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 第一章 午夜凶案(一) 秋夜。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某小区,几声凄惨的悲鸣划破夜空。 附近的住户逐渐的亮起了灯。 警笛声由远至近。让这本该平静的夜,变的令人不安。 死者是3楼住户小唐。唐广山,27岁,刚结婚两年,没想到就遭遇到了不幸。报案的是他的妻子小惠 市刑x警x队的王队长,王国强带着两个助手来到现场。 “是你报的案?” 小惠一个劲的点头,混身抖作一团,并没说话,看来是吓坏了。 “死者在哪?” 小惠用颤抖着的手指了指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扑过来。王队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一双敏锐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浴室不大,房间物品也很整齐,没有搏斗的痕迹。浴室内并无门窗,只有一个不大的排风口。死者小唐混身赤裸的躺在浴缸里。面部朝上,一只胳膊伸出浴缸外。浴缸里腥红的血水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王队和助手来到近前。不由得全都皱了皱眉。太惨了! 死者从外表看,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只是死者面皮不翼而飞,像是用利器活生生的割去了一样。暗紫色的血不断的渗出来。面部的肌肉组织全部裸露在外,更加蹊跷的是,死者的一只左眼也没了踪影。左眼眶黑洞洞的,血和黑色的汁液还在不断往外冒。 “下手够狠的”助手小夏眉头紧锁的说了一句。 连工作多年的王队也不由的暗暗吃惊,干了这么多年邢警,死者见了不少,但这种惨状的还真没见过。 王队三十多岁,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但给人的感觉比较结实。两腮凹陷,五官如刀刻一般。 “法医来了没有?” “已经通知了,应该快到了”小夏赶忙搭话。 “你们去四处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两个助手出了浴室,各个房间查看着。 王队缓慢的观察着浴室每一个角落,脑子飞速的转着。 浴室的摆设也不复杂,浴缸,马桶,梳妆台,杂七杂八的洗漱用品。一只牙刷上新挤的牙膏,还未使用。看来案发的很突然。 为何没有争斗的痕迹?难道凶手早已经隐藏好,突然的对死者进行攻击? 王队在浴室里转着,缓步来到排风口。这四周也并无门窗,只有这一个通风处,风扇也在正常的运转,凶手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呢? 正想着,两位助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身后。 “有什么发现么?”王队回头问。 助手都摇了摇头。 “卧室,厨房,包括阳台,我们都查看过,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小夏有些失望。 “门窗都检查了?” “恩,都看了一遍,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发现。也没有被撬的痕迹,全都完好无损。” “等技术组来了再说吧。”王队面色凝重的说道。 三人回到客厅。小惠坐在沙发上还在抽泣。 “你能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么?”王队坐到了小惠的对面。 小惠长发披散,白皙的脸孔因为受到了惊吓,此刻更显得苍白。目光有些呆滞,整个人无助的靠在沙发上。 “当时当时我们准备休息,他去浴室洗澡,我在看电视。但是过了能有20分钟左右,突然从浴室传来几声惨叫,吓的我赶紧跑向浴室,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浴室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一定是洗澡的时候把门反锁了吧?”小夏做着笔录,随口说了一句。 “不可能!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的习惯我太清楚,洗澡的时候根本就没必要把门反锁的” “小夏,你别打岔!”王队瞪了一眼小夏。 “你继续说。” “当时我又紧张又害怕,怎么叫他,也没有回应。”小惠说着说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越说越激动,身子也抖个不停。 “冷静一下慢慢说。”王队赶忙安慰。 “我当时很着急,费了好长时间才把门撞开。我真的,我真的”说到这小惠又是泣不成声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呜呜呜我可怎么过啊!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呜呜呜” 小惠的情绪有些失控。也难怪,结婚才两年多,就遇上这样的事。 “后面的事你们也看到了。他死的好惨啊,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啊!” “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平常他有没有和别人有过矛盾或者争执呢?” “呃,这个这个好象没有吧,我老公人很好的”小惠若有所思的说。 王队一直注意着小惠的面部变化,此时他总觉得小惠目光有些闪烁,好象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小惠干瘦干瘦的,个子不高,一身米白色的睡衣。那凌乱的长发里,一双哭红的眼。那带着哀伤的目光内总像回避着什么。 “真的没和什么人有过冲突之类的!?”王队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人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小惠歇斯底里的喊着。 这反应到是把王队弄楞了,凭着多年的经验,知道这一定不单单是一宗凶杀案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你先别激动。”王队安抚着。 “我们要知道每一个细节,这些细节很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所以请你理解一下。我们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也想尽快抓到凶手吧,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你老公最近没和什么人发生争吵,或者有些异常举动之类的么?”王队又继续问道。 小惠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赶忙定了定神。 紧闭双眼,像是回忆着,过了好一阵,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都没有。我老公人很好的。” 之后便一言不发了,任王队再怎么问,也不答话。 “问你话呢!你到是说啊!”在一旁负责记录案情的小夏有点坐不住了。 王队赶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此时的小惠只顾一个人在沙发上抽泣。不一会,法医和一些工作人员陆续赶到现场,拍照取证做着相关的工作。 “你如果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说着王队给小惠留了张字条。 “等尸检有了结果,我们会马上通知你。” 小惠两眼发呆的坐在沙发上,依然沉默不语。 王队冲助手使了个眼色 “走吧咱们”。 路上三人,都觉得这事比较蹊跷。 “王队,按理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很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才是,总觉得她好象知道点什么?”助手大志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大志从事邢警工作也5,6年了。一直跟着王队。30左右的年纪,也是一脸的干练。 “这死者死的太怪异了,一般来说,无非是情杀,或者仇杀。再不就是为了钱财。但这凶手手法也太残忍了,还挖掉了死者的一只眼。太变态了!”小夏嘴里嘟囔着。 “你别忘了,还有种随机性的犯罪,比如入室盗窃,被发现了,很可能诱发刑事案件”大志在一旁说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盗窃被发现,也不用下此狠手吧,最多把人杀了,也不用做的这么绝吧?另外房间门窗完好,屋内还有人。浴室是封闭的,凶手怎么绕过小惠跑到浴室里杀人?” “先回去再说吧,到时候看看尸检报告有什么结果!”王队听着二人的争论有点心烦。 三人无话。开车回到警局。 秋风扫过空荡荡的街头,却扫不净有些人心中的阴霾。 第二章 午夜凶案(二) 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把我从梦中惊醒。 “谁呀这是,一大早的来电话”我嘟囔着下了床,抓起电话。 “喂!哪位?” “老陈,我是小惠!我我好害怕,小广出事了!” “什么事啊?这一大早的,是不是出去找女人被警x察抓拉?”我眼皮都懒得睁,小广这小子不是打架就是找女人,无非是这点事。 “小广死了!” 这一句简直就像你正在睡觉,被人死命的在你大腿上掐了一把一样,让你睡意全无。 “什么!!你你不是说笑吧?可没有这么开玩笑的!” “呜呜呜呜。”电话那头只有小惠的抽泣声。 “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 我叫陈思。当初父母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我也问过。父母的说法是,听起来比较有学问。可这个名字也成了朋友们经常拿来开涮的话题。陈思?你思什么思?他们都说我玩深沉。又说像女孩子的名。还说什么听到我的名,就想起罗丹雕塑作品《思想者》。问我为什么我不叫陈雕像? 每每听见他们拿我名字开涮,我都有想上去踢他们两脚的冲动。得!你们就叫我老陈就行了。还简单。时间长了,身边的朋友都叫我老陈。 虽然我并不老。我称呼他们也一样,姓前面加个老字,方便,顺口。好赖紧赶慢赶,也算是个80后吧。 死者小广,我们相识多年。从上小学.中学.到高中都在一起。小广的家是外地的,用这面的话来说,是下面农场的。家里环境不是很好,但为了让小广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很小的时候就把小广送到佳木斯市一所小学学习,成了一个寄校生。后来高中毕业小广没考上大学,索性也不想再念书了,就在佳木斯开了家熟食店。一个人在外闯荡,生意还算说的过去。 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心平气和,诚信。不过小广的脾气暴躁,动不动爱打个架,平常朋友们都劝,不过说了也等于没说——没用。还一个爱好,就是见到漂亮女孩走不动步。小惠因为这个也没少和他吵,可偏偏狗改不了吃那个,时间久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主要还是因为已经有了小广的孩子。 没想到他会出事。电话里也没问到底是怎么死的。唉,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开门的不是小惠。确是孙平。 “快进来吧,就等你了。” 一进门,屋子里不少人了。都是死者生前的死党。 小广生前一共有5个特别铁的朋友。孙平贾爽李刚刘现和我。以前我们六个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在学校里就调皮捣蛋的。有时候还经常逃课出去玩。谁有事了,不用说,准到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广怎么死的!”这是我最着急问的。 “他他我我也说不好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小惠啊,平时就是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 “你要急死我啊!” “来吧,还是我说吧”身边的孙平把话接了过来。大概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我觉得像在梦中一样。这怎么可能呢!他平常虽然爱打个架,但结婚后改多了,也没听说跟谁有矛盾啊,谁会这么残忍,下这样的毒手! “现在尸体呢?”我问。 “昨天晚上送去解剖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呢”小惠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但一提到小广,依然泪流不止。 “走吧,去问问,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贾爽从沙发上起了身,一脸沉重的说道。 “小广在这面也没什么亲戚,小惠,你放心。他的后事我们来办。”李刚来到小惠身边,轻声的安慰道。 小惠从发呆中似乎回过了神。点点头。 “可我怎么跟小广的父母说啊,唉,这么大的事,我”说着,小惠又哭了起来。还好孙平的老婆红颜在一边安慰。 这种时候,一大男人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劝好了,还好有她。都是女孩子,说话也方便。 “暂时先别告诉他父母吧,等调查清楚了,也好和老人有个交代。”看着小惠这个样子,我也很难受。 “可是这么大的事,能瞒的住么,再说,警x察也点通知吧。”小惠依然有些担心。 “他这面没亲戚,你是他的家属,有什么事当然先和你说了,你就说你会慢慢告诉小广父母的,直接说怕老人受不了。”李刚在旁出着主意。 小惠也只好点点头。 “走吧,先去警x局看看情况。”孙平说着就往外走。 “我去开车,你们先去楼下等我。小惠你也往开了想,小广走了。你自己的身子要照顾好。就算不是为你,你肚子里还有小广的孩子呢。”李刚说完出了门。 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现,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这个人高高瘦瘦。标准的书呆子。那眼镜片跟瓶底一样厚。平常胆子就小,有时候我们都笑他书呆子。小时候就抄他作业了。 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了,还在想着什么。 “喂!老刘!烟!!”我大喊了一句。 刘现回过神来,赶紧把烟掐灭。 “没事吧你!” 那张苍白的脸似笑非笑,强打精神挤了点笑容出来。说实话,还不如不笑呢。让人发冷。 今天感觉他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 也没时间多想,几个人来到警x局。找到办案的王队。 “王队长,我老公的案件有什么进展么”小惠的一双眼,已经哭的又红又肿。 “这个嘛,解剖结果还没出来呢,没有这么快的。你们还是再等一等吧,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呦,你怎么也来了?有事啊?”王队看见站在后面的我。 “我到没什么事,这不朋友出了事情嘛。”我指了指小惠。 “原来你们认识啊。先不要着急,有了结果我自然会通知你们的。” “王哥,你可千万要抓到凶手啊。这死者人可不错。生前是我的铁哥们。” “陈思,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对不认识的人,就不认真负责似的。”王队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过嘛,这个案子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这么多年可是不多见的。还有”说到此处王队忽然顿了顿。 警x局里人来人往。电话声,谈话声,键盘的敲击声,让人心烦。 “王哥,能来一下么。”见他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想把他叫到一边好好的问一问。 王队平常喜欢钓鱼,和我爱好一样。我们是在钓鱼时候认识的。平常闲暇的时候一起钓钓鱼,所以算比较熟识。 本打算招呼王队单独谈一谈,想问问案情的详细情况。没想到王队看了我一眼,先出了门。站在门口对我摆了摆手,一脸神秘的示意让我跟他去。 看王队一脸的严肃,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出去一下。”简单的交代一句。忙跟着王队来到门外。 第三章 意外的结果 来到一处拐角,王队转过身来。面色有些凝重。 “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还是有什么麻烦?”我问。 “这件事不太好说我们也不敢确定。”王队一副为难的样子。 “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听了王队的话,我这心里也有点不安。难道出了什么岔头? “今天早上,尸检科林法医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唉,这个” “王哥啊,咱可不带这样的,你别老说一半话啊!” “那好,你点答应我,先别告诉死者家里人,因为现在还没弄清楚!” “放心!这个我保证!”王队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从何处开口。 “法医说,死者初步检查,身体上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脸部上的损伤,就是脸皮啊和眼睛以外。别的地方没发现伤痕。但是死亡的直接原因不像是因为这个,到像是受到了惊吓。死者死亡前有可能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是被吓死的!?” “你可别往我头上赖啊!这是法医说的。平常关系不错,觉得挺奇怪的,才打电话告诉我的,再说现在也没确定,这话你可不好乱说。”王队急忙撇清。 “那那现在怎么办那?”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电话,电话里只是大概的和我说了一下。要不这样吧,你跟我去趟,详细问问林法医。不过你先不要告诉他们,咱俩先过去看看” 王队拍了拍我的肩膀,刚要往外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我安排一下,完了我在车里等你,你直接上车就行,记住,千万别和死者家属说。”王队临走时又叮嘱了一句。 我点点头,来到小惠跟前。 “怎么样了?王队跟你们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孙平几个人也围过来询问。 “啊,没什么,就问我点私事,跟这事没关系,一会让我跟他办点事。” “一警x察让你跟他去办事?”平常话不多的刘现托了托眼镜,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还真够三八的!看你的书去吧你!我们平常是鱼友,他托我给他办点事,这你也问!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你们先陪小惠回去,红颜,这几天还点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小惠了” 红颜点了点头。 “x!我老婆什么时候用你指挥拉!”孙平醋劲上来了,瞥着大嘴说道。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的错!我不该瞎指挥,老孙你就别挑理了。我先有点事,回头再说吧。” 出了门,直接上了车。 “走吧。” “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就说和你办点私事,别的没说什么。” “跟我办私事?那他们不点怀疑啊?”王队手握着方向盘,有些担心的问道。 “哎呀!没事没事的,走吧!” 王队朝门口看了看,还是有点担心。 “陈,这事还没有定论,我们做事还要稳妥些,胡乱说话会很麻烦的” 见我不住的点头,王队终于发动了车子,我知道他是怕担责任。 到了鉴定科,王队敲了敲门。 “呀,来的挺快啊,快进来吧。”那声音竟有些娇嫩。 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位短发美女,年龄看样子也就25.6岁的样子。一身白大褂,人略显清瘦。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怎么是个女的啊?”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完自己也觉得很欠妥当。 “谁说干法医就一定是男人的?”没等王队说话。林法医到是先发言了 “啊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少见多怪了”弄的我一脸的尴尬,赶忙道歉。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法医,林美珍。这位呢,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鱼友,也是死者生前好友。” “你好,我叫陈思。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的,我也没那么小气。”她一脸微笑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赶紧上前相互握了握手。 “林医生,你早上打电话那事”王队是个急脾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先坐下来,慢慢谈。” 林法医倒了两杯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不慌不忙的在我们对面坐下。 “昨天死者尸体送来,我们初步检查了一下,如果判断没错的话,死者应该是死亡以后被人把脸皮割下,眼球挖出的。” “你是说死者是被吓死以后才被人杀害?”我始终有点不敢相信。 那林法医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楞,又看了看一旁的王队。 “你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哦,我哪句话说是被吓死的了?”那林法医忽然板起了脸。 林美珍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弄的我甚是尴尬。不由的转头看了看王队。 王队见我看他,也有点意外。 “早上你电话里不是说?” “王警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早上给你打电话,记得没让你和别人说哦。” 林美珍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我们。 “这这”王队一时语塞。没想到这个林美珍忽然又笑了。 “别紧张王警官,和你开个玩笑。” 这女人翻脸和翻书一样快,我在想是不是报复我刚才说,法医怎么有女的,现在来消遣我们。 林法医拢了拢头发,又坐了下来。 “那我说一下情况,尸体解剖后发现死者的心肌细胞受到很大程度的破坏。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玫瑰色的出血点,出血过多,损害了心脏功能。突然遭受惊吓时,大脑会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 代谢的耗量急剧增加。血液过快的流入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致人死亡。” 王队看看我,我看看王队,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好好的一个人,洗澡的时候能受到什么惊吓呢? “最奇怪的是我们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大量属于死者的肌肉纤维。” “你的意思是” “你说他可能是因为惊吓而死,又说在死者指甲里发现大量肌肉纤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总不能他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吧?”我有点听不明白。 “是不是死者死后,凶手用死者的手,接触死者,试图干扰警方视线?”王队思索着。 “最奇怪的是,凶手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潜入浴室作案的呢?难道早早的就已经潜伏在浴室了?不可能啊”我越想越乱。 “晚些时候我们还会进一步确定,给出一份报告。” 林美珍站起身来,看样子准备送客。我们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王警官,到时候报告给你们了,就要靠你们找出真相了,结果没出来前,可不要随便透漏哦。” 林美珍语气轻柔,面带笑意,半开玩笑的说道。 “啊,知道,知道。”王队表情都有点僵,也只好满头答应着。我知道,都是怕担责任。 回来的路上无话。都在各自的思索。林医生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吓死?不可能吧?? 第五章 离奇死亡 “先不要动”王队镇定的说。 我心说,你让我动,我都他妈的不动! 来到跟前,最显眼的就是小惠的舌头,因为颈部组织受推压的关系而导致舌头吐出。紫红色的舌头就那样的耷拉着。 眼珠凸出,看那样子轻轻一碰就会脱离眼眶。但奇怪的是,左眼球不见了。不知道是掉在地上了还是什么原因。 脸色青紫。鼻腔内还有干涸的血迹。凌乱的头发披散着。一身淡黄色的睡衣。看样子是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生的事。 卧室四周依然是井井有序,没什么特别的。电视也开着,上演着一幕幕荒诞的故事。 “大家先去客厅吧。”王队边说边掏出电话。汇报了情况。 大家坐在沙发上都是心魂未定。红颜靠着孙平不停的哭泣。默默的大家都不发言。就那样的沉默着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两条人命,不对,应该是三条人命,小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而且死的都这么怪异。 “为什么啊!!?为什么小惠会自杀啊?真搞不懂。难道就因为小广死了?”贾爽坐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我就不信小惠会自杀。 “老陈,刚才你不也看见了么?好好的一个人再那挂着呢。不是自杀难道是别人把她吊在那的吗?” “红颜,那这几天小惠的情绪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种时候争论没用,还是问问红颜看看能不能得到些线索。 “情绪要说情绪,小广刚走那几天,小惠到是经常的哭。不过这几天情绪已经好多了啊。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她还说要准备搬家呢。” 红颜回忆着,依然满脸的不解。 “这就怪了,难不成怕无法和小广家人交代,一时想不开?”李刚说着自己的推论。 “拉倒吧!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选择了自杀。你别忘了,她都已经有了小广的孩子。”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大家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该不会是?你看她的死状不会是?小广死的时候不也是左眼不见了么!是不是他来报仇了!” 刘现蹲在沙发边上,若有所思。忽然猛的抬头说了一句。 “我操你妈!你给我闭嘴!”孙平突然破口大骂。这一反应可把我吓了一跳。 此时的王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死死的盯着刘现问。 “你说的他是谁?你说清楚点!“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既严肃又冰冷。 “呃” 刘现看了看孙平。有点胆怯的说道。 “呃,我是说会不会是小广回来了,是他干的。要不怎么这么怪异呢。”刘现那苍白的脸有些吓人。 “放屁!他回来杀小惠干什么?看你内个德行,要杀也杀你!”孙平几乎是咆哮着。 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为什么会这么大反映呢?小广死的时候不也是左眼不见了么!是不是他来报仇了?明显的说的不是小广。 “好了,别吵了!还闲不够乱么。”李刚出来打圆场。 王队依然紧紧盯着刘现,看的刘现直发毛。把头低下,靠在沙发上再也不发一言。 王队看着我们,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 过了半晌,王队突然说道。 “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回去?那一会警察来,不用回警局做个笔录什么的么?”我问。 “没事,我可以给你们证明,先回去吧。一会要封锁现场。”虽然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让我们就这样走了。但总比一堆人在那瞎嚷嚷好。 回来的路上,我觉得王队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但为什么要我们先走? 孙平从回来就一直没拿好眼神看过刘现,而刘现一直就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好象在想着什么。李刚开着车。面无表情。 贾爽则是抽着烟,看着车窗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每个人都好陌生,刻意的隐藏着什么。 “去我店里吧,这都中午了,买点东西,大家对付吃点。”我终于打破了沉默。 没一个人搭话?一股火直冲向大脑。想想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难受,也就算了。 车子静静的开到我店门口。 “下车吧。”我强忍怒火的说了一句。 没一个动的。连回应都没有一个! “下车!!我操!都傻逼了!!快点下车!”这人都怎么了这是。小惠的死大家都难过,也不至于这样啊。 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下了车。 “你们先进屋,我去买点吃的。”说完我转身出去了。真有点不想看见他们。 等我买回来吃的,进屋一看。得,一个个都半死不活,没人说话。 “过来吧都,先吃点吧。”我知道大家心里难过,特别是红颜。 大家无精打采的围过来,刘现刚拿起一个馒头,一把被孙平打掉了。 “你吃屎去吧你!妈的!” “老孙!你干什么你!”我把老孙按在椅子上。 “吃你的饭!别搞事!都够烦的了!” 我不知道老孙为什么这么暴躁。但我知道一定跟那句话有关系。(是不是他来报仇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他。但这里面一定有事。) “这几天事不少,我有个提议,要不大家出去散散心吧。出去玩几天。该请假的请几天假。大家看看怎么样?” 无奈之余,我提出了这个建议。有的人不在了,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更何况都是十几年的朋友,闹的太僵不好。 “我没意见。”李刚为人很稳,城府很深。平静的看着我,回了一句。 孙平则是性格比较急,甚至有些暴躁。贾爽平常嘻嘻哈哈,像个小孩子。而刘现性格比较懦弱。不擅言辞。 “红颜,你的意思呢?”问老孙还不如问她呢。红颜看看老孙,老孙自顾的抽着烟,也不搭话。 “也好,出去玩几天,换换心情。” “贾爽,你的意思呢” “去就去被,咋都行啊”一边玩着筷子,一边无所谓的说。 看看刘现,依然是低着头,一声不响的。 “都没意见,那明天上午10点,到我这集合。去同江玩吧。别他妈忘了带钱!” 大家都乐了。真是好一段时间没见大家笑了。 不知道这次旅程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唉,就像红颜所说,就当是换换心情吧。 第六章 绝命之旅 佳木斯市离同江市不算远。早上朋友们都如约而至。 车子行驶在路上。心情多少有些放松。这些天两个朋友丢了命,而且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怎么能不让人难过。 同江市是个总人口10几万的小城。我们要去的街津口位于同江市境内,也是中俄的边境。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美丽小山村。与俄罗斯隔江相望。据说站在岸这面能看见对面俄罗斯的房子。 这里也是赫哲族的聚居地,赫哲族历史上可是我国北方民族女真族的后裔。渔猎为主。听说还有鱼皮做的衣服。 “哎,老陈,我发现你这个提议太好了。说不定还能遇上个俄罗斯大娘们。哈哈哈。”贾爽似乎从前几天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孩子性格又回到身上。 “你还想弄俄罗斯大娘们?你不知道俄罗斯人身上有羊骚味么。要真遇上,别让人家把你给拿下了!”孙平接了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 气氛轻松了很多。真希望朋友在一起,能永远保持这样。 “还生我气呢?老孙。”刘现伸手递了根烟给孙平。 “我能那么小气么?来!赶紧给哥点上!” 大家有说有笑,前几天的抑郁似乎一扫而光。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找了家宾馆住下。开了三个房间。老孙-红颜,我和贾爽,李刚-刘现。安排完了。大家商量着去哪玩会。 “边走边看吧。再耽误会天黑了都!走!”李刚第一个下了楼。 “咱去那个赫哲族文化村看看去吧,那里有吃有喝有玩的。”老远的我就看见一座跟古代打仗,士兵驻扎的营寨类似的建筑。大门全木质结构的。赫哲族文化村几个字清晰可见。 越往里越宽阔,什么各种工艺品店,赫哲族展览馆,包括各种饭店(不过都是以鱼为主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质的。远远看去一片金黄色。还真是漂亮。 这个文化村周围被树木环绕。真有点万绿丛中一点黄的意思。 “那有个工艺品店,走,进去看看。”贾爽眉飞色舞的在前面带路。 门面不大,那建筑有点寺庙的感觉。 “欢迎光临,几位看看买点什么”一位面目清秀,身穿赫哲族服饰的女孩招呼道。 “先随便看看。”一进来我就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用了。各种小饰品琳琅满目。腰里挂的,手上戴的,大的小的,连俄罗斯烟也有。我正看着。突然老孙叫了一句。 “你们来看看!”老孙招呼大家,好象发现了什么。 大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把刀。刀身看样子有个一尺左右。刀鞘呈银白色。刀柄化身为龙头。一条银龙的图案盘在刀鞘上。刀形很是另类。就像家里用的螺丝刀。仔细一看,刀鞘上还有几行符号类的东西,很像是文字。 “好漂亮的刀啊,咱们是龙的传人,用这把刀肯定大吉大利。”果然是文化人,刘现整出这么一句。 “服务员,拿出来我看看。” 店老板微笑的将刀递给孙平 接过刀,拔出鞘,只见这刀身造型怪异。整个刀身呈螺旋状扭曲在一起,刀尾尖细好似一柄钢针。乍一看有点像钻头。不过这刀身虽然扭曲,但做工却极其精良,银中透着亮,就好象冬天屋檐下,结了冰的 一根冰柱。凹凸不平的刀身两边密密麻麻刻着又像符号又像字的图案。老孙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多少钱?” “您还真有眼光!这把有点特别,前段时间有个喇嘛来到店里,问我收不收这刀。看上去急等用钱的样子。我问他多少钱卖。他要2000。我当然不干了,只怕他是在哪偷来的。见我不肯要,他又说是偶然发现的,不是偷的,又经过专业的人,开过刃,还说什么开过光这刀。小心手,锋利的很。” 又他妈忽悠人,孙平心想,故意说的那么玄,不就是为了卖高价么。 “你还没说多少钱呢?” 姑娘看了个孙平,又看了看刀 “1800,你要诚心要的话。” “多少!!?1800?你给我啊?!”孙平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么一把刀,就要1800块钱?要疯啊你!”显然孙平有点无法接受。 “你看我们诚心要,你就给便宜点吧,我们大老远来的。大姐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善良的。”红颜到底是女孩子,会说话。 大家也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这位姑娘闹的有点晕。 “我也是1500买的,他张口要2000,我费了很多口舌,才讲到1500。就盼望有识货的能买下来。我真没多要。” “你刚才不说什么喇嘛见你不要,求你买么?压了不少价格吧?”李刚瞥了瞥嘴。 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刚。 “拉倒吧,你说1500买的就1500拉?还特意编个故事。”孙平表示赞同。 “那你想多少钱买啊?”那姑娘有些松口,问了孙平一句。 “300!行的话,我就拿着了!” 女老板差点没背过气,一把把刀抢了过去。 “你到底想不想买啊!”那姑娘脸一沉,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我心说这老孙,你也太牲口了。哪有这么还价的?看着这把刀就不一般,绝对便宜不了。 任凭大家怎么说,这老板也不还价了。 “就1800,少一分也不卖!” “800,800总行了吧!”孙平几乎连说带蹦的,非要把这刀拿下不可。 女老板一言不发,任凭孙平发狂。 僵持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女老板就是不松口。急的孙平想骂娘。 人要是喜欢一样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本来走了就得了,可真是放不下。 “好好好!1800就1800!”老孙一咬牙! “媳妇,掏钱!” 老孙的钱都是他老婆红颜把管。红颜气的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付了钱老孙到是满足了。这一路上被红颜一顿臭骂。 “什么老破刀啊,就1800!你看这刀削个苹果都费劲,当针头用行,哪有这么尖的刀啊,你花1800给买了,你点多大头啊” 红颜一路唠叨着,不过孙平跟没听见一样,喜欢的东西到手了,一切都不重要。 天也不早了,大家找了家饭店。连吃带喝的闹腾了半天。回宾馆已经晚上8点多了。 连玩带闹的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下。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突然觉得混身发冷,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下手机23.11分。 翻个身正准备继续睡,余光一扫,发现另一张床上的贾爽不见了。上厕所了?我看看去吧,正好我也准备方便一下。 点了根烟,迷迷糊糊的向厕所走。我们住的是2楼。厕所在1楼。一直往左,到了尽头就是。 这9月的天气怎么还这么冷啊?披件衣服出来好了,我心说。 推开厕所门,一个个梳妆镜,反射着灯光,白灿灿的,让人觉得心里发毛,不禁想起了电影里的情节。这灯不会突然灭了吧? 第七章 厕所惊魂 从门口望去里面空无一人,厕所的卫生间都是格式封闭的那种。 整齐的一排,既整洁又美观。 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这大半夜的。算了,方便完再说吧。正对着小便池痛快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似乎是有人叹了一口气。很闷的那种。 顿时让我尿意全无。提上裤子,侧耳细听,又鸦雀无声,安静的让人发毛。 “有人么?” 我大声的问了一句。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可换来的依然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不觉中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原来安静也这么可怕! 使劲的嘬了口烟,不争气的手竟然有些抖。 恩哼!我使劲的清了清喉咙。随意的哼起歌来。 到底是不是歌我也不知道。瞎哼哼呗。一切如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中一阵得意,什么鬼啊神的。都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将宝贝掏出来想继续方便吧,抖了半天也没弄出一滴来。唉,还是回去睡觉吧。尿个尿都这么不顺利。 提上裤子刚要转身时,那低闷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我耳中! 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听错了?这个理由自己都不信了。 嗨,瞎想什么呀。没准谁在里面方便呢。我蹲下身来看了看。 格式厕所门下面都有几寸的空隙。我弯下腰,一个一个的看着。 在第三间里有一双人脚。一双穿着拖鞋的脚。看样子是背对着门。难道是老贾? 来到门跟前,我轻轻的叫了一句。 “老贾” 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提高了音量,轻轻的敲了敲门。又唤了一句。 “老贾?” 真是怪了,即使不是老贾,听见有人敲你门。你也应该言语一声啊。 正有些气,仔细一看门是虚掩的。 隐约露出一道缝隙来。我到要看看,这人是不是个哑巴! 轻手拉开了门,一看背影我就知道是老贾。双手在前面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你大爷的,叫你没听见那!” 依然没有回答。我伸手去拉他的一只胳膊。 “干啥坏事呢你,来,让哥看看!” 猛然!老贾一个转身。 我脑袋嗡的一下,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嘴上叼的烟也掉了。差点没昏迷。 老贾胸前全被鲜血染透了。右手正握着一把两寸多长的尖刀。 往脸上一看。早就分不清楚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了。 上额处一道清晰的半圆型血印,鲜红的血正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顺着上额的半圆型伤口,一小片的面皮就那么的耷拉着,血肉模糊。 老贾正用那双沾了血的眼,死死的盯着我。 “老贾!你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小广和小惠的死。 “小广是不是你杀的??!” 血顺着贾爽的脸颊滑落到地上,染红了一片。 原本安静的贾爽,像是突然受了刺激。竟猛的向我扑来。 见势不好,我撒腿就跑。一路奔向走廊。 “快来人那,杀人拉!!” 贾爽的速度很快,明显的感觉要追上来了。 慌忙回身,刀就到了。我双手死死的抓住老贾的右手。 “来人那!!快点来人那!!” 只听着走廊里杂七杂八的声音,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 有的开开门,探出了头。一看这情景,迅速的又把头缩回去,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走廊那头,是服务员休息室,跑到走廊的时候,明明亮着灯呢,我这一喊叫,灯竟然灭了! 我心说,你奶奶个逼!都装死是吧? 贾爽的手力量越来越大,把我逼的身体靠在墙上。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我有支撑,能用出全力! “老孙!!李刚!!”我大声喊着。 2楼登.登.的脚步声传来。老孙,李刚,刘现,连红颜也跟着出来了。 “我草!” 孙平骂了一句,赶紧上来帮忙。 大家费了半天劲,才把贾爽按住。一把将刀抢了下来。 这时宾馆老板才领了两个保安摸样的人赶来。 这宾馆老板个不高,我看能有1米6就不错了。趿拉个拖鞋。小背头,头发稀疏,地方支持中央的那种。脸跟包子似的鼓鼓着。五短的身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看你那德行!来的够及时的。 “这这是咋地拉?这到底?” 一面说着,一边指示保安赶紧报警。 “先别报警!!我们都认识,他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也是住客。”孙平赶紧说。 我心想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这要是一报警,还不一定什么样呢,大家一起来的,把他关起来了,回去怎么交代啊。 “是啊,先别报警,我们刚才闹玩,闹着闹着,急了,用不着报警用不着报警!” 胖老板迟疑了一下。也是在考虑,真报警了对自己宾馆也不是啥好事。毕竟开的是宾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警察来了还怪麻烦的。 “没事了没事了,就别在这围着了,该休息休息吧。”那胖老板双手直摆,驱散了人群。 这时我才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不少的人。刚才没看见你们这么积极。妈的!竟然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的! 人都各自散去。胖老板说道。 “哎呀,你看看你们把我这弄的。这一地的血,收拾都不好收拾。打坏什么物品没有?” “不是。你啥意思啊?你有啥值钱的东西呗?你不问问人怎么样了?还打没打坏什么物品!打坏了陪你不就完了么!” 孙平听了胖老板的话,可有点不愿意了。来到他跟前,撸了撸袖子。 “你啥意思吧!欺负外地人是吧?” “哎!老孙!这都啥时候了。少惹事!”李刚一把拉住他。 那胖老板面上有些不自然,勉强的笑了笑。 “是啊。这人都这样了,流了这么多血,抓紧送医院吧。” “啊,行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来就行了。我去开车。”李刚说完出去提车了。 此时的贾爽人到是安静下来了。不过就是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两眼直钩钩的。问什么也不答话。 几个人忙呼着把老贾弄上车。李刚突然想到,医院在哪呢?谁也不认识路啊 “哎,老板,我们不认识路,你安排个人,给领下路啊。” 胖老板叫了一个身边的保安。跟我们上了去医院的路。 第九章 苏醒 回去的路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真像是一场恶梦。 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看样子事情比较严重?杀了人了?仇家回来报复?但也不至于瞒着我啊,有什么事说出来还可以帮着出出主意呢。正想着 “先生,到了。”司机转过头来对我说。 “麻烦你拉。”付了钱下车回到宾馆。 看着旁边贾爽的床,心里真不是滋味。出来6个人,一个躺在医院里,其他的又闹的天翻地覆的。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贾爽还在医院,我就这么回来了。实在是太冲动了。不管怎么样明天还点去看看老贾。 整个夜晚这么思来想去,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睁开眼已经是清晨6点多钟了。胡乱的洗了把脸,正准备去医院看看贾爽。 只听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孙平和李刚一前一后的走上来。 看着孙平由远而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好把头一低,装做没看见,一个人楞在那里。到是孙平先开口了。 “老陈呐,昨天的事唉,真是对不住了,出了这么多事,心烦,你也知道我的臭脾气,上来倔劲,听不进去话,都怪我都怪我!” 我真是硬挤出来点笑容。当时笑的一定比哭还难看。 “是啊,老陈,你别往心里去啊,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把话说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伤了兄弟感情。”李刚在旁边附和着。 “没有,哪能真生气啊,都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挺急的。就像老李说的,都是兄弟嘛,哪能往心里去啊” 我心说,兄弟?兄弟这个词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下岗了。 “等贾爽出院,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输了出去裸x奔的。”我开玩笑的说。 大家都笑了。我知道这笑容已经变的陌生了。笑容背后都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哎,刘现和红颜呢?他们没回来啊?”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我随口问了句。 “他们在医院守着呢,有什么消息也好及时来个电话,我们先回来买点吃的,呆会还点给他们送去呢。” “没吃呢吧?”李刚问。 “昨天晚上也没睡好觉,刚起来。”我活动着肩膀,只觉得混身都没什么劲。 “那走吧,咱们吃完,赶紧给他们送点吃的去啊。”李刚边催边拉。 三人下楼,找了个地,对付吃了点。买完吃的赶紧赶奔医院。 病床上,老贾头上缠满纱布。看着怪可怜的,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这样。 “红颜,他怎么样了”我轻声问道。 “啊,老陈,你来了。老贾一直也没醒呢。”红颜坐在床边直了直身。 “先吃点东西吧。”孙平递过来食物。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老刘。 “你也过来吃点吧,昨天我做的也有点过火,别往心里去。赶紧过来吃点吧。” 刘现闷着头,可能因为没有勇气面对孙平。 两人匆匆吃了几口。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位医生。一身的白大褂。 前面的是一位男医生,看样子像主治医生。后面的那位,是个身材微胖的护士。 “医生,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还是昏迷不醒呢?”孙平问。 “病人大量失血,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主要防止出现感染。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个还不太好说。再等等看吧。 你们是病人家属么?” “我们是他朋友。” “尽快通知病人家属,有什么问题,我们还要和病人家属沟通,另外还牵扯医药费用的问题。” “放心,我们会通知他家里人的,药费问题不用担心的,谢谢你拉,医生。”李刚在一旁说道。 男医生看了看一旁的仪器,又观察了下老贾的情况。 “房间内最好不要这么多人,留一人照看就行了。人多反到不好。”说完,转身出去了。 大家研究了一下,决定轮流照看老贾。至于药费的问题——均摊。 转眼10多天过去了,这是老贾躺在病床上的第十三天。 刘现在病床前守着。我们在宾馆闲聊这几天的事,贾爽家里那面已经安排完了,就说老贾和我们临时去了北京游玩。应该还没什么问题。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老刘,那面怎么样了?” “醒了!老贾醒了!”电话那头老刘很是兴奋 大家赶紧驱车去了医院。 老贾半靠在床头,看我们进来。竟然流下眼泪,哭了起来。 “哭什么啊,身体刚恢复,人也没什么大碍,应该高兴才对啊。别让我鄙视你啊。”老孙半开玩笑的说道。 “老贾,觉得怎么样啊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红颜也关心的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有问现在想吃点什么的。乱成了一锅粥。 “我说!大家先静静,老贾刚醒过来,让他先休息休息再说吧。”我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都安静的坐了下来。 贾爽下意识的摸了摸缠着纱布的脸。 “我这脸怎么了?” “呃,就是擦破了点皮。”怕贾爽担心,红颜也只好哄他。 “对了,那天晚上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和老陈打起来了!”李刚赶紧岔开话题。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就记得很累,就睡觉了,后面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老贾试图回想起什么。可这头要裂开了一般。疼的贾爽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人没事就好。你也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就行了。” 我赶忙说。大家也纷纷点头。 “对了,我在医院多久了?” “今天是第十三天,你可把我们急坏了。”红颜面带微笑的说道。 “十三天!!”老贾很是震惊。 “完了,单位还一堆事呢,那我家没问什么么?” “啊,你放心,我们都安排完了,放心吧”我安慰道。 “你医药费我们都帮你出了。”李刚瞥瞥嘴插了一句。看大家都瞪自己,赶紧又补了句。 “没别的意思啊,别误会,我是让你别担心!” “不是刚告诉你,病人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一会我们还需要对病人做个全面的检查,刚出去准备一下,你这面就叫了这么多人!” 上次那位跟着男医生的护士从外面进来。对着刘现一顿训斥。 “好了好了,你们先出去。一会我们要对病人做个全面的检查。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们。” 大家来到大厅等消息。 长话短说。检查结果很乐观,除了头上的伤口,身体上一切正常。 老贾又在医生住了三天。实在呆不下去了。嚷嚷着要出院。 大家也知道他心里急,耽误了大家这么久,心里过意不去。也就没拦着,再说头上的伤,基本上无大碍了。 只剩额头伤口上还缠着纱布,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花时间恢复就可以了。 回来的路上,老贾不断的跟大家道着歉,并且要把药费还给大家。 最后的结果是,药费就算了,但是请大家吃顿饭是必要的。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酒桌上大家似乎有意识的要化悲愤为食欲,风卷残云一般的连吃带喝。那感觉就像要把这些天的烦恼,连同食物,一扫而光。 最后大家商量决定,明天回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我的店也好多天也没开了。我心说,再他娘的这么玩下去,只能喝西北风了。 回到住处已经晚上10点多了。洗了洗,胡乱的和老贾闲聊了会。 好几天没见到老贾,还真是有点想,不过想起半个月前,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又让人多了份警惕。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想到明天就要回去了,心中又多了份轻松。 “老贾,我先睡了。不管你了,睁不开眼睛了。” “梦里不要梦到我哦。”老贾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滚犊子吧,你个老玻璃!” 各自睡下。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微亮。 伸了个懒腰,心里挺美,昨晚睡的还真不错。转过头来,看看老贾的床。这一幕,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十章 下一个就是你 满床的血迹!老贾混身赤裸,仰面躺在床上。 一条右腿,脚踝以上,已经血肉模糊。 有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的白骨。 右边的脸颊,大片肌肉组织外翻,甚至可以看见齿骨。 眼窝下方,颧骨外露。鼻子部位,像被野兽撕扯过了一样,上唇也不见了,牙龈连同牙齿一览无余的露在外面。 右侧的眼窝内,眼球已经被粉碎,眉骨外露。 满屋子充斥着血腥的臭味。一把粘着血肉的铁刷子,扔在右侧的床下。 几乎是从床上摔下来的。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狂砸孙平的房门。 “谁呀这是!你他妈要疯啊!门要砸坏了!”里面传来一阵的骂声。 打开门,老孙一楞。 “怎么地了这是?” 我指着我房间的方向,无力再说什么。 刘现,李刚也从房间出来,一脸的疑惑。 “咋拉老陈,让狗撵拉?” 李刚睡眼惺忪的调侃着。 “里面里面老贾出事了” “老贾?老贾又怎么地了?不是你们两个又干起来了吧?” 这要放在平时我早就开骂了。怎么这么多废话! “自己看去!”说着我往楼梯边上一靠。 李刚的脸变的严肃起来,意识大问题可能很严重。 “走,老孙。咱们看看去。” 孙平,李刚一前一后的向我房间走去。刘现扶了扶眼镜,静静的跟在后面。 “等会!红颜,你别过去!你先别过去!” 我猛的想到这场面女孩子见了不好。连忙提醒着。 红颜楞在那里,看了看孙平。 老孙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原地等。他们三人进了屋。 不到2秒,老刘就冲出来了。对着大地,一阵呼喊(吐了)。 没一会,李刚和老孙也都发了疯似的跑了出来。 来到我跟前,直接坐在楼道里。瞪着惊恐的眼睛问道。 “这怎么回事这是!” “怎么拉,老公?到底看见什么了?!”红颜在一边看着着急。蹲下身来忙问孙平。 老孙没言语。可能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红颜见他没说话,缓步来到房间门口。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意料中的尖叫声。再次证明了女人受到惊吓,发出的声音,绝对不比什么帕瓦罗蒂,那些男高音声音低。 “喊个jb!!!”老孙被惊叫声吓的一哆嗦,从恍惚中反应过来。 楼道里杂乱起来,不少住客开门,一看究竟。 接下来的乱就不用形容了。警察封锁现场。我们也被带到警局做了笔录。 折腾了将近一天,才回到住处。 大家聚到老孙的房间。这真是恶梦的一天。本来说好今天就回去的。偏偏又出事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贾一跟你住一起就出事呢!” 孙平往床头一靠,劈头盖脸的问道。 “老孙!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在警局我也说的很清楚。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已经这样了!” “发生这么多事,你一点声音没听见?”李刚眯着眼睛,一脸的不信任。 “我操你妈!你们都想诬陷我是吧!”说着就要冲过去。 大家都有点失去理智,眼看着一场打斗就要发生。 “别吵了!!” 没想到这一声呐喊,竟是刘现发出的。 大家都楞住了,别说,还真有效果。各自转头都不说话了。 “小广死了,然后是小惠,接着是老贾。你们想过没有,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刘现扶了扶眼镜看着我们。 见大家都没说话,继续说道。 “接下来死亡的,很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为什么?老陈没事?这中间的原因你想过么?孙平?如果是普通的案件,为什么不对老陈下手。” “我他妈哪知道!我又不是杀人那个!”孙平把靠在身后的枕头一摔,用语言回击着。 “要不要不我们” 没等老刘说完,孙平似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一把将他拽到门外。单独的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两人从外面回来。 刘现一言不发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孙平又是往床头一靠。掏出手机摆弄着。 看着刚才的事,我知道问什么也不会有人说的。 索性掏出烟来,独自的抽起来。 一旁的红颜看了看老孙,似乎想要问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又是好一阵沉默。这个时候李刚站起身来。 “我明天回去,家里还有不少事呢。另外老贾发生这个事,他家里我也要去看看。他爸妈人不错,以前经常去他家玩。两位老人赶上这事,还真是” “那你明天回去吧,我在这在呆几天。看看还有什么事,如果案件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也好快点知道。” 老孙说完,看了看我。那意思问我回去还是在这面。 “我也等两天在回去,家那面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老婆。” “那你呢,刘现?” “那我跟着你们,再呆两天” “老公,都出来这么多天了。咱们也早点回去吧。家里刚才还打电话呢,问我们怎么还不回去。” 红颜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说道。那一头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 “知道拉!别墨迹行不行!” “不是我墨迹,家里头” “哎呀,行了行了!别说了!还嫌不够烦么。” 红颜的头更低了,默默的盯着地板发呆。 李刚看看大家,也没在言语。转身回了房间。 “我那我也先回房间了?” 孙平摆了摆手,话都懒得说一句。 老刘耷拉个脑袋也跟着出去了。 我和老孙互相看了看。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老陈,我们家老孙,脾气臭,别往心里去啊。说话不经大脑的。” 孙平看了眼红颜,没说话。 “遇到这么多事,大家都急噪,没什么的,那行了,你们也休息吧,我再找个房间,就休息了” 孙平一起身,走到了我跟前。 “老陈,别往心里去啊,我说话直。你可不要挑我的理。话说过也就算了。咱们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我点点头,出了房间。 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平静。小广,小惠,贾爽。已经死了三个。 又想起了刘现的话,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联系么?如果不找到凶手,这恶梦就不会结束! 第十一章 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我们送走了李刚。无精打采的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哪都不想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老孙,老刘他们在干什么,也懒的去想。 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吧,身体,精神上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老公,饿了么?去吃点饭吧。” 孙平摇摇头,独自在床头抽着烟。 “你去吧,回来给我带点就行了。” “叫不叫着老陈和刘现?”红颜对着镜子,抹了一把头发问道。 “算拉,他们又不是小孩了。你自己去就行了。回来,给我带点就行了。” 红颜点点头出去了。 走在路上,看人来人往,似乎自己遇到的事,如梦境一般。 真希望那是个梦啊。红颜轻轻的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提包没带。钱在包包里。身上只是不多的散钱。急忙回去取。 上了二楼,来到房间门口前。听见似乎有人正说着什么。 由于在门口听的不是很清楚。 红颜来到门前。耳朵紧贴着门。 听声音是孙平。好像是跟某人讲着电话。 “别那么胆小!” “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还有一些威胁的话。听的不是很清楚。 凭感觉。红颜知道是和刘现在讲电话。 由于怕被发现。红颜又轻轻的退了下来。 来到一楼,靠在墙壁上。一颗心跳个不停。 茫然的抬头看着楼上。觉得生命里的这个男人,越来越陌生了。 也越来越让自己感到恐惧。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突然间,红颜有了打算。 在楼下又等了二十多分钟。从容的上了楼。 “回来了?哎!我说,你没给我带点吃的啊?” 孙平看红颜两手空空的回来,有点不高兴。 红颜没有马上搭话,径直的走到床头,拿起手提包,独自的翻腾着。 过了一会,忽然说道。 “刚才你给刘现打电话,我都听见了。” 红颜冷冷的说着,只是并没有看着孙平说。 两手摆弄着手提包,似乎是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 孙平的心咯噔一下,只是紧紧盯着红颜,没说话。 “我刚才去问刘现了,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红颜依然没有看着孙平。 此时的孙平。大脑嗡的一下。 心中暗想,刘现这孙子,才提醒他,别乱说!别乱说! 转头就泄露了。气的孙平牙咬的咯咯直响。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发作,而是来到红颜背后,压低了声音,甚至有些温柔的问道。 “那那你想我怎么做?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红颜转过身来。 “去自首吧,老公!这种日子我真的好怕!”说着,将头靠在孙平的怀里。 “自首!!你他妈的让我自首!?杀人要偿命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猛的孙平就变了脸。 杀人!这两个字从孙平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红颜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了。 虽然她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真的听见从孙平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很震惊。 原以为只是骗他说出事情真相,没想到突然的听到,又这样的让自己无法承受。 红颜定了定神。 “如果自首的话,态度好,很可能不被判死刑啊,真的,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红颜靠在孙平的肩头哭了起来。 孙平的头脑飞速的转着。 “那刘现还说什么了?”孙平忽然问道。 红颜一惊,目光有些闪烁。 “呃他他说他也准备自首。” 孙平一皱眉,一眼就看穿了红颜的谎言。 红颜那极不自然的表情,和吞吐的语言,早就把她出卖了。 “哦,这样啊。那让我好好的想想吧。” 孙平出奇平静的说着。拉着红颜坐了下来。 “这几天你也没休息好,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我也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我真的舍不得你。” 孙平话语中竟带着些许的哭腔。 “如果我坐牢了,我父母怎么办?你该怎么办,这些我都要考虑。” “不管怎么样,真的,平,我都会一直等你出来的,我们争取个好的态度,你一定不会死的。”红颜满眼泪水的看着孙平。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现在我想冷静下。我出去走走。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先。” 孙平穿上外套,出了门。 红颜坐在床头,独自抹着泪水。 孙平走进一家饭店,找了个单间。大口喝着闷酒。都说酒能消愁,可这酒为何让愁的人更愁? 孙平靠着椅背,双眼紧闭。在想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当孙平出来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回到住处,红颜半靠着床头,双眼里满是期待。期待着孙平的抉择。 “没休息一下啊?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孙平关心的问道。 红颜勉强的笑了笑。 “我决定自首,不过要等我回去,看看父母的。再陪父母几天好么” 红颜使劲的点了点头。感觉到了从末有过的轻松。 “对了,这个宾馆我总觉得怪怪的,你看,老贾前几天也死在这了。让人心里很不安的。”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也能安心的好好休息。” “换个地方?咱们也不长住,说不定明天后天就回去了。何必那么麻烦,还换什么地方呀?” “唉,我到没什么。我主要是担心你。你也看见老贾的惨状了吧?这屋里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孙平拖了个长音,目不转睛的看着红颜。 红颜一想起老贾的死状,心里就一阵哆嗦。 “那那好吧,要不要告诉老陈他们一声?” “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好了我再过来通知他们就行。老陈他们最近也没休息好,等我们安顿好了,找到合适的地方再叫他们也不迟。” “那样也行,找个环境干净点的就行,不要住太贵的了,这些天花了不少钱了。” “我知道了,走吧。” 老孙和红颜离开宾馆,找到另一处安顿下来。 “老婆,你先休息下,我去找老陈他们,让他们过来。” “哦对了,老婆,把手机给我用用,我的马上没费了” “快去快回啊,我一个人害怕。” 接过手机,孙平扶红颜躺在床上,临走前还轻轻的在红颜额头上吻了一下。 “老公,你要快点回来哦,不然我会想的。”红颜幸福的躺在床上,冲孙平挥了挥手,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孙平微笑的出了门。 第十三章 夜行 推开房门,红颜已经起床了。正靠在床头看着电视。 “怎么才回来啊?刚准备出门给你打电话。” 红颜往孙平身后看了看。 “老陈他们没来么?” 孙平并没有正面回答红颜的问题。 “我们刚才出去喝酒了,你知道么?原来这个地方还有道观呢。”孙平一脸神秘的说道。 “道观?现代也有道士么?” “你听我说呀,我们吃饭的时候听旁边人闲聊,说什么道观,有个很厉害的道士呢。” “怎么听着像演电视的呢,真有道观?”红颜瞥瞥嘴,一副不信的样子。 “开始我也不信,觉得挺玄的,后来打听了下道观的名字和位置。我们几个想去看看。” 红颜似乎来了兴趣,伸直了脖子。 “那道观叫清元观,离咱们住的地方挺远的。周围树啊,山啊什么的,风景到是不错。就是偏僻了点。” “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可把我们累苦了。” “里面的人穿的和电视里一样么?”红颜天真的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看起来就不像古代人,操,里面还有摩托车呢。” “切,骗人的拉,是骗钱的那种吧。”红颜顿时没了精神。 “我们开始也很失望,正准备走呢。一个身穿道士服的老者走过来,你还真别说,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一缕小白胡,头戴道士冠,身穿青布道袍。看起来蛮威风的呢。唯一刹风景的是,带了个眼镜。” 听到这,红颜哈哈大笑。 “好有意思啊,那后来呢” “他走过来,就一直盯着我们看,看的我直发毛啊。还没等我们开口,他就问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着,孙平掏出根烟,满口袋的找打火机。这下可把红颜急坏了。 “说完再抽!说完再抽!” 孙平把烟扔在床上,骂了句脏话。心想可能忘在饭店了。 “我们就把这几天的事,大致的说了一下,听的那老头直皱眉头。后来我们问他,我们该怎么做,能保平安?” 孙平又故意顿了顿。看了看红颜。 红颜目不转睛正听着,见孙平又停下来看着她。 “行!我也不听了,今天你睡走廊吧你!” “别!别啊!后来那老头说,今天子时让我们去,然后给我们开坛,要作法呢。” “子时?啥意思?” “就是半夜11点到1点那” “那么晚啊!?” 红颜有点迟疑。嘴里嘟囔着。 “可能半夜作法有效果吧。你要不去拉倒,唉,想起老贾死的时候,那么惨,我是点去啊。”孙平有意的自言自语。 一想到老贾的样子,红颜全身都发麻。 “那那老陈他们也去么?” “废话,那能不去么,我们回来以后,他们就先休息了,喝的都有点多。” “不过我们说好了,半夜11点前到。他们走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反正都认识路。到那在集合。” “为什么不一起走啊?真是的。”红颜有些埋怨的看着孙平。 “谁爱带个女的走啊,那么远,走的还慢,闲你麻烦被。不过有我在,你就放心嘛,走不动,我背你!” 看红颜有点为难的样子,好象不怎么想去。 “不去也行,不过这些鬼啊神的,找你我可帮不了你” “去!去行了吧!别老鬼啊神的行不行!” 孙平笑了笑,把红颜搂在怀里。 “趁现在多睡会吧,晚上可能就没得睡了” “还睡啊?当我是猪哇,一天光睡觉了。要睡你睡吧,对了,几点了现在?” “自己看!”孙平将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 红颜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下午2点27分。 “才2点多啊,那咱们几点去啊?” “11点前到就行被,晚上10点走吧,1个小时应该就够了。好拉好拉,我困了,我先睡会了。” 一人睡觉,一人看着电视。时间着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红颜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眼望着天花板,真希望能看见自己的未来。 “老婆,几点了。” “你还知道醒啊,都第二天早上了!” “我草!那你怎么不叫我呢!”孙平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骗你的拉!哈哈”红颜说着把手机递给孙平看。晚上9点39分。 孙平下了床,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婆,准备准备走了。” 孙平从洗手间出来。看红颜已经准备好了。 “你就穿这件衣服啊?” 那是一件褐色的短风衣。 “这件不好么?大半夜的我穿那么漂亮干什么啊?” “这件颜色多暗那,不好看。打扮的漂亮点啊。” “事还真多!” 红颜换了件蓝色夹杂紫红的格子尼短杉,两人出了门。 深秋的夜还是比较凉的,小城不大,再加上深夜。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和车辆了。不过伴着皎洁的月色,还别有一番景色。 看着满天的星星。红颜突然说道。 “老公,我好想家啊。出来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突然觉得好冷” 孙平搂住红颜,安慰的说道。 “明天我们就回家了,回家就能吃到妈妈做的糖醋鱼了。” “恩,我妈做的糖醋鱼老好吃了,好想吃哦。老公,答应我,以后不要对我凶哦。我真的好害怕。” 孙平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忽然想流泪。一时痴痴的盯着红颜。 “傻拉?走啊,发什么呆呀你。” “天这么冷,要不要不咱回去吧?” “回去?可能老陈他们都已经到了,既然都出来了,再说为了我们以后能平安。再冷也要去啊。我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别忘了,那位道士老人家还在等。你放他鸽子,不怕他作法收拾你么?哈哈。” 孙平看了看红颜,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老婆,来,我背你!” “不要拉,不要拉!把你累坏了。” 不管红颜说什么,孙平走上前去,背起红颜就走。 红颜把头靠在孙平结实的背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看着满天的星星,那一刻她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深夜。一男一女。星光洒下,一双身影被月色拉的好长。 孙平背着红颜,不时几句温暖的话语,让红颜不再感到寒冷。 红颜拿着手电筒,在这异乡的街头。为孙平指引着前方的路。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红颜轻轻的闭紧了双眼。许下了那个只有她才知道的愿望。 第十四章 下一个就是你 大约走了20分钟,环境也越来越荒凉。 “老公,放我下来吧,别把你累坏了。” 孙平放下红颜,长出一口气。虽然当过兵,但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再说,在这样的环境下,背着个人走了这么长的路,还真是有点累。 孙平掏出根烟来,摸了半天没火。才想起来打火机忘在饭店了。 “老公,还有多远啊。” 红颜坐在地上,不时的捶着自己的双腿。 “来,把手电筒给我。” 孙平接过手电筒四处的看了看。 “快了,穿过前面那片树林就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想妈妈。” 红颜抬头看着孙平,有点伤感的说道。 孙平低头不语,静静的坐在红颜旁边。 “今天特别特别的想家” 红颜继续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抬起头,痴痴的看着远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呃,老婆,如果你是我的话,做了那样的事,真的会去自首么?”孙平突然问道。 “恩应该会的,要不我会一辈子不安的。吃不香睡不着的,不过老公,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等你。” 红颜将头靠在孙平的肩膀。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因为什么原因杀人呢?” “为什么不问?不管什么原因已经发生了,问了有用么?能改变事实么?” 一句话问的孙平有些无语,只好点头笑了笑。 “那如果我不去自首,你会?” “呃”红颜半天没言语,可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过了半晌,猛的一抬头问道。 “老公,你不是反悔了吧?我不说了么,不管怎样我都等着你,你放心,公婆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孙平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哦我相信。那咱们走吧。” 两个人又继续赶路。孙平走在前面,红颜跟在后面。 树林密密麻麻。令人看不到方向。就像一张密织的网,让人无路可逃。 夜风吹过红颜的长发,让人有些心寒。 走着走着,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一块巨石,形状犹如一个巨大的蘑菇。 孙平止住脚步,关上了手电筒。 “不会吧?!怎么不亮了?什么破手电筒啊,不会是没电了吧?” 孙平嘴里嘟囔着,拿着手电筒又摇又晃。 “拿来我看看。” 红颜伸出温暖的手,将手电筒接了过来。 “老公!你好笨那,这不亮么!” 孙平挠挠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是啊,我怎么这么笨那,哎,你看后面,是不是老陈他们来了?” 红颜转过身,那手电的光芒能照亮黑暗,却不能照亮人心。 “没有啊?我也没看见有” 没等把话说完,身后一张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红颜的嘴。 “对不起了,我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我不可能去坐牢的!不可能的!” 孙平嘴里念叨着,像个发了疯的病人。 冰凉的刀划过红颜的喉咙。 就在这个撒满星光的夜。红颜慢慢的转过头,双眼充满泪水。 是惊恐?是绝望?那分明是满眼的失望! “我-知-道-你-骗-我” 当这六个字,一字一句的从红颜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孙平也吃了一惊。 红颜慢慢的抬起右手,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 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没有想过要挣扎。 安静的躺在了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眼前的无数星光,慢慢的变的模糊。就在这个深秋的夜!红颜流干了最后一滴眼泪! 孙平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尸体。无力的跪在红颜的身边。 是后悔?是伤心?还是另类的轻松? 打开红颜的手取过那张纸。原来是红颜留的一张字条—— 平,你的故事真的很烂。但我不在乎。 看着你现在安静的睡着,我真的好享受这样的时光。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如果让你去坐牢,你宁愿选择死。 我们结婚三年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是用心爱着你的。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为你生个孩子。对不起。平,父母把我养这么大,我还没怎么尽过孝心。 答应我照顾好他们。如果爸妈问我怎么没回来?就说我半路去了朋友家,至少让他们还有个希望。 要不他们心里会受不了的。平,如果你觉得我的离开,会让你从此安心,我会陪你演好这个故事。 哪怕结局很凄凉。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要照顾好自己。真的希望结局是你我都平安。可是故事的结局还需要你来写—— 永远爱着你的红颜—— 孙平默默的看着,竟然让这个没了灵魂的躯壳流下了眼泪。 孙平紧紧的抱着红颜,久久的,久久的 也许真的太晚了,那天上的星也闭上了眼睛。将夜的窗帘默默的拉上。再也见不到一丝的光亮。 孙平擦干了眼泪,从巨石下面取出早已藏好的铁锹。 安葬了红颜。说是安葬,只不过是好听一点罢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孙平返回了住所。 李刚虽然先回到家中,但也并不平静。 暂时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心情上稍有放松。回来后整整一天没有出门。 清晨,新的一天.外面阳光充足。 街道上也有不少晨练的人。老的少的,三三两两。可李刚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李刚在电力公司上班。大小也算个头头吧。这次请假这么久,李刚的爱人很是有意见。 李刚的爱人叫刘妍。是医院的护士,平常工作很忙。 所以这次出来玩,没有跟来。 再说因为他们结婚两年多,孩子不大,身边也离不开人。 这段日子发生的这么多事,包括小广,阿惠的死,刘妍大概都知道。 不过刘妍是个不爱打听事的女人。 如果李刚说,她就听。不说的话她也不爱问。 刘妍对李刚这次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才回来,很是有意见。 认为无论什么时候工作应该第一。自己把饭碗弄没了,以后生活咋办。 “还不起来!昨天回来都睡一天了!” 刘妍做好早饭从外面进来。见李刚半天没动静,仍然赖在床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起来上班了!!” 刘妍提高了声音,一把将被子掀开。 “赶紧起来!那么大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李刚好大的不情愿,瞪着刘妍勉强坐了起来。 “今天该上班了吧!”刘妍没好气的问道。 “今天我点去贾爽家看看,平常都不错。发生这么大事,不能不露面啊。” “你下了班,什么时候去看看还不行啊!你还要住那啊!” “你这是怎么说话那!不会说别说!我自己的事我乐意!” 一大早,在争吵声中度过。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 买了点水果,去了老贾家,不必细说。 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去单位看看。 又是忙碌的一天。说实话,李刚不太喜欢这份工作。 他向往的是像我一样,做个自由职业者。自己的时间自己说的算。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看李刚从外面进来。忙迎了上去。 “干嘛去了?这一天。” “上班去了!满意了吧?!”声音很高,尾音很长。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让你上班是为了谁好?!真是不知好歹!” “得了!你让我安静会行不行!” 刘妍看了看李刚没说话。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 过了好一阵,见李刚若有所思的有些呆傻。 本想又要发火,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忙了一天了。再加上朋友出了这么档子事。也难怪他提不起精神。 “赶紧吃吧,都快凉了。晚上我加班,就不回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李刚敷衍了一句。 饭桌上再也无话。晚上刘妍去医院加班。李刚则无聊的看着电视。 孩子也安静的睡下了。无聊的日子。无聊的人,无聊的数着时间。 生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倒记时。 李刚也是奔30的人了。人生也走了接近一半了。 在单位就像在战场,明的暗的如同打仗,还要小心的扮演各种角色。不过生活中不能ng罢了。 人生几十年,特别到了这个年纪,每次过年都在倒数着生命。等待着最后的死亡。 从开始到结束,顺利的话能过几十个春节。不顺利的话唉。 “现在的电视节目,还真他妈的莫名其妙,我喝多了瞎嚎都比她唱的好听!人怎么能发出羊的声音来。” 李刚发着牢骚,跟电视机较起了劲。 “看你那个德行!主持就主持嘛。明明生在内地,非要挤出一口港台腔!女不女男不男的,什么完意这是!” 李刚气的关了电视走进卧室。 打开电脑,登陆qq。半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妈的!人都死光了嘛!”李刚疯狂的把qq上线下线如此的反复。 终于传来了滴滴的铃声,有人回信息了。 李刚暗自得意,看来你们就是欠折腾! 随手点开信息,竟然写着——你傻x呀! “去你妈的吧!不玩了。” 李刚骂了一句,关了qq。 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躁。看了一下电脑的时间21:17。 “睡觉吧还是。” 自言自语的关了电脑。走到墙角边,看了看在摇篮里的宝宝,睡的正甜。 李刚很是得意。为什么?因为李刚严重的重男轻女。 虽然在这社会,男孩女孩都一样。 但是李刚却因为自己的是个儿子,觉得相当有面子。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有了光亮。可能是夜晚车的灯光吧。 李刚眯着眼睛,把头一蒙准备继续睡。 突然传来一阵歌声。清晰的一首英文歌曲。 刘妍回来了?看电视呢?李刚心想。仔细一听,明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么。而且越来越大声了。 李刚猛的坐了起来。电脑亮着。是电脑发出的声音! 第十五章 卧室里的女鬼 “我记得我关电脑了。” 李刚心说,是不是刘妍回来开的电脑? 心里这样想着。起身穿鞋下了地。 “刘妍!刘妍!”李刚喊着。 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灯都是关的,不像是有人进来过。 李刚又喊了几句,无人回应。 难道我记错了?没关电脑? 没关的话我也不可能听英文歌啊?我他娘的也听不懂英文歌啊! 挠挠脑袋回到卧室。可能是我太累。自己弄的忘了。 李刚自我安慰的笑了笑。拔了电脑电源。又回到床上睡觉。 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了,李刚就觉得怎么这么累,身子都酸酸的。 半梦半醒之间睁开了眼睛。 离床尾不远的电脑桌上。电脑明明又是开着的! 李刚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我记性再差,我也不可能糊涂到这个程度啊?明明把电源都拔了啊?” 李刚实在想不出,用什么理由再来圆这种状况了。 赶忙下了床,来到电脑跟前。 电脑桌面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别的程序运行。 一切都像刚刚启动机器,还没来的急操作的样子。 “我操他妈的,难道电脑中毒了么?不对呀,我连电源都拔了啊。” 李刚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电脑前的烟,点燃了一根。 正要打开qq。突然弹出了记事本的对话框。 吓的李刚本能的往后一缩。只见键盘在自己跳动。记事本里渐渐的出现了几个字。 我-在-你-后-面。 李刚只觉得头皮发麻,嘴上的烟也掉在了地上。 想要回头,但自己心里清楚,回头看到的一定很恐怖。 正在犹豫。突然电脑传来了很大的音乐声。就是刚才那首英文歌。 很低沉很沉闷 摇篮里的宝宝也被惊醒了,哭闹着。 李刚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为什么他不来伤害我呢?在等什么?如果我回头,他是不是会扑向我? 草!这时候宁可听羊叫,也比这个强啊!李刚心里发着牢骚。 此时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那感觉如此强烈,甚至感觉那人正低着头,弯下腰看着他。 后脑勺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 对了,开灯!应该去开灯!李刚心里盘算着。飞一样的冲向墙壁灯。 没亮!竟然没亮!李刚发疯似的来回按动着开关。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x你妈了x!” 李刚大骂着。此时通过电脑屏幕那微弱的光亮,发现电脑前有一个身影。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至少看的出,正面对着自己。 似乎正在盯着他看! “妈的x!耍我!?电脑明明亮着,灯不亮!”李刚狂飙着脏话。 祖x宗奶x奶的一阵骂街。 见那人没动,心里暗暗盘算。不行,要赶紧跑出去。 李刚开开卧室门,飞一样的冲向客厅。 卧室的门竟然能打开!李刚暗自庆幸。 “这和电影里演的也不一样啊。” 李刚心里说着,快速朝客厅的开关跑去。猛然的按动开关。 灯没亮,电视亮了! “我x你妈!玩我?” 电视的光线比电脑的光线强了很多。 电视前面,沙发的后面,一个清晰的人影,就那样真真实实的站在那里。 此时李刚心里明白了,他迟迟不动手,就是有意的在吓我。 像一只猫,悠闲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李刚四处的看着,想找个物品当武器。 看见靠在一旁的衣架。抱起衣架就向黑影扔了过去。 没人!李刚揉了揉眼睛。沙发后面人影已经不见了。 正当李刚纳闷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传来。 我-在-你-后-面。 女声,沙哑。低沉。又像是从某个深处传来的一样。 李刚心里只骂娘。原来这鬼喜欢玩躲猫猫。 说什么也不能回头! 李刚现在已经乱了,嘴上连脏话带什么啊弥陀佛,哈里路亚的全来了。 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你-不-想-见-我-么。” 身手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不要来搞我啊!”李刚哆嗦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无-冤-无-仇?那-你-来-看-看-我-吧。” 李刚的身体似乎有种力量驱使。不由自主的向后转。 直到完全的面对身后那个人。 不过李刚死死的闭住眼睛。说什么也不肯张开。 时间过了能有几分钟。没有任何的声音。 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窗外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走了?” 李刚心说。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一张极其扭曲,极其恐怖的脸呈现在李刚面前。 披散的长发下,一张貌似被老鼠啃过的一张脸。根本就没有面皮。 左眼空空,右眼爆出。整个脸还微微的渗着血水。 李刚想起了那个人。 “啊!是你!!!!” 突然间感觉混身酥麻,像有电流穿过一样。 黑影消失了。李刚如同行尸一样。僵硬的走进卧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离床不远处,是梳妆台。 李刚慢慢的坐了下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慢慢的抬起右手,一张极其枯萎的手。长长的指甲如同一把把的尖刀。 沿着额头上方,向着脸颊两侧深深的划下去。 如同外科手术,那样的精准。鲜血顺着额头,脸颊涌出。 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在胸前。 可是李刚似乎并没感觉到疼痛。很欣赏的看着自己。 半晌,双手沿着额头的伤口。将整张脸皮扯下。轻轻的放在梳妆台上。 李刚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似乎不是很满意。 抬起左手,将尖刀般的指甲,插入眼眶。生生的将眼球抠了出来。 然后微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站起身来,缓步的来到客厅。四处的张望。 忽然间看到防盗门旁边,放着的一把伞。 通身的黄色。李刚拿起雨伞。伞尖看样子很锋利。像一把匕首。 李刚拖着伞又回到了卧室。 来到梳妆台前,将伞把向下,竖立在梳妆台上。 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整个头狠狠的撞向伞尖! 电脑依然亮着,电视依然亮着。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卧室多了一具冰冷的尸体。22:37分。李刚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新的一天。一切如往常一样。 街上商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嬉闹声。车声,笑声,脚步声,提示着生活在继续。 墙壁上的钟滴答的走着。屋内的孩子哭闹着。 清晨7:40分。刘妍打开了家门。 屋内有点凌乱。衣服架子也飞到沙发后面去了。 卧室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刘妍心想。 “这是怎么了?老李昨晚跑出去喝酒了?孩子也不管了?” 推开卧室的门,只见李刚仰面躺在地板上。面上插了一把伞。一地的血早已经凝固。 刘妍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警察来了做了询问笔录,封锁了现场。 当我得知李刚死亡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正在房间看着电视。老刘从外面走来。耷拉个脑袋,一句话不说,坐在了我对面。 看着老刘这个样子,我感觉到很是奇怪。 “咋拉?老刘。好象没什么精神呢?” 老刘抬起头看看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低下了头。 “有话快说!有屁快点放行不行!”最受不了这样的人了。 “李刚死了!”刘现头也没抬的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知道老刘不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 “他,他不刚回家没几天么?你听谁说的!?” “警察都去了,事情闹那么大,昨天我就知道了” “不是,那你他妈现在才说!”我有点火。 “早点说,晚点说有关系么?你不早晚都点知道?” 想了想也是,看老刘那憔悴样,昨晚也是没睡好。 “老李怎么死的?” 刘现叹了口气 “听说死的很,很怪异。自杀吧?。” “自杀??!” “听说是头撞向雨伞,死了。” “撞雨伞死了?!!你当我傻啊是不是!” 老刘说到这也连连摇头 “不是,我也说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这,这怎么说好呢。反正死的挺怪。” 我不禁想起小广,小惠,老贾的死。心里咯噔一下。 “老刘,你跟我说实话,现在也没外人,就我们两个。你告诉我你知道的!” 老刘既烦躁又为难的直挠头。看样子思想也在挣扎 “老刘!你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想想老贾的死,还记得他的样子吧!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刘现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你放心,你说了我一定不会和第二个人说,如果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啊!” “你是我朋友,认识那么多年了,我真不想看到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的莫名其妙的死亡!” 刘现抬起头,竟呜呜的哭起来。我坐到刘现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如果现在说出真相,可能还有方法补救。我不想再看见你的时候。是具冰凉的尸体。” 刘现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哽咽的说道。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我真的也很不好过啊” 刘现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第十七章 埋尸 “等会!这就走了?!不怕她报警!” “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吧!强x奸!露馅了大家都完蛋!”孙平拎着酒瓶提醒道。 “不能吧?我把她详细地址什么都记下了。” “那有个屁用!她要报警了呢!你负责么?我们的样子她能看见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我一定不报警!我保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女子哭着爬过来,抱住孙平的大腿。 “她都保证了,应该没事吧。”刘现在一旁有点不忍心。 “她保证?你敢不敢保证!出了事你自己坐牢?你拿什么保证!”孙平一脚踢开那女子。 “那你的意思是?”李刚在一旁问。 “就死人最安全。” 孙平发着狠说道。见大家都没说话。 “小广,李刚,你们别忘了,我们都结婚了,家庭,孩子啊,老的少的,你不考虑么!” “这,这” 听了孙平的话,李刚一时无语。 也痛快完了,酒也醒了大半,五官纠集到一处,越想越后悔。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小广,你别那么天真了!小惠都有了你的孩子,你出事了她怎么办?” 见小广没说话,又继续说道。 “你要清楚,你是主犯!我们要是判五年,你就点判十年!” 小广呆呆的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还不快点动手!给你的刀是干什么用的!” 孙平的催促将小广拉回到现实。 小广也清楚的知道,孙平开始就没打算让这女人活着。 “老孙,你这话,你这话说的也太那个了吧。” “刚才你们也有份啊。” 见小广犹豫不决,孙平把脸一沉。 “好,好啊。你不动手也行。那把这女的放了得了呗。要死大家一块。反正我也没孩子,眼睛一闭,怎么都行。” “你媳妇可有孩子了,孩子一出生看不见爹也挺好的。放了吧,放了吧!” 孙平一摆手,转身就要走。 “等下!等下!我动手还不行嘛!” 小广牙一咬,心一横,缓步来到女子跟前。心里对孙平是相当不满意。 “你们行行好,求你们,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才19岁啊。我要死了,我妈一定很难过的,求你们就放过我吧,我一定一定不会报警的”女子还在哭求着。 小广又有些迟疑,看着地上的女子一时没了主意。 “小广!你能不能像个爷们!怎么这么墨迹呢!”孙平有点恼火. 弄的小广觉得很没面子。双眼一闭胡乱的刺向女子。 那女人挣扎着,反抗着。虽然身上受了伤,但竟然双手将刀身紧紧的抓住。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此时的女子再也无话,只剩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广。 “你看吧,刚才我就发现,办事的时候一声不吭,那眼睛死死的看着你,她就是要把咱们样子记住。” 孙平不断的加油添醋。 那女人的双眼像一把尖刀。令小广有些胆怯,甚至让小广再也没勇气去看她。 “还楞着干什么?动手啊!”孙平不停的催促着。 那女子眼见已无生的希望,忽然转头看着孙平他们。 “我要你们不得好死!!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在这深夜里,就像一句诅咒,在夜空中回荡。 吓的小广赶紧捂住女子的嘴。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女子面对着小广,两人几乎脸贴脸。 那女人愤怒的眼神,似乎要将小广撕碎。 微弱的星光下,小广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快点动手!我就说这女的肯定点报警!” 孙平用手指着那女人,嘴里咒骂着。 小广从未见过这种眼神,愤怒中带着绝望,绝望中又透着哀怨!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我让你瞪我!!!” 小广咬着牙,愤怒的将手指伸进女子的左眼。 硬生生的将眼珠抠了出来。 “我让你瞪我!!我让你瞪我!!” 小广像一头暴走的野兽。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女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猛的推开小广,往前面爬去。 “快他妈的来帮忙啊!”小广回头大喊着。 孙平赶紧上前,将女子双手倒背的按在地上。 “老刘,把那块石头拿来。” 孙平看见不远处有块碗大的石头,指示着刘现。 见刘现半天没动,很是恼火! “快点地!!操你妈的老刘!” 刘现一哆嗦,踉跄的拿起石头递给孙平。 孙平对准女子的后脑就是一石头。顿时鲜血崩流。再也不动了。 小广和孙平都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抹着汗。 “都过来!一人砸一下。”孙平把石头往地下一扔。 “快他妈点地!爽完了,这点事做不了嘛!” 老贾抢步上前,拣起石块就砸了一下。 刘现在一旁看的直闭眼睛。 李刚接过石头也来了一下。 心里想,真他娘的倒霉,我多花两钱,找几个找不着?扯这个蛋! “老刘,该你了!” 李刚伸着手,将石头递向刘现。 刘现接过石头硬着头皮照做了。 事毕,大家也都彻底的清醒了。 坐在地上闷闷的抽着烟。各自的想着事情。 “警察要发现尸体了,调查起来,我们是不是很麻烦?”小广在一旁问。 “你这不废话嘛!抓到了都完蛋!” “那,那这尸体怎么办?” 孙平想了想说道。 “老李,你回去整几把铁锹来。给她埋了。” 李刚没了灵魂,傻傻的点点头开车回去了。 一路上直骂娘。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杀人犯了呢! 小广把那女子的身体翻过来。用刀在女子脸上做着什么。 “干嘛?小广。” “我把她脸皮揭了,省着尸体被发现了,警察知道死者身份,调查起来容易。” “你想的到是很周到啊,对了,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身份证啥的。” 孙平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发号着施令。 一阵翻腾,包里除了一些化妆用品,一部手机,还有一小叠钱。 估计是一天下来,卖衣服的钱。并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小广拿着钱,看了看大家。 “这小妞还没少带钱那。咱们分了吧。” “快拉jb倒吧你,死人钱也拿,赶紧放包里!” “等老李回来把人一埋,赶紧回去了。大半夜的你喜欢在这呆着啊!” 小广瞥瞥嘴,很不情愿的把钱放回包里。 “那手机呢?” “手机?”孙平拿过来看了看。赶紧把手机关了机。 “都一起埋了!快点的吧!”孙平既焦躁又暴躁,不断的催促着。 过了好半天,李刚才开着车赶到。 “来吧,大家动手挖个深点的坑。”孙平边说边指挥着。 “老孙,这脸皮咱整?给你老婆拿回去当面膜吧。” 小广嬉笑着,完全忘了刚才的恐惧。 “滚你妈的!留着给你擦屁股吧!赶紧扔坑里,先把它埋上。” “对了,别忘了把那个眼球也扔里。” 孙平又指了指那块石头。 “都埋上!” 大家七手八脚的忙完。又仔细的检查周围有没有遗漏。然后各自的回到家中。 对有的人,这一晚是恶梦,是刺激。对有的人,则是生命的终结。一个家庭的破碎,亲人,朋友的泪水。 第十八章 忏悔 刘现默默的讲述着,哽咽着,悲伤着,也带着深深的懊悔。 听完老刘的讲述,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发生的事, 而且竟然发生在我身边。更不能相信的是,手段极其残忍。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刘现满脸泪水,有些沮丧。 “自首吧” 我故意说了一句,看着刘现会有什么反映。 刘现猛的抬头,看着我。 “不!我不要坐牢!” 刘现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 “老陈!你要帮帮我!你要帮帮我啊!”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我安抚着刘现坐下。 “照你说的来看,你也只是从犯。” “主犯不是你,如果你能做证人指证他们,哦不对,就剩下老孙一个了。你如能指证老孙,你一定会减刑的。” “不行!不行!孙平一定会杀了我的!不行不行!” 刘现不断的摇着头。 “老陈,你别逼我了,真的不行!” “老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以为你不说,孙平就会放过你么?我怀疑红颜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刘现听到这,显的很是震惊。 “红颜?怎么,怎么可能啊?你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那天我和孙平来找你吧?孙平说红颜已经回家了。” “后来孙平接了个电话,说是红颜打来的。我借口玩游戏看了孙平的手机。已接来电根本就不是红颜的。” “另外,红颜的手机一直关机。” 刘现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了。 “我想一定是红颜知道了什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连红颜都杀的话,别说你了。” “让我好好考虑下吧老陈。”刘现一脸的苍白,不断的用手抓着头发。 拍了拍刘现的肩膀,递了一支烟。 “千万不要让孙平察觉到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不我们两个都可能成为他的目标。” 刘现点了点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我还在担心一件事情,小广的死,到小惠的死,我就觉得不对劲。” “接下来是老贾然后是李刚。死的都很奇怪,一定是遭了报应。下一个一定是我了” 说到此处,刘现话语里带着哭腔,是后悔还是恐惧?可能都有吧。 想了想,老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天遇到的事,让我不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我们解释不了的。思来想去忽然冒出个想法。 “对了老刘,你还记得埋尸体那个地方么?” “干嘛?” “你看啊,假设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死的又那么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祭一下。” “烧烧纸,祷告一下。或者给她好好的安葬一下。竖个碑什么的。好赖让她不要做个无名鬼啊” 刘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确实应该,我也真的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一说呢。” 刘现一副愧疚的表情。 “没准没准她,没准可以放过我呢” 刘现自言自语,显然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在绝望中又盼着一丝侥幸。 “那这样吧,明天我们就返回去。” “那老孙咋办?” “这个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我出去走走,好好的考虑考虑。” 刘现点了点头,靠在一边发起了呆。 来到一处公园,坐在长椅上,心里也起急。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突然间想起了王队。思考再三。还是应该和王队说一下。 给王队打了电话。大概的说了一下情况。王队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其实劝说刘现回到案发地点,一个是为了安慰他的心理。 主要还是为了快点脱离孙平,最好能劝说他指证孙平。 王队的意思是,最好能有确凿的证据。因为毕竟整个事件很玄,没有说服力。 我把明天准备去案发地点的事同王队讲了,王队考虑了一下。 告诉我,等明天回去以后,会和我接头,带上偷拍设备,最好能找到有力的证据。 还有,记住不要让刘现知道,因为刘现的想法还在左右摇摆,知道了反尔会误了事。 和王队约定好,心中才略感平稳。急忙返回住处。 一路上考虑着如何同孙平说,明天要回去的事。 我们要去案发地的事也绝对不能让孙平知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通话记录删除为好。 刚上楼,就看见孙平站在房间外的走廊上。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去哪了老陈!” “啊,我出去转了转,心里闷。” “走,进屋和你说点事。” 来到屋里,看见刘现坐在床上正看着我。 “老孙,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有目的的问了一句。 孙平却答非所问。 “老陈,李刚死了你知道么?” 我心说坏了,我该怎么回答? 知道了?不知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万一刚才老刘已经告诉孙平,刚告诉完我怎么办? 如果我说知道了,是别人打电话告诉我的。也不太妥, 最怕刚才刘现已经透了底。如果被孙平发现,我们俩说的都不一样。孙平一定会想,为什么撒谎? 是不是老刘和我说什么了。到底孙平来了多久了?我和刘现刚才说的事,刘现是不是跟孙平都交代了? 正为难,用眼睛扫了一眼刘现。 此时刘现正把眼镜摘下,抬起一只左手揉着眼睛。不过手臂并没动。只有眼睛在手指上来回的蹭。难道说 “你说什么?李刚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我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你真不知道?”孙平眯着眼睛像审问犯人一样看着我 “我哪知道啊,我朋友又少,又没老婆,那面有什么事也没人想到给我打电话,对了,是红颜打电话告诉你的吧?” 孙平一楞,马上换了副笑脸。 “是啊,红颜刚才来电话告诉我的,我这不过来问问你们知道了没有。” “我也是刚才老孙来告诉我的,才知道李刚死了。”刘现在一旁说道。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再晚回来点,很难说在孙平的威逼下,刘现不把刚才的事告诉孙平。 如果孙平发现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比较麻烦了。 “红颜怎么说的?老李到底怎么死的啊?” “啊,红颜电话里也没说的很清楚,可能是意外吧。” “意外?那我给红颜打个电话问问。”我说着掏出了电话。 孙平一把按住我的手。 “你让她休息一会行不行啊,这两天她身体不好。你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你!” 听到这,我更加确定了红颜已经不在了的想法。 “你可别胡说啊,我不打了还不行么。孙平,你看咱们的朋友一个接一个的都离奇的死亡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孙平瞥了瞥嘴没言语。 “很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们三人中的一个。” 孙平的表情显的有点不自然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而此时的刘现,则是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显的很紧张。 孙平看了看一旁的刘现,又看了看我似乎在想着什么。 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 孙平的举动彻底的把大家弄蒙了。我和老刘互相的看了看。完全被孙平的行为搞糊涂了。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啊!”孙平跪在地上抽打着自己 “老陈,我杀了人!” 孙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我完全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也没想到孙平会自己说出来。 “这些日子,我每天吃不香睡不好,每天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太对不起那个女孩了!” 孙平呜呜的哭着。我楞在那里,看着孙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好想说声对不起啊,再也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啊!”孙平跪在地上哭诉着。 “老陈,我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你还愿意要我这个朋友么?” “我真的再也受不了拉。我要去自首,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 孙平一边哭着一边抽打着自己的嘴巴。鲜血已从嘴角慢慢的流下。 还没等我说话,在一旁的刘现显得异常激动。 几乎是冲了过去,跪在孙平的对面,一手扶着孙平的肩膀。 “老孙!你能这么想太好了!我们还一直很担心你,其实我们的事,我已经都跟老陈说了。” “明天我们准备去埋尸体的地方,烧点纸,拜一拜呢,你放心!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我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坐地上。这老刘的嘴也太快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的出乎意料! 孙平抬起头看着我。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孙平流着血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第十九章 身不由己 看着孙平,我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刚才老刘也只是跟我大概的说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孙平,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老陈,之前一直担心老孙,现在好了,老孙也想通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有个伴了。主动交代总比被抓住强。” “等拜祭完了,我就去自首。心里也塌实了。总比天天受折磨好的多。” 刘现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 孙平边点头附和,边抹着眼泪。 “我想到时候回家看看,把事情安排一下,最后再陪父母几天。走也走的安心。” 孙平略带伤感的说道。 “呃这种事你们自己决定,是自首还是怎样,我都没什么说的。”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老陈,我还不放心你么?明天是去埋尸体的地方拜祭一下么?” “啊,是这样。老刘觉得这些天的事挺怪的。” “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就想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烧点纸钱,叨咕叨咕。” “如果条件允许,把尸体好好的安葬一下。也求个心里安慰。” 面对着痛哭流涕的孙平,猜不透他说的是真是假。 “应该,应该,我先去洗把脸。”老孙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着一旁的刘现,恨的我真想上去踢他两脚。 如果老孙跟着,事情就麻烦了。 王队说到时候跟我接头,现在这情况,我还不好单独出去了。 孙平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毛巾擦了擦手。 “老陈,老刘把你们手机拿来看看” 孙平看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干嘛?” 我心说糟糕。孙平明显有了防备。还好通话记录已经删除了。 “没什么事,我就看看。” 孙平不由分说的拿了过去,说拿不过好听一些。 接过手机,孙平翻看着。 这时老刘也觉察到了异样。有点后悔。很愧疚的看了看我。 看了会,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孙平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把手机扔进了马桶。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急。 “别紧张,回去我给你们一人买个新的,我看你们的手机都很旧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情况变的很被动。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起身走向门口。 “上哪去?老陈!” “饿了,买点吃的去。” “那正好,咱们三个一起去吧。”孙平起身,拉着老刘就出了门。 到了街上,三人还真亲密。如同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 吃了喝了,回来后却也都无话了。 真没什么说的。互相心里都盘算着。 “洗洗睡吧,明天还点坐车呢。” 孙平躺在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不过有几句话我点先说清楚了,晚上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这几天我精神有点不好。要把谁当成小偷啊,坏人啊,宰了可就不好了。” 孙平边说边摆弄着那把新买的刀。 两张床,我和老刘睡一张。 躺在床上考虑着明天的事。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趁夜逃跑?不行,这个时候孙平一定会很留意的。 弄不好发生争执,情况真的不好说。一夜在忐忑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回佳木斯的车。 到了站一看,车站人真多。来来往往的,大包小包赶路的,都匆匆忙忙的。 仔细观察着四周。王队到底来没来?现在这情况,我该怎么办呢? “走啊老陈,还楞着干什么?” 孙平搂着我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说道。 “打个车回家吧。”我知道这已经成奢望了。 “回家着什么急啊?你忘了我们要先去哪了么?先办完事的。” “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一皱眉,王队到底来没来呢? 孙平1米8几的个头。打起来的话,我还真没什么信心, 再说他手里有刀。关键不知道现在刘现怎么想的,如果和孙平打斗起来,会不会过来帮忙呢? 三个人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说好晚上出发。 “大家休息吧,没事就别出去了。” 孙平一副大哥的口气。 心里有种预感,孙平是打算等我们去了埋尸体的地方,在那动手。我心里急的要死。 “老刘,把电视开开,别都不说话啊。”孙平指使着。 从回来,老刘就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孙平天南海北的吹着牛x,又讲到我们以前上学时候的情景。 我稀里糊涂的听着,真不想听他在这放屁。 房间两张大床,刘现坐在床尾看电视。 老孙则坐在床中间,抱着个枕头,满嘴吐沫腥子回忆着过去。 我坐在另一张床上,斜靠在床头,抽着烟。心急如焚。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呀?!”孙平警觉的问。 “服务员,送水的。” “进来吧” 孙平两眼盯着门口进来的那位。 一身制服。头扎马尾辫。看年纪23,4岁。一手拎个暖壶走了进来。 因为床头柜在两床中间。服务员径直的走了过来。 放下壶。侧身的转向孙平他们。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么?” “没有了,赶紧走吧!有再叫你。” 孙平仔细打量服务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要什么特殊服务么?”服务员试探性的问。 一句话弄的大家有点意外。老刘也把头转过来,看着服务员。 “你做?你不服务员么?兼职啊?”孙平指了指服务员。 “先生,是这样的。不是我做。如果您有要求,我们可以根据您的要求,为您安排。我们只拿一点点的提成。” “哦,我说的呢,我还以为这的服务员都这么开放呢。” “我们不要,有需要在叫你吧。”孙平摆了摆手。 “那您有需要再叫我吧,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打这个电话找我就行。” 说着服务员掏出一张卡片,因为孙平坐的比较远。 服务员转过身来把卡片递给了我。 递过来的时候,卡片是倾斜着的,只见卡片后面有个小纸包。服务员用手指按着。 我一下明白了,一定是王队派的人。 肯定我们刚下车的时候,王队已经带着人在暗处观察我们了。 赶紧接过卡片,把纸包攥在另只手里。 由于姑娘背身对着孙平,正好挡住了孙平的视线。 所以老孙也没觉察到什么。服务员缓步走出了房间。 “老陈,那纸上写的什么完意?拿来我看看!” 我把纸递给孙平。偷偷的把纸包放在兜里。 一张不大的卡片,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 名字,只写了一个字-张。 孙平拿在手里前后仔细的看了看。并无其他内容了。 孙平坐在床上,仔细的琢磨着。 鼓动半天,见没什么异常,把卡片往床头柜上一放,整个人靠在床头双眼一闭养起了神。 大概过了能有十分钟,突然猛的坐了起来。 “怎么了?” 孙平的举动吓了我一跳。 孙平并没答话,迅速的又拿起那张卡片,从兜里掏出手机,按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 “喂” 孙平压低了声音。 “有新情况,速度回警局。” “呃.是王队么?” 显然那头没听出来是谁,问了一句。 孙平挂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慢慢的把手里的卡片撕成碎片。 第二十一章 整装待发 靠在沙发上,想着这些事。 又不好睁开眼睛看看老孙他们什么反应。 只好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情况。 紧张的心伴随着时间的滴答声,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药可能起了效果。 只听见刘现打着哈欠说道。 “不行了,我点先睡会。” 刘现迷迷糊糊的走向床躺下。 “我也有点睁不开眼睛了。” 孙平自言自语的说着。低头看了下时间。下午1点多。 孙平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的我,轻手轻脚的来到跟前。 “老陈老陈” 孙平低声的叫了几句。 又推了推我。看我没什么反映。放心的睡下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现在只有静静的等待。 床那面鼾声如雷。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用手推了推孙平,看孙平没什么意识,又加大了力量。 此时的孙平看来已经彻底的进入了梦乡。 我赶紧在孙平身上翻着钥匙。但是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钥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的我热汗直冒。这小子把钥匙藏哪了! 该不会是藏到内裤的口袋里了吧? 轻轻的解开孙平的腰带,孙平的内裤根本没有口袋。 真怪了,难道藏到屋子某个地方了? 正在发愁,忽然注意到了孙平的脚。 孙平的脚穿着袜子。在脚的内侧,有凸起。 原来这小子把钥匙藏到了袜子里。不注意看还真难发现。 这孙子太狡猾了。我心里骂着。 拿到钥匙,把一切恢复到原状。打开锁,出了门。 看着门内熟睡的孙平,又轻轻的把门带上。打了个车,直奔警局。 把情况都跟王队说了。王队听完情况,考虑了一下。 “如果让你带着偷x拍设备,有没有问题?” “什么意思?怎么个偷拍法?” “你看啊,第一,带着拍摄设备,可能拍到一些我们不掌握的情况。” “到时候也可以做为证据,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动手抓他?因为现在证据还不充分。” “没有有利的证据。另外很多事情还没弄清。比如案发现场在哪?另外牵扯到你说的。红颜的问题。” “我们也需要找到突破口。第二,如果你们晚上去,不便与我们跟踪。” “但是你带上设备,我们可以远距离监控。” “放心我们会在适当的距离跟着你的。根据现在的情况看,今天晚上孙平很可能会对你们动手,所以这次非常的危险。你有没有问题?” 说实话,没来之前,我觉得我准备好了。 但见到王队,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没了底 “我我” “有什么问题么?” “关键我怕打不过他啊,他那体格,我我打不过他啊。能不能给我把枪啊。” “那个不可能,你就不用考虑了。” “这样吧,我们可以给你一个高压电棒,用来防身。” 王队拿出一个香烟盒般大小的黑色装置。 “这个有500万电伏,可以用来防身。” 说着递了过来。我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多少??!!500万?!!那一下不就变烧烤了么?” 王队笑着。 “只不过是电压很高,但电流没有那么强。” “短时间接触,是不会致命的。” “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对准人的头部啊,心脏啊等危险部位使用。这个足以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了。” 王队又教了下使用方法和注意的事项。 我放进口袋里,多少心里有了底。 王队又叫工作人员拿来一套无线偷x拍的摄像设备。 在身上安装了无线微型摄像头。又把接收装置用胶带缠在了身上。一切准备完毕。王队还有点不放心。 “教你的都记住了么?” 我仔细的回忆着过程,点了点头。 “陈思,你可记住了,凡事安全第一。” “如果被孙平察觉,你可要机灵点。该下手时要先下手。” “别吃了亏。我可不想少了个鱼友。” 王队宽慰了我几句,我知道为了我的安全担心。 “王哥,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东西能工作多久啊?” “别关键时候不能正常工作,我可就白忙了。” “你这个问题还真要注意一下,这设备能连续工作3——4个小时。” “待机的话4——5天。所以你要把握时机,根据情况使用。” “不过你们今晚就去了,应该问题不大。主要还是你的安全问题。” “还有没有什么疑问了?”王队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那没有了。我点赶紧回去了。出来也挺长时间了。” “那你赶快回去吧。记住,不要过分的紧张。” “千万不要暴露了,设备里有追踪,你也不必担心,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你放心吧王队,我一定会小心的。对了,那药到底用多少量安全啊?你一次就给了我7片。” 临走时忽然想起药的问题。 “那你给他吃了多少?” “7片啊。你不给我7片么?我都给他吃了。” “7片都给他吃了!!??我那是让你根据情况用的!” 王队有点激动。嘴里不断的叨念。 “完了完了,这回计划算是白忙了。” “王哥!王哥!你先别激动。1片半,我就给他吃了1片半!” 我赶紧安慰他。原来警察内心也很脆弱啊。开个玩笑激动成这个样子。 “真的只用了1片半?”王队有点不相信。 “警察里,就你最没幽默感了。我能给他都用上么” 王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吓的我赶紧出了门。打个车就跑回了住处。 我心想给他惹毛了,掏枪再把我给崩了。然后说我袭x警。那我可就太冤了。 来到门前,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下。里面依然鼾声如雷。 悄悄的回到屋内。把门上了锁。钥匙又塞回孙平的袜子里。看了下时间2点45。 时间还早。索性靠在沙发上,先好好的睡一觉再说。晚上没有精神可不行。 “老陈,喂!老陈!起来拉!” 身体被摇晃着。睁眼看看,原来是孙平。我揉着眼睛 “几点了老孙?” “8点多了都。” 勉强的起了身,混身散了架一般。 “老刘呢?” “还睡呢,喊了半天也不起来。” “喝多了吧可能?我还以为他挺能喝的呢。我去试试吧” 来到刘现跟前。我在想,是不是以他这体格,有点吃不消? 也不知道要睡多久。耽误了晚上的事就不好了。我推着刘现。 “老刘!醒醒了!老刘!” 一边喊着,一边偷偷的在老刘的肋骨下,找了块肉。 用指甲狠狠的掐下去。把这几天对老刘的不满,也都注入在这一掐当中了。 就见老刘嗷的一声就坐起来了。 “哎呀我草!好疼!” 刘现一边揉着,嘴里一边骂着。 看老刘那个样子我就想笑。很解气。 “大晚上的喊个jb!” 刘现这一叫,到把没有准备的孙平吓了一跳。 “不是!老陈他掐我!”刘现指着我,像个孩子一样告状。 从老刘的眼睛里竟然看见了泪水。虽然他带着眼镜。 看来这次出手够很狠的。我强忍着没笑。 站在一旁,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行了,别闹了都。把衣服穿好。洗把脸,准备准备,把东西都带上。咱就出发了。” 我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对了老孙。那地方你还记不记得住啊。这大晚上的好找么?” 孙平想了想。 “位置大概还记的住,如果到那的话应该能找到。 “我知道地方,上次我清楚的记得,那附近有棵很大的树。很特别的。一定能找到的。” “对了,在带几把铁锹吧。看看情况,把人家好好的安葬一下吧。” 其实我主要还是想要防备着老孙。 他有刀,我虽然有电棒。但没用过。 再说也太短了点。如果拿铁锹就好多了。 “一会下去看看五金商店有没有卖的。” “都收拾完了么?带上手电,走吧,别忘了把纸钱什么的拿上。” 三人出了门,又去商店买了两把铁锹。向着目的地出发了。 第二十二章 挖尸 今天的夜没有一丝星光。 刚出来的时候还好。街上行人,车辆,各种场所的灯光。 还能提醒着你,是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我们来到郊外。每个人像被蒙上了眼睛。手电是唯一的光亮。 “这么黑,还能找到地方么?”我问。 孙平用手电四处的照着。不断的回忆着。 “大概就是这片。往里走走看吧.” 三人继续往树林深处走去。 天上淋漓的开始下起了雨。 远方的天空,云层里偶尔有闪电划过。 看样子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好在披了件外套。 “我们点快点了,要是电闪雷鸣的,我们在树林里。那可危险了.” 刘现说着也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慢慢的路变的有些泥泞了。越走越沉重。 闪电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偶尔传来轰隆的雷声。 “老孙!你看!” 刘现用手电的光指向前面。 伴随着闪电,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棵大树。明显的比周围的树木粗壮了不少。 虽然离参天大树的标准,差了很多。但在这片树林里还是显的比较特别。 “就是这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刘现仔细的思考着。回忆着那天的事。 忽然往右侧的方向走去。我和孙平马上跟了过去。 “应该是这了。” 刘现拿着手电,仔细的照着地面。你们看” 原来地上零散的有几个烟头,不远处还有两个喝剩的啤酒瓶。 “对,没错,就是这了,大概就是这个范围了。” 孙平压低了身子仔细的照着地面。 “这!在这呢!” 终于孙平发现了地面上的异样。这泥土到底还是同周围有些区别。 “老孙,你们杀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想既然找到了地方,身上又带着设备,最好能让孙平亲口说出什么,也可以当作证据。 “我他妈哪记的住啊!你问这个干嘛?” “哦,一会看看能不能找块木头,给人家立个碑啊。不能成无名鬼啊。” “不行!警察找还找不到呢,我他妈有病啊,给她立个碑,告诉警察,她在这呢!” “那一会你不拜祭一下么?都来了。你也点知道个人名,跟她说句对不起啊。” 孙平哼了一声,没言语。 “我记得叫马郁,是个卖服装的。”刘现在一旁说道。 “那你们五个人,杀完人就回去拉?” 这句话问完,我就有点后悔。 因为带着偷x拍设备。也是想早点拿点证据。故意问的比较直接。 但是这样的追问,明显就很不正常。 “老陈,今天你很怪啊?” 孙平用手电照着我的脸。妈了个b!晃的我两眼直冒金星。 “我的意思是怕你们留下什么证据!我也没别的意思!” “这你放心,我们都检查了好几遍。” 孙平把手电的光,终于从我脸上移开。眼前一片眩晕。闭上眼睛全是星星。缓了半天才算恢复过来。 “烧点纸吧,叨咕叨咕”刘现说。 “傻x,没看见下雨么。能烧纸么?”带来的纸钱已经灌进去水了。 刘现有些郁闷的把纸钱扔在了地上。 “拣起来!别往这扔啊,你妈的,带个眼镜我以为你很有学问呢。” 孙平大骂刘现。晚上的孙平变的很暴躁。 “那咋办?”刘现没了主意。 “这样吧,我们给她尸体挖出来,换个好点的地方。也算对的起她了,顺便叨咕叨咕得了。” 孙平的话只能骗鬼。换个好点的地方?这树林里有好地方么? 孙平大概就是想等挖开了,把我们和尸体一起埋了。 我心里想着,我还带着电棒呢,这下着雨,孙平身上也湿了。 我要电他,会不会他扑向我,把我也给电了? 算了,还是不用电棒的好。正好有铁锹。他要是敢下手,我就拿铁锹拍他! “赶紧动手啊,还楞着干什么?” 孙平又是只动嘴不动手,只负责拿着手电照亮,在一旁指挥着。 怪不得只买了两把铁锹。他原本就没想要干活。 我和刘现动手挖了起来。不过我紧紧注意着孙平的举动。 特意的找了个角度,和孙平面对面。万一他有个什么动作,我也来的急反应。 雨越下越大,越来越让人不安。 挖着挖着。突然间老刘喊了一句。 “老孙!”声音又急促又紧张。像半天空打了个霹雳。 “你喊个jb!!” 这是孙平受到惊吓时最爱骂的一句。 每次听到我都想笑。因为每次听到这句的时候,孙平一定被吓的不轻。 “老孙,你过来看看,拿手电照照,我怎么觉得这是空的呢?” 刘现用袖子蹭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惊恐的说道。 “什么空的?” 孙平拿手电照了照。已经挖的很深了,但是没见到尸体。 “老孙,你们是不是记错了?”我问。 孙平拿着手电仔细的看着。 “没错,就是这。你们看,上次挖的坑,轮廓还在这呢。这里面都是空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有很明显已经被挖过的痕迹。 “尸体呢!!明明埋这了啊!” 刘现的声音有点抖。我也很纳闷。 “不会真这么邪吧??” 孙平琢磨着。 “把铁锹给我!” 刘现把铁锹递给了孙平。孙平又挖了挖。似乎有了答案。 “一定又有人来过!上次明明把那女的包啊什么的都埋在这了。现在包也没了。一定有人来过!” “难道被警察发现了?” 刘现摘下眼镜。抹了一把脸问道。 “不可能,一定不是警察。警察发现了,消息一定就传出来了。” “再说还牵扯到尸体身份什么的。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会是谁来过呢?”大家都犯了难。 “不会是她自己出来的吧?再或者说当时她根本就没有死!”刘现做出了假设。 “你内个脑型,真对不起那副眼镜!她要没死,我们可能早被抓了。” “另外你趴那,我用石头砸你脑袋几下!眼睛都挖出来了,脸皮都揭了。还没死??你脑子里是不是一堆大x便那!” 刘现尴尬的吧嗒吧嗒嘴。不说话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老孙?” “我觉得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我们五个当中,谁来过。” “不过,那天以后,也不会有谁记得准确的位置。到底怎么回事呢?”孙平一时也搞不清楚。 “啊对了,还一个人应该知道埋尸体的地方!”刘现似乎想起了什么。 “谁?还有谁知道!”孙平眉头一皱,急忙追问。 “那天我和小广一起在那棵大树下尿尿,他还说这树好特别。他一定知道埋尸体的地方。” 孙平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天边又划过一道闪电。 “老孙,把手电给我!”刘现突然说道。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孙平把手电递给了刘现。紧张的在旁边看着。 刘现蹲下身来,边照边用手扒拉着什么,不一会,从泥土里拿出一样东西。 “你们看!” 刘现举着手,手掌里托着一样东西。孙平接了过来。 “打火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这很眼熟啊,好象就是小广的。” 孙平边看边说。这也得到了我们的认可,确实,这个打火机就是小广的。 “小广第一个死的,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小广??可是小广有什么理由还回来呢?”我很不解。 “有!如果是小广的话,一定有。老刘,你还记得吧,那天,那女的包里有不少钱。小广要和大家分了。我没让动。”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 “小广是个很爱钱的家伙。一定是他返回来过!”大家互相看了看。 “我们假设是小广的话,他如果回来过,把钱拿走。可尸体呢?为什么尸体不见了呢。”我觉得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沉吟片刻。孙平说道道。 “如果小广的死和尸体有关系的话。我觉得应该去小广家去看看!” “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或者线索,如果被警察发现了,就糟了!” “老孙,你不是决定自首了么?还怕被警察发现什么么?” 我的问题简单直接,但有点莽撞,万一他火了,起了杀念怎么办。 我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铁锹。 “啊这个那个我不说了么。” “是,是我准备自首,但还不是现在,家里好多事我要安排一下才行,再给我几天的时间。” 看孙平磕巴的样子,我也懒得拆穿他。 “还能留下什么线索?警察可能早都翻个遍了。”刘先在一旁说道。 “你傻了?小广是受害者,不是嫌疑犯,案发现场是浴室。” “如果找证据也只是在浴室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室内看看有没有对案情有帮助的物品。” 我和老刘互相看了看,没搭话。 我知道孙平着急了,如果真是小广来过,万一在家里留下什么,被警察查到,会很麻烦。 “把土填平,回去再说!” 见我们还在发愣,孙平怒吼道。 “快他妈点地!这么大的雨,你不怕一个雷劈死你们吗!” 哼,我心说要劈也先劈你。 我和刘现忙了半天又将一切恢复原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返回住处。 第二十三章 回到案发地 快到住处的时候,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老陈,老刘,你们把铁锹随便找个墙边放下。总不能大半夜的拿着铁锹回去。” “那纸钱呢?”刘现问。 “随便找个垃圾桶扔了就行了。” 三人回来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刚进了店门,店老板就迎了上来。 “呦,你们这是去哪了?这大半夜的。” 女老板很惊讶的看着我们。 “啊,我们出去吃完饭,在街上闲逛呢。没想到下起这么大的雨。” 孙平擦着额头上的水。 “老板,现在几点了?” “10点多了吧,你们在不回来,我都要关门了。” “不好意思了,那我们先上楼了。”孙平敷衍的说了一句。 “我下楼买点东西。差点忘了。” 我实在担心的很,这么大的雨,身上的设备有没有问题。 “买啥?这大半夜的?” “下去买两盒烟。烟都湿了。” 孙平迟疑了一下。 “那你快点上来,我们先进屋了。这身上湿了吧唧的太难受了。” “这楼下不就有卖烟的么,我马上就回来了。” 孙平眼珠转着,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就只是盯着我看。过了一会说道。 “老陈,我想你应该很快回来的,不为你,也为老刘想想。” “我知道。” 说完登登登的下楼来。 这一身的雨水,让孙平感到难受。 但他就这么大意的让我单独行动?还是在试探我? 如果趁机打电话,他会不会突然的冲下楼来? 反正事情都已经安排完了,他试探我也好,真的放松也好,我也没必要冒这个险。 买了两盒烟。又四处看了着。 “还买点什么?”女老板问道。 “这个多钱?”我指着一卷胶带。 “哦那个4块5。” “结实不?” “那看你干什么用了?你要是粘个玻璃,封个箱子绝对没问题。” 也不好说太多,谁知道孙平会不会在暗处正看着我。 付了钱迅速的把胶带放进口袋。 打开烟吸了一根。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地上连泥带水的,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不好意思。”我故意找着话茬。 女老板尴尬的笑笑。 “没事没事,你们这是去哪了?看你们这一脚泥” “哦,我们爬山去了。” 随便打发了几句,目光不时的瞄着二楼。 “老板娘,那我就先上楼了。” 来到房间孙平和刘现正脱着衣裤。 “回来够快的啊。”孙平似笑非笑的问。 “那还能不快么,就在楼下。” 我把烟往床上一扔。 “那老板问我们怎么带了这么多的泥,我说咱们爬山去了。” “爬山?半夜爬山?你这是什么理由啊。”孙平有点不满意。 “咋地,就爬山去了不行么?” “好好,爬山去了。赶紧把你那身湿衣服换了吧。” 孙平笑了笑,也懒得和我争辩。 “天冷屎尿多啊,我去下厕所先。” 我故作轻松的进了厕所, 我最担心的就是设备有没有问题。 仔细的看了看。还能正常工作。 把腰上的胶带撕下。真疼,都连着肉。 心想把这些东西放哪好呢。要不一会没法弄了就。 打量着周围。除了浴缸,马桶。超大的梳妆镜前面一个洗漱用的台子。 其他也没什么可以隐藏东西的物品了。放哪好呢,又不容易发现。 “老陈,掉厕所里拉?”门外喊着。 这时注意到洗漱台子下面是木质的柜子。 放东西杂物用的。放在那里?不行! 万一孙平要是打开柜子呢?正发愁。 忽然看见柜子下有空隙。干脆把东西藏在下面,还不容易发现。 收拾收拾东西,全塞在了下面。 又仔细的从各个角度看了看。才放心的出了厕所。 “怎么这么慢啊?便秘啊你?”孙平半开玩笑的说道。 “今天算快的了,总要拉干净吧。” 孙平上下打量着我。看的我混身有点不自在。 赶忙脱了衣服,找个地方摊开。 “唉,也没个换的衣服。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干。”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回头,孙平正探个头往厕所里看。 “看啥呢你!你也不闲臭啊!” “我看你是不是在里面下蛋呢。”孙平倚着墙边说边笑。 “去你大爷的,老孙,说点正经的。你刚才说要去小广家?有什么打算么?” “小广是第一个死亡的,也是最有可能返回到现场的。” “假设啊,只是假设,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会不会跟着小广回了家?” “那尸体怎么不见了呢?难道小广动了尸体?移动了尸体?” “不好说,所以我想去小广家去看看。” “警察早都搜查过了。还能有啥发现么?” “再说,咱们也没有门钥匙啊。”我觉得很不妥。 “警察了解小广性格么?”一句话还真把我问住了。 “另外钥匙的问题,我有打算,不用担心。” “我们天快黑的时候在去。衣服什么的也差不多干了。” “总不能湿了吧唧的出门吧。放心吧,我都计划好了。” 计划好了?什么计划好了? 把我和老刘都计算在内了么?不明白孙平说的计划好了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孙平去了厕所。 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会不会被孙平发现? 这几天老孙一直很注意我,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镇定,我要镇定,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我躺在床上,若无其事的抽着烟。 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孙平走了出来。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 顺手拿起来旁边的烟。抽了一根。 忽然弯下身来,几乎要和我脸对着脸了。用极低的声音说。 “老陈,如果你的朋友背着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你会怎么做?” 孙平虽然面无表情,但字字句句都刺激着我的心脏。 “有病啊?问这种问题。拜托,别离我这么近行不行!感觉怪怪的。”我避开孙平坐起身来。 “你是不是又怀疑我什么啊!这几天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你真没背着我做什么事?你再想一想!?” 孙平依然语气不冷不热的盯着我问。 “你要不相信我,你就弄死我得了!”我真的火了。 “哈哈哈,别激动!别激动,逗你玩的。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睡觉吧” 孙平站起身,来到门口。又给大门上了锁。然后独自去睡了。 我心里狂骂着。这狗x日的到底什么意思? 是我做的什么被发现了。还是有意的诈我?让我自己交代。 真想快点结束这段日子。再这么下去。人非疯掉不可。 第二天终于放晴了。阳光洒进来。让人也心暖暖的。 刘现在我旁边睡着。转头看看孙平的床。 孙平正坐在床中间,托着个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 当时的感觉,真想一下撞墙死了。 真受不了眼前这个人。自从发生了这些事。也不知道是都受了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 还是原本每个人都有另一面。 没遇到事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有另一个自己。当遇到某些特别的事,另一个自己就苏醒了。 “起的这么早啊?老孙。” 孙平笑了笑。 “不早不行啊,不精神点,容易把命弄丢了” “一大早就这么丧气,草!”我骂了一句。心里却多了几分不安。 “叫老刘起来吧,我下去买点吃的。赶紧把衣服拿出去晒晒。” 孙平下了楼买了点面包,火腿肠之类的。 我和刘现把衣服裤子拿到外面。找个地方挂了起来。 大家胡乱的吃了一口。 “老孙,咱们今天去小广家看看,要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家吧。” “我都好多天没回家了。我爸妈该着急了。”刘现边吃边说道。 “我同意老刘说的。这么多天了,连个电话都没给家打。”说完我看了孙平一眼。 孙平独自吃着,迟疑了片刻。 “也好,我看也是时候了。差不多该结束了。” “你们也都累了。也该让你们回去了。” “唉。很多事我也不想去想了,怪累的。我也想早点结束。” “老孙,你说回去以后一起去自首。没变卦吧?”老刘拿着块面包。心里挺没有底。 “放心,当然会了。我不说了么,回家陪父母几天,咱们一起去。红颜还在家等我呢。我也不想在这呆着啊。” 刘现好像吃了定心丸,不住的点着头。 “在监狱里过一辈子也比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强。” 刘现叹了口气。又想到了小广,老贾他们的死。又伤感起来。 “还不如死了呢,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死了到是痛快。” 看着老刘那个样子,我也蛮难过的。 “行拉行拉,别说了,赶紧吃吧。” 孙平摆了摆手,示意老刘别再说下去了。 一上午在无聊中度过。 这简直就是犯罪。人们总在想方设法的打发着时间,怎么能让时间过的快一点。 人生短短几十年。睡觉就要占去二,三,十年。余下的时间,自己再蹂躏蹂躏。 唉,我看我也差不多要到头了。 虽然时常这样想。但面对孙平。我宁愿打发着时间,要不时间打发我也行。 只要不跟他在一起呆着就行。我觉得他是要在精神上摧残我。 总有意无意的试探我,希望能从我嘴里问出点什么。 烟是个魔鬼。闷的时候,心情好,心情差,甚至做完男女之间的事,你都能想到它。 吃完饭抽,睡觉前抽。睡醒了睁开眼睛还抽。 人生就是吃喝拉撒睡和抽!明知道它能让你减少寿命,明知道人的生命很短暂,可我还是在抽。 “喂!老陈。4点多了,准备准备走了。”孙平叫着。 看着外边的天,已经有点暗了。穿上干爽的衣服感觉就是不一样。 “老孙,你买的肠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嚷嚷着。 “咋拉?我还能毒死你啊?” “我这肚子咕噜咕噜的老响,是不是吃坏了!” “你那是肚子里的大x便在闹x革x命吧!” “滚犊子吧!好几天也没吃顿好的了。天天吃这b完意,吃的直拉稀!” 孙平乐了。 “要拉赶紧,一会天黑了。人就是麻烦,不吃还饿,吃了还点拉,拉完还要吃。赶紧的吧你!” 点了根烟,进了厕所。 赶紧看看东西还在不在。还好,安然无恙。 赶紧把设备又都缠好。检查了检查。确认没有问题,才走了出来。 “快点吧!就等你了。” 孙平和刘现已经等在门口了。 辗转的来到小广他们家小区外。最后一缕阳光也要消失不见了。 “我说老孙,咱还没有钥匙呢。你不是准备半夜爬上去吧?” “放心,我有主意” 孙平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二十五章 浴室里的冤魂 “老孙!你,你,怎么会这样。红颜都被你杀了?!” 刘现整个人完全的傻掉了! “我们去自首吧,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刘现哀求着,连哭带爬的抱住孙平的大腿。希望最后能打动孙平。 孙平低头看看刘现。抓住刘现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 “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变的这么糟糕!” 狠狠的一推,刘现连退数步一个踉跄。 头部重重的撞到浴缸的边缘。鲜血顺着额头流了出来。 “老孙!你是不是疯了!收手吧!” 面对着发狂的孙平。我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虽然这些天也无数次的想象到,和孙平面对面的面对生死。 但终究是想象。此刻真的变成了现实。 眼见孙平的刀刺了过来。 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浴室的空间有限。再跑还能跑到哪里? “老孙!你就是把我们杀了,你也跑不掉。只是增加了几条人命,你想过没有!”我最后做着努力。 “杀了你们我就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永远不会在回来了!” “哼,想要抓我?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坐牢的!不可能的!” 孙平咆哮着又冲了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浴缸剧烈的摇晃起来。 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刘现正靠在浴缸的边缘上,额头上血流不止。 鲜红的血沿着浴缸缓缓流到地面。 看到这情景,吓的刘现妈呀一声。 一个箭步就窜了起来,刚跑出几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连蹬带踢的退到墙边,再也不敢动弹。 浴缸仍在剧烈的抖动着,浴缸里的血水,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着,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孙平手里握着刀,也有点不知所措,紧张的看着。 猛的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搭在浴缸边缘。 紧接着是另一只手。完全的没有一丝肌肉。 如同枯萎的树枝浸满了血。 慢慢的一颗人头浮现出来。乌黑的头发滴答的掉着血水。 忽然一切安静了。浴缸也停止了抖动。 那颗人头半露着躲在浴缸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就像一个害羞的人躲在角落里窥探。 两只手扒在浴缸边缘。而一颗头只露出眼睛。 鼻子,嘴巴都隐藏在浴缸后面。 “妈呀!是她!!!”刘现惊叫一声!还想要往后退,可是已经到了墙边,哪还有退路呢? 虽然只露出三分之一的脸。 但是那张脸也一定让你终生难忘。 也就老贾死的时候。那张扭曲的脸,可以相提并论。 虽然有头发挡着。但还是可以看清轮廓。 额头,颧骨附近,完全的暴露在外,没有一丝皮肤。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腐烂的臭肉。 离的很远,似乎都能闻到恶臭的那种。 头发虽然乌黑,但头部偏右的部分,明显有一大块凹陷。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一只右眼异常的凸出!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滚落在外。 一根根鲜红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左眼窝里空荡荡的。整个一个黑洞!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刘现挣扎着爬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跑。 但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 就这样僵持着。浴缸里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 孙平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大骂着! “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现在你还想吓我!” 说着直奔浴缸走去。 浴缸里的人盯着正在靠近的孙平。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吓的孙平停住了脚步。 只见那人渐渐的整个身体浮起。真真实实的浮在了半空中。 那是一副女人的躯体。身材匀称,四肢白皙。 丰满的乳x房活生生的呈现在我们眼前。 那女人身上竟没有一丝遮挡。 如果不是那张脸。那一定是位绝世的美女。鲜血顺着乌黑的长发,不断的滴淌下来。 咔的一声。浴缸忽然裂成两半。血水蜂涌而出,顷刻间流了满地。 孙平快速的跑到我跟前 “老陈,你和老刘赶紧想办法把门弄开。我在这里顶着!” “你怕了?”我冷冷的看着孙平。 “你?你,你”孙平竟一时语塞。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孙平咆哮着。 而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孙平的身后。 孙平感觉到不对。手中的刀本能的往后一划。 没想到那女人竟连连倒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孙平看着手中的刀,那刀正发出刺眼的银色光芒。 原来是这把刀!那女人一直避讳着这把刀。怪不得迟迟没有对孙平下手。 孙平也看出了门道。 “原来你也有怕的啊?今天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孙平冲向那女人,而女人毫无招架能力。只能连连倒退。 一个接近暴走的魔鬼。一个混身赤x裸的女人。两个惊呆的男人。被装在了一个狭小的浴室内。 我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墓。竟然很同情那女人。 生前遭到了那样的蹂躏,死后见到杀害自己的仇人,又无能为力。 很想帮她一下。忽然间想起来,我身上还带着电棒。 那女人从我身边退过,孙平紧随其后到了我身边。 不能再犹豫了。掏出电棒,打开开关,对着孙平的大腿就来了一下。 一道惨白的光,孙平瞬间倒地,躺在地上混身抽搐着。刀也落到了一边, 但孙平似乎还没放弃,一只手哆嗦着又伸向那把刀。 我一脚将刀踢开。孙平两眼如同喷发的火山,愤怒的看着我,虽然说不出话来,但看那架势要将我撕碎! 再回头看那女人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在奇怪。忽然看见孙平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我。 猛然间,我发现孙平的一双手。竟跟那女子的手一模一样。 枯萎干瘪,长长的指甲让人发毛! “老孙?老孙?” 我轻轻的喊了几句。没有任何的反应。孙平的嘴角挂着微笑。 慢慢的,慢慢的,孙平抬起右手,对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狠狠的抓了下去。 整只手停留在胸腔内。只见那只手旋转着,正掏着什么。 猛然的又快速抽出!一颗跳动的,沾满血的心脏,就拿在手中。 孙平右手伸直,将那颗心脏摊开在手心中。似乎是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心脏。 忽然间五指紧握。长长的指甲刺入心脏。血水从指尖流出。 这是梦吗?我不停的问自己,这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分明告诉我这是真的。 一个身影从孙平体内窜出,又站在了孙平的前面。 孙平手里握着心脏,嘴里不断的冒着血。 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再也无力开口。 两只惊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又慢慢的将头转向我。嘴角抽动着。 我此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说到底也是我害死了孙平。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平那魁梧的身体倒下去了。手里仍然握着那颗心脏。 那女子慢慢的向刘现走去。刘现吓的连连大叫。蜷缩着退到角落。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你也该死!”女子并没有有什么举动。只是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帮你的可是可是我” “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 “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好过!连晚上都会做恶梦。” “我也试着想去和你忏悔。可是发现你的尸体不见了。” “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不是我不想救你,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他们,他们那么多人,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刘现抱着头,深深的自责。整个人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女子的声音如冰,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怨气。 “马郁!你是叫马郁吧!?” 我在后面大喊着。 “收手吧!生前你的经历很悲惨。” “我非常能理解当你死去,你的家人,朋友,爱人,是怎样的心情。” “没错,他们是应该受到惩罚!但是够了!真的够了!你还想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下去么?” 那女子回过头 “够了?他们害死了我,我找他们报仇有什么不对!” “老刘,他的本质不坏,也一直感到对不起你。你想想,你失去亲人,朋友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的背后也有一个家庭。如果他死了。他的父母和你的父母心情是一样的。一个家庭就毁了!收手吧,已经够了!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滥杀无辜!!?”那女子有些愤怒。猛的冲到我跟前。 “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 “真的是每一个人都该死么?那小惠呢?小惠也该死么?!” 那女子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你是说那个女的?哼!她也该死!贪钱!知道事情真相,却什么都不做。她也该死!她也该死!” “小惠?小惠?也该死?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杀她?你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那女子阴森的笑着 整个面部已经严重扭曲。记忆又翻回到那一晚。 第二十六章 死人的钱不能拿 那晚,小广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去哪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小惠生气的问。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老孙找我去喝酒了么,还问!” 小广脱了外套,倒在床上就准备休息。 “一身臭味,赶紧去洗洗再睡!” 小惠拉着小广,就想往外拖。无意间发现了小广身上的血迹。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给我起来!!” 小惠连拉带拽不依不饶。 “哎呀!你好烦那!”小广坐了起来。 “我和别人打架了,刚才喝酒的时候跟人打架了!” “打架?跟谁打架?因为什么打架?在什么地方打的?你给我说清楚!” “烦不烦那你!我要睡觉了!别烦我了行不行!” 小广说着,又倒在了床上。 “不说是吧?那我打电话问老孙!” 小广猛的起身,一把抓过电话。 “你有完没完那!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杀人了!杀人了!行了吧!” “你” 小惠半晌无话。呆呆的楞在那里。 “你说的是真的?我打个电话问问孙平!” “真的!!真的!我他妈的真的杀了人了!” “你!你!” 小惠指着小广,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老婆!你千万别说走嘴啊!说出去我就完了。”小广哀求着。 “你们到底出去干什么去了!怎么怎么怎么就杀人了呢?” 小惠瘫坐在床上。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都是老孙!都怨他!” “我们在饭店吃完饭,出门正准备走的时候。” “老孙看旁边有个女的,长的很漂亮。吹嘘自己泡妞多厉害。就上前搭讪。” “没想到被那女的拒绝了。老孙当然觉得很没面子了。就硬把那女的拉进车里,想要调戏。” “我们大家都劝,算了算了。可是老孙不听啊!” 说到这,小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小惠的反应,继续说道。 “那女的也是,遇到这种事,你就说点软话呗。” “老孙喝多了,完了她还嘴不干净,骂老孙骂的很难听。还跟老孙撕打起来。” “老孙恼羞成怒。招呼大家赶紧上车。要把那女的拉走。” “那你们还不拦着!”小惠越听越生气! “怎么没拦!我们怎么劝都不行。老孙那意思,不帮忙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 “还说什么,就是教训教训这女的,不会出什么事,让大家放心。没办法我才跟着去的。” 小广边说边叹气,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那后来呢,你继续说啊!” “后来就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小广拖了个尾音,意识到这部分不能说,所以有些迟疑。 “怎么样了?拉到偏僻的地方怎么样了?你到是说话呀!” 小惠气的狠狠的捶了一下小广。小广眼珠乱转,有些惋惜的说道。 “唉,那女的也是。一个劲的喊着要报警!要报警!” “老孙就捂住那女的嘴。掏出刀来狠狠的扎了那女的几刀。” “我们看到这样情况,当然要上去赶紧拉住孙平了。可是已经晚了!” 小惠听完,沉默半天。 “这么看来,主要是老孙啊,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我这算同伙!警察知道了,我也完了。跑不了!” “那,那我们去报警,揭发老孙?不能判的太重吧?” “你他妈疯了!你很想我坐牢么?你想让孩子没爹么?别忘了你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小惠犹豫了。是啊,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没爹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那那女的尸体呢?”小惠又问道。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老婆,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小惠沉默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广看着小惠,有点猜不到小惠的心。但认识这么久了,毕竟知道小惠的弱点。 “唉,老孙这个人就是爱冲动。他和那女的争执的时候。那女的包也被扯坏了” “还有不少钱都撒出来了。可能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那么晚了还带那么多钱。”小广自言自语的说道。 “钱!那女的还带了不少钱?”小惠似乎来了精神。 “可不么,你说哪个女的大半夜会带着那么多钱那?看那样子,最少也点几千块。” 小惠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又坐回到床上。 “那那,那个钱呢?老孙拿了吧?” 小广瞅了小惠一眼,心里有些得意。 “老孙那意思,想把钱和大家分了。我们当然不干了。要人家那点钱干什么啊!那是死人钱。” 小广一脸的正气。 “那那钱最后谁拿了啊?” “都没拿,最后和那女的一起埋了。不过看那女的穿的,还真不错。脖子啊,手上啊,还带着挺值钱的东西呢。” 小广有意的把注意力从杀人的事件上转移开。 小惠撇撇嘴。又想到了自己。 “哼,你连个象样的戒指首饰都没送过我。跟你结婚真倒了霉了。”小惠发着牢骚。 “结婚的时候,不送你个戒指了么。” 小惠抬起手 “你看!你看!这什么破完意!出门我都不好意思伸手!” “哪个女人像我这样,人家男朋友都送房子啊,车啊,我连个拿出手的首饰都没有!” “老婆!别生气了。咱不是那种俗人,咱不稀罕这些东西。睡觉吧,睡觉吧。” 小广嘴上说着,人又倒在了床上。 “你给我起来你!”小惠又去拉小广。 “还干嘛呀!!我累了!” “那些钱就那么埋着,是不是太可惜了” 小惠嘟囔着,不过那声音小的如蚊蝇一般。 小广心里窃喜。拿了钱你嘴就严了。 “不埋着,还能怎么样啊?总不能再去给拿过来吧。” “怎么不行!拿过来怎么了?那女的也用不着了!” 小广猛的坐起身来 “你啥意思?!你不是要我这大半夜的去拿吧?” 小惠依偎在小广怀里撒着娇。 “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让我这个弱女子去拿吧?” “你不怕我出点什么事啊?老公好乖,快去吧,快去吧” “那回来你怎么奖励我呢”小广色眯眯的看着小惠。 “随你高兴,我听你的”小惠羞答答的回道。看的小广一阵心痒。 杀人的夜,无耻的男女,无耻的对话,准备着无耻的勾当。 就这样小广带着手电,开着车。行驶在来时的路上。不过这条路永远回不了头。 凭着记忆,小广来到事发地点。 四周静悄悄的。小广屏住呼吸,挖了起来。 忙了好一会,尸体整个呈现出来。 “哎呀我草!” 看着尸体的那张脸。小广有点害怕了。 刚才是人多。现在毕竟是自己,再说酒劲也都过去了。 小广赶紧挖了几锹土,把死者脸盖住。下手开始翻包。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树上,啪啦一声。一个黑影子飞了起来,呼扇着翅膀飞上了夜空。 吓的小广激灵,尿好悬没出来。 嘴里不断的叨咕着,有仇别找我,有怨莫怪我之类的话。 小广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警觉的看着周围。一切似乎又安静下来。 正当小广想继续看看包里还有什么时,树林里又传来沙沙的响动。 不是有野兽吧?小广心里想。 拿着手电照了过去。但是光线太有限了。 “妈地了!我把尸体弄回去再说吧。这一惊一乍的。” 小广返回车上。把后备箱里铺着的一条麻袋拿了下来。 来到尸体前,看着赤x裸的尸体,想了想。 这么回去,有些事不好交代。顺手把女子的衣裤又给套上。 将尸体连同包,一起塞进了麻袋。 把土填平。抗上麻袋就往回走。 到了车上,总算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开着车回了家。 第二十七章 带鬼回家 小广家住在3楼,抗着个麻袋回到家时,已经累的呼呼直喘。 “我让你去拿钱,你怎么抗个麻袋回来了?”小惠疑惑的看着小广。 “啊!是不是你又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小惠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忽然兴奋的问道。 “自己看!” 小广把麻袋往地上一放。独自沙发上一坐,大口的喘着气。 小惠瞪了他一眼 “看你内个德行!还挺神秘的呢。” 小惠扒开麻袋口,因为小广装尸体的时候,是从尸体的脚开始装。所以尸体的整个头正好在上面。 麻袋口一开,本来蜷缩的尸体,这回可好,尸体的脑袋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 妈呀一声,小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骂着小广。 “你妈个b!我让你去拿钱,你把尸体给我抗回来了!问你抗的啥,你到是放个p呀你!” 小广坐在沙发上,疵牙乐着。 “老婆,你可点小点声啊,让人听见就完了。” “你要钱,我把整个人带来,让你看清楚点不好么?”小广笑嘻嘻的看着小惠。 “好你妈个b!晚上你睡客厅!” 小广走到小惠身边。 “别怕别怕,这不有我呢么。” 小广把小惠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小惠喝着水,受到惊吓的心脏才慢慢恢复。 “对了,你不说老孙扎了那女的几刀么?” “扎几刀能扎成那样!你赶紧给我说实话!” “老婆,你听我说啊,反正就是老孙把这女的杀了。” “我没必要跟你描述的那么详细啊,这也是怕你害怕呀。” “去你奶奶个b!那你刚才不说一声!让我自己看!”小惠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小广说着,跪在小惠面前。将头靠在小惠的腿上。像一只撒娇的藏獒。 “她那脸到底怎么整的?你说清楚!” “还不是老孙怕警察发现了,好认人,就把人脸给刮了。” “我们上去劝,可他手里拿着刀,谁也不好说什么啊。” “没想到孙平是这种人,我告诉你啊,以后少和他来往!” “知道了,知道了”小广答应着。 “对了,那红颜知道这事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想啊,谁像我这么实在?” “有什么话都跟老婆大人汇报。唉,你还不懂得珍惜我不是打就是骂的。” 小广竟然摆出一副既伤感又委屈的嘴脸。 “你有点良心吧你!我对你不好,能怀上你的孩子么?” 说着小惠又望了望一边的尸体。 “我把东西全装在里面了。” “我看这女的带着不少首饰,在那也看不清,我就给她弄回来了。”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小广不说他是因为害怕。明明是个杀猪的,偏偏硬是要装外科医生。 “那你把她脸挡上!”小惠指了指。 小广把尸体拉出来,用麻袋把脸盖住。 “行了,来吧。” 来到尸体旁,小惠翻着包。 里面有不少女士化妆品之类的。还有一部手机。 机身呈白色。银色的边框。流线型超薄的外观。 关键折叠式的设计。屏幕可以折叠成台式电脑的样子。机身上印着sharp。 “好漂亮啊,这个给我用,这个给我用。”小惠很是喜欢。 “没有充电器啊。” “明天去配一个呗。”小惠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你不数数那钱有多少啊?”小广蹲在地上问道 “还用你说!” 小惠蹲在地上数了一遍,似乎又对自己不放心。坐到沙发上又清点了一遍。 “多少?” “多少?没多少!就二千多块钱!” “给我点零花吧老婆。” “给你个p!赶紧看看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你当她是柜台啊!” “你一边去!” 小惠蹲在尸体旁边,看着那女子脖子上带的项链。 “啧啧,你看看人家带的,唉,都不能比啊。” 小惠一副鄙视的眼神看着小广。小广觉得挺没趣,一个人又坐到了沙发上。 “赶紧过来,把项链和戒指都拿下来。”小惠命令着。 小广叹了口气。妈的,这女人看见钱比看见她爹妈还亲。 该拿的都拿了,小惠躺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猛然想到尸体还在这放着呢。 “老公,赶紧吧。”小惠发着嗲。 “终于轮到我拉?该让我爽爽了吧?” 小广搓着手,做出一副要扑过来的架势。 “爽你个头啊!我让你把尸体送回去!” 小广一听就泄了气 “啊!?还送回去啊?” “你啊个p呀,不送回去,你还放在屋里啊?那也行,今天晚上你搂着她睡!” “不是,你听我说啊,再折腾折腾天都亮了。我抗着个人,上楼下楼的。拉倒吧,要送你送!” 小广来了倔劲。小惠看着小广,也是没招,总不能自己去吧。 “那你说咋办?要不分尸吧,扔了得了。” 小广看了看小惠。心想这娘们心也够狠的了。 “那不行,哪分那?弄的满屋子都是血。不行,不行!” 小惠没了主意。 “那你说!总不能老放在屋子里吧。哎,对了,要不像电影里演的,藏在墙里吧。” 小广看看墙。 “拉倒吧,那墙还没有你脸皮厚呢,咱这是住楼!那墙里装的下么。” “你给我再说一遍!!” 小惠狠狠的掐了一把小广。疼的小广直疵牙。 “不敢了!!不敢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管了,你爱往哪放往哪放!弄不好就一直在客厅睡吧。” 说完,小惠转身进了卧室。 小广坐在沙发上想着。 放哪好呢?要不再送回去? 算拉,这抗上抗下的,小广实在不愿意再动了。再说天也快亮了。 在屋子里反复的转着,看着各个角落。 来到浴室的时候,突然有了灵感。 最后找了个角落,把尸体放好。 在尸体上面倒上了水泥。砌成了一个长方型的水泥台。 在外面又镶嵌上了瓷砖。把浴缸整个放了上去。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小广满意的笑了笑。 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这样摆在了自己的浴室。 每天洗澡就这样躺在上面,这已经是非人的心理素质了。 第二十九章 暴牙鬼 我拼命的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可每当我靠进身体的时候,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向外推。不断的排斥我。 没办法,我只有徘徊在上空,继续看着事情的发展。 不一会,救护车呼啸而来。下来几个医务人员,七手八脚的把我抬上车。 我只好紧紧的跟着。我知道我不能放弃。 因为我还有家庭,还有疼我的父母。 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就这样的走了,父母一定很伤心。 我还有很多事,很多话,都没来得及做,没来得及说。 人生真的这么脆弱么? 人往往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句话一点不假。 如果告诉你,还有一年的生命。 你一定会为以前虚度生命感到羞愧。 如果能再多些再多些,我一定会这样做,我一定会那样做。 可惜生命只有一次,不会再重来了。 在有限的生命画卷上,你究竟留下了什么?幸福的满足?还是哭泣的发着牢骚,下辈子再也不想做人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也被抬进了手术室。 感觉身体好轻,就像一朵云。 试着穿透墙壁,竟然真的做到了。那感觉就像从撕裂的棉花冲穿过一样,软软的。 站在手术台前,看着另一个自己。 面上带着氧气罩,鼻子里插着管子。医生们为我忙碌着。 一个我,看着另外一个我,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手术台上的,没有思维,没有感觉,不会说,不会动。 这个我,虽然有思想,有感觉,可惜周围的人又看不到,听不见。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里真的不属于我了。 旁边的仪器停止了闪动,标志着一个人的死亡。 医生们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电击着我的心脏。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就像一个匆匆的过客,看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事。 我该去哪呢?哪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不是说有牛头马面来接么?胡乱的想着。 手术台上的我,伴随着电击,身体起伏着。 突然我身体有了感应。在那个我,身体起伏的时候,我的身体也跟着颤抖着,一股股电流冲击着我的心脏。 还没结束!我能感觉的到!这是对生命的渴望! 我静下心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的向自己的身体飘去。 回来了 那种暖暖的感觉。躺在手术台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 旁边的仪器开始有了反应。耳边传来医生欣喜的呼唤。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感觉真好,不知不觉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妈妈也接到电话赶到医院。 眼泪,生离死别的那种。 看着妈妈那泛白的头发,本来想好好的安慰一下。可惜,不争气的眼泪又悄悄的爬上脸颊。 医生们都很奇怪我的眼睛,我像一个怪物一样被围观。 接下来各种各样的检查总是伴随着我。 在医院住了几天,身体上完全恢复了。 只是眼睛是个大问题。 我想,就在医院呆些日子吧。至少在医院呆着,看上去还适合我。在外面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讥笑。 不过情况越来越糟糕。镜子里的我,眼睛里三分之二已经被绿色包围。 伴随着钻心的痒。瞳孔附近,毛发的生长也越来越明显。 竟是那种细细的绿毛。很多时候恨不得将眼球抠出来,宁可永远的黑暗,也不想遭这样的罪。 无论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白天的时候我总要戴着一副墨镜来掩饰。每天就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 因为爸爸在外地。我也不想让爸爸知道。只好劝说先不要告诉我爸。 妈妈打算请几天假,来照顾我。 我笑着说,真的不用,眼睛又不瞎。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医院?简直就是人间悲剧的窗口。 满身是血的,头破血流的,各种意外身体残缺的 哭喊的,绝望的,急诊室外蹲在走焦急的等待结果的,打着电话和亲人哭诉的 每天看人来人往,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 唉,我现在没有工作,全靠父母养。我不想再为了我分心。 在医院又住了段时间。 这天半夜,从睡梦中醒来。 人有三急嘛。我住在医院的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卫生间。 头顶的灯管一排排的延伸到尽头。闪烁着惨白的光。 走廊空空荡荡,偶尔有细微的酣声传来。远离世俗的喧闹,我很享受这样的夜晚。 平常病房里是不让吸烟的。带上了一包烟,径直的向卫生间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一人,挡在前面。 “对不起,请让让。” 那人回过头来。30出头的样子。一双小眼,让你分不出来是睁开的还是闭上的。 五官中规中矩,到也没什么。最有特点的是那张马脸。好长啊。像被门挤过了一样。 看着让人发笑。穿着一件样式老旧的黑色夹克衫。 “麻烦让一让。”见他没动,我又说了一句。 “你看的到我么?”那男子反到奇怪的问我。 “我是真不想看见你,但我是真看见你了!那么大个人,你堵在门口!你能不能让一让!” 那人打量着我,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尿完了赶紧走啊!有病啊你!” 我伸手想拉开他,当我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竟然穿了过去,他完全就像个影象,没有实体! 我猛的把手收回。 “你!你!!” 那人看着我,如此的近! “看你头顶阴气这么重,看来你的命也不会长了。” 那人笑着,穿过墙壁不见了。 回过神来,尿意全无。回到病房,想着那男子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转过天,护士又来查房。 “陈思,感觉怎么样今天?” 医院的护士小梅。人到是很漂亮,唯一遗憾的就是那一脸的雀斑。 小梅人很好,平常总是带着微笑,笑起来左脸上会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还好,眼睛也没那么痒了。过几天我想出院了” 小梅笑着说 “那可要恭喜你哦。” 我其实一直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到不是说我对她有什么想法,主要是觉得她人这么好,一定会很多男士追求的。 “呃,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呀?”我试探着开了口。 小梅手里拿着病历,正记录着什么。听我这么说,转过头来。 “太难回答的我可不回答哦。”小梅依然微笑着。 “我,我就是想问” 没等说完,我就看见在小梅不远处的墙边上,蹲着一个人。 一身病号服,正在地上拿手画着什么。 小梅见我停下不说了,眼睛看着什么。 顺着我的目光,也好奇的望向墙边。 “看什么呢?你要问什么啊?还没说完呢?”小梅很明显没发现什么。 “那人是哪个病房的啊,好象没见过啊。” 我的眼睛依旧停留在那里。小梅再次回头看了看。 “哪个?后面也没人啊。” 小梅皱着眉头,好象生气我在骗她。 “你看!那明明有个” 我用手指着,没等我说完。就看见那人抬起头正盯着我。 这次看的比较清楚,是个女孩。一看就是学生。年纪大概能有16.7岁。 利落的短发。就是长的像被猪亲过。 最显眼的是那张嘴。好象永远也合不拢,因为牙齿的原因。好一口大暴牙! 她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我,而且我觉得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我心想,我心里说她丑,我记得我没说出来啊?难道她知道了?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右手腕正流着血,她正在用血在地上写着什么。我赶紧避开她的眼神。 “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小梅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可能我看错了。” “你可别骗我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到底看见什么了?你要不说我生气了” 小梅有意的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我抬起头又往那边看了看。那女孩却不见了。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不能啊,那么真切,而且那一口大暴牙,百年难得一见。怎么可能看错了? “不说我走了!”小梅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别走,刚才我看见那蹲了个人.” 小梅一听,脸变的严肃起来,看的出来有点紧张。双手把病历抱在胸前。 “蹲了个人?什么人?看清楚样子了么?” “是个学生吧,女的。别的没记住什么,到是那一嘴暴牙,让人印象深刻。对了,我看她手腕都是血。” 小梅呆在那里,表情都变的不自然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这个病房的么?我怎么没见过呢?” “哎,你就别问了”小梅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看你,让我说完了,自己又不说了!那以后我什么都不和你说了!” 小梅转过身来 “我是怕你害怕,你要听我就告诉你。晚上睡不着,可别怪我。” 我心想,告不告诉我,我都睡不着。 “没事,你就说吧.” “前段时间送来个病人,是个学生。听说是喜欢班上一个男孩。” “可是那男孩根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她想不开就割腕自杀了。” “送来的时候没抢救过来。长的就跟你说的那样。牙齿不好” 小梅看看我。突然觉得和病人说这个有点不合适。又赶忙改口。 “骗你的拉,被吓到了吧?” 小梅一副胜利的表情,出了门。我知道这是真的,小梅那么说是为了我好。 不过无所谓了,没脸的鬼我都见过,还会怕这样的暴牙鬼么? 第三十章 电梯里的母女 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经常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人和事。 我想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鬼。 医院的楼梯,走廊,病房,卫生间 我发现这种东西,无非就是分两种。 正常死亡的和非正常死亡的。 正常死亡的还好。和人也没什么区别,每次看见也到没什么。 主要是一些非正常死亡的。比如车祸的,自杀的,凶杀的。往往形象很惨。 经常是送到医院就挂了。 鬼魂游荡在医院的各个角落。 没有心理准备,突然看见的时候,难免的被吓了一跳。 这家医院有7层。 什么儿科,妇产科,皮肤科的都在楼上。 一楼门诊,病房都集中在了二楼。大厅有两部电梯。 在医院的7楼,有间专门供病人休闲的活动室。打打乒乓球拉,下下棋什么的。 每天打发着无聊的日子。 “唉!不玩了!”我伸伸懒腰。 “再来两几局啊。赢了就想走啊?” 对面的老李头有点不甘心。 叫他老李头,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叫他。具体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也没那个必要知道。50多岁,有点秃顶。因为心脏问题,等待手术。 说实话,我不爱和这老头下棋。水平太臭。还老爱悔棋。 “不玩了不玩了!陪你玩一下午了,天都要黑了,吃饭了吃饭了!” “不行!再来把!输了就让你走!” 老李头有点感觉没面子。因为身边有几个围观看棋的。 “输了就让我走?李大爷,你不如直接说让你赢一盘得了。” 老李头瞥了我一眼。摆着棋。 “今天不分个胜负不许走。” 我心说,老小孩,老小孩,指的就是这种。 年纪越来越大,性格却越来越像小孩。 “行,行,行,在来一盘。就一盘了啊!” 这盘我有意的让着老李头,再耗下去,晚饭都不用吃了。 “行了吧,李大爷,这盘你赢了!我能走了吧。” 明知道我让他,不过老李头还是很高兴。 “行了,你走吧。明天继续啊,我水平刚发挥出来,你就不玩了。真是扫兴。” 听的我想乐。看来无论年长年幼,人都爱个面子。 出了门,直接坐电梯下楼。 到了5楼,进来一女子,怀里还抱着个7.8岁的小女孩。 电梯关了门。电梯里就我们三人。 我靠里站着。母女两堵在门口,背对着我。 看那女子身材还算苗条。年龄应该不算大。披肩的卷发。穿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 怀里那个女孩整个头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正好对着我。 不过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很像生病了,眼皮耷拉着。 头上扎着两个冲天辫,还真是可爱至极。 不过往脸上一看,却有些吓人。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就好象扎的那种纸人。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那女孩一抬头忽然看到了我,吓的竟然哭闹起来。 “妈妈,是那个人!!” 那女人回过身来。 好家伙,刚才进来的时候,考虑着一些事情也没太注意。 这女人腹部一道长长的刀痕,刀痕的缝隙很大。 好象被人扒开过一样。里面的内脏似乎都可以隐约的看见。 那女子看了看我,马上把身体又转了过去。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 “不要乱说话!”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难道是看见了我的眼睛? 德行!你都被开膛了,我都没害怕。你反到受了惊吓的样子。 电梯到了2楼,我飞快的冲了出来。 在电梯门将要关闭的时候,看见那女子有意的避开着我的目光, 整个头低着,那一头卷发彻底的挡住了脸。 要赶紧出院,再这么下去,我就该转到精神病院了。 这是此刻我最真实的想法。 从来都是人怕鬼,原来也有鬼怕人的? 看来万事没有绝对的。不过也不至于吓成那个样子啊,上学的时候也算个帅哥啊。真是太没品位了。 回到病床上,突然没有了胃口。 仔细的梳理这几天的事。那女鬼说的“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恐惧中!”。 一定是想让我生活不得安宁。无法正常的生活。 是不是因为那只眼睛,让我可以看到鬼魂? 到底我的眼睛还能不能恢复正常?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就感觉四肢无力,浑身冰凉。好象躺在了冰块上一样。这屋里怎么也这么冷? 吃过早饭,实在闲的发闷。 每天起来都觉得很累,混身要散架了似的。 来医院也一段时间了,说实话还真没到处走走看看呢。就当是活动筋骨吧。 随便走着转着。来到5楼,见走廊空荡荡的,正中挂着个牌匾,写着妇产科。可能早上人比较少吧 心里想着,还没到妇产科溜达过呢。 房间的玻璃都很大,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可能是为了方便观察吧。 走了一段,有的房间有那么个2,3个孕妇在休息,有的房间则是无人,显的很空荡。 唉,没劲!转身正要走,看见前面的窗户有人影闪动, 没穿白大褂,不像是医生,也没穿病号服,更不会是病人。难道是病人家属? 在到跟前,在窗内扫了几眼。 只见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在弄着什么。不会是小偷吧?一大早偷东西? 轻轻的靠在墙边往里窥探,这才看明白。 里面两个人正在装监控探头。原来是两个变态! 心想着应该推开门大声质问他们。不过,这社会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要带着家伙,我不是吃亏了么? 到时候找管事的反映一下就行了。赶忙的下了楼。 小梅跟着一位男医生,又来到病房,查看情况。 我知道那男的是主治医师,叫张永和。因为胸卡上写的很清楚。之前来过几次。 “感觉怎么样?”张医生翻着我的眼睛。 “好多了,没有那么痒了。” “对了,医生,我能不能出院?” “出院?”张医生迟疑了一下。 “你现在的情况,出院的话” “可能给你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另外,你不想把你的眼睛治好么?” “我想回家马上要过年了,我也不想总在医院里。”我说的这是实话。 张医生考虑了一下 “那这样吧,我回去和领导研究一下,因为你这种情况,毕竟很少见。我们也在研究你的病例。” “谢谢你了,张医生。” “不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张医生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有事?那你说吧。” “能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我看了看周围。 “那这样吧,来我办公室吧。”张医生出了门。 来到张医生办公室,房间内无人。张医生示意我坐下,关上了门。 “说吧,有什么问题么?” “呃,张医生,你相信有鬼么?” 这句话把张医生弄楞了 “你说什么?你是问我相不相信有鬼?是吧?” 我点了点头。 “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啊?” “你先回答我再说吧,张医生。” “呃这个,应该没有吧,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鬼啊神的。从事这么多年医务工作我是没看见过。” 其实本不打算和张医生谈这个。 因为刚才在病房里。张医生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有只女鬼贴在张医生后面。 远看就像张医生后面背着个人。那女鬼整个头就放在张医生的肩膀上。 “真的不信?”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张医生。 张医生摇摇头。 “这种事我不相信的,你就是和我说这个嘛?” “那张医生,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张医生瞪大眼睛看着我 “那我到要听听,你说说看。” “现在你后面就有一只,你信么?” 张医生猛的一回头。当然,他是看不见的。 “好拉,我看我们的谈话到这吧,别开这种玩笑了。”张医生起身,要送客的意思。 “那只女鬼50多岁,右眼贴着纱布,头发很稀疏。穿着米黄色的毛衣。” 张医生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像丢了魂一样。 突然又马上站了起来,跑到我的身后,看着前方。 “她!她!你真的看到她了!” 我点点头。 “我们能不能出去说。” 张医生没等我搭话,几乎是跑着,出了医院的门。 来到外面,阳光充足。张医生似乎才安了心。 “前几天做了台手术,给病人开颅后,由于我的严重疏忽,导致病人大量出血唉!”张医生满脸的歉意。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精神状态很不好,这种情况,本来不应该再参加手术,是我太自负了!” “以为自己干了这么久,没有问题的。唉!”张医生又是一阵叹息。 “她!她是不是来要我的命啊!” 张医生猛的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显得极度紧张。 “对不起,你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啊!” 看着眼前的张医生,心想医生也不好干啊,压力还真是够大的。 “冷静点张医生,到时候你去拜祭一下,烧点纸什么的。让她安心的走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此刻我也只好这样安慰他。 看着张医生的样子有点好笑,怕他尴尬我赶忙换了个话题。 “张医生,我觉得自从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就开始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请你帮帮我!” “我?我怎么帮你啊,你这种病历,从来都没遇到过。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没那个必要。 所以只是说,前段时间眼睛突然痒起来,后来就变这样了。 “张医生,你看通过手术能治疗么?” “这个,很棘手。你也知道眼球来说,神经很多,操作不好容易出问题。” “不像四肢,受伤了,骨折了,可以缝合啊,上夹板。这眼睛通过一些仪器,矫正个视力,用激光做个手术还行。” “你这种情况实在不好处理。找不到病因。另外视神经与脑相连,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手术的。” 我叹了口气 “那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到哪都带着墨镜。这几天我就想出院,真的不想呆在这了。”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有了结果马上会通知你的。” 希望能快点出院吧。忽然想到电梯里那对母女。 当妈的挺吓人,女儿到蛮可爱的。 不过一想到,那小姑娘竟然被我吓哭了,心中就一阵难过。 难道真的因为长相问题吓成那样? 第三十一章 出院 “对了,我还点向你反映个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 “呃,你也算个管事的吧?医院大大小小的事,你有发言权么?” “你说的那是副院长吧,我可没那么大权利。怎么?你有事啊?” 我在想要不要和他说呢?好赖也是个主治医师。 跟别人说,能不能不相信我啊? 算了,就跟他说吧,反正我义务尽到了。 “今天我瞎溜达,无意中跑到妇产科那面,看见有人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你也知道拉?!” 没等我说完,张医生显的很惊讶。 “知道?什么知道?你什么意思?”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有人在妇产科病房安摄像头!多变态啊!反正我告诉你了。你看着办吧。” “哦就这事啊,那行,我知道了。我们会处理的。” 看着张医生的反应,我觉得有点多余和他说,这不吃饱撑的么,人家到是很冷静。 这天,无聊的坐在病床上看着杂志,张医生从外面进来。 “小陈,你不是要求出院么?我把你的意思和领导说了。也都同意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能做到。”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张医生。” “你要一个星期来一次医院,做定期的检查。近期就不要出远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限制自由么?” 对张医生的这个做法,我很有意见。 “是这样。因为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也一直在关注你的病情。” “你按时来检查,对你的病情,对我们的研究都有好处。” “还请你理解一下。另外也确实为了你好,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也好及时处理。”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出院再说吧。 在家过个安稳的年,到时候我来不来的就由不得你们了,先答应他们再说。 “哦那行,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那你收拾收拾物品,跟我来吧。” “张医生,我这是要出院了,要不我也不好意思说。我点给你们提个意见!” “哦?还有意见?那你说说看。” “你们这医院也太冷了!每天早上起来都浑身不舒服,简直跟冰窖一样!” “不会吧?是你身体的原因吧?你还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呢。” “算了算了,先办出院手续吧,我是不想在这呆着了。” “哎对了,我也有个私事问问你。”张医生忽然想起什么来。 “那个那个人还跟着我么?” 张医生有些紧张的问我。如果张医生不提,我还真没注意。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 “没有,你是不是做什么了?” “那天你和我说完,我就去找死者家属去了。把情况和他们说了,又给他们一些钱做了补偿。又去墓地,拜祭了一番。”张医生长出一口气。 “这回可以安心了?” 张医生笑了笑。 看来人那,千万不要做亏心事。 自以为很周密,没人知道。疏不知,人在做,天在看。早晚都是要还的! 也许这一世你平平安安,下一世就要变牛变马,偿还你欠下的债。 跟着张医生办了出院手续。 临走的时候,张医生又特意的强调了,要记得定期来检查。 “回来拉,儿子?”妈妈从外面回来,看见我显得特别高兴。 “恩,眼睛也不痒了,老在医院呆着,还怪费钱的。眼看要过年了,我点在家陪陪你们呐。” “眼睛怎么样了,来,让妈看看。”妈妈拉过我来,取下墨镜。 “怎么还没见好啊,你这孩子,跟妈要说实话啊。” “妈,真的没什么了,不痒就好拉,再说,我也问医生了,能不能治好。” “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还让我定期去检查。” “但目前来看,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啊。顺其自然就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你爸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见你这个样子又要怪我了。”妈妈有点担心。 说到我们这个家庭。爸爸在家庭的地位还是比较强势的。 虽然妈妈把着钱,但是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还是爸爸做主。 妈妈就像个活动银行。完全没有发言权。 也因为爸爸比妈妈挣的多,所以妈妈从心理上还是有落差的。 “别担心,到时候就实话实说被。妈,我都饿了。”妈妈高兴的下了厨房。 “妈!我爸没说具体哪天回来啊?”坐在客厅里我随口问了一句。 “打电话一直说这两天这两天的,谁知道拉。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早就该回来了。”妈妈说着,手里忙着。 “真是的,说好哪天回来也好去接啊。” 我一直觉得自己算很幸福的,虽然爸妈经常的为了琐事争吵。但还是疼我的。 我经常在想,幸福是什么? 这也是很多人追求的,甚至花费一生的时间去追逐的。 对我来说,幸福就是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小事。 就如此刻,妈妈正为我准备着一份美食。 我在外地,父母来看我。和心爱的人一起漫步在公园,安静的看场电影。 和爱人偶尔的斗嘴,她依偎在你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电视。 对我来说,这都是幸福。 幸福不在乎有多大。有很多人一直再问,幸福到底是什么,幸福到底在哪里。 其实幸福就在我们身边。如果你追寻着小说里,电影里,那种轰轰烈烈的幸福,海誓山盟的爱,那很可能你临死前都遇不到。 感觉不到幸福,是因为你的心没打开。把幸福定在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位置。 留意身边的人和事,她(他)的一句关怀,一句问候,对你来说,不是很幸福的事么? 当爱人离你远去,生活中没有了她(他)的影子。 走在你们曾经走过的路上,你会不会有些感伤。 她(他)的每句唠叨,每个眼神,一起做着饭菜,坐在一张桌子上品尝,对你来说,就都成了奢望。 “妈,你怎么不吃啊?” 我总在想,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这不做饭的先吃,做饭的反到最后吃。 “你先吃吧,我收拾收拾厨房。” 做完饭了,还要整理厨房,收拾收拾这,收拾收拾那,总也闲不住。 我走进厨房,把妈妈拉出来。 “吃完再弄吧,等你收拾完,菜都凉了。” 唉!真有些日子没和妈妈在一起吃饭了,发生了太多的事。 正吃着,突然听见门锁响动。爸爸拎个皮箱从外面进来。 “爸,你回来拉。” 这句我一直觉得是个废话。 人都进来了,还问你回来了?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但生活中往往变的极其自然。顺嘴就出来了。爸爸点了点头。 妈妈赶忙迎过去 “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我们也好去接你。” “接什么接,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爸爸如往常一样,说话很噎人。 上辈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这世才能在一起做夫妻。 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为什么就不能相敬如宾呢? “爸,我帮你拿吧。” 我起身过去接爸爸的皮箱。猛的发现爸爸的身后站着个女人! 我知道那不是人!那张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这些日子也经常能看见这些东西。 我自己的想法是,鬼没有实体。形态上既可有,亦可无。 最关键的一点,我发现他们走路,不像我们,脚踏实地的那种感觉。 他们走起路来,似乎脚不能抓住地面,总觉得脚是用不上力的,看起来到是像在飘。 可能是因为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原因吧。 接过箱子,我当作一切都没看见。 把皮箱放进房间。爸爸已经坐在了饭桌上。 那鬼就站在爸爸的身后,默默的看着。看样子到没有伤害的意思。 说到鬼,鬼的形态很奇特。 这点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有的时候,不注意看,你可能认为那是个真实的人。 有的时候又像水中倒影一样,变的很虚无。有时则是突然间的就消失不见。 鬼很喜欢附在阴暗的东西上。这只女鬼,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着我爸爸回来的。 但我猜测应该是附在什么上了。 还有比较有意思的是,我发现有的鬼很喜欢趴在人的背上,两只手耷拉在人的胸前。 每次看见这样的,我都觉得很好笑,总有个疑问,鬼是不是走时间长了,会累啊,所以才总喜欢让人背着。 既然她不像有什么恶意,为什么会随着我爸跑到我的家中来? 第三十三章 阴差 “他们?他们是谁?!你说清楚!” 那女鬼低着头,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最烦这样的了,一句话总留半截。要不就别说啊。 “不说是吧?那我不问你这个。你说!你和我爸到底什么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跑到我家来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我整个人都有些抓狂! “我没怪过你爸爸,我也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女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我问你和我爸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我真的没怪过他” 我觉得没法再和她交谈下去了,我也没那个心情了。这完全是个神经病! “你给我听好了,赵燕!” “张,我姓张。”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姓张还是姓李,赶紧滚!” 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猛的冲上去就想狠狠的k她。 那女鬼慌忙一闪身,又飘进了我父母的房间。 我大骂着追了过去。开开房门,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藏哪了?这个神经病! 无奈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骂一阵。 仔细的想着这女鬼的话,他们来找她? 还有没怪过我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真的不能多想了,因为一想起那个神经病,我脑瓜仁都疼。 总之爸爸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外面炮竹声声,街上行人也穿的光鲜亮丽。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年来拉,再不开心的事也要抛在脑后。 今天是年三十,在东北来说,家家就开始扫房,吃灶糖,准备丰盛的晚餐。饺子是必须的。里面放钱也是必须的。 屋子里挂上红灯,也叫长寿灯。 到了晚上点亮灯,要亮一夜的,不能关,意味着益寿延年,香火不断。 本来想着趁着喜庆去剪剪头,但是按照这面的风俗,正月是不可以剪头的。 说是如果剪头的话,会克死舅舅。 通常是在“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才可以剪头。不过到了这天,估计理发店是没位置了。 在房间上着网,感受着外面过年的气氛。 真好,能活在这个世界真好。 爸妈在里外忙乎着。也不用我帮忙。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我身体也没毛病,像照顾病人一样对我。 突然想起来那女鬼来,前两天骂完她,就再也没看见。 可能这东西怕热闹。鞭炮声什么的,早把她吓跑了。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世界! 唉,我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大过年的我想她干什么,那就是一个思维混乱的疯子! “爸,我帮你贴吧。” 看着爸妈正准备贴春联。我很想搭把手。 “不用,你在屋呆着就行。”爸妈拿着春联出了门。 打开qq空间,偷着菜。 想想还真怪,这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玩。 全民一起偷,何其壮观。 不过最近听说,某某部门觉得偷这个字不雅,要改成“摘”菜。 我觉得那还不如改成“拿”菜呢。还真是闲的。 正玩着,忽然听见隔壁手机响。 急忙来到爸妈的房间,一看,原来是我爸的手机。 来电显示写着——赵哥。 我心想可能是我爸的同事。接起电话,还没等我开口,那面就传来急促的追问声。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是不是不想我了!”分明是个女声。 我脑子有点空白,为了别弄错追问了一句。 “你打错了吧?” “你不是陈xx么?” 她竟然说出了我爸的名字。看来是我爸认识的人。 但为什么名字上要写赵哥。难道? “喂,说话啊。”电话那头。 我挂了电话,心里乱的很。 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电影里看见这样的事。 什么小三啊,二x奶啊。 偶尔听说身边发生这样的事,还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到我家里。我有点茫然。 “陈思,是不是有人来电话了。” 我爸从外面进来,看见我手里拿着手机,有些不自然。 “你赵哥给你来电话了” 我把手机塞到我爸的手里,转身出去了。 我爸追了出来,表情有点尴尬。 “儿子,别跟你妈说行么?都是同事,经常在一起工作。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妈知道了,容易误会,你妈身体也不好,再说这大过年的” “我就希望你们别在联系了”这是我唯一的一句话。 “一定,一定。千万别和你妈说啊。” 我爸似乎在求我。第一次感到他如此的虚伪。 到了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 我的心思很复杂,根本就没心情看。 偶尔扫了几眼,还都是歌手拿着话筒在那对口型。 我觉得她很累,很想给她搬把椅子,让她坐在那就好。 反正粉丝看的是你的人。你是躺着还是趴着,粉丝也不介意。 “儿子,你看这个魔术不错。”我爸看我闷闷不乐,有意的找着话题。 我抬起眼皮看了看。 “这手怎么能穿过玻璃啊。真神奇。”妈妈边看边称赞着。 我心想,哼,手穿玻璃算什么。鬼穿墙我都看过。 不看了,没劲。我起身准备方便一下,刚走出没几步,只见从窗外,有两个人影,由远而近。 透过我家窗户进到屋内。我赶紧又回到沙发上坐下。静静的看着。 这两人身上穿着制服类的服装。 左面黑,右面白。有点像西装,又有点像中山装。 两人看起来身材很魁梧。头上罩着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不清楚脸。 两人在屋内看了看。径直的飘进我爸妈的房间。 我心说,你妈的!我爸妈房间里有奖品嘛?都爱往那屋去。 不大会,那两人押着一个人,穿墙而出。 押着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女鬼。不过看样子,那女鬼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手脚似乎都不听使唤了。说是押着,到不如说是给拖出来的。透过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这个神经病我还有话没问她呢,就这么给带走了! 我突然想起来,她说,有人在找她。一定是这两位了。 看她平常说话就颠三倒四的,我估计可能死了以后,借了高x利x贷了。这回被人追上门了。 活该!想想她躺我爸妈床上,我就恼火。就你这智商,借完了钱,能还的上么你? 第三十四章 可疑号码 看着女鬼被抓走,心情稍微好转了些。 至少不担心她有什么目的了。 本打算就去睡觉了,可是一想,年三十睡觉不好。又继续的看着电视。 “妈,吃橘子。” 我扒了个橘子递给妈妈。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爸。 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电视。我知道都挺尴尬的。都在有意回避着。 “现在的节目好无聊啊,下个是相声,看看怎么样。” 我爸可能感觉到我在看他,我知道他有些不自在,只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也是,还是以前的节目好看。”妈妈附和着。 两个人站在台上眉飞色舞的,竟然还有带头鼓掌的。 “这是相声么?这不就是口号嘛。睡觉去了我。”我站起来要走。 “别睡觉!一会还点吃饺子呢。”我妈一把拉住我。 “乖,再看会,吃饺子了。” 无奈,只好继续忍受着。 不过越看越让人生气。好好的一首歌恨不得八十个人一起唱,唱就唱呗,还对口型。 要不就是一舞台的人。重点!!重点!!我要看的是重点!! 背景电视加上人,像蚂蚁一样,花花绿绿的在台上蹦。 你到底让我看点啥啊?有没有个重点呐? 看了一会,眼睛都疼。 好不容易熬到12点。放了炮,吃了饺子,算是睡下了。 一闭眼睛就是一堆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真他妈的! 大年初一,是走家窜户,拜年的日子。 吃了早饭,爸妈都出去了。 本打算叫我一起去了。 可我这个样子,去谁家还带个墨镜。不点让人笑话。干脆留在家里。 想起昨天接的电话,我就不舒服。 还有那个神经病女鬼,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跟着我爸。 忽然想到,我爸从外地回来,会不会留下什么可查的东西? 想到这,我溜进了父母的房间。 打开爸爸带的箱子,里面已经清理过了,随身的衣物也都叠好了。 我有些失望,但又不想放弃。 满屋翻腾着。在翻柜子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本相册,歪躺在角落里。 那是爸妈的结婚照。早年条件都不太好,结婚哪有什么象样的照片。 这个是十几年前补拍的。 拿起来一看,封面都有些旧了。看样子也不会再有人翻动了。 默默的躺在角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岁月如同一把尖刀,宰割着每个人的青春。 妈妈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梳着两个辫子,很像是邻家大姐。为什么人就不懂得珍惜呢? 好好的一本书,却没人懂,甚至当作垃圾到处乱丢! 坐在床上看着,想着。 我真不明白,一个人有家庭,却背叛着自己的爱人,在外面和别人搞在一起,会没有罪? 很多节目上,已经拿到了背叛者的证据,背叛者和小三也都承认了。 只要不结婚就不算重婚?就只能拿什么道德去谴责他们? 这个代表那个代表,为什么就不把婚外恋立法? 抓到确凿的证据了,就不能判他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呢? 如果觉得太重,拘留十五天也好啊! 脸都不要了,还会在乎你用什么道德来谴责? 你谴责他,他还以为你表扬他呢。 唉!只觉得心口有些堵。算了,我想这些干什么。 正翻着,忽然觉得有一张照片有点不对劲。 用手摸着明显比别的厚了不少。 仔细一看,原来后面还隐藏了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竟是那个神经病女鬼。 两只手挎着我爸的胳膊,很是亲密。 照片的日期是2009年7月的。看来是我爸在外地工作时候拍的。 没想到竟然放到了和我妈的结婚照里。 是啊,也许他觉得安全吧。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想翻动这本相册。 快到中午,爸妈从外面回来。 见我爸把外套脱了,我偷偷的拿出他的手机,记下了那个叫赵哥的号码。 妈妈依然忙碌的准备着午饭。饭桌上爸爸的表情有些严肃。 “明天公司有事,我还点过去看看。” “这大过年的,就不能等过完年再回去么?”妈妈当然有意见。 “领导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看看情况,我尽量早点回来。”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匆匆的吃了几口饭。 “妈,我想出去走走。” 我妈有点吃惊,回来这么久了,都很少出门。 当然了,我妈还是希望我别闷在家里。 “那好啊,早点回来。” “记得多穿点。”我爸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上,心情更沉重了。 为什么这么怕冷呢,明明穿的如此厚重了。 可是依然觉得冰冷刺骨。这棉衣难道是摆设么? 看着别人都有说有笑,有不少时尚女性,甚至穿着简单,下面套着丝x袜就出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比女的还怕冷么? 街上的落地窗,反着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扮的跟个北极熊似的,还是感觉这么冷。 此刻觉得连思维都要被冻住了, 心想不好,赶紧拦了辆出租车,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 来到移动营业厅下了车。 人不是很多,几个工作人员正聊着天。 “交点话费。” “交多少?”一个扎着马尾的工作人员问。 “十块。”我把电话号码递了过去。 “多少?交十块?” 那女的用一种略带鄙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十块不能交!”扔下这么一句,又回头继续聊着天。 “那最少要交多少钱?” “二十!” 那女的瞪了我一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大概看我样子奇怪,大冬天在屋子里还带着墨镜的原因吧。 我心说看你内x样吧。我要摘了眼镜,吓死你。 不过我身上就带了三十块钱。打车花了五块。再交二十,还剩五块,正好够回家的。 “行,那交二十吧。” 我是真不想为了那个小三多花一分钱。 单子打出来了。名字上写着——萧玉 揣着单子回了家。 “妈,我爸呢?” 四处看着,却不见我爸的身影。 “哦,出去打牌去了,一会可能就回来了吧。” “怎么?有事么?” “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啊?”我妈看着电视。 “明天我想去同学那,这不过年么,以前的同学要聚一聚。” 我妈想了想, “妈到是没意见,不过你的眼睛” “没事,都是老同学了,该咋回事就咋回事呗。” 妈妈给我拿了钱,又不放心的嘱咐着。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竟然梦到了孙平,混身是血的要我还他的命来!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梦见孙平。 说来也奇怪,我现在也看得见鬼魂,为什么就一直没见到孙平他们来找我呢? 如果真的在见到孙平,他会不会真的要我的命呢? 第三十五章 跟踪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胡乱的吃了几口饭。 “爸妈,我走了先。” “这么早啊?好好吃完饭再去啊?” 妈妈说着又将饭盛满。 “去哪?这一大早的?” 爸爸听的有点莫名其妙,开口问道。 “啊,他们同学昨天打电话过来,说是要聚一聚。” “这不嘛,一早上就着急出门。” “同学?你同学不死干净了么?” 还没等我开口,妈妈就把话接过去了。 “你这是怎么说话那,这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的!另外你是长辈,说话也不注意下!” 唉,真的是随根啊,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嘴贱,可能天生就是嘴贱。 “也没有外人,怕什么!我也就是问问。”我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是普通同学,多年没见了。今年有人组织,要在一起聚一聚。”我赶忙说道。 “哦,那去吧,吃完了再走啊,对了,给咱儿子拿钱了么?” 我爸转过头对妈妈说道。 “拿了,陈思,路上小心点啊,有什么事记得给家来个电话。” “哎呀,我又不是小孩了,奔三十的人了,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说完出了门。 走出小区,进了对面的一家超市里。 在门口盯着小区的出口。我爸说公司有事,要回去看看。 可我觉得一点不可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去。 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要跟踪自己的亲爹。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2个多小时。 看了一眼手机,上午9点多了已经。 正着急呢,就看见我爸拎个箱子,从小区门口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赶紧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的坐到了后座上。 “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回头看了看我。我这一看不要紧,好家伙,这司机长的好惊人那。 那脑袋点有正常人的两个大。 就他那脖子要比一些偏瘦女生的腰还粗。看起来像一座黑塔一般。 我心说,坐你这车能快的起来么?想换一辆,但看着目标要走远了,只好又忍住。 “跟着前面那辆车!”我又重复了一遍。 “啊!没问题,没问题!”胖司机好象突然醒悟了一般。车子又发动起来。 “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车子疾驰在马路上,我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您是警察吧?便衣!绝对的便衣!看您这装扮我就知道了。”胖司机边开边嚷着。 原来是看我这打扮,带个墨镜以为我是警察呢。 我也不好说什么。没接他的话茬。 “办案是吧?我一看就知道您在办案。前面的肯定是罪犯!” 这胖司机很是得意。依然自言自语的说着。 “贩x毒?抢x劫?我看像贩x毒的,绝对的,一看就是贩毒的!” “您说好好的过日子多好,干这种事多缺德啊。” 胖司机见我一直没搭话,转过头来似乎希望我能附和一下。旁边一辆车,擦身而过。 “喂!看前面!看着点车!” 我的心忽悠一下,一股火就往上撞。 胖司机慌忙把头转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说,你注意点前面的车,别跟丢了!” “就咱这手法您就放心吧。肯定不能耽误您事!” “警察同志,像你们这工作工资很高吧?一个月不少赚吧?” “还好还好” 我只能敷衍着。我他妈哪知道警察一月多少钱那。 “嘿,看看你们的工作,在看看我的,不能比啊” “哎,警察同志,你们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带枪么?” 这胖司机的嘴像机关枪一样,没完没了的。 “呃你还是看着点前面吧。” “走哪都带着枪多帅啊,我从小就想当警察,您看看我这身材咋样?不当警察都浪费了。” 我心说,我要有枪早把你给毙了!吵死人了! “你平常也这么多话么?话说太多,对身体也不好。” “平常?平常还行吧,就咱这身体,那没得说!” “跟您说,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医院。” 胖司机一脸得意。不时的拍着胸脯。 “你不累么??” “累啥呀?我不累,天天坐车里有什么累的。” 我有点想哭。 也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那! 作为司机,健谈是好事,和乘客聊聊天什么的。到也没什么。但这位也太健谈了! 这几天就不顺,不是遇见神经病,就是遇到说起来没完没了的。 我很后悔坐上了这台车。干脆一言不发了。他爱说啥说啥吧。 一路上,这位胖司机可真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警察福利不错吧? 有没有抓过大罪犯啊?什么看守所什么样啊 听的我脑袋嗡嗡直响,很想一刀插死他! 见我不答话,又讲起来小时候的梦想,什么自己当过兵,部队里什么样 我就感觉有一堆苍蝇嗡嗡的围在周围,有种想跳车的冲动。 “能不能先别说话,我有点事情要考虑。你盯紧前面的车。” “那没问题!绝对没问题!”胖司机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唉,真后悔没早点说。 眼见我爸的车开进了车站。 从车上下来,并没有拎着箱子。看样子是进去找人。 “在这等会吧。看看情况再说。” “要动手了么?怎么就你一个人么?” 胖司机把头伸出车外,四处看了看。 “要有什么需要,您就开口。就咱这身体,没问题!那都没问题!” “你老实的坐着就行,有需要我就告诉你了。”我瞪了他一眼。 “我一看这男的就不像好人,就他那小体格,不是我吹,弄他跟玩似的。” 胖司机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别说话!老实看着吧你!” 大约二十多分钟,我爸和一个女的走了出来。 那女的挎着我爸的胳膊,有说有笑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像被人揪住了一样。 不知不觉中,身子竟抖个不停。 “警察同志,你你没事吧?”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上了车。 这就是那个赵哥——萧玉? 第三十七章 痛哭的男人 天早已经大亮了。床下的我一夜未睡。 思绪在脑海里翻腾着。另一方面,我也怕真的睡着了,万一发出个声响就麻烦了。 床上的呼噜声,细微的呼吸声,提醒着我,恶梦还没有结束。一切都是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终于有了翻身的声音。 “喂,几点了?”一个懒洋洋的男性声音。 “不知道!”女子极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了。 床上一阵响动,男人下了地。 “都10点多了?!” 那男人有些意外,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 “快起来了!都睡到中午了,快起来了!”男人叫着那个女人。 女人终于不情愿的下了床。 “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咱们去吃点饭,我都饿了。” “恩~~人家不爱动么,我要抱抱~”好长的一个长音。房间内瞬间弥漫着骚x味。 “真拿你没办法!” 男人抱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又花了不少时间。两人才亲昵的出了门。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想着要从床下出来,可身体已经完全僵硬。 没想到这一趴就是20几个小时。 稍微一动,背部就撕裂般的疼痛。体内像被植入了钢针。 如果说疼痛勉强能忍受的话,那饥饿的感觉就让人抓狂了。 大脑昏昏沉沉的,意识有点模糊。四肢无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原来一动不动,要比运动着,累的多的多! 我一点一点挪动着,扭动着,总算离开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想要站起身来,才发现那是件奢侈的事。 干脆翻过身来,躺在地上,先休息一阵再说。 适当的活动着筋骨,算是勉强的站了起来。 有些踉跄的出了门。那种饥饿的感觉,让我看见人,都想冲上去啃几口。 赶忙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家中。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妈妈问我。 “啊,同学去的挺少的,我们吃完饭,玩了玩就回来了。妈,有饭么?” 对我来说,现在这个是头等大事。 “厨房有,不过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能吃就行啊。” 冲进厨房,风卷残云。我妈看的一头雾水。 “怎么地了这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昨天没睡好,妈,一会我去睡觉,就不要打扰我了。” 我妈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挺累的。混身都疼。 坐在床上想着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告诉妈妈。 如果告诉我妈,那是对我妈极大的侮辱。很有可能一病不起。 如果不告诉我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对我妈来说是残忍的,而且我实在无法容忍。 如果再见到他,我也不知道到底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如果是再等一等,看看情况,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把心收回来。 但我觉得这比发现外星人的几率还小。 这就好比一只猫,偶然的偷了腥。被主人发现了以后,严厉的教训了。也许会安静一段时间。 但最终还是抵御不了诱惑。有了开始,就没有结束。 另外还有个问题。很明显他们可能是涉及到了刑x事案件,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真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和他谈一谈。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几天后,男人回了家。 “回来拉?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我妈虽然唠叨,但我想这就是她的关心方式。 “哦,小事,就是那面去了几个新人,业务上不太熟悉,我去带了带。” 我看看他,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表情我想也应该很尴尬吧。 年过了一半,总的来说,像一个西红柿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脚。看上去有点恶心。 妈妈也回到学校,继续工作。 他也在为去外地工作,做着准备。 再有一个多星期,又要和我妈分隔两地了。 “我想和你谈谈。” “哦?那坐下来说吧。”我们面对面的坐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事么?表情这么严肃?”他到是一脸的轻松。 “你和那个赵哥还有没有联系。” 看着我,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啊,你问这个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同事。既然容易引起误会。那我还联系她干什么,早不联系了。” “她给你打完电话以后,就再没联系过?” “那当然了,你爸我说话算数!这种影响家庭的事,能避免就尽量的避免,让人说闲话不好。” 我笑了,但笑容里泛着泪光。 “那个赵哥叫萧玉是吧?” 他微微一怔,五官都僵在一处。 “啊,你都知道拉?确实叫萧玉。40多岁的人了,在公司干那么久,很多业务还是不熟练。” “所以经常打电话什么的,向我请教。我平时辅导辅导她,可能接触的多点,但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29吧?用在床上辅导么?”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狗急跳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 “不用那么激动,张燕你认识么?她来找过我。” 他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呆呆的又坐到了沙发上。 “你!你!” “很吃惊是吧,张燕都跟我说了,她说她死的好惨,所以那天我才问你相不相信有鬼。” 他突然抱头痛哭起来。苦苦的哀求着。 “儿子,你千万要替爸爸保密啊,让警察知道了,我就完了。” “你想想这个家,想想你妈的身体,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啊!我给你跪下还不行么!”说着真的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我赶忙搀起他来。 50几岁的人了,头发已经不再乌黑,那满头的白发控诉着岁月的无情。 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我真的狠不下心来。 想要说些什么,但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两个大男人竟然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是人类的一种表达方式。对很多女人来说,既可以抒发情感,又可以拿来当作武器。 不过,我奉劝一下,希望你明白,眼泪是用来宣泄感情的,不是用来演戏的。 “我就希望你以后真的和她不要联系了。我妈真的很可怜。” “儿子,你相信爸爸,我保证!保证再也再也不和她联系了!”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第三十八章 举报亲爹 生活恢复了平静。 这些天下来,他也一直安心的在家。对妈妈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我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也再也没有可疑的号码。我很庆幸当时的决定。 不过这几天我也发现,也不知道是我太多疑了,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发现他的手机总是有意无意的摆在明显处。 以前总是挺注意的,现在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么?还是就为了做样子,给我看的? 我忽然想到,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要联系的话,怎么可能还用自己的手机呢。 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完全的一副好男人的典范。 又看不出来什么。我真的有点为难了。 终于他踏上了去外地的旅程。我和妈妈从车站回来。妈妈又急着去了学校上班。 坐在沙发上,两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他真的转变了么?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二天,趁妈妈去上班,我留下了一张字条。 妈,同学结婚,我出趟门。可能要在那呆上几天。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工作。勿念。 然后就登上了列车,来到他工作的地方。 这是个分公司,前年我来过一次。 那时候他还住宿舍。现在物是人非,可能早已经不在这住了。 公司对面有个邮局,透过玻璃我等着他下班。我倒要看看他现在是怎样的生活。 中午时分,见他一人从公司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赶忙打了车跟着。直到他进了一个小区。 不知道是他租的房子,还是在这又买了房子。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区不算高档。不过对面街道却蛮热闹的,各种店铺都有。 在斜对过,找了间角度比较好的旅馆住了下来。 我下定了决心,除非你没说谎,否则只要你违背了诺言,我就一定会发现! 当然,我希望我所有的假设都不会发生。我看到的只是一位努力工作养家的好男人。 1天2天3天在第6天的下午,他和一个女人下了车,进入了小区。 说不清楚是因为终于印证了我的猜测而激动。 还是为了他的背叛而愤怒。可能都有吧。 我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他们出来。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守在窗口。 早上7点多,他和那个女人终于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小区。 我退了房,坐上了回家的车。 一路上心情沉重。想着那个前几天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人。 想着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想着我妈操劳的背影。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一场。 下了车,直接去了警察局! 很快他被带走协助调查,事情也很顺利的有了结果。 原来他和那个死者,也就是那个神经病张燕先认识的。 张燕的家也不是这的,离家在外,在一家饭店打工。 他因为经常的在外面吃饭,慢慢的就熟识了。 可能是都离家在外比较寂寞吧,两人在一起后,男人单独的租了房子,同居在一起。 为了他,张燕辞了工作,成了专职的地下情人。 而那个叫萧玉的,是后进公司的。 在工作上他经常有意无意的照顾萧玉,一来二去,两个人不言而喻就搞在了一起。 一次,趁张燕回家的时候,两人很好的演绎着,什么叫搞x破x鞋。 没想到张燕提前回来了,正好撞上。 萧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撕扯起来。 张燕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站到萧玉这边。 整个人发疯了一样,连抓带挠扑向二人。 毕竟张燕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几番下来就挂了彩。 张燕大声呼救,又喊又叫。 情急之下,被他按倒在床上,用枕头紧紧的捂住了嘴。去了她早就应该去的地方。 事后又将尸体埋在郊外,对房东谎称两人要去外地,把房子退掉。 自古杀人偿命,不过他态度比较好,交代的也彻底,事后又赔偿了受害人家里一大笔钱。 算是保住了一条命。那萧玉也进了能给她幸福的监狱。 我妈知道以后一病不起,我在家照顾了两个多月,多少算是好转一些。 不过往后的日子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少人拿着欠条跑来追债。 因为他以前为了养这两个祖x宗花了不少钱,除了自己的就是到处借的。 他的入狱,已经花了家里一大笔钱了。 我妈拿出了最后的一点钱,又回娘家借了一些,算是给人家还上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妈的精神接近崩溃。 经常的一个人发呆,总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记性也越来越差。 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甚至到了为一天三顿饭发愁。 以我妈的精神状态,现在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能再去上班了。 学校说了,虽然对她的情况表示同情,但也无能为力。 最后发动职工捐款,施舍了2000多块钱。 对这个世界我真想伸出中指!这都是我造的孽! 电费,水费,卫生费,物业费,取暖费 三天两头的催着。生活没了意义。我只有把我的电脑店超低价兑了出去。全部填补了家用。 两家父母也再不走动。我妈只好到处打着零工。看着我妈的背影,我真的很恨自己! 钱真是个好东西,有它的时候,畜生也能变英雄。 很多时候我都想结束了生命,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离去了。我妈也不会在这个世上了。 走在街上,想找一份我能干的工作。 可是看到的都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的更不掩饰,直接疵牙冲我乐。我知道他们在笑我,笑我是个傻x! 我知道我确实是个傻x。哪有人举报自己的亲爹。 我真的迷茫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可以后悔么?生活可以重来么? 后来干脆摘了墨镜,要笑就笑个够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带不带墨镜我都是个怪物。 快30了,上哪找合适的工作? 学历不够,会修电脑,但现在谁找我修? 看见我这双绿眼睛,看我连自己爹都举报的傻x样,谁来找我修。 出大力?我还干不了,这是实话! 尴尬的游荡在街上,背后的议论声,嘲笑声,像一根根针刺痛的我的心脏。我真的有点后悔了。 如果不说,至少现在还能维持这个家。一日三餐还有保证。 回到家中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 看着床前的电脑,我突然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 可从哪开始写好呢?憋了两天,终于挤出个标题《异案》。 我果然不是这块材料。我笑着,笑自己的无能。 原来真的是自己眼高手低。过去看什么都挺简单。觉得自己很不含糊,一般看不上眼的事都不做。 现在对着屏幕,两天都敲不出来一篇文章。 自从有了这双怪眼以后,就没顺利过。还真是生不如死。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倒真的和他们很般配了。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敲门。 难道是我妈回来了?不能吧,我妈带着钥匙呢。 开了门,两张陌生的脸。 “你是陈思么?” “有事啊?是来追债的吧?” “不是,你误会了,能不能进屋说话。” 其中一个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好看么?够绿吧?还能看见鬼呢!!”我指着眼睛自嘲道。 “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让我们进屋说吧,真的找你有事情。”另外一个人赶忙说道。 想想算了,管他追债的还是抢劫的。现在都是身无分文了。想怎么样都随便吧。 两人进了屋坐下。 其中一个高高瘦瘦,年纪在40多岁。留着个山羊胡。 那个稍微矮点,30多岁的样子,看上去长的很结实。眼珠子到是不小。 “说吧,有什么事?” “恩,听说你可以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呢,想请你帮个忙。”山羊胡到是直奔主题。 (各位客官,在看的同时可以随手收藏推荐一下嘛?不要看完就走,相互支持一下吧。我们这些新人写手也不容易。 还需要您的大力支持.看完希望多多留下您的宝贵意见,让我知道自己要改进的地方.哪怕是骂也好.小说是给读者看的。很多时候作者容易陷入自满当中。 听不到真实的声音。这对作者来说,不是件好事。) 第三十九章 失踪的胎儿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呢。” “怎么会找到我?让我帮忙?” “我就直接点说吧。我们的工作有些特别。” “怎么说呢,是专门从事一些灵异现象研究的。” 山羊胡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跟研究ufo似的么?” 我很好奇,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组织。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因为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在国内来说,是不太好大张旗鼓的开展。因为在人们的意识里,这算是迷信了。” “那你们还搞这个?有经费么你们。”有点可笑。 “不要以为我们是私人组织,这是作为国家一个秘密的科研项目来做的。” “在我们的生活中其实有很多事,是我们不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很陌生的。” “比如说一些神秘事件,用我们的常识是无法解释的,有很多案例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们的可知范围。” “比如说人的预知能力,感应能力。科学是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虽然现在很多事,用我们现有的知识来解释,还有些牵强。” “但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这些迷题,总有一天会一步一步的揭开真相。” 山羊胡既严肃又激动的说道。 “我们呢,主要是负责灵异事件的工作,把一些搜集到的灵异事件分类整理。” “提取一些比较可信的案例,进行分析研究。”大眼睛把话接了过来。 “那现在有什么成果了么?”我随口问道。 “我们的工作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的,遗憾的是,一直停留在表面,很多只是停留在理论上。” “能不能说清楚点?那到底有什么发现么?” “你比如说,人们经常会问的。人死了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我们研究发现,人死亡以后,会产生大量的磁场,这些磁场会使空间发生变化,从而打开另一个空间的通道。” “什么意思?另一个空间?” “人死亡以后去的地方,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人们常说的阴间。” “如果用科学的解释,人是生活在不同空间的,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 “有阴就会有阳,有日出就会有日落。” “在人类生活的空间之外,还存在另外的不同空间。” “因为不了解,不能掌控,所以它很神秘。也让人无从下手。” “比方说,让一个人去到另外一个空间,怎么去?从哪去?这点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解释不了,但你不能否定它的存在,这就需要去一点一点的探索。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可能见我开始有些不屑,山羊胡不断耐心的讲解着。 “那人死以后是不是有灵魂?按你们的说法,死后去了另一个空间?” “怎么说呢,灵魂这个说法很抽象,只能说人在死亡以后,会以另一种形态离开肉体。” “为什么像医院这种地方,容易有一些解释不了的东西出现?” “像我前面说到的。人死亡以后,会产生磁场,因为医院既是生门,也是死门,出生和去世都在那里。” “大量的磁场聚集,会使两个空间出现重叠。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阴气重的地方,经常能看见人们常说的鬼魂。” 山羊胡手捋胡须,一副不让我弄明白,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似乎有些道理,对了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 “我姓周,叫我老周就行。”那位山羊答道。 “我姓郑,叫郑建国。” “你好” 分别和两位握了握手,不觉中也对他们多了几分信任。 “你们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很好奇,怎么最后会研究这个呢?” “我以前在医学基因研究院工作。后来领导找到我,跟我谈了这个事情。小郑以前在医院工作。” “在医院工作?那怎么会研究起来这个?” 这完全的不搭界,让人难免有些疑问。 “哈哈,一个大男人在” 老周突然笑了起来,弄的我有些莫名其妙。 没等老周说完,郑建国忙把话接了过来。 “喂!瞎说什么呢!” “是这样,医院的工作很单调,做的也不开心。后来就不做了。我是无意中参与进来的。” 郑建国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见他像是有什么顾虑,也不好多问。只好换了个话题。 “我很想知道,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呢?” “现实生活中有些刑事案件,也很蹊跷的。让警方很头疼。” “一般会被归纳到灵异事件里,进行秘密调查。” “因为这样的案件无法对外公布,所以经常会找到我们咨询,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建议。” 老周看了看我,继续说道。 “我们知道你的事,包括你提供的影象资料。” “最近你在医院的病历我们也看过,听某位医生说,你的眼睛有些特别,这让我们有很大的兴趣。” “这些天,你家里又发生了不少变故,从一些流言蜚语中,我们也听到了一些事。所以过来看看。” 某位医生?不用说,肯定是张医生了。 “哼,你们是不是就是警察?” 上次的事情差点让我丢了性命,提到警x察,不自然的多了几分戒心。 “不是,但一般比较特殊的案件,我们是有合作的。” 郑建国在一旁解释道。 “说到警察,我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上次还说什么暗中保护我,亏我那么信任他们!” “这件事我们也听说了。这里面有点误会,其实他们发现情况危险,已经往你那赶了。” “只是门说什么也打不开。最后借助工具才强行进入。可惜有点晚了。王队长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算了,不提也罢,过去的都过去了。” “对了,你们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小郑,你就把情况介绍一下吧。” 这老周看来是个小头头,一副小领导的口吻。 “几个月前,发生了多起孕妇被杀事件,而且都是待产孕妇。” “最残忍的是,孕妇被开膛,胎儿被取走。” “胎儿被取走?那这么说主要目标是胎儿了。” “我们也这么怀疑,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走胎儿?” 老周眉头紧锁的说道。 “可能拿去卖了呗。” 我脱口而出。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这张臭嘴,老没把门的。 郑建国的脸明显有些阴沉。可能觉得我太不严肃了吧。 “根本没这个可能,如果是贩卖儿童,为什么非要这种刚成型的胎儿?而且要买卖人口,也没必要杀人吧?” 从郑建国的表情,我是看出来了。那意思是问我是不是傻啊?这样的胎儿你买啊? “那查到现在,有什么进展么?” “这事最早发生在医院,你还记得你住院的地方么?” 我点了点头。我眼睛有问题,但我也不是痴呆,这能记不住么。 “案件都是发生在深夜。由于案件比较特殊,警方迅速的封锁了消息。一个是怕引起恐慌,另外这时候宣扬出去,对破案也不利。” “和死者家属协商后,都有了适当的安排。后来在一些病房,走廊也安装了摄x像头。” “可每次犯罪分子作案的时候,都会用床单把摄x像头罩住,就像都知道什么位置装了监控一样。” “那装摄x像头的事,有的医生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突然想到了张医生。当初我反映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么冷静,原来他早知道发生案件,这里被装了摄x像头。 怪不得我一说,他很惊讶,以为我也知道情况了呢。 “这件事只有少数的医生知道,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 “那装摄x像头,就一点没拍下来有用的信息?” 对这些人的工作能力,还真是 “也不能这么说,在走廊的摄x像头里还是有发现。拍到过几次人影,不过都比较模糊。” “是不是设备不行啊?” “不是!绝对不是!不但不清楚,而且拍到的人影莫名其妙的会突然消失。” “设备我们反复检查过,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你们出口什么的都守住了?就没抓到什么人?” “要不说事情很蹊跷呢,警察暗中封锁了现场,也根本不可能有人跑出来。” “警方怀疑这是个非正常案件。所以这个案子才被归列到灵异案件当中,请我们过来协助调查。” 我心说,找你们不也白费么? 我到是觉得张医生的疑点比较大。看情况,像是内部人员作案。地形也很熟悉。 “听说你可以看见这些东西,所以才想到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老周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这让我也陷入了沉思。 第四十一章 幽灵杀手 灯光投射到屋内,让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已经午夜了,看上去也不像要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夜如此的静,静的让人不忍发声。 屋内睡的安然,屋外灯影幽幽。 我喜欢夜,喜欢它的那份安宁,亦可以让我安心的躲藏。 闭上眼睛,独自在黑夜中穿行,虽然孤单,却另我如此的享受。 这家医院真的发生过命案么?我不禁怀疑。 对了,我在这个房间,会不会在其他房间发生? 这让我多了几分不安,忙下了床。 光着脚来到走廊,顺着房间往前走了一段。 前面值班室还亮着灯,一切都很正常。连个鬼影子也看见。 说来还真奇怪,按说这层死过人,怎么也应该看见几个鬼魂啥的。 唉,算了回房间再说吧。我这身打扮,让外人看见,再把别人吓到。 返回床上,静静的等待着。 又想起了他,不知道在监狱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恨我。 有时候很想去看看他,但现在还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想着想着,浓浓的睡意袭卷而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透过玻璃窗,那灯光也半睡半醒,犹入梦乡。 看样子今晚应该没什么事,凶手要是天天都杀人,那还真是太嚣张了。 轻轻的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里又梦见了孙平,混身是血,张牙舞爪的让我还他心来。 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天已经微亮了。 坐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屋里简直和外面一样了?寒气侵入肺腑,连空气都似乎凝结。感觉像被冰柱贯穿了身体。 赶忙搓了搓手,试图取得一丝温暖。 眼睛扫到对面的床上,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僵在了那里。 床上地上满是血迹。白色的被褥也掉在了地上。 一个女人仰面躺在床上,四肢大开。 脖子上一道明显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胸膛。 整个腹部被掏开了一样,肠子流了一地。肚子里的胎儿却不翼而飞! 最左面那张床的情况也一样,惨不忍睹! 只觉得腹中一阵搅动,差点没吐出来。 呆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这怎么可能! 明明离的这么近,竟然还是发生了!我我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人家请我来帮忙,忙没帮上,就在眼皮底下,两个孕妇又被杀了。 自己竟然一点声音没听到!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出了房间,给老周他们打了电话。老周的意思让我先回去再说。事情由他们处理。 到底怎么回到地下室的,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双腿像绑了沙袋,重有千斤。 看着老周和郑建国,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像被人死死的按住了一样,再也抬不起来了。 “小陈,你也别有包袱。”到是老周先开了口。 “我我怎么可能!我明明唉!” 此时说再多也没用,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来来,坐下说。” 郑建国将我让到沙发上,又递过来一根烟。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详细的说说。” “我唉!我昨晚去那以后,还仔细的检查了下周围情况。” “一直等到凌晨两三点钟,才不知不觉的睡着。怪我!怪我太大意了!” “想着以为没事了呢。醒来的时候唉!!”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怎么可能发生的呢! “你没听到有什么声音么?”老周问道。 “没有啊!按说怎么也应该有个搏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呢?”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我睡的太熟,没听见。但这个不太好说出口。 “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那医院”我忽然有点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警察去处理就行了。” “实在对不起,闹的这么大,外面一定知道了。”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曾经先后派过两个警察伪装成病人去调查。不过”老周没再往下说。 “不过什么?怎么不说了?” 老周叹了口气,不住的摇着头。 “不过第二天也都死在了床上。喉管被割开,死状很恐怖。”郑建国见老周沉默不语,把话接了过来。 听完,我完全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们!你们早知道很危险,为什么不早说!” “你们不说只是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这到底是不是灵异事件!” “我们也是怕告诉了你,你心里上有负担。”老周连忙解释道。 “怕我有负担,不去了?把我当成个棋子?” “能查到什么当然最好!查不到死了也就死了?你们可真行!” 我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 “别,别走啊,有什么还可以谈一谈!”郑建国慌忙起身拉住我。 “你看,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先别冲动,有什么事情不能谈的,冷静冷静再说。” “要不要不这样吧,每天再给你加100块钱。一天200,你看怎么样。” “你家条件不好,你妈岁数那么大了,也挺不容易的。你也要为家里考虑考虑。别那么冲动。” 我真想一拳打过去,让他永远的闭嘴。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是,我家条件不好,很缺钱。这个我也承认。” “我也知道有的时候我很贱!但最后的一点尊严你能不能不要碰!!” 一个要走,一个阻拦,两个人就这样拉扯着。 在推搡中,突然看见郑建国左侧胸口上方,有个很奇怪的纹身。 一个女子的身体,配了个蛇头,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什么。 人草蛋,连纹的东西都这么怪! “放手!” 我声音提高了几倍,郑建国明显没有心理准备,吓的一哆嗦。终于将手放开。 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里好憋屈。 想大声的喊,大声的哭。刚走出几步,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对面坐着老周和郑建国。 “你醒拉?”老周和郑建国急忙来到跟前。 “我为我刚才的话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说了,不要再提这个了好么?” 见我坐起来,老周连忙倒了杯水给我。 “小陈,这事关系到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期待着能早日破案。” “再拖下去,还有更多无辜的人丧命。你也看见这个案子有多棘手,所以请你好好的考虑一下” “你们不用说了,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不为他们,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到底是怎么在我眼皮底下杀人的! “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一定有很多人知道了,我很担心这个。” “这个有警察他们处理,你可以放心。” “这话什么意思?”我很不解。 “警察会迅速封锁消息的,用窗帘把窗户挡上,处理完现场,再把尸体用车推出来,送到停尸间。后面自然有人和死者家属联系。”老周解释道。 看来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这一套已经很熟练了。 “那那也不可能一点不传出去吧?” “当然了,一点消息不走漏,那是不可能的。” “难免会有些议论,对于一些喜欢乱说话的,自然有专门的人去处理,这个你就不用*心了。” 老周的话语,让人听了极不舒服。但又不好说什么。 “那摄像头有没有拍下什么?” “这个要等警方消息了,有什么情况我在告诉你吧。” “有这么多摄像头,早晚点发现什么。”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不是每个房间都有摄像头,只有两三个房间安装了。” “这就已经给医院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万一被病人知道了,闹大了会很麻烦。另外根据作案手法来看,装不装摄像头,效果都不大。” “对了,现在情况这么危险,你们还让医院继续住人?这这好么?这不是拿她们的生命当诱饵么?” “这个在有些情况下,是要有些取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周坐在沙发上独自抽着烟,若大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我算是明白了,每个侦破的案件背后。还不一定有多少故事呢。这一条条生命此时就是一个个诱饵。 “我想回趟家。” “干嘛?有什么事要做么?” “你们不是要限制我人身自由吧?我出来一晚上了,当然要回家看看了。” “那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晚上一定要过来啊。” 郑建国连说带笑的送我出了门。 “去哪了,这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妈正忙着早饭。 “啊,我找了个夜班工作。妈,你就不用担心了。” “还有,就别出去打工了。安心的在家歇一歇。” 我妈点点头。我知道我说了也白说。 看着这个没有一点生机的家,我清楚的很,一切结果都是我造成的! 看着我妈的背影,说不出的难受! 吃过晚饭匆匆的赶到老周他们那。 寒暄了一阵,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又踏进了这阴森而又神秘的医院。 第四十二章 母女现身 这回老周他们告诉我的是209病房。 顺着走廊寻找着,当来到209病房时,才发现隔壁就是值班室。 为了避免麻烦,赶紧溜进了房间。 房间的灯是熄灭的,我正四处寻找着哪有空位。突然灯亮了。 “你是新来的嘛?” 一个妇女靠在床头问我。 这时我才看清楚,那女的和旁边床上的妇女都没睡,靠在床头,似乎刚才正在聊天。 我一身病号服,带着假发,衣服里塞着枕头,不知道这一身打扮,能不能混过关。 我尽量把头压的很低,点了点头。 然后急忙将身体背对着她们,想赶紧找个空床躺下。 这房间6张床,有4张床住了人。只不过那两位已经休息了。 只有窗户附近的两张床是空的。 我快步来到窗边的一张床,还没等躺下,突然又传来一句。 “几个月了?” 几个月了?我心想几个月我也生不了。 干脆把手掌一抬,胡乱敷衍着。 “五个月?那肚子看着蛮的大呀。” 废话,塞了两个枕头,能不大么! “男孩女孩?”身后又问道。 这数字我还能勉强应付,这男孩女孩该如何回答是好? 我一皱眉,心说不好,要发现我是个男的,不点以为我是个流x氓,大喊大叫啊。 怪就怪这老娘们话实在太多了。实在是讨人厌! 正在为难,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护士。 “怎么还不休息啊?这都几点了。”说着来到我跟前。 “这是你的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赶紧休息!” 看来老周他们已经沟通过了。 我赶忙上了床,盖上了被子。护士小姐把灯关了,出了门。 躺在床上,一颗玄着的心,才算落了地。心里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睡着了。 渐渐的房间里响起了细微的鼾声,隔壁值班室的灯也熄了。 如果有个人陪着聊聊天就好了。 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特别这么晚了,是很难熬的。 眼皮不知不觉的有些睁不开了。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顿时清醒了很多。 心想这招还真有效,不过代价就是太疼了! 正搓着手,突然感觉空气变的有些阴冷,似乎刮起了风。 不可能啊,这是在房间里,怎么会有风呢? 我望向门口,只见从门外,一个人影穿门而过,来到房间内。 带着阵阵的寒气。我的双脚正对着她,明显的感觉到脚底板发凉。 我赶忙用被子遮住大半个脸,半眯着一双眼睛,静静的观察着。 她就站在我脚前面,四处张望着。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怎么好象在哪见过呢? 看着她怀中的孩子,那两条冲天辫!这不是在电梯里遇见的那对母女么? 仔细一看,果然,那女人还穿着那套粉色的连衣裙。 那女人停留了一会,将女孩放在地上。 一只手牵着那女孩,顺着过道,向前走去。 来到一个床前,那女孩忽然跑了过去,对着那个孕妇的脸,吹着气。 那女人一把将小女孩拉了回来,低下头轻轻的说了几句。 难道要动手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再杀人了,如果再死人,我还哪有脸再回去了。 我一翻身下了床,那女人听见了响动,猛的一回身。 看见是我,抱起女孩就想往门外冲。 我赶忙堵在了门口。那女人见状,抱着女孩向墙壁飘去。 我心说,不好!要跑!赶紧开了门,顺着走廊追了出去。 从走廊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女人穿越着墙壁。 说实话,对于能不能抓到她,我一点底也没有。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能*她说出一些真相也好。 为什么要杀孕妇?到底把胎儿弄到哪里去了? 那女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 孩子的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女人的脖子。就这样一路奔逃。 不知不觉跑到了医院的地下室。 那女人边跑边回头张望着,见我紧紧追赶,没有放弃的意思,显的更加紧张了。 眼看要跑到了尽头,只见那女子身子一转,拐进了一个房间内。 来到门口,不由得一皱眉。 铁制的大门,此刻正挂着一把大锁。 门上“停尸间”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顺着大门中间的缝隙看了看,那女子正站在大厅中央,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女孩。有些慌张的正向外张望。 停尸间里更是热闹,很多鬼魂聚集。 病死的,老死的还好,五官上变化也不算大。 里面还有两位,一看就是出了事故的。 脑袋都扁了,颧骨塌陷,四肢残缺 正在房间内徘徊。看的人直恶心。 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捅咕半天这把锁,也没有任何结果。 面对这把大锁,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眼见她就在眼前了,却无能为力。气的我狠狠的踹了一脚大门。 那女子明显的被吓了一跳,一闪身,钻进了墙壁里。 我在门外看的很清楚,最让人惊奇的是,这块墙壁似乎跟我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 以前见过的,包括那个神经病女鬼。 穿墙的时候,像是一张纸,慢慢的挤进了墙壁。 记得我那次灵魂离开躯体之时,通过墙壁像是穿过了层层棉花一样。 而这次看到的,就像水的波纹,墙壁似乎变成了一片湖面。 当有物体触碰时,激起了层层涟漪。那女鬼像被吸收了一般。 我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犹如梦境中,明显感到这墙壁有些古怪。 可面前的这把锁,把我生生的阻隔在外。 无奈只好守在门口,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收获。 我在门外徘徊着,想找个坚硬的物品,把锁砸开。 但是后来一想不妥,这大半夜的,把人再招来。 退一步说,就算打开了锁,那女人也不知道躲哪了,进去也是没什么意义。 干脆在这死守,看她什么时候出来。 慢慢的我发现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天也要亮了,我也不能总在停尸间门口站着啊。 忙掏出手机给老周他们打了电话。 老周他们见有了发现,很快的赶到了现场,没想到连王队也一起来了。 “陈思,上次那事” 王队脸上带着歉意,话也只说了一半。 “王哥,你也不用提这个事了,都过去了,老周他们也和我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你的,情况那么危险,我们做的不够好,另外,你的眼睛还” 王队知道这双眼睛给我生活带来多大烦恼。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现在眼睛怎么样了,视力上有没有什么影响?” “还好,就那么回事吧,习惯了。” 老周见气氛有点尴尬,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小陈,你电话里说,看见一对母女,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又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女的还应该在里面啊。”老周有些激动。 “这个不好说,我虽然一直在门外,但她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不好说。她她能穿墙啊。” 王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停尸间,已经是最边上了,墙后面就是马路了。” “打开门看看在说吧。”郑建国提议。 大家都同意。找来医院的工作人员,打开了这道阻隔阴阳的门。 第四十三章 连接阴阳的墙 房间内一排排,停放着尸体。 大部分都盖了白色的单子,只有个别的几个,简单的放在台子上。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处理还是怎么,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房内温度很低,一股怪味扑鼻而来。大家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来到墙跟前。 “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王队上下摸索着。 我把手放在墙壁上,左看右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雪白的墙壁,无论外观和手感,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我明明看见那女人进到其中,难道是我眼花了? 老周和郑建国四处看着。突然啪嗒一声,像有人碰到了停尸的台子。 大家猛的一回头。只见一个白色的单子滑落到地上,一具尸体完整的暴露在大家眼前。 正是刚才我在门外,看到的比较惨的那位。一看就是出了意外的。 尸体头部像被挤压了一般,头的左侧,一个大洞,看上去里面已经空空了,面部扭曲着,尸体左面半边脸已经没了。 郑建国“啊”的一声,赶忙转过身去。王队和老周也不禁皱了皱眉。 “太邪门了吧,这房间也没什么风啊,这单子怎么还掉下来了。”老周面带疑惑的看着我。 “陈思,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么?”王队嘴上问着,一双眼仍旧扫视着周围。 我当然看到了,此刻那人的鬼魂正站在我们面前,很得意的看着我们。那单子就是他扯下来的。 房间内至少有10个鬼魂,正向我们聚集过来。 “等会出去再说吧,王哥,发现没发现什么情况?” “没有,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王队摇了摇头。 “出去再说吧。” 我看了看大家,先出了停尸间的门。 “小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老周跟在后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 “呃.刚才房间内的鬼魂很多,那单子也是那个鬼魂扯下来的。” “不过你们放心,没什么危险的。鬼魂这东西,真正很少有伤人的,大部分只是吓人。” “像个孩子一样,搞些恶作剧。你没听过哪个鬼吃人吧?” “只有怨气极大的那种,可以影响到人的视觉,听觉,才会害人。” “你不会看错吧?那女的是跑到停尸间了么?” 郑建国见一无所获,对我的话有些怀疑。 “我眼睛是有些特别,但还没瞎,这能看错么!” 老周瞪了一眼郑建国,急忙出来打圆场。 “他年纪小,说话不注意,别往心理去啊。小陈,那你看现在”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看了看王队。 “那这样吧,再观察两天,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联系。” 我点了点头,也只好先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几乎转遍了医院的各个角落,再也没看见那对母女出现过。 但我发现了一个情况。很多鬼魂都是从停尸间进进出出的,似乎那里就像个驿站,或者通道。 连接着生与死的世界。难道那个墙真有问题?带着疑问,来到老周那里。 “小陈,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案子拖了很久了,再不破案的话” 看老周的样子,我也跟着着急。 “我觉得停尸间很有问题,很多鬼魂都是由那里进出的。我记得前些天你们和我说过” “说过?说过什么?” “我记得你说,人死以后会有磁场,让空间产生变化是不是。” “对啊,你是说和这个有关系?” “到底有没有关系不好说,如果按照你的理论,两个空间出现重叠点,那里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一旁的郑建国这次到是一直很安静,静静的听着。 老周点了点头 “到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怎么才能证明呢。” “这也只是理论上的假设,还没有真的实践过。就算,就算那女人真的通过那里进出,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周又犯了难。 “看来只有找到那个女人了,总等也不是办法。那样就太被动了。” 郑建国听我们说着,把话接了过来。 “按这么说,那女的很可能去了那个世界,平常就是从那里进出了?” “如果要找出真相,最好是去到那个世界了?” 大家没再说话,各自沉默了一阵。 “我怀疑,失踪的胎儿很可能被带到了那个世界。” 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只能这么认为。 外面有警察封锁,常人不可能进出不被发现。 “到底用胎儿来干什么呢?” 老周自言自语的犯起了嘀咕。 “要想知道真相,只能去那个世界了。”我无奈的笑了笑。 “那不成死人了么?就是查到真相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唉” 郑建国往沙发上一靠,不住的摇头。 “要不找王队在商量商量?毕竟干了这么多年刑警,有经验,头脑也灵活。我是脑子一片空白了。” “也好,让他拿个主意比较稳妥。毕竟人家是警察,说话办事的也方便。” 郑建国给王队打了电话。不一会,王队也赶到了。 “陈,什么情况?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是有新发现么?” 王队火急火燎,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我把情况和疑问通通讲了出来。 听完我的看法,王队突然安静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掏出烟来独自抽着,再也不发一言,看样子在梳理着线索。 “陈思,你怎么打算?”王队突然问我。 “我?我现在也没什么主意,哎,对了,不能从其他方面找到突破口么?” “唉!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普通的案件。” “就目前来看,常规的技术手段,效果很不理想,很多事情解释不通。” “但这样的案子,你又不能对外说的很神秘,所以一直陷入僵局。” 看王队也束手无策,我也有些失望。 “要能找到那对母女就好了,那天我要再快点,也许就能抓到她们了。” “都怪我都怪我。她一个女人,还带个孩子,我都没追上” 我有些自责。 “你也别多想了,你能保证那天就算追赶上了,就能抓住她么?” “有把握么?毕竟不是人类了,它们的形态对我们来说,还是个迷。”老周宽慰道。 这点我清楚的知道,也确实没什么把握。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王队长,那你看?”老周又望向王队。 没等王队答话,郑建国开口了。 “我有个疑问,小陈的案子,影象资料我们也看过。为什么他就可以把鬼魂拍下来,我们也装了摄像头,就没什么效果呢?” 想起我的那件事,我也一直有疑惑。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对鬼魂多多少少也算有些了解吧。” “我的看法啊,这只是我的看法,这种东西如果不显形,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如果它想让你看到,不管你是普通人也好,比较特殊的人也好,也都可以看见。所以我一直就搞不明白,鬼到底是个什么形态。” “这可不好办了” 郑建国直吧嗒嘴。我看了看王队也是眉头紧锁。 “要不再等等?等她再出来作案的时候,在想办法抓她?”郑建国又提了个建议。 “不能再等了,如果她一直不出来呢?我们等不起,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王队踩灭了烟头,猛的站起身来。那脸上充满了干劲,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无奈的坐了下来。 这案件对他来说,再有干劲,但是无处使用。抓不到碰不到,实在是有心无力。 “那怎么办那!总不能把自己弄死,然后去查啊!唉要是我灵魂能离开身体就好了。” 郑建国在一旁调侃道。 灵魂离开身体?这句话猛的提醒了我。如果要去到那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由于本书已经在逐浪签约。过段时间更新上可能不同步,请谅解。) 第四十五章 灵魂试验 黎明那第一抹光亮刺进房内,侵蚀着每一个角落。对它来说我毫无隐私。喜欢看就看个够吧。 来到窗前,天边已经泛白。那滚烫的身子已经烧红了半个天际。 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那月亮默默的看着,欲走还留。 该走了,这里不再属于你,即使有再多的不舍。护住身边的星光,做着最后的抵抗。 你自己都已经难保,却依然在挣扎。难道也你一样迷茫? 匆匆吃了口饭,就赶到老周他们那里。 “哎,小陈过来了。” 老周和郑建国连忙将我让到座位上。 “呃,今天过来这么早啊?” 老周脸上挂着笑容,关心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大家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我知道老周他们着急,想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只是不太好追问。 所以老周一直忍着没问,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大家有点僵在那里。过了半天挤出一句 “吃早饭了么?” 见这样的情况,算了,还是我先说吧。 “我考虑好了,我决定试一试。” 话刚一出口,老周和郑建国的表情,显得异常兴奋。但出于礼貌,又马上控制住了,收起了笑容。 “小陈,你可要考虑好了,这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我想的很清楚。”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郑建国试探性的问了句。 “唉,那我再回去考虑考虑吧。” 说着我站了起来,做出要走的姿态。郑建国的脸马上就变了。 “那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别走” 郑建国急的要哭。看那样子恨不得想抽自己嘴巴。老周一把将郑建国拉在身后。 “小陈,你先坐下,喝点水。再考虑考虑。” “还不快去!给小陈倒点水去!”老周回头对郑建国喊道。 “我开玩笑的,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变了。”我瞄了下老周的脸,明显缓和了很多。 “啊,你考虑好就行,对了,你看是不是应该通知下王队长?” “当然了,正好我还有事要说。” 没多会,王队从外面赶了进来。一进门就问 “陈,听他们在电话里说,你考虑好了?” “对,我是考虑好了。” 王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陈,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话,有些事,你可以要想好了。你和家里说了没有?” “家里?我家就剩我妈了,我也没老婆。我自己的事,我能做主。” “话岁如此,可是” “你要再说,我很可能改变主意了,现在我挺乱的。” 没等王队说完,我把话接了过来。王队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王哥,我是决定去,但是我有3个条件,如果不能接受,那请你们找别人。” 王队一楞 “那你说说看。” “第一,把我妈安排好,我不在的日子里,把她送到敬老院里,直到我回来。” “保姆我不放心。你们要照顾好我妈,不能让我妈受委屈。” 其实最早想把我妈安排到宾馆里,但是我妈绝对不会去的。再说万一我要回不来,就让她安心的在敬老院里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这个没问题,第二条呢?” “第二,我要钱,一大笔钱!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希望我妈过的不要那么辛苦,生活有个保障!” 王队和老周他们互相的看了看。 “那你说,多少合适”老周问 “你们说说看吧,毕竟你们是官方的人。” “呃5万,你看怎么样?”憋了半天,老周说出了他的价格。 “现在要是有刀,我真想一刀捅死你!” 老周脸上的皮都抽动着,极其的不自然,也显的非常尴尬。 “那你说吧,要多少?”郑建国开口问道。 “50万,少一分都不行!” 本来想要20万的。如果我不在了,生活的各种费用,包括以后要是请人来照顾我妈,这些都是钱。 万一年纪大了,再有个疾病,这些钱根本就不算多。但听完老周的话,50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这个这个,你看能不能” 王队想打个圆场,再商量商量,没等他说完。 “不能!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我掏出烟来,独自抽了起来,把问题甩给了他们。 “那这样吧,这事我做不了主,这样,我给领导打个电话先。”说着,王队掏出手机出了门。 大约能有个30分钟,王队才从外面进来。 “陈,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很理解你,你可以说第三个条件了。” “谢谢,我没那么高尚,我要为以后考虑,希望你们能理解。第三,我要那把刀。” “刀?你说上次案件的那把刀?” “对,就是那把刀。” 王队有些犹豫 “那是证物,这个有点不过问题应该不大。这样,你先在这呆着,我回局里一趟。” 王队出了门。面对着老周和郑建国。我没什么要说的。 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吐出的烟雾,我的生命会不会也像这烟雾一般,慢慢的散去,消失不见。 接近中午的时候,王队才从外面回来。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刀。 “用完了千万要拿回来啊,一定一定不要弄丢了,千万要保存好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不过,这刀有点邪,我如果灵魂离开身体了,能用的了这把刀么?” “这个”王队没词了,回头看了看老周。 “这样吧,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像上次那样灵魂离开身体呢。” “一切还是未知数,如果成功了,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如果拿不了,看看能不能把这刀好好的包装一下,现在主要是看你的身体情况。到底能不能成功,把这个解决了再说吧。” 想想也是。 “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做吧,我听你们的。” “给我们点时间,先好好的准备一下。你不是还有母亲没安排么,先回家安顿好吧。” “对,陈思,一会我跟你回去,把事情安排一下,另外你点给我个帐号,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恩,行。那我和王哥就先走了。” 回到家把我妈接到敬老院,一切安排完毕。 临走的时候,见我妈的眼里有泪水,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只能安慰她说,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会带给她一个惊喜。 家里安排妥当,我和王队又返回老周他们那。 “准备的怎么样了?”王队问道。 “差不多了,你们过来看看。” 跟着老周,来到一个设备前。 “这什么东西这是?水晶棺材么?” 眼前这东西看着这么眼熟,电视上某个高级领导,去世了,好象就躺在这种东西里。 “临时改进的,别看它外表,主要看看它的效果吧。”老周指着“棺材”说道。 我笑了笑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就是觉得怎么那么像棺材呢,也好,回不来,直接就住这里了。这东西叫什么名堂啊?” “那你就叫它冰棺吧,你看这下面接的仪器,可以控制温度。”老周手指着,边说边介绍。 冰棺下面杂七杂八的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 管子上面是仪器表。我心说,用这么麻烦么,给我直接塞冰柜里不就完了么。可能为了方便监控吧。 “冷冻并不是像你把肉放到冰箱,而是将温度降到一个适宜的水平,使酶的活性降低,使人的新陈代谢变的缓慢。” “但还是要消耗能量,就有点像是熊在冬眠,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被冷冻的人体内脂肪够不够用等,技术上目前没有人实现。” “而且我们现在的目的也不是把你永久的冷冻起来,只是作为一个方法,试图让你的灵魂出窍。” “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细胞速冻到零下70摄氏度以下,这时细胞代谢非常慢,细胞器不会被破坏。在需要运用时,再慢慢升温,你明白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老周没说的那么详细之前,我觉得我准备好了,可是现在,莫明的紧张了很多。 打开“棺材盖”我躺了进去。老周刚要把盖给盖上。 “先等一下!不成功也就算了,万一成功了,我怎么联系你们啊?” “你要真的脱离了身体,你再回到身体内就行。主要看看方法行不行。” “那你们可点看好我的情况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及时抢救我啊!把那把刀拔出来先放在一边。” 现在我挺不信任老周他们的, 我曾经说要拿刀捅死老周,万一他要报复我 唉,算了,我的思想也太狭隘了。听天由命吧。双眼一闭,“棺材盖”终于盖了下来。我的一颗心也玄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死亡的感觉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寒冷很快袭遍全身。 糟糕!心里想着,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程度才最稳妥?这样一直下去,我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 慢慢的思维开始模糊,浓浓的倦意席卷而来。 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又是如此的安静。好想安睡,为何如此平静? 平静的让我懒得去说,懒得去听,懒得去想。只想安睡,身体是这样的轻松。难道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 突然一束光线划过眼前,脑海里记忆在闪现。竟是如此之快,短短的一生,电影般的在眼前播放。 好奇妙的景象,是在和我做最后的诀别么?从此以后这些记忆就不再属于我了么? 儿时伙伴们的嬉闹课堂上那朗朗的读书声餐桌上父母的笑脸还有她那张我永远也忘了不了的脸。 孙平,红颜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女鬼的狰狞,那阴森的笑声又回荡在耳边 几十年的记忆被压缩成几秒钟,在眼前一闪而过。但我看的竟如此清晰! 那么多的话语,那么多的不舍,那么多的眼泪,那么多的后悔,那么多的遗憾 这一生有很多的人和事想要抓住,但我越想抓紧,他们偏偏从指间滑落。 那记忆终于化作了碎片,消失不见。眼前又陷入了黑暗。 就让我沉睡下去吧,难得有这份安详。忽然间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连身体都要被扯碎。 光?那是光么?是云还是雾?为何如此耀眼? 是旋涡?是出口?还是通往天国的门?竟让我如此的向往,似乎听见了天使的吟唱。 此时就一个想法,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那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有种意识在体内挣扎,像要被抽离一般,猛的脱离了束缚。 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思维也回到了大脑,是那样的清晰。时间停止了么?好象在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产生喜怒哀乐。 整个人飘飘荡荡的浮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冰棺”里的自己,才想起来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控制着身体,来到桌边。那把刀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慢慢的靠进,想要去拿,突然那把刀发出刺眼的银光。 我就感觉头晕眼花,一股股寒意源源不断的传遍身体。 那种寒冷有别于气温,不是那种由外而内的冷,只感觉瞬间五脏六腑被冻住了一般。身体再也使不上力,我感觉身体内部都结冰了。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快看!”王队发现刀的状况,大叫着指给老周他们看。 几个人马上来到桌边,好奇的看着。 我站在一边,心说快你妈把刀收起来啊! “这么说,小陈已经成功了?”老周兴奋的说道。 “恩,我想应该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刀,对了,快把温度上升。小陈还没回来呢。” 老周赶忙跑过去摆弄着仪器。王队手里拿着刀,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刀还发着光呢,是不是说明对小陈也起作用啊?” “不会吧?是不是拔出来都发光啊。” 郑建国看着那刀,有些惊奇。 “不是!绝对不是!先收起来在说。”王队把刀归了鞘。 我僵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混身关节都疼,心想这刀太厉害了。这要是被插一刀可不得了。 坐在沙发上休息着,看着老周他们一旁忙碌。 “哎,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王队在一旁看的焦急。 “温度也都恢复正常了。心率正常,血压70/40mmhg,有点低”郑建国报着各种数据。 “问题不大,正常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难道哪里出了偏差?” 老周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不断的叨念着。 “唉,死就死了,那也没什么办法啊。” 郑建国叹了口气。听的我十分恼怒,来到郑建国的身后,就狠狠的踹了一脚。 郑建国一个趔趄,一头栽进“棺材”里。 王队和老周哈哈大笑。 “看来没什么事。”老周说道。 “陈,你要是听见了,就快点回来吧。别闹了。”王队面对四周说着,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我试着回到身体,当接近身体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将我吸收进了身体。 那感觉就像磁铁之间,异性相吸一样。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王队,老周和郑建国正扒在“棺材”边缘看着我。 “感觉怎么样?小陈?”王队微笑的看着我。 “能先把我弄出来么,还是有点冷。”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我抬了出来,放在沙发上。老周又拿来一条毛毯给我。 “小郑,去,倒杯开水。”老周回头对郑建国说。 郑建国端着水,递给我 “不好意思,刚才踢你了。”郑建国满脸通红,甚是尴尬。 “没事,没事” “对了小陈,你刚刚什么感觉?”王队很是好奇。 “说不上来,反正是要不你试试?” 王队直摇头,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 “虽然暂时性的脱离了身体,但如果要去到那个世界。长时间的冷冻到底行不行?” “冷冻疗法的概念,最早是日本的一位科学家提出来的,很多国家也设置了机构,专门研究这项技术。” “但是你这个情况和那个不一样。人体冷冻的程序应该是这样:人体中的血液将被抽光,注入化学物后,储存在摄氏零下150度的液态氮中。” “每隔两个月还要为冷冻人体的容器注入液态氮,因为液态氮会挥发掉。有的则是常年保持着零下200多摄氏度低温,液氮每月换两次,才能保持冷冻要求的低温条件。” 我抬头看了看那口“棺材”,就这破玩意,这么简陋,温度再低点,那完意都点裂开。 “那咋办?” “你敢赌一下么?”老周突然问。 “你这话啥意思?说清楚点。” “假设你要去了很长时间,我们把你保存在一个恒温的条件下。你如果回来了,给我们个暗示。我们在采取措施,尽最大努力,让你迅速恢复过来。” “那身体机能会不会失去啊?” “人体冷冻法是一种前沿科学,它的基本原理是死后一段时间,神经细胞仍然运作。” “通过神经细胞的活性,我们就可以推测人死后,大脑功能或许也可以恢复,死去的人能够复活。” “但这也谨是一种推测。而且你的情况也不是那样,你并没有死亡。” “而且你的体温下降以后,灵魂可以脱离,这也是别人做不到的。我们主要做的就是让你灵魂脱离,只要能达到这个条件就可以了。就像精x子也能被冷冻” “停!停!别说了你,别把我和那完意放在一起形容行么?” 老周笑了笑 “我只是做个比方,这事还点你自己考虑。” “不用考虑了,只是担心那把刀。用不了很是麻烦。” “不拔出来就没事吧?” “不拔出来,我拿它还有什么用啊。” “毕竟这刀不一般,还是带着吧先。万一有用到的地方呢?”王队拍了拍我的肩膀。 “也行,但是要把刀鞘也都包好了,这把刀可不一般。另外是不是应该在带把匕首之类的防身?” “行,再给你准备点生活用品。”老周半开玩笑的说。 “算了吧,你当我去旅游啊。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去那过日子。” “带着点吧,谁知道能用上啥。”王队在一旁附和道。 “那随便吧,对了王哥,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哦?什么事情?” “我想去看看他。” 考虑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行,明天我给你安排。”王队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一点,到底能不能穿过那道墙,墙后是怎么样的,这些都是未知数,你们也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这个我们知道,你不要有压力就行。” “那先这样吧,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还有要见的人。”老周送我出了门。 我真的没什么胆量去见他,更没什么信心去面对他。 那个养育了我三十年,不断给我鼓励的人。最后却被我送进了监狱 第四十七章 阴司地界 坐在接待室里,心情是如此的忐忑。虽然旁边有王队相陪。 寒风拍打着门窗,是要倾诉你的忧伤吗?还是在街中无比孤独,想要进来诉说你的寂寞? 心揪着,悬着,挣扎着。他会恨我么? 伴随着门响。他被带了进来。 站在门口先是一楞,脸上的表情是喜?是忧?是惊?难道真的是怨恨?为何迟迟的不肯向前。 “过去吧。” 狱警的声音低沉中透着冰冷。 脚上铁链的哗啦声,如此刺耳。一个头发花白,连走路也无法挺身的男人终于坐在了我的对面。 看着那手铐脚镣,都是拜我所赐。这些也让他,再也无法挺起胸膛。 这么久了,大家第一次离的这么近,但却都无话。 “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你儿子么?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队见气氛有些尴尬,先开了口。 他抬起了头,嘴角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看着眼前这个人,明显的苍老许多。青丝早已变了白发,人也消瘦多了。 和以前的他早已经判若两人。那个工作能力突出,神采飞扬的他再也看不到了。我不免一阵辛酸。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妈来看你了?”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只是将唇紧咬,似要把千言万语都关在口中。 “老陈大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你也别想太多。” “如今儿子也来看你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王队的话轻轻敲击着他的防线,终于将双唇微微张开。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我没有怪你,是爸爸不好,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妈她还好么?” “还好,身体还行,就是精神上不如以前了。她还在学校上班,生活照旧,就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赶忙用袖子抹了一把,继续说道: “如果能往前走一步,就往前走。只要拿来离婚协议书,我马上签字。你妈她太苦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患了重症的病人。 “对了,我欠的那些钱?” “你不用担心了,都已经还完了。” 听完我的话,他似乎有些安心。低下头来又陷入了沉默。 “我带了一些衣物,到时候他们会拿给你。” “现在天还挺冷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来看着我。 眼泪漫出眼眶,顺着那深深的皱纹,不断的滴淌下来。 看着这张脸,这张带给我无数欢乐,在我遇到挫折,给我无限鼓励的脸,很想开口叫点什么。 但这张脸也带给我谎言和背叛,那晚的情景又占据了我的脑海。 “你妈她她还恨我么?” “你说那个黄脸婆啊,你很在意她的感受么?” “小陈!怎么说话呢!” 王队在一旁有点听不下去。他默默的把头埋了又埋,再也不想抬起。 “老陈大哥,孩子小,说话没个分寸。别往心里去啊,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点出来。” 他点了点头,依然将头深埋。 王队不断的跟我使着眼色,那意思让我缓和一下气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这个家有你才完整” “外面风大雨大,我妈她要的是你的肩膀”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带着手铐的手,颤抖着向我伸来 我知道他想摸摸我,但又有所顾虑。 我迎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依然是那样的温暖。 嘴角抽动,但有些话最终没有叫出口。两个人默默的看着,默默的任泪水流过脸颊。 “我要走了,如果下次我还能来看你,就说明我已经彻底的原谅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像个懦弱的逃兵。因为我怕,怕看见他的眼泪。他的眼泪似柄钢针,让我的心很疼。 到底为什么这么说,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出了门我就有点后悔 如果我活着回来还好,如果真的回不来了,岂不是让他内疚一辈子么? 一路上王队批评着我,怪我说话太不注意。我知道王队为了我好。只是心里有些事还不能释怀。 来到老周他们那,已经是中午。由王队做东,几个人去了饭店。 这很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餐了,所以饭桌上,我也放开了吃。 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完了,我开的条件王队也都兑现了。 所以也没什么包袱了。老周他们频频的向我敬酒,大家都喝的很多。回到老周那里,已经快到了晚上。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为出发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装的什么东西?这么一大包?” 我指着地上鼓鼓囊囊的行李,不禁问道。 “自己看吧,都是好东西。” 老周满脸通红,倚躺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打开包,除了一些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以外。 还有烟,手电,相机,mp3,杂志,剪子,钳子 另外我还发现,包里装了好几卷卫生纸。 “你这怎么还有卫生纸啊?另外相机什么的,那面没有电,能用的上么!” “你怎么知道没有电呢,万一有呢?都带着,都带着” 郑建国一身酒气,连比划带嚷嚷。 “另外这里还有被褥,你们这不开玩笑呢么,我拿的动么我。”说着我把被褥扯了出来。 “那带件毛毯吧,万一很冷的话,还能用上。”王队跑前跑后,帮着张罗着。 “对了,你们点跟我一起去,我不能背着这个大包上街啊!” “看不见人,就一大包在天上飞,那还得了。” “行,我和王队先把包拿过去,老周在这面*作仪器,然后你自己过去就行。” 郑建国松了松腰带,奔着大包走去。 “那刀什么的呢?都带了么?” “那把刀在里呢,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把匕首。到那面你在拿就行。那刀都处理过了,包的很严实。” 看着眼前的这几位,虽然有过争执,但现在也算是我的朋友。 “来吧,走之前合个影吧”我提议。 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最后的握了握手。 “王哥,我我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替我照顾好我妈。” “如果她要问我去哪了,你就告诉她,她儿子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就快回来了,让她有个盼头。” “另外跟我爸说声对不起,我早已经原谅他了。” “别说傻话,我还等你回来,和我一起钓鱼呢。” 我和王队深深的拥抱了一下,当做最后的告别。 王队和郑建国拿着行李先出发了。 “开始吧” 我又一次躺进了“冰棺”里。 “万事小心,这么多人可等着你呢。”老周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伴随着阵阵寒意,灵魂再次离开了身体。 看着宁静的夜空,繁星闪动,真希望有一颗属于我。 来到停尸间,王队他们早已等在了那里。 屋里不少游魂正围在王队他们周围,好奇的看着。 “对不起,请让让。” 几个鬼魂回头看了看我。 “你新来的啊?以前没见过呢?” 懒得和他们搭话,弯腰背起了行李。 王队他们意识到我来了。最后又叮嘱道。 “小陈,路上小心,一定要回来啊!”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用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墙壁。 果然,墙壁又泛起了涟漪。如同水面一样。我刚把身子靠近,正想要穿过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将我吸了进去。 第四十九章 马脸 “你,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多余。他不在这还能在哪? “你终于来拉?” 马脸答非所问,看上去有点小小的兴奋。 “你啥意思啊?盼着我来吗?” “你还记得么,当初我就说你阴气很重,小命不长了,你看看吧,没说错吧。”他竟然一脸的得意。 “话虽如此,那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啊!” 听着让人真不舒服。过分直接就有点伤人了。 “马脸,问你个事。” 他一楞,明显的有点不高兴,那张马脸拉的更长了。 我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找找平衡,看他真的动怒,连忙掏出烟给他点上。 “别往心里去啊,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陪着笑脸问道。 “我姓马,叫我马六就行。” 我忍住没笑,心想这姓太适合你了。 “马哥,刚才我听他们说,这地方叫小西天?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西天?” 马六笑了,但笑的有些无奈。 “对,这里就是小西天。” 看他的反应我就知道,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小西天。 “马哥,别开玩笑了,你跟我说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丰都城,来这里的人都是等待轮回转生的。” “为什么叫小西天,那是因为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希望能超脱生死,不再受轮回之苦,甚至幻想着能登上极乐世界。小西天不过是他们一个永远不愿意醒的梦而已。” “对了,你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不是从阴阳路来的吧,还没过鬼门关吧?” 马六忽然话锋一转,问起我来。 “没有,我是从医院来的。” 我把情况详细的和马六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没过鬼门关就没有路引,没有路引就不能到地府报道,更别说投胎轮回了。” “你是下来找人的,投不投胎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没有路引是很麻烦的事。” “怎么呢?很重要么?” “丰都是每个死去的人,必须来的地方,有了路引才可以报道,你才有资格留在这里。” “报道?去哪报道?” “当然是去判官那报道了,每个死去的人,生死簿上都有你的名字,你要拿着路引,报道完了以后,会给你一个名卡,这样才算是完成了交接。” “名卡是什么东西?” “证明你身份的,就像在阳间的身份证一样。” “那要是没有呢?” “没有的话,那你可就惨了,每个死去的人都有记录的,不来报道也就成了孤魂野鬼,下场是很惨的。” “地府的阴兵专门负责到处缉拿这样的孤魂野鬼。” “一般来说,死亡十天以后还停留在阳间,不肯到地府报道的,阴兵会四处搜索,被抓到就惨了,被毒打一顿是必然的,” “十年以内是不允许你再转生轮回的。有的鬼魂,到处隐藏,试图躲避阴兵的追捕。但被抓是早晚的事。”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个神经病女鬼,被抓回去了,下场一定也好不了。 “对了,我在医院遇到你的时候,你报道了么?” “当然,咱们相遇的时候,我已经死了3年多了。” “报道了还能留在阳间?” “当然可以了,再说我有名卡,也不怕被抓。” 说着马六得意的掏出一个东西。 我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一张长条型的卡片。 黑底白字,上面清楚的写着-马六。车祸,亡时:丙戌年、己未月、壬午日、申时。 在卡片最下方似乎盖着印章,看的不是很清楚,怪里怪气的。 最神奇的是,印章还幽幽的发着蓝色的光,忽明忽暗的。 “你是车祸死的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我还以为你是躲猫猫死的呢。” “什么躲猫猫?啥意思?”马六一头雾水。 “就是你和别人玩藏猫猫,不留神撞到墙上了,撞死了。” “x!你怎么不说我放屁没放出来,憋死的呢。” 马六撇着大嘴,那张脸看着更叫人发笑。 “马哥你真逗。”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直来直去的,我倒是很喜欢这种个性。 “叫马六就行,别哥,哥的,听着难受。另外我有个弟弟,他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这个称呼。” “那叫你老马吧,简单直接。” 我喜欢这么称呼人,又简单又省事。 马六点了点头 “随便吧,这么叫也行。” “对了老马,你说的那个路引什么样的?” 马六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就是这个。” “这好象是黄纸做的啊?” 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就是路引? “路引必是三尺长,两尺宽的黄纸,上面写-为丰都天子阎罗大帝发给路引和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丰都地府转世升天。” 我还给了马六,不禁长叹一声。 “唉,我一样也没有啊。老马,你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心中暗想,这里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算是认识的人,缠也点缠上他。 突然脑子一转,想到个事情。 “老马,你刚才说走了阴阳路,过鬼门关才会有路引是不是?” “对啊,没错,怎么了?” “我要是回到阳间,在从阴阳路走,在过鬼门关你看行不行?” “过鬼门关你要报上你的名字,你根本就没死,怎么会查到你的名字?到那时候你就麻烦了。” “那咋办呐。” 我没了主意,这不成黑户了么。 “你也别担心,只要你有钱,不用路引,你也一样能拿到名卡。”马六笑着说道。 “钱?我也没带钱那?点需要多少啊?” “恩这个嘛,我看大概要2亿。” “2亿!!!” 我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想黑我,故意说的很多钱,好从里面捞好处! “我踩你尾巴拉?至于这么吃惊么!真是没见过世面。” 一张超级大马脸,配了一副超级鄙视的表情。 “不是,这也太多了,我上哪弄2亿去啊。” “地府的钱全都是靠阳间的人送,所以这个你不必担心。” “又不是管你要阳间的钱,看把你给吓的!” 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就是拿来2亿,那么多的钱也装不下啊。即使装下了,我也拿不动啊。” 我有点担心这个。2亿?好家伙,那点多大一堆啊。 “别傻了,你知道阴币最大面额是多少么?500万一张。” “没来之前我也不知道。生前经常看见别人烧纸,有的一张就几千万,上亿的。” “其实那都是废纸,到了下面也用不了。还有,很多人也不署名,这样死者是收不到的,很多钱被地府的人员私分了。” “老马,你说到烧东西这个事,我还真有不少好奇的问题想问问你呢。” “比方说,我给死者烧钱,写好详细的地址姓名,钱是马上就出现在死者面前了么?” “别闹了你,你以为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么?” “不管是钱也好,物品也好。没有署名和生辰八字的,是根本到不了死者手里的。” “阴司有专门的机构接收这种从阳间送来的物品。” “没名没姓的直接就被瓜分了,有的则被哄抢了。只有标记清楚的,才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处理。” “比方说有人给你烧钱,你必须要拿着你的名卡,去物品管理司办手续才行。” “所以说,名卡是很重要的。你不要以为地府是个希奇古怪的地方。” “你要知道,这是人死以后来的地方,虽然有自己的规矩和法则,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原来是人们一直把它神秘化了。马六说的很对,本来就是人死以后去的地方,怎么可能毫无章法可循。 什么阴森恐怖,厉鬼恶鬼横行,什么大鬼吃小鬼把这里说成一个混乱的世界。 简直是胡说八道!不过是各有各的秩序,环境和规矩各不相同罢了。 看来当务之急,先要弄个名卡才行了。没有这东西,实在太不方便了。 第五十章 作客 “谢谢你了老马,又长了不少见识。” 这话我是发自内心的。没到这里之前,印象里总停留在各种传闻中。 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小鬼拿着招魂帆,吐个挺长的舌头 不过是孩子哭闹了,用来哄孩子的谎言而已。我还以为满大街蹦小鬼呢。 无非是有些人怪异一些,比如一些死的惨了点的。环境不同,久了你也觉得没什么。 “遇上也算有缘,你就不要客气了。” 马六面带微笑,到是一脸的仗义。 “哎,老马,你都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投胎啊?” 不问还好,这一问马六的笑容也不见了踪影。话语里带着哀伤。 “谁不想早点投胎啊,你知道这丰都城有多少人在等么?我这才等了3年多,等30年,甚至更长的都有。投胎点需要这个。” 马六用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不光需要大量的钱,还需要关系,没这两样,哼,慢慢等吧。” “唉!家里很久都没在给我烧钱了”马六越说越伤感。 “懂了,看来都一样的。” 离了钱,哪也玩不转呐。地上如此,这地下看来亦如此。 “对了老马,哪有旅馆那?走了这么久的路,混身酸疼,实在有点受不了拉。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旅馆?你就别做梦了!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私下买卖房屋的,连出租都不行!” “想开旅馆,想都不要想。你没看见大街上很多人流浪么。” “连房子都不能买?那住哪啊?” “房屋买卖必须到房管司,这是唯一的合法途径。你有房出售也好,想买房也好。必须到那登记。” “那不跟房屋中介一样了么?” “算你说对了!” 马六四处看了看,把声音压了又压。 “这就是垄断!地府现在是不建房的,更不允许私人建房。” “上面送下来的房子,全部充公,归阴司所有。你要想买房,就必须从他们手里买。” “凭什么啊?比如家人给我烧来房子,也要充公?”这实在让人不能接受。 “阴宅有它的特殊性,别的物品都好,唯一的房产,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控制的很严。” 从马六既严肃,又担心被别人听到的表情来看,这确实是真的。 “不用说,那阴宅的价格,一定不便宜喽?” “你看这满街无家可归的人,你就知道了。” “就是有了房子的人,当你转生了,房子也被立即收回,你家属想继续住?没门!” “想住,还点继续花钱买。房主是唯一的合法人,他要是投胎不在了,别人是没有使用权的。”马六解释道。 “老马,那你现在有房没呢?” “我?唉就算有吧。” “什么叫就算那,到底有没有啊!” “就屁大个地方,还是个破烂的草房,我和我弟弟一起住。有跟没有,也差不多少。” “那不还是有么,花了不少钱吧,还装穷!” “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当初我来的时候,家里确实烧了不少钱,但都花在这个房子上了。” “别看它破破烂烂,但一样是个吸血鬼啊,吸光了我所有积蓄。原以为家里以后还能烧些钱来,谁知道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唉” 说到此处,马六又是一阵长叹。 “不是说能托梦么?你没给家人托个梦么?” “哼,托梦!我托个大jb梦!” “有那好事的话,这里还能有那么多的穷光蛋么?” “每次过年过节我都盼望着家人能给我烧些钱来,但是阳间的人只是走走形式,寄托一下思念之情。” “谁没事大把大把的烧钱那,这里的物价他们又不知道,谁能想到我们过的这么苦啊!” 马六话语里带着愤恨,竟然还有脏话飙出口。 “那你生活的来源是什么啊?怎么生活啊?” “城外有不少地方有野果,平常靠做些粗活勉强维持生活呗,还能怎样。” “那你没事种点地多好?” “这话你可别跟别人说,容易挨揍!” “还种地?这里的土地不比阳间,另外你看有阳光么?还种地!就算能种,你没看看有多少人嘛,不早抢疯了!” 这算吐槽么?看老马一嘴吐沫腥子,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吐槽了。 活着难,死了更难。生不如死,死了还不如生呢。 “对了老弟,说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陈思,你叫我小陈也行老陈也行,都随便,只是个代号而已。” “那叫你小陈吧,走,到我家先坐坐。” 想想也好,先去休息休息再说。 一路上马六给我讲解着地府的情况。 这座丰都城的正北,是冥城,专门负责行政。 丰都城东面,是黄泉路,也就是阴阳路,包括鬼门关。这是人死后的必经之路。 过了鬼门关,有一处土台,叫望乡台。这也是亡魂最后一次向阳世亲人告别的地方。 过了望乡台,就到了丰都城。出了丰都城往西走,会有一条河,名为忘川河,河岸处立有一石,就是三生石了。 据说三生石,记载着人的“前生”“今生”“来生”。忘川河再往前走,就是奈何桥。 奈何桥由孟婆掌管。凡是到了这里准备投生的鬼魂,都会先被押到由孟婆神所掌管的驱忘台下灌饮迷汤,让鬼魂们忘却前生。 过了奈何桥,就是轮回台。轮回台有六法门。分别代表六道。 这六道分别是:天道,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六道又分为三善道和三恶道。 三善道为:天道、人间道、阿修罗道。三恶道为: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 原来人间道算是三善道,几世行善,才换得今世为人。看来能做一次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跟着马六辗转来到一处草屋前。 “到了,是不是寒酸了点。” 马六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不挺好么。跟他们比,你这算幸福的了。” 屋里光线昏暗,客厅一个大炕。几张简单的桌椅,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我把行李放下,坐在椅子上歇着气。 “来,看看我这厨房。”马六过来拉我。 推开客厅的旁门,来到一处狭小的空间。 “怎么还烧灶坑啊?没有煤气啊?” 灶坑是方言,烧火做饭的地方。用土砌成的。 马六瞪了我一眼 “还穷讲究呢,我看你像煤气。这地方有煤气么!” “好拉,这就是我全部家当了。走吧,走吧。” 跟着马六又返回客厅 “你先坐会,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不用!我这带的有,你看我这一大包。” 说心里话,我有点不能接受,这毕竟算是阴间的饭,我可不想吃。 “那也行,我给你拿点水果吧。” 这老马还真不拿我当外人,从进了屋就一直忙碌着。 不一会,端出来一盘花花绿绿的东西来。 “尝尝吧,地府特产。”说着递过来一样水果。 “这啥完意?怎么像个茄子似的。” 这东西混身通紫,外面真跟茄子差不多,不过根部还带着紫色的叶子。 “这叫紫瓜,你先尝尝。” “咋吃啊?用扒皮么?” “你就像吃香蕉那样吃就可以了。” 我小心翼翼的扒了皮,这东西才露出了内部的模样。 紫瓜的果实呈粘稠状,很像是小孩吃的果冻,看上去晶莹剔透。 手一晃,整个果实也跟着摆动。 “草!别晃了,再晃就折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马六又来了脾气。看着那张马脸就禁不住想笑。 第五十一章 兄弟 “不好意思啊,没吃过。” 说着咬了一小口。稍微有点酸甜,入口不一会,又有点发苦,实在不好吃。 “怎么样?好吃么?”马六期待着答复。 “恩,真不错,很好吃!” 要说难吃,有点对不起马六的一片心意。 “那你多吃点,厨房还有不少呢!” 实在不想吃这紫瓜了,又不太好明说,赶忙指着另一样水果问道。 “呃那是什么东西。” 从外表看,由一片枯黄的大叶子包裹着,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啊,你说这个啊,尝尝吧。”马六随手给我拿了一个。 “当心手,叶子周围有很多刺的,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弄伤手。” 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有不少毛刺。 小心的剥开叶子,里面包裹着7粒通红通红的果实。 果实椭圆状,周围6颗。中间包围一颗,明显比其他的大了不少。犹如弹珠一样。 “这叫什么名堂?” “这个叫七子连心,别看果实不大,成活率是很低的。” “从发芽到成熟,都只在一根叶子上,七颗果实,少一颗也不可活,如果在成长阶段,你随手摘掉了其中一颗果实,必死。” “这么奇怪呐,那点尝一尝。” 放了一粒入口,一股清凉的感觉贯穿身体。 原来这果实里面是浓浓的汁液。稍微有点咸咸的味道,但十分润口。 “感觉如何?” “有点像饮料,就是稍微有点咸。”马六笑了笑 “那是因为你喝的是它的眼泪。” 听完马六的话,不知为何突然有种罪恶感。 “还有别的,你再尝尝。” 马六依然热情不减,可我却没了兴趣。 “不吃了,不吃了,一会还点吃饭呢。”我忙推让着。 “地府的水果还真够特别的。” “是啊,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地府出产的野果,绝大部分都是有刺的,一不留神就会刮伤。” 正聊着,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人。 那人面色发黄,一只眼睛看上去,总感觉怪怪的。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马六把那人拉到我跟前。 “这是我弟弟马文杰。” 赶忙起身,自我介绍道 “我叫陈思。”说着伸出手来。 “我叫马文杰!” 此人身材瘦小,一说话声音也有几分秀气。伸出手来互相握了握。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把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 “老马,你弟弟叫马文杰,你不可能叫马六吧,真名到底叫什么啊?说出来听听。” 马六一个劲的摆手 “唉,不提也罢。说起我们家,到我这,6个小子,父母一直想要个姑娘,没想到这第7个,生出来还是个小子。” 马六看了看马文杰,又继续说到 “我这老弟,从生下来,眼睛就不太好,以前家里穷,也没钱治。” “唉,要是打小治疗的话,早点手术。也不至于这样。” 我说感觉有点怪怪的,看人总像眯着眼睛一样。本想问问什么毛病,但还是算了,毕竟是人家痛处。 “那次我带着弟弟从医院回来,没想到坐的长途车遇到了车祸” “唉!我对不起我老弟啊!” 马六放下手中的食物,哽咽不止。一边的马文杰也跟着掉着眼泪。 “老马,既然已经这样了,日子咱还点过啊。来生找个好人家,来,来,咱把这杯干了!” 三人说着,聊着,喝着,哭着。 “这天怎么还不黑啊?”我突然注意到。 “这地府可不分白天黑天,永远是这不阴不阳的样子。” 马文杰在旁解释道。 “文杰,你多吃点!”说实在的我很同情他。 “小陈,你别看我老弟身材瘦小,一只眼睛又不太好。人呢也有点内向,平常不咋说话。” “正因为从小身子骨弱,打小就把他送到武校学武,一般5,6个人都近不了他身。” 虽然不知道马六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看马文杰略带骄傲的脸,到不像是在说谎。 来到马文杰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杰,以后我就叫你小七吧!你看怎么样?” “行,在家里他们也这么叫我。” 马文杰一口答应下来。 吃饱喝足了,大家聊着心事,马六又给我讲了不少地府的事,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 “老马,你说到底有十八层地狱么?”马六一楞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准备投胎的才会被审问定罪吧,反正我是没遇到过。” “不都说地府有十八层地狱么,什么拔舌地狱,生前挑拨离间,诽谤害人的,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 “还有什么舂臼地狱,生前浪费粮食,糟踏五谷,吃饭的时候说话,特别是脏话,秽语,骂街,死后同样打入舂臼地狱受罪。” “拉倒吧,那么说世人都点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了。地府忙的过来么,竟扯淡!”马六很不屑的说道。 想想也有道理,阳间那么多人,这十八层地狱又这么苛刻。 按这么说,没有人不下十八层地狱的了。那么多人,估计地府的工作人员真忙不过来。 “其实人这东西,比如像我,没来这里之前,也是想着如何如何。或者说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拉。”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人生下来,在阳间的算是肉身,人一死,灵体出来,自然来到这地府,这是很平常的事。” “只是世人不了解,不清楚,搞的很神秘,又解释不了,什么鬼啊神啊的。” “你在那个世界生活,我在这个世界生活而已。灵体的形态多种多样,至于为什么,就说不清楚了,可能空间不一样吧。” “人连自己都没研究明白呢,怎么能解释的了这个世界的事。” “有没有神仙,为什么人重复的轮回等等这样的问题,我是不知道了,这事你点问导演了。” 马六又来了幽默劲。 “对了老马,我想回阳间一趟。” “干嘛?有什么事要办么?” “回去弄些钱来,没有名卡始终是不方便啊。” 马六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我该从哪回去啊?我找不到路啊。” “别担心,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办事,我在那等你,完事咱们在一起回来。” “行,那现在就走吧。对了,你弟弟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有用拉。”老马说了一遍,我用心的记了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们又返回了那家医院。 马六在停尸间等我,我快步赶到了老周他们那。 进了屋,只有老周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周一惊。 “是小陈回来了么?” 赶紧跑到仪器跟前忙碌着。长话短说,回到身体后,我把地府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你就说,需要多少钱吧?”老周一脸仗义的问道。 “总之越多越好。拜托你们了就。” 我详细的告诉了马文杰的姓名,因为我担心马六的名不是真的,别把钱给我烧没了。 又说了下烧钱的细节。老周一一的记在心里。给郑建国他们打了电话,电话里又让他们准备了很多吃的用的,满满的两大包。 王队和郑建国把东西先送到了停尸间。刚进停尸间我就看见马六和几个鬼魂正聊着天。 “你认识这个绿眼睛?”那个车祸鬼跟马六说。 听的我十分不高兴。我也不搭理他,一把将马六拉了过来。 “这大脑畸形的是你朋友啊?” 那车祸鬼一听就火了,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你说谁畸形!” “就剩半拉脑瓜子了,我不说你畸形我对得起你么!” 马六赶忙上来劝解。左拉右拦算是把我们分开。 “小陈,不都准备完了么,咱们赶紧走吧。” 我们一人背了个包,临走前我还特意看了看那车祸鬼。 “看你内脑型吧!跟奥特曼似的!” 车祸鬼看来是真的怒了,张牙舞爪的向我冲过来。 我冲他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又钻进了墙里。 第五十三章 路遇不平事 大个子在前,我们跟在后面,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那大个子用手示意我们先坐下。 “你们中间是哪个要办名卡?”声音有些闷,如同鼻塞一般。 我看了看马六,没搭言。我怕说错话,还是先看看马六的意思再说吧。 马六见我没说话,连忙说: “这是阴管所的冯司长,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是我,是我要办名卡。” 赶忙起身连点头带哈腰的说道。 冯司长冲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那只大手足有普通人的五个大,这要被他拍一下,非成肉饼不可。 “姓名!” “陈思。” 冯司长翻弄着手中的册子。 “果然没有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没有路引,擅闯地府,被抓住是要受刑罚的!” 一听这话,我背后直冒冷汗,慌忙的看向马六。马六显然也有点不知所措。 “冯司长,你,刚才不是” 马六既紧张又尴尬,人也有些慌乱。 “阴司是个法规严明的地方,我们作为司法的掌管者,当然要尽心为地府办事。” 冯司长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念在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听说是为了查个阳间的案子。所以这次就不追究了。” 我心说这狗日的说话大喘气啊,说了这么多还是钱起作用了。 “是,是,谢谢冯司长大人体谅。冯司长大人英明!”我只好附和着。 这些话看来冯司长很受用,脸上也有了笑容。 “那我就破例给你办个名卡,不过你记好,这是唯一一次。” “我在地府工作这么久,一向铁面无私,不讲私情,这次是念在你事出有因,才破例一次的。你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拼命的点着头。 “恩给你定个什么死因好呢?”冯司长揪着下巴,思索着。 “随便定个就行。” 见冯司长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我在一旁说道。 “工作上的事怎能马虎!” 冯司长脸一沉,大声训斥道。 “我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死法,说实话,看着他们的死法,都没什么新意!全都千篇一律!”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地府没有人才呢。这样吧,你就风吹死吧。” “风吹死?这?这是什么死法?” “街上风太大,被风吹死了。这都不明白么!” 冯司长有些不耐烦,眼皮翻了又翻。看的我反到不自在。 “好!还是冯司长智慧过人!” 马六突然站起身,拍着巴掌给冯司长叫好。看着马六那个样子,我也只好跟着竖起了大拇指。 一张名卡就这样出炉了。 三人来到街上,算是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名卡,死亡日期是假的,死亡原因是编的,这不就是个假证么。 不过却真实的盖着阴司的印章。太神奇了! “这回可以安心了吧?”马六笑着问道。 “唉,风吹死,这,这能说的过去么?”我还是有点担心。 “别傻了你!说你风吹死,你就是风吹死!一切皆有可能,你不懂么?赶紧收好。回家吧。” “我想去看看房子,也不能总住你那里啊。” 马六想了想,让小七先回了家。我们两人径直去了房管司。 这里的房价果然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你想讲价,那是不可能的。挑来挑去,选了个60多平的砖房。 花了我将近30亿。那些洋楼式的建筑,普通人想都别想。 动不动就上百亿,而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住得上的,就算你出的起钱。 只有身份显赫,有名望的人才有资格住。 这里的规矩是,只要你付了钱,拿了钥匙。跟他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等你转世了,不在了。房屋一收,又重新销售。 和马六赶回丰都城去看了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好赖也算是在城中心。 买了些生活用品,家具等,又花了不少钱。忙了快一天,终于把房子收拾出来。 60多平米,对我来说已经不错了,也足够大了。 说是家具,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桌椅板凳之类的。 最大手笔的就是一张木床了,虽然是个二手的,但在这里来说,也算不错了。一个人睡刚刚好。我挺满意的。 这一天马六没少帮忙,简单的请老马吃了点饭,就一起去马六家取东西。 我想还是尽量少打扰马六,毕竟生活的也不容易。 正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处水溏围了几个人,兴高采烈的玩着什么,嬉闹声不绝于耳。 来到近前,这水溏看来是人们洗澡的地方,水早已经污浊不堪了。水溏里,倒立的插着一个人。 天!这一身破烂的红裙,两只脚,只有一只脚穿着个露脚趾的破布鞋。这不是那个红衣女子么!! 往人群里一看,那群人脚下踢着个什么东西滚来滚去,正是那女子的人头! 这么多人欺负个弱女子,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我转身看了看马六,那马六跟没看见一样,依然的赶着路。 算了,他不管我管。我迈开大步,正要上前,却被马六一把拦住。 “你想干什么?” “你没看见他们在欺负人么?还问我干什么!” “不是你的事,最好少管。”马六到是很平静。 “你不管是吧?那你把手松开!” “你这是在害她” 我没工夫听马六说教。挣脱了马六,冲到了那群人面前。 “喂!把你们的脏脚拿开!”我大喊了一声。 顿时鸦雀无声,那群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其中有个光头,看样子是那群人的头。 那女子的人头,正被他踩在脚下。 听我一喊,他径直的向我走了过来。其他人也迅速的将我围了起来。 “你新来的吧?很爱多管闲事啊?”那秃子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 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稍微强一些,至少衣能敝体,到算是干净。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的,好意思吗?” “你这新瓜蛋子懂个屁,少管闲事知道不!” 光头一脸的匪气,不阴不阳的说着。 看他那副表情就火大。我一把揪住那秃子的衣领。 “你给我听好了!我天生就爱多管闲事!生前是这样,死后还是这样!你想较量较量么!” 那秃子一听我这话乐了。任凭我的手抓着他,竟也没有挣扎。 秃子的手下蠢蠢欲动,摩拳擦掌似乎等着老大发话,就要一拥而上。 我一弯腰,把腿上的刀抽了出来。 “来!谁敢上我就削平了他!!” 那群人微微一震,不敢轻易的上前。 那秃子的领子被我抓着,此时见我拔出了刀,也明显的放了软话。 “你可能是新来的,不懂这的规矩,她让我们玩乐,我们给她吃的,这是很平常的事,你看” 说着那秃子从怀里掏出两张饼。 “就为了两张饼!就为了两张饼!你们他妈的就可以这么欺负人?我今天就想给你放放血!” 秃子一哆嗦,饼也掉在了地上。马六赶忙上来劝解。 “算了小陈,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 那秃子见我一犹豫,趁机挣脱了。带着手下一溜烟的跑了。 看来这阴司也一样,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我把那女子的身体从水中拉出来,清洗着脖子周围的淤泥。 马六看我对他余火未消,也只好默默的看着。 把地上的那颗头又放回到身体上。那红衣女子满头大包,鼻子,嘴角也渗着血。两个眼睛几乎肿的睁不开了。 “你家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那女子右手摸着头上的包,左手又作捂嘴状,竟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看见地上的脏饼,伸手就要拣。 “喂!都脏了,不能吃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我一把拉住她。 “别问了,她是个哑巴。”马六在一旁说。 “哑巴!!?” “她天生就是个哑巴,比我来的早几年。她的事我也只是听说。你要想听,回去我和你说说。” “她没家,也没人愿意收留她,每天她就靠吃些野果,向人讨饭过日子。想轮回转生就更不可能了。” “草!阴间的人果然是没人性!” 马六好象并不在意我这么说。 “你没发现她精神不正常么,所以没人愿意收留她,很麻烦的。” “刚才的事,看似残忍,但那是她的生活,你今天所做的,很可能让她以后就没有饭吃,你说你到底是在害她还是在帮她?” “你如果回阳间了,她会被那些人变本加厉的摧残。你能照顾她一辈子么?” “我!”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如果顺利,我还可以回到阳间。如果不顺利,我的命就交代这了。我怎么可能照顾她一辈子。 “不管怎么说,我实在无法容忍,我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不平的事还有很多,你管的过来么?刚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可是现在” 马六没有往下说,只是安静的一旁看着我。 “有什么话回去在说吧。”我来到那女子身旁。 “你愿意跟我走么?” 话出了口,我才想到她根本就说不了话。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忽然又拼命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咯咯咯的傻笑。 马六在一旁看着,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你以后真的要照顾她?你可要想好了?会很麻烦的。” “那当然,这个我知道。” “住呢?怎么住?你那有地方么?再说,男男女女的在一起住” 马六虽然没继续说,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那现在就一张床,我让她住,我打个地铺就行了,你别想歪了。你要把我想成那种人,那你可就错了。” 马六看我很严肃,只是敷衍的点着头。 “小陈,这样吧,先回我家,我再给你讲讲她的事。” 就这样,我们把那红衣女子带回了家。 第五十四章 小红 小七见我们还带了个女人回来,有些诧异。 “哥,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马六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问了。 我把包里剩的食物都拿给了她。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说不出的怜惜。 马六坐在了我的旁边。 “小陈。既然你决定带着她,我就把我听说的讲给你听听。” 马六边说边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她叫小红,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最早来的时候,孤苦伶仃。后来有位大婶在照顾她。据说是她生前的邻居。可后来那位大婶转世了,就再也没人管她了。” “因为她精神时好时坏,脾气古怪。动不动就不见了踪影,所以没人愿意再照顾她了。” “对了,她的头怎么会拿下来的?”我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这个很容易理解,无非是两种人才有这样的情况。一个是被砍头的,一个是上吊的。” “原来如此。” “照顾她的那位大婶,说起过她的事。她天生就是哑巴,不会说话。但听的见声音,人说什么她也听的懂。” “她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家境不是很好,上了几天学,因为语言不便,经常受其他同学欺负,后来也就不在去了。” “家里以卖豆腐为生。小小年纪就开始跟着父母卖豆腐,因为姐姐弟弟都很正常,上学也没时间。所以这样的活只能靠小红来帮忙。” “到了小红16岁那年,父母先后因病去了世。姐弟的学费,生活的压力也都落在了小红的肩膀上。” “小红为了供姐姐弟弟上学,独自支撑着。小红的大姐看到这样的情况主动的退了学,和小红一起*持着这个家。” “因为有大姐照顾摊子,小红闲暇的时候拣些废品卖,又找了份保姆的工作。街坊四邻看这一家子,都觉得可怜,平常也很照顾她们的生意。” “就这样生活算挺了过来。二姐和弟弟也都毕业有了工作。生活有了起色,姐姐弟弟们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因为小红的家住在农村,现在姐姐弟弟都有了归宿,小红索性把摊子摆到了城里,因为城市人流多,生意也好做些,成了城管眼里影响市容的不法分子。” “在小红26岁那年,终于有个人走进了小红的世界。” “那男人20,很帅,据说是个城里人。男人并不在意小红的年龄,以及她的缺点。疯狂的追求着小红。” “单纯的小红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关爱,那道心门很快的沦陷了。也将自己最宝贵的给了那男人。” “就在那天夜里。完事后,男人的朋友从外面冲了进来,赞叹着男人如何厉害。男人的一句愿赌服输,让小红明白了,这一切原来竟是个赌注。” “男人吹嘘自己泡妞多厉害,偶然路过小红的摊子,男人的朋友们问他搞没搞过哑巴?” “男人大嘴一咧,这不是小意思么?打赌10天内搞定,输了请一个月的饭。” “于是一场恶梦开始了。更可怕的是,男人竟然让朋友们一起分享一下,就在那个夜。就因为她是个哑巴!就因为她无亲无故!” “事后小红回到农村家中,将自己关在房间再也不肯出来。家人虽然很担心,但又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流言四起,家里人才知道小红的悲惨遭遇。想报警,但顾虑真的太多。” “从此小红变的古怪,经常一个人独自发呆。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小红穿上了那套新买的红色套裙,曾经是要穿给那个男人看的红色套裙。吊死在男人的家门口。” 听了马六的讲述,看着一边狂吃的小红。早已经泪流满面。 “小红没杀了那个杂碎么?” “小红心地善良,再说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有能力杀人么?” “你知道那个男人住哪么?” “你!你要干什么?!”马六一惊。 “我想给他放放血。” “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跟你讲了,再说都过去那么久了,谁也不知道那男人的情况,就不要搞事了。”马六连忙劝说道。 “来!抽根烟,平静平静。”马六递了根烟过来。 “你说那个照顾她的,没说她到底叫什么吗?” “都过去那么久了,即使说了也没人会在意的。” “那她一直就没投胎么?” “自杀在阴司,是最重的罪,是不可能再投胎做人的。” “不能再投胎了?!” “怎么说呢,不尊重生命者,不会再转世为人。如果想要再转世,就要重复当时的死亡情景数百年,然后打入畜生道。” “唉,不知何时才能转为人的。所以说自杀死亡的,结局是很悲惨的。” 马六看了眼小红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老马我知道你人好,可能你来的比较久,很多事看的多了,觉得没什么了。” “也可能条件不允许,这我都理解。以后我什么样不知道,但我想把小红带在身边。” 马六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能过的好,我们也跟着开心,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要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你要是走了,那她” “我懂你的意思,只要她过的好,哪怕只有一天,我也会去做。” 马六是我来到地府的第一个朋友,也帮了我很多。 最后给马六留了10亿,让他们兄弟生活。告别了马家兄弟,我带着小红上了街。 最想做的就是先给小红买身新的衣服。看见前面有间成衣店就拉着小红走了进去。 店老板看有生意来了,自然是很高兴,刚要说话,看见跟在后面的小红,又将笑容收了起来。 “出去!出去!”对着小红就一阵嚷嚷。 “你喊什么喊,她是跟我来的!” “你,你认识她?”店老板一撇嘴。 “怎么?你有话就直说!”看老板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很不爽。 “她是个傻子,连路边的垃圾都吃,你看看她身上脏的,都没人愿意管她,你” “以后我管她!”我打断了店老板的话。 “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不做我就去别家!” “做,做!当然做了!你随便看啊。”店老板回过神来,连忙赔笑。 我一眼就相中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5分袖,一字领,胸前褶皱的弄出很多形状,裙子下摆,四周是那种蕾丝边。 对女士服装不是很了解,那些花样形状也说不好,只能大概的形容一下。 “小红,这件你喜欢么?” 小红两眼发呆,似乎想起了什么。两眼直直的。 就是这件了,让老板包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小红的脚。唯一的一只破布鞋就那样的趿拉着,脚趾都露在外面。 这只鞋一直没丢,可能就是因为几个脚趾伸在了外边。 转了半天,又给小红选了双鞋。红色绒面,圆头平跟,鞋的上面还带了个蝴蝶结。 看来看去还蛮适合她的。当然贴身的内衣裤,也是必须买的。她的我的,买了不少件。 从成衣店回来,就再也不想动了,走了太多的路了,混身都散了架。 真是咬牙坚持着,给小红弄好了水,让她好好的洗个澡。 这里不比阳间,各种条件也很简陋,更没有什么洗澡间。 我把水温调好,将水倒进一个很大的木盆,就当是浴缸了。而浴室其实就是厨房。 仔细的交代了下,又把洗漱的用具放在一旁,将小红一人关在房内。 出了厨房。倒在椅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第五十五章 相处 躺在椅子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猛的想起小红,赶忙来到厨房门口。在门外听了听,也没什么动静,该不会是跑出去了吧? 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没有任何的回应 有些不安的推开了门- 小红的脖子上空空如也,还是穿着那件破烂衣服,正蹲在木盆前面玩着什么。 走近一看,天那!她正拿着自己头,在水里面玩的有滋有味。 “小红!你能不能淑女一点!我拜托你能不能别把头拿下来玩啊!” 擦干脑袋上的水迹,把小红的头又放回去。 小红还有点不高兴,似乎我打扰了她的兴致。 唉,这可咋整啊。我一狠心,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小红那身烂衣服就给脱掉了,将她整个人按在木盆里。 像照顾婴儿一样,给她擦洗着身体。小红的胸前,后背包括腿上,到处都是伤痕,真难想象,到底她吃了多少苦。 开始还有点抵触,后来像是很享受香皂擦过身体的感觉,咯咯咯的笑着,也可能是很怕痒。 费了好长时间算是把她清理干净了,换上那套新买的衣装,面前的小红明明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孩。 特别喜欢她的那双眼睛,好似嵌入雪中的晶石,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又似沉入水中的珍珠,睫毛闪动,在那一汪清水中若隐若现。 似湖似海似镜 人入镜,镜映人。无奈镜中之人,不过孤魂一只罢了。 她的眼皮也蛮有意思,别人双眼皮,她却是三层眼皮。也许是太瘦的缘故吧。看着让人一阵怜惜。 跟小红的接触中,虽然她说不了话,但她的眼睛很传神。 如果你能读懂她眼睛里的东西,那你就能捕捉到她的一些想法。 小红的发质很好,很喜欢她齐刷刷的刘海。 虽然不知道谁给她修剪的,但看上去很像利器所为,到是蛮好看的。 收拾起那堆破烂衣服,正要扔掉,小红突然拉住了我,不停的摇着头。看来还是很难割舍。 “那好,我不扔掉,放在这里,我一会给你清洗。好不好?” 小红使劲的点着头。我想这是她清醒的时候,很像一个邻家女孩。 小红是我目前为止,唯一见过点头那么用力的,我真怕她用力的时候把脑袋晃下来。 拉着小红回到客厅。 “饿了么?” 小红又是一阵点头,猛然又是那个捂嘴的动作。 整个身体跟着颤动起来,随后就是咯咯咯的笑声。看样子有些害羞。 小红的笑声,暂且说是笑声吧。 很微弱,似乎喉咙里被什么异物堵住,不是很大的声音。为此我一直幻想着小红真正的能发出声音。 “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谁都会饿的嘛。会做饭么?” 真希望生活中能有个帮手,如果她能做饭当然最好了。 没想到小红一听,马上就兴奋的点着头。 想想也是,小红生前,什么活都干,这点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和小红来到厨房,想着弄点什么好呢? 这里没有电,什么微波炉,冰箱之类的都没有。做饭只能用灶台,底下烧木头那种的。 “鸡蛋会炒吗?” 小红眼睛一亮,使劲的点了点头。 看她那高兴的样子,真不知道是因为听见鸡蛋了兴奋,还是马上要露一手了兴奋。反正脸上挺美的。 “炒个鸡蛋,一会我闷点米吃吧。” 把火引着,把油盐之类的放在一旁。又拿了四个鸡蛋给她。 “那就交给你拉,我把你那衣服洗洗,做好了叫我。” 收拾完这面,有点头昏眼花,洗衣服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想想小红也该做好了吧,怎么还没来找我呢? 刚一进厨房,就看见小红拿个铲子奋力的炒着。 忙的满头是汗,往锅里一看,还真是一个不少,四个鸡蛋。 “你!你你真行!你到是把鸡蛋打开呀,锅里面倒上油啊你!” 我一看,再来晚点,锅都要烧漏了。还好柴火烧的差不多了。 我要不过来看看,房子能给我点着了。 “快拿来吧!还是我来吧!” 一把抢过铲子。小红的嘴撅起老高。就像我抢走了她的玩具一样。 一面用袖子抹着汗,一面眼巴巴的看着我。 “坐好!好好看着!学着点,这鸡蛋让你炒的!” 小红双手揉着眼睛,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里进去什么东西了。我的话她并没在意,低着头径直的就往厨房门口走。 “喂!你别乱跑!要吃饭了!” 只听“砰”的一声,小红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正好撞在门的边框上。 巨大的作用力,让小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既不哭,也没闹。一手捂着脑袋咯咯咯的傻笑着。 “你到是看着点啊。” 把小红扶起来,才看见她双眼通红,可能是刚才呛到眼睛了。 赶忙用清水又给她清洗了一下。 看小红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又有点不正常了。 心中有些难过。她现在根本就照顾不了自己。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她又要回到那种混乱的生活。 “坐在一边,好好的看着,不要乱走,一会咱们就吃饭了。” 边做饭边安慰着小红。花了不少时间,才让饭菜上了桌。 “来,吃饭了,吃饭前要记得洗手!” 对着一个永远不能开口的人,自言自语有些孤单。 既然选择了带着小红,就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 饭桌上给小红盛满了饭,小红的眼睛见到食物,立刻放射出光芒,看她的样子要用手抓。 “筷子!吃饭要用筷子!你要敢拿手抓,打你哦!” 小红看看食物又看看我,显的有些胆怯。 “小红,你要做淑女,淑女吃饭要用筷子。” 我边说边示范。从那刻起,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小红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和小红相处了几天,多多少少算是对她有了些了解。 其实小红根本就不傻,只是有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加上说不了话,一些行为别人不能理解。 外人看来,以为是个纯疯子,是个傻子。 小红受过刺激,只是精神上不太好,但这不等同与疯。 小红总闲不住,甚至经常的把自己的头拿下来,抛来抛去。 如果她清醒的时候,整个人会很静,不是单独的坐在角落,就是站在门外,望着远方。 真可惜,她说不了话,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红不会出去乱走,这点让我省了不少心,可能单单的因为这里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吧。 或者她慢慢的在习惯这种生活方式。这里没人会欺负她,没人会嘲笑她。 这天正在睡梦中,就感觉鼻子发痒,一个喷嚏响的惊天动地。 睁眼一看,小红手拿一根小木棍,正捂嘴笑着。 我猛的坐起身,其实也只是吓吓她而已。谁知道她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绕开了圈。 “怕了你了!快下来吧,转的我头都晕了!” 小红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玩的很开心。 “不下来是吧?今天没你的饭了!” 一听要没有饭,小红打着转的飞了下来,可能因为着急,也可能因为没掌握好,正好撞在桌子上,水杯,水壶都掉在了地上。 “我还真不知道你能飞!不过你可别出去飞,我都怕你撞树上!” “对了,你听听歌吧。” 猛的想起来正好带着mp3呢,把耳机给小红插好,我打扫着地上的残局。 别说,小红还真安静了下来,一个人蹲在了角落,认真的听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考虑着胎儿被杀的事,下来也好几天了,一点眉目还没有呢。 正想着,小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 “饿拉?我一会做饭。”小红使劲的摇了摇头,用手指着mp3。 “没电拉?还是坏拉?”我拿过来听了听 “这不有声音么?好拉好拉,一边听去吧,我还有事情呢。” 小红不停的摇着头,急的直跺脚,使劲的往上指了指。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上?” 我抬头看看屋顶,也没什么东西啊。小红指了指mp3,又用手往上指着。 难道她的意思是上一首?我又选择了上一首。果然小红又安静下来了。 我看了看,歌曲停留在《你走》,是首台语歌。 “台语歌你听的懂么?” 小红完全陶醉在歌声里,没有了回应。 唉,只要你能安静比什么都强,你就重复的听这一首吧,没电了大不了回老周那里充。 小红跑到角落独自一个人听着歌。 小红很怪,角落只找带夹角的,而且永远都是面对着墙壁, 像面壁思过接受惩罚一样。几次试图想让她坐在椅子上,都失败了。 靠在椅背上,心中有些烦躁。 人海茫茫,该去哪里找那个女人呢,想来想去还是找老马商量商量吧。 “小红,走拉,带你出去走走。” 没有任何回应。小红蹲在墙角,背对着我,摇头晃脑的很是享受。 “走拉,走拉。” 拍了拍小红的肩膀,示意要出门的样子。 小红把耳机摘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到床跟前。 “干嘛?”我很是纳闷。 小红并不理我,而是蹲下身来,在床下翻腾着什么,鼓动半天,将她的那身破烂的旧衣服,找了出来。 “把它翻出来干什么啊?” 小红比划着,见我不明白,突然将身上的红色连衣裙脱下,拿着旧衣裳就往身上套。 我赶忙拦下,帮她把衣裳又从新整理好。 “你是不是出门怕把新衣服弄脏啊?”小红使劲的点着头。 “傻丫头,脏了还可以洗啊,再说,就是带你出去走走,不远,没关系的。” 小红看看身上的,又看了看床上的,似乎有些犹豫。 “走拉走拉” 连拉带扯的将她带到马六家中。 “怎么样?小红还听话么?” “挺好,就是挺能吃的。”我开玩笑的说。 “小红,你干嘛呢?” 马六见她坐在一边,连摇带晃的。随口问了一句。 “老马,你别理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听歌呢,别打扰她。” 提到小红,我突然想起个事来。 “对了老马,小红能飞呀!” “能飞很奇怪么?”马六的反应很是平淡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怎么不能飞呢,你能飞么?” “你见过男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么?” “到底什么意思啊,说清楚点。”我越听越糊涂。 “男阳女阴,女人死后的阴气很重,特别是这种穿红衣变成厉鬼的。” “怨气太重,无法转生。这些怨气在体内凝聚,能飞也正常。” “男人,或者一般的鬼就不行么?” “行,当然行,但只有一种方法!”马六故作神秘的不说了。 “说啊你!到底什么方法?” “被人打飞!” “草!” 这马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幽默。 “其实很多事,我也不好说。就如为什么婴儿生下来,没人教他,他就知道吸奶嘴。” “在这里有些事是很自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边的空间不同。” “比方说在那个空间我可以穿透物体,身体也变的异常。” “而在这里又很正常,这就是两个空间的差别。唉,真的不属于那个世界了。” “也不必难过,凡事顺其自然的好。你比我大,我还是叫你马哥吧。” “随便拉,你叫马大爷我也没意见。” “去你个蛋的吧,你没意见我有意见。” “我还有个疑问,那这么说小红应该欺负别人啊,怎么会?” “变成厉鬼和到处乱杀人,没什么直接关系,你不要混淆。再说她的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 “不乱飞也好,免得撞大树上。对了,在地府的人还会不会死了?” “当然会,我不说了么,其实人一出生的时候,就是两个人。” “两个人合二为一,才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当其中一个死亡以后,另一个会以另一种形态到达地府,完成剩下的轮回。如果要再死了的话,就永远的消失了。” “这么说,人其实有两条命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水平有限,我只是讲的比较通俗。” 和马六聊了很多,也让我对阴司有了更多的认识。 回来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我早晚和他们一样,等待着轮回,成为别人手里的玩具,听着别人的审判。或变猪或变狗,承受轮回之苦,永远没有结束。 “老陈?是老陈么?”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