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 第一章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阳光将洒在我的脸上,寂静无声。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昨夜又玩了一整夜的电脑。游戏、电影几乎成为了我生活的全部。 没有人喊我起床,自从我高中辍学以后就一直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工作倒是做过几个,可是我没能坚持下来。父母似乎也已经放弃了,他们不再催促我找工作,找女朋友,甚至到现在连喊我起床都省了。 我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停的玩游戏,除非吃饭时间父母是肯定不会进我的房间的。因为他们明白,打扰到了我的“雅兴”,肯定又会被怒火中烧的我骂的灰头土脸吧? 我并不觉着自己有多么的自暴自弃,感觉我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反正也没有人打搅我,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缓缓的睁开眼睛。外面月明星稀,蝉鸣四起,显然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怎么妈妈还没有喊我起床?叫我吃饭? 我有些奇怪,穿上睡衣打开灯,推开门的那一刻有一股冷风吹来,让本就睡够了的我精神为之一振。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我心中呢喃了一句,按照以往,爸爸不是应该在看电视才对吗? 可是当下的情景却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更甚至除了窗外的蝉声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没有大妈跳广场舞吗?”这种安静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我遍体生寒。这个时间点,难道不应该是妈妈在和一群大妈大跳广场舞或是对我的不争气碎碎念吗? 不应该是一群大妈大婶在那里说我的不是,然后妈妈只能尴尬的在笑吗? 怎么什么都没有?没有爸爸视而不见的眼神,没有烧开水的声音。 我打开客厅的灯,打开阳台举目远望。 原本应该是如同那天上繁星一般繁多的居民楼灯光,怎么此刻全是黑的? 只有那明月下模糊不清的轮廓,只有那蝉声…… “人呢?都死哪去了?”肚子咕咕的叫,以为只是手机出毛病的我并没有太多在意。或许现在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睡了。 随便煮了一碗面,打开手机随便看了一眼日期就开始刷朋友圈。 “奇怪……” 朋友圈上的记录全是今天早上我睡觉前的记录,怎么没有刷新? “今天怎么没人刷朋友圈啊?你们这群宅男难道都睡死过去了?”我发了一条群信息以后拿起筷子,一边吃面一边等待消息的恢复。 可是当我把整整一大碗面全都吞进肚子里以后朋友圈还是没有消息,这让我觉着更奇怪了,难道大家在耍我?还是我的手机阵出毛病了? 这可是我花了我哥整整两个月的工资才到手的苹果啊,怎么可能会坏掉?难道是我那个乡巴佬哥哥买了山寨货? 这个没眼光的家伙,一点都不靠谱。 我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起身走进了卧室。反正碗筷明天妈妈会收 拾,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上社交软件和好朋友发了几个信息邀约一起开黑,可是没有人理我。 我下意识撇了下时间点,九点十分,虽然我今天又睡了十多个小时,可是这个时间点也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鸦雀无声的寂静有点让人心寒,这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了一样? 朋友们都没有回我的信息,好像全都死了似得。我也懒得再去联系,想打一局单人匹配,可是等待的时间有点久,有些心烦就去玩单机去了。反正好基友推荐给我的那个绅士游戏挺不错的,撸点很高。只可惜有父母在,我不敢开音响玩。 第二天,我起的有点早,才下午六点多钟,竟然赶上饭点了。不过一想到推开门的那一刻就会看到一个老头子一脸不耐烦的撇我一眼,说一些关于啃老族的荒唐话,我就觉着心烦。 反正现在也不饿,就先玩会儿游戏吧。 夜间十点,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我终于推开门,反正爸爸已经睡了,我再煮碗面自己吃就是。 可是当我打开客厅的那盏灯以后发现昨晚留下的碗筷还在,连动都没动过。肯定又是爸爸指使的,说我是什么小祖宗,他上辈子造的孽,让我自己收拾。 可是冰箱里已经没有什么我可以自己动手做的东西了。眼角余光瞥见沙发上我昨天丢那的手机,算了,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出来给我做饭吧。反正他们的卧室我是打死都不愿意进的,肯定会和老头子吵的不可开胶,然后妈妈再默不作声的起来给我做饭。 “破手机还能打电话?”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妈妈的号码,卧室中传来了妈妈的手机铃声。 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去接,我又尝试着打了几个,依然如此。 肯定是爸爸说不让接电话的! 我心中有些恼怒,难道自己的儿子饿死了他都不管? 我心中怒骂了一句,想着肚子里的五脏庙开始造反了,开门就开门吧,大不了等我吃饱了再和你吵! 可是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却赫然发现卧室中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妈妈的手机在那里响,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人呢?”我心中奇怪。 肚子又开始造反,没办法。正好眼角余光瞥见爸爸的钱包就随便的丢在一旁,拿着这老家伙的钱出去买点吃的吧。在家里宅了一个多月,也该稍微活动一下了。 外面的风有些冷,我裹了裹衣裳。 耳边还是那烦人的蝉声,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一楼王婶儿家的死狗怎么没叫?那狗屁东西不是最讨厌我的吗? 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口中的“狐朋狗友”的电话打算叫他们出来喝点,可是连续拨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通。 “都死哪去了?”我心中骂骂咧咧着走向一家餐厅。 “你们不接,那这口服老子就自己享受!”心中这般骂着,推开了餐厅的门。 “没有人?可是这灯怎么还亮着?”我 心中奇怪,大声喊了几句老板。那个奸商并没有嬉皮笑脸的跑出来迎客,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连个鬼影都没有,不怕遭小偷啊?”我心中纳闷,骂了一声离开餐厅。临走前还对着那个摄像头竖起了中指:“他娘的,以后再也不来你这来了!” 可是当我连着换了好几家餐厅都是如此的时候心中就更加感到疑惑了。 人呢? 餐厅里没人,大排档里没人,就连超市里也是空空如也,难道人全都死光了不成? 五脏庙快要集体造反了,心想着先去拿些吃的吧,等人来了再给钱便是。 可是当我吃饱了以后却忽然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人,打开超市里的电视也是,一个个频道除了重播以外什么都没有。 “新闻联播大结局了?”我口中笑骂了一句。 可是当我环顾四周乃至整个冷清的街道以后才忽然发现,真的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 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子:“我想做你儿子啊?” 父:“你说的是什么混蛋话!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子:“有老子在儿子生日的时候骂人的吗!” 母:“好啦好啦,别吵了。咱儿子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大家和和气气的吃顿饭多好?来,儿子,快许愿吧。” 父:“许什么愿?他也配?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工作老婆孩子了,争气的连房子车子都有了,你看看你,整天除了窝在你那狗窝里还呢做什么?连楼下王婶儿的儿子都知道半工半读,你呢?就知道玩!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子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子:“是,反正我就是不争气怎么啦?别人家的孩子就是牛逼,别人家的老子还腰缠万贯呢。你呢?穷的叮当响,你和妈再加上我哥一起的收入连个psp都买不起,我拿什么跟别人比?” 父:“你……你……混账!” 母:“行了,都别吵了!好好的日子父子俩吵什么?也不怕被外人笑话?” 父:“笑话?咱们家被笑话的还少吗?” 子:“不少,我不争气,怪我!” 母:“行了儿子,别和你爹吵了,赶紧许愿吧,争取今年找个好工作,明年再娶个好媳妇。” 子:“许什么愿?有什么好许的?全天下人全都死光了才好!省的有人烦我!” …… “我的愿望,实现了?”想起前两天我的生日,父母完全不顾我已经约了人在外吃饭。硬逼着我呆在家里和他们吵架,吃那块廉价的蛋糕。 可是那一天我不是把蛋糕给砸了吗?我没吹蜡烛啊。 路灯的昏黄并不怎么刺眼,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虫子在那里打转。身后是超市,被我打开的电视重播着琼瑶剧中的“我不听、我不听……” “好像……我的愿望实现了?” (本章完) 第二章 “愿望实现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真的为所欲为了?”本来我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目前的情况似乎确实如此。 我又转头冲回超市,想抬脚踹一下摆放物品的那什么架子,可又收回了脚,万一这是我的错觉呢?毕竟这个狗血的事完全违背常理啊。 不过事实又摆在眼前,就在我左右踌躇之际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我先“拿”一些东西回去,顺便再做一些醒目的记号。如果只是我疯了,那顶多也就是给家里的老爷子找了些麻烦而已,但如果是真的,那我明天还能看到这些醒目的记号,那就可以证实了。 心中这般想着,我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动了起来。那些平时爱吃,妈妈又不给钱买的零食全都丢进购物架里。 还有那瓶上次和我哥们一起偷的昂贵红酒,若不是被发现了没有喝到,否则肯定能在女神面前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番。 一阵整顿之后我又随手拿了一支记号笔随便做了一个醒目的记号,推着购物车疯也似得冲出了超市,生怕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人指着我大喊一声抓小偷。 可当我跑的气喘吁吁以后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任何人,除了我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以外什么都没有,当然,还有我放的那一声响屁。 “真的没人?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我心中狂喜,可是又不太敢确定这个荒唐的事实。 “啊!~”因为还是不敢肯定我的推断,我忽然放声大叫起来。 那声音洪亮高昂,是我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霸气。我也只有在这时候才忽然觉着自己真的挺爷们的,毕竟从来都没有这么歇斯底里过。 大喊之后,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居民楼中响起了一盏盏明灯。 “草!我果然是疯了!”我心中怒骂了一句,一边推着小推车猜测怎么街上没有人,一边躲进了黑暗中。 可是我并没有等来那一声声泼妇的骂街声,什么都没有。 心中奇怪,我缓缓的露出头向那边瞧去。 原来是声控灯在作怪,吓了老子一跳。 不过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想,真的没有人,只有我自己。 兴高采烈的我推着车冲进了电梯,冲进了家中,冲进了我的卧室。 打开灯抱着一大堆零食跳向床,随便撕开一袋薯片就往嘴里丢,一边丢还一边动手打开那瓶红酒,嘴中吱吱唔唔的骂骂咧咧:“不争气的老爹,到底咱俩谁不争气?就你赚的那俩破钱都攒了多少年了还买不起一辆破车?你怎么不看看王婶儿家的男人?小三都包养了好几个了,指不定被他糟蹋了多少纯情的小姑娘呢。你再看看你,别说小三了,恐怕连夜店都没去过吧?” “草,忘了拿开红酒的启瓶器了。”当我将口中的薯片全都吃干净了以后才忽然发现这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启瓶器我开个鸟毛啊! “哎,等明天再去超市里拿吧。” “对,拿!”我忽然 大笑起来,抓着一袋薯片打开电脑边吃边玩起了游戏。 玩到口渴了,想转身拿一瓶饮料解解渴。可是当我的眼睛再次停留在那瓶价值数千的红酒以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反正家里只有我自己,反正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我干嘛还要用启瓶器那种费力的东西?干嘛还要心疼这瓶害的老子蹲了整整一天的拘留所的破酒?”一想到那一天李狗蛋的爹火急火燎赶过来把自己的儿子弄走,而我爹却连个面都没露。第二天我回到家以后对我的发火冷眼讽刺的那个男人,心里就来气。虽然没有挨骂这事在兄弟们面前挺装.逼的,蹲了一天的拘留所这事拿出去也能装装.面子。可是害的老子无聊了一整天这事,我可是记在心上的! 心中如此想着,我拿着那瓶该死的红酒对着墙壁就砸了过去! 去你娘的红酒,去你大爷的拘留所! “草,喝不上了……”被带有浓重香酒气的冰凉红酒溅在脸上,我心中的怒意小了许多,他娘的,白拿了! 我又通宵达旦的玩了一整夜,这次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戴着耳机,而是打开音响将声音调到我能接受的范围以后玩起了那个很刺激的绅士游戏,攻略一个又一个纯洁妹子:“美女我玩不起,但二次元的妹子总玩的起吧?” 当**的零食全都被我吃干净了以后,外面的太阳已经有些烈阳高照的意思了。看着身边堆的一大堆零食袋子,里面没有一点存货,但是我心里确实挺爽,他娘的从来没有吃的这么痛快过! 本想换一身衣裳再出门,毕竟我那件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当我脱的只剩下一条红内裤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呸!老子就是人!”我笑着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可笑容还没有收敛却又忽然笑的更大声了起来“老子是神!” 去他娘的换衣服,老子早就想体验一下裸奔的快感了! 心中这般想着,我穿着拖鞋冲出了家门,冲进了电梯。 来到楼下时本想推着那架小车再去超市,可转念一想那里不是有的事?骂了自己一声傻逼,狠狠的踹了小车一脚,飞奔向超市:“这次老子要拿更多!” 超市的门还开着,地上有我故意留下的醒目标记。本想着如果标记不在就说明这里有人,可是事实却是我多虑了,那个东西还孤零零的印在那。 捡起地上的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亏得老子昨天还心疼这东西呢,今天就真的变成一堆废纸了。 “毛爷爷啊毛爷爷,感谢您为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建立的新中国,感谢共产党的热血奋战。只不过,毛爷爷您真该好好歇歇了,也别做百元大钞的标志了,好好休息。”我**.荡的笑着,将那叠足有几万元,顶.我爹几个月甚至一年收入的钞.票随便的放在一边,兴高采烈的冲向了购物区。 “红酒,薯片,巧克力……”想吃的、贵的、永远买不起的统统被我丢进购物车,一辆不够再来一辆。 当我疯狂的将那些东西全都丢入一辆辆购物车,直到筋疲力竭了以后才终于停下休息。 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人出现,看到全身**只穿着一条红裤头的我恐怕会惊骇的无以复加吧? 我哈哈大笑着,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正要打开。 当年一瓶一块的矿泉水啊,现在身价都翻倍了,gay伦都涨价了,老爹的工资就是不涨。 “喝你娘的矿泉水!”我对着那瓶没有味道的水挑了挑眉,随即站起身砸向购物架。转身拿起那瓶红酒用启瓶器打开到一半然后学电视上的赛车手那样使劲摇啊摇。 只听砰的一声,早就按耐不住寂寞的酒水喷浆开来,洒的遍地都是。 我大笑着猛灌了一口,酒劲真他娘的大。 借着酒劲,我猛然一脚踹向购物架。那一排排张罗着大堆零食的东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我高兴的无以复加,兴奋劲儿混合着酒劲儿充斥着全身。 我大笑着扑向那散落遍地的零食,可是…… “疼死我了……”忘了购物架还在,咯的我难受。 但这种痛和这种兴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拿起手边的零食胡乱的咬开,猛吃了几口以后学西游记里的黄眉大王仰头灌着红酒,就这样吃着喝着再次睡去。 当我醒来时寒风萧萧,有些冷,身体各处的疼痛和头晕目眩的感觉有些难受。 无奈之下只能将一大堆小推车,把它们连在一起像个小火车一样拉着离开了超市。 虽然宿醉的感觉让人难受,但是我的心里爽啊,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真的可以从超市里拉着由十多架小推车连在一起的小火车回家。要知道上面可是载满了数不清的战利品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应该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吧? “老子真是有钱人。”最终这般哼哼着,兴奋的回了家。 当我把十余架小推车全都弄进家以后早已满身汗水,累的一塌糊涂。可是当我回头看到那一堆堆的零食以后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开心,大丰收啊大丰收。 “劳动”以后当然是要洗澡了,躺在温热的浴室里感受着只有在电影里我才能看到的泡泡浴,手边是已经开瓶的红酒,心中说不出的惬意。 “这才是老子该过的日子!”喝了一大口冲鼻子的红酒,觉着总是空想游戏的攻略办法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空想换不来任何东西还是心动不如行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全他娘的忘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老子从小就不是学习的料,什么都不会也很正常。 心中如此想着,我终于按耐不住兴奋拉着一架小推车冲进了房间,打开电脑继续攻略游戏中那位傲娇的妹子。 他娘的,现在全天下都是老子的了,怎么你这个虚拟的妹子就是不上钩呢?一个破绅士游戏还整出纯洁来了! (本章完) 第三章 生活是什么?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我现在的日子,无拘无束。 伸手就是我最爱吃的东西,最想喝的高档酒水和屏幕里被我用了好久才终于攻略的妹子。 看着游戏中的3d妹子全是赤.裸,一脸娇羞的模样,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可是我并未继续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虚拟人物哀求我,很享受。 一星期以后,我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而身边的食物也再一次被掏空。 当我穿上拖鞋,走出电梯来到超市以后才发现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我吃够了,吃空了。 看着那些散乱一地的东西我并没有了原本的躁动。相反,有些无趣。 “也不过如此嘛。”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妈妈做的红烧排骨,楼下的牛肉拉面和街边大排档的跳水鱼。 果然那些才是真正的食物啊,只吃垃圾食品怎么行? 我如此想着,再次走入那家餐馆。里面还是和我离开时的样子一样,客人吃剩下的东西还在那招着苍蝇。 我好像不会做饭…… 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不会做饭可怎么办?虽然超市里的零食确实好吃,但也不能吃一辈子啊。 “没人给我做饭……”心中有些失落,我现在是这个世界的神,可这个神是我自封的,没人伺候我。 但是确实没人呐,看来只能自己学了。 我打开手机联网以后搜索了一下怎么做饭,同时走进了“厨房重地。” …… 或许这顿饭菜做的确实不怎么成功,但是终究是做出来了,而且和以往的味道也差不多。不过这是我亲手做的,谁敢说他不是全天下最好吃的牛肉面? 对,天下第一面!反正只有我自己了。 我放肆的笑着,在将最后一口暖胃的热汤吞进肚子以后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没想到我也有亲自下厨的一天,做饭其实也挺简单的嘛。 一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掌握了我们小区附近所有饭菜的制作方法,鸡鸭鱼肉全都吃了一遍。要知道这种事情在我的那个家庭是根本想象不到的,家里的资金根本就不允许我在外面大鱼大肉整整一个月。 但是当我再次心满意足的回到家时,看到房间内外遍地狼藉的惨淡模样,忽然生出了一种厌烦的感觉。 这他娘的也太脏了,怎么会乱成这鸟样? 想起以前爸爸曾骂我的屋子乱的像个狗窝,现在好了,小狗窝变成大狗窝了。 “如果妈妈在就好了……”我的心情跌入了低谷,以前我的房间都会被妈妈定期打扫整理一遍的。可是后来……后来有一次我对着a.v老师打.飞机被不敲门的妈妈发现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房间了。 那一次,为了掩饰我的尴尬,脸红到了耳根的我率 先向母亲发难,责怪她不敲门就进来是没有礼貌的行为,斥责她干涉我的隐私。要求她以后绝对不许再进入我的房间,踏进那一片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 后来有一次妈妈有意无意的提起此事,虽然是说我长大了,该是找女朋友的时候了什么的,但是我却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家里这么穷,连正版游戏都买不了几个,我拿什么搞对象?约会啥的,不得买花吃西餐啊?你们掏得起那钱吗!”当时我这般指责妈妈,本来妈妈还想再碎嘴几句,可是当听到最后那一句话以后就识相的闭了嘴。默默无声的站起身,端着吃剩下的餐盘回厨房刷碗去了。 “难道要我亲自动手打扫这一整间房子?”只要一想到这么严肃的问题我就觉着一阵头大。这么耽误时间的事哪能让我来做?可是我这个光杆皇帝想使唤别人也不可能啊。 “把它们全都堆在门外?不行,出去的路就该被挡住了。那清理到楼梯那边?也不好,在这都生苍蝇了,在那个脏兮兮的地方肯定会更多。怪烦人的,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怎么这些虫子还好好的?”我心中左右思量,骂完这个骂那个,犹豫了很久,才想到我干嘛不搬家啊? 全世界都是我的,我干嘛还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呆着? 只要呆在这里,每一天我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想到我的父母。妈妈到是没什么,她脾气好,从不责怪我。可我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就不一样了,只要一想到他心里就烦。 “何必在这里找不自在?”我冷笑一声,疯也似得冲进我的卧室将电脑主机等我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内,可才刚推开门就又意识到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该去哪?”大街上是肯定不行,晚上冷,万一下雨了也麻烦。 宾馆?这个行,我还没去过呢。 听说楼下王婶儿的大儿子就经常带美女去那边开房,我也侥幸见到过几次。每次看到那一幕都是说不出的揪心,这么漂亮的美女就这么便宜那个小畜生了。 反正宾馆里的卧室多,一间脏了再换一间,还不用打扫,还省事。 心中如此想着,我下了楼。当我路过王婶儿的家门时忽然止步了,王婶儿家有三个孩子。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是个商人,老二在外留学,还有一个女儿是学法学的。和我年龄相仿,家境殷实,人长的也漂亮。 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喜欢和她一起过家家,甚至还和她一起洗过澡,亲过她。 不过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越来越成熟。我们两个人也就彼此疏远了,再到后来那个小婊.子只要见到我那必然是冷眼相向,一脸瞧不起我的模样。她每个月回家一次,因为她家在一楼,所以我们经常会凑巧撞见,那鄙夷嫌弃的眼神每次都让我有一种把她扑到**的怒意! 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发火,装什么装?看不起老子是吧? 老子家穷怎么了?老子乐意!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有打人的冲动:“你这个心机婊!瞧不起老子是吧?老子这辈子虽然碰不了你了,但是至少可以糟蹋你的房间!” 心中这般想着,我就想推门而入,可是门是锁着的。无奈只能回到家寻找工具再出来把窗户砸开。 我这辈子从没有进过女人的闺房,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确实有些吓一跳。 真他娘干净,而且还有淡淡的香气。 躺在那张柔软的小**,眼角余光瞥见衣柜里她的内衣、内裤之类的女人衣物若隐若现,心中就有些悸动。 像我这种资深宅男,其境界早就到了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了。那些躲在衣柜里的东西,我只需要躺在**看着就可以幻想到她穿上这些东西时诱人的婀娜身姿。 心中这般想着,就有了一些欲望。不过我是很有理智的,毕竟那些香喷喷的女人衣物只能供我用一次,所以可不能随意糟蹋。 走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以后将主机和房间中的大屏显示器链接,打开“学习档案”将声音调到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才开始享受用她的内衣做羞羞的事情。 事情完毕以后我觉着浑身虚脱乏力,看着那条湿漉漉的粉色内裤脸上泛起一阵冷笑:“看不起我又怎样?你不还是没能逃过老子的魔爪?” 忙了整整一天,肚子有些饿了便去冰箱里找点吃食。 不开冰箱还好,这一开就吓了我一跳! 他娘的,连鲍鱼都有?这个死老王真有钱。 享受了鲍鱼大餐以后,眼角余光又瞥见一盒香烟。我记得这烟挺贵的,好像要好几百一盒。 真不知道身为政府官员的老王哪来的这么多钱?肯定是贪污得来的。 虽然我不会吸烟,但面对这么高昂香烟的**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事实上也并没有忍,随便找了打火机就点燃了。 起初有些呛,咳嗽了几声。不过再吸几口就觉着全身苏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就是吸烟时的感觉吗?真爽。 吸烟都这么爽了,那吸.毒岂不是更爽? 只可惜这里肯定没有,而且听说那玩意吸多了不容易戒。 虽然我现在是这个世界的神,但是毒品这种东西藏的这么严实,肯定不好找。别到时候毒瘾发作了又找不到,那可就要难受死了。 第二天我再次睡到自然醒,随便转个身感受着王家闺女香房的愉悦快感。想象着她就在我的身旁,一脸娇羞的看着我,心里的快感就更甚,立即拿了一条她的内衣借着“晨勃”再来了一次。 简单清理了“战场”以后我将它随便丢在一旁,想去洗漱然后出去找食吃的时候忽然在我的心中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穿女人的衣服是个什么样的体验?老子长得那么帅,就算穿上女装也应该不差的吧?” (本章完) 第四章 在王家呆了有几个月的时间,电子游戏换了一个又一个。王家闺女的衣服、连衣裙甚至连内裤之类的也全都被我穿了一个遍,随便的丢在一旁。 看着那些曾在那个女人身上光鲜夺目的衣物被我糟蹋成这般模样,心中非常的愉悦,去你娘的女神! 后来我又女装打扮的在大街上走了好多遍,大多都是去附近的电子广场搜刮一些平常我买不起也借不起的电子游戏来玩。 或许是没日没夜的玩,太腻了。而且那间房子也被我折腾成了一块“废墟”,于是我再次搬了家。 上网搜了一下距离我们这边最进的别墅区以后,我就拿着老王的车钥匙带着命中不可缺少的硬盘踏上了乔迁之路。 这次机箱我没有带,因为里面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全都被我移到从电子广场那得来的2t硬盘里了。 路上凑巧看到了一家成人用品店,那地方我以前从来没去过。因为好奇心驱使,所以就进去看了看。 里面摆放着许多各式各样的**和飞机杯,全都是我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买也买不起的东西。于是心念一转,就将它们全都塞进了老王的高档车里。 虽然我不会开车,但在网上随便搜了下也就讲究着开了。撞坏了也没事,大不了再换一辆。 期间我也看到过购物广场,走进去以后看到那些价格不菲的衣服时心里多少都有些震惊。因为有些衣服的价钱竟然比我爹半年的收入还要高,真搞不懂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昂贵的衣服?以为自己是皇上? 将那些名牌服饰穿在身上时,心里确实有些说不出的自豪感。感觉穿上这些得体的衣服以后,整个人的气场也为之一变,瞬间高大尚。 当我终于跟着导航来到那片别墅区,随便找了家顺眼的豪华别墅以后生活再次安顿了下来。 虽然这栋别墅不知道是谁的,但想来应该也是一位爱玩游戏的主子。因为他们家的电子产品实在太多了,在那么一间“小”房间中几乎包揽了世界上所有的高科技电子游戏。 这里有一间地下室,里面陈列了许多我叫不上名的红酒,应该是一处酒窖。 随便拿了一瓶出去,躺在花园中的泳池内。虽然我不会游泳,但也像模像样的晒着太阳,喝着不知名的美酒,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或许是玩的太久,我终于累了。不再去碰那些电子产品,只是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身边坐着一位**,我专门把“她”静心打扮成了女仆模样,到哪都带着。 身后的客厅同样陈列着价值数千甚至数万的高档娃娃,非常的真实,也全都被我精心打扮成了各种各样的“职业”。 “**这东西,不都是给我们这些找不起女朋友的屌丝玩的吗?怎么还有那么贵的?我们买的起吗?”我鄙夷了一句,拿起一瓶叫不上名的红酒倒入酒杯,点燃了一支雪茄继续晒着太阳,真舒服。 肚 子饿的时候我一般都会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和一位只穿着围裙的裸.体娃娃聊天,兴起的时候还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泡澡的时候也会有专门的娃娃“服侍”我,但是时间一久,也确实有些腻。 “你说这些红酒到底好喝在哪?一开始我觉着味道特别,但是喝习惯了还真没觉着和那些两三块钱一瓶的啤酒有啥区别。还贵的要死,有的比我爹几个月的工资还贵。”我静静的看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和一旁的娃娃说道。 她自然不会理我,如果真说话了,那肯定就是我疯了。 那一天,外面下起了暴雨,别墅区停了电。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柔软的大**听着音乐。 按照平常,我应该在疯狂的玩手游才对,可是我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 世界一旦静下来,是不是就只有回声了? 外面电闪雷鸣,房中寂静无声。 被我从成人用品店里搜刮来的**们全都被我堆在这间略显空档的房子中。 它们或坐或站,面部表情僵硬。随着外面的闪电短时间的照亮这间屋子,我看到它们的脸感觉有些诡异。 没有生命的气象……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吗?”毫无睡意的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寂寞滋味。 如果换做以前,就算玩腻了也会有一群爸爸口中的狐朋狗友出现帮我打发时间,可是当下却只有这些娃娃们陪着我,死气沉沉的。 本来一个人睡在这间空荡的房间中就觉着有些害怕,为了壮胆我还专门挑了一个看着顺眼逼真的娃娃搂在怀里。有一阵子一天换一个,像是皇上挑选妃子侍寝一般。 可是我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脑中只有这一个问题。 “有人吗?”我打开通讯软件,扔了一个漂流瓶。 恐怕这个孤单的瓶子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在“电子海”上漂流的瓶子吧?它是不是和我一样孤单? 我忽然坐起身,身边搂着我的脖子的卡通娃娃跟着我一起做了起来。我没有去看它,也没有像原来那样喝醉酒似得搂着它做那种事情或是埋怨父母的不对,只是在静静的思考一个问题,下定一个决心:“世界这么大,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还在吧?难道老天爷就不思询着给我来俩妹子?” “一个人,确实有些孤单。”环视四周,诡异的人偶依然诡异,没有生气的娃娃还是没有生气:“我难道真的要和她们一起过一辈子?” 再次打开手机,我下载了所有交流平台,发了同一条信息:“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请联系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世界这么大,应该有人回复我吧?”我抱着这种侥幸心里,沉沉睡去。 雨后的天气总是清爽的,这也让喜欢裸奔的我不得不穿上一件袍子。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火急 火燎的打开电脑玩游戏,也没有抱着娃娃们做些什么。只是想开着这栋别墅区内的豪车出去走一走,真正的看看这个世界。 当市区的轮廓映入眼帘的时候,我曾抱有一丝侥幸,心想着我就是不是应该减速慢行小心交警? “如果有警察来抓我就好了。”我苦笑一声,表情不再有刚开始的那种兴奋,相反,我非常的失落。 缓缓的驶入市区,我停在道路停止线之外,想象着我是合法市民,想象着这个城里还有许多人,想象着我不能违反交通,想象着一旦被警察抓到,我该怎么解释? 绿灯亮了,我再次驱车前行,对坐在副驾驶的**说道:“如果我遵守交通法规的话,应该就不会被交警查了吧?” **没有回答我,只是因为惯性趴在哪。 “作为祖国的良好市民,我们应该遵纪守法,来,系好安全带。”我想象着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想象着“她”只是不爱说话又很笨而已。 “我也系安全带。” 我想去亲它,可是却有停住了:“你说什么?哦,对,我今天又忘刷牙了。” “如果这个城市里还有人,请拨打电话1xxxxxxxxxx,我会以最快的时间赶过去。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请不要感到恐惧,因为你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我。”广播里一遍一遍的播着同样的话,可是我却觉着,这些话好像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平行世界,那那个世界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全都消失,只剩下我,那个世界的我消失,所有人继续生活?”我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那道还未消失的彩虹,喃喃自语:“好像,无论是那种结果,寂寞的都是我?” “彩虹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呢?”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我疯也似得坐上那辆豪车,点火踩油门一气呵成,期间还不忘对身边的**说上一句:“宝贝,坐稳了。” …… 我没有追上彩虹,但我却到了一处应该是武警呆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制服和枪支弹药。 我突发奇想,拿起一支交不上名的冲锋枪和一大堆弹药、炸药走了出来,将它们一股脑的丢尽行李舱内。 “看,咱们有枪了,这样就算遇到了警察咱也不怕。”我抱着漆黑的冲锋枪坐回车内,一边启动一边和身旁的**说道:“你说咱们现在有枪了该干啥?” “嗯,对,抢银行!”我像是听到了“她”的回答,兴奋起来,真是一个疯狂的小丫头。 “不许动!全都趴下,抢银行!”我拿着冲锋枪对着银行的天花板一阵突突,大叫道。 “所有人全都出来,趴在地上!出来!” “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寂静的银行没有人,空荡荡的,只有我的大喊和子弹发射的回声。 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本章完) 第五章 我从公安局里拿出两套警.服穿上,一套给自己,另一套给**。 开了辆警车在街上游荡,看到有车辆违反交通就拿起话筒警告,如果有豪车或是加长车就是一阵突突,让你们开这些我爹买不起的豪车,全给你打烂! 像是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我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曾经的校园。 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回忆,但回忆却大同小异。无疑是被别的学生欺负了,或是被老师责怪了之类的。 我对这所学校没什么好印象,因为我在学生面前是太老实又傻的同学,他们不欺负我欺负谁? 在老师面前又是不知上劲的坏学生,学习不好就是社会的败类。 在这里,太坏的学生欺负我,老师不管,学习太好的学生欺负我,老师更不会管。更甚至如果是女学生告我状,就算是无中生有或是对方找茬,老师也会偏袒对方。 因为在她眼里,我是班级的耻辱。而且我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还是我的人生堕入颓废的转折点…… 那时我还在上学,那时候还盛行红白机。我因为爱玩,所以曾祈求爸爸给我买几个新的游戏来玩。 当时爸爸给予了我承诺,说只要我考试成绩能够上九十分就给我买。 所以那一次我很努力的在学习,而且那次的成绩也确实对得起我的汗水,可是…… 没有人相信,谁都不相信。 同学们都问我考试这么严,怎么抄的。 老师斥责我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作弊,更甚至还说像我这种人渣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她的无中生有像是有理有据,就好像对我非常了解,以至于不用去查就知道这成绩肯定是我作弊得来的。 当时我哭着辩驳,说我没有,说如果老师不信,我可以再做一遍,当着大家的面再重新写一遍卷子。 那一次惊动了我爸爸,我爸爸是个性子耿直的人,我叔叔甚至曾说如果我爸爸懂得变通的话,我们家也不至于会这么穷了。 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说成这种小人,而且他的性子执拗,在斥责老师的同时还惊动了校长。当时我爹说,要替我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事与愿违…… 或许我的成绩在全校都出了名吧?也或许是因为我的窝囊在学校里出了名。 当时有很多人都去见证那“奇迹”的一刻,甚至有些人还成了我的亲友团,为我摇旗呐喊。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后来才醒悟到,原来他们都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那一次,老师其实是最理亏的一个。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证据,而且在她的内心深处可能也有那么一丁点的承认这是我的真实成绩。所以她在卷子上动了手脚,她改了题,全是那些平常她嘴中说的考不到的题。而且当时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天生内向又自卑的我显然要比平常紧张许多,写卷子时,手都是抖的。 无疑,我落榜了,刚刚及格,和那九十分的优越成绩相比差的太远太远。 “你们出的题和考试时的不一样!”震惊于事实的我再次辩驳道。 “我出的是和这学期有关的题目,不一样又怎样?还不是你平日里学的?如果你真有这成绩,那我出什么题又有什么区别?”老师显然很满意自己创造的结果,说话的底气也多了许多。 “你出的这些题,有很多都是你平常说的考不到的题,所以我才没用心。你再重出一份,出那些重点!”我再次说道。当时的我,眼睛应该已经有些泛红了吧? 我的“亲友团”为我摇旗呐喊,说就算出那些平常考不到的题目都能及格?看来确实很用心啊之类的。 老师摆摆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还考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要考的?” 我回头用求救的眼光看向爸爸,可眼中只有爸爸恼羞成怒却又尽力压制的愤怒表情。那双眼睛,像是想当场宰了我一样。 “这孩子,考试作弊我说他两句其实也就算了。可是他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作弊又撒谎,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具备的品德,你身为他的父亲,应该好好管教才是……”老师说话的声音很洪亮,像是打赢了胜仗的勇士,恨不得全校的人都听见,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她没错,是我错了。 那天,我清楚的记得,有雨,小雨。当然,还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赏给我的那一记响亮耳光…… 爹走了,头也不回。我不用去看都能猜想到他很失望,比任何人都失望,而且他还觉着,我这次真的是把他的脸丢的一干二净。 那一天无疑是最难熬的一天,全校同学对我的指指点点,原本一直帮我说话,安慰我的王家闺女对我的态度也一落千丈,从原来的青梅竹马变成只要看一眼都会觉着污了眼睛的厌弃眼神。 放学后,学校的混子拦住了我的去路,说要我跟他们去小树林一趟。我知道他们又想欺负我了,而且肯定现在欺负我对他们来说无疑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愉悦。那时凑巧我看到了我的老师,我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是她却视而不见。她是知道的,她知道那些富家的孩子们喜欢欺负我,可是她永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是现在? 那一天,我看到了她。那个原本永远都会把我护在身后,帮我说话的女孩子只是冷冷的撇了我一眼。明明应该是全世界都不认同我,而她却明白事实真相的才对。因为为了这次考试,我几乎每天都会去找她帮我补习功课,可是当初热情的她现在却是如此的冷漠。 他们把我带到小树林,逼我脱了裤子原地起跳。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是那么的放肆。 最后他们将我梦寐以求的游戏机卡塞给我,说这不是我想要的吗?我爹不给,他们给。 自尊心已经严重受挫的我根本没有去看,只是把脸扭开强忍着泪水。可是无论在哪都会被宠溺的他们哪能承受这种“侮辱”?当时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一顿暴打,最后逼着我接过那张游戏卡。 雨下的有些大了,他们欢快的走了。我知道最后屈尊拿起游戏卡的我,连 最后一点尊严也没了…… 回到家中,妈妈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又看到了满身淤泥的我,很心疼,做了我最喜欢吃的饭菜,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想要以此来安慰我。结果却只有我爹的一句话:“他也配?” “妈,我没做错什么。我没有作弊,是老师耍赖,他出的题根本不一样,全都不一样!”我哭了,强忍的委屈终于在见到妈妈的那一刻决堤。可爸爸却视若无睹,看到掉在地上的游戏卡以后,只有冷声的一句问话:“偷的?” 后来我辍学了,从此以后几乎每天都呆在家里,呆在那间爸爸口中的狗窝里。 有太多不好的回忆充斥在脑中,我越想越愤怒。以至于到最后我又开车回去找来了许多炸药,通过说明书和网上的指导将它们全都塞在这所学校中。 “去你.妈.的学校,去你.妈.的混账老师,老子炸了你们!”我在很远的地方看着那冲天的炫丽烟火,在放声大笑的同时怒道。 那件事情过去了很久以后,随着年龄增长的我的心智也成熟了许多。有一天,得到领导视察学校消息的我再次来到这所学校。和那个老师打了照面,但是谁都没有搭理谁。 我径直来到校长的办公室,他问我是谁,有什么事,怎么进到这个封闭学校的。 我说我是翻墙过来的,这对当初的坏学生来说无异于易如反掌。 “街外面的混子,来我们学校干什么?还敢来我这,不怕我报警?”校长放下茶杯,对我问道。 “校长,我来是想和你谈一谈,谈一谈当初的一些事情。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必须要说,因为我不相信那样的老师能教出什么好的学生……” 自那次谈话以后没多久,那位老师就被开除了。原因好像是师德不正什么的,总之我没有太过在意。不过说实话,心里确实挺爽的。那一次其实我也耍了心眼,挑了教育局视察的机会去的,当着教育局局长的面和校长重提旧事,就算校长有意偏单,恐怕也是难辞其咎吧? …… 今天外面又下起了雨,和那一天差不多的小雨。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如果有,请回答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们。”我在各大社交软件上重新发表了信息,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总之所有的地方全都被我给霸占了。别说回复,连一个赞都没有。 我将手机的闹钟全都打开,每隔一段时间响一次。每次响起我都会疯也似得冲过去,心中祈祷这不是铃声,是有人听到了我的广播,打来的电话。 可是每一次都让我很失望。 我觉着我可能已经疯了,因为我知道手机的铃声是我自己设置的,我也知道到了手机响铃的时间。但我仍然祈祷在那一大堆毫无规律的闹钟里,有一个是别人打来的电话。 可是,什么都没有,我很失望。 距离上一次失望是什么时候来着?噢,想起来了。 就是那次爸爸答应给我买游戏机卡,最后却赏给了我一记耳光的那一次。 (本章完) 第六章 曾经,每当我打完一款游戏以后总是会陷入短暂的沉思和完成一大“伟业”的满足感,之后才会寻找下一款游戏继续玩。 而我现在刚刚通关了一款曾经做梦也想买但却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的电脑上的游戏以后留给我的只有空虚和寂寞。 事实上,这款游戏才玩到一半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玩不下去了。原因很简单,当一件事或是一个职业让你重复了太多次以后你总是需要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的。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休息”,像是一种奢望。 我懒散的躺在比我原来的床还要大上许多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看着大屏荧幕上的琼瑶剧。女主哭着问男主,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他会不会去找她。 我陷入了沉思,不是我渴望什么爱情,而是我在想,在这个时间点,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和我一样看着这个电视剧,心中想着有没有一个男人去找她? 手机的铃声又响了,我知道又是闹钟,所以有些烦闷的关上了它。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只有我自己。”被那些**灌了太多酒精的我冷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哪来的人?鬼影都没有。 不是我吹牛,如果现在真的出现一个鬼,我不仅不会害怕,反而还会很兴奋。因为我知道,如果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无论“它”是谁,是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寂寞。 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人儿,一群女仆装扮的**,空气中,只有电视剧的回声。 心中的怒火像是毫无征兆的火山一般爆发,我拿起一旁的高档酒水砸向足有52英寸的电视机。看着破碎的屏幕里电器之间的电流发出吱吱的声响,我的心中只有失望。 弯着腰,双手掩盖脸颊。我没有流泪,但我真的很希望有泪可以流。 那种孤独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那种寂寞是很难消失的。 我又从地下酒窖中取来一瓶红酒,上面用英文写着一大串字母“cabesauvignon.” “呦嗬,看着挺高档的嘛。”我现在真想把这栋别墅的主人拉出来好好问问他这些酒得有多少钱,如果我再随便拿出两三瓶砸电视机的话会赔多少钱。 不过只是这般想着,我就已经笑出了声。 如果真有人就好了,哪怕要我刷碗刷一辈子来赔我都心甘情愿。况且如果我们真的相遇了,他应该也会喜极而泣吧? 和寂寞相比,再值钱的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深了。 我独自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身上盖着毯子,怀里搂着一位漂亮的**,抬头看着天上罕见的繁星,有些痴迷。 “好多星星啊。”曾经,我也看到过这般璀璨的繁星。那时我还很小,在乡下姥姥家和小伙伴一起抬头仰望着星空。 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一辆辆豪车喷着尾气。一开始我还很羡慕 那些别人骑自行车时就已经有财力开汽车的,我曾羡慕过那些整日在机房玩游戏的。 后来,我渐渐的发现,在手机越来越薄、楼房越来越高的社会中,只有那些把黑夜活生生变成弹幕效果的雾霾,只有那些不停闪烁着不同色彩的霓虹灯。 星星没了,比越来越少的庄稼汉消失的还快。 那时的夜,天空只有一颗倔强的北极星还在和明月做伴。那时的夜,哪还有什么数星星的孩童游戏? “一、二、三、四……”我像是在不知在沙漠中多久没有得到水源补充的流浪汉看到了酸梅一般痴痴的望着,像是终于看到了活着的希望喜极而泣的干渴人儿在见到那么一大颗梅树以后像是忘了补充水份,而是数着果实的笨蛋一般痴痴的数着。 我一个人,多久了? 应该已经很久了吧? 世界又变了,自从我沉迷于网络以后,世界就一直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飞速转变。 而现在,它又变了。没了尾气的折磨,星空终于掀开了遮挡着的面纱,露出了本来的摧残面目。 “好美……”星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它,有多久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了? 应该已经很久了吧?自从人类不再仰望星空时,它或许也就识趣的不再出现了。 “你在说,你和我同样寂寞吗?”看着那颗流星消失的方向,我没有许愿,而是痴痴的笑着:“我想,我应该要比你寂寞的多吧?毕竟天上,还有那么多的星星陪伴着你……” 我又笑了,放声大笑。笑的是那么歇斯底里,笑的是那么蛮横无礼。 曾几何时,我厌恶这个越来越物质的世界。曾几何时,我对这个拜金的年代感到无比的愤恨。曾几何时……我许愿这个世上只有我自己…… “愿望实现了,我却为什么这么心痛?梦想成真呐,梦想成真……”眼角,泪水再次涌出。我知道它代表着什么,那是孤独、是寂寞,是一个人的无处诉说。 天空又下起了雨,这雨像是在迎合我的泪水,稀里哗啦的伴随着雷声,好无征兆的砸了下来。 老天爷真是多变,刚才的天空,明明那么的晴朗,现在竟然说下就下了,一点都不给面子。 我没有慌忙的躲入屋内,更没有拼命的护住那价值肯定不菲的高档酒水。我只是在那里任由雨水击打着我的脸庞,很疼,但却让我明白原来我还活着。 我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游荡在空荡世间的孤魂野鬼…… 手机铃声响了,我终于推开早已湿透了、沉甸甸的毯子。随手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又是一个闹钟。 卧室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我叫不上名字的电影,事实上是我随便点开的。 里面的主角似乎遇到了非常绝望的事情,一脸的沮丧、生无可恋的模样,和现在的我很像。 看着电视中,他缓缓的拿起枪对着自己的喉咙,轻轻的扣动了扳机。 我死气沉沉的心,似乎也随着起了那么一小圈的波澜。 “对啊,我也有枪啊……”我这么想着,拿着那瓶不知道混了多少雨水的红酒猛灌了两口。 来到客厅,拿起那柄被我随便丢在一旁的冲锋枪塞进了自己的嘴巴,但却没有着急开枪。 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用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请慢用”三个字。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老鼠这种生命存在的话,那我这具尸体就捐给它们好了,毕竟它们的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和我一样,整天只知道躲在一处自认为安全的小角落里,恐惧的望着外面的世界。 再次把枪口塞进自己的嘴巴。似乎人在死亡的过程中总会想起许多往事,而心里清楚马上就要去见佛祖的我似乎把这件事提前了。 脑中像是电影胶片一般闪烁着一幕幕生前的过往,它们像是走马灯、像是滑稽的小丑、像是嘲笑小丑的客人一般嘲笑着我…… 小学的时候,我们曾有过一篇作文,作文的要求是要写“我的妈妈”。 那时候我还很小,把小时候妈妈打我、不给我吃好吃的的事情全写了进去。很感人,至少老师让我在全校师生的面前朗读了。至少有很多机关单位的公务员来我家拜访了,至少有人给那时在我心中是恶魔的妈妈做心里工作了。当时妈妈她哭了,我很奇怪,爸爸说,她很委屈……而我不知道的却是因为她的那片作文,她在单位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受到的委屈似乎从那一刻起就从来都没有断过,我好像还在许下生日愿望的那一天之前听到过别人说妈妈因为这篇作文到现在还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对我发火或是埋怨,她对我,眼神中永远都只有慈祥,不求回报的慈祥…… 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去值夜班,那天很奇怪,和今天一样下着大雨。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几乎烧到了四十一度。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到爸爸抱着我在雨夜里狂奔。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喘声。爸爸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他的肩膀对我来说是那么的伟岸。可是在冲进医院的那一刻,他还是摔倒了,可是他就算摔倒还是把我死死的抱在怀里。那时的他,任由狂风暴雨肆意拍打着身体依然没有退缩,那时的他,就算摔倒在地也会很帅气的空中翻滚仰面倒地。那时的他,就算摔的眼冒金星也依然把我死死的抱在怀中,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我听到了一声闷哼却没有等到摔倒时的疼痛,而是很温暖的怀抱,很温暖…… 后来,我又在学校写了一篇作文“我的爸爸”。那一次再次惊动了全校,再次惊动了政府。他们又来到了我家,虽然他们对妈妈冷眼相向但却对爸爸格外的尊重,把他视为英雄,把他的事迹登上了报纸。 那一次,是我有生之年的最后一次看到那般慈祥的脸庞,那般自豪的脸庞。 那一天,妈妈把我搂在怀里,说我爸爸是一位英雄。 我终究还是没能扣下扳机,但泪水却比外面的暴雨更加磅礴,鼻涕甚至都流入了口中:“爸、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本章完) 第七章 一个穷苦家的孩子,儿子没有玩具,母亲为此感到很愧疚。后来儿子天真的说:“妈妈、妈妈,别人都说‘心’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礼物,你能把它给我玩吗?” 母亲很慈祥的扶了扶儿子的额头,说:“能。” 儿子手里捧着母亲噗通噗通的跳着的心脏,兴高采烈的去找朋友炫耀。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母亲连忙跑来,将哇哇大哭的儿子扶起来,一脸心疼的说道:“儿子,疼吗?” 梦中,我梦到了昨晚准备自杀的那支枪。枪口对着自己,那漆黑的枪管深处像是想起了妈妈的声音:“儿子,疼吗?” “妈妈,不疼,妈妈,我没做傻事,妈妈……妈妈……”我口中呢喃,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早已干渴的泪水再次决堤,止也止不住。 “老天爷,我下次生日,可以许愿世界再回到最初的模样吗?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外面是晴朗的天空,太阳似乎憋了很久的样子,炽热的光芒将洒大地,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妈妈慈祥的笑,爸爸满是老茧的手掌。 我放声大哭,歇斯底里的吼声像是想把心中的万般委屈、万般愧疚全都发泄出来。 曾几何时,妈妈不应该因为我的“童言无忌”而被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曾几何时,爸爸是那么的自豪,如果我每天都像那一天那样特别努力,他的脸上也应该是始终洋溢着自豪的! 曾经,我本可以不让他们失望,不让他们如此费心。 那一天我虽然落榜,但我终于也能明白其实我是可以的,其实我并不比别人差,其实我可以做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爸妈眼中的骄傲的! 是我不努力,是我不争气。 是我…… 全是我的错! 我忽然咆哮起来,纵使大脑已经缺氧,但我心中的悔意却无法掩盖! 我端起冲锋枪,对着禁闭的玻璃门一阵扫射,疯狂的子弹打透玻璃,冲入外面的泳池内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可是我的内心却不能像那些子弹一样打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做的错事,没有人给我买单。 我犯下的罪,只有我自己承担。 我多么想,多么想再回到当初。 妈妈那不求回报的慈祥,爸爸那宽大的手掌。 回不来了,全都回不来了。因为我的无理、因为我的叛逆,我害了他们也害了我自己…… “如果你们可以再为我承担一次就好了,最后一次,我可以洗心革面,我可以浪子回头,我可以让你们为我感到骄傲,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求你们…不要抛弃我…求你们,我知道错了……” 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除了床头柜上摆放的我曾经无论怎么求,爸妈都不会买给我吃的零食,可我却没有半点食欲。 似乎是因为喊了太久、哭了太久的原因。我除了上厕所以外几乎全都躺在**,动都 懒得动。 卧室的屏幕上,电影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我却无心去看。 似乎从昨日起,我的回忆像是绝了堤的洪水,止不住了。 堂哥对我的宠爱,爷爷奶奶对我的溺爱,我和他们一起创造出的回忆是那么的宝贵,如今却又那么的残忍。 有很多事情,我是不是想着想着,回忆着、回忆着、就全都忘了? 忘了怎么办?如果忘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自己的叛逆买单,这都是你自找的…… 脑海中,我曾经幻想出的那个高高大大、帅气阳刚的我眼神中只有愤怒。穿着带刺夹克、戴着霹雳手套的他好像非常愤怒的样子,手里拿着散弹枪,像是想一枪崩了我,而他凌厉愤怒的眼神下,口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荒废了多少时间?你挥霍了多少青春?你用尽了他们多少心血?就算他们在你眼中多么的不值一提,多么的烦人,他们终究是你的家人、你的亲人、你的父母!就算他们对你的不争、对你的颓废感到多么的愤怒、多么的失望。他们终究是你的父母,他们养育了你,可你呢?就算你整日宅在家里,就算你每日都与他们为敌,就算他们对你再不管不顾,可是他们可曾将你逐出家门?可曾骂过你是废物?可曾逼着你离开那个在你眼中肮脏丑陋穷苦的家?他们饿着你!没有冻着你!可你呢?让全世界都消失?让他们消失?嗯?这种话,你也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那个我,是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抓狂,看到他猛然抬起枪对着我,我却没有丁点的恐惧,甚至有一种解脱…… 砰~ 一声枪响,散弹迸射而出,向我集集飞来。 原本不知何时坐在**的我仰头倒在**,双臂张开形成一个“大”字。 我身上没有伤,本来就不应该有。可是我多么的希望那些子弹不是我的幻想,而是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身上。 我笑了,放声的笑,放肆的笑。笑的是那么不可一世,笑的是那么的牵强…… “爸、妈,天不早了,该吃饭了。儿子去给你们做饭,让你们尝尝儿子的手艺。你们应该还没吃过呢吧?你们会忘不掉的,等过几天,不,等你们吃完了饭,我收拾好餐具就出去找工作。我发誓,不再花家里一分钱了,我去挣钱,挣钱养你们。”我缓缓的坐起身,换了一身简洁的衣裳,幸福的笑着。 啊,我想起来了。自从那一次爸爸自豪的脸消失了以后,其实他还有过一次自豪,只不过有些隐蔽。 那一次,是我已经辍学以后的事。 我喝醉了酒,和朋友们分开,独自回家。结果路上遇到了抢劫犯,他在抢一个女人的包,而我制止了对方甚至还借着酒劲直接将对方扭送到了派出所。 那一次爸妈闻讯赶来,妈妈看到我以后就慌乱的在我身上来回摸,生怕我被伤到了,结果出奇的发现我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伤。那一次我很惊讶,但妈妈的脸上却是终于放下了心。我还记得,那一天我还埋怨 自己没有受伤,身上没个刀疤不像个男人呢。 那一天回到家以后,妈妈出奇的没有去给我做饭奖赏我。而是硬拉着我去给他们做饭,我哪会做饭?死活不硬。但最后实在拗不过妈妈的那一句:“让爸妈尝尝咱英雄儿子做的烦,一碗面也行,一碗面吃的也香。” 我受不了妈妈的奉承,只能欣欣然的走进厨房,在妈妈的指导下做了三碗面。 那一碗面很香,是我这被子吃的最香的一次饭。 那一次妈妈看到爸爸只是埋头吃面,埋怨他不夸赞我几句。可他却只是冷哼一声,把脸扭开了。 那一次,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回想起来!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看到当时,我那个早就把绷着脸当成一种习惯的爸爸其实扭开脸的那一颗自豪的笑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意识到因为没有得到夸奖,因为酒劲还未完全消散的我因为他的冷哼、因为那么一个稍微要了点面子的动作而大掀桌椅把家里闹的一团乱的我那么做是不对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喝了酒?为什么没有捕捉到爸爸可疑隐藏但漏洞百出的自豪笑颜?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那么温馨的场面破坏的那般糟糕? 明明他是开心的,明明那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和我大吵大闹。 为什么我把摔门时听到的妈妈对爸爸说的那句:“就算被摔了桌子,还是很自豪吧?”当成了因为我的勇敢而承认的事实,而不是父亲对儿子的英勇感到的自豪? “为什么我那么傻!”我再次暴怒,一脚踹开卧室的门,眼前客厅出现了一个个张牙舞爪行动僵硬的丧尸,它们听到了声音齐齐望向我,口中啊啊的向我扑来! 我心中大惊,丧尸?丧尸! 这里怎么会有丧尸? 我明白了,怪不得世界上的人全都消失了。 原来不是因为的生日愿望,而是因为它们?对!它们!是它们把我的亲人们全都害死了! 是它们把这个世界变的寂静无声!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隐藏了这么久?难道它们是有智慧的?”我心中大惊,就地一个翻滚拿起床边的冲锋枪就再次冲了出去,口中大喊:“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是害了我的家人,我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一条条火舌像是卯足了劲一般喷浆而出,如天女散花一般撒向客厅里站着的丧尸们,倒了一个又一个。 当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以后,世界再次回到了寂静。低头看着那些被我乔装打扮成各种职业的**,我随便踢了就近的一脚,冷笑道:“亏着前两天我还和你疯狂的滚床单,原来是假的?竟然是隐藏在我周围的卧底?” “你们害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对,付出代价,我是复仇者、救世主,我要让这个世界重回寂静!” 床边的铃声又响了,看来也到该起床的时候了? 我回头对准手机开了一枪,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八章 我换了一个新手机,土豪金版、内存也大,比堂哥花两个月工资给我买的手机稍微贵一些。重新安装好手机卡,重新设置好一个又一个铃声。 我的新生活要开始了,拯救世界的复仇生活。 当然,我再次在各大网站上发表了信息,但我并没有炫耀我现在的职业,而是复制了原来的话,因为我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在。还有人来得及被我拯救,还有人可以和我并肩作战! 第二天的晚上,手机又响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将它关掉,嘴中碎碎念:“怎么这次响铃的间隔这么短?难道是我昨天喝醉了调的?” 又响了,我又关掉,口中骂骂咧咧。 “该去拯救世界了,,你就在这响着吧。”我看也不看手机,起身换了一身新从服装店里拿来的皮衣夹克。把自己打扮成骑摩托车的帅气小伙,走进车库坐上那辆大的吓人的名牌摩托。 我知道这辆摩托,以前听哥们说过。它的价格不比那些价值千万的豪车低,而且还是限产。骑着它走在大街上,比开豪车更容易勾搭妹子。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要坐上这辆座驾,我都感觉自己顿时春光满面了。而且还从街上拐了两个“妹子”回来,不过她们和其他女仆一样,不爱说话。 我将几盒弹匣装进包里,背着冲锋枪再次上路。 我现在可是身着高档夹克,身背冲锋枪的僵尸猎人,这次出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城中仅剩的僵尸们清扫干净,还给这个世界一个真正的安宁。 城市中,被我炸毁的僵尸基地——学校里的大火还在燃烧,不知道它们还要烧多久。看来当务之急是灭火才行,毕竟作为世界的救世主,拯救世界的办法不止一个。 我先去消防队那边开了消防车过来,到了地方以后找个办法把水管对准学校并固定好以后就开始灭火。然后随便找一辆车开回去,再开一辆新的消防车过来。 如此反复了好久我才终于离开,临行前回头看着那一条条水柱对准学校喷射,像是花园里的喷泉一般。只不过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协调,我得调整一下。身为有情怀、有情调的救世主,就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做到近乎完美,只有这样才会引来更多美女的青睐。 打倒那些残余的僵尸以后,剩下的任务自然就是和哥们一起喝几杯了。我们相约了一间酒吧,听说那里美女很多。 骑着牛气的摩托奔驰在街道上,我不禁有些想,那些僵尸们是不是有智慧的?是不是可以和它们沟通?否则他们大部分都只出现在卖衣服的地方这也太不和情理了。 来到酒吧时,酒保和我热情的打招呼。还说他有些尿急,拜托我帮他照看一下。 这小子真是的,真当英雄品德高尚了?不怕我偷拿他的酒? 我这般笑着,还是点了点头。不过我只负责看着,不干活。 随便拿了一瓶啤酒来到哥们们坐的地方,和他们热情的打招呼,说着这间酒 吧里目前有多少美女在向我投来献媚的目光。 我一笑置之,人呐,只想着自己,不考虑别人。我忙着拯救世界,哪还有心情去勾搭别人家的妹子? “要不,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没意思,咱们来点刺激的。”其中一个混蛋说道,其余的混蛋也跟着符合,邀请我一起来。 身为世界的救世主,我要有我自己的人格修养和职业操守,哪能和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混蛋们一起玩这个,所以我摇摇头,只是喝了一口啤酒,让他们自己玩。 其中一个输了,选择了大冒险。 我看到他紧咬着嘴唇,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以后才终于学起了样子走路的样子。 才走几步又忽然蹦跳了起来,两条手臂挥动,幸福的叫道:“我是幸福的小天鹅,飞呀飞呀飞~” 我一口啤酒险些吐了出来,呛的我难受。这帮畜生,下手真恨,这么丢脸的事也干的出来? 那人在酒吧的哄堂大笑下悻悻然走了回来,还不忘对那个出注意的瞪一眼,口中骂道:“别让老子逮到你!” 又一个人输了,其他人要他和身后的妹子搭讪。 他去了,被对方扇了一巴掌又回来了,红着脸,委屈的模样。 我有些奇怪,问是怎么回事。原来他不是去搭讪,而是去说了一句:“妹子,约吗?” 我无奈的一笑,朋友们又邀请我。说只让我自己看笑话太没意思,我必须得参加。 我拗不过他们的盛情邀请,只得悻悻然参加。 游戏的模式很简单,就是抽牌,抽到谁,谁倒霉。 看到我加入了游戏中,有几个腼腆的妹子在一群女人的簇拥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鼓起勇气向我们走来,支吾吾、怯生生的说想要一起玩游戏。 这群没见过女人的色狼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当下连犹豫都没有就异口同声的打赢了。 说来不巧,其中一个漂亮妹子被抽到了。 这群混蛋好在还有点品德,没让妹子去学小天鹅,而是问了一个比较隐私的“真心话”,不过这个真心话听着话里有话,调侃的味道很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面,有你喜欢的人吗?” 那个妹子红了脸,脸红到了耳根,低着头,手指撕扯着裙摆,过了好半响才小心翼翼的偷瞧了我一眼,终于吱吱唔唔的说道:“有的。” 一群人顿时起哄,其中一个说道喜欢的谁,下次再问。 游戏再次重新开始,抽到了那个奇臭无比胖的和猪差不多的妹子,那人扣了扣鼻,大大咧咧的说道:“问吧。” 有一人抢先发话,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那个胖女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 游戏再次 开始,这次倒霉催的轮到了我,大家竟然要求我跳骑马舞。 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我台阶下吗? 我可是救世主,世界瞩目的存在。虽然我什么都会,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是什么都精通啊。跳舞我就不拿手,更何况是骑马舞? 但无奈拗不过大家的起哄和整间酒吧的起哄,我只能无奈的站出来,在一群人的目光和那群畜生的手机拍摄下跳了一段。 我发誓,那是我终生都忘不掉的最黑暗时刻,真他妈丢人,还是在崇拜我的妹子面前以这种形式丢人。 游戏再次继续,这次轮到了那个提议我跳骑马舞的那个。凑巧我和酒保换了一瓶新的啤酒喝着,还没有坐回去。但话却听的清清楚楚,当时二话不说,指着那个混蛋就骂道:“你小子这次倒霉了!大屁股外星人,给老子跳!” “哥,这……这个……”本来做好必死觉悟的他在听到这个噩耗以后原本的壮志凌云全都荡然无存,瞬间就怂了。 “好!这个好!大屁股外星人,摇啊摇,摇啊摇~”另一个赶紧附和道,期间还不忘模仿两下,调侃道。 “哥,这个太丢人了。能,能换一个吗?骑马舞,骑马舞我跳十遍行不行?”那人怂的不成样子,红着脸哀求道。 我哈哈笑道,笑的极为放肆。 可我并没有笑多久就暴怒起来,将新开的酒瓶摔在地上,指着酒吧中坐的满满的人体模型群,破口大骂:“你们也不是人!你们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你们身上的衣服无论价格昂贵或是低廉,全都是我从别的地方拿的!你们有些人的身上,随便一件就是我们老百姓几年甚至有可能是几十年都买不起的昂贵价格。给人穿都不配,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死气沉沉的傀儡!” 我大怒,拿起冲锋枪却发现有一具傀儡的手正好搭在那,像是在阻拦我。我二话不说一脚将它踹开,先是对着它突突了两枪以后对着酒吧就是一阵扫射。扫射的过程中,我脑中幻想着他们惊惶失措,惊声尖叫,像是老鼠一般慌乱逃窜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愉悦:“你们都不是人,全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全都是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累了,停下来,抬着头、闭着眼,心里很爽、很愉悦、很自在。 眼角瞥见酒吧里,酒保样子的傀儡还在那杵着,一动不动,好像没有波及到它于是就进去把它摆成惊慌的模样,然后再走出酒吧笑道:“求饶?你这个被吓尿,哦、对。”我拿起一杯酒洒在他的裤裆上,继续说道:“你这个被吓尿的傀儡也是假的,你们没有生命,求什么绕?” 在终于将这间被丧尸伪装的酒吧清扫干净以后,我也心满意足的骑着那辆豪华摩托回了家:“哼,想骗老子?老子可是救世主!” 回到家中,满身汗臭的我身上还混着弹药和香烟的味道,冰冰肯定又要碎碎念了,得去好好的洗个澡才行。 可是当我路过沙发的时候眼角撇向手机,眼睛便再也挪不开了:“137个未接电话……” (本章完) 第九章 我有些不敢相信,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还在亮着的屏幕,口中不知为何干渴起来,像是好久都没有喝过水一般。 “疯了,真的疯了,全都疯了…难道我的幻觉,已经不听我使唤了吗?”我的全身开始冰冷,四肢开始颤抖,我的嘴唇开始抽搐。那是真的吧?应该是真的吧? 嗯,应该是真的。 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看什么丧尸片,我没有出现什么狗屁幻觉,我所看到的,全都是事实。 忽然! 铃声又响了起来,唱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那高亢的声音来的是那么突然,那么的匆忙,我没有丝毫准备竟然被它吓了一跳! 我吓的瘫坐在地,痴痴的望着还在响铃的手机,一时间竟然像是被控制的人质一般不敢动弹。像是放在我眼前的是一颗定时.炸弹,我生怕下一步动作,会将它引爆…… 我不知道手机响铃的时间有多久,总之它在我印象中的漫长时间的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也稍微鼓起了一些勇气向前挪动了两步,小心翼翼的把脸凑过去,确认是不是闹钟在作祟。 我很小心,生怕这值钱的土豪金会突然跳起来咬我一口。可是它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标注着第138个未接电话…… “真的有人给我打电话了?不可能吧?我在各大信息网上刊登了那么久的信息,刷新了一次又一次都没见回复。怎么会在这么久的以后才有人看到?”我确信我是真的疯了,或许现在的我很有可能会把自己害死。我拿着枪,小心翼翼的用枪口捅了捅那个手机。 这时!忽然手机再次响起,振奋的铃声在宽阔的客厅中游荡,显得有些震耳欲聋,有些刺耳!我险些被吓的开了枪,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我和手机展开了漫长的对峙,直到我觉着乏了,它还在响,不知疲倦的响。 或许是因为我有些麻木了,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向前,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地点北京……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出手颤巍巍的将它拿起,点开接听,小心翼翼的放在耳边。 应该没有人吧? 应该是我的错觉。 应该什么都没有…… 手机的另一边也没有声音,显得很安静、很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就那么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听着手机另一边似乎若隐若现的呼吸声。 “喂……?”那边似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寂,似乎意识到了不能再这么安静的等待下去,终于率先发出了声音。 “女人?女人!”我慌忙的丢下手机,退后了几步,惊慌的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其他人? 真的不是我的错觉? 我不是一个人…… 我激动的哭了,忍受了那么久的寂寞,承受了那么长时间的孤独,终于等到了,有人,还有人可以陪我,还是一个女人。我终于不用在这么孤单下去了,终于不用在逼迫自己展开那无聊的幻想了。有人,真的有人…… “喂。”我哭着拿起手机,声音有些颤抖。 那边没有 再说话,但是我可以明显的感受到手机的另一边,那个她也是在哽咽着。 她应该也忍受了许久吧? 这种孤单的寂寞,也把她折磨了很久吧? 寂静无声的世界,只有孤单的自己,那种寂寞,应该很难熬吧? “我以为,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她哽咽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呢喃抽泣。 “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哭了,蜷缩在沙发旁,把头埋到了膝盖中。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彼此诉说着近年来的遭遇,近年来的委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我知道首都北京距离我这并不远。而且她也几乎带着期待的语气恳求我去找她,她也不想再这么孤独下去了。 我很兴奋,兴奋的无以复加。 我特地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我要养足精神,吃饱喝足以后打起精神去见她。 我像是网恋了许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对方见面的恋爱少年。 我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只可惜浴室里的镜子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我打碎了,我无奈只能对着镜子的碎片刮胡子,搭理头发。 “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这?”她又给我打了电话,语气中同样很兴奋。 “我刚吃过早饭,稍微打理一下就去找你。不过路有点远,可能会用一两星期的时间。”我有些歉意的说道。 “怎么会这么久?能不能快一点?”她像是在撒娇,语气有些嗲,听的我骨头都快麻了。 “我也想啊,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又不会飞。况且地跌我也不会开呀。”我的语气尽量显得很男人、很温柔,但我确实很无奈,而且最后的一句话还有点让我想笑。 “你怎么来?”她又问。 “开车啊,你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你那的。乖,用不了太久的。”我温柔的安慰道。 “还是别了,你开慢点,路上小心。我也该起床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好像打了一个哈气,懒洋洋的说道。 “小懒猪。” “哼!” 我挂了电话,换了一身自认为很帅气的衣服。开着一辆豪华跑车先去了一趟市里,买一些路上的必需品以后打开gps导航我们这到北京最近的距离以后便出发了。 路上,我尽量将速度控制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可是这跑车的马力实在不能小觑,只是稍微踩了下油门,速度对我来说就有些夸张了。有好几次拐弯都险些失去控制,撞飞出去。可惜了这辆豪华跑车,应该很贵吧?被我刮花的一塌糊涂,如果要维修的话,肯定要花不少钱。 为了节省时间,我上了高速。听说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车辆有着苛刻的要求,但是我实在弄不明白哪里苛刻了? 我这开的不是挺爽? 路上我打开手机扩音,和她聊着家常。 我感觉我找到了自我,我没有再疯癫下去,没有再幻想什么。没有带着我那个最喜欢的**,甚至连硬盘和枪械都没有带。 我们像是相处了很久的恋人一般说着一些自己的过去,语气中很是暧昧。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觉着 有些可笑,甚至对她的撒娇和发嗲还有些鄙夷。因为我是一个屌丝,如果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消失的话,她未必会正眼瞧我一眼吧?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是情人一般说着情话。 她叫小玉,是一位嫩模,17岁,家境非常的殷实,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白富美。 可是我呢?屌丝,家境贫寒的屌丝。 可就算我们彼此的家境相差甚远,她不还是在向我撒娇?女人终究是女人,她应该比我还要耐不住寂寞吧? “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在各大网站上刊登信息了,你怎么现在才看到?”我们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我怕时间僵持下会觉着尴尬,于是就转移了话题。 那边似乎陷入了沉默,好像提及了她的伤心事。 “你是在网上看到的信息吗?”我又问。 她回答是。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久才上网?你那里不会是山区吧?白富美。”我笑着调侃道。 她又沉默了,一言不发。 我觉着有些奇怪,她在看到我的信息之前不会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内心创伤吧? 比如?比如被…… “呸!”我骂了自己一句思想龌龊,全被那些该死的毛.片给洗脑了,胡思乱想。 “怎么了?”那边声音矫柔柔的说道。 “吃了点灰。”我解释道。 “你开着车窗?”她问。 “对啊,怎么了?”我说。 “快要入秋了,把窗户关上吧,别着凉。”她关心道。 “没事儿~”我笑起来。 “我肚子饿了,去做饭,你路上小心。”她说完以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显得有些匆忙,呼吸也有些急促,像是还夹杂着些许的娇.喘声? 娇.喘声? 或许是因为单身的太久,被那些肮脏的绅士电影洗脑了太久,只要看到一事一物或是听到风吹草动都能立刻联想到那方面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神经大条。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一个人孤单了这么久,只有电影和娃娃陪着我。我之所以能熬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的幻想帮了我?虽然我曾幻想过一个人体模特和**在树林里偷.情然后被我逮着,再然后是一阵机枪扫射。但那些终究只是我幻想出来的,难道我的幻想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过我在骂自己多疑的同时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些疑虑的,那就是为什么她会对为什么这么久才和我联系这个问题闭口不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而且那娇.喘声虽然极其细微,但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 这里面有些不对劲,难道还有其他人在? 还有个男人在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欺负她? 我这样想,忽然有些恼怒。 如果你们在过天堂般的二人世界,那还和我联系作甚?如果真如我所想,那你们把我喊来又为的是什么? 看来我得去就近的城里拿几把枪防身了。 我的眼神开始冰冷,心中的最深处也有了些兴奋。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既然想害我,那就不要怪我先下手为强了,况且我还没杀过人呢,那种感觉肯定很让人兴奋。 (本章完) 第十章 我将跑车停在高速路上,导航了距离我们这边最近的公安局以后才再次出发。 来到公安局以后我先挑了两支趁手的冲锋枪,又找到了一支手枪和左轮,还有一大堆子弹。 “如果我的猜想是错的该怎么办?如果她看到我拿着枪兴冲冲的朝她走去,会不会吓到她?”我感到有些不安,如果刚才真的是我的幻听,那我岂不是多此一举? “先藏起来?嗯,好主意。”我自言自语的拿了一套枪套戴在身上,回到了车内。把冲锋枪放在后面用东西盖住,反正这辆跑车只有两个座位,如果一旦遇到危险我可以马上转身拿到枪支。 手枪就套在枪套上,藏在腋下。左轮.枪因为相对较小,我就把它塞在兜里,继续开车朝向目的地出发。 一路上显得有些安静,她没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在做什么。时间稍微久了一些,我有些按捺不住了。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想象着手机另一边的小美人在和一位痴汉一起滚床单的场景,越想越觉着愤怒。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可是她却没接。 一个又一个,我的预感也越来越强,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我不再拨打电话而是打开了音乐听之前下载的相声,但愿这东西能转移我的注意力吧。 又过了一阵子,她打了回来。为了报复她,我并没有接,而是等了两三个以后才回过去。 “你怎么不接电话?”她问。 “刚在开车,之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我故作淡定的问道。 “我刚才去地下室的酒窖去了,没有带手机。”她说。 “你们那也有酒窖?”我有些惊奇,难道我行李舱里特地装的酒全都白拿了?亏着我还在网上搜了一些这类酒的特点,想好好的装一装呢! 她也显得有些惊奇:“你也喜欢品酒?” “品酒?品啥子酒?”我话才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不该这么说的,逼格瞬间就降下来了。 那边像是笑了,声音很甜的样子:“你们家的酒窖里都藏了什么酒?不会是啤酒吧?” 我忽然就慌了,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哪,哪能,哪能啊。红酒!肯定是红酒啦!我没事藏啤酒干嘛?还放酒窖里,放冰箱里不就行了?” 那边像是又笑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高档酒水是用来品的,你得品尝它其中的味道。可不能像和啤酒那样猛灌两三口,品不出味道不说,还浪费。” “我觉着和啤酒没太大差别,还没黑啤好喝呢。”我碎嘴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那处酒窖,应该不是你的吧?是不是你后来搬进去住的?”她问道。 “胡说!那就是我的,我的啤、呸!我的红酒,我爱咋喝咋喝。”我担心我的屌丝气质被暴露出来,匆忙改口道。 那边似乎又笑了,像是挑衅一般问道:“你们那儿,只 有红酒?” “对啊!全都是红酒,没其他的,一大~间屋子,全都是!满满的!”我很自豪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酒的品种都有什么?”她问。 “这,这个我不清楚。全是我爹置办的,我没操心过。”我说。 “那酒窖的温度是多少?”她又问。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想起来酒窖里的温度和外边确实有些差别。网上说高档酒水的珍藏是有严格要求的,无论是温度还是其他,都很有讲究。 可是我一个穷酸屌丝能就算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要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忽然在上帝的一个响指间啪~的一下突然消失,可能我这辈子都喝不到哪怕一滴。 对面见我顿时语塞,笑了起来,又问:“你们那的红酒都是什么颜色的?” “红酒,当然是红的啦!不对,还有白的。”我脱口而出却又忽然改口,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一次从酒窖里拎出来的高档酒水里装的就是白色的**,起初我我还以为是二锅头呢。当时还碎嘴有钱人就是矫情,一瓶牛栏山还整出地位来了。你真以为一瓶几块钱的破酒和一群几万乃至几十万一瓶的好酒放在一起逼格就高了? 可是当时我只是鄙夷了一句就把那写满不像英文的字母的“二锅头”给摔了,我没喝啊。 “那你告诉我,那些酒喝起来是什么味道?”她又笑着问道。 我把从网上找到的死记硬背下来的给她说了一遍,幸好老子提前有准备,否则这时候肯定露馅。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手机的另一边笑的似乎更欢快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一般。虽然我还没有见到她,但我完全可以猜测出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那是对我的侮辱! “怎么了?”原本心情愉悦的我忽然冷声起来,就连我都没有想象到当时的我,声音竟然会那么的冰冷。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言语中的杀意,不再笑了,略作迟疑以后才说道:“你,你说的只是几种酒而已,等你来了,我教你认酒。” “嗯。”我不再和她废话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的东西,转移话题道:“在大家消失的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久才看到信息?” 那边又开始迟疑了起来,我感到很奇怪。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那边,真的只有你自己吗?”我问。 她嗯!了一声,但又改变语调嗯~了一声。 第一个嗯是四声,第二个是三声。一个是“是”,一个是“不是!”这就有些奇怪了,有什么好隐瞒的吗?有没有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还是我的猜想是真的?可是既然是真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联系我?觉着我一个人可怜? 我忽然猛踩油门,划出了一条很长的飘逸。手机摔在一旁,眼神中杀意浓重,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腋下的手枪上面。 那边似乎听到了这悠长的刹车声,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们找我来 ,是不是因为可怜我?”我不想被可怜,我不想被同情。曾经的冷眼、曾经的嫌弃我已经受够了!如果她真的和别人在一起,那么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肯定是一位和她地位差不多的人吧?就算不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品味肯定会有所上升。 可是我呢? 吊儿郎当,浑浑噩噩。已经是屌丝,现在是酒鬼加屌丝同时还是一个疯子。怎么跟他们比?不过如果是比枪快的话,我想我更有自信一些。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我们?这里只有我自己啊。”她狡辩道。 “那你告诉我,你的‘嗯’!和‘嗯~’是什么意思?”我冷声问道。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不仅没有感到紧张,还反而笑的夸张起来。那笑声是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讽刺。 “你笑什么!”我忽然怒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啊?傻瓜,学的还听像。”她笑道。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两声“嗯”学的确实挺二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虽然四下并无人,但我还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给我一个解释!”我怒神道,想要以此来掩饰尴尬。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笑了。”她又笑了两声,这才继续说道:“我现在确实只有我自己,这个我不骗你。因为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那我还干嘛联系你?再说了,就算我想联系你,也没必要和你这么暧昧吧?你想多了。” “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个‘嗯~’是什么意思?”话才刚出口,我又后悔了。真他.妈.的矫情,真他.妈.的娘,我真他.妈.的傻逼,学个屁的学!明明这么严肃的气氛,明明我装的那么严肃,全都被这句“嗯~”给破坏掉了。 果不其然,她又笑了起来,还是那么的放肆。过了好半响才住口,对我说道:“我爸爸是一位商人,他有一位英国人是合作伙伴,一起做生意很久了,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长。那个英国人有一个女儿,比我大两岁。我们的关系非常的好,所以长时间都有来往。刚开始我意识到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的原因就是她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否则我……” 说到一半,她忽然止住了,就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她才继续说道:“所以我的‘嗯~’就是指她,你懂了吗?” 虽然她的那一句“嗯~”听的很肉麻、很酥,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在嘲讽!**裸的嘲讽! 但我的心情终归是好了一些,另一个女人?外国的金发女郎? 我嘴角泛起**.荡的冷笑,声音也没原来那么严肃了:“她在哪?” “在英国,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才在你问问题的时候脱口而出那个‘嗯!’你懂了吗?”她又笑起来,有些俏皮。 “懂,懂了。我记得英国好像距离中国很远吧?不坐飞机或是船的话好像过不来,难道你们两个这辈子都要通过通讯设备相互交流了吗?”我好奇的问道,可是那边却沉默了…… (本章完) 第十一章 “她……她……”她吱吱唔唔起来。 “她?她不会是死了吧!”我破口而出!外国妞啊,我这个小处男还没碰过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她显然怒了,同样破口但是却是在骂我。 “那你犹豫个啥?”我问道。 那边像是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缓缓说道:“她说……她说她要来找我。” “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兴奋道,心想这小美人还挺有胆量,我喜欢。 可是没曾想她却又骂道:“好个屁!” “咋了?”我有些疑惑。 “亚洲和欧洲,隔了一座海!她怎么来?”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看来我的屌丝气质已经在无意中全都表现出来了。 可是经过她的点拨,我也想通了。海上可没有高速公路,就算有,也没个休息地啊:“那,那她怎么来?” “她说她开游轮。”她叹息一声,回答道。 这外国妞挺牛逼的啊,游轮都会开?不对,她们这两个小丫头家境这么好?游轮都买的起?“那样的话,应该很危险的吧?” “嗯。”她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她说她跟着她祖父学过怎么驾驶游轮,这次孤身来找我无非就是身边没了个指挥的,让我不用担心。” “牛逼,真牛逼!”我心中赞叹道,口中说道:“那你还担心什么?” “只有她自己,我能不担心吗?距离这么远,又是在海上,万一出了什么茬子,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她骂道。 我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叹息一声,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这次我们又聊了一整天,天色越来越黑,她说她要休息,让我也找个地方休息,别开夜车。 我说没事,越早见到她越好。可是她却斩钉截铁的否定道:“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们两个了。我心里担心她,也挂念你。所以你别开夜车了,很危险的。你们两个,我谁都不希望有事,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来到我这,多久我都愿意等。” 她的声音显然有些伤感,我心里也清楚现在的她确实挺累的。最后只能无奈的再安慰几句,答应她不开夜车,之后才慢慢的哄她睡着。 挂了电话以后我久久不能平静,当然,其实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外国妞啊,如果把她拎回家,不仅爸妈高兴的要死,邻居们应该也会羡慕死吧? 尤其是那个该死的一楼王婶儿家,肯定会后悔以前说了我这么多的坏话。 还有那个王家闺女,肯定会大跌眼镜。不过如果她真的出现了,恐怕也会吓死吧?毕竟我把她的闺房折腾成那般模样,她的心里肯定会对我深恶痛绝。 远离城市的高速路上,夜,有些寒冷。虽然我事先拿了毯子,但还是睡着不舒服。 我被冻醒了很多次,也做了很多梦。 我梦到终于和小玉见了面,和她疯狂的做羞羞的事情。我梦到了那个外 国妞开着游轮一路到天安.门前和我们热情的拥抱,然后热情的3p……嘿嘿。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了,一夜都没睡好,而且还觉着浑身上下难受的要死,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不过好在我把车开进了临近的城市,随便找了家看着挺有特色的饭店走了进去,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喂。”手机铃声响了,我看也不看就按了接听键。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她问道。 “刚才在做饭啊。”我笑道。 “你还会做饭?”她显得有些惊讶。 “废话,不会做饭老子早就饿死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她笑了笑,问我做的好吃不好吃。 我故意把手机放在热气腾腾的鲍鱼汤前晃了晃:“你闻闻。” “你是猪啊!隔着手机我怎么闻?”她骂道,但显然很高兴的样子。 “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她给你打电话了?”我问道。 “海上没信号!”她没好气的说道。 我又笑了,又问她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她说她昨晚梦到那个外国妞了,说她平安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我笑着说很好,外国妞会平安的。 之后她又好奇我做的是什么饭,我说是鲍鱼汤。 她不信,让我发张图给她。 我拍了发过去,她有些羡慕。说她会做的饭很少,每天只有那几样,都快吃腻了。 “你不会上网搜一下啊?”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之前不是一直在吃零食嘛,没想这么多,最近才刚开始学,不过总是做不好。”她辩驳,但随后却又像是委屈,有些自责。 “好啦乖,不是还有我呢吗?等咱们见面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不好?”我安慰道。 “真的?”她显然很兴奋,就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 “那是当然,我不做饭,难道要天天吃你做的饭啊?”我挑衅道。 她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刚刚驶入北京我就给她打了电话,无人接听,肯定又再做什么。 缓缓的驶入天桥,我看到前面的车辆一排接一排,显然堵的很严重。举目望去,一望无际的车海让我有些恐慌。 “到哪了?”她给我回了电话,声音有些微弱。 “到北京了。”我说。 那边的声音感觉有些兴奋,问我具体位置在哪。 我说在天桥这边,喊不上具体的名称。 她问我什么时候到,我说很快。然后她就挂掉了电话,说要去准备什么。 “天知道你在准备什么?只不过看样子我这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你那啊。”我叹息了一声,驶出了天桥。但无论我把车开到哪都是堵的,堵的很严重。 “难道大家突然消失的时间,是车流量最多的时候?”我有些疑惑,但我也不可能等到车辆被疏散的时候。最后只能无奈 的带着我的小礼物下了车,徒步前行。 真他娘的远!这街可真长!堵车真严重,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堵在一起的。 我走了大约一整天的时间才终于来到相对宽阔的地方。 举目四望,这里停了很多车,上网搜了下这些车的车牌,找到一辆最值钱的豪车敲碎车窗钻了进去。 按照网上说的那种方式启动车辆,最后终于在深夜来到了那处唯一亮着灯的四合院。 哔~哔~ 我没有着急进去,相反,我现在非常的紧张。虽然她的照片很漂亮,但我并不能确定是不是ps过的。而且虽然我们彼此很暧昧,但终究没有见过面。第一次见到“热恋”已久的女朋友,无论换做是谁应该都会觉着紧张吧? 我照了照车上的镜子,因为镜子太小,我看不到全貌,但勉强可以整理下头发。 “早知道先找个地方洗个头再来了。”我叹息一声,整理了下衣服。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时候临阵逃脱也不可能了。 四合院里响起了一阵躁动,开门、关门声像是没有听过一般。 “她在干嘛?”我心中疑惑,有点不耐烦的再按了两下喇叭,走下车向四合院走去。 没等我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旗袍的妙龄女子,不愧是内模,柳腰丰.臀大长腿,就是胸小了点,应该也就我一只手握住的量。 我看着她有些痴了,扎着花簪、穿着红旗袍的她是那么的婀娜动人,和四合院中的复古风格几乎融为了一体,古香古韵的环境和旗袍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民国时期…… 我们两两相望,一时间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美的女人,应该会对我失望吧?虽然我自认为长得很帅,但我的个子确实不怎么乐观。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洗脸了,更别说洗头了。恐怕出现在她眼里的我,应该是一个很邋遢的小乞儿吧?开着宝马的小乞儿……”她的眼圈有些泛红,迷人的双眸直勾勾望着我,嘴唇微颤。她的这种动作让我有些心慌,有些不知所措。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了,咳嗽了两声,将藏在身后的一大捧玫瑰拿了出来。可是还没等我整理心情说些什么,她就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 略微弯着腰,脸搭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哽咽,拥抱我的力气也更大了些:“我以为,我以为你是我想象出来的。我以为是我疯了,我以为我会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直到失望,然后彻底癫狂……” “原来她和我一样,也在承受着那种无法言语的孤独……”我心中这样想,眼圈也有些泛红了。 她和我一样,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曾经做过那么多的傻事?自诩什么救世主?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像是孤魂野鬼一般在城市里游荡? 没有人的世界,孤独的自己像是孤狼啸月一般仰天长吼,可是回报给自己的,却只有那城市中寂寞的回声? (本章完) 第十二章 我们紧紧的拥抱,低声的哽咽,心中有万般委屈无法形容。曾经的寂寞终于在这一刻,在小雨的洗涤下,在彼此的心跳中消失了…… 我们走进了四合院,这处院子很美,很难想象在北京这种喧嚣的城市中会有这么一处幽静清雅的地方存在。只不过我却没有多少心情欣赏这么附有中国风的院子,因为我的眼睛从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路上很辛苦吧?”我们或许是安静了太长时间,她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对我问道。 我摇摇头,摸着她的小脑袋:“只要能见到你,无论有多远,我都不会觉着辛苦。” 她笑了笑,搂着我的腰,声音温柔的说道:“肯定很辛苦吧?肯定一刻都没有停留的赶到我这儿吧?” “没事的,小事儿而已。”我们再次拥抱。 “肯定没有好好的休息,身上都臭了。”她从我身上离开,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故作不高兴的说道:“快去洗澡,都要生虱子了。” 我点点头,想要转身去车上拿洗漱用品却被她拦住,耳边只听她柔柔弱弱的说道:“家里什么都有,不用去车上拿。” “家里?家……”我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思绪也有点想飞走的意思。 “家”这个字,我应该很久都没有听到了吧?我孤身一人有多久了? 我上一次幻想有个家是在什么时候? 哦,对了。 是在那栋满是**的别墅里,我把它们打扮成女佣、司机、管家乃至妇人和妾,对了,还有一个女儿。 那一次我搂着小娃娃在怀里,嘴里说着:“闺女,明天可能要下雨,你别出去玩了,就在家里呆着。” “家……”好温馨的字眼,如果不是承受了这么久的孤独以至于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恐怕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家这个字有多么重的含义吧? 见我痴迷的望着天空,任由那细微的小雨滴拍打在身上,小玉轻轻的推了我一下,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经她这么一推,思绪也飞了回来,眼神很温暖的说道:“没事。” 我们一起走进浴室,她身上裹着浴巾。妖娆的身材被一条白布遮挡,在满是雾气的地方若隐若现。我看着有些痴了,我从没有和女人独处过,更没有做过和女人一起洗澡这种事,我热血膨胀,几乎有些发狂但我确实没什么经验。以前顶多也就是抱着娃娃裸奔,虽然幻想过,但一旦梦想成真,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被我盯着那条乳.沟,她也有些尴尬,红着脸,推了我一把:“看什么呢?” 我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结果却被制止:“快洗澡,我给你搓背。等吃完饭……等吃完饭再说。” 说到后半句,她的脸红了,微微低下头,那么的迷人。 我不知道我在浴室里的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我只知道她给我搓着后背嘴里说着灰真多之后就起身离开了。亏我还幻想她给我搓前面 时的样子呢,白期待了。 我给她做了丰盛的晚餐,她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大快朵颐,吃的很是痛快。 我看着她难看的吃相,点燃了一支眼,欣慰的笑了。 原来我也有这一天啊,给女人做饭,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俏皮模样。 她好像不怎么擅长喝酒,吃饭的过程中给我碰了几杯就醉的不成样子。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缘故,那一天我喝的也不多,但确实也有许多醉意。 那一晚,我们做了很多次。像是寂寞了好久的饥渴男女终于得到了解放。 事实上,我们彼此确实寂寞的够久了。 后来我每天都会给她做饭,变着花样的做各种食物,从来都没有重复过。 她也很给面子的全都吃干净,为此我还笑话她吃这么多小心长胖,她也总是以佯奴反击我。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她有一间私密的房间。几乎每天都会去那里,进去之前有些疲惫,可出来之后却是神采奕奕的模样。我们每次也都会在她出来之后做起羞羞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做。 虽然我很高兴终于可以过上这种梦寐以求的生活,但在我的内心深处对那间神秘的小房间却是极为的好奇。 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她每天都要去?为什么她每次从里面走出来都是很精神的样子? 这和那次,手机里听到的她的娇.喘声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在家里呆得太久,我们感觉有些腻了。 我经常会开着车带着她在城市里闲逛,瞬间教她怎么开车,虽然我开车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我们有时会去郊外看星星,有时会在顶楼,有时甚至还会在天.安门上。 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在紫禁城以内赏月,因为那里鬼气森森的,有点吓人。 我们有时会在某家饭店里吃饭,在餐桌上啪啪啪、在洗手间里啪啪啪,在车里,甚至有时候还会穿着龙袍、凤袍在金銮殿,在皇宫内的所有奢华房内。 皇宫内所有的不对外开放的禁区我们都折腾过,博物馆里她喜欢的首饰我也会全都拿出来给她戴上。反正世界上只有我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没有人会制止我们或是谴责什么,更不会入狱。 我们甚至还在博物馆里的大鼎里来过那么疯狂的一炮,打完就走。 我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到军区,我们在那里练枪,甚至还会在坦克、飞机里啪啪啪。 那些日子里我们很疯狂,几乎开放的地方都有我们的足迹。 后来她说她想去看海,所以我们搬了家来到了海边的一栋别墅。 因为对彼此越来越了解,我们也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后来她也终于和我坦白了那间对我来说太神秘而且绝不许我踏入的地方是做什么。 小玉因为家境殷实,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为了寻找刺激而选择了毒.品,那间屋子里装的全是那些东西。她之 所以那么久才联系我就是因为她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去搜刮这些数量大的吓人的东西。 “我吸.毒,而且戒不掉,你会讨厌我吗?”我们全身**的依偎在一起,翻云覆雨之后一起仰望着星空,看着那天海一线的壮观景象,她有些失落。 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小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是我吸.毒,而且戒不掉。”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握的手势,笑道:“整个时间都是咱们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咱们的世界,没有人会约束我的。” “谢谢你。”她很高兴我可以接受她这一点,兴奋的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我是装出来的大肚,虽然那些东西我也很想尝一尝,但我心里很清楚那东西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而那些东西我们又不懂得如何制造,少了一两就是少了一两。等吸完了,她还是要面临戒毒的困扰,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算了,虽然我很想尝一尝,但还是全都留给她吧。这样那些东西被消耗干净的时间也会更久,那一天到来的时间也会越晚。 “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既然彼此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坦白,那我现在在问这种事情应该也无所谓吧? 她叹息了一声,将她的故事说给我听。 她因为吸毒的事情败露而被父母发现,为了保护女儿的声誉同时又想让她戒掉这个不该有的东西。所以就决定把她锁起来,说她什么时候把毒戒掉,什么时候放她出去。 可是毒.瘾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戒就戒的,起初的几天她几乎都要疯了。 后来有一天,她妈妈来给她送饭时她几乎是跪在地上求妈妈给她一口毒.品。她妈妈很难受,但还是狠心拒绝了。 她显得非常愤怒,大吼难道你们连自己女儿的生死都不顾了吗?难道就这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折磨吗? 她妈妈心软了,最后终于给她弄来了一点,可是还没递过去就被她爸爸发现。老爷子很愤怒,斥责她妈妈心软,当时她几乎都要疯了:“全都去死吧!全都滚!全都滚!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了才好!全都死干净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管我吸毒不吸毒了!我当时这样说。”或许是海风吹的有些冷,她扯了条毯子盖在我们两个身上,有些失落的说道。 “原来,你有和我相同的经历?都是和家里有严重的矛盾,都是因为对一件事上瘾而脱离社会,都是因为一次争吵而说了不该说的话,遭了报应?可是,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我心中有些疑惑,但却说不出问题在哪。 没听到我说话,她搂着我的脖子,继续说道:“后来没过几天,妈妈突然不给我送饭了。我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们是想惩罚我或是有点事耽搁了,可是当我被饿了一整天以后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我也是那时才发现,在我的睡梦中所有人都消失了。” (本章完) 第十三章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出来?那间房是美女的闺房,不是关犯人的牢房。”她捋了捋额前青丝,笑道:“我当时几乎都快把喉咙喊破了,可还是没有人回应。最后我就壮起胆子把门砸开,砸开门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有些冷,有一阵阴风……” 小玉缓缓的睡去,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抬头仰望着海天一线的交接点,心中的疑惑更甚:“开门?阴风?怎么又和我的一样?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时间早就没有观念,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的我们终于等到了一个电话,那个外国妞的电话。 那一天她很兴奋,几乎是拽着我上的车。 “以后可不能用‘喂’这个词来喊我啦。你得喊我的名字,否则我们两个容易混淆。”小玉兴奋的说道。 “行行行。”其实我心里也很开心,多一个人为伴儿总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如果对方是男人而不是女人的话,我肯定会杀了他! “咱们去哪里接她?”我问道。 “当然是码头啦!她说她不知道在海上一个人呆了多久,差点都要以为永远都要在海上呆着了。咱们得快点去,可不能让她等太久。”小玉兴奋道。 我说好好好,让她系好安全带,咱们要全力加速了。 那个外国妞叫琳,是中英混血儿。妈妈是英国人,爸爸是中国人。或许是因为和中国人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的缘故,她懂汉语也会说,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语言上的交流。 “会说汉语好,我可不会英语。”一路上小玉叽叽喳喳的不停,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 我们大约马力全开的行驶了一整天才来到码头,到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终于和琳见面的时候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小玉顿时来了精神,疯也似得跑了过去和琳拥抱。 我就在车边站着,看着那两位美人拼命的抱在一起,只是埋头哭着。 “好美的人儿。”琳长的确实很漂亮,而且个子很高,身材也比小玉完美的多。我痴痴的望着那两个倩丽身影,心中冷笑着。 要不了多久,这两位美人就会赤.裸的躺在我的**任由我摆弄。3p?早就想尝试了。 琳和小玉拥抱的够久了,终于松开彼此,向我望来。我知道,该是我这个白马王子出场的时候了。 “你好。”琳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汉语说的挺溜嘛。”我也和她打招呼,幽默的说道。 她笑了笑,和我握手:“这些日子,小玉给你添麻烦了。” 显然在她们两人中琳是扮演姐姐的角色,我毫不在意,摇摇头:“世界这么大,可是却只有我们几人,麻烦点才好。” 琳笑了笑,我又说:“饿了吧?在船上呆了这么久,肯定没吃过像样的东西吧?” “他很厉害的,做的饭很好吃。”小玉兴奋起来,似乎很期待今晚我会做什么饭。 “先走吧,咱们先出去。今晚就不回去了,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我说。 我们在距离最近的旅店里住下,随便挑了一家饭店以后去给她们做饭,说实话,其实我也饿了。 本来小玉是想吃烧烤的,但我考虑到琳这么久没吃过像样的食物,担心她不喝点养胃的汤会引来身体不适,所以就拒绝了。 琳笑着说我很温柔,我欣然接受。 当天夜里,我并没有和她们住在一起,我知道两个女孩子很久没见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很多我暂时不可以听的话。 我也不在意,毕竟琳看着就不像开放的女孩子,不可能像小玉那样第一天见到我就敢放肆的和我做任何事情。 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天是吸了毒才出门的。因为平常开朗的她并不放.荡,可是每次只要吸了毒以后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非常的疯狂,毫无顾忌。 “你好,这里是服务前台,请问需要点什么吗?”我站在酒店吧台,拨通了她们那间房的电话,礼貌的问道。 “暂时不用了,等需要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电话那边,小玉娇气的笑了笑,但没什么精神,显然她们在一起聊了很久。 我们中午才启程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们两个人一起去洗澡,又把我丢在了一旁。我毫不介意,毕竟这才是刚开始。 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等着她们。琳需要很多营养补充,现在还不能吃其他的东西。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我觉着有些奇怪。虽然我和小玉偶尔还会偷偷的啪啪啪但次数越来越少,而且琳这个混血美人似乎也对我的暧昧爱搭不理,像是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 难道你要一个人寂寞一辈子吗?天下只有我们三个,我不相信你会收的住寂寞。 可是琳偏偏却是那种极其成熟的女孩子,就是不愿意上我的床。 我本想劝说小玉想办法把她骗上床,而是每次小玉都是一脸不愉快的表情。时间久了,我也就只能作罢,心想着难道我还要像绅士游戏那样慢慢来? 我们在新家呆了没多久便再次搬家,原因很简单,那里的食物被我们吃光了。 而且街上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发臭,不能入口。我们每次都是从冰箱里取出那些不新鲜的食材充饥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因此琳便提议开一辆房车,踏遍全中国所有的地方。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从各大商场、菜市场和酒店的冷冻室内补充相对比较新鲜的食材,还能像是旅游一般的看风景。 这个提议当然很诱人,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可是人多了也会有些乏味,毕竟没有那么多事情可做。游戏三个人一起玩还是会腻,电影看多了也是会烦。尤其是小玉,因为无聊,连毒瘾 都有些大了。 琳家的家教似乎很严,所以才会管教出像琳这么温润尔雅的女孩子来。但也或许如此,她才会对这个世界那么好奇,想要多走走,多看看。只不过她好像并不知道小玉吸毒的事情,因为我们在准备行李的时候,小玉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隐蔽、再隐蔽。 对于旅游这种事,我是最赞同的。和琳差不多,我也没怎么看过外面的世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没钱。不过当下最重要的却是开房车,没那么多的隐私,我和琳接触的机会会更多,虽然单独下手是没什么机会,但故意隐蔽却露出破绽的行**却是可以起到充足的“色诱”的。因为在日本的绅士游戏里,两人啪啪啪,另个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偷窥,一来二去总是会忍不住自己做些羞羞的事情的。电视里都这么演,虽然我不确定和显示有多大差别,但终归是一条好路线。 “你想去哪?”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我们上了车,我对琳问道。 琳想了想,说:“我想去拉萨。” “太远了。”我鄙夷的看着她,补充道:“那地儿太远,做最终目标可以,但不能做第一目标。” 琳挠挠头,仔细一想也对。咱们也不能为了一个拉萨就全程告诉的跑过去吧?耽误太长时间了,而且路上补充食材什么的也麻烦。 “不如这样,咱们从这里出发,只走城市不走乡镇。到一个景区就进去逛一逛,吃一吃那的小吃然后再前进怎么样?反正咱们也不急,一路看风景看过去挺好。”虽然中国对小玉来说太熟悉,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去过。但她也没体验过一男两女自由般的旅行,心中的期待不比我们的少。 我敲了下她的额头,笑骂道:“小吃?会做小吃的地方人全都消失了,谁给你做?” 小玉摸着额头,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看到她一脸娇气的模样,我心里很是开心。 她以前虽然也很开朗,但那种开朗更可以说是疯狂、放.荡,可现在却不同了。或许琳对她来说地位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的存在多少制约了她的行为,这样挺好。 虽然小玉疯狂的样子和放肆的呻吟声每次都能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兴奋,但那种性格在常人眼里更像是一个婊子。现在的她则更像是一位普通人,普普通通的阳光女孩,惹人怜爱的女孩。而且她那故意压抑的呻吟声也挺诱人的,我同样很喜欢。 “你不是什么都会做嘛,有你这个大厨在,咱们还愁吃不到好的?”小玉撒娇道。 我不领情,笑骂道:“你傻啊,特色小吃为什么叫特色小吃?特产为什么叫特产?原因就是制作的方法和食材是不被外人知晓的,所以才能做出别地没有的味道来。那种技术在网上是搜不到的,我再厉害也变不出花样来。” 或许是被温馨的气氛所感染,琳也笑着说:“特色小吃就算了,咱们可以上网搜一下当地的招牌小吃,说不定有制作方法。” (本章完) 第十四章 听到她这一袭言语,我有些好奇了:“你很了解中国?” “琳在中国呆过一段时间。”小玉笑道,不过没过多大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想来可能是毒.瘾犯了。 我看到琳好像有些疑惑小玉为什么走那么急,于是帮忙解释道:“可能是尿急吧。” 我们开车远行,去了很多地方,也吃了当地很多的特产,见过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风光。虽然有很多地方的小吃我做的和当地人做的味道大相径庭,但大家过的还是很开心。 琳像是一位温柔的大姐姐,一位称职的保姆,每天都会把房车打扫的干干净净。虽然小玉说衣服脏了就去就近的商场去换,可是琳还是认为找点事情做比较好。 我像是一位老司机、大厨师,不仅驾车的技术越来越娴熟,就连做饭也越来越拿手。只不过时间一久,确实有些腻。我从一开始看着欣赏狼吞虎咽的态度慢慢转变成了麻木,到后来确实有些厌烦了。但是也或许是习惯了,我也从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过。 小玉每天都叽叽喳喳的,时间一久确实挺烦人。有好几次我都有些不耐烦,但每次看到琳那温柔的目光却又压抑下了心中的不快。 我和小玉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云雨之后我都会有意无意的暗示对方不能让琳这么“寂寞”着。可是每次她都是转移话题或是闭口不言,有时还会很厌烦的样子。 我们的关系,琳是知道的,可是她不说。我有些弄不明白,不是听说外国人都挺开放的吗?怎么会出现她这么一个异类? 后来我才偶然得知,原来在国外有那么一种人,非常反对婚前性.行为,而琳就属于这一种。 “你是怎么发现世界上的人全都消失了的?”我看腻了不同环境下相同的车道,而车内的环境也太过寂静,所以便问道。 琳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家的家教很严,从不让夜不归宿。我那时刚刚大学毕业,你也知道,一旦走出校门,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琳因为对丰富的校园生活很是留恋,所以为了给那样一段生活画上完美的句号就和朋友们商量着一起好好的过一次疯狂的夜生活。 当然,她所说的夜生活和我理解的完全不一样。无非就是男男女女一起过一次疯狂的篝火晚会,喝点小酒什么的,没有龌龊事。 可是她的父母却强烈反对,死活不让她出门。更甚至把登门邀请的好朋友给拒绝在门外,原因只是因为来邀请的一大波人中有几个男的。 琳很愤怒,但当时她还是有理智的,因此便商量着通过手机和那边一起庆祝。 可惜,偷酒喝的她在和朋友们视频,正嗨的时候被她严厉的母亲发现了。 愤怒的母亲出生名门,从小就教育她要注意言表。所以当时她的失态让她无法理解,严厉的责怪声让她很没有面子。 “妈妈是一位很注重仪表的人,看到我那般失态,气的脸都红了。而且她说了很多 不合时宜的话,说什么不注意礼仪和行为,只知道烂醉和性.交的人和猴子没什么区别。当时我正在和我的朋友们视频,在她们当中有很多有过一些性.行为的人。”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妈这么说,是把所有人都骂了。”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照她这么说,我和小玉又算是什么东西?我更不是东西! 琳点点头:“对,当时大家都很愤怒。但碍于她是长辈,又是我的母亲,所以并没有反驳,而是一个个转身离开了。” “你和你妈吵起来了?”我问。 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的母亲当着你和你朋友的面骂你们所有人,而且很难听,你不生气?” 我苦笑一声,开玩笑道:“你当时是不是说了句‘全世界的人全都死了才好?这样就没有人管你了?’” 琳蹙了蹙眉,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向小玉提起。” 我忽然踩了刹车,本来就慢悠悠的车速忽然停了。可尽管如此还是吓了琳一跳,险些撞向车窗。 “踩刹车不用这么急吧?”琳被吓的花容失色,蹙眉问道。 我没有道歉,事实上我根本就没心思道歉,转头直视着她,沉声问道:“你真说过这句话?” 琳更奇怪了,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我的眼神这么严肃,她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这句话,你也说过?” “奇怪……不可能这么巧啊。”我心中疑惑,每天锁的更紧,又问道:“你发现时间上的人全都消失的时候,是什么时间?是不是开门时,有过一阵阴风?” 我清晰的感觉到琳的冷汗从白净的皮肤中渗透了出来!嘴唇发白微颤,呼吸也有些急促:“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感觉如遭雷击,头皮都快麻了。但之后却是极其的愤怒,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凑巧按响了喇叭,把小玉吵醒了:“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小玉揉着惺忪的睡眼,轻声问道。 “怎么了?”入赘雾里的琳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重点,同样满是疑惑。 我趴在方向盘上,双手抵住脑门,思绪非常的乱,乱的就像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一般,声音低沉:“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两位美女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我不等她们催促,直接说出了困扰我的问题:“琳,实话告诉我,你那段时间里是不是很叛逆?把自己锁或是被锁在房间里一直都不肯出来?” 琳迷人的双眸中似乎有了些恐惧,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世界的消失,不是偶然?” 小玉本来就是一位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短短两句话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眼神中同样不敢置信:“琳姐姐,难道上一次你跟我埋怨阿姨对你的斥责时,也被关在屋里?” 琳点点头,但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当时你也把自己锁在屋里了?” 小玉没有说话,显然她不希望 自己吸毒的事情被她知道,所以我接过话题将她的疑问隐瞒过去:“当时小玉也遇到了和你类似的情况,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了。” “你也一样?”琳的表情越来越丰富,想都没想就继续问道。 我点点头:“叛逆、房子、憎恨,还有……开门时的那一阵阴风。” 琳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嘴唇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本来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叫都不开门。母亲说要饿我两天,让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那几天每天夜里都有保姆偷偷的给我送饭,可是后来她却不来了。我被饿了一整天,以为是她给我送饭的事被母亲发现,被开除了,所以想出去和她理论。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天很黑,开门时有一阵阴风吹在我的脸上,那种感觉,像是、像是那栋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 “可是房子里所有的摆放都像是刚刚整理过一样,没有灰尘。”我接过话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她。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咱们两个人遇到这种情况还可以说是巧合,那咱们三个人……”小玉也有些慌了,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抓着我不怎么宽阔的肩膀,紧张道。 “有问题,可是为什么?”我想不出来原因,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世界上的人全都消失却偏偏留下我们这些说过那样一句气话的孩子? 我的视线从小玉和琳的脸上来回移动,看的她们有些慌张。 “你在想什么?”琳问。 “我们不可能因为几句气话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会与这个世界擦肩而过,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那些东西,顶多算是引子而已,应该还有一件真正的契机存在,比如我沉迷于游戏,不愿接触这个世界。小玉因为毒品所以也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天地里。那么,琳也应该会是如此,她抛弃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我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琳,对她沉声问道:“琳,你老实回答我,你当时是不是对某些事情上瘾?长久的那种,而且到现在还很喜欢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琳很聪明,她比我和小玉都很聪明。所以聪明的她肯定不会认为我问的话,会这么简单。 “我的意思就是,你应该有一种嗜好,那种嗜好会使你沉迷在自己的天地间。只要有那种嗜好存在,这个世界对你来说确实可有可无,对吗?”我再次说道。 琳好看的眼睛中全是严肃和疑惑的神色,只是这样一种眼神,我就可以断定,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气话只是一个引子,对某件自己非常喜爱的事情上瘾才是真正的契机!这就好比气话是寻找游戏,上瘾是下载游戏,而阴风却只是进入游戏的提示而已。 对!现在的我们,确实就好像进入了一个神秘的游戏一样! “琳姐姐,你也对某件事上瘾?”听到我的分析以后,小玉惊讶的说道。 琳咽了口唾沫,看来我猜对了,耳边只听她呼吸沉重并颤抖的说道:“我,我确实都某件事情上瘾……” (本章完) 第十五章 “而且让你上瘾的东西,应该不会是那种可以赚钱的吧?”我又问。 琳有些疑惑,小玉也不怎么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又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遍:“这就好比画家沉迷于画作一样,这种东西是可以给创作人带来.经济报酬的。可我们呢?就拿我举例,我曾经沉迷于游戏,虽然游戏已经渐渐的打开了市场并拥有了可以赚钱的能力。但是游戏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一把不耐用的双刃剑,它不比运动,有些人可以奋斗到四十岁赚够足够的钱以后退役或者是当教练。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游戏玩家虽然能博得许多人气,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的存在而已。游戏玩家,有多少人能在三十岁以后还能踏入赛场的?曾经的魔兽、星际,它们成就的玩家到现在才多少岁?他们又拥有多少赚钱的能力?到最后不还是有人以送快递为生吗?所以我觉着,使咱们沉迷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是能够让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东西。” 我知道在我的解释中有一部分是废话,对她们来说更是无用。但是我却想说,我本来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所以就算跟她们解释,我也会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都吐露出来。而当我说完这些话以后,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我像是一个疯子,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主导整个身体和生活,只沉迷于自己沉迷的东西。而另一个却只是偶尔在我怀疑人生时出现,而现在,他就出现了。就好像那些话是他说出来的一样,他就好像是旁观者,旁观者清,看的透。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又是谁把咱们送到这个世界的呢?”小玉非常好奇,虽然她很天真但这并不代表她傻。她是受到过高等教育的人,不相信什么迷信之说。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又让她觉着毛骨悚然。 “小玉,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什么事情上瘾?”琳转头对小玉疑惑道。 如果我的猜测全都是对的,那么所有人的共同点也就一目了然了。对某件事情上瘾,而且是不好的事情,上瘾到可以抛弃一切。 小玉被问住了,一时语塞。虽然她现在明白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心里也清楚早晚都要露馅,可还是用求助的视线望向我。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种事情早晚都瞒不住,而且在当下更是无论怎么瞒也是无济于事的。如果是什么好事,恐怕她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和那个世界一模一样的空间吧? “我……我……”小玉有些吱吱唔唔,当她看到我无奈的眼神以后更显得慌乱了。 “其实对什么东西上瘾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谁把咱们送到了这里?而且我的假设也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根本就不成立。琳,我知道问你的嗜好等于干涉了你的隐私,所以我只要你的一个答案,你上瘾的那个东西是好是坏?”我实在受不了小玉那委屈的眼神,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 没跟女孩子独处过,所以不习惯,女孩子受到委屈。 琳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我不敢肯定让我上瘾的东西是好还是坏,但是我确定那个东西对社会来说没有任何贡献。” 我也点点头,再次发动了汽车,没有再说话。 “咱们去哪?”我们本来提议说要旅行就是为了找些事情做,可当下却有事情做了,因此小玉有些奇怪这一次的目的地在哪? “既然引子和契机全都有了,那我好奇它的目的又是什么?”琳陷入了沉思,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柳眉紧蹙,可就算如此也依然好看。 我和小玉相对无言,空荡荡的房车陷入了寂静。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世界上的所有人全都消失而只剩下我们?还是其实……是我们消失在了那个世界?”我越想越觉着毛骨悚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腿也有些打颤:“难道,其实我们全都死了?还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出于某种原因把我们送到了这里?” 我们一路来到陕西华山,看着那巍峨的山脉,心中却没有被它的威严所打动。 我们默不作声但却很有默契的一起上了山顶,体验着那一览众山小的奇妙感觉,可我们的心中却没有那种兴奋或是释怀,相反,压力和孤单像是空气一般包围着整个身体。 “有没有人!回答我!”小玉像是疯了,张开嘴歇斯底里起来。就像当初我终于忍受不了那种孤独在空旷的街道咆哮一样,可是寂静的世界,只有回声。我们甚至连心中最廉价的期待,期待有一群大雁什么的鸟类被惊动,慌张的飞翔逃窜,可是什么都没有。 已经入秋了,连本来让我烦躁的虫子都没了。 “真的消失了,不仅是人?”那种孤独再次涌上心头,我不敢想象眼下的这个世界会那么残忍,残忍的除了我们以外连最起码的活物都没有! 小玉还在大喊大叫着,嗓子都已经哑了,可是她却依然像是失心疯一样的在那里咆哮。琳不忍心看到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就这么疯下去,也或许是因为她也终于体会到了可怕的孤独,她将小玉死死的搂在怀里,同样哭泣着。 我笑了,心中的绝望让人发寒。我从未想过也从未体验过孤独,是个什么滋味。 当初的我,虽然沉迷于游戏,虽然可以在家里一呆就是几个月。但终究我还有家人,爸爸会偶尔和我吵架,妈妈会经常啰嗦,狐朋狗友们也会叫唤两声,拉着我出去喝酒。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寂静的世界、孤独的人儿,绝望,真的很绝望。 我捧腹大笑,是不是当初我只要发发善心随便听妈妈一句话,出去找个轻松的活,哪怕一个月只赚几百块钱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眼泪笑的都快掉下来了,是不是我辍学以后在某天心情好的时 候听爸爸的一句劝,学个哪怕没什么前途的技术活维持生计,哪怕是还不得不在家里啃老也好过现在? 我笑的瘫坐在地上,想起当初每次听到父母“废话”,我都会感到非常的不厌烦。我清楚的记得,每次心里都会想:“学什么?干什么?赚个屁的钱?出去给别人洗车就会让别人看的起了?给别人修鞋就能被别人正眼瞧上几眼了?我才不要做那些低贱的活计,我才不要看人眼色!老子就算是死,就算全天下的人全都没了,也不会去干那些勾当!低贱,掉价!” “到底是谁贱?”我笑的都快缺氧,可还是在那里笑。孤独啊孤独,你好,谢谢你陪伴我,我很感谢你。 “出去干活不丢人,毕竟是自己赚的钱……”我哽咽起来,可我还是在笑。 自己作的孽,怪谁? 没人可以怪了,父母不在了,朋友不在了,就连那些被我骂做猪狗不如的乞丐也没了。 现在想来,我还不如他们。 那些乞丐,至少也是自己出去要饭的,就算被别人怎样辱骂,他们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可我呢?只知道问家里要钱,只知道啃老,我和他们比起来,到底是谁猪狗不如? 看着夕阳西下的绚烂场景,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心爱之人携手站在山巅瞭望那天边美丽的红。可现在,明明身边有美人相伴,可我却没有一点欣赏的心情。 现在的我,现在的我的心,就像那满满消失在黑暗中的太阳一样,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在山巅野营的,所以上山时带了不少沉重的东西。当时小玉也会偶尔埋怨,我们也都知道忍受不了寂静的她是想打破僵局,让大家再开心起来,可结果却是徒劳。 我们架起烧烤架,烤着腰子和鸡腿,琳从架子车中拿出冰镇的啤酒递给我,没有说话。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和我的一样,那是绝望,是孤独,是寂寞。 本来一起说好在华山山巅烧烤拼酒野营的少男少女没有丝毫的兴奋,每个人都是默不作声的做着无聊的事情。耳边除了那寂寞的风,什么也没有。 似乎是实在忍受不了烧烤中的噼啪声,小玉用英语和琳交谈起来,琳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算是终于打破了平静。 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但通过她们的表情我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她们在提一些伤心或是后悔的事,那表情真的太难看了。 “喂!你觉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抛弃我们?我们明明还那么小,明明早晚都会踏入社会的。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为什么会抛弃我们?”小玉见我喝着闷酒,也像是心中的委屈再次决堤,对我问道。 我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当你对一件事沉迷到无法自拔无可救药的时候,还有机会再融入社会吗?世界抛弃我们?别傻了,是我们抛弃了这个世界。” (本章完) 第十六章 小玉一时语塞,委屈着抿着嘴不再说话,琳也跟着沉默。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顾虑到她们的感受,当我意识到我的无意之举伤了她们的心的时候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 “难道叛逆,真的就那么可恨吗?”我口中呢喃。 “虽然世界那么大,可我却从未听说过哪个孩子因为一句戏言而凭空消失的呢。”琳也跟着小声说道。 “或许真如我们所看到的这样,是他们消失了也说不定。毕竟我们不是在做梦,痛感还是存在的。”想起前几天心不在焉的我因为串签子而扎破手,那种痛感是确确实实的,不像是在做梦。 “也许,真的有上帝?他……他老人家就是想惩罚我们的不作为?”琳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此时的境况让她也萌生了一些子虚乌有的幻想。 “那你觉着咱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老人家放弃对咱们的控制呢?”我问道。 “就如你所说,我们抛弃了这个社会。那如果回归社会呢?比如重新生活,过正常人的日子,或许某一天咱们突然一睁眼,世界再次重新运作也说不定。”小玉像是溺水的人忽然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抛开了沮丧,期盼道。 我不想打击她,但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不可能再次运转。我们被抛弃了,被丢在了荒漠中,没有希望了。 “只有我们三个,就算想要重新回归社会,那咱们三个也构不成社会。没有一个正常的齿轮提供,就算我们想,恐怕也无能为力吧?”其实琳也不想打击小玉,但她也知道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小玉的幻想都只是天真的烂漫而已,现实就在眼前,残忍的摆放在眼前。 “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咱们三个吧?世界这么大,肯定还会有相同时间的孩子说过相同的话吧?”小玉依然不死心,继续说道。 “我在各大网站上刊登寻人启事这么久,可到最后只找到了你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无论是我还是琳都不希望自己死在追逐幻想的路上,更不希望看到天真的小玉最后失望的可怜模样。 “那是在中国,你是在中国刊登的寻人启事。咱们可以去国外,去国外的网站试一试!我求求你们了!就试一试吧!”小玉像是疯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这种症状。难道她就那么想彻底的失望吗? 我们吃着香喷喷的烧烤,心事像是一种调味料,把何等美味的烤肉变的乏而无味。 这一天,我和琳还有小玉都喝多了,躲在不怎么温暖的帐篷里沉沉睡去。 我们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寻找着水源一样行走在空旷的城市中。 车上安装了喇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寻人启事,可是却始终没有回答,只有寂静的回声。 天气越来越寒冷,我们的心也越来越冷。 “我通过各种方法在每个国家的社交网站上都发起了寻人启事,可 是没有收到任何一条回复。”琳再次打开电脑又关上,叹息道。 “嗯。”我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中游走,心里非常的失落。 我看的出来,琳想要安慰我,可她却也说不出什么。我很清楚,她同样很沮丧,在没有生命迹象的星球中生存,这该是何等的孤独? “我们有三个人呢,至少比一个人强吧?”琳突然强颜欢笑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嗯,总好过一个人。”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哪怕是最无忧无虑的那段时间也不愿想起。当初的放纵与自由像是荆棘、像是枷锁,它没有为我带来任何幸福的回忆,相反,一旦回想起来我就觉着当初浪费了好多光阴,我的生活太没有意义了。 “如果,如果真找不到生人了,那咱们就找个清静优美的地隐居吧?”琳丝毫不在意我的爱搭不理,继续笑道。 我没有看她,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食物怎么办?” “食物?”琳有些不理解我话中的意思,其实也不怪她,毕竟几乎每天都是她们点菜我掌厨的,所以她们对厨房根本就不了解。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咱们吃的食物越来越不新鲜了,你没发现吗?” 琳蹙着眉看着我,奇怪道:“不是你偷懒?” 我冷笑一声,撇了她一眼:“我第一次意识到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的时候还有知了扰梦,可是夏天才过去一半,它们就好像消失了。” “你的意思我不懂。”琳好看的眼眸变的更加严肃,像是在做某些心理活动一般。 “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我叹了口气,心中祈祷起来:“但愿我们能熬过这个冬天,但愿明年春能长出花花草草吧。” 车内再次陷入了寂静,车外落叶随风飞舞,好一个悲伤的秋。 …… “不好了!小玉发烧了!”正当我正在思考晚饭吃什么的时候琳忽然跑了过来,慌张的说道。 我连忙起身,披上外衣赶过去。来到小玉床前时只觉着她的呼吸艰难,面色苍白如纸。伸手轻轻一探,立马又缩回手来,心中极为震惊! 怎么会烧成这样? “给她吃药了吗?”我连忙问。 琳显得非常紧张,不停的摇头:“烧成这样,吃药恐怕……” 一般遇到这种病人都应该是送到医院急救才对,可是无论是我还是琳都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就算到了医院也没有人可以帮到我们。 “琳,别紧张,冷静点!我不会看病,你会吗?”我给琳倒了被热水先让她喝了两口,看到她摇头才继续说道:“这下麻烦了,不知道病因,咱们怎么救她?” “再这样烧下去,就麻烦了,赶紧上网查一查!”琳紧张道。 “上网?怎么查?万一症状不对,弄错 了怎么办?”治病这种事不是小孩子开玩笑,不能乱来。况且眼下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少了谁都不行。 “那总比在这干等着强吧?”琳怒道。 “出来说,别打搅她休息。”我为小玉换了一条毛巾以后把琳拉了出来。外面的空气非常清醒,深呼吸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是心里的担子也没那么容易就能放下。 “琳,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诊断错了该怎么办?咱们没有专业知识,很有可能会害的小玉……”我实在不忍心说下去,毕竟我和小玉的关系非比寻常。 琳点点头,紧咬着嘴唇颤巍巍的说道:“小玉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能不管。虽然咱们这么做像是在赌博,但是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琳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坚定,直视着我继续说道:“你和我一样,做事很理智,所以试一试吧。” 我叹了口气,从车内拿起笔记本在网上搜了一下有关小玉的所有典型症状并和琳一起做了列举法,最后锁定了一种可能:食物中毒。 “咱们三个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如果真的是食物中毒的话,那咱们两个也应该有反应才对。”琳嘀咕了两句却又自己否定道:“不对,小玉贪吃而且吃的种类比我们多,肯定是吃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 “发霉的食物、不再新鲜的肉类,每一种都有可能会导致食物中毒。况且小玉还有毒.瘾,身体的防御能力自然会下降许多……”我轻咬着手指心中分析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和琳相视一眼,看来彼此都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是食物中毒那就好办了,咱们去附近的药店拿药吧?”琳说道。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继续说道:“根据网上的指示,咱们拿药应该没问题。但怕就怕不是,况且咱们对药物之类的东西也不了解,小玉会不会过敏也是一无所知。万一出了什么事……” 琳紧咬着牙关,蹙着眉:“可是咱们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能赌一次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本来还想再酝酿一下措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这一句话就蹦了出来。 琳显然愣了一下,之后又变的有些失落,轻声道:“我知道,如果哪个环节弄错的话,就等于,就等于是我们害死了她。” 我不再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安慰的意思,就那样丢下琳独自寻找药店,留下她照顾小玉。 因为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一开始在网上寻找治疗方法的时候着实废了一些功夫,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当目标明确以后我和琳就决定要快速稳定病情,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因此打针之类的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当我按照网上说的那样找齐所有东西以后便火速赶回。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在房车前等待我的不是我脑海中焦躁不安的琳,相反,她显得既气愤怒! (本章完) 第十七章 “这是什么?”琳把手掌摊开,手中是一小撮沾染了汗水的白.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早晚都要瞒不住:“你觉着呢?” “你碰过吗?”琳问。 我摇摇头:“只有小玉自己碰过。” “你知道?”琳挑了挑美貌,见我点头才一脸愤怒的把白.粉摔在我的脸上大骂道:“你为什么不制止她!你知不知道沾了这东西没什么好下场!”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轻轻摸了一把脸,心情也不愉快,冷声道:“你觉着她会听我的?这里是我从药房里拿的东西,先给她治病吧。”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车上的东西几乎全都是你装的,你应该最清楚。”琳跟在我的身后,语气依然很不好。 “她不让我说。”我轻声了一句。 来到小玉床边,她还静静的躺在哪。呼吸依然沉重,面色白如宣纸,看的让人心疼。 琳原本的愤怒也减轻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发小心中非常的难过。 我和琳几乎是现学现卖的给小玉扎针,当我们几乎快要把她的整只手背全都扎透的时候才终于成功。 两人瘫坐在地上像是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任务一般,手心全是汗水。 看着点滴中**一滴一滴的向下低落,琳忽然开口道:“小玉吸了多长时间了?”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似乎在我认识她以前就已经染上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琳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我记得小玉说过你没有告诉她你的名字?” 我点点头,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说道:“名字很重要吗?它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有一个称呼总是好的吧?用‘喂’之类的词来称呼你显得很没有礼貌。”琳说。 “礼貌?你告诉我现在礼貌还有什么用?”我白了她一眼。如今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任何的琐碎破事全都变的一无是处。 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躺在**的小玉,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你觉着她会好起来吗?” 我还是摇摇头,不知道,不清楚。 “现在的你,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琳忽然问。 “感兴趣的东西全都玩腻了。”我打开车窗坐在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那你觉着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勾起你的兴趣?”琳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 “应该是找人吧。”我思考了一会儿,补充道:“我不会主动去找,那样太累。” “继续在网站上刊登启示吗?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信息的回复。”琳为小玉换了条毛巾,继续说道:“可能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真的就只有咱们仨个活的了。” 我望着窗外的落叶不说话,但心中的莫名恐慌却让我有些在意:“如果这棵星球的所有生命都在慢慢的消失,那我们还 能活多久?” 第二天小玉死了。 我是被琳歇斯底里的哭声给惊醒的。 来到小玉的床边,琳正趴在那哭的一塌糊涂,床单显得非常凌乱,像是打过架一样。可是小玉的表情却很平静,她的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也没有解脱的释怀。只是冷冷的躺在那,像是一尊雕像。那种表情我觉着我应该可以理解,应该是生无可恋死无可惧顺应而为的平凡表情吧? “我起来想给她打针,希望她快点好起来。可是药才打进去没多久,她的身体就开始抽搐,然后、然后……”琳趴在小玉的床边哽咽道。 我捡起地上的注射器看了看,扔进了垃圾箱,点燃一支烟坐在旁边。我没有心情安慰琳,其实我的心情同样也很失落,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好像心是空的。 “你不难过吗?毕竟你们,你们……”琳是知道我和小玉的关系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我们抛弃了社会,独自走向灭亡。整个世界全都消失了,我们以为我们很自由。可是到头来我们才发现疯癫了一场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好像自己的心脏也在某个地方被随便的丢在了哪里。你问我难不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或许下一个就是你,也有可能是我。”我把烟丢向窗外,站起身:“我们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大到找不到边的笼子里,怪谁?” “起来吧。”琳的眼神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小玉走了,回不来了。” 我们为小玉准备了一场简单的葬礼,葬礼结束以后琳说想要去距离这里最近的教堂看看。 于是我们就在地图上找了一处较近的教堂,她独自走进去忏悔,而我就在外面若无其事的抽支烟发着呆。 回忆已经被掏空了,一个人的世界里是很男创造出有价值的回忆的。而和小玉的回忆虽然疯狂但却只是一具空壳,当我排除了那些欲望以后那些回忆也就随之而散了。 我突然觉着世界上最残忍的惩罚莫过于此,让你无法创造回忆,同时让你忘掉曾经的回忆。 过了好久,琳才从教堂中走了出来,对我摆摆手,说:“我刚在教堂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储备的东西还不少,所以我决定留在这。” 我抬头看了看庄严的教堂,撇撇嘴:“随便,住哪都一样。” “我想为小玉祈祷。”琳说。 “尸体都处理掉了,还怎么祈祷?”我以为琳是想做守灵之类的事情,结果是我错了,只见她摇摇头说:“祈祷并不需要尸体,而且我也想为咱们两个祈祷。” “祈祷什么?告诉老天爷咱们错了?”我冷笑道。 琳摇摇头:“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心情很乱。所以你可以理解成我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去哪?”我苦笑道。 “做你想做的事情 。”琳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甚至都觉着活着根本就没有意义。每天吃饭睡觉都像是机械一般,再美的山珍海味到我嘴里也变得乏而无味。”我说。 “我想要洗涤自己的灵魂。”琳俯视着我,又说。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现在不是了,我觉着我们应该有某些信仰才能活下去。”琳转身走向教堂,头也不回的说道:“虽然你表面上装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但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很在意小玉的死吧?我觉着咱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好好的静一静。” “行,电话联系。”我摆摆手,转身走回了房车,点火以后向远方驶去。 我来到一座城市,来到一家饭店,为自己做了一顿还算可口的饭菜慢悠悠的咀嚼。 土豆已经有些坏了,猪肉也不新鲜,季节还是秋,我们怎么熬过这个冬? 我喝了一口啤酒以后就走出了饭店,清风徐来有些清爽。我看着空旷的街道却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该去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为自己寻找信仰吗?”我冷哼一声,又灌了一口啤酒向一个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是晕沉沉的,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忽然脑中一个灵光乍现,我跑向了购物广场把里面所有的人体模特全都搬了出来,然后再冲进警察局拿出枪来对着模特一阵扫射。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好注意,可以发泄我心中的怨气,可是当最后一匣子弹打光了以后我的心情也随之再次坠入谷底,无聊,真的无聊。 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有一点细微的响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奇的回头望去。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广场内的灯也被我打坏了不少,所以有些近视的我很男看清发出响声的那边是什么。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多疑,我又向前了几步,眼前却看到一滩水,脚踩在上面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有些奇怪,之前没看到过这里有水啊。难道是我刚才的一顿乱射射到了什么? 我心中疑惑又向前了几步,可是那里的角落实在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我拿起手机照明却发现这些**是红色的!猩红猩红的颜色! “血?”我心中疑惑,这里怎么会有血? 又向前两步,我发现有什么东西趴在人体模特中,用手中的枪拨弄了两下之后赫然发现横七竖八的模特中竟然躺着一个人! 而地上的血全是他身上的! “这个,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其他人?”我一声惊呼瘫坐在地上,连忙向后退了数步:“好,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个人,结果,结果却被我给打死了?” 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可当那具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尸体的样子死死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时,我却又不得不信。 (本章完) 第十八章 “这人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吱一声啊!”我瘫坐在血泊之中,黏稠的血液沾满了我的双手。那具还有温热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旁,毫无生气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我,盯的我全身发寒。 “你,不会是神经病吧?想躲起来吓我?还是以为我是你的幻觉?”早就大小便失禁的我全身都在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就静静的坐在血泊中和那具死人对视,我的大脑一阵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袭凉意袭来,我终于从恐惧、呆滞的精神领域中恢复了过来。 我也是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我杀的,我转身逃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中极为安静,空旷的街道上除了车辆以外什么都没有。若不是头顶上的明月为我照亮着道路,恐怕我早就撞在树上了。 我玩了命一般的奔跑,安静的街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那是回声,可是这幽静的回声是那么的可怕,可怕到让我以为那具尸体就在我的身后跟着我,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那几日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蜷缩在角落的我吃着快要过期的零食,打着颤,我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旦我闭眼,那具尸体可怕的眼神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又过了几日,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寂静折磨的我洗了澡,换了身洁净的衣裳开车驶向了琳那里。 两个人一起生活总好过一个人孤单的面对这个空荡的世界吧? 我不在乎琳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她愿不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只要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那便足够了。 我来到了那处教堂,琳穿着修女的服装跪在大厅中央,低着头,像是在忏悔。 “你觉着咱们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世界?”琳像是知道我来了,头也不回的问道。 “不真实?”我有些奇怪琳的说法,想不通她的意思。 琳叹了口气,站起身,转头对我说道:“天堂是不会接受自杀的人的。”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之后抬头看向我问:“你觉着人死后会去哪里?” 虽然我不明白琳为什么会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但只要有人肯愿意和我说话,让我觉着不孤单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坐在她的对面,说道:“我觉着人死了以后应该就像是睡觉一样。” 琳笑了,笑的很好看,很迷人:“怎么说?” 我说:“就好比你睡觉,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这一夜其实至少有八个小时,但对你来说却像是一瞬间一样。所以我觉着死亡就和睡觉差不多,不同的无非就是你的眼睛闭上以 后再睁开就会发现原来的身体已经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新生儿的鲜活身体。” “你的意思是说小玉闭上眼之前是小玉,而当她再次睁开眼以后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婴儿?”琳问。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拿小玉打比方,但还是点点头。 琳又笑了,似乎对我的想法很赞同的样子:“也对,挺合理的。” 我感觉今天的琳很奇怪,很不真实,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饿了,可以给我做饭吃吗?”琳忽然开口道。 我点点头,这种事都是小事。 吃饭时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着,我觉着很奇怪。虽然她能从小玉的死的阴影中走出来我很开心,但她的这种释怀有些不自然。感觉不像是已经相信小玉走了,而是任命了,对现在的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我没有把我杀人的事告诉她,因为我担心这会影响到她对我的印象,担心她会离我而去或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杀了我。 “你做过最荒诞的梦想是什么?”琳忽然开口说道。 我想了想,笑道:“就是把我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掏空,然后全都换成一沓一沓的人民币和金银首饰,我躺在上面搂着性感美女抽着雪茄喝着洋酒。” 琳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穷人眼里的有钱人吗?确实很荒诞滑稽,但哪个平凡人又不想躺在用钞票堆积而成的**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本想问她最荒诞的梦想是什么,结果却发现她的眼神忽然暗淡了下来,语气冷冰冰的对我问道:“虽然我们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个世界,但是你深究过这个世界吗?” “什么意思?”我问。 “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这种荒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琳摆弄着餐具,没有抬头。 “可是它已经发生了。”我说。 琳摇摇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看过一些世人眼中迷信的书籍,也认真思考过眼下的世界、回忆过曾经的回忆,我发现了一些逻辑。” “什么逻辑?”我追问道。 “我以前很喜欢看科幻小说和科幻电影,被它们严重影响的我曾怀疑过咱们所在的世界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平行世界?”琳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抬头看着我,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全都消失?怎么可能?唯一可能的只有一种,那就是咱们消失。” 我笑了:“你不会是想说是咱们三个因为非自然力量而来到了这个平行世界吧?” 没曾想,琳真的点点头:“已经快一年了吧?虽然这个世界上除了咱们三个以外没有活物,但物理上的东西却依然在运作,你不觉着奇怪吗?按道理来说,没有人打理的它们应该早就停止了才对。” 我没有说话, 只是在思考。 琳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上帝,但是我觉着人死了以后应该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眼睛一闭一睁就出生在另外一个家庭里。他们也需要一个过程,这就好像你不撒种子就长不出庄稼一样。” “你不会是想说咱们都死了吧?”我打断她的言语大叫道,这种说法实在太荒诞了,照她这么说,最可怜的就是小玉了?又死了一次! “圣经上说上帝是仁慈的,就算你死了,他也会让你上天堂享受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日子。那么我问你,曾经在你心目中最美好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琳挑了挑眉毛,平静的说道。 “自由?”我没有回答她,但是在我的心中第一时间出现的两个字就是自由! 对,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忧无虑。但是这种生活和眼下的生活却有不同,因为无论我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去做。 “弃世的孩子还没有享受过大人的生活、还没有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就死了,这样是不是很可怜?”琳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我:“曾经我和你一样迷茫,但是当我真正静下心以后却想通了。这个世界或许就是天堂,而还没有走出象牙塔的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理解生活的意义的。” “照你这么说,咱们理解了生活的意义又能怎样?死都死了。”我非常不解,更是不甘。如果真如琳所说的那样,其实我们都已经死了。那么这个天堂是不是太寒酸了点?不应该是什么东西都永久存在的吗?小玉不应该再死一次才对! “没有体验过生老病死的生活是不完整的,那样的生活毫无意义。或许,咱们被送到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让咱们完善生前不完整的生活。”琳站起身,俯视着我,继续说道:“我们没有独立过,不知道大人的辛苦。我们没有面对过困难,不知道那样的艰辛。我们还没有完全成长,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可是,当咱们来到这里以后才不到一年就完全理解了这些。上帝把剧本写的很妙,妙到只需要用这样一种方式就可以让咱们在短时间内理解生前需要一辈子来体验的生活。” 我笑了,笑的很放肆,很丑陋:“你还是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咱们体验这种生活?死了就是死了,投胎或者是上天堂都好,为什么非要咱们体验这种荒诞的生活?” “这是救赎,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才必须让咱们这么做。我也曾质疑过这种想法,不过转念又一想。如果咱们对生活的意义还没有理解,还没有被洗去身上的幼稚就转世投胎的话,那么下一世的我们会不会也是如此的荒诞滑稽?是不是还是那么的傻?或许上帝就是为了不让咱们的下一世像这一世一样可笑才会安排这样一场戏剧。”琳又坐了回去,喝了杯热水,继续说道:“我说过,天堂不接受不爱惜自己的人,但同时上帝又是那么的善良,所以我觉着,眼下的这个世界就是上帝赐予给我们的一个不能上天堂却可以短时间享受天堂乐趣的机会。” (本章完) 第十九章 “对生活的理解?其中有杀人吗?”我实在受不了琳的这种说辞了,干脆把我之前的事情告诉她得了。在被她洗脑的过程中我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她的反应过激我就把她囚禁起来,直到她任命为止。 “什么?”琳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蹙了蹙好看的眉毛。 我叹了口气,喝了口水,把我在广场的荒唐举动和无意之举全都说了出来。其中杀人的那一段我解释的最清楚,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她误解。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问我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蹙了蹙眉,但还是把那个人的长相描述了出来。 她点点头,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我,笑了笑。 说实话,当时我非常恼怒。只因为她看我的表情让我觉着愤怒,但我并没有再说什么。至少她理解了,理解就好。 之后的那几日我再也没有和琳交谈过,吃饭的时候也是各吃各的。 我一直都在思考琳的问题,事实上我除了想这些东西以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后来琳向我要了车钥匙,看着她笨拙的把一辆好车撞的乱七八糟以后我实在有些担心她在路上的安全。 马路杀手这个词给她真的是在适合不过。 我把电话给了她,方便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及时打电话给我。 当时她嘲讽似的问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对她造成威胁? 我只能同样报以嘲讽似的微笑:“因为你的开车技术。”当然,我心里清楚她也有可能是去案发现场,如果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被吓的花容失色就不好了。况且她现在的状态虽然表现的很坚强,但我却清楚她是很脆弱的。我担心她真的疯掉,虽然已经和疯了差不多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我再重新思考一次前几天的问题,我闲着无聊,只能坐在教堂里等她。 教堂里放着歌,当然不是什么庄重典雅的高音而是流行歌曲。 “没有成长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正因为如此咱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陷入了沉睡,琳拍醒了我。 抬头看着她像是看破红尘的眼神我觉着有些反感,觉着和她突然有了很长的距离。 她把我关进了小黑屋里,锁上门的时候又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全都是弃世的荒唐语言:“食物已经不新鲜了,虽然咱们可以找到许多保质期很久的食物再活很久,可是那样已经没有意义了。没有人想要承受永世的孤单,那种折磨是很可怕的。况且咱们也撑不了这么长时间,就让我们用最短的时间过完最长的一生吧。” “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被她骗进储藏室的我心中全是愤怒。我觉着她说的那些问题全是荒诞滑稽的可笑言语,肯定是她因为承受不了小玉的死而编造出的谎言。或者正是因为小玉的离去而导致她的智商也跟着掉线,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疯子。 就在我想尽办法出去的时候琳又打开了门,乳白色的浴巾裹着玲珑曼妙的身姿,身上还有水珠没有擦去。 那诱人的身影看的我有些痴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琳似乎并不介意我色狼般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曳,歪着头对我问道。 我蹙了蹙眉,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在和你们相遇以前就再也没有照过镜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琳忽然笑了,笑的很温柔,像是结婚多年的妻子抚摸丈夫的脸颊一样,表情很暧昧,很迷人:“去洗澡,然后来教堂找我。” “看来是真的疯了。”我心中这样想,但还是下意识的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毕竟在如此孤单的世界上和一个疯子玩游戏总好过我之前一个人所生活的那种孤单寂寞,况且她那温柔的表情也确实很迷人,像是可以融化撞破泰坦尼克号的冰山一般。 “别忘了刮胡子,洗完以后把新衣服换上,我在教堂等你。”琳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 我洗了很长时间,并不是我的身体有多脏,而是我在琢磨她把我关进小黑屋的那一段长时间在做什么?不会是在酝酿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琳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如果她想害我的话,我相信这将会是一场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像是傀儡一般按照她所说的继续去做。 “你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正当我准备来到洗漱台前时,脑海中回想起了琳的问题,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恐惧。 为什么? 我说不上来,我理解不了,为什么我会突然害怕?这种莫须有的恐惧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只因为我不敢直视自己的长相? 开什么玩笑! 虽然我长的不够帅,但也不丑啊。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愿意照镜子? 忽然觉着自己非常的可笑滑稽,一个大男人在大白天的竟然会害怕照镜子?就算有血腥玛丽的存在,这个点也不是她上班的时间啊。 我自嘲的笑着,摇着头,来到洗漱台前索性又刷了一次牙。 可是当我拿起刮胡刀的时候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浓了,每一次刀片滑过我的脸颊时,心都是紧张的。 虽然每个人都会害怕被刀片所伤,虽然我会担心这锋利的小刀会伤及我的皮肤,但是这种恐惧不应该这么强烈才对!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洗去脸上的剃须泡时,镜中的人竟然是……那个被我乱枪打死的男人! 我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镜中的那个死人也消失在镜子中。 “怎么回事?”我的大脑突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你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这个问题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联想起那一日我告诉琳被害者的五官以后她的诡异笑容,我忽然觉着我的大脑不够用了。 “镜中的那个人,难道是……我?”我战战兢兢的问了自己一个愚蠢的问题。 我心里清楚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愚蠢,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 因为如果镜中的那个人不是什么超自 然的现象的话,那就说明那一天被我乱枪打死的是我自己。同时这也说明了那个人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出现,因为那个死人是我幻想出的我自己。 “疯了,都疯了。”多么可笑的事情,我打死了我自己? 我站起身再次走到镜前,镜子映着我的脸庞。恐惧与迷惑的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的事实。 可笑,真是可笑。 我像是傀儡一般的走出浴室,我没有擦去身上的水就穿上了那一身洁净的衣服,穿上了那一双合脚的皮鞋。 这是一件西服,上面别着一朵红花,写着“新郎”两个字。 我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进了教堂,当我的前脚踏进教廷的那一刻周围忽然响起了响亮的婚礼进行曲,吓的我又缩回了脚。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一天,琳站在教堂中央。一袭华美的新娘服装穿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圣洁。 一袭温暖的阳光将洒下来,照耀在琳性感的身躯之上。像是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一般,迷人。 琳看着我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迷人,她抓起裙摆向我走来。 洁白的婚礼服,温柔的笑脸,圣洁的阳光,她像是一位享受万千瞩目的新娘,像是温柔的妻子一般走到我的身前,细心的替我整理了衣领,摆正了胸花:“你好新郎,我是你的新娘:林玉。” 我完全傻了,任由琳抓起我的手走回教堂中央,目视前方,唇角泛起微笑,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板着脸。” 教堂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形的东西。可是琳却像是在享受所有人的瞩目一般笑的那般温柔。 我和琳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在教堂的正中,神父应该站立的地方有一本圣经和两杯红酒,前方还有一张非常大,看着似乎非常舒适的朱红色大椅子。椅子上面放着两个同样是朱红色的小盒,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愿意成为他的妻子,无论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我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琳说完这些话,转过身温柔的看着我,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无论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我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我……我愿意。”那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太迷人太迷人,我看的整个人都醉了。 琳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甜蜜与幸福。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个女人的微笑会那么的美,美的无法形容。 琳弯下腰,拿起其中一只小盒,里面是一枚戒指,耀眼夺目的钻戒。她把戒指戴在了我的手上,笑着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我爱你。” 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但却木纳的弯下腰拿起另一只小盒,里面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是另一枚钻戒,我把它戴在了眼前这位女仙女一般美丽的女人的手上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也爱你。” 琳的笑容更迷人了,她拿起圣经一旁的两杯红酒和我喝下了交杯酒以后坐在了那张舒适的椅子上。一张几乎可以让两个人躺在上面做任何事情的椅子。 (本章完) 第二十章 完 一袭圣洁的白衣坐在朱红色的大椅子上却丝毫不觉着突兀,相反却更加的美丽动人,雪白的裙子很长,像是孔雀的尾巴一般随意的放在一边。 琳拨弄了下头上的纱巾,轻轻的把裙子解下了一些,之后叉开了雪白的大腿。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在圣洁的婚纱之下,琳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琳却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很想上我吗?来吧,我的丈夫。”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实在太快也太荒唐了,就像是无意中捡到钱包一样在同一时间让我捡到了一个又一个。 本来就被镜中的自己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的我此时肯本就没有可以理解现状的空间。我除了像是木头人一样的傻站着以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在牵着我走。 琳轻轻的站起身,像是举手投足间尽是典雅风范的贵族。 她的红唇轻轻的吻住了我,纤细的手温柔的解开了我的衣裳。 她缓慢的褪下我的裤子,温柔的抱住我的腰再次坐了回去,以方便我的第一次进入。 那一天,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房顶上洒下的玫瑰花瓣飘了多久。 也没有注意到音乐的声音持续了多久。 我的脑海中只有那一帧一帧像是只有画中才会出现的美景和琳最后一次和我说的那句让我感到非常莫名其妙的话:“你觉着你因为自己太紧张而早.泄了?不是,你是处男,从那一天你告诉我的时候就一直都是。” 当天夜里,我**着上身抱着还不愿完全脱掉婚纱的琳躺在朱红色的大**。 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张大床是她用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拆解、运送、拼接到这间大屋子的。 我更难以想象她一个人只用了一上午的世界就把这间屋子装修的这般迷人。 琳的性感身躯只有那一小片白色遮挡着腰部,其余的地方已经全都被我退去,可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不舍得把它脱下来? 明明夜里很冷,可是她宁愿以交.配的方式取暖也不愿意钻进被窝,直到深夜。 第二天,不知道琳又从那里弄来了一件旗袍又和我在另外一个地方折腾了一整天。 第三天、第四天…… 就在我快要被她折腾的弹尽粮绝不得不缴枪的时候她才终于放弃,和我过了一段婚后的夫妻生活。 期间我曾试图问她为什么想明白了,可是每次只要我一开口她就像是知道我会问什么一样转移了话题。 这一点我很奇怪,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后来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高兴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也对得起我这段时间的“忙碌”了吧? 琳说想去我家看看,起初我并不愿意。因为那里被我折腾的很脏,很乱。 可是我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说我什么,只是像一位贤妻那般蹙了蹙眉,打趣了一句有的忙。 我们用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把家里收拾干净以后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抢.银行。” 这件事我在很久以前干过,没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执意那么做,我无奈只能答应。 我们把大把大把的钞票搬回家,期间她笑着说万一被警察发现了可就糟了。 我们把我爸妈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把地板换成了一沓一沓的钞票。所有的生活用品也全都换成了金器,整间屋子都变的富丽堂皇。 脚踩在那些由百元大钞堆叠而成的地板上,我的心里,说不出的踏实,真他妈的踏实。 正当我以为以后的生活会变的很有趣的时候,厄运,像是那天的婚礼一般毫无征兆的砸在了我的头上。 琳死了,她吃了太多的安眠药,自杀了。 那一天她换上了当初和我亲热时的婚纱安详的躺在由钞票堆叠而成的大**,盖着朱红色的辈子。 她睡的很安详,简直就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她的枕边有一封信,我知道,那是她自杀前偷偷写的遗书。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同时我也很清楚她自杀的原因就在那封遗书里,可是我的手却颤抖的连那一封不厚的纸张都拿不起来。 …… “你觉着,你是什么时候疯的?” 这是第一句话,看的我一头雾水,但同时我心里也很清楚,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问这样一个问题,尤其是在第一行。 “其实,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也是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你还在和身边的娃娃说话。也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你以为你是在通过电话和你的“冰冰”交谈?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你幻想出来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认清现实,你是一个疯子,所以不相信。不过好在我在停了一段时间以后再给你打电话,你清醒过来了。至少你在那一刻都是清醒的。 可笑的是,你只清醒了一分钟。 起初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见面的时间推迟一个月,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点订的那么远。 不够后来我明白了,你疯了,你依然疯狂着。 一开始我觉着你非常荒唐,心里更是认为你已经疯了。那时候我很害怕,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可是我和你一样,同样承受不了那种可怕的孤独。在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以后我还是决定去见你,因此,我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我的内心有多么的恐惧吗? 我本来以为你又遇到了其他人,我的心里非常的兴奋,因为那样就证明其实我们并不孤单。可是当我和你们走进了以后才发现,被我误以为是在向你撒娇而跳在你的背上的女人竟然是一个非常逼真的**。一个被男人用来泄.欲的工具,竟然可以把我这个女人也给骗了过去,真是可笑。 可是更可笑的是你微笑着向我走来,却没有和我说话,而是把**丢给了我,对“她”说了一句:“小玉,和你姐姐好好聊聊吧。”当时我感觉整个天都塌下了。我没有想到我心目中要见的,和我一样孤独的人竟然已经被显示击溃到这种程度,竟然还给我和那只娃娃安排了家庭背景。 你的安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亲爱的,如果你没有疯掉的话,应该会是一位出色的作家或是侦探吧? 在前往见面地点以前我曾考虑过,如果你不是一个荒唐的人,我就做你的妻子,因为我相信就算全世界的人全都消失了,只要有你的陪伴,我就不会是孤独的。而且我更甚至都接受了你的一切,因为我觉着你就算你已经疯了,可是你对待被你幻想出来的人也是那么的温柔,所以我觉着有点疯癫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我曾经也险些被这个可怕的世界打败,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你已经彻底疯了,疯狂到只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正是因为在你的眼中那个被幻想出来的“小玉”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我才无法接受那样的你。 你明白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有多么的可怕吗?我会开船?这么荒唐的借口你都想的出来?你真的很厉害! 每天看到你和一个娃娃卿卿我我我都觉着自己的头皮在发麻,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逃避,因为我哪里也去不了。那断世界我天真的以为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存在,我不想再和你过了,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而且因为你的影响,我经常会在梦中忽然醒来。醒来发现被你以“妹妹想和姐姐说私房话”为由强塞给我的**嘲笑。那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不想再后,可是,可笑的是,在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只剩下了我和你! 后来,可能是因为在你的世界中有那么一小撮理智在提醒你小玉是假的,所以才会欺骗自己“她”病逝了吧? 真是可笑,那个以我为模子幻想出来的女人的生活竟然会如此的戏剧。 那一天你出门,实在受够了被一个虚拟女人抢尽了风头的我想要把关于她的所有东西全都清理掉,如此你或许也会更加清醒一些。可是我却发现了白.粉,当时我之所以愤怒是因为我担心你对它有瘾,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生活只会变的更加的荒唐。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竟然是“她”的?你对那个女人的故事的安排真的太妙太妙了,我都被你打败了。 后来,你一蹶不振,你的情绪差点也把我也变的和你一样。我担心你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担心你会对我造成威胁。所以我才会找一个理由把你推开,想让自己静一静,同时也让你静一静。希望你可以回归到现实,不再那么的吓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沙漠,所以我背着你偷偷的去了那里。虽然我开车的技术确实不行,但好在一路畅通无阻,我的运气也很好。 前往沙漠的途中我想了很多,或许是一个人的安静,也或许是身边不再有你而让我忘掉了恐惧,我开始认真的审视这个世界了。 我发现,所有可以供我们使用的东西全都是有限的。我明白,当那些东西用完了以后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同时我也认真的思考了“小玉”的死。在你的安排中,她是病死的。被幻想出来的女人死了无关紧要,但病死这件事却不得不让我们认真思考。如果咱们生病了,会有怎样的结果?无药可医,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就算看到我恐惧的表情也会幻想成因为关心“她”而慌张的表情,我做不到! 后来,我到了沙漠。那个时候我已经疯了,无论是饿死还是病死对我来说都非常的可怕,所以当时我忽然觉着死在梦想中的沙漠里,死在追逐海市蜃楼的路途中也不错。可是当我把车开向沙漠的时候却发现,在沙漠的那一边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我开车进去以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像是坠入了虚无。 当时我很慌张,万幸我又开了出来。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或许世界上的人并没有消失,而是我们死了。我们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我们的生活不完整,年纪轻轻就死掉了,很可怜吧?明明还没有明白生活的意义。 那一刻我相信了神,相信了所谓轮回等一切迷信的东西。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因为只有我们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神想要让咱们理解什么才是所谓的生活。 第二天,沙漠消失了,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白雾之中。我以为接下来等待我的是轮回,可是当我饿的无法忍受的时候驱车前进再次走了出来,如此我便意识到这个世界正在慢慢的消失,应该再过不久就会吞噬一切。 我觉着,这是一个时间限制,让咱们在这段世界内做完该做的一切。也许也有可能是因为神认为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才会给咱们最后的期限。可是我却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要咱们做什么他才会让咱们轮回,所以我又回到了这里,躲在教堂中做最后的思考。 当我想明白的那一刻,你也回来了。 当我听说你又一次幻想出了另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很想笑的,可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好像明白了神的旨意,那就是让咱们出现在这样一个世界的原因——认识自己。 我因为始终都保持着理智,所以很容易就看清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可是你却没有。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神才会安排你幻想出杀了自己吧?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醒悟:原来是这样,原来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不真实的。 你曾问我,我是因为什么而弃世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我有自虐倾向,而且我很有可能是因为自虐的原因而杀死了自己。但是死亡是痛苦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从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不再有那种嗜好了。 你已经认清了这个世界,你呢?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和你相处的世界久了,也或许是因为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确实爱过。当我们合体的那一刻,我不后悔,我只是觉着那一刻是在证明我不再是一个懵懂的女孩,我有了婚姻,有了丈夫。只可惜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机会把孩子生下来。而且就算我可以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那分娩的那一刻又该怎么办?虽然我不清楚你幻想中的小玉体验的是什么样的痛苦,但是我更不想受到和她相同的待遇。所以我选择离开,在这个时候,在这样一间你梦想中最完美的屋子,躺在咱们爸妈的**离开。 我希望你不要再陷入那可笑的幻想中了,我是林玉,永远都是。你永远也不可能把我拆分成琳和玉,所以,认清现实吧。 再见了,我亲爱的丈夫。” 琳曾经不止一次问过我的名字,名字只是一种称呼而已,而且我始终认为名字在当下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可是当她熟睡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民政局,办理了一张结婚证。上面有我们两个熟睡的模样,还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 我站在阳台抽着烟,烤着腰子。昨晚我吃了伟.哥,又和琳翻云覆雨了很久。如果小玉还在世的话,她会怎么想?我不仅和她最亲爱的姐姐上了床,还结了婚。如果她看到了,可能会很伤心吧?或者是闹着也要和我有一场婚礼? 很难想象,曾经被别人唾弃排斥的我,如今竟然会这么有魅力。 我幸福的笑着,喝了一口白兰地,心中想着爸妈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否安好? 天边,雾蒙蒙的一片,很夸张,很诡异。 我蹙了蹙眉,明明才刚刚入夜才对。我拿起手机确定了下时间,确实如此。 “起雾了?这么大?”我挑着眉,将很不新鲜但却热气腾腾的烤腰子塞进嘴里。 吃饱了以后洗了个热水澡,真舒服。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总之醉的一塌糊涂。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我和琳结婚那天的礼服拿了出来。 这件衣服很干净,我一直都不舍得穿。但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涌的原因我还是把它穿上了,有点小,可能是因为我又长胖了。 琳睡着了,睡的很安详,我帮她整理了下衣物。不知道这个小美人看到自己的丈夫醉的像是烂泥一般,结果还把最珍贵的衣服穿在身上糟蹋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肯定会像黄脸婆一样对我破口大骂然后捂着肚子说孩子踢她,然后又说爷俩一起欺负她这个当妈的吧? 不过幸好她睡了,我最爱的老婆。 我点燃了一支雪茄,打开音响播放了婚礼进行曲,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就是想听。 躺在**,我搂着妻子,眼皮子的打架。 该睡了,可是当我想要掐灭烟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鬼压床,就是起不来。 头昏昏沉沉的,看来喝的确实有点多。 雾越来越大,明天邻居们应该也会很热情的讨论这件事情吧? 烟头掉了,点燃了由钞票堆叠而成的地板、床榻、被褥。 “得灭火,要不然老婆会有危险的!”可是,我却起不来…… 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