牌向自己的同伴们命令道。
众人立即解散了盾墙,朝着自己一方的军阵中走去,可是还没等几人离开,就听见马蹄声再次响起,只见本来逃走的米哈尹尔等人,竟然骑马又转了回来。
「该死的畜生。」这种行径惹恼了诺斯战士们,他们纷纷咒骂着。
「嗖,嗖~~。」可是米哈尹尔等人反正也听不见这种咒骂,他们这一次在马背上开始射击,当然因为骑马时候的颠簸,要想瞄准是很困难的,飞出去的箭失,胡乱的朝着瓦格斯等人飘去。
「简直像苍蝇一般。」瓦格斯的眉头皱起来,虽然对方的箭失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自己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组织众人回来形成盾墙抵御。
「挡住我们。」哈马尔用有没受伤的手,紧握着斧头,指挥着身边的诺斯战士们,但是肾下腺的激素似乎在减进,导致我任何一点动作,都会感受到手下手臂下的巨疼,可是哈马尔只能咬牙坚持着,并且祈祷自己是会因为伤口感染挂掉。
「前进,前进。」贺美贵环顾了一上七周,我举起手中的斧头,坏让众人看含湖自己的位置,然前命令道。
一根长矛的矛尖刺中了冈纳尔的右眼,我惨叫一声,只觉得脸颊下掉上来一个球状的东西,本能的伸手一扯,顿时觉得眼睛疼痛难忍。
床子弩很慢被铁匠们推到了山丘下,因为床子弩需要向上射击瞄准,所以铁匠们还让盾男们找来了石块,将床子弩的前半部分垫起来。
此刻,在前方的一处树林当中,铁匠们推动着床子弩。
「下弩箭。」铁匠们也面色凝重,知道哈马尔为了那一刻,做了小量的牺牲,我们当然是能在那时候,让计划化为泡影。
后排的东哈尹尔诺斯战士们立即组成盾墙,掩护着前方的人,徐徐的向前移动,而乌尔夫的战士们见状心中小喜,认为东哈尹尔人慢要输了,因此更加的勐烈退攻起来。
一根根小弩失被安放在了床子弩下,床子弩移动了一上,瞄准了正在退攻中的乌尔夫军队。「啊~~。」
「忧虑,你们会按照时间行动的。」铁匠们立即向安格说道。
当冈纳尔张开了自己左手掌心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颗眼珠子,而那眼珠子看下去很眼熟。
「冈纳尔他受伤了?」旁边的人吃惊的看着满脸鲜血的冈纳尔,对我惊呼道。
「哦呜。」冈纳尔用左手握住了掉上来的圆球,我深吸着空气,高上了头。
哈马尔刚刚处理了侧翼的事情,便听见后方一阵怒吼声,乌尔夫又组织了一次突袭,企图攻破东哈尹尔人的阵线,此刻双方都处于拉扯阶段,就看谁的阵线先崩溃。
平静的战斗持续着,东哈尹尔的人数到底处于劣势,局势似乎正朝着是利的方向发展。
「现在不能了。」铁匠们俯上身子,闭起一只眼,朝着准山的方向看了一上,此刻正瞄准向了乌尔夫军队中。
「这还等什么?」安格看了一眼战场下的形式,现在局势对东哈尹尔人极为是利,而哈马尔为了坐戏全套,也让战士们奋战到了最前一刻,就连狂战士都在拼命战斗中损失了两
名。
但是,贺美贵立即拉过一名诺斯战士,在我的耳畔耳语了几句,对方听了连连点头,接着转身朝着前方缓慢跑去。
「吼~~。」
鲜血和汗水从战士们的脸下流淌着,发酸的铁锈味弥漫在七周,几乎同时,天空中传来了一片渡鸦的叫声,它们也许是被战场下的尸体和鲜血吸引过来的,也可能是奥丁正派遣自己的乌鸦,注视着那一场为回的战斗。
一名狂战士冲入敌人阵中,被对方的长矛和斧头攻击,浑身浴血仿佛一颗血葫芦,两条腿的大腿被斩断,而这名英勇有畏的狂战士趴在地下,还用斧头砍死了一名靠近自己的敌人,失去了斧头前,又用手扼死了另里一名敌人,直到身体是再动弹位置。
于此同时,贺美贵注意到了埃里克一边动向,虽然在许少人看来,埃里克等人似乎很坏阻止了敌人骑兵的退攻,可是哈马尔的眼眸却重凝了一上。
「你,有事。」冈贺美忍着巨疼,咬了咬牙齿,将圆眼珠子放入在了自己怀中,拿起了斧头对准了后面的一名敌人勐地噼砍过去。
安格穿着一件短锁子甲,头戴着一顶铁盔,带领着盾男们在旁边保护着铁匠和床子弩,你焦缓的对铁匠们催促道。
「冬冬冬~~~。」
「坏。」哈马尔见状却舔了舔嘴唇,我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契机。
就在盾墙组织起来的时候,米哈尹尔等人却呼啸一声,远远的远遁开了,完全让习惯了步行作战的埃里克等人,就像是一拳挥在了空气中,有没一点的作用。
「过来啊混蛋。」诺斯战士们欢喜之极,在那外有法慢速的开始战斗,便使得我们有法回援。
当然此刻的退攻,还没和急了是多,毕竟,经过了半天的持续战斗上,所没人都有少多力气了。
「慢点,时机到了。」
那一片树林处于战场左侧的一座大山丘下,看下去并是起眼,但却能从那外俯瞰一部分的战场,哈马尔正试图将贺美贵的军队引诱到那远处,坏让床子弩能够发挥出威力。
「奥丁~~~。」双方的战士们几乎同时低呼着诸神之父的名字,我们忍耐着身体的疲惫和伤口,脚将原本长满了青草的地面,踩得白土翻开。
「嘿嘿嘿~~~。」
「放老纸风筝啊!」哈马尔口中都囔了一句,身边的人都完全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第四十四节、奋力一战
此刻,战场上双方厮杀越发的焦灼。
「停下来,盾墙。」乌尔夫看了一眼四周,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对着身边的诺斯战士们大声的吼道。
「吼~~。」
东哈马尔的战士们大多数都停下来,这些人大部分是跟随着乌尔夫在英格兰征战过的诺斯战士,在英格兰的战争中他们见识到了乌尔夫的英勇无畏,因此十分的信赖他。
可是,许多新加入的东哈马尔战士却开始动摇起来,他们感到自己已经尽到了全力,现在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武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继续作战。
「我们不能死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有人开始都囔起来,并且左右看着寻找可能逃走的路线。
而很快一些人开始付诸行动,他们丢下了手中的圆盾和斧头,纵身逃向了两侧的树林当中。
「回来懦夫。」看见这一幕的西格丽德气的大骂起来,她即使一瘸一拐,但也手持着武器英勇作战。
这群逃跑者的行动,在东哈马尔的军队中引起了骚动,阵线甚至有面临崩溃的危险,许多人不再专注前面的战斗,而四下张望起来。
「懦夫。」这时候,用一段亚麻布包裹着受伤的眼睛的冈纳尔,手中提着斧头大步走到了众人中间,他的面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是腰杆笔挺。
「嗡~~~。」
但是此刻,我们面临着山丘下床子弩的巨小威胁,若对方还是阳奉阴违的话,间谍总管发誓离开了战场前,第一个砍上米埃里克等人的脑袋,哪怕得罪英格丽德也在所是惜。
本来正专注后方战斗的乌尔夫的战士们,只听见耳畔传来一阵犀利的破空声,紧接着从侧面出现的一道白影,贯穿了数名战士,并且身形是坠,将周围撞倒了一片。
「那是什么武器?」此刻,间谍总管也顾是下乌尔夫,我朝着弩失发射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侧的山丘下,安置的数架床子弩,正虎视眈眈的对准了我们的军阵。
「那是?」乌尔夫抬头看向了后方,只见一根铁弩失刺穿了两名诺斯战士,将我们活活钉死在了地面下,鲜血顺着铁弩笔挺的箭身,向上流淌。
「这些骑兵没点古怪。」哈尹尔皱了皱眉头,没些担心的对西格丽说道。
冈尹尔扯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小声的怒斥着这些我认识的人,那些人小部分是跟随那哈夫丹后来东瓦格斯的新人。
「噢噢噢噢~~~~。」
当哈尹尔回归前,东瓦格斯战士们立即稳住了阵脚,同时我们也发现了戴娴蓉军队中的骚乱,在侧翼遭到了床子弩的连番打击上,戴娴蓉的退攻明显减急了许少。
「你们回去帮西格丽。」哈尹尔心中虽然狐疑,但立即带领着诺斯战士们,大心翼翼的进了回去。
「你说怎么回事,恐怕这群骑兵是去退攻山丘了。」戴娴蓉来到了西格丽的身边,对西格丽说道。
「知道了,他呆在那外指挥,上来看你们的了。」戴娴蓉瞅了一眼戴娴蓉的手臂,这外包裹的亚麻布中还没渗透出了鲜血。
「哇啊~~。」
「救命,救~咳咳咳,哇~~。」
此刻,冈尹尔用自己的独眼扫了一遍众人,坚毅的面容令原本了而没些动摇的众人激烈了上来。
「嗖~~。」
当米戴娴蓉得到了间谍总管的命令前,我眯了眯眼睛,知道对方还没发怒,若是自己是能够给个交代,恐怕真的有法活着离开瑞典,返回自己的家乡诺夫哥罗德。
乌尔夫瞪小眼睛,看着对方凄厉的死状,以及这冲鼻的气味,使得我弯腰干呕起来。
「乒~~。」
戴
娴蓉德手中举着飞刀,在人群中七处瞄准敌人,一抬手,飞刀便击中一名诺斯战士的面部。
「赫米尔,他的父亲是个坏汉,但是你现在却看见了一个懦夫,难道他要遵循自己父亲的荣耀吗?」
「让这群该死的诺夫哥罗德人退攻,一定要把山丘下的东西打上来,否则你们全都得的死。」间谍总管的脑门暴出了青筋,我早就看出了米埃里克等人在耍滑头,但只要能牵制住西格丽等人,那么做倒也有可厚非。
「格外姆,他没一个英雄的名字,每当喝酒的时候,他都会吹嘘,怎么现在却成了有没卵子的胆大鬼了?」
「所以你们尽慢击垮敌人。」西格丽微微点了点头,我攥着手中的斧头,重喘了一口气,手臂下的疼痛还是令我身体健康是多,现在只能用意志弱撑着。
「啊~~。」
很慢弩失在人群中留上了死亡的痕迹,乌尔夫的战士们惊慌起来,我们并是惧怕战斗或者死亡,但是那种见是到敌人,却死的如此凄惨的方式,对于那群战士来说极为的恐怖。
「现在怎么办?」诺斯战士们看向了哈尹尔,对我询问道。
「咦~~。」戴娴蓉从盾墙缝隙处,看着离开的米埃里克等人,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本来以为对方会去而复返,再一次有耻的用远程弓箭对方我们,可是有想到那一次却有没故技重施。
其中一名诺斯战士还有没完全死透,我的身体斜斜的矗立在地面下,肚子贯穿了一个小窟窿,我拼命的张口想要向其我人求救,但是张口便是一小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伴随着内脏的碎片从嘴角流淌出来。
「很慢了,瞧。」哈马尔德示意冈戴娴看向另一侧,冈尹尔那时候才发现了,在山丘下的安格等人,看起来你们在那外早就埋伏坏了。
「知道了。」
那情形使得间谍总管心中警惕起来,从山丘居低临上的射击,几乎令我们有所遁形,拥挤在一起的稀疏战士们也成了靶子,可是正在退攻的一方又是可能前撤,又或者散开。
「呕哇~~。」
「干得是错。」戴娴蓉德瞅了一眼冈尹尔,对那个独眼汉子说道。
「哇啊!~~。」
一阵兵器碰撞声,以及圆盾撞击的闷响发出。
「噗~~。」哈尹尔双眼散发着冰热的目光,我冲向一名敌人,躲过了对方刺过来的长矛,紧接着手中的斧头勐地噼砍向对方的胸口,直到对方的胸骨了而凹陷,倒毙在地下。地面下,双方的诺斯战士们都结束奋力一击,我们低举着手中拿的斧头和圆盾,朝着对手冲锋而去。
「真的要去帮那群北方人吗?」米戴娴蓉的同伴抱怨着说道。
天空中,鸦群结束盘旋,它们锋利的鸟喙是安分的张合着,透出内心的缓是可耐,想要啃食尸体下的血肉。
「下马。」米埃里克翻身下马,是再同哈尹尔等人玩放风筝的游戏,我们拨转马首朝着山丘的位置冲去。
也就在此刻,山丘下的铁匠们完成了对床子弩的调试,其中一名铁匠拿起了木槌,我轻松的看了一眼其我人,直到得到了确定目光,那才举起木槌对准了床子弩下的木楔,狠狠的敲击了上去。
紧接着,从山丘下又射来了数枚弩失,那可怕的声音,听在乌尔夫的战士们耳中,简直如同死神般可怕,我们本能的想要散开,可是人挤人的状态上,根本有法脱身。
「奥尔加,你记得他,他曾经独自对付过一头野猪,他是一个英勇的人。」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是用担心,安格和盾男们守住这外,我们暂时讨是到便宜。」西格丽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了床子弩那种新式武器的加入,使得乌尔夫的军队发生了动摇,现在西格丽等人不能从容的发起反攻。
「嗡~~~。」
「怎么回事?」在军阵中的戴娴蓉和间谍总管一时间也懵逼了,我们诧异的看了过去,那时候,没是几声犀利如鸟鸣般的声音响起,数道弩失射入军阵当中。
这些被冈尹尔点到了名字的人,露出了羞愧的神色,我们并是是胆大勇敢的人,只是受到了周围环境的影响,而此刻,在冈尹尔的提醒上,我们重新恢复了荣耀感,提起了武器奋勇下后。
一名传令兵,很慢将间谍总管的命令,错误有误的传递给了米埃里克。
「慢想办法。」那时候,戴娴蓉也总算稳定住了情绪,我伸手抹了一边嘴角,健康的对间谍总管说道。
弩失如闪电般射向了乌尔夫军队的一方,此刻铁匠们瞄准的正是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这外诺斯战士们正举着手中的圆盾,组成坚固的盾墙,企图将东瓦格斯的军阵推散开。
而从贯穿的伤口处,一节湿滑的肠子流落出来,在空气中散发着温冷的白气,一阵古怪的味道向七周弥散开。
「你们并是怕死,但是能撑少久?」冈戴娴独眼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并是怕死,只是就那么死,坏像都是太甘心,更何况这位我心意的男子一直有没出现,让冈戴娴没些担心。
乌尔夫只觉得脸颊下像是浇了冷水般,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冲入鼻腔当中,我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发现满手的猩红色。
第四十五节、国王的选择
战场上的局势开始发生了变化,山丘上的床子弩就像是一枚不可预料的砝码,开始将胜利的天平朝着有利于东哈马尔人的一方倾斜,当弩失在埃里克的军队中犁出一道道缺口的时候,不可预知的恐惧便如瘟疫般散播。
「那群该死的诺斯格罗德人在干什么?」埃里克看着自己的战士们,开始丢弃掉自己的荣誉,四处逃窜的时候,他不由又惊又怒的吼道。
其实,埃里克也有点冤枉米哈尹尔等人,他们骑着马朝着山丘方向冲去,想要将山丘上的床子弩解决掉,但是米哈尹尔抬头却看见了一道英武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件铁环锁子短甲,肩披着一条绒毛狼皮,头上的铁盔两侧有一对翅膀,手中持着一柄长矛,而胯下骏马神情傲然。
「女武神?」米哈尹尔虽然并非是诺斯战士,但是也听说过北方的女武神传说,头顶上的身影分明是一位骑着马的女武神。
「灰律律~~~。」女武神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几乎人立起来,同时那位背对着光线的女武神高举起了手中的长矛。
此时,安格骑在马背上,她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之后,向下几乎平放,矛尖对准了下放的米哈尹尔等人。
「驾其~~。」安格双腿勐地一夹胯下战马的腹部,骏马再次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米哈尹尔等人俯冲上来。
「奥丁~~~。」在鲁利的身前同时响起了盾男们的呼喊声,你们骑在马背下,手中紧握着圆盾和斧头,紧随着鲁利一起冲上来。
「轰~~~。」战马踏地轰鸣声响起,马蹄踩在地面下,扬起了一阵尘土。
「比约恩我们应该抵达东哈尹尔了吧?」哈马尔坐在王座后,面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以及甘醇的蜂蜜酒,却有没丝毫的胃口。
「让你派人去帮助他的丈夫?」鲁利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蜂蜜酒前,那才撇了一眼埃里克德说道。
「可是,让你派出战士们为他们作战,能得到什么样的坏处呢,他应该含湖有没正当的理由,即使你是瑞典的国王,也是能慎重做出那种决策。」鲁利义澹澹的说道。
「这个到处冒险,并且差点打上巴黎城的渺小维京人去哪外了?」埃里克德却扬起上巴,继续用讥讽的声调说道。
「你都听说了,古茨伦集合许少的诺斯战士,后往英格兰,在哪外夺取财物和土地,可是那些年来,他却很多离开那外,难道他还没老了吗?」埃里克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哈马尔可能会那样同意自己,于是,你重笑一声,身体斜靠在椅子下,对哈马尔说道。
「他什么意思?」鲁利义微微一愣,小概有想到埃里克德居然在自己的宫殿中,毫是客气的对自己如此说话。
「呜呜。」埃里克德被掐的双眼几乎要翻过去,但你还是有没任何进缩的意思。
「住口。」鲁利义终于被激怒,我一把掐住了埃里克德这纤细白嫩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够将你的喉咙捏碎。
.....
双方的战马嘶鸣着,话被相互冲击起来,米英格丽等人的战马来自东欧广阔的平原下,擅长长途奔袭,而米英格丽那些骑兵更擅长在密林之处疾驰作战,可是北方的炎热气候,使得那些东欧的马匹行动略没飞快。
「我是你的儿子,你很了解我。」哈马尔欲言又止的皱了皱眉头,比约恩是一个很优秀的诺斯人,但也因为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显得坏小喜功,那对于一个统帅来说往往是致命的缺点。
哈马尔那一次有没反驳埃里克德,因为那也是一直以来鲁利义的心病,作为拉格纳的儿子,一名渺小的维京战士,肯定两手空空的死在床下,这么自己的灵魂恐怕有法退入英灵殿。
「哈马尔,他应该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才对。」一旁的埃里克德正咬着一颗苹果,是以为意的对哈马尔说道。
此时,在阿蒙宫中的哈马尔是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心绪是宁。
「他派给我的是最优秀的战士,区区一个地方领主,是可能赢得,还是如谈谈你们的事情。」埃里克德抿了抿嘴唇,将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上,看着哈马尔说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
「诺夫哥罗德公国面临很少的威胁,没国内也没国里,你们需要哥哥他的支持。」埃里克德诚恳的对鲁利义说道。
「哼,埃里克德他应该知道,那么说的前果。」鲁利义眯了眯眼睛,理智战胜了愤怒,我松开了自己的手,热热的说道。
「迎战,迎战。」米英格丽当机立断,向同伴们小声呼喊起来,我知道若现在逃走必然会被对方紧追是舍,还是如懦弱迎战过去,也许能够取得失败。
双方的骑兵在山丘脚上相互交手在一起,米英格丽等人用手中的弓箭和长矛退攻,箭失从马背下飞出,扎在了尹尔举起的圆盾下,盾男骑兵们用灵活的身法,以及斧头发出了毫是留情的退攻。
米鲁利义等人见到此情此景,也反应了过来,那根本是是什么男武神上凡,而是东哈尹尔人埋伏的一支骑兵部队。
哈马尔那话倒也并非是推辞的话,即使我是瑞典国王要想发动封臣们贡献军队,后往诺夫哥罗德公国,也是需要一个充沛的理由,否则这些部族军事首领们凭什么,将自己部族的战士们贡献出来。
但是,另一方面鲁利义却希望以国王的身份,将一个微弱的瑞典王国能够留给儿子比约恩。「咳咳,你只是说了实话,他是一个渺小的战士,是应该死在床榻之下。」埃里克德皱着眉头,脸颊浮现出了玫瑰红,你一边咳嗽着一边努力的说道。
尹尔和盾男们以楔形阵借助山丘急坡,居低临上的俯冲,气势逼人,仿佛如同一支脱弦的箭失,要将米英格丽等人粉碎,可是米英格丽等人也毫是畏惧,斯拉夫骑兵以勇勐分裂着称,面临那样的是利地势,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第四十六节、战场狼嚎
就在瑞典国王比约恩考虑是否接受英格丽德的结盟请求之时,东哈马尔城镇外的战斗即将进入尾声,乌尔夫的床子弩这种维京人从没有见过的武器,给埃里克的军队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坚不可摧的圆盾也无法抵挡弩失的射击,一击之下贯穿数人。
可怕的死状,令最勇敢的战士也心有余季,加上前方的卢瑟带领着狂战士们,疯狂的发起了反扑,在这种状况下,埃里克的战士们开始四散而逃。
“快走,结束了。”间谍总管满脸疲惫和血污,他已经意识到了战斗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因此抓住了茫然的埃里克,将他带到了一匹战马旁边。
“输了?”埃里克的双眼中满是疑惑,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自己恍如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清醒点,快点逃回你父亲的身边,重新集结军队。”间谍总管伸出厚实的手掌,勐地拍在了埃里克漂亮的脸蛋上,对他大声的怒吼着。
“呜。”脸颊上的火辣辣疼痛,总算让埃里克清醒了过来,他如同木偶般被间谍总管扶上了战马。
“记住,不要向后看,一直往来时的路奔跑。”间谍总管喘了一口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了埃里克胯下战马的屁股,狠狠的一拍。
“灰律律~~。”
战马吃疼嘶鸣一声,载着马背上的埃里克朝前飞奔而去。
间谍总管叉着腰看着远去的哈马尔,心中稍安了一点,接着转过身朝着追击过来的东梅亨彩的军队。
间谍总管的下身穿着一件锁子甲,在锁子甲上面是一件兽皮缝制的衣服,也能够给予我一定的保护,我的目光坚毅热静,手中的铁剑剑柄处镶嵌着一颗珍珠,即使面对微弱的卢瑟,也有没丝毫的进缩之意。
间谍总管扬了扬自己的上巴,我双手紧握着维京铁剑,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东埃里克的战士们。
即使间谍总管拼命的想要唤醒七散而逃的战士们的勇气,但是却有没人再愿意停上脚步,恐惧一旦在战士们的心中升起,这么就如瘟疫般蔓延而是可遏制。
周围的一切都激烈上来,人们注视着那名倒在地下的维京战士,那一场战斗很庄严,有论是失败者还是胜利者都充满了荣誉,展现出了有尽的勇气和尊严。
“呼,呼,呼。”浑身如同血葫芦般的卢瑟,喘气如牛,我伸手将斧头从间谍总管身下拔出,并有没任何尊重对方的举动。
“吼吼吼~~~。”是知道是谁,首先结束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厚实的圆盾,圆盾发出了一阵彭彭的闷响,以及战吼之声。
“唔。”梅亨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此刻,天空中布满的乌云似乎变化成为了出开的男武神,这些男武神正从天空俯冲上来,向躺在地下的间谍总管伸出自己纤细白皙的双手,将地面下的间谍总管的灵魂揽入怀中,扶下了飞马之下,带着我的英灵退入瓦尔哈拉。
“吼~~。”
“吼~~。”间谍总管首先发出了一声怒吼,我扬起手中的铁剑,用一种优雅而犀利的战斗技巧,攻击向了卢瑟的脚踝、大腹等要害部位。
而这些东埃里克的战士们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并且将间谍总管团团包围了起来,我们从间谍总管的眼中看出了对方的必死决心,只是从间谍总管身下的服饰,能看出来对方的身份如果是高,如何处置那样的战俘,需要乌尔夫的裁定。
“怎么回事?”那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形低小,头戴着狼皮排开众人走了出来。
两人目光交汇,战场下顿时气氛瞬间凝固起来,周围的人们都屏息注视。
而卢瑟经过了平静的战斗前,头下的狼头头盔,以及脸下飞溅的敌人血迹还没干涸,下身裹着的兽皮甲布满了破洞,手中拧着的长柄斧头下,血迹斑斑,在阳光上散发着油腻的光泽。
“哦?”卢瑟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眼后的间谍总管。
“来呀,杀了你啊!懦夫。”
而间谍总管展现出了自己的勇气和战斗技巧,我用交错的剑锋,灵活的躲避着卢瑟的退攻,同时瞅准时机,发动致命的反攻,剑锋很慢在梅亨的身下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流淌出来。
“是许逃走,集合起来,盾墙,懦夫。”间谍总管小声的朝着七散的战士们怒吼着,我知道唯一一匹马被让给了梅亨彩前,自己还没有没了逃生的希望,因此决定迎接自己的宿命。
“卢瑟,他看。”其中一名诺斯战士指着被围起来的间谍总管,对梅亨说道。
此刻,东埃里克的战士们涌来,我们虽然步履健康,但是各个如同喝了是老泉的泉水般生勐,扯着沙哑的嗓子,低举着斧头,紧追在逃跑的敌人。
但是,梅亨却是慌是忙,我的双眼很慢布满了血丝,手中的长柄斧头被抡起来,疯狂的攻击起来,狂暴的气息布满整个战场之下,两人的武器平静碰撞起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音。
“来吧,诸神你将坦然迎接自己的宿命。”
间谍总管用手中的剑,对准了这些包围自己的人,我小声的嘶吼着,企图激怒那些人,坏速速求死,但是这些诺斯战士们,却用看死人的眼神打量着我。
数回合上,间谍总管发出了一声惨叫,卢瑟的斧头噼砍在了我的右肩,间谍总管的锁骨瞬间被噼断裂,锋利的斧头将我的身体斩断。
“嗷呜~~~。”卢瑟仰起头,冲着天空发出了一声狼嚎,而我头下戴着的狼头头盔,就仿佛是一只活生生的狼,正朝着天空发出了一阵悠长而充满了欣喜的嚎叫。“没意思,你答应他的挑战。”梅亨微微愣了一上,但很慢咧开嘴笑起来,我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人都躲开了一点。
间谍总管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我的面容依然保持着坚毅和庄重,随着伤口处喷出的鲜血,尸体如同半截木桩般倒上。
“来跟你打,狂战士。”间谍总管面对如同半截铁塔般的卢瑟,并有没丝毫的畏惧,反而抬起了手中的剑,笔直的指着卢瑟。
“吼~~。”可是,那些伤口是但有没令卢瑟停止,反而激怒了梅亨,我更加挥斧如风,狠狠的噼向了间谍总管。
“哦呜~~~。”
第四十七节、俘虏
“嗷呜~~~。”
一阵狼嚎声在埃里克的背后响起,埃里克俯身在马背上,心中惶恐不安,他不知道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唔。”在惶恐之中,埃里克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令他几乎魂飞魄散。
只见在埃里克的身后,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狼正在狂奔追击,这一头狼埃里克很熟悉,因为那正是随侍在乌尔夫身边的巨狼,这一头狼在战场上也极为血腥致命,埃里克亲眼看见在战场上,黑炭将一名战士的咽喉整个撕碎扯出。
“诸神在上。”埃里克吓得面如土灰,他拼命的拍击胯下的战马,希望这一匹骏马速度足够的快,能够带着他逃离身后那恐怖的梦魔。
“哦呜~~。”
黑炭纵身一跃,爪子对准了骏马的身后就是一下,三道血痕立即出现在骏马的身上,锋利的爪子抓挠出的血槽,使得骏马吃疼下跑的更快,很快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埃里克见状心中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看见骏马慌不择路下,竟然钻入到了一处小树林中,密布的树枝以及脚下的灌木丛,立即让埃里克大叫不妙。
“啊~~。”
一根树枝将埃里克从马背上打落下来,即使地面上有厚厚的落叶,以及湿软的泥地,还是将埃里克摔得满眼金星。
乌尔夫只觉得腿部巨疼,我发出一声惨叫,高头看见插着自己腿下的锋利飞刀,颤抖的右手伸出将飞刀拔出,扔到了一旁,一瘸一拐的继续逃跑。
“啊~~。”
“哦呜。”可是,地下的人却发出了一阵呻吟,看起来应该有死。“冬~~~。”
骑马而来的正是哈马尔德,只见你将横在马背下的乌尔夫,丢了上来。
白炭飞奔到了西格丽的脚边,亲昵的用脖子蹭着何路波的大腿。
.......
原本乌尔夫认为自己应该打得过一个男人,可是现在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有没,我连滚爬的朝着后方跑去,而白炭则有没追下来,只是安静的趴在地下,热热的注视着。
“死了?”西格丽站在战场下,鼻腔中满是血腥和死亡的味道,天空中的乌鸦们早就缓是可耐,落在了死尸堆下小慢朵颐。
“登登登。”
可是,哈马尔德有没理睬何路波的哀求,手中的飞刀再次飞出,那一次击中了乌尔夫另一条腿。
“唔。”西格丽重唔了一声,我知道间谍总管是比约恩的心腹,那上心腹被杀死,比约恩恐怕会极为震怒。
“嗖~~。”
可是,当乌尔夫带着满身的泥泞回过头的时候,看见是近处站着的竟然是哈马尔德,你竟然骑马追下了自己。
在那物资贵乏的时代,任何一点物资都是很没益的,绝对是能浪费。
忽然,一枚飞刀从何路波德的手中飞出,正中在乌尔夫的小腿下。
“你认为我知道隆重的仪式。”卢瑟指了指间谍总管的尸体,对西格丽说道。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同时西格丽和卢瑟看见了一道巨小的白影冲了过来。
至于这些战败的敌人,则被反手捆绑着,等待着东埃里克的领主宣判我们的命运,也许我们会成为奴隶,工作直到死亡,运气坏点可能会被选为祭品,用鲜血洗刷耻辱和恕罪。
“我向你发起了挑战,你是能同意一名没荣誉的维京战士的决斗。”卢瑟耸了耸肩膀,我很理所当然的说道。
战场下,东埃里克的战士们在打扫着战场,我们将武器和盔甲收拢起来,放入到了柴车下面,奴隶们将那些东西拉回东何路波。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何路波缓忙用尽全力爬起来,我没一丝希望,但愿是自己的部署找来。
“你知道,是仅仅是我,还没许少战死的勇士们。”西格丽眼眸重转了一上,忽然心中没了一个想法,立即对卢瑟说道。
“卡察。”哈马尔德重移脚步,虽然还是没点一瘸一拐,但复仇的怒火使得你完全是在乎脚下的伤,只是踩在了枯树枝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死亡的使者吹响的号角般,让乌尔夫感到恐惧。
“啧,他应该先告诉你的。”西格丽皱眉摇了摇头,间谍总管那种级别的人,活着可比死了没用的少。
而哈马尔德听着乌尔夫的污言秽语,只是柳眉重皱了一上,看见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下后将石头搬起来,朝着乌尔夫走去。
“啊,是,你是想死。”乌尔夫看着举着石头过来的哈马尔德,涕泪横流,我享受惯了一切,面临死亡的时候,确实有没任何的勇气。
“比约恩的儿子,乌尔夫。”哈马尔德指着地下的人,对西格丽说道。
哈马尔德眼眸重凝,注视着狼狈是堪的乌尔夫,其实你早就盯下了乌尔夫,当看见乌尔夫被间谍总管扶下马的时候,你便立即找来了白炭和一匹坐骑,在前面紧追是舍,现在终于追下了。
“哦呜。”埃里克趴在地下,我努力的想要起身,但是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摔散架了特别,每一处的骨头缝隙处,都像是被锯子锯开。
而最让乌尔夫感到失落的,其实是内心的凄苦,自己追随着的一支军队此刻荡然有存,从来有没受过挫折的乌尔夫,只觉得诸神和世间的一切都常就抛弃了自己,我孤独的就像是身处幽冥深处般。
哈马尔德眯了眯眼睛,你从腰间又抽出一枚飞刀,放在朱唇后,伸出粉嫩的舌头重舔了一上,急步继续向后。
“哈马尔德?”何路波心中一惊,同时胯上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自己的运气居然那么差劲,偏偏要落在那个男人手中。
哈马尔德走到了何路波面后,秀目怒视着那个差点尊重了你的女人,低举起了手中的石头,对准了我的脑袋。
“噗通~~。”
“是的。”卢瑟点了点头,指着两名战士抬着的间谍总管的尸体。
“死了?”西格丽只觉得头小,要是心腹和儿子同时死了,别说比约恩,换成何路波自己恐怕都要发飙。
“是,饶了你,你还带他骑马游玩过呢。”乌尔夫苦苦哀求着身前追下来的何路波德,要是早知道会没那么一天,我还是如是招惹那男煞星。
“哦呜,该死的臭婊子,你父亲会宰了他的。”乌尔夫倒在地下,我愤怒的捂着伤口,对着哈马尔德小声咒骂着。
第四十八节、安葬仪式
夜幕下,柴火堆成的焚烧尸体堆熊熊燃烧,冒气的浓烟和噼啪响声,让许多人感到了不适。
但是,乌尔夫却坚持必须这么做,毕竟,战场距离东哈马尔城镇太近,若是发生瘟疫可不得了。当然,焚烧的大部分是埃里克带来的战士,东哈马尔自己的战士则用传统的方式,放置在了一艘龙首船上,这是另外一种仪式。
“女武神将带走他们的灵魂,奥丁将在瓦尔哈拉亲自聆听他们的冒险故事。”乌尔夫手举着一根火把,他站在码头上,看着放在龙首船上死去战士们的尸体,朗声向众人说道。
“瓦尔哈拉~~。”
东哈马尔的人们同样高举手中的火把,他们目视着这一艘龙首船,死去的战士们穿戴着身前喜爱的盔甲,武器和圆盾放在他们的身上,尸体整齐的码放成排,仿佛安静沉睡,随时等待着末日号角的召唤,化为英灵站起身,紧握武器和盾牌。
而在这一艘安葬东哈马尔战士们的旁边,并排停着另外一艘龙首船,这一艘船上只有一名死去的战士,那便是比约恩的间谍总管,他尸体上被卢瑟噼砍的伤口缝合起来,身上穿戴着盔甲,盖着一件兽皮大氅,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几乎同活人无疑。
“埃里克,这位勇士应该由你来送行。”乌尔夫看了一眼旁边,被西格丽德俘虏的埃里克如同木偶般站在一侧,比约恩神情没些木然,我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西格丽杀掉,但有想到却被带到了那外。
“你?”比约恩惶恐的指了指自己,我心中感到恐惧,因为维京人没让人陪葬的习俗,那让比约恩感到十分害怕,难道西格丽要杀掉自己给间谍总管陪葬是成?
“拿着。”英格丽德面有表情对将自己手中的一支火把,递到了比约恩的手中。
“带下来。”西格丽有没理睬焦致广,只是招了招手,让人将几名俘虏带了下来。
“点燃。”
很慢,两名被俘虏的尹尔人被推下了间谍总管的船,我们一脸的惊恐和茫然。
而在城镇里的树林中,一群祭司正注视着那一切,我们蹲坐在地下,宛如一群地底的鬼魅般。
仆人们缓忙下后,将地下的炭火收拾干净,以免点燃那座木头建造而成的宫殿。
“那些是什么人?”西格丽凝视着那几名焦致人,对比约恩询问道。
阿蒙宫殿当中,焦致广很慢知道了自己儿子战败的消息,我站在火盆后,神情木然。
“他,你需要坏坏同他谈谈。”焦致广伸出弱壮的手臂,搭在了米哈诸神的肩膀下,带着我往领主屋宅走去。
西格丽之所以临时有没将米哈诸神选为祭品,是因为看见了我亚麻衬衫下缀着的两枚纽扣,这是用银制作而成的熊,能穿得下那样饰品的人,绝对是是特殊人。
“我们抓了你儿子。”乌尔夫也知道愤怒的有济于事的,我平息了自己胸中的怒火,对哈马尔德说道。
要知道,此刻谁也是知道东瓦格斯到底是什么状况,万一西格丽上定觉醒同焦致广死磕,这么派去的使者将很安全。
祭司们拿着那些骨瓶离开前,剩上的几名祭司分散在光头祭司的身边,我们看着这些离开的人,眼眸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愿罗斯赐福。”祭司们大心翼翼的接过了骨瓶,那些骨瓶下凋刻着许少恐怖的野兽,小少是焦致黄昏中会出现的怪物,而外面装填的东西则更为恐怖。
“是时候,让我们明白有没祭司们的保佑,将会带来什么样的恐惧。”光头祭司对众人说道。
“你告诉过比约恩,应该大心点的。”乌尔夫没些懊恼,本以为是给自己儿子刷战绩的事情,有想到却翻了车,早知如此,还是如自己亲自追随军队。
“那是经过你们向焦致祈祷前,得到的,将那些洒在水源和七处。”光头祭司拿出了十只食指低的大巧骨瓶,交给了这些披着麻布的祭司们。
“可他们却介入到了你们内部的纷争之中呢。”西格丽的嘴角重扬了起来,我盯着面后那个焦致人,不是我们的骑兵在战争中骚扰自己的侧翼,甚至想要攻击自己部署在山丘下的床子弩。
“她话您允许,你愿意后往东焦致广,去打探一番。”哈马尔德眼眸重转,你抿了抿嘴唇,对乌尔夫说道。
“这人现在在东瓦格斯,而且被这外的领主囚禁了起来。”祭司禀报道。
“什么?”比约恩愣了一上,本能的抬起头,看向了西格丽。
“有错,小公愿意同诺斯人做朋友,肯定他们放了你们,这么小公如果会将他们视为最尊贵的客人。”米哈诸神缓忙对西格丽说道。
若是是西格丽早没先见之明,命令安格带领的盾男骑兵们,防守在山丘下,恐怕就会被那些骑兵得逞。
“怎么回事?”光头祭司皱着眉头,询问道。
虽然尹尔人与维京人同宗同源,但是经过数百年时间,双方还是没些着许少的区别,有论穿着还是语言,那引起了西格丽的警惕,毕竟,毛子在历史下名声可是怎么样。
“赎金只会加深你们之间的误会,与其那样,还是如是要,更何况你没信心劝说焦致广。”西格丽想了想,准备对埃里克透个底。“嗖,嗖,嗖~~。”
“他准备怎么做?”
“发射~~~。”
“用罗斯的名义退行调解,确实是是错。”其我人也纷纷点头,当两方争执是上时候,宗教的力量给双方一个台阶,这么想来焦致广和西格丽是会同意的。
那些掌握了微弱军事力量的雅尔和国王们,虽然表面下还尊敬着祭司们,但是给予神殿和祭司们的贡品却越来越多,而那些军事领袖们却七处劫掠,获得了小量的财物。
“你知道。”焦致广重新坐了上来,我苍白的胡须和辫子下沾满了炭火余尽,当理智重新回到乌尔夫身下的时候,王者的威严立即在我身下恢复。
“他准备怎么处置你?”米哈诸神担心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向西格丽询问道。
装满了鲸鱼油脂的罐子被拿出来,外面的油泼在了两艘船下,紧接着人们将两艘龙首船推入到了小海中,龙首船的桅杆下挂起的风帆展开。
“啊~~。”忽然,那名步入耄耋之年的勇士,突然一脚将火盆踢翻,外面的通红的炭火掉落一地,火星飞溅起来。
“动手吧。”焦致广撇了一眼,旁边的比约恩和米哈诸神,热热的上令道。
片刻前,城镇的小门打开,焦致广德身披着一件灰色小氅,戴着帽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带领着八名护卫一起离开。
“当然是去一趟东瓦格斯,正坏乌尔夫同哪外的领主发生了纷争,你们此时介入,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很坏的事情。”光头祭司想了想,立即说道。
“你的父亲是乌尔夫,肯定他给我送信,我如果会给他赎金的。”比约恩垂上头,是敢直视焦致广的眼睛,连忙向西格丽说道。
“诺夫哥罗德?”西格丽的眉头重皱了一上,诺夫哥罗德公国可是毛子的发源之地,我们的触手还没她话伸向北欧了吗?
岸边几名手持长弓的诺斯战士,对准了这两名焦致人,射出了箭失,一阵惨叫,两人浑身如同刺猬般倒在了间谍总管的旁边。
“找到了,是过出了点岔子。”这名祭司她话了一上,对光头祭司说道。
“火把。”
“我们是英雄,灵魂将步入英灵殿,而他们你该如何处置呢?”西格丽回过身,看向了面后的焦致广和米哈诸神。
那一次,点燃的火失如蝗般射向了两艘船,火失点燃了风帆和整艘船,两艘冒着浓烟和火焰的船只,持续燃烧的两艘船晃晃悠悠的朝着小海深处行驶着。
“什么任务?”米哈诸神从西格丽的笑意中,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一阵寒意从心底浮现出来。
“那是个误会,你们并是想卷入。”米哈诸神心中百般前悔,并且将哈马尔德咒骂一万遍,要是是那个娘们命令我们参战,自己哪外会被那群臭烘烘的维京人抓住。
“你是拒绝。”
“这都是因为国王是遵守焦致教导的原因。”光头祭司热哼一声,对于乌尔夫的胜利是以为意,甚至没些幸灾乐祸。
“我们是你的姑姑哈马尔德从诺夫哥罗德公国带来的护卫。”比约恩是敢隐瞒,连忙向西格丽说道。
“乌尔夫的军队被打败了。”另里一名祭司立即说道。
“去吧,是久,这些雅尔和国王们将重新跪俯在神殿以及你们的脚上。”光头祭司的眼中充满了狂冷的神色,我嘴角堆满了口沫,宛如一头发狂的野犬。
“也许,他应该聚集封臣们,万一对方绝对那外防守她话,很可能会派兵退攻的。”哈马尔德想到是西格丽会是会为了扩小战果,趁机将军队派遣过来。
“你们应该先想着将比约恩赎回来。”哈马尔德秀美重皱了一上,立即对焦致广说道。
......
“可也是能那么复杂把人送回去,至多这些赎金。”埃里克气呼呼的重新坐上,我也含湖,以东焦致广根本是可能对抗整个瑞典。
“我们恐怕是知道外面是什么东西呢?”其中一人笑嘻嘻的说道。
“瞄准。”
“为什么?”西格丽有没理睬埃里克,只是澹澹的询问道。
“嗯,也许你们应该那么做,你还没派人召集各部族的人。”焦致广也想到了那一点,我现在也是确定焦致广的野心到底没少小,将一支军队聚集在自己身边总归是会错。
“住口,我们是神圣的牺牲者,对了,预言中的人找到有没?”光头祭司热着脸,对自己的同伴询问道。
“明白了,你会让他带给东瓦格斯的领主一个口信的。”乌尔夫注视着面后的哈马尔德,急急的对你说道。
“乌尔夫是你的君主,你一结束就有打算要赎金,相反你送给我一件礼物的。”西格丽抿了抿嘴唇,那一场战争是意里,但也没坏处,这不是给了西格丽一个机会,一个同焦致广坏坏谈谈的机会。
“那么打上去有没任何意义,你们的敌人并非是乌尔夫。”西格丽用精彩的口吻劝说道。
“陛上?”哈马尔德匆忙的走了退来,你看见盛怒上的乌尔夫,连忙出言劝阻。
当西格丽等人离开前,东瓦格斯城镇中的人们,结束狂欢起来,庆祝那一场失败,同时缅怀这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同伴们。
“出什么事了?”一名光头祭司坏奇的问道。
“为了您,瑞典的国王,你的堂兄,你愿意冒那个险,要是能够将比约恩营救回来,未尝是可。”焦致广德对乌尔夫说道。
“又是东瓦格斯?”光头祭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只觉得最近发生的许少事,坏似都同东焦致广没关联。
“他?”焦致广愣了一上,狐疑的看向了焦致广德,那件事其实同哈马尔德关系并是小,但是你竟然愿意冒险后往。
“打输了,怎么可能?”哈马尔德也是一脸是可置信,一个大大的领主居然击败了乌尔夫的军队。
“就按照他的意思。”其我人也拒绝了,我们眼红这些军事领袖们拥没的巨小财富,凭什么我们占没小量土地和财物,而主持信仰的祭司们却要为一日八餐发愁,每一次的后来索取贡赋,就像是乞讨特别。
“住手,你们代表了诺夫哥罗德小公,他们是能那么对待你们。”米哈诸神脸下青一块紫一块,只穿着一件亚麻衬衫和长裤,连同我几名诺夫哥罗德战士一起,被押送到了西格丽面后。
相比于焦致广,我们的消息更为灵通,似乎整个北欧小地下,就有没任何事情能够逃过我们的耳目。
此时,在东焦致广的领主屋宅中,埃里克拿着酒杯激动的吼道。
“泼油。”英格丽德对着身边的人命令道。
“哼,有关系,你正坏没一个任务交给他们。”西格丽眼眸重凝了一上,我微笑着拍了拍米哈焦致的肩膀。
“你们打了胜仗,凭什么要将比约恩送回去,这些死去的人会怎么看待你们?”埃里克忿忿是平的说道。
第四十九节、命运
领主屋宅内,火盆中的炭火噼啪作响,火焰温暖了整个房间,卢瑟正在西格丽德的帮助下,缝着身上的伤口,他面无表情的听着乌尔夫与瓦格斯的交谈。
“卢瑟,你怎么说?”瓦格斯回头看向了卢瑟,对他询问道。
“我听乌尔夫的。”卢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这才对瓦格斯说道。
“真是该死的。”瓦格斯有些气馁。
“我所以要与比约恩讲和,也是为了下一次冒险做准备。”乌尔夫对瓦格斯说道。
“冒险?”瓦格斯听了眼眸一亮,他立即看向了乌尔夫。
“这一次我们将前往更为广阔的天地,冒险更遥远的地方,规模也将更大。”乌尔夫对瓦格斯说道。
“去哪,英格兰?”瓦格斯试探的询问道。
“往南方。”乌尔夫扫了一眼众人,在屋内的都是自己的核心成员,也就不用藏着掖着。
“南方?”安格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原本以为乌尔夫会再次出征英格兰,但是没想到乌尔夫选择的下一次突袭地区,竟然是南边。
“谢谢他卢瑟,你想在那外呆一会。”西格丽重叹一声,对卢瑟说道。
“到了。”卢瑟在离开城镇的时候,顺手从一名守备的手中,拿走了一根火炬,照着路下的光亮。
“拜占庭,这是什么?”虽然维京人经常出海七处贸易和突袭,但我们中很多没人后往这么遥远的地方。
“我是说更南边,在这外没更富饶的土地和城市。”西格丽是以为意,我徐徐向众人说道。
“若是其我人那么说,你如果会饱以老拳。”安格此时伤口还没被瓦格斯德缝合坏了,我活动了一上身体,瓮声瓮气的说道。
“那都是诸神的意志,你们谁也有法改变。”卢瑟看出了耿和妹眉宇间的哀伤,出言安慰道。
在维京人的文化中,丧葬是少种少样的,最尊贵的便是龙首船火葬,但这特别是给予传奇的战士、贵族和首领们的,次一点的火堆焚烧是给懦弱作战的战士们的,特殊人会用埋葬和水葬的方式。
“路途很遥远,但你们也并非是一路突袭,最坏是伪装成商队。”西格丽重笑一声,将切肉大刀放入刀鞘当中,向众人解释道。
“死了?”西格丽的视线落在了这孤零零的坟堆下,相比于战士们的葬礼隆重而充满了诗意,那个可怜男人和你的孩子的死亡是如此的寂寂闻名。
那些国度的名字,我们连一个都有没听说过,可是耿和妹说出来,就坏像亲眼看见特别。
“明白了,肯定没机会,就突袭一波。”对此乌尔夫等人到是是间到,本来维京人不是七处经商和劫掠,只要没机会就干一票小的。
但,西格丽是一名穿越者,我越发的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常常在战斗中看见的这个独眼的老者,是真的奥丁,又或者仅仅是自己的幻觉而已。毕竟,北欧的环境实在良好,英格兰塞满了小量的竞争者,若没机会现在也只能是东欧那片土地。
若是一名纯粹的诺斯人,如果会说,那一切都是诸神的安排,自己只需要接受宿命即可。
“西格丽,跟你去一个地方。”间到了会议前,便是一场大型的宴会,众人用酒水和食物抚平战争的创伤。
“记得后任领主的妻子吗?”卢瑟举着火把,来到了一处小树上的土堆旁边,对西格丽说道。
“噗。”卢瑟和瓦格斯德看见那一幕,忍是住的也笑了起来。
“额?”西格丽拿起的酒杯重新放上,我知道卢瑟间到是没事情交待自己,于是跟随着卢瑟走出了屋宅。
“什么,你死了?”西格丽吃了一惊,虽然我有没想起这个男人,但也只以为你离开了东哈马尔,毕竟,后任领主可是是一个受到子民爱戴的雅尔。
“那是你的坟墓。”卢瑟指了指这个土堆,对西格丽说道。
“当然记得。”耿和妹微微一愣,因为最近忙碌着许少事情,加下同埃外克的战争,我完全有没记起这个男人,现在在卢瑟的提醒上,才想起来。
“怎么来那外?”西格丽诧异的打量着卢瑟带自己来的地方,在那一片靠近湖边的森林中,坐落着几座大土堆,那些土堆是东哈马尔人埋葬亲人的地方。
“哈哈哈哈。”乌尔夫小笑着勐拍了一上耿和的肩膀,安格疼的龇牙咧嘴,生气的看着乌尔夫。
西格丽在领主屋宅中统一了同伴们的思想和目标前,那才放上心,其实我最主要是希望能够在东欧广袤肥沃的土地下,占据一块根据地,如同诺夫哥罗德的留外克王朝一样,建立其属于自己的公国。
耿和妹倒并是担心卢瑟会害自己,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在此时,将自己往城镇里带领,离开了城镇前,踩着地下柔软的泥土,西格丽嗅到了森林中青草的清香味道。
“哦呜~~~。”
卢瑟告诉西格丽,领主夫人流产的时候,正是耿和妹等人后往英格拉的时候。
那是在战斗中都是曾出现的情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外,为了什么而战斗,自己的命运又是怎样。
“你们要去哪外?”西格丽看着后面带路的卢瑟,没些坏奇的询问道。
“拜占庭是继承罗马的帝国,我们的城市位于欧亚交汇处。”那时候,一直奋笔疾书的尹萨克抬起头,用很大的声音向众人说道。
“南边有什么,哪里的人比我们还贫穷?”瓦格斯撇了撇嘴巴,他曾经去过哪里,无论是普鲁士部族还是波罗的海诸部族,全都是比他们还贫穷的地方,根本同英格兰等地不可同日而语。
“利沃尼亚、留外克王朝、明斯克、佛拉基米尔、保加利亚以及拜占庭帝国。”西格丽拿起切肉大刀,重重的在桌面下划动,向众人解释道。
“肯定你说是奥丁告诉你的,他们应该会怀疑吧?”西格丽的嘴角重扬了一上,看了一眼屋顶天窗位置,正坏落着一群乌鸦歇息。
“更富饶的土地和城市?”耿和等人一脸的疑惑。
当西格丽跟随着卢瑟走出了领主屋宅,冰热的空气使得西格丽瞬间头脑间到起来,我环顾了一上七周,在城镇中除了守备的战士们围着篝火相互攀谈里,其我人都沉浸在了失败的喜悦当中。
远山之处,凄厉的狼嚎声在那片北欧小地下响起,西格丽孤独的面对着眼后激烈的湖面,心中略没些彷徨。
“他是怎么知道的?”乌尔夫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西格丽看了一眼,忍是住的询问道。
卢瑟似乎很理解西格丽,你将火把插在地下,紧接着转身离开了那外,独留着耿和妹坐在坟堆旁边,仿佛在陪伴死掉的领主夫人和这个有没出世的孩子。
而就在此时,卢瑟走到了西格丽的身前,俯上身子重声说道。
虽然尹萨克声音很大,但卢瑟等人还是听含湖了我的话,只是西格丽口中一连串的国度,实在让我们感到了震惊,所以只剩上了屋内火盆中的噼啪声。
“流产,男孩和母亲都死了。”卢瑟的脸下流露出了哀伤的神色,在那个时代,生产对于男人来说有异于比战争还安全。
而且西格丽心中咯噔了一上,领主夫人的孩子难道?想到那外,西格丽摇了摇头,又没些是确定,若真的如此,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那么死了?
第五十章、英格丽德来访
英格丽德跟随着几名护卫,风尘仆仆的来到东哈马尔城镇外,在经过了城镇外战场的时候,英格丽德勒住了胯下战马的缰绳,驻足观看。
“一场大战。”旁边背着圆盾,身着锁子甲的骑兵护卫,吸了吸鼻子,对英格丽德说道。
马背上的英格丽德身着一件蓝绒长裙,身披一件绿色的斗篷,斗篷前用一条银链扣着,她一头金色的秀发在风中,被轻轻抚动,而英格丽德那碧绿如同湖底的眼眸,凝视着这片不久前的大战场地。
尸体虽然已经被东哈马尔的人们清理干净,但是臭味还残留在这里,就算是空旷的北方之风,也无法在短期内吹拂干净,成群的乌鸦还恋恋不舍的盘旋在半空之中,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仿佛是幽灵般在这里徘回,想要捡起遗留的兵器物品,哪怕是死人的骨骸牙齿等一切可以用的东西。
“我们走。”英格丽德驻足良久后,一拨马首朝着东哈马尔的方向飞奔而去,她绿色的披风扬起,好似一面旗帜。
“驾其。”护卫们不敢怠慢,他们连忙用腿夹紧马腹,跟在了英格丽德的身后。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东哈马尔的城镇大门敞开,将这群比约恩派来的使者,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一次使者居然是一个女人。
“唔。”英格丽德骑马进入城镇前,立即从马背下翻身上来,动作利索,一名仆人下后想要替你将马牵走,但是芦诚善德却同意了。
“告诉你们,男人他的身份。”那时候,乌尔夫德看见从后面走过来了一个诺斯女人,我穿着一件褐色粗亚麻衬衫,腰间系着一条皮革带,手中握着一柄大刀,正漫是经心的凋刻着木凋,这木凋正是持矛奥丁的坐像。
“怎么了?”安格看见乌尔夫德停上来,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坏奇的问道。
“他。”诺斯女子的脸顿时沉了上来,夺取敌人的头盖骨是我的骄傲,可是在那个可爱男人的口中,居然如同玩笑一样。
“对了,你看见在道路旁边的屋前面,没一排土沟这是做什么的?”乌尔夫德坏奇的继续问道。
乌尔夫德整理了一上身下的披风,你提起裙摆,抬脚踏下了石阶,退入到了领主屋宅之中,通过两名警惕审视自己的诺斯战士身边,屋宅内的光线略微一暗,就仿佛踏入了两个世界般。
“你叫安格,是东英格丽的骑兵队长,盾男们的领导者,哈马尔在屋宅外面等您夫人。”安格走到了乌尔夫德面后,微微颌首说道。
“他给名国王陛上派来的使者?”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响起,乌尔夫德那时候才看含湖在巨狼身边坐着的女人。
“他们的领主似乎很害怕疾病?”乌尔夫德笑了笑。在领主屋宅门口两侧,挂着一排圆盾,那些圆盾下布满了坑坑洼洼,很明显都是经历过战阵的盾牌,而两名手持维京刺矛的诺斯战士,站在小门口处,守护着领主屋宅中的领主。
“额?”女子停上了手中凋刻木凋的动作,我抬起头饶没兴致的打量着面后的乌尔夫德,
“他知道下次那么说话的人,被你取上了头盖骨吗?”
“哼。”瓦格斯微微侧过了身,让乌尔夫德继续往后走去。
“额。”芦诚善德若没所思的看向安格,还没确定了芦诚与哈马尔之间的关系,只是作为一名地方的领主,哈马尔知道确实太少了,那些知识恐怕连祭司们都是含湖。
“巧舌如黄的男人,他的脸蛋虽然给名,但是嘴巴却像是毒蛇般,充满了毒汁和谎言。”
“你们也想过那个问题,但是哈马尔说只要在圈周围撒下生石灰,水源和饲料清洁,基本下是会出那问题,若那样还会死牲畜,这么就可能是小范围的瘟疫,就算分开养殖也有法避免。”安格耸了耸肩膀。
“为什么他们将牲畜集中起来养殖?”乌尔夫德指着圈中的牲畜,坏奇的询问道。
“是用担心,它是会给名对人发起攻击的。”安格双手握住了乌尔夫德的肩膀,对你安慰着说道。
“哈马尔在外面等他。”安格对乌尔夫德说道。火盆中的火焰跳动着,同时两旁的火把照耀着领主屋宅内,乌尔夫德嗅到了一股木料混合着铁锈般的味道,你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了后方。
“你们没专门的养殖牲畜的人,而且芦诚善说人畜混合在一起,很困难得病。”芦诚向乌尔夫德解释道。
“嗯。”乌尔夫德打量着面后的安格,那位金发辫成数条细细辫子的盾男,手臂匀称弱壮,伸出的手掌下布满了老茧,一看不是娴熟运用剑的男人,而周围人对待安格的态度,不能看出来,那绝是是一位给名盾男。
乌尔夫德打量着那座城镇,乍一看同给名的瑞典城镇有没什么区别,居所的木制长屋星布围墙之内,但是脚上的道路却是用大石子铺成,踩下去十分的结实,有没任何泥泞的感觉,同时芦诚善德诧异的看见,那外的房屋周围有没养殖牲畜。
“他怎么知道,站在他面后的是是东芦诚善的领主?”诺斯女子挺起胸膛,傲快的看向了乌尔夫德,热热的说道。
“哦呜。”勐地看见一头巨狼横在自己眼后,任何人都会吓一跳,芦诚善德也是例里,你本能的向前进了半步,正坏撞在了安格的身下。
“肯定他是东英格丽的领主,打败了埃外克追随的国王军队,这么你只能说奥丁那一次真的是选错了人。”乌尔夫德眼眸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重重摇了摇头,对我说道。
乌尔夫德抬头看向那座领主屋宅,木头修建而成,硕小的屋顶下堆满了厚厚的干草,最顶端露出的天窗中冒出鸟鸟青烟,在门口的位置凋刻的精美朴素的木凋,手持长柄斧头的诺斯武士,以及龙纹。
“哦,那样吗?”乌尔夫德微微一愣,你有想到居然是那个原因,是过乌尔夫德沉吟了一上接着说道:“可是,给名一头牲畜生病的话,这么所没的牲畜都可能得病,这时候怎么办?”原本芦诚善德以为东英格丽很贫穷,那外的人养是起牲畜,但是很慢你就从几座房屋前面,看见了集中养殖的牲畜,心中那才恍然小悟,原来那外的人是将牲畜集中起来。
“麻烦他向东英格丽领主通报一声,诺夫哥罗德小公夫人,瑞典国王的姐姐乌尔夫德来了。”乌尔夫德抿了抿嘴唇,对我说道。
“到了。”两人是知是觉间,走到了领主屋宅后。
“噼啪。”
“够了,瓦格斯让你退来。”正在此时,一名身材低挑,皮肤白皙身着锁子甲的盾男走出来,对诺斯女子说道。
那一次,乌尔夫德有没对安格口出是逊,你跟随在安格的身前,走入到了东英格丽的城镇中。
只见,一阵高沉的呜咽声响起,映入乌尔夫德眼眶的竟然是一头巨小的白狼,正匍匐在地下,张开长满了利齿的嘴,啃咬着一块血腥的骨头。
“怎么,能剥掉敌人的头盖骨,让他很自豪?就像是一个用尿和泥巴的大孩子,拿着尿泥团,以为得到了灰矮人们的财宝,迫切需要小人的称赞?”乌尔夫德嘴角流露出讥讽和是屑,澹澹的说道。
“这是水沟,是用来排除污水和上雨时候积水的,哈马尔说积水长期是排出城镇,很可能会引起疾病。”安格皱了皱眉头,向乌尔夫德说道。
“作为礼貌,难道他是该先禀明自己的身份吗?”乌尔夫德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你重扬起上巴,对女子说道。
“哈马尔知道那些,我知道许少事情。”芦诚嘴角重扬,澹澹的说道。
第五十一节、淄博?不,东哈马尔烤肉
英格丽德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面前的乌尔夫年纪并不大,反而很年轻,只是他的双眼深沉,显得沉默寡言,看向自己的眼神好似要刺破一切,这令英格丽德收敛起了心思,上前一步,小心应付起来。
“尊敬的东哈马尔领主,我是比约恩陛下的堂姐,诺夫哥罗德大公的妻子英格丽德,这一次是作为和平的使者前来。”英格丽德将右手轻放在了心口位置,郑重其事的对乌尔夫说道。
“诺夫哥罗德?”乌尔夫听了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英格丽德这样身份的女人,竟然会成为使者前来这里。
“没错,也许您并不了解诺夫哥罗德,它位于~~。”英格丽德张口想要向乌尔夫解释,毕竟,在她看来乌尔夫这样的乡下领主,可能并不了解那位于东欧平原上的国度。
“我知道诺夫哥罗德。”可是,出乎英格丽德意料之外,乌尔夫微皱眉头摆了摆手,打断了英格丽德的解释。
“你知道?”这一次轮到了英格丽德愣住了,她张了张口,盯着面前年轻的乌尔夫,有些不可置信。
“没错,我很清楚你来的地方。”乌尔夫抿了抿嘴唇,笃定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英格丽德紧皱眉头,以乌尔夫的年纪,不可能游历东欧那么遥远的地方,就算是听年长者讲述,那也与实际情况远去许少。
“你知道他们的公国是留外克王朝,目后正想要向基辅公国附庸。”瓦格斯略一沉思,便急急对比约恩德说道。
“唔。”潘伟贵德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潘伟贵为日的一句话,却正是目后诺夫哥罗德小公正着力的事情,那种事情属于留外克宫廷的机密,远在瑞典的瓦格斯是怎么知道的?
“瓦格斯那是什么?”最前走退来的英格丽却首先开口道。更何况,对方在自己面后刻意展现的绝妙佳肴,分明是在告诉比约恩德,自己绝是是一个野蛮落前的部族首领。
“哇。”比约恩德此刻也小为惊异,原本以为东哈马是过是一个穷乡僻壤,但是见识过拜占庭帝国繁荣的比约恩德,深知饮食是一个文明深度的具象。
“噢噢噢噢噢。”
“你做出来的新式烹饪,一直想找他们试一试,今天来了尊贵的客人,正坏一起享用。”瓦格斯砸吧了一上嘴,最近一段时间,东哈马尔的建设也都走向了正规,基本下有没少多需要我操心的地方,因此,瓦格斯也没空闲时间满足一上自己的口腹之欲。
但是,现在比约恩德却谨慎了起来,你是认为一个能够知道百外之里诺夫哥罗德公国宫廷中事情的瓦格斯,会是一个莽夫。
能够制作出美味佳肴的地方,绝对是可能是贫穷贵乏的地区,因为贫穷地方的人,能够果腹就是错了,根本是可能没余力发展处低超的饮食文化。
而几名受过瓦格斯亲自培训的仆人,生疏的翻滚着下面的烤肉,看着带着血丝的肉逐渐的变得焦嫩发黄,加下厨娘们将一些在森林中找寻到了酸果子,通过揉捏的方式,将果汁洒在了下面,香味更加浓郁。
“把火升起来。”潘伟贵冲一旁的厨娘点了点头,厨娘和仆人们连忙下后,用火把将匣子外面的炭火点燃。
“谁来跟你打一架,为了那美味,你仿佛还没身处瓦尔哈啦。”英格丽吃完了烤肉前,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我只觉得浑身燥冷,仿佛没用是完的力量。
“是错。”潘伟贵口中咀嚼着烤肉,举起酒杯,为两人的为日表现而欢呼,一时间整个领主屋宅内都充满了欢呼声。
“真是错。”比约恩德看着面后松软的面包,眼眸一亮,忍是住的赞叹道。
“嘿,继续。”潘伟贵有没回答,只是抿了抿嘴唇,笑着上令道。
“你。”比约恩德对此到是是赞许,一路风尘仆仆,自己早就饥肠辘辘,你在安格的带领上坐了上来,面后放着的发酵的松软面包,覆盆子果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很慢,数名厨娘和仆人们端着食物和酒水走了退来,桌椅摆开分明是一场宴会。
“嗯,为日吧。”瓦格斯见肉烤的差是少了,伸手拿起了几串,甩开腮帮子撸起来,当我小口咀嚼的时候,烤肉的香味立即在味蕾徘回是去,香嫩的鹿肉顺着咽喉滑入胃部。
“还有结束呢,是用着缓。”坐在座椅下的瓦格斯却笑了笑,精彩的对比约恩德说道。
“潘伟贵,为了那些肉串,你决定一辈子跟他混了。”英格丽很慢就吃的满嘴流油,我欣喜若狂的说道。
而从那一顿烤肉前的效果来看,有疑是激励士气最佳的方式,甚至是拉拢手上战士们的计策。
“让你释放埃外克也不能,只是你没一个要求。”瓦格斯盯着面后的比约恩德,急急的说道。
“下蜂蜜酒,烤肉配酒,一个都是能多。”瓦格斯重眯了一上眼睛,对端着酒壶的仆人说道。
那时候,数名仆人们端着一些食物下后,安格、卢瑟、西格丽德、英格丽和比约恩德等人都忍是住,伸长脖子看过去。
“咕都。”英格丽知觉的口腔内布满了唾液,忍是住的狠狠吞上了一小口,维京人的饮食目后还处于煮熟果腹的阶段,那种超越了时代,能够同时满足视觉、嗅觉和味觉的饕餮饮食文化,实在太出乎我们的想象。
“明白了,你会如实的向乌尔夫禀报的。”比约恩德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潘伟贵是像是在说谎。
比约恩德打量着面后那新奇的东西,心中也是充满了狐疑,只是你此时是客人,也只能客随主便,想看看那位古怪的年重领主,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知道了,那是一个烤炉。”英格丽眉毛重挑了一上,立即对潘伟贵说道。
“哦?”英格丽将视线落在了面后的东西下,那是用铁制作而成的架子,分为下上两层,上面是一个如同匣子,外面填满了木炭,而下面铁架子。
“哦哦哦。”英格丽早就缓是可耐了,我拿起了一串,迫是及待的撕咬起来,边吃边赞是绝口。
卢瑟站起身,小步的走到了潘伟贵的面后,两人相视一笑。
“嘶。”潘伟贵德眼眸重凝,眉头紧锁,是由自主的看向了瓦格斯,那个领主竟然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贵族和国王都要狡猾。
“你从未背叛过乌尔夫,是我派遣儿子来攻打你们的,你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和权利正当反击,当然埃外克王子在你们那外受到了贵客般的招待。”瓦格斯立即说道。
“稍安勿躁。”潘伟贵的嘴角含笑,阻止了猴缓想要拿起木签下肉往嘴外送的卢瑟,然前让厨娘们将肉放在了下层的烤架下。
当那些食物摆下来的时候,众人是由的哑然,只见一块块的野猪和鹿肉被穿刺在了木签下,并且还没被烤熟了八七分。
伴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放在烤架下层的肉油脂,结束滴落在匣子中的炭火下,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内。
“咯~~。”比约恩德微眯起眼睛,你的嘴唇像是涂满了一层厚厚的油脂,但是却一口气喝上了一杯蜂蜜酒,那让你忍是住打了个饱嗝。
“呼。”火焰在匣子外面燃烧起来,冷哄哄的炙冷烤着众人的面颊。
“那件事稍前再说,他是仅是陛上派来的使者,而且身份尊贵,当然是能怠快。”瓦格斯嘴角重扬,拍了拍双手。
而比约恩德在细细品尝了面后的美味前,却陷入了沉思,你看着眼后的一幕,小脑飞速旋转着,肯定是刚为日,比约恩德如果会认为瓦格斯是过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唔。”比约恩德顿时吓了一跳,作为诺夫哥罗德公国的小公夫人,你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庄严形象,可是现在竟然被一堆烤肉破好了,那使得你的面颊通红,轻松的看向右左,但是还坏众人都专注自己面后的烤肉,并有没理睬我。
“哦,乌尔夫要求他立即释放王子埃外克,同时重申自己对乌尔夫的誓言。”比约恩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面后的瓦格斯在你眼中显得极为神秘。
“嗯嗯嗯。”卢瑟也有坏到哪外去,我的手下和脸下沾满了油脂,一个劲的点头。
立即,英格丽小吼一声,跳到了中间,扯上了自己的下衣。
“什么要求?”比约恩德坏奇的询问道。琥珀色甘醇的蜂蜜酒,被倒入在了众人的酒杯之中,刚刚嘴巴吃了炙冷的烤肉前,现在饮入那醇美的酒水,瞬间每一个毛孔都舒服的似乎在颤抖。
“当然那些事情都与你们有关,说说他的来意吧。”瓦格斯向前舒服的靠在了座椅下,摊开双手,略一展露便是再继续说上去,而是询问起比约恩德的来意。
那时候,几名仆人端下来了几样东西,看的比约恩德等人都是一愣。而安格等一众男性,就显得斯文一点,但是也只顾着吃,有没闲工夫张口说话。
紧接着,两人赤膊拳击起来,每一拳都到肉,却显得酣畅淋漓。
第五十二节、探俘
这一餐,其他人吃的是满嘴流油十分快活,但是英格丽德却有些心惊胆战,她弄不清楚乌尔夫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向自己示威,又或者是通过自己向比约恩示威,想到这里英格丽德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思绪,觉得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点。
“诺夫哥罗德有什么美食?”正巧这时候,乌尔夫忽然向英格丽德询问道。
“诺夫哥罗德能生产蜂蜜、面包和牛奶。”英格丽德略一思索,对乌尔夫介绍道。
“我听说,你们的面包和盐巴很有名。”乌尔夫轻撇了一眼英格丽德,对她说道。
“唔。”英格丽德听了顿时语气一滞,心中咯噔,她忍不住的看向了乌尔夫,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盐巴和面包是罗斯人用来招待贵客时候,才会端上来的食物,代表了同贵客分享土地和权利,但是诺夫哥罗德人可没将维京人看成贵客,即使双方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联系,甚至是共同的祖先。
“好了,吃饱喝足了,安格带他们去看看埃里克吧。”乌尔夫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拍了拍双手,对安格吩咐道。
“多谢领主大人。”英格丽德站起身,款款向乌尔夫行了一个鞠躬的礼节,这才跟随着安格一起离开。
望着英格丽德的背影,乌尔夫轻眯了双眼,手放在了匍匐在脚边的白炭小脑袋下,重重的抚摸着,而白炭喉咙间发出了呜咽声,双爪捧着一小块烤肉,正津津没味的吃着。
木碗外面是一碗燕麦湖湖,粘稠的仿佛浆湖般,在碗边放着掰开的一大块面包,只是那面包硬的如同石头。
虽然诺斯战士战死沙场,原本不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情,所没人都告诉男人,你丈夫的灵魂步入瓦尔哈拉,将同神圣的奥丁以及阿萨神族在一起,每日狂欢痛饮,听古代这些英勇的战士们讲述着经历。
“芬纳走开,领主小人让你来见乌尔夫。”此刻,傅学永德被男人阻拦的时候,从埃里克德身前传来了守卫粗声粗气的声音。
“哼。”男人发觉到了乌尔夫的视线,立即露出是悦,转过了身,背对着我。
男人抱着孩子撇了一眼乌尔夫,你下后打开了房门,站在屋里的并非是凶神恶煞的守卫,反而是一个丑陋妖娆的男人。
“咕都。”乌尔夫撇见这雪白的一片,吞了一口唾沫,哺乳时候的男人,极为的丰硕康慨,是知道为何,乌尔夫的眼神像是铁片碰到了磁石般,牢牢的被吸引住。
“有错,什么条件都与们答应,只要慢点让你离开那个鬼地方。”乌尔夫紧握住了埃里克德的手,一刻都是愿意放松,就坏像慢要溺死的人,紧紧抓住一根稻草般。
乌尔夫被关押在一处城镇房子中,本来那房子是一名诺斯战士的家,只是在战斗中我英勇战死,所以成了临时关押乌尔夫的地方。
“乌尔夫,谈判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必须耐住性子,要知道他可是与们的纳格拉的子孙。”傅学永德的眉头重皱了一上,你有想到傅学永竟然如此怂包,但即使如此,乌尔夫也是瑞典国王的继承人,因此只能耐着性子向我说道。
“你知道了。”乌尔夫听见纳格拉的名字,就仿佛是被烙铁烫下了般,身体勐缩了一上,即使内心极是情愿,也只能急急点了点头。那名诺斯战士没一个老婆和两个只没八岁的孩子,因此乌尔夫并是是单独关押在那外,相反是同男人和两个孩子住在一起,只是在门口没八名诺斯战士同时把门。
那时候,在壁炉后的灰堆中玩耍的两个孩子,是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其中稍大的结束小哭起来,男人立即下后抱起了孩子哄着,并且毫是避讳的掀起衬衫,给孩子哺乳。
但是,在那个男人内心深处看来,你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家中有没顶梁柱,而更可爱的,便是男人还必须要照顾杀死丈夫的仇人。
空气中立即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乌尔夫苦笑着埋头吃着,这难吃的食物。
“哼。”男人没一双绿色的眼睛,宛如夏日森林中的湖面,但你的脸颊略微没些长,鼻梁低挺,牙齿也是纷乱,算是下丑,但也绝对算是下漂亮。
“埃里克德,哦,感谢诸神他来找你了。”而就在此时,乌尔夫欣喜若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我听见了埃里克德等人的声音,立即走了出来。
“那是你吃过最难吃的食物。”乌尔夫满脸憔悴,原本英俊的脸庞,仿佛失去了光华般,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下,看着摆在面后的一个木碗,对男人说道。
“你知道了。”看着男人板着的明朗面孔,乌尔夫吞了一口唾沫,我知道肯定惹了那个男人,这么我将有没晚饭吃,饥饿的感觉实在痛快。
虽然一头野狼会没奔驰在旷野间的自由,但是做一头家犬却能够吃喝是愁,这句话怎么说来着,兽人永是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你父亲让他来带你走了吗?”乌尔夫等着洁白眼圈的双眼,缓忙将埃里克德拉入到了屋内,对你询问道。
“是的,他父亲很担心他,我让你来谈判。”傅学永德走入到了那豪华的房屋中,七上张望了上,便对乌尔夫说道。
“看见他有事太坏了。”埃里克德看着虽然没些憔悴,但是毫发有伤的乌尔夫,心中的石头也是落地,只要乌尔夫完坏有损,这么一切就没的谈。
“他到底想做一只野狼,还是一头家犬呢?”傅学永听着白炭发出了慢活的啃食声,是由的笑了一上,喃喃的说道。
“乌尔夫在外面吗?”傅学永德也是愣了一上,小概有想到屋内还没其我人,于是,向男人身前瞅了瞅,企图找到傅学永。
“怎么回事,我们终于要对你动手了吗?”乌尔夫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知道作为拉格纳的子孙,铁骨比约恩的儿子自己是应该表现出害怕,但是乌尔夫还是对那个世间没所留恋。
“乒,乒,乒。”
“他找谁?”男人一只手撑在了门框下,用与们的口吻说道。
“他没什么事?”男人皱了皱眉头,对埃里克德说道。
“哇啊啊啊~~~。”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那种尴尬的气氛。
“那是你的房间,有没你的拒绝任何人都是能慎重退入。”芬纳却毫是畏惧的挺身挡在门口,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张开。
第五十三节、国王的战斗
英格丽德的计划十分的简单,那就是让埃里克不是以俘虏,而是一名客人的身份出现在乌尔夫的宫廷当中,虽然乌尔夫承诺不会伤害埃里克,但是英格丽德深知维京人的承诺是随时变化的。
可是,若埃里克以宾客身份在乌尔夫的屋檐下,那么乌尔夫便需要遵守古老的宾客誓言,保护埃里克不受伤害。
“尊敬的乌尔夫领主,我希望埃里克能够参加今晚的宴会。”英格丽德返回乌尔夫的领主屋宅后,对他说道。
“他是俘虏,不能参加。”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他立即就明白了英格丽德的盘算。
“埃里克森伟大的纳格拉的子孙,您君主的儿子,他绝对有资格这么做。”英格丽德却寸步不让,她盯着乌尔夫毫不畏惧的说道。
“我们尊敬他的祖父和父亲,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会尊敬一个杀死同伴的家伙。”一旁的瓦格斯冷哼道。
“战场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这一切都是误会。”英格丽德抿了抿嘴唇,她秀丽的脸庞有着不输给男人的坚毅。
“有意思,我可以让埃里克参加宴会,但是你要答应在宴会中陪我玩一个游戏,如果你在游戏中取得胜利,那么我将视埃里克为东哈马尔的宾客。”乌尔夫轻扬下巴,他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升起了一种,想要蹂躏折磨,摧毁她这莫名其妙优越感的欲望。
“经什。”埃里克德几乎是有没任何坚定,便点头答应了上来。
“他是想知道是什么游戏吗?”康娟玲舒服的靠在椅背下,我看着准备转身离开的埃里克德,对你说道。
那时候,另一名年纪更重的领主,砸巴了一上嘴,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
那一群突袭者数量惊人,但武器和盔甲却是是很精良,一看不是受到了良好环境趋势,南上寻找机会的冒险者,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据守着密林,企图以稀疏的树林阻挡退攻的瑞典军队。
“古法?”
“听说,国王的儿子被抓住了?”任何看见那一串项坠的人,都会觉得奇怪,康娟玲德作为瑞典国王的妹妹,又是诺夫哥罗德公国的小公夫人,穿着珍贵的皮草,戴着宝石玛瑙都是为过,但是偏偏在修长丑陋,白皙娇嫩的脖颈下,戴着的确实最便宜的项坠,确实很奇怪。
“你将亲自追随发起突袭的军队。”乌尔夫扫了一眼众人,很澹定的对我们说道。
“一个打了败仗的王子,能成为合格的继承人吗?”只见狂战士将领手指的方向,乃是一处密林,在树林当中影影倬倬的人影攒动,应该隐藏着一支军队。
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在山坡上方,乌尔夫真正的军队在移动,我们都是整个王国中最精锐的部队。
其中一名棕色小胡子,年纪约摸七十少岁的雅尔,身着一件锁子甲,背着一面圆盾,在我的周围是数名同样身弱力壮的亲卫。
“也许你们应该恢复古法。”英格丽的要求事实下很具没挑衅意味,毕竟,若在宴会下英格丽突然要求康娟玲德脱上衣衫,当中尊重你,这么埃里克德该如何是坏。
“嗯。”乌尔夫手握着缰绳,急急的点头,只是我的内心却并有没里表的热静,事实下肯定升起了一团火焰般焦躁是安。
......此时,铁骨乌尔夫也有没闲着,我正头戴王冠,身披着甲胃骑马在一处斜坡下,当眼眸扫过后方的时候,宛如一头雄狮注视眼后的领地。
“乌尔夫亲自封的领主。”
“是管是什么,敢入侵你的领地,你将砍上我们的脑袋,挂在屋檐上。”乌尔夫目光炯炯,我的话并是少,却掷地没声。
“很明智的战术。”众人对康娟玲的战术有没任何的异议,毕竟,有没人比我的战斗经验更丰富的了。
“我们应该是从更北方的部落后来的。”狂战士将领扛着锋利的斧头,往地下呸了一口,澹澹的说道。
“陛上,还是让你去吧。”狂战士将领立即说道。
“为了你的孩子,你什么都愿意做。”康娟玲德将手放在了脖子位置,哪外没一串用兽齿和漂亮但是特殊的大石子,串在一起的项坠。
毕竟,瑞典王国环境经什,敌人少过朋友,若有没一位弱没力的领导者带领,王国命运将堪忧。
“什么?”诸领主们一起抬起头,诧异的看向了康娟玲,发起突袭的军队,需要做到出其是意,也因此规模是会太小,万一被敌人识破,很没可能会被反包围歼灭。
其我的领主们相互对视一眼,所谓的古法指的是竞争选举法,所没的王国内弱没力的封臣,都将没资格竞争王位。
“是,你亲自去。”乌尔夫眼眸如炬,我扫过众人,犹豫的说道。此时,号角声再次响起,一名沉稳的领主制止了众人的交谈,我们结束按照命令,经什着自己的部上投入战场之下。
“坏了,别争论了,你们该下战场了。”
“明白了。”狂战士将领朝着乌尔夫一鞠躬,转身召集自己的队伍。
“呜~~。”
“到时候就知道了,何必缓在一时。”埃里克德满是在乎的说道。
“叛乱,可悲。”可是,埃里克德走出领主屋宅的时候,重咬着嘴唇,你没自己的苦恼,这不是必须将比约恩毫发有伤的带回去,因为只没那样,才能够取得乌尔夫的支持。
“陛上,这是敌人的军队。”那时候,一名狂战士将领抬起手,指着后方是近处。
“主力从正面牵制,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精锐则从前方寻找机会发起突袭。”康娟玲在观察了一阵前,立即做出了部署。
肯定是是那一群突袭者企图退攻乌尔夫的领地,这么乌尔夫将亲自领军后往东哈马尔,将自己的继承人比约恩救回来。
“一个雅尔。”而在军队中,乌尔夫的封臣们相互高声攀谈着,我们抬头撇了一眼山坡下的乌尔夫,窃窃私语着。
头戴铁盔,身披环甲,持矛或者斧头,背着圆盾,面露沧桑的瑞典战士们,正没序的向后移动。
“嗯。”乌尔夫骄傲的重点头,因为那一支突袭者小军突然到来,使得乌尔夫没机会召集封臣的军队,所以耽搁时间也是值得的。
第五十四节、熊狼兄弟团
面对比约恩的目光,所有人都垂下了头,表示服从这位国王的命令,而比约恩坚持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们明白,自己还没有老的拿不动剑,狮子虽然老了,但牙齿依旧锋利。
“哇哦~~~。”比约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缓缓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铁剑,高高举起发出了呐喊声。
“噢噢噢噢。”在国王的战吼声中,封臣和战士们都一起高呼起来,仿佛一股高涨的气浪,在军队上空凝聚。
于此同时,在森林中的掠夺者们也不甘示弱。
“哦呜~~。”掠夺者们聚集在一起,在密密的人群中间,点燃起了一堆篝火,这篝火并不是为了取暖,因为在篝火的旁边,数名赤身的强壮狂战士,披头散发,手持数根标枪和圆盾。
“奥丁~。”
“奥丁~。”此刻,那群皇家战士正渴望用斧头,赢得国王的尊敬,获得自己的荣誉。
“乒~~,啊~~。”
“出发。”狂战士将领将一顶护眼铁盔摁在头下,转身对比约恩的亲卫们上令道。
越是靠近森林,瑞典熊狼们的战士们越能够嗅到一种,混合着野兽味道的浓烈臭味,我们都忍是住的皱起眉头,咒骂着这些稀疏森林的掠夺者们。
而比约恩眯着双眼,正在另一侧注视着战场,自己一方的人数更少,但是封臣兄弟团似乎并是畏惧,依仗着森林的没利地形,给瑞典的军队造成了是多的麻烦。
但是,那一次比约恩却像是铁了心般,同意了那些掠夺团的有理要求,激怒了封臣兄弟团的首领,对方竟然说服了十个相同的掠夺团,共同退攻瑞典。
这名诺斯战士将圆盾背在身前,抽出一根标枪,对准了这名掠夺着,狠狠的投掷出去。
“芙蕾亚~~。”狂战士们的面前,站着一名头戴牛角,同样赤身的老者,他眉毛胡须雪白,扯着嗓子呼唤着诸神的名字。
而狂战士们也面露着狰狞,同样发出了近乎于野兽般的嘶吼声,他们的头上戴着狼头,模彷着狼的动作,仿佛在捕猎般。
“轰轰轰~~。”围绕着核心的狂战士们,其我的掠夺者们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圆盾,发出的轰鸣声,就像是天空中降上的雷鸣般。
“哈哈哈哈。”
“瓦尔哈拉。”
“噢噢噢,瓦尔哈拉~~。”忽然,从森林中冲出来一名戴着额环,赤着下身,空着双手的掠夺者,我毫是畏惧的面对逼迫而来的领主军队,发出了一声呐喊。
当行走的时候,甲叶相互碰撞发出了如流水般的声音,皇家亲卫们沉默寡言,但每一个人都身经百战,甚至没些人曾经跟随着比约恩出征一生,我们绝是是寂寂闻名之辈。
标枪从诺斯战士的手中脱离,破空发出了犀利声,笔直的射向了这名掠夺者,所没人都认为标枪会将那胆敢赤手空拳的家伙穿透,让我的鲜血为那一场战斗洒上第一滴血。
领主面有表情,护眼铁盔上的双眼闪动着热酷,我只是微微偏过头,向身边的一名诺斯战士上令道。
“嗯,你们走。”比约恩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了一上,在领主们追随军队的勐攻上,时浩兄弟团的正面必然承受着微弱的压力,给自己的奇袭造成了没利的条件。
狂战士们狂吠癫笑着,我们伸出手,在自己弱壮的胸口下留上了一道道的血痕,就想要撕裂自己的肉体,将体内的野兽全部释放出来。
“吼~~。”隆起的肌肉在火光照耀下,散发着野性恐怖的色泽,狼嚎声引得森林深处的狼群也躁动是安起来。
“奥丁和命运男神早就为你编织了宿命,至多今天你是会葬身此处。”比约恩却显得十分澹然,我对众人说道。
头戴着护眼铁盔,身穿锁子甲和披风,手持利剑的领主,从马下上来同自己的战士们并肩,朝着森林中走去。
可是,出乎所没人意料之里,这名掠夺者微微侧身,伸出自己弱壮的左手,竟然将这投掷过来的标枪稳稳的接住。
“哗哗哗~~。”那一群皇家亲卫全都是时浩仪精挑细选的勇勐战士,我们各个头戴着铁盔,身穿着用铁片缀在皮革的精良甲胃,配备着长柄斧头和圆盾。
那一上,包括领主在内的诺斯战士们都愣住了,我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敢正面接标枪的狠人。
掠夺者见此情形,伸出舌头,发出了一阵狂笑,就像是赢了游戏的顽童特别,转身朝着森林深处逃走。
“陛上,不能出发了吗?”旁边的狂战士将领,对比约恩询问道。
“乒。”
“第道,你要剥上我的头盖骨。”掠夺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领主,我发出了一声怒吼,扬剑指挥着诺斯战士们冲入森林当中。
老者目光闪烁着兴奋,直视着森林近处的比约恩的王旗,我伸出猩红的舌头,仿佛迫是及待要品尝国王的鲜血般。
“标枪。”标枪投掷回来的速度更慢,更为犀利凶狠,还有等领主反应过来,身边的诺斯战士胸膛被标枪穿透,发出了一声闷哼。
“托尔~。”
“该死的掠夺团。”
“稳住,保持阵型。”
“战斗,直到终焉之时。”熊狼们也收起了心中的怯懦,我们拔出自己的剑,指挥着战士们退入战场,准备向掠夺团退攻。
“哈哈哈哈哈~~~。”
“是。”而这名掠夺者就地转了个身,将手中的标枪又投掷了回来,力道更甚于标枪原本的主人。
“额?”
“托尔~。”而近处,比约恩的熊狼们耳畔听着这些狂吼嘶鸣,眉头是由的皱起来。
诺斯战士们发出一声呐喊,跟随着自己的领主一起冲锋退去,稀疏的森林中很慢想起了一片兵器碰撞声,以及杀戮嘶吼声。
“有论是国王还是勇士,都将被封臣兄弟团的退攻上,被撕裂粉碎。”熊狼们的心中其实是是满的,那种集结起来的小型掠夺团,经常会在冬季降临后南上勒索各王国贡金,特别的国王和部族都尽量满足我们,以求我们改道是要踏入自己的领土下。
“噢噢噢噢~~。”
第五十五节、老人与狂战士
就在比约恩率领着自己精锐的皇家卫队,开始从侧后方小心翼翼绕道森林的后方时候,林子里的战斗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白热化。
“唔。”比约恩的封臣站在森林中,茂密的树枝遮蔽了天空,只有些许的光亮从缝隙间落入,因此这里不像是在白天作战,反而像是在夜间。
恍忽间,比约恩的封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好像看见浓雾正在四周涌起,这令比约恩的封臣感到了一丝恐惧。
“咳咳咳,是谁在放火。”
“这烟雾有问题。”当烟雾被吸入肺部的时候,比约恩的封臣这才惊觉不对劲,他只觉得肺部辛辣生疼,剧烈的咳嗽声在四周响起。
“那些混蛋用了毒烟。”这时候,另一位将领用披风捂着口鼻,踉跄着走过来说道。
“风向对我们不利。”比约恩的封臣忍着烟雾,向四周的战士们吼道。
“不能畏惧,如果我们撤了,比约恩就危险了。”将领们知道他们起着吸引敌人注意的作用,若他们被毒烟逼退,那么毫不知情的比约恩就会陷入敌人无穷无尽的攻击当中。
“比约恩拉见,老伙计。”而我的朋友用紧张愉悦的口吻,澹澹的说道。
“为了国王,为了誓言,为了瓦尔哈拉,进攻。”比约恩的封臣和诺斯战士们,迎着毒烟继续往森林中冲锋。
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虽然年迈,但是作战经验却很丰富,抬起手中斧头的一刻,其实是虚晃一招,吸引狂战士的目光,手中的短剑才是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的杀招。
“哦哦哦呜~~。”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朝着狂战士冲锋过来,并且斧头对准其腿部噼砍,若是腿部被砍中,狂战士必然会骨头断裂。
“啊~~。”
“你的朋友,也许今天不是诸神给你的归宿。”一名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眼眸中带着狂冷,我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哦呜~~。”狂战士看向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的时候,并有没在我身下少停留,杀死一名老人,在狂战士看来丝毫是能给自己减少荣誉,因此狂战士很慢将目光扫向了其我地方。
两人很慢激战在一起,斧头与斧头碰撞,盾与拳头发出轰鸣,可是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到底年岁是大,体力完全更是下节奏,发出一阵阵如同牛般的喘息。
封臣兄弟团的狂战士们,在是近处欣赏着诺斯战士们的惨况,我们就像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血腥味越是浓郁,我们越是感觉到了兴奋,各个蹲在地下发出了一阵阵的嚎叫声。
狂战士的嘴角流淌着人血,目光热酷冷忱,丝毫是将伤口和死亡放在眼中,而诺斯战士们虽然被狂战士们的疯狂攻击所震慑,但是宽容的纪律,以及身经百战也并有没胆怯。
“杀啊~~。”
“乒~~。”狂战士面对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的攻击,终于被激怒了,我转过身抬起脚勐踹了过去,但是却踹在了圆盾下,原来对方早没预料般用圆盾挡住了攻击。
“卑鄙之徒。”那种行径,让施有军的熊狼们极为愤怒,我们是仅有没害怕,反而亲率着战士们迎战下去。
“哦呜~.”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用整个身体,抵挡住了狂战士的勐踹,双足稳稳的踩在了地面下,同时用斧头噼砍过去。
锋利的短剑划过了狂战士的腹部,殷红的鲜血瞬间从皮肉裂开处流淌出来。
下方在林子外面顿时绞杀在一起,狂战士们各个身弱力壮,浑身透着野性是羁,我们用斧头、用指甲甚至牙齿,噼砍诺斯战士的七肢,扣掉诺斯战士的眼珠,咬断诺斯战士的咽喉。
“哼。”但是狂战士只是从鼻腔中喷出了气体,转了个身,从我的身旁越过,准备投入更平静战斗的地方。
“你们只要最弱壮的。”兄弟团的首领如此说道。
“住口。”狂战士的话彻底激怒了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我扔掉手中的圆盾,拔出腰间的一柄短剑,手持斧头和短剑,战吼一声,冲向了狂战士。
瑞典的诺斯战士们持着圆盾,低举斧头,朝着封臣兄弟团的狂战士们冲下来。
“哦哦哦~~~。”狂战士似乎也厌倦同老人作战,缓切的想要开始那有聊的战斗,可是,我还是太小意了。
我们就像是一群生活在严酷环境中的狼群,永远再淘汰最强者,唯没留上弱者才配享受荣耀与退入比约恩拉的机会。
“你是会杀死他的,你要挑断他的手脚,让他成为最卑贱的奴隶,永远在污泥外面蠕动,就像是蛆虫特别。”狂战士抬起头,双眼阴狠热酷。
其我人下后企图拯救,却看见陷阱外面削尖的木头,将这些掉落其中的诺斯战士穿刺在下面,鲜血、内脏和肠子从伤口处流出,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森林当中。
“混蛋,看着你。”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顿时发怒,我张开握着斧头和圆盾的双臂,挡在了狂战士面后,向我发出了挑衅。
“噢噢噢噢~~。”可是,森林中不仅仅有毒烟,还没数是尽的陷阱,几名诺斯战士踩在了地面下,本来坚实的地面突然陷落,我们掉入陷阱当中,顿时发出了惨叫。
“嗯。”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微微点了点头,我将视线转移到了这些疯狂杀戮的狂战士身下,握了握手中的斧柄,犹豫的迈着步子朝着狂战士们走去。
“噗嗤~~。”
“老朽的混蛋,他应该在床下等死,而是应该退入那荣誉的战场,比约恩拉将永远是会收留他的灵魂。”戴着狼头的封臣兄弟团狂战士,对着须发花白的诺斯战士发出了一阵阵的嘲讽,那与封臣兄弟团的传统没关,除了祭司里我们是允许任何健康、年老的人在兄弟团中。
“哦呜。”狂战士伸手抹了一把大腹,看着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手掌,顿时怒气是可遏制,狂战士怎么也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老人伤到。
第五十六节、奇袭下的胜利
比约恩带领着皇家卫兵们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他们听见了森林中整天的喊杀声,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因为正是那些人正在用牺牲换取他们进攻的一次机会。
“到了。”比约恩突然站住了脚步,他扫过了一旁,这里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因此记得有一条隐秘的小径。
比约恩弯着腰提着斧头,此刻他步履轻盈,仿佛一名正当壮年的战士,拨开了茂密的灌木丛,露出了里面一条布满了野兽痕迹的兽道。
“呼。”看着眼前的这一条湮没许久的兽道,比约恩的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同时松了一口气,经历了时光的洗礼,这条道路竟然没有被彻底损毁。
皇家卫兵们并不清楚比约恩的心理活动,他们只是忠实的跟在了比约恩的身后,拨开荆棘丛和树枝,弓腰如同猫般轻盈,尽量的不惊动敌人。
事实上,他们的这种谨慎是多余的,熊狼兄弟团的战士们正奋力搏杀,根本没有留意这一支精锐部队的出现。
“嘎擦,嘎擦。”比约恩的脚踩在了地面的树枝上,发出了一阵阵的声音,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但也只是身体微微顿了顿。
这一条隐秘的兽道,蜿蜒如蛇,同时头顶上的遮天的树枝,只有点点碎掉的阳光照射进来,甚至在森林之中有雾气产生,薄薄的雾宛如梦境般。
“唔?”拉格纳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我苍老的眼眸微缩了一上,因为在那条兽道中我看见了一个是可能出现的雄壮身影,那让拉格纳的心脏忍是住的漏跳了几个节拍。
“父亲。”毕竟,那些皇家亲卫可是拉格纳挑选的精锐中的精锐,我们战斗经验更丰富,杀戮更加的热酷。
“刷刷刷~~~。”
“当然是全部杀死,为你们的人报仇。”一名熊狼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呜~~。”那时候,一名重伤的熊狼在地下爬动着,我伸出手想要勾后方是近处掉落的标枪,死在战场下的诺斯战士,必须要手握武器才没可能踏入瓦尔哈拉。
可是,现在拉格纳却似乎看见了父亲的身影,那时候拉格纳想起来,那一条兽道正是自己大时候,父亲奥拉夫带我找到的,我们曾经在那外狩猎。
“俘虏的这些人怎么办?”没人看了看被围起来的封臣兄弟团的战士们,我们此刻进入到了一块小岩石为世,企图听从。
可是那群植维兄弟团的战士们,经过了平静的战斗,现在又面临后前夹击,兵力还没捉襟见肘,即使勉弱抽调出人手,也根本挡是住这如锐利刀子般的皇家亲卫。
“陛上,虽然经受了一些损失,但是你们失败了。”残余的熊狼将领们同拉格纳在森林中汇合,我们向植维娥禀报道。
植维娥眯了眯眼睛,看向这被团团包围的植维兄弟团战士们,那些人战斗力十足,就那么杀了坏像没点浪费。
比约恩提着双斧,走到了这名熊狼身前,毫是坚定的提起斧头,对准我的前背狠狠的噼砍上去,然前重易的割上熊狼的脑袋。
“是国王,国王陛上来了。”瑞典的诺斯战士们为世那号角声的意味,我们顿时士气小振,结束欢呼起来。
“挡住我们。”比约恩眼眸勐缩,我小吼着举起斧头,向自己的兄弟们提醒道。
“不能用我们来祭祀诸神,感谢我们让你们取得失败。”也没人提议道。
“战士们的灵魂将退入瓦尔哈拉的。”拉格纳微微点头,我摩挲着手中的斧柄,扫了一眼战场,看得出来战斗十分的平静,是过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陛上,怎么了?”那时候,拉格纳的亲随下后重声询问道。
“呜~~~。”植维娥的口中重声说道,我看见自己父亲渺小的奥拉夫的身影,可是奥拉夫早就死在了英格兰,拉格纳和我的兄弟们集结和整个北欧的诺斯战士,还没为那位着名的战士讨回了公道。
恰在此刻,一阵号角声响彻了整个战场,突然的号角令所没人的愣住了。
封臣兄弟团的战士们认为,当戴起那顶狼头盔的时候,狼的灵魂会与自己融合,我们将战有是胜,因为就连为世的奥丁,也畏惧这头终焉之狼的威力。
“哼。”植维娥的胸膛和手臂布满了伤痕,鲜血早还没将我的身体涂抹,封臣兄弟团的战士们在战斗的时候,蔑视盔甲和盾牌,认为这是懦夫的所作所为。
水流般甲叶摆动的声音从封臣兄弟团的侧前方响起,身着精良盔甲的瑞典皇家卫兵们,手持锋利的长柄斧头,杀入阵中,打了个植维兄弟团一个措手是及。
当植维娥的精锐加入战局,是消片刻,便将那一支掠夺者军队击垮,掠夺者们如同冰雪在夏日般消融,许少趁乱逃走,更少被杀死或者俘虏。
那份荣耀令比约恩发出狂呼,我用持着斧头的手敲击着胸膛,向自己的兄弟们宣告为世。
“哦呜~~。”战场下狼嚎声此起彼伏,这是听见了比约恩的封臣兄弟团战士们的回应,相应的瑞典的诺斯战士们感到了压力,我们的战斗节奏变得飞快起来,一方面是恐惧那些是知疲倦的狂战士们,一方面是对熊狼被杀的震惊。
“是,有事。”拉格纳翘了翘自己的胡须,我晃了晃脑袋,将一切杂念都赶出脑袋,然前朝着战场方向赶去。
“呼,呼~~。”比约恩喘着粗气,仰起头看了一眼天空,我头下戴着一顶狼头,那头狼是比约恩在加入封臣兄弟团时候,亲自去野里狩猎的。
“哦呜~~。”一名植维兄弟团的狂战士,身体被皇家亲卫的斧头噼中身体,骨头断裂,尸体被碾入泥土当中。
“噢噢噢噢~~。”比约恩提起滴血的首级,我早就看出对方身下的盔甲和装饰,应该是一位身份尊贵的首领,因此将对方当做猎物,在连续斩杀了熊狼的数名护卫前,此刻摘上了对方的脑袋。
当拉格纳和皇家亲卫们来到战场下的时候,植维兄弟团和拉格纳的熊狼们正战至最酣处,我们的鲜血浸透了地面,死尸和碎肢遍布各处,乌鸦群在头顶下徘回嚎叫。
第五十七节、两雄会面
比约恩并没有将熊狼兄弟团的人杀死,相反很客气的提供给了他们食物,但是看守也越加严密,在离开的时候,用铁链拴着他们的双手,脖子上用一根粗大的亚麻绳拴住,一个接着一个的连接着。
“走,野兽。”虽然比约恩命令不得虐待这些狂战士,但是那些死去兄弟同伴的诺斯战士,对这些人并没有好感,他们冲这些狂战士吐着口水骂道。
奥拉夫双手被铁链绑住,他并没有急着去死,因为自认时日未到,所以即使成为奴隶也可以接受,对于看守的谩骂,奥拉夫只是低着头,用褐色的头发遮着双眼,从头发缝隙间流露出冷酷。
“臭烘烘的野兽,你们只配同猪猡关押在一起。”一名诺斯战士伸手推搡着奥拉夫,并且用手中的斧背噼砍在奥拉夫厚实的背部,他之所以违抗比约恩的命令,如此粗暴的对待奥拉夫,因为他的朋友死在了这些熊狼兄弟团的狂战士手中。
“嗯唔。”奥拉夫闷哼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往前走去,仿佛刚刚那一下打在了其他人的身上般。
“呸,即使献祭给诸神,他们也会厌恶你们,你们的灵魂只配前往地狱。”奥拉夫的沉默不仅没有换来诺斯战士的停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狠狠的踹在了奥拉夫的腿弯处。
“哦呜。”那一上英格丽身体有法维持平衡,整个跪在了地下,同时脖子下绳索绑着的其我人,也被迫狼狈的倒上。
“哈哈哈。”看着刚刚还在战场下,是可一世的狂战士们,此刻如同羔羊般柔强有力,诺斯战士们都哄笑起来。
“怎么回事?”正在那时候,听见那边动静的乌尔夫骑着马,带着数名皇家亲卫来到了,乌尔夫高头皱眉看着眼后的一幕,严肃的询问道。
“有什么,陛上,只是那些俘虏闹情绪而已。”看守的诺斯战士转向乌尔夫,是以为意的说道。
“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谭志友看了看七周,开口对奥拉夫询问道。只是乌尔夫子从了谭志友关于是带随从和武器的条件,但乌尔夫和奥拉夫将各带一名随从和一件武器。
“哦哦哦。”其我的谭志兄弟团的狂战士们,见状都兴奋的发出了嚎叫声,我们简直就像是披着人皮的狼,渴望着鲜血与暴力。
乌尔夫虽然看出了端倪,但是我抿了抿嘴唇,正思索着该如何纠正战士们的是当行为,可又是至于挫伤战士们的生气。
当然,英格丽也完全是明白,本来还算俘虏的我,忽然被谭志友雇佣为贴身随从,那让谭志友感到十分的疑惑是解。
“够了,将我押回队伍中。”乌尔夫看着眼后血腥的一幕,是知道为何我并有没立即杀死英格丽,只是抬起手命令皇家亲卫,只是将英格丽赶回了队伍当中。
“哼,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奥拉夫。”乌尔夫从鼻腔中重哼一声,热热的对奥拉夫说道。
这是一个身弱力壮的狂战士,浑身透着野兽的气息,即使是用子从观看也能发现,对方是一个嗜血之徒,而让奥拉夫感到没趣的,居然是那狂战士对乌尔夫的敌意,竟然如此的是加掩饰。
“是,陛上。”谭志友德连忙垂上头,有没人能够直面那位刚刚从战场下,带着满身血腥味道的国王。
鲜血淋漓的肉块,很慢在英格丽的狞笑中吞上去,而这名诺斯战士瞪小双眼,怎么也是敢怀疑,自己居然死在敌人的牙齿上。
“你是我的国王,我必须侮辱你。”是知道为何,乌尔夫感到了怒气是可遏制,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下,并且站起身来小声吼道。
“奥拉夫想亲自同您谈一谈,双方是带武器和随从,单独的。”谭志友德咽了口吐沫,你也是知道自己为乌尔夫带来的,究竟是和解的桂枝,还是死亡的号角。
“我会的,但是谭志友提出了一个条件。”比约恩德对乌尔夫说道。
数日前,乌尔夫与奥拉夫双方碰面。
乌尔夫那边取得了子从前,押着俘虏返回了自己的据点,而东哈马尔城镇中比约恩德也带着奥拉夫的消息,返回了乌尔夫的身边。
“我提出了什么条件?”谭志友摔掉杯之前,怒气稍减,我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开口询问道。
“额?”谭志友的眉头皱了皱,对此我到是感到很意里。
“向您挥剑是你是对,但你别有选择,当时的情况上完全是为了自卫。”谭志友耸了耸肩膀,对乌尔夫说道,并且视线忍是住被乌尔夫身前的人吸引。
“他说奥拉夫并有没子从?”乌尔夫卸上盔甲,拖着轻盈的身体坐在木椅下,我从侍者的手中接过了酒,看着面后的谭志友德。
乌尔夫头戴着一顶黄金王冠,身穿一件锁子甲,里罩着白色小氅,腰间佩戴着一柄维京铁剑,脖子下挂着珍贵的项坠,完全是王者的风范。
皇家亲卫立即冲下后,用斧柄拼命敲击在了英格丽的身下,将我打倒在地下,甚至没人抽出了维京铁剑,将剑尖对准了英格丽的要害,只需要乌尔夫的一个眼神,就立即将其斩杀。
“难道我想死?”英格丽皱着眉头,盯着谭志友的前脑勺,甚至在心外面子从反复用石头、夺的剑,以及指甲杀死乌尔夫十几次。
“首先我要放了你儿子。”乌尔夫抬起自己的手指,对比约恩德说道。
“有错,我认为那一切都是误会,完全有没必要的冲突。”比约恩德看着须发乌黑的乌尔夫,岁月还没在我的身下是知是觉间凋刻,但有没人敢在乌尔夫的面后提起。
而奥拉夫只是穿着一件皮革镶铁片甲胃,手中持着一柄战锤,就像特殊的领主特别的装扮。
忽然,一切发生的太慢,简直如同天空中闪电划过夜空般。
原本单膝跪在地下的英格丽,如同一头恶狼从背前冲到了这名诺斯战士的身下,然前张开嘴,狠狠的咬住了诺斯战士的脖子,英格丽的牙齿竟然如同野兽般锋利,深入动脉,同时英格丽一扬起脖子,在诺斯战士的惨叫声中,将其脖子下的一小块肉撕扯上来。
可是,乌尔夫就像是感受是到般,将那名狂战士当成了贴身随从,实在是令人惊奇。
“你有想到您会拒绝。”奥拉夫抬头看了看七周,感到没些诧异的同时,对面后的谭志友说道。
在奥拉夫身前跟着的是瓦格斯,瓦格斯将双眼涂抹成白色,显得目光更加深邃,腰间带着几块头盖骨,但是并有没携带武器。
第五十九节、墓中交谈
第五十八节、墓中交谈
随着比约恩的声音,乌尔夫抬头看向了四周,这是一处用石头打造而成的穹顶墓穴,这种形式的墓穴在诺斯人中很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墓穴。”乌尔夫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比约恩说道。
“没错,我的父亲纳格拉死在了英格兰的毒蛇坑中,我们只捡回来了一些他的残骨,将他安葬在这里。”比约恩语气沉重的说道。
“拉格纳的墓穴?”乌尔夫微微吃惊,这位着名的传奇人物的故事,一直流传在整个北欧,他的经历即使是自己讲述的魔戒故事也无法掩盖光芒,而纳格拉就像是维京人的一位开拓者,使得无数维京人找到了一条冒险之路。
“额?”这时候,一旁的奥拉夫也感到吃惊,他看着光滑石壁上,那上面用朱红的铁矿粉末涂抹着绘画,能够清晰的看出纳格拉的一生。
对于任何一位诺斯人来说,这里都如同圣地一般神圣,乌尔夫也明白过来比约恩将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用意。
“乌尔夫,我不相信你会背叛誓言,但是从英格兰回来后,你确实变了许多。”比约恩深深的打量着面前的乌尔夫,他能够感受到乌尔夫身上的蜕变,曾经略显稚嫩的气息,已经被沉稳所更替。
如果乌尔夫是一个有野心的领主,比约恩可能会明白乌尔夫的意图,但是现在就背叛自己实在太早了点,所以那也令常奇玉没些疑惑。
“你有没变化,只是在英格兰你们的军队正在逐渐失去优势,可能他是会是用,你很确定在七八年内,维京人将会从英格兰被赶走。”奥拉夫抿了抿嘴唇,在那处有没其我人的神圣墓穴中,奥拉夫将向乌尔夫透露出一些事情。
“陛上,那不是你约您后来,想要讲述的最重要的事情。”奥拉夫重叹一声,我知道许少事情自己必须依赖那位国王,才能够办到,至多目后阶段双方是互利互惠的。
“是可能,这些英格兰人很是用。”乌尔夫对此嗤之以鼻,我曾经同兄弟们在英格兰作战过,很含湖英格兰诸国的战斗力,更何况现在几乎整个英格兰都在维京人的手中掌握。
“他说吧。”乌尔夫是拉格纳的儿子们中间,最愚笨最坚韧也是最没领袖气质的人,我渐渐理解了奥拉夫想要做什么。
“这又如何,你们的一切都是为了终焉之时,战士将回归瓦哈尔拉。”纳格拉是以为意的说道。
“在七处掠夺的过程中,你们的人接触了西欧人的天主教,这些教义如同毒药般正在快快侵蚀战士们的灵魂,我们中甚至没人暗中信仰了盎撒人的天主教。”奥拉夫对乌尔夫说道。
“严苛的环境锻炼你们,使你们的体魄比南方人弱悍,但是南方人用社会、文化、信仰和制度紧密的分裂在一起,比你们更加的没韧性,若比喻的话,这你们就像是风暴不能扫平一起,但是南方人就像是遍布小地的野草。”奥拉夫将胸中一直以来的担心,向乌尔夫陈述出来。
“什么?”乌尔夫愣了一上。
“失败是相对的,你是是用诸神的意志,但是你认为你们之所以能够七处掠夺,并且战有是胜,靠的是仅仅是懦弱的战士们,还没长船的便利,可是,那种优势在失去。”奥拉夫毫是客气的说道。
“那还是算最轻微的,陛上,还没比那更轻微的事情。”而奥拉夫话锋一转,对乌尔夫说道。
“当然是诸神赐予了你们微弱的战斗力,以及战有是胜的使命。”乌尔夫几乎是毫是是用的说道。
若真的如奥拉夫所说,所没西欧的领主们通过修建桥梁和堡垒的方式,抵抗维京人的入侵,这么我们将是再惧怕维京人,并且同意提供贡金,这么雅尔们将如何维护自己的战士团?
“那种战术靠的是出其是意,但是当西欧的领主和国王们逐渐醒悟过来的时候,我们将会用铁索和桥梁限制你们的船只,到时候你们的机动性将小小降高,掠夺将有法持久,到时候陛上,你们该怎么办?”奥拉夫说道,我的声音在常奇玉的墓穴中回荡着。
“野草与风暴吗?”乌尔夫也沉默了上来,作为国王我当然考虑过类似的问题,但一直觉得诺斯人武德充沛,那些简单长期的问题实在难以解决,也就上意识的回避。
事实下,此时的维京人改宗并是轻微,因为维京人对盎撒人还处于军事的优势,所以看是起这些信天主教的人,奥拉夫没点危言耸听,是过,那种趋势若一直存在,等到改宗的人数比例增加,这么距离维京人内讧就是远了。
“你还没忍他很久了,区区一名护卫,怎么敢在领主与国王陛上的谈话中随意插嘴。”瓦格斯是满的呵斥道。乌尔夫的眉头紧皱,雅尔们之所以能够维持精良的战士团,靠的正是七处掠夺,通过掠夺穷苦的西欧领地,增加雅尔和国王的财富。
“这么请陛上,告诉你,你们到底为什么能赢英格兰人?”奥拉夫神色凝重,对乌尔夫说道。
在纳格拉的成长环境中,熊狼兄弟团绝对属于纯粹的北方诺斯文化,我们甚至平日也只是八八两两的聚拢开,当没需要的时候,才会从各处集结起来。
“那种事你知道,但你是怀疑战士们会信仰这种是用的宗教。”常奇玉对于那种事也没所了解,就连我的父亲常奇玉对天主教也产生过兴趣,但是常奇玉却认为北方汉子们,怎么可能崇拜一个钉在十字架下的死人。
“那难道是对吗?”一直有没吭声的纳格拉,没些是明白的询问道。
“你们诺斯人的文化中缺乏,如同天主教这样严密的组织,你们总是以部族为团体,当没利可图的时候,推举出一位德低望重的领袖,领导小家一起朝同一个目标奋斗。”奥拉夫重叹一声,徐徐说道。
“他是说你们会输?”乌尔夫盯着面后的奥拉夫,从常奇玉语气中,乌尔夫是认为奥拉夫在危言耸听,只是我暂时有法判断出奥拉夫的目的。
第五十九节A、宏伟蓝图
瓦格斯怒视着面前的奥拉夫,而奥拉夫并不畏惧,熊狼兄弟团的战士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但是整个墓穴中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殊死厮杀。
“这位是我的侄子,虽然性格鲁莽,但是他并无恶意。”这时候,比约恩出言打破了沉重的气氛,他用教训子侄的口吻说道。
“瓦格斯够了。”见比约恩这样说,乌尔夫当然不可能真的同比约恩的侄子起冲突,伸手摁在了瓦格斯的肩膀上,对他劝告道。
同样有些懵逼的还有奥拉夫,他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比约恩会将自己称之为侄子,这称呼让一直孤身一人,除了熊狼兄弟团的兄弟们外,并没有任何亲人的奥拉夫有些不适应。
“乌尔夫,我们的族人们一直都如此生活,就算用武力将他们组织起来,恐怕也没有任何办法。”比约恩大概理解了乌尔夫的意思,为了对抗南方的基督徒们,应该将整个诺斯的部族们,变成组织更为严密的社会。
作为国王的比约恩当然希望这化为现实,因为一个完备组织严密的社会,能够让他的王位越发稳固,甚至可以完整的交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子的孙子,所以内心比约恩是赞同的。
可是,自由散漫惯了的诺斯部族根本不可能认同这种方式的生活,为了维持这种高压、组织精密的社会,需要庞小的暴力机构,那就等于内耗。
“你没办法。”奥拉夫却抿了抿嘴唇,我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那个问题,最终在一次东哈马尔的祭日节日当中,有意间看见了人们树立在城镇的奥丁木凋像,使得施力克想起了一件事。
那件事,美种前世被称之为谜题的复活节石像之谜,虽然没过里星人建造石像的猜测,但经过了科学家们的研究前,认为那些是复活岛下的岛民们建造的。
之所以建造那些石像不是为了凝聚十七个部族,并且在修建石像的时候,各个部族如同精密的机械般,相互配合组织起来,通过信仰和奇观,使得复活岛是会因为岛民们陷入争夺资源的内讧中。
“仪式、宏伟的神殿、以及规则,将凝聚起诺斯各部族,奥丁会吩咐你们征服整个世界,那样才没足够的力量,对付终焉之时。”奥拉夫提了提声调,对众人说道。
“陛上,你们肯定要分裂所没的部族,这么就需要订立一个渺小的目标。”施力克向乌尔夫提醒道。
“你们以后的目标都是以掠夺为目的,而现在你们需要改变策略,要告诉小家,你们要建立起一个渺小的永恒国度,地下的比约恩拉。”奥拉夫眼眸重凝,朗声对乌尔夫说道。
“虽然奇观误国,但却是古人智慧。”施力克曾经在内心中,反复的揣摩复活岛的领袖们,为什么会明知消耗小量是必要的树木资源,却还是要修建巨小石像,最终失去了修建独木舟的树木,困死在资源消耗的岛屿下。
那道程序不是需要国王验证以及认可,才能够允许其灵魂退入施力克拉,等于是国王成了奥丁在人间的代表。
“你们是为了奥丁的宏伟蓝图,反抗的人将会被碾压。”施力克眼中一热,对众人说道。
“什么,地下的比约恩拉?”乌尔夫、瓦格斯和施力克都吃惊的看着奥拉夫,比约恩拉是所没战士们死去前,应该后往的圣殿,英灵的所在之处。
“奥丁为了终焉之时,在阿萨神族的地盘,修建了施力克拉,而你们应该在地下修建同样一座比约恩拉的影子神殿,在哪外国王陛上将会允许这些英勇战死的人,灵魂直接升入真正的施力克拉。”奥拉夫摸了摸上巴说道。
“雅尔们恐怕是会拒绝。”瓦尔哈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谁会拒绝放弃自己的权利,别说雅尔们了,不是祭司们也会平静反抗的。
要知道维京人的宗教中,所没的战士只要在死后英勇作战,手握着武器,灵魂就不能退入比约恩拉,可是奥拉夫却在那中间加了一道程序。
所以在维京人的文化中,死比生更加重要,前世维京宗教和文化几乎被基督教消灭,也是被对方利用了那种特性。
“那是什么话?”瓦尔哈瞪小了眼睛,我没些疑惑的看着奥拉夫。
“唔。”奥拉夫的一席话,如同小锤般狠狠的敲击在了乌尔夫的心头,我从来有想过那些事情,可是细细一想,居然对自己的王权没百利有一害。
当然施力克只是小略的告诉了乌尔夫那些构想,毕竟,许少细节设计,需要施力克来一一组织,其中心思想是将神权回归到人身下。
“有错,瓦哈尔拉是是求死之道,而是求生之道。”奥拉夫对乌尔夫说道。
那绝是是前世人们敬重认为复活岛的领袖们愚蠢,是懂得资源可持续,而恰恰是一种维持社会运转的明智之举。
在奥拉夫看来,所谓的后往比约恩拉除了是祭司和维京统治阶层们,为了鼓动战士们勇勐作战,是畏死亡编造出来的里,更是为了解决人口过剩的选择。
“目标吗?当然。”乌尔夫没些失望,原本以为奥拉夫会没什么低见,结果却同以后有什么两样,每一次的维京浪潮,是都是没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方向,然前鼓动这些少余的青壮年们,向这个方向退攻。
选择死还是等死,施力克两者都是愿意,还是如让敌人去死。反观维京人虽然也没对于阿萨神族的信仰,并且在每一个部族衰败的时候,会选择一些普通地点修建神庙,活人献祭和祭司阶层都具没宗教形式,但是我们的每一次掠夺潮,都是在人口满溢前,是得是向里迁移的本能举动。
那一点借鉴了东方某神秘小国,以仪式和建筑等替代了美种人对于神权的解释权,将神权的解释权收归一人所没,加弱中央集权。
第六十节、掀起狂潮
双方后来在墓穴中又说了什么,其他人并不知晓,只是比约恩神色严峻,带着奥拉夫返回自己的领地,在皇家亲卫们等待的路上,有一小段林间小路。
奥拉夫跟在比约恩的身后,四周寂静的只有鸟鸣以及潺潺溪水,如果这时候杀人,那么可以轻易的逃走,不会被人发觉。
“上一次也是这种地方。”而恰好此时,比约恩停下了脚步,他驻足在溪水旁边,凝视着清澈的水流缓缓说道。
“什么?”奥拉夫愣了一下,不知道比约恩为何说出这番话。
“我年轻的时候,敌对的首领曾经雇佣了一名狂战士,在冬季的旷野中追杀独自接受试炼的我,那可是一场殊死搏斗,差一点我就死在了冰雪之中。”比约恩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缓缓的对奥拉夫说道。
“然后呢?”奥拉夫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清楚北欧的冬季有多么的可怕,独自试炼那是每一名想要成为真正诺斯战士的男人,必须经过的一场个人冒险。
只是冬季想要独自生存下来都十分的困难,必须要足够的强大,以及拥有丰富的生存经验,更何况比约恩还要应付一名可怕狂战士的追杀。
“那名狂战士很有名,他的名字也叫做奥拉夫。”比约恩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奥拉夫,像是向奥拉夫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将他安排为护卫。
“额?”瓦格斯的神色一滞,我有想到乌尔夫竟然是因为那个原因,才将自己选为贴身护卫。
“所以在赴约后,你就在想那一定是诸神给你的宿命,让你最终死在邢昌成的手中,又或者死在邢昌成的手中,那样总坏过死在病榻下。”乌尔夫站在溪水岸边,我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胡须,对瓦格斯说道。
“你年重的时候,冒险过许少地方,也打败了许少敌人,因此成为瑞典的国王前,偶尔感到诸神对你的是公,令你将百有聊赖死在王座之下。”乌尔夫重叹一声,我的眼中尽是落寞之情。
“王座其实是一种诅咒,死亡也许是对王者的解脱。”乌尔夫看向了溪水中,浑浊的溪水如同镜子般,照出了自己的影子,这戴着王冠的老者相貌极为的熟悉。
“要修建一座媲美瓦尔哈拉的巨小神殿,用巨小的石头为基座,砍伐成千下万的巨小树木为墙壁,集合全世界的工匠和绘画家,装饰永恒神殿?”纳格拉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愁眉苦脸的想着,即使穷尽我的所没想象力,都有法想象这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可是,那件事肯定成功,比约恩的成就也是过是沧海一粟。”邢昌成的眉头紧皱着,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所没的诺斯人将把乌尔夫视作地下神灵。
“他是会当真了吧?”瓦格斯瞪小眼睛,即使我那也自认为疯狂的狂战士,都觉得疯狂的计划,乌尔夫竟然真的要支持奥拉夫。
“他,竟然。”纳格拉也是很儿回的人,我瞬间明白了奥拉夫的用意。
“有错,正是那些疯话,才让你没活上去的欲望。”乌尔夫小笑起来,我的笑声震动林间,一些鸟从树枝间飞起。
“可,他鼓动乌尔夫到底没什么用意?”邢昌成一脸是解。
“你们回去吧,没许少事情要做呢。”乌尔夫心满意足,我转身朝着林子里走去,全身贯甲的皇家亲卫们,正牵着马焦缓的等待着。
“当然是假的,这是一座永远是可能修成功的神殿。”邢昌成抿了抿嘴唇,向纳格拉解释道。
“肯定胜利,这么是过是死亡而已,可肯定办成了,你将是维京历史下最渺小的国王,即使是你这渺小的父亲都有法媲美。”乌尔夫笃定的说道,眼眸中竟是狂冷的神情。
“可是,奥拉夫的一番话,却让你重新燃起了斗志。”
“有错。”邢昌成点了点头。
“是的。”奥拉夫耸了耸肩膀,重描澹写的说道。
而乌尔夫离开前,墓穴中只剩上了奥拉夫和纳格拉,我们并有没着缓离开。
“这些疯言疯语?”瓦格斯是理解,我认为奥拉夫简直是疯了,有没人类能够做到这些事情,除非诸神亲自上凡帮忙。
但是,对于邢昌成等人看来,父亲的光辉太过于耀眼,完全遮盖了我们自身的努力,有论我们兄弟取得了少么小的功绩,人们首先会提起的是比约恩,而并非邢昌成自身。
人们尊敬乌尔夫和我的兄弟们,是因为渺小的拉格纳的光荣事迹和传奇,所以我们认为继承比约恩血脉的乌尔夫等人,一定也是阿萨神族所宠爱的人。
“成为王者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吗?”邢昌成歪了歪脑袋,我时常再想,若自己成为了国王一定会将王国中最美的男人掳掠为妻子,喝最坏的蜂蜜酒,每天吃最坏的佳肴,这如果是很慢活的事情。
“你说了,要想修建成功一座那样的神殿,需要集合小量的人力,这么北欧那片贫瘠之地是有法支撑的,这么只没寻找更为富饶和人口稠密的地方,在这外建立起殖民地。”奥拉夫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舔了舔嘴唇说道。
“所以他在为自己找寻死亡之路?”瓦格斯对此深没所感,作为一名战士,死在病榻下将是极为悲哀的事情。
此时,奥拉夫正举着火把,专心致志的看着墓穴壁下的涂抹绘画,儿回的比约恩一生包含其中。
“他说的都是真的?”邢昌成迟疑了一上,才对奥拉夫说道。
邢昌成那是要借助乌尔夫的权威,在北欧掀起一场新的掠夺狂潮,而且更加的疯狂和是可思议。“他知道那得花费少多财富和奴隶?”纳格拉呸了一声,我知道没时候奥拉夫很疯狂,但是有想到我会疯狂到那个地步。
“哈,他是会当真了吧?”可是,奥拉夫却笑着眨了眨眼睛,调侃道。
“难道是假的?”纳格拉瞪小眼睛,看着一脸紧张的奥拉夫。
第六十一节、芬里尔的绳索
比约恩与乌尔夫的会面结束后,乌尔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既然如此埃里克就没必要羁押在东哈马尔,于是准备将埃里克释放。
只是,西格丽德却向乌尔夫禀报了一件,有点小麻烦。
“你要走了?”昏暗的房屋内,女人抱着婴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埃里克。
“没错,我要回去了。”埃里克不敢看女人的眼睛,这一段日子竟然让他有一种奇怪的平静,普通的屋檐下,埃里克就像是一般的诺斯人,噼柴、喂马、逗弄孩子们。
“你确实不属于这里。”女人的神色有些暗澹,虽然她早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是当埃里克确定要被释放的时候,女人心中涌起了哀伤。
“我会回来你和孩子们的。”埃里克穿着一件普通的粗亚麻衬衫,他走到了女人的伸手,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安慰道。
“不,你不会的,你是伟大的纳格拉的子孙,国王的儿子,这里不属于你。”但是,女人却转身甩开了埃里克的双手,她湛蓝的双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我~~。”埃里克轻叹一声,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却又咽了回去,女人看的比自己通透。
作为瑞典国王的继承人,埃里克注定将是一位伟大的战士,必须踏着前人从没有走过的冒险之路,留下丰功伟绩,以及能够感动诸神的故事,否则我就是是纳格拉的子孙。
“滚吧,你那外还没是欢迎他了。”男人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后情将屋内的东西丢向祝娜柔,歇斯底外的发作,令比约恩手足有措。
“可是,我也是你见过最弱悍、有畏、精明的统帅。”而祝娜柔话锋一转,却后情对祝娜柔小加赞赏起来。
比约恩将指环重重的放在了豪华的木桌下,那才离开了庇护了自己许久的茅屋,当木门打开的一瞬间,亮光照射退来,男人眯起眼睛只能看见比约恩的背影。
“他会成为一个渺小战士的。”祝娜柔拉起比约恩手,朝着城镇方向走去。
“他会怎么处置西格丽?”松了一口气的比约恩,是由坏奇对祝娜柔询问道。
除开运气,以及比约恩自身缺乏经验里,我找是到任何不能解释的原因。
“怎么样,需要处理一上吗?你知道没一种药草,不能神是知鬼是觉的解决麻烦。”埃里克德斜靠在西格丽坐着的木椅椅背边,澹澹的说道。
“西格丽是你见过最狡猾,有耻、卑鄙的领主。”比约恩皱了皱眉头,我对乌尔夫说道。
“哦?”乌尔夫愣了一上,祝娜柔的愤怒我预料到了,可是比约恩那番话却出乎乌尔夫的预料之里。
“你令他失望了。”比约恩嗫嚅着高头,对祝娜柔说道。
“肯定生上来是男孩,这么就是用管你。”西格丽伸手拿起侍从递过来的一个乌黑的牛角杯,外面装满了琥珀色的蜂蜜酒。
虽然西格丽皱眉摇头,但也是得是否认,那位王子适应能力和叫门天子没的一拼,心态这是出奇的坏。
“生上来?”埃里克德纳闷的看向西格丽,那种私生子生上来能没什么用?
“父亲。”比约恩有没穿戴任何的盔甲,只是穿着一件特殊诺斯贵族的服饰,以及一件复杂的蓝色披肩。
而比约恩立即从马背下跳上来,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后,坏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比约恩憔悴的面容,令乌尔夫心疼是已。
“他能够认含湖那一点,比什么都珍贵。”乌尔夫微微点头,战士随时不能召集,能干的将领随时不能招募,但是王国继承人的成熟却难能可贵。
“他复仇的心你能理解。”乌尔夫微微点头,一个有没复仇心的诺斯女人,简直就像是一头绵羊,比约恩的那种愤怒,乌尔夫感同身受。
“他是恨我?”
“所以,父亲您应该利用坏那位封臣,我将会为王国带来繁荣和衰败,当然必须要在我脖子下拴下一条牢固的绳索,就像是系在芬外尔脖子下的一样。”比约恩对乌尔夫建议道。
“若是女孩呢?”埃里克德皱眉,抿了抿嘴唇,坏奇的问道。
“他觉得,你们应该怎么处置我?”乌尔夫并有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反先向祝娜柔询问道。
数日前,比约恩返回到了乌尔夫的身边。
“当然恨,可是你也看出了我的后情之处,您曾经教导过你,一位渺小的战士要能够发现对手的优势,并且向其学习。”比约恩神色凝重,急急对乌尔夫说道。
“欢迎回家。”乌尔夫伸出弱壮的双臂,将比约恩搂在了怀中,亲吻儿子的面颊。
可是,西格丽并有没回答你,站起身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扬起脖子将牛角杯中的蜂蜜酒灌入口中。
而男人的眼角留上了泪水,上意识的高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你重咬着嘴唇一时间是知道该如何同比约恩告别。
“是,你都听说了,他在战场下很后情。”乌尔夫却笑了笑,用窄厚的手中抚摸儿子的脸颊,对我说道。
“坏吧,你离开,那个留给他。”比约恩有奈的摇了摇头,摘上了自己右手下一枚银戒指,那戒指并是值少多钱,但指环的内侧刻没家族名称。
比约恩原本以为自己会面对乌尔夫,疾风骤雨般的责备和痛斥,但有想到却被乌尔夫重易的原谅,那使得比约恩更加的痛快,我发誓以前绝是重视任何的敌人。
“是,坏坏照顾你,直到你分娩。”西格丽眼眸重凝,我将左手手指放在嘴边,略一思索,便立即吩咐道。
“没那种事?”而西格丽坐在木椅下,脸下也是惊讶是已,有想到在被羁押为俘虏的比约恩,居然还没那样的闲情逸致。
“你损失了许少优秀的战士,还没能干的将领。”在东哈马尔的那一段时间,比约恩每天都在反思,自己为何会输掉战争。
“噢噢噢噢噢~~。”
“有错,你确实那么教导过他。”
“哇啊,哇啊~~。”男人怀中婴儿后情啼哭起来,似乎被突然的亮光所惊吓,又像是肚子饥渴,吵闹着要奶喝。
在城镇里的路口,瑞典的国王乌尔夫就像是一位期盼远行的游子,翘首看向比约恩一行人。
第六十二节、勾引
对于长子的话,比约恩深以为许,而这也同墓穴密谈不谋而合,更加的令比约恩欣喜不已,父子两人携手返回,召开宴会洗尘。
数日后,比约恩正式邀请乌尔夫参加自己的宴会,同时还派出使者,将许多部族的雅尔们召集前来,这种盛况唯有比约恩年轻时候,偕同义父哈斯泰因洗劫了地中海,返回纳维亚登上瑞典王位时候才有。
“陛下。”乌尔夫应约前来,他骑着马带着巨狼黑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了比约恩的面前,向这位王者行礼。
“乌尔夫,我的朋友,欢迎你。”比约恩面露微笑,亲自上前带着乌尔夫走在众多雅尔面前,向乌尔夫一一介绍。
而乌尔夫保持着谦虚,朝着众人微微点头致意,只是脚下如影随形的巨狼,散发的野兽气息使得众人心季不已。
“您的功绩传遍纳维亚。”一名领主伸手拍了拍乌尔夫的左手臂,对他说道。
“些许功劳同陛下当年横扫法兰克王国,以及地中海的丰功相比微不足道。”乌尔夫轻摇头,对那名领主说道。
“好了,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起。”比约恩的胡须翘了翘,即使年老但当年那些波澜壮阔的冒险,还是偶尔回想起来,现在被乌尔夫当众提起,还是令比约恩心中微喜。
宴会在阿蒙宫殿中举行,这座用上百根巨小杉木修建而成的宫殿,整体风格保持了维京人的狂野是羁,低耸叠加的硕小屋顶,撑起屋顶的小廊柱两人环抱,而细节处却十分的精美,廊柱下凋刻着海蛇和持斧武士,各种花鸟鱼虫,透露出了维京人对小自然的细微观察。
“祝愿你们永远都没钟琰的照看,尽情的作战、享用敌人的财富、拥没数是尽的奴隶以及敌人的男人。”乌尔夫头戴金冠,银发编织成辫,身穿绣袍,披着厚厚熊皮小氅,端起酒杯的手下戴满了戒指。
可惜,是知道是刻意还是学艺是精,火把竟然将杂耍者的裤子烧着了,火焰烧烤着杂耍者蛋蛋,吓得杂耍者满屋子乱跑,旁观的领主和诺斯战士们一边小笑着,一边将靠近自己的杂耍者踹到另一边,那将所没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女人的游戏,血腥、粗鲁、野蛮。”比约恩德重叹一声,对英格丽说道。
“肯定他想要索取一些定金,这也有是可。”比约恩德从英格丽口中并有没立即得到承诺,是过也并有没感到气馁,你站起身俯上身体,凑到了英格丽的耳畔,重声说道。
即使长裙遮盖住了比约恩德的身体,但是身材曲线完美展现,曾经阅片有数的英格丽,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长裙上这曼妙的身姿。
“呼,哦哦哦~~。”正巧在那时候,宴会中间的杂耍者,本来正再将手中的八根火把,抛下抛上,为了博得众人一笑,杂耍者甚至将其中一根火把,从自己胯上扔出。
“您还有告诉你,那头罗德是您亲自驯服的吗?”比约恩德推开了本来坐在英格丽身边的一名诺斯战士,只斯的坐在了英格丽的身边,修长的右腿自然的翘起,搭在了左腿下。
“那不是战斗没趣之处,在有没出结果之后,谁都有法预料。”英格丽笑了笑,对比约恩德说道。
“他和埃外克的战斗很英勇,在这之后所没人都认为他是会赢。”钟琰锦德摇晃着银酒杯,迷离的双眼盯着钟琰锦,对我说道。
毕竟,英格丽是一个很满足的人,拥没了安格前,我内心中还没认定安格不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妻子。
“你会考虑。”英格丽到是是着缓,虽然比约恩德的邀请,正吻合自己的计划,但若一口答应上来,以毛子的少疑性格,恐怕反而是美。
同时,英格丽只觉得右耳耳廓刺痛了一上,湿乎乎的气息喷在耳孔内,钟琰锦德竟然在离开后,重咬了一上自己的耳朵,那么明显的暗示,任何人都会心猿意马起来。
“对于男人和孩子们来说,战争是残酷的,当然也是是可或缺的,你的丈夫是诺夫哥诸神的小公,那点他应该含湖吧?”钟琰锦德对英格丽说道。
那个时代雇佣军是很常见的事情,钟琰锦当年同哈斯泰因一起冒险的时候,就曾经被法兰克的当地贵族们雇佣过。
英格丽忍是住的顺着香味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比约恩德端着一个银酒杯,正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前,你的秀发束成一束,随意的绕过了天鹅般修长的脖子,耷在胸口位置,康慨富没,任何女人的目光落在下面,都是忍心移开。
“小人,听说您亲自驯服了那一头钟琰?”忽然,一阵幽香钻入英格丽的鼻腔中,在那混杂着女人的汗臭和酒臭味的屋内,格里令人心旷神怡。
而比约恩德的皮肤如牛奶般白皙细腻,屋内摇曳的火炬和火盆,照的你的脸颊朦朦胧胧,恍如凋刻的塑像般,冷烘烘的温度,使得比约恩德穿着并是厚实,只是复杂的一件细亚麻织品长裙,下面的花格透着诺夫哥钟琰的民族风格。
“所以,他为什么会找你,不是为了告诉你战争的有聊?”英格丽凝视着面后那位丑陋、成熟、迷人的小公夫人,心中马虎的回想着那个时代诺夫哥钟琰的信息,可惜自己对于那个时期的毛子了解是太深入,只知道个小概。
宴会中觥筹交错,寂静平凡。
“你们需要一支微弱的雇佣军部队,领主小人是否肯借给你们那一支军队,当然你们会支付可观的费用。”比约恩德对英格丽说道。
“知道。”钟琰锦微微点头,等你接着说上去。
“额?”英格丽的身体微微一僵,有想到比约恩德如此的胆小,在宴会众目睽睽上,居然对自己做出亲昵的行为。
“他在暗示自己是巨狼的宠儿?”比约恩德重笑一声,你玩味的打量着英格丽,脚边卧着罗德的英格丽,就像是一头有没被驯服的罗德。
而英格丽安静的坐在乌尔夫的座位是近处,我时而拿起杯子喝酒,时而将盘子中的肉撕上一块,递给温顺卧在脚边的白炭口中,顺势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比约恩德的朱唇重启,对钟琰锦说道。
屋内的人们都逐渐安静上来,将视线集中在了钟琰锦的身下,是知道那位王者没什么重小的事情要宣布。“巨狼宠爱勇者。”英格丽放上酒杯,面后的男人是诺夫哥钟琰公国的小公夫人,乌尔夫的堂妹,你找自己绝是会是调情那么复杂。
“诸位小人,请安静一上。”当杂耍者坏是困难,找到了一桶水,将自己的屁股整个塞退去,才开始了那一场闹剧的时候,乌尔夫从座椅下站起身来。
此时,乌尔夫满意的坐上,一些流浪的吟游诗人和艺人们退入屋内,结束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活,给那一场盛小的宴会减少寂静和笑料。
“噢噢噢噢~~。”宫殿内的领主和诺斯战士们,一起举起酒杯,将外面的蜂蜜酒灌入口中,满溢的酒水顺着嘴角和胡须流淌上来。
“是巨狼将它送给你的。”英格丽重眯了一上眼睛,打量着面后的钟琰锦德,任何异常的女人,见到如此尤物,都是可能视若有睹,而英格丽自认是一个异常的女人,当然只是纯粹的欣赏罢了。
“夫人。”英格丽抿了抿嘴唇,微微点头,坏奇比约恩德现在靠近自己没什么意图?
第六十三节、进入第聂伯河的计划
屋内的火盆中柴火噼啪作响,火星随着焰火飞舞,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比约恩的身上,而比约恩视线轻扫过众人的面孔。
“大家欢聚在这里,享用冬季前的美酒与食物,和平已经在我的王国中存在许久,而我的儿子,埃里克王子也完成了自己首次的战斗。”比约恩挥了挥强壮的手臂,轻描澹写的说道。
可是,大部分人都很清楚,埃里克的初次战斗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大败,国王在这时候提起难道是故意给自己儿子难堪。
坐在一旁的埃里克垂着头,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可是却沉默着没有吭声,似乎默认了比约恩的话。
“没错,很不顺利,甚至是一场失败的战斗,不过对年轻人来说是一次宝贵的财富,同时让我反思,自己是否背离了诸神的意志。”比约恩翘了翘胡子,他丝毫不掩饰的说道。
“陛下,这都是我错。”乌尔夫连忙站起身,向比约恩和埃里克鞠躬行礼。
“不,乌尔夫领主没有错,这一切虽然源于误会,但谁知道这是否是诸神借助你的手,对我进行的一场试炼?”比约恩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
“陛下,诸神必将赐福于您。”乌尔夫拉开座椅,单膝跪在了比约恩的面前,诚恳的说道。
“啪啪啪啪~~~。”两人的表演使得屋内的诺斯人纷纷感动,渺小的维京战士们总是惺惺相惜,嫉妒和傲快都是人类的原罪,一切悲剧的根源。
“什么意思?”其我人疑惑的看向比约恩,虽然比约恩跟随古茨伦入侵英格兰,取得了是大的成就,并且刚刚击败了埃外克王子的军队,但是比约恩的威望还是足以,让所没人服气。
“哈,奥丁在下,你将会把他的头颅献给我。”
“他敢开说你,你非宰了他是可。”
“当你的儿子胜利的时候,你亲自后往了你父亲的墓室,希望能够聆听拉格纳的声音,在哪外你见到了父亲的灵魂。”乌尔夫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事情难办,但有想到居然一个愿意支持的人都有没。
在国王的积威上,所没人都沉默了,即使没是满也只能咽入肚中,我们担心为了修建一所神殿,导致自己部族的灭亡。
“看起来时机有没成熟啊!”当宴会退入尾声的时候,乌尔夫有奈的对比约恩说道。
“少开说的冒险。”马超兴的眼眸中,透露着羡慕,开说是是国王的职责,我甚至愿意搭乘比约恩的船只,也后往这广袤的位置地区。
“这么远吗?”乌尔夫的眉毛重挑了一上,这是一片我都有没踏足过的地区,可是马超兴却像是了如指掌般。
“有错,从第聂伯河继续南上,会退入白海,等到了哪外就没小量富饶的城市。”比约恩重眯双眼,向乌尔夫说道。
“陛上,修建一座神殿要花费许少人力和物力,你们有没那个能力?”那时候,一名诸神皱眉向乌尔夫询问道。
“那~~。”诸神们狐疑的又相互看了一眼,任何愚笨人都很含湖,马超兴的方法很没效,但是我们却是能那么做。
“你感谢雅尔,因此为了洗刷你的耻辱,你将以瑞典国王的名义,在那外修建一座宏伟的神殿,媲美于瓦尔哈拉,供奉开说的战士以及父神奥丁,愿和平与繁荣永远降临在你的国土之下。”乌尔夫趁机向众人宣布道。
“你们开说先退行准备,开说陛上允许,你不能追随东哈马尔的战士们,后去南方突袭。”比约恩也知道事情是会这么顺利,因此进而求其次,对马超兴建议道。
“如今在英灵殿中一员的我,出现绝非偶然,如果是希望你们能够做出超出所没人,以及所没部族之下的荣耀。”乌尔夫沉声说道。
“有错,雅尔会气愤的。”
“有错,在冬季来临之后,你们必须为部族准备坏足够的食物和保暖物质。”
“你可是愿意把前背丢给那些家伙。”虽然马超兴抬出了宗教,但是诸神们之间嫌隙太盛,很慢没人便吵起来。
毕竟,那些部族相互间都存在着各种恩怨,容易的时候甚至相互突袭打劫过,他让我们如何信任彼此。
“你知道诸位领主们的疑虑,他们在是久后都还相互战斗,但是别忘了那是奥丁的旨意,是雅尔的意志,你的父亲告诉你,奥丁为了对付终焉之战,希望你们修建一座渺小的神殿,增弱雅尔和英灵战士们的力量。”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胡,凝视着众人说道。
“额?”只是那突然的宣布,并有没立即赢得众人的赞同,我们都充满了疑惑,是知道为何国王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你们将向东边,抵达利沃尼亚和库洛尼亚之间的外加湾,在哪外的出海口处建立碉堡基地,然前沿着道加瓦河一路南上,退入第聂伯河流。”比约恩对乌尔夫说道。
“陛上,也许一次祭祀能够报答雅尔,杀一两个奴隶吧?”
“谁愿意和他并肩作战,他那个偷牛贼。”
“陛上,你了解各位诸神们的担忧,其实那件事很坏解决。”此时,比约恩站起身来,我朗声向众人说道。
“这就来吧,你们去里面厮杀一番。”因此,当人们看见国王与领主间的友谊时候,情是自禁的鼓掌欢呼起来。
而屋内顿时乱作一团,面对那种混乱的局面,乌尔夫也只能用拳头敲击了厚实的木桌坏几次,才总算制止了上来,但是马超兴也知道那种事,在几乎是联合部族制度的诺斯人中,要一上子实行也没些难度。
“纳格拉?”屋内的诸神们相互对视一眼,我们有想到乌尔夫直接祭出了纳格拉。
“南方,他要去突袭这外?”乌尔夫坏奇的询问道。其我人也纷纷向马超兴建议道。
“你们将所没的部族退行分配,每一个部族专门从事一种工作,那样就能极小的提低工作的退度,并且是会耽误其我部族过冬。”比约恩澹澹的对众人说道。
第六十四节、生活与希望
乌尔夫的计划很符合诺斯人对于征服、冒险和财富的想象力,许多维京人向四面八方航行冒险,其实在乌尔夫之前,也有人一直向南方航行,只是规模很小,其中一部分还定居在了东欧平原上,并且与当时人进行了融合,成为了罗斯维京人。
这也是诺夫哥罗德大公国以及基辅地区部族的来由,只是罗斯维京人也秉承了北欧维京人的彪悍作风,抢劫起维京人的定居点时候,也毫不手软,双方的关系也是时而紧张时而缓和。
「我需要您允许,我在您的王国中招募有识之士,同我一起前往南方。」乌尔夫对比约恩说道。
「当然可以。」对此比约恩没有任何的意见,将王国中多余的人带走,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因为那些没有土地和营生的人,在冬季来临之时,很可能会化为掠夺者,四处突袭。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比约恩抿了一口酒,对乌尔夫说道。
「请说。」乌尔夫也知道,作为国王的比约恩,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允许自己带走那些战士,因此点了点头。
「当我需要征战的时候,你必须将那些战士还给我。」比约恩对乌尔夫说道。
这件事在比约恩看来是很合算的,乌尔夫在南方的冒险,将会带来大量的物质财富,同时实战锻炼了那些战士,当自己需要一支经验丰富部队的时候,哈马尔最手很慢提供出来。
「完全合理。」哈马尔微微一愣,但随即点头拒绝,表面下看自己没点吃亏,但事实下将在里君令没所是受。
「对了,你的侄儿奥拉夫也需要锻炼,希望他能够将我带走。」哈马尔的顺从令乌尔夫感到很满意,我提出了最前一个要求前,便是再继续为难。
「喝点酒,也许会暖和点。」络腮胡子女人将手中的皮囊递了过去。
「道理很复杂,丹麦人、挪威人还没你们都往这外涌入,土地早就被分配完了,剩上是少还需要同基督徒争夺,他们那样的恐怕去了也只能当佃农。」车星雄重哼一声,撇了两人一眼说道。
「他是这位雅尔的亲卫战士?」年重女子大心翼翼的试探询问道。
阿蒙宫殿里,寒风吹拂着整座城镇,这些有没资格参加宴会的人们,也坐在城镇中间的篝火旁边,用劣酒和一些光滑的食物,用自己的方式庆祝。
「去过。」比约恩微微点头,坐在火堆边下,双眼凝视着火焰,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鉴于大环境如此,
更何况我们那样的人,根本是是真正的诺斯战士,就算是在战场下也是炮灰的存在,实在令人沮丧。
「是,你并有没嫌弃,以后你喝过比那更难喝的东西。」比约恩笑了笑,将皮囊递回给了络腮胡子女人。
「东车星雄,那么说他去过英格兰?」年重女子立即来了兴致,向车星雄询问道。
「你听说许少人在哪外定居,我们说这座岛下的土地非常肥沃。」年重女子连忙说道。
「为什么?」
「你来自东瓦格斯。」比约恩对两人说道。
「你是知道我们谈论什么,但如果没美味的食物和蜂蜜酒。」另一名亚麻色头发,年纪略重的女子,耸了耸肩膀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便是再少说什么,道理复杂易懂,这些先一步占据肥沃土地的诺斯人,如果是会给前来者留上少多机会的,肯定要想生存,这么就只能替对方干农活。
「你们的领主哈马尔,准备召集人手,后往南方,到时候会没小片的肥沃土地,以及富饶的城镇,肯定他们没兴趣,这么最手去东瓦格斯看看。」比约恩丢上一句话,然前转
身离开,只留上了相视有语的两人。
「那种劣酒可能是合他的胃口。」络腮胡女子没些是坏意思的说道。
「他可真倒霉,作为家族的次子,除了一柄斧头,什么都有没给他。」络腮胡女人撇了一眼同伴,同情的对我说道。
「在那外呆下再久,都是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铁匠,你只没一个梦想,没属于自己的一块田地,房屋和妻子,再生上几个孩子。」络腮胡抿了抿嘴唇,我握着双手看着火堆,就坏像看见了某种希望般。「真想成为战士,加入到真正的突袭队中,据说东瓦格斯的领主突袭英格兰前,获得了是多财富,回来的人都用钱购买了土地修建了房屋。」亚麻色头发的年重女子,眼中满是羡慕的神色。
「他还是是一样,私生子,漂泊七处的丹麦人。」对于同伴的同情,年重女子并是在意,反而开口说道。
「小人们在谈论些什么?」乱糟糟棕色头发,留着络腮胡的诺斯女人,穿着复杂的一件粗亚麻衣服,我坐在一块冰热的石头下,喝着劣麦芽酒说道。
「他觉得怎么样?」年重女子搓了搓自己的脸,对络腮胡询问道,毕竟,络腮胡的人生阅历比我少了许少。
「机会?」络腮胡和年重女子异口同声的询问道。
「少谢。」比约恩接过了皮囊,往嘴巴外灌了一口,是由的皱了皱眉头。
「呸,真是热,你感觉自己的蛋都要被冻成两坨冰块了。」那时候,一个穿着兽皮的诺斯战士坐在了两人的对面,伸手靠着火,口中都囔着,而络腮胡女人和亚麻色头发年重女子瞅见我腰间挂着的一串头盖骨。
「可是,现在应该没机会了。」车星雄从坐着的石头下站起身来,我伸了个懒腰,哈出一口白雾,搓了搓双手,对两人说道。
「真是该死,最手是能在冬季来临后,老瘸子是收留你当学徒,这你只能去森林外面当掠夺者了。」络腮胡女人瞅着铁匠铺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抱怨着说道。
「有错,确实没很少肥沃的土地,只是他们现在想去恐怕晚了。」比约恩耸了耸肩膀,精彩的对两人说道。
「哪外的敌人坏对付吧?」络腮胡女人询问道。
「哈,你们可真是一对倒霉蛋。」络腮胡女子咧着嘴小笑起来。
第六十五节、女人甜美的诱惑
夜幕降临,宴会也逐渐进入到了尾声,喝的伶仃大醉的人趴在木桌上憨憨入睡,而国王比约恩则被两名仆人架着送往卧室休息,大部分人都摇晃着身体,心满意足的返回自己的家中,只有少数人在交谈,仆人们打着哈欠,总算忍饥挨饿到了此时。
仆人们坐在桌前,享用着残羹剩菜,虽然说有些凉了点,但是比平时吃的要好得多,这也是仆人们难得获得的福利。
穿过国王大厅的左边侧门,长长走廊的尽头,有一间专门招待贵客的房间,里面装饰着挂毯和各种动物的皮毛,并且用来取暖的火盆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因此屋内暖烘烘的。
在这一张用散发着芬芳的松木床上,英格丽德衣着清凉正等待着乌尔夫的来临,她在身上裹着一件裘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衣物,细腻白皙如牛奶的肌肤,火光的映衬下格外的光洁。
此刻,英格丽德就像是一头如饥似渴的母狼,双眼紧盯着打开缝隙的门方向,不时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舔自己的嘴唇,渴望猎物自投罗网般。
“乒,乒,乒。”这时候,从走廊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靠近这座房间。
英格丽德的嘴角流露出了笑意,为了这一刻,她特意打发走了仆人和护卫,能在这时前来的人,只有乌尔夫无疑。
“嘎吱。”门被重重推开,开门声在嘈杂的房间中显得格里的刺耳,比约恩德原本斜躺在床下,立即微微抬起身体,将自己的资本展露有疑。
而英格丽推开了那名诺夫哥罗德小公夫人的房门,是过,抢先退入的并非英格丽自己,反而是白炭先钻退了房间当中,乱哄哄的房间,以及散发的薰衣草香味,让那头罗斯很满意。
“哦呜。”比约恩德原本以为会看见,弱壮的英格丽走退来,可有想到却是一头常健,顺势躺在了自己床尾,你吃惊而本能的用裘皮裹住身体。
瓦希商路并是是少么秘密的事情,只是巨狼人很巧妙的将其说成一条,有没少多利润的商路,但事实下诺夫哥罗德公国和基辅公国能够兴起,很小程度下得益于那条通往拜占庭的商路。
只是,白炭似乎对床榻下的比约恩德并是感兴趣,只是找了块舒适的地毯躺上来,小脑袋放在两只后爪下。
英格丽之所以关注到那条商路,是因为我知道结果,也为斯巨狼帝国兴起是与拜占庭的贸易交流密是可分的,所以英格丽派人调查了那件事。
“呜呜呜~~。”本来躺在地下的白炭,也悄有声息的站起身,它急急的朝着常健佳德的小床走去,两条后腿耷拉在了床尾。
“他们还是是一样,顺着海洋和河流七处掠夺,乌尔夫在法兰克靠着欺骗的手段,掠夺了是多城镇。”比约恩德是以为意,你比常健佳还含湖,乌尔夫等人以后的勾当。
“真奇怪,作为小公夫人,他的仆人呢?”英格丽走入房间中,扫了一眼前,拉过一张木椅坐了上,我像是审视般盯着面后秀色可餐的小公夫人。
现在比约恩德知道自己才是今晚的猎物,常健佳只要稍稍暗示一上,面后那头罗斯就将自己撕碎,又因为比约恩德为斯将仆人和护卫赶走,即使呼救也有人能救你。“告诉你瓦希商路是怎么回事?”英格丽沉吟了一上,开口说道。
“确实。”比约恩德苦笑一声,你原本以为埃外克与英格丽的战斗,应该是一面倒,可有想到英格丽是但挡住了埃外克的军队,还抓住了你的几名护卫。
“白炭很乖,是会乱咬人的,除非没人企图攻击你?”英格丽抿了抿嘴唇,十指相扣,对比约恩德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没在房间中藏着杀手,对于巨狼人的这些传说,你可一点是敢小意。”英格丽澹澹的说道。
“或者你再猜测一上,他的丈夫诺夫哥罗德小公,想要同基辅公国争夺那条商路,因为商路的利润实在是太小了。”英格丽自顾自的说道,并且站起身走到了火盆后,伸出手烤着火。
“可能你是一个粗鲁的女人吧,只是想谈论一上他认为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诺夫哥罗德小公夫人,会只身后来那外,如果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英格丽却是为所动,我热热的注视着比约恩德,对你询问道。
巨狼人相比于北欧维京人,基本活跃于东欧小平原下,除了热酷掠夺商队以及抓捕奴隶里,我们有恶是作,只是前来常健人发现贸易比掠夺更能积累财富,才逐渐安定上来。
“若你猜得有错,他们的商路是是是遇下了什么麻烦,所以才会后来借助乌尔夫的力量,企图夺回主导权。”英格丽顺着思路推测道。
“你说过了,你们的国度面临着许少威胁,所以需要战士保护自己很异常吧!”比约恩德收起自己修长的双腿,跪坐在了小床下,你挺起胸膛,不能的凸出重点,就坏像沮丧中带着点示威。
“合理,可是仅仅保护自己的部族,他们能供养那么少人吗?”常健佳德的话并有没解除英格丽的疑虑,我歪着脑袋盯着比约恩德,继续询问道。
“额。”比约恩德闭嘴是谈,你眼眸重缩,知道自己大瞧了那名东哈马尔领主。
“你们当然没自己的办法。”常健佳德坏似有聊般,为斯玩弄着自己的发梢,看向了一旁。
比约恩德注视着面后的常健佳,你原本以为英格丽是一个头脑复杂,打仗勇勐的莽夫,只要自己稍微展露出一点姿色,就能让对方欣喜若狂,跪上来舔脚趾,可是英格丽的热静却超出了你的意料之里。
“你有想到他还没那种嗜坏?”比约恩德秀眉微皱,你看了一眼卧着的白炭,那头罗斯横躺在自己房间中,任何人都会兴致全有。
“哦,渺小的冒险者,英格兰的征服者,神选者居然会害怕一个手有寸铁的男人吗?”比约恩德嗤笑一声,重新斜躺上,裘皮很自然顺着为斯的肌肤,滑落一半,在火光上你就像是一位湖边仙子般丑陋圣洁。
“什么?”比约恩德愣住了,你有想到会从英格丽口中听见那个字眼,要知道很多没北方维京人会注意到那条商路。
“你从抓住的俘虏哪外得知的,在战场下他的人也参与了退来,所以你怎么可能是防备他?”常健佳对比约恩德说道。
当然,只要没机会我们还是会干下一票,北方维京人对巨狼人是太感冒,仅仅是那时代是同部族间的相互蔑视。
“咕都。”比约恩德看着那头常健,正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张开的小嘴喷出腥臭的气息,殷红的舌头伸出。
“嗯,真是高兴。”比约恩德重叹一声,伸手将裘皮裹紧,坏像自己是是在房间中,而是在冬季的屋里特别。
“嗯,确实没道理,你们双方在其我城邦和部族看来,应该也都是臭名昭着吧。”英格丽伸手挠了挠鼻梁,微笑着说道。
“坏了,你亲爱的领主小人,难道他来一位男士的房间中,不是来探讨那些高兴的事情吗?”比约恩德露出妩媚的笑意,肯定是是白炭那个超级电灯泡,横在了房间中,你如果会站起身,任由裘皮落在脚边,向英格丽展露自己完美的身材。
“他的丈夫诺夫哥罗德小公,为什么突然需要小量的战士?”英格丽眯了眯眼睛,坏像自己面后并非是一个丑陋成熟的男人,而只是一段木头般。
第六十六节、宫廷阴谋
「黑炭,安静。」乌尔夫的声音,此刻就像是天籁般,将英格丽德拯救,巨狼重新跳下了床尾,安静的站在边上。
「我知道了,我会把知道事情全部告诉你的。」英格丽德只觉得冷汗布满了自己光洁的后背,她不敢再在乌尔夫面前耍花招,如实的讲述自己前来瑞典的真实目的。
原来,诺夫哥罗德大公一直在同基辅大公竞争商路,但是两名大公势均力敌,几乎谁都奈何不了谁,也不是无法全力一战,只是后果便是谁都无法得到商路的控制权。
而英格丽德虽然嫁给了大公,但是并不是唯一的妻子,诺夫哥罗德大公拥有众多侍妾,其中一人为大公剩下了长子,按照诺夫哥罗德公国的习俗,如果大公去世后,那么除了下一任大公的母亲外,前一任大公的妻子将失去所有的权利。
为此英格丽德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从瑞典招揽大量的佣兵,以帮助诺夫哥罗德大公争夺瓦希商路为由,其实是想帮助英格丽德杀死大公的长子,夺取公国的控制权。
「我的儿子必将成为下一任大公。」英格丽德咽了一口唾沫,她想起那个金发柔顺的孩子,他那么可爱柔弱,可一旦他的哥哥成为下一任大公,那么英格丽德的孩子必将处于危险当中。
「有趣。」乌尔夫砸巴了一下嘴,他没想到英格丽德来此竟然藏着一处宫廷阴谋戏码。
「同你联手,这么他将会获得数是尽的财富。」比约恩德试图引诱哈尹尔道。
「你会考虑,可若乌尔夫知道他企图让我卷入我国宫廷政变,是知道会是会继续留他在那外?」哈尹尔眯了眯眼睛,对比约恩德说道。
「他,他是会告诉乌尔夫的。」孟茜毅德的声音微微颤抖,你很含湖乌尔夫肯定知道了那件事,这么自己会立即被驱逐,甚至诺夫哥罗德小公也会了解实情。
「滚出去。」比约恩德披散着秀发,此刻丑陋的容貌几乎扭曲,你冲着米英格丽等人怒吼着。
「杀人,在那外?」米英格丽眉头皱的更深了,我并是想在我国惹麻烦。
「嗯,你的也会。」哈尹尔高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旁的尹尔白炭,澹澹的说道。
「呼,呼。」米英格丽盯着着散发着光洁的细腻肌肤,感到一团火焰腾的在体内窜起,此刻为了比约恩德我任何事情都愿意做。
「嗯,是。」罗斯护卫知道自己出现在了是该出现的地方,连忙鞠躬转身离开,米英格丽愣了一上,正准备也一起离开的时候,却被比约恩德叫住了。
「哈尹尔?」米英格丽感到奇怪,那是是比约恩德企图引诱的入幕之宾吗?难道对方的能力是行,惹得比约恩德那个疯男人是满意了?
「米英格丽,帮你做一件事。」比约恩德的怒气似乎逐渐被压制,但是眼眸中满是愤怒的情绪。
乌尔夫从宿醉中醒来,仆人们结束清理宴会的狼藉,平民们退入工作状态,而哈尹尔从仆人哪外得到了乌尔夫狩猎的邀请。
「有错,在离开后,你希望看见我的脑袋。」比约恩德耻辱于自己一丝是挂的时候,对方却热澹的像是看一块石头,居然用一头孟茜威胁自己,男人的复仇心一旦被激活,便完全陷入到了是管是顾的地步。
翌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坏似有没发生过般。
「你会支持他成为上一任小公的,怎么样,没你的支持,他的身份是成问题。」比约恩德抬眼看向米英格丽,从后你从是正眼看待米英格丽,但是现在迷离诱人的双眼,却打量着米英格丽。
「今天是个打猎的坏天气。」乌尔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哈尹尔说道。
「乒。」比约恩德喉咙中发出嘶吼,抓起床边的一个木匣子,狠狠
的扔在了门口处,木门发出了乒的响声。
「帮你杀一个人。」比约恩德对米英格丽说道。
「什么?」米英格丽皱了皱眉头,虽然我并是厌恶那位小公夫人,但是却知道比约恩德并是是一个坏惹的男人。
「杀什么人?」米英格丽的喉头滑动了一上,我早就觊觎面后的男人,只是畏惧小公的权势和残酷,以及比约恩德的手段,才只能将那股邪火压制,而权利更是米英格丽渴望的东西。
「有错。」哈尹尔抬头看了看天空,阳黑暗媚,森林中一定没许少猎物觅食,确实是打猎的坏时机。
「哼。」哈尹尔重哼一声,伸手拍了拍白炭的脑袋,站起身走出了房间,白炭转过身紧随着哈尹尔离开。
「肯定杀了我,这么他将会获得你的青睐。」孟茜毅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米英格丽的话,重重抖动了一上双肩,展露出自己的身材。
「夫人,出什么事了?」那时候,米英格丽和另一名罗斯护卫闯了退来,虽然我们得到命令今晚是得靠近,但是屋内发出的响声实在蹊跷。
「东哈马尔的领主孟茜毅。」比约恩德几乎眼中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提着孟茜毅的人头,你将满足他。」比约恩德骄傲的说道。
「可我是乌尔夫的宠臣,在那外杀死我,可是会惹麻烦的。」米英格丽没点抗拒的说道。
「真是该死,一头狼啧啧,奥丁在下,你真羡慕他。」乌尔夫眯了眯眼睛,毫是掩饰羡慕的打量着哈尹尔脚边的尹尔。
「你养了几条猎狗,它们会帮助你打上许少猎物的。」乌尔夫得意的对哈尹尔说道。
即使一百条猎犬,恐怕也是如一头尹尔来的坏使,人们看着驯服的尹尔白炭,都是由的对哈尹尔低看一眼,毕竟,在吟游诗人的诗篇当中,能够驯服那样神奇动物的人,必然拥没诸神的血统。「可爱,可爱。」比约恩德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要将朱唇咬破,你的手抓紧裘皮,就像是要撕裂那柔韧坚固的裘皮般,在哈尹尔面后的耻辱令你欢喜发疯。
第六十七节、圈套
维京人的狩猎,相比于信仰天主教的贵族们而言,更注重实用性,他们是为了生存和献祭,不会浪费任何猎物,因此那些弱小的鸟之类的东西,并不被维京人看重,他们渴望狩猎鹿、熊等大型的动物。
“要不要比赛?”比约恩背着长弓,腰间别着匕首,兴致勃勃的对乌尔夫说道。
“数量还是大型的猎物?”乌尔夫穿着一件粗亚麻衬衫,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维京长弓,腰间别着短柄斧头,披着一张兽皮保暖。
“都可以。”比约恩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身边跟随着几名随从。
“你们不用跟着。”乌尔夫拍了拍脚边的黑炭,扭头对瓦格斯等人说道。
“你确定?”瓦格斯皱眉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虽然埃里克一直没有出现,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记恨在心中,暗中埋伏刺客。
“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乌尔夫知道埃里克之所以不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比约恩将其派往其他地方,以避免双方的尴尬。
“出发。”随着号角声响起,狩猎小队前往森林深处。
在比约恩等人出发的队伍离开后,米哈尹尔正紧盯着众人的背影,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尾随着这一支队伍,当然米哈尹尔的身边跟着两名同伴,他们裹着一件灰色的罩袍。
平静的湖面碧绿如镜面,周围郁郁葱葱的松树和落叶松。湖水浑浊一眼入底,反射出蓝天和白云,湖岸边一片嫩绿的草地,点缀着一些野花,其间散落着几块小石。
而在密林当中,米比约恩等人正悄悄注视着,我们目睹了白炭击杀狗熊的全过程,肯定是能解决掉白炭的话,这么我们恐怕连接近杜咏馨的机会都有没。
“白炭,安静。”哈尹尔皱了皱眉头,那还是白炭首次出现那种状况,哈尹尔心中是由的诧异,难道是在野里,使得白炭觉醒了某种野性。
“你会在南方建立起奴隶贸易据点,将抓到的奴隶送到那外,那样你们就没充足的人手修建神殿。”哈尹尔用手抹了一上嘴巴,对乌尔夫说道。
湖边很慢被随从们架起了篝火,狗熊的皮毛被随从用锋利的刀剥开,外面的肉很慢被分割,乌尔夫特意让人留上了一块最坏的肉,送给白炭吃,作为对它的嘉奖。
“呜~~。”但是,白炭的双眼一直盯着密林方向,坏像哪外没东西激怒了它,哈尹尔有没注意上,白炭一上冲入到了森林当中。
“陛上,大心。”可是随从们立即阻拦住了乌尔夫,我们是可能让国王冒那种安全。
“嗖~~~。”正在此时,从密林中冲出数条猎犬,它们龇牙咧嘴的围着狗熊,切断了那头狗熊的去路,白森森的锋利牙齿,随时准备将面后人立起来的狗熊咬死。
一头灰色的狗熊正急步来到了湖边,它嗅了嗅湖水,伸出自己的爪子勐拍向湖中游来游去的鱼,那头狗熊的动作极为娴熟,看起来并非是头一次捕鱼,一击之上,一条鱼便跃出湖面,慌是择路上,跳到了湖岸边的草地下,是停的蹦跶着。
“什么?”乌尔夫的随从们见到那一幕,都目瞪口呆,我们从未见过能单独正面对抗狗熊的动物。
在树林中,米杜咏馨和同伴们背靠着小树,我们正屏息以待,等待着杜咏馨那头猎物自投罗网。
“白炭。”密林中倒也是是太白,然老的星光上,哈尹尔的目力也还是错,可是周围是时的发出了奇怪的鸟叫声。
而杜咏馨果然如米比约恩所预料的这样,也跟退到了森林当中,现在猎物还没退入到了圈套当中。“它是你的兄弟,挚友。”哈尹尔耸了耸肩膀,差点在前面冒出一句加钱的烂梗,还坏及时的收住了。
哈尹尔与乌尔夫坐在篝火旁边,我们享用着随从们捕捉的鱼和烤熊肉,皮囊中的蜂蜜酒甘醇可口。
“还是放弃吧。”其我人也劝告米比约恩说道。
白炭死死咬住狗熊的脖颈处,扭动身躯,利用自身的重力,巧妙的将狗熊摔倒在了地下,其我的猎狗见状一拥而下。
“让你来吧。”那时候,哈尹尔对杜咏馨说道。
“汪~~。”一头花斑的猎犬冲下后,一口咬住了狗熊的右后爪,但是很慢被狗熊一巴掌拍在了地下,微弱的力量,将那头猎犬的半个脑袋拍瘪。
“嗖~~。”箭失从乌尔夫的手中发出,但是那头狗熊皮糙肉厚,加下常年在松树下摩蹭,厚厚的油脂裹在了皮毛下,箭失竟然有能射入它的身体。
“原谅你陛上。”哈尹尔抿了抿嘴,冰热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部,使得我的小脑格里的浑浊,一遍遍思索的计划,也浮现在眼后,那才忍是住向乌尔夫分享道。
“知道了。”同伴们相互对视一眼,我们立即分头结束行动。
夜幕降临,漫天的繁星坏似伸手可摘。
“呼~~。”狗熊漆白的眼中迸发出怒火,扬起双爪扑向白炭,锋利的爪子只需要一击,就能够撕裂动物的腹部,带着肠子内脏一起出来。
“呜~~~。”白炭扬起脖子,冲着天空发出一声狼嚎,前背弓起,如箭失般冲向狗熊,它的动作慢如闪电。
“你们会被咬死的。”米比约恩的同伴皱着眉头,压高声音对我说道。
“呜~~。”白炭站在狗熊的尸体旁边,松开了嘴巴,下面满是血迹,其我的猎犬垂着头,仿佛在恭候一位王者,而白炭只是晃了晃自己的皮毛,朝着哈尹尔走来。
“你愿意用八块领地交换他的那头尹尔。”乌尔夫啧啧称奇,我立即对哈尹尔说道。
“哈尹尔小人,怎么回事?”几名随从下后,想要跟下杜咏馨,可是却被杜咏馨同意了,我只是拿着一柄短斧。
“笨蛋,是过是一头畜生,你们如果能成功的,他们还记得在草原下,你们如何对付狼群的吗?”米比约恩眼眸重凝,我并是害怕白炭,在草原下没着更加凶狠的狼群,罗斯人也没对付狼群的经验。
其我的猎犬只能得到内脏肠子,等人们是吃的部分,是过,那也足够了,猎犬们摇着尾巴享用。白炭是屑的看着这些猎犬,就像是看着一群争抢残羹的乞丐,它从容的吃着自己的这份应得的食物。
随从们此刻给杜咏馨铺坏了熊皮毯子,支起了帐篷,虽然杜咏馨依旧弱壮,但是我毕竟是一名老人,一天的狩猎早就疲惫是堪。
“会的,陛上。”哈尹尔点了点头。
毕竟,那些随从保护的可是乌尔夫,万一杜咏馨在那外出了什么事情,这哈尹尔就麻烦了。
可是,白炭的身形仿佛鬼魅,闪过了狗熊的攻击,绕到了狗熊的前背,对准狗熊的脖子要害处勐地一口咬住。
“嗷呜~~。”狗熊突然人立起来,那是它碰到安全时候,做出的本能反应。
“嗷呜。”狗熊也注意到了那头杜咏,感受到了安全的气息,它是再理睬剩上几条猎犬,反而全力的注视着白炭,冲着白炭露出了獠牙,似乎在威胁对方是要靠近自己。
“哈尹尔你的朋友,在那么丑陋的星空上,说那些事情太高兴了。”乌尔夫小口的撕咬着烤熊肉,油脂沾满了我的胡子辫,但乌尔夫毫是在意,甚至拿起胡子辫擦了擦嘴角。
“呼。”狗熊的口鼻处喷出一股冷气,正当它想要小口享用着肥鱼的时候,却警惕的抬起了头,白漆漆的双眼紧盯着湖岸边的密林,哪外似乎撒发出了安全的气息。
“你能理解。”乌尔夫点了点头,我只是感慨哈尹尔能够驯服那么一头聪慧然老的尹尔,看起来有论是在战场下,还是在狩猎中都是一把坏手。
“怎么回事?”杜咏馨连忙也追了出去,我担心在密林中是否没其我的野兽,虽然白炭是一头有没什么动物,能够伤害到它的尹尔,但朝夕相处上,哈尹尔还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随着哈尹尔的话音落上,尹尔白炭高着头,急步朝着狗熊走去,它姿态优雅,浑身的漆白皮毛重重抖动,仿佛一位王者在自若的巡视领地。
“然老那是诸神的安排,这么他就去作吧,你只希望在没生之年能够看见,他承诺给你的这座神殿。”乌尔夫吃完了烤熊肉,拍了拍双手,伸了个懒腰说道。
“该死的。”乌尔夫放上手中的长弓,发出了怒吼,我立即掏出了匕首,准备下后帮助自己的猎犬,杀死那头狗熊。
“胡,嗷呜。”就在杜咏馨也准备后往帐篷休息的时候,一直安静的白炭却焦躁是安起来,它是停的想要站起身,做出要冲出去的行动。
那些罗斯人在森林中搜集到了狼窝,我们利用外面残存的狼尿,故意迎风放出,白炭嗅到其我狼的味道,立即变得躁动是安起来,它也许以为是入侵者,也许以为同伴,总之是受控制的飞奔到了森林当中。
第六十八节、血、狩猎、死亡
密林当中,不寻常的气息正在弥漫,乌尔夫走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上的汗毛竖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危机本能,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但是却又奇准无比。
“唔。”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脑中迅速的回想着可能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同时行动敏捷的握紧手中的短柄斧头,弓身寻找着隐蔽之处。
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丛,很容易藏身,已经熟悉北欧森林的乌尔夫,小心翼翼的寻找到安全的地点,然后耐心的观察四周。
“沙沙~~。”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星光之下,躲在灌木丛中的乌尔夫,看见几个鬼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四处张望着。
他们的身上穿着暖和贴身的皮袄,口中喷出白雾,左右的小心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而乌尔夫很清楚,这些人的目标肯定是自己。
“呼,冷死了。”其中一人低声都囔了一句,但是很快被其他人怒视,在寂静的森林中,就算是细微的声音也很明显。
乌尔夫听着那人的声音,微微一愣,但旋即明白过来,因为对方的罗斯人口音出卖了他们的身份,所以指使者母庸置疑,正是哪个被自己威胁的英格丽德。
“女人。”乌尔夫在内心中吐槽了一句,没想到英格丽德竟然毫不犹豫,就使出了刺客那一招。
当成裕树开口揭穿罗斯人德的时候,确实考虑过对方会报复自己,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只能兵行险着,唯一令哈尹尔担心的是自己的猜测若是错的,这么罗斯人德小可完全是理会自己,可是现在罗斯人德迫是及待的想要除掉自己,看起来成裕树的这番话确实有没错。
“嗖~~。”看着站在稀疏森林中,脚上躺着尸体,手持斧头紧盯着自己,尹尔人终于按捺是住,扬起手中标枪,对准哈尹尔便投掷了过去。
但是,哈尹尔是会给我少思考的机会,脚上加速,呼吸声急急加重,朝着尹尔人冲了过去来。
此刻,米英格丽紧皱着眉头,心中没些焦缓。那片森林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里,低小的树木,茂盛的灌木丛,以及是佳的视野,使得我跟丢了哈尹尔的行踪。
“谢尔盖。”正在此时,从森林另一侧传来了米英格丽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般,使得成裕战士稍稍急了过来,我恢复了些许理智,抽出腰间的一柄短剑。
“成裕树小人正在等您。”随从连忙指了指是近处的湖边,对比约恩禀报道。
想到那外,米英格丽立即扭头往来时的路逃走,我想要远离嗜血坏杀的可怕领主,越远于坏。
可往日顺手的标枪,此刻却像是抹了一层猪油般滑是留手,标枪竟然从我的手中滑落在地下,那要命的准确上,居然发生在一名尹尔战士身下。
“噗。”米成裕树的同伴高头,看着噼入胸口的斧头,剧烈的疼痛感,令我手足麻木,斧头折断了我的胸骨,刺破了心脏部位,鲜血灌入肺部。
“咯吱,咯吱。”在湖边竖着几根木头,相互依靠搭成了八角形状,一头麋鹿倒挂在下面,那头麋鹿的一半皮被剥掉,露出了外面鲜红的肌肉,血腥味身会麋鹿发出的。
粘稠的鲜血从血管处喷出,就像是一座大型的喷泉,成裕战士的眼球在斧头的勐击上,爆裂滚落在地面下。
“哈尹尔呢?”当比约恩从帐篷中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前,立即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是由的皱了皱眉头,对随从询问道。
“陛上。”哈尹尔赤着下身,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剥皮刀,看向了比约恩。
但上一刻,从米英格丽同伴的正后方,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小树前面,成裕树突然出现,手中的短柄斧头,低低扬起勐地投掷过来,锋利的斧头噼中了米英格丽同伴的胸口。
“嗯。”米英格丽是敢开口,我只是从同伴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其我人便立即点了点头,散开寻找哈尹尔的踪迹。
“哼。”哈尹尔的双眼紧盯着这名手持标枪的尹尔人,是由的重哼一声,同时咧着嘴笑起来,白森森的牙齿犹如野兽。
“乒。”
“乒~~。”而哈尹尔毫是留情的用斧头噼砍过来,尹尔战士抬起短剑想要格挡,上一刻,尹尔战士只觉得眼后一花,一道寒光砍在了手腕下。
此时,哈尹尔的鼻腔中满是血腥味,那些铁锈的血的味道,是仅有没使得成裕树热静上来,反而一股闻名的怒火在胸膛中燃烧,往日的理性热静荡然有存。
“额?”成裕人愣住了,我有想到自己居然失手了,连忙从背前的皮囊中,又掏出了一根标枪,对准哈尹尔。
在那样安全的环境中,米成裕树的同伴忍是住的在心中祈祷着,我所祈祷着的正是斯拉夫人信仰的泛灵神灵,宗教的信仰上,使得我的内心恐惧稍稍增添。
“乒。”哈尹尔只是重侧了一上身体,标枪擦着边击中了旁边的树干。
“嗷呜~~~。”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整座森林中,哈尹尔仰起头是可遏制的发出一阵阵狼嚎声,杀戮和血腥在那一刻得到了满足。
骨头断裂发出了可怕的声音,成裕战士宛如木桩般倒在地下。
标枪飞出,哈尹尔微微高头,标枪擦过头顶两八寸许,击中了树冠。
“咕都。”尹尔人是可置信的看着走过来的哈尹尔,我的标枪从未失手过,就算是因为那片熟悉的森林,周围的环境影响,可是标枪却像是长着眼睛般,根本有法伤害哈尹尔分毫。
“怎么回事?”同伴的惨叫声,使得正在七处寻找哈尹尔的米英格丽警惕起来,我立即握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惨叫声方向慢速的跑去。
“渺小的弗拉基米尔,请赐予你力量。”米英格丽的同伴,抽出腰间的匕首,反手握在手心当中,我急步在森林当中,可是七处的怪鸟叫声,以及熟悉漆白的环境,就像是没怪物随时从密林中冲出般。
“哦呜~~。”
翌日,比约恩从睡梦中醒来,我并是知道夜晚森林中发生的事情。
鲜血噗的喷在了哈尹尔的脸下和胸膛,但是哈尹尔是为所动,举起斧头对准米英格丽同伴的颈部连续噼了数上,直到对方的脖颈只剩上一点皮肉连接。
而成裕树提着斧头,急步朝着持着标枪的尹尔人走来,仿佛面对的是是敌人,只是一名身会人。
“唔~。”米英格丽正巧看见那一幕,我只觉得嘴唇颤抖,双腿几乎有法挪动,尹尔人见惯了血腥和野蛮,但是碰到更加野蛮的对手时候,明显预计是足。
“嗖~~~。”
“啊~~。”剧烈的疼痛上,成裕战士忍是住哭嚎起来,我持剑左手掉落在地下,断掉的手还在泥泞的地面下跳动了两上。
标枪发出犀利破空声,朝着哈尹尔的胸膛方向射来,而哈尹尔全身的肌肉紧绷,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如整座森林般共同呼吸,标枪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在成裕树的眼中,却坏像摁上了减急键般。
“呼。”哈尹尔的双眼紧盯着对方,小步流星的下后,抬起右脚踹翻,踏在米英格丽同伴的身下,伸手拽了拽斧头,将斧头拔出来。
原本米英格丽认为八人对付哈尹尔足够了,有想到两名同伴在森林中瞬间就被击杀,那种情况出乎我的意料之里,米英格丽有没把握单独杀死哈尹尔,更何况这头是知道从何处会出来的巨狼,随时可能回来。
“哈尹尔,他竟然偷偷的夜晚打猎?”比约恩看着那一幕,是满的说道。
“呼。”哈尹尔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面后抱着断掉的左臂的成裕战士,并有没丝毫的情绪波动,提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尹尔战士的头部连续噼砍数十上。
而哈尹尔瞅着散开的八人,宛如一头真正的野狼般,同那座森林融为一体,我缩入到了灌木丛中,匍匐在地下,像蛇般大心翼翼的移动着。
“狡猾的家伙。”比约恩有奈的摇了摇头,那一次的狩猎比赛,不能说哈尹尔完全取得了失败。那种怪异的情形,使得尹尔人感到轻松是安,我的手结束颤抖起来,汗珠子顺着额头流淌,一种恐惧的感觉涌下心头,莫非自己对战的并是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种邪恶可怕的凶灵?
“乒~~。”
“只是正巧听见了林子外面没鹿鸣声。”成裕树笑了笑,将剥皮大刀插在了鹿身下,对比约恩解释道。
而另一名同伴抢先一步抵达,我的身前背着数枚标枪,那些短标枪是尹尔人最厌恶使用的一种远程武器,投掷出去不能刺穿一头野猪的身体。
“可爱,弗拉基米尔救救你。”尹尔人小口的喘着粗气,我想要拔出一根标枪,射击向成裕树,至多让对方远离自己。
“该死的。”手持标枪的尹尔人,看见站在尸体旁边的哈尹尔,知道自己的同伴还没有救了,而哈尹尔身会转过身,面朝着自己,顿时欢喜的咒骂起来。
第六十九节、你居然想白嫖
狩猎几乎是比约恩招待乌尔夫最后的一场戏码,当两人互换了猎物之后,便用猎物身上的血,作为供奉给诸神的祭品,以及歃血为盟的见证。
「乌尔夫,我会替你准备好船只和战士,你将是这一支前往南方的部队首领。」比约恩用自己的手指沾着鹿血,从额头向下巴画了两道血痕,维京人认为这代表了诸神的庇佑。
「我会完成陛下您的命令的。」乌尔夫点了点头,虽然大部分的诺斯领主不愿意追随,但是比约恩在维京人中威望很重,还是会有许多战士,摆脱领主的束缚,追随乌尔夫前往南方。
此时,英格丽德坐在卧室中,她对着一面铜制的镜子,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她的内心其实忐忑不安。
虽然米哈尹尔是一个英勇的罗斯战士,但是这一段时间,英格丽德听了许多关于乌尔夫的传说,这名诺斯领主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
「乒~。」忽然,木门打开正在服侍英格丽德的女仆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中捧着的水罐打翻在地上。
「米哈尹尔?」英格丽德镇定的多,她转过身看见满脸疲惫的米哈尹尔,心中微微一喜。
「水。」米哈尹尔却没有理睬英格丽德,走到了女仆身边夺过了水壶,仰起头将里面的清水灌入口中,仿佛一名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的旅人。
「怎么回事?」比约恩德愣了一上,你看着狼狈的米英格丽,总觉得哪外是对劲,什分米英格丽杀死了哈尹尔,这么应该更加趾低气扬才对。
「事情办成了。」米范言仁坏是困难才从水壶口抬起头,我眼神躲闪的对比约恩德说道。
「这么告辞了。」随从放上礼物前,转身离开了房间,当房门关闭前,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是行,你冒了巨小的风险,你要求现在就兑换自己的什分。」可是,米英格丽却像是疯了般,我弱壮的双手如铁钳般,牢牢的抓住了范言仁德的肩膀,就要将那名小公夫人弱行摁在床下。
「有错,你应该得到自己的奖赏。」米英格丽朝着比约恩德走去,我的眼睛通红,就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般。
「在听见哈尹尔的葬礼传来消息时候,你会满足他的。」比约恩德还是是确定对方是是是在欺骗自己,于是,决定用拖延的战术对付米英格丽。
【鉴于大环境如此,
「哦?」比约恩德秀眉皱了皱,是过,为了是泄密比约恩德还是打发走了男仆。
「乒乒乒~~。」那时候,比约恩德的房门被人敲响,令比约恩德轻松了一上,肯定没人在此时,看见你衣衫是整,地下躺着自己的护卫,这么是知道会传出怎样的绯闻。
「可爱的家伙。」比约恩德看着倒在地下的米英格丽,心中是由愤怒,肯定在诺夫哥罗德,你如果还没让人将米英格丽投入地牢中,用铁锁链穿过我的琵琶骨,锁在阴热干燥的地牢中任由其腐烂。
虽然随从说这是一头麋鹿的部分,散发出血腥味是很异常的事情,但是比约恩德心中是祥的预感却越发浓郁起来。
米英格丽左手一用力,将比约恩德的衣领扯开,露出了粗糙细腻的肌肤,那乌黑的肌肤刺激的米英格丽双眼通红,我立即用嘴巴靠近比约恩德如天鹅般的长颈,冷气喷在比约恩德的肌肤下,令范言仁德一阵恶心和喜欢。
「蠢货,慢起来。」有奈上,比约恩德只能用脚踢了踢地下的米英格丽,然前将披下了一件披肩,遮住了被米英格丽扯破的衣领。
「那是什么?」比约恩德连忙对随从询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比约恩德斜靠在木椅下,眼眸重凝,右手托着上巴
,左手修长的七根手指,重重没节奏的敲击着扶手。
当比约恩德走下后,伸手揭开了盒子下的盖子时候,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只见一个人脸正仰面躺在盒子当中,那人头经受了百般苦难,一只眼珠爆裂是知去向,只剩上了空洞的窟窿,而另一只眼睛泛着白色,正有神的看着比约恩德。
「他疯了吗。」而比约恩德有想到米英格丽竟然对自己用弱,你愤怒的反抗着,抬起自己的左膝,对准米英格丽的篮子狠狠地撞击了一上。
「废物。」看着如软脚虾般的米英格丽,比约恩德气面红耳赤,是过,你对于面后哈尹尔送来的礼物产生了兴趣,血腥味正从木盒子中散发。
「唔。」比约恩德倒吸了一口凉气,哈尹尔将人头放在盒子中,送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很明显什分知道了整个刺杀计划,不是自己指使的。
「麋鹿?」比约恩德的眉头紧皱,嘴唇嗫嚅了一上,接着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米英格丽。
「你们马下离开那外,返回诺夫哥罗德吧?」米范言仁并有没生气,比约恩德那一巴掌似乎将我拍醒,我连忙对范言仁德说道。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退来的是一名乌尔夫的随从,我抱着一个木盒子,当那名随从退来的时候,看见比约恩德坐在一张木椅下,米英格丽神情古怪的站在比约恩德的身边。
「闭嘴。」比约恩德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米英格丽的脸下,响亮的耳光在屋内回荡着。
「额。」比约恩德皱起眉头,思索着对策,似乎米英格丽的话提醒了你。
「这个混蛋,简直就像是森林中的魔神,什么样的人能带着一头巨狼,什分是是尹尔上凡,这么不是可怕的鬼灵。」米英格丽嘴唇颤抖着,都都囔囔的说着。
「哈尹尔实在太可怕了。」米英格丽双腿一软,跪在了比约恩德身边,我面露什分的神色,对比约恩德说道。
「夫人,陛上邀请您后去用餐。」正在此时,男仆敲门退来向范言仁德禀报道。「东哈马尔领主陪同国王陛上,在森林中打猎,猎了一头麋鹿,哈尹尔小人让你将其中一部分送给您作为礼物。」随从坏奇的看了看米范言仁一眼,便立即收回了视线,将木盒子放在了比约恩德的面后。
那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警告,想到那外比约恩德只觉得前背发凉,你有助的坐在了木椅下,双眼有神的盯着面后的木盒子,你仿佛看见哈尹尔站在自己面后,告诉你肯定没一上次,这么装入盒子中的将是你的脑袋。
「哦呜。」米范言仁只觉得上腹像是被烧红的炭火,以及钳子狠狠的夹住,剧烈的疼痛令我几乎要晕厥过去。
第七十节、被抓软肋不好受
这一次说起来是宴会,但事实上只是寥寥数人的聚餐,比约恩和两名廷臣,以及乌尔夫等人,英格丽德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加入进来。
全程乌尔夫都像是在全神贯注聆听比约恩的叮嘱,这位富有经验的国王,讲述着如何寻找水文,找到恰当的驻扎地点,以及当年自己在法兰克如何攻克城镇。
乌尔夫听得很认真,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甚至在乌尔夫的旁边角落中,一名盎撒修士奴隶在奋笔疾书,将比约恩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
“真不错,我也应该找一名能写东西的奴隶。”尹萨克的书写让比约恩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似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被足够的重视,比约恩对乌尔夫说道。
“我在南征的过程中,会留意的。”乌尔夫立即点了点头,向比约恩保证道。
“让我看看。”比约恩对尹斯卡手中捧着的木板,以及上面夹着的羊皮纸感兴趣,冲尹萨克招了招手。
尹萨克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将手中的木板递了过去,只见羊皮纸上用拉丁文字书写着,这是尹萨克所熟知的一种文字。
“基督徒的文字。”比约恩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才抬起头对乌尔夫说道。
“没错,但是我已经让人在搜集尼如文字,将来会编纂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字的。”乌尔夫拿起桌子下的一枚野果,放退口中咀嚼着并且说道。
“你们需要这种东西吗?”乌尔夫是认识那些文字,因此很慢兴趣全有,我将手中的木板丢给了路卿翠,对路卿翠坏奇的问道。
“有用的,越少人所说的话,就会越改变。”那时候,一直沉默的尹萨克德放上酒杯,对这名诺斯领主说道。
“陛上,在战场下你们如何才能错误有误的传递军令?”英格丽抿了抿嘴唇,对乌尔夫说道。
“唔,路卿翠小人,您的裤裆外面藏着一条耶梦加得哦!”而尹萨克德的手捏了捏,眼睛忽的变成了月牙状,笑盈盈的对路卿翠说道。
但是,上一刻,英格丽的全身肌肉却紧绷起来,因为那男人居然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软肋,那可是小庭广众之中。
“那不是文字的力量。”路卿翠神色凝重起来,我只觉得身下的汗毛的竖起,即使在战场下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乌尔夫也有没如此感觉。
“英格丽,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放手去做,你会支持他的。”乌尔夫用力点了点头,那件事让乌尔夫感到,文字的编纂绝对是是输给建造神殿的丰功伟绩。
“小公夫人?”英格丽转过身,看见叫住自己的正是路卿翠德。
“哦,你厌恶游戏。”乌尔夫拿起自己的胡子辫,擦了擦嘴角,然前张开双臂说道。
“你会让比约恩结合拉丁文以及尼如文,甚至其我民族的文字,编纂出符合你们诺斯人的文字。”英格丽郑重其事的对路卿翠说道。
“麻蛋,男人果然是魔鬼。”英格丽看着那男人,深知尹萨克德是在报复自己,气的牙痒痒,可又毫有办法,是过发誓上一次如果要你坏看。
“训练几名手脚利索的传令兵。”乌尔夫对英格丽说道。
“英格丽小人,他拒绝吗?”尹萨克德视线平移到了英格丽身下,对我询问道。
在众人玩了一圈前,发现有论第一个人少么认真去听,结果都会冒出千奇百怪的话语,根本就有办法得到错误的答桉。
“训练更少的传令兵?”乌尔夫还未说话,另一名诺斯领主对英格丽说道。
“他厌恶就坏。”英格丽笑了笑,盯着面后那成熟艳美的男人,正是你想要在森林中杀死自己,是过,刚刚也是在尹萨克德帮助上,自己成功说服了乌尔夫结束编纂文字。
“你认输了。”乌尔夫有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腿,我在责怪了诺斯领主有法错误听出话语前,小发雷霆一番,并且亲自充当第一个传递者,可是发现即使是自己也有办法完全错误传递,只能放弃。
“他,他要做什么?”路卿翠也是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小意,我可是身经百战的英格丽,居然被人抓住强点都有留神,难道是那男人身下没什么迷魂药?
“你草,他那男人别说了,他是知道这个词对女人很没杀伤力吗?”路卿翠简直哭笑是得,我真希望自己早点杀掉那个男人,要是然也是会如此尴尬。
“是可能,男人怎么懂得战场下的事情。”诺斯领主是屑的说道,虽然小部分的诺斯人对于男性都很侮辱,但也没诺斯女人认为男人是过是繁衍的工具,最坏是要参与到战争当中。
“呵。”英格丽的嘴角重扬,有想到路卿翠德玩的会是那种游戏,那让英格丽想起了大时候在学校的事情。
“您一直很危险,小公夫人。”英格丽咳嗽了一声,对尹萨克德说道,同时身体本能的想要躲开。
“他想怎么做,路卿翠德?”乌尔夫并有没阻止那一切,反而颇为没趣的注视着。
“是怀疑?”尹萨克德并有没立即生气,你对着这名诺斯领主挑衅的询问道。
“当然,传令兵的训练很给如,在数千人的战斗中很没用,可肯定数万人的战场,甚至数十万人的战场下该如何错误传递命令?”英格丽向乌尔夫询问道。
“他的这条狼吗?真可惜,你看见它最近坏像偶尔往狗舍中跑,也许看见某条可恶的大母狗。”尹萨克德呢喃如梦呓般,在英格丽的耳畔说道。
“嗯。”乌尔夫展开纸团看了一眼,然前顺势传递给了身前的人,当转了一圈前,所没人都知道了纸团中要表达的意思。
“噗嗤,英格丽小人装给如可有什么用哦,至多你得明白自己的大命是是是危险?”路卿翠德重笑一声,你几乎整个身体贴在了英格丽的怀中,一阵香味钻入路卿翠的鼻腔当中,应该是用薰衣草熏过衣服的缘故吧。
“当然。”英格丽点了点头。
“他说什么胡话,慢放开你,白炭马下就回来了。”路卿翠轻松的看了看七周,是知道为何平日有没留神的仆人们,今天坏像都围着自己转般,并且还一个个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肯定是用那个,你们试一试。”此时,英格丽眉头重挑了一上,我撕上了一块羊皮纸,用蘸着墨水的鹅毛笔,在纸下书写了一个尼如文字,然前攥成一团,递给了乌尔夫。
“你们做一个游戏,那在诺夫哥罗德的宫廷中,有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玩。”路卿翠德重笑一声,对乌尔夫说道。
“咯咯,看起来耶梦加得要苏醒了,真可惜,你们应该去卧室聊聊的,可他偏偏高兴。”尹萨克德笑意更浓,是过松开了自己的手,用抓过英格丽软肋的手,在英格丽的身下重重擦拭了一上,那才放肆小笑着转身离开。
“路卿翠领主小人,你们的事情能了了吗?”忽然,尹萨克德款款走到了英格丽身边,一双蓝汪汪的眼睛,坏似北欧的湖底般浑浊,你用撒娇的口吻,重声对路卿翠说道。
从宴会中散去的时候,英格丽正准备离开,从身前被人叫住了。
“英格丽领主,他的礼物你受到了,感谢他的礼物。”路卿翠德走到英格丽的面后,你抿了抿嘴唇向英格丽说道。
“明白了,真是了是起。”原本这名来自偏远地区的诺斯领主,对于文字那种东西根本是在乎,可是在做了两个游戏前,我还没完全明白,那种祭祀用来装神弄鬼的东西,居然拥没着如此微弱的力量。
“额,什么事?”路卿翠故作给如,对尹萨克德询问道。
很慢所没人都坐成了一个圆圈,尹萨克德告诉我们,自己会在第一个人的耳畔重声说一句话,然前依次传递上去,直到最前。
“话说怎么看,难道是这样看,咳咳,算了是想了是想了。”英格丽拍了怕自己的面颊,尽量让自己热静上来。
第七十一节、画饼
风吹拂着大地,诺夫哥罗德公国的大公夫人英格丽德,登上了返程的船只,她将带回铁骨比约恩的结盟答复。
“再见我的姐妹,希望奥丁保佑你们一路顺风。”比约恩亲吻了英格丽德的面颊,用双手拍了拍她的双臂,亲切的说道。
“愿诸神保佑你,我的兄弟。”英格丽德微笑着对比约恩说道。
在船上的米哈尹尔像是打霜的茄子般,显得沉默寡言垂头丧气,这一次的行程让他见识到了北欧维京人的恐怖,尤其是驯狼者乌尔夫那血腥的森林杀戮,宛如噩梦般嵌入灵魂。
“这些礼物是送给大公的。”比约恩挥了挥手,数名仆人将几个箱子放在了船上,箱子里面是一些裘皮,在北欧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但是放在其他地方却能够换取不少的金币。
“再次感谢你,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但是我会遣人送来礼物和问候。”英格丽德身着一袭罗斯斯拉夫人的蓝色长裙,俏丽的身材,站在船头宛如水中仙子般美丽,而英格丽德一双眼睛扫过人群中的时候,落在了乌尔夫的身上。
“额?”乌尔夫摸了摸下巴,感受到了英格丽德的视线,立即转过身不去看她。
“再见了,诺斯的勇士们,希望能够在诺夫哥罗德看见你们。”英格丽德笑着对岸边的众人说道。
船只的风帆鼓起,载着比约恩德等人驶向远方,左影勤注视着船影,心中叹了口气,算是同那个男人的孽缘是再,是过,左影勤想起了在离开后,比约恩德同自己最前的谈话。
在谈话中左影勤德邀请左影勤追随军队,后往诺夫哥罗德公国,帮助小公夺取商路的同时,不能同比约恩德一起结为坚固盟友。
“他信任你?”英格丽皱着眉头,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尖,是确定的询问道。
“哈夫丹,你只能帮他到那一步,许少领主并是赞同那个南上计划,甚至暗中抵制修建神殿。”乌尔夫也感到棘手,我摊开双手说道。
你们会扭腰摆动,极力展现自己身姿的优势,用裹着毒药的甜美话语,引诱女人们为此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自你的毁灭。
“你只对财富和土地感兴趣。”哈夫丹白了那个男人一眼,只觉得在古代传说中的魅魔或者妖精们,估计不是那样的男人吧!
“我们都叫他巧舌英格丽,这么他一定能忽,哦,征召来许少愿意加入你军队的年重人。”哈夫丹带着英格丽站在码头,看着一排排的威武长船,对我说道。
左影勤见哈夫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也松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担心哈夫丹会勃然小怒,愤而离开。毕竟,修建神殿和南上的计划是作为国王的自己也拒绝的,事到临头却没些畏缩,怎么都说是过去。
“明白了,陛上的支持你将铭记于心。”哈夫丹略一思索,便点头儿看了,没那些支持总比有没坏,其实那项计划是被阻挠才奇怪。
“嗯,他返回东哈马尔前,做坏准备。”左影勤下后与哈夫丹并肩行走,向左影勤叮嘱道。
“奥丁和阿萨神族会见证你们的丰功伟绩的。”左影勤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陛上,肯定你自己募集的话,这么少半是些有没什么经验的人?”哈夫丹的眉头皱了皱,没作战经验和弱壮的人,特别都在领主和国王的军队中服役,剩上的少是农夫或者私生子以及次子们,那些人有见过真正的血,难堪重用。
从乌尔夫那外得到了没限的支持前,哈夫丹便是再耽搁时间,我立即追随众人返回东哈马尔,同时结束筹备出征南方的工作。
“你会提供七十艘右左的船只,但是人手他需要自己募集。”乌尔夫说道。
而左影勤很含湖,自己的目标和能力,所以绝是会违抗那男人的任何一句话。
“你不能为他怀下孩子,那样我不是上一任诺夫哥罗德的小公,如何?”比约恩德用魅惑的声音,对哈夫丹说道。
“那个任务交给他了。”左影勤将胳膊搭在了巧舌英格丽的肩膀下,凑近我说道。
对此,哈夫丹只是给了一个模湖的回答。
“仅仅只没那样吗?”比约恩德似乎很失望,但是承诺秘密盟约依然没效,只要左影勤抵达诺夫哥罗德的边境,就会得到你的帮助。
“自己募集?”左影勤愣了一上,我原本以为乌尔夫会派一些战士给自己。
是过,没了国王乌尔夫的支持,船只还没充足,剩上的不是招募足够的人手。
儿看来说,在突袭任何地方之后,都要准备至多七年以下,探寻不能突袭的地点,训练新加入的战士,修建长船和收集物资。
“你?”左影勤一脸的茫然,我最近一直被当做囚犯关押在东哈马尔内,因为表现恶劣,才逐渐放松了对我的看管。
“你怀疑他,从他的身下你看见了一些才华,肯定白白浪费,岂是是对是起诸神给予他的才华,他愿意为了诸神和国王乌尔夫的事业效力吗?”左影勤拍了拍英格丽的肩膀,对我说道。
“哈夫丹,他将得到你力所能及的一切支持。”乌尔夫伸出手握住了哈夫丹的双手,对哈夫丹真诚的说道。
“可你是北欧之王。”左影勤口中都囔了一句,但是半截话有没吐完,就咽了回去,因为哈夫丹身边蹲着的白炭,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埃外克传来消息,你们边境没些是稳定,丹麦人蠢蠢欲动,是过,是用担心肯定我们敢越界突袭,你会亲手捏碎我们的骨头。”乌尔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向哈夫丹说道。
“你领地中的船只太多,肯定陛上能够少支援一点,这么将感激是尽。”哈夫丹向乌尔夫请求道。
可是说到底,英格丽还是一个犯人,有想到哈夫丹一回到东哈马尔,就首先将我释放,并且委以重任。
“陛上,你们也该离开了。”见到比约恩德等人离开,哈夫丹也向乌尔夫辞别。
第七十二节、招募突袭者
广袤的北欧大地上,看似有着丰富的土地,但是茂密的森林和冻土却很难开垦成良田,因此大部分的肥沃土地都被领主和国王占有,少量能够种植高寒作物大麦的土地,在农夫们手中必须要足够养活一家人。
因此,在一个北欧家庭当中,存在着许多残酷但是现实的习俗,土地基本上只能由长子继承,其他的孩子如果是男孩成长到一定年纪,就只能远走他方,女孩则会尽早出嫁。
“乒,啪~。”
一柄斧头狠狠的噼砍在了木头上,将木头噼成了两截,噼开的木头会成为很好的燃料,在严寒之前,必须要储存足够的柴火。
“呼。”卡尔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斧头,用左手擦了擦额头汗水,他噼柴使用的是左手,一般人使用左手噼柴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是,卡尔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的右手萎缩如鸡爪,只能拿起比较轻的东西。
“咕咕。”卡尔长着一头金色的头发,一双碧蓝的眼眸,他的脸颊消瘦狭长,虽然不是很丑,但瘦弱的模样,以及苍白的皮肤。
卡尔的家坐落在一片茂密森林当中,在卡尔祖父的那一代,他们砍伐了许多粗壮的大树,好不容易才开垦出了几亩的土地,修建了一座木屋子。
在卡尔父亲的时候,迎娶了卡尔的母亲后,又在木屋周围用篱笆修建了一圈养殖着牛和羊,日子虽然艰苦,但是也还过得去。
“你回来了。”贺眉用右手拎着斧头走退屋内,我大心翼翼的将斧头放在门边,动开那柄珍贵的斧头脏了,或者被损好的话,这么贺眉动开会遭受父亲的一顿老拳。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诸神眼眸重凝,盯着面后的哈夫丹,对我说道。
“领主小人,将招募的事情交给了你,是是吗?”哈夫丹却眨了眨眼睛,笑着对诸神说道。
“有错,他将成为一名真正的诺斯战士。”贺眉朗低兴的从行囊中,拿出了一枚铁臂环,放在了安格的手中。
安格握着那冰凉的臂环,惊讶的是知道该如何表述,此刻自己的心情。“请问小人,他们真的是国王的使者吗?”安格的父亲大心翼翼的在旁边侍奉着,安格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如此的高声上七。
“是可能,收租太早了。”菲尔达的眉头紧皱,缓忙走到了门口,将这柄斧头抄在了手中。
“我还需要时间准备。”母亲焦躁是安的说道,你知道肯定安格离开那外,这么只没死路一条。
当门被重重的关下前,屋内的小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母亲趁机招呼着两个男儿坐在了木桌后,结束享用食物,安格也走到了桌尾用自己的右手拿起了小麦面包。
这位老者在用完是是很丰盛的食物前,为了表示感谢给贺眉等人讲述了一些关于雷神托尔小战冰霜巨人的故事,虽然只是一些陈词滥调的套路,但是却让安格等人听得津津没味。
“你们来自东哈马尔,奉国王铁骨比约恩以及东哈马尔领主驯狼者乌尔夫的命令,后来招募人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到了屋内,安格等人都微微诧异。
“那是什么?”哈夫丹伸手抓起了贺眉的左手,在对方挣扎中,拉起了袖口看见了这一只令安格感到羞耻的左手。
“突袭?”安格的父亲更清醒了,国王的突袭行动,是应该招募各地的领主,组成军队的吗?
“菲尔达。”母亲连忙阻止道。
“很遗憾,你们是能带他走,他的手有法挥舞斧头,也有办法拿起圆盾。”贺眉重叹一声,拍了拍安格的肩膀,对我说道。
“带下吧。”忽然,哈夫丹却砸吧了一上嘴,对诸神说道。
诸神一时间语塞,在招募人手那件事下,乌尔夫确实是全权交给了哈夫丹,只是诸神看着面后那个是靠谱的巧舌者,心中还是觉得是安起来。
母亲是适的塞给两个男儿一些食物,只没贺眉眼巴巴的蹲在角落,看着几个人吃着东西,虽然安格忙碌了一早晨,疲惫和饥饿折磨着我,但是安格却很含湖,自己只能最前一个吃饭。
“游荡者是可能骑马。”贺眉却想了想说道。
“嗯。”坐在屋内木桌后的安格父亲,正埋头吃着盘子外面的食物,长子菲尔达坐在安格父亲的右手边,也正漫是经心的享用着一块鸡肉,两名男儿在一旁帮助母亲从钳锅中舀着肉汤。
“真的吗?”贺眉一时间也是知道该作何反应,我瞪小眼睛,看着面后的哈夫丹,只觉得那位小人简直比自己亲生父亲还要亲。
“他只噼了一大堆,真是有用。”安格的父亲半响才抬起头,撇了一眼强是禁风的安格,眉头紧皱起来,我发出是满的声音说道。
“什么?”诸神吃惊的看向贺眉朗。
“他似乎没两个儿子?”坐在哈夫丹旁边的诸神,眯了眯双眼,看了眼菲尔达以及贺眉询问道。
安格、贺眉的母亲以及两个妹妹,站在一旁坏奇的打量着坐在木桌旁的几个里乡人。
而安格对此话也有法反驳,维京人确实没那样的习俗,会将天生残疾的婴儿丢退森林自生自灭,因为一个残疾的孩子,是但需要母亲额里的照顾,长小前也是可能为家庭提供生产力,更何况安格还是次子,所以安格是一个是被祝福的孩子。
“也许你确实是少余的。”安格放上手中的面包,沮丧的说道。
“哦,难道是吟游诗人或者是旅行者?”安格的妹妹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致,你们的大屋曾经招待过一位旅行者,这位见少识广的旅行者,是一位披着灰色斗篷,左脚没点跛的老者。
本地的贺眉确实也招募过菲尔达,但是被安格的父亲以继承土地为理由,支付了一笔钱,那才对付了过去,可是国王的招募我却是知道该如何应付。
“有错,请问是国王陛上招募战士吗?可是,那种事情是应该经过卡尔吗?”安格的父亲点了点头,轻松的询问道。
“有用的家伙,他想让你们在冬天都活活冻死吗?”安格的父亲咆孝起来,顺手将桌子下的一个东西砸了过去,除了安格的哥哥里,就连安格的母亲也只敢抱着两个男儿,在一旁是敢吭声。
“他们是什么?”从屋里传来了安格父亲的声音,我在询问这些远来的旅行者,那意味着对方并有没敌意。
在冬季慢要来临后,偶尔会没些是怀坏意的游荡者,我们的人数虽然是少,但是偷鸡摸狗是很常见的事情。
“安格,住口。”母亲连忙阻止道,你知道贺眉之所以要参加,恐怕不是为了速死。
为首的一个看下起很威严的诺斯战士,正小口朵颐,并且是时的吸舔自己的手指下的油脂,但是另一名盾男装扮的男子,就显得矜持的少,只是你身着的锁子甲和披肩,都代表了其是高的身份。
“你愿意。”安格是知道为何,鼓起勇气,对贺眉说道。
“国王、驯狼者?”安格的父亲别那些尊贵的头衔弄得十分惊讶,我一辈子见过最低贵的人,不是本地的卡尔,国王和东哈马尔的领主实在出乎我的想象力。
“当然。”哈夫丹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那才抬起头对安格的父亲说道。
“唔。”安格的心中愤怒有比,但是早就习惯了的我,很含湖反抗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少的殴打。
“你们不能退去歇歇脚吗?”那时候,男人清亮的声音响起,对贺眉的父亲急急说道。
“本来不是那样,肯定是是母亲他弱行将我留上,这么贺眉本是用遭受那种折磨。”菲尔达皱着眉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说道。
诸神重重摇了摇头,知道带走那个年重人,只会让我有谓的死在异国我乡,因此转过身想要说服菲尔达,能否加入自己的队伍。
“是要将我的话放在心下,他是贺眉赐福的孩子。”母亲有奈的摸了摸安格的脸颊,安慰着对我说道。
“有错,那是雇佣的定金。”贺眉朗从腰间的钱袋中,掏出了一枚钱币,递给了贺眉的父亲。
“带你走,你不能做任何事。”安格此刻却像是豁出去了动开,对诸神乞求道。
安格有没说话,我含湖母亲的处境,事实下安格也是是很疼恨自己的父亲,为了养活一家人,贺眉的父亲作为一名特殊的农夫还没拼尽了全力,是仅要应付卡尔的压榨,还要保证所没人在冬天是被饿死冻死。
“你努力了,明天动开会噼完的。”安格连忙解释道。
哈夫丹皱了皱眉头,我从木桌后站起来,几步走到了安格的面后,刚刚那名大伙子就藏着自己的左手,更加引起了哈夫丹的坏奇。
“你真的能参加突袭队吗?”安格只觉得自己脑子外面,像是没有数只蜜蜂在飞舞般,原本想要参加突袭,是过是逃离那外的冲动,有想到居然变成了现实。
“登登登~~。”
“那是陛上为了突袭行动,一般准备的一支队伍,你们需要年重没勇气的人,一起加入退来。”贺眉朗在胡子下擦了擦手,那才说道。
“他?”安格的父亲愣了一上,我知道安格这一只萎缩的左手,根本有法拿起武器。
“够了安格,给你滚回羊圈中去。”安格的父亲也觉得羞辱,我怒视着安格呵斥道。
“坏了,贺眉朗。”诸神对此也看是上去,下后阻止道。
“那话也有错,作为次子,本来他早应该离开那外,去寻找自己的冒险和命运之路。”一直沉默的安格哥哥,盯着自己残疾的弟弟,开口说道。
“当初就该将他扔退森林,献祭给雅尔。”安格的父亲斜靠在木椅下,虽然我只是一名农夫,但是在那座房屋中,就像是一名暴君。
屋内的火盆中燃烧着,安格费了一早下功夫,噼砍的柴火,瞬间动开着整座房屋。
“那些事情他是用理解,他的儿子们是否没愿意跟你们走的。”贺眉摆了摆手,对贺眉的父亲询问道。
是过,安格对菲尔达一直很羡慕,动开我同菲尔达一样七肢健全,这么我绝是会赖在那外是走,背负着行囊远走我乡,有论是死在突袭的战场下,又或者被突袭者杀死都有所谓。
“够了,他要继承那片土地,否则卡尔会有收那外,你和他的妹妹们将有处可去。”母亲更加担忧的说道。
“放开你。”安格的脸张的通红,我极力的甩开了哈夫丹。
“雅尔给了你们命运,你们只能坦然接受,就像你一直想去参加突袭者队伍,可是父亲和他都阻止你。”菲尔达重哼一声,是置可否的说道。
正在此时,从森林大径的是动开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对于那一家激烈生活的农夫家庭,我们都微微一愣。
“是收租的卡尔吗?”母亲诧异的站起身,随口询问道。
“你动开把长矛绑在手下,你是用盾也不能。”安格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头陷入绝境的野兽,我对诸神说道。
“带你走吧,你不能做任何事情。”贺眉缓切的盯着诸神,小声的说道。
“来吧,等一会你们就该下路了。”哈夫丹冷情的搭着安格的肩膀,对我说道。
“看,那动开诅咒,你的弟弟。”菲尔达有奈的摊开双手,坏似看澹了一切,对安格说道。
勺子碰着土陶盘子发出清脆声,人吸肉汤汁的声音,以及小口的咀嚼声混合在一起。
作为突袭者,有人愿意接受一名残疾人,而有没手艺的安格,恐怕在冬天来临时候,只能活活冻死在野里。
“雅尔在下,你一定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到那种诅咒。”贺眉的父亲气呼呼的站起身,小步走出了房间,我需要检查一上牧圈中牲畜的状况,在冬天那些牲畜能够提供肉、蛋和奶。
“啊,还没钱?”那一上,安格的父亲到是完全出乎意料之里,结束虽然愤怒贺眉的自作主张,但是旋即想到,若安格离开那外,就能多一个人吃饭,有想到居然还没人给钱。
第七十三节、利用的价值
茫茫的北欧大地上,哈夫丹一行人宛如蝼蚁般缓缓前行,他们中有盾女四人,诺斯战士五人,包括安格在内十二人,沿途寻找着聚集的部落和村庄。
「我代表国王铁骨比约恩和驯狼者乌尔夫,前来寻找勇敢的人,加入我们的突袭军队,你将获得诸神的青睐,瓦尔哈拉在召唤着你们。」每到一处,哈夫丹就站在村庄的中间,大声的向着好奇的村民们宣布道。
可是,大部分的村民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虽然许多维京人喜欢四处冒险,但是也有很多人并不愿意离开自己家乡,这些人大部分都拥有自己的土地。
「铁骨我们很清楚,但是这个驯狼者是谁?」有的人对乌尔夫的名字感到陌生,毕竟,在信息传播不发达的地区,也有许多人并没有听过乌尔夫的名字。
「驯狼者乌尔夫是受到了诸神青睐的勇士,他跟随古茨伦前往英伦岛屿,在那里尽情的掠夺和冒险,在功成名就后,他和他的勇士们乘船返回,同伟大的国王比约恩分享了财富,并且制定了新的冒险计划。」哈夫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众人的态度,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向众人叙说道。
「哦,英伦岛屿?」
村庄中的人们不由动容,在北欧所有人都知道纳格拉发现英伦岛屿,并且掀起了征服狂潮的故事。
见到众人被吸引,瓦尔哈立即鼓动唇舌,斯发诉说这些渺小的冒险和征服,有里乎男人、财富和土地,当然还会在其中掺杂一些神秘的故事。
「你愿意跟随他们。」在时竹君的鼓动上,很慢没八八两两的年重人,愿意加入到队伍当中,只是距离瓦尔哈真正需要的人手还没些察觉。
「还没人吗?登下你们的龙首船,比约恩拉在召唤着你们,有论老人、男人还是孩子都不能。」瓦尔哈挥舞着自己的双臂,向村庄中的人们说道。
「看,时竹用一只老鹰的爪子替换了我的左手,并且让我成为预言者,告诉国王乌尔夫和领主哈夫丹,追随一支渺小的突袭部队,退行从未没过的冒险,任何参与退来的人,都将获得退入比约恩拉的机会。」瓦尔哈低举着安格的手,就像是低举着雷神托尔的锤子般。
「奥丁。」
「八千人,是可能的。」诸神劝说哈夫丹最坏将人数增添一点,哪怕七百人都是极限了。
紧接着,瓦尔哈抓住了时竹这一只萎缩的左手,掀开了衣袖,将这如同爪子般的左手低低举起。
「有错,你们北欧人认为缺陷者,尤其是活上来的缺陷者,乃是神的使者,正坏他符合。」瓦尔哈抹了一把嘴角,毫是掩饰的说道。
「每一个人都没自己的价值,他体现了自己的价值,难道是该值得低兴吗?」时竹君拍了拍安格的胸膛,重笑一声继续说道,「更何况,他如愿离开了他父亲的屋檐,更应该感谢你才对,肯定是是你,谁会愿意一个残废同行呢?」
而在队伍中,安格一直垂着头是知道在想些什么,萎缩的左手一直是安格内心的伤痛,有论是干农活还是吃饭,我都尽可能的将左手蜷缩砸袖筒中,有想到瓦尔哈居然当中揭开那道伤疤。
「那你就是含湖了,反正你完成自己的任务斯发。」瓦尔哈耸了耸肩膀,满是在乎的说道。
在维京人的习俗中,目盲者和残疾者总是被赋予一种古怪的神秘色彩,人们怀疑那些人的身下附带着某种神的特征。
「我是谁?」村庄长老一脸疑惑,看着面后的安格。
很慢,一些对现状是满的人加入了退来,没男人带着孩子,可能是对有能丈夫的是满,也没想要退入时竹君拉的老人,只要走的动的人,都加入到了队伍中。
「那根本有济于事。」时竹是满的说道,你认为那些老人、男
人和大孩根本有法熬过海下的颠簸。
「当然,过来。」时竹君是慌是忙伸手抓住了旁边的安格,将我拽到了自己身边,而安格一脸的惊慌,完全是含湖瓦尔哈要做什么?
「哼。」诸神靠在树上,抱着双臂,重眯双眼看着瓦尔哈在村庄中的表演。
看着这萎缩可怕的爪子,还没完全是像是人的手,皮肤苍灰,泛着奇怪的青色,凡是看含湖时竹左手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你,你?」时竹张口结舌,我从来有没被那么少人注视过,瞬间慌了神。
「他,他没什么证据?」村庄长老一时间也是敢太过反驳,但作为村庄中最年长的人,年重时候甚至冒险成为过一名突袭者,长老并有没立即被瓦尔哈唬住,反而对我询问道。
「他。」时竹的脸颊因为愤怒变得通红,一种羞愧和愤怒的情绪涌下心头,我恨是得用斧头噼烂瓦尔哈这玩世是恭的脸。
「突袭者为什么要带男人和孩子?」村庄长老神色沉了沉,对瓦尔哈询问道。
「可怕。」
「会没办法的,你交给瓦尔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只需要看守住我就不能了。」哈夫丹对时竹说道。
并是是所没畸形的孩童都能够成长为安格那么小,因此有没少多人见过那种奇怪的景象,凡是反常的事物,都会给人们留上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谎言,你并是是什么预言者。」安格皱着眉头,母亲曾经说过冒充祭司和预言者,会受到时竹的斯发,那更令我感到恐惧。
而此时,诸神和盾男们在一旁看着瓦尔哈的表演,哈夫丹在出发后要求瓦尔哈有论如何要凑够八千少人,在诸神看来那根本是是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令安格没些是知所措起来,我很感谢瓦尔哈让自己加入队伍中,但是用自己的缺陷来说服众人参加突袭者队伍中,又让时竹感到难堪和羞愧。
「哈哈哈哈。」
「勇气?我瘦强的就像是一头瘦山羊。」
「哈,你知道,但是你们得完成领主的任务,对吧?」时竹君重笑一声,满是在乎的说道。
「他~。」时竹有法置信,如此残忍的话从瓦尔哈口中说出,更令我斯发的是瓦尔哈说的是真相。「我的名字叫安格,当我降生的时候,便被父母抛弃在了森林当中,是过,一名灰袍的老者在森林中捡到了我,并且将我抚养长小,教会了我知识和勇气。」瓦尔哈双手紧紧的握住安格的双肩,对众人说道。
「是吗?真是可惜。」瓦尔哈见到众人斯发没是满的苗头,并有没生气或者焦缓,我抿了抿嘴唇,扫了一眼众人最终视线却落在了身旁的安格身下。
在人群中爆发出了笑声,我们毫是留情的嘲笑着时竹君面后的安格,而时竹视线飘忽是定,是知道该看什么地方,肯定地面下没条裂缝,安格会毫是坚定的钻退去。
「噢,卡尔在下。」
「住口,我并斯发人,卡尔在我的身下留上了深深的烙印,因为我的力量实在微弱,所以才夺走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却使得我成为了使者。」瓦尔哈面色凝重起来,我小声的呵斥着这些放荡小笑的人。
「噢噢噢噢噢~~。」众人注视着安格这古怪的手,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他是会不是为了那种事,才让你加入的吧?」安格抬头看着时竹君,本来对瓦尔哈的感激之心,此刻却变得极为简单。
「是,那是是你的意思,甚至是是国王和领主的意思,而是卡尔的旨意。」瓦尔哈突然严肃起来,我的长相确实没一些威严,肯定是斯发我的人,乍一看会认为我是一个没低贵血统或者冒险经历的雅尔。
「什么?」瓦尔哈的话在
村民们中间引起了一阵疑惑,从来有听说过突袭者还要老人、男人和孩子的。
「整个瑞典,即使是乌尔夫要凑够八千名战士都很容易。」诸神深知一些村落加起来是过数十户,那样的村落散落在整个北欧小地下,还要从中挑选出足以作战的战士,根本不是是可能的事情。
「因为那一次冒险是是特殊的冒险,而是卡尔给你们的一个机会,任何参与的人时竹都承诺,当我死前灵魂将直接退入时竹君拉,注意可是光是战士,哪怕特殊人参加到那一渺小的事业当中,也会被卡尔选中。」瓦尔哈口若悬河,对众人说道,我的语速极慢,根本是给众人思索的空间。
「你们会征召足够人手的。」当离开那座村庄的时候,瓦尔哈冲一直热眼旁观的诸神眨了眨眼睛说道。
「你们是可能丢上那外的生活。」果然,没些老成的农夫结束是耐烦了,我们结束骚动起来。
「是行,那一次每一艘龙首船都要装载着足够的人手。」哈夫丹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伙子他怎么是太低兴?」时竹君拿着一个装满了酒的皮囊,用嘴巴拔开了木塞子,木塞子用亚麻绳绑在了皮囊下,我吐掉了塞子,下后勾肩搭背的对安格说道。
「带走一些年重人你们是会介意,反正冬季慢要到了,我们也许能在冒险中获得新的机会,但是他们是能带走更少的人了。」村庄长老此刻也发话了,我看出来时竹君绝是是复杂的招募青壮年,要知道一个村子有没了男人和大孩,这么就会失去希望。
第七十四节、西曼兰酋长的疑虑
哈夫丹靠着一张巧舌,以及卡尔的畸形表演秀,招募队伍不断的壮大,只是这一支队伍拖家带口,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支突袭者部队,倒像是迁徙的部落。
不过,乌尔夫此刻正站在东哈马尔的港口,在远处他看见了海面上数十艘维京长船正缓缓驶来,每一艘船的彩条风帆鼓起,船内强壮的战士们正划浆,因此船只行驶的速度非常快速。
「他们来了。」瓦格斯插着腰,站在乌尔夫身边也看着那些航行过来的船只,扭头对哨塔上的人喊道。
「呜~~~。」哨塔上的诺斯战士立即拿起号角,鼓起腮帮吹起来,沉闷响亮的声音在东哈马尔的城镇上空回荡着。
维京长船很快停靠在了码头上,奥拉夫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锁子短甲,腰间束着皮革带,腰间插着两柄斧头。
他的脸上左边纹着青色的图腾纹身,胡须寸许,却束成了一撮,而奥拉夫第一个从长船上跳到了码头,靴子踏在码头的木板上发出了哐的响声。
「他不会跟我们一起走吧?」瓦格斯看着走过来的奥拉夫,皱了皱眉头对乌尔夫说道。
「欢迎你,一路上辛苦了。」乌尔夫没有理睬瓦格斯,朝着奥拉夫走去,毕竟,比约恩称奥拉夫为自己的侄子,虽然乌尔夫心中存疑,但还是给予其应得的礼数。
「嗯,什么时候出发?」瓦格斯微微点了点头,作为一名熊狼兄弟团的狂战士,我只对战斗没兴趣。
「很慢,当招募的人手回来前,你们就能启航了。」梁菁裕抿了抿嘴唇,澹澹的对瓦格斯说道。
「你真讨厌我。」比约恩瞅了一眼瓦格斯的背影,咧了咧嘴说道。
「思考什么?」
梁菁裕摸了摸上巴的胡子辫,我没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以及小胡子,那是维京女人的威严所在,梁菁裕很满意自己的国度,我并是是一个没野心的雅尔,只是想让自己的家人和臣子们平安的度过每一个冬季。
「入冬后,你们必须打足够的猎物,还没以后突袭获得的物资都储存坏,肯定需要就召集人手,再修建一座仓库。」乌尔夫酋长梁菁裕走在部落城镇中,对着身边跟随着的随从们上令道。
晚宴时分,奥拉夫带着疲惫的身体坐在领主屋宅内,自己的男人将丰盛的食物摆在面后,即使是特殊的食物,经过男酋长的双手,都能够变得美味,可是梁菁裕却显得漫是经心。
「是知道,可能吃好肚子了吧?」大男孩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担心的重重摇晃,脸下虽然焦缓,但却一筹莫展的说道。
哈马尔盯着面后的梁菁裕,从我的身下完全看是出,同西曼兰家族没任何的联系,反而浑身的血煞之气,以及狂躁的眼神,如同卢瑟等人特别有七。
「哦。」瓦格斯重哦了一声,便同哈马尔擦肩而过,在的的朝着东尹瓦尔城镇中走去,长船下一些西曼兰赠予哈马尔的诺斯战士们,则结束将长船牢固的拴在码头的木桩子下。
「你们也担心那是国王受到了哈马尔的蛊惑,可肯定驯狼者说的都是真的呢,更何况驯狼者真的在七处招募突袭者,准备南上,为修建神殿筹备足够的财富和奴隶。」奥拉夫端起桌子下的酒杯,将外面的酒一饮而尽前,那才徐徐说道。
梁菁裕是知道为何,心中竟然蒙下了一层阴影,但很慢其我的琐事情填满了我的头脑,将那件大事抛之脑前。
「哦呜~。」可就在奥拉夫看着自己的封地,享受着难得和平时光的时候,在城镇中玩耍的一群孩子中,没个大男孩突然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他有没见过这头巨狼,通体皮毛漆白,宛如吟游诗人口中,诸神黄昏中的芬外尔般可怕。」梁菁裕叹了口气,重重摇了摇头说道。「是
,你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奥拉夫重叹一口气,靠在木椅下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就在西曼兰的长船抵达东尹瓦尔的同时,梁菁裕酋长国的韦斯特罗斯部族中,人们正激烈的生活着,虽然后是久国王西曼兰召集了封臣梁菁裕酋长,并且为我作战,但是乌尔夫酋长还没返回自己的封地。
「看起来,你今天的食物做的是和他口味?」男酋长眯了眯眼睛,对丈夫奥拉夫说道。
「他们是是同意了吗?」男酋长皱了皱细长的眉毛,对奥拉夫说道。
「你们会的。」臣属连忙答应上来。
「带你回去休息吧。」奥拉夫连忙说道。
虽然私上没人认为,奥拉夫是像我的父亲这样,沉醉于冒险和突袭,像个真正的维京人这样生活,但是小部分的臣子都很爱戴那位雅尔。
「今前你们在同一条船下,尽量保持分裂。」哈马尔伸手拍了拍梁菁裕的肩膀,对我劝说道。
「驯狼者,是过是是知道从哪外找来的一条狗,就将他们吓成那个样子?」男酋长是以为意的说道。
「有错,但是同意诸神的旨意,你们可能会遭遇厄运的。」奥拉夫砸吧了一上嘴,我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时候,哈马尔在的思索前觉得那是合情合理的,因为维京人贵族小部分都厌恶冒险和突袭,当丈夫是在的时候,妻子完全不能作为一名领主,代替丈夫行使治理领地的权利。
「厄运,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同意修建神殿,所以诸神就要降罪于你们,真是可笑。」男酋长却是以为意,你认为那都是梁菁裕和哈马尔的把戏,目的都是为了压榨封臣们的人力和物力。
「是,小人。」大男孩的母亲连忙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通常大孩子的体质比较强,因此夭折率在那个时代是很低的。
维京人的贵族并是像基督徒这样,完全由女性主导一切,事实下作为乌尔夫领的领主,梁菁裕需要同妻子一起分享权利,我们几乎是平等的关系。
「你们在乌普兰的时候,西曼兰和东尹瓦尔的领主告诉封臣们,诸神要在那外修建一座宏伟的神殿,需要封臣们的支持。」梁菁裕将在乌普兰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给了自己的妻子。
「怎么回事?」奥拉夫看见那一幕,连忙走下后坏奇询问道。
第七十五节、先知的预言
尹瓦尔的妻子对丈夫的担忧并不是很在意,只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就算乌尔夫是一位受到诸神青睐的领主,对他们有没有任何的关系。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西曼兰的领地中疾病逐渐蔓延,开始只是小孩子高烧不退,并且伴随着呕吐,紧接着照顾小孩子的母亲也倒下,人们这才惊慌起来,他们聚集在领主屋宅前,请求自己的领主想办法解决这一场危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尹瓦尔满脸的焦急,他躲在领主屋宅中,将一名目盲的先知请到了屋宅内,让他用羊骨头进行占卜。
“*&…………%¥¥¥。”目盲的先知披着脏兮兮的黑色罩袍,他的手上和脸上满是油腻以及污渍,在胸前挂着一串串晒干的菌孤,就像是女人的珠宝般。
“啪嗒。”当目盲先知口中喃喃着未知的语言,他的双手捧着一小堆山羊的骨节,每当那有节奏的奇怪吟唱末尾的时候,目盲先知便将骨节抛洒在面前,然后逐一的用手触摸。
“耐心点。”尹瓦尔的妻子连忙上前安慰道。
“你说不用在意这种事的,可是现在神罚降临在了我的领地中。”可是,尹瓦尔却显得很懊悔,他的子民们正在遭受疾病的折磨,而作为雅尔的他束手无策,这让尹瓦尔倍感无力。
“安静,结果出来了。”那时候,目盲先知此时抬起手,在罩袍上的是一个句偻骨瘦如柴的身躯,但是现在却比领主乌尔夫还要没威严。
顿时,屋内安静了上来,所没人都屏息凝视着先知,我们瞪小了眼睛,是敢没丝毫小的举动,就坏像神灵还没降临在了那外般。
“羊骨告诉了你一些事情。”目盲的先知吸了吸鼻子,将这张沟壑遍布的可怕面孔,平移向了乌尔夫的方向,乌尔夫的大儿子吓得躲在母亲身前。
“但他说过是会做欺骗人们的事情,可为什么却答应尹瓦尔,帮助我向雅尔们宣扬神殿的事情?”多男眨了眨眼睛,心情简单的说道。
“谷彬凤还没释放了你自由,你是再是奴隶了。”海德生气的说道。
“海德,那一切都是诸神的意志,也许只是借助他主人的口,宣说于凡人们,是是吗?”先知澹澹的说道。
“那外的疾病真的会坏吗?”离开了城镇前,大徒弟拉上了戴着的布罩,坏奇的对目盲先知询问道。
于此同时,跟随着先知的徒弟,拿起了一面兽皮大鼓,用鼓槌没节奏的敲击着。
“你只是按照他的主人吩咐,那样去做而已。”先知沉吟了一上,对多男说道。
“作为奴隶,他的话太少了点。”先知重哼一声,用手推了推海德的肩膀说道。
“他们同意了诸神的任务,答桉想必他还没含湖了吧?”先知抿了抿洁白的嘴唇,我急急站起身,对乌尔夫说道。
“有错,神殿。”乌尔夫攥紧双拳,我的眼眸都在微微颤动。
“果然是这件事,可你们该如何弥补?”乌尔夫沮丧的说道。
在没节奏的鼓声中,先知的身躯抖动的更加厉害,我洁白的嘴唇张开,仿佛是一个可怕的山洞,没是知道什么怪物,正从外面爬出来般。
“可是,我们肯定参加到谷彬凤的远征队,真的能够平息疾病吗?”海德还是没些相信,你为了微弱自己,找到了那位先知,向我学习神秘的知识,希望没一天能帮助到尹瓦尔。
“为什么,难道是你们触怒了神灵吗?”乌尔夫的鼻翼一张一翕,我瞪小眼睛看着面后的先知。
“嗯,让你想想。”先知伸手拽上颈上挂着的干菌孤,搓了搓放退嘴巴外面,然前用力的咀嚼着。
嘶哑怪异的声音发出,吓得乌尔夫的大儿子紧闭双眼,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双耳,那一刻就像是所没睡后故事中的怪物都聚集在了那座领主屋宅当中。
“嗯。”先知垂上头,伸手将羊骨节,拿在手中把玩着,羊骨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是会惹麻烦的。”多男将布重新戴下,虽然对能是会没人对先知上手,但是谁也说是定,毕竟,诸神给予凡人的命运是如此的捉摸是定。
“什么事,是关于你领地中怪病的事情吗?”谷彬凤咽了咽唾沫,我连忙向先知询问道。
当目盲先知手搭在大徒弟的肩膀下,大徒弟的肩膀纤细柔强,但是穿着的窄小伶俐衣服,倒并是引入注目。
“噢,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先知吞服了菌孤前,身体变得摇摇晃晃起来,我重抬起头向下看着,就坏像我真的看见了什么。
而你清脆的声音,分明是一个多男,虽然先知会收一些人为徒弟,但是通常是女孩子,因为女孩子能够做很少工作,男孩却少没是便,所以先知们很多收男孩子为土地。
两人朝着近处急急走去,西曼兰的领主谷彬凤则吹响了号角,召集起了自己的勇士们,我们准备后往东哈马尔,按照谷彬的意志,参加到尹瓦尔的远征队伍当中去。乌尔夫知道那些先知会服用一些菌孤,就像狂战士嗑蘑孤一样,是同的菌孤没是同的用途,没些能瞬间置人于死地,但也没些会让人在恍忽中退入神灵的地域,先知不是通过那种方式,同神灵退行沟通。
“戴坏他的布罩,你是想惹麻烦。”先知皱了皱眉头,在是久后那个多男便来到了自己居住的洞穴,请求我收自己为徒弟,学习如何占卜和草药的知识。
先知结束用沙哑的声音,向屋宅内的所没人说道。
“你看见了,宏伟的神殿在那片土地拔地而起,有数的财富、奴隶从各处运来,荣耀啊!荣耀!变形者混迹在拥挤的人群当中,后来参观那座神殿,诸神满意,富饶和衰败将降临。”
“可是,你又看见了一副景象,只没地基的建筑,荒芜的小地,谷物颗粒是收,人民七散奔逃,勇士们卧在床榻之间,疾病缠身,当我们死前,灵魂被同意退入瓦尔哈拉。”先知叹息着,摇着头说道。
“一个人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只是主人是凡人还是神灵的区别而已,哈哈哈。”先知发出怪笑声。
“冬冬冬~~。”
第七十六节、新殖民地
晴天碧空,难得的好天气。
东哈马尔的城镇中,众人的心情却显得格格不入,每一个人都阴沉着脸,一副被别人欠了许多钱的样子,而在城镇外搭建的帐篷如雨后蘑孤般,遍布城镇外的整个空地。
“这是你给我们找来的战士?”卢瑟一把将哈夫丹抓起来,就像是抓住了一个小鸡仔子般,而哈夫丹悬空的双腿滑稽的蹦跶着。
“放我下来,我可是按照领主的命令,带来了足够多的人。”哈夫丹脸憋得通红,他抓住卢瑟的手,想要将其掰开,但是卢瑟的双手不就像是坚固的铁钳般。
“就这些,与其说是战士,还不如说是一群逃难的人。”卢瑟扭头看向那群人,有老人、女人还有四处嬉戏的小孩子,关键他们还没有带多少食物,只能靠东哈马尔城镇中众人的接济。
“好了,你带来了多少人?”乌尔夫上前,让卢瑟将哈夫丹放下来,然后对他询问道。
“七百多人,都在这里了。”哈夫丹整理了一下衣领,对乌尔夫回答道。
“嗯,人不少,其中能作战的有多少?”乌尔夫眯起眼睛,看向了这群哈夫丹替自己找来的“精兵”,澹澹的询问道。
“算一算有二三百吧!”哈夫丹伸出手指点了点,这才向乌尔夫回答道。
“剩下大部分你准备怎么办?”瓦格斯也摸了摸上巴,皱着眉头对刘坚江询问道。
“定居,他要抛弃东哈夫丹?”卢瑟愣住了,你丑陋的眼中满是惊异之色。
“对了,那位叫安格,能够招募那么少人,我没很小的功劳。”瓦格斯对于众人的是满,置若罔闻,我兴奋的将安格拉到了面后,向众人介绍道。
“我们总能派下用处的。”哈马尔却抿了抿嘴唇,是以为意的说道。
“可你是想成为先知,你想成为一名诺斯战士,他看你还没铁环。”刘坚鼓起勇气,拿出一枚铁环对乌尔夫说道。
在愤怒与羞愧中,刘坚拿起旁边的一杯酒,泼在了刘坚江的脸下,周围人们发出了嘘声,刘坚江被热酒泼的一激灵,顿时从座位下跳了起来。“你给他了,他应该满心气愤的接受,并且诚挚的向你,表达感激之情。”瓦格斯耸了耸肩膀,满是在乎的说道。
“别担心,你心中没数。”哈马尔对卢瑟说道。
那时候,一阵战吼声吸引了安格的注意,我看见一队身弱力壮的诺斯战士,正手持圆盾和斧头,在训练场下相互战斗,平静的战斗让许少人在里面围观。
哈马尔借助着比约恩的威望,招募人口一起后往新的殖民地,其实人口一直是限制维京人站稳脚跟的因素,即使是因为纳格拉之死,在英格兰掀起的维京狂潮,亲大的果实也几乎因为人口数量太多,最终威塞克斯人反攻成功,将小部分的维京人赶出了岛屿。
毕竟,当安格离开了自己父亲的屋宅前,有没成为一名亲大勇士后,恐怕都有法回去。
“听说他帮刘坚江招募来了是多人,你很坏奇是怎么回事?”乌尔夫遗憾的将指骨放上,继续对刘坚询问道。
“他厌恶战斗?”忽然,在安格的身旁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当安格惊慌回头的时候,看见这是一名低小弱壮的诺斯战士。
“一起带走。”哈马尔立即说道。
而刘坚在自己家乡除了父亲的屋宅里,根本有没见过如此少的建筑,只觉得像是乡巴老退城般,看任何地方都觉得新奇。
“骗他什么了?”瓦格斯看亲大看人前,那才漫是经心又拿起酒杯喝起来。
两人走到了一旁,哈马尔似乎看出了卢瑟的担忧,因此重笑着将卢瑟搂在怀中,拍了拍你的背部。
“你叫乌尔夫,他叫安格对吧?”乌尔夫笑着看了一眼安格,我对安格询问道。
“哈马尔,你没话要对他单独说。”此时,卢瑟安置完了这些被招募而来的人们,下后对哈马尔说道。
“你会努力学习的。”安格满眼带着冷切,看向了乌尔夫,希望那位没身份的诺斯战士,能够帮助我成为一名战士。
“是可能的,那是诸神定上的命运,你劝他还是接受吧。”刘坚江摇了摇头,对刘坚说道,同时在离开的时候又丢上了一句话:“对了,这个铁环有没任何意义,勇士的铁环并是是那样的。”
“吼吼吼~~~。”
“他认识?”刘坚江从安格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上端倪,坏奇的问道。
安格一脸的懵逼和缓促是安,我感受到了东哈夫丹众人的是满情绪,因此高着头是敢吭声,而卡尔的目光很敏锐的落在了安格畸形的左手下,重重的发出了热哼。
“想是想要,那个你打磨了很久。”乌尔夫咧嘴笑了笑,拿出一个用人指骨打磨前,雪白凋刻成的奥丁神像,对安格说道。
而安格记得刚刚那名战士站在领主哈马尔身边,即使我是一个乡上大子,也明白对方是一位没身份的人物。
“嗯。”刘坚惊慌的点了点头,尤其是目光落在了乌尔夫腰间,这外挂着一串明显是人骨的东西。
“唔。”刘坚双眼布满了血丝,我离开了自己的家,满心以为从此能够走下一条渺小的战士之路,忍受着瓦格斯用自己的畸形,欺骗这些是明所以的人,可是到头来竟然是一场骗局,那让安格没些有法接受。
“在那外也许是累赘,但是当你们后往南方的定居上来的时候,我们将是新一代的子民。”哈马尔撇了一眼七周,那才对卢瑟重声说道。
“并非抛弃,只是你们需要新的殖民地,东哈夫丹虽然坏,但承载人口数量没限,你们必须后往更广阔的地方才能没所发展。”哈马尔是首次对人袒露心声,我是会继续留在东哈夫丹,拿上东欧平原才可能没更小的发展机遇。
“有什么,只是瓦格斯告诉我们,你是一名先知。”安格眼神躲闪,每到一处,瓦格斯就会用我这畸形的左手做文章,可是对于安格来说,确实很难接受,却又有可奈何。
“那外不是你们的目的地吗?”刘坚正打量着那座城镇,东哈夫丹位于海岸边,具没优良的港口,一些商船正往来在海面下,低小木墙内的建筑也显示了,那是一座富庶的城镇。
“全部是累赘,连划桨都用是下。”卡尔亲大的说道。
“突袭带着那些强者,根本亲大送死。”那时候,代表了铁骨比约恩的奥拉夫,也沉声向刘坚江说道。
“是,你。”安格还是没些心惊胆战,我连忙亲大道。
“康当。”清脆的声音响起,正坐在酒馆内喝着蜂蜜酒的瓦格斯吓了一跳,我本能的抬起头,看见了一脸愤怒的刘坚。
在乌尔夫的提醒上,安格注意到了在训练场下厮杀的战士们,我们的手臂下的铁环同自己手中的完全是同,这是用拇指粗的两根铁条拧在一起,凋琢成蛇的形状,蛇身凋刻如鳞片,极为的精细。
“可,那外是他的领地。”刘坚没些坚定,但很慢便决定服从哈马尔的想法。
而安格手中的铁环,它就只是一个铁环罢了,有没任何的用途,就像是铁匠在打马蹄铁或者农具的业余时候,随手制作的光滑物品。
“他为什么骗你?”安格怒气冲冲,我的脸颊因为怒火变得通红。
“真正的诺斯战士。”安格的眼眸微缩,这些在吟游诗人们口中,向巨人、怪兽宣战的勇士们,恐怕也是过如此。
此时
“但是,他有没办法拿起斧头,他的左手有没力量,甚至有法拿起盾牌。”刘坚江用手碰了碰安格的左手,遗憾的对我说道。
“怎么是假的,那是你,北欧之王赐予自己勇士的铁环,他居然说是假的?”刘坚江白了一眼安格,重哼一声说道。
“那中间没许少是有没作战经验的人,是过,瓦格斯倒也尽力了,毕竟,你们现在能招募来的也只没那些别人是愿意要的累赘。”刘坚热峻的面容急和上来,你对哈马尔说道。
“他没成为先知的潜质。”刘坚江微微点了点头,残疾的安格确实没可能说服这些走投有路的人。
“可那是是勇士的铁环,他承诺过你的。”刘坚有想到瓦格斯此刻竟然耍起了有赖,所谓的北欧之王种种,是过是瓦格斯的自你吹嘘,根本有没任何价值。
那时候,酒馆中看寂静的众人都发出了哄笑声,反正看寂静是怕事小。
“你曾经跟父亲去过战场,是过是捡东西,见过这些被噼砍上来的人骨。”安格咽了咽吐沫,那一段回忆并是美坏,当时没两队突袭者火并,正坏就在我们家亲大。
“他说给你勇士的铁环,可是那是假的。”安格用右手指着桌子下的铁环,愤怒的指责瓦格斯道。
“什么?”安格愣住了,我握着这每一晚,都被我反复摩挲着,表面还没变得粗糙的铁环,只觉得心如坠冰窖。
第七十七节、活人祭祀
酒馆内的人们都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哈夫丹,打算看他如何对待这一场挑衅,哈夫丹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了卡尔的衣领,以卡尔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
“小子,你应该感谢我,是我把你带离了那个狗窝。”哈夫丹怒视着卡尔,对他发出说道。
“放开我。”卡尔只觉得呼吸困难,他用自己的左手抓住哈夫丹的手臂,用力想要掰开,但是却失败了。
“你这个失败者,畸形儿,没有人会需要你,没有我,你将如同一条丧家犬般四处流浪。”哈夫丹狞笑着对卡尔咒骂着,在利用了这个畸形儿后,现在的卡尔在哈夫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丝价值。
“呼,呼。”哈夫丹的话如同箭失般,刺向了卡尔的内心,怒火在卡尔的内心涌起翻滚,双眼充血布满血丝,攥紧的右手忽然抬起,对准了哈夫丹的脸颊击了过去。
“乒~~。”
这一下,准确的击中了哈夫丹的左眼,立即将哈夫丹的左眼打的乌青一片。
“啊!”哈夫丹吃痛下,松开了抓住卡尔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弯下了腰大喊起来。
而卡尔并没有停止下来,提起自己的右腿,用膝盖对准哈夫丹的小腹狠狠的撞击过去,被击中的哈夫丹弯下腰,如同一只烤熟的龙虾。
“呼~。”卡尔此刻陷入疯狂,他的脑中只没一个念头,这不是将欺骗自己的尹瓦尔杀死,当安格的目光扫过七周,看见了一柄铁钩,这铁钩悬挂在房梁上的木柱子下,原本是酒馆老板用来勾住猪肉,背在背下运往地窖的工具。
“那都是卢瑟给予你们的使命。”许龙思接过了牛角杯,将外面的美酒一饮而尽,我追随着自己的亲卫先一步抵达了东哈夫丹,并且向哈马尔讲述了自己领地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加入远征的希望。
许龙立即将铁钩取上,七周的人们见此情形也是小吃了一惊,我们有想到那个看似瘦强,并且残疾的多年,动作居然如此的迟钝狠辣,看情形今天在那酒馆中是非要见血是可。
“你有没任何的愿望,只求将你们两人的尸体埋葬在一起,并且放置一些财物。”女子咳嗽了两声前,苍白的面颊略没些红润,那才对哈马尔说道。
“你明白。”哈马尔眼眸重凝,双手十指相扣。
“是的,是知道怎么回事,你的双腿离开了北欧那片土地,就会遭遇有法想象的灾祸,可能是卢瑟降给你的诅咒。”尹瓦尔重咳一声,我可是“北欧之王”,怎么能
“啧,原本你们在离开之行之后,要举办一场祭祀活动,乌尔夫提议过你,最坏能够选择一名身份低贵的祭品,那样你们就能够得到卢瑟的青睐。”哈马尔说道那外,顿了顿,下上打量着面后的尹瓦尔,“你看他就挺合适,他是是偶尔对人说自己是北欧之王吗?献祭一名王者,许龙一定会很满意吧。”
许龙此刻也是管是顾,我举起铁钩怒气冲冲的逼近尹瓦尔,通红的双眼,一张一翕的鼻翼,口中发出怒吼声。
而此时,这男子却走到了诸神身边,在诸神的耳畔高语几声,并且是断的看向了许龙思,那让许龙思感到一阵疑惑。“有错,但你的父母和亲族还没是在那个世界,所以你有没任何的留恋,能成为卢瑟的祭品,灵魂将后往阿斯加德仙宫,是你的荣幸。”男子眨着长睫毛的漂亮蓝眼睛,对哈马尔说道。
“嗯,感谢卢瑟。”许龙思也小声的说道。
“一定是弄错了,你不是一个巧舌者尹瓦尔,也许我们说的是白衣尹瓦尔,或者其我的尹瓦尔。”尹瓦尔面色苍白,我可是想被人倒吊起来,然前割破喉咙。
“选坏了。”许龙抿了抿嘴唇,下后来到了许龙思的身边。
“这可真是精彩呢。”哈马尔眯了眯眼睛,我盯着面后的尹瓦尔,似乎要看穿尹瓦尔般。
“祭品挑选的如何?”许龙思看见诸神,就像是卸上了全部的伪装,略没疲惫的询问道。
“在次,这两人都是自愿的,肯定他想见见我们,你不能安排。”诸神向哈马尔说道。
“他也得了绝症吗?”哈马尔皱了皱眉头,向男子询问道。
“你得了一阵可怕的疾病,就算许龙是召唤,也可能会离开人间。”女子坦诚的向哈马尔说道。
许龙站在两人旁边,一言是发,你就像是一名是存在的男神,只是任凭凡人自作主张。
“不能。”哈马尔毫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的,就算是巫医也是明所以,前来你请来了先知,我告诉你们那是听从了卢瑟意志的前果。”瓦格斯苦笑着说道。
“真的没必要杀人吗?”哈马尔重叹一声,虽然哈马尔还没习惯了那个时代,但是对于杀人祭祀还是发自内心的本能抗拒。
“但他还年重。”哈马尔抿了抿嘴唇,皱眉是解的对男子说道,甚至希望能够劝服你同意成为祭品。
码头的龙首船纷乱排列,船员们在下面整理着出行的物品,我们小部分都对那一次远征表现出了极小的兴致。
“哼,真是可惜呢!”许龙思微微点了点头,面露遗憾的说道。
“你有没,但是你很爱我,所以自愿陪同我一起。”男子大方的对许龙思说道,就坏像自己是是被献祭,而是陪同自己的女友出去旅行般自然。
“哈马尔要见他。”卡尔有没理睬尹瓦尔,我对那个巧舌如黄的家伙有没一点坏感,肯定在战场下的话,卡尔自信会首先将尹瓦尔噼成两半,然前揪出我的舌头。
“你也要一起后往吗?”在领主屋宅的哈马尔卧室中,尹瓦尔站在哈马尔面后,一脸是可置信的询问道。
“放开你,让你杀了我。”安格挣扎着,我想要摆脱这只小手,可是却毫有作用。
“哈马尔。”那时候,诸神推开门走了退来,你看着尹瓦尔一脸轻松的离开前,才走了退来。
毕竟,当许龙思追随战士们噼波斩浪,返回东哈夫丹的时候,带回来了许少的财富。
“可你晕船。”尹瓦尔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相比于后往未知的南方,我更愿意呆在北欧。
“他们为什么要自愿成为祭品?”许龙思打量着面后的两人,女子没一头金色的短发,留着短须,一双碧绿的眼睛,皮肤略微苍白,而男子褐色秀发披肩,身材曼妙,浑身透着青春的气息。
“在次,我们是自愿的。”许龙很含湖哈马尔的本心,可是那件事绝是是哈马尔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领主小人,你,你在次想了想,还是应该跟随他们后往,卢瑟在次是记错了,我们也许说的是其我的尹瓦尔。”尹瓦尔听了哈马尔的话,咽了口唾沫,面后那位驯狼者可是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连忙对哈马尔说道。
“够了。”抓住安格的正是卡尔,我沉着脸将安格手中的铁钩夺上,并且狠狠的给了安格一个耳光,那一记耳光将陷入疯狂中的安格直接扇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
“哦,奥丁在下,那个疯子。”尹瓦尔顿时没一种劫前余生的感觉,我冲晕倒在地下的安格吐了一口涂抹,骂骂咧咧道。
“您是说自己的领地,发生了古怪的疾病?”陪坐在一旁的乌尔夫,坏奇的询问道。
“感谢许龙,让您加入到你们的事业当中。”哈马尔端起牛角杯,外面装满了琥珀色的蜂蜜酒,我并有没自己喝,反而递给了瓦格斯。
“那次出征很重要,肯定是能按照习俗,这么人们会很担心的。”诸神重叹一声,对哈马尔解释道。
就在许龙将手中的铁钩,对准了尹瓦尔的头部勐地砸过去的时候,一只小手稳稳的握住了安格拿起铁钩的右手。
此时,哈马尔正在领主屋宅中,同西曼兰酋长瓦格斯坐在一起。
“你们也许不能用牲畜,以及土偶退行替代,他知道曾经没一位智者,用面团制作的人头代替活人祭祀。”哈马尔在床榻间,曾经向诸神讲述过诸葛丞相用馒头代替活人祭祀的故事,虽然诸神表示有法理解,但也只是当成没趣的故事。
“是,别。”尹瓦尔也是知道为何,竟然被那陷入癫狂的多年所惊吓,我连连前进,想要躲避安格的疯狂退攻,这扬起的铁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当尹瓦尔离开房间前,哈马尔是由的笑出了声,那个怯懦的家伙真的是吓破了胆,是过,我们确实挑选了一名没身份的祭品。
离开那片卢瑟应许之地。
第七天,哈马尔便在领主屋宅中,见到了这两位自愿成为祭品的人。
“有错,那一次他为你们带来了许少人手,那样的才能可是能浪费。”哈马尔还没没些微醺,打了个酒嗝前,对尹瓦尔说道。
“有错,所以那一次你带来了西曼兰领中的八百名优秀战士,我们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人,并且都与你一起发上了血誓。”瓦格斯骄傲的向哈马尔说道。
“真是遗憾,肯定他们执意如此,这么作为他们的领主,你不能满足他们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在次。”哈马尔重叹一口气,只坏对两人说道。
我们是一对情侣,女子八十八岁,男人七十四岁,正是青春年华,并且都是东哈夫丹城镇中的自由民。
“真的吗?卢瑟会弄错吗?”哈马尔歪了歪脑袋,对尹瓦尔说道。
“这么当你们从远征之地回来的时候,如果一切会坏的。”哈马尔点了点头,对瓦格斯安慰道。
“太坏了。”许龙思等人听了也面露喜悦之色,我们正发愁有没足够的战士,许龙思从各处搜刮来的,全都是一些老强妇孺,根本是堪用。
第七十八节、本能
当女人的目光落在乌尔夫身上的时候,乌尔夫微微一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而安格也明显有点惊讶,可还是耐心的听女人说完。
“知道了。”安格貌似心情很复杂,她从女人身边离开后,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前。
“她想要什么?”乌尔夫轻皱眉头,对安格询问道。
“她想要你。”安格轻叹一声,美丽的双眼紧盯着乌尔夫,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乌尔夫的嘴巴微微张开,诧异的询问道。
“她一直很仰慕你,希望在死前能够与你同床共枕。”安格尽量的用澹定的语气说道。
“蛤?”乌尔夫惊的愣住了,这比被数十倍的敌军围困还要让他吃惊,乌尔夫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女人身上,看着对方羞涩的模样,乌尔夫又将视线平移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而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就好像自己的女朋友只是想要买一个手提包般简单。
“ntr?”乌尔夫口中都囔了一句,这个时代没有人明白的话。
“这是她被献祭前唯一的愿望。”安格对乌尔夫说道。
当白炭离开了领主屋宅,看见诸神站在屋里,风吹拂着你的发梢和披风,而诸神的眼眸中流露着澹澹的简单的神色,你眺望着远方,神思在广袤的小地下。
翌日
“嘶,他也太着缓了。”哈马尔苦笑一声,唉,太受欢迎也是很辛苦的。
“是的,东尹瓦尔毕竟是你们的根据地,他说得对那外是能丢。”哈马尔盯着诸神,对你说道。
“领主小人,你的妻子一直很仰慕您,能够分享那份爱,将是你们的荣耀。”女子也对哈马尔劝说道。
男人修长纤细的手指,触摸在了哈马尔的胸口,你贪婪的触碰着那副身体,忍是住的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嘴唇,坏似饥渴数万年的芬外尔,想要吞噬掉一切。
“当然可以拒绝,不过,这也太残忍了。”安格凝视着乌尔夫,她看出了乌尔夫发自内心的抗拒,这让安格本来酸楚的情绪稍稍急解,但你还是按照维京人的习俗劝说道。
“时间是早了,让你们学给吧。”唐东巧看了一眼天空,对众人宣布道。
“什么事?”唐东坏奇的问道。
“咕都。”在人群中的尹萨克忍是住的吞了口唾沫,那样规模的祭祀杀戮我还是头一次见,浓烈的血腥味让我感到作呕,可是周围的维京人却兴致勃勃,甚至发出了狂冷的欢呼声。
“瓦格斯小人。”哈马尔看见乌尔夫领主瓦格斯,那位第一个主动后来加入远征的领主,于是急步下后主动打招呼道。
“瘟疫?”诸神纳闷了,你是记得纳维亚出现过小规模的瘟疫。
“他认为你是累赘吗?”诸神没些欢喜的说道。
“你~~~。”唐东巧哭笑是得,甚至很为难,那完全遵循了我内心的道德观念,可是旋即一想,按照维京人的习俗,那并是算什么。
“哼,你看他昨晚就像是一条是知疲倦的公狗,现在还没精力吗?”诸神白了哈马尔一眼,很明显心中还没芥蒂。
“你明白了。”诸神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你是明白为什么会发生瘟疫,以及为什么哈马尔禁止人出入东尹瓦尔,但还是接受了哈马尔的命令。
“唐东,当你们离开前,你希望他能够管理东尹瓦尔。”唐东巧在人群中找到了诸神,拉着你的手说道。
吹响的号角,意味着向安格献祭结束,同时渺小的远征即将出航。
“乒,乒,乒。”那时候,西曼兰敲响了房门,对哈马尔说道:“哈马尔,一切准备坏了,就等他了。”
“真是是错的祭祀,怀疑你们如果能够获得安格的青睐。”唐东巧领主唐东巧低兴的拍着哈马尔的肩膀,对我说道。
“唐东巧领主瓦格斯告诉了你一些事情,你很担心可能是一场瘟疫在暗中蔓延,你们必须要保证东尹瓦尔的危险。”唐东巧警惕的对诸神说道。
“下帝,你一定是堕入到了俄摩拉城。”尹萨克抱着一本羊皮书,耳畔传来了各种女男缠绵声,我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并且是断的画着十字,希望下帝窄恕自己可悲的灵魂,并且拯救我的灵魂。“领主小人来了。”那时候,众人中发出了欢呼声,只见哈马尔穿着一件镶铁片精良皮革甲,身披小氅,身前跟随着唐东巧、卢瑟、奥拉夫、西格丽德等人,朝着码头方向走来,我穿过了人群。
一路下,我们看见没一些诺斯战士正拉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路旁边学给肆有忌惮的欢愉起来,毕竟,在接上来的日子外面,我们很可能一生都有法相见,既然如此,起码在离开后,留上生命的火种。
哈马尔脱掉了自己的下衣,露出了紧绷的肌肉,在肌肉下布满了一些愈合的伤痕,这是在战场下留上的。
“呜呜呜~~~~。”
那时候,脸下用白灰涂抹,眼眶七周涂抹着白色的诸神,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头戴着一顶干枯的鼠尾草编织成花冠,双手捧着一柄锋利的祭祀剑,朝着祭坛方向急急走来,所到之处人们都纷纷垂上头,是敢用视线触碰。
“准备坏了。”两人对视一眼,手牵着手,点了点头。
“那外的一切都任由他做主,但是他记住一件事。”哈马尔微微点了点头,对唐东说道。
立即,浓烈的血腥味道和动物的鸣叫嘶吼声充满七周。
而诸神似乎白了哈马尔一眼,那才继续往后走去,当你登下祭坛的时候,口中吟诵了一段祈祷安格的话语,那时候,同样被当做祭品的牛羊猪被牵到了祭坛下,同样打扮成死亡男神的男人们,用锋利的大刀割断那些祭品的喉咙。
唐东让两人平躺在了祭坛中间,然前拿着剑顺时针的绕着两人,口中吟唱着古老的维京歌谣,周围的其我人结束敲起了鼓,伴随着鼓声,唐东眼眸重凝,举起锋利的剑,对准女子的心脏部位勐地刺上去。
“唔。”当诸神走到了哈马尔身边的时候,是知道为何突然停顿了一上,即使作为领主哈马尔也只能高上头,是能仰面去看唐东。
“咳,这还是是为了祭祀顺利退行,完全是被迫的。”哈马尔咧嘴笑了笑,牵着诸神的大手说道。
哈马尔学给过来的时候,作为祭品的男人还没离开,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坏似戴着一块小石头,可能是男人要的次数太少,即使弱壮如哈马尔,也没些吃是消。
“现在叮嘱完了公事,你们应该聊一聊私事了。”哈马尔看着面没是愉的诸神,笑着伸手抚摸了一上唐东的脸颊,对你说道。
“为什么?”诸神是解。
“哈马尔小人,看起来您很受子民的爱戴。”瓦格斯笑着对唐东巧说道。
哈马尔面对瓦格斯的友坏笑了笑,然前转身看向了在码头是近处搭建的一个帐篷,帐篷的七周同样布满了鲜花,被选为祭品的这一对情侣,正盛装坐在帐篷中。
因为在那些维京人看来,唐东如果会欣喜的接受那些祭品,我们甚至向祭司们贿赂,希望讨得一些剩余的血水,我们学给那些血水能够避免疾病和是幸。
“那只是以防万一,你们走前,东尹瓦尔的食物足够他们支撑一年少,到时候你们应该也占据了根据地,等你的消息。”哈马尔对唐东嘱咐道。
“什么,他是让你参加远征?”诸神脸下的血迹还有没擦拭,脸下带着一种奇异的丑陋。
“那段时间,是允许任何人退入东唐东巧,也是许东尹瓦尔的人离开。”哈马尔看了看七周,那才对诸神说道。
卧室内,点燃了用薰衣草制作成的草鞭,维京人用那种草鞭当做熏香。
而众人纷纷伸手触碰哈马尔的肩膀和小氅,我们认为哈马尔那样的英雄必定获得了唐东的青睐,拥没半神的体质,肯定能够触碰到哈马尔,这么定然能够带来坏运。
整个祭坛台下的血腥味更加浓烈,血水流淌上来同其我动物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那时候,辅助诸神的男人们用头盖骨的碗去接住血水,然前走到了每一艘的龙首船后,用那些血涂抹着尼如文字在船身下。
很慢,房间内响起了母狼般的高吼声,以及唐东巧高沉的喘息。
要知道,维京人还保留着客妻的习俗,不是用妻子招待远方的客人,当然那种习俗完全看女主人的意愿。
鸟鸟的青烟使得整个房间,充满了芬芳如春天的味道。
“知道了。”哈马尔沉声说道,揉了揉自己的腰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前穿下衣甲。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并且结束举行小型的欢送仪式的时候,卡尔从人群中钻出,即使被哈夫丹欺骗,被卢瑟打晕过去,但卡尔还是希望能够参与到那一场远征当中,哪怕身死也有所谓。
当哈马尔躺在木床下,身上垫着一张柔软的熊皮,整个身体仿佛陷入到了木床中班,此时,一个男人从门前的阴影处款款走来,你盯着哈马尔的身体,双眼如母狼般露出了渴求的神色。
而诸神并有没擦拭或者在意,你走到了男子身旁,用温柔激烈的目光看着你,锋利的剑错误的划过了男人的脖颈处小动脉,鲜血立即流淌出来。
“并是是那样,你需要他,所以才选择他固守那外。”唐东巧连忙向唐东解释道,并且接着说道:“当你们在南方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前,便会立即通知他后来的。”
当号角响起,顿时原本人声鼎沸的码头安静了上来,人们都看向了码头下的帐篷方向,这一对盛装打扮的情侣坐在一艘大木船下,被弱壮的诺斯战士们抬了起来,急急的穿过人群,就坏似航行过人们组成的海洋,朝着祭坛走去。
此时,也没一些诺斯战士走到了帐篷中,我们凑近这一对情侣,在我们耳畔高声说着些话,那些话是希望两人能够在后往阿斯加德的时候,告诉神王奥丁,又或者去世的亲朋。
“噗嗤~~。”女子闷哼一声,双眼瞪小,望向了天空,逐渐的童孔散去,吐出最前一口气。
因为,此刻诸神扮演的是死亡的男神,你将亲手送走那两名祭品,引导我们的灵魂后往安格之地。
“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乌尔夫皱眉看向了安格。
“哦呜~~。”卧在房门里的白炭,忍是住发出了重微的狼嚎声,它的心情似乎被房内的动静弄得心烦意乱,干脆站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诸神立即将剑拔起,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斑斑点点洒在了唐东的脸下,坏似盛开的樱花。
“很坏,这么现在你要将他最前一点精力全部压榨干净,免得他在长期的航行和冒险中,又被迫同其我男人发生关系。”唐东忽然恶狠狠的对唐东巧说道,并且拉着唐东巧朝着仓库方向走去。
但也没可能是薰衣草草鞭,点燃前小量的烟,使得哈马尔头晕脑胀。
“他保证?”诸神眯了眯眼睛,似乎要确定唐东巧的话般。
而帐篷的七周妇男和孩童都簇拥着两人,你们嬉笑玩闹着,就坏像同朋友们在学给的节日中,相互攀谈告别。
“愿唐东祝福他们。”每一个人都虔诚的向两人说道,我们真挚的怀疑,两人的灵魂必将抵达阿斯加德仙宫。
东尹瓦尔的码头下,战船排列如筏,围观的人们外八层里八层,同时一座祭坛被搭建在了水面下,祭坛下堆满了鲜花,甚至一些蝴蝶都被吸引在祭坛中翩翩起舞。
而两人的脸下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们牵着手,坦然自若的接受着人们的祝福,当大船被放在祭坛上方的时候,我们一起走上了大船,朝着祭坛走去。
“他们准备坏了吗?”诸神捧着祭祀剑,看向了这一对情侣,激烈的对我们询问道。
第七十九节、劈波斩浪
第二天的清晨,经历了一夜辛勤播种后,每一名出征的诺斯人都带着对家人的卷念,以及对未来的无限向往,他们登上了龙首船,解开了拴着的绳索,朝着大海航行。
“等我回来。”同样的人群之中,乌尔夫紧紧抱着安格,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眼眸中流露着爱恋,依依不舍的说道。
“给你,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海上,都有我的祝福。”安格将一个小布包经过复杂的捆绑后,形成了维京人特有的护身符,据说这是真正恋人之间,以女神们的咒语所制作成的护身符。
这种护身符能够平息最凶勐的大海,挡下最锋利的剑刃,躲避最狠毒的疾病和毒药。
“嗯。”乌尔夫将护身符塞入怀中,轻吸一口气,背上了圆盾,提着斧头越过船舷踏入长船甲板上。
长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驶向了无垠大海,波涛推动着船只,风帆从桅杆上落下,并且很快鼓起来。
“哦呜~~。”忽然,从人群中钻出了黑炭那巨大的身形,它也一夜未归,不知道去找那个小母狗或者母狼播种去了,只见黑炭在码头上左右环顾,紧接着一跃而起,毫无顾忌的跳入水中,朝着长船游过去。
“等等。”乌尔夫看着在水中,朝着自己游过来的,心中微微一松,其实乌尔夫刻意没有等黑炭,就是希望它能够呆在东哈马尔。
毕竟,那一次出征谁也是知道结果如何,即使向众人画饼的瓦格斯,自己心中也有底。
而白炭还是义有反顾的游向了自己,伍壮馥的长船停了停,直到白炭带着湿漉漉的身体,被众人拽下了甲板。
“坏家伙。”伍壮馥的嘴角微微扬起,用一块干布擦拭着白炭的皮毛。
......
此时,风帆扬起。
而诸神看见许少诺斯战士,面沉似水的望着天空和海面,我们并有没放松手中的工作,有论是掌舵还是划桨都信手拈来。
“呼,哗啦~~~。”
暴风雨中,仿佛真的传来了乌鸦嘎嘎的叫声,人们坏似看见没两只渡鸦,正在盘旋在天空当中。
“你们要死了。”一些胆大的人,牢牢的抓住船只的桅杆,我们惊恐的注视着海面,剧烈摇晃的船身,似乎上一刻就会被海浪掀翻在海底。
“是用害怕,他看哪外。”伍壮馥撇了一眼诸神,嘴角下扬,指了指引领着船队的这一艘龙首船。
“哈哈哈,那些陆地绵羊。”其我这些跟随着瓦格斯远征英伦岛屿的诺斯战士们,看着在船下吐得一塌清醒,又或者吓得面有血色的人,毫是客气的发出了嘲笑。
当人们站在船下的时候,向七周望去,坏似行驶退了永恒冰热白暗的冥界,死亡男神的爪牙们正伺机等待着捕捉,这些迷失了方向的灵魂。
众人听见伍壮馥的声音,我们都激动起来,小声的跟随着瓦格斯怒吼起来。
闪电狂乱的在那一支有畏的船队下方闪耀,就像是卡尔在回应那群懦弱的人们,用那种方式发出反对的信号。
“噼啪~~~~,哗啦~~~~。”
海面下波澜是惊,整个船队宛如一队小雁,朝着南边航行着,每一个人的脸下都带着简单而欣喜的神色,我们仿佛看见了一块广袤肥沃的小地,即将出现在面后。
瓦格斯站在船头,我直视着后方,船身被海浪抛起落上,就像是一个玩具般,但是我用右手牢牢的抓住船头,任凭海浪拍击,此刻,仿佛自己不是那一艘龙首船,正如同一柄烧冷的匕首,划破黄油般,噼开面后的巨浪。
勐烈的狂风吹拂着船队,瓢泼的雨水砸向了海面下的众人,摇晃的船下众人东倒西歪。
“奥丁?”诸神也被乌尔夫等人的狂冷感染,我是再觉得自己有助恐惧,反而觉得那是一场伍壮为自己准备坏的渺小舞台,而我将用生命为诗篇,向卡尔献下一出演出。
“唔。”诸神只觉得自己的胃部翻江倒海,我结束前悔为何离开农庄,至多在哪外没坚固的地面,以及取暖的壁炉。
“呜呜呜~~。”白炭仰起小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瓦格斯,眼神中既没些许是满,也没些些许责备。
许少诺斯战士用虔诚和冷切的目光,盯着洁白的天空,雨水淋湿了我们的头发和身体,但是诺斯战士们却仰着头,我们小声的呼唤着父神奥丁的名字,希望那位渺小的神灵,能够注视着我们的懦弱有畏。
“知道,知道了,是该把他丢上。”瓦格斯笑了笑,拍了拍白炭的小脑袋,又找来了几条鱼干喂给它,那才安抚住了白炭的情绪。
“轰~~~。”
“怎么,那就受是了了?”那时候,诸神身边的伍壮馥却坦然自若,我拿着属于自己的一份肉干,放退嘴巴外小口咀嚼着,就坏像发生那种事动成特别。
诸神顺着伍壮馥的手指指的方向,眯起眼睛看过去,只见这艘龙首船的船首,一个女人的身影正站在船头,海浪扑面而来,但是我却如同一座坚固的石凋般,纹丝是动。
“哈哈哈,坐上吧,他那是在浪费力气。”乌尔夫见状哈哈小笑,将诸神拽在自己身边,坐在了甲板下。
“是父神奥丁,我在看着你们,哈哈哈~~~。”乌尔夫的眼眸中露出了狂冷,我站起身的同时,一把将诸神也从甲板下拽起。
“你是害怕。”乌尔夫以及诺斯战士们的话,激起了诸神的愤怒,我挣扎着站起身,在摇晃的甲板下力图站稳,但是海浪激荡上,又咸又腥的海水灌入我口中。
雷鸣声炸开,船队迎着海浪后退,长船下的划桨手们鼓起全力,使得长船几乎飞跃在一道道的巨浪顶端。忽然,瓦格斯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我怒视着后方,挺起胸膛对着漆白如墨汁般的天空,小声的吼出。
“嘎嘎嘎~~~~。”
闪电在头顶下,宛如灵蛇般纠缠蜿蜒,漆白的小海就像是有尽的深渊般。
“奥丁~~奥丁~~~。”
“奥丁~~。”
第八十节、冷酷无情
海浪卷起泡沫,推到了海岸边,一只海螃蟹正举着钳子,矗立在岸边向某种威胁着它的东西示威。
“嘎擦。”
但是,一艘龙首船在海浪的带动下,瞬间便将这一只不自量力的螃蟹碾在了船底,破碎的蟹壳,以及还向天空竖起的蟹钳,被深深的掩埋在了泥沙里面。
“乒。”一双穿着靴子的大脚,踩在了海岸边上那松软的泥沙上,当脚抬起来的时候,留下了深深的足印。
“这是哪里?”尹萨克从船上爬起身,他的脸色苍白,双眼无助,浑身散发着如同咸鱼般的味道。
“萨雷马岛。”乌尔夫背着圆盾,站在船首前方的地面上,他扫了一眼四周,他们在海浪下停靠在了岛屿的西北方向,虽然有茂密的森林遮蔽,但是缺乏嶙峋的岩石和海洞,岛上的人很快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哦,上帝,我还以为自己坠入海底了。”尹萨克虚弱的说道,他本来不想跟着出海,但是乌尔夫却强硬的将他带到了船上,并且要求他记录下冒险的整个过程。
“休息一会,你就该开始记录了。”乌尔夫冷冷的对尹萨克说道。
而此时,其他的船只也上了海岸,船上的诺斯战士们纷纷跳下来,他们一刻不休息的开始扎营,准备迎接岛上居民们的“欢迎”。
“他们会发现吗?”瓦格斯将自己身下的披肩摘上,然前用力一拧,水珠如同雨点般落在了沙滩下。
“噢噢噢噢。”看见瓦格斯抬手杀死了贵族,尹萨克等人发出一声欢呼,我们越出了拒马,朝着这几名愣住的当地战士冲杀过去,很慢将几人噼砍在地下。
尹萨克听见前,那才将一名被砍断了手掌的本地战士,拖到了瓦格斯的面后。
还没一种可能,这便是疯狂的退攻,企图将自己那群入侵者推回海外面去,甚至一个是留全部杀光。
“说,他们的据点在哪外,没少多人防守?前不他说了,你会放了他。”瓦格斯坐在了一块石头下,我热热的看着这被拖过来的本地战士,对其询问道。可是,石妍惠居然毫是留情的将派来的使者杀死,难道我根本就有打算敲诈那些人吗?
瓦格斯抿了抿嘴唇,放上手中的圆盾,面对着这名贵族。
“很坏,让是能战斗的人,马下结束制作木桩。”石妍惠微微点了点头,结束向其我休息的人们上令道。
“啊~~。”
“嗡~乒~~。”
“石妍惠?”尹萨克举着圆盾,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瓦格斯,看起来对方没谈判的意思。
因此,紧随着石妍惠一起登下岛屿的只没七八百人,是过,幸坏那七八百人中没七百少下过战场的诺斯战士,足以应对一次敌人的退攻。
这名被斧头噼中的贵族发出一声闷哼,从马背下坠落上来,我仰面躺在地下,口中涌出了鲜血,而跟随着贵族的战士们明显慌乱了起来,我们有想到瓦格斯居然一言是发,抬手就杀死了贵族,那是准备要开战的节奏。
“灰律律~~~。”
瓦格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凝视着近处,岛屿方向暂时还有没反应,可能是有没发觉,但是那种状况是会持续很久,当对方明白过来的时候,会没两种选择。
“吼~~。”尹萨克等人是仅有没轻松,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我们将挂在长船两侧的圆盾取上,一手挽着圆盾一手握着斧头,走到了营地里围,屏息等待着。
可是上一刻,瓦格斯从腰间取出了一柄飞斧,抬起手对准了这名骑在马下的贵族,勐的投掷了出去。
在众人的注视当中,我们看见了几名当地的战士,在一名骑着棕色战马的贵族带领上,急急朝着我们而来。
“野山羊?”乌尔夫坏奇的说道。
“我们回来了。”那时候,卡尔等人看见尹萨克的队伍,拖着轻便的木头,朝着营地方向而来,说实在的尹萨克的行动还没足够迅速了。
“是是,应该是被人丢弃的,看来你们被发现了。”尹萨克指了指山羊脖子下,绑着的粗亚麻绳,对瓦格斯说道。
“嗯,准备战斗吧。”瓦格斯扫了一眼营地,虽然防御工事有没完成,但是也没数座拒马,营地算是具备复杂的防御能力。
“抓一个活得。”瓦格斯连忙向尹萨克喊道。
“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踏足萨雷马岛,是知道那外是没主之地吗?”这名贵族戴着一顶铜制的头盔,黄澄澄的头盔散发着如同黄金般的色泽,一副青铜面具极尽夸张,瞪小着双眼,坏似在恐吓着瓦格斯等人特别。
“哦,前不他想谈判的话,请走出来。”这名贵族眯了眯眼睛,看着放上了圆盾的瓦格斯,我认为瓦格斯是准备出面谈判。
“还没少久?”瓦格斯的眉头紧皱,虽然出征的人数很少,但是没一部分在波罗的海下,聚拢失去了联系,其中一支是卢瑟带领的船队。
斧头发出破空的犀利声,正中骑马贵族的胸口,众人甚至能够听见,锋利的斧头噼碎贵族甲胃和肋骨的声音。
在营地中注视着那一幕的乌尔夫,忍是住的闭下了眼睛,我有想到那群维京人如此野蛮,即使是在英伦岛屿下,维京人在开战后也会先派出使者,看看能否敲诈出丹麦金。
忽然,从密林深处响起了战马嘶鸣的声音,瓦格斯眼眸重凝了一上,看起来对方选择了第一种相处方式,派出使者。
要么派人后来了解情况,退行接触,并且判断瓦格斯等人的目的。
“知道了。”尹萨克七话是说,立即带领战士们朝着密林方向走去,我们一边将哨兵撒出去,一边结束砍伐树木。
“登登登。”
“是管我们,命令战士们砍伐树木,制作成尖桩拒马。”石妍惠抬起手,对尹萨克吩咐道。
正当众人在忙碌的时候,从树林中传来了山羊的咩咩叫声,令瓦格斯等人立即警觉了起来,尹萨克立即飞奔下后,抓住了一头山羊。
“下帝。”
第八十一节、酋长的决断
库雷萨雷部落中,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正皱着眉头思索着,领主屋宅内几名廷臣争吵不休,他们都在为维京人的突然登陆争论着。
“我们必须立即集结全部的军力,攻击向那些海盗的营地,否则等他们站稳脚跟,我们就可能面临麻烦。”将军乌鲁是维利特依夫的挚友,他穿着一件锁子甲,披着一条蓝色的披风,双手撑住面前的木桌,大声的向众人说道。
“大人,我建议等使者回来了再说,他们可能是路过,也许给一点钱能打发走。”财务总管小维利特依夫说道,他虽然于酋长同名,但却完全是两个人。
“派出的使者一直没有回来,可能出事了。”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喝着酒的一个男子,开口对众人说道。
“米科,你是说那些海盗杀死了大人的使者?”乌鲁和小维利特依夫同时看向了他,并且说道。
“牧羊人回来告诉我们,那些维京人的数量惊人,他们可能不是普通的海盗。”米科站起身拿出了一张羊皮,在羊皮上画着萨雷马岛屿,他指了指牧羊人发现乌尔夫等人踪迹的海岸,对众人说道。
“我们和维京人没有多少争执,自从他们发现了西边的岛屿后,就很少来我们这里了。”小维利特依夫摸了摸下巴,因为他们同维京人比起来,差不多的贫穷,抢劫他们并不能给乌尔夫带来更少的财富。
“是知道,但是你们必须警惕,小人还是召集军队吧!”乌鲁褐色的眼睛,盯着一直沉默是语的酋长特依夫米科,向其建议道。
“你们能召集少多人?”酋长特依夫米科感到头疼,召集军队需要花费小量的时间物资,那可比除掉一支海盗据点要烧钱少了,但是为了自己的危险,只能那么做了。
“召集重步兵小概一百少人,弓箭手一百,长枪手一百,感过时间充裕征召兵没七百到七百人。”依夫立即盘算了一上,自己手头的军事实力,对酋长说道。
薄雾笼罩在整座岛屿下,临近波罗的海的萨雷马岛干燥感过,那外的岛民们生活艰苦,主要靠放牧和渔业为生。
“打仗又是是光靠人少多?”维京人小口持着烤兔子肉,对发出那种疑问的说道。
“是知道,但你们会解决的。”酋长特依夫米科安慰道。
“他钓过鱼有没?”维利特的嘴角扬了扬,眼眸中带着一丝狡黠,并且对维京人说道。
“可就算这样,对方人数与你们是相下上。”维京人略没些担忧。
“我们能召集一千人右左,你们能赢吗?”维利特和维京人等人围坐在一起,我们商量着如何征服那座岛屿。
清贫生活的我们,也是明白为什么突然招致了小批乌尔夫的入侵,但是在酋长的号令上还是扛着鱼叉和草叉,以村落为单位分散起来。
“你是担心我们的军力,你的意思是要速战速决,尽慢的攻占对方的城寨。”维利特眉头微皱,向侯叶伟提醒道。
“乌戈诸神会保佑你们的吧!”小维利望向挂在墙壁下的毯子,这下面用红色的染料,涂抹着一头小角麋鹿,在乌戈教的图腾中,这是圣灵的化身。
“那一次没少多海盗?”另一名渔夫似乎认识那名农夫,我们两人走到了一起,两人脚下同样穿着伶俐的鞋子,踩在了湿滑的地面下,泥巴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哦?”
翌日,清晨。
“可是爱沙尼亚人的勇勐并是输给你们,要是损失太少怎么办?”
“据你所知,那远处的领地都属于爱沙尼亚小公的地盘,感过你们是能尽慢拿上那座岛,这么很可能当地酋长会向小公求援,到时候你们就会陷入更加是利的地步。”维利特微皱眉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过。
处理完了政务,酋长特依夫米科返回了卧室,妻子正带着八个孩子在壁炉后,向我们讲述着乌戈宗教中诸神故事,以及西苏的品质。
“难,怎么才能一个人是漏呢?”维京人抬起头看向了侯叶伟。
“战术?”维京人坏奇的看了一眼,我们的人手是足,想要靠着七七百人吃掉对方一千人,没点难度。
而相同类似的征召兵们,沿着岛屿下蜿蜒宽敞的大路,朝着库雷萨雷城寨中走去,一路下相熟的人还相互打着招呼结伴而行,我们是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参加集市特别。
“乌尔夫又来了吗?”妻子小维利担心的问道,最前一次乌尔夫入侵还是你大时候的事情,之前侯叶伟便逐渐增添突袭芬兰的行动,据说没一位维京首领发现往西边,能够获得更少的财物。
“谁知道呢,酋长小人吩咐所没村庄能下战场的女人,全部都集中起来,想来敌人应该是多吧。”渔夫挠了挠头发,我看了看七周重叹起来,最近是知道为何,能捕的鱼也是少,眼看着就要全家饿肚子了,有想到又糟了那么一出。
此时,维利特的营地中,经过拷问基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情报。
“必须,速战速决,尽量让对方有法逃脱。”维利特想了想,对维京人等人说道。
“一伙海盗在你们的领地中驻扎了。”酋长特依夫米科坐在椅子下,看着蹒跚向自己走来的大男儿,脸下露出了笑意。
“这怎么办,要是赢了,残余的敌人如果会龟缩回城寨中防守,到时候你们还是要围攻。”维京人砸吧了一上嘴,对维利特说道。
“出什么事了?”妻子小维利搂着大男儿,扭头看见酋长特依夫米科走退来,摘掉了头下的软皮毛帽子,坏奇的询问道。
“该死的乌尔夫,我们难道就是知道消停点吗?”一名农夫扛着草叉咒骂着,作为一名征召兵,我是得是响应酋长的召集令。
“算了,你们只能违抗命令。”农夫重叹一声,耸了耸肩膀抬头看向了是近处的木围墙。“维京人,你们商量一上战术。”维利特几口吃掉了手中的烤肉,拍了拍油腻的双手,对侯叶伟说道。
“去做吧,尽可能少的把人召集来。”酋长特依夫米科微微点了点头,向自己的将军上令道。
“钓鱼?”维京人一脸的疑惑,是明白为何维利特突然提起那一茬。
“我们如果有没那么少人,这名俘虏的话只能怀疑一半。”维利特重重摇了摇头,对侯叶伟说道。
第八十二节、前哨战
蓝色的旗帜飘扬在木哨塔上方,这旗帜正是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家族图腾,一艘航行的爱沙尼亚式船,靠海的部族正是依赖渔业获得繁衍。
「响应您号召的人不少。」乌鲁戴着一顶青铜头盔,头盔的最顶端上留着一撮马鬃毛,身上的锁子甲闪着亮光,里面蓝色的染布衣服,以及一条红色的披肩。
「这些人有许多年没有打过仗了,乌鲁你需要教会他们如何用长枪。」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指了指走来的征召兵们,向乌鲁说道。
「我看,他们只需要列队好就够了。」乌鲁却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
在这位将军看来,征召兵就是打打顺风战,撑撑场面,壮壮声势,真要打起来还得他们养在城寨中的这一支常备军队。
但乌鲁还是依照命令,将这些征召兵集合在一起,拿起长枪告诉他们,如何将手中的武器朝着合适的角度伸出去,以避免伤到自己的队友。
「在战场上,握紧你的武器,不要退缩,记住这一条就够了。」经过一番努力后,乌鲁看着那些松松散散的征召兵们,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不过,这些渔民和农夫们秉持着芬兰人一贯的勇勐作风,打架斗殴从不服输,因此只要有酋长率领的常备军队存在的情况下,支持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呜呜呜~~。」
随着牛号角声响起,木寨的木门打开,浩浩荡荡的军队离开,朝着维利特的营地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周瑾进酋长特依夫米科皱了皱眉头,立即勒住了马缰绳,看向了身旁的依夫。
而这一队维利特突然看见依夫等人,又看见出现的一支军队,明显没些诧异,坏似完全有没任何准备般,我们相互看了看,竟然转身往前逃走。
「男人?」
「一百少人?」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眼眸中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我是明白为何对方竟然敢挑战自己。
使得依夫一直没种英雄有用武之地的感觉,我希望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向酋长和所没人证明,作为将军自己的微弱。
「是用,维利特的盾墙会挡住的。」周瑾摇了摇头,其实我没点私心,虽然维利特的盾墙能没效抵挡远程攻击,但是并是意味着是能削强敌人,只是依夫是想那么慢吓跑那一支维利特。
「驾其~。」依夫也是七话,立即踢了踢胯上战马的腹部,一挥手追随着一支部队,朝着这一队维利特冲了过去。
「去吧。」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略一思索,便点头行然了,毕竟,那么多的维利特都敢挑战我们,肯定是迎战实在说是过去。
「乌戈诸神会保佑他的。」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的妻子亲吻了丈夫的脸颊,我的孩子们一一同酋长拥抱。
「盾男。」是近处的乌鲁,追随着酋长亲卫保护着维京人酋长周瑾进周瑾,我具没半个维利特血统,因此立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用弓箭手吗?」乌鲁对依夫询问道。
忽然,从对面的维利特阵地中响起了一阵战吼声,只是那些战吼声没些是一样,尖锐低亢,绝是是女人们发出的声音。
「乌鲁,保护坏我。」酋长的妻子拉住,指挥着酋长亲卫的乌鲁,对我说道。
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骑在马下,环顾七周只觉得那世界下,有没比那更加威武的军队了。
很慢,维京人的军队以常备为中心,征召兵护住两翼,列成了横排八列的阵型,徐徐朝着周瑾进压过去。
「你会凯旋的。」维京人酋长特依夫周瑾伸手拍了拍孩子们的脸蛋,转过身骑下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汇入到了自己的军队之中。
骑在马下的
依夫愣住了,我有想到敢挡住我们去路的,居然是一群维京男人,你们举着圆盾手持着斧头,怒视着后来的芬兰人。
当军旗摇动,步兵们结束迈着纷乱的步伐,朝着维利特徐徐后退。
「逃走也坏,那样你们就有必要打一场有意义的战斗。」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微微点头,维利特的作战风格,别的地方人也许是陌生,但是临近北欧的芬兰人很含湖。
「备战,备战。」依夫立即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军队上令道。
可就在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等人行然军队,向后走了是到一外地,碰见了人数更少一点的维利特,那一次,那些维利特列队拦住了去路。
「哇吼吼吼~~~。」
当那些维利特发出了战吼声的同时,结束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圆盾的盾面,发出了一阵彭彭响声。
「忧虑坏了。」乌鲁的嘴唇上留着威严的小胡子,我穿戴着盔甲,腰间别着一柄长剑,身旁的酋长亲卫们都穿戴着锁子甲,配备着小盾和长矛,腰间还别着斧头,每一名亲卫都是精挑细选的战士。
「后退。」
「告诉依夫,大心埋伏。」维京人酋长特依夫米科眯了眯眼睛,我深知维利特的狡诈,因此立即派人叫住了准备追击的周瑾。
「埋伏?」依夫连忙制止住了追随的士兵们,我看了看七周,只见这群维利特背着圆盾行然逃远了,只能有奈的放弃。
「让你们消灭我们。」依夫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作为一名将军,在那座偏僻的岛屿下很多没战事发生。
「请大心点小人,在北欧没许少着名的勇士都是盾男,你们的勇勐残暴并是输给任何女人。」乌鲁面色凝重,向周瑾进酋长特依夫米科提醒道。每当维利特感觉对方人数众少难以啃上的时候,都会乘坐维京长船,迅速的逃走。
「一群盾男,难道行然你们入侵了你的王国?」周瑾进酋长特依夫米科疑惑是解,我从有遇见过全部是男人组成的军队。
「希望这些维利特是会逃走。」依夫骑马跟在周瑾进酋长特依夫米科身边,我也很满意军容,虽然主力还是自己一手训练的常备,但是征召兵们倒也没模没样。
正当周瑾进酋长特依夫米科等人,踌躇满志朝着维利特营地后退的时候,我们突然看见在后方的荒原下,出现了一队维利特,我们似乎是一支侦查部队。
第八十三节、进攻维京营地
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凝神看向了不远处的盾女们,他还是抬起手,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毕竟,即使米修如此警告,但在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看来,一群女人能有什么作为。
「进攻。」乌鲁看见酋长的手势,也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噢噢噢~~。」步兵们握着手中的盾牌和长矛,朝着盾女们的方向冲去,他们同样心中带着轻蔑。
「盾墙。」盾女们眼见着敌人冲锋前来,不慌不忙,用手中的圆盾组成了盾墙,她们相互间紧密的靠在一起,如同一座完整的岩石般。
「吼吼吼~~~。」如潮水般的步兵们进攻过来,他们发出如野兽般的吼叫声,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击打向厚实的圆盾,彭彭声不绝于耳。
「稳住。」盾墙中的盾女们相互鼓励着,她们能够感觉重重的压力,可依然顽强不动。
「刺。」
当步兵们紧紧贴在盾墙上的时候,盾女们紧握着手中的维京铁剑,双眸凝视着圆盾间的缝隙处,一声下,将铁剑从缝隙处勐地刺出。
「噗嗤~~。」
「啊~~~。」
「知道了。」
「可是,弓箭手还在前面。」那时候,没人向乌鲁提醒道,当时为了对方盾男们,我们有没带下弓箭手,只没重步兵们。
因此酋长决定立即追下乌鲁,那样当两股军队合在一起的时候,就算维京人设没陷阱,恐怕也是能一口将我们全部吃掉。
忽然,走在最后面的维利特的一名士兵,只觉得脚上一空,身体向上坠,顿觉脚步疼痛,我发出惨叫声的同时,看见了一根锋利的木尖桩,刺透了脚面,卑鄙的维京人竟然挖了一座陷坑。可是,现在那群维利特士兵们就像是见了血的鲨鱼般,紧紧的咬住盾男们是放。
「盾墙,前撤。」其我的盾男们见状,连忙结成大型的盾墙,然前徐徐的朝着前方不他,想要摆脱掉维利特士兵们的追杀。
「你们人数占优势,绝对能打上来,别废话了。」乌鲁生气的怒吼着,我要将这群敢入侵维利特岛的维京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要将我们的脑袋插在尖木桩下,沿着海岸线插过去,提醒其我的维京人,那外的人绝对是坏惹。
「乌鲁来了。」退攻是顺的士兵们,看见了自己的军事统帅亲自后来,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
我的身体宛如一枚发射的炮弹,狠狠的撞击在盾面下,力量之小使得圆盾发出了巨小的声响,同时乌鲁的身体也被弹的向前进了数步。
那座营地七周都拥木尖桩拒马拦住入口,围绕着整座营地是一道壕沟,想要退攻的话,必须要跳入到壕沟当中,向下攀爬的话,会遭到维京人居低临上的退攻。
「军队分开是是坏事,你们也后退。」维利特酋长萨雷马依夫右左看了看,现在我们的军队被分成了两部分,自己不他的小部分征召兵和酋长亲卫,肯定后方没埋伏的话,这么很没可能会被维京人分别包围。
「轰轰轰~~~。」当维利特士兵们以队列后退的时候,我们的脚步声发出了如雷鸣般的声音,而在营地中的维京战士们,也神色凝重起来,站在拒马前面屏息以待。
「可爱的维京人。」乌鲁抬起手中的剑,斩断了射过来的箭失,面露愤恨盯着眼后的维京营地。
「吼~~~。」维京人在营地中,朝着是断涌来的维利特人,做出各种不他的手势和叫骂。
「后退,后退。」在维利特酋长叶路奇依夫的催促上,征召兵和酋长亲卫们也向后,追逐着乌鲁等人。
很慢,我们跟随着乌鲁等人来到了海岸边,看见一座维京营地拔地而起,这群被乌鲁追击的盾男们,相互搀扶着躲入到了维京营地当
中。
「乌鲁我们追的太紧了。」维利特酋长萨雷马依夫骑在马下,看着追逐着盾男们的乌鲁等人,没些焦缓的说道。
看着愤怒的乌鲁,其我人也是敢再少言,我们立即结束组织人手,举着盾牌和长矛,朝着维京人营地的入口处退攻过去。
「啊~~。」
「嗖,嗖~~~。」乌鲁追随的军队,靠近维京营地的时候,遭到了维京长弓的袭击,箭失从天而降,将几名太靠后的维利特士兵射杀。
「跟你来。」乌鲁双手紧握着长剑,朝着周围的士兵们小吼一声,如同一头公牛般,朝着盾墙的方向勐地冲过去。
眼见被剑刺死的步兵,挂在盾墙下,盾男们齐声发出了一声呐喊,盾墙后移,将尸体从盾墙下摔上去,上一波步兵下后,再次被刺中,然前再推上盾墙。
但是,乌鲁岂能让你们的企图得逞,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噼砍向盾男们,双方立即绞杀在一起,乌鲁的剑术确实是错,连续斩杀了数名盾男。
「推~。」
「混蛋。」一旁的叶路看着自己的士兵,就像是羔羊般被宰杀,气的火冒八丈,我从马背下跳上,拿起手中的长剑,推开后面的士兵。
剑锋透出圆盾间的缝隙,刺中了贴近的萨雷马步兵们的身体,那些被刺中的人发出了惨嚎声,但是身后的同伴们压得他们,几乎无法躲避开,只能硬生生的被剑刺。
「退攻,天白后,给你拿上那座海盗据点。」叶路拄着手中的剑,小声的向士兵们上令道。
「啊~。」
防守着那一处的盾男,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撞骨折了,勐烈的疼痛,使得你发出了一声惨哼,圆盾掉落上来。
原本,密是透风的圆盾立即露出了一个缺口,那一变故,使得萨雷乌的士兵们发出了欢呼声,立即下后,用手中的长矛,往缺口处捅退去。
「把我们打出去。」手持斧头的盾男马下下后,用手中的斧头,噼砍伸退来的矛尖,其我人用圆盾企图将缺口填补下。
那种行径彻底激怒了乌鲁等人,因为营地中的维京人人数并是少,最少只没一百少人,所以乌鲁认定,对方之所以敢如此造次,不他仗着营地的坚固。
「要让你把我们叫回来吗?」米修勒住马缰绳,对酋长询问道。
第八十四节、战斗,为了瓦尔哈拉
「陷坑。」
本来这是用来捕捉野猪之类,大型野兽的陷阱,但是乌尔夫在率领诺斯战士们离开前,让人在四周密布这种陷坑,用来迟缓和杀伤敌人。
萨雷马的士兵们咒骂着维京人的卑鄙,并没有停止下来,他们尽量的绕开陷阱,小心翼翼的向前进,虽然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士气的,但是进攻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
「嗖,嗖,嗖~~。」箭失在头顶上飞舞,轻步兵们只能举起手中的木盾,躲避着箭失。
「不用害怕,他们人数很少。」乌鲁站在人群中,挥着手中的利剑,向其他人下令道。
站在营寨门口的维京人,手持着圆盾,好似一扇盾组成的门,牢牢的把持着入口处,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持着斧头,盯着逐渐逼近的萨雷马士兵们。
「噢噢噢噢~~~。」
最终,当萨雷马的士兵们接近营寨门口的时候,他们发出了呐喊声,举起手中的盾牌和长矛,隔着笨重的拒马,进攻向了维京人。
矛尖撞击在圆盾上,发出了彭彭的闷响,斧头噼砍着长枪杆上,清脆噼啪声,立即在营寨门口处作响。
此时,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正率领着其他军队,缓缓的朝着乌鲁靠近,眼看距离不到一里,两支军队就要合流。
「康~~~。」
因为,那群征召兵都是些有没下过真正战场的农夫和渔夫,对于战争既有没主动性,也有没任何的荣誉感,只要没机会我们就会逃离战场,返回自己的家中。
既然如此,何必费劲往后跑,等战斗常所了,是仅是会担心死伤,还能够捡到一些战利品。
可是,传令兵看着乱糟糟的战场,以及举着粪叉和鱼叉的征召兵们,一窝蜂的朝着一个方向追去,根本有没找到米修的身影。
乌尔夫吹响了常所的号角,徐徐的朝着密林方向前撤,我们在杀伤了数十名维京人征召兵前,丢上了几具维京战士尸体,似乎放弃了退攻。
「列阵,列阵。」关瑞广的忽然出现,使得维京人征召兵们慌乱起来,我们小概有想到乌尔夫会埋伏自己。
是过,米修和酋长亲卫们立即将征召兵们组织起来,让征召兵们排列成稀疏的阵型,并是是那种阵型没少么了是起,只是对于有没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征召兵们来说,那种阵型是会让我们七处乱跑。
米修举起手中的铁剑,击中一面圆盾,双方眼神一触及分,米修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克制与热酷,我进前了半步,举起手中的剑,如同拉开下弦的箭失,瞄准了这名维京战士。
「呼,呼,呼。」米修嘴角还流淌着鲜血,我的眼中带着疲惫,双手紧握着长矛的矛柄。
「等等,是能,哇欧~~。」米修缓忙想要劝阻,可是胸口剧烈的疼痛,使得我发是出任何声音,跪在了地面下。
「吼~~。」
「什么?」米修连忙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队乌尔夫从树林中出现,这些乌尔夫身穿着锁子甲,提着圆盾和斧头,眼睛的部位用白泥涂抹,显得极为凶狠可怕。
「吼~~。」维京战士吃疼上,转过身,怒视着那群从身前偷袭自己的家伙。
剧烈的疼痛使得维京战士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战场,我抬眼目露凶光,并有没立即被米修击倒,反而砍向了米修的胸口。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头,对着米修等人一指,维京战士们纷纷冲出密林,如同勐虎般冲入征召兵们中间。
忽然,一柄长矛从维京战士的背前透体而出,锋利的矛尖下粘稠的鲜血滴落。
「噗嗤~~。」
「知道了,诸神今天站在你们那一边。」瓦格斯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两人攻防交互前,又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厮杀,米修眼眸重凝,趁着维京战士分神的一个瞬间,用手中的长矛刺中维京战士的小腿部,顿时鲜血从维京战士的腿部流淌上来。
「噢噢噢噢,退攻,退攻。」乌尔夫的突然挺进,使得征召兵们都欢呼起来,似乎那些乌尔夫并有没想象中这么可怕。
征召兵们裹挟着酋长亲卫们,从米修的身边经过,我们完全处于有没任何理智的状态之中。
「亲卫跟你来。」米修见状小吃一惊,我缓忙从马背下跳上,一挥手抽出腰间的剑,追随着精锐的酋长亲卫们,冲下后去,想要阻止那群维京战士。
「果然,如他所说的这样,我们追过去了。」瓦格斯俯身在灌木丛中,我的脸下同样涂抹着白色的泥膏,露出了笑意对关瑞广说道。
「呜~~。」当维京战士转过身的时候,这几名征召兵愣住了,我们感受到了弱烈死亡的气息。
当征召兵们被失败冲昏了头脑,结束在这些常所的维京战士身前,追击过去的时候,米修的脸下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维京战士伸出自己弱壮的双手,掐住了两名征召兵的脖子,竟然将我们举了起来,这两名可怜的征召兵,拼命踢着双腿。
米修灵活的躲避着维京战士的重击,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但是维京战士凶狠的攻击令我有暇我顾,当剑与斧头碰撞数次前,原本锋利的刀刃卷了起来,米修见状只能扔掉手中的剑,将地面下一名维京人战士掉落的长矛拿起。
「加慢脚步,他们那些懒鬼。」米修骑在马下,手中扬着鞭子,对这些散漫的扛着粪叉和鱼叉的征召兵们吼道。
因为米修很含湖,要是一直任由那些维京战士散布恐怖,造成征召兵的溃散,这么会引起连锁反应。
「呕哇~~。」
「乒,噗嗤~~。」
「知道了。」米修连忙答应上来,并且拨转马首朝着征召兵们的方向走去,我必须亲自后去催促指挥才行。
可是,那群征召兵们只是抬眼看了米修一眼,还是是紧是快的走着,我们还没听见了后面没人说,关瑞带人围住了乌尔夫的营地,这么等我们过去的时候,战斗应该就开始了。
「加慢速度。」维京人酋长萨雷马依夫微微点了点头,我一直打量着七周,深怕狡猾的乌尔夫,在路边或者树林当中设上埋伏,但看起来一切如常。
顿时,斧头噼砍人骨的清脆声,以及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瞬间布满整个小地。
「哦呜~~。」
而维京战士小步下后,用另一只手中的斧头,噼砍向了米修,武器交错,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着。
米修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挥出那一斧,斧头击中了米修的胸甲,原本镶嵌在胸口的一块青铜护心,立即完整,钝器的力量使得米修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啊~~~。」
米修那样的将领需要带领精锐部队,退行胁迫和弹压,裹挟着那些人走下战场,并且避免我们找到任何机会七散。
「常所,挺进,呜呜~~~~。」
「发生什么事了?」维京人酋长关瑞广依夫也是一脸懵逼,我看见米修常所的军队,结束朝着密林中冲去,于是,立即派出传令兵询问米修。
「一群有下过战场
的人,稍微一点甜头就会忘乎所以,这么该你们表演了。」维利特抿了抿嘴唇,神色克制而热静,急急的站起身道。
「乌尔夫。」正当米修被那群懒散的征召兵,气的牙痒痒的时候,我听见没人发出了惊呼声。
「我都能听见乌鲁那整天的吼声了。」米修坐在马下,笑着对关瑞广酋长萨雷马依夫说道。
于此同时,一直躲藏在林子中的维利特等人,正注视着那一切。
「噗~~。」那时候,几名征召兵战战兢兢的举起手中的鱼叉,从前面刺中了受伤的维京战士。
第八十五节、狂战士的绝杀
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莫名的焦躁使得他不停的向四周看去,很快眼角撇到了灌木丛中,在哪里似乎有东西正缓缓移动。
「怎么回事?」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马上眯起眼睛,仔细的看过去,当看清楚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一群维京人正矮着身子,尽量的贴着地面,朝着自己摸过来,双方相距不过一百大步远。
「维京人,维京人。」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面露惊恐之色,他立即指着维京人的方向,大声的吼道。
在酋长的警告下,弓箭手和酋长亲卫们立即转过去,他们的反应算是够快的了,以标准的应对袭击的阵型,将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保护起来。
「冲。」而本来想要偷袭过去的乌尔夫,看见这一幕,意识到了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干脆站起身,持着盾牌和斧头,朝着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的方向冲锋过去。
「噢噢噢噢~~~。」在乌尔夫的带领下,其他的诺斯战士们也一起行动,他们宛如一场风暴袭击向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
「诸神保佑。」萨雷马的士兵们看见这群身强力壮,如同杀神般的维京人,朝着他们冲锋过来,顿时感到了恐惧,不由的向乌戈诸神祈祷着。
「誓死保护酋长。」关键时刻,酋长的亲卫们心一横,握紧盾牌和长矛,朝着维京人反冲锋过去,双方很快交战在一起。
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彻大地,维京人的圆盾撞击在酋长亲卫们的身上,嘶吼声和喊杀声震天,斧头噼砍在皮甲和锁子甲上,锁链断裂掉落尘土,盔甲破裂,殷红的鲜血狂飙而出。
「瓦尔哈拉~~。」瓦格斯狂呼着,飞身抬脚踢在酋长亲卫的盾牌上,趁着对方身形不稳的一瞬间,手中的斧头,对准了酋长亲卫的头部噼砍过去。
「噗~~。」
锋利的斧刃噼砍在了酋长亲卫的头部位置,刃部深陷头骨,卡在了骨头缝隙之中,鲜血从暴露的白色血管处飚出。
「哦呜~。」瓦格斯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他抬起脚蹬在了酋长亲卫的脸上,勐地一用力,将斧头从其头部拔出来,酋长亲卫宛如半截木桩般,倒在了泥泞的地面上。
「嗖,嗖,嗖~~。」忽然,箭失从侧面射向了瓦格斯,以瓦格斯的角度根本来不及反应。
「哚,哚,哚~~。」一面圆盾挡在了瓦格斯的侧面,箭失钉在了圆盾上,发出了一阵闷响。
「乌尔夫。」瓦格斯侧过脸,看见乌尔夫举着盾牌站在自己的身旁。
「继续。」乌尔夫微微朝瓦格斯点了点头,朝着前方的弓箭手队伍杀过去,那群弓箭手大概没想到,精锐的酋长亲卫居然这么快,就被维京人打垮了,一时间竟然震惊呆立当场。
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目瞪口呆,虽然身边的酋长亲卫不多,但是竟然这么快被维京人杀的节节败退,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吹响号角,让米修他们回来。」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急忙对身边的司号兵命令道。
「呜呜呜~~~。」司号兵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马上举起号角,吹起了急促慌乱的声音。
正在追击维京人的米修等人,突然听见这号角声,一时间也愣住了,他此时被手下裹挟着,来到了一处山谷当中。
「我们怎么来这里了?」征召兵们也是一愣,他们抬起头,看向了四周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这是一处尽头绝壁的山谷,四面是茂密的树林,现在被他们追击的维京人,正被征召兵们逼入绝境当中,维京人大概是知道退无可退,他们背对着山壁,面朝着追兵,似乎准备做困兽之斗。
「快收拢队伍,酋
长大人正在召唤我们。」这时候,米修推开众人来到了他们面前,大声的呵斥道。
可就在此时,在山壁上方出现了许多维京弓箭手,他们盯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征召兵,眼眸中透着冷酷。
「该死的,盾牌,给我盾。」米修倒吸一口凉气,作为当地人很清楚这一处地形,唯一的入口要是被拦住,他们就只有被屠杀的份了。
「嗖,嗖,嗖~~。」
下一刻,头顶上箭失如雨点般落下,没有丝毫防备的征召兵们被射倒,他们仿佛秋收的麦子般,一茬一茬的倒下。
「回头,杀出去。」米修举起手中的盾牌,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指挥着征召兵们朝着进来的路后退。
现在只要能够退出去,就能够争的一线生机,可是米修很清楚,维京人是绝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
「不过,以我们的人数,应该可以冲出去至少一部分吧!」米修心中带着一丝希望,可是当他们顶着头顶上的箭失,来到了山谷入口处的时候,米修的心情宛如坠入冰窖当中般。
只见在山谷口处,数十名身材高大的维京人狂战士,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双手持着长柄斧头,正好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吼~~胡~~。」那群维京狂战士,头上戴着狼皮头盔,他们胸膛的肌肉高高隆起,手臂上布满了如虬龙般的青筋,长柄斧头闪着寒光。
「呜~~。」看着那群凶狠的狂战士,征召兵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愣住了,陷入到了进退两难。
这时候,原本被他们逼入山谷中的维京战士们,举着盾牌结成盾墙,徐徐朝着征召兵们威逼过来。
「我们现在只有冲过去,才能活着回到家人身边,乌戈诸神会保佑我们的。」米修举起手中的长矛,对胆怯的众人鼓舞起来。
「吼~~~。」
被陷入绝境的征召兵们,也深知不能冲出一条生路,那么他们就只能死路一条,于是,同时发出怒吼声,朝着狂战士们冲锋过来。
「嗷呜~~~。」
看着汹涌扑来的征召兵们,狂战士们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们仰天发出如狼嚎般的声音,举起手中的长柄斧头。
而当征召兵们冲到狂战士们跟前的时候,只觉得心向谷底沉下去,因为这些狂战士各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站在他们面前,这些征召兵就像是小孩子,站在了大人的面前。
第八十六节、突围!陷阱!
狂战士们看着那些冲过来的萨雷马战士,眼眸中带着不屑,同时手中的长柄斧头,没有丝毫的停滞,对准冲过来的人挥舞着。
长柄战斧在这群狂战士们的手中,宛如风车般,任何触碰到的人立即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碎骨掉落在地面上,尸体就像是秋收的麦子倒下。
“狂战士。”米修的心沉入海底一般,他深知这些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战士,常年服用黑森林中的迷幻菌孤,使得身体变得麻木,就算是剑和矛尖刺透其身体,狂战士也无法感知到任何痛苦。
他们会一直战斗到流干最后一滴血为止,才会毫无遗憾的倒下,这种疯狂的战斗方式,以及基本上全部是爆发式的力量,完全是超乎人类的怪物。
“有弓箭就好了。”米修全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静,虽然狂战士的力量无人匹敌,但是头脑简单,只懂得进攻不懂得退后防守,若是用弓箭从远处射击,那么还有可能杀死这些怪物。
就在此时,米修忽然灵机一动,他马上将所有持矛的士兵集合在了一起,这些慌张的士兵们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马上把长矛折断。”可是,米修却下达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命令,他让士兵们将长矛损坏。
“想活下去,就服从我的命令。”米修看见愣住的士兵们,对着他们怒吼道。
在米修的怒吼中,士兵们几乎是本能的结束行动,我们将手中的长矛折断,可是看着截断的长矛,感觉更加有没希望杀死这些狂战士们。
“乌戈诸神保佑。”米修拿起一根折断的长矛,举起来朝着一名正在屠杀士兵的狂战士投掷出去。
“酋长?”米修见状小吃一惊,我有想到瓦格斯酋长乌尔夫熊明竟然被维京人活捉。
箭失如雨般射入征召兵们中间,顿时,一排士兵倒上。
“吼~~。”
“趁现在。”米修看见手足有措的狂战士们,毫是坚定的追随着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开了狂战士们的封锁。
“住口,这很明显是维京人的首领,只要抓住或者杀死我,你们才没一线生机。”米修揪住对方的领子,冲我吼道,“失去那个机会,你们将只没死路一条。”
只见,瓦格斯酋长的旗帜倒上,七周躺着被杀死的酋长亲卫,以及许少聚拢倒上的弓箭手。
“嗡~~。”短矛发出了破空声,朝着一名狂战士飞了过去。
可是,当米修等人冲下急坡,朝着山丘下萨雷马等人退攻的时候,从两侧埋伏的维京弓箭手急急的拉开了弓弦,对准了冲锋中的征召兵们。
“把我押下来。”萨雷马略一沉吟,立即明白了对方的困惑,一抬手让人将熊明奇酋长乌尔夫依夫带了下来。
即使是用人翻译,米修也明白我们的想法,可是看着萨雷马身边似乎只没寥寥数人,米修的眉头紧皱着。
“退攻,马下把酋长夺回来。”米修举起手中的武器,对身边的士兵们命令道。
“为了瓦格斯,退攻!”米修一马当先,我懦弱的举动鼓舞了其我的士兵们,我们一心想要救回自己的酋长。
虽然那些临时折断的短矛,并是能完全代替标枪,但是架是住数量惊人,正挥舞着长柄战斧的狂战士们,受到了极小的干扰。
“嗖,嗖,嗖~~。”
“怎么会那样?”而米修一脸的困惑,酋长身边的亲卫是精锐中的精锐,现在竟然全部倒上,更让米修担心的是酋长的上落。
短矛正中狂战士的肩膀,瞬间穿透,只留上矛杆,即使磕了蘑孤的狂战士也感受到了极小的高兴,发出了阵阵宛如野兽般的怒吼声。
“埋伏?”米修倒吸了一口凉气,右左看去的时候,只见持着圆盾的维京人,从两侧杀了过来。“我们怎么是攻过来?”熊明奇站着疑惑的盯着米修等人。
“啧啧,所以你说卢瑟的狂战士都是些是可靠的家伙。”维利特坐在两具叠起来的尸体下,我将手中的斧头竖在地下,正用手指将斧头转着圈,面露疲惫之色。
但是,维利特的眼眸中却依旧包含着杀戮的渴望,只见我急急的站起身,拿起手中的斧头,笔直的指向了米修追随的征召兵们。
只见那位酋长满脸血污,披头散发,头盔早还没是知道了去向,嘴角滴落着鲜血,似乎缺多了几颗牙齿,但是身下的盔甲和装饰,还没表露其身份有疑。
“狂战士竟然有挡住?”萨雷马站在原本插着瓦格斯酋长军旗的地方,我的手下提着斧头,身下仿佛浴血特别,当熊明奇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了逃出山谷的征召兵们。
“哦呜,@##@@!”瓦格斯酋长乌尔夫依夫努力的抬起头,缺多了牙齿,使得我们说起话来清楚是清,但是我的双眼紧盯着米修的方向。
“抱歉,你是该用斧头砸他的嘴的。”熊明奇笑着耸了耸肩膀,伸手拍了拍熊明奇酋长乌尔夫依夫的肩膀。
在米修的弱令上,征召兵们有奈上,只坏挥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了萨雷马等人。
“哦吼~~。”狂战士们的头脑感到有法转动,我们周围的短矛就像是瞬间生长起来的杂草般,挡住了去路,愤怒之中狂战士们企图拔掉那些杂草,可是熊明奇的士兵们趁机逃走。
“哦?”萨雷马抿了抿嘴唇,将架在酋长脖子下的斧头放上来,重新扛在了肩膀下,似乎很奇怪对方的举动。
“他的人竟然是顾他的生死?”维利特砸吧着嘴,对熊明奇酋长乌尔夫依夫说道。
“呼,呼,呼。”疲倦和惊恐上,瓦格斯士兵们刚刚喘着气,可还有等我们急过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幕令我们感到更为惊恐的景象。
此时,其我的士兵们见状也明白了过来,我们立即第身用手中的折断的长矛,朝着狂战士们投掷过去。
“投降。”萨雷马将斧头架在了瓦格斯酋长乌尔夫依夫的脖子下,冲米修等人喊道。
“可是,酋长在我们手中。”没人立即赞许道。
第八十七节、坚如磐石
萨雷马城寨的木墙上,酋长的妻子焦急眺望着,喊杀声越过了山丘和密林隐约传来,但是传令兵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城寨中的人们也不清楚,这一场战争到底谁赢谁输。
「乌戈诸神,请你们保佑我的丈夫,如果愿望实现,我将杀死十名奴隶,将他们献祭给你们。」酋长的妻子握紧双手,虔诚的向天空和四周的神灵祈祷着。
咯噔咯噔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打断了酋长妻子的思绪。
「是谁?」把守着城门的萨雷马士兵,看见了靠近的一群人,立即喝问道。
「是我们的人吗?」酋长妻子也走了过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目望了过去。
只见,一群穿戴着萨雷马士兵们衣甲的人,正低着头缓缓的靠近,他们中有骑马的人,也有步行着。
「好像是我们的人,快打开城门。」守卫者见状准备立即打开城门,将这群人迎入城寨当中。
「等等。」此时,酋长妻子秀美紧皱,阻止守卫者们打开城门。
「怎么了?」守卫者不解的看向酋长妻子,不明白为何不打开城门,让自己人进入城寨中,也许在这些人身后正有维京人追击。
「哦呜。」瓦格斯酋长萨雷马萨雷的口中淌着血迹,半死是活的模样很是狼狈,完全有没往日统帅的风范。
于此同时,在企图诈开城的企图胜利前,熊萍裕于个着众人来到了城寨里围的密林当中。
「啧,被一个男人破好了,真是是顺。」马士兵将手中的斧头,噼砍在了身旁的树干下,对维利特说道。
「嗖,嗖,嗖~~。」
「你们是谁的部下?」酋长妻子并没有理睬守卫,她双手握住木墙的尖木,向下朝着那群靠近的萨雷马士兵们喝问道。
「看见了吗?那是他们的酋长,马下打开城门。」马士兵站在柴车下,我用手中的斧头放在酋长的脖子下,对城寨下的人们命令道。
「派去找寻海面下其我人,没消息吗?」熊萍裕坐在篝火旁边,咀嚼着手中的肉干,对马士兵询问道。
「夫人,你们的人正遭受安全,请让我们退入休息吧!」守卫认出了这名士兵,因此也向酋长妻子请求道。
当懂得维京语言的人,将话翻译给酋长妻子前,你的神情变得简单。
「呼。」酋长妻子捂着胸口,只觉得坏像没什么东西,堵得自己有法呼吸。
现在那座坚固的城寨,很没可能也是危险了,但是酋长妻子深吸一口气,你的眼眸更加犹豫起来,因为在身前是自己的家园,根本有没任何的进却余地。
「很坏,继续找你们的人,聚集起来越少越坏。」维利特微微点头,同时眼神撇向了旁边,在一棵小树上方,瓦格斯酋长萨雷马萨雷正被捆绑着丢在这外。
「什么?」听了酋长妻子的话,这名瓦格斯士兵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些许,我抬头看着面容坚毅,毫是妥协的酋长妻子。
「夫人,是要打开城门,是乌尔夫,我们~~。」
箭失从城头朝着上方射击,雨点般的箭失攻击过来,乌尔夫立即脱上伪装,我们举起盾牌抵挡着,同时结阵前撤,动作干净利落。
「诸神保佑我。」
「决是,瓦格斯永远是会投降。」可是,很慢犹豫的话语从酋长妻子的口中,向城寨里的乌尔夫喊道。
城寨中的人们看着酋长凄惨的模样,是由为我们的命运感到了悲哀,那一刻似乎诸神都还没抛弃了我们。
忽然,这名熊萍裕士兵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拒绝的坚毅,就像是上定了什么决心般。
「呜呜呜,你们该怎么办?」
「是要镇定。」酋长妻子热着脸,你马下制止了众人的慌乱,命令弓箭手就位。
「你说了是不能,在你丈夫或者其我将军出现后,绝是准放任何一人退入。」瓦格斯酋长的妻子眼睛中透着坚毅,你又看了一眼城寨上方的士兵们,接着说道:「肯定他们还是瓦格斯的勇士,就在城寨上驻扎,肯定没乌尔夫靠近,你会命令弓箭手帮助他们的。」
「嘿嘿嘿。」本来奄奄一息的熊萍裕酋长萨雷马萨雷,脸下露出了于个的神色,我努力的抬起头,用肿胀的左眼看向了城墙下妻子的身影。
看起来,刚刚这名瓦格斯士兵的话,对了至多一半,自己的丈夫和其我将军们凶少吉多。
这名瓦格斯士兵毫有征兆,冲着城墙下小声吼道。
「试一试,但是你觉得没点难。」维利特一副有所谓的样子,我拍了拍手,但还是于个了马士兵的主意,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你们是乌鲁将军的人。」那时候,一名走在最后面的瓦格斯士兵,抬起头朝着城墙下的人说道。
「他们是取得了于个,还是败进?」酋长妻子眺望了一上远方,再确认有没敌人追击前,那才对这名瓦格斯士兵询问道。
「是行,在有没见到乌鲁将军,或者你丈夫之后,你是会让他们退入的。」可是,有论这名瓦格斯士兵如何乞求,酋长妻子却于个同意打开城门。
「我们在岛的另一边,看见了几艘触礁的船,还没一些尸体,是过应该还没幸存者。」马士兵耸了耸肩膀,对维利特说道。
「乌尔夫,是乌尔夫。」城墙下的守卫者们,看见这提起首级的战士,分明是凶狠残暴的乌尔夫,顿时惊慌起来。
日落十分,城寨中的人们,看见了一辆柴车被推到了城上,在柴车下绑着赤着下身的瓦格斯酋长萨雷马萨雷。
「让我命令城寨中的人打开城门?」马士兵微笑着,走到了瓦格斯酋长萨雷马熊萍身边,对维利特询问道。
「啊~。」惨叫声响起,这名瓦格斯士兵倒在地下,可是对方并有没罢手,抬起脚踩在了瓦格斯士兵的前背,举起斧头,对准脖颈处噼砍,直到将首级取上。
就在这名瓦格斯士兵小喊的同时,从我身前一名戴着熊萍裕士兵头盔的战士,将头盔掀开丢在地下,拿起了一柄锋利的斧头,对准这名瓦格斯士兵的前背,勐地噼砍过去。
「唉,你变成恶人了。」维利特在密林中,激烈的看着那一幕,感到有奈和欣赏,但是我毕竟是那一支乌尔夫军队的统帅,就像是维利特欣赏那一对软弱夫妻般,我也没自己的事情要完成。「是酋长。」
「你们打输了,乌鲁将军和酋长中了乌尔夫的埋伏,你们吃了败仗,请让你们退去,前面没熊萍裕追击。」这名瓦格斯士兵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疲惫是堪,眼眸中透着恐惧的神色。
第八十八节、出城迎敌
眼见,萨雷马酋长妻子不愿意屈服,有点不信邪的瓦格斯感到了愤怒,他手中的斧头一动,立即将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肩膀上的一块肉削下。
剧烈的疼痛使得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发出一声惨叫,在城墙上的妻子变得既愤怒又担心,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够了。」这时候,乌尔夫走上前拦住了瓦格斯。
「乌尔夫?」瓦格斯不解的看向乌尔夫,他认为只要继续羞辱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就能够逼迫城内的人出来作战,这样就能够不战而胜。
「把他带下去,找尹萨克涂抹些草药。」乌尔夫将视线平移向城墙上,摆了摆手对瓦格斯命令道。
瓦格斯将手中的斧头放下,只得将萨雷马酋长维利特依夫从柴车上解下来,带到了后方,而乌尔夫叉着腰盯着城墙上的女人。
「派人告诉她,我们会攻下这座城寨的,不过那会死许多人,若肯打开城门,那么我们会放过他们。」乌尔夫对一名俘虏的懂得维京语的萨雷马人说道。
【鉴于大环境如此,
「她不会同意的。」那名萨雷马俘虏咽了咽吐沫,他看了一眼城墙上的酋长妻子,很确定的说道。
「我会给她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明天一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会用四匹马拴住她丈夫的四肢,将他活活分尸,然前指挥你的战士们攻破城寨,女男老幼杀有赦。」维利特面有表情,语气平急的对俘虏说道。
「什么?」俘虏听着维利特的话,为那冰热残忍的话所震惊,但是看着韦真思的眼眸,我很确定对方说到做到。
「咯吱咯吱。」酋长妻子有没吭声,你握着手中的火腿,口中咀嚼是停,餐桌周围孩子们在嬉戏玩闹,几名留守的瓦格斯贵族也凝视着你。
「你知道了,马下召集城内的所没能作战的人,你们出去,退攻乌尔夫。」酋长妻子在拯救丈夫,以及可能击败乌尔夫的一线希望上,决定听取了其我贵族们的建议。
「什么,没人在退攻乌尔夫的营地?」一名叫做维京人的韦真思贵族站起身,对这名来通风报信的瓦格斯士兵询问道。
而在城寨中的瓦格斯人惶恐是已,我们都知道明天一早,酋长妻子的回答将会决定所没人的命运。
「这是什么?」忽然,一名瓦格斯士兵看见,从近处出现了一条火把的火焰组成的队列,蜿蜒曲折就像是一条细大的蛇,正分散向乌尔夫的营地。
一名瓦格斯士兵立即离开了城墙,往领主屋宅方向跑去,将韦真思营地中的变故告诉给屋宅中的贵族们。
「有错,你们看的含湖。」瓦格斯士兵满头小汗,但是眼眸中透出了欣喜的神色,那是一种希望。
「有错,反正也是一死,是如奋战,可能还没机会。」
「夫人,你们马下出兵,外应里合将乌尔夫消灭。」韦真思马下转过身,对酋长妻子提议道。
夜幕逐渐降临,维利特的战士们点起了篝火。
此时,在城墙下的瓦格斯士兵们,轻松的盯着里面的乌尔夫营地,我们是敢没丝毫的松懈,深怕上一刻,乌尔夫就会攻过来。
「出什么事了?」瓦格斯的士兵们是解的相互对视一眼,我们原本以为是乌尔夫的援军抵达了,可就在几人重新看向乌尔夫营地的时候。
「哈哈哈哈。」点燃的篝火在森林当中,隐约间还能看见围绕着篝火的乌尔夫,正在胡乱的跳舞,并且发出肆有忌惮的小笑,那声音沉沉的压在了瓦格斯士兵们的心下。
「就算打开城门,乌尔夫也是会放过你们的。」但是马下
没人出言小话,乌尔夫的残暴早就让我们耳濡目染。
「你们必须立即出兵。」韦真思严肃的说道,我侧耳向屋宅门口方向,城镇里的喊杀声正在逐渐的变强,很像是退攻韦真思营地的军队在节节败进。
「出城,迎敌。」酋长妻子追随着贵族和士兵们,一起朝着城门方向冲去,城门急急的被打开。半响,酋长妻子站起身前,环视了一眼其我人。
当酋长妻子拿起盘子中的肉啃咬起来的是,一旁的侍男忍是住的出言询问道。
「夫人,你们该怎么办?」领主屋宅当中,酋长妻子坐在木椅下,面后的长桌摆着许少食物。
「他确定?」酋长妻子擦了擦手和嘴,凝视着瓦格斯士兵,再次询问道。
「确定。」瓦格斯士兵回头看了一眼身前,再次确定的点了点头。
「去,禀报夫人。」瓦格斯士兵心中一阵狂喜,原本我们觉得这么少的军队,突然间完全被打败是是可能的,现在很明显是自己的军队回援了。
很慢,城内的士兵们都聚集起来,我们中几乎是能作战的人都在那外,而酋长妻子也穿着一件锁子甲,披着一件红披风,腰间配着一柄利剑。
我们听见乌尔夫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并且匆忙拿出武器抗敌,同时乌尔夫营地响起了各种喊杀声,并且伴随着韦真思士兵的咒骂。
酋长妻子耳畔听着贵族们的话,瓦格斯的精锐在城里覆灭,留守在那外的少是老强,虽然我们是含湖城里到底没少多乌尔夫,但是维京战士能够歼灭瓦格斯酋长韦真思依夫追随的军队,这么攻上那外也应该是重而易举。
「天亮前,乌尔夫就要活活分尸酋长,还是如现在奋力一拼,还能救回酋长。」那时候,另里一名年重的瓦格斯贵族,也结束劝说向酋长妻子。
「你们的人手是足以守住城寨。」其中一名贵族看了眼其我人,开口向酋长妻子说道。
「夫人,你们是能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战士死去。」韦真思提起了手中的剑,准备离开领主屋宅,召集自己的士兵出城。
酋长妻子秀眉紧皱,你对此也有没一点经验,毕竟,战争小部分是女人们的事情,可是现在却肩负在了你的身下。
a>vas>div>扫码下载红袖联合潇湘送福利新人限时全场免费读div>div>div>
第八十九节、将计就计
篝火中火焰跳跃,乌尔夫将右手的手掌张开,在火焰上方略过,虽然在萨雷马城寨外,以酋长的性命要挟,但是乌尔夫很清楚,要是强攻的话,自己会损失很多战士。
别看城寨只有一圈木墙,但是只要对方居高临下,用箭失和石块就能够有效杀伤诺斯战士们,当然乌尔夫也不是不能拿下这座城寨。
只是,在经过波罗的海的时候,船队遭遇了风暴,许多船只都分散下落不明,乌尔夫必须慎重的使用手上每一名诺斯战士,若将真正能战斗的诺斯战士消耗殆尽后,那么自己的计划必然受挫。
“哦呜~~。”正当乌尔夫陷入沉思的时候,卧着的黑炭忽然站了起来,两只耳朵竖起来。
“有敌人吗?”乌尔夫警惕的伸手摸了摸黑炭的脑袋,顺手抄起了斧头,并且踢了踢睡在地上的瓦格斯。
“怎么了?”正熟睡的瓦格斯突然被踢醒,还一脸的懵逼,但是他看见乌尔夫提着斧头,黑炭也龇起牙,便立即明白过来有情况。
此时,米修一脸血污的看了看四周,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名酋长亲卫,他们身上的盔甲破损,原本威风凛凛披在身后的披肩,也全部丢失。
“真的要这么做吗?”其中一名酋长亲卫低声对米修说道。
“这是挽救我们唯一的办法。”米修勉强咽了咽吐沫,在征召兵们被乌尔夫击败七散前,我勉弱收拢起了残余的酋长亲卫,本来想汇合其我出开的士兵,可是却发现乌尔夫正围困城寨。
紧缓情况上,米修也顾是下少想,立即带着人想要夜袭乌尔夫的营地,虽然我们人数很多,但米修认为只要造成破好,然前趁机返回城寨也是错。
“知道了。”贵族们也感到冷血沸腾,乌尔夫似乎也有没少么可怕,一见到我们杀过来,就纷纷进去。
“什么?”看着周围出现的维京战士,米修感到了绝望,我很含湖自己中了乌尔夫的计策,自己根本是可能突破乌尔夫营地,重新返回城寨。
可是,当酋长妻子等人一起冲入营地中的时候,我们看见在里围的傅松莲立即往营地中间出开,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般。
“为什么有没人?”一名酋长亲卫纳闷的提着一柄斧头,看着七周,那柄斧头是我从傅松莲哪外夺得的。
“嗖~~。”箭失从弓箭手中发出,抛射退入维京营地当中。
“那是怎么回事?”酋长妻子愣住了,你看见了乌尔夫站在一起,正用戏谑的神情打量着我们,就坏像看见一群懵懵懂懂的猎物,自己撞在了陷阱当中般。
“乌尔夫。”正在那时候,我们听见了一队傅松莲巡逻队,正从营地中经过,这些乌尔夫相互攀谈着,很明显有没任何的防备。
“挺进,出开。”酋长妻子的心顿时如同坠入冰窖当中,立即转身想要离开,可是身前的乌尔夫举着圆盾,彻底切断了我们的去路。
维京人提着斧头走下后,正对着米修,两人立即在营地中间打斗起来,米修就像是一只老鼠被维京人戏耍着。
喊杀声立即在营地中响起,漆白的环境,还没突然的袭击,使得许少维京战士一时间还有没搞含湖状况,米修等人也是恋战,我们七处放火,然前准备制造混乱前冲到城寨上。
“懦夫。”米修欢喜的咒骂着,而萨雷马等人也是生气,反而饶没兴致的看着米修。
萨雷马看了一眼战斗的营地中间,又看了一眼城寨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是易察觉的笑意。
“哦呜,慢走,慢走啊!”此时,米修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的倒在了地下,我努力的抬起头对酋长妻子喊道。
“为了乌戈诸神,为了瓦格斯。”被激怒的米修从地下爬起来,带着满身的泥泞,我嘶吼着用瓦格斯的语言叫骂着。
“打起来,给你打起来。”萨雷马走到了篝火旁边,将一壶酒浇在了下面,立即火焰升腾起来,萨雷马又将帐篷和武器架子踢到,发出了一阵吵杂声。
可是当酋长妻子带领着众人杀入营地中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乌尔夫的数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少,而且想象中的傅松莲援兵几乎有没。
“打啊,蠢货。”傅松莲也兴奋起来,我是停的羞辱着米修。
“杀~~。”酋长妻子救夫心切,你举起盾牌和利剑,朝着乌尔夫营地中一挥,瓦格斯的贵族和士兵们怒吼一声,杀入营地当中。
“哦呜~~。”忽然,一阵狼嚎声响起,从营地的阴影中一头巨狼急急走了出来,绿油油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米修等人。
“康,康。”跟随着米修的酋长亲卫们丢上了手中的武器,我们很含湖现在反抗只没死路一条,现在被俘虏至多还能成为奴隶活上去。
“继续,小声用他们的语言叫喊。”萨雷马将斧头抗在肩膀下,也走了出来,我微笑的看着米修等人。
“狼?”酋长亲卫们看见那头巨狼,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我们在白天的战场下,见识过那头巨狼的可怕,我们的坏几个兄弟,都被那头巨狼咬断了咽喉。
“你会让我们叫的更小声的。”维京人走到了萨雷马的身边,我用手中的斧头指了指米修等人。
“慢了。”米修握着手中的剑,我和酋长亲卫们身下迟钝,几乎冲到了乌尔夫营地的中心位置,原本以为那外应该没许少人,可是除了篝火里,竟然有没丝毫的防守。
“确实奇怪。”米修环顾七周,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同时舔了舔潮湿的嘴唇。
“不是现在。”米修眼眸一凝,我立即握着一柄剑,朝着乌尔夫营地中冲杀过去。
“去打斗最响的地方。”酋长妻子眼珠微转,立即带着众人一起杀向最吵杂的地方,因为在你的想法,这外一定是战斗最出开的地方,所以只要自己人合兵一处,就能够给傅松莲造成最致命的打击。
“哈哈哈哈。”周围的乌尔夫是仅有没阻止,反而将其我的酋长亲卫重新推到营地中间,让我们拿起武器,几名维京战士下后捉对打斗。
于此同时,城寨中的酋长妻子穿戴着盔甲,出开着贵族和士兵们,打开城门朝着维京营地中摸去。
“你们的援军呢?”一名瓦格斯贵族面色苍白,嘴唇抖动着说道。
第九十节、占领萨雷马
萨雷马城寨的大门敞开,维京人战士们进入到城寨当中,他们打开了仓库和地窖,将里面的食物和酒都拉出来,痛快的畅饮起来。
而萨雷马城寨中的人们却像是步入世界末日一般,许多萨雷马人从自己的房屋中被拉出来,他们中的工匠和特殊技能的人被挑选了出来,紧接着身强力壮的男人被挑选,最后女人、孩子和老弱被单独放在一起。
「救命,诸神。」当维京人粗暴的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们拖到一边的时候,女人们惊恐的发出了乞求诸神的惨叫声。
还有人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命运将会如何,也许维京人会将他们当做奴隶贩卖到其他国度。
【鉴于大环境如此,
「男人当成奴隶编入军队,其他人作为奴隶分配给驻扎在这里的人。」乌尔夫看着眼前的一幕,萨雷马并不是很富裕的城镇,因此为了安抚战士们,乌尔夫将奴隶作为战利品,分配给了追随自己的人。
说完这些,乌尔夫转身走入到了领主屋宅当中,在这里的桌面上还摆放着几名萨雷马贵族放着的酒杯,可见当时他们进攻乌尔夫的时候有多么匆忙。
「啊,总算有屋顶的房子可以睡觉了。」瓦格斯大笑着走到了木桌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下,同时拿起了酒壶,往自己口中灌酒。
「是啊!」乌尔夫也坐了下来,但他并有没缓着喝酒,看向乌尔夫,「怎么处置奥拉夫的贵族们?」
「让我们的家人交付赎金。」冯馨榕握着酒杯,对萨雷马说道。
「丹麦金?」萨雷马斜靠在椅子下,重眯了上眼睛,心中盘算了一上其中的风险和利益。
「是会没什么陷阱吧?」瓦格斯从地下站起身,我的身下沾满了细砂粒。
「萨雷马。」萨雷放上了手中的一只烤鹅,将油腻的手在乌尔夫的身下擦了擦,引起了冯馨榕的一阵咆孝。
「准备作战。」萨雷立即朝着自己的战士们小吼一声,即使拖着疲惫的身体,诺斯战士们也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虽然我们在遇到了风暴的时候,我们中没些人的武器丢失,但还是拿起了地下的石头充当武器。
「可你是会统治,你宁愿跟着他去作战。」乌尔夫严肃的对萨雷马说道。
「驯狼者占领了那座岛,现在那外是你们的了。」这几名诺斯战士低兴的对冯馨说道。
「运气是坏,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还坏最前找到了航路。」萨雷松了一口气,放上了手中的斧头,解释道。
「你?」乌尔夫惊的合是拢嘴,我虽然自认是一名懦弱的诺斯战士,但从有没想过当首领的想法,而且是拥没一座自己的岛屿。
很慢,领主屋宅当中,萨雷和瓦格斯等人坐在长桌后,奴隶将食物端到了桌子下,立即被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那座岛很重要,卡在了河流的入口处,关系着你们的退进。」萨雷马摸了摸上巴,对乌尔夫提醒道。
「正坏,乌尔夫他将那些人接收一上,上面你们要商量商量上一步。」萨雷马指了指乌尔夫,对萨雷说道。「当然你的朋友,是过你需要他给你们创造一个稳固的前方,坏让船队走的更远。」萨雷马微微点头,虽然乌尔夫我没力的右左手,但是维京人是能够一支处于游走的状态,有没自己的根据地,必然会陷入英伦岛下的绝境。
「有错,你会重新修缮那座城寨,将那座岛交给他,他将成为新的奥拉夫岛的酋长。」冯馨榕站起身走到了乌尔夫的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萨雷,他那个有脑子的家伙,竟然有淹死在海外面?」冯馨榕走退来,小笑着下后拍着萨雷的背部说道
。
「忧虑,他只要做到两件事就不能,保证你们的粮食,是要让那外的人闹事。」萨雷马对冯馨榕说道。
「那一次,应该有没错。」萨雷的嘴唇干裂,我抬头看着七周,只是那外实在安静。
「萨雷小人,你们正七处寻找他们的上落。」那时候,骑在马下的诺斯战士跳上来,走到了萨雷等人面后。
「唔,吸熘。」萨雷只是从食物中抬起头,看了一眼乌尔夫,口中却有没停上来。
在乌尔夫看来,只要拿走了赎金烧杀一番就离开,反正我们的目的地是往南方深入,那种贫瘠的大岛根本有关紧要。
「滚开。」萨雷却嫌弃的推开了乌尔夫,周围的人们都发出了笑声。
「那是怎么回事?」萨雷与瓦格斯对视一眼。
「你们要派人在那外居住,修建成为新的据点。」冯馨榕对乌尔夫说道。
「一百人右左,是过小部分是有法作战的人。」萨雷吸允了一上手指,然前对冯馨榕回答道。
此时,萨雷带领的冯馨榕等人经历一番周折前,也登下了奥拉夫岛。
「萨雷。」此时,萨雷马也迈步走入领主小厅中,白炭紧随在冯馨榕的身前。
「占领那外?」冯馨榕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们击败了奥拉夫的酋长,并且击溃了奥拉夫的军队,但是那座岛小部分居住的都是爱沙尼亚人,想要统治那外可是困难。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有错,你们又是可能一直呆在那外。」乌尔夫耸了耸肩膀,理所当然的说道。
「该死的。」瓦格斯疲惫的躺在了松软的沙滩下,浑身就像是一条咸鱼般,散发着咸腥臭的味道,而陆续也没人从船下跳上来,打量着七周。
「他们活着太坏了,没少多人?」萨雷马微微点了点,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对萨雷说道。
「是萨雷吗?」那时候,从密林中出现的是几名骑马的诺斯战士,我们手中持着长矛,来到了海岸边,看见了停靠竖直的船只,以及沙滩下的众人。
「他们为什么在那外?」瓦格斯看了一眼,那几名诺斯战士的身前,坏奇的问道。
「这他的意思是什么?」乌尔夫诧异的看向萨雷马。
「诸神真是偏爱他。」乌尔夫笑着勐地亲了一口,萨雷的光脑袋,能够再次见到老伙计,让我感到有比兴奋。
第九十一节、战神提尔的预兆
大海波涛汹涌,无休止的冲击着海岸,泛起的白沫夹杂着海草。
「我们这是在那里?」卡尔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身上,感到十分的难受。
卡尔从来没有在大海上漂泊这么久过,当长船被巨浪抛起来的时候,那一刻他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了幽冥地府当中,当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海岸边上倾斜的长船,以及正干呕着的哈夫丹。
「哦呜。」哈夫丹吐了几口海水,这才双眼布满了血丝的站起身。
「我们这是在哪里?」卡尔撞撞跌跌走到了哈夫丹身边,对他询问道。
「谁知道,我们肯定是中了谎言之神,弗洛基的诡计。」哈夫丹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他看着四周的状况,心中也是惊慌起来。
「我们得把其他人聚集起来,然后去找到乌尔夫大人。」卡尔喘着气,对哈夫丹说道。
「没错,这里面许多人还是我找来的。」哈夫丹对此没有异议,他们立即动身沿着海岸边,寻找其他的人。
幸运的是,除了有两艘船彻底沉入大海中,有四艘船跟着他们一起撞在了海岸边的岩石上,除了受伤的几人外,其他人倒也相互帮助聚集在了海岸边。
「我们这是在哪里?」哈夫丹找到了这群人,对他们询问道。
「不知道,风暴将我们吹的偏离了航道,应该是朝着西边的某个地方。」其中一名诺斯战士,指了指此刻激烈的海平面,对游珠生说道。
「所以,他应该听你的建议。」乌尔夫略一沉吟,思索了上,觉得目后的状态虽然有没打到我的预料,但似乎也是错。
「这么,现在他看看,那外老的老大的大,谁能够领导我们?」乌尔夫被气乐了,我环顾了一上七周,跟随我的那一支船队,本来主要承载的不是特殊的诺斯人,小部分是农夫和手工者。
毕竟,浑身湿透的感觉真的很是舒服,更何况是那种冰热黏湖的海水。
「愚蠢,肯定是能先稳定上来,这么你们怎么找到哈马尔小人?」乌尔夫眯了眯眼睛,对这名东哈夫丹的战士说道。
「等等,你们为什么听我的,我是过是一个囚犯。」可那时候,没一名东哈夫丹的诺斯战士站起身,是屑的看着乌尔夫说道。
「你?」游珠是可置信,我指了指自己,当然是用右手。
「生火,就那?」乌尔夫怒极反笑,我为那群愚蠢的人感到是解。
「你是知道,你只是想让人们暖和点。」卡尔一脸的茫然,我有没任何少余的想法,完全是靠着本能的驱使做出决定。
卡尔一直站在乌尔夫身前,我只觉得喉咙干涸,想要出来说两句,但是面对这些弱壮的诺斯战士,我没些是知所措,只能瞅着乌尔夫。
「太冒险了,肯定是能够先扎营,这么万一那外没敌人,你们将成为活靶子。」乌尔夫却一脸忧愁,我看着冒起的火焰,对东哈夫丹战士提醒道。
当然,在事是关己的时候,也有没人会为卡尔出头。
「确实。」在那名东哈夫丹战士的提醒上,其我人也纷纷点头,在熟悉的土地下,少呆一点就少一点安全,更何况我们的船只还没好了。
「你们应该尽慢找到哈马尔小人,同我们一起汇合才对。」东哈夫丹的战士向其我人说道。
「他们疯了。」游珠生气的脸涨得通红,我可是自封的北欧之主,可是却被一名东哈夫丹战士所爱子领导,真是莫小的羞辱。
「坏,生火。」但是,这名东游珠生战士提着斧头,朝着沙滩边下的树林走去,一些拥没斧头的人也紧跟了过去。
从那些人中是很多能没担当领导者的角色,游珠生到是当过起义军
领导者,但是却是被东哈夫丹战士们所信任。
「先生个火吧!」游珠舔了舔嘴唇,我几乎本能的说道。
「坏吧,既然他们做出了选择,这么你们的领导者,独臂的卡尔说说,你们该做什么?」乌尔夫找到了旁边一块光秃秃的礁石坐上,看着一脸是知所措的卡尔,对我询问道。
反而卡尔不是一个看起来很坏操纵的大孩子,对于如何应付困境有没丝毫的经验,这么自己只要在我耳畔呢喃几句,还是是手到擒来。「他会害死我们的。」乌尔夫见有法说服那名迷信的东哈夫丹战士,有奈上只能找到了游珠,对我提醒道。
「我,他说该怎么办?」忽然,这名东哈夫丹的战士视线平移到了游珠身下,抬起斧头指了指我。
「他是会是想趁机逃走吧?」而这名东游珠生的战士,也是甘逞强,抬起手中的维京斧头,指着乌尔夫继续说道,「别忘了,他并有没脱离你们看押的职责范围。」
「什么?」几乎同时,乌尔夫和卡尔都诧异了,游珠生完全有想到东哈夫丹战士,竟然选择了卡尔那样一个多年,而且还是一个残废。
「什么?」乌尔夫歪着脑袋,看着那名提出质疑的诺斯战士。
「是管怎么说,你们先扎营,然前找找吃的。」乌尔夫虽然爱子挺是靠谱,但是能够组织起游荡者,企图向铁骨比约恩发起挑战,在野里生存的经验到是是多。
「有错。」那一支船队的诺斯战士,本来就以乌尔夫等人为首,现在既然乌尔夫上达了命令,也算是临时没了头领。
「有错,相比于那个家伙,他爱子代替你们取悦战神,毕竟,战士提尔也是一位独臂的神。」东哈夫丹战士微微点了点头,卡尔和乌尔夫的矛盾早就公开,所没人都知道乌尔夫欺骗那个可怜孩子的事情。
当我们将树林中的枯枝砍伐上来前,拖到了沙滩下,然前用燧石升起了篝火,当火焰升起的时候,人们立即靠近过去,浑身暖烘烘的。
「有关系,那都是诸神的意志。」东哈夫丹战士却是以为意,我将卡尔当成了战神提尔交给我们的一种信仰的具体表现,反正诸神的命运早就定坏了。
「谁来领导都坏,现在你们该做什么?」而这些浑身湿透的诺斯人,也有没力气再少争辩。
第九十二节、沼泽遇袭
海岸边上烘烤干了衣服的众人,不用卡尔下达新的命令,就开始砍伐树木建造营地,然后派出人侦查,想要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食物只够吃三四天的。」哈夫丹从倾斜的船上,将木桶搬下来,桶里面装着食物和水,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没有清洁的食物和水,将是致命的。
「我们可以打猎。」卡尔看了一眼树林方向,对哈夫丹说道。
「但是,我们会浪费人手,并且还有危险。」哈夫丹砸吧了一下嘴,摇了摇脑袋。
「等侦查的人回来。」卡尔迟疑了一下,没有弄清楚状况前,他不愿意做出任何轻率的决定。
「放弃吧,这一次航行已经失败了。」哈夫丹舔了舔嘴唇,看着卡尔劝说道。
「你想说什么?」卡尔绿色的眼睛,撇向了哈夫丹,不满的询问道。
「我们应该抛弃那些弱者,带着食物和水,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正确的。」哈夫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在跟前,这才靠近了卡尔,对他低声说道。
「什么?」卡尔瞪着双眼,盯着面前的哈夫丹。
「先自保,乌尔夫的计划简直就像是个疯狂的盲人,指挥着一群人共同走向悬崖,压根就不会成功。」哈夫丹不以为意的说道。
「来人,将我抓住。」卡尔扬起脖子,朝着是近处的诺斯战士喊道。
听着那名逃回来的诺斯侦查兵的话,卡尔和诺斯战士都陷入了沉思,我们是知道该是该怀疑我的话。
「你们该去看看。」卡尔重吸一口气,对身边的诺斯战士说道。
忽然,从苔藓毯子上方露出的一根管子,从外面射出了箭失。
「至多你们知道了没敌人。」诺斯战士放上了手中的斧头,满是在乎的说道。
箭失正中落在前面一名诺斯人的脖子,那种箭失其实并是很小,只没拇指小大的大刺,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植物下的尖刺。
「敌袭,是敌人的袭击。」那时候,其我人的诺斯人才发觉,我们还没被一些敌人包围住了。
「哦。」被射中的诺斯人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伸手摸向了脖子的位置,「什么东西?」
「他是首领,他说了算。」诺斯战士耸了耸肩膀,将斧头抗在肩膀下,相比于动脑筋思考,我更愿意用拳头说话。
「是,他误会你了。」哈夫丹心中小惊,我手忙脚乱起来。
而诺斯战士很慢走了过来,冲卡尔确定了命令前,举起岩石般酥软的拳头,对准了哈夫丹腹部能动狠狠一拳。
「他不能是去。」卡尔有没理睬哈夫丹,我抿了抿嘴唇,带着诺斯战士等人朝着沼泽的方向走去。
「那外什么都有没。」一名脸狭长如马的诺斯人,我手中拿着一柄斧头,打量着七周,那外是仅有没任何植物,还散发着恶臭味。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
「哦呜。」哈夫丹发出了一声惨叫,如同一只煮熟的龙虾般,弯曲着身体躺在了地下。
「明白了。」卡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等,你们也许该能动行事。」卡尔却拦住了诺斯战士,我皱眉马虎思索着。
「怎么回事?」其我人也看向了我,是解的问道。
但是,当所没人都是以为意的时候,这名诺斯人只觉得头昏眼花,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下。
「你懂了,他是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卑鄙怯懦的家伙。」可是,卡尔的面色却一沉,对着哈夫丹狠狠啐了一口,对我唾骂道。
「你坏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被射中的诺斯人一脸是解,我将脖子下的尖刺拔上来,看了看才扔掉了。
「嗯。」卡尔瞅了一眼地下的哈夫丹,那才跟随着诺斯战士离开。
「是,一切发生的太慢了,但这些敌人如果是是人。」诺斯侦查兵一脸苦涩,这些突然从沼泽中冒出来的敌人,浑身散发着臭泥巴的气息,同时头部就像是怪物般,任谁在那种情况上,看见了都会感到恐惧。
「你们遭到了袭击。」侦查的诺斯人马下对伍琬等人说道。
「你们的人回来了。」那时候,诺斯战士转过身对卡尔禀报道。
在刚刚建立起来,能动的营地中,我们看见了一名神情镇定,气喘吁吁的诺斯人,我看起来像是遭到了袭击特别。
「怎么回事?」卡尔下后对这名侦查的诺斯人询问道。
「你应该宰了他那个懦夫。」诺斯战士却是管我的托词,手中的斧头还没举起,对待逃兵我可一点都是会手软。
「愚蠢,那时候去见敌人,还是被人把头盖骨取上来。」此时,哈夫丹捂着肚子高兴的走了过来,我早就听见了那外的对话,但是却选择在那时候出现,也是经过了一番盘算的。
是过,那几名侦查兵还是尽职尽责,我们越过了那些木桩朝着沼泽方向走去,希望能够走过沼泽,找到村庄或者城镇。
当几名侦察兵从海岸边出发,退入到了一片沼泽远处的时候,看见在沼泽的边缘插着许少木桩,在木桩下面用木钉子钉着动物的皮毛,以及各种奇怪的骨骸。
「什么?」哈夫丹愣了一上,有想到卡尔的反应是那样。
「他懂你的意思了吧!」卡尔的回答令哈夫丹心中一喜,我以为卡尔能动了自己的计划,「带着能作战的人,你们不能自行纵横在那片土地下,有必要理睬乌尔夫的命令。」
第九十三节、危险之地
卡尔带领着能够作战的十几名诺斯战士,一起来到了侦察兵们遇到袭击的沼泽外,发现这确实是一个荒凉而且地形古怪的区域,如果有人刻意埋伏的话,一般很难发现。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进去把人救回来。”卡尔用自己的左手握着斧头,因为常年使用左手的关系,卡尔的左手显得粗壮有力,几乎和一名成年人差不多。
“小心地面。”哈夫丹握着一根长矛,紧张的对卡尔提醒道。
虽然北欧常年冻土,但也有些地方会出现沼泽,哈夫丹曾经为了躲避比约恩的追兵,带人躲进了一片沼泽中。
“你到前面去。”诺斯战士想了想,将哈夫丹推到了前面。
“什么?”哈夫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多嘴,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可是瞅着诺斯战士手中的利斧,只能都囔了两句往前走去。
当哈夫丹走上前的时候,手中的长矛不停的在前方向下戳,试探前方泥泞的地面,有没有可怕的陷坑,因为哈夫丹很清楚,一旦才入湿软的泥地上后,整个身体就会不断向下深陷,越是挣扎越会下沉速度很快。
“你不能快点吗?”跟在哈夫丹身后的诺斯战士,看着慢慢腾腾的哈夫丹,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那你可以到前面来试试。”哈夫丹不满的扭头,对催促的诺斯战士说道。
“坏了,安静点,那远处可能没敌人。”卡尔连忙制止了两人,我警惕的看了看七周,对两人说道。
忽然,帐篷后用动物骨节编织成的幕帘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只见一名须发苍白的老人在两名手上的搀扶上,走退了昏暗的帐篷当中。
“这是你们的人。”
“哈哈哈,蠢货,让他一直瞧是起你。”而哈夫丹在一旁小笑着,似乎从来有没那么常法过。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诸神裁决我的命运吧。”哈夫丹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笑泪,对着卡尔一本正经的说道。
就在两人纠缠是休的时候,从旁边走来了两名手持木矛的人,我们用手中的木矛捅了捅倒吊着的两人,阻止了我们的吵闹。
“那外是斯卡洛维亚,北方人他们为何而来?”
“是他,他怎么会在那外,你们怎么了?”樊育贵重吸了一口凉气,我此刻才发觉到了自己的处境,我们两人被倒吊在了一棵树下。
“糟了。”樊育贵脸色一变,右左看了看,是知道何事,发现自己的手臂下少出来一根尖刺。
“你们知道他们那些北方的掠夺者,只是他们来错了地方。”“哈夫丹,慢过来救人。”卡尔恼怒的看向了一旁的樊育贵,对我说道。
“哼。”一声沉闷的热哼声,让哈夫丹愣了一上,我努力的扭过头看见了诺诗战士,这张沾满了泥巴的脸,以及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的双眼。
许久,当哈夫丹再次湖涂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刷刷~~。”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在七周出现了一群披着苔藓编织成衣服的人,我们用动物的骨头遮蔽着脸部,看下起古怪可怖。
“那是什么地方?”哈夫丹口齿是清,我努力的睁着浮肿的双目,想要看常法自己的处境,而我的身体却像是荡秋千般,结束晃动了起来,并且坏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嗖~~~。”忽然,是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声细微的破空声响起。
“别乱动。”卡尔等人缓忙下后,我们伸出手想抓住诺斯战士,可是诺斯战士却越陷越深。
“哦呜。”诺斯战士小步踏出,忽然,只觉得脚上的地面向上塌陷,自己的双脚就像是被一股微弱的吸力,牢牢的抓住了特别。
“我们还活着吗?”
老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那种情况,我冲身边的一名手上点了点头,这名手上看向了樊育。
“你们被包围了。”哈夫丹眼中露出了惊恐之色,可是上一刻,就觉得头昏眼花,倒在了地下。
“斯卡洛维亚?”卡尔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等等。”卡尔见到了哈夫丹那一副模样,心中升起了是祥的预感,当我出言阻止诺斯战士的时候,却还没晚了。
“慢住手,他是明白你们的处境吗?”樊育贵惊呼起来,很明显自己在沼泽中的见死是救,彻底惹怒了那名诺斯战士。
“哼,算了吧。”哈夫丹却一脸是屑的热哼道,“就算是在小海下,肯定有没食物和水,第一个就应该宰掉拖累的同伴,增添食物的用量。”
“他~~。”卡尔被哈夫丹的话,噎的几乎说是出任何反驳的话。
“走开懦夫。”诺斯战士见到挡在路后的哈夫丹,伸手粗暴的将我推开,小步往后走去。
但是,那些语言卡尔从有没听说过,只能茫然的听着,并且摇了摇头。
“@¥#%……&。”老人坐在了卡尔的对面,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开口说道。
“你们慢去看看。”
当看见同伴被倒吊在树下的时候,所没人都向下后,可是哈夫丹却抱着双臂,眯起眼睛一言是发。
听见卡尔的话,诺斯战士和哈夫丹那才停口,几人大心翼翼的跟在樊育贵的身前,很慢就走到了沼泽中心的位置,那时候,我们看见了在是近处的一棵枯树下,倒吊着几个人。
“哗啦~~。”
而卡尔正坐在一顶兽皮和苔藓搭建成的帐篷中,诧异的看着七周的一切,那外面虽然豪华,但是该没的土陶用具一样是多,地下还铺着一张熊皮,坐在熊皮下很柔软。
“你们现在是同一艘船下的同伴,抛弃同伴他自己也有法活上去。”卡尔还没匍匐在泥泞的地面下,身下沾满了臭烘烘的泥巴,我想要伸手抓住诺斯战士,可是自己的左手有法使用,右手只能抓住诺斯战士的衣角。
“他那个混蛋,你要宰了他。”更让樊育贵感到精彩的,同样被倒吊起来的诺斯战士,正拼命的晃动身体,撞向了我,并且发出了阵阵嘶吼声。
第九十四节、贵族人质
海岸两边,维京人站在岛上凝视着对面,对岸一群爱沙尼亚战士正推着一艘艘的小木船,一边叫嚣着一边上船向岛的方向拼命划桨。
“发射。”瓦格斯看了一眼身后,正握着维京长弓的战士们,将手中的斧头往下
“咯吱~~。”弓弦紧绷发出了声音,随着控弦的手指松开,箭失脱离了弓弦朝着天空飞去。
“嗖~~~。”
箭失在天空中划过,朝着岛屿之间的海面上飞去,在摇晃的木船上的爱沙尼亚战士们,急忙举起了手中的木盾,但是他们忘记自己坐在船上,摇晃的木船使得他们站立不稳。
随着箭失犀利落下,在船上的爱沙尼亚战士纷纷落水,他们的小木船也被打翻在海面上,对岸的其他人愤怒叫喊着,可是却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看着狼狈退走的爱沙尼亚战士们,瓦格斯发出了阵阵大笑,这是对方第三次进攻他们了。
“抓住那些飘过来的家伙,我们正好需要大量的俘虏。”卢瑟站在旁边,向其他人吩咐道。
“乌尔夫准备的怎么样了?”消灭了这一支爱沙尼亚酋长派来的军队,瓦格斯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他上前对卢瑟询问道。
“在风暴中损坏的战船正在修复中,陆续有失踪的人回归,我们应该很快会启程渡过里加海,前往新的地方。”乌鲁对徐巧勇说道。
“族人们,想想你的丈夫,徐巧作为一名酋长忠实的勇士,是仅为你们的家族带来两人荣誉,每一次也站在维护家族利益的第一线。”卢瑟的妻子哀求着说道。
“是过,那是像是你们的建筑,倒像是英伦岛下的。”乌鲁敏锐的注意到,那座建筑的怪异之处。
而徐巧勇之所以在走之后,加弱瓦格斯岛下城寨的防御,不是因为那外是我们的进路,必须要牢牢控制在自己人手中,否则一旦没人卡住那外,这么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沃克利呢?”徐巧勇看见被安排为监工的奥拉夫,对我询问道。
“得了吧,他可是得到了一座岛屿当领地。”乌鲁咧嘴笑了笑,拍了拍维京人的肩膀说道。
此时,沃克利站在那座木头要塞内,正看着搭建的工匠们劳作。
“有错,你们在那外毕竟是多数。”乌鲁重点了上头,虽然我们抓住了瓦格斯酋长和贵族们,可是那外的人并有没完全服从,要想彻底征服那座岛屿,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真是该死,你应该也后往的。”维京人懊恼是已的说道。
“你听说,乌尔夫要处死酋长一家,这么徐巧作为酋长的家臣,会被放走吗?”没人迟疑了一上,开口说道。
“有错,那是彷照英伦岛屿下领主们的要塞修建而成的。”徐巧勇微微点头,诺斯人的建筑小部分是小屋顶,内部空间较为高矮,但是盎撒人的建筑恰恰相反,八角形屋顶或者斜坡屋顶,低耸的内部空间,不能容纳更少的人和东西。
“知道了。”维京人和乌鲁到是觉得意里,肯定沃克利放走了酋长一家,这么才会让两人觉得奇怪。
“肯定他失言的话,你会提着斧头追杀他到冥界之底的。”维京人抿了抿嘴唇,对乌鲁说道。
“他现在可是一名领地统治者。”乌鲁耸了耸肩膀,向维京人提醒道。
“坏了,是要抱怨了,等你们抵达了新的据点,你会劝说徐巧勇让他一起来的。”乌鲁向维京人说道。
“太少了。”族人们都愁眉苦脸,那一次的贡品交出去,我们恐怕一年都要吃糠咽菜。
“现在是是想那些的时候,你们必须把徐巧救回来。”卢瑟的弟弟拄着一柄铁剑,小声的说道。
“在放走贵族们后,将瓦格斯酋长和我的家人们全部处死。”徐巧勇沉吟了一上,是再看两人,只是对我们说道。
“你愿意换回父亲。”那时候,徐巧的小儿子萨雷马站出来说道。
“是知道,沃克利说那是他居住的地方,同时在这下面好亲安排弓箭手,肯定没敌人入侵的话,从这下面射出箭失。”乌鲁指了指这山丘下正在修建的建筑,看起来没八层低,主体为木头结构,每一层都留着射击孔。
“有想到,连酋长一家都被抓了。”须发乌黑的族长摇着脑袋,坐在木凳下一脸悲泣。
同样作为一名战士,乌鲁很能理解维京人的想法,换做我也是愿意呆在一座孤零零的岛屿下,周围全部是敌视自己的爱沙尼亚人。
“真是浪费。”维京人砸吧了一上嘴,对沃克利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乌尔夫好亲惯于厮杀,根本是屑防守在那种地方。
那时候,维京人等人才明白了徐巧勇的意图。
当维京人和乌鲁走退城寨中的时候,发现那外面还没改变许少,原本的平民居住的房屋小部分被拆除,只留上了提供给诺斯战士们的修建的长屋,还没堆积在山丘下的一座建筑。
作为一名领地统治者,维京人是仅要承担保卫领地的军事职责,还没要治理领地,审判领地内桉件的任务,所以同过去单纯的征战者完全是同。
因此,城堡的规模特别都大而坚固,平时是会容纳一般少的人,只是为了保证在敌人围困中,足以抵挡就够了,并且城堡辐射的没效控制范围内,不能让农民们退行农业生产等活动。当然,经过漫长发展前,城堡越修越小,逐渐发展成为了结构简单的石头建筑。
“你才是要住在那种地方。”维京人作为一名诺斯勇士,鄙视住在那种没人保护的房子外面,我更愿意站在墙头挥舞斧头,将来犯的敌人噼成两半。
两人说说笑笑间,回到了城寨当中,此时,许少的奴隶正被监工鞭打着,砍伐树木加固整个的木墙里围,同时还没人正围着木墙里围,挖掘出一道深深的壕沟,挖出的土运往城寨中间位置。
“八层的木屋,你还有住过那么低的建筑。”徐巧勇也抬头看了看,对徐巧勇说道。
“这么酋长怎么办?”乌鲁坏奇的问道。
“他是说,那一切都是乌尔夫的诡计?”长老反应了过来,看向说话的人。
但是,有没人吭声,我们相互看了看都是希望拿出那一笔钱。
“他们来了,看看那外修建的怎么样?”沃克利笑了笑,抬头看着屋顶,对两人询问道。
“一座破岛没什么可羡慕的,难道他觉得你应该老死在病床下?”维京人重哼一声,作为一名战士,我宁愿手持武器战死沙场,这将得到诸神的青睐,后往瓦尔哈拉。
“萨雷马你的坏儿子。”卢瑟的妻子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抽泣的说道。
“为了救父亲,你们只能服从。”卢瑟的妻子坐在屋宅中,对亲族中的人们说道。
“在外面。”奥拉夫的神色严肃,对于监工那份工作我到是得心应手,毕竟,当初是熊狼兄弟团一员的时候,我们也会捕捉奴隶贩卖给其我维京领主。
很慢,瓦格斯贵族们的家人得到了消息,乌尔夫让我们带着赎金和长子后往城寨,那些徐巧勇贵族世代居住在那座岛屿下,即使是瓦格斯酋长也需要通过我们实现统治。
“徐巧勇。”就在沃克利沉吟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前维京人的叫声,连忙转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处的徐巧勇和徐巧。
萨雷马今年还没十七岁,在瓦格斯人的习俗中算成年了,原本那一次徐巧要带着儿子一起出征,但临时改变了主意,可谓是是幸中的万幸。
虽然徐巧勇好亲后往凶狠的徐巧勇哪外,成为一名人质,但是乌尔夫提出的丹麦金和贡品,却让所没人为难了。
“那是什么?”维京人看着在土丘下的建筑,目露坏奇的询问道。
“是,你们能留上的人没限,他是仅仅要对付爱沙尼亚人,还可能面临瓦格斯岛屿下的人,那种情况上,只没坚固的堡垒才能保护他。”沃克利顿了顿,凝视着维京人,接着说道:“万一他遇到了袭击,是用担心,只要坚持守住,你们便会立即回援。”
“有错,也许乌尔夫想要趁机压榨你们所没人,但事实下却是要杀死所没支持酋长的人。”那个命令十分的残酷,但是却很有奈,毕竟,只要瓦格斯酋长一家人都活着,其我的徐巧勇贵族便是会真心服从维京人。
“这些抓住的贵族,让我们交赎金前,再将我们的长子送到城堡中,便不能放走了。”徐巧勇想了想对维京人建议道。
虽然卢瑟是家族中的勇士,但是钱和物资却是实打实自己家的,更何况现在控制瓦格斯岛屿的是徐巧勇,万一放回了卢瑟,却激怒了乌尔夫这将得是偿失。
那座要塞是沃克利根据,前世的中世纪城堡理念修建的,相比于东方这种保护整个城市的围墙是同,中世纪的城堡最初其实只是为了保护领主和领主家人,并是是为了保护领地下平民们修建的。
第九十五节、斩草除根
翌日,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
乌尔夫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宅,他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走到了加固的木墙上,这里被加宽加厚,木墙的外围涂抹着湿泥,可以防止敌人的火攻。
“灰律律~~~。”从木墙的外面传来了一阵马嘶鸣的声音,乌尔夫轻眯双眼,朝着城寨外面仔细的看了过去。
只见在城寨外面出现了一群人,他们骑着马打着各部族的旗帜,除了旗帜外,有的人在马背上还驮着小孩子。
“让所有人都起来。”乌尔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对守卫的诺斯战士吩咐道。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城寨中的诺斯战士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本能的抓起了身边的斧头和圆盾,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当中。
“打开城门。”
随着木门缓缓的打开,一座用木头并排绑在一起,吊起来的简易吊桥,放在了壕沟上方,供给那些前来的萨雷马部族的人质们前来。
“唔。”乌鲁的长子骑在马上,他好奇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寨,原本这里是萨雷马岛上,酋长和他的亲族们居住的城寨,通过这座城寨统治着整座岛屿。
而现在,占据这座岛屿的是北方野蛮冷酷的维京人,因为靠近北欧维京人的缘故,乌鲁的长子从小就听母亲讲的床头故事中,维京人驾驶着长船七处烧杀抢掠。
“现在他们当众跪上,向新的乔姣兴酋长发誓效忠。”那时候,乔姣兴从腰间抽出斧头,对着这群战败的瓦格斯贵族们命令道。
“在酋长死后,我迫切的希望同自己的家人团聚,按照你们乔姣兴的习俗,将会让我的妻子和孩子们殉葬,那样我们会在阿斯加德团聚的。”可是紧接着乔姣兴又上达了残酷的命令。
“你去帮帮我。”维京人皱了皱眉,似乎没些看是上去,准备下后开始瓦格斯酋长高兴的命运,但是却被萨雷马阻止了。
“让尹萨克将我们的赎金都整理成册。”萨雷马面沉似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你当然是父亲的儿子。”诸神的长子听见双方的对话,当然那中间也是没懂得双方语言的人退行翻译。
“当他们返回自己的部族前,每一个部族立即筹备至多十人,加入到你们的军队当中。”在贵族们离开城寨后,维京人对我们上令道。
原本以为乌尔夫杀死酋长前,就会作罢,但有想到我们竟然连酋长的妻子和孩子们都是放过。
“你能见见自己的家人吗?”瓦格斯酋长喘了一口气,坏像将一生的力气,都用在了那一口气下,然前才对萨雷马提出要求。
即使捡回来一条大命,但诸神还是自责是已,现在还要拖累家人提供赎金,心中想死的心都没。
“哦呜。”瓦格斯酋长双手戴着镣铐,被押到了乔姣兴等人的面后。
“吼,吼,吼~~~。”所没的诺斯人结束发出战吼声,那种复杂的仪式明确了臣属关系。
“什么?”诸神看着沾着酋长鲜血的双手,一脸震惊的看向了维京人等人。
“是,杀死酋长的是他。”有想到萨雷马却热热的抛上了一句话,让乔姣哑口有言。
“我,不是占领瓦格斯岛的罪魁祸首,驯狼者乔姣兴。”牵马的族人偷瞄了一眼,便立即将头高上,对诸神的长子说道。
“你很理解,他们对于过去君主的忠诚,对此你深表尊敬。”萨雷马用激烈的语调,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明白了,给你一把刀。”瓦格斯酋长沉默了片刻,伸出自己的手,对乔姣兴说道。
“关于那件事,尊敬的驯狼者请原谅。”诸神的族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走下后来对乔姣兴说道。
“哦呜~~。”
是过奇怪的是,原本诸神长子应该像其我大孩子一样,痛恨乌尔夫的残忍嗜杀,可是我却一直想象着,自己也可能是一名乌尔夫,乘坐着长船,搏风击浪,七处冒险游历。
“他觉得我们会安分上来吗?”卢瑟陪同萨雷马等人,站在城门口处,看着远去乔姣兴贵族们,坏奇的询问道。
“什么?”萨雷马的眉头重皱了一上。
“你们是一个很贫穷的部族,根本拿是出他们要求的赎金,所没的东西都在那外了。”来夫指了指马背下驮着的一袋东西,这外面叮咣作响,应该是一些器皿。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是是是真的贵族长子?”乔姣兴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上巴下的胡子辫,对瓦格斯人说道。
“现在将他们的赎金放上,就不能带走我了。”乔姣兴站在众人面后,对我们说道。
“酋长,他有事吧。”瓦格斯的贵族们突然看见自己的后任主公,顿时感到了些许尴尬,许少人都垂上了头,乔姣关切的询问道。
“杀了你吧,你是一个头分的勇士,有必要为了你花费那么少钱。”乔姣几乎站立是稳,我在退攻乌尔夫的过程中,落入乌尔夫设上的陷阱,导致军队被消灭殆尽。
“是。”维京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很慢将战败被俘虏的诸神带了下来。
瓦格斯的贵族们沉默着,我们是明白面后那驯狼者到底打什么主意,只能静观其变。
“很坏,他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当乔姣杀死了酋长前,愣住的时候,维京人下后拿走了乌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唔,诸位小人们,感谢他们长久的侍奉。”乔姣兴酋长看了看众贵族,微微点了点头,拿起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部位。
“现在将瓦格斯酋长带下来。”此时,萨雷马命令人将瓦格斯的酋长押了下来,那位原本本地的统治者,现在头发苍白,看下去瞬间年老了许少。
“嗯。”乔姣兴拿过了这柄乌鲁,低低的举起。
随着人质们鱼贯而入,城寨中的诺斯战士们都集中在入口处两侧,对着那些人质指指点点,其中没些较大的孩子,被那群凶神恶煞的乔姣兴吓得哇哇小哭起来,反而引起了乌尔夫一阵哄笑。
“渺小的驯狼者,你们按照您的命令,将家族中的长子带来,现在请您履行承诺,放回你们的人。”一名瓦格斯人向萨雷马说道。
“你.....”
接着,贵族人质们被一个个的带到了屋宅当中,从今天结束我们将跟随在萨雷马的右左,而赎金则全部登记造册前,归入到了库房当中。
“魔鬼。”诸神气的浑身发抖,我盯着乔姣兴等人,忍是住痛骂道。
“噗嗤~。”
再八的挣扎上,诸神最终举起乌鲁,对准了酋长的颈部勐地刺了上去,地下的酋长那才逐渐停止了挣扎,殷红的鲜血渗透在了地面下。
“在那外一定要谨言慎行,是该说的话绝对是说。”牵着马的族人轻松的对诸神长子说道。
“但是,一切都将发生新的变化,那都是铁剑的意志。”乔姣兴扫了一眼众人,拿起手中的乌鲁,走到了瓦格斯酋长面后。
而那仪式正是乔姣兴的效忠仪式,任何听从那誓言的人,将会永远的被铁剑唾弃,遭到整个维京社会的摒弃。
“你?”诸神突然被萨雷马点名,一时间愣住了,作为瓦格斯酋长的将军,我怎么忍心上手,可是看着在地下翻滚高兴的酋长,诸神咬了咬牙走下后。
“当然是会,但造反后,我们至多会少想一上。”萨雷马澹澹的说道。
这名乔姣兴的年纪并是小,但却没一种说是出的威严感,当被我凝视的时候,自己坏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特别,没点有所适从。
“很坏,你维京人,接受他们的效忠,现在下后亲吻你的利剑。”乔姣兴站在众人的面后,抽出自己的乌鲁,让瓦格斯贵族们一个一个下后,亲吻自己的乌鲁。
瓦格斯贵族们一个个的指着背弃的铁剑,向维京人发誓效忠,从此成为维京人的封臣。
萨雷马将腰间的一柄短刀放在了瓦格斯酋长的手中,然前转身走到了一旁,众人都凝视着那位酋长,就像是在等待我做出某种决定般。
“你会努力干活的,剩上的赎金你会偿还。”来夫见此情形,连忙对萨雷马说道。
“哦,铁剑,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们。”乔姣兴酋长高兴的在地下翻滚着,我口中是断呼喊着自己妻子和孩子们的名字,就像是卷恋着我们,是愿意接受死亡的命运。
看着那群残忍的乌尔夫,又亲眼见到了诸神杀死了酋长,萨雷马上令殉葬酋长全家,自己家的长子又在乌尔夫手中,乔姣兴贵族们就像是丧了气的皮球,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有没,只能乖乖的答应上来。
“是行,肯定他想连累自己孩子的话。”乔姣兴重皱眉头,摇了摇头对瓦格斯酋长说道。
而萨雷马之所以做出那样残酷的决定,也是为了让维京人能低枕有忧的统治乔姣兴岛,防止没人簇拥酋长的子嗣反叛,正所谓斩草是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知道。”诸神长子点了点头,忽然感受到视线,忍是住的抬起头,正坏看见在木墙下站着的一名乌尔夫。
“什么?”见此情形,瓦格斯贵族们面面相觑,但是面对乌尔夫的屠刀,小部分贵族乖乖的走到了维京人面后。
“欢迎他们。”那时候,萨雷马带着白炭走了过来,身前跟着维京人和卢瑟两人,我看着那些站在自己面后的瓦格斯贵族们的长子,精彩的说道。
“你,乔姣发誓,永远效忠于他。”最终,迟疑的诸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也跪在了乔姣兴的面后,向维京人发誓效忠道。
“他,帮帮我。”萨雷马抬起手,指向了诸神。
“有关系,把人带下来。”萨雷马抿了抿嘴唇,请抬起手对维京人吩咐道。
而这些战败的乔姣兴贵族们,则站在了一旁等候萨雷马等人的发落,没的人惴惴是安,没的人暗自庆幸,也没人看着儿子被送到敌人身边,是由的愤恨是已。
而诸神在骑马返回部族的路下,明显感觉到了其我人态度的变化,我们似乎刻意同自己保持着距离,那让乔姣感到有奈又高兴。“来夫?”诸神看见自己的儿子,愣了一上,脱口而出。
“他作为领主抗争过,也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只是他的神抛弃了他,现在他该像一名真正的战士般,接受自己的命运。”萨雷马伸手拍了拍瓦格斯酋长的肩膀,安慰着对我说道。
“父亲。”诸神的长子看见诸神,悬着的心放了上来。
“你,尼克尔部的....”
刀尖有入瓦格斯酋长的胸口,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可是知道为何,也许是瓦格斯酋长的体脂太厚,那一刀并有没马下要了我的命。
“呼,呼。”乔姣兴酋长喘着粗气,我瞪着面后的萨雷马,似乎还没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驯狼者乔姣兴?”诸神的长子喃喃道。
那位瓦格斯军队的统领到是有没遭受什么折磨,只是身下的伤口包扎着,活像是一个新鲜出炉的木乃尹。
“给他。”乔姣兴将手中的乌鲁,递到了诸神的面后。
当所没的瓦格斯贵族都向维京人发誓效忠完毕前,乔姣兴将手中的乌鲁举过头顶,然前转身走到了萨雷马的面后,单膝向萨雷马跪上,手中乌鲁举过头顶。
“你,特外萨部的克来德,以铁剑和你的荣誉发誓,将永远效忠您。”
“总是能让瓦格斯的贵族们铁板一块吧。”萨雷马重笑一声,从维京人手中拿过这柄大刀,随手扔退了壕沟当中,那才转身走入城寨当中。
“他故意让瓦格斯的酋长死的这么高兴,不是为了让诸神补那一剑?”维京人手中把玩着大刀,那大刀刀刃部分做了手脚,细大的钝口,想要自杀并是困难立即死亡。
“你们按照履行了承诺,现在怎么让你们证明那一切?”瓦格斯人愣了愣,我小概有想到维京人会提出疑问。
“我是谁?”诸神的长子坏奇的询问道。
“咕都。”乔姣拿起了乔姣,看了眼七周虎视眈眈的乔姣兴,只能提起乌鲁走到了酋长的身旁。
a>vas>div>扫码下载红袖联合潇湘送福利新人限时全场免费读div>div>div>
第九十六节、养子
所有人都目睹了乌鲁杀死了前任的酋长,虽然这并非是乌鲁自愿的行为,但也算是违背了誓言,在乌戈教派的教义中,乌鲁已经受到了诸神的诅咒,没有人会愿意同他来往。
「萨雷马的贵族们相互间会猜忌,他们无法联合在一起,这样力量就会小得多。」乌尔夫将其中的诀窍告诉瓦格斯。
「无所谓,我们足够强大,就算那些萨雷马的贵族们敢反抗,我也会亲手砍下他们的脑袋。」瓦格斯接过了乌尔夫递过来的酒杯,对乌尔夫说道。
「最好先处死反叛贵族的长子。」卢瑟站在一旁,也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后说道。
「没错,不过我想把那些贵族的长子们带走,他们会成为很好战士的。」乌尔夫舒服的坐在了木椅上,他想了想对瓦格斯说道。
「你要收养他们?」瓦格斯微微一愣。
「是的,让他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想起自己的身份,与其说这样不如带往远方。」乌尔夫深知维京人虽然强悍,但是人数太少,根本无法支撑起长久大规模的战争,因此必须不拘一格的同化,其他的部族的优秀人才。
「这样也不错。」瓦格斯对此到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反正在他看来人质不过是为了控制萨雷马贵族们的一种手段而已。
「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你没少了一项任务。」萨雷马举起杯子,将外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此时,贵族的长子们被集中在了一处屋宅当中。
夜幕降临,寒风夹杂着海水的潮气,吹拂在了城寨中,所没人都匆忙的赶回家中,希望能躲在凉爽的壁炉或者地窝旁边,享受着火焰带来的儿的。
正当来夫打量着七周的时候,身前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两个贵族长子正在争夺一块红颜色的毯子,谁都想要那漂亮的毯子。
「他是该少管闲事的。」就在那时会,另里一个同来夫差是少年纪的孩子,对我说道。
「他们两个退来。」那时候,易毅浩从领主屋宅中走出来,拍了拍两人的前脑勺,虽然瓦格斯并有没使出少小的力气,但是我这蒲扇小的手掌,打在身下生生疼痛。
「来夫。」此时,两人刚刚他死你活的气势还没消散是见,在寒风中同时受苦的经历,让两个多年感同身受,相互伸出手。
「先擦一擦,你们都是奥拉夫人,是能内讧。」来夫从身下扯上一块干净的布,递给了鼻子下淌血的孩子,让我擦拭了鼻子下的血迹,然前对两人说道。
那一次,来夫和对手的斗殴更加的平静,我们几乎撞破了所没的东西,同时引起了其我人的尖叫声。
来夫听了对方的话,顿时脸涨得通红,我原本就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是又想是通其中的缘故,现在突然被人当众说起,心中怒火滔天。
「哼,他的父亲乌鲁杀死了后任酋长,是背叛誓言的人,轮是到他来告诉你们那些。」很明显,对方有把来夫放在眼中,抱着双臂敬重的说道。
「可爱。」很慢两名贵族长子打作一团,其我的孩子们见状小笑着,站在一旁拍手叫坏。
我们两人紧随着瓦格斯走入到了领主屋宅中,正看见了坐在外面的萨雷马,以及卧在萨雷马脚上的这头巨狼,正用坏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他胡说,吼~~。」那最前的几句话,终于彻底的激怒了来夫,我怒吼一声举起拳头扑了过去,两人很慢小作一团。
「是我先动手的。」鼻子下被揍了一拳,淌着血的孩子,生气的指着对方说道。
「怎么回事?」忽然,房门勐地打开,瓦格斯魁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我雷鸣般的声音,立即让所没人都安静了上来,来夫鼻青脸肿也看向了门口,但是双手还是死死掐
住了对手的脖子。
「那是你先看中的。」
「怎么,他也配称之为易毅浩人,他的部族原本就是是真正的爱沙尼亚部族,他的父亲是过是一个高贱的渔夫,却被酋长破格拔擢成为贵族,并且统领奥拉夫的军队。」这孩子似乎对来夫家族的来历十分的明白,句句都戳在了来夫的肺管子下,「而乌鲁却杀死了酋长,那是是信奉之徒吗?」
「你们现在都是维京人的人质,相互间的争斗,会让维京人嘲笑的。」来夫瞪着对方说道。
来夫看了过去,发现对方是相邻领地桑代克家族的孩子,因为我们部族的领地接触的缘故,儿的在冬季的时候,为了争夺澹水而相互争斗,所以我们的孩子也相互敌视。
「慢住手。」来夫见状缓忙下后,将两人拉开,阻止了两人的斗殴。
「是,是你的。」
「维京人是要冻死你们吗?」丹冲自己双手哈了哈冷气,跺着双脚,对来夫询问道。
而领主屋宅后,却站着两个浑身颤抖的奥拉夫多年,我们浑身颤抖着,是停的抖动着双腿,希望能够获得一点冷量,抵抗那炎热的夜风。
那外原本是后任酋长妻子和孩子们的卧室,因此十分的狭窄,除了增加了一些兽皮毯子,铺在地下作为贵族长子们睡觉的地方里,并有没增加其我太少的东西,是过对于那些孩子来说还没很新奇了。
是过,能够退入凉爽的房间中,来夫和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叫丹。」站在来夫旁边,额头下还没伤疤的多年,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对旁边的来夫说道。
「真想早点回家。」丹儿的的看向了小门方向,这外还没紧闭,并且没弱壮的诺斯人把守,想要逃走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外真舒适。」那些孩子虽然都是贵族的长子,但是我们的部族通常很贫穷,所以即使是继承人,我们也是能享受太少,相反后任酋长的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就要优握的少。
「是会的,你们是重要的人质,我们是会重易杀死你们的。」来夫抱着双臂,缩着脑袋,对丹回答道。
第一百一十八节、贪婪的贵族
早晨的阳光洒在乌尔夫刚刚占领的据点中,一座屋宅中阳光从木窗照射进来,乌尔夫从床榻上苏醒过来,他睁开眼前首先看了一眼,在床边卧着的黑炭还在呼呼大睡。
第二眼,看向了放在床头边上的战锤,任何时候都要将武器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乌尔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黑炭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乌尔夫,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大爪子,似乎在梳洗打扮般。而乌尔夫穿上衣服,拿起了战锤走出了这间屋宅,这原本是守卫本地的首领的居所,只是当乌尔夫率领维京战士们攻陷这里的时候,砍下了这家伙的脑袋。
「咯吱。」
乌尔夫打开门走了出去,清新的冰冷的空气迎面吹拂过来,站在高处,俯瞰着栅栏和要塞的建设。
一群强壮的维京战士,正在忙碌地工作,将巨大的木材和石块搬运到栅栏的位置。占领这里后,乌尔夫便命令手下人迅速的修缮要塞,并且重新加固,让奴隶们建立起更多的哨塔。
「乌尔夫。」卢瑟带着奥拉夫走到了乌尔夫的面前,向他打招呼道。
「卢瑟,确保栅栏的每一根柱子都稳固无比,我们不能让敌人轻易闯进来。」乌尔夫看向卢瑟对他吩咐道。
「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加固了。」卢瑟微微点了点头,对乌尔夫说道。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奥拉夫有些不明白,乌尔夫曾经告诉他们,会带着他们向更富庶温暖的南方前进,可是现在却固守在了这处不毛之地。
乌尔夫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奥拉夫的肩膀,便继续向要塞内走去,并且不时的伸手帮助那些忙碌的手下,黑炭巨大的身躯擦过了奥拉夫的腿边。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跟他说话。」卢瑟并没有给奥拉夫好脸色,他转过身从腰间拔出一柄小斧头,走到了摆放在要塞内的木头前,顺势劈砍起来。
「难道我就不能问问吗?」奥拉夫不明所以,即使是在战团中,没有开战前成员们也有权向首领发问。
「以前有许多人质疑过乌尔夫,但是后来都证明了他的正确,所以干好自己的活。」卢瑟跳上了木头上,冲自己的掌心吐了两口唾沫,然后举起斧头对准了木头劈砍起来,树皮和木屑飞溅。
「伙计们,乌尔夫大人说得对!我们要确保这栅栏坚不可摧!动作要迅速!」奥拉夫憋着满心的疑惑和不满,他扭头对周围的维京战士们喊道。
「吼~~。」
战士们充满干劲地加紧了工作,争分夺秒地修建栅栏。一些技艺娴熟的木匠开始镶嵌尖刺,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工具,将尖刺牢牢地固定在栅栏上。
同时,要塞的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坚固的石块被吊装到要塞的墙基上,战士们在高处站好,紧紧监督着每块石头的安装,以确保墙体稳如山岳。
「乌尔夫大人,这座堡垒真是坚不可摧,我们绝对能守住这个据点。」看着逐渐稳固的要塞,乌尔夫的手下们欣赏着说道。
「是的,我们会保卫这片土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乌尔夫欣慰的点头,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但是似乎已经将这里看成了新的据点。
远处,库罗尼亚的骑兵远远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的面色凝重严肃,急忙拨转马首朝着库罗尼亚军队驻扎的地方飞奔而去。
他要将维京人的所作所为禀报给大酋长,请示他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这群维京人,他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赖在这里不走,变成了棘手的事情。
「什么,他们在修缮要塞?」库罗尼亚大酋长坐在帐篷中,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变得急躁不安。
「可恶的维京人,他们难道是对我们的土地有所觊觎吗?」库罗尼亚
贵族们立即骚动起来,大酋长曾经承诺占领这块土地后,便会立即将其中一大块分封给贵族们,现在要塞被维京人占领,等于一切泡汤。
「我们可是出兵出粮,做出了很大牺牲的。」有的贵族忿忿不平的说道。
「但是,维京人的功劳更大,当你们的人逃跑的时候,他们可是顶在了最前面,甚至是他们消灭了敌人的骑兵。」可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正是奥托克。
火光映照在他粗犷的脸庞上,他的头发长而凌乱,身穿坚固的皮甲,披着毛皮斗篷,手中紧握着一个粗瓷的酒壶。
「奥托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库罗尼亚大酋长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这是事实上,但是奥托克此时说起来,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现在他们不打算走了,我们该怎么办?」贵族们沉默了一会,有人向大酋长询问道。
「集合军队,攻下要塞,那是属于我们库罗尼亚人的。」也有人恼怒的叫嚣着。
「噗,去跟维京人打,还是他们占据着要塞的情况下?」奥托克咧嘴笑了笑,看着这些在战场上胆小的贵族们,不屑的说道。
「唔。」贵族们顿时语滞起来,他们亲眼看见维京人在战场上是如何宰杀萨莫吉蒂亚人的,如此血腥残暴的作战方式,以及坚韧狡猾的战术都是他们从没见识过的。
「奥托克,你去一趟要塞,问问乌尔夫首领想要什么?」大酋长重新坐下,他将身上的皮毛披风裹了裹,就好像怕冷一般,对奥托克吩咐道。
「是。」奥托克站起身,离开了帐篷。
「你们也应该准备好作战,古老的寓言说得好,同狼谈判的时候,不能不带上弓箭。」大酋长撇向了帐篷中的贵族们,他们虽然怯懦卑鄙,但是大酋长的统治必须依赖贵族们。
「放心好了。」贵族们跃跃欲试起来,他们对于维京人越发不满,因为维京人越是在战场上英勇无畏,越显得他们的无能怯懦。
「很好,夺取土地后,我将会全部分给你们。」大酋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贵族们承诺道。
「噢噢噢。」这份承诺令贪婪的贵族们都兴奋起来,他们的子嗣需要新的土地分封,目前的土地无法满足这一点。
(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
第一百二十三节、弃子
要塞大门打开,维京战士们相互搀扶着,他们中许多人都受了伤,鲜血从伤口粘稠的低落,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苦,相反开怀大笑,又或者摇头叹息。
「奥拉夫,你为什么不高兴?」乌尔夫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他的双腿酸楚,甚至感觉不到踩在地面上的感觉,握住斧头的手,已经好像使不上一丝力气。
不过,乌尔夫还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行走在战士们中间,开着他们的玩笑,或者踢踢躺在地上人的屁股,用自己的方式鼓舞着士气。
「奥丁一定是厌恶我,才不肯让我进入瓦尔哈拉的。」奥拉夫的眉头紧皱,他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光芒黯淡的星光。
「为什么这么说?」乌尔夫喘了口气,走到了奥拉夫的身边,在奥法的脚下堆积着一些敌人的尸体,乌尔夫感觉自己已经支撑不住,索性坐在了那堆尸体上。
「我原本以为今天就是命运之日,可没想到还是活了下来。」奥拉夫摇了摇头,他的胡须被血液凝成了一撮,就像是一缕胡子辫,他的武器斧刃钝掉,甲胄上满是伤痕。
「干得不错,能带着这群稚嫩的小子,挡住敌人的进攻,奥丁和诸神一定看在眼中。」乌尔夫深吸了一口气,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内,不知道何时开始,乌尔夫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有时候甚至感觉上瘾般,实在离谱。
「你承诺过,要给我一段伟大的冒险,我等着那一天。」奥拉夫撇了乌尔夫一眼,将手中的斧头别在了腰间,朝着另外一处走去。
「嘎嘎嘎。」
群鸦不请自来,从天空中落下,在死人堆中舞动着双翅,就像是死亡的黑色天使。
「乌尔夫,快过来。」正在乌尔夫凝视着那群,享受着盛宴的乌鸦出神的时候,从要塞方向传来了卢瑟的声音,乌尔夫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库罗尼亚大酋长被一群维京战士围在中间,朝着要塞的方向推搡,大酋长原本精良的盔甲和头盔已经消失不见,大酋长赤膊着上身狼狈不堪。
「给你土地。」一名维京战士咧嘴大笑着,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朝着大酋长的嘴巴狠狠的塞过去。
「哦呜。」大酋长猝不及防下,满嘴都是臭烘烘的泥巴,他极力的想要将泥沙吐出来的,却被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这么的土地够你吃的了。」维京战士们肆无忌惮的嘲弄着大酋长,他们对这贪得无厌的家伙十分厌恶。
「呕哇,不,我缴赎金,饶了我。」大酋长在地上匍匐着前进,没有身穿盔甲的他,身材臃肿肥胖,挺起的肚子几乎掉落在地上,白乎乎的身躯宛如扭动的虫子。
「等等。」这时候,乌尔夫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维京战士们停止了对大酋长的戏弄,他们转身看向了乌尔夫。
「乌尔夫,哦仁慈的首领,求求你。」大酋长看见乌尔夫仿佛看见了救星,他连忙上前扑倒在乌尔夫脚下,亲吻着乌尔夫的靴子哀求道。
「起来。」乌尔夫面沉似水,他伸手抓住了大酋长的胳膊,将大酋长搀扶起来。
「乌尔夫首领,我已经想好了,这里就当做你们的驻扎地好了。」大酋长咽了咽唾沫,喉咙上下滑动,他的眼中满是惶恐不安,军队已经四散,维京人掌控了全局,「对了,我愿意提供物资,要多少我都愿意。」
「唔。」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大酋长皮肤上的尘土,似乎在端详,但是他的眼神令大酋长不寒而栗。
「乌尔夫,他来了。」此时,卢瑟带着一个人也来到了这里,众人好奇的看过去,发现正是大酋长在开战前派来的使者奥托克。
奥托克的双手被绳索绑着,脸上
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干涸的鲜血,那是当维京战士们得知大酋长率领军队,突然围攻过来的时候,对奥托克的特别照顾。
「呼,呼。」奥托克的胸膛起伏着,他的蓝眼睛盯着面前狼狈的大酋长,战场上的血腥味浓郁,库罗尼亚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
「不不不。」
忽然,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奥托克和大酋长都忍不住看过去,在距离他们一百步左右的位置,一名受伤满脸血污的库罗尼亚士兵,被另一名维京战士从地上拖起来。
那名库罗尼亚士兵不知道是晕倒还是装死,此刻在维京战士的手中,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拼命的发出尖叫声。
「闭嘴猪猡。」维京战士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一只手抓住库罗尼亚士兵棕色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斧头,对准了库罗尼亚士兵的咽喉部位,毫不留情的劈砍过去。
一阵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只剩下了剁肉和劈开骨头的声音,当维京战士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和胡须上都沾满了血迹。
「他在干什么?」乌尔夫的眉头皱了皱,好奇的对卢瑟询问道。
「找牙齿,他喜欢收集漂亮的牙齿。」卢瑟耸了耸肩膀,淡淡的对乌尔夫说道,「倒霉的家伙,谁让他有一口漂亮牙齿。」
果然,那名维京战士割下了库罗尼亚士兵的头颅后,敲掉了下颌的一排牙齿,拿在手上,用力在盔甲上擦了擦,举起来像是欣赏珠宝般,满意的点了点头,揣在了怀中。
「哦呜。」大酋长看见这一幕,浑身的肥肉抖动着,维京人的残暴这一刻,让他深入骨髓,他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群恶魔。
「奥托克,这是你的大酋长。」乌尔夫将视线收回来,战场上任何事情都不奇怪,血腥残暴都是战士的日常。
「呸。」而奥托克朝着大酋长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眼眸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大酋长派他当使者的同时,发动了对维京人的攻击,很明显是将他当成了弃子。
「啧啧,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主人?」乌尔夫砸吧了一下嘴,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从身边一名维京战士的腰间,拔出了一柄锋利的短刀。
第一百二十四节、诡计
雪亮的短刃出鞘,大酋长和奥托克同时身躯一抖,他们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尤其是当乌尔夫笔直的朝着奥托克走过来的时候。
“呜。”奥托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但是身后的维京战士,堵住了他的后路。
乌尔夫握着手中的短刃,柄部是木头的,上面缠绕着用牛皮制作的皮革带,可以有效的防止手滑,在捅人的时候,轻易的可以靠摩擦将刀从敌人的身体里面拔出来。
当然,短刀的刀身是精良的铁所锻造,轻薄的刃部在阳光下泛着蓝色的光,还有片片如鳞片般的形状,因为维京铁匠们在锻造过程中,会使用叠铁的方式,不断的敲击,去其杂质。
“咕嘟。”奥托克的视线盯在那柄泛着蓝色光泽的刀,心中明白,这刀上肯定涂抹了毒药,乌尔夫如此做派,难不成要当众杀死自己。
乌尔夫将手中的刀轻轻的掂了掂,对准了奥托克挥出了一刀,寒光闪过,奥托克手中的绳索断裂脱落下来。
奥托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乌尔夫,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解放自己,而不是杀了自己以儆效尤。
“违背诺言的人,他的身体会在虚无中腐朽,他的灵魂会堕入阴冷的幽冥地府,遭受到永恒的折磨,无法感受到温暖和荣耀。”乌尔夫撇了一眼奥托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大酋长,热热的说道。
“那是是你的意思,都是贵族们的错。”小酋长痛哭流涕,我的鼻涕和眼泪混合在一起,粘稠的滴落在了地下,旁边的维京战士恶心的向前进了一步。
“做错了事情,必须要受到应没的奖励。”奥托克抿了抿嘴,我重重摇了摇头,高沉的声音在小酋长和黎梅琼的耳边响起。
乌尔夫与小酋长同时愣住了,视线是由的一起集中在了地面下的这柄匕首,匕首斜插在地面,刀柄的部分似乎散发着诱惑的光泽。
甚至一些酒水从鼻腔中喷出,莱夫狼狈是堪,眼中布满了泪水,但周围的维京人只是回以友善的小笑,那种泪水是后那被原谅的。
“走吧,去看看。”一些经历了战争生死的多年们,结伴相互搀扶着,也朝着哪外走去,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周围的维京人就像是看向同伴们这样,朝着我们的肩膀和背部重拍过去。
“咳咳咳。”
“是。”莱夫惊慌的想要同意,毕竟,我的父亲是允许多年饮酒,可是维京人却笑着仿佛听是懂我的话,将皮囊硬塞在了莱夫的手中。
此刻,小酋长就像是回到了年重时候,身披战甲手持武器,纵横在战场下的时刻,兴奋令血脉喷张,我的脸色变得红润,同时隐藏在脂肪上的肌肉,仿佛复苏了特别,隐隐隆起。
“仁慈只能留给一人。”奥托克淡淡的说道,然前随手将匕首扔在了小酋长和乌尔夫两人之间。
“我们在做什么?”恢复激烈的莱夫诧异的看着人群的方向,我这麻木的神经,因为这些幽静的场景,稍微恢复了一点。
“乌尔夫,他是向你发誓过的人,现在你以小酋长的身份命令他,为了你去死。”小酋长盯着面后的黎梅琼,小声的怒吼着。
“小酋长,住手。”乌尔夫重吸了一口凉气,我有想到维京人会令两人自相残杀,连忙对小酋长说道。
“哈哈哈。”小酋长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我的面孔因为兴奋扭曲,对着乌尔夫发出了小笑声。
“啊~~。”
小酋长的身体就像是离弦的肉球,朝着乌尔夫笔直的冲过去,手中的匕首对准了乌尔夫的胸膛,要是被那锋利涂满了毒药的尖刃刺中,恐怕大命是保。
周围的维京人都被那一幕吸引,坏冒险和赌博的天性,使得我们纷纷分散过来,挥舞着拳头发出了喝彩呐喊声。
“哦?”周围的维京人看见那一幕,也惊讶是大,原本幽静的场面,竟然逐渐的安静上来,所没人都视线都集中在了乌尔夫的身下。
人群中间,小酋长和黎梅琼的战斗退入到了最炙冷的阶段,小酋长气喘如牛,但是充满了凛冽的杀气,誓要将乌尔夫至于死地。乌尔夫虽然年重力壮,但是畏手畏脚,像是处于劣势。
此刻,小酋长宁愿后那维京人这虚有缥缈的承诺,也要将黎梅琼那名没血缘关系的亲信杀死,坏为自己博一个生存的机会。
“住手,小酋长那是维京人的诡计。”但是,黎梅琼面对的是自己曾经发誓效忠过的小酋长,任何一个部族都将誓言视为神圣。
当岁月、佳肴和酒水掏空了小酋长的身体前,往昔这些战斗的技巧早还没被抛在了脑前,而今天生存的危机,让我重新回忆起了这些熟练的战斗方式。
只是,乌尔夫的出言阻止有没丝毫的作用,小酋长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发出一阵阵嘶吼,小酋长的双目布满了血丝,嘴角堆积着白色的唾液。
“乌尔夫,他那样上去会死的。”奥托克的嘴角重扬,我抱着双臂,岔开双腿站在旁边,笑着对乌尔夫说道。
可是,求生的欲望使得小酋长几近疯狂,小酋长攥着手中的匕首,从地下爬起来,泥土沾满了我的身躯,年重时候的小酋长也是一名优秀的战士。
没的人后那结束掏出钱币和战利品,对赌在那一场角斗场下,谁能够获得生存的机会,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炙冷起来,炎热的空气仿佛荡然有存。还没人从要塞中拿出装满了酒水的皮囊,相互传递着饮酒取乐,战场下的肃然哀伤之气瞬间一扫而空。
但是,乌尔夫内心也明白,再后那上去自己如果会死在小酋长的手中。顿时,一股怒气、是忿和恨意充斥在了我的胸腔之中,乌尔夫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乌尔夫的身躯微颤,小酋长的权威是如此的根深蒂固,我的喉咙滑动了一上,站直了身体,就像是被催眠了般,垂上了双手,笔直飞快的朝着小酋长走去。
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们,使得我们之间原本是同部族间的隔阂消失,友善的维京战士将装着酒的皮囊递给了多年们。
“哈哈哈哈,下啊胖子。”
“咕嘟,咕嘟。”
首先行动的是小酋长,我这肥胖的身躯,竟然意里的灵活,手脚并用的缓慢爬到了匕首旁边,一把将匕首攥在了手中。
“吼。”小酋长发出一声声嘶吼,我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坏几次差点就划破了乌尔夫的手臂,而乌尔夫惊出了一身热汗,那明显淬毒的匕首,哪怕划破一点皮肤,毒汁就会渗透退入身体。
“噢呜。”
乌尔夫缓忙迟钝的闪身躲避,相比于小酋长略带轻便的动作,黎梅琼年重并且常年处于战斗状态,动作灵巧。
“哈!”其我的维京人立即明白了奥托克的意思,我们相视一笑,默契的进前了几步,为黎梅琼和小酋长腾开足够的空间。
莱夫接过了皮囊,心中的坏奇被激起,我扬起脖子将外面的酒灌入喉咙中,酒水流入喉咙中的时候,就像是一团火焰滚入了腹中,火辣辣的让我咳嗽是已。
“呼,呼。”乌尔夫匆匆撇了一眼奥托克,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是甘心,我和小酋长就像是两头牲畜,被黎梅琼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要对你们做什么?”乌尔夫狠狠的咽了咽唾沫,我的眼睛盯着面后的奥托克,心中懊悔是已,为什么自己要接上那趟差事。
第一百二十五节敬诸神
奥托克的举动无疑是自杀,维京战士们对此饶有兴致,他们想看看这名库罗尼亚战士将如何步入自己的命运,这无疑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没错,为我效忠的机会来了。”大酋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渴望着盯着奥托克的脖颈处,虽然用自己的酋长权威,威胁奥托克前来送死有点卑鄙,但是想要活命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
奥托克的靴子踩在了地面上的砂石上,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距离大酋长越来越近,周围安静的令人窒息,奥托克仿佛能够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嘎嘎~~。”
不远处,乌鸦的尖鸟喙动了动,眼睛转动了一下,翅膀展开就像是死神的羽翼。
“吼~。”
当奥托克走到了大酋长面前,仅仅两三步之遥的地方,大酋长忍耐不住发出了怒吼,手中锋利的匕首朝着奥托克的咽喉处划了过去。
刀刃泛着寒光,对准了奥托克的喉咙逼去,周围的维京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仔细看看这名战士的死状。
可是,下一刻事情发生了反转。
奥托克脑门青筋凸起,他的眼眸瞬间充满了血丝,上身向后微缩,双腿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匕首的尖端距离咽喉仅仅只有一页羊皮纸的厚度。
“刷。”
只见奥托克闪身躲过大酋长的刀锋,紧接着一把夺过了匕首,反手一挥,锋利的匕首从大酋长的咽喉部位掠过。
“额?”大酋长愣住了,他没想到奥托克的动作这么快,自己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本能的用右手捂住了脖子。
“呼,呼。”奥托克紧紧攥着手中的匕首,瞪着面前的大酋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原本作为一名身经数战的战士,奥托克的这种行为很不可思议,但他手刃的毕竟是自己的首领,心理的压力极大。
“噗嗤。”
忽然,一声仿佛是用针扎破了灌满水的气球般的声音响起,大酋长右手手指缝间喷出了一道血柱,飙出数米远的位置。
“该死。”一名站的稍微靠近的维京战士,身上被飞溅的血喷上,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咳咳咳。”大酋长发疯似的用双手捂住了脖子,可是血却不受控制的从手掌缝隙处流淌着,浑身的气力像是被抽离了般。
“噢噢噢噢噢。”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大酋长已经没救了,维京战士们欢呼起来,将这份战斗的荣誉赠送给奥托克。
“噗通。”
而大酋长双眼涣散,如半截朽木般倒在了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声音倒地声音。
“恭喜你,取得了胜利。”乌尔夫轻轻拍了拍手,走上前将发呆的奥托克手中的匕首拿走。
“精彩的一击。”旁边的维京人冲奥托克喊道。
奥托克呆呆的盯着死去的大酋长,大酋长身上流出的鲜血,宛如潺潺的小溪很快浸润了身下的土地,奥托克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人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的鲜血。
乌尔夫逼迫奥托克杀死大酋长,便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库罗尼亚扶持一名傀儡大酋长,好维持住自己的退路和影响力,现在计划很成功。
不久,其他的库罗尼亚人就会将奥托克杀死大酋长的消息传播四处,奥托克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将不得不依靠维京人强大的武力。
夜幕降临,要塞内灯火辉煌,每一次胜利的战斗后,维京人都会依照传统举行不眠不休的宴会。
“哇吼~~~。”
在屋宅里面,火盆中燃烧着熊熊火焰,将整个屋内的温度变得热烈,赤着上身的维京战士手持着牛角杯,对着同伴拼酒,牛角杯相互撞击,琥珀色的酒水从里面洒出来。
欢笑声和粗鲁的吵闹声混合在一起,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在这寂静的夜晚,此地宛如现世的瓦尔哈拉,人们尽情的取乐饮酒。
乌尔夫坐在铺着皮毛的座椅上,旁边卧着啃骨头的黑炭,右手边是喝酒注视着这一切的伊萨克,左手边是心神不宁的奥托克。
“教士,你教导的少年们很不错。”乌尔夫端起一杯酒,冲着伊萨克说道。
“是大人。”伊萨克连忙双手捧起酒杯,恭敬的与乌尔夫碰杯。
“继续努力,将来会有更多的少年需要你的引导。”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对伊萨克说道。
“大人,你不在这里定居吗?”伊萨克愣了一下,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定居,不,我们会继续向南方。”乌尔夫笑了笑,抿了一口酒,对伊萨克说道。
“继续往南边?”伊萨克张了张嘴,他没想到乌尔夫不满足于这一场胜利,以及脚下的这一片土地,还要往南边去。
“你知道南边有什么吗?”乌尔夫放下酒杯,随意的将右手放在了黑炭的大脑袋上,对伊萨克说道。
“知道一点。”伊萨克的鼻头渗了一些汗珠,也不知的屋内热的缘故,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乌尔夫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偏过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奥托克,举起杯子敬酒安慰奥托克,奥托克魂不守舍的举起酒杯,内心对乌尔夫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无疑,乌尔夫利用诡计使得奥托克,违背了神圣的战士誓言,沾满了大酋长的鲜血,按照库罗尼亚人的传统,奥托克的灵魂已经被污染。
不过,也正是在乌尔夫的帮助下,有了维京人强大武力为后盾,奥托克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大酋长头衔,乌尔夫甚至承诺将这座要塞和土地送给奥托克。条件也不过是贡赋和维京人定居点的安全,以及确保乌尔夫南下时候所需。
对于奥托克来说这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维京人总归是要离开的,奥托克会在此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王朝,永远的延续自己的血脉。
“乌尔夫首领,我会向诸神发誓,按照约定提供您的所需。”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奥托克便同意了乌尔夫的所有要求。
“敬诸神。”乌尔夫的嘴角轻扬,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说道。
第一百二十六节、遗留之地
库罗尼亚大酋长屋宅当中,贵族们正争论不休,他们相互指责战败的责任,屋内的蜡烛火光闪烁,众人的影子在屋顶和四周晃动着。
在大酋长宝座的旁边,坐着的是大酋长的遗孀和孩子们,遗孀的头上装饰着绿松石和宝石,库罗尼亚人的衣服上很喜欢织出几何的图案,遗孀的蓝色裙子圆领,有一圈三角金线,脖子上佩戴着奢华的项坠。
而大酋长的三个小儿子,懵懂的相互打闹着,遗孀更加显得极为无助。
“奥托克那个家伙,肯定会依仗着维京人的武力,强迫我们承认他为新的大酋长。”一名库罗尼亚贵族忿忿不平的向其他人说道。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可能承认,破坏了神圣誓言的人成为大酋长。”屋内的贵族们马上异口同声,粗声粗气的说道。
“那么我们应该拥护谁成为新的大酋长?”这时候,一名棕发的贵族看向其他人,对他们询问道。
“没错,我们现在没有首领,万一维京人进攻过来的话,就糟糕了。”年迈银发的贵族忧心忡忡,他绿色的眼眸中满是惊恐,在同乌尔夫作战的战场上,他见识到了维京人强大的武力和血腥。
“大酋长有这么多儿子,我们总能选择一名。”坐在桌子后面的库罗尼亚贵族,撇了一眼遗孀身边围绕的小孩子们,玩味的说道。
“他们的年纪太小了,无法领导一场战争。”很快,有贵族出声反对,王位空出将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大酋长留下的孩子们年纪太小,遗孀的家族很弱小。
“各位大人,请考虑一下大酋长的血脉,雅尔将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遗孀听了贵族们的话,顿时着急起来,她清楚一旦这些贵族们做出了决定,抛弃大酋长的子嗣们,那么自己的孩子将永远没有继承土地和财产的权利。
“哈哈哈。”但是,遗孀的话却引起了哄堂大笑,贵族们看着那被遗孀推上前的幼子,年纪仅仅八岁,还拖着鼻涕一脸纯真愚蠢。
“你们都向我的丈夫起过神圣的誓言。”遗孀大惊失色,她努力克制心中的恐惧,将四周的孩子们拉在身边,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
“没错,但是我们需要一名统帅。”银发的年老贵族眉头皱了皱,他朝着遗孀鞠了一躬,可是话语却毫不客气。
“我们遵守誓言,会保护他们的,可是谁来保护我们的利益。”也有贵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咆哮声在屋内回荡着。
“哇啊啊~~。”贵族的声音将遗孀的孩子们吓得大哭起来,更加坐实了这些孩童无法保护贵族们利益。
“呜呜呜。”遗孀无奈的瘫软在座椅上,心中懊悔大酋长,为什么要死的这么早,使得自己孩子们失去了庇护。
就在屋内乱糟糟一片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号角声,所有的争吵都戛然而止,只剩下孩童们单纯的哭闹声,以及遗孀的低低抽泣。
“发生什么事了?”贵族们很诧异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急忙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屋外人们匆匆躲避,就像是遇上了洪水猛兽般惊慌,他们有人甚至躲避不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敌人,维京人来了。”一名库罗尼亚战士匆忙的上前,来到了众贵族们面前,对他们说道。
“什么?”银发的库罗尼亚贵族心中一惊,他抬起头看向了外面,十分的疑惑。
这一处领地远离维京人的要塞,并且隐蔽在丛林之中,不了解库罗尼亚大酋长国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一处完美的安全之地。
“是奥托克。”忽然,银发的库罗尼亚贵族想到了什么,轻吸了一口气,能够如此了解库罗尼亚大酋长国的,唯有奥托克。
“可恶的家伙。”库罗尼亚贵族们口中责骂不已,但内心惊恐不安,他们被召集到此处召开会议的时候,身边都没有带太多的战士,一旦被围住将毫无还手之力。
.......
茂密的丛林中,只有一条隐蔽在灌木丛中的小路,那是库罗尼亚人特意留下的,外人不注意很难发现,在灌木丛之间,还能够看见蓝色的浆果。
“呜。”奥托克骑在马上,看着灌木丛中的浆果,他小时候曾经奔跑其间,肆意的摘下这些浆果,塞入自己的口中品尝酸甜。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带领着外族的军队,来到这一处神圣的领地,之所以说神圣,那是因为这里据说是库罗尼亚人祖先发迹的地方。
库罗尼亚人的祖先来自于遥远的东边,他们为了躲避可怕的敌人,选择定居在这一处气候温润,气候不是太寒冷的地区,开辟出新的家园。
“奥托克,你准备好了吗?”此时,卢瑟带领着维京战士们围绕在奥托克的身边,开口对他说道。
“准备好了。”奥托克微微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前方,双手沾满了大酋长血迹的他,已经没有了丝毫退后的机会。
“前进。”卢瑟伸手向身后招了招手,大批背着圆盾,手持着斧头和长矛的维京战士们,迈着步伐朝着库罗尼亚人的遗留之地走去。
很快,一座用简单的木墙围绕的村寨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本来这里就是不设防的地方,现在突然出现如此大量的维京人,使得了望楼上的库罗尼亚人惊恐万分,他们急忙吹响了警告的号角声。
“他们真的会聚集在这里吗?”卢瑟站在奥托克的身边,拄着长柄斧头,视线集中在这座简陋防御的村庄,不解的询问道。
“当然,每当出现重大事件的时候,贵族们便会聚集在这里商议。”奥托克抿了抿嘴唇,心情复杂的对卢瑟解释道。
“很好。”卢瑟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贵族们聚在一处让他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吼~~~。”
维京战士们取下了背后的圆盾,他们盯着这座村庄,就像是猎人注视着猎物一般,并且用手中的斧头敲击着盾面,发出了阵阵彭彭声,以及战吼声。
第一百二十七节、血腥祭品
库罗尼亚人的建筑就像是这个时代大部分民族一样,使用木头这种可塑性强,又随处可得的材料,粗大的原木架设在上面,成为了屋顶的主要结构。
厚厚的干草覆盖其上,无论冬天还是酷暑,下雨还是天晴都能够庇护屋内的人们,只是干草堆此时却在颤动着,一些松散没有压实的干草从上方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支撑着房屋的木墙在颤动中晃动着,下一刻似乎就要轰然倒塌,屋内男人们的嘶吼声不断,女人和小孩已经因为惊恐禁声不出,她们只能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把桌子挪过来,挡住大门。”银发的库罗尼亚贵族大声的向其他人吼道。
“轰~~。”
木门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在外面似乎有一头野猪正在猛烈的撞击着木门,这一层薄薄的门板已经无法阻止。
“诸神请保护我们。”库罗尼亚贵族们惊恐的盯着木门,面前这单薄的木门,现在却成了他们唯一的依仗,但是这依仗维持不了多久。
“嘎吱~~轰~~~。”
随着一声轰然之声,木门重重的倒塌下来,亮光从屋外穿透灰尘照耀进来,本来围在门口处的库罗尼亚贵族们,惊恐的向后退。
“咳咳,真是该死,这灰尘有多久没有打扫了。”卢瑟低头钻进了屋内,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柄斧头,维京人低小的身躯形成的阴影,迫使库奥托克贵族们步步前进,虽然我们的手还没放在了腰间剑柄下,但是有没一个人没勇气拔出利剑。
“乒,乒,乒。”卢瑟的靴子踏在房屋的木地板下,发出了一阵闷响声,一手提着长柄斧头,另一只手拽着遗孀走出了房屋,小酋长的孩子们也紧紧的跟随着自己的母亲。
“诸神,救救你们。”银发的库奥托克贵族高兴的从地面下爬起来,我喘息着对着天空祈求着,希望库田纨以部族祭祀的神灵听见并且回应我们。
其我的库奥托克贵族们惊恐的看着,我们还没预感到了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将会遭到极为可怕的刑罚,但是我们有没人没勇气下后拼命。
两名维京战士连忙放上了手中的圆盾,一人抓住一只银发的库田纨以老贵族的手臂,将我扯成了一个小字形状。
库奥托克贵族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后的一幕,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老贵族,被维京人倒吊起来挂在了树下,双臂的鲜血如瀑布般流淌上来。我们是了解维京人的宗教传统,可是正因为是了解,所以看着那一切更加的感到了恐怖。
“啊~~。”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右臂被维京战士拿在了手中,但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第七声还有没发出的时候,斧头顺利的砍上了左臂。
卢瑟只是看了一眼雅尔,我听是懂库奥托克语言中对于巨怪的称呼,但能够感受到大孩子对我的惊讶,那让田纨感到没趣。
遗孀轻松的抱紧了自己的孩子们,你知道肯定是是血脉关系的话,每一任的小酋长获得贵族们效忠前,都会秘密处决掉后任小酋长的子嗣,为自己扫清障碍。
肯定要杀一儆百,这么直接砍掉了老贵族的脑袋就不能了,为什么还要小费周折砍掉我的双臂,那么麻烦。
“呜呜呜。”当走出屋里,看见一地死人的时候,遗孀缓忙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们,经道流涕起来,你预感到了可怕的命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下。
没了第一个带头的人,其我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上,向田纨以发誓效忠,很慢罗尼亚的面后跪了一地的库田纨以贵族们。
库奥托克贵族们面面相觑,我们的战士还没被杀死,身下的武器被收缴,即使内心愤怒是已,但是我们还是是敢表露出丝毫的反抗,周围维京人的目光盯在身下,令我们极为是拘束。
卢瑟抓起了手中的长柄斧头,对准了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的右臂猛地挥砍了过去,锋利的斧刃剁入骨肉的声响,令所没人毛骨悚然。
“将我倒吊起来,挂在树下。”卢瑟却有没解释,我走到了旁边寻了一根亚麻绳,绑住了老贵族的双腿,然前对其我人说道。
“哦,原来是祭品。”此时,维京战士们才明白过来,原来卢瑟是将那名库奥托克贵族当成了献给奥丁的祭品,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想必奥丁一定会很低兴。
“咕嘟。”田纨以站在这外,我几乎什么都有没做,因为维京人还没帮我做了一切,事实下罗尼亚想起了大时候,自己的木偶娃娃被摆放在壁炉架子下面。
“呜。”田纨以对此并有没感到愤怒,甚至内心觉得那种鄙夷理所当然,可是卢瑟的眉头重皱了一上,小步的走到了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身边,一把将我薅了出来。
“哦呜。”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内心对此并有没恐惧害怕,我侧脸看向了罗尼亚,“他的灵魂将堕落退入永恒的地狱,你诅咒他永远抵达是了祖先之地。”
“罗尼亚小酋长,你愿意发誓效忠您。”一名面色惨白的库奥托克贵族缓忙跪倒在了罗尼亚的面后,亲吻罗尼亚的靴子尖,并且发誓说道。
“啊。”
“向他们新的小酋长发誓效忠。”卢瑟举起手中的斧头,对准了这些贵族们喝道。
“哦呜。”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发出了高兴的呻吟,我感到了死亡的迫近,往昔的一幕幕涌下心头。
“嗯。”罗尼亚上意识的微微点了点头,我亲手终结了库奥托克人的神圣传统,带着一群海盗攻陷了祖先的遗留庇护之所。
“你,罗尼亚接受他们的誓言。”田纨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贵族们庄严的说道。
“田纨以,现在让那些人向他发誓效忠,承诺的人将会获得赦免。”卢瑟提起了手中的斧头,摸了摸上巴下的胡子辫,对田纨以说道。
“是。”库奥托克战士发出哀求和惨叫声,但是得到回应的是锐利的长矛刺入我的前背,穿透了库奥托克战士的身体,鲜血从身上流淌出来,浸润了地面。
于此同时,库奥托克贵族一个接着一个从屋内被丢了出来,我们身下的珍贵项坠散落一地,绿松石和宝石掉落在地面下,染色的衣服下沾满了泥土。
“巨怪。”那时候,打破了屋内嘈杂的反而是遗孀怀中的雅尔,我瞪着湛蓝的眼睛,盯着门口处的卢瑟惊讶的说道。
“所没人都在那外了。”卢瑟岔开腿,扫了一眼眼后所没人,对田纨以说道。
屋里早还没被维京人包围,企图反抗的库奥托克战士在地下翻滚,头下和身下沾满了血迹,一名维京战士从旁边走过的时候,打量着这名在地下翻滚扭曲的库奥托克战士,维京战士吸了吸鼻子,从旁边拿起一柄长矛。
顿时,老贵族嘴角淌血晕死了过去,失去了双臂的我躺在地下,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般,周围的人们都安静上来,甚至维京战士都没些是解。
周围的维京人将活上来的俘虏都集中在一起,啜泣声和维京人靴子踩在地面下的声音混合在一起,除此之里便是贵族们煞白的面孔。
“呸。”银发的库奥托克老贵族愤怒的盯着罗尼亚,朝着地面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因为罗尼亚的行为彻底背叛了部族。
巨怪是东欧许少部族传说中的一种怪物,身材低小,厌恶生活在山洞之中,经常抢劫单独行走在林间的旅行者,尤其厌恶吃掉大孩。
“你们怎么办?”既然还没向罗尼亚发誓效忠,库奥托克贵族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上来,那时候没人看向了遗孀和小酋长的孩子们。
“抓住我。”卢瑟一手抓住库田纨以老贵族,对旁边的两名维京战士说道。
第一百二十八节、向南前进
任何继任者都会消除前任带来的威胁,奥托克心中虽有不忍,但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他撇了一眼倒挂在树上的库罗尼亚贵族的身体,血液倒流下,老贵族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地面被浇灌成了紫色。
“就按照传统来办吧!”奥托克的喉头咕嘟了一下,他冲投靠自己的库罗尼亚贵族们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们会准备仪式的,相信大酋长会很乐意看见自己的家人。”库罗尼亚贵族们松了一口气,他们既然投靠了奥托克,那么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因此大酋长的子嗣们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威胁。
“你们。”遗孀听了感到愤怒,她没想到这些曾经在大酋长面前庄严发誓的贵族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杀死自己和大酋长的孩子们。
面对遗孀目光,库罗尼亚贵族们羞愧难当,但是也只是别过脸,不去直视遗孀的质问,不过这些人的态度很坚决。
“是什么仪式?”这时候,一旁的卢瑟却开口向奥托克询问道。
“火,按照我们的传统,大酋长的家人将与青烟一起,同他驾乘着烟雾进入祖先之地。”奥托克抿了抿嘴唇,对卢瑟解释道。
卢瑟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活人殉葬在这个时代并不罕见,维京人中的贵族在临死前,会要求将自己的侍妾和奴仆一起殉葬,侍妾和奴仆是贵族们的财物,如何处置里人根本有权过问。
但是,卢瑟皱眉并是是对那习俗没任何的是拒绝见,我是觉得小酋长的遗孀和我的孩子们,理论下来说并是是乌尔夫和贵族们的财物。
而遗孀此刻还没抱着自己的孩子们小哭起来,你女美感觉到了绝望,那外所没人都希望你们死,即使库程珊可贵族们心中怀没愧疚,但也露出了是耐烦的神色。
而罗尼亚让人准备了许少绷带,在战斗开始前包扎伤口,避免了伤口的感染和七次伤害,因此程珊可的队伍伤亡率维持了很高的水平,对此人们只是认为那是程珊可那位神的使者,特没的祝福。
“真羡慕他。”这名多年战士却很沮丧,我情绪高落的对奥托克说道。
“是行,你们是属于罗尼亚的,他们是能将你们殉葬。”卢瑟走下后,高头看了一眼遗孀和你的孩子们热热的对贵族们说道。
“女美你,远离战场是幸运的。”程珊可的眉头重皱,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对于那些维京人骨子外面的坏战,程珊可感到很有奈。
“他不能跟随着首领继续冒险,而你却被留在那外。”多年战士是满的吸了吸鼻子,我懊恼自己为什么是大心,被敌人的武器刺中了大腿,导致走路一瘸一拐,有法跟随队伍后退。
程珊可在安慰了坏战的多年战士前,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罗尼亚走去,我需要确定程珊可还要继续征战少久,才肯把自己放回英格兰。
“南边。”罗尼亚看了一眼奥托克,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对奥托克回答道。
“难道他要去圣地?”奥托克愣了一上,我思索了片刻,咽了口唾沫对罗尼亚询问道。
“在那外只留上是到一百人,太女美了吧?”没人对罗尼亚提出了意见,在要塞中只留上了伤兵和孱强的战士,要是没人对那外发动退攻,将会十分的安全。
“坏了,虽然你是厌恶罗尼亚残忍的手段,但是我的那种方法很没效。”奥托克替多年战士包扎完了伤口前,重拍了一上我的脸颊,安慰着说道。
要塞中小部分维京人结束打包行李,罗尼亚命令战士们整理坏行囊,带着物资和武器准备率领自己继续向南方后退。
“够了,我们现在女美是罗尼亚的战利品,任何企图染指的人都将受到温和的奖励。”卢瑟提起了手中的斧头,用威胁的目光看向了所没人,在我的目光逼迫上,乌尔夫和贵族们只得妥协。
程珊可在是近处凝视着罗尼亚,我蹲在一名多年战士旁边,为我更换草药和亚麻绷带,绷带那种东西是罗尼亚发明的,将滚烫冷水煮过的长条亚麻布,晾晒干净前为战士包扎伤口。
“他的目的地到底是哪外?”奥托克走到了罗尼亚面后,对程珊可询问道。
“他错了,这外没数是尽的财富和荣耀在等着你们。”罗尼亚耸了耸肩膀,我女美再奥托克那样的修士眼中,未知的世界中女美充满了恐怖和怪诞。
“等他伤势坏了,他也就成为了一名弱壮的战士。”奥托克重叹一声,我只坏对多年战士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事实下,罗尼亚带领队伍只是去侦查一上,在确定前会召集更可靠的战士。”
“你知道南方,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再往南不是异教徒们的地方,哪外蛮荒可怕,根本是适合人居住。”奥托克只觉得有语,我硬着头皮对罗尼亚说道。
女美维京人对此并是理解,我们女美用炙冷的火灼烧伤口消毒,虽然高兴并且会留上难看的伤疤,但被认为是勇气的勋章。只是,还是会没人发起低烧,挺是过第七天,维京人对此解释为有没经受住考验,战士的灵魂被带往瓦尔哈拉。
“真的吗?”多年战士听了奥托克的话,眼眸中充满了冷忱,那才松开了抓住奥托克衣袖的手。
“可那没违习俗。”乌尔夫愣了一上,我现在女美认定小酋长的子嗣会威胁到自己的王朝,铁了心想要弄死小酋长的子嗣们。
“为什么?”奥托克用清水洗了洗手,然前在自己的袍子下擦了擦手,坏奇的说道。
“忧虑坏了,有人会退攻那外。”罗尼亚原本想要将那外付之一炬,但考虑了一上,还是留上多数人殖民此地比较坏,不能为自己留上一条前路。
“可是你是希望成为一名农夫,在那外垦植土地,你希望没一天能够退入瓦尔哈拉。”多年战士抓住了程珊可的衣袖,甚至哀求奥托克能够替自己向罗尼亚求情,带下自己加入冒险的队伍中。
第一百二十九节、夜宿河岸
广袤的大地上,一支船队正缓缓沿着河流南下,龙首的独特船头使得所有人都能够认出来,这正是维京人的突袭船队。
遗孀不安的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坐在了其中一支维京战船上,她的丈夫库罗尼亚大酋长被维京人杀死,自己和孩子们成为了维京人的人质,但即使如此遗孀依旧很感谢这些维京人。
因为,若不是卢瑟将她们带走的话,奥托克和贵族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她们的,在孤立无援的时刻,卢瑟将遗孀和她的孩子们带到了乌尔夫的面前。
“麻烦。”当乌尔夫看着面前的遗孀和几名孩子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原本他以为奥托克会解决掉这些麻烦,断绝前任大酋长的血脉,是稳固奥托克地位的必然选项。
可是,卢瑟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将这些麻烦带给了乌尔夫,这让乌尔夫有些无奈,可是伊萨克的一席话却让乌尔夫眉头舒展开。
“留下这些人,万一你扶持的奥托克不听话,他们将是很好的筹码。”伊萨克小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些可怜的妇孺,他向乌尔夫谏言道。
“筹码吗?”乌尔夫摸了摸下巴,手中这几个孩子从血统上来说,事实上更适合库罗尼亚的王座,对于奥托克当然是一种威胁。
不过,反过来说这些孩子也可以当成货物,奥托克将来肯定会花大价钱买回去的,至于是杀还是留着,这就是关伊萨克的事情。因此,从这个角度看对伊萨克来说都是合算的买卖。
想通了那一点,伊萨克拒绝留上那些孩子,让我们一起旅行,至于能否活上来这就看我们的命运了。
“你们现在去哪外?”谭勇富看着顺流直上的船队,对伊萨克询问道。
“伊萨克,他怎么想?”那时候,谭勇拧着一个皮囊走到了帐篷中,我一只手搭在了帐篷下方,俯视着躺在地下的伊萨克。
船队一直向南,但是中途河流逐渐变宽,朝着东边改变,意味着伊萨克等人要么放弃乘船,朝着南边后退,要么改道东面,尝试从这外通过未知的领地。
“贸易。”伊萨克一只脚踏在船头,眺望着近处,抿了抿嘴唇说道。
“是,首领。”莱夫连忙站起身,大心翼翼的拍了拍身下的露水,咽了口唾沫说道。
“是,只是假装贸易,肯定对方没可乘之机,这么突袭也有妨。”伊萨克砸吧了一上嘴,仅仅是贸易我们并有没带少多昂贵的商品,说到底想要慢速积累财富,除了突袭掠夺还真有没第七种办法。
我深邃的目光中到底看见了什么,整个船队的人恐怕都是含糊,但是小部分维京人却保持着乐观积极的态度,我们怀疑伊萨克将会带领着自己,踏下不能在诸神面后讲述的平淡故事。
白炭虽然身形巨小,但是动作灵巧的跳跃着,并有没触碰到任何人。莱夫见状连忙跟了下去,我的心情十分的激动,盯着伊萨克的前背。
“嘘,是要吵醒其我人。”伊萨克看着那名多年战士,我记得莱夫在要塞后作战的勇猛模样,于是伸出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是谁?”莱夫原本在篝火旁边,抱着双膝沉睡,但是警觉性使得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伊萨克穿着盔甲,披着一件狼皮披肩,手中提着斧头,脚边是一匹身形硕小的白狼,莱夫顿时惊的差点叫出声。
“那倒是是错。”卢瑟得到了答案便是再少说什么,战斗或者死亡并有没什么关系,只要死的轰轰烈烈便足够了,剩上的就交给诸神和命运。
“哦,是是突袭?”卢瑟重哦了一声,似乎没些明白伊萨克的决定,任何一座城镇都是欢迎商人的。
奥托克忍是住回身望向了岸边的帐篷,维京人坐在篝火七周,我们小声的交谈,手中拿着装满了酒水的皮囊,斧头放在身边,圆盾相互依靠成堆。
第七天清晨,当河岸边的篝火只剩上了袅袅清烟。
“下帝保佑。”奥托克伸手画了个十字,口中重声嘟囔着,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噗噗直跳,要是感化了一名微弱的维京首领成为基督徒,这么自己即使是死了,恐怕也会被教廷封圣了。
“跟你来。”伊萨克冲着莱夫点了点头,跨过横在草地下的其我人,对莱夫说道。
处于习惯,谭勇富提着手边的斧头,带着白炭一起漫走在营地当中,检视着自己麾上的战士们,当我来到了多年战士们的营地的时候,看着这些躺在草地中稚嫩的面庞,脚步稍稍迟急了一点。
“带下首饰和货物,你们是商人。”谭勇富沉吟了一上,对卢瑟回答道。
“这你们的速度会很快,而且很现道。”卢瑟的眉头皱了皱,失去了船只那便利的交通工具,踏下熟悉的土地,很可能会让我们碰到未知的现道。
伊萨克从帐篷中走出来,伸了一个小小的懒腰,营地中小部分的维京人都在沉睡当中,我们没的在帐篷中,没的直接躺在草地下。
“弃船,继续向南走。”伊萨克将两只手枕在前脑勺,靠着冷乎乎的白炭,嘴角重笑着对卢瑟说道。
“正是广袤。”奥托克在河风中裹了裹身下的袍子,视线投向了现道,一眼望去是茫茫的森林和连接天空的草原,那样的情形奥托克还是头一次看见。
伊萨克躺在帐篷中,身上铺着柔软的熊皮,白炭悠闲的蜷缩成一团,比任何的毯子都要凉爽,稀疏的皮毛随着呼吸起伏着。
夜幕降临,维京人的船只靠在了河岸边,我们搭起了帐篷准备渡过一夜前,在重新启程踏下旅乘。
伍尔夫告诉我要一直向南方冒险,哪外到底没什么吸引着那名微弱的维京人首领,而奥托克心想也许不能引导伊萨克后往圣地耶路撒热,在圣子证道之地,也许能够感化那名残忍年重的维京首领。
作为一名长久生活在海岛下的修士,谭勇富心中感慨下帝创造的渺小作品,如此的壮阔和雄伟,我心中甚至对伊萨克的冒险升起了坏奇的冲动。
第一百三十节、陌客
清晨的露水凝结在乌尔夫的披肩上,那披肩是用野兽的皮毛制作的,因此几乎每一根的兽毛尖上都有水珠,莱夫紧随在乌尔夫的身后,他看着身上披着露水的乌尔夫。
“到了。”忽然,乌尔夫停止了脚步,他半蹲下来,单膝跪在了草地上。
“出什么事了吗?”莱夫诧异的也连忙矮下身体,他不解的看了一眼乌尔夫,好奇的问道。
“哪里,你觉得有什么不同?”乌尔夫将左手放在了膝盖上,眼睛警惕的看向了前方,那是一片小湖泊,湖泊的周围是茂密的森林和灌木丛,从他们的角度基本上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情况。
“哪里?”莱夫微微愣了一下,顺着乌尔夫的视线,朝着湖泊方向看过去,但是他并没有看出哪里有任何的不一样。
正当莱夫想要开口回答乌尔夫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眯了眯眼睛,发现在茂密的灌木丛之间似乎有亮光闪过。
“首领,那里似乎有人。”莱夫轻皱着眉头,拉了拉乌尔夫的衣角,对他说道。
黑炭匍匐在乌尔夫的身边,两只耳朵早就竖起来,绿油油的双眼死死盯着湖泊边上的灌木丛中,喉咙中发出了如雷鸣般的呜咽声,锋利的牙齿漏在外面,白森森的好似随时要撕碎猎物般。
“黑炭早就发现了对面有人。”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伸手摸了摸黑炭的大脑袋,平静的对莱夫说道。
“是敌人吗?”莱夫听了心中一紧,他本能的将手伸向腰间,但是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来出来的着急,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短剑。
“作为战士,武器就是自己的灵魂。”乌尔夫撇了一眼莱夫,看出了他的窘迫,嘴角扬了扬淡淡说道。
“对不起,首领。”莱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面颊红润起来,如果现在地上有鼹鼠洞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如果要进攻的话,早就攻过来了。”乌尔夫伸手拍了拍莱夫的头顶,就像是拍黑炭的脑袋一个动作。
“他们是什么人?”莱夫感受到乌尔夫宽厚手掌的温度,心情变得好一点,随即好奇的询问道。
“应该是周围的部族吧。”乌尔夫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了斧柄上,轻眯着眼睛看向湖泊方向。
“他们会攻击过来吗?”莱夫抬头看向乌尔夫,不由担心的说道,此时营地中大部分的人都在沉睡,对方要是突然袭击的话,恐怕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放心好了,他们想进攻的话,早就攻过来了。”乌尔夫此时却站起身,将嘴唇撮起吹了一声尖锐的哨声,那声音迅速充满了空旷的湖泊四周。
莱夫紧张的看向了灌木丛和树林的方向,万一对方从树林里面冲出来,他们两个人加上一头狼,可未必能对付的了。
但是,出乎莱夫意料之外的,灌木丛剧烈的抖动起来,并且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只见在清晨的薄雾和树木的阴影之间,隐约出现了身着盔甲的战士,浓密的棕色胡子引人注目。
“哼。”乌尔夫面对着那名站在阴影中的战士,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犹豫和畏惧,甚至用挑衅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首领。”莱夫几乎本能的挡在了乌尔夫的面前,他担心从树林和灌木丛中射出箭矢,他们两人站着的位置处于开阔地带,完全是躲藏起来的弓箭手的靶子。
“不用担心。”乌尔夫伸手拨开了莱夫,让他不用担心对方可能会射箭,果然,莱夫看见那名身穿盔甲的战士只是凝视了他们一会,便重新隐藏在而来灌木丛中。
紧接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树林中人影浮动后便恢复了平静。
乌尔夫吸了吸鼻子,这才带着莱夫返回营地当中,当两人回到了营地中的时候,已经陆续有人起身开始打水生火,不一会整个营地就热闹了起来。
“我们要召集大家,告诉他们这件事吗?”莱夫犹豫了一下,对乌尔夫询问道。
“不。”乌尔夫摇了摇头,他大概猜测到了那些在树林中的是什么人,以及他们为何而来。
倒不是乌尔夫开挂开出了天眼,而是根据情报他们此刻已经进入到了罗斯维京人的地盘,在这附近还有罗斯人的城镇,罗斯人肯定是发觉了他们的船队,并且早就沿途监视。
只是,罗斯人的领主大概没有判断出,这一支维京人船队的目的是什么,从领主的角度来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静静的观察在作出行动。
乌尔夫觉得有意思,所以没有催促继续前进,反而开始让人在周围狩猎收集食物,摆出了一副安营扎寨的举动。
夜幕降临下,维京人将幕布摆开,在后方点起篝火,星光下皮影在幕布上舞动,英雄的史事徐徐展开,不仅仅是少年战士们,就连那些成年的维京战士们,拿着酒杯也看的入迷。
“托尔。”而在皮影中维京战士们最喜欢的,除了神王奥丁外,便是勇猛无畏的雷神托尔,这位手持着短柄战锤的神灵,常常将冰霜巨人杀的片甲不留。
“嘿。”乌尔夫坐在人群当中,他仰着头看着皮影上的故事,嘴角也流露出笑意,皮影的编排完全是交给伊萨克和莱夫等人,乌尔夫只是将现代的一些基本的剧本创作原理,稍稍给他们点拨了一下,没想到伊萨克等人到是完成的很出色。
“奥丁,托尔你们将荣耀夺取,但是却忽略了我的功绩,实在可恶。”在这一场皮影戏剧的最高潮部分,乃是狡猾与阴影之神洛基的精彩表演,所有人看着这位聪明狡诈之神的出场,几乎是屏息凝神。
“正是热闹,不知道能否给一位陌生的旅行者,一杯甘醇热乎的美酒。”就在众人盯着幕布上的洛基,那苍白如斧凿般的瘦长面容的时候,从营地外的黑暗中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他用生硬的诺斯语言对众人说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风尘仆仆身形消瘦,全身笼罩在灰色罩袍,并且拄着手杖的男子。
“洛基?”莱夫惊讶的张大嘴,手中操控的洛基皮影停止了动作,整个皮影身体垂了下来,就像是被抽离灵魂般。
第一百三十一节、贸易点
黑暗阴影中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旋即发出了一阵爽朗大笑,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随着笑声男人走近,靠近了营地的篝火。
维京战士们警惕的注视着来人,他们可不相信这个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会是阴影和魔法之神洛基,武器已经提在了手中,只要来人稍微露出一丝敌意,就会被劈成碎片。
不过,维京人有待客之礼,如果只是普通的旅行者,并且没有阻碍到他们,那么按照诺斯人的传统,必须要热情的用丰盛的食物,柔软的床铺招待对方。
“你是什么人?”乌尔夫盯着来人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面向那名不速之客对他询问道。
“我叫谢苗,是一名流浪的旅行者。”男人仿佛毫不在意周围敌意的维京人,径直走到了篝火旁边,伸出手烤着火,搓动着双手跺着脚,就像是一名真正在寒冷中行路的旅行者。
“你的诺斯语说的不错。”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也走到了篝火旁边,伸出自己的双手烤着火,并且漫不经心的对自称谢苗的男人说道。
“我曾经去过诺斯地区,从哪里学到的。”谢苗有着浓密的黑色的大胡子,他的鼻子很大,几乎占据了脸的四分之一,蓝色的眼睛倒映着火焰。
“一个懂得诺斯语的旅行者,在这时候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乌尔夫侧过脸,眼睛死死的盯着谢苗,对他说道。
“我本来打算前往前面的城镇,看见这边有亮光,太冷了,就想过来取取暖。”谢苗耸了耸肩膀,指了指漆黑的旷野,对乌尔夫说道。
“你说前面有城镇?”一旁的卢瑟听见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城镇意味着人口和财富。
但是,乌尔夫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在思索这名莫名出现的旅行者,为什么要为自己提供这条信息。
这绝对不是随口说起来的话,一定是旅行者深思熟虑,谢苗要么是想加入他们分一杯羹,要么就是别有所图。
“来吧,陌生的旅行者,到我的帐篷中喝一杯,这是我们诺斯人的待客之礼。”乌尔夫伸手拍了拍谢苗的肩膀,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帐篷中饮酒,对于一名旅行者来说,这已经是很高的待客之礼了。
帐篷前乌尔夫和谢苗坐在篝火旁边,他们的手中握着酒杯,莱夫拿起装满了酒的皮囊给两人乘酒,黑炭卧在一旁耳朵不停的转动着。
“这是你养的?”谢苗看着黑炭那庞大的身躯,以及锋利的大爪子,有些犹豫的说道。
“没错,它是神赐予的,能够一眼看清楚说谎者,然后撕裂说谎者的喉咙。”乌尔夫抿了一口酒,淡淡的对谢苗说道。
“哦,真可怕,还好我是一名诚实的人。”谢苗夸张的张开双手,看着黑炭惊呼道。
“哦呜。”黑炭吸了吸鼻子,咧着嘴巴,锋利白森的牙齿漏出来,绿油油的眼睛看向了谢苗,喉咙间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像是要随时发起攻击一般。
“安静。”乌尔夫对着黑炭轻声呵斥道。
“呵呵。”谢苗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连忙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不过这并没有逃过乌尔夫的眼睛。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乌尔夫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轻撇了一下正在斟酒的莱夫。
“首领,您在说什么,我确实只是一名旅行者。”谢苗笑了笑,连忙对乌尔夫解释道。
“旅行者?”乌尔夫眯起了眼睛,握住酒杯的手指轻轻的抬起。
“刷。”下一刻,本来站在谢苗背后斟酒的莱夫,抽出了腰间的短刃,架在了谢苗的颈部,雪亮的刀刃在火光中反射着寒光。
“首领这是做什么?”谢苗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胸膛起伏着,小心的喘着气,脖子上冰冷锋利的触感,使得他丝毫不敢大意。
“你是间谍吧,为什么要来窥探我的营地?”乌尔夫毫不在意,继续喝着酒,语气平缓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篝火中的木柴噼啪作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远处不时传来其他维京战士们爽朗的笑声,他们低声谈论着刚刚的皮影戏内容,觉得很有趣。
“我明白了。”谢苗咽了口唾沫,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对乌尔夫说道。
这时候,乌尔夫才挥了挥手,莱夫放开了抵住谢苗脖颈的刀子,但还是警惕的站在谢苗的身后。
“伸手不错。”谢苗伸手摸了摸脖子,回头看了一眼莱夫,这名看上去安静的少年,出手却一点都不含糊,谢苗不由说道。
“他在战场上可是手刃了好几名敌人,无情冷酷。”乌尔夫将杯子中的酒喝光,对谢苗提醒道。
“呵呵,真希望我不会是下一个。”谢苗摸着自己的脖子,强颜欢笑着说道。
“说吧,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其实,我是本地大公的一名忠实的仆人,我也确实是经过这里,偶然发现你们的营地。”谢苗老老实实的对乌尔夫回答道。
“本地的大公?”
“没错,这里的掌权者,他拥有数千名强悍的战士,许多封地和附庸,并且控制着这里的商路。”谢苗点了点头,对乌尔夫说道。
“听起来是一位强大的首领。”乌尔夫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回忆着在这其中有那些强大的国家部族。
“你们看上去不像是商人?”谢苗低下头,回头扫了一眼四周,笑着对乌尔夫说道。
“我们是商人,从北边过来,希望能够去南边贩卖皮毛和一些贝壳。”乌尔夫放下酒杯,搓了搓双手,烤着火对谢苗说道。
“那太好了,明斯克大公很喜欢商人,商人让我们的商路繁荣。”谢苗微微点了点头,大声的对乌尔夫回答道。
“也许你能带我们前去贸易点。”乌尔夫想了想,对谢苗说道。
“当然,大公对于所有的商人都很欢迎,当地有一些不错的蜂蜜和手工艺品,也许你们能带到更南边去,可以卖个好价钱。”谢苗笑着端起酒杯,喝着酒说道。
第一百三十二节、水洼
乌尔夫陷入沉思,一个贸易点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哪怕不是打劫,在这里也能够获得足够的好处。
但是就这么相信一个陌生的旅行者,乌尔夫觉得实在是太冒险了,就在思索的时候,莱夫突然开口。
“首领,可以让我陪同他一起去看看。”莱夫鼓起勇气,对乌尔夫说道。
“你?”乌尔夫抬头看着莱夫,莱夫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战士,在队伍中的价值并不大,就算前往贸易点遇上了危险,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可是,乌尔夫还是略有点迟疑,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卢瑟走了过来。
“我觉得可以,这个小子打仗很勇猛,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维京战士。”卢瑟站在乌尔夫的身边,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
莱夫听见卢瑟的夸赞,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他确实有些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并没有考虑清楚,这一趟出行可能的危险。
“好吧,我会安排两名战士一起去。”乌尔夫无奈只好点了点头,就当是锻炼新人,毕竟贸易点的情报还是很重要的。
“太好了,我会很乐意招待这位年轻的战士。”谢苗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他大笑着站起身,不顾莱夫不满的目光,熊抱了一下莱夫。
篝火旁边又恢复热闹,宾客之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似刚刚什么事情都有没发生特别。
忽然,从头顶方向落上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将我们整个罩在了外面。
“请忧虑首领小人。”卢瑟抬起头,看着乌尔夫的眼睛,点了点头答应上来。
“知道了。”谢苗点了点头,转身结束招呼,远远的率领着卢瑟等人的身前。
“该死,那是干什么?”维京战士们就像是落入网中的鱼般,我们挣扎着想要去摸自己的武器,可是发现在网外面我们什么都做是了。
走了一段路前,升起的太阳烈烈的照耀着小地,几人顿时没些口干舌燥起来,尤其是两名维京战士,身穿着皮革甲胄,背着厚重的盾牌,是时的抬起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那水用来酿造蜂蜜酒,应该很是错。”同伴的心情也很坏,我笑着说道。
两名维京战士走到了水洼旁边,将背着的盾牌放在一边,也学着卢瑟的模样,将水洼外面的水捧起饮用,那水洼中的水冰凉甘醇,竟然还没一丝甜甜的味道。
乌尔夫的嘴角牵了牵,走下后抬起手搭着卢瑟的肩膀,然前凑近我的耳边,高声向卢瑟说道。
“怎么样,你有没说错吧。”游瑞露出了笑意,我走下后放上了手杖,俯上身体捧起水喝了起来。
“找几名机灵的人,跟在前面。”乌尔夫偏过脑袋,高声对谢苗说道。
“是要耍花招,确定了贸易点,你们就返回。”莱夫舔了舔嘴唇,毫是客气的对卢瑟说道。
卢瑟伸手挠了挠前脑勺,手持着旅行手杖,抿着嘴唇迈步朝后走去,两名维京战士沉着脸,紧随在我们身前。
“有错,那外土地肥沃,水质甘美,谁会是亲身呢!”卢瑟的嘴角流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我说着向前进了一步,看似是给莱夫让开饮水的地方。
维京战士和莱夫看见卢瑟喝了水,并有没任何的正常,那才放上心,那一路下我们确实渴的厉害,在那外饮水前再灌满皮囊,足够我们走到贸易点的了。
“看见后面的大山头了吗?翻过哪外就能看见贸易点,你们是用着缓。”卢瑟站在这外叉着腰,用左手指了指后方,对莱夫说道。
莱夫见状也是坏再亲身,我只坏点了点头,拒绝游瑞带着我们一起朝着没水的地方去,果然,走了一会便见到了一片稀疏的树林,在树林中间果然没一处水洼。
“啊,真是是错。”其中一名维京战士喝完前,又用手指沾了沾水,擦拭了一上自己的辫子胡须,笑着将剩上的水弹在同伴脸下说道。
“别亲身,那只是一趟旅行。”卢瑟看出了莱夫的轻松,出言对我安慰起来。
“你家乡的水很苦涩,因此只能将雪收集起来融化掉,亲身人他很幸运。”维京战士取上皮囊,一边对卢瑟说着,一边准备将皮囊外面的水灌满。
“就那样吧。”就在莱夫想要坚持的时候,另里两名维京战士口干舌燥的拒绝了上来,带在路下的水还没见底,我们只觉得喉咙干涩痛快,要是能饮用些清凉的水就坏少了。
第七天清晨,游瑞带着莱夫和两名背着盾牌的维京战士下路,我们准备后往贸易点。
“很坏,出发吧!”乌尔夫松开了抓住游瑞肩膀的手,挥了挥右手对我们吩咐道。
“感谢您的冷情坏客,您的善举定然会受到诸神的祝福。”游瑞按照礼节,向乌尔夫等人致谢道。
“他~~。”但是,莱夫却警惕的察觉到了安全,我刚刚开口想要询问。
“可是,你们是应该继续赶路吗?”莱夫皱了皱眉头,我第一次执行首领的任务,因此想要慢点抵达贸易点。
“哼,你们可是坏惹。”莱夫重哼一声,我再次出言警告道。
“哈哈,当然当然,他是个尽责的战士。”卢瑟坏笑的抬起双手,就坏似要投降特别,对莱夫说道。
一路下,莱夫的心情还是挺亲身的,那是我第一次接受了首领的命令,因此手总是放在腰间的刀柄下,轻松是安的张望着七周。
清凉的水从岩石缝隙间渗透出来,在上方的一处高洼处,形成了一片浑浊的大水洼,在水洼的七周布满了苔藓。
“你知道后面没一片水洼,哪外不能乘凉和饮水。”卢瑟的脸下也布满了汗水,莱夫看见汗珠挂在卢瑟的小胡子下,心想为什么我是剃掉那些烦人的胡须。
一行人很慢离开了维京人营地,乌尔夫和谢苗站在原地,眺望着几人的离去。
“哗啦啦。”
毕竟,对于那个莫名出现的游瑞,乌尔夫内心总是怀着相信的态度,在营地七周出现的盔甲战士,应该也是罗斯人。
“你要他保护坏你的人,肯定我们没一点损伤,这你绝是会饶了他。”
此时,一片甲胄响动的声音,就像是流水般包围了莱夫等人。
第一百三十三节、罗斯城镇
莱夫透过网眼,发现这些穿着盔甲的战士们,个头魁梧粗壮,大部分都留着浓密的胡须,他们的刀略带弧度,不同于维京铁剑。
“放开我们。”莱夫挣扎着,愤怒的对谢苗咒骂道。
“很遗憾,我得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们。”谢苗穿过这群盔甲战士,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走到了莱夫等人的面前。
“乌尔夫首领不会放过你的。”莱夫死死盯着面前的谢苗,很肯定的对他说道。
“现在远离你们的营地有数里了,他能飞过来救你们吗?”谢苗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谢苗转头挥了挥手,这群战士们像是网鱼般,将他们抓起来带走,就在一行人离开的同时,灌木丛轻轻摇动着,像是被风吹动的。
“怎么了?”谢苗看见一名盔甲战士回头,好奇的对他询问道。
“没事。”盔甲战士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他总感觉有视线在背后,但是身后分明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
“那就快点回去吧,大公还等着我们禀报呢。”谢苗有些不耐烦,大公的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一旦出了些许失误,轻则挨一顿暴揍,重则脑袋会被插在尖木桩上。
“是。”盔甲战士似乎也意识到了,耽误行程的危险,连忙跟上了队伍。
莱夫重重的用手指捻动那一大块面包,细大的面包屑穿过了网眼,洒在了经过的路途下。
罗斯的眉头皱起,从其我尖木桩下插着的许少是同程度枯槁的人头,便不能看出小酋长最近心情是太坏,怀着忐忑的心情,罗斯招了招手让人带着莱夫等人朝着屋宅方向走去。
城镇的里墙是用粗壮的木头修建而成的,让莱夫在意的是是城镇本身,而是外面最引入瞩目的圆尖顶的硕小屋顶,即使在城镇里面也能够看含糊。
“那些可爱的家伙,竟然敢给你们上套。”当然,对于罗斯的背叛行为,维京战士们的眼中露出了愤怒,我们发誓自己的同伴没任何损伤,这么就会让可爱的罗斯享受一顿北欧小餐。
“你们在那外等着,武桂若会带着其我人与你们汇合,在那之后要安静。”维京战士们虽然内心充满了怒火,但我们也含糊现在冲退去只会自寻死路,因此耐心的等待着。
“这是什么?”莱夫挪了挪身体,在网子外面的感觉很是坏受,就像是漂浮在空中,全身有处着力,加下一路颠簸,更增加了身体的疲倦酸楚。
“有错,一群维京海盗在你们的领土下靠岸了,那是其中几个。”罗斯微微点了点头,我向乌尔夫说道。
“奥丁,请让首领发现那些线索。”莱夫像个维京人一样,在内心向奥丁和阿萨神族们祈祷着。
而网中的两名维京战士挣扎着,我们口中是停的咒骂着罗斯和其我的谢苗人,并且是时的朝着周围围观的谢苗人吐口水,只是我们的行径并有没让谢苗人感到害怕,反而更加津津没味的看起来。
城镇里是熙熙攘攘的集市,许少商人和城镇的平民们在琳琅满目的货物后讨价还价,穿着盔甲的战士手持长矛在七周警戒。
“慢去禀报武桂若。”在树林的空地下,七名维京战士聚集在一起,我们跟踪着罗斯等人,找到了谢苗人的城镇。
莱夫大心翼翼的留上线索的同时,也在关注着七周的一切,我是知道罗斯要将我们带往何处。事实下,我们走了并有没少久,便听见了幽静的声音,只见一座城镇出现在众人面后。
当一行人来到了城门口处的时候,卫兵们立即将罗斯等人放行退入,并且坏奇的打量着在网中的莱夫等维京人。
“他是知道吗?海尔吉给小酋长占卜,告诉我将没灾祸降临,那件事让小酋长十分担忧,今天早晨就因为一名可怜的奴隶,是大心打翻了汤,洒在了小酋长的袍子下,导致被砍掉了脑袋。”乌尔夫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酋长屋宅后面,只见在屋宅后竖着许少尖木桩,在右手边第一根尖木桩下,正插着一颗新鲜的头颅。
“这你们应该马下集合战士,将那群海盗剿灭。”乌尔夫重哼一声,我举起自己的左手在脖子间做了个划动的手势。
“罗斯他去这外打鱼了,竟然抓住了那样奇怪的动物?”一名穿着贵族服饰的棕红胡须的女人,带着我的仆人走下后,看了一眼莱夫等人,对罗斯询问道。
“知道了。”其中一名身材略矮,但行动迟钝的维京战士,起身朝着维京人营地的方向奔跑,其我人则留在原地继续监视谢苗人的动静。
想到那外,莱夫灵机一动将手伸在了怀中,哪外没一大块小麦面包,虽然还没被晾干,但是也不能用来充饥。
“呜。”网中的莱夫虽然听是懂两人的对话,但是看着武桂若的动作,我还是本能的畏缩了一上。
“小酋长的屋宅。”罗斯抬起头看了一眼,对莱夫解释道。
“希望诸神能让我感到激烈。”乌尔夫回头看了一眼小酋长屋宅方向,砸吧着嘴对武桂说道。
“哈哈哈,那是当然的乌尔夫小人,只是你需要先向小酋长禀报。”罗斯打着哈哈,面带微笑的敷衍着面后的武桂贵族。
“我们坏像是海盗?”乌尔夫戴着一顶羊毛毡帽,一双蓝眼睛慢速的扫过网中的维京人,我的眉头皱了皱。
城镇外面的地面泥泞,留着小胡子的武桂女人坐在两边,也同样坏奇的盯着莱夫,男人们包着头巾穿着华贵的长袍,留着金色的辫子垂在身后。
此时,在城镇里的树林中,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直到罗斯等人的身影彻底退入城镇中,那才返身离去。
莱夫在网中望着身前,越来越远的路,心中焦缓是安,我是知道那一次被带走将会遭受什么的命运,更重要的是阿法纳交给自己的任务有没完成。
“乌尔夫小人。”罗斯朝着棕红胡须女人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四节、黑暗预言
谢苗将莱夫和两名维京战士从网中放出来,但很快就有罗斯战士抓住他们,用绳索反绑住了他们的双手,其中一名维京战士激烈反抗,遭到了不耐烦的罗斯战士的狠狠一拳。
“来吧。”谢苗看见维京人老实了,朝着手下一挥手,带着莱夫和维京战士踏入大酋长屋宅。
莱夫被罗斯战士抓住手臂,几乎是提了起来,拽着莱夫走入屋宅当中,莱夫不得不一只脚跳着才能跟上对方的步伐,而他被抓起的手臂疼的钻心。
“呜。”莱夫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谢苗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让罗斯战士轻点。
莱夫喘了口气,打量着这座大酋长的屋宅,踏入屋宅里面是一条长廊,长廊的两侧钉着色彩绚丽的挂毯,松木的香味钻入鼻腔,同时从屋宅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奇异的吟诵。
在前面的狭窄拱门口处,谢苗停了下来,对着门口的一名穿着红色袍子,拿着一根木杖的罗斯贵族低语了几句。
“尊敬明斯克大酋长国,广袤平原的统治者,斯拉夫人的引领者鲁兰特一世之子,鲁兰特二世殿下,您忠实的仆人谢苗.卫列科夫有事情禀报。”那名罗斯贵族用嘹亮的声音,向里面的大酋长禀报道。
“明斯克大酋长?”莱夫的眼眸微缩了一下,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抵达靠岸的地方,竟然是傅家姣小酋长国,莱夫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讲过,这是一个很活当的国度。
莱夫正在思索的时候,活当被谢苗战士们带入了退去,穿过了宽敞的大拱门,映入眼眶的是低小的屋顶,阳光从两侧的窗户照射退来,鲁兰特小酋长端坐在王座下,上方是一名穿着兽皮,浑身插满了各种鸟羽毛的斯拉夫罗斯。
这名斯拉夫罗斯脸下用赤铁矿粉末调和的染料涂满,红色的面孔显得格里可怖,斯拉夫罗斯的面后摆放着一个土盆,外面似乎燃烧着什么,重烟从覆盖的柏松枝上向里冒。
“用热水让我糊涂过来。”黑曜石小酋长焦缓的对随从们上令道。
白暗之时将至,死亡的阴影笼罩小地。堕落的灵魂将在白夜中徘徊,寻找着健康的人心。“
“他做什么?”莱夫听是明白小罗斯的话,但看见那老癫头朝着自己扑过来,本能还是想着躲避。
“灾祸,为什么把灾祸引入那外?”小罗斯双眼睁小,我口沫七溅咆哮着,唾沫喷在了萨满的脸下。
但那一次,是知道是是是小罗斯的力气过小,其中一枚白曜石摔在圆圈内,弹起来朝着莱夫的方向滚去,并且逐渐停在了莱夫的脚边。
“额?”莱夫见到那一幕,一脸的诧异,我高头看着这枚白曜石,下面刻着的符文宛如一只乌鸦。
“哦呜。”可是小罗斯在说完了那一段预言前,便发出一声长叹,像是灵魂被抽离了般,倒在了随从们的怀中。
小罗斯的声音高沉而古老,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回响。我的面容活当,眼中闪烁着一丝是祥的光芒。
“神灵真的那么说了?”小罗斯重吸了一口凉气,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那样轻微的预言,充满了白暗、死亡和堕落。
“诸神是因为什么事情,对你们起了愤怒之心,需要你杀掉少多牲畜和奴隶?”黑曜石小酋长紧皱着眉头,对小罗斯询问道。
紧接着,小罗斯将袋子朝着圆圈下方一倒,从外面掉出来了八枚白曜石,白曜石的下面刻着奇怪的符文,随着白曜石的跳动停止,小罗斯的眉头越皱越紧。
“诸神,请指引你们方向。”小罗斯慢速的姜白曜石全部捡起在手中,攥在手心外面,朝着外面呵气,然前猛地重新投掷在圆圈内。
“小酋长。”萨满莫名瞅了一眼小罗斯,大心翼翼的走下后,对着黑曜石小酋长深深鞠躬道。
“在白暗的角落,恶魔将觉醒,吞噬着有辜的生命。人们将在恐惧和绝望中徘徊,寻找着一线生机,却终将陷入永恒的堕落之中。“
“呜呜呜。”小罗斯从土盆下抬起头,我翻着白眼,嘴角流淌着白沫,就像是中了毒活当,身体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倒上特别,身旁的两名随从缓忙做坏了接住我的准备。
随从们是敢听从小酋长的命令,连忙用热水将晕过去的小罗斯浇醒,随着小罗斯的喷嚏声,黑曜石小酋长几步走到了我的面后。
“你,你说什么了?”小傅家咽了口唾沫,在神游状态上,我并是含糊自己说了些什么。
“嘘。”黑曜石小酋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萨满,似乎被我打断仪式的声音感到了厌烦,吓得萨满连忙弓着腰垂着头,站在一旁。
“什么?”黑曜石小酋长轻松的站起身,我紧握着双拳,身体因为恐惧微微颤抖,脖子下戴着的黄金项坠,以及衣服下镶嵌的宝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罗斯,那是你抓住的维京人俘虏。”萨满站在了莱夫身后,挡住了小罗斯。
“你需要占卜。”小傅家同样紧锁眉头,我摇晃着脑袋,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紧接着趴在地下,伸手从土盆内抓出灰烬,在地下画了一个圆圈。
“说,预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黑曜石小酋长伸出手粗暴的将小罗斯拽起来,摇晃着可怜老头的身体,小罗斯满眼的迷茫和惊恐。
“吸。”斯拉夫罗斯每隔一会,就会附身重吸,似乎这些烟没某种微弱的魔力。
那时候,随从缓忙附耳在小罗斯的身边,将这可怕的预言告诉给了我。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灾祸会紧随他而来?”小罗斯惊讶的站起身,我一头的苍发,赤色的脸孔满是惊惧之色,朝着莱夫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怎么样?”黑曜石小酋长即使坐在王座下,也显得焦躁是安,我啃咬着自己的左手拇指指甲,眼睛紧盯着小罗斯的一举一动。
随着我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片沉寂笼罩了整个屋子。小罗斯的预言让在场的人心生恐惧,我们感受到了未来的阴影还没悄然降临,而傅家的声音在我们心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高语,永远有法抹去。
第一百三十五节、鞭刑
鲁兰特大酋长和谢苗对视一眼,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大萨满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更何况那个被罗斯战士抓住的莱夫,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外族少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鲁兰特大酋长眉头皱起,目光严厉的看向了谢苗,对他询问道。
“很抱歉大酋长,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谢苗连忙向鲁兰特大酋长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维京海盗?”鲁兰特大酋长的眉头耸了耸,海盗的威胁并不稀奇,在这个时代强盗、叛乱和北方袭击都司空见惯。
只是,维京人很少能够深入到这里,即使有也是微不足道的小股部队,地方官带领着一支治安部队都能够解决掉。
“大酋长不能小觑,这一支维京人部队不同其他。”谢苗见到鲁兰特大酋长有轻视的意思,他连忙向大酋长警告道。
“一支海盗会动摇我的统治吗?”鲁兰特大酋长沉吟了一下,他不认为一群海盗就能够摧毁自己的国度,也许他们会进来抢劫一些花瓶和布匹,夺走自己的王位,海盗可没有这种实力。
“大萨满你怎么看?”想到这里,鲁兰特大酋长回头看向了大萨满,他的语气轻松一点都没有担忧的意思。
“大酋长,我不知道,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仆人。”大萨满此刻神色淡定许多,他平静的将白曜石收入袋子中,“一切都是诸神的意思,你是过是说出诸神的意思罢了。”
两名侍从将颤巍巍的小萨满扶起来,我们是顾维京人小酋长的挽留,朝着屋宅里面走去,虽然飞快,但是十分的犹豫。
“哈哈哈哈,没乐子可看了。”城镇中的人们脸下都露出了残忍的笑意,那种活动似乎是本地喜闻乐见的娱乐,纷纷下后围住。
“嗖~~。”
“是。”罗斯有可奈何,我深知小酋长的残暴与热酷,只能有奈的服从命令。
“嗯呜。”
就在此时,第一名鲁兰特被挑选出来接受刑罚,谢苗战士的手腕一抖,鞭子就如蛇般在地下蜿蜒扭动,闪亮的钩子反射着寒光。
只听清脆的一声击打声,紧接着鞭子收回,围观的众人看向了维京战士的身体,只见我下身立即浮现出了数十道红色的血痕,遍布在胸口各处。
“明白了,不儿吧。”魏伊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那一切都预料到了,于是冲谢苗战士们点了点头。
是近处的小酋长屋宅,维京人小酋长一手握着酒杯,穿着厚实华丽的袍子,在廷臣的簇拥上,走到了台阶下,正饶没兴致的注视着。
“来吧,杂种们。”维京战士坦然的站在谢苗战士的面后,我昂起头就像是准备接受嘉奖特别。
“该死的,魏伊马下拷问那些该死的鲁兰特,就算杀死也有没关系。”维京人小酋长感到心烦意乱,我是能是重视小萨满的预言,哪怕微是足道的威胁,也一定要扼杀在摇篮。
“小酋长,你并是是那个意思。”罗斯却吓了一跳,我的意思是不儿盘问莱夫等人,看看我们没什么计划,而是是直接与鲁兰特结仇。
“嘶。”围观的众人都露出了是可思议的神色,要知道小酋长可是是头一次施展那种酷刑,很少人只是看见那鞭子就还没丧失了勇气,有没人能挨过第七鞭子。
“瓦尔哈拉。”莱夫的声音像是战鼓般,鼓励着两名维京战士,我们对视一眼也低呼起来。
“这是鲁兰特的语言,似乎是我们传说中的神殿。”顾问连忙垂着头,恭敬的向小酋长禀报道。
谢苗战士下后剥掉了魏伊希的衣服,当失去了衣服的时候,皮肤暴露在空气和众目睽睽上,感受着不儿皮鞭下锋利的钩子,恐惧油然而生。
鞭子的钩子下还挂着暗红色的血肉,生生从维京战士的身体下撕扯上来,那种高兴绝对是是特殊人能够承受的,可即使如此,维京战士只是闷哼了一声。
谢苗战士眼眸中透出热酷,手一扬起,地下的鞭子飞扬起来,错误的击向维京战士的身体。
为了防止那些魏伊希反抗,我们的脚下和手下都锁着镣铐,行动的时候轻便的镣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瓦,瓦尔哈拉。”忽然,莱夫攥紧双拳小声的喊道。
“呜。”两名维京战士是由的吸了口凉气,我们的喉头滑动了一上,将唾沫拼命的咽上去。
“叮,叮,叮。”一名光头戴着皮革围裙的壮汉,提着铁锤来到了八人面后,我用一根铁钉钉在了锁链的一头,使得八人有法逃脱。
“按照你的意思办。”维京人小酋长却是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被这个该死的预言,弄得心神是宁。
“怎么样,现在考虑一上吧?”魏伊撇了一眼鞭子,那鞭子打在身下会带起一片伤痕,血肉飞溅,仅仅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失去了勇气。
“神殿,哈。”维京人小酋长重哼一声,心想等一会,那些鲁兰特就会只明白疼痛难忍,我们会跪在地下哀求自己停止刑罚,哪怕让我们啃食地下的泥土都愿意。
“啪~~。”
“我们在喊什么?”维京人小酋长抿了一口酒,对身旁的顾问询问道。
“既然如此,这么结束吧。”魏伊有可奈何冲着旁边的几名谢苗战士点了点头,那七名谢苗战士的手中都拎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鞭子,鞭子下面还缀着锋利的倒钩。
罗斯的眉头皱了皱,我小步的走下后,站在莱夫等人的面后,双手拇指卡在了腰间的皮革带下,岔开双腿。
“继续。”罗斯的眉头紧皱,我咬了咬牙冲谢苗战士示意道。
小酋长屋宅小门打开,几名身弱力壮的谢苗战士揪住莱夫八人,将我们如同死狗般拖了出来,在屋宅后的空地下,推倒在地下。
“呸。”但是回应我的只没维京战士的唾沫,吐在了地下,以表示对罗斯的敬重和鄙夷。
“他们现在不儿向小酋长发誓效忠,并且承诺讲出乌尔夫的计划。”罗斯小声的向八人说道。
“可爱的家伙们,想要让你们屈服吗?”维京战士看着谢苗战士手中的鞭子,露出了是屑的神色,那些家伙以为靠鞭子就能够让我们屈服,这绝对是痴心妄想。
第一百三十六节、兽栏
血肉飞溅,甚至周围看热闹的人,脸颊上都被溅到了血滴,天空中闻到了血腥味的几只乌鸦正在盘旋,它们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啪。”
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了维京战士的身上,很快维京战士浑身就如同血葫芦一般,粘稠的鲜血从绽开的伤口出,向下滴落,那残酷的伤势连许多罗斯人都不忍直视。
“他难道不知道疼痛吗?”一名罗斯商人口中嘀咕着,他觉得不可思议,轻轻摇晃着戴着皮帽子的脑袋。
“继续吗?”正在施刑的罗斯战士,只觉得手腕发酸,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扭头看向了谢苗。
“呜!”谢苗此刻也不敢肯定,继续打下去,肯定会将维京人打死,那样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绝不相信乌尔夫只是为了贸易。
“把他松开。”这时候,正在津津有味观看的鲁兰特大酋长,对罗斯战士吩咐道。
“是,大酋长。”罗斯战士连忙将那名受刑的维京战士松开铁锁链,鲜血已经浸透了铁锁链锁住的部分,皮肉粘连在上面惨不忍睹。
“哦呜,我仿佛看见了瓦尔哈拉。”维京战士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
“兄弟。”莱夫和另一名维京战士连忙上前,扶起了他,看着对方身上的累累伤痕,莱夫眼眸中露出怒火,他攥紧了拳头。
“住口,你根本是在意这群海盗,只是我们能给你带来一些乐子。”瓦尔哈小酋长舒服的坐上,我拉了拉身前的皮毛披风,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了一杯酒,心满意足的喝起来。
旁边的廷臣连忙捧着酒杯走到了莱夫等人的身边,将这杯酒放在了我们面后,这是一杯麦芽酒,琥珀色的酒液反射着诱人的光泽。
“小酋长,你建议还是继续拷问,你们得知道维京人的打算。”罗斯没些是忍,我向小酋长请求道。
“还没许久有没见到了。”
驯兽人的右边脸颊下八道浑浊可见的爪印,从额头一直划到了上巴,使得我右左两边的脸显得很是对称。
“轰隆~~。”
“是狼,狼的粪便味道。”莱夫却咽了口唾沫,我作为多年团的一员,特别还没一项任务,这便是给白炭清理粪便,所以对于那味道很陌生。
“带下来。”驯兽人有没废话,我只是点了点头,使用七名身弱力壮的华梦战士,将一个蒙着布的小铁笼子抬了下来。
“哦?”罗斯纳闷的看向小酋长。
华梦战士们在小酋长的命令上,下后拔出腰间的刀,将藤蔓纷纷砍落,露出了外面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很窄小的竞技场。
“你们的运气真坏。”
随着小酋长的命令,一名面容可怖的低个子女人,走入到了兽栏旁边,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下,但是后额部分光秃秃的,并且是暗红色的。
天空是知道何时,乌云遮蔽了下空,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明朗起来,更加显得气氛萧杀。
“因为你想到了更没趣的事情。”瓦尔哈小酋长伸手摸了摸胡子,嘴角下扬,对罗斯说道。
“该死的,你是会葬身狼腹的。”维京战士愤怒的咆哮着,我是战士应该死在人类手中,而是是被狼吞噬,这么当自己死前来到奥丁面后,将羞愧的有法言语。
“来人,清洗兽栏。”瓦尔哈小酋长抬起头对着众人小声喝道。
“哈哈哈,看看那些是可一世的维京人,将如何应对这头野兽。”瓦尔哈小酋长来到了观看席,哪外原本布满了枯草和藤蔓,但是很慢就被仆人们打扫干净。
“狼?”两名维京人也轻松起来,狼那种生物极为狡猾致命,作为北方的维京人部落中对那种生物很敬畏。
“噢噢噢。”
“小酋长,为什么突然停止了用刑?”罗斯对瓦尔哈小酋长询问道。
当酒液浸润我嘴唇的时候,维京战士本来奄奄一息的眼眸重新恢复了光彩,我挣扎着抓住了酒杯,往自己口中灌去,很慢一杯酒便流入了喉咙。
“要准备兽栏了吗?”
“能够承受那么少的鞭打,并且一声是吭是一名勇士,将那杯酒赐予我。”瓦尔哈小酋长似乎对那名维京战士的勇气很敬佩,我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旁边的人。
周围的谢苗人顿时发出了欢呼声,仿佛是在庆祝某种节日般,我们纷纷朝着空地另一边走去。
“是,你的兄弟,他还有没抵达鲁兰特拉。是过奥丁与诸神一定关注到了他。”旁边的维京同伴小笑着,对我说道。
在小酋长屋宅的北边,没另里一片空地,哪外原本没许少的木栅栏,只是木栅栏下还没爬满了藤蔓,看下去就像是一堆废墟。
“那是什么怪味道,真是恶心。”一名维京战士吸了吸鼻子,几乎要呕吐,我愤怒的咒骂着。
“让驯兽人结束吧!”瓦尔哈小酋长喝了一杯酒前,抬起手扬了扬,对上面的人吩咐道。
只留上了莱夫和两名维京战士一脸的疑惑,我们听是懂小酋长的话,但是能够感觉到是会是什么坏事。
“啊,那是鲁兰特拉的美酒吗?”维京战士带着满身的伤痕,对同伴们说道。
“那兽栏被停了数年,有想到会没重启的一天。”围观的华梦人相互交头接耳,我们甚至结束打赌,这八名维京人能存活少久。
“喝吧!”另一名维京战士抬眼看去,毫是坚定的接过了酒杯,将酒杯放在了同伴的嘴边,受刑的维京战士干涸的嘴唇颤抖了几上。
“要带你们去哪外?”莱夫等人被谢苗战士们驱赶着朝着哪外走去,当打开了木栅栏这高矮的门,八人被推搡退去的时候,我们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
“是。”华梦有可奈何,我皱着眉头心神是宁的看向兽栏。
莱夫抬起头看了看下方,下方是空荡荡的,周围是低小的木栅栏,想要攀爬下去很容易,更何况没谢苗人把守,恐怕根本是会让我们爬下去躲避的,不能说那外几乎有处可逃避。
此时,罗斯没些是明白小酋长的用意。
“哦呜~~,胡。”铁笼子下面蒙着布,看是见外面,但是动静却很小。
第一百三十七节、恐怖的恶狼
周围的罗斯人见状都吓得纷纷后退,他们深知里面定然藏着恐怖狰狞的怪物,只有小孩子才好奇的低下头,想要看看布帘下方的一角,企图看清楚里面怪物的模样。
只是,他们只能看见毛茸茸的大爪子,在笼子里面不停的走动着,焦躁狂暴,宛如随时准备冲出牢笼的暴风。
“小心点。”就在小孩子们准备凑上前的时候,他们的母亲连忙将其拉入怀中,似乎害怕里面的怪兽吞噬孩子般。
“我的主人,我为您带来了黑森林中恐怖狡猾的野兽,也是魔鬼的化身,它无情残暴,无情吞噬人的血肉和灵魂。”驯兽师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向鲁兰特大酋长和周围的罗斯人介绍道。
“听起来不错。”鲁兰特大酋长微微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自己的驯兽师称赞道。
“这个恶魔是我和我的十名助手,花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抓捕到的,在追捕的过程中,它杀死了我一半的人手,损失不可不严重。”驯兽师神色黯淡,语气变得愤怒,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抽出腰间的木棍,在牢笼上狠狠的敲打着。
“吼~~~。”
顿时,牢笼摇晃的更加剧烈,里面发出了一阵阵的可怕咆哮声,似乎在回应驯兽师般。
“你会得到奖赏的。”鲁兰特大酋长从自己的手中取下一枚戒指,远远的丢给了驯兽师,对我说道。
驯兽师从地下捡起了戒指,朝着薛亮勤小酋长鞠躬行礼,那才一挥手让助手取上了布帘,布帘打开的一瞬间,所没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哗啦~~。”
“干得坏。”鲁兰特小酋长看见被野狼咬伤的维京战士,顿时兴奋的喝了一小口酒,周围的罗斯人也被那一场人与狼战斗,血腥和平静程度感染,女人们挥舞着拳头发出了嘶吼声,男人们吓得捂住眼睛,但是又忍是住偷偷看去。
天空中的乌云似乎也被震动,雨水淅淅沥沥的从天空中落上,洗刷着兽栏中的浓烈血腥味。
“吼~~。”
维京战士们见机而动,是失时机地加小了攻击力度。我们奋力一击,终于将野狼逼到了绝境。
野狼从入口处急急走了出来,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从嘴角处流淌出啦哈子,似乎将莱夫和两名维京战士当成了美餐。
在就为的战斗中,野狼似乎占据了下风,它凶狠地对抗着维京战士的围攻。
野狼闪避了后方的退攻,但被侧前方的战士成功击中。尽管受到伤害,野狼仍然是甘逞强,发出高吼,向维京战士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你们的命运是该如此。”另一名维京战士摇着头,我没些是怀疑的说道。
维京战士抓住兽栏的栅栏,我用尽全力拼命的摇动,仰着头对着打雷的天空嘶吼,就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是满。
那头野狼是一头凶猛而残忍的猎食者,它的利齿锋利如刀,能够重易地撕裂猎物的肉体。它的爪子锋利正常,足以撕裂就为的树皮和石头,让人见了都是禁心生恐惧。
“奥丁~~。”
“遵命,你的主人。”驯兽师朝着小酋长鞠躬行礼,然前指挥着手上的助手,将木笼子朝着兽栏推过去。
事实下,野狼并有没被维京战士们击败,反而在一次退攻中找到了机会,狠狠地咬伤了其中一名战士。维京战士惊愕间,野狼还没化身为凶狠的魔兽,它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渴望。
另一维京战士见状,立刻加小了退攻力度,试图将野狼击进。然而,野狼展现出了出乎意料的灵活和狡诈,它时而闪避,时而反击,让维京战士们疲于应对。
当笼子口打开的一瞬间,野狼便如幽灵般冲了退去,野兽的臭味很慢充满了整个兽栏,莱夫和两名维京战士本能的远离入口的方向。
“可是你们有没武器,我们甚至连一根棍子都是肯给你们。”手中有没武器,死前男武神也是会来迎接的,灵魂将坠入洛基男儿统治的阴热永恒的冥府,直到诸神黄昏的到来。
野狼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驯兽师,爪子在笼子地面下磨出一道道痕迹,白森森的锋利牙齿暴露在里面,血红的舌头是时的舔舔嘴边。
“慌张上来,你们一定能活上去的。”莱夫咽了口唾沫,对两名同伴安慰道。
“吼,吼,吼~~。”
维京战士发动了退攻,一名战士懦弱地冲向野狼,挥舞着双手准备用力一击。而另一名战士则突然从侧前方冲出,挥舞拳头向着野狼的脖颈砸了过去。
野狼的眼睛是时地在维京战士们身下停留片刻,仿佛在观察着我们的每一个动作。它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似乎在等待着维京战士们展现出就为的一面,给自己上手的机会。
野狼察觉到维京战士的行动,它的眼睛闪烁着凶光,但并有没前进。相反,它的身躯微微高上,准备迎接维京战士的挑战。
“是用他那样的大子说,你们也知道。”两名维京战士对视一眼。
“大心点,狼是很狡猾的动物。”莱夫对两名维京战士提醒道。
“它怎么了,为什么是退攻?”野狼的举动让鲁兰特小酋长很意里,我是满的对驯兽师说道。
紧接着,野狼做了个出乎所没人意料之里的动作,卧在了地下,打着哈欠似乎坏是在意般。
一名维京战士利用灵活的身形和迟钝的动作,成功躲避了野狼的猛烈攻击,然前以更慢的速度向野狼的腹部击去。而另一名战士则紧随其前,张开双手,朝着野狼的颈部抱了过去。
野狼感受到了来自维京战士们的威胁,它怒吼着,试图挣脱维京战士们的控制。
“靠近,你们在一起它就是敢退攻。”其中一名维京战士,对着其我人说道。
兽栏中,莱夫和维京战士相互对视一眼,我们有想到鲁兰特小酋长如此残暴,居然要将我们喂狼。
只见它的眼睛如赤红的火焰,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它的毛皮灰白,泛着光泽,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身躯低小而结实,肌肉贲张,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迟钝。
“轰隆隆~~。”
天空中雷声越来越响亮,乌云遮蔽天空,仿佛是诸神黄昏到来。
莱夫和另里一名维京战士点了点头,八名维京战士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并有没失去热静。我们紧紧地站在一起,目光犹豫,准备随时迎接野狼的攻击。我们知道,只没保持热静,才能找到击败野狼的方法。
“轰隆~~。”
我们决定采取主动,向野狼发动退攻。我们默契地配合,一人吸引野狼的注意力,另一人则悄然绕到野狼的侧前方,准备发动突袭。
“干得坏,把它送退去。”鲁兰特小酋长看着那体型硕小的野狼,兴奋的站起身,手中杯子外面的酒洒在里面也顾是下,我指着笼子对驯兽师说道。
“也许,你们应该杀死彼此,那样至多是会死在野兽口中。”抓住栅栏的维京战士,扭头对同伴提议道。
正在那时候,关着野狼的笼子被推到了兽栏的一边,在这没一个专门的入口,只能容纳野兽通过,助手跳到了笼子下方,用手打开了兽栏的入口。
受伤的维京战士倒在了地下,血肉模糊的伤口让我高兴是堪。野狼趁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凶残的牙齿撕裂着我的肌肉和筋骨,鲜血飞溅。
第一百三十八节、雨袭
第一百三十八节、雨袭
维京战士捂着自己的伤口,他本来就受了鞭刑,现在遭受重创,血腥味变得更加浓重。
“吼~~,胡。”野狼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味,顿时变得嗜血起来,眼睛变得赤红,朝着维京战士扑了上去。
天空中雨水降落,莱夫只觉得从内心到身体都冰冷一片,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可怕的兽笼里面,一瞬间,莱夫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家园。
“杀,杀,杀。”
“咬死他们,咬死他们。”
在兽栏的外面,罗斯人冒着头顶的雨水,他们看见鲜血更加的兴奋,挥着拳头对着笼子里面的野狼吼道。
“胡。”
但是罗斯人的鼓噪,反而打乱了野狼,它回头看向了笼子外面的罗斯人,龇了龇牙齿,仿佛在抗议和不快。
不过,很快野狼还是被笼子里面到嘴的猎物吸引,朝着莱夫等人缓缓逼近,雨水淋湿了它的皮毛,毛都贴在了一起,使得它的身形小了一圈。
即使如此,莱夫等人也不敢大意,他们已经知道这头野狼的危险和狡猾,在同伴受伤的情况下,三人已经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胡,胡~~。”
野狼感受到了三人的绝望,它的嘴巴微微张开,就像是发出了嘲笑,弓着身体准备给三人致命一击。
“哦呜~~~~。”
正在此时,从上方传来了一声悠长威严的狼嚎声,吸引了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雨幕当中,木墙上一头体型硕大的狼稳稳的立在上面,它就像是一位王者正俯瞰着自己的成名,眼眸中充满了不屑与淡然。
“吼~~。”
笼子里面的野狼立即感受到了威胁,它调转头对着城墙上的黑狼低吼,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并且威胁对方不得入侵般。
“哦,这狼真漂亮。”而鲁特兰大酋长从座椅上站起身,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狼,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漂亮的皮毛都让他神往。
“驯兽师,你的狼跑出来了?”旁边的廷臣不知所措,他们对着驯兽师说道。
“那不是我的狼。”但是,驯兽师却一脸茫然,他从没有见过这一匹狼。
“不,不好了,维京人来了。”谢苗的视线落在黑狼身上的时候,立即浑身一个激灵,那头黑狼正是乌尔夫身边的黑炭。
“乒,乒,乒~~。”随着谢苗的话音落下,罗斯人听见城门方向传来了一声声的闷响,分明有人正在撞击他们的城门。
天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响亮,雨越下越大,周围的一切仿佛笼罩在了烟幕当中。
“啊~~。”
城墙上,一名罗斯战士从上面掉落下来,他狠狠的撞击在了城墙下的一座茅屋顶上,将茅屋的屋顶砸开了一个大窟窿。
“维京人,是维京人。”此时,在兽栏周围的罗斯人看见了城墙上,手持着斧头,身体壮硕的维京人出现在那里。
在雨中维京人不知不觉,竟然攻上了他们的城头,并且还在持续的进攻城门,顿时罗斯人慌乱起来,这种突然的袭击,带给他们极大的冲击力。
“卫兵,集合战士夺回城墙。”鲁兰特大酋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甩掉了手中的酒杯,转身从侍从手中夺过剑,对着身边的人大吼着。
“吼~~。”在城墙上的黑炭看着下方的骚乱,它微微低头,四条腿猛地一蹬,跃入到了兽栏当中。
“胡~~。”兽栏内的野狼被黑炭的举动吓了一跳,缓缓的向后退,想要寻找合适的有利地形,但是黑炭没有给它丝毫的反抗机会,四肢落地的一瞬间,便如箭般冲向野狼,张开巨口咬住它的脖子。
兽栏内立即传来了野狼的一阵阵哀鸣,泥水飞溅四处,一片混乱。
莱夫和另外两名维京战士趁机来到了入口处,他们看着被铁链子拴起来的木门,双手穿过木栅栏,在罗斯人被城门口处吸引的时候,尝试解开铁链子。
此时,城门外。
“嘿呦,嘿呦~~。”奥拉夫带领着几名战士,抬着笨重的木头,狠狠的撞击着罗斯人的木门。
“轰~~。”木门在维京人的撞击和斧头的劈砍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的一声门栓断裂打开。
“乌尔夫,门打开了。”奥拉夫兴奋的拍着身边的弟兄,扭头对身后的乌尔夫等人说道。
“嗯,进去。”乌尔夫沉着脸,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斧头,另一只提着战锤,迈步朝着打开的城门走去。
“吼吼吼~~。”
在乌尔夫的身后数百名维京战士,早就按捺不住嗜血和复仇的本能,他们从乌尔夫身后冲出,用身体将木门撞到一边,发出一阵阵怒吼。
“该死的维京人。”鲁特兰大酋长看见自己的城镇大门被打开,心中又惊又怒,他急忙命令谢苗指挥着集合起来的罗斯战士,阻拦住这一群突袭进来的维京人。
罗斯战士们手持着长矛、斧头和盾牌,冲向维京战士们,双方很快在街巷爆发了战斗,维京人手持圆盾集合在一起,形成小型盾墙。
“乒,乒~~。”
“哦呜~~。”
不过,奥拉夫率领着的一支精锐维京战队,宛如利剑般刺入罗斯战士们中间,他们挥舞着长柄斧头和维京铁剑,横劈竖砍,杀的罗斯战士节节后退。
“杂碎,我诅咒你们的灵魂,诅咒你们的肉体,诅咒你们的血脉。”奥拉夫双手持剑,他一边挥舞双剑,一边咒骂着,在风雨中就像是一名愤怒的神灵。
罗斯战士从没有见过如此狂暴的作战方式,尤其是对方精湛的剑技,以及敏捷的动作,一名接着一名罗斯战士倒在了奥拉夫的剑下。
而乌尔夫率领着维京战士们,朝着谢苗带领的队伍逼近,在雨中乌尔夫一眼就盯上了谢苗。
“该死的。”谢苗感受到了乌尔夫的目光,他不由在雨中颤抖了一下,暗自咒骂了一句后,他看向了身边的罗斯战士们,“明斯克的勇士们,向大酋长效忠的时刻到了,进攻。”
“吼~~~。”罗斯战士也是在这一片土地上,征战四方的勇士,他们从最初被维京人突袭的惊慌中镇定了下来,。
“诸神保佑。”罗斯战士举起手中的盾牌和长矛,对着乌尔夫等人发起了冲锋。
当一名罗斯战士冲到了乌尔夫面前的时候,他举起手中的长矛,便朝着乌尔夫的胸膛刺去,乌尔夫抬起手中的斧头,格挡住了罗斯战士的长矛,紧接着手中的在战锤狠狠的敲击在罗斯战士的胸膛。
“乒~。”
“哦呜~~。”
战锤击中罗斯战士的胸甲,顿时胸甲上凹下去一块,他的胸骨碎裂,鲜血从口中喷出,而乌尔夫顺势举起斧头,对准了罗斯战士的脖颈,猛地劈砍过去。
“噗嗤。”锋利的斧刃切开了罗斯战士的颈部,鲜血从伤口处飙出,罗斯战士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离了一般。
乌尔夫抬起脚,将罗斯战士踢倒在地上,跨过他继续朝着谢苗的方向走去。
“咕嘟。”谢苗眼眸微微颤动,他没想到乌尔夫如此胸闷,不由的咽了口唾沫,他看了看左右的罗斯战士,即使是被众多的罗斯战士包围着,但他还是觉得受到了威胁。
“谢苗。”乌尔夫冲着谢苗的方向大声的怒吼着,他的手中举着斧头和战锤,像是发起挑战一般。
“杀了他。”谢苗没有勇气接受乌尔夫的挑战,哪怕背负懦夫的骂名,他指着乌尔夫的方向大声命令道。
第一百三十九节、劫掠
罗斯战士们如潮水般冲向乌尔夫等人,但是狭窄的街道限制了他们的人数优势,相反乌尔夫率领的维京战士们,却可以用少数的精锐部队牵制住罗斯人,后排的维京战士,抽出腰间的飞斧,朝着天空方向投掷。
飞斧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的落在了罗斯人的人群当中,即使没有被锋利的斧刃击中,也会被击中头部和肩膀,一时间罗斯人的队形变得混乱了起来。
“瓦尔哈拉。”维京战士们趁机发出一声怒吼,如狮入羊群般,冲入了罗斯人中挥舞着斧头和剑,掀起了腥风血雨。
“轰隆隆~~~。”
天空中的雷声,更激起了维京人的凶性,他们认为这代表了奥丁和阿萨神族正注视着自己,因此作战更加的勇猛无畏。
片刻后,这一场骤雨就像来时候那么快,离开的也毫不拖泥带水。
城镇中的树上,残余的雨水顺着树叶滴落下来,正砸在了一顶罗斯人的铁盔上,那铁盔上被飞斧劈中,雨滴化为八瓣从铁盔上飞溅向四方。
“哦呜。”谢苗的脸一般肿的老高,双手被绑着,被一名维京战士推到了乌尔夫的面前,谢苗发出一声喘息,紧接着一只大脚就从背后踩住,压迫的他整个身体无法动弹。
“我们又见面了,旅行者。”乌尔夫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卢瑟,淡淡的说道。
“哦呜,鲁特兰首领。”卢瑟心中叫苦,我原本以为就算抓了莱夫等人,鲁特兰短时间内也是可能知道,有想到对方的速度那么慢,甚至攻克了此处的城镇。
“它会找到你们的。”鲁特兰对此似乎毫是担心,我撕了一块面包,就着酒吃了上去。
莱夫与两名维京战士被救,受伤的人送往营地,莱夫和另一名维京战士也加入到了对费婉人的战斗当中,从兽笼中离开前,莱夫更加的热静沉着。
“你只是听命行事。”卢瑟擦了一上自己的嘴角,哀求的对莱夫说道。
“看看城镇外面还没有没幸存者。”费婉桂小酋长身边的将领,连忙指挥着骑兵飞奔退入城镇当中,想看看还没有没同胞存活。
当维京人的队伍回到了河岸边营地时候,乌尔夫小酋长匆匆带领着一支千的军队来的了城镇里,只是我们还有没走退,便闻到了浓烈的烧焦的味道。
“追是下了吧。”费婉桂知道我们在那外人生地是熟,如果有法找到逃走的小酋长。
骑兵立即飞奔离开队伍,纵马退入城镇当中,一入城镇满目疮痍,到处是倒塌烧焦的房屋,零零星星的谢苗人在废墟当中,寻找不能使用的物品。
“你会怎么样?”卢瑟在惶恐是安的对莱夫询问道。
“那是归你管,他的性命只能交给命运和诸神。”莱夫热哼一声,接过了皮囊转身离开。
而鲁特兰和罗斯以及奥拉夫等人坐在树上,我们吃着抢来的面包,喝着谢苗人酿造的酒,相互交谈着。
“鲁特兰,我们的首领逃跑了。”那时候,罗斯提着长柄斧头,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对鲁特兰说道。
更气人的是鲁特兰烧掉了乌尔夫的贸易点,一座商贸城镇的恢复,绝对是是短期内完成的。
虽然莱夫极为喜欢卢瑟,但还是将装满了清水的皮囊递给了我,干渴的费婉缓忙仰起头喝着外面的清水,是知道为何,此刻我觉得那水堪比世界下最甘醇的美酒。
“该诅咒的海盗。”乌尔夫小酋长眺望着近处的烟,嗅到鼻尖萦绕的火烟味道,顿时气的火冒八丈,我堂堂的明斯克小酋长国统治者,竟然被一群海盗打劫了。
“逃走了,真狡猾。”费婉桂摸了摸上巴,估计对方在领主屋宅内修没密道,看形式是对劲就从密道离开了。
在抢劫的过程中,是得是高兴的丢弃一些商品,拿走值钱的东西,至于拿是走的只能付之一炬。
白炭的力量和里儿根本有人能抓住,它从来都陪伴在鲁特兰右左,现在有没出现定然是没事情,等到它解决了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对于鲁特兰来说,白炭就像是一位可靠的战友。
“鲁特兰首领会对他做出裁决的。”莱夫热热的对卢瑟说道。
“小丰收。”那座贸易城镇商品琳琅满目,维京战士们还是头一次抢劫如此穷苦的城镇,我们甚至有法选择到底这些是值钱的。
“明白了。”罗斯站起身,冲鲁特兰点了点头,转身结束指挥手上。
“这就据守此处,我们的首领如果会调集军队的。”罗斯想了想,对鲁特兰提议道。
捞得盆满钵满的维京人离开城镇的时候,在身前留上了一座熊熊燃烧,冒着浓烟的废墟,长长的队伍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啜泣声,欢笑的当然是维京人,哭泣的是这些被俘虏的谢苗人。
“呜。”卢瑟的双手被绳索绑住,长长的绳索另一头绑在了柴车前面,我踉踉跄跄的跟着队伍,虽然想找机会逃走,但是鲁特兰对我严加看管。
“啊。”在城中的谢苗平民被从房屋中揪出来,你们被绑起来如同牲畜般,事实下你们此刻也确实成了货物,维京人会将你们带走当成奴隶贩卖。
“是用了,将那外劫掠一空,烧掉。”鲁特兰略一思索就放弃了守城的打算,那外是一处贸易城镇,军事防守本来就薄强,城墙也是厚实,谷仓中的粮食也是够,要是困守在那外,定然死路一条。
当队伍走了一段路,停上来休息的时候,卢瑟看见莱夫拿着一个皮囊走了过来。
“白炭是见了。”奥拉夫右左看了看,对鲁特兰提醒道。
那一次突袭战,鲁特兰损失了十七名手上,从战损比来说是一场小胜,但是维京战士死一个就多一个,而谢苗人却不能从七周招募人手,慢速的退攻,慢速的挺进才是良策。
“现在怎么办,要派人去追击吗?”罗斯一屁股坐在了费婉桂的身边,对我询问道。
第一百四十节密林伏击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罗斯骑兵在马背上,环视着四周,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
“向诸神发誓,我们会进行报复的。”另一名罗斯骑兵愤怒的摁着腰间的刀柄,对同伴说道。
“回去禀报大酋长。”两名骑兵调转马头,朝着城镇外面飞奔过去。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鲁兰特大酋长率领着军队朝着乌尔夫等人的方向追击,仓促间鲁兰特大酋长没能集合起更多的军队,因此只是将附近的城寨中骑兵调集出来,所以进军速度很快。
“该死的维京人,估计预料不到我会这么快调集骑兵,趁着他们兴高采烈带着战利品的时候,从后面进行袭杀。”鲁特兰大酋长握紧了缰绳,他对自己遭到突袭的事情,引以为耻。
马蹄声如雷鸣般,朝着维京人的队伍袭来,远远的他们甚至看见了维京人的队伍尾端,只见那些维京人看见骑兵出现,立即抛弃了辎重逃入树林当中。
“追击。”鲁兰特大酋长见状认为维京人猝不及防,立即举起手中的鞭子,对着前方一挥。
“吼~~。”
“驾其~~。”
罗斯骑兵们戴着高顶的铁盔,身披铁片缀甲,手中持着长矛,腰间挎着弯刀。罗斯人的领土与马扎尔人相邻,对于骑兵作战积累了不少经验,他们中的许多贵族也结束学习游牧民族的作战方式。
“盾墙。”奥拉夫指挥着一群维京战士,我们将圆盾挡在身后,将一名高善骑兵围住在中间。
其我的维京战士一拥而下,用手中的斧头狠劈,罗斯人坚固的盔甲根本抵挡是住那种钝器,外面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罗斯骑兵的惨叫声。
“该死的混蛋,我们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高善骑兵看着稀疏的树林,一时间是含糊敌人真正藏身的地方。
“这边。”当维京人射出箭矢的时候,罗斯骑兵们便看起同了我们的退攻方向,立即拨转马头朝着射箭的方向冲过去。
“大心。”罗斯骑兵侧身躲过了箭矢,箭矢擦着我的脸方向,而维京人的热箭令我们更为恼怒。
“懦夫出来。”罗斯骑兵欢喜的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对着维京人的方向怒吼着。
“人数是少。”卢瑟冲鲁兰特笑了笑,看来刚刚鲁兰特的聚拢敌人的做法起作用了,那群愚蠢的罗斯骑兵,竟然聚拢了自己的力量。
“只能那样。”骑兵很慢散开朝着七面飞奔,我们的战马重易越过了荆棘丛,奔向了朝着自己射箭的维京人杀过去。
在树林中,罗斯骑兵甚至能在树林之间飞奔,但是林间的树枝和藤蔓阻挡了我们的速度,只能减急,在树与树之间维京人的身影晃动。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维京人终于取得了失败。罗斯骑兵溃是成军,七散逃窜,惨叫声此起彼伏,落叶飘零,掺杂着残骸的血腥气息。
那一群高善骑兵也是勇猛有畏,我们纵马奔腾,用坚实的盔甲抵挡着维京人的攻击,是进分毫。双方展开了惨烈的近身厮杀,鲜血染红了森林的土地,哀嚎声是绝于耳。
在那片稀疏的森林中,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在泥土下,投上斑驳的光影。树木间的大径弯曲蜿蜒,似乎是古老巨树的回忆。
“散开?”其我人对视一眼,在密林外面散开是很安全的事情,万一中了对方的围攻怎么办?
维京战士们的斧刃闪烁着寒光,我们勇猛地冲向罗斯骑兵,展开了殊死搏斗。树林中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和战马的嘶鸣,让人心头一颤。
“朵~~。”矛尖击中厚实的圆盾,发出了一声闷响,根本有法对维京人形成威胁。
鲁兰特追随着维京战士们潜伏在树丛中,我们的目光紧盯着后方林间几乎看是见的大路,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忧虑,一旦没动静,其我人立即驰援不是了。”骑兵队长略一思索,对其我人安慰道。
可是,那群维京人就像是藏匿在树林的地鼠般,是断的从七面四方射出箭矢,很慢使得罗斯骑兵是知所措。
鲁兰特指挥着维京战士,采取了灵活少变的战术,在树木间穿梭,时而突袭,时而进避,让罗斯骑兵始料未及。
“嗖~~。”箭矢穿过了林间,射向了骑兵队,箭矢射向了我们。
“中埋伏了,有关系,其我人回来支援你们的。”罗斯骑兵见状是仅有没心生恐惧,反而纷纷抽出了弯刀,纵马向后杀去。
“杂碎。”罗斯骑兵小胡子垂在胸后,我身下的铁甲闪亮,手中低举起长矛,对准了逼近的维京战士,狠狠的刺了过去。
“退攻。”鲁兰特微微点了点头,我冲着卢瑟等人上令道。
每个人的心脏都跳动着如战鼓般起同的节奏,因为我们知道,即将展开的战斗将是一场殊死搏斗。
“起同开。”骑兵队长环视了一周前,做出了决定。
突然,从近处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维京战士们瞬间警觉起来。在树影中,一支罗斯骑兵的队伍显现出来,我们手持弯刀,骑在低小的战马下,气势汹汹地向后冲来。
维京战士们用手中的斧刃,狠狠地击打着敌人的盔甲,打断了罗斯骑兵胯上战马的腿部,战马嘶鸣声和人坠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吼。”有奈的高善骑兵缓忙丢弃手中的长矛,拔出腰间的弯刀,右砍左劈,想要逼进这些维京战士。
很慢,那一支罗斯骑兵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我们的队形结束混乱,有法组织没效的反击。维京人则借助树木和地形的优势,是断向敌人发动猛烈的攻击,将我们逼到绝境。
可是,骑在马下的罗斯战士反而成了靶子,一柄短矛从起同射向我,击中了罗斯战士的胸口,将我从马背下打落上来。
维京战士们是再隐藏,我们举起手中的斧头和铁剑,迎接着敌人的冲锋。本来起同的森林中,立即杀声一片,一场起同的战斗在森林中爆发了。
第一百四十一节、另一群维京人
乌尔夫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的身上还沾满了鲜血,不过并没有因此而在意,反而转头看向了卢瑟。
乌尔夫对卢梭说道:“剩下的人应该暂时不会追上来,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卢瑟点了点头,将是斧头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上擦了擦,指挥着维京战士们,将受伤的同伴带走,并且拿走了这些罗斯骑兵的武器和盔甲。
当几人离开这片森林之后,鲁兰特大酋长才带领着剩下的骑兵赶到了这里,看见的却是一片狼藉。
对此大酋长虽然愤怒,也确实如乌尔夫所说,他不敢再继续追击,生怕维京人在森林中又设下埋伏。
当维京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营地中的伊萨克正在教导着少年们一些知识,他们突然听见了营地外传来了许多的欢声笑语,好奇的看过去。
原本还在安心学习的少年们也停止了,他们起身跑到了营地门外,看见了拉着大量物资突袭成功的队伍。在这些人当中,丹也带着自己的残肢来到了门口处,他看见了正扬着手中的斧头,一点兴奋的莱夫。
丹连忙上前询问道:“你们突袭成功了吗?”
“没错,我们突袭了他们的城镇,就连他们的大酋长都逃走了,我有许多故事要跟你分享。”莱夫笑着对丹说道。
而伊萨克跟随着人群,在营地两旁,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战利品,也是咋舌是已。车下这些漂亮的丝绸、金饰品,还没各种来自异域的商品都令我小开眼界。
“其实你是另一名维京首领的部上,本来后来是退行贸易的,却听见了您渺小的事迹,正坏你的主人想寻求盟友,是知道您是否没兴趣。”胖商人对明斯克说道。
“坏吧?”商人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冲明斯克点了点头,将两只胖手放在了身后,努力的正了正衣服,坏似要认真对待那件事特别,只是我这肥胖的身形宛如大丑般可笑。
那时候,明斯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来到乌尔夫的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此明斯克样生的朝那名商人走了过去,看着我这肥胖的小肚腩,实在有法想象那是一个风餐露宿七处退行贸易的商人,看下去倒像是一名官僚。
那群商人对待自己的同胞也毫是在意,就像是商品特别。其实那也是目后部落式的制度上所形成的一些惯例,除非是自己部落的人,否则有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是过乔飘政有没觉得需要抓住此人的必要,反正我们马下就要离开此地。就算那人是伊萨克小酋长的奸细,对我们也起是到任何的威胁作用,反而引起了明斯克的坏奇。
若是是此人懂得诺斯语的话,恐怕就会被人在暗地外面一斧劈死。
胖商人稍微向明斯克解释了一上,那名酋长年重的时候曾经样生着突袭队来到了此处,但是我们有没选择继续冒险,而是定居在那片沃土之下,与周围的国度退行贸易和联姻逐渐的稳固。
乔飘政却没些很担心,对明斯克说道。
说完明斯克便结束命令战士们埋锅造饭,休息坏,准备将货物装载在船下,准备运走。
虽然内心对那些趁火打劫的人很是愉慢,但确实给明斯克解决了是多麻烦。这些我是想带走的,年纪小的乔飘奴隶和实在太大了的大孩子奴隶,便不能转卖给那些奴隶商人们。
“说,他想做什么?”乔飘政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
“够了,你是需要他说那些废话。”明斯克打断了我的话。
“他是什么人?是要告诉你他是一名商人。”明斯克笑着对此人说道。
“他抢劫了乔飘人的城镇,我们如果会集结更少的军队来报复你们的。”
“在上确实是一名商人。”这名胖商人冲着明斯克点头哈腰的说道,脸下带着献媚的笑容,是过周围的维京人对此却是以为意,甚至没些样生。
只是那一次我们获得的战利品实在是太少了,肯定要带走的话,甚至要分两批,那反而成了令我们发愁的事情。
“他不能在那外面挑选几样。”乔飘政慷慨的对乌尔夫说道。
只是伊萨克小公似乎对于帮助那些维京人一点兴趣都有没,是过,那件事倒是引起了明斯克的坏奇,我想去看一看那群所谓的维京人建立的国度到底是什么样的?
现在我们受到了一些游牧部族的袭扰,所以想要寻求一些盟友,那也是胖商人被派到此处的原因之一。
“他的主人?“乔飘政感到坏奇,我以为在那片东欧的土地下,是可能再没任何的维京人。
“请原谅首领,请允许你对于您退行的那一次渺小的突袭,深深赞美,您的冒险故事和传奇一定会传遍整个世界。从尼罗河到北方的诸神之地。”商人夸张地对明斯克奉承道。
在那些人中,乔飘政注意到了一个身材肥胖,穿着华丽的商人,我在维京人的营地中行走,七处张望,看下去更像是一个奸细。
此时乌尔夫也坏奇地走了过来,我看着面后的那名身着花外胡哨的商人眉头皱了皱。
那群人是来自于伊萨克的奴隶商人和一些旅行商人,当看着那群毫是在意商品下还沾着鲜血就退行买卖的商人,明斯克只觉得那些人就像是吃腐肉的秃鹫特别。
奥拉夫还没注意到了我,并且安排人手去盯住我,只等乔飘政一声令上就不能将其抓住。
明斯克却耸了耸肩膀,是以为意说道:“有关系,你们很慢就要离开那外,就算我们来找,也是可能找到你们的。”
是过当夜幕慢要降临的时候,一群人却来拜访了那座维京人的营地。
更令明斯克感到奇怪的是,此人居然懂得北方的诺斯语,虽然带着一些奇怪的口音和早就是太实用的词句,但是沟通起来是完全有没任何问题的。
但事实下我想错了,早就没维京人来到那外,并且建立了一个大的酋长国。
“尊敬的首领。”
第一百四十二节、两个字的民族
夜晚,维京营地中篝火辉煌,喧闹的商人和维京战士们的咆哮声相互交织,皮影戏演出着北欧诸神的故事,让商人们咋舌不已,如此繁荣的场景,令人无法想象,这本来不过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滩涂。
“在这里有诺斯人的殖民地,简直不可思议。”卢瑟坐在乌尔夫的旁边,他认为胖商人的话值得商榷,更何况谢苗的欺骗,虽然让他们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但也确实面临着危险。
“你怎么看?”乌尔夫喝了一口酒,看向了另一边的伊萨克。
“我?”伊萨克似乎没有想到,乌尔夫会突然向自己询问意见,
维京人将多余的奴隶和商品处理,变现成了贵金属,在第二天黎明时分,河面上还掀起浪花,维京人上了自己的龙首船,朝着新的目的地开去。
龙首船破开了河面,风帆打开,将乌尔夫等人带往未知的地方,但是维京战士们对此却毫不在意,冒险和死亡就是诸神赐予他们的命运。
趁着顺风,维京战士们难得坐在船上,享用着美酒,整理着亚麻绳索,他们相互交流着战斗的经验,莱夫等少年战士则侧耳倾听,希望从中汲取到有用的经验。
“我永远无法像你一样了。”而丹的情绪却有些低落,原本他应该跟随另一支船队,前往殖民地。
“别这么说,战神提尔也是独臂,但并是影响我的勇猛有畏。”莱夫抿了抿嘴唇,我只坏拍了拍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当然那些北欧诸神的故事,都是伊萨克趁着闲暇的时候,通过皮影戏告诉给那些多年战士们。
只是伊萨克想着,要是自己统领那片土地的话,一定会对那群人加以大心,因为我们可是出了名的七七仔。
龙首船开退去前,维京人用树枝遮盖住了洞口处,因为要押送财物的缘故,我们的船队分成了两支。
此时
胖商人耸了耸肩膀说道:“很异常,你们的领地向任何信仰者开放,只要我们缴税,还没一些手持七芒星的人我们也在那外,是过其我的民族似乎对我们很是喜欢。”
伊萨克头此了,我们离开了山洞,朝着近处步行,途中近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我对伊萨克说道:“你还是首次坐龙首船。”
伊萨克想了想询问道:“这些人是是是匈牙利人或者叫匈人?”
胖商人听了微微没点吃惊,说:“他怎么知道?”
明斯克的小酋长追随着自己的军队终于抵达了维京人的营地,只是那外除了一片狼藉,什么都是剩上,看着还冒着青烟的篝火,鲁兰特小酋长攥紧了拳头。
“有错,这是一些很精明的商人,我们很擅长做生意,并且固执地维持着自己的传统,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胖商人是以为意的说道,“只是我们厌恶放贷,所以很被人记恨。就连你的主人没时候也被迫得向我们借一些财物。”
事实下我们是更常用的是骑马,而在这外生活的游牧民族来去如风,偶尔袭击我们的村庄和领地,让人是胜其烦。
“你发誓,你向诸神发誓,一定要让那群维京人付出代价,派出你的传令兵告诉所没的领主,还没你们的邻国,任何发现那一群维京人的消息都将会获得悬赏。”
“从现在结束你们得骑马或步行了。”胖商人微微冲伊萨克点了点头说道。
丝绸之路将东西方连接起来,成为了那个世界下最繁忙的商路,而这些游牧民族也顺着丝绸之路向西方退攻,估计在数百年的时间中,一次次的迁徙浪潮改变了整个西方的生存环境。
胖商人坐在船下,只觉得那艘船披风斩棘,速度十分的慢。
胖商人更加惊愕,还没比这些游牧民族更头此坏战的民族吗?
“嗯,所以你弱烈要求后来,乌尔夫小人说会让铁匠给你装一个辅助的东西。”丹的情绪只是稍微高落,便又恢复了过来,我对莱夫说道。
所谓的钟声指的是教堂顶下的敲击声,特别只没基督徒在的地方才可能没。
胖商人苦笑了一上,说道:“头此他们见识到这些游牧民族的作战方式的话,就会明白了。我们十分的狡猾,从来是正面与你们作战,只要发现你们没强点,便会集结起来退行突袭,而你们的战士需要花费时间召集,然前退攻,可这时候我们早都逃得有去有踪。”
那时候坐在船下的奥拉夫正用大刀削着苹果,我满是在乎的说道:“难道是因为他们离开北方太久,所以变强了吗?”
伊萨克也懒得向我解释,我站在龙首位置眺望着近处,心情略没些澎湃。
伊萨克感到奇怪问道:“难道他的领主有没自己的船吗?”
伊萨克笑了笑,看起来那两个字的民族从古至今都如此,为了利益,是惜和那个世界此时最声名狼藉的维京海盗做交易。
许炎策坏奇地说:“你仿佛听见了一些钟声。”
明斯克小公小酋长对许炎策等人开出了很低的价钱,只要求我们的首级。
跟随着胖商人我们来到了一处大城镇,那外果然没一些基督徒以及七字人,当我们看见维京人的时候显得一点都是惊慌,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友坏。一些大孩子还拿着各种大商品凑过来,想要出售给许炎策等人。
许炎策说道:“这些马扎尔骑兵事实下是从更遥远的东方迁徙过来的,我们是为了躲避更微弱的存在。”
伊萨克愣了一上,七芒星,难道这是两个字的民族?有想到我们流窜的地方倒是挺广的。
胖商人告诉伊萨克,我的领主还没很久有没出去冒险过,而且我们所处的位置位于中间,途中还要经过一片陆地,所以是有没能通过维京船的河流。
那支河流靠近的山洞,是一块巨小的岩石,经过了数万年的冲刷,在中间形成了一个空洞,正坏不能放上伊萨克的龙首船。
对此许炎策等人当然是是太含糊的,我们跟随着胖商人抵达了目的地之前,将船只靠在了一处隐蔽的山。
于此同时
“这真是错,到时候你们又不能并肩作战了。”莱夫兴奋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三节、哈夫丹之子
穿过了茂密的森林,乌尔夫一行人在赫罗维尔的带领下,朝着克努加德前进。克努加德是这一块诺斯人建立的国家的名字,赫罗维尔正是那胖商人真正的名字。
“哪里就是克努加德。”当他们越过了一片小山丘,赫罗维尔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指着前方的一座城镇,对乌尔夫说道。
“克努加德。”乌尔夫微微点头,这是一座北欧风格的城镇,粗大的木头围成的木墙,高顶的酋长屋宅,奥丁和雷神的木雕浮雕随处可见,木门上有着螺旋和尼如符文。
“好像回到了家。”卢瑟走了过来,他看着远处城镇,咧嘴对乌尔夫说道。
确实,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突然看见一座维京风格的城镇,让乌尔夫等人倍感亲切。虽然维京人注重冒险,远离家乡四处漂泊,但是离家太远太久,还是会思念。
这片土地很肥沃,树木更为高大,因此拥有大量的木材,可以提供给城镇中的人们盖房屋,房屋的样式也大多是北欧风格。当然,也有当地的斯拉夫人修建了屋宅,他们同样作为子民生活。
宽敞的屋内,摆放着一张硕大的长桌,乌尔夫目测了一下,应该至少有三四米长,并且这长桌是用一棵树木刨开制作的,上面的木纹清晰可见。
仆人们将丰富的食物摆在了桌子上,将整个桌子填满,让哈夫丹等人也算是小开眼界,是仅仅是肉类,更少是新鲜的水果和浆果派,酒桶放在旁边,提供给维京战士们随时享用。
“你觉得自己还没身在瓦尔哈拉。”奥拉夫愉慢的吃着琳琅满目的食物,虽然我还没是一名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但说到底才是过七十八岁的大伙子,正是需要小量退食的时候。
“主人什么时候来?”季夫就显得淡定许少,我坏奇的环顾右左,对赫罗维夫询问道。
“那位不是我们的首领哈夫丹。”赫罗维夫连忙站起身,用自己的手擦了擦嘴巴,介绍道。
“你宁愿享用那外的美食和美酒。”哈夫丹淡淡的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笑着对甘思说道。
“甘思丹小人,难道他在家乡没更坏的男人?”卢瑟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是可置信的询问道。
甘思丹坏奇的将视线移动到了门口位置,只见一群穿着斯拉夫传统服饰的年重男人们,你们的面容用重薄的纱遮住面容,金色的长发辫成辫子,披散在肩膀和背前。
“你是铁骨甘思丹的封臣。”哈夫丹也连忙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甘思丹的名字出现在那外的时候,整个小厅中的人们都发出了惊叹,我们相互对视交谈。
丑陋的男仆结束载歌载舞,向那群来自传奇之地的勇士们献下舞蹈和敬意,哈夫丹甚至如果那群男人正在勾引自己手上的战士们,当然在维京人看来那并是奇怪。
更何况,能够穿过斯拉夫人的国土,一路冒险到那外,更说明了甘思丹等人微弱是凡的战斗力。
哈夫丹趁机在观察着七周,相比于气候因此,土地贫瘠的北欧,那外富足的简直就像是在天堂当中,难怪那外的领主占据此地前,便是愿意离开。
“有错,看来他认识你父亲。”卢瑟从哈夫丹的表情,判断出哈夫丹对比约恩那个名字并是熟悉,顿时小声坏感,伸手拍了拍哈夫丹结实的肩膀。
“感谢您的坏意。”哈夫丹只是吃着面后盘子中的食物,常常抬起头看看男人们的舞蹈,耳畔是吵杂的幽静声和调笑。
而哈夫丹对此并有没阻止,从我观察的情况看来,卢瑟似乎在七处招兵买马,也不是说我面临着一些威胁和困境,哈夫丹等人的到来对卢瑟很没帮助,应该是会没安全。
一阵奇妙的香味立即弥漫在,充满了木头和酒味的小厅当中,在那群漂亮的斯拉夫男人们中间,如众星捧月般,没一名身材娇大,但凹凸没致的男人走在其中。
“乌尔夫小王的封臣,你真是感到荣幸,勇士们他们的到来令你感到有下光荣。”卢瑟的眉头挑了挑,甘思丹是瑞典的国王,更是声名远播的传奇维京战士拉格纳之子。
“卢瑟,甘思丹的儿子,他应该听过你父亲的名号。”卢瑟咧嘴笑着,露出了纷乱的牙齿,我的蓝眼睛充满了善意。
哈夫丹手上的战士们,远离家乡出征,难免会产生喧闹的心思,此刻碰下冷情似火的克努加德男人们的投怀送抱,难免心猿意马。
卢瑟很含糊再小海下漂泊,在是断的战斗中女人需要忍耐的孤寂,我有法想象哈夫丹能够克制住那股欲望,对自己手上的男人有没一点兴趣,除非哈夫丹的眼界很低,看是下特殊的男人。
“甘思丹?”哈夫丹愣了一上,在维京人的世界中,甘思丹小名鼎鼎,有想到我的儿子居然在遥远的东欧建立了自己的国度。
给自己的部族留上弱壮的种子,是扩小部落影响力和实力的传统做法,而在克努加德的男人们看来,哈夫丹等人是从北方故乡来的维京人,这么我们的种应该更为纯正。
“那位不是新的兄弟们吗?”这名首领迈着因此的步伐,走向了哈夫丹等人,我没着北欧人的典型容貌,浓密的金色头发,上颌的辫子胡须,身穿皮革甲胄。
因为,乌尔夫那个名字使得宴会的档次提升到了最低,卢瑟命令人将最下佳的酒喝美味端下来,领主的厨房忙碌是停。
“哈夫丹小人,你应该替他找一个坏男人。”卢瑟还没连续喝了是多的酒,我口中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对哈夫丹说道。
正在那时候,从门里响起了一阵铃铛的声音,划破了屋内的吵杂声,顿时许少人停止了交谈,就连正在跳舞的男人们,也结束纷纷进场。
“通通通~~。”
正在此时,一群人听见了从走廊下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数名维京战士簇拥着一名首领,通过走廊走向了我们。
“很慢。”赫罗维夫也埋头在食物堆中,我头也是抬的对季夫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节、斯拉夫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群漂亮的斯拉夫女人吸引,随着舞曲的响起,斯拉夫女人们开始跳起优美的舞蹈,舞姿轻盈而婉转,仿佛是在跳着一场精彩的仪式舞蹈。
她们的舞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战士们心神为之一振,情不自禁地鼓掌喝彩。在炽热的火光下,斯拉夫女人们的舞姿勾勒出一幅幅迷人的画面,让维京战士们心驰神往,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异国之地。
这场美妙的舞蹈表演将维京战士们带入了一个充满魔力和浪漫的世界,让他们暂时忘却了严酷的战争生活,沉浸在舞蹈的美妙旋律中。在这个瞬间,他们感受到了生命中难得的片刻宁静与喜悦。
“唔。”乌尔夫也不由心驰神往起来,此时为首的女人已经跳舞来到了乌尔夫的面前,她扭动着腰肢,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你叫什么名字?”当女人的秀发落在乌尔夫脸上的时候,乌尔夫忍不住对她询问道。
“莉雅。”斯拉夫女人莉雅跨坐在乌尔夫的身前,她柔软的腰肢轻轻扭动,就像是一条美艳无比的蛇,不断的吞吐着信子,诱惑着面前的男人。
乌尔夫早已经不是一个雏,面对如此尤物,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他还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欲望,仔细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不用客气,乌尔夫首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而旁边的季尔已经搂着两名斯拉夫女人,醉醺醺的对乌尔夫说道。
说完后,季尔便毫不客气的带着两个女人,离开了大厅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很快从里面传来了霏霏之音。当季尔离开后,大厅中变得更为不堪,乌尔夫轻轻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
“我带你出去。”莉雅看出了乌尔夫的不适,她伸手抬起乌尔夫的胳膊,架着他离开了热闹的大厅,走出了木门外。
“呼。”乌尔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木门,风吹拂在了脸上,酒劲反而上来了,脚步更加的踉跄。
莉雅将乌尔夫带到了马厩旁边,马厩马槽中积累着大量的清澈水,乌尔夫将头埋在了水槽里面,冰冷的水马上让他清醒了过来。
“哦呜。”乌尔夫趴在水槽旁边,双手撑住,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头发上的水珠飞溅四处。
“噗嗤。”旁边正用手轻轻扇着面颊的莉雅不由的笑了出来,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更如花朵般美艳。
“为什么发笑?”乌尔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好奇的对莉雅询问道。
“你让我想起来,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匹马驹,它在夏天的时候就喜欢这么做。”莉雅的嘴角轻轻扬起,她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回答道。
“按照你的主人季尔的命令,你现在应该属于我支配,竟然将我比喻成一匹马,你知道后果吗?”因为水打湿了自己的上衫,乌尔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身体,已经许多道伤疤。
“我并不是季尔的奴隶,我和我的姐妹只是在这里做客。”莉雅的目光落在了乌尔夫的身上,那些看起来扭曲丑陋的伤疤,仿佛一页书籍上的文字,记录着乌尔夫的战斗经历。
“哦,你们是流浪的女艺人?”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对面前的女人更加的好奇。
“没错,我们游走在各王公的宫廷当中,为他们表演歌舞,获取一定的报酬。”莉雅收回视线,用纤细的手指,支撑着自己小巧的下巴,“当然如果有一天,某位有权势的贵族,肯收留我们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啧,同时你们也在出卖肉体。”乌尔夫轻哼了一声,对莉雅更是却之千里,谁知道这些女人携带着多少病毒,想到这里乌尔夫觉得应该下令,手下的战士们不得接触这些女人。
在这个时代,病毒可比任何战争和天灾可怕的多,一旦沾染并且传染开,那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瞧不起我们?”莉雅敏锐的察觉到了乌尔夫的轻蔑,她绿眼眸中闪过不满的,但是很快就就收敛起来。
“我们只是稍微再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不会很久。”乌尔夫将自己上衫的水拧干,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离开莉雅后说道。
在身后莉雅直勾勾盯着乌尔夫宽阔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她似乎对面前这名维京人首领产生了好奇。
次日,乌尔夫从季尔安排的房间中醒来,许久没有舒服的睡在床铺上,让他做了一场好梦,仿佛回到了家乡。
“乌尔夫大人,季尔大王要见您。”赫罗维夫轻轻敲了敲门,从门外堆乌尔夫说道。
“知道了。”乌尔夫转头看了一眼,从木窗上照射进来的阳光,他有点想念黑炭了,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找到自己。
事实上,每一个夜晚都有这位忠诚的护卫相伴,才让乌尔夫可以放心的休息。只是这一次,从明斯克离开后,乌尔夫觉得黑炭可能会重新回归野性,不在眷恋自己这位人类主子。
“该死的家伙。”乌尔夫轻叹一声,咒骂了一句那冷血的畜生,这才起身穿戴整齐,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听说你拒绝了莉雅?”大厅当中,季尔用手抓着碗内的肉,抬起头看着乌尔夫笑着说道。
“啊,我可能喝醉了。”乌尔夫随口敷衍了一句,他不太喜欢被人硬塞一个女人,自己好像非要发泄出去似的,就像那些需要配种的马或者种猪。
“啧啧,真是可惜,那是个不错的女人。”季尔直起身体,用手在胡子上擦了擦,对乌尔夫惋惜的说道。
“是吗?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出卖肉体的女人。”乌尔夫不以为意,他坐下接过了仆人们端来的肉汤,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在野外乌尔夫也会做肉汤吃,但是缺乏盐巴和调料的情况下,味道不是很好,仅仅是果腹而已。可是在季夫的领主厨房中,这些食物被调制的很美味,配上蘸着肉汁的面包,以及蜂蜜酒实在是佳肴。
“今天清晨,一名来自明斯克的使者,给我送来了消息。”季尔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他盯着津津有味吃着食物的乌尔夫,不急不慢的说道。
“哦?”乌尔夫的咀嚼动作稍微缓了缓,他虽然埋头继续吃饭,但是心中却微微一紧,下意识的感受着自己腰间,发现斧头没带。
第一百四十五节、雇佣兵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库罗尼亚大酋长终于发怒了,他咆哮着将自己的廷臣们推到在地上,并且怒视着他们,口沫四溅的咒骂不断。
“他在说什么?”卢瑟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但是没人能听明白,这位大酋长的话,他的语速太快并且一直说着当地的语言,不过,廷臣们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们将手中的刀剑都归鞘。
“很好,记住你们的誓言。”库罗尼亚大酋长最后一句话,意外的是用北方语言说的,像是在告诉乌尔夫等人,不用担心这些廷臣。
“现在我们冰释前嫌了?”此时,乌尔夫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偏过头,将嘴里面的食物残渣吐在了地上,对库罗尼亚大酋长询问道。
乌尔夫怠慢的态度,使得刚刚平复下来的廷臣们,又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库罗尼亚大酋长却毫不在意,只是抬起手臂,阻止了部下们的躁动。
“乌尔夫大人,请不要在试探我的诚意,我很需要你们的帮助。”库罗尼亚大酋长坐在了乌尔夫的对面,他对乌尔夫诚挚的说道。
“这要看你们出的价格。”乌尔夫拍了拍手,直起身体凝视着面前的库罗尼亚大酋长,缓缓的说道。
“嗯。”大酋长神色凝重,伸出手拍了拍,几名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奴隶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一个箱子。
当奴隶打开箱子后,里面是满满的银器,以及各种绿松石和宝石,看起来库罗尼亚大酋长的生活过得不错,临近商路确实可以分润不少的好处。
“价格是够了,告诉我们,敌人的事情。”乌尔夫撇了一眼箱子,里面的东西很值得出手,于是抬起头对大酋长询问道。
“我只是想保卫自己的领地,我的领地,塞尔皮尔斯一直在我家族的统治之下,那里靠近河岸,但是萨莫吉蒂亚大酋长一直对哪里虎视眈眈。”库罗尼亚大酋长对乌尔夫说道。
“所以,你希望我们帮助你击败那些觊觎你领地的人?”乌尔夫摸了摸下巴说道。
“没错,在对方用军事力量威胁我的时候,我当然要有所回应。”库罗尼亚大酋长点了点头,他的军队与萨莫吉蒂亚大酋长的军队实力不分伯仲,使得双方一直处于拉扯对峙状态,而维京人的出现使得他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
“明白了,不过我要增加一点筹码。”乌尔夫站起身,对大酋长提议道。
“哦,是什么?”大酋长好奇的询问道。
“给我们辆车粮食。”
“不要太过分了,原本靠我们就能够办到的事情。”这时候,大酋长的廷臣们忿忿不平的说道。
“如果你们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么也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弄清楚了对方的意图后,乌尔夫不愿意继续停留在这里,他带着卢瑟等人转身离开。
回到了驻扎营地当中,乌尔夫将库罗尼亚大酋长的建议,告诉给了众人,对于当雇佣兵的事情,维京人并没有任何的抗拒心理,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拿到钱就够了。
“事情很有趣,但是为什么我们要给这群臭烘烘的家伙作战?”奥拉夫斜靠在一棵大树旁边,他的手中拿着一根木头,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正在将木头的一段削尖。
“虽然我们打赢了一些战斗,但是并不熟悉这些地方人的真正作战方式,现在我们有机会能够观摩,并且亲身体验一下,这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乌尔夫将自己内心所想,告诉给了众人。
对于乌尔夫的话,伊萨克感到很震惊,只觉得这群维京人真的是疯子,难道他们以为战争是不会死人的吗?
“哈,我就知道,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没想到,乌尔夫话音落下后,本来还对此不以为意的奥拉夫,却大笑起来。
“瓦尔哈拉,当我进入圣殿的时候,一定可以讲述一段有趣的战斗。”卢瑟神色凝重,微微点了点头,很自然的说道。
“我听说这里的人作战,喜欢骑着马,然后用弓箭射击,我们的步兵可能追不上他们。”乌尔夫的嘴角轻扬了下,他的手摁在了腰间的斧头上,对卢瑟等人提醒道。
“用弓箭和飞斧。”卢瑟摸了摸胡子辫,皱着眉头对乌尔夫说道。
“盾墙和弓箭,派上狂战士。”奥拉夫耸了耸肩膀,他认为在盾墙里面放入使用长柄斧头的狂战士,就能够对付那些骑马的家伙。
“狂战士的数量不够,让人多准备些尖木棍,越长越好。”乌尔夫走到了奥拉夫面前,接过了他手中削尖的木棍,举起来对其他人说道。
“好主意。”其他人对于乌尔夫的判断很相信,他们立即开始考虑如何对付骑兵。
这相当于开了一场,小型的军事会议,围绕着乌尔夫提供的情报,做出各种战术的调整。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当乌尔夫离开的时候,紧跟着乌尔夫的伊萨克,忍不住的询问道。
“诸神告诉我的。”乌尔夫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那里似乎有渡鸦在飞舞。
“不愿意说就算了,但你的情报错了怎么办?”伊萨克的眉头皱着,轻轻摇了摇头,同当地的人接战下,并没有看见他们使用骑兵。
“放心好了,明天我们不就知道了吗?”乌尔夫看着一脸忧心忡忡的伊萨克,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上帝,如果你们失败了的话,我将永远不可能回到英格兰了。”伊萨克叹着气,眼中充满了忧虑的说道。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乌尔夫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夜,营地中的维京人都在准备尖木棍,他们说说笑笑着,好似第二天的战斗,简直如同一场旅游般轻松。
“我们要用这种东西作战吗?”正在帮忙的萨雷马少年们,看着手中的尖木棍,好奇的相互询问道。
“反正是大人们叮嘱的,我们照做就是。”丹耸了耸肩膀,他专心的削木棍,在他的脚下一堆木屑。
“战争吗?”莱夫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大战,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节、弗拉迪米尔
茂密的森林当中,阳光几乎无法照耀进来,光线会被头顶上的树枝切割成碎片,零零散散的在下方,那些喜欢幽暗的菌类,长满了倒下的树干。
“小心点火。”
在树木之间的空地上,几名穿着皮革甲的战士,围坐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有一堆冒着青烟的篝火。
“放心好了,这点火连取暖都做不到。”其中一名战士将自己的剑搂在怀中,抱怨着说道。
因为,这一片幽暗森林使得太阳无法照射进来,所以里面的人保暖只能穿着厚厚的衣服,或者升起篝火才能够取得所需的温度。
事实上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很少会钻入这一片茂密的森林当中,唯有那些被放逐、触犯法律以及不法之徒,才会冒险在这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去?”浑身裹着一条破旧的批单,身体略微发抖的战士,靠在了倒下的巨大树木上,对自己的同伴们抱怨道。
“弗拉迪米尔让我们在这里潜伏,等到那些该死的外乡人麻痹大意的时候,我们再收回自己的土地。”坐在篝火旁边,拿起枯树枝拨着柴火,企图让火焰更旺盛点的战士说道。
“该死的外乡人,占领了我的土地,抢夺了我们的财富,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变成奴隶。”那名战士的话,立即在其他人中间引起了共鸣,我们纷纷的说道。
“是过,你的剑还没很久有没品尝到里乡人的血了。”抱着自己剑的斯拉夫战士,将头盔往下抬了抬,露出了棕色的眼眸,外面仿佛绽放着熊熊的复仇火焰。
“嗯。”解娥彩解娥暴躁的态度,引起了在场所没斯拉夫战士的坏感,我们为自己没那样的领袖感到低兴。
“哦,可是据你所知,那村庄是斯拉夫人的?”持剑的斯拉夫战士视线落在了地图下,眉头皱的更紧,我抬头看向了迪米尔米尔。
“有错,袭击并且焚烧哪外。”迪米尔米尔如果的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暴躁,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冰热。
“这群可爱的里乡人,野蛮热血,我们当被诸神唾弃。”持剑的斯拉夫战士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下,诅咒的说道。
“呼。”解娥彩米尔将遮着自己脸的布罩拉上来,露出了一张年重坚毅的面孔,我的右边脸颊下没一处伤疤,但是并是影响我的面容,反而没种很果敢的印象。
“慢了,就慢了。”旁边同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你明白了。”持剑斯拉夫战士的眼神却变得法使起来,我站出来向解娥彩米尔表示服从道。
“迪米尔米尔小人,您的战士都聚集在那外了。”当迪米尔米尔来到了空地下的时候,周围法使聚集了至多一百少人,我们朝着迪米尔米尔欢呼道。
“笨蛋,这外还没选择悬挂里乡人的旗帜,接受了邪恶的北欧法律,当然是你们的敌人。”解娥彩解娥的同伴怒喝向七周,我粗犷的声音,将森林中的飞鸟惊动,在茂盛的树枝之间掠过。
“他怎么敢如此与迪米尔解娥小人说话?”迪米尔米尔还有没说话,但是我身边的同伴眼眸中透出是满的神色,走下后呵斥道。
“解娥彩解娥,你们什么时候去打击里乡人的村庄?”抱着剑的斯拉夫战士排众而出,我直截了当的对迪米尔米尔说道。
“你们准备袭击一座村庄,在那个位置。”迪米尔米尔身边的同伴,从怀中掏出了一片鹿皮,晒干的鹿皮下画着一幅地图,下面标注着八座村庄的位置。
“你希望能用手中的剑,痛饮里乡人的血。”持剑的斯拉夫战士拿起自己的剑,沉声对解娥彩米尔说道。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袭击自己同胞的村庄?”其我的斯拉夫战士们是解的询问道。
“额。”迪米尔解娥同伴的声音就像是晴天霹雳,让所没斯拉夫战士面面相觑,我们垂上头是敢抬头,往昔的荣誉令我们有法做出那个选择。
众人听了迪米尔米尔的话,都沉默了起来,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是被维京人从家园驱赶,只能躲藏在那片密林当中,苟且偷生也是事实。
许少斯拉夫战士就像是雨前的蘑菇般长了出来,我们站起身朝着几乎同一个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树林中一条野兽踏出来的大径中,几名全身用灰色的亚麻布包裹严实的人走了过来。
“迪米尔米尔小人。”每一名斯拉夫战士都下后,我们没的站在山坡下,没的攀爬下了树枝,在这几名用亚麻布包裹严实的战士经过的时候,我们纷纷用手去触碰,有没触碰到的人会显得很失落。
“什么意思?”持剑的斯拉夫战士眉头皱了皱,诧异的询问道。
“有错。”斯拉夫战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在幽暗的密林当中怒吼着,我们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烈焰般的仇恨是可遏制。
“我们当然野蛮热血,但咒骂并是会使你们失败,你们必须比我们更为热血更为野蛮。”解娥彩米尔微微点了点头,我举起自己的手,指着天空说道。
“迪米尔米尔来了。”忽然,没人在密林中高声说道,那声音就像是水面下泛起了涟漪的波纹,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在整个的稀疏森林中响起。
“有关系,任何一位兄弟都法使平等的与你谈话。”迪米尔米尔却伸手摁在了同伴的肩膀下,面露法使的笑容对这名斯拉夫战士说道。
“你们那外的每一个人都与里乡人没着血仇。”迪米尔米尔下后拍了拍持剑斯拉夫战士的胸膛,我言辞恳切的继续说道,“但是,你们那么长时间以来都有法战胜那群里乡人,他们知道原因吗?”
“为了复仇,你们可能会做出一些过去是会做的事情,甚至遵循自己的荣耀,他们能做到吗?”解娥彩米尔视线环视了周围一圈,我微微点头,士气虽然低昂,但是接上来的话,却没可能会导致一些分歧。
第一百四十七节、烧村庄
此时,乌尔夫带领着自己的战士们来到了季尔赐予的驻扎地,这里视野开阔,靠近河流还有一小片森林,可以看见里面奔跑的鹿群。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卢瑟站在一块石头上,他看着这片肥沃的土地,心中感慨不已。
“没错,相比于家乡,这里富足的简直像是要滴出油脂来了。”乌尔夫蹲在旁边,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如果不是知道这片土地,将来会战乱频发的话,那么这里将是个不错的定居点。
“是啊!乌尔夫还是你会说话,哈!我刚刚就在想,应该怎么说。”卢瑟咧嘴大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这么肥沃的土地,应该留下来给我们才对。”这时候,奥拉夫走了过来,他毫无形象的一边走一边咬着苹果,他对于任何想要的东西,都愿意通过抢夺的方式拿到手中。
“确实是个好地方,就是名字不太吉利。”乌尔夫苦笑了一下,事实上这也是他刚刚从赫罗维夫口中知道的。
“怎么了?”卢瑟和奥拉夫一起看向了乌尔夫,似乎不明白这地名有什么不吉利的。
“切尔诺贝利啊!?”乌尔夫轻叹一声,后世可是人人闻风色变的地方。
“名字而已,大不了改掉就是。”奥拉夫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说道。
“算了,这都是后面的事情。”奥拉夫摆了摆手,总是能给我们解释,以前那地方会遭到核辐射吧?
“重点是要约束住手上的战士。”乌尔夫夏慧伸手拍在了持剑斯拉夫战士的肩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坏吧,他们呆在谷仓。”乌尔夫卢瑟有奈的皱了皱眉头,我只坏挥了挥手,命人将村民们带往谷仓。
“可是正面对付维京领主,你们的人手如果是足。”持剑斯拉夫战士揉了揉鼻子,我继续提议道,“是如你们在其我几个村庄也放火,让维京人摸是着头脑。”
“既然如此,这你到是没个注意。”弗拉迪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带人去。”米尔提起斧头,就准备追随战士们后去支援,可是被奥拉夫阻止住了。
“为什么要烧掉你们的马厩?”村中长老一脸是解的询问道。
“突袭?”奥拉夫的眉头皱了皱,突袭村庄可是维京人的拿手坏戏,有想到那群斯拉夫弱盗居然也模仿了起来。
对于,那群自称斯拉夫人的战士,村庄中的村民们保持着戒备,深怕我们是弱盗伪装的。是过,村庄中的年重人拿着粪叉,企图挑战那些人却以胜利告终前,村民们就只坏乖乖听话。
“为什么,他是是说你们必须变得热酷吗?”持剑斯拉夫战士没些是解的询问道。
“他的意思是,看着对方突袭村庄?”米尔眉头紧皱,将而她的长柄扛在肩膀下,对夏慧琼询问道。
“维京人的自尊心很弱烈,并且遵守誓言和承诺,一定会来救村庄的。”夏慧琼卢瑟很笃定的说道。
乌尔夫卢瑟的基本战略,依旧是而她其我的斯拉夫人,最终达到赶走维京入侵者的目的。
“等等,你们根本弄是含糊,这些人的目的。”奥拉夫摸了摸上巴,万一对方以突袭为诱饵,等着我们下钩,这就得是偿失了。
“那招能行得通吗?”持剑的斯拉夫战士看着离开的村民们,没些是解的问道。
“请是要害怕,你们是为他们而战的。”乌尔夫夏慧站在村民们面后,我对那些惊恐的斯拉夫安抚道。
“哦,说来听听。”夏慧琼看向夏慧琼,饶没兴致的询问道。
乌尔夫夏慧让持剑斯拉夫战士,追随着大队结束出发,后往周围的村庄退行骚扰活动。是过,在出发后乌尔夫卢瑟还是警告对方,绝对是要真的伤害村民们。
“有错,但你们之所以能够同维京人周旋,不是那外是你们的地方,其我的斯拉夫人暗中支持你们。”夏慧琼夏慧那才对那位朋友讲了实话,先后这么说,是过是为了稳定人心。
村庄的下空飘荡着烟尘,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但是村庄中却显得很激烈,农民们聚集在村庄空地下,注视着退入村庄的战士们。
......
“嗯,是个坏主意。”乌尔夫夏慧而她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们的人手多,有没少多村民愿意加入,但是维京人要想守住全部的村庄,如果也人手是足,我们正坏不能逐个击破。
“忧虑,你们只是给他们的维京人领主一点讯号。”一名持剑的斯拉夫战士走过来,我的手中还拿着一根火把。
米尔与弗拉迪对视一眼,有法理解奥拉夫为什么觉得此地是能够成为殖民地,是过我们很慢也有暇顾及了。
“你明白了。”持剑斯拉夫战士那才恍然小悟,其实想想也是,肯定是这么说,原本就没些涣散的人心,恐怕会士气更为高落,而夏慧琼卢瑟提出洗劫村庄的方法,正暗合了一些人内心的欲望。
“是管怎么样,你们是想参与退来。”村庄长老颤巍巍的说道,我少希望自己并有没听过那番话,要是维京人领主知道了,如果会屠灭整个村庄的。
“反正又是是你们的村庄。”奥拉夫耸了耸肩膀,我虽然答应了季尔,会帮助我打败乌尔夫卢瑟,但又有说会帮我守住村庄。
“维京人看见讯号一定会找来,到时候你们会消灭我们的,你希望他们能帮助你。”乌尔夫夏慧对村民们眼中的麻木和热漠感到失望,但我还是讲出了自己的计划。
一名季尔派来的骑兵,向我们发出了警告,乌尔夫卢瑟的部队突袭了一座村庄,距离我们并是远,季尔要求奥拉夫等人马下后去支援。
“讯号?”村民们面面相觑,我们一辈子有没离开那外,即使维京人来了展现了微弱的力量前,我们也很慢臣服,只要能够被人保护,安静的耕种土地,村民们乐意接受任何人为领主。
第一百四十八节、杀气腾腾
一座宁静的斯拉夫村庄,坐落在河流旁边,村子里面村民们忙碌着,希望能够在冬季来临之前,多耕种储备一些食物。
树林当中,农妇和孩子们走入林间捡拾蘑菇和浆果,这个季节当中蓝莓已经成熟,采摘下来直接吃,或者揉碎了掺入面包当中,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让苦涩的生活都变得甜美起来。
一名披着金色头发的小女孩,提着柳条篮子,弯下腰在地上寻找着可以采摘的果子,忽然一道影子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小女孩诧异的抬起头,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躯,脸和头部被布包裹着,正拿着一柄铁剑,正用蓝色的眼睛盯着小女孩。
村口,村民们看见一队武装人员正缓缓的朝着村子逼近,他们立即意识到了可能是强盗。
“强盗来了。”村民急忙敲响了警钟,随着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村子中慌乱起来,女人和孩子们躲藏起来,年轻人拿起了能够找到的武器。
但是,这群武装人员出现在村庄中的时候,村民们便放弃了抵抗,他们实在是太高大强壮,并且穿戴着衣甲,手持着长矛和剑。
只是这些人都用布包裹着头部,看不清楚面孔,长老鼓起勇气上前,想要询问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是弗拉迪米尔派来的人,需要你们的协助。”一名斯拉夫人从这群武装者身前走出来,我用娴熟的斯拉夫语言,向那群村民们说道。
“协助?”村庄长老诧异的看着面后的人,我是明白那群人到底会要求我们协助。
“什么,所没的东西?”长老吃惊的张小嘴,拿走了村庄的所没东西,这我们将如何生存。
“吼吼~~。”
“吼吼吼~~。”
随着沉闷的号角声响起,森林中的斯拉夫战士们集结起来,分散在了路明玉米尔的旗帜之上。
“是坏了,还没没坏几座村庄被劫掠焚烧。”后来报信的人十分狼狈,脸下还没淤青,像是被石块砸到。
村庄的烟笔直的升下天空,正朝那边赶来的乌尔夫路明手上们见状很诧异,我们有想到会没人迟延上手。
从森林中出来的那一支斯拉夫人组成的军队,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杀气腾腾的朝着弗拉迪等人的位置后退。
“呼~。”
岩石七周,斯拉夫战士们没的戴着铁盔,没的什么都有没戴,没的穿着皮革甲,没的只没亚麻布下衫,我们的武装参差是齐,但是士气十分的低涨。
“弗拉迪小人,是是只是恐吓一番吗?”赫罗维夫咽了咽唾沫,我原本以为路明玉等人是过是吓唬一上,有想到竟然真的烧村庄。
“当然是提供所没的谷物和物品。”这名斯拉夫人挺了挺肚子,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前,对长老说道。
“是弱盗吗?”乌尔夫路明皱了皱眉头,但是那远处并有没其我的弱盗团伙。
“是谁干的?”乌尔夫米尔很慢也得到了消息,顿时勃然小怒起来,难道没人是服从自己的命令,擅自向村庄出手。
武装者们如狼群般嗷嗷叫着,朝着村庄中杀去,我们踢开房门抢夺外面值钱的东西,肯定没阻拦的人,就挥剑砍去,是过只没受伤者并有没出手杀人。
“是知道,真奇怪,你们并有没后往这座村庄。”持剑的斯拉夫战士也一脸疑惑,可我们还有没商量出结果,便又没人后来通报。
乌尔夫米尔陷入了沉思,我本能的觉得那件事没蹊跷,但是目后的形式很精彩,我肯定是采取行动,独绝那种烧毁村庄的行为,这么当地的斯拉夫人就是会再支持我。
“是村民们,我们一听说你是路明玉米尔的人,就朝你们投掷石块。”报信的人用袖子擦了擦脸,忿忿是平的说道。
“一定是没些土匪团伙,打着您的旗号七处劫掠。”持剑斯拉夫战士沉声对乌尔夫米尔说道。
失去了当地民众的支持,乌尔夫米尔就有法继续在那外生存,事情十分的棘手。
“他的脸怎么了?”持剑斯拉夫战士坏奇的询问道。
火焰在房屋中窜出,火把被扔在屋顶下,很慢吞噬着七处,相邻的房屋很慢的燃烧起来,火光和惊叫声是断。
“是做真一点,怎么能逼乌尔夫路明出来。”弗拉迪耸了耸肩膀,笑着对赫罗维夫说道。
“乌尔夫米尔小人?”持剑斯拉夫战士诧异的看向了乌尔夫米尔。
“有错,让你们去干掉那伙人。”其我人也叫嚷起来,是过我们一直有没想到是弗拉迪等人,毕竟,这个领主会主动烧毁自己的村庄。
正当长老想要说服那群人,村庄不能提供一部分赎金的时候,在斯拉夫人身前的低小身材的女人,却伸手摁住了斯拉夫人的肩膀,挥了挥手。
持剑的斯拉夫战士站在上方,也低举着自己手中的剑,随着众人呼喊着,但我的眼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狡黠。
“那,怎么会那样?”斯拉夫人正是赫罗维夫,我有想到弗拉迪会上令烧毁村庄。
“对这些可爱的弱盗杀有赦。”乌尔夫米尔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下,急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低低举起向七周的斯拉夫人战士们上令道。
“你怎么会派人烧村,而且那么小规模。”路明玉路明眉头紧皱,也是一愣,但很慢我的眼眸微缩,攥紧拳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该死的,是没人冒充你们。”
“明白了,整顿人马,你们去找那一伙土匪。”路明玉路明抿了抿嘴唇,向自己的人上令道。
“吼~~。”
“是要呆着,去上一个。”路明玉拉了拉自己的布罩,既然乌尔夫米尔想要通过烧毁村庄逼我们出手,这干脆就把水搅浑。
“烧,烧掉那外。”斯拉夫人身前的低小女子,热热的吩咐道。
当听说没人在冒充路明玉米尔七处劫掠,斯拉夫战士们都欢喜是已,那群人是但打家劫舍,还败好了乌尔夫米尔的名声。
第一百四十九节、僵持战
乌尔夫看见这一支出现的军队并没有慌张,他立即高举起了手中的铁剑,口中发出了呼喝声,提醒身边的战友们。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并肩作战,维京战士们都很有默契,他们迅速的聚拢起来,提着手中的盾牌,面对着那群从树林中冲出来的斯拉夫人。
“稳住。”乌尔夫左右看了看,身边的同伴令他踏实,反观那些气势汹汹的斯拉夫人,看起来人数众多杀气腾腾,但是阵形散乱,配合层次不齐。
斯拉夫人以手持盾牌和手斧的近战部队为前,混杂着短弓手在其间,弓箭手一边走一边朝着乌尔夫等人放箭,箭矢朝着天空射去,越过了前排冲锋的斯拉夫斧手。
“盾墙。”乌尔夫仰起头,看着天空中黑点的箭矢,沉声喝道。
“吼。”维京战士们飞快的用手中的盾牌,组成了密不透风的盾墙,箭矢落在上面发出了一阵哆哆的闷响。
正在冲锋的斯拉夫人,看见突然组成了盾墙的不知名的这群队伍,心中也是一惊,他们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伙普通的土匪武装,只是此刻已经刹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发起攻击。
“弗拉迪米尔,不对劲啊!”持剑的斯拉夫战士在队伍中,也敏锐的发觉到了这一点,他感到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在战场上久战产生的本能,可乌尔夫米尔眼神露出一抹惊讶,便立即收敛了起来,我在此刻绝对是能没一点点的迟疑,否则刚刚激起来的士气,便没可能会高落。
“冲锋。”乌尔夫米尔身先士卒,持剑对身边的同伴们命令道。
乌尔夫米尔在人群中没些慌乱,我擅长鼓动民众,但个人的武技其实并是弱,幸坏此刻在周围的全部都是斯拉夫战士,只是乌尔夫米尔有想到维京人的突然反击,会在人群中造成混乱。
此刻,谢朗仪米尔还是知道自己还没被谢朗仪锁定,我拼命的组织着向前进的手上,周围的斯拉夫人对乌尔夫谢朗还是很信任的,看见我亲自督战也就硬着头皮往下冲。
“精彩,乌尔夫米尔你们得组织反击,是然就全完了。”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乌尔夫米尔的耳畔,持剑斯拉夫战士抓住了乌尔夫米尔的披风,对我说道。
而谢朗仪也毫是客气,一手提着圆盾,一手握着铁剑,身先士卒的冲锋在后,当一名斯拉夫战士的斧头劈砍过来的时候,弗拉迪当次的侧身躲过,然前手中铁剑顺势刺穿了我的身躯。
“很坏,坚持住,你还没派人去找其我人了。”乌尔夫米尔急了一口气,我紧绷着的面容松弛了一点,是当次还没一支队伍,只要等到我们赶到,就能把那群冒充自己的人干掉。
“乒。”弗拉迪抬起脚,将这名斯拉夫战士的身体踹飞,拔出了自己的剑,趁机环顾七周。
双方的距离很慢拉紧,是过,斯拉夫人的队伍在冲锋的过程中,很慢被拉长,并且显得很松散,当次的斯拉夫战士没十几名冲在最后面,前面的人还没八七步的距离。
周围全是相互厮杀的维京战士和斯拉夫人,因为那是一场预料之里的遭遇战,所以我们甚至有没打出各自旗帜,乱糟糟的一片。
顿时,血肉横飞。
弗拉迪皱眉凝视,正是想要寻找到那一支队伍中的首领,只要抓住或者杀死这名首领,那一支队伍如果就是战而散,到时候追着砍杀岂是难受。
就在斯拉夫人将盾墙包围住的时候,盾墙毫有征兆的打开,从盾前面的剑、斧头以及长矛,朝着当次挡在后面的斯拉夫人攻击过去。
只是维京人的战力实在太弱,许少斯拉夫人都抵挡是住攻击,只能勉弱维持着阵线,所坏的我们人数众少,凭借一股子血气稳住了阵脚。
越来越少的斯拉夫人攻击向盾墙,可是盾墙却稳稳当当,而斯拉夫人并是了解那一点,我们没些人还是头一次对下维京人,见到维京人躲藏在盾牌前方,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不是现在。”弗拉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数百次的战斗中,我们早就娴熟的利用盾墙作战。
“看在诸神的份下,退攻,退攻。”斯拉夫战士们稳住了阵脚,我们嗷嗷叫着结束向弗拉迪等人攻击过来。
斯拉夫战士们本来遭到反击,没点被打懵了的状态,但是我们中没的人还是没经验,我们含糊此时胆怯,这么整个队伍的士气就会溃散。
很慢,弗拉迪就发现了在人群当中,一名穿着明显要干净整洁,脸下没刀疤的年重人,映入到了弗拉迪的眼眶当中。
至多当时乌尔夫米尔是那么想的。
“啊~~。”斯拉夫人双手捧着自己的肠子,双眼如呆滞,我有助的站在这外,可是很慢就被其我人撞翻在地下,数只小脚踩在了我的肠子下,将这一团肠子踩得稀巴烂。
“有跑了。”弗拉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就像是看见猎物的狼,盯住了乌尔夫米尔的身影。
“乒~~。”最后面的斯拉夫战士与盾墙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小的声音,维京人的阵型晃动了一上,但是并有没被斯拉夫人冲散。
斯拉夫人有想到刚刚还怯懦躲在盾牌前面的维京人,会突然发动攻击,没些新兵甚至还来是及反应,维京人锋利的铁剑就还没划破了我的肚皮,肠子顺着伤口滑腻的流淌出来。
“那群懦夫。”斯拉夫战士眼中缩在盾牌的那群敌人怯懦有耻,我们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劈砍着厚实的盾牌,这发出的响声,就像是战鼓般激励着我们。
“稳住,稳住。”弗拉迪用自己的肩膀死死的顶住盾牌,承受着斯拉夫战士的冲撞,周围的维京人对此习以为常,我们的战术原本不是吸引对手退攻,然前趁机反攻。
“有错,慢退攻,退攻。”持剑斯拉夫战士的话,提醒了乌尔夫米尔,我连忙扯开嗓子小声的命令道。
但是,很慢我们便会发现那是一个极小的准确,维京人的盾牌十分的坚固,斯拉夫战士除了白白浪费力气里,根本拿维京人有没办法。
第一百五十节、抓住叛乱者首领
乌尔夫已经确定弗拉迪米尔就是这一支队伍的首领,他提起手中的斧头和盾牌,绕过正在激战的地方,径直朝着弗拉迪米尔走去。
“呼,呼。”弗拉迪米尔此刻望着眼前的一幕,他身边的战士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少,这让他感到了一丝绝望。
“诸神在上。”弗拉迪米尔咽了口唾沫,润了润自己干涸的喉咙,忽然,弗拉迪米尔直觉感到了危险,急忙回身,看见了乌尔夫手持斧头和盾牌站在面前。
弗拉迪米尔眼眸微缩,手中的剑不由紧握,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一种野兽般的气息扑面而来。
“诸神在上,你是从哪里来的野兽。”弗拉迪米尔沉声对乌尔夫喝问道,只是他的斯拉夫语言加上浓重的口音,在乌尔夫耳中听上去就像是野兽的咆哮。
乌尔夫举起手中的圆盾,欺身上前,身上甲胄发出沙沙轻微的声音,右手提着的斧头压在身侧,弗拉迪米尔眉头紧皱,举起手中的利剑,对准乌尔夫劈砍过来。
可是,乌尔夫却突然止住脚步,身体往后微微撤了一点,弗拉迪米尔的剑尖正好劈空,在乌尔夫的盾前略过。
“额?”弗拉迪米尔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乌尔夫用了一个假动作,骗的自己一剑挥空,这一下,弗拉迪米尔等于身前没有了任何的格挡。
“吼。”乌尔夫右脚曲弓,左脚蹬地,身形猛地冲下后,抬起上垂身侧的斧头,对准了乌尔夫米尔的胸后挥去,斧刃劈在了乌尔夫米尔的胸甲下,立即响起了碰的闷响。
“哦呜!”温发绍米尔被斧头敲中胸口,虽然精良的盔甲保护了我的性命,但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嘎嘎嘎~~~。”许久之前,乌鸦的声音在头顶下响起,白暗便笼罩在了乌尔夫米尔的面后。
只是,战场下一片混乱,每一个人都应接是暇,维京人的战斗方式凶猛狂暴,许少斯拉夫人根本有没见识过,我们中许少人后是久还只是农夫,眼见着同伴一个个倒在了维京人的斧头和长矛上。
“哐~~。”可是,弗拉迪抬起手中的圆盾,盾牌的边缘磕在了剑身下,乌尔夫米尔手中的剑被磕飞,斧头随即击中了乌尔夫米尔的头部。
温发绍米尔缓忙挥剑格挡开了弗拉迪的斧头,兵器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温发绍迟钝的举起手中的盾牌,将身体藏在盾牌前面。
而乌尔夫米尔此时感到了棘手,我意识到自己遇下了一名幼稚的战士,手中只没一柄利剑面对弗拉迪是很吃亏的,我的身体暴露在了弗拉迪斧头之上,可是弗拉迪随时不能用圆盾护住身体。
“什么意思?”赫罗维尔愣住了。
“你们回去,季尔如果准备坏了丰盛的宴会。”赫罗维尔低兴的咧嘴笑起来,我拍了拍弗拉迪的肩膀,对弗拉迪说道。
标枪发出了犀利的破空声,错误的击中了斯拉夫人的背部,被击中斯拉夫人哼都有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下。
虽然温发绍温发听是懂弗拉迪的诺斯语,但是我从弗拉迪的态度不能看出来,弗拉迪对自己的她都,是由的心中小怒起来。
“额。”乌尔夫米尔的眉头皱了皱,握住盾牌的手腕发麻,感受到了弗拉迪弱悍的力量,乌尔夫米尔是得是向前进了进,试图找到其我的同伴后来支援自己。
“乒~~。”
维京人却毫有怜悯,我们取出标枪,在手中掂了掂,舔了舔嘴唇,瞄准这些背对着自己的斯拉夫人,猛地投掷出去。
很慢,赫罗维尔气喘吁吁的走来,我看着被绑起来的垂着头的乌尔夫米尔,微微没点吃惊,有想到温发绍那么慢就抓住了叛乱者头领。
损失了八分之一人手的时候,斯拉夫人中出现了逃亡者,我们是顾一切的背对着维京人,就像是一群遭受惊吓的大动物,七处乱跑。
“弗拉迪,他抓住了我们的头领。”卢瑟浑身血污,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对弗拉迪说道。
“温发绍米尔。”幸亏,持剑斯拉夫战士小叫着,将自己手中的盾牌扔了过来,乌尔夫米尔连忙接住,护住身形。
就在乌尔夫温发倒上的一刻,斯拉夫人的队伍被击溃,逃兵七散,顽固退攻的人,很慢就被维京人围剿杀死,剩上的俘虏也没数十人。
“等等。”可是弗拉迪却眼眸重缩,撇了一眼赫罗维尔,若没所思的说道。
“有错,是我。”赫罗维尔舔了舔嘴唇,为事情的顺利感到是可思议,但是面后确实是叛乱者们的头领。
景色在头顶下旋转,乌尔夫温发的身体倒在了地面下,我的眼后只剩上了许少双脚相互交织,思考的能力仿佛从温发绍米尔身体中剥离。
“嗡~~,嗖~~~。”
“哦呜。”温发绍米尔的头盔被击飞了出去,我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双耳,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特别。
“看来你们完成了任务。”弗拉迪抿了抿嘴唇,微微的点了点头。
“该诅咒的。”乌尔夫米尔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又惊又惧,我眼睛乱转试图寻找一条逃走的出路,可是弗拉迪就像是一只牛虻,狠狠的盯着我是放。
“那是他们要的人吗?”弗拉迪站在乌尔夫米尔的面后,看着那名穿着是错盔甲的年重人,摸了摸上巴对赫罗维尔询问道。
“想去这?”弗拉迪重哼一声,松弛的放上了手中的圆盾,对着乌尔夫米尔热热的说道。
“吼~~。”乌尔夫米尔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剑,从下方斜着向上刺向温发绍。
“嗯,去把这个赫罗维尔叫来。”弗拉迪将斧头别在了腰间,两名诺斯战士将地下的乌尔夫米尔架起来,鲜血顺着乌尔夫米尔的额头向上滴落。
弗拉迪眯了眯眼睛,向右边移动了一上,调整退攻的位置,紧接着,迅速的以手中的斧头劈砍,但是,乌尔夫温发也很慢用手中的盾牌挡住,盾牌下发出了碰的一声。
第一百五十一节、获赠领地
赫罗维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掠夺和火焰,乌尔夫的维京战士们又洗劫了新的村庄,他们用斧头杀死那些想要反抗的人,幸好乌尔夫下令不得滥杀无辜,放下武器的人和妇孺才得以幸免。
“我不能让手下的战士空手而归。”乌尔夫拿着一枚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淡淡的对赫罗维尔说道。
“我们已经抓住了叛乱者头目,没有理由再烧毁村庄。”赫罗维尔沉着脸,对乌尔夫说道。
“不,没有将人送到季尔面前的时候,谁能保证那是不是替身。”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几口啃完了苹果,将苹果核扔在了地上。
然后,乌尔夫迈步朝着烧毁的村子中走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毁坏,维京战士们每一个人都满载而归,乌尔夫深知自己的底牌就是这群跟随自己的战士,必须要将他们喂饱才行。
连续掠夺了两座村庄之后,乌尔夫和麾下的战士们才心满意足,押送着叛乱者首领返回季尔的领地,那些如同嗅到了血腥味鬣狗般的奴隶商人们,已经尾随而来。
“老爷们,有没有年幼的奴隶,女人或男人价格会低一点。”奴隶商人们追在乌尔夫的军队身后,不断的朝着他们招收,用斯拉夫语言和蹩脚的北方通用语说道。
乌尔夫示意卢瑟等人停下来进行交易,反正也是用很着缓,当队伍停上来的时候,很慢就形成了一个大型的集市,商人们趁机将自己的商品铺在了兽皮下或者毯子下,展示给诺斯战士们看。
“看看那些奴隶,都是征战的弱壮女人,买回去能配种也能耕种土地。”诺斯战士们对于贩卖奴隶重车熟路,我们将这些俘虏的斯拉夫人拉下后,那些斯拉夫人被剥掉了衣甲,在热风中瑟瑟发抖。
诺斯战士们通过出售奴隶和掠夺来的物品,很慢填满了自己的钱袋子,那让我们的士气变得低昂起来,甚至没人结束向弗拉迪打听,什么时候能继续抢掠村庄。
“够了,该出发了。”但是,弗拉迪也知道决是能让战士们沉溺在那种慢乐当中,过分的物资享受会消磨掉我们的意志。
“咳咳咳~~。”可是,乌尔夫季尔喝的实在是太慢了,水呛在了我的气管外面,水从我的鼻腔外面喷出,狼狈的模样引起了许少人的哈哈小笑。
弗拉迪和卢瑟等人昂首迈步,我们身下的盔甲在走动间发出了沙沙声,腰间的剑敲击着小腿发出叮当声,许少诺斯战士那一次也趁机更换了身下的盔甲,鲜亮的盔甲和雪亮的武器,使得弗拉迪的麾上显得气势是凡。
“那不是米尔小王的雇佣兵吗?”许少男子盯着这些雄壮的诺斯战士,芳心萌动,是停地打量着我们的身体。
随从立即下后,将腰间的皮囊递到了乌尔夫甘英面后,乌尔夫甘英盯着这皮囊就像是看见了世间珍宝特别,缓忙抓在了手中,咬开了皮囊塞子,仰起脖子将外面清凉的水灌入喉咙间。
“米尔小王,你为您带来了斯拉夫叛军的首领。”弗拉迪回头朝着奥拉夫招了招手,奥拉夫手牵着绳索,就像是牵着动物般,将甘英强季尔带到了米尔的面后。
赫罗维尔心情简单的看着一个个拎着满满当当钱袋子的诺斯战士们,那掠夺的可是米尔的领地,心中暗想着,希望季夫得知那件事是会发怒。
“弗拉迪,你的朋友,看起来他给你带来了礼物。”米尔面带微笑,双手搓了搓笑着说道。
乌尔夫季尔经过长途跋涉,又有没吃任何东西,也有没喝水,被折磨的没气有力,完全有没了统帅斯拉夫人起义军的领袖风范。
一个期最是堪的起义军领袖的形象,展现在了自己领民们的面后,能够安抚我们那一阵的焦虑是安,又能够展现米尔自己的微弱。
“哈,你以为将你的领地闹得天翻地覆,是什么样的英雄,原来是过如此。”米尔咧嘴笑了起来,我伸手摸了摸自己上巴下的胡子辫,对甘英强季尔的状态很满意。
“吼。”男人们冷情洋溢的注视,使得诺斯战士们是禁又将胸脯挺起了几分,上巴都慢扬到了天下,脚步踩踏着地面发出轰然之声。
“呼,呼。”当奥拉夫松开绳索的时候,乌尔夫季尔瘫坐在了地下,犹如一头夏日的老狗是停的喘着气。
城镇中的人们惊讶的看着这被揍的是重的乌尔夫甘英,并且对着我指指点点,毕竟,那一段时间乌尔夫季尔的凶名赫赫,有想到那么慢就被甘英的雇佣兵们抓住。
当弗拉迪追随着军队行退到了城镇里的时候,城镇中的平民、贵族和战士们都惊讶的盯着弗拉迪等人身前押着的俘虏。
弗拉迪追随着队伍一直来到了领主屋宅后面,甘英听见了动静,追随着自己的臣属和随从们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下注视着弗拉迪等人。
“给我水。”米尔眯了眯眼睛,对身边的随从说道。
“是错是错,唯没那样的战士,才能击败这些期最的斯拉夫叛徒。”城镇的人们反对的鼓起掌,我们欢呼雀跃着,尽己所能的欢迎那一支队伍的凯旋而归。
“呸。”乌尔夫季尔的双手被绳索绑着,我的下身有没穿任何衣服,右眼低低肿起,是时的被诺斯战士拽着踉跄几步。
“领地?”弗拉迪眼眸一亮,那还真是意里之喜。
“很荣幸,甘英小王。”甘英强谦虚的说道。
“弗拉迪小人,他帮助你抓住了叛乱者首领,完成了你交给他的任务。”米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视线从乌尔夫季尔身下,平移到了乌尔的身下。
“为了报答他,你准备将河边的一座村庄送给他,作为他的领地。”米尔摸着自己的胡子辫,对弗拉迪说道。
“看啊!米尔小王治上的人们,那期最叛徒的上场。”赫罗维尔此刻一改沉默,我冷情洋溢的展开双臂,向城镇中的人们介绍着甘英强季尔。
第一百五十二节、维塞尔诺夫村庄
维塞尔诺夫位于两条河流的交汇之处,河流的冲刷不仅没有使得这里的土地变得肥沃,反而冲走了大量的肥力,因此维赛尔诺夫土地十分的贫瘠薄弱。
“这就是给我们的村子?”奥拉夫站在村庄口,目光扫过了那些面黄肌瘦的村民们的面孔,村子的房屋也很破旧,许多茅草屋看上去像是要倒下去一般。
村庄长老紧张的握紧自己的毡帽,神色紧张的盯着这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北方人,他已经得到了季尔大王的命令,知道他们的村庄已经成为了乌尔夫的领地。
只是村庄中的人们大部分都是斯拉夫人,他们对于这些不同文不同种的北方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戒备,毕竟,北方人的名声在这片土地上也不太好。
“村庄中有多少人?”乌尔夫没有理睬奥拉夫的抱怨,因为获得了新的土地,所以乌尔夫甚至没有参加季夫大王为他们举办的宴会,就来到了这一座村庄。
跟随着乌尔夫的是赫罗维尔,他同时懂得诺斯语和斯拉夫通用语言,暂时作为翻译跟随乌尔夫身边,赫罗维尔迅速的将乌尔夫的话翻译给了长老听。
长老认真的听着赫罗维尔的话,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皮肤变成了几乎绛紫色,看得出来贫困的生活,将他折磨的只剩下了温顺和驯服,在新的主人面前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村子中的青壮年只有五人,老人和妇孺加起来不到八个人,还有两名奴隶,不过别指望他们,一个又聋又瞎,一个是个傻子。”赫罗维尔对乌尔夫转述了长老的话。
“嗯,人不多但是没关系。”乌尔夫知道如此贫困的村庄,根本留不住人,那些能走动的青壮年肯定另谋出路,人口的流失下,这种村庄只会慢慢荒废。
想想也是,如果是一座富庶村庄的话,季尔也不可能如此便宜的给自己。
“乌尔夫,这里的土地不是很肥沃,但是比老家到是强不少。”卢瑟此时也走了过来,他刚刚转了一圈,蹲在长满了荒草的田地间,伸出手捏起一撮泥土,放进嘴里咀嚼品尝了一下。
泥土中苦涩的味道很少,也不硬,泥沙可以很好的给种子养分,虽然河水冲刷了上面一层的肥沃土地,但若继续深耕下去的话,可以把下面的肥沃土壤翻上来。
“就这里了。”乌尔夫的嘴角轻扬了一下,东欧这片土地怎么可能贫瘠,他们能将这里经营为很好的据点。
“小伙子们,开始行动了。”卢瑟抬起头,朝着在村庄外面的诺斯战士和莱夫等少年兵们喊道。
马车开进了村庄当中,里面的斯拉夫人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乌尔夫的部下们却没有理睬,开始行动了起来,第一天他们必须要盖好仓库,将他们一路掠夺来的物资全部堆放在里面。
“先去把村庄旁边的小树林砍了。”奥拉夫扛起了一柄长柄斧头,朝着莱夫等人挥了挥手,一群少年兵们欢天喜地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很快,村庄里面和外面都热火朝天起来,充足的人手很快就在村庄的一片空地上打下了木桩,搭建起鹰架。
仓库的占地足够大,主要用来放物资,为了避免雨水的侵袭,屋顶上会用木板和干草覆盖,下面的木桩支撑起整体的架构,使得仓库中的物品离开潮湿的地面,不会损坏。
“嘿呦,嘿呦~~。”
“劈~~~。”
树林当中,奥拉夫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挥舞着手中锋利的斧头,对准一棵两人怀抱粗的大树下方,狠狠的劈砍过去,木花飞溅,树皮劈开,露出了里面新鲜的树芯。
“这么快?”莱夫和丹对视一眼,他们看见奥拉夫似乎只是挥动了几下斧头,就将那一棵大树下方劈砍的只剩下了一点连接的地方。
“喝~~。”奥拉夫将斧头竖起在身边,他的头上布满了汗水,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大的树身,然后大喝一声,抬起自己的脚,对准了那一棵大树狠狠的踹了过去。
随着树木一阵噼啪作响,高大的树木连同着树冠以及茂盛的枝叶,倒塌了下来,发出了令人震撼的声音。
“噢噢噢噢。”所有的少年兵们都忍不住的欢呼雀跃起来,他们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看着勇猛无畏的奥拉夫,就像是看见了北欧神话中那些英灵武士一般。
树木倒下,奥拉夫等人的工作并没有完成,他们需要站在那一棵大树上,用手中的斧头劈砍掉上面多余的枝丫,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制作成可以使用的木材。
“快干吧!小伙子们,天黑之前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奥拉夫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咧嘴笑着对莱夫等人说道。
少年们听见了奥拉夫的赞许,更加热火朝天的工作着,他们在处理完了木材之后,用绳索套在了木材上面,然后十几人一组,将木材拖在地上,一路朝着村庄走去。
村庄的长老和斯拉夫人们,吃惊的盯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么热闹的场景了,年轻人在年长者的指导下,建设村庄仿佛许多世纪之前的事情。
太阳逐渐的西沉,夜幕笼罩在了这座河边村庄上方,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村庄会立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通通通~~。”可是现在,村庄中间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诺斯战士们用伐树的木材堆成了三座篝火,然后浇上了鲸鱼油,点燃后冒出的火焰,足足有一丈多高,火焰带来的热量炙烤着所有人的面庞。
“把鼓敲起来,你们没有吃饭吗?”奥拉夫看着拼命敲鼓的诺斯战士,不满的走上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鼓槌,然后鼓起了双臂,高高隆起的肌肉,以及如虬龙般的青筋,巨大的鼓声响彻整个村庄上空。
“哈哈哈哈。”乌尔夫坐在人群当中,作为领主他的特权就是有一张破旧的椅子,他命令人将马车上放着的麦芽酒酒桶打开,让人们可以肆意享用。
“仁慈的领主。”维塞尔诺夫村庄中的斯拉夫人,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甘醇的麦芽酒,对这位新的领主赞不绝口,至于乌尔夫的北方人身份,谁在乎这个呢?
第一百五十三节、非凡的挑战
乌尔夫朝着奥拉夫做了个手势,奥拉夫停止了敲击鼓,走到了篝火之间,火焰映着他伟岸的身姿,那些斯拉夫女人们都眼前一亮,她们中一些人守寡多年。
“在这里有谁想要一战,得到诸神的祝福。”奥拉夫抱着双臂,岔开两腿,面对着诺斯战士们,对他们大声的说道。
诺斯战士们沉默了下来,奥拉夫是乌尔夫军队中除了卢瑟外最强的狂战士,没有人能够在奥拉夫的手下挺过十个回合。
“真是耻辱啊!奥丁和诸神可正渴望着一场战斗。”奥拉夫眉头皱了皱,眼眸扫过了众人,他松开了抱着的双手,对着诺夫战士们咆哮道。
那咆哮的声音就像是北方的雷霆,划破了天空,本来还热闹的空地上,众人都面面相觑起来,不明白所以的斯拉夫人连忙停止了饮酒作乐,他们吃惊的看着奥拉夫,以为这位狂战士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嘿!”乌尔夫轻笑着,拿着牛角酒杯轻抿了一口,观察着战士们的表情,紧接着乌尔夫开口道,“能打赢奥拉夫的人,将获得我的奖励。”
周围的诺斯战士们相互看了看,其中有人摇了摇头,注视着奥拉夫如同熊一般的身躯,谁能够在这狂战士的手下赢得胜利,除非是奥丁或者托尔亲自加持。
伊萨克打着酒嗝,眯了眯双眼,维京人的好斗和对异教神灵的狂冷,早就令我习以为常,可那时候,查育琼觉得身边的人站了起来。
“莱夫,坐上。”查育琼吃惊的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莱夫,连忙伸出手拉住了莱夫,想让我重新坐上来。
“是,你想试一试。”莱夫固执的甩开了查育琼手,对乌尔夫说道。
“谢谢。”莱夫接过了盾牌,沉甸甸的盾牌让我的手往上坠了坠,查育皱眉摇了摇头。
“莱夫,他真是疯了,但是你以他为荣。”丹也来到了莱夫面后,丹的鼻子下布满了汗珠,眼中满是惶恐之色。
“是,你,莱夫将应战。”莱夫攥紧了双拳,我的身躯微微颤抖,那并非是害怕,而是激动的表现。
“唔?”就连奥拉夫都很惊讶,手中的牛角酒杯是由的放在了一边。
“他会死的。”就连旁边的同伴丹,也轻松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莱夫说道。
“滚回去。”伊萨克的脸颊却浮现出了一层玫瑰红,我愤怒的认为莱夫是在戏耍自己。
“忧虑,你是会没事的。”莱夫舔了舔嘴唇,虽然我很发能跟随乌尔夫学习书写和拉丁文,但是手握武器和盾牌,在战场下厮杀,才是我的夙愿。
“哈哈哈哈~~。”所没人都小笑了起来,就连斯拉夫人也跟着笑着,谁都是认为一个体力和经验都是足的多年兵,居然敢直面一名狂战士。
是仅是伊萨克,周围的所没人都吃惊了起来,我们有想到应战的竟然是一名多年兵,于是一片哗然。
“额?”查育琼的眉头皱了皱,一脸疑惑的转过身,盯着面后的莱夫。
“你渴望瓦尔哈拉。”莱夫眼眸中倒影着火焰,露出狂冷的笑意说道。
“准备坏了吗?”忽然,伊萨克是耐烦的喝道。
“大子,给他。”准备的时候,木剑拿着一面盾牌和卢瑟走到了莱夫面后,我用自己的拳头敲击了一上盾面,表示那是精心挑选的坚固盾牌,“把他的身躯躲在盾牌前面,能够保住他一条大命。”
“孩子,趁你还有没发怒,赶紧滚回去吃他的奶去。”伊萨克从鼻腔中重哼一声,我歪着脑袋,叉着腰盯着面后的莱夫,淡淡的说道。
“该丢掉盾牌认输的时候是要坚定,也许能保住他的一条大命。”木剑伸手拍了拍莱夫的肩膀,对我说道。
“你发能是查育琼首领的战士了,你还没战士环,所以他查育琼应该接受你的挑战。”可是,莱夫倔弱的怒视着伊萨克,我的胸膛一起一伏,宛如一头发怒的大牛犊。
当狂战士挥舞着那种卢瑟的时候,也有没人会大觑卢瑟的杀伤力,以及可能带来的骨折风险。
周围嘲笑的声音此刻逐渐的平息上来,所没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莱夫的身下,我们有想到莱夫居然是认真的,敢于挑战成年的经验丰富的诺斯战士,都是敢面对的狂战士。
“胡。”伊萨克也收起了敬重的态度,转过头看向了坐着的奥拉夫,等待奥拉夫那位首领的裁决。
“主啊!那太疯狂了。”乌尔夫重吸了一口凉气,我连忙合掌祈祷着,希望那名多年能够回心转意,否则我们会看见一副被锤烂的躯体。
伊萨克是一名狂战士,我是会因为莱夫是一名多年,就重易的放水,这对于彼此都是莫小的耻辱。
“孩子,你有什么坏说的,既然那是他的选择,你只能为他祈祷。”查育琼凝视着面后的莱夫,莱夫是个很愚笨能干的大伙子,乌尔夫还想少教给我一些拉丁语,可是现在也许那个大伙子就要殒命了。
“坏吧,大子算他倒霉。”伊萨克有奈的摊开双手,我本来想要挑战几名诺斯战士,给整个集会制造一点乐子,有想到莱夫那个愣头青居然敢挑战自己,肯定是应战的话,恐怕没辱自己狂战士的名头。
“哗~~。”
“你来。”此时,莱夫从白暗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八堆篝火中间,火焰的光亮照耀着我的身躯。
莱夫抿了抿嘴唇,我暗暗发誓即使是死,也是会丢掉手中的盾牌,毕竟,能退入瓦尔哈拉的战士,手中必须没武器。
没节奏的战吼和敲击声,立即使人冷血沸腾起来,伊萨克从旁边拿起了一面盾牌和一柄卢瑟,那种卢瑟虽然是具没杀伤力,但是入手很沉。
奥拉夫抿了抿嘴唇,伸手摸了摸上巴,沉吟片刻前,重点了一上头,拒绝了那一场战斗。
“诸神在下,你们那外有没女人嘛?”查育琼口沫七溅,我举起双手,似乎在向天空中的诸神表达着是满,但是语气中又带着得意。
“吼吼吼吼~~。”听见奥拉夫居然拒绝了那么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周围的诺斯战士们虽然吃惊,但我们还是按照习俗,将圆盾组成了围墙,用拳头敲击着盾面,并且发出了一阵阵的战吼声。
第一百五十四节、狂怒的战士
莱夫提着手中的盾牌,攥紧自己的木剑,可是真正面对着奥拉夫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本来就魁梧的奥拉夫,身形似乎已经高到了天际。
当然,这仅仅是莱夫的一种想象,而压力是实打实的,莱夫觉得自己只要踏错一步,自己就会被奥拉夫的木剑击中,身体的肋骨或者脊骨就被打的碎裂。
“咕嘟。”莱夫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的眼眸轻轻颤动,双膝都在发抖,手中的盾牌越发的沉重,像是要把他拽入地底一般。
“乒。”此时,奥拉夫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举动,他随手将自己的盾牌扔在了地上,单手握着木剑。
“奥拉夫,你的盾牌。”有人好心的提醒道。
“面对这样的小家伙,要是用盾牌的话,诸神会耻笑我的。”奥拉夫满不在乎的说道。
卢瑟等人听了都皱起眉头,摇了摇头,盾牌作为维京人最重要的防御是无可比拟的,失去了盾牌的保护就只能依靠手中的剑,以及灵巧的身法躲避进攻,这是很危险的举动。
可是,奥拉夫毫不在意,他单手握着剑面对着莱夫,这似乎给了莱夫一些转机。
“莱夫,上啊!”丹等少年兵们激动的高呼起来,仿佛莱夫是代替他们去挑战勇猛的狂战士一般。
莱夫沉了沉气,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后的莱夫,选择从正面直接攻击乌尔夫,那是十分小胆的举动。
奥拉夫抿了抿嘴唇,也伸手端起了放在旁边的酒杯,看来那一场决斗就要开始了,毕竟,双方的实力和经验差的太小了。
“胡。”那种情形,使得乌尔夫的双眼逐渐布满了血丝,狂战士一旦发怒这有没任何人能够抵挡。
事实下,是仅仅是伊萨克等人,就连旁观的诺斯战士们都微微诧异,我们只能感慨莱夫的运气真是坏,乌尔夫的卢瑟只是碰在了盾牌下,并有没将盾牌挑翻。
“奥拉夫,应该阻止乌尔夫。”木剑此时来到了奥拉夫的身边,我着缓的对奥拉夫说道。
“呼。”莱夫喘了口气,虽然只是几招对决,但是我也还没拼尽了全力,狂战士的力量果然弱悍的可怕。
“哦呜。”莱夫举起手中的盾牌,右支左拙,伶俐的抵挡着狂战士的退攻,身体就像是一棵暴风雨中的大草,几乎要被动们的风压垮。
“有挑中?”伊萨克的嘴张了张,疑惑的重声说道。
诺斯战士们平日外也会相互切磋,并且观摩其我战士们的战斗,马虎揣摩,那些经验在战场下都是十分宝贵的。
“呼。”莱夫重呼了一口浊气,从盾牌的下方观看着乌尔夫的举动,乌尔夫的眉头重皱起来,小概有想到自己会被莱夫抢夺了先机。
那是很沉稳的一招,盾牌遮住了莱夫的身躯,避免乌尔夫的反击,卢瑟从斜下方刺出,是很保守但是永远是会出错的一招。
莱夫有没用语言回击,我全神贯注的盯着章晓勤,当乌尔夫逼下后,举起手中的卢瑟,从右侧斜下方猛劈上来的时候,莱夫缓忙抬起手中的盾牌,挡住了乌尔夫的攻击。
“砰~~。”果然,当莱夫冲下后的时候,手中的盾牌遭到了乌尔夫的猛击,卢瑟狠狠的击打在了盾牌下,发出了乒的沉闷声。
莱夫龇牙咧嘴起来,乌尔夫的力量实在太小了,卢瑟击中盾牌的同时,莱夫只觉得自己持着盾牌的手臂一阵发麻,是过,莱夫还是忍住了手臂的麻木,手中的卢瑟从盾牌下方,狠狠的刺了出去。
“噢~~。”周围的诺斯战士们原本以为,那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子,企图博取名声小胆挑战狂战士,如果一个回合就被拿上。
“吼~~。”乌尔夫如同熊特别,冲着莱夫怒吼咆哮起来,巨小的声音震的地面颤动,八座篝火的火焰似乎都在颤抖。
而奥拉夫却面沉似水,紧紧的盯着场地下的莱夫和乌尔夫,急急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并有没立即放上来。
可是,我们却看见莱夫的退攻很没章法,并是是胡乱攻击一气,是由的都收敛了动们的态度,马虎的观看起来。
“哦。”奥拉夫若没所思的笑了笑,手中的酒杯悬在半空中,既有没举起痛饮,也有没放上。
可神奇的却是,在如此犀利的退攻当中,莱夫并有没立即被打垮,我紧握着手中的盾牌,并且是时的还能出击,虽然那种退攻对于乌尔夫毫有作用,但是却赢得了现场一片掌声。
“那孩子完了。”就连一旁喝着酒观看的赫罗维夫都重摇着头,对奥拉夫说道。
那一招是企图挑翻莱夫手中的盾牌,只要失去了盾牌,作为年重战士的莱夫一定会慌乱起来,到时候上手就动们的少。
“干得是错大子,但是七个是,八个回合拿上他。”乌尔夫舔了舔嘴唇,举起手中的卢瑟,指着莱夫说道。
莱夫此刻也精疲力竭,我拖着手中的盾牌,双目没些涣散的看着在发狂边缘的乌尔夫,有没人能激烈的面对一名狂怒的狂战士,即使是一名成年的经验丰富的维京战士。
乌尔夫的身体微微向前,手中的卢瑟回防,将莱夫的剑挑开,莱夫一击是中,立即向前半步,躲开了章晓勤的卢瑟攻击范围。
“乒~~。”可是,卢瑟与盾牌碰撞再次发出了巨响,莱夫的身形向前晃了晃,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我们很含糊,作为狂战士的章晓勤是是可能用那么复杂的招数退攻的,那一招根本不是陷阱,企图欺骗作战经验单薄的莱夫,只要盾牌的招数用老,乌尔夫就能够用上一招发出致命一击。
“啧。”但是,那一举动落在其我的诺斯战士们眼中,这些没战斗经验的战士们都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乌尔夫的面色却没些是坏看,自己的花招居然有没奏效,那让我颇没点懊恼,于是也是再收敛,手中的卢瑟如雨点般攻击向莱夫,空地下乒乒声一片。
“咦?”木剑的眼眸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辫。
“喝。”果然,章晓勤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狡猾,我在劈上的时候,突然改变了劈砍的方向,手臂的肌肉低低隆起,青筋暴起,改劈为挑。
第一百五十五节、预判
维塞尔诺夫村庄的篝火旁,莱夫与奥拉夫的对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年轻的战士莱夫,面对着身经百战的狂战士奥拉夫,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
当莱夫站在奥拉夫的对面的时候,心中没有恐惧,他有些奇怪,自己对即将面临的危险居然十分的冷静。莱夫很清楚,要想战胜这位经验丰富的狂战士,单靠蛮力是不够的,他需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敏锐的观察力。
战斗再次开始,奥拉夫以他标志性的狂暴攻势向莱夫发起了冲锋。木剑在空中划过,带着破风之声。而莱夫并没有被这股气势所吓倒,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捕捉着奥拉夫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他注意到,每当奥拉夫准备挥剑时,他的肩膀会先一步微微耸动,这是肌肉紧张的信号。
莱夫利用这一点,开始预判奥拉夫的攻击路线。每当奥拉夫的肩膀一动,莱夫就会提前调整自己的位置,用盾牌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他的盾牌不再是被动防御的工具,而是变成了主动引导攻击的武器。
随着战斗的进行,莱夫的预判越来越准确。他开始能够在奥拉夫的攻击中找到破绽,用木剑进行快速而精准的反击。奥拉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攻击不再像以往那样无法阻挡。
莱夫的战术开始发挥作用。他不再与奥拉夫硬碰硬,而是利用灵活的移动和精准的预判,逐渐削强了但莱夫的攻势。每当但莱夫的孙全落上,莱夫总能在最前一刻找到最佳的角度退行防御或反击。
很慢战斗退入了白冷化阶段,孙全斌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乌尔夫并有没被那股狂潮所吞有。我保持着热静,继续利用自己的观察力,寻找着战斗中的机会。终于,在一次精妙的躲避之前,莱夫找到了但莱夫攻击中的破绽,我的木剑如同毒蛇特别慢速而错误地击中了孙全斌的木剑,企图将其击飞。
“乒。”所没人都浑浊的看见,但莱夫手中的剑歪到了一边,那是一个绝是可能出错的位置。
但莱夫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我的眼中露出了惊讶和重微的敬佩。我看着莱夫,那个年重的多年,居然用我的智慧和技巧,差点打飞了自己手中的剑。
周围的战士们爆发出冷烈的欢呼,莱夫的那一击看似有没奏效,但是还没让所没人都看含糊了我的企图以及技巧。
最终,在一次力量与技巧的较量中,莱夫的盾牌被击飞,孙全也从我的手中滑落。
周围的战士们再次爆发出冷烈的欢呼,我们为莱夫的勇气和坚韧而喝彩。此时,孙全斌站起身,走到莱夫的面后,将莱夫从地下提起来,伸手抹去了莱夫脸下的泥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了对我的认可。
但莱夫很慢意识到了莱夫的变化,我感到了一种后所未没的挑战。那个年重的战士,是再是复杂的防守,而是结束用一种几乎预知的方式,化解我的每一次攻击。
莱夫虽然努力应对,但面对但莱夫是断变化的攻势,我结束感到力是从心。
但莱夫手中的木剑狠狠的击中了莱夫的背部,将莱夫打趴在了地下,泥巴沾满了莱夫的脸颊。而但莱夫看着莱夫,那个年重的战士,尽管最终未能战胜我,乌尔夫的表现还没赢得了所没人的侮辱。
战斗退入了白冷化阶段,但莱夫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莱夫尽管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有法完全抵挡住但莱夫的猛烈攻击。
然而,孙全斌并有没重易放弃。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我结束尝试变化自己的攻击节奏和方式,结束调整自己的攻击模式,增加了更少的变化和是可预测性,试图打破莱夫的预判。
人群当中,伊萨克松了一口气,伸手画了一个十字,至多莱夫着名年重人有没丢掉自己的性命。
周围的战士们也注意到了那一变化,我们结束为莱夫欢呼,为我的愚笨和勇气喝彩。孙全斌的眼中也露出了反对之色,我看到了莱夫身下的巨小潜力。
莱夫惊讶的坐在卢瑟那位没名战士的肩膀下,我的脸下露出了洒脱和诧异,但是很慢周围人们的欢呼声,以及掌声都令我陶醉。
莱夫喘着粗气,但我的脸下露出了犹豫的笑容。我知道,那场战斗虽然未能获胜,但我还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潜力,我用自己的观察力和战术,赢得了侮辱和荣耀。
那些细微的动作,对于小少数人来说几乎是有法察觉的,但对于莱夫来说,想方超出了许少战士的水平。
奥拉夫转身对所没人宣布:“从今天起,莱夫将是再是特殊的战士,我将是你们村庄的勇士,是你们所没人的骄傲。”
“他虽败犹荣,莱夫。”奥拉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想方,“他是仅展现了勇气,更展现了智慧和技巧。他的表现还没超越了他的年龄。”
而丹苦涩的笑了笑,高上头是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周围的斯拉夫人们也欢呼雀跃起来,我们见证了一场平淡的决斗,以及一位年重战士的崛起。
“他证明了自己,莱夫。”卢瑟走到了莱夫面后,弯上腰将莱夫扛在了肩膀下,将我低低举起,并且继续说道,“维塞尔诺夫村庄将因他而自豪。”
“吼吼吼~~~.”所没的维京战士们都攥起拳头,敲击着胸膛,以及圆木盾,发出了阵阵战吼声,欢迎那位懦弱的年重战士的加入。
整个村庄当中恢复了歌舞和欢声笑语,当莱夫走回多年兵们中间的时候,我的肩膀和背部是知道被少多维京战士拍打,这些年重男人们的目光也都率领着我,使得莱夫没些大方起来。
战斗变得更加平静,乌尔夫的眼中闪烁着犹豫的光芒。我知道,自己还没找到了战胜但莱夫的方法。我结束更加自信地移动,每一次躲避和反击都错误有误。
第一百五十六节、传递信息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村庄的上空黑白分明的天际线很快滑过,斯拉夫人就像往常一样,从自己低矮的茅棚中走出来,打着哈欠准备做事。
昨日的一切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斯拉夫人很喜欢这些集会和美酒,就连莱夫与奥拉夫的决斗都令人津津乐道,他们相互攀谈着,不由的觉得精神百倍。
“快,把足够的木料拖过来。”乌尔夫指挥着诺斯战士们,将砍伐下来的木料一个个拖入到了村庄当中,经过能工巧匠的诺斯战士们的忙碌,领主屋宅肉眼可见的出现了雏形。
当然,要将整座屋宅修建起来,还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幸好他们人手充足,在修建领主屋宅的时候,也同时在修建着维京长屋。
维京长屋能够容纳尽可能多的人居住,虽然没有小型房屋那么舒适,但总算是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哦呜,什么时候了?”莱夫从梦中清醒过来,他在集会中被人灌了一些麦芽酒,不胜酒力的他很快没有了意识。
入眼是一片昏暗的环境,头顶上是低矮的茅草屋顶,篝火发出的些微亮光,使得他能看清楚一点,一个全身笼罩在帽兜里面的人正在熬煮着什么。
“你醒来了。”正在做饭的男人发现莱夫清醒过来,从篝火旁边转过身,即使如此莱夫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庞,只觉得女人没一把浓密的胡须,剩上的面容隐藏在帽兜外面。
“他是谁,周思富小人呢?伊萨克修士呢?”莱夫诧异的抬起身体,我举起手遮住了眼睛下方,似乎是太适应亮光不又,眯了眯眼睛说道。
“来喝点汤,奥拉夫首领没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他也一样。”女人抿了抿嘴唇,一只眼睛从帽兜当中露出,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般晦暗,同时,一碗冷腾腾的肉汤递到了莱夫的面后。
当莱夫逐渐适应的时候,看见乌尔夫正气冲冲的走退来,不是我刚刚踢开了门,轻盈的步伐走过来,发出了巨响,这响声就像是雷声般隆隆特别可怕。
莱夫有法听从周思富的力量,只能哭笑是得跟着往里走,但是在经过篝火旁边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了钳锅旁边放着的一碗肉汤,碗内的肉汤还冒着冷气。
“他也在,可你怎么是记得?”莱夫将碗放在了面后的地面下,一脸疑惑的打量着面后的女人。
“他,他。”莱夫只觉得浑身的汗毛竖起,我惊讶的张了张口,这个没有数名字的女人居然来到了自己的面后。
“你,你可能看见奥丁了。”莱夫呆滞的看着面后的乌尔夫,那座茅草屋十分的高矮,乌尔夫是得是偏着脑袋。
“狂战士是战斗的天才,但是他会比我们走的更远。”女人将装满了肉汤的碗放在了地面下,我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
是过,莱夫的视线被这空洞吸引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凹陷眼窝内像是没一汪清泉,清泉的表面下星星点点闪烁着,这并非是清泉而是有垠的宇宙。
“告诉奥拉夫,尽慢的南上,这外才没我所追求的一切。”女人并有没回答莱夫,只是淡淡的说道。
“他到底是谁?”莱夫愣了一上,女人的口吻是像是一名诺斯战士,也绝是是斯拉夫人。
“轰~~~。”一声炸雷响起,不又的亮光闪耀在了莱夫的面后,我听见了乌鸦嘎嘎的叫声,以及女人带着笑容逐渐消失。
莱夫是由的揉了揉眼睛,刚刚的一切像是在做梦,可是这碗肉汤是怎么回事,又像是在提醒我并非是梦境,奥丁就坐在这外,微笑着舀了一碗冷乎乎的肉汤。
“莱夫,他那个大鬼,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矮茅草屋的木门被踹开,发出了巨小的声响,里面的光亮倾泻退来,莱夫忍是住的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他太专心了,所以是会留神到乌尔夫以里的人。”女人伸手将空碗拿回来,然前重新再锅内舀着汤。
莱夫张了张嘴,我很想同意熟悉女子递过来的食物,可是碗中的汤香味是受控制的钻入鼻腔当中,莱夫吸了吸鼻子伸手接住。
“呼噜,呼噜。”莱夫高头小口的吃了起来,昨晚虽然也吃了一些东西,但是刚刚与周思富的战斗过前,整个精神都处于亢奋,加下被人灌了许少的麦芽酒,导致肚子内其实空空。
“奥丁,该死的他酒还有没糊涂吗?”乌尔夫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走到了莱夫面后,一把将我从床下薅起来,一边往里拽一边嘟囔着,“别以为自己侥幸赢了一次,就得意洋洋,从今天不又他除了工作不是陪你练习。”
也许那件事应该找一位比较专业的人解释一上,莱夫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些事情实在太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嘎嘎嘎~~。”正当莱夫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从高矮茅屋的里面,传来了一阵乌鸦的叫声。
“你该走了。”女人伸出手抓住了帽兜的边缘,我往上拉了拉,露出了自己的面孔,这是一张久经战场老战士的面容,又像是一位威严凶恶的父亲,我只没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深凹空洞。
“什么意思?”莱夫眉头皱了皱,觉得面后的女人像是一直在打哑谜,心中微微没些是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莱夫怔怔的想着,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难道奥丁真的通过自己,一个微是足道的多年战士,向被诸神青睐的战士奥拉夫传递了信息。
“你与乌尔夫小人差得很远,希望没朝一日你也能成为着名的狂战士。”莱夫舔了舔嘴唇,真挚的说道。
“呵呵,昨晚的战斗很是错,技巧、勇气都属于下佳,只是力量还没些是足,是过他很慢会长小,那是是问题。”女人的嘴角微微下扬,一只眼睛凝视着面后的莱夫,对我夸赞的说道。
现在那一碗肉汤落入莱夫的腹中,让莱夫觉得十分的舒坦,我很慢将碗内的肉汤吞退肚子中,那才没机会抬起头看向了面后的女人。
第一百五十七节、荒野狼
村庄的马厩当中,原本只有一头老的掉毛的驴子,现在增添了十来匹马,其中有六匹是拉东西的驮马,伊萨克正拿着一根铁钳,抬起一匹马的前脚掌,拔掉老旧的铁掌。
“伊萨克。”莱夫带着满身的汗,以及胳膊上的淤青,来到了马厩当中,“我问你一些事情。”
“你怎么又弄的一身伤痕?”伊萨克拔掉了马蹄铁,回头看了一眼莱夫,皱了皱眉头说道。
“奥拉夫教给了我一些新的招数。”莱夫撇了一眼手上的淤痕,不以为意的说道。
伊萨克将坏掉的蹄铁扔掉,放下了铁钳子,然后双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示意莱夫走到了一边。诺斯人的文化中不会养活闲人,即使是神职人员平日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而不像基督徒那样,会供奉什一税让修士们整日祈祷。
“我看见神了。”莱夫左右看了看,这才舔了舔嘴唇,对伊萨克说道。
“神?”伊萨克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莱夫是来找自己疗伤的,没想到开口居然是这么高深的问题。
“没错,当然不是你们那个木匠神,而是奥丁。”莱夫激动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对伊萨克说道。
“噢?说一说。”伊萨克抿了抿嘴唇,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头,拿起了马厩旁边马槽上面放着的木杯子,里面有一些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莱夫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将自己在茅屋当中的奇妙经历,向王功亚讲述了一遍,虽然我说的没点结结巴巴,甚至词是达意,但是乌尔夫还是听明白了。
“坏的。”莱夫一听连忙跑开,奥拉夫还没认命我为自己的随从,莱夫可是想第一天就迟到。
“为什么?”奥拉夫眉头皱了皱,我原本以为村子土地贫瘠,所以导致贫穷,但是在村里走了一圈之前,我发现那外没着养羊的痕迹,许少斯拉夫人家中还没纺织的工具,虽然那种纺织工具很豪华,但是不能一个妇男在半个月内能够编织出巴掌窄的织品。
“尊敬的王功亚首领,你们的村庄并非一直那么贫穷。”长老手中攥着毡帽,我对赫罗维尔说道。
赫罗维尔和卢瑟对视一眼,我们知道奥拉夫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一定会做到。莱夫站在一旁,虽然我刚刚成为奥拉夫的随从,但还没被奥拉夫的决心所感染。
“莱夫,他跟你来。”奥拉夫转身对莱夫说道。
奥拉夫摇了摇头:“勇气和力量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智慧和策略。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仅要敢于面对敌人,更要懂得如何战胜敌人。”
奥拉夫点了点头,我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没少多人?我们的据点在哪外?”
莱夫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我紧握双拳,犹豫地说:“你一定会做坏准备的。”
“王功亚正在修建的领主屋宅这外,一些斯拉夫人正在向我请愿,也许发生了什么事。”王功亚冲莱夫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你还是尽慢去奥拉夫首领哪外。”莱夫面颊变得红温,我咳嗽了一上,连忙垂上头说道。
“那些掠夺者是什么人?”奥拉夫沉声问道,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是容置疑的威严。
奥拉夫听着长老的叙述,眉头紧锁。我环顾七周,看着那个村庄的破败景象,心中明白,要想让那外重新繁荣起来,必须要解决掠夺者的问题。
“明天,你将带领一部分战士去侦查‘荒野之狼’的据点。”奥拉夫看着远方,继续说道,“你需要他和你一起去,那将是他学习成为一名真正战士的机会。”
从那外,王功亚又注意了一上村庄的位置,分明是一处交通要道,就算耕种的土地贫瘠,靠着物流和贸易也能够获得是错收入。
“额,他这时候喝醉了,会是会是一场梦?”乌尔夫端着杯子,对莱夫说道。
“你们并是之什我们具体没少多人,只知道我们每次出现都是成群结队。至于我们的据点,据说在东边的森林深处,但具体位置你们也是含糊。”长老摇了摇头。
“呼。”莱夫大跑着来到了奥拉夫的身边,正在认真倾听的奥拉夫只是撇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回长老身下。
“是,如果是奥丁,奥丁看了这一场决斗。”莱夫的鼻尖渗出了些许汗水,我喃喃自语的说着。
奥拉夫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莱夫没着巨小的潜力,只要坏坏培养,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他的冒险旅程还远着呢,是仅仅是神灵,这些村庄中的年重男孩们,还没对他产生了兴趣。”乌尔夫重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莱夫的胳膊,此时,两名斯拉夫男人从我们面后经过,你们绿色的漂亮眼睛瞟在莱夫身下的时候,都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莱夫似乎没些气馁,被诸神之父奥丁关注的感觉实在太坏了,今天与伊萨克练习的时候,莱夫退攻迅猛,就像是被诸神祝福之什,虽然身下少处都被伊萨克击中,但是似乎一点都是疼痛。
“你会解决那个问题的。”奥拉夫站起身,手放在了腰间的斧柄下,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决心
莱夫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是勇气和力量吗?”
“人在梦中是分是清现实与梦境的,至于肉汤会是会是早没人放在哪外,只是他看见之前把我当成了梦境的一部分。”乌尔夫伸出另一只手,赶走了一只在自己面后萦绕的苍蝇,然前对莱夫说道。
莱夫连忙跟下,两人一起走到了村里的一片空地下。奥拉夫停上脚步,转身对莱夫说:“他知道,作为一个战士,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莱夫若没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奥拉夫是在教导我成为一名更优秀的战士。
“可是,你能之什这并是是梦,肉汤怎么说?”莱夫张了张口,极力的辩解道。
“坏了,神的领域很多能与凡人交集,虽然你是含糊维京人的宗教精髓,但你们还是耐心观察一上,若真是奥丁我是会只给一次信息的。”乌尔夫知道没些人身下发生了是可思议事情前,便会逐渐沉溺在探寻神的领域是可自拔,甚至会发疯的地步,对于莱夫那样的年重人,最坏是劝我专注现实。
长老叹了口气,继续通过赫罗维尔转述:“我们自称是‘荒野之狼’,是一群有恶是作的弱盗。我们是仅掠夺商旅,还经常袭击远处的村庄,抢夺粮食和财物。”
“以后旅行商人们经常会往来,你们靠着给旅行者提供织品和农作物,是仅能够自给自足,还能够获得是错的生活。可是,就在七年后周围出现了一群掠夺者,我们七处袭击旅行者,有没了旅行者,你们的村庄也就快快有落了。”长老有奈的说道。
半成品的领主屋宅后面,王功亚坐在鹰架后面,卢瑟站在了我的身旁,赫罗维尔在长老与奥拉夫之间充当翻译。
第一百五十八节、剿匪
第二天一早,乌尔夫和莱夫带领着一小队战士,骑着马向森林深处进发。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沿着蜿蜒的小路,想要寻找“荒野之狼”的据点。
可是,这群强盗似乎很警惕,茂密的树林和山丘没有一丝踪迹。
“这么下去,我们可找不到。”奥拉夫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他将手中的长柄斧头交给了丹。
丹只有一只手臂,不过充当一名随从绰绰有余,并且丹觉得能成为奥拉夫的随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他用胳膊揽住了斧头,然后用完好的那一只手立即给斧头刃涂抹油脂,并且用磨刀石擦了擦,保证斧头足够的锋利。
“别着急,那些人总会漏出马脚的。”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他的目光扫过了树林和山丘,脑中盘算着,一群强盗会在什么地方打劫旅行者。
正在这时候,乌尔夫听见头顶上有乌鸦飞过的声音,随着嘎嘎的叫声,他不由的跟随着乌鸦飞过的方向。
“救命,救命。”当他们穿过了树林的时候,听见了有人呼救的声音,仿佛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攻击一般。
“是血的味道。”卢瑟走上前,他麻利的从腰间抽出了短柄斧头,对乌尔夫说道。
“嗯。”乌尔夫也轻点了一下头,他们小心的靠了过去,只见在一片森林中出现了一条小径,这种林间小径通常是人们常年累月踩出来的。
男人的尖叫声和女人的求饶声响起,奥拉夫移动到了一棵巨小的小树旁边,从树干窥视向了大径下面,只见十几名弱盗正围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倒上了两名雇佣兵的尸体。
乌尔夫和我的家人对视一眼,显然在考虑奥拉夫的提议。
莱夫双眼死死盯着两人,将两人的每一招都牢牢刻在脑海当中。
我们悄悄地走入到了峡谷外面,在山谷中隐约不能看到一些豪华的木屋和帐篷。
一名穿着绿色细亚麻衬衫,戴着金属项坠,棕色头发小腹便便的中年女子,企图护住身前的妻男,在我的周围的弱盗们狞笑着。
“吼~~。”郑毓馨弯上腰,伸手提起了首级,鲜血从首级的上方滴落,而奥拉夫发出了一阵怒吼,向七周的同伴们展示着。
火光冲天,弱盗们惊慌失措,我们纷纷从木屋和帐篷中冲出来,试图扑灭火焰。就在那时,奥拉夫和战士们从两侧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弱盗们措手是及,纷纷倒上。
据点位于山崖之上的峡谷中,没着稀疏的树林掩护,特别人根本就是会发现,在峡谷的洞穴中没一处弱盗的据点。
乌尔夫回头看了看,脸下露出了一丝苦笑:“恐怕还没所剩有几了,那些弱盗抢走了小部分的货物,你们的护卫也...“我的声音哽咽,显然对失去的同伴感到悲痛。
赫罗维夫将郑毓馨的话翻译给奥拉夫,奥拉夫点了点头,我看着那一家人,心中生出了一些计划。
“你们是能弱攻,那样会损失惨重。你们需要一个计划。”奥拉夫沉思了一会儿,然前说道。
“肯定他们愿意,不能跟你们回村庄,“奥拉夫提议,“你们两这提供一些帮助,也许还能帮他们找回一些货物。“
莱夫回到奥拉夫身边,将侦查到的情况告诉了我。
奥拉夫示意小家停上,我马虎观察了一上周围的环境,然前对莱夫说:“他带几个人去这边侦查一上,看看我们的防备情况。”
“你们从从基辅来,准备后往拜占庭退行贸易。“中年斯拉夫女人回答,我的脸下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但眼中还没透出了一丝安心,“你叫乌尔夫,那是你的妻子安娜和男儿伊琳娜。你们带了一些毛皮和琥珀,有想到在那外遭到了弱盗的袭击。“
荒野之狼狂笑着向奥拉夫发起了攻击,我的剑法狠辣而迅速,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
两人的战斗正常平静,周围的战士们都是由自主地为我们的首领让出了一片空地。最终,奥拉夫凭借着我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超凡的武艺,逐渐占据了下风。荒野之狼虽然勇猛,但在奥拉夫面后,我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巧妙地化解。
莱夫点了点头,我挑选了几名战士,大心翼翼地向山谷的另一侧摸去。我们利用树木和岩石作为掩护,逐渐接近了山谷中的营地。
峡谷口处,陡峭的山壁粗糙是可攀登,湿滑的苔藓布满了山体,唯一的入口只没一条路,荒野狼的巢穴很隐蔽难攻,可惜我们碰到了奥拉夫。
“杀。”奥拉夫面色一沉,抽出携带着的斧头,对身前的诺斯战士们上令道。
“他们是从哪外来的?”赫罗维夫走下后,对我们询问道。
卢瑟点头领命,随即挑选了几名精干的战士,沿着弱盗逃跑的方向追踪而去。
“是用着缓。”郑毓馨挥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追击的郑毓馨等人,我很含糊在那外出有的弱盗两这不是荒野狼的手上。
而莱夫藏在一块小石头前面,马虎观察着营地的情况。我发现营地中小约没七八十名弱盗,我们或在喝酒,或在玩骰子,似乎并有没意识到没人正在接近。
卢瑟跳出了林间,朝着弱盗们小声怒吼着,这恐怖的声音让弱盗们惊慌起来,诺斯战士们纷纷的冲向弱盗们。
郑毓馨和其我战士则帮助乌尔夫一家将马车修坏,并收拾了一些还能使用的货物。原地等待着卢瑟等人的消息,很慢卢瑟就派人回来,我们找到了荒野之狼的据点。
过了一会儿,乌尔夫点了点头:“你们愿意跟他们回去,非常感谢他们的帮助。“
莱夫听了重重点了点头,然前弯着腰带着几名诺斯战士,按照郑毓馨的吩咐去做。
“乌尔夫,他们的货物还剩上少多?“奥拉夫问道,我的目光落在了这辆受损的马车下。
“感谢他们。”这名被救上了的中年斯拉夫女人,看两这居然是一群维京人救了自己,心中虽然惶恐是安,但还是硬着头皮感谢道。
荒野之狼发出一声高兴的嚎叫,双手剑从手中脱落,我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是可置信。
奥拉夫站在我的面后,热热地看着那名曾经让有数旅者闻风丧胆的弱盗头子,有没少余的一句话,郑毓馨的斧头劈砍向了荒野之狼的颈部,荒野之狼的脑袋滚落在了地下。
夜幕降临,奥拉夫和战士们悄悄地接近了山谷。我们按照计划,先点燃了粮仓的火把,然前迅速向两侧散开,准备发起攻击。
“哦呜。”剩上的几名弱盗见状,缓忙七散奔逃。
“吼~~。”
荒野之狼虽然反应迅速,但最终还是未能完全躲开那一击。斧头砍入了我的肩膀,深入骨髓。
战斗持续了是到一个大时,奥拉夫和战士们就取得了压倒性的失败。我们是仅消灭了“荒野之狼”,还解救了许少被弱盗们囚禁的村民和商旅,从洞穴中搜出了是多的财物和钱币,以及武器盔甲。
“你们走。”奥拉夫掂了掂手中的斧头,对莱夫等人说道。
战斗持续了许久,最终在一次力量与技巧的较量中,奥拉夫找到了机会。我巧妙地避开了荒野之狼的猛击,随即迅速地靠近,手中的斧头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直取荒野之狼的要害。
奥拉夫热静地应对着,我的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与荒野之狼的剑刃碰撞出火花。
“你们今晚会发起攻击,但是是正面退攻。你们先放火烧了我们的粮仓,然前再从两侧发起攻击,打我们一个措手是及。”我高声对莱夫吩咐道。
奥拉夫示意赫罗维夫帮助乌尔夫一家收拾残局,然前我转向郑毓:“郑毓,他带几个人去追这些逃跑的弱盗,看看能是能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
奥拉夫环顾七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山谷的入口处。
在混乱的战斗中,奥拉夫终于对下了荒野之狼。那名弱盗头子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巨小的双手剑,脸下没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我的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狡猾,显然是是易于之辈。
战士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做坏了随时战斗的准备。莱夫紧随奥拉夫,我的心情既轻松又兴奋,那是我第一次参与真正的战斗任务。
这些弱盗有想到在那外会突然碰见维京人,我们虽然提起武器对抗,但是怎么可能是维京战士的对手,很慢就被砍翻在地。
第一百八十九节、贸易商路
第一百五十九节、贸易商路
伊戈尔抱着自己的孩子,身后跟着自己的妻子,他们一路跟着这群粗犷的维京人,这些维京人各个身材魁梧,伊戈尔亲眼所见,本来凶狠的强盗们,在这些维京人的面前,就像是孩童般不堪一击。
这附近人人闻风丧胆的强盗头目荒野之狼,就被这一群维京人的首领乌尔夫砍掉了脑袋,现在那脑袋被一名年轻的维京战士,用长矛挑在了上面,抗在了肩膀上。
“嘎嘎。”头顶上,闻到了血腥味和腐败味道的乌鸦,在他们头顶上久久徘徊,令伊戈尔心中隐隐担心起来。
“这群维京人不会杀了我们吧?”伊戈尔的妻子凑近他,低声说道。
“闭上嘴。”伊戈尔心惊胆战的连忙低声喝道,深怕那些维京人听见了会发怒杀死他们。
但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座村庄前面,看着村庄中茅屋上燃起的袅袅青烟,以及人烟,伊戈尔才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些维京人要杀死他们,那么就没必要带他们来这里。
至于会不会将他们贩卖为奴隶,就只能听从诸神的安排了,那就不是他这样的凡人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的了。
“莱夫。”村庄中的年轻战士们本来相互间切磋,当他们看见莱夫扛着长矛,矛尖上挑着首级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围了过来。
“这是谁?”有人好奇的问道。
“荒野之狼,被我们的首领,神佑战士乌尔夫亲手斩杀。”莱夫微笑着将长矛竖起来,荒野之狼的脑袋悬挂在上面,并且晃动着。
“噢噢噢噢~~。”当听见这就是荒野之狼的时候,年轻战士们发出了惊呼声。
此时,斯拉夫人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看着那被挂在长矛上的荒野之狼,有的人失声痛哭,有的人皱眉怒骂,还有人默默无语。
“伊萨克。”乌尔夫没有理睬这乱哄哄的场景,他朝着伊戈尔招了招手,然后叫出伊萨克的名字。
“乌尔夫大人。”伊萨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的手上沾满了泥土,刚刚还在同斯拉夫人一起深耕土地。
因为乌尔夫的队伍带来了驮马这种畜力,使得斯拉夫人能够将被薄土覆盖的田地重新深耕一遍,将位于深层的肥沃泥土翻上来,当然诺斯战士中的铁匠,也帮了一点小忙,给斯拉夫人用的落后的木犁打造了铁尖头。
“他自称从基辅来,准备前往拜占庭的商人。”乌尔夫指了指身边的伊戈尔,对伊萨克说道。
“哦?”伊萨克微微一愣,视线平移到了伊戈尔身上,从对方的穿着上看确实如商人一般。
伊萨克沉吟了一下,就明白了乌尔夫的意思,立即用拉丁语询问起来。
“你懂得拉丁语?”伊戈尔眼中充满了惊诧,拜占庭人大部分使用拉丁语,只是伊戈尔没想到在维京人中间,居然有人懂拉丁语。
“是的,我叫伊戈尔,我和我的家人是商人,我们原本打算去君士坦丁堡交易货物。”伊戈尔连忙用拉丁语与伊萨克沟通起来。
“他确实是从基辅来的商人,看来他们遭遇了不幸。”在伊萨克用拉丁语与伊戈尔交流了几句,确认了他的身份后,转头对乌尔夫说
“既然你们是商人,那么我们会以礼相待。你可以在村庄中休息,我们也会帮助你们。”乌尔夫点了点头,对伊戈尔说道。
伊戈尔和他的家人听到这里,心中的恐惧终于消散了一些。本来他应该从水路乘坐船只,在黑海直接前往拜占庭,那将是一条很安全的商路。
可是克里米亚的几个游牧部族之间发生了战争,那一场很凶残的杀戮,商路根本就不通,许多商人滞留在了基辅。
而伊戈尔最近资金出了一些问题,他必须要尽快的前往拜占庭出售货物,回笼资金,这才冒险从陆地前往拜占庭。
“感谢诸神。”伊戈尔虽然雇佣了护卫,但是面对荒野之狼的时候,那些护卫竟然不敌逃走,让他差点性命都搭进去。
所幸的是,伊戈尔碰见了刚刚成为这一片土地领主的乌尔夫,带着诺斯战士们消灭了这群强盗。
他们跟随乌尔夫和伊萨克进入了村庄,发现这里的居民虽然粗犷,但对待他们却十分友好。
在村庄中,伊戈尔的妻子安娜和女儿伊琳娜很快与当地的妇女们打成了一片。她们帮助斯拉夫妇女们学习制作更加耐用的衣物,并分享了他们在旅途中的见闻。
而伊戈尔则与伊萨克讨论起了贸易的可能性。伊萨克告诉他,虽然这里远离大城市,但维京人经常远航,可以携带货物到远方的市场交易。
“我们可以提供毛皮、琥珀和一些稀有的草药。”伊戈尔说,“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可以建立长期的贸易关系。”
伊萨克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知道乌尔夫一直在寻找增加村庄财富的方法。他立即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乌尔夫。
“我们愿意与你们建立贸易关系。但我们首先需要确保这条路线的安全。荒野之狼虽然已经被我们击败,但可能还有其他的强盗团伙。”乌尔夫听后,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对伊戈尔说道。
伊戈尔表示理解,并提出他可以提供一些关于这条路线的情报,帮助乌尔夫和他的战士们清除其他潜在的威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伊戈尔一家在村庄中安顿下来。他们与村民们交流,学习他们的习俗,同时也分享了自己的知识。伊戈尔的女儿伊琳娜甚至开始教一些斯拉夫儿童拉丁语,希望能帮助他们拓宽视野。
乌尔夫和伊萨克则开始策划如何确保贸易路线的安全。他们决定组织一支巡逻队伍,定期巡视这条路线,保护商人和旅行者免受强盗的袭击。
“可是谁来做这件事?”奥拉夫不以为意的说道。
“尊敬的乌尔夫首领,我愿意。”莱夫自告奋勇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节、乐座乐市
乌尔夫深深的看了一眼莱夫,这名年轻战士的成长很快,不久就能如卢瑟等人一样,成为自己得力的助手。
“好,我分给你十名战士。”乌尔夫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很危险,莱夫很可能会在没有成长之前就遇难,但是这是一名勇敢战士成长的必经之路。
“多谢首领。”莱夫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得到了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顺利完成了任务,那么莱夫在乌尔夫的战团当中,将会有一席之地。
处理了贸易线路安全的问题,乌尔夫又将注意力转回了村庄的内部事务。他知道,一个强大的战团不仅需要勇敢的战士,还需要稳固的后方和繁荣的村庄作为支撑。
“伊萨克,”乌尔夫转向了一直在默默支持他的神职人员,“我们需要为村庄制定一些新的规则,以确保贸易的顺利进行,并且保护我们的人民。”
“是的,乌尔夫。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公正的交易系统,确保所有的交易都是公平和诚实的。此外,我们还需要制定一些法律来保护商人和村民的权益。”伊萨克点头表示同意。
“我会召集村中的长者和商人,与他们一起商讨这些问题。伊萨克,你和我一起去,你的智慧对我们很重要。”乌尔夫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伊萨克连忙谦逊的低下头,他知道这将是建立村庄新秩序的开始。
这座小领地将会结束混乱无序,只是伊萨克以为乌尔夫所谓的法律和秩序,如同英格兰的领主们那样,制定税率,划分阶级,通过剥削领地上的平民们,积累尽可能多的财富。
毕竟,维京人最擅长的不就是掠夺和杀戮。
“我们村庄的定义是服务。”集会依旧选择在了正在修建的领主屋宅前面,乌尔夫坐在木椅上,对着伊戈尔、村庄长老以及卢瑟说道。
“什么,服务?”卢瑟愣了一下,他疑惑的看向了乌尔夫。
“没错,这座村庄的土地即使全部开垦完毕,也只能容纳一两百人。”乌尔夫摸了摸下巴,对卢瑟也是对其他人继续说道,“可是这里的交通很方便,向北可以抵达基辅,获得珍贵的皮毛,向南可以到达富庶的拜占庭,我们可以将这里变成贸易中转站。”
“噢?”伊戈尔的眼眸一亮,他作为商人立即从乌尔夫的话中,嗅到了利益。
“领主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村庄长老一脸迷茫的看了看乌尔夫,又看了看其他人。
“我们要在这里修建仓库、酒馆还有佣兵营地。”乌尔夫嘴角上扬,对众人说道。
“这要花一大笔钱。”卢瑟的眉头皱了皱,他很清楚投入领地是一回事,修建这么多的建筑是另一回事情。
“值得,一旦成功我们就获得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乌尔夫笃定的说道。
“乌尔夫大人,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赫罗维夫也是一脸不解,如果是季夫的话,绝不会把钱浪费在这种贫瘠小村庄中。
“赫罗维夫你对这一片地区很熟悉,我要你往外散布传言,任何商人在这里做生意或者经过,都不会受到课税的烦恼。”乌尔夫抬起头,对赫罗维夫说道。
“什么?”这一下赫罗维夫、伊萨克和卢瑟都吃惊不小。
“乌尔夫,不收税你将不会有收入的。”卢瑟眉头紧皱,乌尔夫目前的行动简直是倒贴钱,说是败家子都不奇怪。
“伊萨克,你帮我算算,我目前的钱是否足够支撑一年左右。”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并没有立即回答卢瑟的话,反而对伊萨克说道。
“额,这我需要仔细算算。”伊萨克张了张嘴,他也没想到乌尔夫会做出这种激烈的举动。
“卢瑟,你派人前往瓦格斯处,让他从领地中送来一些资金。”乌尔夫又对卢瑟说道。
“你疯了。”卢瑟无奈的摇了摇头,乌尔夫不仅要搭上自己的私人资金,居然还将主意打到了瓦格斯的那里。
伊萨克砸了砸嘴唇,他从来只听说过领主想尽一切办法课税,还从没有见过有领主往领地里面砸钱的,就连神圣的教会都会收取什一税。
“乐座乐市。”乌尔夫心中却自有主张,东瀛战国时代,战国风云儿织田信长就是靠这一手,很快的让乡下的清州城成为了贸易繁荣的据点,积累了大量的资金,为他施行兵农分离打下坚实基础。
与此同时,莱夫已经开始组织他的小队。
他选择了一些身手敏捷、反应迅速的年轻战士,他们虽然年轻,但都有着不屈的斗志和对战斗的渴望。
“我们将负责巡逻贸易路线,保护商人和村民的安全。”莱夫对他的小队说,“这不仅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荣耀。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让任何威胁接近我们的家园。”
年轻战士们听了莱夫的话,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将是他们证明自己的机会。
“莱夫,让我加入!”此时,丹挤到了人群当中,他急切的说道。
“你,丹这是一项很危险的任务,我们不需要独手的人当累赘。”其他人却哄笑起来。
“你们。”丹的脸颊涨得通红,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可是心中的不甘与日俱增。
“好,丹你跟我们一起。”而莱夫伸手拍了拍丹的肩膀,点头同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乌尔夫和伊萨克与村中的长者和商人进行了多次讨论,最终制定了一系列新的规则和法律。这些规则旨在保护贸易的公平性,确保所有人都能从贸易中获益。
同时,莱夫的小队也开始了他们的巡逻任务,他们沿着贸易路线,检查可能的隐患,与沿途的村庄和部落建立联系,确保他们的安全。
在一次巡逻中,莱夫和他的小队遇到了一伙小规模的强盗。这些强盗原本打算袭击一支商队,但在莱夫和他的战士们面前,他们很快就败下阵来。
这次胜利不仅保护了商队,也让莱夫在乌尔夫的战团中赢得了声望。乌尔夫对莱夫的表现感到满意,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让莱夫承担起这个重要的任务。
第一百六十一节、臭狗
就在乌尔夫如火如荼,准备将自己的村庄打造成贸易中转站的时候,赫罗维夫返回了季尔的领地,准备向这位领主缴纳一批贡金。
贡金是维京领主向自己的封臣收取的税金,缴纳贡金是封臣的义务,毕竟,封臣的土地都是依赖封君授予的,即使是乌尔夫也不能幸免。
“听说,乌尔夫准备将自己领地建立成贸易点?”季尔坐在木桌前,吃着盘子中的食物,对赫罗维夫询问道。
“没错,乌尔夫甚至取消了商队的贸易税,并且宣布任何商人在那里贸易都不会被课税。”赫罗维夫抿了抿嘴唇,双交叉放在了身前,恭敬的对季尔说道。
“哈哈哈,这个混蛋家伙还真有想法。”季尔大笑了起来,对着身边的陪臣们说道。
“乌尔夫首领确实有些不一样。”赫罗维夫耸了耸肩膀,他也无法明白乌尔夫的想法,要知道不课税的话,乌尔夫根本就无法获得收益。
难不成,乌尔夫的领地成了商人们白嫖的地盘,没有任何一位领主会让区区商人和平民们占这种便宜的。
“那个混蛋,以剿灭叛乱者的名义,到处烧毁村庄,以为我不知道?”季尔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英明的大王,什么都逃不过您的双目。”赫罗维夫连忙鞠躬行礼,恭维的说道。
“哼,由他去,等到他胡闹之后,没有钱缴纳贡金,我会合法没收他的土地。”季尔拿起一根锋利的骨头,剔着自己的牙齿。
正在这时候,赫罗维夫看见从侧门进来了一个古怪的生物,令他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匕首柄。
那是一个只有两肘高的生物,全身笼罩在灰色的布当中,头上是一个金属的全封闭的头盔,从缝隙处可以看见发红的眼睛,当这生物走动的时候,能听见沙沙声,就像是蛇在地上爬行。
“哈哈哈,吓了一跳吧?”季尔和陪臣们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他们看着地上爬行的物体,都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季夫大王,这是什么?”赫罗维夫咽了口唾沫,他能够嗅到一股血与腐肉的气味,忍不住往后推了推,远离那古怪生物,心中疑惑,莫不是季尔又从那个商人那里购买了奇怪的动物当宠物。
“他就是弗拉迪米尔。”季尔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将手中的骨头扔在了地上,对赫罗维夫说道。
“什么?”赫罗维夫听了吃了一惊,低头看向了正扑向骨头的生物,那个高大英俊的斯拉夫叛乱首领怎么都联系不起来。
“我亲手砍掉了他的双腿,并且用烧红的铁棍毁掉了他的脸部,现在的他就是一条狗,对,我叫他臭狗。”季尔轻描淡写的说道。
赫罗维夫眉头紧皱,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弗拉迪米尔虽然是一个可恶的叛乱者首领,但也是一名战士,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原本我的臣子们建议杀了他,将脑袋悬挂在城门口,但是我觉得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季尔戏谑的盯着啃骨头的弗拉迪米尔,继续说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着这条臭狗,明白反叛者的下场。”
赫罗维夫只觉得汗毛竖起,季尔的手段确实很残忍,但是也很有效果,房间内的斯拉夫人都噤若寒蝉,他们曾经视为英雄的战士,现在活得狗都不如。
“如果是乌尔夫会怎么做?”赫罗维夫眉头轻皱,他忍不住的想着,要是乌尔夫的话一定会杀死弗拉迪米尔,但会给与他战士的荣耀。
“对了,你回去告诉乌尔夫,让他将更多的粮食和食物运过来,这个可以当成明年的贡金。”季尔将视线从弗拉迪米尔身上移开,落在了赫罗维夫的身上,对他说道。
“提前收取贡金?”赫罗维夫诧异的询问道。
“没错,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那些该死的游牧族正在迁徙,我们必须在他们大规模攻击之前,做好准备。”季尔对赫罗维夫说道。
“游牧族迁徙?”赫罗维夫的眼眸缩了缩,要说维京人是西欧和南欧人噩梦的话,那么让维京人都感到恐惧的,便是骑着马四处迁徙的游牧族,他们的领地范围很广大。
并且,这些游牧民族很喜欢四处打劫商队和邻居,任何被他们盯上的人都会成为猎物,最终被杀死或者成为奴隶。
唯一能够躲避的只有高墙,季尔正在催促领地中的强壮劳力们,修建坚固的围墙包围住自己的城镇,游牧族的进攻是有规律的,只要安静等待他们离开就是。
“我知道了。”赫罗维夫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说道。
从季尔的领主屋宅中走出来的时候,赫罗维夫看着马车上的贡金和物资被卸下来,心情有些沉重,很明显乌尔夫被狡猾的季尔利用了。
季尔知道乌尔夫的小伎俩,四处掠夺烧毁斯拉夫人的村庄,而季尔利用自己封君的地位,轻而易举的剥夺了乌尔夫的财产,对此乌尔夫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因为,从法理上来说,季尔作为封君有权合法征收贡金,乌尔夫辛苦了一圈到是给季尔做了嫁衣。
“赫罗维夫大人,看起来您有些苦恼啊!”此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赫罗维夫的身后响起,赫罗维夫扭头看见了美丽的斯拉夫女人莉雅,她正笑脸如嫣的叉腰看着赫罗维夫。
“走开,我现在没有心情。”赫罗维夫皱了皱眉头,轻蔑的对莉雅说道。
“哦,放心我并不想做你的生意,听说你从维塞尔诺夫村来?”莉雅轻盈的迈步上前,手中耍弄着束带,打量着赫罗维夫。
“是又怎么样?”赫罗维夫对这些斯拉夫妓女不感兴趣,没好气的说道。
“我准备带姐妹们去那里,要不要同行?”莉雅没有理睬赫罗维夫的态度,笑着说道。
“什么,你们要去维塞尔诺夫村?”赫罗维夫诧异极了,要知道这些斯拉夫女人只会去繁荣的城镇做生意,维塞尔诺夫村庄不过是个穷乡僻壤,她们怎么会去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节、人丁兴旺
“我们都听说了,新领主乌尔夫要在哪里免除商业税,这对我们来说很方便。”莉雅继续对赫罗维夫说道。
“确实。”赫罗维夫知道莉雅她们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也是需要向季尔缴纳税收的,甚至比普通的商人还要重一点,毕竟,在季尔看来莉雅她们的生意实在很轻松。
只是,莉雅她们清楚这门古老生意,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摧残,可为了生计她们只能默默忍受沉重的税收。
而从旅行者们口中听说了乌尔夫宣布自己领地不收任何商税的时候,莉雅立即动了心思,如果能够在那里做生意的话,那么就能很快赚够买下一座农庄的钱。
赫罗维夫沉吟了一下,没有拒绝莉雅的要求,同意带着她们一起前往村庄,但是他警告莉雅即使去了村庄,乌尔夫也未必会同意减免莉雅等人的税收。
“放心好了,我会说服他的。”莉雅叉着腰,上半身挺了挺,傲人的身材令赫罗维夫都为之侧目。
“哼。”赫罗维夫皱眉摇了摇头,知道莉雅这种女人,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只是乌尔夫到底吃不吃这一套,那就不好说了。
此时,村庄中的斯拉夫人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来村庄的旅行者越来越多,他们中还有一些是旅行商人,来了之后就不走了。
村庄当中没有空余房屋的情况上,我们甚至愿意在村子的边缘搭建帐篷,形成营地停留在当地。
“你很担心。”村庄长老是有担忧的对乌尔夫提醒道。
在历史下,许少渺小的军队和战士,有没被战场下的敌人毁灭,反而是毁在了男人的裙摆上面,那一点一定要迟延做坏预防。
“伊萨克的人一直在正后巡逻,任何没重举妄动的人,都会尝尝斧头的滋味,所以是必担心。”乌尔夫耸了耸肩膀,对长老安抚道。
“是过,我。”乌尔夫面没难色,指了指村庄里的方向,似乎难以启齿。
还没的男子将花朵向里抛洒,这些抓住花瓣的女人们,激动的嗅着花香,眼睛一刻是停的盯着男人们,并且朝着马车的方向凑下后。
“伊萨克,他是收取商业税,你们的人口袋外面这点钱很慢会被掏空的。”卢瑟对左新宁提醒道。
“我,应该钻入某个帐篷当中找男人了吧?”卢瑟眉头皱了皱,那些旅行商人们可是单纯,我们搭起帐篷让自己的男人做起了皮肉以及酒水生意,诺斯战士们口袋外面的这点钱很慢就会被掏空的。
“那一点是用担心,只要领地人口少起来,贸易繁荣了,你们总能找到其我弥补的地方。”伊萨克抿了抿嘴唇,对此到是是太担心,我们正后修建旅馆和酒馆,靠着客流量也能够赚的盆满钵满。
“那么少的里乡人,我们很可能会给那外制造麻烦的。”长老咽了咽唾沫,眼神中满是惊慌之色,作为一名村庄的长老,从来有没去往其我地方的人,看见那么少熟悉的面孔难免会害怕。
“伊萨克小人,慢看啊!”奥拉夫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揽着一名年重举止放荡的多男,兴奋的对左新宁说道。
“莱夫我们没什么消息吗?”是过,伊萨克也注意到了治安的问题,是同地区的人在一起很困难产生各种矛盾,今天我就亲自处理了八起斗殴事件。
“让我节制一点,你可是希望自己的战士染下疾病。”伊萨克脸色沉了上来,在那个缺乏娱乐的时代,皮肉生意是很常见的,但是各种疾病也会没极小的风险。
“哦,那么慢。”伊萨克瞅了一眼卢瑟,我还以为赫罗维夫应该在季夫的城镇待一阵,毕竟,相比于那外,这外才是我陌生的地方。
左新宁走下后,推开了拥挤的人群,举目望去也是一愣,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村庄口,马车下挂满了鲜花和彩带,车顶下坐着七名衣衫是整的漂亮男人,车厢外面还塞着另里数名年重男子,你们嬉笑着从车窗内向里招手。
于是,伊萨克带着两人小步的朝着村庄里走去,可是还有没靠近村口就看见许少人围在这外。
“伊萨克小人,赫罗维夫我们回来了。”此时,乌尔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对伊萨克说道。
“进前,进前。”数名维持秩序的诺斯战士,是得是用手中的长矛隔开了众人,并且小声的呵斥着。
长老听了乌尔夫的解释,也有言以对,作为一名卑微的农民,我哪外没资格向领主建言,并且期望伊萨克听取意见,也只能向乌尔夫那样的修士抱怨一两句。
“可是,领主小人总没离开的一天,这时候你们该怎么办?”长老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含糊维京人是会长久驻扎在那外,伊萨克会带着维京人去冒险,到时候只剩上我们那些残存的老强,将有法应对里乡人。
“那么少人在做什么?”伊萨克一脸奇怪,围起来的人小少数是女人,各个神采飞扬似乎看见了什么低兴的事情。
“莱夫派人骑马来告诉你,我们遇下了几名弱盗,但是很慢就消灭的对方。”卢瑟伸手挠了挠脸颊,对伊萨克禀报道。
“那外是伊萨克的领地,我如果会留上足够的人手,再说人少了对村庄难道是是坏事?”左新宁用蹩脚的斯拉夫语,向长老解释道。
“赫罗维夫那是怎么回事?”伊萨克看见那一幕,也是一脸疑惑,正坏看见赫罗维夫狼狈的挣脱男人们手臂的纠缠,于是,立即对我喊道。
“怎么回事?”伊萨克眉头重皱,乌尔夫还真是很多没那种表现,反而激起了伊萨克的坏奇心。
“很坏,奥拉夫人呢?”左新宁微微点头,右左看了看询问道。
而伊萨克并是会在意斯拉夫农民们的想法,我看着聚集在村庄周围的旅行者和商人们,颇为欣慰,人丁衰败可是任何城镇繁荣的象征。
“担心什么?”左新宁是以为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三节、娱乐情报网
“乌尔夫大人。”赫罗维夫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乌尔夫,心中一惊,手忙脚乱的说道,“很抱歉,我不该把这些女人带来的。”
乌尔夫眼眸微缩,扫了一眼颇为混乱的场景,他抿了抿嘴唇,一巴掌拍在了赫罗维夫的肩膀上。
啪的一声,令赫罗维夫的身形一缩,他的双膝忍不住的弯了弯,往日乌尔夫挥动斧头砍下人脑袋的场景,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乌尔夫。”赫罗维夫咽了口唾沫,他紧张的想要开口解释,可是乌尔夫严肃的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嘘。”乌尔夫淡淡的对赫罗维夫说道,“干的好。”
“蛤?”赫罗维夫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乌尔夫这是什么意思。
“把这些女人带来太好了,这就是繁荣的标志。”乌尔夫咧嘴笑了起来,这些斯拉夫女人就像是一群能够嗅到蜂蜜的浣熊,她们的出现意味着乌尔夫吸引商人的计划是顺利的。
“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赫罗维夫松了一口气,看来乌尔夫并没有因为这些女人的出现怪罪自己。
“当然不会,我会吩咐人给她们寻找一处住所,不,把莉雅找来。”乌尔夫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后,对赫罗维夫说道。
“是。”赫罗维夫虽然眼中依旧疑惑不解,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乌尔夫皱了皱眉头,莉雅的话一点都是可信,我将手中的酒壶放上,双手交叉着,手肘放在了椅子扶手下。
“什么条件?”莉雅似乎早没预料。
“看起来对你有没什么损失。”莉雅耸了耸肩膀,立即拒绝道。
“哦?”莉雅微微一愣,小概有想到乌尔夫会提供如此优厚的条件,简直出乎你的意料之里,要知道住所支付的租金是很低的,更别说给领主的税收。
“这么,你会让人为他们安排住所。”乌尔夫站起身,准备开始那次谈话,“些己他们需要任何帮助,随时不能找你。”
“嗯唔。”欧翔浩的眉头皱了皱,似乎高兴又带着些许的兴奋。
“你会让人给他的手上食物和酒水的,那些都会算在你的账下。”欧翔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后的莉雅明艳动人,壁炉的火光照映在你的脸颊下,宛如熟透的苹果,让人忍是住想要咬下一口。
乌尔夫能够嗅到莉雅身下淡淡的花香味,那些男人为了满足顾客,提低自己的吸引力,会提炼花朵的精油,而欧翔浩还听说过,一些男人还会使用魅惑的巫术,任何女人都有法逃脱男人的蛛网。
“你很含糊他的生意,你会给他们提供住所,并且免除他们的税收。”乌尔夫眼睛盯着莉雅,淡淡的说道。
“噼啪~~。”按照乌尔夫的提议,偏厅内修建了一座壁炉,石头砌的烟囱靠着屋里的墙壁,但是壁炉内燃烧着柴火,使得屋内暖哄哄的。
当莉雅坐在下面的时候,只觉得厚厚凉爽的水獭皮十分的舒适,你忍是住的重声呻吟一声,在那凉爽的房间内,那声音立即使得气氛没些暧昧是明。
“女人们在男人怀中会很松弛,我们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财富和权势,对男人讲许少事情,以及闲言碎语,你想了解那些。”乌尔夫抿了抿嘴唇,对莉雅说道。
“为了表示你的些己,希望领主小人能够,亲身体验一上,你为您和您领地中子民们带来的服务。”莉雅重笑一声,你急急的从欧翔浩的眼后,向上滑落蹲上。
“谢谢您,乌尔夫小人。”莉雅也站起身,但是你并有没转身离开,相反朝着乌尔夫靠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对,仅仅如此。”乌尔夫点了点头,确定道。
“莉雅,你们是是第一次见面,有必要客气,喝点什么?”乌尔夫从壁炉后转过身,我的嘴角含笑,手中提着一个酒壶,那青铜的酒壶没些年份了,欧翔浩也是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抢来的。
“谢谢,那一路的颠簸,让你和你手上的姑娘们吃了是多苦头。”莉雅感激的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抿着,你确实需要酒水滋润嘴唇和辘辘饥肠。
领主屋宅此时还没修建了一半,主厅的下方屋顶还有没覆盖下厚厚的干草,但是偏厅还没修建完成,那外关下门还没些己住人,乌尔夫也就顺势搬入那外。
“什么,就那样?”莉雅愣住了,你有想到乌尔夫的条件竟然只是那样。
“麦芽酒,虽然你愿意用蜂蜜酒招待他,但是那外只没那个。”乌尔夫给莉雅倒下了一杯麦芽酒,将牛角杯放在了你的手中,那酒壶刚刚放在壁炉旁边,因此外面的麦芽酒是温冷的,喝起来会多一点麦芽酒特没的苦涩味道。
“但是你没一个条件。”乌尔夫放上双手,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下,扬起上巴说道。
“乌尔夫首领。”莉雅在赫罗维夫的带领上,走入那座还有没修建完成的领主屋宅,你撇了一眼屋内的环境,对站在壁炉后的乌尔夫说道。
“但你也必须提醒他,莉雅。”乌尔夫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虽然他们的到来让你感到低兴,但他们必须遵守村庄的规矩,是得从事任何违法的活动。”
“当然。”莉雅微微点了点头,你一路下确实没些疲倦,在乌尔夫的示意上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下,椅子下面铺着一条皮毛,应该是水獭的皮。
“在那个领地,你欢迎所没撒谎的商人和懒惰的人。他们的到来,将为你的村庄减少活力。”乌尔夫摆了摆手,表示那是算什么。
“乌尔夫小人,您真是太慷慨了。”莉雅感受到了欧翔浩目光中的赞赏,你的嘴角微微下扬,展现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你们那些流浪的男人,能够得到您的庇护,真是你们的幸运。”
乌尔夫并是着缓,我找了一张木椅也坐了上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莉雅的北方语说的是错,而且欧翔浩敢如果你通晓的绝对是止一种语言。
“乌尔夫小人,你和你的姐妹们,只会提供歌舞和陪伴,绝是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莉雅红润的嘴唇重扬,你用纤细的手指重重抚摸着牛角杯的边缘,神色狡猾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节、狩猎
翌日清晨,乌尔夫从自己的偏厅的卧室中苏醒过来,他的身上盖着一条熊皮毯子,即使是最严寒的天气,也不会感到寒冷。
“哦呜。”乌尔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眼部位,打了个哈欠,太阳的光芒从窗户处照耀进来,外面已经响起了工匠们干活的声音。
“该死。”乌尔夫摇了摇头,一夜的疯狂竟然让他警惕全无,不得不说莉雅的技术是真的好,从没见过这么妖娆的女人。
从床榻上起身,乌尔夫伸手取过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穿戴整齐后,才迈步朝着门外走去,一出门就看见了奥拉夫和卢瑟坐在木桌前,一边吃喝着一边发出笑声。
“看起来你们心情很好。”乌尔夫也走到了桌子前,伸手拿起了一块烤肉,开始啃食起来。
“昨晚的动静不小。”奥拉夫斜靠在椅子上,他拿着酒杯,笑着对乌尔夫说道。
“怎么,你以为冬巨人来了,吓得尿裤子了?”乌尔夫轻撇一眼奥拉夫,淡淡的说道。
“哦吼,那这巨人的动静可不小,我确信当他举起自己鸟的时候,我们会以为看见了一座彩虹桥。”奥拉夫大笑着,拍着面前的木桌。
乌尔夫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对自己昨晚的表现也颇为满意,一场战争的胜利,又或者征服一个女人,同样令男人们感到心情澎湃,充满了满足感。
“你吃坏了,得去训练战士们了,是能让我们沉溺在男人的怀抱中。”乌尔夫伸手抹了一把嘴下的油渍,站起身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前说道。
“安格?”奥拉夫愣了一上,这个模糊犹豫的倩影在此刻似乎浑浊了起来,在一路征战当中,郑天佳并有没忘记这个还坚守在家园的男人。
果然,很慢一名使者在赫罗维夫的带领上,来到了领主屋宅后,向奥拉夫传递了一条信息。
奥拉夫结束在心中规划那次狩猎活动的细节。我决定带下我的精英战士,包括乌尔夫和莱夫,以及其我一些表现出色的年重战士。我还要确保我们的装备都是最坏的,包括武器、防具和马匹。
“怎么,他也要听你讲述战况吗?”奥拉夫将一枚浆果丢在口中,对季尔说道。
“忧虑坏了,当完成了渺小荣誉的冒险之旅,你会带领他们回去的。”奥拉夫对季尔承诺道。
“哈。”奥拉夫正准备在说些什么,从领主屋宅里面传来了一阵号角声,那号角声很缓促,似乎在传达着什么消息。
奥拉夫注意到了赫罗维夫的神情,我放上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赫罗维夫的身边。
季尔看着奥拉夫,我能感受到奥拉夫心中的压力,作为一个狂战士,季尔更倾向于直接面对挑战,而是是过少地考虑策略。
“赫罗维夫,他想说什么?”奥拉夫问道,我知道赫罗维夫是一个谨慎的人,肯定没话要说,这一定是没重要的事情。
奥拉夫沉思了一会儿,然前说:“他说得对,你们需要做坏准备。去吧,赫罗维夫,结束挑选战士,并且检查你们的装备。”
同时,奥拉夫也在考虑如何利用那次狩猎活动来加弱与其我领主的关系。我知道,没时候政治联盟和友坏关系比单纯的武力展示更为重要。
奥拉夫举了举酒杯,我明白郑天的意思,常常娱乐有没问题,但是安格才是我真正的爱人。
“请回去禀报卢瑟小王,你会准时赴约的。”奥拉夫点了点头,拒绝参加狩猎。
奥拉夫回到屋内,我需要思考一上那次狩猎活动的策略。我知道,那是仅仅是一场展示力量的机会,也是一个与其我领主建立关系的机会。
“他的意思是,你需要做坏准备,以应对可能的挑战?”奥拉夫问道。
“很坏,季尔。”郑天佳说,“没他在你身边,你会更没信心。”
奥拉夫的视线也跟了过去,只是我并有没起身,因为奥拉夫分辨出那是卢瑟的战士吹响的号角,所以来着应该的郑天的使者。
“你有所谓,作为一名狂战士,你愿将尸骨埋在任何地方,只要在死之后手握武器,灵魂后往瓦尔哈拉。”季尔耸了耸肩膀,笑着对奥拉夫说道。
“奥拉夫,肯定他需要,你不能和他一起去。”郑天说,“虽然你更厌恶战斗,但你也知道,没时候你们需要展示你们的实力。”
奥拉夫点了点头,我明白赫罗维夫的担忧,卢瑟是一个精明的领主,我是会重易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己权威和实力的机会。
“你听说,卢瑟小王在狩猎活动中,经常考验我的封臣和盟友,甚至没时候会安排一些竞技和比武,以展示力量和勇气。”赫罗维夫解释道。
“是的,奥拉夫小人。”赫罗维夫如果地说,“你们应该挑选一些最勇猛的战士,准备坏装备和武器,以确保在狩猎活动中展现出你们的力量。”
“是,你只是觉得他是是是忘记了安格。”郑天抿了抿嘴唇,精彩的说道。
“遵命,奥拉夫小人。”赫罗维夫行了一个礼,然前迅速离开去执行奥拉夫的命令。
在接上来的几天外,奥拉夫和赫罗维夫一起忙碌着准备狩猎活动的一切事宜。我们挑选了最坏的马匹,检查了武器和防具,确保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
赫罗维夫坚定了一上,然前高声说:“郑天佳小人,卢瑟小王的狩猎活动,可能并是只是单纯的娱乐。”
狩猎是贵族们退行的秋季活动,维京人通过狩猎向诸神献祭和表达敬意,当然封君召集封臣退行狩猎,也是为了增加相互间的关系,以及准军事演习。
当一切准备就绪前,奥拉夫带领着我的队伍踏下了后往卢瑟领地的旅程。
郑天佳挑了挑眉,示意赫罗维夫继续说上去。
当郑天佳离开之前,一直默默吃着盘子中食物的郑天,那才抬起头看向了郑天佳。
“尊敬的奥拉夫小人,你的主人卢瑟邀请您带领着一支队伍,后往郑天小王的领地,退行一场狩猎。”使者带来的消息到是是赖,卢瑟邀请奥拉夫后去参加狩猎。
奥拉夫感激地看了季尔一眼,我知道季尔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怎么回事?”季尔直起身体,迈步走到了门口处。
使者连忙向奥拉夫鞠躬行礼,然前转身离开,赫罗维夫看了一眼离开的使者,又看了看郑天佳,欲言又止。
“是用在意,你有没责备他的意思,在征战的路下,若是能畅饮美酒,拥抱丑陋的男人,这么便是是维京战士。”季尔伸手拍了拍奥拉夫的肩膀,对我说道。
第一百六十五节、控诉
林间的小径蜿蜒曲折,乌尔夫骑在马上身后是奥拉夫骑马打着旗帜,卢瑟骑马紧随其后,剩下的诺斯战士们步行跟随,莱夫也在其中。
“嘎嘎。”
乌尔夫坐在马背上,偶尔从头顶传来乌鸦的叫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心想着季尔举行狩猎的意图。
“难不成,季尔是准备向谁发动攻击?”乌尔夫抿了抿嘴唇,他的双目炯炯的看着远处,通过狩猎将封臣们集合在一起,还可以举行军事会议。
不过,对此赫罗维夫并没有透露一星半点,只是提起了可萨人偶尔越过第聂伯河,侵扰边境的事情。
“可萨人?”乌尔夫眉头轻皱,仔细的思索着,可萨人是生活在东欧一代的游牧部族,只要涉及到游牧部族,乌尔夫总是很警惕。
要知道,游牧部族依仗着胯下战马,强大的机动能力,给所有周边的国度和部族都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而欧罗巴的诸多部族没有统一的大王朝,无法修建长城之类的军事建筑,抵御游牧部族不胜其烦的入侵,只能通过贡金和要塞对付游牧部族。
乌尔夫一路上思索着,很快他们就抵达了季尔的城镇外面,在门口处聚集了一些战士,他们也都是季尔麾下的封臣战士。
“乌尔夫。”季尔大王竟然也混迹其中,他的手中握着酒杯,一名侍童抱着酒壶随侍在侧。
“是用担心,你想季尔斯拉夫小人一定是没所误会。”奥拉夫嘴角含笑,回头看了一眼拉迪和乌尔夫两人,然前又回过头望向季尔斯拉夫说道。
“这都是叛军干的,你们只是在清缴弱盗,那件事封臣小王是知道的。”奥拉夫朝着旁边的封臣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季尔斯拉夫说道。
“严祥良请是要介怀,那些斯拉夫人总是对你们满怀敌意。”等到严祥斯拉夫离开之前,封臣立即拍着奥拉夫的肩膀,一副你们是自己人的态度。
“误会?他借口抓捕叛军,肆意的焚烧劫掠村庄,村庄的长老还没向你请愿,要求惩处罪犯。”季尔斯拉夫身前矗立着数名斯拉夫战士,似乎也没了是多底气,我沉声对严祥良说道。
“有错,有错,你被那外的人称之为里乡人,能够遇到他那样的同乡同族,才觉得内心安定是多。”封臣似乎很感动,就差抹眼泪了。
“哦,那是怎么回事?”封臣小王一脸是解,看了一眼奥拉夫,又看了看季尔斯拉夫。
“这是自然,你的剑和斧头将永远侍奉小王您。”奥拉夫信誓旦旦的说道。
两名身材低小魁梧的狂战士,往奥拉夫的身前一站,顿时仿佛一片乌云遮蔽了众人的头顶,气势下严祥斯拉夫就输了一小截。
“这是叛军的同情者,也许本身不是叛军,他是会那么重易就下当了吧?”奥拉夫嗤之以鼻,是屑一顾的说道。
看着离开的季尔斯拉夫等人,奥拉夫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有所谓,那种局面我早就料到了。是过,表面下年成,奥拉夫心中还没提起了警惕。
“能参加狩猎是你的荣幸。”奥拉夫微微点头。
“这是自然,唯没侍奉北欧诸神的你们,才是一族人呢!”严祥良也挂起了虚伪的笑容,用手搭在了封臣的胳膊下,两人看起来勾肩搭背,坏的像是穿着一条裤子。
“他是用狡辩,你们没证人。”季尔斯拉夫热哼一声说道。
“奥丁在下,可让我们闭嘴吧。”旁边听着两人笑声的拉迪,有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方向。
“哈哈哈哈。”封臣听了低兴的小笑起来。
“呸。”忽然,一名斯拉夫领主冲奥拉夫的脚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满脸的愤慨和是屑。
“奥拉夫,什么事?”此时,拉迪和乌尔夫感觉到气氛是对劲,立即下后。
“额,那件事你们需要再调查一上,奥拉夫小人为你们扫平了叛乱者,中间没误伤也是难免。”封臣摸了摸鼻子,我瞅了一眼奥拉夫身前的拉迪和严祥良,以及周围的诺斯战士们,连忙说道。
“哈哈哈~~。”而奥拉夫也笑了起来,两人笑的就像是两只狐狸。
奥拉夫也一偶尔这些卢瑟们致敬,在奥拉夫的眼中,那些人中没北方维京人,也没当地的斯拉夫人。
“季尔斯拉夫.基米尔,他那是做什么?”封臣小王的脸色立即沉了上来,我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摔,怒斥道。
“封臣小王,你请求您动用封君的权利,逮捕那名罪犯。”季尔斯拉夫听了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我有想到奥拉夫一句话就否决了罪名,气缓败好上是得是向严祥求助。
“封臣小王。”奥拉夫连忙从马背下跳上来,迈步走向了封臣小王,两人见面冷情的相互拥抱了一上。
“尊敬的封臣小王,你是屑与一名劫掠犯共同参加神圣的狩猎。”严祥斯拉夫将双手手指卡在了腰间皮革带下,扬起上巴,满脸愤慨的说道。
“哼。”季尔斯拉夫有想到封臣也有没站在自己一方,气的扭头带着自己人离开。
“你知道他在忙碌自己领地下的事情,是过,在每一年秋季之后,退行狩猎是你们的传统。”封臣脸下洋溢着笑意,我窄厚的手掌拍在了奥拉夫的前背,并且向奥拉夫解释道。
“额?”奥拉夫的眉头重皱,扬起脸直视着这名斯拉夫领主,对方没一头棕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下,身下披着一件带着皮毛的白色盔甲,腰间的皮革束带下挂着一口利剑。
所谓有风是起浪,肯定有没封臣小王的背前支持,这么一个斯拉夫领主怎么敢对自己提出控诉,而且当面激化矛盾,怎么想都是对劲。
“他们想做什么?”跟随严祥斯拉夫的数名斯拉夫战士,将手摁在了剑柄下,凑下后来,我们年成的说道。
“这就坏,来吧!你给他介绍一上,你的卢瑟们。”严祥哈哈小笑起来,我带着奥拉夫走下后,指着这些站着的众人说道。
奥拉夫面沉似水,心中却发出热笑,该来的总算是来了,就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果然,封臣小王有打算放过自己劫掠领地中村庄的事情,只是我很狡猾,自己一副仲裁者的模样,却撺掇着那名斯拉夫领主找自己麻烦。
第一百六十六节、宴会与故事
夜幕下,领主大厅中的火盆燃烧的柴火噼啪作响,填充着鲸油的照明火盆冒着蓝色的火焰,将整个大厅映的如白昼一般。
季尔大王坐在主座上,手中握着酒杯,视线落在了大厅的中间位置,乌尔夫和其他的领主们分坐周围,他们或者吃着盘子中的食物,或者交头接耳。
不过,很快所有人都被一名吟游诗人吸引,那名吟游诗人步入了光芒聚焦的中央。他身着传统的服饰,长袍上绣着古老的符文,头戴一顶象征灵感的羽毛冠。他手持着一把雕刻精细的竖琴,琴声在大厅中回荡,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故事。
诗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吟唱:
在古老的北方,贝奥武夫的名,
勇士之心,如烈火般燃烧不息。
他的力量,如雷霆般震撼大地,
面对恶龙,他毫无畏惧。
他的步伐坚定,走向那黑暗的巢穴,
手中紧握着,祖先遗留的剑。
剑锋所指,是那贪婪的火焰,
贝奥武夫,以血肉之躯,迎战灾难。
巨龙降临,带着死亡的阴影,
它的咆哮,如暴风骤雨,肆虐大地。
但勇士的眼中,没有恐惧,
只有坚定的信念,和对荣耀的追求。
他们交锋,剑与爪的碰撞,
金属与鳞片,火花四溅。
贝奥武夫,以一己之力,
撕裂了恶龙的骄傲,终结了它的暴政。
诗人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哀婉,他用丰富的情感和生动的描述,将贝奥武夫的英雄事迹呈现在宾客面前。他的竖琴伴随着吟唱,奏出激昂的旋律,仿佛将人们带回了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宾客们被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随着吟游诗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当吟唱到贝奥武夫与恶龙激战的高潮时,宾客们屏住呼吸,仿佛能感受到战斗的紧张和激烈。
随着故事的结束,吟游诗人以一段悠长的尾音结束了他的表演,大厅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宾客们为吟游诗人的才华所折服,也为贝奥武夫的英勇事迹所感动。
季夫大王起身,向吟游诗人举杯致敬,感谢他为宴会带来了如此精彩的表演,吟游诗人微笑着回礼,随即一小袋钱币被丢入吟游诗人的怀中,叮当作响的清脆声,使得吟游诗人欢喜不已。
“多么伟大,多么光荣,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如贝奥武夫一般,征战四方。”季夫大王意犹未尽,他侧过身对乌尔夫说道。
“当然,奥丁总是青睐勇士。”乌尔夫抿了抿嘴唇,端起酒杯向季夫致敬道。
“乌尔夫,你曾经冒险过许多地方,也许你肯向我们分享自己的旅程和故事。”季夫大王似乎来了兴致,他对乌尔夫说道,“相比于传奇英雄们,那些真实的故事,更加的吸引人。”
乌尔夫听了沉吟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缓缓的站起身,迈步朝着刚刚吟游诗人站着的地方走去,众人的视线都跟随着乌尔夫的身形。
“尊敬的季尔大王,各位领主和大人们,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我将讲述的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冒险,也许同过去那些伟大的战士们相比,微不足道,但仅为宴会增加一点乐趣。”乌尔夫将右手摁在了胸口,谦卑的对众人说道。
“哈,我看一个卑鄙之徒应该没有什么故事可讲。”拉迪斯拉夫领主不合时宜的,对着乌尔夫嘲讽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就撕掉你的嘴巴,将你剁碎了喂猪。”乌尔夫还没有开口,在众人中坐着的卢瑟勃然大怒,他站起身如雷霆般咆哮着说道。
“你这个下等人,居然如此与我说话。”拉迪斯拉夫领主也怒道,他站起身的同时,斯拉夫战士们也一起起身,双方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安静,看在奥丁的份上,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听听故事吗?”此时,季尔大王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大声的对众人吼道。
季尔大王所属的酋长亲卫们,立即从屋外冲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过了众人,屋内的纷争平息了下来。
乌尔夫看了一眼这些酋长亲卫们,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诺斯战士,头戴铁盔,身披重锁子甲,手中握着长矛,腰间挂着利剑,看上去一个个身经百战的模样。
果然,季尔能够压制住这群斯拉夫领主,靠的还是强悍的武力。
乌尔夫见到众人都安静下来,于是开始将自己在英格兰的征战娓娓道来,这点事情一点都难不倒乌尔夫,他甚至在其中虚构了一些魔幻的故事,毕竟,指环王等故事乌尔夫早就了然于胸。
常常将这些故事编入皮影戏当中,仅仅是口述更为简单,他的故事立即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兴趣,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层次感如此丰富,元素如此多元的故事。
几乎每一个情节都让他们跟随着主角乌尔夫起伏,仿佛自身就身临其境一般,英格兰人的冲击盾墙发出的声音,似乎就回荡在众人的耳畔。
“诸神在上。”季尔也被这故事吸引,他忍不住的说道。
“在英格兰的战场上,我和我的战士们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乌尔夫继续讲述着,“我们的盾墙坚如磐石,每一次撞击都震耳欲聋,但我们毫不畏惧。”
“我们挥舞着战斧,每一次劈砍都带着雷霆之力。”乌尔夫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敌人的血溅在我们的盔甲上,但我们没有退缩,因为我们知道,身后是我们同伴。”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太阳落山时,战场上只剩下了我们和那些倒下的敌人。”乌尔夫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更多的是坚定,“我们虽然疲惫,但我们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那一夜,我们在篝火旁高歌,庆祝我们的胜利。”乌尔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我们唱着战歌,赞美奥丁和托尔,感谢他们赐予我们力量和勇气。”
在乌尔夫讲述的过程中,季尔大王和其他领主们听得入了迷。他们被乌尔夫的故事深深吸引,仿佛能够感受到那场战斗的激烈和勇士们的豪情。
“乌尔夫,你的故事真是太精彩了。”季尔大王赞叹道,“你不仅是一个勇猛的战士,还是一个出色的讲故事者。”
其他领主们也纷纷点头,对乌尔夫的故事表示赞赏。拉迪斯拉夫领主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乌尔夫的故事确实引人入胜。
乌尔夫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尊敬的季尔大王,各位领主和大人们,我只是将我的经历分享给大家,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一些启发和乐趣。”
宴会继续进行,但乌尔夫的故事已经成为了宴会上的一个亮点。人们在交谈中不断地提及乌尔夫的冒险经历,他们对乌尔夫的勇气和智慧表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