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师笔记》 1、阴煞 别人都说我的出生的时辰不好。 我出生于阴历七月十四的晚上,天刚刚断黑,按民间说法,那天是鬼开门的日子,正好是阴间众鬼出来逍遥的时刻。 按照习俗,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焚烧纸钱,一扎祭祖,一扎是给过路野鬼,以免乱闯进家中,带来不测之祸。 这在乡下,女人最忌讳的是在这个时辰生产了。偏偏不幸的是,我竟然中招了! 据说,在我出生前的那一刻,当时有数不清的乌鸦,如同乌云压顶似的,围绕在我家房子的上空嘎嘎地聒噪着,当时村上人见了,无不是心惊胆颤。 “哇——” 随着我的第一声啼哭,我终于降临到了这个世上。当时我从母亲的肚子里钻出来时,全身乌黑,看上去就像一截焦炭。 按接生婆的意思,我是一个阴煞投胎,慌忙叫我父亲挖个坑,将我埋了算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可是,我父亲几代单传,到他这一辈,只生了一个女儿,好不容易老来得子,添了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哪肯舍得将我放弃,死活也不同意。 听大人们讲,我从小就长得很干瘦,用句成语来形容,那就叫骨瘦如柴,三天两头生病。当时,在我们村子的后面的山坡前,有一片杂树林,林中大大小小有许多坟墓,即使是在白天,都给人一种阴森森、毛骨悚然的感觉,平时,除了清明节,村里人一般很少到那里去。而我在3岁的时候,却特别喜欢一个人跑到那一片墓地去玩。 说来也怪,每次生病,我都用不着看医生的,只要在那片墓地玩耍一下回来,病就好了。 就为这,父母愁得不行,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喜欢往那种地方跑呢……他们都生怕我长不成人。 那一年,村里来了一个面相师,长得黑黑瘦瘦的,秃眉毛,三角眼望人的时候就像木匠吊线似的,斜着脸,睁着一眼,闭着一只眼。一年到头,他身上总是穿着一袭灰不溜秋的道袍,手里执了一根拂尘,别人都叫他张天师。 据说,这个张天师不仅拥有降妖捉怪的本领,还能从一个人的相貌上,看出对方的生死祸福。 父亲在听说到张天师来了后,赶忙将他请到家里给我看相。哪知那个张天师远远见了我,就像大白天撞了鬼一样,瞳孔一阵猛缩,吓得浑身一哆嗦,掉头就走。 这是怎么了,父亲一脸的迷惑,追出了门去,我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只见父亲一把拉住那个张天师,诚惶诚恐地央求道:“张天师,你别……别走啊,是好是歹你给我说句话吧!” 说着,父亲好不容易从身上掏出几张绉巴巴的钞票,就往他手里塞。 “这……这个……” 张天师虽然是高人,毕竟还脱离不了凡胎俗骨之气,在他看到钱时,两眼顿时放起绿光来。 可是,当张天师抬眼看到我就站不远处看着他时,他不由得浑身又是一哆嗦,脸都变绿了,慌忙挡开了我父亲的手,急道:“对不起,你……你这钱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张天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急了,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一个劲地哀求道:“张天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唉……” 张天师被父亲缠得有一些不耐烦了,他远远的好像很害怕地偷看了我一眼,张了几次嘴,却欲言又止。 我发现张天师每次眼光落到我身上时,他的身子都是哆嗦着,靠,我有那么让人害怕么。 看到他那模样,我有意把脸别到了一边。 张天师这才压低声音对我父亲说:“我实话和你说吧,你这个儿子五行命格中,身上缺阳多阴,阴中含煞,他原本不是阳世人,依我看,他最多活不过三年。你就当没生养了这个儿子吧!” “啊,你说什么?” 他这话,就像一记闷棍打在了父亲的头上,身子一晃,就差一点儿栽倒在了地上。 估计张天师所说的,又让他想起当年接生婆的话来。 那时,我的智力也有点问题,从1到10,扳着手指头怎么也数不过来。 虽然我有脑障,但我的听力却异于常人,因此,张天士和父亲所说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在了我的耳里。 不过,当时,对于一个人的生与死,我从来没有感觉。 明晃晃的阳光下,我正有滋有味地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头,转眼看着那张天师像逃似的,急匆匆消失在土路上的背影,嘻嘻地呆笑着。 父亲愣愣地看着张天师离去,恍然回过头来,看到我还一个劲地傻笑着,他脚步踉跄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眼睛里滚下两行浑浊的泪水来…… “傻儿子,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父亲蹲在我的面前,号啕大哭。 看到父亲哭得那一个伤心劲儿,我心里直发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哭…… 那一年我才七岁。 …… 忘了告诉大家了,我的名字叫阴阳,当时我还小,从来也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别人设计好了的一个大阴谋。 当然,这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在村里,七岁的孩子应该上学读书了,可在我的记忆里,自从父亲在那天师那儿得知我活不过三年后,伤心之余,就打消了让我这个短命鬼读书的这个念头,一门心思开始关注起我的姐姐来。 在我们那个村里,男尊女卑的旧思想非常严重,父母本来不想让姐姐读书的,现在却让她报名上了学,有好吃的也尽都让着她。他们将唯一的指望,都寄托在姐姐的身上,希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他们也好老有所倚。 从此,家里人开始无视我的存在了。 其实,面对这种状况,我对姐姐一点都不嫉恨,我也从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叫做嫉恨。 我姐姐长得很漂亮,在村里绝对算得上是一枝花,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得到别人的一片赞扬声。 在我的感觉中,家里给她所有的待遇,都是她应该得到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村里人很快风传开了,都知道我是将死之人,那些大人们不仅不允许他们家的孩子和我玩,而且连他们自己见到我,都像躲避煞星一样,远远的就避开了。 渐渐的,我发现张天师还有村上的人,为什么都对我如此害怕了。 有一次,我在村头看到一只老公鸡,追着要欺负一只小母鸡,顿时大感不平,一口唾液吐在了那只骚公鸡的身上,谁料它跳了三跳,不过三分钟就死了。 还有一次,隔壁老王家有一个侄子从城里来玩,那小子染了一头火红的头发,骑着一辆摩托车,在进村时,嫌我挡了他的道,停下车,甩手给了我一记耳光。可哪知道,他回城的第二天,他打我的那只手掌全烂掉了。 更为出奇的是,有一天我从后山玩耍回家,前村有一个有名的泼妇跑到我家门口,和妈妈吵架。我妈妈在村里是一个出名的老实人,和任何人都没有红过脸,她凭什么被人欺负?我也不管事情经过是怎么一回事,我扑上去,抱着那个泼妇的大腿狠狠咬上了一口。 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泼妇回去后只隔了一夜,她的那条腿就烂了,跑了好多医院也没有看好,硬是被截肢了…… 这样的事情还很多,从此,村里的人再也没有人敢得罪我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再没有一个人肯接触我,就连我最好的一个朋友二狗,也躲着不愿意见我了。 这没有什么,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孤独。 没事时,我就在村头的小河边捉虾,生的塞到嘴里吃了。更多的时候,我跑到后山去玩,看蚂蚁上树,在乱坟堆里捉蚂蚱烤着吃,味道挺香的。一直到后来我这才知道,生吃河虾、烤蚂蚱,那在城里算是最美味的佳肴了。 后山的那片乱坟堆,是我的乐园,我非常喜欢那个地方。 有时候,我偶尔过了好些天没去那里,半夜里我躺在床上,隐隐约约的总好像听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道:“阴阳,你过来……阴阳,你来呀……” 那声音充满了磁性,很具蛊惑力。 每当听到这到这呼声,我都会悄悄的爬下床,追着那声音,偷偷地打开门,向后山奔去。 等我赶到那片杂树林里的那树林子里时,那呼唤我的声音就嘎然而止了。 漆黑的夜色中,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大小不一的坟墓。 而我在那里却闻到了一种无比温馨的气息。 ——我就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新人新书,敬请朋友多支持。新书开头有一些慢热,故事越到后面越精彩,男主遭遇各种美女逆袭,奇葩情节不断出现,请自备纸巾,防止流鼻血…… ... 2、古墓戒指 就在我十岁那年,在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县的案件。 有几个盗墓贼,据说在我们村里后面那片坟地里,探测到了一座古墓,连夜将那座坟墓给挖掘了,翻了一个底朝天…… 不过,后来据说,那几个盗墓贼虽然在那儿挖得了一些宝贝,在警察还没有将他们抓到时,但一个个都发了疯:一个瘦子跳了河;一个大胖子在街上好好的用刀将自己捅死了;另外两个家伙死得更离奇,在洗脸时,竟然将脸沉在盆子里,活活的给闷死了。 正因为这几个家伙离奇的死亡,给这一案件蒙上了一层非常神秘的色彩,同时成了人们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当时在我听说有人将后山的一座坟墓给挖了消息后,我的心像被人一下子给掏空了似的,整个人魂不守舍,一天要往后山那跑好几遍。 每次来到那座被挖得一塌糊涂的坟坑前,我就莫名其妙地流泪,哭得唏哩哗啦的,然后就像要寻找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伸出我那一双枯瘦的小手,在土堆里乱刨着。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寻找东西。 一连过了几天,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我都往后山那跑,在那被挖掘的坟坑里搜寻着什么东西。 有一次,老天正下着雨,父亲撑着一把雨伞,在后面悄悄跟了上来。 当他看到我瑟缩瘦小的身体,像个落汤鸡似的蹲在那坟坑里,浑身泥巴糊天的,忍不住心疼地流下了老泪,颤声问道:“阳儿,你天天跑到这里来寻找什么东西啊?” “……”我连连摇着头。 我到底要寻找什么呢? 我无法向父亲说出什么来。 父亲叹了一口气道:“跟我回家吧!” “不……”我还是摇着头。 虽然我不知道要寻找什么,但我感觉自己应该要留下来。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叫我,让我在这里寻找出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要寻找的是什么东西,但我得找…… 父亲的脸上写满了悲哀,估计他已经感觉我身上的阴煞气犯了,想把我叫回去是徒劳的。啪地一下子,他将雨伞丢给了我,然后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驮得非常厉害的背影,踉踉跄跄地、渐渐消失在了树林子外面。 我没有用上父亲丢给我的雨伞,因为雨很快地停了。 天上的乌云,被刺眼的阳光撕开了一道道的裂缝,天地之间一下子亮爽了不少。 我身上多了一股子热乎劲,伸出双手,继续在那土坑里不停地刨着…… 十指被碎石块划出一道道血口子,我的两只手糊满了泥巴和鲜血,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突然听得叮地一声脆响,在我乱刨的两手下面,一块石子砸中了一个小小的物件上面。 那个小物件很像一枚戒指。 当时我还不知道戒指是什么东西。 看到那枚戒指,我如获至宝似的,将它捡了起来,在那时,我脑子里霍地划过一道亮光——这一连多天似来,原来我要寻找的就是这种东西。 当即,我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呃,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吧。 我傻傻地笑着,抹了一把鼻涕,兴奋地爬出土坑,蹒跚着来到山脚下的一口小水塘边,将那枚戒指给洗干净了,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发现那枚戒指是绿颜色的,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那样式也显得很好看。 “就是这东西了,我终于将你找到了!”得到这枚戒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 举起手里的戒指,对着阳光照着,我欣赏着它折射出来的五彩斑斓的光芒,忍不住在水塘边蹦跳着大喊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群山回应着我的欢快的叫喊声。 如果当时我人看到我那兴奋的模样,一定会以为我疯了。 我好奇地将那枚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随即发生的事情,让我懵了。 当那枚戒指被我牢牢地套在了手指上后,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绿光,随后,呃——怎么说呢,那枚戒指竟然在我的手指上消失了。 不,那不是消失。 它融入到我的体内了。 我亲眼看到它在我的手指上渐渐消逝,然后,有一股热流,由那根手指,逐渐传到我的体内,好像五脏六肺都像被火烤了一样,使我整个人焰入了一团火焰中一般…… 与此同时,在我的眼前,突然涌现出一团团黑雾,迅速将我包围了起来。我看不清周围的景致,那一团团黑雾如同海浪一般在我身边周围汹涌,滚动。 在那一团团黑雾里,我看到了许多不明之物,张牙舞爪,吱吱呀呀地叫着,呼呼地咆哮,向我扑了过来,并一个劲地往我的身体里钻了进来。我感觉不出那些不明之物钻进身体内的疼痛,好像一道道冰水泼在我身上一样,浑身发冷,全身哆嗦个不停。 这是怎么了? 那一刻,我一下子吓坏了。 我被吓了哭了起来。 “爸爸,妈妈……”我哭喊着,踉跄着向村里跑去。 可不论我怎么跑,我都闯不出那一团团的黑雾,那些不明之物更是像虾子嬉水似的,逆流而上,一只接着一只往我的体内钻。 当时,我也不知道体内钻进了多少的不明之物,它们会不会将我的五脏六肺都吞吃了? 我听老孙头向我说过一个故事,有一种人们用肉眼看不到的怪物,最喜欢吃小孩子的内脏,它们钻进小孩子的体内,趁着小孩子睡觉的时候,吞噬里面的内脏,直到将那小孩子体内的东西都掏成空壳了,这才离开。 不过,听老孙头说,那种怪物偏爱的是坏小孩的内脏。难道我就是那个坏小孩吗? 连老孙头都经常和我说,我不是那种坏孩的。可是,我怎么就遇上这种不明之物呢?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害怕。 可我没跑多长的路,就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给绊倒在了地上,而那些不明之物,在一团团黑雾中,仍然向我体内钻个不停…… 我拼命地哭叫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发软,没有丝毫力气。 眼前的那一团团黑雾逐渐地烟消云散了,那些不明之物也都跟着消失了……就在我即将陷入昏迷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看到村里的老孙头,背着一只捡狗屎的粪筐打这路过,我有气无力地喊道:“孙爷爷,救我……” “啊,阴阳你……”孙老头在听到我虚弱的声音,随即发现了我,但他正向我这边走来时,旋即又像白日见活鬼了一般,发出一声嘶吼,砰一声扔下了粪筐,慌不择路地逃掉了。 在这里我不得不交代一下,这个孙老头与我的关系。 孙老头在村里是一个孤老,从小失去父母,一辈子没有娶过女人。 据说,在他年轻时,曾偷偷的和村长的女人好过,后来被村长发现,带人打断了他的一条腿。 随后,他从些在村上被人孤立了起来,再没有人敢和他说一句话。 就在村上人将我当作煞星一样,一个个见了我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唯独只有这么一个老孙头待我还不错,时常留着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也偶尔招我到他那间破烂的小黑屋子里去玩,和我说一些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在村里,他没有倾诉的对象,只有我傻傻地笑着,一边吃着他给我的煨山芋,听着他所叙述的故事。 “我们是同病相怜啊!”他经常拍着我的肩膀,这样对我说。 他从不认为我是什么阴煞,也从不以为我会害人的。 老孙头说的对,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害人呢? 就因为我出生在鬼节阴时,我就是阴煞吗? 再说,出生时辰也不是由我能掌握的,那是我的错吗? …… 可就是这么一个与我同病相怜的老孙头,我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为什么见到我的模样,居然会那么害怕 他到底害怕我什么? ... 3、我被活埋了 老孙头并没有将我抛弃,他跑回到村里,将我的父母喊了过来。姐姐刚刚放学回来,也跟着父母一路追了过来。 事后我这才得知,当时老孙头之所以见到我时,那么害怕,当时他看到我的时候,发现五官扭曲,眼珠突出,嘴巴大张,还从嘴里、鼻孔中呼呼地向外窜出黑色的火苗子。 那情形,根本就像一个魔鬼再世。 相信你见到我那一副模样,也一定会很吓得落荒而逃的。 等到我父母赶到我身边时,那时我已经很平静地躺在了地上,五官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完全正常的位子,但至少还有一副人的模样。 当时,我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状态。 不过,耳畔依稀还能听到父母的哭叫声: “阳儿,你是怎么啦?” “你快醒醒,别吓你老妈啊!” “弟弟,你听到姐姐叫你的声音吗?弟弟……” ……他们的呼喊声,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此时,我看不到身边的一个亲人,整个世界好像变得空蒙蒙一片,四周好像起了很大的雾…… 恍恍惚惚的,我感觉自己好像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四周张望,看不到一物,不过,奇怪的是,我心里却是一片坦然。 从浓雾里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不大一会工夫,有五个长得瘦小的却看不清脸面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其中四个人抬着一辆花花绿绿的轿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领头的一个人拉着我的手道:“跟我走吧,异域使者要见你!” “异域使者是谁?”我好奇地问道。 领头的人道:“见到他你就知道了啊!” 说着,不由分说地就将我住那辆轿子里塞。 我一看那花轿是用纸扎的,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这轿子能坐人吗?” 那个领头的人火了,道:“你怎么说的话?别人能坐的,你就不能坐?” 我只好坐了进去,另外四个人抬起轿子就走。 还好,我坐在里面稳稳当当的,并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 时间不长,轿子停下来了,我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发现来到一片山里密林中,有一个青袍老者,正坐在一块巨石上,他一边用手捋着飘洒在胸前的银须,一边看着我眯眯地笑。 我回头张望时,那五个人和花轿同时都不见了。 “阴阳,终于将你接到了啊!”青袍老者招呼我在他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我听着他的声音,感觉特别的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我望了青袍老者一眼,问:“你就是异域使者?” 老者点了点头道:“嗯,你很聪明,一眼就被你看出来我是谁了,到底我们不亏是老朋友了啊!” 靠,如果不是你所派的人告诉了我,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人啊。 由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夸聪明,心里多少也有一点得意。 不过,对于他这最后一句话,不免让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成他老朋友了啊? 异域使者好像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笑道:“小子,难道你忘了,你经常到我这里来玩的,说实话,有时候我看不到你,就在半夜里叫你的名字,将你吸引了过来。对了,我的一枚戒指好像已经融入你体内了吧?” “这……”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愣。 我立马明白,坐在我面前的所谓的青袍老者,居然不是人。 ——他是死了很多年前的古人。 说来也怪,面对这位死人,我不仅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还透着亲切。 我也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我喜欢到后山那片坟墓前来玩,原来都是这位青袍老者的缘故。 异域使者告诉我,其实他的真名叫李清,早在清康熙年间,我和他还有一段缘分的。 李清是一个汉人,从小被送到异域修炼封灵术——等他成为一代大师的时候,恰逢康熙重病在床,有民间高手发现,康熙是被邪魅附身了,于是便向他推荐了李清。 当时,李清被异域一位王子聘为封灵师,一直呆在王宫里。王子接到康熙传来的书信,情面上抹不开,只好让李清以异域使者的身份,出使大清帝国。 哪知,就在李清行到我们这个村子时,突然病倒,按他自己的话说,他随身携带了一面封灵镜,一不小心误触了其中的机关,致使封在镜里的各种邪魅侵入其体,因此“重病”瘫痪在床,不能行走半步。 李清说,那时,我在这个地方是一位很出色的女郎中,名叫云飞烟,当地官府老爷听闻李清病倒此地,慌忙带了我赶到了这里。 可惜,当时李清已难医治,在我的精心护理下,好歹还是拖延了半个多月,这才一命归西。 李清又说,当时他在临终前,曾拉着我的手感慨地道:“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谢谢这半个月来你对我的照顾,如果来世有缘,我一定将自己的封灵术全部传授给你!” 在当时,能当一名封灵师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事,在李清的想法里,这是他给我最大的报答了。 没想到,在今生,我转世成了现在的阴阳,而他李清说,其实他在暗中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我的。 ……对于他的话,我半信半疑,不会吧,我前生居然还是一个名叫云飞烟的、姿色出众美艳无比的女郎中? “怎么,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我告诉你,在我戒指融入你的体内后,我所有的封灵术便已经传授给你了。对了,在你所看到的那一团团烟雾中的不明之物,其实都是后来被我封进戒指里的邪魅之物——放心,你是阴煞之身,那些邪魅之物对你不但没有一点伤害,而且有助你的功力提升。”李清满面笑容地侃侃而谈道。 说到这里,他将长袖一抖,从里面取出一面看似很普通的镜子,递到我手里,道:“阴阳,这是封灵镜,至于有何用处,日后你自当会领悟的,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 说来也怪,李清所说的话,对于我这个有着智障的10岁小孩来说,竟像心有灵犀似的,每一句都能明悟在心。 这也不由得我不相信,我和他前世是有缘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面镜子接了过来,收藏在了身上。 李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孩子,虽然我的戒指已经与你融为一体,但我的封灵术还不能在你身上完全展示。等到以后在适当的时机,你到龟壳镇去找一个叫巫风的老人,就说你是异域使者李清的弟子,他会帮你打通身体内的奇筋八脉,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驭灵高手!” “好,我记住了!”我点头道。 接着,李清又笑道:“孩子,还有啊,你要记住,将来如果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来到山村里,要带你离开这里时,你就跟着这个人走,那时你的命运就会出现转机了。” “会有美女带我离开这里?她带我到哪里?”我有点不相信地问。 说实话,我还真有一点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 在这个村上,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他们都将我当作一个不祥之物,除了姐姐和父母外,没有一个人愿意亲近我。 李清道:“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不用多问。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赶忙离开这里吧,否则,你就来不及了。” 他话刚说完,只听从半空中传来咔嚓一声巨雷响,我整个人差一点儿被震晕了过去…… 我急忙揉了揉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土坑里,单薄的身上还包了一层芦席——原来我是被埋在地下的,刚才一声巨雷,将堆在我身上的土全部震开了。 我这才明白李清话中时间来不及的意思了,原来我居然被人活埋了,时间一长,如果我肯定会窒息而死在这地底下的。 我手忙脚乱地爬出了土坑,抖了抖一身的泥土,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坟的中间,旁边正是那个被盗墓贼挖得乱七八糟的古墓…… 老天又在下雨了,树林间阴风阵阵。我怎么会被活埋了呢? 天很快黑了,我拔腿朝家跑去…… ... 4、对话 后来我才这知道,当老孙头领着我的父母赶到时,我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在父母和姐姐的哭喊声中,我并没有醒过来。 父亲伸手摸了摸的额头,一片冰凉,而且连呼吸也没有了。 这让他顿时想到了张天师的话,说我活不过三年。这话正好应验了。 “阳儿呀,不管你是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可是,好歹你也是父母心头的一块肉啊,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狠的抛下我们走了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父亲一声长嚎,号啕大哭了起来。 母亲更是哭晕在了地上,姐姐两眼红肿着将我搂在了怀里。 虽说在我世上没给他们少操心,甚至在村里受尽了白眼,可正如父亲所说的一样,毕竟我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们哪有不难过的。 按照我们本里的风俗,未成年的孩子死了,尸体是不能进门的,也不配睡棺材,更不能隔夜,因此,一家人在伤心之余,将我草草地用一张芦席卷了,安葬在了后山。 据说,包裹在我身上的那一领芦席,还是热心肠的老孙头从自己家里取出来的。 估计家里人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声惊天霹雳,竟然让我从被埋的坟墓里爬了出来…… 当我浑身雨水淋淋混杂着一身泥巴、甚至分不清五官面目出现在了家门口时,一屋子里的人全部被我惊呆了! 屋子里除了我的家人和老孙头外,还有村里不少的其他人,大概他们以为我这个“阴煞”终于走了,所带给他们潜在的威胁没有了,这才一个个戴着慈善的面具,假装出一百二十四分的同情,来到我家半是安慰半是看热闹的。 可他们谁也想不到,就在这天即将黑下来的时候,我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家门口。 当时屋子里所有的人,一个个面对着我瞪着惊恐无比的眼睛,面部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鸡蛋。他们就像泥塑木雕一般的,摆着不同的姿式,凝固在那儿。 相信那些自称是鬼斧神工的雕塑大师,一定雕刻不出这些面部如此生动的塑像来。 “啊,炸尸了——”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一个个从后门涌去…… 好在老孙头没跑,估计他年纪大,见识多,不但脸上没有惊慌之色,而且向我这里大跨了一步,问涎:“阴阳,我知道你是好孩子,请你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如果是鬼,请立即走,不要吓唬你自己的家人!” 我摸着鼻子傻笑了一下,道:“孙爷爷,我是人!” “阴土生,去,捉只公鸡来!” 阴土生是我父亲的名字,按照我家乡的风俗,鬼是最怕公鸡血的。 老孙头的话音刚落,父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也明白了老孙头的意思,母亲和姐姐是女人,虽然她们都是我至亲的人,但她们毕竟胆子要比男人要小一些。 老孙头这么做,是想打消她们心中的顾虑。 年纪大的人,在各方面考虑的都要周到一些。 父亲很快在鸡窝里捉出一只老公鸡,一刀砍下了鸡头,嗖地一下,从鸡脖子处,一汪鲜血喷泉一般激射而出。 老孙头用一只蓝花瓷碗盛满了鸡血,来到我的面前,道:“阴阳,如果你真是人的话,我将半碗血倒在你头上,剩下的半碗你喝下去,可以吗?” 我依旧傻笑着点了点头,道:“孙爷爷,我听你的!” 于是,老孙头将半碗泼在了我的脑袋上,我从他手里接过剩下的半碗鸡血,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 虽然血腥气冲脑,但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喝的。 一屋子的人眼睁争地看着我我没有丝毫异样地站在门口,而且还一个劲地冲着他傻傻地笑着,一个个全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们的!”老孙头扑上前来,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从来不会流泪的我,此刻在老头的怀里,流下来由生第一滴泪…… …… 我死而复活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这小子果然是个阴煞啊,都断气被埋了,居然还能从坟坑里爬出来!”村上人在背后这么议论着我。 他们虽然是背着我谈论的,但我的耳力特别惊人,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一字不漏地落进了我的耳里。 从此,在村里除了老孙头外,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每一个人见到我,就如同见到鬼魅似,慌不择路地逃开了。 我从村里走过,家家户户慌忙将门关闭,我就像走进一个如同鬼子刚刚扫荡过的的村落一般,除了一些鸡在地上啄食,和一两狗四处乱窜外,竟看不到一个活物。 泥马,我就有那么可怕吗? 当时,我心里有多么的悲哀,很想冲着他们大喊——我不是阴煞,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我要忍着,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被人抛弃的孤独,牢记着异域使者李清和我说的话,等着属于我的转机的到来! 在我7岁那年,面相师张天机说我活不过三年,可我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转眼又过了三年,我已经13岁了,身体虽然还是瘦弱,但我的个子却一下窜高了不少。 村上人见到我依然像碰到活鬼一样,绕着道儿躺着我。 自此我没再生过病,但我还是经常往后面那边的坟墓跑,不为别的,那儿的蚂蚱味道真的很不错。 父亲见我没事干,就让我放了两条牛。 牛儿埋头在山坡上吃着青草,我在草间蹦蹦跳跳地捉蚂蚱。 可就在这年的秋天,老孙头去世了。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在村里是这个老孙头唯一对我最好的人,他的去世,给我打击很大。 死者为大。老孙头在世时,没有什么人和他往来,但在安葬时,村里一般的人都前来给他送葬了。 我的父母和姐姐自然也去了。 那是一个阴天,天上飘着蒙蒙的细雨,树叶在枝上不停的打着旋,随着风飘落在人们的头顶上、地面上…… 众人在忙着起坟头时,我却看到老孙头坐在离他坟墓不远的一块大石头,抽着一枝烟,望着我眯着眼睛笑。 我赶着跑了过去,也望着他笑。 老孙头伸手在我的头上摸了一下,笑道:“好孩子,你也送我来了啊!” “是的,孙爷爷,你是一个好人!”我笑道。 老孙头听了我的话,开心地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好孩子,别人都说你是阴煞,会给村里带来祸害;依我看啊,早晚你只会给村里带来福利的。所以啊,你别在乎村里人怎么看你,懂吗?” “我懂的!”我点着头应道。 老孙头点了点头,当即站起来身来,拍了拍屁股,道:“唉,我知道你要来送我的,我等在这儿就是和你说这些话。时间不早了,我得到阴间报到去了!” 正说着,在旁边的一团黑雾里,出现了五个面目不清的人,抬着一辆纸湖的花轿,将他接走了。 我认出那五个人,正是他们抬着我见李清的。 所不同的是,他们是来迎老孙头去阴间报到的,再也不能活回来了。 突然我在我的脑子里打了一个闪,这五人是阴间的五常鬼。 之所以别人看不清他们的面目,因为他们本来的面目十分狰狞,怕吓着了新鬼。 只有好人去世后,五鬼这才会抬着花轿来迎接。 目送着老孙头走远后,我回过头来,发现村上有好多人,像打量着怪物一样,远远的看着我。 也难怪,在他们的眼里,一个人独自站在一边对着空气说话,傻笑,不是智力有问题,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在他们看来,我似乎变得越来越邪性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三年来,李清的戒指完全融入了我体内的血液之中,在我的身心里起了极大的变化。 尽管我一口唾沫能杀死一只鸡,别人打我会烂掉手掌这些功能已经完全消失,但我身上有着李清的戒指,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自我来到这世后,我没有上过一天学,但我能将唐诗倒背如流; 我没有读过一本书,但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阴阳风水,我无所不知; 还有,无论在白天还是黑夜,我的一双眼睛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而这些,我都隐瞒着所有的人,包括我的父母…… ... 5、阴灵菌、死棺 在我17岁那年,后山的那一片坟墓全被迁移到别处了。 原因是上面有一位大人物突然心血来潮,来到我们这里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信口说了一句道:“这儿风景不错,应该作为旅游风景区开发出来!” 他这一句话,让下面的那些人忙断了腿。 于是,各级领导层忙着开会,一切以大人物的话为中心,没有景点,一定要创造出景点来;于是拨款,修路,建庙,造塔……真是忙得热火朝天。我们村里的人也跟着很是激动了一阵,以为这里一旦开发出来,个个都要发大财了。 后山那一片阴森森的坟地,当然有碍雅观,就勒令迁到了别处。 倒是李清的坟墓被保留下来了——不过那也没有什么了,里面早被盗墓贼挖掘一空,尸骨无存。 不过,有关部门还是在原址上造了一个李清墓,又刻了一个大碑,请县里一帮文人胡编了有关李清好多故事,说他是一名爱国爱民的神医,早年如何替百姓无偿治病,在皇帝那儿舍命为民请命等等,所有的事迹,几乎与他封灵师的事没有半毛关系。 还将他的出生地,强加在我们这个村——我们村名,原来**啼村,从此改名叫了李清村。 只有我心里有数,这全都是胡扯八道。 不过,忙乎了一阵过后,并没有多少外地游客到这里来,村里人也没有跟着富裕起来,该干嘛的还是干嘛。 转眼是第二年的春上,那年我18岁。 一天上午,我在后山放牛,突然间,有十多个从城里来的年轻男女,出现在了我的眼帘中。 看他们的一身穿着和打扮,好像是一伙高中生。 他们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大。 特别是那些女生,白衬衫,黑裙子,一个个漂亮得像一枝花似的。 这些人蜂拥一条小山溪边,脱下鞋子,光着脚,踩着清澈溪水下的鹅卵石,相互泼洒着水,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不过,其中有一个女生没有和她们在一起嬉闹,她双手环抱着胳膊,远远的倚靠在一辆面包车的旁边,看着他们玩闹着。 我坐在一面距离他们不远的一面向阳的斜坡上,嘴里咀嚼着一根青草,不由得多瞄了那女生的几眼。 这姑娘长得太美了,至少比我姐姐好看多了。 如果说我姐姐是村里的一枝花,那么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脸色有一些阴郁,眉眼间带着一些冷傲。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瓷器一样,发着冷艳的光泽。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时候,我情自禁地感觉身上一阵发寒。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抬头看天,阳光明晃晃的,刺人眼睛,四周一片暖洋洋的……我那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叶小蝶,过来一块玩呀!”溪涧中,一位长得帅气高大的小伙子,向她不停地招着手儿。 这时,我才知道这位长得超凡脱俗如同仙子一样的女子,名字叫叶小蝶。 叶小蝶手里捏着一朵野花,凑在鼻子前嗅着。当她听到小伙子的招呼声时,不冷不淡地道:“白凡,你们玩吧,我只在旁边看看。” 白凡道:“哎,你怎么一点都不合群呀,大家出来玩,不就是在一起图个开心嘛!” 显然,那个白凡似乎很在意这个叶小蝶。 叶小蝶没再搭理他,她一转眼,发现我一直目不转有地盯着她看,秀眉微蹙,道:“喂,你给我过来!” 有美女叫我,我怎么能不过去。 我已经是18岁的小伙子了,和所有的男人一样,看到美女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可是,往她身边走得越近,我越感觉有一缕寒气向我袭来。 那寒气是来自这个叶小蝶身上的。 那个白凡在看到叶小蝶招呼我过去的时候,也从溪沟里走上岸来。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那个叶小蝶居就像天之骄女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我问。 她的口气很冷,如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我这人一向是很诚实的,在美女面前自然是实话实说。 我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身上,这时,我发现在她的身后,依附着一个人形黑物——这是别人怎么也看不到的…… 我不由得心中一愕,随即暗暗叹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女! “泥马,我们叶小蝶是什么人,她长得漂亮,是你这个乡巴所看的吗?”显然,我的话被那个紧紧跟过来的白凡给听到了。 他面色狰狞地扑了过来,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脸上。 嘭地一声,我一下子被他抽倒在了地上。 这小白脸的力气还真不一般的大啊,我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得好像没有知觉了,鼻孔底下湿漉漉,我伸手摸了一下,满手的都是鲜血。 可惜了,我身上的那股阴煞之气,如果不是在融入了异域使者的戒指消失后,你这一巴掌打在我身上后,肯定会烂了你的手掌。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抹下了一下由鼻孔流出的血,眼睛仍然紧盯在了那个叶小蝶的身上。 叶小蝶此时纹丝不动地斜靠在车旁,眼睛微眯,嘴角处勾起了一抹非常迷人的弧度,就像一个骄傲的冰美人一样,冷眼打量着我。 “你还敢看?”白凡发现我两眼不离地看着叶小蝶,眼中闪烁着一股怨毒,看他模样气得快疯狂了, 他抬起脚正要向我踢来,被从后面赶来的几个男女生给拉住了。 “白凡,你会打死人的!” “你看看,人家就是一个乡下傻子,多看你女朋友几眼怎么了?别这么冲动好不好?” “好啦,白凡,你毕竟是练过的,人家能经得起你打吗?” …… 原来这个叶小蝶是白凡的女朋友。 可我顾不得那个白凡究竟是什么感受。 我的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像仙子一样的叶小蝶身上。 我向叶小蝶走近了两步,说:“你最多活不了一个月的。” “麻辣隔壁的,你是吃豹子胆了吧,竟敢诅咒我的女朋友?我弄死你个水上王八蛋!” 这一次,白凡如同一只怒狮一样,挣脱了别人手,一记旋风腿向我扫来。 这家伙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肺在体内翻了一个遍,因为无比的疼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白凡举起拳头又向我扑了过来,忽听得叶小蝶冲他冷喝道:“白凡,给我住手!” 听到她一声呵斥,白凡立即老实了。 叶小蝶冷眼看向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阴阳,阴天的阴,阳光的阳。”坐在地上,我双手捂着肚子,道。 叶小蝶又问:“你凭什么说我活不长?”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道:“在你13岁的时候,你吃过老坟头上生长出来阴灵菌,还睡过死人的棺材,是不是?” ... 6、幽香手帕 我的话,让围在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一怔。 估计在他们的心目中,像叶小蝶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女,怎么可能去吃老坟头上长出的菌菇? 像她这样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更不会去睡死人的棺材了。 那个白凡黑着脸,双拳紧握,好像等着叶小蝶发话,随时用拳头把我揍成一堆烂泥。 一个城里来的娇娇女,竟然被我如此戏谑,估计任谁也接受不了的。 那些原本还对我表示同情着的男生和女生,脸上也都浮现在忿忿之色。 面对这些人的表情,我一点都不在乎,依然傻傻地笑着,看着叶小蝶。 叶小蝶的脸变得格外的苍白,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我,她咬了咬嘴唇,半晌,才从唇间挤出一句话来:“你胡说!” 呃,我胡说? 我不由得大笑了起来,道:“那时你还隐入昏迷当中,当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了。我问你,最近你是不是经常做恶梦,梦到一个美艳的女人,要强行占领你的身体?”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发现隐伏叶小蝶身后的那个黑物,闪出一道黑光,迅速消失在她的身体里面。 就在那一闪间,我分明看到黑物向我投过来一道怨毒的眼神。 其实,这个黑物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只不过在大白天,很难看清的具体形貌,如同一团黑雾一般…… 叶小蝶在听到我的话后,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变得格外苍白。 白凡急忙上前扶住她,急道:“小蝶,你千万不要听这个神经病胡说,走,我们一道玩去!”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道: “对呀,你别和一个乡巴佬计较了!” “你看他长得那一副傻样,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靠,小蝶,这种人的话也能听?” “对,我们玩去!” 这些人像众星捧月一般围着叶小蝶。 叶小蝶向我投来非常仇恨的目光。 看到那目光,我的心神一懔。 那绝对不是叶小蝶自己的目光。 这目光充满了狠毒,愤怒,如同刀子一般,好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对于像叶小蝶这样阳光女子来说,她是不可能用这种神识看一个人的。 即使我说出什么错话,她也用不着对我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迎着叶小蝶的目光,只是洒然一笑。 我的笑让那白凡大是不爽,怒不可遏地喝道:“你一个乡巴佬笑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到一边去!” …… 我继续放我的牛。 坐在山坡上,我远远的看着那群在溪水间戏闹的男生和女生。 叶小蝶被他们强拉在那里玩闹。 我看得出来,叶小蝶玩得并不怎么开心。 她与别的女孩子不同,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能猜得出,在我说出她的恶梦后,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着那些人开心地玩闹着,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们。 从他们别在胸口的校徽上,我知道他们是南江市一中的学生。 南江市城区距离我们这里有三百多华里。 不算远,也不算近。 但在我们村里的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到过那里。 我想像着那是怎样一个热闹而繁华的城市呢? 我目光一直围绕着那个叶小蝶转着。 甚至我异想天开地想着,像这么一个美妙的女孩子,以后如果能嫁给我,一定会让村里那些人眼红死了。 可惜,人家是城市里的女孩子。 而且,人家身边还有一个长得帅气的白凡。 想到这个白凡给我的那一巴掌,心里顿时就来了气。 哼,城里人很了不起吗? 我看一下你的女朋友,用得着向我下重手? 突然,我想戏弄一下这个白凡。 我跳了起来,两手在嘴边做了一个喇叭状,冲着白小蝶大喊道: “白小蝶,我爱你——” 我这一声喊,顿时将那些在溪水间嬉闹的人,都闹愣了。 叶小蝶更是一呆。 白凡旁边一个人问:“那小子在喊什么?” 听他这么问,我更大声地喊道:“叶小蝶,你长得太漂亮了,以后嫁给我做老婆吧!” “混蛋,你看我不揍扁了你!”这回那些人都听清楚了,那个白凡像疯了似的,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冲他嘻嘻地笑着。 等他快要跑到我身边时,我身子一闪,钻进了一片树林。 无论他身手多么厉害,如果要论钻山林,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我从小在这儿长大,没事就往山里跑,他那双脚的速度再快,哪能跟得上我呢! 只听见白凡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嚷着:“臭乡巴佬,有种的你别跑啊,别跑啊!” 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很快将他抛了。 我在山里转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那条溪涧旁,望着叶小蝶笑道:“你男朋友被我甩丢了,嘿嘿,你就别和他来往了,嫁给我吧!” “你……流氓,滚!”叶小蝶气红了脸,冲我喝道。 我的话也惹恼了那些男生们,齐齐的爬上岸,向我扑了过来。 我哈哈一笑,掉转身子就跑。 在跑过旁边那辆面包车时,我一眼发现落在地上的一方白手帕。 呃,这手帕不正是叶小蝶的吗? 当时我在和白小蝶说她在死人棺材里睡过觉时,就看到她两手绞着白手帕。 我一弯腰,捡起了那方手帕,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喂,死流氓,将手帕还我!”果然是叶小蝶的手帕,她看到我捡起了她的手帕,急喊着向我追了过来。 可我将那手帕往身上的袋里一塞,闪身便跑,很快将他们给甩远了。 我将两头牛赶往另一处山角落里。 我知道,他们是肯定找不到这里来的。 我躺在草丛里,掏着那方白手帕,不住放到鼻子前闻着,那缕幽香真是沁人心肺。 可是,我突然感觉这帕上的幽香与常人不一样。 充满了邪灵之气。 这使我又想到附在叶小蝶身上的那个艳鬼。 这手帕上沾了那艳鬼的气息。 ——转而想到我在村里时,别人一直将我视作邪恶,又想到这帮城里人对我鄙夷的神色,我心里就不由得很是不快。 ——哼,叶小蝶,你一定是我的人! 收起那方幽香手帕,我心中暗暗得意。 如果叶小蝶回去后,能将我的话转告给了她家里的人,我相信,她家里的人肯定会寻上门来的…… 她家里的人,不可能不在乎她的生命。 ... 7、风华绝代的叶轻寒 下午,我又到山边那条溪涧时,发现那一帮学生已经走了。 在停车的地方,扔了一地的瓜果壳,方便袋,还有一些易拉罐。 显然,他们吃过午餐走的。 捡起一只牛肉罐头瓶子,我发现里面还有一些未吃完的残肉在里面。 我扳了一根树枝,将里面的肉撬送到嘴里,咀嚼了几下,味道辣中带鲜,好吃极了。 妈蛋,城里人就是会吃。 我两眼骨碌碌地在地上四处搜寻着,还找到了半块面包,一根火腿肠。 这些东西很快便填进了我的肚子里。 我从小长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美味的东西。 平时,这些东西我连看都没有看到过,不吃也太浪费了吧。 最后我吸吮着手指头,意犹未尽地在地面上寻找着。 可惜,再没有找到什么好吃的了。 这人比人气死人,凭什么他们吃那么好的,我却整天咽着山芋泡饭? 什么时候我也过上城里的日子,那有多好啊! 哪怕过上一两天城里人的日子也是好的啊。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想像着在这蓝天白云下的城市,抖着二郎腿,美美的想着。 可是,如果那个叶小蝶回到家里,不将我所对她说的话,告诉她家里人怎么办? 要是那样的话,我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按我所设计的剧情,将她的实情告诉她后,她回家后,应该立即告诉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在听完她所说的后,一定会惊讶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怎么会有如此一个高人。 这样的话,她的父母一定会来这里找到我,就像刘备三顾茅庐一样,再三地邀请我到城里,去救他们女儿的性命。当然,当时候,我一定要摆足了架子,别让人从门缝里看人,小瞧了我,嘿嘿…… ……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到有城里人寻上我家的门。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这一天中午时分,一辆豪车开到了我家的门口。 跟在车后面,蜂拥而了很多的村里人,他们好奇地围着那辆车子。 当时,我刚从后山放牛回来。 从车子后边,钻出两位大汉。 这两人长得高大魁梧,一身黑色短装,浓眉豹眼,身上透着强大的杀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那些围过来看热闹的村上人,在见到那两个大汉时,好像感受到某种威压,都惊惧地后退了几步。 甚至有人小声的议论,这阴家的孩子是个祸星啊,不知道招惹上谁了,人家找上门来算账了。 其中一位大汉,来到车前,拉开门,弯腰躬身,毕恭毕敬地道:“小姐,到阴家门口了,请!” 随后一条美腿伸了出来,脚上穿的是一只红色高跟鞋,接着,就从里面钻出一位年轻的女子来。 那女子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发披肩,俏脸生辉,一双迷人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潭春水一样,清澈明亮,妩媚多情。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休闲服,下摆被勒在一条连云黑色的直筒裙里面,身材高挑,身躯起伏有致,右胳膊上挽了一只看上去非常名贵的小包。 这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女子,可以说,用风华绝代这四个字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她的出现,让村里的那些人,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原本看到那两个大汉都吓退到一边的村上人,在看到这个年轻女子,又都好奇地聚拢了过来。 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个美女是到我家来的。 父母迎出门来,一时间两人都显得诚惶诚恐的样子。 姐姐在镇上读中学,中午不回来吃饭的。 那年轻漂亮的女子,款款地扭动腰枝,来到我父母面前,轻启朱唇,嫣然笑问:“请问,这里是阴阳的家吗?” 她这一开口,我已经胸有成竹,心里暗乐,该来的终于来了。 看来这美女是一个有钱的人,那两个壮汉,显然是她的保镖。 围绕在旁边的村里人,一听说这个美女是来找我的,一个个都显露出错愕莫名的神色,那意思好像在说,像这样的一个如此绝色女子,怎么是为阴阳灾星来的呢? “呃,请问你……你……”父母一时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 看这女子笑靥如花,好像并不是到门上来寻麻烦的呀。 这让我那一对可怜的老父母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这么一个高贵漂亮的年轻女子,来找他们的儿子,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哦,我是从城里来的,想找你们家的儿子阴阳谈谈,交个朋友!”那美女笑道。 呃,这美女是来找阴阳交朋友的? 这让村里的那些人一个个惊诧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差一点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吧,别人见了那个阴阳那个小子,一个个避之都唯恐不及,她倒找上门来了? 我那父母听了,像是遭到雷劈了似的,更是身子一个震颤,呃,她要和我们的儿子交朋友? 这对于我父母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啊,有这么一个从城里来的漂亮女孩子,找上门来和他们儿子交朋友,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也许他们的心里都在想,这祖坟哪处冒烟了,还能遇上这么好的事? 但老两口或许感觉到不对劲,天底下哪有种这好事上门?他们的儿子可是千人嫌、万人恶的呀,貌不惊人,又无才艺,人家美女看上他哪一样呢? 因此,当我那对父母听了那美女的话后,光直着脖子咽吐沫,说不出话。 看着父母一副纠结的模样,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应该到了闪亮登场的时候了。 “哎,闪开,让我过去,闪开一边!”我从一边的角落里闪出身来,冲着那一群围观的人说。 那些人见到我,如同遇上鬼魅似的,迅速闪开一条道儿来。 我来到那位仙女一般的女子面前,堆上一脸的笑,自我介绍道:“美女,你好,我正是你们要找的阴阳!” “你……你是阴阳?”那年轻的女子看到我当即一愣。 也难怪,我刚从后山放牛回来么,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沾着草末,一身的破衣烂裳滚了许多的泥灰,光着一双黑不溜秋的脚,左腿裤脚卷到膝盖,右脚裤角覆盖在脚面上。 我那个头也近一米八左右了,但身子骨偏瘦,皮肤略黑,只是牙齿倒挺白的,一双眼睛细眯着,整张脸的表情有点傻巴拉叽的,估计还带着一点老谋深算的味道。 人家来这,是冲着世外高人来的,就我这么一副模样,谁相信是一位隐世高人啊? 就在那美女一愣间,其中一个保镖走上前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姐,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靠,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正一肚子的不爽,那位美女问我:“你真是阴阳?” 听她这么一问,我更不爽了,在这村里还能找出第二个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阴煞阴阳吗? “你是谁?”我带着不耐烦的口气问。 那位美女笑了笑道:“我是叶小蝶的姐姐,名叫叶轻寒!” ... 8、一掷10万块 原来这美女竟然是叶小蝶的姐姐。 本来我还想在她面前拿足架子的,可在那一瞬间,那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烟消云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想见到那个叶小蝶。 只和她见过一次面,我完全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当即我兴奋地向叶小蝶的姐姐伸过手去,笑道:“我真是阴阳,我见过你妹妹叶小蝶!” “你真是阴阳啊!”显然,这位叶轻寒也顾不得我那脏不拉叽的手了,接过我伸出的手,握了一下。 虽然只是象征性地两手碰了一下,也足以让哥在村上所有人的面前,长足了面子。 “请!”我将叶轻寒让进了屋里。 村子里的那些人,也跟着后面蜂拥进了我家的屋里。 挤不进来的,就堵在门口,就连窗户也扒了很多的人,他们两眼一眨不眨望着那美女如何和哥互动。 我父亲端来一把旧木椅子,让叶轻寒坐下,母亲则双手捧过了一杯茶。 那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守在她的两边。 我坐在她对面的一张长条凳子上。 “你来找我有事吗?”我明知故问。 叶轻寒笑了笑,她笑的时候,如花绽放,真的很迷人。 看到她笑时,可心里一阵乱跳。 这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叶轻寒望了望屋里挤满的人,略一犹豫。 好像她实在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将她妹妹的事说出来。 毕竟,她妹妹正年轻,还是一个学生。 有些事,不是随便说出来的。 其实,只要我愿意,一声喝叫,挤在屋里的那些家伙们,保证一个个吓得作鸟兽散。 不过,我没有这么做,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哥在他们眼里是个“阴煞”,可在这个城里来的美女面前,却是一个大“贵人”。 我也好顺便借此让我的父母扬眉吐气一下。 终于,叶小蝶的姐姐还是开了金口。 她道:“我妹妹在这个月内,真的会有问题吗?” 她没有直接问我,我是怎么看出来叶小蝶吃过阴灵菌,睡过死人棺材的。这也说明她说话,在一些场合是非常谨慎的。 我庄重地点了点头,道:“是的。” “你有没有办法?”她两眼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我由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目光。 这不由得我在心里产生了一种热乎乎的感觉。 “办法是有的,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我说的是实话,那个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美艳的女鬼,并不是好对付的。 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不好向她详细说清楚。 叶轻寒好像理解了我心里的想法,她对我这一回答非常的满意。 她站起身来,向我笑道:“我想带你到城里去,你同意吗?” 听了她的话,立即让我想到了那个异域使者李清对我叮咛的话,如果有人要带你离开这里,就一定跟这个人走——因为那将是我命运的一个大转折。 这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我怎么不愿意跟她去呢?要知道,我连做梦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最重要的是,我还能和叶小蝶在一起。 人无前后眼,谁能料到我以后不能和叶小蝶发生一点故事呢? 再说,在这个小山村里,我受够了别人的白眼了,能离开就离开吧。 好在父母虽然年纪大了,但近几年身体还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如果我能在城里借着叶小蝶的事,在那里落脚,有了发展的话,还可以将父母接到城里享福去的。 随即,我向叶轻寒笑道:“行,我同意!” 听我这么一说,叶轻寒显得非常的开心,随即向身边的一个保镖一使眼色,那个保镖当即出去了。 片刻,那个保镖从车里取来一只皮箱,交到了她的手里。 叶轻寒接过皮箱,来到我父母所坐的桌子旁,将那皮箱放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打开了。 那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的全是钱。 叶轻寒恭恭敬敬地向我父母弯了一下腰,笑道:“伯父、伯母,我想将阴阳带走,这里有10万块钱,算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10万块钱,而且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要知道,这是真真实实的钱。 在街上,10块就可以买上这一箱子的冥币了。 要知道,这不是冥币啊! 不仅连我都呆了,连屋子里那些村上的人全都呆了。 在我们这个小山村里,一般人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呀。 而眼下,这个美女为了我阴阳,一掷万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些围观在一旁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那意思好像在问:这小子能值10万块钱? 所有的人脑子都转不过弯儿来了。 其中也包括我的父母。 我那可怜的父母曾几何时看到这么多的钱啊? 而且人家美女从城里赶来,和他们的儿子交朋友,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竟然还劳费人家甩出这么多的钱——这到哪儿讲理去! “这……这……”我的父亲看着皮箱里的那些钱,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母亲更是抹起了眼泪。 村上的那些人就在那一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只有我在一愣神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并且在脸上显示出“理所当然”的神色来。 我知道村上所有的人都想不开。 ——这个从城里的仙子一般的女人,为什么找上了这个阴煞? 她不仅要和他朋友,还要接他到城里去。 这也罢了,竟然还倒贴上10万块钱。 这美女怎么会看上这个阴煞的? 她不怕和他在一起会倒霉吗? ……他们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这时,我向我的父母开口了,道:“爸、妈,这些钱你们收下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将你们二老全接到城里去,也让姐姐到城里去读书。” “阳儿……” “我的儿子,你长么大,可苦了你了……” 面对突发的事情,两位老人呆了片刻,抱着我就哭了。 这哭声里的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自我出生以来,在这个村里就没有人将我当人看待,即使是后来的我的父母,也对我失去了耐心,有时我在后山的坟墓那儿玩,到了晚上因疲倦睡在了那儿,他们也忘了找我…… 我在这个鸡啼村是一个多余人的,在父母的眼里,也成了累赘。可就是我这么一个人,在关键时刻一下子给家里挣来了这么多的钱——我岂能不理解此时此刻父母的心理。 我强忍住内心各种滋味的涌动,转过身,对叶小蝶的姐姐平淡地说道:“我们走吧!” 屋子里的人自动给我们让开一条道来。 我穿着那一身破烂不堪、沾满了浑身泥土的衣服,钻进了那辆豪车内,而且就坐在叶轻寒的身边。 车子启动,我看到从屋子涌出来的人,紧紧的跟在后面。 这时,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们的目光满是疑惑。 而我在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 9、通灵师巫先生 但我很快地将眼泪给抹去了。 毕竟,现在还不是我流泪的时候。 下面我接着要考虑的是,如何救叶小蝶。 虽然清朝的那个异域使者李清,通过戒指将他封灵师的能量,全部传给了我,但对于解救叶小蝶有多大的把握,我还是不十分了解。 要知道,李清所处的那个时代,距离今天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他死后已经无法再修炼自己的封灵术了,而随着时代在进步,各种邪魅鬼物的力量同样也在增长。 说穿了,我现在封灵术的水准,还处在清初的那个时代,对于今天的鬼物,我能对付得了吗? 君不见现在的道士和法士,连高科技的各种仪器都用上了。 靠在车上,我闭起了眼睛,按照巫风老人的叮嘱,开始运行起储蓄在我体内的元灵…… …… 就在叶小蝶离开我们这个村的第二天,我这才想起李清曾经和我说过的话,让我在适当的时候,到龟壳镇去找一个叫巫风的老人,让他帮我打通全身的奇筋八脉。 当时我有一点发慌,怎么到这时候才想起这事呢? 事隔9年了,也不知道那老人在不在了。 龟壳镇距离我们的村子有三十多里路,我的姐姐就在那读书。 我赶到龟壳镇时,还好,一打听,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个巫风老人,他还活着的。 只是别人听我说要找巫风老人,都神识怪异地打量着我。 这龟壳镇的地理外貌,就像扣那里的一只乌龟壳,故此得名。巫风老人住要龟壳镇最西边,独门独院,房子很破旧了,看那屋子的外型,很像一口卧放在那儿的棺材。 这巫风老人生性孤僻,很少与人交往,我走进院子里时,院里杂草丛生,蛛网百结,里面有几只老鼠看到有人进来,吱吱乱叫,四处乱窜。 很难以想像,这里而还住着活人。 屋门是关着的,当我伸手敲门时,从里面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请自报家门,是朋友,就请进,如不是,请立即走开!” 靠,还真是一位古怪的老人。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道:“我是异域使者李清的弟子阴阳,特来求见!” 话刚出口,我又有一点后悔了,这李清是清代的人,我居然自称是他的弟子,会有人相信吗? 妈蛋,那个死鬼李清不会是耍我吧? 就在我犹疑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枯瘦的老人,弯腰驮背,皮肤白得没有一点血丝,就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眼珠像萤火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闪出绿光。 我被他盯得浑身一阵发寒。 我真有一些怀疑,这个老人连走路都打颤,他能帮我打通身上的任督二脉?这简直有点像开玩笑啊。 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地问我道:“你真是清代异域使者李清的弟子么?” 我赶忙点头,道:“是的,我是那家伙的弟子!” “那,请进吧!”老人将我引进屋内,随手将门关上了。 屋内四周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感觉真像钻进一口棺材里似的。 虽然是春天了,但屋里的寒气很重。 老人伸手点亮了桌上的一枝蜡烛,屋内这才有了一点昏黄的亮光。 那那张破桌子的后面,居然横入了一口棺材,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什么陈设了。 那巫风老人发现我两眼盯在那口棺材上,嘿嘿地一笑道:“小伙子,那是我平常睡觉的地方!” 呃,他平时就睡在这棺材里?难怪在我第一眼看到他时,给人感觉就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呢。 在他的指示下,我在一张小木凳上坐了下来。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 他笑了笑道:“阴阳,你自称是异域使者李清的弟子,想必你到这里来,也是先辈李清让你过来的吧?”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一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巫风老人笑道:“我是一个通灵师,平时晚上经常能和古代的一些死者见面通话,异域使者李清先辈向我介绍过你,说若你来时,让我帮你打通身上的任督二脉。这任督二脉,俗称奇筋八脉,你应该知道的吧!” 没有想到,这老人还是一位通灵者,居然能和死了几百年的人交往。 我不由得心内对他生起一种敬意感来。 “大师,我是知道的。”我连忙回答他的话道。 巫风老人笑道:“别叫我什么大师,你直接叫我巫先生好了。我和异域使者交情匪浅,在我这,你不用多客气。来,将你的双手伸过来。” 我按他的吩咐,将双手向他伸了过去。 接着,巫先生握住了我的双手,闭上两眼,嘴里有词,我也听不清他念些什么。 巫先生两手有一些凉,他紧紧攥着我的手,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在我和他的手之间,一连爆出一串串蓝色的火花来。 还没有等级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股灼热如开水一样的热流,由他的掌心里传到我的手上,随后通过我的胳膊传遍我的全身。 瞬间,我的全身好像着了火似的,身心俱焚似的疼痛难忍,浑身激烈的颤抖了起来。 我能听到从自己体内骨骼处,发出噼哩啪啦的声响,好像骨骨节节就要碎裂了一般。 “不……你放开我啊!”我实在忍受不了啦,试图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我的双手。 可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像铁钳子一般,卡着我的两手不放。 他根本不回就我的话,嘴里只是一个劲地叽哩咕噜的念着什么,反正当时他念的声音越快,我浑身那种透入骨髓一般的疼痛,愈加厉害。 我心道,完了,靠,什么异域使者啊,敢情我小时候经常爬到他坟头上玩,在他坟头不知道撒了多少尿,拉了多少屎,他这是存心和这巫老头子联合起来,要置我于死地啊。 唉,完了,从此我命休矣! 扑嗵! 我两眼一黑,就晕倒在地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转了过来。 我微微睁开两眼,竟然发现一团透明的绿光,包围了我的全身,在那不停地旋转着。 巫老头就蹲在那那团绿光外,笑眯眯地望着我。 他的笑透着十足的诡异。 ... 10、豪车里的凶灵 靠,我以为自己死了,原来还活着啊。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怎么会被一团绿光给罩在了里面。 而巫老头看我挣扎着要想爬起来,当即小声喝止道:“别动!” 我没敢再动,而他依旧蹲在对面,笑眯眯地打着我,看他那神情,就像欣赏他刚刚完成的一件艺术品似的。 我恍惚不解,正想问他原因,这老家伙好像我肚子里蛔虫似的,一点小心思立即他明白了,他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只听他缓缓地道:“阴阳,异域使者李清的戒指能量,正与你体内的元灵融合着,此时此刻,如果你动了或开口说话,不仅会使你本身的元灵外泄,甚至会让你一如油灯枯尽,送掉卿卿性命。好啦,你给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看能否从你体内听到一种声音……” 什么,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哪敢再动,更是咬紧牙关,甚至连呼吸都克制住了。 这当口,我果然听到从体内传来一种微弱的声音,就像两条涓涓溪流,正向一处汇合,就在我的丹田之处,好像有一个漩涡,在不停的旋转。 按照他的吩咐,我闭紧二目,也就在那一刻,我好像飘浮到虚空一般,周围一片白茫茫的,但整个人如同被灵水浇灌了似的,顿时变得空灵了起来…… 渐渐的,我的神智有些迷糊,可又好像特别的清醒,恍恍惚惚的……也不知过了好久,好像听到巫老头从很远的一个地方,向我喊道:“阴阳,你睁开眼睛,现在可以起来了!” 这声音,犹如给我打了一针催醒剂一样,让我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如此同时,那团围绕在我四周的绿光,随着我从地上站立起来以后,霍地一闪,便钻入了我的身体,不见了。 我身体虽然还有一些疲软,但整个人犹如同再造一般,耳目通慧,脚步比往常格外轻灵,心中好像有一种对好多事物豁然贯通了一般。 当即,我便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了巫先生。 老头微微一笑,让我重新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头道:“以前,异域使者李清先辈的戒指,虽然与你**融为了一体,但在能量上,未能和你的元灵融合。从今天开始,先辈封灵师所有的灵术,已经真正的传到你的身上了,在此,老头我向你祝贺了!” 说到这里,这老头向我抱拳作了一个揖。 我也赶忙向他还礼道:“多谢前辈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巫先生哈哈笑道:“我和先辈李清是至友,不用客气。对了,你一直到今天才来我这里,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听他这么一问,我也就将叶小蝶的事,和他说了出来。 巫先生听了,拧起了眉头,面色顿时显得凝重起来。 半响,巫先生问:“你确定在那叶小蝶身上看到她被艳鬼附了身?” “是的,因为是白天,乍一看上去,在她的后背上依附着一个黑物,但仔细看去,却依稀能辨别出是一个女人的脸,长得很是美艳,只是不太清晰……”我向他道。 巫先生道:“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略一沉吟,道:“据我估计,叶小蝶是中了别人的暗算,而在这背后,可能隐藏着高手。” “你说的不错!” 巫先生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先辈李清没有选错你。所以这次如果叶家要来人,请你到城里去救叶小蝶的话,这对于你来说,是一次人生的挑战,也是考验你作为一个封灵师的能力的时候到了!” 我听他好像话里有话,问:“巫先生,难道你对李清所赐给的我的灵力,是不是还有怀疑?” 巫先生苦笑了一下,道:“唉,若论先辈李清的控灵力,在清代时,无人能与他比肩。可惜,时代在不断发展,别说那些邪魅鬼灵了,单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邪恶高手,据说连高科技都用上了……这些,都不得不妨啊!” 靠,听这老头这么一说,如果叶家真的来人请我到城里去,我去了就等于在玩命了啊。 “那……巫先生,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很想在他那里讨教一些实用的办法。 岂料巫先生听了我的话后,又是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嘛,孩子,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到时你随机应变吧!” 泥马的,随机应变,敢情他也没有一点的办法啊。 在离开巫先生的那个棺材屋之前,他还和我聊了有关很多封灵师的事情。 他还说我目前体内的元灵还不够巩固,要我随时多打坐,运行体内的元灵,防止被别的邪魅吸走了我的元灵,到时连死都找不到葬身之地了。 瞧这说的,那个死鬼李清分明将我引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了嘛。 想到各种悲催,我的心头好像有千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现在看来,我要凭借着封灵师这一条康庄大道,在城里混个风生水起,再娶上一个白富美,由此走上人生的巅峰,真成了一种奢望了啊! 就在叶小蝶的姐姐来到我家时,我甚至有点后悔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要跟她到城里去。 但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那么一闪过后,我又振作起精神,在这个村里我还能呆得下去吗? 如果我不离开这个村子,我永远会活在别人鄙视而唾弃的眼神中,而我的父母也会为我一直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要想在别人的眼里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我就得跟叶小呓的姐姐到城里去,哪怕是背水一战,也要让那些人不能小看了我…… …… 我们那个小山村地处偏僻,几十公里的土路,颠颠簸簸的一路冲天的灰尘,总算到了尽头,车子走上了高速公路。 我正闭目运行着体内的无灵,突然间车子发生了剧烈的晃动,如同失控了一般,不停地左右摇摆,坐在车里的人,不是往前扑倒,就是向两边倾扑。 当我蓦地睁开二目中,发现叶轻寒那一张俏脸上,竟是异常的惨白,额角上汗珠如雨,嘴唇发紫,美眸显现出惊恐无比的神识。 她两手抓着方向盘,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激烈地颤抖着。 坐在车后的那两个保镖,都吓坏了。 “小姐,你是怎么了?” “小姐,快停车,让我来开吧!” “小姐……” 可是,叶轻寒紧咬着唇瓣,却说不出话来。 从她的嘴角,竟蜿蜒下一丝鲜血来。 怎么会这样? 就在我惊骇之下,我却看到一团雾一般的黑气,笼罩在了她的全身。 在那团黑气时之中,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的双眼对我露出一丝恶毒的冷笑。 靠,这女鬼不是依附在叶小蝶的身上吗,怎么跑到叶轻寒身上来了? 渐渐地,那艳鬼的脸化作了娇嫩如花瓣一样的红唇,在我的眼前四处飘荡。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诱惑老子? 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那一刻,我已经明白了什么,唰地一下子,我右手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并用左手捏了一个指诀。 “咄!” 我发了一声喊,一挥手里的短刀,丝毫没有一点犹疑地朝叶轻寒胸前扎了过去…… ... 11、保镖的挑衅 你别替我担心,我那把短刀其实是纸扎的。 在这纸刀上,我是滴了我元灵血的,具有驱鬼镇邪的作用。 我本来是预备着带到叶家用的,想不到提前派上用场了。 嗖! 刀子划过一道弧线,扎了过去。 那可是女人的胸部啊。 啊—— 叶轻寒发出了一声尖叫。 随着我的手结结实实地碰到一对傲娇的软峰,喀嚓,纸刀折断了,一道黑线咻地一声,从叶轻寒的身上急速脱离了出来,破窗而出——艳鬼逃了…… “小子,你想干什么?” “找死啊……” 车座身后那两个保镖一人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如此同时,两手一用力,我的浑身骨骨节节像要断裂似的发出喀嚓声响。 不能不说,这两个家伙力道强猛。 草泥马滴,老子…… 还没有等得及我发火,忽听得叶轻寒低声呵斥:“不得无礼!” 那两个家伙迅速松了手。 随即叶轻寒总算将车子稳定了下来。 旋即,她停下车子,长长吁出了一口气,脸色羞红地转头看向我,伸手捋了一下粘在额头已经湿透的一缕秀发。 那一刻,她那动作真的将我迷住了! 她轻声地道:“对不起,我……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是的,不听使唤,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等她说完,我收回那把纸刀,挺了挺身子,道:“你被邪灵附身了,那东西想阻挡我救你妹妹——呃,更准确地说,想让我们全淹死到这河里去。” 我说着的时候,伸手一指高速公路下面的那条大河。 如果车子撞过护栏杆,冲到下面,估计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听了我的话,叶轻寒娇躯轻轻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两个保镖也一时惊震住了。 “是什么邪灵?”叶轻寒害怕地问。 我仰头靠在车椅背上,闭上两眼轻声叹道:“是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那一个邪灵!” 虽然我是闭着眼睛的,但能分明感受得到叶轻寒的惊惧。 车座后面的那两个家伙,好像也被我的话,给吓得不轻了。 其实,我也没有过料到那个艳鬼,居然为了阻挡我到叶家去,会使上这么一招。 我问叶轻寒道:“我来我这儿之前,你有没有告诉叶小蝶?” 叶轻寒苦笑道:“没有啊。我这个小妹一向不信鬼神邪灵,如果我说了,她断然不会让我来的。” 我心中也跟着她发出一声苦笑。 原本在叶小蝶身上所附的那个邪灵,已经对我产生了无比的怨恨,现在又加上叶小蝶本人对我的排斥,我这要到了叶家,有我够呛的了。 接着我又问道:“你来之前,叶小蝶没有和你这个做姐姐的表示什么?” 叶轻寒笑道:“我在离开家时,小蝶只以为是去上班的,抱着我吻了一下。” “那不是叶小蝶给你的吻,是依附在她身上的邪灵吻的你!”想到刚才在黑雾中飞旋的红唇,我断然地道。 我又接着道:“正因为那一吻,使得那邪灵依附到了你的身上了,好在回来半途中,利用你来制造一个车祸,将我们全部弄死,以此来达到它长期霸占叶小蝶的目的。” 叶轻寒听了,吓得脸色又是一片惨白。 …… 车子进入南江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这是我由生以来第一次来到城市里,我不由得好奇地东张西望。 叶轻寒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对我笑道:“阴先生,你肚子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到我家去?” 的确,到现在我连午饭还没有吃呢,肚子是在唱空城计了。 我连忙将头点了点道:“好的!” 叶轻寒上下打量了我一身的破衣烂裳,秀眉微蹙,转头冲后面一个保镖道:“你给我帮叶先生买一套衣服送来,还有鞋子。” 那名保镖当即应了一声,打开车门,下车去了。 她说的也是啊,看人家美女那一身穿戴,倘若带了我这么一个光着脚丫子、还沾了一身泥巴的人进酒店吃饭,那还不让人将眼珠子给瞪掉地上了! 那个保镖办事的速度还真够快的,没过一会子工夫,就从附近一家大超市给我将衣服和鞋子买来。 我不得不佩服那个保镖的眼力,那一套休闲穿服穿上我的身上正合适,就边那一双鞋子,套在脚上也大小合适。 我没忘了在换下的那套破衣服里,掏出叶小蝶的那方手帕,塞进了身上的袋里。 还有我随身所带的那一面镜子,也贴身放好了。 我的全部家当,也就是这一面封灵镜。 封灵镜两头系有一道红线,我往脖子一挂,藏放在衣服的里面。 我在换衣服的时候,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也没有避开,在他们看来,我这面封灵镜,一定是什么法器。 叶轻寒带我下了车,随后对那两名保镖道:“你们先将我的车子开回去,我和阴先生有话要单独谈一下。对了,见了叶小蝶先别提到阴先生的事。” “这……小姐……”显然,那两名保镖好像对叶轻寒的安全,感觉有些不放心似的。 我能看得出来,这两名保镖对叶轻寒是非常忠心的。 我笑了笑对那两名保镖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们小姐身边,她会安全的。” “就凭你?”其中一名保镖很是不屑地撇了我一眼。 我笑道:“是啊,我知道你们是高手,但你们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我并没有说大话。在那个死鬼李清的戒指融入到我的体内后,不仅将他的封灵术的能量传给了我后,连同他的性格以及其他方面的爱好等等,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也就是说,我就等于是李清本人的重生了。 在离开那个巫先生家之前,他向我介绍过李清许多生前的事。 这李清不仅在封灵术上当时的一代大师,而且身手过人,酒量也不错,特别对于美女,是特别上心的。 估计也正因为如此,在我第一次见到叶小蝶后,竟然对她念念不忘,估计也因为这一方面的原因吧。 对于我的话,那个保镖哪敢相信,他冷笑了一下道:“要不,我们较量一下如何?” 这时,叶轻寒冲他一瞪眼道:“劳大力,不可放肆!” 我这才知道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家伙,名叫劳大力。 经叶轻寒一呵斥,那个名叫劳大力的保镖当即老实了,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和另外一名保镖,在心目中对我是很不服气的。 ... 12、寄生 尽管那两名保镖对我不服气,但他们还是迫于叶轻寒的威压,开车离开了这里。 看来这叶轻寒在两名保镖心目中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低啊。 进了酒店,服务员带我们两人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叶轻寒和我就两个人,可她一连点了八道菜,外加一碗汤。 看着那些菜,都是我从娘胎掉下来后,连看都没有看到过的。没用叶轻寒招呼,我就如同一个饿鬼投胎似的,抓起筷子,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等我风卷残云一般,那些碟子里的菜全消灭干净了以后,却才发现叶轻寒正瞪着一双美眸看着我发呆——她还一筷子未动呢。 估计在她心里想,眼前的这个家伙,怎么如此能吃啊。 “对不起,这些,让我一个人吃了!”我有一些尴尬地笑了笑,一伸手,用衣袖将油光闪亮的嘴抹了一下。 那衣袖上立即留下一片污渍。 叶轻寒看了,略一绉眉,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到了我的面前。 唉,没有办法,这已经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即使我身上有着李清的爱好,这毛病也是改不了啦。 叶轻寒也没再吃,她让服务员撤了桌子后,上了两杯茶。 她低头轻啜了一口茶后,望向我,浅浅的一笑问:“阴先生,我想冒昧地问一下,在你第一次见到我小妹叶小蝶时,你是如何看出她在13岁的时候,吃过老坟头上的阴灵菌、还睡过死人棺材的?” 我咕嘟喝下一大口茶,道:“我是从她身上所依附的邪灵上看出来的。” “你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叶轻寒眼睛闪了闪,问。 我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庄重的点了头,并借着细眯起来的眼睛,欣赏着坐在我对面的美女。 接着,我这才道:“是的。话说那天叶小蝶到我们后山那玩,我也正好在放牛,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不对劲,浑身向外透着阴寒,也就是说,她已经是煞气缠身了。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在她身上发现了依附的邪灵。那邪灵初看是一团黑雾,细看已经初具人形,而且是个年轻美艳的女子。” “我是根据邪灵初具人形上判断出来的,应该在她13左右生过一场大病,因寻医无方,听信了什么人所说的话,拿来老坟头上的阴灵菌给她吃了,又让她睡了死人的棺材,这才使她的身体看上去完全好了。” “我并不知道叶小蝶现在的年龄,可我为什么能够一口说出她是在13时时出了问题呢?因为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13岁是个单数,也是女孩子一生中命格最薄弱的一年,而这一年是最容易被某些邪气侵袭,导致大病缠身的。” “不错,用阴灵菌炖汤喝,的确能起到以阴克邪的作用,而且睡在死人棺材里,也能将侵入到身体的邪气给彻底封杀;可要知道,那阴灵菌本身也能招引邪灵,睡到死人棺材里,无疑等于将死者的魂魄引到了身上,并通过阴灵菌化成了邪灵。” “这邪灵寄生到叶小蝶身上后,是通过吞噬她的灵魂来生存的,一旦它完全化成人形,那么,叶小蝶的灵魂就会彻底消灭,形同死亡。也就是说,叶小蝶已经不再是叶小蝶了,而是成为另外一个人了。”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不是叶小蝶的叶小蝶,会向叶小蝶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以吸吮他们的鲜血来不断地提升自升的能量,直至成为吸血女魔!” ……在叶轻寒听了我的一番详解后,顿时一张俏脸吓得发白,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 看到她的惊恐莫名的模样,不得不说,我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 在我得到李清的能量后,也使得我的性格起了很大的变化,看到美女总是不由得我心向往之。再说,像叶轻寒如此风华绝代的美女,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谁见会不喜欢呢? 还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尽量在外表上,保持着一种柳下惠的风范。 “阴先生,你一定要救我的妹妹呀,现在我身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她的!”叶轻寒急得挪过凳子,不顾不上我的一双手脏不脏了,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道。 被美女抓着双手,而且看到她满眼都是期待的神色,不由得我心跳加速,自我感觉非常的良好。 不过,在听了她的话后,也不由得我愣了一下,问:“你……只有叶小蝶一个亲人?” 叶轻寒放了我的手,轻轻一叹,神色黯然地道:“我父母早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小蝶两人相依为命了!” 从她的自我介绍中,我简略知道了一些有关她家的事情。 她的父亲名叫叶风,年纪轻轻就在南江市的商界,成了一名叱咤风云的人物,由他一手打拼出来的天运公司,光每年的创收和利润,就近一亿多。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叶风妻子因车祸而死的第二年,他跟着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病,百治无效,也离开了人世。 为了能让天运公司正常运转,叶轻寒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进了天运公司,执掌了公司董事长的大印。 听了她的介绍后,我眉头一皱,问道:“轻寒姐,我想问一下,你父亲在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父母的死不正常,是被人谋害的?”心眼灵动的叶轻寒两眼望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在没有任何的把握下,我可不敢随便对人家父母的死,提出质疑的。 眼下我所关心的是叶小蝶。 叶轻寒在看到我摇了头后,迟疑了一下,道:“那……难道你是指的我妹妹小蝶?” 这个叶轻寒果然心思**啊。 我点头道:“是的。” 在这一点上,我断定叶小蝶是被人下了阴手的。 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 “轻寒姐,你能和我说一下当时叶小蝶出事后的整个经过吗?”接着我又说道。 叶轻寒道:“可以。” ... 13、就是她了 提到叶小蝶那年出事的一天,叶轻寒脸色微变,从她眸间所透露的神色上可以看出,她好像经历过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怖事情一样。 那年,正如我所说的一样,叶小蝶刚好13岁。 那是一个秋天的一个午后,星期六,叶小蝶和几个同学约好了的,要到城北的黑马山去玩。好在地方不远,又有好同学作伴,叶轻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哪知,到了傍晚时,叶轻寒下班回到家里,也没见妹妹回来,正想打叶小蝶的手机,却在这时候接到她同学的电话,说是叶小蝶失踪了。 叶小蝶怎么会失踪了呢?一问,叶小蝶的那位同学告诉她,当时她们都在一块儿玩的,就在下午将近4点多钟时,她们正准备要回来时,叶小蝶说她尿急,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叶小蝶说着,就钻到不远处一蓬的草坐后面去了,几个同学也就站在路边耐心的等着她。 可是,等了好一会子也不见叶小蝶出来,有两个女同学寻了过去,在那草丛的后面,却没有发现她的人影子。 那些同学都急了,到处叫喊着她的名字,打她的手机,竟然是处于关机状态。怎么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得太阳快落山了,那些同学在附近翻遍了所有的角角落落,还是没有打到她。其中一个女同学急得快哭了,这才想起给叶小蝶的姐姐打电话。 叶轻寒听了,顿时急得魂都不在身上了。好在叶家在南江市影响力是很大的,她打电话到警局报了警,很快有一大批警察赶到了黑马山一带。 成人终究比孩子心细一点,后来,有一名警察在黑马上的背后一个水塘边,发现了叶小蝶。 当叶轻寒和警察赶到那儿时,看到躺在地上的叶小蝶时,都吓了一跳。 只见叶小蝶躺在一片杂丛中,脸色惨白如纸,五官扭曲,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显然是因受到惊吓过度晕迷了过去。 叶小蝶当即被送到了医院,可医生一直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隔了三天,叶小蝶这才醒了过来,但她两眼看人总是呆呆的,问她当天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更让叶轻寒焦急的是,叶小蝶居然连她这个做姐姐的都认不出来了。 后来,叶轻寒又带她到了全国各大医院检查,都诊断不出她的病因。 有一天,叶轻寒搀扶着妹妹,带她到街上散步,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头,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道袍,背了一个布袋,手里还执一柄拂尘,一看就是一个道士。 那个道士在看到叶小蝶时,瞳孔顿时猛地一阵收缩,随后一跺脚道:“不好,这女孩子是被邪祟附体了啊!左青龙,右白虎,四方小神听我令,天罗地网快快来……” 只见那道士挥着拂尘在叶小蝶头顶上盘右旋,嘴里念念有词。叶轻寒也听不懂他到底念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被邪魅附身了,这个道士正在帮她驱逐身上的邪魅。 反正在光天化日之下,这道士也伤害不了自己妹妹的,再说一连多少天来,跑了多少家医院,也没有哪个医生帮她查出病因,叶轻寒也就任凭那道士在妹妹身边像猴子一样跳着使什么法术。 一番折腾下来,那道士已经是满面大汗,气喘吁吁,看他那脸色,竟比叶小蝶的脸色还要灰白。 那道士喘下一口气,主动向叶轻寒问道:“这女孩子是你什么人啊?” 叶轻寒赶忙道:“她是我的妹妹!” “唉,今天幸亏在这大家上被贫道遇上了她,如果再拖个一个星期的话,她就没命了!”那道士叹道。 叶轻寒听了吃了一惊,道:“大师,你说我这妹妹还有救吗?” 那道士手捻胡须道:“刚才通过我的作法,已经帮她驱走体内的邪祟了,只是她的魂魄丢散了,恐怖活着,也只是一个白痴了!” “哪……哪怎么办啊?”叶轻寒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如果妹妹真成了一个白痴,那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急得泪水当场流了下来。 “别急,我还是能想出办法的……”那道士半晌吐出这么一句话。 叶轻寒听了,顿时喜出望外,将那道士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道士自称姓张,别人都叫他张天师,专门替人降妖怪,驱邪治病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愣,看来这位张天师就是在我10岁那年,给我相面的那位了,想不到他后来竟混到城里来了啊!) 当时,叶轻寒拿出了五万块钱,作为报酬给了那天师,一再苦苦地恳求他,让他一定要想办法来救她的妹妹。 张天师收下了钱,点了点头。 喝了一杯茶后,张天师道:“要救你妹妹,我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办法,只怕你不愿去做。” 只要能让妹妹能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叶轻寒有什么不可以去做的。 她急问:“大师,你只管说出来,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 “哈哈,哪有像你说得这么严重啊!” 张天师哈哈大笑,手捻着胡须道:“你只要寻到百年老头上生长的一种白色菌菇,俗称阴灵菌,炖汤让你妹妹喝下去,再让她在死人棺材里睡上一晚,她的病就会好了。” 叶轻寒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傻了眼儿。 这百年老坟头上先生的阴灵菌,让她上哪儿找去? 另外,居然还得让她妹妹在死人棺材里睡上一晚,这让她有一点实在接受不了啦! 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对她妹妹以后……会不会有影响? 张天师好像看出了叶小蝶的犹豫,笑了笑道:“这些你都别担心什么,正好我身上就带有一只阴灵菌,关给你好了。至于睡死人棺材么,也就是在某人死后,还没有下棺,让你的妹妹先在里面睡一晚,只要没人说出去,没有什么关系的啊。再说,治病救人要紧啊!” 说着,张天师从身上的那只布袋里,取出一只白色的阴灵菌来,递到了叶轻寒的手里。 叶轻寒听他这么一说,也被他的热心给打动了,再说,他说的有道理,有什么比妹妹的未来更重要吗? 但她还有一些担心,问:“睡死人棺材,不会吓着我妹妹吧?” 张天师望了一眼坐在一边像傻子一样的叶小蝶道:“就她现在这个模样,她能吓着吗?” 叶轻寒听了,也用无比怜爱的目光看了妹妹一眼,心里一阵伤心。她叹道:“大师,这我都会依你的。不过,这死人棺材恐怕不好寻的,再说,别人也不会轻易答应的。” 张天师道:“这你多虑了,现在这个世道,你只要给钱,还有什么不会答应的。唯一难办的就是,要睡这棺材的死者,必须是女人,年龄还不得大于你妹妹太多,否则,很难招回她魂魄的。” 听他这么一说,叶轻寒又急了,问:“那怎么办啊?” 张天师闭上二目,掐指算了起来,片刻,他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有了,哈哈……就是她了!” ... 14、花家有女名玲珑 听了张天师的话,叶轻寒莫名其妙地问道:“大师,是谁啊?” “花家有女名玲珑,花玲珑!”张天师用手捻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 接着,这张天师又告诉叶轻寒道,他刚才掐指算了一下,这城西郊有一名花匠,姓花,以种花卖花为生。他有一个女儿名叫花玲珑,今年二十三岁,人长得漂亮,聪明能干,高中毕业后,一直守在父亲身边,帮父亲打下手种花卖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花玲珑前天突然跳河自尽了,花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很是伤心,按说,现在提倡火葬,可花家二老想给女儿一个全身,硬是给女儿弄了一口棺材…… 叶轻寒想不到这张天师果然法术威灵,这么一掐手指头,连人家这些方方面面都算出来了。 不过,她担心地道:“你的意思是趁花家女儿未入棺前,让小蝶在里面先睡上一晚,可这花家能同意么?” 张天师笑道:“这花家为了棺葬,在暗中各方面都要打点,家里那些老底子,都掏空了啊……” 没等张天师将话说完,叶轻寒就明白了,无非是她多花一些钱,这对于她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一回事。 只要能将妹妹的病能治好,即使花个一、两百万,也不过是小毛毛雨罢了。 “张天师,一切拜托你了,你给我到花家联系一下,多少钱都没关系的,辛苦你了!”叶轻寒在送张天师出门前,又塞给了他两万块钱。 天师也是凡人啊,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得了七万,张天师乐得眼睛都没了缝,连连点头道:“行,行啊,叶董事长,今晚你一定得先让小蝶喝下阴灵汤,我这就去与花家谈判,相信一定会大功告成的,你就在家静候佳音吧!” 对于张天师的吩咐,叶轻寒哪敢不依从的。而且,面对张天师的热情,她还对他心存感激呢。 为了这个妹妹,只要还有一分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当天晚上,叶轻寒就将那阴灵菌,用文火炖成了浓汤,亲手喂妹妹全部喝了下去。 喝下了阴灵菌汤后,叶小蝶的两眼好像有了一些神采,但还是认不出面前的姐姐。 不管怎么样,好像有了一些起色,这让叶轻寒大为兴奋,对那张天师也有了十二分的信任了。 就在第二天下午,张天师乐呵呵地赶到了叶家,对叶轻寒笑道:“叶董事长,事情已经办妥了!” “哦,那花家怎么说?”叶轻寒迫不及待地问。 张天师道:“花家父母起先是不答应她女儿让别人睡的,不过,经过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二老还是答应了。他们提出了两个条件:一,付6万块钱,图个六六大顺的意思;二,那就是叶小蝶在睡花玲珑棺材之前,得跪在二老面前,叫一声爸妈,就行了!” 钱是不多的,但对于第二个条件,叶轻寒还是犹疑了一下,问道:“张天师,这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妹妹跪在二老面前,叫他们爸妈呢?” 张天师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啊,你想啊,他那口棺材是专门给她女儿的,在他们女儿未入棺之前,却要让外人先睡一下,心里能不别扭么?所以他们提的这个要求,无非是图个心里的安慰罢了。” 叶轻寒一听,这话也有道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人家父母没了女儿,心里够难受的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条件,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话说回来,只要妹妹的病完全好了,即使以后认下二老做父母,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反正自己的父母离世得早,有两个老人陪在身边,正求之不得呢。 故此,也没用张天师多说,叶轻寒一口应承了下来。 当天晚上,叶轻寒带着妹妹就到了花家,两名保镖也跟着去了。 花家住在城西的郊外,地理位置较偏僻,单门独院,按当地风俗,年纪较轻的人意外死亡,是没有人来拜祭的。 因此,花家的门前冷冷清清,几可罗雀。 没有哀乐,也没有花圈,可心想像得出来,毕竟是棺葬,凡事还是低调一点好,虽然各方面打点好了,事情闹大了,保不准会有人举报的。 在张天师的引荐下,叶轻寒终于见到了死者花玲珑的父母。 花玲珑的父母在见到叶轻寒时,倒还客气。这次叶轻来时,多带了4万块钱,一共10万,算是认个亲戚,以后走走吧。 在这个城里,叶轻寒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 看到叶轻寒一下子奉上了这么多的钱,二老那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来。 客厅里的中间,放了一张床,花玲珑就躺在那床上。床前的供桌上,摆放了花玲珑生前喜欢吃的各种水果、点心等。 叶轻寒来时,也买了好多的水果和奶糖,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了供桌上面。 供桌上放着花玲珑的相片,看上去好像在读高中时拍的,鲜眉亮眼,神采飞扬,洋溢着青春美丽的气息。 再看躺在床上的花玲珑,与照片上并无二致,虽然是跳水身亡的,但脸色并不难看,如同睡着了睡美人一般。 这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子,让人过目不忘,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就这么匆匆离开了人世。 人生苦知,如此一个绝美的丽人,怎么会投水轻生呢?叶轻寒看得有几分心酸。 紧挨着床前,摆放着一口黑漆棺材。 看到那口棺材,叶轻寒想到妹妹将在里面睡上一夜,而旁边这躺着死者花玲珑,她不由得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全身的汗毛发如同刺猥一般都炸了开来。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救小妹的命,叶轻寒必需得按张天师所吩咐的去做。 天黑了,花玲珑的父母就坐在女儿的床前,叶轻寒拉着妹妹来到二老面前,轻声道:“小妹,跪下!” 叶小蝶像个木偶一般,听从姐姐跪了下来。 叶轻寒指着花玲珑的父母道:“小妹,叫爸和妈!” “爸!” “妈!” ... 15、谁是幕后人 说到妹妹在拜花玲珑父母为爸妈时,叶轻寒停了下来,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一包女士烟,从中抽出了一根,点燃了,轻轻吸了一口。 烟雾笼罩中的叶轻寒,显示出别一番的风韵和惊艳。 我喝了一口杯时的茶水,问:“那一夜,叶小蝶就睡在了那口棺材里了么?” “是的。当时我哄妹妹进去躺了下来,就坐在了棺材边守着,劳大力和赵铁柱也一直守在了我的旁边!”叶轻寒道。 我这才知道,跟守在叶轻寒身边的另一位保镖,名叫赵铁柱。 叶轻寒接着道:“第二天,我就带着妹妹回家了,说来也怪,没过三天,妹妹的病就好了,闹着要上学。不过,她的失踪以及睡过花玲珑棺材的那一段记忆,好像在她的脑子里消失了。小妹一点也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听了她的话,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后来叶小蝶病好后,你有没有带她到过花家?” 叶轻寒道:“隔了一个星期就去了,说什么的,小蝶既然认了二老做爸妈了,去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我是一个人去的,当时我还买了好多的礼品,可是,当我赶到花家时,屋门锁着,从别人那儿我打听到,自从花玲珑下葬后,他们就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听她这么一说,我隐隐地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了…… “轻寒姐,我是一个多星期前见到叶小蝶的,你怎么在今天才来找我?”我笑了笑问道。 叶轻寒道:“这也是昨天是中午,小蝶这才将遇到你的事告诉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暗自点头,这说明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邪灵,还没有完全将她控制。 再说,中午时分是一天里阳气最旺的时候,即使那邪灵控制了叶小蝶,在这个时间段里,到底还是有所顾忌的。 尽管那叶小蝶从不相信邪灵什么的,估计每夜恶梦将她折腾再也忍受不了了,这才想起我和她所说的话,便和她的姐姐提到这事。 显然,在叶轻寒听了妹妹的话后,震惊不小,同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远在偏僻的一个小山沟里,妹妹居然遇上了这么一个高人——因为我所说的,全部都与她曾经的遭遇是相符的。 否则,她也不会在第二天就赶来找我,当着我父母和村上人的面,一甩手就掏出10万块钱来,请我跟她到这城里来的。 这叶轻寒虽然非常的年轻,但我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心机,同时又是一个办事果断的人。 在这一点上,我是不得不佩服她的。 我又问道:“你第一时间在叶小蝶那儿听闻这事后,没有想到去找那个张天师吗?” 叶轻寒听了,道:“阴先生,我也不隐瞒你,昨天中午我小妹那儿听到你和她说的话后,当时我首先考虑的就是去找张天师。自从他救了叶小蝶后,我知道他在城南开了一家张氏道馆。可我赶到那里后,听说他早就死了!” “什么,张天师死了?”得到这个消息,我顿时一怔。 “是啊……” 叶轻寒轻叹了一声道:“据别人介绍,5年多前的一天早上,有人在他道馆的卧室里发现了他的尸体,当时死状很惨,整个胸躺好像被什么东西扒开了,五脏六肺全被掏空了,五官扭曲,眼珠突出……” 按照时间来推算,这张天师应该是死在叶小蝶病愈后不久。 也就是说,他是死于被人灭口的。 原先,我以为叶小蝶的的灵附身,都是张天师一手岛的鬼,看来在他的背后,还隐藏更厉害的角色。 花玲珑父母的搬走,也绝对不是偶然的。 那么,这幕后人到底是谁呢……靠,老子又不是什么侦探,怎么操那么多的心干嘛呢? “阴先生,你在想什么?”叶轻寒发现我半晌沉默不语,好奇地问。 我低头喝了一口茶,叹道:“你知道附在叶小蝶身上的邪灵是谁么?” “是谁?”叶轻寒问。 我道:“花玲珑!” “啊,是她?怎么会这样?”叶轻寒惊骇地道。 我道:“当初叶小蝶吃了能招致邪灵的阴灵菌后,到了花家又拜了花家父母为爸妈,无意中就唤醒了花玲珑的魂魄,加上她又睡了那口棺材,正好让她的灵魂被吸附到了叶小蝶的身上。由于叶小蝶体内含有阴灵菌,花玲珑趁机寄生于阴灵菌上,借此吞噬起她的灵魂……” 叶轻寒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这么说,这是张天师有意害我们的?” “张天师是受人指使的,不过,这幕后人到底是谁,却不知道了。”我道。 叶轻寒眸间闪过一道寒光,恨恨的道:“这个混蛋到底是谁,再怎么的,也不能害小蝶啊,她才多大啊!” 我道:“眼下的最要紧的,是驱走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花玲珑,可问题是,它已经初具人形,动用什么符咒是不行的了。” “那怎么办?阴先生,你得想个办法啊!”今天在车上,叶轻寒已经尝试到花玲珑的厉害了,她哪有不害怕的。 我道:“办法是有的。这花玲珑的目的,就是吞噬叶小蝶的灵魂,然后成为吸血魔女。不过,它现在只是处于一个邪灵的状态,能量还弱,只能在夜晚吸食叶小蝶的灵魂,白天只能寄生在她的身上。故此,我得和你说,等到了你的家里,我要做什么,你一要得听我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去管。” “阴先生,我都依你!”显然,这叶轻寒对我是十分信任的。 唯独是她左一口阴先生,右一口阴先生的叫我,好像我这个人喜欢玩阴的一样——这阴先生被人叫着,实在不中听啊。 我看着她,嘻嘻一笑道:“轻寒姐,你能不能根据我的名字,叫我阳先生呢?” “啊,好,好的,阳先生!”果然不亏是董事长,脑子很快就转过弯儿来了。 看着这26岁美女董事长对我毕恭毕敬的模样,我心里乐了起来。 什么时候,有人对我如此敬重的啊。 我心里想着,无论如何,我都要借着这美女的一臂之力,在这个城市里扎下根来,过上人上之人的日子。 当然,眼下的问题,得救下叶小蝶,否则,什么都是空谈了。 ... 16、要睡一起 时间不早了,聊了不一会儿,我和叶轻寒就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因车子被劳大力和赵铁柱开走了,我们打了一个出租车,到了叶家。 坐在出租车里,我欣赏着这街上的夜景,有着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在老家小山沟里的鸡啼村里,我边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来到这么一个繁华的大城市里。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身边的叶轻寒,心里想着,如果我要救了叶小蝶,这对一对绝色姐妹花,不知道会如何报答我……我靠,八字还不见一撇呢,这就yy上了,我发现自己的确是想得太多了…… 叶轻寒住在锦城路的一个豪华的别墅区,单门独院,面积很大,我们到了时,劳大力和赵铁柱都迎了出来,齐齐向叶轻寒问好:“小姐,你回来了啊!” 叶轻寒将手摆了摆,问:“小蝶睡了么?” “还没呢,她正和王姐两人在客厅里看电视。”劳大力回道。 在酒店里我就听叶轻寒介绍过,这王姐是她远房的一个乡下表姐,23岁,人长得不错,为人也忠厚老实,自从叶小蝶生病后,就将她请了过来,负责照顾叶小蝶的生活起居。 叶小蝶和王姐关系处得一直很好,形同姐妹。 进了屋子,正好叶小蝶回过头来,冲着叶轻寒欢跃起来道:“姐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到哪去了!” 叶轻寒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又一扭头,发现了我。 当时,她的神情一呆,随即眼神变得异样了起来。 “小蝶……”叶轻寒叫了一声。 可叶小蝶并未理她姐姐,她冷眼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问:“臭小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正要开口,叶轻寒连忙走近她的跟前,拉住她的手,满脸堆笑地道:“小蝶,你忘了昨天中午和我所说的事么,我想请他来看看……” 未等姐姐说完,她就变得异常不耐烦了起来,一把推开她的姐姐,嚷道:“我只是顺嘴说说而已,你怎么当真将他请来了?一个乡纠佬,他懂什么?” 听到她这么一嚷,叶轻寒望了我一眼,显得万分尴尬。 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透着一种阴寒的冷厉,这绝对不是像她这样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应该拥有的眼光。 ——那是邪灵花玲珑的眼神。 好在李清那死鬼的戒指融入我的体内后,我的脸皮早已经变得比城墙还厚了,任凭她怎么辱骂,我双手环抱着胳膊,显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倒是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王姐,看她那样子,显得有点替我着急呢。 她圆圆的一张脸,梳着这年头很少见的、两根长长的大辫子,扑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望着。脸上两边的小酒窝,特别的迷人。 毕竟是从乡下来的,我一眼能看得出来,这王姐虽然容貌秀丽美艳,但穿着朴素,的确有着一副忠厚相。 可面对叶小蝶的突然发飚,她也不好说什么。 “你站在这干嘛,还不从我的家里滚出去!”叶小蝶用手一指大门,气势汹汹地尖声叫道。 叶轻寒显然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冲着她呵斥道:“小蝶,不得无礼,这是姐姐请来的客人!” “是你的客人,你应该带他到公司去,不要进我这家门,我不想看到这可恶的家伙!”叶小蝶发狂一般叫嚷道。 她那时的眼光已经透着十足的戾气了。 “你……”叶轻寒气得上前要打她。 “轻寒姐……”我一把将叶轻寒拉住,扯到了一边。 我压低声音对她道:“这已经不是叶小蝶了!” “什么,那是谁?”显然,叶轻寒被我的话给吓住了。 很快,她脑子又转过弯儿来了,支吾着道:“你……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就是那个花玲珑?”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在来的路上,花玲珑因害怕我来这里,没有杀得了我,现在她想借叶小蝶的身份,将我赶走!” 而这当口,叶小蝶发现我和她的姐姐在一旁窃窃私语,更是狂暴不已。 她直扑过来,伸手就将我向门外推,叫道:“你和我姐姐在说什么?臭小子,你快给我滚!” “哈哈……我为什么要滚啊?叶小蝶,难道你忘了,在你到鸡啼村后山那儿玩时,我就和你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想让我走,我会听你的吗?我啊,赖上你了!”我身子一闪,和她在屋里兜起了圈子。 我的话一出口,让屋里的其他人都一愣,特别是劳大力和赵铁柱这两个保镖,皆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估计他们心里都在想,这小子是来替小蝶治病的,还是来求爱的。 再说,人家叶小蝶是豪门小姐,是你一个乡巴佬能追得上的吗? 王姐也是两眼发亮地看着我。 只有叶轻寒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色凝重地坐在了一边,不住的唉声叹气。 今晚我和我叶小蝶这一男一女成了戏台上的男女主角。 “你混蛋,你是猪,你猪不吃的狗不闻……”叶小蝶看到姐姐只在一旁袖手旁观了,无奈,只得只身一人追着我。 我也不理她,只是哈哈大笑着在屋里和她转着圈子跑着。 等到叶小蝶跑得浑身疲软、魂灵欲出窍时,花玲珑一定在她身上藏不住了,到时,只要它被迫在她身上脱离出来的一瞬间,我就可以用封灵镜收伏它了。 可惜,花玲珑好像看破了我的用心,接连跑了几个圈子,就收住了脚,冲着我诡异的一笑道:“臭小子,王八蛋,算你狠,本小姐今天不和你玩了,要睡觉去了!” “站住!” 我一声断喝,拦住了叶小蝶,随即嬉皮笑脸地道:“对不起,今晚我要和你一块儿睡!” “什么,你想和我睡?”叶小蝶脸色大变。 与此同时,从她的眼里透出了一股阴寒无比的杀气。 我依然老着脸皮缠着她,笑道:“不错,叶小蝶,我说过,我喜欢你,今晚我一定要和你睡在一起!” 的确,这不是开玩笑,我必需得和叶小蝶睡一起…… ... 17、花玲珑的诡计 我在前面交代过,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那个邪灵,只有到了夜晚,才能吞噬叶小蝶的灵魂,白天它是没有那个能力的。 只有黑夜,才能给它足够的力量。 夜色,正是属于邪灵的世界。 只要我陪在叶小蝶的身边,邪灵一旦脱离她的身体,吸吮她的灵魂时,我就有足够的办法收了它。 如果它龟缩在叶小蝶的体内不出来的话,它的能量就会越来越虚弱。正如人一样,人是铁,饭是钢;寄生在人体内的邪灵,在得不到寄主灵魂补充体能的话,它就无法在寄主的身上生存下去。 今天下午,花玲珑为了不让我来到南江市,通过叶上蝶对她姐姐的吻,依附到叶轻寒的身上,企图利用车祸将我们一行人灭掉,不料被我用涂有身上无灵的短刀给赶走了,已经消耗了它大量的灵力,今夜它急需要叶小蝶灵魂的补充来恢复它的灵力。 我就是要等着它出来。 不出来,那我每天晚上就跟它耗着…… 再说啦,我也乐意这么耗下去,每天晚上陪着如花似玉的叶小蝶睡在房间里,也可以借此一饱眼福啊。 妈蛋,我发觉自己是不是越来越邪恶了? …… 当我的话一出口,屋里的人无不震惊了。 叶小蝶那一双眼睛里的杀气,如果真能化成刀的话,估计我早就被她碎尸万段了。 “阳先生,这……”叶轻寒赶过来,在背后拉了我一下衣角。 纵然她对我十分信任,毕竟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和我见面,对我为人还不十分了解的。 自己的一个妹妹还正在读书呢,让一个男人陪在房间里睡觉,这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 这估计是谁也接受不了的。 我转头挡开她的手,低声道:“请轻寒姐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小蝶的。如果我不这样做,小寒很快不久就会在这个人世间消失的!” 我这话也让叶轻寒吓倒了,她不再阻拦我了。 再说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办法可想。 无论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理解她的心情,但在此刻也不方便和她多说什么。 “你这个流氓,你……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叶小蝶气得脸色惨白,恐吓我道。 我笑了笑道:“那你就试一试吧!” 嘭! 她一个旋风腿就向我扫了过来。 嗖地一下,我身子轻轻一晃,就闪过了一边。 一见踢了一个空,她掉转身子,噔噔噔,向楼上的卧室跑去。 我如影随形一般跟了上去。 在我跟着叶小蝶上楼的时候,从背后传来叶轻寒对屋里人说话的声音:“今夜的事情,谁都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 “知道了!”王姐和那两个保镖同声应道。 我可以想像得出来,王姐和那两个保镖心里一定会纳闷极了,今天这叶大小姐是怎么了,怎么能容忍一个男人和小蝶在一个卧室里睡觉…… …… 叶小蝶风一样卷进了卧室,就在她要将门给关上时,我已经无比利索地向前一蹿,已经进了她卧室了。 “叶小蝶,你睡吧!”我一脸很无耻的模样看着她笑道。 叶小蝶快要被我气晕了:“你……你……” 我无视她那要杀人的眼神,饶有兴趣地开始打量起她的房间来。 房间的整个布置,充满了卡通色彩,布艺沙发,木制桌椅,一张宽大的床上,堆满各种布艺玩物。墙壁上贴了两张明星照。 当然,我刚从山沟里出来的人,对这些根本是不懂的,这也是后来这才知道的。 总之,对于这个房间我充满了好奇,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踏进过这么一种让人羡慕的卧室。 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般啊。 “我要脱衣服了,你给我出去!”此时,传来叶小蝶的对我厌恶之极的声音。 我笑了笑,走到卧室门口,顺手将门给紧紧的关上了,转过身来,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脱了鞋子,还将沾了泥巴的两只臭脚架在了她的床上。 我笑道:“亲爱的,你脱吧,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体!”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有意大口的吞咽着口水。 我的两只眼睛,更是直勾勾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上下扫着。 让人一看,就是一副十足的色狼模样。 叶小蝶完全被我气苦了。 “你……真是一个十足的无赖!”叶小蝶的眼睛里再次杀气汹涌。 我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就是一个无赖,又怎么了?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会天天晚上陪在一起睡觉,就这么跟你耗下去。” “阴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我如此作对?”叶小蝶的声音彻底的变了,又尖又细,如同狐狸在深夜里洒叫一般。 与此同时,她的脸也瞬间变得格外的狰狞。 看到花玲珑终于显露本来面目,我笑道:“花玲珑,我倒要问你,你明明死了,理应进入鬼府,投胎转世重新做人,为什么要霸占着别人的身体,还要害人?你不觉得这样做,是很无耻的么?” 花玲珑阴测测地冷笑道:“叶小蝶既然已经拜我父母为爸妈,又睡了我的棺材,我当然有理由占据她的身体。” “那她是为了治病,迫不利己而为之,如果你单为这件事来纠缠她,也显得你太没道义了吧!”靠,我和一个邪灵还谈什么道义啊。 这岂不是纯粹对牛弹琴么。 花玲珑听了我的话,嘿嘿发出一阵冷笑道:“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做么?我只想借着叶小蝶的身体来给自己报仇……”说到这儿,她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闭了嘴。 她要报仇? 这么说,她根本不是有意投水身亡的,而是被人设计害死的。 说的也是,一个好好的青春美貌的年轻女子,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寻短见的。 我这才发觉依附在叶小蝶的身上,积满了很多的怨气。 很多的邪灵形成,大多为怨灵,也就是说,死后不甘于在阳间所受的伤害,这才转成了邪魅之灵。 当然,也有很多的邪灵,是某些邪恶之人培育出来的,好借此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花玲珑,你要向谁报仇?”我抓住这话追问道。 花玲珑似乎有所顾忌地搪塞道:“这与你无关,不用你多问。” 我道:“只要你能告诉我,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的!” 花玲珑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到时恐怕连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能帮我?真是笑话。我告诉你,你给我离开叶家,别坏了我的事情;否则,有人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正如我所猜想的一样,这背后有阴谋。 看那花玲珑的模样,在这件事情的幕后,是有一个高人控制着它的。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放手一搏。 妈蛋,如果我在叶小蝶身上失败了,还有脸回去见江东父老? “花玲珑,如果我就赖在叶家不走,非要和你耗着呢?”我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嬉笑道。 花玲珑气急败坏地道:“臭小子,我会让你很难看的!” 说到这,她突然迅速卸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呃,她这是要干嘛? 我只感觉两眼一花,腹下热火难挡地……这该死的花玲珑,不会借着叶小蝶的身体来诱惑我吧? 就在我两眼发滞的时候,叶小蝶冷不丁地扑到卧室门口,拉开房门,尖声喊叫起来:“来人啊,抓流氓!”她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她一边嘶叫着,一边旋风一样的噔噔噔地朝楼下跑去。 我一下子吓慌了,想不到可恶的花玲珑会来这么一手。 那时叶轻寒和王姐、那两个保镖都在楼下客厅里没休息,当他们看到叶轻寒披头散发、全身一丝不挂地跑下楼来,一时都惊呆了…… ... 18、棋高一着 “小蝶,你怎么了?” “叶小蝶,是谁欺负你了?” “小蝶,你怎么会这样?” …… 王姐动作麻利的抱来一张毯子,将叶小蝶的身子给围住了。 叶小蝶扑在王姐的怀里,哭得那个伤心啊……泥马,我就像个懵逼似的跟在她后面,满脸纠结地走下楼来。 “臭小子,你敢欺负我们家的小姐,找死啊!”劳大力挥着一双拳头直扑上来。 “劳大力,退到一边去!”叶轻寒喝道。 叶轻寒走到了我的面前,脸色有些不善地问道:“阳先生,请你告诉我,叶小蝶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这是花玲珑的诡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听了我的话,叶轻寒秀眉微蹙,暗叹一口气。 她眉头紧皱地道:“这……这可怎么好啊!” 我冷笑道:“除了这一招,这花玲珑还能使出什么招儿来?无非就是想将我赶出你们叶家的门罢了。” “那……”叶轻寒一时也无语了。 此时,王姐尽心地哄着叶小蝶:“小蝶,你别哭了啊,今晚你就跟王姐睡吧,啊?” 就在叶小蝶要点头答应的时候,我冷哼一声道:“不行!” 王姐错愕地看了我一眼,道:“阳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平静地说:“今夜叶小蝶必需和我睡一个房间!” “你……”劳大力刚要发火,却被叶轻寒用眼神制止住了。 她两眼紧盯着我,道:“阳先生,以我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我相信你会善待小蝶的。” 我心里一阵郁闷,靠,显然这叶轻寒经过刚才叶小蝶这么一闹,心里所对我的信任,也有所动摇了。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在话里对我暗含着一层警告的意思在里面。 这要是在村里,其他人要和我说这话,我会掉头就走的。 可眼下,我只能摸着鼻子苦逼一样地笑了笑,毕竟这是来之不晚的一个新的环境,如果我想在城市里立足,绝对不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我微微一笑道:“轻寒姐,你放心吧!” 叶轻寒转身对王姐道:“王姐,你送小姐回她原来的卧室去休息!”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存心让那流氓将我糟蹋了你才开心嘛?好,既然这个家容不得我了,我走!”叶小蝶嚷着,也顾不得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身上只拥了一件毛毯,掉头往门外扑去。 叶轻寒喝道:“劳大力,赵铁柱,将她给我拉住!” 劳大力和赵铁柱随后扑了过去,将她拦住了。 赵铁柱道:“小姐,请不要让我们做下人的为难,还请回屋里去吧!” “我不回屋里去,我知道,我爸妈都不在了,这个做姐姐的叶轻寒,为了独霸家产,想联合外人,将我赶出去,哼哼,什么给我治病,我算看穿了!”叶小蝶在那又哭又叫,连蹦带跳,当着屋里的人,甚至连什么也不顾忌,在那儿乱嚷了起来。 她这话还没有等别人反应过来,她又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叶轻寒恶狠狠地道:“叶轻寒,你不配做我的姐姐,既然你这么折腾我,我死给你看!” 一言未了,她一头就往墙上撞去。 可惜,有着赵铁柱和劳大力控制着她,她无论如何怎么挣扎,都没有能够撞到墙上去。 要是一般人看到这情形,当真是以为是她的姐姐叶轻寒不是了。这个花玲珑还真有一套绝招。 这不,王姐看到叶小蝶那情形,就心疼得眼泪掉下了,连她看我的眼光,都带着敌视的味道在里面了。 狂汗,我是那么不待见的人么? 王姐无助的看着叶轻寒,道:“这……你说怎么办啊,不能再逼她了啊!” 花玲珑为了将我赶走,这一招的确玩得太绝。 我无语地看向叶轻寒。 而叶轻寒却无助地望向我,欲言又止。 这时,我的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悲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在叶小蝶的眼里,却掠过让人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不,应该说是花玲珑的。 我苦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毕竟是别人家,事情闹得这个地步,我能说什么啊? 在第一次见到叶小蝶时,在我心目中感觉她就像我心目中的女神一样,可我在她的面前,能算是什么东西? 在城里,别人像我这么大,都在学校里读书,而我呢,我的青春很灵异! 我看了屋子里所有人一眼,突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待的地方,我掉转身子向门外走去。 “你,阳先生,你要到哪去?”叶轻寒看我向门外走去,急忙赶上来问。 我淡然一笑道:“我还是回我的鸡啼村去。” 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我承认花玲珑棋高一着,我失败了! 毫无疑问,花玲珑利用亲情这一招,的确是够绝的了,如果我再纠缠下去,反而显得我太过无赖,给叶轻寒等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在这种时候,我只能自认失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脸皮虽然够厚的,但还厚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就在我掉转身子,艰难地抬腿迈出花家大门时,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叶轻寒的急切的声音:“阳先生,请留步!” 听到她的声音,我顿时不由得心花怒放。 不退,我用的是以退为进之计,在我想来,叶轻寒也应该看出自己妹妹的反常之处,她不会放弃妹妹生命的。 在酒店里时,叶轻寒曾向我介绍过,叶小蝶在性格上虽然有点强悍,甚至冷傲,但在她这个做姐姐的面前,却是特别的乖顺。 今天叶小蝶在她面前的表现,完全不像她妹妹平时的为人。 我当即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 此时,我看到从叶小蝶的眼睛里,显露出非常惊骇的神色。 当然,那是花玲珑的眼神。 叶轻寒款款来到我的面前,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代表我的妹妹向你赔罪!” 我笑了笑道:“那不是你的妹妹,是花玲珑在闹!” “阳先生,你既然知道事情是这样,你不能这么离开的,小蝶还指望你来救的啊!”她苦苦恳求道。 看到叶轻寒经过刚才这场风波后,竟然对我还是如此的信任,我内心深深的感动着。 不亏是公司的董事长,在处理事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说再离开这里。 再说,我怎么可能轻易地离开,叶家可是我人生大转折的一个起点啊。 “谢谢轻寒姐对我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弃小蝶的!”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光含量着满满的笑意,看向了叶小蝶。 叶小蝶的眼神里突然冒射出一缕可怕的寒光,她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道:“姓阴的,你刚才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赖在我的家里?” 我笑道:“我改变主意了,不想走了!” “你……” 潜隐在叶小蝶身上的花玲珑,似乎意识到有叶轻寒在这里,是无法将我赶走了,眼睛里又似乎闪现出一丝无奈和绝望。 我向她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揽了她的腰,坏坏地对她耳语道:“花玲珑,别闹了,闹了也白闹,这样,我陪你到房间里睡觉去吧!” ... 19、发威 啪! 她甩手一记耳光向我抽来。 可惜,就在她那的巴掌刚要落到我脸上时,被我轻轻的一闪身,就避开了。 “你是大流氓!”她跺脚吼道。 我哈哈大笑道:“你更是一个无耻不要脸的女人!” 屋里的人听了我的话,皆是一怔。 不过,叶轻寒很快明白过来了,知道我所指的是花玲珑。 而王姐和劳大力等人却是不明白的。 王姐惊得瞪大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胆敢在叶家这么羞辱小姐! “放肆,你敢辱骂我们家的小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来这劳大力性子挺暴燥的,话从嘴里一嘣出,捏着拳头就向我冲了过来。 只听叶轻寒呵斥道:“大力,不得无礼,阳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他在这里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你们都休得管他!” 她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都呆了。 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大小姐是怎么了? 怎么任由这姓阴的在叶家如此胡闹?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劳大力退到了一边。 而在趁着这个时候,强拥着叶小蝶向楼上卧室走去。 “放开你的脏手!”叶小蝶想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 可惜,她的力气根本没有我大。 楼下的除了叶轻寒将脸别过了一边外,其他三人皆目瞪口呆地目送着我拥着小蝶上楼。 那个赵铁柱的眼睛里,更是透露出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这姓阴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当着大小姐的面,搂着小小姐到楼上卧室去睡觉? 这是要逆天了么? 我能大致猜测他们此时心的想的什么。 嘭! 进了卧室,我甩手狠狠地将门关上了。 此刻的叶小蝶,眼睛里对我充满了无比的恨意,如果她手里有刀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来,将我大卸八块。 “睡吧,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我就躺在你对面的沙发上!”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花玲珑的挑衅。 如果它还识趣的话,我希望她能够从叶小蝶的身上退出来。 要知道,只要我夜夜陪着叶小蝶,它就不能够对她怎么样的。 显然,花玲珑也看出了我的用意,阴寒地冷哼道:“姐阴的,你想让我从叶小蝶身上离开,白日做梦!” “好吧,花玲珑,那我们就耗着吧,等我巩固了体内元灵的那一天,就是你的丧生之日了!”我同样报以冷笑地道。 “你……”花玲珑气得无语。 即使花玲珑现在是一只邪灵,但它也是需要休息的。 它似乎没有精力在跟我闹了,冲我冷哼一声,就上床睡觉了。 我邪邪地一笑,将沙发拖到门边,顶住了门,在上面躺了下来。 我怕它会趁我睡着了后,趁机挟持着叶小蝶的身体,偷偷跑了出去。 至于窗户,我大可放心的,它不敢带着叶小蝶的身体从这跳下去的,万一将叶小蝶摔死了,它就吸吮不到她的魂灵了。 可是,我千算万算,还是失了一手……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看到躺在床上睡得正午的叶小蝶,我满意地笑了起来。 只要趣过凌晨4点多钟,邪灵便不能在她身上吸吮魂灵了,我也用不着在陪着她了。 移开沙发,我向楼下走去。 虽然昨晚闹得很迟才睡,但我不得不承认,由生以来,这是我睡得最舒适的一夜。 有钱人家的卧室就是不同,房间里那淡淡的香味,真是太好闻了。 此时此刻,叶轻寒和王姐都已经起床了。 王姐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叶轻寒看到我,微微一笑道:“昨夜睡得还好吗?” 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挺好的,花玲珑后来也老实了,没再折腾什么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掏出叶小蝶上次丢在鸡啼村后山的手帕,递到了她的手里,道:“等叶小蝶上学去时,你给我偷偷的将这手帕,藏在她书包的某个地方,不要轻易让她发现。” 叶轻寒看了一眼那块绉巴巴、有些脏不拉叽的手帕,眉头轻蹙,问:“这有什么用处吗?” 看她眼光盯着手帕,迟疑着没有接过去,不禁老脸一红,妈蛋,这也太丢人现眼里了,好好的手帕,被我弄成这么难看。 如果我要是当面将这手帕还给叶小蝶,还不惹得她大发雷霆啊。 我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轻寒姐,我在这手帕上施了法术,叶小蝶带在身上,能起到保护作用的。” 听我这么一解释,叶轻寒这才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手帕。 手帕不仅被我弄得很脏,而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也难怪叶轻寒一直不敢接到手里。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怎么做了!”叶轻寒将手帕收了起来道。 不一会,王姐将早餐给端到了桌上。 稀饭、面条、饺子、面包、煎鸡蛋、牛奶什么的,外加各种咸菜。 有钱的人家连一个早餐,都弄得如此丰富。 我两眼盯着餐桌上的那些东西,暗吞了几口的口水,也不用叶轻寒招呼,就坐到了餐桌上。 心想,就凭着以后能经常吃到这样的早餐,我也要在这座城市里拼搏一下。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这时,叶小蝶这才从楼上款款地走了下来。 她看到我时,眼睛顿时一阵呆滞,打量了我半晌,随即惊道:“你……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靠,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她几乎不知道堂堂的一个封灵师,来到了她的家里啊! 也难怪,昨晚我和她的姐姐在酒店里聊了好长的时间,到叶家时,时间也很晚了,她的一举一动,几乎是花玲珑控制着她的——她的确不知道什么。 “小姐,昨天晚上阳先生就来了啊,你不知道?”王姐有些吃惊地看着叶小蝶道。 叶小蝶随后又是一愣,道:“什么,他昨天晚上就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看她错愕莫名的样子,王姐呆了呆,她正想说什么,叶轻寒暗暗向她使了一眼神,没让她再说下去。 “小蝶,阳先生是我昨天请他来城里的,我想让她帮你……” 可没等叶轻寒将话说完,叶小蝶不耐烦地打断了姐姐的话,道:“姐,我也只是随便和你说说而已,难道你还真相信了这小子啊?哼,吃过饭,立即让他回到乡下去,我不想看到这人!” 昨晚花玲珑变着法子要将我赶出叶家,现在碰上这个叶小蝶,也要将我轰走,泥马,难道我阴阳就这么讨人嫌吗? 好在我的脸皮也够厚的,任凭她们姐妹两人争论去,我埋头唏哩哗啦喝着红豆粥,捡着餐桌上好吃的一个劲往嘴里寒地。 看到那一副饿狼一般的吃相,叶小蝶更是绉紧了眉头,极其厌恶地瞪了我一眼。看到她那凶巴巴的模样,抬起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还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讨厌!”叶小蝶气得恨不得要一脚将我踹出了大门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道刹车声,我坐在餐厅的窗户前,隔着窗子,我能看到院门外,停了一辆豪车。 车门打开后,从里面钻出来一个长得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我一看,竟然是白凡。 真是冤家路窄啊,上次这小子被我玩得快要气疯了,这次他见了他,还能放过我吗? 这当口,叶小蝶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轻寒姐,我来接小蝶上学去的!”白凡一进门,就向叶轻寒笑道。 看那小子的模样,这进了叶家的门,就如同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没办法,就人家那穿着,和停在外面的车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我能跟人家比吗? 叶轻寒看到白凡,旋即满脸生花地笑道:“白凡啊,吃过了没有?过来,到这里吃点东西。” 白凡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王姐做的饭菜最可口了,我在家没吃,就想到这里吃呢!” 他说着,就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 王姐赶忙给他添了一双筷子和碗。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阳先生……” 叶轻寒把我介绍给了这小子。 一直到这时候,白凡的眼睛这才扫到了我的身上。 敢情这小子一进门,眼睛没往别处看,两眼尽盯在叶轻寒的身上了。 “怎么是你?”白凡朝我当即瞪起充满了敌意的怪眼。 我笑了笑伸过手去,道:“我叫阴阳,来,握个手,我们算是朋友了!” 啪! 白凡一抬手打开了我的手。 卧槽,这小子出手真够重的,我的手当场被他给打麻木了。 “特么的,臭乡巴佬,谁和你是朋友?你配吗?”这狗日的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呼,一拳就像我头顶砸了过来。 靠,这小子还真打啊。 我心里顿时火了,眼看他的拳头就碰到我的头上了,我一伸手,就将他的手腕给掐住了。 随后我反手一拧,这小子啊地怪叫一声,身子弯了下来,接着,我抬腿冲他飞出了一脚。 嘭! 这小子被我一脚给踹飞了起来,撞在了墙壁上,反弹到地上。 老虎不发威,你还当老子是瘪猫呢! ... 20、王姐不是人 当时,叶轻寒和王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 这白凡绝对想不到我敢还手,而且出手劲猛,将他一下子给打得晕头转向了。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总算有了一点清醒,两眼恶狠狠地瞪向我吼道:“臭乡巴佬,你居然敢冲老子下手?劳资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啧啧啧,你听他那口气,好像他是一位皇太子似的,别人谁都惹不起。 他一言未了,一个猛扑,拳头又向砸了过来。 这一次,我未等他靠近身,轻轻一闪,就绕到了他的背后,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噗嗵! 白凡立脚不稳,当即摔了一个嘴啃泥。 鼻子撞在了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 他这次疼得半晌没爬起来。 “啊,白凡,你怎么了?”此时,叶小蝶正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急忙跑了过来。 她将白凡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到她那心疼的模样,我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酸味…… 唉,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人家这才是男才女貌呢,我算是哪一根葱啊。 叶小蝶转脸看向了我,声嘶力竭地喝道:“姓阴的,你凭什么跑到我家来打人?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妈蛋,这一下子我真的是无语了。 在叶小蝶的心目中,我已经彻底的是一个无赖了。 “小蝶,这……白凡和阳先生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这当口,叶轻寒的脑子像刚转过弯儿来的似的,急切地道。 叶小蝶气咻咻地道:“有什么误会啊,上次我和白凡到他那地方玩去,这小子就抢了我的手帕,还……” 被她这么一说,我又成了一个十足的流氓了。 我一连咳嗽着,尴尬地摸着鼻子。 叶轻寒看了我一眼,还好,她的眼神显得很平静,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像我这样一个隐居在荒山僻里的高人,本应该是那种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风格吧,因此,她丝毫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 相反,她还向我抱歉地笑了一下。 她对叶小蝶道:“小妹,我看这也是阳先生和你逗着玩的吧,你和白凡不必往心里去哦!” 估计那白凡被我打老实了,一句都没有说。 也或许他是故意在叶小蝶面前,装出一副很实诚的样子。 反正我看得出来,这小子并不是什么好鸟。 从他进门起,老子就发现他的一双眼睛,很不老实地在叶轻寒全身上下乱溜,魂淡,叶小蝶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居然还想一石二鸟,左搂右抱,还打上她姐姐的主意了? 这时,就听叶小蝶道:“姐,你不要相信这姓阴的,立即让他走,反正在我放学回来,绝对不再想看到他。” 她又对白凡道:“白凡,我们上学去。” “喂,小蝶,你怎么不吃一点东西再走啊?” 叶轻寒赶过去,趁着叶小蝶拿书包时,迅速将我给她的手帕,塞在书包的某一个角落。 叶小蝶瞪了我一眼,道:“姐,这桌上的东西被那小子动过了,我嫌脏!” 噗! 我差一点吐出一口黑血来了。 这叫说什么话,就因为我吃了一些东西,那些食物就全被我弄脏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哼,我有那么脏吗? 眼睁睁地看着叶小蝶和白凡并肩走出院子门外,我心里隐隐的疼了起来……唉,我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对不起了,都怪我将小妹宠坏了!”叶轻寒满脸歉意地对我道。 我摆了摆手道:“没有关系,我从小就被人骂习惯了,呃,”我眼睛又瞄了瞄餐桌上丰美的早餐,“她不吃,我来替她解决了吧!” 估计王姐对我的饭量感觉很是吃惊,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我。 我坐到餐桌边,又是一顿时狼吞虎咽…… 白天里,叶小蝶要上学,她姐姐也要到公司去,屋里就剩下我和王姐两个人了。 我回到叶家给我准备的卧室里,坐在那儿巩固了一下体内的元灵,然后又出来,和王姐东拉西扯地瞎聊了一番。 王姐看上去不仅漂亮,一双杏眼长得非常的迷人,而且心地很是善良,为人柔和温顺。 她比我大三岁,父母住在乡下,她来叶家也有一些年头了。 据王姐介绍,叶家姐妹俩待她都很不错,叶轻寒比较有心计,平时在家里话不多的;叶小蝶心无城府,但在外人面前,心性比较冷傲。 提到白凡,她和我道:“阳先生,这人你少惹啊,他父亲是这南江市商会的会长,没有人敢惹得起,就连大小姐轻寒,见了他都要让三分的!” 我知道,这商会虽然是一个民间组织,但权力还是相当大的。 我笑了笑道:“只要这白凡不找我麻烦,我当然不会惹他的!” 显然,王姐也不想在白凡身上多说什么,一转话题道:“平时,两位小姐在中午的时候,都不会回来吃饭的,阳先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还刚吃过早饭不久呢,王姐就关心到我的中餐了。 我不禁有些心生感动,暗道,其实,像王姐这样的人,才是我要追的呢,至于叶家这两位小姐,她们就好比是天上的月亮,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底层草根人物所奢望的。 “王姐,随意吧,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故意地笑道。 听了我的话,王姐不由得一怔,我看得出来,她的意思很明显,在这叶家,叶小蝶能容忍我在这里长住吗? “阳先生,你告诉我,你到叶家真的是给小蝶治病吗?”她好奇地问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啊。” 随即,我就将在叶小蝶身上所发生的事情,顺带将我的事情,全部说给她听了。 这些事情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叶轻寒是为了顾忌她妹妹的声誉,没有对任何提起过这种事情。 我知道这王姐口风会很紧的,不担心她会将这事传出去的。 王姐听了我的述说后,惊得眼睛圆瞪了起来。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笑问:“你真的是封灵师?” “是啊,你知道什么是封灵师吗?”我之所以愿意将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是因为在王姐面前,感觉到她是特别的亲切。 她是从乡下来的,我能从她的身上嗅出那种特别亲切的泥土味道。 在她面前,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她的身份。 王姐听了我的话,笑了笑道:“我只是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知道封灵师挺厉害了,专门能将怨灵、凶灵和邪灵等,收回来养着,从而使它们不再危害人类,对吗?” 我道:“是的!” 王姐道:“我真佩服你啊!”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好像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扯出了一根黑丝带,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索魂带!” 我只当王姐跑我开玩笑呢,可那根黑丝带触碰到我的脖子后,一下子自动的将我的脖子给勒紧了,我顿时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如此同时,王姐看着我的那双眼睛蓦地变得狰狞起来,她向我吐出长长的舌头,舌尖上不住地滴着血。 “姓阴的,你不应该到这叶家来的……”她的声音就像从地底下飘出来的一样,悠忽飘荡在我的耳边。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从她身上扩散出一种极度的阴寒气息,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给冻住。 “王姐你……”那一刻,我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气息…… ... 21、夺灵之吻 我这才发觉,王姐之所以一直在和我套近乎,就是想为了麻痹我,她好趁机将我杀死。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人。 难道王姐原本和花玲珑就是一伙的?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作为一名封灵师,我居然一直没能识破出她的身份。 我拼命地挣扎着,想用手将那根索魂带给扯断,岂料,我越是用力,那带子就往我的肉里陷的越深。 我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抽动着身体。 王姐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我狞笑。 “王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艰难地向外吐着每一个字。 在我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摸到身上的手机,按开了录音键。 为了方便和我随时联系,在我来叶家的时候,叶轻寒送了我这一款手机。 虽然我从没有接触过手机,好在我大脑灵慧,叶轻寒只稍稍点拨了我两下,我就能熟练地操作了。 果然如我所料,她在听了我的话后,狞笑道:“我说了,阳先生,你不应该来叶家的,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你对付花玲珑!” 她接着又道:“我来叶家,正是为了配合花玲珑,毁灭叶家!” “我不明白,你和叶家是亲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王姐冷声笑道:“你很想知道?可惜,阳先生,你要死了,我想说给你听,也来不及了。我只想告诉你,是因为叶家上辈所做的坏事太多了,报应就要落在他们的下辈身上了!” 说到这里,王姐发出一阵尖利的大笑声。 在她的笑声里,我感觉出呼吸越来越难,渐渐的,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了…… “阴阳……” “阴阳啊……” 朦朦胧胧的,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叫着我的名字。 我辩听出来了,竟是住在龟壳镇棺材屋里的通灵大师巫先生。 此时,我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分量的漂浮在一个空间里,而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巫先生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难道我已经死了? 一定是的,巫先生是经过通灵发现我的。 泥马的,我还指望着借着叶家的一臂之力,想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也能像其他人一样,过上风光的日子呢。 这一下子好了,刚到叶家,居然连小命都送了。 特么的,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看到巫先生的出现,我真是欲哭无泪。 “巫先生,我是死了么?”我伤心地问着他。 巫先生冲我一声冷笑,道:“小子,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真不明白你这个封灵师是怎么做的,竟然被一个怨灵轻易的杀死了!” “我……”这有点不对劲啊,刘清好歹是一代养灵大师,他所赐给我的戒指,蕴含着他所有的能量,我怎么会能够被王姐给杀了呢? 呃,这太不正常了啊。 巫先生好像看出了我心里所想似的,道:“阴阳,先辈李清虽然赐给了你所有的能量,但你体内的元灵并没有完全巩固,再加上你对身边的人缺少警惕性,这才上了别人的套。”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识破王姐不是人呢?”我问道。 巫先生道:“这是因为在她的嘴里,含了一颗避灵珠,遮挡住了她身上所有的怨灵之气,让你根本无法能看到的!” 这王姐也太奇葩了吧! 靠,我还正想着如何和这王姐多多亲近一下呢,想不到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给干掉了。 壮志未酬身先死,我这死得也太冤屈了吧! “巫先生,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我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去,否则,这还不让那花玲珑给笑掉大牙啊。 估计就连叶轻寒也会责怪我无能,10万块钱打水漂了。 看着在我面前若隐若现的巫先生,我冲着他哭丧着脸,苦苦的恳求道: “巫先生,求您老就看在李清的面子上,救救我啊,我还要继承他留给我的一身绝学,将他未了的事业发扬光大呢!” 巫先生不屑地望了我一眼,问:“你真的想活?” 卧槽,我差一点爆出粗口来了,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我不想活,干嘛厚着脸皮低声下气的求你啊。 可我现在还得求着他,赶忙向他像鸡啄米一样的为着头。 估计那巫先生也觉得自己摆足架子了,满脸生花的展颜一笑道:“好,既然想活,你得将那王姐嘴里的避灵珠给夺到手里。” 我问:“现在我都死了,怎么和她争夺避灵珠?” “你回头看一下你的尸身,稍后你就会知道自己怎么做了!”巫先生道。 我回转头来,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我自己。 一看到我躺在地上的自己,我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人是我么? 眼睛瞪得像铜铃,五官扭曲,舌头吐出多长。 就这一副模样,如果要是让叶家两位小姐闯进来看到了,还不将他们的魂给吓掉了啊……靠,都这时候了,我还想着这些没用的干嘛! 这时,我发现王姐就蹲在我的尸体面前,脸上掠过一道妩媚的笑。 她突然将娇嫩如花瓣一样嘴唇,凑到我的舌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呃,她要和我的尸体接吻? 那一刻,我的魂魄不禁激动了一下。 可惜,现在我没有一点知觉,无法品尝到她香吻的滋味。 也就在这当口,我发现躺在地上的我出现了变化。 首先,我的舌头被她吻了后,竟然慢慢地缩回到了嘴里。 接着,五官恢复了正常,看我那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 王姐望着躺在地上的我,又是微微一笑,喃喃地道:“阳先生,你可知道么,刚才我给你的可是初吻啊。其实,在昨晚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挺喜欢你的,可惜,你是来帮叶家的,而我是为了报复叶家的,没有办法,我只能杀了你!” 她是来报复叶家的,她和叶轻寒的父母到底结了多大的仇恨? 我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又传来巫先生的声音:“小子,一会这王姐还要吻你,她会将嘴里的避灵珠吐到你的嘴里,想借避灵珠吸走你体内所有的元灵,以此来强化她的灵力。给我记住,她一旦将珠子送到你嘴里后,你立即将它吞到肚子里去,否则,你的元灵被她吸走之后,你别想再活过来了!” 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夺命之吻吗? ... 22、诡异的老屋 “这……我这躺在地上的尸身不能动啊,如何吞了那珠子呀?”我抓耳挠腮地急问道。 “你脑子让猪给拱了么?” 巫先生冲着我破口大骂道:“你现在的魂魄不是还没有散吗?在她再次和你接吻时,你趁机钻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啊!” 可我已经顾不得多想了,因为我看到王姐正如同巫先生所说的一样,再次将她的嘴唇凑到我的嘴上。 于是,我吱溜一下子,便我的尸身上钻了进去…… 这当口,我突然发现脑子里开始出现了意识,同时,感觉到美女的香舌,正轻滑地钻进了我的嘴里。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心里那个美啊! 特别是王姐那身上的幽香,一个劲地往我的鼻孔里钻。 她整个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软软的、香香的。 我好想张开两手,去拥抱她。 可我没有敢动。 连呼吸都不敢有一点。 我不能让她感觉到我又转魂活过来了。 我在等着她嘴里的避灵珠。 那可是我的救命珠啊。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又变得灵光起来了。 一般人死后,肉身就会排斥自己的魂魄进入了。 没有魂魄的守护,尸身很快就会变腐。 而那颗珠子一旦进入我的体内,不但能留住我的魂魄,还能对我的元灵的巩固,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显然,王姐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转魂。 就在她将嘴里的珠子刚刚送到我的嘴里的时候,我出其不意地用舌头卷起那颗珠子,咕咚一下子,吞进了肚子里。 顿时,我感觉体内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凉感觉。 “啊,我的珠子——”在王姐发现她的珠子被我吞进了肚子里后,吓得惊叫一声,直跳起来。 与此同时,我霍地一下子,也从地上一跃而起。 随着我的复活,巫先生也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正像我所想的一样,刚才我能够和巫先生见面,是通过他的通灵术。 我冲着王姐嬉笑了一下道:“王姐,谢谢你,是你将我救活过来了!” “你……你将珠子快还给我!”她发疯一般向我扑了过来。 她绝对没有想到,我的灵魂还能进入身体,并且趁机夺了她的避灵珠。 没有了避灵珠,王姐身上的那一股阴寒之气,迅速向四周弥撒了开来。 趁她扑过来时,我旋即往旁边一闪,道:“对不起,那珠子已经在我的体内融化了,不可能还给你了!” “我和你拼了!”王姐长嘶一声,伸出两手向我抓来。 可是,她突然踉跄了几步,嘭地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身上的衣服,连同她的**,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腐烂,化作了一滩乌黑的血水,流了一地。 地上呈现出一副洁白骨架。 在那骨架间,很快卷起一道黑色的气体,冲向了屋外。 我没有赶去追。 我知道王姐是一只怨灵,这次的失败,让她转变成凶灵了。 事出突然,否则,我完全可以在屋子的周围,布好封鬼阵的,将她收伏。 现在让她逃了,她绝对还会回来的。 她既不会放过叶家,也不会放过我的。 看了地上的尸骨,我暗暗叹了一口气,顺手从身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叶轻寒的电话。 我在电话里道:“轻寒姐,你回来一下,王姐出事了!” “啊,阳先生,王姐会出什么事?”从手机那边,传来叶轻寒惊骇的声音。 我道:“你回来就知道了!” 王姐转眼化成了一堆白骨,对于我来说,心里是不好受的。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是昨晚刚刚来到叶家,和王姐根本没有什么接触,但我对她是抱有好感的。 她不像叶小蝶那样冷傲,也不像叶轻寒那样让人难以过分亲近,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美丽女子,与她在一起,让我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后化为了怨灵,居然还能操纵自己的肉身,像正常人一样存在着。 那颗避灵珠是她修炼而得的吗? 为了我自己的生命,我却不顾她的存在,却强夺了她的珠子。 就在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着呆的时候,叶轻寒的车子停在院门外了。 随同她一道进来的还有劳大力和赵铁柱。 “啊,这是什么?” 在他们看到客厅一地的血迹和那堆白骨后,无不吓得倒退了一步。 叶轻寒更是发出惊叫声,脸色苍白如纸,身子颤抖了起来。 “阳先生,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叶轻寒颤声问。 劳大力和赵铁柱也都带着惊疑的神色看向我。 看他们的表情,搞得我像一个杀人犯似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这是王姐的……”连我都听得出来,自己的声音非常的干涩。 “王姐?”叶轻寒再一次惊恐地看向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劳大力和赵铁柱几乎异口同声地喝叫了起来。 我冷眼看去,这两个人同时捏紧了拳头,好像随时要向我扑过来。 “王姐她不是人!”我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叶轻寒闻言一怔。 劳大力冷声笑道:“姓阳的,你不会是在编故事给我们听吧?”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来到叶家后,怎么就没有一个安宁的日子了!”赵铁柱也瞪起了眼睛。 “你们都不要胡乱责怪阳先生了!” 那两人还想冲我说什么,被叶轻寒狠狠白了一眼,给阻止了。 她又胆怯地瞄了一眼地上的白骨,随即又吩咐他们两人道:“你们给我将这些东西收拾了,我想和阳先生单独聊一些事!” 那两人应了一声,忙着找袋收拾地上的白骨。 我跟着叶轻寒来到了二楼,她给我泡了一杯茶。 坐在了沙发上,隔着茶几,她将菜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手正好触碰到她的手,给人冰凉的感觉。 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也难怪,家里遭遇到这种事情,作为一家之主,她能不胆寒心战吗? 刚才我和她提到王姐的事情时,没有将她由怨灵化作凶灵的事告诉她,就是怕她害怕。 “轻寒姐,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我张嘴喝了一大口的茶。 刚才的死而复生,有了这口热茶进了肚子,我这才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叶轻寒顿了一下,掀起起她那长长的睫毛,一双迷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脸,道:“阳先生,刚才从你所说的事情上,这王姐早就不是人了,她来我叶家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报复?” “对,她是这么说的。早先年,在你父亲生前时,与她家到底有过什么恩怨,你从没有听说过?”我问她道。 叶轻寒摇着头道:“我只知道王姐的父亲曾在我爸手下做过事,当时我还小,记得他来我家玩过几次。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离开了公司,带着家人回到乡下种田去了,至此,我们两家也断了来往!”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叶轻寒道:“这么说来,我父母的死,和王姐也有关系了?” 我道:“这个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我得问你,当年你是怎么请王姐来叶家的?” 叶轻寒道:“当时小蝶病了,我又忙于公司里的事务,就寻思着请一个贴心的人来照顾她。可我们在这城里找不到亲人了,于是,我就想到了王家,毕竟他们和我家还沾着一层亲戚关系啊。于是,我便自己寻上门去了……” “你去时,他们家里人对你怎么样?”我问。 她道:“挺客气的呀,他们一家人还硬留我在那儿吃了一顿饭,王姐第二天就来我们家了!” 接着,她又拧起了秀眉,道:“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王姐早就死了,她怎么还能守在她父母身边,而且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呢?” 这时,我尽量的调动着李清所赋予我大脑的信息量。 略一沉思后,我道:“这可能与祭死师有关。” “什么是祭死师?”叶轻寒好奇地问道。 我道:“祭死师是专门替死者安抚灵魂的。这种人也有他最邪恶的一面,就是能调教鬼物,为他所用。王姐本是怨灵,祭死师想安抚她肯定有一定的难度,那只能采取一种办法,那就是帮她完成生前的心愿,然后将她收伏在身边,专门帮他做事。” 说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暗忖,那花玲珑依附上叶小蝶的身体,会不会与这祭死师有关。 这么一想,我决定首先应该要找到这个祭死师,问题就好解决了。 花玲珑的父母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但王姐的父母还在,我们如果找到他们,不就能打听出那位祭死的下落了吗? 甚至我能猜测得出来,王姐化作怨灵脱离了她的肉身后,此刻早已经逃到祭死师那休养去了。 目前她的灵力还很虚弱,如果不趁早解决了王姐,一旦她以凶灵再次出现的话,就难以应付了。 由怨灵转为凶灵,邪力会自动提升好多倍。 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个修养过程。 当我将这一想法告诉了叶轻寒后,她当即道:“好的,阳先生,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等吃过了午饭,下午我们一道到王姐家去!” 这时,我也感觉到肚子饿了,妈蛋,我这肚子怎么一点为经饿啊,有时我真怀疑我的胃是不是通向异次元空间的…… “好吧,就听轻寒姐你安排吧!”说着话,我和她一道下了楼。 那两个保镖还真够利索的,地上的血迹早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了,那堆白骨被装在了袋子里。 没有了王姐,找不到做饭的,我们一行人在外面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随便吃了一些东西。 王姐的父母住距离城区外三十多里的乡下,我们吃过饭后,叶轻寒开车载着我们,赶到那儿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在村子最西边的一个角落,叶轻寒带着我们来到了王姐的家门口。 从外表看,这是典型的乡下老屋,土墙黑瓦,屋顶上的瓦缝间,滋生着各种杂草。屋后有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伸出来的树杆枝叶,遮住了整个屋子,使得这座小屋远远的看上去,像卧在一片阴影中。大门关闭着,好像屋里没人。 可当我向那屋子靠近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阴霾的气息,向我扑来……我顿时警觉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 23、尸偶 在白天里,一般乡下人的不会将大门关着的。 除非是出远门了。 而我往那屋子走的越近,那股阴霾的气息就越浓。 我知道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是感应不到的。 “轻寒姐,王姐家的人,是不是不在家里啊?”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向她问道。 叶轻寒道:“应该在家的吧,我上次找到这里时,大白天他们家也是关着门的,我走过去敲了一下门,王姐她爸就过来把门开了!” 可我听了她的话后,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至于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我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到了门前,叶轻寒伸手正要敲门,哪知,吱呀一声,那门自动打开了。 时下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天气有一些热了,可这门一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让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屋里黑洞洞的,四周的窗户都被稻草给堵了。 “表叔,叔婶,你们在家吗?”估计叶轻寒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敢轻易迈步跨进门去。 劳大力和赵铁柱一步不离地护在她身边的左右。 我带头跨进了门去。 这时,我们一行人同时发现,屋子内蛛网百结,房梁上挂满了灰吊子,人一进去,带动了空气,那些灰吊子不时地掉落下来,散落在我们的头顶和肩膀上。 空气里充满了阴暗潮湿和难闻的灰尘味道。 看上去,这个屋子就好像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似的。 “是不是王姐家的人都搬走了?”劳大力四处打量着问。 叶轻寒一胸的错愕,自言自语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们推开了西边一道卧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没有人。 就在我们转过身子要离开卧室的时候,我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阴寒的笑声,声音嘶哑、低沉,宛如从地底下飘出来的一般。 我迅速回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出现了两个老人。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并排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沿上。 他们脸色苍白如纸,两眼呆滞无神,瘦骨伶仃,身上丝毫没有一些生气,就像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 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形同木偶,两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让我惊骇的是,这两个老人并不是人。 两个老人突然出现,使得叶轻寒大感意外,她不由得失声喊道:“表叔,表婶,你们在家啊!” 说着,她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轻寒姐,不要靠近他们!”我一伸手,要将她拉到了身边。 可我还是迟了一步,只听咻地一声,那老头——也就是王姐的父亲王山,从嘴里吐道一道黑烟,一下子将叶轻寒给罩住了。 “啊——”叶轻寒顿时发出惊悚而痛苦的惨叫。 那一道黑烟,竟然都是黑色的细蛆虫组成的,它们在触碰到叶轻寒的身体后,尽数往她体内钻去。 那两个保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一时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我赶忙冲劳大力和赵铁柱喝叫道:“快将轻寒姐挪到屋外去。” 那些黑色的细蛆虫,名叫鬼蛆,只有在阳光下面,它们才会消失威力,不敢往人体内钻的。 我之所以知道这是鬼蛆,自然是李清储存在我身上信息所显示出来的。 劳大力和赵铁柱听了我的话,不敢怠慢,拉到叶轻寒就向屋外跑去。 “将那死丫头给我放下!”那两个老人同时伸出手来,那手迅速变得有一丈多长,一把将劳大力和赵铁柱给生生拉了回来。 我一看不好,旋即从身上掏出两道灵符,向那两个老人砸了过去。 嘭! 灵符砸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飞出一串火花。 “哎哟!”两个老人被我的灵符击中,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幸好我在来时,准备了两道灵符。 两个保镖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晕倒在地上的叶轻寒给拖了出去。 那两个老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们还像先前一样,并排坐在了床沿上。老头两眼冷冷地盯着我,问:“你就是抢夺了我女儿避灵珠的阳先生?” 我感觉出来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尸偶。 如果是普通的鬼,我这两道灵符足以让他们魂飞魄散。 可是,他们脸上只显露出稍微一点的痛苦之色外,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听了他的话,我知道王姐的怨灵来过他们这里。 老头的话虽然很冷,但居然称我是阳先生,那口气带着明显的尊重。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请问……” 还没有等我将话说完,老头冷声道:“哼,你来到这里找我们,想打听谁是祭死师是吧?” 呃,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连我来的目的摸得这么清楚? 我正要点头应是,就见老头嘿嘿一声冷笑道:“阳先生,你别瞎操这个闲心了,我们老夫妻俩绝对不会将他的信息告诉你的。顺便奉劝你一句,离开叶家,那个叶轻寒和她的父母一样,心机很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只要你离开这城市后,以后你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听了顿时一怔,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正要说什么,坐在他身边的老太婆急忙用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好像提醒似的对他道:“老头子,瞧你这张漏风的嘴,不该说的话,就别多说了。” 老头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闭了嘴,不吱声了。 那老婆子阴森森地看了我一眼,对我道:“阳先生,刚才我家老头说了,希望你能够离开阳家,不要和我们作对!” 我摇了摇头,毕竟我父母收下了叶家10万块钱,那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啊。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 “两位老人家,我不管你们生前和叶家有什么天大的恩怨,得饶人时还饶人,既然我到了叶家,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到底!”我笑了笑对他们道。 老头子一听,顿时冲我破口大骂道:“尼玛勒个逼的臭小子,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女儿的面子上,我们才懒得跟你说话呢!” 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王姐在他们面前说了我什么吗? 我正觉得莫名其妙间,那老婆子拉起老头子的手道:“老头子,他不听话,也怨不得我们,走吧,我们到女儿那去!” 说着,两人扑倒在地上,瞬间化做了一堆的白骨,与此同时,两道黑烟从白骨间升腾了起来。 我知道那是二老的魂魄,不由得暗自一阵冷笑,有我在这里,就别想离开这里了,我只要拿出封灵镜,就能将你们收进镜里,不怕你们到时不交代出谁是祭死师! 谁料,就在我伸手去掏封灵镜的那一刻,轰隆一声,整个房屋开始倒塌了,木料、瓦块、土墙兜头向我压了下来…… ... 24、水塘里的人脸 幸好我机伶啊,闪身到了屋角,正好一块木料架空在那儿,否则,我非被那些瓦块、土墙砸成肉泥不可。 泥马,我这是日了狗吗? 上午被王姐给整死了,如果不是巫先生的点拨,我这一条贱命就没了。 这一刻,又遭遇到这种事……特么的还真够刺激的啊,刺激得我真连有死的心都有了。 我缩在墙角落里,虽然没有没有被砸个头破血流,但身上多处挂了彩;尤其是那股飞腾的灰尘,差一点儿没将我呛死。 泥马,看来在这世上,哪一碗饭都不好吃的啊! 什么异域特使封灵师啊,我这还刚出道,怎么就遇上这么多的麻烦事? 想到王山那对老夫妻刚才对我的警告,我还真有一点胆寒。 等尘埃落定,我扒拉着头顶上的各种近乎腐烂的木料、瓦块和土疙瘩,好不容易灰头土脸的像头猪一样,从里面拱了出来。 我抖了抖身上的灰土,远远的看见劳大力和赵铁柱搀扶叶轻寒向我跑来。 车子停在了远处,估计在房屋在坍塌的那一刻,他们将车子移动了远处。估计在他们的心目中,我肯定被砸死在里面了,却没有想到,我还能从土块瓦砾中挣扎着钻了出来。 “阳先生,你怎么样了?”叶轻寒脸色发黑,焦急地向我问道。 我道:“我没事!”说是没事,可身上好几处毕竟挂彩了,到处都火辣辣的疼。 不过,我没有顾上身上的疼痛,我看到叶轻寒脸色不正常,身躯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两个保镖用力扶着,恐怕马上就要瘫倒在地上去。 我当即吩咐两个保镖道:“快将轻寒姐放平在地上躺着!” 听了我的话,两个保镖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按我的话做了。 叶轻寒躺在了地上,嘴唇微启,喘着气对我道:“阳先生,我感觉体内好像有百虫钻心一般,好难受!” 我默默点了点头。她哪儿知道,在屋子里时,由于四周没有光线,有很多鬼蛆已经钻入了她的体内。 如果不是及时地被拉出屋外的阳光下,估计此刻她这时连命都没了。 我不知道王家和叶家到底结下了多大的仇怨,王山见面就想要杀掉叶轻寒。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叶轻寒被拉出屋外时,两个保镖当即要送她到医院去的;是她因为担心我还在屋里,坚持没有离开这里。 幸好她是没有到医院去,否则,一定会送命的。 鬼蛆钻进人的体内,x光镜是照不出来的;即使能照出来,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的。 “轻寒姐,别急,一会就好的!”我让她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从身上的贴身处,取出了那面封灵镜。 鬼蛆是怕封灵镜的,只要我拿着镜子在叶轻寒身上到处扫一下,那些鬼蛆当即会跑出来的。 现在太阳已经沉西,我必需在天断黑之前,将钻进叶轻寒体内的鬼蛆全部清除。否则,她肯定撑不过一夜。 看到我拿出一面镜子,劳大力和赵铁柱的眼睛都透着莫名其妙。 不过,他们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也没有说什么话。 估计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今天下午来王姐家所遇到的事情,太过诡异了,特别是王姐的父亲嘴里喷出来的一团黑雾,怎么让他们的大小姐一下子晕倒了。 我能想像得出,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有所改观。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我用镜子的扫描下,那些细小的鬼蛆争先恐后地从叶轻寒的鼻孔、嘴角、耳朵甚至眼睛里纷纷爬了出来。 瞬间,那些黑色的蛆虫在叶轻寒的身上纠结一团,不停地蠕动。 劳大力和赵铁柱看了,一个个用手捂着嘴,都差一点儿恶心得吐了。 噼哩啪啦的,那些鬼蛆见到阳光,纷纷爆裂,化成水珠,瞬间便人间蒸发了…… 待我确定叶轻寒体内再没有一只鬼蛆时,我将封灵镜重新藏到了身上。 这当口,叶轻寒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气息也平缓了。 我笑道:“轻寒姐,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谢谢你,阳先生!”叶轻寒睁开眼睛,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感觉身体如同往常一样,什么事都没有了。 显然,她根本没有发觉刚才在她身上所出现的异样。 在我让她闭上眼睛时,其实我已经在心中暗念灵咒,让她昏睡了过去。 如果让她发现身上钻那些东西,对于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肯定会在她的心理上造成阴影的。 到了这时,我这才告诉告诉叶轻寒,王姐的父母根本不是人,是尸偶。根据我所看到的白骨推断,在王姐死后不到半个月时,她的父母也跟着离开了人世。 这是我在看到王姐的白骨时,相互比较得出的结论。 这是封灵师最起码推算能力。 听了我的话,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都惊得张大了嘴。 叶轻寒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么说,上次我来这寻找他们时,我所看到的他们一家人,都不是人?”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 叶轻寒听了,顿时吓得一哆嗦。 随后,我带着他们来到那倒塌的房屋前,从土堆、瓦砾中扒出了王山老夫妻俩的白骨,他们见了,无不惊骇莫名。 很快,我们又在这里翻找出两把铁锹来,在附近挖了一个坑,将这堆白骨给埋葬了。在来时,我让劳大力将王姐的白骨也带来了,劳大力从车子的后备箱里取了过来,就近也埋了。 叶轻寒跪在新起的坟墓边,叩着头道:“表叔表婶,还有表姐,我不知道你们父母和我家到底有什么仇怨,还请你们放过我的妹妹吧,她还小,是无辜的。一年三节,我都会来这里祭拜的!” 趁着这当口,我在车里找了一条毛巾,跑到附近的一口池塘想洗个脸。泥马,我从那倒塌的房屋里钻出来时,早就不像一个人样了。 当我蹲在池塘边将脸洗干净时,却突然发现水中倒映着一个人的脸,顿时吓出我一身冷汗。 很可能你要说了,那倒映在水塘里的人脸,不就是你自己么? 不错,那的确是我自己的一张脸,可特么的不科学啊,我的五官根本就没有动,可那倒映在水塘里的那张脸,冲着我又是挤眉弄眼又是笑的。 我一时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使劲揉了揉双眼,可就在这时,水塘里的那张脸,张嘴和我说话了…… ... 25、夜遇美少妇 “阴阳,你猜猜我是谁?” 特么的,听他的声音怎么和我一模一样啊。 那一刻,我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管似的,什么也说不出。 水里的那张脸,看着我得意地笑了。 他笑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你麻痹的是谁?”老子怒火攻心,居然能说出话来了。 “嘿嘿,发什么火呀,我这不是让你猜吗?”那张脸悠悠地说道。 靠,这家伙存心要逗我玩啊,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家伙怎么长了和我一样的脸,连说话的声音也和我一样。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张脸又嘿嘿地笑了起来,道:“阴阳,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祭死师吗?”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大吃一惊道:“你就是祭死师?” 那张脸笑道:“哈哈哈……错了,我是祭死师手下的鬼宗!” 所谓的鬼宗,就是高级别的尸偶了。他不驻能幻化成别人外貌,还且在邪术上比一般尸偶不知要高多少倍。 他话刚说完,那张脸就在水面消失了,代替而来的是我那一张目瞪口呆、如同傻逼一样的脸。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从水塘边直跳起来,往叶轻寒那边飞快的赶去。 可我还是迟了。 我远远的看到,有一个穿着、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的簇拥下,进了车子里。 “等等……”我拔腿朝那儿追去,可是,车子已经启动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我伫立在地上一时傻了眼。 不用想,鬼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急忙掏出身上的手机,拨通了叶轻寒的电话,我要告诉她,坐在她身边的阴阳,是一个冒牌货。 谁知,从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盲音。 任凭我怎么拨打她的手机,她都不接我的电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手机上根本就没有来电显示,上面是一片空白。 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随后,从里面传来鬼宗一阵阴寒的笑声:“阴阳,别白费心机了,我已经屏蔽了你的手机来电,叶轻寒他们几个人都接不到你电话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气得快要发疯了。 那家伙笑道:“你脑子是让门板给夹坏了是吧?我冒充你走进叶家,还能做什么,这还用得着问吗?”说到这,他将手机给挂了。 当时我脑子就懵了,这鬼宗明目张胆的在车子里和我通话,难道叶轻寒他们听不出来吗? 可是,我随即一想,特么的我神经真是大条了,他能屏蔽我的手机信号,当然也可以屏蔽他刚才与我的通话,叶轻寒哪能听得到呢。 这鬼宗的能量的确让人不可小觑啊。 接着再往下一想,我当即又冒出一身冷汗。 难怪王姐的父母要我退出叶家呢,显然,他们已经算到我们今天要来这里,鬼宗早就隐身恭候在一边了。 如果我坚持要留在叶家的话,鬼宗就直接冒充我进叶家,协助花玲珑尽快吸取叶小蝶的灵魂,然后化身叶家的小小姐,再来对付叶轻寒…… 我自以为体内蕴藏着封灵师李清所赋予的所有能量,对付一些邪灵根本不算什么,可万没有料到,却栽在了一个鬼宗的手里。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鬼宗的目的达成,否则,叶家完了,我还能在这座城市里能立住脚吗? 在这个偏僻的荒野乡村,根本找不到去城里的车,眼看天快黑了,我只能挪动两条腿往城里走去。 我走在通往城里的小路上,附近没有一个村子,折腾了一下午,我特么的肚子又饿得咕咕的叫了。 我真想能找户人家讨点吃的,再不济在人家地里拨只萝卜啃啃也好啊。 可路的两边特么的全是杂树荒草,偶尔还有几个坟墓。 天是完全黑下来了,我看到一些零零星星的黑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飘来荡去,估计都是一些孤魂野鬼什么的。 好在我胆子挺大的,从小在坟堆里跑惯了的,根本就不怕这些东西。 就在饿得实在拖不动两条腿的,我看以前面不远有一点灯光。 看到这灯光,我顿时浑身来了劲,向那儿快步走去。 走得近了,我发现在一片树林里,竟然有一户人家,土墙茅屋。这年头还有这种房屋,估计屋主够穷的了。 我来到门前,发现门是半掩着的。 我早手敲了一下门,很快,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将门打开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少妇。她望着我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差一点让我的魂都飞了……怎么说呢,这女人长得太勾引人了,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还有那一张精致得无法形容的一张脸,特么的,怎么是那么妩媚啊! 她那眉眼一勾一挑一弯,都像是在抛媚眼。 “小帅哥,这大晚上的,是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啊?”那少妇偎依在门框上,冲我嫣然一笑,挤了挤那一对迷人的眼睛问。 泥马,你的笑这已经够迷死人了,别再冲老子挤眼睛好不好? 老子当时只感觉两条腿发软,几乎当场要瘫软到地上了。 我绝对想不到,在这破烂陈旧的茅屋里,会遇上这么一个风情无限、妖艳无比的美女。 我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吭吭巴巴地道:“大姐,我……我是一个过路的人,肚子饿了,想……想讨一点吃的!” 妈蛋,在这样一个美女面前,我纯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的乞丐了。 不过,看我那一身灰不拉叽的衣服,乱蓬蓬的头发,与乞丐有什么两样啊! 我想着美女肯定会丢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混到这个地步,还不如跳大河死去好了。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少妇热情地将我拉进屋里,将我按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咯地一声笑道:“帅哥,你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 听了她的话,我简直感动的要泪流满面了。 说实话,这屋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除了桌子、板凳外,一张床就在堂屋里摆放着,屋里的潮湿气显得特别的重。 我很难想像,这美妇能给我做出什么吃的来。 那美少妇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很快很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来,上面还放着几只荷包蛋。 估计她是看我是饿极了,那是一只大海碗,足有小脸盆大,下了很多的面。面条里放着葱花、酱油,闻起来香喷喷的。 我肚子里的馋虫立即被勾引上来了。 “吃吧,小帅哥!” 她将面条送到我手上,就隔着桌子坐在我的对面,两手支撑着下巴,两眼静静地看着我。 我当即发现她看着我的那一双眼睛,有一点不对劲…… ... 26、强留过夜 她的眼睛就像汪了一潭桃花水似的,看的我全身春意盈然,某处更是朝气蓬勃,斗志昂扬。 我可以向你打赌,任何男人在她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全身的骨头都会发酥的——这不是哥天性太贱,确实是老子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的眼睛,生的有她那么迷人、勾人魂魄。 即便是叶轻寒姐妹的眼睛加起来,也没有她这么媚。 这女人的眼睛在望着你的时候,泥马,简直要媚得滴出水来了。 什么叫红颜祸水啊,哥这才真正的算是领教了。 特么的,我再也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了,我怕把不住自己……咳咳咳,我还是干脆埋头吃东西吧。 我没敢抬头,埋头唏哩哗啦一如饿龙吸水似的,吃起荷包蛋和面条来。可凭着我的第六感官,我感觉到她正一边媚笑着,一边闪着她那桃花媚眼静静地看着我吃东西。 没过一会儿功夫,我便风卷残云一般地将碗里的东西,全塞进了肚子里。 我刚抬头,她就笑眯眯柔情似水地问我道:“吃饱了吗?” “吃饱了!”我摸了摸口袋,卧槽,身上竟然连一分钱也没有。 总不能吃了人家的东西,就这么拍着屁股就走吧? 我一时尴尬地摸着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美少妇好像看出我心里想什么似的,菀儿一笑,莺声燕语地道:“帅哥,我知道你没钱的,不过,你可以用别的东西抵偿的!” “用什么东西抵偿?”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她不会是发现我身上藏了封灵镜,想要那面镜子吧? 这封灵镜也算是古董了,拿到古玩店说不定还真能卖个大价钱的。 美少妇飞了我一个媚眼,道:“我老公不在家,你就用你的身子来抵偿吧,留在这里陪奴家睡一夜!” 什么,我的耳朵没有出毛病吧? 我一听她的话就懵了,她要我陪她睡一夜? 这如果要是让别的牲口逮着这样的好事,还不要乐疯了啊! ——可是,哥绝对是不行的,好歹我还是一个童男子,这身体不能不明不白的给一个女人的。 要知道,在这年头像我这个年龄阶段的童男子,可比国宝熊猫还要稀罕,我一没钱二没势,就想依仗这点本钱,好钓个白富美装装门面呢。 “对不起,大姐,你听我说,我……我不能……”我发觉自己说话怎么就没有一点的底气呢? 那美少妇见我说着话就站起身来,好像要离开的架势,竟然急了,绕过桌子,伸出两手一下子就吊住了我的胳膊,道:“没有关系的,我老公夜里是不会回来的,来,跟我到床上去!”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将我往那床上拖。 呃,这是出了神马情况? 这……这美女也太特么的饥渴了吧? 她不提到她老公倒也罢了,一提起来,我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她发生什么…… 人家是有夫之妇,我怎么能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不是老子人品是如何好,万一她老公半夜回来了,这要被现场活捉,不被打个半死才怪啊! 按哥现在的身手,当然是不会怕人动手的,最主要的是如果吃了人家的老婆,嘴硬心虚,心里有愧啊。 “大姐,求求你放开我吧!”我急得要向她叩头了。 可是,那美少妇更急了,居然有要和我翻脸的样子,娇声道:“不行,今晚你吃了老娘的面条和鸡蛋,不能就这么甩手走人!” 靠,果然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啊。 我一边努力地想摆脱她吊在我胳膊上的手,一边给她做思想工作:“大姐,我们不能那么做的,要知道,这是非常不道德的事,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一来对不起你的老公,二来以后你还让我怎么做人……”随后我又告诉她,我身上的确没有钱,我可以给她打个欠条,改天我一定将钱送来。 “别跟老娘说这些没用的,今天老娘要定你了!”卧槽,转眼间美少妇就变成蛮横无理的母老虎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女人啊。 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手脚齐用,像八爪鱼似的缠在哥的身上,我几次使力都没有甩开她。 其实,也不是我使出全身力气,也不知是怎么一会事,反正她的肢体在缠上我的身上时,我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发软。 真是欲哭无泪啊,难道今夜哥真的要**于这个茅屋了吗? 我真的要彻底的崩溃了。 “这样吧,大姐,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好好谈一下,先谈谈情,说说爱,如果我们能聊到火候上,我们再那个什么的,怎么样?”我急中生智地道。 她听我这么一说,转眼间便笑靥如花的应道:“嗯,那还差不多!” 说着,她便在我身上松开了手脚,含情脉脉地招呼我道:“帅哥,请坐!” 卧槽,老子还坐?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大姐再见!”靠,还再见呢,最好是永不相见。 老子打了一个招呼,掉转身子,像被猫狗撵的兔子一样,拔腿就冲出了屋外面。 “混蛋,你敢骗老娘啊!”从屋里传来那美少妇的叫骂声。 我以为那女人会跟着追出来的,跑了一会,回头一望,她没有出门。 这时,我让夜风一吹,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哇——我捂着肚子弯腰狂吐了起来。 借着天上朦朦胧的星光,一看那吐在地上的东西,唰地一下子,我全身的汗毛都直竖了起来。 妈蛋,这还是人吐的吗? 那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啊,全是一些蚯蚓,还都是活的,满地的乱蠕动着。 看得老子肠胃又是一个劲的抽搐啊,接着特么的我又吐出几只癞蛤蟆出来了。 那几只癞蛤蟆还鼓着眼睛,冲我叽叽咕咕地叫了两声。 我惊慌地回过头去,后面哪有什么茅屋,分明就是一座坟墓。 敢情我这是往坟墓里走了一趟啊,所吃的面条原来是蚯蚓变的,而那几只荷包蛋居然是活蹦乱跳的癞蛤蟆…… ... 27、我是谁 你说,我这是倒的那辈血霉? 注定我这一生下来,老天就没打算让我过好日子。 没想到,一个看了让哥流口水的美女,居然是一个鬼,恶心到让我吃那些东西…… 这要用句粗话来形容,我这是老鼠舔猫逼,没事找刺激啊! 算了,现在不是老子自艾自怨的时候,我还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有多远走多远。 问题是,老子的肚子被倒腾得屁都没有了,走路直打晃,浑身哪还有一点力气……我就想,这人干嘛非要吃东西才长劲啊! 什么时候哥能修炼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就好了,饿了时,张嘴喝一口西北风,就能填写饱了肚子——不过,这人活到这个地步,估计也没意思吧! 我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向前跑着,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几个大跟头,反正我全身都已经麻木了,估计要是谁在这时候,冲我头上来那么一块砖头的话,肯定感觉不出疼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由小路走上了公路,正巧,从后面传来一束光亮,接着是车子的声音…… 有救了……转过头看去,原来从后面来了一辆卡车。 我拦在路中间,晃动着两手,嘴巴张得好大,想叫车子停下来。 可我的嘴一张一合的,就是发不出声,也不能怪我,我实在没有力气能发出声音了。 吱——嘎…… 那辆卡车冷不丁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紧接着,从驾驶室里滚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噗嗵一下子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呃,这是出了神马情况啊? 再看那人冲着我又是叩头,又是作揖,那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了。 他一边磕着头,一边冲着我苦苦哀求道:“求求您老人家了,我只是送货回来路过此地,不是有意冒犯您老人家的,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我回去以后,一定会给您老人家多烧纸钱了……” 泥马,这家伙是不是脑抽了啊,特么的将老子当成鬼了。 后来我这才知道,在我跑上公路的这个地方,名叫丢魂弯,据说半夜这里经常出现鬼打墙,一般人在天一断黑的时候,都不敢从这里路过。 在卡车的灯光下,我再看看自己那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经过今天一下午的打磨,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上面又是泥巴又是血的,至于我的尊容,那更不用说了,这在半夜里乍一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不将人吓死,算他意志力够强的了。 我赶忙向他解释,我不是鬼,问他这车子是不是要到南江市区去的。 “是,是的,您老人家是不是要到市区看生前朋友的,我一定带你去,只要你不伤害我就行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小孩,还望您老人家可怜我一下……”妈蛋,特么的老子都向他解释了,这家伙居然还固执的把我划为鬼类之中了…… 算了,老子快饿得晕死过去了,真的没力气和他多说废话了。 我道:“好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带我到市区吧!” 本来我想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室里去的,这大半夜的,天挺冷的。可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就我这一副模样,别将这家伙吓得抽了疯,半路上开翻了车子,将我一条命给搭了吧。 我爬上卡车后面的拖箱里,一头栽倒上里面,直接晕迷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醒了过来。 这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街道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边,数十只是苍蝇围着我的身体起起落落…… 不用想,我也知道了,肯定是那位司机将卡车开到市区后,最终确定我是人后,将我从车上拖了下来,扔在这里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在那垃圾桶里意外的翻找出半只馒头,还有一只包子,便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一路上,我摇晃着身子,又一连找了几个垃圾桶,翻找到了一些白菜叶子什么的,虽说只是填了肚子的一个角落,但总算走路有了那么一点的劲。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是实实在在地尝到这种滋味了。 好在当着街上的行人,四处搜寻东西吃,我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羞耻感,这是人的生存本能,再说,我从小到大,受人白眼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后来每次我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在大酒店看到的那些豪客们,胡乱挥霍,随意糟蹋饭菜,心里就疼得要滴血,真的有一种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些家伙全给废了的冲动。 据某机构曾经的调查,在我国餐饮业每年就要倒掉约两亿人一年的口粮,浪费的食物蛋白质高达800万吨,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数字啊。 要知道,这些饭菜来之多么不易的啊,别说其中要经过多少道加工程序了,光想想那些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粒汗珠摔八瓣儿,这些人就不怕被天雷劈死么? ——好吧,这些牢骚话我不说了也罢,还是继续我当前的故事吧。 等到身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我立即就想到尽快找到叶轻寒。 眼下,鬼宗冒充我进了叶家,花玲珑有了鬼宗的协助,我可以断定,不出一个星期,叶小蝶的生命就会被花玲珑给剥夺了。 既然我父母已经接收了叶家的钱,再说我还想在这座城市给自己打出一片天下,那我就一定要尽我所力,将叶小蝶从花玲珑手里夺回来。 叶家有鬼宗在那里守着,估计我还没进门,就会被那两个不长眼的保镖给轰了出来。 干脆我还是直接到叶轻寒公司去,向她说明真相。 我在街上一连拦了几辆出租车,那些司机瞄了我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肯搭理我。 也难怪,就我这一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模样,谁肯载我啊。 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不远处,从上面下来一个客人,我当即像离弦的箭一样,直射了过去,拉住车门,也不管那司机愿不愿意,大声道:“送我到天运公司!” 估计天运公司在南江市名声挺响的,那个原准备做好一脚将我踹下车准备的司机,在听了我的话后,眉头一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警惕地问:“你到哪儿干嘛?” 我道:“天运公司的总裁叶轻寒是我的朋友。” “叶董事长会是你的朋友?”那司机以为我是骗子,当即又要轰我下车。 我赶忙道:“我真是她的朋友,是她邀请我到她公司去的,我昨晚才来这城市的,不想半夜被人打劫了。你放心,到了那里,叶董事长会付你打车费的。” 没有办法,看我这一身行头,谁要是相信我是身家上亿的叶轻寒的朋友,八成脑子让驴给踢了。现在我只能说谎了。 还好,看来那司机也不想和我多罗嗦,直接开车了。 好在现在还不到上班的时候,路上没遇上堵车,二十多分钟后,司机就带我到了天运公司的大门口。 这是我第一次来天运公司,光从外表上看,那公司楼高就有三十多层。 我刚从车里下来,正是碰巧了,远远的就看到叶轻寒的车子开了过来。 坐了两次叶轻寒的车子,她车子我还是能够认识的。 到了公司门口,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相继从车里钻了出来。 “轻寒姐!”我快步向叶轻寒那跑去。 叶轻寒听到我的叫声,目光望向我,她微微一愣,问:“你是谁?” 呃,她问我是谁? 我会是谁呢? ... 28、精神病医院 我万万也想不到,叶轻寒居然认不出我来了。 “轻寒姐,我是阴阳啊,你……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急得额角上的汗都出来了。 哪知叶轻寒听了我的话,不悄地撇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劳大力哈哈道:“给他一些钱,打发他尽快走人!” 那个劳大力伸手从包里取了一百块钱,劈脸向我扔了过来,怒喝一声:“快滚,阳先生是你冒充的吗?” 这当口,站在一边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看不对劲,从地上捡起那一百块钱,嗖地一下钻进了那车子。在他将车子开走时,我分明听到咕噜了一句道:“靠,这讨饭的叫化子胆子倒不小,骗到南江名人叶董事长的身上了……” 妈蛋,在他们眼睛,我竟然成了一个骗子了。 眼看得叶轻寒就要走进公司大门,我急得扑了过去,叫喊道:“轻寒姐,等等我,你听我解释,昨天跟你回来的那个阴阳是冒牌货,我才是正版的阴阳……”我这一急,连话也说不周全了。 可是,叶轻寒听了我的话,连头也不回,两脚踩着一条直线,微微扬着头,径自向前走去。 我刚想跟进去,劳大力丝毫也不客气地一拳砸在了我的身上。 瞬间,我整个人被砸飞出两米开外,嘭地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卧糟,这家伙的力道够猛的啊。 “劳大力,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看我不给你一个好看的!”我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就要冲过去。 哪知赵铁柱迎了过来,飞起一脚向我踹来,我想躲没躲开,又被踹飞出三米开外。 这次等我从地上晕头晃脑的爬起来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消失在公司的大门里面了。 我摇了摇头,脑胀头晕的,浑身骨骨节节都在疼。 这是出了神马情况? 按照大清死鬼李清所赐予我的能量,那两个保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啊,怎么在他们向我袭击的时候,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还有,昨夜我在丢魂弯不远的地方,当我碰到那个女鬼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的感应,而且还将她端给我的蚯蚓和癞蛤蟆给吃进了肚子……狂晕,提到这,我就要想吐了。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好歹李清是大清一代养灵大师啊,原以为他赐予了我一身的能量,来到南江市后,便可立马横,大有作为,可我这刚刚出道,怎么处处都受制于鬼灵啊? 叶轻寒将我从偏僻的小山村请到了城里,现在我却被鬼宗冒名顶替在了叶家,眼下我连那两个保镖都对付不了,更别提到叶家去对付那个鬼宗了。 看看我现在这个模样,有家没脸回去,在城市有失去了安身之处,简直就跟孤魂野鬼没有了两样。 这当口,我突然想起在龟壳镇和那巫先生分手时,他曾给了我一封信,说当我遇到绝境时,可拿出来看看。 这封信一直被我收藏在封灵镜里。 这封灵镜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什么两样,但细看,镜中按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分成五格,在镜子的中心为土,那是一个储物空间,我可以在里面储存任何的东西。 另外四格是用于封灵的。 现在就我目前的状况,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我当即从身上取出了封灵镜,从那镜子的中心拿出了那封信。 在大街上人行道旁边的一条石凳上,我坐了下来,将那封信给拆开了,只见上面写道: 阴阳,在你拆开这信时,我巫先生知道你遇到难处了,估计你不是给邪灵坑了,就是被美女鬼打屁屁了吧……哈哈哈,小子,也许你会质疑先辈李清所赋予你的能量,还有我给你打通了任督二脉,怎么竟然还处处受制于鬼灵呢? 让老头子告诉你,即使先辈李大师给了你一身的能量,但并不代表你目前的本事就能和他平齐平坐了,这一切还得看机缘嘛,所以你还得忍耐、忍耐、再忍耐。 先辈李清将自身的能量给你后,他也算完成了一桩心愿了,此刻他早已经转世投胎了。故此,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只要你能够忍耐目前的困境,再逢上机缘巧合,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像先辈李清一样的大师——当然,时也,命也,至于你是否乘风化成,这也要看你命运的造化了! 好啦,我的信就写到这里了,小子,你是不是大彻大悟了? …… 这是什么狗屁信啊,特么的全都是废话,弄了半天,李清所赋予老子的能量,能不能完全展现,还得看老子造化…… 如果老子特么的造化不好,岂不就是等死了? 当我看完那信时,老子心头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泥马的,这李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将哥们改变成这样,他倒好,去投胎做人去了——不,老子咒他最好投胎做狗、做猪! 一火之下,我一把将那封信给撕了,“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那一刻,我发疯一般狂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信纸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造的,在我将那信撕成两半时,突然闪出一团烈火来,顿时将我全身的衣服给烧着了。 当时,我整个人陷入一团烈火中,四处乱蹿,在街上乱蹦乱跳,惨叫声不断啊。 不稍片刻,我身上的衣服全被烧没了,只有那一面镜子还挂在身上,说来也怪,系在镜上的那根红绳子竟一点事没有。 吱! 嘎吱! 轰…… 随着刹车声,和车子的相撞声,街上一片大乱。 也难怪,那些人在看到我胸前挂着一面镜子,全身一丝不挂的在街上像扭秧歌舞时人乱跳着,哪个不觉得惊骇啊。 可我又不能不跳,身上被火烧得到处是伤,疼啊。 就在我跳得正起劲的时候呢,就听到从不远处传来鸣哇——呜哇——的怪叫声,不一会,有一辆车子咯吱一下子停在了我的面前。 随后,从车里跳下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向我扑了过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地上,随即又将我拖到了车上。 在我上车之前,我看到了车上的一行字:南江市精神病医院。 他们将我当作患有精神病的病人,给抓了。 “放开我,混蛋,我不是精神病人!”我两手紧紧的攥着封灵镜,挣扎着要车里跳下来。 其中一个刀疤脸医生飞起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阴冷地一笑道:“小子,给老子老实一点,我这是带你进天堂的!” 什么,他说要带我进天堂? ... 29、有个女孩叫晨晨 只听别人说,人死了才进天堂,敢情他们是要杀了我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被他们杀了,那个老不死的巫先生说过,我这个人命大。 妈蛋,我这时候还想那个老骗子干嘛,我被折腾得还不够啊。 我挣扎还想逃,可那刀疤脸给老子的那一脚,特么的真是太狠了,差一点没被他踢死了过去。 这不,我这边刚站起身来,嘭地一下子,又被他踹了一脚,直接将我踹晕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 这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着白布的台桌上,有一个医生正从我的身上拨出针管来。 随后就听他对旁边一个女护士吩咐道:“好了,将他送到24号病房去!” 看来他们暂时还没有要将我杀掉的意思啊。 否则,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们还会给我安排病房吗? 这时,我发现自己套了一件连体的类似睡服一样袍子,上面除了有编号外,上面还画了一个古怪的图案,类似一个娃娃的头像。 我伸手按了按胸口,还好,他们还没有将我的那面封灵镜给拿走。 现在对于我来说,能不能成为封灵大师,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眼下既然他们没有立即要杀掉我的意思,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逃出去。好歹这镜子还算是古物,说不定找个识货的,还能卖个高价呢。 至于那个叶小蝶,我实在管不了啦。 我这么胡思乱想着,就被那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带到了二楼的24号病房。 还好,这个病房只有我一个人,落得清净。 我从小就喜欢清静,最怕那种热闹的场合了。 那护士戴了一只大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对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皮肤很白,眼睛很迷人。 我相信她是一个美女。 就在那护士转身要走时,我有气无力地对她哀求道:“美女护士,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那个护士听我叫她美女,两眼露出了笑意。 她当即从身上掏出了一只小瓶子,放在床头柜前,对我说:“饿了,就将这东西喝了!” 我看那瓶子里装了像血一样水,心想这东西能解饿? 还没等我提出质疑,美女护士又对我道:“没事时,你可以在医院的院子里转转,晚上就留在这屋子里,哪里都不要去,否则,如果出了什么事,别埋怨我没有对你打招呼啊!” 我心里很疑惑,为什么晚上出门会出事啊? 但对于她好心的叮咛,我还是连连点着头。 “那我走了,你休息吧!”说着,她就将我丢在病房里,走了。 只是她在出门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她那眼神,对我好像透着几分怜悯感。 她怜悯我什么? 我不解,当时我处于那种境况下,也顾不得想那么多。 等她出了门,我伸手拿起那只小瓶子,拧开瓶盖,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泥马的,这不是血又是什么? 感觉这就像人血一样。 这东西能喝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我闻到那腥味时,顿时,馋虫就像要被勾引了出来一般,一股清水从嘴里噗地涌了出来。 咕嘟一下子,我迫不及待地一口将那瓶里的血水给喝完了。 临了,我不禁舔了舔嘴,那味道还挺不错的。 说来也怪,此时此刻,我竟然感觉不出一点的饿意来,而且还一连打了几个腥味很冲饱嗝。 真奇怪啊,就喝了这么一小瓶的东西,肚子也就饱了。 我从病房的窗户向外望去,看到院子里有三三两两的病人在那儿闲逛。 这些病人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有看着很漂亮的美女,也有长得非常丑陋的老男人。 让我不解的是,那是病人眼神都很呆滞,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就像木偶似的,机械地挪动着两腿。 这是出了神马情况? 难道患有精神病的人,都是这么一副模样么? 还好,我感觉自己被人当作精神病患者抓进来后,相对还是自由的。 出于好奇,我拉开病房的门,向楼下走去。 来到院子里,我有意在那些病人的面前晃来晃去,可那些人直接无视我的存在,眼珠翻白,表情木然,根本不看任何人。 甚至我感觉不出这些人有任何生气。 我靠,这些家伙还是人吗? 对于鬼物我是不怕的,可是,那一刻,我对这个精神病医院却深深的恐怖起来。 这里周围气氛十分诡异,几乎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我看到一些护士、医生在前面一排白色的房子里进进出出,手里摆弄着各种古怪的仪器,偶尔在院子里叫上一个病人,带进那白色的房子里。 我正在病房前晃悠着,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女孩子叫道:“阴阳!”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顿时一怔,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啊,是谁在叫我? 我回过头来,却发现有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站在楼梯口旁,正面带微笑看着我。 她站在那儿,就像一束纤细幼嫩的白合,纯洁的一尘不染,好像只要看到她,内心就会变得一片宁静。 我正发着愣,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我笑问:“你能看到我吗?” 靠,这叫什么话,你明明一个大活人站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能看不到你的啊,我眼睛又没有瞎。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望着面前这位玉雕一般的小女孩,我如沐春风一般,心情一片祥和。 我笑道:“我能看到你!” 那女孩听了我的话,显得非常的高兴,道:“你回答我,你的名字真是叫阴阳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同时,我又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那女孩的回答,差一点让我晕了。 她道:“我是任感觉知道你名字的。” 呃,这世上还有凭感觉猜到别人姓名的吗? 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笑问:“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女孩道:“我叫张晨,你就叫我晨晨好了!” ... 30、张天师的女儿 晨晨,这个叫字好听。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见到这个女孩,我立即产生了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这不仅是她长得漂亮,更是她身上所显露的一种娇弱的气质,由不得我产生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我靠,这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能保护别人。 看来我这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的境界了。 让我奇怪的是,从晨晨所穿的衣服上来看,也是这医院里的病人,可她和别的病人不同的是,她的表情明艳动人,神色鲜艳迷人。 我笑道:“晨晨,你为什么站在这楼梯口的阴影里啊,出来晒晒太阳啊!” 晨晨随即摇了摇头:“不行,我怕太阳!” 呃,这是出了神马情况啊,她怕太阳?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啊?” 她神色黯淡地道:“我……其实我不是人。” ——她不是人? 听了她的话,我又是一呆,她明明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怎么说自己不是人呢? 有这么拿自己开玩笑的吗? 我走近她的身边,笑道:“晨晨,你真会在哥面前开玩笑,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不是人呢?” 她依然站在那里,脸上好像显露出无比的哀伤,轻叹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死了有6年了!” 说着,从她的眼里滚出两行晶莹的泪珠。 卧槽,听了她的话,我像被人从脑后揍了一闷棍似的,脑子嗡地一声响,身子晃了两晃。 她居然是一个鬼? 这么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子,她早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女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在我听说她死了后,心里顿时涌起满满的悲伤。 “阳哥,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你在为我伤心,是吧!”她抹了一下泪水,很开心的道。 我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道:“我能读懂你的心语!” 什么,她能读懂我的心语? 这真是一个鬼怪精灵的女孩子啊。 接着她又道:“我看到你身上藏了一面镜子,那是封灵镜吗?” 狂汗,她还拥有一双透视眼? 我笑道点头道:“是啊,晨晨,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的眼睛能透视的!”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 她又道:“阳哥,以后我能跟着你吗?” 我笑道:“当然可以!”说实话,对于这个女孩子,我有说不出的喜欢。 她在听了我的话后,显得更加开心了,道:“我想附身到你的封灵镜上来,行吗?” 我连想都没想,道:“行的,只要你开心,怎么做都可以的!” 晨晨听了,开心的跳了起来,随后她身子一闪,就突然消失了。 我知道,她已经依附到我的封灵镜上来了。 然后,我带她回到了24号病房。 进了病房后,我将门给关上了,道:“晨晨,你可以出来了!” “谢谢哥!”她将我的名字去掉了,直接叫我哥了。 她现身坐在了我的面前。我笑问:“晨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晨晨笑道:“我说过,我是凭感觉的啊,真的,你的体格和气质异于常人,我父亲曾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以后如果有幸还能遇上你的话,就让我一定要跟着你!” “哦,那你的父亲是谁?”我问。 她道:“我父亲名叫张齐,他是个道士,别人都叫他张天士!” 呃,晨晨居然是张天师的女儿? 我知道,那个算我活不过三年的张天师,名字就叫张齐。 想到张天师那一副龌龊的相貌,真不敢想像,他居然生了这么一个玲珑如玉的女儿。 晨晨又道:“我父亲说他曾经见过你,说你是个阴煞,活不10岁的;如果侥幸能够活下来的话,那一定是得了高人相助。他还说,你要是能活下来,那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只有你能帮助我的。” 汗,我有什么了不起? 如今被那些鬼灵给整得无路可走,都被人抓到精神病医院里来了,估计天底下没有像我这样的窝囊废了。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晨晨,哥能帮你什么?” 随后,晨晨就告诉我,人有三魂七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七魄为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人的元神是由魂魄聚合而成的,缺一不可。 可就在她出生时,张天师就看出自己的女儿三魂七魄中,少了天魂。 没有天魂的人,不仅短命,死后,也不能转世投胎。 张天师虽然道术高强,却救不了女儿,为此,他急得整天唉声叹气。 那一年,张天师在鸡啼村无意发现了阴阳,暗自大惊,知道是阴煞转世,定当活不过三年;但如果得高人帮助,将化为暖阳之人,日后必有大成。 如果女儿能常年守在他的身边,必得暖阳滋润,聚成天魂。 可惜,世间哪有这种好事,逆天改命,救得了阴阳? 因此,张天师对于阴阳也没抱什么指望。就在他妻子因病去世后,为了给女儿读书创造一个好的环境,他就带着女儿来到了南江市。闲时,张天师还将自己的平生所学,传授给了女儿,希望晨晨以后能以道术自保。也正因为如此,小小年纪的晨晨,就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各种灵觉。 可是,没过几年,张天师却突然死了。他在死之前,就好像预感到自己将大难临头,就对女儿说出了阴阳的事情。并道:“如果我万一遭遇不测,你就到鸡啼村去寻找阴阳,如果他还活着,你就跟着他!” 哪知就在张天师和女儿说这番话的第三天,他就惨死在自己的卧室里……晨晨也没来得及到鸡啼村去,就被一伙人抓到了精神病医院…… 听到晨晨说到这里,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问:“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抓到这精神病医院里来?” 晨晨道:“他们欺负我没有家人,将我抓到这里,想将我制造成尸偶!” 什么,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想到那些活动在院子里的病人,原来有人专门在这里利用活人来制造尸偶? ... 31、尸偶作坊 这里岂不成了尸偶作坊了? 靠,特么的,那些狗日的胆子也太肥了吧? 我问晨晨:“你是怎么死的?” 晨晨道:“我刚进来时,我凭着自己的灵觉,就知道这里不对劲,想翻墙逃跑,却不料被电网打死了!” 我从窗户口向外望去,这才发觉那高高的院墙上,全部装上的电网。 卧槽,这怎么搞得像集中营似的,就差没有建炮楼架上机关枪了。 我这才明白,自己被那一帮人抓到这里来,是制造尸偶的。 老子特么的来到这座城市里,什么大事也没有做成,即将就要成为受制于人的尸偶了,哥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逼啊! 都怪那个清朝的死鬼李清,早知道有今天,老子还不如一辈子守在山沟里,比在这里可强多了啊! 唉,现在埋怨什么都晚了。 我又问晨晨道:“你死后,难道一直飘荡在这里面,再也没有出去过?” 晨晨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他们在这院子里布下了封魂阵,我根本无法逃出去。” 妈蛋,这连死人的魂魄也不放过啊。 “你在这里,没有被他们发现过?”我又问道。 他们既然是制造尸偶的,肯定会利用各种魂魄的。 晨晨笑道:“我有灵觉,所以每次发现有危险时,我就和他们玩捉迷藏,他们一次也没有捉到过我!” 想着一个孤独无援的女孩子,几年来,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而且每次都极有可能遇到危险,我的心就像砸在地上的玻璃瓶,碎了。 “晨晨,以后你就跟着哥吧!”我心疼地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手。 让我奇怪的是,她一双柔软的小手,虽然有一些凉意,但握在手里,如同生人一般无二。 估计她读到了我的心语,道:“哥,其实我有自我保护魂魄的功能,因此,在阴暗的地方,我和活人没有什么两样的!”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像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那一刻,哥们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将她护在了怀里。 我也真会装逼啊,连自身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去保护别人。 “哥,你是怎么进了这精神病医院的?”这时,震震在我的怀里抬起头来,问我道。 汗,哥们也太糗了,真不知道如何向这丫头开口。 一个大男人混到这个地步,真是无地自容啊。 可是,在晨晨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目光里,老子特么的竟然没有一点自制力,从头到尾,将我的出生,以及遭遇清朝死鬼李清,后来又怎么到城里来,等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没有丝毫保留地说了出来。 当然,在说到叶小蝶的事情时,我略去了他有关他父亲张天师的事情。 我看得出来,她对于自己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一点也不知道的。我怕说出来后,给她的心理造成压力。 就在我将事情全部交代完后,哥们抹着满脸的大汗,羞愧无比地低下头,准备接受晨晨鄙视的眼神。 谁知晨晨望着我,跟小狐狸似的,吃吃的笑了起来,道:“哥,你的运气真好啊!” 呃,她说我的运气好,敢情这是存心嘲笑哥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 晨晨旋即收了笑容,认真地道: “哥,之所以叶轻寒认不出你,那是因为你的外貌被鬼宗给屏蔽了,而且也使得你身体的异能也展示不出来。那个巫先生很厉害,他好像算你有此一劫的,故意留下了那一封信。” “你知道么,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那信纸的确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当你因为一时气愤,撕掉那信时,正好引发那纸面上的三昧真火,让你全身得到了一次烈火的焚炼,从而帮你消除了鬼宗在你身上所种下的屏障,并且能在几小时以内,恢复你所拥有的异能。” “老实说,如果没有这三昧真火对你的焚炼,你肯定是死定了。” “那鬼宗在你身上所下的屏障,有引诱邪恶之灵的作用。那晚你在丢魂所遇的女鬼,就是你身上的气息,吸引了她,她所给你吃的东西,是用来吸吮你身上元灵的,如果你要是和她睡在了一起,你的性命就被她夺走了。” “虽然你逃过了那女鬼的引诱,但难保能逃掉以后遇到更多硬厉害的邪恶的魔掌。” 听晨晨这么一说,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鬼宗也太厉害了吧。 同时,我也这才恍然大悟大悟,特么的,原来老子还错怪了那老不死的巫先生了啊! 想想也是的啊,巫老头子未必会对我有坏心眼的,试想一下,在我被王姐给勒死后,如果不是他通过通灵之术,帮我点拨了一下,夺了她的避灵珠,我能活下来么? 可一想到自己目前身陷在精神病医院,又不禁神情沮丧了起来。 晨晨大概又读懂了我的心语,笑道:“哥,你会没事的。” “我怎么会没事的?”我问道。 晨晨问:“在你被安排到这个病房时,有没有护士让你喝血了?” 我道:“是啊,当时我肚子饿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领我来的美女护士让我喝了一小瓶子的血,我一下子就不饿了。” 晨晨告诉我,那是尸偶的血。 每天晚上,会有人专门组织尸偶在这院子里进行生死决斗,胜者将被带走,进行邪能升级,我所遇到的那个鬼宗,其实原来就是这里人的。 对于那些被杀死的尸偶,会有专门人来收集他们的血液,供新来的人服用,然后再牵引那死者的魂魄,依附到新人的身上,变成新的尸偶。 因为那些死者的魂魄,早被那些人控制上了。 “哥,你喝了那血后,那个护士今晚肯定会牵引那死者的魂魄,寄生到你的身上。不过,你身上有封灵镜,那鬼魂是上不了你身上,到时你直接将那魂魄封到你镜中去。当然,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让人识破出来。”晨晨说道。 接着,她又告诉我,按照这里的规矩,第二天早上,他们会派人领新的尸偶到街上逛一下的,也就是借此机会,消除尸偶对这个城市的记忆。 到时,我的体能早就恢复了,可以借此机会,将身边看押的那个人打倒,然后脱身而去…… 呃,原来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啊。 难怪那个美女护士让我晚上不要出门呢,是担心我碰到那些尸偶的决斗啊。 这么说,老子特么的运气还真的不错,如果不是在这里遇上晨晨,我怎么能了解到这其中的真相,恐怕到时我在这里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同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晨晨,你可知道这医院背后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 32、人血馒头 晨晨听了我的问话,道:“我只听说,这幕后人,别人都叫他老大,但是谁也没有见到过。这人很神秘,他除了让手下人帮他制造尸偶,还利用冤灵培养了大批的恶灵……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敛财呗。” 为了敛财? 我突然想到叶小蝶的事。 是不是有人利用花玲珑霸占叶小蝶的身体,然后借她的手再除掉叶轻寒,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夺得叶家的财产? 这么一想,我的正义感开始泛滥了,妈蛋,等我出去后,一定要将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等我将叶家事情给摆平了,不知道那叶轻寒会不会能赏我一个亿,或者叶小蝶一激动之余,踹掉那个白凡,要对哥们以身相许…… 估计晨晨已经读出我的心语,抿嘴一笑,轻声道:“哥,这财色兼收的事,你也想得出来啊!” 那一旋,我忘了晨晨会解读我的心语,听了她的话,我不禁老脸一红,尴尬地摸着鼻子苦笑。 哥们是不是太猥琐了啊! 其实,如果晨晨不是早在6年前就死了的话,现在应该有21岁了,我还得叫她姐。 只是她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有15岁,所以她的相貌和身段,也就定格在那个年龄段了。 15岁的少女,正是鲜花初绽的年龄啊。 如果不是别人将她强行带到这个精神病医院里来,她绝对不会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的吧! 我心里除了难过外,还有的就是极度的愤怒…… …… 果然正如晨晨所说的一样,到了晚上,那个美女护士带子一个女人,敲门进了我的病房。 在美女护士来之前,晨晨告诉我,这医院里的好多工作人员,都是在民间千挑万选的,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的。 因此,美女护士敲门的时候,晨晨迅速附身到了我的封灵镜上面去了。 美女护士依然戴了一只大口罩,她吩咐我躺到床上去,说要给我打针。我瞄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顿时不由得神情一阵呆滞。 这绝对是一个极品美女,三十来岁的模样,身材小巧玲珑,五官精致得没法说,一头披肩长发,将一张脸给衬托得像一朵花一样的鲜艳夺目。 无奈,只是她的表情刻板,双眼空洞无神。 也不知道她生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被人弄到这精神病医院里来了。 我正为她暗为她致哀的时候,美女护士发现我两眼紧紧地盯着她身后的美女不放,于是附首贴近我的耳边,轻介绍道:“怎么,你喜欢她吗?她是刚从医校毕业出来的大学生,跟在我后面实习的,如果你喜欢,等你病好后,我争取将你们撮合到一起……” 靠,这年头有三十多岁刚才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吗? 你这是在糊弄鬼吧? 估计不用等我病好,我就成了你们的尸偶了。 对这个美女护士的印象,我立即产生了恶感。 我装作高兴的模样,笑道:“谢谢你了!” “躺床上去,我要给你打针了!”美女护士吩咐我道。 我分明感觉在她的眼里闪过一道阴寒之色。 我装做非常听话的模样,仰躺到了床上。 美女护士随后取出针管,在我的颈部下面扎了一针。 这针是催人睡眠的,她好趁着我熟睡的当口,将那女人的魂魄,引到我的身上。 我按照晨晨事先的叮咛,在她将针扎在我的身上后,我当即运行起体内的元灵,将那针里的药水给逼到某处,给排泄了出来。 瞬间,我又装出很疲倦的样子,打了一个啊哈,闭上了眼睛。 那护士以为我真的睡着了,嘴里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念闻一套什么劲,在我半眯的眼睛里,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的魂魄,立即附上我的身体。 她哪里能知道,在那女人的魂魄刚贴近我时,就被我给用封灵镜给收了。 “嘿嘿,帅哥,现在你已经成为我的尸偶了,不过,我挺喜欢你的,到时我对上面说说好话,就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吧!”美女护士洋洋得意地自言自语,并伸出她细嫩的小手,轻抚着我的脸庞。 老实说,被美女的小手摸着,感觉还真不错,我半眯着眼,尽情的享受着,心里对她的那点恶感,瞬间化成烟消散了。 也就在这时,那位美女护士伸手摘下了她的口罩。待我看清她的那副尊容时,哥们我差一点吓得灵魂出窍了。 这女护士竟然是一副豁嘴,没有嘴唇,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恐怖地露在外面,使得她整张脸顿时变得狰狞无比。 亏我还想得出来,叫她美女。 这哪是什么美女,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母夜叉。 不,母夜叉也有长得漂亮的,反正在那一刻,我真的是无法将她归属到哪一类丑女当中去。 哪知道,她在这当口突然低下头,对我做了一件让哥们终身难以忘记的最耻辱的事情—— 她居然伸出长长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 也不知道她是吃了什么,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怪味扑鼻而来,老子是恶心得不能再恶心了……差一点儿要狂吐了。 我尽量紧闭着嘴,屏住呼吸。 要知道,我一旦暴露出自己是假睡的,或者有什么过分的动作,这丑鬼肯定会把医院里那些人全招来的。 那些人一旦来了,老子想脱身都难了。 据晨晨说,在这医院里潜伏几个鬼宗级别的高手。 一个鬼宗就将我折腾得痛不欲生了,如果一下子来了几个,我是否能应付得了,真不敢想像。 好在那女丑鬼再没有进一步动作了,她又戴回了那只口罩。 然后,她像欣赏自己的猎物似的,瞄了我一眼,面带得意地走出了病房。 待她走远后,我当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直跳起来,然后就扶着床沿大吐了起来。 我将上午喝那那一瓶血水,全给吐了出来…… 晨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封灵镜上出来了,她看我差一点将苦胆都吐了出来,没心没肺地大笑了起来。 “哥,你吐什么呀,被你心目中的美女吻了,你应该感觉激动才是啊!”这小丫头,真是哪壶不开偏提那壶啊。 如果地上能裂出一道缝来,哥真的想藏进去了。 一顿狂吐后,问题又来了,我又饿得头晕无力了。 晨晨也看出我的肚子是山穷水尽了,对我道:“哥,你坚持一会,我马上给你到食堂弄吃的来!” 她话音刚落,就从门缝里飘了出去。 果然,没有过一会儿功夫,她就捧了十多个大馍回来了。 看到这些吃食,我就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当我将三个大馍塞进了肚子里了后,突然从腹中传来一阵剧痛,同时,我看到堆放在桌上的几个大馍迅速变红,并从里面渗出了血水来。 难道这是人血馍头? 我艰难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晨晨向我投来阴寒的目光,顿时,我全身不由得感到一阵发寒…… ... 33、女护士的口哨 我强忍着腹内的疼痛,问:“晨晨,你……你给哥吃的是什么馍头?” “这是尸血馍头!”晨晨阴冷的笑道。 她的发声嘶哑,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其实,刚才我从晨晨向我投来阴寒的目光中,已经看出她不是本人了。 晨晨一定是到食堂替我偷取食物时,被看守在那里的邪灵给强行占据了身体,好借用这尸血馍来毒死我,获取的元灵。 晨晨吸取了我身上的暖阳之气,是很容易被邪灵发现的。 我听说过这种馍头,它是用变异生毒的尸液浸泡而成的,那种尸液呈红色,故名尸血馍头。 奇葩的是,那邪灵占据了晨晨的魂魄,所以然也能读出我的心语。 她嘿嘿冷声笑道:“你这小子还真够聪明的,不错,自这死小妞进食堂时,就被我发现了她身上所沾的纯阳之气,我猜出来她来拿食物一定是送给那个纯阳之男吃的。可惜,我很快就占据了她的身体,跟她来到了这里。想不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只要你死了,我得到你的元灵后,不用修炼,我就能提升到鬼宗级别一样的身手了!” “可惜,你所遇到的是我,让你失望了!”趁着这只邪灵正得意忘形的时候,我出其不意地从身上取出封灵镜,向晨晨狠狠砸了过去。 我知道晨晨只是一个魂魄,封灵镜是砸不坏她身体的。 但对于这只邪灵,却是致命的一击。 蓬! 蓦地从晨晨身上窜出一团人形火焰,燃烧了起来。 从那火焰中传来吱吱的乱叫声,一股恶臭顿时弥散了整个屋子。 片刻工夫,那只邪灵就被烧死了。 此时此刻,极度虚弱的晨晨,瘫软在了地上。 我收回封灵镜,急忙去扶她。 晨晨两眼滚出泪来,道:“哥,我真没用,想不到差一点将你害死了!” “呵呵,没事的,哥已经用元灵封住了体内的毒素,我只要将吃下的馒头吐来就行了!”我安慰着她道。 接下来,我又是一阵狂吐。 真是吐得肝胆俱裂,五脏抽搐啊…… 桌上的尸血馍头,还有我吐在地上的残物,都被晨晨收拾干净了,而此刻的我,正浑身发软地躺在床上。 我真是饿得头晕眼花了啊。 晨晨就偎在我的怀里,我搂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晨晨,我们睡吧,明天,我一定要带着你逃离这儿……” “嗯,谢谢哥!”晨晨的身体略微颤抖着点头道。 看到我饿得有气无力的样子,晨晨的表情显得很难过。 她像一只猫儿似的,蜷缩在我的怀里。 其实,这时的晨晨因刚才被那只邪灵的侵袭,身体也是非常的虚弱。 片刻后,望着她沉睡进梦乡,我不禁心生怜惜,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暗道,既然老天让我遇上你,无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是你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 …… 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了。 我想到晨晨告诉我的,今天早上会有人领着我到街上消除记忆,当即就将她推醒了。 果然没过一会子,从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在我的病房门口停了下来。 这时,晨晨已经附身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从门外进来的正是那个丑得日怪的女护士。 还好,她像往常一样戴着口罩。 我敢肯定,如果她要是在街上将那只口罩给摘了下来,一准能吓死一条街上的人。 我装作像白痴一样,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两眼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上。 那丑女护士来到我的床前,嘻嘻一笑,道:“帅男,今天本美女要带你到街上去逛逛,请好好的配合我哦!” 听着她那娇媚柔软的声音,老子特么的差一点又要将胃给吐出来。 泥马的,她还有脸皮自称美女,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想想这也怨不得她,谁叫哥们这嘴贱啊,叫她一声一句美女,竟然将她的春心给挑动了呢? 我依然保持着刻板的表情,瞪着一双死鱼眼,不敢有丝毫厌恶的神色在脸上显露出来;否则,一旦被这丑八怪给识破了,我和晨晨都要玩完了,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这人间地狱了。 这时,我看那那丑八怪女人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嘴里吹着古怪的口哨,挑起一根食指,不住地向我勾着。 卧槽,老子都这么一副僵尸的模样了,她这是要勾引哥们么? 真是不敢想像,像她这样一个豁嘴女人,是怎么吹出口哨来的。 我正不知道她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附身在我封灵镜上的晨晨告诉我道:“哥,她这是牵引尸偶的一个特殊的动作,你得配合得起床,跟着她走!” 靠,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啊。 我只得配合着她的口哨声,装作就像木偶似的从床上爬起来了,来到了地上……呃,这时我这才感觉大事不好,两腿似乎要发颤,眼前好像有金星飞舞,妈蛋,你看我被饿成什么样的人了。 身上一阵阵发冷,我怕脸上流出虚汗被眼前的这个丑八怪女人识破,慌忙运行起体内的元灵,密封了身体的各位部位,不让半料汗珠出现在脸上。 尸偶是不会流汗的。 “帅男,跟本美女来!”那丑八怪女人背转身子,向病房的门外走去。 听了她的话,老子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到她娘胎里喝尿去。 还别说,如果单从她的后背上看,还真是一美女,纤腰、肥臀,款款地摇摆着,还真是风情万种。 唉,都闹到这种时候了,我这是想哪儿去了。 跟着她来到大院内,我隐隐闻到空气里流动着一丝血腥气,地上还有一丝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可以想见,昨天后半夜发生在这里的一场尸偶大战,是何等的激烈。 眼看着跟着那女人来到了大门口,我心里一阵激动,心的话,只要迈出这大门,老子就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由于紧张,我的一颗心似乎提到了喉咙口。 门口守着几名保安,腰里似乎都别着刀棍似的。 其中还有人佩着枪。 就在这当口,从旁边的一个屋子里,走出一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那男人手里似乎拿了一个什么仪器,向我这里走来。 看到那男人手里的仪器,晨晨也紧张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我用心语和晨晨交流:“晨晨,你是怎么了?” 晨晨惊慌地道:“哥,那家伙拿的是心律测试器,他要测试你是否已经真的成了尸偶了!” “那又怎么样?”我紧张地问。 晨晨道:“尸偶是没有心跳的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慌了。 这时,哥们的心跳越发厉害了…… ... 34、出逃 在那一刻,哥们恨不得立即将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要知道,一旦让他们识破出老子是一个冒牌尸偶,我就完蛋了。 不错,我身上的一些异能的确是恢复了,可我身手再厉害,能对付得了身上佩枪的人吗? 泥马,这是精神病医院啊,不是监狱,门卫怎么连枪都配上了? 别说我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浑身连一两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即使让我去捏死一只蚂蚁,恐怕都出不了手了。 就像掉进万古不化的冰窟窿里一般,我全身都快结成冰块了,这里控制的还真严格啊。 想想我这贱命,真是马上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可我立即想到尸偶是不会哭泣的。 特么的,无论如何,老子都要想办法逃出这个人间地狱。如果在这里面,那就是一个死。 再说,我好歹是一个男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晨晨着想啊,这么一个可爱萌哒哒的女孩子,我一定要带她出去。 那个穿白大褂的灾星拿着仪器很快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全身上下扫描着,卧槽,我只听到自己的一颗心咚咚咚的,像擂鼓似的响着,泥马,敢情我这是不打自招的节奏吗? 让我奇怪的是,那个灾星用仪器在我的身上扫描了一通后,就冲着那个丑八怪护士点了点道道:“你可以带他出去了!” 听了他的话,我就如闻仙音一般,心里那一个轻松啊,真的没法形容了。当即真恨不得冲去前去,将他好好拥抱一下……我勒个去,你以为我是那种搞基的人吗? 心的话,是不是老天助我,将那灾星手里的仪器弄坏了? 但很快我恍然大悟了,这一定是王姐的那颗避灵珠在我体内起了作用,在那灾星用仪器扫向我时,避灵珠条件反射遮掩住了我的心律。 谢天谢地谢王姐! 总之,在迈出南江市精神病医院大门的那一刻,我开心的轻呼了一口气。 在门口,停着一辆很拉风的红色摩托车,那丑八怪护士偏腿骑了上去,然后冲我道:“上来,帅男,让本美女带你去兜风!” 老子只得装成像木偶一般,机械地跨坐在她的后座上。 呜的一下,摩托车带着我驶离了精神病医院大门口。 不过,摩托车的速度并不快,丑八怪一边开着,一边从嘴里吹着古怪渗人的口哨。 晨晨告诉我,她那口哨是一种咒语,是用来消除我记忆力的。 不过,这丑八怪即使吹得嘴巴冒血,对我可一点也起不到作用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个冒牌的尸偶。 谁知道就在这当口,出事了。 此时,距离精神病医院还不是太远,我忽然听到从背后专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其中还有人喊叫道:“回来,快回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灾星,正带着一伙人向我这儿追来。 不好,一定是那个灾星察觉到了我在跨出医院大时,忍不住在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 妈蛋,危险还没有完全脱离,你笑个屁啊! 我忍不住对自己一阵腹诽。 显然,那个丑八怪护士也听到了后面的叫喊声,吱地一声,将摩托车给刹住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身子一跃,从她的后座上跳了下来。 她发现我动作如此灵活,顿时觉得不对劲,呀地惊叫了一声,道:“你……你不是尸偶?” 我哪里还顾得理睬她,心里的话,对不起了,丑八怪女人,老子特么的要和你拜拜了! ——让你装b,让你飞,让你瞬间化成灰!!! 嘭! 趁她一不留神的空档,老子一记鞭腿,将她横扫倒在了地上,拨腿就跑。 虽然我饿得手脚俱软,但在生死关头,我全身的潜能开始大爆发了,连着几个兔起鹘落,我就从斜地里穿过了一条街。 可很快,又从后面传来那讨厌的呜哇——呜哇……的怪叫声,他们出动车子了。 妈蛋,都怪我不会骑摩托车,否则,夺了那丑八怪的车子,总比这在街上上演人车大赛要强多了啊。 就在我跑得浑身泛力,虚汗直冒的当口,正好有一辆出租车从这路过。 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伸手去拦:“停下,快给老子停下来!” 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看有个穿着精神病医院服装的人拦着车子,完全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顿时吓坏了,吱的一声将车子停下来了。 我奔过去,一把拉开车门,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一位客人,竟然是一个长发美女,就在我准备将她拉出来时,她发出一声尖叫,没用我动手,她自己就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了。 这时候,我也想不到向她表示歉意了,一猫腰就钻了进去,随后急中生智用一根手指抵在那司机的后背上,冷声道:“给我甩了后面的那辆车!” 那个司机惊慌失措的从倒车镜上,看了一眼从后面追过来的精神病医院的车子,忙不迭的点头道:“你……你要冷静,我听你的,听你的……” 看来他真将我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了。 真要是被精神病患者给一刀捅了,那真是屈死了。 听了我的吩咐,那个司机哪敢不听。 这时,我全身软弱无力地倒在车座上,脸色惨白,汗如雨下,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估计那司机从倒车镜里看到我这副形象,更加认定我是一个脑残者了。 泥马的,脑残就脑残,老子是精神病患者谁怕谁啊! “哥,现在直接到我家去吧!”这时,晨晨开口了。 我问:“到你家去做什么?” 想着晨晨被捉到精神病医院里有6年了,家里再无别人,她那家还在吗? 晨晨道:“哥,听我的,去吧!” “好,哥就听你的!”我一想,身上总穿着这精神医院里的衣服,总不是个事啊。 我身上就这一套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脱了就成光身哥了。 说不定张天师还有一些衣服留着的,先到晨晨家里,将这一身行头换了才是正经事。 否则,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当做精神病人刮目相看的。 喀喀喀…… 这时,我突然发觉出租车发生了诡异的现象,摇摇晃晃的似乎在崩裂,而且由裂缝中渗出了血水…… ... 35、脑残的节奏 我吓得快炸毛了! 泥马,这出租车是怎么了? 这青天白日的,就像演科幻恐怖大片似的。 那出租司机哪见过这种事情,更是吓得张牙舞爪地大叫了起来。 出租车失去了控制,在大街上左右乱窜,街道两侧的人尖叫连连,四处奔逃。 连赶来的交警也控制不了。泥妈,看来这么下去,即使不被后面的人抓住,也会葬身在这辆车里了。 “哥,追我们的人当中,有鬼宗在作怪,车子崩裂和流血,这只是幻象,你想办法控制住司机……”晨晨告诉我道。 擦,我看那司机都快要发疯了,我怎么控制住他? 我急得掏出封灵镜,冲着那司机的脑袋,咣地砸了一下,怒喝道:“给老子冷静一点,开好你的车!” 或许我砸得过猛,苦逼的司机脑袋上渗出血来了。 说来也怪,被我封灵镜一砸,司机的情绪当即稳定了下来。 而出现在车内的那种诡异的幻象,竟然也消失了。 想不到封灵镜真的很神奇啊! 可接下来又有问题出现了。 我们的车子有几次都将后面追着的车子给甩了,但过不了一会,他们又跟上来了。 不论我们往哪儿开,好像那些人长了千里眼似的,总能发现我们。 我勒个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晨晨一直倾听着我的心语,这时她道:“哥,问题出在封灵那女人魂魄的身上,她被那些人控制着的,所以,哪怕我们走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追寻上来的啊!” 呃,听她这么一说,我一呆道:“哪可怎么办?” 晨晨笑道:“这好办呀。这女人在死之前,她身上的血都被抽光了,如果我们现在有她身上的血,往她魂魄身上撒上一点,他们对她的控制立即就会解除了。” 问题是,我到哪儿弄到她的血呀? 当时那个丑八怪女护士给我喝的血,都被我吐得一干二净了。 还没等我说话,晨晨又笑道:“哥,我在清理你吐在地上东西时,我将她的血给收集起来了!” 她说到这里,我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瓶子,那里面果然装了一些血。 真看不出,这小丫头还真够细心的。 不管这方法灵不灵,我得试一试。 我从身上取出封灵镜,将瓶里所有的血,都洒在了那女人魂魄的身上。 我望镜里那个女人的魂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晕红,她冲着我微微一笑,笑得我心尖都颤悠了起来。 这女人原本就很美,只是受控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现在她的魂魄有了自己的血液,一张美艳的脸,顿时生动了起来。 对于美女,我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我没敢多看她一眼,迅速将封灵镜收藏了起来。 真如晨晨所说的一样,在我们的车子又一连转了两个圈子后,很快就将后面的尾巴给甩掉了。 这时,我按照晨晨所给的地址,让司机尽快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晨晨家住在城郊,单独的一所房子。当我们下车时,我让司机给我留下联系方式,说日后再给他钱时,哪知他吓得直冲我作揖,哆嗦着道:“大爷,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以后别让我碰上你就谢天谢地了!” 也是的,就看我这一身的衣服,谁敢相信一个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人,所说的话啊。 估计这个司机心里恨死我了,头上挨了一顿砸不算,一上午在城里发疯一般的兜着圈子,连一分钱也没挣到。 当我推开晨晨家的门,走进去一看,立马傻眼儿了。 原来这屋子多年没有人居住,居然被一帮乞丐给霸占去了。 屋里有一帮男女老少乞丐,正围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 妈蛋,这帮乞丐的日子过得比哥们可潇洒多了啊。 望了他们的吃食,我这才感觉出自己是多少我饥饿。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如同一头饿狼似的当即扑上前去,从一个年轻的乞丐手里,夺过一只鸡大腿就往嘴里塞,顺手又抓了一只包子,塞进了嘴里。 那些乞丐这才突然发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扑上来冲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男的对动拳脚,女的对我动嘴和手,咬我胳膊,拧我的耳朵。 一边打还一边骂: “哪来的神经病,竟和我们抢东西吃?” “泥马的,揍死这个狗日的!” “臭小子,快将你嘴里那只鸡腿给我吐出来,那是我下酒的美食!” …… 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不理睬他们,任他们拳脚如雨一般落在身上,老子吃老子的。首先将肚子填饱再说。特么的,我已经一天一夜多没吃东西了,再这么饿下去,恐怕再支撑不下去了。 和一帮乞丐争夺吃食,估计你们看到这里一定会发笑的。 可在当时的场景,我不这么做行吗? 等肚子填下了一点东西,我根据晨晨的指示,来到一个墙角落里,搬开了几块浮夸,从一个坑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来。 我将那木盒子打开后,里面除了有几千块钱现金外,还有一张存折。 还好,那是一个密不透气的塑料盒里,里面所装的钱和存折,一点也没有变质。 看到那些钱和存在,那些乞丐顿时红了眼,估计他们连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在这里盘踞着有好几年了,想不到墙角还藏着一大笔钱。 他们突然嗷地发出一声叫喊,一齐向我扑了过来。 此时,我肚子装了东西,身上也有了力气,眼里哪在乎这些乞丐!泥马的,房子给你们白住了不说,还想抢屋主人的钱,这理到哪儿说去? 一时间我怒从心上起,正面迎上前去。 噼哩啪啦——啊,哦…… 随着我纵跃腾挪,拳脚四飞,那些乞丐在一片惨声中,一个个躺倒在地上。当然,我不会对女人和小孩下手的,他们早吓得缩到一个角落里了。 在他们想来,这个脑残的精神病患者,怎么如此能打啊! 擦!看来哥们不将这一身行头换了,实在走不出去了。 我来到房间里搜索了一番,一件衣服都没有找到,敢情都被那些乞丐给穿身上去了。 我这才发现那个老乞丐身上,穿的正是当代张天师的那件破道袍。 连晨晨的衣服也被那些女人和小孩给套在身上了。 原本想从那些乞丐身上扒下一两件衣服的,可一看那些衣服早破得不成样子了,而且还透着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妈蛋,这我还能穿得上身吗? 算了,反正哥们身上有钱,干脆到超市去买两件新衣服吧。 等将衣服换了,我还得赶紧到叶家去,找那鬼宗去算账,再迟一步,那叶小蝶可就没命了…… 可就在我要离开这个屋子时,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屋子里突然安静得十分可怕,而且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变得阴冷了起来…… ... 36、鬼宗夫人 我蓦地回头,竟然发现那些被我打倒在地上的乞丐,如同石化了似的,保持着各种不同的姿势,呆滞的看着我。 屋子里,拐拐角角,似乎渗透出缕缕黑雾,旋即弥漫了整个空间。 而在那些乞丐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神色诡异地看着我。 这是出了神马情况? 我用心语问晨晨,想从她那儿找到答案。 可是,晨晨意外地没有理睬我。 “晨晨,你在吗?”我在心里喊叫起她来。 半晌,晨晨虚弱地回道:“哥,我感觉很难受,好像说不了话……” 这…… “晨晨,怎么了?”我惊骇地问道。 她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怎么会感到难受? 封灵镜的灵力,足以保护她的啊。 “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晨晨说到这里,再也没有声音了。 呃,难道晨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我急了……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由门外、窗户口向屋里钻进无数的紫色藤蔓,如同蛇一样蜿蜒过来…… 那些乞丐一个个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站立了起来,动作缓慢地向我移了过来。哇靠,这些乞丐不会是鬼物的化身吧。 我想立马奔出门去,可整个人像被绳索给缚住了似的,根本不能动。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在三昧真火的焚炼下,我不是恢复了那个清朝死鬼李清给了我的能量么,怎么会不能动呢? 我在心里叫着晨晨的名字,可一直听不到她的回复。 咯的一声,我听到一个女人娇媚的笑声。 那笑声如玉珠落盘,煞是好听,听起来竟然特别的耳熟。 我环顾四周,可没有寻找到笑声的来处。 那些乞丐在听到笑声后,霍地止步,没有再向我围逼过来。 不过,我看到从他们的眼睛里,不停的闪烁着一道道诡异的绿光。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藤蔓倏地收缩回去,纠结成一团,“蓬”的地一声,就像被火点燃了,炸出一团黑色的火焰。 那团火焰很快熄灭,剩下一团黑色烟雾。 那团烟雾不停的在原地旋转着,逐渐旋转一个人形,接着,那人的面目全部显露出来了。 等我看清那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女人,美艳到极致,而且是我见过的女人。 泥马的,这女人正是前天晚上我在丢魂弯不远的地方遇到的那个。 她怎么会出现在晨晨的家里? 这些乞丐和她会是什么关系啊? 我转而一想,感觉事情也不像我想的一样,在我进屋时,根本没有感应到那些乞丐的不寻常之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正常人啊。 如果他们是鬼物,即使我感应不到,晨晨也应该会发觉的。 只有一点可能,他们是瞬间被邪物附身了。 自然,这一切,都是这个女**的怪。 我勒个去,这女鬼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量吧,那天晚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女鬼望着我笑了起来:“帅哥,你好狠心啊,那晚我好心招待你,而你一点都不领情,就那么走了,你不觉得自己做人的品质出了问题吗?” 我擦,她居然还有脸和我谈人品? “你想干什么?”我怒道。 那女鬼又是咯地一笑道:“请别发怒啊,阴阳,我只是来找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当然,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特么的,老子差一点又要狂吐了,这女鬼是脑抽了吧,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谈生谈理想,还想和我做……靠,这是要突破天际么? 我估计这女鬼生前肯是一个十足的花痴,那晚碰到我后,就脑瘫了,心心默默的就想找到我……不对啊,我长得也不是那么帅的吧,而且……而且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恨不得立即将她给撕成碎片,哼声质问:“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特么的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那女鬼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我是苟蛋的老婆!” 苟蛋——这名字听起来太有意思了,狗蛋! “苟蛋是谁啊?”我问。 女鬼阴测测地道:“笨蛋,自然就是代替你进入叶家的那个鬼宗啊!” ——原来她竟然是鬼宗的夫人,我真是小看她了! 话说,我也真是一个笨蛋,直到现在我这才明白,那个进入叶家的鬼宗——干脆我就叫狗蛋吧——竟然给我设置了一个连环套。 他先在王姐家那儿屏蔽了我,然后又让他死鬼老婆在路上诱惑我,想将我害死……好在哥们大难不死,居然跑回到了南江市区。虽然后来我被人抓进了精神病医院,但还是逃出来了。 呃,问题是,这女鬼又是怎么跟踪到这里来的啊? 那晚我也看得出来,在我逃离她那坟墓前,她都不赶追我,说明她的能量是非常弱的,今天她…… 这女鬼好察觉出我心理似的,得意的笑道:“阴阳,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突然能量大增啊?哈哈哈……这都拜你所赐啊!” 接下来她所告诉我的事实,差一点让我晕倒了。 正如晨晨所说,这女鬼给我所吃的蚯蚓和癞蛤蟆,正是想吸取我体内的元灵。 哪知,在我将那些东西吐出来逃离不久后,她又将我吐的蚯蚓和癞蛤蟆全吃进了肚子里。 虽然那些东西在我体内储存了没有多久,却已经吸取了我一定的元灵了。 正因为有了我的元灵,这女鬼邪力一下子就得到了飞快的提升…… “阴阳,你特殊的体质真是世间罕见,我今天上午这才发现,自己目前的功力已经比我那老公鬼宗还要强一些。”女鬼吃吃地笑道。 女鬼坐在了一张凳子上,还架起了二郎腿,那些怪异的乞丐迅速聚集在她的身后,看她那一副派头,完全是一副女鬼中的王者风范。 这叫什么事儿啊,连我吐出的东西,让女鬼吃了都能提升邪力,难怪那晚她缠着要我陪她睡觉呢。 特么的,如果那晚老子真要和她那个什么的,她会变成什么样的厉害鬼物……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让我想不通的是,她只不过得了我一点可怜的元灵,瞬间就变得如此强大,而我作为宗主,怎么就被她束缚成一个可怜虫,连动都不能动呢? 难道死鬼李清所给我的能量也就是如此? “说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想干嘛?”我稳了稳心神,暗叹了一口气,问道。 ... 37、父女情深 当时,我真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在精神病医院里,晨晨告诉我,正因为巫先生那一把三昧真火,让我又恢复了李清所给我的能量,自以为可以上天入地,气吞山河,多么了不起似的,现在想来,特么的,敢情老子什么也不是。 隐隐的,我感觉自己自从生下来时,就好像陷进了别人设置好的圈套。 不是我多虑,如果你落到我这个地步,也会这么想的。 那个什么狗屁鬼宗夫人在听了我的话后,竟然咯地一声娇笑,道:“帅哥,自从我得到你的一些灵元后,我突然发现对你有了感应能力,知道你会到这里来,就提前过来了。我来这里没有别的目的,就想你做我的男人,帮我提升能量。我知道帅哥的体质特殊,一定能帮我升级成血王的!” 帅泥马的头啊,老子被你一个女鬼花痴称作帅哥,恶心得都要吐了。 让我做你的男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对了,她所说的血王是什么? “你告诉我,什么是血王?”我问道。 女鬼道:“血王是尸偶中能量最高的级别,比鬼宗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据说,在老大的身边,就有三个血王。” 妈蛋,现在老子连一个鬼宗都对付不了,想不到在鬼宗的上面还有更厉害的血王。 也不知道这鬼宗级别的东西有多少个。 我想起晨晨告诉过我的话,问:“你见过老大吗,这人是谁?” 女鬼道:“我没有见过,连一般鬼宗都休想见到这人。只有血王才能和他见面。帅哥,只要你肯帮我提升成血王后,我一定将你引荐给老大,到时,你就可以成为南江市呼风呼雨的人物了,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 说着,这女鬼咯咯咯地向我娇笑了起来。 说实话,这女鬼长得的确是很美艳,这一笑起来,魅力值直接呼呼的上升,简直要爆表了。 看他那模样,真个是人比花娇。 那一刻,在她的笑靥里,我就像给电过了一遍似的,浑身的骨头都快酥麻了,几乎要瘫软到了地上。 我知道她这是在诱惑我。 而且,我似乎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冲动,恨不得当即将她扑倒在地上,如此这般一上…… 其实,不论她怎么对我怎么大献风情,我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心念,冷笑一声道:“你让我配合你,你就不担心你那个鬼宗老公杀了你啊?” 女鬼笑道:“对他我早就厌烦了,再说,我现在的能量比他要强,他能杀得了我么?” 看来这女鬼不但花痴,而且还有一副水性杨花的性格。 “如果我不配合你呢?”我依然冷笑道。 女鬼嘿然冷声道:“小子,那你只有死路一条了,待我杀了你,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姑奶奶照样可以获得你的元灵!” 她这几句话,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在她发地一双迷人的双眼里,杀机弥漫,浑身陡然爆涨起一片逼人的气息。 看到呈现在她脸上的那股狠劲,我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将我的身体给禁锢了,我的手脚一时间动也不能动。 连依附在我封灵镜上的晨晨,也没有了声息。 我沉默地看着她,从外表上我看似冷静淡然,实际上,老子发憷得连肝都打颤儿了。 本想掏出身上的封灵镜砸向这狗日的女鬼,可我的手不能动。 这时,她如果真要对我怎么的,我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女鬼突然转过脸去,冲那些乞丐命令道:“你们给我将这不识抬举的小子,用手撕了!” 那些乞丐得到她的号令,嗷地一声叫喊着,就像大小妖精遇到唐僧肉一样,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一齐向我扑了过来。 “住手!”忽听屋顶上传来一声大喝,一个道士就像一道虚影一样,飘然落地。 那道士一手捻着一张符,一手握了一把桃木剑。 我一眼认出了那道士,是张天师。 卧槽,这张天师不是死了么?他怎么出现了? 可我很快看出来了,他不是人,是鬼。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出现,那些正要疯狂地向我扑的乞丐,全吓得后退到了一边。 “嘿嘿,一个鬼道士,能有多大的能量,敢和本姑奶奶作对?”女鬼二目喷火地喝道。 张天师冷声道:“我能有多大能量,较手过后你便知道了!” “咄!”只听得张天师大喝一声,他手里那张黄符突然燃起火来,凌空飞舞了起来,就像一只火蝴蝶似的,在那些乞丐头上盘旋了一下。 噗嗵、噗嗵…… 那些乞丐全都扑倒在地上,一个个摇了摇头,精神恍惚的四处张望着,这时我才知道,他们是被女鬼用了什么邪术,给控制住了。 张天师的黄符破解了他们身上的邪术,那些乞丐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想互望了一下,嗷地又是一阵怪叫,争先恐后地向门外奔逃而去。 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突然获得了自由,晨晨跟着从封灵镜上跳了出来,向张天师那儿扑了过去,叫道:“爸爸!” 张天师看到自己的女儿,笑着点了点头,道:“女儿且到一边,待我先收拾了这个女鬼再说!” 光看他那眼中的笑意,我就看出了他对晨晨满满的爱意。 说罢,张天师扬起桃木剑当胸向那女鬼刺去。 女鬼化作一道虚影闪过了一边,切地笑了一下,她蓦地将两手张开,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从她的身体里,蹿出无数的紫色藤蔓,如同蛇一样的飞向了张天师…… 张天师在一愣之际,挥起手里的桃木剑,砍向藤蔓;可那藤蔓越砍越多,有的藤蔓已经将他双脚给缠起来了。 “哈哈哈……”女鬼放声狞笑。 女鬼道:“我的藤蔓一会儿就可以将你的全身缠住,吸尽你的魂魄,我看你还怎么和姑奶奶斗下去!” 张天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手里的桃木剑似乎也慢下来了。 晨晨在一旁急得双脚直跳,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帮张天师一把…… ... 38、他让我娶他女儿 由那女鬼身上钻出来的紫色藤蔓越来越多,几乎要将张天师全身给缠住了。 晨晨在一旁急得哭起来了,她转身望向我道:“哥,快,救救我爸!” “嘿嘿,就凭那小子现在的身手,能救你爸,我敢说,他只要敢伸手,我立即就能让他挂了!”女鬼的口气越发猖獗起来。 听了她对我如此羞辱我的话,我被气苦了,恨不得用封灵镜…… 想到身上封灵镜,我当即来劲了,妈蛋,我怎么将这个宝贝给忘记了! 嗖地一下子,我从身上掏出封灵镜,举起镜子,扑向女鬼,嘭地一声,狠狠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啊——”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转身向我,她的紧盯着我的目光,说不出的凶狠和诡异。 “你是用什么东西我的?”她一字一顿,那话里所透的寒气,更是侵袭到了我的全身。 我不由得膀胱一紧,差一点就尿了。 可这时,我发觉那女鬼好像特别害怕封灵镜,也顾不上和她多罗嗦,噗地一下,我挥起封灵镜在她的身上又砸了一下。 女鬼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顿时化作一道青烟,从窗口袅袅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些紫色的藤蔓也与她一道消失了。 张天师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两眼盯着我手上的封灵镜气喘吁吁的道:“上古神器封灵镜,果然厉害!”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愣,想不到这封灵镜竟然是上古神器。 “爸爸,你不要紧吧?”晨晨连忙扑到张天师的面前,急道。 张天师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只是爱意满满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披肩秀发,道:“女儿,看到你爸爸真的很开心啊!” 说到这,他将脸转向我,好奇的问:“小伙子,你就是阴阳吧?唉,当初在鸡啼村见到你时,我断定你是活不过三年的,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对了,你能告诉我么,后来你遇到了什么高人,帮你破解身上的阴煞?” 旧话重提,我便简单的将如何遇上清朝死鬼李清,心服及后来如何来到南江市的事,告诉了他。 “缘分啊,想不到李清将一身的能量传给了你!”张天师感慨地叹道。 接着他又对我作了一个大揖,道:“阴阳,感谢你将我女儿从那精神病医院里救了出来,我希望你以后将晨晨一直带在你的身边……最好你能娶了她!” 我擦,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晨晨才多大?一个15岁的小妹纸,我怎么能娶她做老婆? 再说,人鬼殊途,我们也不好结合到一起啊。 再看晨晨那小丫头,听了她父亲的话,脸上羞红如一片火烧云,将脸差一点埋地上去了。 她还不时地用娇羞的眼神偷看着我。 我勒个了去,她那娇羞无比的模样,竟将她那绝世的容颜给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 我敢说,她如果到银行去取钱,是根本不用带卡的,就用她那一张脸能刷的…… “张叔叔,你放心,我以后会带着晨晨的……”我没敢再多想了,向他做保证似的,拍了拍胸口。 怎么说,我也不能让鬼伤心的。 我问他,以他的法力,在他死后,怎么放任别人将他女儿给抓走了。 张天师听了我的话,面带羞愧之色,叹道:“那时我刚死,魂魄还没有聚合到一起,等我好不容易取成一体,化成人形时,这才知道晨晨被抓了。那家医院四周布置了很强大的封鬼阵,我根本无法进入。没办法,我只能守在这空屋里,一直幻想着晨晨能够逃出来。只是我没有想到,晨晨也死了……” 说到这里,他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痛哭起来道:“晨晨,都怨爸爸做错了事,将你连累了啊!” “爸爸,什么你连累了我,我怎么听不懂?”晨晨不解地问。 显然,张天师听了女儿的话后,知道我没有将他暗中使法,让花玲珑强占到叶小蝶身上的事说出来。 张天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对女儿说了出来。 “晨晨,当时有人出了很大的价钱,让我想办法让花玲珑占据到叶小蝶的身上……那时候,我知道三魄七魄中少了一魄,活不过二十岁,爸爸只想多存一点钱给你,让你在有生之年多享受一下世间的快乐。”张天师叹道。 张天师接着又道:“可我没有想到,事情过后,他们想让我加入他们的联盟,我知道他们所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拒绝了。哪知这就惹恼了他们中的老大,对我起了杀心……” 听到这里,我问:“你见过他们的老大吗?” 张天师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我在接受他们事情的时候,也是通过电话联系的,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模样!” 这时,我当即想起了一个问题,问:“张叔叔,你能告诉我,如何能驱走在叶小蝶身上的邪灵吗?” “这个事情好办,让我来解决吧!”张天师道。 张天师告诉我,其实花玲珑并不是自寻短见的,她是被一个男人害死的。 这个男人是个花花公子,他发现花玲珑长得漂亮,先哄得他开心,然后把她玩弄了,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这事让花玲珑知道了,就找上了这个男人,说他如果不与别的女人断绝关系的话,他就将他的丑闻公布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那个男人害怕了,就又哄着她,说要和她结婚,再也不和别人女人来往了。 花玲珑信了他的话。哪知道那男人骗到河边踏青,趁机将她推倒水里淹死了…… “其实,花玲珑是一只怨灵,要想她退出叶小蝶的身体,就得杀掉那个男人,用他的鲜血滴在她的尸骨上,就行了!”张天师道。 张天师又道:“正好我要离开这里了,在我走之前,今晚我就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明天你可以向叶家有个交代了!” 晨晨听他说要离开这里,急问:“爸爸,你要到哪里去?” 张天师目光定定地看了女儿一眼,道:“孩子,有些事情我不好和你说明,天机不可泄露啊!”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一愣,这家伙已经身为鬼身了,还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事情藏在心里啊? 看他和女儿说话眼神闪烁的样子,我猜测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我就拉了一下晨晨道:“你爸爸既然还有事,你就不要多问了,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张天师听了我的话后,脸上再一次显露出满意的笑意。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阴阳,谢谢你了。只是我要提醒你,虽然你身上有了先辈李清的能量,又经过了通灵老人三昧真火的焚炼,但并不代表你就拥有了像他一样的身手,一旦遇上比你高强的邪魅,你所有的异能很可能都使展不出来。就像刚才你所遇到的那个女鬼一样,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擦,照他这么说,我依然只不过是一个废材? 如果遇到那些什么血王一类的东西,我岂不是还没出手,就被人白白的给干掉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强大起来?”面对生死关键问题,我是不能不关注的。 要知道,张天师有意将他的女儿交给我,他不可能不替我想出办法,来提升我的能量…… ... 39、餐厅骤变 张天师道:“你跟我来一下!” 他领我来到一个卧室,从一个墙头缝里掏出一本用布包着的破书来。 那本书连封面都没有了,泛黄的纸张,似乎一碰就会碎裂似的。 “这是什么书?”我从他手里接过书问。 张天师道:“这是清朝一代养灵大师李清所著的《养灵秘藉》,世间也就仅存此一本。” 这是李清写的书? 我问:“你是怎么得到他书的?” 张天师笑道:“这还是多年前,从一个盗墓贼手里买到的。据说,他和一伙人在你那村子后山盗了李清的墓,得到的这本书。” 靠,这世上的事情也太过巧合了。 人家盗了李清的书,居然又转到我手里了。 张天师告诉我,他是属于茅山一派的。从茅山学道出来的人,一般都自视甚高,对其他门派向来不屑一顾。尽管如此,可他和那些道友们,却对这个李清却佩服得无体投地。 就在张天师得到这本书后,真的是如获至宝,自以为有了此书,他便可从中取得真经,使自己的法术更上一层楼。 哪知道,当他打开这本书时,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就如同小鬼看天书似的,对里面的一些符咒一点也看不懂。 可他知道,这书一定是世间至宝,否则,李清死后,也不会将此书带入墓内了。 “阴阳,既然你身上拥有了李清的能量,同时也有着他的思维能力,想必这本书对你修炼大有帮助。有了此书,你一定会强大起来的。”张天师语重心长地对我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即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本《养灵秘藉》,心里的话,如果这本书真能帮我提升自身的能量,那就是我的一本救命宝典了。 当即,我就将这本书收藏到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了。 “好了,孩子们,刚才我和那女鬼一战,消耗了许多的灵力,我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才好对付那个花玲珑的负心男人。处理了花玲珑的事情后,我就直接离开这地方了,也不和你们打招呼了!”张天师说着,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拍了我一下肩膀,身子一晃,就没有了身影。 可是,就在张天师身影飘逝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在我的耳边又留下了两句话:“阴阳,对于叶家的那个叶轻寒,你要提防一点……” 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我又想起王姐父亲所说过的话,说叶轻寒和她父母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天师到底让我要提防叶轻寒什么呢? 他为什么不将话说清楚?泥马,现在一些道士就是那么一副德性,说话不阴不阳的,说半句吞半句,折腾的人像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 再说,我又不是叶轻寒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穷吊丝一个……不对,特么的,老子现在也有钱了,因为晨晨给我的那张存折上,就有张天师给她存的七十多万的款子。 不过,这些钱对于叶轻寒来说,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算了吧,想不透的事,暂时我还是不要去想了吧。 毕竟隔了多年,难得与父亲见上一面,此时,晨晨看着张天师消失的地方,哭得个稀哩哗啦的:“爸爸,别走啊——” …… 在我的安抚下,晨晨总算止住了哭。 接下来她问了我一句,差一点让哥们要头撞南墙了。 她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仰脸望着我,幽幽地问我道:“哥,按我爸的意思,你会娶我么?” 呃,娶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 当时我一下子着了慌,这要我怎么回答她? 准确地说,你只不过是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具有自我意识的精神体……不对,因为在阴暗的地方,我在接触到她的身体时,给人感觉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唉,面对眼前的晨晨,我感觉脑子好像显现出一个大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解释好了。 我赶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晨晨,我们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身上这套衣服换了吧,否则,不论我们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将我们当成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 “我知道你不会娶我的!”晨晨嘟着小嘴儿,一脸委屈的模样。 我看了她一副孤独无助的样子,真有一些心疼。 好在她见我尴尬的一个劲摸着鼻子,也没多话了,悄默默地再次依附到我的封灵镜上,然后我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反穿在了身上。 那衣服上不仅有南江市精神病医院的字样,上面还有联系电话号码。 穿着这衣服到超市去,万一有人根据衣服上的联系方式,将电话打到那精神病医院里,估计还没等我们出来,就被那些赶来的人给包围了。 随后,我在附近找到一家服装专卖店,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当然,我也没有忘了给晨晨买了一套。 我也顾不上营业员异样的目光,千挑万选之下,我连给晨晨的罩罩和小内内都买齐了。 不过,我给她挑选的那些东西,都是我喜欢的颜色……泥马的,哥的思想也不是太纯洁的啊。 然后呢……我就打了一辆车,在离叶轻寒公司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毕竟,花玲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是不好直接去见叶轻寒的。 这家宾馆是带餐饮部的,时间已是中午了,老实说,这一天多来,我从来没好好吃过一下东西,食欲搅得我胃里泛清水。 餐饮部设在二楼,我到了那儿一看,各种菜有几十种,只要在柜台付上三十块钱,让你吃个饱。 这挺划算的,我一人将那几十种菜全都弄了一盘,在桌子堆得跟小山似的,看得服务员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别的人都像我这么吃,一天不到,就会将这餐饮部给吃关门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面目不善地问:“先生,这么多东西你吃得下去吗?你在柜台那儿的墙上看到上面的牌子没有,吃不了的会罚款的。” 我当然看到了,上面有明细规定,每个人来这就餐的人,不得随便浪费,能吃多少,就要多少。 对于浪费在餐桌上的菜,将加倍罚款。 “放心,这些我都不会浪费的,你别替我操心了!”我摆了摆手冲她道。 餐厅里有好多的人,都面无表情的在那儿吃饭、聊天。也有的喝着酒。 那些人神色都有一些怪异,眼珠望人的时候,好像不会转动,动作呆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 估计服务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和我争论什么,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了。 我正埋头津津有味的、风卷残云一般扫荡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美味,忽听得餐厅里那些吃饭的人,一个个叫嚷了起来: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饭菜怎么什么味道也没有?” “妈蛋,怎么味同嚼蜡一样的,叫你们老板出来,这做的是什么饭菜啊!” “我靠,这酒也变味了,喝到嘴里像水一样寡淡无味!” 哗啦、哐…… 有的摔起了酒瓶,也有的开始掀起了桌子。 怪事,我感觉这些菜所做的味道很可口的呀,难道这些人是存心来闹事的。这时,我却听到传来晨晨吃吃的笑声。 听了她的笑声,我一愣,难道是晨晨搞的鬼。 还没等我开口问她,她道:“哥哥,我刚才肚子饿了,我就将那些人饭菜的气味全吸光了!” 我这才恍然明白,鬼也是吃东西的,不过,他们不像人一样吃东西,而是吸吸气味,就可以饱了。 我正想责怪晨晨几句,又听她道:“哥,那些吃饭的都不是人,全是尸偶!” 什么,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我膀胱一紧,吓得我菊花都快爆了,这大青天白日的,来这餐厅就餐的,全是尸偶? ... 40、叶家出事了 难怪我感觉那些在餐厅里就餐的人,有些不对劲呢。 看来我的能量还是太弱了,一双眼睛也就能看到那些孤魂野鬼什么的,至于其它什么高大强的东西……什么都识破不了。 我还不如一个晨晨,说起来真特么的丢脸! 这当口,一个胖得像皮球一样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抱拳对那些不住的作着揖,道:“各位,我就是这餐饮部的老板,到底是怎么了?” “你来尝尝这饭菜是什么味道,这还是给人吃的吗?”一个家伙指着面前的饭菜吼叫道。 靠,说得倒理直气壮的,你能算是人么? 只见那胖球老板用筷子夹了一点饭菜送进嘴里,嚼嚼了两下,眉头顿时纠结得像小山似的:“呃,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他两眼扫了扫餐厅里的人,正好看到了我。 我就像饿了八辈子没吃过似的,继续忙着扫荡面前的美味。 那胖球看我吃得有滋有味的,就像我就里走了过来。 “先生,你感觉这饭菜味道怎么样?”胖球有些好奇的问我。 我满脸堆笑的道:“呃,还……还好吧!”话刚出口,老子恨不得狠抽自己两耳光。 别人的饭菜变了味,都不吃了,唯独我却吃得津津有味,这不是故意招人怀疑吗? 胖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同样用筷子夹了一点我面前的菜送到了嘴里,他咀嚼了一下,惊道:“咦,这是怎么了,你这菜很不错呀!” 那些尸偶听了,一个个眼神阴寒的看向我,并挪动着两腿,机械地向我这里移了过来…… 我擦,他们想干什么? 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准备撤身逃走。 而这时,那些尸偶已经围拢了过来。 他们齐齐弯下腰来,嗅了一下我那些盘中的菜,都皱起了眉头,有一个家伙质问胖球道:“他的菜怎么没变味,你是不是搞区别对待?” “没有啊,真的!” 胖球急了,道:“这人我不认识,而你们在这宾馆住多天了,是我的老客户,我怎么会搞区别对待呢?这样吧,我马上让厨师重新给你们做饭菜,你们今天这一餐算是我请,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那些家伙算消了气,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如果真被这些尸偶察觉出什么,我一个人还真不够他们撕的啊。 远远的,胖球又狐疑的向我边看了看,摸着他的胖头喃喃的自言自语:“出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看他纠结的模样,我又忍不住想笑,这事儿纠结死了,也断不会查出什么结果来。 回到房间内,晨晨现身出来了,她笑得跟小狐狸似的,道:“哥,刚才事情是不是很热闹啊!” 热闹个屁啊,哥们都担心死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没心没肺的,居然还扯这个淡。 不过,我也不想埋怨晨晨了,都怪我事先考虑的不够周到,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饿的。 看来到了饭餐头上,我要吃东西时,还得买点东西先将她喂饱了,免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但我还是担心:“晨晨,你说,那些尸偶会不会怀疑上我们?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个地方,换一家宾馆吧!” 晨晨道:“听那老板的话里的意思,这些尸偶好像在这里已经住一段时间了,想必他们在这里会有什么大的行动。即使他们对我们有什么疑心,可为了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也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的,以至于暴露他们的身份。” 晨晨说的也对。 否则,这些尸偶不会无缘无故的聚集以这家宾馆来的。 他们潜伏到这家宾馆到底有什么行动? 晨晨算不出来,我更是猜测不了。 总之,他们在这一带的出现,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估计还会连带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会倒上血霉的。 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他们会不会冲着叶轻寒的天运公司来的? 天运公司就在这附近,这很有可能的啊。 依我的想法,这些尸偶肯定是那个活跃在叶家鬼宗安排的。 等着花玲珑整死叶小蝶后,迅速向叶轻寒下手。 然后,花玲玲再冒充叶轻寒,控制住天运公司,如果公司里的人有不服气的,当即支使这些尸偶一举干掉对手…… 这不过是我个人胡乱的想像,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也摸不清。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大了。 不行,我事先得通知叶轻寒。 就在我急着要出门的时候,晨晨已经读出了我的心语,拦住我道:“哥,在我爸爸未解决花玲之前,你贸然前去,不仅会打草惊蛇,而且,那个在叶家的鬼宗也未必是你能应付得了的!” 听这小丫头这么一说,我顿时垂头丧气了。 的确,像我这种窝囊废,能解决得了鬼宗吗? 我发觉自己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是束手无策。 好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宾馆里吧。 我从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取出李清所写的那本书,细细地翻阅起来。 我这才发现,书中所写的全是咒语大全。 文字晦涩难懂,念起来也十分拗口。 都写的一些什么东西啊。 不过,待我静心来细读时,心有明悟似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语句,竟然是朗朗上口,每读一句,就感觉好像有一股清泉似的,涌入我的脑海,贯通全身。 不知不觉的,我好像飘浮到另一个空间,在我的周身似有一种绿色的灵光,如同波浪一般向外闪烁…… 这……出了神马情况? 总之,这本书让我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等我放下去书时,竟是第二的早晨了。 这时,晨晨打开了电视,正在收看本地的早晨新闻。 有一则新闻,当即将我们吸引住了。 所说,昨天夜晚,本地有一富豪的儿子,莫名其妙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到了前女友花玲珑的地前,扒开坟墓,用刀割开自己的喉咙自杀而死…… 靠,这张天师果然身手超人啊! “哥,我爸爸成功了!”晨晨高兴的跳了起来,突然间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 妈蛋,我发现晨晨的发育真的是初具规模了,胸前一对东西压得我胸红心跳,气喘不均……呃,哥们念头有点肮脏啊! 我急忙挣脱了晨晨的拥抱,道:“走,我们去找叶轻寒去!” 晨晨听了,当即又回到了我那封灵镜上。 可是,等我赶到天运公司时,公司里的人告诉我,叶家出了事,叶轻寒没有来上班。 听了这话,我心咯噔了一下,呃,这叶家会出什么事? ... 41、高冷的美女警官 当然,用脚下趾头都可以想像得出来,叶家出事,这一定与那个鬼宗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可鬼宗会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了呢? 是不是鬼宗发现依附在叶小蝶身上的花玲珑,突然消失了,一时恼羞成怒,将叶小蝶给杀了? 想到叶小蝶那如花似玉的外貌,我的心顿时一阵抽搐。 糟糕,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这与我是不是有着很大的责任? 毕竟,我是叶轻寒从山沟里请来的,专门来给她妹妹驱邪的,现在连邪不但没有驱走,反而还让她妹妹送了命,一股罪恶感重重的压在了我的心坎上。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忙往叶家赶去。 来到叶家院子门口,就看到守在两边的保镖。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我们小姐家里!”劳大力一眼发现了我,立马气势汹汹地飞扑了过来。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果然鬼宗对叶家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妈蛋,都怪那鬼宗变幻成我的模样,现在却让我来背黑锅了。 我急忙倒退了两步,急道:“劳大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毛啊,先让我拆了你身上的骨头再说!”劳大力一扬拳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到了我的面前。 要是在前两天,面对强壮如一头牛似的劳大力,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那时我被鬼宗给屏蔽了身上所有的能量,根本无法施展出我的身手。 现在我可不一样了,对付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 呼—— 劳大力的拳头挟着凌厉的风声,当胸向我击来。 我不偏不闪,伸手就拧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正要用脚踹向我时,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旋风腿已经抢先出击了。 嘭! 劳大力身子飞出五米开外,跌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那边赵铁柱看得两眼一愣神儿。 明显,他有一点胆怯了。 可端人饭碗,得忠人之事,他咬了咬牙,不得不向我冲过来。 我来叶家根本不是打架的,看到赵铁柱扑了过来,我又往后急闪了两步,道:“铁柱哥,你告诉我,叶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哼,你臭小子还真会装逼啊,你绑架了叶小蝶,还敢上门挑衅,我看你是八成就不想活了!”赵铁柱不像劳大力那么莽撞,听到我问话时,明显放愣了步子。 估计他也不敢和我真动手,刚才我脚踹劳大力的那一幕,特么的,在他的心目中大概太变态了。 听了赵铁柱的话,我的心略微轻松了一下,只要叶小蝶没丢性命,我的负罪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那个鬼宗为什么要绑架叶小蝶? 一个死人绑架一个大活人,要了钱也花不出去啊。 靠,我差一点忘了,这鬼宗本来是为了他们“老大”服务的,加上他的真身大白天可以在街市自由穿梭,有什么不可以花的。 我急忙向赵铁柱解释道:“铁柱哥,你误会了,那个绑架叶小蝶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一急,连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了。 劳大力躺在地上冲着赵铁柱嘶吼道:“铁柱,别跟这小子多罗嗦了,快动手啊!” “知道了!”赵铁柱应了一声,就又向我扑了过来。 “住手!”这当口,叶轻寒出现在了院子外的门口。 我急向她走了过去道:“轻寒姐,我没有绑架叶小蝶啊……” 哪知叶轻寒听了我的话,根本不予理睬,冷冷地对我道:“阴阳,只怪我看错人了,想不到我这是请狼入室啊!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轻寒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绑架小蝶……” 叶轻寒见我一再否认绑架了叶小蝶,脸色突然一变道:“阴阳,昨天半夜里,明明是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我妹妹给绑架走了,现在还敢否认?我问你,你将小蝶怎么样了?” 泥马的,老子真特么的比窦娥还冤啊! 我告诉她道:“绑架叶小蝶的那个家伙不是人,是鬼宗,你们都被骗了!” “被骗了?阴阳,你还真会狡辩啊!就在今天早晨,你还打电话给我,说要我用金帝蛊来交换小蝶,我说从来不知道金帝蛊是什么东西,你还威胁我要杀了叶小蝶,现在居然不承认了。阴阳,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这么容易被你骗?你告诉我,你到底将我小妹怎么样了?”叶轻寒美目寒气逼人地冲我喝道。 我听得心里一愣,这金帝蛊是什么东西啊? 原来那鬼宗来到叶家,协助花玲珑占据叶小蝶的身体,就是为了这金帝蛊? 可还没容我来得及多想,四周突然警笛四起,几辆警车突然向我围了过来。 警车停下,二十多名警察手里握着,齐齐对准了我。 “你们想干什么?”看到那些带枪的警察,我起了一脸的黑线。 弄得老子真的像绑架了叶小蝶似的。 这鬼宗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那些警察根本没有一个人理我。 在警车里最后出来是竟然是…… 我擦,望到那警察我顿时两眼一亮。 居然是一个仙女级别的警花。 看她那模样,比我大不了几岁,如果我能娶她做老婆,带回鸡啼村满村子兜上一圈,还不将那些从来看不起我的人,一个个惊得眼珠子噼哩啪啦掉一地上……靠,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真这方面想。 估计晨晨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睡着了,如果此刻要让她读出我的心里的话,岂不让她笑话哥们太龌龊了。 不过,看那警花的穿戴,显然是这一伙警察的头儿。 这个美女警官分开围观的众人,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更是笑脸相迎,未等她开口,我便满脸生花的向她笑道:“美女,你好,欢迎你的到来!” 说着,我大大方方地向她伸过手去,想借机握一下她白嫩的小手。 谁料这美女敬官丝毫也不给我一点面子,冷眼扫了我一下,道:“你就是那个绑架叶小蝶的绑匪?” “是……是的,呃,我是阴阳,不过我没有绑架叶小蝶。”妈蛋,怎么见了美女我连话居然都不会说了。 美女警官冷笑道:“既然你承认自己是阴阳就够了。来人,给我将这家伙带走!” 那一刻,我想反抗……可是,由得我反抗吗? 看到那些警察里的枪,我很乖巧地配合了走过来的一位警察,伸过双手,喀嚓一声,那警察给我戴上了铐子…… ... 42、白梦灵发飚 哥们那一个憋气啊,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这刚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转眼又要进局子了。 这事搁在谁的身上,如果不脑崩了这才怪呢。 好在我有点麻木不仁了,被几个警察推进车里后,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儿,眼睛四处一扫,没有看到那位美女警官。 我向身边的一位警察真诚地请求道:“这……这位警哥,你能不能下去,让那位美女警官到我这边来!” 我的话让那两个警察听了,眼神一阵呆滞地看着我。 “你小子有毛病啊,落到这地步了,你还有胆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着我们的白警官?”其中一个警察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 看他满脸杀气的模样,好像我调戏了他老妈,绑架了他老婆似的。 这什么人呀。 我满脸赔笑地道:“对不起啊,我只是想和你们的美女警官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再讨论一下社会的核心价值观……” 另一位警察被我气乐了。他伸手拍了拍我身边的警察道:“小罗,别和这神经病斗气了,再说,白梦灵虽然是你的未婚妻,但人家又抢不走!” 我擦,老子像是神经病的样子么? 不过,从这警察的口里,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美女警官名叫白梦灵。 呃,这名字挺美的呀。 名字美,人更美,我看到那姓罗的警察还在恶狠狠瞪着我,心说,相信不相信老子将你的未婚到给抢过来。 算了吧,就我这小模样能将人家大美女抢到手吗?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人家罗警察,居然还有那么一个美得像天仙一般的未婚妻,特么的,老子有什么啊? 不对,我身边还一个仙子一般的晨晨……靠,人家还是未成年少女,虽然身材发育已经初具规模,我怎么能如此胡思乱想呢。 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邪恶了,估计那个清朝的李清,肯定是一位历经花丛的高手,否则,我一个纯洁如清水一般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有如此肮脏的念头呢。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一切都错在李清,不怪你阴阳啊! 我索性闭上二目,开始默念《封灵秘藉》中的咒语,以此来平复我那一颗饱受创伤的心灵。 旁边两位看守我的警察,很好奇的看着我像和尚念经似的,叽哩咕噜地不知念些什么听不懂的话,估计他们心里很吃惊我的那一股子淡定劲儿吧。 擦!我念得差一点儿要泪流满面了,接连遇上这些倒霉的事儿,我能淡定个球啊! 如果我不借用默念咒语来平复一下我的心境,我真怕控制不住自己要以头撞车了。 想起那个叶轻寒,我真有一点恼火的,泥马的真是脑子有坑啊,明明被鬼宗骗了,还不给我一点解释的机会,硬是认定就是我绑架了叶小蝶。 那个金帝蛊到底是什么稀世之宝啊,用得着那个鬼宗化这么大的力气来抢夺呢。 凭着老子察颜观色的本领,我敢肯定叶轻寒说了谎,她身边的确有这东西,只不过她好像根本不愿意交给鬼宗似的。 或许拼了她妹妹的性命不要,她也不会将这东西让给别人。 这么一想,我又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心里的话,叶轻寒也不至于会如此心狠吧。 看她那焦急的模样,不是很在乎她的妹妹叶小蝶吗? 但愿我是多想了。 “阴阳,别念经了,快下车!”那个罗警察在我的肩膀上狠狠推搡了一下。 睁开两眼,我这才发现警车开进了一个大院子里。 我被带进了审讯室,让我惊喜欲狂的是,审讯我的居然是美女警官白梦灵。 高冷的白梦灵就坐在我的对面,尽管眸间含有清冷之色,面沉如水,但掩盖不了她那出色迷人的容颜。 我望着她嬉笑道:“白梦灵小姐,欢迎你亲自对我的审讯,我一定积极配合你的工作,你的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狂汗,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城里才几大天的工夫,居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呃,这也怨不得我吧,那死鬼李清生前一家是个老油子,估计是他将自己的坏习性,传染给了我。 旁边一个女记录员,在听了我的话话,暗暗发笑。 估计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美女领导被一个嫌疑犯调戏吧。 “给我闭嘴!”白梦灵俏脸微红,拍着桌子冲我呵斥道。 我赶紧闭嘴,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看这女人肯定是个母暴龙,我可不想找揍。 白梦灵喝了一口茶,瞪了我一眼问道:“老实交代,你绑架了叶小蝶后,将她藏哪儿去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另外,你绑架叶小蝶的目的是什么……” 这女人说话的语速还真够快的,一气连问了我多个问题。 我紧闭着嘴唇,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她。 啪! 她又冷不丁地一拍桌子喝道:“阴阳,你哑巴了吗?” “美女警官,不是你让我闭嘴吗?”我装出十二分委屈的样子,咕嘟道。 白梦灵被我气晕了,她一连又拍了几下桌子,怒道:“你给我老实交代绑架叶小蝶的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依然一副笑悠悠的模样,道:“说来你也不相信,叶小蝶真不是我绑架的,绑架她的是一个恶鬼,他变幻成我的模样,进了叶家……” 哪知白梦灵很快打断了我的话,道:“你当我是白痴啊,给我编撰这种低劣的灵异故事?” 我急道:“白警官,我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 我正想自己在王姐家如何被那鬼宗蔽了外貌,他又是如何冒充我进入叶家的事,详细说给她听的时候,她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道:“好,阴阳,算你狠,我让别人来审讯你,不怕你不交代出来!” 说完,她一闪身子,噔噔噔地出门了。 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我暗自苦笑,妈蛋,像我这种事情,估计说给谁听,别人都不会相信的。 也就在这时候,那位罗警察和另外一名警察闯了进来。 这姓罗的一进门,嘭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估计这位罗警察怀疑我刚才调戏了他的未婚妻,满脸杀气腾腾的走到我跟前,啪啪,二话不说,甩手给了我两记耳光。 我擦,这小子出手真够狠的,抽得老子鼻孔出血,眼冒金星,差一点儿扑倒在地上了。 另一名警察也丝毫不客气的踹了我一脚。 特么的,敢情这两位将我当耙子,来练手脚功夫的啊! 老子心里顿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着。 这时,我听到晨晨开口说话了,她心疼地道:“哥,这两个小子是来者不善,让我来好好治他们一下!” ... 43、不要脸的人 听到晨晨说话,我一阵头晕,卧槽,这小丫头片子一直没睡啊。 敢情她一直在看我热闹,联想到我对她的胡思乱想,又不由得我老脸一红,妈蛋,我真没脸见人了。 在晨晨的心目中,我就是她的未婚夫一样,现在她说要治这两个警察一下,我猜她肯定会使出什么非常手段。 要知道,晨晨本身也是一只怨灵,她真要发起威来,说实话,我还真怕要玩出人命来。 “晨晨,你怎么治他们?”我担心地用心语问她。 晨晨自然读出了我的担心,切切笑道:“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放心,我只是想捉弄他们一下而已。”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刚才被这两个警察一顿耳光和脚踹,特么的,要说我不恼火肯定是假的。 在不伤及别人的性命情况下,让晨晨教训他们一下,还真是我企求不得的。 我暗笑道:“晨晨,哥依你!” 我这话刚落音呢,出乎我意外的一幕,就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两个警察原本想再捧我一顿的,可在那一刻,突然掉换了对象。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罗警察突然翻脸,啪的一下,出手甩了他身边那警察一记耳光。 随后,那警察也不甘示弱的甩了罗警察一耳光。 啪! 啪啪!! 啪啪啪…… 两个人也不说话,表情木然,你找我耳光,我给你一巴掌,开始了抽对方耳光大赛。 以肉眼能见到的速度,两人的脸迅速肿胀了起来。 同时,两人的鼻血也流了出来。 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不要脸的人,打起脸来丝毫也不手软,也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早已经变成副猪头了。 坐在一旁的女记录员,看到他们那一股打脸的疯狂劲儿,吓得目瞪口呆,张着小嘴说不出话。 我擦,这晨晨闹的这一出把戏,还真够精彩的啊。 我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邪术,竟然能让他们互打耳光。 解气,真够解气的啊。 特么的,老子看得开心的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他们两人到打耳光的声音太响了,惊动了门外的人,不停地敲起门来。 接着我就听到从门外传来白梦灵的声音:“小罗,快给我住手,别将犯人给打死了啊!” 靠,她还以为是他们在打我呢。 可任她怎么喊叫,罗警察和另外一个警察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晨晨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过,她的笑声,除了我以外,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得到的。 “开门,快开门!”门外,白梦灵动怒了。 那个女记录员这才好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慌忙跑过去将门打开了。 白梦灵走进来一看,顿时石化了一般。 估计她连做梦也想不到,她让两个属下来审问我,却没有料到他们两人竟然当着一个嫌疑犯的面,互殴了起来。 看到我心目中的女神进来了,我急忙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在了那儿。 白梦灵愣了片刻,立即火冒八丈地大吼了起来:“住手,你们发什么疯?” 可她的话,对于罗警察两人来说,就像秋风过驴耳一样,根本没有谁听她的,啪啪啪,两人依然到抽个不停。 白梦灵气得快要发疯了,冲上去每人一耳光,道:“都给我停手!” 啪啪! 哪知那两人掉转身子,各自甩了白梦灵一记耳光。 这两记者耳光打得白梦灵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她摸着两边的脸,呆呆的看着那两人,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来:“你们竟然敢打我!” 看到她两眼转着泪花儿,我的心顿时一软。 我知道,这完全是晨晨搞的鬼。 我急忙用心语呵斥她道:“晨晨,快收手,你怎么让他们打起白梦灵来了?” “你是不是心疼起这美女了?”晨晨满含醋意地质问我。 一时间,我快要抓狂了。 这丫头片子吃的是哪一门子飞醋啊。 我道:“不是啊,人家毕竟是警官,你别把事情闹大了!” “哼,哥,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人家美女警官会将你放在心上吗?别自作多情了!”唉,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啊。 好在晨晨还是收了手。 那一刻,罗警察如梦初醒似的,同时扑向倒在地上的白梦灵: “白警官,你是怎么了?” “啊,是谁打了你?” “白警官,你说话啊!” …… “你们都给我住口!”白梦灵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两人给吃了。 也难怪,她好歹是一个警官啊,当着别人的面,居然被下属狠抽了两耳光,是谁也接受不了的呀。 此时此刻,三人突然一齐将目光移向了我。 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得出来,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搞的鬼。 白梦灵脸上带着杀人的冷笑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阴冷地道:“阴阳,我听叶轻寒说,你是一位封灵师,会一点小邪术,刚才的一幕,是不是你在暗中作的怪?” 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我不禁一阵担寒。 那一刻,我还真的怕她扑上来,张嘴将我咬成碎片。 我装成十分委屈的模样,支吾道:“白警官,这种事你也会相信吗?”靠,如果你真相信的话,为什么就不相信是鬼宗绑架了叶小蝶呢。 “阴阳,是我小看你了!” 白梦灵一阵冷笑,看到她美目所透露出的那种狰狞,我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她突然转身对那两位警察喝道:“将这小子给我押到看守室里去。” 所谓的看守室,与牢房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当我被押到一间屋子里时,我发现在不足七平米的斗室里,居然有七个等待判刑的嫌疑犯被关在里面。 这间小屋子阴暗潮湿,里面充斥了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哐当一声,铁栅门被关上,上了大铁锁。 那被关在里面的七个人,一个个面相丑陋不堪,长得五大三粗,都像刚从拳击场上下来的人。 他们在看到我进来后,原本都躺在地上的,全爬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与此同时,一种阴寒的阴霾气息向我袭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劲。 晨晨紧张地道:“哥,这几个人都被邪灵附了身,好像他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什么,他们都是邪灵附身的家伙,他们早就等着我想干嘛? “他们今晚有可能想要你的命!”晨晨紧张得连所说的话,都带着颤音儿了…… ... 44、哪一种死法 听晨晨这么一说,哥们顿时菊花一紧,都快吓尿了。 按说,被邪灵附身的人,我是能看得出来的,可我怎么没有发现? 晨晨立即读出了我的心语道:“这些邪灵,都被某种邪术给屏蔽了,你是看不到的。” 能够将屏蔽术用得如此炉火纯青的,当然是那个进入叶家的鬼宗了。 我暗道:“难道又是那个鬼宗搞的鬼?” 我早就听说过,一般每一个鬼宗手下,都会养育一些邪灵,专门用来应付对手的。 晨晨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在我家你用封灵镜打退那女鬼后,肯定是她向鬼宗透露了你的信息。鬼宗将叶小蝶绑架了后,他知道你肯定会到叶家的,也知道警察会找上你,于是,他便事先安排了邪灵在看守室里来对付你!” 我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鬼宗怎么会知道的,我就会被押到这看守室里来的呢? 晨晨道:“这些邪灵是会飘移的,而且有着极强的感应能力,在你来到这里时,无论你走进哪一个屋子,他们会立即依附到那个屋子里的犯人身上!” 我擦,这鬼宗也太厉害了吧。 连鬼宗都这么强大,以后一旦血王出面了,我岂不是老鼠舔猫须,直接是白白送死的节奏? “晨晨,你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邪灵?”我急了。 晨晨叹了一口气道:“哥,让我对付几个大活人还差不多,这些个邪灵我真应付不了的!” 我更急了,问:“那我们怎么办?” 晨晨又叹道:“听天由命吧。哥,反正爸爸将我许配给你了,万一你死了,我们正好做一对鬼夫妻啊!” 汗,这小丫头片子,还真特么的没心没肺啊。 哥才18岁啊,刚刚步入成年,美好的未来正微笑着向我招手,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美丽的花花世界? 不行,我特么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到时我还要衣锦还乡,向鸡啼村上所有的人证明,我不是阴煞,我是…… 唉,尽想这些没用的干嘛啊。 眼下,我还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明天呢。 那七个煞逼眼瞪着怪眼,坐在我的周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都快炸毛了。 还好,他们好像进入了泥塑木雕一般的状态,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依我的猜测和判断,那个腹黑心狠的白梦灵,将我押进这牢房似的看守室,就是让这几个嫌疑犯给我一点教训的,在让我尝足苦头后,将她所需要的东西给交代出来。 问题是,眼下这七个人,不是原来的那七个嫌疑犯了,他们都被邪灵附身了,而是想要我的命。 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夺我的性命呢? 用手将我撕成碎片? 或者一齐扑过来将我生吞活剥,吞咽到肚子里? 要不,他们吸我的血,一直将我吸成人肉干…… 唉,无论哪一种死法,都是不好受的呀。 特么的,我在前世里这是招惹谁了啊,在今世就这么折腾我? 我知道,怎么埋怨都没有什么用了,得想办法对付这七个邪灵附体的家伙。 连晨晨都说没有办法了,我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呢? 中午了,有人将饭给送来了。 一大盆白米饭,外加一盆青菜汤。 说是汤,也就是一盆清水,上面漂浮着一片菜叶子,连一丝油星都看不到。 好歹能将肚子填饱就行了。 我发现那几个被邪灵附体的家伙,对两盆饭菜直接视若空气,我擦,难道被邪灵附了体,就不用吃喝了? 我暗问晨晨要不要吃一些。 晨晨道:“昨天在宾馆里吃了后,我能保好几天的不饿的,还是你吃吧!” 听了她的话,我乐了,既然没有人吃,干脆我一人将这些饭菜给扫荡了吧,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我饭量奇大,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饭和汤全扫荡进了肚子里。 下午两点多时,白梦灵来过一次。 隔着铁栅栏的大门,她带着玩味的模样,冷笑着问道:“阴阳,住在这里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泥马个头啊,你不知道老子晚上可能就没命了。 “白警官,你……你快放我出去,求求你了!”在她面前,老子只得认怂了。 白梦灵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她蹲在了我的面前,道:“好呀,想出去是可以的,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绑架叶小蝶,现在叶小蝶在哪儿?” 特么的,又是这个问题? 如果我知道叶小蝶在哪儿,老子拼了命也会和那鬼宗干一架,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即使被那鬼宗给杀死,总比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地方好啊。 我苦着脸道:“白警官,我真的没有绑架叶小蝶,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呢?你放我出去,你知道吗,这七个家伙被鬼附了身,晚上他们会杀死我的!” 哪知白梦灵听了我的话,冷笑了起来,哼声道:“阴阳,我看你才是被鬼附了身,还不将事情真相交代出来?” 我能交代什么? 对于这个美女白痴,老子真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才好了。 我都快要急死了,再看那白痴,竟是一副笑模悠悠的模样。 此时,我突然急中生智,暗对晨晨道:“晨晨,你不是能对付活人么,你能不能想出办法来,控制这美女白痴,让她打开门,让我们出去?” 晨晨叹道:“哥,这美女警官自我管控能力很强,不像罗警察那两个混蛋意志薄弱,我控制不了她的啊!” 我擦,真是狂汗。 “白警官,你听我说……”我急得摸着鼻子,只好再求白梦灵了。 可那白痴霍地站起身来,道:“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了,你就在这待上一夜,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吧!” “喂,你特么的给我站住!”我冲着这白痴女人的背影,叫骂了起来。 她根本没再理睬我。 我气得一拳子砸在了墙壁上。 谁知道到了晚上时,再没送饭来。 我这才知道,这看守室里,一天只管一顿饭菜的。 不过中午吃得挺饱的,我也不在乎了。 我所在乎的是,等天完全黑了后,这七个家伙会怎么要我的命。 看着天一点点的黑下来,我的心情特么的,紧张得快要让我崩溃了。 也就在这时,我发现那七个围坐自己身边的家伙,身体出现了异样。在他们的身上闪出一团团的绿光,浑身的骨骨节节发出喀嘣、喀嘣的响声,每个人的身体开始暴涨了起来……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就要对我下手了。 ... 45、黄纸符 我顿时吓得一个激凛,放了一个响屁。 慌乱中,我突然想起身上的封灵镜,心想,在晨晨家时,我就凭着封灵镜将本事已经超过鬼宗级别的女鬼打退了,对付这几个邪灵附体的家伙,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亏得老子头脑还算清灵,这种时候居然想起了身上还有这么一个宝贝。 我当即掏出那面封灵镜,化被动为主动,大步上前,挥起封灵镜,冲他们的脑袋咣当、咣当地敲了一个遍。 可是,那些家伙脑袋被我敲得像鼓似的响着,其中一个家伙被我用力过猛,都砸得脑门出血了,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的脸上突然呈现着邪恶的笑来,眼睛里向我更是透露出一种要吃人的厉芒。 嚓嚓嚓…… 这些家伙齐步向我走来。 步子迈得挺小,在地面磨出怪异的响声。 在他们身上所发出来的绿光,顿时化作强烈的阴霾气息,将我紧紧的包围住了。 我只觉得四肢百胲都冰凉了起来,那种从来未有过的冰寒之气,似乎要从里到外将我冻凝成一个冰人。 这…… 这封灵镜对这些家伙怎么没有一点的震慑效果? “快来人啊,这里快要死人了啊!”老子吓得冲着铁栅栏外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别笑哥胆小,如果是你肯定也会吓得魂不附体了。 可我一连叫喊了多下,有一个值班警察在一个角落里伸头朝这里张望了一下,又将头像乌龟一样的缩回去了。 也难怪,那些警察将我抓来,又不好刑讯逼供,将我关押到这个屋子里,摆明着要让别人收拾我的。 即使我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出面的。 老子心里那个恼火啊,将那个白梦灵和罗警察的八辈子祖宗,都一一问候了一个遍。 泥马的,刚看到美女白梦灵还激动得不得了,激动个鸟啊! 当时哥要是做好了垂死挣扎的准备,他们不一定能将我抓住了。 红颜祸水,害人不浅啊! “哥,我猜那女鬼被你打跑后,她找到鬼宗,一定将你封灵镜的厉害之处,告诉他了。这鬼宗因此在这些邪灵身上作了法,封灵镜对付不了的!”晨晨在暗中一边观察着,一边对我道。 擦,这鬼宗也太牛叉了吧,连封灵镜也不能干掉那些邪灵? 哥们这会子吓得两腿大颤,心想,这一下子可玩完了。 我神情沮丧地暗道:“晨晨,你说,我今夜是不是非死在这里不可了么?” “那不一定,或许还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晨晨略一沉吟道。 “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吧,别在折磨你心灵脆弱无比的哥了!”我让晨晨赶快拿出主意来。 这时,晨晨道:“哥,你别慌啊,我给你制作了一些驱邪符,你将这些黄纸符摆在你的周围,咬破你右手的中指,在上面滴上血,或许有些用处。”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问:“你什么时候制作了黄纸符,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晨晨吃吃地笑了起来,道:“你从我家出来时,在店铺里卖衣服时,我顺手偷了一些黄纸和笔墨,放在了身上,趁你睡觉时制作的。” 想不到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鬼怪精灵的,居然会制作符咒什么的。 不过想到她有一个张天师的父亲,平时耳濡目染自然不少,能制作一些黄纸符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也就在晨晨话音刚落的时候,在我的身边多了一叠黄纸符。 我也顾不得考虑这些符咒管不管用,将黄纸符分散在我的周围,然后不顾疼痛,咬破右手的中指,将血滴在了那些黄纸符上。 哧地一下,那些黄符纸滴上了我的血,无火自燃了起来。 那一串串火苗,噗噗噗地围着我跳动、闪烁着。 看到这些黄符纸所燃起的火苗,那几个家伙神色一怔,五官骤然扭曲,向后一连倒退了几步。 那些家伙暴涨的身体,似乎萎缩了不少。 我一看他们害怕的模样,心里一喜,恨不得当即将晨晨从封灵镜上给拦出来,好好地亲她一下。 这丫头的能耐倒是不错的呀。 想着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依托一个小女鬼的保护,我不禁老脸一红,暗叹自己真特么的太怂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出头之日啊。 想想真是憋屈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家伙迅速调整好的姿势,一个个好像青蛙似的,趴伏在地上,鼓着圆眼球,向我瞪着,同时喉结上下翻滚,从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古怪叫声。 那叫声尖细,听起来让我不仅头皮发麻,身上所起一层鸡皮疙瘩都能拦凉菜了。 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接着,他们一跳一跳地向我这边移动过来。 “怎么办,好像黄纸符抵挡不了他们呀!”我焦急地询问晨晨道。 晨晨担心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只要黄符纸一旦化为灰烬的话,他们就会迅速扑过来,将你消灭了!” 听她这么一说,唰地一下子,我的后背又起了一层冷汗。 我看了看周围绕的那些火苗子,越燃越小,有的噗噗的跳动着,随时就会熄灭了。 我急得像猫爪抓心似的难受…… 咕咕咕…… 那几个家伙,一边叫着,一边向我跳跃而来。 在这不足七平米的小屋子里,他们本来一步就可以冲到我面前的。 但他们跳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在慢慢的移动,如果不注意观察,你还以为他们就在原地跳跃。 可是,他们每跳跃一下,都会向前移动几厘米。 他们好像有意在考验着我的耐力似的。 他们鼓出的眼睛里,紧紧的盯着我不放。 一双眼睛白多黑少,或者说,根本就看不到他们长有眼珠子,全是一片眼白,看起来很是吓人。 在他们的眼角处,似乎有一丝丝鲜血在往下流动…… 泥马的,亏了老子胆子还算肥的,要是一般胆小的人,被这么折磨着,恐怕早就崩溃了。 我感觉到裤子下面一片潮湿。 呃,我不会真的吓尿了吧? 就在这时候,晨晨突然又开口对我说:“哥,你千万要稳住自己的心神,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 46、突变 我擦,居然让晨晨发现我吓尿裤子了。 哥们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以后我还怎么面对这小丫头片子啊。 我结结巴巴地暗道:“晨晨,哥……没事的。” 晨晨道:“哥,我看到你尿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依我看,这些邪灵附体的家伙,一个个都外强中干,不想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厉害!” 狂晕…… 当我听到她后面的几句话,我立马来了精神,暗问道:“晨晨,你是怎么知道的?” 晨晨道:“我一直在暗中注意观察着他们,发现他们向你扑过来时,总是动作缓慢,并故意做出各种吓人的动作,他们这是有意在消磨你的意志,在你支持撑不住的时候,好一齐向你发动攻击!” “那我现在还应该怎么做?”其实,我早就被吓得不轻了。 眼下,我最着急的是如何赶走这些家伙身上的邪灵。 老实说,如何他们不是邪灵联合体,他们七个人即使一同扑上来,都不够老子揍的。 晨晨笑道:“哥,你还记得那本《封灵秘藉》书中的咒语么?背上一段试试吧,说不一定能有驱避邪灵作用的。” 对啊,古人说学而致用,我怎么连这都忘了。 卧槽,我简直就是一个猪脑子啊。 我当即盘腿打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开始念起书里我所记得的语句:“天地乾坤,日月同辉,神伏鬼号,明雾千里,诸神鬼物,听我号令,东南西北,流火凝冰……” 老实说,我对这些语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处在似懂非懂之间。要说不懂,心中似有明悟;若说懂,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我在大声念这些咒语的时候,我的心境异样地平复了下来,整个人也不像刚才那样容易激动、害怕了。 虽然我是闭着双眼的,却似乎看到那七个家伙在吃到我的发声后,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又开始不住地后退。 发现了这一点,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声音越念越大…… 此时,我又发现由我的周身突然向外鼓起了一阵旋风,风力不大,但竟然将那几个家伙逼到了墙壁处,身体不住地抽搐,同时,从他们的嘴里发出奇异的怪叫声。 想不到的是,那股侵袭在我身上的阴霾之气,很快一扫而尽。 我感觉到了周身的温暖。 晨晨高兴地叫道:“哥,邪灵害怕了,你接着快念!” 得到晨晨的鼓励,我就像小学生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白兔奶糖,更加卖命的念起保命咒语来了。 我不得不佩服李清,他的咒语还真管用。 那七个家伙被逼到墙壁上,退无可退,一个个抓耳挠腮,拼命的吼叫。 泥马的,你也有害怕的一刻啊,你们害得老子吓尿了裤子,现在特么的我要你们一个个要吓得肝魂俱裂、七窍流血而亡。 我这心念甫动,怪事出现了,那几个家伙果然从脑袋的七窍中,流出一丝丝血迹,如同红色的蚯蚓一般,蜿蜒着钻了出来。 不过,怎么看也够恶心的。 我也奇怪,自己明明是闭着双眼的,却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难道我是开了天眼了么? 那几个家伙开始用头撞墙,随后突然像变得聪明了起来,一齐涌到铁栅栏门口,伸出手,拼命地像要将那些铁栅栏给扯断。 卧槽,那些铁栅栏都有一个人的胳膊粗,就凭你们的力气,就想折断那些铁栅栏? 然而,接下来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几个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真的将铁栅栏拧开一个大缝,一个个向外挤了出去。 “不好,哥,不能让他们跑掉,这些邪灵附体的家伙,一旦离开了这里,会残害更多的人!”晨晨急促地道。 我一听她的话,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 事情既然因我而起,我可不敢让他们逃了出去,去害更多的人。 否则,我的罪孽可深重了。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一连几个纵跃,就拦在了那几个人的前面。 我边依然念着咒语,一边挥着封灵镜,冲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当头哐地敲了一下。 噗哧一声,从那人的头顶上发出类似婴儿的哭叫声,随即一道青烟散后,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晨晨叫道:“哥,一只邪灵被你灭掉了!” 就这样灭掉了一只邪灵?一时间哥们信心大增,抡起手里的封灵镜挨个儿敲去。 随着哭叫声不断升起,那几个家伙全躺倒在了地上。 “怎么一回事,那些人怎么跑出来了?” “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快……”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十多个警察全副武装地包围了过来。 率先走在前面的正是白梦灵和那个罗警察。 显然,在我与那七个家伙激战时,值班警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赶去报告了。 看来这个白梦灵还真够负责的,时间都快半夜了,居然没有休息。 嘿嘿,估计是等着我在看守室里被人揍一顿狠的后,好再连夜提审我吧。 这也难怪,叶轻寒身家上亿,在南江市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叶家出了事,谁敢掉以轻心啊。 这年头,财大气粗的人,吹一口气胜似十二级台风啊。 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当口,白梦灵走到了我的面前,连地上那躺着的七个人看都不看一眼,突然对我嫣然一笑道:“呵呵,帅哥啊,你好厉害,真是让我爱死你了!” 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她爱死我了? 这个高冷的美女警官怎么突然冲我说出这话来了? 随后,我感觉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难道她也是…… 白梦灵的话刚出口,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罗警察,面色一下子变得比死人的脸还要难看。 也不怪他生气啊,自己的未婚姻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不丁地说喜欢上别的男人,让谁也受不了啊。 罗警察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两眼含着十足的杀气盯向了我。 擦,我摸了摸鼻尖子上的汗,特么的老子什么也没做,是你未婚妻主动说爱死我了,这能怪得了我么? 旁边的那些警察也都懵了,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他们的美女警官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绑架犯人! 连我也想不通,这白梦灵在搞什么鬼。 不过,在我看到她那近似呆滞的眼神时,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 难道她也让邪灵附体了? ... 47、签名留念 总之,我感觉她所说的话,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像她这么一个超级大美女,如果能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倒霉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再说,在这之前我们就没有交集,她怎么可能…… 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除非她真是一个白痴。 就在我傻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话的时候,这时那位罗警察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白警官,你在胡说什么?” “滚,你在和谁说话?”白梦灵突然向罗警察喝道。 白梦灵毕竟是罗警察的未婚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未婚妻呵斥,罗警察的面子都掉光了。 他气得脸色发青,身体乱颤。 “梦灵,你是不是疯了?”罗警察沉声喝道。 啪! 白梦灵听了他的喝声,甩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她俏脸一沉,怒声道:“姓罗的,泥马的可知道姑奶奶是你的上司,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你……”罗警察被白梦灵几乎给打得晕头转向了。 旁边的那些警察,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上司爆出粗口来,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罗警察气得要发疯了。 “算你狠!”罗警察一跺脚,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气哼哼的掉身而去。 他那眼神恨不得要吃我肉,喝我血似的。 泥马的,我这分明是到这里来拉仇恨的啊。 我敢保证,这以后那姓罗的警察肯定是恨死我了。 与警察结仇,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啊。 也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七个家伙哼哼叽叽的醒了过来。 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躺到这里的。 有个家伙伸手摸了一下,当即惊炸炸的大叫了起来:“啊,我鼻子怎么流血了?” 其他人跟着也叫嚷了起来: “我的耳朵也流血了。” “天啊,我的眼睛流出来的眼泪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啊,我嘴里的牙齿全掉了……” 正在他们大叫大嚷惊慌失措的时候,只听得白梦灵冲身边的几个警察厉声喝道:“你们给我将几个家伙押起来!” 随后,她转过身子,看向我,那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脸上微红地笑道:“小弟弟,能跟姐姐来一下吗?” 呃,她叫我小弟弟? 她那媚得快滴出水来的声音,让我听得浑身骨头都快酥麻了起来。 她让我跟她到哪里去? 我情不自禁的挪动双腿,跟在了她的后面。 白梦灵的背影俏丽无比,腰枝款款摆动,让我忍不住大吞口水,一时间盯着她那柔软的小蛮腰,想入非非起来。 我抬头看天,今晚月色皎洁,夜风柔如清水。 难道我和这位美女警官即将会发生一些什么故事么? 但白梦灵的一反常态,也让我感到不解。 不大一会,我跟着她又来到了先前的那个审讯室。 那个女记录员还,趴在一边的办公桌上好像睡着了。 白梦灵走过去,在她的桌子上敲了敲道:“醒醒,要做事了!” 女记录员旋即抬起头来,揉了揉了双眼,当她一眼望到我时,立即挺直了身子。 看来这些警察为了我一个人,还真够辛苦的了。 白梦灵让我坐下,她就坐在我的对面,而且还亲手给我泡了一杯茶,笑道:“阳先生,请喝茶!” 她的这一举动,立即让坐在一边的那位女记录员,瞪圆了一对美眸,估计在她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看到高冷的美女警官给嫌疑犯泡茶吧。 “谢谢美女警官!”我接过茶杯笑嘻嘻的道。 白梦灵似乎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轻启朱唇道:“阳先生,凭着我的一种直觉,我相信你绝对不会绑架叶小蝶的,你一定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纳闷地问。 这与我刚进来时,这白梦灵简直是判入两人。 我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设置了一个什么圈套,引我钻进去。 这不能不让我心生警惕。 白梦灵突然用双手托着下巴,两眼像蒙上了一层雾,痴痴的看着我,喃喃地道:“因为,你长得让我情动不已,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坏人呢?” 不会吧,哥们会有那么大的魅力? 啪哒! 这时候,那个女记录员更是张大了小嘴,手里的一枝笔不知不觉掉落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了?”白梦灵回过头去,很是不满地瞪了那女记录员一眼。 那女记灵员结结巴巴地道:“警官,你……你和他的对话,我要不要记录下来啊?” 白梦灵咯地一声笑道:“当然要记录下来,说不定这会成为以后我和阳先生的爱情见证!” 我擦,不会吧,在这审讯室里,我与她的对话,会成为爱情的见证? 特么的,老子会遇上这么好的事? 估计那个罗警察要在场的话,还不气得要当场飚血,头撞南墙啊。 还没有等我说什么,白梦灵就从手上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冲着手机笑道:“喂,是轻寒姐吧,我是梦灵,对了,刚才我们通过对阳先生的审讯,发觉他的确是被冤枉的,呃,那个绑架小蝶妹的人,的确是另有其人。这样吧,你现在开车到这里来,接阳先生回去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又闹了一头雾水,这女人的变化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那个女记录员一脸的萌状,估计她在心里想,我们的这位美女警官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在审讯阴阳的时候,已经确认他不是嫌疑犯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早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求之不得的。 就在我正要向这位美女警官表示感谢时,她突然从桌上拿起一枝签字笔,走到了我的面前,挺了挺她的胸,软声媚语地道:“阳先生,请你在这儿给我签上你的大名,算是留做一个纪念吧!” 听了她的话,我当时就要抓狂了。 要知道,她是穿的一身警服呀,居然要我在她的那个特殊的部位,签上我的名字。 我有没有听错啊? 当我接过她递过的签字笔时,那只手一个劲的打颤…… ... 48、叶轻寒的怀疑 老实说,当一个美女挺着她那高傲的胸,让我在她那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时,这样是我的一种荣耀。 试想,像这种难得的机会,几个人才能赢得的呀。 可我那只握笔的手,却不争气的一个劲地颤抖着,根本不敢落笔。 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两条腿也跟着晃悠着。 妈了个臭鸡的,我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啊。 白梦灵发现紧张的模样,噗味一声笑了起来,她笑道:“怎么了,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你呀?” 呃,她这是在使用激将法? 被她这一激,我陡然增加了勇气,好吧,当即就将笔在她某部位按了上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小翼翼在她左边了一个阴字,在她右边的部位写了一个阳。我歪着头欣赏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字写得挺有美感的。 这是我由生以来第一次写的字。 而且是在美女身上留下的墨宝啊。 白梦灵看了自己身上的字,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那个女记录员见了,也忍不住了,特别是她的两只眼睛,看着我闪闪发光。 在她的心目中,我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连他们的领导居然都求着我在警服上签字留名,其中的价值肯定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来到了我的面前,低声下气的道:“阳……阳先生,您能在我身上也……也留下你的墨宝么?” “当然可以!”我这人可没有那么大的架子,而且一向是平易近人的。 再说,第一次在别人的身上写字,也给我一种成就感。 我当即提起笑,在那女记录员的胸前,也留下了我的赫赫大名。 我很想有警察排着队过来,让我在他们身上签名留念产,可这时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竟然没有其他人了。 我正有点不舍地放下签字笔,从院子门外传来刹车的声音。 不稍片刻,叶轻寒就带着她那两位保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在叶轻寒的目光扫过白梦灵和那个女记录员的身上时,她不由得一怔,两眼竟然有些失神的样子。 估计她连做梦也想不到,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怎么会出现我的名字。 “你们这是……”她望着白梦灵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 别说叶轻寒脑子糊涂了,就连站在她身后的劳大力和赵铁柱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梦灵洒然一笑,大大方方地对叶轻寒道:“轻寒姐,这是我们让阳先生在我们身上题的名,算是签名留恋吧!” 她的话音刚落,那两个保镖就像打量怪物似的看着我。 在他们心目中,一定在想,这小子不是被抓进来的嫌疑犯么,怎么这一转眼成了大明星似的人物,在她们身上居然签名留念了? 那个叶轻寒更是一脸稀里糊涂的俏模样。 白梦灵抓住叶轻寒的手,道:“你别多想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阳先生的确是被冤枉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带阳先生回去吧。” “哦,好,好……”叶轻寒机械的点着头。 临出门时,白梦灵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着追了过来,道:“阳先生,对不起了,今天如果我有做得不当之处,还敬请你原谅,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向你赔罪!” “呵呵,白警官,这事不怪你的,你不用自责的!”我大人有大量地向她笑了笑道。 “能将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么?”白梦灵一脸期盼的望着我。 我这才想起来,早在我被巫先生那一把三昧真火焚烧全身时,就将手机给烧坏了。记得当时我将那坏手机给扔了。 我苦副地笑了一下道:“我的手机丢了。” 那个女记录员此刻也跑了过来,当即从身上掏出一款手机,递到我手里道::“呃,阳先生,我这里有款多余的手机,你用着吧!”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女记录员,虽然长相普通了一点,但身材绝对的是很吸睛。 我忙不迭的点头,并伸过手去,握了握她的小手道:“行,谢谢你了。” 那个女记录员被我握了小手后,激动得热泪盈眶。 而这时,我却发现叶轻寒站在一边,一直深深地紧锁着眉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注视着我…… …… 待我坐进叶轻寒的车子里后,我突然听到晨晨忍不住的笑声。 这丫头笑声咯咯的,在笑的过程中,还一边呛了好几次,好在别人听不到她的笑声,否则,一定会将坐在我身边的叶轻寒给吓坏了。 听到她的笑声,我心里冷不丁地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妈蛋,这一切肯定是这小丫头片子搞的鬼。 我暗问:“晨晨,老实和哥说,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是啊,我为了让哥尽快离开那地方,我附身到了那个白梦灵的身上了!”晨晨语气里带着顽皮地道。 我顿时一怔,问:“那你附在她的身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我用了屏蔽术啊!”晨晨道。 呃,这丫头也会屏蔽术? 我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屏蔽术了?” 晨晨笑道:“在我生前,是爸爸都给我的啊!” 怎么也想不到张天师的法术高到会使用屏蔽术,看来我是小看他了。 但我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晨晨已经离开了那个白梦灵的身体,等她清醒过来,她还不要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啊。 以她那母暴龙的性格,肯定过不了一会儿,会向叶轻寒打电话的,到时我怎么收场? 恐怕事情会弄巧成拙,我再也取不到她的信任了。 我正想要埋怨晨晨坏了事情,想不到晨晨在读出我的心语后,咯地一笑道:“哥,你别担心这些了,我附到她身上时,已经使了一点小法术,她不到明天早晨,脑子也不会醒转过来的。即使到明早醒过来时,在她回忆到今天夜里的事时,也只能犯糊涂,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放了你……这些事,就让她慢慢纠结去吧,她还好意思将这事往外说吗?” 听晨晨这么一说,我感觉她的话的确有道理。 估计明天一早是够白梦灵纠结的了,明明将一个嫌疑犯抓了进来,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将人放心,居然还会让人在身上签名留念呢…… 这事放在谁的头上,都会脑崩的。 不过,我也明白,以后千万别再落到这母暴龙的手里了,否则,她如果不加倍的报复,那才怪呢。 这当口,一直坐在我身边没有吱声的叶轻寒,开口问我道:“阳先生,你能向我保证小妹不是你绑架的?”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汗,原来她还是一直在怀疑我啊! ... 49、女秘书的眼睛 这也难怪她怀疑。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自称是阴阳的人,进入了她的家里,突然将她妹妹给绑架走了;第二天我又赶了过来,这的确不是一般人心理能承受得了的。 毕竟这事关她妹妹的性命安危呀。 还有那个什么金帝蛊…… 金帝蛊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可以看得出来,这叶轻寒肯定向我隐瞒着什么。 如果没有金帝蛊,那个隐藏在幕后的“老大”,不会费尽周折借张天师之手,让花玲珑强占了叶小蝶的身体,又在叶轻寒公司附近的宾馆布置那些尸偶。 我隐隐能感觉到,一场浩大的血雨腥风,很有可能即将要发生…… 这一切,却与那神秘的金帝蛊有关。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老大,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得到金帝蛊,这让越来越感到好奇。 ……听了叶轻寒对我的问话,我假装有一些疲惫的模样,道:“等到了你家里,我会细说给你听的!” 一会工夫,车子便停要了叶家院子的门口。 我从车里下来后,进了叶家,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一头秀发被束在脑后,清秀的一张脸,鲜眉亮眼,给人第一感觉,这女人非常的精干。 叶轻寒向我介绍了那女人,说她名叫林丽,是她办公室的生活秘书。 自从王姐出事后,她就将林丽安排到家里,替代王姐照顾叶小蝶的起居。 林丽向我微微一弯腰,笑道:“欢迎阳先生的到来。” 虽然她的笑容透着足够的热情,但我看得出来,在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对我的警惕之色。 显然,在叶轻寒到警局去接我时,已经接我的事情告诉给这林丽了。 不仅是林丽对我保持着警惕,就连那两个保镖在看我的眼光里,也有着足够的警惕。 我心下感觉有点悲哀,妈蛋,这叫什么事儿啊。 叶小蝶被那鬼宗绑架了后,这些人一下子和我拉长了距离。 在我和他们之间,无形中树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好吧,也算我的脸皮够厚的了,人家都不待见我了,我还老着面皮向他们笑着,笑得无知无畏的。 不对,也不是不待见我,在他们的心目中,虽然我被白梦灵给放回来了,但我依然脱离不了绑架叶小蝶的嫌疑。 当时我心里好酸,不过,好在还有晨晨陪在我的身边。 对于从小就被人抛弃早就习惯了孤独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脆弱,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擦,我考虑这些干嘛呢! 喝下了林丽给我泡的一杯茶后,我坐在了叶轻寒对面的沙发上。 我知道,她是在等着我给她一个交代。 这事情还得从到王姐家说起。 为了将事情叙说得详细一点,我再一次提到了王家房屋的倒坍,又提起我到水塘边洗脸,这时我发现水中显现出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不过那张脸却是非常的特别。 我提到了在我意识到这张脸不对劲时,待我赶到岸上时,却发现有人冒充我的模样,坐进了叶轻寒的车子里了。 我大喊着追了过去,可车子已经绝尘离我而去……然后我又说到在回来的路上,差一点被鬼宗夫人害死,又说到我如何在第二天赶到天运公司,想将真实情况告诉叶轻寒,但这时我发现自己的相貌被鬼宗屏蔽了,叶轻寒根本就认不出我来了…… 之后,我提到自己如何被人误当精神病人,被抓进了医院,又如何想办法逃出的事,说了出来。 不过,在这中间,我正想将自己住在宾馆如何遇到尸偶的事,甚至怀疑对叶家不利的事要说出来时,无端地被晨晨在暗中给阻拦了。 我不知道晨晨为什么不让我将这事情说出来。 当然,至于我被抓到警察局,如何又被白梦灵给放出来的真相,我没有说出来。 我也没有将和晨晨相识、后来如何又遇到她爸爸张天师的事说出来。 毕竟花玲珑强占叶小蝶身体,与张天师还有一些关系,我不想因为这事而让晨晨心里难过。 在我将自己的故事说完后,劳大力却大笑了起来道:“姓阴的,你是在编聊斋故事给我们听吧,情节的确够曲折的,只不过,这哄哄上孩子还差不多,世上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吗?” 妈蛋,遇到这种脑子不开窍的人,我真不知道向他怎么解释。 我也懒得理他。我曾听巫先生告诉过我,无论是道士,还是封灵师,在某种场合,要学会装逼,这样,人家这才觉得你法术高深。 这话听来的确让人蛋疼,但拿到现实生活中,的确是挺实用的。 我不屑地撇了劳大力一眼,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果然那家伙脸色一僵,吞了一下口水,没再说什么了。 叶轻寒却是一脸的凝重,定定的看了我一眼,道:“阳先生,我误会你了,真的对不起,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呃,对了,你说,那个鬼宗绑架了我妹妹,要怎样才能救出她来?” 这时,我发现那个林丽也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好像她也想从我的嘴里得到答案。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在她那明亮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我好像发觉她对我充满敌视的意味……这是不是我多想了? 或许这两天的经历,让我吓破了胆,对任何人都有了戒备的心理。 我正要开口回复叶轻寒的话,不料有一只小手冷不丁地在我的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哎哟!”我吃不住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小丫头下手还真够狠的啊。 这自然是依附在封灵镜上的晨晨,对我下的手。 刚才她在阻拦我说出宾馆里的尸偶之事时,也是这么对我下手的。 叶轻寒听到我的叫声,吃惊地问道:“阳先生,你是怎么了?” “哦,我……我没事儿!”我抹了一下鼻子上的汗,掩饰地道。 我又担心叶轻寒对我起疑心,另外又急着想知道晨晨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阻止我说话,补充道:“轻寒姐,估计这几天我被折腾太厉害了,身上好像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看医生啊?”叶轻寒关心地问。 我连忙摇头道:“不用的,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大半夜了,我正的想休息了。 叶轻寒听了,一脸歉意地站了起来,笑道:“真不好意思,阳先生,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吧!” “好的!”其实,我心里也挺着急的,想着如何从鬼宗的手里将叶小蝶给救出来。 走进了叶轻寒给我准备的房间,我顺手将门给关上了,然后对晨晨道:“小丫头片子,快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晨晨道:“哥,我现在不能出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等这叶家人都休息了,一会儿那个林丽会来敲你房门的!” 呃,不会吧,这大半夜三更的,那个女秘书干嘛要来敲我的房门? ... 50、我被困在她的眼睛里 从一进门我就发觉,那林丽好像是一个挺正经的女人,她不会因为一见到我,就动了春心,夜半要敲我的门投怀送抱吧。 而且,我还发觉这女秘书林丽在看我的眼神中,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似乎她还对我充满了敌意。 当然,对于林丽的敌意,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她毕竟是叶轻寒的生活秘书,关系一定很亲近,加上叶小蝶被绑架,多少与我有着一丝脱离不掉的干系。她是第一次与我相见,她这种态度完全属于正常的范畴。 至于半夜敲我房门,我想晨晨这玩笑开得有一点离谱了。 晨晨意识到我不相信,急得直接现身了出来。 她挨着我的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道:“哥,你没有发现这个林秘书身上有着不正常的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啊!” 晨晨大大的鄙视了我一眼,继而她又叹道:“唉,这也不怪哥,毕竟你现在的能量有限。我告诉你,我在她身上没有发现本命灯!” 所谓本命灯,指的是一般人身上有三魂续命灯,一盏在头顶,另外两盏在左右的肩膀上。 三盏本命灯是亮着的,就代表这人的三魂尚在。 灯火越亮,就说明这人的身体越健康。 三灯俱灭,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怎么也没有料到,晨晨居然能看到别人的本命灯,这是什么能力啊?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张天师当初第一次见到我时,脸上所呈现的恐惧表情,是不是他从我的本命灯上,看出了我活不过三年的迹象? 后来,正是因为李清的戒指,给我点亮了本命灯,使我由一个阴煞而转变成一个身怀暖阳元灵的人,从而让我逃过了10岁那年的一劫…… 晨晨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本命灯,显然是从她爸爸那儿学来的。 看来这张天师虽然外貌猥琐,但真本事还是有的啊。 当我想到晨晨说那个林丽身上没有本命灯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说来,林丽岂不是一个死人?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成为叶轻寒的生活秘书呢? 特么的,老子想到这里,头皮一炸,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问晨晨:“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林丽也是一个尸偶!” 我只知道,尸偶是没有本命灯的。 晨晨在听了我的话后,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尸偶!” 不是尸偶,那又是什么东西? 总不会像王姐那样的“人”吧? 反正我的脑子有点乱了。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你有的事情不要和叶轻寒说出来吗?”这时,晨晨又问我道。 这时,我已经明白什么了,道:“你是对林丽起了疑心,不想让我将什么事情说得太透了,防止她是鬼宗那边的人……” “是的!” 晨晨接过我的话道:“虽然我不能确定林丽是什么东西化身的,但我们一定要对她多加提防才是!” 这哪是一个15岁女孩子能考虑到的事情! 从晨晨的分析和她的思维能力上看,她完全就是一个21岁女孩的智商。 是的,她只是死的早,要按她现在年龄来算,她还比我大三岁。 “那我现在应该要怎么做?”想到她的实际年龄,我也就厚着脸皮向她求教了。 晨晨分明读出了我的心思,嫣然一笑道:“现在姐姐我还真没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 汗,转眼她就在我的面前己称是姐姐了。 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发育还只是初具规模的女孩,我感觉她还是叫我哥才是最合适的。 当我听到连晨晨都想不出对付林丽的方法,我的头有点大了。 眼下我只希望晨晨的判断能力有误,这大半夜的,我真的不愿意那个林丽来敲我的房门。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从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当下我浑身一紧,紧张的看了晨晨一眼。 晨晨低声对我道:“哥,你不用紧张的,即来之,则安之,如果她是鬼宗那边的人,我想林丽找你,肯定是想问你用什么办法解救叶小蝶,到时你只装糊涂好了!” 说到这里,晨晨身子一闪,就不见了。 我知道她已经依附了身上的土封灵镜上了。 真是汗颜,其实对于如何解救叶小蝶的事,眼下我还真没想出一点办法来。 我连鬼宗将她绑架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救她? 此时,门外的敲门声依然不停的响着。 我咬了咬牙,走过去将门拉开了。 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哥们当时两腿真的要发软了。 真如晨晨所料,她正是林丽。 林丽好像刚刚洗过澡,那女人媚眼含羞,丹唇绽笑,一头青丝很柔滑地飘洒在她的肩上,有一绺还搭到锁骨那儿,这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她依在门框上,娇媚的看着我,道:“阳先生,怎么敲了你半晌的门,这才给我打开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正好要睡觉了,行动迟了一点。”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林丽道:“我能进来坐一会子吗?” “当然可以的!”我一闪身,将她让了进来。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从她的眼睛里,竟然看不到一点对我的敌意了。 相反,那一双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满满的春意。 特别是她身上某种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让我有一些醉了。 那一刻,我忘了对她的戒备,心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萌动、撩拨着我…… 怎么可能啊,这也只是刚见面,难道我对这个近三十岁的女人动心了? 好在我终于克制住了内心的骚动,将她让到床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林秘书,不知道你夜深至此,有什么事赐教的?” “阳先生,我只是过来随便和你聊聊的!”林丽娇媚地笑道。 随即她又笑问道:“听说阳先生是一位封灵师,我想请教一下,对于叶小蝶的被绑架,你是否有了解救的办法?” 这还真的与晨晨所想的一样啊,这女人这就直奔主题了。 难道她真是鬼宗那一边的人? 看来那位神秘的“老大”,为了得到金帝蛊,真是费心机,竟然早早的在叶轻寒身边就安排了自己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叶轻寒的保密手段也真是不可小觑,否则,连她身边的生活秘书,至今不会查不出那金帝蛊的下落。 我对这个神秘的金蛊帝越发感兴趣了。 听了林丽的话,我苦笑道:“林秘书,我和你说实话,眼下我还没有想出什么解救叶小蝶的办法来。不过,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鬼宗的至命弱点,我就不相信救不了她的。” 林丽听了我的话后,嘿嘿冷笑了一声道:“阳先生,说实话,你本不应该来叶家的,你知道么,就凭你的本事,想和鬼宗斗,未必会有胜算的。不过,从你今天又来到叶家来看,你是不会罢手的,是不是?” “不错,林秘书你说对了!”特么的,她这是威胁老子么? 哪知她咯地一声娇笑,突然转了一个话题,顿时让我感觉莫名其妙起来。 她居然对我笑道:“阳先生,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长得很美?” 呃,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欣赏她的眼睛? 由于她的话,使我忍不住看起了她的眼睛,可下一刻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的目光与她的眼神正好对视到一起时,我不由得浑身都快炸毛了。 此时,林丽已经变得面无表情,一张原本俏丽的脸蛋,突然满脸皱巴巴的,就像一个干瘪的老太婆,头上白发散乱。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双目瞳孔都是苍白的,让我很难不怀疑她下一刻会面目狰狞地向我扑过来。 就在我吓得要避开她的目光时,突然从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绿光——在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我已经好像置身在了一个空空的世界里了,四周是灰蒙蒙、空荡荡的一片…… 泥马的,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可就在时,我听到从身边传来一阵林丽的娇笑声道:“阳先生,现在你就在我的眼睛里面!” 什么,这是给我说天方夜谭么,我怎么会被困在她的眼睛里?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直接让我崩溃了…… ... 51、大脑风暴 我真的从来不敢想像,会有人能把别人给困在自己的眼睛里。 特么的,这个林丽简直是脱离了地球生物的节奏啊。 可我马上又想,这是不是林丽给我制造的一种幻觉,也许我正坐在房间里,我现在所看到的,全都不是真实的。 努力的平复下心境,我开始默念咒语。 我知道,养灵秘藉书中的咒语,会帮助我驱散眼前幻觉的。 谁知我念了多遍,没有一点效果。 我开始叫晨晨,让她帮我想办法。 哪知道,我一连叫了多次晨晨,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当口,我不禁想起在晨晨家的情形,当时我被女鬼给控制住了,晨晨也连带被困住,难道这次晨晨又…… 我简直不敢想下去了,那时因为张天师的出面,使得我们制服了那个女鬼,现在呢,又有谁会来帮我的忙? 再说,我是被困在林丽的眼睛里,估计也没有谁能发现得出来。 一个活活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囚禁在了眼睛里,这事如果要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让人笑得满地找牙。 亏我还是什么封灵师,老子怎么怂得像个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处处受制于人啊? 像我这么一个怂货,还奢谈什么去救别人? 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想起身上的还有一件法宝,那就是封灵镜——我擦,老子特么的索性用封灵镜砸烂她的眼睛! 可我的手在接触到身上时,脑子里嗡了一声响,整个人晃了两晃,差一点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怎么了? 原来那面封灵镜不在我的身上了。 我一阵抓狂,那可是李清赐给的上古神物啊。 我怎么将这样的一个宝贝给弄丢了呢? 丢了封灵镜,就等于丢了我的命啊。 ——没有封灵镜,我还做什么封灵师? 泥马的,我是什么时候将封灵镜给丢了啊? 难怪我三番五次,叫不应晨晨,敢情我是连她一块儿给丢失了啊。 一时间,我脑袋都快爆了。 暗想,我是什么时候将封灵镜给弄丢了呢? 不对啊,在进房间时,晨晨现了身,分明那时候封灵镜还在的。 难道…… 我浑身的汗唰地下来了。 分明就在我被那个妖孽林丽,给困进她的眼睛之前,她趁机夺走了我的封灵镜。 让我惊恐的是,她在夺走我封灵镜时,我居然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可我还是想不通,记得在李清将封灵镜送给我时,让我将左右手的中指,同时咬破了,在镜面上滴了10滴血,说这镜子有滴血认主的功能,有了我的血,任何妖邪是夺走不了的。 可林丽是如何夺走的呢? 在夺走封灵镜后,她会不会发现晨晨呢? 我开始担心起晨晨的安危。 想到晨晨,我急坏了,如果她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对得住她! 以后如果张天师找上门来,向我问起她的女儿,我如何向他交代? 最主要的是,我心里对晨晨有了依恋,没有她在身边,真的没有任何乐趣了。我说不清这具体的是一种什么情愫。 我急得大喊大叫,可我这才又发现,任我怎么喊叫,喉咙就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竟然发不出声音来了。 卧槽,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我发现四周一暗,好像卷起一股黑色的旋风,将我裹紧,往一个无底的黑洞里拖去。 我挣扎着,可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如同一片树叶一样,我在黑暗中上下翻飞着。 随后,我听到从四周传来像野兽一般的怪吼声,一阵高一阵低,无边的冰寒之气,如同海浪一样向我一**的袭来。 我快被冻僵了。 嘎嘎嘎…… 在一片嘶吼声里,我听到了一个人诡异的笑声。 笑声甫落,在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渐渐清晰了,我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那年轻的女子不是别人,居然是叶小蝶。 她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样,向我缓步移近。 叶小蝶脸白得像一张纸,看不出有一点血色。她满眼阴森地看着我,突然从嘴里吐出滴着鲜血的舌头,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伴随在她身后的有一群奇形怪状的人,有的没有脑袋,有的没有胳膊,还有的没有双腿,在地上像球一样滚动着…… 在这些人中,我竟然还看到其他一些熟悉的人。 这里面有王姐,王姐的父母……想不到连叶轻寒也在里面。 他们的身上弥撒着一股浓郁的黑气,在他们的头顶上翻滚,奔腾,时不时的由那黑气中传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嘶吼声。 最为怪异的是他们的眼睛,瞳孔无限地扩大,并不使的从里面流出血…… 滴哒、滴哒,滴哒…… 那血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响声很快交汇成一片,好像倾盆大雨一样冲涮着地面。 我擦,这些人身上哪有那么多的血,供他们从眼睛里流出来? 我吓冷汗直冒,连连往后退个不停。 这当口,我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跳出两个来:血瞳。 我清晰的记得,在李清那书的后面,有一篇文章中对各种邪灵有着系统的介绍,其中就有一段对血瞳的介绍。 血瞳是凶灵的化身,其邪恶之处,就是眼睛。 一般拥有血瞳的都是女性,外表看上去,她的眼睛生得特别妩媚迷人,在你盯着她一双眼睛在陷入痴迷的那一刻时,你的魂魄就被她吸引到眼睛里了。 也就是说,正因为我的意志不坚定,在对林丽的一双眼睛想入非非时,我的生魂就被她控制在双眼里了。 难怪我在身上找不到封灵镜呢。 那面封灵镜分明还在我的肉身上。 此时此刻,我的魂魄又被林丽转移到了她的大脑,用她的想像力——也就是大脑形成的风暴,要将我的魂魄扑杀。 眼下我所看到的人,都不是真实的,只是林丽脑中风暴的一幕虚幻的情景。 别看这些人都是虚幻的,但足以让我魂飞不散,死无葬身之地。 更让我恐惧和担心的是,在我的魂魄被林丽控制后,如果她要将我的肉身给毁灭了,即使我能逃出她的控制,没有了肉身的依托,我只能在世间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我勒了个去,上次在叶家差一点被王姐害死,现在重返叶家,又遇上了这么一个厉害的林丽,特么的,这叶家还真是一个凶险之地啊,看来还真不是老子能待的地方啊。 那些人脸上露出阴寒的笑来,加快了步子向我逼来。 地上已经汪了很深的血水,他们的脚落在血水中,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鲜血四溅,沾了我的一身。 嘎嘎嘎……他们突然怪笑着向我飞一般的扑来。 我吓得掉身就跑。 我知道,自己一旦被他们扑到在地上,我的魂魄就会烟飞云散,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 52、摧魂歌 睡梦不算,可怜老子我这是第三次魂魄离体了。 第一次我还只有10岁,被五鬼抬轿送到了那死鬼的李清面前,孰料我的父母以为他们的儿子死了,竟然挖了一个坑直接将我埋了。 第二次是被王姐的一根索魂带,给勒得个三魂离身,七魄飞荡,如果不是通灵老人巫先生的点拨,让我活了过来,恐怕现在我的骨头早已经化成灰了。 好吧,算哥们的命不值钱啊,现在又被林丽的血瞳给整得要魂飞魄散了。 人都是怕死的,特么的,我自然也怕死。 眼看得这些家伙向我飞扑了过来,我当即掉转身子玩命的奔逃。 泥马的,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人,居然跑得比我还快,不大一会儿,他们就将我团团给围住了。 他们围绕着我突然就跟白痴一般的,张牙舞爪地跳起了舞来。 一边跳,一边还唱: 三盏本命灯, 七魄随风灯, 墓中灯,鬼吹灯, 风雨飘摇灯打灯, 一灯灭,二灯散, 七魄随我去点灯…… …… 声音之凄厉,一如半夜猫头鹰的叫声一般,听得哥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唱的哪门子怪歌,什么灯打灯的,特么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骨骼像被火焚烧了一般疼痛难熬,身体如同纸片一样,在那些家伙的歌声中,哧哧哧的开始撕裂…… 呃,这是怎么了? 冷不丁地,我整个人像给闪电劈了似的打了一个激凛,泥马,我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们是在想用这歌来摧毁我的魂魄。 我的魂魄一旦被他们摧毁了,不仅我所有的元灵将融入林丽的体内,而且连同我所有的能量将归她所有。 我擦,提到能量,我不禁脸红了。 一个鬼宗,就把我玩得晕天黑地欲哭无泪的了,如果遇到血王,估计我就是找死的节奏了! 我勒个去,如果我真有一点定力和本领的话,我的魂魄也至于被囚禁到林丽的血瞳里了。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你遇到一个陌生美女用眼睛向你放电时,一定要千万小心了,她是在勾你魂魄的。 一不小心,泥马的就妥妥的死翘翘了! 唉,都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想这些干嘛,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那些家伙的歌声越来越大,我的身体眼看就要被撕成碎片了,突然我听到从身边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的惨叫。 “啊,我的眼睛……”那声音分明是林丽的。 在她的惨叫声里,接着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就像车子被撞翻了一般的声音。 咚的一声,我的头部好像撞在了某个坚硬的部位,疼得我眼泪和鼻涕都流下来了。 这时,我发现歌声突然而止,那些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也都不见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子的后座上,更准确的说,我是滚翻在车门边。 我晕头晃脑的,浑身骨骨节节说不出的疼痛。 让我不明白的是,我怎么躺在车上了。 嘭! 车窗玻璃被一块巨石给砸碎了,碎玻璃片落了我一身。 这当口,从车窗外面伸出一双纤纤玉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往外拖。 “哥,你快出来,快出来!”拖我的人意是晨晨。 听到她那急切的呼唤声,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一热,两眼潮润了。 也正因为她的声音,使我脑子瞬间似乎清醒了过来,我明白,在生死关头的时刻,是晨晨救了我。 我骨碌一下,翻转了身子,从车窗里爬了出来。 外面漆黑一片,但在稀疏的星光下面,我看到一辆豪车,侧翻在公路一侧的斜坡上。 我认出了那辆车子,那是叶轻寒的。 当时,叶轻寒就是开着这辆豪,将我从鸡啼村接到南江市区的。 离斜坡不远的下面,就是一口深水潭,如果车子不是被几块石头给挡住的话,恐怕栽到这口水潭里,到时我估计就范要做一个淹死鬼了。 在车子前面的驾驶室里,传来林丽痛苦的哼哟声。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车子,走到前面一看,原来林丽的一条大腿被车轮给卡住了。 她发丝凌乱,一张原本俏丽的脸蛋,被擦破得不成人样了,满脸都是鲜血。 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此刻竟然变成了两个血洞。 更为恐怖的是,她的两粒眼球,倒挂在了脸上。 “晨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晨晨道。 晨晨道:“这女人想将你的肉身拖到野外,大卸八块扔了喂野狗!”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头皮一炸,差一点又要尿崩了。 这女人好歹毒啊,她把老子的魂魄给困住了,还想毁掉我的肉身给野狗吃。 估计她是担心我的魂魄从她身体内钻出来,会依附到原来的肉身上,所以她及时毁灭我的肉身。 联想到那些野狗争抢着我的肉块,不断的撕咬,将骨头啃得喀吧直响的画面,老子内骨子发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幸好我命不该绝,是晨晨及时出手救了我,否则,我真的要做孤魂野鬼了。 据晨晨说,当时在我的目光与林丽的眼睛对视后,她突然发现我脸色苍白如纸,两眼乌青,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她当即感觉不妙,同时意识到我遇上血瞳了。 至于晨晨是怎么知道血瞳的,她是听自己父亲告诉她的。 张天师虽然看不懂李清的书,但在后面章节介绍的那是邪灵时,他还是看得懂的。 晨晨心里清楚,我的魂魄已经被林丽收到眼睛里去了。 她看到林丽的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冷笑,看着我的肉身,阴测测的道:“臭小子,你来叶家胆敢破坏我们老大的好事,是自寻死路啊。今夜我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林丽弯下腰,将我拖到楼下屋外,将我装上了叶轻寒的车里。 林丽在车子放了斧头和砍刀,晨晨一看,当即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偷偷从我贴身的封灵镜上闪了出来,附身在了林丽的后背上。 林丽启动车子,开出了城外,就在她寻找地方准备对我下手时,晨晨出其不意的突袭到了她的面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对竹筷,插进了她的双眼中…… 晨晨听父亲说过,要对付邪灵血瞳,唯一的办法,就是毁掉她的双眼。 当我听完晨晨的述说后,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搂住,感激地道:“晨晨,哥谢谢你了!” 哪知我的话音刚落,蓦地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令人遍身发寒的冷笑声。 我当即回过头来,当看清来人时,顿时傻眼儿了…… ... 53、血瞳之光 也不知道那林丽用的什么法子,已经从车轮下挣脱出来了。 她面目全非的站在我和晨晨的面前,两料眼珠子挂在血糊哩啦的脸上,看起来十分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我情不自禁地拉着晨晨的手,一连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已经是后半夜了,虽然是春夏交替之际,但夜风很凉,尤其是从林丽身上弥散出来的寒气,仿佛能将空气凝结成冰。 谁知我倒退几步,林丽就往前夸几步。 她的步子很是僵硬,与提线木偶没有两样。 此时我心里默念着李清书中的咒语,右手插进衣服内,只要她扑过来时,我会毫不客气地用封灵镜砸向她的头顶。 然而就在这时,在她的身上蓦地闪出一蓬绿火,也就在一闪之间,她全身的衣服就化为灰烬了。 她一丝不挂的站在我和晨晨的面前。 不得不说,她的躯体非常皎好,玲珑的曲线,将她一具完美的身材,给衬托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看她的脸,光看她的身材,估计没有哪一个雄性牲口不会被迷住的。 我暗咽了一口的口水,心想泥马的,这女人到底想闹哪样? 难道她想用她美白的身材,来勾引老子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诡变。 她嘿嘿又是一阵冷笑,抬起两只胳膊,仰脸朝天,蓦地发出一道锐利的长啸声。 那声间几乎要刺破了我的耳膜。 在我一怔之间,她的全身又突然被一团绿光给包围住了。 她仰面朝天尖声喊道:“还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与此同时,那一团绿光倏地在她的身上收缩了。 接下来,我竟然发现在她的身上生出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流着血,一眨一眨的,紧紧的盯着我,有说不出的诡异。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长出这么多的眼睛? 可我很快意识到她不是人,晨晨说过,在林丽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本命灯。 她并没有向我扑过来,只是挡着我和晨晨的去路,呃,她是想再次开启血瞳,收取我的魂魄? 我发现晨晨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发抖,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要将她吸引到林丽的身边去。 顿时,我暗叫一声不好,林丽想先收伏了晨晨,然后在对付我。 我当即冲晨晨喊道:“快,晨晨,到我的封灵镜上来!” 在听了我的呼叫声后,晨晨这才恍然有了反应,嗖地一下子,钻进了我的怀里不见了。 那个林丽一看晨晨在我的身上消失了,显然意识到什么,脸上呈现出无比的狰狞,恶声恶气的冲着我道:“臭小子,想不到这丫头片子原不过是一个鬼魂,居然能被你收到身上!” “那有怎么样?”我冷笑道。 我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咒语,将自己的心神给稳定了,只要我不被她诱惑,她就休想收取我的魂魄。 林丽哼声道:“哼,是我太大意了,让那丫头片子得手,救了你的狗命;现在,恐怕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话刚说完,舞动起两只胳膊,就像一对翅膀似的,噗哧一下子,飞到了我的头顶,然后身子开始盘旋起来。 而她身上的那些眼睛,激射出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来,将我的全身给笼罩住了。 此时此刻,我胸口突然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连呼吸也感到异常困难了起来。 我不由得一慌,急忙盘腿打坐在了地上,闭上二目,又开始念起了咒语。 同时,我将封灵镜拿了出来,放在大腿间,准备随时应战。 我不担心林丽会抢夺我的封灵镜,这镜子已经认定了我是主人,她没办法抢走的。 虽然我是闭着双眼的,但我的灵觉让我发现头顶上的林丽,脸上显露出了恐慌之色,在我咒语越念越大的声音中,她的动作竟相对变得滞缓了起来。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林丽身上眼睛里那些冒出来的红光,居然像流水一样,被我的身体吸收了进来,而且我感觉到腹部下面有些异样,有些痒痒了起来。 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当然,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反应。 你可以想像,以林丽那一张丑陋的脸,加上她身上那些让人发憷的眼睛,我如果有了那种想法……除非我的脑上有坑了。 就在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当口,显然,林丽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激射出来的红光,被我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顿时大吃一惊,她嗷的发出一声惊叫,一个跟头,从我头顶的半空中,翻了下来。 她站在我的对面,恶狠狠地尖声叫道:“你……你怎么能吸收得了我的血瞳之光?” 我这才知道,从她身上那些眼睛里冒出来的光,叫血瞳之光。 她是想借用摄魂血光,再度将我的魂魄拘禁到自己的体内。 “嘿嘿,你想摄取我的魂魄,我为什么不能收取你的血瞳之光?”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介意装一回逼。 我的冷傲,让林丽疯狂了起来,她歇斯底里地尖声大叫道:“臭小子,我要将你给撕裂成碎片!” 林丽话音刚落,从她的嘴里突然伸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一双手上变成了一对铁勾,如同旋风一样向我扑了过来。 看了她的模样,我抓起封灵镜,就地一个十八滚,堪堪避过了铁勾。 呼地一下子,她如影随形一般又来到了我的身后,张开嘴冲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冷气。 妈蛋,从这女人嘴里哈出的气,简直冰寒刺骨,差一点儿让老子的脖子给冻僵了,如此同时,我突然感觉脑子有点不好使了,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我一连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 嗖嗖嗖…… 林丽趁机又向我吹了几口气。 这几口气与上次不同,竟然夹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特么的,闻到那味儿,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狂吐起来。 林丽发出一阵唧唧唧的怪笑声,一双铁勾突地迎面袭来。 哧—— 饶是我机灵躲过,但肩膀上还是被她的一只铁勾,给深深的划了一道鲜血淋漓口子,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要晕了过去。 哐当一声,我手里的封灵镜掉落在了地上,林丽见状,又唧唧唧的怪笑着向我飞扑了过来…… :希望朋友们在看书时,在评论区多给我留言,有什么建议能提出来,我会认真听取各位建议的! ... 54、白骨精 眼看着林丽的铁勾距我只有几毫米了,我忽听得从她头顶上传来哐的一声响,她当即像被给电击中了一样,打了一个激凛,便像一根木头似的,噗嗵,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晨晨正气喘吁吁的站在我的对面,双手捧着我的封灵镜。 在生死关头,居然又是晨晨救了我。 显然,她在发现我面临危险时,她从封灵镜上跳了出来,从地上捡起封灵镜,从背后狠狠给了林丽一击。 此时我全身汗出如浆,可还没等我缓过一口气来,竟然发现跌倒在地上的林丽,化做了一堆白骨。 卧槽,这林丽不会是白骨精化身的吧? 也就在这当口,从那堆白骨中闪出一道红光,散了一地的白骨,很快咯吱咯吱地拼成了一副人体骨骼,接着,那人体白骨晃晃悠悠从地上爬站立了起来。 这种诡异的情景,又有谁看到过? 我不由得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以为林丽又在玩什么把戏,连忙拉着晨晨退到了一边。 那具人体白骨瞬间又化做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一头蓬乱的白发,在夜飞中唰唰地飞扬,干瘪浑浊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我不仅惊骇于这林丽是白骨精化身,真身居然还是一个至少八十多岁以上的老太婆。 狂汗,在叶家,我还居然被这种女人的外表,差一点给迷惑住了。 真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啊! 老太婆冲着我嘿嘿一阵阴笑,道:“好小子,你倒长能耐了,哼哼,我林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鸭子叫似的,在夜深人静的野外,格外渗人。 说着,她张开两手,咭的一声怪叫,凌空飞了起来,一眨眼儿的工夫,消逝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我勒个去,这一夜折腾得我全身都要散架了,两腿直晃悠。 “哥,你受伤了啊,很疼吗?”晨晨一眼看到我肩膀上深深的血口子,几乎是带着哭音地问道。 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她就将外衣脱下来,嘶啦一下子,扯成了布条,一边给我包扎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边抹着眼泪。 看到晨晨那苍白的俏脸,我一阵心疼,这连日来,她一直跟在我后面担惊受怕,却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从没听她说一句报怨的话。 而她看到我受了伤,立马就难过成这样。 我心里一热,恨不得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融为一体。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往往因为一句关切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铭记一辈子,由此而改变人生。 当时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心说阴阳啊阴阳,你一定要迅速强大起来,即使不为自己,为了晨晨也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是的,为了晨晨,我不能再怂了,我要有足够我实力,立足于这个世上。 我还要让那些从来就看不起我的人,跪拜于我的脚下。 “晨晨,有你在哥的身边,哥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的!”我疼惜地将晨晨揽到怀里,道。 其实,说不疼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林丽的那铁勾子是不是带毒的,我的半个身子几乎是麻木了。我甚至挪不动两条腿了。 我感到一阵阵的发冷,身上的衣服早被汗给湿透了。 现在我急想着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哥,到这边来先躺一下吧!”晨晨硬将我扯到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半倚在她的怀里。 晨晨身上有一点凉,但我依靠在她的怀里时,却感到股暖流温润了全身。 她伸出两手,在我离我肩膀不远的距离上来回摇晃着。 渐渐的,我感觉肩膀上的疼痛减轻了,而她洁白纤细的小手,却越来越黑。 “晨晨,你的手怎么了”我惊诧地想要挣扎起来。 晨晨急忙按住了我,轻声道:“哥,你中毒了,我在给你排毒!” “不行,晨晨……”我万没想到,晨晨的排毒方式,居然是用她自己的身体来吸取我体内的毒素。 晨晨又一次按住了我,我分明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在额角上沁满了细碎的汗珠。 她急切地道:“哥,你中的是血瞳之毒,如果不及时排出来,你会丢掉性命的!” “可是,你……” 没用我多说,她就抢过话头,笑道:“没有关系的,哥,到时我一会在封灵镜上休息一下就行了,你的封灵镜会给我化去身上邪毒的!” 我肩膀上的疼痛减轻很多了,而晨晨的声音却显得异样的虚弱。 我没办法阻止她,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我说不出什么话来。 “哥,我要休息一会儿了!”半晌,晨晨帮我排除了身上的毒素,她已经无力说什么话了,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样。 我心疼得快流出眼泪了,赶忙说:“好,晨晨,你休息吧!” 晨晨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往我怀里一闪,就回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此时,我翻了一下身上的口袋,掏出在警局时,那个女记录员送给我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了。 我随即拨通了叶轻寒的电话。 “喂,轻寒姐睡下了吗?”我道。 显然,叶轻寒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 妹妹被鬼宗绑架了,生死不明,她能睡得下这才怪呢。 叶轻寒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惊讶地问:“阳先生,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哪里睡得了啊,现在正在一个郊区呢!” 说着,我目测了四周的环境,将我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她。 听了我的话,叶轻寒惊道:“咦,阳先生,你怎么跑那地方去了?” “全拜你的林秘书所赐啊!”我又苦笑道。 估计叶轻寒被我的话给惊倒了,或许她在想啊,这深更黑夜的,自己身边的美女秘书怎么会带我到了这个地方。 我知道一两句和她一时也说不清楚的,道:“见了面再和你说吧。你弄辆车来,到这里接我一下!” 就在我要挂电话时,叶轻寒不忘问了一句道:“那林秘书呢?” “她跑了!”我道。 ... 55、林丽又出现了 我所说的话,或许留给叶轻寒的悬念太大了。 试想,她身边的一个美女秘书,在深更半夜带一个年轻人男人,到了郊外,会做什么? 可能更让她不理解的是,林秘书既然把我带出来了,又怎么会将我一人抛弃在野外,独自一个人溜了呢? 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估计这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了。 半个小时不到,叶轻寒的车子就到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个人居然同时拥有几辆豪车。 随着叶轻寒而来的还有那两个保镖,劳大力和赵铁柱。 三个人来到我的面前,看我受了伤,都吃了一惊。 叶轻寒一脸的错愕之色,问道:“阳先生,你肩膀上怎么受伤了?” “这是你的秘书下的手!”话刚出口,我脸就红了。 在他们看来,林丽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她所伤了呢? 叶轻寒追问:“怎么会这样?” 而劳大力和赵铁柱都双手环抱于胸,站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特别是劳大力那逼货,看向我的眼光带着十足的轻蔑。 你妹的,好像老子在说谎似的。 在这种状况下,我还真够尴尬的。 我摸着鼻子咳嗽了两声,厚着脸皮,简单地将林秘书半夜敲门进我房间,接下来又如何如何的,一一说了出来。 “臭小子,你编故事能不能整出一点水平来,林秘书来天运公司上班多年了,怎么被你说成一个白骨精来了?”劳大力一听就火了。 他抢上一步,又对叶轻寒嚷道:“大小姐,别听这小子信口雌黄了。依我看,这家伙就是一个祸害,刚来时,白姐就被他给害死了,随后小小姐又被绑架,现在林秘书又被他不知弄哪去了……” 我是祸害?泥马的可知道,这个林丽差一点儿把老子给整得大小便都失禁了……当然,我脸皮再厚,这话不好说出来的。 我毕竟是叶家请来的,将自己说得太怂了的话,这脸可就丢尽了。 不过我也不恼恨劳大力这待逼货,像这种有违科学原理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身上发生,的确让人难以相信。 “住口,劳大力,你给我少说两句!”叶轻寒冲他瞪眼呵斥道。 被叶轻寒这么一顿训斥,这家伙立马干咽了一口口水,退到了一边,没再敢吱声了。 不过,这死货两眼还是虎视眈眈的瞪着我。 叶轻寒走到我身边,轻声道:“阳先生,辛苦你了,我们上车吧!” 对于她出奇的冷静,我心里却感到有一些不平常。 自从和她接触以来,我发觉这女人根本不同于常人,在处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件时,她似乎胸有成竹似的。 以她这个年龄段,面对这种非正常的事情,居然是如此的冷静,根本也是不正常的。 我甚至怀疑,对于这些事情的发生,她是不是早就有了预感? 更准确地说,有些事情的发生,似乎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呃,这叶轻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我的耳畔似乎又响起张天师在临走之前对我的告诫,让我小心提防这个女人,可我要提防的是她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翻在公路下面的那辆车子,道:“轻寒姐,这车……” “明天我会派人来弄的。”叶轻寒轻描淡写的道。 对于一个身家上亿的人来说,一辆车子就等于玩具一样,即使扔了,好像根本不值得可惜的。 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等级观念,永远都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我不禁汗颜啊! 这次车子是由劳大力开的,赵铁柱坐在了副驾驶室里。 而我和叶轻寒就坐在后座上。 我实在是太疲倦了,身体依靠在座位的靠背上,闭上双眼,想作短暂的休息一下。 一缕幽香扑鼻而来,不由得我的鼻翼翕动了两下。 随后我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小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 接着,有一具温润的身子依偎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禁心神一颤,暗想,这叶轻寒想干嘛? 车里很暗,车子前排的那两位保镖根本看不到后面,即使后面要发生一点什么,估计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就在我心神荡漾,快有一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感觉到叶轻寒将嘴已经凑到了我耳边。 一缕温热,搔得我耳根痒痒的。 “阳先生,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人,你能留在我的身边么?”黑暗中,叶轻寒温言软语,仿佛像一缕春风拂在了我的心坎上。 当时,我真的有一种心暖花开的感觉。 听她的口气,好像我要离开叶家似的。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呢,受人钱财,忠人之事,我还没有忘了她当着村上人的面,向我父亲一掷10万元的场景。 正因为那10万元,改变了我在村上人心目中的形像。 可接下来我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顿,呃,这叶轻寒神马意思,她看得出来我不是一般的人? 听她的口气,在我之前,在叶家好像曾经发生过灵异之事,并且请人来过,但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汗,哥们的下场也是不妙啊。 不管我是不是多想了,但这叶轻寒的话,让我感觉……一时间,我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还没有等我说什么,她又同在我耳边吹气似的,喃喃地道:“只要你原意留在我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放心,我说话会算数的……” 呃,她说绝对不会让我吃亏,是神马意思呢? 此时此刻,她突然又将脑袋紧紧的依偎在了我的肩膀上……妈蛋,我才18岁啊,刚刚步入成年,这…… 我发现自己心如鹿撞,手心里开始出汗,原本很疲倦的我,怎么突然精神百倍了…… ……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了叶家大院的门口。 “董事长,你们上哪儿去了?”随着一声娇声媚语,一个女人一阵风般的从院内闪了出来。 待我看清那女人的面目时,浑身不由得一哆嗦,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出来迎接我们的人,竟然是林丽。 她笑靥如花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 56、这是什么怪物 她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一怔。 劳大力和赵铁柱两人更是面目不善地瞪了我一眼。 我当然明白他们两人的意思,他们似乎在质问我,你个臭小子,不是说林丽用血瞳摄取了你的魂魄,还开车将你的肉身要拉到野外要分块喂野狗么……现在林丽就在这里,看你如何解释? 泥马的,当时我真是傻了眼儿,这眼前的林丽依然是那么风情万种,俏脸生辉,尤其是她那一双眼睛,看人时秋波流转,不由不让人动心。 估计这林丽正是劳大力和赵铁柱心目中的女神。 你瞧那两个大煞逼,两眼在看到林丽时,就像饿狗看到骨头似的,眼睛里都冒出兴奋的光来了。 难怪在我说林丽是白骨精化身时,这两个大煞逼反应是那么大呢。 好在叶轻寒保持着冷静,她冲着林丽微微一笑,点了点道:“哦,林秘书,阴阳是刚来南江市,他昨晚应朋友之约出去了一趟,不想在回来时迷了路,我们刚将他给接回来!” “哦,是吗?” 林丽那女人那一双迷人的眼睛转向了我,菀尔一笑道:“阳先生,以后晚上出门时,你可以找我带路啊,在叶小蝶未被救出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啊!” 哇靠,她在恐吓我? 她那娇如花开一般的笑容,在我怎么看来,都带着阴寒的杀气。 “谢谢林丽姐了!”我也不得不笑脸相迎。 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实在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身体的修复功能是如此的强大,她的一双眼睛明明被晨晨给毁了,现在却又恢复了一双新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更加明媚动人。 说起来,其实这也不足奇怪的,她能在一瞬间,使身上生出那么多的眼睛来,随便移上一双眼睛到脸部,也不是什么大难事。 问题是,林丽明明清楚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还有胆量回到叶家,这摆明着要和我直接对着干了。 叶小蝶现在还下落不明,有这么一个血瞳如影随形的盯着我,即使我得知了叶小蝶的处向,再加上她有鬼宗的配合,我还能救得了她吗? 我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压力,是越来越重了。 救不出叶小蝶,我在叶家肯定是留不住的。 甚至,在这座城市里,我也没有了立足的地方。 到时,很有可能我还得回到鸡啼村去。 这可是我最不愿意怕事情了。 特别让我窝心的是,林丽的出现,以叶轻寒的角度,她会不会也像那两个保镖一样,怀疑我对她编造了谎话。 好在叶轻寒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在进屋后,她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还亲手给我泡了一杯茶。 “林秘书,辛苦你一下,帮我们将早餐做一下吧!”叶轻寒温婉地笑着,吩咐林丽道。 这个叶轻寒的确是不简单,这不得不让我再次佩服她的冷静和沉着。 如果我是她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份定力的。她就像一个修炼得道的高人,在别人面前沉静应对着每一个突发的事件,一如闲花临水,娴静自然。 此时此刻,天已经大亮了,我也懒得再休息了。 林丽很快准备好了早餐,在她将一大碗面条端送到我的手里时,我看她很是风情地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正因为她的一个媚眼,看得劳大力和赵铁柱两人醋火攻心。 在他们投向我的眼神中,分明有想将我生吞活剥了的利芒一闪而过。 遇到这个个逼货,我也是醉了 对于他们两人的怒火我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我所担心的是,这林丽会不会在给我的这一碗面条里,会不会下毒啊? 林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阳先生,快吃吧,免得面条冷了,就没味道了啊!” 我擦,难道她已经察觉出我心里的怀疑? 不过我转而一想,当着叶轻寒的面,这林丽再胆大妄为,也不至于明着给我下毒吧。 吃就吃,谁怕谁啊。 我也是饿了,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碗面条给整进了肚子里了。 可就在我将整碗面条吞进了肚子里后,我突然发觉不对劲。 在我腹部下面,又痒痒了起来。 很快,我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那儿爬,搔得我特别的难受,心里还有一股火似的,在燃烧着,呼应那腹下边的什么东西。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去一下卫生间!”我丢下碗筷,匆忙向卫生间跑去。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林丽向我投来阴毒的一瞥。我擦,难道她真的在面条里给我下了毒? 不对,如果是下了毒,怎么可能会导致腹部下面奇痒呢? 记得昨天夜里,林丽一丝不挂的纵身飞到的我头顶,在她全身的眼睛向我投下血瞳之光时,我的腹部下面也曾奇痒了一阵,现在怎么又出现了? 显然,我吃下的那碗面条肯定有问题。 我快步赶到了卫生间,拉下裤子,低头一看我那腹部下面,顿时我的头就大了,两脚发软,差一点儿瘫软到了地上。 泥马的,这是发生了神马状况? 在我的腹部下面,竟然出现了鸡蛋大的一个图案,看上去就像一只猫脸。 可仔细看起来,又不像猫脸,因为在它的嘴边,还露出一对獠牙,在它的背后,还有一对翅膀。 这也太吓人了吧? 更让我惶恐的是,那“猫脸”看起来好像是活的,当我低头望着它时,它的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也望向我,而且还冲着眨了两下眼睛。 唰地一下子,我全身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说,哥们好好的,身上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怪物来了? 呃,是不是这几天哥们被折腾得太疲乏了,眼睛产生了幻觉? 我试着伸出手去,在那怪物的脸上摸了一下,嗷——我好像被电击了一般,虎躯一颤,险乎失声大叫了起来。 妈蛋,这怪物居然在我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看了看手指头,却是一点咬痕都没有。 可是,刚才那股钻心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啊。 不对,如果真要被咬了一口,手指怎么没破呢? 我猜测一定是我的神经过于紧张了,这才产生了某种过敏性的刺激反应。 当我再次将手摸向那怪物的脸时,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那怪物又张嘴咬了我一口。 我的确看到它张嘴了,它在咬了我一口后,还抿了抿嘴,冲着我顽皮地笑了一下。 它真的笑了。 笑你妹啊笑,老子的魂都快吓掉了,泥马的想让我第二次被人送进那个精神病医院吗? 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这怪东西对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刚才它只是在捉弄我。 虽然它没有什么恶意,可好好的一个人身上,生出这么一个东西,而且还是一个活物,谁能承受得了啊…… ... 57、女人心 看到身上平白无故地生出这么一个怪物,我真的是纠结死了。 还好,在我再用手试图抚摸怪物时,它再没咬我了,反而闭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呃,它喜欢我用手轻轻的抚摸它? 不能不说,它闭起眼睛的乖巧模样,显得有一点迷人。 卧槽,我不会喜欢上了这个小怪物吧? 当时,我曾想这个小怪物的出现,肯定是与林丽有关的,在我想来,是她趁机在我的身上下了这个邪物,好让它吃了我。 可现在看来,如果真是林丽干的话,这小怪物不应该这么温顺的呀。 它应该从我的身上直跳出来,变做庞然大物,然后啊呜一口,直接喀嚓喀嚓地将我连骨头带肉吞进肚子里去。 但它没有这么做,看它那表情,好像对我的身体很有依赖似的。 不管怎么样,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心里总是毛毛的,不好受。 万一这个怪物故意装出很温顺的模样,由此来迷惑我,趁我在晚上睡熟了时候,将我吃了怎么办? 如此一想,我顿时心里又发慌了。 总之,在我身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甚至还害怕它会不会钻进我的肚子里,演一出大闹天空的把戏来…… 这真是我命不由我,老子这也活得太悲催了吧。 好吧,走一步算一步,特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怪物依附在我的身上,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重新兜好裤子,拉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阳先生,你的脸怎么如此苍白,是不是病了?”叶轻寒看到我的脸色不对戏,关切地问。 我连忙回以一笑,故作镇定地道:“哦,轻寒姐,没有什么的。” 这时,林丽凑过来笑道:“阳先生,有病得去医院瞧好,拖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的,你说是不是?” 我听得出来,她这话里嘲讽的意味很浓。 “谢谢林丽姐的好意了!”特么的,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扑上前去,直接将她给掐死。 林丽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娇媚地笑道:“你是叶家请来的最尊贵的客人,我理应要多关心你呀!” 她这话,显然又惹得坐在一边的那两个保镖不开心了。 劳大力和赵铁柱皆是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要一口将我吃了似的。 不过,我没再理会林丽了,我怕她又会说出什么暧昧的话来,惹得那两个死逼发飚,直接要跟我决斗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叶轻寒说着就进了卧室。 叶轻寒出来时,穿着ol套装,简单的白衬衫,一条黑色直筒裙,将一副美丽的身材,给衬托得摇曳多姿,美艳绝伦。 她走到林丽面前道:“林秘书,你留在家里陪阳先生聊聊吧!” 劳大力一听,面色一僵,他瞪了我一眼,随即火急火燎地向叶轻寒道:“大小姐,让林秘书留在家里不妥吧,他们孤男寡女的,万一……” 我擦,这货色脑子里都想了一些什么啊。 万一怎么啦,难道老子还会和一个白骨精有什么吗? 不料,此时林秘书接过劳大力的话头,也对叶轻寒急道:“董事长,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在公司里还丢了一大堆事情没有及时处理,我得跟你一块到公司去解决一下。” 显然,真要让这林丽单独和我留在一起,她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她知道除了我之外,在我的身上还有一个晨晨。 昨夜一战,让她对我和晨晨有了胆怯,她怕叶轻寒等人走了,我和晨晨会对她下手的。 叶轻寒在听了她的话后,不动声色地望了我一眼,随后冲林丽点了点头道:“行,那你随我们一道到公司里去吧!” 目送着他们走到院子门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喊了一声:“轻寒姐!” 叶轻寒弯腰正要坐进车里去,听到我的叫声,转过头来,问道:“阳先生,有事吗?” “是的,我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我站在门口没动,意思让她进屋里来。 林丽和那两个保镖也都转头看向我。 叶轻寒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屋里走来,林丽要跟过来时,被她拦住了,道:“你就别进来了,我去去就来。” 林丽向我这边投过来了狐疑的一瞥,因为叶轻寒有话在先了,她踌躇着也没好再跟进来。 进了屋,叶轻寒轻声问道:“阳先生,是什么事?” 我瞥了一眼屋外,在确定没有人跟进来时,又引她向屋里走了几步,然后我这才郑重地向她问道:“轻寒姐,你能否告诉我,金帝蛊是否在你的手里?” 听了我的问话,叶轻寒脸色明显一变,娇体微微颤了一下。 这个女人的应变能力特别的强,随后就在她的脸上,显现出好像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她道:“阳先生,什么金帝蛊,我真不知道这东西。如果我有的话,肯定会拿出来给鬼宗,换回我妹妹小蝶了!” 我看得出来,她明显在说谎。 至于金帝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叶轻寒为了这东西,居然置妹妹危险而不顾,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宝贝,比一个亲人的性命还要至关重要吗? 我冷声笑了一下,道:“轻寒姐,我知道你没有和我说真话,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这金帝蛊应该在你的公司里。”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轻寒突然冷面生霜地道:“阳先生,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上班去了!” “且慢!” 我道:“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有一批尸偶集聚在天运公司附近,最近几天很可能要对你的公司下手……” “这……”叶轻寒显然被我所提供的信息给震住了。 可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淡淡一笑道:“谢谢阳先生的提醒!” “还有,对于林丽这人,你一定要小心!”我又补充道。 叶轻寒道:“我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说着,她略一迟疑了一下,望了我一言,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欲言又止。 外面传来车子的鸣笛声,估计是林丽在催促叶轻寒了。 叶轻寒轻叹了一声,对我道:“阳先生,你是一个好人,还请你能尽快帮我救回小妹,以后叶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到这里,她这才转身去,两腿踩着一条直线,款款摆动着柔软的腰枝,出了大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心,深藏得实在太深了…… ... 58、阴猊兽 叶轻寒的心机的确很深。 同时,也让我明白了,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隐瞒着金帝蛊的下落,在这里面肯定隐藏着重大的机密。 至于是什么机密,我实在猜测不出来。 我甚至怀疑,叶轻寒父母的死,会不会与这金帝蛊有关…… 叶轻寒走后,我这才感觉到浑身实在是疲乏极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就在我走近卧室时,晨晨闪身出来了。 她一露面,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我的身边,扯起了我的裤腰带,道:“哥,快让我看看那小东西!” 晨晨的脸色显然是好多了,我一看她扯起我的裤腰带,顿时着了慌,呃,这丫头片子想干嘛? 我慌忙伸着双手护着我的裤子,躲着她道:“晨晨,你要干什么啊?” “我要看看那东西嘛!”晨晨不依不饶,双手抓住我的裤腰带就是不放。 我真是傻了眼,这丫头片子在我封灵镜上待了一会儿,不会是着了什么邪魔吧。 男人那地方,能随便让你小丫头看的吗? 我急得涨红了脸,一边躲闪着,一边哄着她道:“晨晨,你还小,哥那地方……不是你随便能看的啊!” “哥,你是脑抽了啊,乱想什么呢,我想看看阴猊兽长的是什么模样!”她红着小脸狠狠瞪了我一眼。 阴猊兽,那是什么东西? 蓦地,我想起我腹部下面的那个怪物……我勒个去,看我想哪儿去了啊? 我真是脑子有坑了啊! 当时我恨不得在地上找一道裂缝,一头钻进去。 想必我在卫生间发觉身上生了那么一个怪物时,晨晨也已经感应到了。 嘿嘿,原来那东西叫阴猊兽啊,呃,不对呀,晨晨是怎么知道那小怪物叫阴猊兽的? 可是,这也不好让晨晨看的呀,那个小怪物生的不是地方啊…… 就在我做着自我心理健康治疗的同时,晨晨见我双手还是紧紧的揪紧着裤腰带不放,满脸不悦地道:“哥,你心理能不能纯洁一点啊?” 我擦,哥们彻底的被打击倒了。 我心理很不纯洁吗? 好吧,在这萌妹子面前,我还是举手投降吧…… “哇,这阴猊兽好可爱哦!”晨晨在发现我腹下那小怪物时,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就喜笑颜开,爱不释手在它脸上抚摸了起来。 可我觉得还是有一点不对劲,晨晨虽然抚摸的是那个怪物,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她那软嫩的小手,是在我的皮肤上摩挲,如风一般轻柔,而且让我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也就是说,这怪物根本就是和我连成一个整体的。 说来也怪,在我第一次在触碰这小怪物时,就被它给狠狠咬了一口。 而晨晨在抚摸它时,这小怪物好像挺受用似的,眯起眼睛,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阴猊兽,你终于让我看到你了,你好可爱哦……”狂汗,看晨晨那模样,对这小怪物还挺痴迷的。 哦不对啊,什么叫我终于让我看到你了……难道晨晨早就知道这个叫阴猊兽的小怪物,早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忙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她却顾不上理我,竟然凑过自己嘴唇,在那小怪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当然我知道她吻的是小怪物,可要命的是,她那温润的吻,却让我感觉到好像是吻在了我的心坎上…… 晨晨在阴猊兽的小脸上吻了一下后,两眼很媚的看着它,忍不住兴奋地道:“阴猊兽,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的呀,想不到你终于出现了……” 晨晨逮着那个小怪物,又是一阵生猛的亲吻…… 妈蛋,我都快被她吻得要憋过气去了。 你不要这么猛可好,可知道你的每一个吻…… 咚咚咚……我那一颗原本有些脆弱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那一刻的感觉,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哥,我在亲阴猊兽,你那么激动干嘛?”晨晨抬头看到我一张脸像喝醉酒似的那么红,很是好奇的问我。 我……这要我怎么回答这个如花少女的问题? 我顿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我承认,我的思想有一点儿肮脏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顾左右而言他,道:“晨晨,你是怎么知道这小怪物叫阴猊兽的?” 晨晨很是狡黠地一笑,道:“你猜!” 汗,我猜个毛啊,如果我能猜得出来,还用问你么? 晨晨看我像个白痴似的,咯地一声娇笑道:“哥,这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接着她又笑道:“在我生前时,爸爸告诉我,说你如果能熬过10岁,说明有高人帮助了你,将你的阴煞之身,转化成了暖阳之体。不过,阴煞不会被驱离你身体的,如果到时能得到外界某种因素的激发,它将变成阴猊兽,呈现在你的身上。” 阴猊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妖兽,古人称狮为猊,而这妖兽的相貌类似狮子,又因是阴煞转化而成的,故称阴猊兽。 靠,我这是什么眼神啊,居然将狮脸看作猫脸了。 猫脸和狮脸区别是很大的呀。 听了晨晨的话,我当即想到林丽在用血瞳之光,准备收取我的魂魄,突然感觉到腹部某处一阵奇痒,难道它也就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这么说来,也正是它帮我吸取了林丽的血瞳之光,从而救了我一命? 显然,晨晨很快读出了我的心语道:“哥,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在你魂魄被林丽摄进她的眼睛里后,正好激发你体内的阴煞,使得阴猊兽出现了。阴猊兽最大的特性,就是护主,你是它的主人,它随时都会保护你的!” “还有,今天早上林丽端给你的面条里,林丽在里面下了索魂咒,当你吃了后,以后不论你走到哪里,想要做什么,她都能随时找到你。哪知在你吃完面条后,这阴猊兽迅速将进入你体内的索魂咒给吞没到它肚子里了,也就是说,林丽是做了一场无用功了!”林丽又向我补充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泥马的,这个林丽还真够狡滑的啊,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林丽这么做的目的自然很明显,我的一举一动只要能被她掌控了,如果我要想救叶小蝶,她随时就可以通知鬼宗,做好应对的准备。 不过,对于这个阴猊兽我还真的喜欢上了。 有这么可爱的小怪物护在我的身边,以后我还怕什么。 只是这小怪物生的也太不是个地方了,就不能换个其它的部位啊。 可就在我有点得意忘记形的时候,晨晨突然又对我说出了一番话,差一点又将我的魂又给吓掉了…… 晨晨道:“哥,你也别太得意了!你要想彻底拥有这个阴猊兽的话,首先自身要强大起来,否则,如果让它看出主人太过无能的话,它就会脱离原主的身体,活吞了主人,然后去找新的寄主!” ... 59、金帝蛊 哇靠,这阴猊兽也太势利了吧? 即使老子无能,你另择新主好了,也不至于反目成仇,直接将我吞了吧! 刚才我那一点小得意劲,被晨晨这么一说,早吓得飞往爪洼国去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虑汗,有点无奈地看了一下腹下的阴猊兽,暗叹了口气,真不知如何处置它才好。 可晨晨双手不停的抚摸着那个小怪物,喜形于色地念叨道:“我的小宝贝,你真的好乖哦,我知道,你不会擅自离开自己主人的,是吧?我告诉你呀,你的主人一定会强大的,遇上这么一个寄主,以后你肯定会很有成就感的哦……” 狂汗,她这是在哄小怪兽,还是鼓励我呀! 我发现自己还真怂,一点也经不起吓,居然还得让一个小丫头来安慰我,这算什么事儿呀。 我问晨晨,这小怪兽以后不会一直就守在我这个部位吧。 说实话,我的确不想让它守在这个地方,太让人别扭了呀。 晨晨笑道,那要看你以后的能耐了。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就问晨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晨晨又说道,以后你的能耐越强大的话,阴猊兽就会越往你身上的高处跑。它跑得越高,说明你的本事越大了。 妈的个臭鸡蛋,听她这么一说,我又是一惊,心里的话,以后它总不会跑到我的额头上吧? 如果我在脸上生了这么一个怪物,以后我还敢上街吗,哪些美女们见到我,还不如同遇到妖怪一样,一个个吓得掉头就跑。 “哥,你想太多啦,阴猊兽在你身上爬到最高的位置,也就是你的肩膀上,它不会跑到你脸上的。让你没脸见人了,它也会感觉丢脸的!” 呃,这么说来,这小怪兽还是蛮善解人意的嘛。 可不管怎么说,一旦想到不知道在哪一天,它突然嫌弃我了,在离我而去之前,一口将我吞了,心里还是直发毛。 老话说得对呀,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何况生了一对势利眼的小怪兽,这种事情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啊。 看来老子一定要迅速强大起来。 可我又如何强大起来呢? 这可不是随便想想,就能达到的啊! 当时,我还真有一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好在晨晨和我心心相印,我心念一动,她就能感觉出来了。 她帮我系好裤子,依偎到我的怀里,双手捧着我的一张脸,浅笑道:“哥,你是一个大男人,要对自己有信心啊。李清给了你他自己全部的能量,巫先生又帮你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要机缘来了,你肯定很快就能强大起来的!”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望着晨晨道。 晨晨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不会看错人的,你的本命灯很旺,也预示了你以后的前程!” 我哪里听不出这是晨晨安慰我的话,一个人的本命灯再旺,只不过代表了这个人的身体暂时很健康,可一旦遇到什么不测,本命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这当口,晨晨又对我道:“哥,你先休息一下吧,等养足了精神,晚上我们还得想办法去救那个叶家的小小姐呢!” “唉,晨晨,你别一个劲的安慰哥了,现在我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怎么去救她?”我心里惭愧无比,如果救不了叶小蝶,真不知道如何向叶轻寒交代。 晨晨伸手拧了拧我耳朵,顽皮的笑道:“哥,你脑子有坑啊,我们只要知道叶小蝶在鬼宗的手里,就已经够了啊!” “我们现在的时间够紧迫的了。” 晨晨又一脸严肃的道:“鬼宗之所以绑架叶小蝶,无非想得到金帝蛊,如果叶轻寒一直不交出这东西,鬼宗那边的老大肯定会不耐烦,下令鬼宗杀掉叶小蝶,然后命令林丽和宾馆里的那些尸偶,里应外合,进攻天运公司……哥,我们今晚再不营救叶小蝶,恐怕就只好等着给她收尸了!” 她那一副严肃的小模样,看起来还真的很萌,很有爱。 我非吴下阿蒙,听她这么一说,就已经知道她有救叶小蝶的办法了。 我问:“晨晨,你知道那金帝蛊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我听爸爸向我提起过这东西。”晨晨道。 又是张天师,看来这人见识还真不一般。 晨晨告诉我,所谓蛊,是苗人用神秘法术配制的巫化了的一种毒物。 蛊的种类很多,有蚂蚁蛊,毒蛇蛊,蜘蛛蛊,蝎子蛊,赖蛤嘛蛊等等。 其中最厉害的蛊,就是金蚕蛊,它是用毒蛇、蜈蚣、晰蜴等五毒炼制而成的,外形看上去像蚕,通体金黄,故名为金蚕蛊。 而在金蚕蛊中,最为强大的就是金帝蛊了。 金帝蛊的厉害在于它能千里杀人万里驱魂,凡是被它看中的人,即使躲到天涯海角,它一旦起了杀心,无论这人的本事是多么强大,它分分钟就会让这人七窍流血而亡。 更为邪恶的是,这金帝蛊对人的精神控制能力非常的强,它能在听到别人的声音后,迅速对这人进行控制,并且按照它主人所发的指令,让这人去做任何事情。 同时,金帝蛊的分身术也是让人无法想像的,它能在主人的吩咐下,一瞬间变成千万只金帝蛊,飞向四方,去杀主人要它杀的各种人…… 当然,要想培育一只金帝蛊也是不容易的,苗人可以花十年时间配制一只金蚕蛊,但用百年时间,未必能养育一只金帝蛊。 总之,这金帝蛊只是一种传说的存在…… 听晨晨说到这里,我心里立即产生了疑问。 我问道:“如果叶轻寒手里有金帝蛊的话,她为什么不用它来救叶小蝶,而非得请我出面呢?” 晨晨道:“哥,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不过,我猜想这金帝蛊太邪恶,太强大了,叶轻寒不敢轻易让它露面吧!”晨晨又道。 我很快明白的晨晨话里的意思。 试想,如果让世人都知道了叶轻寒手里有金帝蛊的话,还有谁敢和她来往?而且……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再往下想像了…… 当然,从我内心里来说,我不希望叶轻寒是我想像中的那么邪恶……算了,我还是不要多想了吧。 我问晨晨,今晚会有什么办法救叶小蝶。 毕竟这才是我要面对的事情…… ... 60、流泪的照片 听我这么一问,晨晨的脸上又显现出一副超级萌态。 她微微一歪脑袋,顽皮地笑问道:“哥,你猜!” 我擦,这又要我猜?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门板狠狠夹住了一般,好疼啊。 如果我能猜得出来,还用得着问你这个萌妞。 看到我一脸窘态,晨晨咯咯咯笑得跟小狐狸似的,道:“哥,你午休吧,下午我再告诉你!” “晨晨……” 好吧,在这个丫头片子面前,我彻底的服输了。 我躺到床上,这丫头风一般卷出了卧室的门外去了。 叶家人都不在,估计这丫头是出于好奇,参观豪宅每一个角落去了。 人很疲倦,可真正躺到床上,我却又睡不着了。 心里的话,这叶轻寒对我还真够信任的,她就不怕我趁她不在家之际,将她屋里的东西都搬个一空啊。 话说回来,哥们一向为人正派,能做出这种为人不齿的下三滥事情吗! 看我思想开小差,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啊——” 我正想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突然听从外面传来晨晨的惊叫声。 呃,出了什么事? 嗖地一下子,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了出去。 我刚来到客厅,面色苍白的晨晨从一道走廊里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哥——” 她一下子钻进了我的怀里,我捧着她苍白的小脸问:“晨晨,你……你是怎么了?” “我……我害怕!” 呃,不会吧,还有什么事让这鬼小妞感到害怕的。 “晨晨,” 我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道:“有哥在,你不用怕的!” “哥……” 晨晨在说话的时候,身躯微微颤抖着。 在这叶家的屋里,会有什么东西让晨晨怕成这样的。 “晨晨,你到底遇到什么的,说给哥听!”我好奇地问着晨晨。 晨晨紧紧拉了我的手,向走廊那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间卧室。 她领我来到卧室的门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股极为阴寒的气息,由卧室里弥撒了出来。 我心中一颤,知道这卧室有古怪。 但让我不解的是,作为鬼小妞不会因为这阴寒之气,而害怕吧。 当我跨进这卧室时,却突然察觉出在这屋子里的阴寒中,居然充斥了暴戾之气。 这种气息如刀,如剑,割得我外裸的皮肤生生的疼痛。 难怪晨晨会害怕,这种戾气是最伤魂魄的。 我让晨晨在门外站着,不要进来。 环顾四周,我这才知道这是叶轻寒父母生前的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书架,书桌,也就是卧床了。 此时此刻,在我所在位置的对面墙上,悬挂着叶轻寒父母的合影照。 不得不说,这对夫妻男的长相英俊,女的天生丽质,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叶轻寒的相貌类似其父,而叶小蝶却更像她的母亲。 从照片上看得出来,这对夫妻是非常的恩爱,两人就像一对比翼鸟,相依相偎,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惜的是,他们死得太早了。 我正看着这对夫妻的照片出神,突然发现事情诡异了起来。 这诡异正是来自于这对夫妻的照片。 从夫妻两人的眼睛里,居然缓缓的流下了血泪。 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这照片里的人也会流泪啊? 心里的话,这屋子里的戾气,难道是来自这照片上的吗? 可凭着我的灵觉,很快又被我否定了。 这当口,我好像又看到照片上的夫妻,同时向我眨了眨眼睛,而且眼珠一转,盯在了某个方向。 我顺着这对夫妻的目光望去,却是书架的方向。 显然,他们是有意将我吸引向那书架的。 卧槽,这对夫妻不是怕我待在他们家着急,让我没事可以看看书吧。 不可能,即使想让我看书,也不至于流出血泪的吧。 难道这书架上有什么古怪? 我小心翼翼地向书架走去,目光上下搜寻,大多是一些人事管理方面的书,其中也有一些小说。 从这书架上,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我回头又去看那夫妻照片,那对夫妻冲我又眨了三下眼睛。 我心里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在书架的第三层里,应该有问题吧。 自上而下,我将第三层的书全部搬下来了,同时又将那些书一一翻开了查看,可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秘密。 在我再次看向那夫妻照片时,那对夫妻的脸上还是依然冲我眨了三下。 泥马的,这不会是有意要考验哥们的智商吧? 有什么问题,你们两个鸟人就不能开一下金口,干嘛跟我打哑谜啊? 好吧,就算我脑子有坑,照片里的人是不会说话的,那手长着是干嘛的,指点我一下也是好的呀! 算了,我还是从倒数第三层来寻找其中的机密吧。 于是乎,我又将那一层的书给尽数搬了出来,并同时将那些书翻开了,希望在里面找出亿万存折,或破解什么财运的密码来。为了你叶家我出生入死,好歹给我混个有钱一族啊! 书是被我翻完了,什么意外的东西也没有发现。 就在我心灰意冷额上冒虚汗的时候,发现那对夫妻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搬空了那一层的墙壁上。 在这里我要交代一下,这书架是就着墙面配制的,后面没有任何隔板。由此可以看得出,这叶轻寒的父母虽然是南江市赫赫有名的亿万富翁,但在家居生活上,是非常节俭的。 不像有的暴发户,仗着身上有两个臭钱,花天酒地,四处显摆,恨不得在脸上刻上一行字:老子有钱谁怕谁。 我用手在那墙壁上敲了敲,听声音,好像这一块地方是空的。 与此同时,我也发觉屋里的如刀的戾气,正是从这个地方传出来的。 我轻轻一推,那块砖头竟然是松动的,被我轻易地取了下来。 在那里面,居然放了一只黑色的小罐子。 那只小罐子非常冰凉,我几乎怀疑是不是用冰雕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只罐子,心想,这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宝贝,急得叶轻寒的父母,要我将它给寻找出来呢? ... 61、凶鼠、叶小蝶 双手捧着那冰寒入骨的罐子,当时我就想入非非了起来。 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稀奇宝贝,是宇宙外的特等黄金,还是什么能让人走桃花运的秘符…… 不管是什么,我敢断定,这里面装的肯定是非同寻常之物。 否则的话,叶轻寒的父亲也不至于费尽心机将这么一个罐子,收藏得如此隐秘了。 哪知我郑重其事、小心翼翼地刚将罐盖刚刚拧开,吱的一声,从里面蹿出一道黑影,冲我扑面而来。 随后就感觉到有什么利爪,在我头顶上抓了一下。 泥马,这是什么东西啊?我顿时吓得两手一松,罐子落到地上,啪地摔成了碎片。 而哥们正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我这才发现,从罐子里蹿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灰色老鼠。 卧槽,有没有搞错啊,叶轻寒父母千方百计要我找到这罐子,就是为了这只老鼠么? 我不仅发觉自己脑上有坑,泥马的,这叶轻寒的父母也是脑子抽筋了。 再怎么的,也不只于将一只老鼠放在罐子里,收藏在这里吧。 靠!这是玩我么? 晨晨听到卧室内的响动,从门外奋不顾身的扑了进来,一把抱住我,急切地问道:“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用手一指那站在墙角的老鼠道:“老……老鼠……”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如果说自己怕老鼠的话,那一定让人笑掉大牙的。 可那只老鼠却与众不同——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晨晨看到那老鼠,啊地惊叫了一声。 那老鼠是站着的。 它像一个人似的,站立在墙角边,两只前爪环抱于胸,在它的嘴角好像挑着一抹冷笑。 估计我在它的眼里,就是一个渣。 被一只老鼠所鄙视的人,那还算是人吗? 泥马,一只小小的老鼠,竟然拽得跟二万似的。 更可气的是,这老鼠瞪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蔑视,泥马,人怂了,连老鼠也看不起你! 它一边瞪着我,还一边用前爪捋着胡须。 吱吱吱…… 它一撮牙花子,冲着我磨牙冷笑了起来。 笑你妈个头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就将你给灭了。 老子火大了,我再没什么本事,对付一只老鼠,应该绰绰有余吧。 否则的话,我还真应该配被腹下的阴猊兽给活吞了。 我让晨晨离我远一点,捋起袖子,摆了一个马步,准备来一场人鼠大战。 可是,我立即感觉到不对劲,人家老鼠是钻在床肚底下的,我这拳脚也施展不开啊。 都说老鼠通灵,这话还真不假,它还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得意洋洋的、且阴险的笑着,不使的磨着尖牙,吱吱吱,叫个不停。 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声暴喝,道:“拿命来!” 顺手脱下我脚下的一只尖头皮鞋,向那只老鼠砸了过去。 嘭! 那只老鼠向旁边一闪,我的皮砸在了墙上。 谁料,老鼠转身来跳到我的皮鞋上,在上面撒了一泡老鼠尿。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闻过老鼠的尿味,竟是如此骚不可闻。 还没等我掩住鼻子,一道黑光闪过,我那皮鞋竟被老鼠扯成了碎片。 天呀,那可是叶轻寒给我买的名鞋啊,价格要值好几万呢,据说只有米国总统在重要场合接见外宾时,才能配穿这双鞋子。 这一眨眼的工夫,就毁在了老鼠的手里。 我气得头发晕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老子脱下另一只鞋子,又向老鼠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这次老鼠没砸中,却砸到自己的脸上了。 我疼得一阵头晕眼花,连泪蛋蛋都掉下来了。 妈了个臭鸡蛋,这只老鼠居然还会邪术啊。 亏了老子甩出去的不是刀,如果是刀的话,岂不是一刀将自己的老命给白白的送了? 唰的一下子,我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这只凶鼠看来绝对不是我想像中好对付的。 这当口,那只老鼠竟然弓起了背,瞪着绿豆眼,开始准备向我发起反击了。 同时,我发现,在老鼠的身上,散发起一圈圈的黑色光波,凌厉如刀的暴戾之气,向四周扩散了开来。 “晨晨,你快到卧室的门外去!”我知道,这鬼小妞是根本受不了这股暴戾之气的。 我也弄不懂,这叶家怎么藏了这么一只凶鼠。 叶轻寒的父母指示我找到那只藏在书架后面的罐子,不会是想借这老鼠之手杀掉我吧? 要知道我来你们叶家,可是为了救你们女儿的。 我抹了一把脸上沁出来的汗珠,看来眼下人鼠之间一场生死搏斗,是在所难免的了。 喀喀喀…… 我擦,只见那老鼠扭了扭脖子,从它脖子的骨节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随即,它摩拳擦掌的跳跃着,搞得像世界拳王似的,挺有气势啊。泥马,不要这么拽好不好啊! 嗖! 那只老鼠突然像一支离弦的箭,向我射了过来。 我急忙闪身。 与此同时,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冷不丁地,我感觉腹下一阵松动,又一道金光从我腹部射出,扑向那只老鼠。 吱吱吱……那老鼠竟然被我腹下飞出的阴猊兽给咬在了嘴里。 老鼠在阴猊兽的嘴里绝望地挣扎着,而且还流出了眼泪,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可阴猊兽太腹黑了,眼泪根本打动不了它,毫不留情地咕嘟一下子,就将它吞没到肚子里了。 它还眯着眼睛吧哒了一下子嘴马,好像老鼠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接着,又是一道金光闪过,阴猊兽回到了我的腹下。 泥马,这阴猊兽吞吃了老鼠,就好像我也吃了一只老鼠一样,不由得一阵恶心,差一点当场吐了出来。 这阴猊兽果然厉害,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奇怪,难道老鼠也有鬼魂啊? 就在老鼠消失的地方,旋起一道黑影,可很快又化作了人形。 等我看清那人的面目时,不由得我大惊失色。 ——啊,怎么会是叶小蝶? 更奇怪的是,这叶小蝶居然…… ... 62、戾灵、黑旋风 好吧,就算我的脸皮厚到可以被国家拿去研究做仿弹衣的程度,但这丢脸也算丢到家了。 我居然连一只老鼠都对付不了,还得劳驾阴猊兽出面,这才将它收拾了。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只凶鼠的魂魄竟显现出了叶小蝶的形像。 更让我错愕的是,当叶小蝶的身形完全显露出来以后,她突然对我露出一脸狰狞的笑来。 随即从她的两眼中,射出一道霸道无比的杀气。 到了这时我才明白,这屋里所弥散的戾气,居然是来自叶小蝶身上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小蝶已经成了一只凶灵! 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扶不起来的阿斗,对付像她这样的凶灵,我只要默念一通摧魂散的咒语,就足以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问题是,我还没有救出叶小蝶,就将她的魂魄打散了,我怎么向叶轻寒交代啊?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叶小蝶的魂魄被锁定在了一只老鼠的身上,那一定是鬼宗干的。 鬼宗在发现花玲珑离开了叶小蝶身躯后,知道已经无法叶小蝶控制她姐姐,找到金帝蛊了,于是,他在绑架她之前,又玩了一个鬼花样。 他将叶小蝶的魂魄抽离了出来,炼制成了凶灵,然后依附到一只老鼠身上,封在了一只小罐子里,藏在了别人很少走进的叶轻寒父母的书架中。 鬼宗这么做的目的是,就是利用叶小蝶的凶灵,打造一只戾鼠,等到老鼠在罐子里修炼成精后,罐子会自动破裂,然后鼠精就可以吸取叶轻寒的魂魄,将她控制于掌心了。 这鬼宗的心思应该说是慎密无比的了。 他在绑架叶小蝶的肉身后,又利用她的魂魄打造戾鼠,即使绑架失手,戾鼠照样可以对付叶轻寒。 可惜的是,鬼宗千算万算,没有算出晨晨会无意中闯进叶轻寒父母的卧室,从而将我带了进来。 难怪叶轻寒父母的照片,看到我会流下血泪,原来他们是想借我的手,救出被囚禁在老鼠身上的女儿的魂魄。 不得不说,这鬼宗的手段的确够厉害的了,也不由得我不得不佩服他。 这当口,叶小蝶的魂魄正对我怒目而视,一双小手捏成了拳头。 “姓阴的,你赖在我家里为什么不走?”叶小蝶咬牙切齿地瞪着我道。 听了她我的话,气得老子当时就想要发飚了。 我哼声道:“叶小蝶,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来到你的家里,就是为了救你,知道吗?” “为了救我?” 叶小蝶发出一阵冷笑道:“姓阴的,你来我家,不就是为了贪图我家的钱财吗?我也不知道我姐姐是不是给糊涂油蒙了心窍,居然相信了你这个大骗子!” 卧槽,老子为了救她,几次差一点送了老命,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魔女,竟然说哥们是为了骗她家的钱! 不错,哥们是爱钱,没有钱不好生活啊。 但她不应该质疑我的人品,是人都有一颗自尊心的。 当时,我真恨不得一耳光甩到她的脸上……呃,好男不跟女斗,还是算了吧。 再说,目前叶小蝶被鬼宗炼制成了一只凶灵,她所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意识的。 跟一只凶灵,我能计较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小蝶,你错怪我了,在鸡啼村的后山时,我就对你说过,我喜欢你,我是追你追到你的家里来了!” 我有意想激发出她身上的凶灵之气,故意调侃起她来。 一旦她的凶灵之气大暴发,我就可以趁机抽取她的灵魂,将她禁锢到封灵镜里,用封灵镜五行相克的方法,先洗去她的一身戾气,然后这才好将她的魂魄牵引到她的本身上去。 如果不洗尽叶小蝶身上的戾气,即使将她的魂魄牵引到本身上去,也是不稳固的,而且在她戾气发作时,很有可能去会伤害别人。 果不其然,叶小蝶在听了我的话后,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乡巴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敢调戏姑奶奶,信不信我将你撕了!” 她话音刚落,就像一个女恶魔一般,披散着一头长发,五指箕张,凶狠地向我猛扑了过来。 呼地一下子,我身子灵巧地向旁边一闪,让她扑了一个空。 “来啊,美女,你要向哥投怀送抱,也用不着这么急的吧?”我不介意将自己装得更流氓一些。 在我看向她时,我还故意摆出一副色色的模样,大声吞咽着口水。 我知道,她现在虽然是一只凶灵,但能力还很弱,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叶小蝶气坏了,尖声叫道:“姓阴的,我要杀了你!” 她抓起一张凳子,劈面向我砸了过来,我将头一偏,嘭!那张凳子竟砸在墙壁上她父母合影照的镜框上。 哗啦一声,像框子内的玻璃顿时碎了一地。 她一次次的扑空,很快便气踹吁吁起来。 我心里一声冷笑,趁着她大踹气的时候,默念起收灵咒,然后突然出其不意地冲上前去,竖起我的收灵指,在她的眉心轻轻一戳,大喝一声道:“叶小蝶,请跟我来!” “啊……”叶小蝶被我的收灵指戳中眉心后,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顿时萎顿于地上。 很快,瘫软在地上的叶小蝶,化作了一道青烟,在我收灵指的牵扯引下,被我禁锢到了封灵镜内。 收了叶小蝶后,卧室的戾气瞬间一消而光。 晨晨从门外路了进来,道:“哥,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道:“哥没事的!” 就在这当口,室内卷了两道黑色的旋风,随后两道旋风化作了人形,正是叶小蝶的父母。 他们夫妻两人并排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道:“阳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小蝶。只是她的真身被鬼宗绑架走了,还望阳先生能尽快的将她救出来,还魂于她的身体!” 还没等我回答,晨晨抢先开了口道:“放心吧,我哥肯定会在今晚救出你女儿真身的!” 我擦,这鬼小妞口气好大,现在我连叶小蝶真身的下落都没摸清,怎么去救她? 再说了,那鬼宗的能耐我算是领教过了,我能是他的对手吗? ... 63、偷香术 就在鬼小妞说出那一番话后,叶轻寒父母这才正眼看向晨晨,同时两人的脸上呈现出一副惊愕之色,道:“原来我们都是同类?” “是啊,不过我的身体要比你们强多了!”晨晨满脸得意地看着他们道。 晨晨说的自然是实话,她的身体实感很强,在晚上,她的身体和真人没有什么两样的。而叶轻寒父母就不同时,虽然他们幻化成了人形,但只不过是两道虚影。 那一对夫妻很是羡慕地道:“的确,你的体质很好,如果我们能和你一样,也就不用去赶着投胎转世了!” 听了他们的话,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死的?” 谁知他们听我这么一问,顿时都显得慌张了起来。 叶轻寒的父亲叶风轻叹了一口气,对我道:“阳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有关此事,我实在不能对你说。我只希望你能够尽快救出小女,轻寒她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今天是我和爱妻投胎转世最后的一天了,我们立马就要离开这里了,阳先生,在这里我们夫妻两人向你谢恩了!” 咚咚咚…… 说着,他便拉了妻子冲我磕起了头。 呃,我也是醉了啊,这对夫妻本身就是两道虚影,这磕头怎么磕出声音了。 我连忙伸手要拉他们起来,哪料到,在我的双手接触到他们的身体时,我的身好像被电击了一般,紧接着一股热流迅速传遍了我的全身…… 这是出了神马状况啊? 就在我一愣之间,这对夫妻俩爬了起来,又对我道:“阳先生,我叶家两个女儿就拜托你来照顾了,我们得走了!”说完,夫妻俩慌慌张张的化作了两道青烟,迅速离开了这里……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问是这对夫妻的死因,他们是那么的慌张呢? 他们的死是不是与金帝蛊有关,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一个秘密呢? 这在这当口,晨晨惊奇地道:“奇怪,哥,我发现这对夫妻身上好像有强大的灵力!”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我好奇的问。 晨晨笑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刚才他们向你磕头时,在你要搀扶他们起来时,他们借机将灵力传传给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刚才我为什么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了。 卧了个槽,哥们得了人家的好处,居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人的人品是有问题啊。 我问晨晨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身上的灵力传给我,晨晨道:“估计他们要赶着投胎去了,想把灵力留给你,好替他们看护好叶家的两个女儿吧!” 让我好奇的是,这对夫妻身上的灵力是从哪儿来的呢? 他们要我守护着他们的女儿,不会像张天师一样,让我娶了这一对绝色的姐妹花吧? 靠,我这是多想了。 偏偏这时晨晨又读出了我的心语,她俏脸微红,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轻哼道:“哥真是一个大坏蛋,吃着碗里巴着锅里,一个人还想娶人家姐妹两个,你太贪心了吧!” 我隐隐听出了她语气中所含的醋意。 当时哥闹了一个大红脸,心里的话,我在这鬼小妞面前,简直是一个透明人啊,动一点小心念,当即会被她看了一个透,这以后…… 我不敢再乱想了,怕她再读出我有什么小歪心思,岂不要被这鬼小妞给鄙视死了。 好吧,我还是回自己的卧室去休息一下吧,顺便将叶风夫妻俩所送给我的灵力,在体内好好的融合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们所给我的灵力,到底能起什么作用,但有总比没好,灵力对于一个封灵师来说,是非常至关重要的。 为了他们的女儿,这夫妻俩给我的灵力,对于我来说,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吧。 我盘腿打坐在床上,运行了一下体内的元灵之后,然后我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晨晨催我吃午饭了。 叶家的食材准备的很充分,晨晨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当我品尝到这些的味道时,忍不住大声叫赞,想不到这鬼小妞的厨艺,竟比王姐还要强,估计连神仙闻到这香味都要流口水。 晨晨看我吃得很香的模样,一张小脸露出特别幸福的笑容。 我边吃边问:“晨晨,告诉我,你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晨晨看着狡黠地一笑道:“我是利用偷香术做出来的!” 什么,偷香术? 她的话听得我一呆的,问:“什么是偷香术?” 晨晨笑道:“就是我在做菜时,利用一种魔法,将这城里大酒店所做的最可口的佳肴香味,偷了过来,放进了菜里!”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奇葩的法术啊。 足不出户,就能将别人所做的菜味道给偷过来,这也真够奇葩的了。 我又笑问:“你这是跟谁学来的?” “是我爸爸教我的!”晨晨咯的一声娇笑道。 我擦,这张天师做人不厚道哇,竟然教女儿做菜干这个? 估计这张天师和我一样,是一个好吃佬。 嘴馋怕进酒店花钱,就教会女儿下厨时,学用起了偷香术。 也不知道是哪家酒店,那个厨师霉运上身上,这菜做出来的味道被人偷走了,客人吃的味同嚼蜡,还不要骂翻了天啊。 想起晨晨在宾馆时闻走别人盘中菜香味的那种场景,我忍不住就想笑。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大酒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起的。 想到晨晨竟拥有这么一手绝技,我当即乐了,呃,以后我闭门家中坐,就可以品尝天下美味了。 看来身边有这么一个鬼小妞的存在,真是哥们的福气啊。 吃饱喝足后,我想到了晚上要救叶小蝶真身的事情,问鬼小妞道:“晨晨,你现在能告诉我么,晚上我怎么去救那个小蝶?” 哪料叶小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而是像变戏法似的,双手捧出一叠东西来,对我道:“哥,这些东西你先收下吧!” 当我看清那叠东西时,大吃一惊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 64、蝴蝶标志 原来晨晨双手所捧的全是黄纸符。 什么北斗破邪符、七星镇宅符、护身符、火龙符……各种符应有尽有。 而在这些符的右下角居然还有鉴印,印上有四个字:赤霞仙子。 这赤霞仙子会是谁呢? 单看这些符,好像都还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晨晨是从哪里弄来的。 晨晨听了我的问话,笑道:“这是我在整理叶轻寒父母卧室时,在床肚底下一个箱子里翻出来的。” 这晨晨还真够萌的,人家父母收藏在床下的箱子,她也敢随便乱动。 显然,这是叶风生前时,请人画的黄纸符。 看到这些符,我心中实在是太震惊了。 我又问晨晨道:“晨晨,在你生前时,可曾从你父亲那儿听说过赤霞仙子这个人?” 在我想来,这赤霞仙子不过是一个号称,此人一定是个道姑类的角色。 而且,这个道姑绝非普通人,从这些符上所萦绕的强大的灵力上,可以看得出来,赤霞仙子是一个隐世高人。 黄纸符也是分等级的,分别为木、石、玉、金四类符,最普通的符为黄木符,一次用过就不能再用了。 道术高人,一般也只能画成黄玉符,而能够制成黄金符的人,在华夏历史上的得道高人中,数不出二十个人来。 而晨晨所捧出来的符,却恰恰恰是级别最高的黄金符。 这黄金符,与一般的符是不一样的,它可以多次重复着用的。 看到这种黄金符,怎么不让我错愕有加! 晨晨在听了我的问话,歪着脑袋想了半晌,道:“哥,你所提到的赤霞仙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一点熟悉,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这时,在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另外一个问题,以叶风生前的身份,他身为天运公司的总裁,为什么请了这么多的黄金符呢? 他是通过什么关系,能找到赤霞仙子,肯替他画出这些符的。 据我了解,因为黄金符法力太过奇葩,制符之人在画符的过程中,还得静心闭关三月,请动诸方神灵,对天地发下血誓,保证此符不得殃及无辜生灵,才能画下此符的。 否则,一旦有违誓言,将遭天遣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说,叶风为请赤霞仙子画这些黄金符,一定是费尽了心机的。要不,这赤霞仙子本身与叶家关系匪浅。 问题是,叶风为什么要请人制作如此多的黄金符,难道他早就预感到了会有什么邪恶之灵,早晚会侵入他的家里? 有一点可以断定,这些黄纸符,他还从来没有用过。 而且,叶轻寒未必知道,在她们父母床下的箱子里,居然放了这么一些黄纸符。 否则,如果叶轻寒知道的话,光凭这些黄纸符,完全就可以驱逐叶小蝶体内的邪灵。 这些黄纸符对于我来说,的确是稀世之宝啊! 我小心翼翼的从晨晨手里接过那些黄纸符,全都收藏在了我的封灵镜里面的储物空间里了。 好在这些黄纸符的用法,我是懂的,在李清的书里,有着详细的记载。 李清虽然不懂得制作黄金符,却对黄金符的应用,却烂熟于心,也算是一大异数了。 我在心里默记下赤霞仙子的称号,心想以后有机会能找到这么一个高人,一定拜她为师,好好向她学习如何制作黄金符…… “哥,我到叶轻寒父母的卧室里,再搜寻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它的宝贝!”晨晨看到我在得到黄金符喜形于色的样子,迫不及等地道。 哇靠,这鬼小妞还说我贪心,依我看,她比我还要贪婪啊。 “这不大好吧!”我有一些犹疑地道。 其实,在内心里我是一百个赞同晨晨的意见,我倒不是想还能在叶风夫妻俩的卧室里,企图再找到什么稀奇宝贝,而是对这两人感觉到特别好奇,想从中能不能再找到一些什么秘密。 晨晨当然明白我的心理,一把就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道:“我们去看看吧!” 好吧,那就看看吧。 又来到叶风夫妻俩生前的卧室,我的目光四处搜索,柜子、桌子下面的抽屉被我们一一翻了一个遍,再也没有搜寻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 当然,亿万富豪的卧室,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有一些的,不过,那不是我所感兴趣的。 我也明白,趁着叶轻寒不在家,我们这么胡乱翻人家父母生前的卧室,不管怎么说,都有那么一点不道德的。 可是,我的好奇心太强了,叶风夫妻俩到底是怎么死的,王姐以及她的父母为什么对他们夫妻俩都恨之入骨……这都是我想知道的。 我真的想在叶风夫妻俩的卧室里,看能否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还有,叶风能请到这么多的黄金符,本身就充满了让人不解的谜。 我原以为能找到一本笔记本什么的,通过里面的日记,能得到一些什么的。可是,我搜寻了好一会,连一点价值的线索都没有寻到。 不知什么时候,晨晨钻到了那床肚底下,冲着我叫道:“哥,我看这里有问题啊!” 晨晨说着,用手敲了敲她面前的那块地板。 我连忙走近前,将那张大床向一边移开了,来到晨晨所指点的位置,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怪事,就在那一块地方,地面的确温度比其它地方显得格外的冰凉。 随后我又用手轻敲了一下,地下面好像是空的。 晨晨问我:“哥,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古怪?” 我略略皱起眉头,点了点头,心里却奇怪,难道在叶风夫妻俩床下,还设置了地下通道,或者是地宫…… 这亿万富翁的兴趣还真不一般啊。 无论是什么,都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探索**。 可如何能打开这通道口呢? 我目光四处睃巡,估计这四周应该有一个什么按钮似的。 说起来晨晨还真够奇葩的,她不仅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本命灯,搜索起东西来也比一般人强大百倍呢。 就在我东张西望苦无应策时,晨晨又道:“你看这是什么?” 原来那张床被我移开后,在墙角落去居然有一幅蝴蝶图,叶风怎么会在这么一个不起的角落里,留下这种图呢? 难道这幅蝴蝶图是一种什么标志? 我移过身去,用手指轻轻在蝴蝶图上轻轻拂了一下,哪知瞬间好像有一股电流通过我的手指,传遍了全身…… ... 65、密室里的睡美人 我绝对没有想到,画在这墙角落里的一幅蝴蝶图,居然也拥有强大的灵力。 在我用手指轻轻一按那蝴蝶图案时,地面上的木板咯——吱……一声轻响,竟然向两边分了开来。 蓦地,由那洞口内飞出一群彩色的蝴蝶,环绕在卧室内,群舞飞扬,随后,有尽数飞回到了地面所出的洞口里…… 顿时,我被呈现在眼前奇特的一幕景象给惊得呆了。 我拉了晨晨的手,来到洞口,往里望去,只见一道梯子伸向洞底。 我吩咐晨晨道:“晨晨,你守在上面,我到里面去看看。” “不,我要和你一道!”这个萌妹子紧紧依偎在我的面前,半步也不肯离开。 我心里很清楚,她担心我在洞里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她在旁边也好给我一个照应。 对于她的心情,我当然是很感动的。 我没好再阻拦晨晨,我牵着她的小手,一步步的沿着梯子往洞下移去。 洞里是通了电的,里面灯火通明。 等我们进入洞底,这才发现,这下面不过是一道走廊,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道敞开着的门,当我们跨进踏进去时,不由得两眼一花,原来这里是一个大厅。 在大厅的中间,摆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洁白的床单上面好像躺着一个女人,一头长长的秀发倒垂了下来,令人奇异的是,刚才飞出去又涌进来的那些蝴蝶,在摆放那张床的地下,围了一个圆圈,并在地上来回不停的旋转着。 当时在卧室里时,我没有具体的看清那些蝴蝶,现在我这才发现,这些蝴蝶看上去是五颜六色的,但通体透明,如果不是它们还在活动的话,你会以为它们都是一块块玉石雕刻而成的,美丽而诡异。 在这大厅内,灵气如同薄雾轻烟一样,氲氤袅袅,如梦似幻。 我弄不明白,叶风为什么会在自己卧室内的下面,开设了这么一个大厅,在那张床上所躺的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显然,这个地下大厅是在叶风生前所制造的,好多年了,那个就一直这么躺在这里的吗? 我低声问晨晨道:“你能看出那床上的女人还有生命迹象吗?” 晨晨点了点头道:“看得出来,她的身上没有本命灯,可奇怪的是,她好像睡着了一般,又似乎有生气存在!”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个连本命灯都已经熄灭了的人,居然还有生气? “晨晨,你不会看错吧?”我好奇的问道。 晨晨道:“哥,我没有看错,不过,这实在太奇怪了……” 至于奇怪在什么地方,连晨晨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感觉那躺在床上的女人,就如同梦中女神一样,我不敢随意惊扰了她,只是想轻轻移步走过去,一瞻女神的娇容。 当我正要移步过去时,晨晨一把拽了我的胳膊,轻声道:“哥,小心一点,这些蝴蝶对人的杀伤力很强的,我怕在你靠近那张床时,它们会向你发动袭击的啊!” 卧了个槽,这些蝴蝶还能杀人? 哥们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接着晨晨又道:“这些蝴蝶灵性十足,你将你的护灵镜拿出来,它们就不会袭击你了!” 我按照晨晨的吩咐,将藏在贴身地方的护灵镜掏了出来,一手持镜,一手牵扯了晨晨的手,缓步走向了那张床前。 待我和晨晨走近床前,当看清那躺在床上女人的真实面目时,我俩差一点儿忍不住失声大叫了起来。 ——这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居然是叶轻寒! 这……一时间,我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叶轻寒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会躺在了这地下室的床上? 从外表上看上去,就好像叶轻寒刚刚躺了上去,恬静、安详、甜美……如同睡美人一般,青丝散落,甜润的脸蛋浮现着一层淡淡的笑容。 出尘脱俗,仿佛就像谪落凡间的一位美丽仙子。 可很快我又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因为这躺在床上的叶轻寒,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她没有呼吸。 好像也没有心跳。 瞬间我又发现,这叶轻寒似乎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制造而成的。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叶风生前时不会是脑抽了吧,为什么要制造一个与大女儿一模一样的人体,放在这个地下室里面呢? 这是谁帮他这么做的,是不是赤霞仙子? 这里面到底含有什么玄机? 可晨晨说这躺在床上的叶轻寒,居然还有生气。 那么,我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她哪儿还有一点生气呢? “哥,这的确是仿制的一个叶轻寒,不过,她身上真的似乎是有生气的!”晨晨在读出我心中的疑问时,说道。 呃,这不会是说天方谭吧,仿制人也有生命的迹象么?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晨晨的话,她的灵眼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我伸手揭开覆盖在叶轻寒身上薄薄的被单,却发现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吃果果的一丝不挂…… 我一时目瞪口呆,看得我大吞口水,心跳加速,那一刻,我发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 我慌忙缩回手,重新给她整理好被子。 “呵呵,她的身体是不是很好看噻?”晨晨不满的鄙视了我一眼,语带嘲讽地问道。 哥闹了一个大红脸,哪敢再接这鬼小妞的话。 随后这鬼小妞下面的一句话,差一点儿让哥们吓尿了。 晨晨道:“如果你再贪看她身体的话,不仅会使你体内气血翻涌得不到控制,甚至直接爆体而亡的。” 妈蛋,不会是这鬼小妞醋火攻心,恐吓我吧? 当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模样,我想起刚才体内的那一股子难受劲头,知道她说的是正经话。 在这叶轻寒的身上,好像围绕着一种奇特的让人不可思议的气息…… 我们很快离开了病床前,退出了蝴蝶的包围圈,就在我们转过身去的时候,冷不丁地发现在我们的背后站着两个男人。 如果不是我和晨晨闪得快,差一点儿和他们撞个满怀。 这两个男人虎眈眈地盯着我和晨晨。 ——他们一个是劳大力,一个是赵铁柱…… ... 66、水晶球 想不到,我们会在地下室里撞下这两个保镖。 按说,以我奇葩的听力,他们在进这地下室里,我应该能听出来的。 更何况这劳大力就是一个莽汉,走路大步咚咚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察出来啊? 泥马的,这一下子可玩大了,这两个家伙原本就对我心存芥蒂,恨不得在我身上找个错处,好好的教训我一顿,现在我和晨晨趁着叶家没人,却溜到人家父母生前的地下室里来了,即使一身清白,也会被人当作是贼坯子了。 我正等着这两人的火山大暴发,却不料他们只呆呆站在我们的面前,神色呆滞的默默向我们行使着注目礼,一声也不吭。 这两个逼货什么时候也学会玩深沉了?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我发现那两个家伙居然也学着我的动作,一齐举手摸了摸鼻子。 我用手抓了抓耳朵,那两个死货同时也抓了抓耳朵…… 他们这是要做模仿秀? 不会吧,哥们也没那么优秀吧,一举一动值得他们跟着模仿? 随即我两手握拳,蹲了一个马步,呼呼呼……一连做了几个出拳的动作。 谁料,这两个家伙也学着我的模样,做了几个出拳的样式。虽然他们的马步立得不怎么稳,而且还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但看上去学得还是有模有样的。 卧了个槽,这两个人脑袋是不是给门板夹了啊?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当口,晨晨拉了拉我的手道:“哥,别逗他们了,这两个人和躺在床上的叶轻寒一样,是同一类型的人。现在他们还没有太多的知觉,他们只是无意识地跟你模仿着动作!” 什么,这劳大力、赵铁柱和床上的叶轻寒,竟然是同样用特殊物质制造出来的人? 听了晨晨所说的话,我几乎要石化了。 叶轻寒的父亲在生前到底想要搞什么鬼啊。 也就在这时,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在叶轻寒床前的一只小柜子上,突然冒出一只蓝球大小的水晶球,在那不停地旋转着,向外散发出一道道冷厉的白光。 与此同时,旋绕于室内灵气突然一变,原本温暖的周围,显得阴寒了起来,那些在地上围着床四周旋转的蝴蝶,纷纷飞离地面,在大厅上面好像排成了一个什么阵势。 此时,我看到叶轻寒居然像具提线木偶似的,掀开被单,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她的双手里,竟各托了一只小水晶球。 叶轻寒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穿,那曲线玲珑的美体,在水晶球光芒的映照下,多了几分冷艳,还有几分朦胧……这不由得我两眼看的又是一阵呆滞,体内的气血忽地又翻涌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晨晨对我的警告,慌忙从她的身上撤回目光,却又发现那两个保镖脸上都增加了几份杀气,正向我们紧逼过来。 “哥,我们快退出这地下室,估计我们在这停留时间长了,他们好像对我们产生了什么戒意,要对我们动手了!”晨晨急忙对我道。 卧了个槽,难道那个水晶球是什么预感器? 我和晨晨急忙向室外大门退去。 看我们已经退到走廊上,水晶球冷光一收,瞬间消失了,而叶轻寒又提剑躺回到了床上,蝴蝶们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劳大力和赵铁柱这才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似乎露出诡谲的笑来。 原来他们还会笑啊? 不过,仔细看他们的笑时,却显得非常的僵硬,如同刀刻上去的一般。 就在我一愣神的那一刻,那两人一左一右,突然然隐没在了墙壁上。 我擦,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在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这一对活宝居然能隐身到墙壁里,他们到底是用什么物质制造出来的? 像这种隐身术,泥马的也太骇人了,万一这两家伙趁我不备,一刀捅过来,我估计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真是不明白,叶风在生前是怎么整出这两个和劳大力、赵铁柱一模一样的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能仿造出女儿叶轻寒,再造出他们两个人来也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啊? 在这件事情的里面,透着十足的诡异,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尽管我的灵觉已大开,可我还是难以想像得出来。 联想到金帝蛊、赤霞仙子、叶小蝶被花玲珑附身夺魂……我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这些人和事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询问叶风夫妻俩到底是怎么死的,叶风却说不能告诉我,显然,这里面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想让世上知道。 其背后肯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同寻常的重大机密! 一个亿万富豪也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莫名其妙的弄个地下室,仿制出一个女儿和两个保镖放在里面玩吧…… 另外,对于这间密室,叶轻寒是否知道呢? 算了,既然我无从得知,将脑袋想出一个坑来也是没用的。 我和晨晨回到了叶轻寒父母的卧室里后,伸手又按了一下墙角的那幅蝴蝶图案,地面的木板迅速合拢在了一起,让人在外面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是通往地下室的出口。 将床移回了原位,我发现自己一直还是光着双脚的。 泥马,叶轻寒给我买的那一双好皮鞋,硬是被一只戾鼠给毁坏了。 还好,我在叶风的鞋柜里找到一双适合我穿的鞋子,套在了自己的脚上。 对于叶家地底下密室的事情,我暂时不想耗费大脑细胞去多想了,眼下先将叶小蝶的真身从鬼宗那里夺过来,这才是首要的事情。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想起晨晨一直还没有回答我如何去救叶小蝶的问题,于是,又提到了这一话茬。 晨晨笑着问我,是不是还能记得鬼宗夫人的坟墓在哪儿了。 想起当时那个女鬼骗我吃蚯蚓和癞蛤蟆的事,我顿时就想要吐,我哪里不记得,便将那地方说给晨晨听了。 随后晨晨告诉我,要想救出叶小蝶的真身,只有找鬼宗夫人。 我一愣,问她道:“晨晨,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鬼宗将叶小蝶的真身,藏到女鬼那儿了吗?” 哪知晨晨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惊炸炸的向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道:“哥,坏事了,刚才我们到那地下室里,闯下大祸了!” ... 67、纸车夜行 刚才我们到那地下室里,闯下大祸了! 听了晨晨的话,我不由得一怔,这鬼小妞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在地下室里没有做什么啊,我只不过偷看了一下叶轻寒的身体,也没有做出什么,更没有和那两个保镖交手,怎么就闯祸了。 这当口,晨晨却道:“哥,问题是出在那水晶球上,你可知道,那水晶球不仅能起到预警作用,而且就像人的眼睛一样,将我们在里面的一举一动,全摄入到里面,再传出去!” 什么,那水晶球还有摄像的功能? 即使有这种功能的话,也不能将我们的图像给传出去的啊。 在那地下室里,我能感觉得出来,里面是设了禁灵阵的,估计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任何信息都无法传出去的。 我问晨晨道:“它能通过什么方法传出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地下室里的那只水晶球消失后,在这屋顶上会冒出一只水晶球来,它们有着互通信息的功能。屋顶上的那只水晶球可以接收到地下室的信息的。哥,快,你赶到屋顶上趁着那水晶球没有消失之前,用火龙符将它摧毁!”晨晨语气急切地道。 我从晨晨凝重的面色上看,意识到事情有一点复杂了。 随后,我沿着屋内的一道楼梯往屋顶上跑去,而晨晨闪身依附到了我的封灵镜上面。 来到屋顶上,我果然看到在地下室相应的位置上,那儿转动一只硕大的水晶球,从球面上向外散发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从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取出赤霞仙子所制作的火龙符,那水晶球光芒一收,倏地消失了。 “糟糕!”晨晨在封灵镜上长叹了一声道。 当时我还是有一点稀里糊涂的,问晨晨道:“这水晶球会将我们闯入地下室的摄像传给谁?那人又能将我们怎么样?” 晨晨道:“应该是赤霞仙子。这地下室包括里面的叶轻寒等人,估计都是她帮叶轻寒父亲造出来的,叶轻寒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这地下室是一个禁地,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闯进来的。既然我们闯进了这个禁地,赤霞仙子势必会采取杀人灭口的措施,以防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听了晨晨的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 同时,我又感觉到这个赤霞仙子和叶风的关系很不一般。 以赤霞仙子这样一个隐世高人,能帮叶风干这么多的事,而且还制作出那么多的黄金符出来,两人自然走得很近了。 想着,想着,我有起了疑心,叶风和赤霞仙子的关系如果真的很密切的话,那么,以赤霞仙子的能力,怎么没有保护得了叶风夫妻俩的生命安全,让他们两人年纪轻轻的就丢了命呢? 还有,这赤霞仙子通过水晶球一直监控着叶家的地下室,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带着这满腹疑团,我回到了屋里。 泥马的,自从我跟着叶轻寒来到这南江市,这才几大天啊,我竟历经了这么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几次差一点儿将我的命弄丢了。 如果赤霞仙子发现我闯进了地下室,真要杀人灭口的话,估计我恐怕是大劫难逃了。 连李清都制作不出黄金符来,他的法力肯定是在赤霞仙子之下了。 更何况那死鬼李清所赋予我的能量,在我的身上根本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赤霞仙子要是找到我,岂不是像捏蚂蚁一样,伸手就可捏死老子? 在沙发上我坐了下来,问晨晨是如何发现那水晶球那些秘密的,岂料她笑着回复我说,她凭的是一种预感。 凭的是一种预感? 好吧,对于晨晨这种奇葩预感,我算是彻底的服了。 预感这种东西,通常被称作是第六感官,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甚至还能预测到不久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其实我也拥着着这种第六感官,只是没有晨晨这么强大。 难道身上少一魄的人,某些预感能力都比别人强么? 不管怎么说,身边有这么一位鬼小妞,对于我来说,真是一件大好事。 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出叶小蝶的真身吧。 我问晨晨:“对了,时间不早了,你说要救出叶小蝶的真身,得去找鬼宗夫人,此话怎讲?” 晨晨笑道:“哥,你连这也不知道吧?只要我们抓了那女鬼,鬼宗能不急吗?到时我们以女鬼来交换叶小蝶啊。” “可是,我们不知道鬼宗的下落,抓了那女鬼又如何通知他?”我问。 晨晨轻白了我一眼,道:“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的!” 汗,从晨晨那眼神中我看得出来,她对我的无知感到十分鄙视。 说实话,我还真的发现自己太弱了,哪一天真的突然被我腹下的那只小怪兽给活吞了,也不足为奇。 按晨晨的意思,等到天黑了我们再动身前往鬼宗夫人的坟墓那儿。 不过,为了避免被林丽察觉出我们的行踪,最好在叶轻寒下班之前动身。 只是从市区到丢魂弯那儿有几十里的路程,而且途中还有一截很长的山路,晚上要想叫车子到那儿,恐怕任何司机都不愿意去的。光靠我们走过去,那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估计我这两条腿也是吃不消的。 晨晨却让我到扎纸店买一辆纸扎的车子就可以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道:“晨晨,你是玩哥哥吧,这纸车能载我们到鬼宗夫人那去?再说,谁来开这纸车啊?” “哥,你只按我的吩咐去做好了!”晨晨笑道。 好吧,我算服了这鬼小妞了,就听她的吧。在出门之前,我将手机掏出来,关了机(我怕叶轻寒回到家里打电话给我,让她旁边的林丽听到我的去向)。 我随即出了门,在大街上的一条小巷内,找到了一家纸扎店。 这年头做死人生意挺火的,有钱的人为假装自己的孝心,给死去的老人烧纸车、别墅,甚至美女……什么花样都能折腾得出来。 还别说,在纸扎店里,各种国内外的名车都有,尤其是岛国生产的车子,什么本田、马自达、三菱等等,应有尽有,泥马的,想不到连死人都有很多的哈日派啊。 为了表示哥们的爱国精神,我挑选了一辆国产跑车,至于性能如何,我管不了的,问题是,这纸扎的车子也就一只手提箱那么大,且不说它能不能跑吧,我们能坐上去吗? 按晨晨的意思,这纸车还不能在城区里开,免得纸车的突然出现,将街上的人吓坏了,到时引发车祸或踩踏事件什么的,那我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想到警局里的那个霸王花白梦灵,我真心不愿意再撞上她。再说,她被我已经戏弄成那样,再撞到她手里,她不整死我才怪呢。 我提着纸车,来到郊外,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将纸车放到地上,晨晨从我的封灵镜上一跃而下,笑着伸手一指那纸车,念了一起“起”,那纸车霍地晃了一下,转眼变大了,从外貌看上去,与真车一般无二。 我擦,也不知道那些个纸扎的美女,在晨晨的一声“起”下,会不会变成真的美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果那样的话,嘿嘿……好吧,我承认哥们的思想又邪恶了。 我围着那辆纸车一连转了几个圈子,问:“晨晨,你会开车吗?” “我不会,不过,这纸车和真车不一样的,用咒语就可以驱驶它开动的!”晨晨打开车门,有模有样的坐在了驾驶室里。 我也打开副驾驶,坐在了晨晨的旁边。 我特意在座位上颠了几下,靠,这和在家里坐在沙发上是一个感觉呀,舒服极了。 晨晨嘴里又念了一声“去”字,轰的一声,这车子就往前开动了。 我擦,这纸车启动起来,居然和真车一样还能有声音啊,晨晨打开车里的音响,一首优美舒缓的曲调,在车子里响了起来。 可是,我突然没有来由的头皮一麻,感觉那首曲调有点不对劲了,就像一个女人的哭声…… ... 68、红妆阁里的婚配 是的,那首曲调突然变了。 原本优美动听的曲调里,却变得像一个女人咽泣的哭声。 这哭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说不尽的幽怨,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时不时的传传出这女人尖利的惊叫声…… 泥马的,这专供阴间鬼使用的车子,不会就喜欢播放一些女人的哭声吧? 与此同时,我发现月光下的野外,弥漫起一阵阵黑雾,迅即向我们的车子围拢了过来。 春夏交替之际,我突然感觉到浑身冷得打颤。 我转头看向晨晨时,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停,停……”晨晨念动咒语,想使车子停下来,可她的咒语像是效了一般,车子疯狂地向前冲着…… 晨晨满脸惊慌的看向我道:“哥,不好了,这车子好像有古怪,看来那家扎纸店的老板在这纸纸上下了阴灵。” 听晨晨的意思,这纸车上一旦被下了阴灵,就成了招魂车,能将四周的各种鬼魂招集过来,向车里的人发动最凶猛的袭击。 “为什么会这样?”听了晨晨的话,我急道。 晨晨道:“哥,依我看,都是你花心惹得祸!” 靠,瞧这鬼小妞说的,哥们什么时候花心了啊? 你这小头片子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吧! 可就在我眼珠一转间,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呃,难道事情出在那家纸扎店的老板娘身上? 在前文我忘了向大家交代了,这辆纸车,是我在一家红妆阁买的。 那条小巷排着一列纸扎店,纸扎店的店名叫红妆阁的,这还是我头一回听说过。 以我的心里想法,要么这家纸扎店的老板是个漂亮的女性,要么就是女性死者日用品的专卖店。 待我走进去一看,纸扎店的老板果然是一位中年女人。 那女人白白胖胖的,穿了一身的白裤褂,一头秀发高高的挽在脑后,弯眉靓眼,皮肤白嫩,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 当然,哥们再花心,也不会将主意打在这老板娘的身上。 哥们的口味还不至于那么重的。 在我选定纸车后,老板娘突然向我菀尔一笑道:“小伙子,你的眼光不俗啊,别看这是一辆国产跑车,性能很不错,这是我女儿最喜欢的一辆车了!” 我擦,当时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一阵狂汗,看老板娘的年纪,她女儿也应该有二十岁出头了吧。 她女儿是怎么一回事儿,竟然喜欢上烧给死人的车子? 老板娘瞧我发愣的样子,用手指了指墙壁上的一角道:“你看,这是我女儿的照片!” 我顺着老板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墙壁上悬挂了一幅年轻女孩子的照片,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两眼顿时不由得一亮。 那女孩脑后扎了一束马尾,刘海整齐的垂在额前,精致得无可形容的五官,明亮如秋月的一双眼睛,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我呆呆的看着那女孩的相片出神,那女孩子两眼望着我好像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心里话要向我倾诉似的。 当时我心想,这位美女姐姐长得真是貌如天仙啊,如果以后我身边有这么美女长相伴,那是那么美的一件事啊。 毕竟我正当成年,看到任何漂亮的女性就想入非非,好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女儿的名字叫红妆,我的这个扎纸店的店名,就以我女儿的名字起的!”老板娘站在我的身后道。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听那老板娘的声音总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话说回来,估计纸扎店的大概身上都有这么一种气息吧,不知道各位是不是也有这一种感觉。 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这老板娘也太奇葩了,这纸扎店怎么以女儿的名字来命名呢。 当我从那相片上收回目光时,老板娘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笑眯眯的问:“小伙子,看你的神色,你一定挺喜欢我女儿的吧?” 我也是醉了,这老板娘说话也太直接了吧。 不过,我的脸皮也是够厚的了,笑着点头道:“是啊,我很喜欢的!” 老板娘听了我的话,喜上眉梢,笑道:“那好,小伙子,我看你体质不错,作为丈母娘来说,我非常愿意成全你们!” 什么,她这节奏来得也太快了吧,直接就当上我的丈母娘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啊? 联想到一连几天我遇到的那些要命的事,和眼下的奇遇来说,都算不上什么了,看来在这天底下,我还算是一个幸运儿了。 老板娘又笑眯眯的对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我叫阴阳!”我激动的回答。 老板娘笑道:“那你快叫我一声丈母娘吧!” 记得当时晨晨在封灵镜上听到我们的这一段对话时,不时的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乱掐,当时我以为她是在吃醋呢。 可我没有理会晨晨,不知我是想存心逗这鬼小妞玩呢,还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好运给砸晕了头,反正我答应了老板娘的话,开口就叫了她一声丈母娘。 我这么一声叫,让老板娘乐坏了,在我拿了那辆纸车时,她硬是没有收我的钱,说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泥马的,你听说过在这世上有做丈母娘的,送纸扎车给女婿做礼物的吗? ……当时我是没有多想啊,现在听了晨晨的话,我这才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我问晨晨道:“那老板娘为什么要在这纸车上下阴灵?” “她的目的,还不是想让你做她的女婿么,难道你没看出来,她女儿的照片根本就是一张遗照!”晨晨道。 什么,泥马,那老板娘存心是让我到阴世和她女儿配婚啊。 可时间由不得我和晨晨聊天了,四野的黑雾迅速将我们的车子包围了。 要命的是,这车子再控制不住的话,恐怕不一会就会撞向某个障碍物,来一个大爆炸,送我上西天。 我正准备念动李清书中的咒言,好驱散鬼雾,突然,从播放歌曲的音响地方,伸出一支细长白嫩的胳膊来,一只手一把狠狠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 69、婚杀 如果用春葱玉指来形容那只手话,可以说是再贴切不过了。 是男人的话,看到这一只手,都会忍不住要轻抚把玩一下,甚至会将它视作艺术品来欣赏的。 可是,就是这一只看上去宛若溪水一般柔嫩的、让我爱不释手的手,却死命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当时我只感觉到脖子间好像被一根绳索狠狠勒住了一样,张着嘴,根本无法再念什么咒语了。 那只手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从音响中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老公,我要你死,让你到阴世和我配夫妻!” 我勒个去,原来那老板娘在纸车上所下的阴灵,竟然是她的女儿。 “红妆,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和你母亲开玩笑的,你可……可别当真啊!”我急得恨不得要拿头撞墙,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句话来。 泥马的,我什么玩笑不好开啊,居然在纸扎店随便叫人家老板丈母娘。 这一下子好了,人家老板娘的女儿缠上身了,这让我怎么和她解释清楚。 我被那女人掐得眼泪都下来了,下面的屁更是响得如冲天炮似的。 谁知红妆听了我的话,手上更是加了一份力,差一点将我的尿给挤出来了。 “你这混蛋,婚姻岂可儿戏?既然你答应做我母亲的女婿了,你今生今世就是我的老公了!”红妆恶狠狠地道。 真是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和不要脸的女人。 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么,用得着要夺我的命? 再说,强扭的瓜不甜,你特么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那男女婚姻,讲究的是周瑜打黄盖,得两厢情愿才行啊。 即使老子被你勒死了,你以为我到了阴间,就会心甘情愿做你的老公? 泥马的,你这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可是,当我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将这些道理,一古脑儿的说给了她听时,她根本听不进去,嘴里一个劲地道:“反正你是我的,今晚我就要和你成亲!” 妈蛋,今晚她要和我成亲? 老子要和一个女鬼成亲,特么的,这是直接要毁我三观么? 我的脖子被她掐得根本不能动,只能转动着眼珠子,而且连转动眼珠子都困难,我当时真害怕连眼珠子也被她给挤爆了出来。 让我害怕的是,坐在我身边的晨晨,竟然被安全带也给紧紧的勒住了,也是一动也不能动。 那安全带如同蛇一样在她的身上四处游弋,几乎将她每一处都给捆绑住了,同样,她的脖子也被勒得不能动弹。 晨晨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一双眼睛里汪着泪花,小嘴微张,出气不均,她这模样看得我一阵尾巴骨酥,连心儿都碎了! 今晚原本是去救叶小蝶的,这倒好了,就因为我的一句玩笑话,事情没办成倒不说,还连累得晨晨也跟着我受苦了,这……我还能算一个男人吗? “红妆,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拿去好了,只是求求你,放开晨晨!”我冲着那看不见红妆的女人哀求道。 我这么一嚷,在车里突然浮现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来。 不错,这张脸正是我在纸扎店所看到的悬挂在墙壁上照片中的红妆。 不能不说,她长得的确是美艳绝伦,不过,此时此刻在我看来,她却是一脸的戾气,让人怎么看都不舒服。 红妆冲着我咯地一阵冷笑,她冷眼瞟了一下晨晨,随后两眼阴寒的瞪着我问道:“这小丫头片子是你什么人?” 我没敢说晨晨是张天师的女儿,担心这霸道女人一旦醋火攻心,一恼之下,会杀了晨晨。 女人一旦失去了理智,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于是我信口胡编道:“她是我的妹妹,叫阴晨!” 哪料我话刚落音,霸道女就乐得哈哈大笑道:“太好了,阴阳,就让你妹妹陪你一道来阴世吧,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多热闹啊,我身边多个小姑子,以后我也有个说话的对象了!” 卧了个槽,当时老子听了她的话后,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这一张贱嘴给抽歪了——都是这张贱嘴惹的祸啊! “红妆,求你放过我妹妹……”我说着这话的时候,连泪蛋子都快滚出来了,不,那是被她掐的吧! 这时,我听到晨晨传过给我的心语道:“哥,别求她了,她不会答应的,我看得出来,这女人也是一只凶灵!” 这世间哪来这么多的凶灵啊! 接着,我又听到晨晨对我道:“哥,你还记得自己腹下的那只阴猊兽吗?” 听晨晨提到那只小怪兽,我顿时精神一振,是啊,晨晨不是说过那个阴猊兽的护主心很强吗,现在也该它出手的时候了。 只要它一露面,肯定会能对付得了这个妆红的吧。 可接下来晨晨所说的一段话,差一点儿让哥们的膀胱吓爆了。 晨晨道:“哥,你一定要坚强一点,不能在这女鬼面前显露出怂样来,那只阴猊兽的自尊心是很强的,一旦它发现你太软弱了,在妆红要将你杀死之前,它会现出身来,一口将你吞没有的!” 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小怪兽特么的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 不管怎么说,老子也是它的一个寄主,它如果这么做的话,在道义上也说不过去的呀,以后还有谁敢做好人,将一个好端端的身体,让给一个丑陋的小怪物寄生在上面啊! 想是这么想,可为了不让小怪兽小瞧了我,我立即挺起了精神,憋着大气冲着红妆吼道:“小贱人,请你马上松开你的手,否则,别怪我马上对你就不客气了!” 哪知那个霸道女听了,又是咯地一声奸笑,道:“好啊,老公,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 说着,她的整个身子都现形在车内了,并且用她的身体紧紧压向了我,张着嘴不停的冲我脸上吹着气。 这女人从嘴里吹出来的气,几乎能将人的脸给冻僵。 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了,像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身上冰冷,我就像被凝固成冰雕什么的。 完了,妈蛋,今晚看来我不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就会被小怪兽给吞进肚子里了…… 渐渐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丧失…… ... 70、情深深、泪蒙蒙 在那女人的手一次次收紧下,我窒息得渐渐要丧失意识了。 我心想,完了,不管是死在这女人的手里,还是被阴猊兽给吞了,反正今晚是逃离不了一场悲剧的命运了。 我死了倒不打紧,可别让晨晨也被我拖累了啊。 我很清楚,人死变鬼,鬼死变风,晨晨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她会魂飞魄散化作一缕清风,再也入不了轮回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鬼小妞落得如此悲剧的结局。 她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在她生前时,已经活得够悲催了,如今为鬼跟在我的身边,那也是一种缘分,既然我不能给她幸福,那我就不能眼睁睁地让她陪着我一道死。 拼着我自己一死,一定要救她逃离车内。 “不……”想到晨晨,在我的体内不知从哪儿涌来一股无穷的力量,随着我的一声长啸,我突然一跃而起,一下子挣脱了红妆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 喀嚓! 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从天上传来一声霹雳,顿时狂风大作。 那一刻,红妆好像电击中了一般,浑身一阵颤抖,脸上显露出惊骇之色。 哗啦啦……就在暴雨倾盆而下的时候,这女鬼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一个闪身窜出了车外。 就在她逃离到车外时,在狂风暴雨中,我听到她那近似发狂的声音:“阴阳,是男人说话要算数的,以后我还会来找你做我的老公!” 但她的尖叫声,很快被暴风雨给淹没了。 狂汗,这女鬼以后还会来找我做老公,我真是日了狗了,就因为一句玩笑话,有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不放吗? 这女人生前一定是个疯子!鉴定完毕。 此时此刻,我这才发现在暴雨的狂泻冲涮下,那辆纸车早已经化成了纸浆,像烂泥似的随着地面的流水,被冲淌走了。 而那些围来的黑雾早已随着红妆的逃离,而消散了。 晨晨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雨水浇在她的全身,发丝散乱的粘贴在了她的脸上。 “哥,你还好吧?”到了这个时候,她一开口,首先却想到向我问安。 我不由得一阵感动,泪水和雨水在脸上流着。 我向她张开双手,道:“晨晨,过来,让哥抱抱!” 她听了我的话,脸上笑靥如花,一下子窜进了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有点凉,我紧紧的搂着她,几乎语带哽咽地向她道:“晨晨,都是哥的错,是哥连累你了……” “不,哥,你不要这样!”晨晨仰起小脸,用手抹着我脸上的雨水和泪水…… 这个鬼小妞,在任何时候,她总是考虑着别人的感受,从没有想到她自己。 她笑着对我道:“哥,刚才你好强大啊,突然振臂一呼,天地呼应,风来了,雷来了,雨也跟着来了……如果不是你这神通大显,那纸车的阴灵术肯定是破不了的!” 我被这鬼小妞夸得老脸通红,我哪有不知道的,她这是在安慰我啊。 不过,刚才我那一声长啸,居然引来雷雨,的确是我始料不及的。 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场巧合。 这场雨来得很快,退得也快。 很快,雨收云散,月亮又露出了脸来。 如水的月光,映照着美丽的野外…… 看着这月光如梦如幻的夜景,我和晨晨很难相信刚才在纸车里所遭遇到的那一场凶险的事件。 这当口,我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丢魂弯的岔路口。 当时,我从鬼宗夫人坟墓那儿逃出来时,也正是在这里拦住了一辆开往南江市区的货车。 好了,这儿距离那女鬼的坟墓不远了。 今晚是否能救出叶小蝶的真身,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眼下我却感觉到肚子饿了。 中午吃了晨晨做的一顿饭后,下午就忙着在叶轻寒父母的房间里和凶鼠斗殴,接着又是惊魂地下室,在纸车里遇上红妆……人有多少精力被这么穷折腾啊,是个铁铸的人估计也被折腾散架了吧。 好在来时,我就准备了一些吃食,收藏在了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了一些蛋糕,首先想到晨晨估计也饿了,递到她面前道:“晨晨,你也吃一些填填肚子吧!” 晨晨连忙推开我的手,笑道:“哥,我是吃不了东西的!” 不知怎么的,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好像被刀扎了一样的难受。 在我的眼里,虽然我和晨晨才相处几天,可就好像我们已经在一起已经几年了似的,感觉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一个妹妹。 可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竟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在白天公然陪着我逛街,也不能陪着我吃喝……一想到这些,我特么的真好难受。 我能看得出来,她很疲倦,她也饿了。 我将蛋糕伸到她鼻子前道:“晨晨,我知道你饿了,我就闻闻吧!” “不……哥,我闻了,那蛋糕就没有任何味道了……”她还是担心蛋糕的味道被她吸收走了,我会吃不下去。 唉,她怎么总是替别人想,就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呢。 我道:“晨晨,如果你不听哥的话,那我也只好硬扛着,什么也不吃了,就陪着你做个饿死鬼吧!” 晨晨一听我说出这话,慌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娇嗔道:“呸,哥,怎么说话的啊?好吧,我闻好了!” 我见她真的吸了几下鼻子,这才满意的笑了。 我笑道:“晨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哥吃什么都是香的!”说着,我大口大口的吞咽起蛋糕来。 说实话,被这鬼小妞吸走味道的蛋糕,还真的难以下咽,嚼在嘴里如同泥巴似的。 不过,我尽量做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哥……你真好!”晨晨哪有不知道我装的,她的眼睛里迅即被泪水充满了。 我轻抚着她的秀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是越发的难受。 按她的实际年龄来说,像她这样一个拥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孩子,正是恋爱的时候,在她的身后,肯定有着一大帮男孩在追她……她有着自己荣耀的资本,甚至像那些高冷上的女子一样,昂着自己的头,一任轻风吹拂她的长发,淋浴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在街上高傲地走着…… 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没有。 当时她跟定了我,只是因为她身上缺少了命魄,想借我的暖阳,给她延续寿命;而当我在遭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却有几次不顾自己的生死,冲上前去救我…… 如此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可我又给了她什么呢? 我多么希望自己快一点强大起来,甚至我还想到能否找到某种灵术,能帮她恢复真身,像正常人一样白天和我走在大街上。 到那时,我一定会娶她…… ... 71、封魂阵 尽管那蛋糕很难下咽,但我还是将肚子填饱了。 我拉着晨晨的手,拐进岔道,向鬼宗夫人的坟墓走去。 月光如水泻了下来,路两边都是繁杂的树林,光与影重叠斑驳,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路边也有不少盛开的野花,但你丝毫都闻不到花的香味,相反,扑鼻而来的类似某种腐烂的气息。地上铺了一层枯枝落叶,加上刚刚所下的大雨,每一脚踩下去,都从脚底传出咕吱咕吱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怪渗人的。 这里的坟墓很多,也有不少的无主坟,历经风雨的剥蚀,有的向外露出了朽烂的棺木,还有一些白骨被冲到了路边。 有一些虚无飘渺的影子,不断地在两边树林间乱窜,我知道那只是一些孤魂野鬼,根本是不足虑的。 不时的从树林里传来猫头鹰尖利的叫声,一两只野鼠或狐狸,从我们脚下的面前窜过…… 晨晨尽管非人,但女孩子的天性是害怕一些小动物的,每当有东西在我们面前窜过时,她忍不住呀地惊叫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紧张的吊在我的胳膊上。还有一次她吓得像八爪鱼似的,将整个身子吊在了我的胸前。 这一条小道白天都少有人走,莫说是晚上了。 距离那女鬼的坟墓越近时,我感觉四周的阴寒越重,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泥马,不会又遇上什么吧? 那股阴霾之气,如同烟雾一样,笼罩在我们的周围,就像浑浊的河水一样,缓缓的流动。 我们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湿的,我明显能感觉到晨晨身体的颤抖。 我问:“晨晨,你是不是冷?” “嗯!”晨晨没有过说谎。 她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 看着真让心疼,我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拧干了水,披在了她的身上。 晨晨仰起脸问我:“哥,你不冷么?” 我笑了笑道:“只要你暖和了,哥就不冷了!” 晨晨有点顽皮地笑问我道:“哥,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是心连着心的,彼此之间都能感同身受的呀!”汗,我怎么说这话时,感觉鼻子酸酸的。 哪知晨晨听了我的话后,晶莹的泪珠突然就由她眼里滚落了下来。 这小丫头片子总是经不住一两句话的感动,往往为那么一件细小的事情,那泪水就流得稀里哗啦的。 我慌忙用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道:“晨晨,别哭,你要是哭了,哥的心是很难受的!” “哥,我爱你!”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哽咽着道。 我知道在她心目中所谓的爱,是指的什么。 我暗叹了一口气,扳开她的脸,用我的唇,吻去了她脸上的泪,轻声道:“哥也爱你……” 晨晨听了,开心的笑了起来,道:“哥,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嗯,哥一定会算数的!”我笑着伸手拧了她一下俏脸蛋。 这时,我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那个女鬼的坟墓了。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本那些笼罩在四周的阴霾,就像被一阵怪风席卷了一般,打着滚儿,层层叠叠,齐齐转向了那女鬼坟墓的周围,好像一只黑色的巨大的圆球,将坟墓给罩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那浓郁的阴寒之气,也由那黑色的圆球向外弥漫了开来。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哥,这是封魂阵!”晨晨急道。 我听了顿时一愣,封魂阵? 这时,我的脑子里打了一个闪,立马明白什么是封魂阵了。 封魂阵是一种阵法,防止别人或其他鬼物接近被围住的东西。 别小看了这封魂阵,无论动物还是人,要想硬闯到里面,身上的魂魄立即会被阵中的邪灵给封住,让你死在当场。 封魂阵的邪力是很奇葩的,问题是谁在那女鬼的坟墓前布下了这强大的封魂阵呢? 晨晨很快读出了我心中的疑问,道:“除了鬼宗以外,还有谁呢?” 一语真是提醒梦中人啊,想当时我用封灵镜配合张天师,一镜子砸在了女鬼的身上,当场将她身上的邪力给抽光了,现回了原形。 想必她要恢复原来的功力,必需得静修了。为了不让其他东西干扰老婆在坟墓里的修炼,估计鬼宗在她的坟墓周围布下了这个封魂阵。 晨晨告诉我,当时在她家里时,那女鬼闯了进来,她就发现她不是一般的厉鬼了。 这女鬼身上的煞气很重,而且功力很强。虽然她说是吃了我吐出来的蚯蚓和癞蛤蟆,体内有了我少许的元灵,助使她的邪力飞快提升,某些能量甚至超过了鬼宗级别,但晨晨却看得出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人死化为鬼后,命魂就消失了,因此鬼是没有本命灯的。 而晨晨却在那女鬼的头顶上看到了一盏本命灯。 晨晨生前在父亲那儿听说过,能帮普通鬼点燃一盏本命灯的,只有鬼宗才能做到。 鬼宗是介于人鬼之间的怪物,非人亦非完全是鬼,一般鬼宗身上有两盏本命灯,但鬼宗如果要帮助一般的鬼点亮一盏本命灯,必需要先要灭掉自己身上的一盏灯。 灭了自己的一盏灯,说明这鬼宗在以后遭遇危险时,保命的机会就少了一半。 显然,一般的鬼宗肯定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来帮这个女鬼点亮本命灯了,那么,除非最爱的人才会这么做。 能够帮她的,自然是她的那个鬼宗老公。 晨晨也正因为如此,这才判断出那个鬼宗是十分疼爱这个女鬼的,为了这个女鬼老婆,可能他连性命都可以献出。 有了这么一个判断在,晨晨便断定,只要找到女鬼,将她挟持在手,就不怕那个鬼宗交出叶小蝶的真身。 至于控制住了女鬼,如何通知鬼宗,那更是小事一桩了,因为鬼宗给女鬼点亮了一盏本命灯,其实是将他自己的那一盏本命灯送给她的,彼此之间是有很强的感应能力。抓住了女鬼,那边鬼宗立即就能感应到他老婆出事了…… 听完晨晨的介绍,我这才恍然大悟,哥们还真不得不佩服这鬼小妞心思慎密,考虑事情果然周到细致。原来制服了那个女鬼,就等于制服了鬼宗。 对于这个封魂阵,我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待我赶到那女鬼坟墓前,我伸手从封灵镜内取出了火龙符,嘴里喃喃念动咒言,喝了一声道:“起!” 蓬的一声,从火龙符上激弹出一道长长的火龙,直接扑向了封魂阵。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封魂阵内激起一阵爆炸声,在明亮的月光下,那些土、石、树叶等,漫天飞扬了开来…… 我正开心地以为封魂阵被破解了,哪知在那喧嚣的烟尘中,传出一道道尖利而夺魂的长啸声,从暴开的坟墓当中,飞窜出无数墨黑色的长蛇,嘴里吐着毒气,向我和晨晨扑面而来…… ... 72、凶刀 小时候,在我家乡的那片后山,我经常在一堆坟墓间转悠,什么毒蛇,怪鼠等,似乎都成了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蛇。 可是,当那些蛇从那女鬼的坟墓空袭而来的时候,我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那种铺天盖地恐惧如同龙卷风一样向我袭来,这种恐惧之感,恰似跗骨之蛆一样,让我心惊胆寒。 我一眼看出来,这些都不是普通的毒蛇,而是经过特殊灵术炼制的邪蛇。蛇头呈三角形,一对眼睛就如同小灯笼一样,闪着血红的光,从嘴里吐出来信子又细又长,还打着卷儿。 那些邪蛇所喷出来的毒气,瞬间让我一阵头晕眼花。 好在我还算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晨晨,叫了一声道:“晨晨,快回到封灵镜上去!” 也不容她分说,我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扔到我的封灵镜上。 “哥——” 晨晨挣扎着还想现身出来,随即被我下面的一句话给喝住了。 我喝道:“晨晨,别再分散哥的精力,否则哥就死定了!” 或许正因为我这一句话,让她吓得缩身依附在封灵镜上面,再没敢动。 我心里很清楚,鬼小妞的身体是很虚弱的,根本是经受不了这些邪蛇毒气攻心的啊。 面对那些扑过来的邪蛇,我的身子一边乱闪,一边一连疾速地倒退了十多米开外。 在李清的书中,介绍过这种邪蛇,要想破除它们身上的邪力,一道普通的黄木符就可以镇住它们。 前题是,那得在这些邪蛇喷出毒气之前才行。一旦它们毒气喷出来后,就连黄金符一时也对付不了它们的。 这种邪蛇的邪恶之处,就在于它们将毒气喷出后,能够吸收四周的灵气——也就是说,当你以黄金符打向它们时,它们不但不会害怕,反而能吸取黄金符上的灵力,迅速增加它们攻击的能量。 真是想不明白,这鬼宗是如何炼制出这种邪蛇的。 以鬼宗级别的邪力,就能将我折腾得欲死不活了,那血王岂不是要逆天了? 很难想像隐藏在这幕后的“老大”,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手下居然训练出这么多的魔鬼…… 虽说我身形灵巧躲避得快,饶是我闪过了那些邪蛇第一轮的袭击,但还是有两条蛇缠住了我的腰,更有一条蛇直接纠缠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冰凉的蛇躯在我的脖子不停的滑动,而且越收越紧,比起红妆的那只手来更有劲道,最让我心理上承受不了的,是邪蛇身上所带来的腥臭味,让我五脏六肺掀了一个底朝天,想吐也吐不出来。 特别是那蛇嘴里所喷出来的毒气,让我眼前发黑,好像看到无数的鬼影在我面前乱窜,他们一个个呲牙咧嘴,吐出猩红的舌头,朝我不停的做鬼脸,哈着怪气…… 特么的,老子几乎快要抓好狂了,哥们刚从红妆的手里逃脱出来,难道这一会儿工夫,又要死在这些邪蛇的面前么? 就在我眼前金星乱舞,快要晕厥过去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好像跳出这么两个字来:凶刀! 不错,在我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收藏了一把凶刀! 说起这凶刀的来历,那还是我在警察局里得到的。 在我怕影响本文剧情的集中,所以没有提到这把凶刀,在这里我不得不交代一下了: 当时我被那个母暴龙白梦灵给带到了警局的审讯审,她被我气走后,那个姓罗的和另外一个警察又来审我。哪知他们被晨晨作了法,两人将我放在了一边,相互甩起了对方的耳光。 我在一边看得乐坏了,而依附在我封灵镜上的晨晨,眼睛却四处乱睃,这时,她发现在旁边的一个玻璃柜子里放了一把砍柴刀。 这把砍柴通体是黑色的,却很锋利,这倒没什么,吸引她的是那刀上竟然充满了戾气,而且血腥味浓郁得呛鼻子。 而且不知道警方出于什么考虑,居然在那把凶刀上还贴了黄色的封条——呃,不对,看上去更像是黄纸符。 那黄纸符上画了一连串的咒文,好像要将那把凶刀镇住在了那里。 晨晨告诉我,趁着那两个警察打得热火的时候,将那把放在柜子里的砍柴刀给偷过来。 晨晨说那是一把杀过无数人的刀,因为上面沾染了那些人的鲜血和冤魂,故此又称凶刀,用这种刀对付一些邪灵和鬼兽一类的什么东西,很有灵效。 估计这是哪个杀人犯的刀,刀上的戾气太过霸道,或因邪气太盛,故被警方查收锁在了这个玻璃柜子里,又用黄纸符镇在了那里。 不会吧,警察也相信这些东西? 不过,当时我也没有考虑到那么多,晨晨让我偷出那把所谓的凶刀,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总之,对于晨晨所说的话,我一般都是言听计从的。 可是,这柜子是锁着的,怎么能打开呢? 另外,凶刀被黄纸符锁着的,我能拿得出来吗? 好在这些可难不倒我们奇葩的鬼小妞,她让我移步来到柜子前,她冲着那柜子的锁眼哈了一口气,柜子的门就开了。 接着她又冲着那黄纸符哈了一口气,黄纸符飘然飞到了一边。 看来那张黄纸符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灵力,也不知道警方是请哪个混吃骗喝的二百五画的符。 趁着别人不主意的当口,我迅速出手,将那把凶刀偷到了手里,藏进了封灵镜上的储物空间里(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因为我偷了这把凶刀,在后来的故事里,我居然和那母暴龙白梦灵竟然有了扯不清的关系)…… 就在那些邪蛇向我发动第二波袭击时,我冷不丁地想到了封灵镜上的这把凶刀。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我还没被那条邪蛇给勒憋过气的当口,我一抬手,从封灵上抽出了那把凶刀,对准那勒在我脖子上那条蛇扬起来的头部,寒光一闪,哧地一下子,将它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叭哒! 那条失去了脑袋的蛇,很快在我脖子上松开了身子,掉落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又是一扬刀,砍掉了缠在我身上的另一条邪蛇。 咝咝咝…… 我发现沾在凶刀上的鲜血,闪过一道奇异的光,瞬间在被刀给吸干了。 泥马的,这简直就是一把吸血刀啊! ... 73、半盏本命灯 那把凶刀在吸取鲜血的时候,居然还能发出咝咝的声音,如同一个干渴很久的人在畅饮甘露一般,显得有一些急不可待。 随后,我发现在那刀面上的戾气更重了,丝丝寒光如同闪电一般,在上面霍霍的划动着。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感觉出这绝非是一把平常的刀。 我双手握紧了那一把凶刀,感觉那些被吸入体内的邪毒,像水一样被刀给吸走了,同时,我浑身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力量。 唰唰唰…… 我挥舞着刀,向那些飞过来的邪蛇胡乱一通砍杀,那些蛇纷纷被我劈成两段,落在地上跳跃着。 即使没有被我砍劈到的邪蛇,居然在凶刀的闪光里,像被电击中了一般,摔落在地上,四处乱窜。 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由女鬼坟墓里飞过来的邪蛇,几乎全被我斩尽杀绝了。 果然是一把好刀! 就在我给这把凶刀点赞的时候,我却发现小怪兽嗖的一下子,由我的身上窜了出来。 只见它伏在地面上,张嘴一吸,那些地上半死不活的邪蛇,竟自动汇聚在一起,连接一条直线,嗖嗖嗖……全被它吞吸进了的嘴里。 泥马的,这小怪兽只有鸡蛋那么大小,那么多的邪蛇是怎么被它吞进肚子里的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阴猊兽吧哒了一下嘴巴,副挺满足的样子,身子又是一闪,回到我的身上了。 这家伙口味也太重了吧,怎么专喜欢吞吃戾鼠和邪蛇什么的? 我擦,在我和邪蛇展开生死大战的时候,它竟然一直只作壁上观,一动也不动,一直等老子将这些邪蛇全消灭了,它却跑出来抢夺胜利的果实了。 有你这么护主的么,这小怪兽真是太不厚道了。 联想到它今天下午所吃下的老鼠,现在又吞吃了那些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的邪蛇,眼下窜了我的身上与我融为了一体,真特么的恶心啊,老子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子就呕吐了起来。 这一吐,差一点儿连五脏六肺都给吐出来了。 就在这当口,晨晨现身站在了我的面前,急切地问:“哥,你是怎么了?” “哦,晨晨,哥没有什么!”我抹了一下嘴,眼睛却盯在那女鬼坟墓那儿,瞬间怔住了。 晨晨循着我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被火龙符炸开的那个大坑里,一具完整的黑漆棺材显露在那里。 整口棺材在月光下面,似乎泛着诡异的光。 可就在这一刻,那副棺材盖无声地在向一旁移动。 刚露出一条缝来,从里面伸出一双手来。 不对,确切地说,那是一副白森森的只剩下骨节的手。 那一双手白骨手,抓住棺盖,嘭的一声,掀了开来。 随后,从棺材里站立起来一具白骨。 那具白骨上面的骷髅咯吱咯吱地转动着,然后面对着我,那一双没有眼睛的黑洞,阴森森地盯着我。 我能看到在那一对黑洞里,烟雾缭绕,寒气盈然。 然后,骷髅张了张嘴,冲我说话了:“姓阴的,你倒是胆大啊,居然找上门来了!” 那声音尖细,听起来就像老鼠啃木头,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想不到一个美艳的女鬼,眼下竟然成了一具丑陋的白骨了!”我故作惋惜地叹道。 我知道鬼也喜欢臭美的,我故意借话题来打击她。 果然,在我的话刚说出口后,那句白骨像被电击了一般,从骨头缝里窜出丝丝绿色的火苗子,旋即弥漫到全身。 我以为女鬼被我气倒了,全身发起了火。 然而,接下来我却发现,那绿色的火苗子在窜遍她全身的白骨后,随后升腾起一层白色的雾体,笼罩在了那具白骨上。 很快,浓雾在白骨间收缩,一眨眼儿的工夫,在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肌肉匀称凹凸有致、一缕不挂的雌性身体。 这个女鬼一如当时我刚见到她时般的美艳动人。 晨晨在见到那女鬼时,不由得一怔,低声向我道:“怪事,上次在我家时,这女鬼身上的一盏本命灯被你用封灵镜给抽灭了,想不到她现在身上还有半盏本命灯!” 还没等我问晨晨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见那女鬼冲着我妩媚的一笑道:“小帅哥,是不是想我了,呃,这不,我已经现身出来了,你看我长得美不美啊?” 卧了个草,老子倒被她调笑了。 我正抓耳挠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的晨晨催促道:“哥,别跟她罗嗦了,还不快动手?” “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是谁啊?”那女鬼掉头看向晨晨笑问。 我轻咳了几声,道:“她是我的妹妹!” 女鬼飞了我一个媚眼,切地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妹妹是真心疼你啊,她发现你看我的眼光太那个了,怕你憋不住,就催着你了,咯咯咯……来吧,明月高照,夜色如水,如此良宵美景,我们在这野外如果要做些什么,也挺不错的哦!” 我一下子懵了,泥马的,这女鬼的脸皮是不是都像她那么厚啊,这说话不带转个弯儿,居然如此吃果果的,让帅哥我那稚嫩的一颗心,能承受得起吗? 特别是她在说着话的时候,在她的身体在月光下,居然还泛起一层晶莹细腻的光泽,一种说不出的即像桃花又像茉莉花的香味,一阵阵的扑鼻而来…… 一时间,我的神智不由得一阵恍惚,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萌芽,又好像堵着一团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就在这当口,我的耳边响起晨晨的心语道:“哥,请稳住心神啊,这女鬼上次虽然上次被你打得几乎魂飞魄散,但有半盏本命灯护身,元神还在,她这是在向你施展蛊惑术,万一你的心智一乱,就坏事了!” 我用心语问晨晨道:“会坏什么事?” 晨晨道:“你忘了啊?当时她在我家时,能驱使紫色的藤蔓,以此来束缚人的身手。只要你心智一乱,她就能利用法术,让你从心里长出无数的小草,然后从你身上每一个角落里疯狂的生长出来,将你变成一个草人。到时待那些草吸干你身上的元灵和鲜血,你就会……” “别说了!”未等她说完,我慌忙打断了晨晨的话。 想像着我变成草人那一副模样,吓得老子膀胱一紧,我擦,这女鬼虚弱到只能躲到坟墓里修炼的份了,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难怪刚才我心里头好像被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原来是要长草啊…… “小帅哥,快来啊!”泥马的,那女鬼还在勾引老子。 来你妈个头啊,当哥们这么好戏弄的? 呼! 我纵身一跃,飞起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 “啊——”女鬼一声尖叫,倒飞出三米开外。 与此同时,我喉咙间一热,哇的吐出一团东西来。 当我看到地上的东西时,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 74、纸人 多亏了晨晨的及时提醒啊,在我看到地上自己所叶的东西时,我吓得手脚俱软,差一点儿就要瘫软在地上了。 在我呕吐的一滩杂物上,居然滋生出了一层细密的青草。 这是什么节奏啊,就因为面对美艳女鬼一时心神恍惚了一下,就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在迟一步,恐怕我就会彻底变成这些异草的营养物了。 还没等我从惊悸中醒过神儿来,远跌在三米开外的那个女鬼,一眼看到我呕吐在地上的东西,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飞也似的窜了过来。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鬼居然如获至宝地捧起我吐下的东西,塞进嘴里,咕噜一下子吞咽了下去。 看到她这样子,我恶心得要死,同时,我突然明白怎么一回事。 这女鬼蛊惑我,想将我变成草人,到时她可以将那些草全吃下去,以此来获得我的元灵。 刚才我吐出的那些青草芽,就含了我的元灵。 看来这女鬼为了获得我身上的东西,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啊。 狂汗,我的元灵是那么好得的吗? 想到有几次这女鬼让我差一点儿送了性命,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抽出我的封灵镜,正要往她头顶上砸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我和晨晨循声望,从一丈多远的地方,飘飘忽忽地赶来了一个人。 那人长得个高不到三尺,一身的婴儿肥,而脖子却显得特别细长,上面顶了一个硕大的脑袋,五官几乎是挤在脸上中间的某一个部位,我真害怕这五官会不会为争夺地盘,在他那一张脸上打起来。 他的脑袋如同一个大南瓜,中间头顶中心凹了下来,形成一个大坑,天要下雨,那里正是聚积雨水的好地方。两边的脸却是向外夸张的澎涨着。 这哪像一个人的脸啊,这整个人要在大街上晃荡着,肯定会引得一大帮人心脏病复发,吓得胆小的人哭爹喊娘,四窜逃散。 “苟蛋——”女鬼一眼看到那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 听到女鬼的叫声,我突然想起来了,在晨晨家里时,我就听她说过,她的老公叫苟蛋。 看那男人的脑袋,的确长得像一对粘贴在一块的狗蛋。 不过真正的狗蛋没这么大了。 想不到,这鬼宗终于露面了啊。 看到这个鬼宗长得一副白痴弱智的模样,我不禁心里一阵悲催,就是这么一个丑八怪,居然冒充我阴阳,进入了叶家,没有被一个人给认出来。 泥马的,你不能长得帅一点,也不至于辱没了哥们的高大形象啊! “小桃红!”狗蛋望着女鬼心疼的回应了一声。 ——原来这女鬼的名字叫小桃红。 不过,那鬼宗并没有敢靠近我们的面前。 我如同武松打虎一般,正用一只脚踏在女鬼的后背上,一手揪住了她的长发,另一只手高高的举着封灵镜。 只要鬼宗敢轻举妄动,我就可以一镜子拍得他老婆魂飞魄散,让她再也不能进入轮回之道了。 就在这当口,只得晨晨在旁边一声叹息道:“果然是夫妻情深啊!” “怎么了,晨晨?”听到晨晨大发感慨,我不由得一怔,轻声问道。 晨晨叹道:“这鬼宗狗蛋的身上只有半盏本命灯,想来是他分了半盏给了小桃红,也难得有这样一个痴情的人了!” 听了她的话,我下意识的向狗蛋看了看,可惜,我是看不到本命灯的。 这时那狗蛋(姑且就叫他狗蛋吧)瞪着一双怪眼冲我吼道:“泥马的,一个大男人冲一个女人耍威风,这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我单挑独斗!” 我哈哈一笑道:“狗蛋,你现在身上只有半盏本命灯了,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能耐,还能是我的对手么?” “你……”狗蛋的脸色瞬间一变,他不禁倒退了一步。 他惶恐地望着我道:“你……阴阳,你是怎么知道我只有半盏本命灯的?” 我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是晨晨告诉我的。 “哥,别不好意思,就说是你看到的!”晨晨用心语对我道。 晨晨的意思我自然明白,她不想让我在这鬼宗面前露怂。 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强者。 可是,我又在哪一方面强了呢? 看着那鬼宗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摸了摸鼻子,鼓起了勇气道:“我……是我从你身上看出来的!” “你既然能看出我身上的本命灯,当时我们第一次在王姐家门口水塘里见面时,你怎么没有识破出我的真面目?”显然,我的话让他还是半信半疑。 我冷笑道:“你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在这几天内,我的功力当然在提升啊!”狂汗,我这也真算是大言不惭啊! “想不到,你的功力提升得如此之快!”看来他还真相信了我的话了! 看到他害怕的模样,我得意的笑了笑,不想再跟他罗嗦了,开门见山地道:“狗蛋,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也知道的,请你立即将叶小蝶的真身交给我!” “真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狗蛋的脸色又是一变问。 我冷笑道:“你在叶家绑架叶小蝶真身之前,却将她的魂魄囚禁在了一只戾鼠的身上,你当我不知道?现在她的魂魄已经被我解救出来了,只等你交出他的真身了。如果你不交的话,今天你的老婆小桃红魂飞魄散的日子就到了!” 我的话让狗蛋吓得浑身一抖,他为囚禁叶小蝶的生魂,也可谓是机关算尽,估计他连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我在叶风夫妻卧室里找了出来。 在他的心目中,或许我也是奇葩的存在吧! 噗嗵一下子,狗蛋就跪在了地上,道:“阴阳,只要你放过我的老婆,我答应你,马上将叶小蝶的真身给你!” “狗蛋,不行,如果你要交出了叶小蝶,老大会让我们俩死得更惨!”小桃红声嘶力竭泪飞如雨地哭喊了起来。 哪知狗蛋听了她的话后,嗵的一声又跳了起来,道:“老婆,大不了不跟老大混了,那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们早晚会死在他的手里。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如我们夫妻俩趁现在,另择高枝,重选新主!” 小桃红听了她老公的话,一怔道:“那……狗蛋,你想跟着谁?” 狗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了——”说着,他伸出手就指向了我。 呃,这鬼宗要和他老婆投靠我? 小桃红转过头看向我,又望向他老公,犹疑地道:“投靠他?” 鬼宗狗蛋道:“对,人家为了救别人,连自己的生死不顾,这多仗义啊,跟着这样人的后面,绝对没错的!” 狂汗,被他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并没有就此轻信这鬼宗,这家伙太狡猾了,心计颇深,万一我轻信了他,心下一软放过了他老婆,他突然杀我一个回马枪,真很难肯定,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对手! “狗蛋,先别说这些没用的,请将叶小蝶交出来吧!”我冷声道。 狗蛋忙不迭地点头道:“好,我马上把人交给你!”说着,狗蛋竟从身上抽出一卷纸来,他将那卷纸展开,里面夹着了一张纸人。 我一看那纸人,有鼻子有眼睛的,唇红齿白,鲜眉靓眼,那正是叶小蝶的相貌…… ... 75、祭死门 一看那纸人,我气得头都快昏了。 我要他交出叶小蝶的真身,岂料这家伙居然拿一张纸人来搪塞我,当我是神经粗大没脑子,拿我当猴耍啊! “狗蛋,你敢玩我!” 一气之下,我正要拿封灵镜砸向他老婆的头顶,不料晨晨在一旁伸手将我硬生生的阻挡住了。 晨晨对我道:“哥,别冲动,那就是叶小蝶的真身啊!” 呃,有没有搞错啊,一张纸人竟成了叶小蝶的真身? 我以为晨晨看花眼了,问:“晨晨,你可看仔细了,那是一张纸人!” 晨晨笑道:“这鬼宗本事很大,为了带着叶小蝶方便,他将她真身直接封进这纸人里面了!” 听了晨晨的话,我的三观彻底的被颠覆了! 真想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通过法术,被封进纸人的身上,这根本就是脱离了地球的范畴了啊! 当然,鬼宗狗蛋的话,我可以不相信,但晨晨的话,我是不能不信的。 我依然揪着小桃红长发没放,示意晨晨走过去,到狗蛋那儿,取过了那张纸人。 我腾出一只手,接过那纸人,依然有些犯糊涂。 难道叶小蝶的真身,真的就被封在这一张薄薄的纸里面了么? 这当口,晨晨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那纸人上画了一个圆,接着冲着上面又哈了一口气,怪了,那纸人像被吹了气似的,立即鼓胀了起来。 很快,那张纸人挣脱了我手的控制,如同一个柱子似的耸立在地上。 晨晨喝了一声起,哔叽一声,那圆柱形的纸好像被里面什么东西给撑裂了一样,像两边分了开来,从里面显露说出来一个人。 而这人正是叶小蝶。 她面色苍白,合着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悄无声息。 面对这诡异的一幕,我倒没有感觉什么诧异,从小我所经历的那种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事件,还少么? 只是让我感觉不解的是,一个人能被封在这纸人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啊,这也太逆天了。 晨晨瞄了我一眼,嘻嘻的笑着。 敢情这鬼小妞对这一法术很在行啊。 那边的鬼宗,看到晨晨轻易的将叶小蝶的真身给显露了出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哪有猜不出这狗蛋的心思,他原本想将纸人交给我,到时再让我求他,如何才能让叶小蝶显露出真面貌;只是让他想不到,在我身边的这个小女孩,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事情给解决了。 这狗蛋想必是要在我面前露一手的,却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因此,在他惊愕之余看了晨晨一眼后,难免又显得有几分失望。 既然狗蛋将叶小蝶交给我了,我也没有必要再控制着他老婆了。 于是,我松了手脚,放过了小桃红。 “狗蛋!”那小桃红泪眼迷离的一声娇呼,便向鬼宗那边扑了过去。 狗蛋一把搂过小桃红,将自己的外衣卸了下来,让他的老婆穿在了身上。 两人泪眼相望,场景的确让人唏嘘。 晨晨心软,居然看得眼睛都红了。 这场面倒让我尴尬起来,弄得我像罪魁祸首似的。 咳咳咳……我忍不住一阵干咳。 那边狗蛋听到我的咳嗽声,急忙拉了小桃红向我跑了过来,然后两人噗嗵一下子,齐唰唰地跪在了我面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恳求道:“请你收下我们夫妻吧,日后哪怕你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看他们满脸真诚和期待的模样,倒是真心想投靠我的。 心里的话,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肯定已经惹恼了他们的老大,还不知道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神秘人,会派出多少厉害的家伙对付我呢。 如果有了他们一对夫妻做为帮手,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对于狗蛋这个狡猾的家伙,我也不敢掉以轻心的。 我冷着脸子看着他们夫妻俩,问:“你们俩真的要投靠我么?” “是真的,你放心,如果我们夫妻对你若有三心二意,雷劈电火烧,一定不得好死!”狗蛋迫不急待的冲我发誓道。 小桃红也不甘落后的表白道:“帅哥,从今以后,我除了是狗蛋的老婆,也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汗,这话是神马意思? 真不知道这女人生前是做什么的,句句话都带那么一点…… 狗蛋看我没搭理他老婆,瞪了小桃红一眼,埋怨道:“老婆,瞧你这话说的,肯定惹阴先生不高兴了。你真是不长眼,你看他身边那个绝世美女,也不撒泡尿将自己照照……” 显然,他的话让晨晨听到了,这鬼小妞顿时脸上涌起一片红云。 小桃红却不服气地噘着嘴争辩道:“怎么啦,我只不过岁数比她大一点嘛,想当初我……” “好啦,别再想当年了,快求阴先生答应收下我们吧!”狗蛋大为不爽地打断了小桃红的话。 说实话,听了这对夫妻的争辩,我觉得这两人还挺有趣的。 晨晨心地是特别的善良,估计她是被他们夫妻间的情义给打动了,就催着对我道:“哥,别让他们总跪在地上了,你就收了他们吧!” “好吧,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就收了你们吧!”我伸手将他们两人扶了起来。 泥马的,就在我的一只手搭向小桃红时,我发觉这女人竟抓住我的手,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在我的手心里划了一道小圈儿……这女人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不过,我当时头脑还算清醒,即使这对夫妻对我表示得很真诚,但我还保持着戒心。 在我将他们扶起来后,我就在他们每人的头顶上打上了封印,并咬破我右手的中指,在他们两人的封印上滴上了我的血。 我知道,他们身上有了我的封印和血,从此以后,这对夫妻永远将听从我的指挥了。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霸道的人,以后他们如果想离开我时,我会给他们拿掉封印,从他们身上排除出我的血的。 只不过在我要收手时,小桃红突然对我满脸企求地道:“帅哥,你……能不能再赏三滴你的血给我啊?”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也不等我说同意不同意,竟然跪在我的面前,仰脸张开嘴,等待我将血滴进她的嘴里。 我这右手中指滴出来的血,那是纯阳之血,包含着我纯度极高的元灵,这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好像不忘记要得到我的元灵啊。 不过,我也明白,在她得到我的元灵之血时,这小桃红立即就能恢复她超过鬼宗级别的能量,既然他们夫妻是我的人了,我也不介意施舍她一些元灵。 于是,我在中指上又挤了三滴血给了小桃红。 这女人乐得拉着狗蛋,一连趴在地上给我嗑了三个头,同声道:“谢谢帅哥,以后你就是我们夫妻两人的老大了!” 呃,他们叫我什么……老大? 我一愣之下,问:“你们为什么要叫我老大?” 狗蛋当即道:“在我们的祭死门中,谁的本事最大,就管谁叫老大!” 听了狗蛋的话,我不由得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记得自己在龟壳镇和通灵老人巫先生告别时,他曾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过,小子,你这一辈子都要记住,轻易不要和祭死门的人作对…… ... 76、控天劫 从狗蛋的话中,我由此得到了两个信息: 这第一,狗蛋和他老婆小桃红都是祭死门里的人; 其二,别人所说的那个老大,原来是祭死门里的门主。 祭死门起源于宋代,其实也就是道门中的另一支脉,通晓阴阳,最早是民间流传的一个组织,专门为死者操办后事和送鬼上路的,他们都拥着各种不同的诡异本领,比喻能让死者怨灵寄生到别人身上,还能操纵死尸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让死者抢夺别人的魂魄复生……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能使鬼砌墙。估计也只有祭死门的人,才能得心应手这么操纵鬼的。 干这一行职业的人,因为身上所带的阴气特别重,加上在操办祭死事时,又大多在黑更半夜,故此别人又称他们是送阴使。 所谓送阴使,也就是穿越阴阳两界的使者。 由于祭死门里的人能够随意操纵死者鬼魂,故此里面的禁忌也多,其中最为明确的就是,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允许随意操纵鬼尸等。 即使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要要操纵鬼尸等,还得焚香祭符,叩请天地五方神灵,在得到他们同意的情况下,方可行使手里的法术。 否则,操纵者不但会遭到不测之祸,还会连累到整个门派里的人跟着受到天遣地灭…… 可狗蛋说他是来自祭死门的,这又让我不由得心中生疑,按说,他对叶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触犯了祭死门的禁忌了啊。 难道他和小桃红就不怕冥冥之中,会遭受到那种令人难以想像的非人的刑罚么? 另外,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狗蛋所做的一切,又好像是奉他们的老大之命,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身为祭死门门主的老大,不会居然连本门的禁忌都不懂的吧? 我是一个心里存不住事的人,再说,狗蛋夫妻俩也已经归顺于我了,我和他们也用不着客气,就直接将心里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狗蛋苦笑了一下,道:“老大,既然你都知道祭死一门起源于宋代了,也应该想像得到,有正必有邪,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早在暗中已经开始摸索如何对抗天遣地灭的法术了!” 听了狗蛋的话,我心中顿时一凛! 难怪巫先生让我别跟祭死门的人作对,估计他早已经知道祭死门的逆天手段了。 我道:“难道你们的那个老大,已经完全掌握了控天劫?” 控天劫是一种逆天的法术,它能掌控天地之间的阴阳法则,破坏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则,可在人世间任意妄为,却又能逃脱天遣地灭惩罚。 狗蛋黑着脸点了点头道:“不错。” 我又问:“狗蛋,你见过你们的老大吗?” 狗蛋道:“没有见过,除了血王之外,我们鬼宗级别的,根本是见不到他的,连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只听说,这家伙为人腹黑阴狠,嚣张跋扈,对手下人更是说翻脸就翻脸,杀人从不眨一下眼睛。” 听了他的话,我笑道:“你们夫妻跟了我,就不怕你们的老大会对你们夫妻两人,进行追杀吗?” 狗蛋又苦笑了一下,道:“反正这次在叶家的事,我们已经失败了,按祭死门的门规,已经难逃脱一个死字了。既然如此,如其死得窝窝囊囊,还不如跟着你死得轰轰烈烈!” “好样的!”我伸手拍了一下这个鬼宗的肩膀,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赞。 刚见到这狗蛋的时候,看他那么一根细的脖子,顶着一个硕大的南瓜一般的脑袋,我还真替他难过,怕他这脖子会不会一不小心给弄折了。 加上他个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侏儒,心里寻思着这世上好白菜怎么都让猪拱了,就他这么一副模样,能配得上小桃红吗? 原先心里还挺讨厌这狗蛋的,但这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眼看他是我的人了,现在怎么看他不但蛮顺眼的,还觉得很有爱的。 有这么一对夫妻做我的下手,对于我来,可以说我是如虎添翼吧? 哈哈,我也够脸皮厚的了,就以我现在的能量,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身上的阴猊兽给吞了,还虎什么啊,估计连个猴都算不上吧。 想到我在精神病医院的经历,我问狗蛋,他对那个医院了解多少,那家医院的幕后人,是不是祭死门的老大。 狗蛋却摇着头对我道,在祭死门里的鬼宗,都是各行其职的,而且其中有着严格的规定,彼此不得打听对方是做什么的。因此,他对南江市精神病医院里的事情,并不知晓。 我看他神色,并不像说谎的样子,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老大让你对付叶家,到底有什么图谋?” “也就是为了得到叶家的金帝蛊!”狗蛋道。 我笑问道:“你能确信叶家有金帝蛊么?” 狗蛋苦笑道:“祭死门的老大耳目甚多,他既然咬准了叶家,金帝蛊必在叶家人的手里。据说,这金帝蛊就藏在天运公司,而且并受叶轻寒控制着!” 这么说来,叶轻寒一直在和我说谎,她为什么向我隐瞒着金帝蛊的存在,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有关金帝蛊的来历,晨晨已经告诉过我了,这东西太过邪恶了,叶轻寒为什么连妹妹的性命都顾不上,要死守着这东西不放呢? 当然,我心里也非常的清楚,这金帝蛊一旦落到祭死门老大的手里,加上他又拥有一身控天劫的本领,如果他要胡非作歹的话,这世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难道叶轻寒死守着金帝蛊,只是出于更多人安全的考虑,不想让这邪物落到恶人的手里? 可从王姐一家人死的迹象上看,以及张天师对我的告诫,好像事情远非那么简单啊…… 想起叶家的地下室,还有种种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我感觉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根本不是我这个简单的大脑所能分析出来的。 “狗蛋,那个潜伏在叶轻寒身边的林丽,在祭死门算是什么级别的?”遇上这么一个鬼宗级别的狗蛋,我感觉要问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狗蛋道:“林丽和我一样,也是鬼宗级别的……”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一僵,惊叫了一声不好! 看到狗蛋脸色急骤的变化,我急忙问什么事情不好了。 这当口小桃红插嘴道:“帅哥,我知道了,今夜要出大事了啊!” ... 77、蛇虿 听她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不由得一愣,问:“要出什么大事?” 狗蛋跟着解释道:“老大,我们在祭死门里的这些人,都被门主下了控魂术的,以便他随时监控我们。现在,你给我们夫妻俩下了封印,就等于破除了他的控魂术,他这一刻肯定能感应到。他一旦知道我们在叶家计划失败了,必定将立即实行第二套方案!” 我急忙问:“他第二套计划是什么?” 其实不用问,我已经预感到祭死门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狗蛋晃动着他那硕大的南瓜脑袋道:“祭死门为防止我们在叶家的计划失败,在天运公司附近的一家宾馆里,预先设伏了大量的尸偶,配合林丽里应外合,强攻天运公司,一举夺得金帝蛊!” 接着狗蛋又道:“如果祭死门今夜要行动的话,估计要到后半夜的三点钟,因为那个时间段阴气最重,也正是尸偶能量最强大的时候。”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急了,当即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 如果身边有车子的话,趁在祭死门发动袭击之前,我们还可以不慌不忙地赶到天运公司。 可现在,我们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 问题是,在我们身边还多了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叶小蝶,还得要有专门人来伺候她。我封灵镜中间的储物空间还是蛮大的,放个几吨重的东西都没关系。可这镜子的储物空间也是有条件的,存放一些其他物件还可以,但是,要想放一个生人进去是不行的。 我问狗蛋身上还有没有多余的纸人,再将叶小蝶给封进去。 狗蛋苦笑了笑道,他只为叶小蝶准备了一个纸人,没有第二张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暗叹一口气。话说回来,这纸人可不比扎纸店里的纸人,随便扎一个就行了。这纸人虽说是用剪刀剪出来的,但那五官得用上好的朱砂和符水才能画得出来,另外在动剪刀之前,还得施以符咒密法,那是要付出很大功力的。 我虽说没有做过纸人,但在李清书后面的诸多备忘录里,多有记载的。 此刻,晨晨和小桃红正在一边扶着叶小蝶,晨晨道:“哥,你打个电话给叶轻寒,让她派车子来接我们,我们这边步行往回赶,路上与她车子相遇,正好也节省了时间!” 我一听这主意不错,只是不知道叶轻寒此时是否睡了。 哪知道,当我拨通她的手机后,却从里面传来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显然,林丽为防止叶轻寒向外界求援,已经使用法术将她的手机信号给屏蔽了。那一刻,我的冷汗唰地一下子流下来了。 这可怎么办? 这当口狗蛋道:“好在还有三个小时,我们抓紧赶路还是能来得及的。” 看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眼下唯一的累赘就是叶小蝶了,哪知狗蛋赶到叶小蝶身前,笑道:“这事情是我惹下的,这姑娘还是由我来背着吧!” 看着他不到三尺高的个子,我苦笑了一下道:“这……你行吗?” 谁料我话音刚落,小桃红切地一声笑了,道:“帅哥,别看你长得帅,我可告诉你,要论力气,没有多少男人能比得上我老公的!” 我汗,她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别有含义啊。 说起来,小桃红这话还真不是吹的,那狗蛋轻轻将叶小蝶往肩膀上一放,就如同扛了三两棉花似的,走起路来屁颠颠的大步如飞。 晨晨原本可以依附到我封灵镜上的,这会子因为有了小桃花作伴,她也不愿意上封灵镜了,这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寸步不离的紧随在狗蛋的后面。 那小桃红性格有点恐龙,更是将晨晨当作好妹妹似的,伸手揽着她的纤腰,也不知她对晨晨说些什么,不停地吃吃笑着。 她俩原本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走路两脚不沾地似的,好像在飘,又恰似闲庭信步。 我原以为叶小蝶是个累赘,结果我才发现,我倒成了一个拖腿子的了,他们几人快得就跟脚下踏了风火轮似的,每走一段路,只得刹住脚,停下来回过头来等我一会儿。 这哪里是赶路,特么的,老子这简直叫疲于奔命啊! 就在我们要上正路的时候,却发现被一伙人给挡住了去路。 狗蛋一发现那伙人,脸上勃然变色,一连噔噔噔倒退十多米到了我的身边,连同小桃红也拉了晨晨急速退了过来。 惨淡的月光下,我这才看清前面的那一伙人都穿了清一色的白色纸衣,让我惊骇的是,唯首一个男人,一头很艺术家范儿似的披肩长发,个子颖细如竹,身上披了一袭紫色披风,两条细腿像个圆规似的叉在地上,腰间似乎盘了结。 在那家伙看到我们一行人时,尖细的脑袋猛地一缩,居然退到腰部位,腰间打的那个结立刻松开,他的脑袋从结中退出,霍地一挺身子,泥马的,老子顿时就打了一个冷战,差一点儿吓尿了。 那家伙个子竟高得出奇,足足有两米八左右,细瘦的身条儿,就像蛇一样迎风游动着。 一个人的身子居然绵软到能在腰间打结,又自行退出,这种诡异的一幕,估计你是从来没有见过吧? “蛇虿!”狗蛋低声惊呼了一声。 看到狗蛋脸色惊恐的模样,我问什么是蛇虿。 狗蛋告诉我,这蛇虿是祭死门老大叫人用蟒蛇尸体加人体炼制而成的,他的本领在祭死门中比血王低一些,但远远高于鬼宗的级别。 我汗啊,听狗蛋这么一说,再一次颠覆我的三观了,这人和蛇竟然也能炼为一体,这也太逆天了吧? 接着,狗蛋又告诉我,他在封魂阵里所布置的那些邪蛇,还是这个蛇虿教给他的。 蛇虿和那些家伙的突然出现,显然是祭死门老大吩咐他们来的。 听到这儿,我不由得一怔,问:“祭死门的老大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此时,狗蛋的表情有些纠结,道:“老大,你用封印破了我和老婆的控魂术,祭死门的老大凭着他临时的感应,就能判断出我们所在的位置!” 听了狗蛋的话,我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很明显,这祭死门在今夜将有大动作,在那个老大预感到狗蛋在叶家的计划失败后,为阻拦我们去救援叶轻寒,特地委派蛇虿在这里将我们截住了…… 看到狗蛋那惊惧的表情,显然他对这个蛇虿有所忌惮,估计那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这当口,就见那蛇虿向前大跨了一步,冷眼扫了我们一眼,冷声喝道:“狗蛋,你胆敢背叛老大,投靠姓阴的这小子,我看你们这对夫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 78、血战 连鬼宗级别狗蛋都不是他对手,如果我要往上冲,估计也就是往他嘴里送菜的。 泥马的,回市区内时间本来够紧的了,居然碰上这么一帮拦路的。 蛇虿的声音非常沙哑,就像受损的卡带,但语气却很是蛮横,特别是他那一双三角眼,在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有绿光像刀子一样闪烁着。 狗蛋肩膀上依然扛着叶小蝶,他在他听了蛇虿的话后,一张硕大的南瓜脸涨得一片血红,额上沁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噼哩啪啦往下落。 晨晨紧张的来到了我的身边,两只小手紧紧的牵着我的衣角。 倒是小桃红一副满脸的傲娇模样,两眼似笑非笑冷看着蛇虿,看她那气势,好像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突然想起小桃红在吸食了我三滴元灵之血后,身上的功力又已恢复到鬼宗级别以上的水平了,或许她正是仗着这一点,根本就不在乎蛇虿的挑衅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又安然了起来。 “蛇虿大哥,我知道你平时待我不错,可我今天落到这一步,也是祭死门老大给逼的,此人为人腹黑心狠,对手下全无情义可言,不比阴先生侠义风范,为人仗义,依我看,你还不如和我一样弃暗投明,拜在阴先生手下……”狗蛋激动地向蛇虿道。 哪知蛇虿一听,细长如竹竿一般的长腰扭动不停,怒道:“住口,我蛇虿生是老大人,死是老大鬼,岂能与你一样背叛祭死门?既然你死心踏地要跟着姓阴的,别怪我今夜就送你到阴府去见阎王了!” 蛇虿身形甫一晃动,以他为周边,不断扩散着重重阴气,犹如海浪一般一**向外推涌,披在他身上的一袭紫色披风,猎猎飞扬,连同他的披肩长发,好像刺猥一样炸了开来。 由此可见,这蛇虿的杀气是多么凶戾! 我忙从狗蛋身上卸下叶小蝶,将她扶到一边,对晨晨道:“晨晨,你守在叶小蝶身边,无论交战如何激烈,你不要轻举妄动,好么?” “哥……”晨晨依然牵扯着我的衣角不舍,眼里泛着泪花。 显然晨晨已经看出蛇虿的实力不凡,跟着他身后的那一般人也不是普通角色,她是怕我加入混战中有危险。 话说回来,这次祭死门里的人,主要还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要是当缩头乌龟,只让狗蛋夫妻俩在前面舍生忘死的去拼杀,即使我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做他们的老大了啊。 再说,现在时间很紧,如果不迅速打发掉这帮人,恐怕赶到市区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哥不会有事的!” 我刚将晨晨的手拉开,不料小桃红旋风一般扑到我面前,眼神中满含期盼地向我恳求道:“帅哥,能不能再施舍我几滴你的元灵血?”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大汗,这女人好像对我的元灵有依赖性似的,时时刻刻都忘不了向我索取啊。 可在那一刻,我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任何拒绝,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向她的嘴里滴下了一串鲜血。 吸食了我元灵之血的小桃红,脸上泛起了一层鲜艳的桃花色。 连她的眼睛里,好像也汪起一潭桃花水似的。 但我看得出来,在她迷人的眼睛背后,汹涌起一阵澎湃的杀气…… 呼! 那边狗蛋已经和蛇虿缠斗在了一起。 显然,狗蛋根本不是蛇虿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蛇虿用手给掐住的脖子,直接举上了半空。 狗蛋失去了支撑点,手脚乱舞,毫无还手之力。 “咝咝咝……”那蛇虿的阴寒笑声,伴着阵阵阴风,听起来特别的渗人。 小桃红杏眼圆睁,一声娇叱:“放开我的老公!” 话到人到,只见她两手一张,长发迎风飞扬,星眸电闪,只是一袭狗蛋脱给她穿的外衣,实在太过低劣,掩盖了她女王范的风采;饶是如此,那一刻从她身上射出青色光晕,仍然将她给衬托得霸气十足。 接着小桃红又是一声长啸,从她体内突然生出无数的绿色藤蔓,如灵蛇一般,上下飞舞,铺天盖地的冲着蛇虿席卷而去。 蛇虿是蟒蛇与人体的结合体,那细长的腰枝能旋转成180度,身形灵动异常,步履甫动,神出鬼没。 可在小桃红那四面围袭过来的藤蔓,却失去了招架之力,他刚展开四肢,就被那像长了眼睛一般的藤蔓给缠住了…… 嘶!狗蛋趁机张开大嘴,在蛇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生生撕下了一大块带血的肉来。 蛇虿啊地发出一声惨叫,手一松,狗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 那些跟在蛇虿后面的人都凝立在原处,一直未动,想必蛇虿自以为一人就可以将我们这一行人彻底打败,却不料小桃红刚一出手,就将他全身给缚住了,动也不动。 他的一声惨叫,如同一道死令,那些穿着白色纸衣的家伙,闻声而动,蜂拥上前。 这当口,我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了,从封灵镜中抽出凶刀,呼呼呼……一路挥砍着,杀进那些白色纸衣的群中…… 这一把凶刀端的厉害,直砍得那一伙纸衣人鬼哭狼嚎。 想不到老子还有如此勇猛威武的一天,我正意气风发砍得甘畅淋漓间,忽见得狗蛋龙卷风一般扑到我面前,急眉赤脸的大声叫道:“老大,你不能砍了,否则,我们会被这些家伙缠死在这儿!”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一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狗蛋道:“这些家伙都是人体尸偶加百节虫精血炼制而成的,你只会越砍越多的啊!” 我冷眼扫向地面,冷不丁地吓出一身冷汗。 那些被我砍断落在地面的胳膊、大腿什么的,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竟然又化作了七、八个身穿白色纸衣的家伙。 据说,百节虫是一种不死虫,你将它身断数十节,它能迅速会化为数十只百节虫来,这样循环往复,得派生出多少只虫来? 卧槽,想不到这祭死门的诡术如此厉害,用蟒蛇加人体炼制成一个蛇虿,就已经够逆天的,又居然还能将尸偶炼制成百节虫一样的能量,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节奏? 正如狗蛋所说的一样,我这么砍下去,只会生发出成倍甚至数百倍的尸偶,到时我们即使不被他们打死,也会筋疲力尽送掉性命…… 如果治不了这些家伙,我们当真要被生生缠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惊魂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哥……”那是晨晨的惊呼声…… ... 79、贪婪的小桃红 这时我才发现,那些刚刚新化成的白色纸衣人,竟然气势汹汹的朝晨晨那边扑过去了。 其中一个扑在最前面的纸衣人,竟将晨晨扑倒在地,张开嘴巴就要往她的脖子上咬去…… 看到晨晨那惊惶的神色,我蓦地心头怒起,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刻,我都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我的晨晨! 我将汹涌在身边的那些白色纸衣人交给了狗蛋,闪电一般冲向晨晨的身边。 凶刀不能用,我索性直接挥起封灵镜,冲着最那个纸衣人当头拍了下去。 “啊!”那个尸偶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晨晨,当即一头扑倒在地上。 敢情这些新化成的纸衣人,灵术都还处于虎弱的阶段啊,这一发现,让我一时勇气大增,挥舞着封灵镜,直接迎上前去,就是一通乱砸。 那几个纸衣人全被我砸翻在了地上。 “晨晨,你没事吧?”我急忙从地上扶起晨晨,急道。 晨晨两眼噙着泪水,颤抖着声音道:“哥,我……没事的!” 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地道:“没事就好,晨晨,别怕,有哥在呢!” 说着,我托起她的下巴,检查了一下她的脖子,还好,幸亏我来的及时,她并没有被那纸衣人咬上。 百节虫毒性很大,这些纸衣人都是尸偶加百节虫炼制而成的,那牙齿都含有剧毒,一旦被咬了一口,无药可救的。 我扫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叶小蝶,这个丫头人事不知,好像睡着了一般,她哪里知道,为了救她,我们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甘战中…… 啊——哦…… 就在这当口,从那些蜂乱的的纸衣人中,接连不断地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我怕狗蛋出事,慌忙握着封灵镜向那边看去,顿时,呈现在眼前惊悚的一幕,将我震呆了—— 只见狗蛋满嘴是血,那矮小的个子,在那群纸衣人中上蹿下跳,时不时一脚踹倒一个纸衣人,随后两手扳住那纸衣人的肩膀,张开他那一张血盆似的大嘴,一口就那那纸衣人的脑袋给吞进嘴里,随即喀嚓一声,齐脖子咬断了。 噗嗵,那个没有脑袋纸衣人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喀嚓、喀嚓……那狗蛋嘴里咀嚼起别人的脑袋,怎么就像吃西瓜似的。特么的,老子恶心得差一点儿吐了出来,这叫什么人呀! 我发现狗蛋大嘴一张开,除了他一张嘴外,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敢情他长了这么大的一个脑袋,就是为了吞噬别人脑袋的? 还别说,那些个纸衣人全被他一张利嘴给吓坏了,呼啦啦地往后倒退…… 看这情形,有一个狗蛋对付那些纸衣人就行了,根本就用不着我上去插手了啊。 再看那边小桃红,由她身上所蔓延出来的青藤,不仅将那蛇虿给捆绑得结结实实,而且还有好多的藤蔓直接钻入了他的身体内…… 这时,蛇虿早已经没有了那刚才不可一世的威风了,一张憋得青紫,他那蛇一般的身躯,在藤蔓中百般挣扎,却丝毫起不了作用。 小桃红看着蛇虿的模样,笑得跟狐狸似的,不使的拍掌跺脚,道:“蛇虿,你特么的给姑奶奶牛啊,你怎么不牛了?敢得罪我们的老大,姑奶奶分分钟就灭了你狗娘养的!” 呃,听这女人的口气,对我还是挺尊重的啊。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只比血王能量低一些水平的蛇虿,就这么轻易地被小桃红收拾了,看来今晚我也没白来,能收伏他们夫妻在我的手下,真是一件大好事。 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元灵之血,会给小桃红带来如此大的能量! 此时,那些纸衣人也被狗蛋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人早已躲避到远远的地方,由于还得赶时间,我也不敢恋战,就将狗蛋招呼到身边。 我道:“狗蛋,我们还是收手吧!” “明白!”狗蛋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但他又迟疑地望了我一下,用手摸着他那硕大的南瓜脑袋,道:“老大,我在祭死门时,这蛇虿对我还算不错,能不能在这次时暂时放过他一命!” 看他那那表情,竟然显得十分的憨厚,妈蛋,刚才还吞噬纸衣人脑袋如啃西瓜一样的凶厉,眨眼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看着那么可爱。 狗蛋的意思我很清楚,求我这次先饶了蛇虿,下次如果蛇虿再来打麻烦的话,他会绝对取他的性命。 以我的角度来想,我和祭死门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他们的老大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杀了一个蛇虿,就等于以后少一个麻烦。 但是,狗蛋毕竟才投靠到我的身边,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 于是我笑道:“行,这事你看着办吧!” 狗蛋一听,当即喜笑颜开地道:“谢谢老大了!” 看来这狗蛋还是很重义气的,他这性格我倒挺喜欢的。 狗蛋转身冲小桃红道:“老婆,放了蛇虿吧!” “为什么要放他?你不知道这次饶了他,就等于放虎归山吗?”岂料,小桃红不仅不答应,她嘿地一声,让那些缠在蛇虿身上的青藤再次收紧了一些。 我看那蛇虿被勒得脸红脖子粗,额上的青筋能当绳搓,估计连屎都被挤在裤裆里了。 还有一些钻进蛇虿体内的青藤,直接在他的头顶上冒出了头,如同春雨过后的野草,滋滋地往上生长了起来…… 此刻,那蛇虿的一张脸惨白如纸,五官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吐着长长的舌头,吭吱吭吱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估计过不了几分钟,这蛇虿就会完全化身真正的植物人了! 而小桃红的眉间,似乎不断的有红光闪烁……我不由得一怔,这女人原来正通过体内滋生出来的藤蔓,吸收蛇虿的身上的能量。 难怪她舍不得放弃蛇虿呢,敢情她要将那家伙全身给诈干了才肯放手啊。 我擦,我不得不承认,这小桃红还真够贪婪的。 “老婆,暂念蛇虿住日待我不薄的份上,就饶过他一次吧!”狗蛋再一次向老婆求道。 小桃红却转脸向我一翻媚眼道:“帅哥,你是我们的老大,我听你说,你说吧,是放,还是不放?” ... 80、铿锵五人行 是放,还是不放? 我看得出来,小桃红在投向我的媚眼里,其中含有暗示,希望我不要放了那个蛇虿。 小桃红无非是想将蛇虿身上的能量,一下子给吞噬得干干净净。 我也知道,蛇虿的能量一旦全部转到小桃红的身上,她的功力将成倍的增长,作为我的助手,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再说,这次放过了蛇虿,难保他下次不对我更加疯狂的反扑。 我从蛇虿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对我几乎是恨之入骨。 他那一双眼睛,与蟒蛇的眼睛毫无区别,却又比蟒蛇的眼睛邪恶得多,我被他瞪得后背直冒寒气。 泥马的,老子恨不得立即让小桃红杀了这狗日的。 但我在听了小桃红的话后,我不得不转眼看向了狗蛋。 我不想伤了狗蛋的心。 “老大……”狗蛋在看我的神色里,满含着恳求,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小桃红也是用着恳求的眼神看着我,希望我不要答应狗蛋的请求。 这对夫妻都是我的手下,我一时有点为难地看向了晨晨,道:“晨晨,还是由你来定夺吧!” 对于我将这个难题抛向了她,晨晨大大鄙视了我一眼。 “让他们玩锤子剪刀布,谁赢了就听谁的!”这晨晨到底是脱离不了孩子气,想出这种办法来了。 还别说,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狗蛋和小桃红夫妻两人,也都赞同了晨晨的建议。 夫妻俩当即玩起了锤子剪刀布的游戏,从内心里来说,我希望小桃红能赢过狗蛋。 可惜,小桃红输了,愿赌服输,她恨恨的瞪了老公一眼,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缠在蛇虿身上的藤蔓。 噗嗵一下子,蛇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那蛇虿的身手绝对比鬼宗级别的狗蛋要厉害多了,但遇上小桃红那奇葩的藤蔓,他一身的本事却半点也施展不出来。 狗蛋冲着远处的那几个纸衣人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将这蛇虿扶了,给我滚蛋!” 那几个纸衣人听了,惶恐地赶了过来,从地上扶起了蛇虿。 蛇虿的眼睛不敢看小桃红,却死死的瞪着狗蛋,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叛徒,我不会领你情的,下次让我碰上,我一定要杀了你!” “妈蛋,你还敢威胁姑奶奶的老公,信不信我马上就灭了你!”小桃红闻言,勃然大怒,扑过去又要施出她的藤蔓术。 “老婆……”幸亏狗蛋将她一把拉住了,否则,那个蛇虿真的要死定了。 几个纸衣人搀扶了蛇虿,落荒而去。 被蛇虿这么一搅和,生生被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快走吧!”我急忙向他们道。 狗蛋来到叶小蝶身边,依然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他们一行人行走如风,而我很快又被他们摔了很远。 对于我这个拖腿的,他们也似乎显得无奈。 几个人只好停下脚等我。 待我气喘如牛地赶他们身边时,狗蛋看了他老婆一眼,道:“老婆,干脆让老大骑上你脖子上吧!” 什么,让我骑在小桃红的脖子上? “好注意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还没等我脑子转过弯儿来,小桃红拍手笑道。 她当即来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道:“帅哥,来,骑到我脖子上来!” 泥马的,有谁见过一个大男人骑在女人肩膀上行走的? 这不是生生的打我耳光么? “这……不行的!”我急得面红耳赤地道。 晨晨这个鬼小妞,见我一副尴尬的模样,捂着小嘴笑个不停。 小桃红道:“有什么不行的啊?就你那走路慢腾腾的跑个乌龟似的,赶到市区天也大亮了!” 狂汗,这女人是欠揍不是,敢骂我是乌龟? “对不起,帅哥,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罚我让你一辈子骑在我身上!”我擦,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晨晨笑道:“哥,为赶时间,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就骑一下桃红姐吧!” 这鬼小妞分明是话里有话,唉,她这是劝我,还是讽刺老子啊? 狗蛋跟着道:“对啊,老大,还是以赶到市区救叶轻寒为紧,你也别纠结了,连我做老公的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他这话也有道理啊,祭死门今夜肯定要对天运公司下手了,如果迟一步,那就救叶轻寒来不及了。 我们这些人未必是祭死门的对手,但至少能通知叶轻寒躲藏起来啊。 听了狗蛋的话,我只好老脸皮厚的分腿骑坐到了小桃红的肩膀上。 小桃红呼地一下子站起了身子,还故意耸了耸肩膀,媚笑着抬起脸看向我,娇声问道:“帅哥,骑在美女我的身上,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呀?” 什么骑上你美女的身上,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泥马,这要让别人听到了,真的会产生歧义的。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哪敢接她的话。 好在那狗蛋似乎习惯了老婆的为人,满脸的淡定,一脸不在乎的神色。 让我感到惊诧的是,小桃红将我驮在肩膀上,丝毫的看不出吃力的样子,看她那架势,就好像驮了一根灯草似的。 “出发!”晨晨像个指挥官似的,发起了号令。 呼呼呼…… 一行人当即向南江市区内直奔而去。 他们三人就像飞一样行走着,风在我的耳边尖啸着…… 果然,解决了我这个拖腿子的,行程的进度那真是快多了。 眼看到了市区,我急向小桃红道:“小桃红,你还是放下我来吧!” 这南江市的夜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大街上灯火通明,依然有很多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我实在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猥琐的形像,一个大男人有腿不走路,居然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可是,小桃红听了我的话后,吃吃的笑道:“帅哥,别客气了,美女我就好人做到底,直接将你送到目的地吧!” 她这么说着,还有意将脑袋在我的某个地方……拱了拱,泥马,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我们这一奇特的组合在大街上一出现,有的人被狗蛋那外貌吓得惊叫一声就远远的跑开了,也有胆肥的,直接看着我们议论纷纷。 也难怪,狗蛋肩膀上扛着一个美女,而我一个大男人居然骑在一个美女的脖子上,另外一个颜容值爆表的小美女在前面开道,这铿锵五人行,不将那些看客给惊得眼珠子掉一地上那才是怪事呢! 我全身那个别扭啊……可就在这时候,从天空传来喀嚓一声巨雷响,随即,刚刚还明朗的夜空,突然被一团团乌云给遮住了。 噼哩啪啦……街道两旁的路灯,纷纷诡异的爆裂开来…… ... 81、杀人的流星雨 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就在我一愣间,街上的行人跟遇了鬼似的,吓得尖叫声一片,四处逃窜。 那些原来胆大的正要向我们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慌忙掉头就跑。 估计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们这一行人就是魔鬼,否则,怎么我们一出现,立即就出现了异变,好端端街道两边的路灯,都爆裂了? “不好,看来是祭死门动手了!”狗蛋惊惶地道。 我也顾不得做男人的尊严了,骑在小桃红的脖子上急催道:“快,快赶到天运公司!” 虽然是在黑夜,我依然能清楚的看到,天上那一团团的乌云在不断翻滚着,在向天运公司的方向快速的集结,而且在乌云间不时的有闪电出没…… 祭死门终于对天运公司下手了,连天象都起了异变,难道这就是逆天的控天劫么? 天上的那些乌云,很快凝结在天运公司的上空,周围空气突然像结了冰一样的寒冷,我有一种皮肤被寒气割痛的感觉,甚至有些刺痛我的神经。 大街上的人早已经跑得净光了,甚至连只狗都看不到。 尽管我们跑得非常得快,但在赶到天运公司大门不远的时候,还是来迟了一步…… 周围的路灯全都爆裂了,整个南江市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当口,天上的乌云出现了诡变,集结在天运公司上空的乌云,突然变化成了一张人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五官齐全,那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 吊梢眉,三角眼,鼻孔外翻,豁牙嘴…… 这人的头顶上,似乎还长了一对角。 那张巨大无比的乌云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在大街上的一角,涌现出诸多的尸偶,他们机械的迈动着双腿,以极快的速度,向天运公司扑了过去。 嚓嚓嚓…… 尸偶的脚步摩擦着地面,发出让人心寒的脚步声。 我有一些急了,也不知道叶轻寒此时会不会在公司里面。 但我转而一想,祭死门为夺得金帝蛊,肯定会让林丽将叶轻寒引到公司里面来的。如果她不到场,他们又如何寻找到金帝蛊的下落? 看来,叶家人对于金帝蛊的收藏,一定是一个非常隐秘的所在,否则,林丽潜入到公司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寻找到。 趁着那些尸偶还没有进天运公司大门,我想尽快冲过去,赶到公司里面通知叶轻寒撤出。 我从小桃红的肩膀上一跃而下,可是,还没有等我起步,事情又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在天运公司的楼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虽然距离相隔较远,我还是一眼认出了是林丽。 只见她身上披了一袭白色的大氅,在风中猎猎飞扬。她缓缓地仰脸朝天,高高举起了双手。 此时,一道青烟由她体内向外弥撒了开来,接着又萦绕在她的周身,青烟中隐隐约约似有电光闪耀。 我正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天上的那张诡奇的人脸,好像得到她的什么响应,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向下面吐出一道血色的光柱,整个天运公司都被笼罩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天运公司各个楼层的窗户玻璃噼哩啪啦的碎裂开来,纷纷落了下来。 “啊,控天劫!”狗蛋一见之下,当即脸色苍白地低惊呼了一声。 即使是小桃红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了起来。 晨晨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迅速依偎到了我的怀里。 小桃红颤抖着声音,对我道:“帅哥,晚了,看来在今夜我们是无法去救叶轻寒的了!” 我急问道:“为什么?” 狗蛋这时用手指了指那笼罩在血色光圈里的天运公司的整座大楼道:“不论谁的能量有多大,只要走进那道光圈里,全身立即就会筋脉崩断,吐血而死!” 听了狗蛋的话,我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原本想迈出去的腿,一点点的收了回来。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我问。 小桃红道:“祭死门老大的这一法术,是无人能破的,现在还没有任何办法对付的!” 她的话音刚落,忽然就见那些扑向天运公司的尸偶,霍地止住了脚,随即又交叉穿往,摆开了一个奇怪的阵法。 接着,那些尸偶在那蹦蹦跳跳的,嘴里叽哩咕嘟的不知念些什么。 虽然我的听力极其奇葩,但还是听不清他们在念什么。 紧跟着更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在天上那鬼脸的背后,突然闪烁出无数颗的星星。 那些星星拖出长长的白光,像密集的骤雨一样,从空中倾泻而下……呃,流星雨? 那些流星雨划着一道道耀眼的光,落在天运公司的周围。 也就在这时,在那些各个楼层碎裂的窗口处,突然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你挤我抢、争先恐后地爬过窗台,纷纷从那里跳了下来。 显然,叶轻寒已经预感到今夜有事情发生,因此聚集了公司里所有的人来这守夜,以防不测之事发生。 可是,她还是失算了,这些人根本不受控制,竟然都一个个的竞相从楼上跳跳了下来……泥马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要欣赏流星雨,也不至于争抢着跳楼啊! 啪啪啪…… 那些人接三连四的摔到地面上,一个个脑浆迸溅而死。 我直看得心惊胆战,双腿发颤。 “哥……” 晨晨更是贴得我紧紧的,一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 那些摔在地上的死者,都会从身上升起一缕袅袅的青烟,但迅速被那些尸偶给吞噬了。 我知道,尸偶所吞噬的那是别人的魂魄,以此来增强他们自身的能量。 很快,一连有四十多个人从窗户中跳下摔死了。 面对这些死者,我心疼得快流出血来了。 我是一名封灵师,听巫先生说,封灵师具有拯救人的灵魂作用,而我的,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去,灵魂被那些尸偶吞噬,而躺在一边束手无策。 我这算什么狗屁封灵师啊。 我双手握拳,眼睛瞪得几乎快冒出火来。 流星雨很快消失了,天运公司似乎成了一座空洞洞的大楼。 难道叶轻寒不在公司里? 谁知就在我这个念头一闪即逝的时候,叶轻寒却双手捧了一方锦盒,在七楼的一个窗户口出现了…… ... 82、血罗刹 叶轻寒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口旁。 她手里所捧的那方锦盒里,装的是金帝蛊吗? 在叶轻寒的身后,站着两个人,正是劳大力和赵铁柱。 泥马,看那两个逼货的表情,就是一对十足的白痴。 这两个人表情呆板,眼珠子盯着某处从不转头,就像一对木头雕刻出来的呆货,我心里的话,这叶轻寒也真是瞎了眼,不知从哪请来这么两个活宝做保镖,关键时刻还能指望他们救她? 可我也明白,他们三人似乎中了什么邪术,根本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 我担心叶轻寒也像其他人一样,从楼上跳了下来。 都怨那个祭死门里的那个老大太狡猾了,如果不是他安排蛇虿在路上截了我们的道,我们就会提前赶到公司,通知叶轻寒隐藏起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轻寒姐,你不要中了他们计,不要跳楼啊!”我刚想将这一段话给喊出来,嘴却给一个女人的手捂住了。 那是小桃红的手。 冰凉的手,却带着一丝香味。 小桃红似乎意识到我要干什么,她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我,低声道:“帅哥,千万不要冲动,那些尸偶此刻身上的阴气最旺,如果你要把他们吸引过来了话,他们分分钟就能将你撕成碎片!” “难道连你们也对付不了这些尸偶吗?”我焦急地望了小桃红夫妻俩一眼问。 想着小桃红那奇葩的藤蔓术,以及狗蛋抱着尸偶脑袋就像啃西瓜似的……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本领对付他们的。 出乎我的意料,这夫妻俩同时向我摇了摇头。 狗蛋道:“老大,不要说在这些尸偶里还混杂着血王,即使没有,但他们在控天劫的守护下,我和小桃红根本就不够他们分吃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一颗心算是彻底的寒了。 这控天劫也太牛叉了吧,连小桃红夫妻两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估计如果我要是冲上去的话,直接是送给他们做菜的节奏。 现在我只真心祈祷叶轻寒不要从那七楼上跳下来。 毕竟我的父母接收了她的10万块钱,对于乡村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穷家庭来说,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受人钱财,潜人消灾,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 可我这时能做什么呢? 我被小桃夫妻俩拉着隐藏在一个角落里,只能干瞪着两眼,傻看着七楼上的叶轻寒,心里急得像猫爪抓了似的,却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而就在这一刻,我发现叶轻寒伸手打开了那方锦盒,从里面取出鸡蛋大小的一只类似甲壳虫的东西来。 “金帝蛊!”晨晨也发现了那个类似甲壳虫的东西,顿时两眼一亮,低声惊呼道。 狗蛋和小桃红的目光也被叶轻寒手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小桃红的眼睛里,更是露出贪婪的光来,虽然她并不知道金帝蛊到底是何物,但她心里很清楚,祭死门的老大费尽心机想将这东西抢到手里,那一定是稀世之宝。 天运公司门前的那些尸偶,一个个停止了动作,眼光全都齐聚在叶轻寒手里的那个东西上。 突然,那个甲壳虫似的东西,叮地一声,在叶轻寒的手里闪过一道金光,瞬间,那金光化作一道圆圈,将她和那两个保镖笼罩在了里面。 旋即,又有三道白光如同天外飞来一般,扑进那道耀眼的光圈里,消逝在叶轻寒那三人的身体内。 与此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那么多的蝴蝶,围绕着光圈翩翩起舞。 蓦地,我想起了在叶家那地下室里看到的情景…… 可是,还没有等我的脑子转过弯儿来,一件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光圈中的三个人,表情突然生动起来。 叶轻寒手里举着那只金帝蛊,冷不丁地仰头哈哈大笑道:“金帝蛊,永远属于我叶家所有,你们想从我手里夺得它,那真是白日做梦啊……” 哪知她话刚说到这里,站在楼顶露天台上的林丽,宛若一只大鸟似的,从上面飞扑下来,落到七楼的那个窗户前,伸手要去抢夺叶轻寒手里的金帝蛊。 可是,叶轻寒的身子轻轻一转,就让林丽扑了一个空。 叶轻寒冲着林丽发出一阵阴寒的冷笑,道:“林丽,果然正如阴寒那小子所说,我是潜伏我身边祭死门的人啊。劳大力,赵铁柱,你们给我将将臭女人给杀了!” 这个林丽不曾是这两个傻逼心目中的女神吗,他们能忍心冲她下手?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们听了叶轻寒的吩咐后,齐齐扑向了林丽。 在我看来,以林丽鬼宗级别的身手,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别说杀她的了,估计连碰一下她的身子都不可能。 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想像,那两人将大手一张,竟然轻而易举的将林丽给摁倒了,与此同时,他们将手直接插进了她的心脏部位…… “啊——”随着林丽的一声惨叫,她的尸体被抛到了楼下。 我没有想到,林丽在那两个保镖的面前,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被劳大力和赵铁柱突然显现的爆发力,给震惊住了。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又见叶轻寒仰天发出一阵大笑。 笑毕,叶轻寒突然举手将那鸡蛋大小的金帝蛊,一口给吞进了肚子里。 “从今往后,我将与金帝蛊融为一体,我看还有谁能得到它!”她扬手大笑,尖利的笑声在黑夜的城市上空回荡着,听起来是特别的渗人…… 轰隆…… 突然,那天运公司那几十层的高楼,在叶轻寒尖利的笑声中毫无预兆地坍塌了下来。 在腾起的灰雾中,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如同利箭一样,射入云端。 随即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那乌云凝结成的鬼脸儿蓦地爆炸了开来,在那散碎的云层中,似乎传来一道痛苦的尖叫声。 那黑云如同黑色的纸片,向四处飘落,直至消失不见。 长发飞扬的叶轻寒,这当口浑身透出一种血色之光,她的两眼射着血色的光柱,只见在她双手的张合之下,地面上的那些尸偶一个个扑倒在了地上…… “血罗刹,叶轻寒已经化身成了血罗刹了!”晨晨惊骇地叫道。 连小桃红和狗蛋的脸上,也显露出一片吓人的惨白。 在晨晨的惊叫声里,我发现那些倒在地上的尸偶全都化作了一滩血水…… 我不知道血罗刹是什么,但我能从他们三人那惊恐莫名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血罗刹那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存在。 轰隆、轰隆…… 这时,连附近的房屋好像受到了感染似的,全都坍塌了下来,也不知多少无辜的人,正在睡梦里跟着白白丢了性命。 哗! 好好一个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了一阵杯瓢泼大雨,不对,是血雨! 血红色的雨箭,唰唰唰……疯狂地冲涮着地面…… ... 83、九幽蝎 血雨来得突然,停得也快。 就在血雨停住的那一瞬间,那飘浮在半空的叶轻寒,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怪物,从我们的头顶上的上空一划而过,没有任何声音,除了旁边风吹过树枝所发的沙沙声。 那两个保镖也像两团黑雾一般,紧随叶轻寒之后,从空中飞了过去。 伴随着他们消失而去的,还有数不清的蝴蝶…… 他们就像一阵烟,又似一阵风,突然的消失,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而去的。 说不震撼那是假话,有谁见过看到这种画面会不震动的? 当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风华绝代的叶轻寒居然化作了一个怪物,一个长了一对翅膀的黑色怪物,眼如铜铃,嘴唇就像喝过人血一样的艳红。 而地上血水,随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空气中还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眼前倒塌的那些建筑,我甚至怀疑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一个梦,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 我揉搓了一下双眼,来到大街上,这时,东边的天空显露出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看着眼前化作一堆砖块瓦砾的天运公司,我不禁唏嘘,或许这家在南江市赫赫有名的公司,从此将烟消云散了…… 这时,街上出现了一些人,当他们看到那些废墟时,突然惊骇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大呼小叫的急速退去。由于狗蛋的长相太过怪异,我知道这里不是久恋之地,免得让人发现了我们,把我们当作怪物看待。 我们一行人迅速地离去。 就在我们转身的那一刻,警车呜呜的拉着长笛,向这儿驶来了…… 估计是谁报的警吧,加上昨天后半夜全城路灯的爆裂,已经够警方忙的了……反正这一切我们都管不着了,直接往叶家赶去。 在进叶家大门之前,我显得小心翼翼的,甚至在想,叶轻寒化作怪物后,会不会回到了家里。 在来的路上,我听晨晨告诉我,金帝蛊和人体融合后,就会化为血罗刹,不仅会泯灭人性,忘记身边所有认识的人,而且嗜血成性,性格暴烈,特别喜欢攻击人,残杀生灵。 我真的很担心,在进入叶家门时,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将我们全部给杀死…… 好在我们踏进叶家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让狗蛋将叶小蝶放在沙发上,我和晨晨直接奔进了叶风夫妻的卧室。 来到那间卧室,我将那张床给移开了,一眼发现地面一个洞口,再看那墙角原先的那个蝴蝶标志,竟然消失不见了。 洞内黑雀麻乌的,我在卧室里找了一个手电,拧亮手电,步入了地下通道。 由那道走廊,来到大厅,我用手电向四周一扫,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床还在,但躺在上面的叶轻寒却不见了。 围绕着那张床旋转的那些透明的蝴蝶,自然也消失了。 至于那个水晶球,也没有出现过。 这时,我想起叶轻寒在天运公司的楼上,吞下那只金帝蛊所出现的那道奇景,当时有三道白影从天而降,与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融为了一体,随即就出现了无数的蝴蝶…… 由此可见,叶轻寒在和金帝蛊融为一体后,就触发了这地下室里的某种感应,用特殊物质制造出来的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旋即便突破地下室,与身在天运公司的真人,合二为一了。 即使我脑子有坑,我也能想像得出来,这是叶风在生前精心设计的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案。 这个叶风也够奇葩的了,他情愿让女儿化身血罗刹,也不想让金帝蛊落入到他人之手。 在这金帝蛊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随着叶轻寒的失踪,这似乎成了一个难以探取的悬念产。 我转头看向晨晨,问:“晨晨,你说,这叶轻寒化身血罗刹后,她会带着身边的保镖到什么地方去呢?” “她应该是寻找罗刹地去修养去了!”晨晨告诉我道。 接着晨晨又道,叶轻寒刚刚化身血罗刹,金帝蛊虽然已经与她融为一体,但能量还不稳定,她必需找一个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去修养,巩固金帝蛊所赐给她的能量。 听晨晨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愣。 据我所知,早在明朝时,一般罗刹地均指俄罗斯,另外一个就是锡兰岛(古时称是为是五百罗刹女的居住地),难道叶轻寒为了巩固体内血罗刹的能量,赶到国外去了? 晨晨在读出我的心语后,摇头道:“叶轻寒不会到国外的,我华夏之内也应该有适合她修养的罗刹地的。” 至于什么是罗刹地,晨晨却说不出来,不过,她说已经为身为血罗刹的叶轻寒,她是能寻找得到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好奇地问晨晨道。 晨晨笑道:“我天生少了三魂中的天魂,想必我这天魂一直在某个地方四处飘荡吧,它总能发现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能让我感应得到。不过这些事情总是处于模糊状态,一旦涉及到具体的东西,我就不清楚了!” 汗,想不到少了一魂的晨晨,还有如此强大的感应能力。 虽然她的感应不够具体,但已经够逆天的了。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越来越发现晨晨有很多别于常人的异能,比喻她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本命灯,还能用偷香术招来别处美味,又还拥有独特的感应能力…… 这些都是我所办不到的。 在得知晨晨居然拥的这种超人的感应力后,我颇为激动地又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问晨晨,叶风在生前时,为什么要在这地下室里用特殊的材料制造相同的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她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她真不清楚。 晨晨在看到我满脸失望的表情时,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哥,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叶风大概是怕女儿化身血罗刹时,心性大变,掌控不了自己,于是复制了叶轻寒和那两个保镖,到时使他们合体为一,以便能控制他们!” 不过,晨晨在说完这段话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定定的盯在某一个地方,眸间显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发现铺在那张床上洁白的床单,居然像被墨染了一般,一瞬间就变黑了。 卧槽,那变黑了的床单像活了似的,逐渐在收缩……最后竟缩成类似一只蜈蚣一样的虫子,在床上不停的蠕动着。 “九幽蝎!”晨晨惊呼了一声! 可是,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时,那只被晨晨叫作九幽蝎虫子,突然昂起了头,一对闪烁着血光似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从它的眼睛里暴射出一道邪恶的阴寒之气,将我紧紧的笼罩住了。 那一刻,我浑身好像被冰冻住了,连脑子也好像停止了运转,整个人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如同泥塑木雕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与此同时,嗖地一下子,那只九幽蝎蓦地化作了一道黑影,向我的门面猛扑了过来…… ... 84、来人 “哥,小心!” 晨晨见状,奋不顾身冲我扑了过来。 哪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当口,我腹下那只阴猊兽突地迎面冲了上去,一口就将那只黑色的九幽蝎给叼进了嘴里。 吱吱吱……那只黑色的九幽蝎,在阴猊兽的嘴里不停的挣扎着。 这让我想起这个小怪兽,当时在叶轻寒父母卧室里吞吃戾鼠的情景。 不得不说,这阴猊兽还真够勇猛的,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只九幽蝎给吞进肚子里了。 吞吃了蜈蚣后,小怪兽伸出一只小爪子抹了抹嘴,又飞回到了我的身上。 也就在这当口,哥们突然打了一个激凛,浑身一抖,整个人好像被解冻了一般,在我身上轻轻袅袅地蒸腾起一股白色的热气,身上的衣服全已湿透,手脚也开始能动弹了。 “哥,你没有什么事吧?”晨晨拉着我的手,声带哭腔地问。 我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哥一点事都没有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心还是怦怦的跳个不停。 特么的,这是什么九幽蝎,怎么如此厉害?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一闪,顿时明白了九幽蝎的来历了。 天有九重天,地有九幽地。这九幽之地,乃是地府最阴寒的地方。 在这阴寒之地,生存着一批极有灵性的毒物,其中最为厉害的当是九幽蝎。 估计清朝那个死鬼李清是见过九幽蝎的,故此融化在我体内的戒指提供给了我这一信息。 要知道,这九幽蝎在地府是靠偷噬人的阴魂来生存的,它的邪恶之处就是别人被它袭击了后,就会像疯狗一样去咬他的同伙,并且相互残杀,直至那一群人全部死亡…… 据说,这九幽蝎在被封之前,只要在它身上滴上自己的鲜血,它从不会向滴血的亲人发动袭击的。 虽然我是受聘来帮叶家的,但我和叶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九幽蝎向我发动攻击也是正常的。 泥马,如果我真的要是被这九幽蝎给袭击得手了,一时我脑洞大开,控制不住自己,向身边下手的话……唉,想想真是后怕,我这来到叶家一连串的遭遇,说起来泪流满面的啊! 让我不明白的是,叶风为什么要将这九幽蝎给封在了这张的床单上,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叶风是没有那个本事能在床单上封存九幽蝎的,能够使出这种手段的,自然是那个赤霞仙子。 在当时,赤霞仙子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谜,单从她的名字上,我想这一定是一个美丽得就像不食人间的仙子…… 一个美丽的仙子,怎么会帮着叶风做出如此阴险的事情来了呢? 转而一想,我又明白了,叶风生前这么做,肯定是针对祭死门的。 叶风在生前为预防女儿叶轻寒万一成了化身血罗刹后,祭死门可能突袭叶家的住宅,被他们发现这个地下室,由此发现什么秘密,故此在这床单上封存了这只逆天的九幽蝎…… 那么,在这地下室里还有什么秘密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期解的时候,晨晨在解读了我的心语后,道:“哥,叶风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不想将赤霞仙子与叶家暗中来往的秘密,给泄露出去!” 呃,晨晨也是言之有理。 但我很快又不解了,问:“即使祭死门的人来到这地下室,又怎么能得知这地下室的建造,会与赤霞仙子有关呢?” 晨晨笑道:“无论什么人做什么事,都会在那个地方留下他活动信息的。凭我的感应,这祭死门里有这一种高人,他可以从这地下室的空气察觉赤霞仙子的信息——当然,前题是那人在这之前见过赤霞仙子,否则,是发现不了的!” 我汗啊,这祭死门里的人,居然还有这等高人? 不过,对于晨晨那种奇葩的超感应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我转而又想,叶风为什么害怕将赤霞仙子的身份给泄露出去了呢? 难道是这赤霞仙子的功力比不上祭死门的老大,怕给她带来杀身之祸;还是这个赤霞仙子身份敏感,不能轻易暴露她的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赤霞仙子为什么在给叶风所画的那些黄金符上,堂而皇之地打上了自己的鉴印呢? 当我将这些心里的疑问,告诉晨晨时,晨晨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毕竟晨晨的感应不是万能的,虽然她有时说话跳跃性很强,但她有时候的思维能力还保持在她15岁的那个年龄段。 “哥,不好,我们赶快离开地下室!”这当口,晨晨冷不丁地惊叫了起来。 她扯着我的衣服往室外奔去,我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地下室的大厅四壁开始呈现出裂纹,而且在从头顶上不断地砖块崩裂…… 我突然明白了,这地下室里的气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在阴猊兽吞吃掉那只九幽蝎后,气场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这叶风在生前布置这地下室时,也算是机关算尽,即使九幽蝎袭击失败了,这地下室也会将来人给堵在里面窒息而死。 好在晨晨发现得早,我们两人刚刚钻出洞口,逃离那间卧室,从背后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整个地面塌陷了下去,随即从旁边移出一道铁板,嘎吱一声,直接将地面又给封死了…… 从表面上看去,叶风夫妻俩卧室内的除了地木板换上了铁板外,好像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过。 狗蛋和小桃红在客厅里听到这边的声响后,匆匆赶了过来。 “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狗蛋急问。 都到这种时候了,那小桃红还不忘向我抛媚眼,娇声问:“怎么了,帅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笑道:“没有什么事情!” “不会吧,没有什么事情,你的脸怎么这么苍白?”小桃红硬是凑近到我的身边,居然还用鼻子在我的身上到处闻了一下。 接着她又惊炸炸的叫了起来道:“还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都闻到你身上一股臭气扑鼻的汗味了,肯定是吓的吧?” 被她这么一嚷,老子特么的连脸都红了,这真是哪壶不开偏提那壶,这不是让我丢人现眼么? 嘭嘭嘭…… 刚来到客厅,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是哪个不长脸的,到人家门上来,有这么敲门的吗? 屋里的人都一愣,齐齐看向我。 现在叶家除了一个叶小蝶人事不省外,就我好像能算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了吧? 我心中顿时一凛,不会是祭死门的人前来抄家灭门的吧? 如果真是他们来了,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估计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即,我向狗蛋和小桃红使了一个眼神,做好拼命的准备,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大门那移了过去。 我先是扒在猫眼里向外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怎么是她来了? ... 85、吓成了植物人 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 当我从猫眼里看到来人时,吓得当即浑身是一哆嗦。 门外的院子里,居然站了一排的警察。 为首的是一个美得有点不像话的女人,她正是女暴龙白梦灵。 这女人的名字听起来很温柔,可为人却是十分的霸道凶蛮,虽然我只是和她打了一次的交道,但她所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更何况上次在警局里,我又是那样戏弄了她,想必等她清醒过来时,估计是连杀了我的心都有吧? 现在这个霸王花寻上门来了,还有我的好处吗? 当时,我心里一个劲的叫苦不迭啊! 可是,昨天后半夜天运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加上这白梦灵和叶轻寒又是好朋友,她带着一帮警察来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说,我也不是这叶家屋里的主人,总不能一直不开门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开吧! 哐当! 还没有等我将门拉开,门就被那个白梦灵给一脚踹开了。 砰——呜…… 泥马的,老子特么的也算是倒霉到家了,头部正好被踹开的门撞了一个正着,眼前一阵金星乱舞,连鼻子血当场飚了下来。 这个女人力气还真不小啊! “臭流氓,原来你在这儿!”白梦灵一见是我拦在了大门口,甩手就啪地一声,抽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还好,那个罗警察没有来,如果他要来了,估计有我够呛的,说不定在白梦灵给了我一耳光后,他会接着上来捅我一刀。 我又捂鼻子又捂脸,还没等我说话,那霸王花一挥手,冲那些警察声嘶力竭地大吼道:“给姑奶奶将这个流氓铐起来!” “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我们的老大!”狗蛋见状,一声怪吼扑了过来。 “啊——”白梦灵根本没有料到在这屋里突然跃出这么一个人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惨叫一声,急往后退去。 连那几个准备上来铐我的警察,在发现狗蛋的尊容后,也吓得脸上变了颜色,忙不迭地掉身要逃。 也难怪那些人害怕,就狗蛋那一副模样,身高不到三尺,细如竹竿的颈项顶了一颗硕大的如同南瓜似的脑袋,如果大白天在街上逛上一圈,一路街上的人不被他吓成神经病才是怪事呢。 更何况那狗蛋凶性暴发时,两眼冒绿光,而且浑身还会散发出一团团的黑气,那些警察没被吓尿,素质已经够过硬的了。 “狗蛋,快住手!” 我看狗蛋两眼绿光闪烁不停,生怕他一时间杀心大起,还真担心他像在丢魂弯那儿对付那些纸衣人一样,抱着那些警察的肩膀,像啃西瓜一样将他们的脑袋给吞噬了。 要知道真要是伤了这些警察的性命,我即使跑到天涯海角,都是一名通缉犯了,那时我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可是,我的喝声还是迟了一步,那个狗蛋已经像闪电一样冲出了门去,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梦灵的肩膀。 白梦灵又是一声惨叫,彻底的吓晕了过去。 哗啦啦…… 那些溜得比免子还快的警察,一看他们的头儿被一个怪物给抓住了,纷纷回过身子,掏出枪,瞄准备了狗蛋。 “老公我来了!”小桃红一看那些警察都将枪对准了自己的老公,两手一张,瞬间从她的体内窜出了无数的青藤,直向那些警察飞了过去…… 我一看要坏事了,急得再次跺脚大声喝道:“狗蛋,小桃红,都给我住手!” 这对夫妻这才好像听清了我的喝声,回头齐齐看向我,没敢有进一步动作。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快给我退回来!”我喝道。 那夫妻俩面面相觑,估计他们心里都不解,既然是朋友,怎么那个女的一进门就抽了你一记惊天动地的大耳光? 而且从那女人表情上看,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剥了你的皮,割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可这些我一下子实在不好和这夫妻两人解释。说穿了,还都不是你狗蛋给老子惹得祸,你绑架了叶小蝶,连累我跟着进了局子。现在哥们要给你擦屁股,也是擦到母老虎身上去了。 好在他们还算听话,狗蛋当即松了手,白梦灵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小桃红也旋即有些不甘地收回了藤蔓术,那些警察看看危险已经解除了,也都收回了枪。 不过,警察们的眼睛却再也不敢往狗蛋那对夫妻身上看了,一个个地站在那儿瑟瑟地发抖,冷汗直冒,狗蛋得长得半点没个人样倒也罢了,那个女人更吓人了,竟然能从身体里冒出那么多的藤蔓,这还是人吗? 唉,我也知道,别看这些警察都吓得没敢再出手了,但我这祸是闯大了,警方肯定是放不过我了。 我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白梦灵,大步走了过去,来到她的身边,正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忽听得从院子门外传来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我孙女儿怎么躺在地上了?” 这当口,从院子门外走进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那老人上身穿对襟白衬衫,下着一条宽大的黑灯笼裤,一双圆口布鞋,手里摇着一把黑色的折扇,看他那模样,应该有七十多岁的人了。 别看他岁数挺大了,长得也瘦,但身体精干,两眼闪烁着两道精芒,而且周身似乎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息。 那些警察一看到那老人,顿时精神一振,齐齐地围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叫道:“爷爷!” 呃,不会吧,难道这些警察都是这老头的孙子? 老头很是傲慢地哼了一声,那些警察正要向他告状,他却用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挥,没再理他们。 “小伙子,你就是叶家请来的那个阴阳?”老头径自走到我的面前问。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请问老先生……” 老头道:“我姓白,是梦灵的爷爷,你叫我白老爷子就行了。呃,我这孙女儿是怎么了?” 我苦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正站在屋子里发呆的狗蛋夫妻俩,只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一看那老头就是道中的高人,在他望向狗蛋夫妻两人时,目光中的精芒只是微微一闪过后,脸上的表情旋即恢复了镇静,完全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 白老爷子将目光从狗蛋夫妻两人的身上收回来后,再凝视到躺在地上的孙女儿身上,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惊骇地道:“怎么会是这样?”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一怔,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当我的眼神落到白梦灵身上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白梦灵是被狗蛋吓晕过去的,可看她的神情就像睡熟了一般,脸上的表情显得特别的安详。 更准确地说,现在她那模样,就跟植物人没有什么两样…… ... 86、三根请魂香 我想不到大清早的就惹出这么一个大麻烦。 让我更想不到的是,这个霸王花、女暴龙白梦灵外表看上去那么强悍,原来一点也不经吓,这么一吓,竟然将身上的魂给吓丢掉了。 失去魂魄的人,一般都会像植物人一样,人事不醒。 屋里还躺着一位如花少女,不过她的魂魄被养在我的封灵镜内;而眼下躺在这地上的女人,她的魂魄却丢得无踪无影了。 我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她的魂魄。 白老爷子显然是急了,一连催着我道:“小伙子,你可有办法找回我孙女儿的魂魄啊?” 看来这白老爷子还真是一个高手,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孙女儿的魂魄被吓丢掉了。 估计那些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在听了老头的话后,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呃,这人的魂魄当真还会丢掉? 当然,对于如何找回白梦灵的魂魄,我还是有办法的,在我李清那书中看到过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只要用三根请魂香,就能让她的魂魄归身。 白梦灵与晨晨不同,晨晨是天生少了一天魂,是没有办法请回的。 看那白老爷子急眉赤脸的模样,如果我要是请不回白梦灵的魂魄,他就要和我玩命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白老爷子,你别急,让我试试吧!” “试试?这人命岂能儿戏?”白老爷子有一点火大了。 随即,白老爷子好像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一些粗暴了,尴尬地冲我笑了笑道:“呵呵,我这脾气,你可别介意……” 我能介意什么,归根到底,事情是我惹下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当然我得扛起这个责任。 看得出来,这老头的性格和白梦灵大致相似,不过,他这孙女儿是脑洞大开,处理事情不经过大脑处理,老头要比她理性多了。 我笑道:“没有关系的,老爷子……” 好在李清当时给我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还储存了一些请魂香,我也用不着到街上的冥市去买。 我没让人动白梦灵的身子,让她静静的躺在地上,按规矩,一个人在哪丢了魂,就得在那儿请魂。 我当即像变戏法似的,从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三根请魂香,点着了,按三角形的位置,分别插在白梦灵身边。 “天方地圆,魂兮归来,起!”我念动咒语,将手向空中一招。 本以为白梦灵丢失的魂魄,随手就可招之即来,哪知,我的咒语刚念毕,只听得啪啪啪三声脆响,三根请魂香,竟拦腰折断了。 那些围观的警察并不知其中所以然,但白老爷子显然是行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脸色顿时为之一变,那一张老脸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何方恶灵,胆敢抢夺了我孙女儿的魂魄?”白老爷子突然一跃而起,挥起手中的那把黑纸扇,四处点击。 但见从那黑纸扇子间,激射出一道道青烟,四处弥漫,可青烟散尽,并没有一点的效果。 “喋喋喋……”蓦地,从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阴寒的笑声。 听着那笑声,竟是那么的耳熟。 顿时,我心里突地一跳,呃,是那个红妆女鬼? 果不其然,在我耳边的不远处,又传来了她的声音:“喋喋喋……我说过,你既然答应了我母亲做我的老公,你就要一定守信用。告诉你,这女警官的魂魄被我抓住了,你一天不死,我一天不会放过她的!” 卧槽,原来这女鬼一直在暗中跟着我的呀。 听了她的话,哥们当即就要崩溃了。 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女人,非得死缠着一个男人要他做她的老公啊! 这名叫红妆的女鬼,特么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红妆,你听我说,桥归桥,路归路,请你放了白梦灵……” 可还没等我将话说完,那女鬼又特么的喋喋的阴笑了起来道:“怎么,你答应做的老公了?好啊,你马上死给我看,我立即放了白梦灵!” 让老子死给她看? 我真要哭了! 其实,我身上有赤霞仙子的黄金符,一道符足可以就将她收拾掉的。 问题是白梦灵的魂魄在她手里扣着,如果我要动用黄金符的话,连同白梦灵的魂魄也会遭受到毁灭性的袭击。 我真是拿这女鬼没辙了。 “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么?”我哭丧着脸向红妆恳求道。 红妆冷笑了一声道:“哼,姓阴的,我们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做我的老公,我再来找你!” 随即从我的身边,刮过一道阴风,很快消失不见了。 完了,这霸道女将白梦灵的魂魄也给带走了,看来霸王花一时两时是醒不过来的了。 “小伙子,你和那女鬼是什么关系?”汗,这白老爷子居然听出了我和那女鬼的对话。 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儿的魂魄被女鬼带走了,急得一脸的都是汗水。 我望了一眼围在身边的那些警察,道:“白老爷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老爷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将手冲着那些警察一挥道:“孙子们,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给我回去吧。呃,对了——” 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皱了一下眉头,对他们叮嘱道:“今天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你们谁也不得向外说,否则,别怪我这个做爷爷的对你们翻脸无情,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那些警察对白老爷子好像很是忌惮,一个个老实地点头答应了,撤出了院子。 当时,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啊,想到屋里还有一个植物人似的叶小蝶躺在那儿,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位人事不醒的美女警官,唉,你说吧,哥们这是前世里造了什么孽,都遇到的是一些什么事儿啊? 好在叶小蝶的魂魄还收养在我的封灵镜里,三天过后,等消磨了她魂魄的凶灵之气后,就可以还魂于她的身上了。 问题是这个白梦灵的魂魄,是被那个蛮不讲理的红妆给抢走了,我该怎么讨回来? 难道哥们真的要以命来换取白梦灵的魂魄吗? 特么的,老子如果真要是那么死了,这也太冤枉了吧? ... 87、死红娘 来到屋内,我将白梦灵放在叶小蝶一块躺在了沙发上。 白老爷子一眼扫到叶小蝶的身上,面色顿时一凛,望向我道:“呃,小伙子,这……这女孩子身上怎么也没有魂魄啊?” 他这话一出口,站在一边的狗蛋自我感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罪魁祸首,一张南瓜脸像喷了血一样的红,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其实,这也怪不了狗蛋,当时他也是受了祭死门老大的控制,为了夺得叶家的金帝蛊,不得已而为之的。 我苦笑着先请白老爷子坐下,然后道:“老爷子,她的魂魄已化为凶灵,被我封在养灵镜中,到时自然会还魂于她的。” 白老爷子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对我道:“你的事我了解了一些,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这叶家的事暂时不提,你先给我说说你和那女鬼之间的事吧,我不能因为你和那女鬼之间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害了我这孙女儿啊!” 听白老爷子说,他的儿子和媳妇都是警察,早在几年前为抓捕两名在逃杀人犯,英勇献出了生命。 这白梦灵是他唯一的孙女儿,他老命可以不要,但不能让她遭受到一点的伤害。 他这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事情由我而起的,无论如何我得让他这宝贝孙女儿还魂于身。 否则,他拼着老命也不会放过我的。 遇到这种事,我还能说什么呢? 自从来到南江市,我就被各种麻烦缠得要死不活的,想想也真是泪奔了。 不过,唯独这次“女鬼红妆事件”,都是我嘴贱所惹的祸。 昨天下午我在红妆阁买纸车时,如果不是我抽风了,在老板娘面前夸她死鬼女儿长得漂亮,还叫了她一声丈母娘,哪会惹出这种事情来? 想起昨晚在到丢魂弯的路上,哥们一条宝贵的生命,都差一点丢在那女鬼的身上了。 什么叫祸从口出啊,我这才总算领教了。 不过,我也从这位白老爷子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的,他对我非常的好奇,今天他到这儿来肯定是有他什么的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来到叶家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估计有好多的事情想问我,只不过眼下为了他的孙女儿,也没有心情多问别的什么了。 我心里的话,那把放在警察审讯室里玻璃柜子里的凶刀,估计就跟眼前这个老头子有关。 好吧,我也不用想着这么多了,先将眼前的事情先给解决了吧。 至于怎么解决,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但我不得不将整个事情经过,说给老头子听了。 白老爷子在听了我的叙说后,面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他捋着下巴颏那几根稀疏的花白胡须,沉吟了半晌这才道:“麻烦了,真是想不到,这事情怎么牵扯到红妆阁的老板娘身上了!” 红妆阁是我前面介绍的那条小巷子里的一家扎纸店。 那条巷子是专门做冥市生意的。 听了白老爷子的话,我不由得一怔,问道:“白老爷子,你认识到红妆阁的老板娘?” 提到那老板娘我就火大,这背后都是她搞的鬼啊。 当时,我真恨不得当即带着狗蛋夫妻俩,去专砸了那家扎纸店。 白老爷子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他点头叹道:“是啊,这家扎纸店的老板娘名叫死红娘,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也许你会问,这世上还有姓死的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错,她的确姓死。 早在几年前,华夏百家姓最新出炉,李、王、张为三大姓,但鲜有人知的是,根据此次华夏科学院的调查结果显示,在华夏人中还三小姓,分别为难、死和山(读音为“亚”),人数多在千人左右。 据说这姓死的,还是由北魏时期少数民族的四字复姓发展而来,具体缘由不可考,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 话说这死红娘还真是名如其人啊,她居然硬是要充当红娘,将她的死鬼女儿嫁给我做老婆,你说吧,这让我到哪儿说理去啊。 不管怎么说吧,我好歹是一个堂堂的大活人,总被一个女鬼缠在身边,时时刻刻要被她拉到阴间去做她的老公,这总不是一个事儿是吧? 这个事情不解决,以后这也没有我的安生日子过了。 听说这白老爷子和那红妆阁的老板娘认识,我就像一个溺水者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扯起他的衣袖道:“老爷子,你和那老板娘的交情怎么样,能不能帮我在死红娘面前多多美言两句,让她取消掉我和她女儿的婚姻约吧!” 泥马的,我什么时候和她女儿有过婚约啊,不就是老子嘴贱开了两句玩笑嘛,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办法了。 哪知这老头听了我的话后,立即摆出一张苦瓜脸,撮着牙花子直吸凉气,连连摇头叹道:“唉,冤孽啊,我和她……呃,是有一些交情,可是……这事儿难办啊!” 呃,听他那口气,这是摆架子还是怎么的? 可要知道,这也是事关你孙女儿的性命之忧啊! 我急问道:“老爷子,怎么了?” 一直呆立在一边的狗蛋也急了,大声道:“老爷子,是不是那个死红娘很难缠?要不,将她交给我,我去将她给做掉!” “对,我和我老公一起去,我就不信了,我们的帅哥就是不娶她死鬼女儿做老婆,看她能怎么的!”小桃红也跳了出来道。 我看到白老爷子一副心有难言之隐似的模样,冲着那两个人喝道:“退一边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心里的话,你们两人给我搅和的事还嫌少嘛。 那夫妻两人听了我的喝声,也没再敢多话了。 晨晨一直默默地坐在一边,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时,白老爷子捋着下巴的胡须,似乎一狠心对我道:“这……这个啊,阴阳,事情是因你起的,你陪我一道去会会那个死红娘去吧!” 看他那样子,心里好像还挺忌惮那个死红娘似的。 我不知道这白老爷子和那个死红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诧异,可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点头道:“行,老爷子,我听你的!” 为了白梦灵,我看白老爷子也是急得不行了,说走就站起身来,可在那一刻,我又有一些迟疑,万一我这一离开,那祭死门的人杀了过来,那可怎么办? ... 88、香水的味道 虽然我心里担心着祭死门的人会过来,但红妆阁那里我必需要跟着白老爷走一趟的。 这不仅为了白梦灵,也是为了自己。今天这一番折腾,“阴婚”这事一天不解决,我一天都会寝食不安的。 狗蛋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在白老爷子走出门后,走近前对我道,老大你放心去吧,叶轻寒破了祭死门老大的控天劫后,他们已经是元气大伤,现在估计忙着调整修养,一时是不会找上门来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时晨晨过来,用手牵着我的衣角道:“哥,让我陪你一道到红妆阁去一下吧!” “晨晨,乖,你还是留在这里,哥是没事的!” 我不是不想让晨晨陪我去,这次到红妆阁去肯定不是那么顺心如意的,而且这鬼小妞好歹在关键时刻还能给我出点主意,只是我不大放心狗蛋这对夫妻俩留在叶家。 叶家好歹在南江市是赫赫有名的亿万富豪,此刻出了这么大的事,断不了会有人前来拜访看望的,这狗蛋长得太过奇葩,万一吓坏了人,或者这对夫妻再演义一场凶霸秀,那事情就不可收场了。 好歹他们夫妻俩也能看得出来,我和晨晨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有她留在家里,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会听她的。 晨晨遇事还是比较冷静的,让她看守着他们夫妻俩,我也放心多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虽然没有说出来,晨晨已经解读出我的心语了,嘟着粉红的小嘴道:“那好吧,哥,那我就留在这吧,不过,到了红妆阁那里,你可要小心啊!” 我点头笑了笑道:“放心,哥一定会听晨晨话的!” 这一句话,将晨晨给逗乐了。 我看白老爷子在院子里等得我有点急了,忙向屋里的人摆了一下手,赶忙出了大门。 红妆阁距离叶家不是太远,我们很快就赶到了那条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是民国期间留下来的,估计也是南江市最老旧的一条巷子了。 昨天我和晨晨来这条小巷子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还没有感觉出什么。现在正好是上午,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这条小巷子青石板铺的路面上,两旁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动着枝叶,我感觉出这里的阴气特别重。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眼看快到红妆阁扎纸店的门口了,白老爷子的脸色却显得有些纠结,连脚步也显得拖沓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这老爷子还害怕见到那个死红娘? 我心中刚跳出这么一个疑问,就见白老爷子用黑纸扇掩着嘴轻轻咳了两声。 显然,他好像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越发好奇了,问:“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老爷子冲我挥了挥扇子,却没理我。 红妆阁的大门是关着的。 这里有个风俗,做冥市生意的,上午一般不开业,只有在傍晚时分这才开门迎接顾客的。 据说,挨晚时分阴气沉下来了,纸扎店的东西才带有邪灵之气,烧到了阴世,才能派上用场的。 这条小巷都是做冥市生意的,家家的门口都挂着两盏白纸灯笼。 一到晚上,这些白纸灯笼里面的蜡烛就被点亮了,加上这条小巷本来就阴僻僻的,你还别说,一般外地人不识路的,一不小心闯了进来,还真会以为来到了阴间…… 在离红妆阁门口不远的地方时,白老爷子做了几下深呼吸,好像终于鼓起莫大的勇气似的,下巴一挑,昂起脖子,一步一前地吼唱了起来: 驱过邪,抓过鬼, 乱坟岗上老子劈过腿, 棺材里面睡过觉, 还和女鬼亲过嘴; 伊哎子呀,伊儿呀, 有名有姓的白颠疯, 一生一世怕过谁? …… 我擦,原来这老爷子真名叫白颠疯。 这名字也太奇葩了吧! 听他那唱的歌词,好像这是在给自己壮胆似的,不会吧,尽管这条小巷子里阴气比较重,我也看不出这里有什么恶鬼啊。 我正疑惑这老头子是不是抽风了,忽听得从红妆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泼妇骂街似的声音:“老不死的白颠疯,嚎泥马的什么丧啊,你特么的还有脸跑到这儿来,信不信姑奶奶我马上出来撕了你啊!” 呃,这是那个死红娘的声音? 她要撕了白老爷子,他们这是结了多大的仇恨啊! 再看那白老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额角上滚出了汗珠,两腿一个劲的打着哆嗦,像是要瘫软在地上的模样。 我赶忙将他扶住,问:“老爷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的,连恶鬼我都不放在眼里,一个臭女人撒一点小泼,我能怕个毛啊?”可我从他的话里还是听出来了,他很害怕那个死红娘。 他这是煮熟的鸭子,落了一张嘴硬啊。 我也不清楚,这白老爷子怎么见死红娘,就跟老鼠拜见猫似的。 也就在这当口,嘭地一声,红妆阁的大门开了半边。 哗! 冷不丁的从里面泼出一盆水来,正好兜头浇在了白老爷子的身上。 你妹的,幸好老子闪的快,否则,我就跟白老爷子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成一整个落汤鸡了。 死红娘人没现身,却从里面扔出了一连串骂声:“你再嚎呀,狗日的白颠疯,这是老娘洗屁屁的水,先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也是醉了,这死红娘也太缺德了吧,竟用洗屁屁的水,浇了白老爷子一身啊,我看这老头子是要倒霉了。 哪知白老爷子显露出一脸的贱相,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放进了嘴里,还吧哒了几下嘴巴,仰头哈哈大笑,冲屋子里面嚷道:“死红娘啊,你别逗我了,这分明是你的洗脸水嘛,好香,味道很不错啊……呃,你这用的是兰蔻,还是阿玛尼挚爱女士淡香水啊?” 我耸了耸鼻子,在空气里的确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种香水味,我只在叶轻寒的身上闻到过。 可是,我隐隐的感觉到这香水味和在叶轻寒身上闻到的,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似乎在哪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不是我灵觉过敏了,我一时也摸不清楚。 “死老头子,你个臭不要脸的……”此时,死红娘一阵旋风般的卷出了大门外,她手里拿了一把杠面杖,气势汹汹的朝白老爷子扑了过来。 白老爷子一看不妙,撒腿就跑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拽他前面道:“小伙子,你给我挡住这个女疯子!” 靠,这老头也太不厚道了,拿我当挡箭牌啊! “呃,你……” 那死红娘一眼发现了我,脸上的表情一阵错愕,紧接着神色一变,竟笑靥如花地冲我道:“哎哟我的妈也,原来是女婿看丈母娘来了,阴阳啊,来,快进屋里坐!” 听到她热情得有些不像话的语气,我不禁暗暗打了一个寒战,怎么我觉得自己这是上门送死的节奏啊…… ... 89、三人组 被一个女鬼的母亲喊作女婿,我心里简直就像跟日了狗似的,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儿。 当时我僵立红妆阁的门前,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哪里挪得动脚步。 “怎么了,阴阳啊,瞧你这出息的,女婿到了丈母娘门口,怎么还不好意思进屋?”那死红娘见我迟疑着不动,不阴不阳地笑问。 最可恶的是那个白颠疯了,他在听了死红娘的话后,在背后一个劲的推着我,低声催促道:“进去,进去呀,小子,别忘了我们来这里面是身负使命的!” 这老家伙是什么德性呀,你干嘛不走前面,为毛让我打前锋? 好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吧。 进了屋子,死娘子将那白老爷子给撇在了一边,只顾忙着给我让坐,还给我泡了一杯茶,递到我面前,笑容可掬地道:“宝贝女婿啊,看到你能来这里,我真的好开心啊,呃,丈母娘给你泡的这杯茶,你可一定要喝了哦!” 听她左一个女婿,右一个女婿的叫着,我浑身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都快落一地上的了。 我看着那杯中的茶,黑乎乎的像墨汁似的,闻着一股什么怪味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茶叶泡的,总之,看了特别的不好受,我胃部一阵阵的抽搐着…… 刚一抬头,正好撞上白老爷子的目光,他暗中向我一个劲的摆手,好像在示意我不要喝那杯茶。 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这死红娘为了招我做她女婿,她在茶里下了毒,要亲手毒死我? 这大白天的她就想杀人,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这个女人为了她那死鬼女儿,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啊! “怎么不喝啊,是不是怀疑我杯子里放了什么啊?”死红娘瞟了白老爷子一眼,看我双手捧着杯子一个劲地发着抖,满面不爽地问。 显然,刚才白老爷子对我所做的小动作,被她发现了。 我慌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我……我不渴,我……” 死红娘菀尔一笑道:“你看你这傻孩子,跟你丈母娘说话,还这么紧张干嘛?好啦,新女婿上门,我总不能让你空肚子吧,你既然不渴,那我就到厨房里给你做点吃的去!” 也不容我分说,这死红娘又一阵风似的,往后屋子里去了。 这要是在一般人家,遇到这么一个体贴的丈母娘,对于一个女婿来说,这是多么一件幸运的事啊! 可是,这个死红娘却是一个时时刻刻惦记着要取我性命,让我到阴间给她女儿当老公的女人。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发憷,哥们这是什么命啊! 看到死红娘进了后屋,白老爷子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我的面前,喘着粗气道:“渴死我了!”说着,端起那杯茶,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我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纳纳地问:“你不怕这茶水里有毒?” “怨不得死红娘说你傻呢,这光天化日之下,她怎么敢在茶水里下毒?到时警察找上门来,她逃到了吗?”白老爷子白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视地道。 听了他的话,我无比郁闷地道:“那你刚才在暗中一个劲的冲我摇手干嘛啊?” 白老爷子的眼睛溜了后屋一下,压低声音道:“傻小子,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只顾喝茶,得将我们的来的目的,趁早向她说出来呀!” 我汗,原来他竟是这么个意思。 泥马,你白老爷子不是也长了一张嘴吗,有什么话你自己怎么不说,非得我开口啊? 这白老爷子真是不够厚道的,我正腹诽着,突然发现这老头脸色变了,二目中显露出惶恐的神色。 他那一身湿透了衣服,突然收缩了起来,像是裹粽子似的,一层层的将他给勒住了。 很快,白老爷子就被勒成了一个团子,瘫在了地上。 当时我真的吓坏了,心里紧张得不行。 “白老爷子,你……你是怎么了?”我急得围着他身边团团直转,却是一筹莫展。 白老爷子憋红了脸,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艰难地道:“我……我中了这疯女人的奸计了!” 呃,他说自己中了死红娘的奸计? 一时间,我脑子里忽地打了一个闪,想到那香水味…… 问题一定出在浇泼在白老爷子身上的那盆水上。 对,还有那杯茶也有问题,白老爷子在喝了这杯水后,这才出了问题。 我的脑子里顿时就像一团乱麻,感觉这事情是越来越麻烦了,如果这老头子在这真的送了命,即使我能讨得白梦灵的魂魄,待她醒来后,我又如何向那霸王花交代? 那女人和红妆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凡事都是不经过大脑过滤的,她要是知道自己的爷爷和我一道来红妆阁送的命,不找我拼命那才怪呢。 那个白梦灵身为警官,她要是假公济私报复我的话,可以说,她足有一千种办法玩死我的。 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我特么的就觉得这白老爷子真是一个十足的害人精啊,你和这死红娘到底有什么纠葛,好死不死的也别连累我啊! “死红娘,你快出来,这白老爷子要死了!”我看那白老爷子的脸由红转紫,顿时急了,冲着后屋子吼了起来。 我这一嗓子吼得还真管用,那个死红娘当即端了一碗面条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不过,在她瞄了白老爷子一眼后,冷眼扫向了我道:“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啊,小子,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死红娘?这么没大没小的,居然直呼你丈母娘的名字,你是欠揍还是怎么的?” 我一听火大了,吼道:“死红娘,谁是你的女婿了?” “小伙子,我求求你了,你就答……答应做他的女婿吧……”谁知道,那个白老爷子竟然向我如此哀求地道。 听了他的话,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妈蛋,这死老头子当真是抽风了,竟然让我答应做这死红娘的女婿? 我一时间脑子快转不过弯儿来了,难道他也想让我死? 死红娘那一张原本充满了怒气的脸,在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后,瞬间满面生花,望着他笑道:“老不死的,你倒说了一句人话了嘛!” 白老爷子苦着脸道:“红娘,过去不管我对你做错了什么事,请你放过我吧,还有,也请让红妆放过梦灵,我会劝阴阳娶了你女儿的!” “你……”这老头子特么的为了他自己和女儿,竟公然将我一个劲的往死路上推啊,我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卧了个槽,这老头子做人也太无耻了吧,我甚至后悔不该轻信他的话,跟他一道来这红妆阁的。 我真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踹他两脚! 死红娘轻哼了一声,道:“白颠疯,你当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在我们冥灵师三人组里,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你了!” 什么是冥灵师三人组,我听糊涂了。 但有一点我清楚,原来这白老爷子和死红娘都是冥灵师。 既然是三人组,那另一个人是谁呢? “那你相信谁?”白老爷子喘着粗气问。 我也不得不佩服这老头子了,脸都憋成一副紫猪肝了,居然还能说得出话。 死红娘笑道:“当然是大师兄了!” 说完,她伸手拍了三掌。 不大一会,从后屋子里大摇大摆走出一个弯腰驮背的老人来。 那老人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如同一张白纸糊在了脸上一样,乍一看,就像从棺材里刚刚爬出来的似的。 当我看到那老人时,一下子就懵了,靠!这不是龟壳镇的那位通灵老人巫先生么? 他怎么来这儿来了? ... 90、逼婚 我没有想到,巫先生竟然会是死红娘口中的大师兄。 原来这三个人同出一门,都是冥灵师,呃,不对呀,这巫先生不是自称是通灵师吗? 不管怎么说,巫先生出现在这里,对于我来说,总是一件好事。 他和清朝的死鬼李清是好朋友,而且他也帮了我不少的忙,想必有他在场,至于死红娘要逼我做她死鬼女儿老公的事,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到巫先生迎面走了过来,我激动的迎上前去,叫道:“巫先生……” 哪知巫先生只是对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径自从我的身旁走了过去,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 “师兄,什么风将你给刮来了啊?”白老爷子满脸堆笑地望着巫先生,带着讨好的语气问道。 他几次想从地上站起来,无奈身上的衣服将他缠得像一只棕子似的,根本就爬不起来。 巫先生望着他这一副可怜的模样,居然没心没肺地哈哈一笑,道:“师弟啊,想不到你被小师妹的香水夺魂术,整成这样,那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 “什么是香水夺魂术?”光听这名字,估计是要人命的,白老爷子的脸顿时变得惶恐了起来。 巫先生笑道:“这是小师妹利用当今畅销的名贵香水,最新发明的一种灵术,是专门用来对付邪魅的。这种水一旦被泼到人身上,当即就会吸收人体内的水份,让人产生干渴难耐的感觉。当然,如果再让这人再喝上一杯离魂水,效果就更显著了……呃,就像你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你撑不了十分种,你身上的衣服就会收了你的魂魄,让你到另一个世界去报到了!” 听巫先生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过来了,那死红娘在那盆水里原来做过了手脚,难怪我闻到那香水的味道有点不对劲呢。 虽然我的灵觉比不上晨晨,但对有一些不明事物总有一点感应的。 死红娘分明早就知道我因为有了提防心,不会喝她杯子里水的,所以故意找了借口进了后屋,让早已渴得嗓子要冒烟的白老爷子将那杯水给喝了…… 我也不知道这白老爷子到底对死红娘做错了什么事,否则,这女人对自己的同门师兄,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段么! 巫先生在解释这香水夺魂术的经过时,就像说一个笑话一样那么轻松。 可这对于白老爷子来说,那绝对不是笑话那么简单了。 他那一张紫脸顿时吓得一片惨白。 白老爷子几乎像球一样滚到了死红娘的面前,咚咚咚……将头在地上一个劲地撞着,一把鼻涕两行老泪地道:“红娘,呃,小师妹,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饶了我吧,都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很快的,我看到白老爷子的额头上就红肿了起来。 怕再这么撞下去,我真怀疑他会脑震荡的。 尽管这老头子有些不厚道,不过我眼看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痛哭流涕的在在一个四十来岁女人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还真的有一些于心不忍。 “巫先生,是不是……” 可是,还没有等我将话说完,巫先生两眼别有深意地看向我,笑眯着眼睛问:“小子,你是不是看不下去了,要替这白老头子求情?” 我没再吱声,点了点头。 巫先生又笑了笑,转头望向死红娘道:“小师妹啊,依我看啊,就且饶恕了白颠疯吧,你看,连你的女婿都替他求情了,他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啊!” 听了他的话,我当即要崩溃了。 这特么的巫老头子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也跟着说我是死红娘的女婿? 我突然惶恐了起来,这三个人原本是同门中人,他们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人吧? 这当口,死红娘两眼微笑地看向了我,咯地一声笑道:“好,既然是我的女婿开金口了,这个我肯定会给的!” 汗,当时我真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一记耳光。 我这一张嘴怎么如此贱啊! 死红娘将那碗面条端了过来,放在白老爷子面前的地上,冷声道:“你吃了它!” 此时,白老爷子对死红娘是言听计从,由于他的两手全被衣服紧紧的束缚着,根本不能动,只能像狗一样将嘴伸进了碗里,吧哒吧哒,一口气竟将那碗面条吃得滴汤不剩。 吃完了面条,他竟还用舌头将碗底给舔得跟水洗了一样的干净。 也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老爷子那一套水淋淋衣服,竟升腾起一片白色的水汽,待水汽散尽以后,他的衣服恢了复原先的宽松,在上面居然看不到一点水渍。 敢情这死红娘到后屋里去,并不是真的给我做吃的,而是为这老头子所准备的啊。 显然,那碗面条里放了解药,否则,白老爷子也不会恢复那么的快。 白老爷子忙不迭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死红娘抱拳一连作了几个揖,堆起笑脸道:“谢谢小师妹了,我就知道小师妹不仅长得貌美如仙,而且心地也十分善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加害于我的……” “好啦,别给我说这些不用的了!”死红娘秀眉微蹙,厌恶地瞪了白老爷子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这白老爷子脸皮比我还厚,讨了一个没趣,竟一点也不显得尴尬,笑道:“谢谢小师妹恩典!” 接着他又将话题一转,道:“小师妹,你看,我孙女儿梦灵……呃,你能不能替我求一下红妆,让她放了她啊,好歹她也是梦灵的亲姑姑啊!” 什么,那霸王花白梦灵是红妆的亲姑姑,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听得云山雾罩的时候,死红娘突然啪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喝道:“姓白的,你倒有脸皮说这话,信不信我撕了你这张臭嘴!” “对不起,小师妹,我嘴臭,嘴臭,只是梦灵的事……”这老头子立马老实多了。 死红娘听了他的话后,脸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道:“只要这小子答应做我女儿的老公,我家的红妆马上就会放了白梦灵的!” 真是泪奔,这女人怎么总死死的咬着要让我做她那死鬼女儿的老公啊! 我知道死红娘是最信任巫先生了,只得向他求救,道:“巫先生,我求你了,我不想做她的女婿……” “既然你不想做我这小师妹的女婿,可昨天你为什么当着她的面,说喜欢她的女儿,还叫了她丈母娘呢?”哪知没容我说完,巫先生就打断了我的话,表情非常严肃地向我质问道。 我看了一眼那挂在墙壁上的红妆的生前照片,神情沮丧地道:“我只是随口开了一句玩笑,我……” “有的玩笑是可以开的,但有的玩笑是不根本不能开的!”巫先生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两眼阴测测地紧盯着我道。 接着他又道:“阴阳,早在前世里,你就亏欠了红妆了,在今生你一定得要补偿她,做她的老公!” ——呃,这巫先生不帮我倒也就罢了,可他在说什么糊涂话啊,我前世里到底欠那红妆什么了? ... 91、我的前世孽缘 我怎么没有想到,巫先生不但不帮我,居然还责怪我在前世里亏欠了红妆什么的,我到底欠她什么了? 本来那死红娘脑袋就跟有坑似的,你这说话可要负责任的啊。 在这红妆阁里,我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将晨晨带过来好了。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应该跟着白老爷子来的。 眼下,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为了救出白梦灵的魂魄,认了那死红娘做丈母娘,不过,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二是我什么都不管,特么的,老子撒丫子就走人,看谁能拦得住。 我就不信了,这是什么年代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谁敢强迫我做谁的老公啊! 不过,偏偏我是阴阳,我下不了那个狠心,弃白梦灵而不顾,如果事情不是因我而起,她的魂魄也不至于被那红妆抓去的啊。 从小虽然我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从没有哪一个能将我当人看,可我应该还要坚守自己做人的底线。如果我丧失了这道底线,我活在世人还算人吗? “巫先生,你是不是得了死红娘什么好处,凭什么说我前世世亏欠了红妆什么的?”我恼怒地大声喝问。 这件事情不理清,那死红娘肯定会和我纠缠不清的。 巫先生微微一笑问我道:“阴阳,你别发火,我问你,前辈李清可曾告诉过你,你前世曾是一名女郎中,名叫云飞烟这回事?” 听他这么一问,我当即傻了眼儿,呃,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转而一想,他本来就是一位通灵的老人,因用通灵术,还和清朝死鬼李清交上了朋友。他能够知道这些事,也是正常的。 只是让我郁闷的是,对于这前世的事情,我也只是听李清那老死鬼说过的,说实话,我哪知道自己前世究竟是做什么的。 巫先生见我半晌没吱声,笑道:“你不说话,这说明你是默认了。你可知道,在你前世时,你做了一件最缺德的事情,是什么?” 我懵了,在前世我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了? 有时候,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那就是有人当面告诉你,你在前世里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 对于当今的你和我来说,有谁知道自己在前世里是干嘛的? 特么的,我看到巫先生那么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在我心目中原本保留的一点好印象,一下子降到了负面值。 “我在前世里到底做下了什么缺德的事了?”我有些恼火地问道。 我连脚趾头都能想得出,他所要说的事,肯定与那红妆有关系。否则,他也不会说我前世里亏欠了她什么的了。 现在,我倒要听听他红口白牙能给我编出什么荒诞不经的故事来。 果不其然,巫先生冷笑了一声,道:“你欺骗了红妆的感情!”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头顿时有一千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我在前世里怎么就欺骗了红妆的感情了? 接着,他就给我说出了一段下面的故事: 巫先生说我当时名叫云飞烟,出生于郎中世家,当时我父亲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孩子,怕一身精湛的医术无人传承,从小就将我当男孩子养,把一生所学都传给了我。 而我也习惯了男孩子的装扮,性格也比较野,天长日久,竟然忘了自己是男是女。 因我天生丽质,加上我打扮成了男人模样,身上那一种英气,不知迷倒了县城里多少的少女。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名叫史红妆,更是对我情有独钟,隔三差五便来我的诊所看望我。她是一个富家小姐,平时有什么好吃,总带来让我吃。有些病人多了,她就帮着在照顾。 加上史红妆特别会体贴人,一来二去,我竟然发现自己离不开史红妆了,一天见不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有一次,史红妆来我的诊所时,我居然向她表白,说自己爱上她了。 对于我这一表白,史红妆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告诉我,在她这一生中,她最大的幸福就是遇上了我这么一个男人。 可那时竟然忘了自己就是女儿身的身份,轻易地向一个女孩子表白了心声,我哪里知道,正因为我的一句话,让她已经铭记在心了…… 就在第二年的春上,李清奉命由异域赶往京城,在路过鸡啼村时,不幸身染重病,而我在得到县府的通知后,跟着县老爷赶奔到了鸡啼村。 当时,李清是一代养灵大师,他的名声对我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能够见到大师一面,对于我来说,简直前世里修来的造化。 我根本没有想到,在第一眼发现李清时,自己就被他那神情俊朗、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质给倾倒了,也正是在那一刻,我这才意识到我是一个年轻女子。 在与李清半个多月的接触中,我早将史红妆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竟深深迷恋上了李清。 那时候不比现在,人手一只手机,彼此之间随时可以沟通信息,当时我离开县城到了鸡啼村,是保密的,毕竟李清不同于一般的人,对于史红妆来说,我的突然失踪,她一直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她每天以泪洗面,急得在大街上到处找我…… 当史红妆泪流满面找到我的时候,李清已经死了,而我正目光呆滞地枯坐在他的坟墓前,我冷声告诉她,我是一个女人,你不该喜欢上我的,如果我们有缘的话,来世我一定去找你,我们能做真正的夫妻…… 在史红妆得知所有的真相后,她如五雷击顶,甚至不知道是怎么离开我身边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总之,她只记住了一句话,来世我愿意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那时怎么也想不到,史红妆是一个灵性异于常人的女子,在她死后,念念不忘我对她的承诺,来世我将与她做夫妻。 一般人死后,阴世为了避免死鬼总是惦念着前世的恩怨,在投胎转世前,都要喝上一碗孟婆汤,以便消除对前世的记忆。可是,史红妆趁着孟婆子不留意的当口,将那碗孟婆汤给倒了。 史红妆为了方便我能找到她,她投胎成了死红娘的女儿,取名死红妆,虽然史和死区别很大,但听起来是没有两样的。 可是,死红妆却想不到,就在她19岁那年,阴世那边查出了她在投胎前没有喝下孟婆汤,破坏了阴阳规则,犯下死罪,便派了黑白五常赶到阳世,用五雷碎魂法,将她肉身给打成了烂泥,从此使她成了一缕飘浮不定的游魂。 如果不是死红娘是冥灵师,懂得聚灵术,恐怕死红妆早已经魂飞魄散了…… …… 巫先生说到这,冷声向我道:“臭小子,你说吧,在前世里你如此欺骗一个年轻姑娘的感情,又害得她今生今世一直不能为人,是不是缺了大德的了?” “你胡说!”我大声冲他吼道。 ... 92、血色玉镯 对于巫先生所说的故事,我怎么可能相信。 估计每一个人都很难知道自己前世的故事吧?既然不知道,好吧,这老混蛋当然可以在我面前任意胡乱编排了。 现在我敢肯定,这姓巫的老头子一定收了死红娘不少的好处。 我甚至开始怀疑,死红妆抓了白梦灵的魂魄,是不是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引我上钩。 因为这里面的漏洞太多了…… 这年头配阴婚的事儿多了,但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要一大活人的性命,来替自己女儿配阴婚的。 好一个冥灵师三人组,竟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啊。 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他们真要将我惹火了,我不介意大开杀戒,冲从这杀了出去…… “怎么了,臭小子,我看你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你是不是以为我乱编的啊?”巫先生冷眼盯着我。 我冷笑道:“姓巫的,我就算是相信你的故事吧,那么我问你,昨天我来这红妆阁时,只不过随意开了一玩笑,怎么就认定了我前世和死红妆有缘的?” 坐在旁边半晌没有说话的死红娘,这时笑了起来。 她捋了一下秀发,两眼微眯着定定的看着我道:“小子,你这话问得不错。其实,我认定了你做我女婿,并不是因为你的玩笑,而是在你一进门时,我就看出了你就是我女儿在前世所遇到的那个云飞烟!”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怔,这女人在说什么鬼话,她凭什么能看出我前世的真身? “死红娘,你特么胡说什么,老子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憋了一肚子的火,也不介意对她爆出粗口了。 我这话一出口,巫先生和白老爷子的脸上都变了色。 白老爷子暗中用手轻捅了我一下,低声道:“小子,你在我这小师妹说话要注意一点,她脾气很坏的,我告诉你,她一旦翻了脸,估计你根本不够她用手撕的!” 随后他又夺低了声音对我道:“想当年,我这小师妹到上海参加灵异圈子组织的一个大会,有5个灵异顶级高手想挑衅她,竟被她分分钟给灭了!” 听白老爷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记得在晨晨家里时,张天师带我取李清的书,我好像听他顺嘴提到过这么一件事,只是他没有提及死红娘的名字。 他还告诉我,这女人在当今的灵异圈子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高手,日后如果能碰到她,最好能和她多亲多近。 汗,和这女人多亲多近,那不是让我送命吗? 看来今天来这红妆阁,我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哪知,死红娘面对我的粗口,却没有一点怒色,反而笑靥如花地道:“好吧,阴阳,不知者不怪罪。现在我来问你,昨天你到我这里来时,是不是穿了一件短袖衫的?” “是啊!”对于她的这一提问,我感觉到莫名其妙。 死红娘笑道:“我是在你右手腕上看到一道红杠时,这才确认你的前身就是云飞烟的!” 我抬起了右手腕,那上面的确是有一道红杠,就像一只血色玉镯一样,套在了我的手上。 可是,这道红杠是我与生俱来的,这与我前世又有什么关系? 巫先生又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感觉手上那道红杠,就像镯子一样套在了手上?”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满脸不爽地反问道。 巫先生道:“我告诉你,这的确就是血色玉镯,而且是当时红妆送给你的信物!” 瞧他说的,就跟天方夜谭似的,我这右腕上的红杠,本身是胎里带来的,俗称胎记,怎么在他的一张老嘴里,就变成是红妆送给我的血色玉镯了? 泥马,编故事能不能给我编圆一点,不要信口雌黄好不好啊! 可是,巫先生接着告诉我,在前世里,当时我对史红妆说,在来世里我将和她做夫妻,史红妆一时激动得泪水都流下来了。 史红妆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她相信了我的话。 于是,她当场褪下了自己左手上的一只血色玉镯,替我戴到了右手上,含泪向我叮咛道:“郎君,这是我送你的信物,在来世时,我们就凭这手上的血色玉镯相认!” 那时,我还真的很听话,致死一直将这玉镯戴在了手上…… 听了巫先生所说,我哪里会相信他的话,这分明在这之前,死红娘看到我手上这道红杠,和他串通好了,编一这么一段说辞。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死红娘突然冲着墙壁上挂着的她女儿的照片道:“我儿,你也应该现身了,让这小子看看你手上的玉镯!” 她的话刚落音,就从死红妆的照片上,飘下一道青烟。 那道青烟在地上像一缕旋风一样,接连转了几个圈子,然后现出一位美丽的年轻姑娘来。 我不得不说,这死红妆长得的确是漂亮,出尘如仙子一般,明眉亮眼,脸上带着浅笑,一张俏脸嫣红透白煞是好看。她上身穿了一件长袖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裤脚下剪裁成那种流行的玉米穗式样,脚下上穿着一双鞋跟足有五公分厚胖头小皮靴。 这女孩子看起来娇小玲珑,但谁能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位美艳绝伦的年轻女子,竟然是一只屡次想夺我性命的凶灵呢。 看着眼前她那娇俏模样,这和她在纸车上、以及今天早晨在叶家院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 死红妆两眼如痴如醉的盯着我,流波如烟,她轻声细语地质问我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啊,我为你死了两世,你却见我如同陌路人,这是为什么?” 说着,她轻举右手,捋开袖子,在她的右腕上,赫然也呈现出和我一模一样的一道红杠。 连粗细大小都是一样的。 可在这生死关头,我也不是傻子,随意任人糊弄的。 我怒极反笑道:“这又能证明什么呢?你母亲在昨天就看到我右腕上的红杠了,如果她要中使点小灵术,在你手上加一个,也未必不可能的呀!” “你……我要杀了你!”随着死红妆一道破空的尖啸声,她化作厉鬼向我凶猛地扑了过来…… ... 93、冥妻的证据 看得出来,死红妆对我完全已经失去了耐心。 那一刻,她化作了厉鬼,旋风一般向我扑来,随着她身上的所激发出来的冰冷气息,隐隐似乎有闪电围绕着她的身体,喀嚓作响。 她人还没有靠近我,但她身上的气息竟然将我逼得一连倒退了数步,我的手脚好像被无形的绳索给束缚住了一般,胸口更是堵得发慌,毫无还手之力。 更让我惊骇的是,随着死红妆的异动,屋内家具什么的,全都随着她的气息悬浮了起来,包括扎纸店里的那些纸人、纸别墅什么,只要她一挥手,那些东西都会化作武器,向我发起致命的袭击…… 坐在藤椅上的巫先生,冷眼看着我束手待毙的模样,摇了摇头叹道:“唉!这要让先辈李清发现自己得意的弟子,竟然是这么一副怂样,他一定会伤心透了的啊!” 他这一句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我脸上一样,当时我恨不得一头钻到地逢里面去。 “女儿,快住手!”这当口,忽听得死红娘一声娇叱道。 嗖地一下子,那死红妆在听了她母亲的话后,当即收回了身子,那种堵得我心间发慌的冰冷气息,倏地消失了。 咳咳咳…… 我弯着腰一连咳嗽了数下,将肚子所装的一点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而这时,死红妆静静的站在一边,又恢复了她本来俏丽的模样。 饶是如此,她在旁边还是圆睁杏眼,恶狠狠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要将我吃了一般的样子。 说实话,在这些人的面子前,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想不到我会被一个女鬼给逼成这一副怂样。 巫先生说的不错,这要让李清发现了我这一副怂样,他一定会大感失望的。 我很难相信死红妆竟然这么厉害,她还未出手,在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竟是如此咄咄逼人,如果将她放在祭死门里,她的身手是不是比鬼宗还高一级别? 此时,死红娘望了我一眼,道:“阴阳,对于巫先生所说的事情,我能够理解你的质疑,毕竟你对前生没有半点的记忆。只是你刚才所说的话,太伤人心了,你知道吗,我女儿为你所承受的痛苦,那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所以你要原谅红妆刚才对你的发怒。”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女儿右腕上的红杠是我搞的鬼么?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一下,是不是我弄的!” 接着,她将两手合在一起,微闭二目,嘴里念念有词,在她睁两眼时,突然喝了一声道:“起!” 随即,死红娘将两手摊开,由她的指尖激发出两道青气,分别射向我和死红妆的右手腕。 只听当的一声响,我发现左手腕上的那道红杠,立即显现出一只血色玉镯的模样,同样,在死红妆的右手腕,也是套了一只血色玉镯。 我从手腕上取出那只玉镯,这才发现那道红杠消失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就像泥塑木雕一样,石化了。 这么看来,巫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的前世里,原来真的和死红妆存在一段不解之缘? 如果我不承认的话,那我与生俱来的胎记,怎么会变成一只玉镯? 即使是死红娘会障眼法,也绝对不可能让我身上的胎记,变幻成玉镯的;再说,我那该死的灵觉,似乎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行,我还才18岁,我不能为娶一个女鬼做老婆,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扑到巫先生面前,抓着他的双手摇着,苦苦的哀求道:“巫先生,你是李清的好朋友,请你行行好,告诉死红娘,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臭小子,谁让你死了?”巫先生突然哈哈大笑道。 听到他这一句话,我顿时一愣道:“不是说,红妆让我做她老公,必需要我的命,然后到阴间和她配夫妻么?” 巫先生笑道:“红妆因你而死了两世,自然怨气在身,加上她又是凶灵之身,难免对你抱有怨恨。我的小师妹昨晚将红妆封在纸车上,无非是让她发泄一下怨气,并不真的想要杀死你。后来你没见在你被红妆掐住脖子快要窒息的时候,天上突然打雷下起了暴雨么?那是我小师妹怕真的害了你的性命,用催雷术救了你的……” 我汗,这死红娘当真这么厉害啊,连雷雨她也能呼唤出来? 巫先生又道:“我这小师妹其实很心疼你的,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今天一早她发现白梦灵带了一帮警察到了你那,故此又叫出红妆赶去,上演了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吸引你来这红妆阁,让我来将你和红妆前世之缘做一个了结!” 听他说到这,我又问:“那请问巫先生,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赶到这儿来的?” “哈哈哈……我们冥灵师,其实最擅长的是通灵术,平时,我们都是在梦中通过通灵来相互交流的。昨天夜里时,我这小师妹就用通灵术,将你和红妆的事情告诉了我,于是,我连夜就赶到了这里。” 巫先生说到这,狠狠瞪了白颠疯一眼道:“不过,这事儿是没有通知我这位师弟的,因他心术不正,他的通灵术早被我给废了!” 呃,白颠疯是如何心术不正了? 在我疑惑地看向白颠疯时,只见他一张老脸涨得血红,低着头偷偷瞄了死红娘一眼,抹了一把脸上沁出的汗珠,不敢吭一声。 这老家伙到底和死红娘有什么恩怨,以至于巫先生居然将他的通术给废了。但我能看得出来,巫先生和死红娘似乎一直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反正我在得知自己不用死了,心里早已经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不过,我看那死红妆,却一直对我面目不善。 死红娘看到这一幕情景,冲我道:“阴阳,我得告诉你,红妆对你怨恨太深,你以后得学会哄着她,不要轻易得罪于她,否则,一旦惹得她凶性暴发,她真能杀得了你的。当然,这以后如何化解她对你的怨恨,只靠你的本事了!” 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愣着,巫先生道:“臭小子,你还听不出来你丈母娘话里的意思吗?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了结你和红妆前世之缘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红妆就是你的老婆了,这以后,她要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什么,让她一直跟着我? 天啊,我这叫什么命啊,身边已经有一个鬼小妞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女鬼老婆,难道我这人天生的就与女鬼有缘么? 还没有等我说话,巫先生接着又道:“阴阳,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小师妹已经订了酒店,为你和红妆将这门阴亲正式订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几乎快抓狂了,这死红娘做事怎么一点也不和我商量一下,擅自做主,这订阴亲酒一旦传了出去,以后还有哪个姑娘敢和我接触…… ... 94、阴亲酒 听说中午有酒吃,白老爷子乐了。 他吧哒着嘴巴向死红娘道:“师妹,今天这事既然和解了,呃,能不能让红妆将白梦灵的魂魄还给我啊,中午我也好带着她参加红妆的阴亲酒啊!” 看这老家伙一副猥琐的模样,我真想上去狠狠踹他一脚,为了顿酒,他是巴不得我和那死红妆在一起啊。 说实话,虽然我已经弄清了和死红妆的前世之缘,可是由于我已经失去了对前世的记忆,再加上昨晚和今天早上两次和她的遭遇,我对她都有一种强力的排斥感。 更让我纠结的是,参加了这订阴亲酒后,如果让晨晨知道了这事,她会不会很难过? 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在我的心目中,晨晨才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啊。 “我说有请你了么?”此时,死红娘瞪了白老爷子一眼问。 白老爷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师妹,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红妆都这么大了,我所受的处罚也……呵呵,师妹,能不能饶了我啊!” 死红娘哼声道:“我这女儿的阴亲酒,可不想让警方的人参加。等酒宴结束了,我自然会将你女儿的魂魄交还给我的女婿,由他去处理。” “嗯,我看还是依小师妹所说的做吧!”巫先生道。 此时此刻,只有我最纠结了,可是,我又拿不出什么理由来抗拒这场阴亲酒。 连死红妆身手都那么厉害了,更何况她的母亲呢?我怕一旦惹恼了这对母女俩,我长得这么一副干瘦的身材,还真不够她们两人手撕的。 巫先生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臭小子,别摆着一张歪瓜裂枣的一张脸,我可告诉你,就你现在的本事,以后连自保都难,有红妆在你身边,那是你的福气!” 我晕,还福气呢,她在我的身边,那可是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万一惹得她凶性大起,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过在听了他的话后,我急问道:“巫先生,我身上不是蕴含着李清的能量么,你还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为什么我还不能迅速强大起来?” 巫先生摇头道:“我和你说过,李清前辈给了你能量,并不代表你就拥有了他的本领,还得靠外界的某种力量来激发你的体能。还有,李清前辈是什么朝代的人了?他那时的能量,能否敌得过现在的某些日新月蒸发量的邪术,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卧槽,听他这么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清所赋于给我的能量,即使被激发出来的,也不一定能强大的起来,那么,是不是摆在我前面的路,还有很多的凶险? 这老家伙怎么不早说啊,否则,我也不轻易跟着叶轻寒来这南江市啊! 好在巫先生接着所说的一段话,总让我有了一些安慰。 “小子,你这体质异于常人,有了李清前辈能量的辅助,会有一天大爆发的时候,成为灵异界的最强者!” 不过老家伙很快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最好在你全身的异能爆发之前时,不要轻易丢掉性命。就你这特殊的体质,我估计会有很多人会对你虎视眈眈,想要夺去你的灵魄!” 特么的,听这个老不死的,吓得老子又是一身的冷汗。 我发现自己来到这南江市后,无形中就好像被卷入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凶险无比的漩涡之中,一不留心,就会送掉我的小命。 好吧,我承认自己命苦,眼下只能随他们摆布了…… …… 订亲酒被安排在南江市最豪华的一家大酒店,帝王酒家。 死红娘有自己的车子,看看时间不早了,她亲自开车,带着我们一行人去了酒店。 不过,在走之前,死红娘让她的女儿留在了扎纸店,因为她并非人类,她这方面的体质是和晨晨一样的,不用吃饭,所以死红娘就没让她跟着了。 说实话,当时在出门时,当我看到死红妆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从她的眼睛里所流露出来羡慕的目光时,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帝王酒店的二楼餐厅,全被死红娘给包了下来。 等我们赶到时,那里面已经宾朋满座,笑语喧哗,泥马,敢情这死红娘早就大散请柬,预备着我要和死红妆订阴亲的,请来了这么多人来捧场。 我真想不通,这一个小小扎纸店里的老板娘,哪来的这么多的朋友。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穿着不俗,就知道都是南江市的一些头面人物。 死红娘刚一出现,那些人纷纷围上来向她问好。 白颠疯在我这边低声笑道:“阴阳,看出来了吧,你这美女丈母娘人缘可不错呢,你别看来做的是冥市生意,很多人想巴结她,还纠结不上呢!” 他这美女丈母娘几个字,说得我想大吐特吐,再看他那一副猥琐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死红娘那丰满的腰身上,我估计他心里不知怎么在yy着呢。 我白了他一眼,问:“她凭什么人缘这么好啊?” 白颠疯压低声音对我道:“这是个秘密,日后你与她相处长了,你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我擦,这老家伙还向我卖关子啊。 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心情关注上方面的事情,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死红娘今天的这场酒宴,是为她死鬼女儿订阴亲所举办的,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耸立在她背后不远的地方,我全身都感觉到不自然,尽管大厅里开着冷气,但我脸上的汗一直流个不停。 这种场合如果让你遇到,你也一定会承受不了的。 我没有想到,这时死红娘突然转过身来,将我拉到她前面,拍着我的肩膀对在场的人道:“各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阴阳先生,就是我的女婿,今天大家算是认识了,以后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话音一落,众人各种不同神色的目光,唰地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像火一样灼热的目光,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炉上烧烤了一只鸭子,浑身滋滋的冒着油。 “哇,死红娘,你这女婿长得挺帅气的啊!” “不错,不错,与你死去的那个女儿挺般配的啊!” “简直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哎呀死红娘,这小伙子这是你从哪挑选出来的?” “这小伙子挺阳光的……” 听着那些拍马屁的话,死红娘是笑靥如花,我却是铁青着脸,欲哭无泪。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 95、灵异界的各种高手 就在众人指着我评头论足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从一边杀出一行记者,举着各种摄像机,一下子将我团团围住了。 他们所提的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向我纷纷扑面而来: “请问阴阳先生,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叫阴阳呢?” “请问,你为什么要和一个死人订亲,这背后有什么秘密?” “对了,阴先生,据我所知,这几年来死红娘做纸扎店的生意,的确赚了一些钱,你娶她死去的女儿为妻,是不是看上了她的钱财?” “阴阳,早在死红妆生前时,你见过她吗?” 更有一位美女记者用一副十分鄙视的语气问我:“小子,你能不能在这里发表一下自己对订阴亲的感言?” …… 泥马的,这些家伙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老子现在有一种生不如死、痛苦万分的感觉吗? 这些家伙也是特么的吃饱了撑的,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跑过来采访哥们干嘛! 对于他们的提问,我是一字不答,眼睛四处搜过,却看到巫先生和白老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在一旁观望着,那死红娘却像一只老狐狸似的,看着我眯眯的笑着。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我怎么总觉得她那眼神透着一种老谋深算似的…… 那时,我心中突地一跳,妈蛋,为了坐实我是她的女婿,这些记者莫不是这个女人叫来的?如今是个网络发达的年代,这事如果在南江市区传开后,用不了两天的时间,就会成为全国的头条新闻,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走出去? 我一时火大,分手突出记者的包围,冲着死红娘喝叫道:“死红娘,你真是居心叵测啊,干嘛叫这些记者来……” 啪!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死红娘狠狠一记耳光。 这女人像拖死狗一样将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眼睛无比阴寒的瞪着我,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一次次的对我直呼其名?” 她在发怒的时候,浑身透出一种霸道无比的气息,向我逼了过来。 那一刻,我能预感得到,如果她要当场将我手撕了,绝对不费吹灰之力…… 看到她愤怒的表情,我一时吓得语无伦次了,道:“我……我是……” “记住,叫我丈母娘,给我马上叫!”她怒喝道。 “呃,我……哎,丈母娘……”唉,我特么的在这个女人面前,怎么特别的怂啊。 听我终于叫出丈母娘来,那死红娘旋即满面生花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道:“阴阳啊,这样才可爱嘛,其实我做丈母娘的最是心疼你了,以后可要顺着我的意,会有你好处的,就是你想要丈母娘的心,我也舍得掏出来给你的!” 这女人一张脸阴晴不定,风云变幻间,只是一眨眼儿的工夫,我简直被她折腾得云山雾罩一般。 好在那巫先生和白老爷子总还算有一点良心,看到我被杀气腾腾的死红娘给揪走了,都以为她在一怒之下会杀了我,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死红娘正无比疼爱的用手捏着我的皮厚肉糙的脸时,一时都松了一口气。 “阴阳,以后在公众场合可不要对我师妹大不敬了,她可是真心疼你的!”白老爷子用巴结的口吻看了一眼死红娘道。 可是,死红娘并没有领他的情,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和女婿之间的事,用不着你伸舌头的!” 白老爷子讨了一个没趣,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死红娘那瞬间冷下来的脸子,低着头没再敢吱声了。 估计他是想说,我是她女儿的老公,也是他的女婿,只是没敢说出来。至于他和死红娘到底有什么隐情,我竟然有一点好奇起来。 巫先生趁机对我道:“臭小子,你知道今天我小师妹为什么要请那些记者来吗?那是为你制造气势。你应该清楚,在你卷进叶家这件事情里面来了后,祭死门的人已经恨上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你下手,加上你特殊的体质,他们更是想要的。我小师妹这么做,这是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是她的女婿了,让他们在南江市有所忌惮,不敢贸然向你下黑手!” 呃,原来死红娘的原意是这么一个意思? 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扎纸店的老板娘,祭死门会对她有所忌惮?她在灵异圈子里当真能量很大? 这么说来我是错怪她了?可想到这订阴亲的事,我心里总还是不舒服的。 对于巫先生的话,死红娘倒是显得非常的满意,她拉着我的手道:“宝贝女婿,跟我来,我带你见一些灵异圈子里的高手,有我给你做介绍,他们日后对你都有一定帮助的!” 说着,她拉着我来到二楼餐厅左边的一个包厢。 这间包厢很大,足足有七、八十平米,一张椭圆形大桌子的四周,散散落落坐着四、五十个各种奇形怪状的人。 这些人的年龄大小不一,男女老少都有,个子高矮胖瘦不同。有的男人穿着一身高大上的名牌,嘴里叼着雪茄,双手环胸,将自己整得跟比尔盖茨似的;有的女人搽指抹粉,花枝招展;最吸人眼球的是其中还有一个老头,穿了一身破烂衣裳,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气,让人一看就是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不过,在那老乞丐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小姑娘,穿戴很整齐,看上去也就八、九岁的模样,鲜眉亮眼,一脸可爱的小清新…… 难道这些人就是死红娘嘴里所说的,灵异圈子内的各种高手? 我们一行人进来,有几个人站了起来,纷纷叫道:“你这个死红娘怎么才来,分明是想饿死我们啊,快叫服务员上菜!” 那个老乞丐却坐在那没动,问:“死红娘啊,依我看吃饭迟一些倒没关系,你先将你的女婿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能做你女婿的人,想必一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吧?” 听了那老乞丐的一番话,我顿时一阵狂汗。 如果我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也不至于落难到这种地步,做了人家纸扎店老板娘死鬼女儿的未婚夫了。 死红娘听了老乞丐的话,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她将我从背后推到前面,道:“这就是我死红娘的宝贝女婿,姓阴名阳,各位都是他的前辈,日后还要拜托你们多多看顾了!” 就像在大厅里一样,当死红娘花音刚落的时候,那些所谓灵异圈子里的高手,都将神色不同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只是这些人眼睛在看向我时不同于大厅里那些货色的是,目光中含有着强烈的气息,有的霸道凌厉,有的冰冷如霜,有的恰如春风微漾…… ... 96、通灵会 我的灵觉自然是不同于一般人的,我在感受到那些人目光的同时,发现他们的确有异于常人。 特别是那个老乞丐,在两眼看向我时,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线惊讶,然后他站起身来,疾步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由他身上所扑出来的那股难闻的怪味儿,着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老乞丐伸出一只肮脏的手,先在我头顶上猛地一拍,然后出其不意又用大拇指在我眉心中间一按,我顿时感觉一股气流贯入我的全身,随即有黑、白两种颜色的气体,环绕着我的身体升腾了起来…… 接着他将手一收,那黑、白两种颜色的气,如同流水一般,迅速又没入了我的体内。 在座的人在看到我身体的变化后,都显非常惊诧莫名的样子。 老乞丐上下打量着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集阴煞与暖阳于一体的双重命格,这在我等灵异圈子内,简直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啊。不过……” 他又转过头面色郑重的向死红娘道:“死红娘啊,今天虽然是你女儿的大喜日子,请容老夫我直言一句啊,你得到此子,对于你来说,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对于这乞丐老头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他这是神马意思啊,难道我的出现,还会给死红娘带来什么灾祸不成? 死红娘听了乞丐老头的话后,冲着他一拱手道:“哈哈哈……大家也知道,我死红娘是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马的人,盖老爷子,承你直言了,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能让我那死去的女儿开心,即使是祸,那我也要抖着双肩扛上了!” 她说话声音朗朗,看上去倒有几分江湖女侠的风范。 那个看上去小清新的女孩子,此时咯地一笑道:“死红娘,我看你这女婿资质不凡,这样吧,你不如先将他交给我带回北京,让我调教调教一番,等日后将他训练成灵异界的高手,再交还给你怎么样?” 汗,这小丫头片子是怎么说话啊,你才多大,竟敢夸下海口,好坏好歹我还是一个大男人,岂是你调教得的! 哪知死红娘听了她的话,又放声大笑道:“苏三娘,我看你八成没安好心,是看中了我这宝贝女婿,要老牛吃嫩草,想吃了他吧?” 她这话一出口,在座的人都皆鼓掌大笑。 我一时间倒是愣了,这死红娘什么意思啊,怎么管这么小的丫头片子叫苏三娘? 再看那小丫头听了死红娘的话,居然毫不否认的嘿嘿一笑道:“是啊,死红娘,我的确是看中你这宝贝女婿了,如果我与他能得同体双修……” “苏三娘,快别提什么同体双休了,趁早打消了你那白日美梦吧!”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死红娘笑着给打断了。 坐在我身边的白老爷子看着我一脸迷惑的模样,轻声对我道:“你别看这苏三娘外表像个孩子模样,其实年龄也有五十多岁了。” 听了白老爷子的话,我大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个看上去满脸小清新的女孩子,头上扎着两个丫丫辫,竟然有五十多岁? 白老爷子道:“这苏三娘是修炼妖术的,和那老乞丐都是来自北京的,提起这老乞丐更是了不得了……在这座中的人,估计当算他的能耐最大了。所以啊,在这灵异圈子内,看人是不能以身份和相貌论人的。就说我这死红娘吧,一个小小扎纸店的老板娘,不要说长得是雪肤花容,那在灵异圈子里更是人缘混得极好的,她要有事情,没有多少人不给她三分面子的,呃……” 他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向我说着,突然面色惶恐的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原来那死红娘正面色冷厉地瞪向了他,沉声质问道:“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死红娘?” “呃,我是在向你的宝贝女婿介绍一下我们灵异圈子里的情况……”白老爷子言语结巴了起来。 一旁的巫先生见状,用手捂着嘴忍不住偷着乐。 死红娘低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再多嘴我就将你轰出去!” 白老爷子就像一个非常听话的孩子一样,伸手摸了一下老脸,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我也是醉了,这个白老爷子在那些小警察面前可是八面威风啊,怎么在死红娘面前跟孙子似的。 巫先生和白老爷子是一左一右坐在我两边的。 看我两眼在白老爷子和死红娘两人身上一个扫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巫先生贴近我的耳边,总算将白老爷子和死红娘的关系悄悄告诉了我。 原来在好多年前,这白老爷子原本有自己的家室,却一直暗中窥伺着死红娘的美色,他借着梦中的通灵术,竟然占了死红娘的身体,以至于死红娘怀了孕,有了红妆……我擦,想不到在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狗血剧情在里面啊。 难怪作为大帅师兄的巫先生要废了白老爷子的通灵术呢。 活该啊……呃,泥马,这么一来,这白老爷子岂不又成了我的老岳父了?这事特么的也太扯了吧? 让我惊诧的是,这奇葩的通灵术,在梦中交流的时候,居然还能让别的女人有了身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死红娘为了红妆,一直未嫁,但也由此恨上了白老爷子……想到在扎纸店里出现的那一幕情景,我心里的话,这也怨不得死红娘了,这事要是落在别人的身上,不杀了他才怪呢。 接下来,死红娘大致向我介绍了在座的各人身份,我这才知道这些人都来自天南地北,他们同属通灵会的人。 通灵会的成员,自然都擅长通灵术,平时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很少相聚在一起的,有时有事情相商时,都是利用通术,在梦里聚在一起,交流一些各自的灵术。 据不完全统计,在全世界有近百多种灵异组织或学会什么的,这如同某些民间各种协会一样,都是一些志同道合者自愿发起的。单在华夏,这种灵异组织就不下三十多种。 这通灵会里的人所从事的职业、和地位都各不相同,业余研究灵异的或专门从事灵灵异工作的,各种人都有。 像盖老爷子这种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乞丐,可他所干的事就是“偷”,专门偷盗别人灵魂的;而那个将自己打扮得像比尔盖茨似的瘦高个男人,据说是一位在上海很有名气的书法家,在世界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不过,他的业余爱好是捉鬼;至于长得一脸小清新的苏三娘,却是修炼妖术的,和盖老爷子走得很近…… 通灵会在华夏的灵异圈子里的地位还算是相当高的,所以,死红娘借着这阴亲酒,让我熟悉一下这些人,当然是有她目的的。 就像她故意招集记者来采访我,就是为拉大声势做给祭死门看的;而这次她让我认识这些通灵会里的人,主要是要告诉大家,我是她死红娘的女婿,山不转水转,日后我如果要是到了他们的地盘,还请他们能多多照顾我一下。 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进入南江市的第一天,原来巫先生就已经将我是李清的传人,告诉死红娘了。同时,他也告诉了死红娘,在我进入叶家后不久,就被祭死门给盯上了。 在接到巫先生的通灵消息后,死红娘就已经在暗中开始对我进行了关注,只不过当时她还没有发现我右手腕上的血色玉镯留下的记号,也不知道我竟然与她的女儿在前世里还有一段不解之缘…… ... 97、十多年前的合约 死红娘给我将在座的人介绍完后,又将我进入叶家和得罪祭死门的事,简单的向各位说了一番。 只是她在介绍我的时候,向那些人隐瞒了我和那个清朝死鬼李清的事。 除了盖老爷子和那苏三娘一直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外,其他的人在听到我和祭死门的事后,全都顾左右而言他,有的微闭双目一副恹恹欲睡的状态,有的将眼睛移到窗外欣赏蓝天白云,更有的埋头一个劲的抠着脚丫…… 不过,在死红娘提到叶轻寒化身血罗刹后,在南江市区消失的事时,在座的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室内的空气一下子也好像凝固了起来,真可谓是针落可闻。 半晌,那个将自己打扮得像是比尔盖茨的上海男人,挑了挑眉毛,先是挑着兰花指理了一下油光光的大背头,然后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冷眼撇了我一下,道:“死红娘,听你的意思,你这位宝贝女婿惹了祸,你想将他介绍加入到我们的通灵会里是不是?” 听他这一说,死红娘怔了一怔,随即笑了一笑道:“李清老弟,我倒真的这个意思……” 可没等死红娘将话说完,那个李清就将她话给打断道:“这个祭死门我早有耳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的确可恶。不过,灵异界早有合约在先,只要他们没有欺负到我们通灵会的头上,还是少惹为好。如果你将你这个身有前科的女婿塞到我们通灵会里来,那我们通灵会岂不跟着遭到连累?” 泥马,这李清是怎么说话的,我有前科?特么的,我是无缘无故的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哪知他这话一说出来,立即就有几个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死红娘,这事可一定要慎之又慎,得以大局为重啊!” “各位说的对,说的对啊!” 一时间,死红娘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她尴尬地笑了笑道:“对,凡事还得以大局为重,以大局为重……” 我不知道灵异界之前有过什么合约,但那白老爷子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低声告诉我,这灵异圈子内的各大门派,早在十多年前,彼此之间的确曾有过合约,大致内容是,彼此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有谁违反了这个合约,其他门派可合力通缉追杀…… 其实在这灵异圈子里是很乱的,自上古的神话时代始,直到近代有史料记载在册的,由各大小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衍生出的各种骇人听闻的流血事件,几乎在各个历史阶段是屡见不鲜。 远的不说了,要拿近代来说,灵异界最厉害的一次流血事件,那是解放初期发生在东北的一个城镇,当时几家门派为争夺灵异界的主导权,大打出手,由于波及的面积太大,几乎将附近几个城镇全给灭光了。这件事情引起官府的高度警觉,出动了各方势力,对灵异界进行了大力清剿,似乎在一夜之间,差一点儿使得华夏的灵异组织全部覆灭。 到了文革时期,灵异更被视为封建迷信和异端邪说,政府又出文进行清理,使得有门路的大量灵异人士出逃海外,也有一部份人因为没有海外关系,只好隐匿到了深山老林中。 经过数十年的沉寂,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华夏灵异界各种亦正亦邪的不同门派,又逐渐浮出了水面,并日趋活跃,甚至连一些潜逃在海外的灵异人士,也都一一返回了国内。为了吸取解放初期在东北的教训,灵异界各个门派的首脑人物齐聚一起,共同签下了这份合约。 他们所签这份合约的目的,也就是想相互有个掣制,彼此求个安稳。 自从有了这份合约后,虽然灵异界在暗中一直没少了相互拆抬,勾心斗角,但从表面上来看,这十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凡是在这个灵异圈子内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潜规则的。 因此,在死红娘提到祭死门一事时,大家都保持了缄默,谁也不想趟浑水,贸然干涉其他门派的事情。 再说,这祭死门的总部虽然只在南江市,但这两年发展得很快,一些分部已经延伸到了其他地方。 祭死门善于伪装,加上隐蔽的也很深,对于他们内部具体的机构组织,也没有人弄得清楚。上次我在警局里,向白梦灵交代出了自己在精神病医院的遭遇后,白梦灵也曾带人到那儿查过,可是,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 听了白老爷子这一番侃侃而谈的介绍,我总算对灵异圈子里的事情知道了一些皮毛。 不能不说,死红娘对我还真的没说的,她想让我加入通灵会,好借此能得到一个庇护所。 只可惜,虽然她在通灵会里有着足够的面子,但这些人考虑到这里面有着种种的厉害关系,没有谁敢买她的账。 “撇开其他的事情不谈吧,现在我所感兴趣的是,这叶家是怎么得到金帝蛊的呢?”此时,盖老爷子开口道。 未等别人开口,他又显出一副忧色重重的样子,叹道:“在我们赶到南江市区时,就听说到在昨天夜里,这里发生了一桩诡异的大事,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在这事的背后,还与传说中的金帝蛊有牵涉。要知道,这叶轻寒化身血罗刹后,最可怕的是她一旦被别有用心的邪恶之人控制住了,到时估计这又要在灵异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华夏大地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要残遭涂炭,那可不是什么一纸合约所能约束得了的啦……”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时好奇起来,有谁会控制得了化身血罗刹后的叶轻寒呢? 那一刻,我突然心里一紧,想起了在叶轻寒父母床下那诡异的地下室,以及那个神秘的赤霞仙子。 如果说目前真能够控制住叶轻寒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赤霞仙子了吧! 赤霞仙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她帮叶风设置那个地下室,暗中却私藏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在这背后到底隐藏了怎么一个大阴谋呢? 总之,想到这些,我的脑子有些乱了。 盖老爷子的话,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我看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不知道要不要将赤霞仙子之事给说出来…… ... 98、冥币 可考虑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是第一次与灵异圈子里的人接触,我想听听他们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 这里所聚集的不都是灵异界的高手么,想必他们面对化身血罗刹的叶轻寒,很定有很多的高见。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他们听了盖老爷子的话后,虽然一个个面色凝重,却嘴巴上像被上了锁似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有的像害牙疼似的歪着嘴,有的像老僧入定似的闭目不语,还有的手托下巴仰面朝天作学究状深思着什么…… 我靠,都哑吧了? “小伙子,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对于叶轻寒化身血罗刹的事情,我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盖老爷子一偏身子,将眼睛移向了我,意味深长的问道。 盖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那些目光,就如同探照灯似的,唰的一下,都移到我身上了。 我原本想将在叶家发现的一些事情,以及对赤霞仙子看法说出来的,可看到在座的有那么几个人对我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时,我吞了几下口水,笑道:“盖老爷子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在这里都是灵异界的前辈,我哪敢随便造次啊!” 死红娘对我的回答,好像显得很满意,冲着我赞许地点了点头。 再看别的一些人,脸上好像浮着一层淡淡的冷笑。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在他们的心目中或许就是这样想的,妈蛋,这小子将祭死门给得罪了,最好还是自求多福吧,他能有什么话可说的…… 泥马,既然他们中一些人根本看不起我,那老子就干脆认怂不吱声好了。 不过,盖老爷子则讳莫如深地又看了我一眼。 当时也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在他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背后,好像隐藏着什么玄妙的东西,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 “好啦,这可是我们死红娘的喜宴,大家别扫了兴,什么话都别聊了,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帅哥,到这来的喝酒的人,也应该有所表示吧!”一脸小清新的苏三娘,两眼闪闪的看着我,打破了室内令人尴尬的沉默。 “对对,苏三娘说的对,我盖老爷子今天可准备了一亿元的现金,算是送给死红娘女婿的见面礼吧!”盖老爷子立即拍手大笑着附和道。 我听了顿时心里一阵狂跳,不会吧,这一身穿着像乞丐似的老头子,出手就送我一亿元的现金? 难道这年头的乞丐都是亿万富豪? 就在那盖老爷子报出现金的数目时,我看到在场的人,好多人的脸上显现出错愕的表情。 更有人叫道:“盖老爷子,这一出手真是大手笔啊!” “是啊,盖老爷子,你不会是吓我们吧!”也有人这样道。 这一亿元现金是一个什么概念啊,也难怪别人都惊愕了! 我以为盖老爷子很快会送给我一张存折,或银行卡什么似的,谁知他当即从他那破烂的身上,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花花绿绿的纸票子来,当众伸手扬了一扬,笑道:“大家看看,这可不是假的吧?” 看到那张纸票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呃,我们国家什么时候出台了一亿元一张的钞票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就在别人一片瞠目结舌的当口,盖老爷子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将那张大面额的钞票送到了我的面前,啪的一下子,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非常豪迈大气地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笑道:“小伙子,这钱你得留着好好用啊!” “谢谢盖老爷子!”我激动得浑身打起了颤。 说实话,当时叶轻寒到我家,当着村上人和我父母的面,一掷10万元,对于我来说,那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我连做梦也想不到,今天还会有人送给我一个亿。 这是一个亿啊! 当时,在我从桌上拿起那张钞票时,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眶。 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的豪爽之人! 捧着这一亿元面额的钞票,我有一种想号啕大哭的冲动。 ——哈哈,哥们也发财了啊! 可是…… 等我抹去眼睛里即将奔涌出来的泪水,看清那张钞票时,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两眼一阵发黑。 顿时,好像有一千头草泥马在我的心头狂奔而过。 那哪是钞票,分明就是一张冥币啊! 这老不死的,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着一张亿元面额的冥币来糊弄我,这不给我面子倒也罢了,死红娘那女人能下得了台吗? 哪知,当我铁青着脸看向死红娘时,发现她却是一脸的喜色,竟然双手合在一起,朝那盖老爷子一拱手道:“盖老爷子的如此厚礼,我死红娘一定铭记在心里了,我暂且代我的宝贝女婿阴阳,向你致谢了!” “哪里,哪里,我们多年的交情,这是应该的!”盖老爷子笑着抱拳还礼道。 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苏三娘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张钞票,跟个小妖精似的,款款的扭着腰枝也来到了我的面前,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小帅哥,有时间可别忘了到北京到找我呃,这次我来得匆忙,也没带多少钱,就五千块,算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吧!” 说着,她将那一张钞票也拍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那张钞票,立马有要昏倒在地的感觉,泥马,怎么又是冥币? 那死红娘看我一直铁青着脸,连忙笑着冲苏三娘道:“我这宝贝女婿第一次和各位高人见面,有点怕生,嘿嘿,苏三娘可别生气啊!” 苏三娘却是咯地娇笑了一下,道:“哪里,你这位宝贝女婿是很可爱的哦,倒是你死红娘看我的眼神不善啦,生怕我要吃了你女婿似的!”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一个劲的想吐,亏得那白老爷子说得出口,说这死红娘在灵异圈子里混得人缘非常的好,她这都交的一些什么狗屁朋友啊! 她想将我拉进这通灵会里来,可没有一个人肯买她的账。 这不,这摆喜宴的,有谁听过有人送冥币做贺礼的? 接下来,你三千,我五百,那些人纷纷掏出冥币,送到我的面前。 最后一个是那个上海男人,一脸的倨傲之气,他来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带着十足的怜悯,就像打发乞丐一样,从他身上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冥币,放在了我的面前。 特么的,看到他那种眼神,哥们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给揍扁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都是烧给死人用的冥币,你用得着用那种眼神看我么?要知道,老子用上10块钱就能在冥市那儿买小箩筐…… 那知那上海男人在离开我身边时,突然将嘴贴近我的耳边,阴测测地道:“小子,这些钱送给你,你可得要有命花哦!” ... 99、印鉴 “这些钱送给你,你可得有命花哦!” 这本来就是冥币,是送给死人花的,听了那狗屁上海男人的话,我心里的话,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可就在我想质问他时,他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已经从我的身边闪开了,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对我的不屑与嘲讽…… 可这一切,好像都没有躺过死红娘的眼睛,有一丝不快之色,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也不知道这死红娘搞什么鬼,她看着堆在我面前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冥币,竟然将眼睛竟眯成了一道缝,不住地向在座的人打拱,道:“谢谢,谢谢各位了,不论礼多礼少,有大家这么一份情义,我死红娘真是太感动了!” 我都快气噎了,她还感动个毛啊,我看她八成脑子被门板夹出坑来了。 服务员向走马灯似的,将菜端上来了。 …… 酒足饭饱后,通灵会里的那些人将嘴巴一抹,都各奔东西了。 只是盖老爷子在临走之前,缠着死红娘说什么要收我为弟子,还说她能不能放我让他给带到北京去。 看那死红娘的模样,很是动心,不过,我是一口拒绝了。 当时以我心里的想法,这老家伙收我为弟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那眼神看着我,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劲。 想那他的那一张冥币,我对这个老家伙是一百个不耐烦,加一万要草泥马要送给他。 这盖老爷子见我态度十分坚决,只好面带十分惋惜的样子,看着叹了一口气,道:“那好,看来我老头是没有这个福份啊。小子,以后有活命的机会到北京去的话,可一定要找我,知道吗?” 泥马的,这又是什么话,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想咒我死啊! 死红娘抢着对盖老爷子笑道:“那是自然,你是前辈,到了北京,他理应首先得登门拜访你老人家的!” 盖老爷子这才呵呵地一笑,这才满意地离去了。 等那些人都走了,这宽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死红娘、巫先生和白老爷子了。 死红娘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放的那一叠冥币,冲我道:“宝贝女婿,快将这些钱给好好收藏了,这些也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汗,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冥币也能用? 憋在我心头的火气,直抵我的小宇宙,让我忍不住爆发了。 “死……呃,这都是让死人花的钱,你要我收下这些冥币,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冲她怒吼了起来。 听了我的吼嚷声,死红娘竟不怒反笑,道:“傻女婿,你可知道盖老爷子给你的这亿冥币,在灵异圈子的市场上,你就是用真的一亿元钱,也是买不来的,你可知道吗?” 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丈母娘可说的是真话啊。” 巫先生接着道:“在我们通灵会里,谁家有什么喜事,我们都是用送冥币来祝贺的。别小看了这些冥币,其实这都是通灵符,可以用来驱魔镇鬼的。面额值越大的钞票,灵力也越大;如果在上面还留有了自己名号的印鉴,那灵力更是翻上几十倍了!” 经巫先生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好奇的在桌上那堆冥币中,翻出了盖老爷子的那一张亿元冥币,发现在那钞票的右下角,果然留了他的印鉴。 连苏三娘的那张五千元冥币下,也留下了她的大名。 其他的冥币上没有名字了。 我当即想到赤霞仙子在那些黄金符上所留的名号。 “为什么在冥币上留下了自己名号,灵力更强呢?”我好奇地问巫先生。 巫先生笑着解释道:“我们通灵会除了擅长通灵术外,其中的高手也精于用自己的灵力炼制血色印鉴,不过,这种印鉴一般人能炼制得出来的,更不会随便在灵符上用的,那是非常损耗自己的元灵的!” 听了巫先生的解释,我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那个盖老爷子了。 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不应该那样对待他的。看来他是真心想收我为弟子的了。 原则上说,清朝那个死鬼李清,虽然他晚给了我他的一身能量,但没有外界的某种力量激发,还根本在我的身上显露不出来,我还不能算是他的弟子。 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师父能够帮我的话,我真的是求之不得的。至少我不会总是这么懦弱的。 当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冥币收好后,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又问道:“是不是只有通灵会里的人,才会炼制印鉴啊?” 巫先生道:“那也不一定。加入通灵会里的人,全凭自己的兴趣。但有一点,只有懂得通灵术的人,才能炼制这血色印鉴的!” 这么看来,那个赤霞仙子是擅长通灵术了。 赤霞仙子是我心目中的一个谜,对于能了解一点有关她的真相,我是非常有兴趣的,毕竟她与叶家有着不可分隔的关系。 我记得在龟壳镇时,第一次和巫先生在那他棺材似的房子里见面时,他曾自称有120岁了,像他这样的一个老古董,对于灵异界圈子里的事,应该是了解很多的。 于是,我接着问道:“巫先生,在通灵界中,你可知道赤霞仙子这个人?” 听我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死红娘和白老爷子都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赤霞仙子?在通灵界中,我从来还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呃,你怎么想起问起这么一个人的?”巫先生好奇的问我道。 我笑了笑,从通灵镜里取出一张赤霞仙子的黄金符,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谁知道他们看到那张黄金符,皆是一震,紧接着惊愕地叫道:“啊,这是黄金符?” 死红娘叹道:“黄纸符共分四个等级,分别为木、石、玉、金,在当今世灵异圈子内,道术高超的,能够将黄纸符制作成玉符,也是屈指可数的,想不到还有人能制作出黄金符来,简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宝贝女婿,你快告诉我,你这黄金符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是在叶轻寒父母卧室的床底下发现的!”随后,我又将叶家的地下卧室,以及我对赤霞仙子的怀疑,给一一说了出来。 想不到我将事情说出来后,他们三个人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 100、人生就是一场战斗 在巫先生、白老爷子和死红娘三人当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赤霞仙子是谁,但他们能从黄金符中看得出来,赤霞仙子通灵术,已经不止是巅峰级别的了,甚至只能用逆天二字来形容了。 因为黄金符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在通灵界多少年来,能制作出这种灵符的人,他们还没有亲眼见过。 如果让赤霞仙子控制了血罗刹,那等于是逆天的存在了,整个灵异界都会在她的撑控之中,翻云覆雨,随她喜好,千里杀人,也只在她一弹指间。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这赤霞仙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假如她心地不正,为人邪恶的话,不止是灵异界,估计对于一般平民百姓都是一场大的灾难。 死红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在叶家那间卧室里,一下子得到了那么多张的黄金符。 巫先生两眼紧紧盯着那张黄金符,两眼的绿光一闪一闪的,就像暗夜里的狼眼睛一样。 他那张原本就像死人的一张骷髅脸,显得越发有一些恐怖了。 “依我看,这赤霞仙子将这些黄金符放在叶家那床底下,绝非只是应对祭死门那么简单。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叶家是如何得到金帝蛊的,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呢?”巫先生摸着他那光秃秃的下巴道。 我问:“依你的意思那又是什么呢?” 巫先生翻着眼睛看向我,反问道:“你看呢?” 我摇着头道:“不知道。” 巫先生随后也摇着头叹道:“我也不知道。” 我靠,连你都不知道,还问我? 接下来我们离开了酒店,到了死红娘的红妆阁。 我们坐下来后,死红娘吩咐死红妆给我们每人沏了一杯茶。 虽然这阴亲酒是办了,但我看到死红妆对我的神色依然很冷,在看向我的眼神时,还是带着一些敌意。 在她将一杯茶递给我时,无意中我碰到了她的手,由她手上传递过来的彻骨寒意,使得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差一点将杯子给摔碎在了地上。 想到我摊上这么一个女鬼未婚妻,心里都想哭了。 我不敢看死红妆的眼睛,埋头只顾喝茶。这时就听到死红娘在我的耳边问道:“宝贝女婿,这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寻找叶轻寒。”我连想都没有想,脱口说道。 巫先生和白老爷子都吃惊的看向我。 死红娘顿时一怔,问道:“她已经化身为血罗刹了,你找她干嘛?” “叶轻寒现在也只是刚刚化身血罗刹,加上她昨天后半夜与祭死门一战,肯定是元气大伤,她必需得找一个适合她的地方进行修养。我想趁她血罗刹在她体内还没有稳固的时候,救出她的本身!”我用斩钉截铁的语气道。 对于那时还才18岁的我来说,好奇心特别的强,在我听了盖三爷说起如果叶轻寒被歹人控制的话,很可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时,我就在心里涌起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当时我想,我一定要找到罗刹地,挖出其幕后人赤霞仙子。 我不是想充当什么英雄,也没有那种解民于危难的崇高志向;我只是自己的父母在接受了叶轻寒那10万元后,我就不能舍她而不顾了。 再说,我也不想风华绝代的叶轻寒,变身成真正的让人谈之色变的、嗜血成性的魔鬼。我要让她重新回复原来的自己。 是叶轻寒带我到了这个大城市里,也是她让我享受到了做人的尊严…… 当我将这些想法说出来后,死红娘和巫先生、白老爷子都向我投过来惊异的眼神。 死红娘道:“一个年轻人,能如此知恩图报,当然是很不错的,不过,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晨晨告诉过我,叶轻寒应该在罗刹地。虽然叶轻寒化身血罗刹,但没有罗刹地的养育,不但血罗刹在她的体内不能稳固,而且金帝蛊就会像我身上的阴猊兽一样,反噬其主的。 叶轻寒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她目前的唯一栖身之所,肯定是要罗刹地。 当我将罗刹地这一地名报出来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巫先生脱口道:“呃,戈壁滩!” 戈壁滩是蒙古语,意思是指难生草木的沙漠地带。 提起这戈壁滩,那是世界上巨大的荒漠与半荒漠地区之一,绵亘在中亚浩瀚的戈壁大地,跨越蒙古和华夏广袤的空间。戈壁滩多数地区不是沙漠而是裸岩,据不完全统计,面积约为一百三十万平方公里。戈壁的界限北抵阿尔泰山和杭爱山;东接大兴安岭西缘;南至阿尔金山、北山和阴山;西达东天山。 那么大的一片沙漠,罗刹地的位置到底在哪儿呢? 听了巫先生的话,我高兴的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巫先生,原来你知道罗刹地在什么地方啊!” 哪知这老家伙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我听人说过罗刹地,它地处一片茫茫的戈壁沙漠中,传说那里是一片最适合修仙的灵地。自古以来,曾不知有多少修真的人,千方百计的想寻觅到那片灵地,可是,那些人不是有去无返,就是空手而归。至于具体的位置,没有什么人能说得清楚。” 不管怎么说,对于巫先生所提供的这么一条线索,我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死红娘看到我摩拳擦掌的样子,一脸凝重的问:“你真的要到戈壁滩寻找罗刹地,去救叶轻寒?”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了!” 人生就是一场战斗,我这次到戈壁寻找罗刹地,不论是九死一生,还是浴火重生,我都要去闯一闯。 “即使让你寻找到罗刹地,你能凭仗什么本事对付赤霞仙子?”死红娘目光如剑地紧紧盯着我,突然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我不禁又有一些傻眼儿了。 是啊,我能有什么本事,能从赤霞仙子的手里夺回叶轻寒呢? 再说,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让叶轻寒的本身脱离血罗刹?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儿的向我扑来。 “我陪这个流氓一块儿去!”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这话到人也到了,只见从门外噔噔噔、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女子。 ——呃,狂汗,这人居然是白梦灵。 那一刻,在我看到她时,当即呆住了。 她的魂魄不是被死红妆给夺走了么,她的本身怎么来了? ... 101、炼魂 白梦灵的出现,不仅让我惊诧莫名,连白老爷子见了,也吓了一跳。 一个没有魂魄的人,就如同一具陈尸,她这么一出现,我当真怀疑是不是诈尸了。 可是,不对啊,我看那白梦灵红脸花色的,而且身上丝毫都没有一丝阴寒之气,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这时,白老爷子霍地一下子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道:“你……你是不是我的孙女儿么?” “爷爷,我不是你的孙女儿会是谁?”白梦灵对于爷爷的问话,满脸不爽,气得嘟起小嘴叫着,还顺手在白老爷子的腰子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 白老爷子疼得尖叫了一声,直接跳到了一边。 这霸王花还真不是盖的,估计这一掐挺重的,白老爷子一边用手揉着腰,一边嘬着牙花子直吸气儿。 这老头一边吸着气儿,一边激动地问白梦灵道:“梦灵,你快告诉爷爷,你是怎么还魂的?你是不是瞒着爷爷,修炼了什么高超的收魂术,有时间传授给爷爷几招吧!” 还没等白梦灵回话,死红娘瞥了白老爷子一眼,冷声道:“是我让红妆将魂魄还给你孙女儿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要到酒店的去的时候,死红娘让自己女儿守在扎纸店,同时也给她交代了一件事情,将白梦灵的事情还给她的本身。 这也很正常,我已经屈服做她那死鬼女儿的未婚夫了,再扣着白梦灵的魂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死红妆虽为鬼类,但在平时的时候,死红娘将自己的通灵术,都传给了她。 死红妆在还白梦灵魂魄的时候,是通过通灵术还给她的。她足不出门,盘腿坐在扎纸店内,在自己的灵思中,飞到白梦灵的身边,将她的魂魄拍在了她的身体内了。 白梦灵如同睡了一觉似的醒转了过来,她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遇到一位美丽的但没有任何表情的年轻女子,伸手在她的身上重重拍了一下,她当即醒转过来了。 她这一醒来,却将守她身边的晨晨、小桃红和狗蛋吓了一跳。 不过,在白梦灵说出梦里的年轻姑娘时,晨晨知道那是死红妆将她的魂魄还给她了。 这在几个人当中,只有晨晨在昨晚的纸车里,见过死红妆。 白梦灵刚刚还魂过来,身体还有一点虚弱,当她一转头,一眼发现站在身边狗蛋时,她被他又吓得惊叫一声差一点儿昏倒过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晨晨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隐瞒白梦灵的了,于是她就将狗蛋夫妻俩、以及叶家所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说给她听了。 其实,其中大多数的经过,我在警局时都说给白梦灵听了,只是这女暴龙根本听不进去,还以为我在胡编故事糊弄她。 不过这也难怪她,这种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估计说给谁听,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吧。 一直看到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的叶小蝶,到了这时,白梦灵这才知道对我有了误会。 晨晨是个懂事的女孩子,看看聊到中午了,就安排白梦在那吃了午饭。 等午饭吃过后,听说我为了救她,和她的爷爷到红妆阁去了,她便赶了过来。 当时,我们一行人也刚从酒店那边回来,白梦灵正要进屋,听到我们正在谈论叶家的事情,因此就留了一个心眼,一直躲在外面偷听。 直到听说我不顾危险要到戈壁滩寻找罗刹地,去救叶轻寒,她这才闯了进来,说她也要跟我一道去…… “梦灵,那地方是很危险的,你去搅和什么?”白老爷子疼孙女心切,忙着阻拦她道。 白梦灵道:“这次叶家的事情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身为警官,当然是要去的。再说,叶轻寒是我的同学,又是好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血罗刹,被别人控制着乱杀无辜!” 白老爷子还想说什么,巫先生插嘴道:“依我看,有梦灵陪着阴阳是一件好事,她是政府的人,灵异界对于警察出面,应该还是有所忌惮的!” 巫先生开了口,白老爷子只好将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死红娘也道:“既然我宝贝女婿执意要去的话,我也不好阻拦了,我赞同大师兄的意见!” “什么,这臭流氓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宝贝女婿了?”白梦灵在听了死红娘的话后,吃惊地指着我问死红娘道。 汗,这女人是抽风了还是怎么的了,怎么对我一口一个臭流氓啊。我长得很流氓吗? 我心里正腹诽着,白老爷子赶忙将孙女拉到一边责备道:“梦灵,你怎么说话的啊,阴阳还不是为了救你……” 白老爷子将事情的经过说给这女暴龙听了。 “啊……事情怎么会这样?” 看白梦灵那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我前世里,居然和死红娘的女儿还有一段不解之缘。 她一回头,正好和死红妆那冷冰冰的目光相撞,吓得慌忙用手掩住了嘴。 大白天的,她居然看到一个女鬼在屋里,是够她吓的。 随后她又将眼睛移向了我,我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她的意思,她是说这个家伙够奇葩的,挺能招鬼的呀,在叶家还有两个女鬼呆着呢,这里还冒出一个女鬼未婚妻来了。 我心里的话,哥乐意么招鬼么? 就这么一个女鬼未婚妻,我也是被逼着答应下来的啊,特么的,天晓得老子在前世里和这死红妆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对于到戈壁滩寻找罗刹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死红娘问我什么时候动身,我说三天后。 我得将叶小蝶的魂魄在封灵镜里养育好了,归还到她的身体里面后,才能动身。 “宝贝女婿,你的体质是很不一般,但你目前还太虚弱了,今晚你就留在我这儿,我得替你炼魂!”死红娘看了我一眼,道。 巫先生们一听急道:“什么,小师妹,你要替阴阳炼魂?” 死红娘点了点头道:“是啊。” “可是,你……” 巫先生急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死红娘给打断了,道:“师兄,我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阻拦我了!” 巫先生道:“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啊!” 死红娘道:“再危险,我也得要做呀!”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一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炼魂啊? 这炼魂到底有什么危险? 我恍惚了…… ... 102、走阴山 死红娘要留我在红妆阁过意,我心里真是有一百二十四个不愿意。 第一个原因,我实在是怕和死红妆在一起,这鬼女每次在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都透着十足的怨恨,身上的寒气像流水一样往外溢出,我真的害怕她脑子里哪根筋一时间坏掉了,伸手就将我撕成了碎片。 其次,我还是担心叶家,虽说死红娘给我在南江市中大造声势,估计祭死门不敢明的冲我下手,天晓得他们会不会玩阴的,半夜到叶家进行偷袭。 白老爷子好像看出了我对叶家的担心,对我说,今晚他会和孙女儿白梦灵住在叶家,叫我放心,有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巫先生由于体质的特殊,习惯了住在了龟壳镇的棺材屋里,在外面待时间长了,身体承受不了,匆匆忙忙的赶回去了。 他们几个人一走,这扎纸店里就剩下我和死红娘、死红妆了。 我眼睛始终不敢多和死红妆接触,只好往死红娘身上看。 哪知这死红娘娇媚地一笑道:“宝贝女婿啊,没事总拿眼睛往丈母娘身上瞄干嘛?不会是女婿看丈母娘,也越看越喜欢吧?” 卧了个槽,哪有丈母娘拿女婿这么开玩笑的啊? 这死红娘特么的也太奇葩了。 我脸上一红,支吾着问道:“你……你能告诉我,什么叫炼魂么?” 心里却想,这死红娘不会是从我身上抽出魂魄来,拿到油锅里去炼吧? 我在李清的书里看这,魂魄也是有疼痛感的,如果真要放油锅里去熬炼的话,泥马,那一个滋味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死红娘瞟了我一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时候我后悔也来不及了,趁早说了出来我还可以跑啊。 天断黑时,死红娘关上了红妆阁的大门,没再营业。 草草吃过了晚饭,她吩咐死红妆早一点休息,说她要带我到阴山走一趟。 我不知道阴山在什么地方,死红娘带我来到红妆阁后面的一个院子里。 院子不大,在一棵老槐树下面,有一口古井。 这当口,天黑了,天下悬着一轮月亮,这时已是夏季,一些萤火虫在这小院子流动着。 死红娘来到老槐树下,伸手将井盖给揭开了。 月光底下,我看到从那口井里袅袅的升起一团团黑色的气体,一种森然的阴寒之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小院。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一股莫名的寒意,充斥了我的胸间。 死红娘指了指那口井,对我笑道:“宝贝女婿,乖,听丈母娘的话,你从这里跳到井里去!” 我伸头朝井里看了一眼,黑洞洞的,似乎深不进底。 而且,由那井里喷出来的阴寒,越发的浓郁。 好好的,这死红娘干嘛要我跳井?她不会趁我跳到井里后,到时再合上井盖,将我整死在这里面吧? 我吓得一连倒退了几步,望着死红娘那一张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诡秘的脸,惶恐地道:“你……你想干什么?” 死红娘看我一脸胆怯的模样,竟然咯地一声娇笑了起来,道:“瞧你这点出息,就你这样子,还能去寻找罗刹地?你看丈母娘会有害你的心吗?” 被她一语击中了要害,我的老脸一红,心说,跳就跳,谁怕谁啊! 我赌气来到井沿边,看到由那口井里不断向外喷着的阴寒之气,又怯场了,望了一眼死红娘,吞吞吐吐地问:“真要跳啊?” 此时死红娘收回了笑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必需的!” 我不知道那口井里面深藏了阴寒之物,但肯定的是,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从死红娘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害我之心,好吧,我一咬牙,闭上双眼,嗵的一下子,就往井里跳了下去。 噗嗵一声,当我落到井底时,一下子摔了一个仰面朝天,我担心自己的屁屁是不是摔成两半了,那一个钻心的疼啊…… “起来吧,我的宝贝女婿!”我正趴在地上侧着身子揉着屁屁,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红娘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忙不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这里根本不像井底。 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四周空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头,我抬起头来望了一下,天上也是灰蒙蒙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这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有点发憷,问死红娘道。 死红娘道:“这里是阴间!” 什么,这儿是阴间? 阴间,这在华夏传说中是一个最神秘的地方。 什么奈何桥、黄泉、面目狰狞的勾魂差黑白无常,还有五殿阎王什么的…… 这一切在人们的想像中不仅阴森恐怖,而且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轻易涉足的地方。 可是,死红娘却带我来到了阴间。 我从3岁的时候,就经常在鸡啼村往后山那一片坟墓跑,在我10岁那年开启了阴阳眼后,也见多了各种孤魂野鬼,对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甚至还有一种从来未有过的亲切感…… 可是,当我真的来到这在传说中存在的阴间时,我不禁两腿有一些颤抖了起来,泥马,听说只有死人才来到阴间,哥们不会从井口这一跳下来,就被摔死了吧? 我连做梦也想不到,死红娘家后院里的那一口井,是连通着阴间的。 四周一片漆黑,但黑得也不是那么浓,甚至我还能看到远处有一些灰白色的影子在晃动。 阴间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无日无月,昏暗一片,朦朦胧胧,冷风嗖嗖,偶尔还能看到从空中飘下星星点点的灯似梨花一样的东西,乍看上去,加上空气的阴寒,还以为是下雪了。 可死红娘告诉我,那是鬼魂的眼泪。 鬼魂也会流泪的,但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在里面。 它们将流泪当作是一种非常好玩的游戏。 在我的头顶上,还不时有灰白的影子就像流星一样划空而过,拖着绿色的尾巴。这些影子划过时,还会发出似哭非笑的声音。 在这里,我看不到任何建筑,阴间的地面是干裂的,寸草不生,你在周围搜索不到任何生灵。 偶尔还可以听到有女人的哭声,飘飘荡荡的,柔柔弱弱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听起来又像是歌声一样那么柔美,回肠荡气,似乎直接撞击到我心灵某个地方的最深处…… 死红娘警告我道,其实那是鬼叫魂,尽量不要去听,否则身上的魂魄被叫走了,会丢命的。 听她这么一说,吓得我小心肝顿时一紧,恨不得用两手捂紧自己的耳朵。 死红娘大步在前面走着,我一步不拉的跟在后面。 刚走两步,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气袭来,好像有什么紧紧依附在了我的后背上,吓得老子都快要尿了。 我惶恐地想回过头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死红娘伸手在我脑门子上拍了一下,道:“别看,那是一个鬼,第一次见到你,只是好奇趴在你身上看看,不会伤害你的!” 听她口气,她好像是这里熟客似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那个鬼在我的后背上趴了一会儿,就飞离了我的身上。 我好奇的问死红娘道:“你要带到哪儿去?” 死红娘冷哼一声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道:“你呀!” 死红娘道:“我是你的谁啊?” 我汗……这女人有时候还真够计较的啊。 我忙不迭地叫了她一声丈母娘。 她这才满面生花地笑道:“宝贝女婿,这就对了,好吧,我告诉你,我这是带你到阴山去见一个噬血鬼王!” ... 103、噬血鬼王 死红娘告诉我,每一个通灵师,都养了一个厉鬼。 这个厉鬼是不能放在阳世的,只能放养在阳间的阴山。 这阴山又名叫织梦山,阳间的人都喜欢做梦,而这梦都是织梦山提供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人白天对某一件事想得太多,往往能触动织梦山强大气场的感应,便在夜里赐送给这个人一个对应的梦。 通灵师只有将自己所养的厉鬼放在这阴山,才能借助这阴山的气场,产生感应,转化成通灵的效果。 这厉鬼越厉害,所赐予通灵师的能量就越强大。 通常,通灵师都管这厉鬼叫作通灵鬼。 当然,通灵师并不是养了一个通灵鬼,直接放在阴山就一了百了了,还得不定期的亲自过来,用自己的鲜血来喂食这个厉鬼。否则,时间长了,通灵效果就会降低。 阴山根据金、木、水、火、土分为五个方位,每个一个方位都有一个噬血鬼王在那里看守。 而死红娘所养的厉鬼,是放在阴山北边“水”的部位,山脚下横亘着一条浑水河。 对于死红娘的介绍,我听得不是十分明白,但有一点我清楚了,原来这通灵师是离不开养鬼的。 没有通灵鬼协助他们,是施展不成通灵术的。 在我的想像中,估计那些通灵师的住宅,都有一口通往阴间的井。 我不知道死红娘带我见噬血鬼王,这与炼魂有什么关系。 这阴间和阳世不同,就拿走路来说吧,在阳间走十步,在这阳间用一步就跨越了,我和死红娘走路就像飞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倦。 唯一让我感觉不耐烦的是,这一路上,总是不断的有各种鬼物吸附我到后背上来,有时还出其不意地伸出冰凉的长舌,在我的脖上舔个不停,就几次差一点儿让老子将魂都吓掉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在前面隐隐约约的出现了绵延起伏的群山,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山看上去像堆满了积雪,一片雪白。 死红娘告诉我,那就是阴山,那些雪白的颜色不是雪,而是浓缩在阴山上的白雾。 赶到浑水河边,一股难闻的说不上是臭气,还是某种腐烂的气味,沿着河面扑鼻而来。 那条河真的是名如其实,浑浊不清的河水,就像开水一样翻滚着,更让我惊骇的是,这河水里竟然活动着大大小小无数的毒蛇,随着浪花翻涌,在那里四处乱蹿。 看到那些蛇,我吓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担心它们会蹿到岸上,咬上我几口。 河面约有两丈多宽,岸边连一只船都没有,这怎么过去? 这时,就听死红娘对我道:“宝贝女婿,你趴到我背上来,我驮着你过河!” 什么,我一个大男人让一个老娘们背着过河,这要传了出去,让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你……丈母娘,这……”我心里的话,她不会背着我涉水过河吧? 死红娘笑着瞄了我一眼道:“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婿,是你丈母娘背你过河,又不是别的女人,你害什么羞呀!” 这个女人还真够肉麻的,每次在女婿前面都加上宝贝两个字,听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还在磨腾着,死红娘满脸的都是不爽了,道:“动作快一点,我们还得赶时间,趁着天亮之前得赶回阳间,否则,我们都会回不去的!” 听她这么一说,吓得我又是一哆嗦,我好像听谁说过,阳世的人到了阴间,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能返回去的话,魂魄就会被扣留在阴间的。 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再说是死红娘主动要求背我的,索性我就老脸皮厚的趴在她背上吧,反正就像她说的一样,这是丈母娘背女婿,用不着那么拘谨的。 这阴间是一个十足的阴冷的世界,我的浑身都透着寒意,当我趴伏到死红娘的身上时,由她身上传出来的暖意,一下子温暖了我的全身。 她驮着我到了河边,伸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灵符,嘴里念道:“桥归桥,路归路,日落月出,有来有往,灵蛇听我急急如律令,搭桥载我进阴山!” 说着,她喝了一声“咄”,那张灵符燃起一片蓝色的火焰,脱手而飞,飘落在了浑水河里。 转眼间,那些在河水里翻滚游弋着的毒蛇,旋即汇聚在一起,拧成了一股绳索似的,如同一座桥似的,贯通在河的两岸。 死红娘背上驮着我一个大男人,两脚踩在蛇的身上,如同燕子一样,一转眼儿的工夫,飞掠过了河面。 在阴山脚下,死红娘刚将我放了下来,顿时,一团团白色的浓雾扑了过来,瞬间将我们两人给吞没在了里面。 这白雾如同屏障一般,立马将我和死红娘给隔开了。 我当即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整个人飘浮在了半空,身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控制住了,要将我撕成碎片。 我能感觉出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感。 卧槽,怎么会这样? 就在我心神意乱的时候,我听到从身边传来死红娘的呵斥声:“别胡思乱想,沉下心来!” 接着,一只手紧紧将我的手给握住了。 那是死红娘的手。 我只感觉到由她的手心里,好像传过来一阵热流,一直贯穿到我的全身,我不禁精神一振,两眼逐渐清晰起来,白雾在我的面前变淡了一些,我依稀看到死红娘一直紧贴在我的身边。 她那一双明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她道:“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 死红娘的表情非常的凝重,不带一丝笑容。 我知道不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对我是如此严肃的。 死红娘道:“这雾其实是一种假象,似真亦幻,很能迷失一个人的心智。你只有沉下心来,它才会退散;如果你被它给迷惑时,这雾就能将你撒裂成碎片,将命留在这阴山!” 听她这么一说,我身上的冷汗又唰地一下子出来了。 泥马,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连雾也能杀人? “这世上好多人,只因太过沉湎于自己的幻想中,在梦里误闯进了这阴山的白雾中,白白的丢了性命,这也就是一些人没病没灾的,为什么睡着了却再也醒不过来的原因!” 死红娘对我道:“一个人需要梦,但始终要保持自己清醒的大脑,如果被梦给迷住了,就会失去自我,这个自我,是你的生命!”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笼罩在我们四周的白雾,很快消散了,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山上全是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杂树。那些树全是光秃秃的,没有枝叶,就像枯烂了一般。 死红娘一直拉着我的手没放,在枯树林间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往前走。 没走多远,一道黑色的栅栏挡住了我们的前路。 在黑栅栏前,守着两个光着身子的绿皮小鬼,手里握着粗大的铁钢叉,鼻孔里向外喷着白色的气体。 “哪里来的生人,胆敢闯进阴山,快报上姓名来!”两个绿皮小鬼瞪着血红色的眼珠,齐声喝道。 死红娘嘿嘿一笑道:“我是死红娘,是来见你们的噬血鬼王的!” “哈哈哈……我一听这娇美动听的声音,就知道是死红娘来了,欢迎,欢迎啊!” 哪知道死红娘话音刚落,一个粗厉的声音,像狼嚎一般突然从一边响了起来。 从一片树林掩蔽的石屋里,钻出一个狼头人身的家伙来,那个子足有一丈多高,嘴里拖着血红的舌头,身上穿着一套破败的铠甲,浑身被一团黑气笼罩着。他每走一步,地面好像都被震得摇晃着…… 难道这家伙就是噬血鬼王? ... 104、壁画上的厉鬼 好在我所见到的诡异事物也算多的了,心理素质还算过硬,在看到这个怪物冷不丁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我还没有被吓趴下。 死红娘冲着那狼头怪物拱了拱手,笑道:“见过噬血鬼王!” 噬血鬼王喋喋喋的又是一阵怪笑,道:“死红娘,不知你这次来时,可给我带来了什么礼物啊?” 死红娘笑道:“死红娘也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人,怎么可能会空手面见噬血鬼王呢?” 她这边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纸剪的铜钱来,隔着木栅栏,递交到了他的手上。 我心里好奇,这噬血鬼王是什么爱好啊,居然喜欢收藏纸剪的铜钱么? 后来我这才知道,那些纸剪的铜钱上面,死红娘在上面设计了特殊的纹路,在鬼市上很是流行,可以购买任何东西。 这阴阳的噬血鬼王和人间的某些人一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仗着自己手里的权利,不论哪个通灵师来阴山,都得向他孝敬买路钱,否则,别想见到自己所养的通灵鬼。 噬血鬼王看到手里的一把纸铜钱,乐得两眼冒出红光,那伸出来的舌尖上不住地往下滴出血——当时我心想,这哪是什么噬血鬼王,分明是滴血小鬼啊。 噬血鬼王将纸铜钱塞到衣袋里,冲着旁边的一个绿皮小鬼吩咐道:“快领死红娘去水帘洞去!” “是,鬼王!”绿皮小鬼躬身应道。 水帘洞是死红娘放养通灵鬼的地方。 绿皮小鬼打开木栅栏,当我们刚跨进去的时候,那个噬血鬼王突然喊了一声道:“慢走!” 随后,那个噬血鬼王两眼瞪得像一对血色铜铃似的,步步向我紧逼而来,眼神无比邪异的盯着我问:“你是谁?” “哦,回噬血鬼王,他是我的女婿,今天我带他来看看我所放养的通灵鬼!”死红娘赶紧上前一步,陪着笑脸道。 噬血鬼王没有理睬死红娘,一伸手就将死红娘拨拉到一边,他伸出血舌,足足有一尺来长,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我顿时感觉脸上有冰冷的气流穿过我的全身,很冷,老子在那一刻,就好像立即要被冻成冰棍一样。 “这小子的的肉好香啊,死红娘,想不到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小鲜肉,能不能将他送给我吃了?”噬血鬼王馋涎欲滴的看着我,问死红娘道。 呃,特么的,这噬血鬼王想吃了我? 我吓得裤裆一热,尿了。 如果不是死红娘个手及时的将我一把扶住,我差一点儿瘫软到地上了。 我不得不承认,哥们在当时的表现,的确是太懦弱了。 死红娘再次将我护在了身后,向噬血鬼王陪笑道:“噬血鬼王,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女婿。这样吧,下次我来时,一定送一个比我女婿更好的给你,怎么样?” 噬血鬼王两眼闪烁不定的看着死红娘道:“死红娘,你这说话可算数?” 死红娘道:“在你噬血鬼王面前,死红娘说话岂敢不算数?如果我要是食言了,你大可灭了我所伺养的那只通灵鬼!” 噬血鬼王听了,这才仰头哈哈大笑道:“行,我相信你!” “谢过噬血鬼王了!” 死红娘向噬血鬼王打过招呼后,拉着我的手急忙离开了这里。 我和死红娘都不知道,就在我们两人转身的那一刻,从那噬血鬼王两眼里露出一丝阴毒的笑来。 他对身边的两个绿皮小鬼吩咐道:“给我将话传下去,让大家做好准备!” “知道了,鬼王!”两个绿皮小鬼应了一声,分头而去。 随后噬血鬼王回到石屋子,哼声冷笑,自言自语的道:“死红娘,你和你身边的那个小鲜肉这次来到我这里,就别想离开了!” …… 翻过一座山后,她带来到一座悬崖边上。 这阴间虽然阴冷,当时我身上还是被汗水给湿透了。 泥马,这里还真不是人来的地方。 由此我也可以想像得出来,这通灵师外表看上去挺风光的,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光这噬血鬼王这一关,要被勒索多少的东西去啊。 这阴世和阳间,有些事都差不多啊。 来到悬崖下面,我抬头看到那儿有一汪瀑布,从山顶上倾泻而下,在我们的脚下面有一口深水潭,面积不大。 死红娘一指悬崖下面被瀑布遮住的一角道:“这后面有一个山洞,我所伺养的通灵鬼就在这里面,你跟我一道进去!” 说着,她纵身一跃,飞过那口深水潭,身影没入了瀑布中。 我也跟着纵身跃了过去,发现自己已经站立在在了洞口的旁边,身后却被一道水帘给隔开了,这在外面怎么看,都不会发现这儿有山洞的。 这简直和花果山孙猴子的那个水帘洞没有什么两样啊。 洞口被两扇石门给封着的,死红娘伸出一只手,往门上一按,一道绿光从她的手指缝间激射而出,随后传来轰隆一阵巨响,石门向两边移开了。 乍进洞内,里面一片黑暗,等我的眼睛习惯了这片黑暗后,我依稀发现在这洞内似乎什么都没有。 死红娘伸手指着一处墙壁,对我道:“你有没有看到这上面的壁画?”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上去,在那儿果然有一幅壁画,画上有一个厉鬼,光着头,身上长满了黑色的毛,脸上的五官几乎缩在了一块,生了一对白森森的獠牙,面目看上去十分狰狞。 死红娘递给我一张灵符,低声对我道:“这就是我伺养的厉鬼,被我封印在壁画里。待会儿我将它的封印给解开,我让你用自己的血去喂食它。趁它在吸食你的鲜血时,你给我趁其不备,将这张镇魂符贴在它的额头上,然后将它给我杀了!” 听了死红娘的话,我不禁心中一颤,问:“这……这可是你千辛万苦伺养的通灵鬼啊,为什么要杀了它?” 死红娘用不可否定的语气,冲着我道:“别问为什么,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那,我用什么办法杀了它?”我不知道死红娘所伺养的这只鬼有多厉害,一时心里还拿不定主意。 死红娘轻叹道:“宝贝女婿,这也要用问我么?你能用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好了,只要能够杀了它就行了。如果连这一只厉鬼你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到戈壁滩去啊?” 被这个女人一说,当即我又不由得老脸一红,心里的话,还不是有你这个更厉害的高手在我身边,让我对你有了倚仗。 “做好准备了没有?”死红娘问我。 我两腿有些打抖,紧张的点了点头道:“准备好了!” 死红娘似乎对我的紧张有一些不满意,瞪了我一眼,当即走上前去,伸手冲着墙上壁画中的厉害按了下去,随着从她指缝间闪出一道绿光后,壁画上的厉鬼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那个厉鬼的相貌和身材,竟然在缓慢的蠕动着,像泡沫一样散开,紧接着,又如同搭积木似的,在重新组合……然后,厉鬼竟然变成了和死红娘一样的相貌,连身上的穿着也是一模一样了…… ... 105、真假丈母娘 我就像傻子一样呆立在那儿。 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亲眼目睹那墙壁的的凶鬼,竟然变了死红娘。 死红娘将手在墙壁上撤回来时,壁画上和死红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飘然落地。 “拜见主人!”厉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娇俏,几乎和死红娘声音没有半点的区别。 死红娘冲着厉鬼微微一笑道:“今天我给你换了一个新的主人,他的名字叫阴阳,从今往后,一切你都要听他的!” 说罢,她将我拉到了厉鬼的面前。 厉鬼赶忙又冲着我弯腰一拜道:“主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吩咐!” 说着,这厉鬼居然还向我丢了一个媚眼。 泥马,这是要勾引老子的节奏么? 我不禁两腿一颤,这时死红娘向我使了一个眼色,道:“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了,你该给它喂血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咬牙,咬破了食指,将那滴血的手指,伸到了厉鬼的嘴里。 哪知那厉鬼双手抱着我的手指,就拼命的吸吮起来,我感觉到体内的鲜血,好像喷泉似的往它嘴里涌去。 我靠,它是想吸干老子身上的血? 嗖! 那一刻,我似乎觉得情况有异,伸手将死红娘给我的镇魂符拿了出来,出其不意地贴在了那厉鬼的额头上。 厉鬼发出一声惨叫,一连疾速地向后倒退而去。 可是,它旋即一摆脑袋,那张镇魂符突然从它的额头上掉了下来。 怎么一回事儿? 按常理来说,镇魂符一旦贴在的厉鬼的头上,它是摆脱不了的。 死红娘风状,大惊失色,冲我喝叫道:“还不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从封灵镜里抽出那把凶刀,冲着厉鬼扑了过去。 我抬手一刀砍了过去,岂料那厉鬼脚下步一滑,就到了死红娘的身边。待我转过身来,我一下子傻了眼儿。 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分不清哪一个是我的丈母娘了。 “阴阳,你发什么呆,快冲她动手!”一边的死红娘指着身旁的那个死红娘,冲我喝道。 可是,旁边的那个死红娘却指着刚向我发话的那个死红娘道:“她才是真正的厉鬼,快下手啊!” 卧了个槽,这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死红娘啊。 我双手握着凶刀,两腿前弓后曲,做好随时冲上前去拼命一搏的准备。 只是我两眼盯在那两个女人的身上,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我不知道手里的凶刀,该向谁砍过去。 “阴阳,别发呆了,听我的啊,动手!” “不,阴阳,你别听她的,要杀,就杀我身边的这个女人!” “动手啊!” “听我的,杀了她!” …… 两个女人争先恐后的向我发话,我一会扑向这个女人,一会又向那个女人扑去,就是不知道应该向谁动手。 该死的,我心里的话,这个死红娘,你要养厉鬼,也不应该将它养成和你一个相貌的女人啊,你现在不是拿我穷折腾吗? 那两个女人分明都看出了我的为难,估计也指望不了我帮谁了,于是,两人拿出泼妇骂街的劲儿来了,相互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事情的不对劲,按说,死红娘应该是能控制得了自己所养的厉鬼的,今天这厉鬼怎么会突然失控,居然欺负起主人来了? 特别让我吃惊的是,这厉鬼竟然对镇魂符有抵抗力,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就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那两个女人显然觉得靠骂不成事了,于是就揪成了一团,打了起来。 这女人打架,的确不雅,你揪我的头发,我撕你的衣服,好像恨不得要将对方给扒光了游街才解气似的。 我围在她们两人身边团团乱转,手里挥舞着凶刀跟个舞台上小丑似的,心里那个急呀,却一直找不到对象下手。 这厉鬼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我一点也不了解,虽然从巫先生那儿听说死红娘灵术超人,但她是否能对付得了这个厉鬼,我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我好像听谁说过,一般灵异圈子里的人养小鬼,一旦对小鬼失去了控制,那小鬼的本领将远远超过主人。 因此,在异灵界里,好多灵异术士被自己所伺养的小鬼给吞噬掉的事情,是经常发生,屡见不鲜的。 这个厉鬼能量是否同样的超过死红娘呢? 如果厉鬼战败了死红娘,肯定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了。 虽然我急着要助上死红娘一臂之力,却像个狗咬刺猬似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下嘴。 再看那两个女人打着,打着,就抱成一团滚在地上了,其中一个人上身的衣服愣是被对方扯了下来…… 妈蛋,毕竟还有我这一个大男人在旁边,你们打架能不能文明一点,这么做太有失体统了吧? “卧槽,你个死厉鬼,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一个女人吼叫道。 另一个女人更是不甘示弱地嚷嚷道:“泥马的一个死烂货,看姑奶奶如何收拾你!” 这两个女人连什么粗口都爆出来了,丝毫也不顾忌我一颗纯洁的心灵会被污染。 “你们都给老子住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她们两人大喝道。 说来也怪,这两个女人被我一声厉喝,真的松开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两个犯了错误的孩子那样,红着脸站在我的面前。 我脱下上身的一件衣服,给其中一个裸着上身的女人穿上了。 特么的,此时此刻,我也管不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我的丈母娘,还是厉鬼了。 我绷着一张脸,冲两人喝问:“你们到底谁是死红娘,给我跨前一步走!” 谁知道两人同时往前跨了一步,比军人走路的姿势还要标准。 我擦,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不禁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间,我想起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办法来了,今天中午时,我不是在酒店里碰上了盖老爷子么,我想借此来考问她们两个,有谁知道盖老爷子姓什么。 我顿时为自己的妙计感到得意了起来,问道:“今天中午我丈母娘带我在酒店吃饭时,遇到一个从北京来的乞丐老头,你们告诉我,他姓什么。不过,得贴近我的耳边说,不要让另一个人听到。”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女人走近我的身边,贴近我的耳根轻声道:“我的宝贝女婿,你真乖啊,那老爷子姓盖!”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用一只小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我一听,不由得心里一喜,暗想,不用说,这个就是我的丈母娘了。因为这死红娘不仅说话肉麻,而且最喜欢拿我开玩笑了。 另一个女人正要向我走来时,说时迟,那时快,我一声暴喝道:“厉鬼,拿命来吧!” 噗哧—— 我手里的凶刀一下子扎进了她的胸口上…… “你……阴阳,你上了厉鬼的当了……”那女人摇摇晃晃向后退了几步,两眼似乎很是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噗嗵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 106、唐僧肉 “你……?” 听了那女人的话,我顿时一怔。 我转脸看向身边的女人,她冲我菀尔一笑。 她笑道:“宝贝女婿,你相信她的话吗?” 看着她那熟悉的笑容,我当然不会相信那躺在地上女人的话,我敢肯定,站在我身边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死红娘。 我向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走了过去,恨恨的道:“你这个厉鬼,竟敢反噬主人,冒充我的丈母娘,我非整死你不可!” 我冲着狠狠喘了她一脚。 “哇——”那女人从嘴里狂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叮地一声,在她所吐出的鲜血里,居然有一颗白色的珠子,放着耀眼的光,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 死红娘也冲厉鬼冷声道:“哼,你这个厉鬼,看在你过去曾帮我做过许多事情的面子上,今天我且饶你不死!” 说着,她伸手冲着那女人用手一指,由她的指尖激射出一道绿光,正射在女人的身上,一瞬间,那女人就变成了原来厉鬼的模样。 估计那厉鬼被我一刀扎得太深了,或者踹得太狠了,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在她的眼角,居然还滚出一串泪珠。 难道这是厉鬼后悔的泪水? 死红娘从地上捡起那颗白色的珠子,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将珠子擦干净了,递到了我的手上,笑道:“宝贝女婿,这是通灵珠,你将它吞下去,这对你灵觉的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我现在正恨自己的灵觉能量有限,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自然是求之不得地从死红娘手里接了过来。 “谢谢丈母娘!”我讨好地笑道。 死红娘听了,乐得满脸生花地道:“乖,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女婿懂得礼数嘛,嘿嘿,我喜欢!” 我靠,你个死红娘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 我张嘴就将那颗白色的珠子给吞进了肚子里。 那知那珠子刚一入肚子里,我的浑身就开始像着了火似的燃烧了起来——不对,我的身上是真的起火了。 一大团的墨绿色的火焰,将我整个人给包围住了。 呃,怎么会这样? 我顿时慌了,在那里又蹦又跳的,挥手扑打着身上的火焰,哪知我越扑打,就如火上浇油似的,那火越旺。 “快救我……”我浑身疼痛难忍,开始向死红娘求救。 泥马的,哪知死红娘站在一边无动于衷,不仅不救我,还笑眯眯的像看怪物一样的望着我。 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趴在死红娘的后背上。 她背着我已经离开了浑水河。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被那火烧了后,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受到一点的损坏,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与此同时,我还感觉到体内充盈了一种神奇的力量。 “丈母娘,放我下来吧!”我拍着死红娘的肩膀道。 死红娘将我放了下来,嫣然一笑道:“怎么,醒过来了?” 我笑了笑道:“你告诉我,刚才我身上起的什么火,我被那团火包围在了中间,怎么竟然毫发无损?” 死红娘笑道:“其实那是炼魂火,虽然你一时间会感觉到灼痛,但烧对你是没有任何伤害的。我带你到这阴山来,就是要夺得那厉鬼的通灵珠,好送给你,增强你体内的能量。宝贝女婿,你此去戈壁滩,肯定会遇上很多的危险,以你的身手,说不定还没到那儿,就会送掉自己的命。你服了厉鬼的通灵珠,就会强化你的灵觉,遇到危险时会有感应,知道如何避凶就吉,知道了吗?” 听了死红娘的话,我不由得对她感激万分,还是丈母娘对我好啊! 由此,我也知道了原来这就是炼魂。 但我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道:“那……我们夺了那厉鬼的通灵珠,那你的通灵术岂不是丢失了?” 死红娘脸上闪过一丝惆怅,道:“只要你能安全,丈母娘我即使丢失了通灵术,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谢丈母娘!”我不由得心头一热,在她面前磕了一个头。 死红娘伸手将我搀扶了起来,笑道:“傻女婿,自家人用不着如此客气,眼下最要紧的我们得想办法冲出噬血鬼王的包围圈!”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愣道:“难道噬血鬼王要对付我们?” 死红娘表情严峻的点了点头道:“在滴水洞里厉鬼的反常表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估计是祭死门算出了我要带你来这炼魂,买通了噬血鬼王,在厉鬼身上做了手脚,想通过它的手,来杀掉我们两人。” 接着,死红娘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道:“阴阳,丈母娘我通灵术已经丢失,在其他方面的能量上,也降低了,如何闯过噬血鬼王这一关,全靠你了。在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要赶回去!” 我心里一细紧张,泥马,这祭死门的能量还真够大的啊,连这阴间的噬血鬼王都被他们给收买了。 我真不明白,这个祭死门为什么要死死咬着我不放。 难道老子是一块唐僧肉么,吃了能长生不老? 死红娘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你猜祭死门为什么盯上了你?” 我挠了挠头道:“那是我破坏了他们抢夺叶家金帝蛊的计划!” 死红娘道:“这是其一,其二是你的体质太过特殊了,在你的身上含有两种命格,一是阴煞,二是暖阳,这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如果死死门的老大能将你杀死,夺得你身上的两种命格,他的能量就会出现逆天一般的飞升!” 卧了个槽,原来我还真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唐僧肉啊。 我不由得心尖儿一颤,道:“这么说来,在灵异圈子里,是不是有很多人想得到我的命格?” 死红娘点头道:“不错!” 妈蛋,听死红娘这么一说,哥们吓得两腿哆嗦了,难怪在酒店里时,那个将自己打扮得像比尔盖茨的男人说,只怕我得了那些冥币没命花呢。 原来那些人已经看出我早就陷进了一个极度的危险圈子里了…… 就在我们即将接近那道木栅栏时,霍地一阵浓烈的寒风扑面而来,如此同时,天上瞬间堆满了乌云,电闪雷鸣。 在我们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一大批人马,将我们的去路给截断了…… ... 107、血杀 我命不由我,我这活得也太悲催了吧? 自从我出生时,就是阴煞犯命,后来又得李清赐予了我一个暖阳之身,我真不明白,这死鬼李清这是帮我,还是害了我。 看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批人马,老子肚子里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泥马的,你们想要哥们的命,老子烂命一条,和你们拼了。 嗖地一下子,我从封灵镜内又取出了那把凶刀…… 在那批人马的前面,站着一个狼头人身的家伙,手里拖着一把长长的鬼头刀,正是那个噬血鬼王。 在他身后的都是一些牛头马面的绿皮小鬼,看来个个身和不俗,在他们的身上,萦绕着一层层黑色的煞气。 他们身上的煞气,与天上的乌云相呼应着,动一动手里的刀,天上的雷电就旋即轰隆隆的响了起来。 这阴间的天,是小鬼的天,看来真是一点都没错。 噬血鬼王看了我和死红娘一眼,狰狞的狼头微微上扬,喋喋喋怪笑道:“死红娘,你们还真的命大啊,我在你所养的通灵鬼身上加了一道恶灵符,没有想到它居然没有将你们杀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死红娘低声对我道:“宝贝女婿,我上前去和他搭话,你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动手,杀开一条血路。总之,我们不能被他们给纠缠住,在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回阳间!” 我低声回应道:“我知道了!” 饶是如此,我连自己也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毕竟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对手。 而且,死红娘现在丧失了不少的功力,我还得保护她脱身。 能否冲出重围,我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把握。 此时,死红娘向噬血鬼王拱了拱手,面带讨好的笑容道:“噬血鬼王,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说我们有什么深交吧,平时相处得总还算不错。今天你何苦要摆我死红娘这么一刀呢?” 噬血鬼王仰头狂笑道:“没办法啦,我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杀死你们两个人的可不是我啊!” 死红娘装着好奇的问:“哦,那么,请问噬血鬼王,到底是何人要杀死我们两人呢?” 噬血鬼王道:“反正你们今天是离不开这儿了,我索性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吧,要杀你们的是祭死门的老大!” “我见过祭死门的老大?”死红娘柳眉微蹙地问。 我一直想知道祭死门的老大到底是谁,听死红娘这么一问,我竖起了两耳,净听噬血鬼王如何回答。 噬血鬼王道:“那祭死门的老大为人行事一向诡秘异常,我哪里能见到他。他派下手下的一名血王来见我的!” 汗,原来这噬血鬼王也不知道祭死门老大是谁。 看来那个家伙隐藏得真是很深啊。 死红娘笑道:“噬血鬼王,请问祭死门的老大给了你什么好处,用得着替他这么卖命么?再说,你这么做可违反了这阴间的规矩,就不怕传到你上司面前,向你兴师问罪?” “哈哈哈……死红娘,祭死门给了我多少好处,你大可不必劳心问了,至于这规矩,即使被我破坏了,又能咋的?这里都是我的部下,谁也不会向上面告密的!”噬血鬼王得意的道。 死红娘突然向噬血鬼王丢了一个媚眼,道:“噬血鬼王,那……我们能不能做一笔关键交易呢?”说着,她还装出娇羞的模样,向那旁边石屋子望了一眼。 噬血鬼王色色的盯着死红娘,当即心领神会的大笑道:“那好啊,呃,我们好好谈谈吧!” 随即,噬血鬼王带头向那石屋屁颠颠的走去。 死红娘在离开我之前,低声道:“做好血战的准备!” 我点了点头。 我那握刀的手掌心里,开始出汗。 我屏住气,甚至不敢呼吸。 我两腿微微分开,却不知道摆一个什么样的威武造型,才够气势慑人。 接着,我看到死红娘跟着噬血鬼王进了石屋子。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妈蛋,我的丈母娘不会被那个噬血鬼王给拱了吧? 就在我为死红娘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听到从石屋里传来一声狼嚎:“啊,疼死我了……” 靠,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这当口,我见死红娘像一阵旋风一般,从石屋里冲了出来。 那个噬血鬼王光着身子,用手捂着下面,呲牙咧嘴一脸痛苦无比的表情,哈,我也是醉了,敢情这死红娘将他的蛋蛋给挤爆了啊。 这女人还真能下得了手啊! “阴阳,快动手!”就在我一愣神的当口,死红娘向我喝道。 是啊,在这种生死关头我还愣什么神啊!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否不会运用大脑,光靠屁股来思考问题。 我对自己的弱智,强烈的鄙视了一下。 咣当! 两个绿皮小鬼扑向了死红娘,我一个箭步飞上前,一脚踹倒了一个,再反手一刀,将一个绿皮小鬼劈成两半。 “快,给我将这两人杀了!”那个噬血鬼王捂着下面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泥马,我发现死红娘真是太厉害了,将噬血鬼王整得跟二百五似的,根本没有能力参战了,只能在那儿鬼叫。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估计在这些小鬼当中,也只有他最狠的了,他不能出手,乐得我充当英雄了啊。 我不知道浑身哪来的劲,手里的凶刀挥洒出去,犹如龙飞凤舞、行云流水一般,一路砍杀起绿皮小鬼,简直就像砍瓜切菜,惨叫声此起彼伏。 “跟紧我!”我一手拉着死红娘道。 此刻我在死红娘面前,十足的像一个护花使者,呸呸呸,用词不当;而她,更像小鸟依人般的紧随我后面——我靠,小鸟依人这个词怎么能用在这儿啊…… 好吧,我自知语词匮乏,不形容了,免得丢人现眼。 如果换做死红妆那女鬼在我身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激动得向我献一个飞吻? 算了,这种时候我想她干嘛? 这凶险霸道的女鬼能不杀了我,就不错了。 “布阵,快布阵!”这当口,噬血鬼王又在那鬼吼了起来。 嗵嗵嗵…… 听着噬血鬼王的叫喊,那些绿皮小鬼突然交叉穿梭,从地上突然竖起了一道道墙壁,如同九宫八卦阵一般,将我和死红娘给困在了里面。 噗!我一刀砍向墙壁,火星四溅,那墙壁上却没有一点痕迹…… ... 108、五雷碎魂 轰隆隆…… 天上的雷电,不时的落在墙阵里。 犹如金蛇一般,在墙阵里围绕着我们蹿来蹿去。 这阴间的闪电,并不能电人,却如同鞭子一样四处乱抽,一旦被它碰上,就被抽得皮开肉绽。 因为我要护着死红娘,饶是我身子灵动躲闪得快,还是被闪电击中了好几次,泥马,老子身上被得鲜血淋漓,疼得我呲牙咧嘴,尖叫不断。 “这是五雷碎魂阵!”死红娘急道。 呃,五雷碎魂阵? 死红娘告诉我,所谓五雷碎魂阵,也就形同鬼打墙一样,只不鬼打墙是无形的,而五雷碎魂阵是有实体墙壁存在的。 这墙壁犹如铜墙铁壁,刀砍不进,无论你怎么突破,它都随意变形,将你死死的困在里面。 更奇绝的是这墙壁有如天上雷电的功能,雷击虽然不能将你电击而死,却可以一次次的将你抽得体无完肤,直至你魂飞魄散,身上血流而尽死亡…… 妈蛋,这五雷碎魂阵原来这么折磨人? 我想起死红妆就是被五雷碎魂阵给困死的,真不敢想像,当时她所面临的场面,估计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果然正如死红娘所说的,我拉着她手不断地往前面路,但那墙壁在地面上不停的移动着,时不时将我们的前路给堵住了。 此时此刻,我能够清晰的听到从墙外传来的那些绿皮小鬼的叫嚣声: “哈哈,死红娘,你们两人是死定了!” “阳间人,快跪下向我们噬血鬼王投降吧,说不定我们噬血鬼王还能饶你们一命的!” “嘎嘎嘎……” …… 我一听急了,汗,我这个做女婿的,不会和丈母娘一块儿就困死在这五雷碎魂阵里吧? 也就在那一刻,我脑子里忽然打了一个闪,呃,在赤霞仙子的那些黄金符里,不是有一张地遁符么? 有了地遁符,这奇葩的五雷碎魂阵对我们根本就产生不了威胁了。 我急忙从封灵镜里抽出那张地遁符,咬破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符上,往地上一扔,喝道:“开!” 轰隆一声,地面当即裂开一个大洞。 我拉着死红娘憋了一口气,跃入到了洞里。 为什么要憋气呢?因为我和死红娘都不会地遁术,只能借地遁符在前面开路,趁着憋足那一口气的时间,在地底下冲出那些绿皮小鬼的包围圈。 这地底下是没有一点空气的,如果在那一口气的时间里,我们不能突出去,就被活活闷死在地底下。 这地遁符虽然很逆天,但每次的使用时间也是有限制的。 死红娘显然没有想到我身上,还有这等逆天的纸符,她吃惊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死死不放,生怕被活埋在这洞里面。 地遁符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在前面飘着。 我和死红娘也如同纸片一般的人,紧随在地遁后面,向前飘动不已。 那一刻,就像闪电一样的快。 地遁符最奇葩的地方,它能辨别地面上的危险,在脱离了危险过后,它就会带着我们冲破地面。 轰! 头顶上突然爆出一个洞口,地遁吸引着我们跃上了地上。 这地遁如其他纸符不同,一共只能用三次。 当我小心翼翼的刚将这张黄金符收藏好后,从后面传来噬血鬼王疯狂的叫喊声:“小的们,他们已经逃出五雷碎魂阵了,快给我追上前去,只要将他们缠住到天亮时,他们就离不开这里了!” 我回头看去,那些绿皮小鬼在噬血鬼王的带领下,像潮水一样冲我们涌了过来。 “快跑!”死红娘叫了一声,拨腿就跑。 可惜,那些绿皮小鬼们都骑着高头大马的,四蹄腾飞,我们两条腿根本不够用啊。 好在脱离了墙阵,我倒是镇静了一些,趁着前面一拨人马刚扑到面前时,我又掏出一张火龙符,在上面滴了血,劈面朝那伙绿皮小鬼扔了过来。 蓬的一声,一道火光球在他们中间炸了开来。 随着一片鬼哭狼嚎,那些绿皮小鬼身上全起了火,在地上挣扎着,跟大妈跳广场舞似的在扭动了起来。 我靠,如果再配上爆劲的音乐,那更精彩了。 死红娘急催我道:“宝贝女婿,别发愣了,快跑,天快要亮了啊,我们马上得赶回阳间!” 呃,我也顾不得欣赏绿皮小鬼们在一片惨叫声中跳舞了,跟着死红娘拼命的向前跑…… 在我们赶回到死红娘后院子里的那口井底下时,正好天已经放亮了。 回到屋里,死红妆从她的那张照片飘落了下来。 她对我还是那么冷若冰霜,连一点笑颜都没有的。 汗,这就是我的女鬼未婚妻么? “你们两人都给我过来!”死红娘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支使着我和死红妆道。 估计在阴间的一夜折腾,也让她够呛了。 奇怪的是,我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而且我身上在阴间被雷电所伤的鲜血鞭痕,这一到阳间全部消失了。 我实在太惊叹于自己的自愈能力了,这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了。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死红娘帮我炼魂的结果,使得我身体内的元灵之气能促进皮肤和纤维加速再生。 道行越高的人,身上都没有疤痕,正是这个道理。 当然,我的道行还太差了,甚至还谈不上有什么道行,我只不过通过了炼魂后,才拥有了一点自愈能力,在其他方面,都还很差劲。 难道经过逆天的炼魂过后,我的身体达到了质的升华? 我和死红妆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死红娘面前。 虽然我在内心里对死红妆充满了排斥,但怎么说,死红娘在名义上还是我的丈母娘啊。 而且这次死红娘为了给我炼魂,居然连自己的通灵术都弃之不顾了,对于她的话,我怎敢不听呢? 死红娘的目光扫过我和死红妆的身上,最后将两眼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这时,死红娘的表情再一次严肃了起来,她缓缓的开口道:“阴阳,你这次到戈壁滩去,我将红妆就交给你了,这一路上你可要好好的待她!” 听了死红娘的话,我顿时大急道:“这……不可以的呀,她平时只能依偎在她的照片上,我总不能一路上总捧着她的照片吧?” 其实,我内心里真正的想法,我怕带着这个死红妆,会给晨晨带来危险。 晨晨每晚睡觉,都依着我的身边睡的,她好借此得到我的暖阳之气,延续她的生命。 如果长时间和我分开了,她魂魄是活不长的。 有了这个死红妆跟着身边,她能容忍得了晨晨日夜贴近在我的身边吗? 再说,这个死红妆本身就是一只怨灵,而且身手比我还强,一旦惹得她小宇宙大爆发,估计我和晨晨都逃不了她的毒手。 有这么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放在身边,估计我连睡觉还得睁着眼睛。 哪知死红娘听了我的话后,冷声道:“没有红妆跟着你,你也别想进入罗刹地的!” ... 109、准备出发 没有死红妆跟着我,我就别想到进入罗刹地? 这死红娘的话,到底是向我透露了一个什么信息? 我怔怔的看着死红娘,死红娘道:“现在你不需要明白,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意思了。” 接着她又道:“你不用担心她只能依附在照片上的事,我会有办法让她白天黑夜都能陪伴在你身边的!” 说着,她像变戏法似的,从旁边的一个木箱子里,掏出纸扎的人来,看那纸扎的个头竟然与死红妆一般高。 在那纸扎人的身上,还绘了各种奇怪的纹路,暗红色的,就像人体上的细密的血管。 死红娘哈哈咬破左手中指,在这纸扎人身上滴上一滴鲜血。 我像一个傻逼一样的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这时,我发现那一滴血滴上纸上后,迅速消失,而那些奇怪的纹路立即变得红艳了起来。 “女儿,你到我身边来!”死红娘轻声吩咐道。 死红妆像一个乖乖女似的,很听话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死红娘嘴里也不知念些什么咒语,然后就将那纸扎的人贴在了死红妆的身上。随着一道绿光闪过,那纸扎人竟然消失在了死红妆的体内。 死红娘望着女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女儿,告诉为娘,你有没有不适应感觉?” 死红妆摇了摇头道:“没有。” “很好!” 死红娘转脸看向我道:“这纸人是我之前专为女儿做的,当时我输入了很大的灵力在上面,还有定魂符等。现在这纸人已经和我女儿魂魄融为一体了,从此以后,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守在你的身边了。不过,她毕竟对你积下了太多的怨念,因此,你可要对她好一点,用你的实际行动来化解她对你的怨念,只有这样,她才能对你好的。你还要记住,目前她的实力比你要强,你千万不要轻易惹怒了她,否则,她如果要对痛下杀手的话,没有多少人能阻挡了她的!” 听她这么一说,特么的,老子当场快要崩溃了。 按死红娘的说法,没有她的女儿,我还进不了罗刹地,还非得将她带在身边。有她跟在我身边,这不分明是折腾哥们么? 我要对她采取什么实际行动,难道是早晚一炉香,晨错三叩首么?天天对她摆着一张讨好的笑脸? 哪知我正陷入悲催之中,只听死红娘又对我道:“我还得告诉你,阴阳,因我女儿魂魄是依附在纸人身上,所以最怕的是火了,这你可得一定要记在心上,在任何时候,都得让她远离有火的地方。” “好的,我记住了!”我心里却不由得暗喜欢,妈蛋,万一死红妆要对我不利的话,我就拿火来吓她。 这可是我对付她的终极武器啊。 现在想来,当时我对死红妆所产生的这一念头,的确有一些卑鄙。 可在那时也怨不得了我,我对前世的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平白无故的有人硬给你塞一个女鬼放在身边,任谁也不好受啊。 而且这女鬼总是冲着你一副怨恨重重的,想想也害怕啊。 死红娘接着又说道:“阴阳,你带红妆先到叶家去吧,在你起程时,我不能过来送你了,因我通灵术丢失了,我得马上找一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去修养。要知道,平时我也得罪过一些人,一旦那些人知道我的灵力已经失,必定要找上门来复仇。” “那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毕竟死红娘是为我丢失通灵术的,听她这么一说,我能不急吗? 我听白老爷子说过,当年死红娘到上海参加一个灵异界的大会,分分钟灭了五个向她挑衅的高手,想必那些人也有朋友圈子的,由此对她怀恨在心,一直想伺机报仇吧。 听说,灵异圈子里小鸡肚肠的人特别多,报复心特别强,现在死红娘能量丢失大半,我还真担心被人整死。 死红娘笑道:“你不必问我到什么地方,放心,我会安全的。只是你在去戈壁滩的一路上,必定危险重重,一定要注意安全!” 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一直关注我的安全,我不由得心头一热,两眼顿时湿润了。 我点了点头道:“丈母娘,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我已经疲倦了,阴阳,你带红妆到叶家去吧,我得休息一下,一会也要动身走了!”死红娘对我道。 我没好再说什么,看了死红妆一下。 死红妆冷气森然地也望了我一下,站在那儿没动。 死红娘道:“阴阳,她是你未婚妻,不过也是也是一只凶灵,她的思维或许和正常人还有一些区别,需要你的传唤,她才能跟着你走!” 我这才知道,死红娘让我在那纸人上滴上我的鲜血,其实是让我能对她进行一点控制。 而能控制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死红妆多沟通,多哄她开心。 哄得不好,我还有可能被她杀死。 泥马,这就是我前世里的女友么? 我感觉出自己快脑崩了。 我嬉皮笑脸地看向死红妆,小心翼翼地道:“红妆,我们走吧!” …… 当我带着死红妆出现在叶家的时候,一屋里的人都怔住了。 白梦灵已经回警局去了,白老爷子也离开了这里。晨晨在昨晚显然已经从白老爷子那儿听说了我和死红妆的事了,她怔怔的看着我,脸色有一些苍白。 我被这鬼小妞看得一阵心疼。 我能够想像得出,在她的心里有多难过。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安慰她。 半晌,晨晨还是将目光慢慢移向了我身后的那个人,向前走了两步,惊惊颤颤的叫道:“嫂子——”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死红妆居然展露出如花一般娇俏的笑靥,走过去搂着晨晨笑道:“小姑子,你真可爱,我喜欢你!” 死红妆已经看出了晨晨也非人类,同时也看出小桃红像她一样,也是一个女鬼。 她向小桃红招呼道:“你好,姐姐!” 小桃红乐了,凑上前去道:“好一个漂亮的大妹子啊,真是便宜了阴阳那小子了,这么一朵娇滴滴的花儿,硬是让猪拱了啊!” 我呸,这是说的什么话儿? 可是,我也没有心思顾到这些了,心里想的却是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就要动身去戈壁滩了…… ... 110、出发前的小插曲 真是物以类聚,鬼以群分啊,看着死红妆和晨晨、小桃红相处得非常好,在我的心里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问题是晨晨在睡觉时,必需要依偎在我身边的,这会不会引起喜怒无常死红妆的愤慨,这又不免让我暗暗担心。 还有,尽管看上去死红妆对晨晨还不错,但我能看得出晨晨并不是太开心。 晨晨一直是爱着我的,为了我她可以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 在我的心里,晨晨也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我曾在心里对她发过誓的,在她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时,我一定会娶她的。 她能读懂我的心语,她当然也知道我的誓言。 现在,我却莫名其妙的带回一个前世里的未婚妻,出现在了晨晨的面前,她哪有不难过的。 估计她还会考虑到应不应该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不,对于我来说,我绝对不会让晨晨你离开我身边的,我会一辈子守候在她的旁边。 此时此刻,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向晨晨倾诉着我对她的真情。 三个鬼女聊得挺欢的,我拉着狗蛋坐到了一边,道:“狗蛋,这次到戈壁滩那找罗刹地,也不知道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如果有难处的话,可以留下来,不必跟我们去。” “老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夫妻两人都铁定要跟着你了!”狗蛋急得一脸血红地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我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好,今生能认识你狗蛋,我阴阳真的是三生有幸,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狗蛋伸手摸着南瓜的脑袋,嘿嘿地笑道:“老大,我们夫妻能认识你,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啊!” 一天的时间混得也挺快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白梦灵和白老爷子也过来了,晨晨做好了饭菜,大家围在一起喝了一点酒。 想不到白梦灵这女人还挺能喝酒的。 白梦灵告诉我,这次她已经征得局里的同意,在戈壁滩去时,局里给她十名武警,个个都是练家子,身手不错。 白老爷子也想跟我们去,不过他被我拒绝了。 我们走后,叶小蝶没有人照顾了,还得烦白老爷子搬过来和她一起住,顺便照顾一下她生活上的起居。 原本我想拜托死红娘代为照看叶小蝶,现在看来是不行的了。 白老爷子也没有好再反对,点头同意了。 我也是奇怪,那个原先天天几乎叶小蝶形影不离的白凡,这一段时间怎么就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儿了呢? 不过想来也并不奇怪,现在的豪门大少有几个能专情的?说不定兴趣一过,又将目标转移到别的小女生身上了。 眼下叶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这个花花公子躲都来不及了,更别指望他来照顾叶小蝶了。 饭桌上,又听白梦灵说,这次天运公司的事,不止在南江市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也震动了高层。不过,因此事涉及到了灵异,官方怕引起民众恐慌,在各种媒体上,都进行了压制。 说来也让人愤慨,天运公司倒闭后,几个董事居然将叶家的财产全部瓜分了,可以说,目前叶家除了眼前这所房产外,几乎是一贫如洗了。 我气愤地问道:“难道没有相关法律控制他们的行为?” 白梦灵摇了摇头道:“警方曾对那些董事进行了提问,可惜的是,他们手里都有叶轻寒父母亲笔书文,大意是说,天运公司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所有的财产都归他们所有!”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是疑云重重,这叶风夫妻俩在生前时搞什么鬼,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书文?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我想这个秘密,叶轻寒肯定很清楚的。 找不到叶轻寒,估计这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了。 当天晚上,白老爷子和白梦灵没有在叶家留宿了。 在睡觉时,晨晨有些迟迟疑疑的看着我,要在往常,她会毫不犹豫地和我走进一个房间。 我暗叹了一声,讨好似的望着死红妆笑道:“我妹妹晨晨胆子特别小,她一直和我睡一起的,你觉得可以吗?” 还好,死红妆虽然对我依然冷着脸,一副敌视的态度,当她听说有晨晨陪在一起,她点了点头。 我心里的话,死红妆你态度好好一点好不好啊,虽然我名义上是你的未婚姻夫,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和你同床共枕的啊。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是一只怨魂,脑子少了一根筋,有些事真的没有办法和她计较的。 在楼上,我们三人同处一室,我让晨晨睡在中间,紧贴在我的身边,而死红妆隔着晨晨躺着。 出乎我的意料,对于我这样的安排,死红妆并不反对,这又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了。 两天后,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了叶小蝶的魂魄,放回到了叶小蝶的身上。让我大感意外的是,叶小蝶醒来后,竟然让她过去那一段时间的失忆,竟然给恢复了,她居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睡过花玲珑棺材的事情…… 我不得不相信这封灵镜养殖灵的效果啊。 白梦灵经常来叶家玩的,叶小蝶和她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当她从白警官嘴里得知叶家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后,知道当时是误会我了,不过,她对我记忆也不是太清晰——这也难怪她了,那时她被花玲珑给控制着,好多的表现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 只是叶小蝶在知道姐姐失踪的事情后,哭闹着要跟着我一块儿到戈壁滩去找她姐姐,被我彻底拒绝了。我告诉她,你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不要为了这事荒废了学业,我们会负责将你姐姐救回来的。 当时我让狗蛋藏在了叶风夫妻卧室里的,我怕让叶小蝶看到了,会将她吓个半死。 好说歹说,总算将叶小蝶劝住了。我让白老爷子带着她上楼暂时休息一下,将狗蛋招呼了出来。 警察局配给我们的十个警察,此刻正全副武装的站在叶家的大院子里。 一行十几个人,出门总得有个负责人,在大家一再商量下,我就成了这支持队伍暂时的领导。 既然是领导,在到戈壁滩的路上,我有权吩咐这里面的任何人,做任何事情。想想从小到大,我特么的也有了领导的威风,不由得暗自得瑟了一下。 晨晨像往常一样,依附到我的封灵镜子上,就在我们即将出发的时候,由院门外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人,大声嚷嚷道:“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儿去!” 看到这位不速之客,我顿时一愣,暗想,泥马的,这个煞星怎么也来了? ... 111、生死状 来人正是罗警察,白梦灵的未婚夫。 这两天我和白老爷子聊得挺多的,我听他介绍,这罗警察全名叫罗钢,是警察局局长的儿子,在省城读大学,后来又留在省城工作。有一次放假到警察局玩,正好碰到白梦灵,这小子当即被迷了个神魂颠倒,辞去了省城的工作,成天跟父亲闹着要干警察。 罗钢的父亲也很无奈,凭仗着自己的手中的权力,将他安排到了警局。 他和白梦灵的订婚,在某种程度上,白梦灵一半是被这小子对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给打动了,一半是迫于局长的压力。原先她对罗钢还有好感,可相处时间长了,她逐渐发现这小子为人比较轻浮,对他渐生厌烦,可一时也不好摆脱他。 这是人家未婚小夫妻的事情,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也不便说什么。 只是这个小子贸然闯了进来,说要跟着我们一块到戈壁滩去,我在心理上产生了很强烈的排斥感。 原因很简单,单从这王八蛋看向我的眼神,就跟防贼似的。 好像老子是带她未婚妻出外旅游似的,随时将她给吃了。 果不其然,就在白梦灵质问他凭什么要跟着我们时,这小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居然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大声道:“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那三脚猫的身手,连自保都不行,还能保护我?你保护我什么?”白梦灵怒声喝道。 这罗钢却老脸皮厚的道:“反正这次你出行,我是跟定了。你看,这是我父亲的批文!” 说着,这小子从身上掏出封信来,递交到白梦灵的手上。 白梦灵连看都没看,直接将那封信扔给了我,道:“由你决定吧!” 罗钢当即跳了起来,叫嚷道:“白梦灵,你怎么将我的信随便给他看啊?” 白梦灵冷声道:“现在这个流氓是我们这支队伍的大队长,接受谁得由他做主的!” 泥马,你这个霸王花能不能给我一份面子,好歹我是队长,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叫我流氓,这很好玩吗? 对于罗钢那封信,我才懒得看呢,随手就撕了,扔在了地上。 罗钢两头吃逼,气得眼睛里几乎快窜出火星子来了,叫道:“特么的臭小子,你敢撕老子的信?” 啪! 我甩手给他一记耳光,道:“我是大队长,你爸爸没教你要懂规矩,下级应该服从上级的吗?” “你……你敢打警察?”罗钢估计是气得要吐血了。 我嘿嘿笑道:“如果你要跟着我们一块到戈壁滩去,就少拿警察来唬我,在这里,每个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指挥!” 妈的个臭鸡蛋,我现在好歹头上有了一顶帽子,此时不得瑟,要到什么时候得瑟! “你……”这小子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了。 接着下来,我要求所有在场的警察给我立下一份生死状。 包括白梦灵也必需这么做。 罗钢这小子肯定会赖着我们不放的,我这么做的目的,也是怕事后有麻烦。 要知道此次到戈壁滩,那不是采风拍照看风景,我不能保证这些人去了,都能活着回来。 万一谁有了事,有了这生死状,我也好向警局交代。 好在白梦灵很配合我,第一个将生死状交到了我的手里。 她这么一做,其他十个警察也跟着将生死状给写好交到了我的手里。 罗钢却是一万个不愿意,狗蛋扑过来冲他一咧嘴,差一点儿没有让这小子吓晕了过去。 “他……他是……是谁?”罗钢想不面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怪物,一时吓得魂不附体地颤声问道。 我冷声道:“他是我们的队员,脾气很暴烈,你别惹他火了,到时一口将你给吞进了肚子里!” 听我这么一说,罗钢哪敢再吱声,二话不说,也将生死状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将这些生死状都给扔在了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面了。 就这样,我和晨晨、死红妆、狗蛋夫妻俩,以及警方的12个人,一共17人开始起程了。 在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下: 在我们这一行人中,混杂着三个女鬼。 除了晨晨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外,死红妆因有纸人的灵术,能在白天和正常人一样出现;另外小桃红在吸收的我的元灵之血后,加上她又收取了蛇虿体内的大量能量,在身体上产生了质的变化,也能跟着我们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奇葩的女鬼,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一个个花容月貌,秀色可餐。 唯一的是狗蛋相貌太过惊悚了,他在街上一出现,当即吓得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尖叫连连。 我担心因为狗蛋的相貌会引发交通事故,因此叫那些警察尽量贴紧在他身边,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我们的行程路线,首先是赶到省会肥城,再由肥城搭飞机,直接飞往甘肃。 由于我们人数较多,因此坐的是长途客车。 这辆客车是我们专门包下来的,反正这一路上所有的费用都由警方出,我乐得当甩手掌柜。 从南江市到肥城这一段路是高速,三个小时候就可以到了。 我计划到了肥城,正好中午,赶到那儿吃过午饭,下午就可以做飞机了。 不想在半路上出了事。 出事的地点在龙鸣山。 在车子快接近龙鸣山一带时,或许是由于死红娘给我炼魂开始生效,我隐隐感觉前面好像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尽管这种预感不是十分的强烈,但灵觉告诉很快会有异常的状况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我一直坐在客车里最前排的,当时我吩咐司机大叔道:“你将车子开慢一点,到那龙鸣山那一带尽量减速!” “为什么啊?”那位司机大叔好奇的问我道。 不仅这位司机大叔好奇,连同车子里的那些警察,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并不清楚未知的危险到底是什么,心里却想着到了龙鸣山那儿不会发生什么车祸吧,也就顺口提醒了司机大叔那么一句。 司机大叔真问我为什么时,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好了。 晨晨好像也感应到了什么,对我用心语说:“哥,你的灵觉提升很快啊,我也预感到了前面有危险了!” 居然连晨晨都感觉到了,那一定会错不了了。 我脸色一下子严峻了起来,道:“司机大叔,你别问我为什么,只管听我的好了!” 我绝对没有想到,在那位司机大叔听了我的话后,竟然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狰狞…… ... 112、吐火兽 其实,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大叔长得好有爱的。 他有一张娃娃脸,长长的披肩发被他扎了一个朝天辫,鼻子下面的两撇胡子就像燕子的翅膀,近五十的人了,一对圆圆的眼睛还长得水汪汪的。 司机大叔车子开得还算挺稳当的,在听了我的话后,在到龙鸣山的脚下时,果然减慢了车速。 这龙鸣山峰峦叠起,远远看去,绵延起伏,到了近前,坐在车内,仰头看不到山顶。 高速公路两边,全是大山,苍翠欲滴的青松,啾声不断的鸟语,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果然风景怡人啊。 据传,早在清时,乾隆身边有一名战将,是汉人,名叫武铡,力大无穷,以一敌千,竟不费吹灰之力。 武铡原本是少林寺的一位僧人,因法术过人,身手超众,被乾隆请求还俗,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我曾在民间看过他的画像,一手握着大铡刀,一手牵着一头似狼非狗的怪兽,听说,那头怪曾是他在神农架密林中收伏的,嘴里能喷着黑色的毒火,非常的凶猛。 武铡将这头怪兽命名叫吐火兽。 有一次,乾隆下江南,武铡陪在他的身边,路过这里,不幸重病,不治而亡,葬在了此地。当时乾隆十分悲伤,在他的坟墓前悲哭了三天三夜,因而,后人将这一带的山取名叫龙鸣山。 不过,也有人将这山叫作武铡山。 更有当地人,叫吐火山。原因说是武铡死后,那只吐火兽也跟着撞壁而死,被葬在了这里。有人因这只忠心的吐火兽而感动,又故有其名。 地名各有各的叫法,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多计较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进了这龙鸣山中,车窗玻璃虽然都是关闭着的,但我仍然感觉到车外的四周,有一股阴寒的气息在浮动。 我甚至能感觉那种无比的酷寒,由窗缝间挤进了车内。 往车外望去,山峦间,不知什么时候飘浮上了一层白雾。 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开阔地,武铡墓就在那儿。 从小到大,我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对这里的情形自然不熟悉,这也是听车里一些警察在那儿闲聊时,才知道的。 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已经向我们逼临。 嘎吱一声,车子到了武铡墓前时,司机大步忽然将车停了下来。 我不由得一愣,伸手拍了拍前面司机大叔的肩膀,问:“司机大叔,你怎么将车停下来了?” 司机大叔没理我,低下了头。 他沉声问我道:“你就是阴阳?” 我点头道:“是啊。司机大叔,你怎么了?” 从倒车镜里,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散碎的头发,披在了他的脸上,他那一张圆圆白脸,竟然变得十分阴暗,冰冷,似乎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那股浓郁的阴寒气息,迅速将我包围了起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司机大叔冷不丁地回过身子,伸着一双手一下子紧紧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嘿嘿的冷笑道:“阴阳,你拿命来吧!” 他的动作来到太快了,全车的人全都惊得呆住了。 司机大叔两手高抬,将我直接举离了座位。 我看到他一对眼珠,变成了一道暗绿色的细线,这哪是人的眼睛,分明就是野兽的眼睛啊。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从他的嘴角蜿蜒出一行黑血来,腥臭扑鼻。 他嘴巴缓缓张开,从里伸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 我的脖子被他掐得很紧,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秦三,你要干嘛?快给我住手!”这位司机大叔是白梦灵安排的,她第一个反应过来,从腰你拨出枪来,瞄准了秦三。 秦三是白梦灵的邻居,她绝对想不到这家伙会有出现如此疯狂的举动。 可就在白梦灵看到秦三五官出现怪蒸发量的变化时,一时间吓得尖叫了一声,手里的枪啪的一下子落在了车上。 其他的警察也都吓得目瞪口呆,估计在他们的意识里,一个好好的司机,怎么突然变成一张野兽的脸! 狗蛋和小桃红夫妻俩坐在车子最后面,一见此景,嗷地怪叫一声,双双扑了扑过来。 小桃红人还没到,由她体内延伸出来的绿色藤蔓,如同蛇一样蹿上前来,飞快地缠在了秦三的身上。 嘭! 狗蛋一拳砸在了秦三的脸上。 秦三被揍得不轻,鼻血当即狂喷而出。 可他的手依然顽固的掐着我脖子没放。 秦三张开血盆大口,哄的一下,从他的吐出了一串黑色的火焰,扑向了狗蛋夫妻的身上。 那火焰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几欲让人吐出黄胆来。 狗蛋夫妻俩浑身上下起了火,小桃红身上的藤蔓旋即收了回去。 车子里的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我猛的一愣神儿,妈蛋,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司机大叔怎么变成了武铡的吐火兽了? 我知道这火焰里带着剧毒,这些人再待在这车里,不被火烧死,就会被毒死。我急得大叫道:“快砸穿,跳车!” 车门被秦三控制着的,从车门是下不去的。 还好,死红妆手疾眼快,伸手一拍车窗玻璃,玻璃哗啦啦一下子碎了,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灌进了车内。 那些警察纷纷砸开了车窗玻璃,从车窗里翻越了出去。 砰! 白梦灵不亏是警官,虽然被车内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着了,但她很快清醒了过来,捡起枪,扣动扳机,一枪击在了秦三的臂膀上。 秦三发出一声野狼一般的嚎叫,一松手,便放开了我。 我一翻身子,连吐了几口气,泥马,亏了白梦灵这一枪来得及时,否则,我这条小命铁定没了。 “流氓,你给我闪到一边,别挡了我的视线!”白梦灵再一次将枪口瞄准了秦三的脑袋。 这霸王花在任何时候,好像都不会忘记叫我流氓。 算了,打是亲,骂是爱嘛……靠,我也想得太多了啊! 我急忙喝道:“别开枪,这司机大叔是被凶兽附身了!” 不错,秦三的确是被武铡的吐火兽附身了。 在我看来,就在车子快到龙鸣山下时,那吐火兽便从武铡的坟墓前,化作了一道阴寒之气,弥漫开来,钻进了车内,直接依附到了秦三的身上。 如果白梦灵的枪声再次响了,杀害的可是一条辜的生命,可对吐火兽的阴魂来说,一点伤害的作用都不起…… ... 113、武铡战魂 万物皆有它的灵性,一般动物死了,都有魂魄的,不过,相对于人类来说,它们的魂魄是很微弱的。 越是凶猛的动物,它的魂魄才越强。 显然,这只吐火兽的魂魄是非常的厉害,从它能够侵占人体,而又能向别人发起进攻,可见它的凶悍了。 让我疑惑的是,它能借着秦三的嘴,一口报出我的名字,很明显,它是冲着我来的。 这也说明了,它的阴魂是受别人控制了的。 是谁能控制得了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一只野兽的魂魄呢? 可当时我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在我喝止白梦灵开枪后,我一个转身,急急向后退出了数步。 被吐火兽附了身的秦三,脸上布满的浓密的黑毛,两眼凶光愈盛,紧紧逼视着我,喋喋怪笑道:“臭小子,你跑不了,今天我要吃掉你!” 在他说着话的时候,由嘴角不停地流下黑色有血液,臭不可闻。 秦三从驾驶室座位上,翻爬了过来,一步步的向我逼近。 车里,现在只剩下我、白梦灵和狗蛋夫妻俩了。 狗蛋夫妻已经扑灭了身上的毒火,好在他们体质有异于别人,毒火虽然将他们身上的衣服烧得有点不像话,但对他们的身体并无一丝妨害。 如果这毒火要是落在那些警察身上,铁定了会送命的。 死红妆站在了车外,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似乎对车内的情况很紧张。 眼看着秦三向我逼近,我一边连续往后退着,一边向白梦灵和狗蛋夫妻俩下令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白梦灵有些犹豫着,她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枪,瞄着秦三。 狗蛋急叫道:“老大,还是你出去,这家伙交给我们来对付就行了!” 小桃红也跟着急道:“是啊,帅哥,你不是这家伙的对手,还是让我们夫妻两人来吧!” “我能对付得了的,叫你们出去,立即就给我出去!”我拿出大队长的威势冲他们冷声喝道。 他们看我胸有成竹的模样,相互望了一眼,没敢多声,分别从两边的窗口翻了出去。 我知道无论他们三个人中谁出手,结果都会要了秦三的性命,谁也难制服得了这头凶兽的魂魄。 我不想因为我而白白断送一个无辜者的生命。 这也是我做人的底线。 看着他们都离开了车子,压在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面对这侵占在秦三身上的那只凶兽,我总可以放手一搏了。 尽管我对战胜这只吐火兽没有任何把握,但驱除别人身体上邪灵什么的,正是养灵师的专长。 这两天我在叶家并没有闲着,在晨晨的帮忙下,我制作了一些很多的驱灵符。不到万不得已经的情况下,像赤霞仙子那种贵重无比的黄金符,是舍不得随便拿出来用的。 再说,赤霞仙子那种黄金符杀伤力太强,只要一扔出去,秦三肯定死无全尸的。 “臭小子,你已经跑不了啦,我想将你的肉烤熟了吃,那一定是很香的!”秦三馋涎欲滴的向过伸过了嘴。 他向我吐出了一尺多长血红的舌头,不使的翻着卷儿。 那舌尖上滴着一点点的黑血。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被邪兽侵占了身体,肌体的各部位怎么变得如此的恐怖。 就像秦三,那舌头怎么变得这么长? 我已经被逼到车子的最后一排了,退无可退,由来嘴里扑过来的腥臭味,让我的肚子一阵抽搐,直接想吐了出来。 可我知道,在这吐火兽面前,绝对不能服软,一般的野兽都是欺软怕硬的。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封灵镜内取出几张驱灵符,趁吐火兽不主意时,撒落在它的周围,一边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道:“吐火兽,你没办法吃掉我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子,你太狂妄了,那就试试吧!”秦三突然张口冲着吐出一串黑色的火焰。 泥马,这吐火兽真的想将我烤熟了吃掉啊? 眼看得那串黑色的火焰就要扑到我的身上,我迅速抽出避火符扔了出去。 这张避火符是我专门为死红妆制作的,此时倒发挥了用场。 噼——啪…… 避火符撞在了那道黑色的火焰上,一时金光大作——也就在那金光一放一收间,黑色的火焰随着燃烧的灵符,化作灰烬纷纷飘落了开来。 叶火兽发现我用灵符破了它的毒火,顿时咆哮如雷,一声怪吼,腾起四蹄向我扑来。 可是,被我撒在它周围的驱魂符,当即激射出一道道光圈,将它死死困在了里面。 吐火兽在驱魂符阵内嗷嗷怪叫,不停的挣扎,随即我就发现伸在秦三嘴巴外面的那一对白森森的獠牙,开始往回收缩,而他面部的异变,与此同时也在缓慢的恢复…… 咝咝咝…… 从秦三的头顶心里钻出一道黑气,在车里盘旋着,似要逃了出去。 没有想到我和晨晨制作的灵符,果然还有一些奇效。 而秦三脸色惨白,浑身打颤,整个人根本站不稳,噗嗵倒了下去。 吐火兽的魂魄想逃,我一时顾不上秦三了,直接想收了它。。 我取出封灵镜扑上前去,喝道:“邪兽怪物,听我号令,还不快快伏降!” 就在我挥着手里的封灵镜,正要砸向那道黑烟,准备将这只邪兽的魂魄给收了时,忽听得好似从半空中传来一声雷喝:“大胆,谁敢收伏我的灵兽!” 瞬间,一道白光破窗而入,正好打在我的胸口上。 嘭! 我整个人好像被一道巨力给撞击了一般,倒飞了开来,撞在了后车壁上,又被弹了开来,跌在车板上。 盘旋在车内的那道黑气,迅速飞出了窗外,消失在斜对面武铡坟墓那儿。 那一刻,我的五脏六肺像被倒腾着翻了过来。 我捂着胸口想爬起来,却两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哇地一下子,我吐出一口鲜血来。 “哥……”晨晨见状,吓得从封灵镜上跳了出来,一把将我扶了起来。 也就在这当口,从武铡坟墓那儿传来一阵巨响。 那坟墓竟然爆裂了开来。 从那爆裂的坟墓内,升腾起一股浓浓的黑雾。 天上旋即凝结成一团团黑云,刚才还晴朗的天空,转眼变得天昏地暗,日色无光。 冷风扑面,沙走尘扬。 没有一会儿工夫,在武铡坟墓的上空,出现了两道人影,一人一兽。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不会是武铡复活了吧? ... 114、邪恶的将军 那一人一兽,很快成形。 那人穿了一身铜制铠甲,左手捏了一把大铡刀,身高足可与姚明相媲美,只是长得比姚明更加粗壮,皮肤粗糙,满脸的虬须,一对剑眉,两只铜铃似的大眼,浑身透着不可一世的威武和霸气。 傍在他身边的,正是一只异兽,看上去像狼又非狼,嘴里吐着一对白森森的獠牙,眼睛里寒光冷厉。 这一人一兽,不是武铡和吐火兽又是什么? 此时,我已由晨晨扶着钻出了车子。 我的身体并不要紧,刚才虽然受了一下重创,不过,由于我体内有暖阳和阴煞两股元灵的交替运转,很快使我又恢复如初。 而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突变给震惊住了。 白梦灵倒还镇定,那些警察也许见识过枪林弹雨,可何曾遇见这等诡异的灵异事件,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特别是那个罗钢,真不知道他爹奶是怎么给他起的名字,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一点钢性都没有,裤裆下早已经湿透了。 他连滚带爬地退到车后,动作奇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藏在那儿。 可这也怪不得姓罗的小子,泥马,连我在看到那武铡在由黑雾成形的那一刻,也禁不住胆寒心颤。 这死了几百年的一人一兽,居然能突破坟墓,化成逼真的人形,谁见了不怕啊? 可我是这只队伍中的头儿,总不能也像姓罗的那个王八蛋一样,也当缩头乌龟呀。 我壮了壮胆,迸住一口气,伸手分开众人,来到了前面。 学着古人的模样,我冲着那武铡魂魄一抱拳,朗声道:“在下阴阳,见过武铡将军!” “嘿嘿,原来你就是阴阳啊!” 低沉的声音,随着充满了鬼气的冷风扑面而来。 我能感觉那风像利刃一样,割得我皮肤生疼。 武铡两眼逼视着我,阴测测的笑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屁民,竟然拥有如此特殊的体质,如果我能收了你的魂魄和元灵,我和我的吐火兽的能量就能得到百倍的升值了,这真是百年难遇的大好机会啊!”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吓得一个激凛,卧槽,又遇上一个想得我魂魄和元灵的人了。 特么的,看来是人是鬼都想得到我这块唐僧肉啊。 “武将军,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我的体质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依我看,你还是安心躺在坟墓里,不要和我这个小屁民过不去了。要不,你钱不够用的话,我到街上多给你买点纸钱;如果你感觉寂寞,我再给你烧两个纸扎的美女,怎么样?”我尽量保持着一脸的谄媚,心想是人都爱听好话,估计这鬼魂也差不多的吧。 武铡一听,愣了一下,细眯起了眼睛,微微点头道:“美女?呃,这个的确不错,在我生前时,圣上就赏了我无数的美女,可惜,自我死后,就不知道美女是什么滋味了!” 原来这武铡居然对美女特别感兴趣啊。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能够喜欢女人就是好事。 只要能抓住一个人的弱点,总能寻找到突破口的。 我立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将军,你既然喜欢美女,就放过我们吧,我到时一定给你多烧几个,什么淑女型的、放荡型的、会卖萌的、成熟老辣的、燕瘦环肥,白的黑的……随你挑选!” “no,本将军就要你身边的这几个!”我擦,这家伙还会英语啊。 我发现武铡那邪恶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我身后不远白梦灵、死红妆和晨晨三人的身上。 泥马,这家伙在看到她们时,连哈啦子都流下来了。 我顿时急了,道:“不行啊,将军,她们都是我的女人……” 汗,我这一急,就口不择言了,就算死红妆和晨晨是我的女人,那白梦灵能算吗? 那知武铡顿时盛气凌人地怒声道:“小子,我武铡看中的东西,必定就要得到手,休得废话,拿命来!” 这家伙是遭狗日了吧,怎么一点不讲人性? 别人的性命,说要就能要的么? 这武铡话落人到,身形一旋,双脚落地,一挥手里的那把大铡刀,劈头向我砍来。 啪,那刀带动的风声,竟将两边的胳膊粗的大树,给拦腰折断。 与此同时,那只吐火兽也向我扑了过来。 嘭! 狗蛋闪电一般扑上前,一拳击在了那只吐火兽的身上。 他这一拳好猛,直接那吐火兽揍得在地上一连翻了几个滚儿。 小桃红身体的青藤蔓那真是没话说的,呼呼呼……从她体内伸的藤蔓旋即缠在了武铡的铡刀上。 这对夫妻动作相当的快,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否则,我早作武铡战魂的刀下之鬼了。 那些武警吓得远远的避在一边,他们手里的枪一连响了几下,可对那一人一兽丝毫不起作用,那子弹就像打在了空气里一样。 “尔等屁民,当诛!”武铡被激得凶性大爆发,雷吼了一声。 他将铡刀一摆,小桃红身上的青藤蔓尽被折断。 武铡仰天大吼道:“风暴雷电,起!”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冷风突然化作凌厉的狂风,天上的雷公电母更是像发了神经病似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劈了下来。 瞬间,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那是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那些被雷电击中的树木、山石火光四起。在黑暗中显得更是让人惊悚…… “哈哈哈……”从黑暗中传来武铡疯狂的大笑声。 那阵狂风足实太凶猛了,我一个立脚未稳,就被风给卷了起来,整个人脱离了地面,不知飞向了何处…… 咚的一声,我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一阵头晕眼花,金星乱舞,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摔的一个惨啊,特么的,哥们当时怀疑屁屁硬是被裂成两半了。 我刚刚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黑暗中有一个人将我扶住,叫道:“哥,你没有什么事吧?” 转头一看,竟是晨晨。 原来就在我被狂风卷起时,晨晨一看情况不妙,立即依附到我的封灵镜上面了。 在我撞到一棵树上被弹到地上时,她又从封灵镜上跃了下来。 “晨晨,哥没事的!” 我看晨晨两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一热,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 此时,我环顾四周,发现竟然身处一个山角落里。 黑暗渐渐隐去,但周围的景物依然不很清朗。 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我焦急的四处寻找出路时,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头望时,看到了武铡那一张得意无比的脸。 在我和晨晨的后面,蹲伏着那只吐火兽。 汗,这前后路都被这一人一兽给堵住了啊! “哈哈哈……阴阳,现在我看你还能够往哪里跑?”武铡像猫看老鼠似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地看着我。 接着,这家伙又将眼光落在了我身边晨晨的身上,目光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吧哒了一下嘴巴道:“嘿嘿,36d啊,玉碗型,超级赞!” 擦,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古人不仅会英语,居然从嘴里还能嘣出这么时尚的词汇…… ... 115、又遇王姐 在我的心目中,晨晨是绝对清新玉女型的女孩子。 她哪里能承受得了武铡那邪恶的目光? 在听到那家伙满嘴的邪言后,她的一张俏脸旋即通红。 “别怕,晨晨,到我的封灵镜上去!” 我将她娇俏且有一些发抖的身子,搂到了怀里,用心语和她道。 “小美女,过来,爷喜欢你!”武铡很流氓地向晨晨招了招手道。 晨晨没理他,一闪身依附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武铡见状,顿时两眼一傻,满脸错愕地道:“我擦,这人怎么突然消失了?小美女跑到哪儿去了?” 他根本想不到晨晨是一个鬼小妞,更是想不到我身上还有一面非常奇葩的封灵镜,是晨晨的栖身场所。 “臭小子,是不是你用什么法术将她收藏起来了?” 武铡顿时暴怒地向我大踏步走了过来。 “呜——”那只吐火兽挡在我的后面,弓起身子,两眼绿光闪耀,紧紧的瞪着我。 这一人一兽前后夹攻,我是前无救兵,后无援人,特么的,老子人未到戈壁滩,就将葬命于此吗? “你们别胡来啊,惹恼了我,可就不客气了!”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武铡听了我的话,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了?要对我们不客气?” 我壮了壮胆道:“对,我阴阳一向光明磊落,为人很君子,即使对待敌人也是先礼后兵,武铡,你好歹是清时一代名将,做人得讲究一个底线吧?请你放过我吧,不要把我逼急了——你知道狗急跳墙的意思么?我不仅会跳墙,还会咬人的……” 汗,我这什么比喻不好用,为什么要将自己比喻一条狗呢?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狗急跳墙的!”武铡突然一个纵跃,跳到了我的身边。 嘭!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一记旋风脚将我扫飞了出去。 泥马,当时我起码被那老小子一脚给踢出了七、八米开外,一头撞在了一片草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不说,鼻子都被撞麻木了。 我感到鼻孔一热,伸手一摸,满的鲜血。 想必那死鬼李清生前一定是一个欺怂怕恶的人,在他赐予我的能量中,也包括了他生前的武功啊,我怎么在武铡这厮面前,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呢? “我草泥马的武铡,老子招你惹你了吗?”我冲着这厮破口大骂。 武铡顿时大怒道:“臭小子,你敢草卧马?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又要扑过来。 妈蛋,他这一扑过来,肯定没有哥们的命了。 我也不跟他玩了,直接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张黄金符,抹了一把鼻血在上面,冲着他喝道:“大胆武铡,黄金符在此,休得放肆!” 趁他还没有扑到面前时,我迅速将黄金符扔上前去。 轰! 随着黄金符的爆炸声,武铡和那条吐火兽全被掀翻在地。 武铡全身带伤,满面惊恐望向我道:“你……你是从哪儿来的黄金符?” “你猜?”看到这个乾隆身边的侍卫,被我打成这样,我心里一阵得意,又取出一张黄金符向他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 武铡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他的吐火兽,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了密林间。 黄金符果然超级厉害,连武铡这样的战魂见到了,竟然也吓了屁滚尿流! 呃,怎么一回事?可就在这当口,我突然感觉身体突然像被抽空了一般,全身发软,两眼一黑,随即昏倒在地上,就人事不知了…… ……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家宾馆里床上。 更让我惊诧的是,在我的床沿上坐着一个年轻妩媚的女人。 那女人一头披肩长发,圆圆的一张脸,柳眉杏眼,她望着我的眼神,看上去十分的娇柔,甚至可以用脉脉含情来形容。 她看我醒来,浅笑嫣然地道:“阳先生,你醒来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话,这女人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呢? “你……你是……”我有些傻傻的问。 那女人娇笑道:“怎么了,这才分别几天啊,连我都忘了,阳先生,你这也让我太伤心了吧?” 我挠了挠脑袋,随即脑子里嗡地一声,我顿时吓得全身一哆嗦。 泥马,瞧老子这记性,她——不正是叶家的王姐么? 那个差一点儿将我害死的王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王姐,我已经将你的尸骨安葬在了你父母的身边,你不会一点人性不念,又想来杀我吧?”我惊骇地爬坐起来道。 王姐笑道:“阳先生,瞧你是怎么说话的呀,我是来救你的,怎么可能会杀你啊?如果不是我来到这里,你能醒得过来吗?”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一愣,她是来救我的? 这是在什么地方? 晨晨呢? 对了,还有死红妆和其他的人在哪? 这时,王姐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笑道:“你这是在肥城的宾馆。我告诉你,你在这躺了一下午了,你的那些朋友正在外面商量怎么救你呢。幸亏我赶到了这里,否则,你真的没命了!” “你是怎么救我的?”我问道。 我知道,这王姐根本就不是人,上次在叶家时,她就想借吻来吸取我体内的元灵,却不料在巫先生的提醒下,让我夺走了她的避灵珠。 由于没有了避灵珠,她的本身化作了一堆白骨,魂魄迫不得已飞离而去…… 王姐是祭死门的人,她怎么可能有好心来救我? 我看了看窗子的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 外面,街道上一片灯火通明。 王姐菀尔一笑道:“阳先生,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要知道,使用黄金符会消耗你很多元灵的。趁你在昏迷的时候,我用吻将我体内的真气传给了你,使你醒了过来!” 靠,不会吧,这女人趁我昏迷当中,又吻了我? 这女人怎么那么喜欢吻我呢? 不对啊,她说她用真气救醒了我,这怎么可能? 据我所了解,在鬼的身上,是不可能有真气存在的啊。 不知道这个王姐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 116、昨夜星辰之金麦穗 不管我醒来,是不是王姐救的,但我对她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心,毕竟,她是祭死门的人啊。 祭死门的人一直不都是想要将我弄死吗? 上次在叶家,我就差一点儿被她弄死了,现在她有这么好的心来救我吗? 以我来看,王姐这次的突然到来,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 我警惕地往床角落里移了移,道:“王姐,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唉,阳先生,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挺喜欢你的。既然对我你什么也不信任,我也无话可说!”王姐说着,还揉了一下眼睛,看好她模样,好像还显得挺委屈的呢。 然后王姐泪眼婆娑地望着我,竟然哽哽咽咽地着唱起了歌: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我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 你知道我根本没那么坚强…… …… 卧了个槽,她将任齐贤歌中的“你和我”给颠倒过来了。 王姐唱到这里,趁着我一不留心的当口,呱唧,又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 然后她身子一闪,噗哧一下子,如同一只蝴蝶似的,倏地,在窗户口消失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被王姐喜欢上了吧,她这一吻还真够带劲的,泥马,就那么一下,我脸被她吻得火烧火辣的。 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呀? 隐隐的,我感觉这王姐的出现很不对劲,可我又实在想不出这不对劲,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哎哟,我快憋死了啊!”突然间,晨晨从我的封灵镜上跳了出来。 晨晨的出现,吓了我一跳。 我惊奇的道:“晨晨,你一直在我的封灵镜上?” 晨晨点了点头道:“是啊,哥,想不到你醒过来了啊……” “怎么,我是怎么醒来的,你一点都不知道吗?”晨晨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按说,晨晨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是能看到我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啊。 可经晨晨一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原来在我用黄金符打退武铡的战魂和吐火兽后,晨晨发现我突然晕倒在了地上,脸色发紫,浑身冰冷,就跟中了剧毒死去了一般,顿时吓坏了。 好在也就在这个时候,白梦灵带着一帮人找到了这里。 他们发现了我这副模样,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连死红妆也看不出我是怎么了,赶紧将我抬出了山,放到了客车上。 在他们心里,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赶到省城,将我送医院。 秦三醒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臂膀上怎么中了一枪,等白梦灵将在龙鸣山的遭遇说给了他听后,这位司机大叔当场吓得又一次晕了过去。 好在白梦灵会开车,半个多小时候后,车子进入了省会的肥城。 我和司机大叔都被送进了医院。可医生硬说我是死了,不可能有救了。还吩咐白梦灵他们迅速将我的“尸体”弄走。 白梦灵等人没办法,只得先开了宾馆,将我弄到了房间里躺下,然后大家商量,说要想救我,看来还得寻找灵异界的人才行。 于是,白梦灵吩咐晨晨守在我的身边照应,她带着一行人分头到街上去了,看能不能撞上一个高僧和道士什么的…… 这边晨晨刚刚守着我的身边坐下,她突然发现窗外有个人影一闪,顿时一怔,这可是七层高的楼啊,怎么可能有人影在窗口闪动? 哪料窗户自动打开了,从外面飘进了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 那女人冷眼扫了一下晨晨,瞬间将手一挥,晨晨竟然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接着,晨晨就听到那女人道:“我王姐想和男人接吻,是不想看到有别人在场的!” 当时晨晨听了一愣,这个自称王姐的人,专门到这儿来是和我哥接吻的? 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股强大的气体向她逼迫而来,随即,她就好像堵住了喉咙似的,憋过了气去,以后那王姐对我到底做了什么,她什么也不清楚了…… 听完晨晨的述说,我倒是一呆,这么说,身为祭死门的王姐,赶来当真是为了救我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感觉自己有一点云山雾罩,晕头转向了。 别的且不说,这王姐也就是一只普通的冤灵,这才几大天的工夫,她体内那股神奇的真气,是从何而来的? 一般来说,体内藏有真气,只有修真的人才能达到。 这王姐前来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咚咚咚……就在我一头雾水的当口,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晨晨笑道:“一定是红妆嫂子和梦灵姐姐他们回来了!” 汗,这鬼小妞还真将死红妆当作嫂子了啊。 她跑过去将门打开后,白梦灵、死红妆和狗蛋夫妻等人涌了进来,他们在看到我坐在床上,都大吃了一惊。 不过,死红妆在吃惊之余,望向我的眼神还是犹如千年玄冰一样的冷。 白梦灵一时间瞪大了美眸,望着我惊讶地道:“啊,流氓你已经醒过来了?” “我不醒过来,难道你还盼着我死后冲你耍流氓啊!”我没好气的道。 “你……” 汗,估计不是这么多的人在场,这个霸王花又要冲过来向我发飚了。 奇怪的是,在这些人中,我没有发现罗钢在场,妈蛋,要是我刚才所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又要惹这小子发毛了。 也就在这当口,我发现挤在白梦灵那一帮人中,居然还有一个美丽脱俗如同仙子一般的年轻女子。 “想不到阳先生已经醒了,看来我这个昨夜星辰之金麦穗还是白来了啊!”那个漂亮的年轻女子笑道。 听了她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愣。 我笑问:“你这名字怎么这么长?” 她道:“昨夜星辰是我的网名,我真实的名字叫金麦穗。我出生的时候,正是麦子成熟的时候。” 想不到这年轻女子不仅漂亮阳光,而且挺健谈的。 我又问:“你是做什么的?” 金麦穗笑道:“我是人类灵魂工程师!” ... 117、人类灵魂工程师 人类灵魂工程师? 听了她的自我介绍,我不禁又是一愣。 我好奇地问:“你是教师,还是作家?”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对白梦灵等人一顿腹诽,泥马,你们都像狗蛋一样脑子有坑啊,特么的,怎么请个老师或作家来给老子治病? 这人类灵魂工程师是对老师和作家的美誉,这个金麦穗的脸皮还真够厚的呀,直接就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话说回来,这年头的一些老师和作家,自己的灵魂就已经够肮脏的了,还能配得上这一美誉吗? 金麦穗听了我的问话,不禁菀尔一笑道:“阳先生,你是误会了啊,其实我是一名封灵师,在灵异圈子里,将从事我们这一行的人,都定位为人类灵魂工程师!” 狂汗,想不到我在这里竟然碰上了一个同行。 我不禁又问:“不知金麦穗师出何人?” 金科穗娇笑道:“小女子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材的!” 不会吧,这小女人居然还是一位天才? 白梦灵告诉我,这金麦穗在肥城开了一家“人类灵魂工作室”,平时靠在网上招揽生意。据说,一个人遭遇到不测,陷入重度昏迷,她能将病人魂魄招唤回来,并进行改造,还回病人体内,使之苏醒。 这和死鬼李清所传给我的养灵术,大致相同啊。 “原来遇上一位才女了,在下失敬失敬!”我抱拳恭维道。 金麦穗也笑着拱了拱手道:“阳先生,你才是真正的才郎啊!” 呃,我怎么听着觉得她说我是豺狼? 我笑道:“哪里,哪里!” “彼此,彼此!”她也笑道。 我们相互奉承,冲对方点赞不迭。 此时,那个死红妆眼见得我们一对狗男女相聊甚欢,她那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 她看我的眼神,犹如暴雨即将到来之前的闪电。 难道这死红妆吃醋了?我怕惹得她凶性大爆发,连累别人,顿时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吧。 白梦灵见状,忙将话题岔开,问我道:“流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听到白梦灵叫我流氓,金麦穗诧异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好像意思说,原来这家伙是一个流氓啊! 泥马,老子的脸都快给这霸王花丢尽了。 我只得将王姐来这里的事给说了出来。不过,我怕死红妆不高兴,扑过来将我撕了,有意将我被王姐亲吻的事给隐去了。 白梦灵经常到叶家玩,自然认识王姐,她好奇的道:“王姐已经死了,她还能救人?”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这几天不见,我居然发现这王姐的能量相当不凡!” 那些警察原本是不相信这世界有有灵异之事的,在遭遇到了毁三观的武铡战魂复活事件后,也都开始彻底的转变了他们的观念。 眼下又听我说了王姐的事后,更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不过,这得将罗钢这小子排除之外的。 那王八蛋每次在看向我时,就像遇到了夺妻仇人似的。 不过,我也懒得和这种小人去计较。 只要老子高兴,随时都可以整他。 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始到餐厅吃饭。白梦灵挺好客的,拉着那金麦穗和我们在一块用了餐。 饭后,金麦穗告辞离去。 不过在她临走之前,她似乎别有深意的一连看了我几眼,还向我丢了几个媚笑。 汗,这小女人挺会勾人的啊。 然后我等各自回到了房间休息。 我依然和晨晨、死红妆一个房间。 这房间里有两张床。 说起来,这个死红妆和晨晨还真有缘分,对于晨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她独自睡在另一张床上。 这样也好,如果真让我和死红妆睡一张床上的话,我还真不敢大意,对于这个女人,我是发自内心的恐怖啊。 谁知,就在我搂着晨晨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有人在叫我。 “阳先生,阳先生……”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我追寻着那声音望去,却发现那个昨夜星辰之金麦穗站在一片虚空中,向我不停的招着手。 她那小巧玲的脸上,一片娇媚。 我看得心里顿时一动。 心里的话,这半夜三更的,这美女找我有什么事? 我立马翻身爬了起来,向她那儿飘了过去。 在我回头时,却发现自己的本身依然搂着晨晨,安然的熟睡着。 汗,我这是魂魄离体么? 不过,那金麦穗太招人了,也由不得我魂魄向她走了过去。 金麦穗拉着我的手,妩媚一笑道:“阳先生,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什么地方?”我嘴上问着,心里却猥琐地想着,这小女子不会一见到我,就动了心,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吧? 金玫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娇嗔道:“你可别往邪处想啊,我是带你到我的人类灵魂工作室去参观的!” 她的话好像兜头给我泼了一盆凉水似的。 我槽,你这还让人不让人休息啊,泥马,这大半夜的就带我到你的工作室去参观啊? 我本不想去,可是也怪了,我的魂魄像被她控制了似的,她在前面走着,我情不自禁的、而且屁颠颠的跟在她的后面。 也罢,我就到她的工作室参观一下子去吧。 很快的,我们两人出现在街道上。 这省城果然是省会地方,这半夜三更的,街上一片华灯耀眼,车来人往,笑语喧哗,丝毫不比白天差一点。 那些喜好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勾肩搭背,卿卿我我,更有一些男女在树荫下,贴身相搂,大秀恩爱。 这一幕幕亲昵的场景,看得哥们一阵脸红心跳,时不时的伫足观望。我有几次冲动的想跑上前去,一脚将那男人给踹飞了出去,并且理直气壮的大声喝道:“畜生,给我放开那个妹子,让我来!” 好在我就像隐身人一样,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举动的话,估计一定会将那对男女给吓个脑瘫的。 我自从小山沟里来到南江市后,就从来没有过一晚的闲暇,在街上欣赏过如此让心动的美景。 这当口,我又在一棵树下,看到一对男女相搂相吻的场景。 那男的胖得像只腌菜坛似的,居然将一个美女给抱在怀里,伸着一只手在那女人身上的某个部位死劲的揉着…… 泥马,这世上的嫩白菜,怎么都让猪给拱了啊。 那女人竟然还不停的哼哈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看得两眼冒火,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阳先生,你在那儿看什么?”金麦穗好奇的回过头来。 当她看到那对男女时,俏脸瞬间一红,走过来拉着我道:“阳先生,这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真忍耐不住了,等到了我的工作室,我给你……” ... 118、血色桃花 等到了她的工作室,她给我…… 不会吧,这女人刚才还叮嘱我不要往邪处想,这么突然这就转变了? 这变化也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哦! 听了金麦穗的话,我如闻仙音一般,一时间,心里就像有一千头小猪在那儿不停的扑腾着。 泥马,自从我来到这世上,就像一个十足的倒霉鬼,搭船船沉,坐车车翻;我简直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竟然还有这等美事落在了我阴阳的身上? 可转眼间我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我只是一个魂魄跟在金麦穗的后面,难道还能够和她一个真实的人,做一点什么事来吗? 随后我又想到了白老爷子那个邪恶的老家伙,他不正是通过通灵术,占了死红娘的身子,这才有了死红妆么? 这么一想,我顿时满脸生花的笑开了。 金麦穗笑问我道:“你笑什么?” 我笑道:“你说,到了你的工作室,你给我啊……呃,你说话算数么?” 金麦穗脸上一片酡红,娇声轻语道:“当然是算数的啊!” 得到了她的确认,我乐得哈啦子都要流出来了。 我承认自己邪恶,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呢。 转过两条街道,穿过一条小巷,终于来到了金麦穗所租居的门面前。 那门楣上,果然挂了一块牌子。 上面写了这么一行字: ——人类灵魂工作室! 这工作室的名字也太过奇葩了吧? 金麦穗从身上掏出钥匙,旋即将门打开了。 “天好热,我先去浴室洗个澡,你稍等我一会儿!”金麦穗向我丢了一个媚眼,向屋后走去。 我独自一人坐在室内,四处打量着。 这工作室的陈设非常的简单,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几张沙发。 一左一右,两间卧室。 靠屋角放了两盆花,一红一白,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不过,我的心思并不在这些陈设上。 我在想着金麦穗在洗好澡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一个惊喜。 我努力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使自己能保持镇静。 想像着金麦穗脱去衣服后,那完美的身材,以及她在床上的万般风情……我真害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啊!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后的金麦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她的出现,我咚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穿了一袭粉红的丝质睡袍,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完美到极致的身条儿。 一头迷人的秀发披散了下来,将她那一张俏脸,如烘云托月一般,给映衬得皎洁生辉。 我的目光顺着她漂亮的脸蛋,往下看去,那胸部挺拔傲娇,显出一股无比的霸气。 ……咕咚。 我狠狠咽了一大口的口水。 她右手指间夹了一根烟,送到娇嫩如花瓣的嘴边,吸了一口,然后噘起粉嘟嘟的红唇,将烟雾喷到了我的脸上。 卧槽,这妹子不仅天生丽质,估计个性也比较狂野。 泥马的,敢情她这是在调戏我么? 不过,这个我喜欢。 “阳先生,看够了没有?”金麦穗总我顽皮的眨了眨眼睛,咯地一声娇笑,问我道。 我老脸一红,摸了一下鼻子,一下子竟无言以对。 金麦穗又笑着问我:“感觉我长得漂亮吗?” 我立马点了点头道:“漂亮。” 她问:“怎么个漂亮法?” 我一时语塞。 只怨我当时太过激动,一时竟然找不到适合形容她漂亮的词汇。 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人间尤物,沉鱼落雁,白璧无瑕,风姿绰约,美愈天人,空谷幽兰,仪态万方,出水芙蓉…… 对,眼下在我面前刚刚新浴过的金麦穗,就像一朵一尘不染的出水芙蓉。 不知道是由于我的紧张,还是怎么的,我没有将出水芙蓉这个形容词给说出来。 泥马的,我这是来跟妹子玩鸳鸯戏水的,还是来受审? 我不由得汗流浃背,像一只呆头鹅似的,挺立在金麦穗的面前。 她看到我傻里巴叽的模样,噗哧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脸,笑道:“阳先生,你真的好可爱哦!” 汗,我很可爱么? 接着,金麦穗又娇媚地看了我一眼道:“把你的衣服脱了……哦,是上身的衣服!” 脱衣服?难道她现在就要和我…… 特么的,这节奏也太快了吧?一时间我还真有一点接受不了。 随即我相当激动地将上身的一件短袖t恤衫给脱了。 虽然我目前只是一缕魂魄,但我的魂魄与众不同,在任何时候都能折射出我身上肌肉的形状。 这也正是我双重命格的体现。 说实话,我长得比较干瘦,这一身排骨实在让我有一些汗颜啊。 金麦穗挑起两根细嫩的手指,捏住了我胸前那可怜的肌肉上,然后就像弹琵琶一样,滑过那些突出的排骨……叮叮咚咚,泥马,我身上那一行排骨,在她纤嫩的手指划动下,真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是出了神马情况? “不错,你的魂魄质地非常的优良,真是世间罕见啊!”金麦穗那一对亮汪汪的好似含了一潭春水的眼睛,贪婪地看着我的全身,赞不绝口地道。 听了她赞美的话,我就势提了提气,暗捏了一下双拳。 其实,我对自己的魂魄还是非常自信的。 特别是经过死红娘帮我炼过魂后,我的魂魄是非常的坚实。 我可以肯定的说,在这世上绝对找不出有第二个像我这样魂魄的人,即使以我眼前的这具魂魄,完全能一拳头在墙上打出一个洞来。 金麦穗凑到我面前,在我的胸前轻轻吻了一下。 被她这一吻,我激动的浑身一哆嗦。 顿时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是不是太贱了? 金麦穗丹唇含笑地道:“你跟我到卧室里来!” 呃,跟她到卧室? 我故意装傻地问道:“到卧室里干嘛?” “上床,我给你改造一下灵魂!”金麦穗笑道。 什么,她要和我上床,替我改造一下灵魂? 我凭什么要改造自己这一原本就非常优秀的灵魂? 我擦,原来她这个封灵师,就是这么给人改造灵魂的啊。 亏得我还想得出来,以为她是我的同行呢。 她这么做,与那些站街女有什么两样? 我有一种被人玩弄了的感觉,腹中一阵翻滚,差一点儿要吐出来。 她来到一间卧室的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她回头看我站在屋里一个劲的发着愣,笑问我道:“怎么,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在女人面前就临阵退缩了?” 晕,临阵退缩是我阴阳的性格吗?暗想,特么的,白送到面前的美女,别人碰得,为什么老子就碰不得? 想像马上就能将这么一个年轻的、千娇百媚的女人征服在身下,我迫不及待地跟她走进了卧室里。 在那卧室里,什么摆设也没有。 只有一张的宽大的圆形木床。 在那床上铺着的一张洁白的床单上,中间绣了一朵硕大的血色桃花…… ... 119、自杀 看到床单上的那朵血色桃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似乎全身的热血开始翻涌了起来。 按说,我只是一具魂魄,不应该有那种热血翻涌感觉的。 可是,我能分明体验到体内有一股炙热的液体正在流动、激荡。 我的心情澎湃,好像一定非要和金麦穗做点什么才行。 金麦穗说要给我改造灵魂,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我先将她那个了……再说别的吧。 “你先躺到床上去吧!”金麦穗笑着轻声吩咐我。 我激动无比的点了点头道:“好!” 我当即便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床上。 她又道:“躺下。” 我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听话地躺在了床上。 嘎——吱…… 也就在这时,金麦穗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什么机关,随着了道轻微的声响,从墙角处移出一道屏风。 这道屏风将床给合围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这屏风全是玻璃,能从不同的角度映照到床上的情景。 在那些镜面上,我看到好几个自己躺在床上。 泥马的,这个金麦穗还好这一口啊,真会玩刺激,有意思。 此时,我以为金麦穗马上就会卸下她身上的睡袍,飞扑到床上,然后搂在一起,开始疯狂地……哪知我却发现她双手环胸,侧身倚靠在屏风的出口处,笑眯眯的看着我。 她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她笑得是那样的美,美得让我脑洞大开,心跳加速。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还不上床啊?” 心里的话,她不会为了玩刺激,要我帮她去脱衣服吧。 岂料,金麦穗突然问我道:“我为什么要上床?” 汗,你不上床,我怎么好和你那个呀。 我急道:“你不是说,要将你给我吗?” “阳先生,你那是多想了,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这个昨夜星辰之金麦穗如此对我说。 她这着话的时候,显露出神秘、诡异的笑容。 我了个槽,你不是随便的女人,干嘛要让我到床上来? 听了她的话,我当时就木在了那里。 我心里好生不爽,你大爷的,算你狠! 好吧,就算我被你玩了吧,特么的,老子也真够犯贱的。 当下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正准备要离开时,却听得金麦穗冷声一笑道:“阳先生,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吧!”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气息,顿时在这房间里弥漫了开来。 就在我一愣的瞬间,我发现在那些屏风玻璃镜里的自己,一个个抬腿跨出了镜外,团团将我包围了。 更准确的说,我被我自己包围了。 而且一下子出现了十多个我自己。 他们一个个面色阴冷,眼暴杀气的瞪着我。 顿时,我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惊愕地看向金麦穗,问:“你到底是谁?” 金麦穗摇了摇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用知道我是你喜欢的女人就可以了!” 我瞬间凌乱了——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好吧,我承认自己意志薄弱,抵抗不了你的引诱,被你哄上了床…… 我呸,这上床什么也没有做啊! “那你想干嘛?”我有些没有底气的问她道。 金麦穗转而娇媚地一笑道:“我想夺取你的双重命格!” 我一听,立即感觉好像有无数的乌鸦,嘎嘎嘎的怪叫着,从我的头顶上一掠而过。 妈蛋,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想夺得我双重命格的人。 这些家伙有木有做人的底线啊。 看到别人稀罕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 我气得实在想吐血。 懒得和这女人计较了,我抽身想走。 那料我刚刚一动,那些十个“我”就向我逼近了我一步。 难不成我还得和我自己干一架?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冲着靠我最近的自己,当胸飞起了一脚。 这一脚踹得狠猛,随着一声怪叫,我却发现自己倒飞了出去,跌倒在了床上。 我胸口一阵发闷,如果我不是一具魂魄的话,肯定要吐出血来了。 那一刻,我惶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十多个将我包围在中间的人,地地道道的就是我本人。 如果我要杀他们,无疑于是自杀。 而他们杀我,也等同于自杀。 总之,现在我陷入了一个怪圈,那就是非得自杀不可了! 那十多个我自己,依然将我围的紧紧的。 看他们的冷血模样,好像是要非杀了我不可。 我慌忙向他们拱手作揖,苦苦求道:“你们……都是我啊,我和你们同是一体,本是同体生,相煎何太急,求你们放过我吧!” 只要他们能放过我,我就不信对付不了金麦穗的。 可那些家伙一个个如同泥塑木雕似的,摆着不同的姿势,任凭我口吐象牙,舌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就是充耳不闻。 我这是对牛弹琴啊。 “阳先生,不要白费口舌了,他们不会听你的!”这当口,金麦穗冷笑道。 我怒声道:“金麦穗,老子与你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啊?” “对不起啊,阳先生,我这也是捧主人之命,来夺你双重命格的。要怪都那个饭桶武铡,一个复活的战魂,居然连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封灵师都拿不下来,还害得我亲自出手。唉,你也不用怨我啊!”这个女人突然假装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怔,原来她和那个武铡是一伙人。 一直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武铡战魂的复活,原来是受人控制的。 我问:“你的主人是谁?” 金麦穗笑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的!” 我又道:“金麦穗,有一点我不明白,我的命格都凝聚在魂魄之中,如果你将我的魂魄给灭了,又如何得到我的双重命格?” 金麦穗听了,哈哈大笑,满眼都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亏你还是一个封灵师,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一个人的魂魄是受意识控制着的。我现在不是要灭你的魂魄,而是要消灭你的意识。你的意识一旦消亡了,你的魂魄就会化作两颗珠子,一是暖阳珠,一是阴煞珠。连这些常识你都不懂,是怎么做封灵师的啊?” 唉,我还能说什么? 这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我色迷心窍,主动钻进了这女人所设计的圈套。 当然,这也怪白梦灵那些脑子有坑的家伙,说是找人救我,居然请来了一个要夺我魂魄的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 横竖总是死,干脆我就拼了吧。 这个念头刚刚在我的脑子里一闪,就见金麦穗将手冲着那些从镜中里走出来的我自己一挥,喝道:“杀了他!” ... 120、死红娘救了我 我听巫先生说过,我是一个阴煞之身,总会遭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都不怕的,从小在坟堆里钻窜,什么鬼物,对于我来说,根本就吓不倒我。 后来死鬼李清又赐予了我一个暖阳之身,据说,这又鬼遭遇一些厉鬼、凶邪前来吸取我的暖阳,这我也没有什么可恐惧的,在我的封灵镜内,有着足够的灵符对对付它们。 我最怕的就是活生生的人。 人心叵测啊! 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吧,这个风情万种的金麦穗,怎么看都是那么妩媚动人,让人想入非非。 可我连做梦也想不到,她要杀我。 而且她要杀我的方法是那么奇特,意然是要让我杀死自己。 我在跟她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上没有带封灵镜。 在我临睡时,我将封灵镜放在了枕头下面的。 即使我带了封灵镜那又怎么样? 我总不能将自己的魂魄给封进去吧? 特么的我就是一个傻逼啊…… 就在金麦穗指挥着那些从镜中走出来的我自己,向我凶猛的扑过来时,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心想,拼了吧。 噼哩啪啦…… 挥拳踢脚,我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一般。 那些从镜子里走出来的我自己,被我打得一个个惨叫连天,扑翻在地。 可结果,不用想,我发现那些惨叫声,竟然出自我的嘴里。 而且,我这一具完整的魂魄身上,带着各种伤痕,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肿鼻青,嘴角还蜿蜒着一串血痕…… 泥马,这样玩下去,我特么的不是自寻死么? 在一旁观战的金麦穗,咯咯咯笑得跟小狐狸似的。 我连哭的心情都有了。 也不知道是知道一回事,我几次想突围出这道屏风,都被从地上迅速爬起来的我自己,给围住了。 也就是说,除非我下狠心,将他们全杀了…… 可是,杀了他们,也就是等于我将自己杀了。 我也真是让狗给日了,怎么让我碰上这种事情? 这当口,金麦穗收了笑容,冷面如霜地又冲那些从镜里走出来的我自己喝道:“上!” 看着那些向我围过来的我自己,我突然忙乱变了主意。 我决定不再还手,看他们如何杀死我。 要知道,他们杀我,也等于他们是在自杀。 难道他们一点也不怕死? 谁知道,我彻底的想错了。 这些从镜中走出来的我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意识,他们只凭金麦穗的指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存亡。 他们呼地一下子,一窝蜂似的扑上来,十多双手全恶狠狠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了…… 我根本无法喘息,甚至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还手之力。 完了……妈蛋,我真的将自己给玩完了…… 泪水不挣气的从我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第一次我被王姐一根黑丝带勒得魂魄离体,后来是在巫先生的帮助下,我这才得救了。 第二次在我被困在林丽的大脑里时,又是晨晨奋不顾身救下了我…… 现在呢…… 就在我的意识逐渐感觉到模糊时,突然,我听到哗啦一声,从窗口扑进一道红光。 随即,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围在我四周的那些屏风玻璃一下子碎了一地上。 与此同时,我的脖子冷不丁地一松,我这才发现,随着屏风镜子的碎裂,那些从镜中走出来我自己,倏地失去了踪影。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骨碌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是谁?”这时,金麦穗两眼紧盯着某一处,紧张地叫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靠近卧室的窗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披了一袭红色的大氅,戴着一顶黑色的竹笠,黑纱蒙面,正面对着我们。 这人就好像从电影走出的一位大侠,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得告诉你,在这世上,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女婿!” 那人掀开了面纱,我顿时两眼一亮,啊,原来是死红娘! 我由得心下一阵狂喜,原来在这危急关头,是死红娘赶到这儿救了我呀。 金麦穗惊怔的看着死红娘,气急败坏地质问道:“臭女人,你是怎么破掉我的阵法的?” 死红娘冷声笑了一下道:“只要毁掉床上那朵血色桃花,你的障魂阵法也就自然而然的破了!” 这当口,我这才发现,在那张白雪的床单上,那朵血色桃花竟然被一张灵符给烧了一个大洞。 问题居然出在那朵血色桃花上。 难怪在我走进卧室时,看到床上那朵桃花时,就感觉不对劲呢。 当时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仔细察看在那朵桃花上,布上了细密的阵纹。 其实这个阵法也很简单的,只要我躺到床上,就会在眼睛出现亦真亦假的幻象。 镜中里所出现的我自己,是真实的我,同时也是虚幻的。 我所看到的我自己是虚影,当我在向他们发起攻击时,他们又成了真实的我了。 这种阵法,又叫桃花蛊。 一般人陷入这种阵法,再无脱身之理的。 “算你狠,我输了!”金麦穗狠狠瞪了死红娘一眼,身子一闪间,就出了卧室。 我气急了,大声喝道:“金麦穗,老子被你玩得这么惨,你还想逃!” 说罢,我随后就要追了出去。 哪知从背后传来死红娘的呵斥声:“你给我回来!” 我转过身来,死红娘笑道:“她是一个真实的人,以你的魂魄去追她,能追得上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死红娘也不是一个真实的人,她是通过通灵术,从梦里赶过来救我的。 呃,这也奇了怪了,她的通灵术不是丧失了么,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恢复的吧? “丈母娘,你……” 啪! 我刚开口,就被死红娘狠狠甩了一记耳光。 虽然这一记耳光是打在我的魂魄身上,传出非常清脆的响声。 死红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声冲我道:“混蛋,我将红妆许配给了你,谁知道你小子一点儿也不长进,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竟然被一个别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跑到这里,如果我再来迟一步,你的小命就没了!” 我被死红娘教训得无言以对,心里那个羞愧啊…… 没有本事还好个屁色,这一下子算是遭雷劈了!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十分的疑惑,这死红娘远在南江市,这大半夜里的,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出事了? ... 121、金麦穗的短信 死红娘发现我怔怔的望着她一言不发,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的语气也变得软了下来,道: “阴阳,还记得我帮你炼魂时,夺了那个厉鬼的通灵珠吧?我让你吞了那通灵珠,所以在我失去通灵术后,还能感应到你所遇到的危险。但我仅存的这一点通灵术,也只能今夜帮你最后一次了。如果以后你再有什么危险,我也无法感应得到,更无能为力帮你了。你要记住,作为男子汉你一定要有担当,既然你要到戈壁滩寻找罗刹地,解救叶轻寒,那你一定要做到。” 听了死红娘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我总算明白她是拼着最后留在身内的一点通灵术,特地赶来救我的。 那一刻,我在感动之余,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告诉死红娘,这次我是在睡梦中,被金麦穗带到这里的,同时,我还将在龙鸣山所遇到的武铡战魂复活的事,说给她听了。 死红娘听了我所说的事后,一时陷入了沉思。 我问道:“丈母娘,你说,这金麦穗背后的主人,是不是祭死门的老大?” 死红娘果断的摇头道:“不可能,以祭死门的能耐,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唤醒死了几百年的战魂,并且为他所用。我想,这有可能是赤霞仙子的人。” 赤霞仙子? 如果说是她,也有可能,原因是阻止我去救叶轻寒。 想到去救叶轻寒,小哥我心里不由得苦笑。 就凭我这一点儿能耐,能斗得过传说中的赤霞仙子吗? 让我疑惑的是,如果武铡战魂和金麦穗背后的操纵者,真是赤霞仙子的话,那她为什么害怕我到戈壁滩寻找罗刹地呢? 难道我有什么令她害怕的地方吗? 还一个问题就是,既然真是赤霞仙子的话,为什么她会在叶家留下那些黄金符呢? 要知道,我能够击退武铡的战魂,靠的是黄金符啊。 赤霞仙子不至于傻到为了让我能够击败她所派出来的、阻止我到戈壁滩的那些人,故意留下那些黄金符给我吧? 当我将这些疑问抛出来后,死红娘听了也是一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事情很复杂,一时我也判断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总之,不管这背后的主使人是谁,这一路上你要多加小心就是了!” 说到这,她又道:“阴阳,你快回宾馆吧,回去后,不要将今夜的事情说出去,免得让红妆知道了,对你发怒!” 我道:“知道了。那你呢?” 我不放心将死红娘一个人留在这儿。 可我很快意识到,死红娘她是在梦中来到这里的,她可以随着自己的意识,转瞬回到她的住处。 死红娘道:“我留下来稍作休息,你别管我了,快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就在我要离开时,死红娘又将我叫住了。 她盯着我道:“阴阳,此去戈壁滩,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儿。” 我点头道:“放心,丈母娘,我记住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转身离开了金麦穗的工作室时,我的这位丈母娘站在穿口,在看着我走在街上的背影时,在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而她的眼光,竟然变得阴森了起来…… …… 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晨晨也已经醒过来了,死红妆正对着镜子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 她梳理的很仔细,每梳理一下,总会冲着镜子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脸。偶尔还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笑一下,噘一下小嘴。 我发现这死红妆是一个极其爱美的女子。 想必在她生前时,一定是一个特别注重打扮的女孩子吧。 “姐姐,你好漂亮哎!”晨晨依偎在死红妆的身边,夸她道。 死红妆俏脸一红,捏着枣木梳子轻敲了晨晨的额头一下,娇嗔道:“死妮子,是不是让姐姐也要夸你一番啊?” 在死红妆梳理好长发时,晨晨拿起眉笔,认真的帮她描着秀眉。 死红妆微眯着一对美眸,脸上洋溢着花一般的笑容。 这一对姐妹花好像在前世里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似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可在我想到前世这二字时,联系到我与死红妆的事,我又苦逼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前往餐厅去吃早餐。 晨晨和死红妆是不用吃东西的,我自然不用招呼他们了。 到了餐厅,我发现桌上少了白梦灵和另外两名警察。 我问其中一名警察,白梦灵怎么没有来。 那个警察摇头道:“一大早我看到她带了两名同事外出了,她说出去有一点小事要解决一下,一会儿就回来的。” 等早餐快要结束时,白梦灵一行人回来了。 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是罗钢。 罗刚昨晚被白梦灵安排在医院照顾秦三去了。 自从昨天上午在龙鸣山遇到武铡战魂一事后,这小子是彻底被吓怂了,白梦就让他照顾秦三,让他到时和秦三一块儿回南江市。 可今天一大早,白梦灵带着这小子到医院里看望秦三时,这姓罗的小子死活吵着又要跟着她到戈壁滩去了。 我心里明白,这王八蛋还是不放心老子。 随他去吧,老子懒得理这个小瘪三的。 白梦灵忽然望着我又叹道:“流氓,你知道吗,那个金麦穗好像出事了!” “她能出什么事?”我故意装糊涂地问。 白梦灵告诉我,她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想到了要去见一下金麦穗。 她为什么要见金麦穗? 理由很简单,在白梦灵看来,这个金麦穗既然是肥城的一名封灵师,那肯定在灵异圈子内是有一些本事的,她想请她一道到戈壁滩去救叶轻寒。 可是,待白梦灵赶到金麦穗的工作室门口,顿时大吃了一惊。 金麦穗的工作室竟然像遭到炸弹袭击了一般,被摧毁了。 那儿拉了一条警戒线,很多警察围在那儿忙乎着。 听介绍,当地警察是在后半夜时,接到报案的,可他们一直折腾得到现在,没有发现里面有死人。 听完白梦灵说出事情经过后,我心里明白,那一定是死红娘在一恼之下,干的。 可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吃惊,死红娘通灵术已经丧失,她哪儿来的能量,能一下子将金麦穗的工作室给摧毁了? 难道她暗中还留了一手? 又听白梦灵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唉,真不知道这金麦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有她陪着我们一道到戈壁滩去,就多一份力量了!” 卧槽,还多一份力量呢,老子在半夜里差一点儿没被她给杀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你霸王花多事,我哪会遇上那个魔女! 我正对这小女人腹诽着,想不到手机响了一声,那是短信的提示音。 呃,这会是谁的短信? 当我打开手机时,屏幕上出现的竟然是金麦穗的名字。 我一下子僵住了…… ... 122、听雪吟 真是蛋疼了,怎么会是金麦穗发给我的短信? 这时我冷不丁地想了起来,在昨晚我和她相聊甚欢时,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她。 狂汗,这以后我一定得留个心眼儿了,见了美女千万不要自作多情,随便向美女索要手机号,或者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别人。 我点开短信,上面有这么两句话:阳先生,你想我吗? 看着金麦穗的短信,我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风情万种、容颜皎好的年轻女子的面庞来…… 特么的,这女人居然问我还想她。 难道老子脑袋被门板夹了,想她送我的命? 金麦穗,这个女人的名字,如同一个恐怖的符号,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上。 哪知我刚将金麦穗的短信给删除,叮地一声,她又给我发来了一个短信,短信上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见鬼去吧! 泥马,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最好一辈子永不相见。 当然,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很快又将这则短信给删了。 谁知道就在我刚将金麦穗的短信删完后,手机的来电铃声响了。 当我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整个人立马打了一个冷战。 这还有没有完啊,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金麦穗。 接,还是不接?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我怎么就像犯了太岁似的,总是被一些想要我命的女人给缠住啊? 我咬了咬牙,还是按了接听键,冲着手机大声吼道:“你个臭女人,有没有完啊?” 这时,我发现一桌子上的人,都向我移来好奇的目光。 从手机那边传来金麦穗一阵娇媚的笑声。 她道:“阳先生,对女士如此大叫大嚷,可有失绅士风度哦!”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遇到这样的女人,我特么的简直要崩溃了。 金麦穗笑道:“我想和你上床,难道你不知道吗?” 妈蛋,她哪想和我上什么床啊,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你在哪里?”我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揪出来,将她整死。 虽然我的性格,不会让我对一个女人用强的,但像金麦穗这样的女人,再让我撞着,我绝对不会对她手软的。 金麦穗咯地一声娇笑道:“我就在你的身边!” 啪,我吓得一个激凛,手机落在了地上。 她就在我的身边,我怎么没发现? 我的目光在餐厅内四处搜索,根本看不到金麦穗的影子。 难道这妖女会隐身术? 我突然想起,在临动身时,白梦灵给我手机升了级,在上面安装了定位系统。我连忙在地上捡起手机,翻阅到她发给我的短信,很快查出了她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 我立即冲到白梦灵身边,声嘶力竭地叫道:“白梦灵,你马上带上警察给我在附近查找金麦穗,一旦发现了她,给我当即逮捕!” 在座的人听了我的话,全都是一怔。 白梦灵被我的态度给吓着了,急道:“流氓,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为什么要逮捕金麦穗?” 我吼道:“别废话,按老子吩咐的去做,立即、马上、快!” 看到我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白梦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带着警察冲出了餐厅。 就连狗蛋和小桃红夫妻俩也跟了出去。 我从不抽烟的,却到了吧台买了一包烟,回到餐桌边点燃了一根烟了起来。 烟还真是好东西,一根烟吸了大半截,脑子里的思维逐渐明朗了。 这金麦穗分明是在有意挑衅我。 她想让我神志错乱,发狂。 一旦在我失去了理智后,她好伺机对我下手。 现在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白梦灵是根本抓不到她的。 平复下心情,我暗暗冷笑,好一个金麦穗,我不会上你当的。 就在我准备打电话给白梦灵,让她撤回来时,我感觉有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从手感上,我绝对肯定是一只女人的手。 果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小朋友,抽烟的害健康哦!” 我倏然转过头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然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美女。 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将她衬托得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花。 白皙的脸蛋,精致的五官。一对细而长的眉毛就像画上去的一样;睫毛很长,犹如覆盖在眼睛的一对黑蝴蝶,微微上翘;一双眼睛更是迷人,琼鼻挺直。 特别是她那嘴唇,唇线完美无比,粉嘟嘟的宛若熟透了樱桃,娇艳欲滴,透着水润一般的光泽。 我一时看得痴迷了,心想,不知道吻上这样的嘴唇,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汗,对于美女我怎么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我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地问:“你是谁,我抽烟管你什么事? 美女竟然挨着我的身边坐下,笑道:“小伙子,你说话挺冲的呀,这可不好哦。对了,我过来,只是想认识你一下!” 她想和我认识一下? 以我的经历,凡是美女无缘无故的要和我认识的,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将身子往后移了移,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虽然我渴望着想多看这美女几眼,但我为了避免红颜给我带来不测之祸,还是违心地将脸转过一边,冷声道。 谁知那美女笑道:“可是,我们毕竟认识了啊,我知道你叫阴阳,还是一位喜欢沾花惹草的帅哥!” 我勒个去,这初次见面,她是怎么知道我叫阴阳的? 呃,她竟然说我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 我是那种人吗? 我沾了谁了啊? 我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她。 我却发现美女两眼落在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上。 妈蛋……当我看到手机的屏幕时,我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吐槽了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金麦穗又来了短信。 估计我的手无意中碰了手机的屏幕,而且直接将那短信打开了。 短信上的有这么一段话: ——阴阳,既然你上了我的床,我就不会放过你的…… 麻痹!难怪美女看到这短信会这么说我呢。 特么的,老子上你什么床了……我越想越窝火,抬头看到对面美女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小哥我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去了。 我这冤不冤啊! 我立马将短信给删了。 “没关系的,年轻人嘛,保不得会那么一点的……”美女好像给我解围似的笑道。 泥马,我这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美女突然又对我菀尔一笑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听雪吟!” 说着,她便向我伸过了玉手来。 我看了她一双手,真白,真嫩,十指纤纤,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不过,我没有握她的手。我道:“对不起,好像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吧!” “千年修得同船渡,何况我们是乘坐一架飞机呢?好了,我看你心情不好,一会儿我们见吧!”说着,美女朝我摆了摆手,转过身,款款扭动着风情万种的纤腰,向餐厅门外走去…… ... 123、空姐 现在我见到美女,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害怕。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美女给杀了。 望着听雪吟款款摆动而去的背影,不由得我心里一阵腹诽。 刚才看到她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不停的在我身上扫射,泥马的就差在额头上刻上一行字:我好饿,好想找个帅哥猛男来满足。 真烧啊!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太特么的猥琐、龌龊了。 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是逗老子玩的呢。 呃,对了,她说和我们是同坐一架飞机的? 她是怎么知道我会坐飞机的? 难道这听雪吟也要到戈壁滩去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白梦灵等一行人回来了。 我连忙站起身迎上前去,问:“找到那个金麦穗没有?” “没有,这附近根本没有她的人影儿。” 白梦灵疑惑地看着我,突然问道:“流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们抓她?她是怎么得罪你了?” 听她这么一问,我埋在心里的那股老毛火,腾地一下子冒了上来。 我怒吼道:“老子差一点被她杀了,你知道吗?” 我的话一出口,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白梦灵更是质疑地道:“你说什么,你差一点儿被她杀了?” 面对她那一副白痴的模样,我也是醉了。 于是,我不得不将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向她说了。 不过,对于我在街上看情侣接吻,以及我如何被金麦穗诈骗到了床上的事情,我都进行了删节处理。 开玩笑,毕竟哥们是这一行人中的大领导啊,领导得保持自己的尊严和形象,切不可让别人小看了哦。 当然,我没将死红娘救我的事说出来,添油加醋地将我是如何与金麦穗斗智拼勇,最终将她打败的事情好好渲染了一番。 至于我刚才为什么命令他们去附近搜捕金麦穗,我只得如实交代了是因为刚刚收到了她的短信。 听完我的叙说后,白梦灵这个霸王花,居然也会红了脸,像一个放了错误的小女生低着脑袋,对我道:“流氓,真的对不起啊,这事情都怪我!” 我汗啊,有你这么道歉的吗?开口闭口流氓,我……唉,算了,懒得和她计较了! 为赶时间,我们回到宾馆整理好行装,当即赶往机场。 晨晨自然又依附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飞机是空客a330,远远望去如同空中巨无霸。里面采取的是两级客舱布局,可以搭载载300多位乘客。也不知道白梦灵使的是什么手段,这么一架大的空客,竟然被我们十几个人给包了下来,没有一个是外人。 我们坐的是头等级舱,位置非常的宽敞,更吸睛的是前面还有一个吧台,专供客人点红酒的。 我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对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感。 当然,最让我感觉新鲜的是里面的空姐了,笔挺带有曲线美的服装,粉红色的纱巾,鲜艳的空姐帽,还有俏丽的脸宠……妈蛋,真是太美了啊。 我的眼光扫过向我走过来的一位空姐,顿时不由得一怔。 呃,这不正是听雪吟么? 原来她是一位空姐啊。 难怪她长得那么美艳吸引人呢! “阳先生,这是你的饮料!”听雪吟微微的笑着,将一听可乐送到我的面前。 真是一笑百媚生啊。 我不由得一阵心摇神飞,望着她的脸,差一点儿愣了神儿。 唉,谁让我邪性十足呢,一见到美女就将什么都忘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太贱了。 我堆上一脸的贱笑,深情款款的看着美女,问:“听雪吟,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搭载这一架飞机的?” “你猜!”美女歪着脑袋笑道。 卧了个槽,我又能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能猜得出来。 我摇了摇头道:“猜不出来。” 听雪吟贴近我的耳边,轻声柔语的道:“是我算出来的!” 不会吧,她连这个也能算得出来? 我打开那听饮料,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味道还真不错! 可很快,我就一阵尿急,连忙向卫生间跑去。 我没有想到,这飞机上的卫生间竟然十分豪华,有许多先进的设施,平时我连见都没有见过。 也难怪,我从山沟里到城市,才几天的工夫啊。 我刚解开裤子,还没有来得及尿呢,突然感觉背后被一个香香软软的身体给压住了。 “阳先生……”我听到一道柔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蓦地回过头来,却发现正是听雪吟贴在我的身上。 卧槽,这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问:“你……你想干嘛?” 听雪吟妩媚地一笑道:“我想来看看你呀!” 狂晕,一个男人到卫生间方便,她一个女人跑来有什么可看的? 特么的,我不会遇上一个女变态吧? 思前想后,我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往后又是一连退了几步,道:“你给我出去!” 哪知听雪吟笑得更是妩媚了,娇声道:“小傻瓜,我对你这么好,你朝我凶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美女?” 美女,我当然喜欢。 可是,我更害怕美女会出其不意的向我发起攻击。 最要命的是,那些美女向我发动攻击的手段,总是出人意外,让人无法想像得出来。 “出去,听雪吟……你给我快出去!”妈蛋,她再不出去,小哥我可要直接尿裤裆里了。 由于下面太急,在说话的时候,我紧紧并拢着两腿,不住地扭着腰。 估计我的脸色也憋得快发紫了吧。 听雪吟却是一副笑模样悠悠的样子,笑眯着眼睛看着我,调皮的道:“我想看你尿尿!” 十足的一个死变态啊。 这女人长得如此漂亮,看她雪肤花容的模样,怎么脸皮竟然这么厚? 看男人方便很好玩么? 我恼怒地道:“你再不说去我可要喊人了!” 听雪吟道:“你喊什么?” 我气得牙痒痒地道:“我说你非礼我!” 听雪吟咯地一声娇笑道:“我非礼你了么?” “你……”谁知,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突然间产生了异变: 啪的一声,卫生间里的灯泡炸裂了出来,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如此同时,一个冰冷的身躯紧紧地将我缠住了…… “我是金麦穗的师姐……”一道同样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 124、美女蛇 什么,这听雪吟的金麦穗的师姐?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彻底的打了一个冷战。 同时,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解得如此清楚。 这分明是那个金麦穗告诉她的。 当然,金麦穗之所以能了解到我们这一行人会到戈壁滩去,之前一定是听女白梦灵说的。 这个死霸王花,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向外人说啊! 呼……我突然感觉裤裆一热,特么的,真的直接将尿给尿身上了。 我想挣脱听雪吟的纠缠,无奈,她那柔软至极的身子,竟像一道冰冷的绳索,将我的四肢给死死的缠住了,而且越收越紧。 特别是我的脖子,被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儿来了。 我不由得一阵惶恐,这女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神力啊? 我一只手四处摸索着,总算摸到墙壁上另一个壁灯的开关。 啪,我一按开关,另一只灯亮了。 当我看到缠在我身上的听雪吟时,我顿时吓得差一点儿没有晕厥过去。 这哪里是人啊,分明是一条粗大的蛇。 传说中的美女蛇,竟然被我撞上了。 我四肢发软,几乎没有一点的反抗力量。 我冷不丁的想起了那听饮料,呃,问题一定出现在那饮料上。 否则,我的尿不会来得如此突然。 另外,我是经过死红娘炼过魂魄的,不至于对危险连一点的感应都没有。 特么的,这个美女蛇听雪吟还真够狡滑的。 “咯咯咯……” 听雪吟发现我被她勒得毫无还手之力,得意的娇声大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法力,连晨晨也被勒在了封灵镜上,根本跳不出来。 否则,她早就闪身出来,帮忙收拾这个妖女了。 果然,我听到晨晨气喘道:“哥,我出不来,怎么办啊?” 我用心语回答她道:“没关系的,哥会有办法对付这个妖精的。” 这只不过是我安慰晨晨的话,老子哪有什么办法啊。 听雪吟冷笑道:“金麦穗没有对付得了你,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出三分钟,我就可以将你体内的两种命格给勒出来,到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恨恨地道:“到底是谁支使你这么做的?” 我想了解到这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祭死门的老大,还是赤霞仙子,或者是另有他人…… 不过,听雪吟却得意地笑道:“这个你没有必要打听了!” 说着,她又放声尖叫了起来。 我突然发现她每笑一次,就在她的眉心之处,绽放一朵鲜红色的花来。 那花红得像刚刚吸了血似的。 而且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不好,我心中暗叫了一声。 ——原来这美女蛇在紧紧勒住我的同时,她的身体还能吸收我体内的鲜血。 我槽,这样下去,用不到一分钟我就会被她吸干了全身的血液啊。 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陡然加大的恐慌感。 显然,听雪吟发现了来自我内心的恐慌,这条美女蛇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她的眉心之处,绽放出一朵更大更鲜艳的花。 此时此刻,我蓦地感觉到腹下一阵骚动,那只金猊兽嗖地一下子蹿了出来,直扑美女蛇的门面。 听雪吟在看到那只金猊时,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可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金猊兽一口叼住了她眉心处的那朵鲜花,咕嘟一下子给吞进了肚子里。 旋即一闪身子,金猊兽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事情的前后经过,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听雪吟尖叫了道:“还我吸血花!” 她缠在我身上的身子一松,我顿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听雪吟恢复了人形,伸手好像要从我的身上抓出那只金猊兽。 可惜,就在她的手刚要接触到我腹部时,我伸手向她踹过去了一脚。 嘭! 听雪吟直接倒在了抽水马桶上。 随后,我看她由嘴里狂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又化一条蛇,噗刺一声,钻进抽水马桶里逃走了。 “哥,你没有事吧?”晨晨闪身出来,一脸焦急地问道。 我笑了笑道:“哥没事的!” 心想,事到关键时刻,那只金猊兽还真起到了护主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那条美女蛇吸走了多少体内的鲜血,两条腿似乎还有一点儿发软。 不过,这种发软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原因是来自那只金猊兽。 金猊兽原本是我身上的阴煞化身,在它夺了听雪吟的吸血花回归到我身上后,片刻工夫不到,我就发现一股奇异的热流传遍了我的全身。 甚至那热流还给我带来了莫名的能量。 不用猜,肯定是阴猊兽将那吸血花传到了我的体内,与我的元灵交融为一体,使得我在那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有的体能,并且由此还拥有了吸血花的异能。 呃,不会我也能吸收别人身上的鲜血吧? 我搂着晨晨走出了卫生间。 不过,晨晨很快又挣脱了我的怀抱,依附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对于晨晨的举动,我心里非常的清楚,她不想让死红妆在公众场命下,看到我们俩太过亲密,以免引起她的不悦。 虽然下里,死红妆非常表现得非常大方,让晨晨钻到我怀里睡觉;但在公开场合下,她还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鬼。 毕竟,在这架飞机上有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暗自对晨晨道:“晨晨,我以后不会娶死红妆的,我要娶的是你!” 晨晨没有回应我的话,估计她在心里也非常的矛盾吧。 算了,眼下说这些事情未免还太早了一点吧。 好在死红娘虽说让我和她的死鬼女儿订下了阴亲,不过并未提及到迎娶的日期。 我能拖就拖吧。 回到客舱,我发现所有人望着我的眼神都显得很奇怪。 很快,我就察觉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的某一个部位上。 我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看到裤裆下那一片潮湿的地方。 当即小哥我脸上一红,吱了吱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流氓,你的尿怎么都撒身上了?”真是哪壶不开偏提提哪壶,白梦灵笑问我道。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话,一眼发现那个空姐听雪吟向我这款款走来…… 在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她居然还向我抛了一个媚眼。 泥马,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胆量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你这个美女蛇!”当时,我怒不可遏地向她扑了过去,一伸手就将她的脖子给掐住了。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怎么会将尿都撒在身上。 我这个脸可丢大了,现在我必需得从她那儿找回来了。 听雪吟被我掐得脸色发紫,叫喊道:“你……放开我——” 听到她那痛苦的惨叫声,我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 125、吸血掌 要知道,我不并是那种随便欺负女人的人。 而且,我也非常厌恶那些动不动就以欺负女人为乐的男人。 但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后,使我对美女产生了特别强大的戒备心理。 可是我没有想到,当我的手掐住空姐听雪吟的脖子时,她居然吓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雪吟的脸色很快由紫变白。 白得就像一张纸人。 “流氓,你脑子有毛病啊,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机舱里的人都震惊的看着我时,白梦灵大喊大叫的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向我这边扑了过来。 死红妆的那一张臭脸,也黑得难看,好像我这么平白无故的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实在太给她丢脸了。 我不由得手一松,而听雪吟的身子一阵抽搐,软得像根面条似的倒了下去。 不会吧,这条美女蛇怎么如此不经折腾? 刚才在卫生间时,我差一点儿被她轻易的给杀了;现在她胆敢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必然是有备而来的——可是,她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软弱了呢? 这事情也太反常了吧? 就在我一个愣怔的当口,白梦灵已经伏下了身子,用手探了一下听雪吟的鼻息,接着她就惊炸炸的大叫了起来道:“不好了,她没气了?流氓,你做好蹲大牢的准备吧!” 什么,她死了? 我全身一哆嗦,这真要将杀死空姐的罪责压到我头上来了,估计我这一辈子都玩完了。 “难道没有办法救活她了吗?”狗蛋急道。 小桃红也跟着跺着脚道:“那应该怎么办啊?” 那些警察也都议论纷纷: “唉,这阴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嘛好好的要掐一个女人啊?” “是啊,不会脑子有毛病吧?” “这空姐长得好漂亮,一朵鲜花刚刚绽放,就被人辣手给摧了,多可惜啊!” 那个罗钢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讥诮道:“有什么好议论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看这到戈壁滩的事,黄喽!” 哪知道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的死红妆,一对美眸朝着罗钢直瞪过来,冷面寒霜地道:“如果阴阳死了,你也得死!” 罗钢听了大叫道:“那小子死了,我凭什么也会死的?” 死红妆哼声道:“就冲你刚才的话,我会杀了你!” 估计罗刚也知道死红妆是女鬼,他听了他的话,吓得脸都黄了,再不敢吱声。 我心里的话,看来这个死红妆对我还挺有情义的啊。 想不到她接下来的两句话,也将我吓到了。 她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道:“要想杀死阴阳,也得由我来动手,任何人想插手都不行!” 靠,这女人时刻都忘不了对我的怨念呀! 要想杀死我的人多着呢,怎么就不见你出手呢! 好在这飞机有医务室,几个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很快赶了过来。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弯下腰给听雪吟做了一番检查后,叹道:“她暂时是没有事的,只是休克了。奇怪,她身上的血液好像突然被抽空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她输血。如果不及时将血补充到她的身上,估计就没命了!” 听了女医生的话,我又是一愣,这听雪吟身上的血液怎么可能被抽空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刚才掐住听雪吟脖子的那只左手,看了一下,哪知这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跳。 在我的手掌心里,有一个类似吸盘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收缩。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阴猊兽将听雪吟的吸血花融入我的体内后,不料,却给我增加了个能吸取别人身上鲜血的功能。 刚才我在愤怒至极的当口,一把掐住了听雪吟的脖子,哪知正好开启了我的吸血掌,将她身上的鲜血吸收到了我的体内。 我槽,那可是蛇血啊! 在我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冷声一笑,对那女医生道:“事情是我惹下的,就抽我的血输给她吧!” “好,有担当,那就用你身上的血!”女医生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 看到她的笑,我突然发现似乎在她的笑意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几份诡异。 同时,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上闪烁着一道阴寒之气。 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谁让我惹出事来的呢,我二话没说,跟着那女医生的后面,向医务室走去。 晨晨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用心语对我道:“哥,你千万不要献血,这个女医生有问题!” 我暗自道:“晨晨,我已经看出来了。如果我猜测得不错,那个美女蛇会隐身之术,她此时正依附在这个女医生的身上!” “哥,你的灵觉进步很大哦,已经看出来了啊?”晨晨给我点赞道。 不错,正像晨晨所说的一样,就在那女医生诡异的笑意里,我看出她被美女蛇附体了。 这个美女蛇还真够狡诈的,她在金麦穗那儿得知我将搭载这架空客a300时,就冒充了这架飞机的空姐听雪吟,故意赶到那家宾馆的餐厅和我套近乎。 其实,她也不完全是套近乎,只是预先想用她的美貌来迷惑我。 说来也真够丢哥们脸的,那个金麦穗肯定将我在深夜偷地别的情侣接吻的事,告诉了她。 正因为她从中了解到了我的弱点,她就计划好如何对付我的手段了。 于是,在我坐上飞机后,这条美女蛇就附身到了空姐听雪吟的身上,送了我一听被做了手脚的饮料。 这听饮料让我内急,而且还封了我的灵觉。 就在我急忙赶向卫生间时,这条美女蛇离开了听雪吟的身体,变化成这个空姐的模样,跟着我来到了卫生间…… 只是这条美女蛇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自以为可以得手时,不料在关键的时候,我身上的阴猊兽出手了,竟然夺去了她眉心的吸血花。 估计这美女蛇所修炼的能量,都聚集在这吸血花上,因此,失去了吸血花后,她自知不是我的对手,只能从抽水马桶里逃跑了。 不过,这美女蛇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又附身到了空姐听雪吟的身上。 在我回到机舱时,她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这条美女蛇的隐身术和附体到别人身上的本事,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一般凶灵或邪物附身到别人的身上,我一眼就能识破,而我对她却丝毫没有能看出来。 在我将手掐住听雪吟的脖子后,美女蛇就迅速闪身,依附到医务室的女医生身上了。 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逼我献血。 借着我献血的机会,好夺回她的吸血花,顺便获取我的元灵。 当我将这些想法简略地说给晨晨听了后,晨晨道:“哥,既然你知道了美女蛇的诡计,为什么还答应跟她来医务室?” 我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再怎么的,听雪吟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我而害了她的命啊…… ... 126、给听雪吟输血 的确,在我明白了空姐听雪吟是被美女蛇给利用了后,心里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不管怎么样,我得将从她身上吸出来的鲜血,还给她。 至于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进了医务室,我按照女医生的吩咐,躺在了一张洁白的床上,而美丽娇媚的听雪吟,居然也被安排与我并肩而卧了。 与美女躺在一起,还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我闻着由听雪吟身上浮动的幽香,死性不改地开始想入非非…… 这时,女医生让那些跟进来的医护人员全都出去了,她将铁制门给紧紧的关上了。 医务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当然,还有一个依附在我封灵镜上的晨晨。 针管连接在我了听雪吟的身上,我身上的血液开始向听雪吟的体内,缓缓地流动。 我能听得出来,由我身上流向听雪吟血液的声音,如同一首安眠曲,让我几乎昏昏欲睡。 我微闭上二目,装出逐渐进入沉睡的状态。 我心里清楚,女医生在那根插向我脉络的针管里做了手脚。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美女蛇的目的是想通过输血,将我身上充满了元灵之血转移到听雪吟的身上,然后对她的身体进行彻底控制,然后再向我下手,趁机夺得我的双重命格,以及她的吸血花。 因为美女蛇知道,我的体内一旦失去了元灵,就会丧失所有的反抗力量,而且连同阴猊兽亦将丢失所有的能量。 她也算是机关算尽了啊。 只可惜,就在我闭上双眼时,我就开始运行了当时从王姐那儿抢夺过来的避灵珠,控制了我本身的元灵之血,所输出的不过是原本属于听雪吟的鲜血。 虽然我闭着双眼,但我的灵觉却让我清楚地看到正坐在一边的女医生,脸上浮着一层诡邪而得意的笑。 我心里也是暗自冷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体得到鲜血补充的听雪吟,脸色开始微微有了红润,我分明看到她眼睛轻轻眨动了一下,开了美眸。 当她一眼望到我贴身躺在她的身边时,不禁呀地一声,轻声娇呼了一下,转瞬俏脸生起一片红云。 看她那副模样,真个娇媚无比。 “别动,正在给你输血!”女医生立即向听雪吟道。 听雪吟眼珠转动了几下,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动。而且,我好像感觉到她的软躯,向我贴近了一些。 我的心里不由得怦然一动,好像就势就这个娇丽的空间搂在怀里,好好的亲热一下…… 妈蛋,我立即发现自己真是太下贱了。 晨晨就在我的封灵镜上呢,我心里不论想些什么,她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眼下,她一定知道了我在想些什么了。 估计在晨晨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十足的猥琐货啊。 哪知,就在这当口,晨晨用心语和我道:“哥,只要你真心喜欢我,你喜欢任何女人,我都是支持你的,你不用自责的!” 我也是醉了,难道小哥我喜欢任何女人,她真的都会支持? 随后,我就明白了,晨晨是自卑啊。 毕竟她只是一个鬼小妞,深知我和她不是同一类的。 好吧,我承认这鬼小妞实在太会体贴人了,能让我遇上这么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我的荣幸! 时间过得真快,被我从听雪吟身上所吸收过来的鲜血,几乎已经完全输回到她的身体里了。可是,女医生还没有一丝一毫放过我的意思。 卧槽,这美女蛇也特么的太歹毒了,她好像要将我身上的鲜血全部吸走,最终变成一具人肉干。 我敢肯定,到时美女蛇一定还会将我这具肉干撕了,将我吞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一点的。 你大爷不开花的,我当然不能如她所愿了。 我暗自重新启动体内的避灵珠,将属于自己身上的血液,彻底给封住了。 呃,那女医生看到针管再也从我的身上吸不出鲜血来了,一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女医生发现我依然闭着眼睛,毫无顾忌地嚷了起来。 听雪吟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愣问:“怎么了?” 女医生翻了她一眼,道:“不管你的事,别多问!” “哦!”听雪吟身体刚刚恢复,看到女医生满脸不爽,顿时不敢多话了。 我心里不由得冷笑道:“哼哼,我看你怎么折腾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我趁着美女蛇不留意的时候,悄悄从封灵镜内取出了一张镇邪符。 女医生检查了针管,发现没有问题,伸手在我的身上摸了几下。 此时,我迸住了气,甚至连身上的气息也给我屏蔽住了,并将我身上的阴煞之气扩散了开来。 女医生在我的身上所摸索到的,却是一具僵硬而冰冷的躯体。 她甚至感觉不出我脉搏的跳动。 “天,他怎么……死了!”美女蛇一脸的错愕。 听雪吟闻言,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伸手拨出身上的输血管,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床上直跳下来。 “别乱动!”女医生见听雪吟欲夺门而逃,顿时冷厉地喝道。 听雪吟吓得浑身一个劲的发着抖,哆嗦着道:“医生,这……这不管我的事,我……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说着,从她那一双迷人的眼睛里,滚下一串晶莹的泪珠来。 女医生冷气道:“这家伙的死,没有谁说与你有关的。你给我乖乖的坐在一边,不要乱动!” 显然,美女蛇对我还没有死心,她还想利用听雪吟,继续来获取我身上的元灵之血。 还有,她不甘心被我夺走的吸血花,就这么算了。 要知道,美女蛇所有的功力,都在那一朵花上。 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差一点儿都快乐出声来了。 女医生围着我的身边团团直转,一会儿秀眉紧蹙,一会儿又伸手在我身上乱摸,好像要叫我摸醒转过来似的。 泥马,这美女蛇的抚摸着实让人痒痒,老子几次快憋不住气了。 这也难怪,一个人输个血什么的,也不至于会死吧? 这怎么能不让她怀疑呢? ... 127、失手 女医生急,可我不急。 她越急,我越乐。 我努力沉住气,我要让她急急急…… 这个美女蛇的隐身能力太逆天了,虽然我的灵觉算是奇葩了,可却看不到她寄附在女医生的身影。 如果我莽撞下手,必定会伤害女医生。 面对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我只能采取“急将法”。 俗话说狗急跳墙,美女蛇急了,一定会在女医生身上显出迹象来。 到时,我就可以用一纸镇邪符,将美女蛇的本身给镇住,让她再也无地可遁。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想要老子的命,可没有那么容易。 果然,美女蛇的耐心几乎快要崩溃了,眼看得始终查不出我是怎么“暴死”的原因后,急得心花破碎,终于在女医生的身上显露出真形来了。 与我在卫生间里看到的没有两样,一条粗壮的青蛇盘缠在女医生的身上。 看着这条青蛇,我不禁想,这美女蛇至少修炼有上千年了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居然能将这条变化多端的美女蛇收伏在身边,为己所有,驱使她来要我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一跃而起,暴喝了一声道:“美女蛇,看哥我如何收拾你!” 随后我出手如电,将一张镇邪符贴在了美女蛇的身上。 对于我突然的跃起,显然美女蛇根本没有一点防备,她啊地惊叫了一声,可惜,我的镇邪符已经打出来了。 啪哒一声,美女蛇直接从女医生身上掉落在了地上。 听雪吟和女医生面对突然出现的美女蛇,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断。 特别是那位女医生,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而听雪吟则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全身哆嗦着。 搂着这个娇俏可爱的空间,我心里又是一阵魂飞神荡。 泥马的,我也就是一个十足的猥琐男啊,恨不得此刻时间定格成永恒,永远搂着这么一位可人的美女,沉浸在美女的想像中…… 很快,从医务室的门外,传来了踢踢踏踏、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不得不将美女从怀里轻轻推开,轻声道:“美女,请不要太依赖我了,哥是一个纯洁的人!” 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哥会是一个纯洁的人。 听雪吟听了我的话,脸上显现出一层娇羞无比的神色。 我走过去将门打开,呼啦啦,白梦灵等人蜂拥而进。 随即,就听到她发出一声惨裂的叫声:“啊——”快步向外退去。 别说她了,就连那些男警察看到地上不断扭动的巨蛇时,也都吓得脸如纸白,惊恐的往后退着。 “一条蛇而已,就将你们吓成这样?”我满眼鄙视地瞪了他们一眼。 “流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白梦灵看到昏倒在一边的女医生后,用手捂着胸口冲我大声喝道。 对于这个暴力女,我懒得理她,直接来到了女医生的面前。 不过,我也不好责怪这个霸王花的,试想吧,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女医生带着我来医务室,要给听雪吟输血,事情却来了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大转折:好好的一个女医生居然倒下了,旁边还多了一条大蛇,而我生龙活虎趾高气扬的,任谁看到这场面,都会脑崩了啊! 看到女医生还静静的躺在那儿,我知道,她这次吓得不轻,魂魄都脱离了她的躯壳。 好的是在我熟读了死鬼李清的书后,对招魂还是有一点办法的,我口中念念有词,打了一个莲花手诀,轻易的将她魂魄收了回来,牵引到了她的身上。 女医生总算缓过一口气来,醒了过来。 可在她一睁眼发现在地上蠕动着的那条大蛇时,吓得又是惊叫一声,差一点儿又晕了过去。 看来眼下我得先将美女蛇给收拾了才行。 这种美女蛇并不代表是真正的美女,我对她自然用不着怜香惜玉。 当我正准备从封灵镜里取出那把凶刀,将这条美女蛇剁成两截时,不想从她的嘴里发出咯地一声娇笑,蠕动的身躯竟然直立而起,幻化成一个绝世美颜的妙龄女子。 她身上居然没有穿一件衣服。 玲珑有致的身子,似乎闪烁着幽绿的光泽…… “阴阳,你也真够狠心的,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子,你也忍得了下手吗?”美女蛇嗲声娇气地说着。 面对转眼间由蛇变化成一位美艳无比的女子,那些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 连我也是呆了! 按说,我的一道镇邪符贴在她身上后,她没理由能再变化啊。 只见美女蛇伸手揭开了我贴在她身上的镇邪符,就当废纸一样随手撕了。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是怎么一加回事儿。 美女蛇向我靠近了两步,两眼不停的向我眨着。 那一双眼睛就像汪了潭桃水,透出一股娇媚和诱人的味道。 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由得一阵神魂荡漾,热血冲脑,心里更是生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 “哥,快避开她的眼睛,她想用她的眼瞳收你的魂魄!”晨晨突然在封灵镜上对我告诫道。 什么,这美女蛇能用眼睛摄取我的魂魄? 我突然想起叶轻寒的秘书林丽,泥马,当初正因为我贪看她那一对迷人的眼睛,被她收到了她的大脑里去了…… 想不到,面前的这条美女蛇也会这一招啊。 汗,小哥在美女面前,怎么连一点定力都没有呢。 晨晨又用心语告诉我道:“哥,你刚才用那镇邪符时,忘了在上面滴你的元灵之血了,这符不但没有能镇住这蛇妖,她反而借着镇邪符的灵力,修复了她的体能!” 什么,听晨晨这么一说,我顿时全身冒出一层汗来。 难怪这美女蛇还能幻化成人,原来都是我一时大意造成的啊。 我这叫做的什么事啊? “大胆蛇妖,看哥我打出你的原形!”我又掏出一张镇邪符,咬破我的右手中指,在上面滴上我的元灵之血,踏步上前,向她挥手一掷。 谁料美女蛇身形一闪,伸手接过了那张镇邪符,又顺手给撕了。 这符怎么对她一点作用都不起。 这时我又听鬼小妞告诉我,这美女蛇得到了前一张的镇邪符里的灵力,现在她已经具备了对镇魂符的抵抗力,我所亲手制作的黄纸符,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具杀伤力了…… ... 128、黑胡子 天呀,我真是太大意了! 居然让这美女蛇对我制作的黄纸符有了抵抗力。 可惜,这是在飞机上,否则,我可以在小桃红利用她那奇葩的藤蔓术,彻底将这条美女蛇绞杀。 小桃红只有在陆地上,利用附近的野草或藤蔓什么的,才能施展出她的本领来。 白梦灵和那些武警也就是一帮吃货,面对妖女根本是束手无策。 狗蛋虽是鬼宗级别的,却不是蛇妖的对手。 至于死红妆,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在一边冷眼旁观,估计不到我濒将死亡的时候,她是不会出手的。 此刻,我突然想起苏三娘所给我的五千块钱的冥币,她是通灵者中修炼妖术的,想必她的冥币是可以对付这美女蛇的。 可就在我准备启用那张冥币时,大爷不开花的,那美女蛇好像看破了我心机似的,嘿地一声冷笑道:“阴阳,本姐不和你玩了,再见!” 倏地,美女蛇身影一闪,居然穿越过飞机的机身,消失在了蓝天碧云下面…… 狂汗,这美女蛇的修为到底达到什么级别了,竟然连飞机的钢板也能穿越? 总之,在场的人见了,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流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白梦灵脸上在惊愕之余,显露出一副十足的萌态,望向我问道。 等返回到机舱里后,我这才将自己遭遇到美女蛇的整个经过,都说了出来。 白梦灵两眼定定的看着我,吃吃地笑道:“流氓,真是想不到,你还是一块唐僧肉啊,各路妖怪都想吃掉你啊。让姐我来闻闻,你的肉到底香不香?” 这母暴龙说着,还有意将鼻子往我这儿凑了凑。 斜眼看向坐在一边的罗钢,我发现那小子气得嘴角一个劲地抽搐。 我擦,心里的话,白梦灵啊白梦灵,有你这么给拉仇恨的吗? …… 两个多小时后,这架由肥城起飞的空客a300,终于降落在了甘肃机场上。我们一行人陆续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要进入戈壁滩,必需得通过嘉峪关。 嘉峪关位于甘肃嘉峪关市向西5公里处,位于嘉峪关最狭窄的山谷中部,是明长城西端的第一重关,也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是明代万里长城西端起点,始建于明洪武五年,先后经过168年时间的修建,成为万里长城沿线最为壮观的关城。 我们乘车赶到嘉峪关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在我们这一行人中,除了罗钢以外,大家知道这次来不是旅游的,而是要进入无边无际的沙漠,寻找罗刹地的。 自然,大家也明白这次前来,凶险重重,生死难卜。 我们一行人走在街上,很快吸引了一大批人伫足观看。 更多的人是在看狗蛋,这家伙的造型实在是太奇葩了啊。 当然,死红妆、小桃红和白梦灵这三个绝色美人,也让不少的雄性牲口眼珠子掉了一地。 时值盛夏,不远处沙漠的热浪,席卷着嘉峪关城区,每一个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挂着汗珠。 死红妆这个死女人,魂魄依附在纸人上,由于那张纸人是经过特殊的灵法历练过的,对水不惧,却特别怕火。 一旦纸人被烧了,她将魂魄无依。 天热如火,空气闷热,我明显的能感觉得到死红妆心绪不稳,眼神阴晴不定,一张明艳的俏脸,一阵火红一阵苍白。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在心理上,对于死红妆我是非常排斥的,但我看到她这模样,不禁有一丝心疼。 心里的话,都怪那死红娘,为了让我化解她女儿心中的怨念,也不至于非得让她跟我到这儿来冒险啊。 走过一家伞店时,我心念一动,抬脚进去买了一把一巧玲珑,白色红花的遮阳伞。 我知道这遮阳伞根本抵抗不了热浪的袭击,但多少能遮挡住头顶上的那一轮烈日。 将伞拿到手里,咬破右手小指,通过体内避灵珠的分灵法,逼出我的阴煞之血,滴在遮阳伞上,同时,我在上面又画了一道阴煞符。 然后我将伞撑开,居然在伞内飘荡起一缕缕略带阴寒的凉风。 不错啊,这也只是我临时想起的一个办法,想不到效果还很不错。 我将遮阳伞送到死红妆面前,堆起一脸的笑道:“红妆,这天太热了,你试用这把伞看看,是不是好一点。” 这个死娘们冷眼看了我一下,似乎犹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伞。 当她将伞遮住头顶时,估计明显感觉到了那一阵凉爽,不由得回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闪了一丝温柔。 正因为那一丝温柔,竟然搅动了我内心的波澜。 我暗自寻思,从我和死红妆手上的血色玉镯上来看,她的确是我的前世女,可是,在前世里我真的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不大一会,我们在一家宾馆里住了下来。 以我的打算,趁着下午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正式进入戈壁滩。 老规矩,我和晨晨、死红妆一个房间。 在吃晚饭之前,房门被白梦灵给敲开了。 而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陌生的男人,穿着一身警官服,长得五大三粗,黝黑的皮肤,浓眉亮眼,满脸的络腮胡子。 奇葩的是,这个黑胡子虽然身上穿着警官服,但背后还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脚下蹬着一双高筒皮靴。 真是亮瞎我了24k钛合金眼,他这一身着装,简直就跟电影镜头里民国时代的土匪将军一样。 威严而不失派场。 白梦灵向我介绍,黑胡子是嘉峪关市特警队的大队长,武功高强,曾多次蝉联全国散打冠军,尤其是泰拳,更见功力。 黑胡子名叫胡大,因长得一脸漂亮黑胡子,别人都管他叫黑胡子。他那件大氅,是他战胜一名日本武士道顶级高手后,那个高手送给他的。 据说,那件黑色大氅具有避邪的功能。 黑胡子在听着白梦灵介绍他的时候,不停的搓着两手,看上去他倒是一副挺憨厚的模样,这与他衣着派头的气场,又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随即,黑胡子向我伸过一只手来,有一些拘谨地笑道:“我听白警官向我介绍过你了,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和他合作? 就在我感觉莫名其妙时,白梦灵道:“这次他胡大将做我们的向导,带我们进入沙漠!”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发现这个黑胡子在白梦灵面前,显得特别拘谨。 而且,我每次看他在白梦灵面前说话时,总有一些小心翼翼的。 我不禁顿生好奇之心,按说,黑胡子作为嘉峪关市一个特警队的大队长,地位并不比白梦灵低,而他为什么对白梦灵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呢? 再说,他们两人相隔千里,又不是同属一个主管部门,黑胡子有必要对白梦灵吗恭敬有加吗? 联想到白梦灵一下子能将一架空客给包了下来,我不由得又想,这霸王花到底是什么来头,本事还真够大的啊。 ... 129、死镇 我和白梦灵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当然对她身份和背景产生一点小怀疑,也纯属正常的。 不过,我也不想将自己的主意力分散,我所要考虑的是,在走进戈壁滩后,如何才能寻找得到罗刹地。 这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当然,如果有一个向导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虽然我是这支队伍里的大队长,事先白梦灵在请这黑胡子时没有和我商量一下,心里有一点不快,但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考虑得也够周到,我也不好责怪于她。 在餐厅里,黑胡子和我们在一起吃过了晚饭。 饭后,黑胡子向我们介绍了一些有关嘉峪关的风土人情,以及这里的一些古老的奇闻逸事。 喝了一点酒,这个黑胡子谈兴很浓。 只是在提到明天一早要进沙漠的事时,黑胡子脸色有一点不对劲。 他望了坐在一旁边的白梦灵一眼,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是欲言又止。 白梦灵对他这一表现大为不满,道:“胡大,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似的。” 我汗,难道娘们儿说话,就是吞吞吐吐的么……呃,这话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儿歧义啊。 我承认自己邪恶,想多了。 黑胡子在听了白梦灵的话后,吧哒了一下嘴巴,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推迟几天再进沙漠?”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最近葫芦镇出了一点事……”黑胡子语言有些艰涩地道。 葫芦镇是什么地方,这与我们进沙漠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再听黑胡子一说,大家一时都满脸错愕之状,一个个闭嘴不言了。 连我也怵然一惊,呆住了。 原来我们要从嘉峪关进戈壁滩,葫芦镇是必经之地。 葫芦镇始建于清末民初,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这一带较有名气的旅游重镇。 凡是前来嘉峪关旅游的客人,都少不了要到葫芦镇去看看。 谁也想不想,就在大前天的下午,一向繁华热闹的葫芦镇,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突然沉寂了下来,镇里的近三千多人口,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特别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葫芦的那些房屋和充满了当代气息的建筑,全都呈现出破败的迹象,好像一下子倒退了一百多年前的模样,远远望去,残垣断壁,野草丛生,看不到一点生气。 这一诡异的现象,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相关部门严格控制了媒体对这一事件的报道。 昨天一早,黑胡子奉命带了一帮特警队员,赶到了葫芦镇,想仔细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们刚刚走近镇口时,就被从里面弥漫出的阴寒之气,给逼迫了出来。 那阴寒之气,如同地堵墙竖在那里。人,根本不能进入镇里。 有两个特警队员仗着胆大,想硬闯进去,却被凌厉如刀的阴寒之气,割得遍鳞伤,血肉模糊,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丝毫没有一点生还的迹象。 眼下,在通向葫芦镇的交通要道,已经被警方严格的控制住了。 葫芦镇,现在成了一座地地道道的死镇…… 听了黑胡子的叙说,在座的没有哪一个人再敢吱声,连白梦灵也将眼睛定定的注视在我的身上,意思好像等着我拿主意。 我冷眼扫过在座的那些警察,发现他们都脸带莫名的紧张之色。 而他们的眼睛也都像白梦灵一样,齐齐的聚集在我的身上。 这也难怪他们心情紧张,在经过武铡战魂复活的事件后,这些警察早已经对不可思议的灵异现象,心生畏惧。 这可不像抓捕凶犯真枪实弹地干上一仗那么简单,他们身上虽然带着枪,却到了关键时刻,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如果他们不是迫于南江市叶家一案,估计也不会跟着我来这里的。 卧了个草,总不能到了这里,被一个葫芦镇给挡住了,就止步不前了,打道回府吧? 就在我眉头轻攒时,狗蛋叫道:“老大,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葫芦镇,就能把我们吓住了,我们夫妻两人跟你一块儿去闯一下试试!” “对,帅哥,我们按原计划行动!”小桃红接着道。 我看向死红妆时,却发现她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什么表情也没有。 她除了和晨晨多一些话外,很少在公开场合说话。 对于这个女人,我也不指望她能表个什么态。 我暗自问晨晨道:“对于葫芦镇,你怎么看?” 晨晨略一沉吟道:“哥,我总感觉这葫芦镇所发生的事情,好像与我们有关。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就在我们从南江市准备动身时,好像有人早就给我们设置了一个圈套,是进或退,都由不得我们了!” 听了晨晨的话,我不由得吓了一跳。 有人早就给我们设置好了圈套,那这人会是谁呢? 我问晨晨,晨晨无奈地告诉我,她也不知道,这也只是她的一种预感。 对于晨晨那奇葩的感应,我是百信无疑的。 让我不解的是,死红娘给我炼魂后,我的灵觉好像还是不大稳定,除了在快接近龙鸣山时,有过一次强烈的感应外,后来好像又不太明显了。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不过,听了晨晨的话,也让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掉的。 我将桌子一拍道:“好,狗蛋,我们就按既定方针办!” “流氓,我们要不要听胡大的,再等几天?”白梦灵有一些犹豫不决地道。 我摇了摇头道:“等不得了,等的时间越长,对于我们的危险就越大!” 黑胡子听了我的话后,笑了笑问道:“阴阳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感觉!”说实话,我也具体的说不出什么道道儿来。 想到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武铡战魂复活,以及金麦穗和美女蛇的出现,我感觉到这绝非是偶然事件,正如晨晨所说,在我们准备从南江市动身时,就有人开始给我们布了一个局。 这个人为什么要布这个局? 显然,就是要阻止我们进入戈壁滩寻找罗刹地…… ... 130、人形石头 到底是谁要阻止我们进入戈壁滩呢? 如果按死红娘的说法,那就是赤霞仙子了。 说出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叶轻寒这才刚刚化身血罗刹,羽翼未丰,其功力还处于弱势状态,她得在罗刹地静养修炼,才能使得她血罗刹的功力达到巅峰级别。 如果赤霞仙子想借用血罗刹来掌控天下灵异界,当然不想趁叶轻寒正在罗刹地修炼的当口,有人前去破坏。 只是如果真是赤霞仙子在暗中操纵,阻挠我们进入戈壁滩的话,这里面的疑点又太多了…… 可除了赤霞仙子以外,又会有谁呢? 正因为我的不确定,所以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黑胡子的问话。 哪料罗钢听了,竟然蹦了起来,唬着一张脸总我吼道:“卧槽,就凭泥马的一个破感觉,难道要让我们十多个人跟你去送死吗?你以为你是哪一根葱啊,真的可以在这里发号施令瞎指挥?” 听了这王八蛋的话,我满心不爽。 我嘿嘿一声冷笑道:“姓罗的,当时是你死乞百赖的要缠着来的,如果你怕死的话,大可不必跟着我们。还有,有谁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嘉峪关,我没有强迫任何人一道去!” “行,我们就听你的!”白梦灵眼见得我语气不善了,赶忙从中解围。 那姓罗的小子对白梦灵很不满地嚷道:“梦灵,你是我的未婚妻,凭什么要听这小子的,难道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我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白梦灵听了罗钢的话,顿时恼了。 罗钢黑着一张臭脸叫道:“哼,如果你对他没想法,凭什么就要听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腆着胸让他在你那儿签名的事……” 啪! 这小子正嚷得起劲,冷不丁地就被白梦灵一记耳光甩在了脸上。 白梦灵气得脸上红霞遍染,她指着罗钢喝道:“姓罗的,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将你的一嘴大牙给敲下来!” 这也难怪白梦灵生气,当时她在毫无意识状态之下,求着我在她胸上签名,这事已经够糗的,偏偏这姓罗的小子一点眼色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揭开了痛疤。 可谁料这姓罗的小子还不服气地捂着脸嚷道:“你敢打我?哼,这原本是事实,我胡说了吗?告诉你,当时我还将你服装上的那些字,用手机给拍下来了……” 说着,他就从身上掏出手机,好像要将那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要给在座所有的人欣赏一下。 “姓罗的,你特么的真混蛋!”啪啪啪!估计白梦灵实在是气极了,伸手夺过罗钢的手机,顺手又给了罗钢三记耳光。 我也是醉了,这罗钢也就是一介欠抽的货啊,自我见到他以来,不知他挨了多少耳光了! 白梦灵随后一扬手,就将罗钢的那只手机从窗户口,给扔到大街上去了。 “你……你……” 罗钢被白梦灵这一连串的记耳光,给抽晕了头,不知是心疼手机,还是陷入了半晕迷状态,嘴角抽搐个不停,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好一阵大爽。 白梦灵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武警,厉声道:“蛇无头而不行,现在流氓就是我们的蛇头,大家都必需服从他的指挥,知道了吗?” 擦,什么时候我从流氓,又变成蛇头了?搞得哥们好像是带偷渡者出境收取昧心钱的人儿似的。 除了罗钢哭丧着脸缩在一边外,只听得那些警察异口同声地回应道:“知道了,白警官!” 这女霸花的目光又落在了黑胡子的身上,问道:“你呢?” 黑胡子望了我一眼,又看着白梦灵,毕恭毕敬地道:“我明白,一切都听蛇头的!” 我心里又是暗暗一怔:这白梦灵和黑胡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这黑胡子胡大,在白梦灵面前就像下级遇到上级领导一样的啊。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了嘉峪关。 黑胡子给我们弄来了几辆警方专用的悍马越野车,一路上谈不上什么浩浩荡荡,但也足够威武的。 一个多小时后,距离葫芦镇已经不远了。 沿途上,果然三五成群的布置了好多岗哨,遇到车辆和行人,不断的比比划划解释着什么,硬是将那是要前往葫芦镇游玩的人,一个个强行挡了回去。 我们这一行人好在有黑胡子打头阵,没有一个警察阻拦,一路上顺利通关。 坐在车里,我远远的就能看到葫芦镇了。 葫芦镇真是名副其实,整个布局就像卧倒地上一只葫芦。 天气晴朗,烈日炎炎。空气干燥,微风中尘沙扑面。 而葫芦镇的上空却堆满了乌云,整个镇子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可我很快看出来了,天空上堆的不是乌云,而是由镇子里弥撒出来的阴寒气息,聚集而成的一片阴霾。 这种阴霾,又叫阴煞之气。 但有一点我得在这里说明一下,类似这种阴煞,与我体内的阴煞是不同的。 我体内的阴煞,那是一种命格。 而聚集在葫芦镇的阴煞,却是一种极度邪恶的气息。 更准确地说,这是一种人为的阴煞。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能将这种邪恶无比的阴煞,召集到这一方小镇呢? 越野车正呼啸着往前飞驶着,前面的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我身边开车的是一位年轻的武警,名叫张岚,他将车子刹住后,对我道:“队长,我到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张岚下车后,我也从副驾驶室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后面的越野车相继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下了车。 来到前面,却见路中间竖着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生生的将路给挡住了。 这两块石头,大的高不过一米八,小的高不过一米五,让我吃惊的是,这两块石头就像两个人站在那儿一样,让我好像嗅到一种特别熟悉的气息。 卧槽,这两块大石头不会是我认识的哪两个人变化的吧? 为什么我能从这两块石头间感觉到一种亲切感呢? 只听得黑胡子正横眉怒目地冲着旁边几个警察嚷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好好的路上怎么弄这么两块石头挡在路上?” 看那几个警察,都是这嘉峪关本地的,而且都认识黑胡子。 从黑胡子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即使要阻止人进入葫芦镇,也用不着弄两块人形石头来拦挡这里的啊…… ... 131、盖老爷子和苏三娘 被黑胡子一通教训了过后,那几个警察却显出一脸的委屈。 根据那几个警察七嘴八舌的介绍,是我们的车队正往这里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两块人形石头突然就从地底下冒了出来,拦挡在了路上。 当时他们都吓了一跳,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想将这两块石头移开,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移动这两个石头。 这两块石头就像生了根似的,稳丝不动。 听了那几个警察的介绍,黑胡子一脸惊愕地道:“妈蛋,还有这种事?” 黑胡子不信,走上前去,抬起脚来,冲着那两块石头一连嘭嘭嘭猛踹了几下,随即就听到哎哟一声惨叫,黑胡子双手捧着那只脚,疼得呲牙咧嘴的,原地转着圈儿,差一点儿瘫软到地上了。 后面从车上下来的人都围上了前来。 接连有好几个人上前,想将那两块石头移开,都未能如愿。 这……出了神马状况? 我隐隐感觉事情来得有突兀了。 “让我来试试!”小桃红挤上前来。 小桃红一声暴喝,两手一张,由她的身上冷不丁地飞出无数的藤蔓来,将那两块人形石头给密密麻麻的缠住了。 “嗨!”她娇躯往下一沉,扎了一个马步。 她想通过那些缠在石头的青藤,将石块移开一边。 啪啪啪…… 那些缠在石块上的青藤全被绷断了,石块丝毫没有移动一点位置。 汗,难道我们的越野车只能被丢弃在这里,让我们徒步进入沙漠么? 就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狗蛋过来了。 他伸手拍了拍小桃红的肩膀道:“娘子,闪到一边去,还是看你老公吧!” 狗蛋的出现,让那些嘉峪关的几个警察吓得不轻,纷纷避到一边——这家伙长得太奇葩,一般陌生人见到他,不受到惊骇才怪呢。 硕大的南瓜一样的脑袋,细长的脖子,不足一米高的身子,怎么看,都好像从外星球来的。 这狗蛋倒很会装逼,他将挤在人缝里看热闹的罗钢给拉到面前,张着血盆大嘴道:“姓罗的,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官二代,都说官二代的能量很大,以你的本事,可否能将这两块石头移开?” 估计在我们这一行人中,罗钢最害怕的就是这狗蛋了。 莫说是他了,当初白梦灵这个女暴龙还被狗蛋差一点儿吓成了植物人呢。 只不过白梦灵后来在了解到狗蛋事情的经过后,再加上又接触了几天,这才相处得比较和合了。 罗钢在听了狗蛋的话后,脸都白了,身子一个劲的哆嗦着,结结巴巴地道:“大爷,你……你饶了我吧,我……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狗蛋闻言,将两眼一瞪,道:“既然没这个本事,那你就给老子记住了,以后再敢冲我们老大虎眉瞪眼的,我一定会叫你好看。即使我的老大睡了你的未婚妻,那也是你的福气!”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家伙怎么扯到这事了? 即使瞎扯,也不能将我和霸王花扯到一起啊。 我偷眼看了一下白梦灵,只见她俏脸一红,故意将脑袋别过一边,佯装没听到的样子。 而罗钢脸都紫了,嘴里吱吱吾吾的,硬是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狗蛋,不要乱说话,我对那个姓白的是没有一点感觉的!”我怕将事情扯大,赶紧喝止狗蛋道。 那姓罗的原本就像防狼一样的盯着我,我可不想惹火烧身。 哪知我这话一出口,竟将女霸花给惹毛了,她冲着我怒声大吼道:“臭流氓,你怎么说话的啊,本姑奶奶难道是超级恐龙么,你就那么没感觉?” 她说着这话的话时候,更是将胸前一对香香软软向我面前耸了耸,泥马,老子吓得赶紧退到了一边。 难道这女人对我有那么一点暗恋的意思…… 算了,眼下是什么时候啊,我还有闲心如此乱想。 我急忙转移话题,冲狗蛋道:“狗蛋,你能有办法移开这两块石头吗?” “报告老大,不知道,我只能试试!”汗,看他那模样,也吃不准是否能移开这两块石头啊。 没那个能耐,你特么的也别太装逼啊! 此时,狗蛋将两只拳头一挥,却见他的两只拳头突然瞬间暴涨,足足有他的那颗脑袋那么大。 靠,原来这家伙会铁拳术? 嘭嘭! 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两只铁拳分别砸向了那两块石头。 哗——啦…… 随着一声巨响,两块石头爆裂了开来。 石片落了一地,却显现出石头里面的两个人来。 当我看到这两个人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了。 卧槽,怎么是这两个人藏在了石头里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围在四周的人惊得一连倒退了几步。 “呸呸呸……快憋死老子了!”其中一个老头从嘴里吐了出许多的泥土渣子,两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破衣烂裳嚷道。 别一个一脸小清新的丫头片子,甩着头顶上的两根丫角辫,也跟着像八哥鸟儿似的脆生生的叫了起来:“闷死我了,都怪你这个老不死的,偏要来找这个姓阴的小子,差一点将我的小命都给搭上了!” 那老头嚷道:“死丫头片子,没大没小,有你这么说我的么?” “就这么说你,怎么啦,老不死的东西,你能将我如何?”丫头片子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好了,好了,我老头子遇上你,算服了好不好?” “哼哼,不服你行吗?” …… 这两个人我都认识,都是死红娘给我办阴亲酒时,在酒店里见过的,一个是盖老爷子,一个是苏三娘。 看外表,这盖老爷子就是一介老顽童,而那年龄虽然有五十多岁的苏三娘,却长得像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一样,一脸的小清新,最会卖萌。 这两人凑到了一起,还真是一对活宝。 我听气死红娘说过,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虽然都是通灵会里的人,但所从事的行业不同。 盖老爷子喜欢偷盗别人的魂魄,而苏三娘专门修炼妖术。 两人都是通灵会中的顶级高手。 让我糊涂的是,他们这两人自南江市一别,不是赶回北京去了么,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 而且,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两个通灵会里的灵异高手,怎么会被人整成两块人形石头,挡在了这路中间? ... 132、冒出两个师父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果真是一对活宝。 这两个人争起来没完没了的,只差没打起来。 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关系其实是非常好的,争吵归争吵,要说动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立马插在他们两人的中间,道:“盖老爷子,苏三娘,你们闹够了没有?” 一旁的人一看我和他们两人认识,皆都一怔,估计他们心里都十分的疑惑,这石头里蹦出来的两个人,居然和这阴阳都熟悉? 果然,我这么一说,两人都停了下来。 我连忙将死红妆给拉了过来,赔着笑脸道:“红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都是你妈妈的好朋友……” 话音未落,苏三娘一把将死红妆给揽了过去,上下打量几眼道:“想不到啊,死红娘生了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女儿,唉,怎么就许给了姓阴的小子了呢,这不是好好的一棵嫩白菜让猪给拱了?” 我擦,这娘们出口无好言,怎么说话的,这不是存心打我的老脸么? 我这边正尴尬着呢,那边盖老爷子也拉过了死红妆呵呵笑道:“苏三娘啊,你话差言,老话说,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我看这红妆丫头倒是和阴阳天生的一对绝配啊!” 汗,这老头子貌似在帮我说话,原来也是一个打脸的。 听了这两人的话,气得我上牙磕下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一旁的白梦灵听了,乐得咯咯咯的笑得跟狐狸似的。 我没好气的将死红妆又拉到身边,问盖老爷子道:“说吧,你们两人怎么从北京赶这来了?还有,就凭你两人的能耐,怎么被人整成石头人了?” 哪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苏三娘道:“这死老头子的意志力根本就没有我坚强,自从在南江市见到你回到北京后,就跟害了单思病似的,整日茶饭不思,白天黑夜都想着你这臭小子,好想见不到你这个臭小子,魂被人偷了似的……” 这叫什么话啊,这盖老爷子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一想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从这苏三娘的话里,我也分明能听得出来,她好像对我也有意思啊。 我这都遇上了一些什么人啊! “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我老爷子看你骨骼不凡,又兼阴煞和暖阳双重命格,是几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我和苏三娘这次前来,是想合伙收你为徒的,知道不?”盖老爷子说道。 听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经过。 当时在南江市的酒店时,盖老爷子就缠着死红娘要收我为徒,不过被我一口回绝了。 只是当时我之所以要拒绝盖老爷子,是因为心里对他有气,原因他不应该当着那么多灵异界的人送我冥币作贺礼。 后来我这才知道那张一亿面额冥币的价值。 话说这盖老爷子回到了北京后,心里还是念念不忘想要收我为弟子的事情,而苏三娘恰恰也对我动了心,想做她门下的弟子。 在他们两人来说,能收下我这个弟子,好好打造,假以时日的话,一定会出人头地,也算给他们添光增彩了。 说来也可笑,在还没得到我的同意是不是愿意做他们弟子的时候,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在北京就为争夺要做我师父这一事上,竟然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弄得两人开始比赛斗法,看谁赢了,谁才有资格最的师父。 结果盖老爷子和苏三娘斗得两败俱伤,最后两人相互妥协了下来,商量着合伙做我的师父。 接着,盖老师爷子通过和死红娘的电话,知道我要动身来戈壁滩寻找罗刹地,解救叶轻寒,于是,他便和苏三娘搭载了飞机,超前赶到了嘉峪关。 他们原准备在嘉峪关和我汇合的。 哪料,当他们两人赶到这里时,就听到了有关葫芦镇的事情,而且沿途到处都有警察在站岗,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擅自进入葫芦镇。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知道,我们一行人要进入戈壁滩,必经之地是葫芦镇。 两人觉得这葫芦镇所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想来想去,当即他们决定潜入葫芦镇里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因为沿途到处是警察,为了避免和警察产生不必要的纠纷,盖老爷子就和苏三娘施用了地遁术,准备以此进入葫芦镇。 谁想到,他们两人从地底下刚走到了这里,突然就被两道黑光缠住了身体,随即又被石块封住了身体…… 说到这儿,盖老爷子脸上多少有一些尴尬。 盖老爷子道:“这也是我们一时疏忽大意,这才中了别人的招儿。我们被封在地底下呆了一天一夜,幸好我们两人也不是孬种,虽然被封在地底下,没吃没喝的,饿得头晕眼花,可还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就在你们一帮人过来时,我和苏三娘施用了破地术,突出路面,挡住你们,咳咳咳……” 接下来盖老爷子以一连串的咳嗽,掩盖了他的窘态,我则心领神会,他们之所以突出地面,无非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将他们从被封在石头里面救出来。 这也多亏了狗蛋,估计除了他以外,没有谁能破碎这两块石头的。 盖老爷子的尴尬我也理解,他和苏三娘原本是为收我这个弟子而来的,没想到在师父未当成之前,出了这么一桩糗事,是够窝囊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我何尝不知道能做这两位高人的弟子,是多么的荣幸。 在南江市时,巫先生曾告诉过我,在通灵会中,论灵术能超过死红娘的,只有两人,也就是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了。 而且这两人是深藏不露的,他们两人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没人知道的。 不过在我心里还是很纠结的,死鬼李清通过戒指将他一身能量传给了我,按说,我也就是李清的弟子了,再投到别人的门下,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我这人虽然很邪性,但还是懂得一些规矩的。 就在我纠结中,盖老爷子好像看出了我心思似的,一脸不爽的怒问:“我和苏三娘辛辛苦苦赶到这里,你是不是想自抬身价,不愿做我们的弟子?” 这……这……这…… ... 133、时光倒流术 这让我怎么向这老头解释呢。 我正吱吾着,善解人意的苏三娘一把将盖老爷子扯开了。 她咯地一声娇笑道:“老不死的,要收弟子有你这么霸道的么?我们得以德服人啊!”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要用他们的德行来感化我,让我主动的五体投地拜伏在他们的脚下。 “呵呵,好,好,苏三娘,还是你的主意好!”想不到盖老爷子听了苏三娘的话后,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道。 我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少了一番大费唇舌的工夫了。 一些围观者也是晕了头,想不到平地冒出这么两个高人来,死乞百赖地要收我为弟子。 那些人用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估计都在心里想,这家伙长相普普通通的,我们怎么就看不出他骨骼奇特在哪儿呢? 当然,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可多着呢,和他们也解释不清楚的。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有这么两个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等于给我添加了两个厉害的保镖。 路上的障碍被清除了,我们一行人又坐进了越野车内。 这越野车里面是很宽敞的,在我所乘坐的车里,除了开车的警察张岚外,就落下死红妆和附在我封灵镜上的晨晨了。因此,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便和我们坐在了一块。 距离葫芦镇越来越近,快接近镇口时,前面领道的黑胡子的车子突然一震,再一次轰鸣一声,停了下来。 他的车子被从镇口涌出来的阴寒之气给逼住了。 我等全都下了车。 来到前面一看,由镇口涌出来的一团团略带青紫色的雾霾,一如长江浊浪翻滚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往我们这儿扑了过来。 而从镇口看去,镇子里的情形,是一目了然。 看那房屋结构,以及破败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现代的气息?好像是被人类遗弃的一座老旧的城镇。 好多房屋呈半倒塌状态,街面上滋生着各种杂草,但那些草连同镇口的几棵树都早已枯萎…… 街上寂静无声,看不到一丝活物,这与我和死红娘走阴山时,所看到的阴间景象,毫无区别。 阳光普照,而这小镇的一方天地里,阳光根本就照射不进来,这是不是一件十分诡怵的事情? 盖老爷子两眼盯着镇口,面色凝重,嘴角却勾起一抹弧笑。 “你笑什么?”我好奇的问盖老爷子道。 盖老爷子道:“看来我是遇上真正的对手了,当然很开了!” 汗,遇上了对手也开心啊?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是灵异界的高手,那种境界岂是我辈可比。 盖老爷子忽地将目光落在了黑胡子的身上,问道:“听说你胡大是嘉峪关的人,以你的眼光,看到这个葫芦镇的面貌,是不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黑胡子忙不迭地应声道:“盖老爷子果然好眼力。葫芦镇始建于清末年间,早在民国12年时,这里曾经遭到过特大的龙卷风袭击,整个小镇几乎被毁坏。当时还有记者拍下了照片,一直保存在嘉峪关过去的县志上。大前天葫芦镇出事时,还有人翻出了那张照片,看后觉得很是惊诧,这葫芦镇怎么突然穿越回民国12年当时遭遇龙卷风袭击时的场景里了呢?” 盖老爷子冷眼瞟了下黑胡子,默默点了点头,道:“估计当时葫芦镇在遭遇龙卷风袭击时,这里死了不少的人吧?” 黑胡子道:“从资料上看,死了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中还有好多当时驻扎在这里的军人!” 听了他的话后,盖老爷子冷冷一笑道:“果不其然!” 按盖老爷子的说法,眼下葫芦镇的变故,其实是有人在里面布置了阵法,这种阵法叫时光倒流术。 也就是说,将民国12年当时遭遇到龙卷风袭击时的葫芦镇,拉到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种幻象,但与此同时,这其中又暗藏了无穷的玄机。 笼罩在这葫芦镇里的阴霾,其实就是当年那些死者的冤气。 最可怕的当年死了的一千多人,就藏在这镇子里的各个角落,他们的戒备心理极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生人进入这小镇一步的。 这是人虽为鬼物,但攻击力却很强。 听了盖老爷子的话,特么的,当时老子就吓得两腿一哆嗦。 我们就十几个人,却要面对一千多鬼物的袭击,能应付得了吗? 我想不会人未进入沙漠,就被这些鬼物给整死在这葫芦镇吧。 两眼望着盖老爷子,我不免有些紧张地问道:“盖老爷子,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盖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是这队伍里的总指挥,你得说一下自己的主意!” 他这话刚一出口,白梦灵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子都齐齐聚集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哥是压力山大啊。 这老不死的,哥如果能有张良计,诸葛谋,还用得着问你吗?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突然想起我封灵镜内还有一些用来地遁的黄金符,于时呵呵笑道:“以我的主意,干脆我们用地遁的方法,从地底下穿越过这座葫芦镇!” 岂料,我的话刚落音,站在一边的苏三娘就大大的鄙视了我一眼。 她从鼻孔里轻轻一哼道:“小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跟脑袋有坑似的?连我和盖老爷子地遁时,刚到这里就中了招,被封在了石头,就你那点能耐行吗?再说了,即使可以,还有这么多的武警和越野车,你有什么办法带他们一道从地底下穿越过葫芦镇?” 苏三娘的一席话,说得我老脸一红。 心里的话,她说的也有道理啊,看来我们必需要硬闯葫芦镇了? 同时心里又想,泥马,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能使用时光倒流的阵法,将过去消失的小镇给搬出来;而且还能让那些死去一百多年的鬼物从地底下唤醒? 想想也没什么好惊诧的,人家能将武铡战魂唤醒,再唤醒这些鬼物估计是小菜一碟。 我不知道这幕后到底是谁,其人的能量又有多大,想着早晚要和这人正面接触发生战斗……唉,我这真是自不量力,跑来妥妥送死的节奏啊。 可转而想到身边又增加了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这两个实力派人物,我不免又有了信心。 我是真心膜拜地望着这眼前的二位,问道:“盖老爷子,苏三娘,你们也不要再我面前摆谱了,快给个主意吧!” 谁知这两人听了我的话后,连理都没理我,掉身就走…… ... 134、黑胡子的叛变 这两个家伙到底要干嘛?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吧? 我正痴愣间,就见这两人往旁边的一个土墩子上并排坐了下来,并双双朝我招了招手。 没办法啊,我这不是有求于人家嘛,不得不像一只听话的猫一下,很乖顺地走了过去。 就在我来到这货色俩的面前时,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对我道:“跪下拜师吧!” 卧了个槽,上次有死红娘强逼我和她死鬼女儿配阴婚,现在又遇上这么两个超级变态的家伙,要强行收我为弟子。 “这……这不好吧,你们不是说要以德服人么,这么强逼着我做你们的弟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讷讷地问道。 盖老爷子似乎很不耐烦地道:“就让你拜个师什么的,会要你的命啊!” “就是啊,为了尽快找到罗刹地,快拜吧!”白梦灵好像也显得不耐烦了。 估计在她的眼里,盖老爷子虽然一身破衣烂裳,长相猥琐,但他和苏三娘连在地底下都能穿行,这简直是逆天的土行孙了。 她怕我惹怒了这两个人,拍拍屁股走人,就大事不妙了。 有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里来,到罗刹地至少多了几分胜算啊。 我转眼看到那些跟在白梦灵后面的那些个武警,一个个冲我横眉立目急不可耐的模样,心里的话,算了,众怒难犯,我这就从了这两个人吧。 我在心里又对那个死鬼李清暗暗地道,对不起了,眼下事关重大,你也别怪我薄情寡义背叛你了……转而又一想,泥马的,此时那李清不知道投胎到哪家做孙子了,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二位师父在上,且收弟子一拜!”心理上得到平衡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噗嗵,就跪在了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的面前。 这两人一下子乐了,忙不迭地抢上前,一左一右将我扶了起来。 那个苏三娘更是一脸萌态地贴着我的耳边悄声道:“乖徒弟,为师听你叫一声师父,真是心花怒放啊。有时间我得找个机会,我们来个同体双修,尽快提高你的功力……” 狂汗,这女人到现在还一直不忘要和我那个什么双休啊。 这个……我做人是有底线的,再怎么的,也不可能**于你这个五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啊。 不过,我斜眼看了一下苏三娘,虽然她外貌整个一小丫头片子的模样,但身材小巧玲珑,凹凸有致,黄看成岭侧成峰,发育良好,真心的不错啊。 好吧,我不能再怎么贱下去了……于是我一脸严肃地看向盖老爷子道:“师父,你说,我们如何能闯过这葫芦镇?” 盖三爷拧眉沉思了片刻,道:“泉有泉眼,阵有阵脚,只要我们在葫芦镇里,能够找到这个时光倒流术的阵脚,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闯进这葫芦镇子里去。 如果连镇口都进不去,又如何寻找阵脚呢? 我这么想的时候,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分别出手了。 盖老爷子从身上背的一个搭裢袋里,掏出一把老鼠屎一样的东西,还一点臭哄哄的味道,分发到每一个武警的手里,逼着他们当场吞到肚子里去。 盖老爷子管这东西叫护身丸,有这东西护身,进了葫芦镇不会被阴霾所伤的。至于死红娘等人,本是灵异之身,是不需要吃这东西的。 至于我也被分了一粒,闻着那怪味儿,我就想吐,可保命要紧,只好勉强吞进了肚子里。 也怪,别看这盖老爷子的护身丸难闻,吞服到肚子里后,浑身一片清凉,说不出的爽啊。 苏三娘则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灵符,啪啪啪,分别贴在那些越野车的前后。 然后,二人冲着围在一旁的人,大声吩咐道:“上车,闯葫芦镇!” 唉,我这个蛇头也就是一个摆设啊,听了他们两人的下令后,各位纷纷钻进了车内。 轰轰轰…… 越野车顶着滚滚而来的阴煞之气,发出一阵声势浩大的轰鸣声,强行往镇里开去。 噼哩啪啦……贴在车头的灵符,在阴霾中不断的炸出一道道电光,如同刀割在布匹上一样,在那一团团扑过来的黑色的雾气中,生生撕裂开一条大道来。 车子很快进入了镇子中心。 然而,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一堵破败的断墙后面,突然冒出三十多人来。 这些人穿着民国时的军装,腰间别着手榴弹,手里端着一色的机关枪。 为首一人长得高大魁梧,俨然是这支队伍里的指挥官。 更让我不敢想像的是,此人披着一袭黑色大氅,脚下蹬了一双黑色长筒皮靴,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 浓眉大眼,满脸的横肉,这家伙不是黑胡子胡大,还会是谁! 泥马的,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这家伙特么的长得不对劲,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支队伍里指挥官。 黑胡子在发现我们的越野车后,眉眼间透出一股杀气,身上的气势瞬间大涨。只见他将手一挥,朝着身边的人喝道:“兄弟们,有敌来犯,现在是我们保家卫国的时刻到了,杀!” 卧槽,这……出了神马状况? 好像我们一行人成了日本小鬼子似的。 可容不得我们分辩,对方向我们开火了。 哒哒哒……一连串的子弹朝我们激射而来。 还好,幸亏我们的越野车是警方专用的,那防弹玻璃可不是盖的,子弹打在上面,撞起一片火花,硬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眼看得子弹根本伤不了我们,黑胡子又是一声大喝:“扔手榴弹!” 轰! 一颗手榴弹在我们的越野车旁边爆炸,强劲的气浪差一点儿将车子给掀翻了。 泥马,这也太厉害了吧? 黑胡子和白梦灵同坐在一辆车子上的,怎么一下子出现在这些军人中间? 我气坏了,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白梦灵的电话,气急败坏地质问道:“白梦灵,这是怎么一回子,这黑胡子怎么成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从手机里传来白梦灵胆战心惊的声音道:“对不起,流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车子刚到镇中心,胡大突然就像一缕空气似的,在我的身边消失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 135、激战 草!这事出现得也太诡异了吧? 我正想借此好好的大骂一顿白梦灵,盖老爷子赶忙道:“别再责怪别人了,我看这里面的事情有古怪!” 会有什么古怪? 依我看,特么的这个白梦灵就是一个惹祸精。 上次在肥城请了一个什么金麦穗,差一点儿就夺了我的命。 现在又弄个黑胡子给我们做向导,这下可好了,居然成了我们的死对头。 也就在这时候,盖老爷子冲我道:“阴阳,命令各位下车,分散开来,免得集中在一阵,成了他们的耙子!” 轰轰轰…… 话还未说完,对方又朝我们这儿扔了几颗手榴弹,虽然未砸中车子,但气浪硬是将我们搭坐的车子给掀翻了。 嘭的一声,哥们的头直接撞在了车座上,一阵头晕眼花,疼得我眼泪快掉出来了。 苏三娘手疾眼快,一个跟头从车座上翻了起来,拧开了车门。 可车门一打开,一股强劲的寒流便扑面而来。 没有想到,在这炎炎之夏,这个葫芦镇不仅照不进一点阳光,而且如同酷冬一般。 我们几个人旋即连滚带爬地从车门里钻了出来。 人一出来,我就感觉出那空气里像藏了无数把刀子似的,割得肌肤上疼痛无比,我估计如果没有盖老爷子的护身丸,全身早已经血肉模糊了吧。 还没有等我拨打各个车子里人的电话,那些人全都从车里钻出来了。 也不得不说,这些家伙够机灵的,看到我和盖老爷子、苏三娘和死红妆以及张岚从车里出来后,他们也都跟着将车子刹住,一个个跑出来了。 我大声命令道:“分散开来,小心那些人的枪弹!” 其实,不用我命令,那些训练有素的武警们很快四散了开来。 现在使他们终于有了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各个藏在断墙残垣的后面,开始举枪向对方还击。 可惜,子弹射在那些军人的身上,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那些军人原本就不是人,而是鬼物。 要命的是,我这边的警察枪子弹打在那些鬼物身上一顶点作用没有,可他们的子弹打过来,却是要人命的。 我真是想不通,这时光倒流术,难道就是将我们拉回到过去做耙子的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明明看到白梦灵的子弹打穿了黑胡子的额头,鲜血送流,可那家伙摇了摇头,弹口瞬间消失,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擦,如果说胡黑子旁边的那些人是鬼物外,那他又是什么? “哥,我们上了这黑胡子的当了!”这时,晨晨从封灵镜中闪了出来,对我如是道。 我一怔问:“晨晨,怎么了?” 按晨晨的说法,这黑胡子早在前天带人到葫芦镇时,就被给灭了。 在我们来到嘉峪关所见到的黑胡子,其实早已经不是什么人了。 奇怪的是,这个黑胡子自身的屏蔽术想当厉害,连晨晨、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幕后操纵者到底是谁,怎么如此厉害? 难道其人早就算出我们到了嘉峪关,白梦灵会邀请黑胡子做向导,如果我们硬要闯进了葫芦镇,好利用黑胡子和那帮鬼物将我们一举消灭在这里? 诡异的是,我们的枪弹对这帮鬼物一点作用都不起,而我们如果有谁中了他们的枪弹,却必死无疑。 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特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怎么办?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时,只听得一声娇哼,小桃红已经一跃而出。 这个鬼女形神与人没有一点区别,在鬼类中应该说是最奇葩的一个了。 她两手一张,又是一声娇叱道:“放!” 随着她的娇叱声,从她的体内延伸出无数的藤蔓,宛如无数的蛇,蹿向对面的黑胡子和那些军人。 不能不说,小桃红的藤蔓术实在太逆天了,就在黑胡子等鬼物一怔间,那些藤蔓已经将他们给缠住了,手里的枪枝的手榴弹,飞数被缴获了过来。 “好样的,小桃红,哥们爱死了你!”泥马,我忍不住大声叫赞! 话刚出口,我看到身边的死红妆立马对我黑下了脸。 呃,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妈蛋,哥们怎么对小桃红说出这句来了? 而且,还是当着狗蛋的面。 还好,狗蛋并不以为意,反而向我投过来一笑道:“老大,感谢你看得起我娘子,我代她向你表示感谢。下来,就看我的了!” 说到这,狗蛋也是一跃而起,两手攥紧拳头,虚空一晃,噼啪一声,居然由他的拳间爆出一串火花。 “咄!” 狗蛋一声暴喝,两只硕大的拳头在虚空中,竟化作几十道钵大的拳影,飞向对面的残垣上。 “住手,不要……”盖老爷子蓦地变脸失色的喝停。 轰隆…… 可他的阻止声已经喊晚了,狗蛋那数十道拳影正砸对面的残垣上。 随着一声巨响,浓烟腾空而起,黑胡子和那些军人的身子,在一片残叫声中,寸寸碎裂,如同纸片一样四散而去。 而更为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在那股浓烟消散之际,又听得哗啦一声巨响,凭空冒出一座装潢特别华丽的房屋,突然坍塌了下来。 这显然是一家洗浴室。 房屋倒塌后,从里面滚出好多男女来。 这些男女全身吃果果的,更有几个长得像肥猪一样的男人,怀里正搂着一如嫩白菜一样的美女,在地上像球似的滚出好远。 泥马,这房屋轰然倒塌下来,竟然没有伤及这些人,也算是千古一桩大奇迹了啊。 这并不是哥们腹黑,我是实在看不惯这一个个嫩白菜的小美女,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抱在怀里蹂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男女吓坏了。 有的喊着地震了,有的大叫着看到鬼了,还有的发疯似的四处乱蹿,嘴里呜呜呜的叫不出声音来,显然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情景给吓得神经大条了……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怎么凭空冒出一家豪华的洗浴室来了啊? 听盖老爷子说,目前我们所看到的景象全是虚幻的,它掩盖了现代葫芦镇所有的一切。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断垣残壁,虽说是民国10年前惨遭龙卷风袭击后的情景,但却不能破坏,每毁灭一处,都会打击到这被掩藏在背后葫芦镇的现代化实施,甚至波及到这里面人的生命安全。 这时光倒流术最逆天的,就是屏蔽功能特别的厉害。尽管现在我们与那些鬼物打斗得十分激烈,而被掩盖在里面镇上的人,却是一无所知。 为什么他们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呢?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时间被定格在了某一点上。 打个通俗的比喻,这葫芦镇是大前天某个时间出的事,如果当时有的人还正在吃午饭,那么这三天来,他们一直被定格在吃午饭的时间内。 一餐午饭吃了三天三夜,而当事人全无知觉,这事也够诡异的了。 盖老爷子简略地将事情向我说了一遍,而这时,对面那些从洗浴室滚跑出来的男男女女,却突然发生的异变…… ... 136、谁比谁更无耻 盖老爷子语速很快,这里他刚将事情说完,那边便出事了。 那些从洗浴室里滚跑出来的男女,因为承受不了阴霾邪气的侵袭,吃果果的身上,很快像被无数的刀子给割裂了一般,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连五官也看不清了。 更为恐怖的是,好多人的眼珠子竟然从眼眶暴突而出,倒挂在脸上。 我急了,冲着盖老爷子大叫道:“师父,你不是有护身丸么,还不快出手救他们啊?” 盖老爷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救不了他们啦,这阴煞邪气是相当的霸道,自他们现身在了这时光倒流的葫芦镇上,就已经非死不可的了!” 接着,他又道:“而且,我虽然暂时能救得了他们的命,但侵入到他们体内的邪气是驱除不了的,一旦让他们回到原有的世界,那就像流行瘟疫一样,迅速爆发传开,带连这个世上人的全都会沾染上邪气,最终发疯而死……” 天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会儿,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这些人死亡? 一旁的狗蛋听了,急得直跺脚道:“都怪我,唉……” “这也怪不了你,如果没有你的铁拳术,对于那黑胡子和那帮鬼物,一时半会我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为了安慰狗蛋,我以老大的口气对他道。 哪料盖老爷子丝毫不客气的道:“如果狗蛋不急着出手,凭我盖老爷子的法力,完全可以对付那般鬼物的!” 泥马,你这死老头这不是存心打击我的部下吗? 既然你这个老家伙有这能耐,为什么不早出手呀。 我看到狗蛋那一副垂头丧气、痛不欲生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难过,也别信他的,你做的对!” 我这边话刚说完,那边吃果果的男女们,突然在一片惨叫声中倒在地上,全都化作了一片血水。 与此同时,从这些血水里升起一片阴魂,凄厉的嚎叫着,向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在这些阴魂的嚎叫声中,葫芦镇的大小角落里,突然涌现出无数的厉鬼,他们手里拿着刀棒等各种武器,齐齐向我涌来。 我撒眼望去,只觉得浑身一颤,吓得两腿都快发软了。 向我们涌来的只怕有上千的鬼物吧。 要对付这些家伙,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当即从封灵镜内掏出了一把的黄金符。 我咬破中指,在那些黄金符上滴上我的元灵之血,正要扬手撒了出去,却见得盖老爷子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暴喝道:“臭小子,难道你要毁掉彻底的毁掉葫芦镇吗?” 听到他这么一声怒喝,我脑子里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只要我将这些黄金符打了出去,不错,足可以将这些上千的鬼物消灭,但同时,会给葫芦镇带来灭顶之灾。 那可不是狗蛋的一拳之威力了。 估计到时,整个葫芦镇会片瓦无存,生灵涂炭。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看到那些鬼物风卷浪涌一般将我们包围了起来,我急得束手无策了。 我们总不能生生的坐以待毙吧? 未等盖老爷子发话,苏三娘冲我媚笑了一下,居然还伸手轻轻拧了一下我的耳垂,娇声道:“我的乖徒弟,你快带着那什么个什么鸟武警上车吧,我和老头子在前面直接开路,你们只管跟在后面好了!” 汗,都到这种时候了,我还被这丫头片子给调戏了一下。 如果死红娘在我身边的话,她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吧。 没办法,谁叫我这么一点的能耐呢,还是听她的吧。 这当口,我发现那些个武警们早吓得缩成一团了。 特别是那个罗钢,脸色白得跟死人没两样,全身筛糠一般颤抖着,看他那怂样,恨不得一头钻到地底下面去。 我冲他们大声命令道:“赶快上车!” 听到我的声音,那些家伙如遇大赦一般,纷纷往越野车里钻去。 死红妆和狗蛋夫妻两人留在了盖老爷子他们身边。 晨晨没有什么功夫,我拉她依附到了我的封灵镜上。 我进了车后,竟然一眼发现罗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钻到了我的这辆车内。 这小子不是一直缠在白梦灵的身边么,怎么想起要到我这里来了? 看到我进来,这家伙居然哭丧着脸向我哀求道:“阴……阴大哥,我知道你厉害,只有你能……能保护我,让我跟你在一起吧……” 我去,泥马,什么时候我成了你罗钢的专职保镖了? 再说了,这王八蛋也真够有意思的,他的岁数明明比我大,张口竟叫起我大哥来了。 “如果我不想让你坐在我这辆车呢?”对于这个官二代,我素来没有什么好感,冷着脸子问。 罗钢一听我的话,急了,马上道:“阴大哥,我们可以做笔交易行吗?” 他想和我做笔交易? 我一听好奇了,问:“什么交易?” 罗钢瞟了一眼坐在正驾驶室里的张岚一眼,略一迟疑,便嬉皮笑脸的道:“你不是喜欢白梦灵吗?这样吧,只要你能保我能活着回南江市,我可以向你发誓,就将她让给你。而且,这白梦灵我从没有碰过她,保证是一个原装货!” 泥马的,这是一个什么货色啊。 我原以为这家伙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对白梦灵的爱却是刻骨铭心的,遇到几次危险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来到了这里,想不到这里的一群鬼物,竟将他吓得魂灵出窍,原形毕露。 听了他的话,我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看他长得也够英俊的了,怎么心理如此肮脏啊? 不仅我很生气,我看到就连张岚也面色不善起来,而且满眼都是对罗钢的鄙视。 以白梦灵的能量,竟然能随意调动异地的一个特警队的大队长,其背景来头肯定不小,绝对不会臣服于南江个警察局的局长手下的。 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与罗钢这样一个小子订亲呢? 这仅仅因为是罗钢的纠缠,打动了她的芳心吗? 我看这里面的肯定是有缘故的。 不过,在我听了罗钢信誓旦旦的话后,眼珠一转,顿时压制住了要揍他的冲动,假装非常感兴趣地问:“你说话可算数?” “肯定算数!”罗钢当即将胸口拍得咚咚的道。 我笑道:“好,那你给我立正字据为证!”说着,我便从身上封灵镜内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纸和笔。 罗钢这时显得相当的爽快,很快就将未婚到转让给我的保证书给写好了。 我将保证书收藏好了,哈哈一笑道:“罗钢,以后你是死是活,那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这个保证书很有意思,我一定替你保管好的!” “你……阴阳……你说话不算数,好无耻!”罗钢气得两眼翻白,一下子瘫软在了那里。 哈哈哈……这王八蛋,也配谈无耻二字? 谁比谁更无耻? :其实,类似罗钢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何止他一个,以后本书的男主会遇到更多像他这样的人。故事越到后面越精彩。等到阴阳强大以后,看他是如何发挥自己封灵师作用的……总之,好看的故事在后面…… ... 137、进入戈壁滩 我记得金麦穗曾和我说过,封灵师其实才是真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像罗钢一样如此无耻,没下线! 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一个封灵师,一旦真正掌握了养灵术,以后遇到这样的人会怎么办? 也亏得他老子是怎么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的。 他身上哪儿还有一点男人的钢性? 好吧,闲话不多说了。 话说就在我将那份罗钢写给我的保证书收好后,外面的盖老爷子等人,已经和那些鬼物打斗得不可开交了…… 狗蛋夫妻两人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小桃红负责施展她的藤蔓术,缠住那些鬼物;狗蛋负责运用他的铁拳术,拳拳砸得那些鬼物魂飞魄散。 至于死红妆,居然能施出电击术来,每次她将手一扬,就会飞出一道蓝色闪电,噼啪一声,将鬼物给炸成粉末。 泥马,我这未婚鬼妻也太强悍了吧? 看来以后我得多哄得她开心一点,万一惹恼了她,只要给我一道闪电,老子岂不很快化成一截黑炭? 伴妻如伴虎啊。 再看盖老爷子,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不停地画着圆圈,每划动一下,一道闪着金光的圆圈便在他的手指下飞出,套住一个鬼物的脑袋,就那么轻轻一拧,鬼物的脑袋就落在地上了。 而且那道圆圈又飞向另一个鬼物的脑袋。 在盖老爷子的手指下,不知飞出了多少金色的圆圈,也不知道有多少鬼物脑袋被他的圆圈给切割了下来。 看他杀那些鬼物的悠闲模样,简直简单不过在自家后园偷菜啊。 那个苏三娘真特么的奇葩,她居然从身上放出无数的青蛇和老鼠来,估计这都是她养的蛇精鼠妖吧,反正那些蛇鼠是特别的凶猛,张嘴一吸,鬼物便化作一道虚影,进入了蛇鼠的肚子里…… 有这么几个强悍的人在前面开道,我这个指挥官也轻松多了,嘴里不住地哼着小曲儿,指挥着张岚不停地向前开着越野车。 上千的鬼物,好像根本不够盖老爷子等人杀的,我们每前进一步,那笼罩在葫芦镇上的阴霾,就向后退一步。 就连葫芦镇的上空,也透露出一些亮色来了。 我们的车队继续稳步向前。 半个小时后,葫芦镇上倒满了鬼物的尸体,而我们的车队,也终于穿越过了这个小镇。 也就在我们下车准备休息一下时,忽听从小镇上传来噼啪一声巨响,我们纷纷回头望了过去,只见从小镇的天空上闪过一道金光,堆积在上面的乌云,像被狂风席卷了一般,四散而去。 阳光下的葫芦镇,恢复了它原来的面貌。 大街上车水马龙,笑语喧哗。 这些人哪里知道,就才刚才我们的人和上千的鬼物,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惨不忍睹的激战!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盖老爷子道:“师父,你不是说要找到葫芦镇的阵眼,才能破了这时光倒流术吗?怎么我们还没有找到,这葫芦镇就恢复原貌了啊?” 盖老爷子听了,一摸下巴上的胡须,哈哈大笑,然后伸手一指狗蛋道:“要说呢,还得多亏了是他啊!” 呃,难道是狗蛋破了时光倒流术的阵脚? 盖老爷子解释道,狗蛋失手一拳摧毁了一家洗浴室,哪知那个阵脚就布置在了浴室的下面,正好被狗蛋给破了。 这也算是一大巧合了。 虽然狗蛋那一拳,连累了十多对男女送了命,但也救了这葫芦镇几千人的性命。 因为时光倒流术在葫芦镇再持续一两天的话,被屏蔽在这里面的人都得窒息而死,到时,这里将会成为一座真正的死镇了。 听盖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拍了拍狗蛋的肩膀,夸道:“好样的,等我们从罗刹地救回叶轻寒后,我得好好犒劳你一下!” 这个狗蛋兴奋得脸上肌肉一个劲地抽搐着,颤声道:“多谢老大,谢谢老大,你真是我们的好老大……” 我勒了个去,这狗蛋也太激动了吧。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让人从车里搬过来食品,就在一棵大树下围坐下来,开始用餐。 我们一行人一共六辆越野车,按说,有四辆车就足够了。 不过,白梦灵考虑事情比较周到,多加了两辆越野车,那两车内装的全是食品和矿泉水。 毕竟,为了能找到罗刹地,我们还不知道要在沙漠里待多少天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不管怎么说,食品和水准备充分一些要好一点。 在我们十几个人当中,只有晨晨和死红妆是不需要吃什么物质性的东西,不过,她们时不时的还是需要一些少量的水,来滋润灵魄的。 在结束中餐后,我冲着罗钢道:“罗警察,现在我们还在葫芦镇的附近,估计在进入沙漠后,更多的危险还在等着我们。我知道你怕死,你还是回到葫芦镇去,搭个车子到嘉峪关,在那里你可以坐飞机回南江市了……” “你……能不能派两个高手送我回去?”这王八蛋激动得两眼冒出光来。 我冷着脸问:“你想让哪两位高手送你回去?” 罗钢用手一指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两人道:“由他们两人保护我就行了!” 泥马,你小子口气倒不小啊,让我两个师父送你回去? 我嘿嘿一声冷笑道:“不知道他们两位可会答应啊!” 盖老爷子眼神一凝,瞪向罗钢问:“你小子是哪一根葱啊?” 哪知,罗钢居然恬不知耻地笑道:“我叫罗钢,我爸爸是南江市警察局的局长!” “呸,你爸爸即使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姑奶奶也不搭理他个球!”苏三娘更是啐了罗钢一脸的唾沫。 罗钢被苏三娘的滔天气势给吓傻了眼儿。 我想不到这小子胆子是那么小,在经历了一些灵异事件后,竟然吓得一个人不敢回家了。 再说,除了我一身唐僧肉还有人一直在暗中惦记着外,有谁会在意你这个王八蛋啊。 这当口,罗钢又将目光转向了白梦灵,苦苦哀求道:“白梦灵,你能带着这些武警保护我回家么?” 白梦灵鄙视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当你是谁啊?” “我是你的未婚夫啊?”罗钢急眉赤脸的叫道。 白梦灵冷笑道:“有未婚夫将自己妻子转让给别人的吗?” 显然,张岚已经将罗钢出卖白梦灵的事,转告给她了。 罗钢彻底的灰了脸,再也不敢吱声了。 再说,我也不愿意这小子跟在后面,不但浪费粮食和水,而且还是一个累赘,我只得拿出大队长的口气,命令其中的一位警察,护送他回去。 ……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的车队,已经正式进入戈壁滩了。 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烈日下热浪翻滚,罗刹地到底在哪儿,我心中却一无所知…… ... 138、城市之魂 我们就这样,在沙漠里漫无目标的兜转了两天。 沙漠里的天气是很奇葩的,白天热浪灼人,恨不得要将人烤成人肉干;到了晚上又寒气逼人,好像要将人冻成冰棍似的。 虽然我们的越野车里开有空调,但在白天仍然抵挡不了外面如火一般热浪的袭击,这时,遮阳伞对于死红妆来说,完全不起一点儿的作用。 看着她红仆仆的脸上挂满了汗珠,眼睛里透出的焦灼,我心里不由得一震,竟然对她生起无比的怜意。 毕竟在前世我是亏欠着她的,再怎么的,也不能对她放任不管吧。 我听狗蛋对我说过,他的老婆小桃红体质异于一般鬼物,再不使用藤蔓术的情况下,她还能从身体内释放出一股寒冻气体,能在几平方米内,将接近她身边的人,冻凝成一个冰人。 她这种寒冻术也是在最近一段时间修炼而成的。 我想将小桃红借用到我这辆车内,借她的身体保护一下死红妆。 我担心再这么下去,死红妆万一来个人体自燃,那就不得了啦,等我回到南江市后,如何向死红娘交代? 在中午休息的空隙间,我将自己的想法,向狗蛋提了出来。 狗蛋不亏是我的部下,一听这话,当即点头同意道:“老大,别说是借给红妆了,即使你老大想用我一下老婆的身体,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擦,哪有像他这么说话的? 而且他还是当着他老婆面这么说的。 那小桃红不但责骂她的老公,还向我抛了一个媚儿道:“帅哥,我老公的话,正合吾意哦!” 合你妹啊,真应了一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桃红这女人,绝对是在作烧啊。 好吧,这对夫妻本就不是正常的人,我也不好再理会这些了。 我心里只能叹气。 听说狗蛋要将小桃红借给我们,和她同车的几个警察脸色立即起了微妙的变化。 至于什么变化,我当然看得出来,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卧了个槽,当时我心里的话,这几个雄性牲口不会暗地里喜欢上了小桃红吧?如果真是那样,那可是找死的节奏啊。 等我带着小桃花回到我们的车内,当即我就明白了那几个警察为什么不舍得小桃红离开他们了。 小桃红立即施展出了她的寒冻术,不过为了不将我们这些冻成冰棍,她只是稍微施放了一点儿。 就这么一点儿,立马让车里凉意盈然,好么舒服,简直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泥马,我这简直是夺人所爱嘛,这种舒服如神仙般的感觉,有谁舍得放弃的啊。 小桃红不亏是我的好部属啊,她更是将死红妆抱在怀里,贴身呵护着……死红妆由于有了清凉的滋润,脸色逐渐变得好看起来,那一双眼睛灵动无比,看着真是让人好不喜欢! “谢谢小桃红姐姐!”死红妆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桃红轻轻抚摸着死红妆的香肩,柔声道:“傻妹妹,你是帅哥的老婆嘛,我做嫂子的当然要护着你呀。哦对了啊,什么时候你和我们的帅哥结婚进洞房时,到时让我教你一招,保证让你不会疼的……” 狂汗,这女人说话,怎么就一点也不分场合,没有看到车里除了开车的张岚,还有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吗? 我偷瞄了死红妆一眼,发现她羞得低下了头去,一张俏脸更是羞**滴。 我发现此时此刻的死红妆,身上哪还有一点怨气啊。 只要能将她身上的怨气全部化解了,想必她一定是一个非常出众的女孩子吧。 唉,我是不是对她有一点心动了? 不行,我还有我的晨晨呢。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辜负了我的晨晨。 或许依附在封灵镜的晨晨,已经读到了我的心语,她感动地叫了我一声道:“哥……” “嗯,晨晨,有事么?”我问。 晨晨迟疑着道:“其实,红妆姐姐是个好人,你也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啊!” 这,这,这…… …… 我们一连在浩瀚的沙漠上漫无线索地转悠了五、六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罗刹之地。 老实说,罗刹地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在我心底里一点数都没有。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算是在灵异界见多识广了,可惜连他们也不清楚。 晨晨也感应不到罗刹地所在的位置。 那些个警察开始有怨言了,说这么找下去,恐怕大家都要耗死在这一片兔子不拉尿、鸟不搭窝的沙漠里了。 沙漠里是看不到一口水塘的,这对于女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她们都是爱干净的女人,一连几天都不洗澡,着实难受。 最让她们忍受不了的,是身上难闻的汗味。 对于他们的怨言,我也不好说什么。 好在霸王花虽然性格毛燥,但在这一方面始终保持得很沉着。 看得出来,她对我还是蛮信任的。 但再怎么的,我们的确不能怎么耗下去的。 这天下午,我们的车队正艰难地向前爬行着,不知是谁叫喊了起来:“大家快看啊,前面有海市蜃楼!” 我们齐齐的向前看去,果然在前方看到了一座城市,绿树环绕,高楼大厦拨地而起,连街面上的来往行人,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都看得一清二楚……最吸睛的是东方明珠塔,还有黄浦江里的游轮…… 卧槽,这不是大上海么,居然出现人迹罕见的沙漠里…… 我知道,海市蜃楼不仅会在海上出现,在沙漠上,甚至连在公路上也会出现的。它只是光线在铅直方向密度不同的气层中,经过折射造成的结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海市蜃楼是一种幻象。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盖老爷子看到海市蜃楼后,脸上露出极度的喜悦。 盖老爷子连忙吩咐张岚将车子停下,他从车里钻了出来,望着远处的海市蜃楼,捋着下巴的胡须呵呵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其他的车辆,看到我们车子停下后,也都纷纷刹住车,一行人全都从车里跑了出来。 在我听了盖老爷子的话后,不由得一愣,问道:“盖老头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据盖老爷子介绍,海市蜃楼,在他们灵异界,叫城市之魂。 万物有灵,那些钢筋水泥垒起的高楼大厦,因为浸润了太多的人气,天长日久,也有了自己的灵魂。 无论在海上也好,还是在沙漠里也罢,只有得到天时地利和灵气交汇在某一个点上,这种“城市之魂”才能出现。 而眼下城市之魂的出现,说明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是罗刹之地。 罗刹地是汇聚沙漠灵气的集中地,只有在这个地方,叶轻寒的血罗刹才能得到很好的修炼,没有人干扰。 “今晚,我们就在上海大城市好好休整一夜!”盖老爷子用手一指前面的海市蜃楼道。 呃,这盖老爷子不会是说糊涂话吧? 即便按他的话说,这海市蜃楼是城市之魂,但那只是虚幻的啊。 过不了一会儿这些景象就会消失的,而我们如何能进入这座虚幻的城市里呢? ... 139、进入沙漠里的上海城市 盖老爷说出要带我们到海市蜃楼中休整一夜,不仅我不信,就连其他人也认为他说的是天方夜谭。 不过,盖老爷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臭小子,你的能量太弱了,又如何了角高人的手段!” 说着,他伸手又在空中画了一道金色的圆圈。 这……他想干嘛,难道又想着要杀人吗? 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盖老爷子嘴里念念有词,喝了一声“结!”那金色的光圈立即向海市蜃楼那儿飞了过去。 不消片刻,那道光圈就和远处的海市蜃楼,也就是盖老子所说的城市之魂融为一体了。 我怔怔地问道:“盖老头子,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啊?” 还没等盖老爷子开口,苏三娘又鄙视了我一眼,道:“我怎么收下你这么一个弱智啊?你知道么,刚才盖老头子所画的金圈,是一道结界,这结界能将不仅能起到固魂作用,而且能将虚幻的物体,转化成实体……” 我知道结界是以阵法的形式,储存在修道之人的内力之中,引发后能在阵法的范围内形成防御罩,阻挡外来攻击。 这也就是指运用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形成的一个特殊空间,创造另一个小型空间。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结界居然能将虚幻的物体,转变成实体,这也太逆天了吧。 好吧,我承认自己能量太弱,并且还是一个弱智吧。 在这些高人面前,我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其实让我感到最高兴的就是,盖老爷子说罗刹地可能就在这海市蜃楼出现的附近。 时间太过紧迫了,在叶轻寒的血罗刹功夫未真正修炼成功之前,我们必需要赶到她的身边。 否则,我们不仅救不了她,而且和我一道赶来的人,个个必死无疑。 就连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都逃不过这一死劫。 想起来我这个人真是本事不大,胆子还不小。 在来这戈壁滩寻找罗刹地的路上,如果不是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的介入,我真不敢想像,就只一个葫芦镇,我们是否能闯得过去。 还有,即使让我们闯过了,来到这茫茫无边的戈壁滩,我们真能寻找得到罗刹地吗? 说来也怪,那死鬼李清传给我的能量,怎么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 还有,死红娘也给我炼了魂,按说的我灵觉已经大醒,可几次突发情况,怎么都没有感应出来呢…… 接下来,大家又都上了越野车,往海市蜃楼的方向驶去。 一连串的折腾,大家都感觉身心俱疲,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走进海市蜃楼的世界里好好潇洒一番。 毕竟是大上海啊,我也只是在叶家的电视里见过,想着马上就要走进素有“东方巴黎”美誉的国际大都市,心里就像有只小虫在扰痒痒似的。 我想白梦灵和一些女人,更急于赶到这座出现在沙漠的城市里,找个地方好好的洗一个白吧。 当然,是不是真的进入进入到这虚幻的城市里面,各人还都抱有几分怀疑态度的。 虽然远远看去,海市蜃楼里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都清晰可辩,真要一下子赶到那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好在越野车在沙漠里开得也挺快,眼见得上海城市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车子里的人都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死红妆,她也是第一次到上海,美眸间闪烁着莫名的激动。 虽说我们并不是真的赶到了上海,但毕竟这是上海的城市之魂啊,可以说是现实的上海城市翻版。 从城市传来的喧哗声,一下子让我们大脑的神经都快成大条了。 不可思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虚幻的海市蜃楼,竟然在盖老爷子的结界下,完全真实的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充当伺机的武警张岚,激动得双手颤抖了起来,几次打错了方向盘,差一点儿将我们掀翻在沙漠里…… 泥马的,不要太过激动,车子开稳一点好么? 真是少见多怪啊……我装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嘴里喋喋不休的教训着张岚。 其实我的心内也蛮激动的,一边教训着张岚,一边又很白痴的模样,不忘向盖老爷子打听着各种问题。 诸如在进入这城市之魂的市区时,应该要注意什么? 在这样的城市里可以买卖东西吗? 我们到了这里,是不是可以找家豪华宾馆住下来? 还有,还有,还有…… 哪知盖老爷子在听了我的各种提问后,很是可怜我的一副模样,摇头叹气,道:“臭小子,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痴啊!” 泥马的,你最好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伤我的尊严好不好? 随后,盖老爷子向我解释,虽然城市之魂,在结界下转化成实体,但里面的人却处于一种类似梦幻中的状态。 也就是说,别看这城市里人的很热闹,他们还都处在无意识状态下的。 所以结界的力量,也只能控制在10个小时以类,时间长了,那会造成整个整个城市的大瘫痪。 试想,一个名扬中外的国际大都市瘫痪了,这会在世界上引起怎样的反响和争议? 所以,我们必需记住一点,我们能够进入这座虚幻的城市,从根本上来说,那是结界所给予的力量,这里面的人和物,不过是真实上海的一道景象。 因此,里面的人都很脆弱的,我们在进去后,动静要小,不要大声喧嚷,以免吓着了他们。 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看到哪个美女长得漂亮,就去泡她——因为你去泡她的时候,她只是处于梦幻中,一旦在她醒来之后,她就会永远将你铭记在心,对你念念不忘,甚至会在现实中做出反常的事情…… 我擦,居然还有这种事? 我看到盖老爷子在提到这事时,嘴里的口水都流出来了,那一副猥琐模样,看得我好一阵恶心。 盖老爷子带我们来到这个虚幻的城市,不会他今晚就是想要去那个什么的吧? 也就在这时候,我们的车队已经正式进入市区了。 按照盖老爷子的吩咐,我给各车里的负责人打电话,将进入市区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了他们。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件让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 140、我的姐姐 就在我将电话刚刚打结束后,一件让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迎面开来一辆警车,将我们的车子给拦住了。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位警察模样的人,冲着前面越野车里的人问道:“请问,白组长在里面吗?” 白梦灵很快从越野车里走了出来,笑道:“我就是!” 那三个人中,为首的一看就是一位警官,他在听了白梦灵的话后,立马敬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地道:“欢迎白组长来上海视察工作!” 呃,泥马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欢迎白梦灵到上海来视察工作? 白梦灵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在嘉峪关她能随意呼唤特警队的大队长黑胡子,这不,到了上海别人又特别恭敬地叫她白组长。 她是一个什么组的组长? 我心中正大大的疑惑间,只见白梦灵和他警官握了一下手,脸带抱歉地笑道:“对不起,陆警官,临时我又有其他事情缠身,今天就不到你们那儿打搅了,改天再来登门拜访!” “哪里,白组长太客气了,我们能得到你的亲自赐教,是十分荣幸的……”那位警官态度十分谦卑地道。 白梦灵似乎有一点不耐烦了,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我真的有别的事情,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是!”那位警官看到白梦灵面带不悦,慌忙又行了一个礼,带了那两名警察,钻进了警车,呼啸而去。 汗,看到这个霸王花装逼的模样,我对她的神秘身份是越发好奇了。 可是,眼下可不是我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摇下车窗玻璃,冲着白梦灵招了招手道:“白警官,过来一下!” “流氓,找我有什么事吗?”霸王花屁颠颠地过来问。 我拿出大队长的威风,摆着一张臭脸质问:“那三个警察是怎么知道你到这里来了?” “这……” 白梦灵迟疑了一下,偷瞄了我车内的盖老爷子一眼,脸微微一红道:“我听到盖老前辈说,我们可以进入这虚幻上海城市,一时心里好奇,就给这里的一位警官打了一个电话,想让他和我见一下面,想不到他还真来了……” 看她那望着盖老爷子痴迷的眼神,估计差不多想要膜拜到那老头子脚下了。呃,她总不会也让姓盖的在她胸上签名吧? “难道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不是警告你不要随便惊动这里的人么?”我严肃地瞪着她道。 白梦灵似有不服气地道:“我不是在接到你电话之前,打的电话么?你既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什么不早一点通知我?” 好吧,我想在这母暴龙面前也装一回逼,却被她批驳得老脸一红,哑口无言了…… 我们的车队在一家名叫“皇后大酒店”门口的一个停车场,停了下来。 按盖老爷子的意思,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据盖老爷子说,这家大酒店是一位上海著女名歌星开的。 这位女歌星长得非常的漂亮,她刚出道时,就以一首通俗歌曲而名闻华夏,在歌坛上被誉为最美皇后。可是,后来她嫁给了一位比她大几十岁的加拿大老头,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非议。 不过,这位女歌星最终还是被那位加拿大老头给抛弃了,她又嫁了几个外国人,但在婚姻上并不如意。最终她回到国内,在一位大富豪的资助下,开了这家酒店。 对于这种崇洋媚外、朝秦暮楚的女人故事,我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不过,我能看得出来,盖老爷子对这位歌星很感兴趣。 汗,他提议住到这家酒店里来,不会要与那位女歌星约会吧?自从死红娘带我见识了那些通灵会的人后,凭我的眼睛能看得出来,在灵异界混的男人,没有几个是正经人。 此时此刻,天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沙漠上的夜空显得特别的神秘而幽远,满天的繁星与街上的华灯,交相辉映。 谁能想得到,上海这样一个大都市,竟会出现在这无垠的沙漠上! 估计那些武警早已用手机将这一奇景,给拍摄下来了吧,这要传到网站上,一定会轰动整个华夏,甚至震动世界……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能用科学的角度来研究了。 大家陆续下车,向酒店里涌去。 至于安排住宿的具体事情,自有白梦灵安排,是用不着我操心的。 等白梦灵将大家的住宿安排好后,那些个女人们都急急地往各自房间的洗浴间奔去。 这当口,我早已经饿前胸贴后背了,和盖老爷子等人,急急赶向了餐厅。 这是一个自助餐厅,上百种五颜六色的菜肴任你挑选,酒水等各种饮料全是免费的。 泥马,不吃白不吃,我每样小菜各点了一些,面前盘子里的菜堆得像小山似的。 盖老爷子瞄了我一眼道:“小子,我看你八成是饿鬼投胎的啊,这么多的东西你能吃得下去?” 我懒得理他,埋头只顾狼吞虎咽。 至于免费的酒水,我不感兴趣的,一看就是不上档次的。 不过,盖老爷子好像特别喜欢喝酒,他和几个武警各抱了一瓶酒,在那儿灌起来了。 很快,我将面前的各种菜肴一扫而光了。 我摸着肚子打了一连串的饱嗝,起身想到卫生间去方便一下。 当我穿过一道走廊,快到卫生间时,却听到从某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挣扎叫喊声:“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啊……” 那年轻女子的声音,在我听来竟是那么的耳熟。 这会是谁呢? 很快,我又听到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道:“美女,别叫了,哥有的是钱,只要你从了哥,有你好日子过的,比你在这酒店打工强多了!” 咦,这男人的声音怎么也挺熟悉的。 我循声快步找了过去。 在一个侧门,我发现一个男人,正将一个年轻的女子往一间废弃的房间里拉扯着。 那男人一边拉扯着年轻女子,一边带着威吓的口气道:“泥马的乡巴佬,如果你不顺了我的意,老子会让你在上海死无葬身之地!” “不,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年轻……” 那年轻的女子长发散乱,衣裳不整,低着头哭泣着,在那儿拼命的反抗。 而那男人好像已经喝多了酒,满嘴喷着酒气,根本不理睬那年轻女子的百般求饶。 正好那个年轻女子抬起头来,我定睛仔细一瞧,整个人顿时像遭到雷劈了似的,僵住了。 那个年轻女子不是别人,居然是我的姐姐。 ... 141、暴揍比尔盖茨 至于那个男人我也认出来了,就是死红娘给我办订阴亲酒时,在酒桌子上认识的那个将自己整得跟比尔盖茨的高大上的家伙。 死红娘向我介绍过,他的名字叫赵威。 他不仅精于通灵术,而且在书画界相当有名气。 我连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虚幻的上海城市里,遇上我的姐姐。 我姐姐不正在学校读书么,她怎么会跑到上海打工来了? 从鸡啼村,我从小到大,姐姐对我是特别关爱,家里有好吃的,她总是给我留存一点。 姐姐在当时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谁想侮辱我的姐姐,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在我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后,我顿时怒火攻心,恶向胆边生,大喝了一声道:“赵威,你特么的给老子住手!” 赵威听到我的喝声,不由得浑身一震。 在他发现我时,怔了怔,突然狞笑了起来:“嘿嘿,小子,原来你是死红娘的那个宝贝女婿啊,怎么跑到上海来了?” 这时,姐姐也认出我来了,一下子甩开了姓赵的那两只脏手,扑到了我的身边,抱住我哭道:“弟弟……” 赵威一听我和他眼前的年轻女子是姐弟关系,一时又傻了眼儿。 “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呃,这样吧,你将她让给我玩一夜,我给你20万,怎么样?”赵威摆出了一副无耻的嘴脸。 在他的眼里,我和我姐姐只不过是两个可以随意欺凌的乡巴佬。 只要拿出钱来,就可以迷惑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臣服在他的脚下。 这个被狗日昏了头的家伙,当老子是什么人? 老巴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自尊! 泥马的,老子如果不给一点厉害让你尝尝,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是长着三只眼的。 嘭! 我扑上前,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 看来我这一拳还真够有力的,当即将赵威的鼻子给揍歪了,鼻血涮地流了出来。 “小赤佬,你……你敢打我?”赵威捂着鼻子惊恐地往后退着。 他那一身比尔盖茨的强大气势,瞬间被我这一拳给打到爪洼国去了。 我好像听巫先生也介绍过,这赵威的拳头功夫也挺不错的,怎么被我只这么轻轻一揍,就显露出怂样子来了? 看来盖老爷子说的真不错,在这结界控制的城市里,人都很脆弱的。 可是,他不应该欺负我姐姐的…… 我咬牙切齿的道:“我打你又能怎么样?老子还要废了你!”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他是死红娘通灵会里的人了,噼哩啪啦,给他一顿大耳光后,我又飞出一脚,正中他的胯下。 “哎哟!”赵威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脸色煞白,额头上汗如雨下。 他双手捂着胯下,一个立脚不稳,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我知道,这姓赵的家伙,从此一辈子都别想和女人干那事了。 我心里很清楚自己那一脚踹出去有多大的力量。 我还想赏他几脚,却被姐姐一把扯住了。 姐姐吓得脸都变了色,急道:“弟弟,快别打了,否则,会闹出人命来的……” 她担心保安听到喊叫声,很快会赶来,忙不迭地拉着我跑了出来。 其实,这根本也没有什么,因为是在结界的虚幻世界里,即使来多少保安,他们也抓不住我真身的。 但我也不想让姐姐为我多担心。 只是我还不解气,我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赵威的一只下巴,同时用另一只手在他的额角上虚现在了一行字。 然后我运足体内的元灵,又用手在他的额角上轻轻按了一下。 很快,在他的额角上显现出一行黑色的字体来: ——我是色狼! 这是晨晨教给我的,教印结。 这一行字一旦用印结,打在人体上,会透过肌肉深入了骨髓,用任何办法都无法消除掉的。 “你……你刚才在我脸上做什么了?”赵威惊恐地颤声道。 我冷哼一声道:“给你留个记号!” 自从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我就看出了这家伙透出骨子里的一种阴冷,对付这种人,我丝毫不用客气的。 随着,我跟着姐姐来到了酒店的外面。 “姐姐,你怎么不读书,来到上海打工了?”我急忙问道。 姐姐眼里的泪水,哗地一下子又扑了出来。 姐姐告诉我,就在我跟着叶轻寒离开家后的第二天,我母亲就在医院里被检查出了患有重症,据医生说,说要彻底治好,没有五、六十万元是不行的。 叶轻寒所给的10万元全花完了,当时姐姐想到南江市找我想办法,可母亲不让他来,说已经得了叶家那么多钱了,不能再难为人家了。 为给母亲治病,姐姐只得辍学,来到上海打工…… 听了姐姐所说的话,我心如刀绞,道:“姐姐,你是我们家唯一读书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辍学。妈妈治病的钱我给你拿!” 好在上海是不夜城,到银行办张什么卡什么的,不是难事。 在我封灵镜里的储物空间里,还有晨晨给我的一张银行卡,那里面足足有一千万呢。 我带着姐姐找到了一家银行,给她办了一张卡,并很快在晨晨给我的那张卡中,划过去了两百万。 姐姐见到那么多的钱,顿时吓傻了。 她将我扯到一边无人的角落,紧张的问:“弟弟,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我当然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紧张,云淡风轻的冲她一笑道:“姐姐,你放心,这钱是干净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在我的再三解释下,姐姐总算放了心。 她又问我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这一下子让我纠结了。 我怎么回答她好呢? 总不能说我现在正在沙漠里吧? 别说她不会相信,相反还会吓坏了她。 算了,我只好扯谎了,说是陪叶轻寒来上海有事的。 “弟弟,你和那家伙是怎么认识的?你真结婚了吗?”姐姐又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知道她说的那家伙,是指的赵威。 我只好信马由缰地胡说八道:“唉,那姓赵的和叶轻寒有业务来往,到曾到过南江市,我与他见过一次面!” 至于提到婚姻,我告诉姐姐,那是别人给我介绍的一个女朋友,现在还没有结婚,在结婚之前,我一定会带她回家,让家里人看看的。 姐姐听了我的话后,兴奋地搂着道:“好弟弟,别人都说你是活不过十岁,是害人灭村的大灾星,可你还是挺过来了。依姐姐看,你就是我们鸡啼村最有本事的人!”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听了姐姐的话,不由得让我心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 142、人渣 世上只有姐姐好。 有姐姐的我,感觉真的很幸福。 我抹去眼里的泪水,一时冲动地笑道:“姐姐,要不,现在到我的住宿去坐一会儿吧!” 姐姐一听高兴地道:“好啊!” 为了不让姐姐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沙漠位置,我避开姐姐,给白梦灵打了一个电话,将相关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我让白梦灵不要让别人说漏了嘴,以免吓了我的姐姐。 姐姐是纯朴的山里姑娘,她是承受不了灵异事件惊吓的。 收了手机,我带着姐姐赶回到了那家皇后大酒店。 进了房间,我发现除了死红妆和晨晨外,白梦灵和盖老爷子、苏三娘都在那儿。 他们早从餐厅吃完饭回来了。 我拉着姐姐到了众人面前,笑道:“刚才我在街上闲逛,正好撞到了到上海来打工我姐姐,她叫阴小雪!” 众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个结界下海市蜃楼中的上海城市里,我会碰到自己的姐姐,各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尤其是死红妆,在一怔之后,眼睛里闪现出喜悦激动的神色,她伸手拉着我姐姐的双手,叫道:“好一个可爱的妹妹,你长得好漂亮啊!” 晨晨也是向我姐姐不停的问着好。 看苏三娘的模样,也挺喜欢我姐姐的。 她和白梦灵围着我的姐姐,不停的夸她身段好、皮肤也白嫩什么的……我姐姐哪见过这种场合,一张脸羞得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姐姐看到围在她身边的个个都是美女,她低声问我:“弟弟,你告诉我,你的未婚妻在这里面么?” 还没待我回答,偏偏晨晨耳朵尖,指着死红妆笑道:“小雪姐姐,她就是哥的未婚妻呢,名字叫红妆!” 她这一说,死红妆那张脸腾地一下子红了,那一双迷人的眼睛更是像汪了一潭桃花水似的,微波流转。 死红妆偷看了我一眼,慌忙又低下头去。 我没有想到这个暴烈女,害起羞来竟然是千娇百媚,最是那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姐姐乐坏了,冲上前去,抱住死红妆就嚷道:“我的好弟妹,竟然是天生的一副妙人坯子啊,姐姐好喜欢。好弟妹,这初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你,我就将这块长命锁送给你吧,据说佩戴它的人,能长命百寿!” 说着,姐姐就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铜片锁递到了死红妆的手里面。 我看了一眼那片铜片锁,脸上不禁微微发红。也不知道姐姐从哪儿弄来的,没有任何的灵力,在地摊上随处可见,值不了几块钱。 死红妆一向心性高傲,我原以为她不会要的,哪知道她竟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手心里,眉开眼笑地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了!” 作为回报,死红妆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块玉佩,送到了姐姐的手里,道:“姐姐,这是我娘送给我的护身玉佩,你带在身上,如果有坏人企图对你不轨的话,你就用右手按着这块玉佩,它会发出一道蓝光,将坏人击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你!” 看到那块玉佩,我发现上面刻有非常细密的符文,心里不由得暗暗震惊。 这玉佩是有名堂的,叫凝魂符,不仅能起到极强的防身作用,而且对于一个人的魂魄,还能起到固魂在身的作用。 也就是说,只要将这玉佩带在身上,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魂魄都不会惊散离开自己的本体。 显然,这块玉佩是死红娘专门为女儿打造的,好稳定她的魂魄。 毕竟,死红妆非正常人,一旦危险来临,她的魂魄就有可能被袭击流散。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死红妆在遇到我姐姐时,竟然激动得用这一价值连城的玉佩,换了我姐姐那块普通的铜锁。 我想当场阻止,可觉得似有不妥,没敢多话。 这个死红妆,居然将与自己性命攸关的宝贝送给了我姐姐,这也说明她对我姐姐是多么的喜欢。 但我又担心,万一她要闹个魂飞魄散什么的,这让我怎么向她母亲死红娘交代啊。 好在盖老爷子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将我拉到了一边,轻声道:“小子,你别担心,到时我给你做一道结界,你送给红妆,一样能起到固魂凝魄的作用!” 我知道这老头子本事大,忙不迭地向他道谢:“谢谢师父了!” 看着那几个女人围着我姐姐聊得起劲,盖老爷子向我使了一个眼色,将我叫出了门外。 到了门外,盖老爷子一脸严肃地问我道:“臭小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与你的姐姐撞上的?” 我也不想对盖老头子有任何隐瞒,道:“是在这家酒店里碰上的!” “哦,居然有那么巧的事?”盖老爷子显得好奇了。 我道:“你猜我还遇上了谁?” 盖老爷子问:“还会有谁?” “那个喜欢装煞逼的赵威!”我冷笑道。 盖老爷子顿时一怔道:“呃,上海这么大,你怎么会和他遇上了?” 提到这个赵威,我就气得牙痒痒。 于是,我就将自己去卫生间,如何碰到赵威企图想凌辱我姐姐的事,从头至尾,说给盖老爷子听了。 “这个人渣!”盖老爷子在听完我的述说后,咬着牙恨声道。 这盖老爷子虽然身上充满了邪气,说话行事,还带着一点老不正经,但对有些事上,还是正邪界清,泾渭分明的。 据盖老爷子说,这个赵威在上海是很有钱的,但他的人品是极差的。 赵威修炼通灵术,主要是用来挣钱的,而且这家伙挺聪明,将通灵术运用到了他的画上。 他主要从事山水画,画的邪性十足,能起到拘人魂魄的作用。 一般人的魂魄被拘得画里后,赵威在家里只要念动咒语,就能使那人的魂魄永远被囚禁在画中,使得那人的真身成为一个废人。 买他画的人,大多是想借他的画来整治仇人的。 因此,他的画价格在市面上也特别的高。 在通灵会里,没有多少人喜欢他。 上次死红娘也没有邀请他,是他从别人那儿得到消息,硬赶来的。 他到南江市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让通灵会的人知道,别人嫌弃他,其实在任何场合,又少不了他的。 他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不过,这赵威的报复心特别强的,别看他在通灵会里没有多少人缘,但在灵异界他和其他门派的高手多有交往,甚至交情深厚。因此,通灵会里的人,对他也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得罪他…… 盖老爷子正说到这里,突然间,一道黑色而凌厉无比的阴煞之气,向我们扑面而来…… ... 143、难舍难分 我和盖老爷子正聊着有关赵威的事,忽然间就有一道阴煞之气,向我们扑了过来。 卧槽,这是哪个鬼物要搞偷袭么? 就在我将身子往旁边一闪时,盖老爷子冷声一笑,出手在虚空划了一道金光圈,随手一挥,金光圈就将那道阴煞之气给吞没了。 说来也怪,这道阴煞之气被盖老爷子化解了过后,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就在我发愣之间,盖老爷子道:“这道阴煞之气是冲你小子来的!” 什么,又是冲我来的? 在这个结界中虚幻的上海城市中,居然也有人惦记着我? 我勒了个去,怎么我走到哪里,都有人想将我干掉啊。 亏了姐姐不在我的身边,否则真会将她吓坏的。 盖老爷子却点了一枝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笑道:“那道阴煞的气味我很熟悉,是赵威施放出来的。我说过,这个人渣心眼儿小,报复心特别强,你不仅将他制造子孙后代的重要利器给废了,还在他的额角上打上了印结,他岂能放过你?他刚才放出的那道阴煞之气,就是想搜寻看看你还在这酒店的附近,好找人对付你!” 我擦,这盖老头子真厉害,居然能从阴煞的气味上,辨别出是谁施发的。 我冷笑道:“那就让他来好了,你不是说了吗,在这虚幻的城市之魂里,人都很脆弱的,我也正好借此来修理一下这帮不地道的货色!” 盖老爷子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刚才我用金光圈将赵威的施发阴煞之气给化解了,他也就失去了搜寻你的方向。在灵异圈子里,最忌讳的就是对城市之魂施用结界,并且在里面任意妄为;那样的话,会为灵异圈子里的人所不齿的。我之所以固定下这座城市之魂,一是好让那些女人方便一下,其二呢,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好感应一下罗刹地到底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 听了盖老爷子这么一番话,我也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看来这老头子外表看来大大咧咧的,心倒是挺细的。 接着,盖老爷子看了一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道:“我要回房间用功去了,看看能否查找到罗刹地的具体位置。我让白梦灵给我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没有特殊情况,千万不要打搅我。” 我点头道:“好的,我明白。” 临分手时,盖老爷子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冲我道:“还有,你不要让你姐姐在这里待太长时间,毕竟这里是虚幻的世界,以免对她以后的神智产生影响……” 盖老爷子的意思我明白,在这一片沙漠里所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上海那边传过来的真实的影象。 奇葩的是,在这个影象世界里,我们这些真实的人,却能和能边投过来我影象人物进行面对面交流,还能能购买那边所有的东西。 而这一切,全都得归功于结界的力量。 也就是说,是结界赋予了我们超强的能量,将我们在这虚幻的世界里,又与那边真实的上海交融到了一体。 只是这结界之力,对于影象中人物束缚力是很强的,故此彼此交流的时间也不能太长。 这也正像盖老爷子所说的,在这个结界的世界里,无论那边某些人有多大的能量,为什么显得那么脆弱了。 我回到房间,发现姐姐和那几个女人聊得正欢,就好像是亲姐妹儿似的。 死红妆和姐姐一直手拉着手,谈笑风生。 对于姐姐来说,这次上海之行,竟然意外地遇到他弟弟的未婚妻——而且长得就跟天仙儿似的,着实让她高兴坏了。 想想真是大汗,当时我还才18岁啊,竟然有自己的未婚妻了。 这在偏僻的山沟沟里,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在城市里,好像离成家还太早了吧。 看着她们相谈甚欢的场面,我还真不忍让她们分开。 可我也不想让我的姐姐结界之力有所伤害,便开口道:“姐姐,一会儿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也不好留你在这里了。” 好在在我带姐姐未来之前,盖老爷子对那些女人都有过交代,因此,我的话一出口,大家也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姐姐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子,在听了我的话后,连忙站起身来,笑道:“好的,那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那知死红妆眼看得姐姐就要离去,居然连眼睛都红了,恋恋不舍的拉着姐姐的手,语带哽咽地道:“姐姐,到时我一定看望你去!” 姐姐的眼睛里也有一些泛红,她爱不释手的轻抚着死红妆的脸蛋,嫣然笑道:“弟妹,今晚能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你是一个非常可爱又招人疼的妹妹。哦,对了,我这弟弟阴阳还有一些顽皮,有时候,还得靠你多多照顾……” 说到这,姐姐又拉过晨晨,笑道:“晨晨,姐姐也非常喜欢你,听我弟妹红妆说,你睡觉时总喜欢贴在我弟弟怀里,是不是?咯咯咯……没关系的,我看得出来,红妆妹妹也喜欢你,以后就和你红妆姐姐一道嫁到我们家吧!” 狂汗,姐姐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唉,这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真一点不假,看她们那样子,估计聊上一夜,也有说不完的话啊。 晨晨的一张脸,羞红成一只熟透了苹果,哪敢接姐姐的话。 我有点儿急了,这当口白梦灵拿出一张火车票来,对我姐姐笑道:“小雪姐,我给你订的就是今晚回家的火车票,时间也快到了,我送你到火车站吧!” 姐姐一听,立马感激地道:“不用白姐送了,那样太麻烦了!” 我道:“姐,还是让白警官送你吧,我们这有车的!” 在这里,有白梦灵送姐姐到火车站去,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毕竟她穿了一身警官服,是没有人敢惹的。 再说,这虽然夜深了,但姐姐身上有死红妆所送的那块护身玉佩,足以能保证她的安全。 我希望姐姐能早一点离开上海,尽快回到家里去,我所给她的两百万,除了给母亲治病外,姐姐上学的费用,包括家里的一应开支,也足够了。 另外一点,我之所以急着让姐姐离开上海,怕的是那个混蛋赵威,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又到处寻找我姐姐,找她的麻烦。 天知道,死红妆那块玉佩,是否能对付得了狡滑的赵威呢…… ... 144、被人暗算 一直等到白梦灵将我姐姐送上了火车回来,我这才敢上床睡觉。 姐姐只要坐上了火车,姓赵的也没奈何了。 接连着在茫茫的沙漠里折腾了多天,现在躺到这松软还带着香味的床上,真的是惬意无比啊。 估计那些来过戈壁滩探险的家伙们,绝对连做梦也想不到,在这沙漠的中心地带,我们能进入一座国际大都市里逍遥快活吧。 让我开心的是,在进入这个结界里上海城市,居然能让我碰上姐姐,泥马的,想到那个赵威,我真恨不得将他的皮扒了,碎尸万段。这种垃圾货色……但我也心里很清楚,我和这家伙的仇算是结下了。 我也明白,这姓赵的以后绝对不会放过我,嘿嘿,管他呢,这次哥们是不是能活着走出沙漠,那还是一个未知数。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姐姐的离去,似乎让死红妆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一直睁着两眼看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心思。 晨晨一如既往地依在我的怀里,甚至还伸出一只小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真的难以想像,这死红妆和晨晨在前世里,是不是也有着不解的缘分,总之,她对晨晨的所作所为,显得特别的包容和大量。 这要是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和我这么亲昵着,她不将我们两人给生生撕了才怪呢。 “哥,今晚小雪姐来到这,我发现红妆姐是特别开心哎,虽然她对你心中还存着一丝怨念,但我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心地非常非常善良的人,哥你可要对她要体贴一些哦。如果你对红妆姐差了,我也不会理你了!”忽然姐,晨晨偎在我的怀里,很是认真地叮咛道。 汗,听晨晨这话,看来她分明被死红妆给收买过去了嘛。 我连忙用心语和晨晨说,放心啊晨晨妹,你的话哥我已经记在心里了。 可晨晨不依,道,哥,如果你听我的话,今晚你就和红妆姐睡一起吧,让她开心一点…… 呃,这行吗? 不过,想到死红妆送给姐姐护身玉佩的事,我立马心里一热。 没再让晨晨催,我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向死红妆那张床移步走了过去。 哪知我刚靠近死红妆的床边,死红妆骨碌一下子坐了起来,像防贼一样的对我瞪着警惕的眼睛,冷面含霜地喝问:“你要干什么?” “我……我想过来陪陪你……”一时间,我被她瞪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死红妆冷声道:“我不用你陪,滚到一边去!” 听了她的话,气得我几乎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泥马,我这不是来向你讨好的么,用得着对我这么苦大仇深么? 我尽量赔着笑脸,低声下气的道:“红妆,我们两人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谈?” “不用!”这死娘们一口回绝得十分干脆。 唉,我这是拿热脸贴人家冷什么的了? 我只得悻悻掉转了身子…… …… 虽然在死红妆那儿讨了一个没趣,但毕竟这几天是累了,回到我和晨晨的床上,很快倒头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长的时间,一觉醒来,我发觉所有的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沙漠上。 结界早已经消失,上海城市也一并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就像做了一场美梦一般,而眼下一切都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们依然还在茫茫的沙漠之中…… 我环顾四周,那些人似乎还沉睡在梦乡之中。 这时,我一眼发现到了狗蛋夫妻俩……我擦,这一对狗男女,全身吃果果的搂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了一边。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昨夜这两人干什么好事了,泥马,这大家都要醒来,看到他们这模样,也太不雅了吧? 特别是我的晨晨,虽然实际年龄不小了,可真算起来,还是未成年少女呢,如果让她看到他们这一幕情景,岂不玷污了她纯洁无邪的眼睛? “快起来!”我走去,冲着狗蛋的屁屁就是一脚。 狗蛋惊得一骨碌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老大,怎么了?” 瞬间他又看到自己和老婆,立马明白了,那张南瓜脸一红,忙不迭地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大……” 在我转过脸去的那一刻,他旋即推醒了小桃红,两人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 等他们将衣服穿好后,其余的人也都醒过来了。 “哦呀,这是什么地方?” “哎,昨晚我们不是睡在那个大酒店里的么?” “是啊,怎么回事?” 几个猪头家伙估计还沉浸在昨晚上海高级酒店的享受中,一时还没有醒过头来…… 我的眼睛再次扫过四周,呃,怎么没有看到盖老爷子和苏三娘? 就在我疑惑间,发现脚下的黄沙突然往上拱了起来,眨眼间形成一个小山包,呃,怎么肿么了? 还没有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山包向两边分开,从里面先后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一身破衣烂裳、蓬头散发的老头,一个是一脸小清新萌得有些可爱的小女孩。 这两个人不是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还会有谁? 卧槽,这两个人不会钻到黄沙底下睡了一下夜吧? “呸呸呸……快闷死老子我了!”盖老爷子一钻出土面,一边摇摆着一头的黄沙,一边一连又从嘴里吐出黄沙来。 奇怪的是,苏三娘身上却是一尘不染,她望着盖老爷子一副狼狈的模样,笑得跟一只小狐狸似的道:“谁叫你不用结界遮住自己的身子,硬往黄沙里钻!” 盖老爷子瞪着眼睛珠子朝苏三娘吼道:“你懂个屁,如果不和这脚下的土地打成一片,你又如何能感应到罗刹地的所在?” 听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了一番,我这才知道在城市之魂的结界还未消失之前,他们就使用法术钻进地底下,去探测罗刹地所在的位置去了。 “二位师父,你们是否探测到罗刹地所在的位置了?”我急忙向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问道。 咳咳咳……哪知盖老爷子一连咳嗽了数下,竟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苏三娘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十分苍白。 他们是怎么了? 白梦灵等人见了,也都急着围了过来。 我正要问是怎么一回事儿时,盖老爷子闷哼了一声道:“我两人被人暗算了,差一点都出不来了!” ... 145、沙漠嗜血阵 什么,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这两位高手也会被人暗算? 就因为他们两人钻到地底下,为探测罗刹地的所在位置被人暗算了? 想起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被人施术整成石头人的事,那也是他们的大意导致而成的;可这一次他们两人应该有了戒备,怎么还是中了别人的招儿? 看来那隐藏在背后的人,特么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毕竟名义上,这两位是我的师父啊,看到他们受伤的模样,我急坏了,慌忙将他们扶到一边坐下,又叫人弄来一壶水让他们喝。 “两位师父,到底是出了神马状况,能向弟子说一下吗?”我在一边小心地侍候着两位老人。 泥马,要说这苏三娘有五十多岁,打死我也不相信啊。 说她是老人,我真心想不如叫一声小妹妹! 盖老爷子一连咳嗽了数声,这才缓过劲儿来,他望了我一眼,道:“徒儿啊,显然有人知道我们已经来寻找罗刹地了,只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家伙,真是大大的厉害,用屏蔽术遮掩了罗刹地的灵气,让我和苏三娘不仅没有一点感应到,而且还被那道霸道牛逼的屏蔽术给伤了元气!” “我敢肯定,罗刹地就在这周围!”苏三娘道。 盖老爷子道:“对,肯定在这附近!” 对于他们两人的话,我和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瞪着牛眼环顾四周,茫茫沙漠上,怎么就看不出一点罗刹地的特征呢? 这里和其他的沙漠地块没有什么两样啊。 我耸了耸鼻子,似乎要在这里嗅出什么特殊的异味儿来。 盖老爷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当自己长了狗鼻子啊,能嗅什么罗刹地的味儿来!” 我靠,这老家伙,别总打击我的自尊心好不好? 我在心里暗问晨晨:“晨晨,你能感觉出什么来吗?” “哥,盖老爷子说的对,这里好像被施用了什么屏蔽术,我什么感应也没有!”我知道晨晨的感应能力,不是一般灵异界人能比的,连他也感应不出,那实在没有什么指望了。 望着眼前的沙漠,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傻傻的守在这里吧? “大队长,你说我们该怎么么?”一个武警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如此问我。 那一刻,我窝了一肚子的火,我能知道怎么办,不早就付诸行动了么,还用得着你脱裤子放屁来问我。 正无计可施时,忽听得白梦灵惊炸炸地大叫道:“你们看,沙尘暴!” 我等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由西南方向铺天盖地的滚起一团团黑云,狂风席卷地沙漠上的黄沙,夹在那层厚厚的黑云间,就像一道天然屏障,轰隆隆地迅速向我们这儿推进。 更令人恐怖的是,那沙尘暴专门就像冲着我们来的,很快,那道黑色的屏障向东北漫延合围,弄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向我们这儿收缩、逼迫而来。 我们所在的地方,空气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粗大的吸管给吸走了似的,使得我们一下子感觉出呼吸不畅,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简直要崩溃了,这……怎么一回事儿? “不好,这是沙漠嗜血阵!”苏三娘惊骇地道。 盖老爷子脸色也有了变异,急对在场的人道:“都快上车,将车子集中到一块儿来!” 我急问盖老爷子,什么是沙漠嗜血阵。 盖老爷子急眉赤脸的道:“臭小子,现在我没时间回复你,一回儿你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所有的人都急慌急忙地往车里钻,好像世界未日来临了一般,只有这些越野车才是他们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轰隆,轰隆…… 四周的乌云以及遮天盖的黄沙,离我这越来越近,脚下的沙漠如同漂浮在大海里的船一样,不停的颠簸了起来。 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明显地感到胸口发闷,身上的汗珠像下雨一样流动着。 六辆越野车挤在了一块,盖老爷子弯着腰子,用手指戳在地上,围着车子划了一道防御阵圈。 苏三娘也没闲着,她身上掏出几道黄纸符,按东南西北中布下了金木水火土各个阵符。 我们都坐在了车里,唯有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摆着奇怪的姿势,脚踏七星步,围绕着车内的防御阵转着乾坤圈。 噼哩啪啦……令人惶恐的沙漠嗜血阵已经逼到了眼前,那一刻,天空上的太阳消失了,天地间一片黑暗,唯独偶尔能让我们还能看到周围的情景,是从那乌云中不断的划过一道道的闪电。没有雷声,传进我们耳朵里的,好像是一片鬼哭狼嚎声。 不错,是鬼哭狼嚎。 在那一片片的乌云和遮天盖地的黄沙中,显露出一张张向外呲出一对獠牙、狰狞吓人的面孔来,像狼又像人,眼珠子闪烁着绿光。 那些脸全是紫色的。 这都是一些什么怪物啊? 特么的,还真够吓人的,哥们两条腿控制不住地打起颤来。 咝咝咝…… 没想到,从那些怪物的嘴里,吐出蛇信子一样细长的东西来。 蛇用它们的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首先它们快速将舌头伸到空气中,然后在将它收进嘴中。 在嘴中,它们将舌头的两个小叉子插入位于口腔壁上的洞穴中,这些洞穴就是雅各布森氏器官,这些器官直接通向大脑。尽管蛇的鼻孔也能嗅到气味,但舌头和雅各布森氏器官增强了蛇感知气味的功能。 而这些怪物吐出这些细长的舌头,是有什么目的? 那些由乌云和黄沙,形成了一面黑色的网,彻底地将我们罩在里面了。 与此同时,盖老爷子所画的防御阵圈,突然间闪着一道光亮,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罩,紧紧的将我们的车辆护在中间。 嗖嗖嗖……苏三娘按五个方位所布下的黄纸符,各自激射出五道光柱,在上空交叠一起,配合着防御阵,牢牢地控制着不让外来的力量袭击进来。 此时此刻,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围绕着防御阵越转越快。 轰隆隆……地面蓦地如同大海的浪涛掀了起来,六辆越野车乒乒乓乓碰撞在一起,这么下去,不用外面那些怪物的袭击,我们就会车毁人亡的。 “大家别慌,沉住气,小心神智一乱,会被沙漠嗜血魔吸光你身上的鲜血……”车外,传来盖老爷子声嘶力竭的声音。 可他话音刚落,噗噗噗,由外面响起一连串的声音,弄同玻璃罩一样的防御阵,突然碎裂了开来。 还没有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邻车传来两个武警的声音:“我要下车,我实在受不了啦,让我下去!” 嘭! 随着一声巨响,车窗爆裂,那两个武警竟突破防御的破裂口,飞了出去…… ... 146、疯狂的笑声 我没有想到,盖老爷子所设置的防御阵,加上还有超萌小清新苏三娘的五大阵脚,居然也会被外面邪恶的力量所破。 这沙漠嗜血阵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啊? 我这边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却又见到两个武警破窗而出,突破了防御阵,直接飞了出去——不,应该说是防御阵被外面的力量所破后,那两个武警给某种无形的力量给揪了出去。 正惊骇间,我就看到那些乌云间的怪物,一个个都吐出了细长的舌头,与此同时,那两个跌荡在半空中的武警,身体突然爆裂,体内的鲜血就像花雨一样,向四周蓬勃飘洒,也就在那一瞬间,那些血被那怪物给忽溜溜全吸进了嘴里。 让我一辈子都无论如何难以忘记的是,这时候,两个武警的身体竟然碎裂如同纸片一样,四散开来……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给拧紧了,这活生生的两条生命,一眨眼间就消亡了。 他们可是为陪同我而来的呀! 这是什么鸟阵法啊,总算让我明白了它的诡异。 就喜欢吸吮人的鲜血呀。 “混蛋!”突然我听到从隔壁车子上传来白梦灵的一声暴喝,她拉开车门,从里面一跃而出。 这个女霸王花双手持枪,砰砰砰……冲着降御阵外面乌云黄沙中的怪物,一连打出数颗子弹。 可那些子弹,对于那些怪物一点伤害作用都没有。 “快回到车里去!”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一见白梦灵跑出了车外,惊吓得齐声喝叫了起来。 可那白梦灵简直如同疯了一般,对于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看到头儿出面了,坐在车里的那些刑警们,全都钻了出来,举枪朝天上胡乱射击。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显然急了,又喊道:“你们都不要命啦,快回到车里去啊!”他话音刚落,又一个武警被怪物揪到了防御阵外,片刻便送了命。 “你们全都给我回来!”看来我再不出面,不行了。 我以大队长身份声嘶力竭地冲他们命令道:“谁不听命令,立即离开!” 果然,在听到我的命令后,白梦灵等人总算迅速撤回到车内。 然而,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因为让白梦灵等人回到车内,停止了围绕防御阵转圈子,嘭地一声,形同玻璃罩护着我们的防御阵,突然彻底地破裂,我们几辆越野车完全暴露在了沙漠嗜血阵下。 轰! 与此同时,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如同被人狠狠当胸揍了一拳,两人口吐鲜血,瘫软在地上。 好在这两人不是普通角色,在地上一个大翻转,连滚带爬,迅速钻进到我的车内。 事后我这才明白,面对沙漠中突然出现的这个嗜血阵,盖三爷和苏三娘合成的防御阵,根本是难以低挡的。他们只能用自身的元灵,不断地围绕着防御阵转圈加固,才可以撑上一段时间。 可是由于白梦灵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神智,使得他们元灵跟着乱了,中了沙漠嗜血阵阴煞之力的袭击,被击倒在地上。 幸好他们算是灵异界中的高手了,自我防护能力还是强的,如果是一般人,一击倒地,迅速被吸到空中,全身会血洒而亡…… 喀嚓、喀嚓…… 这当口,地面颠簸得越来越厉害了,天上的乌云和席卷而起的黄沙,向我们压了下来,几辆越野车就像疯牛一样相互碰撞着,甚至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挤变了形,变得十分狰狞可怖。 估计用不多长时间,我们这些人就会在车内被挤压而死。 此时不出头,更待何时。 在这关键时刻,我知道又应该是我出头的时候了。 从来戈壁滩寻找罗刹地的一路上,几度凶险,无一不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哇靠,泥马滴,不就是看中了哥们我特殊的体质和双重命格,以及我一身的元灵之血么? 我不能为了一己之身,而害了众人无辜的性命啊。 来时加上白梦灵一共十二警察,除了一个警察送姓罗的那个王八蛋回去外,还有十个,此刻一下子死了三个,只剩下七个了。 我再不能让他们多死一个了! “哥,你千万不要冲动啊,哥……”显然,晨晨在读到我的心语后,她发急了。 可我已经顾不得多想了,再不出面,那我也太自私了。 “晨晨,你快从我的封灵镜上下来!”我一伸手,将晨晨从封灵镜给拉了出来。我既然准备着一死,就不能连累我的晨晨。 嘭!我一脚将车门给踹开了。 “阴阳,你要干什么?”车内的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同时惊呼了起来。 “哥!” “阴阳!” “帅哥!” 与此同时,晨晨、死红妆和小桃红都发出了惊叫。 可我已经毅然决然地冲出了车门外。 “哈哈哈……你们这些妖邪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就是冲着我来的么?我阴阳就站在这里的,想取我性命来啊,来啊,快来啊!”我如同疯了一般语带悲怆地仰天大喊。 我疯狂的叫喊声,使得周围狂嚣的风声突然嘎然而止,就连那滚动的乌云和飞扬的黄沙,也随着静不动了。 四周的一切,全像电影镜头定格了一般。 我那疯狂的状态,也使得车里的人,全都惊诧莫名地看着我,一个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继续喊叫着: “十八年了,我阴阳活在这世上有十八年了,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就被人当作阴煞,整个村子上的人,都躲避着我,说我是一个灾星,就因为如此,我只能在老家的后山与荒野孤坟为伍……在我好不容易来到城市里想强大的时候,却又有人处处给我设陷阱,恨不得一下子将我给杀死,好像我是这全世界上人的敌人,哈哈哈……我阴阳在前世里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命运会对我如此不公?来吧,想得到你们所要得到的,就快来杀死我吧,快来杀死我吧!” 我仰着头哈哈大笑,笑得连我自己也止不住了。 我拍着屁股大笑。我跺着脚大笑。我跳跃着纵声大笑。我拼命的鼓掌大笑,我要在这个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各种张牙舞爪遍布着邪物的嗜血阵中,一次笑个够…… 我笑得好像很开心,又笑得伤心的泪儿流满了脸面…… ... 147、游戏 在这时候,我算是彻底的发现,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纯粹就是一个弱者。 说什么李清给我的一枚戒指,在外界特定的环境的触发下,我一定会爆发出强大气息,可结果呢? 远的不说,死红娘给我炼魂后,说能帮我开发出超强大的灵觉,感应到即将逼近的危险,但结果危险来时,我不但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别人要弄死我的话,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亏我当初还有脸皮,从鸡啼村来到南江市,要给叶小蝶驱邪;也亏我有狗胆,来这戈壁滩要救叶轻寒——我能依凭什么本事来救她?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半颠半狂的笑声中,我突然看到沙漠嗜血阵不仅收敛了霸道无比的阴煞之气,而且好像有消散的样子。 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哥们那发疯的模样,将这些沙漠嗜血的怪物给吓住了? 难道我一旦发起疯来,其霸气比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的法术还要牛逼? 难道,难道…… 嘿嘿,泥马,不会出现这种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吧? 如果真是这样,哥们何不干脆就将疯颠进行到底! 哈哈哈……我继续大笑…… 可笑着,笑着,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我发现包围在我们四周那些黄沙乌云间的怪物,就像看小丑一样的瞪着血红的怪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在我回头看了看那些车里的人时,就连那些个家伙也如同打量怪物一样,望着我。 估计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我的一番怒吼和发疯,居然使得沙漠嗜血阵,产生了奇异的变化,一切都在静止中了。 “哥,你不要紧吧?”晨晨带着哭腔,从车里钻了出来。 听了晨晨的问话,我心里一热,还是我的晨晨好,她现在关心的不是什么沙漠嗜血阵的变化,而是我的精神状况。 这时,哪知死红妆也迅速跟着下了车,冷声道:“阴阳,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会因为受到刺激,让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吧?” 嗯,这死红妆虽然粉面含霜,言语冰冷,但我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她内心对我的关切。 “是啊,帅哥,你到底怎么了?”小桃红跟着跳下车来。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也都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相继从车里出来。 狗蛋、白梦灵以及那些警察全都从车里出来了。 狗蛋来到我的面前,道:“老大,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我和老婆小桃红都活不下去了!” 泥马,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啊,看我相貌堂,一表人材,顶天立地一个好端端的男儿汉,像是个有问题的人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复他们的话,忽听得从那黄沙乌云的背后,传来一道莺歌燕语一般动听的声音:“阴阳,你刚才的一番哭喊,让我感动了,原本想在这里将你杀了,可我感动得不忍动手了!” 这声音,就如同从九天之外传来的仙音一般悦耳。 如果不是那声音还带着一缕凌厉的杀气,我肯定会醉了。 我怔了一怔,喝问道:“你是谁?” 那悠扬悦耳如歌一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猜!” 猜你妹啊,都这种时候了,还和我玩哑谜。 “我猜不出来!”在这种充满了诱惑力的声音里,我实在是爆不出粗口来。 随着一串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后,那美若仙子一般的声音又道:“你真可怜啊,既然都来到这个地方了,居然到现在连我是谁都猜不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窝囊废?” 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啊,赤霞仙子?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都说了,罗刹地就在这附近,既然如此,除了她,还会是谁? “你是赤霞仙子?”我大声道。 可话一出口,我又惶惑了,真的会是她么? 如果真是赤霞仙子的话,那来的这一路上,所遇的各种凶险,岂不是她所为? 既然是这样,我所作所为全部都在她了如指掌的情况下,那么,在叶轻寒父母床上,所放在那儿的黄金符又怎么解释?赤霞仙子不会脑子有坑,一方面想着如何弄死我,一方面又让我拿了她的黄金符,来对付她派出杀我的人吧? 就在我心念电转间,那藏在乌云黄沙背后的声音,又宛若黄莺鸣柳一般地娇声道:“这次你猜对了,不错,我就是赤霞仙子!” 啊,她真的是赤霞仙子? 此时此刻,在听了她的话后,不仅我傻了,就连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都像被雷击了呆头鹅一样,伸着脖子翻着白眼珠子,傻愣在那儿。 赤霞仙子,估计在灵异界只是一个传说。 或者,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时,我突然发现盖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古怪。 他那一张老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五官扭动,让人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往他身边移动了几步,担心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难……难道……”盖老爷子目光呆痴的盯着赤霞仙子所说话的方向,嘴唇一直哆嗦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怪事,难道这盖老爷子从赤霞仙子的声音里,听出什么来了? 就在我疑惑间,赤霞仙子双开口了,道:“阴阳,算你命大啊,你不仅逃过了武铡战魂复活的魔手,居然也躲过了我的得意弟子金麦穗和千面蛇的追杀,还能闯过葫芦阵,看来你的命格还真是这世间至宝。哈哈哈……好吧,本仙子对你的兴趣是越来越大了,想不想和我再玩一个游戏?” 玩你妹啊,想不到这一切果然都是这个赤霞仙子搞的鬼。 我真不明白,叶轻寒的父亲是怎么和她联系上的。 我更想不通,这赤霞仙子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我由此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金麦穗和那美女蛇原来是她的弟子,美女蛇叫千面蛇。 看来死红娘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你想玩一个什么游戏?”汗,在这赤霞仙子的仙音下,我发觉自己说话,间歇一点底气都没有。 闻声如闻人,我敢肯定,这个赤霞仙子一定长得美艳不可方物,是世间难得一见仙子一般的妙人儿。 可惜,此时此刻,我根本无法一睹她的仙貌。 我也不敢随便提出来。 如果是你在场的话,你一定能感觉出,她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你只能像一只应声虫一样,随她摆布…… ... 148、地底下的城市 好吧,我承认自己在美女面前丝毫没有一点的抵抗力。这已不是我承认一次了! 就连赤霞仙子的面也没见到,在她那妙不可言的声音下,我似乎就已经彻底的被她给打败了。 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站在我身后的盖老爷子等人,也都如醉如痴一般,泥塑木雕一般摆着各种不同的姿势,侧耳聆听着赤霞仙子的声音,好像她现在只要发声让他们全体跳茅坑,全都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就死红妆和我的晨晨,好像在听到赤霞仙子的声音后,都沉浸在某一种美好的境界中…… 泥马,遇到这一般货色,我们还怎么去救叶轻寒? 那一刻,连我自己都怀疑,我们这一帮人冒着各种风险屁颠颠的跑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而且就在刚才不久,活生生的还葬送掉了三个武警年轻的性命。 这时,又听赤霞仙子的声音,在那乌云黄沙背后悠扬如歌一般地飘了过来:“这个游戏很简单,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我看你是否能抵挡了各种诱惑,主动寻死!” 她话音甫落,从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霹雳,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乌云黄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光如同暴雨一样,突然倾泻下来,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沙漠,又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刚才所有发生的一切,如同一个梦。 就像我们从结界里的上海城市里走出来一样,赫然醒来,发现一个个依然躺在沙漠里一样。 就在我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轰隆一声巨响,脚底下突然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我和身边所有的人,哗啦一下子全陷了进去…… …… 等我们懵头懵脑一个个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时,惊骇地发现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地面上的世界。 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建筑,就像倒扣在地面上螺丝壳一样的房屋,砖块和屋顶上的瓦片,一律是黄色的,宽大的街道上,行人如织,那些人所穿的服装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无论男女,都是露脐服,肩上一领翘翅坎肩,上衣很短,肚脐以下,是一条灯笼裤。 男人的头上都戴着一顶宝塔形的帽子,低眉顺眼,看上去如同木偶一般,表情滞呆;女人发型花式很多,鲜眉亮眼,一个个神彩飞扬,笑语不断。 我们一行人在由沙漠上跌入这下面时,正好有一堵断墙挡在我们的面前,周围繁花杂树,又将我们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什么地方?”白梦灵两眼盯着我问。 晕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啊。 我转头望向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两人眼睛瞪着我,几乎异口同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哇靠,如果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们二位吗? 就在我火大的时候,苏三娘冷眼看了我一眼道:“是不是不高兴了?本事不大,心子倒挺犟啊。” 我……我还能说什么? 她说的对啊,我有什么资格火大? 就在我红着一张老脸无语的当口,小桃红凑到我面前,道:“帅哥,你没有发现这里的女人,都很不一般?” 听了她的话,我伏在一断墙上,特别留意地朝这地下世界的街道上看了一下,回复她道:“嗯,是不一般,看那些男人都是死气腾腾的,倒是那些女人挺鲜活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帅哥,你有没有发觉,其实那些漂亮的女人,好像是专门是为你来的!”小桃红眼神无比妩媚地瞟了我一眼,半笑半认真地道。 呃,她说什么,这地下世界的美女,都是冲我来的? 这小桃红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哪知这时候,盖老爷子斜眼看了我一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连小桃红都看出来了,你却还稀里糊涂二三五不知,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正儿糊涂时,晨晨贴近我身边道:“哥,你忘了那个赤霞仙子对你说的话啦?” 晨晨的话,让我突然想起赤霞仙子对我说的话:“这个游戏很简单,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我看你是否能抵挡了各种诱惑,主动寻死!” 呃,赤霞仙子的意思,她是有意识的将我带到这个地下世界,而且到时会有各种诱惑展现在我的面前,在我抵挡不了时候,还有可能自己去寻死。 这个寻死,当然是最明显不过的了,那就是我跳楼、投河、寻找一根绳索勒住自己的脖子上吊,最不济的拿刀对自己最致命的地方,恶狠狠的捅几下…… 我有那么傻么? 不过,这些诱惑又是什么呢? 美女还是金钱? 我转眼又看向死红妆——她双眼正带着一股冰霜一般的寒意瞪着我呢。 你大爷不开花的,哥们在那一刻,发觉光躲在这断壁残垣后面不起作用,反正都已经来到这里面了,是该到我迎面而上的时候了。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在这沙漠地底下还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让我想起死红娘带我走阴山,所看到的阴间一样,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地面上的另一个世界。 与阴间不同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半点阴森恐怖的气息,相反,还给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这地底下的街道和我见到的地面世界,虽然区别很大,但有一个共同点,车来人往,都挺热闹的。 不过这里的车,都是马车。 这里的人,都透着十分的古怪。 让我最为惊诧的是,这地底下的世界,除了我们脚下有着实实的地以外,上空还有太阳,一轮就像剪纸似的太阳,贴在空上。 我正准备发话,别藏身在这角落里了,得到这地底下的街上逛逛的时候,忽听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请问,阴阳先生在这吗?” 听到这问声,我霍地转过身来。 当我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不但我吓了一跳,连围在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突然脸色大变。 这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三个人。 这三个人居然是在沙漠嗜血阵死去的那三个武警。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 149、罗刹城 就在我那一愣间,白梦灵直扑过来。 “小张,小王,小胡,你们都没死啊?”这女霸王花脸上堆满了惊喜,迫不及待地问着。 旁边的那些武警也都围绕了过来,纷纷向他们提出各种问题。 可那三个武警如同街上那些走动的男人一样,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对于白梦灵和那些同事的关切,根本就充耳不闻似的。 那三个人的眼光却直勾勾的盯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到那三道目光异常的寒冷,让我的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我就是阴阳,三位有什么事?”这当口,我已经察觉这三名武警,已非常人,或许他们正奉赤霞仙子之命,在给我设一个什么圈套。 白梦灵和她手下的武警们,也感觉到这三人的不对劲,一个个惊惶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其中一人冷声对我道:“我们三人是守城使,是奉城主之命,前来引你们进城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在我们前面的地上画有一道白色的界线,在界线那边竖着一道牌子,上面雕刻了三个大字:罗刹城! 什么,我们已经到了罗刹地了? 在看到那三个字时,我不禁一阵狂喜。 可是,很快感觉到不对劲了,刚才我们这一帮人在陷进这地底世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到地上的界线,和这块牌子呢? 这界线还有那牌子,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还有,这三名武警什么时候成了守城使了? 就在我脑洞大开的时候,那位守城使好像看出我心思似的,道:“只有你们想走进这罗刹城的时候,地面的界线和城牌,这才会随着你们的想法出现的。至于我们身上所穿的服装,是从刚进来的三个新人身上扒下来的。” 听了他的解释,我又糊涂了,那三名武警不是死了么,这么在我们之前也来这里了?还有,这三个守城使怎么长得那三名武警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呢? 我正想将心中的疑问给提出来,那名守城使将手冲我一摆,道:“请跟我进城吧!” 泥马,不就是地上画有一道界线么,还非得用你们三人带我们进城? 用不着他们引路,我闪身出了那堵破墙壁,然后大步来到那道界线面前,正要抬腿跨进去,咚地一声,我的脑袋好像狠狠撞在一道钢板上似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两眼一黑,眼前金星乱舞,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伸手一摸额头,竟肿起了一个大包。 咯地一声,白梦灵看到我那一副狼狈的模样,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笑你个妹啊,我正暗自腹诽着,这才发现由地面那道界线,突然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墙,透过那道墙,城里的一草一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任你怎么的,你都穿不过那道墙。 那三个守城使目光带着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其中那个守城使道:“阴阳先生,没有我们三人在前面引路,你们这些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我们罗刹城的!” 说着,那三人在前面带路,伸手在虚空中一画,嘴里又好像念叨着什么咒语,轰然一声,那道透明的墙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像两边移开,我们一行人这才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进入城里面,三个守城使齐声向我们道:“你们已经正式进入实体的罗刹城了!”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我们在外面所看到的罗刹城,是虚拟的?只有在进入这道透明的城墙,这才置身于实体的世界? 就在我心神恍惚的那一刻,我看到那三个守城使向旁边的一角退去。 在那个有三尊雕像,个个长得青面獠牙,给一丈多高。三个守城使来到三座雕像前,各自都隐身到雕像中,与雕像融为了一体。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三尊雕像才是们的本来面目。在那三个丢了姓命的武警进入罗刹城的时候,这三个守城使觉得他们身上的服装怪异好玩,所以扒下他们的衣服,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化作了那三名武警的面貌。 可问题是,那三个武警分明都已经死了,他们是怎么进入这罗刹城的? 想到这里,我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难道这里也是地狱,这城里的人,其实都是阴魂? 可又不对啊,我感觉不到这里有任何的阴煞之气呀。 不过,我又很快被自己极为幼稚的想法,逗乐了,特么的那个赤霞仙子对于灵气的屏蔽术,实在是太逆天了,连晨晨和盖老爷子等人,都感应不到,我哪能察觉得出来? 好在这里的地下世界,和地面上完全是两回事。现在正是炎夏的季节,估计此时此刻地面上的沙漠上,早已经是热浪滚滚了;而在这里,空气显得特别的清凉,天上那轮纸剪的一般太阳,散发着温柔的光,照在身上无比的舒服,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当口,晨晨自然不用依附在我的封灵镜上,她闪动着一双清澈迷人的眼睛,好奇的向城内四处张望着。 “哥,这里的房子造型好古怪哎,还有街上的那些美女,连我看着都感觉喜欢!”晨晨的话,好像春风一钻进我的耳朵。 可是,眼下我这实在提不出精神来欣赏满大街的美女,心里想着既然罗刹地已经被我们寻找到了,可叶轻寒身在何处呢? “喂,你们都快来看啊,那边来了一个超级帅哥!”突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循声望去,却发现有一个身材高桃的美女正用手指着我,在那儿兴奋大喊大叫着。 什么,哥们什么时候升级成超级大帅哥了? 不会真的是说我吧,我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其他人,却只发现盖老爷子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 至于那些刑警都紧跟在白梦灵的身边,距离我还有一截路。 盖老爷子一个糟老头儿,蓬头垢面的,单看他那一身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破烂衣裳,如果要说他是帅哥,那简直是瞎了眼睛,他也不够格呀。 正想着,就见得在那身材高挑美女的叫喊下,街上所有的女人都顺着她的手指向我看了过来,一时间,她们全都朝这里扑了过来…… ... 150、被美女围堵 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让我和白梦灵手下那些武警比,说怎么的,我也不能算是一个帅哥呀! 罗刹城里的这些美女们,审美观念是不是有问题啊? 可就在这时,我又听到其中有美女叫喊道:“向帅哥示爱,总不能空着两手吧?” 那些美女听了,当即一窝蜂儿似的,朝旁边的一家花店扑了过去。 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美女们进了花店,就像一帮土匪打劫似的,你争我夺抢起自己看中的鲜花。 花店老板乐得眉开眼笑道:“哎呀,姑娘们,欢迎你们光临本店,你们一个个的来,不要抢啊!” 那些美女哪里还听得进店老板的话,抢了花一个个就往外跑。 “哎呀,我的花,你们怎么不付钱呀!”店老板刚想上前阻拦,就被几个女人给轰倒在地上了。 花店老板当即坐在地上,在那儿拍着大腿嚎开了。 “阴阳,你还不快走,站在这里干嘛?”这时,盖老爷子拉着我,绷着一张脸喝道。 我瞬间像从梦中醒过来似的,道:“这……这……她们要向我献花呢!” 苏三娘扑过来狠狠的在我背后推了一把道:“糊涂,你没听到赤霞仙子对你所说的话么?” 呃,对啊,赤霞仙子不是说过,要让我在经受不起诱惑的当中,自己去寻找死路……难道现在诱惑已经正式开始了? 想到这,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道:“快跑!” 我们一行人撒开两条腿,没目标地往前面乱跑。 可想不到的是,身后那些手里拿着各种鲜花的女人们,紧紧追随着我不放。她们一边追着,一边不停的喊着: “帅哥,别跑呀,我爱你!” “对啊,帅哥,你真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子见了也爆轮胎的可爱帅哥啊……” “帅哥,别走,你走了,我的心儿要碎了……” …… 听了身后那一阵阵的叫喊声,说真的,我真的心动不已,好想立即停下脚步,然后转身扑进她们的怀抱里…… 想不到,我阴阳还有这么一天,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 “老大,你太厉害了!”旁边的狗蛋以无比崇拜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 小桃红也跟着赞扬道:“是啊,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我们的帅哥太牛叉了!” 这对夫妻俩将我捧得浑身都飘飘然的,整个人腾云驾雾的好像要飞起来了。 就在得意没多久,卧了个槽,迎面又来了一帮女人,将我们前面的路给堵住了。 那些女人估计没找到鲜花店,手里全都拿着水果什么的。 好像历史上有一个美男子叫潘安的人,每次上街,总是被美女围堵,鲜花水果什么的,冲他袭来,美女们个个为他疯狂至极…… 汗,难道我真的是貌比潘安——不,哥们是潘安再世么? “徒儿,往这边跑!”盖老爷子拉着我的手,直接往一条小巷子里蹿去。 我老大不情愿地被他拉着跑进了一条小巷,刚进去,小巷前面又有一拨美女扑了过来。 这一帮女人还一直叫嚷着: “哈哈哈……这个帅哥总算被我们堵住了! “看他还往哪里逃。大姐,等将他捉住了,第一晚是你的,然后就归我们姐们的!” “好啊,就这样定了!” 狂汗,听了她们的对话,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了,两条一个劲的颤抖着…… “看你这熊样!”盖老爷子再次鄙视了我一眼。 苏三娘接着他的话茬警告我道:“徒弟,你别太自我得意了,我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都是冲你双重命格来的,小心她们要了你的命!” 泥马,你这苏三娘说话不能含蓄一点,干嘛这么直接?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们的别有用心? 你这么说,让周围的人怎么看我?这也太伤自尊了。 那一刻,我真的不想跑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这么多的美女扑上身来,这死也值了啊。 可也想到死,特么的我又害怕了,不行,我这么年轻,怎么能随便死掉?再说,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好怕这些女人会将我五马分尸,分吃了。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意识到这些女人,都不是好角色,他们并不是仅仅是向我求爱,更重要的是要我的命…… 另外,我也算看清楚了,所有涌向我的女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美女,其中还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歪鼻子斜眼都有啊。 在这一条小巷子里,前面被美女给堵住了,后面又美女追着,我们这一帮人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狗蛋!”我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 狗蛋一个箭步蹿到了我的面前:“老大,有何事吩咐!” 我咬牙切齿地道:“这些美女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狗蛋一听,两眼放起了光来。 我立即猜出这小子心里想的什么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是让你们将她们赶开,拿出你的绝招来!” “明白了!” 眼看得后面的美女快追上来了,狗蛋立即呲牙咧嘴的从嘴里发出一声怪吼,他那模样原本就挺吓人的,这么一变脸,顿时将那些美女吓得尖叫不断,一个个花容失色地往后退去。 前面的美女刚到面前,狗蛋如法炮制,又将她们吓走。 可是,刚过没有一会儿工夫,前后的美女又扑上来了。按狗蛋的意思,他准备使出他的铁拳术,直接将那些小娘们儿杀掉。 在他要发狠动手的时候,却被我阻拦了,毕竟这是在赤霞仙子的地盘,目前还不宜大开杀戒。再说,我们对于这罗刹城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以免一时冲动,到时我们离脱身都困难。 我心里也很清楚,赶到这里来救叶轻寒,肯定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但不是现在。 当我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盖老爷子这个老家伙,居然用颇为欣赏的眼光看了我一下,颔首道:“不亏是我的弟子,说话果然有几分道理。” 这时,看到前后美女夹攻又将到面前,小桃红突然灵机一动对我道:“帅哥,这些女人都是冲你来的,以我看,你先找一个地方避一避!” 我苦笑着道:“这前后都被人围绕住了,我能往哪儿去?” 小桃红一指巷子上面的屋顶,道:“你可以爬到屋顶上去的呀!” 我抬头一看,那屋顶至少有两丈多高,我靠,你当我是壁虎啊,我能有那个能耐爬上去吗? 这当口,只见小桃红一声娇叱,两手一张,从她的身上蹿出无数的藤蔓,向上面的屋顶缠了上去。 看到这一情景,我立即明白她的用意了。 我哪敢怠慢,抓住那些藤蔓,手脚齐用,玩命儿似的往上爬。 好不容易我刚刚在高高的屋顶上站稳脚跟,谁知一脚竟踏穿了一个窟窿,轰隆一下子,我由屋顶上直接坠了下去。 哗啦! 随着一片水响,紧接着我就听到从身边传来一个年轻女子惶恐的惊叫声。 泥马,哥们竟然掉进屋里的一个洗浴池里,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正在洗浴的年轻女子,身上竟然一丝不挂,白晃晃的身子,竟亮瞎了我的双眼…… ... 151、又遇金麦穗 我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透了顶,还是桃花运缠身,那边刚刚逃脱一帮美女的堵截,现在好巧不巧的,居然又落进一个美女的洗浴池了。 我敢说,这个美女绝对的漂亮,白嫩的脸蛋,一头乌黑的秀发,瀑布一般披在肩头,尤其是她那无可形容的身材,标准的女神范。 肤白如雪,明眸皓齿,琼鼻挺直,唇红如朱……这绝对是一个天仙一般的美女啊。我一时看得两眼发直,口水暗咽。 泥马,哥这不是桃花运缠身,又是什么? 看到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在面前,我的眼睛都差点痉挛了! 美女两手捂在前胸,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满是惊恐。 她用颤抖的声音质问我:“流氓,你……你是谁?” “我……” 或许我太过慌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才好。 我忙不迭地从不池里跃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冲她连连作揖道:“对不起,美女,你听我说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咚咚咚…… 可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水映月,你怎么了?”从门外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女人的声音。 我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名叫水映月! 水中倒映的一轮明月。 不错的名字,人如其人。 此时,水映月听到门外的声音,迅速跑了过去,将门拉开了,急道:“姐姐,我正在洗澡,有个流氓闯进来了!” “什么,是哪个流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闯到这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像旋风一般卷了进来。 泥马,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女子身上竟然也是一件衣服都没有。 不会吧,难道这罗刹里的女人,在家里都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可是,当我看清那年轻女子的脸时,当时哥的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完全懵住了,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万万没有想到,我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她。 “原来是你啊!”那女子在看清我的尊容后,突然咯地一声娇笑了起来,笑得连腰都弯了下来。 笑泥马个头啊,我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她掐死在这水池里。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肥城差一点夺了我性命的金麦穗。 当时如果不是死红娘的出手相救,我小命就彻底的断送在她的手上了。 那个名叫水映的美女好奇的望着金玫穗道:“姐,你认识这个流氓?” 金麦穗抹了一下从眼睛里笑出来的眼泪,点了点头道:“映月妹子,这人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个阴阳,在肥城时,他一心想着要上我呢……”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啊!”水映月望向我的眼睛不再是惊惶,甚至我看得出来,在她的眼神里似乎显露出一丝渴望什么的。 她渴望想得到什么呢? 难道这个水映月和金麦穗同样想得到我身上的双重命格? 就在我恐慌不已的时候,我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美艳绝伦的女子,竟然丝毫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依然光着吃果果的身子,上下打量着我。 特别是那个金麦穗,目光颇带玩味的盯着我,笑道:“帅哥,刚才和我妹妹做了什么?要知道,我妹妹可是这罗刹城一等一的美女哦,想追她的男人真是犹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过来。” “我和你妹妹什么也没有做过!”泥马,这不是污人清白么? 想我阴阳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会做出这种鼠盗狗窃之事! 金麦穗咯地又一阵娇笑道:“阴阳,不会吧,你连衣服都脱掉了,一对男女吃果果的在这浴室里,还敢说没有什么啊?” 说着,金麦穗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我全身上下游弋着。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卧了个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消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明明记得在我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时候,全身都整齐地穿着衣服的啊:上身一件白t恤,下身是一条蓝色休闲裤,还穿了一双白色的球鞋。这套衣服可还都是当初在办阴亲酒过后,死红娘给她宝贝女婿我买的啊,价格都不菲呢——可这些怎么都在我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是不是你们将我的衣服收藏起来了?”面对这两个女人,我突然恼火地大声质问了起来。 水映月翻了我一眼道:“阴先生,你这话说得可就怪了,谁能有本事从你身上将衣服扒下来,给收藏了起来啊!” 她这话一出口,立即让我哑口无言了。 是啊,她说的对,我又不是一只全身不能动的瘟鸡,可以任人摆布。 我很快想起什么似的,冷笑道:“水映月,是不是你使用了什么法术,让我的衣服在身上消失了?” 水映月此时也冷笑道:“你也太自多情了吧,我凭什么要使法术脱你的衣服啊?” “我……我……”我一时气结,怎么在美女面前,我的口齿怎么始终都不够利索的啊。 此时,那金麦穗咯地一声笑道:“阴阳,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罗刹城里的水,非常的特殊,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你穿着身上的衣服,那水会很快在你的不知不觉间,将你身上的穿给融化掉!” 什么,还有这一种水?在我听了她的话后,转头望向浴池里时,哥都快哭了,特么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蓝相间的东西,不是我身上的衣服是什么? 我扑过伸手去捞,可那白、蓝相间类似我衣服的东西,瞬间从我的指缝里流了下来。 这是沙漠下罗刹城里的水,有这么变态么? 这当口,金麦穗一步三摇地向我走了过来,一双迷人的眼睛媚光四射。 再那位水映月也学着金麦穗的样子,也跟着向我逼了过来。 这两个女人媚太十足,而且如此吃果果的呈现在你的面前,我敢保证,便是柳下惠再世,肯定那这一刻,会跪拜在二女的面前了。 还好,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我如此不一般的男人,总算还能挺得住,咬着牙,憋着胸间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看到她们两人向我越走越近,我吓得快尿了,不由得连连倒退,直到退无可退,整个身子贴在了墙上时,急忙道:“你……你们想在干什么?” “咯咯咯……阴阳,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现在,你白白送到我们姐妹身边来了,你说,我们会干什么呢?” 金麦穗得意地笑着,她挑起一根洁白柔嫩的手指,在我的胸膛上轻轻的滑动着…… ... 152、要命的误会 完了,看来今天哥这完璧之身,就要断送在这两个妖孽女子手里了。 特别是那个金麦穗,在看向我的眼珠里,媚意一层层如波浪翻涌,看她那模样,恨不得要一口将我直接吃了似的。 这罗刹城的男人多着呢,你就怎么偏偏看中了哥们我呢?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但我明白,这对姐妹醉翁之意非酒也,而是我身上的双重命格。 想到双重命格,我不由得想起身上的阴猊兽。 我靠哇,我这不是还有阴猊兽在吗,何不让它出来收拾这两个女人? 可是,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我身上的阴猊兽,哪知道却发现那小畜生居然闭着眼睛,像睡熟了一般,面对它主人所遭遇到的危险,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睡什么?明明知道在这罗刹地,危机四伏,你这个小畜生怎么连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于时,我不得不在暗中念动咒语呼唤阴兽,岂料,这小畜生对我的咒语根本不理不睬。 我突然想起晨晨告诉过我的一件事,别看这阴猊兽有时很凶暴,但有时特别的乖顺,它在看到主人要和别的女人要做什么事时,它会自动将自己封闭在某种结界当中,绝对不会偷窥主人的好事。 特么的,你这个阴猊兽也太混蛋了吧,今天你主人可不是要和美女做什么好事,人家是想要我的命呢。 好在我身上还有封灵镜,哥想在趁她们不备之时,用封灵镜砸到两人身上,直接将她们三魂七魄给收了。 虽然这对美女有一点残忍,但为了自保,我不得不下这一狠手。 我这封灵镜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滴血认主后,就像变色龙一样,它会隐身在我的身上,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就在我准备取封灵镜的当口,这两个该死的美女,竟然迅速将身体贴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浑身像触了电一般,随着四肢一阵痉挛,全身像僵硬了一般,一动都不能动了。 泥马,这美女的魔力就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啊! 完了,哥这是彻底的完了…… 什么封灵师啊,我就是一个废物! 那时我的智商,已经跌破到地平线,,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招儿来了。 就在我准备着任人宰割的当口,轰隆!前面的一堵墙突然被人打穿了一道有一人多高的洞来。 与此同时,狗蛋和白梦灵等人蜂拥了进来。 “啊——”金麦穗和水映月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两人竟一左一右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我死命地想挣脱她们,可这两个女人的四肢却像八爪鱼似的,吊在我的身上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 可以完全想得出来,在外面那一伙人涌进来的时候,看到眼下前我和那两个女人的情景,是如何的震呆了! 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古怪多样,保持各种僵硬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和二女。 原来盖老爷子一行人,在看到我攀上屋顶后,突然随着轰隆一声响,整个人都不见了,知道我出了事,纷纷攀爬了上来。 可等他们一个个上了屋顶后,却发现屋顶上完好无损,而且十分牢固,当即感觉得事情有异。狗蛋原准备从屋顶上使用铁拳术,一拳将整个屋顶给砸碎,可考虑到身边的那些刑警的体质太弱,这一摔下去万一有个好歹,不好向白梦灵交代了。 于是,他们只得从屋顶上下来,绕道赶到这里,狗蛋这才一拳洞穿了一堵墙壁,却未料到我和二女吃果果的拥在一起,场景是那样的香艳旖旎……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我从狗蛋那儿听到的,由此我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金麦穗事先设置好的一个圈套。 ——而这当口,那宽大的洗浴间里的空气,好像在那瞬间凝固了似的。 我心里那个窝囊啊,一直想摆脱金麦穗二的纠缠,可浑身有力却无处使,全身显得特别的僵硬。 狗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抹了一把流出嘴外的口水,敬佩地向我道:“老大,你真牛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如此浪漫!” 浪里个妹啊,我听得一时火大了,因为此时此刻,我发现死红妆一脸的阴沉,眼睛里更像有闪电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如果她眼里的闪电能如雷霆一样爆发出来的话,我肯定早就被霹死有几回了。 “流氓!”白梦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掉头钻出了洞外。 那几个武警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们,就见白梦灵冲他们厉声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来!” 听到那个女霸王花歇斯底里的喝叫声,几个武警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在他们出去的那一刻,我发现他们的眼睛都还粘在我这边吃果果的二女身上…… 都是一丝什么货色啊——我这刚想着,盖老爷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扯了扯苏三娘的衣袖道:“我们出去,这小子的事情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我很快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是我怎么向死红妆交代。 啪! 死红妆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我整个人从金麦穗和水映月二女的纠缠中,倒飞了出来,嘭地一下,脑袋撞在了对面的墙上,一阵头晕眼花,差一点儿直接晕死过去。 真想不到这女人和力气是那么大! “红妆,你听我解释……”我知道,自己已经惹得这非人类的死红妆,怨气大发了。 在死红娘那里我听说过,一旦死红妆怨气大发时,就会引爆隐藏在她内心最深处的杀意,到时我十个阴阳,也根本不够一手撕裂的,她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我真要死在这个死女人的手里,即使是六月里飞雪,也洗不清我这一身的冤枉了。 “红妆你误会了,我和这两个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啊?”我急得向她道。 “姐姐,哥也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饶了他吧!”眼看得死红妆满脸杀气,要向我扑来,晨晨一把将她死死的拉住了,苦苦向她求道。 说来也怪,死红妆在听了晨晨这么一说后,原本她准备要向我扑过来时,顿时转移了目标,冲着金麦穗那姐妹俩厉声道:“你们都得给我死!” ... 153、不男不女 死红妆语音一落,身上的杀气顿时暴涨了开来。 叮当咯啷……浴室内的一些玻璃用品,在她骤然出现的杀气中,全都碎裂了一地。我感觉到全身的肌肤形同刀割一般生疼。 想不到这女人一旦发起威来,实在可怖。 金麦穗和水映月一时慌张了起来。 “死……”死红妆一旋身形,两只手瞬间化作像尖利的雁爪一般,便向那二女扑了过去。 这当口,我也顾不上看她们打杀了,望着身上光光的,我得找件衣服遮一下羞呀。 再说,我怕我再待在这里,都要被死红妆的杀气,分割成肉条儿了。 跑到隔壁一个房间,我看到一个大衣柜,伸手拉开,里挂着的全是女人的衣服,一件男装都没有。 也难怪,这屋里好像也就住着金麦穗和水映月,有男装才是怪事呢。 可我也顾不得了那么多了,随便拿了一套女衣就往身上套。 虽然我个子不矮,但身子骨也实在够苗条的,那衣服穿在我的身上还正好,对着衣柜的镜子一照,特么的,我这还是一个男人么? 上身的一件绣花翘肩露脐装,也就刚刚兜住我一个胸脯,下面一条紧身七分裤,吊在我的大腿上面,那裤脚镶着七彩流苏,使得我整个人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 卧槽,我这不男不女的模样,怎么有脸出去见人?见到白梦灵等人,心里的话,我这个大队长还要不要当了,在他们中间,我还有半点形象吗? 算了,反正今天我是丢脸丢到家了,死猪还怕滚水烫吗? 本来在进入沙漠时,我们都准备着换洗衣服的,可那些衣服都在越野车里,在我们陷进这地下之城时,越野车还都留在地面上呢。 不管那么多了,身上有这两件遮羞布,比什么都没有总好吧。 等我穿好衣服,赶回洗浴间时,就发现晨晨正扶着弯着腰正在那儿大喘气的死红妆。 我发现死红妆嘴角似乎挂着一点血丝。 这让我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按说像她这样一个非人类,身上是不可能拥有血液的呀。 也只能说明她的身体,正向人类的实体发展。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转头四顾,却发现金麦穗和水映月都不在这了。 我问晨晨道:“那两个女人呢?” 晨晨道:“都被姐姐打跑了,不过,姐姐也受了一点伤!” 不用想,能在死红妆手里逃脱出去,估计也是受伤不轻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听说金麦穗没有事以后,我心里居然忽地一下子轻松了一下。 呃,难道我喜欢上了金麦穗? 不会吧,这个女人几次都想要杀死我,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仇敌? 好在这罗刹城被赤霞仙子到处设置了逆天的屏蔽术,连人与人从间心灵沟通都有了障碍,否则,如果让晨晨读到我此刻的心语,岂不要被她大大的鄙视一番啊。 话说回来,我也是真够无耻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晨晨,身边还有一个摆脱不掉的阴妻死红妆,居然还吃着碗里扒着锅里想着金麦穗,这做人怎么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了呢! 就在我乱想着的当口,死红妆冷面寒霜杀气十足地瞪了我一眼,冷声道:“是不是那两个女人被我打跑了,你心疼了是不是?” “不,不是的,红妆,你听我解释啊……” 我正想将事情经过全部说出来给她听时,却被她打断了:“不要说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晨晨忙不迭在一边冲我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现在死红妆正在气头上,让我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我不知道死红妆所受的伤重不重,想过去也扶她一把,但没敢。 好吧,正如晨晨所的那样,现在还是少招惹她好。 我们三人从屋里出来后,盖老爷子一行人正在不远处等着。 我一露面,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眼睛里绽放着八卦的光芒,好像在欣赏什么小丑似的。尤其是苏三娘,竟然一摇三摆地向我迎了上来道:“哎呀,我的徒儿,真是委屈了你啦,怎么身上套上了这一层娘们的衣服了?真个是艳光四射,妩媚无比,吾见犹怜呀!” 泥马,听她那话里的意思,是把我当人妖了。 我一张老脸被他羞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缩到地底下去。 至于白梦灵,却没有给我好脸色,她只是冷眼看了我一下,就将目光移下别的地方了。 看到她那一副模样,我不由得暗自一怔,泥马,这美女警官不会是暗恋上我了吧?否则,她不用不着如此在乎我啊。 旁边有一个空屋子,看情形好久没人居住了。盖老爷子将我们招呼了进去,开口道:“我们商量一下吧,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经他这么一提,一些人的目光旋即移向了我。 还好,他们还没有忘记我是他们的大队长。 盖老爷子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罗刹地了,眼下如何找到叶轻寒。 还有一个严峻的事实摆在我们的面前,那就是在这座地下罗刹城里,每一处都好像被赤霞仙子给控制着的,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估计她都会了如指掌的。 眼下,我们就是一帮木偶似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赤霞仙子给操控着的。比如,就像我刚才遭遇到金麦穗那两个女人的事…… 当我将目前的状况都摆出来后,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着……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都光看着我不说话? “这么说,你和那两个女人之间的事,都是误会?”盖老爷子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这的确是一场误会,我和那两个妖孽根本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我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来给自己洗洗白了。 说完后,我还有意识地看了死红妆一下,想看她的脸色有没有缓和下来。可她却一直将脸别在门外,我根本看不到她正面。 盖老爷子略一沉吟道:“如果真像阴阳这臭小子说的那样,事情的确是复杂了啊!” ... 154、内讧 盖老爷子的话刚落,整个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什么。 这时,武警张岚张了张嘴,他看了白梦灵一眼,似乎又慑于她的身份,欲言又止。 我白了他一眼,道:“张岚,你有什么话,可直说无妨!” 张岚在得了我的话后,眼睛溜了一下在场的人,他吸了一口气,挺了一下胸,终于鼓起了勇气道:“既然我们现在状况不妙,而且还被别人掌控在手里心,随时大家都有送命的可能,那我们还不如趁早撤回去。” “对呀,我赞成张岚的话,免得做无谓的牺牲!”另一名武警附和道。 他们两人的话,很快又得到了其他几名武警的赞同。 对于他们的言行,我实在是无语,可又提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来。毕竟他们不是和我同一条道儿上的人,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就好像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而他们不仅年轻,也没有理由让他们陪着送死。 尽管我是这一行人中的队长,但面对他们情绪的波动,我实在不好表态,这只好交由白梦灵去处理了。 白梦灵恨恨地瞪了张岚一眼,厉声道:“在来时,大家都立下生死状的,难道现在后悔了?” “白队长,我们已经死了三名战友了,现在我们连叶轻寒具体的位置到底在哪儿,甚至我们随时都会被别人玩死,还怎么救她?”张岚急道。 白梦灵发飚道:“即使是死,我们也非得找到她的踪迹不可!” 听了女霸王花的话,我对她那种女王范的气度,不能说不佩服。 这时,只听得苏三娘开口说话了。她看了那个张岚一眼,冷声笑道:“张岚,我实话告诉你吧,打我们陷进这地底下的罗刹城后,想撤都撤不回地面去了,赤霞仙子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呃,为什么?”张岚一听,脸上顿时显得惊惶起来。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的异能,那些武警们是亲眼目睹过的,因此,在他们的眼里,这两个人是非同一般的高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话,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落千金。 苏三娘将那张小清的脸朝我这儿一扬,语笑飞扬地道:“就是为了我这可爱的宝贝徒弟呗,这一路来的时候,所发生的各种危险,都是赤霞仙子在背后操纵的,她为了得到我这个宝贝弟子,你们说,既然我们到了这里,她还会轻易放我们走的吗?” 泥马的,她左一宝贝,右一个宝贝的,这要让死红娘听到了,不知有何感想啊。 更重要的是,她将这底细给揭开后,那些武警看向我的眼光,都充满了忿忿不平之色,那大意是说,特么的,就是为了你这个小子,难道想让我们一道和你陪葬么? 在他们的眼睛里,似乎窜出一串串灼人的火焰,如果那些焰火真能烧死人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被烤成人肉干了。 遇到这种诛心的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张岚那小子估计也是急了,大叫道:“那我们干脆将阴阳交给赤霞仙子好了,我们不能为他一个人,大家都送死!” 啪! 张岚话音刚落,就被白梦灵一记耳光抽得在原地转了三圈。 自从罗钢离开后,这小子竟然顶替上做被抽耳光的靶子了。 白梦灵怒声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看她那气势,简直就跟奥斯卡女影帝一个级别似的。 张岚被她给打蒙了,眼里泛着泪花,再也不敢吱声了。 在白梦灵的怒目横扫下,其他武警都一个个慌忙低下了脑袋。 可我看得出来,此时此刻,那几个武警已经对我冲满了敌意,泥马,这是要起内讧的节奏么? 其实,我从内心里真的同情这一帮武警的,正像张岚所说的那样,他们兄弟之中,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三个人了,在这个充满的灵异的地下城内,无疑死掉任何一个人,就如同被灭掉一只蚂蚁一样,没有任何法律可以约束的。 “好,给力啊,谁想抛弃我的老大,我的一双铁拳头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这当口,狗蛋冲着白梦灵竖起大拇指,也嚷嚷了起来。 死红妆也开口了,她冷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动阴阳这家伙一根毛发,要杀死他,也只能我动手!” 死红妆对我的冤气很深,盖老爷子和苏三娘都有所耳闻的。此刻,苏三娘低声对我奸笑道:“徒儿,如果真是死红妆要向你下手的话,我们可没有办法救你哦!” 我咬牙切齿地低声回复她:“师父,不要这么绝情,否则,我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好好,算我说错了好么!”一听我说不跟她玩了,她竟然急了。 暗中,她居然还用小手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一双眼睛带着媚竟向我抛了过来。泥马,这老女人这是直接向我**啊! 还好,她这一微细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尽管这女人外貌看上去萌得十分可爱,就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可她的实际年龄,都可以做我的奶奶了,再怎么的,我也不会和她有什么的。 不过,我也看得出来,苏三娘是修炼妖术的,身上难免带有一点妖气,她应该不会对我存在什么非分之想的。 我之所以想这么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我体质特殊,身带双重合格,真的担心什么人都想向我下手。 “好啦,走一步先算一步,我们现在能不能找个吃饭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我感觉到特别的饥饿,肚里叽哩咕嘟作响,整个人都有一些乏力。 前文我就交代过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缺陷,就是受不得饿, 听了我的话,盖老爷子冷声笑道:“臭小子,你还想吃饭?到哪儿吃去?” 我们的食品和水还都在越野车里的,想取都取不到手里。我道:“这罗刹城里应该有饭店啊,到饭店里去吃啊!” 盖老爷子鄙视了我一眼道:“就你现在还能出去?你不怕满大街上的女人将你手撕了?还有,这罗刹城和外面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人民币估计在这里根本就不流通,你拿什么付账?” 接着,盖老爷子又道:“另外,现在整个罗刹城都被赤霞仙子掌控在手里,即使饭店免费能提供给我吃喝的,不怕那些食物有毒,将你毒死!” 狂汗,他这话一出口,连我和众人都傻了眼儿,难道我们在生生饿死在这罗刹城里么? ... 155、夺权 盖老爷子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来到这个罗刹城,我们就已经被人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了。 估计我们就在这一间破屋里讨论下一步如何行动时,赤霞仙子正悠闲地坐在某一处,冷眼旁观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卧了个槽,肿么办,我们应该肿么办啊? 我们这是来救人的,还是来送死的啊。 我看到那几个武警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 我不知道他们在心里想着什么,但可以想像得出来,这当口,他们在内心里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 如果没有我,白梦灵怎么会带着他们来到这个凶险之地? 连我也不觉气馁,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现在我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盖老爷子,在这里数你岁数最大了,在灵异界里,你也是见多识广,您老给大家拿个主意吧!”和灵异界的人士相处了几天,白梦灵竟然学会了像江湖中人一样,抱拳向盖老爷子作了一个揖道。 这霸王花外表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蛮不在乎的,但在她内心里,肯定面对眼下的处境,也是心急如焚了。 盖老爷子最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了,在听了白梦灵的话后,笑得眼睛快没了缝,他乐乐呵呵地望着白梦灵道:“白警官,还是晓大义,明事理啊,我盖老爷子在一般情况下是很低调的,既然你如此抬举我,那我就唠叨一番了!” 这老家伙还还真会抓时机逗逼啊。 他伸手捋了下巴上那几根山羊胡子,拖长了声音道:“我算过了时间,叶轻寒自从被金帝蛊附身后,应该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她和那怪物就能真正的融为一体了,到了那时候,她将完全化身成血罗刹,估计我们便是集合了所有的灵异界高手到这里,都不够她杀的了…… “所以,在这一个星期内,也就是在叶轻寒化成血罗刹之前,我们必需得寻找到她,将她带走。 “目前,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叶轻寒就在这罗刹城内,但具体的位置我们不知道。而且我们在找到叶轻寒之前的几天里,没有吃的喝的,大家是否能撑得下去,还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啊!” 说到这里,盖老爷子突然刹住了嘴,目光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而且,这老小子好像看出我已经饿得急不可耐的样子,目光有意停在我的身上。 我蠕动着嘴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没吃没喝的,估计我撑不了一天,就要死翘翘的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好歹我是这支队伍里的一个指挥官(我也够皮厚的了,现在我配得上这个头头衔么)呢,如果我要装怂,这岂不是动摇军心么? 我直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偏过脸躲闪过那老不死的目光。 不过,在这些人,我知道晨晨和死红妆她们两人是不需要吃什么的,其余的人呢? 我正想着,小桃红道:“如果仅是一个星期的话,我是挺得住的,至少我体内的藤蔓足够消化一阵子的!” 真是妇唱夫随,这时狗蛋接过道:“我也还能撑住的吧,真不行的话,我抓两个人吃一下也可以的!” 泥马,我差一点忘了他是鬼宗,真要吃人还真是蛮投合他胃口的。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那几个武警却跟着情不自禁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想像着狗蛋将一个摁倒在地,撕扯着血淋淋的四肢,往他那血盆大口里塞着,的确是够碜人的。 狗蛋话音刚落,苏三娘咯地一声娇笑道:“呃,我和盖老爷子凭自身的能量,这一个星期也能挺得下来,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苏三娘说到这里,学着盖老爷子的模样,有意识将她那妩媚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提到这个话题,我越发觉得饿得慌了,想必我应该是饿死鬼投的胎吧,怎么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呢?而白梦灵和那几个武警,在听了苏三娘的话后,都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了。 看来我这个图有虚名的封灵师,在饥饿这一点上,和普通的人没有任何两样的。 半晌,白梦灵又抱拳向盖老爷子作了一个揖,道:“盖老爷子,您老还有什么其它高招儿?” 盖老爷子又看了我一眼道:“高招当然是有的,那只有将阴阳这个灾星,直接给献给赤霞仙子,这样的话,她一定会放我们离开这罗刹城!” 不会吧,面对这个绝境,连这个老家伙也想出这一个损招儿来了? 就在我心里有一万草泥马在狂奔而过时,死红妆霍地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不行,谁要是这么做,我马上就和谁拼了!” 她的话,让我感动得当场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用意,在这时候看到她挺身而出护着我,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软化的。 “对,我始终会站在我哥一边的!”晨晨不亏是我的最爱,关键时刻肯定少不了她的。 还没等狗蛋夫妻俩急着表态,盖老爷子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往下一压的姿势,朗声道:“我和你们的意见是一样的。要知道,有一个铁的事实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牺牲了阴阳,即使我们能够得以离开罗刹城,但一旦叶轻寒化成血罗刹后,一场不可避免的血雨腥风,将会很快袭击整个华夏大地。对于每一天有正义感的人来说,我们大家都不会希望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吧?” 盖老爷子说到这里,目光开始一直在那几个武警的身上来回扫动。 张岚看到盖老爷子最后将目光凝聚在了他的身上,不由得浑身不自然地扭动了几下,然后站直了身子,道:“盖老爷子,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了,刚才是我说错了话,对不起。既然我们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那就应该团结一心,力争救出叶轻寒!” 另外几个武警也都纷纷表白,说什么要死也死在一块,再无异心云云……我总算明白了,盖老爷子说话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主要是在稳定内部的军心啊。 在那些武警的语气里,我虽然还能听得出对我的不服气,但我明白,能得到他们这个表白,已经是很不错了。 “好,既然几位武警同志这么表白了,目前我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从现在开始,阴阳这个臭小子的指挥官,目前暂由我来取而代之!”盖老爷子郎声道。 特么的,这老不死的家伙,费劲绕了一个大弯子的最终目的,是要篡夺我手里的权力啊! ... 156、我要自杀 尽管那几个武警对我依然不有一些不服气,但我也无话可说,谁叫我太弱了呢?如果我有足够的强大,牛逼得让他们举头仰视,估计在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渺视我的。 人类无论走向怎样的文明,依然脱离不了祖先遗留在他们身上的丛林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奴。 在事实面前,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盖老爷子在这种时候,使出了这一招儿来,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泥马,还说是我的师父,有师父这么对待自己弟子的么? 盖老爷子话音刚落,那几个武警都欢呼雷动,鼓掌叫好。好像他们早就不耐烦我这个指挥官了! 最让我难堪的是,在盖老爷子当众宣布了这一事情后,就连最忠心于我的狗蛋夫妻俩,也没有任何异义。唉,狗蛋这家伙还是不是我的兄弟啊! 晨晨估计是怕我伤心,眼睛不使地看向我,并挤到我身边,低声道:“哥,你没事吧?” “没事的,晨晨,大丈夫能屈能伸,跌得倒爬得起,我能有什么事?”我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对她道。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是滋味。接下来所出现的画面,却让我差一点儿吐出一口血来了。 只见那个白梦灵屁颠颠的来到盖老爷子面前,一张俏脸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道:“盖老爷子,这以后我们就听你的。您老想必累了吧,我给你松松骨头!”说着,转身到了盖老爷子的背后,伸出一双玉手,在他双肩上揉捏起来。 看到盖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一脸享受的模样,我气得恨不得当场发飚,一拳打向他的老脸。 可我没敢这么做,人家盖老爷子的本事在那儿,我根本还不是他的对手。 “哥,我也来给你按摩一下吧!”到底不亏是我的晨晨,在她看到我的脸色不对时,连忙来到我的身后,伸出一双手,也给我揉捏起了双肩。 我索性移到盖老爷子的对面坐着,也学着他的模样,气定神闲地享受着我家晨晨给我的按摩。 我想借此警告老家伙,别以为你夺了我的权,我什么都没有了,告诉你,在这支队伍里,忠心于我的大有人在。同时我心里暗暗磨牙,特么的,等救了叶轻寒离开罗刹地时,我就和这老家伙划地绝交! 可是,我又能凭什么本事救出叶轻寒呢?对于这,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也够逗逼的了,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能救别人?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白梦灵问盖老爷子道:“老爷子,您老说说,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呃,你说下一步?唉,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啊!”靠,白梦灵是白问了。 白梦灵好像傻了一般从盖老爷子的肩膀上缩回了手,看她那满脸失望的模样,估计她是后悔自己在下属面前,不顾警官的尊严向这个老头子大献殷勤了。 仔细想想这也怪不得白梦灵,面对如此境地,任何人都会心急如焚的,虽然刚才她厉声斥责了自己的属下,在她的内心里还是非常担心手下人安危的。 我有几次发现过她,背地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估计是向外救援,可在这里没有半点的信号。 听了盖老爷子的话,那几个武警也好像显得满脸沮丧的样子。 哪知这当口盖老爷子竟然嘿嘿笑了起来,突然用手一指我道:“等着这臭小子一会玩自杀的时候,或许我们还能想出一点解决之道来!” 什么,等我玩自杀? 我脑子有坑啊,凭什么好好的要玩自杀啊? 我甚至怀疑这老家伙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这儿来,是不是专门来玩我的。 我当时就火了,霍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老家伙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在场的人也都诧异地望着盖老爷子,不明白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死红妆更是直接地质问盖老爷子道:“他为什么会自杀?” 盖老爷子却收敛起一脸下贱的笑,道:“你可以问阴阳这小子!” ——问我? 我真有一种恨不得要扑过去,想将这老家伙给掐死的冲动。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饿得有一些头晕眼花了,也懒得和这老不死的计较了。 偏偏晨晨在听了盖老爷子的话后,忧心重重地看着我道:“哥,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要想不开啊,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妹妹我怎么活下去啊!” 听着晨晨那带着语带哽咽的声音,我心都要碎了。 我安慰着晨晨道:“晨晨,哥在任何时候,都很坚强的,多少委屈和打击,我都承受过来了,我凭什么会闹着要自杀?” 这话,我也是同时说给盖老爷子和其他人听的。 “是啊,我的老大绝对不是那种怂人!”狗蛋讨好卖乖地奉承了我一句。 盖老爷子却有意像要将我活活给气死似的,道:“难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么?过不了一会,你们就可以看到好戏了!” 被他这么一说,屋里所有人的眼光都定定的看着我。 白梦灵神色怪异地看着我,瞬间又打量了盖老爷子一下,在她看来,我要自杀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的确,很多的人都不相信在这种时候我会自杀的。 但盖老爷子一脸认真的表情,又让那些人又不由得不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力来。 “这流氓为什么会自杀?”白梦灵终于忍不住好奇,向盖老爷子问道。 盖老爷子还是那句老话:“你可以问这臭小子!” 白梦灵这个脑子有坑的女人,还真的向我走了过来,问:“流氓,是你带我们来罗刹地救叶轻寒的,你不会气馁到真的想不开要自杀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非常的鄙视你!” “你脑子养金鱼了吧,我怎么可能会走这条路?”就在我话刚出口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按说,盖老爷子不应该是那种喜欢搞谑的人啊,从死红娘给我办阴亲酒时的那一刻我能看得出来,他能拿出价值一亿的冥币送给我,说明他是很看中我的。 难道我的身上有什么迹象表明出,我要自杀么? 就在这时,又听盖老爷子道:“阴阳自杀的时间已到,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六……二、一!” 他的“一”字刚刚落音,我突然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噗嗵,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了…… ... 157、惊人的真相 在我倒一头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大脑意识还没有丧失。 起先,我还以为是自己是饿晕倒在地上的,但很快我意识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一刻,我觉得胸闷,甚至周身被什么东西给勒紧了似的,让我喘不过一口气儿来——但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来自我身上所穿的那一套女式服装上。 这上下两件设计古怪的女式服装,原本是我为遮羞应急穿到身上的,想不到此刻却成了要杀我的利器,将我勒得浑身的骨骼发出咯吧作响,估计要不了一会儿,我身上所有的骨头都会碎裂了。 我想起赤霞仙子的话,什么诱惑、什么自杀……我靠,这衣服是我自己拿着穿到身上的,现在落得这样,不正等同于自杀吗? 可恶的盖老爷子,分明他早就看出我身上的衣服不对劲了,一直不肯提醒我,他这是有意要配合赤霞仙子要我的命么? 老不死的,即使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在地上不停的滚动着,喉咙里像被一团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叫喊不出任何声音来。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隐隐约约的却听到晨晨和死红妆的哭喊声: “哥,你是怎么了啊,你不能死啊……” “阴阳,你不能死,要死也得让我杀死你啊!” 白梦灵似乎也焦急地叫道:“盖老爷子,你快救救阴阳吧!” “对啊,盖老爷子,求求你了!”这是狗蛋夫妻俩异口同声的声音。 随即,屋子内的声音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感觉自己逐渐坠入一个阴冷无比的黑暗中了…… 连我都快忘了,我自己这是死第几回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缕轻烟一样飘荡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心里非常的清楚,这是我的魂魄游离了我的肉身了。 难道我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 那一刻,我真的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其实我在南江市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丝毫爆发力的傻逼,就是送死的节奏。 寻找罗刹地,解救叶轻寒,泥马的我也太自以为是了。 “咯咯咯……”在无边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听起来是那么美妙无比。 我不由得环顾四周,寻找笑声的来源。 可笑声消失后,四周重归于静,浓浓的黑暗和阴冷,就像一团团雾气将我包围着,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如同一枚树叶,在黑暗中四处飘动。 那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又悠悠地传到我的耳边:“阴阳,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这么快就赶到我身边来了,这真让我太开了心啊,咯咯咯……” 这时,我冷不丁地在沙漠嗜血阵所听到的声音,不由得脱口道:“你……你是赤霞仙子?” “不错,正是。阴阳,能遇到本仙子,难道你不感觉很荣幸么?”赤霞仙子笑道。 妈蛋,你当老子脑子里进水了啊,将我活活给整死了,还感到荣幸? 我咬牙切齿地道:“赤霞仙子,告诉我,你将叶轻寒怎么样了?” “哦,你不提到叶轻寒,我差一点儿将她忘了,对了,她很快将化为血罗刹了!” 黑暗中,传来赤霞仙子得意地娇笑声。 无可否认,她的笑声实在是动人了。 不管是谁,只要听到她的声音,肯定都会被迷住。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露出自己的尊容。 接着,又听赤霞仙子道:“阴阳,你和叶轻寒都将会成为本仙子最重要的人,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上天给我准备的最重要的礼物——咯咯咯……当然,我也不得不感谢那个清代的封灵师李清,将你打造成了一个千年难寻的具有双重命格的奇人!” 听她提到李清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怔,问道:“你知道李清?” 赤霞仙子咯地一声大笑道:“我当然知道李清这个人,因为正是我将他给杀死的!” 什么,在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李清是被赤霞仙子所杀的? 这怎么可能呢,那李清是清康熙年间的人,距今已经三百多年了,难道这赤霞仙子活了有三百多岁了? 不过,这在灵界什么事皆有可能的,像苏三娘五十多岁的人了,因为修炼妖术,竟然长得却才十几岁的小俏丫头模样,一脸的萌萌哒。 本书开头介绍过: 李清是一个汉人,从小被送到异域修炼养灵术——等他成为一代大师的时候,恰逢康熙重病在床,有民间高手发现,康熙是被邪魅附身了,于是便向他推荐了李清。 当时,李清被异域一位王子聘为封灵师,一直呆在王宫里。王子接到康熙传来的书信,情面上抹不开,只好让李清以异域使者的身份,出使大清帝国。 哪知,就在李清行到我所在的那个鸡啼村时,突然病倒,按他自己的话说,他随身携带了一面封灵镜,一不小心误触了其中的机关,致使封在镜里的各种邪魅侵入其体,因此“重病”瘫痪在床,最终没有撑过半个月,就死在鸡啼村,被埋葬在了那儿…… 如此说来,赤霞仙子早已经知道李清非阴煞之体,虽有高超的驱邪和养灵之术,却抵挡不了百邪入体的袭击,于是暗中使术,在那面封灵镜上做了手脚,致使李清被百邪反噬而死。 “你为什么要杀李清?”我心里的寒意顿起。 在康熙年间的灵异界,李清算是一代宗师了,赤霞仙子居然能将他轻易地给杀死,可见她的能耐比李清不知道要高多少倍了。 听了我的质问,赤霞仙子又是了一阵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少有的悲怆。 赤霞仙子冷声道:“第一是为了复仇,第二是为了你!” 我不由得又是一怔,赤霞仙子杀李清是为了报仇?她和李清到底有什么仇恨? 对了,还有,她还说是为了我——这话是神马意思? 还没有等我再发问,赤霞仙子声如寒冰一般地道:“第一个原因你暂时无需知道,至于为了你,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 158、好事 在听了赤霞仙子所说的话后,我像被雷给劈了似的,一缕飘浮在暗空中的游魂,便僵住不动了。说实话,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清朝李清的死,会和我也能牵扯上关系。 等等,记得听说我的身世是一个名叫云飞烟的女郎中,姿色出众,不会因为李清和赤霞仙子原本是一对恋人,后因他移情别恋喜欢上我,因而使得她嫉火攻心,对李清起了杀机吧? 不对啊,居然连这种狗血的剧情我也能想得出来?李清是因“病”而卧倒在鸡啼村后,我的前世之身才和他认识的呀,这时间顺序就存在着大问题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多想了。就在这当口,黑暗中又传来赤霞仙子冷酷的声音:“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在李清恰恰路过鸡啼村那儿,再冲他下手呢?” 我像个傻逼一样,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知道!” 赤霞仙子又是一声冷哼:“鸡啼村后山的那块地,在风水上谓之低阴缺阳,实属独孤阴煞之地;由于阴煞之气久聚成灵,在天地交合至阴之时,便会化作人胎,降临人世!” 话说,由于赤霞仙子暗中使术,使得李清因百邪入体而死。根据天地万物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李清死后,必需要选择阴煞之地来安葬其身,并且还得要将他的至阳命格,交给只有身具阴煞之身的人来存贮,这样,才能还他真魂,再转世为人。 如果李清不这么做,他将被百邪缠住阴魂阳魄,永生为孤魂野鬼,万世再难成人。 而我却正好是阴煞成灵转化人胎,来到了这个人世,这正好给了李清提供了一个好再次投胎做人的绝佳机会,因此他便将自己的暖阳命格藏封存在戒指里,在我十岁阴煞犯命的时候,送给了我。 好巧不巧的是,我的阴煞之体,与暖阳交融到一起,正好锻造出了我特殊的体质和双重命格。这可是灵异界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体质和命格。 一代养灵大师李清哪里知道,他如同木偶一般,被赤霞仙子在幕后掌控,目的除了赤霞仙子还没有告诉的第一个原因外,就是为了我的出世。 说穿着了,我在未来到这个世上之前,赤霞仙子已经盯上我了。 而赤霞仙子盯上我的原因,也正是为了叶轻寒…… 说到这里,赤霞仙子突然不再说下去了,而我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特么的,哥们来到这个世上,原来早就被这女人算计好了呀,可这又与叶轻寒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不能将事情直接给说明白不好吗? 还未等我再次开口质问,哪知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赤霞仙子又问道:“阴阳,你觉得叶轻寒长得怎么样?”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女人怎么问出这话来了? 纠结了一会儿,我道:“出尘脱俗,漂亮!” “给我说实话,你喜欢不喜欢她?”赤霞仙子娇声笑问。 这还用问吗,凡是见到叶轻寒的人,如果有说不喜欢的,那还能算是男人吗?记得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被她那高贵典雅的气质给迷住了。 我不明白赤霞仙子问这话到底有什么用意。 反正现在我只是一缕在黑暗中飘荡的游魂了,也就实话实说道:“当然喜欢了!” 话刚出口,我当即又后悔了,这话如果让晨晨听到了,她会怎么看我? 还有那个死红妆,肯定会醋意大发,如果我是一个好好人的话,她不将我手撕了才怪呢。 其实这也怪不了我,男人天生的花心,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赤霞仙子闻言,大笑道:“阴阳,你很可爱,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天天陪着叶轻寒,而且还能让她彻底的成为你的女人,与你夜夜颠莺倒凤、天天欢歌不已!” 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兴奋无比,呃,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想起我和叶轻寒所接触的日子,我能看得出来,她之所以对我那么亲切,原因以为我能救得了她的妹妹,在内骨子里,她是一个非常清高冷傲的女人。 或者说,以她的地位和在南江市的名望,我在她的心目中,其实是没有任何地位的。 如果我能将她征服在身下……妈蛋,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是死红妆说的对,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赤霞仙子又笑道:“阴阳,除了叶轻寒外,不仅在我罗刹城内,所有的美女都可以是你的人,还有,在这个世界上,你看中哪一个女人,没有谁敢不依附你的!只要你听我的,你想得到什么,都可以得到……我想这些,你一定会乐意接受的吧?” 卧了个槽,这种天大的好事情,谁不会乐意接受的? 这赤霞仙子的条件不仅极具诱惑力,就连她的声音,也让我魂飞神迷。 虽然我一直看不到她的真面目,但她就像一块磁铁,而我就是一根不起眼的一块小铁片,彻底的被她吸引住了。 想当初,我跟着叶轻寒离开鸡啼村的目的是什么?最终不就是想成为人上人吗?不就是想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阴阳也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么? 而这一切,赤霞仙子却都能给我! 就在那一刻,我带人来戈壁滩寻找罗刹地所有的目的,几乎全都被我抛弃到了脑后。 总之,赤霞仙子好像一下子成了我生命中的主宰。 “我乐意!”我几乎手舞足蹈地回复她道。 赤霞仙子笑道:“很不错,阴阳,连我都越来越喜欢上你了。要知道,能被本仙子喜欢的男人,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 好大的一顶高帽子啊。 “谢谢仙子,阴阳从今后就是你的人了!”我喜不自胜地恨不得要给她下跪了。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仙子,我现在只是一缕魂魄,如何能与叶轻寒在一起?” 赤霞仙子咯地一声笑道:“傻瓜,只要你愿意归顺与我,我当然会让你和自己的真身合二为一了!” 哈哈,按赤霞仙子这么说,我还能活过来了? “对了,我发现和你来的那些人中,那个白梦灵长得也还不错,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我也可以留下她做你的女人!”赤霞仙子突然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我当即欢喜地道:“这个女警官我喜欢,多谢仙子了!” ... 159、人性丑陋 “你喜欢白梦灵什么?”赤霞仙子笑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口齿在当时变得那么流利,回答她道:“感觉喜欢的就是她那一股儿劲儿?” 赤霞仙子问:“什么劲儿?” “呃,好像是她那一股高冷劲儿吧,个子高挑,前挺后翘——泥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霸花王就让哥们眼睛一亮,心想,不就是一个破警官嘛,牛逼什么,看老子怎么拿下你!当时我也心道,如果我能娶她做老婆,带回鸡啼村满村子兜上一圈,妈的个蛋,还不将那些从来看不起我的人,一个个惊得眼珠子噼哩啪啦掉一地上啊……”提到白梦灵,我的心里像是被波动了某一根弦,口若悬河一般地道。 估计这要是罗钢在场的话,一定会让他气一个脑溢血。事后想来,那小子对我防范那么严,看来是完全有道理的。 赤霞仙子听了,又大笑道:“呃,阴阳,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说说,那个什么晨晨和死红妆,你感觉如何?” “晨晨,身世可怜,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得罩着她;至于那个死红妆,我说不出有什么感觉来,都说我前世里好像欠她什么的,可是,我又没有前世的记忆,谁知道什么一个情况啊——唉,不提她了……”凭着自己对二女的感觉,我实话实说。 赤霞仙子又笑问:“对了,在你们那些人当中,另外还有两个女人,长得都不错啊,你有没有过想法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知道是指的是小桃红和苏三娘。 我笑道:“小桃红和苏三娘都很妖媚,这两人都让我心动过。不过,苏三娘虽然长得妖媚无比,但她的实际年龄,一直是我的心理障碍!” “你说的都可是真话?”赤霞仙子问。 我道:“是啊,在仙子面前,哪敢有半点假话!” 赤霞仙子又是大笑道:“你真是太有趣了,不错,哈哈……阴阳,好啊,从今住后,不论是荣华富贵,还是锦衣玉食,或者是美女香车,只要你能说得出来的,我都可以给你的!” “哈哈哈……”我也忘乎所以的跟着她笑。 赤霞仙子更是笑得非常开心:“哈哈……” …… 当时,我脑子就像被抽空了一般,赤霞仙子说什么,我就跟着答应什么,连心里最隐秘的不能向外人说的事情,也说顺着大嘴给流淌了出来。 谁都知道,这人在世上,所谓正人君子都是拿来欺骗世人的,哪个人没有自己阴暗面,和一点见不得光的小隐秘? 说柳下惠坐怀不乱,谁知道他那个方面本来就不行呢? 只不过所谓的君子善于掩盖和压制自己的某些行为,而小人不顾道德的约束力任性胡作非为。 二者的区别只是一个能克制,一个太过于放纵。 反正在赤霞仙子的面前,我是彻底地任性了,并且将自己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给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我丝毫也没有考虑到,在和赤霞仙子所说的那些话,如果让真心爱着我的女人听到了,会给她造成一个什么样的伤害。 在那一刻,我只知道赤霞仙子所给我的承诺,是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实现到的,有这样的好事即成事实,我为什么要推让出去呢? 说到底,人活在世上不就是图个风光和快乐? 赤霞仙子笑罢,说道:“阴阳,好样的,过来,到我这里来,你的好梦即将成真!” “谢仙子!”我屁颠颠的应了一声。 说来也怪,原本不受我控制的那一缕魂魄,飘飘荡荡,就好像一道轻烟似的,向赤霞仙子说话的地方飘了过去。 而在赤霞仙子说话的地方,霍地闪出一道白色耀眼的亮光,如同长江大河洪水爆发急流中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接着,又如同一面硕大的圆镜一般,呈现在我的面前。 在我看来,那的确是一面非常大的镜子。 镜子里,我看到了罗刹镇的全貌。 整个罗刹镇被一缕缕五彩云霞缠绕着,那些如同倒扣在地上、好像黄土垒起的螺丝壳一样房屋顶上,有数不清的白鹤在飞翔,载歌载舞。远处,青山隐隐,叠嶂飞泉,碧水环绕……整个画面看起来如同仙境一样。 镜中的画面,好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越推越近。 大街上,车水马龙,红男绿女,笑语喧哗。 突然一辆马车推出整个镜头中——呃,泥马,这哪儿是马儿,看上去就像一一条龙啊,头上上了一对古怪的角,四爪腾空而行,金光闪耀的后背上,驮着一个近乎木雕一般的人。 等那人近了,我这才发现居然是我本人自己,汗!我怎么成了木雕人了? 从镜外传来赤霞仙子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没有经过我的耳膜,径直传递到我的大脑:“阴阳,那个就是你的真身,让你的魂魄赶快依附上去吧!” 什么,这个木雕人就是我的真身? 我突然迟疑着,一动不动凝立在那道白光化成的镜子面前。 “阴阳,还迟疑什么,快附身上去,你的好梦即将成真了!”黑暗中,赤霞仙子对于我的踌躇不前,似乎有一些不耐烦了。 我的大脑再一次陷入某种空白中。 我忙不迭地应答道:“明白,仙子!” 随后,我的一道魂魄便如同袅袅轻烟似的,飘进了镜中。 那条龙看到我飞进了镜中,好像显得非常兴奋,两眼冒出红光,冲着摇头摆尾。突然,我听到从下面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 “哇,帅哥又露面了!” “帅哥,我们爱你!” “来了,就请别离开我们了呀!”…… 我抵头看时,在罗刹城的大街小巷里,涌出无数的女人,举动向我顶礼膜拜,一个个手舞足蹈,整个城市里是一片欢声雷动。 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些女人就像我误坠水映月洗浴池里看到的一样,全都是吃果果的,身上没有一寸衣缕——这是神马状况? 难道她们刚刚在洗浴,在发现哥们到来的时候,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就跑出大街上来欢迎我了? 卧槽,难道这一刻我已经成无敌大神了? 此时此刻,从镜外又传来赤霞仙子严厉的声音:“阴阳,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你的魂魄依附到你的真身上去!” ... 160、红莲罗刹宫 听到赤霞仙子催促的声音,我知道她肯定又不耐烦了。 我不敢在耽搁时间,便迎着那驮在飞龙背上的木雕人飞了过去。 可就在我的魂魄刚要和那木雕人合二为一时,忽听得从半空中传来霹雳一般的怒喝声:“道法三千,鬼蜮十万,阴阳,你这是找死啊!” 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闪电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我整魂魄好像被一记重拳击中,就在我两眼一黑间,听得从镜外传来赤霞仙子凄厉的尖叫声:“大胆,是谁毁了我的红莲罗刹镜?” 我不知道赤霞仙子所说的红莲罗刹镜是什么,那一刻我也无法知道了。 在我受到那重重一击时,我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一切都人事不知了。 等我悠悠醒转过来时,两耳传来死红妆的凶厉的声音:“别拦我,让我杀了他!” 呃,这死红妆要杀谁? 在我艰难地刚将双眼睁开时,嘭!我的肩膀上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脚,随后就听一个声音喝道:“臭流氓,我要踹死你,让你死……” 我一转脑袋,发现刚才在我肩膀上狠狠踹了一脚的,竟然是白梦灵。 而张牙舞爪正要向我扑过来的死红妆,正被晨晨拦腰紧紧的抱住苦苦求道:“姐姐,你就饶了我哥吧,估计他是受了那个赤霞仙子的蛊惑,否则,他不会那么胡说八道的!” 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浆糊,想着刚才我不是在那什么镜中么,怎么突然又出现在死红妆等人的面前了? 这么说来,我根本就没有死啊。 白梦灵就像中了邪的小母鸡,抬脚正还要向我踹来时,被狗蛋伸手一把拽住了喝道:“白警官,不得对我老大再无礼!” 那女霸王花慑于狗蛋那的动怒,终于退到了一边。 我挣扎着要从地上爬坐起来,却感觉浑身疼痛难忍,泥马,身上到处都是脚印子,看来踹我的可不止霸王花一个人呀。 可这一低头间,顿时吓了我一跳——我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没了? 这是我第二次吃果果的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了,狂汗,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我……我身上的衣服呢?”我结结巴巴地道。 盖老爷子分开众人,来到我面前,随手从他身后的破包袱里取了一套衣服,往我脚前一丢道:“臭小子,你还念着身上那两件女人衣服啊,还嫌自己命没丢掉?哼,先穿上我的衣服吧,别给我丢人了!” 看着盖老爷子扔给我破烂衣服,还有上面难闻的怪味儿,我差一点儿都快吐出来了。 可我也顾不得这些了,背过身子,手忙脚乱将那衣服套在了身上。 从盖老爷子那儿得知,原先我从水映月那儿拿到的衣服,原本就已经被施下法术了,在我穿到身上后,就如同就给自己下了索命咒一样,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被身上的衣服给勒得骨骼尽碎,魂飞魄散。 这金麦穗好心计,居然给我设计了这么一个大套。 这么说来,盖老爷子早就看出我身上的衣服不对劲了,他为什么不早提醒我呢? 如此一想我就来火了,冲着盖老爷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既然知道其中的奥妙,怎么不早告诉我?” 盖老爷子听了我的话,竟无耻地大笑了起来,道:“臭小子,如果我要是提早告诉了你,我们这些人怎么能看到你在赤霞仙子面前,所表演的一出精彩大戏?” 什么什么,刚才我在赤霞仙子面前所说的那些话,让他们全都听到了? 他们是怎么听到的? 又听盖老爷子说,在我的魂魄离体后,他就使出了通灵术中的追魂实像化一招,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灵光紧紧追随在了我的后面,并且就像放电影似的,将我的一举一动,投放在墙壁上,我和赤霞仙子所有的对话,都被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哇靠,难怪死红妆和白梦灵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将我吃了似的呢。我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心理,全都大曝光了啊。 那一刻,我的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只恨地上没有一道裂缝,让我藏进去。 我偷眼看那苏三娘,她正一脸小清新的看着我,两眼正向我放着媚电,那意思好像说,你这臭小子,原来连你师父的主意也打上了啊,你过来啊,我们来个同体双修…… 我真是叫狗给日了,怎么在赤霞仙子面前就像一个白痴似的,将什么话都给说抖露出来了啊。 这一下子好了,等回到南江市以后,这几个武警如果将我的话传给了那个姓罗的小子,正好从实了他对我的怀疑了。 我转眼偷看白梦灵,哪知那霸王花立即冲着我倒竖柳眉,圆睁了一双杏眼娇喝道:“臭流氓,没看过女人啊,看什么看!” 吓得我赶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心里一个劲地腹诽,泥马,仗着你一对傲人的胸物外,你傲什么啊,忘了你当初死乞百赖地求着我在你某处签名的事儿啦…… 说什么的,这事都怪盖老爷子这个老不死的,特么的,老子好歹是你的弟子啊,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如此折腾自己弟子的么? 可是,我很快觉得不对劲,这赤霞仙子的屏蔽术是很逆天的,这老家伙是怎么看出来我身上那套女式衣服不对劲的? 想到这里,我扑过去一把揪住盖老爷子的衣领,质问道:“老不死的,原来那个赤霞仙子的屏蔽术对你一点用都没有,你是不是一直是伪装着自己对她的屏蔽一点办法都没有?” 盖老爷子用手轻轻一推,一道大力将我撞倒在地上,跌了一个仰面朝天。 他弯下腰轻拍了一下我的脸,嬉皮笑脸地道:“臭小子,自我们进了这地下罗刹城,那赤霞仙子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如果我不假装被她的屏蔽术遮掩得成一个懵逼样,我怎么有机会使出拿手的追魂实像化一招,突破赤霞仙子的红莲罗刹镜将你救出来?我又如何借此机会一举摧毁她布置在这地下罗刹城的屏蔽术?” 呃,他说什么?这老家伙已经将赤霞仙子布置在罗刹城的屏蔽术,给一举摧毁了? 我转头四顾,这才发现我们一行人并不是待在原先的那间屋子里了,而是一个类似地下大厅的地方,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在前面有一张石桌,上面点燃了一盏松油灯。 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这是什么地方?”我吃惊地问道。 盖老爷子面色严峻一字一顿地道:“红莲罗刹宫!” ... 161、亚细娜 什么是红莲罗刹宫? 想到刚才我的生魂,差一点儿被赤霞仙子囚禁在红莲罗刹镜中,难不成她现在又折腾出一个什么红莲罗刹宫,要我们一行人都囚禁在这四周都不透风的密室里? 正像我所预料的一样,我们真的是被囚禁在红莲罗刹宫了。 按照盖老爷子的说法,这座位于甘肃戈壁滩的罗刹城,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当时这里是一片绿洲,其中很一个占地近两千多亩的红莲湖,每到初季节,绽放的红莲花,就像一朵朵祥云,降落在湖上。 在很早的时候,罗刹城是一个典型的女儿国,女多男少,城主自号红莲女王,美艳绝伦,在她手下统治着一支强大的军队,曾经有多国看中罗刹城这块肥沃的土地,兴兵掠夺,都被红莲女王的军队打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罗刹城比举世闻名的新疆重要古迹楼兰古城,在历史上还要久远,曾几何时,与楼兰古国一样,在沙漠上神秘的消失了。不同的是,楼兰古城在沙漠上不同程度地留下了多处废墟;而罗刹古城却在沙漠上彻底地消失了踪影。 有关罗刹城的事情,在历史上鲜有记载,但在甘肃一带的坊间,却留下了各种传说。而这些传说,大多是与红莲女王有关的。 据说,这红莲女王真名叫亚细娜,只有十八岁,而且对与她来说,生命好像永远定格在十八岁上,年轻,美艳,聪明绝顶,尤其她的灵异功法,几乎是无人能敌。 红莲女王除了能招唤天上风雨雷电,还能喝令地下各种鬼灵为她服务;在她统治的军队中的将领,无不骁勇善战,而且都个个都是具有特殊灵异功法的高手,大军一发,所向披靡。 由于四周的国家一直偷窥罗刹城,每年都轮番派兵骚扰,使得红莲女王亚细娜杀心顿起。有一次,她召唤了数万只大鹏,载着手下的将士,一夜之间,将周围的国家尽数剿灭,所到之处,几乎是寸草不留,所有生灵都被她戮杀殆尽…… 有传说,正因为亚细娜杀心太重,惹怒四方神灵,以至于罗刹城厄运临头,天地间墨黑一片,狂风大作,黄沙滚滚雷动犹如滔天海浪,汹涌扑来,只一眨眼儿的工夫,将整个罗刹城都吞没在了地下…… 当然,坊间的传说是无从考证的,至于罗刹城的毁灭,已经成为历史上的一个不解之谜。再说,罗刹城连在地面上一点遗迹都没留下,更多的考古学家认为这只不过别人编造出来的一段传奇而已。 尽管对于罗刹城众说纷纭,但在灵异界有很多人认为曾真实存在过的。如果说要拿出什么证据,谁也没那个本事,他们更多的是凭感觉——或者说,是一种感应。 在灵异界内,感应是最起码的一种灵识。又据说,罗刹地是华夏最有灵性的地方,也是古武门修炼的最佳场所,为了这,也不知有多少灵异界的人士,凭着自己的感应,赶到甘肃的的寻找罗刹地,结果,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偶尔有回来的人,都几乎成了疯子,你如果问他在沙漠中到底遭遇到了什么,他嗯嗯啊啊的什么也回答不出来,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白痴…… 盖老爷子大致的将罗刹城的历史背景和由来,向大家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他说,目前我所处在的位置,估计罗刹城被黄沙吞没在地下一座宫殿,也就是亚细娜过去所居住的红莲罗刹宫,这里肯定设计了很多机关,我们能否突破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按盖老爷子的推断,赤霞仙子应该是最先寻找到了这里的罗刹地,而且占据了罗刹宫。红莲罗刹镜原本是亚细娜生前用来招唤天上风雨雷电,和命令地下鬼灵的法器,一般人是无法控制它的,现在却被赤霞仙子运用自如,可见她的功力已经不是逆天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从盖老爷子的讲述中,我逐渐理清了一些疑点,在叶家的地下室和屋顶上看到了水晶球,原来都是赤霞仙子借用红连罗刹镜作法制造出来的。 这红莲罗刹镜最奇葩的地方,它还能唤醒沉睡在地底下战魂;我们在进沙漠时所过的葫芦镇,所遇到的时光倒流术的表象,也是红莲罗刹镜打出来的一种结界。 同样,在我们刚陷进这地下罗刹城时,所看到的街景,以及人来车往,天上的太阳等等,那也是红莲罗刹镜的结界。 如果不是盖老爷子施法,突破了红莲罗刹镜,摧毁了那面镜子,不仅我的生魂以及双重命格会被赤霞仙子夺走,就连其他人也会被生生困死在罗刹城的结界里。 不过,盖老爷子又说,红莲罗刹镜是有两副的,一正一副:正镜是用来聚合罗刹城周边灵气的;副镜是用来作法的。 我们要想活着走出这地下红莲罗刹宫,救出叶轻寒,必需要找到那红莲罗刹镜的正镜…… 只了盖老爷子罗哩八嗦的说了一大堆,我都快成懵逼了,这老家伙怎么对罗刹地的事情了解这么多? 还有,我总感觉这老家伙好像对赤霞仙子好像很熟悉似的。 我记得在赤霞仙子大兴沙漠嗜血阵时,老家伙第一次在听到她隐藏在乌云黄沙背后的声音时,不仅脸上所呈现的表情与众特别不同,显得非常错愕和复杂,而且连整个人都好像激动得颤抖了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赤霞仙子的真实身份?”我将他老家伙拉到一边,问起了这事时。 果不其然,盖老爷子在听了我的问话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眼神透露出三分沧桑、七分迷茫,半晌,语带苍凉地道:“但愿不是她啊!” 接着,又听他沉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盖老爷子所吟诵的那首诗的意思是:经历过大海的波澜壮阔,就不会再被别处的水所吸引。陶醉过巫山的**的梦幻,别处的风景就不称之为**了。虽常在花丛里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你…… 卧了个槽,难道老家伙和赤霞仙子,曾经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她是谁?”我一时脑洞大开,十分好奇地追问。 老家伙恍如从某个回忆中醒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显得十分不耐烦地道:“臭小子,这事不是你管的,别多问了!” 泥马,不告诉我就算了,用不着摆出这么一副臭脸子给我看吧! 好吧,老家伙既然不愿意说,我也懒得问了。不过,我对这盖老爷子也不免心生好奇,感觉他不仅仅只是一个从北京赶来的乞丐那么简单…… ... 162、灯蕊人 还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十分奇怪,自从我穿了盖老爷子给我的那一件有几年没洗衣了的、破烂且臭不可闻的衣服后,却没有一点儿的饥饿感了。 难道他这一件破衣服还是什么宝贝,能解饥饿——哇靠,我是不是变态,那味道闻起来就要让人吐啊! 就在这当口,盖老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大手突然在我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呵呵,臭小子,真没有想到,原来你和清朝的一代养灵大师李清,还有那么一腿啊!” 什么叫还有那么一腿,这话听起来那么刺耳? “只可惜,一代养灵大师李清,连死都不明白,他会栽在赤霞仙子的手里,就连他死后所做的一切,都被她操纵在手里!”盖老爷子啧声而叹。 老家伙的一番话,将我堵得心塞无比。 他那话里的意思,我哪有听不明白的,那就是李清所传给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和赤霞仙子对抗的。 说不定李清所传给我的能量,早就被赤霞仙子给过滤了一遍了。 特么的,也难怪死红娘给我炼魂后,灵觉和我的魂魄总是不够稳固,动不动就落入别人的圈套,几次死里逃生,在这个世上还有我这么悲催的人么? 有赤霞仙子这么一个逆天的对手在我前面,我这根本就是拿鸡蛋和石头在搏命啊…… 让我弄不懂的是,赤霞仙子为什么要杀李清,叶轻寒父亲叶风是如何和她联系上的;还有,赤霞仙子为什么在叶轻寒父母卧室的床底下,放了那么多的黄金符;盖老爷子和她真的有什么神秘的关系么……这些谜像一团团乱麻一样,乱七八糟塞在我的脑海里,捋不出一点头绪来。 眼下,我们一行人被困在这个大厅里,几个人都像盲人摸象似的,沿着墙壁四处摸索,寻找出去的路径。 石桌上的那盏松油灯,一直不明不暗地闪烁着。因为随着罗刹城的结界消除,赤霞仙子所设计的屏蔽也没有了,当我在看着那盏公油灯发着愣的时候,晨晨已经读出了我的心语,她暗中告诉我道,在盖老爷子摧毁红莲罗刹镜时,他们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大厅里了,而且这松油灯一直是亮着的。 那盏灯的造型很是古朴,灯座如同趴在那里的一只黑色的蜈蚣,摇曳的火焰,闪烁着淡红色的光,好像能直接照透人的心底,给人感觉这盏灯自有罗刹城以来,就一直亮着,直至世界末日的来临…… 我总觉得这盏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连盖老爷子似乎也察觉出那灯有问题了。 盖老爷子两眼一直凝视那盏灯,凝眉深思着什么;而我由于好奇心作怪,大步来到那盏灯的面前。 可就在我来到那盏灯的面前时,淡红的火苗儿,噗地跳动了一下,如此同时,我好像听到由这盏灯里传来一道细碎的宛若蚊呐的笑声。 那好像是一个女子的笑声,笑声如同仙乐般华丽好听。 不对吧,这灯也会像人一样发出笑声? 泥马,是不是连日来的惊吓,让我脑子出现了不该有的幻觉? 我憋了一口气,伸手在那灯身上摸了一下。 这一摸,那火苗子又连续跳了三下。 不过,我没再听到有什么笑声了。 看来我脑子是真有问题了。左看右看,这灯实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就在我要转身离去时,细如蚊声的笑声又从那盏灯里传了过来。 “哎,别走呀,我好寂寞呀,守在这盏灯有两千多年了,你能陪陪我么?”卧槽,那声音娇媚无比,我可以确切辩听出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不对,一个守在这了这盏灯有两千多年的人了,还年轻么?那还成了千里老妖怪了! “你是谁?”我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盖老爷子等人,也都迅速围拢了过来。 噗,火苗子往上一窜,随即在灯蕊上跳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约一寸来长的女子,上身一袭紧身淡红色衣衫,下面穿的是黑色的裙子,胳膊上挽着飘带,整个装扮,透着古典美,还有一点当今的时尚。 想不到,早在两千年之前,就有这么新潮流的女性服装了? 那女子手里托了一粒晶莹的珠子,我这才发现,所谓松油灯上的火苗,是从她手里的那粒珠子发出来的一种光泽。 让人诧异的是,这种光泽真如火苗一样,能随着微风晃动,弥撒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那寸许长的小女人,在听了我的问话后,菀尔一笑道:“你猜!” 猜你妹啊,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或许我所经历的恐怖事件太多了,对于这个小女人,也不得不防。 再说,我们一行人被囚禁在了这红莲罗刹宫,估计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可能将我们给杀死的。虽说盖老爷子一举摧毁了赤霞仙子红莲罗刹镜的结界,但不能保证在这罗刹宫就没有赤霞仙子设计的法阵了。 况且,这罗刹地可充满了灵性之地,万物有灵这话不是瞎说的,在这里都有可能出现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 在我往后大退了一步之时,盖老爷子却向那盏灯移近了一步,他望着那个小女子嘿嘿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这盏灯的灯蕊人!” 灯蕊女子咯地一笑道:“老爷子,你只猜对了一半,准确地说,我是红莲罗刹宫的守护人,凡是涉足来此密室的人,都必需死在这里!” 话犹未了,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才一寸多长的女子,突然一声娇叱:“杀!” 她的话音刚落,那盏形似黑蜈蚣的灯座,哔叽一声,爆裂开来,从里面蹿出一只黑色的蜈蚣,在那张石桌上一滚,整个身形竟然有十多米长,蜷曲成堆,高昂头头,从它的嘴里激喷着一团带着无比恶臭的黑色烈焰来。 盖老爷子好像早就提防着灯蕊人会有这一招了,身子一闪,化作一道残影退到了一旁,如此同时他向身边的人大喊道:“快闪到一边去!” 我等一行人迅即向两旁闪开,可惜张岚估计太过慌张,在一愣间刚想闪身,从那蜈蚣嘴里喷出的火焰,已经扑到他身上了。 就像油炸食物似的,随着噼哩啪啦一阵响,也就一眨眼儿的工夫,那团火焰就将张岚烧成了一截焦炭,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在张岚的焦尸上,鼓起无数的血色水泡,水泡次第爆裂开来,从里面蠕动爬出更多的黑色蜈蚣,潮水一般向我们包围了过来…… ... 163、盗魂蜈蚣 算上白梦灵在内,除了罗钢那个胆小鬼让一个警察护送回去了外,跟着我们来的十二武警,已经死去四个,现在只剩下六人了。 泥马,这都是一些什么蜈蚣啊,居然能喷火杀人,这与武铡战魂身边的喷火兽好有一拼啊!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那些恐怖的黑色蜈蚣给包围住了,白梦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又一个属下死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围在她身边的那五个武警,大腿颤抖得像是弹琵琶一样。 情况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的地步了,我伸手一把拉过晨晨就跑。 可往哪儿跑啊,这里是一间密室啊,只能在里面兜着圈子。 “你们都跑不掉的,哈哈哈……”妈蛋,那只一寸多长的灯蕊人,笑起来的声音可谓是穿云裂石啊,特别的刺耳,老子的耳膜差一点儿都被震聋了。 那些黑色的蜈蚣起聚越多,在我们的周围垒球似的,堆积了起来,伸出一只只脑袋,无数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紧紧的盯着我们。 更让我们惶恐的是,那是蜈蚣都长着像张岚一样脑袋,脸上露出极度诡异的笑容。 我想起自己封灵镜里还有好多的黄金符,随手抽出两张,扔了出去,可如同废纸一般,丝毫作用都不起。 更让我惊骇的是,当那些黄金符如同纸片一样飘飞出去时,灯蕊人咯地一笑,也不知她施了什么法术,黄金符哔地一声,化作一团火焰,被那些黑色的蜈蚣给争先恐后地吞进了嘴里。 “咄!”狗蛋使出了铁拳术,一拳接着一拳向那些蜈蚣揍了过去,可每一拳出去,呼啸而恐怖的拳风,瞬间被那些蜈蚣张嘴给吞没了。 狗蛋那奇葩的铁拳术,以及我的黄金符,在这些蜈蚣面前,竟然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我开始发慌了,回头看盖老爷子,却见他脸色铁青地凝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好像他也没有办法对付那些蜈蚣。 泥马,这老家伙一向可是霸气充斥在空气里,疯狂侧漏无可匹敌的啊,此时此刻怎么成了软蛋怂货了? 至于苏三娘,她居然被蜈蚣逼在一个墙角里,像尊泥菩萨似的,在那儿定了形。 哇靠,不会吧,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啊,怎么给这些蜈蚣全吓住了? 估计死红妆在前世今生,从没有见过这些蜈蚣,吓得花容失色,这我倒也理解,她虽然是一只凶灵,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啊。 倒是小桃红在孤坟野地里待久了,对这种毒物并不害怕,只是好像她也使不出什么招儿来。小桃红正好和死红妆站在一起的,她将她紧紧护在了身后。 那些黑色蜈蚣成堆地蠕动着,眼睛盯着我们,既好像蓄势待发,又好像在等待灯蕊人的一声令下,瞬间就将我们给弄死。 整个密室里的氛围诡异莫测,哪怕有一丝丝的响动,都那么惊人心弦。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师父,你是高人啊,怎么不动手啊?”我想盖老爷子肯定是有办法对付这些蜈蚣的,忍不住叫了起来。 哪知道,盖老爷子气若游丝一般地道:“我不能动手!” “为什么?”我心里立时就火大了。 听这老家伙的口气,他是有办法对付这些蜈蚣的,可在我们一个个就要被这些蜈蚣用毒火烧死时,他却说不能动手! 我都快气炸了,这老家伙是不是脑子让门板给夹坏了? 咯地一声,那个伫立于灯台上的灯蕊人又娇笑了起来,道:“这位盖老爷子,他不敢杀我的蜈蚣!” 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盖老爷子为何不敢杀这些蜈蚣? 另外,这灯蕊人是怎么认识盖老爷子的? 我再次转头看向盖老爷子时,却发现他在听了灯蕊人的话后,一张老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从他的额头上,滚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 麻痹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他要让我们一个个都死在这儿吗? “哥,你别再逼盖老爷子了,他肯定有他的难以之隐的!”这时,紧贴在我身边的晨晨用心语和我道。 卧了个槽,这老家伙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在这生死关键时刻,还犹豫什么啊? 这也好像不是盖老爷子行事的风格啊! “你们大家也许都不知道吧,这盖老爷子在通灵界里,最擅长的就是偷魂术了,他在偷盗别人魂魄的时候,凭借的就是蜈蚣,而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蜈蚣,正是从盖老爷子身上的盗魂蜈蚣衍出来的!”又听灯蕊人娇声笑道。 灯蕊人的音刚落,晨晨就对我暗道:“哥,我明白了,如果盖老爷子要动手杀这些蜈蚣的话,他就会被他身上蜈蚣反噬而死。没有想到赤霞仙子如此厉害,居然能利用盖老爷子身上的蜈蚣,在这密室里衍生出一盏蜈蚣灯来。” 听到晨晨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盖老爷子身上什么时候藏有盗魂蜈蚣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和这老家伙接触才几天啊,怎么可能了解他身上那么多的事情? 让我不解的是,赤霞仙子是如何知道盖老爷子身上秘密的? 我越发觉得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再看盖老爷子这一次听了灯蕊人的话后,脸色愈加难看了,简直比死人的脸还难看。 “你到底想要怎样?”盖老爷子盯着站在灯台上的灯蕊人,终于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灯蕊人咯咯咯地笑道:“我想让你亲手将阴阳那小子交给我!” “不可能!”盖老爷子暴怒喝道,“阴阳是我的弟子,我怎么可能将他交到你的手里?” “小的们,上!”灯蕊人好像不耐烦了,突然冲着那些黑色蜈蚣下命令道。 那些黑色的蜈蚣在得到灯蕊人的授意后,立即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它们不再向我们喷火,而是直接扑过来,竖起尾部的毒针,想用毒针将我们给刺死…… ... 164、通明隐身珠 卧槽,看到那些蠕动着的黑色蜈蚣,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肿么办,难道今天我们一行人全都得葬身在这个密室里吗? 就在我无计可施时,晨晨提醒我道:“哥,快发动阴猊兽,它会有办法对付这些蜈蚣的!” 一语提醒梦中人,对呀,我的阴猊兽最喜欢吞噬这些小毒虫了,再说这些黑色蜈蚣是极阴之物,对于阴猊兽来说,那可是大补啊。 可我立马又有一些犹豫了—— “晨晨,这……不会伤了盖老爷子吧?”不管怎么说,这老家伙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我明白,他毕竟是为了我才来罗刹地的啊。 晨晨道:“不会的,这都是盖老爷子身上盗魂蜈蚣衍生出来的邪物,除了盖老爷子自己不能动手外,谁都可以的!” 既然如此,看来我只得靠阴猊兽来对付这些可恶的蜈蚣了。 不过,我近来发现这阴猊兽总爱睡眠,一旦它睡着了,你就是用雷轰它都轰不醒。这当口,它不会又进入了睡眠期吧? 不管怎么样,我好歹要试一试啊。我心中默念一阵咒语,随即仰头一声长啸道:“阴猊兽,给我上,灭了这些蜈蚣!” 还别说,我的中气还真够足的,声音在密室内震得四壁嗡嗡直响。 我的长啸声,让室内所有的人都是一怔,就连那些扑过来的黑色蜈蚣好像也被吓住了似的,全僵在了那儿。 “阴猊兽?”灯蕊人愣了一下。 盖老爷子等人也都将脸转向了我。 也难怪,在这些人当中,除了晨晨外,一般人都不知道我身上还寄生着一只凶悍霸道的阴猊兽。 这阴猊兽毕竟寄身在我的那个地方比较特殊,虽然我有两次吃果果的将形体美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估计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我那个地方吧? 即使有人看到了,说不定也只是认为我是个变态,居然在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纹了一个小怪物…… 哪知道,在别人的目光注视下,我身上的那只阴猊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卧槽,我这逼是不是装得太过头了,这小畜生怎么不理我?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感觉身上的某个部位一阵骚痒——我顿时喜出望外,这小家伙终于出动了! 咻! 随着一道破空之声,阴猊兽飞离了我的身体。 阴猊兽的出现,立即使密室内的剧情大反转了,那些黑色的蜈蚣在见到阴猊兽的一刹那,吓得像潮水一般,急速地往石桌灯台那儿退去。 槽,槽……卧槽,这太激动人心了,想不到我的阴猊兽竟然如此牛逼。 灯蕊人吓得尖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啊,什么阴猊兽能阻拦得了我的心法控制的杀人蜈蚣?” 阴猊兽生了一对透明的翅膀,它无声无息地飞着,追着那些黑色蜈蚣扑了过去。 呼呼呼……阴猊兽大嘴一张,那些黑色蜈蚣竟然化作一道黑龙似的,往阴猊兽的嘴里钻了进去……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几个呼吸间,满大厅的黑蜈蚣,就被我的阴猊兽给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这……这怎么可能啊——我要杀了你这只怪兽!”灯蕊人大急,竟从灯台上一跃而下,凌空飞起,凶猛地向阴猊兽扑了过来。 可惜,灯蕊人根本不是我阴猊兽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它扑在了地上。 “不要……”盖老爷子在发现阴猊兽张大嘴巴,伸向灯蕊人时,吓得大叫起来,“阴阳,你快阻止它,不要伤害了灯蕊人!” 看那盖老爷子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心中疑云大起,他为什么要护着那灯蕊人啊? 可就在我准备喝止阴猊兽时,可已经来不及了。 喀嚓一声,我的阴猊兽张嘴已经拧下了灯蕊人的脑袋,咀嚼着吞进了肚子里,它又是一口,就将她整个身子吞了进去。 然后,阴猊兽心满意足地伸出前爪抹了抹嘴巴,捡起从灯蕊人手里滚落的那颗珠子,咻地一下子,飞回到了我的身上。 阴猊兽将那颗珠子交到我的手上,又隐没到了我的身上。 噗嗵!盖老爷子浑身颤抖着跌坐在了地上。 泥马,这老家伙抽什么风啊,我的阴猊兽不就是将灯蕊人给吞吃了么? 要知道,这灯蕊人可是想将我们全部杀死啊,她的死是罪有应得的。 “喂,盖老爷子,你是怎么了?”苏三娘急忙过去搀扶盖老爷子。 盖老爷子用手挡开了他,两眼失神地看着灯蕊人被阴猊兽吞没的地方,喃喃的道:“我没事,没事的!” 还居然说没事,我看他那丢魂落魄的模样,就好像是谁将他的心给摘去了一样。 我心里好生奇怪,这个老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死一个灯蕊人,竟惹得他如此伤心? 这盖老爷子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而在这时,晨晨看了一眼阴猊送给我的那颗珠子,不由得欣喜地道:“哥,原来这是通明隐身珠,这可是一件稀罕宝贝啊!” 呃,什么是通明隐身珠? 据晨晨说,只要将这珠子吞服到肚子里,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也能看到十多里外最细小的东西;而且这珠子还能给人以隐身的功能,只要捻一个指诀,便能快速隐身,任何人都发现不了你。 想不到这通明隐身珠,居然有这么大的好处,嘿嘿,如果我得到这个隐身功能,想整谁都可以了啊。 哈哈,还真有要感谢我的阴猊兽了,我一张嘴,当即将这通明隐身珠给吞进了肚子里。 哪知,那颗珠子刚被我吞进了肚子里,嘭地一声,石桌子上的那盏灯台就爆裂了。 呃,这出了神马状况? 晨晨的眼睛迅速扫了那碎裂的灯台,脸色一变,对我道:“哥,这通明隐身珠原来还是这个大厅的镇珠,现在珠子被你吞服了,估计这大厅马上将要毁坏了!” 她的话刚说完,从地面上传来吱吱咯咯的声响,地面出现了好多道的裂纹。与此同时,在大厅的顶部,也有裂纹出现,一些碎砖石子什么的,开始往下掉落…… “不好,快逃,否则我们就要被砸死在这里了!”苏三娘见状,大惊失地叫道。 这能往哪儿逃啊?要知道,这是密室呀…… ... 165、开门之吻 噼哩啪拉…… 头顶上的大石块越落越多,与此同时,地面上的裂纹也变粗了。 室内的人顿时都慌了,乱的像一窝蜂似的,四处乱窜。 我有几次险些被石块砸中,唉,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急着将那颗通明隐身珠吞进肚子里啊。 有些人分明已经看出问题出在了我的身上,我听有人骂道:“妈蛋,这个姓阴的就是一个灾星,早晚我们的命都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说这话的是一个大个子武警,脸色黝黑,别人都叫他黑炭。 听到黑炭的骂声,我自觉理亏,只能装聋作哑。 “哎哟,我的脚!”白梦灵突然像被宰的一只鹅一样,尖叫了起来。 我侧脸看去,原来这霸王花的一只脚被地面上的裂缝给卡住了。 估计是由于疼痛难忍,她那一张非常好看的俏脸变得煞白,脸上冷汗如浆。 我连忙赶过去,正要帮她将脚从裂缝里取出来,谁知被她狠狠一掌推到一边,厉声叫道:“流氓,你别碰我!” 卧槽,都疼成那样了,还对我耍什么威风? 这当口盖老爷子赶了过来,帮她将卡在裂缝中的脚取了出来。 “谢谢老爷子!”白梦灵抹着冷汗道。 嘭! 一块巨大的大石头,突然从顶部掉落,眼看就要砸中白梦灵的头部,我一个飞步蹿上前去,用左肩将她给顶开了。 砰地一声,那块石头却砸中了我的右肩,疼得我怪叫一声,差一点儿当场晕倒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我整个右臂…… “哥,你没事吧?”晨晨急得眼泪当即掉了出来,飞扑过来,抱住我的右臂哽咽道。 连死红妆也赶了过来,问:“要不要紧!” “没关系!”我咬着牙,倒吸着一口冷气道。 麻痹的,都快疼死我了。 “对不起啊,流氓!”霸王花总算给我道了一句歉,并伸手将她上身的警服给脱了下来,扯成布条儿,给我将右臂给包扎住了。 卸下警服的白梦灵,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腰间紧紧一束,将一个玲珑身材给衬托得山水毕现,煞得好看。 果然是人间极品啊,我正看得两眼窜火星子,只听得白梦灵冷声叱道:“臭流氓,再乱看,小心我将你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泥马,刚才如果不是我顶了你一下,估计都被石头砸得脑浆迸裂了,我于你有救命之恩,看你几下又怎么了?又没怎么了你…… 好吧,我承认自己邪恶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胡乱想什么啊。 “哥,我感觉那石桌下有通道!”晨晨拉着我的手,向那石桌奔去。 我知道晨晨的感应能力是很逆天的,跟着她来到那石桌前。 果不其然,当我两手按住石桌一边,向前推时,嘎吱一声,石桌竟然移到一边,在下面露出一个通道来。 看到这个通道,我顿时喜出望外,冲着厅里的那些人喊道:“这里有通道,快过来!” 大家听我这么一喊,齐唰唰地向这里跑了过来。 盖老爷子看了看通道,道:“我们快进去,这大厅马上要毁了!” 我们一行人纷纷涌进了通道,也亏得晨晨发现得及时,大家刚刚进入通道,就听得从外面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就像发生十二级地震似的,剧烈摇晃了起来。 估计整个大厅都毁了,如果我们稍迟一步,大概是人都被砸成肉酱了。 通道很是狭窄,里面几乎没有一点光亮,好在我吞服了通明隐身珠,对里面的情景却看得一清二楚。 由于地面的剧烈的晃动,走在我身边的白梦灵有几次倒在了我的怀里,这让我的两手沾了不少的油水。当然,我也没少被她骂流氓。晕死,那都是你霸王花主投投怀送抱的好不好,我又不是柳下惠,能不动心吗? 这一条通道足足有一里多路长,好在死红妆和小桃红夫妻俩,本非正常的人类,在这黑咕隆冬的通道里,和白天的视觉没有什么两样,有她们打头阵,大家跟在后面走得也挺快的。 尽管霸王花口口声声骂我流氓,但她很不习惯这黑暗的通道,不时的跌跌撞撞的,有一次还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上。没办法,她只好拉着我的手,不步不离的跟紧了我。 白梦灵的手软滑无比,握在手心里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对于送到来的这只小手,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揉了又捏,她没再吱声,看她的脸憋得通红,还微微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这霸王花肯定不知道我能在这么暗处,还能看得清她的表情,如果让她知道我拥有一双夜视眼的话,一定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了。 没有过一会儿的工夫,我们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谁也没有想到,在通道的尽头,居然是一扇紧闭的石门。 后面的路已经被堵住了,而这紧闭的石门如果不能打开的话,我们就会被活活闷死在通道里。 通道的空气很稀薄,每一个人似乎都感到了胸闷的症状。 “让我来!”狗蛋晃着一对大拳头道。 狗蛋立了一个马步,他想试着用铁拳术一举轰开石门。 嘭嘭嘭…… 一道道拳影轰击在石门上,连一点印痕都没有留下来。 盖老爷子挤了过来,伸手在狗蛋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没用的,在这石门的后面有符咒控制着的,你的铁拳术再厉害,也砸不开门的!” 听他这么一说,狗蛋只好沮丧地退到了一边。 白梦灵问盖老爷子:“难道我们没办法打开这道石门了?” 盖老爷子看向苏三娘道:“现在只能看我们的三娘能否打开这石门了!” 苏三娘扭着小蛮腰娇笑道:“行,有盖老爷子这句话,我不得不出嘴了啊!” 出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苏三娘能用自己的嘴,让这石门打开?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苏三娘娇媚地看了我一眼,道:“徒儿,过来!” 这苏三娘叫我干嘛?我来到她的面前,她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道:“来,吻我一下!” 泥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苏三娘要我吻她? 难道她这是要以打开石门来要挟我,老牛吃嫩草么? 哪知这当口,盖老爷子鄙视了我一眼道:“臭小子,别臭美,三娘这是想借你一口阴煞暖阳之气,破掉门后的符咒!” 哇靠,我的阴煞暖阳之气还这么牛逼? 还没有等我答应,苏三娘好像已经等不及了,捧着我的脸,将她红润粉嘟嘟的小嘴儿,就贴在了我的嘴唇上,一阵如狼似虎般的猛吸,差一点儿将的嘴唇都吸出血来了。 泥马,这女人可真生猛啊。如果这是在床上,老子肯定会被她整死…… 半晌,苏三娘大概看出了死红妆的脸色阴黑了下来,这才从我的嘴唇上挪开了她的小嘴儿,然后冲着石门噗地吐出一口气儿。 那道气立即化做一道白烟,袅袅娜娜地从石门的缝间钻了进去。 随即,苏三娘将右手掌往石门上一按,轰隆隆……石门竟从中间开分,向两边移去。汗,铁蛋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将门打开,却被苏三娘吐出的一口气,给轻易地打开了。 当我的目光投向石门里面的情景时,一时竟呆住了…… ... 166、十三口棺材 从苏三娘向我索吻的这一件事上,我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特殊体质,以及我的双重命格是何等的贵重,仅仅因我的阴煞暖阳之气,就让苏三娘轻易地将这一道被符咒所封死的石门给打开了。 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石门竟然是连通着一个房间,从房间内的情景来看,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住过了。 屋内阴暗,蛛网百结,厚重的灰尘铺在床上和桌椅上,一股霉烂潮湿的怪味儿,向我们扑鼻而来。 我们依次踏进房间内,突然,哗地一下,从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大片黑色的东西向我们扑面飞来。 “小心!” 盖老爷子提醒道,我们慌忙一缩脑袋,好在那些黑色的东西对我们并没有构成什么危险,贴着我们的头顶飞进了通道。 我总算看清了,那是一群黑色的蝙蝠。 虽然是虚惊了一场,但我们每向里面迈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危险在迎接着我们呢。 在房间里,我四处打量了一番,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近床头附近,还有一张梳妆镜,看来这房间的原主人,应该是个女性。 床上的被盖绣着好看的花朵,小巧的枕头不知是用什么木料雕刻的,可惜,这些东西用手轻轻一碰,就如同粉尘一样碎了。 走出了房间,这是一个大客厅。 而在这客厅里,竟然放着十三口黑漆棺材。 最让我们惊骇的是,在中间那口棺材的上面,竟然坐了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十四、五岁的模样,容颜透着一股出尘脱俗的美,长长的秀发被束着马尾,拖在脑后。她光着一双脚,两手托着下巴,双眼闭着,像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 让我惊骇的是这女孩子的相貌,她长得竟然与晨晨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无论是个条儿,还是她的眉眼……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晨晨在发现那女孩子的那一刻,浑身不禁惊慌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扣在了我的腰上。 “哥,怎么会这样?”晨晨颤抖着声音问我。 我一时无言以对。 毕竟晨晨感应不是万能的,有时候也有连她自己也感觉疑惑的地方。 盖老爷子皱紧了双眉,低声对我们道:“大家注意,不要靠近那些棺材!”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狗蛋夫妻俩,还有我和晨晨和死妆,加上白梦灵和她的五个手下,我们这里正好是十三个人,而在客厅里却不多不少放了十三口棺材,不知怎么的,在我的心头突然没来由地袭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这些棺材好像是为我们准备的。 这客厅里的空气,因为种种原因我们的人数和这十三口棺材,还有那个坐在棺材上与晨晨长得一模样的少女,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了起来。 当我们正要向大门外走去的时候,那个坐在棺材上面的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眼,脸上显现出诡秘的笑容。 她扫了我们一眼,笑道:“你们终于来了啊!” 听她的口气,好像她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似的。 也正因为这“终于”二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已经来临了,我用手紧紧拉着晨晨,好像她要被人夺走似的,一刻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我冲着那少女质问道:“你是谁?” 那和女笑道:“我是晨晨!” 特么的,她是晨晨? 我脑子里一晕,搞什么鬼啊,她居然说她叫晨晨! 那个自称叫晨晨的少女,蓦地一跃,从棺材上面跳到了地上。 她举手拍了三掌! 随着她清脆的掌声,其余的棺材盖全嘎吱一声移到了一边,从里面跳出十二个人来。 那十二个人有男有女,个子有高有很矮。 当我们看到那些人时,无不像被狗日了似的,吓得一连急退了几步。 那些人长都和我们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相貌与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更让我们懵逼的是,这些人身上所穿的服装,都和我们一样的。 白梦灵因为我的右臂受了伤,脱下了她上身的警服扯成布条儿,扎在了我的右臂上,那里面的“白梦灵”居然上身也穿着一件白衬衫,并且她的上衣也扎在和我长得一样的那个家伙的右臂上…… 泥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那些人的脸上都显露出古怪的笑容,好像对于我们的到来,显得非常的兴奋,眼睛里闪烁莫名其妙的光彩。 他们一个个的在地上蹦跳着,并向我们张开双臂做着拥抱的姿势,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 “来吧,你是属于我的!” “天堂之门已经向你打开,快快投入我的怀抱!” “冰冷之火重新点燃,灼热的天空就是我给你的拥抱!” “世界将为我们疯狂,你将在疯狂中重生……” “快过来,我们已经在这里沉睡了几千年了,现在等着你们来接替我们,这十三口棺材就是进入天堂之门,你们躺进来将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 …… 特么的,他们胡言乱语不知到底说些什么,我连一句都没有听懂。 但我只明白一点,他们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死! 他们将大门给封堵住了,一边蹦跳着,一边向我们逼来。 面对这么一些人,白梦灵那些手下的武警一个个都吓得要脑惨了,怪叫着往后退,哪里还有一点人民警察的威严。 这当口,盖老爷子似乎看出一点什么了,他大声向我们喝道:“大家千万不要慌张,手拉手守在一起,别让他们冲散了我们或混进我们的人里面来!” 盖老爷子的话,让我立马明白了,这些人长得和我们没有丝毫的区别,一旦让他们任何一个冲进了我们的人中,我们的眼睛就会乱了,识别不出到底谁是谁了。 按说,通灵界的人,最大的长处,能从对方气味、灵魂上识别出别人的运道以及生命的长短,盖老爷子说出这番话的意思,难道那些人竟具备我们一样的气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面的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也具备我一样的特殊体质和双重命格? 不对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在赤霞仙子的地盘上,她完全可以将他这种人带走,占为己有啊,何必非要索取我的命格呢? ... 167、尸生人 接着,盖老爷子的又一番话,让我差一点儿吓尿了。 他说,这些家伙其实都不是人,死了足有几千年了,估计都是罗刹城在被黄沙吞没时死的。 说穿着了,这些人其实是一种僵尸的异变,按灵异界的通常说法,他们就是尸生人。 什么叫尸生人? 所谓尸生人就是他们能感应到生人的气息,当即变成这个人的模样。 一般按常理来说,不论尸生人如何变化,身上的服装是变不了的。 这些家伙身上所穿的服装为什么会和我们一模一样,这说明在这背后有操纵这些尸生人的狠厉角色——尸衣匠。 尸衣匠的长处在于他随便用什么纸,随便在上面画上一件衣服,然后加上咒语,将这些纸衣往尸生人身上一套,这尸生人的纸衣立即就拥了感应的功能,并根据尸生人变化某个人的某样,变化出那个人全身的穿着。 最为诡异的是,尸生人一旦和自己模仿的对象混杂在一起,趁着别人分不清谁是谁的当口,他能迅速释放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将对方的命格和魂魄吸收到自己的身上,在体能上起到质的变化,从而使对方成为一具僵尸,替代他躺进那口棺材里。 也就是说,盖老爷子为什么要叫我们这些人手挽着手,不要分开的原因,就是以免被对方任何一个尸生人撞进来,混杂其中,吸收掉我们某个人的魂魄。 如果在我们的中间,混进某个尸生人的话,将对我们后患无穷,他会逐步化成我们中间的每一个人,蚕食掉我们每一个人的性命…… 盖老爷子绝非是危言耸听,晨晨告诉我,她生前时也曾听她父亲张天师提到过有关尸生人的事情。 我想不到这些尸生人会这么厉害,在听了盖老爷子的话后,我们一行人当即就手挽着手,站成了一排,如同铁链子一样,一环紧套着一环。 显然,那些尸生人已经看出了我们的动机,他们呲牙咧嘴的发出狼一般的咆哮声,向我们扑了过来。 要命的是,在尸生人扑过来时,我们却腾不出来还击,只能兜着圈子绕开他们。大门被尸生人堵得死死的,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泥马,我们在和这一般尸生人在玩“捉羊羊”游戏啊! 盖老爷子让我们沉住气,他说尸生人的缺限是动作僵硬,而且不善于长久力拼,到时趁他们筋疲力尽时,我们可分别击毙。 可在我们这一行人中,又有多少人能支撑得长久呢?自进了这地下罗刹城以来,由于没吃没喝的,估计大家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站都站不稳,却还要和这些尸生人拼力气,哪里能撑得了多少的时间。 这样硬拼实在是不行啊,这当口我又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阴猊兽。 我们腾不出手来和尸生人较量,可我的阴猊兽不是闲着的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阴猊兽,上!”我很牛逼地一声暴喝,咻地一声,这次我的阴猊兽没半点耽搁,从我身上飞了出来。 看来我的阴猊兽也早已经等得不耐灯了啊。 我发现这只阴猊兽越来越乖了,没有我的命令,它是轻易不出手的。 哪知道,我的阴猊兽刚一出动,从对面的尸生人中,也就是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也声嘶力竭地大叫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阴猊兽,上!” 咻!从那家伙身上也飞出一只阴猊兽来。 卧了个草,这尸生人也太牛逼了吧,居然身上也衍生出一只阴猊兽来了? 我的那只阴猊兽原本要扑向那群尸生人的,现在却被一只冒充它的家伙给纠缠住了。 两只阴猊兽如同真假美猴王似的,在半空中缠绕格斗,我们一行人和对面的尸生人,也都举头看傻了眼儿。 盖老爷子目光如炬,紧盯着半空中格斗的两只阴猊兽,他突然面露喜色,冲着我们将手一挥,大声道:“大家散开,向尸生人发动全面反攻!” 呃,他不是说要等那些尸生人力气拼完了再动手么,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可这老家伙现在就是我们这一行人的头儿,即使他朝令夕改,我们也得听他的指挥啊。 我们一伙人嗷地叫了一声,向对面的尸生人扑了过去。 在我对面的正是冒牌白梦灵,泥马的,我冲上前去,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小腹上。冒牌白梦灵怪叫一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我又是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捏着拳头冲她那张脸嘭嘭嘭一连数拳,打得她鬼哭狼嚎一般。 此刻,白梦灵正和冒牌苏三娘打在了一起。 死红妆居然打的是冒充我的那个家伙,她下手真是丝毫不留情啊,她一边打,也一边嘶吼着:“混蛋,无情无义的家伙,天下第一绝情男,今天看我如何收拾你!” 她动作迅猛有力,一记记耳光暴抽在那个冒充我的家伙的脸上,噼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卧槽,这个死红妆没必要借着一个假阴阳,对我恶言相加吧。 至于小桃红打的竟然是冒牌狗蛋,她两手虚张,从体内延伸出无数的藤蔓,缠着那个假狗蛋,像甩死狗一般在地上甩着。 晨晨和冒充她的那个假晨晨揪在了一起,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相互揪着对方的头发,好在晨晨最终占了上风,压在假晨晨的身上,双手死命地掐住对方的脖子,一直掐得对方直翻白眼珠子。 整个客厅里陷入一片混战…… 说实话,死红妆借着狠揍那个冒充我的尸生人发泄心头的冤气,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起平时白梦灵开口闭口总叫我流氓,不由心头火起,我骑在那个冒牌白梦灵的身上,一边挥拳,一边怒吼道:“你个狗日的霸王花,终于也有让我骑在你身上的一天啊,看我不揍死你个霸王花,看你以后还敢给我冷脸子了!” 哪知几拳下去,那个冒牌白梦灵竟被我揍哭了。 哇靠,这是出了神马状况啊,尸生人也会哭? 不过,我看那冒牌白梦灵虽然嚎得十分伤心,却没有一点泪蛋蛋。 “别打我了,求求你,别打我了啊……”卧槽,被我压在身上的冒牌白梦灵,竟然张口向我求饶了。 我嘿嘿一笑,道:“向我求饶啊,那你得叫我大爷!” “大爷……” “嗯,不错,你就向我说,以后我白梦灵再也不敢给你冷脸了!” “大爷,以后我白梦灵再也不敢给你冷脸了!” “再叫我一声亲爱的,说我以后永远是你的人了!” “亲爱的,以后我白梦灵永远是你的人了?” “是真的吗?” “我发誓,以后我白梦灵如果对你有三心二意,绝对不得好死!” “不错,不错……” 我得意地伸手在那个冒牌白梦灵的脸上拍了几下,正要说两句轻薄她的话,忽然只听得从耳边传来一声晴空霹雳一般的叫声:“臭流氓——” ... 168、沙漠火蟒 听到这一声如同穿云裂石一般的尖啸声,我就像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我转头一看,不知在什么时候,客厅里的混战早已经结束了。 我的那只阴猊兽也早已经将那只冒充它的家伙给灭掉了,悄悄飞回到我的身上了。 而我这边却正骑在冒牌白梦灵的身上,玩逗逼呢。 那一行人全都围在我的身边,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在这些人中,白梦灵却是一脸的怒意,她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睛里汹涌着无比的杀意。 我被她那可怕的眼神,盯得浑身打了一个激凛,妈的个臭鸡蛋,这一下子玩大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嘿嘿,白警官,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想解释,却是欲盖弥彰,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白梦灵一声怒吼道:“臭流氓,滚开!” 她飞起一脚将我踹到了一边,泥马,她这一脚估计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我被她踹得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嘭地一声,一头撞在了墙上,脑子里嗡嗡响,就差一点儿没有直接晕过去。 如果要是在往常,她踹我这一脚,死红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而此刻,她却打量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要杀了你!”白梦灵疯了一般扑向那个冒牌白梦灵,一脚踏在她的身上,狠狠地连跺了几脚。 那个冒牌白梦灵发出一声惨叫,从身上冒出一阵黑烟,随后,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整个客厅里的地上,到处是散乱的白骨,尸生人就被我们这样给解决了。 让我弄不懂的是,这些原本厉害牛逼的尸生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就连那几个普通的武警,也都将冒充自己的家伙给灭了。 估计那几个刑警还是第一次品尝到消灭邪物胜利的喜悦,一个个在那儿又蹦又跳,脸上写满了激动和兴奋。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揉了揉被霸王花踹疼了的小腹,来到了盖老爷子的面前。 “师父,你说,这些尸生人是怎么被我们给轻易解决了的?”我望着盖老爷子问道。 随后盖老爷子向我说出了原因,原来这一切还要感谢我的阴猊兽。 那些尸生人虽然厉害,但他们却缺少脑子。 在我发动阴猊兽向尸生人扑过去时,喜欢模仿的尸生人聚集了他们所有的鬼气,也衍生出一只阴猊兽。 鬼气是尸生人的精神力,一旦少了精神力,他们就形同木偶一般,失去了战斗力。 正因为盖老爷子看破了这一点,让我们趁机向尸生人发动了反扑。 至于那只冒牌阴猊兽,因是鬼气所化,是极阴之物,当然正合我的宝贝口味。没有几个回合,我的那只阴猊兽,就一口将那保冒牌货给吞到肚子里了。 鬼气一失,那些尸生人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说完事情经过,盖老爷子又扔给了我一个卫生眼,冷笑道:“徒儿,虽然这次击败阴猊兽你是功不可没的,可你借着暴打尸生人的机会,羞辱我们的白警官,实在是可耻啊,我和三娘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猥琐的弟子啊,连老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个话题被盖老爷子提起,白梦灵的脸又涌起了一层怒意,恨恨的瞪着我,泥马,我真的快无地自容了。 哪知老家伙随即又道:“臭小子,为了将功折过,现在由你出面,到外给我们找一些吃的回来!” 让我到外面找吃的? 这到哪儿去寻吃的呀,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不能吃吗? 盖老爷子像看破了我心思似的,道:“我们在刚进罗刹城时,我们所看到的大街上的景象和其他东西,都是赤霞仙子用结界布的一个局,那里面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吃的。现在结界已经破了,我们所处的的环境,是真实世界里的罗刹地,里面的东西自然可吃的了!” 问题是,在这个废弃的被埋藏在地底下有数千年历史的世界里,能寻找到吃食吗? 苏三娘道:“徒弟,让为师陪你一块去找吧!” “好吧!”我无奈地应了一声。 接着,盖老爷子等人原地休息,我和苏三娘便出了门。 一出门,我便发现四周到处残垣断壁,地面上铺满了黄沙,头顶的上部,看上去我们就像在在一般情况下窟里一样,四周没有一丝的风,但能感觉有一种流动的气体轻拂在脸庞——那是这里特有的一种灵气体。 一些角落里长满了各种的杂草,也不知道这些草能不能吃,泥马,再这样待下去,难保我们这一行人不会变成食草动物的! 回头看时,我们刚才所待的那房子,好像是一个楼房,只是房屋的上半部分全都坍塌了,前面不远,也有一些完整的房屋,如同我们刚进罗刹城所看到的一样,是用黄土垒成的一如倒扣在地面上的螺丝壳。 想必这种房屋的结构,就是数千年前罗刹城特有的造型吧。 这里除了杂草以外,看不到一棵大树,在这些杂草中,也寻找不到什么果实。想到吃,盖老爷子给我的衣服好像失去了什么功效,我感觉肚子开始饥饿了起来。也难怪,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刚走不远,苏三娘突然扭着小蛮腰贴近我的身边,闪上一对妩媚的眼睛,娇声问道:“阴阳,你对赤霞仙子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我说了什么话?”我望着她莫名其妙地道。 苏三娘狡黠地一笑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卧了个草,她还记着那话啊! 我老脸一红,结结巴巴地道:“师父,那……那是我胡言乱语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泥马,你好歹是我一个师父啊,怎么能将这事当真。 这当口我真后悔了,这女人不会趁着和我找吃的,半路上对我欲行不轨之事吗?据说,她的身手是很厉害的,如果我要反抗的话,估计还不是她的对手。 苏三娘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咯地一声娇声笑道:“算啦,为师逗你玩的,你别往心里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这边刚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突地咚地一下跳了起来,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离我们不远之处,从一垛断壁的角落,居然蹿出一条大蟒蛇。 那蟒蛇的身子足有一个水桶那么粗,十多米长,全身是青色的,一对眼睛向红灯笼似的,瞪着我们,眼神中闪烁着邪恶凶残的光芒。 特别让人恐怖的是,在它的头顶上居然闪着一蓬火,赤色的火焰,喷着灼人的热浪,相距二十多米远,我似乎都能感觉到由那蓬火焰激射过来的热浪。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头顶上有起火的大蟒蛇。 它蜷曲起粗大的身子,好像做好向我们袭击的准备,泥马,像我这样一副干瘦的身板,十几个人也不够它一口吞进去的啊。 我们这是来寻找食物的,还是给这大蟒蛇来送点心的? “沙漠火蟒!”苏三娘惊道。 ... 169、腹中珠 什么是沙漠火蟒?我向苏三娘问道。 苏三娘告诉我,这沙漠火蟒是两千年来活跃于戈壁滩的一种巨蟒,生性异常凶狠,并专靠食人肉而生存,因它头顶能喷火,故此人们都叫它沙漠火蟒。 这沙漠火蟒已于数百年前早已绝迹了,却想不到如今竟能在这地底下的罗刹城里见到它,也算是稀罕物了。 不过,一般人见到这沙漠火蟒,是绝无生还的,它的攻击力根本不是人所能控制的…… 听了苏三娘这么一说,我都快绝望了,难道我们真是送来给这沙漠火蟒当点心吃的? 泥马,这吃的没寻找到,反而给蟒蛇做了点心,这冤不冤啊? 如果有人要给灵异界书写历史的话,将这一件事情写了进去,那真成了千古的大笑话了。 我两手握拳,一连倒退了几步,心中暗道:“你大爷不开花的,可别过来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啊,我是拥有双重命格千古难寻的第一人,如果你将我吃了,你就犯下了弥天大罪,后世之人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可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一套,对那什么狗屁沙漠火蟒根本不起作用,它已经直竖起前半身,蓄势待发了。 哇靠,我这是送死的节奏呀! 我突然想起封灵镜内的黄金符,泥马,信不信我用五雷符轰你一个粉身碎骨啊! 刚要伸手去取黄金符,不料苏三娘好像看破我的动机似的,她一伸手将我按住了,轻声呵斥道:“臭小子,你想找死啊!”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莫名其妙地问苏三娘。 苏三娘道:“这罗刹城是地球上最具有灵性的地方,任何符在这里都不起效果,即使盖老爷子送给你的那一张面值一个亿的保命符,到了这里也不是废纸一张。这沙漠火蟒显然在这里已经修炼了近千里,道行很深,到时你不但治服不了它,反而激起它的凶性,连累我们两人都会被它给吞了!” 我如坠入冰窑之中了,怎么会这样?收藏在我封灵镜里的那些黄金符,到这里全变成废纸了? 苏三娘的确说的没错,在我的手接触到封灵镜里的那些纸符时,我已经感觉那些纸符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气。 到了这时,我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突然,我突然感觉出苏三娘的话有问题,什么激起沙漠火蟒的凶性,连累我们两人都被它吞了? 我两眼逼视着苏三娘,怒声问:“苏三娘,你最后两句话是神马意思?” 苏三娘嬉皮笑脸地对我道:“徒儿,你看为师我还年轻,长得有这么漂亮,如果要是给这蟒蛇吃了,对于这天底下的男人们来说,岂不是一大憾事?因而我想,弟子你就喂了那大蟒蛇吧,你这双重命格之身,对于这正在修炼的大蟒蛇是求之不得的,说不定它一高兴,就会放过为师了!” 我真想不到在这天底下,还有苏三娘这么无耻的人——她至少比我要无耻好几百倍啊! 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冲我这个十八岁的人说,自己还比我年轻! 听到她这一番说辞,我都快要吐了! 不行,我不能听她这么摆布,道:“苏三娘,你死了不要紧,可我不行,我还得要救叶轻寒呢,我可是身负天下大任啊……” “嘿嘿,阴阳,你还真会牛啊,就凭你这点小能耐,能救得了叶轻寒?估计如果不是别人多次帮你,在半路上你就给赤霞仙子的人整死了吧?”妈蛋,苏三娘的一番话,顿时将我说得哑口无言。 哪知道这苏三娘还说上劲儿来了,继续喋喋不休地冲着我冷嘲热讽地道:“阴阳,你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丛林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像你这种废物本来死了就不值得可惜的,现在人我们两人,自然是轮到你喂大蟒蛇了,是不是?” 她这话刚说完,嘭地一下子,出其不意就冲我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我整个人被她踹飞了起来,向那条大蟒蛇飞了过去。 泥马——我槽泥马的个苏三娘,有你这么爆菊花的么?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破口大骂,连什么粗口都用上了。 可骂归骂,但我始终控制不了自己就像出膛的炮弹一样的飞行速度…… 呼——呼…… 那条沙漠火蟒正要向我们扑了过来,眼见有美食送到嘴里来了,它一个腾空,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我吸进了它的肚子里。 不亏是沙漠火蟒,我刚一进入这大蟒蛇的腹内,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那种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心里怒火万丈,泥马的苏三娘,从此我将与你不共戴天,以后我将让你永世不得安生,我会化作厉鬼半夜里潜进你的房间里,将你煎了,然后再将你生吞活吃了…… 心内的恶火,与大蟒蛇腹内火一样的热度,内外夹击,我能听到自己浑身的骨骨节节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大脑一阵清醒,又是一阵糊涂……我想自己很快就会死了,在这蟒蛇的肚子里,我还能活得成吗? 这当口,我想起在封灵镜里,还藏了一把凶刀,我想抽出凶刀,从蟒蛇的腹部给自己杀出一条生路来。 可是,我整个身子被蟒蛇的胃壁给不停地挤压着,根本就腾不开手来取封灵镜里的凶刀。特别是在蟒蛇的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许多黑色的虫蚁,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尤其是在我的脸上不停的爬动,似乎是在咬我,但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全身痒得难受。 我身上的那只阴猊兽也丝毫没有动静,估计它也被挤压住了,在我的身上飞不出来…… 还有,这蛇腹内一股难闻的怪味儿,有几次差一点将我薰晕死过去。 ——完了,这一下子真的玩完了! 这个苏三娘外表长得一脸小清新,娇萌可爱到让任何男人见到了,都想抱抱她,可是,谁也想不到她的心肠是竟是如此的歹毒啊! 卧槽你马马的苏三娘,亏你还是老子的师父,为了自保,居然将我一脚给踹到了蟒蛇的肚子里,泥马的…… 在这条蟒蛇的腹部内,四周一片黑暗,好在我体内拥有着通明隐身珠,对周围的一切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我发现在这蟒蛇胃壁的某处,竟然有一颗硕大的圆珠,周体晶莹通亮,这是神马东西? 而这当口,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那颗珠子移动,到了那颗珠子旁边时,居然发现那珠内竟然盘膝坐着一个人。 那人就像一个修炼的和尚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盘腿坐在那里。 在我接近那人时,那人突然睁开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我,脸上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待我看清那人面貌五官时,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那人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特么的,不会在这蟒蛇腹内的珠子里,也藏了一个尸生人,衍生出我的模样吧? “你是谁?”我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那人冲我又是一笑,道:“我是沙漠火蟒,刚刚修炼至巅峰状态,即将要化成人形,想不到你来了;现在只要等你在我腹内一死,我就可以彻底地摆脱掉蛇身,不仅可以变成你的模样,还能独占你的双重命格!” ... 170、冲天一怒为红颜 狂晕,我总算明白了,我所看到的那颗明珠,原来是这沙漠火蟒刚刚修炼成的蛇丹珠。 这条蟒蛇腹内丹珠中所出现的我,正是它要化成的人形。我好像听谁说过,凡是草木昆虫修炼成精时,最期望的就是幻化成人。 在那些精怪的心目中,只有变化成人类,才可以凭借自己的能量,纵横世间,享受红尘中的荣华宝贵。在这世上,人为万物之雄,没有比做人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草木昆虫在修炼达到巅峰状态时,在幻化之前,必需要找到一个人做为自己的寄生体,这才能真正的变成人类。 这如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当初由石头中跳出来的不过是修炼成精的一个怪物,后来从山下滚下来,撞到一只猴子的身上,他也就成了猴大王了。 了解到这些,我心里又不免怒火中烧,老子甚至怀疑那个苏三娘是不是和这蟒蛇达成了某种契约,有意将我送给这条修炼成精的大蟒蛇做寄生体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呀,那苏三娘是修炼妖术的,她完全可以利用通灵术,和这蛇精交流的。 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还在一条大蟒蛇的腹内呢,哥们也只能赔着笑脸向蛇精说好话了。 “呃,蛇精大人,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建议?”我低声下气地向那蛇丹珠中的人说道。 蛇丹珠中人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有什么建议,且说来听听!” 我尽量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什么……你不是要幻化成人么,最好不要用我做什么寄生体。你想啊,我长得多难看有多猥琐啊,一副瘦不啦叽的骨架,皮肤又黑得像打铁似的,歪瓜裂枣,姥姥不疼,奶奶不爱,女人见了我都得绕着道儿走,你要是幻化成我这小模样,这岂不太让你受委屈了?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能找一个美女做寄生体,就像外面的那个苏三娘,那可是不二人选,真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啊。只要你幻化成美女后,在这个世界上你想要什么得不到?你看看那些美女明星,还有靠下半身写作的美女作家,还有那个什么凤姐……” 泥马的,为了能让这蛇精放过我,我都将自己都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话说回来,我和蛇精说这些干什么啊,这条一直缩在这地下罗刹城有上千年的大蟒蛇,它懂得什么叫美女明星,凤姐是谁啊…… 哪知我正舌绽莲花,说得唾沫四溅的时候,蛇精一下子不耐烦地将我的话打断了。 “嘿嘿,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在你出现这地下城里时,本蛇精就注意上你身上所拥有的双重命格了……对了,我如果变化成你后,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我就可以任意玩了,那个白梦灵死红妆,呃,特别是那个晨晨,很可爱,到时我就天天睡她……”那蛇精洋洋得意地道。 特么的,它要天天睡我的晨晨? 一股恶火突然又在我的胸中燃起,滔天的怒意像翻天的大浪一样袭击着我的大脑,激发得我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像刺猬身上的毛刺根根竖立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有我在,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来欺负晨晨! 谁敢惹我的晨晨,我将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冲天一怒为红颜,为了我的晨晨,我绝对不能死,不能容许这个蛇精欺负我的晨晨! “你去死吧!”我一声怒吼,那一刻,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浑身能动了。 我一拳挥出,呼地一声,拳头正击中那颗蛇丹珠上。 噗! 那只蛇丹珠竟然在我一击之下,碎了。 在蛇丹珠碎裂的同时,那个珠中人也消失了,这时,我感觉那碎裂的蛇丹珠,竟化作一道绿光,由我的那只拳头传到我的胳膊,直至全身。 我的整个身子像是被一道清凉的泉水浸泡了一遍似的,四肢百骸轻松无比,那种说不出的舒服劲,让我的身体形同再造一般。 估计我这一拳打击太猛,那条巨蟒疼得上蹿下跳,不停地甩打着它的腹部,我在里面被颠得七荤八素,忍无再忍,哇地一下子,将肚子里残剩物,全都给呕吐了出来。 泥马,这条大蟒蛇是不是想将我折腾死在它的肚子里啊? 嗵嗵嗵…… 我又是一连数拳,一拳比一拳凶猛,狠狠地打了出去。 喀嚓……震耳欲聋的骨骼断裂声,像放爆竹似的,不绝于耳。 想必这条巨蟒身上的骨骼已经给我摧毁了。 突然间,我听得从身边传来一阵像滚开水冒泡的声音,一股无形的大力,似乎要将我推到某一处去。 我整个人像在滚筒洗衣机里一样,不停地旋转,嘭!随着一阵巨响,我如同一发炮弹激射而出,随即又是嘭的一声响,我的头部像撞在某个物体上,一阵头晕眼花,差一点儿让我昏厥了过去。 一阵奇臭无比的气味在我周围弥散开来…… 我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从蟒蛇的腹内出来了。 我也总算大开了眼界,原来蛇也会放屁的,是它一个臭屁,将我从它的腹内给放了出来。 我摇摇晃晃地刚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那一条大蟒蛇已经折回粗大的身子,冲着我摆了摆脑袋,它的全身骨头开始发出爆豆子一样的声音,身上的肉开始虬结,变得更加粗壮,十几米的身体,突然间爆涨到二十多米长。 它嘶吼了一声,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向我凶猛地扑了过来。 轰隆! 蟒蛇的尾部轻轻一摆,居然将附近有一丈多高的墙壁给甩坍塌了下来。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哇靠,难道它又想第二次将我吞进它的肚子里么? 眼看得它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要将我吸进它腹中时,我急忙身子往旁边一闪,避无可避,挥起拳头,就向它的头部狠狠打了过去。 当时我就想,自己这一拳挥出,无疑是以卵击石,我哪是这条巨蟒的对手。 哪知道,我这一拳挥后,势大力沉,只听得喀嚓一声,像是晴天爆了一个霹雳,那条几百公斤重的巨蟒,居然被击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一连翻了几个身子,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大蟒蛇落在地上时,竟然将地面砸出一道深深的坑,激起沙尘数丈。 整个地面为之抖了数下。 蟒蛇的头部,竟被一拳砸得稀烂! 我竟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卧了个槽,想不到我这一拳头竟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有多牛逼啊!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巨蟒,我顿时傻眼儿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条巨蟒头顶上的火焰也消失了。 我甚至怀疑,刚才那一拳是不是我打出去的。 “好,好啊,臭小子,你真是太牛叉了啊!”随着一阵清脆的鼓掌声,苏三娘从一堵墙壁后,转了出来…… ... 171、苏三娘的修妖术 当我看到苏三娘时,不由得警惕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如果不是这臭娘们,我怎么会落到蛇精的腹中?如果不是我冲天一怒为晨晨,侥幸脱身,估计就死在蛇腹里了。 “你还想干什么?”我又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思考着要不要在她的脑袋上,挥出一拳。 可这苏三娘丝毫并不在意我满脸的怒色,像个小妖精似的扭着柔软的腰枝,向我款款而来。 她满脸喜悦地道:“阴阳,你好棒啊,修炼千里的沙漠火蟒的蛇丹珠,与你融为一体后,你的体能果然如同再造一般,力大无穷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听这苏三娘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她有意安排我进入蛇腹,进行一次体能再造的? 提起体能再造,我真够窝火的了,我这一副小身子骨,不知被多少人“再造”过多少次了,可一点用处也没有,还多次差一点儿将小命给送了…… 泥马的,别跟我再提什么体能再造了!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眼前这条巨蟒的确是被我刚才一拳给砸死的呀! 刚才我那拳打巨蟒的画面,如果要是被摄像机拍下来,上传到南江市的网站上,那一定会惹得全城的美女们为我发疯颠狂了……爽,特么的,那是多么的爽啊,不用说,大家肯定会送给我一个响响的绰号:史上最帅男神! 嘿嘿,估计这视频如果让白凡、罗钢那两个家伙看到了,一定会对我羡慕嫉妒恨,气得要头撞南墙的吧? ……咳咳咳,我承认自己是多想了,这里到哪里去找摄像机啊! “苏三娘,你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苏三娘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是略带几分戒备的心理问道。 苏三娘咯地一声娇笑起来,她翻着一对娇媚欲滴的美眸,就像欣赏一件自己打造的完美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着我:“不错,真的不错,妈蛋,盖老爷子能配做你什么师父,也只有我才合格啊!” 说着,她就冲我动手动脚的,在我的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点着头不住地赞叹:“很好,小子,你让为师越来越喜欢了!” 听着苏三娘的那娇嗲肉麻的话,我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的了。 按苏三娘所说,在盖老爷子让我出门寻吃的东西的时候,她通过通灵术一双修妖的眼睛,就发现了那条即将修炼成精的巨蟒。 对于这条沙漠火蟒的发现,苏三娘心中真是又惊又喜。她能看得出来,这条巨蟒应该是这世界唯一幸存的了,其价值无可估量;特别是这巨蟒即将修炼成精,谁要是夺得它体内的蛇丹珠,那体能的升值,可用逆天来形容了。 可谁有本事能进入这蛇精的体内呢? 即使是苏三娘是修妖的,也未必能进这蛇腹中能活着出来。于是,她便想到了我。 我的特殊的体质和双重命格,应该是可以是能从蛇腹里出来的。 所谓沙漠火蟒,不仅它头顶可以冒出火焰,其腹内更如火炉,一般人被这种巨蟒吞进腹内,不消片刻,就会被烤成人肉干,然后再经过胃部力量的切割,还会分成大小不等的肉块,什么人肉丸子、人肉排骨、人肉炖汤……反正这沙漠火蟒的胃部功能太过奇葩了,它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创造成适合它品尝的各种美味佳肴来,可以说,它的胃功能,就是一部美味创造机。 苏三娘考虑我特殊的体格,而且我的内火正好能与这蛇腹内的“火”能够相融抵消,能够避免被它的胃功能分割成美食,因此故意使计激怒我,趁我不备,将我踹到了这巨蟒的嘴边。 就在我被巨蟒吞进腹内备受煎熬时,苏三娘又用她的妖术中的意念,穿越到蛇腹的丹珠之中,虚幻成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又用激将法,让我在怒极之时,一拳击碎了蛇丹珠,从而使这条沙漠修炼近千年的蛇丹珠的能量,被我吸收到了身上…… 待苏三娘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我这才知道自己对她完全误会了。又想及在蛇腹内,我和那蛇丹珠中人的一番对话,泥马,我的一张老脸又不知往哪儿放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是和苏三娘对的话,卧槽…… 苏三娘此刻好像察觉出我心思似的,菀尔一笑道:“小子,你说我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可是真心话?” “啊,那个什么,三娘,这条大蟒我们怎么处理啊?”我急忙掉过脸,顾左右而言他道。 苏三娘见我故意转意话题,不满地冷哼了一声道:“这好用问么,盖老爷子让我们出来寻找吃的,这大蟒就是最好的美食啊!” 说着,她掉转身子直接往回走去。 没办法,我只得一人扛起那几百公斤的巨蟒跟在她的后面。 老实说,我还真不得不感谢苏三娘的成全,使我拥有这么牛逼的力量,肩上扛着这巨蟒,我就跟扛了一根灯草似的,丝毫也不觉得吃力。 这如果是一般的人,肯定会被压成渣了。 可还没走一段路,突然从那些断墙残壁的杂草中,呼呼呼地游出来成千上万条大小不一的蛇来,它们将我团团给包围住了。 那些蛇五颜六色的,红的像火,黑的像炭,绿的像竹叶,白的像粉条……大的蛇有三尺多长,小的不过两寸多,它们都高昂着三角小脑袋,不使地冲着我吐着火红的信子。 更的一些蛇缠绕到的脚下,还有的直接顺着我的身体往上游动,爬到了我的脖子上,那火红的信子不使的在我的脸上乱舔。 小时候,我在老家后面的乱葬岗不知道遇到过多少蛇,可以说,那些什么蛇啊老鼠的,都成了我的朋友;可时,我曾见过如此众多的蛇啊。 而且我一眼能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剧毒之蛇。 这也罢了,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什么老鼠、蝙蝠,还有一些我根本没见过和小怪物等,呼啦啦的铺天盖地围拢了过来。 我能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冲着我来的。 那些老鼠一只只的像人一样的站立着,围绕着我活蹦乱跳。 至于那些黑色的蝙蝠,不乱地扑腾着翅膀,激起一阵阵旋风,黑压压一片在我的头顶上盘旋着…… 这……到底是出了神马状况? 我由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面,饶是我力量强大,如果这是毒蛇、老鼠和蝙蝠等什么怪异的东西,一齐向我发动袭击的话,恐怕也绝对超不过三个呼吸间,我就有可能被它们谑成渣了。 其实,我不是没有对付它们的利器,要是往常,只要我从封灵镜中取出火龙符、五雷乾坤符什么的,分分钟就能灭了它们。问题是,在这地下罗刹城里,我的那些符就像废纸似的,发挥不了它们的威力。 噗嗵一下,那条被我扛在身上的巨蟒,从我的肩膀上滑落到了地上…… ... 172、孤雁飞 看到那种场面,我吓得两腿都打颤儿了,扛在肩膀上的那条沙漠火蟒,也滑落在了地上。 像这种诡异的场面,如果让你遇到了,能不害怕吗? 那些五彩斑斓的毒蛇,爬满了我的一身,我整个人好像成了毒蛇的聚集地,我想我只要反抗一下,估计都不够它们下嘴的。 “三娘,不,师父,快来救我!”我冲着远处的苏三娘叫喊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生长在罗刹地的东西,都是极具灵性的,苏三娘是修炼妖术的,自然能控制它们的。 苏三娘回过头来,望到我这边诡异的一幕情景,她居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笑得就像一朵花儿似的,在风中摇曳。 笑你妹啊,我都快吓死了,她还有心思笑。 她缓步向我这边走来,只是刚走一截路,就停住了。 苏三娘笑望着我道:“臭小子,果然长了能耐,立竿见影啊,竟将这些东西都给吸引过来了,由此足见你的魅力无比啊!” 她这话的意思,是我杀了沙漠火蟒,这才将这些东西给招引过来了? 看来这些东西平时我沙漠火蟒关系一定相处得不错,它们赶过来,是不是替它报仇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特么的,哥们可就惨了。 谁知道在这地下罗刹城里,还有一些古怪凶厉的动物,到时每走一段路,都要被它们给包围住袭击,我还能经得住几婆折腾? 我急切地向苏三娘求援道:“师父,快想办法替我将这些东西驱走吧!” “笨蛋啊你阴阳!” 苏三娘笑道:“沙漠火蟒是这罗刹地动物昆虫中的灵王,现在你将它给杀死了,身上又拥有了它特殊的灵性,你现在就是它们心目中的偶像了。依我看,它们这么崇拜你,你不如从中选几个母的,收下来做你情人好了!” 妈蛋,这个臭女人怎么尽喜欢拿我开玩笑?我气得快要吐血了。 那苏三娘眼见得我脸色都变了,再没继续和我开玩笑了,不过,她说,这些看上去很邪恶的东西,真的是来向我朝拜的。 此时此刻,沙漠火蟒死了,它们就将我视在它们的主宰了。 不过,要想让它们散去,我必需得向它们表示点什么才行的。 依苏三娘的意思,我只要向它们表示几个亲热的举动就可以了。 在听了苏三娘的话后,我的嘴一下子就张成了一个‘o’形,麻痹的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让我跟这些东西做一些亲热的举动? 怎么样才是亲热的举动呢? 我冲着那些蛇、蝙蝠和老鼠什么的,堆着一脸的笑,一连作了几个揖,可它们根本看不懂我在做什么,那些蛇依然亲密无间地缠在我的身上,无数的老鼠还是紧紧地围在我的身边,黑压压的蝙蝠如同乌云盖顶似的,一直在我的头顶上盘旋个不停,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然后我又趴下身子,在地上学着老鼠的动作跳了几跳;又模仿蛇在地上游走的模样,扭动着身子……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折腾得满头大汗,已近黔驴技穷了……这可怎么办?偏偏苏三娘又说一定要让我自己想出办法来,这才能显现出我的诚意,它们才会离开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笨,想不出好办法来了,无奈中,只得向这些邪物吧唧吧唧地献了几个飞吻。 呃,当我飞吻刚刚献出后,我突然发现那些蛇滑溜一下子离开了我的身体,还有老鼠蝙蝠什么的,一齐伏在了地上,竟向我做出了几个叩头的动作,还没有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它们突然便像潮水一般地退去了。 也只一眨眼的工夫,那些蛇、蝙蝠和老鼠什么的,连影子都不见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原来这些东西喜欢我的吻? 泥马的,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飞吻有居然还那么大的魔力! 擦,我真是虚惊一场了。 想想我这么一会儿工夫,一晃身形,就成了这些邪物的什么灵王,心里竟然是满满的成就感,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小激动。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一个“王”啊! 当我将那条巨蟒扛回到屋里时,一下子竟然屋里的人全都惊傻了眼儿。 不惊傻才怪了,这几百公斤的巨蟒,竟被我像扛灯草似的,给扛回来了,难道你不感觉很震惊? 力拨山兮气盖世,这是何等的豪壮啊! 盖老爷子围着那条巨蟒一连转了三圈,惊道:“哇靠,这是沙漠火蟒啊,不会吧,谁有那么的能耐能将它给杀死了?”也难怪盖老爷子要质疑了,能杀了沙漠火蟒这种修炼了上千年的蛇精,这种能力根本就不是人该有的啊。 “是我杀的!”这当口,我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 在这一行人中,我的形像已经跌至地平线,现在我有这么好的一个装的机会,当然绝对不会放过了。 再说,能将这几百公斤重的巨蟒,像扛灯草一样的扛了回来,在这些人中有谁能做得到? 盖老爷子好像完全忽视了刚才我是如何将这巨蟒扛回来的情景,他如同不认识我似的,瞪着一对眼珠子上下打量着我,在他的眼里,像我这种怂货,怎么有可能杀得了沙漠火蟒呢? 当然,我也不好意思独占其功,不管怎么说,没有苏三娘的帮助,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又道:“这还得亏了母师父的协助!” 在进入戈壁滩前,一下子跳出来两个要收我为徒弟的师父,私下里,我管盖老爷子叫公师父,另管苏三娘叫母师父,一公一母嘛,想不到此时我一时忘乎所以,竟直接叫了出来。 好在苏三娘这个外表看上去像个萌丫头的女人,也没计较我对她的称呼,当她看到盖老爷子向她投来疑问的目光时,于是,她便将我们所遇到沙漠火蟒的整个经过,说了出来。 哪知盖老爷子听了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喜悦,只是默默地噗了一下头,半晌才道:“今晚大家好好吃饱肚子,就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继续寻找叶轻寒的下落!”说完,然后他就坐到一边的角落里,独自去抽烟了。 看到他好像满腹心思的模样,我好生奇怪,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我的阴猊兽灭了灯蕊人后,我就发现这个老家伙就有一点怪怪的,但到底怪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上来。 那几个武警身上除了佩带了枪枝外,也带了刀,当即大家开始对那条巨蟒剥皮切肉,按苏三娘的话说,这种蛇最适合烤着吃,不仅肉质鲜美,而且普通的人吃了这种蟒蛇肉,对体格及其能量,都有质的提升。 听说有这么大的好处,几个武警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出他们对我也好像另眼相看了。 大家升起几堆火,烤起了蟒蛇肉,还别说,这屋内很快就弥漫起特别诱人的香味,绝对使人闻了馋涎欲滴。 估计由生以来,大家都没有闻过这么好的味道。狗蛋那个家伙流出来的口水,将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晨晨和死红妆虽然不需要吃什么实质性东西的,但那一缕缕飘溢四散的蛇肉香味,竟也让她们闻得如痴如醉了。 蟒蛇肉烤好了后,大家都围在那儿如狼似虎的吞咽着,唯独盖老爷子没吃,他坐在门槛上,从身上居然抽出了一枝竹笛,在那儿吹了起来。 笛声空灵悠远,婉转动听,如同一泓清泉,清新透明;又如一抹彩虹,飘渺隐秘。 吹着,吹着,那笛音却突地一变,听起来凄惨悲切,犹如一只失独的孤雁,在月夜里悲鸣…… 听到如此悲切的笛声,我差一点叶出一口老血来,这老家伙是怎么了,好像跟失恋的少男一样? 我正想趄他走过去,不料苏三娘从背后将我一把拉住了,向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去打搅盖老爷子。 “他这笛子是吹给他心上人听的,这曲子名叫‘孤雁飞’!”苏三娘低声和我说道。 ... 173、九公主 孤雁飞,好凄凉的曲名啊。 呃,这老家伙所吹的笛声,是给他心上人听的? 我是好奇心特别强的人,心里感觉好生怪异,这里可是远离北京的地下罗刹城啊,他在这里吹笛子,他的心上人能听得到吗? 在我的想像中,盖老情子的心上人肯定在北京,我想不到的是,这老家伙原来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啊,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少来夫妻老来伴,盖老爷子有自己的心上人,自然也应该是正常的。 以盖老爷子一个乞丐的身份,他的心上人不会也是一个乞丐婆吧? 我一时间好奇心爆棚,问苏三娘道:“盖老爷子的心上人是谁?” 苏三娘翻了我一个白眼,语气变得有一点怪怪地道:“这不是你小屁孩子要问的事!” “我为什么不能问啊,作为他的一个弟子,我理应关心他一下嘛!”我满脸不爽地道。 苏三娘还是给了我一个白眼,却没再理我。 她默默转过身去,也像也有了一肚子心思似的,坐在了一个角落里,抱着双膝,将头埋在两腿间。 这两个人都怎么了? 好啦,这原本是我管不了的事,就不要去操那份心好了。 各人吃饱后,又忙着将那条巨蟒给肢解了,烤熟了作为备用干粮。我的封灵镜的储物空间在广大了,几百公斤的蛇肉放进去,也只能填一个小角落。 晨晨一夜都没有闲着,忙着用在蛇身上抽着的筋,用蛇皮给我和死红妆各终身制了一套衣服。 说起来,晨晨真是绝顶的冰雪聪明,我不敢想像在她生前,是不是搞服装设计的,她给我和死红妆所缝制的衣服,就像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实在是太漂亮了啊。 盖老爷子送给我的那一套破烂衣服,已经被我从蛇腹里钻出后弄得更是破烂不堪了,穿在身上,真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了。 加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蛇腹的粘液,说不出的腥臭。 还好,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巨蟒腹里一个臭屁放出来的,也算是逆天的,还给他们送来这么好吃的蟒蛇肉,故此倒也没有哪一个嫌弃我身上的腥臭味,躲得远远的。 换上晨晨给我缝制的蟒蛇皮衣服后,我感觉到身上有一种淡爽的凉意,全身都显得轻松,看来这灵王蛇皮,绝非人间可寻得的无价之宝啊。 更为奇妙的是,这沙漠火蟒皮剥下来后,就显现出红色,制成衣服穿在身上时,居然还能根据人的心情好坏,改变各种色彩。 晨晨给死红妆所缝的是一件连衣裙,她让她穿在身上后道,这种灵蟒皮所制作的衣服是能起到固魂作用的,穿得时间长了,还能使魂魄之身像正常人一样,滋生出肌肉来。 听了晨晨的话后,我心中一热,这傻丫头,心里总考虑着别人,既然这皮制衣服有这么大的好处,她怎么不给自己缝制一件呢? 晨晨苦笑着告诉我,她三魂七魄天生少一命魄,是不能穿这种皮制衣服的,否则,我即使赐予她再多的暖阳,也保不住她的性命了。 总之,这种具有特殊灵性的皮制衣服,对她的命魂伤害很大。 接着,晨晨又有剩余的蟒蛇皮,给白梦灵和那五个刑警,每人制作了一条裤带,说系上这种裤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防邪物侵身。 我的晨晨心细如发,她在任何时候,总是首先想着别人,这让我真是心怜不已,在这个年头里,像这样善良的姑娘已经很难找到了。 物以稀为贵啊,像晨晨这种女子,我当然要好好珍惜,暗想,等将叶家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一定要专心好好的疼爱她。 我看死红妆对晨晨也非常的不错,估计我无论和晨晨怎么相处,她都不会吃醋的。最明显的例子是,每晚晨晨依偎在我怀里睡觉时,死红妆都显得非常的自然,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这死红妆的醋心特别重,而她对晨晨竟是如此之好,前世里她们会不会真的是亲姐妹啊! 临快天亮时,我这才眯了一会儿眼睛。 这地底下的罗刹城,和地面上的世界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白天黑夜都显得很明显,唯一在这里看不到太阳和月亮。 早晨,大家又吃了一些蟒蛇肉,然后动身,继续我们的历险。 老实说,在这罗刹城里,我们一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方向感,完全就像盲人摸象似的,瞎转悠。按盖老爷子的意思,只要我们将这罗刹城的大小角落摸遍了,总能找到赤霞仙子的藏身之处。 不过,虽然赤霞仙子在这罗刹城里所设计的结界,被盖老爷子闯进红莲罗刹镜中给摧毁了,但这儿毕竟是赤霞仙子的地盘,再加上她逆天的法力,天知道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呢! 可以这么说,我们每往前走一步,就很有可能一脚就踏进了死亡的陷阱。 毕竟我们在明处,赤霞仙子在暗处,我们的一举一动,她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不知怎么的,盖老爷子像是被狗草了一般,总是蔫头搭脑的,看上去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提不起一丝儿的精神气。 他到底是怎么了,不会因为想心上人想出病来了吧,这才离开北京几大天啊,就弄得六神无主的。 好歹我也是老家伙的弟子,于是凑上前去,显得很关心的样子,让他有什么心结,可向我打开。谁料我话刚出口,他又是一脸鄙视的样子,横眉冷目地看了我一下,一副一百二十四个不耐烦的样子,冲我挥了挥手道:“小屁孩子懂什么,滚一边去!” 卧了个槽,好心被他当成驴肺了。 走了不远,我们一行人被一堵围墙挡住了去路。 与那些黄土所垒的墙不同,这是一道石墙。外表的石灰墙体已经大部分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色,全部是用巨大的长形石条垒砌而成的。 最完整的部分足有十米高,简直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 我们绕着那道墙走进里面,发现到处高低不同的石墙,交叠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就像当初有人故意在设计了一个什么阵法似的。 盖老爷子突然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那些墙体,眼神中竟透露出一丝激动、兴奋,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他用手捋着山羊胡须,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九曲连环,生死轮回,求生已死,欲死已生……好一个精巧的布局,除非九公主,谁能有这样的大手笔!”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懵逼了,这老家伙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所说的九公主会是谁呢? ... 174、骷髅战将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霍地一闪,暗想,难道盖老爷子口中的九公主,会不会是赤霞仙子?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这老家伙肯定和赤霞仙子的关系不一般了。 于是,我又脑补起来,昨晚盖老爷子所吹的“孤雁飞”一曲,那一定是传给赤霞仙子听的。 联想到盖老爷子在沙漠嗜血阵第一次听到赤霞仙子的声音时,他所显现的那股无法形容的激动劲儿,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难道他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寻找他心目中情人的? 妈蛋,如果赤霞仙子真是这老家伙旧情人的话,到时他还会帮我从她手里救出叶轻寒吗?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可是自古难变的定律啊,再说了,我也只是他名义上的弟子,在情人和一个徒有虚名的弟子之间,他当然不会站在我这一边了。 这人在利害当头的时候,说变就变的,到时老家伙为了帮赤霞仙子向我下手的话,那结局就惨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和他没有什么深交的啊。 可就在我想得心底发寒、身上冷汗直冒的当口,在我们的周围突然涌起一团团的黑雾,在那黑雾之中,显现出一具具白森森的的骷髅人来,到底有多少人数,根本数不清。 这些骷髅人都双手握着大砍刀,随着黑雾向我们逼近,他们缓缓地向我们围拢过来……嚓、嚓、嚓,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就像经过集训一样,每一脚踩在地上,都会发出透彻到骨髓的恐怖的脚步声。 “骷髅战将!”看到黑雾里的那些骷髅人,盖老爷子脸色蓦地一变,惊骇地道。 什么是骷髅战将?还没等我开口问的当口,苏三娘在一边向我解释了。 她说这些骷髅战将,都是当年罗刹城女王亚细娜手下的将士,他们生前都拥有很高的玄门法术,死后化为白骨后,虽然法术尽失,但他们的战魂一旦被唤醒,依然能保持当年的战斗力。 卧槽,这些将士在活着的时候,曾大杀四方,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今天我们如果与他们交起手来,到底鹿死谁手,那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把握了。 苏三娘又伸手一指那些差错交叠的城墙,说那的确是一种阵法,估计是后来九公主来到这里后,怕有外敌侵入,故在此设计了这道阵法。 按盖老爷子所说的什么九曲连环,生死轮回,求生已死,欲死已生……意思是指无论什么人进入到这里,只要被骷髅战将围困住,就休想能活着出去。 这个阵法看似并不复杂,但其中奥妙无穷,进来的人想活的,却只能留下自己的尸体;想要死的,说不定随时都能活着——不过,那要看设计这道阵法主人的心情好坏了…… 泥马,这么说来,我们这是自投罗网啊。 还有,从苏三娘话里的意思,她好像对九公主的一些事也了解,这九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在古时候,也只有皇室中的女儿,才能当得公主这一称呼啊。 这老家伙不会是一个公主控吧,古代的一个丫头片子,怎么会成盖老爷子的心上人了? 但这也未必哦。 我知道,这年头变态的人可多了,一些人在电视里看到古装电视剧,某个公主长得傲娇动人,风情无限,就恨不得当即穿越到到个朝代,将那公主给压倒正法了…… 在南江市就发生过一件奇闻:一个年轻人就因为看电视剧,居然喜欢上了太平公主,天天学着网络小说上的办法练穿起,从七层楼上往下跳,以为摔下来就可以穿到太平公主的身边了。没想到在他跳楼时被树技挂了一下,不但没穿越走,两腿摔断了,落下一个终身残废…… 卧了个草,盖老爷子是不是人老心不老,也因看电视走火入魔了? 我发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你能告诉我,盖老爷子所说的九公主,是不是赤霞仙子?”我挺紧张地问苏三娘道。 苏三娘却冷笑着问我道:“难道这个对你很重要吗?” 怎么一回事儿,提到九公主,这苏三娘怎么好像显得非常不高兴是的。 看她那一小清新脸绷得紧紧的,简直快要达到刀砍不进的级别了。 九公主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很重要的了,我是多么希望九公主不是什么赤霞仙子,而最好是赤霞仙子抓来的一个女奴,并且每天都要受尽赤霞仙子的折磨和凌辱——这样盖老爷了就可以和我们拧成一股劲儿,来对付共同的敌人了。 我想将自己的担心,对苏三娘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如果苏三娘和盖老爷子是一路人呢,那我不是白说了吗? 毕竟他们都是北京人,看情势他们关系也相处得挺不错,否则,盖老爷子来戈壁滩,苏三娘也不会屁颠颠的跟着来了。 而这时,黑雾越来越浓,那些骷髅人也越来越密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将地面给震得不停地晃动。那一刻,一股无形的惊悚气势铺张开去,仿佛劲风一样吹得我们这一行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紧。 几个武警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好像死亡已经临头了。 出乎我的意外,那个霸王花白梦灵始终是临危不乱,面对这一副情景,给人感觉很是英姿飒爽。 但我很快就看出来了,白梦灵那种镇静,也不过是虚张声势,我发现她的额头上,早已经是汗出如浆,上身的白衬衫都被汗水湿透了,将里面的迷人风光给泄露出大半…… 死红妆和狗蛋夫妻俩弓身曲背,各自紧握双拳,已经进入临战的状态了。 估计他们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骷髅人,或者已经了解到自己被这么多骷髅人围在法阵里,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因此,他们的神情都显得紧张。 那些骷髅人距离我们越近,周围的空气就好像被抽去了一层,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真的让人承受不了。 这当口,那些围向我们的骷髅人突然停下来了,其中一个骨架足有一丈多高的骷髅人,排众而出,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光看这骷髅人的一身骨架,就可以想像出他生前是何等威风的一个人。 想必他就是亚细娜身边的一位得力大将军。 锵锵锵…… 那个高大的骷髅人,敲击着手里的两只大砍刀,扭着脖子,一对空洞的窟窿眼扫过我们一行人,用一种古怪的声音问道:“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 盖老爷子走上前,满脸堆笑地道:“在下就是!” ... 175、众叛亲离 在那高大的骷髅人面前,我第一次发现盖老爷子说话的声音,底气显得是那样的不足。 看他那说话的神态,可以用卑躬屈膝来形容了。 不会吧,连这老家伙也被这伙骷髅人给吓住了吗? 自从在江南市那场阴亲酒散后,死红娘专门向我介绍过盖老爷了这个人,说他在北京虽然是一介不起眼的乞丐,但为人一向豪气,性格刚强,行事果敢,从不屈膝于人。 可他现在怎么变成这么一个人了? 我立即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那个高个子骷髅人在听了盖老爷子的话后,嘎嘎一阵怪笑,道:“你可想过没有,当你们闯进这九曲连环灭魂阵,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么?” “在下知道,那就是我等众人再无生还之路了!”盖老爷子的腰变得更低了,我真担心他马上要以头叩地了。 盖老爷子的话,无疑如同一枚深水炸弹,让我们一行人全都震惊住了。 连这老家伙都说出这种怂话来了,估计谁有再大的本事,此刻也都无语了。 “嘎嘎嘎……” 那个高个骷髅仰头狂笑过后,他走到了盖老爷子面前,用左手的那只刀背,在他的肩膀上敲了几下,狂傲地道:“看来你还算是一个明智的人。既然这样,我看你们也不用反抗了,就一个个引颈受死吧!” 高个子骷髅人的话,又引得周围那些骷髅一阵狂笑,还有的还张牙舞爪连蹦带跳地跟着呼应道: “对啊,正像我们呼尔哈欠大将军所言,你们快快引颈受死吧!” “将军威武,谁降与我们大将军为敌,必死无疑!” “尔待凡人,竟然胆敢擅自闯入我们的红莲罗刹宫,真是不知死活!” “嘎嘎嘎……等我们的城主所控制的血罗刹炼制成功了,我们又可以大杀四方了……” “是啊,我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 我这才知道,这个高个子骷髅人,果然是一名大将军,他的名字原来叫呼尔哈欠。 他们所说的城主,自然指的是赤霞仙子了。 盖老爷子忙不迭地冲着那个呼尔哈欠又抱拳作了一个揖,赔着笑脸道:“呼尔哈欠将军,常言道,两军相战,必有一伤,为了大家好,我想,我们能不能做笔交易!” 听了盖老爷子的话,我不由得一怔,心里不免好奇,这老家伙要和这呼尔哈赤做什么交易? 看那个呼尔哈欠吊得一逼的模样,他会理他么? 哪知那呼尔哈欠啪地一下子,将手里的那把大砍刀,插在面前的地上,双手环抱在胳膊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打量了盖老爷子一眼,傲气十足地冷哼了一声,道:“嗯,你说来我听听!” 盖老爷子却向我这边走来,将我往那个呼尔哈欠面前推搡了过去。 在我的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时,盖老爷子堆起一仍下贱的笑,冲着那个呼尔哈欠道:“呼尔哈欠将军,这位就是阴阳,在下知道你是奉你们城主之命,来找他的。只要你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可以将他奉献给你!” “老家伙,你这是要干什么?”在得知这老家伙的意图后,我连肺都快气炸了。 盖老爷子却冷声冲我道:“臭小子,在这九曲连环灭魂阵里,是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的,即使是你身上的那只小怪物,在进入这个法阵也会被困住了,你不会让那些喜欢你的女人,都为你陪葬吧?” 听了他的话,我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不会吧,这个九曲连环灭魂阵当真那么厉害,连我的阴猊兽也会被困住? 我偷偷解开裤裆,果然见一向生龙活虎的伏在我那某个部位的阴猊兽,无精打彩地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般,我暗中一连呼了它几次,却一动也不动。 糟糕,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朝身后的那些人望去,死红妆脸色苍白夹在人缝里,一言不发;晨晨看到我的目光投向了她,她慌乱地低下头去,眼睛不敢与我直视。 狗蛋夫妻俩一向对我是死忠的,而这次表情却显得相当漠然。 而白梦灵冷面寒霜,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至于那几个刑警……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我的心突然噗嗵一下,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一般,从脚底冷到全身。 难道那九曲连环阵真的那么厉害,连平时最忠于我的人,在这生死一刻,都动摇了? “这……”我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回答盖老爷子的话好。 那一刻,我心里总算明白了,盖老爷子的最终目的,不想与他心上人的手下再战,他想借此机会,将我献出去,好讨他心上人的欢心。 盖老爷子望了我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面对这种状况,我能什么可说的呢? 我面沉似水,无言以对。 接着这老不死的面向呼尔哈欠笑道:“将军,你觉得这一笔交易怎么样?” 呼尔哈欠伸手摸了摸他骷髅光头,略一沉吟道:“呃,这个交易好像不错,留下这个阴阳,你带着那些人走!” 说着,他回头冲身后的那些骷髅人道:“闪开一条道,让他们离开!” 那些骷髅人在听到呼尔哈欠的命令后,呼啦一下子,向两边一闪,就连黑雾也随着分开,中间让出一条路来。 盖老爷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冲那些人道:“想活命的,都跟我离开这里吧!”说着,他率先向那通道走去。 泥马,这就是我的师父盖老子爷子吗? 拜他为师,简直瞎了老子24k纯钛合金狗眼啊! 白梦灵和那几个武警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老大,对不起了……”狗蛋咧了咧他那血盆大口,拉着小桃红,也跟了上去。 哇靠,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好兄弟? 苏三娘和死红妆走在一起的,死红妆低着头,紧随那些人的后面。 死红妆的变化却让我大感意外,每次在我遇到危险时,她都会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按她的意思,宁可让她杀了我,也不得让我别人碰我一下的,可是,她今天是怎么了? 晨晨是落在以后面的一个,她迟迟疑疑地似乎挪不开步子,不时地转头看向我,她道:“哥……”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泪水在她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里,不停地转动。 看到她那模样,我的一颗心,像刀扎一样的难受,既然摆在面前的这个九曲连环灭魂阵,已经注定是我的死门,我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心爱的晨晨,陪着我一道送死的。 我总着晨晨挥了挥手道:“晨晨,去吧……” “哥,我不想离开你的……”晨晨哽咽着,她突然一个转身,好像要向我扑了过来。 只有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晨晨是离不开我的,我指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感情。 可就在她要扑过来时,就听盖老爷子转头大声喝道:“晨晨,不要过去!” 盖老爷子旋风般过飞奔而至,一把拉住了晨晨,将她夹在了怀里,飞步向外走去。 “盖老爷子,求求你放下我,我要和哥在一起!”晨晨蹬踢着双脚,想从盖老爷子的怀里挣脱出来。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 176、原形毕露 这还是我第一次品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我的心像被刀寸寸割裂,疼痛难忍。 这一路上走来,我们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几个人,现在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 ——现在,我被彻底地抛弃在这个死阵里了。 原本我带着人赶到这里,是来救叶轻寒的,可一转眼间,风卷云散,一切成空,我孤零零站在死阵的中间,身边没有了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亲人。 连阴猊兽也帮不了我了,泥马的,你是怎么护主的呀! 救不了叶轻寒,反而要命葬此地,从头到尾,我所做的一切,看起来真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这些成语要是加在我的身上,的确正合适啊! 那一刻,泪水从我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又有谁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呢? 听到从骷髅人群外传来晨晨的哭喊声,我悲壮地大声喊道:“盖老爷子,我阴阳绝对不会怪你离我而去的,只求你一件事,替我照顾好晨晨!” 随着盖老爷子等人的离开,骷髅人连同那一片黑色的雾,又合拢在了一起,将我紧紧地包围在了中间。 呼尔哈欠看着我嘎嘎怪笑道:“阴阳,看来跟随你来的这些人,对你都不怎么够意思啊?” 吾心凄然,冷冷一笑。 我道:“出手吧!” “为什么让我们出手?”呼尔哈欠好像很惊讶地问我。 我冷声道:“你们不是来要我的命么?” 呼尔哈欠大笑道:“阴先生,你误会了,我们是请你跟我们的城主合作,不是来要你的命!” 泥马,让我和那个赤霞仙子合作,简直是白日做梦! “如果我不答应呢?”这时,我反倒冷静下来了。 呼尔哈欠笑道:“你以为能由得了你吗?小子,既然你来了,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我草泥马滴,你给老子去死吧!”估计盖老爷子带着晨晨已经走远了,我突然猛扑上前,一拳砸在了那个呼尔欠的胸口上。 呼地一下子,呼尔哈欠的整个骷髅架子,被我砸得飞向了上空。 哎哟,卧了个槽,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由我的那只拳头上传了过来,疼得我像一只大弓虾,弯下了腰去。泥马,我那只拳头鲜血淋漓,差一点都见到骨头了。 那个呼尔哈欠的骷髅架子,难道是钢铁铸成的吗? 嘭! 呼尔哈欠从半空中摔落在了地上,生生在地上砸了一个坑,与此同时,噼哩啪啦的一阵声响,他身上的整个骨架,全散在了地上。 靠,我还以为这呼尔哈欠有多厉害呢,原来如此不堪一击,老子一拳就将他给揍散了骨架。 虽然这一拳将我手伤的不轻,但面对散在地上的白骨,我还是开心得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盖老爷子这老不死的,一点眼力都没有,什么九曲连环灭魂阵,根本就没有那么牛逼吗? 待我将这些骷髅人全给灭了……可还没容我得意一个呼吸间,散在地上的那些白骨,稀哩哗啦迅速又拼接到一起,粘成一个人形——呼尔哈欠轻轻一跃,又从地上站立起来了。 卧槽,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骷髅人的骨架还能自动粘合啊! “臭小子,你敢打我?”呼尔哈欠显然恼羞成怒了。 呼尔哈欠扔掉了手里的双刀,赤手空拳向我走了过来。他一边过来,一边用拳头朝自己胸前一顿猛砸,砰砰砰……火星四溅,金光耀眼,看上去绝对的是钢铁骷髅人啊!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而且他每一步踩在地上,地面都一晃悠,这有多大的力量啊。 如果我要是被他一拳击在胸部的话,估计可以直接洞穿到后背了。 “臭小子,来啊,再朝我这里打啊!”呼尔哈欠近乎咆哮地向我吼道。 我吓得往后连连退去,向他赔着笑脸道:“将军,对不起,刚才我那只不过是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你当真是和我开玩笑吗?”呃,听他这口气,这呼尔哈欠将军的脑子不大好使啊。 我连连点头道:“当然,我真的只是和将军开了一个玩笑!” 一边用嘴上功夫应付着这个奇葩的骷髅将军,一边我想着怎么脱身,呃,对了,我体内不是拥有通明隐身珠么? 对了,我可以隐身的啊,那样他就找不到我了。 当即我就捏了一个指诀,默念一声道:“隐身!” 随即我一晃身形,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呼尔哈欠的面前。 呼尔哈欠想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他的面前没有了,瞪着一对窟窿眼,四处乱看,吼道:“特么的,人呢?这小子跑哪了?” “将军,是不是这小子隐身了?”一个骷髅人跑到呼尔哈欠面前道。 呼尔哈欠一怔道:“啊,原来这小子还会隐身,嘎嘎嘎……” 这家伙诡异的笑声,让藏身地堵石墙后面的我,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心想,我隐身了,他笑什么毛啊?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骷髅兵,我根本无法逃离这个什么九曲连环炒魂阵,只能缩在这堵墙壁后面,等他们寻找我找到不耐烦的时候散了,我才好脱身。 可是,我发现呼尔哈欠在那个骷髅人的提醒后,竟然像猫逗老鼠似的笑了起来。笑毕,呼尔哈欠道:“好玩,真好玩,在这个九曲连环灭魂阵里,这小子居然和我玩隐身,真是太有趣了!” 说着,只见他举起双手,嘴里叽哩咕噜不知念叨一些什么咒语,随即他十指往下一扣,在我身边的那些交错叠加的城墙,突然间竖起一道道金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四处扫射。 那一刻,所有大小高低不一的城墙,全变得透明的了,而我整个人在金光中也现出了原形。 我就如同大白天在街上,冷不丁地被人扒光了衣服,光溜溜地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个呼尔哈欠伸手指着我嘎嘎大笑道:“小子,你还是在我面前原形毕露了,嘿嘿,我看你还怎么再隐身?” 嘎嘎嘎……那些围在我四周的骷髅人,同时发出轰天动地怪异的笑声。 那狂妄放肆的笑声,真是太打人脸了! 我日…… 我竟无言以对了。 可是,我总不能被困在这里任人宰割呀! 特么的,老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他们的手里。 “呼尔哈欠,老子和你拼了!” 嗖地一下子,我从封灵镜里抽出凶刀,想冲出去杀开一条血路,逃出这个骷髅人的包围圈。 可我刚往前冲,咚地一声,我的脑袋就被撞了一个大包,眼前一阵金星乱舞,七荤八素的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子,好不容易才刹住了脚。 没想道,那一道道金光,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将我困在了九曲连环灭魂阵里,根本就移动不了半步…… ... 177、化身灵王的效应 难怪盖老爷子在一见到这九曲连环灭魂阵时,就脸色大变,竟不惜出卖我,而要带着人逃离这儿呢。 真想不到这赤霞仙子是如何设计出一道法阵的。 想想真是不甘心啊,难道我真的要落在她的手里了么? 我被成千上万只没有眼珠子的空洞的窟窿盯着,要说心里不发毛肯定是假的;眼前突然出现的金光,又让多了一份胆寒。 “去泥马的!”怒火烧脑的我也顾不得想太多了,挥起手中的凶刀就朝挡在面前的那一道道金光砍了过去。 当的一声,凶刀砍在金光上竟发出一声脆响,我被震得虎口发麻,胸口一堵,一连倒退几步,噗嗵,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只感觉喉咙口一阵腥甜,哇地一下子吐出一口黑血来。 一阵虚汗,几乎沁透了我的全身…… “蠢货,早告诉你了,来到这里就别想走了,九曲连环灭魂阵的莲花芒,岂是你的一把小小的刀可破的!”呼尔哈欠看我狼狈的模样,又是嘎嘎大笑。 在这个城下罗刹城里,万物皆有它特殊的灵性,事后我这才知道,这金光竟然是赤霞仙子根据红莲湖的莲花魂魄炼制出来的莲花芒,它本身并不具有钢性,但在凶刀利器面前,它又变得坚不可摧。你弱它强,你强,它更强。 在呼尔哈欠点破这是莲花芒时,我这才感觉周围飘浮着一阵淡淡的荷花香味。 无法想像赤霞仙子是怎样的一个奇葩女子,居然能利用莲花的魂魄,炼制着如此逆天的阵芒。 虽然有幸遇到赤霞仙子两次,但是总未能见到她的面。 我很好奇地想,赤霞仙子的声音娇丽如仙,婉转动人,她的相貌是不是也像自己的声音一样,是一个仙子一样的人呢? 泥马,我也是醉了,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想着这些……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时,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子微晃,那种极度的虚弱感,就像大病袭身的感觉。 可惜,现在身上唯一的一只阴猊兽也不能帮我,我还能怎么办啊? 我正依在一堵墙壁上,微微地喘着气,突然,发现脚底下游过来无数的五彩斑斓、大小不一的蛇,还有数不清的老鼠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它们从各个墙角落里、杂草中钻了出来,陆续向我聚集而来……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发愣的当口,其中一条足有三米多长的白蛇,竟高昂着头,口吐人言对我道:“灵王,我们是来帮你脱围的!” 呃,什么,它叫我灵王? 我什么时候变成灵王了? 蓦地,我想起自己从沙漠火蟒腹中脱身的事……对呀,现在那颗蛇丹珠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苏三娘不是说,我已经成为这地下罗刹城蛇鼠蚁虫什么动物的主宰了。 面前这条白蛇居然能口吐人言,由此可见也是一条修炼多年的蛇精了。 既然它说来帮我脱困的,肯定自有脱困之计,我不由得中大喜,正要向它讨教,如何帮我离开这九曲连环灭魂阵时,就见那个呼尔哈欠冲我大声道:“臭小子,现在可知道莲花芒的厉害了?” 有着这些蛇鼠蚁虫什么的围在身边,我一时间信心十足,大声笑着反击道:“蠢货,一个小小的九曲连环灭魂阵,你当真以为能困得住我么?告诉你,刚才我只不过是逗你玩的!” “什么,将军,这小子说他是逗你玩的?”一个骷髅人忿忿不平地向那个呼尔哈欠道。 另一个骷髅人道:“将军,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立即抓了他去见城主!” 呼尔哈欠气得一连打了多个哈欠——我这才知道,这个将军一旦愤怒时,最喜欢打哈欠了! “哈欠,哈欠……臭小子,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说逗本将军玩的,特么的,你太伤我自尊了!”呼尔哈欠气得哇哇怪叫。 他转身总那些骷髅人命令道:“你们给我进去,将这小子抓了!” 从中闪出几个骷髅人,手里抖着粗大的铁锁链,呛啷作响,迈步走进莲花芒,向我逼了过来…… 卧了个槽,我几知道那几个骷髅手里所拿的不是普通的铁锁链,而是穿骨封魂链,被这种铁链一旦锁上身,我的魂魄即被镇住,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会没有的,只能听凭他们折磨了。 “怎么办,他们来了?”我急得向那条白蛇清求救。 与此同时,我心里又想,这条白蛇精不会吹牛吧,它们这些蛇鼠蚁虫什么小动物,能帮我离开这个地方? 那知我话刚落音,那条白蛇居然游动着身子,如同人一样站立了起来,从它的嘴里发出一阵尖利的哨音。 它的哨音刚响,那些蛇鼠蚁虫什么的,竟然围着我又蹦又跳……泥马,它们这是在跳舞么? 可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些金色的光芒,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哇靠,我这才发现,这些蛇蚁鼠虫什么的小动物并不在跳什么舞,它们用嘴将那些金光全全吸进了肚子里了。 特么的,这也太奇葩了吧,那么逆天的莲花芒,竟在一个呼吸间,就被它们吸光了? 这些小家伙们真是太可爱了,我好想亲亲你们…… “怎么一回事儿,莲花芒怎么会消失?”这时,那个呼尔哈欠如同白日见鬼似的惊叫了起来。 那几个快走近我身边的骷髅人也是一怔,僵在了那儿。 那条白蛇急道:“灵王,你负责狠揍那些骷髅人,我们帮着清理战场!” 从那个呼尔哈欠身上,我已经知道这些骷髅人的厉害了,即使我将他们打散了骨架,可他们能在一个呼吸间,重新粘合成完整的身子,与我再战……与这种骷髅人决杀,我只有累死在这里的命。 泥马,你这小白蛇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让我去负责揍他们,你们却负责清理战场,这战场有什么好清理的? 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战死总比被骷髅人捉住好!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一声怒吼,扑到那几个骷髅人,挥起手中的凶刀,没头没脑的冲他们劈了过去。 哗啦一下子,几个骷髅人的骨架瞬间散了一地。 而这时,我发现那些蛇鼠蚁虫什么的一拥而上,那些蛇有尾巴卷起一根骨头就溜;老鼠们就像人一样地站着,每两只老鼠扛着一根骨头往一旁路去;至于那些蚂蚁也挺厉害的,就地啃起白骨来,那沙沙沙的声音听起来真够碜人的啊…… 那些散在一地的白骨想自动再粘合成人,根本就做不到了。 我总算明白那条蛇精所说的清理战场是什么意思了,哈哈哈……猫了个喵的,真是太给力了。 我如同怒狮一样,手中的凶刀势如破竹,一连砍倒几个骷髅人,正要往前冲,突然间,一个人如飞而,嘭地一下子,直接将我撞飞三米开外。 我刚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那人给挡在了面前…… ... 178、吞鲸之势 呼尔哈欠那对没有眼珠空洞的眼窝里,闪烁出一串串黑色的火焰,他咬牙切齿地道:“想不到你居然能唤来这罗刹城的各种灵物,破了我城主的九曲连环灭魂阵,你只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那没有皮肉的脸上,让人看不出表情,但我能感觉出他的惊诧和愤怒。 这家伙越是想知道底细,我越不愿意告诉他,急死他……嘿嘿,我揉着被摔疼了的屁股,笑道:“小小的罗刹城算什么,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灵物自然会随意听我调遣的!” 我这牛逼装得有点大,呼尔哈欠气得又是打了一连串的哈欠。 “放肆,你今天虽然脱离了九曲连环灭魂阵的控制,却不一定逃得掉我们的尸毒黑霾阵!”呼尔哈欠暴跳如雷地吼道。 我并不清楚什么叫尸毒黑霾阵,但从字面上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阵法。 现在我凭着那些蛇鼠蚁虫什么的壮着怂胆,嘿嘿冷笑道:“呼尔哈欠,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来,我等着接招儿呢!” “你……好,哈欠,哈欠——你等着……” 呼尔哈欠气得浑身骨架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这当口,呼尔哈欠掉过身子,噗!冲我放了一个很响的屁。 哇靠,这呼尔哈欠在生气时,除了打哈欠外,居然也有放屁的嗜好? 可我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劲—— 那屁竟然是有颜色的,是黑色的。 黑色的气体里,充满了一股非常难闻尸体腐烂的臭味儿。 那味儿刚一进我的鼻孔,我就一阵头晕目眩,有一种想呕吐和晕倒的感觉。 尸毒? 我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 似乎听晨晨和我说过,有一种骷髅人将自己死后所化的尸毒,隐藏在身上,年数越久,其毒性越大。 当这种尸毒被人吸到体内后,这人的五脏六肺会迅速腐烂,一直由里烂到外,不消一时三刻,就会一命而亡。 我这才明白,那一团团围绕在骨骼人身边的黑雾,原来全是他们所放的屁,也就是呼尔哈欠所说的什么尸毒黑霾阵。 这些骷髅人也太猥琐了吧,有本事明枪真刀的干,靠臭屁来害人,特么的,这算什么本事? 我捂紧着鼻子,一连倒退了几步,这当口,我竟然发现地面上的蛇鼠蚁虫的死了一大批,全是被尸毒给毒死的。 那情景看上去惨不忍睹,蛇和老鼠什么的全身腐烂,一阵阵恶臭向周围弥散开来。 那些活着的蛇鼠虫蚁什么的,害怕得正像潮水向后退去。 我一直憋着气,根本不敢有一点呼吸,怕有一丝儿毒气被我吸进肚子里。 泥马,我这么一直憋着可不行啊,那还不将自己给憋死啊。 我几乎要抓狂了…… “嗄嘎嘎……小子,你憋着吧,我等着你向我求饶呢!”呼尔哈欠并不向我动手,专门等着我憋晕过去。 那些围在我四周的骷髅人,一个个兴奋得手舞足蹈。 咻! 这次没用我召唤,阴猊兽居然从我的身上飞了出来。 当时我看到阴猊兽飞出来时,吓得我脸都变了色。 这小怪物你这时候跑出来凑什么热闹啊,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尸毒吧,你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哪知转瞬间,阴猊兽却发出一声长啸,整个身体陡然涨大了好几百倍,有大公鸡那么大,它张开嘴,丝溜一吸,四周的黑雾汇成一股浓烟似的,一个劲地往它的嘴里钻了进去。 这尸毒也是一种极阴之物,只是没有想到,阴猊兽还好这一口,连这种已达几千年之久的尸毒也敢吞吸。 我哪知道,像这种尸毒黑霾对于阴猊兽来说,竟极富营养,在它不停地吞吸着时,身上不时地有五彩光芒闪现,一次比一强烈,有时像一道道闪电,从它的身体周围爆发出来……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呼尔哈欠盯着在半空中不停飞旋着的阴猊兽,完全吓傻了,懵逼了。 这时,我浑身来了劲儿,冲着呼尔哈欠一声长啸喝道:“去死吧!” 如果不是这些骷髅人和什么牛逼的九曲连环灭魂阵,晨晨等人怎么会连开我的身边? 燃烧在我胸间的怒火,如同像推进器一般,让我就像一枚炮弹一样飞向了呼尔哈欠,嘭!我重重一拳,轰击在了他的胸口上。 拳撞上去,火花迸溅,我敢肯定,就是一块石头也裂开了。 哗啦,呼尔哈欠第二次被我轰散了骨架,白森森的骨头散在了一地上。 就在他的骨头正要重新粘合到一起时,那些退到远处的蛇鼠蚁虫什么的,又一如潮水般的漫了上来,迅速将呼尔哈欠的尸骨给覆盖住了…… 由于我的体能特殊,第一次在拳击呼尔哈欠留在拳头上的伤口,早已经复合,让我有点不敢相信的是,这次一拳挥出,用力之猛,真的可以用吞鲸之势来形容了,而我的拳头的皮肉,竟没有一点损伤,也丝毫不感觉疼痛。 难道我这是铁拳么? 我哪里知道,由于我的怒火焚心,那一刻,激发起了沙漠火蟒带给我的超级潜能,铸造了我一身钢筋铁骨,休说一个骷髅人了,便是石人立在我的面前,也管叫他粉身碎骨! 我很牛逼地冲着自己的拳头吹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酷酷地一偏脑袋,眼睛横着扫向了那些骷髅人。 虽然我看不出那些骷髅人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怯意,我这一拳就灭了他们的大将军,他们能不害怕才怪呢。 我在嘴角勾起一抹非常霸气的笑。 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我敢肯定,他们绝对能看得清楚我脸上的神色,以及我的霸气。 估计他们都在想,这小子难道是真神下凡吗,怎么如此威猛? “挡我者死!”随即我又是一声长啸,旋风般卷入骷髅人群中…… 阴猊兽在空中来回飞旋,如同饿了几个月没吃饭似的,风卷残云一般,狂吞着那尸毒黑霾之气。 散失了这些尸毒之气,那些骷髅人就如同木偶似的,几乎就丧失了战斗力,虽然还能招架几下,但总体上来说,等于做了我练习拳脚功夫的靶子。 我两拳击倒两个,一脚踹翻三个,打得真个是不亦乐乎……由生以来,我还从来没有如此爽过,特么的简直爽翻了。 那些刚被我打翻在地上的骷髅人,还没来得及翻身起来,那些蛇鼠蚁虫什么的蜂拥而上,就将他们的尸骨给卸得七零八散,并搬到什么地方做储备粮了。 就在我打得兴起时,忽听得一道清丽耳熟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城主驾到——” ... 179、诱人的条件 ——呃,城主是谁? 那自然是这地下罗刹城的赤霞仙子了。 可那一道清丽耳熟的声音,却让我震惊得浑身都打了一个颤——那可是晨晨的声音啊…… 噗嗵! 还没等我转过神儿来,那些包围在我四周的骷髅人,全跪在了地上。 “恭迎城主!”所有的骷髅人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 我仰头看去,却见空中飘浮着一朵巨大的红色莲花。莲花正中,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肤白胜雪,五官精致得让人不敢直视,一双剪水双瞳,流光四射,在她的全身,都透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仿佛她的出现,天地都为之失色。 一道圆圆的圣光,笼罩那年轻女子的全身。 她就如同一个端坐在莲花上的观音,让人一眼就感觉出她正用那无比圣洁心,正静静的注视着你,使你情不自禁地自惭形愧,无地自容。 让我最为震撼的是,晨晨和死红妆都一左一右守在那年轻女人的两边,而盖老爷子等人,表情肃穆地站立在她的身后。 怎么可能,晨晨他们不是在盖老爷子的带领下都跑了么,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这年轻女子的身边啊? “你们都退下去吧!”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年轻女子开口了,冲着那些跪在地上的骷髅轻轻一挥手。 那些骷髅人闻声后,集体隐没在空气里了。 阴猊兽没有东西可供它吞吸的了,又变化成原来的小模样,悄无声息地潜隐到了我的身上。 随着骷髅人的消失,那些蛇鼠蚁虫什么的,也跟着退去了。 在那残垣断壁到处是黄沙堆积的地上,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那年轻女人望着我微微一笑,笑靥如花,看得我不禁心魂飞荡。此时此刻,就连守在她旁边的晨晨和死红妆,都在她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她生来好像就是这天地之间的唯一花中仙子,圣洁美丽,艳压群芳,且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你就是阴阳吧?”那年轻女子望着笑问。 声音如同黄鹂鸣柳,极是动听。 我没有直接回她的话,反问道:“你是谁?” “赤霞仙子!”年轻女子笑道。 果然她就是赤霞仙子! 她终于在我面前露面了。 真是不敢想像,法力逆天传说中的赤霞仙子,长得竟然是如此年轻,美艳绝伦,就像上天派来守护在这里的莲花仙子。 古往今来的有本事的女子,哪个不是天生丽质,让男人一见就神魂颠倒,否则也没有红颜祸水这一说了。 如果要是一般的人,看到端坐在红莲花上的赤霞仙子,一定会被她那一种无形的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估计连说话都放不开。 或许我性本邪恶,也可能是沙漠火蟒所赐给我的灵王之气,我除了慑于赤霞仙子的艳丽外,对其他什么的我并不在乎。 唯一让我心痛的是,晨晨和那些人,像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眼观鼻、鼻观心地默地守立在赤霞仙子的身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们都怎么了啊? 特别是晨晨,哥就在她的面前,她为什么不肯看我一眼呢? 我顾不上和那个赤霞仙子多话了,向晨晨喊道:“晨晨——” 可是,晨晨在听了我的声音后,她只静静地看了我一下,道:“仙子面前,少要多话,你只听仙子的吩咐好了!” 什么,这就是晨晨回复给我的话? 我彻底的傻眼儿了。 “晨晨,为什么会这样?”我急了。 但晨晨不再理我。 我冲着赤霞仙子怒吼道:“赤霞仙子,你对晨晨做了什么?” 赤霞仙子嫣然一笑,道:“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啊。” “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到你身边的?”我大声质问道。 赤霞仙子笑道:“他们从九曲连环灭魂阵里逃出来后,就由盖老爷子带着他们,投奔到我这了!” 卧槽,这一切原来都是盖老爷子搞的鬼? 盖老爷子是怎么找到赤霞仙子居住的地方的? ——这个老不死的,原来他为了讨好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在出卖了我后,又将晨晨他们投靠了赤霞仙子。 让我弄不懂的是,晨晨和死红妆应该不会轻易归顺赤霞仙子的呀。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是盖老爷子在她们身上施了什么法术。 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呃,不对呀,就凭盖老爷子这么一个猥琐的模样,他也能配得上清丽无双的赤霞仙子? 我两眼瞪着赤霞仙子问:“你就是盖老爷子口中所念叨的那个九公主?” 哪知,赤霞仙子在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一变,一双美眸间似乎闪烁着愤怒之色。 她冷声道:“他的九公主已经死了!” “九公主是怎么死的?”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赤霞仙子道:“是被我杀死的!” 她说那话的口气,就如同说自己杀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云淡风轻。 我又不懂了,赤霞仙子为什么要杀死九公主,这九公主到底是什么人,她和赤霞仙子有仇么? 还有,九公主被赤霞仙子所杀,那可是盖老爷子的心上人啊,这老家伙怎么甘心归顺她呢?我感觉这事情有一点不简单。 无论事情怎么不简单,这盖老爷子特么的不是好角色,居然将我一个人抛弃在九曲连环灭魂阵里,带着人去投奔赤霞仙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现在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还怎么去救叶轻寒? 让我不解的是,白梦灵是为了叶家的事情来罗刹地的,一路上她倒也表现得非常的勇敢,怎么现在态度怎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竟然听从了病害老爷子这个老不死的,跟随在了赤霞仙子的身边。 卧了个槽,难道他们要跟着赤霞仙子在这沙漠下的一片灵地里,在这里修炼么? 怎么想都不对劲,至少我的晨晨应该不会背叛我的,以死红妆的性格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阴阳,现在你身边的人,都归顺于我了,我想,你是不是也安心来到我的身边呢?”赤霞仙子望着我的一双美眸间,水波荡漾,不禁让我又是一阵神魂颠倒。 我愤怒地吼道:“不可能,赤假仙子,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叶轻寒的,怎么可能归顺于你!” 赤霞仙子菀尔一笑道:“蠢货,别不知好歹啊,只要你能够归顺于我,不仅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是你的,叶轻寒也是你的,连我,你也可以动的!” 她说什么,连这个仙女级别的人,我也可以动的? 特么的,这条件也太诱人了吧? :好像没人看啊,晕,我不知道写不写了…… ... 180、互甩耳光 赤霞仙子不但说话的声音好听,让人迷醉,她所开出的条件,也让人想入非非。 可我并不是那种懵逼傻货啊,赤霞仙子所提出的这么诱人的条件,目的是什么,我哪有不知道的。 说到底,她不就是为了夺取我身上的双重命格,以及我特殊的本体么。 泥马,你当这是在哄三岁的小娃娃啊。 我嘿嘿一声冷笑,很装逼地一甩头道:“赤霞仙子,别以为你长得跟天仙似的,特么的,老子还不稀罕你!” “你……”赤霞仙子粉脸一时间涨得通红,估计在这罗刹城内,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和她说这种话。 她能不生气吗?以她这种绝世无双的姿色,随便到城市里的大街上走一走,保证有数不清的男人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现在,她偏偏被眼前的一个臭小子给无情地嘲弄了,这也太伤她赤霞仙子的自尊了。 那一刻,在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臭小子,你敢如此羞辱仙子,是存心想找死么?”此时,盖老爷子冲着我一挥打狗棍,厉声喝道。 咻—— 盖老爷子的打狗棍的一端,激射出一道绿色光芒,扑面而来。 嗷,那一道绿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发出一声惨叫,泥马,我就像被电给击中了一样,飞出数米开外,又跌落地上,而脑袋正撞在一堵墙壁上,撞了我一个发昏章第十一。 “哇靠,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打我?你这个叛徒!”我恨不得扑上去,一拳将盖老爷子的脸给揍扁了。 可人家在半空中,我一连跳了几次高,根本够不着。 “主人……”这时,我突然听到从耳边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呃,是谁在叫我主人? 我正疑惑间,感觉左肩膀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那细小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主人,我是阴猊兽!” 汗,阴猊兽居然能讲人话,而且还居然爬到我肩膀上来了! 我突然想起晨晨曾经和我说和的话,只有在我强大到巅峰的时候,这只阴猊兽才会移动到我的肩膀上来的。 不会吧,难道我现在已经强大到巅峰级别了?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估计是这阴猊兽顽皮,想爬到我的肩膀上玩玩,或者居高临下透口气吧。 毕竟老守要我那一个地方,不仅闷热,味道也不好闻的。 “有什么事?”我问阴猊兽。 阴猊兽道:“主人,你也别怪盖老爷子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他和晨晨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魂魄,估计已经被赤霞仙子给控制了!” 什么,晨晨和盖老爷子等人都是魂魄?这……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随后我暗叹了一口气,在这罗刹城灵气聚集的地方,就像我封灵镜里的那些黄纸符一样,我和普通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与众不同的是,我穿越过沙漠火蟒的腹部,这条巨蟒精怪赐给我了一身蛮力,还能召唤天上飞的、地里钻的各种蛇鼠蚁虫什么的。 在听了阴猊兽的话后,我又暗自震惊,特么的,晨晨和盖老爷子的魂魄怎么让赤霞仙子给控制住了? 难道他们跑出九曲连环灭魂阵后,撞上赤霞仙子,所有人都被她给灭了? 这么一想,我顿时发了慌。在任何时候,我都不能让别人伤害了晨晨。 那一刻,我又被怒火烧脑子,冲着赤霞仙子大吼道:“你特么的臭丫头片子,你将我的晨晨怎么了?只要你敢伤害了我的晨晨,信不信我煎了你!” 赤霞仙子被我的狂妄给激怒了,她一纵身形,便从莲花上跳了一下,抬手一记耳光冲我甩了过来。 啪! 她那耳光打得太快了,快到我没有来得及躲开,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啪!我也丝毫没有客气,回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一记耳光甩出去后,我将手缩回来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好香。 我感觉自己那一巴掌,就像拍在嫩豆腐上一样,正担心将她那一张好看的脸,给拍碎了。 赤霞仙子被我一记耳光给打怔住了。 她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道:“刚才是你打的我?” 我点着头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外人打你吗!” “你居然敢打我?”赤霞仙子那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居然转动起了泪水。 看她那模样,还挺委屈的呢。 泥马,我最看不得美女在我的面前掉眼泪了,当即我的语气便放软了下来,嗫嚅着道:“是你先打我的,然后我再还手的!” 赤霞仙子突然暴怒地道:“你就让我一下,会死吗?” 她这么一吼,我也怒了,嚷道:“你处心积虑地想要我的命,害我身边的人,我干嘛要让你?” 赤霞仙子跺着脚嚷道:“哼,平时我要杀谁,被杀的人,没有哪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 估计这女人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别人一点欺负。 你都欺负到我头上撒尿了,我还得处处让着你? 我冷笑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啪! 哪知道我话刚落音,她抬手又抽了我一耳光。 她这一记耳光,将我抽得心火烧脑了,泥马,打人不打脸,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 我伸手又回击了她一耳光。 赤霞仙子气得快疯了,嚷道:“阴阳,你个大坏蛋,还打我?” “你能打我,我凭什么不能打你!”这女人长得的确是颠倒众生,只是太过霸道了吧。 啪!我话刚说完,又给她添了一记耳光。 这一耳光不打出去,我做男人的一点自尊都没了。 打完一甩头,哈,那一巴掌的霸气充斥在空气里,爽爽的,疯狂侧漏的有木有? 什么赤霞仙子,照样挨老子耳光! “5555……你……你竟敢多打了我一巴掌!” 这女人也真够萌的,居然当着我的面哭了,她真的哭了,哭得就像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让我不由得心肠又是一软,好想立马将她搂在怀里,给她各种抚摸,各种安慰。 就在我心情开始小纠结的时候,赤霞仙子冲着我一瞪美眸,咬牙切齿地脚嚷道:“臭小子,我们走着瞧,在这罗刹城里,你是根本逃不了我手掌心的!” 说着,她一抹着眼泪,转过身,纵身上了红莲花中。 可就在赤霞仙子跳上红莲花中后,她却发现盖老爷子等人都消失了。 “怎么一回事,他们人呢?”这赤霞仙子居然冲着我质问了起来。 我也有一些发懵,刚才只顾和赤霞仙子对甩耳光,玩逗逼,根本没顾得上看那些人,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消失了。 看到赤霞仙子那大惊失色的模样,我心里暗乐,该不会是盖老爷子等人的魂魄,都返回到他们本身去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那我的晨晨和死红妆不会有事的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呀!”我仰脸望着赤霞仙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哼,臭小子,你还笑?我和你没完!”赤霞仙子一拍红莲,那朵莲花便载着她很快隐没到空气里去了。 望着赤霞仙子消失的方向,我心里好一阵子纳闷,这女人真的是赤霞仙子么?这也太萌了吧! 我摊开那只刚暴打了赤霞仙子的手掌,感觉手上余香犹存,哎,没想到,这手拍在她的脸上,手感是那么好。 在确证赤霞仙子已经走了以后,我急忙朝隐身在身上阴猊兽问道:“你可看到晨晨等人的魂魄是怎么消失的?” 哪知道阴猊兽接下来的回复,几乎将我吓晕了。 阴猊兽嘻嘻笑道:“回主人,我趁着你和赤霞仙子对打时,悄悄地溜了出来,将那些人的阴魂,都吞吸到肚子里来了,那可真是大补物啊!” ... 181、心魂 魂魄是属极阴之物,对于阴猊兽来说,的确是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 可要知道,一个人散失了魂魄,那性命也就会丢了啊。 在听了阴猊兽的话后,我气得要抓狂了,歇斯底里地冲他嚷道:“阴猊兽,你特么的有没有搞错啊,吃了他们的阴魂,会要了他们命的!” 阴猊兽笑道:“回主人,我刚才经过仔细观察,围绕在赤霞仙子身边的那些人,并不是晨晨等人的魂魄,而是赤霞仙子用自己的心魂变幻出来的!” 所谓心魂,也是人的一种精气神;一个人一旦失去了精气神,那就等于是一具行尸僵肉了。 按阴猊兽的说法,这人的心魂共分三层,即天魂、地魂、人魂。天魂主命,地魂主生,人魂主性。赤霞仙子心魂中的三魂,已失两魂,即天魂与人魂。 在第一次的时候,我们所遇到的灯蕊人,正是赤霞仙子的天魂所化,不料结果被阴猊兽给吞噬了;这一次,她用人魂所幻化出来的盖老爷子等人,不料又被我的阴猊兽当作美味佳肴吞进了肚子里…… 我突然想起当时阴猊兽在吞噬那灯蕊人时,盖老爷子那失常的神态,难道当时他已经察觉出那灯蕊人正是赤霞仙子的心魂所化? 可是,按赤霞仙子所说,九公主是被她所杀的,可从盖老爷子的表现上来看,他对赤霞仙子怎么又是那么关注呢? ……算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塞在我脑子里,要是专门清理这些事情,我都会疯了的。不管这些事情了。 听了阴猊兽的一套说辞后,我也总算明白了,难怪赤霞仙子在发现身边的那些人不见了后,急得顾不上再与我计较,就匆匆离开了这里呢。估计她是急着去寻找自己的心魂去了。 我所好奇的是:上次赤霞仙子为捕获我的双重命格,已经丢失了天魂;这一次怎么不计后果,又要用人魂来幻化成盖老爷子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阴猊兽在听了我的疑问后,语气略带鄙视地道:“主人,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清楚?她不就是想借晨晨他们来要挟你,好让你在她面前腑首称臣吗?” “这个我当然很清楚,用不着你向我解释的!” 我拿出主人的气势冲阴猊兽道:“我的意思是,盖老爷子他们从九曲连环灭魂阵里侥幸脱生后,他们到哪里去了?按说,这地下罗刹城是赤霞仙子的地盘,盖老爷子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会被赤霞仙子发现的,她为什么不直接押了他们到我面前来,为什么要动用自己的心魂呢?” 从盖老爷子那儿我了解过,赤霞仙子手里有两面红莲罗刹镜。副镜用来作法的,已被盖老爷子摧毁了;副镜除了用来聚集罗刹地灵气之外,还起有监控作用,有任何外来人进出罗刹城,都能在这正镜中显示出来。 也就是说,赤霞仙子在没有将我弄到手时,绝对不会轻易而举放过盖老爷子等人的;而且,以赤霞仙子的能耐,在她的地盘上,她有足够的办法对付盖老爷子等人的。 我这话一说出来,阴猊兽支吾着无言以对了。 问题是,现在盖老爷子等人到底在哪儿呢? 眼下,我最着急的,就是尽快找到晨晨和死红妆等人,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晨晨,从我被卷入叶家这起事件以来,晨晨始终都是无辜的。 死红妆也不能有事,否则,回到南江市,我怎么向丈母娘交代啊。 “阴猊兽,别整天待在我身上享清福了,你给我头前带路,先找一下晨晨和死红妆他们在哪里!”至于盖老爷子就不想提了,这个老家伙太不地道了,关键时刻却将我出卖了,还好,老子命大,还是杀出了赤霞仙子所设计的那个什么九曲连环灭魂阵。 想灭我,你大爷不开花的,有那么容易的吗? 谁说天生我命不由我,我的命运我做主! 想起刚才自己和赤霞仙子互甩耳光的情景,我忍不住想笑,泥马,那丫头片子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好萌的啊,还好哭鼻子。 如果万一这个女煞星和我来个火星撞地球,要是被我征服了,那我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很强大了?什么祭死门,估计我分分钟就可以将他们灭杀了。 不过,这都是我多想的了,在现实生活中,“万一”成功的几率,几乎微乎其微…… 这当口,阴猊兽在听了我的吩咐后,嘿嘿一笑,飞离了我的身上,道:“主人,你跟着我,想要找到晨晨他们应该没有问题的!” 妈蛋,这阴猊兽不会是说大话吧? 我问:“小家伙,你怎么能确定能找到晨晨他们啊?” 阴猊兽一边在我的前边飞着,一边道:“晨晨和我接过吻的,我知道她的气味,她即使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根据她的气味寻找到她的!” 什么,它说晨晨和它接过吻? 怎么可能……呃,它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哦。 记得在我身上第一次发现阴猊兽时,晨晨显得十分激动,不停的在我身上的某个部位抚摸着它,也的确亲吻了它不知道多少次…… 泥马,这阴猊兽一直都记着的啊。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一点吃醋,不过,话说回来,肥水不流外人田,说怎么的,阴猊兽也只是由我身上的阴煞衍化出来的,亲它不就是亲我么! 其实一直到后来我这才知道,这只阴猊兽本身,就是我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就是由我身上的阴煞衍生出来的一种兽性。当时由于巫老先生的三昧真火给我炼了全身,这才使得我身上的兽性,逐渐分化出了一个**体,变成了这只阴猊兽。 正因为阴猊兽原本是我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此它只能寄生在我的身上。不过这东西邪性十足,如果它要是不从我的身上**出来的话,我的行为就会彻底的被兽性左右,估计连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在看待任何事情还得一分为二,虽然巫先生的三昧真火,并未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强大,但从这一方面来看,对我还是有利的。一个人在世上,好好的干嘛去做人人都咒骂的畜生呢? 当时,我是绝对想不到是,这只阴猊兽以后居然会背着我,做出了许多邪恶的事,给我惹了不少的麻烦——不过,那都是一些后话了…… ... 182、炼镜之地 阴猊兽飞起来的模样,还是挺逗人的。 一对细长的透明的翅膀,上下起伏着,或斜飞,或兜着圈子飞,或腑冲着飞,好有爱啊。 不管怎么说,好歹这小家伙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 我寸步不离地紧紧跟在阴猊兽的后面,当然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心,眼睛四处搜索,以防遭到什么意外的袭击。 霸道无比的赤霞仙子,一连挨了我三记耳光,心魂三魂中丢了两魂,她对我能不记恨在心吗? 早在叶家发现那些黄金符时,我心里就一直在想,这赤霞仙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长得什么模样——现在虽然我还没有弄清她具体的身份,但总算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像这么萌的一个年轻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女魔头? 更让我无法想像的,正是这么一个萌女子,居然是杀害清康熙年间一代养灵大师李清的凶手,并还控制了他的灵魂;甚至连我的出生等等,都是她一手设计好了的。 ——她到底 想要干什么? …… 泥马,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牵着这个所谓赤霞仙子的手,走在大街上走一圈,并告诉周围所有的人说,她有已经三百多岁了,你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我肯定会被飞来无数的石头,砸一脑袋的坑…… …… 就在我跟着阴猊兽后面寻找晨晨等人的时候,此时此刻,赤霞仙子坐着她的莲花,已经飞回到了她的住处。 她抬脚从莲花上下来,那莲花随即花作一道轻烟,飞进了她的衣袖中。 赤霞仙子的住处,就像一座古代的宫殿,装修豪华,不过,外表却被一道屏蔽术给遮掩住了,看上去如同一幢倒坍的年久失修普通房屋。 在这地下罗刹城内,任何地方看不到一棵树木,而这里,却有一棵五、六人都难以合抱的大沙树,青枝绿叶,粗大的枝干,将那外表看上去已经倒坍的房屋遮盖得严严实实。 赤霞仙子刚刚踏进宫殿内,就从一旁的屏风后面,闪出十个容貌娇好的年轻女子,迎跪在她的面前,齐声道:“仙子安好!” “都起来吧!”赤霞仙子一挥,转身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为首的两个年轻女子,一个是金麦穗,一个是水映月,同时踩着碎步来到了赤霞仙子面前。 金麦穗发现赤霞仙子两眼发红,诧异地问道:“仙子,你哭过?” 赤霞仙子恨声道:“都是那个阴阳小子惹的!” 金麦穗更为吃惊地道:“那姓阴的小子,怎么惹得我们仙子哭了?” 赤霞仙子语带哽咽地道:“他打我耳光了!” “什么,那小子是吞了包天的胆子了,竟敢出手打我们的仙子?我去杀了他!”水映月怒吼了起来。 “慢!”赤霞仙子一把拉住了水映月。 水映月两眼定定的看着赤霞仙子问道:“仙子,你有何事吩咐?” 赤霞仙子摇头道:“在肥城到甘肃的飞机上,你已经和阴阳那小子较量过了;后来在这罗刹城内,你和金麦穗合力都没有能够将他拿下,眼下你以为自己还能是他的对手吗?” 原来这水映月正是美女蛇所化,这也是她由蛇精修炼成人形后,在世人面前所展现的真正的容貌。 在听了赤霞仙子的话后,水映月俏脸一红,羞惭地退到了一边。 赤霞仙子又道:“水映月,只怕你这次见到阴阳后,不但你连杀他的勇气都没有了,估计还得跪拜在他的面前,求他做你的主人呢!” “怎么可能,仙子,我可是你的人啊,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忠心,仙子看不出来吗?”水映月一听,急叫道。 赤霞仙子道:“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忠心。可你知道吗,在这罗刹城内唯一的沙漠火蟒,居然被阴阳给杀了,而且还在他的体内,融合了火蟒修炼了近千年的灵蛇丹,使得他的能量快速升级。我在这罗刹城里守了几百年了,都没有找到这沙漠火蟒,却被这小子给撞上了,难道这是天意巧合?最重要的是,这沙漠火蟒可是这罗刹城内万物之灵的灵王啊,现在被这小子抢占了蛇丹珠,水映月,你还有勇气和能量与他对抗么?” “这……”水映月听后,一下子傻了眼。 金麦穗有点不相信地摇头道:“特么的,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命怎么那么好啊?” 估计她这话如果被阴阳听到了,一定会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多次死里逃生,灾难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居然还有人会在背后羡慕他命好! 赤霞仙子抹去了眼里的泪水,冷哼一声道:“是啊,这小子从出生,一直到他正式进入叶家,几乎算是被本仙子我设计好了的,原以为控制像他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了。可从现在的状况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仙子,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水映月问道。 赤霞仙子略一沉吟道:“现在离叶轻寒真正化身血罗刹还有五天的时间了,我们一定要在这之前,让阴阳与叶轻寒同床交融,有了男人双种命格和女人血罗刹的全速合融,到时我们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可眼下想让阴阳归顺于我们,我们还有两步棋可以走的。这第一步,就是找出晨晨那一帮人;至于第二步,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不能下手……” 在赤霞仙子的心目中,这个阴阳是一个很看重情份的人,只要能找出晨晨和死红妆等人,将他们控制在手里,就等于将阴阳给拿捏在手心里了。 只可惜,赤霞仙子在红莲罗刹镜中,看到盖老爷子等人离开了九曲连环灭魂阵后,一行人在镜中就突然失去了踪影。 起先,她还以为镜子出现了什么问题,可经过多次检查,红莲罗刹镜什么问题都没有,可盖老爷子等人,是怎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呢? 自从盖老爷子等人进入这地底下的罗刹城以来,几乎每一刻,都没有在赤霞仙子的眼帘中消失过,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如何不惊诧? 为此,赤霞仙子只得再次亲自出面,用心魂化成了盖老爷子等人的模样,直接找到了阴阳。 可赤霞仙子从刚才与阴阳接触的过程中,好像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根本也不知道盖老爷子的下落,这事情实在透着古怪了。 此时,金麦穗迟疑着向赤霞仙子道:“这盖老爷子等人,会不会进入了炼镜之地?”按她的意思,只有盖老爷子等人进入了这个地方,红莲罗刹正镜中,才显示不出他们的影像。 “这怎么可能啊!” 水映月冷声笑道:“这炼镜之地,传说中是几千年前红莲罗刹宫女王亚细娜修炼秘术的地方,至今连我们仙子都没有寻找到,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跑到这个神秘的地方!” 而赤霞仙子在听了她们两人的话后,却是一言不发,她好像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像纸一样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 183、红莲女王 阴猊兽在前面带路,我紧跟在后面走,那知兜了一个圈子,又回来原来的地方了。 泥马的,这阴猊兽在逗我玩啊? 我正要冲它发火,它飞到我的肩膀上歇息了下来,道:“主人,我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啊,转了一圈,好像晨晨就在这个地方消失的!” 这……消失是什么意思? 那么一大帮人难道会像水蒸汽一样,凭空蒸发了? 不过,在这个地下罗刹城内,凡事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听阴猊兽那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发了慌,沉声道:“阴猊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这小畜生伸出一只前爪,挠了挠头道:“呃,这个嘛……本兽一时也搞不清楚啊!” 当时我听他这么一说,气得我真想一巴掌将它给拍死。 不行,听晨晨说,这阴猊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真要将它拍死了,我就等于是在自残,到时会吐血三升的,连性命是否能保住都说不定。 更重要的是,以晨晨的意思,这小畜生的能量发挥起来,是很强大的,我不一定是它的对手,弄不好被它反噬了,它能变化成我的模样,在这个世上任意胡来,泥马,到时我的一世英名就被毁了。 这当口,只见阴猊兽从空中飞落到了地面,这里嗅一下,那里刨两下,也不知道它在搞毛东西。 阴猊兽突然停在了一块地方,四爪前后乱刨,我凑过去一看,却刨出一方井盖一样的物件。 可我蹲下身来,仔细一看,却又不像井盖,上面雕刻着龙凤,还有精致的符纹,中间,却是一朵莲花。 “主人,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阴猊兽好奇地问。 我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这好像是一道门!” 连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东西有“门”的感觉。 “主人,你很聪明,我也觉得这是一道门,而且晨晨他们就在这里面!”阴猊兽几乎用肯定的语气道。 听了它的话后,我顿时一怔,晨晨等人会在这里面? 我们已经在地底下的罗刹城里了,难道在这里又有一个地底世界? 我还是选择相信阴猊兽的话,或许我的灵觉总是不够明显,是不是被这小畜生给吸收走了,毕竟这家伙太奇葩了。 可如何打开这道门呢? 我用手在上面胡乱摸着,当摸到中间那朵莲花时,叮地一声,一道绿光从莲花蕊中间激射而出,将我和阴猊兽罩在了中间。 随即,我只感觉两眼一花,轰隆一声,好像从高空坠落下来一般,一屁股摔在地上。我揉了揉两眼,发现自己像落在井底下一般,黑咕隆咚的。好在我有通明眼,对于周围的一切,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我打量了四周狭窄井壁,泥马,这不是井还是什么? 不对,我发现侧面好像有一扇石门,伸手一推,嘎吱一声,门便开了。 门一开,阴猊兽率先飞了进去。 我紧跟着进了门,这里是一条通道。 走到通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门,待我将门找开后,却是一道通向高处的石级,我只得沿着厂级往上爬。 爬了一百零八层石级,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大厅。这个大厅是封闭式的,里面却是一片光亮,好像大厅四壁本身就能发光似的。 但我很快就感应到,这不是四壁能发光,而是里面聚集了大量的灵气。 这些灵气就像透明的水流一样,在整个大厅里涌动,我能感觉出皮肤被灵气不停地撞击着,同时,随着我的呼吸,五脏六肺像被一股清凉的泉水清洗过一般,说不出的舒心惬意。 在大厅正壁上,雕刻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炼镜之地。 什么是炼镜之地?这我一点也不懂。 四周的墙壁上,全是五彩斑斓的壁画。画面上的人物,和真人一般高,走近看时,每一幅壁画上,都有一个女主人公。 那女人肩披一袭白色大氅,铁铠铜甲,一手按着腰中长剑,一手举着一面镜子,傲然挺立在一朵红色莲花上,英姿飒爽,煞是威武。 待看清她的面目时,我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不是赤霞仙子么? 可在我看到下面的一行文字时,却又傻了眼,上面明明标注的却是红莲罗刹城女王亚细娜。 亚细娜是几千年前的人,她怎么可能和赤霞仙子是同一个人。 但转而一想,我随即明白了,赤霞仙子来到这地下罗刹城后,为便于统治这罗刹城里的幽灵,故而修炼成了罗刹城女王亚细娜的相貌。 在红莲女王亚细娜的背后,全都是她手下的战将,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正与敌人交战,大刀挥处,血洒如雨,敌人的头颅凌空飞掷,战马腾空,长嘶不已……几千年所发生的战争,仿佛活生生的在我眼前展现出现。 每一幅壁画,描绘的都是红莲女王亚细娜带着将士英勇杀敌的壮观场面,真是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看得人心惊胆战,热血沸腾。 我再细看亚细娜手中的那面镜子,与我们所见的普通玻璃镜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镜中灵气汹涌如浪,澎湃激荡——到这时我算是明白了,这整个大厅里汹涌流荡的灵气,竟是从壁画里亚细娜手里的镜子里传出来的。 真是想不明白,在几千里前,亚细娜是怎么造出这种灵镜的。 难道她是利用罗刹地特有的灵气,炼制出这种灵镜的? ——而这里,正是她的炼镜之地? 看完所有的壁画后,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耳听得一道娇嫩如花开一般的声音传来:“这位先生,敬请留步!” 蓦地转过头来,我发现这声音竟是壁画里传来的。 说话的居然是壁画中的红莲女王亚红娜。 不会吧,壁画中的人物也会说话? “是你叫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壁画中的红莲女王问。 红莲女王竟然冲我嫣然一笑,那一笑间,我身上的魂几乎都快飞出来了。 泥马的,这红莲女王真是笑如花开,人比花还娇。 如果是你在场的话,看到这红莲女王的笑,浑身的骨头肯定会变得没有四两重,特么的,那些什么影视皇后,国际顶级美女大明星,整天在影屏上扭腰摆臀的女人,到了她面前,也就只配给她跪**丫的份! 红莲女王向我道:“先生,正是小女子叫你的!” 你看看,人家堂堂一个罗刹城的红莲女王,在我阴阳面前自称是小女子,是多么的谦虚啊,这情景如果让那冷傲的白梦灵在场看到的话,肯定能对她的灵魂起到洗礼的作用。 “红莲女王,不知呼唤小生有何赐教?”呃,怎么听起来我这话说得酸不溜叽的啊。 红莲女王亚细娜嘻嘻一笑道:“还请先生移步,请随我到秘境中一谈!” ... 184、秘境中的女人 真是连做梦也想不到,这壁画的红莲女王居然能和我说话。要知道,她可是几千年前的人啊! 而且,她还非常歉逊地要邀请我到秘境中和她谈话。 是谈人生,谈理想,还是要向我请教有关男女情感方面的问题——在这一方面我可是稚儿啊,是没有任何经验的。 对了,红莲女王所说的秘境是在什么地方? 面对如此美女的邀请,我一个大好骚年,怎忍心拒绝? 当即我便慷慨应允。红莲伸出一只小手,一把紧紧拉住我的手,哎哟,她那一只手好柔软啊,好吧……反正我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 可是,我很快感觉不对劲,这红莲女王竟然要将我往壁画里拉。 呃,她不会将我拉进壁画中,做她手下的战将吧? 不行,做她战将是万万不可以的,当然,如果她要以身相许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的……泥马,我承认自己邪恶了。 “先生,过来吧,没事的,等说完话后,我就会让你见到你的那些朋友们的!”红莲女王见我似乎还有一些犹豫,笑道。 听这红莲女王的口气,好像她知道晨晨等人的下落,既然能见到他们,我还担心什么呢。心里一高兴,也顾不得多想了,跟着她就往壁画里“走”去。 我一脚踏了过去,哪知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上,幸好红莲女王贴身上来,一把将我扶住了。 红莲女王这么一扶,我感觉她整个娇躯却像依偎在了我的怀里一样,从她身上所传来的幽香,让我好一阵神醉魂迷。 特别是她胸前的鼓动贴着我,让我有一种享不尽艳福的感觉。 就在我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时,忽然听到一道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主人,我看这个美女对你挺有意思的啊,你就趁着这个机会上了她吧,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泥马,这只阴猊兽不知在什么时候,又飞回到我的身上了。 ——这个小畜生,简直比我还邪恶啊。 尽管这次阴猊兽说话用的是隔空传音的方法,但我还是担心它的话,会被红莲女王听到,到时惹得她怒火烧脑,喀嚓一下子,将我脖子上的脑袋给砍下来了,那一切就玩完了。 有的女人是可以用来欣赏的,而不是睡的。 我恨不得用脚去踹它……可我的脚也踹不到自己肩膀上来啊。想在心里诅咒它几声,可惜它没有晨晨那种能读我心语的能力。 我也是拿它没有办法了。 “对不起!”我假装很不好意思地,向红莲女王道了一句歉。 红莲女王冲着妩媚地一笑道:“先生不用客气!”显然她没有听到阴猊兽所说的话,这让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跟着红莲女王好像穿越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四周是一片雾蒙蒙的,不,这哪是雾,分明还是涌动的灵气,只是比炼镜之地的灵气更浓烈,更加汹涌。 我和红莲女王就像置身于虚空一样,低头看不见脚下的大地,抬头仰望不到蓝天白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秘境? 由于灵气的涌动,我感觉周身又是别一番的舒畅。 “好舒服啊!”阴猊兽这个小畜生在我耳边开心地道。 这当口,红莲女王已经卸去了身上的盔甲,一袭淡红色的毕质连体长裙,将她衬托得越发妩媚俏丽,那一双眼睛里似有春水涌动,分外动人。 红莲女王挑起一根手指,虚空一划,两团涌动的白色灵气,立即凝固成两张类似灵芝形状的凳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先生,请坐吧!”红莲女王招呼我坐下后,她这才在我的对面坐下。 接着红莲女王望着我问道:“先生,你就叫阴阳吧?” 我点头道:“回女王,在下就是——呃,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来这罗刹地,就是为了要救一个名叫叶轻寒的女子的,是不是?”红莲女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道。 我回答她道:“是的!” “你既然称我为女王,想必你也应该了解到一些有关我的情况吧?”红莲女王问道。 我老实承认,知道一些有关她的民间传说,但具体详情我是不清楚的。 红莲女王冲着我微微一颔首,道:“那些有关我的民间传说,大致都是真的。当年我在罗刹城称王时,周边的确有许多小国想侵吞我罗刹灵地,可惜他们太自不量力,以我的灵术和麾下的战将,岂是他们可撼动的?无奈,这些小国一次次的进攻,被我军打败,可他们吃打不吃记,仍然亡我之心不死,居然联合起来,组织起八国联军,向我罗刹地发动起了全面的进攻,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正因为如此,这才惹得本王杀心顿起,号令全体将士御驾九天大鹏,大杀四方小国,直至诸国寸草不留,血流成河……” 哇靠,那时居然也有了八国联军啊? 想起在清朝时,八国联军攻进北京城,烧杀抢夺,火烧圆明园,怎么就不能出一个红莲女王挥军反扑,直接将那八个国家收伏跪在称臣…… 至于后来罗刹城如何被毁灭于在这地底下,红莲女王亚细娜没再说下去了,而我也没好去追问,毕竟这是伤及人家脸面的事情,凡事得给别人留一个回旋的余地是吧! “女王果然威武啊!”在这个时候,我倒很识相地给她扔了一顶高帽子。 红莲女王只是默默一笑,略一沉吟,她突然道:“阴阳,你可知道,我和赤霞仙子是什么关系?” 我摇了摇头,心中一阵纳闷,这红莲女王不会和赤霞仙子是什么亲戚关系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 拳头向外伸,胳肘向里拐,一个赤霞仙子我和盖老爷子就难以应付了,如果再添加上一个红莲女王,那我们还不是奔死的节奏啊!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是几千年前的人,赤霞仙子怎么可能与她攀上亲戚关系呢,特么的,我这脑子是不是有坑啊,也想得太多了吧。 哪知,红莲女王道:“实话告诉你,其实这赤霞仙子是我的弟子,她这一名号,还是我给她起的!” 什么……赤霞仙子是居然是红莲女王的弟子,这事太扯了吧! 看到红莲女王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完了,我真没有想到在她们两人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赤霞仙子有红莲女王守着,我还能从她的手里夺回叶轻寒吗? ... 185、九公主的真实身份 可是,赤霞仙子是怎么攀上她这么一个师父的,而且做她的徒弟,必需得修炼成她的模样吗? 还没容我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红莲女王笑道:“赤霞仙子原本是北京人,原名叫朱仙芝,三百多年前,她因家庭遭到不测,故此投奔到了我这里,拜我做了师父!” 不会吧,看外貌赤霞仙子顶多才十八岁左右,她……她居然活了三百多年了啊? 这灵异界的奇人奇事,还真特么的太多了。 根据红莲女王亚细娜的述说,我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那赤霞仙子应该是明末清初年间的人了。 难道她是哪位帝王的家的女儿? 否则,盖老爷子怎么怀疑她是九公主呢。 呃,还是不对呀,赤霞仙子不是告诉我说,九公主另有其人,已经被她杀死了么? ……那一刻,我的脑子又凌乱了! 红莲女王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团,切切地笑道:“帅哥,你也别胡乱猜测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的这位弟子朱仙芝,她本是明朝崇祯帝的妹妹,因她排行第九,别人又称她为九公主。” 呃,刚才红莲女王叫我什么,帅哥? 她的笑声总是那么娇媚,我近距离看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以及颈项下那一片诱人的雪白,心中免不了小鹿乱撞,热血烧脑。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跳,尽量在红莲女王,装出给人一副很沉稳的模样,咳咳咳……唉,有时候不装逼,真的会死人的。 崇祯帝我是知道的,他是明朝第十六位皇帝,真名叫朱由检,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名叫朱仙芝的妹妹。 卧槽,既然赤霞仙子真是明朝的九公主,这不着调的盖老爷子怎么喜欢上她的?难道他还真是一个公主控,看多了电视将脑子烧坏了? 不对啊,在盖老爷子第一次听到赤霞仙子的声音时,他就好像对她的身份就产生怀疑了,泥马,难道这盖老爷子也是明朝人,否则,他也不至于对九公主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的。 凡事皆有可能的哦,就拿死红妆来说,她不就是从前世追到今生,将我寻找到了吗? 我也是醉了,说来你或许不相信的吧,这世上所有奇诡怪异的事情,好像都集中在一起发生在我的周边上了。 在红莲女王轻描淡写的叙说中,我总算了解到了有关赤霞仙子整个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九公主自小就入了玄门修炼玄术,尤其擅长通灵术。 九公主很少住在北京城,喜欢在外游历,在她十七岁那年,京城突被李自成攻破,她哥哥朱由检在万寿山自谥。 她在得到这一消息后,又气又急,想赶回京城替朱家复仇,可自知敌众我寡,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她只好到南京,投奔了南明王朱由崧。 这朱由崧是九公主的堂哥,他待朱仙芝挺好的。可惜,南明王朝立脚未稳,清兵南下,彻底的将朱家最后脉江山给摧毁了。 从此,九公主恨透了清朝,如果不是清兵在境外不断骚扰,哥哥完全有把握灭掉李自成;现在清兵全盘夺走了朱家的江山,这让她怎么不怀恨在心。 国破家亡,九公主无处可走,这才孤身闯入戈壁滩,寻找到地底下的罗刹地,来到了红莲女王葬棺前,一边哭诉出自己身世,一边冲着躺在葬棺里红莲女王的尸体,三叩九拜行下了弟子之礼。 九公主的身世,以及她的诚意,最终打动了红莲女王的亡魂,并在梦中将她收为了徒弟…… 一个大活人拜死人为师,这事情听起来十分滑稽荒诞,但这在灵异世界里却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九公主拜师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复仇,重新恢复她朱家的一统江山。 可当时整个华夏,是属于大清王朝的世界,她要想从大清王朝的手里,夺回朱家的江山,必需要有自己的势力。 可这一切从哪里来?九公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红莲女王的亡魂身上。 她第一次从葬棺中看到死去已是几千年、但面目仍然栩栩如生的红莲女王时,就已经发现传说中的红莲女王法力不减当年,只要她愿意协助自己,没有实现不了的愿望。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红莲女王虽然在名义上将九公主当作了自己的弟子,其实,她待她就如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一样。如果不是碍于几千年的年龄之差,她真的要管九公主叫妹妹了。 不过,由于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红莲女王的亡魂一直守在炼镜之地,每次和九公主见面,她也只借助梦中来向她传授各种法术…… 说到这里,红莲女王翻了我一个媚眼,娇笑道:“你知道,为了帮助我这位女弟子实现她的梦想,我最大的牺牲是什么?” 此时此刻,我的心就想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了,可以肯定的说,红莲女王是和赤霞仙子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我有些有气无力地回道:“不知道。” 红莲女王一字一顿地道:“我利用自己的尸身,帮她炼制出了金帝蛊!” 狂汗,这金帝蛊竟然是红莲女王的尸身所化? 当初我听晨晨说,所谓蛊是苗人用神秘法术炼制出来的一种毒物,在蛊中最厉害的当数金蚕蛊,它是用毒蛇、蜈蚣、晰蝎等五毒炼制而成的。 而金帝蛊却是金蚕蛊之王。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被赤霞仙子所掌控的金帝蛊,却是红莲女王为了帮助自己的弟子恢复她朱家的一统江山,不惜用自己几千年的不腐之身,炼制出了金帝蛊。 这简直要颠覆和我晨晨的三观了! 如何能够用人体炼制出金帝蛊来,其中的奥妙我是无法弄清楚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红莲女王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能够为自己的弟子付出这么大代价,那意味着是什么? 咕咚,我的一颗心再一次掉进了冰窖,泥马,想必我那一颗饱遭创伤的心,都快凝结成冰球了。 “女王,你找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些?”我问。 红莲女王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一个开头的铺垫,正事还在后面——” ... 186、夺命的气劲 正事还在后面是什么意思?难道红莲女王要向我正式摊牌,最好放弃叶轻寒,打消与赤霞仙子作对的念头? “女王,有请你请讲,在下当洗耳恭听!”泥马,我发现自己在这红莲女王面前说话,真的很有君子风范啊。 就凭我这说话的神态和气度,如果要说我是一个刚从山沟沟里走出来不久的小傻蛋,估计谁也不会相信的。 不过眼下我所担心的是,如果在红莲女王正式向我摊牌后,我这君子风度是否能保持得下去。 一个人总有自己做人的准则,我不会放弃自己所来罗刹地的目的的。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我的晨晨和死红妆等人,好像还控制在这红莲女王的手里,这可是我最头疼的事情啊。 红莲女王忽闪一那明媚的眼睛,定定的望了我一会,盈盈一笑,问我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叶轻寒?” “女王,她只是我一个普通的朋友!”我这说的是真心话。本来叶轻寒就和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红莲女王偏了偏脑袋,望着我道:“这就怪了,为了一个普通的朋友,你肯不顾自己的性命,来闯罗刹地?”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老脸一红,我所要告诉她的是,其中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家里人收下了她十万块钱,这对于一个穷山沟里的山民来说,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呀。 道理很简单,收了人家的钱,总得要给人家做事,这也算是一种诚信啊。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最起码的诚信,以后还有谁看得起你? 如果要往大处说的话,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叶轻寒化身成为真正的血罗刹,被赤霞仙子控制,为祸天下,这得这个平静安好的世界再次陷入腥风血雨中,生灵涂炭…… 当然,我这么说的结果,也希望借此来打动红莲女王,劝阻赤霞仙子,收敛杀心,放过叶轻寒。大清早在百年前已亡,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她想再恢复当年的一统大明江山,简直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红莲女王听了我一番侃侃而谈的陈叙后,轻叹了一口气,她定定地望着我道:“其实,我的一缕残魂虽不能离开这炼镜之地,但此地的灵气却能化成无形之镜,让我能洞悉这罗刹城中的一草一木。自从你在这罗刹城出现以后,我就已经看出来了,朱仙芝的计划注定是失败了。虽说你得到了李清的所传,但那不过已经是一些残剩的鸡毛蒜皮,对你并无大用;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非玄门正统之人,却能脚踏玄门之事,尤其你所豢养的阴猊兽,居然能驱狼吞虎,噬魂吸魄,实是罕见。” “女王,你是过奖了!”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面对的红莲女王,不过是一缕魂魄,而非实体的人,但我心里清楚,她的能量尚存,在她面前,我还是尽量谦逊,以免惹得她不开心。 红莲女王又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一缕残魂,在这炼镜之地,守了足有三千年了,现在期限已到,一切就将会化为乌有。罢了,在我这缕魂魄即将化风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说到这里,红莲女王从身上取出一方锦盒,和一封厚厚的信,递到了我的手里。 “你先将信看一下!”红莲女王吩咐我道。 我“嗯”了一声,就将那封信打开,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 每看完一段,我的心里就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样,震撼不已。 当我将那封信里的内容全部看完后,在极度的震惊之余,又忍不住内心的一阵狂喜,急向红莲女王问道:“女王,真是太感谢你了啊,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当时真够激动的,差点没抱过去。 红莲女王闭目良久,这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或许,是你在这罗刹城内那一种坚韧,打动了我吧……算了,多话不说了,你去吧,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吧!” 我不明白自己所谓的那一种坚韧,居然打动了这个红莲女王的一缕残魂,让她下了这么一个大决心…… 红莲女王在说完话后,她伸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我一个趔趄,两眼一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炼镜之地了。 而在这时候,四周壁画中的红莲女王,竟然化成了一团团雾气,四处飘散,与此同时,随着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墙壁上所有的壁画突然以肉眼能见到的速度,迅速老化、腐朽,变黑……纷纷从墙上剥落,碎裂在了地上。 喀嚓、喀嚓…… 当我看到周围的墙体出现一道道很粗的裂纹时,就知道这整个炼镜之地,在红莲女王的魂魄化成一阵风的那一刻,即将要坍塌了。 我哪还敢在这里久呆,拨腿沿着原路往回跑。 刚刚跑出炼镜之室,我就听到从背后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知道炼镜之地已经毁了,一股呛鼻的灰尘和霉湿的怪味,从后面卷扑而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炼镜之地一毁,势必会引起罗刹城地面的震动,让赤霞仙子心生警觉,为了能尽快救出叶轻寒,我的脚步没敢有一点停留。 重新回到那“井底”下面,我按照红莲女王信中的内容,念动咒语,在井壁的一侧,自动打开了一扇门,我迈腿跨了进去,在那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小厅室。 厅内,盖老爷子等人,一个不少地在那里面,不过,他们就像一座座石雕的塑像,摆放着各种不同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凝立在那里。 在他们的面部,都呈现着各种不同的惊恐的表情,有的瞪着眼,有的张着嘴,有的夸张的高举着两手……看起来相当的滑稽。 最让我心疼的是晨晨,一双好看迷人的眼睛里,转动着泪水,脸上还挂着一串凝固的泪珠…… 想必她在被禁锢之前,一定在哭喊着我吧! 看着他们的模样,我不得不佩服红莲女王的厉害,已经化身一缕残魂了,居然还能使用化石指,将这些人点化成石雕模样凝固在那儿。 红莲女王在信中告诉我,她为了能够见到我,在盖老爷子等人刚刚脱离了九曲连环灭魂阵时,她就在炼镜之地使出了“吸星**”,将他们禁锢在了这个地方。红莲女王知道我在沙漠火蟒的腹中重生后,灭魂阵是根本囚禁不住我,而且我凭着身上阴猊兽的感应,一定能找到她这里来的。 这个炼镜之地,除了我的体质和拥有双重命格的人,谁也是进不来的,因为这里汹涌的灵气,伤害性也特别强,即使是赤霞仙子,也不能够进来,否则会伤及性命的。 要说这红莲女王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她知道我每一次蜕变,就会给赤霞仙子的计划带来一定的障碍,这次,她已经看出,我不是赤霞仙子好对付的了。 但这并不代表我这次可以十拿九稳地救出叶轻寒了。 赤霞仙子在得不到我的特殊体质之身,和双重命格之时,她还有一手绝招,可以将我彻底给摧毁。 红莲女王在信中告诉我,当初赤霞仙子在叶家存放的那些黄金符,就是故意留给我的,在我每使用一次黄金符时,那黄金符所爆发的能量值,其中有一部分会被我吸入腹中,累积成一种夺命的气劲。 不管相隔多远,只要赤霞仙子手捏一个法诀,那缕凝结在我腹内的气劲,会将我炸得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 187、该来的总会来的 当时,在看到信中的这段内容时,不由得我浑身一震,泥马,震得我都快蛋疼了。 不过,我也算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了,在红莲女王面前,不仅没有露出一丝怂样,而且假装得非常镇静。毕竟我是一个男人,总不能在一个女人的魂魄面前,太露怯了是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赤霞仙子的精于算计,她的每一个设计,都显得非常的精妙。 只可惜,她根本没有料到我这个原本是她的掌上之物,却闯进了炼镜之地,见到了红莲仙子的真魂,对她的计划已经了如指掌……特么的,既然我来了,即使拼着自己一死,我也要救出叶轻寒。 问题是盖老爷子会不会配合我了,毕竟赤霞仙子是九公主啊,他能不袒护着她么?至于九公主和盖老爷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信中没有提及,估计连红莲女王也是不知道的。 站在盖老爷子等人的“塑像”面前,我有一些犹豫不决了。 按红莲女王都给我的办法,我只要捏住他们的鼻子,轻轻扭动几下,他们就会醒转过来。 嘿嘿,这个办法也真够奇葩的了。 可想到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的关系,我心里想着要不要等着将叶轻寒救出来后,再来救他。 可转而一想,这个办法不妥,炼镜之地毁了,再过一会儿工夫,这里也将会坍塌,那他还不被活活砸死在这地底下? 好歹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子啊,见死不救,那我这做弟子的罪责可就大了,这事如果传出去后,估计通灵会的人个个都要对我痛而诛之了。 我来不及想太多的了,首先来到晨晨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小鼻子,心疼地道:“晨晨,哥来救你了!” 轻轻扭动了她几下鼻子,晨晨就醒转过来了。 “啊,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在这里?”晨晨活动开手脚后,一下子哭喊着扑到了我的怀里。 搂着晨晨,我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我用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几下,笑着安慰她道:“哥没事的,晨晨,别哭,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晨晨显然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禁锢在这里的,当她看到身边的那些“塑像”时,惊骇地问:“哥,他们都怎么了?” “呵呵,哥一会儿和你细说!”我轻轻推开怀里的晨晨,第二个将死红妆弄醒了过来。 同样,死红妆对自己凝固成“石像”感到十分不解,不过,她似乎明白这次是我救了她,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眼睛地闪过一丝对我感激的成分。 从晨晨和死红妆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我这才明白当初她们两人为什么自愿跟着盖老爷子,离开九曲连环灭魂阵的。 原来当时盖老爷子发现我们身陷九曲连环灭魂阵时,知道大家死守在一起,非困死在里面不可。于是,他急中生智,用隔空传间的方法,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个计划,传送到身边那些人的脑海里。 当然,这老家伙最可恶的是,没有将他的计划告诉我。 盖老爷子的计划是,当着呼尔哈欠的面,假装怕死将我献给骷髅人,然后他借此机会带人离开这道恐怖的灭魂阵。待脱离了灭魂阵后,再从骷髅人的背后反扑回来,大破阵门,将我救出去。 可让晨晨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行人刚刚离开骷髅人的包围圈,就被莫名其妙席卷过来的狂风给吹晕迷了过去,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哇靠,我在心里暗暗腹诽着盖老爷子,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你就不能将你的心中的计划,也通知我一下啊,害得老子饱受了惊吓不说,还对晨晨等人的安危担心得要死…… 不管怎么说,看到晨晨和死红妆什么事也没有,我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我来到白梦灵面前时,望着她那一副呆痴懵逼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这个霸王花,居然也有这么老实的时候啊。 我伸手拍了拍她僵硬的脸,嘿嘿一笑道:“白警官,你再开口骂我呀,来骂呀,哈哈,来,让哥拧一下美女警官的小鼻子,看看手感如何……” “臭流氓,放开你的脏手!”白梦灵的一声尖啸,吓得我一跳。 本来我捏住白梦灵的鼻子尖,只轻轻拧两下就行了,哪知我捏上瘾了,一直到她醒了,我捏着她的鼻子手还没有松开。 她这一叫,我这才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呼地一下子,白梦灵一记旋风腿向我扫了过来。 还好,哥的身子还算灵巧,一闪身形,避到了一边,否则,肯定会被她一脚给踹坏几根肋骨不可。 白梦灵的鼻子被我拧得像熟透了的樱桃,红而发亮,估计是疼极了,她正要又向我扑过来时,被晨晨一把抱住了。 “白姐姐,你放过我哥吧,她刚才是为了救你,才拧你鼻子的,只是他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儿!”晨晨向她解释。 白梦灵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咬牙道:“今天且放过你!” 看到她的鲜红的鼻子尖,死红妆也忍不住想笑,估计她心里想,自己这个未婚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促狭鬼吧。 我也不敢和白梦灵多说话,随后依次拧着他们的鼻子,将他们给唤醒了。 盖老爷子和苏三娘手脚一松动,就齐齐围住我问道:“臭小子,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是怎么从九曲连环灭魂阵冲出来的?”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一个小小的不灭魂阵,怎么能困得住我!”我故意在当着大家的面,拍了拍胸脯,在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肯放过装逼的机会了。 苏三娘一撇嘴,道:“别臭美了,如果不是本师让你在沙漠火蟒的腹中修炼了一下,就凭你能脱离得了那九曲连环灭魂阵!”唉,这女人说话,也太伤我自尊了啊。 算了,时间紧迫,不和他们这两个老家伙逗逼了。 于是,我便简略地将自己如何离开灭魂阵,为寻找他们,又如何见到红莲女王的经过,说了出来。 不过,其中有关赤霞仙子的真实身份,由于时间关系,我没有说了。 “臭小子,不会吧,你连传说中的几千年前的红莲女王亚细娜也见到了?”盖老爷子像打量外星似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道。 这当口,有通道里不断地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哪顾得上再和盖老爷子吹牛打屁,慌忙道:“这里马上就要塌陷了,我们赶快离开这儿!” 大家蜂拥出了那个小厅室,当我们挤在“井底”时,仰望这井口目测一下高度,泥马,这最起码有三丈多高啊,这怎么上去?我也是醉了啊,当时我从上面摔下来时,怎么屁事都没有? 好在有小桃红在我们身边,这还难不住我们。她施展起了她的藤蔓术,我们攀着那些藤蔓一个个都陆续爬上了罗刹城的地面。 当我们一个个都刚站稳在地面时,突然,地动山摇一般,整个罗刹城的地面都剧烈地晃动颠簸了起来,我们连站都站不稳了,横七竖八地摔倒在了地上…… …… 而此时此刻,赤霞仙子正面色难看地端坐在她的宫殿内。 这当口,金麦穗和那个美女蛇水映月等人,都神色慌张陆续地从外面跑进殿内,向赤霞仙子禀报道:“不好了,仙子,罗刹城闹地震了……” 赤霞仙子的脸像纸一样苍白,她哆嗦着嘴唇道:“这不是地震!师父红莲女王告诉过我,罗刹城一旦地动山摇,她将与炼镜之地同毁于世上,如果不是陌生人闯进了炼镜之地,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她的话,让金麦穗等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全都变了,整个宫殿内的空气突然一下子变得阴冷了起来。 赤霞仙子喃喃地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就不信那个阴阳臭小子能斗得过本仙子!” ... 188、人头阵 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罗刹城的地面总算平静了下来。 不过,周围那些原本就破败的房屋,不知又倒塌了多少,远近一片灰尘弥漫,呛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们一个个不停地咳嗽着,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白梦灵那穿在上身洁白的衬衣,早变成了灰色,用手一拍,越拍越黑。看着她满脸沮丧的模样,我讨好地笑道:“等回去以后,我送你一件新衬衣!” 也难为这些跟着我闯进这地下罗刹城里的女人们了,这段时间来,没有谁洗过一次澡,谁的身上味道都不好闻。 即使发现这里有水塘,也没有人敢喝,敢跳进水里洗澡,因为有我的先例在啊,懵不弄懂的掉进了水映月的洗浴池里,身上的衣服全都化了,大家都引以为戒了,怕喝了那种水,会将腹内的五脏六肺都化掉。 哪知白梦灵在听了我的话后,粉面寒霜的,冷声道:“臭流氓,不用你在我面前讨好卖乖!”妈的个臭鸡蛋的,我拿热脸贴冷屁股上去了。 我正灰溜溜的,就听盖老爷子冲我道:“臭小子,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在盖老爷子的心目中,像我这种人的确是一个奇葩,居然连几千年前的红莲女王都见到了,要救叶轻寒肯定是有门路的。 哼哼,你盖老爷子不是将我的指挥官的权力给夺过去了吗,现在还老着脸皮问我怎么办? 不过,我这次倒也没装逼了,道:“跟我来吧,我们现在先去找叶轻寒!” “你知道叶轻寒在哪里?”苏三娘的些吃惊地问我。 我微微一笑道:“当然知道!” 在红莲女王的信中,有一张线路图,上面标明了叶轻寒存身的地方。 按照那张线路图,我们穿过一条小巷,又走过两条大街,就往远处的保存完好的、好像倒扣在地上一排螺丝壳红房子走了过去。 虽然相隔还很远,但在我们的目测中,那些房子看上去都约一丈多高,整齐有序,估计这是在地下罗刹城里最好的房屋了。 在那排房子的正中间,有一座十三层宝塔,叫罗刹塔。叶轻寒就在罗刹塔的顶层内。 街道两旁,到处都滋生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杂草,时而有蛇鼠从草从中窜过,但在看到我时,都很恭敬地向我行使着注目礼。 看来在这地下罗刹城里,我是很受这些畜生们尊敬的——呃,这话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味哦。 可我们刚走没有一会儿,上空便乌云密布,一团团的乌云如同抹布在滚筒洗衣机里一样,不停的旋转,并在我们的头顶心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与此同时,在我们同围地面上堆积的那些黄沙和枯草败叶什么的,好像配合着天上乌云席卷的漩涡,围绕着我们旋转、升腾,形成一个圆柱型,将我们困在了中间。 那一刻,我们所有的人,像被围困在混沌的圆柱型中间,抬头,看到的是乌云一般形成的巨大漩涡,而四周却是牢不可破的不停旋转着、铜墙铁壁一样黄沙等杂物。 咝咝咝…… 在我们头顶上的漩涡中心,不时地有闪电出没,如同毒蛇吐信一般,时刻好像要将我们吞没进去。 这时,我们根本不能向前移动一步了。 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肢体显得特别的僵硬。 “呜——”远处传来牛角号一样的响声。 随着这诡异的号角声中,我们似乎感觉到整个罗刹城的地面,又剧烈地震动了起来,而且如海浪一般不停地颠簸、起伏。 我们已经站立不稳,一个个半蹲着,两手支撑在地上。 有的像晕船似的呕吐起来。 吐得最狠的要算数白梦灵了,她整个一张脸就像失去了血色一样,变得异样的苍白。 “盖老爷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白梦灵用手捂着胸口急问。 她这么一问,紧跟在她身边的那五名武警,也都将急切的目光,投都那老家伙的脸上。 好像我成了空气,有没有搞错,刚才是我将你们救出来的。, 在白梦灵的心目中,盖老爷子才是我们这一行人中,真正的主心骨——泥马,你霸王花肯定会后悔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我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盖老爷子却在白梦灵的询问下,一直沉默不语,面容严峻,估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有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红莲女王早已经预料到了,在我带人到叶轻寒那儿去的时候,赤霞仙子为了阻挡我们,肯定会使上这一招,那就是调动全城的阴魂出来对会我们。 当年,红莲女王亚细娜为了应对周边各国的侵略,除了手下拥有一支强悍的军队外,罗刹城队所有的人,几乎是全民皆兵,吃喝拉撒之余,就是练习各种杀敌之技。 在我们进入九曲连环灭魂阵时,赤霞仙子发动了以呼尔哈欠为首的所有的骷髅战将;现在,她又为了阻拦我们去叶轻寒那儿,同时也为了拿下我,又用咒语将沉睡在罗刹城几千年的所有的阴魂给唤醒了。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要怎么玩,都是可以的。 咯咯咯……哈哈哈……嘎嘎嘎…… 在我们的周围响起各种诡异的笑声,那一刻,随着渗人的笑声过后,数不清的人头在我们的四周飞舞起来。 在这些人头中,更多的是女性。 罗刹城原本女多男少,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是人头大张着嘴,吐出鲜红的舌头,像我们做着各种怪脸,并不向我们发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有的女性还不停的冲我抛着妩媚的眼风,就像要挑逗我似的。 这些人在生前,一定都是可爱善良的人。 而且,他们一定都是这罗刹城普通的、遵纪守法的老百姓。 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在死了几千年后,亡魂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唤醒,作为一种杀器来对付别人。 在我的封灵境内,还收藏着一些未被烤熟的蟒蛇肉,其中有一块足有两米多长的肉段,我随手取出了出来,向外扔了出去。 那些人头呼地一下子飞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张开大嘴,争夺起蟒蛇肉来,好像早就饿坏了一样。 如果是我们的人硬要闯出这些人头的包围圈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他们分食了。 一眨眼儿的一夫,那两米多长的蟒蛇肉,就被那些人头给争食得一干二净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狗蛋头大,脑上有坑,加上又是鬼宗,什么诡异的事情没见过,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副情景时,也不禁吓得脸上赫然变色。 可惜他的铁拳术在这里好像根本不起作用,一连轰出几拳,对那些飞动的人头没起半点作用。 显然,赤霞仙子想用这人头的包围圈,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这是比九曲连环灭魂阵更厉害的一个法阵,因为在我们头顶上那些乌云形成的巨大漩涡,已经与这地面就像天雷勾地火一样,联结成一个强大的气场,切断了我们和外面的联系——也就是说,即使我想召唤这里的各种灵物来帮我们,我也无法将信息传递出去…… 难道我们真的要成为这些人头的盘中餐? ... 189、吻是不可以借的 被困在人头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些急了。 偏偏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这两位高人,好像都想不出一点好办法。 苏三娘盘腿做在地上,轻叹一口气道:“这怎么办?”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盖老爷子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盖老爷子在听了他的话后,却闭上了眼睛,坐在地上咕嘟道:“让阴阳那臭小子将蟒蛇肉都献出来,或许将这些人头都喂饱了,它们会闪开一条道让我们离开这里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好多人都显得有些不乐意的样子,毕竟那蟒蛇肉可是灵肉啊,千金难得,就这么白白的扔了出去,多可惜啊。 特别是那几个武警,在吃了一餐灵蛇肉后,自觉体力大增,而且身手也比往常灵动多了,知道那些宝贝,比什么人参都来劲,在听到盖老爷子说,要将那些蟒蛇肉都扔出去喂人头,脸上都显出十分惋惜肉痛的模样。 可想到在生死关头,谁也不敢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这也怨不得盖老爷子和苏三娘,这两人虽然是灵异界的高人,可是这个地底下充满了灵气的罗刹城,他们的好多法术,都使不上劲,又能如何? 倒是我在蟒蛇的肚子穿肠而过,在这地下罗刹城内异能初显,让人刮目相看,因此,也有一些人将突破人头阵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倒不急,显得异常沉着和冷静,因为红莲女王已经料到赤霞仙子会在我们到罗刹塔去的路上,布下人头阵,故此在信中给了我破阵之法。 我侧眼扫过身边的人,发现白梦灵正在暗中也在打量我,估计她也在想我会不会有破阵之法吧,毕竟我能从九曲连环灭魂阵里脱身,实在已够逆天的了。 迎着这个霸王花的目光,我露出一脸无害的笑来,心里的话,刚才我的脸被你打了,现在正好是我报复的机会来了。 “白警官,过来,我想请你协助我一下!”我向她招了招手。 众人都诧异地看了看我们两人。 白梦灵的双眸瞬间一冷,问:“有什么事?” 我笑得更像一个儿童一样天真无邪了,道:“我想借你一个吻!” “什么,流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白梦灵闻言,勃然大怒。 其实我也就是逗逗她了。向她借吻,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转而装出恍然的样子,拍了拍脑袋道:“算了,像你这种人的吻,不仅根本没味道,也没有一点灵性,我还是找别人吧!” 白梦灵一时气极嚷道:“臭流氓,你没有和我吻过,怎么就知道没味道?你……”估计她自知这话说得不妥,又赶忙刹住了嘴。 看到她气得浑身发抖的小模样,我心里乐得不行。 我从封灵镜里抽出了一张灵符,那是红莲女王给我的。 这张灵符就是用来破人头阵的,奇葩的是,用这种灵符时,必需得男女接吻后,再将吻印在这灵符上才起作用。 据红莲女王说,几千年前定居在罗刹城的百姓,他们最信奉的人间至爱,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罗刹城的青年男女求婚的方式,就是献吻。 只有最会吻的男人,才会被女人接受,认为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的一生才会幸福。 真不知道这种观念的根据是什么,但人家信奉的就是这个。 “徒儿,要不要为师将你的吻还给你?”这当口,苏三娘像个小妖精似的,扭着小腰凑了上来。 在灭了灯蕊人后,我们在经过地下通道进入尸生人的房屋时,苏三娘曾借我嘴里的阴煞暖阳之气,打开了石门。这事我已忘了,想不到她还记着呢。 可惜,她在说这话时,站在一边死红妆的脸色,阴得快滴下水来了。 这种时候,我可不想惹得死红妆凶性暴发,连忙避开了苏三娘,向她走了过去。 “你想干嘛?”死红妆看我向她走了过去,好像意识到什么,脸色通红,神色有些很紧张地向我问道。 这时候,我心脏跟着狂跳起来,人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死红妆连神情紧张都透着一股动人的娇媚。 想到她跟着我来到罗刹地,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的累,心里突然荡漾起满满的感动,如果前世里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我真的是有愧于她啊。 “红妆,我知道,现在只有你的吻才最有灵性的,请你给我吧!”我用充满了真诚的眼神看着她道。 晨晨一听,乐得拍手道:“姐姐,快给哥吧,哥是爱你的!” 此时,死红妆整个人像僵住了一样,两眼忽闪着盯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看到她眼里起了一层薄雾,那些泪水。 “哥,你主动一点吧,姐姐没说话,表示她已经默认了!”晨晨用手将我往死红妆的跟前推。 这当口,周围的那些人似乎忘记了我们还被无数人头包围着,也忘记了自己随时会被那些人头吞噬的危险,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和死红妆。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原准备想借晨晨的吻,来印到灵符上的,可看到死红妆在听了苏三娘的话后,所显露的表情,没敢太过分了。 平时在睡觉时,晨晨都是躺在我的怀里,而死红妆却单独睡在一张床上,我想借这个机会,也分给她一点温暖,让她知道,我心里是有着她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凶悍霸横、有时候显得蛮不讲理的女子,在听了我的话后,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 她并非正正常人类,平时是不会流泪的,可是——现在,在她的眼睛里,居然有了泪…… 想起上次死红妆受伤咳血的情景,我暗想,难道她正向正常人类转变了吗?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造成她体质的大变异? 是这罗刹城特有的灵气,还是其他什么的? 我被晨晨推到了死红妆的面前,彼此呼吸可闻。 我闻到从她身上弥漫的一股淡淡的类似于兰花的幽香。 ——那是一种很迷人的香气。 “你……你……”死红妆脸上飞满红霞,就连她的耳根都红了。 她那不胜娇羞的模样,是那么惹人怜爱。 “红妆……”我轻轻叫了她的一声名字,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与此同时,将我的唇压在了她那娇嫩如花瓣一样的柔唇上…… 那一刻,死红妆像醉过去一般,柔软的身体,几乎瘫软在了我的怀里。 她那如珠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脸,用雨润梨花来形容她的俏容,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那些围绕着我们不停的旋转叫嚣的头颅,突然悬空静止凝固不动了,头颅上的眼睛,都睁睁地盯着我和死红妆——这突然的变化,也使得我周围的人,都惊诧不已…… “你这是向我借吻么?”死红妆突然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两眼盯着我问道。 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道:“不,吻是不可以借的!” ... 190、罗刹塔第十三层 男女之间的吻,不是游戏,更不是什么物件,当然是不可以随便乱借的。 死红妆在听了我的话后,又轻声问:“阴阳,你真的会爱我么?” “是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我在心里说,我也是爱晨晨的,你们两人,都是我的爱。 随后,我将我的吻,印在了那道灵符上,同时,也让死红妆将她的吻,印在了那上面。 我们两人的吻叠加在一起,在那张灵符上,闪过一道光,湿润的吻印,突然变成了鲜红色,如同桃花一般那么显眼。 我一手捻着灵符,一手捏了一个指诀,嘴里喃喃念道:“千古一吻,乾坤正爱,天长应合地久,诸神为我开道,咄!” 接着,我将手一扬,灵符从我手中噼啪一炸,飞了出去,直接在人头阵的圆柱形中,划开一道口子。在那口子当中,升起无数的吻,鲜艳如春天的桃花瓣,纷纷扬扬,漫空飞舞。 那些原本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人头,如获至宝一般,呼地一下子,一窝蜂似的,向那些飞舞的吻,追逐了过去;而盘旋在我们头顶上的乌云,像被狂风刮过一样,四散开来…… 哗!阵法一破,围在我身边的人都兴奋地鼓起掌来。 有关死红妆今生前世的故事,他们都已经知道的,我不知道这掌声是为破了阵法而鼓的,还是为了我和死红妆的吻。 尤其是晨晨,将两只小手都拍红了,在那又蹦又跳的,显得特别的欢畅。 掌声里,我看到死红妆再一次流泪了…… 而在这当口,在远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赤霞仙子一身凤冠霞披地盘腿坐在一朵红莲花中,当她看到这幅情景时,脸上再度变色。 “仙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姓阴的小子是如何破了这人头阵的?”一旁的金麦穗和水映月惊慌失措地问道。 赤霞仙子轻咬嘴唇,眼睛里转动着泪花,轻声道:“看来阴阳是得到了师父的点拨,否则,他根本破不了这阵法的。” 金麦穗不相信地问:“这……怎么可能,红莲女王怎么可能会帮他?” 赤霞仙子道:“师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那我们怎么办?”水映月急道。 赤霞仙子的一双眼睛扫过她们两人,道:“你们跟了我多年了,现在也到分手的时候,你们都走吧!” “不,仙子,我们生死与共,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两人都不会离开你的!” 金麦穗和水映月同时跪在了赤霞仙子的面前。 赤霞仙子惨然一笑道:“我让你们离开,自有我的道理,去吧!”说着,她将手一挥,喝退了她们。 望着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人远处的背影,赤霞仙子心里冷哼一声,这两个妖精,在与阴阳接触后,就好像对他有了感情似的,当本仙子看不出来吗? 哼,有你们在身边,反而会妨碍我会向阴阳下重手的。 ——这个阴阳想从我手里夺走叶轻寒,连门都没有,哼哼,我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的! …… 我带着一行人大踏步向罗刹塔那儿走去。 一路上,大家再次安静了下来,神情又开始紧张。 特别是盖老爷子,表情诡异而复杂,一只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那张老脸,有时还从身上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泥马,这老家伙还真够臭美的,一个要饭的乞丐,居然还在身上揣了一面镜子,真的好笑。 再说,你那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有什么好理的呀。 还有那一身味道难闻的破衣烂裳…… 想来也正常,这次到罗刹塔去救叶轻寒,肯定是要与赤霞仙子碰面的,老家伙心里不紧张才怪呢。 我很好奇,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更让我奇怪的是,那个苏三娘的表情似乎也不自然,她在看到盖老爷子照镜子的时候,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算了,懒得管他们的事了。眼下我担心的是叶轻寒怎么样了。 还有,不能不说,距离罗刹塔越近,我的心情也越紧张。毕竟在我的腹中,还凝结着一股什么气劲,万一那个赤霞仙子恼羞成怒,一个手诀让我爆体而亡,从此我小命就没了。 当时在叶家得到那些黄金符,我还如获至宝似的,哪知道这都是要我性命的杀器啊。 白梦灵也很紧张,毕竟叶轻寒是她的老同学,又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不知道叶轻寒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我们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罗刹塔脚下。 抬头向罗刹塔顶上看去,塔顶的蓝色葫芦尖端,盘着一只黑色的大鹏,一对铜铃大小的眼睛,目光灼灼,腑视着整个罗刹城,全身带着一道霸气。 那不是真鸟,是石雕的。 据说,这是一座镇城之塔,塔倒城毁,几千年前,罗刹城被黄沙吞没在这地下,而这座宝塔依然巍然屹立在这里,这也象征着罗刹城虽然被淹没在地底下面,但整个城市的灵魂还没有被吞没。 这整个罗刹城的灵魂,便是飘动在我们四周的一如阵阵春风拂面的灵气。 大鹏鸟是罗刹城的吉祥之鸟,可惜,随着整个城市被淹没在地下后,在这里再也看不到一只大鹏鸟了。 我们一行人踏进罗刹塔内,沿着旋转木梯往楼顶上走去。 木梯有一些松动了,踏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几个武警每迈一脚,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木梯断了,摔了下去。 塔内红色的墙壁上,到处是雕刻画,所雕刻的好像都是上古人物,呲牙咧齿的,胖瘦不等,有的额角上长了眼睛,也有的眼睛长在肚脐上。男人都长得一脸凶相,袒胸露腹。女的却一个个貌美如仙,长发及腰,头上盘着各种花朵,在春天的原野上追逐着各种飞鸟…… 看着那些雕刻画,我真的担心那些人会突然冲墙壁上冲了出来,又会施出什么法阵,将我们困在塔内。 还好,我们一路向上攀爬,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出来阻拦我们,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发现。 塔内的四周都有三角形窗户,通光很好,周围连最细微的一切,都会尽收眼底。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罗刹塔的第十三层。 那里却有一道木门,我伸手推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而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切,居然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几乎让我快透不过气儿来了…… ... 191、步步生莲和玉树临风 当我推门一步跨进罗刹塔的第十三层时,一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呼地一下子扑入我的眼帘,这让我恍惚又好像回到了叶家的那个地下室内。 那是一个大厅,一枝粗大的红烛静静地燃着,地上是天鹅绒的红地毯,壁上熏着上好的沉香,四周的窗户挂着丝绸的帘子。 在大厅的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洁白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一头长长的秀发倒垂了下来;床上面是一顶青丝罗帐,正好将那女子罩在了里面。 这个年轻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轻寒。 叶轻寒像熟睡了一般,合着美眸,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荤,嘴角挑着一抹很迷人的微笑。 为了解救这么一个女人,我和一行人从南江市千里迢迢赶到戈壁滩,一路上险象环生,遭遇到各种厄难,还牺牲了三名年轻的武警;而她却安然地躺在这里,就像沉浸在某个美好的睡梦里,全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在摆放那张床下面的地上,有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在床的四周围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在地上来回不停的旋转着。 整个大厅内,灵气如薄雾轻烟一样,氲氤袅袅,轻轻涌动。 我们一行人如同木雕一般凝伫在那儿,目光聚焦在叶轻寒的身上,却忽视了旁边还有一个侧门——这当口,那道门悄然打开了…… “对于我的血罗刹,大家是不是欣赏够了?”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子端坐在红色的莲花座上,飘然进了大厅。 看到那年轻女子,我不禁失声叫道:“赤霞仙子!” 赤霞仙子似乎又目含情地望着我,浅笑盈盈,莺声燕语一般地道:“阴阳,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赤霞仙子,你是不是很讨厌看到我出现在这里?”我目光挑衅迎向她的那一双眼睛。 四目隔空相撞,我明显地感觉自己的眼睛,像被火灼了一般。 而这时,盖老爷子见我直呼对面的年轻女子为赤霞仙子,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老家伙全身不禁一阵颤抖,他像个傻子一样,瞪圆了一双怪眼,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赤霞仙子。 三百多年前的九公主,已经修炼成红莲女王的容貌,我想盖老爷子即使将一双眼睛瞪出两个窟窿来,估计也很难在她身上寻觅出当年他所熟悉的影子了。 这要是一般的女人,被这老家伙一双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睛,吞噬着全身,早就吓坏了。 可赤霞仙子在这个时候,好像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根本也不看他一眼,她在听了我的话后,咯地一声娇笑了起来,并挑起一根手指,轻轻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她噘起粉嘟嘟的红唇,好像带着埋怨的语气对我道:“好你一个没良心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看到你的到来,我开心都开心不过来呢。阴阳,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吗?” 喜欢你妹啊,当老子不知道,你只是喜欢我的一条命吗? 我心里冷哼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道:“赤霞仙子,废话不多说了,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带叶轻寒走的!” 听我这么一说,赤霞仙子似乎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她那一双眼睛里又汪起了泪水,绷着一张脸道:“不行,她是我的人,只要你肯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将她送给你!” 泥马,这女人怎么如此喜欢哭,是欺负我心地善良柔情似水太喜欢怜香惜玉不是? 我咬了咬牙,狠心地道:“不可能!” “既然你不肯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将她带走的!”赤霞仙子噘起小嘴,还冲我扭了几下小蛮腰。 汗,她这是向我卖萌,还是撒娇啊! 赤霞仙子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好像挑起了盖老爷子的某根神经。 他霍地向前大跨了一步,似乎很兴奋地向赤霞仙子问道:“赤霞仙子,你是不是九公主朱芝仙?” 被盖老爷子这么一问,赤霞仙子浑身一震。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赤霞仙子脱口道。 这赤霞仙子在我面前居然说九公主被她杀死了,现在总算承认出她自己真实的身份了。 这也难怪,在红莲女王那儿,我弄明白赤霞仙子的身世后,心里就明白了,她是有意想彻底摆脱自己娇傲公主的身份,一心做一个大明的复仇使者。 可是,无论她如何掩饰自己的公主身份,但掩饰不了她的天性,她从小在皇家宫殿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傲娇的性格。 因此,她受不得别人对她有一点强硬,动不动就喜欢撒娇流泪。 也不知道这三百多年来,像她这么一个皇家金枝玉叶娇娇公主,在这地下罗刹城里是怎么过过来的。 盖老爷子又向赤霞仙子跨近了一步,激动得语无伦次老泪横流地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你果然是九公主,在沙漠嗜血阵里时,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时,我就怀疑上是你了。九公主,我是盖啸天啊!” 原来这老家伙的名字叫盖啸天,好霸气的一个名字啊! 更让我们在场的人难以相信的是,这老家伙居然是赤霞仙子的师兄。 卧了个槽,难道这老不死的,竟然也有三百多岁了?我都遇到的是一些什么高人啊! “什么,你是我的师兄盖啸天?”赤霞仙子闻言,嗖地一下子,从莲花座上跃了下来,急切地向盖老爷子走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现,赤霞仙子是赤着脚的,她每移动一步,地上就会自动的结出一朵红色莲花,正好让她踏在那朵莲花上。 好像老天最怜她一双玉足,娇嫩的让人心醉,而莲花专为她那一双脚衍生的,在她走过之后又飞快消融…… 什么叫步步生莲,什么叫仙姿盈然?这总算让我大开眼界了。 可是,她似乎对盖老爷子又生了疑心似的,停住了脚,嘴里吮着手指,定定的望着对面的老家伙,问道:“你真是我师兄盖啸天!” 看到赤霞仙子那个可爱的萌劲,我真的很难以想像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盖老爷子哽咽着道:“是的,我就是你的师兄盖啸天!” “你不是和我同样修炼了不老术么,可怎么变得如此苍老?”赤霞仙子上下打量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 盖老爷子激动地道:“九公主,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是高人不露相啊,嘿嘿,告诉你,我还是你当年的那个师兄,相貌其实一点都没变的!” 说到这,他突然嘭地一声,狠狠朝自己的胸脯拍了一下,一道金光乍起,几乎闪瞎了我们的眼睛,等大家恍然回过神来,不禁一阵狂晕——泥马,这面前的盖老爷子,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他那一身分不清颜色的破烂衣服,此刻居然变成了一袭在风中猎猎的白袍,微弯的腰挺拔如松;看他相貌脸如银盘,剑眉朗目,丰神俊姿,风流倜傥;昂首站在那儿,整个就是一玉树临风、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啊。 一个是步步生莲的玉女,一个是玉树临风的俊郎;男是盗魂高手(虽然我还没有一次看到过他是如何偷盗别人魂魄的,但在灵异界都是公认的),女是罗刹凶魔,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绝配…… ... 192、先下手为强 从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的对话中,我总算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盖老爷子原名盖啸天,比九公主朱仙芝要大两岁,他们同出一个师门,对于阴阳道统通灵术一类的,都颇有造诣。只是盖啸天下山较早,任宫中侍卫,说穿了,也就是崇桢帝朱由检的贴身保镖。 这两人感情很好,暗恋多年,只是碍彼此之间的身份,没敢对外公开关系。 朱由检在万寿山自尽后,朱仙芝赶回来时,在北京城内没有找到盖啸天,以为他已经战死,心痛欲裂,如不是随护看得紧,便也就在城墙上撞死了。 这三百多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朱仙芝泪眼模糊中,依稀还是看见盖啸天全身衣血地站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对她泣诉:“九公主,我想你……” 好事多磨。朱仙芝哪里知道,哥哥朱由检在临终之前,就将盖啸天从身边打发走了,让他去寻找游历在外的九公主,并叮嘱他此后一定要保护好他这个唯一还在世上的妹妹。 阴差阳错,朱仙芝在回北京时,正好盖啸天离开北京到外地各名山大川寻她。之后朱仙芝到罗刹地去的时候,盖啸天却正好回到北京。 就这样,三百多年过去了,朱仙芝变成了赤霞仙子,而盖啸天却成了北京城的老乞丐。估计没有特殊的契机,彼此就是撞破了头,也认不出对方来了…… 在得知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的关系后,众人不禁唏嘘,想不到这两人还有这么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我则心中感叹,泥马,这姓盖的老家伙真看不出啊,竟然是明天皇帝身边的贴身保镖,这三百多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要让那是所谓的史学专家知道了,一个个不将下巴给吓掉下来了啊。 一旁的苏三娘,揉着红肿的眼睛,不停地泣声道:“太感动了,好感动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呃,阴阳——” 听到这婆娘突然神经兮兮地叫喊起我的名字来,我不由得惊讶地问道:“三娘,干嘛?” “借你的肩膀,让为师靠一下,我被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的爱情,感动得要晕倒了!” 靠,不会吧,你这老妖精的神经不会这么脆弱的。 再说,此时此刻我哪儿有心思将肩膀借给她倚靠,这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明摆着已经合成一伙儿了,对于我来说,要救叶轻寒岂不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么? 不,不止一个,到时盖老爷子为了赤霞仙子真的要和我翻脸为仇的话,苏三娘也会肯定站到他一边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的越来越不好玩儿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管了,我还是动手吧。 趁着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在哪儿相拥相诉的当口,我从身上的封灵镜里,取出了红莲女王送给我的那一方锦盒。 生人有精血,死人有魂精。 在这锦合上面暗刻了许多繁杂的符文,那是红莲女王亚细娜用自己的魂精刻出来的。 潜伏在叶轻寒身的金帝蛊,是亚细娜的尸身炼化出来的,要想收伏它,也只有用亚细娜魂精刻有符纹的锦盒才行。 趁着别人都在关注着盖老爷子和赤霞仙子的当口,我暗念符诀,喝了一声道:“咄!”,便将那方锦盒打开了。 从锦盒中飞出一点红光,直扑躺在罗帐内叶轻寒的眉心。那一点红光消融在了叶轻寒的眉心后,一只金色如同甲虫内的小东西,从她的眉心处钻了出来。 “金帝蛊!”狗蛋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失声叫了起来。 他这一叫,惊动了赤霞仙子,她猛地从盖老爷子的怀里挣脱了开来,看到那只本已经融合在叶轻寒体内的金帝蛊,竟然从她的眉心处钻了出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叫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嗖地一下子,赤霞仙子化身一道残影,扑向叶轻寒,她想阻止金帝蛊离开叶轻寒的身体。 可是,她的动作还是稍缓了一步。 咻! 金帝蛊霍地飞了起来,穿过那道红色罗帐,直接飞到了我手里的锦盒里。 我啪地一下子将盒盖给扣上了,随手扔进了封灵镜里储物空间里了。 赤霞仙子像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我,喃喃地问:“你……你是怎么收了我的金帝蛊的?” 我微微一笑道:“是红莲女王教我的!” “为什么,我的师父为什么会帮你?”赤霞仙子的脸苍白如纸,声音显得特别的艰涩,在她的眼里,又滚出了两行清泪。 看到她那仿佛弱不禁风的娇俏模样,我不禁心里一颤。 同时我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头脑只有一根筋的女子,缺少的是变通能力,这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想着恢复她朱家的一统大明江山? 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神经有问题。 如果要将她重新放回到明朝的宫殿里去,她一定是一个可爱而让人羡慕的娇贵公主;可放在这个年头,她居然还始终想着心中的那个暴力计划,那分明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了。 特别是赤霞仙子那一副娇萌可爱的表情,真能将一个大男人的心给萌化了。可在那一刻,我也突然明白了,赤霞仙子的心魂,被我的阴猊兽吞了天魂和人魂,眼下只剩下一个地魂,正好露出她的本性——而这本性正是她原有的娇萌可爱的一面。 不过,不论她如何娇萌可爱,她的杀心依然不灭的。 我笑着道:“赤霞仙子,信不信由你。不过,在你师父第一次看到我出现在地下罗刹城时,就已经察觉你已大势已去了。红莲女王很后悔帮你用自己的尸身炼制成了这只金帝蛊,她让我告诉你,放弃你那不可靠的念头,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和平,而不再是血腥……” “不可能,我的师父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她怎么可能会帮你?”赤霞仙子珠泪横飞,带着哭腔道。 即使如此,她的声音依然如珍珠落玉盘,清脆悦耳,说不出的动听。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面对这如此娇萌却有霸道的女子,我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才能听得进去。 赤霞仙子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来:“我不信,阴阳,你这个大坏蛋,我根本不可能相信你的话!” 她突然转身,拉住盖啸天的手,似乎撒娇地追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盖啸天庄重地点了点头,道:“九公主,属下当然爱你!” “那你帮我从他身上夺回金帝蛊,杀了他!”赤霞仙子用手指着我道。 ... 193、龙组 盖啸天一按腰间那柄由打狗棍变成的三尺长剑,目如三秋的寒霜,紧紧盯住了我。 我不禁浑身一寒,泥马,这个盖老爷子不会丧心病狂,真要杀了我吧? 听苏三娘说,这老家伙的盗魂术特别的逆天,他杀人不用拨剑,只要捏一个手诀,放出一只蜈蚣,一个呼吸间,就能将这人的魂魄盗走。 一个人扔去了魂魄,就如同木偶一样,任凭他随意摆布了。 咕咚,我暗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这老家伙真要翻脸,向我下手的话,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大不了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我暗暗攥紧拳头,想着如何先发制人的时候,死红妆一个箭步窜上前来,挡在了我的前面,寒声道:“谁敢动我的夫君,我绝对饶不了他!” 果然吻的力量无比伟大,我能看得出来,死红妆完全是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姐姐,还有我呢!”晨晨也挤上前来,和死红妆并排站列在了一起。 狗蛋挥比划着两只铁拳,一跃而上,大声吼道:“想动我老大者,先闯过我铁拳这一关!” 小桃红也不甘落后,跟着站到了他老公的身边,两手高举,看她模样,随时要施展出她的藤蔓术来。 白梦灵冲着身边那五个武警一使眼色,几个人呼啦一下子,都站到了我这一边。 唯独苏三娘神色颇为尴尬地站在中间,我这边看看,盖老爷子那边看看,不知道应该站到哪一边。 我看了眼前的这一副情景,心里还是蛮感动的,看来我从南江市带来的原帮人马,个个对我还是不错的啊。 尤其是白梦灵,在罗刹城内,从外表上看,她对盖老爷子可谓是惟命是从,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选择站在了我这一边。 当然,作为一个警官,白梦灵更重要的还是想着身上所肩负的一份职责,她知道自己来罗刹的目的是什么。 我心里很清楚,真要动起手来,站在我这边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盖老爷子的对手。 “你们都让开!”我伸开两手,将众人都拨拉到我的身后。 望着站在对面的盖老爷子,我的眼神卓绝起来,冷声道:“如果你真的要帮赤霞仙子的话,那请出手吧!” 哪知盖啸天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臭小子,有种,在灵异界敢和我叫板的人,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从你身上夺回金帝蛊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室内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可赤霞仙子急了,道:“盖师兄,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杀他?” 盖啸天缓缓转过身子,毕恭毕敬地冲着赤霞仙子躬身施了一礼道:“九公主,我知道你的计划,可在这个年头根本是根本行不通的,你还是听师兄一句劝,还放手吧!” “什么,连你也不肯帮我?不行,三百多年来,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赤霞仙子扁了扁嘴,眼看得眼泪珠子在她的脸上,扑簌簌的滚落下来了。 盖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像哄孩子似的,一边从身上掏出手帕替她抹着眼睛,一边温柔地道:“乖,听师兄的话,你知道么,师兄如今是龙组的人,这次来罗刹地,就是奉命前来调查血罗刹一事的。可我没有想到,这幕后的策划人竟然会是你……” 我不知道龙组是一个什么组织,可当白梦灵听到盖老爷子的话后,浑身一震,两眼闪出异彩。她向前跨了一步,冲着盖老爷子抱了一个拳道:“敢问老爷子是龙组中的谁?” 盖老爷子望了白梦灵一眼,眼睛一亮,道:“飞天蜈蚣!” “真没有想到,我们原来是一家人,白梦灵是龙组的猫头鹰!”白梦灵朗声道。 卧了个槽,什么飞天蜈蚣、猫头鹰啊,两个怎么弄得跟电影里间谍所报的代号一样啊! 不过,这盖啸天以蜈蚣盗魂闻名灵异界,而这霸王花怎么自称是猫头鹰呢?难道她是属于那种恒温动物? “原来是大名鼎鼎猫头鹰啊,久闻大名了,早听说你的一双眼睛特别厉害,最能识人,而且胆子也是特别的大!”盖啸天抓住白梦灵的手,紧紧地握了几下,大笑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纳闷了,这个白梦灵眼睛很能识人,而且胆子也特别大?没有那么牛逼吧,记得第一次在见到狗蛋时,她就被吓成了植物人,如果不是老子用三根请魂香将她救醒了,估计到现在还躺在家里呢。 不过从他们想到的介绍中,我弄明白了一点,盖啸天和白梦灵是属于国家安全组的,专门维护国家安全的。在这个组织里的人,保密性都很强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特殊的代号。 国安龙组里的人,权力都很大,遇到特殊的情况,不论在哪里,只要报出自己的代号,都可以调动地方的警察或相关部门,协助办理一些事情。这也难怪,我们在来的路上,白梦灵居然牛逼到给我们单独包了一架飞机,而且还可以在甘肃调动特警队的大队长黑胡子,给我们配了几辆越野车! 牛逼,真的很牛逼啊! 盖啸天和白梦灵亮明了身份,那边的赤霞仙子的脸色可就变了。 “盖啸天,原来你原本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破坏我的计划,是不是?”赤霞仙子冲着盖老爷子尖啸道。 盖老爷子闻言,顿时慌了,又赶过去哄她道:“师妹,怎么说我都是爱你的,你千万不要多想。好师妹,你干脆跟我一道离开这罗刹地,只要你开心,我愿意陪你一道浪迹天涯!” 听他这么一说,苏三娘的脸色竟然变得异常的灰暗,垂着头,在那儿一言不发。 我也想着希望盖老爷子劝转赤霞仙子,因为我的致命弱点还被她紧抓在手里,她随时都能要我的命。 “我不要……”赤霞仙子噘着小嘴道。 盖老爷子抓了抓头,笑问:“那你要什么?” 赤霞仙子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用手指着我道:“我要他!” ... 194、重创 ——哇靠,她要我?这女人怎么这么萌啊! 当然,谁都知道她要的是我什么,特殊的体质,还有双重命格。 盖老爷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耐着性子哄他的宝贝公主:“九公主,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头顶长疮,脚底流浓,打个喷嚏顶风臭十里,别人躲他都嫌来不及,呃,乖,我们不要他……”泥马,这是什么话,把老子都形容成什么了? 我真恨不得扑过去狠抓狠踹得几脚才解气! 再看那白梦灵听了那老家伙的话,很得意地瞟了我一眼,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算了,我大人不见小人怪,不和他们计较了。 岂料赤霞仙子根本听不进盖老爷子的劝说,疯了一般一把将他推开了,歇斯底里地嚷道:“你这大坏蛋,你和阴阳一样是坏蛋,我不要听你的……”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一边急退几步,脚下踩着莲花,嗖地一下子,跃回到了她的莲花座上。 赤霞仙子轻轻一挥手,那些围绕着床上旋转的七彩蝴蝶,瞬间飞近她的身边,在她的身边交错盘旋,一眨眼的工夫,那些蝴蝶竟然化作了一只硕大的水晶球,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水晶球内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叶轻寒。 我顿时一愣,叶轻寒此刻还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在赤霞仙子的水晶球内,怎么也有一个叶轻寒? 但我很快看出来了,水晶球内囚禁的是叶轻寒的生魂。 我立马想到在叶家时看到的水晶球,赤霞仙子不仅能够通过那水晶球看到别人闯进地下室的情景,还能随囚禁叶轻寒的生魂。 显然,盖老爷子也已经看出其中的奥妙了,急道:“九公主,你……你这要干什么?” 赤霞仙子抹去脸上的泪,也不理盖啸天,两眼直接看向我道:“阴阳,只要你归顺于我,万事好商量,你想要什么,本仙子都能够帮你实现。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仅扣了这叶轻寒的生魂,还会立即要了你的命!” “你敢!”死红妆尖啸一声,旋风一般向赤霞仙子扑了过去。 死红妆哪是赤霞仙子的对手,我急叫道:“红妆,别和她动手!” 幸亏我出手快,一把将死红妆给拉到了身边。 赤霞仙子冲着死红妆鄙夷地一笑,道:“一个小小的凶灵,也想和我动手,我一个火球就能秒杀了你!”说着,在她的一根手指上,噗地一下,滚出一团火球,整个塔内都被一股灼人的热浪给包围了。 死红妆最怕的是火了,如果不是我拉得快,她这一上去肯定是找死。 “九公主……”盖啸天向赤霞仙子缓步靠近。 “离我无一点!”赤霞仙子收了火球,一声断喝,盖啸天浑身一哆嗦,只好无奈地站在了那儿。 看来盖啸天有再大的能耐,在这赤霞仙子面前,也就跟个孙子一样。 狗蛋夫妻俩几次想动手,都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毕竟赤霞仙子是盖老爷子的心上人,如果真的要伤了赤霞仙子什么,难保盖老爷子和我们不翻脸。 赤霞仙子两眼无比阴寒地盯着我道:“阴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你到底归不归顺于我?” 怎么可能,一路上我不知道遇到多少凶险了,各种生死,各种玩命,百回千转,这活着就跟过山车一样,好不容易闯到这罗刹塔,见到叶轻寒,想让我放弃,我岂不是竹篮打水,前功尽弃? 我嘿嘿笑道:“这样吧,如果你赤霞仙子真要看中本帅哥的话,你不如归顺于我,只要我家红妆乐意的话,我可以到时纳你做妾的!” 泥马,这话一出口,我就发觉自己是口不择言了,立马就看到盖啸天那个老家伙面色阴沉,脸色很不好看了。 就连死红妆的脸色也阴寒了下来。 靠,我这舌头大条了,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人啊! 赤霞仙子在听了我的话后,顿时粉脸生寒,厉声道:“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我看你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让本仙子归顺于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实话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叶家存放那些黄金符吗?那就是送给你的,你每用一次黄金符,它所爆发的能量,就能在你的腹内留下一种很霸道的气劲,不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我一个手诀,它就能将你炸得尸骨无存!” “这我已经知道了!”我故意装出很轻松的模样,笑道。 可在那一刻,我的心忽地一下子提了起来,泥马,这女煞星不会真的要杀死我吧,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赤霞仙子寒声道:“你既然知道,还不快快归顺本仙子?” “嘿嘿,赤霞仙子,你归顺本哥,不是一回事么?”我一时又嘴贱道。 “混蛋,胆敢戏弄本仙子,你给我去死吧!”赤霞仙子气急败坏地冲我吼了起来。 她一捏手诀,手指轻轻冲我一弹,“不要——”盖老爷子此时变脸失色地惊叫了一声,他扑过去想阻拦赤霞仙子,可已经来不及了。 轰! 我感觉自己体内突然好像被一股气流要掀爆了,整个人飞了起来,一下子撞破了窗户,倒飞了出去。 “啊——” 也就在我飞出窗外的一刹那,与此同时,我听到从屋里传来赤霞仙子的惨叫声。 可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这是在罗刹塔的十三层啊。 我这一摔下去,肯定是一堆肉泥,小命就报销了。 望着塔底下堆积着一些凌乱的石块,我脸都变绿了。 就在我想着完了的时候,突然凌空蹿下无数的藤蔓,嗖、嗖、嗖……将我像裹粽子一样给缠住了。 我抬头向上面望去,只见小桃红正斜偏着一条修长的**,半骑在窗户上,两手揪着藤蔓将我往上拉。 小桃红虽然长得苗条,可力气不小,想当初那天后半夜里,我骑在她的脖子上,由郊外向城区赶时的情景,那一个速度真叫一个快啊…… 晨晨和死红妆也都挤到窗前,帮着揪住藤蔓,将我往上拖,到了窗户前,三个女人齐齐伸出手来,将我拉进了塔内。 “哇——”刚刚站定,我只觉得胸口一堵,一口黑血从我的嘴里狂喷了出来…… “哥,你怎么了?”晨晨急得伸手给我不停地拍着后背。 这口黑血吐出来,我感觉好多了,咦,不是说我腹内凝结着黄金符的气劲么,只要赤霞仙子一个手诀,就让炸得我粉身碎骨,魂飞魄散……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 我抹了抹嘴上的血迹,笑对晨晨道:“晨晨,哥没事!” 我没事,赤霞仙子却有事了。 我发现赤霞仙子从莲花座上栽倒在地上,嘴上同样是血迹,她正躺在盖老爷子的怀里,脸色白得像瓷片一般,胸口的衣服被血都染红了。 显然,她比我所受到的创伤还要严重多了。 她手里所托的那只水晶球,滚落在一边,不停地晃动着…… “九公主,仙芝,我的好师妹,你快醒醒啊……”盖啸天搂着赤霞仙子哭成一个泪人一般。 怪事了,赤霞仙子是怎么受的伤呢? ... 195、罗刹城的末日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老男人情到极处,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哭得比老娘们还悲惨,鼻涕和眼泪糊满了盖啸天的一脸,都快分清他的五管了。 赤霞仙子是怎么受伤的呢?显然她不是遭受攻击致伤的,有盖啸天在她的身边,乖乖隆的咚,有谁敢动她一根毛啊。 看那赤霞仙子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盖啸天的怀里,我怀疑她是不是没气了。 室内的气氛显得很僵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盖啸天的悲号声从罗刹塔的第十三层远远的传了出去,在整个地下的罗刹城里、诡异地回荡着。 “晨晨,赤霞仙子是怎么一回事?”我用心语问着晨晨。 晨晨紧紧依偎在我的身边,暗中回答我道:“哥,我也不清楚,就在你冲出窗外时,她也突然惨叫着从莲花座上跌了下来,一连吐出好多的鲜血,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咽了气……” 额的个天神呀,赤霞仙子真的死了? 哥们还没来得及与她大战三百合,她就这么突然的死了? 呃,赤霞仙子的死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像回应我心中疑问似的,盖啸天搂着他的九公主悲号道:“九公主,我的仙芝啊,是我杀死你的呀,我对不起你呀……” 什么,是盖啸天杀死了赤霞仙子,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就连我身边的那些人,在听了盖老爷子的哭号后,也都以为自己的耳朵产生的幻听,面带诧异地看着他。 盖啸天哭诉起来,撮一把鼻涕,倒一下嗓子,哽声道:“仙芝啊,你还是像过去那么任性啊,受不得半点委屈,在你堵气要杀那个臭小子时,你可知道啊,在他的身上还有我送给他的一张签名的亿元冥币啊……” 接下来,我很快明白事情的缘由了。原来在赤霞仙子捏起手诀,默念咒语,正要引发我腹内的气劲,送我小命归天时,不料触动了我存放在封灵镜内的那张一个亿冥币的灵力大反弹,竟然挟着我体内的那股气劲,杀了一个回马枪,重重撞击在了赤霞仙子的胸部。 没想到在灵气聚集之地,几乎成废纸一张的亿元冥币,还有起死回生的一招啊。 我不知道那道气劲的力量有多大,反正直接将赤霞仙子的五脏六肺给寸寸震裂了…… 这张冥币价值一个亿啊,是盖老爷子在死红娘给我办阴亲酒时,所送给我的礼物,看来真是货真价实,保命币啊。 如果不是这一张冥币,我此刻肯定被腹内的气劲给炸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对于盖老爷子来说,当初他送给我如此厚重的礼物,绝对想不到却成了杀死他心上女神的利器! 看着这老家伙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内心多少有一点纠结。 “师父,节哀顺便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安慰盖啸天几句,不料他冲我打雷似的吼道:“滚一边去,都是你这臭小子害的!” 好吧,人家正在伤心头上,我还是闭嘴吧。 我退到了一边,苏三娘低声对我道:“让他多号一会吧,别打搅他!” “盖老爷子是个性情中人啊!”死红妆在一边眼泪巴拉地大发感叹道。 这当口,晨晨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惊喊道:“哥,你看那赤霞仙子……”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吓了一跳,这……出了神马状况? 只见躺在盖老爷子怀里的赤霞仙子,脸上、身上各个部位的肌肉,整块、整块地往下剥落,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给削的一样。 那一块块的肉落到地上,就化作了一瘫血水,随后,又像水蒸汽似的,一点点的蒸发了。 还有滚动在她身边的水晶球,就像雪球遇到炽烈的阳光一样,也在那一刻融化了。 最后,躺在盖啸天怀里的,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盖啸天搂着那具白骨,神情呆滞地喃喃地道:“仙芝,你……你真的要离我而去了么?不,我知道,你的魂魄就在这罗刹城内游荡……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 喀嚓、喀嚓…… 此时,从四周传来某种物体断裂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我赶忙向四周看去,泥马,我吓得脸都绿了。 整个罗刹塔的墙体在开裂,并且逐渐向一个方向倾斜了过去。 不好,罗刹塔马上要崩塌了。 我们在这十三层塔顶上,一旦罗刹塔突然崩塌,我们这些人还不被全部给砸死啊…… “快撤!”我高声顺道。 塔内的人也都慌了,正要向楼梯口跑去,小桃红喊道:“来不及了,从窗户口下去吧!” 小桃红两手一张,从她的体内漫出无数的青藤,伸向了窗户外面。 我知道那知水晶球融化后,被囚禁在里的叶轻寒的魂魄,已经回归她的本身了,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躺在床上还是一动不动向睡着了一般。 我让狗蛋背起叶轻寒,第一个攀着藤蔓从窗户口滑了下去。 随后,我们一行人分别抓起藤蔓,陆续滑到了罗刹塔脚下的地面上。 我们刚刚站稳脚跟,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罗刹塔崩坍了,激荡的烟尘,几乎将我们的视线全都给遮住了。 可还没有待我们松一口气儿,从头顶上又传来怪异的声响,不时地有巨石和一堆堆黄沙,接二连三的从空中掉落下来…… 抬头向空中看去,这一次我不止是脸给吓绿了,连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前文我交代过,在我们进入这地下罗刹城时,就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窟窿里,顶部全是由石块凝结成了一个整体。 而此刻,我们头顶上的石块开始崩裂,连带黄沙往下塌陷,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逃。 轰轰轰…… 在我们来的那条街道,瞬眼间就被顶部坍塌下来的石块和黄沙给淹没了。 ——罗刹城真的末日到了! “这……怎么办,我们从哪儿脱身?”连一向处事非常冷静的白梦灵,也吓白了脸,向我急切地问道。 一时间,我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了。 泥马,难道我们就要生生的被活埋在这个地下罗刹城了? ... 196、无语的离别 从上空不断地落下的石块,每块都能将人砸成肉饼。 我们一行人像扭秧歌舞似的,不停地东躲**,好在大家身形伶俐,如果要是迟钝一点,肯定被砸死好几个了。 光这么耗着不行呀,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会被彻底地埋葬在这里了。 第一次看到白梦灵向我求助,我如果拿不出主意来,这也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片诚心了吧。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的当口,就听得一道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主人,现在是不是该我出手了?” 我一听这声音,这不是我那可爱的阴猊兽么? 听到它的话,我都快气疯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摆什么谱? “你有办法?”我急问道。 阴猊兽道:“当然有,没我大家都活不了的!” 我顿时大怒道:“畜生,那你还不现身!” 在场的人听我这一声大吼,都吓了一怔,不知道我这是冲谁发火。 咻! 阴猊兽当即从我的身上飞了出来。 它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子,摇身一晃,泥马,简直晃瞎了我的眼睛,这小畜生竟然变成牛一般大的体积,毅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场的人都见识过我身上的这只小怪物了,都知道这家伙牛逼,但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变得如此庞大。 “快,你们快到我的身上来啊!”阴猊兽开口说出人话,又将那些人吓了一个愣怔。 阴猊兽张开两扇巨大的翅膀,伏卧在了地上。 我们一行人迫不及待地爬到了阴猊兽的身上,挤不下的都抱在它的翅膀上。 “昂——” 阴猊兽发出一声嘶吼,从它的身上唰地激射出一道蓝光,生生在周围劈开出一道空间,上空落下的石块,竟被蓝光给挡开了。 嗖—— 阴猊兽驮着我们一行人,腾空而起,顶部凝结的石块,被它身上的落光给劈开了一个通道,我们沿着这条通道,就像坐直升飞机一样,快速地往上飞升着…… 很快,我们钻出了石岩层,就像在一个很深的井下一样,呈现在我们周围四壁的都是黄沙。 特么的,这阴猊兽身上所激射出来的蓝光真是太牛逼了,它将我们紧紧地护在蓝光之内,就如同一只巨大的钻地鼠,带着我们在黄沙下面,向地面快速地钻了出去。 轰地一下子,阴猊兽驮着我们一行人,终于钻出了地面,天上的阳光,像海流一下冲我们汹涌而来。 我们都不禁感觉眼前一亮。 然而,这时我们发现,地面上的黄沙铺天盖地一般向地底下急涌而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地底下的罗刹城已经坍陷了…… 阴猊兽带着我们到一个安全的地面,落了下来,然后它又化着一寸大小的模样,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们又重新回到戈壁滩的地面上了。 看着围在身边的一行人,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当即就傻了眼,我们一行十三个人,少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盖老爷子和苏三娘。 “汗,盖老爷子他们怎么没出来?”白梦灵也急了起来。 好歹我们是一道来的,总不能丢下他们两人不管啊。 我问阴猊兽,它是不是有办法再次钻到地底下面,将他们两人接出来。 哪知半晌这才听到阴猊兽虚弱的声音道:“主人,刚才我的元气几乎耗尽了,没能力再进入这沙漠下面了!” 原来刚才从阴猊兽身上所发出来的蓝光,竟然是它身上所有的元气。 如果不是它的能量耗尽,这个畜生绝对不会认怂的。 我暗叹了一口气,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发现在我有脚底下,从一片黄沙底下,竟然伸出了一只手,向我不停地摆动着。 那是一双女人的手! 在那只手上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蓝色的戒指。 “苏三娘!”我认出那是苏三娘的手。 我伸手抓住了那只手,连拽带拖,将苏三娘整个人拉出了地面。 苏三娘披头散发,浑身粘满的沙土,呸呸呸……她一连从嘴里吐出好多的沙土来,看她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美女啊!”苏三娘发现我两眼一直盯着她狼狈的模样不放,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嚷道。 我哪顾得上和她打嘴上官司啊,急问道:“三娘,盖老爷子呢?” 苏三娘听我这么一问,神情顿时黯然起来,低声叹了一口气道:“他还在地底下,怀里搂着赤霞仙子的白骨架子不放,说如果不能给她招回本身和魂魄,她再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 “那怎么行啊,罗刹城都崩坍了,盖老爷子在地底下怎么生存啊?”白梦灵大概想到盖啸天是她的同行,急得脸都白了。 苏三娘道:“罗刹城虽然崩溃了,不过这地底下的灵气和空间,还足够两三个人待的,只是能坚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说着,苏三娘从身上掏出一只黑色的类似蜈蚣的东西来,递交到我的手里,道:“阴阳,这是一块玉蜈蚣,用来盗魂用的,盖老爷子说强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什么也没有教你,就把这东西送给你了。” 我望着手里这只用黑玉炼制的黑蜈蚣,虽然模样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肯定是盖老爷子的无价之宝,否则,他不会轻易送给我的。 “这……”一时间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眼睛不觉有些发红,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三娘叹道:“好了,我得去陪盖老爷子去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快离开这儿吧!” 听说苏三娘还得到地底下去,我不禁急道:“三娘,你不跟我们一块儿离开这里?” 苏三娘摇了摇了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转动着泪花,她道:“其实,我……我心里一直喜欢着盖老爷子的,有关他当年的故事,我也亲耳听他说过许多,我实在不放心将他一个人丢在地底下,要死我陪着他一块儿吧?” “不,苏三娘,你……”我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悲情剧,真不知道如何劝阻她。 正欲转身离去的苏三娘,听到我的叫喊声,回眸一笑道:“怎么,臭小子,是不是看为师我长得太漂亮,舍不得我离开?” 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苏三娘那一笑,让我感觉像极了赤霞仙子…… ... 197、我被人玩了 苏三娘那一脸的小清新和可爱的萌态,的确和赤霞仙子没有什么两样。我差一点怀疑赤霞仙子和苏三娘是不是都是修炼妖术的,怎么一样的萌呢! 在我一愣神的当口,苏三娘扭着小蛮腰,向我靠近了几步,娇声笑道:“帅哥,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不介意留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声爱我就够了!” 狂汗,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吓得得赶忙偷偷看了死红妆一眼,也怪,她脸上竟然没有一点的怒色,甚至在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赞许。 不会吧,额的天,这苏三娘是我的师父啊,而且比我大那么多的岁数,让我喜欢上这个比我大几十岁的女人……呃,这事传了开去,身为灵物之王,这让世上的那些动物还怎么看我? 苏三娘看我迟疑不决的模样,咯地一声娇笑道:“瞧你傻样,为师是拿你开玩笑的呢,好啦,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拜拜啦!” 她冲着我们一行人轻轻一挥手,身子突然凌空掠起,一头扎进沙漠里,就像鱼儿扎进了水里,两条修长的腿在沙漠外摆动了几下,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那一刻,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 此时,我们很难想像在这沙漠下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了,更难以想像的是苏三娘和盖老爷子,他们以后在这地底下又如何生存呢? 我突然想起在我身上的封灵镜内,还储存着大量的蟒蛇肉,后悔没让苏三娘带上,给他们留着做食物。同时,我感觉奇怪的是,在罗刹塔里,当时只见到赤霞仙子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的金麦穗和水映月都到哪儿去了呢? “白警官,你看,我们的越野车还在那儿呢!”这当口,一名武警指着前面冲白梦灵喊道。 我们顺着那名武警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沙漠的地平线上,果然看到我们丢在那儿的几辆越野车。 “走吧!”我挥了挥手道。 夕阳西下,我回头看了看无边的沙漠,心里涌动着一种慕名的悲怆,从南江市赶到罗刹地,我们牺牲了三名武警,现在,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又被丢在了这地底下……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好在我们终于救回了叶轻寒,也将那逆天的金帝蛊收伏在了锦盒里。按红莲女王在给我信中的意思,将金帝蛊收到手后,要尽快想办法找一个适合的地方,将它处理掉,不能再让它留在世上,免得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为祸世界。 说实话,至于如何处理这金帝蛊,亚细娜没有给我办法,我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等回到南江市后再说吧。 狗蛋背着仍然昏睡不醒的叶轻寒走在前面,我们一行人在夕阳下踩着自己的影子,向越野车停留的方向赶去。 虽然这次我们来罗刹地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可怎么看上去,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一些沮丧。 步履踩在黄沙上,喀嚓、喀嚓……在这空茫的沙漠上,听起来有点乱,也显得单调、有气无力…… 我们想尽快地赶到嘉峪关市区内,找家宾馆好好的休息一下。 在夕阳接近沙漠的地平线时,堆在整个西天的火烧云,如同烈火一般,好像要将整个沙漠给点燃烧着了,天地火红一片,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像被镀了一层金色火焰。 我和晨晨、死红妆并排走在一起,白梦灵和她手下几个武警跟在后面。 白梦灵紧赶了几步,来到我面前,像有话问,可她看我神情不是很好,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只管直说!”我瞥了她一眼道。 白梦灵望了一眼前面被狗蛋驮在背上的叶轻寒,道:“流氓,这次到罗刹地来,有关金帝蛊的事情,我总算是弄明白了,但有一点我还不清楚,当时那个显霞仙子为什么选中了要将金帝蛊放在叶家呢?” 我也是无语了,这个霸王花对我还真的将流氓叫顺口了。 “你问我,我问谁呢?”我故作没好气地回她道。 看她一副吃瘪的样子,我还是将真相告诉她了。 其实,有关这些事情的真相,也是我从红莲女王的信中知道的。 红莲女王为帮助九公主朱仙芝,利用自己的尸炼制成了金帝蛊,可这金帝蛊必需要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寄生体,才能炼成血罗刹。 而这寄生体必需是年轻的女性,具有纯阴体的特质;按照灵异界的说法,具有纯阴体的女性,是最适合炼制某种血杀灵物的炉鼎。 在朱仙芝也是赤霞仙子得到了金帝蛊以后,她就按照红莲女王梦中所教的方法,在金帝蛊身上下了灵术,将它放飞了出去,让它自己去寻找寄主。 也正因为这样,金帝蛊寻找到了叶轻寒。 那时叶轻寒年纪还小,虽然她拥有最佳的纯阴体,但当时以她的体能,还承载不了金帝蛊的融入。金帝蛊只能暂时依附在她的脖子下面,得以生存。 一个花季少女,突然在脖子上生了一个像金甲虫的怪物,自己将叶轻寒给吓坏了。 哪知叶轻寒的父亲年轻时,曾经学过灵术,他一眼认出依附在女儿脖子上的那只小怪物,是灵异界梦寐以求的金帝蛊,如获至宝,亲自动手施术,将那只金帝蛊给取了下来。 叶风那时的天运公司也刚刚起步,生意做得并不景气。可他知道,有了金帝蛊,他就等于拥有了一切,他想得到什么,没有办不到的。 金帝蛊对人的精神控制力特别强,叶风因为有了这个宝贝,可以控制任何生意场上的对手,臣服于自己。因此两年不到的时间,他的公司就在南江市独占鳌头。叶风也因为这,变得越来越贪心。 可没过多久,叶风的秘密,就被与他一起共事的王姐的父亲发现了,王姐的父亲为人很正直,就想劝阻叶风收手。可叶风却恼羞成怒,给王姐父亲捏造了一个私泄公司商业机密的罪名,将他赶出了公司。 王姐当时还在校读书,就在父亲被赶出天运公司不久,就患了白血病,因无钱医治,王姐的父亲不得不厚着脸皮去求助叶风,希望他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救王姐一命。可叶风太过阴冷了,他没有答应。 一年多后,王姐不治而亡,而她的父母因痛失爱女,双双在家上吊自杀。他们的怨魂恰巧被祭死门收了过去,而祭死门的老大也终于明白叶家居然藏有一只逆天的金帝蛊。 为得到这只金帝蛊,祭死门开始了布局。 而此时,身在罗刹城的赤霞仙子,通过金帝蛊所传给她的感应,已经意识到了金帝蛊的危险,于是,她亲自出面,利用叶风的贪心,告诉他金帝蛊可能给他的大女儿叶轻寒带来不测之祸,而要想化解此祸,必需在一个密室里,给她炼制一个替身,可保她一生平安。 赤霞仙子的灵术的确很逆天,她只让叶风在叶轻寒身上取了一滴血,就在叶家的地下室里,很快复制了一个和叶轻寒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来——叶风却哪里知道,她这女儿的替身,其实是赤霞仙子摄取了叶轻寒的心魂炼制而成的,为的就是方便控制他的女儿。 碍于叶风在南江市的威望,祭死门的老大还不好明目张胆地到叶家强夺金帝蛊,他将王姐和她的父母都成功地炼制成了尸偶,暗中将叶风夫妻俩害死了,然后让王姐打入叶家,配合附在叶小蝶身上的怨灵花玲珑,逐渐来掌控叶家的一切…… 至于后面的故事,我在前文已经有过交代,白梦灵也是知道的,我也就没有和她多说了。 白梦灵在听了我说的情况后,神情复杂地道:“叶轻寒在进了公司后,难道她对这些事情都一无所知?” “其中很多事情她是应该知道的,不过她的心魂已经被赤霞仙子所控制住了,也由不得她了!”我道。 白梦灵沉默了一会,长叹道:“好在我们终于将叶轻寒救了,夺回了金帝蛊,否则,真不敢想象,一旦她在赤霞仙子的操控下,化作了血罗刹,会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灾难!” 对于白梦灵的想法,我也有同感,不管这次来罗刹地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我们总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一切远在我们的想像之外,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几乎让我彻底的崩溃了——我被人玩了…… ... 198、滔天之怒 在我们接近越野车时,太阳已经彻底的没入了沙漠的地平线,而一轮明晃晃的月亮,从东边沙漠的地平线上钻了出来。 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夜晚,月光照着沙漠,给人的感觉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眼看着我们即将就能赶到嘉峪关市,大家的神情都显得比较兴奋。特别是女人们,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实在是很难受。 “宝贝女婿,你让我等到好苦啊!”一道熟悉而娇媚的声音,冷不丁地传了过来。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死红娘从一辆越野车的后面现身走了出来。 在这里突然看到死红娘,我不禁一怔,心想,她怎么来这儿了? “妈妈——”死红妆一眼发现自己的母亲,欣喜若狂地扑了过去。 哪知死红娘根本没顾及上看上自己女儿一眼,越过死红妆,径直向我走了过来,笑道:“我的宝贝女婿,我相信你的本事,那只什么……呃,叫金帝蛊,你在赤霞仙子那儿夺过来没有?让丈母娘看看,到底是什么稀罕货啊!” 当时我就想,我这个丈母娘还特么的真够奇葩的,分别这么一些日子,顾不上好好和自己的女儿亲热一下,却想着要看金帝蛊。 不过,人都有好奇心嘛,死红娘想看,我也不好不给她看啊,谁让她是疼我爱我几乎还有一点小暧昧的丈母娘呢。 我也没多想什么,从封灵镜内取出那方锦盒,递到她手里,笑道:“丈母娘,你看吧!” 死红娘打开锦盒,看到卧在里面非常老实的金帝蛊,两眼顿时冒出精光来,她扬脸大笑道:“好,好啊,这个稀罕货终于被我取到手了!” 她的笑声突然变得生冷尖锐,身子竟然倒掠一丈多远。 “你……你是谁?”从她狰狞的笑声中,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根本不像我那丈母娘的声音。 虽然我和死红娘接触不多久,但她的笑声给我的感觉永远是娇甜的。 “嘎嘎嘎……” 那个冒牌死红娘笑得手舞足蹈,道:“阴阳,你上当了,我是死红娘在阴山所伺养的那只通灵鬼……” 他说到这,整个人都变了,光着头,全身长满了黑毛,脸上的五官几乎缩在一起,嘴里向外伸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看起来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不错,他正是我那位丈母娘所伺养在阴山那个水帘洞内的厉鬼。 那一刻,我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似的,两眼一黑,差一点儿晕厥在地上。 眼前,很快掠过死红娘带我走阴山炼魂一幕的情景。 当时在水帘洞内,通灵鬼突然变成了和死红娘一样的面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自以为用计识破了冒版丈母娘,冲着当胸捅了一刀还不算外,还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可我哪里想到,她才是我真正的丈母娘啊! 想起在我转身离开水帘洞,躺在地上的丈母娘向我投来那绝望的眼神,以及在她眼角滚出的泪珠时,这一刻,我的心像被狠狠地扎了一刀似的,心痛得要流出血来了。 ——原来守阴山的噬血鬼王被祭死门的老大收买了后,早就安排了一个圈套,等着我和丈母娘去自投罗网…… 通灵鬼是祭死门老大的人,他让我吞吃了丈母娘体内的通灵珠,借此他好通过通灵术,掌握我到罗刹地的一切行踪。难怪他会在肥城化身死红娘样的模样来救我,原来他是想我顺利地进入罗刹地,帮祭死门夺到金帝蛊。 由此可见,我第二次遇到王姐,也都是祭死门安排好了的啊。 从头到尾,我居然被祭死门的人利用了,被这个通灵鬼给玩了! “原来你是通灵鬼,告诉我,你们将我的丈母娘怎么样了?”在我的胸间燃起一股滔天的怒火,我恨不得一下子将这通灵鬼给生吞活剥了。 通灵鬼狞笑道:“阴阳,你的那位丈母娘,因为私带生人闯阴山,犯了阴界的法律,现在已经被押到九幽地府,至于是死是活,那我就不知道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死红妆在听说自己的母亲居然被押在了九幽地府,浑身一震,脸上惊惶之极,她怒吼了一声,像发疯了一般,冲着那个厉鬼扑了过去。 我不知道九幽地府是什么,但从名字上听来,必定是一个非常强大和恐怖的存在,否则,死红妆也不会在脸上显现在那种惶恐的神色了。 “姐姐,小心!”晨晨好像预感到死红妆危险似的,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嗵! 通灵鬼一掌将晨晨击倒飞了回来,正跌在彪形大汉要赶上前去的我的怀里。 噗地一下子,从晨晨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她两眼紧闭,鼻孔间居然没有了一丝的气息。 在她的胸间,印了白森森的五爪印痕。 “血王白骨爪!”看到这一印记,狗蛋吓得变脸失色。 什么,这个通灵鬼居然是祭死门中的血王? 狗蛋原在祭死门是鬼宗级别的,血王的本事,比鬼宗不知要强多少倍的。 死红妆一把从我的怀里抢过晨晨,哭喊道:“晨晨妹妹,你醒醒啊,别吓姐姐啊,你快醒醒……” 可是,晨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开始发紫,身体越来越冷。 我发过誓,谁敢伤害我的晨晨,我将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我攥紧两拳,两眼迸着怒火,一步一步地向通灵鬼移了过去。 通灵鬼却怪笑着将身子往后一撤,在他身边升腾起一片黑雾,数十个人高马大的怪人在黑雾中出现了。 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眼若铜铃,鼻也朝天,面如僵尸,嘴里向外呲着一对獠牙,手里握着狼牙棒,向我迎面而来。 “老大,你要小心,他们都是祭死门的血王!”狗蛋惊慌地向我提醒道。 呃,他们都是血王?在听到狗蛋的话后,我不由得一僵。 不是听说在祭死门中,只有四个血王么,那天夜晚在天运公司门口时,叶轻寒刚和金帝蛊蛊融为一体时,在一场血雨中,就杀死了祭死门两个血王,现在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的血王? 通灵鬼好像看出我心中疑问似的,嘎嘎怪笑道:“阴阳,实话告诉你,在你动身到罗刹地这里来的时候,我们老大为了迎接你顺利夺回金帝蛊,特地启用了隐身在九幽地府的血王。嘎嘎嘎……你看,我们老大够给你面子的吧?” 听了他的话,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祭死门的老大果然手眼通天,居然和九幽地府有交往,还在九幽地府里还深藏了这么多血王级别的尸偶。 这个祭死门老大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都给我死吧!” 怒火烧脑的我,已经根本不顾狗蛋对我的阻拦了,大吼一声,旋风一般扑上前去…… ... 199、沙漠群狼 在扑上去的同时,我从封灵镜里抽出了凶刀。 呼! 我挥着手里的凶刀,劈头冲一个向我扑过来的血王砍了过去。 铮地一声,我的刀砍在那个血王的脑袋上,如同砍在一块坚石上,溅起一片火星,除了在他的脑袋上留下一点印痕外,一点事都没有。 我了个槽,难道这些血王都是铜头铁身子? 在我一愣间,那个血王举起狼牙棒向我当头砸了过来。 “老大,小心啊!” 狗蛋放下驮在身上的叶轻寒,呼地一下子窜到了我的面前,硬生生用肩膀将我顶开了。 噗哧! 那个血王的狼牙棒正砸在了狗蛋的头部。 狗蛋的脑袋顿时开了花,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两条腿在地上蹬了蹬,就一动也不动了。 “狗蛋……”我心痛至极,发出惨呼。 没有想到我这一声喊,狗蛋呼地从地上直跳起来,大声道:“在,老大,有什么吩咐!” “你老大让你去死!”另一个血王扑上前来,一记狼牙棒又砸在了砸在了狗蛋的脑袋上。 狗蛋那只硕大的南瓜似的脑袋,这时就像被砸烂了的西瓜一样,碎裂了一地。 噗嗵,狗蛋没有脑袋的身体,像一截木头桩子一样,再一次倒在了地上。我没有想到,狗蛋为了救我,就这么惨死在了血王的手下。 狗蛋好歹也是鬼宗,却在血王面前,丝毫没有一点的还手之力。 通灵鬼嘎嘎怪笑道:“身为祭死门的鬼宗,居然叛变投靠了别人,真死死有余辜!”他从一个血王手里夺过狼牙棒,冲着狗蛋的尸体又是一阵猛砸,眼看得狗蛋就被砸成了肉酱…… “老公!”小桃红一声惨呼,扑上去要和那帮血王拼命。 白梦灵一把拖住小桃红,急切地道:“桃红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能上去啊!” “开枪!”白梦灵冲着手下那五名武警命令道。 那几个武警早吓得像傻子一样呆立在一旁,听到白梦灵的命令,慌忙掏枪冲那些血王射击。 叮叮叮…… 子弹打在那些血王的身上,除了同样溅起一片火花外,根本就伤害不了他们一根毛发。 看到这种情形,我顿时吓得快尿了! “我要为我老公报仇!”小桃红还是挣脱了白梦灵的手,飞也似的冲向了血王。 “桃红姐!” 白梦灵要扑过去拉小桃红,被我赶上来拦住了。 我两眼含泪地颤声道:“让她去吧!” 小桃红生性轻佻,经常当着狗蛋的面挑逗我。 可我心里非常的清楚,小桃红和狗蛋两人的感情就像铁一样牢不可破,在他们两人中间,无论谁都离不开谁。 狗蛋一死,我知道小桃红肯定会活不了的。 她绝对不会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如果是小桃红死在前面,狗蛋也绝对不会活下去的。 一个鬼宗,一个具有人体实质的女鬼,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并结成夫妻的,但有一点我明白,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当然,小桃红冲上前去与那些血王拼命,无疑是以羊伺虎口,我不忍看到那种惨绝人寰的声面,将脸别过一边。 随着一阵狼牙棒和小桃红的惨叫,很快,声音平息了。 在沙漠地上,横躺着狗蛋和小桃红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狗蛋哥,桃红姐……”死红妆抱着昏迷不醒的晨晨,望着那两人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那个通灵鬼带着那数十个血王,向我们步步进逼。 “嘎嘎嘎……今天你们全部都得死,以后将是我们祭死门称霸这个灵异界了!”通灵鬼眼睛闪烁着绿光,得意地狂笑着。 他的话音刚落,风云骤起,从那些血王的身上升起大量的黑雾,遮天蔽地,使得天上的月亮也被遮住了。 四周阴风大起,地面上的黄沙也被激荡起来。 泥马,我们这一行人不会当真死在这些血王手里吧? 我怀疑这些血王和我在地下罗刹城遇到的那些骷髅人一样,全靠那些黑煞气来支持他们的能量,要知道,这些黑煞之气,可都是我阴猊兽的美味啊。 我一边呼叫了阴猊兽多次,它都没有丝毫反应,看来他真的是元气大伤,昏睡过去,根本听不到我的呼叫声了。 要命的是,现在我们身边还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个是叶轻寒,一个是晨晨——特别是晨晨,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想到晨晨,我心里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这些王八蛋,夺了我的金帝蛊,重伤了我的晨晨,还杀死了我的两个得力助手,我岂能饶了你们! “嗷——” 我像一头怒狼一样,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再次像旋风一般向那些血王扑了过去。 “找死!” 当先一个血王一挥手中的狼牙棒,嘭地一声,砸在了我的左臂上。 我疼得“嗷”地一声惨叫,用手捂着左臂,一连倒退三米开外,以为这只臂膀肯定是废了。 可想不到的是,我只是感觉疼得钻心,左臂并没有受到伤害,原来晨晨给我缝制的蟒蛇皮衣,居然有护体的功能。 我晃动了一下左臂,那阵疼痛又竟然很快消失了。 那些血王原以为我吃了那一狼牙棒,肯定会抱着左臂在地上翻滚鬼哭狼号了,发现我竟像没事人一般,全都一怔。 就在我正要冲上去和他们拼的时候,想不到这时候阴猊兽竟醒了。 阴猊兽有气无力地对我道:“主人,别和他们硬拼了,硬拼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召唤沙漠之狼吧!” 什么,阴猊兽让我召唤沙漠之狼,这是什么意思? 阴猊兽道:“沙漠之狼是这沙漠里最凶狠的动物,血王再厉害,到了这沙漠里,也是害怕的。你是灵王,刚才你几声像狼一样的惨叫,已经惊动它们了,你再学一声狼叫,它们很快就会过来的!”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狼,泥马,这阴猊兽的眼力倒是比我厉害的多啊。 不管它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学一声狼叫试试看吧。 我气沉丹田,冷不丁地一挺身子,张口大嘴仰天长啸:“嗷——” …… 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沙漠之狼,对于那些血王来说,竟然形同天敌。当我的号叫声刚落音时,从西南角方向,顿时飞腾起一片烟尘,成千上万的狼如同旋风一样席卷而来。 看到那些突奔而来的狼群,通灵鬼吓得尖声大叫道:“快撤——” 至少有一大半没有来得及逃跑的血王,被风一般扑过来的沙漠群狼,给吞进了肚子里…… ... 200、九小龄童 这次我们到罗刹地所付出的代价,十分惨重,除了牺牲了三名武警,我最得力的助手狗蛋夫妻俩,都惨死在了血王的手中。 叶轻寒还沉溺于昏迷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的晨晨在中了血王的白骨爪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连气息都消失了,看她那样子并没有死,可与死了竟没有什么两样。 金帝蛊还是被祭死门的通灵鬼给夺走了。 还有,死红娘身陷九幽地府,至今生死不知。 死红妆是过来人,从前生到今世,她的记忆还一直存在,对于九幽地府有很深刻的了解。 按死红妆的意思,我们根本不能硬闯九幽地府去救她的母亲。别说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即使有,那个地方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去的地方。 九幽地府是阴界的都城,防卫森严,各种鬼将的战力逆天,而且任何一个人进去,都是层层把关,没有阎王的令牌,连城门口都休想跨进一步。 不过,阴界的法律森严,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从祭死门打到与阴界私通的不法铁证,才能救得出死红娘。 想到这次在沙漠的遭遇,如果不是沙漠群狼的及时出现,估计我们一行人全都得要葬身在那些血王的手里了——泥马,祭死门,我们这个仇可结大了,特么的,老子如果不亲手将你们一个个给灭了,誓不为人! …… 几天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南江市。 死红妆和我暂时住在叶家。 叶轻寒一直是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最让我心痛的是晨晨,她的一张俏脸白如像一张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特别是她的体质发生了异变,一天比一天轻,好像即将要化成烟雾一般。 倒是死红妆从罗刹地回来后,身体已经完全接近实体化了,每一寸肌肤都很有肉感,脸上愈加妩媚。 可对于晨晨的异变,死红妆一天都开心不起来,整天搂着晨晨哭泣个不停。我理解她的心情,她一直将晨晨当作自己亲妹妹一样看待,万一晨晨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估计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这几天叶小蝶学校放暑假,她也一直守在她姐姐的身边。 白老爷子回家住了两天,他从孙女儿白梦灵那里,已经完全了解到我们这次到罗刹地的具体情况了。 这天一大早,白老爷子就赶来了叶家,在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头上扎一把“朝天刷”辫子,穿了一身小道袍,手执一柄纸扇。看这孩子眉清目秀,一脸的萌态。 万没料到,白老爷子却对这小道童显得毕恭毕敬。 白老爷子指着那小道童,庄重地向我道:“这位是我的师兄,正宗的茅山传人,也是苏三娘的兄长,名叫苏平,今年九十多岁,在通灵会中,大家都称他九小龄童道长,他平时不大露面,这次是我从北京专门将他请过来的。” 听白老爷子这么一介绍,惊得我差一点儿跳了起来,泥马,有没有搞错,这小屁孩竟然有九十多岁了? 这灵异界怎么净出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奇葩啊! 至于这两天时间,白老爷子怎么如此之快,到北京将这小屁孩子请了过来,我倒也能想得通,他们通灵会的人,平时相聚时,大多利用梦中通灵,有什么事在梦里打个招呼,再远,来得也快。 可我怎么看,这小屁孩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我岁数吧。 他是苏三娘的哥哥,难道他和自己妹妹一样,都是修炼妖术的? 此时,那九小龄童道长老神在在地摇着手里的纸扇,白了我一眼,道:“小屁孩,我已经听小白向我介绍过你了,呃,听说你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出了问题,小白特地邀请让我过来帮着看看!” 我也是醉了,听他说话那奶声妈气的模样,好像还是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他居然管我叫小屁孩,还管白老爷子叫小白。 “嘿嘿,承蒙九小龄童道长赏脸,谢谢了!”白老爷子点头哈腰地冲着那小屁孩道。 白老爷子随后又瞪了我一眼道:“小子,还不快领大师去看轻寒和晨晨!” “哦,好的!”遇到这种奇葩,我也是无语了。 叶轻寒和晨晨都躺在二楼的房间里,我将他们给领上了楼去。 死红妆和叶小蝶正守在那二女的身边,看我们领着一个小屁孩进了房间,两人先是诧异地看了我一下,很快又识趣地闪到了一边。 叶轻寒和晨晨躺在一张床上,小屁孩走近前,当他看到晨晨胸前那一道白骨爪印时,脸上的小肌肉一阵抽搐,神情顿时显得格外的凝重。 “血王白骨爪!”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晨晨是中了血王的白骨爪。 小屁孩伸出手在晨晨的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接着将一颗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看他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居然不禁对他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我看我晨晨可有救么?” 死红妆也急不可耐地道:“大师,晨晨是有救的吧?” 可是,小屁孩居然没理睬我们,而是掉头去看叶轻寒去了。 他打开纸扇,在叶轻寒的身上轻轻拂动了一下,说来也怪,随着他扇子的拂动,在叶轻寒身上冒出一缕绿光。他将那柄纸扇卡地一下子收拢了,那缕绿光又自动隐没在了叶轻寒的身体内。 小屁孩小小的眉头紧蹙在一起。 半晌,他才道:“这两个人都没救了!” “什么,不可能吧?”我急得直跳起来。 难道我千辛万苦从罗刹地将叶轻寒救回来,却只能是一个死人? 特别是我的晨晨,我曾发过誓要娶她的,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离开我呢? “不,晨晨不会死的!”死红妆疯了一般,扑到晨晨的身上,放声恸哭。连我的心也跟着开始滴血。 叶小蝶也扑到她姐姐身上哭喊道:“姐姐,你不要离开我,我要姐姐……” 唉,这两个女人的号啕声,就像两把刀子轮流在我的心头上扎啊…… 白老爷子恭恭敬敬地将一杯刚沏好的茶,双手捧送到小屁孩的手里,赔着小心地问道:“苏师兄啊,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想想办法吧!” 九小龄童抿了一口茶,朝天翻着眼珠子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两个小女孩子不是不可以救,不过……”说到这儿,他就将眼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他那古怪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阵发毛,泥马,既然有办法救她们,就快动手啊,干嘛这么看着我啊…… ... 201、复合人 我被那小屁孩的眼神盯得浑身都不自然起来。 “大师,不过什么,你只管说!”我急道。 只要能救得了晨晨,你即使要剁掉我一只胳膊,我都乐意的。 小屁孩眼睛望着我,突然噗哧一笑,用那柄纸扇指了一下晨晨,问我道:“你是不是很在乎这小丫头?” 还没等我回答,死红妆就抢着替我回复了:“是呀,他当然很在乎晨晨了,晨晨是我们两人的最爱!” 听死红妆这么一说,小屁孩意味深长地一笑,又指向叶轻寒,一本正经地问我:“这个必需要你亲自回答:你爱这个女人么?” 什么话,他问我是否爱叶轻寒? 显然,在场的人都不明白这小屁孩所问这话的意思,死红妆和叶小蝶两人的眼睛一会望着小屁孩,一会又望望我,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连白老爷子也是一副懵逼的模样。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道:“呃,大师,我……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屁孩道:“如果你只是喜欢晨晨的话,而对这位叶轻寒却丝毫没有感觉的话,那她们两人都没有救了!” 他这话让我更加糊涂了,死红妆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只要你救得了她们两人,我可以替阴阳答应,他会爱上叶轻寒的!” “对,我赞同红妆姐姐的话!”叶小蝶也迫不及待地跟着道。 唉,这两个女子为了能救活自己的喜欢的人,真是连什么话都敢说啊。 泥马,好歹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你们面前的呀,有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啊! 再说,我只是一个矮穷矬,虽然不能忽视我一颗向往天鹅的心,但人家叶轻寒是风华绝代的白富美,她要是醒来过后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看我? 可是,看那小屁孩的样子,他并不理会那二女的话,眼睛只是古怪地盯着我,要让我回答。 死红妆和叶小蝶见我一直不吱声,也都急了,异口同声地道:“你倒开一句金口呀!” 好吧,这都是你们两女给逼的呀,事后可别说我太花心了。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道:“我会喜欢上她的!” “她是谁?”小屁孩却明知故问。 我咬了咬牙道:“叶轻寒!” 小屁孩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丫头就可以有救了!” 我急忙问他如何救她们两人。 其实我心里更好奇的就是想要知道,救活她们两人,与我喜欢叶轻寒有毛关系。 “将她们两人合二为一!”小屁孩语出惊人。 听了小屁孩的话,我被雷了一个里嫩外焦,急道:“你说什么,将她们两人合并成一个人?” 死红妆、叶小蝶和白老爷子也都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望着面前的这个九小龄童。 小屁孩鄙视了我一眼,随后慢悠悠地解释道:“晨晨天生少一命魄,虽然她具有正常人一样的体质,可惜是太弱了,这次偏又遭到血王白骨爪的重击,几乎将她的肉身全部给毁了。估计不久她就剩下一丝残魂,漂泊无依,只能随风而散了!” 说到这,他又一转身,指向叶轻寒,道:“这位叶小姐因被金帝蛊附身,身上的魂魄几乎被那邪物吸去了一大半,不过好歹剩下一命魄护住了她的身体,只是长久下去,没有充沛的精魂守身,命魄早晚会离体而去,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接着,小屁孩总结道:“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晨晨的魂魄进驻到叶轻寒的身上,这样两得其所;除此之外,便是天上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得她们了!” “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白老爷子叹道。 我转眼看向晨晨,她的脸色竟然转灰,我走过去托起她的身体,轻飘飘的竟像一张白纸一样。 这时我心里清楚,她的肉身正在迅速消亡,过不了一会工夫,随着她的肉身彻底消失后,她的残魂也会风化了。 即使我身上有封灵镜,也留不住晨晨的魂魄了。 泪水在我的眼里不停地打转,我心疼啊! 死红妆看到晨晨这样,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小屁孩道:“大师,一切就依你说的做吧!” “是啊,大师,求求你了,只要我姐姐能醒转过来,什么我都听你的!”叶小蝶急得哭了起来。 姐妹情深,一点都不是盖的。 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是别无选择了,道:“大师,我同意你的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小屁孩满脸不爽地望向我。 白老爷子暗中用手捅了我一下,低声说他这位师兄脾气是很古怪的,别惹他不开心,拂袖而去,丢下这事不管了。 不会吧,就这小屁孩脾气还那么高冷? 不过,听了白老爷子的警告,我不得不小心地道:“大师,我是想这晨晨的魂魄在进驻了叶轻寒的身体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冲突?” 小屁孩摇头道:“这个不会的。当然,晨晨对你的依赖性很强,我将她们两人合二为一后,将会产生一个新人,她即是晨晨,也是叶轻寒,总之,呃,总而言之,以一言以蔽之,你要学会适应她……” 泥马,我都被这小屁孩说糊涂了,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啊,等晨晨魂魄进驻叶轻寒的身体后,叶轻寒醒过来了,我到底当她是晨晨呢,还是叶轻寒啊? 这事还赵够纠结的呀。 显然死红妆和叶小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白老爷子哈哈大笑,道:“这问题好解决,白天呢,就叫叶轻寒,到了晚上就叫晨晨!” “为什么白天和晚上要分得这么清楚啊?”一时间,死红妆和叶小蝶都不解地问道。 白老爷子道:“这个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着,老家伙还坏坏地冲我挤了几下眼睛。 这白老爷子的意思我哪还不明白,到了晚上晨晨喜欢钻在我怀里睡觉,泥马,我总不能也让叶轻寒……好吧,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到时出现在我面前的将是一个合二为一的人,我还不能单纯地定义她就是叶轻寒,或晨晨。 不管怎么说,只要两人能够活在这世上,总是一件开心的事。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就将她们两人合成一个人了!”小屁孩说到这,啪地一下子,再次打开了手里那柄纸扇。 纸扇打开,房间里突然平地刮起了一股旋风…… ... 202、大众女神 那旋风似乎带着一种哨音,悠然好像从天际传来。 小屁孩挥着手里的扇子,随着那股无形的旋风,在房间里急转起圈子来,看上去就像戏台上刚上场的小生。 不对,更准确地说,像个小丑。 随着越转越快的时候,我发现小屁孩的鼻尖像抹了一层白石灰的,还冒着热气,看上去要都滑稽有多滑稽。 我不知道这小屁孩在搞什么名堂,难道真要演小丑逗我们乐吗? 所谓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我发现白老爷子一对眼珠子跟着小屁孩滴溜溜地转动着,还不住地咂吧着嘴,一迭声地道:“高人,高家庄的高,我师兄不亏是茅山正统,就这功力让我辈高山仰止啊!” 狂汗,不就是转个圈子么,这也看出什么功力? 就在我想大大鄙视一下他的时候,渐渐发觉事情却有些玄妙了。 那股旋风所带动的哨音,好像吸引了躺在床上的叶轻寒和晨晨,她们竟然相继从床上爬了起来。 呃,难道她们醒了? 可一看二女的脸上,依然是一副昏睡的状态。 她们就像一对牵线木偶一样,缓缓地下了床。 那种诡异的场景,让我不禁吓了一跳。 接着我就发现二女居然钻进旋风中,跟着小屁孩后面,也转起了圈子。 也就在这当口,小屁孩噌地一下子,跃出了圈外。 啪! 小屁孩将纸扇一收,那股旋风跟着停止。 旋风一停,晨晨和叶轻寒都收脚不稳,两人嘭地撞了一个满怀。 就这么一撞,晨晨突然在叶轻寒身上消失了。 “晨晨……” 虽然我知道晨晨的魂魄,已经与叶轻寒的身体融为一体,但我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别惊吓她了,扶她上床!”看到叶轻寒木呆呆地站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小屁孩吩咐我道。 我连忙上前扶住叶轻寒,柔软的身子,似乎有了温热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我能嗅到晨晨身上那种特别熟悉的气味。 就如同兰花的芳香,萦绕在我的鼻前。 轻扶了叶轻寒——应该说还有我的晨晨,走到床前,我又轻轻地将她放倒在了床上。 小屁孩又吩咐我道:“快,给她一个深吻!” 呃,小屁孩说什么,要我吻一下叶轻寒? “还愣着干什么?你的阴煞暖阳之气,对于她们来说,不仅能够起到固魂作用,还有润肤养颜的作用……” 不会吧,我也是醉了,想不到我的吻还有那么大的魔力? 我怕死红妆吃醋,偷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眸中含笑,分明在鼓励我献吻。 再看叶小蝶,她居然急得跺脚道:“看什么看啊,吻呀,快让我姐姐醒过来呀,便宜你了!”这叫什么话? 好吧,既然有你们二女支持,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缓缓地弯下腰去,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叶轻寒的嘴上…… 喀嚓,随着一道亮光,泥马,我发现小屁孩竟用照相机,将我刚才和叶轻寒接吻的一幕,给拍摄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担心小屁孩将照片传到网上去。 这真要闹到网上去了,一向很爱面子的叶轻寒怎么承受得了? 小屁孩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根本就没搭理我。 他那相机居然有快速成相功能。小屁孩随即从里面取出了照片,叫白老爷子取来一只碗,碗里倒了水,接着,他便在那相片上画了什么符纹,用打火机将那张照片烧成灰烬,放在那碗水里。 然后,小屁孩叫我将碗水喝下去了一半,又让我将剩下的半碗水,灌进了叶轻寒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小屁孩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看了躺在床上的叶轻寒一眼,冲着白老爷子道:“好了,小白,你求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呃,那个什么亲兄弟,明算账……”他冲着白老爷子捻动了两下手指头。 “呵呵,师兄,十万块钱我早给你准备好了!”白老爷子从身上取出十万块钱的支票,毕恭毕敬地递交到了小屁孩的手里。 原来白老爷子请这九小龄童苏平,是花了钱的。 小屁孩接过支票往身上一揣,感叹地道:“小白啊,不是师兄太看重钱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在北京拖家带口的,大小老婆四、五个,都是花钱的小祖宗,日子过得拮据啊!” 卧了个槽,这个看上去只有九岁的小屁孩,老婆就有四、五个? 事后我这才知道,这小屁孩不仅老婆多,而且那些女人还是我们国内顶级的女明星、模特、美女作家什么的,都是一些非常有影响的人物。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屁孩收了钱,说让叶轻寒先在床上静静地躺一会,大家都别打搅她,然后我们一行人就下了楼。 要说白老爷子还真够热心的,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酒店的服务生,将酒菜送上门来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可我心里清楚,好歹死红妆也是他的女儿,这老家伙是在讨好我这个女婿呢。 不过,看上去死红妆对白老爷子所做的一切,并不领情,连眼睛都不屑看他一下,完全当他是空气。 自从罗刹地回来以后,死红妆的本身起了质的变化,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了,自然也像正常人一样,需要吃饭了。 等大家坐在了餐桌上后,我这才发觉小屁孩果真是一个高人,高就高在他能喝酒,两斤烈性白酒对于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白老爷子怕他这位师兄喝得不过瘾,又叫了两瓶,还添加了两盘菜。 我也不好意思让白老爷子太破费,为了表示我一点儿意思,顺手从封灵镜里取出几块灵蟒肉。 小屁孩咬了一口灵蟒肉后,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急问我道:“你……小屁孩,这是灵蛇肉啊,无价之宝,男人吃了壮大阳,女人吃了护身养颜……你还有吗,我拿钱买两块,带回去给我老婆们尝尝……” 看那小屁孩有点迫不及待了,忙不迭地从身上将那十万块钱支票掏了出来,往我手里塞。 我也不客气,从封灵镜取出两块灵蟒肉往他面前一扔,顺手将那支票拿了过来。 白老爷子可不干了,急着要从我手里抢支票,道:“臭小子,这钱可是我的呀!” “什么是你的,刚才你不是送给小屁——大师了么?现在我拿灵蟒从他手里换了过来,就应该是我的了!”我理直气壮地道。 白老爷子气得直跺脚道:“你……你……你这臭小子,算我倒霉,怎么遇上你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货色啊!” 我们正吵嚷着,忽然听得从楼梯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楼板的咯噔声。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移到了楼梯处。 不一会,由楼梯上走下一位的年轻女子,上身是一件淡黄黄色的短袖衫,下面是一条蓝色的超短牛仔热裤,脚下穿的是一双黑色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清爽。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两肩,白嫩的脸蛋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望人的时候有一丝躲闪,似乎有一些害羞的俏模样。 瓜子脸,高挺的琼鼻,红润的小嘴唇,晶莹剔透的粉耳,以及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目,无一处不诱人。 千娇百媚的美人颜,凹凸有致、无比曼妙的身材,这一切都似乎在向世人宣称: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女神! ... 203、整理身体数据 不错,这个年轻女子在我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女神。 她就是传说中的女神,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单纯的美来形容她了。 在她的身上,既有着晨晨那娇憨可爱的萌态,也有着叶轻寒那高贵冷傲的气质;同时,在她的身上似乎还弥漫着一种让人无可形容的魅力,好像任何男人见到她,都情不自禁要为她手舞足蹈…… 如果不是在场还有其他人,我真的要扑上前,直接冲着她跪了。 ——反正跪美女又不丢脸是吧! “晨晨!”死红妆从桌上一跃而起,向那年轻女子扑了过去。 叶小蝶也不甘落后地路了过去,哽声道:“姐姐——” “姐姐,妹妹……” 那年轻女子先与死红妆搂在了一起,接着又将叶小蝶给揽在了怀里。 我彻底的都懵逼了——这位年轻女子在死红妆面前,将自己当作了晨晨;转而又在叶小蝶面前自称姐姐,这累不累呀…… “红颜祸水呀!”这当口,忽然就见小屁孩口吐白沫,从桌子上一下子滑溜到桌子底下了。 白老爷子一见可急了,忙不迭地过去搀扶小屁孩:“师兄,你可别吓我啊,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小屁孩趁着那三女相拥相泣的当口,一把揪住我和白老爷子喃喃地道:“趁她们没留意我们的当口,你们两人快送我从后门走,再不走,我就会变成禽兽了呀!” 泥马,这小屁孩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禽兽? 没有办法,好歹人家救了我的晨晨和叶轻寒啊,看他那一副模样,我也不能不管。 我和白老爷子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带着他从后门走了出来。 这小屁孩还真是一个吃货,食量比我还大,这一出门,他就嚷着让我们在附近又给他找了一家饭馆,在一个包间里坐下了。 酒菜上来了,小屁孩张嘴对着瓶口“咕嘟”吞下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巴,长叹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啊,真是想不到啊,那个什么晨晨和叶轻寒合二为一,简直变成了绝世的尤物啊,唉,拿我家里那几个女人和她比,简直特么的就是几只草鸡了!” 卧槽,我总算明白他那一句要变成禽兽的话中意思了,这个小混蛋,原来是对我的女人起了不轨之心啊。 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师兄,我总感觉你话里似乎还藏着什么意思,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说了吧!”白老爷子道。 奇了怪了,我怎么没有听出这小屁孩的话里,还别有深意? 小屁孩一仰脖子,独自又灌了一大口酒,这也亏了在包间里,如果在大餐厅里,别人看到我们两个大人,低头哈腰地围着一个小屁孩,看他大口大口的灌酒,还不将他们的眼珠给惊得掉一地上啊。 估计小屁孩酒灌得差不多了,他白了我一眼,道:“小屁孩,刚才我强拉着你和白老爷子送我离开叶家,就是有话要和你说。对于金帝蛊你是了解的,它对人的精神控制力和迷惑性特别强,叶轻寒被金帝蛊附过身,她身上的魂精虽然被吸去了很多,但同样,它也将自身的能量,也融入了一部分到了叶轻寒的身上……呃,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 听了小屁孩的话,我的确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叶轻寒,或者也可以说是晨晨吧,由于身上含有金帝蛊能量,恐怕走到哪里,都会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追求她的男人肯定如过江之鲫,多得不可胜数,为此以后我的日子也不会安稳了。 “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向他道。 心中却想,谁敢冲我的女人动邪念动手动脚,除非是不想活了。 小屁孩笑道:“你可知道,当时在叶家房间里,我为什么要拍下你和叶轻寒接吻的照片,又烧化成符水,让你们喝下去吗?” 这个……我真还不清楚。 我很白痴地问:“为什么?” 小屁孩道:“那叫连心吻,以后哪个男人要强吻你女人的话,你立即就会得到感应,好赶去救你的女人!” 嗬嗬,看来这小屁孩替我想得挺周到的啊,我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别人吻呢? 呃,我立马又想到其他问题:“大师,如果人家不是用强吻,而是用其他的办法呢?”晨晨和叶轻寒合二为一后,变得那么出众,是男人见到了,肯定都会想入非非的,而我又不可能天天守在她身边,这个我不能不关心啊! “这个嘛……应该也会有感应的吧!”小屁孩略一沉吟道。 什么叫应该呀,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可好? 不过,人家小屁孩是大师级别的,虽然长得一副奶娃相,可毕竟有九十多岁的人了。算了,我也不好太细究,免得惹人家不开心,以后有什么事想求他帮忙,都不好开口了。 再说,人家能帮到我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我忙着要给小屁孩敬酒,他却用手推回了我的杯子,问我道:“你有没有给自己整理过身体数据?” “呃,给自己整理身体数据?”我一下子懵逼了。 我从来还没听说过,有人给自己的身体整理什么数据啊。 小屁孩看我一头雾水的模样,大大的又鄙视了我一眼,冲着白老爷子摇头道:“小白啊,这位小同志就是一个懵逼呀,居然连整理自己身体数据都不懂,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怎么有能力保护得了自己的女人呢?” 我擦……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啊? 这时,白老爷子连忙赔着笑脸向小屁孩道:“他也刚刚上道,不懂的很多,师兄,还望您老多多点化他一下!” 说着,白老爷子毕恭毕敬地给小屁孩递过一枝烟,又给他点着了。泥马,这小屁孩哪像是他师兄,感觉就像他爹一样。 小屁孩狠狠吸了一口烟,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瞥了我一眼,叹道:“好吧,小屁孩,听说我的小妹苏三娘还收了你为弟子,这么说来,你也可以算我半个弟子了。这整理自己身体的数据,是我茅山正统道术中的一项绝技,一般是绝对不外传的,今天看在你是我半个弟子的份儿上,我就传授于你!” 说到这里,小屁孩突然面色一冷,对白老爷子道:“小白同志,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 204、改命师 白老爷子在听了小屁孩的话后,尴尬了笑了笑道:“好,好的,师兄,那我这就出去抽根烟……”说着,他便出了包厢。 我又傻眼儿了,看这情形连白老爷子也不懂整理身体数据啊,否则,小屁孩也没有必要将他赶出去啊。 那边白老爷子刚出门,这边小屁孩就凑到我面前道:“小屁孩,快将你那灵蟒肉再分一点给我!” 汗,敢情他将白老爷子赶出去,就为了我藏在封灵镜里的灵蟒肉啊? 我也不是那种小气人,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顺手从封灵镜里抓了两把灵蟒肉给他。 反正这灵蟒肉我还有很多的。 小屁孩如获至宝一样,将那些灵蟒肉给捧到手上。 “这是好东西啊,带回去后给我那几个老婆,她们肯定会乐疯了……”小屁孩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那些灵蟒肉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身上。 我以为他这一下可以教我那个什么整理身体数据的绝技了。 哪知道小屁孩将灵蟒肉收好后,冲我道:“能不能将那十万块钱支票再还给我啊?” 汗,这不是坑人吗? “你……”我出离地愤怒了。 小屁孩连忙赔笑道:“别生气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说出来你也别笑话,前几天我新认识了一个日本小女人,据说是当今日本首相的小姨妹子,长得那一个闷烧可爱啊……就是花钱厉害了一点……” 听了他的话,我差一点儿就晕倒了。 这小屁孩也太牛了吧,连那个安倍的姨妹子也被他泡上手了? 好吧,我也算是被他彻底打败了,将那十万块钱支票递给了他。 “嘿嘿,爽,太爽了!好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我看你长得骨骼清奇,兼身带双重命格,为人灵慧,聪明机智,将来前途一定不可估量也!”小屁孩笑眯眯地收了支票,乐得鼻涕冒出泡来了。 可我心里一点儿都不爽。 接下来,小屁孩这才正式教我如何整理自己身体的能量数据。 他先教了我一套术语,然后又是什么灵符,总之听得我有些稀里糊涂的。好在我记性还算不错,没用他重复第二遍,我已经默记在心里了。 “回去后,你多练习几遍,自然就熟能生巧,运用自如了……对了,听说你身上还有一面封灵镜,是不是啊?”小屁孩突然话题一转,问我道。 当时我心里顿时咯顿了一下,泥马,这小屁孩不会又打上我封灵镜的主意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这家伙也太贪得无厌了。 就在我一阵支吾间,小屁孩道:“你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九小龄童的人品在灵异圈子内,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从来不贪外财,不是自己的东西绝对不会要的。我问你,这次从罗刹地回来后,你打算做什么?” 听他这么一问,我直接道:“寻找祭死门,查出他们和九幽地府私通的罪证,求出死红娘!” 小屁孩道:“怎么的死红娘也算是我的小师妹,我肯定会支持你的行动的。问题是,祭死门隐藏得很深,你能找得到他们吗?” “这……”我一下子被他问住了。 小屁孩冷笑道:“这事可是急不来的,据我了解,这祭死门最擅长的是屏蔽术,不是你说寻找就能寻找得到的。比喻,听说你曾被人当作神经病抓进过这南江市精神病医院,发现这里面是祭死门炼制尸偶的加工厂,可事后警方到了那里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是的!”看来这小屁孩对我的事情了解得还真够多的。 小屁孩道:“这就是了。所以目前你还得忍耐,等着他们主动找上你,你再动手……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一时还真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你是说,他们会主动找上我的?” 小屁孩道:“当然,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他们迟早会主动找上你的!” 我是巴不得祭死门能主动找上我,如果不将死红娘从九幽地府里救出来,这一辈子我都会遭受良心谴责的。 不论怎么说,死红娘是为了我才被拘捕到九幽九府的。 “那你说,眼下我该做什么?”我问道。 小屁孩道:“你先自谋一份职业,利用你的封灵镜,加上我刚才教给你整理身体能量数据的绝技,做一名改命师。” 不会吧,特么的,老子连自己的命都改变不了,还能替别人改命?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是非常的好奇,能给人改命,实在是太好玩了,这不等于说,我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么? 老实说,改命师这一神秘的职业,我不是没听别人说过,但那是传说的存在,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没见过。 小屁孩发现我挺有兴趣的,于是便向我一一细说起来。 他说这人体是受宇宙阴阳五行之气而生的,根据天人感应,先天阴阳五行的彼此相互作用及生死旺衰变化,即可以反应出人的吉凶。人在出生时那一刻先天五行之气的状态,其包含了人一生的一切吉凶信息。 一般改命师可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推演出一个人的后天种种变化,即可知道此人一生的吉凶祸福,这也是为什么命运可测之原因。 接着小屁孩子又道,命运的吉凶是由于人所禀受的先天五行之气相互作用并不断变化的结果,是可以通过调节五行之气而达到改变命运的目的。 改命师不是人人可能做的,说起来简单,但里面的学问充满的玄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人为当改命师,潜研了一辈子,还是一事无成。 “不过,你小子有五行相生相克的封灵镜,再加上我教给你的人体能量检测的绝技,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行业!”小屁孩笑道。 我能看得出来,这小屁孩除了贪吃贪喝贪钱财外,没有什么坏心。 他既然让我做改命师,我也乐得试着做做看吧,一个男人嘛,总得要挣钱是吧。 随后小屁孩要我取出封灵镜,说要帮我替封灵镜开一次光,才能派上用场。 这开光的过程说来我也是醉了,小屁孩只是冲着镜面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按在镜子上,左转三圈,右转三圈,也就结束了。 泥马,这也太简单了,我也会啊。 不过,人家是泡外国首相小姨妹子的高人啊,说不定他那一口气,比我等凡人的气息要金贵不知要多少倍,说不定还能起到一气定乾坤的作用呢。 “小屁孩,缘分啊,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直接招呼我一声就行了!”小屁孩将封灵镜还给我后,将手里的纸扇打开,轻轻一摇,就像雾化了一般,他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哎,大师,你怎么不见了?”我惊炸炸地冲着空气嚷了起来。 ... 205、秘密 “你嚷什么?”白老爷子听到我的喊叫声,一头闯进了包厢。 我说那个小屁孩九小龄童道长突然不见了,接着就将刚才出现的异变,告诉了他。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笑道:“我请这位师兄来这一趟,是很不容易的,特别是他出动自己的心魂,从北京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来,更是难得的啊!” 什么,刚才那个小屁孩只是九小龄童的心魂? 想到赤霞仙子用心魂所幻化出来的灯蕊人,以及盖老爷子等人的形象,我算是涨姿势了,泥马,这九小龄童也是奇葩的存在啊,幻化出一个小屁孩来居然能吃能喝,还能带走我的灵蟒肉和要走那十万块钱支票,太牛逼了! 特么的,这灵异圈子里的人,做人行事,简直一个个都脱离了这地球的范畴啊。 看我一个劲地发着愣,白老爷子道:“发什么愣,能认识我这位师兄,那是你小子前世里修来的福气。他能够将那整理身体能量数据的绝技,传授给你,说明他是看上你了!” “他看上我什么?”我好奇地问。 白老爷子道:“看上你是个可造之材呗。另外我还告诉你啊,我这位师兄最拿手的本事,其实就是替人改命,在这年头,能够替人逆天改命的人,几乎都绝迹了啊!” 呃,原来这九小龄童就是一个改命师啊。 这么说来,那小屁孩还真是看中了我,他有意要收我为他的弟子? “小子,如果我师兄要是将他替人改命的这一本事,传给了你,那可就是你的出头的日子到了!”白老爷子道。 我笑问:“白老爷子,你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 白老爷子道:“你傻啊,这年头的人都贪心不足啊,都说自己的命苦,如果你能有这本事,找你的人那可多去了,那钱还不像流水一样的,哗哗地往你袋里淌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不对劲了,既然这么能挣钱,怎么看那个小屁孩就好像八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明明用十万块钱支票兑换了我的灵蟒肉,后来怎么出尔反尔,又要回去了呢? 这也不是大富豪行事的风格啊。 当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后,白老爷子叹道:“改命师这一行是有规矩的,在达到七十岁的时候,就得收山,否则就会折寿的。我这位师兄已经收山三十多年了,加上他在女人身上花钱如流水,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他掏空了啊!” “好啦,小子,改天你好好的摆一桌请我,只要让我开心了,我就请师兄过来,在他面前多给你美言几句,看他是否会将改命师的本领传给你!”接着,白老爷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哈哈……这个可不用白老爷子操心了,他已经将自己替人改命的绝技传给我了!”我大笑道。 白老爷子闻言,整个人一呆。 他傻愣愣地望着问,半晌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道:“不会吧?” 我笑道:“你看我像说假话的人吗?” “这……这……阴阳,他真教你了?”他仍然不相信地问。 我漫不经心地道:“信不信由你!” “我信,我信……阴阳,你说,我对你算不算是恩重如山?”白老爷子急切地望着我问。 我一愣道:“此话怎讲?” 白老爷子更急了,道:“你小子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如果不是我请九小龄童的小魂从北京赶到这里,晨晨和叶轻寒能救活吗?还有,如果不是我请了他来,你能学到改命师这一千古绝技吗……” “白老爷子,我没说不是啊!”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 白老爷子乐得一把搂住我的脖子道:“你总算还是明白人。好啦,阴阳,其实我们俩是好兄弟,你我以后烟酒不分家,日后你挣了大钱,也带我分一半,这才叫兄弟见真情嘛,你说是吧?” 我擦,折腾半天他是想着这些……这老家伙也真够不要脸的,和我称兄道弟,那死红妆在他面前又算什么? 死红妆是和我订了阴亲的,在南江市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说,白老爷子也算是她的父亲吧?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懒得和他计较了,就说我要回叶家了。 “那行,我也得回去了,为兄还得给梦灵做饭呢!”白老爷子叫来服务员,将桌上剩下的酒菜全打了包。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次收获不小,心里挺高兴的。在饭馆门口和白老爷子分手时,我身上的手机响了。 一看那手机号码,是叶轻寒的。 “哥,你在哪?” 一听就知道是叶轻寒的声音,但口气完全是晨晨的。 那声音娇媚欲滴,是男人听了,估计连骨头都会酥软了的。 我顿时一阵亢奋,有一个合成女人还真不错。 叶轻寒在南江市可是有名的傲娇女人啊,高冷上,没有多少人能被她放在眼里,现在她突然对我撒起娇来,怎么不让我激动。 我抑制着一颗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笑道:“我在外面,正要赶回来呢!” “哦,那快回来吧,我想你!”那边叶轻寒娇媚地道。 我一连不停地点着头,兴奋得几乎有些语语伦次地道:“好,马上,一定,我很快就会到家的!” 当即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叶家赶去…… …… 而就在这当口,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白老爷子将自己打包的那些酒菜,全都拿到了桌子上。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九小龄童。 这酒店是白老爷子一个朋友开的,否则,一般酒家绝不会允许客人独占一个包间,还自带酒菜的。 这个用心魂幻化出来的九小龄童,还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这刚吃喝过了,又在这里吃喝上了,好像他的肠胃永远塞填不满似的。 白老爷子看他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完了,赶紧又给他倒满了一杯。 “你们南江市地方产的酒,味道很不错啊!”小屁孩端起那杯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地赞道。 白老爷子赔着笑脸道:“那是,那是啊,南江市山好水好,酿出来的酒味道肯定与众不同,师兄喜欢,以后经常来这里转转!” “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啊,家里那几个女人缠得就够我头疼的了,这次如果不是贪图你这十万块钱,我能动用自己的心魂赶到这里么?你可知道,每次出动我的心魂,那需要耗费我多少元气?而且,为了救那两个女人,将我的精元几乎消耗了一大半。原本和那小子分手后,我想直接回北京的,可想想划不来啊,我得到你这儿找一点补偿才行!”小屁孩满脸不爽且滔滔不绝地道。 白老爷子笑道:“那是应该的,我这里再付你十万块钱!”他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来。 小屁孩眉开眼笑地一把抓过那张支票,道:“想不到啊,小白,你还是一个大土豪啊,这不要白不要!” 白老爷子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道:“这钱不是我的,是我那孙女儿梦灵让我给你的!” “我不是听说你孙女儿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官吗,她哪来这么多的钱?”小屁孩好奇地问道。 白老爷子笑道:“这钱在她组织上是可以报销的。呃,对了,师兄,你让我感到很惊奇啊,居然将自己替人改命的独门绝技,也传授给了阴阳那小子,真让人不可思议啊!” 小屁孩突然脸色一正道:“我之所以能将这一绝技传给他,其中是有秘密的,事关重大,这个你可不要多问了!” 白老爷子知道九小龄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既然说事关重大,不愿意对别人说,你就是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了…… ... 206、叶轻寒的未婚夫 我从饭馆赶到叶家时,天快黑了。 刚进屋,叶轻寒便快步迎了上来,急道:“哥,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叶轻寒又换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披散的秀发很随意地摆出一个椭圆形的轮廓,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含情脉脉,凹凸有致在透明的睡衣中,显出风情万种,脖子下面更是晃出一大片诱人的嫩白,看得我心跳血涌,有些神魂颠倒。 在她的身上,我能闻到特别熟悉的晨晨身上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我几乎沉醉、晕迷…… 不对啊,我的自控力一向还算不错的吧,想起在地下罗刹城时,面对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位全身吃果果的女人,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反映啊。 难道真像那个九小龄童所说的一样,因为叶轻寒身上融入金帝蛊的气息,让万千男人都要被她迷醉? 我赶紧暗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要扑上去拥抱她的冲动。 死红妆和叶小蝶都在屋里呢,两人的眼睛都盯在我的身上。 要说呢,在死红妆的心目中,叶轻寒就是晨晨,她也习惯了我和晨晨亲热的举动;可在叶小蝶眼里,叶轻寒是她的姐姐啊,我如果太过孟浪了,怕会引起她的反感。 叶小蝶就是一个小辣妹,我可不敢随便招惹她。 这时,我感觉在这复合美女面前,还真的是纠结死了。 “呃,那个轻寒姐——晨晨,有什么事我们坐下说吧!”我轻咳了几下,指着对面的沙发道。 叶轻寒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张俏脸瞬间一红,娇羞无比地坐在了我的面前。 看到她那娇羞的模样,我心里暗道,这可不是往常叶轻寒的风格啊。 “哥,谢谢你救了我和轻寒姐啊!”叶轻寒低着头,飞了我一个媚眼道。 我被她一个媚眼刺激得差一点儿要神经大条了。 心说哥其实是很脆弱的,你不要对我这么放电好吧,否则,我真的是承受不了的啊。 我咬了咬嘴唇,笑道:“晨晨,你是我妹妹啊,用不着跟哥客气的!”心晨的话,要论救了你们两人,这还真的要感谢白老爷子,毕竟是他请来了那个小屁孩啊。 话说这白老爷子在做人上猥琐了一些,不过心地还很善良的,而且这一次表现的也很大气,甩手就是十万块钱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说,在执行那个小屁孩方面,还都是他掏的钱。 当时,我根本还不知道在这背后,都是白梦灵一手安排的,心里对白老爷了充满了感激,想着改天好好请这老家伙聚一下。 哪知我的话,让叶小蝶受不了啦,她站我嚷道:“喂,她是我姐好不好,不要总叫晨晨,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吧!” 看她那委屈的小模样,我一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死红妆眼珠一转笑道:“我看这样,以后轻寒姐就用两个名字,大名叫叶轻寒,小名叫晨晨,至于叫法,还是各随各吧!” “好,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第一个举手赞成。 叶小蝶想想也只能这样了,道:“好吧,我依红妆姐的。” 叶轻寒和晨晨在魂魄上融合得相当好,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冲突,因此对于称呼上,她根本就不在乎。 解决了叶轻寒的称呼后,我便问道:“轻寒姐,晨晨,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尽管说吧!”一时间我还是不大习惯啊,两个人的名字都叫出来了。 叶小蝶看到我满脸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一向不喜欢笑的死红妆,也露出了笑容来。 这也怪不得我啊,分明两个美女,一下子合并成了一个人,这让谁估计也不太习惯的吧。 死红妆和叶小蝶可以很单纯地根据自己的意愿称呼她,而却要兼顾着她们两人的感受。 算啦,万事开头难,以后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此时,叶轻寒听了我的话后,淡然一笑,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那个叶轻寒的傲娇本色,虽然她身上穿的是睡袍,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高贵逼人的气息。 叶轻寒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的人,道:“现在我们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好好的公司毁于一旦,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一个看法,而这时我的心也很疲倦,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家不可一日无主,我想请阳先生和红妆就住在我们家里,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就全拜托阳先生做主了……” 这是要委托我当叶家的家主啊,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运公司虽然毁了,叶轻寒应该还掌握着一笔大资产的,叶家不可能会陷入一穷二白的。 我一个从山沟沟里跑出来的穷小子,来到这南江市,摇身一晃,成了这个曾经名动南江市叶家的家主,这要传回鸡啼村,还不将村里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惊掉了一地上啊。 再说,祭死门没有来掉,死红娘还被囚禁在九幽地府,我眼下也不可能离开这南江市区的。 叶家房屋非常的宽敞,而且装修十分豪华,能居住在这里,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不过,叶轻寒有这个意思,关键还要看叶小蝶的态度,她乐不乐意。 哪知自从叶小蝶被我救了后,在心理上也对我产生了依赖感,听了她姐姐的话后,当即站起身来拍着手道:“我非常欢迎红妆姐姐住在这里!” 虽然她没有提我的名字,不过,在眼睛看向我的时候,却多了一份光彩。 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小萝莉不会在心里对我有意思了吧?毕竟我和她才算是真正的同龄人啊。 叶轻寒看我没有表态,眼睛转向了我,问:“阳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答应我的请求?” “我当然乐意为轻寒姐效劳!”在叫她轻寒姐时,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我更乐意叫她晨晨。 叶轻寒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咯地一声娇笑,道:“我还是叫你哥,你叫我晨晨吧!” 泥马,这叶轻寒果然是善解人意啊,我笑道:“好的!” 我哪有看不出来的,晨晨和叶轻寒合并成一人时,她所有的感应功能等,都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好在眼下的这个合成美人,很关于察颜观色,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哥,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想让你明天陪我去见一个人!”叶轻寒表情似乎有点复杂地道。 我问:“见谁?” 叶轻寒道:“白之民!” 还没等我问白之民是谁时,叶小蝶抢答道了。 她道:“白之民是我姐的未婚夫!” ... 207、威胁 什么,白之民是叶轻寒的未婚夫? 在听说到这件事后,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在这之前,我怎么就没听叶轻寒有未婚夫呢? 当然,叶轻寒是什么人啊,人家当时是南江市赫赫有名的美女总裁,有关她的个人**,又岂是我一个小吊丝所能管到的。 可眼下不同了,在叶轻寒的身上,还有我的晨晨呀,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让晨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晨晨是我的最爱,你听谁说过有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给别的人男人的? ——除非那男人是一个怂逼,浑蛋! 当时不仅我急了,连死红妆也急眼儿了。 死红妆知道我是非常在乎晨晨的,她看到我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急得望向叶轻寒,道:“这……这……这个……”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估计这当口叶小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罗刹地回来的这两天,死红妆已经将晨晨和我的关系告诉叶小蝶了。 当时她也没在意,可对于她来说,现在可麻烦来了。 也就是说,没有晨晨,她姐姐是不能活的;而没有她姐姐,晨晨也活不了。 问题是,这两人合并成一人后,她的姐姐身上有一半是晨晨,这也预示着,她的姐姐以后的终身,也将依附到我阴阳的身上。 现在轮到叶小蝶纠结死了。 她在望向我的眼神时,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语气有些不善地问叶轻寒。 话一出口,我又后悔起来,我冲叶轻寒来脾气,不也就是冲我的晨晨来气么?泥马,这叫什么事啊。 叶轻寒哆嗦着嘴唇,正要回答时,叶小蝶抢过来道:“还是我说吧!” 据叶小蝶说,其实她姐姐的婚事,是她父亲强制包办的。 白之民是白凡的叔叔,在南江市开了一家拳馆,附近大小公司的保安,大多都是从他拳馆里走出来的。 白凡的父亲是南江市商会的会长,虽说是民间性的组织,可由于他背景深厚,对于商家来说,那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这个白凡是叶小蝶的同学,我算是见识过了,在叶家也被我痛揍过一顿。 叶轻寒和白之民认识,有一次她跟着父亲参加聚会,正好白之民也在场,当他看到叶轻寒时,每一眼就被她的美貌给倾倒了。 白之民打听到叶轻寒是叶风的女儿,就求他哥哥出面,替他做媒。 那时候,叶风的天运公司也刚刚在南江市崛起,各方面还得依赖白之民的哥哥,当然不敢得罪他;再加上白家在南江市威名显赫,实力强大,攀上这一门亲事,以后对自己的事业利大于过,也就一口答应了女儿的婚事。 当时叶轻寒还正在读高中,而且她也打听到这白之寒风流成性,玩弄女性在南江市是出了名的,根本就不想和他交往。 可迫于父母的威压,叶轻寒这才勉强和白之民来往。 不过,每次白之民来家里找她时,或邀她吃饭,她都很谨慎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在前段时间天运公司出事时,白之民一连打了叶轻寒几个电话没人接,他就赶到叶家来找叶轻寒。 那一段时间,为照顾叶小蝶生活起居,白老爷子在我的要求下,一直住在叶家。白之民来时,白老爷子就编了一套谎话,说叶轻寒到国外去了,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打她手机一直联系不上,公司所发生的事情,估计她还不知道。 为了避免引起民众的恐慌,天运公司那天半夜所发生的事情,一直被警方压了下来,对外只说是一起商业仇家所策划的恐怖袭击事件,警方正在追查。 白之民信以为真。好巧不巧的是,叶轻寒今天被救后,我和白老爷子刚被小屁孩拉走不久,白之民又打叶轻寒的电话了。 叶轻寒原本不想接白之民电话的,可知道光躲着没用,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于是,叶轻寒按了手机接听键,问白之民有什么事。 白之民在手机那边厉声质问她,为什么到了国外,不和他说一声。 他还在电话里说,明天中午,他要约她在天王大酒店见面,商量她与他结婚的事情。 叶轻寒推托说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目前她不想结婚,另外,最近她心情非常不好,也不希望他再打搅自己了。 可白之民根本听不进叶轻寒所说的话,威胁道,明天如果她不来天王大酒店,别怪他到时翻脸,来硬的…… 至于到底要来什么硬的,白之民没说,但叶轻寒心里很清楚,这家伙其实就是无赖,仗着他哥哥的势力,以及自己手下的一帮混混,在南江市几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今晚叶轻寒急着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和我说的这件事情。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窜上来了。 这个白之民想到老虎嘴里夺食,泥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白家特么的也真搞笑啊,白之民和叶轻寒订了婚,而他的侄子白凡也在追叶小蝶,当时看那白凡那一副猥琐样,好像连叶轻寒也要吃掉,泥马,这对叔侄够逆天的了。 也怪,这以后却再也没有看到过白凡来找叶小蝶了。 “轻寒姐,你打算怎么办?”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有意叫着叶轻寒的名字问道。 叶轻寒冷面寒霜地道:“我打算明天直接和他打开窗子说亮话,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眼下劳大力和赵铁柱都没了,我只想请你陪我一道去!” 叶家天运公司出事的那天夜里,由于劳大力和赵铁柱两个保镖,受到了金帝蛊邪力的辐射,也随着叶轻寒一道到了罗刹地。 可这两人体质太弱,承受不了金帝蛊的邪力,到了地下罗刹城的第二天,他们全都血而亡。 这事也是我在红莲女王给我的信中看到的。 有关这事,我向死红妆说过,估计是死红妆在叶轻寒醒来后,将劳大力和赵铁柱,还有其他事情,都向她说了。 听了叶轻寒的话后,我点头道:“行,明天我去会一会这个白之民!” 就在这时候,叶轻寒的手机响了,在她看到来电显示时,一张俏脸顿时变了颜色…… ... 208、白家的势力 叶轻寒看到手机来电时,脸上明显带着愤怒之色。 从她的神色上看来,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个白之民的电话。 看来这小子为了得到叶轻寒,有点迫不及待了啊。 叶轻寒望向我,那意思问我要不要接。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道:“你接吧,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说的!” 叶轻寒有意按了免提键。她冷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从手机那边传来白之民的声音,笑道:“轻寒啦,今天下午我在给你电话时,说话有一点冲,你可别介意啊。你可知道,我对你是出于一片真心的,刚才我和我哥说了,他说只要你能够嫁给我,我哥马上可以协助你,再将天运公司在南江市树起来。” “谢谢你哥的好意了,不过,目前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公司的事,以后再说了!”叶轻寒没好气地道。 那边白之民又道:“行,随你了。明天中午十一点半,你可要准时到天王大酒店啊,那家酒店是我手下一个兄弟开的,配备了很多的保安,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而且环境非常的好,包间里还配了卧室,哈哈……对了,有一件事我得向你声明,明天你只能一个人来,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破坏了我们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浪漫气氛……” 特么的,这家伙明显又在威胁叶轻寒啊。 白之民让她一个人去,分明趁想吃了她。他的言下之意,让她不要带任何人,带了也白带,那儿全是他的人,没有人在那家酒店敢和他发飚。 “这……”叶轻寒又望向了我。 我向她点了一下头,意思让她先答应了他。反正到时我会陪着叶轻寒一道去的,看他又能奈何。 叶轻寒咬了咬嘴唇,道:“行,我答应你!” 叶轻寒这边刚刚收了手机,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门。 叶小蝶跑出去开门后,带着白梦灵走了进来。 汗,这么晚了,霸王花跑来干什么,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轻寒!”白梦灵一进屋,就给了叶轻寒一个大拥抱。 我张了张手,也想她给我一个实打实的拥抱,可转脸一看死红妆阴寒的脸,赶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死红妆一向对白梦灵没有什么好脸色,估计这是受了她妈妈的影响。 ——这都是白老爷子闯的祸啊! 叶轻寒拉着白梦灵在沙发上坐下,道:“老同学,我真的有点想你了。红妆将你们到罗刹地的事情和我说了,想到牺牲的那些武警,我心里好难过啊!”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来了。 白梦灵伸手替她擦掉眼泪,道:“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我今天在局里加班,刚回家就听爷爷告诉我,你和晨晨合并成一个人了,当时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是滋味,现在看到你这模样,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也放心多了!” “谢谢老同学的惦记!”叶轻寒破涕而笑道。 她又道:“现在我拥有双重身份,既是叶轻寒,又是阴阳的妹妹晨晨,感觉相当的好!” 看她的表情,还带有几份自豪的模样。 白梦灵听了,却眼神怪怪地打量了我一眼。 “对了,轻寒,我听说你过两天就要和白家的那个白之民结婚了,是不是啊?”这当口,白梦灵话题一转道。 叶轻寒听了,脸色瞬息一变,急道:“谁说的啊?” 白梦灵道:“怎么,你自己还不知道这事?白家都在四处撒请柬了,我们警局的罗局长还收到了请柬呢。” 这白家做事简直跟土匪没有多大差别啊,白之民说明天要和叶轻寒商量婚事,这还没有商量呢,居然就将结婚的请柬给撒出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这分明就是抢婚嘛! 嘭! 谁料死红妆一听此事,冷不丁地一拍桌子吼道:“晨晨是我的妹妹,我妹妹的婚事由我做主,我看谁敢抢我的妹妹!” “这……”白梦灵脸上也显露出一副纠结的表情,她这才想起晨晨是我最心爱的一个人。 她似乎意识到,还有我阴阳插在这中间呢。 叶轻寒道:“这白之民真够卑鄙的!” “轻寒,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白梦灵问道。 白梦灵冷声道:“明天我会当面向白之民摊牌的!”接着,她便将白之民两次打来的电话告诉了她。 当白梦灵听说明天我要陪叶轻寒去见那个白之民时,脸色顿时变得冷峻了起来。 她道:“这事情看来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我不屑地道。 白梦灵丢了我一个卫生眼,道:“这白家的势力在南江市你是不知道的,不提白之民的哥哥了,就他自己,腹黑心狠,在这南江市各个地盘的地头蛇、混混子,都是他的人,是不好轻易招惹的。据传,过去曾经有几个黑老大,因为不服他,要与他单挑,可没用他动手,暗地里就被人分尸了!” “另外,”白梦灵又道,“流氓,我可要警告你啊,在南江市,这可比不得在戈壁滩地下罗刹城,你想杀谁就杀谁,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冷笑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吧,既然你知道在白之明手里犯有血案,为什么不将他绳之以法?” 被我将了这么一军后,白梦灵神情沮丧地叹道:“我们也查过,可是没有证据,怎么抓他啊?” 我冷笑道:“如果我要动手的话,也不会让你们警方查到证据的!” “流氓,你可不要胡来啊,信不信,就冲你这话,我现在就可以拘捕你!”白梦灵从沙发直跳起来,冲我吼道。 “姓白的,你试着动他一根毛试试!”死红妆腾地一下子,蹿到了她的面前。 死红妆在身上的怨气消退后,随着身体也完全走向了实体化,原有的异能也跟着消失了。但在我遇到别人的攻击时,她那凶厉的脾气,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手里拎了一只小凳子,看那架势,只要白梦灵真要对我动手的话,那只凳子随时会招呼到她头上去。 我自然知道白梦灵绝对不会真对我动手的。 她是好心,不想我在南江市惹出什么大乱子来,真像她说的一样,在这里可比不上地下罗刹城。 可白梦灵也不是好惹的,她瞪了死红妆一眼道:“红妆,请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 死红妆寸步不让地道:“姓白的,请你也不要妨碍我保护自己的老公!”她的话,说得我一脸大汗,一个堂堂的大男人,用得你来保护? “你……”白梦灵气得用手推了一下死红妆。 死红妆恼了,抡起手里的凳子,就照白梦灵脑袋上砸了下去…… ... 209、有关睡觉问题 汗,这两个女人还真要打起来了? 死红妆一凳子砸了过去,白梦灵轻轻一闪身,就避过了。 “死红妆,你敢袭警?今天我就拘捕你!”白梦灵呛啷一声,亮出了铁铐。 泥马,这霸王花难道算准了这次来叶家,会有一场冲突,居然在身上还带了这东西? “梦灵,你别……”叶轻寒在一旁急坏了,扑上来拖住了白梦灵。 叶小蝶也跑过来,将死红妆拉到一边,劝道:“红妆姐,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冲动啊!” “谁和姓白的是自己人,她说什么东西?”死红妆嚷道。 白梦灵嘴上也不饶人,怒道:“你说谁不是东西?你当你是谁啊……” 不好,这两人再唾沫下去,很有可能要牵涉到白老爷子和死红娘身上了,我一看情况不对,不得不出面阻止了。 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大声喝道:“你们两人都给我闭嘴!” “红妆,你看你这泼劲,张牙舞爪的,哪有一点女人味儿?作为你的未婚夫你简直太给我丢脸面了!”我冲着死红妆呵斥道。 “对不起,我错了!” 死红妆被我一骂,顿时满脸羞红和惭愧之色,退到一边,不敢再吱声了。 白梦灵看到这场景,暗中窃喜,可我一转身,又冲她劈头盖脸的怒斥道:“白梦灵,你以为自己是警官很了不起吗?随便就可以拘捕人?你有本事去拘捕白之民去呀?你说没有寻找到他杀人的证据,难道就可以任由他逍遥法外?这说明你们警方太无能了,都是一帮饭桶!” “流氓,你……”白梦灵被我一顿训斥,一时间白着脸,哑口无言。 我得理不饶人地道:“怎么,姓白的,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堂堂的警官,明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罪犯,却缩手缚脚的不敢去抓,你当纳税人的钱,是专门养一帮白痴的吗?” “……”白梦灵又退到一边,没敢再吱声。 爽,看到那两个女人被我训斥后,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特么的,我心里比六月心里喝了冰水还要爽! 当然,事情总得适而可止,我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还有,轻寒姐,你的身体现在还虚弱,要早一点休息才好!” “知道了!”叶轻寒应了一声。 白梦灵看我下了逐客令,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这儿了,只好向叶轻寒告辞。 待白梦灵走后,叶轻寒又恢复了晨晨的娇柔,道:“哥,你也睡了吗?”看着她那娇羞闪烁的眼神,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时一缕暖意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哪有从她眼神里看不出来的,晨晨一直在我的怀里睡习惯了的,她是想和我睡一个房间。 想着能将叶轻寒这样风华绝代、高冷上的美女搂在怀里,任我揉捏,一时我不由得热血上涌…… 当我看到叶小蝶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和姐姐时,我很快镇静了下来。 我心里明白,从今晚开始,那意味着我和我的晨晨将分开睡了,如果我要在床上将叶轻寒搂在了怀里,对于叶小蝶来说,她是无论如何是接受不了的。 “是的,哥我也要睡了,我和红妆一个房间吧!”这两天死红妆为了晨晨昏睡不醒,守在她的身边,从没眨过一下眼睛,想必她也累了。 叶小蝶拉着叶轻寒道:“姐,我们休息去吧!” 被妹妹这么一拉,叶轻寒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迟疑着跟叶小蝶上楼去了。 我和死红妆被安排在一楼左边的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非常宽敞,卫生间抽水马桶一应俱全。 这里原来是叶轻寒所睡的房间。 这大户人家就是与众不同,每一个人楼上楼下竟拥有两个房间,这不是搞浪费么? 里面有两张床,进了房间里后,死红妆很自觉地躺到另一张床上。 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估计是被我刚才一顿火骂怕了。 我不禁一阵心疼,死红妆的母亲为了我被囚禁在了九幽地府,她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亲人了,这时我不照顾她,还有谁能给她怜爱? “红妆,到我这里来睡吧!”我拍了拍床道。 死红妆听了我的话,顿时一怔,她从床上爬坐了起来,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我道:“你让我和你一块睡?” 我点了点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啊,以后就和我睡一起,行吗?” “嗯,好……好的!”死红妆眼圈一红,声带哽咽地忙不迭地点着头道。 死红妆很快钻到了我的身边,搂着她柔软的身体,特别是闻着她身上那特有的幽香,我又不禁一阵热血沸腾了起来,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 这一捏,死红妆从嘴里就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 难道将她捏疼了? 我问:“红妆,你怎么了?” “你好坏,看你捏哪儿了!”死红妆娇嗔地道。 我擦,我,我发誓完全是无意的这么捏了一下,可捏到人家女人身上不该捏的地方了…… 我慌忙缩回了手,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如果你喜欢,你……你就随意捏吧!”死红妆羞涩地将脑袋抵在了我的怀里,声音娇腻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一时间,我憋不住澎湃的热血,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要,你下来!”死红妆吓得赶忙将我推下了身。 我发现她哭了。 “你……你怎么了?”我问。 死红妆泣声道:“原谅我,在我妈妈没有从九幽地府出来之前,我们不能那个……” 听了她的话,我整个人像遭雷劈了似的,恨不得甩手狠狠抽上自己几记耳光才解气。 我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死红妆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母亲,而我呢? 在戈壁滩时,盖老爷子带我们进入了结界中的上海城市,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姐姐。听姐姐说,母亲患了重症,家里没钱替母亲治疗,她不得不休学出来打工……当时给了姐姐两百万,因为在沙漠里,我没敢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姐姐,怕她打不通我的电话,为我着急,可我留了她的手机号。 从罗刹地回来,我一时忙昏了头,竟忘了打电话给姐姐询问母亲的病情。 泥马,这世上哪有我这种不孝子啊,简直应该遭天打雷劈啊! ... 210、聂小倩 我赶紧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姐姐,我是你的弟弟,妈妈的病怎么样了?你上学了吗……”拨通电话后,我一口气接连问了好多的问题。 姐姐一听是我的声音,当时激动得就在电话里哽咽了起来。 姐姐告诉我,那天在上海白梦灵开车送她上了火车后,连夜就赶回了家。 第二天她和爸爸就送妈妈到了南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哪知一检查,先前所查出来的病症,纯属误诊,妈妈的病没有那么严重。 妈妈在南江市住了几天院后,就回家了。 现在姐姐又回到县城里的学校读书了。 听到妈妈没事,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弟弟,你从上海回南江市了吗?”姐姐问我道。 我笑道:“回来有两天了!”姐姐胆小,我当然不敢告诉她在罗刹地的事,怕吓坏了她。 姐姐道:“那就好,事后我打听了一下,那个赵威不是个好东西,报复心特别强,我怕他到时会从上海赶到南江市找你麻烦!” 提到赵威,我就火大,这真的还要感谢盖老爷子,如果不是他弄了一个什么结界,在沙漠里我根本进不了上海城市,到时姐姐肯定要遭到那个赵威的污辱,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果这狗日的家伙,真的要从上海寻找到南江市来,老子正好彻底的将他给废了。 我笑着对姐姐道:“姐姐,你放心,我没事的。” 姐姐又问道:“对了,弟弟,我好想红妆妹妹啊,什么时候你带她带家看看啊,爸妈都想见一见未来的儿媳妇呢!” “你红妆妹妹就在我身边呢,我让她和你说话吧!”我笑道。 “呀,弟弟,你好厉害,已经和红妆妹妹睡在一起了啊……” 听了姐姐这话,我的老脸不由得一红,怕她还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赶忙将手机塞到了死红妆的手里。 其实,死红妆贴在我的身边,姐姐和我所说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进入了她的耳朵里了。 我发现死红妆一张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眼睛湿润里透着异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朵花儿似的,娇媚欲滴。 死红妆拿过手机,在听到我姐姐的声音时,显得十分的激动,颤抖着声音道:“小雪姐姐,我……我也好想你的……”她这么一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啪哒、啪哒往下直掉。 这死红妆怎么变得跟林妹妹似的,如此多愁善感了啊,这与她原来的风格简直有天壤之别啊! 两人聊了好长的时间,总算挂了机。 “阴阳,我好想到鸡啼村去,看望咱爸妈去!”死红妆依偎在我的怀里,两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娇媚地道。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行啊,红妆,估计我爸爸妈妈,在听我姐说了你和我的事后,不知道有多想你呢!” “真的吗?那我真是太开心了!”死红妆笑道。 我笑道:“红妆,睡吧,过两天我就送你到鸡啼村去看爸妈!” “谢谢你!”死红妆依偎在我的怀里,很快地睡着了。 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我心里不禁酸酸的,如果前世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我亏欠她的真是太多了,估计在这一辈子里,我是怎么也还不起的。 无论如何,在今生今世,我再不能薄待她了。 想到小屁孩教给我整理身体数据的绝技,我将沉睡在梦乡的死红妆,从我怀里挪开,然后起身离床,从封灵镜里取出纸笔,画了一张符,贴在了我的肚脐眼上。 然后我盘腿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默念起咒语,叽哩咕噜地念了一大串,逐渐地,我恍惚坐在了云雾之中。 紧接着,一道道蓝光好像绳索一样,萦绕在我的周围,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蓝光呼地一下子就勒住了我的全身,并且越收越紧。 那一刻,我被勒得五脏六肺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 我想挣扎,可全身不能动,整个人快到窒息了。 卧了个槽,我是不是被人骗了,那九小龄童以传我什么绝技为借口,将我杀了啊? 不会吧,我和那小屁孩无冤无仇,他不至于这么对我下阴手吧!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的腹下突然一阵冰凉,脑海里似有金光一闪,在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中年貌美的女人。 那女人三十来岁的模样,身材小巧玲珑,五官精致得没法说,一头披肩长发,将一张脸给衬托得像一朵花一样的鲜艳夺目。 看到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我感觉有点面熟,貌似在哪儿见过。 “阳先生,别来无恙啊!”那个美丽女人冲我嫣然一笑道。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问:“我们见过面么?” 那女人咯地一声娇笑道:“阳先生,你是贵人多忘事啊,在南江市精神病医院里时,我们不是见过面么?” 她这么一提醒,我蓦地想起来了。 哇,原来是她! 我想起来了,在那家精神病医院里,一个女护士为将我炼制成尸偶,牵引来了一个女人的魂魄,想借生到我的身上,在晨晨的提醒下,我提早做了准备,假装上当,隐瞒过那个护士,事后用封灵镜将那女人的魂魄,给收进了镜中。 一直到现在,那个女人的魂魄,都在我的封灵镜里,我几乎将她都给忘了。 可是,我绝对也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正是被我关闭在封灵镜里的那个女人的魂魄。 只是当时在我看到她时,她虽然看上去长得极其美艳,但两眼却很空洞,一点生气都没有。 而现在她两眼却水润灵动,十分迷人。 看来这封灵镜,的确是很养灵的。 “原来是你啊,哈哈……”我笑了起来。 那女人娇媚地笑道:“谢谢阳先生还能想起我来。” “哪里,哪里……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女人道:“聂小倩!” 聂小倩,好熟悉的名字啊。 随后,我又感觉到事情有一点儿不对劲儿了。 呃,这个自称是聂小倩的美女,不是被我封在封灵镜里的么,她是怎么钻出来的? 按说,被我封在封灵镜里的魂魄,只有用我自己的手,在上面打上印结,才能开启的。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从你封灵镜里出来的?”聂小倩好像晨晨似的,能读懂我的心语,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 聂小倩菀尔一笑道:“是我的主人将我放出来的!” “你的主人是谁?”我听了她的话后,又是一怔。 要知道,这封灵镜是认我为主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开启得了这镜封的。 聂小倩一字一顿地道:“九小龄童!” ... 211、人妖 不会吧,聂小倩的主人是那个小屁孩? 怎么想都不对啊,既然聂小倩有这么一个强大的主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南江市的精神病医院里来了? 感觉这个谎言编得实在不怎么样哦。 可问题又来了,聂小倩被我封在封灵镜里,这如同被封闭在地底下一间黑屋子里,对外界是没有任何感应的,而她是怎么认识那个小屁孩的? 还有,也正像聂小倩说的一样,她能够突破我的封灵镜,估计也只有小屁孩能做到。 我想起小屁孩借口给我封灵镜“开光”的事,泥马,我好像中了他什么奸计了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紧张,警惕地瞪着面前这个妖冶无比的女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深吸了一口气问。 聂小倩嘻嘻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我不想知道,何必浪费唇舌来问你。 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聂小倩咯地又是一声娇笑道:“那我告诉你,我是九小龄童豢养的一个人妖,你信不信?” 人妖,主要指的是专事表演的从小服用雌性激素而发育的男性。这一类人多集中在泰国,人们习惯称之为人妖。 没有想到那个小屁孩还挺重口味的,居然喜欢养人妖。 “我信,相信你说的话,真是没想到,原来你是男人,是从泰国来的?”我好奇地问道。 岂料,聂小倩白了我一眼,道:“你乱说什么啊,你才是男人呢……哦,我说错了,你本来就是一个男人——但我要向你声明的是,我这个人妖,和泰国的那种人妖,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请你不要混淆为一谈好吧?” “那你说说,区别在什么地方?”对于这个聂小倩,我是越发好奇了。 我想知道她和那小屁孩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如何落在祭死门人手里的……另外,我也只是今天刚和那小屁孩见面的,他是怎么知道聂小倩会在我身上的封灵镜里的。 要知道,我这封灵镜是有隐开功能的,除了当时晨晨有特殊的灵识能看到外,别人用肉眼是无法看到的。 聂小倩噗哧一声笑道:“你真想知道我和泰国人妖的具体区别吗?” 泥马,我不想知道,干嘛问你……这女人挺能折腾人的啊。 “当然想知道了!”遇上这么一个女人,我几乎快无语了。 “好吧,看你还蛮可爱动人的,本美女就告诉你吧!”汗,我真有那么可爱吗? 据聂小倩所说,她原本是一个美貌女鬼,生前只活到十八岁,死后葬在浙江金华市城北的荒凉古寺旁,不幸被其他鬼怪胁迫害人。 有一次九小龄童从北京来金华游玩,暂居寺院,聂小倩受妖怪指使,前来谋害,却被九小龄童的正气所打动,便以实相告,助他转危为安。九小龄童也不负聂小倩重托,帮她逃脱魔爪,杀了那一帮鬼怪,并将她收在了身边…… “慢,慢……”她刚说到这里,就被我打断了。 难怪在听她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字叫聂小倩时,我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呢。 她刚才所说的,那不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么,里面有一个女鬼也叫聂小倩,就连故事所发生的地点,都与里面一模一样。 不同的时,里面的男主宁采臣,被换成了九小龄童。 想不到如今专家学者玩抄袭,连鬼都受到影响了。 当我将质疑向聂小倩提出来时,她不禁又是噗哧一笑了出来。 聂小倩鄙视了我一眼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故事和地点一样,不就是撞车么?你拿我和当今的那些专家叫兽比,简直是污辱我的妖格!”说到这里,她眼睛一红,转动起了泪花花。 一看她要哭的模样,我心就慌了,好吧,算我说错了。 我连忙向她表示歉意,拱手作揖,说了一大串认错的话,好不容易逗得她破啼为笑。 特么的,这个人妖还是一个玻璃心! “小倩姐,还请你继续说!”我赔着笑脸道。 哪知聂小倩又恼了:“我有那么老么?” 狂汗,看你模样三十来岁的人了,我不叫你姐,还叫你妹啊? 算了,在这女人面前我认栽吧:“对不起,我叫错了,小倩妹,请你继续!” “我说到哪儿了?”泥马,她跟我摆上谱儿了。 我忙不迭地提醒她道:“你说到九小龄童杀了那帮鬼怪,将你收到了身边……” “对,我正说到这里。对了,你可知道九小龄童为什么要将我收到他身边么?”收你妹啊,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心里腹诽着,可又不敢得罪她,于是笑道:“那是九小龄童看你长得漂亮,貌美如花,起了色心……” 聂小倩咯地一声,笑得跟小狐狸似的道:“阳先生,你真聪明,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的原因,是他问我生前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说,我生前是一个女道士,师从茅山正规道统,是一名改命师。因为替人改命,太过逆天,遭到天谴,就在十八岁那年,被天雷轰击而亡!” 我听得心里打了一个愣怔,原来这聂小倩生前就是一个改命师! 我问:“那后来呢?” 聂小倩道:“后来九小龄童在得知此事后,顿时对我产生了兴趣,就将我带回北京交给了他的妹妹苏三娘,让她帮我炼魂,提升成人妖,再后来我就寄生在了他的身上,帮他做改命师,借此来挣钱。” 听到这些真相,我也是醉了。 想不到这九小龄童也真够猥琐的,竟然厚着脸皮到处自吹自擂,说什么是出自己出自茅山正规道统,专职是改命师,闹半天全还是聂小倩在背后帮他的啊。 据聂小倩说,九小龄童在通灵会中,本事还是强大的,只是太沉湎于酒色,七十岁时,他的身体便已经承受不了聂小倩再寄生于自己身上了,只得将她放了出来。 正好这时,九小龄童对门邻居一个少妇得了不治之症病亡,他为感谢聂小倩十多年来帮他挣了不少的钱,半夜从太平间将那少妇的尸体偷了出来,使用“融魂术”,让聂小倩与那少妇的尸体融合到了一起,从而使她借着少妇的肉身,能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 可九小龄童怕被邻居发现,不敢将聂小倩收藏在家里,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远走他乡。 就这样,聂小倩来到了南江市,不料落到了祭死门人的手里…… ... 212、好消息、坏消息 想不到聂小倩的故事竟是如此精彩。 这也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上去她有三十来岁的模样,原来这只是那小屁孩对门邻居少女的形象,并不是她的本身。 我很好奇,聂小倩来到南江市,是如何落到祭死门那些人手里的。 聂小倩告诉我道:“我来到南江市的那一天,已经很晚了,我找到了一家宾馆便住了下来,可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在精神病医院里了……” “那是一家什么宾馆?”我敢肯定,那家宾馆就是祭死门开的。 聂小倩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即使我们现在找到那家宾馆也没有用,第一,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和祭死门有关;其二,祭死门的屏蔽术太厉害了,也无法找到任何证据。” 该死的屏蔽术! 聂小倩转而笑道:“幸亏让我遇上你,否则,那我就玩完了!” 我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小倩妹妹,你在我的封灵镜里,那小屁孩是怎么发现你的?” 聂小倩知道我所说的小屁孩,指的就是九小龄童。 她听我将九小龄童说成小屁孩,噗哧一笑道:“九小龄童天生一双透视眼,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透明的。不过,这透视眼也不是随便能开启的,否则,是非常消耗真元的。你们在招待九小龄童时,你从封灵镜里取了灵蟒肉,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当时他开启了透视眼,不仅在你身上的封灵里,发现了很多的灵蟒肉,还发现了我。” 额的神啊,这九小龄童的透视眼还真够厉害的呀。 接着,聂小倩又告诉我道:“九小龄童在封灵镜中发现了我后,大为震惊,正好过了没有一会儿工夫,叶轻寒出现了,他趁着这机会拉你和白老爷子出门的时候,注出一道灵气,打开了封灵镜的声门。” “什么是声门?”我顿时一怔问。 聂小倩道:“就是隔着封灵镜能与我用心语对话的那道门!” 靠,我真的是晕了,这小屁孩还真够牛逼的,他居然能用灵气打开我封灵镜的声门。 聂小倩道:“在离开叶家时,九小龄童就用心语问我是怎么落到你封灵镜里的,于是,我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他在得知这些事情以后,就决定让我寄生到你的身上,他说你体质特殊,身兼双重命格,让我在你的身上豢养一定的时间,能使我的魂魄之身实体化,恢复本来面目,重新为人!” “不过,六小龄童也知道,平白无故的让一个人妖寄生在你的身上,你肯定不答应,于是就让我帮你做改命师,算是彼此的利益交换!”聂小倩又补充道。 接下来听着聂小倩的叙述,我算是明白一切了。 小屁孩教我什么整理身体数据,就是让我和聂小倩见面。 后来他又说什么帮我给封灵镜开光,为的是打开封印,方便聂小倩出来。 泥马,这小屁孩的能量还真大,我这封灵镜是经过滴血认主的,他不仅能开启封灵镜的声门,还能打开上面的封印。 这已经不是能够用牛逼二字来形容了。 “假如我不答应你寄生在我的身上呢?”我有些郁闷地道。 聂小倩却很自信地道:“我相信你会的,因为我能帮你挣钱啊!” “你能帮我挣多少钱?”对于钱,我真的很在乎的,小时候穷怕了,在这个特欲横流的社会里,你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的。 这聂小倩笑道:“一、两个亿应该是毛毛雨吧!” 卧槽,一、两个亿是毛毛雨?泥马,这人妖不会是逗我玩吧? “放心,本美女是不会逗你玩的,我帮你挣钱,你让我居住在你的丹田里,我们这是各取所需,互赢互利,两不吃亏嘛。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现在我已经在你的丹田内了!”聂小倩道。 什么,这个人妖已经钻到我的丹田内了? 按聂小倩的意思,我的丹田是取适合她修养的地方,对她恢复肉质原身有莫大的好处。 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可对于我来说,那简直是一件毁节操的事情啊,你哪里不好存身,非得要寻那个位置,而且距离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是那么的接近。我一个堂堂男人的自尊全没了。 难怪刚才我发现有数十道蓝光将我勒住了,让我几乎窒息而死,敢情是聂小倩在往我身体里钻啊,她这要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的多几次,我一条小命还不葬送在她的手里啊。 不过,聂小倩很快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我体内的丹田,开始的确有一点折磨人,不过,下次再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对于她这种事先不打招呼霸王硬上弓的做法,我除了不爽外,但也不好对她多加责难。 好歹聂小倩也是一个美女,作为男人做一点牺牲好像也是应该的。再说,她也是我的财神,居然能帮我能挣那么多的钱,这诱惑力太大了。 只是让我郁闷的是,我这是什么命啊,在这大千世界里,滚滚红尘中,怎么和我打交道的不是女鬼,就是人妖呢。 还好,这个人妖和泰国的人妖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如果是一个男人寄生在我那个地方,我肯定要吐了。 我都成什么人了啊,身上除了一个阴猊兽外,现在额外又多出一个人妖。 这阴猊兽和人妖不会起冲突吧,如果这两个家伙要在我身体内打起来,我一个身躯还不被他们整得支离破碎啊! 这特殊的体质和双重命格,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累赘,弄得不好,还时常冒出一个什么家伙来,要夺我的命…… 不对,聂小倩说她已经在我的丹田内了,那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中年美妇是谁呢? 哪知我心念一动,就听聂小倩道:“你面前的女人只是我的影像,我担心突然在你的丹田内和你说话,会吓坏你!” 没料到我面前的美女竟是一道虚影,看来这聂小倩的幻术也够牛的了。 罢了,哥们今晚原本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身体数据,检测自己到底还有多少能耐,看来是白费工夫了。 “阳先生,别沮丧哦,现在我不就在你的丹田之内么,我可以帮你检测身体数据的啊!”聂小倩适时地道。 我一听,忙道:“那你快帮我检测一下吧!” 知彼知己,方百战不殆。日后要对付祭死门,还得到九幽地府去救我那个丈母娘,我总得对自己有多大本事要了解一下的啊。 “行,那你坐好了啊!”聂小倩说完这话,站在我面前的那道虚影,一闪就不见了,想必也回归到我的丹田之内了。 这道虚影在进入我的体内后,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身体上的异常。 随即我就感觉从丹田内好像涌起一股清泉,不断地冲涮着我的全身,一遍又一遍,说不出的舒服。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聂小倩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脑海:“阳先生,通过对你身体的检测,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聂小倩的声音很冷峻,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 213、不眠之夜 什么是坏消息? 听了聂小倩的话,我吓得一个激凛。 她不会在给我检测身体时,发现我患有癌症什么的吧? 我这好歹才在叶家当上了主人,正要享受了一下城里正常人的生活,别没给那些战魂、恶灵什么的整死,却死在了绝症上,那真是有苦都没地方诉了。 我真纠结着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时候,就听到从脑海里传来聂小倩一道娇媚的笑声:“阳先生,你在乱想什么,就你这特殊的体质和双重命格,你想让癌症上身,也办不到的啊!” 我脑子进水了啊,还想着让癌症上身? 在听了聂小倩的话后,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还是紧张了起来,她所指的坏消息到底是什么呢? 我咬了咬牙,做出准备迎接惊雷劈顶的架势,道:“美女妹妹,还是先说坏消息吧!” “好吧,我说出来后,你别哭啊!”聂小倩语气慎重地道。 哭你妹啊,你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么,你当你在写小说啊,制造如此紧张的气氛,能让别人吓得脑抽筋的知道吗? 我被她搞得有些无语,苦着脸道:“你说吧!” 聂小倩庄重地道:“我所要告诉你的坏消息是,你所拥有的异能比较乱,有的强有的弱,还有一些非常的模糊,一时我还没理不清头绪来,准确地说,这次我对你的体能检测是失败了!” 卧了个槽,你干脆直接这么说出来就好了,想要吓死老子啊。 “那好消息是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聂小倩笑道:“好消息是,我发现你的丹田之内,充满了无限的天灵真元,即使再多几个像我这样的美女人妖寄生在里面,对你一点妨害都没有的!” 好吧,聂小倩,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就你这么一个人妖,就够受的了,如果再来几个,那我就死定了。 在听完聂小倩这两条消息后,我恨不得直接将她从我的丹田之内揪出来,暴打一顿。 哪料此时聂小倩咯地一声娇笑道:“阳先生,君子动嘴不动手,男人打女人,那可是最无耻的哦。好啦,淑女不见小人怪,我也不能和你计较,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见,拜拜!” 明天见你妹去! 泥马,全都是那小屁孩给老子惹的麻烦。 不过,哥们这丹田也不是给你白住的,你既然会改命,改天我就在南江市开一个改命馆,让你给我多挣一些钱…… …… 体内住着一个聂小倩,怀里还搂着一个死红妆,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艳福,还是特么的折磨,怎么想,心里都感觉不是滋味儿。 死红妆睡得很沉,几缕凌乱的秀发搭在她清秀的脸上,白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潮红,看起来特别的惹人怜爱。 我轻轻的在她的额角上吻了一下,我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喜欢了。 晨晨和死红妆都是我心里的最爱,在这个世上休息有人欺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唯一让我不习惯和纠结的是,原本一个完整的晨晨,现在却和叶轻寒合成了一个人,让我无法和她贴身相处。 现在又突然从半路上杀出一个白之民来,居然要强夺叶轻寒,这不是要夺我的晨晨吗? 当然,我绝对不会让白之民如意的;但我也很清楚白家的势力,一旦我公然出面,必将和白家结成死对头。 可为了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好吧,要来的就来吧,祭死门、白家,呃,还有可能会找上门来的那个冒充比尔盖茨的赵威,哈哈哈,干脆你们都一起来吧! 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想得太多了。 这也由不得我不去想很多,因为我心里清楚,好多事情都会出现的,我不得不出面迎战。 不论以后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那都是我被逼的。 …… 一直到凌晨时,我这才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却已经有十点多钟了,死红妆早已经起床了。 想到中午还要陪叶轻寒到什么天王酒店去见那个白之民,我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了一番后,我来到客厅,发现死红妆等人都在餐厅围坐在桌子边,等我用早餐呢。 我不禁止老脸一红,道:“都到这时候了,你们怎么不吃,等我干嘛?” “我姐姐说了,你是我们叶家的一家之主,不等你一起用餐,我们哪敢造次啊!”显然叶小蝶早就饿了,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 我不由得有几分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不好意思,小蝶,那是你姐随意说的,你可别当真,你姐才是这家的主人呢!” 叶轻寒菀尔一笑道:“怎么,阳先生,是不是怪小蝶说错话了啊?她年龄小,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啊!” 叶小蝶不乐意了,故意挺了挺胸前一对初具规模的双峰,噘着小嘴道:“姐姐,你看我怎么小了啊?告诉你,我明年就满十八周岁了,是成年人了好吧。我对阳大哥……并没什么意见,只是我肚子饿了嘛!” 我听了哈哈笑道:“对不起,小蝶,都是哥的错,来,快吃吧!”说着,我讨好地给她夹了一只荷包蛋。 开玩笑,这个叶小蝶的厉害我是深受过了,以后想住在这里,一定得要和她处好关系。 其实,我心里还是满满的感动,从这一个小细节上看,就能看出我在叶轻寒心目中的位置了。 只是我这话说的也很矛盾,谁知道这是不是晨晨的意思呢。 不管怎么说,我能看得出来,晨晨的魂魄和叶轻寒的身体融合得天衣无缝,相当的完美,几乎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小蝶,你能告诉我么,那个白凡不是和你同学么,怎么现在一直见不到他了啊?”我向叶小蝶问道。 白凡过去一直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叶小蝶,后来他突然和叶小蝶没了来往,我总隐隐感觉其中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在哪方面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叶小蝶在听了我的话后,一撇嘴道:“他爸逼他转学了呗!” “为什么要逼他转学啊?”据我所知,叶小蝶所在的学校,那可是南江市名牌高中,在省级都排名第一,好多人想挤进这所学校,那好得找关系。 一个好好的学校不要,他父亲却要逼他转学,这显然不正常的。 “这个我可不知道,反正那人我不喜欢!”叶小蝶道。 你不喜欢当然是好事,否则,这叔侄两人成天追着一对姐妹花,传出去了,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我还想在叶小蝶那儿多打听一些有关白凡的事情,这时,叶轻寒身上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当即秀眉轻蹙,不胜耐烦地道:“烦人,又是那个白之明的!” ... 214、司机的杀气 我理解叶轻寒的心情,她不想见他。 可毕竟这个白之民是惹不起的,不见他还不行。 叶轻寒望着我,那意思好像在问我,到底要不要接他的电话。 我都快笑起来了,既然姓白的打电话来了,当然要接的,何必要征求我的意见呢? 由此可见,叶轻寒是非常在乎我的。 我笑了笑道:“你接吧!” 于是,叶轻寒这才按了接听键。 同时,她也按了免提键。 很快,就从手机里面传来白之民很不爽的声音:“轻寒,你怎么才接我的电话啊?”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叶轻寒冷言相对。 那边白之民急切地道:“我怎么会不高兴?还不是我太在乎你了嘛!” 叶轻寒当即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有一种像要呕吐的表情。她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白之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打电话告诉你,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间!” 真没有想到,白之民为见叶轻寒,竟然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叶轻寒道:“这个我知道,我会准时来的。” “这样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车子,让人来接你吧!”那边白之民道。 我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显得那么迫切,还怕叶轻寒飞了不成? 叶轻寒正要拒绝,我冲她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答应下来。 “好吧,那由你安排吧!”在得到我的示意后,叶轻寒勉强答应了下来。 那边白之民开心地笑道:“好,一会儿我让人开车来接你!” 挂掉手机后,叶小蝶急道:“姐姐,如果你坐他的车子去,呃……那阳大哥怎么陪你?” 显然,白之民急着派车来接叶轻寒,就是为了停止她带人过去。 叶小蝶对那白之民的为人是很了解的,她担心姐姐一个人过去,会吃那家伙的亏。 我笑着对叶小蝶道:“这你放心,到时我坐出租车跟在后面盯着。” 严格地说来,我们这顿饭,既算不上早餐,也算不上中餐,大家边吃边聊,时间快十一点了。 死红妆开玩笑道:“轻寒,你这到酒店去了,估计什么也吃不下了,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苦心么?” 叶轻寒道:“人家有的是钱,不会在乎的。” “这个白之民很有钱么?”我突然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叶轻寒点头道:“是啊,这个姓白的除开了一家拳馆外,在这南江市还有几家产业,再加上那些混混孝敬给他的钱,每年净收入能达到两、三千万!” 泥马,这家伙一年居然能挣这么多的钱? 同样是人,为什么这家伙就能挣钱就像山上捡石头似的?这人和人之间要比起来的话,真要吐血的呀。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入到了我的脑海:“阳先生,你是不是对那姓白的钱动心了?” 我一听是聂小倩的,就用心语告诉她道:“是啊,既然姓白的撞到我手里了,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聂小倩咯地一声娇笑道:“你我真是不谋而合啊,这样吧,本美女今天就帮你挣上第一桶金!”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 聂小倩随即就将她的计划告诉了我。 我一听就傻了,如果按她说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怎么,对于这种人,你还想装君子啊?如果你不乐意按我说的去做,那我就撤手不管了!”聂小倩娇哼道。 她说的也有道理,像白之民这种人,我根本没必要和他说什么君子之道。 再说,除了聂小倩教我的我办法外,实在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我只得对聂小倩道:“好吧,我就听你的!” “乖,本美女开始喜欢你了!”汗,哥们就那么轻易招美女喜欢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院子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 白之民所派的车子到了,就停在了院子大门外边。 院子大门是开着的,我坐在屋里能看到那辆车。 这是一辆最新版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名列世界十大名车之一,据说起步价就高达260万美元,特么的,有钱人就是拽啊。 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保镖似的人,身材壮健,一身黑衣,戴着宽边墨镜,留着小平头,一脸的横丝肉。 黑色的圆头皮鞋,踩得地面发出一阵擦擦的响声,这是自壮声威? 两个保镖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走在后面的那个保镖,怀里还夹着一卷红毯子什么的。 走进屋内,摘下墨镜,在看到叶轻寒时,眼神瞬间一亮,在呆愣了片刻后,这才好像恍然回过神来。 叶轻寒那种高冷女神的气质,一下子征服了他们。 显然,叶轻寒是认识他们的。 “叶小姐,我们奉白爷之命,请来邀请你去天王酒店!”两个保镖满面堆笑,弯腰施礼道。 看那两个保镖的模样,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叶轻寒,而我等形同空气一般,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叶轻寒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你们出去,我马上就来!” “是!”两个保镖应声道。 其中一个保镖当即哗啦一下子打开了红毯子,退步向后,将那红毯子一直由屋门口,铺到院门外的那辆车旁。 用红地毯来迎接叶轻寒,那位姓白的搞的挺像一回事儿啊。 叶轻寒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我却笑道:“轻寒姐,挺不错的呀!” “哼,我才不稀罕!”叶轻寒极其厌恶地道。 我道:“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叶轻寒在我的催促下,这才勉强地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道:“轻寒姐,你不略微打扮一下?” 其实,叶轻寒不用打扮,就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显得美艳而高贵逼人,走在大街上,能让无数男人竞折腰。 “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给谁看?”叶轻寒头回眸道。 在她的眸间,瞬间闪过一丝春色。 我笑了,我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层意思,那就是除非约会的是我,那她一定会精心打扮的。 看到叶轻寒进了车后,我也准备动身了。 死红妆一把拉住我,叮嘱道:“阴阳,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明白她是担心我的安危,我笑道:“放心,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的!” “还有,那个白梦灵说的也有道理,你要注意分寸!”死红妆道。 看来真够她纠结的,她既担心我的安危,又怕我实施暴力手段对付白之民,给自己惹来麻烦。 我拍了拍死红妆的肩膀道:“放心吧!” 在那辆布加迪威龙驶离叶家门口时,我迅速赶到了院子门外。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伸手拦住,钻进车内,指着前面的那辆布加迪威龙对司机道:“给我盯着前面的那辆车子!” “好的!”司机哼了一声。 在听到司机的话后,我顿时一愣,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 215、红棺人 在南江市区,我根本不认识开出租车的司机。这人会是谁呢? 特别让我吃惊的是,在那司机的身上,似乎弥漫着一层浓浓的杀气,透着无比的阴寒。 而我能感觉得出来,这种杀气,正是冲着我来的。 车子往前面开着,我从倒车镜里发现,还有三辆出租车紧紧的尾随在我们的后面。 哇靠,难道是那个白之民已经意识到我会出现,所以派人将我截住,想将我干掉? 这时我这才发现那司机脸上,还蒙了一层黑布,只露出两只阴森的眼睛在外面,那双眼睛也让我感觉很熟悉,只是一时间就想不起来是谁。 我冲着那司机问道:“喂,师傅,我看着你很眼熟悉啊,你是谁?” “怎么,小子,这才分手几天,你就将我忘了?”那个司机说完这句话,拉下了脸上的黑布罩。 看到他那张脸,我顿时吓得差一点儿直跳了起来。 在那人脸上的额头上,印有一行字:我是色狼! ——那正是我的杰作。 泥马,居然是赵威,这家伙果真从上海寻找到这里来了。 这家伙也真有一套,赶来南江市,居然冒充起出租车司机来了。 想来这赵威能找到叶家门口,也不是难事,想当时我和死红妆订阴亲时,早已经在南江市传为奇谈了,没有多少人不知道我的。 这真是一件麻烦事,我要跟着叶轻寒的车子,到酒店去保护她的,偏偏在这当口杀出这么一个家伙来了。 你早不来迟不来,怎么就赶上这当口呢。 “嘿嘿,原来是赵大哥啊,你什么时候从上海来的啊,真是稀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赵大哥,找个地方,我请你喝酒!”我打着哈哈道。 眼下我急着要到天王酒店去,不想和他在这个时候起冲突。 赵威脸色很难看,他撮着牙齿道:“小子,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你小命的,少跟老子废话!” 我笑道:“瞧你说了,赵大哥,好歹你和我丈母娘也是朋友啊,我又没得罪你什么,干嘛要我的命啊!” “住嘴,别跟我净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赵威脸色阴得快滴出水来了。 嘭! 一看和这姓赵的没什么话可说的了,我挥拳就朝车窗户玻璃砸了过去。 只要砸碎窗户玻璃,我就能逃出去,至于这个赵威,改天再找他算账,既然你寻上门来了,我自然不会轻易让你脱身的。 可是,我那一拳砸了上去,如同砸在了铜墙铁壁上,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这才发现,这车子被加了一层防护符,我根本砸不碎窗户玻璃。 赵威见状,一声冷笑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落到我的手里,就别想活到明天了!” 吱嘎—— 车子突然来一个大转弯,竟然向一条偏僻的小巷开了过去。 我急向前面看去,狂汗,那辆布加迪威龙已经脱离了我的视线了。 而那尾随在后面的三辆出租车,如同鬼魅似的跟了过来。 “阳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聂小倩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我悄声告诉她道:“遇上仇人了!” 随即我用心语,将自己和赵威结仇的经过,简单地向她说了一遍。 那次赵威在沙漠结界中的上海城市里,被我打得很惨,连命根子都被我废了,特别是他额角上的一行字,深入骨髓,让他根本无法见人,他对我自然是恨不得千刀万剐。 听盖老爷子说,赵威这人不仅心眼小,报复心强,而且在灵异圈子里结交的各种人都很多,这次他来南江市是有备而来的,可以肯定地说,在后面那三辆出租车里,坐着的都是高手。 “晕,这一下子麻烦可大了,这姓赵的怎么连血尸门的人都给搬来了?”聂小倩道。 听到聂小倩那焦虑的语气,我急忙问什么是血尸门。 聂小倩告诉我,血尸门是灵异圈子内最为邪恶的一个组织,他们靠吸吮新死不久的人和动物身体上的鲜血,来炼制自己的能量。 血尸门里的人最擅长的是缩骨功,他们能够将自己的身体缩成老鼠一样大小,平时他们出门时,总喜欢在身上背着一口一尺来长红棺,用来休息睡觉,一般人又称他们是红棺人。 因此,半夜三更如果你在野地里,看到露天排放着一尺来长的红棺,千万要绕道而行,里面肯定躺着老鼠大小一般的人。你一旦惊扰了他们的清梦,他们一定会将你灭杀。 红棺人主要靠阴气护身,一般能量弱的,白天不敢出门,怕被太阳烘烤干了他们的护身阴气,伤及他们的性命。 能够公然在白天行动的红棺人,其能量都非常强大,光从他们身上所散发的阴寒之气,能瞬间将一丈范围内的人,冻凝成冰雕一般…… 聂小倩语速极快,一会儿工夫,就将红棺人的事情给我介绍完了。 只是让聂小倩所不解的是,红棺人极少参与别人的争斗,除非事关他们切身的重大利益,他们这才会露面的。 这么说来,赵威能将红棺人请来,其中还有什么交易? “阳先生,我可不想你死在他们的手里啊,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再也找不到有像你这样的好丹田,给我恢复原身了!”聂小倩焦急地道。 “放心,我不会死的!”我暗中召唤我的阴猊兽,万一情况不对,让它来对付红棺人。 至于赵威,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他除了法术过人外,论拳脚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可我一连唤了几声,阴猊兽都没理我,难道它还在沉睡当中? 可待我一检查身上,特么的,老子气得差一点儿吐出一口黑血来了,这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我的身上了。 它跑哪儿去了? 又是嘎吱一声,车子在小巷里停了下来。 原来这是一条死巷,前面没有出路。 后面的三辆出租车同时停了下来,从里面钻出六个人来,个个长得面目狰狞,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云烟——更准确地说,那是一种阴毒。 身上的阴毒能化成云烟笼罩在身上,表明这人阴狠毒辣的手段,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了。 在他们的每一个人身上,果然都驮着一口一尺来长的红棺。 ... 216、财迷 赵威从车里钻了出来,打开车后门,一脸阴狠的冷笑,冲着我道:“小子,给老子滚出来!” “嘿嘿,赵大哥,我……我今天有一点急事,能不能改个日子……”我坐在车里不动,赔着笑脸道。 我这么说,并不是要向赵威求饶,只是心里担心着叶轻寒;我心里很清楚,这次白之民约她到天王酒店,肯定在那里设了一个陷阱。 我不能被红棺人给缠着,而放弃去救叶轻寒。 可我的话刚落音,赵威就不耐烦了。 “你特么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给我滚出来!”赵威伸出他的手,一把封住了我的衣领,要将我往外拖。 我恼了,狗日的,还真当老子是瘪猫啊! 嘭! 就在他将我往车门外拉时,我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上。 “嗷——”这家伙一声惨叫,身体倒飞出去,一头撞在了墙上,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随即我一纵身形,便从车里窜了出来。 唿啦一下子,那几个红棺人从后面赶上来,团团将我围住了。 不过,他们没有立即动手,只是瞪着两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有的甚至在打量我的时候,还不停的舔着嘴角口水。 这是出了神马状况,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他们一道美食似的。 “各位,就是他,他就是阴阳!”此时,赵威倚着墙,摇摇晃晃地挣扎着爬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随着他的叫喊声,那些红棺人再一次眼泛绿光地瞪着我。 靠,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赵威咧着嘴向那些红棺人道:“你们仔细瞧瞧,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身上拥有双重命格,那可是无价之宝啊,五百万,我将他卖给你们,是不是很便宜?” 说什么,这姓赵的用五百万,将我卖给了这几个红棺人? 特么的,你当老子是什么,随便给你卖的? 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估计这几个红棺人一直想得到什么双重命格,而赵威正愁着如何将我给干掉,一解他心头之恨,正好就将我引荐给了他们。 在死红娘在给我和她女儿办订阴亲酒时,姓赵的已经知道我特殊的体质和命格了。 这既挣了钱,又解了气,这赵威真会算计啊。 在红棺人当中,其中一个长得肥头大耳跟猪八戒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向我跨近了两不,再一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小子,你就是阴阳?” 我冷声道:“不错!” “嘿嘿,阴阳,这名字挺好玩啊。”朱种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我道。 我哪有空和他扯皮啊,干脆不再理他,眼睛在四下里搜索,想寻找脱身的机会。 按聂小倩的意思,血尸门里的人,一般大白天是不敢出来的,能在白天出来的人,本事都非常强大的。 在灵异圈子里,每一个门派都有他们的独门绝技,我一下子面对六个红棺人,当然不敢轻敌。 我不知道这朱总是一个什么总,在我不理他的时候,可那那家伙的两只眼睛却饶有兴趣地一直盯着我不放。 在他的一双眼睛里,透着某种强烈的**,盯得我一阵恶寒。 他不住地点头道:“嗯,的确不错,果然是千年难得的好命格啊,不错,五百万不算贵!” “呵呵,还是朱总有眼力,什么货色到你的眼里,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赵威点头哈腰地向那个什么朱总笑道。 朱总得意地笑道:“那是,谁想在我朱某面前打马虎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对,对……呃,朱总,那钱……”赵威嗫嚅着道。 “五百万,不会少你一分的,我们红棺人向来说话是铁板上钉钉的!” 朱总冲旁边那五个红棺人一摆头,那几个红棺人当即从背后卸下那口红棺,打开棺盖,每人取出一大叠钞票送到赵威面前。 五百万啊,看到赵威将那些钱往一只皮箱里装,我眼珠子都快红了,暗问聂小倩道:“你看那些钱,是不是真的?” 聂小倩道:“全是真的,怎么,想抢过来?” 我暗道:“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送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啊!” 聂小倩笑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啊,佩服你这个大财迷了。好吧,那你动手吧!” 并非我是大财迷,实在是小时候穷日子过怕了。 再说,这赵威竟然拿我做买卖,这钱本来就不应该他得的。 “这些钱都归我了!” 眼看着赵威将钱全部装进皮箱里了,我一声大吼,出其不意地冲上前去,用肩膀一下子将那朱总撞开一旁,来到赵威面前,劈头给他一记重拳,打了他一个晕头转向,滴溜溜地在那儿转着圈子。 与此同时,我又出手如电,一把从他的手里夺过那只大皮箱,随手扔进了我封灵镜里的储物空间里了。 我这一连串动作来得太快了,可以说,电光石光,也就在一个呼吸间啊。 而且我手一挥,那只皮箱就眨眼不见了,围着我的那些人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全都傻了。 这小子会变戏法吗,怎么皮箱到了她手里就不见了?他们如是想。 “臭小子,你……你将我的钱弄哪去了?”赵威急红了眼儿,疯了似的冲着我嚷了起来。 这当口,聂小倩急喊道:“阳先生,快用你的隐身术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隐身术?”我顿时一愣,问聂小倩道。 聂小倩道:“你傻啊,昨晚我给你整理身体数据时,发现的啊。别废话了,那几个红棺人马上要动用他们的阴寒术了,到时将你冻成冰棍,你想逃都逃不掉了!”敢情这人妖对我身体的能量数据,是了如指掌啊。 我哪敢怠慢,当即捏了一个手诀,暗道:“隐身!” 就在我整个人刚刚消失在了那些人的眼前时,果然发现那六个红棺人一抖身形,萦绕在他们身上一团团的阴毒之气,瞬息化作一道道绿光,并迅速扩散到一丈范围之内 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下降到零下四、五十度似的。 有几只贴着他们头顶飞的鸟儿,顿时被冻成了冰坨坨,啪哒,纷纷掉在了地上,摔得四粉五裂。 泥马,这是玩玄幻么? 记得小桃红也擅长冰凝术,不知道她与血尸门会有什么溯源。 想起小桃红和狗蛋的死,我真有一种锥心之痛…… 好在我跑得够快,否则,当即就被冻僵了。 “人呢,特么的,这小子人呢?”朱总冷不丁地发现我在他们面前消失了,急得四处张望,大叫了起来。 当我刚跑到巷口时,忽见得迎面飞跑过来几个人。 当我看到那些人时,不由得一怔,呃,他们怎么来了? ... 217、连心吻的警示 在那帮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白梦灵。 跟在她后面的有五个警察,风风火火的正向这条小巷扑来。 那五个警察我都认识,都是从罗刹地回来的那几个 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赶到这里来了? 出了小巷,我捏了一个手诀,刚刚恢复出真身,不料霸王花跑得太猛,与突然出现的我撞了一个满怀,我脚下一个趔趄,她便将我扑倒在地上了。 给力! 精致的发型,娇俏的脸蛋,柳眉凤眼高鼻梁,更重要的是,她的樱唇几乎要压倒我的嘴上了,甚有撸点啊。 特别她胸前一对柔软的高耸,非常紧密地抵在我的胸前,我感受着那两团圆滚滚的摩挲,呼吸不禁一阵急促了起来。 软! 真特么软啊,都赶上棉花糖了。 这温香玉软压在身上,果然不是一般的享受。 我微微闭上眼睛,正想沉浸在这美好的一刻中,不料从耳边传来一道霹雳:“流氓,你……” 只见呼一阵冷风擦耳,恨快就会有一只粉掌落到我脸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一睁眼,出手就将对方的玉腕给攥住了。 我躺在地上咧嘴一笑,脸上却带着不忿之色,道:“白警官,光天化日之下,你压在我的身上,分明是你非礼了我,难道还要冲我动粗?” “你……”白梦灵两手撑地,刚要翻身起来,却不料又扑倒在了我的身上,粉润娇嫩如花瓣一样的香唇,结结实实地和我的嘴吧唧了一下。 卧槽,这是天雷勾地火,西门遇金莲,金风玉露一相逢的节奏么? 那五个警察围在我们的身边,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心目中,估计能得到他们貌美霸道警官的香吻,在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唯独我阴阳一个人了。 连街上那些过路的行人,也忍不住驻足,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白梦灵又气又急,低声呵斥道:“放开你的两腿!” 汗,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发现自己的两腿,像老藤盘树一样,缠在了白梦灵的双腿上,难怪她从我的身上没有爬起来。 这个姿势也太邪恶了吧? 我不禁老脸一红,迅速松开自己的贱腿。 呼! 白梦灵跃起身子,一记撩阴脚向我某个部位踢来。 泥马,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敢情她要让我断子绝孙啊。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么,我不由得顿时一阵心慌,就地一个十八滚,躲过了霸王花凌厉的一脚,随即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喂,霸王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我现在还有正事,你可别耽误我的时间啊!”我看她又是记连环鸳鸯腿飞来,一边躲闪,一边一脸窦娥冤地喊叫道。 白梦灵听我提到正事,果然立即收住了手脚,但双眸间依然是怒火激射,她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流氓,听说你跟在叶轻寒的车子后面,被一帮人用出租车给截住了,是怎么一回事?” 呃,这事儿怎么让她知道了? 不亏是警官啊,消息来得这么快。 其实白梦灵没长长里眼,她坐在警局里,自然不可能知道我这边所发生的事情。 她是从叶轻寒那里得到消息的。 在叶轻寒坐上那辆布加迪威龙后,心里就紧张了起来,她也知道这次到天王酒店去,是宴无好宴,不时地从倒车镜往后面看着。 当她看到我从叶家大院子里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后,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她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发现在我坐着的那辆出租车后面不远处,有停着的三辆出租车,立即启动了,紧紧哪在了后面。 叶轻寒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当时她想的和我一样,以为是白之民派人想把我截住,不让我跟在她后面。 我在叶家的事,白凡肯定向他这位叔叔提到过,甚至提到我的身手相当诡辣,打起人来手下从不留情。 车子开出不远,叶轻寒从倒车镜里居然看到出租车,将我带进了一条小巷子内,而紧跟在后面的那三辆车子,也扑了过去。 叶轻寒身上有晨晨在,她自然知道我的身手,可是,她所担心的是,那车子里面的人,是不是比我更厉害呢? 她一时间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布加迪威龙路过新华超市门口时,叶轻寒灵机一动,假装肚子疼,说要上一趟卫生间。 那两个保镖自然不好阻拦,只好将车子停下。 叶轻寒下了车,进了超市里面,当即拨通了白梦灵的手机,向她求援…… 听了白梦灵的简单介绍,我心里暗赞叶轻寒聪明,估计她还在新华超市门口那儿等着我的。 我只得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白梦灵。 白梦灵一听,没再理我,冲身后那些武警道:“走,跟我去看看!”她带着他们扑进了那条小巷。 我不由得一乐,一般灵异圈子里的人,再如何牛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和警方作对的。 又更何况这是在南江市白梦灵的地盘上,估计那几个红棺人也只能装怂认栽了。 我忍不住好奇探头望小巷子里望去。 那几个红棺人八成脑子有坑,收了冰凝术后,还在那儿四处搜寻我,大呼小叫的:“那个阴阳人呢,跑哪儿去了?快将他找出来,这可是难得的美食啊!” 狂晕,他们还真当我是他们嘴里的美食啊。 “都别动,给我举起手来!”此时,白梦灵和那几个武警,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了…… 离开巷口,我急着向新华超市那儿赶去。 路上,只听聂小倩的笑声传到了我的脑海里道:“阳先生,想不到你的胆子够肥的啊,居然连美女警官也敢调戏!” 靠,是她扑到我身上的,应该说我是被她调戏的好吧?我老脸一红,为自己是新时代好骚年的形像进行辩护。 “哼,狡辩,我看到你在倒地时,有意将腿盘在了她的身上!”聂小倩鄙视我道。 我不禁又是一阵大汗,好吧,我承认自己邪恶了好吧。 新华超市就在前面的十字街口,很快我便赶到了那里,可是,我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 怎么,难道那两个保镖强制将叶轻寒给带走了? 此时,我突然感觉一阵揪心般的疼痛,耳边似乎响起叶轻寒的求救声:“快来,救我……” 我蓦地想起九小龄童工给我喝的那碗用照片化成灰的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是“连心吻”对我的警示? ... 218、无耻 正像我的预感一样,叶轻寒的确出事了。 叶轻寒在新华超市里给白梦灵打完求援电话后,刚将手机收起来,那两个保镖就走了进来。 “叶小姐,时间到了,我们快走吧,别让我们在白爷面前为难呀!”其中一个保镖语气软中带硬地道。 叶轻寒不知道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急道:“等等,我想买点东西!” 别一个保镖随即笑了起来,道:“叶小姐,你想要什么东西,白爷都能给你办到的,用得着你在这里买么?” 说着,那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几乎挟持着叶轻寒走出了超市的大门。 上了车后,叶轻寒还是忍不住从倒车镜里向后望着,希望我这时候能够从那条小巷子里出来,或者看到白梦灵带人赶到了小巷。 可叶轻寒什么也没有发现,街上车来人往,像往日一样繁华热闹,她不由得闭上眼睛,强制住内心的焦虑。 “希望阳先生不会出事,希望我哥能跟上来……”此时,叶轻寒心中似乎有两个声音同时在祈祷着。 “能不能开慢一点,车子太快,我感觉有一些受不了!”叶轻寒想借此来拖延时间。 保镖道:“叶小姐,不会的吧,你可知道这车的质量,再快也不会让坐在里面的人受到影响的!” “……”叶轻寒有一些无语了。 她不好再说什么,怕引起那两个保镖的怀疑。 二十多分钟后,布加迪威龙停在了天王大酒店的门口。 这家酒店是原先一家宾馆改装的,六层楼,带住宿,这在南江市算不上特别大的酒店。不过,在这家酒店斜对面,是南江市著名的南江大学,平时那些大学生都爱到这里吃饭,因此生意显得格外的兴隆。 不过,今天情况显得有一点特殊,天王大酒店可谓是门可罗雀。 原因是白爷要在这里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暂不对外营业。 酒店门口,站着一溜保镖,全是一色的黑衣,戴着宽大的墨镜,背着手,好像一座座标准的黑塔一般,一动不动地耸立在那儿。 可是,当叶轻寒出现在酒店门口时,就像一道闪电一样,电击在那些保镖的身上,一个个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天呀,难道这是天仙下凡吗? 不对,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肯定比天仙还要娇美。 难怪白爷今天要出这么大的阵势,来接待这位叶小姐呢。 如果能与如此女子一亲芳泽,便是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也是值得的啊。 “欢迎叶小姐大驾光临!”很快,那些保镖恍然醒过来一般,齐齐一弯腰,异口同声地叫喊道。 叶轻寒秀眉紧蹙,并不理会那些保镖。她心里惦记着阴阳,心想他只要不出事的话,一定会赶到这里来的。 从酒店里迎出一位身穿旗袍的美女服务员,笑靥如花地冲叶轻寒道:“叶小姐,请随我来吧!” 尽管这位旗袍服务长得很美艳,但在叶轻寒面前,很快就暗然失色了。 旗袍美女在前面引路,叶轻寒拖着两条沉重腿跟在后面。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气质女王的风范,她两眼平视,表情漠然,那种仿佛来自骨髓的冷傲,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旗袍美女带着叶轻寒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厅。 足有两百多平米的大厅里,四周点满了红烛,中间放了一张椭圆型的餐桌,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桌子正中间,坐着的正是白之民。 白之民长得瘦高个,苍白的一张脸,好像久病初愈似的,但只要仔细看上去,在他一双不大的眼睛背后,好像深藏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利芒。 他正在低头独自品尝着一杯酒。 “白爷,叶小姐到了!”旗袍美女一溜碎步,到了白之民的面前,俯耳低声道。 白之民没有抬头,只举起右手,很有范儿地挥了挥,那旗袍美女急速地退出了大厅,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此时,大厅里只剩下了白之民和叶轻寒两人。 “轻寒,你终于来了啊,呃……”白之民埋着头再一次品尝了杯中的酒,当他抬起头来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叶轻寒发起了呆。 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一袭淡青色连衣裙,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翩如惊鸿,婉若游龙,惊艳绝美的面容,仿佛带着一阵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迷人的双眸直视前方,步履轻盈一如凌波仙子,轻云出岫,这一刹,大厅里的烛光,都被她的光亮给掩盖下去了。 天呀,这是叶轻寒么?白之民的心像抽筋一样拉动了一下,不由得暗暗惊呼了一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你是那倾城倾国的貌,我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白之民一时目痴,情不自禁站起身来,目光一阵呆滞,嘴里喃喃自语。 在叶轻寒的眼里,白之民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连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感觉出臭不可闻。 她紧紧锁起了眉头,站在那里,连理也不理他。 白之民就像一只牵线木偶一般,机械地移动着两腿,缓缓地来到了叶轻寒的面前。 “轻寒,真是想不到,你这从国外回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过去,你在我的眼里是南江市第一美女,现在我这才发现,你是我心目无可比拟的女神,为了你,以后我再也不和其他女人来往了,我只要你一个人,我会整天整夜将你搂在怀里,亲你,吻你,摸你……” 白之民几近神经质的表达,让叶轻寒要呕吐了。 叶轻寒像躲避瘟神一样,一连倒退了几步,恨声道:“白痴,今天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叫我白痴?这个绰号好呀,告诉你,我不仅是白痴,还是花痴,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太痴迷了呀。轻寒,在南江市,像你这么绝色的女人,只能属于我,别人都不可以碰你的,否则,他会死得很惨的!”白之民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没有想到这家伙是如此的无耻,中叶轻寒气得一张俏脸发青。 叶轻寒冷笑道:“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吧,这是一个法律社会,由不得你胡来的!” 白之民点头道:“你说的对,说的对呀,可在南江市有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和我作对呢?轻寒,好歹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告诉你,今天你来了,我们就好好亲近一番,来,坐,坐到餐桌边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叶轻寒拉到了桌子边坐下。 与此同时,白之民举手拍了三掌,在大厅背后的屏风里,突然闪出了一行人来…… ... 219、精彩的一刻 那行人从屏风后面拥了出来后,叶轻寒这才发现,他们有的肩膀上扛着摄像机,有的手里拿着话筒,还有的拿着小本本…… 叶轻寒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南江市电视台的和各种媒体人。 ——这个白之民想干什么? “坐呀,轻寒,过两天我们就要结婚了,在我面前,你没有什么可拘束的!”白之民一副老吃老坐的模样,硬是扯着叶轻寒坐在他身边的那张木椅上。 叶轻寒又气又急道:“谁答应和你结婚了?” 白之民厚颜无耻地道:“我哥都替我将请柬撒出去了,你不知道?” “是谁给你哥权力的?”叶轻寒怒问。 白之民狰狞地笑道:“嘿嘿,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即将成夫妻,是不是啊?” 接着,白之民又转身冲那些媒体人道:“没有我的允许,大家不要随便乱拍照,也不要录音,一切听我的吩咐,等到精彩的时刻到了,大家再开始工作,各位听懂了吗?” 那些媒体人都纷纷嚷了起来: “白爷,我们一定会按你的吩咐去做的!” “对啊,白爷,你花了这么多的钱请我们,那是看得起我们,我们自然一切会听你的!” “呵呵,我是小报记者,报纸虽小,在南江市的影响力绝对不小,白爷让我怎么写,就怎么写!” “白爷,我们静等那激动人心精彩的一刻到来!”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来这些人都收受了白之民钱的,看他们点头哈腰一脸的贱相,失足女绝对比他们有尊严。 叶轻寒听得心中一凛,不知道白之民所谓的那精彩一刻,到底是要玩什么鬼花样。 但有一点很清楚,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阳先生,哥,你现在怎么了,快一点过来啊! 叶轻寒的心里焦虑万分,她也不知道白梦灵在接了自己的电话后,是不是赶到那条小巷去了。 只希望阴阳千万不要出任何事啊! 叶轻寒正在心里呼唤着阴阳的名字,白之民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嬉皮笑脸地道:“美人,我原准备在一间包厢里请你的,不想任何人打搅我们,可我的哥哥说,对于你这样的美人,不能做得太小家子气了,要搞就搞得排场一点,大气一点,影响的力度要能震撼整个南江市……” 听他这么一说,叶轻寒心中顿时一怔,原来在这背后,始终有他的哥哥在操纵,他哥哥怎么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婚事,如此关注? 在她的印象中,白之民原先和他哥哥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来吧,别干坐着,陪你老公先喝一杯!”白之民给叶轻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叶轻寒将酒推到一边,冷冷地道:“我不会喝酒!” 白之民道:“怎么了,叶轻寒,难道你真的不给我一点面子?” 叶轻寒道:“我说过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明,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需要给你什么面子!” 白之民脸色有一点挂不住了,哼声道:“你知道我要安排的精彩一刻是什么吗?” 叶轻寒道:“不管是什么,我不感兴趣!” 白之民冷笑道:“你一定会感兴趣,而且肯定会感兴趣的!” 叶轻寒警觉地问:“到底你要干什么?” 白之民道:“我要让你半裸着身子,跪在地上向我哀求结婚,你想,这要上了电视、报纸,对我是多大的面子,南江市第一美女,女神,因为公司的倒闭,生活无着,只能跪拜在我白某人的胯下……这一定会是轰动天下的新闻!” “白之民,你不要脸!” 哪知叶轻寒正要拍桌而起,从那张木椅的背后,突然伸出两道绳索,一下子将她给捆住了。 在那张木椅的背后,竟安装了机关。 “姓白的,你放开我!”叶轻寒挣脱不了捆绑的绳索,怒声斥责道。 白之民仰头大笑道:“叶轻寒,这是你逼我的,在我给你电话时,我就察觉你不会理睬我了,这是为什么?告诉你,无论你如何傲娇,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我的妻子!” “准备开拍!”白之民冲着那伙媒体人喊道。 嘭嘭嘭…… 这时,由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踹门声。 踹门声挺大,好像随时要将门给轰开似的。 白之民顿时恼羞成怒喝道:“混蛋,是谁在踹门?” 他大步如飞赶过去,踹门声却嘎然而止。 哗啦,白之民打开大门,却见两个保镖在那儿探头探脑往里张望。 啪啪! 白之民火不打一处儿来,伸手甩了两个保镖两记耳光。 “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白爷我在里面有事么,谁叫你们乱踹门的?”白之民喝问道。 两个保镖捂着脸,一脸委屈地道:“白爷,我……我们没有踹门,好好的就听见门响,是不是闹鬼了?刚才我们……” “你们特么的有病啊,大青天白日的怎么会闹鬼?” 白之民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什么,气得正准备再狠狠再踹上那两个保镖几脚,突然感觉一道厉风扑面,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啪!有人抽了他一记耳光。 “特么的,谁敢打老子!” 白之民被那一记耳光抽得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滴溜溜转着圈子跌回到大厅里,轰咚一声,大门竟然自动关上了。 他这才刚刚收住脚,腿弯处又像被人用力踹上了一脚,不由得扑嗵一下子,双膝跪在了地上…… 叶轻寒心里一喜,暗想,难道是阴阳来了? 有晨晨在她身上,她自然知道阴阳会隐身术的。 …… 不错,是我来了! 在新华超市门口,我四处没有寻找到那辆布加迪威龙,就知道叶轻寒被那两个保镖强行拉到天王酒店去了。 该死! 我站在街上,赶忙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到天王酒店!”其实,我也不知道天王酒店在哪儿。 一般出租车司机,对城区的大小酒店、宾馆什么的,都了如指掌的,这个倒不用我担心,我相信司机很快会将我送到那儿的。 果然时间不长,就到了天王酒店的门口。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司机身上一扔道:“不用找零了!” 司机笑得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儿,以为碰上一个富二代了。 可我这模样像富二代么? 从罗刹地回到南江市后,那件沙漠火蟒皮衣被我改成了马甲,穿在身上,外面上身一件休闲服,下身是一件皱巴巴的沙滩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怎么看我也不像是一个有钱的人。 其实哥刚从赵威那儿打劫来了五百万,算是一个暴发户了,不过,我这人一向是很低调的。 下了车,我趁着没人注意,捏了一个手诀,念了一声“隐身”,瞬间隐没有了我的身体。 在来到酒店门口时,我的脑海里蓦地传来聂小倩一道惊诧的声音:“咦,这地方好熟悉啊!” 我不由得一愣,暗问:“你怎么熟悉这地方?” 聂小倩道:“当时我第一次来南江市时,好像就住在这里的。” 听了聂小倩的话,我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家酒店与祭死门有联系? ... 220、血字 不对,聂小倩昨晚不是和我说,当时她是住在一家宾馆,后来才被弄进了精神病医院里的么。 我用心语问道:“你不会搞错地方吧,这里是酒店,不是宾馆。” 聂小倩道:“你看不出来吗,这家天王酒店是新装潢的,一看就是开张时间不是太长,可能是由那家宾馆改装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多看了天王酒店几眼,不错,外表装潢一新,还带有几分欧式风格,与附近的建筑相比,给人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想想也有道理,不知道这酒店的老板是不是原来的主人,到时我再打听一下吧。 再说,作为非正常人类的人妖,聂小倩自然拥有她自己特殊的感官,对于她来过的地方,某种气场应该能勾起她熟悉的记忆。 昨天从白之民打给叶轻寒的电话中,我听他说是这家酒店是他手下一个兄弟开的,如果现在的老板还是来原宾馆的主人,那么,这白之民会不会与祭死门也有关系呢?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眼下我也想不了那么多,最重要的是马上将叶轻寒给救出来。 看到门口那站着那一排保镖,我不屑一顾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靠酒店大门左边的那个保镖,鼻尖上长得一颗黄豆大的肉瘤,我伸手在那肉瘤上捏了一下。 那个保镖吓得一个激凛,摸了摸鼻子,惶恐地四处张望着。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隐身术真特么的好玩啊。 进了酒店内,我发现有几个旗袍美女聚在柜台边,就像一树麻雀似的,正在那儿唧唧喳喳地闲聊: “要说啊,那叶家的大小姐长得真美啊,就连女人见了她都会喜欢的!” “就是,可惜啊,好一棵嫩白菜,今天就要让猪给拱了!” “嘘,你可要小声点,别让白爷的人知道了,否则,你小命就没了!” “大姐,我们到二楼大厅去看看,那个姓白的到底要拿叶小姐怎么样,不会闹出人命来吧?我看那叶小姐刚进门的时候,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啊。” “算啦,小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管那么多了。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涉到我们身上来的……” 听了那几个旗袍美女的议论,我知道叶轻寒就在二楼的大厅,直接就上了旁边的一道楼梯。 好在我提了气,用的是七步浮云步法,上楼梯时没有任何脚步声,惊动不了别的人。 上了二楼,大厅门是关着的,有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守在那里。 他们我都认识,正是开车来接叶轻寒的那两位。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两个保镖我就心烦,走上前去,我恶作剧似的每人赏了两记耳光。 这两记耳光打得那俩货色全成懵逼了,他们捂着脸面面相觑,大眼翻小眼,脸上显现出极度的惶悚。 我抬起脚又冲着那门“嘭嘭嘭”地踹了起来。 这踹门声一响,吓得那两个保镖直跳起来。 “妈的个蛋,这……这怎么一回事啊?”一个保镖脸色煞白地盯着大门惊道。 另一个保镖两条腿直哆嗦,语无伦次地道:“天啊,是……是不是闹……闹鬼了呀!” 看他们长得一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不敢像大门挪半步。 嘭嘭嘭……我用不停地冲着那大门踹着。 两个保镖吓得浑身瑟发抖。 也就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那个白之民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等着白之民抽了那两个保镖的耳光怒骂了一通后,我甩手就给了他两巴掌,直接将他抽回到屋里。 就在我将门关闭的那一刻,我看到门外那两个保镖全吓瘫软在地上了。 这时,我一眼发现被捆绑在木椅上的叶轻寒,顿时火大了,泥马,胆敢捆绑老子的女人,不想活了吗? 我一个飞跃,来到白之民面前,一脚将他踹跪在了地上。 虽说那白之民是开拳馆的,身手肯定不弱,可对于一个看不见的人屡屡向他发动袭击,他再大的能耐,也没还手之力了。 他的脸上所显现的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轻寒姐,我来了!”我怕吓着叶轻寒,随即来到了她的身边,贴近她的耳边道。 叶轻寒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迅速将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看到捆绑在叶轻寒的绳索,自动散落在了地上,那个白之民更是如同白日见了鬼似的,一对眼珠快突出眼眶了,趁着他惊恐莫名间,我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捺倒在地上,咚咚咚撞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那些媒体人全都像泥塑木雕似的,一个个傻呆呆地看着白之民不停地拿头撞地,心说,这姓白的在搞毛啊,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精彩的一刻? 不管怎么说,拿了人家的钱财,总得要替人办事啊,这些个人突然像醒悟了过来似的,扛着摄像机喀嚓、喀嚓拍了起来。 那个拿着话筒的小记者,凑近白之民小心翼翼地问道:“白爷,请问,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泥马,这是要问临终遗言吗? 为了成全那位记者的好心,我一揪住白之民这鳖孙的耳朵,直接将他从地上提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的脚也没闲着,不停地朝他大腿上踢。 “哎哟我的妈也,我……我的耳朵,我的腿……”白之民惨叫不迭。 那个记者愣了,问:“白先生,你的耳朵和腿怎么了?” 我抓着白之民凌空一抛,啪!随着一声脆响,姓白的就如一滩烂泥似的趴在了地上。 “哇靠,白爷不亏是开拳馆的啊,功夫实在了得,这凌空一翻,还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太厉害了,这才是最精彩的一幕啊!” “白爷,白爷……晕,白爷怎么趴在地上不说话了?” “你懂什么,人家白爷能随便说说话么,这玩的就是一个酷!” “呀,不好,白爷嘴里吐血了,连牙齿都吐出来了!” “都别嚷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白爷偶尔失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其中一个人老于世故地道。 咚咚咚…… 这时,从楼下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用猜,我知道是门外两个保镖搬救兵来了。 我连忙将叶轻寒拉到了一边。 嘭地一声,门开了,从门外一窝蜂似的涌进了二十多个人来。 为首的一个胖子,光头,猪腰子脸,左脸一条刀疤,相貌看上去很凶悍。 那刀疤脸跑近白之民身边,忙不迭地将他扶了起来,急叫道:“白大哥,你怎么了,我听人说,这里闹鬼了,不会吧?” 白之民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看到凑近在自己面前的刀疤脸,劈脸就是一巴掌,怒吼道:“马啦隔壁的,你接手宾馆改装酒店时,有没有请道士化解过?老子今天撞邪了你懂不懂?” 听那姓白的这么一说,我心下一怔,难道以前那家酒店曾经出过什么事,然后转手让出来了? 看来这刀疤脸就是这天王酒店的老板了。 也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惊恐地大喊了起来:“你们看,那墙上……”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将眼睛望向那堵墙壁上,好像有人提了笔似的,蘸着鲜血,龙飞凤舞一般在墙上写出一行触目惊心的字来: ——白之民,三天后你必死无疑! 白之民两眼呆滞地看着那行字,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 221、真人不露相 那行字当然是我写的。 笔墨什么的,是我用来画符的,就存在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看到白之民面如死灰一般的模样,我暗暗一声冷笑。 大厅里乱得一踏糟,我拥着叶轻寒走出大厅,谁也没有多加注意。 出了天王大酒店门口不远,我捏了一个手诀,恢复了真身,然后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大一会,从大街的一角,转出一辆奥迪,那是平时叶轻寒用的车子。 在出叶家大门之前,我就叮嘱了叶小蝶,让她到时候开了她姐姐的车子,到天王酒店的对面,来接我们。 车子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地停下了,叶小蝶和死红妆从车里钻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 “阴阳……” 两个人小步向我们跑了过来。 “没事,多亏了阳先生及时赶到,否则,我就惨了!”叶轻寒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出来。 说是没事,我看得出来,叶轻寒两条腿都软了,硬是死红妆和叶小蝶将她扶上了车子。 我冲着三女笑道:“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叶轻寒一听,担忧地问:“阳先生,你不会又要去揍那个姓白的吧?我看还是算了,免得闹出人命来了!” 我淡淡地一笑道:“不会的,我找他只是想要两个钱。” 刚才暴揍了那个姓白的,现在还要向他要钱? 三女在听了我的话后,全都一愣,好奇地望着我。 “你们快回去,我一会儿就会赶回来的!”我笑着冲她们挥了挥手。 叶小蝶无奈,只得改动了车子。 死红妆和叶轻寒分别从车的两边伸出头来,对我道:“你可要注意安全呀!” 我点了点头,道:“没事的,如果我不向姓白的要两个钱,他回去会睡不着觉的!” 三女顿时是一脸的纳闷,谁也不知道我的葫芦到底藏了什么药。 一个人要在世上生存,总得要学会挣钱呀,不过,挣钱的手法各不相同,有智吃智,无智吃力气,我应该算是前者吧。 目前钱对我非常的重要,我需要制作一些防身符留在身边。封灵镜里的那些黄金符还有盖老爷子送我的那亿元冥币,自从到罗刹地一趟后,都已经成了废纸,已经被我当垃圾清理了。 聂小倩对我说,要想制作防身符,必需要寻觅高等的材料来制作,而这些材料价格都十分昂贵。市面上所买的那些普通材料,制作出来的符,只能驱驱邪捉捉鬼什么的,对防身起不了任何作用。 虽然死鬼李清所传给我的能量,被赤霞仙子过滤过了的,但好歹我身上还有一本他的书,对我制作灵符是很有帮助的。 目送着奥迪远去后,我按照聂小倩教给我的法子,换了一套破烂的衣服,又取了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然后就来到天王大酒店的门口,选了一个地方盘腿坐在了那儿。 我这一身怪异的装扮,立即吸引了很多路人的侧目。 “我这样行吗?”我被那些路人看得一阵老脸发烧,暗问聂小倩道。 聂小倩撇了一下嘴道:“就这样,行的!” 于是,我便扯开嗓子,煞有介事地吆喝了起来: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阎王催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本人专门替人驱厄解难,破灾消孽,开运呈吉,赶煞送财……走过的路过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啦!” 谁知我这么一吆喝,那些路人竟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望着我,靠,不会有人跑来,再将我捉到精神病医院里去吧? 就在我满头大汗的时候,有几个人冲着我指指点点议论了起来: “这人干嘛的,在那念些什么呀?” “看上去是个要饭的吧,要不,就是玩行为艺术的!” “不对,我发现这人脑子好像不大好使,说什么专门替人驱厄解难,你看他这一副鳖孙模样,怎么就不能给自己开运送财呢?” 狂汗! 听了这些人的议论,我又是老脸一红,聂小倩却叮嘱我道:“别理他们,现在你要钓的是大鱼!” 也就在这时候,从酒店大门里涌出一伙人,其中还有两个人正扶着白之民向我这儿走来。 布加迪威龙就在我背后呢,白之民要上车,我这里是必经之路。 看到这姓白的,我顿时来了精神,索性扯着喉咙唱了起来:“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想活命靠的是我隐世真人啊……” “你说什么,想活命就要靠你?”白之民路过我身边时,突然止步,瞪着一对眼珠子问道。 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心里一乐,翻了他一个白眼,故意装出吃惊又害怕的样子,脱口道:“汗,这位先生是煞气缠身啊,大事不妙,我看你印堂塌陷,双眉压眼,鼻梁起节,眼神游离,一身精魂似深秋草木之衰竭,如溪流之干涸……哎呀呀,呜呼哀哉,先生啊,你年纪轻轻,本是正当有为之年,美好的未来正向你招手,可是,你你你……竟何其命短啊!” “你……你说什么?”白之民被我一吓,慌忙挣脱了两个保镖的搀扶,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看他,心里暗自冷笑,嘴上却道:“先生,恕我口无遮拦,三天之后,你是必死无疑!” “三天之后,我真的会死啊?”估计白之民连魂都快吓掉了。 这时,我却闭上了眼睛,叹道:“唉,一个将死之人,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旁边一个保镖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在你身边的可是我们南江市大名鼎鼎的白爷,别在这装神弄鬼瞎糊弄人,小心会没命的!我且问你,你干嘛用块黑布蒙着一张脸啊?”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懂不懂?既然你们不信我这个隐世真人,就到一边去!”我不耐烦地挥了挥身道。 那个保镖正要发威,就听白之民冲那保镖怒喝道:“你耳朵聋了,没听到真人的说话?快滚到一边,给我掌嘴!” “是!”那个保镖吓得溜到了一边,噼哩啪啦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看他自掌嘴巴,打得那么狠,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瞬间肿胀起来,连我都不禁一阵肉跳。 泥马,你这个当保镖的也太不识相了吧,明明在酒店里的二楼大厅,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行血字,说姓白的三天后必死,现在又遇上我给说了出来,这叫铁口神断,你特么的还乱插什么嘴? 你大爷不开花的,竟敢来破坏我的好事,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我不由得鄙视了他一眼,一阵腹诽。 又听到旁边的人小声议论:“涨姿势啊,原来这真人不露相,就是用一块布蒙着脸,不让人看到他真面目啊!” “真人,我相信你,你有办法能救救我么?”白之民迫不及待地扑通跪在了我的面前,哭丧着脸哀求道。 ... 222、量身定价 看到白之民那副苦逼样,我心里忍不住想笑。 在我没有笑出声来的时候,聂小倩却已经笑得跟狐狸似的。 好在她怎么笑,别人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阳先生,你可要狠狠宰他一下啊!”聂小倩得意地道。 ——当然,这是必需的! 这当口,白之民向我急问道:“真人,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摇了摇头,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叹道:“白先生,你这是有意为难我啊,一个三天之后必死之人,我不是没有办法救你,可是……”我又装出一副牙疼的样子,直吸气儿。 白之民急得恨不得要冲我叩头了,眼泪巴叉地问:“真人,可是什么,你说,只要你能救了我,多少钱多行?” 听他这么一说,我两眼一亮,激动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真是孺子可教也,好吧,我一般给人驱煞避凶,都是量身定价的——我来问你,你觉得你自己这条命能值多少钱?” 我这一句话,将姓白的给问纠结死了。 他一时不好给自己估价,眼巴巴地望着我,问:“真人,你说我能值得多少钱的样子?”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脸,叹道:“我要说少了吧,那有点对不起你;说多了吧,又怕你说我漫天要价,趁火打劫。这样吧,我也不要多,五百万吧!” “五百万,泥马是狮子大张口啊……”那个刀疤脸在一旁惊叫了起来。 啪! 刀疤脸话音刚落,就挨了白之民一记耳光。 白之民怒吼道:“混蛋,你的意思是说,特么的老子一条命连五百万都不值是不是?” 刀疤脸的一张脸顿时灰了,忙不迭地道:“白爷,对不起,是小弟口无遮拦,说错了,白爷你的身价何止五百万,在我们小弟的眼睛里,一千万两千万三千万……都不止啊!” “你……”白之民好像意识到什么,抬手正要一记耳光扇过去,我一把将他拦住了。 我笑眯眯地道:“这位白爷啊,既然你这位小弟都认错了,我看就算了吧,别打他了,给他一个面子,那就一千万吧!” “一千万,呃,那……那行!”白之民也像害牙疼似的连吸了几口气,不忘偷偷地瞪了那刀疤脸两眼。 估计我不在场的话,姓白的肯定要发疯了,揪着那刀疤脸一顿猛揍,明明真人说好了是五百万的,就泥马的多一句嘴,白白甩出去了五百万。 那个刀疤脸吓得哪敢吱声,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去了。 我心里清楚,像白之民这种货色出门,身上少不了带各种银行卡的,便笑了笑道:“白爷果然是爽快人,嗯,这对面好像有个取款机,我要现金,你先将钱取来,然后我再给你施以救命之术!” 原本我可以让白之民直接将钱打到我银行卡账号上的,可我在他面前是不能暴露出自己真实身份的。 “行,行啊,一切听凭真人的吩咐!”这姓白的还真听话。 估计这姓白的两条大腿被我踹狠了,这刚一爬站起来,又扑通跌倒在地上,脸上那种痛苦难忍的神色,看得我都忍不住要鼓掌喝彩了。 最终有两个保镖扶着他,一跛一跛地向街对面的取款机那儿走去。 那两个保镖就是接叶轻寒的那两人,看来是白之民的心腹。 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两个保镖一个叫戚施,一个叫霍料,泥马,这也秀逗了,两个人的名字怎么听起来是吃屎、喝尿啊。 一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其中有很多认识白之民的,他们都想不到这个平日在南江市横着膀子走路的家伙,在我面前竟然乖得像个孙子似的。 也是,钱再好,能比性命重要吗? 没过多一会儿工夫,白之民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拎着两只皮箱走过来了。 “真人,请你清点一下里面的钱!”白之民将两只皮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点个毛啊,性命攸关的大事,还怕你小子能少我一分钱! “哈哈哈……白爷,看你说的,像你这种有钱人,还能少我一个子儿?再说,得罪了真人,那是性命不保的事啊!”我有意将后面两句加重了语气。 白之民听了我的话后,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地抽搐着。 我伸手拎过那两只皮箱,扔进了我胸前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我这一动作,惊得围在我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 呃,这两只大皮箱怎么在他手里一晃,像变戏法似的不见了? 高人! 真是高人呀!!! “真人,那皮箱……”白之民目瞪口呆地道。 我淡淡一笑道:“那两只皮箱被我送回上海的家里了!”我故意将自己说成不是本地人。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眼滞,怎么,他拎着那两只皮箱这么随手一扔,就到上海他家里了? 白之民惊道:“真人,恕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果然是隐世高人啊!” 所有的人,包括那两个多嘴多舌的保镖,无不将我看成了大神,一脸崇拜和敬畏的神色。 我笑了笑道:“好啦,白爷,钱我已经收下了,现在给你驱煞吧。不过,在驱煞之前,我得问你一件事,今天你是不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一千万块钱已经到手了,下一步我还得解决这姓白的,保证以为不再纠缠叶轻寒的事情。 这可是我来天王酒店的重中之重。 大概在白之民的心目中,在南江市还没有他不敢惹的人,在他听了我的问话后,他先是一怔,然后突然想到了在酒店二楼大厅所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就是叶轻寒明明被捆绑在了木椅子上,可绳索突然自动地解开了。 难道这叶轻寒是一个惹不起的人? 白之民想到这里,顿时有一些胆突了起来。 他支支唔唔地道:“今天中午,我只是请了一个女来酒店吃饭,对她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不过,她是我的未婚妻呀……” “这就难怪了,我观你身上阴气较重,想必得罪了某个比较厉害的女人,呃,刚才你说什么,那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应该有感情的啊,怎么会弄到这样呢?” 随即我便向白之民道,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防身的气场,一旦遭受到欺辱,或愤怒到极致时,这种气场就会大爆发,厉害的能招来索命阴灵,致对方于死地。 眼下,你白之民已经被阴灵侵身,深入骨髓,故此三天之后,必死无疑。按说,如果那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即使有再大的愤恨,也不至于招致阴灵的。 “这……这……真人,这都怪我的哥啊!”白之民咬牙切齿地道。 我心里不由得一怔,这其中有神马状况,竟与他哥又有什么关系? ... 223、打脸讨乖 现在对于白之民来说,他的确太恨他哥了。 如果不是他哥,他就不会再招惹叶轻寒的;如果不是因为叶轻寒,他也就不会挨打了;还有啊,他更不会低声下气地跪在真人面前,拿着一千万块钱用来买命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 白之民眼睛向周围扫了一下,那些保镖都认趣地闪开一边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敢留在这了,全都一哄而散。 看来这家伙平时真够霸气的。 随后白之民告诉我,他第一次认识叶轻寒是在一次聚会上,那时她的父母都还在,回到家里后,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叶轻寒那美艳绝伦的影子,心里就想着如何将她追到手。 白之民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哥白金堂,想求他帮忙。 白金堂比白之民要大二十多岁,是同父亲异母所生,两人的关系若即若离,算不上太好。 不过,白金堂在南江市有一定的权势,与各方面都有一定关系,白之民有时想办事,也不得不厚着脸皮求他。当然,在求他这哥时,也不是空口白话的,总得要投其所好,拿出东西来孝敬一下才行的。 起先,白金堂好像并不乐意给这个弟弟出头,后来架不住白之民的软磨硬泡,加上又送了诸多好处,总算答应出面,说找叶轻寒的父亲说说。 叶轻寒的父亲屈于白金堂的势力,答应了女儿的婚事。这对于白之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没事就堂而皇之地以叶轻寒未婚夫的身份,往叶家跑,可他想不到的是,那时正在读书的叶轻寒,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时间长了,白之民看叶轻寒总不理自己,搞得很没面子,本想用强,可叶家的势力也在南江市崛起了,也不是轻易好得罪的,加上身边新增加的女人也不少,对叶轻寒的企图也日渐淡漠了。 哪知就在前一段日子,白之民的哥白金堂,突然对这个弟弟的婚姻大事显得特别关心起来,他问他和叶轻寒处得怎么样了。白之民说几乎没有来往了。 白金堂听了勃然大怒,呵斥白之民简直是丢了白家人的脸,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女人都搞不惦,并再三责令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叶轻寒娶进门。 为了让白之民好将叶轻寒聚进门,白金堂并强行阻止儿子与叶小蝶来往,并替他办了转学手续,迁到了外地学校。 想不到的是,过了几天,白金堂居然预先将白之民要与叶轻寒要结婚的请柬都散出去了,今天白之民约叶轻寒到天王酒店,以及邀请各种媒体来到这里的事,也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听了白之民将事情经过说出来了以后,我心里感到十分诧异,这个白金堂是怎么一回事儿,既然他平时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不怎么样,眼下又为何如此热心于白之民和叶轻寒的婚事,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这事情的背后肯定不寻常。 不过,以我的角度来看,白之民这二货也弄不清这里面的名堂,问他等同于问猪了。 “难怪你会中煞呢,原来你和那叶家的大小姐,是强行凑合在一起的,哎,这强扭的瓜不甜,你是自找倒霉啊!”我斜了白之民一眼,哈哈大笑道。 白之民脸上冒了一层虚汗,哆嗦嘴唇吞吞吐吐地道:“真人,还望你给我驱煞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看他泪蛋子又要爬出来了,心里那一个爽啊,妈了个臭鸡蛋的,你不是挺会作的吗,作呀! “行,为了救你,看来我只能消耗我的真元了,唉,若不是本真人看你可怜,这真元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呀!”我憋了一口气,扬了扬手掌。 我对他道:“白爷,现在我将自己的真元全部贯注掌心了,将你的脸伸过来吧!” 老实说,收了人家的一千块钱,总得给人家一点点甜头尝尝啊,不过,我手掌心里也没有什么天灵真元,只是存着一股气。 白之民也不知道我如何给他“驱煞”,很老实地将他那脑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扬手,啪啪,直接抽了他两记耳光。 这两记耳光,我是用足了劲的,直接抽得他一连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看着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守在远处的保镖,都被这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惊得一愣,但站在远处没敢靠过来。 开玩笑,在他们的眼中我是大神,我的一举一动肯定有其不可揣测的深意,谁敢轻易冒犯啊。 白之民鼻青眼肿满脸是血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哭丧着脸道:“真人,你……你怎么打我啊?” 我口气带着不耐烦地道:“你给我站起来,走两步!” 白之民按照我的吩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几步。 我问:“身上还有疼痛的感觉吗?” 白之民有些神采飞扬地道:“真人,刚才我连路都不能走,现在却正常了,身子骨像正常人一样了,而且你那两巴掌打在我脸上也不感觉疼痛!” 刚才我那两记带气的耳光,直接屏蔽了他身上的疼痛感,不过,这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我嘿嘿笑了一下,扬了扬手道:“嗯,本真人这两巴掌已经替你将身上的煞气驱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全身还会疼痛难忍的,不过这没关系,至少你的小命已经保住了。对了,至于那位叶家大小姐,以后你还是少招惹了!” “明白,多谢真人!” 白之民对我简直是感激涕零,趴在地上就给我叩头。 “混蛋,没看到老子都给真人叩头了吗,你们还不一起下跪!”白之民又冲着后面那一排保镖喝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趁着那一帮猪哥们咚咚咚以头撞地的时候,我抖了抖身形,潇洒地一闪身就离开这里,混杂在了人群中,留给他们一个神秘莫测的念想…… …… 这一天应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几个小时不到,我就挣了一千五百万。泥马,看来这挣钱也并不是什么大难事啊。 我嘴里吹着口哨,悠然自得地正往回赶,身上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白梦灵打过来的。 霸王花这时候打电话给我,会有什么事呢?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些红棺人…… ... 224、意外冲突 是的,在看到霸王花的电话号码时,我就想到了那此红棺人。 红棺人再厉害,光天化日之下,也绝对不敢和警方硬抗吧。 我按开接听键,就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白梦灵那冷得要掉渣的声音:“流氓,你马上给我到警局来一趟。” “干嘛啊,你说来我说来啊,有什么事?”我懒洋洋地问。 霸王花吼道:“有一桩人命案与你有关,你——马上,立即,迅速给我赶过来!” 听了她的话,我全身一阵发毛,泥马,什么人命案牵扯到我的身上了? 汗,还没有等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得像鬼摧了似的,她就将手机给挂了。 好吧,这事儿我还真得去,我了解那母暴龙的性格,免得她带着那一帮警察上门,用铐子将我铐去。 我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不到,便赶到了警察局的大院门口。 刚进院里子,迎头撞上了罗钢,这小子上身穿了一件巴宝顿衬衫,下面是一条阿玛尼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芬迪皮鞋,双手插在裤袋里,嘴里斜叼一枝香烟,歪着脖子,上下打量着我,道:“噢哟,小子,大白天的就跑来追白警官啦,泥马的,你当这警局是你家的后花园不是?” 我从别人那儿听说过,这小子从到罗刹地的途中被送回来后,就吓得躺进了医院,整天叫嚷着有鬼要吃他的小弟弟。他那个当局长的父亲罗为峰,也不知道儿子在路上到底遇上什么了,还以为遭到了白梦灵的欺负。 这次白梦灵刚回来,罗局长就将她叫到办公室兴师问罪,还质令她写检讨,向他那个宝贝儿子赔礼道歉。 哪知道这惹得白梦灵心头恶火上身,甩手就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耳光。 罗为峰气得要发疯,这世上哪有做下属的敢如此对上司施暴的,他正要叫人将白梦灵给押起来,岂料白梦灵霸气侧漏地亮出了自己是国安龙组猫头鹰的身份,吓得姓罗的双膝发软,差一点儿当场给她下跪了。 要知道,国安龙组的人,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随时一枪将他毙了的。 罗为峰回家就告诉儿子,白梦灵是他盘中的菜,尽快从她身边撤人,免得给他带来不测之祸。 罗钢并不知道白梦灵神秘的身份,当他看到连自己的父亲都怕了她,也不敢乱招事了,老老实实地卸下了警服,退了出来。 不过,这小子没事,还总爱往警察局跑,据说他又瞄中了其他的警花。 对于这种货色,我自然懒得理他,和怂逼计较,太有跌我的身价。 我侧过身子,正要从他身边绕开,谁料这小子以为我怕了他了,竟一个蹦极,横拦在我的面前,瞪着我道:“小子,我知道你本事不小,可这是在警察局,你有能耐打我呀,来,你打我呀!” 看着他一副欠揍的表情,我乐了,道:“你让我打你?” “不错,你动手啊,有种你就冲你大爷动手啊!”罗钢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警察向这边走来,胆子更壮子,斜楞着脑袋叫嚣道。 那几个警察我都认识,分别叫王成、韩小军、李天水等,都是从罗刹地回来的。 他们看到是我,不但没有上来,而且还一个个的双手环胸,像看热闹一样望着这里。 我不禁仰头哈哈大笑,道:“你大爷不开花的,是骨头是痒痒了吧,非得要讨揍不是啊?” 嘭! 我一脚踹向他的小腹。 “嗷——”姓罗的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倒飞出五米开外。 泥马,我不想和你计较,你却偏要讨揍,如果我再不动手,也显得我人品太低劣了。 我这也是助人为乐是吧? 好巧不巧的,罗钢一头撞在了附近走廊的一根圆柱子上,又被弹了回来,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都是鲜血。 这小子在脸上抹了一把,看到满手的鲜血,当即像被宰的一只猪嚎叫开来了:“不好啦,有人闯进警察大院要杀人啦!” 他这么一叫嚷,楼上楼下的各个大门都打开了。 罗为峰在站在二楼的办公室门口,一看有人竟然将他儿子打得满脸是血,当即从楼上跑了下来。 很快,有很多警察赶了过来。 罗为峰刚出现在楼下,罗钢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指着我哭叫道:“爸,就是这小子打我的,我快被他打死了!”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光天花日之下,竟敢闯进警局打人,来人啊,将他给我铐起来!”罗为峰也不问原因,冲着身边的警察喝令道。 上次我大闹警局的时候,罗为峰出差到外地去了,他并不认识我,可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这时,那几个从罗刹地回来的警察,走了过来道:“罗局长,不怪这位先生,是你的儿子挑衅在先,逼迫他动手的!” 听了那几个警察的话,我在心里对他们暗暗告诉。 “什么,你们竟敢吃里扒外,帮着这小子说话,是不是想反了?”罗为峰气得猪头快爆了。 可罗为峰哪里知道,这几个警察刚从罗刹地回来,就被白梦灵吸收进国安龙组了。 平时,罗为峰在警局里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早就让他们看不下去了,现在哪还将他放在眼里。 那几个警察道:“我们说的是事实!” 罗为峰气得已经顾不及理那几个警察了,冲着身边的人喝道:“还呆愣着干嘛,将这臭小子铐起来啊!” 他身边的几个警察刚向我扑过来时,就听得有人喝道:“给我住手!” 白梦灵从外围分开人群,冷面寒霜地走了进来,她冷冷斜了我一眼,然后瞥了一眼满脸是血的罗钢,望向罗为峰道:“罗局长,刚才所发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了,是你儿子不对,这流氓没错。另外,这流氓是我叫过来的,罗钢行为,已经构成妨碍公务罪,我有权将他铐起来!” 泥马,在她嘴里左一个流氓,右一个流氓,不仅让我整个人不淡定了,连旁边的那些警察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说到这里,霸王花将手一摆,便转过身去,往人群外走去。 李天水看到白梦灵的手势,从腰间取出手铐,冲到罗钢面前,啪地一下子,就将他双手给铐了。 “你……你们……”罗为峰气得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紫猪肝,整个都在那儿哆嗦着。 他这个局长当得也真够窝囊的了。 白梦灵走了不远,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道:“流氓,还在那发什么愣?跟我到办公室里来!” ... 225、两个不该得罪的人 听到白梦灵的叫声,我赶忙小步跑了过去。 就在我向白梦灵追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从后面传来罗为峰咬牙切齿的声音:“臭小子,等着瞧,老子会让你好看的!” 进了白梦灵的办公室,我看到那个美女记录员正坐在一边整理资料,想到我用的手机还是她送的,笑了笑向她打了一个招呼道:“美女,你好!” 那个美女记录员脸上顿时一红,羞涩地点了一下头,给我泡了一杯茶。 白梦灵对那个美女记录员道:“方琳,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一下!” 我这才知道美女记录员叫方琳。 在方琳离开办公室后,白梦灵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不由得一怔,这孤男寡女的,关什么门啊。 就在我怔怔地打量着母暴龙的时候,她冲我又是一瞪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坐下!” 哇靠,她竟然自称是美女! 不过,白梦灵的确是美女啊。 隔着一张办公桌,我在她的对面坐下,笑道:“美女,到底出了什么人命案,将我涉进去了?” 白梦灵冷声道:“那个赵威死了。” 听了她的话,我霍地站了起来,道:“什么,他死了?” “是啊,这是他的尸体!”白梦灵一指旁边的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 我走过去打开了那只塑料袋,里面居然是尸体的碎块,赵威的脑袋放在最上面,整个面部的表情相当的诡异,甚至我能看出来,他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这个霸王花也真够奇葩的,竟将这一袋尸体放在她的办公室里。 “他是被谁杀的?”对于赵威的死,我丝毫不觉得惋惜,这家伙死得活该。 我甚至很感激那个杀死赵威的人,这家伙活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这种人不死,好人都过不下去了。 白梦灵道:“我也不清楚!” 接着白梦灵告诉我,她带着那一帮警察冲进那条小巷子里的时候,那一帮红棺人都被她手下的人给逮捕了。 当时,白梦灵发现赵威就站在一旁,就像一具冰雕似的。 白梦灵觉得很奇怪,就在她向赵威走过去的时候,扑嗵一下子,她就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裂成了碎块…… 我明白了,那些红棺人在施放出冰凝术的时候,姓赵的没有来得及避开,被凝固成了冰雕,嘿嘿,这家伙估计连做梦也想不到,他请那些红棺人来杀我的时候,结果却送了他自己的小命。 我哈哈一笑道:“有趣,哈哈哈……真特么的有趣啊!” “流氓,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梦灵瞪着一双美眸向我喝问道。 我当即将事情的整个经过都说了出来。白梦灵听后一愣道:“这么说来,这事是与白之民没有关系了?” 我道:“没有。” 我又问道:“那些红棺人关在哪儿?” 白梦灵神情沮丧地道:“让他们逃了!” 白梦灵说她和一帮警察将那些红棺人带回来后,暂时先关押了起来,准备下午审讯的,没料吃过午饭后,她亲自赶过去提审他们时,除了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手铐时,人都不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些红棺人肯定是用缩身术逃跑的,试想,一个人能缩成老鼠一样大小,铐子如何能铐得住他们。 当白梦灵听了我的解释后,一脸的讶异道:“难道他们也是灵异圈子里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这时,白梦灵给我递过来一张纸条,道:“流氓,这是他们逃跑后,给你的留言。” 我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阴阳,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逃跑的,早晚我们会要你的命,你的双重命格归我们了!” 泥马,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什么人都想要我的命呢? 这是红棺人除了擅长冰凝术外,我不知道他们还会哪一些诡辣手段,更让我头疼的是,他们在暗处,我在明处,防不胜防啊。 我一脸崩溃地望着白梦灵道:“美女,你干脆带两个警察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我的小命就告诉你们保护了!” “想得美,你以为我们警察随你调遣啊,哼哼,像你这种祸害,最好还是自求多福吧!”白梦灵丝毫不客气地拒绝我道。 我槽,这霸王花也太没人性了吧? 想当初你求我在你身上某个部位签名留念时,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推辞呢? 算了,人家无情,我不能无义,道:“好吧,我知道你刚和罗局长起了冲突,真要搬到我那儿去住,毕竟会给人家落下口舌,好像以为我们关系不正常似的,对不对?” “流氓,你胡说什么,谁和你关系不正常?”白梦灵顿时暴跳如雷地冲我吼道。 这个霸王花还真不好说话。我勒个了去,认识这个母夜叉,算认栽了。 我也只是随嘴说说而已,她真要住到叶家,我才不欢迎呢,她和死红妆是蜈蚣见不得鸡,如果两人天天争嘴的话,那还不将我给烦死了。 我站起身来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 “给我坐下,我还有话问你!”白梦灵喝道。 我没好气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流氓,我问你,叶轻寒回去了么?”白梦灵问。 我道:“回去了!”接着我将到天王酒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不过,至于怎么整白之民钱的事,我都保留下来了。 白梦灵听了以后,道:“奇怪,这白金堂怎么突然如此关心起他弟弟的婚事来了呢?” 这也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 随后白梦梦灵又叹了一口气道:“流氓啊,你今天得罪了两个不该得罪的人,一个是白金堂,一个是罗为峰,这两个人关系特别好,如果他们要联起手来对付你,恐怕你不好应付了!” …… 还真被白梦灵说对了,就在我和白梦灵在办公室说话的这当口,白金堂就打电话给罗为峰了,约他今晚吃饭。 白金堂约罗为峰的目的,想借他的手干掉我。 起因自然是出在白之民的身上。 那个白之民刚回到家里,就被白金堂给叫了过去,想问他和叶轻寒的事情怎么样了。当他一眼看到白之民鼻青眼肿一副猪哥脸的模样,顿时大吃了一惊,问他是被谁打了。 白之民哭丧着一张脸道:“哥啊,那个叶轻寒惹不起啊,我被她身上的煞气给揍了,如果不是碰上一位隐世高人,恐怕我连命都保不住了啊!” 当白金堂听完他所说的一切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说的这位隐世高人我挺感兴趣啊!” 白金堂当即当即吩咐身边的一位高个老头道:“老丰,你门路广,立即替我查一下那位真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老丰道:“是,我这就去查!” ... 226、密谋 那位老丰还真是门路挺广的,他出去后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老丰告诉白金堂,他找人调出了街道上的监控录像,就拷贝在手机里面。说着,他打开了录像,递交到了白金堂的手里。 那段视频除了我给白之民“驱煞”的经过,还有我在离开现场不久,扯掉蒙在脸上黑布的情景。 白金堂在电视和网上看过我的照片,当时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草泥马的,之民,你小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什么隐世真人,那家伙就是住在叶家的臭小子!”白金堂勃然大怒,将视频给白之民看了。 当白之民看了那段视频,还脸带疑惑地问:“哥,怎么会是那小子?可是,自他打了我两巴掌后,我身上真的不疼了啊?” “泥马的,你真是一个欠揍的货啊,据我了解,那小子挺会装神弄鬼的,估计他那两巴掌是带有真气的,只是暂时屏蔽了你身上的疼痛感。还有,你在酒店里被打,我估计也是这小子搞的鬼!”白金堂皱着眉头道。 白之民一听,当即气得三尸神暴跳,吼道:“妈蛋,这姓阴的敢玩老子,我这就叫手下人将他干掉!” 这家伙咆哮着,转身就要出门。 白金堂在他背后冷哼一声道:“泥马的,你手下哪些人渣虽然身手不错,可是要对付姓阴的,估计都不够谑的。再说,即使你能对付得了阴阳,他的丈母娘死红娘能放过你么?” “不是听说死红娘好像最近失踪了么?”白之民回过头道。 白金堂道:“她失踪了,可她在通灵会还有她的朋友。死红娘在通灵会里的人缘相当不错,她的朋友不会看着姓阴的遭人毒手而袖手旁观的!” 对于灵异圈子里的人,白之民还是心生畏惧的。 在听了白金堂的话后,他有些泄气地道:“难道我就这样被阴的欺负了,还骗了我一千万,算了吗?” “当然是不能算了的,这个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白金堂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道:“泥马的,你还是给我继续去追那叶轻寒,我们的白家这次脸算给你丢尽了,我撒出去的请柬真不知道如何收回。总之,不将姓的那女人追到手,你就给我滚出白家!” “这……”想到今天中午在酒店里的事,他又犹豫不决起来。 白金堂怒道:“看你这个怂蛋样,老子就火大,你还犹豫什么?” 白之民支唔着道:“哥,要不,我将叶轻寒让给你吧!” “放你妈的清炒蛋屁,老子一个堂堂的商会会长,抢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别人会怎么看我?”白金堂喝道。 白之民心里的话,泥马的在我面前假装什么正经,你在外面的野女人还少吗? 可他嘴上不敢说,冲着白金堂唯唯诺诺地道:“哥,是我说错了。我听哥的话,一定会将那娘追到手的!” 白金堂又道:“之民,我还是那句老话,在与叶轻寒结婚之前,你不要随便动她的身子,一定要保证她的初女之身。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 白之民嘴上应着,心里骂道,这狗日的东西,难怪他要我去追叶轻寒呢,估计是他看中了姓叶的,嫌自己年纪大了,不好追她,他想破她的身子吧! 等到白之民离开自己的书房后,白金堂冲老丰道:“老丰,你给我打电话约一下罗为峰,就说今晚我要请他吃饭!” “知道了,我这就去打电话!”老丰毕恭毕敬地应道。 晚上。 在一家酒店的包厢内。 罗为峰推门而入,看到正坐在包厢里的白金堂,哈哈大笑道:“白会长,过两天就要吃你的弟弟的婚酒了,今天你找我来,不会让我派警察帮你维持婚宴秩序吧?” 白金堂叹道:“别提这事了,都给别人弄砸了!” “哦,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将白之民的婚事给弄砸了?”罗为峰吃惊地道。 白金堂恨恨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道:“还有谁啊,就是住在叶家那姓阴的臭小子!” 接着,他就将整个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 罗为峰一听,也学着白金堂在桌子砸了一拳,哼声道:“看来这小子留在南江市,不是好事啊!” 这下子轮到白金堂惊诧莫名了,问:“怎么,罗局长,你对那小子也有成见啊?” 罗为峰咬牙切齿地道:“今天下午这小子在警局里,将我儿子打了!” “什么,这小子居然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殴打罗公子?这也太不像话了啊,罗局长,他这是公然打你的脸啊,你有没有将他抓起来?”白金堂问道。 白金堂摇了摇头,沮丧地道:“我原本想将他抓起来,叫人狠狠揍他一顿,一出我胸中恶气的,可是,却被那个白梦灵给拦住了!” “那个白梦灵不是你的下属吗,你怎么能听她的?”白金堂道。 罗为峰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啊,这姓白的女人,是国安龙组的人,惹不起啊!” 白金堂闻言,大吃一惊道:“什么,她是国安龙组的人?这也奇了怪了,这南江市并不大,国安龙组怎么将人安插到了这里?” 罗为峰道:“我也感觉很怪的,可国安龙组保密性很强,在白梦灵那儿我也打听不出什么原因。” 白金堂点了一枝烟,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白金堂摇着手道:“罢了,我们暂时不讨论白梦灵的事情,我今天请你来到这里,就是想让你出面,对付我们一个共同的敌人?” “你是说那姓阴的小子?”罗为峰问。 白金堂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罗为峰当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有姓白的那娘们罩着他,我没办法向他下手啊!” 白金堂鄙视了他一眼道:“罗局长,姓白的即使是国安龙组的人,也不能由着性人胡来吧?你可以先给姓阴的那小子找了一个罪名,然后将他干掉,她白梦灵见人都死了,又能拿你怎么样?” 罗为峰问道:“那,给他定一个什么罪名?” 白金堂道:“唉,我真不知道你是脑抽了,还是被糊涂油蒙了心窍,这还要我来教你吗?你可以动一点脑子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罗为峰眼珠子一阵滚动,狞笑道:“白会长说的对,好,就这么说定了!” ... 227、阴市 从白梦灵办公室出来以后,我就赶回到了叶家。 我刚要坐下来休息一下,聂小倩就问我身上总共有多少钱。我告诉她,加上晨晨给我的那张卡,大约两千多万吧。 “够了,今晚我带你到阴市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买到能做防御阵的东西!”我和白梦灵的对话,都被聂小倩听到了,估计她也担白家会和罗为峰联手对付我吧。 还有那些红棺人,以及祭死门,对我也都不会放手的。 的确,我得在叶家门口设置一个防御阵什么的,以防那些人突然闯进门来,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再说,我也不能天天守在家里,屋里的女人们,也得需要保护。 将防御阵弄起来后,我还得回鸡啼村一趟,带死红妆见一下我的父母。 在李清那本书里,有专门制作防御阵的介绍,问题得要有材料才行,而那些材料在市面上没有卖的。 聂小倩告诉我,只有在阴市上才能买得到。 所谓阴市,在全国各大小城市都有,一般都是一些鬼怪和灵异人士出没的地方,只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听了聂小倩的话后,我当然是非常的乐意。 到了晚上,我对三女说有事外出一趟,让她们早一点休息,不别等我了。 出了门,聂小倩让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城西开去。 到了城西的郊区,出租车停了下来,我付了钱,聂小倩对我道:“直接往前边走,看到那里有一片乱树林么,阴市就在那里面!” 对于聂小倩的好心,我也心存感激,道:“小倩妹妹,阴市有你能吃的东西么,到时我请你!” 聂小倩道:“不用的,你这丹田内有着足够的天灵真元,够我吃的了!” 什么,这丫的待在我的丹田内,专门吃我的天灵真元?泥马,如果我体内的天灵真元都被她吃光了,我岂有此理不会成为废材一枚? 要知道,没有了天灵真元,我身上所有的异能都会跟着消失的,到时我谁都可以直接将我虐死的。 哪知,聂小倩很快读出了我的心语,道:“你别担心自己的天灵真元会被我吃光,我这吃了不是要拉的嘛,所拉的还是天灵真元,也都会还给你的!” 我也快崩溃了,这丫头当我丹田是什么了,她这吃喝拉撒全在那里面啊。 不大一会儿工夫,我便进了那片树林,只觉得里面阴森森的,冷风袭面,可是,当我四处张望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道:“小倩妹妹啊,不带这么玩我的吧,这里哪儿有什么阴市啊。” 聂小倩惊讶地道:“什么,已经进入阴市了,你什么也看不到?” 我道:“是呀!” 聂小倩叹道:“唉,看来你在沙漠火蟒的腹中穿行了一遍,在得了新的异能后,旧的异能被灵蟒给过滤掉了!” 我明白她所指的是我的一双眼睛,原先,我的眼睛是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想不到现在却失灵了。 听了她的话,我急道:“小倩妹妹,那怎么办?” 聂小倩道:“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开一双阴阳眼吧!” 我当即按照聂小倩的吩咐,将双眼闭上,随即我就感觉到在丹田处,上升起一股凉意,如同泉水一般往上沸腾,很快弥漫到了我的双眼上。 接着,我感觉两眼一阵无比的疼痛,一直到疼痛感消失以后,聂小倩这才道:“行了,我睁开眼睛吧!” 当我将眼睛睁开了以后,我发现那片树林不见了,自己正站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 天上的月亮雾蒙蒙的,街上,也是一片雾蒙蒙的。 周围好像起了一片雾,浓湿的雾气,能凉到人的骨髓里去。 这还没到深秋的季节里,这里怎么如此凄冷? 好道上影影绰绰的晃动着各种人,有的似人非人,有的是真人,有的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从我身上来来往往地穿过,身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街道两边,摆满了地摊,卖什么的都有,有卖癞蛤蟆的,有卖狗皮膏药的,居然也还有卖死人牙齿的…… 我正往前走着,搜索着我想要的东西,突然感觉肩膀被一只手搭住了。 那只手很凉,又黑又脏,有一种腐烂的异味,直冲我的鼻孔,我差一点儿要呕吐了起来。 我转过头来,看见一个头发蓬乱瘦汉子,站在我的面前。他光着瘦骨嶙峋的上身,穿着一条破短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手里握着一根皮鞭子,面目不善地望着我道:“小子,你是第一次来阴市吧?” “是啊,有什么事吗?”我莫明其妙地问道。 妈蛋,看这家伙两眼望人直勾勾的,不是一个神经病吧? 我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皮鞭子,暗想,如果我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抽上几鞭子,那真是冤枉死了。 那家伙道:“既然你是第一次来的,就应该要明白这里的规矩,请你交两万块钱出来,算是市场管理费!” 什么,我就这么来一次,就要交两万块钱给他,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没有这么宰人的吧。 我当时有点恼火,正要拒绝,就听聂小倩的声音传进我的脑海,道:“将钱给他吧,这人是这里的城管,得罪不起的!” 哇靠,这在阴市也有城管啊! 好吧,在城管面前,我认怂吧,当即从封灵镜里取出了两万块钱,交到了那人的手里。 那人点了点手里的钱,看没少一张,这才眉开眼笑地对我道:“小子,你很认相啊,欢迎你多多光临!” 光临你妹的,每来一次就要交两万块钱的管理费,你当我是大富豪啊。 我懒得再理这家伙,他那一副猥琐的模样,还有他身上那一股怪味儿,特么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掉过头去,两只眼睛继续在街道两边的地摊上搜索着。 这当口,我突然听聂小倩惊炸炸地叫道:“阳先生,快看,前面有卖奈何草的!” 奈何草是生长在标何桥旁边的一种草。 据说,奈何桥是死鬼专门转世投胎的地方,在投胎之前,除了要喝一碗孟婆汤,还得嘴噙一枚奈何草,才能彻底的消除前世的记忆。 卖奈何草的是一个老头,戴着一顶破斗笠,灰衣长袍,看打扮,就像一个落魄的道士。 那奈何草长得和普通的野草并没有什么区别,我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这种草难道有什么神奇的价值吗?” 而这时,我没有想到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远远的盯着我…… ... 228、死红娘的信 聂小倩道:“当然有它神奇的价值啦,你知道吗,用这奈何草做防御阵,是最好的了,会省去了许多的材料。而且一般材料制作出来的防御阵,时效只有半个月,而这奈何草只要呵护得好,常年都会有效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当即有些半信半疑道:“小倩妹妹,这奈何草真的有这么好么?” 聂小倩哼声道:“切,难道我还会骗你吗?如果你要是被人杀死了,我以后还能到哪儿去再寻找得到有像你这么好的丹田!” 我一听聂小倩说的非常有道理,没有天哪有地,没有我哪有她,别人都可以坑我,这人妖绝对不会坑我的。 于是,我来到那老头面前,指着他脚前的两盆奈何草问道:“老人家,你这两盆奈何草我都看中了,不知道多少钱你肯出手。” 老头翻了我一眼,笑道:“小子,想不到你挺识货的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奈何草,你是买回去做防御阵的吧?” 切,他连这个都可以看得出来?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呵呵,老人家眼睛真毒啊,说吧,到底多少钱!” 老头笑道:“小伙子,常言道,货卖识家,我这人心地非常的善良,从不随便宰人,这样吧,一口价,一千万!” 卧槽,亏得他还有脸皮说心地善良,两盆草要卖到一千万块钱,这还不算宰我吗? 泥马,你这不是吃果果的抢钱嘛,要知道老子在那个白之民手里骗到这些钱,也不容易啊,那是消耗了我许多脑细胞的。 “呃,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苦着脸道。 老头收敛了满脸的笑容,冷声道:“怎么了,嫌价格高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再少的,只一口价,少一分一厘都不行的。”说着,他竟然转过脸儿去,一副不待见我的模样。 听那老头话说得斩钉截铁,我只好转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这个价格可以买吗?” 聂小倩道:“当然可以,即使人家出两千万也值得买的。要知道,这奈何草是人家拼着性命在奈桥附近偷来的,况且这草可是救命草啊!” 既然聂小倩这样说,我也不好再支吾什么了。 钱再重要,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我像割肉似的,从封灵镜里取出那两只皮箱,交到了那老头的手里,等那老头将钱清点完毕后,我搬起那两盆奈何草,放进了封灵镜。 接下来,我又转了几个摊子,买了一些制作灵符材料,黄纸朱砂等,这些东西灵性十足,是在阳市上买不到的上等宝贝。 光这些材料,又花去了两百多万。 看来这阴市还是少来为妙,太耗钱了。 我正等要转身离开阴市,忽然只听得从背后传来一道声音:“请问,你是阴阳吗?” 我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长得尖脸猴腮的家伙,站在了我的面前,从他一身的鬼气来看,肯定是从阴间那个世界来的。 这家伙我根本不认识,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家伙咧了咧嘴,笑了起来:“死红娘告诉我的!” 听他提起死红娘,我不禁精神一振,道:“你和死红娘熟悉?” 那家伙道:“是啊,死红娘被拘在九幽地府,我是专门看管她的一个狱卒。她人挺好,我挺同情她的。她向我提起过你,说你如果要到阴市来的话,你的头顶上会出现黑白两道气息,这是别人所没有的。今晚你来这里时,我已经在暗中跟踪你很长时间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急问道。 狱卒道:“我是帮死红娘专门给你送信的。” 听这位狱卒说,死红娘告诉他,我是一名灵异圈子里的人,如果碰巧的话,极有可能会来到阴市转转的。 为此,死红娘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这位狱卒,并将有关我的特征告诉给了他,希望他能找到我。 就因为这,这个狱卒几乎每晚都要抽出两个小时,来到这阴市,希望能找到我。 我被这狱卒的行为给感动了,道:“多谢,多谢啊!” “不用谢的,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个狱卒从身上取出信,交到我手里。 我还想向他打听一下有关死红娘的情况,可他整个人已经消失了。 我猜想他来这阴市,估计也是偷跑出来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来在这阴间,也有热心鬼啊。 我打开那封信,只见死红娘在上面写道: ——我亲爱的宝贝女婿,如果你能够收到这一封信,我真的开心死了,那说明你已经安全地从罗刹地回来了。 也许有关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怪你,连我都被那冒牌通灵鬼都给糊弄住了,何况你呢?宝贝女婿,请你千万不要为此事而内疚啊。 宝贝女婿,我写这一封信给你,就是担心你会擅自闯入九幽地府来救我,你可切切不要鲁莽冲动,这里的防卫甚严,不是一般灵异圈子里的人能随便进来的。否则,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在这里很好,狱卒对我都很不错,你不用惦记着我,希望你要好生对待我的女儿死红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的就是,祭死门很强大,九幽地府的高层都与他有关系,如果在他们没有找你的麻烦之前,你千万不要主动找上门去。凡事你要先学会一个忍字,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死红妆再失去你,她肯定会活不下去的,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为了我们母女,你一定要学会自保…… 等看完信,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拘到九幽地府,再加上祭死门的老大,和九幽地府某个高层有关系,死红娘在那里会遭到怎样的待遇,连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死红娘落到这个地步,和我有很大的关联,如果不是我错认了祭死门的厉鬼,她怎么可能会被拘捕到九幽地府? 可是,死红娘对我却没有一点怨言。 她处处所关切的是我的安危,在这世上,我到哪儿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丈母娘啊?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走出了阴市,我这才发现手里的那封信,很快化成了纸灰——原来这阴间的信,是带不到阳间的,一经阳间的风吹,就成了纸灰。 在回来的路上,我暗自发誓,我亲爱的丈母娘,只要我阴阳还有一口气在,如果有一天不能将你从九幽地府救出来,誓不为人! ... 229、送货上门 回到叶家时,我发现叶轻寒等三女,居然都还没睡,一直坐在客厅里等我。 我俨然成了这家人的主心骨,今晚她们都不知道我出去要做什么,心里很着急,因此谁也都没有睡意。 老实说,看到这种状况,我心里着实挺感动的。 同时,我也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多了一份沉重,在任何时候,我都不能让这三女受到别人的欺负。 “你们怎么还不休息啊?”我故作嗔怪的模样,对她们道。 死红妆道:“你到哪去了,也不将具体的原因说一下,我们能睡得着吗?” 听了她的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流下来了。我很想将自己到阴市收到她母亲的信,告诉她,但我还是忍住了。 我不忍心再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我笑了笑,道:“我到阴市去了一趟,在那儿买了一点东西。” 不过,我没有将在阴市遇到九幽地府遇到狱卒的事说出来,原因是我怕引起死红妆的伤心。 我知道,死红妆外表看上去整天都是云淡风轻的,其她内心是很孤独的,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母亲。 死红妆将自己对母亲的牵挂,压在内心的最深处,她和她的母亲一样,担心引起我的冲动,一恼之下闯到九幽地府,给我带来杀之祸…… 有关阴市,死红妆和叶轻寒自然都清楚,唯独叶小蝶是不知道的,她好奇的问:“什么是阴市啊?” 处于叶小蝶这个年龄,好奇心自然是特别强烈的。其实,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当然,我心里也很清楚,现在我们处于非常时期,虽然知道有些事情让叶小蝶知道的少好一些,但也不能全瞒着她。 于是,我直接将所谓的阴市情况告诉了她。 在她听完我的解释后,完全以一副惊讶莫名的表情望着我。 甚至我从她的表情上能解读出来,她已经将我当作从外星来的一样看待了。 这也很正常,因为自从我来到南江市,所带给她的震撼是一波接着一波,就算我是正常人,在别人的眼里也不正常了。 我从封灵镜里取出那两盆奈何草,放在院子里两边背北朝南的角落里,按聂小倩的说法,它们会自动形成一个防御阵的结界,只要有任何心怀不轨的人闯进这个院子里,都会遭受防御阵的攻击。 接着我将奈何草的功用告诉了她们,每天晨昏都要浇一次水,不能让它枯萎,否则,就起不到防御的效果了。 因为这奈何草是来自阴间的奈何桥,受不得阳光强烈照射,所以在这两盆草上布了一个遮阳网支撑在那里。 正好这两个角落里不容易惹人注意,不容易被人破坏。 当三女听我解释了这两盆草的妙用后,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自然读出她们那种眼神的意思,那是一种无比的痴迷和崇敬啊。 唉,虽然我长得玉树临风、娇羞可人,你们三女也用不着用这种眼神来看我的,否则,我真的会沦陷在你们的温柔中,不能自拨的啊! 好吧,我承认自己想得太多了。 两盆奈何草总算安置好了,至于它们所形成防御阵结界的效果到底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呢。 如果现在能有一个过来当试验品就好了。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时间不早了,有谁来这里呢。 我转身去,正要带三女进屋,就听到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蝶,你去开门,看谁来了!”我吩咐叶小蝶道。 叶小蝶很听话地跑了过去,将院门打开了。 从门外闯进来的居然是那个白之民。 卧槽,我正愁没有人充当防御阵的试验品呢,这么快就有人送货上门了? 再看那白之民的打扮,不由得我两眼一阵呆滞。 这家伙竟然用绳索将自己捆绑了,背后还插了一根木棍。 在他的身后,站着名字听起来就像吃屎和喝尿两个保镖。 叶轻寒看到白之民,就如同看到一泡狗屎似的,厌恶地皱起了秀眉,那一张俏脸都能刮下一层寒霜来。 她瞪起一双美眸,寒声道:“姓白的,你来干什么?” 白之民一眼看到我站在旁边,射过来的眼光像要吃人似的,眼神显得是无比的阴毒。我心里很快清楚了,这小子可能通过街道上的监控,知道我真实的身份了。 吃屎和喝尿两个保镖,也都瞪着眼睛看向我,攥紧了拳头,甚至还蹲起了马步,看他们两人的那副模样,只要白之民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就会像恶狼一样扑向我。 可白之民在听了叶轻寒的质问后,瞬间从我的身上收回眼光,扑嗵跪在了地上,装出一副可怜相道:“轻寒,今天中午是我错了,我是来向你负荆请罪的,轻寒,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我能想像得出来,这白之民回家后,一家挨了他哥的教训,让他来这儿的。 他那两个保镖看到自己的主子跪下了,也齐齐在跪在他的背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叶大小姐,还请你原谅我们的白爷吧,白爷今天中午回去后,越想越后悔,在酒店不应该那样对待叶大小姐的,你看,我们白爷的脸都肿了,这是他后悔莫及,用手狠抽自己的耳光,足足打了自己一百多耳光啊……” 真会编剧情啊! 他那一副猪头模样,不是我抽的么,怎么这一眨眼儿的工夫,成了他自己抽的了? “轻寒,他们说的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今晚来到这里,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白之民说着,就膝行上前,要向叶轻寒那儿移过去。 还没等叶轻寒说话,叶小蝶抢道:“姓白的,你瞎眼了么,没看到我姐很讨厌你?你立即给我滚回去!” 白之民望了一眼叶小蝶,嬉皮笑脸地道:“小蝶,我是你的姐夫啊,你做姨妹子的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夫呢?都说姨妹子对姐夫有三分亲,一半屁股坐在姐夫的大腿上,你得帮我在你姐面前说一些好话啊!” 泥马,这逼货是来向叶轻寒负荆请罪的,还是来调戏叶小蝶的,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滚,谁和你亲了,你要不要脸!”叶小蝶的傲娇性格上来了,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劈脸向白之民砸了过去。 嘭! 这丫头还真够厉害的,那砖头不偏不倚正砸中白之民的脑袋上,鲜血当即流了出来。 这个姓白天今天也是倒了血霉了,接连着挨揍不说,现在脑门子又摊上这一砖头,砸的走不轻啊。 “你……你这臭丫头片子敢打我,泥马的不想活了!”白之民一下子撕破了脸皮,咆哮着扑上来。 咻、咻…… 两道白光分别从墙角射出,正打在白之民的身上。 这两道白光别人是看不见的,只有我能看到。 白之民一时气得发了疯,却想不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突然向他身体撞了过来。 “嗷——我的妈呀……”白之民被两道白光撞得飞起一丈多高,嘭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亏是开拳馆的,身子骨很坚实,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么摔下来,肯定会成一摊肉饼了。 “疼死我了……”白之民满地打起了滚来。 白之民的声音凄厉渗人,听起来就像舌头被卡在喉咙里一样。 “白爷,你……你是怎么了?”刚才在院子里出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早将那两个保镖给吓得直哆嗦了。 ... 230、大忌 白之民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估计刚才他被那防御阵重重一击,中午我给他两巴掌用真气屏蔽他身上的疼痛,全被给破解了,当然够他受的了。 想不到这奈何草防御阵的效果是非常的显著啊。 “还不抬着你们的白爷快滚!”我冲着那两个保镖冷声喝道。 那两个二货正要去抬躺在地上的白之民,不料由门外响起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这时,从门呼啦一下子涌一伙警察来。 这带头的竟然是罗为峰,跟在他身边的有十多个警察,一个个都是荷枪实弹的,好像是到这里来抓捕罪犯的。 那罗为峰一身的酒气,连走路都不怎么稳。 叶轻寒见到这副情景,面色一凛。 死红妆和叶小蝶都一脸紧张地看向我,她们好像意识到这一帮警察正是冲着我来的。 六月债,还得快。 罗为峰的出现,我哪有不明白的,他这是为他儿子报仇来了。 “呃,这不是白之民么,你是怎么了?”罗为峰一脸错愕地望着满脸鲜血正在地上打滚的白之民道。 “我……我……”白之民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罗为峰转脸看向我,眼露杀气地道:“姓阴的臭小子,肯定是你下的手吧?来人,将他给我带走,如果胆敢反抗,以袭警为罪名,就地政法!” 卧了个槽,他是借机杀掉我啊? 这手段施得也太卑劣了吧。 “你们敢!”死红妆一见急了,慌忙拦在了我前面。 连叶轻寒姐妹俩也拦在了我的面前,叶轻寒道:“白之民无故上我叶家骚扰,他是咎由自取,罗局长,你凭什么要抓阴阳?” 看来叶轻寒早就认识这个罗为峰了。 罗为峰伸手一指躺在地上的白之民,冷着脸道:“叶大小姐,姓阴的现在将人伤成这样,难道我不能拘捕他么?” “你问姓白的身边那两个保镖,今晚阳先生动手了么?”叶轻寒道。 罗为峰一怔,问那两个保镖,道:“就在刚才,你们看没看到那姓阴的小子,伤了你们家的白爷?” 叶轻寒不亏是做过公司总裁的人,问话是先入为主,她特别强调了今晚两个字,就连罗为峰也掉进了圈套。 那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一脸的恍惚,摇了摇头。 罗为峰一下子就愣怔在了那里,在他心里挺郁闷的,姓阴的那小子没动手,这白之民怎么会一身是伤,躺在地上如此鬼哭狼嚎的? 他了解白之民的身手,凭那三个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白之民打得这么惨的。 儿子在警局被打的一口恶气,还压在罗为峰的心头没处撒呢,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歇斯底里地冲着身边的警察喝道:“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儿,给我将这姓阴的小子带到警局去!” 哪知那两个警察刚冲上来没几步,墙角两边又激射出两道白光,如同两根精的实心圆柱,嘭地一下子狠狠撞击在他们的胸口上。 “啊……”两个警察被撞得倒飞出去,连带后面的几个警察都被撞倒在了地上。 两个警察哇地一下子,从嘴里吐出鲜血来了。 那吐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还夹带着一种古怪的腥臭味。 “泥妈的,撞什么邪了,这是杂回事儿?”罗为峰捂着鼻子,两眼瞪得像鸡蛋。 罗为峰掉过头,一双眼睛瞪向了我道:“臭小子,我就不信邪了,能治不了你!” 他拨出腰间的枪,打开保险,指向我,一步步地向我逼来,道:“哼,一定是你玩了什么气功,伤了我的属下,我告诉你,你给我别动,否则,我一枪嘣了你的脑袋!” 可结果,他刚靠防御阵的结界边,两道白光同时撞在了他的胸间。 呼—— 罗为峰和那两个警察一样,被撞得倒飞了出去,身体撞击在院墙上,又被弹在了地上。 “哎哟!”姓罗的这才发出一声号叫。 他在地上一连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原因是他的一条腿被摔骨折了。 上来几个警察将罗为峰搀扶起来,可他哪里还能站得住,脸上的肌肉激烈地抽搐着,那痛苦的模样,就像一只正在被剥皮的猫一样。 “开枪,将这小子给我打死!”罗为峰指着我发狂了一般咆哮了起来。 几个警察正要举枪,忽听得从门外传来一声娇斥道:“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声音,那几个警察迅速放下枪,这当口,白梦灵带着李天水等五个警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来今晚还真够热闹的。 这防御阵刚弄好,就引来了这么一大般人。 我不敢想像,如果不是聂小倩带我到阴市去,弄回来这两盆奈何草,布置下这么一个防御阵,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状况。 说实话,即使我本事再强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和罗为峰他们这些人,硬抗的。 我也能看得出来,罗为峰这次来叶家找我,从头至尾,他所表现的一切,对于我是心存杀心的。 好巧不巧的,在这关键刻,白梦灵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罗局长,是谁给你权利,要下令杀人的?”白梦灵双眼扫视了一下现场,脸上微微显现出惊诧的神色,然后冷声问道。 也难怪她面露惊诧之色,看到那两个瘫软在地上不时的吐着血的警察,估计她一定怀疑是我干的了。 不管起因是什么,袭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罪名啊。 白梦灵在责问罗为峰的同时,两眼包含着非常的不满,飞快地瞪了我一眼。 那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不满,同时我也从她的眼神解读出霸王花对我最严重的关切。 泥马,原来她还是很在乎我的存在啊。 对于白梦灵的突然出现,估计也大出罗为峰的意料之外。 听了她的质问,姓罗的怒吼道:“那小子袭警,连我都被他揍成了这样,如果还不开枪,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下属遭他毒手吗?” “罗局长,我想问你,你今晚为什么赶到这叶家来了?”白梦灵这个时候,却避重就轻地问。 在听了罗局长的话后,她没敢直接问我,她怕做实了我的袭警之罪,到时她就没办法再帮我了。 高! 实在是高! 罗为峰被她问得一愣,随后指着被两个保镖扶在一边的白之民道:“是他报的案,说他来叶家被人打了,我就带着手下赶过来了!” 我听得顿时一愣,原来这两人早就串通好了的啊。 白梦灵却是一声冷笑道:“罗局长,平时警局接到报案,也从来没有见过你堂堂一个大局长亲自带人出警的啊,而且还荷枪实弹弄出这么一个大的阵仗,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有,罗局长,你这满身的酒气,带醉出警,这也犯了警界的大忌吧?” ... 231、犀利的霸王花 白梦灵丢下我为什么“袭警”的问题不去追究,一个劲地追问着罗为峰,言辞犀利,步步为营,一个堂堂的警察局长,居然被她问得脸白心虚,额上冷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当然,罗为峰那一副古怪的表情,也可以理解是骨折疼痛所引起的。 估计他是懊恼死了,怎么在半路上杀出这么一个霸王花来了。 我不得不为这个霸王花在心里一个劲地点赞,绝对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 旁边有很多警察并不知道白梦灵真正的身份,这看在他们的眼里,心里都感觉好生奇怪,一向在警局横着膀子走路的罗为峰,怎么在一个女下属的面前,乖得像鳖孙似的。 话题一转,白梦灵瞪着一双眼睛,看向白之民,喝问道:“你给回答我,阴阳他为什么要揍你?” “这个……那个……”哪知白之明给在白梦灵那冷如寒霜的眼睛,瞪得慌了神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梦灵厉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说!” 白之民吞吞吐吐地道:“他……他没打我……” “那你头上的鲜血是怎么来的?”白梦灵继续追问。 还没等他回来,死红妆接过来道:“这畜生当着我们的面,公然调戏小蝶,被小蝶用砖头砸的。” 在听了死红妆的话后,白梦灵追问白之民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那个……”白之民额上沁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白梦灵雷霆高喝道:“说!” 白之民忍不住一个哆嗦,道:“是的!” 白梦灵冷声道:“好一个白爷,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拳馆?大晚上的你擅自闯入民宅,调戏少女,被人打了,还敢报警?” 白之民苦着脸道:“我……我没有报警!” “白之民,你……”旁边的罗为峰顿时恼羞成怒地嚷了起来。 白梦灵冷冷地瞥了一眼罗为峰,道:“罗局长,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啊?” “我……”罗为峰一时词穷。 白梦灵冷笑道:“罗局长,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中午你儿子在警察局向阴阳率先挑衅,哪知却被阴阳给揍了,你心怀不忿,喝多了酒后,带着下属私闯民宅,意图报复……这事如果捅到了上面,对于你来说,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罗为峰一听,吓傻了眼儿,连连道:“白……白警官,是罗某错了,还请你高抬贵手啊,我这就回去好好的反省……” 接着,罗为峰有气无力地向身边的那些警察挥了挥手道:“我们走!” 白之民和那两个保镖跟在后面也要走,白梦灵向身边那五个警察一使眼色,大喝了一声:“将他们三人铐起来,带回局里做笔录!”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的白爷!”那两个保镖攥着拳头,一前一后地护住了白之民。 啪地一下子,白梦灵从腰里拨出了枪,顶在最前面的那个保镖,冷声道:“我怕我的枪会走火,到时你连哭喊救命都来不及了!” 那两个保镖的脸色,顿时呈现出一副像吃了屎喝了尿的表情,怂得不能再怂了。 李天水等人一拥而上,就将他们三人给铐住了。 几个人将那三人押向门外时,白梦灵将李天水给叫住了,道:“难得抓到这个白之民,我将他们三人交给你们了,回去后,连夜突审,可以不择手段,将他们在南江市所做的哪一些恶毒的勾当,全给我挖出来。” 李天水道:“知道了,绝不辜负白警官的期望!” 那李天水正要转身离去,我赶上前去,道:“天水兄,请留步!” 李天水好奇地转过身来,望着我问:“阴老弟有事么?” 我从身上取出一大块沙漠火蟒肉来,至少有一百多斤吧,递给他道:“兄弟们辛苦了,这些灵蟒肉让兄弟们分吃了吧!” 灵蟒肉那可是绝对的宝贝啊,自从在沙漠地底下吃了这肉后,几个警察都感觉身体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力大无穷,身手更是灵动了不少。 当时,李天水看到这么一大块灵蟒肉,激动得两眼放光,连话也说不完整了,道:“这……这么多啊,这让我们怎么谢你呀,这……” 其实,从罗刹地回来以后,我很看重白梦灵和那几个警察,将来我要在这南江市立住脚,有好多事情还得依赖他们。 这些灵蟒肉让他们吃下去,对开发他们身体的潜能,是有好处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应该帮他们打开身上的异能。 我将那一大块灵蟒搭在李天水的肩膀上,呵呵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跟我客气,对了,别忘了给你们的白警官留一份啊!” “那是当然,必需的!”李天水扛了屡蟒肉,屁颠颠的出了院子的大门。 白梦灵冷眼看了我一下,道:“你这些行贿么?” 我说道:“自家人,这哪有行贿一说啊!” “谁和你是自家人?流氓,如果我来迟了,你还有命在么?你可知袭警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我耸了耸肩膀道:“我说白警官,你别冤枉好人啊,我根本就没有动他们一根毫毛!” “那躺在地上的两个警察,接连不停地吐血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罗为峰,我看他连站都站不住了,恐怕一条腿都骨折了,是谁打的?”白梦灵厉声问。 我正要为自己辩解,叶轻寒走了过来,道:“梦灵,阳先生今晚的确没有动手,我这院子里安装了监控录像,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随后我们一行人就进了屋子内,叶轻寒调出监控录像,将刚才所发生的整个经过,都通过电脑播放了出来。 通过电脑的播放,那画面实在太诡异、精彩了,白之民以及那两个警察,包括罗为峰,每次闯到院子里某个地段时,突然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击了一般,倒飞回去,或被抛到半空,就像玩杂技一般——不,玩杂技绝对没有这么吸人眼球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白梦灵看得一对美眸瞪得溜圆,柔嫩的嘴唇大张着,几乎能塞进一只鸡蛋。 我笑道:“这只是我布置的一道防御阵!” 至于我有关奈何草的事情我没有说出来,白梦灵跟我去了一趟罗刹地,自然对我的异能有所了解的。她在听我说了这句话后,没有深问,只是惊奇地盯着我看个不停。 ... 232、一箭三雕 “看什么看啊,没有看过帅哥!”我老着面皮道。 白梦灵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流氓!”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其他话了。 她怕惹上死红妆不高兴,两人又要争起来。 “梦灵姐,好巧不巧的,今晚你是怎么赶来的?”这时,叶小蝶好奇地问白梦灵道。 “还不是为了这个流氓!”白梦灵指了指我,脱口道。 ——呃,她说什么,今晚她是专门为我来叶家的? 白梦灵这话说得我小心肝怦地一跳,不禁向她多看了几眼,不料她一对美眸警觉地向我瞪来,特么的,好像老子的眼睛能剥她衣服似的。 我赶忙别过头去,就听她向叶轻等人解释来叶家的经过。 原来自打我从她办公室离开后,她心里开始不平静了。 她一直弄不清楚,白金堂宁可将自己的宝贝儿子转学到别的地方读书,为什么一定要促成叶轻寒和他弟弟的婚事。而且在酒店里白这明又被我打了,救走了叶轻寒,白金堂不会轻易罢休的。 特别是下午,我在罗为峰的眼皮底下,居然又将他的儿子罗钢给揍了,这等于我又给自己树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况且罗为峰心眼特别小,报复心强,如果白金堂要和他联手对付我的话,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凶多吉少。 白金堂老谋深算,他当然不会亲自下手的,但他可以鼓动罗为峰出面的。 为此,白梦灵多了一个心眼,在下班前,她让李天水在警局值班,暗中盯住罗为峰的一举一动。 可就在这天晚上八点多一点,李天水发现罗为峰不知道在哪喝多了酒,召集起十多名警察,说是随他一道去逮捕阴阳。 李天水当即打电话告诉了白梦灵,白梦灵正准备休息,在得到这一消息后,随后赶到警局,带了五名警察随后追赶了过来…… 听了白梦灵的述说,我分析白之明来叶家,并没和罗为峰打招呼,两个只是偶尔撞到了一块。 我问白梦灵如何处理被抓起来的白之民,白梦灵冷笑道:“那个白之民平时做的坏事很多,只是一时抓不住什么证据,今夜正好借这个机会从他的嘴里掏出来。到时,我将这所有的功劳都送给罗为峰好了!” “妙,白警官果然厉害,这样正好离间了姓罗的和白金堂的关系,让他们互相去撕咬!”我不得不佩服这白梦灵的心机。 泥妈,那些心机婊们在她的面前,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只配给她**丫子的份儿啊。 罗为峰和白金堂关系那么好,肯定收受了他很多的好处;而白金堂如此拼命拉拢罗为峰,其中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要两人一翻脸,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曝光于天下了。 白梦灵这是一箭三雕啊,既整了白之民,借此又可以干掉白金堂,驱除掉罗为峰这个潜隐在警局里的祸害。 这时,白梦灵又望着叶轻寒等人笑道:“虽然流氓这人不怎么样,但他能在院子里弄出这一道防御阵,还是大功一件啊,对于你们的安全,以后我也能放心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哥们的为人,在她的眼睛里真的很差么? 这女人说话口不由心啊,明明今晚是为了担心我的安全,特意赶到了这里,还偏偏将话题转移到了叶轻寒等人的身上。 不过,也亏了白梦灵及时赶到,否则,我和罗为峰的冲突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不论怎样的结局,肯定是对我不利的。 这个死红妆是能想得出来的,因此,她对白梦灵多少显示出了一点善意。 “白警官,请喝茶!”死红妆给白梦灵沏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的。 白梦灵想不到一向给自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死红妆,会给她沏茶,一时间有一点不知所措,道:“谢谢,谢了!” 大家又聊了一会子,时间已经夜半了。 白梦灵站起身来,道:“好了,不耽误你们的休息时间了,我还得到局里去一趟,看他们对白之民审问得怎么样了!” 就在她起身要离去时,死红妆在后面牵扯了一下我的衣服,低声对我道:“阴阳,她好歹是为你来的,你送她一下吧!” 死红妆的变化,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点了点头,跟在白梦灵的后面,将她送到了院子门外。 白梦灵站住了,望向我道:“流氓,这下你大可放心,估计以后罗为峰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走了一截路,白梦灵又突然站住,道:“你会相信红妆是我爷爷生的吗?” “这……”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向我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白梦灵叹了一口气,眼光望着我的时候,有一些闪烁,如玉似雪的俏脸,竟微微生红,夜风轻拂着她的碎发,在街灯的映衬下,惊艳无比。 半晌,她这才道:“我问过我的爷爷,他说这真是一个误会,红妆并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的?”我惊问道。 白梦灵道:“爷爷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她顿了一顿,又看了我一眼,道:“不和你多说了,你回吧!” 说着,她一个急转身,便风风火火地大步离去,很快,就脱离了我的视线。 我呆愣愣地站在了街上,刚才她望我的那一眼,怎么像火一样灼热着我的一颗心? 白梦灵为什么要向我提起死红妆和她爷爷的事,那意思是不是表明她和死红妆没有一点血亲关系,暗示我是可以追她的? …… 回到屋里,三女都已经休息了。折腾这么一晚上,够她们累的了。 我进了卧室,上床将死红妆搂在了怀里,却发现她的脸上挂满了泪花。我不由得一惊,问道:“红妆,你是怎么了?” 死红妆被我这么一问,缩在我的怀里就哽咽了起来。 她咽泣道:“阴阳,我怕,今晚的事,让我好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阴阳,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肯定会活不下去的……”说着这话,她紧紧地抱住了我,生怕我好像要在她身边消失了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死红娘信中所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如果死红妆再失去你,她肯定会活不下去的,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当即我不由得心里一热,紧紧的搂着死红妆,道:“红妆,你放心,为了你,为了早一天能救出我的丈母娘,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你真的能做到吗?”死红妆仰起一张雨打梨花的俏脸,眸光如春水,望着我颤声问道。 我点着头道:“我当然一定会做到的!” 接着我又道:“红妆,明天我带你回鸡啼村看我父母去,好吗?” 死红妆当时就破涕为笑,激动地道:“好,好啊,真是太好了,我好想见到咱爸咱妈!” ... 233、又见小桃红 第二天一早,当在餐桌上我向叶轻说要回鸡啼村一趟时,她立即表示要开车送我们。 紧接着叶小蝶也嚷着要跟着一块去。 老实说,放着叶小蝶一人在家里,大家都不会放心的。 毕竟,在叶家,和普通的人家不同,一连串的事件,难免给大家造成一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 “好,那我们一块儿去吧!”有三个绝色美女陪伴同行,对于我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更重要的是,我的虚荣心特别强,在鸡啼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将我当作不祥之人,也就是灾星,甚至根本活不到几年,如果这次有这三个美女陪着我一道回去,是怎样的风光? 还有,也给我的父母挣脸啊! 正逢双休日,想来姐姐也会从学校回来的。 我当即掏出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将我今天要回家的看看的事,告诉了她。 姐姐在电话那边乐坏了,道:“哥,我这正要赶回家去呢,太好了,回家我就和爸妈说啊。对了,弟妹会来的吧?” 她说的弟妹自然是指的是死红妆,估计爸妈对这个儿媳妇是望眼欲穿了吧? 我笑道:“你红妆妹妹当然会来的啊,她都等不及了……” 这话还没说完呢,死红妆一把从我的手里夺过手机,道:“小雪姐,我好想你,想看到爸妈……”她这话刚说到这,泪水就唰地一下子滚下来了。 我也是无语了,死红妆这感情也太脆弱了。 “别哭了,红妆,我们过一会不是要见到爸妈了吗?”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从她手里拿过手机。 死红妆抹了抹眼睛,点了点头。 她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脸窘迫地道:“阴阳,我这是第一次见咱爸咱妈,总不能空着双手啊!” 我知道死红妆想给我爸爸妈买些礼物,可问题是,她身上没有钱。 我笑道:“行的,我拿钱给你!” “不用啦,我陪红妆姐去买东西,我身上有钱的!”我正要从封灵镜取出一张银行卡给她,不料叶轻寒完全以一副晨晨的口气,拉起死红妆道。 叶小蝶道:“我也和你们一道去!” 我笑了笑道:“那好吧,就在附近超市买一点就行了,不要跑远!” 看着这三个女人相拥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出了门,我也觉得特别的开心。 唯独让我忧心的是叶小蝶,她有几次表示不想读书了,说要在家里陪着姐姐,叶轻寒也批评了她多次,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她还年轻,不读书怎么行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是这叶家的主人,就得督促她上学的。 否则,也对不住九泉之下她的父母啊。 我正皱眉沉思着,忽听得从我肩膀上传来一道声音:“嘿嘿,主人,今天到鸡啼村,也算是我回到了老家啊!” 靠,这不是阴猊兽的声音吗? 它说的不错,这禽兽是我身上的阴煞中的邪灵所化,它的存在,与我的出生有关,鸡啼村当然算是它的老家了。 不过,想到昨天这家伙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几乎一个整天没见到它,我就火大了。 “泥马,你还没死啊,禽兽,昨天你跑哪儿去了?你可知道,在我去叶轻寒时,被人堵到了一条小巷内,差一点儿遭到一伙红棺人的毒手,有你这么护主的吗?”我怒火填胸地责问道。 哪知阴猊兽发出一阵贱笑,道:“主人,你这不是很安全的吗?” “你……”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无语了。 可我心里还是很好奇,一般情况下,这禽兽不会离开我身体那么长时间的,到底是什么事将它拖住了? 我问道:“告诉我,昨天你干嘛去了?” 阴猊兽道:“昨天就在你出门拦出租车时,我发现小桃红了,我就赶过去追她了!” 什么,这禽兽说什么天方夜谭啊,小桃红夫妻俩不是在沙漠里战死了么?它怎么可能发现小桃红! “你不是看花了眼吧,小桃红都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南江市?”提到他们夫妻两人,我的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阴猊兽立即向我赌咒发誓,说他所说的,如有半句是假的,就天生没**,一辈子娶不到老婆,美女见到它就躲…… 听它所发的誓,老子也是醉了,你一个禽兽,当自己是什么啊,还娶老婆,成心想笑死我啊。 可我心里清楚,阴猊兽绝对不会和我说谎的。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阴猊兽是如何发现小桃红的,它可寻找到了她的下落。 阴猊兽告诉我,它是在一辆出租车里发现他们小桃红的。当时它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是都死了么,怎么出现在了南江市的出租车里? 它当即飞离了我的身体,向那辆出租车追了过去。 在飞过出租车的窗户玻璃窗时,阴猊兽看得真真切切的,里面坐的正是小桃红。 小桃红坐在车里的姿势很是怪异,腰杆都挺得笔直,就像木偶一般,乌黑长发如瀑,瓜子脸蛋,肤如凝脂,眸光放彩,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阴猊兽不断地撞着车窗玻璃,想引起小桃红的注意。 可是,它一连不停地撞击着,噼哩啪啦的声音,小桃红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惊动了坐在驾驶室里的司机。 那个司机掉转过头来,阴猊兽看到司机那张脸,顿时一惊。 ——原来那个开出租车的司机,竟然是狗蛋。 狗蛋应该是认识阴猊兽的,可在狗蛋看到它时,竟然面无表情地又掉过头去,继续开他的车子。 怎么会这样?阴猊兽一声嘶吼,准备将身体涨大,直接撞碎玻璃窗,将小桃红夫妻两人带出来。 岂料就在这时候,那辆出租车出现了诡变,如同一团雾一样,在它的面前消失了。 很快,阴猊兽发现那辆出租车又在前面出现了。 它急忙振翅飞了过去,让它沮丧的是,出租车在它的眼前又消失了。 阴猊兽为此在南江市的上空搜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那辆出租车,一直到深夜,它这才赶了回来…… 听阴猊兽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后,我心里都毛了,难道小桃红那夫妻真的没死吗? 记得当时,还是我亲手将他们夫妻两人埋在沙漠里的。 现在,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南江市的出租车里呢? 还有,如果小桃红夫妻真的是活过来了,怎么不来叶家找我,这事情也太反常了吧? 我感觉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 234、自残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三个女人买东西还没回来,我等得有点急了,拿出手机给叶轻寒打电话。 哪知从手机那边传来一片嘈杂声,半晌,才听到叶轻寒给我回音:“阳先生,我们在街上被一帮人拦住了,硬是不给我们走!” “是谁拦住你们了?”我一听火了,这光天花日之下,难道还有人胆敢在街上公然抢劫? 叶轻寒气喘吁吁地道:“都是一丝不认识的混混!” 混混? 这麻烦又来了。 这也怪我考虑太欠周到,自从叶轻寒和晨晨合二为一后,她那绝世的容颜,还有那迷死人不偿命的身段,绝非人间尤物可攀比的,走到哪儿,那都是招蜂惹蝶的啊。 她这在众人面前一亮相,还不让那些雄性牲口全都丢了魂魄啊。 在叶轻寒出门之前,我就应该给她准备一个面纱,专门让她蒙脸用,免得让人看到她那夺人神魂的相貌。 对了,还得给她准备一袭长袍,遮住那迷人的身段。 估计也只有她穿扮成阿拉伯女人一样,才能避免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险…… 我问了地址,收了手机,大步抢出门去。 其实超市不是太远,穿过一条街,拐一个弯儿就到了。 我赶过去时,远远见一帮人围着叶轻寒等人,有的在一边不时地拿手机拍照着什么。 等走得近了,我发现有几个油里油气的年轻人,冲着叶轻寒、死红妆和叶小蝶拉拉扯扯的,嘴里污七八糟地说着一些下流的话: “哎哟,这美女啊,看你长得那一个漂亮,哥见了全身都发软,就一个地方硬了,你猜是哪地方?” “这位美女,我们合个影!” “嘿嘿,来吧,美女,你们三个人就跟黑哥到宾馆去开房吧,黑哥我的那东西可厉害了,保证让你们爽翻天!”那个自称黑哥伸手要在叶轻寒的脸上摸去。 有一个混混子竟然强行半抱住了死红妆,“放开,我要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仿佛性格暴躁的小马驹,死红妆拼命地扭动挣扎。 要是以前的死红妆,估计眼前的这些家伙都不够她手撕的。 只是她在恢复肉质本身后,身上的异能全已经消失,一个弱女子哪里是这些长得身高体壮的混混子的对手。 看到心爱的女人被这些人渣戏弄,我心头顿时火山爆发。 啪! 一个箭步蹿上前去,我一把揪住那个强搂着死妆的混混子,一巴掌将他抽得憋过了气去,像一截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接着我一记旋风腿,侧踹在了那个黑哥的胯下。 “哎哟,我的蛋蛋——”黑哥顿时弯下腰,双手捂着裆下,眼珠翻白,一张黑脸变成了白脸,脸上虚汗直流。 我的出现,让三女眼睛一亮: “阴阳!” “阳先生!” “阳哥!” 三女提着大包小兜的,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 “麻辣隔壁的,给我废了他!”那个黑哥一看只有我一个人,而且长得黑瘦,身材单薄,冲着身边的混混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 估计黑哥是这块地面的一霸,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眼下却被一个乡巴佬模样的人给出其不意地偷袭蛋蛋,怎不让他恼羞成怒。 十多个混混子,唰地一下子,同时从腰后拨出了砍刀。 旁边原本围着看热闹的人,见此情景,吓得唿啦一下子,作鸟兽散了。 “主人,用不用我上去干掉他们?”阴猊兽这时道。 我赶忙拒绝,道:“这些小混混不用你出面的!” 开玩笑,阴猊兽是什么角色,它只要一出面,这些人都是一个死字当头,再怎么的,众目睽睽之下,我还不敢在这闹市区折腾出那么大的人命案来。 不过,他们胆敢碰我的女人,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得给他们留下一点即使是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痛苦记忆! 眼看得他们扑到了面前,我一声长啸,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化作一道残影,穿梭在他们的中间,只听得一阵阵惨叫冲天而起,不绝于耳。 那些栽倒在地上的家伙,无不是丢了一只耳朵,就是少了一只胳膊,我手里没刀,也没有亲自动手。 我只是利用灵蟒所赐给我真气,在穿梭于他们中间的同时,用真气形成的力里,缚住他们的手脚,让他们相互砍杀。 当然,我的分寸拿捏得非常到位,那些混混子每一刀劈向对方,都不致于是性命攸关的地方。 那个黑哥在一旁捂着胯裆看傻了眼儿,卧了个槽,这些混蛋究竟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发疯似的互相砍杀了起来。 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十多个混混子全都浑身挂彩、鲜血淋漓地躺倒在地上,在那里挣扎翻滚,鬼哭狼嚎了。 整个过程也就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还没等那黑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时,我就像一道疾风似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劈胸揪住了他的衣领,冷笑道:“黑哥,你的这些小弟都不给你面子啊,你说要让他们废掉我,他们怎么互相打起来了啊?” “大……大哥,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此时此刻,黑哥看到我就如同白日见鬼似的,吓得浑身直哆嗦,裆下湿了一大片。 这当口,黑哥真是后悔死了,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瘟神。 看来这上街调戏美女,得看看这美女背后站着什么人,否则,随便纠缠美女,搞不好要死人或断子绝孙的。 黑哥似有不甘地偷看叶轻寒一眼,心想,真是红颜祸水啊,这个女人怎么长得如此绝色呢,简直就不应该生在这红尘世间啊,如果真的能在这女人身上疯狂一下,那也是死得其所了,问题是,自己还没有尝那种消魂的滋味啊。 如果被眼前的这个小子给弄死了,特么的那也太冤枉了吧?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5555……”哇靠,我绝对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连猫尿都挤出来了。 看他哭得像死了亲娘老子似的,我的心也软了。 我顺手放下了他,可脚却不受控制地又冲他的胯下飞了过去。 “嗷——”黑哥那一百七、八十斤重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听着他那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我已经知道,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女人身上折腾了。 “我们走吧!”我掉过身子来到三女面前,像没事人一样笑道。 谁知我刚走一截路,那黑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瞅着我的背影道:“臭小子,今天算你狠,这个仇我早晚一定会百倍地还到你的身上!” 我的听力从小就很惊人,当我听到从远处传来黑哥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掉过头去时,那黑哥顿时吓得变脸失色地大叫道:“大哥,你……你别过来,我……我说错了,是我嘴臭……” 这家伙反应倒也敏捷,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嘭地一下,砸向了自己的嘴巴,我看得很清楚,他一嘴的牙齿带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全吐在了地上。 靠!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几乎要憋成内伤。 这混混子自残怎么一点也不手软啊,连我都看得一阵心惊肉跳…… ... 235、破计 回到叶家,叶小蝶手舞足蹈地道:“阳哥,刚才在街的那一幕太精彩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揍人,简直亮瞎了我一双迷人的美眸啊。阳哥,真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啊!” 说着,她便一脸崇拜地望着我,静等着我的回答。 “小蝶,你胡闹什么呢,好好读你的书才正经!”叶轻寒一把将她拽到了一边。 “不行,我就要跟阳大哥学两招!”叶小蝶挣脱了她姐的手,又跑到我的身边。 我笑了笑道:“你姐说的对,只要你肯读书,闲下来我会教你!” “好啊,那我就听你的!”想不到叶小蝶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得! 想不到叶小蝶读书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看来今天这一架没有白打。 就在我们准备动身的时候,霸王花来电话了。 “白警官,有事吗?”我按开接听键问道。 哪知我的话,让霸王花毛了:“怎么啦,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我顿时嬉皮笑脸起来:“当然可以,美女来电,多多益善!” “流氓,你给我严肃点,我有正事要和你说!”从电话那边传来白梦灵的怒喝声。 卧槽,这女人和我说话怎么每次都是凶巴巴的。 我索性懒洋洋地道:“有什么正事,快说吧,一会儿和和红妆几个人要到乡下去一趟!” 白梦灵好奇地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道:“回家里看望一下父母。” “那是应该的!”白梦灵道。 白梦灵接着道:“其实,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告诉你,经过一个夜的突审,那白之民什么都招了!” 开玩笑,不招行吗?从昨晚白梦灵和李天水说的那段话上,估计什么刑罚都动用上了吧。 像白之民那种货色,看上去是混黑的,腹黑心狠,对人手段诡辣,真要犯在别人的手里,估计用一根铁棍子,爆他一顿菊花,什么都会吐出来了。 我笑了笑道:“他都招什么了?” 白梦灵道:“敲寡妇门,挖绝户坟,欺负盲人骂聋子,就连他小时候偷看白金堂老婆洗澡的事都招出来了!” 靠! 这都算招了一些什么啊? 这种人渣应该是要进牢房的呀。 我冷笑道:“你们警察也够能耐的,审了一夜,他就招了这些?” 白梦灵恼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凡事得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我这不是先拣小的说,再往大处说嘛!” “好啦,姑奶奶,我也服了你了,说吧!”我能听出来白梦灵那话里憋着一股得意劲儿,有意在吊我胃口。 白梦灵却怒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有那么老吗?好吧,流氓,本姐就不和你计较了,简单地和你说吧,这两年在南江市所发生的人命案,他都招出来是他做的,而且在他手下,还有一个贩毒集团……”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道:“这些就够他死几回了!” 白梦灵道:“是啊,不过,听白之民交代,这次他企图想强娶叶轻寒的事,都是他哥白金堂一手策划的,他还说,真正想得到叶轻寒的人,其实是他哥。他哥还屡次向他交代,在未娶叶轻寒进门之前,绝对不允许他碰她的身子。按他的意思,他哥想要叶轻寒的处身……” 听了白梦灵的话,我不由得一愣,白金堂在背后折腾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得到叶轻寒? 不知道怎么的,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据说,那个白凡是白金堂在娶第三个老婆生下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时视若命根子一般。白金堂仅仅为了得到叶轻寒,会忍心将儿子从南江市的省重点学校,转学到外地去? 可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一时也想不出来。 我问白梦灵道:“这事后来你们怎么处理的?” 白梦灵自然知道我话中的意思,笑道:“有关白之民一案,我当然将所有的功劳都让给了罗为峰,一大早我就召集了南江市各大媒体,赶到医院罗为峰的病房里,对他进行采访,并进行现场转播,现在网络上都在热传他半夜亲自带人逮捕白之民的事迹呢……哈哈,至于他左腿骨折的事,也自然成了公伤了。对了,我也叫人给那白金堂打了电话,估计他现在正在看论坛上的帖子!” “哈哈,白警官,你这一招正够狠的!”我又大笑道。 …… 正向白梦灵所说的一样,此时此刻,白金堂正阴沉着一张脸,翻看着论坛上有关白之民一案的帖子。 老丰像木偶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看到白金堂那脸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老丰上前一步道:“这个罗为峰太不地道了,平时这家伙收受了我们不少的好处,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了?” 白金堂摇了摇头,道:“老丰,你觉得会是罗为峰的吗?” 老丰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愣道:“难道不是他?” 白金堂冷笑一声道:“你知道罗为峰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他并不是为抓白之民受的伤,而是昨晚在叶家中暗算了!” 老丰吃惊地道:“好歹罗为峰是警局的局长啊,谁敢暗算他?” 白金堂道:“罗为峰身边有我的人,昨天半夜我就接到电话,说罗为峰原本赶到叶家,是想对付那个阴阳的,不料在他去的时候,发现白之民已经受伤身在躺在叶家的院子里了。据说,有几个警察上去要抓白之民,可突然被不明来历的股力量撞击在胸口,当场就吐血倒地。罗为峰也同样被那股不明来历的力量给弄骨折了。” “难道这姓阴的小子,在叶家的院子里设置了防御阵?”看来那老丰见识多广,脱口道。 白金堂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道:“本来罗为峰想借阴阳袭警为罪名,当场要将他击毙的,好巧不巧地,那个白梦灵赶到这儿来了,救了那小子一命。想来这个白之民真是一个废物,特么的,他被带到警局后,连什么都招了,居然还说我想占有叶轻寒的身子,你看这论坛上的帖子是怎么说的……” “老爷别生气了,那白之民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猪大肠。对了,照这么看来,罗为峰在医院里的新闻发布会,是别人设的一个计,就是想趁此机会离间你和他的关系?”老丰问道。 白金堂道:“不错,所以我们不能上当。你给我收拾一下,赶着那帮记者没走,我们去拜见一下罗为峰!” “明白了。”老丰应道。 老丰又像想起什么,问:“老爷,对于叶轻寒,我们怎么做?” 白金堂摇头道:“在这个风头上,我们暂时放下她且不要管。至于姓阴的那小子,必需要在南江市消失!” ... 236、三美同行 就在白金堂和老丰赶往医院去的路上时,我和三女也在去鸡啼村的路上了。 叶轻寒开着她那辆奥迪,叶小蝶坐在副驾驶室里,我和死红妆车子的后排座上。 看上去,死红妆心情非常的激动,一路上不停地问着我父母平时都喜欢一些什么,他们的身体好不好,等等…… 就连阴猊兽好像显得也挺兴奋,不时的在我的身上蠕动着。 早在今天凌晨,我就向死红妆叮嘱好了,见了我爸妈他们,千万不要提起她是我的前世女友,避免吓坏了二老。另外,如果我母亲要向她问起她家里人,就说自己是一个孤儿。 老实说,说死红妆是孤儿,有一点残忍,毕竟她还有一个母亲在,只是被拘在了九幽地府。 可除了这么说外,没有其他的好借口了。 这么说干净利落一点,免得给我母亲追出什么破绽来。 灵异圈子里的事情,对一般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好在死红妆心里只惦记着能够见到我的父母,对于别的什么,她还没顾得多想的。 下午四点来钟时,叶轻寒的车子就进了鸡啼村口。 刚进村口,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没事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感觉好像被一种阴寒的气息给包围在了身上。 我不由得虎躯一震,不过,这种诡谲的气息很快又消退了。 是不是我经历的怪异的事情多了,太过敏感了? 这时,我看到村里有好多人赶了出来,好奇看着我们乘坐的这辆车子,缓缓地驶进了村子。 车子开过时,他们在车子后面跟了过来。 我家住在村头的东边,是三间土垒的破旧茅草房,又窄又矮,按我们当地的土话说,那叫乌龟屋,意思是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乌龟趴在地上一样。 可车子驶到村东头时,我没有看到我家那破旧的茅草屋。 呈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幢造型非常豪华的别墅。 红砖黑瓦,雕梁画栋,楼高三层,石狮守门,既有徽式风格,又包含着欧式建筑的特点,看上去特别的赏心悦目。 叶轻寒将车子停在了那幢别墅门口。 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正是我爸妈,还有姐姐阴小雪。 晕,不会吧,家里什么时候造了别墅了? 上次在沙漠里,我给了我姐两百万,这时间不长,即使要造房子也没有这么快的呀。 我傻愣愣地带着三女下了车。 村上很多人都围了过来,三个美女和我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一下子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尤其是叶轻寒,成了众人眼里的亮点。 叶轻寒那绝世的容颜,加上那迷人的身段,莲步轻移,娉娉婷婷,恰似凌波仙子,曼妙无比,一举手,一抬足,高贵典雅,旋即形成一种强大的气场。 死红妆和叶小蝶也是千娇百媚,娇艳动人。 “大家快来看,那不是阴阳么?” “看看人家,出去才多长时间,就带回来三个美女!” “老天啊,这三个女的还是人吗?简直是天仙下凡啊!” “喂,他三大爷,你看这些个美女,不会都是阴阳的老婆吧?” “我看像,现在城里人的花花事可多了,据说除了老婆之外,还有好多情人的!” “我的妈啊,这阴家祖坟冒青烟了呀,出了阴阳这么一个厉害的人!” “真是人不可相貌啊,都说人家阴阳是灾星,你看,全村方圆百里谁比他有出息,这前脚刚踏进城里,第二天就有人来给他们造别墅了!” 听着别人的议论,好像我家这别墅还是别人替我家造的,这会是谁? “爸、妈!”我笑着迎上前去。 姐姐飞也似的跑了过来,拉住死红妆对爸妈道:“爸妈呀,这红妆妹就是我对你们说的,弟弟的未婚妻!” “哎哟,红妆……”爸妈看到死红妆,也快步迎过来。 死红妆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兜,叫了一声爸妈,扑通就在门前石阶前跪下,冲着爸妈哽咽道:“爸妈在上,不孝儿媳给你们磕头了……爸妈,我好想看到你们啊……” 她的举动引起村里人一片哗然:“看看啊,这城里媳妇多懂礼数啊!” “哎哟,我的好儿媳妇哎,快起来,快起来哦,你要折煞妈了!”妈的眼睛也发红了,激动地一把拉起了死红妆。 死红妆就像多少年未归家的女儿见到亲娘一样,一下子扑到妈的怀里,泣声道:“妈,我终于看到你了啊……” 爸爸怕生,看着我们就站在一旁,咧着嘴笑,眼睛里汪着泪花,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什么却也没有说。 我们一行人进了屋,村里人也都唿拉一下子挤了进来。 叶小蝶拎着一只袋子,从里面抓出各种高级奶糖,往那些小孩、大妈手里塞,我则拿着烟给那些大老爷们散了一圈。 “伯父伯母,你们身体还好吧?”叶轻寒向我爸妈问安。 爸妈都激动地点着头,望着叶轻寒道:“好,多好着呢,丫头啊,阴阳能有今天,全亏了你啊,是你带他进的城,对了,还得感谢你,给我们造了这么一大幢房子!” 到这时我才知道,叶轻寒第一天将我接到城里后,第二天就派人带了设计图纸等,到了鸡啼村,就开始给我家建这幢别墅了。 这事她一直瞒着我,都没告诉我,估计姐姐小雪以为我知道这事,因此在沙漠里时,也没有对我说。 我心里不禁暗暗感叹,那时叶轻寒根本还不知道我是否能救得了她妹妹,就付出如此大手笔,真让人感动啊。 死红妆一直偎在妈的怀里,就像个乖乖女一样,两人手拉着手,说长道短。后来奶要到厨房为我们做饭,她也跟着进厨房去帮忙。 趁着我们说话的当口,阴猊兽突然悄悄地对我道:“主人,我到村里去转一圈看看!” “你要干嘛?”我担心这禽兽初来乍到,别给我在这里闯祸了。 阴猊兽道:“刚进村时,我感觉这里好像有一点不对劲,我想到四周察看一下!” 我蓦地想进村口时,那一种给人特别阴冷的感觉。 想不到阴猊兽也察觉到了。 我小声叮咛道:“行,注意分寸!” 阴猊兽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道:“知道了!” 趁着别人没留意的当口,阴猊兽离开了我的肩膀,飞出了屋子。 在阴猊兽飞走后,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我拉了爸爸到了偏房闲聊:“爸,自我离开村子后,村子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吧?” 爸爸听了我的话后,不由得一愣,笑道:“没有什么啊,阳儿,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话来了?” “哦,没有什么呀,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笑着道。 爸爸想了想,道:“要说有什么异常的事,我倒想起来一件。村长邓长生你是认识的,前段时间他在村里喝多的酒,好好的像被鬼迷了魂似的,跑到后山悬崖上跳了下来,摔得不成人样,后来被送到县城医院里,就断了气。就在大家准备给他火化时,他突然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又活过来了……嘿嘿,你说这事可怪不?” 这个邓长生我自然是很熟悉的了,仗着自己兄弟多,愣是在村里弄了一个村长当了。说穿了,这家伙也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平时恃强凌弱、偷鸡摸狗的事,在村里没少干,我被他就欺负过多次。 听爸爸说了这个事,我心里就想,这祸害还真命大,怎么就没摔死呢! ... 237、恶灵来袭 我和爸从偏房里出来时,正好阴猊兽也飞回来了。 阴猊兽告诉我,它在村前村后飞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只是发现这里的阴气特别重,总感觉这里会发生什么祸事。 听了这禽兽的话,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鸡啼村原本就是一个阴煞之地,阴气重一点,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对于它的担心,我觉得有些多余了。 看看天快黑了,妈招呼我们吃饭。 在我早上给姐打电话,说要带死红妆回家时,爸妈就忙乎开了,上街买了很多的菜,鸡鸭鱼肉什么的,弄了整整一大桌。 临开饭时,挤了一屋子的村里人,也不好再留在这里了,只得恋恋不舍地散开了。甚至有几个大叔大婶在临出门时,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在这多住两天,他们要轮流请我吃饭。 在过去,这些大叔大婶见了我就像躲避瘟神似的,根本不让他们家里的孩子和我接触,现在看到他们竟然如此热情,甚至将我当作福星似的,我不禁感慨万端,这人啊,如果不活出个头来,没人看得起。 其实,这些人,包括我家里的亲人,哪里知道我目前的处境。 许多人都隐身在暗处,时刻想要我的命呢。这些事情,估计让村里人知道了,他们还敢和我接触吗? 我内心的孤独和惶恐,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的。 对于我家里人来说,他们都以为我出息了,从父亲的眼里,我能看得出来,好像他对我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后悔在我小时候,没有能够让我读书。 可他哪里知道,在我得到李清那枚戒指后,我向所有的人隐瞒了很多的东西,我不仅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还能看别人看不懂的书…… 饭桌上,妈和死红妆不时地向对方碗里夹着菜。 我和爸爸两人分享着从城里带来的价值两千多块钱的一瓶酒。不过,他并不知道一瓶会有这么贵,否则,你打死他也不会喝的。 正吃着,妈对我道:“阳儿,刚才在厨房里和我红妆商量了,就让她住在我这里,她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我看着心疼……” 听了妈的话,我吃了一惊,转脸望向死红妆,愣愣地道:“你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死红妆点了点头道:“是的,妈待我很好,这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离不开她了!”她说着,眼睛又红了。 “别……别哭,红妆,以后你是我儿媳妇,也是我女儿!”妈这么说着,她自己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唉,这两个人都怎么了,这么爱掉泪。 最开心的要数我姐姐了,听说死红妆要住这,拍着双手道:“太好了,红妆妹妹,以后你和我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不行,让红妆跟妈住!”妈道。 姐姐当时就噘起了嘴,道:“妈,你太霸道了,我就要让红妆妹妹和我住!” “平时在家里什么事都可依你,这事可不行的!”妈绷着脸道。 看着她们母女俩眼看就要争吵起来,我也是醉了。 我笑着冲姐姐道:“姐啊,你不是在住校吗?双休日回来你再和红妆住一起,不就行了么?” 估计姐姐是忘了自己住校这茬儿了,哦了一声,脸顿时红了起来。 我心里暗乐,心里的话,其实死红妆比你我的年龄都大一些了,你一口一个妹妹叫得像八哥鸟儿似的。 叶轻寒和她的妹妹望着眼前的情景,捂着嘴偷笑。不过,叶轻寒笑得有一点凄凉,估计她是联想到自己早死的父母了吧。 “轻寒姐,你吃呀,别只顾发愣!”我夹了一块鱼送到她碗里。 哪知叶小蝶跟着嚷了起来道:“阳哥,你太偏心了吧,给我姐姐夹菜,就不给夹吗?” 这丫头是怎么说话的啊? 我只好给她也夹了一块放碗里。 “呵呵,你们都吃啊!”爸妈几乎异口同声地对叶轻寒姐妹俩道。 在爸妈的眼里,我能如此风光回村,都是拜叶轻寒所赐,加上叶轻寒气质高贵典雅,惊艳逼人,因此,在她的面前,他们显得多少有一些拘谨。 叶轻寒菀尔一笑道:“谢谢伯父伯母!” “哈哈哈……听说灾星阴阳带着三个美女回家了,怎么也不通知道我一下呢?”就在这个当口,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转回头看去,却见村长邓长生带着五、六个人闯进了屋里。 邓长生一脸的疤痛,估计是跳悬崖时落下的成果。他原本长得面貌就有一些狰狞,加上这些疤痕,看上去简直让人不寒而粟了。 跟在他后面的那六个人,我都认识,是村里的一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平时就喜欢打架斗殴,进过几次派出所。 一个村长和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平时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那一刻,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让死红妆留在这里,是不是有危险?对于邓长生这个家伙,我太了解了。 爸妈看到这一伙人闯了进来,面色顿时显得惶恐起来。 爸爸陪着笑脸迎上去,先给他们各递了一枝烟,颤抖着声音道:“你们如果没有还没吃,就坐下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行,行啊,各位兄弟一起坐!”邓长生手一挥,那几个人呼啦啦全挤上了桌子。妈、红妆和我姐,都被挤下了桌子。 那几个人的眼睛,一下子被叶轻寒、死红妆和叶小蝶吸引住了。 看着他们那要流口水的饿狼模样,我恨不得当即挥拳将这几个人砸到门外去。揍这几个人,我可以像虐狗一样。 可我还是忍住了,毕竟父母住在这里,还受人家管啊。 “卧槽,这老天是不是瞎眼了啊!” 那个邓长生冷不丁地一伸手,狠狠的在我肩膀上一拍道:“都说你小子是个大灾星,谁和你走得近,就要倒血霉,我想不明白,这三个绝色的美女被你下了什么药,怎么让你弄到手的?” 你大爷不开花的,真想找揍啊。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就火了,正想一巴掌抽烂他的嘴,就听从耳旁传过来阴猊兽的声音道:“主人,让我吃掉他吧!” 狂汗,什么时候阴猊兽变得想吃人了? 我急忙暗道:“不行,你别给我惹事!” “我不是想吃他这个人,是想吞吃他身上的恶灵!”阴猊兽道。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这姓邓的家伙被恶灵附体了? 我当即开启了阴阳眼,果然发现一团黑雾缠在邓长生的头顶,而且在那团黑雾中,隐隐约约地藏着一张人脸。 不仅邓长生被恶灵给侵占了身体,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六个人,同样也如此,靠……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 238、不是一般的禽兽 难怪我在进村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阴猊兽在我耳边道:“主人,让我吃了姓邓的身上的恶灵,到时我依附到他身上去,我就可以在这鸡啼村做村长了!” 靠! 这禽兽想在当村长? 那癞蛤蟆岂不成了白马王子了? 不会是我的听力不会产生了幻觉吧? 接着,阴猊兽下面的一段话,直接让我吓毛了。 它道:“主人,你有所不知,刚才来你家里的那些村上人,有很多的人都被阴灵侵占身体了,我到村上转了一圈,发现村里各个角落隐藏了好多邪灵,随时可以袭击村上的人!” 听它这么一说,我当即傻眼儿了。 那一瞬间,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当时村上要在这里建立什么旅游景地,挖掘了后山那一大片坟地,导致深藏在坟地里的邪灵恶煞全都钻出来了。 其实这些邪灵恶煞并没有多大的能量,但他们的邪恶之处,也够厉害的了,它能吞噬别人的魂魄,进而强行占据别人的身体。 从邓长生身上的那只邪灵来看,我能看得出来,它霸气十足,可能是那些邪灵中的头儿。 当时邓长生跳崖,正是被邪灵蛊惑的,在他摔下悬崖,它趁着他的魂魄离体时,吞噬了他的魂魄,然后侵占了他的身体。 也就是说,现在的邓长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被邪灵给操控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其实这些土生的邪灵要想侵占别人的身体,大多寻找那一些心中邪恶的人,只有他们最容易受到蛊惑,上当。 一般胸怀正气的人,邪灵都会避得远远的。 我没有想到,村上会有很多人竟然被邪灵侵占了身体,这么说,那些人都形同僵尸了。 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这些人被邪灵占据了身体的,他们的言谈举止都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对付这些邪灵,我有足够的办法,我身上的封灵镜,就可以轻易地将它们都收了。 问题是,我收了那些人身上的邪灵,他们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我这么回来一趟,在村里留下这么多的尸体,别人会怎么看我? 他们肯定会听不进我的解释的,到时将彻底地认定我是灾星,估计我的父母和姐姐都别想在这里安稳地生活下去了。 我深知阴猊兽的能量,它只要控制了邓长生,就等同于控制住了这鸡啼村所有的邪灵,没有哪一只邪灵不敢听它号令的。 一般来说,阴猊兽是离我身体不能太长的,否则,它会生存不了;但在这里不同,那些活动在村四周的邪灵是它的大补之物。 而且有阴猊兽守在鸡啼村,我的亲人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么多的想法,其实也是在我的一转念间,我当即对阴猊兽道:“好,等我将姓邓的这家伙身上的邪灵抽出来,你就吃了它,依附到他身上去!” “谢谢主人!”阴猊兽乐得不行,在我的肩膀上拼命地扑楞着翅膀。 我转头将邓长生按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笑道:“村长哥,我想有话单独和你谈谈,行吗?” “行啊,你小子有出息了,我正想向你讨教一下如何泡美女呢!”邓长生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贼眼还骨碌碌地在叶轻寒等人的身上扫着。 爸爸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担心地道:“阳儿,你和村长要谈什么?” 我冲爸爸摆了摆手,道:“爸,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只和村长哥闲聊几句贴己话!” 我将邓长生拉到门外,来到屋后的一片树林里,笑问道:“村长哥,你猜我拉你到这来干嘛?” “干嘛?”邓长生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反问道。 “特么的,老子想揍你!” 啪啪! 我话刚落音,出其不意地举手狠狠抽了他两记耳光。 在这两记耳光里,我运足了真气,直抽得这家伙在地上转了两圈,扑嗵,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缕黑雾从邓长生的体内冉冉升了起来。 咻! 阴猊兽从我的身上直扑过去,张嘴就将那黑雾咬住了。 那缕黑雾如同蛇一样在阴猊兽的嘴里挣扎着,还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听起来特别渗人。 可阴灵兽吸溜一下,就将整个阴灵给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它就飞扑到了邓长生的身上了。 “主人,你这两巴掌抽得也太狠了吧,我的胸都疼麻木了!”被阴猊兽附了身的邓长生,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知道阴猊兽已经将它的一部份能量,释放到邓长生的体内了,并与他的身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否则,它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我笑着拍了拍邓长生的肩膀道:“禽兽,忍一下吧,不揍他一顿,我心里不痛快啊,走,我们回屋里去!” 当邓长生鼻青眼肿地跟着我回到屋里时,大家看到他那模样,都大吃了一惊。 特别是那六个混混子,丢下碗筷,霍地站了起来,向我围你过来,横眉瞪眼地吼道:“姓阴的,你胆子不小啊,敢动手打村长!” 我的父母和姐姐都吓目瞪口呆,他们万万也想不到,我将村长叫出去,会将他揍成这样。 “住口,这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吗?”邓长生一抬手,噼哩啪啦,冲着那六个人每人一记耳光,将他们的鼻血都给抽出来了。 随即,邓长生掉身对我陪笑道:“主人,对不起,这些东西不会说人话,将他们揍一顿以后就会学乖了!” 我冷笑着没吱声,邓长生回头看到那几个家伙还坐在桌子边,喝道:“特么的你们都是什么东西,还敢坐在这里?一个个给老子滚出去!” 那六个人一个个吓得跑了出去,没想到,阴猊兽在依附了邓长生的身上后,对那几个阴灵是非常有威慑力的。 我爸妈等人都怔住了,都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一向在村里横向行霸道的村长,被我拉出去揍了一顿后,会变成这样。 更让他们不明白的是,邓长生怎么对我一口一个主人。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儿子怎么变得如此强大了。 我拍了拍邓长生的肩膀,笑道:“村长哥,别客气了,以后我父母在村上还得靠你照顾呢,对了,还有我的未婚妻红妆在这里,你可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邓长生立即道:“放心,主人,你的父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的未婚妻就是我的未婚……” “你说什么?”我当即打断他的话,泥妈,怎么说话的。 邓长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场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我说错了,主人,你不在的时候,你的未婚妻红妆就等于是我的主人,她要我向东绝不会向西,她要我搬砖绝不会搬坯……” “好,不错!”果然不是一般的禽兽,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这刚赞了邓长生一句,这时从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长相看上去十分风骚,胸前揣着两颗糖衣炮弹,腰细臀大,两条白嫩的大腿能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不过,这种货色与我身边的三个女人比起来,那就被打入地平线了。 女人阴沉着一张脸,走进门,就像到了她自己的家里一样,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她目不斜视,直接来到邓长生面前,一个耳光抽了过去,歇斯底里地道:“混蛋,刚才我那六个干弟是不是你揍的?” ... 239、发飚 这个女人我认识,那是邓长生老婆杨辣花。 杨辣花在我们鸡啼村可是出了名的泼妇,绰号惹不起。 别看邓长生在外面狠通天,回到家里见到老婆的杨辣花,就跟老鼠遇到猫似的,怕得要命。 这女人贪财,邓长生在外面怎么胡搞都不要紧,只要给她钱。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刚才被邓长生揍出去的那六个混混,居然是她的干弟,这女人也够牛的啊。 特么的,真牛! 那一刻,我爸妈和姐的脸色全白了,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在鸡啼村里,几乎没有人敢惹这母老虎的,只要她要一发威,村上人没有不害怕的。 邓长生被阴灵侵占了身子,我很好奇,便打开了阴阳眼,想看看他老婆有没有被邪灵附身。 哪知我阴阳眼一开,就发现这杨辣花身上也有一只邪灵。 不过,这只邪灵好像比原先依附在邓长生身的阴灵,还要霸气。 可惜,杨辣花刚才那一记耳光打错了人。 现在的邓长生不是原来的邓长生,说穿了,他是阴猊兽。 就在杨辣花河东狮吼声音刚落,随即啪地一声,比刚才更凶猛响亮,邓长生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她那张雪白粉嫩的脸上。 在她的脸上,立即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 从邓长生的眼睛里,有两道摄人魂魄寒光,激射到了杨辣花的身上,那女人整个身子一激凛,像傻子一样愣在了那儿。 我知道,阴猊兽要发飚了。 只有阴猊兽的眼睛里,才会有这种诡异的寒光。 只在它发怒的时候,才会从它的双眼里迸发这种如同火焰一样的光来。 “给我的主人跪下!”邓长生指了指我,咬牙切齿地命令杨辣花道。 杨辣花无比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估计在她心目中,怎么也想不透,今天她老公是怎么了,居然要她向我下跪。 饶是她心有不甘,可她实在承受不了阴猊兽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扑通一下子,杨辣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就在那一刻,我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阴猊兽的确很霸道,在鸡啼村周围活动的那些邪灵,没有它威慑不了的。 嘭! 邓长生一脚将那女人踹翻了一个跟头。 然后他道:“给我记住,在我主人家里,言行举止,都得循规蹈矩,不得有半点放肆!” 靠! 到底是从我身上出来的阴猊兽啊。 听晨晨说,阴猊兽是很护主的,果不其然。 杨辣花从地上滚爬起来,用手指着我,胆战心惊地问:“老公,他……他是你的主人?” 邓长生面色相当冷峻地点了点头,道:“不错。” “对不起,主人!”没想到,连杨辣花也趴在地上,这么叫我了。 虽然我知道邓长生的身躯被阴猊兽控制了,但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我被这对夫妻叫着主人,多少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 而且,这会让我家里人怎么看我啊? 我偷偷瞥了爸妈一眼,发现他们都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死红妆和叶家姐妹俩倒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模样,她们都能想像得出,刚才我将这个村长拉出去,估计都揍出屎来了,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在我的面前。 “村长哥,你带着你老婆回家吧!”我不想因为他们两人在这里,影响爸妈的情绪。 邓长生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地道:“多谢主人,谢主人了!” 看着邓长生拉着杨辣花屁颠颠地出了大门,我心里不由得别地一跳。 阴猊兽的邪性我是了解的,它这跑到邓长生家,明正言顺是杨辣花的老公了,这一夜,估计有杨辣花好受的了。 这么一想,我也是晕了。 泥马,连我这个主人都还没女人身上开晕呢,这只禽兽今夜却要策马扬鞭,扬威龙泉洞了。 “阳儿,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真将邓村长打了?”爸爸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他望着我问道。 我故作云淡风轻地一笑道:“爸,没事,我只是拉他出去,给他做了一番细想工作,他脑子犯浑,似乎没听进去,接着我甩了他两耳光,脑子一下子就开窍,灵光了!” 听了我的话,叶小蝶笑得像小母鸡似的,咯咯咯地。 父亲又问我:“那……他怎么叫你主人?” 我依然满面春风地笑道:“他说为了表示对我敬仰之情,以后宁愿做我的一条狗,所以他叫我主人了!” 哗地一下子,跟我来的三个女人,包括我的姐姐也都被我的话逗笑了起来。 只有父亲和母亲仍然皱着眉头,对于今晚的事情,他们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因为不合常理,因而他们这才更加担心。 我安慰他们道:“放心吧,爸,妈,以后这姓邓的,冲谁凶,都不会对我们家大不敬的。你们不论是哪个,唤他保证像唤一条狗似的,很听话!” 邓长生连禽兽都不如,我能够把他比作狗,也是抬举他了。 “好吧,什么话都不要说了,我们吃饭吧!”姐姐看了死红妆和叶家姐妹两眼,怕冷了场,招呼道。 母亲也恍然过来,连声道:“对,吃饭,红妆,你多吃一点哦!” 晚饭后,大家闲聊了一会,在母亲的安排下,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估计姐姐在母亲面前说过,我和死红妆早在一起睡了,因此,晚上她特意安排我和她在一个房间。 这幢别墅很大,楼上楼下,有好几个房间,我和死红妆在三楼顶层。 我和死红妆都睡不着,她趴在我的怀里,一个劲的唠叨,说她不在我身边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别让她担心。 我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会留心的。 “阴阳,我感觉你和那个邓长生之间,肯定有什么故事,你能告诉我么?”这当口,死红妆问。 我也正想将在鸡啼村发现阴灵邪煞的事告诉她,于是,便将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她。 死红妆听后自然很吃惊,半晌她笑道:“想不到姓邓的原来被阴猊兽所控制了啊,难怪他对你是那么恭敬有加呢!” 我笑了笑道:“这是好事啊,你在爸妈这里住,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阴猊兽的!” 说着,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包花草籽,给了死红妆,说这是我在沙漠地底下罗刹城搜集到的,让她没事时,可在后山试着种下看看,能不能长出来。 罗刹城那些花花草草的,都特有灵性,这鸡啼村属阴煞之地,有可能适合这些花草生长的。 如果这些花草生长出来后,能保持在罗刹城的灵性外,那可是宝贝,说不定就此能开发各种有价值的药物或女性专用的美容化妆品来。 当然,这也仅是我的想法,如果真能弄出来,也算造福鸡啼村的每一个村民了! ... 240、战灵 因为叶小蝶要上学的事,第二天我们准备吃过早饭就回城。 哪知一大早,邓长生就屁颠颠的赶上门来了,后面跟着杨辣花,肩膀上扛着大包小包的,看她走路趔趔趄趄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一夜肯定被阴猊兽给折腾得太狠了。 邓长生进门,就喝令杨辣花将那些大、小包放在地上,然后冲我笑道:“主人,这包里都是这里的土特产,还有不少的山珍野货,我全拿来了,带回去尝个新鲜!” 我知道邓长生家这类好东西不少,都是他从村民家中搜刮的,这狗日了的东西平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没想到阴猊兽全都搜罗送到我这了。 村上也来了不少人,都是来预约我到他们家吃饭的,但都被我一一婉言谢绝了,我说今天就要赶到城里去。 那些村民听说我今天就要回去,一个个脸上呈现出失望的神色。 那六个混混子也跟着来了,这晚估计被阴猊兽给抽狠了,一夜过来,脸上还肿胀着。 邓长生冲那六个人瞪着眼睛吼道:“帮主人将这些包送车上去!” “知道了!”六个人忙不迭地拎起那些大、小包,往停在门口的那辆奥迪车里塞。 我也没有阻拦,将邓长生拉到一边,道:“你这禽兽也太不地道了吧,我看那杨辣花被你整得连路也不能走了,你怎么让她扛这些包,而你却甩着两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呵呵,主人,对于这种女人没有什么可怜惜的。” 邓长生冷笑道:“昨天夜里她被我折腾得连声求饶,后来我从她嘴里居然探到一个消息,原来她这才是这鸡啼村邪灵里的头儿!”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一怔,问:“哦,既然这样,那你问过没有,那些邪灵占居所别人的身体,到底想干什么?” 邓长生道:“这些她都向我交代了。说原本那些邪灵都深藏坟间地底下来,后来被人掘开坟墓,跑了出来,身无所依,于是便想出借人躯壳来生存的主意。这些邪灵原准备再花半个月的时间,将鸡啼村所有人的身体都给占领的,不料我们赶了过来……” 得知这一内幕,我不由得震惊无比,激凛凛的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 我这是要迟来半个月的话,那我父母和姐姐岂不都要遭到残害了? 泥马,还幸亏我来得及时啊。 我又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阴灵?” 邓长生道:“我已经考虑好了,对于那些阴灵比较有潜质的,我就将它们训练成战灵,到时候也好协助主人对付祭死门;至于那些实在没有潜力的阴灵,只好喂我肚子了!” 没有想到阴猊兽依附到邓长生的身上后,脑子显得特别灵光,完全具备了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能力,考虑起问题还挺周全的。 如果阴猊兽真能帮我训练一帮战灵的话,的确能给我起到一种坚强后盾的作用。 毕竟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是很薄弱的。对于阴猊兽的这个建议,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我笑着拍了拍邓长生的肩膀,道:“好,这个就由你去做吧,不过,凡事要注意分寸,绝不可以任着性子胡来!” 开玩笑,阴猊兽邪性十足,我还真担心它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放心吧,主人!” 邓长生随即冲我邪恶地一笑道:“主人,要么迟一点回去,姓邓的那小子家里还收藏了好多的美酒,中午就让杨辣子给我们做饭,我们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算了,那些美酒就留着你慢慢享受吧!”我拒绝道。 邓长生道:“那好吧,嘿嘿,这做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特么的,简直太爽了,难怪那些邪灵忙着要抢占别人的身体呢!” 估计这禽兽还沉浸在昨夜大战杨辣花那美妙的境界里。 我也不知道那种境界到底有多美妙,心里免不了对这禽兽生起一种羡慕和嫉妒,暗想,要不要在这鸡啼村再住一夜,晚上将死红妆给办了? 不过,这念头在我脑子里只一闪便消逝了。 死红娘没救出来,我还不能动她的身子。 我不能再惹死红妆不开心了。 …… 本来说好吃过早饭回城的,可父母硬是说难得回来一趟,无论如何得吃过午饭再走。 父母的挽留,我是不能拒绝的,只得又在鸡啼村逗留了一上午。 一直到午饭后,我这才坐上叶轻寒返城的车子。 车子在驶出村口时,从倒车镜里我看到死红妆和爸妈、姐姐一直在目送着我,我心中一热,感觉鼻子有一些酸酸的。 在临上车前,我叮嘱了阴猊兽很多话,要它替我照顾好父母、死红妆和我的姐姐。其实我也知道,我不用这么碎碎念的,它一定会做到的。 我准备丢给阴猊兽两百万块钱,让它用于村里建设,并且让村里人都通上电话。可是阴猊兽硬是不要,说它查了一下,邓长生家的存款就高达有两、三百万,现在既然它是邓家的一家之主,就将那些钱全都拿出来用吧。 那些钱都是邓长生生前在村民头上搜刮来的,现在用来村里建设,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车在半途,我接到了白梦灵的电话,说是昨天白金堂居然主动到了医院,当着好多新闻媒体的面,向罗为峰表示感谢,说自己的弟弟白之民被逮捕,是罪有应得。他还拿出一百万块钱,专门给那两个受伤的警察用于治疗。 同时,白金堂还登报声明,白之民对叶轻寒的轻薄无礼,与他半毛关系都没有。 果然是老奸巨滑,白金堂使上这么一招,轻易地就将霸王花的一箭三雕之计,给破了。 白金堂有意这么做的目的,反而暴露了一个问题,那就在这背后,肯定隐藏了一个什么阴谋。 当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白梦灵后,她说自己也想到这事了。 至于是什么阴谋,我们都猜测不出来。不过,霸王花警告我,这次白之民被抓,白金堂的如意算盘落空,很可能会迁怒于我,让我小心一点。 我笑问霸王花白金堂的如意算盘是什么?她道:“应该他是想得到叶轻寒吧!” 难道这老家伙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得到叶轻寒? 就在的车子停在叶家大门口的同时,就在街对面心心相印宾馆的某一扇窗房里,正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 宾馆内,那个盯着我们的是一个瘦小个子男人,在他看到我们一行人下了车后,当即回过头,冲着一个半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的年轻女人道:“大姐,叶家的人回来了,还有那阴阳!” 那女人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双肩上,柳眉杏眼,长相非常的俏丽,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旗袍,将一个玲珑精致的身材,给衬托得山水毕现。 在听了那瘦小个子男人的话后,她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双美眸,语带怒气地道:“那你还发什么愣?快用相机将阴阳的相貌给拍一下!” “是,大姐!”瘦小个男人应道。 ... 241、你猜我是谁 喀嚓、喀嚓…… 那瘦小个男人的动作相当的的麻利,当即从旁边的包里取出相机。 他扒在穿窗户上,趁着我下车走进院子那一瞬间,采用不同的角度,一连给我拍了好多张照片。 而我却丝毫没有知觉。 隔着一条大街,即使我的听力再好,听到拍照的声音,谁知道是别人给我拍照呢。 这年头玩街拍的人多着呢。 那是一台快速成相的照相机,当那瘦小个男人完成拍照后,没过一会儿工夫,那些照片都出来了。 将那些照片摊放在了床上,那位美丽少妇盘腿坐在那儿,一张张地看着那些照片,那一双迷人的眼睛里,显露出一抹清冽的神色。 她好像在欣赏宠物一样,看着那些照片。 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个瘦小个男人好像挺畏惧少妇似的,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 “就用这一张!”最后,少妇指着其中我的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对瘦小个男人道。 瘦小个男人趋身向前,等看清我的那张照片后,点头道:“好的,大姐,这一张照片,准备复印多少张?” 少妇一字一顿地道:“一万张!” …… 从叶轻寒那辆奥迪下来后,我走进院子里,下竟识地两眼扫了一下两边角落里的奈何草,还好,草色青绿,枝叶鲜嫩,长势还挺不错。 这奈何草长势越好,其防御的功效越强。 回到屋里,我提了一只喷洒壶,给奈何草浇了一些水。 我还教了叶轻寒姐妹俩如何给奈何草浇水,万一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们也好照顾好这两盆保命草。 由于中午吃得太多,晚上我们简单地煮了一点面条吃了。 估计叶小蝶一路上坐车轰炸了,她先上楼休息去了。叶轻寒满脸娇媚地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哥!” 听到她那清亮如山涧清泉好听的声音,我整个心声一颤。 这时,站在我面前的叶轻寒,俨然就是千娇百媚、让可受怜的晨晨。 “晨晨,有事么?”我无比疼爱地揽着她的纤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叶轻寒将脑袋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她身上飘溢着那雪莲花一般的清香,不停地拂动着我的鼻尖,让我的心一阵狂跳。 她用她的舌尖在我的脸上,像蜻蜓点水似的,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 我的身体像触电似的一麻,整个人都快软了。 叶轻寒呢喃道:“哥,今晚我……我能和你睡一起么?” 呃,晨晨想要和我睡一起? 其实我哪里不理解晨晨的心情,自从她在精神病医院里跟我出来以后,就对我产生了强大的依赖感,几乎每天晚上,都钻在我的怀里睡觉。 但从罗刹地回来后,晨晨受到重创的残魂,不得不与同样遭受到重创的叶轻寒合二为一,碍于叶小蝶在眼前,不得不和我分开睡。 我搂着眼前风华绝代、容颜绝世无双的女子,心情好一阵激动,可我明白,哥再怎么冲动,今晚也不能和她在一个床上。 经过一连串的变故,叶小蝶的胆子变得特别的小,她习惯了和姐姐睡在一起。如果睡半夜醒来,发现身边不见了她姐姐,肯定会找到我的房间里来。 这如果被叶小蝶发现我和她姐姐在一起,估计我在她的眼里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禽兽了,到时我在叶家还有脸待下去么。 以目前的状况,我根本不能离开叶家,不管白金堂出于什么目的,估计他不会轻易放过叶轻寒的。 叶轻寒也就是我的晨晨,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女人遭到别人的残害。 “晨晨,今晚……呃,我……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在看到叶轻寒那对眸如春水一般的眼睛时,我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才好。 随即,我就将自己刚才的想法,都和她说了。 叶轻寒在听了我的话后,沉默了半晌,软软地道:“哥,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晨晨,快去睡吧,免得小蝶下楼来找你!”我拍了拍叶轻寒的肩膀道。 叶轻寒听话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沙发,径直往楼上走去。 看着叶轻寒款款摆动的曼妙身姿,我真想冲上前去,将她抱到我的房间里去,好好的……靠!暗自骂了自己两句禽兽后,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先到卫生间方便了一下,洗漱过后,便准备休息,我没有开卧室的灯,主要是我拥有一双通明眼,屋里再黑,我也能将周围的细节看得一清二楚。 我脱下衣服,当眼睛扫过那长宽大的床铺时,顿时不由得两眼一阵呆滞。 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看到一个女子,全身光光的躺在了我那张床上。 那女子肤如凝脂,线条优美起伏,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散在了床上,看上去就如同一尊完美无瑕的玉雕。 那一刻,我浑身热血澎湃,感觉自己正由人正逐渐向野兽变化,某处此时正迅速强大起来…… 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难道是叶轻寒趁着我上卫生间的时候,溜到了我的床上? 不会吧,我知道晨晨是非常听我话的,在我让她上楼陪叶小蝶睡觉后,她绝对不会再返回来的。 那么,躺在我床上的这个女子,又会是谁呢? 再说,如果不是叶轻寒的话,这女人是怎么进屋的? 这时,我像泥塑木雕一般凝立在床前。 瞪着眼睛打量了半晌那个卧在我床上的女子,我一连咽了几下口水,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侧身卧着,一动也不动。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话?”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像一头小鹿一样撞着,是无比的紧张。 似乎还有一点兴奋莫名。 “你猜我会是谁?”那女子终于开口了。 不过,她似乎在憋着劲和我说话的。 泥马的,一听口音,就知道不是叶轻寒的。 让我猜,猜你妹啊,我哪知道你是谁啊。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连身上一件遮挡的丝纱都没有,这不是存心些许我当禽兽么? 我迸住呼吸道:“我猜不出你是谁!” 那女子咯地娇笑了一声,道:“那你到床上来!” ... 242、九公主大酒店 这明明是我的床啊,这女子却像一个主人似的,对我命令着。 她的声音非常的娇婉,听起来很有蛊惑力,我不由自主地靠上前去。 也就在这时候,抬起一只手,很是优雅地捋了一下脑后的长发,然后咯地又是一声娇笑,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张精致无比的俏脸,美眸间像汪了一潭春水,让人控制不住想要跳进去,化身在她的眼睛里。 俏挺的琼鼻下,那一张软嫩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微微开启着,好像吸引别人去亲吻。 吻上这样一张红唇,那肯定比陈年佳酿还要醉人。 看着这一张娇俏的脸,我瞬间又是一呆,再次问质道:“你是谁?” 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沸腾在我体内的那股冲动,我所经历的诡异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怕爬上床上,一个呼吸间,就被她用什么出人意料之外的手段,将我杀死。 我的语气变得有一些冷厉起来。 “我是你的聂小倩啊!”那年轻的女子咯咯咯地娇笑着,就像蜷卧在床上一只小狐狸似的。 我槽,原来她就是寄生在我丹田内的那个人妖。 泥马,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聂小倩了? 我忍不住按亮了床头灯,立即感觉到不对,聂小倩的相貌我是见过的,那是一个风情万种的中年美妇,长得根本不像眼前这副年小娇嫩的模样啊。 聂小倩发现我像傻子一样站床前一动也不动,娇媚地笑道:“阳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相貌不对啊?我告诉你,这才是我真正的原身啊!” 我听她告诉过我,她死的时候是十八岁。 想不到眼前这年女子,才是聂小倩生前的相貌。 她的相貌长得有一点像晨晨,小巧玲珑,不过,说话可比晨晨老练多了。 也难怪,聂小倩生前是改命师,见多识广,自然要成熟多了。 难怪在听到她的声音,我觉得耳熟呢,只是没有料到,聂小倩会从我的丹田内跑出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在证实她的身份后,我好奇地问。 其实我是想问她,你现在不是魂魄的存在么,怎么化成真实的人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以聂小倩的聪明,当然明白我问她话中的意思。 她笑道:“我每天晚上可以有半个小时从你丹田出来的,而且具有正常人的体质。不过,这出来对我体质是有伤害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惊诧地问道:“既然知道你自己没好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聂小倩的脸瞬间一红道:“我看你未婚妻不在身边,怕你寂寞,特意来陪你一下呗!” ——这人妖会有这么好的心? 哇靠,不会她在我的丹田内感觉寂寞,找我要那个一下吧? 我一时间脑洞大开,心里的话,现在就将她办了,这半个小时也够了。 “小倩妹妹,来,我们亲一下!”我一纵身子就上了床,将她压在了身下。 哪知聂小倩顿时慌张了起来,伸出两手拼命地抵在我的胸口上,挣扎道:“不要,阳先生,你不能这样……” “哎哟!”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的胳膊上传了过来。 妈蛋,这人妖竟然在我的一支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还真能下得了嘴啊,胳膊被她咬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我疼得当即松开了她,坐在一边呼呼喘气。 聂小倩又赶忙依偎了过来,用她的舌头在我胳膊上的伤口上轻轻舔了两下,说来也怪,伤口很快愈合了,连疼痛感也瞬间消失了。 我惊奇地望了她一眼。 聂小倩红着脸低声道:“阳先生,对不起啊,现在不疼了吧?” 我点了点头,又听她道:“阳先生,其实你不能对我那样的,在我没有完全恢复人体之前,如果发生了那事,就再也不能成人了!” 靠! 原来是这样。 泥马,你既然知道如此,干嘛要现身在我面前,而且连衣服也不穿,这不是吃果果的诱惑老子么? 你当哥是柳下惠啊! “阳先生,我出来是想透透气的,你懂的,丹田距离你的某部位太近了,我每天闻着那气味都吐了好几回了……”聂小倩脸上涨起一片红云。 听她这么一说,我老脸顿时一红,半晌无语。 其实也不能怪她,她本身只是魂魄,魂魄哪有衣服呢? “对不起,哥是太鲁莽了,小倩妹妹,这都是我的错!”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聂小倩红着脸道:“阳先生,这不能怪你的,你是男人呀,等我恢复了真正的人身后,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说着,她羞涩地再次低下头,身形一闪,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知道她已经回到我的丹田之内了。 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哥也是醉了,谁说我的命苦呢,身边红颜众多啊。 有这么多的好女人关注着,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呀。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聂小倩的现身,是有计划的勾引我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她好趁机咬我一口。 聂小倩是九小龄童炼制的一个人妖,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魂魄之身,但她的魂魄与常人不同,是由妖气凝结而成的。她刚才出其不意地咬了我一口气时,已经将她的一缕妖气注入我的体内,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那妖气迅速弥漫了我的全身,并与沙漠火蟒所赐给我的灵气融为一体,在我的体内铸造成一种新的妖灵,并混合到我的天灵真元之内。 她这么做,一是为她在在我的丹田吸收到自己需要的灵气,二来也算是给我重新炼了一次魂,不仅能升级我的灵觉意识,而且能还能在梦中凭着灵觉,在附近找到与自己熟悉的修妖人。 也正因为聂小倩给我注入了这一道妖灵之气,使得她的魂魄大为受伤,一直在我的丹田之内昏睡了三天。 当然,有关这些事情,还是后来我才在聂小倩那儿得知的。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时,我感觉胳膊上被聂小倩所咬之处,有一股清凉如泉水的气体,贯注到了我的全身,我的整个身体好像生产了奇妙的变化…… 恍恍惚惚间,我好像感觉自己只床上飘浮了起来,并穿过窗户,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上空向城东飞去。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城东飞,好像前面有我熟悉的人,而且是一个女人,等着我去见她。 心里明知道我这是在做梦,但仍控制不住自己往前飞着。 我一连飞过几条街道,就在霞光路中段停了下来。 双脚落地后,我举目一望,不由得顿时一怔。 在我面前的是一家大酒店,靠,难道是我肚子饿了,梦中赶到这家酒店来吃饭的? 我看了那家酒店的名字,整个人都震撼了: ——九公主大酒店! 这九公主不是盖老爷子对赤霞仙子朱仙芝的称呼么? 朱仙芝已经死在了沙漠地底下的罗刹城内,这里怎么出了一家九公主大酒店? 是名字巧合,还是这家酒店与朱仙芝有什么某种关系? ... 243、再见金麦穗和水映月 九公主大酒店门是关着的,门口没有任何人。 我这才发现这家酒店是最新装潢的,还没有开张。 这家酒店楼层不高,总共也只有三层,但占地面积比较大,装潢相当的豪华,穷工极丽,完全是古代皇宫的风格,红墙黄瓦,金黄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隔街望去,整个酒店就像一座**的金色岛屿。 奇怪的是,我居然不受控制地向酒店走了过去。 来到酒店大门口,我伸手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向两边开了。 酒店大厅的地上,红毯铺地,我一眼看去,居然有两排绝色丽人站在那儿欢迎我,她们穿着一色的月色短袖旗袍,齐齐一弯腰,异口同声地道:“欢迎阴阳先生光临!” 狂汗,她们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什么叫阴阳先生啊,搞得我像街头神棍似的。 一直到现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实在不怎么样啊。 可惜,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也不好更改的。 我刚刚抬脚走进去,由大厅的屏风后面,娉娉婷婷地走出来两位年轻的女子,当我看清她们的面目时,好似白日见鬼似的,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两个人竟然一个是金麦穗,一个是水映月。 金麦穗穿了一套白领丽人装,步履轻盈,举止得体,给人一种高雅绝伦的气质。 再看那水映月,不亏是美女蛇化身,穿了一袭低胸束身的黑色超短裙,玉山半露,事业线分明,两条白雪凝成一般的修长美腿,在短裙的映衬下,诱惑的指数简直爆表。 二女如同模特登上t台似的,一手叉腰,踩着猫步,柳腰轻摆,全身无处不散发出迷人的风情。 她们面绽笑靥,眸光含情,碎步向我迎来。 我真是想不到,这一对妖孽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里感觉也是十分奇怪,这两个女人应该是赤霞仙子最看中的人了,当时在罗刹塔内,怎么就没有看到她们呢? 难道她们当初已经意识到九公主注定将失败,预先逃出了罗刹城? 不对啊,既然金麦穗和水映月背叛了九朱仙芝,怎么到了这南江市开起酒店,而以九公主来命名呢? 看到这两个女人向我绽放出笑容,我就不禁菊花一紧,尿意盈然,后背上好像有一股凉气嗖嗖地往上窜。 特么的,哥们有几次正因为被她们迷人的外表给蛊惑住了,差一点儿死在了这两个人的手里。 这两个女人的笑太美了,明艳鲜嫩,内容丰富,深不可测;在她们笑容的背后,我似乎闻到一股毒药的味道,鲜香扑鼻,让人陡生一种恨不得拿头在墙上撞死的冲动,否则,好像对不住她们这一美丽灿烂的笑靥…… 特别是金麦穗这个女人,在肥城冒充什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硬是将我迷惑到了床上,如果不是死红娘的及时赶到,我一身的骨头早成渣渣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 不会她们又是来索取我什么双重命格的吧? 看到站在两边的那些绝色佳丽,我不但没有一点人在花丛过的兴奋,反而觉得有末日来临的感觉。 我转身想逃跑,可两条腿却不受控制地向那两女走了过去。 卧了个槽,难道我这是寻死的节奏么? 此时此刻,金麦穗和水映月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边,扑嗵一下,她们突然跪在了我的脚下。 “欢迎主人到来!”两人齐声道。 靠,在这世上除了阴猊兽叫我主人外,什么时候我成了她们的主人? 我突然想到咱们老祖宗的两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个女子肯定对我不怀好意思。 我不由得心生警惕地倒退了两步,问道:“你……你们起来,呃,你们这是要干嘛?” 那两个女人当即站了起来,金麦穗冲着我嫣然一笑道:“主人,想必你饿了,请随我们来,我们边吃边聊!” 被她们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到肚子有了饥饿的感觉。 我也是要逆天了,真是一个吃货啊,这在梦中的一缕游魂,也知道饿么? 我不由自主地跟在这两个女人,来到了屏风后面。 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一个金壁辉煌的大殿。 大殿中间有一张圆桌。 圆桌上,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再配上从屏风外面传来的古琴涔涔、钟声叮咚,恍若穿越到了古代的王宫。 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一样闪烁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浑似天成。 我被二女安排坐在了正中间主人的位子上。 她们两人则一左一右地伺候着给我夹菜,斟酒。 可面对美味佳酿,饥肠辘辘的我硬是不敢吃喝,真是压力山大啊,我担心那菜里有毒,酒中下了药,沾上一口就小命归天了。 我可不想自己就为了做一个梦,在梦里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两个女人的手里,估计到时霸王花赶来,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 “主人,你怎么不吃呀,要不要我喂你?”水映月向我丢了一个媚眼儿道。 说着,她便用那鲜艳的红唇,噙着一瓣花菜,缓缓地像我的嘴边送来。 那花菜颜色翠,夹在水映月那鲜艳欲滴的红唇间,别有一番的诱惑。 看到眼前如此香艳的一幕,我不禁有些心动,神魂飞荡,泥马,她这是要送吻给我么? 可我很快压制住了内心的兴奋和躁动,冷声道:“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叫我主人!”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这是我们九公主安排的!” 九公主安排她们认我为主人? 这话是哄鬼的吧。 那赤霞仙子九公主无时不想要我的命,她会有这样的安排,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不要骗我了,说吧,你们到底来南江市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闻着满桌子美味佳肴氤氲的香味,一连吞了几下口水,努力绷紧了脸问道。 岂料那两个女子又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道:“我们没有骗你!” 金麦穗又强调道:“刚才在厅里迎接的那些佳丽,都是九公主身边的人,她们都是奉九公主之命,认你为主的!” 看这两人的脸色,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 听她们这么一说,我有些懵逼了。 我这梦做得也太离奇了吧,泥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244、赴宴 就在我晕头转向不明所以的时候,金麦穗和水映月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将真相给揭开了。 事情很简单,早在我们到罗刹塔之前,赤霞仙子就已经预料到我和她的师父红莲女王见了面,而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将面临着失败。 金麦穗和水映月都是赤霞仙子最得意的助手,所以她告诉这两人道,如果那个阴阳还能活着走出这罗刹城,就让她们带着那些年轻女子认他为主,尽一切力量去辅助他去做想做的事。 赤霞仙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她们协助我保护好金帝蛊。对于祭死门想夺得金帝蛊的事,她早已了如指掌。 毕竟,那金帝蛊是红莲女王尸身所化,对于赤霞仙子来说,师父的尸身,无论如何不能落在那些歹人的手心里。 虽然赤霞仙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红莲女王放弃了对她的协助,但在这三百我年来,师父对她的扶持,她是没齿不忘的。 如果自己的计划真的不能成功的话,她决定选择死亡。 其实,赤霞仙子在用心魂幻化成盖老爷子等人和我接触的时候,凭着萦绕在我身上的强大气息,就已经看出我身上有一张逆天的亿元冥币。后来她在罗刹塔内,她并不是真心要杀死我,而是要利用我体内的气劲的反弹来自杀…… 没有想到,原来赤霞仙子的死,纯粹是自杀?听了她的述说,这瞬间的大颠覆,让我脑子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这不得不让我要重新审视赤霞仙子了……算了,谁知道金麦穗和水映月这两个女人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呢! 这当口,金麦穗又告诉我,她们在来南江市之前,已经知道金帝蛊被祭死门抢走了。 她们之所以在这霞光路租了这房子,改装成了酒店,就是为了配合我从祭死门的手里,夺回金帝蛊。 为了纪念九公主,她们特地将酒店命名为“九公主大酒店”。 酒店定好是明天开张的,她们准备明天上午派人给我送请柬,邀请我来参加开业大典,没料到,就在今晚我赶过来了。 说着,金麦穗就让水映月给我取来了一张请柬,我一看,那上面正写了我的名字。 临了,金麦穗娇声道:“阴阳,既然九公主命我们奉你为主,以后你理所当然的就是我们的主人了,你可以使唤我们做任何事情,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使用!” 这最后一句话,让人想象太广了,特么的,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主人,明天酒店开业,你可要准时赶到啊!”水映月更是娇声软语地对我道。 看她那模样,好像随时要扑到我怀里似的。 这美女蛇的媚态,着实让我的小心脏点承受不了,我不知道修妖术的是不是都这么媚。 我笑了笑道:“行,我明天一定会赶到的!”在我的心里,意识到自己毕竟是在做梦,说不定这梦里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我绝对不敢相信赤霞仙子是自杀的。 也不敢相信金麦穗她们是奉赤霞仙子之命,来南江市就是为协助我从祭死门手里夺回金帝蛊的。 都说上回当,学回乖,我栽在她们的手里还少吗? …… 我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多才醒来。 当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光无意扫过旁边的床头柜时,顿时两眼一阵呆滞。 在那床头柜上,正放着金麦穗给我的那一张请柬。 看到那张请柬,我瞬间有些懵圈儿了。 难道我在梦中所遇的一切都真的?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在梦中找到金麦穗和水映月,全都拜聂小倩所赐给我的那一点妖灵之气,水映月这个美女蛇,就是一个修妖人。 叶轻寒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早餐,这时,叶小蝶已经上学去了。 我坐到餐桌上,将请柬取出来给叶轻寒,并将自己的梦中所遇,全说给她听了,我想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哥,金麦穗说她们是奉赤霞仙子之命,赶到这里是暗中协助你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依我看,不妨到时赶去霞光路看看再说!”家里没人时,叶轻寒以一副晨晨的口气对我道。 我一想也是,点了点头笑道:“我是应该要到那里看看的,晨晨,你陪我一道去吧!” 叶轻寒高兴地道:“哥,我听你的!” 上午十一点半后,叶轻寒开了那辆奥迪,载着我一起到了霞光路。 赶到那儿一看,和我昨夜在梦里见到的一样,那儿耸立着一座酒楼,门楣正中间镶嵌着几个镏金大字:九公主大酒店! 和昨晚所不同的时,此时此刻的酒店门口,车水马龙,进出人络绎不绝,旁边停着一排排豪车,由此看得出来,金麦穗和水映月这两个年轻女人,的确不简单,这才来南江市几天啊,就装潢出这么一幢豪华的大酒店,而且在开业这天,还请到了本地各种头面人物。 门口站着两位女保镖,柳眉杏眼,肤白如玉,上身一袭紧身黑衣,下面是超短豹纹皮裙,脚上穿的深筒高跟皮靴,腰间扎了一条宽大的皮带,中间结了一个白色蝴蝶扣,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英姿飒爽,美艳中透着威武。 昨晚在睡梦中,我还没有见过这两个女保镖。 在走近那两个女保镖时,我分明能感觉周围空气的波动,那是从她们两人身上所弥漫出来的霸气。 和别的客人不同的是,当我和叶轻寒走近门口,从身上取出那份请柬时,两个女保镖在看到上面我的名字后,娇躯顿时一怔,脸上呈现出无比的恭敬之色,冲着我们深深一弯腰,异口同声地道:“欢迎二位大驾光临!” 估计今天来客较多,不好在外人面前透露出我与酒店两位美女老板的关系,否则,她们也一定开口叫我主人了。 叶轻寒是一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在来之前,她就在家里打扮了一下。 她上身穿了一件短袖低领紧身衫,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直筒裙,将个婀娜多姿的身材给衬托得格外傲娇迷人。 一头长发高高的盘在脑后,两边耳际垂着一缕青丝,俏脸如月,眼若星辰,看起来是那么娇艳妩媚,高贵典雅。 举手投足之间,如静花照水,笑靥浅绽,立即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其实,叶轻寒无需打扮,她所给人的惊艳,足够震撼南江市所有的雄性牲口们了。 叶轻寒的右手紧紧挽着我左边的胳膊,当我们俩步入酒店内的大厅里,整个喧闹的大厅霎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叶轻寒的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聚集在叶轻寒的身上。 “哦哟,这不是我们南江市赫赫有名的、天运公司年轻的美女总裁叶大小姐么?”这当口,一道极是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 245、白金堂的挑衅 昨夜在睡梦里,当我在九公主酒店站起身来要离开时,金麦穗和水映月都赶忙亲自将我送了出来。 临离开时,金麦穗道:“主人,明天来客较多,为了能让九公主酒店在南江市能站住脚,能请到的各个头面人物,我都请到了,到时估计我忙于应酬,顾及不到主人的地方,还敬请主人原谅!” “对啊,主人,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我们之间的身份,明天在众人面前,我和麦穗姐就不能公开叫你主人了。”水映月跟着补充道。 靠,为什么不能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你们二女长得很惊艳,老子长得邋遢一点了吗? 不过,对于她们的想法,我当然表示理解。 像我这么一个貌不出众的小角色,让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妖孽女子,当着那么多地方公众人物的面,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会让人怎么看? 何况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人与人之间还存在主人和奴仆之分吗? 这又会引起别人怎么样的联想? 原本我还想问问她们两人到底请了南江市哪些头面人物,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这不是在梦中么,难道还当真了?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梦中我所看到的一切,都真实的呈现在了我和叶轻寒的面前,而且前来赴宴的人还真够多的。 …… 在那一道到那极为刺耳的声音传过来时,我循声望去,顿时不由得一怔。 那人长得个子不高,方脸大耳,留着八字胡,挺着一个啤酒肚,上身一件白衬衫,下面是一条灰色西装裤,黑色锃亮的圆头皮鞋,看上去有五十七、八岁的模样,梳了一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 这个人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他正是南江市商会的会长白金堂。 叶轻寒在看到白金堂时,脸色也是微微一愣。 白金堂从贵宾桌上大步走了过来,来到叶轻寒的面前,大笑道:“叶总裁,好长时间不见了,今天能在这场合看到你,真是开心啊!” 说着,这家伙老实不客气地抓过叶轻寒的手,抖了又抖。 我能看得出来,这老家伙的眼光在看叶轻寒时,好像恨不得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给剥光了一样,那种猥琐的眼神,看得我一阵想呕吐。 叶轻寒面色不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道:“白会长,公司已经关闭了,我也不是什么总裁了,还请你直接叫我小叶好了!” “对,对啊,叫小叶,小叶叫着亲切啊!” 白金堂故作难过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人算不如天算啊,想来你父亲叶风,生前可是我好朋友啊,那是人中才俊啊,你母亲也是南江市的一枝花,想不到都是英年早逝,唉,偏偏在你接手天运公司后,又遇到这样的事……” 这家伙还真能侃的,这话题一转又道:“小叶啊,想当初我准备将你撮合和白之明在一起的,没有料到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 “白会长,你的话是不是扯远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是别提了!”叶轻寒秀眉微蹙地道。 显然,叶轻寒很不喜欢和白金堂多说一句话。 偏偏白金堂缠着她不放,又问:“小叶,今天你是一个人来这的?” 泥马,听了他的话,我的心头顿时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而过。 这叶轻寒一只手正挽着我的胳膊呢,他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直接将我当作了空气。 叶轻寒微微一笑道:“我和我男朋友一道过来的!” “哦,你男朋友在哪儿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听他竟然问出这句话来,老子当时恨不得一巴掌将他那张胖脸,给抽成一滩牛屎。 明显的,叶轻寒也生气了。 他这是故意打她的脸啊! 叶轻寒索性很大声地道:“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她还故意地将我往白金堂面前推了一下。 大厅里所有人,唰地一下子,目光都扫向了我。 ——你妹啊! 这就是叶轻寒的男朋友? 这个好像一坨屎的家伙,他凭什么是我们女神的男朋友,他给叶轻寒提鞋都不配! 暴殄天物? 那些家伙都怒火中烧,个个暗中捏紧了拳头,恨不上扑上来将我打翻在地,再踏上无数的脚…… 我远远的发现正在招呼客人的金麦穗和水映月,还有那些身上穿着旗袍、充当着服务员的佳丽,也都僵在了那儿,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在昨夜的睡梦里,我和她们分别时,就打过招呼,我来时,只是随便转转,没有我的招呼,不要到我身边来…… 现在,她们只能在远处注视我这边事态的发展。 大厅里,那些各种身份的人,在听到我是叶轻寒的男朋友时,一时间,就像一群闯进来的苍蝇似的,嗡嗡嗡地嚷开了: “什么,那个邋遢男竟然是叶总裁的男朋友?” “这是开玩笑吧,这样一枝高贵美丽的鲜花,绝对不应该插在那堆恶心的牛粪上,这简直是对我们审美观的践踏!” “这简直是不能原谅的罪行啊!” “少爷,这小子怎么站在了你梦中情人的身边,要不要我上去将他的骨头拆开来,重新拼接一下?” 特别是那个白金堂,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在他眼睛望我时,我感觉就好像被野兽给锁定了一样。 在他阴鸷眼神的背后,好像藏着特别强烈的杀意。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在我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隔空相撞时,我的全身不禁陡然生起一股寒意,整个人像被冰冻了一般。 即使在地下罗刹城遇到最危险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惊悚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白金堂上下一连打量了我一眼,那充满阴霾的眼神倏地一收,突然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一字一顿地问我道:“你是叶轻寒的男朋友?” 我心中又有一种想上去揍他的冲动。 可我还是克制住了。 “是又怎么样?”我冷笑道。 哪知,白金堂面对我的冷傲,不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仰头哈哈大笑。 白金堂大声道:“我总算想起来了,哈哈哈……死红娘不是将她的死鬼女儿嫁给你了么?这事可是上了报的啊,各位,你们知道死红娘是谁么?是一个专做死人生意的扎纸店的老板娘,那老板娘看这小子长得是气质出众,仪表堂堂,举世无双,特地将自己死了多年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特么的,这老家伙打了叶轻寒的脸,又打我的脸了。 如果不是看在今天是九公主酒店开业的份上,我立即就向他动手了。 叶轻寒气得一张俏脸发白,娇躯微微颤抖。 他的话音刚落,便引起大厅内一些男男女女的哄堂大笑,一些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哇靠,就冲这小子的模样,也只配娶女鬼做老婆!” “真是笑死人了,原来这小子是那个死红娘的女婿啊!”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死红娘帮他订阴亲酒时,也不知道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邀请了新闻媒体参加了呢!” “有趣,我们的女神怎么和这种小了走到了一起!” …… ... 246、亲吻女神 听着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我的心态突然变得平和了起来。 我能理解这些牲口们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订过阴亲的猥琐男,现在身边还居然拥有一个像叶轻寒这样的绝世美人,估计一个个气得都要快吐血了。 让他们嫉妒去吧,在他们瞪着一双双恨不得要吃了我的眼神中,我一脸牲畜无害的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 同时,又向急忙赶过来的金麦穗和水映月挤了挤眼睛,让她们镇静。 “轻寒姐,别理他们!”我笑着伸手搂紧了叶轻寒的纤腰。 看到我的手搂在了叶轻寒的腰上,一些牲口顿时不平起来了。 当即有人丢魂失魄地大声叫嚷了起来:“特么的,那臭小子竟然用手搂在我们女神的腰上了!” “轻寒姐,我想吻你!”我在这时候,突然伸出双手,捧着叶轻寒的一张俏脸,将嘴唇凑了过去。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眼神,都僵住了。 叶轻寒粉脸生红,羞涩无比地低声道:“这……在这里这样,不……不适合吧?”她哪有不知道的,我这么做,是故意刺激白金堂的。 不错,我就是要刺激白金堂的脑神经,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总感觉到这家伙太阴沉了,他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会的会长那么简单。 他极力想得到叶轻寒,到底有什么阴谋?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为何不当着他的面来试试。 “没有关系,轻寒姐,不要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将嘴唇压在了叶轻寒那娇嫩的红唇上。 叶轻寒嘴唇软软的,有一种迷人的香味,我的嘴唇刚碰上去,就深陷其中,几乎不能自拔…… 果然,站在一边的白金堂,他那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紫猪肝,从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特别阴寒的气息,向我迅速弥散过来。 我的耳力非常不错,能听到白金堂上下牙齿就像老鼠磨牙似的,发出咯咯咯地响声,不过听起来又如同刀片划在玻璃上一样,不由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得了啦,那小子胆敢当着大家的面,亲吻我们的女神了!” 我正琢磨着白金堂还会有什么进一步反应时,不知是哪个小子,竟然像死了亲娘老子似的,撕心裂肺地惨嚎了起来。 一些牲口们几乎快要疯狂了。 “臭小子,赶快缩回你那张臭嘴,我心目中的女神岂容你来玷污!” 在前面不远的桌子上,霍地窜出来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着不俗,身手敏捷,话刚说完,就像一道旋风一样,向我这边凶猛地扑了过来。 一眼能看得出来,这家伙肯定是练过的。 不过,在我的眼里,也就是一个渣渣,根本不够我虐的。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这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个女人,都请了一些什么人来了啊! 此时我冷哼一声,目光一凝,只要这小子扑上身时,我就让他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了。 “你可不要轻易出手啊!”这当口,叶轻寒突然拉着我的手,低声道。 我不知道叶轻寒为什么,在见到那年轻人时,居然显得有几分忌惮。 看到叶轻寒那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我更是想要好好教训那小子一下。 还有什么人,能让我心目中女人忌惮的?欺负我没本事?我会让他哭得很有节奏! 暗暗运了一口气,我攥紧双拳,正准备等那小子扑近身边,给他来一个错筋分骨时,冷不丁地只听得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谢皓,不得无礼!” 在听到那一声呵斥后,那个名叫谢皓的年轻人,身子突地一滞,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当即收住了脚步。 一个年近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排众而出,冲着谢皓喝道:“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带你来,你就给我惹事?像什么话?” 那女人长得一张鹅蛋脸,短发齐肩,戴着一副无框近视眼镜,个子高挑,冰肌玉骨,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长裙,文静如白合,娴雅如幽兰……尤其是她那精致的容颜,几乎美得无懈可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完美到了极点。 此刻她面容端庄,目光威严地逼视着谢皓。 “姑姑……”刚才还威风不得了的谢皓,在见到他这中年女人时,如同老鼠遇到猫似的,怂得不能再怂了。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连白金堂在见到这中年女人时,竟然面色一滞,就像下级见到上级领导似的,旋即又在脸上堆上一层谄媚的笑。 叶轻寒暗中告诉我,这中年女人名叫谢红云,是南江大学的副校长。 谢皓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将儿子丢给了谢红云。谢红云早年在谈恋爱时,遭到过打击,所以至今一直未婚。谢皓虽然比她小不了多少岁,但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 别看这谢皓平时在外面非常的嚣张,可见了他姑姑老实得就跟鳖孙似的。 谢红云背景深厚,父母都是省城的高层人物,她虽然在南江大学只是一个副校长,但由于她的家庭关系,再加上她为人刚正,就连地方面头面人物,见了她都得敬畏三分。 难怪叶轻寒劝我不要轻易惹这小子呢,原来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来历非凡的姑姑。 我也不由得不佩服,这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个女人,究竟使的是什么手段,居然将谢红云这种女人也给请出来了。 “想不到谢校长也来了,呵呵……”白金堂凑上前去,有意要和谢红云套近乎。 可谢红云冷面寒霜地白了他一眼,冷声道:“身为堂堂一商会会长,你刚才的语言,与你的身份相比,真是有着云泥之别啊!” 白金堂扫了我一眼,面对谢红云的嘲讽,尴尬地道:“这个……我……” 哪知谢红云将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掉转身施施然来到我的面前,笑道:“不好意思,刚才皓儿不知礼数,胡言乱语,我代他向这位先生赔罪了!” 听谢红云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对她产生了好感,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小屁孩不懂事嘛,我怎么会和他计较!” 我这么一说,引得旁边人的对我是一阵白眼,尤其是那个谢皓,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 怎么说,这王皓也有二十四、五岁了吧,比我大好多呢,可在我的嘴里,却被说成了小屁孩。 谢红云闻言一笑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尊姓大名,多大年龄了?” “我叫阴阳,你可以称我阳先生,今年十八岁,已经是正式成年人了!”说着,我有意笑看了谢皓一眼。 谢皓气得脸色发青,可碍于姑姑在跟前,他又不好发作。 谢红云很是玩味地看了我一眼,道:“阳先生,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对于美女的邀请,我一向不会拒绝的。 我笑了笑道:“可以!” 于是,谢红云带着我和叶轻寒在大厅找了一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那个谢皓也像一个跟屁虫跑了过来。 当然,我知道这小子是冲着叶轻寒来的。 那些原本想看热闹的人,眼见得我与谢皓一场“大战”没有出现,亦都扫兴地回归到各自的座上了。 金麦穗和水映月二女,也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不过,我看到有很多的牲口,不时地将眼睛扫向我这边,那眼神里充溢了忿忿不平之色,好像我挖了他们的心一样。 我老神在在地坐在了谢红云的对面,顺手点了一枝烟。 谢红云好像闻不惯烟味,眉头轻皱,用手扫了扫飘到她面前的烟雾,我只好干笑了两声,将烟给掐灭了。 就在我将烟掐灭后,眼睛无意扫向谢红云面容时,我的心里顿时别地一跳。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 247、谢红云被人下了毒手 在我双眼扫过谢红云的面容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感觉到她的眉心之处,好像与正常人有所不同。 他细看时,又没有看出与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当我开启阴阳眼时,却发现在她眉心中间,隐藏着一颗黑点,但那绝对不是什么黑痣。 黑痣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 而她这黑点,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即使用x光镜也不行,明确地说吧,她眉心处的这黑点,是一种阴气外泄凝结而成的。 女人属阴,阴气过多泄,会导致阳火太盛,五脏受损,甚至会危及性命。 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谢红云体内的阴气外泄呢? 正在我凝思之间,谢红云冲着浅浅一笑问道:“阳先生,不知道目前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哦,我是改命师!”泥马,我这嘴巴也真快啊,话一说出口来,我就有点后悔了。 我这算哪门子改命师啊! 可我能说自己是什么职业呢? 封灵师吗? 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可人家问出口了,我总不能说在叶家是一个吃闲饭的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我专门是靠女人吃软饭的。 那样也太伤我自尊了。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不由得好奇地睁大了一双美眸,打量了我一下,道:“呃,你说什么,改命师?你能替人修改命运?” 前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只得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你如何替人改命?”这时候,谢红云的脸上明显地浮现出一层不屑的表情。 谢红云听了我的话,估计在她的眼里,原来我就是一个街头神棍而已。 甚至谢红云还用略带惋惜的眼神,扫了坐在我旁边的叶轻寒一眼,这么一个超凡脱尘的女子,怎么和这种人搅在了一起呢? 她原本看我和叶轻寒在一起,对我很好奇,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很后悔邀请我坐在一起说话了。 这也怪不了谢红云,刚才白金堂当着大厅里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死红娘死鬼女儿的未婚夫,一个靠挣死人钱扎纸店老板娘的女婿,能好到哪儿去呢? 以谢红云这种高知,和我这样一个类似神棍的人坐在一起,好像也的确有跌身份。 我也看得出来,在谢红云那冰冷的目光中,连叶轻寒也多少感觉到有一些不自在了。 好在这几天聂小倩也将她替人改命的多种异术,传授给了我,否则的话,被谢红云这么一问,我还真的要懵逼了。 我淡淡地一笑道:“谢姐,人有七分命三分运,命运的改变,除了取决于自己的努力外,还得看这人的命格。所谓命格,也就是这个人的基因,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基因,基因好坏,决定着这个人一生的前程。基因有先天和后天之分,在特殊的环境下,基因是会变动的,有往好处变,也有往坏处变。做我这一行的,就是给人改变命格!” “我看你和街头那些摆地摊替人卜卦算命的,好有一拼啊!”谢皓在一旁冷言相讥。 靠,我和街头的那些神棍很相似么? 对于谢皓的话,我非常的不爽,将手一挥道:“大人说话,小屁孩别胡乱插嘴,不懂的滚一边去!” 谢皓气得瞪起一对眼睛,恨不得要吃了我。 “呵呵,阳先生,你所说的这些,我不怎么感兴趣!”谢红云说着,瞟了叶轻寒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谢姐,请留步!” 我忙不迭地叫了一起。 她这么一走,也显得我太没面子了。 对于这种高冷的女人,看来我不拿点什么“干货”出来,还真的震不住她。我这种人要不要什么脸面无所谓的,但不能让叶轻寒太尴尬了。 谢红云听到我的喊声,回过头来,冷声问:“阳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真有点恼火,特么的,不是你邀请我到这,说要谈谈的么?你这么掉身就走,算个什么意思? 我报以冷冷的一笑,道:“谢姐,这段时间来,你是不是经常在半夜里,感觉一种如火焚心一般的难受,甚至遍身发热,虚汗淋漓,早晨起来头晕目眩,总想呕吐,可什么也吐不出来。你为这肯定找过许多的医生,但又查不出什么毛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谢红云一脸的错愕表情。 我继续道:“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你的命运一向是不错的,在生活中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在你的身上也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病小灾的。可惜,最近你的命格好像受损了,说一句老实不客气的话,你能活在这个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特么的,我姑姑的身体一向很好,你再乱说,小心我揍扁了你!”谢皓直跳起来叫嚣道。 谢红云将手一挥道:“大人说话,小屁孩别胡乱插嘴,不懂的滚一边去!” 想不到,谢红云将我的话给复制了过去,扔在了谢皓的身上。 “姑姑,你……”谢皓不甘地道。 可谢红云很快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滚到旁边去!” 谢皓没再敢说什么,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恋恋不舍地望了一下叶轻寒,只得掉身离去。 谢红云重新坐回到了桌子边,从她的模样上看,她对我的态度立即大为改观了。 她笑了笑道:“阳先生,还请你明示!”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让她将手给我。 抓住她那只柔嫩得像没有骨头的小手,我将一缕真气打到她的身上,将她的全身给检查了一遍。 等查看了她的身体后,我顿时暗暗一怔。 我问谢红云道:“谢姐,恕我冒昧问一句,平时你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谢红云被我问得一愣,她略一沉吟,摇了摇头道:“没有,好像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和我相处的人,关系都和我非常的好!”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又一怔。 谢红云的阴气外泄,并不是来自她本身的问题。 从她命格受损的程度上来看,她应该是被了下了什么咒术。 可是,会是什么人对她吓了这一咒术呢? 如果平时和谢红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也不会下如此毒手的。 当我将心里这些所想的,告诉了谢红云后,她顿时傻了眼。 “阳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连脸得下白了。 ... 248、谁是火凤凰 谢红云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生性冷傲,一般的底层次人,从来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的。在别人的眼里,叶轻寒如仙子下凡,而我,恐怕连做她的小跟班都不配。当谢红云在看到貌不出众的我,居然在公众场合捧着叶轻寒的脸狂吻时,这不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与其说谢红云想和我谈谈,还不如说她想从一旁测试叶轻寒的态度,看看她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在她的心目中,要么我是一个什么大富豪家的公子哥儿,故意装逼,装扮得这么邋遢,可出人意料的是,原来我是一个跟街头那些神棍骗子没有什么两样的改命师。 这年头,连顶级美女大明星都能被神棍骗上床,在她想来,叶轻寒能被我骗到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从她当时看叶轻寒那惋惜的眼神中,我能读得出来她的意思:可惜,这么一颗好白菜,竟然被猪给拱了。我甚至能看出来她像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满脸都是对我的鄙视和厌恶。 哪知道谢红云正要起身离去时,却被我叫住了,出乎意料地被我说中了她的心病。 谢红云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当我将她中了别人毒的原因说出来后,她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了。 我不知道是谁向谢红云下了如此毒手,但我很清楚,别人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施术,否则,我当场可以帮她解除掉。 这个咒术,应该下在她的卧室附近。如果在卧室内,她是根本活不到现在的。 当我再次将这些告诉谢红云时,她几乎要吓瘫软在地上了。 也不怪害怕成这样,是人都会怕死的。 无论谢红云出身背景如何的强大,她的性格如何高傲,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自然会吓得要命。 “阳先生,你不是自称是改命师吗?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帮我修改一下命格?”谢红云一副急不可待地模样,向我哀求道。 听了她的话,我苦笑道摇了摇头道:“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改命师也不是万能的,我必需要找到那下咒术的源头,将它除掉,才能帮你恢复原有的命格!” “哦……”谢红云略微一怔。 正好这时,酒宴开始了,谢红云站起身来,想了想道:“阳先生,改天我想约你到我的住处,替我看一下行吗?” 其实,我能看出来谢红云此刻的心理,尽管她已经默认了我这个改命师的身份,但她还是有一点犹豫不决,如果直接带我到她家里去,被人知道了,会不会有人会嘲笑她,怎么相信了一个“江湖骗子”。 对于这样的一个冷傲的高知女人,我当然不会客气的。 我笑了笑道:“可以的,不过,谢姐,你应该知道,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哦!” “没有关系的,你开个价!”谢红云很爽快地道。 我摸了摸自己鼻子,笑道:“不用我开价了,我这人一向是非常好说话的,你根据自己的身价能给多少就多少吧!”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勉强地笑了笑道:“阳先生,我尽量会满足你要求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她。 在她转身离去后,叶轻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不是为难她么,她怎么好给自己评定身价啊!” 我笑道:“像她这种傲娇的女人,肯定不会将自己的身价定的很低的,有钱不宰,岂不是白痴?” 话说回来,我也不有意要宰谢红云,只是我看不惯这人自以为是的女人。 叶轻寒也很冷傲,但在她冷傲中,给人一种很温柔的光泽;而谢红云不同,她的傲气中所释放出来的那种冰冷气息,太过于浓烈了。 ——无论她背景多么深厚,那也不是拿来傲视别的资本。 虽然她现在有求于我,可在她的内骨子里还是看不起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低贱的人。 我得打掉她的傲气! …… 大厅里人多眼杂,我懒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餐,而且我也受不了那些雄性牲口们,总是用愤恨不平的眼光盯着我,或吃果果的盯住叶轻寒身上放肆地乱看,那样会让我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给呕吐了出来, 我让服务员在二楼,给我和叶轻寒单独安排了一个包间。 因为这里没有外人,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对我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搞得我在叶轻寒面前都快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据金麦穗和水映月告诉我,这酒店里的女服务员,曾经都是九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身手都十分了得,如果在遇到危急的情况下,这里所有的人我都可以随意调遣。 当时是在梦中,我也没有当回事,现在看来,有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做后盾,还真的不错。 漂亮的女服务员给我和叶轻寒各斟了一杯酒后,我就让她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也就在这当口,我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白梦灵的。 这个女霸王花找我又有什么事? 我按开了接听键,只听得那边白梦灵急问道:“流氓,你和火凤凰有多大的仇恨?”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一愣,问:“谁是火凤凰?” “火凤凰是一个人的绰号,是个女人,怎么,你不认识?”白梦灵问。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提到火凤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我怕叶轻寒在听到我和白梦灵的对话,会引起她对我的担心,当即就离开了包间,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白梦灵在听到我的话后,道:“奇怪啊,我刚接到内线报告,说这火凤凰不知道在哪儿搞到了你的近照,复制了一万份,撒给了她手下的人,下令他们见到你就杀!” 靠! 一万份? 这火凤凰是什么来头啊,手下有一万之众? 我想来想去,在南江市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女人啊。 “火凤凰是做什么的,她手下哪来那么多的人?”我再一次问道。 白梦灵道:“对于火凤凰警方也不了解,老实说,连她长得什么模样,我们都不知道。据说这个女人显然非常的厉害,白之民被抓后,好像在一夜之间,他手下的人都被她收伏了,并以她为头,成立了一个什么凤凰帮。这个凤凰帮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你在南江市除掉。据内线报告,就在最近一个星期左右,他们将对你动手!” 这特么的也奇了怪了,哥们这是什么命,好好的怎么得罪了这么一个女魔头? ... 249、阴冥使花布 这火凤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在一夜之间,收编了南江市大小各种黑势力? 另外,这火凤凰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梦灵告诉我道:“流氓,我怀疑这火凤凰有可能是白金堂的人,一个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收伏白之明手下各种势力的,她只有得到白金堂的协助,才能做到。” 听了她的话,我好奇地问:“白金堂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梦灵道:“流氓,你是白痴啊,白金堂不将你在南江市抹掉,他能向叶轻寒下手吗?连这一点你都想不明白!” 其实,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了,只是还不好确定而已。 因为想杀我的人,绝对不止白金堂一个,祭死门、血尸门的红棺人,甚至还有我没有想到的要夺我双重命格的、灵异圈子里的各种人等。 只不过,在听了霸王花的分析后,我也认同了她的观点。 刚才我在大厅里亲吻叶轻寒时,我就发现从白金堂的眼睛里,激暴出两道冷厉的杀气,恨不得当场要将我碎死万段似的。 白梦灵说的对,那个火凤凰如果没有白金堂在暗在协助,她根本收伏不了那些黑势力的。 由此看来,眼下最想我在江南市消失有人,也只有这个姓白的了。 我始终弄不明白,以白金堂的身份,有钱有势,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是办不到的,他为什么偏偏处心积虑地要强占叶轻寒呢? “流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从手机那边传来白梦灵的问话。 我嬉皮笑脸地道:“我在想,为了我的安全之见,你是不是可以做我的贴身保镖呢?” 白梦灵怒道:“臭美了你,让我做你的保镖,你当你是谁啊?” “对了,我不得不警告你啊,流氓,最近你最好少外出,老老实实地守在屋里,据说,那些人对付你的手段,就是想刺激你主动对他们下杀手,然后借我们警察之手,将你干掉!” 靠! 这也太歹毒了吧? 我问白梦灵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刺激我?” “我哪儿知道,流氓,总之你要小心好了!”说到这里,白梦灵就将手机挂了。 回到包间里,叶轻寒问我道:“哥,是谁给你的电话?” “哦,是白梦灵的,说了一些有关白之民的案子!”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有关火凤凰的事,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否则,如果我出门时,她一定会担惊受怕。 饭后,下了楼,我发现金麦穗和水映月还在招呼着客人,就没有向她们打招呼了,直接走出了酒店。 此时,门口没有其他闲人,两个女保镖到了我面前,弯腰行礼道:“主人,夫人走好!” 狂晕,她们将叶轻寒当作是我的爱人了。 叶轻寒脸上旋即一红,娇嫩的一张俏脸,因羞涩几乎快滴出水来了,媚眼如丝地望了我一下,当即低下头去。 看到她这一副娇羞的俏模样,我心里美得不行。 坐进叶轻寒的奥迪后,车子很快驶离了霞光路,转过一条街时,正往前行,突然有一道黑影直向车前飞扑而来。 “啊——”叶轻寒吓得一声惊叫。 嘎吱一声,车子刹住了。 “哎哟,我被撞坏了!”从车外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叫嚷声。 泥马,我看得清清楚,这分明是有人碰瓷。 叶轻寒吓得粉脸发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别怕,你坐在车内,我下去看看!”我拍了拍叶轻寒的肩膀,打开车门,向车前面走过去。 这时,从路边上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当我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翻滚的人时,顿时不由得一怔。 那家伙一头蓬乱的长发,长得瘦骨嶙峋,光着上身,腰间用草绳系了一件破烂短裤,抱着一条大腿,嚷嚷着腿被撞骨折了。 哇靠,这不是我在阴市撞到的那个城管么? 我一眼便看出他是装的,你大爷不开花的,晚上你在阴市敲诈别人的钱,白天却跑到街上碰瓷,假装腿被撞坏了,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无赖么? 我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怒喝道:“混蛋,你玩碰瓷玩到我头上了,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将你抓起来?” “啊,怎么是你?”那家伙一眼认出了我,顿时慌了。 他连忙向我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别,千万别报警,我也是被别无法,这才走这一条路的呀!” 说到这里,这家伙就稀哩哗啦地哭起来了。 这一个大男人哭得怎么像一个遭到别人欺负的小娘们儿似的? 我的心一软,只好松开了手,冷声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他扭头看了看那些围观者,欲言又止。 看他扭捏的样子,我举手冲着那些围观者挥了挥手,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男人哭鼻子啊!” 那些围观者,都被我轰散了。 这时,那家伙这才告诉我,他姓花,单名一个布。 花布是一个乞丐,十几年前的一个雪天,他在路上捡到一个被冻得奄奄一息女婴,回家用热水将她救活了。 花布不识字,随意给女婴取了一个名字,叫花枝。 生活中有了花枝,花布感觉生活有意思多了。 在花枝七岁那年,花布将自己多年积存下来的钱,拿出来将她送进了学校。他白天四处行乞,早晚在接送孩子时,他怕让花枝的同学认出自己是乞丐,被同学看不起,特地换上一套新衣服。 可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恰逢顶头风,花布的日子原本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料就在花枝读高中的时候,竟然患上了白血病。 要想治好她的病,必需要换骨髓,没有六、七十万元是不行的。花布一下子傻了眼儿,他一个乞丐打哪儿弄这么多的钱? 抢银行吗?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没事时,花布就在家里烧香拜佛,乞求上苍能救女儿一命,哪知烧香没有引来佛,倒将两位黑白无常引过来了。 那黑白无常是来拘花枝魂魄的,花布跪在黑白无常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望黑白无常能放过自己女儿。花布并没有磕在地上,直撞得头破血流。 黑白无常被他感动了,说给他女儿一年时间,如果他能筹到钱救活花枝,就不在来拘她魂魄。 同时,那两个黑白无常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工作,就是利用晚上时间,到阴市做城管,最近,还封了他一个阴冥使的职务,可以在阴世与阳间来回跑,在活人和死人之间传个信什么的,借此来挣一点小外块…… 因为有了这一工作,他就再也没有行乞了,希望凭着阴冥使这个牌子,能够尽快地筹集到一笔钱,治好女儿的病。 听到花布是一个名阴冥使,我不由得心头一动,打住他的话,冷声问道:“我问你,做为一个阴冥使,在阴世你是不是可以到处走动?” 花布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我有特别通行证,到任何地方都没有谁阻拦我的!” ... 250、用钱砸脸 听了花布的话,我冷笑道,既然你有这么一个好差事,那一定能挣到足够多的钱,怎么还要玩碰瓷? 花布被我这么一质问,又在那干嚎上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看到好多路人都伫足望着我这儿,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好像他是被我欺负哭的。 我被别人那愤怒的目光瞪得浑身发毛,挥了挥身冲花布没好气地道:“没人欺负你,你闹什么啊!” 花布被我这么一声厉喝,吓得这才止住了哭。 他抹着鼻涕眼泪告诉我,他借在阴市当城管和阴冥使这个牌子,虽然挣了一些钱,但也只能勉强支付每天花枝的住院费。 今天花枝在医院里又晕倒了,偏偏院方说账户上的钱不够了,说再不交钱,就要将他女儿赶出院了。花布急得无计可使,这才想着到街上玩碰瓷。 可是,花布却连做梦也想不到会碰上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暗叹了一口气,道:“你带我到医院看一下你的女儿!” 我将花布让进车内,他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车室内。好在叶轻寒已经知道他的身世,没有一点嫌弃的样子。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南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 花布领着我们两人到了他女儿的病房内。 这时,花枝已经醒了过来,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脸色虽然较为苍白,偏瘦,但难以掩饰她那清丽绝俗的容颜。 有两个查房的护士,正横眉怒目地质问花枝: “你的家属呢?赶快叫你的家人送钱来!” “就是,没钱就别住院了,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院,今天没钱,就给我出去,别赖在这个医院里……” 花枝脸上挂着泪,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免子似的,浑身颤抖着,不敢那两个护士的话。 “枝儿!”花布看到这一副情景,泪流满面,大步闯了进去。 “爸爸,我不想死,爸爸救我……”花枝见到父亲,从病床上扑下来,一头扎进了父亲的怀里。 花布紧紧搂着女儿,颤抖着声音道:“我女儿乖,爸爸一定会救你的,我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没钱在这里干号什么,看你这一副臭讨饭的模样,就凭你能救你的女儿?”一个长得皮肤很黑又矮又胖的护士,张嘴就开骂。 我大步跨上前去,一耳光狠狠抽在了那护士的脸上,怒声喝道:“你生下来,你爸妈没叫你学讲人话吗?怎么像只野猫似的乱叫!” 那护士被我抽得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儿,还没等她将脚站稳,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一百万的现金,又狠狠砸在她的脸上,道:“这里有一百万,够不够给花枝治病的?” 一百万啊,那个护士的脸当即就被我砸肿了。 看到散落在地上那成捆的钞票,两个护士都吓得呆了。 她们像看外星人似的,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我又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花痴,将你们的院长给叫来!” 在进医院时,叶轻寒被我留在了车里,如果让她看到这场景,相信她一定会觉得当时的我,真是帅气到了巅峰级别。 两个护士在听了我的话后,慌忙掉头跑了出去。 此时此刻,那个花布看着满地的钱,呆怔住了。好半晌,他这才用仰望财神似的眼神,望着我喃喃地道:“这些钱,都是给我枝儿治病用的?”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 “枝儿,快给恩人下跪,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花布拉着花枝,就扑嗵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忙不迭地将他们父女两人搀扶了起来,并伸手拍了拍花布的肩膀,道:“不用谢我,是你的爱心打动了我!” 从门外传过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院长领着一帮人赶了进来。 开玩笑,一个用一百万块钱砸护士脸的财神爷来了,院长能不亲自赶来拜望吗? 院长进门一把紧紧抓住我的手道:“对不起,真对不起啊,刚才我们那两个护士对对待病人有失礼貌了,在这里我向你表示道歉!” 我厌恶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像老师教训小学生地训斥他道:“特么的,你这个院长是怎么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么两个护士的存在,就可见你不是什么东西。你用镜子照照你自己,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五官不正,心地肯定就不正……” 院长被我教训得满头大汗,像鸡吃米似的,不停地点着头。 接着我又道:“你给我安排最好的特护病房让花枝住,同时也给我安排最好的医生给花枝治病!” “是,我明白了!” 院长当即冲跟在身后的那些喝道:“听到没有,马上给这位先生的女朋友安排到特护房,要最好的……” 靠,这院长说什么,花枝是我的女朋友? 这也难怪人家误会,不是花枝的男朋友,哪个男人肯抛出这一大笔钱啊。 那一刻,我看到花枝脸上旋即一红,她那害羞的模样,说实话,还真招人心疼的。 等将花枝的事情处理好后,我就问花布住在哪里。 花布听我怎么一问,红着脸低下了头,说他打小就是一个孤儿,和花枝没有住处,就一顶破帐蓬,平时随便找个没人留意的角落里安身。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这底层下,还有比我还命苦的人。 我暗叹了一声道:“你跟我来!” 带着花布又坐进了车内,我让叶轻寒将车子开到了死红娘所住的那条小巷子里面。 现在我那丈母娘的屋子是空的,没人住,即使以后我将死红娘救出来后,也不会让她住在这里了,就留她在身边。 死红娘的屋子挺大的,我打开门,领着花布走了进去,将手上的钥匙丢到他手里,道:“花哥,以后这屋子就是你的了!” “什么,这屋子送给我了?”花布瞪大了一对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道:“你看我像是骗你的样子吗?” “这……这……阳先生,你真是我和花枝的大恩人啊!”花布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上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花哥,别总是哭啊,一个大男人流血不流泪,你得将你当城管的那一身虎气给拿出来!” 随后我又取出了五十万块钱给他,道:“这钱你收着,将自己的形象给我收拾好,别让花枝跟着丢脸,哪有你这种当父亲的,你这模样到医院去,难怪让人看不起!” 我还将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花布,让他买只手机,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恩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花布看着那么多的钱,又一次犯起了迷糊。 ... 251、露一手儿 也难怪花布发迷糊啊,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平白无故事地下子砸出一百五十万块我给你,你能不犯迷糊吗? 花布看着我身边的叶轻寒,那简直是九天玄女下凡啊,心中暗想,不会这小子是看到我家花枝长得清丽可人,想纳她做情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家枝儿也算是终身有靠了,看这小子如此大手笔,以后肯定不会薄待了我女儿的…… 我从花布的眼神里,也解读出他那么一种想法,不过,这种时候,我也懒得和他去解释什么。 其实,在听说他是阴冥使后,而且还能在阴世随处转悠,我就有了想法,要将他拉拢到身边。 死红娘后院里的那口井,也只能通阴山,阴世的其他地方根本进不去。 如果有了花布帮忙,以后我想查询九幽地府那边的情况,也就方便多了。 听了花布的问话,我笑了笑道:“相见是缘,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花哥,你可不要多想了!” “谢谢阳先生!”花布感激涕零地道。 我挥了挥手道:“以后都是兄弟了,你叫我阳老弟就可以的!” 说着,我就从死红娘的屋里告辞了出来。 这么一担耽搁,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 回到叶家,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就接到了谢红云打来的电话。 “阳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来我家看看!”听到谢红云那急迫的声音,我不由得一怔,她不是改天再请我么,怎么,这女人急了? 看来这女人外表冷傲得皇家公主似的,内心也是非常的脆弱啊。 只要能抓住她的弱点,无论怎么傲慢,都会拜伏在我的脚下。 我故意装作迟疑的样子道:“谢姐,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准备脱衣服上床了啊!” 谢红云急道:“阳先生,现在才五点多一点啊,拜托你了,你就辛苦一下吧,我开车来接你行吗?” “这个……”她越急,我却越想拖曳。 叶轻寒坐在一边听我和谢红云的对话,用手掩着嘴想笑。 其实,对于谢红云的阴气外泄,我是非常好奇的,恨不得立即赶到她家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对这种女人我却不能将我的心情给暴露出来,否则,她的那种好像高人一等的态度,又将显摆出来了。 看来谢红云是真急了,她道:“阳先生,我的钱给你准备好了,两千万怎么样?” 靠! 两千万啊! 这女人哪来这么多的钱? 有钱的女人就是爽啊。 冲着这么多的钱,我不去也对不起自己啊。 但是…… 我还不能太冲动,顿了一下,我懒洋洋地道:“谢姐,难道今晚我非来不可吗?” 谢红云道:“呃,阳先生,是的,你知道的,那种接近夜半时如火焚心的滋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简直有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听她痛诉了一番后,我知道最拒绝下去,就有一点不近人情了。 我故作勉为其难地叹道:“好吧,就听谢姐的安排吧!” 谢红云听到我答应了,高兴地道:“你住在哪里,我这就开车来接你!” 我笑道:“你不用来了,就让谢皓开车来接我就行了!” “这……”谢红云听了一怔。 我知道谢红云很为难,毕竟她的侄儿对我心存芥蒂,她担心谢皓在见到我后,又要向我发难。 我冷笑一声,道:“谢姐,就这么定了啊!” 我将地址说出来后,顺手就将手机挂了。 叶轻寒问:“哥,你为什么非得要谢皓来接你啊?” 我道:“姓谢的这小子,不让他尝点苦头,我担心他以后会找我麻烦,今天让他来接,就是让他知道,我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你不会趁他来时,要揍他吧?”叶轻寒急道。 我笑着发着叶轻寒的肩膀道:“晨晨,你放心,人家上门是客,我怎么会对他动粗呢!” 叶轻寒想了想,道:“那让我陪你一块到谢家去一趟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一会小蝶要放学回家了,如果她见不到你,四处乱跑出事了,那就麻烦了!” 叶轻寒自然知道妹妹的性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不过,哥,你到了谢家,凡事要有一个分寸,不要和谢皓一般见识!” 我笑道:“这我明白的!” 半个小时后,院子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谢皓已经到了。 我没让叶轻寒出门迎接,不大一会,忽然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惨叫。 这当口,我这才走出了大门,一眼看到谢皓一脸恐怖地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额角上撞了一个大青包。 显然这小子在进院子里时,心中没怀好意思,至少是对我怀有愤恨之意的,因此,他走到院子一半时,激起了防御阵的两道白光,将他给撞飞了起来。 “小屁孩,你这是怎么了,这跑进来就翻跟头,你当自己是玩杂耍的啊!”我两手环胸地笑道。 谢皓两眼慌张地在院子里四处搜索着,也顾不上我的嘲讽,嘴里喃喃地咕噜着道:“特么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谢少,你墨迹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鸡婆似的,和空气说话很有意思么?来来来,快进屋坐坐吧!”我继续笑道。 谢皓脸色煞白,两腿直哆嗦着,硬是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靠,这小子也就是这个胆子? 我也不和他耽搁时间了,踏着七步浮云的步法,身子化作一道残影,迅即屋门口窜到院子门外那辆法拉利车旁。 谢皓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动作是那么快,根本就没仔细看到我是怎么窜到院子门外的。 在他傻愣的眼神中,我暗暗一使力,将车头一拨,呼地一下子,车子就掉了一个方向,然后我纵身一跃,就从敞开的车窗中,穿了进去,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后座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就在一个呼吸间,直接将谢皓吓出了一身冷汗。 用手就将车头拨转了一个方向,要用多大的力气啊,这还是人吗? 而且我不是拉开车门钻进去的,直接飞身一跃就坐进了里面,就这手段,简直是逆天了啊。 擦,这家伙太牛逼了! 难怪像叶轻寒这样仙子级别的美人儿,会看中他! 谢皓暗中寻思,他不由得感觉后怕起来,如果在九公主大酒店和这小子真正交起手来,自己还不被他给虐成了渣啊。 当然,这都是我替谢皓寻思的,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他那副表情,就已经明白他心里想些什么了。 “喂,你姑姑还在家等着呢,你小子站在那发什么傻啊!”我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故作很是不爽地大声呵斥道。 ... 252、血色桃花 谢皓被我那么一呵斥,如梦方醒似的,颠着一条腿赶了过来。 看来他被防御阵那两道白光撞得不轻,走起路来皱着眉头,表情显得很是痛苦。 等他坐进驾驶室里后,我架起二郎腿,斜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道:“小屁孩,有烟么?给叔点一枝!” 谢皓闻言,脸上的肌肉一连抽搐了几下,他比我至少要大五、六岁,被我左一个小屁孩、右一个小屁孩地叫着,任谁听了也是很不爽的。 可我不管他爽不爽,质问道:“烟呢?” “给!”谢皓从身上取出烟,递了过来。 我张嘴接住,又道:“给叔点上吧!” “你是谁的叔啊?”谢皓终于忍不住了。 我道:“我和你姑姑以姐弟相称,你不叫我叔,那叫什么?小屁孩,难道你还要让叔叔教你如何敬重长辈吗?” 谢皓气得直翻白眼珠子,嘴唇哆嗦着,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只好掏出打火机,给我将烟点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迸住一口真气,然后“噗”地一下子,吐出一道烟柱,如同利箭一样激射了出去。 喀嚓! 距车子五米多远的一棵大树上,一根约有胳膊粗细的树枝,生生被我那道烟箭给射断了。 其实这一绝招儿,还是在地下罗刹城时,盖老爷子没事时教给我的。 谢皓坐在驾驶室里,刚好发动车子,眼睁睁地看到这一幕,吓得顿时打了一个激凛,手里的方向盘一下子打偏了,轰地一声,差一点儿就撞到旁边的护栏杆上。 “怎么了,小屁孩,你这是存心想谋杀叔叔我啊?”我装作非常不满地大声呵斥道。 谢皓连忙调整好方向盘,一迭声地道:“对不起,我……我不起故意的!” 卧槽,本人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看到他吓得一脸冷汗的模样,我心里忍不住暗笑。 “那个……呃,你刚才所吐的烟雾,怎么能将树枝给射断?”在车子开稳后,谢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看来这小子已经是怕了我啦。 我笑了笑道:“也没什么,这叫烟箭,雕虫小技而已!” 这还是雕虫小技? 谢皓又一起后悔在酒店里的冲动,如果不是姑姑及时出面阻拦,恐怕不死,也残了。 “呃,那个什么,小叔,什么时候你能教我两招啊?”谢皓转头望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道。 这是什么节奏啊,姓谢的这么快就叫我叔了? 虽然在叔字前面加了一个小,但大小也是叔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个南江市,我也不想到处树敌的。 况且在回家路上,叶轻寒和我也提到过这谢皓,曾经是她读高中时的同学,这人本质上不坏,就是喜欢争强好胜爱闹事。 在听了他的话后,我接着一笑道:“行啊,如果有时间的话,小叔我就点拨你几下!” 听我答应了,谢皓居然乐得不行,道:“多谢小叔了!” 看到他那天真好玩的模样,我心里对他那点不快也瞬间消失了。年轻人嘛,哪个身上没有一点缺点呢,只要调教好了,还是好苗子的。 谢红云居住在南江大学的校园内,单独一幢别墅,估计看在她家庭的背景上,这是学校特意给她安排的。 别墅一共三层,欧式风格,绿树环绕,周围环境十分优雅。 不远处一口荷花池,九曲回廊通向池中一座荷花亭,清风徐徐,带动一池荷香,人在亭中,宛若画中,一杯酒,一本书,身边傍一、二美女……嘿嘿,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住在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还真的不错,简直就是城中的世外桃源啊。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后,谢红云飞快地从屋中迎了出来。 谢红云今晚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一头秀发瀑布似的披散在肩膀上,上身一件淡黄色短袖衬衫,在腰间一束,将胸前一对高软,给衬托得呼之欲出;下面是一条黑色紧身筒裙,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性感妖娆,美艳出众。 咳咳……她这么打扮,是给我看的么? 谢皓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飞快地赶到后面,给我打开车门,点头哈腰地笑道:“小叔,到了,请下车!” 听到谢皓叫我小叔,还有他那卑躬屈膝的模样,惊得谢红云瞪圆了一对美眸,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在谢皓出门开车接我去的时候,谢红云还看到自己的侄子一脸的不平,眉眼间充满了杀气,她还再三告诫他在见了我后,一定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意气行事,这怎么一眨眼间,谢皓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呃,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谢红云是一脸的不解。 随即,她就看到自己侄儿头上的青包,还有走路有一点不正常。 怎么一回事儿,他挨揍了? “你的额头……”谢红云问侄儿道。 还没等谢皓回答,我抢着就道:“哦,小屁孩开车看街上美女,不小心让车子撞到护栏上,碰了额头……” “是这样吗?”谢红云问谢皓道。 谢皓忙不迭地点头:“小叔说的对!” 谢红云好奇地打量着我和谢皓,她根本无法想像自己的侄子,对我的变化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谢姐,带我到你的卧室去看看!”进了屋后,我当即对谢红云道。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也顾不上探究侄子为什么会在我面前变得这么乖了,立马领我上了楼。 谢皓倒地识相,没有跟上来。 谢红云的卧室在二楼,布置得非常的典雅,室内流动着一缕淡淡的幽香,身处这种女性的卧室,难免让人产生一些异想。 不过,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毕竟人家请我来不是唱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 有时候,卧室的风水格局布置得不当,也会破坏一个人的命格的。 但谢红云的阴气外泄,却不是风水布局所能影响得到的。 最大的可能,室内有什么邪灵之物,吸吮了她身上的阴气。 可检查了谢红云卧室内的每一样东西,却都很正常。 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向窗外,突然被窗户外的一株桃树给吸引住了。 谢红云的窗户外,是一方小院子,正对着那株桃树。 时值秋季,而那桃树上,竟然绽放了一树的血色桃花。 朦胧的夜色下面,那一树血色的桃花,看起来十分的诡异,就像吸足了人身上鲜血似的。 谢红云发现我盯着窗外的那树桃花,看得出神,浅浅笑道:“今年气候有点不正常,进入秋季,有些桃李开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道:“谢姐,你说错了,这桃树有蹊跷!” 在我盯着那株桃树看时,我已经开启了阴阳眼,我看到有一层薄薄的阴霾,将整个桃树给笼罩住了。 这绝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谢红云吃惊地道:“阳先生,你是说,我的毛病,与这……这桃树有关,是不是?” “对!” 我沉着脸道:“我们到那桃树下看看!” ... 253、死劫 从二楼下来,谢皓赶忙向我迎了过来,问:“小叔,我姑姑的病因查找出来了么?” 我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对了,你家里有花锄什么的么?” “有,平时我姑姑最喜欢伺弄一些花草了!”谢皓随后找来了花锄。 我让谢红云拿了手电,领我们进了那所院子里。 来到那棵桃树下,我围绕着那桃树转了两圈,然后指定一个位置,冲谢皓吩咐道:“你给我挖,有多深挖多深。” “呃,难道这地底下有什么宝贝么?”谢皓有些迟疑地问我道。 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哪有那么多的废话,按我的吩咐去做好了!” “好,小叔,我听你的!”谢皓发现我脸色不好看了,赶紧用花锄埋头去挖土。 别看谢皓穿着像个公子哥儿,什么阿玛尼,皮尔卡丹之类的,可干起活儿来还挺舍得下力气的。 不一会儿,谢浩就挖得一身的汗了。 谢红云也紧凑在一边,很好奇地想看看我到底要挖什么。 在谢皓不停挥动的花锄下,坑越挖越深,里面的泥土越来越黑,似乎还有一阵阵阴寒的气息,不停地往上冒。 瞬间,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了。 由于受到阴寒的包围,挂在谢皓脸上豆大的汗珠,也消失了。 谢皓咕嘟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皓儿,你不会有事吧?”站在一边的谢红云担心地问。 没等谢皓开口,我说道:“没事的,小屁孩,让他多做一点事,对身体有好处!” “小叔说的对!”谢皓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更起劲地挥舞起手里的花锄。 谢红云再一次好奇地扫了我和谢皓一眼,她心想,我这侄子比你阴阳要大好多岁呢,这一口一个小屁孩,居然使得皓儿一点都不生气,真是怪事。 我理会谢红云用什么眼神打量我,专注地盯着坑内。 随着阴寒之气越来越阴郁,我知道应该有什么东西有露面了。 “啊,有人——”谢皓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扔掉花锄,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那土坑里,居然有一个人的脑袋。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 显然,这是一具尸体。 那浓郁的阴寒之气,居然是从这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当谢红云鼓起勇气往坑里看时,那坑中女尸的脸上,一对眼睛突然睁开了,紧紧地盯着谢红云,还冲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啊——” 谢红云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尖叫,便扑到了我的怀里。 这是神马节奏啊,她那一对高耸,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胸前,让我一阵神魂颠倒。 我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拍了拍谢红云的后背,口不由衷地道:“谢姐,我的胸被……硌得有点难受……” “呃……” 谢红云立即意识到什么,脸上一阵羞红,慌忙离开了我的怀抱。 她伸手捋了一下散乱在额前的秀发,惊魂未定地望着我道:“阳先生,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道:“你先看看这具女尸体的脸长得像谁?” 心有余悸的谢红云,被我拉到坑边,我用手电照着那女尸的脸,当她仔细看清那女尸的面容时,她那一张俏媚动人的脸,再一次变得煞,浑身哆嗦着,好像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这当口,我不得不轻揽着她的纤腰,让她再次和我来一个“亲密接触”。 这女尸的脸,竟然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谢皓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看到了那女尸的脸,也怔住了。 他颤抖着问我:“小叔,她怎么长得和我姑姑一样?” 我告诉他们道,这叫死劫,就是有人要利用这具女人的尸体来,来夺取谢红云的精魂。 这具女尸是被人下了咒术的,故意埋在了这株桃树下,而这株桃树正好对准了谢红云卧室的窗口,咒术可以通过桃树,在每天的半夜里时,大量吸收谢红云的体阴。 正因为谢红云体内的阴气大量外泄,体内阴阳失衡,这才有如火焚心之感,导致体质迅速下降。 女尸吸收了谢红云的大量阴气,她就会逐渐改变成她的模样。 等到这一树桃花落尽时,也就是谢红云的死期。 到时,谢红云的尸骨将化成一滩血水消失在人世,而埋在这桃树下的女尸,就会完全变成谢红云的模样,从泥土中钻爬出来,代替谢红云出现在这校园内…… 这姑侄两人在听了我的介绍后,一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简直不敢想像,再过一段日子以后,在校园里出现的谢红云,却不是谢红云的起身,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诡谲的场景? 特别是谢红云,花容失色,两手紧捂在胸前,那一副可怜的模样,哪还有平时一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样子。 其实,利用死劫的方法,来夺人精魂,是祭死门惯用的手段,由此可见,将这女尸埋在这桃树下,一定是祭死门干的。 祭死门起源于宋代,其实也就是道门中的另一支脉,通晓阴阳,最早是民间流传的一个组织,专门为死者操办后事和送鬼上路的,他们都拥着各种不同的诡异本领,比喻能让死者怨灵寄生到别人身上,还能操纵死尸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让死者抢夺别人的魂魄复生……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祭死门怎么又盯上了谢红云呢?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当初,祭死门利用花玲珑的凶灵,附身在了叶小蝶的身上,企图夺下她的身子,同样属于死劫。 想不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的死劫升级了,居然用下了咒术的女尸代替,直接抢夺别人的魂魄。 这种手段的确很高…… “阳先生,接下来怎么办?”看谢红云的模样,精神都快崩溃了。 我道:“谢姐,你们相遇是缘分啊,幸亏被我发现得早,如果再迟几天,你就没命了!” 谢红云感激地道:“多谢阳先生,能认识你,真是我前世里修的!” 前世里修的? 这话听起来有一点暧昧哦! 我笑了笑道:“客气不用多说了。谢皓,你过来,将这具女尸给我全部挖出来!” “这……小叔,我怕啊……”谢皓一听,吓得就想往后溜。 看到他那副怂样,我摇了摇头道:“别怕,有小叔在,这女尸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快动手吧!” “能不能花钱请别人来挖?”谢皓颤声问。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姑姑好歹是这南江市大学的副校长啊,这事如果闹得满城风雨,对你姑姑影响也不好吧!” 谢皓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谢红云想不到我会替她考虑得如此周到,不由得感激地瞥了我一眼。 “皓儿,你就帮姑姑一下吧!”谢红云也对他道。 谢皓别无选择,咬着牙道:“好,我来挖吧,呃,小叔,你别走远,万一有什么……” “知道了,我就站你身边!”我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道。 谢皓只得在地上捡起花锄,只得挪动着两条腿,战战兢兢地向那坑边移了过去…… ... 254、无辜的女孩 我一直守在坑边,看着谢皓将那具女人的尸体给整个挖了出来。 从那具女尸的整体来看,就像刚新死不久似的,肉身极富有弹性,凹凸有致,如果不是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土什么的,简直就像谢红云的复制版。 谢红云一脸惊骇地看着女尸,无论身材和相貌,长得和她都太像了。 只有我心里清楚,这具女尸原本是一个干尸,只是在吸足了谢红云的精魂后,这才滋生出这新的肌肤。 此时,谢红云发现我一脸猥琐的模样,两眼紧紧盯着一丝不挂的、长得和她几乎像一个模板地刻出来的女人身上来回看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瞬间一红,娇哼了一声,道:“阳先生,你在看什么?” 我顺手指了一下那女尸身上某处一粒黑痣,好奇地问道:“谢姐,你身上在这里是不是也长了这么一粒黑痣啊?” 发现谢皓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来,我赶忙冲他挥了挥手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知道么?转过头去,这里不是你看的地方,避免心生邪念!” “……”谢皓一脸的无语,只得转过头,背对着我们。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问话后,脸上更是娇红不堪,眸间似乎闪过一丝怒意,但她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那你让我看看。”我道。 谢红云娇躯一颤,道:“让你看看?”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必需的!” “这个……”谢红云的脸几乎快喷出血来了。 我道:“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就不要犹豫不决的了!” 提到活命二字,谢红云果然老实了。 她很快解开上衣,卸掉右边的一只罩罩,一只白鸽一跃而出。 呃! 好大的一只白鸽! 丰润,完美,好漂亮啊! 那一刻,我眼睛瞪大,有一种要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好,阳先生,我……我这里的一粒黑痣怎么不见了?”听到谢红云的惊叫声,我恍然回过神来。 “你让我仔细看看!” 我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抓摸。 “阳先生……”谢红云的惊慌的声音,让我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靠,我这是怎么了? 对于自己的失态,我不由得老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隔着有限的距离,看到她那部位果然没有黑痣。 同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祭死门的死劫咒术,特么的也太逆天了啊,居然还能将别人身上先天生长的黑痣能劫走? 我突然想到,这祭死门对谢红云下手,是不是想通过她的家庭背景,来操控南江市? 这祭死门的老大到底是谁呢? 谢红云系好衣扣,发现我一脸的冷峻,害怕地问:“阳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眼下,我还不想祭死门的事情告诉她。 说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小叔,你打算如何处理这具尸体?”谢皓有些害怕地望着我道。 我道:“这女尸吸走了你姑姑大量的阴气,我必需将这阴气弄出来,还回到你姑姑的身上!” 随即,我从封灵镜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六张纸符,分别贴在女尸的额头和四肢上,然后又取出三根香点燃。 我念动咒语,张开五指,噗地一下,由我五指间激射出五道绿光,打在贴在女尸身上的五张纸符上。 转眼间,从女尸的身上升腾起一片淡紫色的烟雾,那片烟雾又瞬间被五张纸符给吞没了。 随着烟雾的消失,那具女尸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一阵阴风刮来,那一树桃花,如同花雨一般从树上落了下来。 在那一片缤纷的桃花雨中,有一道阴影渐渐聚合成一个年轻的女子来。 “任小芳!” 看清那年轻女子的面容,谢红云和谢皓异口同声叫喊了起来。 那名叫任小芳的女子,悬浮在半空,双目凝视着谢红云,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悲怆。 “对不起,谢老师,我不想害你的,是被人控制了,我没有办法……”任小芳哽咽着。 “你……你是受谁控制了,快告诉我?” 那一刻,谢红云忘记了害怕,向前赶了两步。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控制了任小芳。 “谢老师,我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否则,我一家人都会遭到他残害的,老师,真对不起……”任小芳道。 可是,随着一树桃花落尽,任小芳的身影也消失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也随之消失了。我想能控制她的人,肯定是祭死门,原本可以在她的嘴里找到答案,却就这样没了。 我望着谢红云和谢皓道:“你们和这女子很熟悉?” 谢红云叹道:“任小芳是我的学生,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她经常到我住处来玩,我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因此皓儿也和她熟悉。半个月前,有一次她外出出了车祸,流了很多的血,她的血型正好和我相合,我还给她献了不少的血,可是,后来还是没有将她挽救过来……” “说来也很奇怪,任小芳的尸体原本放在医院太平间的,当时她远在外地的父母接到通知,来认领尸体时,她的尸体竟不翼而飞了。真想不到,怎么会被人下了咒术,埋在了这里!”谢皓在一边补充道。 我心里终于明白了,难怪谢红云轻易地被女尸夺去体内阴气,原来女尸生前身上含有她身上的血液,在咒术下起到了磁场效果。 这么说来,任小芳的死不是偶然的,祭死门早就瞅准了谢红云和她的关系,这才制造了一场车祸。 可怜的任小芳,随着一树桃花的凋落,她的魂魄也随风而散,连进入五道轮回都不行了。 任小芳是无辜的。 我暗叹一声道:“任小芳的事,都别提了,她是被人有预谋的害死的!” “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害死她?”谢红云一脸错愕地道。 我看了谢红云一眼,道:“因为好借她的尸体来要你的命!” “啊,这么说是我害死了任小芳?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好怕啊……”谢红云简直要疯了。 谢皓也急了,道:“姑姑你……” 看她快要疯狂的模样,我抓住了她的手,道:“谢姐,你别太激动,不是有我在么,我会保护你的!” “阳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会保护我?”谢红云似乎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 其实,谢红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没有责任要保护她,之所以我那么说,最主要的原因,想借此挖出祭死门的幕后黑手。 凡是伤害了我身边最亲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死红娘至今还被囚禁在九幽地府,还有小桃红夫妻的死,等等,我怎么会坐视不问? 还有,祭死门设了那么一个大圈套,在沙漠夺走了金帝蛊,同时又向谢红云下如此毒手,这背后肯定有大阴谋。 这个阴谋是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但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进来,因为我身边所爱的人,我已经脱不开身了…… ... 255、我陪你 经过这一晚上诡异的事件后,谢红云几乎吓破了胆,在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半点冷傲了。 她两手抱着胳膊,眼睛不使的偷偷地看向我,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心想,这人到底有多少逆天的本领? 其实的本领根本不够大,否则,我早就寻找到祭死门,并将死红娘从九幽地府里救出来了。 我默默地从白骨间捡起那五张纸符,然后吩咐谢皓,找来扫帚,将那些飘落地上的花瓣全聚拢到一块,用袋子装好了。 谢皓倒是很听话,很快找来的扫帚和一只塑料袋。 等谢皓将地上的桃花都装进袋子里后,我又让他寻了一只瓷缸,将任小芳那可怜的尸骨给装了进去,埋在了一个僻静处。 谢红云两眼呆滞地看着任小芳被埋之处,泪水淋漓地喃喃自语道:“小芳,是老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被我连累,你是不会死的……” 说到这里,谢红云脸上挂满了泪珠,顿时泣不成声。 我安慰她道:“谢姐,别难过了,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事也怪不得你的。” 谢红云擦去泪水,对我道:“阳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立即报案,相信警方一定会查出这幕后凶手的!” 听了她的话,我冷声笑道:“这让警方怎么查?当时她的尸体失踪后,想必警方已经查过,可有一点消息吗?” 谢红云心有不甘地道:“难道,任小芳就这么白白地被人害死,算了?” 我皱起眉头,摇头道:“不会的,谢姐,恶有恶报,这作恶的人肯定不会有好收场的。” “那……阳先生,我想问一下,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你说,这到底会是谁想要害我呢?”谢红云又害怕地问我道。 听她问得如此迫切,我转而一想,将祭死门的事情告诉他们,估计也没有什么关系。 略一沉吟,我道:“我怀疑是祭死门做的。” “祭死门是干什么的?”谢红云和谢皓都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 于是,我便将叶家如何遭到祭死门残害,而我又如何从乡下来到南江市进入叶家的事情,简略地说了出来。 当然,至于到罗刹地如何去救叶轻寒的事情,我也几句带过,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说得那么详细。有关我的事情太过于传奇了,说出来别人不一定会相信。 我只是想告诉他们,祭死门是一个非常隐秘的组织,至于他们这么做,最终的要达到什么目的,连我也不知道。 不过,祭死门盯上谢红云,肯定是冲她那家庭背景而来的。 在听完我的述说后,谢红云却更加害怕了,就连谢皓也不禁白了脸。 当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由于祭死门,在叶家会发生那么多耸人听闻的事情。 “都别担心了,回屋去吧!”我道。 回到屋内,我取了一个杯子,将那五张纸符用水化了,告诉谢红云,放上一浴缸水,把那些桃花放进浴缸里,然后躺在浴缸中,泡上两个小时,边泡边将这怀子里的纸符水喝了,好好地睡上一睡,应该会没事了。 可谢红云却迟疑着,吞吞吐吐地道:“阳先生,你……你……” “怎么了,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没好气地问道。 谢红云慌了,道:“不是,阳先生,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我的意思是……是……” 靠!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有话直接说啊。 在她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又不使地望向谢皓。 是不是她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她侄子的面向我说出来? 我冲谢皓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去吧,我还有事和你姑姑商量!” “哦,那,小叔,我先睡了啊!”估计谢皓也累了,迫不及待地往卧室里跑了过去。 看到自己侄子进了卧室,谢红云脸又泛起一片红云,一张俏脸显得娇媚欲滴,看得我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 难道她…… 我强咽了一下口水,道:“谢姐,你有什么话说吧!” 谢红云犹疑了一下,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袋中桃花,和那一杯纸符水,支支吾吾地道:“阳先生,我怕,你……你能不能陪我……” 呃! 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红云不会让我陪她洗澡吧? 这也怪不得谢红云要我陪她,想想这桃花含有阴灵之气,还有那杯里的纸符,是刚刚从一具尸体身上揭下来的,这让任何女人见到都会怕的。 如果真是让我陪她洗澡,为美女排忧解难,这也是一个当代好男人应尽的吧? “这……这个嘛……”我的挠了挠头,故意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谢红云急了,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我的手里,道:“阳先生,这是两千万,先给你,如果嫌少了,我可以再加的!” 这一晚上两千万就这么到手了,人财两得的事,我为什么不同意。 虽说谢红云要比我大十多岁,但我不介意别人说我是御姐控。 再说,这谢红云绝对的是美人坯子,清秀美伦的倾城娇颜,还有那身材自然不用说了,柔媚流畅的曲线蜿蜒绵长,看一眼就让人流口水,完全够得上是人间极品啊。 我收下银行卡,当即乐不可支地道:“行,谢姐,我陪你!” 谢红云一听,不胜感激地道:“阳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很豪爽地道。 我心里的话,这还用谢我? 按说,是应该我向你表示感谢啊。 像这样的好人,我是天天乐意做的。 在谢红云二楼的卧室里,就有她单独用的洗浴间。 我替她拿了装有桃花的袋子,还有那一杯纸符水,屁颠颠的走在前面,就上了二楼。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得勤快一些是吧,总不能事事让女人动手,这样有失一个男人的君子风度。 我走进洗浴间,把那杯纸符水放在一旁,将袋里的桃花瓣全倒在了浴缸里,然后拧开水龙头,冲浴缸哗哗地里放起了水。 水的温度正好,我用手搅动着水里的桃花瓣,在我真气的催动下,那一缸水逐渐变成了鲜红色。 看起来就像一缸血水似的。 等一切搞掂后,我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衣服扒光了,只穿了一件短裤,然后我望着站在浴室门口目瞪口呆的谢红云道:“谢姐,你站在那还发什么愣啊,快进来洗吧!” ... 256、白金堂的怒火 “你……”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脸红得就像染了一层晚霞,娇滴滴的十分迷人可爱,只是…… 她怎么迟迟疑疑的,就是不肯进来呢? 事到临头,还扭捏什么啊? 我奇怪地望着她道:“怎么,你不是要我陪你一块洗么?” 谢红云的一张脸快滴出血来了,她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在浴室门外……” 靠! 原来是我多想了。 谢红云说的也是,我和她这不是刚认识么,出于女人害羞的心理,她怎么可能好意思和我在一起洗澡呢? 我讪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衣服,悻悻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随后谢红云钻进了浴室,怦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隔着浴室的一道门,我只好搬了一张小凳子,坐了下来。 问题是,这谢红云的浴室是全封闭的,不像别人家装的是毛玻璃,从外面好歹还能看到里面洗浴的人影儿。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却看不到丽人靓影,心里那难受的,就像给猫爪抓了似的。 “阳先生,你……你在么?” 就在我备受煎熬的时候,突然从浴室里传来谢红云那娇媚羞涩的声音。一时间,我不由得内心狂跳,气血翻涌,心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向往。 难道是她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我不由得精神一振,霍地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在啊,谢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谢红云顿了一下,道:“阳先生,你今夜能……能不能留在我这里?” 什么,谢红云要留在在她这里过夜? 这是神马节奏啊! 虽然不是谢红云让我进去同缸洪浴,但想到能与她同床共枕,我还是忍不住内心极度的兴奋,道:“当然可以!” “谢谢阳先生!” 唉,这女人也太多礼了。 这时,我想起来了,应该给叶轻寒打个电话。 叶轻寒就是我的晨晨呀,晨晨的性格我是十分了解的,我这一夜不回去,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我拿出手机,走到卧室的一角,拨通了叶轻寒的电话。 “哥,你没事吧,怎么还没回来?”叶轻寒在那边急问。 我笑了笑道:“晨晨,今天这边谢家的事情有一点小复杂,今夜就不回来了,我明天一早赶回来。你早一点休息吧,别等我了!”泥马,我真是说谎都不脸红啊。 晨晨在那边道:“那好吧,不过,哥,你可要注意安全啊!” “嗯,我会的!”挂了电话,想到晨晨对我的牵挂,而我心里却惦记着要和另一个女人做好事,我这是不是很禽兽啊! …… 也就在我和叶轻寒刚刚通电话的时候,那个白金堂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阴沉着一张脸正生着闷气。 老丰站在他旁边忍不住道:“老爷,自你从九公主大酒店回来,就坐在这里生了一下午的气了,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白金堂点起一枝烟,狠狠吸了一口,咬牙切齿地道:“今天中午,我遇到那个姓阴的小子了,实在可恼啊!” “啊,这九公主大酒店开业也请他去了?”老丰惊诧地问道。 白金堂冷声道:“我看这酒店开业未必请的是他,估计是请叶轻寒,这小子就跟着去了吧,好歹叶轻寒曾经是天运公司的总裁,名声在外啊!” 老丰点了点道:“也是。” 白金堂恨声道:“最可气的是,那个姓阴的臭小子,竟然当着我的面,亲吻了叶轻寒,特么的,如果不是我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真恨不得当场就将他给弄死!” 老丰惊道:“阴阳亲吻了叶轻寒?这怎么会啊,当初听公子白凡说,这姓阴的不是喜欢叶小蝶吗,怎么会和叶轻寒好上了?” 白金堂寒声道:“这小子手段挺多,说不定他想在叶家,要通吃这对姐妹花呢?” 听到白金堂这话,老丰摇了摇头道:“不对啊,这叶轻寒为人傲娇清高,洁身自爱,如果她知道姓阴的喜欢叶小蝶,自己绝对不会和姓阴的好上的。” 白金堂黑着脸道:“今天中午阴阳当众真的亲了叶轻寒,这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问题是,这小子能当众亲吻叶轻寒,谁敢保证背后他有没有破了叶轻寒的身子呢?” “这……”老丰看到白金堂那一对杀气毕现的双眼,一时间没敢接话。 白金堂道:“还有,特么的,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是很有女人缘呀,我发现就连那谢红云对他都非常感兴趣,她还特意将他请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老丰问道:“你指的是南江大学里的谢红云?” 白金堂道:“除了她还有谁?” “怎么可能,这南江大学第一美人谢红云,怎么会看上了他?”老丰简直有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在他的意识里,南江大学里的谢红云,是绝对的冰山美人,三十来岁还保持着初女之身,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盘中的菜。 而且,这谢红云的家世显赫,以谢家在省城的财势和光圈,也绝对不会允许谢红云和阴阳这种下层人来往的。 谢红云心高气傲,那是在南江市出了名的,追求她的无不是门弟高贵的子弟,财力逼人,但那些人哪一个被她放在了眼里? 像她这么一个睥睨众男如庸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对阴阳这种货色感兴趣呢? 老丰笑道:“老爷,你是看走眼了吧,谢红云那种女人,绝对不会看上阴阳的!” 此时,在白金堂的眼睛闪过一道阴寒的利芒。 他咬着牙道:“不管怎么说,有阴阳小子在这个南江市,这对我威胁很大,我必需得到叶轻寒,而他必需得死!” 老丰附和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对了,火凤凰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白金堂问老丰道。 老丰道:“火凤凰那儿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向姓阴的下手!” 白金堂点了点头道:“你给我通知火凤凰,在对付姓阴的这小子,一定要想办法制造血案,让警方插手进来。那个白梦灵虽然身为国安人员,但她也不是万能的,只要能将阴阳抓到牢里关押起来,罗为峰就有办法将他置之于死地,必要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老丰道:“老爷,这个我已经通知过火凤凰,她知道怎么做的!” “还有,如果万一此计行不通的话,你就让火凤凰亲自出手对付阴阳,由她出面,我相信姓阴的肯定难逃一死!”白金堂又叮嘱道。 老丰回应道:“明白!” 在白金堂脸上,旋即闪过一道狰狞的神色,他好像已经看到阴阳横死街头的惨状,甚至也看到了叶轻寒被他骑在胯下挣扎百般告饶的场景…… ... 257、误会了 谢红云在浴室里泡了两个小时,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好不容易听到浴室里洗澡的声音停止了,我看了卧室里那台挂钟的时间,正好过了两个小时。 时间到了,此时此刻,我心如鹿撞,飞身一跃,先跳到了床上,拥被而卧,等到这女人爬上床来,我再一个翻身,趁势将她压下,扬鞭策马,高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我侧身而卧,支楞着两只耳朵,倾听着卧室内的动静。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谢红云分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声音停止了。 半晌,也不见谢红云爬上床来。 这…… 出了神马状况? 偷偷地回头看去,我一阵傻眼儿了! 那女人竟然依偎在沙发上睡下来了。 她穿了一件淡红色的睡袍,由于曲身而卧,胸领敞开的尺度较大,一对雪白的雄伟饱满,几乎露出了一大半。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谢红云,咕嘟一下子,直着脖子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 谢红云听到异样的响声,顿时警觉地睁开了一双迷人的美眸,神情惶恐地望着我。 “阳先生,你……你怎么了?”她顺着我的目光,发现我正呆呆地盯着她某处,不禁娇脸飞红,慌乱地伸手掩住了胸口。 我傻傻地问:“谢姐,你怎么不到床上来睡?” 谢红云咬了咬嘴唇,道:“我睡沙发!” 从她那坚定的语气里,我突然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 泥马,原来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谢红云留我下来陪她,无非是给她壮胆,她从没有想过,要将她自己献给我的。 我咚地一下子,从床上一跃而下。 我一步步地向沙发那边移了过去…… 谢红云吓得紧抱着双腿,瑟缩在沙发的一角,惊恐地瞪着我道:“阳先生,你想干什么,你……你千万别胡来啊!” 可是,我二话不说,弯下腰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你不可以,我还是一个初女,阳先生,你不能这样……”谢红云在我的怀里挣扎着。 听她的声音,竟然带哭声了。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她扔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 就在谢红云惊慌失措的当口,我转过身,来到沙发上,扯了薄薄地被单,倒头睡下了。 随即,在我闭上双眼时,对她道:“你睡床,我睡沙发!” 特么的,既然是我闹误会了,我也没有兴趣再想其他什么了,索性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就在我睡着了的时候,谢红云还一直不放心地坐在床上,忽闪着一对美眸警惕地盯着我,心里想着今夜留我下来过夜,是不是引狼入室。 想我一个如花似玉金枝玉叶之身,真的被这小子给强了,这到哪儿说理去啊,估计连哭都流不出泪来了。 呼呼呼…… 什么声音? 谢红云侧耳细听,原来那是从我嘴里传出来的呼噜声。 等红云确认我真的睡着了的时候,她这才暗自松下了一口了,同时又好奇地打量着我,难道在冥冥之中,是上天有意将这小子安排到我身边来的吗? 因为此刻她感觉到,平时每到这个时候所出现的那种如火焚心的煎熬,不仅完全彻底的消失了,而且浑身还有一种如沐春风一般的轻松、舒畅。 如果今天没有遇上这阴阳的话,那我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谢红云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一夜无梦,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让我好学好奇的是,谢红云好像一夜没睡,一直坐在床头,望着我呆呆的出神,当我翻身从沙发上爬坐了起来的时候,她这才恍然醒过神来似的,脸上奇怪地闪过一丝娇红,讪讪地一笑道:“阳先生,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道:“谢姐,你昨夜感觉身体好了一些没有?” 谢红云忙不迭地点头道:“好多了,真的,阳先生,真的太谢谢了,对了,以后我不会有事了吧?” 我笑道:“应该不会有事了。” 我心里的话,你是没事了,而我可能有事了。 祭死门在谢红云身上所下的死劫术,被我破了,以他们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到我的,到时他们有可能放过我吗? 算了,我正巴不得祭死门找上门来呢,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死红娘被囚禁在九幽九府,小桃红夫妻俩又被他们杀了,还从我的手里抢夺走了金帝蛊……这一笔笔账,血海深仇,我正要找他们彻底的清算呢! 洗漱完毕后,当我和谢红云并肩从楼上走下来时,想不到谢皓已经起床了,他原以为昨夜赶回去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住在了这里,而且还是留宿在他姑姑的房间内。 谢皓一下子惊傻了两眼,眼睛瞪得跟圆球似的,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呆呆地望着我们从楼上下来。 “白痴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和美女睡一个房间啊?”我很是不爽地鄙视了他一眼,哼声道。 谢红云听了我的话,脸上羞红得跟喷了血似的,估计她在想,这小子是怎么说话的啊,这不故意地让人产生联想吗? 谢皓恍然回过神来,掉转身子就跑,道:“小叔,姑姑,我给你们做早餐去啊!” 想不到这小子还会做早餐,孺子可教也。 这谢皓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十分钟不到,他就将早餐给端上餐桌了。 每人一杯牛奶,一份荷包蛋,白菜泡饭,外加两份凉菜,美味可口,简单而富有营养。 饭后,我急着要赶回去,谢红云因要上午有课,谢皓主动提出要送我。 坐进车里后,谢皓讨好地向我道:“小叔,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南江市的女神叶轻寒为什么会看上你了!” “为什么?”我淡淡地问道。 谢皓一脸的贱笑道:“你可知道,我姑姑不仅是南江大学的第一美人,在省城时,知名度就很大,追救他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不到,你这才刚和我姑姑认识,就将他芳心给打动了,轻易地把她睡了!” 啪!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子上。 我正色对他道:“你想哪去了,纯属误会,昨天一夜虽然我和你姑姑睡在一个房间,可我们井水没犯河水,谁也没碰谁!” “哼,小叔,你哄鬼玩吧,男女共居一个房间,能不天雷勾上地火?唉,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谢皓突然叹起气来。 他道:“小叔,就看你这长相,跟一坨屎差不多吧,居然是绝色美女都被你拱了,好歹我长得也比你强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怎么就找不到一个中意的美女呢?” 靠! 老子长得跟…… 听了他的话,我正准备要踹他两脚的时候,想不到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白梦灵的。 刚按上接听键,就听到白梦灵风风火火地道:“喂,流氓,我今天刚接到内线的报告,火凤凰今天就要向你下手了,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听明白没有?” “我不明白!”我顿时火了…… ... 258、引蛇出洞 不怪我恼火,我凭什么要像缩头乌龟似的守在家里,那是人家要找我麻烦,既然别人找上来了,那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定重拳还击! 有些事情我可以忍,但有些事情我绝对不可以装怂。 或许白梦灵也被我的话给震住了,她在电话里道:“求求你了流氓,据我所知,他们这次冲你下手,就是要制造流血事件,逼警方出手抓你,到时……我可能也帮不了你,而你一旦落到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手里,可能你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你都弄不清楚。请你理解我的苦心,我真的是为你好!” 听了白梦灵这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我也被感动了。 我心里也很清楚,她是真的为我好。 不过,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虽然我不知道火凤凰这个女人是谁,可如果在她的背后真的是白金堂在捣鬼的话,那我一定要将他给揪出来。 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我底线。 在任何时候,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叶轻寒! 我冷冷地告诉白梦灵道:“这事不用你插手,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喂,流氓,你在哪里,听我一句劝好不好……”啪,没等她将话说完,我已经将手机给挂了。 傻逼! 那一刻,我笑了! 想制造流血事件逼警方出手对付我? 很好,那就来吧,如果不拿出一点颜色给你们看看,估计还不知道老子姹紫嫣红的手段! 我更想见识一下这个火凤凰到底是谁! “停车!”我冲着谢皓喝声道。 那个火凤凰不是今天要冲我动手么,在她手里有一万张我的照片,都撒发到她手下人的手里了,估计这南江市大街小巷都有她的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冲我下手。 谢皓已经听到我和白梦灵的对话,他将车刹住,急问:“小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道:“这与你无关,你送我到这就行了,我想一个人在街上随便走走!” “不行,小叔,我好像听出什么了,现在你不仅是我的小叔,而且你还和我姑姑睡了,那也就是我的姑夫了,你我都是生命共同体了,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谢皓慷慨激昂地道。 我只有苦笑。 什么生命共同体,我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话。 我很想和他细细地解释,我真的和他姑姑没什么关系。 即使这次我救了他的姑姑,我也是拿了那两千万块钱报酬的。 可在短时间内,估计我和他也根本是解释不清楚的。说不定还越描越黑。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道:“谢皓,谢谢你的好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 “不行,小叔,我得跟你在一起!”谢皓急道。 我怒喝道:“特么的,你是不是欠揍啊?我让你别跟着我,听明白了吗?” 眼见得我真发火了,谢皓也怂了,低声咕噜道:“明白了!”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 从车上下来后,我突然想起什么,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大块沙漠火蟒肉,从车窗里塞了进去,道:“谢皓,这肉你带回去,味道很好吃的!” 谢皓顿时一怔,他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手里多了这么一大块肉。 他问:“小叔,这是什么肉,你从哪弄来的?” 我笑道:“你别多问了,回去让你姑姑吃一点儿,这对她身体有好处;你多吃一点,对你炼制筋骨等很有好处!” 谢红云阴气外泄太多,虽然被我从任小芳的尸体上收回来了一些,但多少还有一些欠缺,这灵蟒肉对她自然是好处很大。 这沙漠火蟒肉除了分给了白梦灵手下几个武警很多外,我还保存了不少。有一大部分放在叶家的冰箱内,也有一小部分放在我的封灵镜中,留着就是做“好人好事”的。 “谢谢小叔了!”谢皓知道我不会和他说假话。 我挥了挥手道:“别客气了,快走吧!” “小叔……” “快滚蛋吧!” “你听我说……” “还罗嗦什么,信不信我用烟箭射穿你的一张嘴?” “……” …… 总算将谢皓给打发走了,这时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于火凤凰的手下如何袭击我,我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我所关注的是这火凤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同时,我得确定下这火凤凰到底是不是白金堂的人。 我给叶轻寒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谢红云的事情解决了,我在回家的路上,不过很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耽搁一下,估计得很晚回来。 叶轻寒听了,还是那句老话,道:“哥,你可注意安全啊!” “放心,我会的!”收了手机,我在街上随便乱转起来。 南江市是一个中型城市,城区有近三百多万人口,其中居然有一万人拿了我的照片,分布在各个角落,伺机对我袭击,所占的比例的确已经够大的了。 按军队的级别来分,是一个标准师啊。 特么的,这个火凤凰能指挥这么多的人,那就是一个标准师长了。 一个人对一个标准师,那是一个什么概念? 估计这种情况,也只能在抗日神剧中,才能见到。 问题是我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我不知道他们会使用什么样的袭击手段,会在何时何处对会我,真是防不胜防。 难怪霸王花会发急,三番五次给我电话。 纵然白梦灵是国安龙组的人,在警察局里享有特权,但她总不能调上一队警察整天跟在我后面,给我做保镖吧? 其实,对于街头上的那些小痞子,我有足够的办法应付他们。 我的目的,就是想将火凤凰给引出来。 在路过步行街时,我发现有一家名叫“好在来”的小吃店,在门外支了几张桌子,那里围坐了二十多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人,正埋头在那儿起劲的吃着早点。 还有几个人赤着膊,臂上纹着乱七八糟的各种飞禽走兽。 一看那些人,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看到这些人,我心里突然一动,便走了过去,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有意在桌上重重地敲击了几下,喊道:“老板,给我来一碗稀饭,两根油条!” 我的叫喊声,一下子吸引了那二十多个年轻人,他们齐齐抬起头来,目光唰地一下子,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 259、良好市民 开小吃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年纪都很老了,弯腰驼背,满头霜发。 在听到我的叫喊声后,老婆婆颤微微地将一碗稀饭和两根油条,端送到了我的面前。 其实在谢家时,我已经吃得够饱的了,来到这里我无非就想引起那些混混的注意,想试探一下他们是不是火凤凰的人。 白之民被抓捕后,几个重点犯罪团伙也被一锅端了,剩下的黑势力无非盘踞在南江市大小角落里的混混。这些混混大多是一些游手好闲、喜欢打架斗殴的角色,平时虽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偷窃扒拿,或欺辱良善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 别看这些人好像成不了大气候,可一旦形成团体,对城市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火凤凰能在一夜之间将他们收编成自己的势力,也足见她的厉害之处;当然,就像我和白梦灵分析的一样,其中有很大的可能与白金堂的协助,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特以类聚,人以群分。火凤凰要对付我,估计她印发的有关我的照片,也都散发给了那些小喽罗的,一万张啊,所占的比例不小了,因此,在我路过这小吃店门口,一眼看到这些找扮得不三不四的人,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在这一类人中。 果然,在我喝那碗稀饭时,我将眼光斜瞟了过去,发现其中有一个头发染成红颜色的混混,在身上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下,又向我这里扫了一眼,然后冲旁边那些人使了一个眼色。 特么的,果然这些人都是火凤凰的手下啊。 我担心在这里万一动起手来,会连累了那对老夫妻,装作突然想起什么事来似的,从身上掏出一百块钱,往桌上一放,道:“老人家,我身上没零钱,这些都给你们,不用找零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就走。 老头拿了那一百块钱,急了道:“小伙子,你还没吃完呀!” 我挥了挥手,道:“我临时有事,不吃了!” 接着我加快脚步离去。 “追,别让那小子跑了!” 那个红头发混子冲着身边的人喝道。 在那对老夫妻错愕的眼神中,那伙人跟在我后面追了过来。 我心中暗暗一乐,在转过一条街时,趁着路人不留意的当口,我捏了一个手诀,暗道:“隐身!” 就在我的身体隐没在空气中,我停下脚步,回头迎向那些追过来的混混。 “特么的,那小子人呢?”红头发混子四处张望。 另一个手里握着一根铁棍的小子道:“红毛哥,那小子不会地遁吧,怎么突然消失了呢?” 从那些人对红毛哥的态度上来看,这家伙是这伙人的头儿了。 就在他们四处搜寻我的时候,我走近那手握一根铁棍小子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挥着铁棍出其不意地朝红毛哥头上砸去。 嘭! 这一铁棍砸得真够狠的。 红毛哥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用手指着那小子嚷道:“你……你怎么一回事,反天了,敢打老子?” 可惜,他这话刚说到这,人就像一滩稀泥地瘫软在地上了。 那一刻,旁边的那些混子都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等他们都好像醒过味儿来时,一起围向那小子嚷道:“小五子,你吃错药了是吧,胆敢将铁棍打老大头上了?” “我……不是我,我感觉好像……”小五子慌了,一时间他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嘭嘭嘭…… 机不可失,时不待人。 我又抓住另一个家伙手里的棍子,朝他对面人的脑袋上,像擂战鼓一般敲了下去。 “啊,疼死老子了,你特么的疯了,怎么打我啊?” “王哥,不……不是我打的!” “放屁,老子亲眼看你抡着铁棍砸了过去的!” “二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齐给我揍他!” 在他们一片声吵嚷声中,我乐此不疲地抓住另一个小混子的手,用棍子朝对方身上狠狠砸去。 这种游戏玩起来还真特么的带劲。 很快,在我富有戏剧性的导演下,这二十多个傻逼就陷入了一片混战,棍来棒往,拳脚相加,呼天抢天,鬼哭狼嚎,丝毫不逊色于影视片中旧上海滩黑帮血腥互殴的场景。 过瘾! 特么的真是太过瘾了! 让这一帮傻逼去打吧,我掉转身子离开了。 走了不远,我恢复本身,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旁,拨通了白梦灵办公室的电话,捏着嗓门道:“白警官,东风路豆腐巷旁边,有一群小混混在斗殴,打得那一个惨啊,你赶快派人来处理吧,我怕时间长了会闹出人命来!” “你是谁?”白梦灵问。 我笑了笑道:“本人是一名遵纪守法、维护秩序、严守法规、服从管理、维护安全、制止犯罪的良好市民!” 挂了电话,我又转身四处闲逛起来。 刚转过一条街呢,有七、八个小子骑着摩托车,戴着头盔,鼻梁上架着墨镜,迎面呼啸而来。 其中一个嘴里斜叼着一枝烟的家伙,一眼看到我就大叫道:“兄弟们,抓住他,往死里整!” 呼! 这些人从背后直接拨出了砍刀。 哇靠,光天花日之下,就想行凶砍人? 一看这些家伙身上的装备,就是飚车党,我这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他们的车轮子! 我不但没逃,反而迎身而上。 嗖地一下子,我脚踏七步浮云的步法,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从他们摩托车间穿身而过。 趁着他们掉转车头时,我已经将身体隐没在空气里了。 “我靠,这小子人呢?”那几个家伙都怔住了。 大爷我就在你身边呢! 我如法炮制,抓住一个家伙的手,挥刀朝他对面一个人的手削了过去。 随着一声惨叫,旁边有人顿时惊炸炸地叫了起来:“你疯啦,好好的怎么砍起了自己人?” 不等那人的话音刚落,我一旋身形又抓了他的手,反手一刀,劈向后面一个人的大腿。 “卧了个槽,光头,你特么的给是不是狗日了啊,哎哟……你怎么拿刀砍老子?”另一个家伙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惨嚎叫了起来。 眼看得他们刀光剑影的又打成了一团,我嘿嘿一笑,屁颠颠的跑到另一个电话亭边,现出身形,拨通了白梦灵办公室电话。 “不好,白警官啊,出大事了,在鳌峰路又有一伙飚车党用刀互殴上了……靠,你问我是谁?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是一名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 ... 260、今天日子很反常 挂了电话,我两手插在兜里,嘴里吹着口哨,继续闲逛。 由生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感到特别的开兴。 那一帮傻想对付我,可结果自己先互殴起来了,想想就好玩。我有意在街上大摇大摆地闲逛,想多导演几场这样的精彩大戏。 我不由得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还算新鲜的空气,满脸陶醉地自言自语道:“这才算是正常人过的生活嘛!” “先生,行行好,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瘫痪在床,下有三岁小孩得了重病……”在一条大街上的小巷旁,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向我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 我这人最见不得要饭的了,一个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愿意抛头露面干这种丢人现眼的营生啊。 当即我如同大富豪似的,从身上取出六百块钱,递到那乞丐的手里。 “谢谢先生,你是一个好人,真正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你应该上好人榜的,让全天下的人向你学习,向你致敬!”这位中年乞丐一张嘴还挺会说。 被人夸作好人,当然心里是有几分自豪感的。 “小伙子,请行行好吧!” “请也给我六百块钱,好不好!” “好人,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 “小伙子,施舍一点给我吧!” 我这才发现在那条小巷内,地上坐着竟有二、三个乞丐。 怎么乞丐都集中到这一块儿来了? 就在我刚将那六百块钱给了那中年乞丐不一会儿,呼啦一下子,那些乞丐跳了起来,一下子将我围住了。 这些乞丐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年轻力壮的,一手拿了一只破碗,一只手捏了一只打狗棍。 等我看清他们手里的打狗棍,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妙。 那些打狗棍竟然都是铁制的。 而且在那些乞丐围上来时,我看到他们脸上都显露出狰狞得意的笑来。 “打!”那个中年乞丐将我给的钱往身上一揣,突然一声高喊,率先举起手里的铁棍,照我头上恶狠狠地砸了下来。 靠! 这火凤凰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啊。 没有想到就连讨饭的叫花子也被她收编了。 泥马的,我这是拿钱买揍啊! 幸好我不是一般的人,身手灵动至极,就在中年乞丐手里铁棍落在我头顶,只差只厘米的当口,我身形一闪,捏了一个手诀,上眨眼间就隐没了身形,硬是像泥鳅似的从人缝里滑了出来。 当然,在我钻出来那帮乞丐包围圈的那一刻,我也没有放过那个中年乞丐,顺手从他身上将我给的钱给收了回来,又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嘭! 那个中年乞丐当场摔了一个嘴啃泥,“嗷——”地怪叫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牙齿和鲜血来。 更惨的是,那些扑上来要揍我的乞丐因收不住脚,纷纷都踩在了他的身上。 那中年乞丐又是一阵惨叫,那声音凄厉如寡妇死了儿子似的,听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估计连他的屎都被踩出来了。 “我靠,那小子人呢?”那些乞丐突然发现我消失了,一双双眼睛恍惚地东寻西觅。 我人就在他们身边,可他们就是看不见。 趁着他们乱哄哄一片时,我自然不肯闲着。 啪! 我抡起手,冲着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巴。 这一巴掌打得他在地上像一只陀螺似的,旋转个不停。 “特么的,是谁在打我!”那个青年乞丐彻底懵了。 接着我抓住另一个乞丐的手,用他手里的铁棍,狠狠扫向旁边一个乞丐。 那个乞丐被这出其不意地一击,一个仰巴叉,摔到在地上。 不过片刻工夫,这几十个乞丐就像发疯了似的,又都互殴了起来,一时间棍棒齐舞,破碗乱飞,在惨嚎与怒喝的交织声中,桃花朵朵开,我总算明白了,花儿为什么开的是那样的红。 我两手叉腰站在一边,看得几乎是目瞪口呆。 这一帮乞丐互掐起来,就如同经过专业训练过似的,身手都显得非常不弱,什么撩阴脚,锁喉棍,全都用上了。街头一些过路人一个个都看得呆了。 谁也弄不明白,这些乞丐到底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为了争夺地盘,怎么打起架来都跟不要命似的。 更有一些人拿起手里的手机,开始拍下这精彩的一幕。 我正看得起劲,突然想起应该再给霸王花打个电话报警,别让这帮家伙真玩出人命来了。 不过,他们如果真要死个把人,可与我无关,是他们自己互殴的。 只要我不参与其中,谁也奈何不了我。 当然,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导演,而且是最强隐身导演。感谢火凤凰,没有你的策划,街头哪可能出现如此精彩绝伦的好戏。 在我恢复本身后,跑到一个电话亭旁,又拨通了白梦灵办公室的电话:“天呀,报告白警官,又有一伙乞丐像吃错了药似的,在街头互相打起来了,你们警方再不来人,就要出大事了!” “什么,你说什么……”从电话那头传来白梦灵几乎也要发疯的声音。 这也难怪啊,好好的南江市区,怎么在街头到处出现互殴的事情? 可我还没等她继续追问下去,我就将电话给挂了。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天才,干这种事简直是我的专长啊。 长话短说吧,在这短短的一上午,我在各个街头巷尾,就成功地导演了七起混混子们精彩的互殴大剧。 据说,至少有三十多人被送进了医院,其中有一、两个家伙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不得不在这里交代一下,那些警察真是忙得两条腿齐飞啊,只恨没有分身术,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在街头大战呢? 人民警察为人民,在此,我不得不为他们点赞! 就在我心满意足凯旋而归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原来是白梦灵的。 “流氓,今天一连串的报警电话,是不是你打的?”白梦灵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冲我吼道。 我笑道:“白警官,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到了,啵!”得意忘形中,我忍不住在手机里冲他来了一个飞吻。 “大流氓,你给姑奶奶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白梦灵被我明目张胆的飞吻给激怒了。 “哎呀,这叫我怎么说呢,估计今天日子太反常了,那些混混们脑子都开了洞,因此发起了神经病,一个个跑到街上搞起互殴大赛吧。对了,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向你们警方提出一个建议,多抓一些送精神病医院吧,如此放任他们胡作非为,这对你们警方的影响很不好啊!” 我一边给自己辩解,一边一本正经地给她提建议道。 “你……我让你不要上街,你为什么到处跑?”白梦灵气得无语了。 我一脸无辜地道:“白警官,我何错之有,你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再说,不会因为我上街,这才导致那些混混们发疯的吧?对了,你别冲我发火,既然这些人上面有人策划的,你得去找火凤凰啊!” “不用你说,我们会抓住火凤凰的!”白梦灵娇哼一声,挂了电话。 当然,这事情影响因为闹得也太大了,警方不得不到处追查火凤凰。 收了手机,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澈的眼睛像极了天空的深蓝色,此时我好想生出一对翅膀,在南江市的上空快乐地飞呀飞…… ... 261、熟悉的人 因为这件事,白梦灵被弄得焦头烂额,当然,那个白金堂也是不好受的。就在这一上午,他就接到好几起报告,说那些准备想灭掉我的人,却一个个在街上拼命互殴,甚至还死掉了几个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些混蛋怎么都像被狗**?”白金堂一恼之下,就将桌上的一个杯子给砸了。 老丰趋前一步道:“还请老爷发怒,我刚找人在几个事发的地点,拿到了监控视频,发觉事情有古怪!” 白金堂顿时一怔,问道:“有什么古怪?” 老丰将视频连接在电脑上,很快便在屏幕上播放出街头所发生的一幕幕场景来…… 看到屏幕上所展现的那些画面,白金堂不由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吩咐老丰道:“你……你给我再播放一遍,我看不真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从头至尾再次看完视频后,脸色阴沉得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似的。 “这……这姓阴的臭小子,居然会隐身术?”白金堂一脸错愕地道。 老丰道:“当时我刚看到这视频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摆在眼前,是千真万确的!” 白金堂黑着脸点了点头道:“难怪那些家伙都像吃错了药似的,在街头各处互殴呢,原来是这小子捣的鬼啊!” “老爷,下一步是不是该让火凤凰出面了?”老丰问。 白金堂点了点头道:“对,应该让她露面了。据说,这阴阳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火凤凰出面,必定能给这小子致命的一击!” …… 当我回到叶家时,想不到霸王花赶在我前面,到了这里。 穿着一身警官服的白梦灵,和叶轻寒正坐在沙发上,手拉手有说有笑,也不知道她们两人在聊些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还别说,这霸王花好像天生就是穿警服的坯子,英姿飒爽,加上她那精致无比俏媚的容颜,让人看着就有流口水的感觉。 我刚走进屋里,白梦灵一抬头发现了我,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喝道:“流氓,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怔住了,你有没有搞错,这里可不是你的家,什么叫还有脸回来见你? 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搞得你像我阴阳什么亲密的爱人似的。 暗中一阵腹诽,可我没敢说出来,这个霸王花还是少惹为好,招她母暴龙脾气上来了,是男人都吃不消的。 我一脸无害地冲她一笑道:“白警官,你不上班,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还有脸问我?你可知道今天这事闹得影响有多大,为了你一个人,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偏偏还折腾出几条人命来了,你挺会装逼的,你当你是奥斯卡影帝啊?你说,我要不要将你抓起来啊?”白梦灵气呼呼地道。 我笑道:“白警官,你可别将主次弄颠倒了,那是人家存心想弄死我,而我哪知道他们像发疯了似的互殴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弄出的人命,你抓谁啊,我只是一个良好的市民,抓我干嘛?”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说这事了,我听轻寒说,你昨晚到谢红云家去了,是不是?”白梦灵问。 我道:“是啊,她被别人下了劫死术!” “什么是劫死术?”白梦灵问。 于是,我便将整个事情经过给说了出来。 当然,至于我一夜如何陪谢红云在房间里睡觉的事,直接给删去了。 开玩笑,这事虽然我的晨晨不会在乎的,可对于叶轻寒来说,肯定心里是有一点不舒服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晨晨和叶轻寒已经合并成一个人了,可有时候,我总不知不觉地将她分隔成两个人。 比喻说,白天就是叶轻寒,到了晚上才是我的晨晨。 白梦灵在听了我的述说后,眉头紧皱,道:“按你的推测,能确定是祭死门向她下的手?” 我道:“不错。只是我不明白,祭死门为什么要对她下如此毒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白梦灵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祭死门隐藏得太深了,我们无法将这一伙人给挖出来。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祭死门很有可能要在南江市要闹出大事来!” 我问道:“白警官,你和谢红云熟悉?” 白梦灵道:“见过两次面,她的学生任小芳出车祸以及尸体莫名其妙地失踪,都是我处理的。只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任小芳会死于祭死门之手。” “这祭死门在南江市到底想要干什么?”叶轻寒在一旁锁着眉毛问。 这是叶轻寒的疑问,同时也是我和白梦灵糊涂的地方。 看到叶轻寒一脸的忧色,我不禁一阵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轻寒姐,不管南江市会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对于我的话,白梦灵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道:“流氓,如果你要保护轻寒,你首先还得学会自保。眼下首先你所面临的是火凤凰!” 我问:“你们警方有没有查到有关火凤凰一丝线索?” 白梦灵摇了摇头,道:“这个人很神秘,我们的内线只是她手下的一个小混混,根本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接着她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道:“这是我们从那些小混混身上搜出来的照片,你自己看一下!” 那张照片中,正是我从叶轻寒奥迪车上下来的情景,我背对着车子,看来是在我无意地回头间,有人偷偷将我的照片给拍了下来。 当即我就想起来的,这应该是我从鸡啼村回来时,被人偷拍的。 白梦灵道:“根据这张照片的光线,以及你的背影和所拍摄的角度,我推测拍照片的时间,应该是傍晚时分了,而且所拍人应该正好隐身在对面的心心相印宾馆内。” 果然不亏是警官,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有理有节。 “你到过心心相印宾馆查过了吗?”叶轻寒问。 白梦灵道:“在我来你这里时,我去过了,在我的查问下,宾馆老板娘说那天傍晚的确来过一男一女两个人,订了三楼的一间钟点房,说起来也怪,那女穿的是一身红色旗袍,从进门到出门,都用黑面纱蒙着脸,让人根本看不到她的面目!” 一时间我脑洞大开,笑道:“这女人估计是和那男人来开钟点房,做那事的,女的怕被怕熟人认出来,在脸上蒙层面纱也不足为奇!” “也只有你流氓这会朝这方面想!” 白梦灵俏脸绯红,狠狠瞪了我一眼,道:“这女人就是火凤凰,而且和你应该是你很熟悉的、并且和你关系很不错的人!” “什么,火凤凰是我熟悉的人?”听霸王花这么一说,我顿时愣了! ... 262、怎么会是她 对于白梦灵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 既然是和我熟悉人,而且关系也非常的不错,她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弄死我? 我在恼子里搜索着曾经与我打过交道的女人,是哪一个想杀死我呢? 如果说是金麦穗和水映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否则,也不会在九公主大酒店开业那天,请我过去了。 恕我脑子不够使,我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女人会是谁。 “你这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我问。 白梦灵道:“当时,心心相印那个老板娘的想法和你也差不多,以为这对男女开钟点房是做那事的,过了一会她跑上去想偷听点什么,她将耳朵贴在门缝里,估计正好那对男女已经拍好了你的照片,只听那男的对那女的一会叫大姐,一会叫火凤凰,说什么那姓阴的小子日后要是撞上了你真面目,他连做梦也想不到你是他最信任的朋友……老板娘只听了这么几句话,因里面的脚步声大门这边走来,她没敢再听下去,就吓得溜下楼了。” 按白梦灵这么说来,看来这火凤凰真的和我是很熟悉的了。 泥马,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因情生恨,而要灭掉我啊? 想我阴阳来这南江市日子不是太长,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迷得女人们为我争风吃醋,最终导致要杀掉我吧。 算了,省得在此浪费脑细胞了,既然火凤凰要亲自向我下手了,等见了面,不就知道庐山真面目了吗? 在此我也不得不服了这个霸王花了,这在大街上她和我刚通过电话不久,她不仅在我之前赶到了叶家,她居然还跑到心心相印宾馆查出这么一大堆事情来了,真是够速度的啊! “梦灵姐,我们在一块吃饭吧!”这时,叶轻寒招呼白梦灵道。 这已经过了午时了,我的肚子也早饿了,看霸王花这一上午也被折腾得够呛,估计也没吃午饭。 白梦灵站起身来道:“好,让我尝尝轻寒的厨艺有进步了没有?” 哼,她哪里知道,我的晨晨的厨技那是非常的厉害的,只是她和叶轻寒合并成普通人后,还会不会偷香术了,否则,那菜的美味肯定会将霸王花迷得成天要到这里来蹲吃的了。 叶小蝶除了早晚在家吃以外,中午一直在学校吃食堂,现在我们三个人围在餐桌边,叶轻寒还给我开了一瓶酒。 白梦灵坐上了桌子,问我道:“流氓,面对火凤凰,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家既然情有独钟非得缠上我,我也不能太绝情了,躲着不见她呀。 我淡淡地一笑道:“就像今天一样,没事在街上转转,看看风景,等着她来找我啊!” 叶轻寒看我满不在乎地模样,有些急了,道:“阳先生,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出门吧!” 我摇了摇头,道:“轻寒姐,光躲着肯定是不行的,我必需要面临眼前的事实,而且也要让这真正的幕后人浮出水面,否则,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时刻都会有暗箭飞来!”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我还是赞同流氓的意见!”白梦灵脑袋总算开窍了。 叶轻寒听了,点了点头,有些难过地道:“这都怨我,如果不是我,哪会连累阳先生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啊!” 我笑道:“轻寒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啊,现在我们生死与共,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了!”话刚出口,我意识到不对,只见霸王花正瞪着一双迷人的美眸,疑惑地看着我和叶轻寒呢。 我老脸一红,笑着道:“白警官,要不,你也加入我的身边来吧!” 她哪里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粉脸生红,娇声叱道:“哼,你大流氓!” 这女人拿她真没办法,不论什么场合,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总是冲我一口一个流氓。 哼,哪天我非得彻底地将你“流氓”了,否则,也对不起你送给我这个流氓的称号。 想着能够将霸王花给流氓一下,我情不自禁咧开嘴笑了,吊丝就是这样,始终走的是阿q精神胜利法路线,没事只会yy一下。 “流氓,你笑什么?”白梦灵瞥了我一眼,警惕地问。 我连忙道:“想好事,对不起,女人不宜!” 白梦灵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些什么,脸上红红的,没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哪知此时叶轻寒显露出晨晨一脸的萌态,冲我挤了挤眼,又朝霸王花呶了呶嘴。 呃,神马意思? 难道叶轻寒让我哄一下白梦灵? 女人的心是最细的,是不是叶轻寒看出白梦灵对我有意思? 可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算了,我可别招惹这母暴龙吧。 吃过饭,白梦灵起身告辞,说警局还有很多事,她不能在这多耽搁了。临出时,她突然回过头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好像要说什么,最后瞪了我一眼,咕噜一句“臭流氓”,就转身而去。 我被她这一句臭流氓整得懵逼了,什么意思啊? “哥,我能看得出来,梦灵好像喜欢上你了!”等白梦灵一走,屋里只剩下我和叶轻寒时,她完全以一副晨晨那娇萌的语气,和我说上话了。 我苦笑着了一下鼻子,道:“晨晨,别拿哥开玩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哥你看不出来吗?你看她风风火火地赶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你,怕你出什么意外!”叶轻寒道。 我愣了愣,这我好像也能看得出来,不过,她凭什么会喜欢我? 我总感觉白梦灵与我走得挺贴近的,更多的与她是国安龙组的身份有关,我甚至能感觉到国安龙组将她安排在南江市,早就有预谋的。 不过,这些好像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吧,眼下不管哪一方的势力,只要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多去操心的…… “哥,在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出事,好吗?”我坐在沙发上,叶轻寒小鸟依人般的倚靠在我的怀里,轻声呢喃道。 我搂着叶轻寒的纤腰,笑道:“不会的,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出事呢? “谢谢哥!“叶轻寒在我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那一刻,我完全沉浸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之中。 而就在这时,讨厌的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按开接听键,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请问你是哪位?”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从手机那边却传来一道娇媚无比的声音:“帅哥,你怎么将我忘了啊,怎么,不知道我是谁了?”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我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直跳了起来。 我有点语无伦次地道:“呃,怎么,会是……是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怎么会是她? ... 263、收魂刀 我怎么也想不到,给我打电话的人,竟然会是小桃红。 当时曾听阴猊兽说,小桃红和狗蛋都没有死,这让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甚至我怀疑是不是阴猊兽看花了眼,或者因为我对他们夫妻的思念,而导致这禽兽受到影响而产生了幻觉。 小桃红夫妻俩明明死在沙漠,并且由我亲手埋葬,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南江市区呢? 如果他们真的活着,肯定会来找我的,他们夫妻俩对我的忠心,我是绝对的信任。 然而,现在我却接到小桃红给我打来的电话了,她的声音我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了。 “帅哥,你是不是以为本美女死了?咯咯咯……有你帅哥在,本美女怎么舍得死呢?”听这声音,完全就是小桃红那种浮浪妖媚的口气啊。 我心里顿时不由得一阵激动,问道:“小桃红,告诉我,你在那里?狗蛋还好吗?” 小桃红咯地一笑,随即告诉我狗蛋很好,她们夫妻两人在天王大酒店住着,让我晚上五点半左右赶到那儿,还说她会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在得知小桃红夫妻俩还活着的消息时,已经给我是很大的惊喜了。我不知道她还能给我什么样的大惊喜。 在我和小桃红通话的过程中,叶轻寒一直依偎在我的怀里,默默地听着的。我手机刚挂,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哥,桃红姐还活着?” 叶轻寒当时被金帝蛊附到体内后,可以说,整个人就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她根本不知道小桃红这个人。 但是,晨晨是知道的,而且和在到罗刹地的一路上,和小桃红关系一直相处得很好。 在听到小桃红的声音后,她自然是非常地意外。 听了叶轻寒的问话后,我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晨晨,她约我晚上去见她!” “哥,那我陪你一道去好么,我好想见到桃红姐!”叶轻寒道。 我笑了笑道:“你还是不要去吧,否则,叶小蝶放学回来,家里没人,她会急的。既然小桃红夫妻俩还活着,大家早晚会聚在一起的!” 叶轻寒只好嘟着小嘴道:“好吧,我听哥的!” 五点半左右,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小桃红约定天王大酒店。 那家酒店我很熟悉,就在南江大学斜对面,几天前,我就在那儿利用隐身术,狠揍了白之民一顿。 只是我没想到小桃红会在这家酒店约我。 在酒店三楼的一个包间门口,我伸手敲了敲门。 “帅哥,进来!” 从包间里传出一道娇媚欲滴的声音。 我将门打开,不禁两眼一亮。 一位长发披肩、一身黑色职业ol套装的绝色佳人正坐在沙发上,黑丝缠绕的修长美腿交叠在一起,那凹凸有致堪称s型的身体,则侧依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的造型看上去,媚得让人骨头发酥。 靠! 此女不是小桃红,还会是谁?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小桃红竟将自己打扮得像公司高级白领丽人似的。 在望到我的那一刻,小桃红竟是一扭小蛮腰,媚眼如丝地盯着我,问:“帅哥,看到本美女你是不是心跳加速了?” 汗!这女人说话一向是口无遮拦的,即使在狗蛋的面前,她曾多次对哥我进行调戏。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了。 我眼睛四处一睃,问:“小桃红,狗蛋怎么不在?” “哦,狗蛋很忙,先不提他。这不好么,我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说不定天雷勾起地火,西门庆撞上潘金莲,我们还能上演一场激情秀呢!”小桃红从沙发站了起来,轻扭纤腰,款款地向我走来。 我也是醉了,这小桃红不会真的存心勾引老子做禽兽吧? 不管怎么说,小桃红是狗蛋的老婆,即使我是禽兽一只,也绝对不会做出半点对不起狗蛋的事情来。 看到小桃红风情款款地向我走来,我如同遇到洪水猛兽一般,一边急速地往后退着,一边赔着笑脸道:“小桃红,你……你想干嘛?给我站住,请你自重,别让哥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小桃红咯地一声娇笑道:“怎么,帅哥,从罗刹地回来后,你的胆子怎么变得如此小了?女人可不喜欢胆子小的男人哦!” 她说着这话,还有意将衣领口往下拉了一下,一抹雪白的两对高耸,顿时露出一大半,我不由得菊花一紧,鼻血差一点直接狂喷了出来。 泥马,这小桃红是怎么了,如果她要和我玩真的,我该怎么办? 果断拒绝,那岂不伤了她的自尊心? 我如果接受了,那又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我正纠结着,小桃红嫣然一笑,就靠近餐桌边坐了下来,冲着外边喊了一声:“上菜,拿酒来!” 门外的服务小姐很快将菜和酒一一送了上来。 望着满满的一桌菜,我纳闷地道:“小桃红,今晚你要请多少人,怎么弄这么多的菜?” “就请你一个人呀,帅哥,我们边吃边聊。”小桃红身子向我这边移了移。 我不自然地向旁边移了一下屁股,问:“狗蛋什么时候来?我们等他一起吃吧!” “不用等他,这家伙开出租车,不到凌晨赶不来,我们先吃!”小桃红飞了我一个媚眼道。 什么,狗蛋在南江市开出租车? 我起起阴猊兽告诉我时,在它发现狗蛋时,就见他正在开出租车,而小桃红就坐车子的后面。 想到狗蛋长得那么一副模样,估计随便往街上那儿一站,就吓得路人作鸟兽了,鬼才敢坐他的车子! 再说,他们这对夫妻虽然拥有人类的体质,但在各方面和人类还有着重大的差异,怎么从罗刹地回来,居然想起要安心立足于城市生活了? 另外,小桃红和狗蛋原本是祭死门的人,如果他们堂而皇之的定居在南江市,就不怕被祭死门的人发现,寻找上门来,直接将他们给灭了? 当然,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也不好当着小桃红的面说出来。 这夫妻两人外表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只有我知道,其实,在他们的内心中,自尊心是很强的。 “这……狗蛋开出租车,生意行么?”我问道。 显然,小桃红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妖媚地笑道:“挺好的,狗蛋一般只在上半夜开出租车,白天休息。他所载的顾客,主要是以鬼为主!” “开出租车专门拉鬼?”我吃惊地问。 小桃红又往我这里移了移,我已经退无可退了,只得忍受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特别是她那丰腴惹火的身材,紧紧的贴着我,胸前一对山峰有意无意蹭着我,欲遮未遮,一对大白兔好像要从里面跳出来。 看到她这红唇妖娆,娇媚诱人的模样,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想到狗蛋,我一直在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镇定。可小桃红却一次一次的勾引着我,脚踩在了我脚上磨蹭着,身体时不时靠过来,一股股气息打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浑身一阵酥麻。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如此绝色的女人贴身相处,要说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加上小桃红百般引逗,我哪里还能克制得了浑身的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这时,就听小桃红贴近我的耳朵边,娇声滴滴地道:“在这南江市区,每天都要死好多人的,新鬼老鬼,也要坐出租车的啊。帅哥,过一会儿,狗蛋就会来拉你了!” 噗!小桃红的话音还没落地,我就感觉到有一把刀,插进了我的腹部。 就在我往地上倒下的那一刻,我认出小桃红手里的那把刀,那是祭死门用的收魂刀。 无论是谁,只要挨了这一刀,七魄三魂,都会被这刀收走…… ... 264、借身 我对这刀很熟悉,当时我和白梦灵等一行人从地下罗刹城出来后,在沙漠里突然遭到祭死门人的袭击,我看到他们好多人手里都拿了这刀。 这刀呈三角形,刀中间和一道凹槽,看上去和枪上的刺刀没有什么不同,但刀柄是空心的,如同一个圆柱形的容器。 用这刀插进人体,这人身上的魂魄便会顺着刀身的凹槽,被吸收空心的刀柄里禁锢起来…… 噗嗵! 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听包厢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有人大步走了起来。 我努力睁开两眼,依稀看到走进来的那人,正是狗蛋。 只是从狗蛋的嘴里发出一阵桀桀怪异的笑声,他望着小桃红道:“哈哈,火凤凰,你果然厉害啊,看来什么样的男人,也抵不过女色的诱惑,这姓阴的小子,终于中了我们的套了!” 靠! 原来小桃红就是火凤凰! 这当口,就听小桃红咯地一声怪笑道:“即使我不用美色引诱他,这小子仍然会着道的,他很看重和小桃红夫妻两人的感情,在他的眼睛里,他们夫妻俩死而复活,连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有半点戒备之心!” 到这时,我终于明白,他们根本不是小桃红夫妻俩,而是用邪灵借了小桃红夫妻俩的躯壳,来迷惑我的。 这分明是祭死门惯用的手法。 “好了,我们尽快将这小子的尸体处理掉,离开这里!”那个冒牌狗蛋从身上取出一瓶化尸水来,准备往我身上倒。 只要这化尸水有一滴沾了我的身上,一瞬间,我整个人就会化作一滩水,连渣渣都不剩。 可惜,他们太低估我的能量了。 就在冒牌狗蛋要拧开瓶盖时,我一声长啸,从地上一跃而起,随手扔出两道符咒,贴在了两人的额头上。 就在冒牌小桃红夫妻两人一脸的错愕之时,我旋即抽出封灵镜,嘭嘭嘭……一连抽在他们的身上。 两道黑烟随即从小桃红夫妻俩身体上袅袅升起,黑烟中幻化出两张极是可怖的人脸,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悚和惶恐。 扑嗵! 小桃红夫妻两人的尸身,倒在了地上。 桀桀! 桀桀! 那两张人脸在黑烟中,看到我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它们的面前,惊慌失措地叫着,就像老鼠一样四处乱蹿,想通过窗户缝隙逃跑出去。 此时此刻,我哪里会容这两只邪灵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离,我念动咒语,将封灵镜一拍,一道绿光激射而出,一眨眼间,就将它们给收到了封灵镜里了。 随后,我望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心里悲伤不已,两人随我到罗刹地,被祭死门给杀死,死后也不得安稳,尸体又居然被祭死门利用。 在前面我忘了交代,中午白梦灵来叶家,告诉我她到了心心相印宾馆后,从老板娘那儿了解到,宾馆生意一直不好。那天有一个女人带到一个男人到楼上开了房间离开后,后来一直没人住过,床铺也没被整理。 白梦灵在那房间的床铺上,捡到了几根长发,她将那长发给了我,从发丝的光泽上看,我一眼认出了那是死人的长发。 当时我就意识到了,是有人借邪灵附了那女人的躯壳,到宾馆去的。 联想到白梦灵说那女人不仅和我熟悉,而且关系也不错,再想到阴猊兽告诉在,它曾在南江市区看到过小桃红夫妻两人,就已经让我心生怀疑,是不是祭死门的人,当时趁着我们离开沙漠时,将他们夫妻两人的尸体给挖掘了出来,以便来对付我。 因此,在我接到小桃红电话,赶到这家酒店时,我早已心存戒备之心了。 冒牌小桃红对我的挑逗,不能不说,让我的心神恍惚了一下,不过,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体香,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她是假的了。 那体香带着丝丝缕缕的阴寒,更本不是一个人类体质所拥有的。 就在冒牌小桃红将刀子捅进我体内的一那一瞬间,我的身子轻轻一闪,便偏离了我致使的要害部位——而且我已经用天灵真元封住了我的魂魄,虽然受了一刀之苦,其他的对我一点妨害都没有。 当然,被刀子插进身体,肯定是疼痛的,不过我也够逆天的,硬是撑住了,只是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装得跟死人一样。 更奇葩的是,在冒牌小桃红将刀子拨出以后,我体内强大的天灵真元,迅速使我的伤口复合了,这是任何人无法能想像的…… 将那两个邪灵给收到封灵镜里后,当我正准备将小桃红夫妻俩的尸体带下酒楼时,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传来,白梦灵领着几个警察突然闯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白梦灵我不由得一阵。 白梦灵没顾得上理我,她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小桃红夫妻两人时,就像被雷击了似的,傻在那儿。 跟在她后面的是李天水等五个警察,全是从罗刹地回来的。 “小桃红,狗蛋……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梦灵惊骇地道。 看到躺在地上的狗蛋和小桃红,李天水等人也都像被雷劈了似的,张口结舌地傻在了那儿。 他们没有一个不认识小桃红夫妻俩的,也都知道他们两人战死在沙漠里,更亲眼看到我将他们埋葬在沙漠里的。 现在,他们却发现这对夫妻的尸体,突然出现在这酒楼的包间里,如何不震惊。 我暗叹了一声,道:“火凤凰就是小桃红,不过,只是有人利用他们夫妻的躯壳,出现在了南江市区!” 没用我更多的解释,白梦灵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梦灵深呼了一口气,惊骇地道:“流氓,按照我们以前的推断,现在看来,难道白金堂真是祭死门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如果火凤凰在一夜间收伏了白之民的势力,是得到了白金堂的协助,那他必定是祭死门的人了!”我想起在九公主大酒店时,白金堂那双眼睛所散发的阴寒之气,一般正常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李天水跺脚怒道:“这祭死门所做的坏事太多了,我这就带人将白金堂人抓起来!” “慢!” 看到李天水等人转身欲走,白梦灵忙不迭地将他们拦住了。 白梦灵叹道:“这白金堂在南江市是一个有影响的人,据我了解,他还有一个表哥在省政府任要职,而且现在我们只是推测,手里没有丝毫的证据,如何抓他?” “白警官说得有道理,目前我们还不宜打草惊蛇!”我道。 白梦灵望着我苦笑了一下,道:“火凤凰被灭,以白金堂的耳目众多,很快就会被他知道的,不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对付你了!”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嘴脸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哈哈,随他怎么折腾吧!” 反正想要我命的人挺多,比喻血尸门的红棺人——也怪啊,这段时间也没有看到红棺人对我有什么动静啊。 白梦灵听了我的话后,皱了皱眉头道:“你倒是无所谓,如果白金堂真是祭死门的人,我所担心的是,危险距离叶轻寒是越来越近了!” ... 265、责任 白梦灵说的不错,白金堂为什么那么迫切要得到叶轻寒呢? 如果他真是祭死门的人,那有一点是可以理解的,那就是为了金帝蛊。 金帝蛊虽然被祭死门抢走了,但金帝蛊因为融入叶轻寒体内有了一段时日,其中很多能量留在了叶轻寒的身上,这等于说,现在的金帝蛊虽然在祭死门的手里,却等于是一个半残废。 因此,祭死门要想使得金帝蛊发挥它有效的能量,必需要得到叶轻寒,并且是一个完整的雏女身,将她体内的元阴给抽出来,还到金帝蛊的身上。 因为一旦叶轻寒身子已破,元阴就不够完整,即使抽出来还给金帝蛊,威力也远不如原先了。 如此想来,我突然间明白,白金堂当初为什么再三警告白之明,不要动叶轻寒身体原因了。 如果我这么推测能站得住脚的话,那白金堂显然正是祭死门的老大。 白金堂想要得到叶轻寒,当然要将我这个绊脚石给除掉;而我现在一连打破了他的几次如意盘,他势必会更加疯狂的反扑。 正如白梦灵所说的一样,我除掉了所谓的火凤凰,对于叶轻寒来说,危险反而是越来越近了。白金堂绝对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恨不得立即找到白金堂,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可思前想后,我还得忍了下来。 第一,就像白梦灵说的一样,现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白金堂是祭死门的老大,况且在省城还有一个有势力的表哥为靠山,万一误杀了他,连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那一定会让江南市地动山摇。 其二,以祭死门的实力,我硬闯上门去,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否则,在沙漠里那一战,我们也不至于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了。 眼下只能忍下这口恶气,静观其变。不过,以我的看法,如果白金堂得知我们怀疑到他身上了,目前他是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动叶轻寒的,祭死门的本事再大,也没有公然与国法对抗的能量。 如果白金堂胆敢公然与国法相对抗的话,那事情就容易办多了;问题是,白金堂不是白痴,我所忧心的是,他在暗地里还会使出什么让人防不胜防的阴招儿来。 …… 处理好小桃夫妻俩的尸体后,我这才从白梦灵那儿得知,今天下班时,她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了叶轻寒,在得知我到天王大酒店去见小桃红时,她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小桃红夫妻俩明明死在了沙漠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南江市呢?于是,她便带了李天水等人赶了过来。 不得不说,白梦灵对我还是挺关心的,在与她分手时,我笑道:“白警官,你对我这么好,你说,我应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 “滚,流氓,谁对你好啦?”白梦灵眯起了凤眼,继而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那五名警察转身就走。 不过,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她的一张俏脸腾起了一片红云,哼,如果心里对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害什么羞啊。 当然,女孩子的心思是海底针,我也不敢随便乱猜测。 李天水落在最后面,他转身对我低声道:“阳先生,我们白警官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别计较,她啊,在局里经常提到你……” 哪知白梦灵耳朵特灵,李天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她红着脸冲李天水喝道:“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一脚踹飞了你!” “白警官,我……”李天水顿时吓得闭了嘴。 我不由得咧嘴一笑,看来这霸王花真不是盖的,在警局里,没有几个警察不怕她的。 回到叶家,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叶小蝶早已经休息了,只有叶轻寒还坐在沙发上独自在看电视,我知道她在等我。 “哥,你回来了啊,你见到桃红姐了吗?”她迫不及待地迎上来问道。 我神情不免有些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道:“那不是小桃红!” “不是?那……是怎么一回事?”叶轻寒急问。 这事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叶轻寒,就将整个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同时,我也将自己和白梦灵的推测告诉了她,白金堂有可能是祭死门的祭死师,也就是祭死门的门主。 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叶轻寒的担心,我并没有将自己挨了冒牌小桃一刀的事情说出来,只说冒牌的小桃红夫妻被我识破了,用计收伏了附身在他们尸身上的邪灵。 在回家路上时,我已经将身上捅破了洞,且沾满了血迹的衣服给扔掉了,花了二十元在地摊上t恤衫穿在了身上。 我也告诫了白梦灵,别将此事告诉叶轻寒。 叶轻寒在听了我的述说后,眼睛一红,泪水便滚了下来。 “可怜的桃红姐夫妻俩,死了也不得安稳啊……”叶轻寒哽咽道。 我搂着叶轻寒的香肩,安慰她道:“晨晨,别难过了,这个仇早晚会报的,你别挂在心上了!” 叶轻寒抹去泪水,扑闪着一对迷人的眼睛望着我道:“哥,无论事情怎么样,你都要保证自己不要出事,为了晨晨,你不要有任何意外发生!” 看着这当年在南江市叱咤风云的美女总裁,此刻却是一脸的娇萌,我忍不住心中一颤,其实我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如果我真有什么意外,不仅死红妆活不下去,就边叶轻寒也在这个世上支撑不了的。 当起当初我来南江市时,只是为了赌一口气要出人头地,甚至还和白凡赌气要从他手里抢夺到叶小蝶,可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此刻,有了叶轻寒和晨晨的合身,我对叶小蝶自然没有了任何想法。 每当想到死红妆和叶轻寒,我就感觉到肩膀上压着一副沉重的担子。为了我的女人,我当然不会轻易倒下的。 由于总总原因,尽管我的心情不是太好,可在听到叶轻寒那萌得让人心快都要化了的声音时,一如那刺破厚重云的阳光,让我一下子似乎感受到春天那酥软的风,扑面而来,整个人像飘浮到了云端之上。 “放心,哥哥不会出事的!”我在叶轻寒的额上吻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的,叶轻寒被我这一吻后,眼圈有点发红,她怔了怔,低声对我道:“哥,休息吧!” 说完,她起身离开我的怀抱,提着裙子,一路碎步向楼上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好想跑过去,将她抱起,带进我的卧室…… ... 266、祭死师 就在我回到自己卧室躺到床上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没睡,这人几乎快要发疯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金堂! 他刚刚接到报告,“火凤凰”计划失败了,那两只附身上小桃红和狗蛋身上的邪灵,不仅用吸魂刀没有杀死阴阳,而且还被他用一面什么镜子给收了。 同时,白金堂还得知下在谢红云身上的劫死术,也被阴阳给破了。 这小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白金堂心里纠结得要命,这阴阳去了一趟地下罗刹城,怎么获得如此大的能量。 可惜,他所派去的那些人,都无法跟着进入地下罗刹城,谁也不知道姓阴的小子,在地下罗刹城到底经历了一番怎样的传奇。 地下罗刹城是聚集了四方的灵气,祭死门的人原不指望姓阴的在进入罗刹城后,真的能救出叶轻寒,夺到金帝蛊,岂料他还真的做到了,并且完好无损地活着走出了罗刹城。 不过,在沙漠那一场大点,也没看出阴阳有多大的本事在哪儿啊,可是,他是怎么破了下在谢红云身上的劫死术呢? 还有,在天王大酒店里,那一刀捅进阴阳的身上,他肯定是必死无疑的,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没死,活得好好的。 白金堂彻底的懵逼了,他无法确定阴阳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正如和我所怀疑的一样,白金堂之所以千方百计想得到叶轻寒,就是想得到她体内的元阴。 自从在沙漠里抢夺到金帝蛊后,白金堂就发现那只金帝蛊整天要死不知地伏在锦盒里,知道它身上起码有一半的灵气,被叶轻寒所吸收走了;因此,要想金帝发挥出它最大的邪力,必需要得到叶轻寒。 至于白金堂为什么要向谢红云下了劫死术,他是想通过任小芳的邪灵控制住她的身体,然后再进一步控制谢红云的父母。 白金堂知道,一旦控制了谢红云的父母,就等于控制了这一方的整个政界,对于他以后在灵异界的崛起,将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白金堂连做梦也想不到,因为我的出现,他的各种计划都被破坏了。 他黑着脸,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一双眼睛闪烁着一道道厉芒,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啪! 白金堂的手凌空一抓,周围的空气旋即被他的手搅动,旋转了起来,随后他将五指张开,手掌一半红,一半蓝,红的冒出一蓬火苗子,蓝的却汪了一滩水。这是白金堂最拿手的阴阳掌。 他的阴阳堂拍到谁的身上,谁的身体内的阴阳两气就会错乱,不消一时三刻,就能让这人吐血而死。 “那天我在九公主大酒店,真应该给这小子一巴掌!”白金堂撮着牙花子,咬牙切齿地道。 那个瘦高个老丰一直像一根木棍似的,站在他的旁边,他在听了白金堂的话后,道:“老爷,我们干脆发动门下血王,直接将叶轻寒给抢过来!” “胡说,现在我的身份有可能被警方怀疑上了,不过他们还没有的证据,证明我是祭死门的祭死师,故此,在此时此刻,我们现绝对不可轻举妄动。要知道,在这灵异圈子里,不论谁的本事有多大,也不敢和警方明着对抗的。所谓大火流金,不着痕迹,凡事得三思而后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绝不能出此下策!”白金堂道。 老丰连连点头道:“老爷说的对。不过,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啊?” 噗! 白金堂没有吱声,他从身上突然抽出一把短刀来,出其不意地一刀扎在了老丰的胸口上。 老丰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上,他恍惚地看向白金堂,问道:“老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金堂咧嘴一笑道:“你不是问我接下来做什么吗?我告诉你,接下来该是你亲自出马了!” 说到这里,白金堂从老丰的身上抽出了短刀。 奇怪的是,那刀上没有半点鲜血。 老丰的身上也没有流血。 只是在老丰被捅的地方,裂出一个大洞。 从老丰胸口的洞里,冒出一道青烟,在屋内袅袅地飞绕着。 扑通,老丰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堆白骨。 而那青烟,竟然幻化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不着一丝少,吃果果地站立在了白金堂的面前。 原来老丰根本不是人,是白金堂训练的一只高等尸偶。 他只不过被这年轻女人的魂魄,给附了身。 这年轻女子人魂魄,一旦离开了老丰的身体,他就呈现出了白骨的原形。 不能不说,白金堂的祭死术,已臻化境,达到了巅峰级别。 更加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那年轻女子虽然是一缕魂魄,当她初显人形后,逐渐开始实体化,身上如雪似玉的肌肤,居然和真实的人一般无二。 长发披肩,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无瑕,鲜眉亮眼,神情妩媚,就她现在这模样,估计往任何雄性牲口面前一站,即使知道她是鬼的化身,也会为之发狂,膜拜在她的脚下。 那年轻女子冲着白金堂飘飘下拜,娇声滴滴地道:“老爷,不知道你唤出我的原魂,有何吩咐?” 扫了面前年轻女子几眼,白金堂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坐下,一双咸猪手游遍她的全身,那女子倒也不害羞,扭捏作态,迎合着他的动作。 白金堂嘿嘿笑道:“肖莺,你是我训练出来的最成功的邪灵了,魂魄的实体化,竟然如此之快。这些年记你委屈了,竟然附身在一个糟老头子的身上。我也没法子,这姓丰的老家伙门路挺广,在社会上人缘不错,只是他想背叛我,这才被我杀了,让你寄附到他身上,无非借他一副躯壳好办事。现在不需要他了,所以我得让你还出原魂!” 那个名叫肖莺的女子娇笑道:“嘻嘻,老爷,此刻你唤我出来,肯定有什么事要安排我去做吧?” 白金堂道:“小丫头片子,你挺聪明的,我知道,在我祭死门下,你的屏蔽术是最厉害的了,你依附到任何人的身上,即使那阴阳生就一双天眼,也发现不了你的。我让你附身到那个谢红云的身上,明天你借谢红云之口,约阴阳到酒店吃饭,想办法勾引他上床。” “老爷,你让我勾引他做什么?”肖莺不解地问。 白金堂道:“只要上了床,你就用事先准备的刀扎死谢红云,造成一个先煎后杀的假相,到时我会让人报警,你想,姓阴的纵然有白梦灵保护,可谢红云被杀,谁还能保得了他?” 肖莺道:“那还不如我趁机直接将姓阴的杀了好了,何必要杀死谢红云?说不定她以后对我们还有用处呢。” 白金堂连忙摇头道:“不行,这阴阳能耐不可小觑,你不是她的对手,再说,即使你能杀了他,白梦灵岂可轻易放过这件事?到时他以国安龙组的身份追查这事,连我也要遭到连累,懂吗?” 肖莺道:“明白了,老爷,明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 267、心魂玉片 叶轻寒到上了二楼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让我即震惊又愤怒,又无奈,凭着我的感觉,白金堂就是祭死门的老大无疑了,如果按我的性格,真想立即将他干掉。 自从我踏足南江市区,就被祭死门一直纠缠不休,是佛也有三把火,也不怪我心头的戾火燃烧。 可是,手里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白金堂是祭死门的老大,再加上这个白金堂隐藏得很深,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我一点也不摸底,如果贸然出手,弄不好反而会送掉自己的小命。 我死了不足为惜,可我身边的女人们怎么办? 由于睡不着觉,就拿出死鬼李清的那本书翻看了几遍,然后又突然想起聂小倩这段时间守在我的丹田内,怎么没有声音了? 于是,我一连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半晌这才听到她弱弱的声音,问:“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她那虚弱无比的声音,我顿时一怔,问:“小倩妹妹,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被你害的!”聂小倩声间显得更弱了。 我一下子就懵逼了。 怎么是被我害的? 我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聂小倩娇声哼道:“上次我咬了你一口,将我的妖气倾注到了你的身上,使我元气大伤,现在正在静养期间……” 等她说完事情经过,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心下不免感动。 我道:“小倩妹妹,连累你了!” 聂小倩道:“没有什么,我住在你的丹田之内,为你做这点小事,也是应该的啊。对了,这两天你遭遇到不少的事情啊?” 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不是陷入错睡当中吗,怎么知道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聂小倩笑道:“虽然我昏睡着,可我在你的丹田内啊,所以在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的想法,我都能感应得到的!” 汗! 自从晨晨离开我的身边,和叶轻寒合成一个人后,身边又多了一个聂小倩能感应到我心语的奇葩。 我这个人也够无语的了,看来想有自己的一点**都不可以啊。 正想说些什么自嘲一下,我又听聂小倩道:“阳先生,那个谢红云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啊!” 听她突然提起谢红云,我不由得一愣,问道:“她有什么奇特之处?” 聂小倩道:“你有没有发现在她脖子下面佩戴了地块玉片?” 我不明白聂小倩怎么对谢红云身上的玉片产生了兴趣。 想了想,记得好像在谢红云身上似乎是看到了一块玉片。 那是一块绿色的玉片,看上去很普通啊。 我道:“是啊,看过,小倩妹妹,难道那块玉片有什么问题吗?” 聂小倩道:“那是一块防身玉片,如果谢红云要遭受到致命攻击的话,从那玉片里就会爆出一种力量,来保护她。” 我又是一怔,道:“不会吧,如果那玉片有这功能,为什么她被人下了劫死术,阴气大量外泄,那玉片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 聂小倩略一沉吟道:“我猜是那劫死术,是借别人的尸体来吞噬她身上阴气的,而没有直接下在她的身体上,所以激发不出那玉片的能量吧。我之所以对谢红云身上的玉片感兴趣,因为我感应到那玉片好像是用她父母心魂炼制出来的,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她的父母早不在人世了!” 我再一次懵逼了,谢红云的父母早不在人世了? 古话说,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 如果谢红云的父母早不在人世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还忌惮他的身份? 自古以来,官场就是典型的人情晴雨表,在位时,大家都趋之若鹜,热闹喧天,一旦下台后,立即门庭冷人马稀,门口罗雀。 更何况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 “小倩妹妹,我怎么没有从那玉片中看出是用心魂炼制出来的?”我有些疑惑地问。 聂小倩道:“以你目前的灵识,级别还低了一些,如果你级别够高的话,那祭死门的屏蔽术,在你面前就没有丝毫效果了。 汗!被她这么一说,我老脸不禁一红,心里想起那么两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聂小倩能从那块玉片上,感应出谢红云父母早不在人世了,难道这玉片是她父母死后用心魂炼制出来的? 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人死后,一般是没有心魂的,只有死者生前因一念所牵,直至死后化为鬼都忘不了,这才能自然而然地产生心魂,由于这种心魂执念很深,从而也导致魂魄多种变异,化为怨灵、凶灵,以及邪灵等。 可我从第一次见到谢红云时,就发现她刚开始根本就不信鬼神什么的,还甚至将我当成了街头骗人的神棍。 如果谢红云身上所佩戴的玉片,真是她父母死后的心魂所炼制出来的,她就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物存在的,可为什么她原先对我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难道她父母死了,她一直不知道? 不可能吧,这也科学啊。 在这世上,哪有自己父母不在人世了,连做子女的都弄不清楚的。 听叶轻寒说,在南江市各阶层的人,之所以对谢红云都要礼让三分,无非是忌惮于她的家庭背景,而这背景也正是来源她的父母。 谢红云的父母都是省政府高层人物,如果他们都死了,别人还忌惮个毛啊? 对于聂小倩这个人妖的话,我开始怀疑起来,她不会看走了眼吧,佩戴在谢红云身上的那块玉片,真是她父母死后用心魂炼制出来的? 话说回来,她的父母地位再高,但死后不过是一对普通的鬼,无论他们的执念有多深,也不至于能炼制心魂玉片来的。 聂小倩显然解读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叹了一口气道:“阳先生,不管你信不信,谢红云身上的玉片,就是她父母死后用心魂炼制出来的。不过,至于是怎么炼制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难道她的父母早就预感到自己的女儿可能有危险?”我好奇地问道。 聂小倩道:“如果按照我的推测,谢红云父母可能得于奇人的帮助,否则,肯定是办不到的!” ... 268、怡梦园之约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茫茫人海中,多有奇人异士隐匿其中。 诸如盖老爷子、九小龄童、苏三娘,包括死红娘等人,无不是藏匿市井中的异能人物。 这些人都有各自的专长,随便拿出来一样,就能惊呆世人,不能不说,我国的灵异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我想不到,人死后的心魂,也能炼制成心魂玉片,而且还能作为防身利器,送给自己至亲的人。这说出来就像聊斋志异里写出来的一样。 本来,我可以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样,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了此一生。可因为我特殊的出生,将我卷进了灵异圈子里面,波澜不断,惊险无数,整个人的命运几乎不受自己掌控,想来真特么的好笑。 我曾经埋怨、叹息、绝望,可现在环顾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老天还真的待我不薄,我凭什么要自怨自艾呢…… 和聂小倩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最终聂小倩打了一个啊哈道:“阳先生,今晚和你聊的时间太长了,我非常的疲倦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可不要打搅我哦!” 听着那人妖虚弱无比的声音,我不禁心生怜惜,道:“好的,小倩妹妹,你休息吧!” 我又翻了一会李清的书,想不到这时候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 时间这么迟了,姐姐给我打电话,我猜想家里一定有什么急事。我急忙按开接听键,却听姐姐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我,村里已经通电话了。 姐姐笑道:“说来也好奇怪啊,自从你回家一趟后,村长邓长生挨了你一顿揍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忙着村里的事,对我家更是特别的照顾,三天两头来看望爸妈!” 听了姐姐的话,我心里暗乐,姐姐哪里知道,现在的邓长生其实是我的阴猊兽了,他自然对我家要另眼相看了。 姐姐又告诉我爸妈身体都很好,死红妆对爸妈非常的孝顺,爸妈在村里见到谁,都要将红妆夸一番。红妆在鸡啼村很开心,根本就不想回城了,爸妈和她也舍不得放她回城,就连村里的大人小孩子,都舍不得放他走。 听姐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笑着问道:“怎么连村里的人都舍不得放她走啊?” 姐姐道:“红妆妹太能干了啊,特别是她竟然还有一手好医术,谁家大人小孩生个病什么的,她拿根银针一扎,就好了。隔壁李大爷生了病,都被医生判了死刑了,可红妆妹上门给他扎了两针后,奇迹一般病愈了!” 我不由得暗暗称奇,这死红妆哪来这么一手好医术? 想着,想着,我又不禁笑了起来。记得听死红妆说过,早在前世时,她经常跟在我后面,帮我打理病人,天长日久,她也成了一名好郎中。 死红妆如今虽然化身成人,但她大脑里仍然有着前世的记忆,这也够逆天的了,如果被那些历史学家知道了,那还了得,肯定要赶着上门请她讲述清朝的见闻。估计那些出版商们更是抢着向她约稿了。 我笑着对姐姐道:“只要红妆在那过得开心,就让她住在那儿吧!” 姐姐笑道:“那太好了呀,我就担心你想红妆妹了,要将她接回城里呢,弟弟,你说话可要算数哦,否则,姐姐决不轻饶你!” “行,姐姐,你想留红妆住多久,就住久!”我道。 随后姐姐又告诉我,红妆在村里的山后面,种植了好多的奇花异草,那些花草特别的漂亮,从来就没有见过。红妆说那些花可以制作美容产品的,花茎还可以入药,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她还和村长邓长生商量,在村里创建美容香水生产基地的事。 村长邓长生为了防止别人随意采摘那些花草,还特地成立了护花队,派人轮流值守,还说以后村里要发家致富,全靠这些花草了,谁要是任意蹂躏这些花草,将执行鞭刑惩罚。 靠! 这阴猊兽怎么能这样? 毕竟这是法制社会啊,如果他在鸡啼村擅自私设刑堂,这事传出去后,那还了得? 我让姐姐转告邓长生,绝对不可以对人用鞭刑,可以用罚款的办法处罚就可以了。 “行,我会告诉邓村长的!”姐姐笑道。 挂了电话后,心想这只阴猊兽还真够意思的,行动挺快的啊,这才几天工替,就给村里通上电话了。 同时,我也为死红妆心慧能干而感到特别的高兴,知道她想做某件事,一定能做成功的。怎么也没想到,我从罗刹地带回来的那些花草籽,居然能在鸡啼村后山种植了出来。我心里很清楚,那些花草灵性十足,它的价值绝不仅仅只限于美容和药用,当时赤霞仙子在地下罗刹城设置的各种阵法,都借用了这些花草的灵气。 当然,死红妆毕竟还不懂经商,日后,等叶小蝶读大学后,可以让叶轻寒到那儿主持这方面的事情。 我能看得出来,叶轻寒从罗刹地回来后,对自己成天闲在家里非常的着急。不过,事关她本身的安全问题,我也不可能随意放她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将死红妆在鸡啼村的事情,告诉了叶轻寒姐妹两人,她们听了也都很激动,如果不是顾忌着自己的妹妹在读书,叶轻寒当即就想赶到我的老家,去看死红妆种植的那些花草。 就在上午九点多左右,我接到了谢红云打来的电话。 谢红云告诉我,今天她没有课程,中午想请我在怡梦园酒店一聚。 听了谢红云的话,我不禁一愣。这怡梦园大酒店我是比较了解的,是专门为城市里情侣开的,到那里消费的都是年轻男女,当然,这包括那些有钱的老板,带着二奶到那里吃喝。 据说,怡梦园酒店每一个包间里,都配备了卧室,借着酒兴,那些男女可以在那里**巫山了。 我想不到谢红云会约我到这种酒店吃饭? 我正迟疑着要不要答应她,就听谢红云在电话里娇声媚气地道:“阳先生,你可一定要来哦,否则,我会很失望难过的呀!” 靠! 这是神马节奏? 难道这位冷面铁美人,暗恋上我了? ... 269、到底玩什么花样 放下电话后,我不由得一阵心跳加快。 与此同时,我又感觉有一点奇怪,以谢红云内骨子生存的冷傲性格,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媚,而且还约我到那种地方去? 这也不科学啊,怎么一回事儿? 好歹她也是一个堂堂的大学副校长,高大上的冷面美人,虽然我对她有救命之恩,但她未必能将我放在眼里。 不过,对于美女的邀请,如果我不答应,那反而显得我人品有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像我这种身份的草根小人物,真能将谢红云这种高知美女收伏在怀里,也能给我一种无上的成就感啊。 再说,自从昨晚听了聂小倩提到有关谢红云身上心魂玉片的事,对她的父母我也感觉到十分好奇,何不趁此机会好好向她打听一下。 因此,我十分乐意地答应了谢红云的邀请。 不过,随后谢红云又对我说,必需我一个人来,不要带其他人。 她的意思我很清楚,怕我带上叶轻寒,有些事情不好进一步发挥吧? 这个我当然是必需要答应的。 谢红云咯地一声娇笑,道:“阳先生,那说好了哦,怡梦园大酒店,不见不散,啵!” 呃! 这节奏来得也太快了吧,谢红云居然在电话里啵了我一下。 我感觉真好像被她吻了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嘴,还凑到鼻前闻了一下,是不是有着谢红云那娇嫩如花瓣一样嘴唇的香味。 那一刻,我浑身更是热血沸腾。 好在叶轻寒听了我提到死红妆准备想创办美容香水加工基地的事后,上二楼卧室到电脑里查找相关资料去了。否则,我这副模样被她看到了,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有自恋的倾向。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和叶轻寒打了一个招呼,说有朋友约我,我得出去一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叶轻寒点了点头,不过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两天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连串问题,这她吓坏了,她很担心我出门又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会留心的!” 其实我心里特么的也非常纠结的,你说吧,在这光天花日、朗朗乾坤之下,大街上人来人往,一脸的阳光灿烂,上班的上班,逛街的逛街,有谁担心自己走在街上会出危险? 也就是我这个奇葩了,连头顶上落一片树叶,也有可能变成一把刀,刺中我的脑袋。 林黛玉初进大观园,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泥马的,怎么就像写的是我呢? 有谁好好的,三天两头的被各种各样的人追杀啊? 当初,我来到这个世上,就被赤霞仙子给设计好了命运;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掌控,又被祭死门给盯上了——我这活的,也太纠结了吧? 算了,这些我都不必去想了。 眼下我所想的,是有一位大美女在怡梦园大酒店,正翘首以待、含情脉脉地等着我呢。 这么说来,我的命也还是不错的。 离开叶家后,我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怡梦园酒店。 我除了耳力不错,眼力也是相当的惊人。 在我踏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不远处晃动着几个警察的身影,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这儿? 呃! 难道是白梦灵这霸王花预料到我要来这里,暗中派了几个警察来保护我的么? 不对,我要来这里,她是根本不知道的,再说,这霸王花即使要派人暗中保护我,肯定是李天水那几个跟着我们从罗刹地回来的警察。 估计是我多想了,那几个警察碰巧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吧。 我搭电梯来到五楼的520包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迎接我的人正是谢红云。 看到谢红云,我顿时两眼一亮。 显然,谢红云在来之前,房间将自己打扮了一下。 谢红云上身穿了一件月白衬衫,下着一条黑色短裙,脸如皓月,肤如凝雪,一头乌丝披在香肩,苗条的身材在白色衬衫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娉娉婷婷,胸前一对玉女峰傲然高耸,白嫩玉润的一双修长美腿被包裹水晶肉丝袜里,更显得曲线玲珑。 清雅的气质,诱惑人心的绝色娇女。本人虽不才,但对欣赏美女还是很有一套的,我站在门口,两眼直勾勾地咬的她的美人峰上,冷不丁想起了一首诗。 “嘁,”谢红云见我两眼正无耻地盯在她的某一处,不由得两颊发热,笑嗔道:“阳先生,看你这两眼贼兮兮的在干嘛?” 我略一沉吟,嬉皮笑脸地道:“在想词!” “你会写词?”谢红云一怔,笑问。 “写词?这个我可不会!” 我倒也老实,道:“我想的是一首古人写的起来词: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此诗用明月来比喻女人一对玉女峰的丰盈、圆润,现在我从美女姐姐身上感悟到,写得真的是很传神,也非常的贴切啊!”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被彻底的羞倒了,她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在姐面前说话,也不晓得婉转一些!”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我大着胆子,旋即揽过谢红云的腰,冲着门外叫了一声:“进来。” 谢红云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她没有挣脱得了身子,一听有人进来,她羞赧得只好背过身去,任由我搂着,她两手紧紧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粗重的喘气,像蝴蝶的翅膀扇动着我的肩膀。 我的肩膀感受着她的气息,我不由得心里一怔,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她滚烫的一张俏脸,正贴在我的脸上,胸前一对紧绷绷、结鼓鼓的宝物,毫无顾虑地挤在我的胸前。她的整个身子也像被火灼了一般烫热。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女服务员。 服务员背着一只手,站在门口,一眼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先是一愣,脸跟着红了起来,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像这种场景,其实在怡梦园酒店是常见的,估计这名女服务员是刚应聘进来的,所以看到我和谢红云这缠绵在一起的模样,一时尴尬得不知所措。 女服务员正想退出门去,我却道:“哦——别……别走,有什么事,只管直接说好了。” 女服务员红着脸,站在那儿问道:“可以上菜了吗?” 我笑道:“可以了!” 女服务员似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和谢红云一眼,临走时笑道:“这年头像你们这么恩爱的情侣,真是难得一见了!” 我笑道:“那是,这几天她有一点累,本来我想让她到里面套间里躺一会的,可她……半刻都离不开我的怀抱!” “你坏死了……”谢红云咬着牙在我耳边像蚊子轻哼了一声,手在我的后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我在心里却是冷哼一声,暗道,装吧,我看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 270、失望 当然,我心里的冷嘲声,并不是针对谢红云的,而是另有所指。 就在谢红云给我到怡梦园酒店时,我心中就暗生疑惑了,以她的性格怎么会邀请我到这种地方? 当我站在包间的门口,看到谢红云那媚如春色的一张脸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发现不出什么异样。如果真要她的异处,她的着装太过艳色了,这与她平时职业身份很不相符。 我相信以谢红云的性格,即使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也不至于将我约到这里来,诱惑我与她做点什么。更何况我救她是有报酬的,毕竟我拿了她两千万块钱。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于是,我索性直接将谢红云揽到了怀里,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肢体抵触,却好像又不受控制似的,软在我的怀里,而她粗重的呼吸在触动肩膀时,我不禁心里一哆嗦——那气息竟是那样的冰凉…… 我突然明白了,谢红云是被异物侵占了身体,并掌控了她所有的言行。 这只邪灵端的厉害极了,即使我开启了阴阳眼,居然也发现不了,如果不是从谢红云嘴里喘出那阴寒的气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被邪灵给霸占了。 很明显,这又是祭死门搞的鬼。 联想到酒店外那几个警察晃动的身影,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个祭死门一直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很快,服务员将酒菜都端送到包间桌子上来了。 我松开了揽在谢红云纤腰上的手,两人分别坐在了桌子的对面。 谢红云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嗲声娇气地道:“阳先生,还望你多喝几杯哦!” 看到她娇嗲的俏媚模样,如果要是在平常的情况下,我的身子肯定软了。 可此刻的我,心中暗生警惕,脸上不露声色地一笑道:“好的,谢姐给我倒的酒,喝进嘴里一定很香的!” “想不到阳先生挺会说话的!”谢红云抛给了我一个媚眼。 我笑道:“那是,在美女面前我一向是口齿非常伶俐的!”靠,在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还真够恬不知耻的。 谢红云笑了笑,给她自己也满满斟了一杯酒。 “走一个!”谢红云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几杯酒下肚,谢红云已经一脸酡红,额上香汗涔涔。 谢红云似乎显得有些不胜酒力的模样,软声道:“阳先生,我有些醉了,想到里面的套间里躺一会儿!” 靠! 看来好戏即将登场了啊。 我点着头道:“好的,谢姐,你去休息一会吧!” 谢红云冲着我嫣然一笑,拉开套间的门,款款扭动纤腰,走了进去。 一时间,我有一些心动了,妈蛋,不管祭死门在搞什么鬼,老子今天如果不做一点什么事来,是不是有一点对不住自己?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从套间里传来谢红云娇媚欲滴的声音:“阳先生,你不需要进来休息一下吗?” 呃,她这是叫我进去…… 特么的,这果然是潘金莲勾引西门庆的节奏啊! 我再不进去,实在有亏于自己的大好年华了。 两手支撑着桌子,我身体好像有些颤抖地勉强站了起来。 “好,谢姐,我来了!”我急忙大步跨进了套间。 待我走进去一看,我不由得两眼一阵呆滞! 泥马的,这谢红云居然将身上的衣服全脱得一干二净了。 这吃果果的美女,横卧在自己的眼前,便是石头人也会活过来了。 咕咚! 我两眼盯着躺在床上的谢红去,很不争气地咽了一大口响亮的口水。 可我知道,在我跨进这套间的那一刻,我就等同掉进了祭死门事先挖好的一个陷阱里面了。 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我也只好往里面跳。 否则,我又如何知道祭死门到底要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我看到了佩戴在谢红云胸前的那一块蓝色的玉片。 在那一块玉片上,刻着复杂的符纹,纹路细得让一般人根本用肉眼看不出来。也只有我这一双奇葩的眼睛能看出来。 谢红云侧过身来,美腿交叠,冲着我微微一笑。 那倾城一笑,差一点让我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就在我移步向谢红云走过去时,说时迟,那时快,她蓦地从枕头下面抽出了一把短刀,尖叫道:“救我啊……” 我被她的尖叫声,吓得一个愣怔。 就在那一刻,她挥起手里的尖刀,向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不要……” 就在我大喊着,正要扑上前去的时候,突然,从她身上的那块玉片中,噗地一声,窜出一道蓝光,打落了她手里的短刀。 与此同时,从谢红云的头顶上,冒出一道黑烟,在那道黑烟里,隐隐现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 那个年轻女子挟着那道黑烟,惊慌失措地想从窗户缝间逃跑,我正准备扑上去火龙符灭了她,突然间,我的右臂膀上像被一股什么力量撞击了一下,让我不禁倒退了两步。 而与此同时,佩戴在谢红云身上的那块玉片,又爆发出一声脆响,一连串的蓝光激射向那道黑烟中年轻女子的身上。 “啊……” 随着一声撒心裂肺一般的惨叫,隐匿在黑烟中的年轻女子,被撕成了碎片,像纸片一扬,纷纷扬扬地飘洒了一地。 刚落到地上,就化作了一滩水,洇浸在地板上消失了。 黑烟散去,谢红云好像刚从梦中醒过来一般,当她看到自己光着身子时,顿时满面羞红,慌乱地拥被包住了身体。 而就在这时,还没等我从这惊险的一幕情景中回过神来,随着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嘭地一声巨响,包间门被人撞开了,同时有七、八个警察出现在了套间的门口。 让我没有想到的时,领头的人,竟然又是罗为峰。 “姓阴的,给我举起手来!”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罗为峰腿上还打着木板呢,居然带着警察闯到了这里,我也是醉了,像他这种敬业精神,还真是了不起啊。 那些警察全将手里的枪瞄准了我。 在我的心里,更加确定白金堂就是祭死门的头儿了。 不用说,白金堂让邪灵强占了谢红云的身体,约我来这酒店,就是想制造一起“先煎后杀”的谋杀现场,好通过警方的手将我抓住,或当场击毙。 可惜,白金堂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估计他连做梦也想不到,一块佩戴在谢红云身上的心魂玉片,将他的邪灵给弄死了。 不过,我看得出来,那块只有一次作用,在最后一道蓝光爆发后,整块玉片就开始发黑,碎裂了。 “罗为峰,你来这里干嘛?”谢红云用被子紧紧地捂挡着身体,美眸喷着怒火,逼向罗为峰。 没想到谢红云认识罗为峰。 罗为峰和那些警察这才好像发现谢红云还活着似的,无不一怔,个个都是一脸错愕古怪的表情。 “你……你没死?”罗为峰脱口道。 ... 271、奇怪的父母 对于谢红云没死,罗为峰好像显得极度的失望。 怎么会这样啊?罗为峰的眼睛扫过我和谢红云,心想,按照剧情的排演,应该不会这样的啊,在他们冲进来时,理应看到谢红云倒卧在血泊之中的…… 可是,刚才是谁在叫喊救命,又发出那揪人心肺的惨叫声? 谢红云在听了罗为峰的话后,顿时秀眉紧皱,冷声道:“我为什么会死?” “这……这个……”罗为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两眼似乎很不甘心地四处搜索着,在他确定这套间里除了我和谢红云外,再无第三者时,不由得懵逼了。 靠! 搞什么毛啊,难道刚才的尖叫声,是这女人被阴的小子弄快活了,这才叫出来的? 即使再叫,也不至于喊救命,闹得那么毛骨悚然吧。 遇到这种情况,罗为峰真是纠结死了。他不由得暗想,特么的白金堂不会是玩老子吧,这谢红云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吗?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滚出去!”谢红云冷面寒霜地冲着罗为峰喝道。 罗为峰激凛凛地打了一个寒战,忙不迭地冲着谢红云点头哈腰地道:“对不起,打搅你们了,对不起啊……” 他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冲那些还举着枪瞄准着我的警察,歇斯底里地吼道:“将枪都给老子收起来,滚出去!” 这家伙有气没处撒,也只能冲下属发火了。 等罗为峰带着那一帮警察离开了包间后,谢红云红涨着脸,望了我一眼,羞涩地道:“对不起,阳先生,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好的,谢姐!”我两手插着重裤袋离开了套间。 谢红云要穿衣服,我当然不方便在里面在一旁作壁上观了。 好一会子,这才见谢红云低着头,从套间里走了出来,脸上依然红得像要快滴出血来的模样。 开玩笑,刚才从头至尾所发生的一切,其实她心里都清清楚楚的,只是自己被邪灵给掌控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特别是我将她揽在怀里时,她还配合着撒娇,在对于一个高知的女人来说,哪里能承受得了。 可约我来这种酒店,偏偏都是谢红云主动提出来的,因为对于我轻浮的举动,她又无法生怒,所有的羞辱,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当然,对于所发生的一切,谢红云更多的还是惊惶和恐惧,她绝对想不到会被异物给控制住身体,如果不是父母送给她的这么一块玉佩,估计现在连命都没有了。 这包间里有沙发,我坐在沙发上正吸着一枝烟,谢红云一直不喜欢闻烟的味道,不过,这次她倒没有阻止我抽烟,径直坐在了我的旁边。 她依然低着头,低声道:“阳先生,真的是对不起啊!” 我听了她的话,淡淡一笑,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对不起的呢,便宜都被我占了,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 而且是祭死门要灭我,她被无辜地牵连了进来。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谢姐,这怨不得你,都是祭死搞的鬼!” 听我这么一说,谢红云惊愕地道:“又是祭死门?这祭死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吸了一口烟道:“祭死门是专门和死人打交道的!” 谢红云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喃喃地道:“那……那我搞不懂了,他们为什么要缠上我呢?” 她的意思自己是一个大活人,祭死门是和死人打交道的,缠上她也太不合理了吧。 其实谢红去哪里知道,祭死门第一次给她下劫死术,就是想利用她,也就是想借助她父母的力量控制他们想控制的人;这一次却是利用她来杀死我。 不用想我都明白了,只要我留在南江市,就是祭死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非得拨掉我不可。 想除掉我,哼,特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我没有直接回复谢红云的问话,因为有些事情向她解释得太详细了,她未必能懂,这里面有些问题太复杂了。 我沉吟了一下,反问道:“谢姐,你父母在省城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红云道:“我爸是公安厅的厅长,妈是纪检委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深深的点了点头,果然都是厉害人物,难怪有很多人都忌惮她的家庭背景呢。 我想起聂小倩所说的事情,又问道:“你在南江市工作,还经常和父母联系吗?” 谢红云道:“我们几乎每一个星期都要通一次电话的!” 呃!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她父母都还活着的啊。 否则,谢红云怎么能和死者通电话呢? 是不是聂小倩感应有误啊。 想了想,我又问谢红云道:“平时你回省城时,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吧?”问出这话时,连我自己都快纠结了,怎么感觉自己像在审问犯人似的。 连谢红云也对我的问话感觉出不对劲了,她略一抬头,笑了笑,望着我道:“阳先生,你怎么突然对我爸妈感兴趣了?” “哦,我这不是随便聊聊嘛!”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谢红云笑道:“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爸妈了!” 什么? 谢红云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了? 这不正常啊,她爸妈都在省城工作,难道她回去见不到自己的父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我笑道:“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谢红云叹了一口气,道:“多年前,当时我还在大学读书,爸妈有一次恰好两人一道出差,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我接到低级打给我的电话,说他和妈加入国家一项特殊的工作行列,由于涉及到的事情要保密,所以以后不能再和家人见面。每次都是爸给我电话,而且来电显示不出号码,我想或许爸是使用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手机吧!” 接着,她又道:“起先,我很不习惯见不到爸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习以为常用了。心里想,毕竟爸妈都是在为国家工作,既然保密性很强,我也不好埋怨爸妈了!” 对于谢红云所说的事情,我总感觉她的父母好像有点怪怪的,可一时也想不出怪在哪儿…… ... 272、黑色梅花印记 还一件事我感到奇怪,谢皓比谢红云小不了多少岁,说明她的哥哥岁数不小了,那也说明她爸妈现在年纪肯定很大了,以我估计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这么大的年龄,还在替国家工作? 当我随意提到这个问题时,谢红云笑了起来,说她的哥哥其实不是她爸妈亲生的,是她父亲年轻时在路上捡回来的弃儿。 当时她父亲捡到她哥哥时,父亲连对象还没谈,正在大学读书呢。 哥哥结婚后,生下了谢皓,后来他的亲生父亲在国外回来,找到了他,将他们接到了国外。只是谢皓从小就很依赖她这个当姑姑的,死活没去国外。 现在谢红云的哥哥在国外接掌了一家大公司,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钱,她的车子和那两千万,都是她哥哥送的。 听她这么一解释,事情倒很合情合理,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了。 不过—— 如果谢红云的父母真的还健在的话,那佩戴在她那身上的心魂玉片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的父母难道事先已经料定,会有人冲她女儿下手? 问题是,一个平常的人,根本利用不了心魂炼制成防身玉片的。 再说,以谢红云父母的地位,谁又敢对他们女儿不利呢? 如果依聂小倩的感应,谢红云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他们每星期都要通一次电话,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越想越糊涂,可我也知道 聊了一会工夫,我就和谢红云从酒店里出来了,她开车送我到家门口,我邀她进屋来坐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看吧!” 我明白谢红云的意思,今天中午在酒店的事情,让她感觉非常的尴尬,一直到现在,我都看出她的神情很不自然。 这对于像她这样身份的女人来说,的确是很纠心的,一个高知美女,今天所言所行,似乎是主动向一个男人求欢,这事如果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她。 在分手时,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又羞于启齿似的。 我看她那模样,心知肚明,淡然一笑道:“好啦,谢姐,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谢谢阳先生了!”谢红云粉脸生红,那样子真的非常惹人怜爱。 我下了车,谢红云掉转车头,很快消失在了街上。 进了屋,我没有看到叶轻寒,我知道她肯定在二楼的卧室里,又在电脑旁边查看有关美容香水生产的资料了。 我回到自己卧室,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下,忽然感觉右臂膀上隐隐有一些疼痛的感觉。 靠! 怎么回事? 脱去上身的衣服,我向右臂膀上看去,不由得浑身一颤。 我发现在我的右臂膀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朵黑色的梅花。 怪事啊,这朵黑色的梅花是怎么出现的? 看那梅花却像纹上去的一样,线条分明,纹路清晰,细细看去,如同工笔画一般。 我一下子傻了眼儿!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在右臂膀上纹过这东西啊。 这是怎么出现的呢? 用手轻轻在上面摸了一下,疼得我浑身几乎要抽搐起来。 呃! 我突然想起…… 记得在怡梦园那间包间,当我发现从谢红云身上升腾起一道黑烟,里面出现一个年轻女子时,我正准备上前灭了那只邪灵,感觉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撞了一下右臂膀,随后谢红云身上的那块玉片,爆出数道蓝光,将那邪灵撕成了碎片。 难道我这右臂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与谢红云身上的那块心魂玉片有关? 除此之外,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汗,我实在想不出有其它理由来解释了。 如果我这右臂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与谢红云的那块心魂玉片有关系,那是不是给我一种警示? 晕,我感觉自己想多了,无论谢红云的父母是死是活,他们和我素不相识,也不可能提示我什么的。 我正稀里糊涂的时候,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谢红云的。 这才刚分手,她怎么打电话来了? 按开接听键,从手机那边传来谢红云吞吞吐吐的声音:“阳先生,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听到她这话,我一愣,笑问道:“谢姐,怎么了?和我说话别客气,有什么事?” 老实说,听到她那语气,我有点不高兴。 在我的想法,是不是她还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将今天中午的事情,对别人说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人真让我鄙视了。 我是那种人吗? 哪知,谢红云支吾了半晌,好像终于鼓勇气道:“阳先生,我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我爸电话,他说和我妈想见你!” 什么,谢红云的爸妈想见我? 我的脑子有点犯晕了,这么说,谢红云的父母肯定还活着的,但聂小倩怎么说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呢? 我怎么想,都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啊…… 我问道:“你爸妈来南江市了?” “没有。”谢红云道。 我又问道:“那你爸妈怎么知道我的?” 谢红云道:“我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你的,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呢,听我爸的意思,他很迫切地想要与你见面!” 顿了一下,谢红云又道:“我爸还让我问你,在你的右臂膀上,是不是有一道刚刚出现的黑色梅花印记。” 听谢红云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她的爸爸怎么知道我右臂膀上突然出现了这么一道印记的? 这么说来,这道印记还真谢红云身上那块心魂玉片有着不可分隔的关系了。 有人说,生活是流氓,泥马的,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流氓玩的团团转啊,一点爆发力都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告诉谢红云道:“不错,在我的右臂膀上还真的出现了一道黑色梅花印记,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谢红云道:“还真有啊?” 我道:“是的。” 谢红云道:“那……你原意陪我,去见我爸妈了?” 对于谢红云的父母,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个谜,老实说,我也非常想见到他们,解开纠结在我心中的疑团。 我笑了一下道:“当然啊。谢姐,是什么时候?” 谢红云道:“我爸说,越快越好,最好让我们马上动身到省城去见他,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 ... 273、最后一步棋 我还真的糊涂了,谢红云的父母为什么那么迫切的要见到我呢? 反正我也想看到谢红云的父母,到底是人还是鬼,况且佩戴在谢红云身上的那块心魂玉片,也的确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 笑了笑,我对谢红云道:“行的,谢姐,一切由你安排吧!” 谢红云道:“我这就开车来接你!” 我道:“行!” 来到二楼叶轻寒的卧室,我发现她果然正坐在电脑旁搜索资料 在她看到我时,菀尔一笑道:“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将我马上要到省城的事和她说了。自然,今天中午我和谢红云聚会的事情,我没有和她说。 叶轻寒听了一愣,道:“这谢红云的爸妈要见你?嘻嘻,不会是你救了谢红云,她爸妈为感谢你,要将他们的女儿许配给你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老脸一红,道:“轻寒姐,你这是和我开玩笑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先不说谢红云比我大好多岁,只说人家是什么身份,人家父母又是干什么的,岂能看中我这种小人物?” 叶轻寒笑了起来,道:“我就是玩笑嘛,看你认真的模样!” 说着,她起身来到我面前,认真地道:“你就陪她到省城去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小心,主意自己的安全!” 我道:“放心,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 叶轻寒陪着我刚从楼上走了下来,从门外传来谢红云的车子声。 由于谢红云父亲在省城那边催得急,我也没邀请谢红云进屋来坐了。临出门时,我再三叮嘱叶轻寒,我不在家时,千万不要离开这个家。 来到院子里,我又仔细察看了两边的奈何草,还好,由于这两盆草在叶轻寒精心照料的护理下,长得非常的旺盛,我能从空气的波动中,感受到防御阵的日渐强大威力。 只要叶轻寒守在这屋子里不出门,这防御阵足够能保护她的。 来到院子门外,我坐进了谢红云的车子里。 “阳先生,不好意思,辛苦你了!”谢红云脸上微红地道。 我笑了笑道:“没有关系的啊,谢姐,别说客气话了!” 转而我又问道:“你爸没告诉你,见我有什么事么?” 谢红云道:“爸没和我说,我也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你的,又怎么知道你右臂膀上生了一块黑色梅花印记……对了,阳先生,你右臂膀上的梅花印记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她的话,我暗自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问谁呢? 我道:“我也不清楚,估计见到你爸妈就知道了吧!” …… 就在我坐着谢红云的车子,驶往省城的路上时,祭死门的掌门也就是祭死师白金堂,又一次要发疯了。 在白金堂的心目中,肖莺的屏蔽术是非常强悍的,它附在谢红云的身上,那个阴阳是无论如何也识别不出来的。 “姓阴的,你今天死定了!”白金堂心中洋洋得意地暗道。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放肖莺出手的,既然让她出手了,白金堂认为她绝对不会轻易失手的。 可他哪里知道,就在下午一点多时,罗为峰的电话来了。 罗为峰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骂道:“姓白的,你特么的搞毛啊,你说那姓阴的在怡梦园请谢红云,要对她先煎后杀,让我带人去抓捕他,可老子赶过去,发现他们两人亲热得不得了,泥马,你是存心想害老子啊!” “你说什么,姓阴的和那谢红云非常亲热地在一起?”白金堂脑子都快转不过弯儿来了。 罗为峰气急败坏地道:“老子新眼看到的,那还能有假吗?” 白金堂质问道:“是不是你闯进去太早了?我告诉过你,只有听到从包厢里传来惨叫声,这能冲进去的。” 罗为峰道:“老子耳朵没聋,我亲耳听到谢红云呼喊救命,可我带人进去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特么的,老子还被谢红云那女人训斥了一顿!” 这……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道肖莺背叛了我祭死门? 不可能! 白金堂在肖莺的身上是下了控魂术的,因此,肖莺绝对不可能会背叛他的。 难道在谢红云约阴阳到酒店时,被姓阴的又识破出她身上附有邪灵,被他给灭了? 按说,这是不应该的呀,他姓阴的即使开了天眼,也很难识破祭死门的屏蔽术的啊。 如果祭死门的屏蔽术,能够轻易被人识破的话,那隐匿在南江市的祭死门,还不早就被他发现了,警方能坐守不动? 白金堂哪里能想到在谢红云的身上,还有一块奇葩的防身心魂玉片。 在他的意识里,肖莺的死一定与阴阳有关,可是,阴阳是如何突破肖莺的屏蔽术,将她灭了的,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金堂被罗为峰骂得狗血喷头,恼羞成怒,可又不好发作。 放下电话,他举手拍了三掌,又一个老丰从他书房的隔壁走了出来。 老丰是白金堂的得力助手,平时有什么事,他都会让老丰出面替他去处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老丰虽然只是一堆白骨,但那对白骨都是经过白金堂特殊处理过的,随便放一只邪灵到那堆白骨上,又一个活生生的老丰就会出现了。 此时,老丰来到白金堂面前,垂手而立,问道:“老爷,我看你脸色不好,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白金堂面色苍白神情沮丧地道:“肖莺又被那姓阴的给灭了!” “什么,这姓阴的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能灭得了肖莺?老爷,肖莺可是你得力的邪灵啊,以她的能耐,绝对不低于血王的身手啊!” 白金堂叹道:“是啊,这姓阴的从地下罗刹城回来,他的身手就变得神秘莫测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啊!” 老丰道:“接下来我们又怎么做?” 白金堂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看来,我们得走最后一步棋了,眼下我们先按兵不动,就等到七月份的鬼节到来吧,到时阴世鬼门大开,好戏将正式登场了。” 老丰听了,嘿嘿一笑道:“是啊,那时,南江市将会成为一个孤岛一样的城市,什么法律也约束不了我们,姓阴的有再大的能耐,也敌不过阴阳两界的合力扑杀。有了叶轻寒,我们就拥有了完整的金帝蛊,到时天下就会为我们祭死门所掌控了!” 白金堂略一沉吟,道:“老丰啊,但我们也不能大意,据我了解,九公主大酒店的那个什么金麦穗等人,就是从罗刹城来的,当时我派血王冒充死红娘,曾在肥城和她见过一面,当时金麦穗正要夺取阴阳的双重命格,被血王救了。这一次她们突然出现在南江市,是不是要与我们争夺金帝蛊有关系,我们还弄不清楚。总之,我们要小心了!” ... 274、西隐山 这是我第二次到省城了。 不同的是,上次来省城是为了坐飞机到甘肃,去寻找罗刹地;而这一次是陪同谢红云云见她的父母。 或许谢红云知道她父亲催得紧,因此车子开得非常快,临近傍晚时分,车子便进入了省城。 谢红云的父母住在省政府大院。院门口有有两名持枪的士兵守在两边。 显然,那两名士兵都认识谢红云,车子通过时,没有作任何盘问和检查。 进了院子里后,我发现里面都是一幢幢别墅群,绿树成荫,鲜花环绕,假山水池,九曲回廊,看上去风景秀丽,另有洞天。 车子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绕了几个圈子,在幢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这就是谢红云在省城的家。 下了车,谢红云带我进了屋,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迎了上来,谢红云开口叫她王妈。 看到王妈那一身穿着打扮,我猜出是谢家请的保姆。 王妈看到谢红云,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道:“小姐,真没想到你回来了,你早通知我一声,我好上街买点菜,给你做一点好吃的呀。” 转眼看到我,王妈一愣,问:“这位是?” 谢红云忙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 我连忙向王妈问了一个好。 王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小姐,你男朋友长得挺帅的啊,这要让大哥和嫂子开看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呃! 我长得很帅么? 那一刻,我真想找一面镜子自我欣赏一下。 我猜想,王妈嘴里所说的大哥和嫂子,那一定是谢红云的父母了。 听了王妈的话,谢红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王妈让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忙着给我和谢红云各沏了一杯茶。 从她们两人的对话中,我看得出来,谢红云其实是很少回省城家里来的。 王妈问道:“小姐,谢皓没有跟着一道回来?” 谢红云道:“没有,我这次回来有一点事情要处理,没带他回来了。王妈,你忙,我和朋友还有事要商量!” “好的,那你们聊吧!”王妈很识趣地离开了。 王妈刚转身离开,我问道:“我们怎么见到你的爸妈?” 谢红云道:“我爸让我到了省城的家里后,等他的电话。” 这时,我发现墙壁的一个地方,悬挂了一对夫妻合影的照片。 男的五十多岁,国字脸,浓眉亮眼,鼻直口方,一身检察服装,看上去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女的比男的略小两岁,鹅蛋脸,柳眉杏眼,刘耳碎发,整个人端庄秀丽,表情之冷傲,与谢红云丝毫不差。 谢红云发现我两现盯着这张合影照出神,在一边喃喃地道:“这是我的父母多年前的合影。”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我两眼紧紧盯着那张合影照片时,总感觉谢红云这对父母脸上的表情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过,活人和死人的照片是有很大不同的。 比喻,一个人生前所拍的照片,无论这人笑得那么灿烂,死后都会影响到照片的观感,那笑都给人感觉有一些不正常。 眼下,谢红云父母的照片,就是这样,那眼神透着一种阴寒的气息,甚至给人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难道谢红云的父母如聂小倩所说的一样,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爸怎么还可以给女儿打电话,说要见我呢? “阳先生,你怎么了?”谢红云见我两眼看着她父母的照片,面色显得非常的冷峻,有些惊诧地问。 我笑了笑道:“没有什么!” 开玩笑,我总不能说她父母估计已经死了吧。 这世上好多事情,不是可以随便估计的。 如果谢红云的父母还活着,我却说他们死了,这不是找抽么? 也就在这当口,谢红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在她掏出手机后,我站在一边发现,来电上果然没有显示出号码。 谢红云忙不迭地接了电话,还有意当着我的面按了免提键。 “爸,我已经到家了!”谢红云道。 从手机那边传来谢红云父亲略显沙哑的声音:“云儿,那位阳先生跟你来了么?” 谢红云脸上微微一红,她看了我一眼道:“他跟我一起来了,爸,你找他有什么事?” 她父亲道:“女儿,这位阳先生我非常的欣赏,具体的事情,等见了面时再说吧!” 呃,谢红云的父亲对我非常欣赏? 我和她父亲从没有见过面,他是怎么了解我的? 心里这么想着,我也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他。 谢红云又问道:“爸,我们在哪儿能见到你?” 她父亲略一沉吟道:“你马上赶到西隐山的天都峰来,在天都峰的半山腰有座道观,进了观,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的!” “哦,好的!”谢红云在一愣过后,挂了手机。 我也是糊涂了,谢红云的父母为国家工作,怎么在这道观里? 同时,我也能看得出来,多年没有见到父母的面了,她显然非常的激动。 她根本没有想到,父母原来一直就在省城的西隐山。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在道观里,但相信他们的工作一定很神秘。 向王妈打过招呼后,我们随即赶往西隐山。 西隐山在省城的西郊,谢红云的车子开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就到了西隐山的天都峰山脚下。 此时,通向天都峰的山顶是一条羊肠小道,车子不能再向前走了,谢红云将车子泊在小山村的村前。 西隐山是一个旅游风景区,虽说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但仍然能不断地看到从山上走下来了游客。 山路很陡,谢红云走了不久,就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或许是我经过沙漠火蟒腹中的历练,对于走这种路,可以说,我是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看到谢红云略显狼狈的模样,我笑了一下,道:“谢姐,这样吧,让我来背你!” “这……不大好吧。”谢红云有一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心里暗笑,心想我们在怡梦园大酒店时,差一点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笑道:“谢姐,不用客气了,来,我背你!” 不由分说,我就弯腰将他背在了后背上。 老实说,谢红云和身子很是轻盈,我两手托着她的臀部,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特别是她胸前的一对玉女峰,紧贴在我的背部,不停地摩挲着,让我一阵神魂飞荡。 沿路上不时碰到有人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纷纷: “看人家这对小夫妻,是多恩爱啊!” “这男人不错啊,谁嫁给他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 “哇,这女人好幸福哦!” …… ... 275、画魂入骨 听到别人的议论,谢红云脸上一阵发烫,将脸紧紧的埋在我的后背上。 我感受着她那粗重的喘息,心里一阵激动,暗中寻思,这背美女上山还真是一种享受啊。 月色朦胧,凉风扑面,头顶上的树叶哗啦啦地响着。 这当口,山道上已经看不到行人。 攀至半山腰,在一块平地上,果然有一座孤零零的道观,耸立在那里。 我放下谢红云,她媚眼欲滴地望了我一下,低声道:“阳先生,谢谢你了!” “谢姐,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很潇洒地冲她一挥手道。 谢红云看我背着她爬了这么远的山路,脸上居然没有一滴汗珠,登山犹如玩似的,脸上显得很是惊异。 她心里暗道,这家伙还真够牛的啊,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走进道观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手里执了一柄拂尘迎上前来,冲着我们道:“二位是谢小姐和阳先生吧?” 谢红云点头道:“是的,请问……” 还没等谢红云问他是谁,那道士便呵呵一笑,抢答道:“贫道云中子,请随贫道来!” 云中子一挥手里的拂尘,便领我们进了后院。一边走着,那云中子一边向谢红云道:“谢小姐,你来得真是及时啊,如果再迟一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父母了!” 听了云中子的话,谢红云脚步一顿,急道:“敢问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云中子微微一叹,道:“等你见到你的父母,你就知道了!” 接着,云中子领我们穿过一道走廊,又走过两个院子,来到一所小屋前。 那小屋造型非常的古怪,外貌上很像是一座孤坟。 一道灰色的石门,如同一块墓碑一样,立在那儿,让人见了,陡然生起一阵寒意 只见云中子推开那道石门,带着我们走了进去,屋里正中的桌子上,点燃着两枝粗大的白烛,随着屋外一阵风扑了进来,烛光微晃,屋内暗影重重,显得十分诡异。 云中子伸手在一道墙壁上轻轻一拍,轰然一声,那道墙壁移了开云,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是一个通往地底下的暗道。 此时,云中子一指那暗道,道:“谢小姐,你们从这里走下去,自然会见到你的父母,贫道就送到这里了!” 当时我看了那条暗道,心里顿时一怔,这也奇了怪了,谢红云的父母怎么会在这暗道你呢? 谢红云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她望了我一眼,似乎还有一些犹豫,好像怀疑云中子是不是在骗她。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父母一身正气,为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们怎么可能会藏身于在这地底下呢? “道长,你……你说我爸妈在这里面?”谢红云一脸懵逼地问云中子。 云中子叹道:“多年了,你的父母一直就在这地底下,如果在外面的话,估计他们连命都没了!” 听了他的话,谢红云更是一脸的错愕。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见云中子一挥手里的拂尘,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顿时消失不见了。 谢红云见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她转脸望向我,惊怵地道:“阳先生,我们要不要听那道士的话,进入这地下通道?” 我看到谢红云是一脸的害怕。 其实,我看得出来,那位道士是没有害人之心的。 “谢姐,没关系的,我们进去吧!”说着,我走在前面,下了通道。 谢红云浑身瑟缩颤抖,我干脆拉紧了她的一只手。 沿着石阶,我们一步一步走了下去。 通道里没有光亮,好在我有一双通明眼,对四周的事物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可谢红云却是两眼一抹黑,她的娇躯害怕地紧紧贴在我的身上,不时地问我道:“阳先生,你说,我爸妈不是在为国家工作么,即使再保密,也不至于待在黑咕隆冬的地底下吧?” 听了她的问话,我只有苦笑。 你问我,我问谁去呢? 我安慰着她道:“谢姐,很快就会见到你的父母了,相信所有的真相就会解开的!” 谢红云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突然间,又见她将身体往我这边贴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道:“阳先生,这里好冷啊!” 在她说出这一句话后,我眉头轻轻一皱,警觉地扫视着前面。 在我们的脚走完石阶后,一条笔直的通道直接延伸向前面,远远的能看到前边有亮光,只是,从那有亮光的地方,有一阵阵阴冷的寒气,如同潮水一般,向我们这边涌动。 难怪谢红云叫冷。 我顺手将谢红云揽到怀里,道:“谢姐,坚持一下,没事的!” 虽然这么说啊,但我的心里却涌起一团团疑云,怎么一回事儿,这里的阴霾之气好像很重啊。 甚至我能感觉到那种阴寒,不时地挤压着我的身体。 好歹我经历过罗刹地,心里虽然紧张,也不至于吓瘫软在地上吧? 可谢红云不同了,她整个娇躯好像要缠到我身上一样,不仅是这里的空气很阴寒,对于她来说,更多的成分是害怕。 “阳先生,我好害怕,我们是不是被那个道士骗了,他想害我们?”谢红云哆嗦着道。 我心里也开始疑惑了起来。不过,在和云中子见面时,我能看得出来,谢红云和他并不认识。又想我们与那道士无冤无仇,他没必要骗我们,或者加害于我们吧。 我尽量安慰着谢红云,告诉她云中子不会骗我们的。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内心也非常的纠结,谢红云的父母为什么会待在阴寒的地方呢? 我们距离那亮光越来越爱,阴寒之气也越发的重了。 在那阴寒之气里,我能感受到一种弥漫在其中的浓郁的冤气。 而在这种氛围内,最适合冤灵生存了。 难道这里有冤灵? 冤灵的能量有大有小,与凶灵相似,如果这里真是冤灵聚集之地,难道坐实了谢红云对云中子的怀疑,他想害我们? 很快,我带着谢红云便走到通道的尽头,旁边有一侧门,里面有一个大厅,大厅四周点满了松油灯。我们原先所看到的亮光,正是从这大厅里传出来的。 当我和谢红云抬脚跨进大厅里,就被一股浓烈的阴寒之气给包围了,我们仿佛来到了三九寒天,可谓是哈气成霜。 在空荡荡的大厅正中间,却放了一口黑漆棺材。 棺材前没设牌位,也没有任何人的照片。 在棺材的正面,上面画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山水,还有各种飞禽走兽,里面隐含着复杂的符纹。 看到这幅画,我心中别的一跳。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画魂入骨? ... 276、男身女影 在李清的书中,将这种绘在棺材正面的画,定名叫画魂入骨。 所谓的画魂入骨,就是通过山水和动物的灵气,将死者的生魂禁锢在体内,不让魂魄飞散,随时可以像真人一样,从棺材里走出,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过,死都必须要守在极阴之地,方能保持开体,还则,画魂入骨的符术就会失去效力。 难怪这地下通道和这大厅里阴寒气是那么的浓郁。 那一刻,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 “我爸妈呢?”步入大厅后,谢红云惊诧地环顾四周,茫然地道。 还没等我来得及回话,从棺材那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棺材盖正向一边移动,接着,从里面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啊——” 看到从棺材里伸出来的手,谢红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旋即藏到我的怀里,浑身就像风中的芦苇瑟瑟地抖动着。 我紧紧的搂着谢红云,安慰她道:“别怕,谢姐,或许你马上就能看到你爸妈了!” 其实我心中早已经了然,她的父母应该就在这棺材里。 果不其然,棺材盖完全移到一边后,不稍片刻,就从里面爬出来一个人。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这人我在谢红云家里那张合影照上看到过。 ——此人正是谢红云的父亲,谢正浩。 当谢红云看清站在面前的父亲面容时,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爸,你怎么躺在棺材里面?”谢红云飞扑上去。 谢正浩站在那一动没动,两眼含着满满的深情,望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谢红云怎么也想不到,她扑上前,原本想和父亲拥抱的,可父亲就如同一道虚影一样,站在那里,由于她扑的太猛,一时刹脚不住,整个人穿过父亲的身体,扑了一个空。 待她满脸是惊恐地回过头来时,谢正浩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满脸笑容地看着她。 “爸,你……”谢红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我怕谢红云真会吓昏了过去,赶忙将她拉到怀里,轻声对她道:“谢姐,你别怕,其实,你父亲早已经死了,这是他的魂魄!” 谢红云急得摇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了,我这突如其来的话,的确让我承受不了。 然而这是不争的事实。 “云儿,阳先生说的没错,爸的确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时,谢正浩望着女儿,叹道。 谢红云道:“怎么会这样,那……那我妈呢?” 谢正浩喃喃地道:“你妈的魂魄和我合在一起的,现在,我既是你爸,也是你的妈!” 一般鬼魂是没有人影子的,但那指的是在阳间。 如果在特别阴寒的地方,他们与人类一样,也是有影子的。 我看到了谢正浩脚下的影子,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男人的身子,女人的影子。 这画面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即使我这么一个糊涂胆大的人,都不由得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谢红云瑟缩在我的怀里,没敢向他的父亲那儿走去。 她望着父亲有些惶恐地问:“爸,你告诉我,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和妈都怎么死的!” 谢正浩怔了一下,半晌叹道:“我和你妈,都是被人害死的!” “是谁?”谢红云愤怒地问道。 谢正浩摇了摇头,道:“云儿,有些真相,你不别去打听,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 说到这里,谢正浩眼珠一转,趄我望了过来。 他看着我似乎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阳先生,有你在我云儿身边,我真的很开心,希望你能好好的保护我的女儿!” “谢伯父,你认为有人会加害你女儿么?”我反问道。 谢正浩点了点头,道:“如果让外界得知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一定会有人害她性命的。” 听了他的话,我大吃了一惊,道:“会是谁?” 谢正浩摇头道:“目前我也不清楚!” 我都快懵逼了,看他那模样,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出来。 他已经是一个鬼了,还会忌惮谁呢? 不过,他既然不愿意说出来,肯定有他的难处,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这时,我又好奇地问道:“谢伯父,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谢正浩微微一笑道:“我那是通过心魂玉片,反弹到你身上的黑色梅花印记,读取到有关你的信息的!” 接下来,谢正浩向我和谢红云说了这么一段故事: 谢正浩和谢红云的母亲乐冰,都是省城的高官,有一年他们两人正好一道出差外地,可就在回来路上路过西隐山脚下时,轰隆一声,车子突然发生了爆炸,他和乐冰双双遇难。 显然,事先车子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更加奇怪的是,爆炸后,平地刮起一阵怪风,车子爆炸后的残物,瞬间被那一阵怪风吞没了。与此同时,又有一团乌云从树林间席卷而来,似乎就要吞噬谢正浩和乐冰的魂魄。 也就在这时,忽听得半空中响起一道霹雳,震退了那团乌云。 这当口,一个手执拂尘的老道,出现在了谢正浩夫妻俩的魂魄面前。 这个老道不是别人,正是天都峰道观中的云中子。 云中子正好路过这里,发现异象,用拂尘击退了那团乌云,随后他又用手里拂尘往空中一挥,谢正浩夫妻两人被炸飞的尸骨,就被铁片遇到吸铁石一般,全部被吸收到了他的拂尘周围。 接着,云中子脱下道袍,兜了尸骨,冲着谢正洗夫妻两人的魂魄招了一下手,道:“你们都跟我来吧!” 就这样,云中子将他们夫妻的魂魄,带到道观后院的地下这个大厅内,亲手给他们打造了一口棺材,在上面绘上画魂入骨的符纹,将尸骨放了进去,将他们的魂魄放了进去,封存了起来。 一个多月后,云中子开棺作法,谢正浩夫妻俩的魂魄,居然有了人的实体,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他们夫妻俩知道遇到了高人,正要给云中子行跪拜之礼,却被云中子拦住了。云中子表情严肃地道:“你们二位的大名,贫道早有所闻,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次你们的遇难,实在让我心痛。我虽然用画魂入骨之法,让你们看似拥了真身,但因我的法力浅薄,并不能让你们能拥有真正的实体……” ... 277、托付 谢正浩从云中子的口里得知,他们夫妻两人虽然貌似有了真人之体,只不过是得山川灵兽之灵,将他们的魂魄禁锢在尸骨中,这才得以存在。而这地下密室,却是养魂之地,一旦离开了这里,他们就会魂飞魄散,像风一样消逝。 更为奇葩的是,谢正浩夫妻二人因为云中子的帮助,居然能像生前一样和原先的同事通电话,和女儿谢红云在电话交流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虽然省城一些政要对于谢正浩夫妻的神秘失踪,感到困惑不解,但由于他们两人的声音经常会出现,其威慑力更是有增无减,没有人敢对他们夫妻有半点不敬。 只是一直被困于这地下密室内,谢正浩夫妻两人心里极是担心女儿的的安危,既然有人胆敢冲他们下手,难保不会出手谋害他们的女儿。 为此,他们再三请求云中子给他们想一个办法,如何保护他们的女儿。 看他们护膝女心切,云中子只得告诉谢正浩夫妻,他可以用他们夫妻两人的心魂,炼制一种心魂防身玉片,如果他们的女儿一旦遇到不测,心魂玉片便会爆出强大的力量,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即使旁边有侥幸脱身者,身上也会打上黑色梅花印记,他们夫妻可以在密室中,凭借留在那人身上的花印记,也能读取那人的信息,以便了解到对方意欲何为。 不过,这心魂玉片只能用一次,一旦心魂玉片爆裂成碎片,谢正浩夫妻两人的魂魄就会消散,甚至不能进入轮回。 以云中子的意思,要他们夫妻两人三思而后行。 可是,谢正浩夫妻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异口同声地要求云中子帮他们炼制心魂玉片。 云中子取了他们夫妻的心魂,果然炼制成了防身的心魂玉片,然后假托谢正洗之名,寄给了远在南江市的谢红云。 由于谢正浩夫妻两人的心魂被取走了,魂魄稀薄,难以成形,云中子最后干脆将他们两人合为一体,这才又有了形体。 平时,夫妻俩不能在密室中活动太久,一般只能躺在棺材里养魂。 这次祭死门为了弄死我,让一只邪灵附身到谢红云身上,在怡梦园大酒店里,正想借刀杀人,不料引爆了心魂玉片,灭了肖莺。 而我也正好赶上前去,要收了肖莺,被心魂玉片爆发力给推到了一边,因此,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黑色梅花印记。 谢正浩也正因为那块留在我身上的梅花印记,读取到了有关我的信息。 由于心魂玉片的爆裂,谢正浩夫妻两人自知魂魄即将消失于人间,这才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了女儿,让她带着我来见他们…… …… 谢正浩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都说了出来,这时候的谢红云早已经哭成一团了。 她连做梦也想不到,多年不见的父母原来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面对这一事实,为人子女者,是谁都承受不了的啊。 “云儿,别哭了,我和你爸时间已不多,还是说正事要紧!”这时,从谢正浩的嘴里,传来谢红云妈妈乐冰的声音。 “妈——”谢红云对自己妈妈的声音极其耳熟,听到乐冰的声音,她强忍着剜心之痛,哽咽着叫了一声妈。 谢红云道:“妈,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女儿!” 谢正浩再次看向我,从嘴里依然传出的是乐冰声音。 这种男身女声,听起来让人总感觉怪怪的。 “阳先生,我们夫妻两人只能将云儿的一生托付给你了,在你和云儿上山时,我们就通过留在你身上的梅花印记看到了,你一路背负着云儿,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我们知道,只有你能保护得了她!”说到这里,谢正浩突然要对我跪拜下去。 那一刻,我一下子懵了! 这…… 他们夫妻要将谢红云的一生托会给我? 那意思估计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我身边已经有了死红妆,还有叶轻寒和晨晨,现在却突然杀出来一个谢红云,这是什么节奏啊? “不,你们……”我顿时慌了,急忙要从地上将谢正浩夫妻两人拉起来。 可是,他们看似形神俱全,却只不过是一道虚影,我伸过去的手,如同在空气中划动一样,根本无法能将他们搀扶起来。 站在一旁的谢红云却是欲言又止,一张俏脸涨得一片酡红。 谢正浩道:“阳先生,如果你不答应下我们的请求,我们夫妻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起来的!” 听了乐冰的话,我心凄惶莫名,如此高大上的一对夫妻,一身刚正向人,何时何刻,曾对人行如此跪拜大礼? 非为女儿计,估计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屈膝于人的。 可叹这一对夫妻英名如天雷滚滚,到底被谁所害,落得如此凄凉的一个结局啊? 我长叹了一声道:“谢伯父、伯母,我答应你们,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谢姐!” “多谢阳先生!”乐冰借着谢正浩的嘴,刚说到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蓬”地一下,谢正浩周身窜起一串绿色的火苗子,大厅内那一股股波动的阴寒之气,旋即如海浪翻涌一般,扑向那串火中。 待厅内阴气消失后,火灭了,谢正浩夫妻俩的人和映在地上的影子,也同时消逝了。 “爸,妈——”谢红云顿时哭倒在地。 面对此景,我不禁止一阵唏嘘。 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谢正浩和乐冰这两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随着他们两人的消失,我却在肩上多了一副担子。 那就是保护好谢红云。 到底还会有谁加害于谢红云呢? 是祭死门的人吗? 谢正浩似乎知道是有谁向他们夫妻俩下的手,却是一直不肯说出来。 甚至还让我们保密,不要对外说出他们夫妻已死的消息,否则,立即就会有人对谢红云下手。 当时,祭死门的白金堂之所以冲谢红云下劫死术,为的就是通过谢红云来控制谢正浩,好借他手中的权利在南江市为所欲为。 显然,白金堂不知道谢正浩夫妻两人已死,否则,他也不会多此一举的。 除了祭死门以外,又会是谁? 可从谢正浩夫妻之死来看,他们是被邪术弄死的,甚至在他们死后,还要作法吞噬掉他们的魂魄,只是恰巧被云中子赶到,救了他们…… ... 278、面具道士 谢正浩夫妻之死,对于谢红云来说,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但光哭没用,人死不能复生,在我的反复劝说下,她这才止住了哭声。 谢红云说要将棺材里父母的残骨带走,找个地方安葬起来,我说不用了,画魂入骨之法,就是以魂为神,以骨为形,重塑生者形像。一旦神魂俱灭,尸骨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将棺材盖挪到一边,带着谢红云带到棺材边,伸头向里面看时,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我心里突然想到,既然云中子能救得谢正浩夫妻的魂魄,其法力肯定很高,他会不会知道他们夫妻是死于谁之手呢? 当我将心中的想法,告诉谢红云后,她也点头道:“阳先生,那我们去那道长去问问。” 出了地下密室,我们沿着通道又返回到了地面,穿过那几个院子,又来到道观的正厅。 当我们出现在道观的正厅时,其中一个席地而座正在打盹的中年道士,在听到到我们脚步声后,顿时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后,惊诧地问道:“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云中子,于是,没有回答那位道士的问话,反问道:“请问这位道士,你可知道云中子在哪儿?” “谁是云中子?”那位道士更加吃惊地问我。 在听了他的话后,我不由得一愣,道:“云中子是你们这道观中的道长啊,难道你不认识?” 那道士大笑道:“这位先生,贫道就是这道观中的道长,哪来的第二位道长啊?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云中子!” 什么? 谢红云和我全傻了。 我强作镇静地道:“不会吧,刚才还是云中子领我们两人在后院的一个地下密室,见了两位朋友呢。” 那位道士就像打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看着我,哈哈大笑,道:“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这里哪来的地下密室啊?” 我一时间懵了。 怎么可能啊,我刚和谢红云从地下密室出来,他怎么说没有呢。 我拉起那位道士的手道:“如果你不信,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啊!” “行,你在前头带路!”那个道士笑道。 泥马,我看他那眼神,好像我真是一个白痴似的。 我和谢红云走在前面,穿过那几道院子,却被呈现在眼前的一幕情景给惊呆了。 明晃晃的月光下,那间类似坟墓一样的房屋不见了,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片竹林。 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幻觉? 不可能,毕竟我们真实的见到了谢红云的父母。 在地下密室内,谢红云的父母虽然给我一种虚幻的感觉,但是很真切的和他们对话了。 问题是,此时此刻,那所小屋如同空气一样,人间蒸发了。 “阳先生,这……怎么会样啊?”谢红云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 我摸着鼻子,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话。 就在我和谢红云大眼瞪小眼,晕头昏脑发着懵的时候,那个道士呵呵一笑道:“二位,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谢姐,我们走吧!”我拉着谢红云的手道。 谢红云却像一座雕像一样,伫立在那儿。 从外表看上去,她像傻了一般。 眼里噙泪,却又无从说起。 我再次拉了谢红云一下道:“时间不早了,下山吧!” 谢红云恍然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好的,我们走吧!” 此时此刻的谢红云,如同牵线木偶一样,听任我指挥。 那个道士一直将我们送到了道观门外。 “还希望以后二位常来啊!”那个道士向我们拱了拱手。 我笑了笑道:“谢谢了!” 正要转身离去,我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个道士每次笑的时候,面部的表情却非常僵硬,或者说,他的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 也就是说,他脸上好像戴了一层面具。 难道他就是云中子? 我一个急转身,冲到那个道士面前,目光一寒,质问道:“请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可否将你的面具揭下来,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听了我的质问,谢红云神情一呆,她不到这个道士是戴着面具的。 那道士眼神闪烁,好像要躲避我质问的眼光。 见他不说话,我出手如电,去摘他的面具。 可那道士身子一晃,就暴退出六、七米开外。 好快的身手! 显然,那道士心中有鬼,否则,他也不会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了。 我嘿嘿一阵冷笑,道:“这位道士,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 “贫道我……”道士支吾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向前大跨了一步,道:“告诉我,为什么?” 那道士长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这位先生,贫道就实话告诉你吧,去年时,道观失火,贫道被大火毁了容……” 我这才注意到,那道观果然像是新装修的。 道士说完后,伸手揭下了面具。 “啊——”看到那道士的面容,谢红云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躲到了我的怀里。 在我看到那道士的面容时,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黑如焦炭的面容,没有鼻子,只剩下一个黑洞,连嘴唇都没有了,整张脸在夜晚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道士两眼阴森森地瞪着我,喃喃地道:“先生,你看够了没有?” “呃,真对不起,抱歉……”我一时变得口讷了起来。 常言道:人活脸,树活皮,好墙图的是好泥。哪个为人不爱自己的脸面,我这是硬生生的揭人痛疤啊。 听了我的话后,道士冷哼了一声,双眼中闪过一道利芒,这才又将面具戴回到脸上。 也怪不得道士对我生气,实在是我做得有点过分了。 直到那道士转身进了观里后,我这才半搂着谢红云往山下走去。 山风习习,月明星稀。暗影重重的山间小路,看起来给人一种非常诡怵的感觉。 谢红云虽然天生高冷,傲娇,可胆子特别小,她整个人紧紧的贴在我的怀里,生怕从黑暗的树林里,闯出一只怪兽什么的,要将她给夺走。 我心里还再想着在地下密室见到她父母的事,越想越觉得这事怪异极了,从头至尾,分明是云中子搞的鬼。 还有,那个面具道士也有许多可疑之处…… ... 279、真作假时假亦真 回到谢红云父母的家里,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王妈还没有睡,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回来。 看到我们开门进来,王妈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道:“先生,小姐,你们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啊?吃过了吗?” 谢红云摇了摇头道:“阳先生陪我到西隐山去转了一圈,还没有吃!” 王妈道:“哦,那我马上给你们做吃的啊!” 在王妈进入厨房时,我发现谢红云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父母照片,两眼发红,眼看又要哭起来,连忙阻止道:“谢姐,不要再难过了,别忘了伯父的叮嘱,切不可将你父母的死讯泄露了出去!”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咬着红唇,点了点头,轻声道:“阳先生,辛苦你了!” 我道:“没有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谢红云的父母将她托付给了我,我得有担当,不能让她遭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保护美女,这也是一个好男人所应该做的事是吧! 那王妈一看就是一个忠厚的人,做事也非常的麻利。很快,她就将饭菜给弄上来了。 对于父母的死,谢红云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她只勉强吃了那么一点。 王妈的菜做得非常不错,我原本就是一个吃货,风卷残云一般,一大桌饭菜被我扫了一大半。 “小姐,你难得回省城,在这准备住几天呢?”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时,王妈问谢红云道。 谢红云道:“学校里还有事,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 “学校有事,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去,明天我们再在省城待一上午吧!”我接过她的话道。 谢红云惊疑地望了我一眼,趁着王妈捧着碗筷进厨房时,她问我道:“你想在省城玩一下?” 我摇了摇头道:“不,明天我们再到西隐山的天都峰跑一趟。” 谢红云一脸错愕地问:“为什么?” 我道:“我总感觉那个道观有一点怪,特别是那个面具道士,我怀疑他在向我们说谎,他肯定应该是认识云中子的。找到云中子,我们也许就能查清你父母被人害死的真相!” 谢红云点头道:“阳先生,还是考虑得周到啊!” 我道:“谢姐,都大半夜了,你早一点休息吧!” 谢红云道:“那你也休息吧!” 谢家的别墅共有两层,王妈一直是住在楼下的,楼上有好几个房间。 谢红云给我安排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隔壁。 我也觉得有一些疲倦了,进了房间倒头就睡下了。 就在第二天的九点多,谢红云又开了车子,带着我去了西隐山。 在天都峰山脚下,谢红云将车子泊好,我们又往山上攀去。 因为是上午,前来西隐山的游客挺多的,其中还有好多从欧美赶过来的洋人,他们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就像一群好奇猫一样,东张西望。 白天里,放眼望去,西隐山的确是风景秀丽,壮观迷人,飞泉叠嶂,奇松怪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估计谢红云昨夜没有睡好,看上去整个人都显得很虚弱。 这刚走了一截路,她就已经是气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漓了。 “谢姐,还是让我来背你吧!”我弯下腰道。 谢红云有些不羞涩地道:“阳先生,这……太不好意思了吧!” “说什么话啊,来,趴到我背上来!”我道。 谢红云知道我的体力过人,也就顺从地趴伏到我的背上。 我再一次感受到她胸前的两团火热,像温柔的球一样在我的后背滚动、摩挲着。 可我没有顾得上多想别的,背着她大步如飞地向山上蹿去。 淋浴着沿路上游客讶异的目光,耳边自然又听到那些人对我的一片赞许声,更多的美女向谢红云投来羡慕的眼神。 过了不久,我们就来到这晚赶到道观的地方。 可是,那一刻,我和谢红云再次被惊呆住了!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道观。 难道我们来错地方了? 不对,我的记忆力很好,绝对不会路错地方的。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在道观前面不远,有两棵粗大的枣树,现在,两棵枣树还在,道观却消失了。 看着那一片空旷的斜坡,我挠了挠脑袋,怎么也理不清楚塞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我放下谢红云,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云里雾里摸不着东南西北的懵逼模样。 这时,我发现在一棵枣树下,坐着一位老乞丐,乱七八糟的长发遮住了他整个脸面,浑身破衣烂裳,举着一只满是污垢的破碗,向路人乞讨。 那老乞丐居然没有双腿,我真不敢想像,仅凭着两只手,他是怎么攀上这陡峭的半山腰来的。 在距离乞丐的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在那玩斗百草的游戏。估计是这附近山里人家的孩子吧。 我走了过去,顺手在他的破碗里丢下一百块钱,问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这里的道观怎么不见了?” 那老乞丐连头也不抬,嗡声嗡声地道:“开什么玩笑啊,小伙子,我在这里要饭有好多年了,哪来的什么道观?” 什么,这里根本就没有道观? 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顿时感觉自己就像被狗槽了一样。 “不会吧,昨晚我还来过这里呢!”我道。 老乞丐依然低着头,道:“我看你给鬼摸了头,出现了幻觉吧?” 妈的,怎么可能呢,哥好好的怎么可能出现幻觉。 我低声问谢红云道:“谢姐,你是在省城长大的,平时到这里玩时,可来过这道观?” 谢红云道:“没有。我也是接到父亲电话后,这才知道天都峰半山腰有一个道观的!” 隐隐约约的,我感觉我们都被人玩了。 可是,再怎么玩,谢正浩夫妻两人绝对不会欺骗自己女儿的。 昨晚,我们真真切切地在云中子的引导下,见到了谢红云的父母;可我们在出来后,再没见到云中子,而且那个像坟墓似的房屋消失了。 现在倒好,就连整个道观也不见了,更别说能找到那面具道士了。 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复杂。 我拉着谢红云的手,在那片空旷的斜坡上四处乱转,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可是,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除了一片繁花杂树外,什么也没有寻觅到。 “嘿嘿,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小伙子,别在这里乱转了……”此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老乞丐的冷笑声。 我蓦地转过头来,可在那棵枣树下,哪里还有老乞丐的身影。 呃! 老乞丐人呢? 即使他离开了,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吧。 他一个无腿乞丐,怎么突然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呢? 不远处,那两个小孩还在那玩斗百草的游戏。 我走过去问那两个小孩道:“小弟弟,你可知道刚才坐在这里要饭的老爷爷,到哪儿去了?” 接下来小孩的回话,让我吓得差一点瘫软在地上了…… ... 280、惊变 那两个小孩在听到我的问话后,同时抬起了头来。 其中一个小孩奶声妈气地道:“大哥哥,这里从来没有要饭的老爷爷啊!” “是啊,我们在这里玩了多年的斗百草游戏了,从来也没有发现过什么要饭的老爷爷啊!”另一个小孩像看白痴似的瞪了我一眼,道。 我靠! 难道我是大白天撞见鬼了? 泥马,不会是我脑子出现了问题吧。 我又拉着谢红云来到旁边的山路上,眼睛四处搜索,山路上人来人往,也没有发现那个老乞丐。 我问谢红云道:“谢姐,你刚才看到那老乞丐了吗?” 谢红云点了点头道:“我看到了呀,还见你给了他一百块钱呢!” 连谢红云都看到了,这说明我的脑子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幻觉啊。 不对,那两个小孩有问题。 肯定是他们对我说了谎。 什么在这里玩了多年的斗百草游戏了,他们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难道从娘胎里掉下来,就跑到这玩游戏了? 我掉过身子向那两个小孩的地方跑去。 擦! 我再一次像被雷劈了似的,快晕过去了。 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两个小孩的石雕像,在那玩斗百草游戏。 还有两个年轻女子正蹲在那儿,要和那雕塑合影呢。 毕竟我遇到过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倒也能显得有几分镇静,可谢红云却不同了,她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起来。 “阳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谢红云的娇躯微微晃动着,道。 我知道她是被吓倒了。 我气极了,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两个女子,抬脚就要冲那雕塑踹去。 凭我的力量,相信这一脚下去,就能将这两尊雕塑踹得粉碎。 “干什么?”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不远处炸响。 一个胳膊上佩带着红袖章的中年大叔,向我这里扑了过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风景旅游区的管理员。 谢红云一见,忙不迭地将我拉到一边道:“阳先生,请克制一下,这里可不能胡来。” 听了她的话,我这才收住了脚。 管理员扑到我面前,黑着脸质问道:“这是风景区的雕塑,放在这里有多年了,难道挡了你道了么,你要用脚踹?” “对不起,我男朋友早晨喝多了酒,他这是发酒疯……还请你原谅!”谢红云一时急得信口胡编起来。 那位中年大叔顿时被谢红云美艳绝伦的容颜给惊呆了。 他上下打量着谢红云,眼睛珠子竟粘在她的身上不会动了。 我上前推了他一把道:“喂,你眼睛往哪儿看,我女朋友是让你这么看的吗?” 中年大叔这才好像恍然回过神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赔着笑脸对谢红云道:“美女,这里是旅游风景区,到处是悬崖峭壁,你得管好自己的男朋友,别让他一头栽下谷底,将小命送了!” 你大爷不开花的,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谢谢你的提醒!” 谢红云冲那中年大叔笑了一下,紧紧拉着我的胳膊,道:“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就在我们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远远地听到中年大叔在咕噜:“特么的,这是什么世道啊,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么一个大美女,怎么看中一个酒鬼的,一大早的就喝酒,不科学,真不科学啊!” 估计那家伙盯着谢红云款款扭动的纤腰,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在往山下赶时,谢红云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丝毫也不敢放松,她问我道:“阳先生,你说,自我们两人来这西隐山时,是不是就出现幻觉了?” 连谢红云也怀疑自己产生幻觉了。 这也难怪,这种灵异事情,是她根本理解不了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不可能,如果是幻觉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产生?还有,你父亲给你的电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红云一下子被我问怔住了,喃喃地道:“对,可是……” 我突然脑子一亮,道:“谢姐,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云中子、面具道士和今天我们刚才遇到的老乞丐,是同一个人!” “啊,他们是同一个人?”谢红云惊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至于那两个小孩,是这个人有意使的幻术,误导我们将那尊雕塑认做的大活人,小孩所说的话,是他隐蔽在暗处,用隔空传音送到我们两人耳朵里的。” “那……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谢红云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也摸不表这人到底有什么用意!” 还有,这人如此做,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我也根本弄不清楚。 但有一点我心里非常的明白,谢红云父母死后,他们的魂魄被这人给控制住了。 他用画魂入骨的方法,使得谢正浩夫妻两人拥有了实体;而后,这人又用他们夫妻两人的心魂炼制了防身玉片,在救了谢红云后,又使得他们魂飞魄散。 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很有目的性的。 他处心积虑地这么做,到底是为了神马呢? 谢红云不知道,我也无法揣测。 我的大脑要凌乱了! 当然,我并没有将这些想法告诉谢红云,以免又引起她的伤心。 父母遇害,魂魄还受人控制,是谁也承受不了的。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的脑子里处于一片浆糊状态,也告诉不了谢红云一个所以然来。 我有一种感觉,这件事的主要策划人,就是云中子,后来的面具道士和老乞丐,都是他的化身。虽然目前我们不知道去中子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但迟早他都会显露出来他的目的。 问题是,现在我们是当局者迷,心里连一点谱都没有,如果云中子要冲我们下什么黑手的话,连如何防备都不知道。 更让我崩溃的是,云中子的屏蔽术,实在是太逆天了,居然让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到了山下,已经是下午了。 谢红云道:“阳先生,你饿了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笑道:“不用了吧,说不定王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回去吃吧!” 对于那个王妈,我特别有好感,我能看得出来她是来自农村的,就像我妈妈一样,为人诚恳朴素。 谢红云道:“那好吧!” 在那小山村的前面,停满了各式各样的为豪车。 谢红云在取自己的车子时,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了:“哈哈,美女,陪哥们玩玩好不好?” 瞬间,有十多个穿着如同豪门公子哥儿一样的家伙,满脸贱笑着将谢红云给围住了…… ... 281、诡秘的画 谢红云一看自己被十多个流氓给围住了,顿时惊慌了起来。 她颤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为首的一个家伙,一张脸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但穿着一身名牌,十根手指头竟然戴了八只大金戒指,一副很有钱的派头。 那家伙两眼冒着淫光,上下打量着谢红云,嘴里啧啧有声,道:“嘿嘿,美女,你长得很有料啊,要胸有胸,要脸有脸,洪哥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想找你玩玩,行吧?” “滚!”谢红云一眼发现我正向她那边走去,顿时勇气陡增,怒喝道。 旁边的人一听,都向那个自称洪哥的人道: “洪哥,这个美女让你滚,估计是让你和她滚床单吧!” “对啊,洪哥,这美女很够劲啊!” “呵呵,洪哥,别和她罗嗦了,直接将她带上车,找个僻静的地方玩玩,等洪哥尽兴了,再赏给小弟们尝到个鲜!” 洪哥没理旁边小弟们的起哄,他缓步向谢红云逼了过来,冷冷地道:“美女,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洪氏集团的总裁,光私人飞机就有两架,在我面前,一般美女只有跪舔的份,我能叫你美女,是看得起你!” 有钱就是尿性,小母牛坐火箭,牛逼哄哄一飞冲天啊。 不过,在我的眼睛里,这个自称洪哥的人,也就是一个人渣。 不能不说,这种拼爹的人渣,在我们这个国度里,到处都有,他们倚仗父母的势力,到处胡作非为,几乎是无恶不作。也许与我的出身有关系,对于这种人渣,我一向深恶痛绝。 可惜,洪哥和他那一帮人,两眼只顾盯在美女身上了,根本没有想到我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伸出一只手,冷不丁地在洪哥肩膀轻轻一拍道:“洪哥,让开,这个美女是我的!” 虽然我只是轻轻一拍,手上却是用了暗力的,洪哥被拍得一个趔趄,差一点趴倒地上来一个嘴啃泥。 “特么的,你是谁?”洪哥回头冲我吼道。 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弟全都冲着我凶神恶煞一般嚷了起来:“臭小子,不想活啦,敢跟洪哥抢女人!”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冷笑,怎么在这世上,走到哪里,都能撞到这些垃圾啊! 啪! 我一巴掌就将其中一个小子给抽得倒飞出去两三米,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顿时是满脸的血污了。 这一巴掌到底有多大的劲儿啊,居然能将人拍飞了出去? 远处有一些站在那儿看热闹的游客,都不由得一怔。 洪哥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阴沉。 我将谢红云护在身后,冲着洪哥冷声笑道:“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也休想动她一根毫毛!” 听了我的话,洪哥不怒反笑,道:“就你长得像一坨死一样的家伙,也配和我抢女人?泥马,看我今天不玩死你!”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冲身边的那些小弟使了一个眼色。 唰! 那些家伙同时从身上抽出了刀子。 哇靠! 他们连刀子也都用上了? 对付这些人渣,我有着足够的办法,但我今天还要赶着回南江市区,没工夫陪他们消耗时间。 “嘶——哦……”我捏了一个手诀,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在我的长啸声中,有鸟叫、蛇嘶、狼嚎等各种声音。 随着我的长啸声,从山林中、地面上,各种飞禽走兽铺天盖地的向洪哥和他那一帮小弟扑了过来。 “啊——”其中一个家伙的眼珠子,转眼间就被一只飞鸟给啄掉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洪哥等人吓得面无人色,抱头鼠蹿。他们无法想像,怎么突然间跑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专们向他们发动起了袭击。 可是,洪哥等人根本挪不动脚步,地面上蜿蜒而来无数的蛇,已经将他的双腿给缠住了…… 看到眼前这一副奇诡的场景,谢红云吓得面无人色。 远处的有胆大的看客,举起了手里的照相机、摄影机,喀嚓、喀嚓地拍摄起来。 我拉着谢红云的手道:“我们走吧!” 等坐进车内,车子驶离村前时,我摇下车窗玻离,嘬起嘴唇吹了一声口哨,远处那些正在围攻着洪哥等人的飞禽走兽们,哗啦啦一下子散开了。 我不用细看,洪哥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早已经半死不活的了。 ——这种人渣,死了也不足惜! “阳先生,刚才是怎么了?”谢红云心有余悸地问我道。 在她的心目中肯定有很大的疑问,我怎么一声长啸,就将那些飞禽走兽给招唤来了,而且专门攻击洪哥那些人。 无论谢红云身份多么高贵,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西隐山之行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在她的眼里,我绝非是一个寻常的人,只有跟在我后面,最终才能破解出她父母之死的真相。 在听了谢红云的问话后,我微微一笑道:“谢姐,这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这只是雕虫小技? 谢红云瞪着一双美眸,非常惊诧对向我投来一瞥。 …… 赶到谢家,已经是下午两点我钟了。 刚进门,王妈就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道:“呵呵,小姐,先生,你们回来了啊!” “是啊,王妈!”我笑着向王妈道。 估计王妈猜到我们要回来吃饭,忙不迭地将饭菜端上了桌子。 就在我和谢红云刚在餐桌边坐下来时,王妈笑着对我道:“阳先生,刚才不久,有一个自称是云中子的道士,送来了一幅画,让我亲手转交给你!” 什么,云中子? 谢红云和我听了王妈的话后,都是浑身一震。 呃,这家伙要送我一幅什么画呢? “王妈,请你将那幅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我急忙道。 王妈道:“好的!” 接着,王妈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取了一筒画轴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当即迫不及待地将那幅画放在桌面上,打开来后一看,我和谢红云顿时呆住了。 这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黑画。 可是,那画上的所绘的图,却正是天都峰半山腰的那座道观。 在道观前还有那两棵枣树,以及那两个小孩斗百草的雕塑。 这云中子在搞什么鬼啊? 难道他将整个道观给搬到画上来了? ... 282、万灵之王 这云中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昨晚他引导我和谢红云进入地下密室,见到了谢正浩夫妻俩,然后又化身面具道士,告诉我们没有所谓的地下密室;而今天又变身老乞丐,说天都峰从来没有什么道观,现在却又送来这幅天都峰道观图,他所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看着这幅天都峰道观图,我整个脑子都凌乱了。 我问王妈道:“王妈,那个云中子在送这画来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王妈猛地一拍脑袋,抱歉地道:“对不起,到底年纪大了,瞧我这记性,阳先生,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在王妈转身去取信时,我和谢红云对望了一眼,都对这云中子的行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王妈将信取来后,我拆了开来,只见上面写了这么两行字: ——绝境求生之画,千万要好好保存。 看了这么两句话,我的头又大了。 什么是绝境求生之画,难道本人如果身陷绝境,这幅道观图能救得了我? 泥马,这云中子存心是和哥玩逗逼吗? 我将画卷了起来,连同云中子的信,一起放在了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吃过饭后,我坐在谢红云的车子上,踏上回程的路。 刚刚出了省城,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叶轻寒的。 我条件反射似的,不由浑身一震,急忙按开了接听键。 不在叶轻寒的身边,我真的会担心她出事。 从手机里却传来我妈妈的声音:“阳儿!” “啊,是妈?”我心里顿时一怔,妈妈在乡下,怎么用叶轻寒的手机和我通话了? 不会是叶轻寒到鸡啼村去了吧? 妈妈笑道:“阳儿,邓村长带着我和红妆来叶家了!” 我一听乐了,道:“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 妈妈在手机那边道:“今天上午赶到的,对了,听说你到省城去了,今天能回来么?” 我道:“我正在路上呢,傍晚时就会赶到的。” 挂了电话,谢红云听说我的母亲从乡里赶到城里来了,挺替我高兴的,可转瞬想起自己父母不明不白的惨死,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她。 而就在我们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时,白金堂正好收到省城有人给他发来的一段视频。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的电脑前,播放着那段视频。 视频中正是我在天都峰山脚下,唤来各种飞禽走兽袭击洪哥等人的场景。 白金堂脸色铁青,一连重复播放了几遍。 他一边看着,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当时在戈壁滩时,我祭死门的人突然遭到沙漠之狼的袭击,还以为是这小子有唤狼之术,特么的,照目前视频中的情景看来,这阴阳难道成了万灵之王?” 站在他一边的老丰顿时一怔,问:“老爷,什么叫万灵之王” 白金堂叹道:“所谓万灵之王,就是在这世上所有具有灵性的东西,都会臣服在他脚下,听凭他指挥,苍茫世间,谁主沉浮?万灵之王,唯我独尊,诸皇凋零,有吾无敌!” 听了白金堂的话,老丰赫然变色,道:“难道阴阳有这等本事?如果是这样,我祭死门岂不是灭门之日将临?” 白金堂冷笑了一声道:“这姓阴的小子,目前也只能呼唤一些飞禽走兽而已,虽然他已初具万灵之王的灵慧,但真正要达到王者级别,还差得远呢。不过,对于这小子我们不要掉以轻心,趁他还未踏向巅峰之路时,一定要将他灭掉!” 说到到这里,白金堂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老丰道:“时间不早了,这次菲力蒲从地中海赶来这里,很不容易,今晚我们要好好地招待他,你先去酒店安排一下,我和其他人随后赶到!” “知道了!”老丰当即退了出去。 …… 车子快进南江市区时,我又接到了白梦灵的电话。 白梦灵在电话里劈头就问道:“流氓,我前世里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遇上你这人,怎么尽给我惹麻烦?” 听了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我一愣道:“白警官,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了?” 白梦灵咬着牙道:“我刚接到省城那边传来的视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召来了那么多的飞禽走兽,将姓洪氏集团总裁的儿子还有一些人,全都杀了啊?” 靠! 想不到洪哥等人都死翘翘了啊。 死得好,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不仅浪费粮食,而且还是祸害。 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将现场拍成视频,传到了霸王花手里了。 我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道:“白警官,你别冤枉好人啊,我再大的本事,也不至于能招来什么尽禽走兽杀人吧?这事怎么赖到我身上来了?” 霸王花冷哼一声道:“有人发现你在现场与那姓洪的起了冲突,将事发经过拍成视频传到了网站上面,那边的警方通过人肉搜索,查到了你,要南江警方立即将你拘捕!” 妈蛋,这么快就将我的底细给查到了? 这网络也真够给力的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一时间,我也是无语了。 那边白梦灵道:“我已经找理由帮你将事情给摆平了。不过,那洪氏集团的总裁可是在省城的厉害人物,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被你灭掉了,可见他对你有多么痛恨,我担心他会动用黑势力对付你,到时你的麻烦就大了!” 我冷声一笑道:“那好啊,他有什么手段就冲我来呗!” “流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防不胜防,你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能应付得了吗?”霸王花在电话那边发飚了。 她的意思我也明白,祭死门想对我下手,还有什么血棺人肯定也在暗中蠢蠢欲动,现在又多了一个洪氏集团的老大——泥马,想到这些,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是够受的了。 另外,云中子是敌是友,目前我也弄不清楚,一人难敌四手,我这四面树敌,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啊。 可我也不能看着谢红云被人欺负,袖手不管啊! 哼,来就来吧,要死球朝天,谁怕谁啊。 当然,白梦灵的好意我也不能不领,我笑道:“谢谢白警官,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白梦灵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道:“正从省城往回赶,一会要到了!” 白梦灵道:“哼,流氓,下班后,我过来找你!” 我笑道:“好啊,晚上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谢红云道:“阳先生,多怪我,连累你了!” 我道:“没什么,谢姐,既然我答应了你父母对我的托付,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的,不会让这世上任何人伤害到你!” “你会一辈子都呵护着我么?”谢红云突然问我道。 听她这么一问,我一时间怔住了…… ... 283、认干妈 我想不到谢红云会提到这么一个问题。 一向以冷傲著称的谢红云,这话问得也太暧昧了吧? 侧眼看去,谢红云一身紧身开叉旗袍裙,曲线玲珑剔透,修长**,透明丝袜,高跟鞋,看上去真是美得爆表。 再看她那俏美的脸蛋,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润,美眸轻眨,秋水盈盈,浑身散发着香气,沁人心脾。此刻她手握方向盘,悄悄向我投过来一瞥。 被美人那娇中含羞的一瞥,我不禁一阵心神飞荡。 “谢姐,我会的!”我鼓足了勇气道。 谢红云再次看了我一眼,脸上红红的,没再说什么了。 进城时,我拨通了金麦穗的电话,告诉她我老家来了人,晚上要在九公主大酒店请客,让她给我预备一个宽敞一点的包厢。 “放心吧,主人,我一定会安排好的!”金麦穗信誓旦旦地道。 收了手机,考虑到谢红云一直心情不好,于是,我便对她道:“谢姐,晚上一块聚一下吧!” 谢红云略一迟疑,问道道:“这……方便吗?” 我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啊,去吧!” 谢红云终于点头道:“那好吧!” 太阳沉西时,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叶家院子的大门口。 我和谢红云刚从车子下来时,叶轻寒等人便从屋里迎了出来。 母亲看到我身后跟着一个绝色大美女,不由得一怔,随即将眼睛转向了死红妆,估计她是担心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会吃醋吧。 好在死红妆并不在意,笑着迎向谢红云道:“呀,你就是南江大学的谢校长吧?” 显然,我到省城的事,叶轻寒事先已经向他们说过了。 谢红云握着死红妆的手,笑道:“是啊,这位美女妹妹是……” 母亲连忙介绍道:“呵呵,她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红妆!” “哦,原来是阳先生的未婚妻啊!”谢红云显得非常错愕,她心里暗想,这红妆是阴阳的未婚妻,那他和叶轻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让我吃惊的是邓长生,一身西装革履,脖子下还打了一条大红领带,戴着一顶礼帽,鼻梁上还架了一副蛤蟆眼镜,特么的,这个阴猊兽搞得就像从旧上海滩穿越过来似的。 “主人,总算盼到你回来了!”邓长生迎上我道。 一声主人,叫得谢红云一怔,这人怎么管阳先生叫主人啊? 我笑了笑,话里有话地道:“长生哥,看你这身穿着,在鸡啼村一定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哪里,哪里,这还不是托主人的福嘛!”邓长生笑道。 这时,我冷不丁地发现在邓长生的后面还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一身紧身短裙,长腿抢眼,尤其是傲人的上方,呈丝网状,隐约可见内涵,透着致命的诱惑。 邓长生见我两眼扫向他身后的女人,连忙将她拉到面前,嬉皮笑脸地道:“主人,她是村上王二麻子新过门的儿媳妇,名叫翠花,人长得不错,被我招到村部,给我做了贴身秘书!” 随后,他便命令翠花道:“快,叫主人!” 翠花忙不迭地向我一弯腰道:“主人,你好!” 卧槽! 这个禽兽,不带这么玩的吧? 人家王二麻子刚娶进门的儿媳妇,就被他搞上手了? 我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道:“你身为一村之长,怎么能这么做?难道不顾及影响吗?” “呵呵,主人,她新婚男人出车祸死了……”邓长生赶忙将我拉到一边解释道。 听完邓长生的解释后,我总算明白了原因。算了,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刚死了老公呢,就迫不及待了,我管禽兽这些事干嘛! 只要阴猊兽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就随它吧。 进了屋后,倒是听母亲在我面前大夸特夸邓长生,说他最近变化特别大,将家里的钱几乎全拿出来,帮村民做事,虽然为人花了一点,但村里没有一点非议,个个都夸他。 叶小蝶早已放学回来了,忙着给各位续水沏茶。 姐姐要读书,自然来不成,当我发现爸爸没来时,便问母亲他怎么没随着一块来城里玩一下。 母亲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爸只知道守着那几亩薄地打转转,邓村长死劝活说的,他就是不肯来。” 谢红云从小在城里长大,对于农村里的一些事情,特别感兴趣,和我母亲非常聊得来。聊着,聊着,她居然提出要认我母亲为干妈。 她这话一出口,让我一怔,没有想到像她这样一个傲娇的高知,竟然要认一个乡下女人做自己的干妈。 母亲一时也呆住了,显得有一些手足无措,她道:“这……这行吗?” 可就在这时候,谢红云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我母亲的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头,道:“妈,以后红云就是你的女儿了!” “好,好的,女儿,快快起来!”母亲激动得忙不迭地将谢红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对于谢红云的举动,屋里的人都很吃惊。 只有我暗暗叹了一口气,那一刻,我已经明白了,失去父母的谢红云,她是想在我的母亲身上寻觅到一份母爱啊。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大学校长姐姐,死红妆很是高兴,拉着谢红云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 叶轻寒也不甘落后,冲着谢红云姐姐叫个不停。 母亲乐得两眼眯成了一道缝,她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果然有一些出息,围绕在他身边的有这么多城市里的美女。这回到村里以后,绝对有雷人的话题和村里女人们炫耀了。 大家正聊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刹车声,随后是一阵如擂战鼓的脚步声,霸王花如同急风一样的卷了进来,张口就喊道:“流氓回来了没有?” 呃,这里哪儿来儿有流氓? 除了叶轻寒、死红妆和阴猊兽等人,都习惯了白梦灵对我的称呼外,谢红云和母亲、翠花一眼发现穿着一身警官服的白梦灵,一阵错愕。 看到满屋里的人,刚闯进门的白梦灵顿时一怔,小嘴张成了o型,她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鲁莽了。 “白警官,这里哪儿有流氓?”我迎上前去嬉皮笑脸地问。 白梦灵脱口道:“你就是流氓,你……”她急忙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母亲一脸惶急的模样,问我道:“阳儿,你是怎么了?” 看到母亲吓得脸都变了色,我忙道:“没有什么,妈,这位白警官是我的好朋友,平时我们之间经常开玩笑的!” 随后我狠狠瞪了白梦灵一眼道:“喂,白梦灵,穿了一身警官服,觉得自己是不是很了不起啊,如果要将我妈吓个怎么样,小心我扒了你一身皮。哼,还不快向我妈道歉!” 白梦灵被我骂得一阵脸红,看她那眼神,恨不得要扑上来狠狠咬我几口似的,可当着我母亲的面,她又不好发作。 “对不起,伯母,刚才我是逗流氓玩呢!”卧了个槽,又是一个流氓,她竟然改不了口了。 一屋子里的人听了她的话,都被逗得乐了起来。 母亲笑着对白梦灵道:“没什么的,别听我那儿子的话,他就是顽皮,你是警察,以后给我好好管着他一点!” 白梦灵得了梯子想上天了,她在听了我母亲的话后,反过来瞪了我一眼,道:“听到了吗,伯母已经授权给我,以后不服我管教,看我怎么收拾你!” 泥马,这怎么听起来就像凶悍老婆在教训自己的老公呢! 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道:“我在九公主大酒店那里,订了一个大包间,我们一起到那儿聚一下吧!” “妈,做我的车子吧!”谢红云像个乖乖女似的,和死红妆一左一右地挽着我母亲的胳膊道。 ——可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到了九公主大酒店,接下来会发生如此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幕…… ... 284、今晚是怎么了 母亲和死红妆坐了谢红云的车子,邓长生和翠花钻进了白梦灵的警车里,而我和叶小蝶则坐在了叶轻寒的车子。 时间不长,三辆车子便停在了九公主大酒店门前。 但我们依次下了车后,却发现酒店大门上,被帖上了封条。 封条上有字:店主作业违规,酒店停止整顿。 上面盖有公章,却是南江市区的警方。 看上面的封印,好像是刚贴上去不久的。 也就是说,我们在来时的路上,九公主大酒店就被封了。 我转身望向白梦灵,质问道:“这是你应该清楚,九公主大酒店是怎么了?” 白梦灵认出那公章是她所在警局盖的,可她却摇了摇头道:“呃,我从没听说过这酒店有什么问题,按说要查封这酒店,也不是我们警局所做的事啊!” 依她的意思,除非这酒店触犯了刑法什么的,一般情况下,警局不会轻易出面查封酒店的。 而且,白梦灵的身份在警局是很特殊的,一般事情都隐瞒不了她的。 “我问一下是怎么回事?”白梦灵说着,掏出手机,直接将电话打到了罗为峰那儿。 哪知罗为峰告诉她,对于九公主大酒店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情。 “可盖上封条上的公章是我们警局的,这怎么一回事?”白梦灵冷面寒霜地追问道。 一般贴这种上面盖有警方公章的封条,必需得罗为峰签字才行的。 罗为峰在电话那边道:“我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 趁着白梦灵和罗为峰通电话的当口,我掏出手机,给金麦穗打起了电话。 哪知,从手机里传来这样的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靠! 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我又拨打水映月的手机,可仍然是无法接通。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金麦穗和水映月,还有那一帮美女服务员都出事了。 可是,她们又会出什么事? 以她们那一帮妖孽的本事,根本不是警方能对付得了的。 还有,我和金麦穗能电话预订晚餐时,这才多长的时间啊,怎么这酒店就被封了呢? 更重要的是,酒店被封,连白梦灵和罗为峰都不清楚。 以白梦灵是国安龙组的身份,罗为峰绝对是不敢在她面前说谎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盖在封条上的公章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白梦灵知道警局公章是归谁管的,她又直接打电话过去查问,对方回答,公章一天都没有人动用。 这事可就怪了。 母亲是第一次来这城里,我自然不能扫她的兴,就道:“我们换一家吃饭的地方吧!” “要不,到我同学开的一家酒店去吧!”这当口,谢红云提议道。 母亲笑道:“其实也没必要非得在外面吃,在家里几个人聚一下,不是很好吗?” 听母亲话里的意思,她是不想让我们为她为难。 我笑道:“妈,你不用操这个心的,你难得来一次,大家热闹一下嘛!” 老实说,看到九公主大酒店被封,我心里很不开心,难得想让母亲开心一次,想不到却遇上这种事情。 另外,我心里也惦记着金麦穗等人,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她们真是赤霞仙子派来帮我的人,我不能看着她们出事不管的。 我心里非常的纠结,可在表情上我还不能显露出来,以免让母亲替我担心。 总之,母亲来到这城里,我一定要让她玩得开心。 我笑问谢红云道:“你同学酒店在哪?我们这就过去吧!” 谢红云道:“就在我们大学的斜对面,天王大酒店!” 什么…… 天王大酒店是她同学开的? 那一刻,我整人一怔。 “怎么了?”谢红云好像看到我的脸色不对,问道。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上车吧!” 这一次,我让母亲和红妆坐在了叶轻寒的车子上,我单独和谢红云坐在了车子里。 记得聂小倩和我说过,天王大酒店是由一家宾馆改装的,她第一次来南江市时,就在那里出的事,一觉醒来,就被人弄进了祭死门所控制的精神病医院。 那家宾馆改装成酒店后,后来我才知道,那酒店是白金堂弟弟白之民的一个手下所开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白之民的手下居然和谢红云是同学。 在车上,我问谢红云道:“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谢红云道:“冯欣然!” 我又是一愣,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女的呀。 谢红云又道:“冯欣然是南江市区人,高考时进了省城的大学,和我是同班同学,大学毕业后,后来回到了南江,也是前一个月和我几个老师到天王酒店吃饭时,看到了她,才知道她是天王酒店的老板。我们接触不多,但她为人很热情,在省城大学时,她说是校花之一。她曾告诉我,这酒店原是她哥哥接手的,可她哥哥不管事,主要由她经营。” 接着谢红云又叹道:“冯欣然也够命苦的,不久前我听说,她哥哥因为参与贩毒,在白金堂的弟弟被逮捕后不久,也被抓了!” 我总算明白了,说是天王大酒店是白之明手下老弟开的,大概指的就是冯欣然的哥哥。 聊到这里,谢红云掏出手机,给冯欣然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她要请朋友一家人吃饭,让她给安排一个好的包间。 我的听力非常好,很清晰地听到从谢红云手机里,传出来冯欣然那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好啊,老同学,我马上给你安排好,既然是老同学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顿饭我请了啊!” 看来这冯欣然果然是一个热情好客的女人。 谢红云笑道:“那怎么行呢,不用你破费的。” “不行,老同学之间分什么彼此,就这么定了!”那边冯欣然道。 在谢红云挂了手机后,我用手机拨打了一下金麦穗的电话,可仍然是无法接通。真不知道九公主大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张贴在大门上警方的封条,又从何而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天王大酒店门口。 岂料,在我们下车后,当即就被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给雷得个里焦外嫩。 只见一群警察将天王大酒店的门口给围住了,周围还拉上了分隔线,还有一些警察神色紧张地从门口进进出出的。 不大一会儿,有人从酒店里用担架抬出一具具浑身尸体来…… ... 285、冯欣然失踪 今晚这是怎么了? 到九公主大酒店,却见酒店被警察查封了。 这次赶到天王大酒店,居然又发现这里被警察封了门。 谢红云急得拨打起冯欣然的电话,却从手机里传来提示音:“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竟然与金麦穗手机的回复如出一辙。 当看到从里面抬出的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我母亲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差一点晕厥在地上。 死红妆和谢红云慌忙上前护住了我的母亲。 好在白梦灵在场,她当即赶到那些警察跟前,问天王大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有几个警察认识白梦灵,告诉她说在十多分钟之前,他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天王大酒店发生了人命案,便急忙赶过来了。 来到现场,发现酒店里的员工全都血肉模糊地躺在了地上,而老板冯欣然却不知所踪。 从整体来看,不像是打劫,因为酒店的钱物都一样没少,而那些员工也都死得非常的蹊跷,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痛,那些血就好像人们平时流汗,是从体内里冒出来的一样…… 我在一旁边听了这些,感到十分奇怪,谢红云和冯欣然通话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她人怎么突然在酒店里失踪了呢? 显然,这是一起突发事件,如果冯欣然知道酒店里会出事,早应该会向警方求救,也不会让我们赶到这里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阳儿,我们回叶家吧!”母亲半倚在谢红云和死红妆的怀里,有气无力地向我道。 叶轻寒和叶小蝶也吓得不轻,也都赞同我母亲的看法。 邓长生倒是无所谓,他像一只猎狗似的,在附近四处转悠,用鼻子四处嗅着什么。 可他的那位贴身的宝贝秘书翠花却不行了,看到那些尸体,在一旁弯着腰吐得昏天黑地的,邓长生也不去管她。 白梦灵因为要留下来处理案件,我和谢红云等人驱车往回赶去。 当时,我心里真是懊恼得不行,原本想带母亲出来开开心心的聚一下的,却不料遇到这一连串的事情。这简直是人在囧途的翻版,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从九公主大酒店被封,到天王大酒店的人命案,好像与我有关不可分隔的关系。 否则,也不会那么巧,在我们赶到金麦穗的酒店时,大门被封了;这又赶到天王大酒店时,却出了人命案。 如果再到另一家酒店去呢,会不会又出什么事?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这次我是坐在叶轻寒车子上的,于是,我对她道:“我们去另一家酒店吧!” “还是不要去了吧,阳儿,还是回去好了!”母亲就坐在我的身边,极力反对道。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也只好作罢。 万一再遇到什么事情,将母亲吓成个什么来,那我这个做儿子的罪过可就大了。 叶轻寒也道:“阳先生,其实在你从省城赶回来之前,我已经在家里做好饭了,只不过你提出要出来吃,我也不好阻止。今天晚上所遇到的事情够惊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好了!” “行,听轻寒姐安排好了!”接着,我又安慰了一下母亲,告诉她今天的所遇,不过是巧合,千万不要担心什么。 虽然我告诉母亲不要担心什么,可是我内心却是凌乱了。 我似乎觉得今晚的事,只是一个开头,说不定有更多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等着我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回到叶家后,叶轻寒将饭菜弄上了餐桌,但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母亲只咽了两口饭,就心事重重地放下了碗,也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看看时间不早了,谢红云说要回去了,可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太离奇了,考虑到她的安全,我留她就在这里住一下晚。 谢红云倒也没推辞,她和我母亲住在了一个房间。叶轻寒自然和她妹妹在一起,而我和死红妆是一个房间。 邓长生这次带翠花出门,自然少不了想做那种事,他倒也识趣,在来时,就已经在斜对面的心心相印宾馆开了房间。 等大家都回了房间后,邓长生先让翠花去了宾馆,他留了下来,和我单独地介绍了一下有关鸡啼村的事。 首先,邓长生告诉我,他在村上挑选了七个被邪灵附身的青壮男子,在后山进行训练,基本上已经达到战灵的级别,一旦有事,随时听我调遣。 这个我倒挺相信邓长生的,毕竟是从我身上分离出来的一只阴猊兽,有多大的能耐,我心里清楚。 接着,邓长生又对向我汇报,死红妆在后山种植的那些罗刹花草,不仅能药用价值高,能开发美容香水;而且极具灵性,它的灵气还能形成超强的防御阵结界,甚至具有屏蔽术的作用。 听邓长生这么一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转而一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早先年,曾有许多古武中人,包括灵异圈子内的人想到沙漠里寻找罗刹地,利用那儿的灵气进行修炼,可多少人在那儿连命都弄丢了,都进入不了罗刹地,原因就是赤霞仙子利用地下罗刹城里的各种灵气,设计出了防御阵的结界和屏蔽术,让人晕头转向无法寻找到真正的罗刹地。 即使有人找到了,也进入不了地下罗刹城的。 如果不是赤霞仙子想夺取我身上的双重命格,估计我们一行人在沙漠里转到天荒地老,也进入不了罗刹城…… 在听了邓长生对我的汇报后,我心情非常的激动,如果死红妆将这些罗刹花草在鸡啼村大片的推广后,会不会像地下罗刹城那样,将来会在那形成一个强大的防护网,成为灵地呢? 眼下,毕竟死红妆所种植的罗刹花草面积还太小了,还不足以形成气候。 聊了一会,我便问邓长生对今晚发生在天王大酒店命案的看法。 阴猊兽邪性十足,它对一些性的东西是一眼能看得出来的。 哪知,邓长生听了我的问话后,摇了摇头道:“主人,天王大酒店的命案,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不是人力所为的,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小的暂时没有看出什么来!” 眼看阴猊兽也察觉不出什么来,我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我打发邓长生回宾馆去休息。 谁料,就在邓长生离开后不久,我的手机就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整个人一呆,来电显示居然是金麦穗的! ... 286、从地中海来的活死人 看到手机上金麦穗的来电,我不由得一呆。 我打了她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想不到她现在主动来电了。 当我按开接听键后,就听到金麦穗急切的声音:“主人,我给将包间早准备好了,你怎么一直没有来酒店啊?我一连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是显示无法接通状态。主人,你不会有事吧?” 金麦穗的语速极快,就像爆豆子一般说了一长串,听了她的话,我整人都快懵逼了。 听金麦穗说,今晚酒店的生意出奇的好,来这里用餐的,大多是本市区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晚来九公主大酒店订餐的主要角色,正是白金堂,整个酒楼的包间几乎被他一人给包下来了。 白金堂今天宴请的人物,是从地中海来的一位大商人,名叫菲力蒲,一个长得非常高大的黄头发蓝眼珠的外国人。 地中海位于亚、欧、非三大洲之间,东西共长约4000千米,南北宽约1800千米,是世界最大的陆间海。西经直布罗陀海峡通大西洋,东北以土耳其海峡连接黑海,东南经苏伊士运河出红海,是沟通大西洋和印度洋的重要交通要道,被称为海上交通枢纽。 地中海以亚平宁半岛、西西里岛和突尼斯之间突尼斯海峡为界,分东、西两部分,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海,历史比大西洋还要古老。 据说,这菲力蒲是地中海专做黄金生意的人,光他个人的资产就高达数千亿美元。他是那儿一带有名的大富豪。 也不知道这白金堂是怎么与地中海的这种人物牵上关系的。 这样一个人物来到南江市,地方一些头面人物,自然是趋之若鹜,纷纷赶来捧场。 饶是这样,在金麦穗接到我的电话后,还是给我安排了一间单独的豪华包间,并专门给我们配备了两名女服务员。 可是,金麦穗一直没等到我们出现,于是,就给我打电话,谁知从手机里总是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的提示。她又让水映月打了几个电话,一样是无法接通…… 在得知这些情况后,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这一切是祭死门搞的鬼,白金堂为了好在九公主大酒店安静地接待远从地中海来的朋友,有意在酒店门口使用了屏蔽术,不让其他人再到这那用餐? 即使如此,白金堂也用不着如此大动作吧,他可以直接告诉金麦穗,说今晚酒店他一人包下来好了,不用再接待别人就可以了啊。 而且采用酒店大门被警方封了的屏蔽术,这也不合乎科学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我总觉得九公主大酒店的事,与天王大酒店所发生的人命案,是有着紧密关系的,这又作如何解释?不管怎么说,天王大酒店应该是与祭死门有关系的,白金堂总不会对自己的人下如此毒手吧? 另外,白金堂将宴会专门设在九公主大酒店,这也让我感到好奇,南江市豪华的大酒店有很多,他怎么单单选在了那儿? 有些事情是越理越乱,我也只好暂且不作理会好了。 我问金麦穗白金堂的宴会散了没有,她告诉我说,宴会刚刚结束,他们的人也才驱车离去。 金麦穗接着又告诉我,那个从地中海来的菲力蒲看起来很怪,人还未走近他的身边,总觉得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极其阴寒的气息,而在那气息里面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 也就是说,按金麦穗的分析,那个菲力蒲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生意人。 菲力蒲身边还带了三个金发美人,同样,在她们的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阴寒气息。 为了查出这个菲力蒲到底是什么来历,刚才金麦穗还打开了电脑,在百度上输入了地中海和菲力蒲的关键词;奇怪的是,她在电脑上所搜索到的信息却是,地中海的确有一个专做黄金生意的人名叫菲力蒲,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有三十年了。 难道南江市一个堂堂的商会会长,会请一个死人来这里做客? 毕竟金麦穗是赤霞仙子身边的人,她的感应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只可惜那白金堂本身的屏蔽术非常的强大,她无法感知到姓白的是祭死门的人。 不过,在听了金麦穗的话后,我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惊,那个从地中海来的菲力蒲竟然会是一个死人? 白金堂真正的身份是祭死门的祭死师,是专门与死人打交道的,以他的专长,请一个死人也没有什么不稀奇的。 问题是一个死了三十年的人,飘洋过海来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话说,白金堂是什么人,他能如此隆重地招待菲力蒲,这其中肯定有他的什么预谋在里面。 对于祭死门我也算是了解的,他们是无利不起早的,每设施一件事情,都想从中谋取更大的利益。 事情看来越来越复杂了。 临了,金麦穗便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没来酒店。 接下来我就将今晚在九公主大酒店门前所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同时,也提到了天王大酒店的事情。 金麦穗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主人,这事一定有古怪!” 靠! 我心里的话,这还用你提醒么? 这整个事从头到尾肯定有古怪,只是让人一时看不透而已。 “主人,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金麦穗又道。 我问道:“是什么事?” 金麦穗道:“那个菲力蒲很是奇怪,临走时硬是送了我一枝黑色蜡烛,说是他从是中海带来的福烛,价值连城,点燃后可长明不熄,让我放在密室里,可保我和我的亲人一生平安,百邪不侵!” 福烛? 菲力蒲和金麦穗互不相识,怎么会如此好心将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金麦穗? 我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对。 在李清的书中,我好像看到过有关一种海外蜡烛的记载,是专利用人和各种动物尸油,虽上各类毒物身上的毒液,采用邪术炼制而成的。 这种蜡烛除了颜色是黑的外,外表和普通蜡烛没有什么不同,蜡烛点燃后,清香四溢,沁人肺腑。 作为照明工具,蜡烛的装饰作用远远大于它的光照作用。现在蜡烛用来照明基本上只用于特殊场合,如生日聚会、庆祝晚会及婚礼现场等,而且在这些场合用的蜡烛颜色及形状造型也越来越多样。 这一点是蜡烛基本作用的深化。 不过,像菲力蒲的这种蜡烛并不是用来照明的,更不是节日用来作装饰的,而是用来采摘别人魂魄的…… ... 287、封烛 在李清的书中,将这种蜡烛取名叫噬魂蜡烛。 当然,这只是我一时的猜想,目前我还不敢确定菲力蒲所送给金麦穗的是不是噬魂蜡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差一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金麦穗的身份。 当时到戈壁滩去寻找罗刹地时,路过省城肥城,我差一点被金麦穗所杀,亏得冒牌死红娘赶来将我“救”了——而这冒牌死红娘是祭死们的人,他当然会将金麦穗的真实身份报告给白金堂的。 对于金麦穗等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南江市区,以白金堂的狡滑和心机,肯定已经猜出这里面一定与金帝蛊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金堂势必要除掉金麦穗等人。 不过,白金堂对于从地下罗刹城赶过来的人,也是很谨慎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她们真正的实力,自然不敢借用祭死门的邪术和她们明着干。 为此,白金堂只好借菲力蒲的噬魂蜡烛来对付她们。 这噬魂蜡烛最奇葩的地方,一旦你接受了它,就得将它点亮;如果你不点燃,它会在午夜静12点左右,会自动散发一种兰花一样的气息,传进你的大脑,破坏你的神经系统,让你成为一个白痴。 更为可怕的是,这种白痴就像瘟疫一样,能迅速在周围传播开来。 而点亮了那种蜡烛,无疑又是找死的节奏。 还有,这种蜡烛极具邪性,你即使将它扔了,夜半时它也会寻找到你的身边,死缠着你不放。 泥马! 如果菲力蒲所送给金麦穗的真是噬魂蜡烛的话,真是心机用尽了。 我急问金麦穗道:“那蜡烛你点燃了没有?” 金麦穗听我口气问得急切,道“还没有,我正准备将那只蜡烛扔了呢。” 我急道:“不能扔!” “主人,为什么?”那边金麦穗好奇地道。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夜半,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我马上到你这儿来,你在酒店门口等我,见面时我再和你说!” 说着,我急忙赶出了门。 南江市是个不夜城,夜生活很丰富,虽然夜很深了,街上仍然是车来人往,红男绿女相互挽着胳膊,寻找他们的乐子。 我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往九公主大酒店而去。 等我到了九公主大酒店门口时,距离千夜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了。 下了车后,我看到金麦穗和水映月,正在门口等我。 “主人……”两个美女见到我,齐齐弯腰叫了我一声。 我摆了摆手,没时间跟她们客套了,直接跨进酒店的大门,道:“把那只蜡烛拿给我看看。” 二女看到我面色冷峻,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领我来到二楼,穿过一道走廊,带我进了一个宽大的房间。 看来那房间是金麦穗和水映月休息的地方。 我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黑色蜡烛。 那只蜡烛有小孩胳膊那么粗,长约一米,烛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纹路,我拿到手里,显得非常沉重。 根据李清书中的描述,我认出这正是噬魂蜡烛。 我当即吩咐金麦穗和水印月,立即给我找三根铁钉来,同时,将所有从罗刹地来的人,都召集到这里来,一定要快。 这二女速度很快,五分钟不到,三根铁钉便放在了我的面前,除了金麦穗和水映月外,还有另外十八个妙龄艳丽的绝色女子,一字排开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十八个绝色女子齐声向我道:“主人好!” 听了她们娇如黄莺的声音,我只略点了一下头。 现在,我没有时间欣赏眼前的国色天香,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小小的修指甲刀,丢到金麦穗的手里,吩咐道:“每一个将手指头给我割破,将血滴在那三根铁钉上,记住,每一根钉上要三滴血,不能多,也不能少!” 众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我脸色阴沉,知道眼下绝不是什么儿戏,再说,主人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的。 金麦穗率先将自己的手指割破,然后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了那三根铁钉上。 其他女子排着队,依次而行。 等那些女子都将手指上的血滴上铁钉上后,我将真气贯于右掌,啪啪啪,将那三根铁呈“吕”字型,钉在了桌面上。 然后,我将那根蜡烛放在插在铁钉中间,用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一道无形的符咒,算是将铁钉的鲜血封住这根噬魂蜡烛了。 随即,我用打火机将这根蜡烛点燃了。 噗地一下子,那蜡烛上的火苗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在摇晃的火苗中,似乎隐隐出现了一张人脸,像狼一样吐出猩红的舌头,不时地向众女吹着气。 不过,烛光一闪后,那张怪异的人脸便消失了。 “啊——” 众女在地下罗刹城内,虽然见过无数的异象,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主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金麦穗花容失色地问。 我绷着一张脸,反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一根什么蜡烛吗?” 众女都摇了摇头。 我道:“这是一根噬魂蜡烛!” 接着,我便将这根蜡烛的由来说给她们听了。 同时,我也将白金堂是祭死门的祭死师,以及在九公主大酒店宴请菲力蒲的目的,也告诉了她们。 当然,我心里也很清楚,白金堂将菲力蒲从地中海邀请到南江市,绝非仅仅只是来对付罗刹地众女的,至于还有其他什么阴谋,一时间我也弄不清楚。 刚才我用三根沾有她们鲜血的铁钉将那只蜡烛给封住了,也是从李清的书上看到的。 蜡烛一旦点燃,菲力蒲就能感应得到,按他的想法,现在就可以坐在家里等待蜡烛吞噬金麦穗等众女的魂魄了。 只要将金麦穗等人的魂魄吸尽,众女就会成为一具具干尸,而他再来酒店,取走这根蜡烛,从中抽出魂魄来,交给白金堂,用祭死门的独门邪术,进行炼魂,再放回那些干尸的身上,从而锻造成为他所用的尸偶。 但现在噬魂蜡烛被我这么一封,附在蜡烛上的邪术就无法再伤及这些从罗刹城来的众女了。 当我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给众女听了后,她们无不吓得面无人色。 想着一条条鲜活靓丽的生命,转眼间就成为别人随意控制的尸偶,那不害怕才怪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水映月沉不住气了,问我道。 金麦穗眉眼间闪过一道利芒,冷声道:“既然白金堂是祭死门的祭死师,那我们何不立即动手,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夺回金帝蛊!” ... 288、流血的红月亮 对于金麦穗的建议,被我一口否决了。 目前白金堂是南江市商会的会长,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说明他就是祭死门的祭死师,否则,不用我们动手,光是他当初使用的控天劫,让叶轻寒天运公司死了那么多人,不用我们动手,警方也会冲他下手的。 另外,白金堂的屏蔽术实在太逆天了,眼下我们还找不到祭死门的老窝,即使杀了他,也未必能寻找到金帝蛊。 况且白金堂的实力,不一定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眼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待适合的时机再出手。 被我这么一说,金麦穗和水映月等众女,神情都有一点沮丧。 水映月冷声哼道:“这个白金堂,一旦落到我姐妹手里,哼,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这个美女蛇发起狠来,真是别有一番的娇美。 想起我的小命有几次差一点丢在她手里,我心里那一点小邪念,瞬间化成了泡影。 其实,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美女们,是敌是友。 不过,最起码的我心里很清楚,眼前祭死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她们的目的是夺回从祭死门的手里夺回金帝蛊,毕竟那奇葩的金帝蛊是红莲女王的尸身所化,赤霞仙子命她们夺回师父的本身,这也是情理之中。 而我的任务是不让我身边的女人受到伤害。 我告诉金麦穗等众女,眼下尽量不要轻举妄动,如要做什么,最好和我商量一下。 金麦穗道:“主人,我们这里都是你的女人,当然要做什么,肯定首先要得到你的同意!” 呃! 什么? 眼前的这些天香国色,都是我的女人? 对于这些这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人,我才不敢有非份之想呢。 在地下罗刹城没有死在她们的手里,如果在这南江市将命丢在了她们的身上,这事要在灵异界传开后,还不被人将大牙笑掉了啊。 我连忙向她们摆了摆手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去休息了!” 水映月突然像蛇一样贴身缠了过来,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娇声道:“主人,你就留在这里过一夜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吓了一跳。 我一把将她推开道:“不行,我妈从乡下来城里了,今晚我一定得回去!” 金麦穗道:“那我弄辆车子送你吧!” 我摇头道:“不用了,街上出租车很多的!” 临走时,我看了一下桌上的那根蜡烛,又道:“这个房间,你们暂时不要在这里住了!” “知道了!”金麦穗道。 其实,我这句叮嘱也是多余的,估计金麦穗等人看到这噬魂蜡烛,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的,怎么还会在这里住呢。 出了酒店大门,我没让金麦穗等人送我,让她们早一点休息。 我独自来到街上,这才发觉下雨了。 雨下得不大,但寒意袭人。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感觉那细雨中,似乎流动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儿。 怎么会这样? 也许这一连多天以来,我的心理压力太大,连嗅觉也有了问题? 我情不自禁地仰起头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可就在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儿。 天上没有一片乌云,深幽的天穹上,悬挂着一轮月亮,那是一轮红得近乎发紫的月亮。 那纷纷扬扬的细雨,正从那月亮中飘洒下来的。 红色的雨,充满了血腥味的雨。 更准确地说,那不是雨,是血,如同桃经一般在我的眼前绽开。 月亮流血了? 靠! 不仅我的嗅觉出了问题,估计连眼睛也产生幻觉了。 我狠狠揉了鼻子和眼睛,这时我发现街上很多人撑起了雨伞,秋雨绵绵,朦胧的街灯下,银色的雨珠在伞面上跳动着,一切如同梦幻一般美。 看到这些,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是太过疲惫了,否则,视觉也不会产生幻象的。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头钻了进去。 “啊——你……”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在我钻进车里时,她如同见鬼了似的,冲着惊叫了起来。 我愣愣地望着她问:“怎么了?” 可那个女司机没理会我的话,一个劲地嚷嚷道:“饶了我吧,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不会报案的……你……” 靠! 她有病啊! 这女司机怎么当我像杀人犯似的。 我道:“开车,别罗嗦了!” 我这口气有点冷,也有点烦。 说实话,连日的精神压力,让我有些要崩溃的感觉。 尽管我的语气不善,但我还是冲着那女司机微微笑了一下。 哪知我的笑,却让那个女司机吓得更是要发疯的样子。 车里很暗,我很奇怪,不知道那女司机见到我为什么那么恐惧。 女司机两手哆嗦,浑身也颤动个不停,连方向盘也把握不准,车子失控,在街上横冲直撞,不是撞到路边的护栏上,就是差一点将人撞了。 再这么下去,估计我一条小命要交代在这女司机的手里。 “算了,你停车,停车!”我恼了,冲她吼道。 我怀疑这女司机是不是从没学过车,哪有她这么开车的。 从身上掏出一百元往那女司机身上一扔,道:“不用找了!” 嘎——吱…… 当我跳下车后,那女司机如遇大赦一般,来了一个漂亮的大飘移,车子迅速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在我眼前消失了。 怎么一回事儿? 看那模样,这女司机是一个开车的好手啊! 靠! 我有那么可怕么? 在我面前,正好有一个广告玻璃柜,我对着玻璃照了一下,当我看到我自己那一副形像时,我不由得菊花一紧,顿时差一点吓尿了。 我整个人变得鲜血淋漓的。 那银色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就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而且充溢了浓郁的血腥味。 我仰头看天,那轮月亮依然在飘洒着血丝,在幽暗的天空下,如同无数红色的发丝,诡异地飘动着…… 也难怪那个女司机见到我,就如同大白天撞了鬼似的呢。 就我这一身模样,谁见到了不害怕? 我加快脚往步往回赶,可刚走不远,耳朵里就传来了呜呜的警笛声,正向我这个方向快整驶来。 想必那个女司机将我当成杀人犯,向警方报案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好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而过。 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的麻烦,缠着我不放呢? ... 289、穿心雁 我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没有产生任何幻觉。 我不明白,那飘忽的雨丝,落在别人的身上是雨水,而到了我的身上,怎么就变成了血水。 突然间,我想到这一切是不是与那只噬魂蜡烛有关? 毕竟我用手接触了那只蜡烛,这不由得让我联想到这只蜡烛上,是不是附有一种传门对付我的符咒,在我接触到那只蜡烛后,附在上面的什么邪术,就侵入到了我的身上了。 祭死门不是千方百计的想要弄死我么,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不清楚,祭死门为了弄死我,又杀了多少人,将这些鲜血全弄到我身上来了。 你大爷不开花的,狗日的白金堂,老子总有一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要命的是,我这一身鲜血淋漓的,竟然不能隐身。 眼看警车就要到我身边了,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当即展开浮云步法,一个斜闪,便闪进了一条小巷之中。 坐出租车是不行了,我只能靠两条腿来狂奔了。 我不敢出现在路灯下,只能专找没有光亮的小巷往叶家方向赶。 好在我的通明眼够逆天的,在黑暗的地方,周围所有的情景,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加上我身上有的是力气,半个小时后,我终于赶到了叶家门口。 当我走进屋里时,就听到一声惊叫:“阴阳,你怎么了?”瞬间一个人影扑进了我的怀里。 这人正是死红妆! 死红妆看我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一张俏脸顿时吓得煞白,眼睛里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死红妆到现在还没睡,一直在等着我。 看到她这样子,我心情一软,再多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有这么多的女人处处担心着我,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笑了一下,道:“没事的,是让血雨给淋的?” “血雨?”一时间,死红妆没弄懂我话里的意思。 我只得将今晚到九公主大酒店的事情,从头至尾说给死红妆听了。 死红妆在地下罗刹城里,见过金麦穗和水映月,当时我被罗刹城的女人追得无处可躲,在小桃红的帮助下,攀爬到小巷一侧的屋顶上,不料一脚踏空,落进屋的一个浴池里。后来死红妆等人闯进来时,金麦穗和水映月两个妖孽女子,正全身一丝不挂地紧拥着我呢…… 听说到金麦穗和死红妆来到了南江市,死红妆心中疑云顿生,支吾着道:“阴阳,她们不会再加害你吧?” 我道:“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她们绝对不会的!” 可死红妆还是担心不已,道:“阴阳,今晚的雨水怎么落在你身上变成了血水呢?你确定是祭死门搞的鬼?” 我苦笑了一下道:“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为了避免天亮时给母亲看到我这一身的血衣,我急忙赶到卫生间,将全身的衣服脱了,洗过澡后,我正准备穿衣时,却突然发现右臂膀上的那朵黑色梅花印记出现了。 记得在省城西隐山天都峰道观的地下室里,谢红云的父母魂魄消散后,我这右臂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也随即消逝了,可是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我用手碰了一下那朵黑色梅花印记,竟有一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死红妆听到我的声音,不顾一切闯了进来。 当她看到我全身吃果果地站在那时,脸上不禁一片绯红。 可死红妆还是扑到了我的面前,急切地道:“你……你怎么了?” 转眼间,死红妆便看到了我右臂膀上的那朵黑色梅花印记,她的脸不由得勃然变色。 她惊道:“穿心雁!”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愣道:“红妆,什么叫穿心雁?” 死红妆道:“有一种生长在荒山秃林的中大雁,专靠吃死人肉生存,这种雁嘴里的口水毒性特别大,如果滴落到人的身上,会形成一朵类似梅花形的图案,不用半个月,毒液就会渗透到人的心脏,致人于死地!故此,过去人将这种大雁,起名叫穿心雁。” 什么,原来这黑色梅花印记是穿心雁的毒液啊? 那一刻,我彻底的傻眼儿了。 我身上的黑色梅花印记,不是来自于谢红云父母的心魂玉片么,眼下怎么成了穿心雁的印痕了? 谢红云的父母没有理由害我啊。 不对…… 我突然想起了云中子。 那枚心魂玉片,是云中子帮忙炼制而成的,如此说来,这是云中子从中搞的鬼? 联想到九公主大酒店被警方封门的屏蔽术,以及天王大酒店所发生的人命案,难道这一切都是云中子干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夜流血的红月亮,以及我身上所沾染的鲜血,那都是云中子一手在背后操弄的了。 我身上的黑色梅花印记的再次出现,那肯定与血雨关系。 当时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根本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到肉身里面去了,经过这血雨一淋,它又隐现出来了。 原本我拥有天灵真元护身,可谓是百毒不侵,却料不到却挡不住穿心雁毒液的侵入,这云中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云中子为什么要害我? 他和祭死门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另外,这家伙送我的那一幅道观图,说到时可以救我性命的,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想来想去,我也理不清一个头绪,整个脑子都快煮成一片浆糊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死红妆是怎么认出我右臂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是穿心雁的毒液呢。 当我问起这一话题时,死红妆道:“我是从你的书中看到的。” 呃,我都糊涂了,我会有什么书? 死红妆道,早在前世时,我名叫云飞烟,出生于郎中世家,当时我身边有一本祖传医书,名叫《鬼门玄机》,相传是当年鬼谷子留传下来的。此书专门介绍了如何破解身中各种邪术疑难杂症的绝技。 当时死红妆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打理病人,没事时,就翻阅那本《鬼门玄机》,从中尝到了很多的东西。 鬼谷子是春秋战国时期道家、纵横家的鼻祖,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 鬼谷子常入山采药修道。因隐居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五行阴阳开天地,纵横捭阖定生息。 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证得弟子门人无数,翻云覆雨,惊世骇俗,后皆大有作为。世人称鬼谷子为万圣先师,万圣之祖,绝不为过! 我想不到的是,在我的前世,居然还留有鬼谷子所著的《鬼门玄机》一书。听死红妆这么一说,我顿时好奇起来。 随后我问死红妆,她既然看到那本书中有穿心雁的记载,可记得其中的破解方法。 其实在我问出这句话后,我又后悔了。 纵然死红妆她拥有着前世的记忆,但也不能将前世里所遇到的事情,全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啊。 我这么问她,不是有意为难她么? ... 290、鬼门玄机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了,现在偏偏又中了穿心雁之毒,按死红妆的说法,我最多活不过半个月了。 泥马,为什么在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都在暗中算计着我呢? 就在我感觉十分憋屈的时候,哪知死红妆笑道:“我想起来了,沙漠火蟒的皮和它的肉,是可以解去穿心雁之毒的!” 我听后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一刻,我简直如同一个煞逼,在我的心目中,死红妆的记性再好,也不会那么巧,单单记得《鬼门玄机》中解破穿心雁之毒的妙法吧。 死红妆道:“我前天还翻看了那本《鬼门玄机》之书,从中看到的!” 呃! 我前世的书,她昨天还翻看到了? 死红妆笑着向我解释,说早在前世时,她虽然死在我的前面,但她的魂魄一直追随在我的左右。 由于李清的死,不久也也郁郁而终,而且云家因为我的死,心灰意冷,连同那本绝世传书《鬼门玄机》,葬在了一起。 父母根据我的遗言,将我就葬在李清坟墓的对面。 只是当时我前世的父母怕盗墓贼盗了那本绝世传书,在安葬我时,连坟头也没有留。 这些,已经身为游魂孤鬼的死红妆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后来,在我今生,鸡啼村虽然为了发展旅游业,将后山那一片坟墓迁移别处,但因我前世留下的是无头坟,却一直没动,留在了那儿。 这次死红妆到了鸡啼村后,根据她自己对前世的记忆,在阴猊兽的帮助下,找到了我的坟墓,挖拙了开来,将这本绝世传书给找了出来…… 得知这些事情,我真是感慨万千,难道死红妆与我今生的相逢,就是为了破解我的今日之厄? 我也是真的醉了,想不到在鸡啼村还有着我前身的坟墓。 还好,死红妆告诉我,她没有将有关我的前身坟墓的事情,告诉我的父母和村上人,否则,他们一定会惊呆了。 至于我前生的坟墓,死红妆已经帮我迁移到那片罗刹地的花草中了。 我决定下次回老家时,一定将那坟墓打开,看看我前世的遗骨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估计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能寻找到前世的坟墓了,如果这一消息传开来,肯定会成为这世界上第一大奇闻。 死红妆说,她这次来南江市区因为匆忙,故未将那本书带来。 自得了那本书后,她一直都在认真看的。 她记得《鬼门玄机》一书中,记载中了穿心雁之毒后,可用灵蛇之皮缠身,并辅以灵蛇之肉为食,就可以化解此毒。 而沙漠火蟒可是万灵之王,相信比一般灵蛇要强多了。 说到这,死红妆突然道:“阴阳,晨晨妹妹不是给你用灵蟒的皮缝制了一件衣服么,按说只要你穿着那衣服,是不会被穿心雁之毒侵袭的啊!”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得一阵苦笑,告诉她,前几天我洗澡时,在换衣服时,将那件用沙漠火暮莽制作的衣服洗了,后来放在衣柜里,一直忘了穿。 这也怪我,记得当时在地下罗刹城时,苏三娘就告诉我,这用灵蟒制作的衣服根本不用换洗的,它本身就不会沾染世间任何污秽物质的,而我偏偏将这茬给忘了。 经死红妆这么一提起来,我不由得老脸一红。 我也顾不得在死红妆面前光着身子了,当即从卫生间跑出来,在卧室的衣柜里,翻找出那件火蟒皮衣,套在了身上。 然后按照死红妆的吩咐,取出封灵镜内的灵蟒肉,狼吞虎咽一般一连吃下了几大块。 靠! 也就在这时,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件套在我身上的沙漠火蟒皮衣,竟然融入了我的身体之内,而且我的皮肤如同再造一般,出现了神奇的变化。 我那原本黝黑的皮肤,变得白皙光滑,对着镜子一照,呃——这还是我自己么? 镜子中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英俊潇洒粉妆玉砌的公子哥儿啊! 而我右臂膀上的那朵黑色的梅花印记,再一次消失了。 也就是说,附在我身上的穿心雁之毒被破解了。 不仅如此,在那灵蟒皮衣融入我的体内后,我还感觉到某种神奇的力量迅速漫延到我的全身。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第二次在那沙漠火蟒的腹中穿越过一般。 “阴阳,你好帅啊!”死红妆看到我这一变化,竟然娇羞地叫了一声。 我一把搂过死红妆,激动地道:“老婆,都是你帮我的,你说,叫我怎么感谢你啊!” 死红妆脸上红得像堆起了一片火烧云,推开我道:“不要这样啦,羞人答答的!” 这当口,我才发现灵蟒皮衣融入我的体内后,身上连一丝遮羞物都没有呢,特别是我身上的某处,竟然在搂着死红妆的那一刻,居然无耻地昂起了头,气势雄壮逼人。 我老脸不禁又是一红,在衣柜里拿了一件短裤,套在了身上。 此时,死红妆又问我右臂膀上的那朵梅花印记是怎么出现的,我不得不将谢红云的事情,以及陪她到省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为避免死红妆吃醋,我将一些部分情节给删除了。 死红妆听完后,道:“怪事啊,按《鬼门玄机》书中的记载,灵蟒皮是不会融入体内的啊,这是怎么回事?”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平时我穿着这沙漠火蟒的皮制衣服,吃了灵蟒的肉,怎么就没有出现这些变化呢? 那是因为我右臂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淋了血雨后,遇上灵蟒的皮衣和肉后,起了化学反应? 如果按照这种推理,我这岂不是因祸得福? 其实,我身体的变化,到底这在以后会给我带来是福,还是祸,我根本是不清楚的。 但有一点,反正目前我身上的穿心雁之毒被消除了,这总是一大好事。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我这刚刚搂着死红妆要入睡,母亲就起床了。 母亲在家里时,就起早习惯了,来到城里,加上昨晚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肯定一夜也没有睡好。 看到母亲从楼上下来,我已经没有了睡意。 我从卧室里出来,刚叫了一声妈,母亲一眼发现了我,惊诧地道:“你……你是我的阳儿么?” ... 291、质变 看到母亲那一脸错愕的模样,我笑道:“是啊,妈,怎么了?” 母亲一把拉住我的手道:“阳儿,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白了?哎呀,我的阳儿长得多英俊啦,这……”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向母亲解释才好。 如果我要将真实情况告诉她,不将她吓坏才怪呢。 跟在母亲后面的,是谢红云,她也对我肤色的变化,感到特别的吃惊。 恰在此时,死红妆跟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母亲道:“妈,这是我用后山那片花草试制的美容水,让阴阳用了一下,想不到效果挺明显的呢!” “哎呀,红妆啊,那美容水不会这么厉害吧?”母亲既惊讶,又有一点不相信地道。 死红妆道:“是啊,这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我这是采撷那些花蕊粉制作的,只试制了这么一点,是难得可贵的!” 我听出死红妆话中的意思,她是为防止这话传了开去,个个都想找她要这种美容水,到时她拿不出来,可就不好交代了。 谢红云想不到还有什么花草,能制作出如此神奇的美容香水。 接着,叶轻寒和叶小蝶也都相继从楼上下来了。 当她们看到我时,也都变得像不认识我似的,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死红妆不得不向她们再做一次“解释”。 叶小蝶冲着我惊炸炸地道:“哇,这一眨眼,想不到衰男变成了帅哥,什么时候陪我到学校里走一趟,我要让全校的女生都对我羡慕嫉妒恨!” 靠,这长不大的丫头片子啊! 听了她的话,我都快有些无语了。 不过,在众女惊奇的目光中,我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美女爱帅哥,真是一点都不假。 “妈,昨天睡得还好吧?”我问母亲道。 母亲点了点头道:“挺好的,阳儿,今天上午我要赶回家了,你在这里要好好的啊!” 听说母亲上午就要回去,我急道:“妈,多在这玩几天呀,干嘛这么急着要回去?” 叶轻寒和谢红云也等纷纷挽留她在这多住几天。 可母亲坚持要回去,道:“不行的,阳儿他爸平时一日三餐都要我做的,他离不开我的照顾,我一定要回去的!” 看母亲铁了心的要回去,我也不好再留她了。 再说,这以后在南江市区,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想让母亲看到,替我担心。 吃早饭的时候,阴猊兽和翠花从宾馆也都过来了。 看翠到翠花走路踉踉跄跄的样子,我知道这一夜她被阴猊兽给折腾狠了。 特么的,这禽兽真是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啊。 自然,阴猊兽对我外貌的变化,也表示了一番惊诧,当着母亲的面,我也不好向他细说真相,这免不了让死红妆又费了一下唇舌。 也就在这时候,白梦灵带了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流氓在吗?”这霸王花一进屋子,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让我一阵头大。 看到她一脸的杀气,我就知道来者不善。 我迎了过去道:“白警官,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嚷什么啊?” 白梦灵乍一见我,惊得目瞪口呆,她支吾着道:“你……你是流氓?” “我就是啊,怎么了?”话一出口,特么的,我当即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流氓吗? 泥马,天底下哪有我这么倒霉的流氓吗? “哦——” 白梦灵和她身后的那几个警察,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望着我。她愣了一下道:“真没有想到,还有你这么英俊的流氓!” 我哈哈大笑道:“怎么了,你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你——流氓……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白梦灵气得脸色通红,胸前一对玉女峰更是山呼海啸,她转眼看到我母亲在场,瞬间堆起一脸的娇笑道:“伯母,不好意思,我和你儿子在开玩笑呢!” 母亲笑着点头道:“我能看得出来,你和我阳儿关系挺好的。警官,阳儿有时顽皮一点,你可不要太在意啊!” 白梦灵随即道:“那是当然。伯母,在城里多住几天吧,改天我请假,陪你在城里好好逛逛。” 母亲道:“多谢警官的美意了,我一会就要回去了。” “什么,你昨天刚来,今天就要回去?”白梦灵吃惊地问道。 母亲笑道:“唉,家里事情较多,在城里我也待不惯的,孩子他爸也离不开我的啊!” 白梦灵叹道:“唉,伯母真要回去,我也不好留你了。这样吧,我安排人用车子送你们回去!” 我也正想找人弄车子送母亲回去呢,听她这么一说,我笑道:“那敢情好啊,白警官,谢谢你了!” “哼,流氓,你少给我惹麻烦就够了,今天我找你来,就是……” 这女人说话,有时候给人感觉就是胸大无脑,我怕她又牵扯到什么事情,让母亲担心害怕,急忙冲她一瞪眼。 白梦灵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刹住了嘴。 随即她安排身后的李天水道:“你就开我的这辆警车,护送伯母回去,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李天水当即应道:“是,警官!” 谢红云因刚拜母亲为干妈,趁着这机会,她上街给母亲买来了一大堆的礼物,全都塞在了警车里。 在母亲临走时,死红妆将我拉到一边,眼泪汪汪地道:“阴阳,要不,你就带着轻寒姐她们,跟我们一道到鸡啼村去吧,我真担心你在这里的安全!” 开玩笑,祭死门一直想要冲叶轻寒下手,如果我带她到了鸡啼村,白金堂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真要到了那儿,估计会将鸡啼村变成一片杀场,我可不想将战火引烧到父老乡亲们的身上。 我笑对死红妆道:“红妆,这以后再说吧,眼下我还得待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其实,死红妆也明白我心里的想法,她点了点头,抹去眼里的泪水道:“好的,阴阳,你一定要记住,为我好好地活着,如果你有什么山高水低的,我也活不下去的。” 她这么说着,泪水又扑簌簌地滚下来了。 我伸手抹去死红妆脸上的泪珠,贴近她的耳边道:“红妆,我这个做老公的,还没有和你进洞房呢,真要是见了阎王,我也不甘心的。对了,我还得要救出丈母娘,让她亲手给我们操办婚事呢!” “哼,那你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啊!”死红妆娇脸飞红,丢了我一个媚眼,娇声轻哼道。 ... 292、花布之死 看到死红妆的娇俏模样,我真恨不得当场将她搂住,就地正法。<> 不得不说,在我身边的女子,个个都可谓是绝世美人。娇萌的晨晨和风华绝代的叶轻寒,自从合成一个人后,那种犹如九天玄女下凡的女神风范,自不别说;英次飒爽的白梦灵也是让人心动不已;谢红云的傲娇,更是让人一见倾情。 可是,现在还不是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自然不能将我身边的女人也一同拉下水…… 母亲等人刚走不久,白梦灵就来到我的身边,瞪着一对美眸,质问我昨天夜里是不是杀人了。她说昨夜有人报案后,警方虽然没有抓到人,但从街头的监控调出来的视频中,看到我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 幸亏白梦灵在中所布设的眼钱挺多,在她得到第一消息后,立即就命人将视频给封锁了,如果这要让罗为峰得知后,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我告诉白梦灵,自己没有杀人,至于我身上的鲜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谢红云已经回学校了,叶小蝶也上学去了,跟着白梦灵来的几个警察,除了李天水开车送我母亲等人回鸡村了,另外几个警察回局里去了。 屋里除了叶轻寒外,再没有其他的人。这当口,我不得不将昨夜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同时,我也将我陪谢红云到省城所经历的遭遇,也都说给白梦灵听了,其中还包括我的皮肤如何真正转白的原因。 对于我的故事,在任何人听来,都会感觉这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白梦灵怎么也想不到金麦穗等人,居然从地下罗刹城来到了南江市区;更想不到这两天,我竟然遭遇到这一连串诡异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叶轻寒脸色泛白,咬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这样啊,流氓,你说,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白梦灵望着我急切地问。 靠! 你问我,我问谁啊? 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发现自己打从乡下来到这城里后,接连不断地遭遇到各种离奇诡异的事情,多少次死里逃生,竟然连一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我笑着对白梦灵道:“老实说,我真不敢想像明天迎接我的,会有什么更诡奇的事情。但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人!” 这也是我的底线! 白梦灵在听了我的话后,吃惊地望着我。 好像她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上下打量着我。 叶轻寒眼睛有一点湿润,我知道她对我的话很感动。 “流氓,想不到你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啊!”白梦灵喃喃地道。 我正想戏弄白梦灵两句,这里我的手机响了。 换出手机一看,上面竟然是陌生号码。 我按开接听键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想不到从手机里传来一个娇柔女子的哽咽声,道:“你……你是阴阳哥么?我是花枝啊!” 花枝? 突然,我想起了花布。 也就是在阴市做城管的,兼任阴冥使的花布。 花枝是花布捡来的女儿,因为患了白血病,无钱医治,花布走投无路,竟然跑到街上碰瓷,被我撞到了,给了他一百五十万。 当时我出于对花布的同情,也是感动于他的一片爱心,不仅给了他那么多的钱,同时也安排他们父女住到了死红娘的屋里。 记得那时我还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花布,说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此时此刻,花布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怎么让女儿打来了呢? 我问花枝道:“花枝,你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爸呢?” 谁知花枝被我这么一问,哭得更厉害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咽泣着道:“阴阳哥,我爸死了!” “什么,你爸死了?”花枝的话,让我如五雷轰顶一般,不由得浑身一震。 别看花布长得挺瘦弱,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的身子骨还是非常硬朗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我急问道:“你爸是怎么死的?” 花枝道:“就是刚才,他是被雷劈死的!” 听了花枝的话,我一下子愣住了。 昨夜下了一阵雨后,今天一早天就放晴了,再说,真要打个什么炸雷我也能听到的,花枝她爸怎么给雷劈死了? 在民间有一种说法,只有大恶之人,因遭天谴,才会被雷劈的。 不管怎么说,花布都不应该遭到这种天谴的啊。 我又问道:“花枝,你在哪儿?” 花枝道:“我就在你给我们安排住的家里!” 我道:“好,我马上过来!” 收了手机后,叶轻寒问我道:“阳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梦灵也问道:“是谁死了?” 我不得不将花布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两个女人。 白梦灵眉头一皱道:“我陪你去!” 叶轻寒也说要随我去看看。 我说行,那我们马上赶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轻寒开车,我和白梦灵坐在车上,向死红娘所住的那条街道驶去。 到了那条街道旁边的一条小巷口,叶轻寒将车子泊在了一旁。 我领着两个女人飞快地向死红娘的门面房赶了过去。 在死红娘的家门口,挤着好多看热闹的人,只听他们在那儿议论纷纷: “怪事,这新搬来的户主,大白天好好的怎么遭雷劈死了啊!” “不会吧,要说打雷,可我们住在这附近的人,怎么没听到呢?” “可听他女儿花枝说是听到了雷声呢,而且还很响,房屋都被震得摇晃起来了!” “唉,可惜啊,这花布才搬过来,是个大好人,谁家有个难事,他都会主动伸手搭上一把,老天不公啊!” “可怜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以后身靠何人啊!” 听了别人的谈论,对于花布的死,我心里更是震惊不已。 “请大家闪开,我是警察!”白梦灵亮出警官证,挤在门口的那些人迅速闪开一条通道来。 走进屋里,我一眼发现躺在地上的花布,浑身的衣服都被烧光了,整个人就像一截焦炭,四肢弯曲,面部表情极其狰狞、恐怖…… “阴阳哥!”正蹲在花布身哭得昏天黑地的花枝,一见到我,便扑到了我的怀里。 花枝浑身颤抖着,孱弱的身体,几乎快站立不住,要往地上瘫软下去。 我将她扶住,道:“花枝,别难过……”一时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好。 “花枝,到姐姐这边来!”叶轻寒眼睛有些发红了,将花枝给搂了过去。 此时,我走近躺在地上花布的尸体,当我仔细察看他的皮肤时,突然被他身上细密的雷纹给惊呆了…… ... 293、阴雷诡骨 凡是被雷劈死的人,在身上都会不同程度地呈现雷纹。 过去,人们习惯将雷纹看作是老天留下的文字,历数死者生前所做了那些大恶之事,因何遭到天谴。 可是,呈现在花布身上的不是一般的雷纹,这是阴雷符咒。 也就是说,花布是被人用阴雷符咒给劈死的。 在李清的书中介绍,阴雷符咒一般通行于阴间,专门用来处罚小鬼的。 在阳世间,只有身上阴气极重的人,而又身处阴地,阴雷符咒才能发挥到作用。 我这里所说的阴气,不同于阴煞,也不同于一般女人身上的那种阴气,而是指的极易见鬼的阴诡之气。 按照道家的说法,有十种人身上阴气特别重,最容易见鬼: 第一种,肾气亏虚之人,气虚体先弱,鬼来脚先凉。 第二种,作恶心虚之人,草木成鬼影,心虚百祸生。 第三种,长期熬夜之人,阴阳常颠倒,气血必不调。 第四种,好色淫邪之人,色上一把刀,淫则肾气亏。 第五种,长期恐慌之人,惊恐则伤肾,肾虚则见鬼。 第六种,贪念过重之人,贪心害人命,损气又心虚。 第七种,过度劳累之人,劳累者气虚,气虚者邪入。 第八种,过分悲伤之人,悲极如心死,心死鬼自来。 第九种,常处死地之人,死地生阴气,阴气煞阳人。 第十种,运势困顿之人,人衰则神虚,神虚则运薄。 这十种人身上的阴气重到一定程度,就成了“阴人”,十种阴人交集最多的地方,就成了“阴地”。 花布应该是属于第十种人。 问题是…… 死红娘虽然是开纸扎店的,专做死人生意,但她这屋子根本还算不上是阴地,这阴雷符咒怎么能劈死花布的呢? 那有一种可能,有人事先取了花布的命格,封在了阴雷符咒中,从而一举将他劈死。 这种阴雷符咒威力爆发死,只有距离死者身边的人,才能听到雷声,也难怪花枝听到雷响,而在隔壁左右的人,都听不到呢。 花布到底得罪了阴间的哪个鬼,竟然使出这种诡辣的卑劣手段,要置他于死地呢? 还有,花枝刚刚做完手续,身体还有待康复,花布怎么将她带回家了? “花枝,你能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说给我听么?”我来到花枝面前问道。 花枝擦去脸上的泪水,我让她坐在了凳子上,她对我说道,今天她原本躺在医院里的,还得一个多月才能出院。 可是,今天一早花布就急急惶惶地来到医院,一把拉女儿的手,冲她道:“枝儿,跟我出院吧,爸爸马上带你离开南江市区,我们在这里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否则将有大危险!” 当时花枝听了爸爸的话后,顿时懵了,问:“爸,到底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不能待了?” 花布急道:“女儿,这事不能说,如果说了出来,爸就活不了啦!” 花枝想不到爸爸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她心里如同煮翻泡的一锅粥,翻滚着,连出院的手续都没来得及办理,就跟着父亲了出了院。 回到家里,花布就忙着给女儿整理东西,花枝忍不住道:“爸,这里没有外人,你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南江市区吗?” 看到女儿迫切的目光,花布不禁叹了一口气道:“阴历七月鬼节,南江市区即将要出大事,反正这里不能待人了,这事情可不能外传出去,否则,我们父女俩都得死!” 听爸爸这么一说,花枝傻眼儿了。 花布将东西收拾好后,正要拉着花枝的手离开这里,花枝又道:“爸,如果没有阴阳哥帮忙,估计我都已经死了。既然南江市区不能待人了,我们可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这……”花布听了女儿的话,顿时一呆。 花枝道:“爸,你怎么了?” 花布道:“可这事我不能告诉他啊!” 花枝急了,道:“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生死关头,如果我们却将救命恩人抛弃了,还算人吗?” “……” 花布被花枝说得哑口无言。 看到女儿那近乎对自己鄙夷的眼神,花布急得直跺脚,欲哭无泪。 花枝能看得出来,父亲好像有什么重大难言之隐似的,无法开口说出真相。 可在花枝看来,屋里没有一个外人,即使有什么重大的难以之隐,事关良心,也不能丢下我不管。 花枝道:“爸,这里没外人,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啊!” 花布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好,我这就给你阴阳哥打电话!” 哪知,花布刚将手机掏出来,突然一道闪电冲进了屋内,随后轰隆一声惊雷在他的身上炸开了。 花布的手机被击飞到了一旁,而他整个人像被一团大火燃烧了一般,一头栽倒在地上。 看到花布一转眼间,浑身变得像一截黑焦炭似的,再也没有了声息,花枝在呆愣片刻后,扑到父亲的身上大声哭叫了起来:“爸,你怎么了啊,你说话啊,你别不理我啊……” 可任她千呼万唤,花布再也不能出声了。 也就在这时候,花枝想到了我,在手机里查找到我的信息,拨通了我的电话…… 听完花枝的述说,那一刻,我心里开始隐隐作痛。 花布在这一生从未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就这么被阴雷符咒给害死了。 可让我费解的是,南江市区到底要发生什么大事,急得花布要将女儿带出医院,逃往别地? 阴雷符咒只流行于阴间,而花布除了是阴市的城管外,还身兼阴冥使,难道他到阴间得到了什么秘密消息,南江市区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一种可能,花布和我的关系,被祭死门的白金堂知道了。 白金堂是祭死师,与阴间的大小鬼多有来往,显然,这次南江市要出什么大事,可能与祭死门捣的什么鬼有关系。 花布行走于阴间,或无意得到了什么秘密,而祭死门又查出他与我有来往,于是使法在他身上下了阴雷符咒和迭魂术。 于是,就在花布要和我通电话时,被白金堂的所使出的控魂术感应到了,当即用邪术启动了阴雷符咒,从而将花布一击致死。 假如我这些推测是准确的话,那么,花布的死就与我有关了。 我不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对的,但我敢肯定,花布的死与祭死门应该有关系的。 祭死师洞悉阴阳两道,经常与鬼为伍,对于制作一道阴雷符咒,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我暗叹一口气,再次来到花布的身边,这时,我惊骇地发现,他全身上下所烧焦的**开始缓慢融化,如同黑色的汁液,向地上四处流动。 不大一会儿工夫,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而那些黑色的汁液,很快在地面上如同空气一般,蒸发了。 我伸手刚要去触碰那一具骨架,却听得从我的丹田之处,传来聂小倩警告的声音道:“阴雷诡骨,不能动!” ... 295、尸虫 纵然花布是花枝的父亲,她也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给吓呆了。 “爸——”惊愣了半晌,花枝踉跄着向前跨了几步,悲伤地冲着花布的尸骨叫喊道。 花布的尸骨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可是,它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掐住了花枝的喉咙。 就在那只手掐住花枝的脖子时,一道黑烟从那只手间弥撒了出来。 花枝的一张俏脸顿时变成了乌紫色,身子软得像一根面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由此可见花布的尸骨使出了多大的力道。 花布已经死了,他的尸骨没有任何感情,它根本认不出自己生前的女儿。 我不清楚,一具尸骨哪来的暴力,难道是被封存在尸骨中阴雷符咒起的作用吗? 可是,我已经按照聂小倩所说的,在尸骨的三个方位点燃锁骨香,也在它额头上贴上了封魂符,怎么还会产生这种异变? “这是尸骨变,快,阳先生,将桶里的狗血扑到花布尸骨的上面!”此时,聂小倩在我的丹田内急切地吩咐道。 哗! 我旋即将一桶狗血淋在了那具尸骨上。 哗啦一下子,花布的尸骨坍塌在地上,骨骼全散了架。 随后我扶起晕厥瘫软在地上的花枝,发现在她的脖子有一道黑紫色的骨骼手印,从那黑色的手印中,好像有无数细小的、类似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她的脖子间不停地蠕动着。 ——尸虫? 尸虫,又名埋葬虫,它们的外表有的呈黑色,有的是明亮的橙色、黄色、红色不等。身体扁平而柔软,适合于在动物的尸体下面爬行。它们的卵下在动物的尸体上,幼虫孵化出来以后,头二三天靠父母的褐色液体养活。 埋葬虫在食动物尸体的时候,总是不停地挖掘尸体下面的土地,最后会自然而然地把尸体埋葬在地下,它们也因此而得名。 显然,花枝被花布的尸骨掐了后,这才出现这些尸虫的。 难道这些尸虫都是从花布的尸骨中钻爬出来的? 花布的尸骨中,怎么会出现这些尸虫的? 想到这些,我的内心震惊无比。 我知道这些尸虫一旦钻入花枝的体内,不用一天时间,她的皮肉都会被这些东西吞噬得一干二净,最后会像她父亲一样,变身一堆白骨。 眼下最迫下的,就是想办法驱除附在花枝身上的尸虫。 问题是,我能看得出来这些尸虫,是不同于自然界的那些埋葬虫,身上闪烁着像萤火虫一样的光亮,显然那是一种邪气。 封灵镜收拾不了这种虫子,而我又不能触碰这些尸虫,否则,它就会迅速钻进我的皮肤。 最好的办法是用火龙符,将它们烧死。 可火龙符一旦打在花枝的身上,连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怎么办?我暗问聂小倩。 显然聂小倩也在考虑对付这些尸虫的办法。 她沉吟了一会道:“阳先生,我看出来了,这些尸虫是借花布的尸骨的阴气而生存的。你现在立即将他的尸骨给封进土罐里,这些尸虫就像会像水中断氧的鱼,死翘翘了!” 这当口,那三柱锁骨香已经燃尽了。 听聂小倩这么一说,我急忙从地上捡起那些零乱的骨头,放进了土罐里,然后用泥块封口,再在上面贴了一张封魂符咒。 等我做完这些,花枝脖子上那些闪烁着亮光的尸虫,居然全都失去了光泽,粘成一块,像被剥落的泥片,从她的脖子间脱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花枝脖子间的那一道黑紫色的手印,也消失不见了。 这时,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花枝仍然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这也难怪,花枝刚刚做完手术,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父亲突然死去,悲痛中又受到强烈的惊吓,一下子恐怕难以醒过来。 白梦灵和叶轻寒两人将花枝扶上了车子,接着我将装着花布尸骨的土罐,放进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坐进车子,回到了叶家。 我准备到了晚上,按聂小倩所说,找一块极阴之地,将土罐给深埋了。 这当口,已经是下午了,我们随便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花枝醒了过来,我取出一块灵蟒肉,让叶轻寒熬成汤,让她喝了下去,这对恢复她的身体是很有好外的。 花枝的精神很不好,我让她到楼上躺着去休息一下。 显然,白梦灵对花布的死,感到十分困惑,她打发走了身边的那几个警察后,就向我询问花布到底会死于谁手。 最近我发现,白梦灵对于灵异事件是越来越感兴趣,我甚至怀疑,作为国安龙组,将她安插在南江市,很有可能与灵异圈子有关。 国安龙组插手灵异圈子,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否则,盖老爷子也不会成为龙组的人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盖老爷子和苏三娘,在戈壁滩的地下罗刹城内怎么样了。 其实,自从戈壁滩回来以后,我在内心里一直牵挂着他们两个人。 盖老爷子留在地下罗刹城内,想给九公主招魂,重新恢复她的真身,让她活转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对于盖老爷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还是琢磨不透的…… 此时,听到白梦灵问我的话,我就将对祭死门的怀疑,以及其中的原因,告诉了她。 白梦灵听得一对美眸瞪得溜圆,道:“花布真正的身份居然是阴冥使?祭死门的白金堂居然和阴间的大小鬼都有来往?” 我道:“怎么,你不相信?” 白梦灵道:“遇到这么多的事,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乍听起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接着她又问道:“你说,花枝还躺在医院里,花布硬要接她出院,还说七月鬼节,南江市区要出大事,要带她逃往外地,这到底会出什么大事?” 身为一个警官,白梦灵对于这种事,自然是要关切的。 我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这事我不知道。不过,七月鬼节那天,大家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俗话说,小心行得万里船。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就出生在阴历七月十四的鬼节,传说这一天,鬼魂出游,为的就是找到鬼门投胎转世!各种灵异事件也会在这一天频频出现。 正因为我出生的时机不对吧,村里几乎所有的人,对于我的出世,都将我当作了不祥之物。 鬼节这一天,一般人都会烧纸钱,或杀鸡或宰羊请祖宗先灵吃饭;有的地方还拜神,为的是祈求平安。 据说在这一天车站的人流量会大大减少,很多人都会杜绝长途奔袭,或是不能游泳等之类的事。人们认为今天会发生很多灵异事件,特别是驾车乘车这方面,因此都很少出门……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二,距离鬼节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 294、奇迹 没想到,这时候聂小倩在我的丹田之处,已经醒了过来。 上次我就听这人妖说过,即使她沉睡在我的丹田之内,对外我的一言一行,她都能在睡梦中感应得到的。 人妖就是人妖,聂小倩的感应是不能以人来衡量的。 我暗自问她道:“为什么?” 聂小倩道:“被阴雷符咒击死的人,其魂魄会迅速转化成另一种阴雷符咒,变被封死在死者的骨骼中,按道家来说,这就叫阴雷诡骨。如果你用手动了这阴雷诡骨,被封存在死者骨骼中的阴雷符咒,立即就会传到你的身上,这背后使用阴雷符咒的人,从而就可以将你控制在手上,随时可以使术,用阴雷将你一击致死!” 哇靠! 在李清的书中,怎么没有这些介绍? 没有想到,这种用来对付小鬼的阴雷符咒,竟然如此厉害,可以连环性的害人! 话说回来,李清虽然是清代一代养灵大师,但他并不是万能者,事事都了解的啊。 我用心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小倩道:“这都是九小龄童告诉我的!” 泥马,那个小屁孩一样的家伙懂得还真够多的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在灵异界,高人实在是太多。 我又暗自叹道:“小倩妹妹,我总不能让花布的尸骨放在这屋里,不收拾起来啊!” 聂小倩道:“你让人找来狗血,将狗血滴在三柱香上,在屋里分三个方位点燃,然后再用封魂符尸骨的头部,用土罐装上尸骨,寻找一块极阴之地掩埋了,这样,才可以将封存在这具尸骨中的阴雷符咒给破了!”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寻找一块极阴之地掩埋了才行?” 聂小倩道:“埋在其它地方,如果这具尸骨获得阳气,它就会化身成戾骨鬼,破罐而出,来到世上,专门残害生灵!” 按聂小倩所说,这阴雷符咒对付一般阳间的人,是没有效果的,所以只能在身上含有极重阴气的人身使术(这和李清书中所说的很相符)。但其人死后,阴雷符咒被封存到死者的骨骼里后,会很快地转化成阴雷诡骨,其危害性将成倍增长,即使像我这种身上拥用千年不遇双重命格的人,也难以抵挡第二次变异的阴雷符咒的侵害。 听聂小倩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泥马,看来这祭死门的阴雷符咒,已经运用到了极致,虽然现在的科技已经非常的发达,可对于某些领域来说,远非当代科技所能比得上的。 幸好还有聂小倩在我的身上,及时阻止了我动花布的骨骼,否则,我是妥妥的寻死节奏啊。 我忙对身边的白梦灵吩咐,让她到街上给我寻找一些狗血来。 狗血在牲畜屠宰市场多的是,是很方便搞到的。 花布的死,本身充满了诡异,对于诡异的事情,有时候是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的。 在白梦灵的心目中,我自然已是灵异圈子里的一员,对于我的吩咐,她没有多问,转身就出了门。 这时,来了几个警察,他们都是接到白梦灵电话赶到的,在门口将现场给封住了,不让一个闲杂人员进来。 在这一方面,不能不说,白梦灵配合得非常好。 那几个警察我都非常熟悉,都是跟我们一道从罗刹地回来了。 他们一见到我,都管我叫大哥。其实我的年龄比他们小多了,能叫我大哥,那还是靠实力说话的。 其实,我对自己的实力心里是很清楚的,实在不够强大,否则,祭死门的人也不敢冲我身边的人下手了。 死红娘是专门做死人生意的,屋里自然少不了有香,至于封魂符,制作起来也很简单,不需要多么贵重的材料,在死红娘专门制作纸人屋里就有的。 另外,在死红娘后院的墙角落里,堆放着许多土罐,这也不用上街去买的。 有这一些现在的东西,一些事情也好办得多了。 在我刚将封魂符制作好后,一向雷厉风行的霸王花,已经将狗血弄来了。 这白梦灵也够奇葩的,让她寻找一些狗血,她居然弄来了一大桶,用来洗澡也都要嫌多了。 这也难为她的一片热心。 我弄了三滴狗血,滴在了三柱香上,然后我将三柱香分别点燃了,分三个方位插在花布尸骨的旁边。 接着,我将封魂符贴在了花布尸骨的额头上。 因为要等到三柱香燃尽了,我才能收拾花布的尸骨,趁着这时间,我向倚偎在叶轻寒怀里的花枝道:“花枝,你爸是被阴雷符咒给杀害的,具体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说的,目前你身边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就和轻寒姐住一起吧!”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担心她一人住在死红娘这屋子里的安全。 再说,花布之死,主因还是我,我不能看着他的女儿而不管的。 叶轻寒也劝道:“花枝,你阴阳哥说的对,你跟我住在一起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白梦灵也道:“花枝,如果你觉得在流氓那儿住不习惯,就干脆到我那儿去,反正我也没有妹妹,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听了这霸王花的话,花枝一时不解地问道:“谁是流氓啊?” 我也是醉了,泥马你霸王花什么时候能学会说人话啊。 再怎么的,当着人家一个小姑娘面前,总不能口口声声叫我流氓吧,什么叫在流氓那儿住不习惯,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不过,在这霸王花面前,我真的也只能是无语了。 白梦灵被花枝这么一问,估计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火了,尴尬地指着我道:“我指的流氓就是他,不过,花枝,你别当真,我是拿他开玩笑的!” 这霸王花也真是胸大无脑啊,这种场合也适合开玩笑吗? 要知道,人家花枝的父亲刚莫名其妙地被雷击死了呢。 我冲她瞪了一眼,她赶忙低下了头。 花枝也没有将白梦灵的话往心里去,她望着我道:“阴阳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告诉我吧,我爸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我忙道:“花枝,这你别担心了,你梦灵姐是警官,她会查出来的!” 这次白梦灵倒聪明起来了,当即点头道:“花枝,你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相信不久,就会将这幕后的凶手给揪出来的!” 现在花枝的情绪很不好,加上她刚刚做过手术,我觉得她不宜在这里待得太长,就对叶轻寒道:“轻寒姐,你先带花枝回去吧,等我将花布的尸骨处理好后,就回来!” 叶轻寒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对花枝道:“花枝,你先跟我走吧,你爸的后事,你阴阳哥会替你处理好的!” 正说着呢,忽听得白梦灵发出一声惊叫道:“啊,花布,他……” 这时我们这才惊骇地发现,躺在地上花布的那具尸骨,竟然在地上蠕动了起来,随着骨节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它竟然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在我的丹田内,却传来聂小倩吃惊的声音。 ... 296、消失的阴市 谁也不知道,到了鬼节那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花布一死,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担心吊胆的大悬念。 白梦灵眼看在我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显得略微失望,因为局里她还有事要处理,她只得起身告辞。 只是在临出门时,她顿了一下,转身对我道:“流氓,鬼节那一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给我好好活着!” 呃!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我为了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这话,让我听着感觉非常的舒服。 我笑道:“放心,有你这句话,如果我真要死了,也对不起你!” “哼,流氓,你死性不改!”白梦灵娇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白梦灵笑成一团儿,她道:“哥,你桃花运不错啊,梦灵这丫头分明是喜欢上你了嘛!” 听到叶轻寒一副晨晨那娇萌的口气,我的心都快要化了。 可我不是网络小说中的那些种马,见到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会上的。老实说,对于身边这些女人给我的关爱,有时候感觉真有一点承受不了。 我曾在网上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江西一个长相一般的农民工,在外地打工时,在不同的地方连哄带骗娶了十多个漂亮老婆,每一个老婆都替他生了小孩子,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会分身术,怎么应付过来的。 出于好奇,后来我在网上下载过这家伙的照片,根据他的长相和八字推算,你猜我算出什么来了? 此公原来是种猪投的胎。 玩笑归玩笑,叶轻寒瞬间脸色也阴郁了起来。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道:“哥,都是我拖累了你,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在没有外人在身边时,叶轻寒一直以晨晨的口气和我说话。 甚至冲着我撒娇卖萌,让我开心。 此时此刻,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我最担心的就是叶轻寒了。 因为我清楚,七月鬼节要发生什么事,与祭死门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祭死的祭死师,不正处心积虑地要得到叶轻寒吗? 而这一切根源,又来自于金帝蛊。 我拍了拍叶轻寒的肩膀,安慰她道:“你是我的轻寒姐,也是我最心爱的晨晨,无论怎么说,今生今世让我们遇到了一起,那是一种千年难得的缘分,拼着一死,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叶轻寒被我的话,感动得泪水盈眶,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呢喃道:“哥,谢谢你了,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女人!” 听了她的话,我真的是醉了。 是的,我经常抱怨我命不由我,可是,在我所遇到的女人面前,我突然发现,如果自己再报怨老天对我不公的话,那么我做人也太无耻了。 在这个世上,能有多少人像我这样,能得到这么多绝色美女的关爱? 我应该满足了! 不管鬼节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我的女人,我都不会屈服于任何邪恶的势力之下。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在城西郊外的那一片乱树林子里,每到晚上,那里会形成一片阴市,经常有从阴间出来的鬼物,在那里和灵异圈子里的人做买卖。 想必阴市就是一块极阴之地吧,等到了晚上,我就去那儿埋葬花布尸骨,正好顺便可以在那里好好转转,看看在那儿是否能打听到一点有关七月鬼节要发生什么事情的线索。 时间过得也快,很快太阳落山了。 这时,我告诉叶轻寒,我要到外面去一趟,将花布的尸骨给找个地方安葬下来。 叶轻寒也没有阻拦我,只是一脸忧心地道:“哥,早去早回,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便迈步出了门。 到了大街上,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说是要到城西的郊外。 “你真的确定要到阴市去?”聂小倩突然在我的丹田内问我。 听到聂小倩那清脆娇媚的声音,我估计她身上的元气已经恢复了。 我暗道:“是啊,将花布安葬在那儿不是更好吗?” 聂小倩道:“行,那我们过去看看!” 赶到西郊时,我已经黑透了。 下了车,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乱树林。我告诉出租车的司机,让他在这儿等我一下,车费一定会多加的。 司机答应了,不过在看向我的眼神时,透着十足的古怪,估计他在想,这家伙不会有毛病吧,大黑夜的跑到这折腾什么,不会是和女鬼约会吧。 管他想什么呢,看着前面的乱树林,我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想当初,我就在那片乱树林阴市,认识了花布,现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物是人非,那片树林还在,可花布却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即使以后我能够成为一个改命师,我真能掌控一个人的命运吗? 世事如棋,命运无常,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谁也没有前后眼,预算得出身后事。 我暗自叹息了一声,快步向那片树林走去。 等进了树林里后,我开启了阴阳眼。 可是,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荒芜的空旷之地。 阴市呢? 我正环顾左右,就听到聂小倩道:“别乱看了,这阴市消失了!” 听了聂小倩的话,我顿时一愣问道:“呃,这阴市难道是搬迁到别地方去了?” 聂小倩道:“不会。阴市是可以通往阴间的,估计花布出事后,为了防止再有其他人在这里潜入阴间,这里的阴市被封禁了!” 我不由得一呆,原本想在这里找个什么从阴阳来的小鬼,打听一下有关七月鬼节的事情,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既然如此,还是赶时间将花布的尸骨埋在这里吧。 我正要从封灵镜里取工具,却听得聂小倩道:“阳先生,花布的尸骨不能埋葬在这里!” “为什么?”我问。 心想这里不是极阴之地么,为什么不能将花布的尸骨埋在这儿呢。 聂小倩道:“这里好像被设了一道阵法,外表看上去这里好像是一块极阴之地,可其实已经转换成了阳地,花布的尸骨不宜葬在这里!” 听她这么一说,我暗自一惊,难道祭死门已经猜测到我会将花布尸骨葬到这里,预先在这里布置了阵法。 在树林间的周围,我发现升腾起一缕缕淡淡的薄雾,风起云涌一般,看上去十分诡异。 我问道:“这是什么阵法?” “我不知道!”聂小倩警觉地道。 这人妖一直跟着九小龄童身边多年,肯定学得一身逆天的本领,连她都看不出什么阵法,估计这阵法是有点深不可测了。 祭死门果然手法诡秘高超啊。 我又问道:“那我们应该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来安葬花布?” 聂小倩突然问我道:“在南江市区,哪家夜店最大,生意最红火?” 开玩笑吧,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想起夜店? 我道:“红玫瑰夜总会!” 聂小倩道:“好,那就将花布的尸骨,葬在红玫瑰夜总会里面!” ... 297、红玫瑰夜总会 将花布的尸骨葬在红玫瑰夜总会? 听聂小倩那么一说,我彻底的懵逼了。 她不会是开玩笑吧,难道红玫瑰夜总会居然是极阴之地? 其实,对于红玫瑰夜总会我也不熟悉,有一天晚上,在与叶轻寒姐妹闲聊时,是叶小蝶顺嘴提起来的。 当时,叶小蝶提出要到那儿去玩,只是被我阻止了。 酒吧、夜总会大多是各种会员制的俱乐部和私人会所,而性、风情和暧昧则是夜场中所有事情的润滑剂;那是一种藏污纳垢的场所,所有到那里的男人和女人,要么是为了买醉,要么是寻找刺激和疯狂…… 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我这个从小在山角落里长大的人。 如果老天允许我选择自己生活的话,我宁愿选择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带着我最心爱的女人,傍花穿柳,看蝶飞花间。 想不到的是,聂小倩会提出将花布葬在那种地方。 我苦笑道:“小倩妹妹,你确信不是和我开玩笑吗?” 聂小倩道:“阳先生,你以为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接着,聂小倩问我道:“你知道有十种阴气最重的人,是哪一些人?” “这个我知道的啊!” 于是,我一个口气地道:“第一种,肾气亏虚之人;第二种,作恶心虚之人;第三种,长期熬夜之人;第四种,好色淫邪之人;第五种,长期恐慌之人;第六种,贪念过重之人;第七种,过度劳累之人;第八种,过分悲伤之人;第九种,常处死地之人;第十种,运势困顿之人。” 聂小倩笑道:“你说的不错,这十种人身上的阴气重到一定程度,就成了‘阴人’,十种阴人交集最多的地方,就成了‘阴地’。据我所知,除了墓地、灵堂、太平间、殡仪馆这些是阴地外,这十种人最常聚集的地方,是夜总会。可以说,夜总会是标准的极阴之地!” “为什么?”对于聂小倩的说法,我还是有一点不理解。 聂小倩向我解释道,一般人都认为荒僻的墓地、灵堂、太平间和殡仪馆是阴地,其实,真正的极阴之地恰在夜生活最活跃的地方。 正像上面提到的那十种阴人,在白天里,他们大都神情萎靡,而每到夜晚降临,他们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活跃起来。 或许在外人的眼里,夜总会是销金窟,其实那里却是消耗生命的场所。 一个的生命在这种场合中流逝,取而代之的是更重的阴气。 天长日久,阴气汇集成形,又幻化成五光十色的绚烂,吸引更多的阴人来此聚合,像这种场所,理所当然的将是是极阴之地了。 听聂小倩这么一说,我当即恍然大悟了。 我点了点道:“小倩妹妹说的挺对,我们这就到红玫瑰夜总会去!” 走出这片乱树林,不远处,出租车的司机还在那等着我。 上了车后,我直接对司机道:“到红玫瑰夜总会!” 大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司机将我送到了红玫瑰夜总会的大门口。 我随手掏了两百块钱,扔给司机道:“不用找了,辛苦你了!” 下了车,我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捏了一个手诀,迅速将自己隐身了。 迈腿走进夜总会的大门,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以及各种男女疯狂的尖啸声,让我的耳膜有一种要被刺穿的感觉。 时间已近十点了,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点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也有一些妖冶的女子,混杂在男人堆里不停地搔手弄姿,打情骂俏,用轻佻的语言戏逗着那些快把持不住雄性荷尔蒙勃发的男人们…… 我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穿梭其间,就像齐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不时好奇心地东张西望。 聂小倩笑道:“阳先生,看样子你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啊!” 我点头道:“是啊,想不到这里还真够热闹的啊!” 但我也知道,这里外表看上去无论看上去怎么热闹,都掩盖不了这里人内心的空虚和寂寞,甚至是生命的坠落。 虽然声音极其嘈杂,可我的听力非常的好,在那些阴暗的卡座里,不论是什么人在说悄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两个人的对话声,突然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地移步走了过去。 在一个卡座里,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的四十多岁的模样,长得满脸横丝肉,皮肤黝黑,膀大腰粗,两眼不时地闪烁着一道道厉芒,隐藏着一道霸道戾气。 看那女人不过三十多岁,长相艳丽,穿着时尚,但目光暗藏凶芒,显然不是一个善茬子。 那女人道:“铁头哥,我知道你一直隐藏在南江市区,这次为了能寻找到你,我周曼丽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虽说在黑道上,现在几乎没人知道你的铁头的名头了,但我心里清楚你的实力,一百万块钱,让你杀一个人,想必你不会推辞的吧!” 显然,那一百万块钱已经打动了铁头的心。 我不知道周曼丽花这么大的代价,要请铁头杀什么人。 从铁头身上隐藏的杀气来看,这家伙肯定是一个厉害角色。 铁头冷声一笑道:“周曼丽,你好歹也是我的师妹,要论身手,你不在我之下,为什么来南江市区不亲自动手对付那小子,而非得让我出山呢?” 周曼丽道:“铁头哥,对于南江市区我不是太熟悉,再说,毕竟是来到你的地盘,我怎敢擅自动手?嘻嘻,多年不见,你不会畏缩了吧?” 铁头冷笑道:“师妹,此话差矣,在我手里所犯下的已经不下十条人命案了吧,再多一条又如何?” 没有想到这家伙已经杀过十多个人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向白梦灵报案,又听白曼丽道:“好,铁头哥,有胆识,我没看错你!不过,据我了解,这阴阳小子也有一些本事的,你可不要低估了这个对手了啊!” 听她说到这,我整个人一僵,特么的,闹半天,这女人原来要杀的对象,居然是我啊! ... 298、滴蜡、鞭尸、喂狗 等等…… 这个周曼丽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为什么要杀我? 泥马,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要和我过不去呢? 这时,又听那个铁头冷声道:“在南江市,只要我想干掉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周曼丽点头道:“好,铁头哥,你要知道,我的主人希望你将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 铁头问道:“曼丽,我知道你在省城洪氏集团工作,你的主人是不是洪氏集团的总裁?” 周曼丽目光一凝道:“铁头哥,此话怎讲?” 铁头笑道:“我最近得到消息,洪氏集团总裁的儿子在西隐山游玩时,因调戏谢红云,被跟在谢红云身边的一个小子给整死了。而你又是洪氏集团的人,想要阴阳性命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 原来那洪氏集团的总裁为了给他那儿子报仇,追杀到南江市区来了。 想要我的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我正愁着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将花布的尸骨埋藏在这儿呢,想不到机会来了。 啪! 趁着这个机会,我走近铁头身边,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啊,谁特么的敢打我!”铁头被我抽得直跳了起来。 连坐在他对面的周曼丽也闹懵了,因为她根本没有看到有人抽铁头。 可事实摆在她的面前,铁头鼻子出血了,半边脸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肿胀了起来。 周曼丽警惕地站了起来,眼睛在四下里四搜索。 如此同时,从附近的卡座里,旋即围拢过来十多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纷纷向铁头道: “大哥,你怎么了?” “是谁在暗中玩阴的,竟敢冒犯我们大哥,有种的老子站出来,看我怎么弄死你!” “出来,快出来……” 有几个家伙还从身上掏出了刀子来。 在这种场合,借酒闹事的已经是见惯不怪,所以这边动静闹得虽然挺大的,但那边舞池里的红男绿女们,仍然疯狂地在那儿摇摆、嗨着。 我心里觉得好笑,什么铁头哥,今天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弄死我。 啪地一下子,我又是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用足了我的力气,长得起码有二百来斤重的铁头,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随着一声撕心裂肝的惨叫,整个人从卡座里倒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舞池的中央。 那一刻,舞池中的男女一片大乱。 “不好啦,有人死啦!”有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来。 夜总会里灯光大亮,此刻,那些疯狂的男女没命地向四周逃窜,远远的看去,那个躺在地上的铁头,不断地从嘴里向外喷吐着鲜血,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周曼丽和那十多个家伙全都目瞪口呆地僵立在那儿。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袭击铁头,他自己怎么就突然飞了出去呢? 不,他们又分明听到那一声震耳的耳光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周曼丽吓得脸色一片苍白,这才刚到南江市区,原本想找这铁头,借他之手除掉阴阳,可这还没动手呢,铁头却连命都丢了。 铁头手上所沾的血腥太重了,是死有余辜,眼下的这个周曼丽,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像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民愤,直接滴蜡、鞭尸、喂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再次挥手,啪!一记耳光又落在了周曼丽的脸上。 在一般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动手打女人的。 但对于周曼丽这种人,我却不会手软。 这一记耳光挥了出去,周曼丽可吓惨了,啊地一声尖叫,眼睛惶恐四顾,语速极快地道:“是哪位高人,请你饶过我,如果我有得罪你之处,还请你多多原谅,请你千万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乐了,凑近她的身旁,像吹气似的在她耳旁,幽幽地道:“周曼丽,我不杀你,你爬着出去,快,我要看你爬着出去!” 不用说,周曼丽在听了我的声音后,又看不到人,以为遇见鬼了,吓得赶忙趴在地上,像狗一样两手撑在地上,向前爬去。 整个夜总会都乱了,那边的铁头已经气绝,这边突然看到一个女人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向前爬着,一些人像泥塑木雕似的呆住了。 今晚是怎么了? 难道红玫瑰夜总会真闹鬼了? 就在周曼丽快要爬到夜总会大门口时,我冷眼看了身边那十多个口口声声要弄死我的家伙们。 我别的本事没有,对付这些人渣可是绰绰有余。 身子一闪,我一个旋风腿,扫在那些家伙们的身上,其中一个人的腹下,硬生生地被我踹了一下。 “啊——”那家伙双手捂着胯下,痛苦地在地上转起了圈圈。 此时,从门外涌进来一伙保安,大声嚷嚷:“怎么一回事,谁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吗?” 我飞步上前,冲着其中一个像凶神恶煞一般的保安,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下好了,连那些保安也都慌神了。 趁着里面乱做一团的时候,我笑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你说,选在什么地方最好,安葬花布的尸骨呢?” 聂小倩道:“就在前面的那个t台下面吧!” 一般夜总会都有t台的,为了拉生意,专门供模特走秀、或歌手用的。 红玫瑰夜总的t台,要高于地面有一米多左右,按聂小倩说,t台里面是空的,一般在后台有暗门,只要打开暗门,找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挖一个坑,真接将土罐埋进去就可以了。 听了她的话,我随即转身来到后台,由于前面大乱,后台的人都跑前面去了,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 很快,我就找到了一道暗门。 那门也就用一块木板挡着的,挪开木板,一股阴寒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捂着鼻子,弯腰钻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我有通明眼,对四周的情景看得非常的清楚。 等到了里面,那种呛鼻的气味让我忍无可忍,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肺,几次想要呕吐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怪味。 这红玫瑰夜总会外表装潢得富丽堂皇,怎么在这一个地方弄得如此污秽不堪啊? 四周到处都是垃圾,死老鼠、废弃的饭盒子,甚至连各种套套都有,泥马,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 在那种说不出的呛鼻气味中,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阴寒之气,似乎能让人冻僵,这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啊。 为赶时间,我忙从封灵镜里取出土罐,还有掘土的工具,就地挖掘起来。 地面没有水泥封面,加上泥土潮湿,挖掘起来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可我越往下挖时,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在我铁铲的下面,有一股股黑色的气体,像翻滚的开水一样,甚至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不断地向外冒了出来。 更为诡异的是,在那黑色的气体中,涌出许多蚕豆大的小人脸,有男有女,胖瘦不同,如同小水泡一样在四周飘飞着…… 聂小倩突然惊道:“不好,阳先生,这是**曲,赶快离开这地方!” ... 299、迷魂曲 什么,这一股股黑色的气体,居然是**曲? 我只知道周杰伦有一首歌,名叫《**曲》。 而且还知道他那首歌的灵感,是来自于莱昂纳多主演的电影《盗梦空间》。我在叶家的卧室里,叶轻寒给我配了一台电脑,也是她教会了我上网,这部电影我在网上看过。 我挺周杰伦的喜欢那首歌: ——我用琴键移动,决定你一生的内容 黑帽戴上,穿着横条毛衣再配上手套 接着走在一片雾里,我不是那佛莱迪 所以别怕我偷偷摸摸走进你梦里 …… 起先是叶轻寒放给我听的,后来一听就喜欢上了。 每当在听这首歌的时候,就曾经多次幻想着,有那么一天,我就像歌词里所写的一样,戴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横条毛衣,迈着轻盈而潇洒的步伐,走进我心爱的女人的梦里,给她想要得到的一切东西…… 不能不说,这歌给了我太多的想像力,和自我精神上的安慰。 可眼下,这黑色的气体所发出的咕嘟咕嘟的声音,怎么听也不像周杰伦唱的啊。 可就在聂小倩话音刚落的时候,让我蛋疼菊紧的事情发生了。 放在一边的装有花布尸骨的土罐,以及旁边死老鼠和垃圾什么的,这时突然在地面上迅速移动了起来。那不断冒着黑气的坑就像对外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促使附近的东西向坑边移动。 扑嗵! 那只土罐就落进了我所挖的土坑里。 更为诡异的是,被我挖掘堆在一旁的泥土,还有那些垃圾等物,竟自动覆盖在了土罐上。 泥马,不会是花布显灵,自己给自己进行埋葬吧。 这当口,又听到聂小倩催我道:“傻逼,你还发什么愣,不要命了啊,快走啊!” 听到聂小倩这急切的口气,我当即意识问题的严重性,否则,以聂小倩的性格,也不会冲我发火了。 因为只要我没了命,连聂小倩也会死在我的丹田之内。 原因很简单,我死了,丹田之气就会消失,而她的魂魄将会封绝在我的丹田之内,与我一道魂飞魄亡。 我哪敢怠慢,慌忙从t台下面抽身钻了出来,又听聂小倩急道:“你封灵镜里有没有事先准备的封魂符?” 我道:“有啊,怎么了?” 第一次到阴市采购了各种制作符咒的材料后,我就预备了各种纸符存放在了封灵镜中,以备急时之用的。 聂小倩道:“咬破你右手中指,在封魂符上滴上一滴血,扔进暗门中,然后我们就迅速离开这地方!” “好!” 随即我取出封魂符,按着聂小倩的吩咐做了,将那张符扔进了后台的那道暗门中。 “走!”聂小倩再一次催我。 夜总会的大厅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片,有几个警察正围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铁头拍照取证。 取证? 取个鬼吧! 没有人看到铁头是怎么被揍的。 他的死将成为红玫瑰夜总会的一个谜了。 嘿嘿,我这是为民除害呢,像铁头这种人,死上个成千上万的,都不足惜的。 我是一个隐身人,没有人能看到我,我大摇大摆地从那几个警察身边走过,一时手痒痒,竟忍不住冲着一个警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在他耳边像吹气似的轻声道:“警察同志,好好干,升职加薪的日子等着你呢!” 都说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是谁?”那个警察浑身一哆嗦,吓得掉转身来,惊恐地喝问道。 这时候,我已经走出了红玫瑰夜总会的大门。 …… 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暗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你告诉我,那股黑色气体所发出的声音,你为什么说是**曲?还有,那只装有花布尸骨的土罐,怎么会自动移进那坑里……” 半晌,聂小倩反问我道:“你知道在你所挖的坑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黑气冒出来吗?” 我不假思索地道:“白为阳,黑为阴,极阴之地,自然是阴气!” 聂小倩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那都是前来夜总会消费的顾客的人气,只因为他们是属阴人,所以才显示出黑色。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当年在建造这夜总会时,这里原本是一片乱坟场,你可知道,一般商家做生意,在挑选商铺时,都极力避开极阴之地,而做夜店生意的老板,却喜欢挑选阴地!”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阴地最能吸引那十类阴人到这里消费的。” 聂小倩笑了笑,按她的话说,这些顾客在这里一掷万金,花天酒店,自以为潇洒风光,岂不知他们是拿钱在消磨自己的生命。 他们的疯狂,也导致这t台下面泥土中阴气泛滥,那发出的咕嘟咕嘟声,其实是在大量吸收在这附近周围人身上的气息。 而那些像小水泡一样飞动的人脸,正是那些正在夜总会狂欢的人。他们身上的气息被吸收了过来,在阴气中所形形成的虚象。 一个人身上的人气被吸走,那便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形同行尸走肉,而这些人本身却一点不为所知,愈加沉迷于夜生活,过着放纵的生活。 故此,有古人将这阴气泛滥所发出的声音,在一本叫《异象志》一书中,称作是**曲。 只是这种**曲十分霸气,居然强大的吸力,一般人听到这种声音,很容易被它摄取魂魄,即使像我这样拥有双重命格的人,也难以抵挡它的侵袭,甚至被这种声音迷惑,晕迷在那坑前。 至于装有花布尸骨的土罐,以及周围的那些垃圾向我所挖的坑中迅速移动,那都是吸力所造成的。 这就为什么聂小倩急着催我离开的原因。 她让我扔一道封符在那暗门里,是担心那里面的阴气会追着我不放,侵入我的身体。 真是想不到,在红玫瑰夜总会的t台下面,居然有这么一块极阴之地。 更让我震撼的是,里面的阴气那么厉害,也不知道平时吞噬了多少人身上的气息。 可笑那些每天到这里逍遥挥金的人,只乐于沉醉于花天酒地的极度疯狂之中,却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却被一种无形的吸力,在一点点的蚕食着…… 忽然间,聂小倩叹了一口气道:“阳先生,按古人在《异象记》书中的记载,极阴之地虽然偶有阴气泛滥的现象出现,但能发出**曲的声音,却极其罕见,除非……” “除非什么?”我急问。 半晌,聂小倩这才艰涩地道: ——美人劫难,末日围城! :云中子所赠给男主阴阳那幅道观图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祭死门为夺得叶轻寒,勾结地府,在南江市区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劫难,男主能保护得了他身边的女人们么?——请看下卷:美人劫,末日围城。更精彩的故事等着你! ... 300、羽毛箭 美人劫难,末日围城? 花布是不是已经得知在南江市区,所有的美女将有劫难,因此他不顾自己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在住院,急着要带她逃离此地? 让我不懂的是,为什么偏是美人将有劫难呢? 难道真应了那么一句话:红颜薄命吗? 至于末日围城,那又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南江市区的末日即将要来临了? 不会吧,即使祭死门再怎么闹腾,也不至于有逆天的胆子,敢灭掉这整个城市吧。 心里这么想着,我还是急了,道:“小倩妹妹,眼下我应该怎么办?” 聂小倩听了我的话,突然噗哧一笑,道:“阳先生,这也只是假设,看把你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这却是我经常说的一句话。 那么,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泥马,除了如此,我还能怎么样? 等着吧! 回到叶家时,已经快半夜了。 叶小蝶和花枝,早已经在二楼的房间睡下了,叶轻寒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在等我。 当我推开门时,叶轻寒像一阵风似的扑到我的怀里,道:“哥,你怎么才回来,没事吧?” 这一段日子以来,我每次出门,总会被一些凶险的事情缠住,从来就没有好好喘过一口气儿,这也难怪叶轻寒替我担心。 我笑了笑道:“没事的,回来迟了,对不起!” 叶轻寒上下打量了我几下,好像要寻找我身上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等她确定我好像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哥,我给你炖了鸡汤,喝一碗好吗?”叶轻寒道。 看到她满含深情的一双美眸,我心里鼓荡着满满的感动。 我点了点头道:“好!” 不一会,叶轻寒就从厨房里盛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给我端了过来。 我正要伸手去接,叶轻寒又缩了回去,媚眼如丝地望了我一眼,娇媚欲滴地道:“让我喂你好吗?” 听到她那如此娇媚的话,我整个一颗心都软化了。 我道:“好!” 叶轻寒拿着汤匙,每喂我一口汤,都向我微微地笑一下,轻声道:“小心烫着啊!” 那温馨的画面,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在那一刻,我感觉到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幸福的吗? …… 喝完那碗汤,我们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我洗过澡,掀开被子正要上床,突然发现床上一件连衣裙。 那是一件用沙漠火蟒皮制作的连衣裙。 这不是在地下罗刹城时,晨晨给死红妆缝制的衣服吗,怎么丢在了我的床上呢? 我很快明白了,一定是死红妆留下给我的。 昨夜她看到灵蟒皮融入到我的体内后,知道这宝贝对我肯定有着莫大的好处,因此,她特意将这件连衣裙留给了我。 想起第一次与死红妆相遇时,那时我正和晨晨坐在一辆纸车上,当时她掐住我的脖子,恨不得一下子要了我的命——只有此时此刻,我才明白,爱之深,恨之切,虽然当时她是一只凶灵,也不一定非得要我的命。 此后在罗刹地的接触,我已经渐渐感觉到死红妆外表的凶悍,内心的脆弱,其实在任何时候,我都能体会到她对我的关注,可以说,虽然在前世我辜负了她,但在今生我如果遇到什么不测,她一样的可以为我献出生命。 这就是死红妆! 我准备将那件连衣裙折叠好了,放在衣柜里保存起来。 毕竟灵蟒皮衣是稀世之宝,不是什么人可以得到的。 哪知,就在我的手刚接触到连衣裙时,从我的指尖蓦地闪过一道白光。 更准确地说,是那件灵蟒皮衣在我的指缝间闪出了耀眼的光芒。 随着这道炫目的白光一闪而过后,那件灵蟒皮衣再次融入到了我的体内。 而我的皮肤再一次产生了质的变化。 虽然皮肤未再变得更白,但我能感觉皮表筋脉里,血液如同江河奔流,突涌激荡,浑身就像浸泡在沸腾的泉水中,在我身体的周围,袅袅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围绕着我不停地旋转。 我全身光溜溜地盘腿坐在床上,二目微闭,却发现自己竟然化身一条巨蟒,冲天而起…… 靠! 难道我会变成一条蟒蛇? 不会吧!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依然盘坐在床上,周身的白色气体依然在围着我旋转。 这时,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大汗。 可在我再次闭上两眼时,又发现自己又化作了一条白色的巨蟒,在山涧里游弋着,如同电影似的,我看到前面在一座大山的脚下,有一片浩瀚湖水。 月光下,湖水的表面上波光粼粼,周围轻雾环绕,犹如仙境一般,一切看来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我一头扎进湖水里,在水中嬉戏,就像飞鸟进了山林,鱼儿投进了水里,那一个开心啊。 可就在那一刻,在我的周围,那一片清鳞鳞的湖水突然发黑了,变得污浊不堪。 我这才发现,污浊的湖水,竟然是被我给搅浑的。 正在我一愣间,忽听得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叱道:“哪来的孽畜,胆敢擅自闯入禁湖,存心找死么?” 我循声望去,只见湖岸上立着一个白衣女子,容颜清丽无比,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在她的身上有一种高贵逼人的气息,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在白衣丽人的身后,簇拥着一群红衣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绝色。 白衣丽人话音刚落,她身后一红衣女子将手一挥,一枝羽毛箭,化作一道残影,向我直射而来。 “啊——” 那一枝毛羽箭径直贯入我的前胸,疼得我怪叫了一声。此时,我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床上,但浑身水淋淋的,床单上早被我身上的水映湿了一大片。 泥马,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难道刚才真的化身成蟒蛇,到了某个湖泊里游弋了一番?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是怎么来的? 这当口,我发现围绕在自己身体周围的白气已经消失了。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顿时就炸毛了。 在胸前真的插了一枝羽毛箭。 我用手捏着箭柄,一咬牙,给拨了出来。 奇怪,这当口我感觉不出疼痛,也没有流血,而且在一眨眼的工夫,胸前的箭洞就平复了,没有留下任何痛迹。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视觉出了问题,我又一次闭上眼睛——可这一次,我没有发现自己化身成巨蟒了。 我手里捏着那枝精致小巧的羽毛箭,就像个懵逼一样,如果说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这箭是怎么来的? ... 301、老鼠出殡 我敢肯定,刚才的一切都是我所遇的一个幻象。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在幻象中,一枝射向我的羽毛箭,这么会真实地出现在我的身上。 这不科学啊。 可是,好多事情是能用科学角度能解释清楚的吗? 当然,这在一些砖家的眼里,很可能会找出一二三等无数的理由,阐述这件事情的来龙云脉,不过,那也只是满足平民百姓好奇心的扯淡。 更让我好奇的是,想起那个白衣丽人,总感觉她非常的面熟,可总想不起是哪一个人的模样。 这事也太离奇了吧! 我将这枝羽毛箭小心地放在了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隐隐觉得,以后说不定还能和那白衣丽人见面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好像与融化在我体内的灵蟒皮有关。 那个白衣丽人到底是谁,既然想不出来,我现在也懒得再去想了。 在我身上所发生的稀奇诡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说实话,面对这种状况,我都快麻木不仁了。 此刻窗外隐隐有了青色的光芒,看样子应该是凌晨了。 如果在家乡,这时候山民们早已起床,女人忙着做饭,男人收拾着家具准备下地了。 而在城里,现在却是最为宁静的时候,习惯于夜生活的人,估计此时刚刚回到家里睡觉,而一般人沉睡在梦乡里还正未醒来。 说起来我也够奇葩的,这些天来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居然一点也不感觉疲倦。 这或许与我逆天的体质有关。 我赶忙找来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然后又将被水映湿的床单给收拾了,放进了滚筒洗衣机里。 刚刚做完这一切,突然从窗外传来一阵哀乐声,还有大人小孩男女或高或低的哭声,间杂着鞭炮声,时断时续的锣鼓声…… 不用说,这是谁家死了人,出殡从这儿路过。 我不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人,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从街上传来的这些声音,就像具有很强大的吸力,吸引着我要过去看。 打开门,来到院子外,呈现在我眼前惊悚诡异的一幕,立刻让我惊呆了。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老鼠,估计有千上万只,排成一条长长队伍,正由东向西走去。 那些老鼠像人一样站立着,个头有一尺多高,头上扎着白布,每两只老鼠抬着一口黑漆小棺材,表情看上去呆板,机械地迈着两腿。 更让我要炸毛的是,那些大人小孩男女的哭声,竟然全都是来自这些老鼠的嘴里。 泥马,我这是走进动画世界里了么? 送殡的队伍看上去井然有序,在队伍的前面,有一只老鼠装扮成开路鬼,左右两只老鼠打扮成护魂使,肩扛手提着大铜锤、天钺斧;后面跟着几只老鼠打扮成僧、道、尼等,引魂幡迎风猎猎;数十个老鼠不停地在沿路上抛撒着买路黄纸钱,在街道的晨风里上下翻飞。 几只老鼠挺胸阔肚吹着唢呐,曲调凄婉,一曲接一曲,我能听得出来,分别是《孟江女哭长城》、《小寡妇上坟》等。 此时天色昏暗,夜幕苍穹上,还有几点星光可依稀辩认,晨风吹在我的身上,一股寒意瞬间袭遍了我的全身,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 小时候,我在村里就听老孙头给我说过老鼠娶亲的故事。 在汉族民间,相传正月初三晚上是“老鼠娶亲”的大日子,会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为了不打扰老鼠娶亲的好事,在那天晚上,大家都会尽量提早熄灯就寝,并且在家中的厨房或老鼠常出入的角落,撒上一些米盐、糕饼与老鼠共享新婚的欢乐和一年来的收成。 这些东西俗称“米妆”,或称“老鼠分钱”,希望与老鼠打好交道,以求今年的鼠害少一些。 至于老鼠如何娶亲,我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 由生以来,我却在今天第一次看到老鼠送殡的情景。 若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老鼠出殡会是如此壮观,而且还像人一样站立,像人一样呼地抢地的恸哭。 靠,难道这些老鼠都成精了么? 还有一点让我好奇的些,老鼠所抬的那些棺材里,是不是都装了死鼠? 这一夜间,不会突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老鼠吧? 就在这时,忽听得从我的丹田内传来聂小倩的声音道:“阳先生,这大凌晨的,你站在街上发什么呆啊?” 听了聂小倩的话,那一刻,不由得我虎躯一震。 这么说来,这街上老鼠送殡的一幕,聂小倩没有看到? 她不但没有看到,而且连那些震耳欲聋的哀乐、鞭炮声、锣鼓声,她也没有听到? 不会吧,要知道聂小倩是人妖啊。 当初她用一缕妖气,洗遍我的全身,促使我在梦中飞到了九公主大酒店,见到了金麦穗和水映月等人。 可眼前这些成精的老鼠她怎么看不到? 很快,我意识到了一个事情,按南江市区的规定,无论白天黑夜,还是节庆日,是严禁在城区放鞭炮的。可是,眼下鞭炮震天响,却看不到一个执法部门的人赶过来。 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我又进入了一个幻界。 让我疑惑的是,聂小倩守在我的丹田之内,她是能读出我心里每一点想法的,难道在我进入幻象之中时,我身体会自动形成一道屏障,让她无法倾听到我的心语? 于是,我便直接地将我眼前看到的情景告诉了她。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没有将在卧室内所遭遇的幻象告诉她。 聂小倩在听了我的话后,惊诧地道:“呃,还有这种事?” 说话间,老鼠那长长的送殡队伍,已经成我眼前走过去了。出于好奇,我没有顾得上回聂小倩的话,紧紧的跟在老鼠队伍的后面,想看它们所要去的目的地在哪儿。 那些老鼠动作显得很机械,像小脚老太太一样迈着细碎的步伐,外表看上去很慢,但先进的速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非常的快。 好在凌晨的街道人,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我施展出七步浮云的步伐,勉强能跟得上那些老鼠。 大半个小时后,那支老鼠送殡的队伍,就已经出了城,往西郊外的一片乱树林里走去。 我一愣,那一片树林子里,曾经不是阴市么? 当我跟着那些老鼠来到那片树林子里时,映入我眼帘的一幕,顿时又让我要懵圈了! ... 302、女人变成猫 在我跟着那些老鼠进入那片树子林里,我一下子就懵圈了。 ——那成千上万的老鼠都突然消失了! 老鼠不见了,却丢了一地的黑漆小棺材放在那儿。 那些黑漆小棺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儿,就像事先早就安排好的一样。 我真的不明白,那些老鼠怎么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还是出于好奇心,我移步来到那些棺材前。 棺材里如果装的死老鼠,那些前来送殡的老鼠为什么不将它们葬到地下呢? 我好奇心已经达到了沸点,伸手揭开了其中一口小棺材的棺盖。 嘭! 就在揭开那口棺盖后,所有的棺材盖都冲天而起,噼哩啪啦,七零八落地丢了一地。 与此同时,我先听到了一声猫叫:“喵——” 接着,有无数的猫跟着叫了起来:“喵——喵——喵……” 那猫的所发出的叫声,就像婴儿的哭声,听得我浑身一哆嗦,整个人都感觉毛毛的。 随着彼起此伏的猫叫声,一只只五颜六色的猫,从棺材里跃了出来。 靠! 新鲜,老鼠给活猫送殡? 特么的,这简直就是千古奇闻啊。 伴随着那些猫的叫声,我骤然间感觉四周的空气,瞬间寒冷了起来。 一丝丝风穿过树林,吹拂到我的身上,我就像一下子进入到寒冬腊月一般,如同刀刮针刺。 这还是秋天呢,怎么有这么冷? 这当口,我发现那些猫将我当作了一个透明人,根本不看我一眼,齐齐的对着东方跪拜了起来。 它们一边跪拜着,一边发出更加渗人的尖叫声。 这时已经是天亮的时候了,在群猫的跪拜下,一轮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地升了起来。 让我惊骇的是,那太阳惨白得就像一张纸剪似的,丝毫没有一点光泽,有一道黑色的光圈,围绕着太阳。 谁都知道,经过晚上的沉淀,空气中的尘埃等大分子减少,因而减少了大分子对红外光的吸收,而地球外层的臭氧吸收了红外光的互补光紫外光,因而早上的太阳辐射为红光,傍晚则由于地球的自转而产生的红移,使光的波长变长,而显红色。 白天则是以上两点的中间状态,各色互补而显白色。 早晨因有日出才显得朝气蓬勃,而我从来还没见过太阳会这么惨白,白得如同一张死人的脸,没有一点活气。 周围除了那些猫在跪拜嘶叫外,没有一点生气,灰蒙蒙的就像来到一个空旷的坟墓地带。 映入我眼帘中这一诡异的情景,让我有一种要产生窒息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聂小倩那柔嫩的娇媚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她问道:“阳先生,你怎么来到西郊这片树林里来了?” “我到这片树林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我问道。 聂小倩道:“是啊,我只看到你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还看到东边刚升起的太阳太惨白了,有一道黑色的光圈围绕着太阳……” 听聂小倩这么一说,我已经确信她根本看不到我所看到的诡异场景。 看来人妖的感应能力也不是万能的。 接下来,我便将自己如何跟在那帮老鼠送殡来到这里,以及群猫跪拜太阳的经过说了出来。 聂小倩略一沉吟道:“不好,我想起来了——阳先生,你千万不要惊动这些猫,赶快悄悄地离开这里,否则,你将成为史无前例的杀人犯了!” 什么,我会成为杀人犯? 不会吧,在这片树林子里,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我会杀谁? 不过,在听了聂小倩的话后,我打量了那些正在跪拜日出的群猫一眼,莫名其妙地又打了一个寒战,还是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树林。 如同分隔成两个空间似的,在树林外,那股酷冷无比如同置身在腊月寒冬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树林里,群猫那凄厉的尖叫声,仍然不绝于耳。 这时我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你想起什么了,刚才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聂小倩叹道:“在历史上,一旦人类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老天必降异象,有些异象,不是一般人所能感应或看到的。而阳先生你初具万灵之王的体质,而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南江事要出大事之前的异象!”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感觉的确有一些道理。 可据我所知,各种异象的出现,必有所指的。 我问道:“小倩妹妹,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从鼠抬棺送殡,是什么意思?” 聂小倩道:“这说明南江市在这次异变中,很有可能会死很多的人,老鼠送殡,不过是一种预警!” “而那些棺材里的猫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又问。 聂小倩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美人劫难、末日围城’这么话么?” 我点头道:“记得!” 聂小倩道:“猫属阴,是最温顺的动物,所以一般人受将女人形容成猫。也就是说,这次一旦灾难降临时,可能死的最多的将是女人!” 说到这,聂小倩接着又道:“你可知道,刚才出现在树林中的那些猫,如果我推测得不错的话,那都是南江市女人的心魂所化,你可以将这些猫,理解为女人猫!” “女人猫?”新鲜,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聂小倩道:“不错,普通人的心魂都很脆弱的,最受不得惊吓,你一旦惊吓了这些女人猫,那些女人的心魂就会散碎在那一片树林里,再也回不到她们的身上。心魂一旦丢了,这人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白痴,这如同死人又有什么两样?到时,你不就成了一个杀人犯了么?” 听她说到这,我差一点直接给趴下了。 这做杀犯也太容易了啊。 如果按聂小倩这么说,一旦惊吓了那些女人猫,在南江市制造出那么多的白痴似的活死人,还真能算得上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杀人犯”了。 但也有此看来,南江市区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聂小倩还告诉我,虽然在出事之前,一些异象的出现,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形成的某种气场却能影响人的心智,一些生性暴戾而自制力不强的人,往往会做出异乎寻常的事情来。 喀嚓! 聂小倩刚和我说到这,天上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在那一片树林子的上空,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 303、美女跳楼 随着那一声炸雷响后,那一片凄惨的猫叫声,顿时嘎然而止。 紧接着,我看到那片树林里轰地一下子,升腾起一片黑色的火焰,不错,是黑色的火焰! 那儿整个一片树林子,瞬间被那一片黑色的大火给吞没了。 熊熊的大火,不断地喷吐火舌,舔舐着天空,将附近周围的一带,映成一片墨黑色。 就像黑夜突然降临了一般,四周沉浸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在这一片黑暗中,东边的那轮太阳显得格外苍白、孤独和诡谲。 “不好!”我的心冷不丁地往下一沉。 那些女人心魂所化作的猫,肯定都会被这奇诡的大火给吞噬了,也就是说,南江市不知道将有多少女人会成为活死人了。 我拔腿就要向那片树林里冲过去。 聂小倩急道:“阳先生,你想干什么?” 我道:“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聂小倩低声叹道:“晚了,刚才那一声炸雷,就已经将那些女人心魂给震碎了,这黑火一起,那些碎裂的心魂早被吞噬殆尽了!” 听聂小倩这么一说,我的心如同坠进冰窟里一般,与此同时,一股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我淹没。 刚才的炸雷,以及黑火的出现,分明是典型的天雷勾地火,也就是说,这是祭死门再一次使出了控天劫。 控天劫是一种逆天的邪术,它能掌控天地之间的阴阳法则,破坏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当时叶家的天运公司的毁灭,正是祭死门为夺得金帝蛊在暗中操纵了这一些邪术。 没有想到,为了消灭那些女人的心魂,祭死门再一次使用了控天劫。 照这么说来,今天凌晨所出现的老鼠送殡等异象,都没有逃过祭死门的眼睛? 祭死门为什么要对南江市那些无辜的女人下手呢? 这个问题我一时想不清楚,连聂小倩也无法回答我。 总之,祭死门要做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在回去的路上,我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伸手拦了下来,往市区赶去。 我担心叶轻寒起床时,发现我不在家里,又要引起她的担心。 可在车子进入市区不久,我发现今天情况的确有异于往常。 太阳升得很高了,可那种惨白的颜色一点也没有改变,那道黑色的光圈,依然将太阳包围在中间。 天上灰蒙蒙的,空气显得异常稀薄,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每一个人的性格都好像显得非常的暴躁,偶而有两个人在走路时,一不小心肩膀撞在了一起,相互便指着对方破口大骂,纸巴日吊的什么脏话都出来了,瞬间又揪在了一起,打得头破血流。 侧脸一看,我发现身边的那个中年司机脸色铁青,浓眉紧锁,眉眼之间杀气毕现。 我不由得一愣,问那位中年司机:“大叔,你没事吧!” 只听那中年司机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了她!” “你要杀谁?”我怔怔地问。 中年司机一字一顿地道:“我老婆!” 靠! 他脑子有毛病啊? 好好的开着车,怎么想起要杀自己的老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个中年司机突然瞥了我一眼道:“小伙子,我突然想起来了,五年多前的一天下午,我老婆趁我外出开车子,将她当年一个男同学约到家里滚上了床单,被我回家取东西时撞上了。当时我看她跪在我面前哭得可怜,就饶了她。可现在我越想越咽不下这一口气,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地被戴上一顶绿帽子,日后还叫我怎么做人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醉了,都过了五年多的时间了,忍也忍了,现在怎么提起这种事来了? 我正想劝劝这位中年司机,哪知他因为情绪失控,方向盘打歪了,嘭地一声,车子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由于惯性,中年司机身子往前一冲,头部磕在方向盘上,当即头破血流了。 我正要问他要不要紧,谁知这家伙突然从旁边摸出一个铁扳手,冲着我就砸了过来,嘴里怒吼道:“特么的,老子这一生为什么这么倒霉啊,现在总算明白了,是我遇上了你这么一个晦气的混蛋!” 泥马,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估计这家伙八成有神经病,不想和他计较,拉开车门,嗖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谁料,这家伙停了车,跟着就追了出来。 老实说,像这种人,我一巴掌就能将他呼死。 可我与一个神经病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啪! 就在我身子一闪,躲过中年司机手里的扳手时,却发现他的扳手误砸在旁边一个过路的小伙子的头上。 那小伙子一怔,用手捂着头喝问中年司机道:“你为什么打我?” 那中年司机掉转身子冲那小伙子吼上了:“泥马的,老子看你不顺眼,想打你不成啊?” 小伙子勃然大怒道:“靠,昨晚我女朋友嚷着跟老子分手,看来一定是你这个王八蛋从中捣的鬼!” 这话刚落音,小伙子一个虎扑,一拳就砸在中年司机的脸上。 街上的交通秩序一片混乱,时不时地看到有人三五成群地在那殴打。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今天的人怎么都像被疯狗咬了似的,脑子都像出了毛病似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聂小倩对我说的话,天降异象,虽然一般人不一定能看得见,但因异像形成的某种气场,却能影响人的心智,使得一些生性暴戾而自制力不强的人,往往会做出异乎寻常的事情来。 看来这就是南江市区即将要出事之前的征兆。 而这种征兆,又不是人力所能阻挡得了的。 我暗自摇头,看这街上的乱象,出租车八成是坐不成了。 还是凭着我的两条腿赶路吧。 我这刚穿过一条街道,突然发现在前面一幢大楼下面,围了一群人,齐齐地伸长着脖子,仰着脑袋,冲着楼顶上喊道:“美女,快往下跳啊,快跳啊,哥们等着你跳楼呢!” 那是一幢八层高的大楼,顺着那些人的叫嚷声,我往楼顶上看去,只见上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袭红色吊带连衣裙,晨风吹着她的裙摆,猎猎飘动,当我看清她的容颜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怎么会是她? ... 304、街头尸偶 当我看清楼顶上那个女人时,我不由得吓了一头的大汗,她不是别人,正是谢红云! 这大清早的,谢红云怎么从南江大学跑到这儿跳楼来了? 谢红云在南江市区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曾经多次上过电视。百度搜索: 显然,在那幢大楼下面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是谢红云了。 就听那些人嚷道:“哎呀,那不是南江大学有名的美人谢红云吗?” “是啊,原来是谢大美女要跳楼啊,太刺激了,快跳啊!” “谢美人,快往下跳吧,哥我连做梦都想你呢,你跳下来,我一定会给你收尸的!” “跳吧,别让我们扫兴,光摆造型不行动啊!” …… 泥马!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看着那伙牲口眼睛冒着精光,兴奋激动不已的模样,我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他们一个个给抽回到娘胎里喝尿去。 可是,我知道,这些人精神都处于一种反常的状态,我根本没必要和他们较真。 我冲楼上的谢红云大喊道:“谢姐,你千万不要做傻啊,快下来呀!” 只是我的喊声,对于谢红云来说,好像充耳不闻,她整个面部表情看上去都很麻木。 不好!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来谢红云心理也受到了异变征兆的影响,此时此刻,我的喊话她是根本听不进去的。 我正要冲进大楼,寻找楼梯口上去救人,忽然,一眼就看到谢红云在高高的楼顶上,纵身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迅速坠落了下来。 “谢姐——” 我一掠身形,旋身而起,张开双臂,迎上前去。 嘭! 谢红云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我的怀抱里。 这要是一般普通的人,肯定会被从高空坠落下的冲击力,给撞倒在地上了,不死也残啊。 好在我功夫不俗啊,到底是在地下罗刹城历练过一番的人,在我将谢红云接到怀抱里的时候,凌空一个大转身,如同燕子一般,掠过那一帮看热闹人的头顶,飘然落在了地上。 那些傻逼全都患了癔症一般,白痴似的看着我,而我两眼全神贯注地盯在谢红云的脸上,轻柔地问道:“谢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跳楼?” 谢红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伏在我的怀里就哽咽了起来。 她说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一大早上街本想买点东西的,可突然心里就想起自己不明不白死云的父母,顿时感觉人生无望,心情阴郁到了极底,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催促她爬上的这高楼,要了结此生。 “阳先生,我是不是患了什么心情忧郁症了?”谢红云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叹道:“谢姐,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干脆你马上跟我到叶家去,以后在那儿住吧!” 谢红云在听了我的话后,一怔道:“到你那儿住?”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好到那儿住最好了!” 不由分说地,我拉着谢红云就走。 谁料,那些看热闹的牲口们,突然哗啦一下子将我们包围住了。其中一个家伙用手指着气势汹汹地嚷道:“臭小子,往哪儿走,我们要看美女跳楼呢!” “是啊,如果不是这小子从中作梗,这美女肯定摔死了,那有多精彩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另一个人道:“这小子破坏了我们的雅兴,我们揍他!” 我破坏了他们观看美女跳楼的雅兴? 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一群连禽兽不如的家伙? 看到他们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地扑了过来,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冲着最前面的一个家伙,啪地一下子,甩了一记大耳光。 这一耳光用尽了我的全身之力,那家伙被我直接抽得飞了起来,一连撞到六、七个人,在十多米外嘭地一声,摔落在地上。 那家伙狂喷出一口鲜血,在地上一连挣扎了几次没爬起来,晕迷了过去。 这一把掌可谓是打出了我的风采,打出了我的威风,怎么说呢?这简直是酷炫狂霸拽的气质啊! 其余的那些牲口就好像突然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个个目瞪口呆、鼻斜嘴歪地看着我,竟再也不敢向前挪步了。 或许我这充满了无比霸气的一巴掌,直接将他们从某种迷糊的状态中打清醒了过来,总之,在他们的脸上我看到的是惊恐和惶惑,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还有人能够一巴掌抽到那么多人,其中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难道是魔鬼吗? 在他们惊惶的目光中,我拉住了谢红云的手,转过身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从那群人霍地走出五个人来,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又向我这里围了过来。 特么的,还真有不怕挨揍的啊! 就在我火大的时候,聂小倩突然对我道:“阳先生,这五个家伙不是人,是尸偶!” 什么,这五个是尸偶? 这大白天的,居然有尸偶公然跑到街上来了? 在我开启阴阳眼后,果然发现在五个人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生气。 他们表情呆板,眼神空洞,每向前走一步,步伐显得非常机械。 我气得笑了起来,冲着那五个家伙道:“想不到祭死门真够胆肥的,连尸偶都放出来了!” 那五个尸偶并不理会我的话,嘴里冷不丁地发出一阵尖啸声,迅猛地向我扑了过来来。 对付这五个尸偶,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呼地一下子,我从封灵镜里抽出了凶刀。 我身形一闪,手起刀落,一连劈倒两个尸偶,其中一个尸偶的脑袋,像皮球一样从脖子上滚落到了地上。 尸偶身上是没有血的,但脑袋落地时的情形,还是很渗人的,几个过路的人看到这一副情景,吓得发出一声怪叫,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 站在一边的谢红云,吓得快晕了过去。 我发现她身子一连晃了两晃,眼看要瘫软到地上,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她扶住了,道:“谢姐,你别怕,他们都不是人……”一时间,我真不知道向她如何解释才好了。 因为这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太复杂了,说出来她也不一定能够理解。 哪知,那个脑袋落地的尸偶,飞快地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脑袋,又接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他还扭了几下脖子,冲我摆了一个马步,一脸的狞笑。 另外一个被我砍掉胳膊的尸偶,也从地上将那支胳膊捡了起来,粘接在了臂膀上。 他甩了甩那支胳膊,向我挑衅地竖中一个中指。 几个尸偶在我面前呈扇形向我这儿逼了过来。 泥马,这都是一些杀不死的尸偶啊! ... 305、这只是刚刚开始 其实,我知道南江市精神病医院,是就祭死门的一个尸偶加工厂,那次我被人当作精神病人抓进去以后,对于我来说,不知是祸还是福。 在那里我差一点连命都送掉了,并且很有可能就会变成祭死门尸偶中的一个成员。 但也正因为那一次,使我认识了晨晨,并帮我逃了出来;也正因为那一次,又让我现在的丹田中多了一个聂小倩。 尸偶在祭死门中,并不强大,比他们厉害的是鬼宗,在鬼宗上面,那就是血王了。 顾名思义,尸偶不过是利用别人的尸体,强行注入了通过祭死门训练过的魂魄,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受人支配,替幕后操纵者去做他们所要做的事情。 而且尸偶的力量,大多在夜晚才能发挥出来,我搞不明白,祭死门怎么在大白天将尸偶给放了出来。 可惜,祭死门的屏蔽术太逆天了,警方在精神病院连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眼看那几个尸偶又将扑过来,我将吓得浑身发抖的谢红云拉到一边,轻声安慰道:“谢姐,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阳先生,难道他……他们真不是人?”谢红云哆嗦着问我。 也难怪她这么问啊,在普通人的眼里,尸偶是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的。 但我也从谢红云的口气中,听出她的犹疑,如果真是人的话,明明脑袋被砍下来了,怎么会又能粘接到脖子上呢? 这大白天出现在她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让她够惊吓的了。 可以说,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谢红云已经够坚强的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估计早吓死过去了。 我轻拍着她的肩膀道:“对,他们的确不是人……” 在我说着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说的。 别说他们不是人了,即使他们是正常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试想,有人跳楼,他们非但不劝解,还欢呼雀跃着鼓动着别人往下跳;跳楼的人被别人的救了,居然还觉得被扫了兴,要向施救者下手,这种牲口还能算人吗? 对于这种人,我岂能手软? 更何况眼前的是尸偶,我不介意大开杀戒。 而且,除了用凶刀之外,对付这几个尸偶,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绝招,一个火龙符,就可以将他们给彻底秒杀。 可惜,上次聂小倩陪我到阴市,所购买的材料有限,所制作的符咒不多,何况也不知道明天即将会发生什么更为凶险的事情,因此,我实在舍不得随便动用收藏在封灵镜的那些纸符。 眼下,为了忙尽快解决这几个烦人的尸偶,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当即从封灵镜里取出了一纸符咒。 就在我咬破指头,在符纸上滴了三滴血后,嘴里念念有词准备扔出去的当口,警笛声由远而近向这里扑了过来。 哪知那几个尸偶在听到警笛之声时,突然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掉转身子就跑,跑到比兔子还快。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看不到他们人影了。 泥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尸偶的速度……呃,他们怎么对警察是如此惧怕? 这当口,有几辆警车已经开到了我面前,从警车里跳下来一众警察。 为首的竟然是白梦灵,让我想不到的是谢皓居然也穿了一身警服,混杂在其中。 谢浩一眼发现了我和谢红云,急忙奔了过来,喊道:“小叔,姑姑……” 论年龄,谢皓比我还大出好几岁,在他叫我小叔时,白梦灵听得一愣,张了张嘴,可她没说什么。 白梦灵径直奔到我面前,娇声叱道:“流氓,你在这里又闹什么事了!” 看到冷面寒霜扑到我面前的霸王花,我快哭了。 怎么我在街上闹一点动静,这霸王花就赶过来了。 显然,是刚才有过路人看到我将尸偶的脑袋砍滚落地,误当我杀人了,向警方报了案。 也不得不佩服,白梦灵的耳目很多,接到报案抢先赶到了这里。 谢红云是南江市的名人,况且多次曾在电视屏幕里出现过,过路的人报案,说有一个年轻人为护着谢红云在街上杀人,白梦灵哪有想不到我的。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我心里还是挺感动的,白梦灵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我自然清楚,怕我出事。 罗为峰与白金堂关系不同寻常,如果我要落在他手下的手里,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凶多吉少。 听到白梦灵对我的质问,我无奈地耸了一下双肩道:“你看我能闹什么事呢?刚才我和谢姐遭到尸偶的袭击了!” “尸偶?”听到尸偶二字,白梦灵脸色一变。 我曾经和她提起尸偶的事,当时叶轻寒公司生变的后半夜,也是遭到尸偶的围攻,加上控天劫的袭击,这才导致整个天运公司消亡的。 我道:“不错,我正准备用火龙符对付他们时,哪知道这些家伙在听到警笛声后,全都跑了!” 随即我将在街上如何遇到谢红云要跳楼的事,简单地向她说了一遍。 白梦灵听了,对我道:“我送你们回叶家!” 她正要将那些警察打发走,我叫住了谢皓,道:“谢皓,你怎么穿上警服了啊?” 还没等谢皓回答,谢红云在一旁道:“这两天我在报上看到警局招聘协警,想着皓儿身手还不错,只是整天无所事事,就让他去报名试试,没想到被白警官看中,留在身边了!” 我一听笑了起来,这对于谢皓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白梦灵也笑道:“谢皓挺能干,只要他在警队里有立功表现,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他正式进入编制的!” 谢红云道:“我替浩儿谢谢白警官了!” 白梦灵冲着身后的警察一挥手道:“大家都撤了吧!” 等那些警察走了后,白梦灵望着街上愣了一回神,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南江市区的人都好像疯了,到处都有人闹事,跳楼群殴开车撞人等事层出不穷……” “这只是刚刚开始,估计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我跟在她的话后面,长叹一声道。 白梦灵听了我的话,秀眉紧蹙地道:“流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缓缓向我转过脸来;而我看到霸王花的那一刻,不由得我菊花一紧,差一点直接吓尿了…… ... 307、婴儿脸蜘蛛 是的,我真的差一点吓尿了! 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白梦灵,还是人吗? 尖脸猴腮,满嘴獠牙,一对眼珠子滴着血,倒挂在脸上。 靠! 这霸王花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我两眼出现了幻觉了? 我狠揉了揉两眼,再次盯着白梦灵的脸看。 这时我不仅发现她的面貌越发恐怖,而且整个脸形好像在逐渐腐烂。 我立即开启了阴阳眼,却发现一个黑色的怪物直接附在她的后脑勺上。 这怪物长了一张可爱的婴儿脸,全身是墨黑色的,看上去就是一只黑色的蜘蛛。 在李清书上,将这怪物定名叫婴儿脸蜘蛛。 “流氓,你盯着我看什么?”白梦灵被我两眼盯得浑身不自在,向我娇声呵斥道。 我向她大步跨了过去,冷声道:“你被邪物附体了!” “你说什么?”白梦灵自然知道我的能耐,在听到我的话后,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谢红云也是一愣,上下打量着白梦灵,好像要在她身上寻找出邪物在什么地方。 被邪物附体,当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来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大白天在南江市区内,不仅出现了尸偶,连邪恶之灵也开始肆意横行了。 婴儿脸蜘蛛,是利用蜘蛛的血液,和新生婴儿的魂魄炼制出来的。 炼制这种婴儿脸蜘蛛的人,不用说,是一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极度邪恶的人,因为每炼制一只婴儿脸蜘蛛,必需要杀死一个新生婴儿。 婴儿脸蜘蛛最喜欢依附在别人的后脑勺上,然后根据这个人的思维进入大脑,从而控制这个人的精神世界,促使这个人服从它的指挥。 显然,婴儿脸蜘蛛的出现,与祭死门的白金堂有关,我不知道他杀死了多少婴儿,炼制了多少只像这样的婴儿脸蜘蛛。 这个该死的白金堂! 如果将他擒获,千刀万剐下油锅炸成肉丸子喂狗,也绝不为过。 不过,按常理来说,白梦灵身为警官,身上正阳之气十分充沛,一般邪物是侵袭不到她身上的。 这只婴儿脸蜘蛛,是如何依附到这霸王花身上来的呢? 当我逼近白梦灵面前时,她看到我阴冷的脸色,吓得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厉声道:“流氓,你想干什么?” 我冷声道:“别动,白警官,我得除掉你身上的这只邪物!” 说时迟,那时快,我趁着白梦灵还没回过神来的当口,出手如电,一下子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或许我用力过猛,白梦灵被我掐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脸色发紫,两眼翻白,四肢一个劲地颤抖着。 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只婴儿脸蜘蛛会立即钻进她的大脑内。 到时,即使给她做开颅手术,也未必能拿住这邪物了。 就在我掐住白梦灵脖子的同时,另一只手丝毫不客气地挥了起来,啪!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吱溜一声,那只婴儿脸蜘蛛被我从白梦灵的后脑勺上打打落了下来。 那只婴儿脸蜘蛛一见情势不妙,急忙向一旁逃窜而去。 “哪里逃!” 我迅速闪动身形,扑向那只婴儿脸蜘蛛。 泥马! 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只邪物? 如果手上没有物证,白梦灵我如此残暴地虐待了,以她那霸王花的脾气,估计不将我追到天涯海弄死,她绝对不会罢休的。 我脚下踏出七步浮步法,身形一闪,就将那只婴儿脸蜘蛛给抓住了。 婴儿脸蜘蛛一落到我的手里,当即就显了形。 “流氓,我和你拼了!” 白梦灵被我一巴掌打得在地上接连转了三个圈子,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正要向我扑过来,一眼发现我手上那只黑色的婴儿脸蜘蛛,顿时吓得啊地尖叫了一声,直接晕厥在地上了。 这倒不是白梦灵太过脆弱了。 而是刚才脖子被我掐得太狠了,加上我一记耳光将她打得晕头转向,这才刚缓过一口气来,冷不丁地见到这只邪物,不吓昏倒过去才怪呢。 连站在一旁的谢红云也吓得呆愣了神儿。 那只婴儿脸蜘蛛,在我的手里不断地挣扎着,从嘴里发出桀桀桀一连串的怪叫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婴儿快断气时的惨叫,让人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顺手将那只婴儿脸蜘蛛扔进了封灵镜中,给封了起来。 这只邪物,说不定以后对我或许还有用处。 我连忙将白梦灵抱进了警车内,让谢红云坐在驾驶室内,启动了车子,往叶家赶去。 …… 此时此刻,叶轻寒正急得在屋里转着圈子。 她一早醒来,就将早餐做好了,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我起床。 叶轻寒来到我的卧室,却发现卧室内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我的人影儿。 她急了,这一大早的,她不知道我会到哪里去了。 叶轻寒来到院子门口,举目望去,不由得吓了一跳。 东边太阳惨白得像一张纸,被一道黑圈给围在中间,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有某种气流,在天上形成了一个漩涡形,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一张巨大的人脸,隐藏在这阴霾的背后,腑瞰着人间。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脸色都变得很惨白,有的人嘴里不知道独自咕嘟着什么,好像在骂人似的。 哗啦! 一声玻璃落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叶轻寒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手里捏着砖块,发现别人的窗户玻璃,就用砖块砸了过去。 一边砸着,一边还大喊大叫:“哈哈,老子特么的又砸中了!” 更有的人莫名其妙的拿着砖块朝路人的头顶上、街上的车子砸了过去。 一时间,行人四处躲避,车子在街上到处乱撞。 尖叫夹杂着喝骂声,闹成一片。 叶轻寒吓得俏脸发白,迅速退回到了屋子里。 今天是怎么啦? 因为叶小蝶要上学,她已经先趴在餐桌上吃上了。 花枝脸色苍白,好像一夜没睡好,由于父亲的死,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叶轻寒劝她吃一点东西,可她却什么也不想吃。 叶轻小蝶吃过程饭,正要背起书包去上学时,她收到了手机上学校群发的短信。 短信大意是说,学校里闯进一群不明青年,见人就疯狂地殴打,一些留校生在发生了械斗,学校秩序大乱,连警察接到报警电话赶来后,也无法弹压。因此,为了学生安全着想,目前暂时停课放假…… ... 308、窥秘 怎么会这样? 在看到妹妹手机上的短信后,叶轻寒心里咯噔一下。 花枝坐在沙发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看来我爸所的事情,真要应验了!” 叶轻寒道:“花枝,你爸到底说什么了?” 花枝道:“七月鬼节,末日围城!” 这两句话,使得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异乎寻常地沉重起来。 这也让三个女子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从大街上,不时地传来砖块砸玻璃的声音,还有路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声,车子的碰撞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突然摇晃了起来,摆在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啪地一下子滚在了地上,摔碎了。 叶小蝶惊叫道:“不好,地震了!” 她正要夺门向外逃去,被叶轻寒死死地拉住了,道:“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险的!” 我曾对叶轻寒多次说过,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离开奈何草形成的防御阵结界半步。 即使有十二级大地震,由于防御阵的结界,房屋也不会在震动中倒坍的。 可处于极度惊慌中的叶小蝶,根本听不进叶轻寒的劝阻,用力摆脱了姐姐的手,飞跑出了门,正好与街上的一个撞了一个光头大汉满怀。 那个光头大汉趁一把抱住叶小蝶,狂笑道:“特么的,美女送到怀里来了,老子艳福不浅啊,快让哥好好亲一下!” “你,放手!”惊慌失措的叶小蝶,拼命挣脱了光头大汉,转身往回跑。 可那光头大汉跑得更快,向前赶上一步,一把将叶小蝶给扯住了。 旁边又围上几个光着膀子的年轻子,齐声叫道:“光头哥好艳福啊!” “住手!”叶轻寒赶出门来,一眼看到这情景,厉声喝道。 叶轻寒的出现,让那几个家伙顿时看傻了眼。 光头的口水都流下来了,两眼大冒淫光地道:“特么的,真是一个大美人啊,老子还真有艳福。老天玩地震,今天老子要大玩美女了!” …… 我们车子刚开不远,南江市区地震开始了。 车子不受控制地摇晃了起来,谢红云慌了,道:“阳先生,闹地震了,我们怎么办?” “别怕,谢姐,我来开车!”我道。 跟在叶轻寒身边也有一时日了,以我的聪明,开个车子什么的,根本没有问题的。 就像我从来没有上过学一样,可基本上没有我不认识的文字。 只是我没有驾驶证,平时的时候,我情愿坐出租车,也不愿意开车一样。 毕竟被交警纠缠上了,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让谢红云坐到我的位置上,然后我移身到了驾驶室。 双手握住方向盘,那车子如同龙翔云海一般,在大街上飘飞了起来。 天地在不停地摇晃,轰隆隆……前后有几幢房屋坍塌了下来,尘土飞扬,砖石四飞,街上一片大乱,大人小孩男女哭泣喊叫声,彼起此伏。 在这一刻,好像世界末日已经降临到南江市区一样。 我心里很清楚,这地震绝对不是偶然的,在这地震的背后,将隐伏着更大的灾难。 真的不敢想像,很快汹涌而来的灾难,将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面。 如其躲避,不如逆流而上,我暗自攥紧拳头,正如某个作家所说的一样,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嘎——吱…… 在离叶家门口不远的院门口,我一个急刹车,将警车停了下来。 我看在那儿围着一伙人,纠缠里叶轻寒姐妹俩,花枝还被一个小混混压在了地上,上身的衣服快被撕光了。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几个过路的人也只朝这里望上几眼,就匆匆离开了,好像赶着投胎似的。 我胸口憋着一团怒火,特么的,这几个家伙是找死的节奏么? 一闪身形,我已经到了那几个人的面前,一把揪住那个正将叶轻寒抵在墙上的光头大汉,嘭地一声,拳头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啊——”那光头大汉一声惨叫,便仰面跌倒在地上。 我又拎起光头大汉一条腿,在手中一旋,呼地一下子失了出去,噗!光头大汉越过街道,正好砸中对面心心相印宾馆的窗户玻璃,飞了进去。 可以说,那个光头大汉肯定已经是死翘翘了。 旁边的那几个家伙一看,吓得面无人色,唿啦,转身就跑。 我飞赶上去,又一连踹倒两个人,其中一个被我揪住衣领,一巴掌将脑袋打错了位,五官扭曲,整个面孔朝着后背了。 我的凶残让一些家伙当时就吓瘫软在了地上。 “快进屋里去!”这时,地震已经停止了,我招呼着几个女人们道。 谢红云从警车里扶下白梦灵,进了院子。 叶轻寒看到昏迷不醒的白梦灵,顿时一愣,道:“梦灵怎么了?” 一时间,我也顾不得上向她解释,让谢红云将白梦灵扶到沙发上躺了下来,我伸出手,按在她的胸口,将一道真气直接输入了她的体内。 白梦灵这一次是真的被吓狠了,灵魂都被吓出窍了。 随着我的真气注入她的体内,萦绕在她身体左右的那一道淡蓝色的魂魄,总算归了位。 睁开美目,白梦灵一眼发现我的手掌按在她的胸口上,神经质一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瞪着一双眼睛冲我喝道:“流氓,你在干什么?” 面对这个霸王花的恼羞成怒,我也是无语了。 我耸了耸双肩道:“白警官,我在救你,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 叶小蝶在一边道:“梦灵姐,我可以做证,阳哥并没有非礼你,是真的在向你施救!” 白梦灵哦了一声,但她还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像责怪我救她时,怎么将一只咸猪手按在她那个地方。 不过,让我还是好奇的是,婴儿脸蜘蛛怎么会依附到这位警官身上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呃,我这个比喻虽说不恰当,但按常理,邪物是不会轻易依附像她这种人的身上呀。 “白警官,能不能将你的手给我?”我笑着向她道。 白梦灵的一对秀眉立即倒竖了起来,质问我道:“干什么?” 我当即很严肃地道:“我想查一下,那只婴儿脸蜘蛛是怎么侵袭到你身上的,可以吗?” 听我这么一说,白梦灵立马变得乖巧了起来。 开玩笑,暴力警花再霸道,她也是一个普通的人,是人都怕死的啊! 她似乎有一点不服气地翻了我一个卫生眼,但随即又很听话地将手向我伸了过来。 当我握住白梦灵那只柔嫩的小手时,暗中默念咒语,又是一道真气注入到了她的体内,很快,在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 在我看清那幅画面时,我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都不能淡定了…… ... 309、太阳释放雷电 刚才,我向白梦灵施用了窥秘术。 提起这一窥秘术,还是我在李清书中所学到的。 起初,我以为李清那本书只是介绍一些符咒方面的知识,但每次在重新读一遍的时候,我发觉在那些符咒知识的背后,不仅记载了诸多的卜算一类的术数,又还蕴含了各种秘术。 顾名思义,所谓窥秘术,就是窥探深藏在别人心底的隐秘。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很好奇的是白梦灵是如何被婴儿脸蜘蛛上身的。 按李清书中介绍,只有某人心生邪念的那一刻时,婴儿脸蜘蛛才能侵入其身的。据我了解,白梦灵这个霸王花,一身正阳之气,她哪儿来的邪念,居然让邪物附身? 我原本就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的人,对于白梦灵这样的美女警官,我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哪知,就在我的真气打入白梦灵的体内后,随着我的符咒生效,在我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当我看清那幅画面,我整个人快石化了。 不,应该说是我太激动了,我感觉自己的鼻孔快要飙出血来了。 画面上的情景,应该是发生在昨天夜里的事情。 我看到白梦灵手里拿着一张我的照片,吃果果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游走,嘴里不停里哼吟着,叫着我的名字…… 泥马,这简直是要我疯狂的节奏啊! 想不到这美得让人着迷的霸王花,暗地里是如此的迷恋我,特么的,难道我是男神么? 我再仔细看去,就在白梦灵的哼吟声中,由于她的阴气外渠,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飞而入,便依附到了她的后脑勺上…… 靠,这婴儿脸蜘蛛在昨天夜里就出现了啊。 亏了今天被我发现得及时,否则,一旦这个邪物进入白梦灵的脑内,不知道她要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婴儿脸蜘蛛侵入一个人的大脑后,能让这个人的邪念无限制的扩张,杀念重的人,会六亲不认,一刀在手,血流可漂杵。 至于白梦灵,到时估计看到我,会疯狂得直接将我扑倒在地。 不过,如果真要被这个霸王花给煎了,倒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只是白梦灵这个人由此可能直接废了,成为一个花痴加脑残。 从时间上来推断,婴儿脸蜘蛛从昨夜就在南江市区出现了,或更早一些。 估计能炼制出婴儿脸蜘蛛,除了祭死门外,别的门派是很难做到的。 白梦灵眼见得抓住她的手,两眼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有点不自然了,一把抽回手冷声道:“流氓,你看够了没有?” 我呵呵一笑道:“看够了,也找出邪物为什么会依附到你身上的原因了!” 霸王花在听了我的话后,顿时紧张了起来,问:“是什么原因?” 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你听说过吧?只因你一时心生邪念,这才导致婴儿脸蜘蛛侵袭到了你的身上,原因就这么简单!” “流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心生邪念了!”显然,她对于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句比喻,很是恼火。 我贴近白梦灵的耳边低声道:“你敢不承认,昨天夜里你手里捧着我的玉照,嘴里念着我的名字,吃果果的躺在床上做什么了?” “臭流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白梦灵似乎意识到自己变相承认我的说法,那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子像着了火似的,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叶轻寒等女人不知道我在白梦灵耳边说了什么话,怎么惹得她如此羞涩,看她那模样,几乎要缩地底下去似的。 “梦灵姐,阳哥和你说什么了?”叶小蝶双眼顿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白梦灵没理叶小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腾地站起身来,掉身向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大声道:“白警官,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那婴儿脸蜘蛛,肯定是祭死门所干的。” 白梦灵脚步一顿,道:“知道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也顾不到一些忌讳了,我这就召集人,将白金堂给抓起来!” 想不到,白梦灵也认识到现在是非常时期了。 只可惜,现在要抓白金堂是太晚了,在这种时候,他应该早就隐身藏起来了,白金堂又不是白痴,他还会坐在家里等着警察上门吗? 白梦灵刚走,叶轻寒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我的身边,急切地问道:“阳先生,今天你一大早上哪儿去了?” 看到她那焦急的模样,我知道她是替我担心。 我笑道:“我到城西郊去了一趟?” “你到那儿干嘛?”叶轻寒好奇地问。 我道:“我看老鼠送殡去了。” 屋里没有外人,于是,我直接将自己在凌晨时的奇遇,告诉了她们,还有我在回来路上如何遇上谢红云和白梦灵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老鼠出殡,美女猫……世上还有这种事啊?”叶小蝶惊诧地道。 我点了点头道:“正如花枝的父亲所说的一样,这些异象的出现,南江市区真的要出大事了!” 提到花布,花枝双眼一红,泪水控制不住又流了下来。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花枝的肩膀,安慰道:“花枝,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爸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这也只是我安慰花枝的话,祭死门的手段太厉害了,至于我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很难说的。 叶小蝶接着搂住花枝道:“花枝妹妹,阳哥说的对,以后这里是你的家了,我们都是你的姐姐!” 我转身又对谢红云道:“谢姐,这段时间外面很乱,你还是向学校请个假吧,就住在我们这里。” 谢红云道:“我刚接到学校短信,市教委考虑到学生和老师的安全,下了通知,全市所有学校都暂时放假了!” 我点了点头,暗想,现在最忙的大概要算是警方了。 可目前南江市的乱象,又岂能是警方能控制得了的啊! 明天就是七月十四鬼节了,迎接我的将是怎样的一天呢?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划过一闪电,随即一声霹雳惊天动地的响起,好像要将整个南江市区要炸飞起来似的。 我来到大门外仰头朝天看去,一时间被惊得目瞪口呆。 那道雷电竟然是来自那轮惨白的太阳上,此刻,太阳上电光闪耀,如同金龙乱舞,围在外边的那一道黑圈,在雷电的催动下,竟如同一只硕大的车轮,在迅速地转动了起来…… ... 310、精神病人出操 这还是我由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太阳释放雷电的异象。kanshu58 据说,太阳上面的核裂变发出的声音可以把地球上所有的物质都震碎。 太阳上面也有气体的,因为爆炸本身就会产生气体。只不过这些气体紧紧的被太阳的引力吸引不能扩散。 我们之所以听不到太阳的爆炸声,是因为太阳和地球之间是真空,当然无法将声音传递过来。 太阳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随时随刻都在发出强大噪音的发光体。 可是,能用肉眼看到太阳上面所释放的雷电,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随着那一声霹雳过后,那围着太阳转动的黑圈,开始不断地向四周释放黑色的雾气,并很快弥漫到整个天空,又如同海涛巨浪一样,不停地翻滚。 黑雾在翻滚的同时,甚至像什么物体一样发出碰撞挤裂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听起来十分刺耳。 这一诡异的天象,让街人的行人顿时失去了踪影。 估计所有的人都害怕得缩回到家里去了。 不对…… 街上还是有人的,我听到了脚踏地面整齐划一的步伐声。 与此同时,还听人有很多人喊着号子道:“一二一,一二一……” 靠,难道是军队出动了,在练操? 很快,由街角转出来一只长长的队伍。 那不是军队,看那些人都穿着白底蓝条的衣服,他们一个个后背向前,倒退着往前走的。 在他们衣服的后背上,都印有一行字: ——南江市精神病医院! 卧槽,原来这一行人都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 只见他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嘴里不断地喊着“一二一”,向前后退着。 他们就像后背上长有眼睛似的,遇到障碍物,能自动躲避开。 天现异象,现在又引出一队由数百人组成的精神病人队伍出操,这到底是一种神马状况? 即使聪明如我这样的一个帅哥,也犯懵了。 那行队伍很快从我面前走过,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胖的瘦的丑的俊的各种人都有。 看他们的表情僵硬,眼神空洞,一个个如同木偶一般,向前走着。 这时,我突然莫名其妙的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泥马,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被祭死门控制着的? 钽我能看得出来,这些精神病人身上都拥有人气,绝对不是尸偶。 叶轻寒等人,也都站在我的背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从街道走过的精神病人。 “这……怎么一回事?”叶小蝶的一双好看迷人的眼睛里,又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她是冲我问的。 在她的眼睛里,好像我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知的高人。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随后我又道:“这些精神病人,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仇敌!” 谢红云不解地道:“什么,他们会成为我们的仇敌?” 我庄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在我刚来南江市区时,就被人弄进过精神前几天医院,我知道那里是祭死门的尸偶加工厂。今天这些精神病人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 天上的那惨白的太阳,已经停止了释放雷电,围在外边的那一道黑圈,也停止了转动。 而那些黑雾,依然遮盖着天空,远远看去,整个南江市区好像陷入在了黑夜之中。 街道两旁的灯光,如同鬼火一样,时明时灭地闪亮着,这不是供电线路的问题,好像被一种什么飞动的物体时不时的遮掩住一样。 空气中飘浮某种呛鼻的怪味。 我招呼众女进了屋,同时检查了一下院子角落里的奈何草,所幸的是,奈何草青枝绿叶的,生命力十分旺盛。 在屋里,我再次告诫叶轻寒等人,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要出屋子。 现在我所要做的时,就是储备食物,以防不备之患。 我来到了街上,发现四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活物都看不到。 一连到了几家超市,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食用品都下了架,一眼望去,各个货架上面都是空荡荡的。 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估计是天现异象,那些商家意识到会出什么大事,怕有人跑来哄抢特品,将所有的货物都转移了。 这动作来得也太快了吧? 我跑了多家超市,都扑了一个空。 最后我来到南江市区最大的超市,国购超市。 刚进门,就发现里面一个大胖子,长得跟肥猪没有两样的家伙,正指挥着一群员工往地下仓库移运货品。 那胖子一眼发现我,立即瞪起一对凶眼,恶狠狠地冲我吼道:“你是谁,快给老子滚出去!” 我道:“我是来买东西的!” 胖子挺了挺肚子,斜侧着身子,很拉风地冲我破口大骂道:“你麻痹的,眼睛瞎啦,没看到大门上张贴的告示,从今天开始停止营业了么?” 说着的话的当口,两只脚很有节奏的点击着地面,不知是耍酷还是装逼,反正是那一副我很拽,我很牛逼的样子,很得瑟! 接着,他一挥手,从他背后闪出两个长得像铁塔似的保镖,凶神恶煞一般向我扑了过来。 特么的,老子这是前来拉仇恨的么? 眼下我也顾不得和他们计较,掉转身就向外面跑。 看着保镖没有追出门来,我捏了一个手诀,暗念一声道:“隐身!” 等到我进入了隐身状态后,我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次那个肥猪以及那两个保镖都成了睁眼瞎,根本看不到我了。 我直接跟着那些员工进入了地下室内。 在那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口,其中很多是食品。 我顺手拎起一袋袋的大米,还有许多脱水美食,扔进了我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封灵镜的储物空间很大,装个几十顿货品一点问题也没有。 除了食品外,我考虑到身边的女人的特殊,连卫生巾、罩罩还有化妆品什么的,也一古脑儿地往封灵镜里塞了进去。 当然,我专拿那些市场上紧俏、价格又特别高的东西,便宜货我才不要呢。算算那个肥猪的这次损失起码近百万了。 看看东西装得差不多了,我便悠然自得地离开了地下室。 路过那个肥猪身边时,我心里突然来了气,我槽泥马的,刚才骂得我狠解气吧,老子不教训你一下,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我顺手从旁边捡了一块砖头,造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那个肥猪捂着流血的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他惊惶四顾,怒吼道:“是哪个在暗中阴我的,麻的个痹,不想活啦!” 那两个保镖也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一个向他们老板下手的人。 我暗自嘿嘿一声冷笑,不经意地扫向他的脑袋,那一刻,我脑子嗡地一声响,整个人惊呆了。 那胖子脑袋上流出来的竟然不是鲜血,而是红色的蛆虫…… ... 311、五毒蛤蟆阵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脑子里生蛆的人。 平时,我只听过别人骂人时,经常用这么一句话:“你脑子里长蛆啦!”以此来形容这个人一脑子的肮脏念头。 因为蛆虫最喜好的就是肮脏的地方。 流行在民间的好多口头语,不仅丰富多彩,而且极具想像力。 试想,一个人的脑袋长满蛆虫,那他还能活着吗? 不过,用脑子里长蛆这种不可能的事例,来形容一个满脑子的肮脏念头,又是那么形像和贴切。 高手在民间,这话一点都不假啊。 可眼下,我真的想不到,那胖得像肥猪一样的家伙,在挨了我一砖头后,从脑门中流出来的不是鲜血,而是蛆虫。 也不知道有多少蛆虫,纷纷从他的脑门子钻子出来,一团团地蠕动着,顺着他的脸四处爬着,那一刻,看得我腹中五脏一阵抽搐,差一点当场呕吐起来。 特么的,这也太恶心了! 就连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个保镖,也看出不对劲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肥猪的脑袋,浑身哆嗦着,脸色变得煞白。 “朱……朱总,你脸上……”待看清那些蛆虫,两个保镖吓得连连后退。 朱总瞪着两眼望向那两个保镖,喉结上下翻飞了一阵,喝道:“麻痹的,老子是鬼啊,你们是什么眼神,那么怕我干嘛?” 那个朱总满嘴都是脏话,可骂归骂,他在那两个保镖怪异的眼神中,似乎意识到什么,将捂着脑袋的那只手伸到了眼前,当他看到爬满手掌的血蛆时,顿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扑嗵,朱总一头扑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更加怪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些血色蛆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起了一对翅膀,如同苍蝇一般四处飞散开来。 很快,我发现那些血蛆并不是漫无目的地乱飞,而是专找人飞。 瞬间,那是血蛆便爬满在那两个保镖和正在搬运货物的员工身上。 让我不敢想像的是,那些血蛆一落到那些人的身上,便钻进了他们的**中,转眼间,随着他们身上出现大片腐烂的肌肤上,衍生出更多的血蛆,向外涌动,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那一刻,所有的人发出尖利的惨叫。 也就几分种的时间内,那两个保镖,还有那些员工,全都倒在了地上,不断地翻滚着,挣扎着。 很快,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是几具白森森的枯骨。 他们的血肉之躯,转眼之间便化成了血蛆。 嗡地一声,那些长了翅膀的血蛆,四散开来,像一团团苍蝇似的,嗡嗡嗡地飞向了门外。 这些血蛆飞出去后,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要遭殃了。 亏了我有隐身之术,否则,估计我也化作一具白骨倒在这地上了。 我像傻子一样,亲眼目睹了这整个惨不忍睹的过程。 甚至后悔起来,我不应该用砖头砸了那肥猪一样的胖子。 泥马,这也太奇葩了吧,在那个朱总的脑子里,怎么会生了那么多逆天的血蛆呢? 我不由得全身发寒,没敢在超市多待了,急忙掉身就走。 刚出国购超市大门口,迎面走来一群人。 “一二一、一二一……” 那群人排着整齐的一条长队,嘴里喊着号子,径往超市里而来。 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遇上那一伙精神病人。 他们依然后背向前,倒退着向前走着,步伐整齐划一。 看到这些人,蓦地,我不禁一怔,暗想,刚才飞出去的那些血蛆,怎么对这些精神病人没有半点影响? 不会是这些精神病人本身有一种抵抗血蛆的能力吧? 特么的,这事也太奇异了! 进了超市的大厅,这时,其中一个精神病人好像是其中的头儿,大声对那些人道:“各位兄弟姐妹,从今天开始,这家超市就是我们的据点了!” 听了他的话,那些精神病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我们总算有了一个家啦!” “天老大,地老二,我们就是一帮小瘪三!” “不要哭,不要笑,我们躺下好睡觉!” …… 靠,也不知道这些精神病人嘴里都嚷些什么,估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那个看热闹的兴致,加快步伐往叶家赶去。 天上的太阳愈加惨白,空中阴云密布,云缝间不时地划过一道道闪电,像要将整个天空给撕裂了一样。 这并不是要下雨的前兆,因为天上没有一朵真正的雨云,那些阴云都是一种黑雾凝住而成的。街上的空气显得很稀薄,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等我到了叶家,我终于发现自己彻底地被别人坑了。 我从封灵镜里将那些从超市弄回来的货品,一古脑儿地倾倒在地上时,却发现全都是一些癞蛤蟆。 那些癞蛤蟆全身黑色,眼珠子却是红色的,如同燃烧的火焰,它们伏在地上,鼓着肚子呱呱地叫着,从嘴里喷出一团团的黑气。 屋内的女人都吓得惊叫声响成一片。 好在那些怪异的蛤蟆并未在屋里停留,竟然排着方阵迅速地向屋外跳去。 “五毒蛤蟆阵!”聂小倩突然在我的丹田内惊叫道。 听了聂小倩的话,我暗自一愣,问道:“什么时候是五毒蛤蟆阵?” 聂小倩道:“五毒蛤蟆是来自阴间的,专门以吞噬孤魂野鬼为生,因为它们身上含有五种奇毒,故名五毒蛤蟆。由五毒蛤蟆排列的方阵,可以破除一般人设计的防御阵!” 什么,五毒蛤蟆能破解防御阵? 听了聂小倩的解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大步流星跟着那些蛤蟆追了出去。 哪知,那些五毒蛤蟆一出大门,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我转过身,眼睛迅速扫向院子里两边的角落里,那一刻,我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似的,身子一晃,差一点瘫软在了地上。 那两盆青枝绿叶长得非常旺盛的奈何草,竟然全都枯萎了。 就像在深秋遭到霜打的野草一样,枯黄发黑,已经没有一点生机了。 ... 312、焚心塔 当我看到院子角落里的那两盆奈何草,全都枯萎而死后,便算我的定力再好,整个人也不能淡定了。 瞬间,我身上的衣服被冷汗给湿透了。 防御阵一旦被破除了,不用说,这对我身边女人危险的系数,无形中就扩大了。 能够将阴间的五毒蛤蟆弄到阳世来,除了祭死门有这个本事外,还会有谁能做得到? 泥马,这个祭死门难道要将南江市区折腾成一个人间地狱吗? 真是想不到,这逆天的五毒蛤蟆,居然这么厉害,排列一个方阵,就这么蹦跳着出去一会儿的工替,就将我的奈何草结界的防御阵,给破除了。 幸好我在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是分了格子的,一般东西都是分类存放的,如果让五毒蛤蟆接触了我的那些纸符,真不知道会不会将我的那些符咒的灵力,给一同解除了。 众女看到我的脸色铁青,知道坏事了。 我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屋子里,坐在沙发上,从身上抽出了一枝烟,连一向不喜欢烟味的谢红云,忙找来一只打火机,替我将烟点燃了。 她们都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看来祭死门好像预料到我要到国购超市里去一样,预先给我设置了一个陷阱。 我甚至想像得出来,那个朱总也是被祭死门所控制的一个人,等着我用砖块砸他的脑门,从而释放出那些奇葩的血蛆来…… “小倩妹妹,当时在那地下室里,你没有看出那些货物是五毒蛤蟆变幻的?”我暗问聂小倩道。 聂小倩道:“当时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看来这祭死门的屏蔽术,太强大了啊!” 我相信聂小倩所说的不是假话,祭死门的逆天手段,不是一般灵异圈子里的门派可以比得上的。 如果聂小倩能够看出来那些货物是五毒蛤蟆变化的,她无论如何都会提醒我的,因为我现在和她的命运,是拥有着一个共同体的。如果我要是遭到不测,对她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聂小倩眼下只能靠我的丹田来生存,我的生命,也相当于是她的生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以后,看来我与众女只能是寸步不能离开了。 吸完这枝烟后,我将目前的处境说给叶轻寒等人听了。我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我不得不向她们申明,日后要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谁也不得擅自离开。 就在这当口,我接到了白梦灵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没有抓到白金堂。她带着警察搜遍了各个地方,都没有寻找他的人影儿。 奇怪的是,当她带着警察赶到白金堂的住宅时,却发现他家那单独三层的欧式别墅消失不见了,耸立在那儿的竟然是一座七层高的宝塔。 这七层红砖构建的宝塔,看上去有一些破旧了,塔顶上还长满了杂草,让人一眼看上去,好像这座宝塔在那儿存在的历史,至少有几百个年头了。 可周围的邻居们都觉得十分诧异,因为在他们所居住的这个富豪别墅区里,从来没有这种宝塔的。 这宝塔好像在间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问题是,原来住房的别墅房到哪儿去了呢? 听了白梦灵的述说,我也感觉到很奇怪,就让她用手机将宝塔的外貌给拍下来,传到我的手机上。 霸王花最大的特点就是做事快,须臾,她便将图片传到我的手机上了。 我打开片一看那宝塔,就愣住了。 那宝塔是典型的覆钵式结构,塔部分是由红石砌成,整个塔分为三个部分,塔座、塔身、塔刹。 塔座是须弥座,呈十字折角形,四周分别雕刻精巧的云神、水兽、莲瓣、金刚杵、梵文等装饰。塔身为素洁的覆钵体。塔刹的基座也为须弥座形,刹身相轮十三层,上刻莲瓣承托石刻宝盖,下面刻“八宝”花纹。 让我感觉怪异的是,一般宝塔的刹顶为铁制宝瓶,而在这座宝塔的刹顶上,却雕刻了吃果果的女人,一只手竟然硬生生地插进自己的胸口,另一只却捧着一颗心脏。 我不知道这座雕塑是什么意思。 这时,我听到聂小倩道:“阳先生,这是一座焚心塔!” “什么是焚心塔?”我又是一愣,暗问她道。 聂小倩道:“焚心塔是镇守阳间通往阴间路口的,一般人要到阴间去,必需要爬上塔座,穿过那道塔身的一道门才行。只是一般阳间的人,如果没有阴间特批的证件,在穿过那道门时,心脏就会被无形中植入一道焚心咒,到时会导致此人心智大乱,心脏起火,焚心而死。” 但我还是好奇地问了聂小倩一句,那刹顶上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聂小倩告诉我,那女人是焚心鬼母。 传说很早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为修炼焚心**,专门挖掘别人的心脏来吃,借以提高自己的功力,后来被官府抓住,在处以极刑之前,将她的心脏掏出来,以祭典惨死在她手下的人。 谁知这女人死后,到了阴间依然死性不敢,专门掏吃那些小鬼的心脏,继续修炼她的焚心**。就在她的焚心**刚刚炼成后,惊动了九幽地府的府君,调遣各路鬼王大将,合力围剿,终于将她抓获。 为了镇住她的魂魄,这才修建了这一焚心塔,将她压在了塔基下。 虽然焚心鬼母被镇压在下塔下,但她的气场却在塔内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焚心咒,因而,阳间人如果误闯到宝塔内,中了这焚心咒,必死无疑。 泥马,敢情这祭死门有通天的本事啊,居然将阴阳路上的焚心塔,给搬到阳世来了。 祭死门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他们不会真的要将南江市区打造成地狱吧? 不管怎么说,焚心塔的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白梦灵的手机。 “,有什么事吗?”白梦灵在那边道。 我急问道:“白警官,你有没有带着警察进入过宝塔内部?” 白梦灵道:“进过呀,我原以为白金堂会躲到宝塔内的,可是在里面什么也没有找到。奇怪的是,这塔内的气息特别阴寒,人到了里面,呵气成霜……” 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我脸色顿时一变…… ... 313、洗心水 听着白梦灵的叙述,我当即明白,她和那一帮警察已经中了焚心咒了。 那一刻,我的脸色都变白了。我暗问聂小倩可有什么办法破解人体内的焚心咒,聂小倩道:“办法是有的,那就是立即让他们喝下洗心水!” 聂小倩跟在九小龄童身边多年,果然是见识不凡。 洗心水我知道,这在李清的书中有记载,那是用上等符咒焚化成灰,掺杂在水中让人喝下,专门替人治疗心病的。 想不到洗心水还可以破解人体内的焚心咒。 我立马问白梦灵身边有多少警察,白梦灵告诉加上她自己一共有三十六个人。 我封灵镜内的上等纸符,还是上次聂小倩带着我在阴市买的,数量也不是太多,要想破解这三十六个人体内的焚心咒,至少要耗费掉我一半的纸符。 泥马,这简直是割我的肉啊。 要知道,这些上等纸符在关键时刻,那都是保命用的啊。 可在这种时候,我也不能放着那些警察的命不管啊。 我冲着白梦灵大声吼道:“你立马将你身边所有的警察带到我这里来,一个都不能少?” 白梦灵在电话那边一怔,问:“,你要干什么?” 我不耐烦地嚷道:“白警官,如果你和那些警察还想活命的话,忙尽快来见我,否则,是会死人的!” 显然,那边的白梦灵被我的话给吓坏了,啪地一下子挂断了手机。 想必她正带着那帮警察向我这里赶过来了。 谢红云想到自己的侄儿就在白梦灵身边,急向我问道:“阳先生,白警官他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不想让身边的这些女人担心,随意地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他们到了,很快会解决的!” 白梦灵和叶轻寒是同学,两人的关系也很的密切,叶轻寒对自己这个老同学的安危,自然也很上心的。 虽然坐在一边的叶轻寒没有说什么,但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是非常关切的。 趁着这个机会,我取出封灵镜里的纸符,割破了我的手指,在上面滴了血,然后重新画好一张张符,焚化成灰,出了一大盆的洗心水。 这当口,我突然想起了白老爷子。 不管怎么说,这个老家伙好歹算是通灵会中的一个元老,身上的本事肯定是有一些的,如果让他住到叶家来,怎么的也能给我当一个帮手。 当然,白老爷子一来,白梦灵肯定也会住到这里来的。 好在叶家三层别墅,住的地方很大,顶楼上还没有人住呢,多几个人根本没问题的。 想到这,我就给白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白老爷在听了我提出的要求后,一口就答应了。 白老爷子能这么爽快地答应我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天现异象,让他也害怕了。 他不知道这异象的出现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将有灾难降临南江市区了。白老爷子原本想通过通灵术,和一些通灵会的人进行沟通,查一下这天现异象的原因,哪知他在进入通灵术后,根本见不到任何人。 也就是说,白老爷子的通灵术好像被什么力量在暗中给屏蔽掉了。 这让白老爷爷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于是,他便想到我毕竟是从地下罗刹城回来的人,正想打电话向我询问,不料我的电话到了。 在电话里,我道:“白老爷子,你在来时,可将身边能用的纸符什么的,全部给我带来,对了,家里所有的食物也顺便带来好了!” 白老爷子在电话里嚷道:“小子你太不厚道了吧,你请我来住,难道还要我自带吃喝的?” 我急道:“白老爷子,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啊,让你带来肯定有我的道理,好不好啊?” “好,好吧,遇上你这小子,算我倒霉!”白老爷子挂了电话。 接着,我吩咐叶轻寒给白老爷子和霸王花这两人收拾一下房间,听说家里又将多住两个人,一向喜欢热闹的叶小蝶乐得跳了起来,拍着手道:“这一下子家里可热闹多了,姐,我帮你收拾房间去!” 花枝话语不多,一直独自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大家。 想必是由于她的身世原因,加上她是刚加入这个大家庭,还有一些不习惯的吧。 谢红云倒是显得沉着稳定,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不一会,白梦灵带着那一帮警察风风火火地就赶到了。 刚进院子,这个霸王花就嚷了起来:“,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白梦灵虽然声音很大,但自从我点破她内心所对我的隐秘后,那说话的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了。 而且在一望到我时,一张俏脸就微微地有些发红。 我看了跟在她后面那三十多个警察,拿出了几十个一次性纸杯子,放在装满了洗心水的盆子旁边,对他们道:“你们分别替我将这水给喝掉,记住,谁也不可多喝,也不能少喝!” 谢皓挤在前面,望到那一盆黑乎乎的水,似乎还飘溢着一股浓郁的纸灰气息,皱了一下眉头,问我道:“小叔,这是什么水啊?” “洗心水?”我平静地道。 白梦灵问道:“,什么是洗心水?” 我道:“就是给你们洗心用的。别多话了,快喝,否则,耽搁了时间,即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的命了!” 随即,我就将那焚心塔的来历,以及他们是如何中了焚心之咒的事,给说了出来。 我这刚将原因说出来,白梦灵等人的脸都吓白了。 谁也不管这焚心水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了,在白梦灵的指挥下,大家排好队,轮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舀了盆中的水,往肚子里灌了下去。 等他们将一盆水喝得一滴不剩时,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候,白老爷子也赶到了,当白梦灵看到爷爷叫了一辆车子赶了过来,从车上卸下大米白菜,还有她和他换洗的衣服时,顿时愣住了。 她问道:“爷爷,你这是要干嘛?” 还同等白老爷子回答,我就将白老爷子邀请到叶家住下的原因说了。 白梦灵听了,倒没有什么任何异议,只是她略一沉吟地问我道:“,你说,这南江市区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 我摇了摇头,叹道:“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有好事!” 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多了,距离阴历七月鬼节十四日,不到八个小时了…… ... 314、进入倒计时 我原本也让白梦灵住到叶家来,不料被她拒绝了。 白梦灵说最近南江市区呈现的异象实在太反常了,她已经将此事向国安龙组最高层汇报了。高层指示她这段日子要日夜坚守在警局,如果不测事情发生,涉及到人民生命安全,要及时处理。 现在跟在她身边的这三十五个警察,都被她提拔成国安龙组成员了,他们也会和她一道,日夜守在警局。 她倒提醒我,万一遇到什么紧急事情,可向她救助。 听了她的话,我也只能呵呵一笑了。 白梦灵将她所在的国安龙组想像得也太强大了,祭死门胆敢在七月鬼节这一天兴风作浪,恐怕到时不是他们几十个警察能扑灭得了的。 不过,他们三十六个警察抱成一团,坚守在警局,倒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在警察的身上,是拥有足够的正阳之气的,一般邪物是不敢随便靠近他们身边的。 当然,在警察部门中也不排除有败类的存在,比喻像罗为峰这种人,那只能另当别论了。 就在白梦灵带着那些警察要离开叶家时,我从封灵镜内取出了那把凶刀,递到她的面前道:“这刀原来是白老爷子送给你的,现在还是还你,记住,在任何时候,都要刀不离身,在特定的环境下,不一定比这刀管用的!” 毕竟白梦灵跟我到地下罗刹城去了一趟,她在听了我的话后,面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有可能在南江市区会出现比罗刹城更凶险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 白梦灵这才小心地收下凶刀,我看得出来,强大如霸王花的她,内心已经掀起了十二级风暴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明天南江市区,肯定不是今天这么安静了。 自从地震后,从太阳中释放出雷电后,高江市区的大街小巷就突然断绝的人迹,整个街上死寂一片。 放眼望去,连一只猫狗都看不到。 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 我又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大块灵蟒肉,又递交给白梦灵道:“白警官,如果哪位警员受了伤,可以用这灵蟒肉炖汤喝下,这对排毒和迅速融合伤口,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白梦灵推辞道:“你上次给我们的,还留着不少的,这你留下吧!” 我笑道:“我这里还有不少,你就不别客气了,收下吧!” 白梦灵只好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李天水给收下了。 然后她向我笑了笑道:“谢谢你了,!” 我去,这是什么话啊。 对还用得着言谢吗? 一些新加入的警察并不知道我和白梦灵是什么关系,听她口口声声叫我,不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我和她一下。 好像我冲他们的白警官耍了多大的似的。 等白梦灵带着那些警察坐上警车,呼啸而去后,我回到屋里,和白老爷子商量起明天可能要应对的事情来了。 从花布的死,可以看出,明天南江市区的异变,极有可能与阴间有着不可分隔的关系。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目前我们还无法想像。 白金堂虽然和九幽地府的高层有勾结,但不大可能让阴间派出大量的鬼兵鬼将出现在南江市区,毕竟这事情太狠了,心动九幽地府的首脑,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了。到时,那些与祭死门有勾结的高层,估计一个个都要掉脑袋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阴间会释放出大量的邪灵,配合祭死门在南江市区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 祭死门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要夺得叶轻寒。 当然,要夺得叶轻寒,他们必需我先灭掉我,否则,我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将我身边的女人抢走。 所以,祭死门想在南江市一个血腥的非常混乱的局面,只有在这种局面下,他们就很方便地向我下手了。 祭死门的最终目的,是想复活一个完整的金帝蛊,至于在彻底地占有金帝蛊后,他们还想干什么,那是所想像不出的了。 但有一点,白金堂和赤霞仙子的所作所为,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赤霞仙子只是单纯的想复仇,她没有什么更大的野心;而白金堂不仅野心极大,而且浑身充满了戾气,一旦让他彻底控制了金帝蛊,那将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当我将这些分析说给白老爷子听了后,他显得非常的震惊。 “想不到,白金堂就是祭死门的祭师啊!”显然白梦灵的口风很紧,有关白金堂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向她爷爷提及过。 不亏是国安龙组的人,这保密到家了啊。 白老爷子又大言不惭地拍着胸口冲我道:“小子,算你有眼光,别看我老头在通灵会里地位不咋的,但那是我老爷子低调,低调你懂么?有我在,管特么的什么祭死门还是祭活门,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对于这老家伙的话,我也只有呵呵了。 好歹人家七十多岁的人了,在小辈面前装回牛逼什么的,也没有什么。 我奉承道:“那是当然,白老爷子久经江湖,见到的比我们小辈听得还要多的!” “嗯,这话我爱听!”白老爷子捋着下巴的胡须,得意地点头笑道。 说着这话的当口,白老爷子突然站起身来,脱掉上身衣服,嗷地一声怪叫,他原本那一米七不到的身材,霍地暴涨到一米九左右,他的胸肌,我觉得比普通女人还要大……而他的双臂,恰似两条虬龙一般,肌肉嶙峋,他双手握拳,鼓着腮帮子,整个人的气势,犹如铁塔镇山一般。 靠! 想不到啊,白老爷子还当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什么叫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现在总算让我涨姿势了。 “小子,我白老爷子是不是够威风的?”白老爷子又摆了一个一鹤冲天的姿势,问我道。 我连忙道:“够威风,不过,你和盖老爷子比,谁更厉害一点?” “呃,这个嘛,半斤半两吧!”白老爷子想不到我会将他和盖老爷子作比较,打了一个愣怔,道。 白老爷子到底有多大本事,其实我也不摸底的。 灵异圈子里的人,最擅长于装神弄鬼。有的自称实力有多大,其实根本不堪一击;而有的看上去很怂,说不定到时出手时,本领却嗨上了天的。 吃过晚饭后,大家谁都不愿意去卧室休息,都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我哪有不清楚的,各人的心情都很紧张,距离七月十四鬼节已正式进入倒计时,就那么几个小时了,谁都不知道即将有怎样的事情会发生…… ... 315、诡夜大雪 原本在将白老爷子请过来后,我还想打电话给金麦穗,让她带着水映月和那帮从地下罗刹城的女子到叶家来的。 可是,我给赤霞仙子给整怕了,实在摸不清金麦穗她们是敌是友,万一是我的对头,那我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到时如果我腹背受敌,那真是虐死狗的节奏了。 为此,我纠结了一下,没再给她们打电话。 如果当真她们到南江市是诚心来帮助我的,相信在危急的情总下,一定会出手的。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这种心理毛病是很普遍的。 在我们嘲笑别人在处理一些事情上,过于小心谨慎,其实事到临头,我们何尝不是一样的。小心驶得万里船,看来这一句老古训,已经根植于我们国人的心中了。 这当口,夜已经很深了,外面下起了小雨,细雨绸缪,这雨下得很突然,也很静。往日一向很热闹的街道,这时依然很沉寂。 暴风前的寂静,往往是很沉闷的。而正是这种反常的沉静,更吊人心弦。 秋风秋雨愁煞人。我站在屋门口,仰头朝天上看去,那一刻,我的一双眼睛突然睁大了。 不知何时,天上密集的那些云层,竟然在旋转起来,并在天空的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在那漩涡中间,显露出一张丑陋无比的人脸,张着一张大嘴,而飘拂到世间的细雨,竟然是从那张嘴里喷出来的。 天空很黑,而那张人脸看起来十分清晰,飘渺的细雨,在那张诡异的嘴里,犹花洒一样向外喷洒着。透明的雨丝,覆盖了整个南江市区。 昏暗的街灯,不时地像抽风似的,一会亮,一会暗,有几盏灯大概承受不了外界某种力量的折腾,索性噼哩啪啦地爆裂了,灯泡玻璃散碎了一地。 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得两眼发直,急忙招呼白老爷子出来看。 白老爷子两眼紧盯着天空的那张人诡谲的人脸,面部肌肉一个劲地抽搐着。 显然,他被这一诡异的异象给震惊住了。 “又是控天劫!”白老爷子哆嗦着嘴唇,喃喃地道。 这是在南江市区第三次出现控天劫这一现象了。 对于一个灵异圈子里的人,在南江市第一次发生控天劫时,要说白老爷子没有亲眼见到,打死我也不相信。 当时祭死门为了夺得叶家的金帝蛊,使用了控天劫,可惜最终没抵得住赤霞仙子在地下罗刹城的遥控,破了他的法术,使得元气大伤。 毕竟那次控天劫,所造成的伤亡人数不少,尽管官方采取了冷处理,但在坊间仍然流传了各种传说。 当然,这些传说大多出自人们的各种臆想,在这里没必要交待了。 今天在南江市区一天已经出现了两次控天劫了。 第一次是早上日出的时候,太阳失去光泽,被转动的黑圈围住,从而释放出雷电;今晚天上又呈异象,算是第三次了。 当我看到白老爷子那一副惊惶不安的表情,以他在灵异圈子里的阅历,看来眼下天上所呈现的异象,是非同一般了。 叶轻寒等众女在看到天上的那张诡异的人脸时,也都惊怵不已。 尤其是叶小蝶和花枝,两人相互搂着肩膀,吓得娇俏的身躯都在发抖。 我低声问白老爷子道:“你能看出什么来了?” 白老爷子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出什么,但我能感觉出这控天劫正在向南江市区灌注一种恐怖的力量,冥冥之中,好像和阴间的某种力量在遥相呼应!” 这也正常,既然祭死门想利用七月鬼节这天闹事,当然是要借用阴间地府的力量了。 不得不说,这祭死门的能量实在是太逆天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以白金堂在南江市的地位和名望,日子过得已经非常风光了,他为什么还要做祭死门的老大,干出这种逆天的事情来了。 难道他不知道,逆天的事情做多了,是会遭到天谴的吗? 尽管他能以祭死术,颠倒人间阴阳五行,实施控天劫,但坏事做透了,总会有遭到报应的一天。 我们退回到屋子里,大家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啪地一声,屋内的灯管突然也爆裂了,四周一下子隐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这是怎么了?”谢红云惊慌地道。 我赶忙道:“别慌,查看一下是不是电路出了问题。” 可是,显然不是电路出了问题,因为这当口,全城的灯火全灭了。 也就是说,整个城市完全淹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年头,人们习惯了用电,用电照明,用电煮饭,用电烧水;没有了电,人们就如同被掐了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生活也随即就乱了套。 好在叶轻寒很快找来了几枝蜡烛,点燃了,烛光微晃,室内的空气显得异常的紧张和沉闷。 这时,正趴在穿户往外看的叶小蝶,突然惊炸炸地嚷道:“快看,外面下雪了啊!” 果然,拉开大门,一阵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天地间。 天上乌云旋转成漩涡中的那张人脸还在,只不过在它的嘴里吐出来的不是飘渺的雨丝了,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 泥马,这还是秋天呢,怎么下出这么大的雪? 也只一会儿工夫,房屋、街道,以及各种建筑上就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雪势之汹涌,这还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室内的空气骤然下降,各女纷纷跑到卧室内找出过冬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叶小蝶的冬衣很多,翻出了几件,让花枝也穿上了。 白老爷子这次来时,虽然带了足够多的换洗衣服,却没有带冬衣的。 谁能想到这种季节,会下这种大雪啊。 好在叶轻寒很快在他父亲生前的卧室里,翻出了一堆过冬的衣服,让我和白老爷子套在了身上。 叶风生前有一件黑色的真皮风衣,样式很拉风,被我穿在了身上,加上我的个子不矮,如果再佩上一副墨镜,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夜行侠啊。 “这雪来得太突然了啊!”白老爷子感叹道。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这时,倒是聂小倩在我的丹田之内,冲我开口了,她声带忧郁地道:“阳先生,这一场大雪,是专门为你下的!” 听了她的话后,我不禁一愣,暗问:“小倩妹妹,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 316、雪光封门 聂小倩的话,让我不敢相信,这场大雪是专为我下的? 难道我有什么泼天的冤屈,震撼了苍天,因此在这秋夜,老天突然为我降下了这一场大雪? 可显然不是,这场罕见的秋雪,明明出自控天劫啊。 聂小倩在听到我的问话后,反问道:“阳先生,到了冬天,蛇和老鼠什么的,它们都干嘛了?” “蛇进入冬眠了,老鼠也缩在洞里过冬了……”就在我对聂小倩的问话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由心中生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估计祭死门已经得知我是一个初具万灵之王的体质了,因为担心我到时召唤各种飞禽走兽来与他们对抗,于是便利用控天劫,提前将南江市区推进到了酷寒的冬天。 一旦进入冬季,万物都已经进入沉眠,即使一些鸟兽还活动着,但大多动作慵懒,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灵性,更别提能激发出它们的斗志了。 靠! 这祭死门分明在绝我生路啊。 他们先是用五毒蛤蟆阵,毁了我在叶家布置的防御阵,现在又用冬天的大雪,来堵住我对那些飞禽走兽的控制,其目的就是让我随时束手待毙。 我敢肯定,街头出现的那些尸偶,那些精神病人的出操,以及还有那些血蛆的涌现,都是用来对付我的。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用得着祭死门费这么大的手笔吗? 此时此刻,我隐隐又觉得在这场即将异变的背后,好像隐藏了一个什么大阴谋。 虽说我不知道这会是一个什么阴谋,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只是一个吊丝,没有那种崇高的志向什么的,但不管什么样的阴谋,我绝对不会允许伤及我身边最亲的人。 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外面的雪一直下个不停,气温也似乎一直在下降,呵气成霜,滴水成冰,居然在这个秋天里出现了。 市区断了电,取暖气也开启不了,女人似乎是天生怕冷的生物,叶轻寒谢红云小蝶花枝四个女人挤在一张沙发上,彼此用身体相互取暖。 寒冷,并算不了什么;恐惧的蔓延,却像病毒一样侵蚀着人的大脑。我不担心叶轻寒会发生什么,毕竟在她的身体内还有晨晨,她们是从历经过地下罗刹城的各种凶险,对恐惧还是的抵抗力还是有的。 谢红云的心理素质也还算不错的。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叶小蝶和花枝。 特别是花枝,自从花布的突然死亡,在她的心灵上就蒙上了巨大的阴影,整日看不到一丝笑脸,心情忧郁,我真怕她的精神会突然崩溃。 既然花布将他的女儿交给了我,我就得对她负责。 “花枝,你过来!”我向花枝招呼道。 众人都一愣,不知道这时候我叫花枝干嘛。 花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向我移步过来。 等她到了我的面前,我问道:“花枝,你害怕吗?” 花枝不说话,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我看到她那纤弱的身子微微不停地颤抖着。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怕,什么都不要怕,不会有人会伤害到你的,知道吗?” 花枝咬着嘴唇,茫然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她道:“阳哥,你真能保护得了我们吗?” 她的问话,也引起了其他女人的好奇,都将目光凝聚在了我的身上 说实话,一时间还真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连我都不禁要自问:“阴阳,你有什么本事,能保护得了这些女人吗?” 我沉吟了一下,笑道:“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有谁能伤害得了你们的!” “对,还有白老爷子在呢!”此刻,白老爷子拍着胸脯大声道。 花枝好像对我的回复,还是比较满意的,在她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她道:“阳哥,我相信你,我最担心的是你撑不下去,如果你倒下了,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靠! 原来这小丫头一直在担心我。 让她害怕的不是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是怕我支撑不住会倒下去。 这时,我看到另外几个女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 看来她们都和花枝有一样的想法啊。 那一刻,我心里不禁止一热。 我感觉到身上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面临绝境的时候,能有她们鼓励,我还有什么理由心生畏惧呢? 屋内的蜡烛,眼看就快燃尽了,我问叶轻寒,家里还有没有蜡烛了,多拿出来一些。 叶轻寒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就找到这些!” 也难怪,南江市是一个工业非常发达的城市,绝少停电,谁家没事,会存放蜡烛呢。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明天凌晨还有三个小时了。 谁也不知道三个小时过后会发生什么。 脑念一闪间,我决定在这有限的几个小时内,应该赶紧做点什么。 比喻,出门在附近的超市或小店铺内,能搜寻一点蜡烛、酒精什么的,蜡烛用来照明,酒精可以用来做燃料。 这次南江市区停电,肯定不会是一、两天可以解决的。 最好还能多寻找一点食物。 尽管那些超市将所有的货物都转移了,但肯定收藏在内部某个地方的。 打定主意后,我让白老爷子守在屋内一步不要离开,拉开大门就要往外走。 可是,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我打开大门时,正要大步跨出门外时,咚地一声,我的脑袋就像撞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似的,疼得我不禁哎哟了一声,倒吸一口气。 但在我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 屋里的人惊得直跳起来,向我围了过来。 “阳先生,你怎么了?” “阳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臭小子,你在干嘛?” …… 我揉着被撞的脑袋一时说不出话。 出鬼了,连我也不知道被什么撞了啊。 我伸手向门外一摸,哪知不摸便罢,这一摸不由得我浑身打了一个激凛。 泥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居然摸到类似一道光滑的墙,将大门给堵住了。 不对…… 那不是普通的墙。 我立即感觉到了,好像是由雪地反射的光凝结成的一道墙。 有谁听说过,雪光能凝结成一道墙呢?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 ... 317、大爆炸 此时,飞雪已经停止了。 天空上那诡异的人脸还在,瞪着一双类似狼一样的眼睛,很是狰狞地腑瞰着世间。 在那张脸的右则,居然有一个明显的刀痕。 看着这张诡异的人脸,我心里突然一怔。 我记得金麦穗告诉我,白金堂在九公主大酒店宴请从地中海来的那位菲力蒲,在他那张脸的右则就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菲力蒲面目狰狞,两眼望着人时,如同狼一样盯上了猎物一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毛骨耸然的感觉。 如果按金麦穗所说,这菲力蒲真是一个活死人的话,那他算是和祭死门有的了。 白金堂当时第一次在使用控天劫时,被赤霞仙子遥控的血罗刹重创了元气,想必这次他再次发动控天劫时,怕力量不够,因此从地中海请来了这活死人菲力蒲助他一臂之力。 我不知道这个从地中海来的活死人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能将自己一张丑陋的鬼脸投放到天空上…… 在这黑色的夜里,雪光还不是那么耀眼,可谁能想像得出,雪光能凝结成一道墙,将门给封住了呢? 当我将眼前的雪光墙说给大家听了后,众人的表情全都僵住了。 难道祭死门要利用天控劫的雪光墙,将我们活活困死在屋子里? 特么的,真当老子是一只弱鸡吗?今天我非得做一次战斗鸡! 我攥紧了双拳,后退一步,然后一个旋身,将两只拳头轮流砸在那雪光墙上。 以灵蟒给我的力量,我原以为这双拳砸一击出去,定然能将雪光墙给砸碎的,哪知嘭嘭两声响后,我的拳头就像砸在钢板上一样,直砸得我双拳上皮开肉绽,鲜血迸流,而雪光墙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我倒吸着凉气,直甩双手,疼得我眼泪蛋子都快掉下来了。 泥马,这比潜艇的钢板的硬度还要牛逼啊。 好在我体内有着灵蟒的力量,拳头上绽开的皮肉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复原了。 白老爷子咂着嘴,面色凝重地叹道:“雪光能凝结成固体物,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这……这祭死门的能量,真的可以逆天么?” 看来,我们暂时只能被封闭在屋子里了。 但我很快想到,祭死门利用控天劫凝结成的这道雪光墙,估计真正的目的并非只是想将我们封死在屋里。 祭死门要的是叶轻寒一个鲜活的人,如果她死了,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因为再也无法在她的身上抽取金帝蛊的力量,复原金帝蛊本身的威力了。 我拍打着太阳穴,大脑里犹如高速运转的齿轮。冷静,我暗暗告诫自己,此时此刻,一定要冷静。 天是乾坤之间,充满的玄妙,充满了未知,而祭死门却在参透未知的玄妙之法的同时,利用他们本门的邪术,施害于人,我想信,这天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所循环的一个至理,那就是人间正道。 利用邪术破坏天地阴阳五行,我就不信到时祭死门不会遭到报应。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接近零点时分了。 这时,叶小蝶突然又叫道:“快看,窗户玻璃在开裂!”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透明的窗户玻璃好像被一把无形的刀划破了一样,发出吱吱的声响,那裂痕向四处蔓延。 不对…… 不仅窗户玻璃在响,也从屋外的周围,传来数不清的吱吱的声音。 我再次将大门打开,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我的瞳孔无限地放大。 那透明的雪光墙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在很节奏的响声中,向四周扩大。 而这时候天空上的乌云却已散尽,再看不到那诡异的人脸。 明亮的月光下,出现在雪光墙上那白色的裂纹,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悚人。 这当口,我又发现随着雪光墙上的裂纹扩大后,连带屋内的墙体也开始出现了裂纹。 不好,这雪光墙是与各种建筑物是凝结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雪光墙的裂纹,会将我们所居住的房屋撕得四分五裂! 显然,屋内的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大家别慌,如此雕虫小技,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山人自有妙计!”白老爷子招呼着屋里的四个女人道。 看着白老爷子苍白的脸,和他惶急的表情,我哪里不清楚,他哪儿有什么妙计? 说不定他比别人心里更加慌张了。 我却招呼屋里所有的人,集中在墙角落里,在房屋被撕裂开时,说不定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现在的建筑物,都是混凝土结构,框架是用钢筋水泥铸浇而成的,一般遇到房屋倒坍时,相对来说,墙角相对是要安全一点的。 我让四女全蹲下身子,而我整个人护在他们的身上。 屋内的四壁不断发出声响,裂缝越来越大,月光从裂缝中挤了进来,夹带着外面寒冷的风,使得屋内瞬间灌满的刺骨的寒气。 轰、轰、轰…… 突然,从远处传来几波巨响,就像什么物体发生了大爆炸一样。 在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中,我们所居住的房屋蓦地像被掀翻了一般,冲天而起,随之一股气浪向我们撞击而来,我只感觉如同被一列正在往前飞驶的火车撞在了胸口一样,眼前一黑,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这才睁开了两眼。 此时,映入我眼帘的一幕,顿时让我惊得目瞪口呆了。 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好像被丢了一颗核弹,所有的建筑物都剩下了一片废墟,那些拨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一大半坍塌在了那里。 在我眼前看到的西南角上,估计那里就是发生爆炸的地方,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久久凝聚在空中。 蘑菇云又名蕈状云,指的是由于爆炸而产生的强大的爆炸云,形状类似于蘑菇,上头大,下面小,由此而得名。云里面可能有浓烟,火焰和杂物,现代一般特指原或者等核武器爆炸后形成的云。 火山爆发或天体撞击也可能生成天然蘑菇云。 我不知道出现在南江市区的爆炸,是由什么东西引起的,但有一点我知道,也着这一声爆炸,由雪光凝结成的墙,将整个城市所有的建筑物都撕毁了。 由于遮掩物的摧毁,放眼望去,周围许多人都呈现在一片废墟上,男人的嘶吼声、女人小孩子的哭叫声,响彻一片,好像世界末日到来一般。 还有一些男女吃果着身子,想必正要睡梦间,刚刚惊醒过来…… ... 318、与世隔绝的孤岛 这时,我身边的四个女人都相继清醒了过来,白老爷子也揉着一双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都惊得呆了。 所幸的是,几个女人没有一个受伤,只有白老爷子的胳膊上擦破了一点皮。叶家的三层别墅是向两边倒塌的,虽然中间坍塌下许多砖块瓦砾什么的,好在我们预先藏身在墙角,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 看到自家的赖以存身的别墅被毁成一堆砖石瓦砾,叶轻寒的眼里似有泪花闪动,叶小蝶却抑制不住地咽泣了起来。 我首先找到叶家放冰箱的地方,搬开那些砖石瓦块,打开冰箱,将存放在里面的灵蟒和一些食用品,全部拿出来,存放到了我的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 刚忙完这些,也就在这当口,凝聚在西南角天空的蘑菇云,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云烟突然向天空四周蔓延开来,天地间一下子变得黑暗了下来。 与此同时,有一团团黑烟在街上滚动,我看不清楚是什么,但每到一处,所有的人就发出撕心裂肺一般的惨叫。 黑烟过处,那些人满身鲜血淋漓,好像遭到什么怪物撕咬了一般,连五官都辨别不清了。 “不好,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我向身边的道。 白老爷子看到有一团黑烟正向我们这儿而来,一张老脸都紫了,道:“这是什么怪物啊,动作如此迅速,看来我们是躲不过了!” 我急忙吩咐道:“别急,我会隐身,大家都拉着手,谁也别放松!” 平时,我施出隐身术时,不管我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都会和我一道隐没形踪,我想只要让他们和我粘结成一体,也会跟我一样隐没身形的。 果然,在我捏了一个手诀,暗道一声隐身后,我紧紧抓着叶轻寒的手,和她拉在一起的人,全都消没了身影。 这时,我道:“走,离开这个地方!” 街上到处堆满了砖块瓦砾,叶轻寒的车子也被砸毁了,我们只能步行,寒风贴着地面尖利地呼啸着,我们刚刚踏过积雪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疾风吹得没有了踪迹。 那一团团黑烟滚到叶家毁坏的屋基前,似乎停顿了下来,四处乱转,显然在寻找我们的踪迹。 我不知道那一团团黑烟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反正尽快避开为好。 走了一会,白老爷子有地气喘吁吁地道:“也不知道梦灵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她提起白梦灵,我道:“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吧!” 掏出手机后,却发现手机上没有任何的信号。 我让叶轻寒试试,她的手机也没有信号。 “别白费劲了,手机的信号被阴间涌上来的气息,给屏蔽了!”这时,聂小倩在我的丹田内暗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暗自一怔。 泥马的,这阴间的气息有这么霸道么? 我问聂小倩那一团团滚动的黑影是什么东西,她告诉我,那是从阴间跑出来的噬血虫,如同蚊子一样,喜欢吸人身上的鲜血。 这种噬血虫生得非常细小,而且喜欢结成团飞行,因此看起来如同一团团黑烟。 还有它们因为是来自阴间,故此不怕寒冷,凡是被它们咬过的人,精神抵抗力低的人,都会精神失常。 靠! 那整个南江市很快岂不成了疯人的世界? 我刚这么想,就听聂小倩道:“阳先生,的你想的还太美好了一点,这南江市区不仅将成为疯人世界,还很快成为人间的地狱!” “此话又怎么讲?”我问道。 聂小倩道:“现在的南江市区,四面都被海水围住了,已经成为与世隔绝的一个孤岛,外界的人无法进来,而这里的人也根本走不出去,加上祭死门大开阴间之门,各种鬼魅邪灵横行城市,你想,那不很快成为人间的地狱吗?” 我被聂小倩的话吓得一身冷汗。 不会吧,南江市区是一个内陆城市,四面怎么可能会被海水包围了? 即使地球的板块发生了质变,也不会这么块吧? 有美国科学曾经警告日本,像他们那岛国因地震频繁发生,加上处于“断裂带”,早晚会沉没于太平洋底下,但没个一万多年,那也不可能的事情吧? 这一眨眼的工夫,南江市区怎么四面环海了? 难道谁有移山倒海的法术,将整个南江市区搬移到海上去了? 聂小倩读了我的心语后,道:“若要说移山倒海那是太夸大了,但事实上是如此。那海也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但你也轻视不得,总之显现在那里,将外界与南江市区给隔绝了,即使外界有飞机想飞越进来,也会在上空爆炸!” 听聂小倩越说越离奇了,世上还有这种诡异的障眼法,将一个活生生的城市给隔绝开来?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聂小倩道:“在市区发生大爆炸后,我离开了你的丹田,飞升到空中看了一下,还用你的手机拍了照,你可以打开手机的图片查看一下!” 我都快晕了。 我这丹田成了这小妖女的自家菜园了,随意可以进进出出的啊。 我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连忙打开了手机,翻开里面的图片,果然找到聂小倩所拍的那张图片。 看到那张图片,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不错,在南江市区的外围,竟然是一片茫茫大海,一眼望不到边,而且白浪滔天,海面上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这居然是祭煞费苦心门所使的障眼法,按聂小倩所说的意思,对于市区的人,那就是真实的大海,谁也别想游到海的对岸去。 而在外界的人是根本看不到海的,只是在与南江市区的交界处,却无形中形成了一道屏障,任何人都不能进来,连飞机都飞不进来。 由于市区内强大的屏蔽术,阻隔与外界的信息沟通,此时此刻,南江市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外界一点都不知道的。 但在南江市区所发生的爆炸,那连续几声巨响,以及那腾空而起的蘑菇云,外界应该是能发现的。 相信用不了多少天,就会有很多砖家们,以不同的嘴脸,纷纷在电视报纸等各种媒体上亮相,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高见,说什么南江市区大爆炸,引起地球磁场的逆变,集中出现在了这个南江市区,从而导致形成了一道某种力量,阻碍了外界人的进入等等。 当然,他们绝对会以非常科学的角度,来阐述这一异象的,至于理由是不是站得住脚,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糊涂账。 反正砖家是靠博人眼球混饭吃的,满嘴跑火车又没有人能管得着。 对于我们这一行人来说,目前的处境,的确是陷身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了…… ... 319、望城山的传说 “怪事,为什么不上梦灵啊!” 白老爷子想亲自给孙女儿通一个电话,可看到手机上显示没信号,顿时一下子傻了眼儿。 我对白老爷子道:“看来目前我们无法上白警官了,眼下,我们最重要还是找一个安全栖身的地方,到时再想办法白警官吧。白老爷子,你说我们现在到哪儿最好?” 其实,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在整个南江市区根本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无论走到哪里,祭死门都会咬着我们不放的,我之所以和白老爷子这么说,意思就是最好能找一个能攻能守的地方,暂时安下身来。 是狼的练好牙,是羊的练好腿。 眼下我们就是被狼追杀的羊啊,羊斗不过狼,只能跑路。 白老爷子是一个闲人,见多识广,在警局又是一个顾问,估计他对南江市区每个地方的地理结构,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叶轻寒虽然在南江市是名人,但她当时身为天运公司的总裁,未必能知道这方面的事情。 谢红云就别提了,她是一名大学校长,心格高冷,平时根本不可能关注这些事的。 至于叶小蝶和花枝,这两个花季少女平时多在学校里,对于这方面事情,肯定是一问三不知。 白老爷子皱着眉头,道:“眼下有一个地方,但就是怕我们不能进得去;如果能到了那地方,估计祭死门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听白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两眼一亮,道:“是什么地方?” “望城山!”白老爷子一字一顿地道。 听他提到望城山,我差一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望城山位于城南,说是望城山,其实只是一几座光秃秃的丘陵,周围匝了一道院墙,作为城市公园留在了那儿。 据说前年市政府曾发动市民到望城山植树造林,栽了三十多万棵树,却活下来的不过几千棵,有人说,那儿的土质恶劣,根本不适合草木生存。 而且在那几座山的周围,滴水无存,也不知道地方领导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怎么的,所以然将那地方名命为望城山公园。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兔子不拉屎,乌鸦不搭窝的地方。 如果我们这一行人跑到了望城山,被祭死们在山下围住,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供手让人生擒活捉吗? 在这生死关头,白老爷子怎么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了,这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么。 哪知,白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反问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我且问你,那几座荒山放在城中,是不是很扎眼,为什么政府不将这几座山铲平了,改作他用呢?” 他这么一问,还真将我问住了。 谢红云很好奇地问:“老人家,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老爷子看了谢红云一眼,耸了耸鼻子,双手抱着臂膀道:“我们能不能找个避风的地方说啊,特么的,这入秋才几大天啊,天也太冷了!” 我们很快来到一座倒塌的大楼旁边,这里的墙基很高,背风的地方,没有一丝积雪。为了避免我们一行人被那些一团团黑雾似的噬血虫发现,在我的隐身术下,我们挤成了一团。 只要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就能跟着我一道进入隐身状态。 当然,这也靠我在施展隐身术时,所设定的范围。 “小子,在你的隐身术里,我可以抽烟吗?”估计白老爷子的烟隐犯了,急问我道。 我道:“可以的,你尽管抽,别人看不到的!” 白老爷子点燃了一根烟,开始继续他的话题。他说早在十多年前,就有开发商看中了望城山那块地方,准备将那几座荒山秃岭给铲平,盖上商品房。 可是,就在开工的那一天,就出事了。 十多台推土机开到望城山脚下,一阵轰鸣,推土机不仅没有向前移动一寸,机身却突然爆裂,十多名操作员全都七窍流血,趴在操作台上死了。 此事让那个开发商吓得不轻,认为这山有古怪,带着一帮人来到这山脚下又是叩拜,又是烧香,折腾了三天三夜,就急忙撤离了南江市。 可是,事隔不久,就有消息传来,那开发商在半路上,好好的跳车自尽了。 过了不到两年,一位名叫汪发财折从湖州来的开发商,也看中了望城山这块地方,当他听说了有关前一位开发商的离奇故事后,心里虽然有一点毛毛的,但他还是狠下心决定拿下这几座山。 主要这地皮价格太便宜了,赚头很大。 不过,汪发财没敢蛮干,他先花重金在香港请来了一位什么著名的风水师,一连在望城山察看了几天,最后在那位风水师的指导下,决定按望城山的地形和走势,在这里开发一个山城。 根据那位风水师的说法,这望城山应该不仅是一个灵山,是一片极有灵性之地;而且是一块风水宝地。依山建筑山城,这样既避免破坏了灵地,又节省大量的人工和金钱。如果开发得好,汪发财不止能赚上一大笔钱,还能连带他的后代子孙跟着沾光发财。 汪发财当即大喜过望,就根据那个风水师设计的图案,开始在望城山打地基。谁料,这动工才三天,又出事了。 那天汪发财一家酒店里宴请员工,酒喝得好好的,他突然发起了疯,抓起酒瓶把自己的脑袋给砸开了花。 而那些员工吓得一哄而散,居然全都跑到了望城山,拿头撞地,一个个撞死在了那里……更为诡异的是,那个从香港赶来的风水师在回去以后,竟然也自杀了。 这件事情轰动了全城,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打望城山的主意了。 当时,城南正在建设,留着那几座山包子实在难看,城府也不敢乱动,只得在外围砌了一道墙,姑且留在那里,起了一个名字,叫望城山公园。 可公园里总得要有些树木啊,于是前两年新任领导就动员市上山植树造林,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几十万棵树存活下来不到几千。 更让人不敢想像的是,那次凡是参与植树造林的领导和市民,回家后,没有吃任何脏东西,就上吐下泻,一连在上躺了三天才病愈…… 听到白老爷子说到这里,我心里好生诧异,我们现在急着要寻找安生的地方,这老家伙和我说这些诡异的故事干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很好奇地问了白老爷子一句。 白老爷子白了我一眼,却反问我道:“你好歹到罗刹地去过一趟,我倒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靠,这望城山与罗刹地能扯得上关系吗? 可就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个电闪,让我不禁犹如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难道…… ... 320、灵界钥匙 还没等我开口,白老爷子诡谲地一笑道:“这望城山外表看上去,就是几座荒山秃岭,其实,里面却藏有很大的玄机!” “到底是什么玄机?”谢红云睁着一双美目问道。 自从父母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后,再加上在西隐山所见识到的各种诡异的事情,即使谢红云这样的高知,也对一些未知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人多的场合,叶轻寒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别人说话,冷艳的外表,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花枝神情忧郁,一直是沉默寡言;而叶小蝶不同,两眼闪着八卦之火,静等着白老爷子的答案。 有关望城山这种诡异的传说,或许她们多少都听到过一些,但她们绝对想不到这里面会隐藏有什么玄机。 大自然的神秘不是人类轻易所了解的,人类也根本无法征服大自然,甚至妄说征服宇宙了。 类以有关望城山这样的传说,其实在全国各地都有流传。小时候,在鸡啼村时,老孙头就经常和我这样说,什么叫顺其自然,那意思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大自然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地方,不要随意破坏,否则,早晚都要遭到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报复。 对于自然界的一切,我们只能以谦卑的心怀去对待。 话说白老爷子在听了谢红云的问话后,打开话盒子道:“传说,这望城山早先年风景非常秀丽,什么奇树怪石,飞泉叠嶂,繁花杂树,鸟语蝶舞,美不胜收,尤其还有一个仙女湖,碧波荡漾,白鹤飞翔,哈,那真是一个美如仙境一样的存在。而且,这里面还居住着的都是一些美女,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有一道强大的屏蔽术,将望城山真实的面貌给遮挡住了,人们再也看不到原来仙境一样的原貌了!” 靠! 又是屏蔽术? 忽然间,不由我一怔,我所掌握的隐身术,不也是一种屏蔽术吗? 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强大,强大到将周围的一切给屏蔽起来。 是什么屏蔽术,能将风景秀丽的望城山,屏蔽成如今这个模样? 此时白老爷子好像看透我心里所想似的,叹道:“屏蔽术这种东西,有的是人为的,有的是自然界自然形成的。其实在我们身边的周围,有很多东西,是我们肉眼根本看不到的,老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就是这个道理。自然界自然形成的屏蔽术,其实也是为了对我们的保护,或者是对人类无止境的**的一种抑制!” 对于白老爷子的话,我一时似懂非懂。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一些未知的东西,里面隐藏着很多的玄机,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破解的。 只是,我还是想不通,白老爷子在这种时候,向我说有关望城山的传说,到底有什么用意。 “白老爷子,恕小辈冒昧,你到底想和我们说什么?”我的口气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心里很清楚,等到天亮后,祭死门肯定要在南江市区大动干戈了,而重点自然会冲我和叶轻寒下手,我们再这么磨叽下去,就等于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使用隐身术,对于消耗我体内的天灵真元是很大的,我肯定支撑不了多久,我们目前最重要是尽快找到安身防卫的地方,而且还能占据主动权。 显然,白老爷子也听出了我有一些偏激的口气,面色冷峻地道:“臭小子,你以为现在还有闲心和你瞎墨迹吗?我要告诉你,望城山的屏蔽术很有可能真的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白老爷子又点燃了一根烟,告诉我道,当时那个从香港来的风水师,在道上的确是很有名望的,因为他的死,南江市区原本很不起名的望城山,好像在之间,名头就盖过国内的三山五岳了。 一时间,灵异圈子里各大小门派里的人,都云集南江市区,赶到望城山想一探究竟。 要知道,灵异圈子里的人,与科学界人士没有什么两样,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未知的事情,都想破解开来。谁能第一个解开其中的谜底,自然在业界会提升本门派的威望。 可结果,那些人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甚至还有人将命丢在了这里。 但来到望城山里的人,都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明明看上去是荒山秃岭,是个兔子不拉屎,乌鸦不搭窝的地方,却常常在一恍神的瞬间,能听到周围百鸟啼鸣、溪水潺潺以及夹杂着众女嬉笑等声音。 当时,白老爷子和死红娘等人,听到这事后,以为很可能望城山地底下有什么磁场,造成了别人的幻听,因此,还特地赶到望城山,专门在这山里面居住了几天。 哪知,他们也同样听到了类似的声音,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而且凭他们所掌握的知识,这绝对不是什么磁场影响了他们的听力…… 说到这里,白老爷子望了我一眼,又道:“后来,有坊间传言,其实要想进入到这望城山的灵界,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但首先要得到一样东西才行!” 此时,我被白老爷子所说的事,完全给吸引了。 我问道:“是什么东西?” “灵羽箭!”白老爷子一字一顿地道。 接着,白老爷子又道:“传说这灵羽箭是纯白色的,小巧精致,长一尺不到,看上去就像一枝洁白的羽毛。在这羽毛箭柄上,雕刻了细密的符文,箭尾有一红点,具有很强的灵性,故名灵羽箭!” 灵羽箭? 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一个闪!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自己在穿了死红妆留下的灵蟒皮裙后,灵蟒皮很快就融入了我的体内,而在那时,我一闭眼就进入了幻象,发现自己化作了蟒蛇,出现在大山里的一个湖泊中,当时岸上突然出现白衣丽人,在她的身后还簇拥着一群红衣女子,其中一个红衣女子向我射来了一箭,正中我的胸口。 当我在幻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还真的在我胸口上发现了一枝洁白的羽毛箭,被我拨出来收藏在了封灵境的储物空间内。 难道这就是灵羽箭? 按白老爷子所描述的灵羽箭,和我所得到的那一枝箭,竟是一模一样。 那枝箭柄上,的确雕刻了细密的符纹,而且在箭尾也有珍珠粒大小的一个红点。 我的牙齿差一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呃,事情不会有那么巧吧? 难道这灵羽箭就是一把钥匙,谁得到了它,就能打开被屏蔽在望城山灵界的大门吗? ... 321、多情花的泪珠 此刻,我满脸激动地看着白老爷子道:“得到了那灵羽箭,接下来怎么做?” 白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那灵羽箭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又怎么轻易让人得到呢?唉,说了也白说啊!” 好像白老爷子也感觉自己说到现在,都是一大堆废话,表情也显得非常沮丧起来。 我却道:“老爷子,你别灰心啊,如果我得到了那枝灵羽箭呢!” “什么,小子,你不是在大白天说梦话吧,你有那枝灵羽箭?”白老眼子立刻瞪圆了眼睛,就像遇到外星人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不仅是白老爷子,就连那叶轻寒等人,也等一脸错愕地看向了我。 在她们的眼里,白老爷子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距离她们非常遥远的传说,而传说中的故事又怎么能当得真呢。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听到我说,手里竟然拥有传说中存在的灵羽箭。 这不让她们吃惊才怪呢! 白老爷子哆嗦着嘴唇,对我道:“小子,你过来,让我摸摸,你脑子是不是在发烧!”说着,他就向我伸过手来。 我去,本人没病没灾的,发什么烧啊。 我一挥手,就挡开了他伸过来的手,随手从封灵镜里取出了那枝羽毛箭。 白老爷子不由分说地,劈手从我的手里夺过了那枝羽毛箭,仔细看了一下,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又从身上取出老花眼镜,架在了鼻梁上,看了又看,激动地道:“对,对,这正是传说中的那种灵羽箭!” 他又急向我问道:“这箭你是怎么得到的!”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将事情的整个经过,都说了出来。 “天不灭吾也!” 白老爷子在听罢我的话后,一拍大腿道:“臭小子,你运气不错啊,看来你所遇到的那些绝色佳丽,正是居住在望城山灵界中的那些女人们了。” 我问道:“老爷子,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白老爷子眉头一拧道:“光凭这一根灵羽箭还是不行的,按传说中的说法,还得找到多情花的眼泪才行!” “什么是多情花的眼泪?”我被白老爷子说糊涂了。 白老爷子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据说,这多情花的泪珠,收藏在城北的水月庵里,只要我们手里有了这枝灵羽箭,到了那里,自然会找到这多情花的泪珠。至于找到了这多情花的泪珠,如何打开望城山的灵界大门,我就不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是感觉非常激动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找到了一线希望。有希望总比没有一点希望总要好多了是吧! 我隐隐感觉,只要能打开屏蔽在望城山的灵界大门,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收获等着我。 这总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来自我的灵觉,总之,冥冥之中,好像有种力量推动着我去实施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这样,那我们尽快到城北的水月庵那去寻找多情花的泪珠。 在那堵墙基的背后,我这刚一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晃了晃,扑嗵一下子又跌坐在了地上。 同时,身上的前胸后背,冒出一层虚汗。 叶轻寒一见,吓得直扑到我身边,急切地问道:“阳先生,你怎么了?” “我感觉身体有点发虚!”其实,那一刻,我就知道是用隐身术太久了,这才导致天灵真元一时的不上,这才有这种状况发生的。 看来,这隐身术也不是能滥用的。 叶轻寒急了,道:“那你不会有事的吧?” 我笑了笑道:“没有关系的,一会儿就好的!” 我赶忙盘腿坐在地上,运行起丹田内的天灵真元,在全身过滤了一遍,瞬间又让我恢复了充沛的精力。 这当口,天已经微微发亮了,铺在地上厚厚的积雪,也变得有一些刺目起来。凌晨的寒风,也显得格外的刺骨。 我紧了紧身上的黑色风衣,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深呼吸。 而当我眯着一双眼睛向前望去时,瞬间瞳孔无限地放大了起来。 由于我收回了隐身术,我们几个人完全暴露在了雪地里,而这时,在前面不远居然有一行人,突然转过身来,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们。 显然,那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 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像他们那样在看人的时候,眼神那么死死的盯着人家不放。 他们的眼神空洞,脸白如纸。 更让人惊骇的是,竟然有两个人各自抱着一个人头,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死死的盯着我们,满嘴都血污哩拉的。 我看得出来,那是两个女人的脑袋,长长的头发,鼻子和耳朵什么的,早被啃吃掉了。 看到这一幕情景,我恶心得当场快要呕吐出来了。 这帮一帮家伙,竟直就和末日电影里的丧尸一个特性啊。 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都被眼前的这一行人,给吓懵了。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些家伙,全都是尸偶。 天,虽然微微发亮了,但四周依然是黑蒙蒙的一片,那并不是未褪的夜色,而是从地府涌出来的阴气。 这阴气加上冬天的寒冷,让人更加觉得冷不可支。 而尸偶是不怕冷的,特别他们有了来自地府阴气的滋润,行动往往比平时格外活跃、凌厉。 早在精神病医院时,我知道那里是祭死门的尸偶厂,他们在那里了大量的尸偶,而且从中挑选出最强悍的,训练成鬼宗,又由鬼宗选出本事高强的,强化炼制成血王。 普通的尸偶,本事并不怎么样,也不过形同木偶,当最近我发现这些尸偶的能耐又变大了,脑袋被砍了下来,居然还能粘接到脖子上。 不管这些尸偶能耐又大小,仅仅凭着肢体的粘结技巧,缠,都会被他们缠死的。 更何况眼下他们又得了阴气滋润,显然更难应付了。 眼下,祭死门能够下这么大的血本,那些什么尸偶、鬼宗和血王什么的,肯定全部都放出来了。 “桀桀桀……” 那些尸偶盯着我这边突然发出一连串怪异的笑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瓷片刮着铜盆的声音,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才发现,他们的眼睛全部是盯着我身边女人身上的。 他们开始机械地挪动脚夫步,向我们这边围拢过来。 “桀桀……美女,好漂亮,味道一定不错!” “吃了她们,好营养!” “我们上去,将她们全吃了!” …… ... 322、大战 那些尸偶们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叶小蝶和花枝吓得向我这边靠拢了过来。 叶轻寒和谢红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从地上摸起了两块砖头,已经做好了拼命的架势。 估计谢红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体验过打架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她的姿势摆出来特别引人好笑,一手高举着砖块,一手叉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呃,这是女版董存瑞要炸碉堡的节奏么? 此时,白老爷子突然一声冷笑,道:“区区几个尸偶,也想过来纠缠我们,简直是找死!” “慢!” 白老爷子从身上突然掏出几张黄纸符,咬破手指,正要往黄纸符上滴上血扔出去,被我一下子给阻拦了。 白老爷子诧异地望了我一眼,问道:“小子,怎么了?” “老爷子,你这黄纸符留着,让我来收拾这些尸偶!”目前,我封灵镜内的黄纸符也就那么几张了,不到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要随便浪费。 我在李清的书中看过,同时也听死红娘说过,黄纸符共分为四个等级,即分别为木、石、玉、金,在当今的灵异圈子内,道术高深的,能将黄纸符制成玉符,也是屈指可数的。 在我见过的黄纸符中,也就是赤霞仙子能出黄金符。 当然,赤霞仙子本身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了。 如果我们现在手头拥有黄金符的话,什么鬼宗、血王,分分种就可以将他们给秒杀了。 即使手上有几张玉符,也是了不得的了。 我想不到的是,出现在白老爷子手里的,竟然是玉符,这种符按死红娘的说法,也就比黄金符差一个等级了。 如果按巫先生所说,白老爷子在通灵会里本事是最纸的一个了,让我奇怪的是,他身上怎么可能出现玉符。 不过,在那一刻我也顾不上向白老爷子打听他这玉符的来历,用这种符来对付这些尸偶,简直是暴殄天物了。 我让白老爷子将那些符收藏好,嗖地一下子,从封灵镜里抽出了一把刀。 自从我将凶刀送给了白梦灵后,其实在封灵镜里还收藏了一把刀。 这刀是我在天王大酒店里,干掉了冒牌小桃红后,从她手里夺过来的收魂刀。 从外形上看上去,这刀不过一尺多长,但在刀柄里却设有机关,上面有一个按纽,只要在上面轻轻一按,瞬间,那刀身噌地一下,窜出有一米多长。 所谓收魂刀,我在前面交代过,类似如三角刀,中间有一道凹槽,刀柄设计是空心的,一刀所在人身上,人的三魂六魄,便顺着那道凹槽,被吸入到那个刀柄当中。 真不不清楚祭死门,用这种刀在杀人的同时,吸收了别人多少无辜的魂魄。 尸偶原本是没有灵魂的,祭死门为了方便控制尸偶,专门利用经过炼制的邪魂,贯注到了他们的身上,在一般情况下,这尸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过,贯注在尸偶身上的那种邪魂,是没有生气的,因此,在我开启的阴阳眼中,还是一眼可以分辨出来的。 现在我手上有了这一把收魂刀,正好可以从那些尸偶的身上,将那些邪魂给收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把好刀,这是老工匠纯手工打造出来的,可以说是削铁如泥。 我霍地一闪身形,化作了一道残影,向最近的一个尸偶扑了过去。 噗! 随手一刀,就扎进了那个尸偶的心窝里。 “呃……”那个尸偶打了一个愣怔,两眼恐怖地望着我。 在他的心窝之处,有一道黑烟似的邪魂,顺着收魂刀的那道凹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声速被收进了刀柄之中。 与此同时,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那个尸偶,就像被吸干了的体内所有物质似的,就剩下一具干瘪的人皮,倒在了地上。 “厉害,小子,这一刀有点意思!”白老爷子在一旁拍手大赞。 就在这时,我凌空一跃,黑色的风衣犹蝙蝠的翅膀一样,在我的身上张扬开来,不用多想,我那翩翩风姿,绝对的拉风。 我又窜到另一个尸偶的身边,以同样的手法,瞬间将他给干掉了。 一转眼间,就被我干掉了三、四个尸偶。 其余的尸偶,似乎意识到不对劲,“桀桀”地怪叫着,一齐向我扑来。 我要的是这个效果,如果其中有尸偶向叶轻寒等人那儿扑过去,我再被几个尸偶缠住,那我麻烦就大了。 毕竟,我是分身无术的啊。 看到这些尸偶围过来时,我一声冷笑,对付这种没脑子的东西,可谓是绰绰有余。 噗、噗、噗…… 刀光霍霍,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尸偶全都化作了干瘪的人皮,倒在了雪地里。 “快走!”我拉了叶轻寒的手,向城北奔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天上却看不到一丝日光,周围一片灰蒙蒙的。 刺骨的寒风,不时卷动着动上的积雪,在地面上飞扬,扑入人的眼帘,让人看不清四周的物体。 到处是一片废墟的大街上,也不知冒出那么多的尸偶,四处追逐着女人,扑到一个女人便抱着脑袋就啃。 看到这情景,我顿时一愣,原来这些尸偶专门残害女人啊。 这让我想起老鼠给女人猫出殡的情景,美人劫难,难道就应在这里? 到处是混乱的人群,还有各种尖叫以及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原本繁华祥和的江南市区,转眼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望着眼前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情景,我的心好像刀扎一般。 “啊——”随着又是一阵尖利的惨叫,远处有几个女人,又被一伙尸偶给扑到在了地上。 转瞬间,那几个女人的脑袋就被那些尸偶,从脖子上像摘西瓜一样,给拧了下来。 一些男人扑上去和尸偶搏斗,但很快被尸偶给掐死了。 一般尸偶虽然动作机械,但力大无穷,他们最喜欢掐人的脖子,一旦被他们捏住了脖子,分分种就嗝屁了。 为躲避更多的尸偶纠缠上来,我们只能弯着腰,藏身在各种障碍物背后,快速向前移动。 看到街上不断有女人被尸偶扑到在地上,叶小蝶身子不断地颤抖着,她回头看向我哽咽着道:“阳哥,救救她们吧!” 还没等我回话,白老爷子咬着牙道:“不行,现在我们连自保都难,暂时顾不得别人了!” 白老爷子说得的确不错,处在这种环境当中,我们确实难以出手去救别人。 “你……”叶小蝶二目喷火,狠狠瞪了白老爷子一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轰隆一声,她一脚踏空,铺满积雪的路上,露出一个硕大的黑窟窿。 哗啦! 叶小蝶直接进了那个黑窟窿里了…… ... 322、人狼 “小蝶……” 看到叶小蝶隐进了雪地里的黑窟窿里,叶轻寒飞扑了过去。 我急忙伸手,一把拉住叶轻寒急道:“小心危险……” 哪知我的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 这一下子,地面裂开了一个更大的窟窿,白老爷子连同我等众人,全部**到了下面。 嘭嘭嘭…… 随着一连串的声音,我们摔落在了地面上。 从头顶上滑落下来的积雪和石块,呼啦啦向我们的头顶上掉了下来。 亏了我手疾眼快,身子一落地,我就拉着叶轻寒和谢红云滚到了一边。 别看白老爷子偌大的年纪,那身手也是了得,怀里挟着花枝,轻轻一跃,也闪到了一边。 “姐——”黑暗中,叶小蝶扑到了叶轻寒的怀里,估计是吓坏了,不断地咽泣着。 叶轻寒紧紧搂着叶小蝶道:“别怕,有阳先生在,不会有事的!” 现在几个女人的主心骨,好像都在我的身上。 白老爷子在听了叶轻寒的话后,显得却非常不满地哼了一声道:“除了这臭小子外,还有我老爷子呢,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有名的护花使者,美女一见到我就犯花痴,但我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哈哈哈,这就叫一个人品啊……” “大家都别吱声!”我忙抬手压制住了白老爷子的侃侃而谈。 我立即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对劲。 虽说周围光线黯淡,但我拥有一双通明眼,目光向四处一扫,不由得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里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面积约有三百多平米。 而在这地下室的四周,密密麻麻地挤睡一群人。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统一的服装,白底蓝格条子的。原来他们都是我发现的那些在街上出操的精神病人。 我这才知道,我们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国购超市这里,估计高楼倒塌,地面受损,开了大裂缝,让我们跌落进了这个地下室。 而这些精神病人,就在我们从地面上落下这地下室时,全都静静地爬坐了起来,都将目光投射到了我们这儿。 黑暗中,那些人的眼光,居然像狼一样,闪着绿光。 谁都知道,狼的眼睛在夜里发出绿光,是因为狼眼睛底部的特殊晶点,将周围微弱分散的光线收拢,聚束后集中反射出来形成的,所以实际上不是狼眼睛本身发出绿光。 这是一种野生动物中普遍的生理现象。 在许多动物的眼睛的底部有许多特殊的晶点,这些晶点有很强的反射光线的能力,可以把周围微弱分散的光线收拢,聚束,集中地反射出来。 具有这种眼镜的动物普遍具有很强的夜间活动的能力,它们能够凭借微小的光亮辨别物体,而从外界看来仿佛是他们的眼睛在发光。 具有这种眼镜的多为夜行动物,包括猫、老虎、豹子、猫头鹰等等。 我绝对没有想到,人的眼睛也会在黑暗中闪烁出绿光来。 而且那不是一般的绿光,好像要吞噬人心。 “这里面有狼?”白老爷子一惊,在他的眼里,在这地下室里怎么有这么多的狼? 如果被这些狼扑上来,还有命吗? 我身边的那些女人也都屏住了气,但我感觉到他们的颤粟。 我低声道:“不是狼,是人,但这些人比狼更可怕!” 白老爷子好奇地问道:“是人,怎么眼睛里会冒绿光啊?” 准确地说,这些精神病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人狼。 我在李清的书里看到过,有法术高强的,能生擒魂,并用狼血来饲养,放置人体内,以此改变人体基因,使变成一种比狼更为凶狠的动物。 显然,这些精神病人变成人狼,完全是祭死门的成果。 真是想不出,祭死门还有多大的本事没有使用出来。 将人变成人狼,泥马,这也太凶残了吧? 李清那本书里,所介绍的都是一些符咒的方法,对于人狼,自然也有相应的符咒。 可是,在我的封灵镜里,没有存放对付人狼的符咒。 毕竟,符咒的材料有限,我也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人狼啊。 当我将人狼一事,低声说给白老爷子听了后,白老爷子也惊得下巴差一点儿要掉到地上了。 “早知道白金堂这个畜生是祭死门的老大,早应该将他抓起来毙了就好了!”白老爷子咬牙切齿恨声不迭地道。 我心里却暗自冷笑,一将白金堂给毙了,这也太便宜他了。 最好将古代最厉害的刑罚全都搬出来,用在白金堂的身上,什么剥皮、车裂、挖眼、烹煮、缢首、刖刑等等,哪怕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也不解恨啊。 想是这么想,可眼下我要考虑的是如何逃出这人狼的包围圈。 这当口,那些坐在地上的家伙们,突然全都站真了身体,不停地活动着手脚,好像要对我们下手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大亮了,从顶部泄漏下来的晨光中,围在我身边的几个女人,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伯母,你怎么在这里?”叶小蝶突然冲着人狼中的一个女人惊喊道。 那女人长得瘦瘦弱弱的,惨白的一张脸,披散着头发,在听到叶小蝶的喊声后,那女人目光凶猛地盯向了她。 原本想向那女人走过去的叶小蝶,被她那凶厉的目光盯得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我问叶小蝶道:“你认识她?” 叶小蝶声音哆嗦着道:“她是我同学骆小萌的妈妈,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去年春上到超市买东西,谁知一去就没回家,失去了踪影。她全家人为寻找她,都找得快发疯了,想不到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她!” 我告诉叶小蝶道,现在她不是正常的人了,而是人狼,千万不要向她靠近,以免被她攻击。 叶小蝶在听了我的话后,浑身一直颤抖个不停,她紧咬着嘴唇,带着哭腔道:“如果让我的同学骆小萌,看到她妈妈变成这副模样,一定会伤心死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叶小蝶还尽想这一些没用的。 谁料就在这时候,那个一直盯着叶小蝶的女人,突然开口了,她问道:“你就是经常和小萌到我家玩的那个女孩子叶小蝶吗?” ... 323、这是什么鬼 想不到已经成为人狼的骆小萌的妈妈,居然还能认出叶小蝶。 这倒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为一般化作人狼的精神病人,是不可能有自己意识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叶小蝶在听了那女人的问话后,忙不迭地点了一下头。 她道:“伯母,我是叶小蝶,你怎么在这儿?” 那女人嘿嘿一笑,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道:“等着杀你们啊!” 在她说着这话的时候,那些人狼霍地向我们这里大跨了一步。 与此同时,他们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三声。 随着他们的笑声,从他们的嘴里喷吐出一团团的红雾——不,那不是红雾,而是血蛆! 笑声甫落,那些血蛆又钻进了他们的嘴里。 印入眼帘的这一幕,差一点让我直接吓趴在了地上。 难怪那些血蛆飞出国购超市都不见了,敢情都被这些精神病人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啊。 这也让人不敢想像了,想那个什么朱总、还有那两个保镖和那些员工,全都死于血蛆,而这些人狼却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就不怕那些血蛆在肚子里,将他们的五脏六肺给吞吃掉? 呃,难道这些人狼,天生有一种能掌控血蛆的能力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用这些人狼动手,只要他们放出这些血蛆,我们一个个就会妥妥的死在这里了。 泥马! 我突然想起骆小萌的妈妈为什么会认识叶小蝶了。 这一定是祭死们在这些人狼身上,实施了什么技术性的措施,使他们头脑保持一定的清醒度,无论在哪儿,都能将我们辨认出来。 因为祭死门所为对付的人,是叶家和我。 笑过以后,那些人狼逐渐向我们围拢。 我的神经一下子崩紧了。 “臭小子,你说,现在怎么办?” 白老爷子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大阵仗,神情紧张地问我道。 我不知道灵异圈子里的老家伙,是不是都喜欢将比自己小的人,都叫臭小子。 反正盖老爷子对我也是一口一个臭小子的。 不过,这我喜欢听,因为从他们口里的臭小子,透出特别的亲切,还有一种是信任。 听到白老爷子的问话后,我咬了咬牙,低声道:“将他们全都灭了!” “那骆小萌的妈妈怎么办?” 叶小蝶到底还是心地太善良了,刚刚骆小萌的妈妈明说了,她要杀死我们,现在她还顾及着她的生命安全。 我再次警告叶小蝶道:“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你同学的妈妈了,留着她,就会要我们的命!” 叶轻寒也训斥叶小蝶道:“小蝶,现在什么都听阳先生的,不要多话!” “这……”叶小蝶没敢再吱声了。 毕竟,这是生命攸关的大事。 “白老爷子,让我先杀开一条血路,你负责带着她们冲出去!”我低声吩咐道。 在前面不远就有一条通往地面的台阶。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在他的手里,同样握了一把刀。 这是他在路上捡来的一把切菜刀。 这刀虽然对付不了人狼,但拿在手里,好歹也算是一件防身武器啊。 再不济的,也可以给自己壮胆是吧。 我左手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张火龙符,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长约一米的吸魂刀。 “嘿,拿命来!”我一声长啸,突跃而起。 凌空一窜,我就赶到前面的几个人狼面前,一挥手里的吸魂刀,一连将他们砍翻在地上。 嗡地一声,随着那几个人狼倒在地上后,从他们流动的血液里,飞出无数的血蛆,向我们扑面而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将滴有我鲜血的火龙符,噗地一下子扔过去。 轰! 一团大火直接将那些飞扑而的血蛆秘杀了。 火龙符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飞窜的火焰在半空中,向烟花一样四处散落开来,落在了一些人狼的身上。 那些人狼顿时变成了一团火球,一片惨叫,彼落此伏。 “快,跟我来!”白老爷子领着叶轻寒等人,向楼梯口冲了过去。 地下室的那些人狼,嘴里发出像狼一样的嚎叫声,向我们这边如同潮水一样汹涌了过来。 几百个人狼啊! 我们刚刚冲到地面上,哪知叶小蝶在惊慌失措中,一脚踏空,骨碌碌地又沿着楼梯,滚到了地下室。 看到滚到地下室的叶小蝶,那些人狼的眼睛里显露出兴奋、狰狞的神色。 叶小蝶吓得哭叫了起来:“阳哥,快救我!” 这个小妹子还真不省事啊。 我立即返回身子,一个飞跃,便窜回到地下室。 此刻,我妥妥地站在了叶小蝶的身边。 叶小蝶当即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像一只八爪鱼似的,吊在了我的身上。 我也是醉了,你如此亲密地紧贴在我的身上,不是存心要我的命么? 当然,并不是我想邪了,她这么吊在我的身上,实在是让哥施展不开身手啊。 可我也难以责怪叶小蝶,面对如此众多的人狼,她是生生吓坏了。 那一刻,她恨不得将整个身子,融化到我的身体里去。 那些人狼在那一瞬间,就将我和叶小蝶围得水泄不通了。 要命的是,叶小蝶在我身上贴得太紧了,我无法伸手再到封灵镜里去取黄纸符。 “小蝶妹妹,你能不能松一下身子啊!”我几乎要给叶小蝶各种跪了。 哪知叶小蝶在听了我的话后,哆嗦着道:“不,我不,阳哥,不要丢下我!”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地能感觉到将那娇柔的身子,又往我身上摩挲了几下子。 好像她要将我的身体挤开一道裂缝,直接钻进去。 没办法,眼看得那些人狼就要贴近我的身边,在我急得正束手无策的当口,我突然脑子里电光一闪,冲着那些人狼大声喝道:“我叫叶良辰,都给老子让开一条道儿来!” 我这一声断喝,虽然比不得张飞一声吼,喝断当阳桥,但也算得上是声如霹雳,气若奔雷! 哪知,那些人狼在听到叶良辰这名字时,无不一怔,并自动闪开一条道儿来了。 那是通往楼梯口的通道。 叶良辰的大名,果真是牛逼闪闪的啊! ... 324、花槽君、赵日天、龙傲天…… 在我一声大喝后,那些人狼在听到叶良辰的牛逼闪闪的大名后,表情明显地一震,而且主动给我让开了一条道。 趁着这个机会,我纵身一跃,飞窜到了楼梯上。 此时不逃命,更待何时? 可就在我双脚刚站稳时,地下室里的那伙人狼,突然好像清醒了过来似的,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此时,我的两脚不时地点着台阶,一转眼儿的工夫,已经窜到地面上了,当即将叶小蝶放了下来。 而这时,那伙人狼也追了上来。 我一挥吸魂刀,噗,砍翻了一个人狼;同时,我一个旋风脚,用脚又直接将两个人狼给踹回进了地下室。 说时迟,那时快,我从封灵镜里又取出了一张火龙符,直接扔进了地下室里面。 轰! 也不知道这地下室里,还藏有其他什么东西,在火龙符扔进里面后,引起一阵大爆炸,夹随着从里传出来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一阵强劲的气浪,将我们站在地面上的几个人,全都掀翻在了雪地上…… 当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被几个剃着鸡冠头,染着红头发的**青年给围住了。 在这几个**青年的前面,还站着一个年轻女子,面容皎丽无比,一身皮质黑色超短裙,但从她那穿着上看,实在过于暴露了,胸前的大片雪白,晃得我差一点睁不开两眼。特别是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居然一半被染成了白色,还有一半被染成了酒红色。 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太潮了吧,这是什么发型啊! 性感的嘴唇,就像刚刚喝过人血似的猩红,嘴角叼着一枝烟,那模样真的很酷很炫很霸气。 从来的霸气上来看,显然,这个年轻女子是这伙**青年的头儿。 那年轻女子两眼似乎别有深意地瞪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噗地一下子,吐出嘴里的烟。 她竖起一根中指,很拽地朝我点了点,道:“你真的叫叶良辰吗?” 泥马,这叶良辰可还真够火的啊。 我赌气似的道:“不错,我叫叶良辰!” 那年轻女子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本姐是谁?” 我问:“那你是谁?” 那年轻女子哼声道:“说出我的名,吓破你的胆,本姐是花槽君!” 花槽君? 这名字我不熟悉,更何谈吓破我的胆? 接着,一个**青年向前跨了一步,道:“我叫赵日天!” 随后又有几个人上来自报门户: “我叫龙傲天!” “我叫福尔康!” “我叫……” …… 靠! 这叶良辰是要逆天的节奏么? 叶良辰是谁? 叶良辰是什么鬼? 叶良辰到底是个什么梗? 说实话,这个叶良辰到底是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 只是在地下室里时,当看到我和叶小蝶被那些人狼团团围住而不得脱身时,我的脑子里好像电光一闪,让我突然大叫了一声,并恐吓那些人狼,说我叫叶良辰,没想道居然竟因此震慑住了他们。 这个叶良辰到底是一个什么牛叉人物啊? 怎么我一报叶良辰的名字,竟将这一帮人物给吸引过来了。 花槽君是谁,我并不知道,但赵日天、龙傲天和福尔康什么的,我还清楚一些的。 赵日天是小说漫画中的反派人物,名字狂拽霸气吊炸天。 龙傲天是谁?他是小白文中的主角,跨级作战,战斗中突破,女主物宝物都自己找上门,无理由的牛逼,最后晋升至高战力横扫世界。 至于福尔康,那是还珠格格里的人物,后来演绎成心机婊、鼻孔骚年网络大咖,这人是挺可笑的。 但这三人也不是鸡冠头的造型啊,还将头发染成了红色,反正我也是醉了,估计这几个家伙也都是混网络给混成白痴了吧。 看到花槽君和那几个**青年向我步步进逼而来,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既然连人狼那那么怕叶良辰,我不介意将这个叶良辰这个逼装到底了。 我很装逼地道:“你们千万别逼我出手,给我记住,我叫叶良辰,我有一百种办法叫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可你们,无可奈何!” 听了我的话,花槽君和那几个无良青年突然向看白痴似的望着,仰头大笑。 那个赵日天向那花槽君请示道:“这家伙看来是不服气啊,大姐头,让我教训他一下!” 被称作大姐头的花槽君,眯着一对美目冲我看了一样,道:“赵日天,别出手太重了,这小子长得比较帅,也挺有喜感的,给我留着!” 泥马,听到这话我就来火,好像我是她什么物似的,还得给她留着。 赵日天向花槽群点了点头,大跨步向我走了过来,道:“小子,听到没有?看在我们大姐头的面子上,我不要你的命了,请你吃我一拳!” 说着,他一拳就向我砸了过来。 等他一拳打出,我当即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拳头划破虚空,竟然将空气搅动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拳未到,拳风扑面而来,竟然如泰山压顶一般,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拳风过去,地面的积雪竟然被激荡得四处飞溅。 我正准备快闪,可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嘭! 赵日天的拳头在距离我脑门不到三厘米的当口,突然一拐弯,往下一滑,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饶是我初具万灵之王的体质,也承受不了这山呼海啸一般的一击。 噌噌噌…… 我一连往后倒退出五、六米,好不容易刹住了脚。 那一刻,我连站都站不稳,五脏六肺好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弯着腰在那里狂吐了起来。 我差一点将做婴儿时吃的奶都给吐出来了。 特别是我的丹田之中,就像被火燃烧了一般……呃,不好,你大爷不开花的,那个赵日天不会直接将我的丹田给摧毁了吧? 唰地一下,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弯着腰,两手支撑着膝盖,等狂吐完毕后,丹田部位这才好受了一点。 这当口,我抹了一下嘴巴,暗问聂小倩道:“小倩妹妹,你还好吧!” “……” 可我一连问了多次,也听不到聂小倩的回答。 呃! 聂小倩不会被那赵日天一拳给打得昏过去了吧? 毕竟那一拳直接是揍在我的丹田部位啊! “泥马的赵日天,我看怎么收拾你!”我怒吼一声,直跳了起来。 可是…… 在我抬头向前面看过去时,我顿时怔住了! ... 325、英雄救美 赵日天那一拳,的确将我揍狠了,可当我抬起头来时,却发现花槽君和那几个无良青年,都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白老爷子、叶轻寒等人向我这里急奔而来: “臭小子,刚才你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阳先生,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阳哥,你……你怎么吐血了啊?” …… 听了他们一连串的追问,我快懵圈儿了。 我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我被花槽君等人围住的事情?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浑身一个激凛。 当我将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后,他们一个个呆愣着眼睛望着我,一脸的错愕表情。 看得出来,他们对我刚才的遭遇,表示非常惊诧。 白老爷子道:“不会吧,刚才你将小蝶从地下室里救出来后,你扔了一张火龙符,直接摧毁了地下室,我们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那一刻我们突然发现你就不见了……我们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独自隐身的,听你这么说来,你不会穿越到别处了吧?” 听了白老爷子的话,我被气苦了。 明明就在这地方,我连一步都没有离开,怎么可能穿越了。 叶小蝶却道:“阳哥,你不会被夹杂在气浪中的砖块什么的,击中了脑袋,产生了幻觉了吧?” 白老爷子立即道:“怎么可能,即使臭小子产生了幻觉,也不可能突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啊!” 蓦地…… 我想起不知听谁说过,说是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里,其实是一个多维的空间。 在这个多维的空间里,就像一面多面镜,从不同的角度里反映着我们这个眼前的世界。 只是我们的肉眼,无法看到这个多维的空间。 难道刚才我无意中闯了了多维空间? 泥马,进了一个多维空间,就被别人一拳给打得吐血? 难道我这是被狗给日了的节奏? 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实在太离奇了。 还好,那个什么赵日天的一拳,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伤害,相反,现在我丹田内那股灼热的感觉,在蔓延到全身后,体内好像激荡着某种特别奇诡的力量,像海浪一样冲涮着我的四肢百胲。 不会吧,这一拳还给我打出什么奇能出来了? 现在也顾不得讨论这事了,还是尽快赶到水月庵,寻找到那个什么多情花的泪珠吧。 我们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国购超市的废墟。 然而,这时诡变又发生了。 一直是灰蒙蒙的苍穹上,从云缝中终于挤出了一轮太阳。 那太阳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 就像刚从墨缸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往下滴下一串串的墨汁来。 那黑色的液汁如同不规则的雨点,东一滴,西一滴地落在街上、各种建筑物的上面。 啪哒! 每一滴黑色的液汁所落之处,立即会腾起近一团黑色的烟雾。 烟雾刚刚消散,街道上,以及各种建筑物上,就留下一个黑洞。 落在人的身上时,那人立即化作了一滩黑色的不明液汁。 原本混乱的街道上,再次暴发出一片惨叫声。 混乱的人群,为躲避那从太阳上流下来的黑色液汁,你推我挤,许多妇妇儿童被推倒在地上,又有更多的人,从他们身上踩踏过去。 人们都疯了,真的疯了。 房屋毁了,这些人无家可归,可以想像得出,大多人跑到街上来,是寻找食物的,没有想到灾难一波接着一波。 特别无法让人忍受的是,还有许不清的尸偶混在其中,一不小心,脑袋就被拧了下来,被他们给啃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吓得两腿都快软了。 “快撤!”我一把拉着叶轻寒道。 白老爷子和我,带着四个女人迅速退回到倒坍的楼房前,一头钻了进去。 这是一座七层高的楼房,倒塌了一大半,幸好下面还能藏身。 哪知,我们一行人钻进这幢楼房里时,发现里面已经挤了好多的人了。 “滚出去!”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冲拳向我砸来。 显然,他是将这地方当作他们的占领地了,不允许任何再钻进来。 我一伸手攥住了那个大汉的手腕,随后一脚踹向了他的前胸。 “啊!”那家伙一声惨叫,飞出了大门五米开外,趴在了地上。 当时,屋子里的人很乱,一片乌烟瘴气,男人的怪笑和女人的尖叫,混杂成一团。当我看清里面的情景时,不由得一愣。 在屋子里,有数十个表情痴呆的年轻女人,被人逼迫脱我了衣服,围坐在三个男人面前,那三个男人满脸是**的笑,在那些女人身上乱摸着。 旁边还有十多男人,看上去像是打手,铁板着,守在一边。 在三个男人的背后,堆积着一些食品,其中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几块饼干,冲那些女人笑逗着道:“来,谁的**好,我就将这饼干给谁吃!” 显然,那些女人饿极了,争相向他那儿爬过去。 看着那些女人脸上呆滞的表情,我心霍地一个闪念,立即想到在城西郊时,发现的那些由女人心魂所化的女人猫。 可是,那些女人猫最后被一场天降大火给烧死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市区里,将会多出很多失去心魂的女人,她们将像白痴一样的存在着。 我敢肯定,眼前的这些年轻女子,都是那些失去心魂的人了。 而那些男人,看他们身上纹着各种飞禽走兽,一看就不是善类。 那些家伙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这些女子堵在了这个屋子里,胡作非为,估计张狂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刚才守在大门口的那个大汉,被我揍出了门外,他们竟没有一点的察觉。 我眼睛一扫,看到站在我旁边的几个女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气得粉脸发白,眸眼间喷出了怒火。 像眼前的这种情景,谁看到谁都会生气。 几个大男人欺负这些失去了思维能力的女人,算什么事? 白老爷子向我丢了一个眼色,道:“臭小子,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快出手吧!” ... 326、魇蚰 虽然我不喜欢管闲事,但面对这种情况,不用白老爷子吩咐,我也会出手的。否则,我在谢红云等人的眼里,估计我是连都不如了。 我向前一掠身子,就已经到了那三个男人的面前。 嘭嘭嘭…… 一连几脚,迅速将他们踹翻在地。 那几脚用足了我的力量,在他们倒在地上时,嘴里就狂喷出血沫,四脚抽搐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守在旁边的那十几个男人,根本没看清楚我是怎么出现的。 眼前的变故,让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个连眼珠子都碎了一地。 估计他们都在想,从哪来的牛逼,几脚就将我们的老大给踹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了? 其中一个家伙壮着肚子,冲我瞪着眼睛喝道:“小子,你可知道我们的老大是谁?” 我冷眼看向他,问道:“你们的老大是谁?” “铁头,在南江市区凡是听到他名号的,没有不敬让三分的!”那家伙咬牙报出了他们老大的大名。 听到铁头这个名字,使我立即想到在红玫瑰夜总会所碰到的那四十多岁的男人。 当时,有一个叫周曼丽的女人,奉省城洪氏团总裁之命,带了一百万找到铁头,要他取我性命,没想到,还没有等他们动手,就在夜总会,让我先送铁头到西天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周曼丽,我没要她的命,让她四肢着地,爬着从夜总会滚了出去。 没有想到,眼下,在这里我却遇到了铁头手的小老弟。 这不由得我一声冷笑,对那家伙道:“原来你们都是铁头手下的人啊?真是太笨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弄死了么?” “这……”那十几个家伙脸色大变,如同老鼠遇见猫一样,害怕地望着我。 显然,他们早就知道铁头死了,现在只不过想拿铁头来恐吓我一下。 只是他们没料到,铁头的死,居然与我有关。 我用手一指门外,道:“你们都快给我滚,如果让我得知你们再敢过来祸害这些女人,我保证让你们一个个死得很难看!” 那十几个家伙在听了我的话后,如遇大赦一般,迅速逃窜了出去。 这当口,叶轻寒等人,已经拿起扔了一地的衣服,让那些女人穿在身上了。 我打开那些食品箱子,冲着那些女人们道:“这些食品都是你们的,尽管吃吧,没有谁和你们抢的。” 那些年轻女子闻言,一拥而上,去抢夺那些食品。 谢红云当即上前阻拦道:“大家别抢,排好队,一个个的来!” 那些年轻女子在听到谢红云那富有磁性的话后,竟然很听话地排起了队。到底是大学里的副校长,号召力那是钢钢的啊。 谢红云将食品分发好了后,这时,外面那种诡异的黑色雨滴,已经停止了。 但悬在空中的太阳,还是那么的黑。 可我心里明白,太阳突然间变黑,又流下那种黑色的液汁,不是无无故的,肯定还有异变在后面。 让我心里多少感到一点诧异的是,祭死门的白金堂为什么不亲自出面呢,这么折腾着很有意思吗? 我也不知道他和他手下的人,现在到底隐藏在哪里。 还有,金麦穗和水映月那一帮从罗刹地来的女子,怎么一直没露面? 也不知道白梦灵带着那些警察,在做什么。 手机上显示不出任何信号,与他们根本不上。 另外,让我最操心的是鸡啼村父母那儿,这场南江市区的巨变,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他们那里。 这时,我从封灵镜里取出食物,分发给身边的人吃了。原本我的饭量是很惊人的,但我没敢吃多,毕竟还得顾及周围的人啊。 等大家吃好了,我们离开了这幢坍塌的楼房,积雪在我们的脚下,发出滋滋地声响。 这是一个标准的寒冬,估计在南江市区外的人们,谁也想不到这里,会出现这样一个奇葩的天气。 好在大家衣服穿得都不少,面对刺骨割肉一般的寒风,大家紧了紧衣服,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望城北方向快步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警惕地向四处张望着。 时不时的,我们在街上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让人心里发寒的那些支离破碎散落在各个角落里的肢体。 街上的人明显减少了许多,想必很多人都寻找到了各自藏身的地方。尽管如此,仍然有不断的惨叫声,从各个角落里传来。 如果这个状况继续持续下去的话,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会发生。 我的心情异样的沉重,更加迫切希望能寻找到多情花的泪珠,说不定在打开望城山灵界后,会能得到什么利器,一举将祭死门置之于死地。 咯吱、咯吱…… 一阵异样的响声,传了过来。 “小心!”我立即冲着大家警告道。 我们全都停住了脚步。 那诡异的响声,不是从一个方位传来的,而是在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四女的脸色异常地紧张起来。 白老爷子手里紧紧地攥着切菜刀,目光冷厉地扫向周围。 我则握着长长的吸魂刀,缓缓地转动着身形,朝四面察看着。风吹着我的黑色风衣,鼓涨了起来,猎猎作响。 咯吱、咯吱、咯吱…… 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也越来越响,甚至距离我们身边不远,也诡异地响了起来。 这当口,我们终于发觉声音的源头了。 这些声音,原来都是从街面上、还有各种建筑物上的那些黑洞里传出来的。 而这些黑洞,正是从黑太阳上面流下来的那些神秘的液体形成的。 不大一会儿工夫,从那些黑洞里陆续钻出大小不一的黑色怪物来了。 我不怎么怎么形容这些黑色怪物,好像是一种无脊椎动物,类似鼻涕虫,全身浑浊带一点透明度,软塌塌的,但比真正的鼻涕虫要大多了,整个身形有一米多长,在头部两眼的上面,伸出两只长长的触角。 鼻涕虫,又名水蜒蚰,雌蕊同体,外表看起来像没壳的蜗牛,体表湿润有黏液,是一种对农植物伤害很大的害虫。 这些黑色怪物,看上去全身软绵绵的,但力量奇大,在它们身体挤出洞口时,周钢筋水泥构成的建筑物,立即发生了裂纹,咯吱、咯吱的声音,正是由那些裂纹发出来的。 “不好,这是魇蚰!” 哪知,白老爷子在发现那些怪物时,瞳孔无限地扩张,惊恐地叫道。 在听到魇蚰这个名字时,兀地有一股凉气从我的心头蔓延至我的全身…… ... 327、救命盐 提起魇蚰,这也是我从李清的书中看到的。 这是一种隐藏于非常深的地底下的阴气,在得到阴阳之血后,所凝聚而成的一种怪物。 我这里所说的阴阳之血,并不是指我身上的鲜血,而是阴间太阳的血。 在一般灵异圈子人的眼中,在阴间是没有日月的,其实错了。阴间同样有日月轮回,只不过,不是鬼物是看不见的。 即使是一般阴阳先生开启了鬼眼,因体质毕竟有别于鬼物,纵然法术再高,在阴间也看不到日月。 阴间的日月是无形的,没有热度,只有阴寒的气煞,因为生存在阴间的大小鬼物,还有各种阴灵之物,要靠这是阴煞之气来滋润。 真是连做梦也想不到,悬在我们头上的太阳,居然是来自阴间的阴阳。 我真的不敢想像,祭死门的控天劫,在颠倒五行阴阳的同时,竟然还能将阴间的太阳,给调度到了南江市区的上空。 这时,我这才明白,从太阳上面流下来的那种墨汁一样的液体,原来是阴阳之血。 阴阳之血滴穿了地面、各种建筑物体,居然将隐藏在非常深的地底的阴灵之气,凝聚成一个个魇蚰,钻出了地面。 按李清书中介绍,魇蚰也是一种传说的存在,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在世上,世间灾难即临。 魇蚰究竟有多厉害,说出来真的能吓坏你。 这东西外形看上去和鼻涕虫没有什么两样,黏糊糊、软塌塌的,浑浊的身体略带一点透明度,看上去就像鼻涕的堆积物,十分的恶心。 这魇蚰最牛逼的是那头部的一对触角,一旦将人缠住,一个呼吸间,就能人体内的魂魄吸尽,并迅速钻入人的体内,而这人将会彻底变成魇蚰人。 最可怕的是,魇蚰人与正常人没有丝毫差别,任何高人也无法用眼睛能识别出来的。另外,成为魇蚰人的人,嗜血成性,它杀人的方法和魇蚰没有什么两样,它只要将手往你身上一搭,瞬间,你身上的血液,就会被它干,变成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任何灵符,都魇蚰都构不成威胁;即使我用隐身术,也瞒不过它那一对奇葩有眼睛。 而且,对它还不能动刀。 你一刀将魇蚰砍作两段,它会迅速化作两个魇蚰来;你将它砍的段数越多,它所化的魇蚰就越多。 显然,白老爷子对魇蚰的来历,有所了解,当他看到从地面上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魇蚰时,一张老脸顿时吓白了,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邪恶的东西?”白老爷子惶恐地道。 看到连白老爷子都害怕了,叶轻寒等人当即感觉事情的不妙。 此时,那些魇蚰全都从各个洞口钻出了身子,在地面上不停地蠕动着,头部伸出的足有一米多长的触角,四处摆动。 面对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这些怪物,街上的一些人有的吓得尖叫着乱跑,也有的直接吓傻在了那儿,似乎带着几分好奇地盯着那些魇蚰。 有几个魇蚰直接就窜了上去,头部伸展的触角,将那几个人给缠住了,就在一眨眼的工夫,魇蚰就钻进了那几个人的身体里了。 随后,那几个已经成为魇蚰人的人,追上前面的一部分人,伸手往那些人的肩膀上一搭,那些人面部的表情顿时一僵,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几具干尸便轰然倒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吓得两腿一抖,差一点直接尿了。 特么的,这魇蚰也太牛逼了吧? 转眼间,就有几个魇蚰往我们这里窜了过来。 白老爷子吓得叫道:“快逃,千万别让这些邪物抓住!” 可是,街面上有那么多的魇蚰,我们能往哪儿逃? 这南江市区快成魇蚰的天下了。 眼看叶轻寒等人,就要跟着白老爷子转身要跑,我急道:“大家都别动,我有办法对付这些魇蚰!” 我伸手从封灵境里取出一只袋子,撕开封口,抓了一把粉末,飞快地向扑到面前的几个魇蚰的身上撒了过去。 噗! 那几个魇蚰的身上在沾了我所撒的粉末后,瞬间瘫软在了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水,浸洇到积雪里了。 靠,早知道有魇蚰的存在,之前多在封灵镜里储存这一些东西就好了。 可眼下,我封灵镜里的这样的粉末实是太少了。 看到那几个魇蚰倒地雪地上,瞬间被我秒杀了,附近几个魇蚰顿时一愣,非常恐怖地看着我。 白老爷子两眼一亮,望着我道:“臭小子,你是用的什么东西,将魇蚰给杀了啊?” 我笑了笑道:“盐!” “盐?”白老爷子似乎不相信地问道。 万物相生相克,对会魇蚰也不是没有办法。 据李清书中介绍,魇蚰最害怕的是两样东西。 第一是太阳,魇蚰一旦遇到阳光的照晒,就会浑身瘫软在地上,直接被阳光杀得影踪皆无。 其二就是盐,只要将盐撒在了魇蚰的身上,它就会脱水而死。 问题是,祭死门的控天劫,已经屏蔽了太阳,而悬上苍穹上的却是阴阳。而这阴阳却是魇蚰的护身法宝。 至于盐,在我的封灵镜里倒是有一些,那是我从叶家的冰箱里取出来的食用盐,但仅有半斤装的两袋,要对付这么多的魇蚰,显然够呛。 我笑道对白老爷子道:“的确是盐,盐是魇蚰的克星!” 白老爷子一听,将脚一跺道:“靠,想不到一把盐就能杀死这些邪物,早知道我们多弄一些盐放身边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谁能料到身后所发生的事呢。 这时,谢红云道:“这附近是住宅小区,一般人家都存有食品用盐的,我们何不到这些人家去找找看?” 听了她的话,白老爷子道:“对,还是谢校长说的对,我们寻寻看!” 在我们的左侧,全是倒塌的房屋,白老爷子说,这里是锦城路的富贵小区,我们可在那里找找看。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就在我们掉转身子往富贵小区赶去时,不远的地方,又有数几个魇蚰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些魇蚰的身体软塌塌的,蠕动着往前爬行,但速度非常的快,这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冲在前面,一连又撒出去几把盐,将他们给杀了。 一袋的盐,很快用得所剩无几了。 还有另外一袋盐,我是轻易不敢开包了。 毕竟在到城北的路上,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个魇蚰。 希望我们在这里,能多寻找到一些盐。 ... 328、白金堂的死了 盐这东西,是人体不可缺少的;但现在,盐却成了我们救命的法器。 没有盐,面对那些魇蚰,还有很可能会向我们发动攻击的魇蚰人,我们估计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这一波接着一波的诡异事件,如同无边大海汹涌的浪潮,不断地向我袭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信念支撑着我,我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我的信念,就是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女人。 她们对我无比的信任,自然,我总得要给她们安全的保障。 我们六个人十二只手,不断地在堆满砖石瓦块到处是一片废墟的富贵小区里,胡乱地翻找着。 据白老爷子介绍说,这富贵小区居住着的都是南江市区一些有钱的人,我们在这里,说不定还很有可能翻找到一些金条珍宝什么的。 眼下,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这老家伙竟还有闲暇做他的发财梦。 在寻找盐的同时,我也不敢大意,眼珠子骨碌碌地扫瞄着四周,那些魇蚰真是太多了,不大一会子,就有那么两、三个爬了过来,我不得不抓一小把盐朝它们的身上扔了过去。 每扔过去一把盐,那些魇蚰就像飞蛾投到火中,随着一阵噼啪声响,浑身瘫软在地,爆成一片水渍,迅速洇没在地上。 可所耗费的盐也太多了。 这样下去,另一袋盐也不得不启封了。 不得不说,我们几个人都非常的力,特别是谢红云等几个女人,估计从小就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双手都扒拉出血了。 可是,连一袋盐也没有寻觅到。 这时,不由得我心一凉。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我们根本就寻找不到盐。 控天劫的强大,不是我们所能想像的。 想起在南江市区大爆炸之前,我一连闯了多家超市,不仅没有找到一点食品,反而弄回一大堆蛤蟆,将我设计在叶家院子里的奈何草结界的防御阵给破了。 由此可见,控天劫还可能拥有着隔空移物的功能。 也就是说,祭死门预料到我要储存食物,早将市区内各大小超市的食用品都转移了。 现在,又放出这么多的魇蚰来到了市区,祭死门当然了解盐是魇蚰的克物,怎么可能还会让这种东西出现在市区? 嗡……那一刻,我的脑袋一下子胀大了。 该死的祭死门! 估计我们此刻,即使将南江市区掘地三尺,也别想寻找出一粒盐。 我摸了摸封灵镜内所剩下最后的一袋盐,冷汗顺着我的脑门子流了下来。 放眼望去,充满了废墟的市区,不时地能看到魇蚰在四处乱窜,也偶尔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到处狂奔着——真心不知道那些家伙,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魇蚰人。 如果是魇蚰人,我们要是被他们围住了,那就难办了。 魇蚰钻进人体的内部,拥有了人的外表,盐在他们的身上,就很难构成威胁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吞下盐,借此杀死体内的魇蚰。 可人一旦被魇蚰所控制,怎么会轻易会吞下让他们送命的盐呢? 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等太阳出来了。 可是,眼下整个南江市区被祭死门的控天劫给控制住了,这个想法根本不现实的。 “哈哈哈……我发财了啊!”这时,突然听到白老爷子欣喜若狂的大笑声。 他从一堆土疙瘩中,扒拉出一只很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的全是崭新的人民币。 从那分量上看,至少有二、三十万。 白老爷子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得意地道:“臭小子,我说嘛,这里是富人居住的小区,说不定就能找出值钱的东西,嘿嘿,想不到直接给我寻找出这么多的钱来了!” 叶轻寒曾是天运公司的总裁,所见过的钱多了去了,面对白老爷子的兴奋,相反,她的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谢红云、叶小蝶和花枝,好像也是兴趣不大,她们现在所要找的是盐。 在连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白老爷子看到我们的反应都很冷淡,尴尬地轻咳了两下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有收获的嘛,见财有份,日后我会带你们分的!” “就怕白老爷子你没命分这个钱了!”这当口,我不介意打击他一下。 白老爷子在听了我的话后,不由得一怔,问我道:“臭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咒我死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子你别多想,我是说,在这里我们是找不到盐了!” “为什么?”白老爷子的表情一张紧张。 他这才好像意识到我们真正的想要寻找的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这才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大家。 白老爷子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道:“什么,祭死门还会隔空移物,将市区内的盐都转移了?” 我点了点头道:“有这可能!” “靠,怎么会这样!”攥在白老爷子手里那大袋人民币,啪地落在了地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好像能听到身边所有人的心跳。 叶轻寒颤抖着声音道:“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祭死门不会这么做的,是我害了所有的人……” 看着叶轻寒精神几乎快要崩溃的模样,我的心酸了。 我走过去,扶着她的身体道:“轻寒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啊?原因根本不在你的身上……” 准确地说,叶轻寒只是一个受害者,她完全是无辜的。 叶轻寒的父母因为金帝蛊都死了,曾经在南江市非常显赫的天运公司也在之间给毁了,这是她所愿意看到的吗? 如果要怪赤霞仙子的话,她要得到处罚了。 而现在最大的黑手,就剩下祭死门的祭死师白金堂了,这才是整个事件中幕后最大的黑手。 此人肯定不仅仅只是看中叶轻寒身上蕴含有金帝蛊的能量,这背后肯定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至于什么阴谋,只是目前我们无法猜测得出来。 在我的百般劝慰下,叶轻寒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崩溃了,所幸的是,叶轻寒的身上还有晨晨的灵魂,也不至于使得她一厥不振。 “啊,这……这里有个人……”就在这时,花枝突然在一堆废墟前失声惊叫了起来。 原来花枝一直不甘心,一个劲地在废墟中扒拉着,想寻找到食盐,哪知一不小心从碎土砖块中,扒拉出一个人的脑袋来。 各种建筑物突然的倒塌,压死人肯定是很正常的事情,当我闻声赶到花枝的跟前,看到那个被埋在废墟中人的脑袋时,浑身顿时一怔,立即感觉到事情很不正常了! ——谁也想不到,那是白金堂的脑袋! ... 329、等着看好戏 白金堂死了! 祭死门的老大白金堂,怎么会死呢? 在我看到白金堂脑袋的那一刻,我的脑子却转不过弯儿来了。 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狠狠地揉了揉了眼睛,仔细看去,那的确是我所熟悉的那张脸。 只不过那张白净圆胖的脸,此刻挂满了血污,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乱糟糟纠结在一起,鼻子下的那两撇八字胡,也像死去的老鸦一对小翅膀,没有一点生气地耸拉在那儿。 叶轻寒和谢红云等人也赶了过来,白老爷子在第一眼发现白金堂时,咦了一声,道:“这不是白金堂吗?” 谢红云和叶轻寒在九公主大酒店里,都见过白金堂,自然对他的这一张胖脸都十分熟悉,在她们看到白金堂的脸时,也都异口同声地喊叫了出来:“啊,白金堂!” 我心想,白金堂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白老爷子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道:“我听说这姓白的,在南江市区好几个地方,都有他的房子,他在富贵小区有套房子也是正常的,只是让我弄不明白,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的确,找死我也不相信,白金堂会死的。 我听说,祭死门的祭死师,还擅长一种法术,就是利用别人的魂魄,给自己续命,即使自己会死,但到时候是能利用别人的命格,来给自己延长寿命的。 显然,白金堂的死,是很不科学的。再说,这在南江市区的控天劫,不正是他弄的吗,他怎么可能会死? 如果要说,他是被这突然倒塌的房屋给压死的,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雪光墙的出现,以及出现在南江市区的大爆炸,都是白金堂一手操纵的,他不可能将自己炸死在屋里的。 他的死,自然是很不正常的。 看他的模样,死的时间,也不是太长。 我对白老爷子道:“将他的身体给扒出来,我们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白老爷子捋着下巴上的胡须道:“嗯,正合吾意也!” 我们两手开始动手扒拉起旁边的砖石瓦块,很快,就将白金堂的整个身躯给扒出来了。 当我们看到白金堂整个人时,神色瞬间一呆。 在白金堂的胸口,好像有一个被炸开的大洞,五脏六肺全都顺着胸腔流了出来。 我身边的几个女人看了,无不捂着嘴在那儿呕吐了起来。 难道白金堂误吞了**,将自己给炸死了? 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或者说,这白金堂本身就不是祭死门的祭死师,他自始自终都是祭死门的一个傀儡,而真正的黑手,一直隐藏在背后?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这么一闪,我顿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个黑手又到底是谁? 另外,白金堂的死,是不是与那幕后黑手有关呢? 也就是说,白金堂是被人杀死的? 不过,我又感觉这个想法也不合乎情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幕后黑手又为什么要杀掉白金堂呢? 想得我脑袋都变大了,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这时,白老爷子眯着一对眼睛,打量着白金堂的尸体,问我道。 陷阱? 白金堂利用自己的尸体设计一个陷阱? 就凭他那祭死师的逆天能耐,也用不着使出这么一出诈死计吧? 就在我发愣间,白老爷子突然又用手一指白金堂某一部位惊炸炸地叫道:“臭小子,你看他的心脏居然还在跳动!” 我顺着白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颗滚出白金堂胸腔的一颗心脏,果然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而且在那心脏的周围,萦绕着一缕淡淡的、几乎让肉眼无看到的黑气。 看到这,我的脸色骤然一变。 人都死透透了,心脏怎么还会跳动? 而且,在我第一眼发现白金堂的尸体时,就已经看到了他的心脏了,根本就不会跳动的呀。 也只是我们围在了这尸体这一会儿,心脏才开始跳了。 才心脏跳动的同时,就有了那淡紫色的黑气。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叫道:“大家快撤!” 白老爷子看我脸色骤然变得紧张的样子,急问道:“怎么了?” 我将自己所发现围绕在白金堂心脏的黑气说给他听了。 “有意思,哈哈哈……真有意思!” 白老爷子这会儿倒镇定了下来,笑道:“这回的确地有意思了,这果然是一个诈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白老爷子的眼睛扫了叶轻寒等几个女人一眼,将手一摆道:“你先带你的美女往后撤,让我在这里先布个法阵,一会就有好戏看了!” 看到白老爷子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先离开这儿!”我对叶轻寒等人道。 我刚带着几个女人离开,白老爷子回过头来道:“小子,你可别走远了,替我看着点魇蚰啊!” 他是担心自己在布阵时,遭到魇蚰的突然袭击。 我道:“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老爷子的!” 在距离白老爷子不远的一堵残壁前,我让几个女人伏下身子蹲在那里,我则眼珠子四处扫着,以防魇蚰的突然袭击。 白老爷子弯腰曲背地围绕着白金堂的尸体,不停地画着圆圈,同时,将身上的黄纸符扔进两张到里面。 看到他不断地将那些玉符丢在地上,我是心疼得像害牙疼似的,不住地倒抽凉气儿。 可在这种时候,我又不好阻拦。 好歹白老爷子在灵异圈子里混了多年,见多识广,在发现了白金堂心脏的异变后,肯定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否则,他也不会下那么大的血本,将那些玉符扔在那儿。 对于灵符的分类和利弊,他比我懂的多。 说穿了,我也只不是一个初出茅庐二五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如果不是本身的特殊命格等,估计也轻易圈不进这个圈子里来。 忙乎了一会儿,白老爷子用切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里沿着所画的圆圈,洒了一圈的血,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又在那扯腰摆**地像扭秧歌舞似的,跳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在弄什么。 接着,他双手一拍,灰头土脸的大步向我这里飞奔而来。 到了我面前,白老爷子呵呵一笑,道:“搞定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搞定了?” 白老爷子却没理我,道:“你先等着看好戏吧!” ... 330、不死之心 都什么时候了,这白老爷子还冲我关子。 我不满地冲他撇了撇嘴道:“老爷子,到底有什么好戏可看啊?” 俗话说,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我记得白老爷子真名叫白颠疯,他和死红娘,以及龟壳镇的通灵老人巫先生同属通灵会,是冥灵师三人组,准确地说,是师兄妹。 这三人当中,巫先生最大,白老爷子老三,死红娘——也就是我的丈母娘居小。据巫先生所说,他们三人当中,最不成气的就是白老爷子白颠风了。 本事不大,还爱装逼,这就是白老爷子的性格。 不过,那是他们在灵异圈子里的事情,不管怎么说,白老爷子是我的长辈,见识比我多,相信在某些方面,肯定比我懂多了。 虽然我不喜欢他摆谱,但有时也不能不顺着他。他这人的缺点就是嘴巴零碎一些,但心地很好。 白老爷子的定力到底还是差了一把火候,在我再三追问下,他只得道:“臭小子,看在你不耻下问的谦虚劲儿,那我就告诉你,一会儿工夫,我们就可以验证出白金堂到底是不是祭死门的老大了!” 听他这么说,我还有一些不明白,追问道:“你用什么办法可以验证得出来啊?” “傻逼啊你!” 当着四女的面,这老家伙丝毫也不给我面子,道:“你可知道这死后的白金堂,他的心脏为什么还会突然跳动起来?” 反正我被他骂做傻逼了,索性摇着头道:“不知道!” 其实,经他这么一提醒,我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到什么了,只是心里没底,只好按他的话说,谦虚一点好了。 呃,某位伟人曾说过,谦虚使人进步嘛。 白老爷子似乎对我的不懂,感觉很满意,他笑了笑道:“从白金堂心脏跳动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拥有了一颗不死之心。而这不死之心,即使在人死后,但在感受到周围的人气后,它立即又会重新跳动进来。不过,他的心脏跳动,并不是代表他有复活的迹象,而是在召唤他的部下!” 泥马,这也太逆天了吧,这白金堂居然还能拥有一颗不死之心? 这时,白老爷子又道:“如果一会白金堂的部下真的来了,而且都是祭死门的人,那可以肯定地说,他就是祭死门的祭死师了!” 我问:“姓白的将他部下如来,想干嘛?” 白老爷子道:“当然是为了杀我们。刚才,白金堂的心脏在吸收到我们人气后,等到他的部下到了,他就会将吸收到的我们的人气,再传递给他的部下,而他的部下在感应到我们的人气后,不论我们走到哪里,无论用什么隐身法,他们都能够死死的追着我们不放……” 靠!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祭死门的那些家伙,我在沙漠里时已经领教过他们的厉害了,既然他们很快要赶来了,我们还在这里坐以待毙啊。 “那我们还不赶快撤?”我急道。 白老爷子像看白痴似的瞪了我一眼,道:“为什么要撤?你没看到我刚才已经在白金堂尸体周围已经布好了阵法了么,只要等他们一到,我一个法诀,就可以让那些人都死无全尸!” 不会吧,这白老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可看他那一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模样,我也不好带着几个女人先拨腿溜掉啊。 好吧,那就拼着一死,看看这白老爷子能玩出什么逆天的本事来。 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工夫,就听得从街的一角传来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很快,有二、三十人出现在我们的眼帘中。 那些人胖瘦高矮体态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时,他们的脸都苍白,面部表情非常的僵硬、诡异。 他们排着一路纵队,动作很快,脚踩在地面上,积雪飞溅出一米多高。 待看清那些人的面部时,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发现其中好多人都曾在沙漠里出现过,而且都是血王级别的。 难道他们都是血王? 我听鬼宗级别的狗蛋说过,不是血王级别的人,是无法与祭死门的老大见面的。 如果我们被这些血王给围住,那简直是作死的节奏啊。 当时在沙漠里,我召唤来了沙漠群狼,这才将他们给赶跑了,现在,在这大雪封天的南江市区,估计我是连一只蚂蚁都别想召来。 唿啦一下子,那些全都围绕在了白金堂的尸体旁,扑嗵,全跪在了那儿: “老大,你是怎么了,是谁将你杀死的?” “老大,我们来了,一切我们会听从你的吩咐!” “老大……” …… 他们一边嚷着,一边像狗一样将鼻子凑到白金堂的心脏那边嗅着什么。 正像白老爷子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在吸取白金堂那颗不死之心上的人气。 看来,白金堂的确是祭死门的祭死师。 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作为祭死门的老大,白金堂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实在是太反常了。 那些人围在那儿叫嚷了一会,唰地一下子,冷不丁地全都站起身来,并转过身,一起将目光朝我们这个方向扫了过来。 不好,看来这些家伙已经从白金堂的心脏那儿,感受到我们的人气了。 我一脸紧张地看向了白老爷子,而白老爷子将切菜刀别在了腰里,从身上掏出一把黑纸扇,啪地一下子打开了,一边扇着,一边踱着八字步,缓缓地绕过挡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堵残壁,走了出去。 我也是醉了,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家伙还装逼? 况且这大冷天的,有必要手里拿着一把纸扇吗,不装会死啊!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手里就摇着这一把折叠扇。事后白老爷子曾告诉我,这是他的通灵扇,每次他在使用通灵术时,就将这扇子轻轻一摇,念上一串咒语,就能进入到通灵的境界。 难道在这种时候,白老爷子想和那一帮家伙通灵? 那一帮血王在看到白老爷子时,眼神间闪出一抹凶厉之色,齐声喝道:“是你杀死了我们的老大?” “,!” 白老爷子摇头晃脑地笑道:“你们祭死门的老大,绝对不是我杀死的,不过,白颠疯我今天却要杀死你们,信不?” “就凭你,想杀死我们?”那些血王面面相觑,然后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一个个仰头大笑了起来…… ... 331、失手 再看那白老爷子,一脸很自信的样子,喝声如雷地道:“难道不相信我能杀得了你们?嘿嘿,看来老虎不发威,猴子一个个要在我面前称山大王了!” 白老爷子气冲霄汉,我从来还没有见过他还有这等威势。 想当时在红妆阁里,白老爷子被死红娘的香水夺魂术给虐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自此我就知道他有多怂了。 想不到士别三日,当真令人是刮目相看啊,这白老爷子在祭死门这些血王面前,简直就是牛气冲天啊。 就冲他这一威势,不禁让我要对他仰视了。 难道这白老爷当真很低调,在别人面前一直是藏而不露? 显然,白老爷子的话,激怒了那一帮血王,当即从他们的嘴里发出像野兽一样的怪吼声,高的矮的瘦的胖子,那身体突然暴涨到一丈多高,眼看得就要向白老爷子扑来。 那一刻,我快被血王那体质的变化吓得灵魂出窍了。 哪知白老爷子一点也不显慌张,一声冷笑,嘴里语速极快地念道:“三魂七魄,回神返婴。灭鬼除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决不留情。邪魔速死,众灵安宁。急急如律令,杀!” 随即他将扇子冲着那帮血王一挥而去,由扇尖串出一片火花,化作一道光影,扑向了血王之中。 那些血王吓得顿时一愣,往两边一闪。 白老爷子手舞足蹈地大笑道:“在我白颠疯面前,尔等死定了!” 可是,由他扇间串出的火花飞了过去,很快就消失了。 在他所设计的法阵里,却没有任何反应。 顿时,白老爷子面色一僵,道:“怎么一回事?” 他抓了抓头,冷不丁地像想起什么的,脸色突然大变,掉过身子,冲我喊叫道:“快跑!” 看到白老爷子那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知道坏事了。 我拉起身边的女人,赶忙道:“逃吧!” 不得不佩服,这白老爷子七十多岁的人了,脚力还真了不得,很快就追赶上了我们。 这时,那帮血王嗷嗷怪叫着向我们追了过来。 他们是一丈多高的身躯,那腿真不是一般的长啊,我们跑七、八步,他们一步就跨越了。 “怎么回事儿?”我急问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声带哭腔地道:“我在布阵时,一时大意,少了一道程序没用上,完了,如果我孙女儿梦灵不能赶过来的话,我们真的完了啊!” 靠! 这白老爷子真是成不了大器。 这连布个阵都将程序少了一道,简直是拿性命开玩笑啊。 他这脑子都用哪儿去了。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指望白梦灵来救我们,就那一些警察能对付了这帮逆天的血王吗? 这一下子好了,我们真的要成被虐成的狗了。 嚓嚓嚓…… 后面的血王如同飞一般向我们赶了过来。 如果以我的七步浮云步法,要甩掉这些血王,可以说是绰绰有余,问题是身边的这四个女人怎么办? 哪知,我们刚跑不远,在街上蠕动着的那些魇蚰像得到什么感应似的,也集中向我们这边围堵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整个身子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完了! 这一下子还真的完了。 白老爷子,可被你玩惨了。 我也顾不上埋怨这老家伙了,这老头此刻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连跑带哆嗦着,如果不是我搀扶他几下,恐怕直接要瘫软到地上了。 唰! 几个魇蚰正要扑上来,被我一把细盐就地解决了。 “快,到楼里去!” 附近有一幢银行大楼,我带着几个女人一头钻了进去。 白老爷子也跟了进来。 我的目光四处一扫,还好,这里面空无一人。 这年头,楼房最坚固的要数政府机关和银行的大楼了。 一眼望去,南江市区所有的建筑几乎平毁为平地,唯独这银行大楼却鹤立鸡群一般,傲娇地耸立在那儿。 “老爷子,你领着轻寒姐她们上楼,我断后!”我急道。 白老爷子连连点头,手里紧攥着切菜刀,冲着叶轻寒她们道:“跟我来!” 叶轻寒几人紧紧的跟在白老爷子后面,噌噌噌,一个劲地往楼上跑去。 我隐藏在林门后面,一个血王刚闯进来,被我的吸魂刀一挥,噗地一下子,拦腰砍成了两截。 岂料,那个被我砍翻在地上的血王,就地一滚,砍断了的身子迅速就粘结在了一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向我步步逼近。 哇靠!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这祭死门里的家伙,都是一些什么货色啊。 我看了看手里的吸魂刀,差一点要哭了。 吸魂刀的手柄原本是黄色的,现在变黑了,显然里面所吸收的魂魄已经处于饱和状态,起不了吸魂作用了。 难怪那个血王被我一刀砍成两截,居然没死呢。 轰隆! 大门突然倒塌了下来。 几十个血王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如果不是我闪的快,就被倒塌的砖块给压成肉饼了。 我吓得掉头往楼上跑去。 砰砰砰…… 此时此刻,突然从我的背后传来一阵响。 我蓦地回过头来,发现有五、六个血王中倒在地了上。 那打得真叫一个准,每个人的额头正中心,咕嘟咕嘟向外冒着血。 那是黑色的血。 其余的血王都吓愣在了那儿。 我的眼睛望向门外,却发现白梦灵带着十多个警察出现在了那儿。 “将他们全都杀死,一个不留!”白梦灵伸手一指那些个血王厉声喝道。 不亏是霸王花,那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杀气。 接连着又是一阵响,剩下的二十多个血王全都栽倒在黑色的血泊中。 那些从后面扑过来的魇蚺,也被他们一一个给打翻在地,瞬间化成一滩黑水,消失在了雪地里。 那一刻,我如同做梦一般,怀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记得在沙漠里遭遇祭死门的人时,白梦灵还有那些警察的,对于这些血王根本起不到一点的作用,穿过他们的身体时,好像一点伤害都没有。 眼下,怎么可能一就搁倒一个血王? 正在我发愣的当口,从楼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老爷子带着叶轻寒等人又转回头来了。 一边下楼,白老爷子一边哈哈大笑道:“一定是我的孙女儿梦灵来救我们来了,我说嘛,梦灵一来,这些血王就是送死的节奏了!” ... 332、白梦灵的威武 听了白老爷子的话,不由得我一阵目瞪口呆。 说实话,我简直不敢想像,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梦灵刚进来,白老爷子就挺胸阔肚子地走了过去,一转眼,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声哼道:“梦灵啊,你再来迟一步,你就见不到爷爷了,我养你这么大,你的良心呢?” 荷,这老家伙在那儿摆上谱了。 白梦灵道:“对不起,爷爷,我来迟了,您老可千万别怪罪孙女儿啊!” 呃,这霸王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 在我的印象当中,好像听叶轻寒说过,这白梦灵的霸气,有些候的骄蛮无理,有一大是白老爷子给出来的。 平时,当着别人的面,是从来不给白老爷子面子的。 “哈哈哈……我家梦灵越来越懂事了!”白老爷子伸手拍着霸王花的肩膀,爽声大笑道。 跟在白梦灵身后的十多个警察当中,谢皓也在里面,他直接跑到谢红云的面前,道:“姑姑,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看到谢皓,谢红云这个当姑姑的,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就哭了起来。 其他那些警察走过来,将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血王尸体,都给拖了出去。 白梦灵和那些警察身上的衣服,无不破烂不堪,到处沾满了血污。 看来控天劫发生后,他们也不容易,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恶战了。 白梦灵向叶轻寒等人问好后,向我增了过来,道:“,你还好吧?” 我耸了耸双肩,苦笑道:“幸亏你赶来得及时,否则,那就不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要怎样报答我才好呢?”白梦灵朝我闪了闪眼睛,很魅惑地问我道。 在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特别的娇媚。 简直让人听了,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特么的,她今天怎么当众就戏弄起老子来了? 此时,我的心里不由得突然打了一个闪,这霸王花是怎么了? 平时她在众人面前,可不是这种人啊。 而且她也知道,在叶轻寒的身体里,有着我喜欢的晨晨,按她的性格,是不应该当着叶轻寒的面,和我说这话的。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话时,白老爷子在一旁冲我大笑道:“臭小子,看来我家梦灵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要想报答她,以后就娶了她!” 靠! 天底下还有这么当爷爷的? 难道他不知道死红妆是我的未婚妻吗?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这后果是很严重的。 到时死红娘从九幽地府出来了,在得知此事后,还不像虐狗一样虐死他啊。 我也是无语了,斜眼看向白梦灵时,她竟然在听了爷爷的话后,两眼越发是秋波流动地看向我,向我倾泻出她一片柔情的娇媚。 泥马,这爷爷和孙女俩一唱一和,分明要置我于温柔乡中不能自拨啊。 我也是无语了。 此刻,天渐渐黑了,看来今晚我们暂时要这银行大楼里住一晚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移住到了二楼。 谢红去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两根蜡烛,点燃了,屋里摇曳着一片淡黄色的光。 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了灵蟒肉,以及其他的食物,分发给了众人。 白老爷子像变戏法似的,从后腰间取出一只酒葫芦,咬一口灵蟒肉,喝一口酒,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所有的危险都解除了。 我怕这老家伙喝醉了,那就成累赘了,劝道:“老爷子,酒可以喝一点,可不要多喝!” 白老爷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放心,即使我醉了,有我的孙女儿梦灵在,怕个球。你可不知道,什么阴灵之物,遇上我孙女儿和她身边警察那子儿,就是一个寻死的节奏!”说完这话,他像有意刺激我似的,咕噜咕噜一连喝了几大口的酒。 听了他的话,我心中更是诧异无比,难道白梦灵他们的那些,经过了重新锻造,可以专门对付阴灵之物和祭死门的人? 这当口,就听白梦灵道:“爷爷,说的也有道理,还是谨慎一点好,我们身边的所剩无几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你还是克制一点好!” 噗! 刚咽到白老爷子嘴里酒,直接喷了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白梦灵道:“怎么,你们身上不多了?” 白梦灵面色冷峻地道:“是啊,我们一起凑起来,也不过四十多颗了!” “卧槽,这么少啊!” 白老爷子吓得直跳起来,道:“算了,那我还是少喝一些吧!” 毕竟性命关天啊,白老爷子也不敢大意。 在吃着食物的时候,白梦灵告诉我,跟在她后面的那四十多个警察,现在牺牲一大半,现在只剩下这些人了。 街上很乱,最要命的是人鬼不分,警察在救人时,总会遭到意外的突袭,这也给警方带来很大的伤亡。 对于白梦灵的话,我当然能够理解,不说别的,光那些魇蚰人就够难缠的,它们的外表,几乎跟正常人没有任何两样,根本不是什么阴阳眼或天眼能够分辩出来的。 一旦被魇蚰人给盯上了,真的只是一个死。 只是让我感到非常好奇的是,那些血王是根本不怕的,怎么遇上白梦灵和那一般警察,就如同老鼠遇上了饿猫似的呢。 “白警官,你是怎么赶到我们这里来的?”我兜着圈子问。 白梦灵飞了我一个媚眼,菀尔一笑道:“是我爷爷叫我来的啊!” 什么,白老爷子什么时候叫过这霸王花? 是用手机么? 不可能的,这里的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难道白老爷子还会千里传音这一招,将白梦灵给呼过来了?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白老爷子得意了笑了笑道:“臭小子,我说过,老爷子我一向为人很低调,在我们冥灵师三人组当中,什么巫先生、死红娘他们那点小把戏,我从没上过眼,哼,若要拼能耐,他们哪是我的对手!” 这白老爷子真会吹牛,我心里的话,如果巫先生和死红娘在场的话,估计连他说话的份儿都没有。 我假装很崇拜的模样仰视着他,问道:“哦,白老爷子,那你告诉,你是怎样将白警官叫过来的?” 在我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叶轻寒在暗中以异样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老爷子,似乎又略带警惕地看着白梦灵。 ... 333、疑惑 这时我才发现,此时在叶轻寒的眼睛里,所闪烁着的完全是晨晨的眼神。 晨晨的灵魂在合并到叶轻寒体内后,虽然她已经丧失了那种特有的异能,但说不定还保存着她的某种感应的。 否则,她不会用这种眼神来看白老爷子和霸王花的。 难道晨晨觉察出白老爷子和霸王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总之,白梦灵的一些表现,至少给我感觉有一些反常。 此时,白老爷子在听了我的问话后,脸上又闪过一丝得意,道:“臭小子,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用意念传唤我孙女儿的。我的意念一动,梦灵就知道她爷爷有危险了,并能辨别出我所在的位置!” 靠,有这么神奇吗? 用意念来传递信息,特么的,这比传说中的千里传音还牛逼啊。 看过电影《阿凡达》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影片中这样一个桥段:在潘多拉星上,下身瘫痪的的前海军战士杰克萨利躺在密封舱中,通过头上戴着的复杂设备,就是利用意念操控人造的混血阿凡达的。 意念,其实是一种脑电波,但要用这种脑电波来传唤别人,绝非易事。 祭死门在掌控别人时,前题必需在别人身上下了控魂术后,才能将别人完全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白金堂的不死心脏在重启跳动后,之所以能将那一帮血王召来,原因这些血王身上,之前都被下了控魂术。 这白老爷子用意念将白梦灵给传到了这里,简直比祭死门白金堂的控魂术,还技高一筹啊。 这当口,又听白老爷子又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梦灵和那些警察的,为什么那么厉害么?” 这也是我正要想的问的事情。 我笑了笑道:“老爷子,你说,我当洗耳恭听!” 白老爷子哼声道:“那里还不快将耳朵洗一下,敬听我详解!” 晕了! 这地方哪儿去弄水啊。 这老家伙还真是蹭鼻子上脸啊,真要我用水洗耳朵。 “爷爷,你就别在刁难了嘛,直接说好了!”白梦灵娇嗔地责怪白老爷子道。 随后,她还风情万种地冲我抛了一个媚眼。 妈蛋,今天这霸王花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啊! “好好,看在我宝贝孙女儿的面子上,那我就告诉臭小子!”泥马,他们这爷孙俩,一个叫我臭小子,一个叫我,都叫顺口了啊。 屋里所有的人,也都支楞着耳朵,看向白老爷子。 看到众人那迫切的目光,白老爷子有意挺了挺胸,唰地一下子,打开那把黑纸扇,一副得道高人模样,清了清嗓子。 见将别人的胃口调得差不多了,白老爷子这才道:“其实呢,也就是雕虫小技,平时我这人不爱显山露水,关键时刻不得不露两手。树有根,水有源,话说某天半夜,老夫夜观天象,忽见得南江市区上空紫气四散,北斗南移,天狼耀青光,紫微星暗淡,西北瘴气环绕。见此情景,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掐指一算,知道南江市区不日将有大难来临!” “这可如何是好?好在老夫我非常淡定,心里清楚,这次南江市区大难来临时,肯定会有百邪侵袭,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邪灵,自然是灵符了。于是乎,老夫顾不得休息,借用冥灵师的身份,布坛设阵,请动天地八方诸神,协助我连夜赶制出了数十张玉符,收藏在了身边!” “可老夫心里明白,一旦南江市区大乱之日,必是我孙女儿梦灵最忙碌之时,更何况老夫我视梦灵如己命,我不得不替她的安危着想。再说,我好歹也挂着警方的顾问之名头,也得替警方想想啊。接着我又使出我的法术,出了万圣灵水,用瓶装了,交给了梦灵。我让她将警方所用的枝弹药,一定要用这万圣灵水过滤一遍,到时对付邪恶魅灵,将起到秒杀的作用!” “大家都看到了,祭死门的那些血王,是何等的厉害,但遇上我孙女儿梦灵和一帮警察,就是送死的节奏啊,哈哈哈……”白老爷子说到这,仰头又是一阵得意地大笑。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有些惊诧莫名了,白老爷子当真有这么厉害? 如果白老爷子真有这等本事,当初他带我到红妆阁时,怎么就被死红娘的一盆香水夺魂术,整成那么一副可怜相?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亲眼所见到白梦灵的威武,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或许这白老爷子还真像他所说的一样,平时为人低调,暗中藏了一手,这灵异圈子里的人,我也见识过几个了,大多为人古怪,凡事不喜欢按常理出牌,说不定白老爷子就是这一种人。 虽然白老爷子的话,给我感觉太过意外,但我也没往深处想,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招呼大家早一点休息,明天尽早赶到城北郊区的水月庵。 本来,赶到城北郊区水月庵,是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无奈城里的情况太过特殊,一路上的各种凶险,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 我不知道明天还会遇到什么意外,总之,白金堂的死,实在不寻常,这幕后是不是隐藏着更大的黑手,向我们突袭而来,这些,都是我不得不考虑的。 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我将蜡烛火吹灭了,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守在了楼梯口处,防止半夜里有人对我们突然发动攻击。 同时,我的眼光也不住地向四面的窗口留意着。 快到半夜时,我有点疲倦了,正要想合眼眯上一会,感觉一个人突然附到了我的怀里。 我立即睁开眼睛,发现依偎在我怀里竟然是叶轻寒。 “哥,你有没有觉得白老爷子和梦灵姐,都显得有点怪怪的!”叶轻轻完全是以晨晨的口气和我说话的。 我低声问:“你感觉怪在什么地方?” 叶轻寒道:“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怪在什么地方。梦灵姐的表现,与她平时为人的性格实在不一样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暗笑,不会是晨晨吃醋了吧? 可转而一想,晨晨根本不是这种人的。 连我也感觉白梦灵的表现,也很反常的。 这时,又听叶轻寒道:“哥,你想过没有,他怎么知道要进入望城山的灵界,必需要到水月庵去寻找多情花的眼泪?还有,那玉符,还有什么万圣灵水,他真有本事能得出来吗?仔细想想,其中的事情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听叶轻寒这么一说,不由得我突然一怔!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道娇柔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人正悄悄地聊什么啊?” 回头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梦灵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 334、柔情似水 看到白梦灵的突然出现,叶轻寒的一张俏脸,瞬间一红。 她羞涩地一笑道:“我刚才只和阳先生随便聊聊!” 白梦灵吃吃地笑道:“轻寒老同学,估计你们在谈情说爱吧,如果只是随便聊聊的话,怎么躺在的怀里去了?” 叶轻寒被她说得羞涩无比,满脸绯红,起身道:“梦灵,我要去休息了,有什么事,你和阳先生说吧!” 看着叶轻寒离开的背影,白梦灵噗哧一笑道:“老同学,你不怕我趁吃了你的心上人啊!” 叶轻寒哪里说得过白梦灵,慌乱地回到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傍着谢红云的身边躺下了。 这时,白梦灵娇媚地望了我一眼,轻声笑道:“,我将轻寒给赶走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说什么话啊,白警官,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真是令我想不到,这霸王花一旦发起媚来,还真有一点像杏树纱奈,又娇又甜,媚态入骨。 白梦灵靠近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老实告诉我,我爷爷的话,你有没有往心里去?” “你爷爷说什么了?”我莫名其妙地问。 白梦灵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伸出一只纤手,在我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道:“,你……你明知故问!” 特么的,这女人下手还真狠,她那么一掐,差一点让我疼得惨叫起来。 也正因为她这么一掐,使我想起白老爷子所说的让我娶他孙女儿的话来了。 其实,自从上次我偷窥到白梦灵心里的秘密后,就已经知道这霸王花是喜欢上我了。不过,她的性格外冷内热,即使喜欢一个人,在表面上是绝对不肯显露出来一点的。 正如晨晨所怀疑的一样,白梦灵今晚的反常表现,的确好像有一些问题。 这实在不像她平时的为人啊。 妈蛋,说她吃错药,不会真吃错药吧! 好吧,在这霸王花面前,我承认自己败给她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你可知道,死红妆是和我有过阴亲之约的,而且,她应该算是你的姑姑吧,你得叫我姑父的!” “,你算我什么姑父?” 白梦灵咬着牙低声娇叱道:“我说过,我爷爷和死红娘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白梦灵第二次和我说这话了。第一次是在叶家,当时我送她出来,她突然和我说,死红妆和她爷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过,当时她说这话时,事后我能猜测得出来,她最终目的,是想我不要将她的爷爷看得太猥琐和卑鄙了。 毕竟利用通灵术,占有了自己的师妹死红娘,这在灵异圈子里是一件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那你能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吗?”我索性厚着脸皮问。 白梦灵瞪了我一眼,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用不着问我!” 接着她眼睛四处瞟了瞟了一下,看到众人都已经睡熟了,如同蛇一样向我身上缠了过来,柔情似水地冲我闪着美目,轻声道:“,如果我爷爷和死红娘真的没什么,你会和……和我好么?” 靠! 今晚这霸王花到底是怎么了? 好歹我也是一个男人,你这么缠着我,我很容易会犯错误的。 那一刻,我真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将她那柔软的身子,轻轻往外推了一下,几乎是有气无力地道:“那……到时再考虑吧!” 白梦灵嗔了我一眼,娇声笑道:“,说话要算数哦!” 看着白梦灵那妩媚至极的模样,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趁机抓住她的小手,暗中发力,将一道灵气打到她的身上。 我想再借用窥秘术,察看一下最近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哪知灵气进入她的体内后,在我眼前出现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我心中暗自吃惊,呃,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我就意识道,我的窥秘术,被她体内的某种力量给屏蔽了。 狂晕! 是谁在她的身上加了一道屏蔽术? 显然,这绝对不是白梦灵自己加上去的。 这段时间,到底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使得她性情大变? 不会是白老爷子给他的孙女儿加上了这道屏蔽术吧? 这绝对不可能,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可这事我也不好向白梦灵询问什么。 这一变化,估计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没想到,我这一抓住白梦灵的小手,倒使她产生误会了。 她整个人像软塌塌的柳枝儿,倒在了我的怀里,她嘴如同吹气似的轻拂着我的耳朵,柔声呢喃道:“,我知道你会喜欢我的,是不是?” 到了这种地步,我真是感觉很无奈了。 我只得强作笑脸,点头道:“是的!” 话一出口,我立即后悔了。 泥马,这种话是随意可以说的吗? 万一以后被这霸王花给缠住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如何向死红妆交代? 又怎样向我的晨晨解释? 当然,晨晨不会在乎这些的,可怎么的,她的本体是叶轻寒啊。 叶轻寒会不会认为我太轻浮、花心了? 哎哟我去,这也太难为我了! “白警官,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推了推她道。 白梦灵居然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凑到我面前道:“行,,那你亲我一下!” 靠,她这是要闹哪样啊。 当着这屋子人的面,她…… “这不好吧!”我很为难地道。 白梦灵却在我怀里撒起了娇:“嗯,不行,我非得要你亲我一下!” 这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好吧,我认了吧。 我偷偷看了屋里所有的人一下,眼见得他们都睡熟了,就跟做贼似的,在白梦灵的嘴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这霸王花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我的怀抱。 好不容易将白梦灵打发离开了,可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我一直在想着是谁在她的身上下了那道屏蔽术。 这事让我想起来,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给白梦灵下屏蔽术的人,肯定知道我会窥秘术,这人做的目的,就是不让我知道在她身上的真相。 可从目前来看,白梦灵所做的一切,对我没有一点的危害。 可是,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这事情如果要往深处想,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 335、三个巫女 天刚放亮,大家都早早醒来了。 我没睡,从封灵镜里又取出一点食物,让大家分着吃了。 由于食物有限,我也不敢拿出太多。 谁知道在这南江市区的控天劫,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手机没有信号,和外界也无法能得上。 至于九公主大酒店的金麦穗和水映月那儿,就像彻底失踪了一样,也没有一点的消息。 白金堂死了,那个金帝蛊会落入谁手呢? 话说,白金堂是怎么死的? 呃…… 对了,白金堂不是在地中海请来一个名叫菲力蒲的活死人么,这家伙怎么一直没有露面? 话说,这白金堂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系? 这有可能! 可是,这里毕竟是祭死门的地盘啊,他一个老外敢在这里下手? 再说,菲力蒲冲白金堂下手,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也是为了争夺金帝蛊? 晕,这事让我想得头疼。 …… 走出银行大楼,天上还是灰蒙蒙的。 地上的积雪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也难怪,在这阴气特重、滴水成冰的环境里,积雪怎么有可能会融化。 白梦灵带着一帮警察端着,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脚踩着积雪,所发出发出的一片喀嚓、喀嚓的声音。 这种诡异的寂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警惕起来。 谢皓从前面赶到了我的身边,居然向我做了一鬼脸,小声道:“小叔,你真是太厉害了,让我佩服得无体投地啊!” 听到他这一莫名其妙的话,我打了一个愣怔。 我问他道:“我怎么厉害了?” 谢皓望了我身边的女人一眼,将我扯到了一旁。 他一脸贱相地笑道:“昨夜我偷看到了,小叔,你先和叶轻寒美女亲热在一起,后来又和白警官厮在了一块,还有你和我姑姑也有一腿,你真的好厉害,是美女好像都被你吸引了,以后还求小叔好好教我如何泡妞啊!” 靠! 这小子先想和我学口吐烟箭。 现在居然还要跟我学泡妞。 我冤不冤啊,其实我和她们三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听了他的话后,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屁孩,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姑姑她们,什么事都没有,别乱想。告诉,这两天你们都做些什么了?” 谢皓叹道:“这两天啊,我们简直是死里逃生啊!” 死里逃生?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皓接着告诉我,七月十四那晚,他们和白警官五十个人,都在警局值夜班,哪知半夜下起了雪,雪停后,大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比钢板还要硬,开打在上面,连个弹痕都没有。 我告诉他,那是雪光封门,是祭死门利用控天劫形成的一道雪光墙。 听了我的解释后,谢皓哦了一声,接着说,后来他们听到从南江市区发生了一声大爆炸,房屋尽数倒塌,当时就被压死了三个警察。 可待他们冲出来时,不料有一群僵尸突然冲了进来,手里拿出长刀,直接跟警察对干起来。 我知道谢皓所说的僵尸,就是祭死门的尸偶,可我没想到,祭死门胆子也太肥了,居然放尸偶冲进警局,他们这是要反天么? 谢皓随后告诉我道,亏了白警官事先让身边所有的警察,将枝弹药在什么万圣灵水里过滤了一遍,一一个,在天亮时分,将那一帮僵尸全都搁倒在雪地上了。 饶是这样,但还是牺牲了几个警察。 就在天大亮的时候,街上发生了**,抢劫、杀人,特别是长相漂亮的女人,被人强煎,他们在白警官的带领下,又不得不去平暴。 哪知在那些人中,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怪人,他们喝人血,掏人心脏吃,看来这些人都**了,白警官下令,对于这种人,一律格杀勿论。 反正在这两天里,警察伤亡太大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莫名其妙地遭到各种人和怪物的袭击,有的人特别厉害,他只要将手一搭在别人的身上,那人身上的骨肉就像被抽空了一般,变成一张人皮瘫软在地上…… 谢皓越说越害怕,道:“泥马的,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世界末日到了么?这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啊!” 魇蚰,这种阴间的至邪之物,的确,不是人类可想像的凶厉。 我拍了拍谢皓的肩膀,安慰他道:“别害怕,这种日子很快会到头的!” 说来也怪,我们这一路上飞快地走着,竟然是异常的顺利,没有碰到任何阻拦我们的邪物。 越是顺利,越是让我感觉到不正常。 说来也怪,那种噬血虫出现过一次后,再也没有露面了。 悬在苍穹上的那轮黑色的太阳,就像一张诡异的人脸,窥视着我们一行人。 呼—— 就在我们快接近城北郊区处附近的水月庵时,突然有一股阴风从我们的头顶快速地一掠而过。 还没等我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我们面前卷一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将地上的积雪席卷而起,铺天盖地,将们一行人给包裹一片银色的雪粒之中。 旋风刚停,我们被一行人给截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外国人,个头竟然有两米多高,乱蓬蓬的黄毛发像一只鸡窝似的顶在头上,深蓝色的眼珠戾气毕现,身上披了一件黑色披风,手里握着一柄长剑。 那柄剑身上映着雪光,而雪光在剑身上却像一条黑色的蛇一样游弋。 不用说,这个外国男人肯定就是金麦穗所说的,那个从地中海赶来的活死人菲力蒲了。 在菲力蒲的身后,并排站着三个金发女子,个个美得不像话,就像已臻化境的魔法一样无可言说,一种毫不留情的绝美,美得让人感觉到一种凄冷。 这三个金发女子的手里,各自在手掌心里托了一颗跟鸡蛋大小一样的莹光球。 那莹光球在她们的掌心里不停地转动着,散发着寒冷逼人的光泽。 我一眼能看得出来,这三个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们都是修炼巫术的巫女。只有将巫术修炼到一定境界的女子,才会有如此出众的容貌…… ... 336、引狼入室 真是没想到,这个菲力蒲带着三个金发美女,在这里出现了。 白梦灵和那些警察顿时警觉起来,唿啦一下子一字排开,隔着远远的,将瞄准了他们四个人的脑袋。 “你们是什么人?”白梦灵霸气十足地喝问道。 菲力蒲不屑地看了白梦灵一眼,理都没理她,眼睛直接盯上了我,道:“你就是处处和祭死门老大白金堂作对的阴阳?” 靠! 想不到这活死人一眼就认出了我。 这家伙站在那儿,就如同铁塔一般耸立着,一剑在手,更是将他衬托得威武霸气,算是逼格较高的一种人了。 既然活死人将我的大名都给点出来了,我也没必要掖掖藏藏地躲在别人身后了,那样也太显得我没人品了。 我大踏步走了过去,站在了最前面。 白梦灵怕我吃亏,冲着身边的警察一使眼色,她和那些警察迅速紧紧贴在了我的左右。这简直是老母鸡护小鸡的气场啊。 “在下正是阴阳!”我很江湖地向活死人抱了一个拳。 同时还有意地将眼光在活死人身后的三个金发美女身上停顿了两秒,打了一个哈哈,嬉皮笑脸地问道:“敢问菲力蒲先生,你是带三个美女从地中海赶来旅游的么?你看,南江市区现在这个模样,赶的也不是时候啊。” 我身边的人都是一怔,他们想不到我会认识这几个老外。 菲力蒲冷眼看了我一下,口气十分狂傲地道:“本人是祭死门老大白金堂邀请来这里,专门对付你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白金堂请这位活死人来南江市区是有目的的。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道,那个白金堂已经死了?” 菲力蒲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他是被我杀死的!” 听了他的话,我和我身边的人顿时都怔住了,一脸错愕地望着这个菲力蒲。泥马,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白金堂真的是被他杀死的。 菲力蒲为什么要杀死白金堂呢? 他杀死白金堂的目的又是什么啊? “你是怎么杀死死他的?” 在我心目中,白金堂毕竟是祭死门的祭死师,以他的能量,根本不可能轻易被人杀死的。 看到我一脸蒙逼的模样,活死人的脸上闪过一缕狰狞, 他笑道:“我只是玩了一点小小的花样。在七月十四凌晨,白金堂在启动爆炸设置,让鬼门集中向南江市区开放时,我在他的符阵中做了手脚。因此,在爆炸的同时,连同他自己也被炸开了膛,魂魄也都被炸得灰飞烟灭了!” 我很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菲力蒲狞笑道:“因为我对金帝蛊很感兴趣,我也想得到金帝蛊!” 我眉头紧皱,暗中握紧吸魂刀,道:“这么说来,看来金帝蛊已经落到你手里了?” 菲力蒲摇了摇头,道:“那个白金堂非常的狡滑,他利用金帝蛊本身的魔力,将它封存在焚心塔下,而要想开启焚心塔的封印,必需要用你身边一个女人身上尚存的金帝蛊力量才行。” 听到他这话后,叶轻寒脸色一变,娇躯一震,身子微微往后缩了一下。 菲力蒲的眼睛似乎漫不经心地扫了叶轻寒一下,瞬间又落在了我的身上,微微一笑道:“阴阳先生,我想借你身边的那位女人一用,不知道你肯否答应?” 我冷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菲力蒲道:“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祭日,尔等一个都别想从我手里活下来!” 白梦灵怒喝道:“放肆,菲力蒲,你应该知道这是在华夏的国土上,这里容不得你任意胡来!” 谁知菲力蒲在听了白梦灵的话后,嘿嘿笑道:“这位美女警官,我也应该明白,目前南江市区可是在控天劫的掌握之下,法律在这种时候起不到任何的约束作用,就凭你们几个警察,能伤到我一根汗毛么?” “你……” 白梦灵气得粉脸通红,她咬着银牙道:“信不信我们直接用毙了你?” 可对于白梦灵的话,这个活死人却置若罔闻,他将眼睛再次落到了我的身上,冷笑道:“阴阳,你可知道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人,目前在哪里?” 我顿时心里一冷,听他口气,难道金麦穗、水映月和那些女子都遭到他毒手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梦灵和叶轻寒等人也都是一愣,他们绝对想不到地下罗刹城一些女人,居然来到南江市区了。 菲力蒲道:“阴阳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一些本事,我送给九公主大酒店的噬魂蜡烛被你认识给封了,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我还留了一手,在你封了那只蜡烛过后,它虽然失去了噬魂的功效,但它在我身边这三位美丽巫女的摇控咒术下,会形成另一种力量,进入那些女人的体内,从而将她们牢牢地给控制住了,这可是你不想的事情吧?” 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我大吃一惊,喝问道:“现在你将她们怎么样了?” 菲力蒲阴测测地一笑道:“我担心你先我一步去抢夺金帝蛊,所以命令她们乖乖的守在焚心塔内,替我看守着金帝蛊。对了,我要告诉你,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在中了巫咒过后,一个个都不认识你了,只要你敢踏进焚心塔内一步,她们就会毫不客气地将你给弄死!”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菲力蒲,和白金堂相比,你比他还要工于心计啊,他原本想请你来帮他的忙,不料却是引狼入室,害了他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一点不懂,既然你担心我会到焚心塔去夺金帝蛊,不在那儿等着我,为何守在这里呢?” 菲力蒲得意地笑道:“我听白金堂告诉我,按他的预测,你一定会来水月庵寻找什么多情花的泪珠,以便进入望城山灵界。因为灵界之门一旦打开,控天劫就会在南江市区的上空失效,到时,以你初具万灵之王的资质,就会驱动所有的飞禽走兽帮你,到时就会给我们夺取金帝蛊所有的魔力,带来很大的麻烦,因此,为阻止你得到多情花的泪珠,我必需要这里等着你!” 听了他的话,我脑子里电光一闪,顿时愣住了,要寻找到多情花的泪珠,必须手里要有灵羽箭,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会拥有灵羽箭的? 难道在我们的人中,向他们泄密了? ... 337、瞳人巫术 可转而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关我得到灵羽箭的事,白老爷子等人也是刚刚从我这里知道不久的。 而这当口,祭死门的白金堂早已经被炸死了。这么说来,难道白金堂能掐会算,就在我刚得到灵羽箭是,他就掐指算出来了? 靠! 没有那么神乎其神吧。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还没等我多想,活死人菲力蒲又开口了。 他上下打了我一眼道:“阴阳,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将身边那个叶轻寒交给我,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将叶轻寒交给他? 特么的,他脑袋是秀逗了吧,跟我说笑话? “菲力蒲,你这笑话说得一点不好玩啊!”我将吸魂刀平伸开道。 哼,大不了和他们决一死战,在我手里想夺走叶轻寒,绝对不可能。 “,你给我退后,对付这些垃圾,让我们警察来!”此时,白梦灵突然一声怒喝,直接将我扯到身后。 白梦灵看那活死人长得像一座铁塔似的,身体粗壮如牛,在她的心目中,估计那家伙不用动剑,一拳就可以将我揍个稀巴烂。 在她的怒喝声中,我能听出她对我满满的关切,因此她在扯动我的衣服时,我也就顺从地向后退了一步。 能省一点力气就省一点吧,既然我已经知道金帝蛊被封在焚心塔下,我得过去将金帝蛊给夺回手里。 无奈的是金麦穗等人都中了巫术,与她们碰面少不了一场恶战。 最大的问题,也是最悲催的是,到时我还不能让白梦灵用伤了她们,只能让我上去,和她们硬拼。 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我自然不可小觑了她们。 眼下能省下一点体力,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何况白梦灵和那些弹都是经过万圣灵水过滤过的,估计对付这个活死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这边白梦灵将我刚扯到身后,她带着警察向前又跨了一大步,逼向活死人和那三个金发美女。 这霸王花坚信他们的子每一发经过万圣灵水过滤过的,都可以要了这几个人的命。 可就在白梦灵带着警察向前逼近一步时,站在菲力蒲身后的那三个金发美人,如同幽灵般一闪,同时逼近前来。 其中一个金发美女两眼死死地盯着白梦灵,眼睛里闪过一道厉芒,却笑声如银铃般响起,道:“你是想寻死的么?” 她此话一出,如同诅咒一般,白梦灵神色一滞,定在了那儿。 我暗叫一声不好,泥马,这从地中海来的巫女果然厉害,一个眼神,竟然让霸王像呆子一样口不能言了。 就在这时候,那个活死人突然伸手拍了一下那个金发美女的肩膀,道:“丽莎,不用你们出手,对会这些华夏人,有我一人就绰绰有余了。另外,今天我要的是叶轻寒这个女人,你们的巫术会伤害她体内金帝蛊力量的!” “主人,我明白了!” 那个叫丽莎的金发美女在听到活死人的话后,向另外两个女人一挥手,退到了一边。 听丽莎的口气,这三个女巫原来只是活死人菲力蒲的奴仆。 在丽莎向后退去的时候,白梦灵一个愣怔,恍若如梦中醒了过来,那一刻,我看到她她一张俏脸上,竟然汗出如浆,就像久病初愈的人,脸色苍白得非常厉害。 我不禁心中一凛。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竟然对白梦灵使用了瞳人巫术? 瞳人是指人的眼珠,如果两人在对视时,往往能够从对方的眼睛珠中看到人像,也就是看它的人的人像,因此有瞳人之称。 瞳人巫术,是李清的书中略有介绍,是指两人在对视时,别一方将自己的人像在融入对方眼珠里时,将自己身上的巫气也同时融入对方的眼睛内,从而进入对方大脑,进而控制对方的精神世界。 显然,刚才白梦灵只和丽莎对视了一眼,就被对方控制住了,幸而白梦灵迅速从丽莎身上收回了眼神,否则,整个人恐怕要呈现出一副白痴状态了。 好一个厉害的巫女,就凭一双眼睛就可以杀人了。 这上我想起当初叶轻寒身边那个俏丽的女秘书林丽,她是祭死门的人,一双眼睛也是特别的厉害,只因为多看了她两眼,就被她摄取了我的魂魄,被囚禁在了她的大脑里,泥马,当时我差一点被她虐成了狗。 如果不是晨晨急中生智,用我身上的封灵镜当头砸了她一下,估计我的小命也没有了。 所以为此一直提心吊胆,总感觉对于不了解的美女,千万不要随便与她的眼睛长久对视,如果遇上**之女,真的可以送掉小命的。 没有想到在这里却碰上了从地中海来的巫女,那逆天霸气的瞳人术,居然能让霸王花中招,简直与祭死门的林丽有得一拼了。 白梦灵恍然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整个人软塌塌的,如同一根面条儿似的,要往地上瘫软下去。 白老爷子急道:“梦灵,你是怎么了?” 大家都不知道白梦灵是怎么了,有的还以为突然生病了。 我大步如飞,超前一步,赶到了白梦灵的身边,一把将她纤腰揽住,趁机将一道天灵真元注入她的体内,将残剩在在她身上的巫咒给排出了。 嘶…… 白梦灵咬着牙,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却精神依然有些恍惚地问我道:“,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你中了那金发女人的瞳人巫咒,还好,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轻声对她道。 在听了我的话后,白梦灵惊恐地望向对面的那三个金发女人。 而那三个金发女人似乎有意挑衅地向霸王花呈现出一脸冷嘲的笑容。 我立即对身边所有的人大声道:“大家请注意对面的那三个女人,千万不要用眼睛和她们直接对视!” 那三个金发美女闻言,恶狠狠地向我瞪起了眼睛。 这时,那个活死人却是一声冷笑,举起手冲着那三个金发美女道:“你们退后几步,对会这些人,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 338、七星巫剑 从活死人的口气中,他根本不将我们这一行人放在眼睛里。 菲力蒲大步向前,脚踩在和积雪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连地面好像也被震动得要摇晃起来。 他的眼光带着十足的藐视意味,扫过我们一行人,然后再一次将眼睛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沉声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只要你将叶轻寒交给我,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的!” 我紧紧将叶轻寒护在身后,冷声道:“菲力蒲,你想从我手里得到叶轻寒,妄想!” “好,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那就别怪我下手狠辣了!”菲力蒲突然身子一跃,在地上刮起了一阵几乎可以撼天动地的旋风,向我凶猛地扑了过来。 伴随着他身边的旋风,将我们一行人刮得七零八散,脚步趔趄着,几乎要直接趴到地上去。 这家伙果然是难得一遇的高手,人甫动,气势就已经形成一股强烈的旋风,地上的积雪,被卷起一丈多高。 “开!”趁着菲力蒲向我扑过来的当口,白梦灵下令了。 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响起。 菲力蒲突然止住了脚。 十几颗全击中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脸上居然显露出古怪的笑容。 血,沿着他的额角、身上各个不同部位的弹洞里,缓缓地流了出来。 他甩了甩脑袋,那些钻进他体内的头,从他的身上全钻了出来,噼哩啪拉地落了一地。 与此同时,在他身上的那些弹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起来。 菲力蒲扭了扭脖子,从他脖子那传来一阵骨节扭动的咯吧声响,他眼中厉芒一闪,扫过那些警察,得意的狂笑道:“你们还有多少,全朝我的身上射过来吧!” 白梦灵和那些警察见状,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这家伙还是人吗? 他们哪儿知道,他原本就算不得什么人了。 一个死了三十多年的人,突然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不能算是人了。 只是让我诧异的是,白梦灵和那些上不是让什么万圣灵水过滤过的么,怎么对活死人一点作用都不起? 白老爷子以及白梦灵,还有那些警察脸都变了色,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阴阳,你去死吧!”活死人虎啸山林一般,朝我突奔而来。 这时,叶轻寒冲上前来喊叫道:“请不要伤害阳先生!” 听到叶轻寒的声音,活死人嘎然止步,怪笑着看向叶轻寒,道:“你的意思……” 叶轻寒道:“你放过她们,我愿意跟你走!” “不要,姐姐,你不能跟他走?”叶小蝶扑过来,一把拖住了她的姐姐。 白梦灵和谢红云、花枝等人也都喊道:“你不能跟他走!” 看着叶轻寒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心里很清楚,她是怕活死人菲力蒲会伤害了我的性命。 我心里着实感动,可是,我怎么可能让她跟活死人走呢? 我走过去,将叶轻寒拖到身后,道:“轻寒姐,这里没有你的事,到一边去,我正想和这老外较量一番呢!” 听了我的话,菲力蒲哈哈大笑道:“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好,既然你想护着这叶轻寒,那我就先送你上路!” 呼—— 一言未了,他的身体霍地腾空而起,系在他身上的披风漫天飘飞开来,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苍鹰一样,凌空向我扑来。 我使开七步浮云步法,身子化作一道残影,一闪而过。 我怕伤了别人,迅速将他引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 菲力蒲一个扑空,顿时一怔,道:“小子,你身手倒快啊,嘿嘿,有一点意思!” 接着,他身形一旋,一剑向我刺来。 那剑势好生凶猛,破空之声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剑身上似有电光流动,并迸出一连串的火花。 眼看得这一剑就要刺中我的胸口,我翻身就地一滚,硬生生地用吸魂刀架住了那把剑。 随即锵地一声,我立时傻了眼! 我那一把吸魂刀在他的剑下,竟然不堪一击,断了两截。 就在我那把吸魂刀断成两截的同时,我看到由我刀柄中翻腾出一股黑烟,如同流水一般,迅速被活死人的那把长剑给吸走了。 靠! 这活死人用的是什么剑,如此利害? 被封藏在我这把刀柄里的各种邪灵之魂,竟然融入他的剑中了,无疑,这会使得他的剑力大增。 菲力蒲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小的吸魂刀,岂是我七星巫剑的对手!” 唰唰唰…… 活死人又腾空而起,手里的七星巫剑向我头顶刺来。 每一剑掠过,天地都为之色变,满地的积雪在剑气的刺激下,四处飞溅,雪沫漫天飞扬。 更让我惊骇的是,因为他的那把七星巫剑因为有了各种邪灵之力,每一剑刺出,阴寒几乎直透我的心脏,好像要直接将我给冰封起来。 手里握着那半把残刀,我哪敢怠慢,保命要紧,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腾跃,不停躲着他手里的剑。 饶是如此,菲力蒲的剑芒还是将我那一件帅气的黑色风衣,给割成了碎布条儿,我那模样说,真是说多难堪有多难堪。 站在旁边的白老爷子等人,都是一脸的紧张,暗暗替我捏着一把汗。 如果我一死,叶轻寒必定会落在活死人的手里。 而且连带其他的人,都会将命送在这活死人的手下。 说时迟,那时快,我暗暗捏了一个手诀,叫了一声隐身。 随即我腾身一跃,便进入了隐身的状态。 活死人顿时一怔,不知道我整个人怎么突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趁着他一愣的工夫,我绕到他的背后,将手里的那把残刀,噗地一下子,狠狠扎在了他的背上。 这一刀之力,用出了我最大的力量,那半把残刀,直接穿到了他的前胸。 就在我刚刚将那半把残刀从活死人身上拨出来时,他竟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向着我的方向,喃喃地笑道:“我听白金堂说一定要小心你的隐身术,当时我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华夏人,怎么可能会隐身术,今天一见,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厉害!” 噗! 一言未了,从活死人的嘴里狂喷出一口鲜血,直接喷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原以为自己这一刀已经可以要了活死人的命了,谁知此时在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一笑,缓步向我走了过来。 无论我走到那儿,他都似乎看到我在什么地方,泥马,我有隐身术护身,怎么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失灵了? ... 338、九阴食人鹰 如果我身上的隐身术一破,那我直接就玩完了。 凭直觉,我根本就不是这活死人的对手。 而且那三个金发美女还没有出手,如果再加上她们三个,我直接就被虐成死狗了。 我这半把残刀在捅穿活死人的身体后,好像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因为当我将刀从他体内拨出来后,那伤口竟快速地愈合了。 特么的,他这是什么逆天的体质呀? 更让我惊骇的是,我的隐身术似乎被他破了。 他是怎么破的我隐身术? 那一刻,我脑子里似乎有一道电光一闪…… 你大爷不开花的,我终于明白什么了,就因为这活死人一口鲜血喷在我的身上后,好像的我的身形就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一切原来都出在他嘴里的鲜血上。 尽管这活死人剑出如电,恨不得将我一举击杀,好在我有着初具万灵之王的体质,加上我的七步浮云步法,身子特别的灵巧,围在他旁边左避右闪,时时没能让他得手。 可我知道这么耗下去,早晚还得败在他手下,为此,在我一边躲闪着的同时,我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活死人所吐出来的血,存心是要破掉我的隐身法,那血点直接浸透到我贴身的上去了。 这简直喷出来的是血箭啊,否则也不会钻得这么深! 看着我布满上的血点,我顿时起了一头的黑线, 我不得不掉转头去,对白梦灵等那些女人叫喊道:“你们都转过头去,不要看我!” 那些女人一愣,都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反而一个个都好奇地盯着我看了起来。 就连那三个金发美女也都两眼紧紧的盯着我。 靠! 这当口我哪有时间和他们解释那么多? 多耽搁那么一刻,我小命就丢在活死人的手里了。 这大冷天的,我不得不将身上所有的衣服给卸了,一丝不挂地握着一把残刀和活死人兜着圈子。 白梦灵远远的看到我将全身衣服都给扒光了,也不知道我这是在干嘛,愣了片刻,脸上一红,骂了一句“”,赶忙转过身去。 其他女人也都掉过了脸。 只有那三个金发美女好像见惯不怪地,仍然死死的盯着我。 此时,我只得重新捏了一个手诀,并迅速隐没了自己的身形。 脱衣加上隐身,这一连串的动作,我在完成时,也就在那两眨的眼工夫。 虽然说活死人厉害,但他身体笨重,再说我围着他一连几个蹿跳,将他两眼也看花了。 等我隐身后,活死人顿时抓瞎了,狂叫道:“阴阳,有种给我现出身形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泥马! 这货是看中国古装影视太多了吧,连这话也说得出来? 老子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如果是硬碰硬的话,估计一个回合下来,你就将我给弄死了。 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上你这个活死人的当呢。 我发现这活死人有一个弱点,脾气特别的暴躁,对付这种人,千万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智取。 在我重新进入隐身状态后,我开始和这活死人玩起猫逗老鼠的游戏来了。 “喂,活死人,我在这呢?”我在菲力蒲背后嘿嘿笑着喊道。 显然,菲力蒲对于“活死人”这个称呼异常的恼怒,他大吼一声,冲我扑了过来。 而这时,我脚夫步一滑,已经转到了他的背后。 嘭! 我冲着他的后背,飞起一脚! 虽然他长得像一座铁塔似的,可也架不住我几百斤的踹力。 咚地一声,他一个嘴啃泥,便摔在了地上,一头撞在了一堆废墙基上。 “哎哟我的妈呀!”菲力蒲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能不说,这家伙一口中文是非常的流利啊,连嚎叫声也显得特别有中国民间味儿。 趁他立足未稳的当口,我握紧半截残刀,直接插进他的菊花中。 哪知这地方竟然是他致使的地方,这一刀捅了进去,那家伙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啊——” 我正想在活死人那关键位子连续多捅几下,岂料他一个反踹,正中我的胸口,我整个人如同风筝似的,飘飞出十多米开外,嘭地一下子栽在了地上。 这家伙的力气太大了,直接踹得我一连吐出几口鲜血来。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残刀,脚步一滑,又向活死人扑了过去。 此时,我完全拿出了拼命的架势,绝对不让他多喘一口气儿。这家伙的自我愈合能力太奇葩了,等他的伤口恢复后,不知道我要和他拼到什么时候。 我人到了他的面前,一刀又扎在了他的胸口上,并使劲一划拉,给他来了一个大开膛,一手抓住他的心脏,又快速地一刀给割了下来。 那边的三个金发美女眼见得她们的主人,被我虐得像条狗一样,唿啦一下子飞跃而来。 可惜,她们根本看不到我的人。 而菲力蒲没了心脏,在地上一连转了两个圈子,轰隆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活死人那颗被我扔在一边的心脏,腾起一股黑烟,随即化作一只黑色的巨大的苍鹰,腾空而起,在天上盘旋、尖叫,突然一个俯冲,向我扑来。 那只黑鹰一对翅膀张开来,足有三米长,虽然还在半空,但地面上的积雪和砖石,在它翅膀振动所激起的漩流中,围绕着我不停地旋转,如同一道非常坚固的墙壁,将我囚禁在里面…… 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活死人披着那一袭黑披风,腾空而起的形状,与黑鹰那么相仿,原来他死后,是借这黑鹰之身复活的。 这种黑鹰在李清的书中亦有介绍,那是活跃于地中海的一种食人鹰,凶残之极,一些巫师专门捕捉这种黑鹰,使以九种最阴寒的秘术,进行驯养,驱使这种黑鹰为自己刺探情报,甚至借黑鹰来杀掉自己的对手。 因此,这种被巫师驯养的食人鹰,被人称之为巫鹰,又叫九阴食人鹰,或九阴巫鹰。 此刻向我扑过来的并不是普通的巫鹰,活死人菲力蒲能够借它的身体复活,说明他的魂魄早已经与这只黑鹰融为一体了,而他的本身,史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就在这只巫鹰向我扑下来的时候,它的双眼突然激射出两道血红的光柱,如同探照灯一样,打在了我的身上,即使我实施了隐身术,但在它的眼睛里,根本就无可遁形。 更要命的是,四周围绕着我转动的积雪的各种杂物,像铜墙铁壁一样,将我给禁锢了,我不停地挥着手里的半把残刀,却无论如何也突破不出去。 靠! 难道我的命,今天就要丧失在这黑鹰的嘴里? ... 339、三女认主 我原本是隐身的,可在九阴食人鹰眼睛里所喷出来的血色光柱中,一下子就显出了原形,远处的白老爷子等人,看到我全身一丝不挂地挣扎在雪地里,全都像遭到雷劈似的,惊傻了。 就连那三个金发美女也都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眼睛凶险的一幕。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肯定会死在这只巨大的黑鹰嘴里了。 “阳先生……” “臭小子……” “!” “阳哥!” “小叔!” 我的那些人见此情景,一个个都急了,用各种称呼叫喊着我,疯了一般的向我扑来。 虽然我全身吃果果的很不雅观,但那些女人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那只巨大的黑鹰旋风一般扑到了我面前,一只翅膀呼地一下子,将我扇了一个倒栽葱,接着,它便伸出一只锐利爪子,噗!便深深扎进了我的前胸。 “嗷——” 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在这只凶猛的九阴食人黑鹰面前,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它的利爪在扎进我的胸口时,我能感觉到胸骨似乎快被扯断了。 那一阵无比的巨痛袭来,让我整个人都瑟缩成了一团,全身的肉都在痉挛、抽搐着。 白老爷子等人根本无法冲上前来救我。 几个女人都吓哭了。 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他们全都要遭殃了! “啊——”就在那只黑鹰正准备用它锐利的尖爪划开我的胸膛时,我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 随着我那一声长啸,从我的胸口突然暴发出一道闪电。 不错,的确是闪电。 那道闪电闪烁着七彩之光,迅速漫过我的全身。 与此同时,我脑子里突然也打了一个闪似的,眼前好像浮动着一颗晶莹的圆球,鸡蛋一般大小,在那晶莹的圆球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靠! 这是蛇丹珠! 就是在沙漠火蟒腹中的那颗珠子。 在沙漠火蟒的腹内,被我一拳给击碎了这颗丹珠,后来又融入到了我的体内,从而使我初具了万灵之王的体质。 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颗蛇丹珠突然在我眼前重现了。 还没有等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发现是蛇丹珠中的我,冲我一笑,并向我选拔过来,珠中的我迅速与我融了一体。 从蛇丹珠的出现,以及珠中的我,和我融一体,也就那一瞬间的工夫。而这时,黑鹰的利爪呼啦一下子,已经扒开了我的胸膛。 那一刻,我突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来的力气,整个人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出手如电,我的手同时插进了那只九阴食人鹰的腹中。 嘎—— 九阴巫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而我的手好像抓住一个什么东西,热得烫手,而且在我的手里不住地跳动着,我能感觉得出来,那是九阴食人鹰的心脏。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手里紧紧地捏着那颗心脏,直接从九阴食人鹰的胸膛里给抓了出来。 九阴食人鹰又发出一连串凄厉的尖叫声,张开两只翅膀,向我扫了过来。 嘭! 我被九阴食人鹰巨大的翅膀,扫得在地上一连翻了几个跟头,撞得头破血流,整个人像要晕死过去一样。 待我从地上摇摇晃晃挣扎着爬了起来时,我发现那只巨大的九阴巫鹰,已经死在一旁了。 “还我的心脏!” 而就在这时,从那只黑鹰身上升腾出一股烟雾,迅速化作了活死人菲力蒲的人形。 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踉踉跄跄脚步不稳地向我走了过来。 听到他的叫声,那三个金发美女身形一闪,呈“品”字将我围住了,齐声向我喝道:“快将那心脏交还给我们的主人!” 那颗在我手里不停跳动的心脏,此刻如同一串火焰一样,在我的掌心中燃烧着。 我突然明白,如果我将这颗从老鹰腹中掏出来的心脏,交还到菲力蒲的手里,那只九阴巫鹰不得立马可以复活,而且活死人可以迅速借它的身体,重新恢复他的活死人面目。 泥马,我将心脏交给了他,岂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对于活死人的话,我自然不会听的。 我两眼盯着活死人的魂魄,冷声一笑道:“我为什么要还你啊?” “只要你将心脏归还给我,我再不会打叶轻寒的主意了,求求你了,快还我的心脏!”活死人突然向我苦苦哀求了起来。 因为心脏在我的手里,那三个金发美女虽然美目中喷着怒火,但也不敢贸然向我发动攻击。 她们不知道我会如何处理这颗心脏。 一旁的白老爷子和那些女人们,也都惶恐不安地看着我。 这当口我浑身一丝不挂,胸膛大开,五脏六肺都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们哪有不害怕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我冲着活死人嘿嘿一笑。 活死人差一点要给我下跪了,居然在他的眼睛里流下一大串的泪水来。 特么的,这个活死人的魂魄很不一般啊,还能流泪,真够奇葩的了。 活死人冲我道:“阴阳,我错了,我不应该听从白金堂的话,来这里的,请你将心脏还给我,以后我再也不会踏足华夏一步了!” 我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你后悔晚了,这颗心脏我不会还你的!” 不是我不愿还他,而是不敢还他,万一他在得了心脏后,翻下脸来,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活死人在听了我的话后,两眼闪过一道凶狠的利芒。 他冲着那三个金发美女喝道:“给我上,将我的心脏给夺回来!” 丽莎和另外两个金发美女当即向我扑了过来。 我怕她们这一闯上来,被她们夺去心脏,也顾不得话多了,将那颗心脏往嘴里一塞,咕嘟一下子,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岂料,就在我将那心脏吞进肚子里后,我的体内顿时好像燃烧成了一团火,并由我的眼睛里冒出一道红光来。 而我被九阴巫鹰划开的胸膛,迅速愈合了。 靠! 这九阴巫鹰的心脏有这么逆天? 可就在我将心脏刚吞下腹中,那三个向我扑过来的金发美女,同时一呆,立在地上睁大了美目看着我,竟向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至于活死人,他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突然发疯一般狂呼道:“混蛋,你还我的心脏……” 一言未了,他便扑倒在地上,化作一滩黑水,便消失了。 ——活死人真的死了! “主人!” 那三个金发美女突然齐齐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 340、愁煞人 看到那三个美女刚才气势汹汹地恨不得一下子将我给灭了,而此刻突然全都跪在了我的面前,直呼我为主人,这一下子让我有一点手足无措了。 她们为什么叫我主人? 那一刻,我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由。 原来活死人是利用九阴食人鹰的巫力,将这三个巫女给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而现在那只巫鹰的心脏,已经融合到了我的体内,我自然无形中就成了她们的主人。 这事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看着我这三绝色的外国美女,那么乖顺地跪在我的面前,不能不说,我是动心了。 那边白梦灵见我没事了,旋风一般扑过来,大声喝道:“,你还不将衣服给穿上!” 被这霸王花一顿娇喝,我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还是一丝不挂的。 我不禁老脸一红,尴尬地赶忙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 好在谢皓挺会看眼色,飞快地将衣服捡了,送到了我的面前,小声笑道:“小叔,祝贺你,又有三个美女是你的人了!” 狂汗! 这家伙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啊? 我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此时白梦灵走了过来,用指着那三个金发美女喝道:“谁是你们的主人?信不信我现在就用崩了你们!” 这霸王花发起飙来,真是堪比河东狮吼啊。 那三个金发美女吓得浑身瑟缩发抖,挤作了一团。 刚才还是不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一个个娇顺战栗如三只被人欺负的小猫儿一样。 不时地,三女还拿着哀求的目光偷看向我。 在美女面前,我的心肠一向是一直硬不起来的。 我伸手挡开白梦灵的,道:“白警官,还是放过她们吧?” “放过她们?臭,你是安的什么心思?如果她们假借投降之名,暗中对我们使坏那该怎么办?”白梦灵瞪着一对迷人的眼睛,冲我娇叱道。 我笑了笑道:“她们认我做主人了,我相信她们会是真心归顺我的!” 白梦灵气更大了,嚷道:“,你能不能再一点,她们归顺你了,说,你到底是打的什么肮脏主意?” 我也是醉了,难道这霸王花是吃醋了? 我道:“你别乱想好不好啊……” 我话还没说完,白梦灵就打断了我的话道:“,我能乱想什么?我看是你对这三个女人,动了什么肮脏的念头了!” 看到那三个美女在听了白梦灵的话后,都在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尴尬得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面前的这个霸王花了。 叶轻寒和谢红云等女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梦灵,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火。 只有白老爷子好像明白自己孙女儿的心思,他走过来道:“臭小子,我孙女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三个女人我们都不了解,是轻易收留不得的。” 他这话一出口,那三个金发美女都吓白了脸。 三个金发美女都雨打梨花一般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从她们企求的眼神中,我看出她们是真心的想跟着我。 可在听了白老爷子的话后,我还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才好。 我冷下脸问那三个金发美女道:“自从控天劫在南江市区发生后,你们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丽莎带头道:“主人,我发誓,自从来到这里后,我们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 丽莎道:“菲力蒲让我们协助他,从祭死门老大白金堂的手里夺下金帝蛊,带走叶轻寒!” 显然,在提到叶轻寒时,她已经意识到我对叶轻寒的感情不一般,后面的那一句话说得很低。 “叶轻寒是你们可以带走的吗?”白梦灵又发飙了,直接用低住了丽莎的脑袋上。 丽莎吓坏了,急忙向我求救道:“主人,救命啊!” 我想起金麦穗和水映月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此刻还守在焚心塔内,她们身上都中了这三个女巫的巫咒,到时还得依靠她们去解咒。 于是,我对白梦灵道:“收起你的吧,留下她们,这三个人对我们还有用的!” 此刻,白老爷子也想到了活死人所说的有关金麦穗等人的事,也冲着孙女儿道:“呃,梦灵,这臭小子说的有道理,暂时先留下她们吧!” 白梦灵冷哼了一声,这才收起了。 “你们可以起来了!” 我走到那三个女巫面前,正想亲手将她们扶起来,不料白梦灵见状,怒声喝道:“,她们不能够自己起来吗,用得着你搀扶?” 靠! 这女人的醋心怎么比死红妆还重? 就在我尴尬地将手缩回来时,霸王花转而冲那三个女巫呵斥道:“你以为你们身子很娇贵啊,一个个给老娘滚站起来!” 三个金发美女被她斥责得吓飞了魂,忙不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们原想藏到我的身后面,可一看霸王花那阴沉得快滴出水来的一张脸,吓得没敢移步。 叶轻寒和谢红云等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我心想,日后谁要娶了这个女人,特么的,真够受的了。 这当口,我们急向水月庵那儿赶去。 水月庵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一路走得飞快,没有一会儿工夫,就赶到了。 这座水月庵周围的环境很不错,树木环绕,小桥流水,附近还有一个天然小湖泊,湖中有一座小小的岛屿,岛上有一座不高的宝塔。 塔、庵隔湖相对,如同一对男女相对而望,情深深,意绵绵。 据传,这水月庵早在清朝时就有了,在里面居住着好多的尼姑,香火也很旺盛。民国年间,这里还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景点。 解放后,文革时期曾有一帮革命闯将,要来砸庵毁塔,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还没动手,一个个就生了病,瘫倒在了上。 后来有人传说,这一庵一塔是有灵性的,根本是不能随便砸毁的。 估计那帮革命闯将最终还是贪生怕死,在听了这个传说后,再没敢动手。 改革开放后,这水月庵和湖中小岛上的宝塔又重修了一起,庵中的香火又开始旺盛了起来。 我望着这一庵一塔,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竟然一动,暗自寻思,来这水月庵寻找多情花的眼珠,是不是应该到那岛中的塔上走一下。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动起了这个心思。 白老爷子见我望着那湖中小岛上的宝塔沉思着,便来到了我的身边,笑道:“你可知道这宝塔叫什么名字?” 我摇了摇头道:“我来南江市区时间不长,哪知道呢。” 白老爷子道:“这塔叫‘愁煞人’!” ... 341、玉蜈蚣活了 愁煞人? 怎么还有这种塔名? 据我所知,所谓宝塔,大多为风水而建。 河水急湍,常常泛滥成灾,多建宝塔以镇之。由于宝塔多建于水口高山附近,所以很多风水典籍及风水先生都认为是镇水之物。 其实,宝塔的作用不仅仅用于镇水,在过去,更多的地方都是用宝塔来增加高度,用以补充地形的不足。 有关宝塔的名称,也是五花八门。 例如在中国的十大名塔就有:山西的飞虹塔、登封的嵩岳寺塔、大理的千寻塔、应县的释迦塔、西安的大雁塔、杭州的雷峰塔、苏州的虎丘塔、杭州的六和塔、苏州的报恩寺塔。 但每座塔都有它的典故和来历,而且塔名也与地域风土人情传说有关。 这宝塔起名叫愁煞人,让我实在弄不明白了。 白老爷子对我道,传说这湖中岛中之塔,是尼姑庵中一尼姑所建。 也就是说,是先有庵,后有塔的。 当时有一女子来到这里,带发修行,结茅为庵,估计她心中还难以割舍以前对一个男子之恋,便在那湖中之岛修建了此塔。 在阴阳学的角度来看,塔为阳,庵为阴,这一庵一塔隔湖相望,显然暗合了一对男女的不了之情。 为此,那名女子特地给此塔取名叫愁煞人。 只是让人不明白的是,既然此女已经决定遁入空门,了却世一段,却为什么还给此塔取这么一个名字? 多少年来,有多少文人骚客来到此地,都破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因此,这一庵一塔,隔湖相望,也有很多人便说,此女子很可能假借修行之名,实为寻一方幽静之地,好思念她心上人。 当然,这终究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除了那些文人骚客闲得发慌,还会有谁去追究其中的由呢。 听了白老爷子说出这些,我呆呆地望着那名叫愁煞人的宝塔,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们还是先进水月庵查找一下多情花的泪珠!” 我们一行人迅速进了水月庵。 可我们刚跨进门时,就被出现在眼前的一副惨景给惊了。 十多个年轻的尼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连五官都快分不清了。 显然,她们在是南江市区的控天劫出现后,遭到了那些噬血虫的攻击。 这些尼姑原本是一些纯洁温柔的女性,她们远离世,在门闩紧闭的尼庵中苦读经文、虔诚祈祷、恪守戒律、自我磨难,努力以一颗圣洁之心,去叩响她们理想中的“超然世界”之门,从来与世无争。可她们估计连做梦也想不到,厄难却突然降临,生生夺去了她们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 白金堂是死有余辜啊! 叶轻寒等女人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就连白梦灵这个霸王花,脸上竟然也是一片苍白,眼眸间泪光盈盈。 水月庵还算坚固,在这次雪光墙大爆炸时,还能保持原形没有坍塌掉,也算是很不容易了。可庵内的一些塑像却不是那么荣幸了,观音菩萨等各种塑像全倒塌在了地上。 我先和众人将这些尼姑全移到了水月庵后面的一个大院子里,掘了一个大坑,将她们埋了。 然后,我从封灵镜里取出了那枝羽毛箭,就像一个瞎子找针似的,四处乱转悠,寻找所谓的多情花的泪珠。 多情花的泪珠到底是一个什么物事,说实话,连白老爷子也不清楚。 我们翻遍了水月庵的大小角落,也没有寻找到什么多情花的泪珠。 在我的意识里,多情花应该就是一种花,或许凝聚在上面的一滴露珠什么的,就是什么多情花的泪珠了。 可是,在这里哪有什么花啊。 可这么漫无目的地胡乱搜寻,也不是事儿啊。 此时,我又想到了湖中心小岛上的那座宝塔。 我冲白老爷子建议道:“要不,我们到那座什么愁煞人的宝塔上去看看?” “臭小子,你当我们来这赏玩风景的啊,到那儿干嘛?”白老爷子像看白痴似的瞪了我一眼道。 我略一沉思,便缓缓地道:“白老爷子,刚才我听了你有关这水月庵和那宝塔的传说,我在想,这多情花的泪珠,是不是暗喻了这一庵一塔的相思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到了那宝塔上,很有可能从中寻找到一些线索!” 这边我的话刚落音,谢红云道:“有道理,以物抒情,这是古人常用手法,我们不妨到湖中塔上看看。” 叶轻寒也赞同去看看再说。 白梦灵翻了我一眼道:“不亏是,想象力丰富!” 听了这霸王花的话,我都快醉了,这与想象力有关系吗? 那三个金发美女都好奇地看向我,她们不明白白梦灵怎么口口声声地都管我称为。 泥马,老子不是,在众人眼里也被这位白警官坐实成了。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道:“行,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还好,在水月庵的附近我们很快找到了一条小船。 我们一行人登上船后,由谢皓和白老爷子一人**一根木桨,向湖中心的小岛划了过去。 湖不大,很快,我们就登上了岛。 岛上的积雪很深,原本茂密的桃树林,遭到这次大雪后,树叶几乎全部落净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这片树林,便来到了愁煞人塔下。 这座宝塔也就七层高,和普通的宝塔并没有什么两样。俗话说:乱世毁庙,盛世兴塔。类似这种小塔在全国来讲,是无计其数。 如果真要说这座塔与一般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在进入塔门时,在塔的中间竖了一块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符纹,中间还刻了一把剑,也不知道有什么象征性意义。 在看到那雕刻的剑时,我却是一怔,看上去好像很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随即,我带着一行人沿着塔内的螺旋木梯,一层层地往上走,每当上了一层楼,我的目光就四处搜索,很可惜的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发现。 一直赶到顶层,我依然没有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难道我们赶到这里来,是白忙活了? 就在我快失望的时候,突然,从我的封灵镜传来一阵瑟瑟的响声,我朝我的封灵镜里看去,顿时,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盖老爷子送给我的那只玉蜈蚣,竟然活了,在我的封灵镜里四处乱爬着,似乎要突破封灵镜的封印,跑出来…… ... 342、盖啸天的雕像 当时,在沙漠里的地下罗刹城崩坍后,盖老爷子为了招回九公主朱仙芝的生魂,在罗刹城里没有出来,以师父之名,委托苏三娘将他的盗魂蜈蚣送给了我。 这只盗魂蜈蚣是玉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所吸收的魂灵太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外表看上去,黑得发亮。 我知道这只玉蜈蚣,这是盖老爷子珍贵无比的法器,因此,从罗刹地回来后,一直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封灵镜里面。 原本是一块玉做的蜈蚣,却在这时活了过来,这让我一下子可傻了眼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它想从封灵镜里出来,必有它的原因。 我伸手就将那只黑色的玉蜈蚣,从封灵镜里取了出来。 哪只我刚刚松开手,它便噗地一跳,直接跃到塔内对面的墙壁上。 在那面墙壁上,凸出了一大片,像个人一样的形状,但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所以我们一行人也没有多留意。 那只玉蜈蚣却像遇到久别的亲人一样,围绕着那儿一个劲地转着圈子。 随着它的圈子越转越快,奇异的一幕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墙壁那儿凸出的一块人形状,竟然逐渐显露出一个人的面目。 当我和白老爷子、叶轻寒和白梦灵等人,看清那人的面目时,无不震惊无比。 ——那人居然是年轻时候的盖啸天! 盖啸天是盖老爷子的名字,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和明宗祯年间九公主朱仙芝的师兄,两人感情非常的好,他们的关系在前文已经介绍过了,我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在这愁煞人的塔顶上,居然能见到盖啸天的雕像,这真是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 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 突然,我想起在进塔内的时候,看到那石碑上所刻的剑,不正是盖老爷子的所用的剑么? 我记得盖老爷子的剑,是藏在他那一根打狗棍里面的,在地下罗刹城我们遭遇人骷髅阵时,他曾抽出过那一把剑。 盖老爷子管自己的那把剑叫做竹叶剑,因为那剑又细双长,形同一枚竹叶,将剑横在嘴里,还能吹出好听的哨音。 难怪我在看到石碑上所刻的那把剑时,感觉到那么熟悉呢。 同时,我当即又想起石碑上面所刻的那些古怪的细纹,那不是什么符纹,而是曲谱,正是盖老爷子在地下罗刹城里,吹奏过的“孤雁飞”。 那一刻,我脑子里顿时一闪,靠!难道当年来水月庵修行的女子,就是九公主朱仙芝? 而这座宝塔正是朱仙芝所建的? 不对…… 当年明朝灭亡后,九公主朱仙芝为了复仇,不是去罗刹城了么? 她怎么有可能来到这里呢? 可是,除了她之外,又会有谁对盖啸天如此痴情呢? 当我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给大家听了后,众人也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靠,不会吧,这怎么听起来就像一段传奇故事,姓盖的居然和明朝公主还有这么一段不解之?”白老爷子道。 看来白梦灵从罗刹地回来,根本没有将盖老爷子与九公主朱仙芝的故事,说给她的爷爷听。 眼下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此塔显然是为当年盖啸天所建的了。 可是,建塔之人到底是谁,我们却不得而知。 如果说是九公主朱仙芝,显然不对,因为当时她已经到罗刹城去了。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又是谁呢? 多情花的泪珠到底藏在了哪儿? 此时,在那盖啸天的石雕露出真面目后,那只蜈蚣又回到了我的手上,又恢复了玉制的模样。 我将玉蜈蚣依旧放回到了封灵镜内。 也就在这当口,我一眼发现在盖啸天的雕像的胸口部位,有一个不起的小洞。 看到那洞,我脑子里又是一亮,随手拿了那枝灵羽箭,插在了那个洞眼上。而这时,忽听得嘎吱一声,那尊雕像向旁边移开了。 就在雕像移开后,在那面墙壁上显露出一尺见方的洞口。 在那洞口里面,居然放了一方锦盒。 我伸手就将那锦盒取到了手里。 打开那锦盒,里面竟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琥珀。 琥珀是距今400—600万年前的松柏科植物的树脂滴落,掩埋在地下千万年,在压力和热力的作用下石化形成,故又被称为树脂化石。 常见琥珀种类有金珀,金蓝珀,绿茶珀,红茶珀,血珀,翳珀、花珀、棕红珀,蓝珀,绿珀,虫珀,等。 琥珀的硬度低,质地轻,涩,温润,有宝石般的光泽与晶莹度,琥珀的另一个特征是含有特别丰富的内含物,如昆虫,植物,矿物等。 因琥珀是珍稀之物,价值也因此很高。 一般的琥珀形状都不规则,可在这锦盒里所存放的琥珀,圆得像一只乒乓球,晶莹透明,里面所蕴含的竟是一朵红色的花。 那朵花看来十分的鲜艳,就像刚刚绽开的一样,娇嫩无比的花瓣上似有露珠滚动。 我忍不住内心的一阵激动,叫道:“难道这就是多情花的泪珠?” 白老爷子从我手里夺过那颗琥珀,久久的打量着,也是一脸的兴奋,他哆嗦着嘴唇道:“对,这一定是多情花的泪珠了!” 众女也多争相拿过那颗琥珀,欣赏着,不停地赞叹。 传说,要想进入望城山的灵界,只有到水月庵找到多情花的泪珠才行;岂料,水月庵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原来多情花的泪珠,却一直藏在这愁煞人的塔内。 难怪当年很多人为了进入望城山的灵界,为了寻找这多情花的泪珠,苦苦搜寻遍水月庵而不得呢,谁能想到会在这塔内呢。 别人要想寻找到多情花的泪珠,必需还要得到灵羽箭,这个大问题首先就将别人难住了。 还有,即使别人得到了灵羽箭,甚至想到了这愁煞人宝塔,可如果没有盖啸天的玉蜈蚣,依然无法找到收藏多情花泪珠的地方。 这么想来,这事情也太过巧合了,灵羽箭、玉蜈蚣偏偏都在我手里。 另外,让我不解的是,这多情花的泪珠藏在了盖啸天雕像的后面,这盖啸天与望城山的灵界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被灵界封印在望城山里的那些女子,有是什么人? 当年,到底是谁将她们给封印在了望城山里面?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几乎煮成了一锅浆糊,让我晕头晃脑的,百思不得其解。 ... 343、突变 得到多情花的泪珠后,我们在愁煞人的塔内也没多耽搁时间,立即就从里面赶了出来,坐了小船,离开了小岛。 这时,我们的目的是尽快赶到焚心塔那儿去,救出金麦穗等女子,将金帝蛊取到手里,然后就赶往望城山。 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能进入望城山的灵界,就有可能破除掉在南江市区的控天劫。 白老爷子扔掉了菜刀,手里握着从活死人那儿得来的七星巫剑,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那三个金发美女为了能在众人面前显示有戴罪立功的表现,手里捏着巫光球,紧紧跟随在白老爷子的身边。 看到那三个金发美女紧傍在自己的身边,白老爷子脸上不禁显出几分满意的神色,一路上还时不时地和那几个女巫聊上几句,或夸她们天姿态国色,让人心动什么的,反正这老家伙的猥琐面目,此刻又暴露无遗了。 叶轻寒等人走在中间。 白梦灵带着一帮警察跟在我后面,负责断后。 不得不说,那三个金发美女在认我为主人后,显得很忠心,非常的力。这一路上几次遭遇到魇蚰人的攻击,被她们一眼识破,迅速用巫光球将他们给灭掉了。 这三个巫女动作迅速,出手很快,手里的巫光球具有很强的杀伤魔力,将球一抛,一道强光闪过后,神马魇蚰人、噬血虫,当即化为粉末。 在我吞噬了活死人的那只九阴食人鹰的心脏后,我感觉出自己的眼力特别的敏锐,隔十多里外的事物,包括连地上一草一木,我都几乎能看得一清二楚。 都说老鹰生了一双千里眼,这话还真是不假。 我居然也生成了一双老鹰眼了。 而且我的脚步显得特别的轻快,身子一跃,能飞掠一丈多高,并且能在半空中滑翔十多米远,泥马,我快成飞仙了。 一路上我不停地飞掠而起,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谢皓,不时地鼓掌大叫道:“小叔,你太牛叉了,我看蜘蛛侠到你面前也弱爆了,能不能都我一招啊!” 靠! 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想学啊。 将近大半个小时后,我们就来到了焚心塔旁边。 在白梦灵用手机给我上传的照片里,我已经见识过这焚心塔了。 不过,当我亲临其境时,感觉这七层红砖构建的宝塔,又与照片不大一样,更与我们刚才所见到的愁煞人宝塔有着天壤之别。 愁煞人塔同样是七层,但与这七层高的焚心塔想比,要矮小多了。 焚心塔每一层有一丈多高,各层的塔门如同凶兽的嘴,还向外露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门的两侧,有两个小窗洞,如同凶兽的眼睛。 在未接近焚心塔时,我就感觉到一阵无比的阴暗气息,向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向我们袭来。 一团一团的黑色烟雾,从那各层的门洞里滚了出来,围绕着塔身,不停地汹涌、翻滚。 我真心佩服白金堂这位祭死门的祭死师,居然能将这座阴间的焚心塔,移到这阳间来。 这塔看上去的确很陈旧了,塔墙的裂缝,以及塔顶上,滋生着各种杂草,一丝枯萎的犹如小孩胳膊粗的藤蔓,爬满了整个塔身。 那些藤蔓与我们在山林中所见到的区别很大,因为这些缠绕在焚心塔上的藤蔓黑得发紫,乍一看,好像是枯萎了,但却很有活力,在那一根根如同蛇一样的藤蔓上,闪烁着一道道刺眼的黑色紫气。 “老爷子,快回来!” 看到白老爷子提着七星巫剑,大马金刀地就要往塔内闯,当即被我喝止了。 白老爷子回过头来,问我道:“臭小子,你干嘛阻止我进去?” 我将塔内的焚心咒告诉了他,同时,我将那三个金发美女叫到了面前,问道:“那些从罗刹地来的女子,都在这塔内?” 显然,丽莎是其中的大姐大,她不开口,另两个女的都好像不敢说话。 这丽莎长得很是健壮,皮肤白嫩,一身连黑色皮质紧身衣,将一副完美的身材给衬托的山水毕现,尤其是胸前的一对丰满,波涛汹涌,特别壮观。 丽莎在听到我的问话后,立即接口道:“报告主人,金麦穗等人就在那底层的塔室内,不过,她们被我们使用了石化巫术,守在里面都不能动弹!” 我下意识地在丽莎那对丰满瞄了一眼,问她什么是石化巫术。 她告诉我,所谓的感化巫术,就是将她们凝固成形,如同石雕一样,凝立在那儿丝毫都不能动弹。 靠,没有想到这三个巫女还有这等诡异的本领。 “不过……” 丽莎两眼扫过焚心塔,眸眼间充满了惊诧之色,又道:“原来这塔墙上是没有任何藤蔓的,不知道怎么一下子会出现这么多的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打了一个忽闪,是啊,当时白梦灵在传到我手机的照片上,我也没有看到这些黑紫色的藤蔓啊。 现在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藤蔓,爬满了这焚心塔的墙壁上呢? 我转眼望向白梦灵,道:“当时你带警察赶到这里时,有没有发现这些尽可能乱的藤蔓?” 这当口,白梦灵也是一脸疑惑地打量着焚心塔,道:“没有,我正觉得奇怪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这样吧,让我先进去塔内察看一下!”丽莎自告奋勇地道。 我想了想,道:“这塔内的焚心咒是很厉害的,你可以进去吗?” 丽莎道:“可以的,我有巫光球在手里,是可以屏蔽那些焚心咒的!” 想不到三个金发美女手里的巫光球,还有这么一种功效。 想想也是,否则,她们也不可能将金麦穗那些人,移送到这塔内来的。 “丽莎姐,还是让我去吧!”其中一个金发美女争抢着道。 丽莎看了她一眼道:“那行,陶蒂娜,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看来这焚心塔有了异变,在进去时,一定要小心!” 那个名叫陶蒂娜的金发美女道:“明白!” 丽莎看了另一个金发美女一眼,道:“拉里,你打掩护,跟着陶蒂娜一道进去!” “是!”听到丽莎这一吩咐,拉里显得好像非常开心似的。 陶蒂娜和拉里每人手里托着巫光球,同时又都从小腿上的深筒黑色皮靴里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一前一后快速地接近了焚心塔。 而我和白老爷子等人,都与焚心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那望着。 两人到了塔前,身子一晃,便闪进了塔门内。 可就在我们迸声静气地观望着的时候,突然听到由塔内传来两声尖利的惨叫声: “啊——” ... 344、焚心鬼母 惨叫声甫落,陶蒂娜和拉里从塔内便倒飞而出。 嘭! 这两个女巫这直接摔落在我们的面前。 此刻,她们两人浑身鲜血,疼痛难忍地在地上翻滚着。 面对出现在眼前的一幕,众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陶蒂娜,拉里,你们怎么了?”丽莎扑到了她们两人的面前。 哪知,陶蒂娜和拉里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向丽莎发动了攻击。 唰唰唰…… 两人一手捏着巫光球,一手挥着手里的短刀,一左一右向丽莎刺了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根本让丽莎防不胜防。 “哎哟——你们都疯啦?”丽莎身上一连中了几刀,疼得她尖叫一声,四处躲闪。 可那两个女人眼迸杀气,步步向丽莎紧逼。 一时间,我身边的人都看得呆了,估计都心想,这三个女巫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内讧起来了? 显然,陶蒂娜和拉里身手都十分厉害,尽管丽莎闪避个不停,但接连又中了几刀。 我看得出来,掏蒂娜和拉里已经中了焚心咒。 而且这焚心咒让她们两人失去了理智,意识模糊,凶性大发,根本认不出丽莎是她们的大姐大了,就人就想将对方置之于死地。 不是说她们的巫光球是可以屏蔽焚心咒的么,怎么突然失灵了? 如果我再不出手,看来丽莎必遭这两个人的毒手。 毕竟这三个金发美女都认我做了主人了,我可不能在一边袖手旁观看热闹,置之不理的。 “快闪一边去!”我冲着丽莎喝道。 我飞身一跃,冲了过去,一掌将丽莎推到一边,接着一记旋风腿,将拉里踹倒在地上,随后我一声雷吼道:“主人在此,尔等不得放肆!” 在我的怒喝声中,由我的两眼中激射出两道血红色光柱,直接将陶蒂娜和拉丽罩在了其中。 果然,那两个女人神情一阵呆滞,怔怔的望着我,没敢向我攻击。 泥马,看来活死人的九阴食人鹰的控魂术,真是了得啊。 趁着那两女发呆的时候,我走上前去,啪啪!一人一记大耳光。 这两大耳光中,包含着我体内的天灵真元,直接将她们体内的焚心咒毒给逼了出来。 随着两道黑色的烟雾,从这二女的头顶上冒了出来后,两人都清醒了过来。 “我……我们这是怎么了?”这两个女巫望着我,诚惶诚恐地问道。 我怒目瞪了过去,道:“你们太大胆了,不仅想要杀了丽莎,而且居然还敢冲我动手,居心何在?” 陶蒂娜和拉里闻言,吓得扑嗵跪在了我的脚下,颤抖着声音道:“不敢,主人,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冒犯主人的啊!” “算了,你们都起来吧,刚才你们进了塔内,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心顿时软了下来,问。 这两人都向我摇着头,道:“主人,我们都忘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靠! 这焚心咒居然还能抹杀别人的记忆力啊。 看到她们一脸认真的模样,我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显然,经过控天劫后,这弥漫在塔内的焚心咒更强大了。 当时,白梦灵带着一帮警察闯进了这焚心塔内,虽然也都中了咒毒,但也不至于像她们两人一样,如同患了失心疯一样,逢人就杀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事情可麻烦了。 陶蒂娜和拉里,身上的衣服好多处就像被什么刀子给割成了碎条,都快衣不蔽体了。 从她们的身上,露出一片片的雪白。 还有,她们所受的割伤,还不停地流着血。 丽莎身上中了好几刀,血流如注。 好在她们所受的伤并不严重,而且丽莎虽然挨了几刀,所幸的是都没有刺中要害之处。 不过,看到她们一脸的痛苦之色,我也不忍心,从封灵镜里取出一大片灵蟒肉,让她们三人分吃了。 这灵蟒肉的效果的确很不错,在她们吃下不久,身上的血就被止住了。 “丽莎姐,对不起!”那两女向丽赶忙向丽莎认错。 丽莎果然不亏是她们的大姐大,很大度地一挥手道:“算了,这事别提了。这你们要感谢主人,否则,我估计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两女急忙转身风情万种地向我谢道:“多谢主人!”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 哪知我这话一出口,就换来白梦灵凶狠的眼神,她气哼哼地低声冲我怒道:“,好像你们都已经了似的,什么自家人,不要脸!” 汗…… 由于刚才陶蒂娜和拉里的遭遇,我身边的人,谁也不敢向那焚心塔靠近一步了。 也不知道金麦穗和水映月,以及那一帮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在塔内怎么样了。 白老爷子望着焚心塔,吧哒着嘴,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只得暂时放弃这座塔了!” “不行,在去望城山之前,我们一定得将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给救出来!”我急道。 其实,我已经看出这座从阴间移过来的焚心塔,非常邪门,如果不将这座塔给毁掉,我担心即使我们在进入了望城山的灵界后,也破除不了南江市区的控天劫。 一日破除不了南江市区的控天劫,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性命,会丧失在那些邪灵的手下。 既然我被卷进这一事件中了,就有责任救他们。 当我将自己这一想法说出来后,白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行,难得你大慈大悲,我们依了你就是了!” 什么大慈大悲啊,这话怎么好说不中听啊。 身为警官的白梦灵对我的话,倒是十分赞同,道:“说的对,我们一定得将塔内的人救出来,毁掉这座塔!” 她在说这话的当口,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三个金发美女一眼。 这霸王花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是你们使了什么巫咒,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人,怎么会被禁锢在这塔内。否则,事情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了,我们可以直接将这塔给轰掉。 我看到在白梦灵和几个警察的后腰上,还别了几颗。 其实,用能不能炸掉这梦心塔,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 毕竟这梦心塔,不是一般的宝塔,说毁就能毁掉的。 那三个女巫如何不明白梦灵的意思,被她那眼睛一瞪,她们都惶恐地低下了脑袋。 “哈哈哈……”哪知就在这时候,从塔顶传来一阵女人怪异的笑声。 笑声刚落,在塔顶上就出现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一脸得意地笑道:“各位,我焚心鬼母在此恭候大家多时了,你们来得正好啊!” ... 345、杀人的琴声 什么,这女人是焚心鬼母? 我听聂小倩说过,这焚心鬼母原是古武门中的人,她为了修炼一门邪恶的功法,专门挖取别人的心脏来吃,来以此提高自己的功力。 不过,随着她的功法修炼成功后,死在她手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后来这事惊动了九幽地府最高层,委派各路鬼王鬼将,将她抓住砍了脑袋,同时,还将她的魂魄给镇压在了焚心塔下,让她再也不得出世。 没有想到,这个焚心鬼母在此刻却出现在了焚心塔顶上。 我抬头看去,那个焚心鬼母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身七彩衣裳在风中猎猎飘飞,精致的五官,绝世的容颜,肌肤如雪凝脂,长发飞舞,看上去如同九天玄女下凡,气质端的与众不同。 可惜,如此绝色佳丽,却是一个焚心鬼母,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恶魔。 她怀抱一张古琴,盘腿坐在塔顶,扬声大笑道:“谁是阴阳,给本鬼母站出来!” 我手里拎了一把半截残刀,向前大跨了一步,冷声道:“本人即是阴阳!”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阴阳,我知道你是来救那些从罗刹地来的女子,还有想在这里夺走金帝蛊,如果我要告诉你,那些女子都已经死了,而那金帝蛊我也不会给你,你会如何?”焚心鬼母望着我,媚笑道。 听了她的话,我如闻晴天霹雳,大声道:“你将那些女子怎么了?” 焚心鬼母道:“你是聋了吗?我说了,她们都已经死了!” 说着,她十指便拨动琴弦,随着一阵古怪的琴声响起,从塔顶屋的门内,突然有十多个人从里面飞了出来,接而连三地摔落在了地上。 那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子,全身一丝不挂、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 从她们的气机上看,一个个都早已经死了。 我大步如飞赶上前去,待看清那些女子的面目时,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几欲栽倒在地上。 她们正是金麦穗、水映月和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 这些年轻女子每人胸膛大开,心脏却被人给摘了。 显然,她们都残遭到了焚心鬼母的毒手。 被镇压于焚心塔下的鬼母魂魄,在大量吞噬了她们的心脏后,便又恢复了她的真身。 准确地说,此刻的鬼母就是一个非人非鬼的种类。 虽说这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与我并没有多少感情的交集,但毕竟她们都认我为主人了,身为主人看到她们一个个都惨死在鬼母的手下,又怎不心痛如刀割。 她们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这些女子从罗刹城赶来,无非是奉九公主朱仙芝之命,前来暗中协助我从祭死门手里夺取金帝蛊的,可愿望还没实现,却转眼就葬送了性命。 往事历历在目,想起金麦穗和水映月的万种风情,以及她们对我的娇媚百态,我不禁一阵心酸,差一点落下的泪来。 那一刻,我怒火中烧,冲着塔顶的焚心鬼母怒声喝道:“鬼母,你好毒辣,她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们?” 焚心鬼母大笑道:“傻小子,她们的体质异于常人,我只有吃了她们的心脏,才能复活于世,既然她们送上门来了,我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 接着,她从身上掏出一方小小锦盒,冲我扬了扬,道:“小子,这金帝蛊就在我的手里,你有本事来抢啊?哈哈哈……小子,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的,我也一直在这苦苦等着你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双重命格还有你特殊的体质,只要我能够吃到你的心脏,喝了你的血,本鬼母将可以无敌于天下了,阴间的什么鬼王鬼将都奈何不了我啦!” 特么的,这个厚颜无耻的焚心鬼母,空长了那么一副好脸蛋,竟然如此的歹毒! 她还想吃我的心脏,喝老子的血,泥马的,有那么容易吗? 也就在这时候,白梦灵冲那些警察下令了:“杀了那个焚心鬼母!” 哪知就在一阵声响起的时候,与此同时,梦心鬼母的琴声又响了起来,在她的纤纤十指下,伴随着诡异的琴声,一道道绿色的光圈,将她整个身体给笼罩在了里面。 叮叮当当…… 那些在碰到那绿色光圈的时候,犹如撞到了铜墙铁壁上一样,隔着几米远,从半空中全掉落在了地上。 白梦灵和那些警察的,根本伤害不了她。 眼见到这一副情景,在场的人,顿时一脸的错愕表情。 “泥马,这女人是什么鬼,这么厉害?”白老爷子惊叫道。 焚心鬼母咯地一声娇笑,道:“雕虫小技,也想伤害本鬼母,是找死啊!” 随即她脸色一变,一阵充满了杀伐之气的琴声,再次爆响了起来,这时,白老爷子等人全都在她的琴声中,像傻了一般呆立在了那儿。 那些警察更是将手里的丢在了地上,就连那三个女巫,也放弃了手里的巫光球。 突然间,站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显露出一脸的痛苦之状,双手捧着胸口,弯腰想要吐什么。 叶小蝶和谢红云那几个女人,脸色苍白无比,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花枝毕竟在我们的人当中,年龄最小,她吃不住身体的难受,竟然哭叫了起来。 “阳哥,我要死了,救救我……”花枝向我发出了求救声。 我窜了过去,一把将她扶住了,道:“花枝,忍一忍,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白老爷子扑嗵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灰白异常,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爷爷,你怎么了?”白梦灵强撑着身体,向白老爷子那儿移过去。 可她刚走两步,就摔到在了地上。 叶轻寒、谢红云和叶小蝶三人相互搀扶着,斜靠在一堵倒塌的墙壁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焚心琴? 顿时,我明白了,焚心鬼母想用琴声来制服我身边的人。 并用琴声来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估计金麦穗等人,正是因为这琴声,解除了她们身上的巫咒,同时,鬼母又用这琴声,将她们全都给制服、杀掉。 这实在太诡异了,焚心鬼母居然能利用琴声,将金麦穗等人的尸体从塔内抛出来,可见这焚心琴的力量是多么的牛逼。 焚心鬼母想借琴声,将我身边的人全部给解决了,让后集中精力来对付我。 ... 346、我是你祖宗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于这琴声,我却一点事都没有。 同时,我还发现,叶轻寒好像也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她被身边人的异状给吓垭了。 显然,焚心鬼母对琴声做了设置,她是为了夺得我完好的心脏,故意没让琴声伤害到我;至于叶轻寒,她还要夺取她身上金帝蛊所留下的能量。 我能感觉得出来,这焚心琴声,是通过穿透大脑皮层,进入人的身体的,即使用东西塞住耳朵,也起不到任何堵防的作用。 金麦穗等人都死了,我不能再让我身边的人再遇到伤害。 我放下怀里的花枝,冲着塔顶上的焚心鬼母发出冲天一啸,怒声道:“焚心鬼母,我要杀了你!” 焚心鬼母听了我的怒喝声,狡黠地一笑,道:“你来呀,来杀了我啊!” 呼—— 霍地,我双脚点地,便腾空而起,这时我将体内的力量运用到了极至,整个人如同大鸟一样,飞窜到了半空。 我怎么也想半到,自己会飞跃到那么高,其高度竟与七层焚心塔的塔顶平齐了。 这分明是九阴食人鹰心脏在我体内的力量大爆发! 在半空中,我一个滑翔的动作,直接扑向了焚心鬼母。 那一刻,焚心鬼母被我的动作给吓得一怔,道:“你……你还是人吗?” “我是你祖宗!”我两眼发出一道血红色的光柱,挥着手里的半把残刀,向焚心鬼母劈了过去。 嘭! 谁料,我这半把残刀这时显得非常的厉害,直接破了罩在焚心鬼母身上的那一道绿色的光圈。 “你……”焚心鬼母又是一怔。 趁着她这一怔间,我已经飘身到了她的身边,手里的半把残刀划过一道闪电,直接刺入她的心脏。 她吃了那么多人的心脏,我想只要毁了她的心脏,她肯定是死定了。 岂料,我的刀就像穿进一道虚影中一样,焚心鬼母冲我妩媚地一笑道:“有意思,想不到你小子本事果真不小!” 当我将刀拨出来后,却是大吃一惊。 因为焚心鬼母已经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哈哈哈……”一阵娇俏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这时我发现,那个焚心鬼母已经飘移到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顶上盘坐着了。 她整个人如同一团光影,飘逝极快,快到我根本无法反映过来。 怎么解释呢,她的身体就像是水凝结而成的,当我的刀捅进她的身体后,就像刀捅进了水里一样,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我将刀抽出来后,她又凝形飘移到别的地方了。 在这个别墅小区内,栽满了各种风景树,枝粗叶茂,虽然经过一场大雪后,但一些冬青树依然是青枝绿叶的。 而此时,焚心鬼母就盘腿坐在冬青树顶的枝叶上。 她十指不停的拨动着琴弧,一双美目挑衅地望着我,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的笑容。 看着我身边的那些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嘶叫,我气得两眼喷火,恨不得一把抓好住焚心鬼母,拎起她两条大腿,直接将她的逼给撕了。 她的琴声欲弹一急,从琴声中飞出一道道雪白的光波,向地上的那些人袭击而去。 我知道,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我身边的人都会在她的琴声中死去。 “嗷——”我蓦地又发出一声长啸,振身而起。 我一招白鹤亮翅,从塔顶腾身而起,再次向焚心鬼母飞扑而去。 这一次,在我飞扑向焚心鬼母时,我多了一个心眼,就在我腾身而起时,我先捏了一个手诀,让自己进入了隐身状态。 与此同时,我想的就是:毁琴! 没有那张古琴,我的人不会遭受到焚心之苦的。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焚心鬼母当时被镇压在塔下时,她是靠自己的怨气,在塔室内结集了一层焚心咒毒。 而阴间正好利用她所结集的怨毒,阻止阳间的人随意闯往阴间。 而此刻,焚心鬼母在吞噬下从地下罗刹城来的那些女子的心脏后,恢复了人形,于是,她便将焚心咒都集中在了她那一张古琴上。 那一张古琴才是她对付别人致命的武器。 如果不毁了她手里那张琴,我根本无法有战胜她的把握。 有了第一次腾飞空中的过程,我已经掌握了如何控制体内九阴巫鹰的经验了。 我将所有的意念贯注在胸中那颗九阴巫鹰的心脏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大鸟一样,一飞冲天。 就在我进入隐身状态的那一刻,焚心鬼母不由得一愣,她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消失了。 而此刻,我已经扑到的她的身边,举起手里的半把残刀,嗖地一下子劈向了她怀里的那张古琴上。 嘭! 被我一刀砍中的古琴,哗啦啦顿时碎成了片块,在她的怀里散落到了地上。 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焚心鬼母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 我回头冲地面上望去,发现白老爷子等人都停止了挣扎,随着焚心鬼母那一张古琴的碎裂,他们的神智都已经恢复过来了。 看来我果然与我所预料的不错。 “小子,原来你会隐身术!”焚心鬼母一看自己的古琴毁了,气急败坏地大吼了起来。 不亏是焚心鬼母,她凭着自己的耳力,当即辨别出我的位置,长袖一挥,一股凌厉的疾风向我扑面而来,我整个人被掀翻,犹如一枚树叶,从半空中一头倒栽下来。 还好,毕竟我不是过去的阴阳了,当我接近地面时,我一旋身形,调速好身姿,双脚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当口,我发现焚心鬼母在将我打落地面的同时,化作一道残影,急速地飞扑向了焚心塔。 当焚心鬼母立足于塔顶时,衣袂飘飘,长袖又是一挥,一阵狂风漫卷苍穹,原本布满在天上的阴云,如同落花一花一般,向我和白老爷子身边的人席卷而来,狂风中电光闪耀,夹着隐隐的雷鸣声。 轰轰轰…… 那些云片居然在我们的周围发生了爆炸,在那强大的气浪中,我们一行人被掀翻得七零八落。 而就在这云片的爆炸中,我的隐身术却被破除了。 虽然我们的人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但每一个人都挂了彩,身上的衣服像被无形的利器割成了碎条,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一道道带血的伤痕。 “哈哈哈……” 从焚心塔上传来焚心鬼母得意的狂笑声,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道:“阴阳,就凭你那几下子,想和我焚心鬼母斗,实在是自不量力!” ... 347、丽莎舍身毁塔 看来与这焚心鬼母直接战斗,我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 首先这女人身体的构造异于常人,用刀扎进她的身体,对她没有一点伤害。 另外,她的本事的确不可小觑,特别是她的飘移术,身形一动,还没等用目光将她锁定,她就已经换了一个位置。 这时,丽莎来到我的身边,道:“主人,刚才我用我的巫眼,发现了这个女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我一怔,道:“说说看,她的致命弱在哪儿?” 丽莎道:“你将她的古琴毁了后,我发现她迅速赶到了这焚心塔顶上,也就是说,她没有了古琴,身上魔力大减;而她移身到了这塔上后,威力突然猛增,以奴婢之见,只要毁了此塔,也就是灭她之时了!” 靠! 这女巫在我面前居然自称是奴婢! 好像她就像和我签了身之约似的。 可眼下我也顾不得和她理论称呼上的事了。 对于她这的说法,我倒很感兴趣。 可是,能用什么办法毁了此塔呢,这可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当丽莎看我望着焚心塔皱眉沉思的模样,又向我走近了几步,道:“主人,你有没有发现那些缠绕在塔身上藤蔓的诡异之处?” 我看了她一眼,道:“难道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丽莎仿佛讨好似的对我笑道:“我感觉这些藤蔓的出现,其实是为了护塔的,只要先毁了这些藤蔓,就可以利用那些警察的炸掉这塔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两眼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有看出这些藤蔓其中的奥妙呢? 古人说的真不错,三人行,必有我师矣。 就连白老爷子也觉得丽莎说的完全有道理。 白老爷子道:“丽莎,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毁掉那些藤蔓?” 不能不说,白老爷子这话问到关键的点儿上了。 既然焚心鬼母能催生出这些藤蔓,来保护焚心塔,可以肯定地说,一般人是无法毁掉这些藤蔓的。 丽莎在听了白老爷子的提问后,突然扑嗵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她这一突然的举动整懵逼了,这女巫这是要干什么? 连我旁边的那些女人都不知道她这是要唱哪一出。 高高站在塔顶上的焚心鬼母在看到这一场面后,哈哈大笑道:“怎么,这是要演义生死离别的场面吗?有意思,很好,我焚心鬼母大可给你们一点时间,反正你们的死期很快要到了!” 听了焚心鬼母的话,我气得暗自咬牙。 看到丽莎跪在了我的面前,陶蒂娜和拉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扑过来道:“姐姐,你……” 丽莎将手一摆,对她们两人道:“你们退后一步!” 她这话刚一出口,陶蒂娜和拉里相互望了一眼,似乎胆怯地退到了一边。可我发现那两个女巫,眼睛闪烁着泪花。 我不禁好奇地问丽莎道:“丽莎,你这是要干什么,有话站起来说!” 可丽莎依旧跪在地上,竟然哽咽了起来。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白梦灵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咕噜道:“矫情……”她还想说什么,被我狠狠瞪了一眼,她这才要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都这种时候了,还吃泥马的什么飞醋啊! 我想丽莎这样,肯定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说给我听。 我叹了一口气道:“丽莎,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丽莎将垂着的头抬了起来,望了我一眼,那雨打梨花的一张俏脸,让我心顿时一软,心想,她到底怎么了。 此时,只听她道:“主人,奴婢能与主人相识真的很开心,在我临死之前,只求主人一件事,凡有什么错,请能饶过陶蒂娜和拉里,她们都是无辜的!” 她这话让我一时间傻了,呃…… 在她临死之前……这是什么意思? 凡有什么错,到底是指什么啊? “丽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急问道。 丽莎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哽咽道:“如果不是我们姐妹三个,那些从罗刹地来的女子也不会死……可是,主人,我等和她们真的是无怨无恨,不是存心要在她们身上下巫咒的啊……” 我明白了,金麦穗等人的死,丽莎以为我会将这一笔账,算在她们三个巫女身上,所以她才这么说,听了她的话,我真有一点哭笑不得了。 其实,这事我根本没有怪她们,因为她们也是受了活死人九阴巫鹰控制的啊。她怎么想那么多啊。 我道:“丽莎,我不会怪你们的……” 岂料我话刚说到这,丽莎笑了。 她笑道:“主人,你是一个好人,我能看得出来。主人,听到你这话,奴婢死而无憾了!” 这个女巫是怎么了? 怎么口口声声都是死啊? “丽莎……” 我正想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儿,丽莎道:“主人,以眼下处境来看,和焚心鬼母硬拼是不行的,必需要先毁了此塔。以我的巫眼来看,那些缠绕在焚心塔上的藤蔓,是焚心鬼母的心脏之根,我可以借我的巫光球和生命,激发焚心鬼母的怒火,除掉那些藤蔓!” 她话刚说到这,转过头去,冲着陶蒂娜和拉丽冷脸喝道:“你们两人给主人跪下!” 那两个女巫急忙跑到我面前,跪了下来。 丽莎道:“以后我不在了,凡事唯主人之命是从,知道吗?” “是,姐姐!”那两个女巫道。 也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活死人利用九阴巫鹰控制了丽莎,而丽莎以她大姐大的身份,又控制了陶蒂娜和拉里。 丽莎此时向我道:“恳请主人赐血!” 赐血? 就在在我一愣间,聊蒂娜和拉里向我仰起了头,张开了小嘴。 我明白了,丽莎是让我用自己的血来控制她们。 这样,以后无论在时候发生什么事,她们两人都会死心踏地的跟着我。 我只得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手指上渗出来的鲜血,滴在了两个巫女的嘴里。 “多谢主人赐血!”陶蒂娜和拉里以头磕地,齐声对我道。 此时,丽莎深情地望着那两个女巫道:“陶丽娜,拉里,以后你们要好好效忠主人,姐姐得走了!” 话刚说完,丽莎突然一扬手,手里的巫光球嘭地一声砸在了焚心塔上,爆出一道耀眼的光圈,与此同时,她飞身而上,投身进入了那道光圈之中…… ... 348、清醒 “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立于塔顶的焚心鬼母,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冲着丽莎暴喝道。 丽莎咯地一声娇笑道:“焚心鬼母,我是来毁你这些护塔藤蔓的!” “你好大的胆子!”焚心鬼母闻言色变,尖叫一声,长彩长袖一挥,一阵狂风向丽莎扑了过来。 在那一阵飓风中,无数的光影利于尖刀,一下子将丽莎扎成了刺猬一般。 顿时,丽莎成了一个血人。 “姐姐——” 陶蒂娜和拉里哭喊了起来。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了。 就连白梦灵这个霸王花,也都动容了。 此刻,丽莎冲着焚心鬼母发出一阵冷笑,道:“焚心鬼母,非常感谢你的配合,谢谢了!” 只听她念着一串咒语,她身上流出来的鲜血,突然如同无数的蛇一样,蹿向了那些缠绕在塔身上的藤蔓,转瞬间,那些藤蔓都变成了红色。 “混蛋!”焚心鬼母见状,勃然变色,不断地甩着长袖,掀起一阵阵飓风,好像将丽莎从塔身上掀起。 可是,丽莎那只巫光球所发出来的光,将她紧紧吸附在塔墙上。 在飓风的包围中,丽莎蓦地回过头来,冲我叫道:“主人,快下令,让人冲我扔,快!” 听到她的喊声,我心一震,眼里不禁湿润了起来。 我知道,那么多的光刀扎在她身上,即使将她救离塔墙,她也不可能活命的了。 而且,只要她离开的塔墙,焚心鬼母凭仗着焚心塔所给她的力量,足以将我们给秒杀。 事不宜迟,我只能听从丽莎的话,向白梦灵等人道:“快,扔!” 唰唰唰…… 白梦灵等警察在怔了片刻后,纷纷摘下,向丽莎那儿扔了过去。 “你们这些混蛋……”焚心鬼母急了,急向我们将长袖抛来。 可她的动作稍迟了一步……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直接将焚心塔给掀翻在了地上。 “啊——” 焚心鬼母被气流掀到了半空。 随着焚心塔轻隆一声倒塌在地上后,半空中的焚心鬼母,就像纸人一样,被撕成了碎片,转瞬间又雾化了。 从空中,有一方锦盒飞落了下来。 我凌空一跃,飞扑了过去,将那方小锦盒给接到了手里。 丽莎整个人被炸成了碎片,我们一行人翻开那些塔砖,好不容易将她的尸骨捡了出来,拼凑成了一个人形。 连同那些从地下罗刹城来的女子一道,我们在近效选了一块地,将她们掩埋在了一起。 陶蒂娜和拉里,趴伏在坟墓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酸。 几个女人也都泪流满面。 强忍着内心的悲痛,我将陶蒂娜和拉里拉了起来。 眼下,我们还得赶到望城山去,尽快地进入灵界。 我想信只要能够进入望城山的灵界,就能破掉南江市区上空的控天劫。 这控天劫一日不破,不知道在南江市区会死多少人。 那些逗留在这市区的各种鬼物,可是没有一点人性的。 我打开了那方小锦盒,还好,那奇葩的金帝蛊正乖乖地躺在里面。 为了能够彻底控制住这只金帝蛊,不让它再落到别人的手里,我咬破自己的指头,将充满了天灵真元之血,滴在了它的身上。 哪知我的鲜血刚刚滴到金帝蛊的身上,它突然向我昂起来了头。 接着,它从盒子里爬了出来,一直爬到我滴血的那根手指上。 而就在那一刻,金帝蛊霍地在我那流血的手指上消失了。 准确地说,它融入了我右手的那要根食指上。 同时,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热流,由我那根食指传遍了全身。 我浑身发烫,头痛欲裂,脸色发赤,就如同有无数把刀,在分割着我的身体,这是出了神马状况? 身边的人都看出了我的异状,都是一怔,一个个地向我急问道:“你……你是怎么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话,脚下一个趔趄,扑嗵,便倒在了地上。 “阳先生……”叶轻寒急得一步就扑到我的面前。 她顺手拉住我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岂料,她的手刚一接触到我的手,我就感觉到从她身上涌起某种神秘的力量,向我的体内奔涌而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些都是留在叶轻寒体内的金帝蛊的力量。 现在,金帝蛊融入到我的体内,就如同一种主力,正将残留在叶轻寒身体内的金帝蛊的力量,给吸收了过来。 这两股两力,合二为一,在我的体内冲击奔涌着,在我的腹内,犹如火山爆发,整个身体好像在那一瞬间,要被撕成碎片一样。 顿时,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上像下雨一样流了下来。 咚! 在我吸尽叶轻寒体内金帝蛊所留下的力量后,我眼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醒转了过来。 等我睁开两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大山的脚下。 而白老爷子和叶轻寒等人,都是浑身鲜血淋漓地围坐在我的身边,看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的疲倦,浑身乏力的模样。 谢皓和那些警察都闭着眼睛,倒在地上休息。 而在不远处,堆满了各种人的尸体。 此时,我浑身不但没有一丝不适之感,反而感觉到异样的神清气爽。 待我看清周围的情景后,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他们刚才遭到了一场袭击?我晕过去有多长时间了? “啊,阳先生,你醒了?”叶轻寒惊喜地叫了起来。 叶轻寒的叫声,迅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全都向我聚集而来。 连那些正沉浸在睡梦中的警察,也都醒了过来。 谢皓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我身边蹿了过来,眼里闪烁着的兴奋的光芒,激动无比地叫道:“小叔,你终于醒过来了啊,这一下子我们都有救了!” 听了他的话,我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我醒了,他们都有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梦灵瞪了我一眼,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吃的东西都藏在你的封灵镜里,我们都快饿死了!” 什么,我这一昏厥过去,就是三天三夜了? 在山脚下的不远处,我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三个大字: ——望城山! ... 349、别有洞天 没想到,我们已经赶到望城山的山脚下了。 我急忙从封灵镜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了灵蟒肉,分到了他们的手里。 还有几瓶矿泉水,也被我拿了出来,给了他们。 这些矿泉水都是我在叶家冰箱里翻出来的,不多的,我让大家尽量省着一点喝。 在他们吃着东西的时候,我这才从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话里,知道在我晕倒后不久,谢皓就背起了我,一行人匆匆忙向望城山赶了过来。 一路上他们遭遇到各种邪物,但都被他们给解决了。 可赶到望城山时,不料,这山竟然被一帮魇蚰人给占领了。 魇蚰人向他们发动袭击的时候,由于白梦灵和那些警察的弹和都用光了,只能用刀和他们拼搏,好在那些刀事先都用万圣灵水过滤过,倒是一刀一个,杀了不少的魇蚰人。 可架不住魇蚰人一**的攻击,加上附近有涌上一伙好像被鬼附了身的人,也向他们围攻而来,很快牺牲了好几个警察。 他们与各种前来袭击的人,持续战斗了三天,肚子没有填充物,饿了只能抓地上的积雪往嘴里塞。 白老爷子的玉符也用没了,眼看得所有的人都快支撑不住了,就要落入魇蚰人之手,亏了陶蒂娜和拉里祭出了巫光球,利用球体中的魔力,将那些魇蚰人给封在一个山角落里。 可是,这巫光球虽然将那些魇蚰人给封住了,但因魔力发挥到了极致,也撑了二十四小时。一旦魔力尽失后,那些魇蚰人又会反攻上来。 而我却依然昏睡在地上,大家又累又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叶轻寒等几个女人守在我的身边,生怕我会死去,都默默地掉着泪。 就在刚才不久,白老爷子看我脸色发白,四脚发冷,而且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还以为我真的死了,还招呼人准备就地挖个坑,将我埋了。 亏得叶轻寒等几个女人不同意,我总算避免了一场被“活埋”的厄难。 谁也想不到,没过一会儿工夫,我竟然醒了过来。 都说人死之前,会回光返照,而出现在我身上的现象,是不是人在复活之前,会不会是死气当头呢? 泥马,好多事情并非能用理论推断的。 在听完大家的叙述后,我心里是很不好受的。 原来跟在白梦灵后面的二十来个警察,现在剩下十几个了,个个面容憔悴,连走路都直打晃儿。 再看看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绝世的容颜啊,可经过这一番折腾,都蓬头垢面的,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在她们的身上,哪里还能看得出曾经的一点傲娇的影子啊。 叶轻寒和谢红云都瘦了很多,就连白梦灵这个霸王花,在她身上也看不到一点的霸气了。 环境的确能改变一个人。 或许我身上拥有了金帝蛊的力量,这三天三夜虽然水米未占牙,却感觉不出一点的饥饿。 灵蟒肉的确是很不错的,看到大家吃下后,身上所受的伤在逐渐愈合,而且精神很快也好多了。 现在,我封灵镜里的灵蟒肉已经不多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能够进入这望城山的灵界了。 我从封灵镜里取出多情花的泪珠,望着这一颗奇特的琥珀,我却傻了眼儿,如何用这东西开启这灵界呢? 不错,开启灵界的“钥匙”我是寻找到了,可我却不会用啊。 白老爷子也只是知道一些传说而已,他也不会用的。 仰头朝天上看去,南江市区的苍穹,依旧一片灰蒙蒙的,那轮黑色的太阳,一如往常一样,挂在那儿,好像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一手托着多情花的泪珠,一手拿着那半把残刀,带着一行人,往山顶上攀去。 至于为什么要攀爬到山顶上去,我只想看看现在全城的面貌变成什么样了。 既然取名为望城山,那么站在山顶上,一定可以看到全城的面貌,当然,也能看到整个望城山是什么样子,能不能从中寻找到开启灵界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行人终于站在望城山的巅峰了。 山上的风很大,寒风掀动着我们身上破烂的衣裳,让我们全身都打着寒战。 当我们的目光扫过全城时,赶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眼下,整个南江市区的确就像一个孤岛,四周全是茫茫无际的大海,白浪滔天。 我真的不敢想象,祭死门的控天劫竟然是如此厉害,给我们造成这么一个逆天的幻象。 真因为这么亦真亦假的幻象,导致南江市区与外界隔绝,信息不通,任何人进不来,也闯不出去。 估计发生在市区这一奇特的异象,早已经轰动了国内外的各种大小媒体,也不知道那些灵异圈子里的人士,会如何看待这一逆天的现象。 想在在鸡啼村的父母,还有死红妆他们,也早已知道南江市区的事了,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为我担心呢。 我不敢想象,阴猊兽会不会为了救我,带着他培训的战灵前来找我,如果它要硬闯这“大海”的话,那肯定将是凶多吉少。 想到此事,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找到开启灵界的地方。 当我将目光到望城山附近时,不由得我顿时一愣。 我看到对面山坡的拐处,有一片湖水。 那清波荡漾的湖水,看起来是那么诱人,湖水周围,是一片芦苇,无数的水鸟在湖水的上空飞翔、滑行…… 靠! 那简直与我们所处的控天劫下,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啊。 不对啊,不是说这望城山里根本没有水源么? 这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那一刻,我突然一怔,这不是我当时在叶家时,在幻觉中见到的那片湖水么,也正因为在那湖中,我被一红衣佳丽射中了一箭,这才得到灵羽箭的。 泥马,这不会我又是出现了幻觉吧? 我狠狠揉了两下眼睛,再次放眼看去,不错啊,在那的确是一片湖泊。 虽然面积不大,但的确是真实存在着的。 旁边的人看到我表情出现了异常的变化,都好奇地看着我。 白老爷子问:“臭小子,你发现什么了?” 我伸手一指对面山坡的拐角处,道:“你们看,那里有一片湖水,那里的树是青枝绿叶的,还有花,飞鸟……” 我身边的人都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一个个一脸的茫然。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儿有什么湖水啊?”白梦灵看了半晌,什么都没看出来。 谢梦灵道:“是啊,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什么,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 350、白衣丽人 这是真正正实实地出现在眼前的一片湖泊啊,为什么他们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唯独我一人能发现呢? 难道是九阴巫眼的力量,与我的阴阳眼、以及金帝蛊的逆天灵力,融合到了一起,产生了质的变化,让我能看到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另一个世界? 尽管别人都怀疑是不是我眼睛出现了幻觉,但白老爷子毕竟见多识广,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竟然激动地来到了我的面前,道:“臭小子,你当真看到了什么湖泊?”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白老爷子一拍大腿道:“那我们赶过去看看,说不定那儿就是开启灵界的地方啊!” “对啊!”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 随即,我打头阵,带着他们下山,往对面山坡赶了过去。 听说能开启灵界,说不定还能借此破了笼罩在南江市区的控天劫,大家都很激动,加快了步伐,走得很快。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对面的山坡拐角处。 一阵阵清风扑面而来,夹带着湖水、树木和各种花草混杂在一起的香味。这些日子以来沉积在我心头的阴郁,顿时为之一扫而空。 看到面前清澈的湖水,还有那些欢快的飞鸟,我恨不得立即脱下衣服,跃到这湖中,畅快会洗一个澡。 “到了,到了,多美丽的湖光山色啊!”我兴奋地挥舞着双臂大声赞道。 而我身边的那些人,依旧是一脸的茫然,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里还是一片光秃秃在山丘。 白梦灵狠狠瞪了我一眼,道:“,我看你肯定脑子有问题,这里哪来的什么湖泊,你胡说什么呀!” 只有叶轻寒虽然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她一直是一言不发。 在她的身体里毕竟多了一个晨晨,她很明白我绝对不会是在胡说的。 此时,我在湖对面还看到有一些古色古色的房屋,被掩映在一片绿树丛中,在沿岸的垂杨下,还有几个红衣女子在那儿玩着跳皮绳。 不错,那几个红衣佳丽都是我在幻觉中见到过的。 不过,我没有看到那个颜容绝世的白衣女人。 这一发现,让我更加激动。 我顾不上理睬霸王花了,我脱去外面的破烂衣服,只剩下一套贴身的,道:“你们都留在这,我游到湖对面去看看,那里有人!” 听到我所说的话,白老爷子等人都傻了眼。 我能看到的一切,而他们偏偏看不到,一个个像懵逼一样,也难怪白梦灵会怀疑我脑子出了问题。 山中风寒,到处还堆满了积雪,我身边的人都冷得用手抱着了双臂,却见脱去了衣服,一点也不感觉寒冷的样子,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为了以防不测,我将那半把残刀别在后腰,一手托着那颗多情花的泪珠,扑嗵!一个鱼跃,便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在湖水里,我仰头望天,瓦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杂云,红彤彤的太阳当头照着,我不禁一阵兴奋,大声唱了起来:“太阳当头照,花儿朝我笑……” 我一边唱着,一边舞动四肢,奋力向对岸游去。 而这时,站在岸上的那些人,两眼紧紧盯着我,都像傻了一般。 在他们的眼里,我就像个疯子一样,趴在地面上一会儿像狗一样翻着滚,撒着欢;一会儿又像猫捉老鼠一般,往前面窜去……总之,我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这个臭,肯定是疯了!”白梦灵急道。 谢皓道:“怪事,今天小叔是怎么了啊,他这是玩什么小把戏?” 叶小蝶拉了拉叶轻寒的手道:“姐,阳哥不会真是疯了吧?” “小蝶,别乱说,你阳哥不会有事的!”叶轻寒一双美目一直盯在我的身上,若有所思地道。 “你能确定这没事?” 白梦灵很是不满地白了叶轻寒一眼,气呼呼地道:“你看这就像一只疯狗一样在地上瞎折腾,这也太反常了吧?我云将他揪回来!” 估计这霸王花是真的急了,说着这话的当口,她向前大跨了一步,谁知只听得噗嗵一声,她感觉自己就像掉进深水潭里似的,嘴里一连灌了好几口水,整个人往下沉去。 旁边的人全都看傻了眼,他们发现霸王花在往前一窜时,整个人就像陷入了地底下一般,只有一缕长发浮在地面散乱地浮动着。 “梦灵!”白老爷子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幸好他手疾眼快,飞身扑来,伸手一把抓住了白梦灵的头发。 白老爷子揪住白梦灵的头发,一用劲,就如同像拨萝卜似的,将白梦灵给揪上了岸。 这时,大家的目光扫过白梦灵的全身时,全都像被雷劈了似的傻了眼儿。 此时此刻,白梦灵浑身上下水淋淋的,而且双手捂着肚子,一连吐出好几口水来。 天呀,难道在他们面前真有一片用肉眼看不见的湖泊? 当即,在场的人吓得不由得同时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当口,他们再抬眼望去,已经看不见我的踪影儿了。 …… 而此时,我已经快游到湖对岸了。 在那一片沿岸的垂杨下,那几个红衣女子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跳绳游戏。 那些红衣女子看上去都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个个长相清丽,颜容动人,她们一边跳着绳儿,一边唱着歌子: 我的家, 问在哪? 天子皇城下, 门前数十花, 绿杨旁边堪系马, 红枫树下尽飞花…… …… 听那歌声,简直如闻仙音。 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在望城山里面竟然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已经进入了灵界。 我爬上岸来,浑身水淋淋地向那些红衣佳丽走去。 “喂,各位美女,你们好!” 我挥动着手里的琥珀,向那些红衣佳丽问起了好来。 那几个红衣女子在听到我的招呼声后,齐唰唰地抬起了头来,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在她们突然发现面前冒出一个陌生的男人后,一个个都是一脸错愕的表情。 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秀眉微蹙,向我喝问道:“你是谁,是如何闯进我们灵界里来的?” 我忙不迭地陪笑道:“我叫阴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闯进你们这个灵界里来的。请问,你们这儿谁是大当家的?” “你找我们大当家的有何事?”那红衣女子警惕地瞪着我问。 我双手捧着那颗琥珀递上前去,陪着笑脸道:“我想将此物送给你们大当家的!” 那个红衣女子从我的手里接过琥珀,当即吃惊地道:“多情花的泪珠?” 随即,那红衣女子捧着多情花的泪珠,向前面不远一幢白色的房子那儿跑去。 不大一会儿,从那白色的房子里走出一伙年轻女子来。 一群紧身红衣女子簇拥着一位白衣丽人向我这边儿急步走来。 那些红衣女子的纤腰后面,都佩着一把刀。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些红衣女子所穿的是飞鱼服,腰间所佩的是绣春刀,那是典型的古代皇宫里专门保护公主和娘娘的女子锦衣卫的装束。 当我在看清那白衣丽人的面目时,我脑子里当即嗡地一声炸开了。 靠! 怎么会是她? 我整个人都快懵逼了! 在这里怎么会遇上这个女人? ... 352、谁是九公主 难怪在叶家时,当我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感觉那白衣丽人是那么的眼熟呢。 我真是连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 她是谁? 这白衣丽人正是我在地下罗刹城所遇到的九公主朱仙芝。 泥马,这是不是我眼睛出了毛病,又一次进入了幻觉? 九公主朱仙芝不早就在地下罗刹城被我体内的气劲,给反噬而死了么? 当时我是亲眼看到的,朱仙芝只剩下一堆白骨,散在那儿的,至今盖老爷子和功三娘为此还守在了地下罗刹城。 现在,这九公主朱仙芝怎么会出现在这望城山的灵界里? 据白老爷子说,被封印在望城山灵界里的那一帮女子,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的,相关的故事,也只是传说中的存在了。 可我们从罗刹地回来,也不是很长的时间啊。 从时间上来说,要说眼前的这人,如果是九公主朱仙芝,那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如果她不是朱仙芝,难道天底下竟还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我一脸懵逼地望着那女子的时候,旁边一个红衣女子厉声向我喝道:“大胆刁民,太放肆了,见到我们的九公主,还不速速下跪?” 什么,她真是九公主? 那红衣女子发现我还像一个傻子似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白衣丽人不放,正要发怒,却被白衣丽人伸手一挥,给阻止了。 白衣丽人一双美目上下扫了我一眼,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多情花泪珠的?” 听了白衣丽人的话,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道:“这是我在水月庵对面湖心小岛上的塔里寻找到的?” 白衣丽人怔怔地望着我,轻声说了一句道:“你跟我来!” 说着,那白衣丽人蓦地转过身去,往那白色的房子里走去。 白衣丽人的一举一动,就如同仙子一样,不占半点凡。 看她清丽绝色的背影,以及她的衣袂飘飘的身姿,这哪像是一个凡中的女子,她就应该守在九天的宫阙之中。 那些身着红衣锦衣卫服装的年轻女子,也都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当即跟在那白衣丽人的后面,向那白色房子移步而去。 我只得她们的后面,一道走去。 进了白色的房子,我的眼光四处乱扫了一遍,这里面的装饰,竟然非常的简单。 几样简单的家具,中间一张古旧的八仙桌子,桌子旁放了一把旧木椅。 我所交给红衣女子的那颗琥珀,此刻正放在那张八仙桌上。 白衣丽人就在那把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至于那些约衣女子分站在两旁,看她们的神色,却如临大敌一般瞪着我。 室内的空气顿时显得相当的压抑。 连我都感觉出一点紧张起来。 白衣丽人示意一个红衣女子,给我搬了张凳子,在她对面不远的地方坐下。 她见我两眼一直盯在她的脸上不放,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一直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和妹妹,名字叫朱仙芝的?” 从外貌上看,我实在看不出眼前的白衣丽人,和九公主朱仙芝哪个大,哪个小。 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这句话是问得多么的愚蠢。 九公主只有一个,九公主就是朱仙芝。我所问的不是废话吗? 没料到,在白衣丽人听到我的问话后,娇躯一震,她当即睁圆了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我问道:“你见过她?”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见过真正的九公主朱仙芝!” “混蛋,九公主的芳名,是你可以随意叫的么?”旁边一个红衣女子嗖地一下子,从腰后抽出绣春刀,往前一窜,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泥马,这年轻女子长得太绝色了,怎么脾气那么暴躁啊! 白衣丽人将手一摆,轻声对那红衣女子道:“不得无礼,这位先生能够寻找到多情花的泪珠,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是,九公主!”那个红衣女子从我的脖子上抽回绣春刀,放回到刀鞘里,退到了一边。 白衣丽人转脸又看向了我,菀尔一笑道:“先生,请告诉我,你是在哪儿见到九公主的?” 我回答道:“在戈壁滩的地下罗刹城里!” 听了我的回答,白衣丽人又是一震,那望着我的目光,除了震惊外,就是更回温和了。 她笑了笑道:“你是怎么寻找到那儿的呢?” 我道:“我是为了救一个人而去的。九公主在我一个女朋友身上,下了金帝蛊,要将她炼制成血罗刹,因此,我特地赶了过去。” 白衣丽人听了,点了点头后,又问我道:“你能从罗刹地回来,看来你是从地下罗刹城里救回你女朋友了?” “是的!”我道。 白衣丽人微微一蹙秀眉,道:“那,那个九公主怎么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她死了,她是被她用黄金符种植到我体内的气劲,给反噬而死的!” “什么,她死了?” 白衣丽人似乎有一点不相信地望着我,道:“据我所知,以九公主朱仙芝所出来的黄金符,是绝对不会产生反噬现象的,她怎么会被自己种植在你身上的气劲反噬而死呢?” 我道:“那是因为别人送了我和张保命符藏在了身上!” 白衣丽人问我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能用他的保命符,使九公主朱仙芝的黄金符的气劲产生反噬?” 对于她的提问,我也不想有所隐瞒,便道:“是盖老爷子?” “盖老爷子……他叫什么名字?”听到这儿,白衣丽人竟神情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问我道。 我道:“盖啸天!” 白衣丽人脱口道:“什么,是他?盖啸天还活着?” 她接着又问我道:“你和盖啸天是怎么认识的,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道:“盖老爷子是我丈母娘的朋友,也是我的师父!” 白衣丽人认真地打量着我,确信我所说的不是谎话后,问道:“先生,盖啸天眼下在何处?” 我叹了一口气道:“盖老爷子在地下罗刹城,他说要守着九公主朱仙芝的白骨,将她的生动唤回来,她一天不能复活于世,他一天也不会离开那儿!” 说到这里,我从封灵镜里掏出在戈壁滩时,盖老爷子所送给我的那只玉蜈蚣,向白衣丽人道:“这是盖老爷子所送给我的东西!” 在白衣丽人看到那只玉蜈蚣时,她一又美目顿时闪烁起异样的光彩来。 旁边的一个红衣女子从我手里拿过那只玉蜈蚣,在呈递给白衣丽人的手里时道:“九公主,这不是当年你送给盖公子的信物吗?” ... 353、双重人格 听到红衣女子对白衣丽人的称呼后,我脑子里出现了一片浆糊,泥马,这是谁跟谁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九公主朱仙芝呢? 以白衣丽人的口气,那在地下罗刹城的女子,当属明末九公主朱仙芝是无疑的了。 可听这些红衣女子的口气,面前的这位白衣女子才是九公主朱仙芝。 遇到这种事情,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整成一个懵逼了。 而这时,白衣丽人从那红衣女子的手里,接过那只玉蜈蚣后,坐回到那张木椅子上,两眼紧紧盯着手里的主蜈蚣,竟然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她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抹去了眼泪,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不错,这正是我送给盖大哥的玉蜈蚣!” 随后,白衣丽人收起玉蜈蚣,又用双手托起那颗琥珀,望了我一眼道:“这多情花的泪珠,却是当年盖大哥送给我的。你能进入灵界,想必你收到了我的灵羽箭是吗?” “是的!”我又从封灵镜里取出灵羽箭,让一名红衣女子递交了过去。 白衣丽人接过那枝灵羽箭,点了点头,道:“先生,你能收到我这枝灵羽箭,也算是我们之间有分了。你能将你自己到罗刹城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告诉我吗?” 我笑了笑道:“当然可以!” 于是,我便将整个事情经过,以及目前南江市区所遭到祭死门控天劫的事情,从头至尾说给白衣丽人听了。 白衣丽人越听,脸色越来越冷峻。 末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这都是我的罪过,如果没有这只金帝蛊,怎么会在南江市区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了。我等被封印在这望城山的灵界里,已经几百年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听她这么满满的自责口气,我更加糊涂了,这金帝蛊的出现,怎么与这白衣丽人又牵涉上了呢? 事实上,是当年九公主朱仙芝为了报仇,千里迢迢赶到戈壁滩寻找地下罗刹城,是红莲女王亚细娜为了帮她,将自己的尸身炼制成了金帝蛊,交给了朱仙芝。 而眼前的白衣丽人居然被封印在这望城山有几百年了,这金帝蛊的出现,与她能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我一脸稀里糊涂的模样,白衣丽人道:“先生,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正是当年的九公主朱仙芝。你在地下罗刹城所见到的九公主朱仙芝,和我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她是我另一面的化身!” 什么,面前的白衣丽人,和地下罗刹城的九公主是同一个人? 这当口,我突然想到九小龄童,他远在北京,居然还能以自己的心魂,化作自己来到南江市区,救了叶轻寒和晨晨。 这么说,地下罗刹城的那个九公主,有可以就是这白衣丽人的心魂? 不对…… 如果那个地下罗刹城的九公主,是白衣丽人心魂的话,她应该是有感应的,不可能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且地下罗刹城的那个九公主拥有自己**的心魂,并且被我不灭掉了两个。 此时,白衣丽人苦笑道:“先生,这事说出来,对于你来说,很可能太过离奇,我和那个地下罗刹城的朱仙芝是同一个人,而我在这望城山的灵界里,也正是被那个朱仙芝所封印在这里的!” 听她这么说,她是被她自己封印在望城山灵界里的。 反正眼下她怎么说,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接下来,又听白衣丽人道:“先生,你应该知道,人有的时候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也就是双重人格,这双重人格在达到极致的时候,一个人,是能分离出两种信念不同的人来!” 对于双重人格这个名词,我是知道的,具体指的一个人具有两个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人格,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 记得在我叶家时,总看过一部名叫《双重人格》的电影,那是根据9世纪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同名小说改编的,讲述的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突然发现生活中闯入了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一直到故事快要结束时,故事里面的主人公,这才发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样却非常能干的、并且抢了自己女朋友的家伙,就是另外的一个自己…… 想到这,我不由得大吃了一惊,难道当年九公主朱仙芝就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人,并从而导致分离出了两个九公主? 事情还真像我想的一样,接下来白衣丽人便将整个事情告诉了我。 当年的九公主朱仙芝,是一个任性好动,而且心地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只是后来清兵入关,崇祯自谥,又随着南明王朝的覆灭,加上最心爱的人盖啸天的失踪,从而使得朱仙芝性格大变。 那一刻,朱仙芝感觉自己就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一心想着复仇,血洗大清王朝,重新恢复朱家的一统江山;一个却看破了红,一心只想着寻找一个安静之地,不问世事,度过余生。 一直在戈壁滩寻找到了地下罗刹城后,红莲女王在梦中收下了朱仙芝为弟子,并且要用自己的尸身帮她炼制金帝蛊,另一个朱仙芝却出现了强烈的抵抗的意识,认为这么做下去,会给天下无辜的百姓带来灾难,并决定要离开地下罗刹城。 两个朱仙芝在九公主的大脑里产生了激烈的争斗,谁也说服不了谁。 谁料就在那么一天,一觉醒来,朱仙芝发现了别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朱仙芝明白,这是由自己身体分离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两个朱仙芝这刚打一个照面,彼此就为报仇和离开地下罗刹城的话题争论开了,最后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输,终而决定分手,各走各的路。 一个朱仙芝坚守在地下罗刹城,等着红莲女王帮忙炼制金帝蛊报仇;另一个朱仙芝一身白衣胜雪,领了与自己心意相合的女锦衣卫,离开了戈壁滩。 几经辗转,白衣丽人朱仙芝便来到了如今南江市区的北郊,看中了面临湖泊的一块空地,结茅为阉,带发修行。 又由于白衣丽人朱仙芝心中一直思念着盖啸天,她又在湖中心的那座小岛山,建了一座塔,并取名叫愁煞人,以表示她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 哪知道,自从白衣朱仙芝离开地下罗刹城后,而身处地下罗刹城的朱仙芝,突然发现一件非常令自己害怕的事情,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很有可能会破坏自己的复仇计划…… ... 354、开启灵界 地下罗刹城的朱仙芝,为什么会害怕另外一个自己会破坏自己的复仇计划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害怕白衣朱仙芝将进入地下罗刹城的通道给泄露出去,到时引得各路高手赶来,恐怕麻烦就大了。 于是,地下罗刹城的朱仙芝,在派人打听到另一个自己的下落后,当即亲自带人赶了过来,直接将另一个自己给封印在了望城山的灵界里了。 毕竟是自己的一个分身,从罗刹城赶来的朱仙芝,还是给另一个自己留下了一线能走出封印的希望:她在当年盖啸天送给自己的那颗“多情花的泪珠”上,设置了符咒,只有用这东西才能开启望城山的灵界。 随后,从罗刹城来的朱仙芝,就将多情花的泪珠,封印在了水月庵隔湖而望的塔顶上,并且以后只能用盖啸天身上的那只玉蜈蚣,才能开启这道封印,还得用灵羽箭打开机关,取出多情花的泪珠。 所谓灵羽箭,其实是白衣朱仙芝身边女锦卫防身的暗器。 当时,在两个朱仙芝的意识里,都认为盖啸天已经战乱中死了,那只玉蜈蚣肯定不知道被丢在寻儿了。 从罗刹地赶来的搂仙芝,与其说给另一个自己一个希望,还不如说,直接将另一个自己彻底地封印在望城山里的灵界好了。 可是,天底下竟然有那么多奇妙的、甚至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前一段日子,白衣丽人朱仙芝在梦境里,发现一条巨蟒闯进了湖泊之中,正向她游来,她命人射了那巨蟒一箭,想不到今天有人带着多情花的眼泪,寻找到这儿来了。 的确,这件事情是够巧合的。 我绝对想不到自己的一个幻觉,却进入了白衣丽人朱仙芝的梦境,得到了一枝女锦衣卫的灵羽箭。 也想不到当时盖老爷子所送给我的一只玉蜈蚣,竟然成了我进入这望城山灵界的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那个身处罗刹地的九公主朱仙芝也真够潮的,将盖啸天和自己相互的爱情信物,作为开启封印特殊物质,设计在愁煞人的塔顶楼层里。 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巧合,我是根本进入不了望城山里这一灵界的。 看来凡事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邪不压正,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 事情真相弄清楚后,白衣丽人朱仙芝带着我往后山走去。 她告诉我,要开启这望城山的灵界,就得要攀到这后山的山顶上。 那十多个红衣女子都默默地跟在我们的后面。我发现她们的表情都很兴奋。这也难怪,这些女锦衣卫被封在这灵界里面,有几百年了,她们谁不想灵界被开启后,能够到外面的世界去转转。 几百年了,弹指一挥间,她们哪里能知道外面变化成什么模样了。 只有朱仙芝的表情还很凝重,在听了我说到祭死门为了夺到金帝蛊,在南江市区所施展的控天劫,导致无数的人死亡这一事后,她的表情就一直不看好。 我看得出来,这个九公主朱仙芝的分身,是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子。 其实,发生在南江市区的事情,根本也怪不了她,没有金帝蛊,祭死门早晚还会闹事的。 一路上鸟语花香,暖风习习,按月份来说,现在正值深秋季节,可在这望城山的灵界里,就如同春天一般。 我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白衣丽人朱仙芝,难道在这灵界里,一直是春天。 朱仙芝摇了摇头,她告诉我,其实在这灵界里的时间,是与外面同步的,一年是春夏秋冬四季之分的,现在的外界,应该是春天了。 什么,听了她的话后,我顿时懵了。 七月鬼节开始的控天劫,天数并不多啊,这怎么由深秋跨越过冬季,直接到达春天了? 朱仙芝看我一脸茫然的模样,向我解释道:“有关控天劫,早时我也听人提到过,一旦某个地方被控天劫控制了后,里面的人根本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是如何的快,一天的时间,相当于外面世界的十多天!” “为什么会这样?”我纳闷地问道。 朱仙芝道:“对于控天劫来说,时间流逝得越快,邪灵在这一空间内成长的也就越快,它对人的攻击性就越强!” 真想不到,这控天劫竟然是如此的逆天。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我由一个十八岁的人,已经成为一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了。 这么长的时间里,想必身在鸡啼村的父母,还有死红妆等人,肯定因为南江市区所发生的事,替我急坏了。 我恨不得立即能开启这灵界,一扫这南江市区的控天劫,尽快回到老家,好好看望一下我的父母、死红妆还有我的姐姐等人。 我不敢想像,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没有我的一点信息,是何等的想念我啊。 问题是,开启了这灵界后,是不是能够扫除这笼罩在南江市区的控天劫呢?这可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而在这时,九公主朱仙芝好像看出了我的担心,微微一笑道:“先生,你别担心,只要开启了这望城山的灵界,天上的太阳就会出现在南江市区的上空,控天劫自然而然的就会消除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最好的了!”我笑道。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攀爬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上,我能看到山脚下前面的一汪湖水,却看不到湖对岸叶轻寒等人的身影,这满眼的,只局限于我们这一方的天地。 我想叶轻寒等人,肯定也等得我心急了。只要将灵界开启后,我就能和他们见面了。 在山顶上,白衣丽人朱仙芝带着我来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前。 这石头的形状就像一只卧在地上的老虎,白衣丽人朱仙芝管它叫卧虎石。 在那卧虎石的头部,有一块石雕状的莲花,白衣丽人朱仙芝告诉我,那是她另外的一个自己所设的封印。 要开启灵界,就将将多情花的泪珠放到那莲花之中。 在上山的时候,白衣丽人一直将那颗多情花的泪珠带在身边的。 此刻,她手里托着那颗多情的泪珠,一双美目就望着那石雕的莲花,表情好像显得很复杂,眼里似有盈盈泪光。 好好一个人被分离出两个人,而且还被另外一个自己给封印在这望城山长达几百年,特别是在我这里得知心上人盖啸天还活着,此刻一旦封印解除,她就可以找她的心上人了,白衣丽人朱仙芝的心情,我当然是可以理解的…… ... 355、重见天日 白衣丽人朱仙芝缓缓地攀爬上卧虎石顶上,将那颗多情花的泪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朵石雕的莲花中间。 当多情花的泪珠刚放到那朵石刻的莲花上后,突然间,在那莲花的周围放出了五彩的光芒。 那光芒不停地旋转,就连整个卧虎石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九公主朱仙芝身子一晃,从上面直接跌了下来。 “九公主——” 几个红衣女子当即飞扑上前,接住了九公主朱仙芝。 九公主挣脱了那几个红衣女子,颤声道:“我没事的!” 也就在那一刻,好像整座山也随着颤抖了起来。 嘎吱、嘎吱…… 那块巨大的卧虎石,突然在中间慢慢地裂开了一道缝。 从那裂缝中,我们看到其中一朵红色的莲花正在逐渐绽放。 仿佛有一种强大的气场,将我们逼得各自倒退了好几步。 出现在眼前这神奇的一幕,都将我们惊呆了。 朱仙芝一脸惊诧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真没有想道,另一个我,她不法力是如此之高,能将封印设计得如此完美,实在是不可想象!” 嘭! 随着一声巨响,整块卧虎石向两边崩开,石中的红色莲花与卧虎石顶上的那朵莲花相互融合在了一起,与此同时,多情花的泪珠,蓦地激射出一道华光,冲天而起。 喀嚓…… 那道华光在激射到天上时,随着一道闪电,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突然爆响,接着又是一道道闪电,如同金龙狂舞,撕开了笼罩在南江市区上空的阴云。 那颗一直悬挂在天上的黑色太阳,就像被撕裂的碎片一样,在南江市区的苍穹上,很快消逝了。 金色的阳光,哗啦一下子,普照在了整个南江市区。 那一刻,整个江南市区都被我尽收眼底,阳光下的城市,满目疮痍,原先围绕在四周白浪滔天的海水,顿时消失不见了,远处的村庄、山野、公路都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也就在这时,在南江市区的各个角落,包括望城山的一些山洼里,突然像放鞭炮似的,发出一阵阵爆响声,一团团黑色的烟雾升起,转瞬间又消失了。 我知道,那是各种从阴间跑出来的邪恶之物,承受不了阳光的直接照射,在阳光下完爆了。 控天劫的消除,那些邪恶之物在阳光下无处可躲,只有消亡的份了。 那些铺在各种建筑物和街道上的积雪,转眼间融化成水。 半个多小时后,估计藏在南江市区各个角落里的邪恶之物,都被金色的阳光给消灭了,一些人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开始在街走奔走狂呼。我能想像得出来,此刻他们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没有想到,一场控天劫,将一个城市毁坏成这样!”白衣丽人朱仙芝秀眉微蹙,望着眼前的城市,喃喃地感慨道。 在她的语气里,我能读出她心中的凄伤。 而且,我看到她的一双美目里,闪动着的泪光。 与我在地下罗刹城所遇到的那个九公主朱仙芝相比,她们的确判若两人。 此时的她,宛如大慈大悲的玉面观音一样,伫立在山顶上,暖风吹在雪白的衣裙上,猎猎飘飞,真个惊为天人。 半晌,九公主朱仙转过头,一双美目向我瞟来,问道:“先生,这次是你一个人到望城山来的?” 听了她的话,我侧过脸看向山下湖泊的对岸,这时我发现叶轻寒等人正沿着湖岸朝这里奔跑而来。 他们一边跑着,一边挥着手。 显然,他们也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湖泊,还有山中美如画境的景色,给震惊了。他们知道我开启望城山的灵界成功了。 我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 这当口,我笑着指了指沿着湖岸正向这边跑过来的人,对朱仙芝笑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好多的朋友,他们正向这边赶来了!” 朱仙芝顺着我的手指,也看到了叶轻寒等人,微微一笑道:“他们肯定是来迎接你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 朱仙芝从身上取出那只玉蜈蚣,递到我面前道:“先生,这是啸天哥送给你的,现在还是交给你吧,我和我的这些妹妹也要走了!” 听了她的话,我一愣道:“九公主,你要到哪里去?” 朱仙芝脸微微一红,道:“啸天哥还在地下罗刹城等我,我当然得与汇合去了!” 想来我刚才所问的还真是一句废话,朱仙芝能到哪儿去?肯定是要寻找她的啸天哥了。 我伸手挡住她递过来的玉蜈蚣,道:“这是我师父送给你的定情物,应该物归原主,由你收下!” 朱仙芝的一张俏脸,泛起一片羞红,她也没再推让,将玉蜈蚣给收下了。 随即朱仙芝向我弯腰施了一个礼,娇声道:“先生,非常感谢你帮我们开启了这望城山的灵界,使我们得以重见天日,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了!” 说罢,她抬腿登上了由那块卧虎石中间裂开的那朵莲花上,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取过那颗多情花的泪珠。 那朵莲花依然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当朱仙芝登上那朵莲花后,莲花一下子又变大了许多。那些站在一旁的红衣佳丽,也都依次登上了莲花。 接着,就见那朱仙芝口中好像念动什么咒言,那朵莲花托着她们一行人缓缓地升上了半空,天风掠过,一群女子衣袂飘飘,如同仙子升天一样,看上去真是美极了。 站在莲花上的白衣丽人朱仙芝,向我招了招手,转瞬间,一朵白云遮住了莲花和众女,很快在飘到了天际头,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这一切经过,如梦如幻,如诗如画,自从入灵界以来,我就像走进一个仙境,并且在与一群仙女交流,可转眼间,她们都在我的眼前消逝了。 恍然间,我就如同梦中醒过来一般,转眼朝山下看去,就见叶轻寒等人快接近山脚下了。 我真着他们挥了挥手,激动地喊道:“我在这儿!” 显然,他们全都听到了我的声音,一齐伫足仰头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望城山公园里的这一带的山,都不是很高,只不过是普通的丘陵,尽管这样,我站在山顶上,他们也是很难看到我的。 不像我拥有了一双奇葩的鹰眼,那可是十足的千里眼啊,据说苍鹰在捕食猎物时,即使飞在半空中,连游动在地面草丛中的一只小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而此刻,我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叶轻寒、谢红云和白梦灵等女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声后,脸上都显得非常的激动和兴奋。 “喂,臭小子,你在哪儿,别和我躲猫猫啊!”白老爷子口气很不爽地大喊道。 我笑着大声回复道:“我就向你们这儿走来了!” 随即我拔腿朝山下飞奔过去。然而,就在我奔跑的过程中,从我的右臂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使得我眼睛一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 356、入画 右臂上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让我几乎忍无可忍,我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刻,我的精神突然紧张了起来。 由于疼痛的太厉害,我满脑门子都是沁出来的冷汗。 我艰难地抬起左手,扒开了右臂膀上的衣服,朝那儿望去,顿时让我惊骇得张大了嘴巴。 在我右臂膀上的那一块黑色梅花印记,又出现了。 而且,那黑色的梅花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我全身扩展,很快,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变黑了。 靠,这是怎么了? 变黑的皮肤,隐隐有一种扑鼻的腐臭味道。 我顿时一惊,这是尸腐毒? 尸腐毒是利用腐烂的尸体沁出来的液体炼制出来的,也只有祭死门最擅长用这种毒了。 我没有想到那黑色梅花印记,竟然是尸腐毒凝聚而成的! 当然,我也不敢完全确定是这种毒。 这时的疼痛,已经蔓延到我的全身,我整个人好像被投放到的翻滚的油锅里,被煎熬烹炸,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在这里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真的,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眼见得在南江市区上空的控天劫被消除了,而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四肢平摊在地上,听到从山脚下传来的喊叫声。 那些都是白老爷子等人的声音。 “臭小子,你在哪儿啊?”别看白老爷子七十多岁的人了,底气还真足。 他的喊叫声,在各山间不时的回荡着。 挣扎了几下,我翻过了身体,透过眼前的杂树缝间,往山下看去。 在山脚下,白老爷子和叶轻寒等人,都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我的踪影。 我的眼力和听力,都非常的奇葩,他们在山脚下的一举一动,连他们的议论声,我都看得和听得很清楚。 “怎么一回事,我们好像听到这的声音,就在这个方位啊!”白梦灵一脸焦急的表情。 叶轻寒道:“是啊,我们找过来了,可他人呢?” 叶小蝶忽闪着眼睛道:“他不会和我们玩躲猫猫游戏吧?” 花枝道:“应该不可能,阳哥没有那么顽皮的。” 谢红云一直没说话,一双美目四处乱扫。 “哼,这臭小子到底溜哪儿去了?”白老爷子跺脚道。 我在这里呀——看着他们像被掐了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我想吼出这么一嗓子,可是,我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塞着,根本发不出声来。 我急得五官扭曲,两手深深地掐入到地面里。 “嗷——”突然间,我仰头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呼声。 很快,我听到从山下传来谢皓的声音道:“哎呀,我听到小叔的声音了,就在这山上,我们赶快上去找!” “对,我也好听听到这的声音了,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怎么像非常痛苦的样子啊!”白梦灵急道。 此刻,由于我不在,白老爷子就相当于他们这些人中的领导了。他果断地一挥手道:“上山!” 众人迅速向山上赶奔而来。 可这山是在附近是算最高的了,等他们赶到时,没有大半个小时都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这大半个小时。 此时此刻,我发现自己身上黑色的皮肤正逐渐腐烂,臭味越来越明显,并且开始向外流淌起不明液体。 连我自己都对自己这一具躯体都开始感到恶心起来了。 完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云中子。 就是在省城西隐山天都峰碰到的那个道士。 当时我陪着谢红云去见她的父母,被这个自称是云中子的道士,一会变身成面具道士,一会变身成乞丐,用各种幻术,将我们整得跟懵逼一样,每当想起来,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泥马,显然我这肩膀上的黑色梅花印记,与这个老道有关。 谢红云的父母没有必要害我的。 可这个云中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突然我想起云中子当时给我的一幅画,还一封信。 那画是《天都峰道观图》。 我还记得他在信中只留下了两句话: ——绝境求生之画,千万要好好保存! 我不知道那个云中子在玩什么把戏,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绝境求生? 而这当口,我算不算是走进了绝境? 泥马,眼下我都快死了,不算走进绝境,那又是什么呢? 我强忍着全身无比的疼痛,从封灵镜里取出了那一幅天都峰道观图。 将图在地面上铺开后,我突然发现身上流淌出来的那些不明液体,迅速向那幅画上汇拢,又渐渐地洇浸在了画里。 而那画在我的眼前,变得如同三维立体画一般,给我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就如同我置于天都峰那座道观大门前一样,但我转头四顾时,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确不在望城山的,真的在道观门口了。 不过,那道观的两扇红色的大门,是紧紧关闭着的。 我看到前面不远有两棵粗大的枣树,还有那两个小孩子在玩斗百草游戏的石雕像。 也就是说,我进入到画中了。 画中的我,身上没有丝毫的疼痛感,而且皮肤很白,我在挪开肩膀上的衣服,右臂上的那块黑色梅花印记消失不见了。 唯一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是,我全身一丝不挂,身上没有一件衣服。 除了封灵隐身在我的胸前外,我身上已经一无所有。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站在画中的我居然能看到画外的情景。 在我的对面不远处,就是望城山,而画外的我,依然趴在了那山头的树林间。 这当口,我发现白老爷子等一伙人,已经跑到了我的附近不远处。 眼尖的花枝突然惊叫道:“你们看,前面地上躺了一个人!” 白梦灵闻言,大步如飞,赶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当她弯下腰看清躺在地上那人的面目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地道:“,你是怎么了?” 谁也想不到,躺在地上的我,如同一截烧焦了木炭似的,浑身乌黑,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而且,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全身冰凉。 “阳先生,你怎么会这样啊?”叶轻寒直接扑到我的身上,号啕恸哭了起来,泪水瞬间打湿了她那一张俏脸…… “我在这儿,我没死……”我站在天都峰道观门口的我,冲着画外大声吼叫了起来。 可是,那些人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一个个都围在那一具黑色的尸体面前,痛哭不已。 我急了,为什么他们都听不到我的声音啊? “轻寒姐,花枝……” 可随着我的喊声,面前望城山的情景,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正发着急,忽听得从背后传来吱呀一声,转头看去,道观的那两扇大门突然打开了。 从里面迈腿走出一个老道来。 那人正是云中子! ... 357、真正的祭死师 在看到他那一刻,我不由得一怔。 有一点可以肯定,以我目前的境况,应该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云中子倒背着两手,笑眯眯地向我走来。 他上下打量着我,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你的万灵之王的体质终于能**于原身之外了,而且九阴巫鹰的心脏,与你原有的心脏已经成功地融为一体了,更难得的是金帝蛊的力量也与你万灵之王的天灵真元融合得相当的完美,的确是千古难得一遇的奇才啊!” 眼下我哪听得进去他这些话,我只是想回到我的那些女人身边去,还想尽快地回到鸡啼村去看望我的父母,还有死红妆等人。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道:“云中子,在我肩膀上留下的那道梅花印记,是不是你早有预谋,设下的一个圈套?” “不错,那又怎么样?”云中子笑望着道。 特么的,果然是这家伙,而且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了! 当时我在心里就堵起了一股恶火,一步跃上前去。 呼! 二话不说,我一拳冲他前胸砸了过去。 面对呼啸过来的拳头,哪知云中子一点也不避让,就站在那儿等着我的拳头砸了过去。 岂料,我的拳头就像打进一团烟雾里似的,直接穿过了他的胸膛。 当我将拳头拨出来时,云中子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我,而且是一脸的得意状。 泥马,这云中子的特殊体质,与那焚心鬼母是一路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杀得了的。 “怎么,要不要给我再来几拳?” 云中子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 他那极具挑衅的语气,让我气得快要发疯了。 我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 岂料,他接下来的回答,让我直接懵圈儿了。 他施施然地道:“怎么回答你呢?阴阳,实话告诉你吧,我才是祭死门真正的大祭死师!” 什么,这云中子才是祭死的老大? 那一刻,我彻底的懵圈儿了。 云中子嘿嘿一笑道:“我本名叫叶子轩,是祭死门的创始人,至于白金堂,只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我又是一愣,不会吧,他会是祭死门的创始人? 这祭死门其实顾惜是茅山道门下来的一个分派,听说祭死门的出现,那还是在明朝熹宗年间,难道这家伙也活了有几百年了? 特么的,我所遇到的灵异圈子里的一些人,一个个还真是逆天的存在啊。 我冷声问道:“这么说,出现在这南江市区的控天劫,都是你一手在幕后策划的了?” 这个名叫叶天轩的人在听了我的话后,摇着头苦笑道:“我还没有这个本事,这全都是白金堂弄的,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对于他的话,我根本不相信。 既然白金堂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那姓白的完全是被他掌控住的。 叶天轩看我对他一脸不信任的样子,笑道:“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之所以说他是我的一枚棋子,是针对你说的。” “针对我说的?”我顿时又是一愣。 叶天轩道:“不错。因为是白金堂帮我塑造出来了你这么一个奇人,故此才有这么一说的!” 他这是什么话,我越听越糊涂了。 泥马,听他的口气,好像他是我父亲一样。 叶天轩见我还是一脸的懵逼状态,索性就将事情经过给我全部摊开了。 他告诉我,其实早在祭死门创立没有几年的工夫,他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祭死门创立于明朝的熹宗年间,在灵异界的各大门派中,几乎步了巅峰级别,辉煌一时。 可事出突然,也就在那时候,因为一件事,却给他带带了灭顶之祸。 当时,他死得很惨,真的很惨。 之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能出现在这个世上,那是因为他掌握了祭死门中魂魄不灭之术,能够让他像常人一样凝形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他一直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拥有自己**的躯体,可始终未能如愿。 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重掌祭死门,可是,对于自己一手所创立出来的这一门派,他不能不关心。 因此,在这数百年来,叶天轩几乎每天都在关注着祭死门。 一直到白金堂登上了祭死门门主的位置后,他发现这姓白的野心很大,比当年自己在做祭死门的祭死师时,还要有野心。 就在白金堂为了从叶家手里夺到金帝蛊,向叶小蝶下手时,叶天轩便发现我出现在了南江市区,从我的一举一动上,他突然也发现自己能够恢复原体、甚至重掌祭死门的希望。 于是,叶天轩便派一直跟随着自己多年的一个老仆的亡魂,附身到了白金堂身边一个老官家的身上。 白金堂的这位老官家,名叫老丰,也是姓白的最依赖的一位心腹。 从此,白金堂在祭死门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了叶中轩的手里…… 说到这儿,叶中轩将手举起来,连击三掌,从道观里缓步走出一位瘦高个老头,来到了我的面前,阴测测地一笑道:“阳先生,在下就是白金堂的官家,老丰是也!” 对于眼前的这个老丰,我懒得多看他一眼,也不想多理他,眼下我最急迫地想知道,这个叶中轩将我从望城山弄到这画里,现身在这空幻的天都峰道观前,究竟想干什么。 我寒着脸,冷声问叶中轩道:“当初是不是你借着谢红云父母的魂魄,炼制成了心魂玉片,在我的肩膀上暗下了尸腐毒?” 叶中轩在听了我的话后,眯眼一笑道:“厉害,想不到你一眼竟认出了是尸腐毒,果然是高人!” 我不想听他的奉承话,怒喝道:“叶中轩,这么说来,谢红云的父母是你杀的了?” “阳先生,谢红云的父母并非是叶门主所害,他们是白金堂杀的!”这时,老丰在一旁接口道。 什么,白金堂只不过是南江市一个小小的商会会长,即使在暗地里他是祭死门的门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冲谢红云的父母下手吧? 谢红云的父母那是省城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啊! 白金堂为什么要向谢红云的父母下手,叶中轩出手救了谢红云父母的魂魄就是为了炼制心魂玉片,在我的身上下尸魂毒吗? 特么的,在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一刻,我隐隐地觉得,自己又落入别人事先设计好的一个圈套中了…… ... 358、换命 在我的心目中,即使给白金堂一个吞天的胆子,他也是不敢向谢红云父母谢正浩和乐冰下手的。 除非这里面涉及到了他切身的利益,并且已经到达了你死我活的地下。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叶中轩道:“阴阳,你是不是不相信白金堂不敢向谢红云的父母下手啊?” 靠! 这家伙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刚一起这个念头,就被他猜中了? 千里的王八都成精,这个姓叶的老家伙都活了数百年了,这比王八肯定厉害多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正是这么想的!” 叶中轩笑了笑,道:“的确,要是在一般情况下,白金堂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可你知道,他这在南江市区的商会会长是怎么得来的?” 对于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也没必要去操心别人的事情吧。 叶中轩道:“其实,他这一商会会长的头衔,是拿一条无辜小孩的生命换来的!” “什么,到底是神马情况?”听他这么一说,我吃惊地问道。 叶中轩告诉我,白金堂为了便于自己祭死门的发展,同时给自己在南江市区寻找一个显耀的身份,他早就在暗中窥视着商会会长这一职位了。 有了一这身份,他可以在南江市区的商界呼风唤雨,暗地里更可以利用手里的职权,扩大自己祭死门的地盘。 南江市某个高官暗地里养了一个,正好替他生了一个男婴。这高官明媒正娶的夫人没有给他生一男半女,有了这么一个男婴,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哪知那个男婴不满百日就因病死了,白金堂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主动寻上门,找到那位高官,说他年轻时曾随一个高人学过道术,他很有可能帮男婴起死回生的。 可在白金堂见到男婴过后,摇头道,说这孩子命格太弱,要想救活他,只能挑选一个命格较强的孩子,夺得他的命格,放到这男婴的身上,才可使他活过命来。 那位高官一心只想自己的孩子能够活过命来,也不管这事是否伤天害理,因此,对于白金堂所说,是百依百顺。 为此,白金堂为寻找一个替死鬼,在附近的一所学校闲逛,看中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听到别的同学叫他王飞,他默默地将这个小孩子的名字,记在了心里面。 到了孩子放学的时候,白金堂远远地跟在了王飞的后面,趁着四周没人,他叫了一声那孩子的名字。那孩子随口应了一声,回头却没发现谁在叫他。 此刻白金堂就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在孩子应答的当口,他轻轻地将两掌一击,就收了那孩子的命格。 这个叫王飞的孩子回到家后,连晚就发起了高烧,等父母将他送到医院时,就死了。 而此时,白金堂已经将王飞的命格,作法放在了那位高官男婴的身上,使得那男婴终于活转了过来。 那位高官为感谢白金堂,让他心满意足地坐上了南江市商会会长这把交椅上。 可是,哪知事隔不久,白金堂这才得知那王飞父母在省城都有厚重的背景,偏偏这当口,有人向省纪委举报了那个高官在南江市区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被逮捕了。而直接参与这件案子审理的,正是谢红云的母亲乐冰。 白金堂在得到这一消息后,顿时就吓坏了,他怕那个高官将他抢夺王飞的命格一事,一并招了出来,到时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幸亏他在暗中留了一手,当时他在给那男婴调换命格时,为了确保以后自己能够更好的控制那个高官,他暗地里在他的身上下了控魂术。 于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事情败露,白金堂利用控魂术,让那高官在监押室里撞墙自杀了。可是,白金堂这么做还是晚了一步,在他收取那位高官魂魄的时候,他从那魂魄身上读到了一份信息,那就是高官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罪行写成了书面材料,交给了谢红云的母亲乐冰了。那材料中也包括了白金堂替男婴换取命格的事情。 乐冰拿到材料还没有来得及看,正好接到通知,她和丈夫谢正浩一同到外面开会。乐冰将材料带在身上的,准备利用空闲时看的,白金堂在得到这一消息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谢正浩夫妻两也一同干掉…… 在叶中轩将事情说到这里时,他便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笑看了我一眼,道:“阴阳,你现在应该知道谢红云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吧?” 我冷声问道:“可是,你将谢红云父母的魂魄给收了下来,并放在地下密室的棺材里,用画魂入骨的方式,凝固了他们的人形,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夫妻俩真的死了,想给一些那些害怕他们的人造成一个恐惧感——他们还活着,只是在一个不为人知道的地方!”叶中轩笑道。 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人的面前,自己的智力的确不够用。 就像听了叶中轩的话后,我就糊涂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叶中轩看我像个傻蛋似的瞪着眼睛,嘿嘿笑道:“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那就是我的魂魄能够凝固成人形,存活这数百年的时间,那是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炼制固魂丹来维持我的生存能量。有了谢正浩夫妻俩的威望在,我就可以随时让别人向我贡献金钱,而有了钱,我自然能找到炼制固魂丹的料了!” 明白了,白金堂害死了谢红云的父母,却无意中却成全了叶中轩。 也就是说,谢正浩夫妻两人的魂魄,一直是被叶中轩所掌控着的,当时谢红云带我去见他的父母,其实也就是受叶中轩之命而去的。 至于我和谢红云在道观地下室所见到的她的父母,不过是受叶中轩所支配的尸偶,他们本身已经没有思维能力了。 可是,我还有一点我不清楚,当初叶中轩利用谢红云父母的心魂,炼制出心魂玉片,给了谢红云,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当我将这一问题提出来后,叶中轩哈哈大笑道:“问得好,这才是事情最关键的地方。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给你换命!” 为了我?特么的,我又犯懵了! 我这才到南江市区几个月啊,那时候我还在鸡啼村做放牛郎呢。 那时我和谢红云根本就不认识,叶中轩这话又从何说起呢? 还有,他所说的是为了给我换命,那又是什么意思? ... 359、命不由我 39、命不由我 我已经看出来,这叶中轩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老谋深算,可以说在祭死门里,甚至连白金堂到他的面前,根本都不是一个档次。 接下来,叶中轩就直接告诉了我,在他收了了谢正浩夫妻俩的魂魄后,得知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他便根据谢红云的八字在推算他的命格时,知道在她的人生经历中,将会遇到一个奇人——而这个奇人,正是我。 作为祭死门的开创人,不能不说,叶中轩的本领,实在太逆天了,估计能和明初时神机妙算的刘伯温好有一拼了。 在民间神奇传说中,刘伯温的形象是一位神人,先知先觉者,料事如神的预言家,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之说。 而叶中轩居然能算出谢红云将和我有一段分,特么的,这家伙还算人吗? 算了,严格地说,这老家伙根本就不算人的。 叶中轩之所以对我感兴趣,就是因为我的双重命格。 自从我在南江市区出现了以后,他一直让潜入在白金堂身边的老丰,在暗中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他汇报。 特别是我从罗刹地回来后,叶中轩就已经发现我已经具备了初级万灵之王的体质,这使得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不已。于是,在白金堂急着要除掉我的情况下,他就设计好了一套完整的计划,交给老丰策动白金堂去实施。 而白金堂还真按老丰所说的去做了,比喻在谢红云身上下劫死术,又在怡梦园派邪灵控制谢红云,引爆心魂玉片,在我身上种下黑色梅花印记等…… 叶中轩在我身上种下黑色梅花印记后,又设计让我陪着谢红云到了西隐山天都峰的道观里,在那地下密室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正浩夫妻俩魂魄竟然是尸腐毒炼制而成的。随着他们两人魂魄消散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我右臂膀上的那块黑色梅花印记吸收到了体内。 在那尸腐毒里,还被叶中轩下了控魂术,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叶中轩大脑里像放电影似的显现出来。 即使在南江市区被控天动控制住的时候,这个叶中轩也照样能利用他的控魂术,通过大脑显示的信息,掌握我所有的动向…… …… 泥马,在听到叶中轩所说的这一切后,我几乎快要抓狂了。 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的歹毒绝不比白金堂差,为了在谢红云身上下什么劫死术,却害死一个无辜的在校女学生,简直就是一个渣渣。 他在我身上下尸腐毒,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阴谋,还说什么给我换命。 这家伙能给我换一个什么样的命? 当我再一次向他怒声质问时,岂料这家伙嘿嘿一声冷笑道:“难道你还没有发现,你已经变成一个全新的阴阳了么?” 叶中轩又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在那望城山留下的那具黑色的尸体,也就是你原来的一身臭皮囊,在你脱下那身臭皮囊后,你已经换取了全新的身体,也就是你的万灵之王的身体。还有,在你换了新的身体后,那颗九阴巫鹰的心脏,会加快速度吞噬你原有的心脏,融入你原有天灵真元,使你很快地强大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下头上下打量着一丝不挂的我自己,的确,我身上的肌肤好像与往日不同了,全身上下光滑如缎,却又如钢铸铁造一般。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流速在加快,心脏发热,整个身体的骨骼好像都在加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冷声问道。 叶中轩道:“因为我需要一个强大的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我敢肯定,叶中轩所要我做的事,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因此,我的语气非常的冷。叶中轩却嘎地一声怪笑起来,果然不出所料,他道:“让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让我替他杀人?泥马,敢情他要我做他的杀人工具? 我气极反笑,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叶中轩道:“你一定会答应的,而且肯定会答应我的?” 我拧起眉头道:“就因为你在我的身上下了尸腐毒,你可以随时控制我的生死,是不是?” 叶中轩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在你更换了全新的身体后,那尸腐毒就留在了那具臭皮囊上了,目前还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你现在的身体!” 我又问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听命于你?” 叶中轩道:“因为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因为我一个重感情的人?他这话是毛意思? 难不成就因为他替我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体,我就得对他感恩戴德,替他去杀人放火,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泥马,你祭死门的一个祭死师,将我看成什么人了? 不错,我的确很看重友情、亲情、爱情,但我绝对不会做助纣为虐的事情。 谁料,叶中轩还没容我有所反应,他便竖起一根手指,在虚空划了一个圆圈,接着,就在那硕大的圆圈出现了一幅画面,连同一阵呼天抢地的恸哭声,扑入我的耳里。 画面上所呈现的情景,正是在望城山的一幕。 那里面,几个女人扑在那一具黑如焦炭一般的尸体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用说,那是尸体就是我了,而那些女人,正是叶轻寒、谢红云和白梦灵等人。 就连陶蒂娜和拉里那两个女巫,也是哭得昏天黑地的。 那悲怆的声音一阵阵灌入我的耳朵里: “阳先生,你不要死啊,你快醒醒……” “臭,你快给我爬坐起来,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杀了你!” “阳哥啊,你不能死啊!” “小叔啊,我还等着你教我泡妞**呢,你别让我失望啊!” …… 可是,无论任他们怎么哭喊,我躺在望城山的那一具尸体都不能动了。 我就像面团似的,被几个女人争先恐后地揉搓着,没有丝毫的反应。我那乌黑的尸体,仍然在流淌着不明的液体,肯定也散发着古怪的恶臭,可是那几个女人一点也不嫌弃,都恨不得将我搂在她们的怀里,甚至将我整人吸收进她们的身体里面…… 就在我被这场面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时候,叶中轩在一旁嘿嘿笑道:“阴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所谓的尸腐毒,眼下全都集中在你那具臭皮囊上,而你的那些女人们根本不知道,在她们接触你那具臭皮囊时,尸腐毒已经侵入到她们的肌体里了……” “你说什么?”听到叶中轩这话,我如雷轰顶。 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他是想借助我身边的那些女人来要挟我,如果我不听从他的命令,只要他稍一作法,我身边的那些女人全都会毒发身亡! 我虽然被换命了,可是,却命不由我! “叶中轩,我和你拼了!” 我一声怒吼,脚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挥拳向他扑了过去。 ... 360、御师老丰 此时,我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顶。 在这个世上,我可以被任何人欺辱,但绝对不可以让我那些心爱的女人,遭受别人欺压。 那一刻,我恨不得一拳就将叶中轩给打死。 可我忘了,他那奇葩的体质,根本不是我能打死的。 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笑眯眯地看着我发怒,看着我以泰山压顶之势,挥拳冲了的头顶击来。 就连老丰也站在旁边像看猴戏一样地望着我,咧着他一张蛤蟆嘴笑着。 呼! 一拳落在叶中轩的头顶上,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似的,他的脑袋几乎成了一只烂栖子一样,被我给揍扁了。 可就在缩回拳头时,叶中轩的脑袋又恢复正常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嘿嘿,阴阳,你何必白费力气,我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吗?” “你……”我站在他的对面,气得浑身直哆嗦,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彻底地气馁了,二目喷火地瞪着他问道:“你要我杀谁?” “你猜!”叶中轩依旧笑眯眯地望着我道。 猜你妹啊,老子哪知道你要杀谁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口吞吃了他。 他见我不说话,笑道:“你丢在望城山的那具臭皮囊已经腐烂变质了,不能久留,我估计明天你的那些女人要给你举办葬礼了。这样吧,我叶某人为了成人之美,让你去参加一下自己的葬礼,也算是你和自己的女人作一个告别仪式,等你回来后,我再告诉你要杀的人是谁!” 说着,叶中轩掉过身子,倒背着手,径自去了道观中。 我回头看时,虚空中那一个圆圈已经消失了。 我也看不到那些女人为我呼天抢地痛哭的画面了。 老丰冲着我一摆手道:“阳先生,请进道观吧!” 进了道观,我这才得知,早在天都峰几百年前,这里的确是有一座道观,当年叶中轩死后,看中这里适合休养魂魄之地,因此住进了这座道观。 后来这座道观被一场大火焚烧了,不过,叶中轩凭借着他的法力,按照原来道观的结构,重新建起了一座空幻的道观,以便他不断地加固自己的魂魄。 平时,这座道观,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能以实体的形式,在这天都峰的半山腰显现出来。 听到这些介绍,我特么的真是无语了,在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啊。 叶中轩不知道钻哪去了,老丰看我大概饿了,给我安排了吃食,还有酒,我真心是一个吃货,落到这个地步,先将肚皮填饱了再说。 没有想到,这里的酒和菜味道都相当的可口,也不知道他们在这空幻的世界里,是怎么弄出来的。 酒喝好了,肚子也填饱了,老丰笑道:“阳先生,你先休息一下吧!” 老丰将我领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的陈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一张,一张凳子,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老丰临出门时,顺手给我带上了门。 我坐在上,眼泪忽然涌到了我的脸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想到我身边的那些女人,特么的我心如刀绞啊。 她们都以为我为了开启望城山的灵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死了;可她哪里知道,我还好好的,就在远离南江市区的省城西隐山里的道观里呢。 明明我还活着,却不能和她们见面。在她们的心目中,我是真的死了。 我的死,想必给她们的打击一定很大。 如果这事要传到了鸡啼村,我的父母如何承受得了这一“事实”,还有死红妆,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死红妆多次对我说过,如果我不在世上了,她也不会活下去了。 按叶中轩所说,明天叶轻寒他们就会给我举行葬礼了,她肯定会通知我父母他们来的。 我真不敢想像,在葬礼上,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想到这些,我心都快碎了,在这哪还待得下去? 嘭! 我从上一跃而起,飞起一脚,就将房门给踹开了。 岂料,叶中轩就坐在我这房门的对面,手里捧着一只茶壶,在那慢慢地品着茶。而老丰就站在他的背后。 他好像预料到我会有这一着似的,笑眯眯地看着我,道:“怎么,想离开这里?” “我要回去见我的朋友!”我冲他怒声吼道。 叶中轩将手里的茶壶递给了老丰,缓缓地站了起来,来到我的面前,道:“难道你不知道,此刻在你那些女人的心目中,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么?” “问题我没有死!”我大声道。 叶中轩摆了摆手道:“按照我的设计,在她们的眼里,你就是死了!” 接着,他脸色一沉道:“记住,明天我会安排你回去和你那些女人见上一面的,可今天不行。还有,你必需听我的。我想你是一个非常在乎你身边女人安全的人,你绝对不会想她们突然一个个都为你而死吧?” 他的话,像一记雷击,将我钉在了原地上。 我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冲动,一动也不敢动地像泥塑木雕似的站在了那儿。 以这叶中轩的狠毒,我可以想像得出,如果我真的闯回去了,我的那些女人肯定会死于尸腐毒。 还有,现在我处身于叶中轩的空幻世界里,这如同一个结界,将我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我能不能闯得出这个结界,还是另一回事儿。 面对这个家伙,我根本有力无处使。 那一刻,我彻底地无语了。 叶中轩见我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神情略缓,眯着眼睛一笑,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小伙子,你没听说过这一句话,冲动是魔鬼吗?眼下你需要的是冷静,一切听我的安排,哈哈哈……只要你替我杀掉了那个人,你就可以自由了!” 说着,叶中轩一晃身形,他整个在我的面前就消失了。 这时,老丰面无表情地对我道:“阳先生,天晚了,你房间休息吧!” 我只得又回到了房间。我不知道这老丰是不是学木匠出身的,他找来一把斧子,噼哩啪啦,冲着被我一脚踹坏了门板一顿敲击,只一瞬间,就被他修复好了,而且似乎好像比原来的更结实了。 老丰发现我一脸心底的模样,拍了拍手道:“说来你也不相信,其实是我是明朝皇宫里的木工师傅,曾被熹宗皇帝封为御师!” 什么,这老丰居然还是明朝时候的人? 泥马,我都接触了一些什么人啊? 在老丰说完话后,将我一人留在卧室里,将门给关好走了。 我一个人静静地盘腿坐在上,心里想着,这叶中轩如此处心积虑地将我找来,他要我所杀的那个到底是谁呢? 以他的本事也挺厉害的,为什么他不亲自动手,或者找别人,怎么偏偏挑上我了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道极其清脆的声音传道了我的耳朵里:“阳先生……” ... 361、参加我的葬礼 一听这耳熟的声音,我顿时惊喜了起来。 这正是聂小倩叫我的声音,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我一直没有她的讯息。有几次我都怀疑这人妖,是不是在我陷入天控劫之难时,怀疑小命不保,暗自逃跑了。 想不到她还坚守在的我丹田内,而她的此刻的声音,正是由我的丹田内传到我脑海里的。 “小倩妹妹,你还好吗?”那一刻,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差那么一点儿要流泪了。 聂小倩在听了我的心语后,叹了一口气,道:“不好,我受了重伤,一直沉溺于昏迷中的……” 听她口气,我这才感觉气若游丝似的。 我急道:“小倩妹妹,你一直在我的丹田内,怎么会受了重伤?怎么一回事儿,快说给我听听!” “一言难尽,我以后再告诉你!” 聂小倩气喘地道:“阳先生,虽然我在你的丹田内陷入了昏迷状态,但通过你的丹田还是能感应到有关你最近所发生的事情。我告诉你,那个叶中轩是你目前得罪不起的,他要你做什么事,你先依从了他……” 好吧,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我那些女人的命,全系于我一身呢。 聂小倩又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告诉我道:“阳先生,明天你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时,千万别忘了,在你的棺材的前面,冲着棺盖连击三掌……好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话说到这儿,聂小倩突然不吱声了。 我用心语一再呼唤着她,却听不到她回复我。 想必她真的是受了什么重伤,此刻又在昏迷当中了。 她一直在我的丹田内,到底是怎么受的重伤呢? 想起她刚才和我所说的话,我不禁一怔。 呃,这人妖是什么意思啊,她要我在自己的棺材前盖上连击三掌? “小倩妹妹,你……你能不能再和我聊聊?”眼下我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和我亲近的人,也只有丹田内一个聂小倩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话的,我真的是舍不得放手的啊。 可任凭我怎么叫唤,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唉,这个小倩妹妹是怎么受的伤呢? 可我感觉自己的丹田一直很正常的啊。 按说,只有我的丹田遭到了重创,这才波及到她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了一会,我的心思又回到南江市区叶轻寒等人的身上了。 窗外,月光如水,距道观不远处有几株桃树,粉红色有桃花在月下绽放别样的娇艳。 一阵风吹来,桃花瓣在月光下纷纷纷飘落,犹如美人的泪珠。 那一刻,我的心顿时一沉…… …… 第二天一早,我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眼发现前站着一个瘦高个老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老人一脸的死气,好在他的眼睛还会眨动。 我吓得霍地一下子从上直跳起来,冲着他大吼起来道:“喂,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话刚出口,我就承认自己特么的无知了,他还能算是人吗? 老丰望着我嘿嘿一阵怪笑道:“阳先生,我是奉主人之命,看看你醒过来没有,到吃早餐的时候了!” 在老丰的心目中的主人,当然是叶中轩了。 “好了,好了,你出去,我马上过来!”我不耐烦地挥手道。 老丰点了点头,伸手一指头前的衣服,道:“这是主人给你准备的衣服,我穿上吧!” 说着,他转身退了出去。 从昨天进入天都峰的道观图里后,我一直是一丝不挂的,身上连一件遮羞物都没有,泥马,说起来也是我人生史上最悲催的一笔了。 看了一眼头前的衣服,我拿起来往身上一套,特么的,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地地道道鳄鱼皮的,至于是什么品牌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是那种国外顶级公子哥所穿的,腰间的一根皮带足有一指宽,上面的狮子状搭扣,是纯金打造的,很拉风很帅气。 另外,还给我配了一副宽边雷朋墨镜。这种墨镜在美国与哈雷机车、pp打火机同为美国文化的象征。在20世纪前半叶,戴一副雷朋镜是演艺界大腕的作派。 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再配上雷朋墨镜,真是酷炫拽屁了。我不知道叶中轩这么精心的包装我有什么目的,但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我一身赤条条地来到这画中,总不能一直光着身子啊。 反正不花钱的衣服,先穿着再说。聂小倩既然嘱咐我先按叶中轩说的去做,那我且安下心来吧。 只是让我安不下心的,就是我的那些女人了。 当我走出卧室时,叶中轩正迎面走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眯着眼睛一笑,轻轻拍着手道:“好,不错,穿上这一套服装,这才有个万灵之王的模样!” 在他赞声不迭的语气背后,我总感觉有一种嘲讽的寒意在里面。 接着,叶中轩给我安排了早餐,等我吃好后,他便告诉我,让老丰陪我一道回南江市区一趟。 我心里清楚,与其说让老丰陪我,不如说是让他在暗中监督我。 临动身时,叶中轩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的本来面目,拿出一张**,套在了我的脸上。 他道:“阴阳,到了南江市区,你得以阴阳的朋友身份,出席你自己的葬礼。记住,在你的那些女人心目中,你已经死了,因此,你得给我记住,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你的身份。否则,后果是很严重的!” 听了他那吃果果的威胁语气,我气得不行,当时我真恨不得一拳头就要了他的老命。 当然,我知道以他那种逆天的体质,自己根本杀不了他。 而他,可以随时能够夺走我那些心爱的女人的命。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怂,感觉自己总是活在别人的梦里的一样,按着别人设计好的线路,一步步的往前走,至于何时何处有个终点,我连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我总在想,要活出一个自我,活出一个潇洒的我,给我周围所的关爱我的人有一个期盼,可结果我又做出什么来了呢?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走出道观,我和老丰一前一后就下了山。在天都峰的山脚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路虎,老丰打开车门,冲我道:“阳先生,请上车吧!” 看这辆车豪华程度,好像是特订的,真想不出,叶中轩这种非人类的家伙,居然也有自己的车。也不清楚在当初他在控制了谢红云父母的魂魄过后,到底捞了多少钱。 老丰的车子开得非常的快,他是超近路赶往南江市区方向的。一般崎岖的小路,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在话下,那车贴在路面,如同飞一般,车子划破空气所掀起的气浪,使得两边的树木像被突袭而的台风,夺得抬不起头来…… 泥马,这简直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呀。 话说回来,这老丰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啊。 仅仅两个半小时,车子就进了南江市区。 想起我将以一个陌生的面目,出现在我的葬礼上,我的心情顿时显得特别的复杂,那一刻,我突然在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暗想,那个叶中轩安排我参加自己的葬礼,不会又是一个什么阴谋吧? 这么一想,我冷不丁地感到浑身一阵寒意袭来…… ... 362、棺材前连击三掌 对于这次出现在南江市区的控天劫,我不知道官方对外是怎么解释的,而我也不想再关心这件事了。 之间,街上多出来很多的人,各种机械开进了市区内,在清理着那些废墟,轰隆的声响,夹杂着一些人的号哭声,在周围响彻一片。 在这场控天劫中,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那些幸存的人们,到处在寻找着自己亲人的尸体。 随眼望去,街上到处是乱哄哄的一片。 看到这场面,我心一直在往下沉,脸色当然是很不好看。老丰面无表情地望了我一眼,道:“叶公子,现在我们的车子往哪儿开?” 在离开天都峰那奇葩的空幻中的道观时,叶中轩吩咐老丰,到了南江市区就叫我叶公子,不要露出我的真实身份。 听到老丰对我的称呼,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好像要呕吐一样。 我强咽了一口气,冷声道:“往右拐,一会就要到了!” 车子自然是往叶轻寒所居住地方开去。我心里很清楚,既然要给我举行葬礼,叶轻寒一定会将地址选在她自己的家。 叶家的别墅早已经毁了,车子停在那儿时,我一眼发现大门前的院子被清理出一片空地,周围新竖起了一道简易的护栏,旁边还有警察守护着。 院子里的空地上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我从车上下来,远远的就听见从人缝里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声。 我一听那声音很熟悉,那是我妈妈的,也有死红妆的,还有我姐姐和其他女人。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揪紧了似的,疼得我浑身一阵抽搐。 这当口,我的双眼一热,泪水便夺眶而出。 如果不是老丰在场,我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眼下,为了我那些女人的安全,我不能暴露自己任何一丝真情。 我只能以阴阳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参加我的葬礼,来见一下我的亲人,以及我心里喜爱着的女人。 在我走近护栏时,一个年轻的警察将我拦住了。他问我道:“请问先生,你要找谁? 我一眼认出这个警察是李天水,他曾经随着白梦灵一道,跟着我前往戈壁滩那找罗刹地,一道历经九死一生从地下罗刹城回到了南江市区。 我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而此时,他两眼红红的,眼里积攒着泪光,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 我此刻的身份,是阴阳的朋友,姓叶,老丰管我叫叶公子。 我冲着李天水道:“我是阴阳生前的朋友,是前来参加他追悼会的!” 李天水没有再阻拦我,递给了我一朵白花,让我别在了胸前,同样,他也给了老丰一朵白花。 我和老丰缓步走进了小院子里。 在院子的中间,停放着一口黑漆棺材,在棺材前面,放着我的遗照。 看着黑白照片中的我,我心里都替自己感觉到悲哀,明明我还活着,我却赶到这里来参加自己的追悼会。泥马,在这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的事情么? 我的眼睛从自己的遗照上移到父母的身上,父亲佝偻着腰,就坐我的棺材附近的一张凳子上,苍白的老脸上堆满了皱纹,好像在之间,满脑袋的头发全都白了。他低着头,两眼黯淡无神,一个劲地抽着闷烟。 看到父亲这个模样,我心里一个劲地发酸。 妈妈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拍打着地面,一声声喊叫着我的名字,泪水糊满了她整个面孔,喉咙早已经哭哑了。死红妆和我的姐姐傍在妈妈左右,用手拉着她。死红妆面无表情,嘴里喃喃地小声念叨着道:“阴阳,你为什么一击破要丢下我不管,你为什么那么无情?你说,为什么,为什么……”看她那模样,我心如刀割,真担心她会为我而发疯了。 叶轻寒在谢红云的搀扶下,趴在我的棺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厥过去了,一动也不动;叶小蝶和花枝搂在一起,哽咽个不停。 陶蒂娜和拉里两个女巫直挺挺地跪在我的棺材前,泪流不停,嘴里一口一个主人的叫唤着。 白梦灵像被人抽去了魂一般,独自坐在一边,仰头朝天,嘴里轻轻地念道:“,你在哪里,信不信我马上去找你,抽你丫的大嘴巴,害姑奶奶白想你一场……” 泥马,到这时候了,这霸王花还想着抽我嘴巴。 白老爷子面色阴沉守在孙女儿旁边,不住地小声安慰着孙女儿,道:“梦灵,你别难过,你爷爷这两天用通灵术,将那臭小子的魂魄唤回来,与你梦中相会,白天你见不到他,晚上你一定会看到他的。梦灵,我知道你喜欢这臭小子,爷爷知道的,爷爷会成全你的……”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暗叹一声,暗道,我就活生生地站在这里,魂魄在我的身上,你如何能唤得了我的魂魄,与你孙女儿在睡梦里见面呢? 谢皓和几个警察正忙着招待前来吊唁的人,我看得出来,谢皓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叶一样,蔫头搭脸的,估计他心里很失望吧,没有趁着我在生前多跟我学几样绝招什么的。 整个场面,被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叶轻寒的朋友多,虽然南江市区刚刚遭到了空前绝后的控天劫,但前来吊唁的人还是不少的。 我来到了妈妈的身边,轻声道:“阿姨,请节哀顺变吧,阴阳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伤心,他肯定是不安生的!” 在听到我的话后,妈妈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我,问道:“你是哪位?” 我扶了扶鼻梁上的黑镜,道:“阿姨,我是阴阳生前非常好的朋友,姓叶,单名一个阳,你就叫我叶阳吧!”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差一点流泪了。 虽然我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一些人还是听到了。由于我靠棺材前很近,叶轻寒闻声抬起头来,望着我问道:“你真是阴阳的朋友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啊?” 这时我才看清叶轻寒的面容,这才一天多未见面,此刻她面容憔悴得是那样的厉害,眼眶发紫,使我差一点儿都未能认出来她来了。 看到她那一双探询的目光,我简直不敢直接与她对视,心里一阵发慌。老丰显然看出了我的异样,走近前,冲我手里递过来一束香,贴近我的耳旁夺低声音道:“叶公子,给死者上柱香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知道老丰怕我在这里时间长了,会露馅,催我走了。 我没敢再与叶轻寒搭话,顺手从老丰手里接过香,这时,突然双想起聂小倩所交代的事情,她让我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时,一定要在自己的棺材前的盖上连击三掌。 想到这事,我来到棺材前,再次看了我的遗像两眼,然后伸手在棺材盖上连拍了三掌,道:“阴阳,你的朋友来看望你了,希望你的在天之灵,好好保佑你的亲人和爱着你的人!” 说完,我将老丰给我的那一柱香,点燃了,冲着我的遗像三拜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香烟弥漫开来,那扑鼻的异香,迅速扩散开来。 我不知道老丰在哪请来的香,香味竟是特别的浓烈。 我的眼睛扫过父母的面孔,还有那些女人,心里默默地念道:“我阴阳还活着,你们千万不要为棺材里那一具臭皮囊太过伤心,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不禁愕然,我在人缝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居然是九小龄童! 他一直人缝里,两眼很是玩味地看着我。 ... 363、任务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如同逃也似的离开了叶家的那小院。 真的,在那地方我再也无法留下去了,我真不不忍看到父母还有爱着我的那些女人,是那样的伤心绝望的模样。 当我像失魂落魄似的坐里车里后,我从倒车镜里看到九小龄童挤出了人群,环手抱胸,远远的看着我,在他的嘴角挤出一抹笑意。 我心里很是纳闷,他怎么赶来了呢? 是白老爷子请他来的? 还有,他为什么拿那种眼神看着我? 难道这九小龄童认出我来了? …… 不大一会儿工夫,车子便开出了南江城区。 一路上,老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懒得和他说话,闭着双眼,靠在车座后背上。 我心里不清楚,叶中轩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安排我回来参加自己的葬礼。我相信他没有安什么好心,可我又想不出来他的阴谋在哪儿。 但我明白,自此一别,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回来,再与我的亲人,还有心爱的女人见面。我更难以想像得出来,这次和他们的分别,到底是永别,还时暂时的分离。 而我又不得不按照叶中轩既定的方针去做。现在我落在他的手心里,只能任其指挥,我却无可奈何。 目前我唯一的希望,我的父母还有那些爱着我的女人,能够振作起来,好好的活下去。 无论他们哪一个人倒下去,都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临近停晚时分时,我跟着老丰来到了省城西隐山天都峰的那个半山腰。 时值春暮,西隐山的游客还很多,没有人能在那面斜坡上看到道观,而只有我们却能看到。 在走进道观后,叶中轩迎上前来,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我,问道:“阴阳,这次我能让你回去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不是很开心啊?” 开心? 开你妹啊,老子当时心里就窝火了。 这混蛋简直就是一个畜生,看到那种场面,我能开心起来吗? 叶中轩见我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嘿嘿一笑,道:“坐,老丰,给这小子沏茶!” 我在凳子上坐下后,老丰给我端过了一杯茶来。 叶中轩就坐在我的对面,笑道:“小阴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回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吗?” 这也正是我心中的疑问,便冷声问他道:“为什么?” “嘿嘿,就是为了让你回去亲手给你的那些女人们,点一根亡魂香!”叶中轩得意地看着我笑道。 呃! 亡魂香?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一刻,我蓦地想起老丰给我的那一柱香。 在南江市区有个风俗,无论是谁,在参加朋友的吊唁仪式时,得自备一柱香,在朋友灵堂前点燃祭拜,那叫平安香。 意思是送朋友灵魂在通往黄泉的路上,一路平安。 可在叶中轩的嘴里,怎么变成了亡魂香? 而且是送给我女人的…… 特么的,我突然醒悟过来了,是不是我点了那柱香后,我那些心爱的女人在闻了那香散发的气体后,都会死的? 难怪那香的味道很特别呢。 这么说来,老丰催着我离开南江市区,为的是不让我看到现场的惨状? “姓叶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些,我一时怒火焚胸,直跳起来,扑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哪知叶中轩的脸上保持着他那招牌式的阴笑,伸手拍了拍我的手,笑眯眯地道:“别急动,你也别误会,如果我要是杀了你的女人,你怎么肯帮我做事呢?” 听叶中轩这么一说,我心想对呀,在我没有帮他杀什么人之前,他肯定不敢随意向我女人下手的。 如果他真要是这么做了,应该知道我宁可一死,也不会帮他的。 可他所说的亡魂香又是神马意思? 叶中轩看我一脸懵逼的模样,哈哈一笑道:“阴阳,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在望城山时,你丢下了那一具臭皮囊后,因为你的那些女人和那具臭皮囊的接触,故而使得尸腐毒传染到了她们的身上。可仅仅因为如此,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她们的,为此,我特意安排你回去参加一次自己的葬礼,而你所点燃的那柱香,是我特制的。只要那香被点燃后,香气进入那些女人的体内,和尸腐毒融合到了一起,嘿嘿……如果我想要她们命的话,我就在这道观内点一枝同样的香,分分钟她们就嗝屁了!” 特么的,亡魂香的意思原来在这儿。 想不到我这次回去,就是让我将那些女人的性命交到他的手里,他随时能控制她们的生死。 泥马,我早知道这家伙让我回去参加自己的葬礼肯定没安好心,可是我还是回去了,而且干出了这么傻逼的事! 我气得快发疯了,用手指着叶中轩哆嗦着道:“叶中轩,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人啊?” 说出这一句后,我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废话嘛,他根本就不能算一个人。 叶中轩看我气得浑身发抖,嘿嘿一笑道:“阴阳,别生气,你也用不着怪我,为了能够让你替我杀掉那个人,我不得不这么做。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会给你解药,除去你那些女人身上的尸腐毒!” “你要我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咬着牙道。 叶中轩一字一顿地道:“叶良辰!” 什么,叶良辰? 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我浑身一震。 当即我便想起曾在国购超市那个地下室遇到人狼的情景。 那些人狼都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人,因为他们吞噬了大量的血蛆,使得他们身体进行了转化,成了人狼。 记得在我们一行人逃出地面,叶小蝶不小心又跌进地下室里,在我返身进地下室救她遭到那些人狼围攻时,我突然脑子电光一闪,大喝一声我是叶良辰时,当即将那些人狼吓得一个愣怔,还闪出一条道儿来了。 当时我就心想,我怎么突然自称是叶良辰,而且那些人狼为什么在听到这个人名时,都吓懵了? 正因为如此,使得我救出叶小蝶,从而轻易地将那些人狼给灭掉了。 不过,因为叶良辰这个名字,当时我还莫名其妙地遭到几个**青年的的攻击,那几个人分别叫什么花槽君、龙傲天、福尔康和赵日天。那个赵日天一拳曾打在我的丹田的部位,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想到那赵日天那一拳,我冷不丁地清醒了过来,聂小倩说她在我的丹田之内,遭受了重伤,难道就是因为这一拳之击? 这赵日天和花槽君等人,都是一帮什么人,为什么在听到叶良辰这名字后,似乎非得要杀了他不可? 难道这些人是和叶中轩是一伙的?否则,叶中轩为什么那几个人都一个想法,要杀叶良辰呢? 泥马,这叶良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 364、我躺进了棺材里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时候,叶中轩好像看透了我心思似的,眯着眼一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叶良辰是谁?” 靠,你要老子去杀一个人,我当然要了解清楚那个人的底细了,这还用得着问吗? 叶中轩见我没理他,笑道:“好吧,那我告诉你,叶良辰是我一个远房的堂兄,也是明熹宗身边的一个大红人,我要你穿越到明朝去,就是将他杀掉!” 什么,泥马的开什么玩笑啊,这叶中轩是不是脑抽了啊,要我穿越到明朝?他怎么不说自己还可以缩回到娘胎里喝尿去! 这种梗也只在一些小说里出现罢了,如今的科技还没有发展到那一个地步,可以乘坐一辆什么时间机器,古代未来随便穿越。 我像打量一个怪物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像仔细研究一下他是不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 像他这种话,也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能说得出来吧? 哪知站在旁边的一直未开口的老丰道:“阳先生,我的主人并没有和你开玩笑,他要你所杀的那个人,就是明朝的叶良辰!” 在听了老丰的话后,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却有一点不好使了。 反正在我们这三个人当中,不是我脑子有毛病,就是他们两个人脑子进水了吧。 我冷声问道:“这明熹宗距离如今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吧,你们让我怎么穿越到那个时代去?” 叶中轩嘿嘿笑道:“阴阳,这个不用你烦神的,我自然会安排你过去的。” 呃,听了面前这个家伙的话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这个叶中轩是一个什么样的逆天人物,他能帮我穿越到明朝那个年代? 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正如老丰所说的一样,他并没有和我开玩笑。 一时间,我好奇地问道:“叶中轩,你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亲自去杀了那个叶良辰?” 叶良辰是叶中轩的一个远房堂兄,我弄不明白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仇恨,以至于数百年过去了,还要我去杀他。 叶中轩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我杀不了他,而只有你这个具有万灵之王体质,加上拥有一颗九阴巫鹰心脏的人,才能将他置之于死地!” 听了他的话后,我立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而且这问题也的确让我感到十分的好笑。 既然叶良辰是数百年前的人了,估计他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这叶中轩何必多此一举,非得要我穿越到那个时代,去杀他呢? 当我将这一问题提出来后,叶中轩连连点头道:“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不错,也是提到关键点上了。你猜,明明知道他早在数百年前死掉了,我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而要你趁着他活着的那个时候,去杀他?” 猜泥马的妹啊,这种事老子能猜得出来吗? 谁知道你是安的什么心,让老子回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却原来让我给我的那些心爱的女人,送去了一柱亡魂香。 你这老而不死的鬼魂,藏了一肚子的都是坏水,我猜你妹! 我坐在那儿,埋头喝着茶,对于他的话,我干脆不理。 叶中轩又发现我不理他,他有一些急了。 他将凳子移到我的身边坐下,一双眼睛不停地翻动着,问我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有什么你直接说,我懒得猜你那些哑谜!” 叶中轩在听了我的话后,笑了笑道:“呃,小子,你够爽快的。你知道吗,那叶良辰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他是被雷劈死的。可你知道他是怎么被雷劈死的吗?因为他在修炼一门最为高深的法术时,不幸召来了天上的雷电,将他一击而死,死得连渣渣都没有剩下!” 听他这么一说,看来这叶良辰死得也够惨的了。 一个人死得连渣渣都没有剩下,这个叶中轩也就怪了,干嘛还要我穿越到那个时代,趁着叶良辰活着的时候再杀他? 即使叶中轩和叶良辰哪怕有夺妻之恨,人家都遭到天报了,这仇不也不完结了吗? 虽然我心中疑惑,但我依然没有吱声。 我继续品着杯中的茶。 对于我的沉默,叶中轩也是好耐心,道:“好吧,你不说话,其实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一肚子的疑问,那我再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要让你穿越到明朝,趁他还活着的时候杀他,原因就是在我创立了祭死门后,正当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却设计将我杀死了,而且他利用祭死术占有了我的身体,取得了当时朱熹宗的信,成了红人!” “我要你去杀掉他,就是让你帮我夺回我的身体!”临了,叶中轩将他最终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算听明白了,估计在当时的时候,叶中轩所创立的祭死门,有了一定的名气,引起了朱熹宗的注意,有心将他收纳到身边,而这时他的堂兄叶良辰一时眼红,将他杀了,并利用祭死术占据了他的身体,混进了皇宫。 正因为他的被杀,身体又被叶良辰占据了,这才使得魂魄无依,所以,他想趁着在当时叶良辰还活着的时候,让我去杀了叶良辰,将他的尸体带回来,让他的魂魄重新回到原身上。 让我不解的是,叶中轩既然能创立祭死门,本事肯定也不小,那个叶良辰是怎么将他杀掉的? 因为这事,牵涉到我要杀叶良辰的事情,正所谓知彼知己而百战不殆,这个我不得不问。 哪知还没等我开口,叶中轩哈哈一笑,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好啦,该说的,我都说了,具体事情老丰会给你安排的。你放心,到了那儿,会有人配合你行动的!” 说着,他好像显得很疲倦的模样,站起身来,道:“我先去休息了!” 他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我道:“阴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也相信,你不会让你那些爱你的女人,有个什么不好的结局吧!” 泥马,这是吃果果的威胁我啊。 我又一种要冲上前去将他杀掉的冲动。 可是,我还是克制住了,因为我根本杀不了他。 此时,老丰走近我的身边,递给我一只灰色的小布袋,道:“阳先生,拿着这袋子,请你跟我来!” 看了一眼那只袋子,里面好像塞了许多的东西,挺沉的,也不知道这袋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我拿了那小袋子,跟着老丰来到后院,当初我和谢红云来过这里,后面和当时一样,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个小屋,是铁皮子小屋。 老丰将我领进屋内,我发现屋内竟然放了一口棺材,黑漆漆的,棺材的四周雕刻满了各种的符纹,龙飞凤舞的,隐隐闪烁着青绿的光芒。 我熟读了李清的书,按说,一般符纹我看是看得懂的,但那些雕刻在棺材上的符纹,我一点也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丰走过去揭开棺材盖,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请阳先生身进去!” 什么,今晚就让我睡进这棺材里? 我愣愣地看着老丰。 老丰道:“进去吧!” 妈蛋,这叶中轩和老丰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现在我被人家捏在了手心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却无可奈何。好吧,我就躺进去吧,看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爬进了棺材里,刚刚躺下来,随着嘭地一声响,老丰将棺材盖给合上了,棺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按说,我的通明眼和九阴巫鹰融合后,可是,当我的眼睛四处乱扫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与此同时,好像有一股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我的身体,浑身巨痛难忍,呃,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 365、美女劫匪 嘭! 我就像被人抛到了高空,一头又栽在了地上。 一阵头晕眼花,我整个身子内像被摔散了架,到处都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棺材里了。 天上悬挂着一轮白花花的太阳,此时此刻,我正站在一座山脚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南江市区的望城山,还是省城的西隐山? 我揉了揉眼睛,向四面看去,不像啊。 记得老丰领我躺进棺材里的时候,天已经晚了,也就在这一会儿工夫,我却从棺材里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一点整。 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却能显示时间。我在里面储存了很多的歌曲,倒是能播放得出来。 呈现在我眼前的,到处一片荒山野岭的,渺无人烟,泥马,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这当口,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叽哩咕嘟地唱起了空城计,饿得有点难受了,在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到哪儿去找吃的? 封灵镜里所藏的那些灵蟒肉,早就没有了。 以眼下的境况,如果我真是穿越到明朝来了,放在封灵镜的那些人民币,也没地方花啊。 也就在这时候,我想起老丰所给的那只小灰布袋子,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装的吃食。在躺里棺材里时,那袋子被我扔进封灵镜的储存空间了。 取出袋子,我这才发现上面还有三个字:乾坤袋! 靠,什么破袋子啊,名字叫得这么拽。 乍一看,灰不拉叽的,还有一股霉变味,也不知道老丰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 袋子是用一根红绳子系着的,打着活扣,萧云捏着红头一扯,呼啦一下子,从袋子竟然掉出一大堆的东西来。 这些东西堆在地上足足有一大箩筐啊,想不到一个小袋子居然装了那么多的东西,这与自己封灵镜的储物空间的功能,真的好有一拼。 那地上堆的有换洗的衣服,、,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那是以色列生产的纯黄金打造的,造型精美堪称艺术品,037的口径,杀伤力特别强。也不知道叶中轩是从哪儿弄来的。 那些衣服都是一些名牌的,质量都很好,外罩什么都有。 旁边还有一只豪华的皮箱,因为用手提起来是非常的沉重,我猜里面应该是银票或黄金什么的,来到这个世界,没有钱可是寸步难行的啊。 哪知我啪地一下子将皮箱打开后,里面装的竟然全是用,还有一排。 估计叶中轩考虑到我喜欢抽烟,在那些杂物中我还翻出十几条香烟。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女人用的什么罩罩,各种化妆品什么的,一看这些我就火大了,特么的,这狗槽的叶中轩在玩什么,这些东西是我可以用的吗? 而这些女人用品居然在这些杂物中所占的比例,是最大的。 翻遍所有的东西,就是没有银票什么的,更没有什么吃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姓叶的难道让老子穿越到这个世界,喝屙屁风啊? 那一刻,老子特么的气得直翻白眼珠子,头上都冒青烟了。 我将那些东西重新整理好了,放在了乾坤袋里,然后扔进了封灵镜的储存空间里。 那把,被我装满了,单独放在了封灵镜里,防备一旦遇上的危险,随时取出来防身。 虽然我没有用过,但在从戈壁滩回来的路上,白梦灵教过我怎样拆卸和使用,好在我脑子还算灵泛,估计真要用起来,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光在这山里呆着也不是事,我寻了一条小路,漫无目标地往前晃荡着。 眼下唯独要解决的问题,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弄点吃的,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赶往京城。听叶中轩所说,那个叶良辰将他杀了后,就占据了他的身体,而且成了当今皇上的红人,所以要杀叶良辰,我必要赶到京城。 想想也是头疼,如果叶良辰真是皇上的红人,他要是住在皇宫之中,那肯定是防备甚严,里面也不知道深藏着多少的古武高手,我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些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至于叶良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泥马,这叶中轩做事也太不靠谱了,你至少得将那个叶良辰的有关详细资料,得给我一份啊。 好吧,落到这个地步,我也算是认栽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受不得饥饿,没有走多远,两条腿就像灌满了铅似的,有点拖不动了。 “哪来的怪人,给我站住!” 也就在这当口,突然间,我听得一声暴喝,唿啦一下子,从路旁的树林里跳跃出几个黑大汉,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敞胸露怀,手里拿着刀棍,看他们所穿的服装,我还以为自己碰到演古装电视剧的一帮演员呢。 其中一个刀疤脸肩上扛了一把鬼头刀,用手指着我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靠! 遇上劫匪了啊。 看到那一帮劫匪,我差一点儿笑了起来。 老子正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处寻吃的呢,你们倒打劫起我来了,我有个叽吧钱给你们啊?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三天没吃没喝的了,还请各位与人为善,施舍一点吃食吧,没吃的给几两银子也行的!”我当即上前向那一帮劫匪抱拳作了一个朝天揖,苦着一张脸哀求道。 那帮劫匪在听了我的话后,顿时一愣,估计他们从没有想到,一个被打劫的人,竟向他们行起乞来了。 几个劫匪面面相觑,大概都在想,哪来的这么一个二货,找劫匪要银子? 他们围了上来,绕着我团团转,一双眼睛很是诧异地上下打量着我,很快,我很快发现不是我长得太帅了,而是我这一身服装将他们吸引住了! 我这一身名牌鳄鱼皮西装革履,在明朝那个年代,的确没有人看到过,因此,他们都对我的这一身装扮感到不可思议,也的确在情理之中。 为了进一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索性取出那副宽边雷朋墨镜,架在了鼻梁上,以右腿为支轴,在他们面前缓缓地转了一个圈,然后环手抱胸,摆了一个非常拉风酷炫拽屁了的造型。 刚才那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劫匪,此刻被我的造型完全给惊呆了,怎么说呢,单看他们的表情,就像遇到外星人一样,整个一副懵逼的模样。 啪啪啪…… 这时,突然从树林传来几记击掌声。 与此同时,一道如黄莺鸣柳一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循声望去,随着瑟瑟几响,花树分开,在山林中的一面斜坡上,出现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女郎,秀美的容颜透着一股勃勃英气,光彩照人,真个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惠披霜。两颊融融,恰似霞映澄塘;双目晶晶,宛若月射寒江。腰插短刀,长发披肩,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枝长长的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 那女郎笑吟吟地望着我,我也像傻子似的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当时我心里想着,真想不到在这深山野林中,竟然有如此绝色佳丽,如果秀色当真可餐的话,看一眼这样的美女,就能让我饱了。 咕咚一声,就在我大吞口水的时候,女郎冲着我美目一闪,笑道:“这位公子,怎么落魄到要做行乞的地步了,可否随我到山寨一叙?” 那一刻,我这才知道,这年轻的美女,竟是这一伙劫匪中的头儿。 ... 366、任性的霸王花 还没容我回答,那年轻女郎一拨马头,随着一阵哒哒哒……马蹄声响,径往密林中的山上而去。 看着美女转瞬消失在密林中的背影,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这当口,那个刀疤脸劫匪趋前一步,向我抱拳道:“恭喜大当家的,祝贺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小的们给你行礼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尾随在他后面的那几个劫匪哗啦一下子全跪在了我的面前,齐声道:“恭贺大当家的!” 靠! 这些劫匪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他们管我叫大当家的是几个意思啊? 现在轮到我懵逼了,道:“你们快快请起!” 刀疤脸等人闻言,这才站起身来,看他们那副模样,对我显得是毕恭毕敬,好像这一转眼间,我成了他们老大了。 我问那个刀疤脸,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刀疤脸却笑问我道:“大当家的,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女郎是谁?” 汗,我这是第一次遇到那个美女,怎么知道人家是谁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刀疤脸告诉我,那年轻女郎名叫白桂英,是这方圆百年出名的美女,由于性格刚烈,为人洒脱不羁,嫉恶如仇,因此得了一个绰号,叫霸王花。 在她十六岁那年,远近一些豪门公子无不慕名而来,托人上白家提亲,可白小姐对那些人偏是一个都看不上,说她要当年穆桂英占山为王,自己寻找一个杨宗保一样的杰出男儿做夫君。 白家上下的人原以为白小姐只是随嘴说说,开玩笑的,哪知她真的拉了一帮人,在这山头落草了。不过,这两年时间过去了,白小姐却一直没有等到杨宗保式的人物寻上门来。 白家人都急坏了,几次来人催白小姐回去,可是,她就是不答应。 前几天,白小姐还在山寨里冲白家的人说,这几天她眼皮子发跳,喜鹊在树上吱喳吱喳的叫个不停,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她的心上人估计在最近几天,就要到了。 说到这儿,刀疤脸冲我一脸谄媚地笑道:“这不,正念叨着呢,大当家的你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了!” 靠,敢情哪位白小姐将我当成杨宗保式的帅哥了。 想不到我穿越到大明朝来,首先就遇上了这么大的好事,这不由得我心里一阵得意。 我问刀疤脸道:“呃,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白小姐看中了我呢?” 刀疤脸道:“那还用说嘛,我们家白小姐是轻易不对人笑的,刚才你看她冲着你笑得多开心啊,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我笑道:“那她也要征得我同意思才行啊,光她看上我,如果我看不上她,那怎么办?” 在听了我这一句话后,刀疤脸顿时一怔,道:“你傻啊,像白小姐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这上哪儿找呀?” 我还是摇着头道:“你们家白小姐的确长得漂亮,可是,毕竟她是一个劫匪头儿,如果让官府抓到了,不仅她没命了,也连累我要丢了吃饭的家伙了!” 哪知,刀疤脸听了,哈哈大笑道:“大当家的,此话差矣,我们家白小姐占山为王有两年了,有谁敢动她一根毫毛啊!” “为什么?”我当时一愣道。 刀疤脸道:“你猜我们家的白小姐父亲是谁啊?” 泥马,这刀疤脸说话怎么跟那叶中轩一个腔调啊,我能猜得出来吗? 看我回答不上来,刀疤脸道:“看你肯定就是一个外地人,哎,我告诉你吧,白小姐的父亲可是我们南江县城的知县啊!” 听到南江县这个名字,我不由得一怔,这南江市早在古代时,不正是南江县吗? 敢情我穿越到明朝后,就在这南江市区的附近啊。 知县在明朝为一县的正式长官,正七品,管理全县的行政,有的还兼管军事,俗称七品芝麻官。知县的助手有县丞、主簿等。县丞协助知县管理县政,主簿管理全县的粮税、户籍等。 擦,这也让我醉了,原来这白桂英竟然是知县的女儿。 知县的女儿为寻意中人落草为寇,泥马,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任性的大小姐么? 也难怪,只要这位白小姐在这里没有干出什么杀人越货的重大勾当,她当她的草头王,加上有个当官的父亲罩着,谁能奈何了她啊! 这让我想起了同属霸王花的白梦灵,虽然她的性格也特别火爆任性,但这要与这白桂英比起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啊。 刀疤脸一边引人上山,一边向我介绍,这里是南江县城北的黑马山,他们的山寨就在山顶上,白小姐给寨子起了一个名字,叫梧桐寨,意思是说,没有梧桐树,招不来金凤凰,这梧桐寨,就专门招大当家的。 汗,这位白小姐的想象力还真挺丰富的哦。 提到黑马山,我想起来一件事,记得我刚来南江市区的时候,叶轻寒就告诉我,有一年她的妹妹白小蝶就是到这来晚,被邪魅附身的。 当然,所谓邪魅附身,只不过是白金堂暗中设的一个计,最终就是想让她睡花玲珑的棺材,好让花玲珑借机附身夺她的身体。 时间不长,我们便到了山顶,所谓的山寨整个面貌,也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几间石块垒起的屋子,被一排木栅栏围在了中间,其中一间屋子从外表上看,装饰略显气派,翘檐飞角,大门口有两只石雕的狮子,两扇红漆大门口,竖着一面大旗,旗上有个斗大的字:白! 当我被刀疤脸一行人簇拥着刚来到山寨门口时,一阵惊天动的擂鼓声响,那两扇红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十多个绿衣女子拥着白小姐缓步走了出来。 “公子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白桂英冲着我抱拳行礼道。 靠! 我简直就像走进了古装电视剧中一样。 什么小女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等,搞得我有些晕头晃脑的了。 咳咳咳…… 我用手掩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见白桂英凤眼含春,唇角绽笑,飞了我一个媚眼,娇声道:“公子,对于你的到来,小女子感到十分讶异,因为有人早在半月之前来到我这里,说你名叫阴阳,而且是我的命中真主,让我等你!” 听了这白桂英的话后,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白桂英举起手来,连拍三掌,从屋里缓步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来。 当我看清那男人的面目时,我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惊呆了…… ... 367、我不是我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自己。 一个浑身黑得像焦炭一样的我,泥马,这不是我中了尸腐毒后的那具尸体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按说,我的原身被叶轻寒等人装进棺材里后,由于腐烂得厉害,现在应该被火化安葬了吧,这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了。 那一刻,我不敢想像,我的原身是怎么离开那口棺材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我在被叶中轩安排回家参加自己的葬礼之前,聂小倩在我的丹田之内醒来,叮嘱我回去后,一定要在棺材前拍上三掌,难道就因为这三掌,让我的原身跟着我一道穿越来到了这里? 可是,又不对啊,听白桂英刚才所说的,我的原身早在半月之前就找到她这里来了,呃——特么的,是不是在穿越的空间中发生了一点小问题,他比我早到了这里,而我却迟到了十多天? 一瞬间,我的脑袋一下子变大了。 算了,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也不是我一下子能弄懂的事情,何必多耗费自己的脑细胞。 也不知道我的原身早半个月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但有一点我心里清楚了,我的原身能来这里,这一定与聂小倩所交代我的,在那棺材上击了三掌脱不了关系的。 就在我发懵的当口,我的原身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冲我一抱拳,嘿嘿一笑道:“在下姓阴单名阳,向你问好了!” 靠,我当然知道你是阴阳了,可我是谁? 就在我发怔的时候,我的原身转身冲着白桂英抱了一个拳,道:“白小姐,我的这位兄弟来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白桂英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兄弟来了,难得你们见了一面,你不留在这儿多住几天?” 我那原身哈哈笑道:“不用了,既然你命中的真主到了,我何必在这里充当电灯泡啊!” “呃,电灯泡?”白桂英顿时一愣。 在那个年代,怎么可能有电灯? 所以白桂英当然不知道电灯泡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原身笑了笑解释道:“电灯泡的意思,就是第三者的意思——对了,估计第三者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懂。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着,他转过身,面向我道:“兄弟,能否送我出山寨?” 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有话单独和我谈一下。 其实,我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另外,我也想知道我这个原身,怎么在见到我后,急着要走,他要到哪里去,这都是我必需要知道的。 因此,在听了他的话后,我点了点头。 在我送自己的原身出山寨时,白桂英也没有阻拦我,山寨中的那些劫匪自动给我让出了一条道儿来了。 到了山寒外的树林里,我的原身站住了,笑眯眯地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跟着你来了?” 我没有说话,依旧点了点头。 他是我的原身,应该懂得我心里所想的是什么,我不用问,相信他也会回答我的。 他道:“你回去参加自己的葬礼时,在那棺材盖上连击了三掌,将我在棺材里给唤醒了。虽然我死了,但还有天地人三魂守在尸体旁,正好你的三掌,让我的三魂归体,使我清醒了过来!”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原身的出现,与聂小倩有关。 我的原身又道:“好在叶轻寒没有将我火化,众女考虑到我是为开启望城山灵界而死的,有功于驱除南江市区的控天劫,在白焚灵的协助下,就将棺木葬在了望城山。三天后的一天半夜,有人将我从棺材里弄了出来,等我睁开两眼一看,就来到了这黑马山的山脚下了……” 等等…… 听他这么一说,我糊涂了,道:“这么说,你穿越到这里,比我还迟三天,可白桂英怎么说早在七天之前,你就到了?” 我的原身听了,嘿嘿一笑道:“据我的心灵感应,你被那叶中轩安排躺进那棺材似的上后不久,你就晕迷过去了,在你昏倒不知人事的那一刻,你能确定你在那棺材里躺了多少天才穿越过来的吗?” 呃,这么说来,的确有道理的。 或许在我昏迷过后,在那棺材似的上躲了十天半月都不敢肯定,然后这才穿越到了这儿。 可我的原身又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呢? 当即就明白了,那一定是九小龄童帮的的忙。 估计九小龄童早就预料到了叶中轩的计谋,故此在我举行葬礼的那一天,由北京赶到了南江市区。 随即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白桂英的?” 他听了我的话后,微微一笑道:“当我出现在这黑马山脚时,就感应到了这儿有一种很亲切的气息,因此自己那么了山寨里,见到了白桂英。她被我的外貌给吓坏了,我告诉她,其实是我给她送命中真主来的。” 我道:“你向她所说的命中真主,就是我?” 他笑道:“那当然!” 我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叶中轩让我来这里是杀叶良辰的,帮他夺回真身,你应该知道,叶轻寒等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上呢,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务,她们都会死的。你是我的原身,总不能让我放弃那些女人的性命不管,到这山上当山大王吧?” “谁让你来当山大王来了?” 我的原身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道,在见到白桂英时,我就感觉到冥冥之中,她和我有一段不解之,而且我必需得和她发生点什么。可是,就我现在这么一副尊容,当然不可能和她有关系的,当然只能等你来了!” 靠! 如果真像他这么说的,他与白桂英有一段不解之,不也就是指我和她有一段扯不清的关系么? 让我不解的是,我的原身为什么有这种感应,而我在看到白桂英时,却没有这种感觉呢? 当我向他提出这一问题后,我的原身的面容顿时显得冷峻了起来。 他瞪起两眼道:“自从你在进入了叶中轩所设计的那那一副画后,你就已经变成你不再是你了,因为你的异能感应已经消失了,而且你将逐渐地会丧失自我意识,彻底沦陷成为叶中轩的一个杀人工具。我之所以跟着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你完全失去自我。因此,你一定要给我记住,我才是真正的阴阳,如果没有我,就没有你!” 听了我原身的话后,顿时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竟然,我不再是我了? 虽然对我的原身的话,觉得半信半疑,但我能确定,他是我的原身,而他所说的话不可能会有假的。 接着我又问我的原身道:“你离开黑马山,准备到哪儿去?” ... 368、白梦灵的前世 既然他是我的原身,对于这个问题我不能不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的原身有多大的本事,万一他有一个什么闪失,而我彻底地丧失了自我,这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啊。 我的原身在听了我的话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嘿嘿一笑道:“为了保证你不能丧失本性,我不会远离你的,至于我具体的去向,你别管了。放心,我有自保能力的。还有,你我今天的相遇,不得传到外面去!”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叶中轩曾对我说过,为了杀叶良辰,他会派人协助我的,万一让他的人知道我的原身也到了这个世界,必然会对我的原身发起追杀。原因很简单,叶中轩目的就是彻底让我成为他手里的一个工具。 “好啦,别让白小姐等急了,你回山寨里去吧,我得离开这里了!”此时,我的原身催促我道。 听了他的话,我心头一阵纠结,道:“我非得要和那白桂英在一起么?” 我的原身点了点头,随即他向我走近了两步,压低声音道:“根据我的感应,这白桂英就是白梦灵的前世,你说,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什么,不会吧,这白桂英会是白梦灵的前世? 我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特么的,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与霸王花前世在一起的机会。 就在我半信半疑的时候,我的原身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相信我的感应能力吧,告诉你,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 这话还用说的嘛,面前的这个人,原本就是我啊。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我笑道:“我当然会相信的!” 听了我的话后,我的原身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吧。别急着赶往京城杀叶良辰,这事得悠着一点来。叶中轩在见不到他自己的本身之前,绝对不会对叶轻寒等人怎么样的!” 说到这儿,我的原身冲着我一挥身,他的整个人就如同一阵黑色的烟雾一样,消失在了树林内。 …… “阳公子,你回来了?” 当我出现在山寨的大厅里时,白桂英满面笑容地向我迎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娇美如花一样的妙人儿,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又一次发痴了,泥马,这美女真的是白梦灵的前世? 说来也怪,在我认真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时候,那身条和个儿,她的眉梢眼底所蕴含的风情,以及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我感觉的确与白梦灵差不了多少儿。 这事也真特么的奇了怪了,我这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一定请人将我的这一段经历写成传奇剧本,想必一定会大的。 显然,白桂英被我两眼直勾勾的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估计在她的心里想着,我的命中真主怎么会是这么一个花痴啊,见到美女两粒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原身,在见到这白桂英时,和她说了一些什么话,反正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对我可谓是一见真情。 单从她脸上那所表现出来的羞涩,我就能看得出来。 我们两人就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彼此的目光都那么情意绵绵的,真个是你侬我侬,站在旁边那些牲口们,一个个眼都直了。 “阳公子,你……不会有事吧?”白桂英发现我眼睛在她身上始终转个没完没了,一阵羞涩过后,略带诧异地问。 也难怪她对我的表情显得很讶异了,我那种状态给人的感觉肯定很不正常。 在听了白桂英的话后,我恍然回过神来,再细看了她一眼,我心里已经确定她肯定是白梦灵的前世了。 在认定她是白梦灵的前世后,我突然如释重负一般,暗自松了一口气,什么劫匪山寨啊,到了这里我不就像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吗? 我挥了挥手道:“没有什么,呃,那个白小姐啊,我现在肚子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还不快给我整点吃的什么?” 白桂英一听,连忙道:“对不起,阳公子,我马上吩咐人去做饭!” 随即她大声冲下面人道:“贵客驾到,全寨上下放假三天,热烈庆贺,现在还不快给我准备张灯结彩,酒宴伺候!” “遵命!”刀疤脸大声应道,当即带了两个小伙子转身离去。 不大一会儿,我就听到外面杀猪宰羊的声音,山寨大门外的院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白桂英领我进了客厅,亲手给我沏了一杯香茶,笑靥如花地道:“请公子喝茶!” 随即她就傍在我的身边坐下,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她两眼脉脉含情的模样,我整个人像着了火似的。 “哎,你别这么望着我,我会受不了的!”我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泥马,我还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盯过呢。 想那火爆的霸王花白梦灵,前世之身意是如此一个花痴啊。 白桂黄噗哧一笑道:“公子,你好有意思啊,原来还会害羞啊。本小姐与你这乍一见面,我就感觉我们好像前世里有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当即想纠正她,说不是前世里有,而是来世里有。 不过,这话到了嘴边,我还是咽了回来,我果我要说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以她当时的知识能量,她肯定是听不懂的。 都说古代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在男人面前是委很内敛的,可我怎么看,这白桂英一点都不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我微微一笑道:“白小姐,你觉得我真是你的命中真主吗?” 在听了我的话后,白桂英脸微微一红,一双春水荡漾的眼睛冲着闪了闪,点了点头道:“是的,你那位黑哥哥都将你的事情和我说了,他说你就是我的命中真主,我当时不相信,可今天与你一见面,我这才知道相信了他的话!” 听了她的话,我感觉很好笑,估计在她心目中,我是她的命中真主,大概是我这一身穿着太出众了,毕竟,在那个年代,是属于异类。而且不得不说,叶中轩给我所配的这一套行头,很拉风。 我对我的原身在白桂英面前到底说了一些什么,非常感兴趣,于是便问:“白小姐,我那位黑哥哥在你面前到底说了什么?” 接下来白桂英所说的事情,让我直接崩溃了…… ... 369、刺客 白桂英告诉我,七天之前我的原身就赶到了梧桐寨。 当时,刀疤脸等人押着我的原身刚出现在白桂英面前,差一点儿将她的魂给吓掉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丑陋的人,皮肤黑得不像话先不说,而且身上充满了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为了便于叙说方便,我在这里姑且将我的原身称作黑哥。 当时,白桂英责问刀疤脸怎么带来了这么一个丑鬼上山来了。 哪知还没容刀疤脸开口,黑哥就抢答道:“白小姐别责怪刀疤脸了,我是硬闯进山寨来的,听闻你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干的并不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勾当,而是专门给自己找命中真主的。我观白小姐天生丽质,相貌绝世,因此特地前来给你送一大福利。在下名叫阴阳,有个双胞台弟弟和我同名,只因我长得黑,他长的白,故此,大家都叫我黑阴阳,管我弟弟叫白阴阳!” “说起我这个白弟,那可是一表人才,长得是天庭饱满,地角方圆,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可谓是世上罕见,人中之龙,将来必定位极人臣,一呼百应,万灵膜拜。他年方十九,也正是男大当婚的年龄,数日前我夜观天象,发现天上有两颗星灿若明珠,形同并蒂之莲,当即掐指一算,哎呀,原来我弟与白小姐实是天上金童玉女下凡,我想如此金玉良,早应该相合在一起了。” “为了此事,我不辞辛劳,跋山涉水,爬雪山过草地,千里迢迢赶到黑马山,先来给白小姐报个喜。只因我兄弟常年游历在外,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不过,这倒是不用急的,我刚刚算过,因我弟与白小姐有,料在这七天左右,他必定将从此山下过,到时你派人守在山下,一定会遇到他的!” 总而言之,我那位黑哥的一番话,直说得天花乱坠,北斗南挂,再加上他掐准白桂英的命脉,还真让她信了。 于是,白桂英留下黑哥,当真派了刀疤脸整日守在山下,不料这天还真撞上我了……这倒不是我真的长得出众,而是我的一身穿着,的确太吸人眼球了,加上在这之前黑哥在山寨里我的极尽渲染,无形中,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我成了一个出类拔萃、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帅哥了。 真没有想到我的原身,竟然如此会吹牛,在听完白桂英的叙说后,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我敢肯定,白梦灵这个前身,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女花痴。 不管怎么说,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明朝来,首先得给自己找一个立足的地方,现在能在白桂英身边,也不错,再说,有美女相伴,终究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虽然我与自己的本身分离了开来,失去了感应能力,但我还是有一种预感,在这个明朝,我会走上桃花运的。 这当口,我突然想到黑哥对我叮嘱,不要让他和我见面的事情传了出去。随即,我就将这一想法,告诉了白桂英。 白桂英当即将桌子一拍,对外喊道:“传令官何在?”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从门外闪进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双手抱拳道:“下官在!” 白桂英道:“给我传话众将官,有关黑哥上山与白弟相遇的事,不得有任何人外传出去,否则,违令者斩!” “遵命!”小丫环一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当时也是醉了,我上山时就发现,这整个山寨里的人最多不超过二十来个人,哪来的什么众将官啊。 不大一会,刀疤脸进来了,抱拳施礼道:“白小姐,我刚派人送信给城里,将你找到命中真主的事禀报给了白大人,白大人感到非常的高兴,不稍片刻,他将亲自带人前来看姑爷!” 靠! 这一眨眼儿的工夫,我就升级成姑爷了? 那个白桂英听了,站起身来笑道:“好,给我备马!” 那刀疤脸刚出去,白桂英就拉着我的手道:“白哥,你我一起下山,去迎接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岳父吧!” 汗,我的岳父? 敢情这明朝的女人,比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还开放啊? 好吧,这刚来明朝就白捡了一个老婆,不要白不要啊。 来到山寨外面,刀疤脸给我和白桂英牵来了两匹刀,我们一人一骑,两人来到了山脚下。也就在太阳偏西的当口,只见前面的山道山,一队人马正向我们这儿走来。 前面有衙役开道,中间一抬官轿,前呼后拥的,倒也威风。 白桂英冲着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地道:“我父亲来了。对了,见到我父亲时,你一定要叫他岳父大人啊,那样他一定会开心死了!” 不会吧,我们连堂都没拜,更没入洞房,就直接管她的父亲叫岳父大人了? 这是什么节奏啊。 等那队人马到了面前,我和白桂英翻身下马。 那些衙役见了白桂英,都抱拳行礼道:“白小姐好!” 管轿停下,有衙役上前掀开轿礼,从里面缓步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子长得挺壮实的,满面红光,慈眉善目,脸上堆着一团和气。 白桂英抢先一步走上前去,道:“父亲大人,辛苦你了!” “哈哈哈,吾儿,听说你已经给自己找到一位命中真主了,不知是哪位,可否给我引荐一下!”白老爷放声笑道。 而此刻我正好尿急,正在一棵大树的背后撒尿呢,白桂英在听到父亲的话后,转身发现我不见了人影儿,顿时急了,喊道:“夫郎,你到哪去了?” 呃,我这又在她面前升级成夫郎了? 听了她那娇媚如滴的声音,我浑身被刺激得一个激凛,泥马,好好的一泡尿撕了一身上。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从树林里跑了出来,突然间,从旁边一蓬杂草丛中,跃入一个黑布蒙脸的汉子,手持一剑,凌空一翻身,冲着白桂英的父亲飞扑而去,嘴里喝道:“姓白的,你的死期到了!” 那黑布蒙脸的大汉,动作利索无比,白桂英一看吓得俏脸一白,惊叫道:“有刺客!”一掌将父亲推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旁边几个衙役拨出腰间的鬼头刀,扑向刺客。 黑布蒙脸的汉子一剑刺空,剑花一闪,身形一变,绰剑一连刺倒了几个衙役,又向白桂英的父亲扑上前去…… ... 373、万灵之王(大结局) 我不知道白桂英的父亲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惹得别人派刺客来杀他。 那个刺客本事特别厉害,十多个衙役围上去都被他杀死了地上,不管怎么说,白桂英的父亲是我前世的岳父啊,我不能不管。 当即,我一抖手的工夫,从封灵镜内取出了,砰地一声响,杀手的胸**出一团血花,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夫郎,你这是用的什么暗器,这么厉害?”看我一就撂倒了杀手,白桂英圆瞪了美眸,向我扑来。 可是,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又从附近的树林里扑出来数十几杀手,齐齐地向白老爷围了过来。 事情闹大了! 那一刻,白老爷吓得已经面无人色。 白桂英也懵逼了,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杀手? 敌众我寡,白老爷带来的对些衙役平时对付老百姓还可以,让他们与这些杀手交手,显然不是对手。 “快撤,这些杀手让我来对付!”我胸有成竹地冲白桂英命令道。 强者为王,现在我身上所藏的利器,对付这些杀手绰绰有余。 我脚夫下一使劲,整个人凌空飞起,黑色的披风张扬开来,使得我就像驾了一只风筝似的,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相当漂亮的圆弧,一时间,让那些杀手亮瞎了狗眼。 等那些杀手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我脚刚落地,几颗便仍向了杀手当中。 轰! 轰轰!! 杀手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 有一个杀手距离较远,但还是被炸掉了一只大腿,在地上翻滚哀号。 泥马,这叶中轩是从哪儿搞来的,威力这也太大了。 眼看危险已经解除了,白桂英在众目睦睦之下,再次扑到我的怀里,吧唧一下,就在我的嘴上来了一口。 这个女人的胆子实在够肥的。 在那个年代,美女当众亲吻男人实在是稀少的啊。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白桂英扯着我的衣袖往山林里钻。 钻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我莫名其妙地问:“桂英,你要干嘛?” 白桂英气喘着,两眼就像犯花痴似的看着我道:“夫郎,你太牛了,你让我浑身热血沸腾,我也等不及洞房花烛了,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办了吧!” 靠,这美女…… 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她的动作太快,衣服已经脱了…… 而且…… 没有什么而且,我还犹豫什么,直接化身为狼,扑了过去,将她夺倒在了地上,这个白桂英,也就是我前世里的女人,将他的第一次,就这样献给了我。 当我拉着白桂英的手,神清气爽地来到山脚下时,白老爷已经审讯完了那个被炸飞了一条腿的杀手。 原来这些杀手都是朝中大奸臣叶良辰所派来的。 白老爷原为朝中大官,因为得罪了这个奸臣,在皇帝面前对他进行诽谤,被贬到了这里当了一名七品芝麻官。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叶良辰最近得到消息,听说白老爷掌握了自己致命的犯罪证据,因此派了大批的杀手过来灭口。 在弄清楚这些由后,白桂英仗着我的厉害,大喊道:“皇帝昏庸无道,白姓日子难过,反了他娘的去!” 跟随在白桂英身边的那些都齐声道:“对,反了他娘的!” 白老爷原本不肯造反的,可在女儿的逼迫下只得同意。白桂英交友甚广,连夜传书给她所认识的结拜姐妹,齐聚山寨。 当白桂英那些姐妹都赶来了时,我一下子呆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在这里我发现了很多我熟悉的面孔,叶轻寒,叶小蝶、原本和叶轻寒合为一体的晨晨、死红妆、聂小倩…… 不对啊,聂小倩不是一直守在我的丹田之中么? 心念一闪,丹田之内的聂小倩突然向我说话了:“阴阳,这都是你前世里的女人,包括我也是你的女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死红妆不仅在清时与我有了纠结,在明朝时,我们就有了关系啊! 处于激动中的我,立马用心语问聂小倩道:“我这些前世里的女人们,包括你,有没有给我睡过?” 聂小倩好像有些羞涩,道:“没有给你睡过,还能算你女人么?你这个大坏蛋,最能折腾女人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这些前世的女人们,个个武功盖世,加的我身上所带的武器,我们反了…… …… 于是,在后来的民间传说中,明朝有一个叫阴阳的人,带着一帮娘子军插起了招军旗,半年不到的功夫,聚集了数十万大军,攻城夺池,步步向京城进逼,明朝皇帝眼看要失去大明江山,不得不派人向阴阳求和。 阴阳也无心真的要推翻明朝江山,只是提出必需要除掉大奸臣叶良辰才愿意退兵。 朱皇帝也不敢不听,当即下了一道圣旨,不但杀了叶良辰,而且诛连九族,凡是和叶家有血关系的人,无不被杀死,尸体下油锅炸焦,专门喂了深里的野狼…… 后来,朱皇帝赏赐阴阳一千里范围内的封地,在这封地内,阴阳每天坐拥群美,享受着温柔之乡的甘美日子…… …… 可是,每天在明朝和我的前世女人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我心里还是想着自己那些未来的女人们。 这时,守在我丹田内的聂小倩告诉我,其实我是可以在前世和现世中来回穿越的。可当我想到那个牛逼的叶中轩,又害怕起来,我担心刚到来世,就会被他给控制了起来。 聂小倩告诉我,因为我的造反,逼得皇帝将叶家所有的人都下油锅喂了狼,叶中轩现在彻底沦为现世的游魂,已经被六小龄童,还有从沙漠赶来的盖老爷子和九公主等人灭了…… 得到这一消息,我简直是惊喜欲狂,而聂小倩又告诉我,我已经与“黑哥”之魂不知不觉融为一体了——在现世中,我将成为真正的万灵之王了。 那些活在现世的女人们,也已经知道我并没有死,当我出现在她们面前时,无不喜极小而泣。 不过,最终我选择了和死红妆结了婚,定住在了我的那个小山村。 没事时,我可以到城里去会一会叶轻寒,当然,我也经常穿越到明朝,和我前世的那些颠鸾倒凤,群战得不亦乐乎…… 因为我是万灵之王,我准备在我所在的乡村里,带领当地村民开始走发家致富的路子,我要利用自己的特长,造福一方。 (全书完) :按照原来的构思,这本书原准备再写一百万字的,无奈的是没有读者看这书,而且在上架后,只有几个读者在看,悲催的是还是跳着章节看的。 作者再没有写下去的动力了,只能草草结束:对不起,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