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枭雄》 第一章刨祖坟 年底将至,原本该是阖家欢乐,准备年货之际,但在华夏最南端的岛屿---hn,西北部一个算不上落后,也不富饶的小村庄。 最南边矗立着整个村庄最为显眼的一幢破败不堪的大石屋里的人像似被上天抛弃般,没有丝毫喜庆之说。所谓的大石,也就是被当地人称为‘北岸石’,这种‘北岸石’是建造房子的最好材料,不过经过几十年的风雨侵蚀,屋顶的瓦块已经破败,遇到下雨天,连个茅草屋都不如。 大石屋左耳室此刻的气氛异常压抑,愤怒的吼声从躺在床上的消瘦中年男子咽喉迸而出,苍白干枯却布满皱纹的脸庞,加上充斥血丝的眼珠,使得他整个人狰狞阴沉。 旁边站立着一个被无情岁月剥夺青春,而在脸上刻下斑驳的皱纹,被那残忍的时间啃噬着那原本柔韧却无比挺直的身躯,余留着令人心疼的佝偻身影的中年妇女,尽是褶皱的脸庞不仅记录着春夏秋冬的冷暖,还记录着世态炎凉。没有丝毫世故的中年妇女眼珠泛红,却不眨动的盯住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那颗善良的心却被无形的绞肉机,绞得撕心裂肺,余光稍微瞥看哭泣不成样子的女儿,以及五指紧握成拳头满眼通红却不哭泣的儿子,眼角处瞬间滴落下那不争气的泪珠,痛到无声,才是真的痛。 “再咒骂已入土为安的老祖宗也于事无补,况且你的身子不好,再出个好歹,我们怎么办?”中年妇女抬起那双几十年劳作而造成粗糙成茧的手,轻拭滑落下来的泪水,有些咽哽的说道。 “我就是要咒骂他,如果我现在行动方便,我恨不得立马去把他的坟给刨出来,看看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恨啊……”中年男子愈说脸颊愈是增加了几分狰狞,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不知是病痛才流下眼泪,还是那颗苦到无边的痛才忍不住流下那伤心的泪水。 “爸,别说了,爷爷纵然有万般不是,但他老人家已经不在,只要您身体能好起来,一切都会好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的父亲,大女儿的心像似在苦海中央,苦到不能再苦,又像是在烈焰中煎熬,那种痛常人难于体会。 作为儿女最大的心愿不是富有,而是自己的父母双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都能幸福安康,仅此而已,其他的就不敢再苛求什么,如果能富强,自然好,毕竟人活一世,追求的无谓就三样,一就是父母双亲及身边的亲人身体健康;二则是拥有令人羡慕的高品质生活;三就是光耀门楣,给老祖宗长脸。 既然后面那两样这辈子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如奇迹般出现,那么剩下一个追求应该可以满足吧,奈何天意是如此的造化弄人,连同这最后的追求都要泯灭,可谓是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妳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如果不是他,我们能沦落到这等地步吗?”阴侧的眼眸陡然凝望自己的大女儿,那种阴沉让从未在父亲身上见过这一面的大女儿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仿若在无形中有着奇异的寒冷风气吹进身骨。 就连她身边的那俩个妹妹都固若寒蝉,这种眼神不止狰狞,还带着一丝丝难于言明的愤怨,而年纪较小些的俩个儿子却无动于衷,内心平静如水,但这种平静仅限于父亲的眼神,要说不忿,那是自欺欺人,他们内心愤恨苍天的不公,怒愤这个肮脏社会的世故,以及那些所谓亲朋好友的冷漠。 被身染重病的父亲咒骂,不知是心安理得还是会觉得有些许愧疚感,且依旧躺在距离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只有一千米远的小坟丘里极度自私的爷爷经常说到“一世人,三兄弟,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正如俗话说‘经历过多少次回眸,才修来此生的连理枝’,所以你们要且行且珍惜。” 如果知道此刻自己最小的儿子身染重病躺在床上,而另外那俩个儿子对此无人问津,就连最为虚伪的嘘寒问暖都没有,更为过分的那就是连探望曾经无数次帮助过他们度过难关的弟弟,心中会有何感想,是痛惜还是如那肮脏的世人那般冷眼旁观。 这些,没有人知道,就连最为了解他的俩个孙子都猜不透,也不想去猜在他们印象中拄着拐杖佝偻着身躯穿梭在村庄的那个遇人便微笑的老人心中所想,也不去怨恨躺在坟里的他,不管他生前是对与错,所有的恩怨都已然烟消云散。 最重要的是经历过岁月的碾扎,自以为会永生刻印在脑海中的佝偻且有些僵硬的身影逐渐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就连笑容和笑声也随那烟云渐渐消弭,只依稀记得那个模糊影子坐在藤椅上与古来稀的同龄人在宛若巨伞的酸梅树下剑拔弩张地博弈象棋。 从小就跟随在老人身边的最大青年,以前并不知道棋盘上只隔着一道楚汉之河的针锋相对,如今长大了,才慢慢领悟出原来不大的一个棋盘中,竟然是那般血淋淋,杀伐戾气让人触目惊心,持子者宛若手握雄狮的白起坑杀百万冤魂般,那个阵仗磅礴且又凄凉。 俩个已算青年的儿子相视一眼,便很有默契的走出气氛压抑的屋子,来到屋后一座不算大的小山头顶,倚靠在表皮粗糙树旁的青年身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也不魁梧,典型的南方人,而蹲坐在小土堆,把头埋进膝盖的另外一个青壮年则截然相反,达的肌肉,加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管在何处,都显得异常扎眼。 “不要想太多,既然考上了一所‘985工程’大学,就要好好努力,不要像我一样把学业给荒废掉了,这样对不起躺在病床上咆哮的父亲,和已经佝偻着身躯还在苦苦支撑这个家庭的母亲。哥相信你将来一定能闯出一片辉煌灿烂的天空,因为这是大爷爷给定下的,我也一直这样认为,虽然不屑与这世故的相邻证明什么,但能给父母他们创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同时,也要狠狠的刺激那些势利市侩的相邻。” 倚靠在树旁的青年说完,便拿起伴随父亲几十年,而至传到他手上的烟筒,咬在嘴里,也不怕脏,把手伸入破旧的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猛然用力一梭,撩撩星火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的身影,好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意境。 嘴巴紧紧贴住烟筒口,砸吧砸吧的抽起辣味十足的土制旱烟,他似乎很享受刺激脑海神经的那种感觉。 等微弱的星火一抖尾巴,湮灭在轻风之下时,他猛然深吸一口,而后轻吐出漫天烟雾,双眸凝望着这个和他一样苦命二十几年地弟弟,不再言语,似乎在等待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老弟回复。 “哥,我真的不想继续读下去,五年的光阴,耗去的钱财有多少,我清楚,不想让我压得你们喘不过气来,大爷爷给定死的道理,我不知将来是否成真,只要心安理得的努力向前奔跑就行。”拥有着一身令人畏惧身材的弟弟,缓缓抬起头,向前方凝望,有些沙哑的说道。 站在小山头的最顶端,可以把山下渺小的村庄尽收入眼底,风景虽然幽美,轻风虽然清凉,但令人陶醉如泼墨巨画的风景线却硬生生被一辈子都没走出那不到二十万人地落后小镇的世故相邻破坏殆尽。 “不要犯傻,事情就这么定了,书你读,钱我来赚,不就是一年一万把块钱吗,相信你哥有那能力。”裂开洁白的牙齿,严肃的脸庞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但这笑容落在他弟弟的眼球之中,却是那么的牵强与苦涩。 万把块钱对于活了整整二十几年的升斗小民来说,真的很多,更遑论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他们,甚至对于村庄里的老家伙而言,一辈子都从未见过这么多钱,手中能拿几张毛太祖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如果被诅咒他们兄弟不得好死的恶毒相邻听到癞蛤蟆说得如此轻松,明着或许会露出诡异的笑容赞赏癞蛤蟆有理想,有野心,但在暗地里绝对嘶之以鼻咒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痴人说梦。 可惜这一幕并没有被他们听到,否则在华夏任何地图都找不到丁点痕迹的渺小村庄定会掀起一场无以伦比的口水之战,但最终的结局一定会是敢指着任何相邻脊梁骨痛骂的刁民癞蛤蟆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战胜了居心叵测的村民,而癞蛤蟆则会头也不回的扭身就走,给他们留下一道他自认为很潇洒的背影,丝毫不在意身后那些怀有怨恨,目光比他还短的相邻。 第二章棋局论人生 如果能把生活抓在手掌中,癞蛤蟆和杨牤牛此刻绝对把这狗娘养的生活,狠狠的摔进他们俩兄弟之间的那个足有一米深的巨坑中,用力跺上几脚,吐几口唾沫,面不改色的用旁边的土堆埋葬那罪魁祸的噩梦,才能稍微解开萦绕他们二十几年的怨气与愤恨。≥ ≦ 但这狗娘养的生活还是硬生生的把他家的杨牤牛给逼成一个成熟内敛,却是附近几个村庄唯一考上国家重点大学硕博连读的学生,这是目前对整个村民铿锵有力的回击。 但是对此,在怀着有些许羡慕同时,更多的还是在嫉妒中不断冷嘲热讽造谣“尽生畜生的狼狗被苍天遗弃一辈子,在年老迟暮之际,颇有怜悯之心的苍天才给他们家送来这么一个喜幸,绝对不是他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这些个话语,经过不断的传播,还是传入癞蛤蟆耳中,不过奇怪的是,这次癞蛤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那些势利的相邻争锋相对,极其冷静的裂嘴一笑,那笑容像似看一群小丑在蹦跳般。 不过他们有个观点,癞蛤蟆举双手赞同,如果能举脚,他一定毫无吝啬的抬起那十根脏兮兮的脚丫子,祖坟是否冒青烟,他不知道,就算是真的冒青烟,那绝对不会冒到灾难不断的他们家里,一定全都跑到那两位他和弟弟杨牤牛从不开口叫一声‘大伯和三伯’的家里。 这一切并不是癞蛤蟆胡乱猜想,而是有根有据,躺在祖坟上的那道逐渐模糊的身影主人,在其生前,对他们家百般苛刻刁难,却对那俩个在癞蛤蟆心中无比狰狞的伯伯那边无奇的好。 …… 时光流转真的很快,快到你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明天,它就已经悄悄地从你指缝中过去了十六天。 依然是屋后的那片丛林,但此时不再是兄弟俩人一块并肩而立的坐在一起俯视着整个村庄,而是剩下身单影只的癞蛤蟆蹲坐在他弟弟杨牤牛最喜欢坐的那个小土堆上,愣愣的遥望着远方,右边躺在一条足足有六十多斤的大狼狗陪伴,灵性十足的大狼狗伸着舌头,轻喘着气,时不时的侧身扭动脖子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又看向远方。 “呜…”突然大狼狗仰头着遥远的北方,悲伤呜叫,伤感的气氛弥漫在这座小山上。 “阿黄,是不是想牤牛了?我也想,牤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读大学乃是牤牛通往成功的驿站,他需要在那里拓开自己的视野,丰富自己的智慧,你说未来牤牛能成为华夏的某一领域的神话吗?”癞蛤蟆伸出那只尽是粗糙的硕大手掌,轻抚着被他称为‘阿黄’的大狼狗,原本有些哀伤的眼神舒卷云开。 阿黄猛地点了几次头,呜叫着,充满灵性的它似乎听懂了被整个西边庄老幼称呼被‘癞蛤蟆’主人的话,那呜叫声带着浓烈激昂且霸道外露,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小小的山林间回荡,不曾离去。 癞蛤蟆也不管阿黄是否真的听得懂,还是刚好在那一刻巧妙的表现出这种状态,听到这条他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帮他们看家的狼狗回应,已然心满意足,虽然它不能口吐人言,但打他出生起,这条外人畏惧的大狼狗,就已经陪伴在身边,如同他最亲近的人。 “在外面闯荡几十年的大爷爷虽在评论牤牛一生之功绩时,说话的语气没有波澜壮阔,甚至平静如水,但他评定牤牛将来会是一个缔造神话的人,菩提他哥我‘杨鸿鹄’更是坚定。”癞蛤蟆眼神坚毅,整个人的精气神陡然攀升,好像真的是翱翔天宇的鸿鹄充满了傲骨之气。 癞蛤蟆、杨鸿鹄,分明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穷尽一生只在茫茫大地上蹦跳,视野只有巴掌大,却极其恶心的两栖动物,而鸿鹄却在九天翱翔,苍茫大地尽是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有着宏伟目标,这不是两个极其分明的极端,又是什么? 牤牛,杨菩提,这两个名字同样相差十万八千里,给杨菩提起这么个外号,不外乎是想要把身强体壮的高个子给讽刺成空有一身蛮力,头脑简单如脾气暴躁的牤牛般,但现实却很残酷的给他们希望狠狠一击,一直被他们看不起二十几年的杨菩提,他们口中的牤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己比窝在这个小村庄所有人都聪慧。 “阿黄,从后天之后,只剩下你守护这个家了,不要让母亲和父亲受到那些内心肮脏的相邻给欺负,只要他们敢,你就张开你的獠牙狠狠的咬,只要不死就行,虽然在这个不大的乡村里,亲戚很多,但都靠不住,这就是所谓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导致的。” “他们的不情,我作为小的,没有资格去说,也懒得去管,也管不来,最主要的还是不想看到他们那看似亲昵友善却极其虚伪的嘴脸,实在是丑陋到了极点。”癞蛤蟆心中有着许多放不下的包袱,担忧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每日况下,撒开双手永远告别这璀璨又肮脏的世界,担忧着已经年迈的母亲在巷头巷尾被面目可憎的相邻指着那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脊梁骨痛骂。 种种担忧浮现心头,宛若一柄锋利无匹的尖刀狠狠刺中他那自以为已经强大到无敌的心,那种隐隐作的痛常人无法体会。 望着嗷叫的大狼狗,伸出左手拿起身边不远的烟筒,点燃一根火柴,砸吧砸吧的抽起那劣质土烟,尽管很冲,但他很享受那火辣的烟气对五脏六腑的摧残,连抽了三筒,吐出满烟气,用迅雷不及的度猛然蹬地而起,轻拍屁股后面的尘土,俯视一眼这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便离开了丛林,大狼狗似乎被悲凉气氛所感染,低着头颅,摇着尾巴低喘气。 …… 次日,响午时分,一老一少对坐在直径有十米长的硕大酸梅树下,双眸紧紧盯着摆放在他们中间的棋盘,楚汉之河两边,棋子盘根交错,红棋相对于黑棋来说,少的不止一丁半点,甚是可怜,而持有红棋的那一方豁然就是癞蛤蟆,持有黑棋的是快到耄耋之年的老人。 褶皱地脸颊布满了被岁月侵蚀之后,剩下的只有沧桑以及孤寂,双眸中并没有出现其他古来稀那般瞳孔呈褐色,那是视网膜在逐渐扩散,反而是乌亮有神,一股让人说不出感觉的光芒,在私底下,癞蛤蟆曾经暗自猜测说:那是一种洗尽铅华的笃定,是骨子里散而出的刺目傲气…… 但说到最后,癞蛤蟆还是跟村庄里那些一辈子为了鸡毛蒜皮小事而勾心斗角的相邻般,无比说出自己道不明的微妙感觉,最后,还是头脑好使的弟弟杨牤牛说出了他的心声,那就是用‘王者之气’这四个字来阐述。 “虽然这次对弈,你收敛了些许,杀伐之气却隐藏不住,进攻依旧如雷霆,这种下法,虽然能杀敌一千,但也自损八百,得不偿失。”古井不波的老人那双慧智眼眸瞧了瞧被自己持有的棋子步步逼近的棋盘,而后抬头望着癞蛤蟆平静的叹息道。 “鸿鹄,你看这棋盘有何奇妙之处?”老人拿起整个棋盘唯一的‘车’落定,随声问道。 在整个村庄,唤癞蛤蟆本名的人虚指可数,只有寥寥三人,那就是一辈子含辛茹苦养育他们五个孩子,如今都佝偻着身躯的父母双亲,以及眼前这个令他打心底里敬佩的大爷爷。 “大爷爷,孙儿愚钝,怕说不好其中的道道,染了大爷爷清静的耳根。”癞蛤蟆那抬起的脸庞尽是苦涩笑容,没有了以往与整个村庄的村民对着干的争锋相对,只有真诚和坦然的心。 在这位老人面前,他不会费尽心思去掩饰心中的悲与伤,乐与喜,自然而然的表露出内心的想法。 “谁说我孙儿愚钝,那些势利的村民?那是他们无知愚昧,才会觉得你愚钝,大爷爷洗耳恭听你的见解。”拥有处事大智慧的老人冷笑一声,而后恢复着和蔼的笑容。 “这小小棋盘它不仅仅是充满了冰冷杀伐,还蕴含着人生真理,天地就像是这正方形棋盘,而我们则是这偌大棋盘中的某个棋子,卒、炮、马、象、车、士,或者是整个棋盘中一定输赢的帅,什么也跳不出这怪圈。”癞蛤蟆稍微停顿一下,便蠕动咽喉,缓缓道开。 “继续!”在示意癞蛤蟆继续说下去同时,老者拿起自己的‘马’吃掉了癞蛤蟆那唯一的‘车’,枯皱的手掌不断轮转癞蛤蟆被吃掉的棋子。 “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命最是神秘莫测,所以异常难捉摸,但运气好,便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成为重要的那个‘帅’,牢牢控制下面的棋子,任为自用,但有的人,则没有这等好命,穷其一生贫困潦倒,就算是身位高层,都摆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命,甚至会沦落到被人一脚踢开,成为炮灰,就像你吃我的那枚‘车’一样,为了保护我的‘帅’,我不得不抛弃我哪枚至关重要的‘车’。”说到这里,癞蛤蟆神色并没有一丝黯然,反而在犀利中带着坚毅。 “那么你想做那枚统领万象的‘帅’,还是想要成为那枚至关重要‘车’?或者是做那枚看似无关紧要,却能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卒’?”老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第三章黄土不仅埋葬尸骨,还有野心 “不管是做统领万象的‘帅’,亦或是纵横捭阖的‘车’,还是身先前沿的无名小‘卒’,终究不能逃出那固定的怪圈,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成为前进的牺牲品。 ”癞蛤蟆先是拿起整个棋盘输赢定论的‘帅’,而后又拿起了那看似微不足道,却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的‘卒’,轻叹的说道。 ‘帅’虽乾坤之要害,统领万象,但还是有可能被‘士’置于死地,这就是所谓的‘闷宫’,‘车’纵然有骁勇之能,但在为了保全‘帅’的情况下,还是被狠狠的抛弃,而卒却如乌龟般缓行,大多数情况下,只有被逐个吃掉,想要扭转局面,很难,很难,所以癞蛤蟆才有了此番感慨。 “看来这黄土地不仅埋葬着尸骨,还埋葬着野心啊!”老人颇为讶异,原本明亮的眼眸在顷刻间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但那抹光芒只是一闪而过。 癞蛤蟆这野心是在眼前这位老人回到他生活二十几年的村庄后,才开始萌,经过无数个日夜的积累沉淀,早就已经茁壮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深深的盘根扎须在内心,再也拔不出来。 如果八年前,不是他的回来,癞蛤蟆最终的梦想,无非就是走出渺小的村庄,依靠那双起了厚厚老茧的双手打拼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空,哪怕仅有拇指与无名指相触而成的那丁点。 摆脱贫困,踏入小康之列,栽培拥有高智慧的弟弟大学顺利毕业,再娶个水灵的大白菜做老婆,为这个他谈不上有多亲和感和厌恶的杨家香火传宗接代,便对得起埋葬在黄土的祖先们,也便功德圆满了。 “想要成为幕后掌控棋盘走向的执掌者需要的不仅仅是野心,还有群的智慧和诡异地处事手段,以及积累起来的珍贵经验,缺一不可,野心、智慧、手段,你不曾缺,唯一缺少的便是经验,这六年来,你与那群愚昧的村民相邻对持,我都看在眼中,这村庄虽小了许多,但为你带来这群势利、巴不得别人一辈子都活在穷苦中的尖端刻薄相邻,是他们培养出了你从稚嫩到熟稔的手腕和智慧。” 还有那至关重要的眼力,这点老人并没有点明,因为老人相信与那群看似淳朴厚实的相邻斗了二十几年,一个被他称为‘鸿鹄’,却被整个村庄都使唤为‘癞蛤蟆’的杨鸿鹄深有体会。 但癞蛤蟆并不如老人那般笃定,相信自己为成为操控整个棋盘的幕后高手,最多只能做个为‘帅’鞍前马后的‘象’或者‘马’,他有自知之明,野心虽大,但不可过于膨胀,否则迎面而来的不是喜幸,而是毁灭。 也没有如此大的野心去做那个操控棋盘的高手,那样勾心斗角其实挺累,因为与那群相邻斗了二十几年来的心得,哪怕是高高在上,一家人不挨饿,不用看村民虚伪的那张嘴脸,便是最大的目标,哪怕对于现在的癞蛤蟆来说,是一种极高的奢望。 而且他甚至怀疑,在这偌大村庄里,使用的手腕和心机,在被涤染成一口恐怖大染缸的繁华城市里,自己那信手拈来的手腕会被那座吸收三教九流的大城市给一口吞噬,激不起丝毫浪花,成为无数个心怀遗憾的其中一人,拖着被生活摧残的满身伤痕且佝偻卑微的身躯滚回生育他二十几年的村庄,依旧做那个被人看不起的癞蛤蟆。 所以一直以来,癞蛤蟆都在强调,自己是一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这一点并不可笑,可笑的是这狗娘养的生活,可笑的是扎根不动的蓬勃野心与悲观想法站成为两条平行线,一辈子都没能交织在一块。 “相信大爷爷,自十八岁起,大爷爷不敢说从没有看错,但虚指可数,更遑论你是我的亲孙儿。”老人不仅拥有一双犀利的眼眸,还有一颗不曾腐朽的智慧脑袋。 “人啊!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多犯点错误,偶尔犯点大错,等自己老得走不动,躺在轮椅上,仰望着寂静的星空时,摸那颗逐渐衰老的心对自己说,‘这一生,并没有白来这缤纷世界走一遭。’闭上眼时,也算是不留遗憾,心安理得的和这世界挥手告别,哪怕是永远的诀别。”老人好像是在回忆这几十年走来的路,一会脸颊带着淡然忧伤,一会带着欣然微笑。 老人说的很沧桑,也很伤感,同时还有些许欣慰,还有一种属于他的孤寂,这是癞蛤蟆此刻对老人的感觉,虽然老人乃是他至亲的大爷爷,但他从来都不曾探到老人的丝毫过往痕迹,只知道这位名叫‘杨仙道’的大爷爷似乎很牛。 单从他刚回村庄的那几年便能窥悟一二,只要是逢年过节,不大的村庄却挤满了各种癞蛤蟆叫不出名字的名车豪车,那叫一个气派豪华和震惊。 但这种现象却在杨仙道回到的第五年,就在也没有出现过,那时的癞蛤蟆已然知道,这位大爷爷在外面绝对是搅动风云的大人物,否则怎能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给吸引到这落后到没有水泥路,只有一道刚好五米宽出入的小村庄来。 “嗷…”就在癞蛤蟆陷入深思之际,大狼狗激昂的吼叫声悠悠传来,打断他的思路,疑惑的转头望去,看到浑身棕黄色的大狼狗嘴里叼着一只拍打翅膀,满心惶恐和绝望的野鸡奔过早已掉徐的木门。 “这大狼狗灵性很足,可惜的是这二十多年来未曾诞过一崽。”杨仙道凝望着站在癞蛤蟆身边叼着野鸡的大狼狗,甚是惋惜的叹说道。 “大爷爷,有时候不会言说的畜生,比之人心,好的没话说,至少它们不会再你背后狠狠的咬上一口,而人却不行,哪怕是亲人,说不定因为某些原因,会在你极其信任他的时候,会在你两肋边狠狠插上一道,那是最为致命。”癞蛤蟆虽然目前只在这繁乱世间生活短短二十五年,但那****的眼眸见证了所谓亲人的‘好’,相邻的‘和善’,那只不过是一张张还未曾揭开的丑陋面目。 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要那最不堪拿出来的丑陋一面,但癞蛤蟆至少不会像他们那番,会以着一张让人厌恶到想要呕吐的丑陋面具摆谱世间,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如果真要说,那便是狰狞,这是癞蛤蟆原因显露出来的唯一一个不好的面孔,但这面孔一只手都掰得过来。 哪怕心中愤怒极其旺盛,脸颊依旧挂着淡然的微笑,那是与刁民相邻斗争出来的经验,下手却不会如笑容那般,虽不到血淋淋的地步,却也触目人心,那叫一个狠。 “道理还是有些,但鸿鹄啊,不要用这极其悲观的态度冷看世态,人心复杂是自然,也有些真心这人出现在你身边,等你走出这座小村庄,到那大城市的时候,就明白了。”杨仙道对于心怀极度悲观主义的癞蛤蟆并没有多说,点到即可,有些道理说得太多,还不如让他亲身经历来得深刻。 “等会,我就把这野鸡杀了,权当是我在踏出这座西边村庄敬大爷爷的。”癞蛤蟆顺手把大狼狗掉在嘴巴的那只奄奄一息的野鸡,轻声的说道。 “好!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似乎大春节的那些浑食并没有完全解开老人的馋嘴,很是欣然的接受癞蛤蟆的提议,也就在此时,耳根灵敏的俩人包括灵性十足的大狼狗皆转过头望去,只见一个表情如木讷的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踏过大门槛,满眼带着敬畏走了过来。 “蒙恬,不是让你回家好好过个年吗?什么这么快又回来了?”杨仙道看清来人后,羲和的脸庞顿时出现些许不悦,但很快的便恢复常态,微皱着眉宇斥问道。 “老爷子,家里一切都妥当。”尽管畏惧老爷子的权威,但被称作蒙恬的中年人只有简洁一句话,可谓是‘惜字如金’。 “算了,你都跟了我三十年了,你的个性怎样,我都一清二楚,坐吧,正好鸿鹄的大狼狗叼了只野味回来。”杨仙道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蒙叔。”癞蛤蟆依稀记得几年前刚见到眼前这位中年大叔时,便牢牢记在心头,挥之不去,虽然这位蒙恬不是六国时期的那位秦国率领三十万大军的猛人,仅是名字相同,其他毫无相干,但从未见识过他出手的癞蛤蟆在偶然的一次机会看到他****上身的无数刀疤和达的肌肉后,却深知,此人的武力值绝对恐怖,最为重要的是,一直以来与山里的畜生打过无数次交道的他,更懂得‘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这句话的含金量有多恐怖。 “嗯!”蒙恬轻声应完后,便不再说话,闭着眼睛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第四章走出去 一个老旧的背包,一个孤独的身影独自走在盲肠小道,不远处那只浑身棕褐色毛的大狼狗忽跑忽停,双眸带着悲伤刺痛那道孤影单只的心。 “阿黄,回家!”在他转头回去那一刻,见到大狼狗又想继续奔上来,第一次要远离家乡的癞蛤蟆忍不住的叱喝,向前凝望前方不远的那俩道佝偻的身躯,心一阵阵的绞痛,痛到极限。 大狼狗果真停顿脚步,依依不舍的望着和它生活二十几年从未离开过它的主人,一抹常人想不到的泪水从眼角滴落,低沉的吼叫轻微从嘴里出,那叫一个悲凉。 “杀…杀…杀…”癞蛤蟆昂天不想让泛红眼珠里的泪水滑落,旋即用那低沉的声音轻吼三声‘杀’后,便扭回头,快步离去,不忍,也不想看到那俩道孤单的身影和落寞的阿黄带着悲伤,那样会使他无法离开这里。 轻轻抚摸背包里的东西,癞蛤蟆的心在落泪,在隐隐作痛,背包只有寥寥三件反复洗得泛白的换穿衣物,其余的都是被母亲塞满的东西,没有山珍海味,只有土制的腌肉和一罐装地满满的萝卜干,那是癞蛤蟆最喜欢的味道。 癞蛤蟆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落后山村刁民,以前到过最大的地方无非就是一念就是六年的乡镇中学,撑死了也就三四万人的规模,那个时候只是仅仅认为西边村庄小,真的很小,只有不到千户人。而今站立在海港西站的入口处,看着川流不息的省会,他的内心直‘噗通’的跳,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以为很大的乡镇,真的很渺小,而那与之抗争二十几年的西边村庄更是不堪言说。 看着为生活忙碌而匆忙脚步的人流,癞蛤蟆来不及感慨和感受这座大城市的繁华,便被等了一个钟头姗姗来迟的朋友给急匆匆的拉上了大巴车,坐在车内,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和他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再瞥了眼拿在手中的车票,很是心痛,四百多块钱,在那个小村庄至少可以生活半年有余。 下了大巴车,随着拥挤人群上了那铁疙瘩铸造而成的大船,与朋友蹲在护栏上凝望着那璀璨霓虹闪耀,沉默不言。 等到起锚的鸣笛声响起,望着这座不知多少人怀揣着梦想在打拼的大城市逐渐从视野消失,癞蛤蟆才恍然现自己还来不及回味这座年轻大城市的气息,就已然离它远去,这一座他只待了短短两个半小时的城市如同一抹惊鸿。 “蛤蟆,霞门遍地是黄金,但那黄金不属于我们这种刁民,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够拥有,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活,撑死也就能攒到足够的钱,回家娶个媳妇,就已经功德圆满了,不敢想要太多。”跟癞蛤蟆一起蹲在护栏的朋友是他在初一时认识的哥们,一路走到高二,有难大家一同当的那种,严格的来说,差不多算是穿着一条裤衩横行初高中的霸主了。 这哥们个头不如癞蛤蟆高,只有不到一米七,身材也并不魁梧,但与他相处五年的癞蛤蟆却知道,看似软弱的他,内心住着一只猛兽,疯狂起来如同一只狰狞的疯狗,整个不大的校园里,尽是他疯狂的传说,那时谁人不认疯狂哥---陈锋,这四年来被这狗娘养的生活折磨,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个狠劲,还有无奈和疲惫。 癞蛤蟆想啊想,在快要想破脑袋的时候,终于想起那句话是这么说来着:“想要逼疯一个人,把他丢到那个大染缸的社会里,无情残酷的现实会帮你,根本不用绞尽脑汁去算计。”而这位曾经在校园里令人敬畏的疯狂哥果真应了那句话,难道是因果报应不爽吗?还是什么? “当初的锐气呢?不是说不读书也能靠双手闯出一片天吗?”癞蛤蟆转头凝望从来不嫌弃自己,也不在他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却在他困难之际,伸出他的援手拉他一把,而今更是这样,哪怕他的生活没有那般好。 “哈哈…甭说那么多,当年是锐气锋芒,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着一股劲就能闯出自己的天空,却没有现那顶头上不是蔚蓝,而是充满了阴暗和晦涩。”陈锋想到当初自己的豪言壮志,免不了一阵自嘲。 “好好休息,还有一天的时间才能赶到霞门。”严寒的风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刮在他们的脸颊上,刻画着岁月的沧桑和风尘,只要踏足这个社会,自然避免不了被这个大染缸污染,就连刚踏入这个社会的癞蛤蟆已经做好准备。 俩人回到船舱,倚靠在冰冷的铁椅上,沉默着,脑海想些什么不得而知,恐怕只有他们当事人才知道。 经过一个小时的海上颠簸,到达绽江海湾,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踏上开往霞门的大巴车,躺在不到一米三长,五十厘米宽的床上,癞蛤蟆怎么也睡不着,转头看了一下疲惫不堪便早早睡下的陈锋,便望向窗外漆黑的夜晚,偶尔经过矗立高楼的乡镇时,才能有那么点昏暗的霓虹灯在闪烁。 直到凌晨,实在抵挡不住困虫的癞蛤蟆终于在迷糊中睡下,梦中不知是否会出现站在村口不舍的凝望他背井离乡的俩道佝偻身影,还是跟他进入山林中逮山野野兔的大狼狗阿黄,亦或是与周公梦蝶细说充满乡土之气的故事。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行程公里,终于到达了霞门北站,下了车,紧紧跟随着陈锋的脚步挤上一辆拥挤的公交车,等他站好时,赫然现在这个还充满着冷凌气寒的初春里,全身竟然冒出了汗水,可见这座大城市人口有多么恐怖。 十多个站后,癞蛤蟆俩人又是下车,继续登上开往陈锋住的宿舍,辗转了几次,终于在清一色平房站牌下了车,凝望着这一群外墙掉漆的平房,癞蛤蟆感觉这里与乡镇的民居并无两样,电线杆错乱交杂,街道两旁大多是大排档,偶尔能够看到廊店的门口站着几个化得像个妖精的红粉女郎。 与陈锋来到一栋二层高的楼层,踏入陈锋在霞门安定下来的家,癞蛤蟆内心并没有丝毫起伏,仔细打量着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租房,只有一张床和陈锋去年用十多块钱买来的二手衣柜,以及一张陈锋东凑西捡的木板做成的桌子,便无他物,但麻雀虽小,五脏却齐全,该有的东西都一一备齐。 电视机、电脑那种对于一个月省吃俭用仅剩下一千多块钱的陈锋来说极其奢侈,没钱买,也不想买,就如他所说那般,辛苦个几年,攒够了钱,便回家找个还算水灵的姑娘结婚,为陈家续香火,便功德圆满。 …… 来到霞门的第二天,陈锋便带他到坐落在大学城旁的‘香艳酒吧’找到了酒吧经理,那身材略显臃肿的肥胖中年大叔只是问了癞蛤蟆几句后,便定了下来,职位无非就是不知何曾几时被人冠于富丽堂皇的‘少爷’,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被人呼来唤去的服务生。 这并不能怪陈锋,他一个夜吧的服务生介绍的工作自然还是服务生,尽管毫不起眼,但对于癞蛤蟆来说有个落脚的地方,拿着那份足足有三千多块钱的工资,他已经很知足了,在那落后的西边村庄,一年撑死也就不到五千块钱。 经过几天的培训,癞蛤蟆那并不算笨的脑袋全盘消化,领了一身职业服装,正式为那份工资忙碌起来,喧闹的酒吧,红灯绿女,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数是大学城的学生,偶尔会看到为玩一夜情的大叔或者青年坐在其中,在拿起透明的酒杯灌入口中时,贼光贼光的眼珠不忘在四周寻找猎物。 运气好点的,手头上有点资金,大方一点,便能勾到水灵的学生妹,有时候没有自己臆想那般好,但不要太过于惨不忍睹,他们还是欣然接受,虽然心痛那份钱,只要想到胯下躺在的是学生妹,便暗自对自己说一定要卖力,不然对不起那份钱,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在这所酒吧乃常事。 对于一个肯花血汗钱,只为和学生妹来一夜情的牲口,还是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和灵魂学生妹,癞蛤蟆没有愤世嫉俗地胡乱点评,那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只要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对得起老板付给他的那份工资,其他的对他来说不重要。 第五章出淤泥而不染 每天都在俗的不能再俗的‘香艳酒吧’和宿舍间活动,标准的两点一线,不像其他心中怀揣着巨大梦想来到这座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经过残酷现实的摧毁,变得异常颓废又放荡不羁,那满腔的斗志荡然全无,剩下的仅有那躯没有灵魂的空壳。 就这么忙碌半年的癞蛤蟆口袋并因为省吃俭用而有些鼓,相反的,依旧如刚来时那般,皱瘪瘪的,全家财产仅仅只有一百来块,如果不是夜吧包吃,估计癞蛤蟆接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任何着落。 六点下班,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把躺在那撮毫不起眼坟地的老人教给他的‘咏春拳’练上一个半小时,然后把全身汗水洗掉后,便抓起枕边一本被西方经济界称作划时代的书籍,是英国马歇尔写的《经济学原理》。 如果不是从小数学还学的马马虎虎,癞蛤蟆根本连拿起这本书的勇气都没有。因为里面不仅涉及到枯燥的理论,还运用到繁琐的微积分和高数来分析,就连许多名牌大学经济系的学生都为之望而且步。 但此刻的他却看得相当投入,手中的笔不停的在用廉价购买的书籍上写写停停,就连旁边的一张纸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一直想要改变家境的癞蛤蟆能看懂马歇尔这本晦涩难懂的《经济学原理》,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敬畏的大爷爷,如果不是他逼着癞蛤蟆拿起他从未接触过的经济学书籍,他也没有本事看这本被称作划时代的大著作。 依稀记得当时拿起最通俗易懂的《宏观经济学》看时,他一个头两个大,宛若看天书般,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但杨仙道的一句话使他彻底打消逃避的念头。 “想要走出这贫困村庄,想要光耀门楣,狠狠的扇打那群‘和善’相邻的丑陋嘴脸,证明自己并不是孬种。就算不想证明给他们看,也要给为你们一生劳苦,暗地受人戳脊梁骨的父母亲看,让他们知道自己一生的苦,受得值,等到他们某天去见到先祖时,那早已佝偻的身躯能够挺直,不再如此卑微,就好好把这些书籍给我啃完。”当时杨仙道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颊上闪烁过一丝难于察觉的嗔怒之色。 ‘命’是被冠于有好生之德的上天赋予,不管是生在帝王将相之家,还是贫困如洗的百姓家庭,都无从选择,而‘运’在后天可以制造,可以逆,在这个时代,如何逆转,就要看自己的努力和机遇,最重要的却是自身的能力。 杨仙道没有教给他工程师的技巧,没有教他如何做一个伟大的建筑师等等…而是让他读尽经济学书籍和古今中外古典。而且一啃就是八年多,其中没有喊过一声怨言,而枕边摆放着那本李宗吾《厚黑学》,那是躺在坟里被父亲咒骂要刨他坟的势利老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书,这类腹黑杂书,他不是什么喜欢,但与村庄的相邻斗争二十几年的他深明这类书籍的重要性。 让他和被称为‘牤牛’的弟弟二十几年在西边村庄屹立而不倒,靠的就是从这类腹黑杂书学到的技巧,还有日积月累的宝贵经验。那渺小的小村庄尚且如此,如今目睹大城市真容比之那小小的村庄更加恐怖,怎能不学,不然那天被人倒卖了,还傻愣愣的帮着人家数钱。 癞蛤蟆经过艰苦奋斗终于理清货币市场与金融市场的关系时,陈锋拖着一身遮掩不足的疲惫身躯回到了这小小的廉租房,看到癞蛤蟆一如既往的钻到被他称为天书的经济学书籍里,不由苦笑的摇着头。 “蛤蟆,不要整天闷头看那晦涩难懂的书,偶尔出去走走,或者兼做点别的工作,赚点钱,才是实际,我们这种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想要挤入那个行列,难于登天。”把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在走向那昏暗的卫生间时,陈锋扭过头轻声的对癞蛤蟆劝说了起来。 他知道癞蛤蟆这般埋头苦读的目的,无非就是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令其视野开阔,接触到更加深层点的东西,虽然不一定会走出这片跟贫民窟一样的破败平楼,至少不曾留下任何遗憾。 癞蛤蟆头也不抬的轻‘嗯’一声,继续扎在那本相对于陈锋来说,宛若天书的书海中,而陈锋对于癞蛤蟆疯魔般的状态没有过多评论,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这家伙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正常点的人,谁会如此疯狂,就连休息放松一下都不肯懈怠。 当陈锋沐浴完出来时,癞蛤蟆终于停下了手上动作,拿起一共花去五块钱的馒头轻啃起来,前者自然也加入到其中,不到一会,俩人便把五块钱的馒头塞进腹中,走到狭小的阳台边,双肘搭在边上,沉默地凝望前方那一排坐落有差的民房,心中想些什么,只有天地和他们自个儿知道。 黑暗笼罩着这繁华都市,九点整,癞蛤蟆和陈锋俩人准时来到‘香艳酒吧’报道,此刻的‘香艳酒吧’客人稀松,对于喜欢夜生活的大学生来说,九点并不值得他们来此花销,一没有养眼的大白菜和水灵妖娆的熟女,当快要临近十二点之时,才是他们一天中最疯狂的时刻。 癞蛤蟆身穿职业燕尾服,一张在霞门生活有半年而变得有些白的阳刚之脸,和相对宽阔的身躯,特别是那双还算是炯炯有神的眸子,令他什么看都像似了豪门大少,不过这仅仅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当再次看第二眼时,那浓郁的乡土之气便能从身躯感受的到。 他并没有刻意去掩盖,随心所欲,更何况一直以来,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这座对他来说相当陌生城市里的一员,他从骨子里,还是一个背着一个老旧背包来这座大城市打拼的外来乡下者,不管以后是否会达,成为这座城市富有人之一,他都不会觉得拥有一身乡土气息的自己会彻底融入其中,始终把自己定位为一个来自岛屿典型的刁民。 在他们忙碌中,时间逐渐接近凌晨,踏入‘香艳酒吧’的夜吧族逐渐多了起来,正如酒吧的名字一般,来的人无非就是想得到香艳之遇,这种生活尽管被别人嘲讽或者是自嘲为自甘堕落,他们都对这种糜烂腐朽的夜生活充满了激情。 但不是每个人都会堕落,与癞蛤蟆认识了半年有余的唐轻语不仅身上没有和在吧台中央群魔乱舞的疯狂学生妹那般自甘堕落,不会为了钱和所谓的刺激出卖灵魂和那干净的身躯,这种并不是说她没有拥有吸引人的脸蛋和身材,相反,无数个来这里消费的女性,在她面前都要自形愧色。 来这里做服务员,一则是为了攒钱去法国巴黎美术学院那所圣地进修,不求做一个全世界瞩目的艺术大师,只求能呼吸那神圣的气息,这并不是崇媚洋外,这仅仅是为了心中的那份理想,国内的山水画,从小就有名师指导,练了十几年,虽然达不到返璞归真,但是信手拈来还是绰绰有余。 二则无非就是想要体验生活,为人生经验增添一笔丰厚的财富,三则就是想要看看一直被老一辈人说成充满邪恶危机的大烟缸里,究竟是否会那般可怕,如今在酒吧工作半年有余,一直单纯的她只知道这个烟缸把人熏染成急功近利就再无其他,展露在她面前黑暗的一面就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癞蛤蟆,给老娘滚过来伺候朕。”坐在吧台上的某位潮流打扮的靓妞,朝着正在弯腰为客人倒茶水的癞蛤蟆吼了起来,那声音宛若河东狮般,都快把酒吧给震动起来,经常光顾‘香艳’的人听闻此声,都面带诡异的笑容看向那端坐在吧台上单手拿着一杯鸡尾酒的瓜子脸女子,而后略微幸灾乐祸的转头望向故意装作听不到的癞蛤蟆身上。 “小妖,妳要作死啊?这么大声,蛤蟆又没有欠妳什么。”唐轻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嗔怪的瞪了一下闺中之蜜,小声的说道。 “我的好爱妃,朕是怕妳被这看似闷头闷脑却满腹猥琐的癞蛤蟆给骗了,不然妳以为朕显得蛋疼啊?”自称是‘朕’的女孩语不惊人死不休,后面的话直接让得那充满单纯的唐轻语一阵脸红耳赤,狠狠的瞪她一眼。 “小妖,妳再说那种话,我就不理妳了,哼!”清纯的唐轻语怎么能与经常混迹在高档夜店的小妖相比。一个干净如白纸,一个渲染了五颜六色,俩个极端的人如论如何也让人想不通怎能会成为闺中之蜜。 小妖与唐轻语并不是一个系,前者是在高中时代就跟她眼中的狐朋狗友混迹在高档的夜店,把学业彻底荒废,高考成绩一塌糊涂,能进入那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就读,那是因为她有个有钱的爹,用钞票为学校盖了一栋新教书楼,美其名曰‘为学校做点贡献’,才能令她踏入充满青春洋溢的学校。 如果说小妖是被社会这个大染缸彻底渲染成墨花,那么唐轻语则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两种迥然不同的花却如奇迹般紧紧勒在一块,这是一种难于置信的事情。 第六章妩媚如毒蝎 癞蛤蟆刚倒完酒,小妖愤怒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再次袭来,虽然在旁人耳中显得是那么动听,但落在癞蛤蟆耳中却有些刺耳,想要不理会,但想到后者不依不饶的秉性后,便豁然转身向吧台走去,神色没有丝毫变幻。 “请问这位美女有何指示?”癞蛤蟆走到小妖的面前,深邃眼眸并没有被眼前这个玲珑有致的女妖给迷得神魂颠倒,甚是平淡的问道。 “你这只该死的癞蛤蟆,朕宝贵时间是你能蹉跎的吗?竟然敢拖延这么久,是不想活了还是看到我心虚了?”小妖轻轻摇曳着透明地玻璃杯,泛动着那双迷人的眼眸,再配合那略诡异的笑容,那叫一个妖艳众生。 面对这么一个差不多可以称为癫狂的女人,癞蛤蟆没有过多的想法,仅仅觉得这位富家公主不去和她所谓的狐朋狗友鬼混,跑到这个低档次的酒吧与自己这个乡巴佬置气,肯定是脑子有问题,而且非常的严重,否则什么会这般模样。 唐轻语脸色绯红,她知道闺蜜所指的‘心虚’含义,但单纯如她却微微嘟着嘴巴轻轻扯了扯小妖那名贵衣袖,摇着头,似乎不满闺蜜这锋利尖刀指向在她眼中,很是辛劳苦干,且老实不错的典型南方人的癞蛤蟆。 但后者却视而不见,没等到癞蛤蟆下文的她,感觉自己一拳重击打出,原本以为掷地有声,最后却如同打在柔软的海绵上,激不起任何作用,无力地挫败感顿时涌在心头,想到一个多月来,不管自己用多难听的话骂他,他都不作任何回应,哪怕是那张显得有些黝黑的脸庞都未曾出现丝毫愤懑,愈想愈憋屈的她指着癞蛤蟆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好!好!你这只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了吗?你给我等着,还不赶紧给朕调个鸡尾酒,要加柠檬的,不合我心意,你就惨了。” “妳有病啊。”癞蛤蟆看了她一眼,终于说出这一个多月来与小妖的第一次对话,且很有惊悚感觉,不顾小妖的反应转身继续工作,反观小妖则满脸通红,浑身气得直哆嗦,指着癞蛤蟆的背影半天只说出一个‘你’,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作为她的闺蜜,唐轻语并没有觉得癞蛤蟆的话有多过分,反之那是相当的有霸气,能够让嘴巴犀利的小妖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从来都未曾见过,而今,竟然被她看作是肯努力且善良的癞蛤蟆做到了,这是件多么伟大的壮举,如果不是顾及闺蜜的面子,她都恨不得立刻摆庆功宴庆祝一番。 “癞蛤蟆,你这只没有见识的乡巴佬,,竟然敢顶撞朕,给我回来。”小妖歇斯底里的朝癞蛤蟆怒吼,胸前的那两只小白兔跟着跌宕起伏,再配合那s型的妖艳身姿,惹来了无数双牲口们的炽热眼眸,在雄性激素猛涨之际,满脑都是那些不堪画面,癞蛤蟆很不幸的没有看到那一幕,不然是否会如在酒吧厮混的牲口一样,垂涎着小妖的姿色还是断绝那根本不可能的念想。 小妖那撩动人心弦的阿娜多姿曲线恰巧被三位打扮得像似公子哥的青年收入眼帘,原本邪异的笑容在此刻更加凸显的淋漓尽致,轻轻咽了下口水,摩擦着一双看似从来都没有干过粗活的手掌,满眼炽热的向小妖走了过去。 刚把视线从癞蛤蟆背影移开的唐轻语看到逐步向她们走来的三位青年,特别是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她那双柳眉顿时微皱,哪怕她再什么单纯,作为学校的一支花,定然从无数个追求者中见到类似于此的目光,简直犹如野狼见到心喜的猎物。 心中略显惶恐的伸出那只纤细的左手轻拉着自己闺蜜的衣袖,小妖心有不满的转过头想要说单纯如她的不是,却见唐轻语脸色稍微煞白的瞥动眼珠,右手放在吧台上向着大门外指去,正处于恼怒的她心领神会的给唐轻语一个微笑,便拿起那杯只有一半的酒放在光泽如玉的嘴唇轻抿起来,笑容也越加诡异。 “咦!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呢,原来是经济系的林瑶同学啊,真是幸会。”走在中间的男子看清眼前这位令他垂涎的美女是林瑶后,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庞闪现短暂惊愕,但很快就恢复常态,风度翩翩的伸出自己那双从来都没有干过重活的纤细之手到小妖面前。 “这位帅哥,难道你也是我们学校的?”林瑶向那男子抛了个撩拨媚眼,用一种似乎可以融化世间最为冰坚的嗲声问道,这让三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恨不得立马跪在林瑶的柳裙之下,这声音实在是太特么的有诱惑力了。 唐轻语甚是疑惑,她可以说是对闺蜜的了解,那是相当透彻,只要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瞥都不会瞥一下,甚至会卖弄她那唇舌力量,哪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和对方调侃起来,越想越不对劲的她隐隐有些担忧闺蜜真会被眼前这三人给活吞了下去,到时连躯骨都不剩丁点。 “林瑶同学不认识我等实属正常,我叫张彪,以前不认识没关系,此刻认识那便是缘,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擦肩而过,而我们能够在这热闹非凡的酒吧认识,那是多少世的回眸才换来的缘分,妳说是吧,?林瑶同学。”自称张彪的家伙打小生活在富裕家庭,对一些谈话技巧多少也略懂,而且最为主要的是,游刃有余于花丛中的他甚是懂得女性的心思。 旁边的俩个同伴暗暗为他竖起大拇指,这话说得相当有水准,如果唤作他们上场,估计不会是这番富有哲理性了,他们觉得这样即使浪费时间和精力,最重要的则是要多阅览一些令他们头痛的典籍,与其这般辛苦,还不如单刀直入来得更为直接爽快。 也因此而被许多心中有顾虑的美女拒之门外,但也有不曾开慧亦或是臣拜于金钱的虚荣女子会为了所谓富有而上了他们的贼船,到头了,不过是他们胯下的玩物,腻了,自然而然的抛弃,没有丝毫犹豫可说,心情好了,或多或少能得到点还算丰厚的分手费,这都是所有公子哥常用的伎俩。 那些整天做梦嫁入豪门的拜金女,只能黯然退场,并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能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有钱有势的白马王子,这种美好的愿望只能在无暇之下莞尔臆想,以及在那欺骗人的童话故事里面才出现的桥段,或许世上真有所谓的白马王子,但白马王子早就已成为公主的内定之人。 世间就是由一个笑话接着一个笑话来呈现,不过笑话当中有欢庆与喜乐,有悲哀与伤痛,每个笑话的结局都不一样,但绝对能称得上精彩缤纷。 在他们看来,虽然林瑶的家里或许有钱,但对比一个能让他们俩个瞻前马后的张彪来说,那是无可相比,林瑶能够在高端的夜店和商场游逛,靠的不是深厚的背景,而是那令垂涎的妖娆身材和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说不定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床上那**声。 如今出现个比她身边任何一个都有权势的人,她定然会臣服于张彪的胯下,到时他们也能玩玩这个令无数人心痒的尤物,想到此处,他们的脸庞不由浮现出一抹期待的邪笑,这一幕自然落入看似轻浮的林瑶眼中,这种眼神对于经常混迹在夜吧的她来说,再熟悉不过,迷人的嘴角轻轻露出一弧笑容,看似迷人,内则暗藏杀机。 “那你和你妈插肩了多少次?和你妹妹插肩过了多少次?才能回来此生的情谊。”摇晃着酒杯,倾斜的把自己的娇躯倚靠在吧台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用那双不曾不眨动的明眸注视着张彪,并不急着回应对方刻意套近乎的话语,反而转问道。 “那当然是经历无数次的擦肩而过了,不然怎能在今生做母子与兄妹。”站在张彪左侧的人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这话问得相当失水准,按照他的理解,既然仅仅是相识就把肩膀都擦破了,那么能修成一家人,就更加不容易了,不然怎么能把肩膀都给擦出流血了呢。 “噗…”唐轻语听闻此话,控制不住的用手遮住性感嘴唇噗笑了起来,林瑶的话中暗语很隐晦,如果不深层次的思考,估计以为是在说善缘,如果不是作为林瑶的闺蜜,早就习惯了她暗藏杀机和露骨且锋利的话语,就连唐轻语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林瑶饶有兴趣的和张彪在讨论深奥的佛学呢,那不过是极有违背道德的荤伦。 虽然唐轻语的笑声很短暂,但张彪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眼前这位看似妩媚妖娆的女子,表面看起来似乎出想象的平易近人,但暗中得到的小道消息,却截然相反,犀利刻薄,得理不饶人,嫉恶如仇,这是对林瑶的评论,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完全概况出林瑶是个怎样的人。 紧皱着眉宇,张彪仔细琢磨其中的韵味,而左右两侧的同伴则一阵茫然,难道那般回答不正确?理应合乎情理才对啊,看着张彪越来越紧皱的眉宇,他们暗中祈祷不要帮倒了忙。 “林瑶,你这疯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今晚你注定很凄惨。”终于从话语中体悟其中暗藏的韵味后,张彪整个人的神情都暗黑了下来,一股强烈的怒火自心胸涌动,阴侧眸子轻瞥一样那如同蠢猪的同伴,而后冰凌如刀注视着林瑶,沉声问道。 第七章判若两人 林瑶若无其事的摇晃着玻璃杯,似乎沉浸在那深红色的红酒世界中不能自拔,出淡淡光泽的嘴唇轻微牵扯,显现出妖娆且狡黠的笑容。≥ 轻瞥了眼张彪两侧的同伴,那神情宛若是看天底下最愚蠢的傻帽般,随即移开秋水眸子,似乎多看一眼,就会玷污她那双绽放光芒的眼眸一样,自顾望着杯中酒轻柔地说道“智商不够,不要紧,腹中就那点可怜地墨水,还出来卖弄你那肤浅的文学水平,污染我耳朵不要紧,染浊了那文人墨客的神圣之源,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于送上门来的靶子,不好好的利用,帮他泄心中那份扭曲的贱,那绝对会对不起天地良心,那是要遭天谴的,这是林瑶诸多座右铭的其中一条。 果真如传言那般刁钻刻薄,没有丝毫情面可讲,就连对自己这个在学校还算能一手遮天的公主哥,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外表略有端庄、内心实则如同绿婊、子风骚的林瑶在直面他们时,竟然不犯怵,进而反辱起他们来,就算是个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们三个堂堂七尺男人,满腔怒火腾燃,扭曲脸庞陡然显现,那双白皙的手握成青筋可见地拳头,眼神直勾勾的盯住那张令他们垂涎无数个日月的倾城脸颊,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忤逆,甚至如此赤条条的侮辱他们,如今出现了,还是个娇小的娘们。 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剑拔弩张的唐轻语有些害怕,纤细的手掌在惊慌中不知该放在何处,校花级别的容颜在此刻变得有些苍白如纸,妙曼的身躯在轻微颤抖,轻轻张开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林瑶会被眼前这个狰狞的人给暴揍一顿,甚至会被对方绑到那荒郊野岭的废区,来个只有岛国经典动作电影才会出现的不堪入目地蹂躏场景,此刻她有些责怪闺蜜的口无遮拦,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自己那笑声,估计对方一时半会还不能体会出其中的道韵。 突然一个不算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眸光旋即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寻找那熟悉的影子,透过闪烁不停地晕染灯光,只见那道熟悉地身躯微微弯腰为客人倒茶酒,浑然不知在吧台这个小小的天地中正在逐步酝酿一场世间惨剧,而女主则是把他当作恶人的小妖,男主则是令唐轻语畏惧又厌恶的男子。 看着癞蛤蟆忙碌的身影,唐轻语不满地嘟着嘴巴,很是恼怒的用力跺地,但很快的,她便心乱如麻,想到往昔小妖对他的种种,就算是自己出面恳求,他也不一定会出手相救吧,一来他和自己非亲带故,二来看似单薄的他面对这三人,胜算也不大,就算加上陈锋赢面概率也不容乐观,如今只能祈求对方能够大人不记女子过,希望能放小妖一马,但从这架势看,估计没戏。 “很愤怒是吧,我也愤怒,刚才我就被一个恶人气得浑身冒烟,且无可奈何,你也不用这副模样,我虽为柔弱女子,但等阵仗我见多了,所以你这套,我还真不吃,如果你有种出手,啧啧…我看你这男人当得还真不啥地,如果不出手,就更真是不啥地了,你选择吧。”林瑶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惧,相反的内心那股狂野更是疯狂滋长。 “林…瑶,你很不错,这么多年来,未曾有人敢如此侮辱本少爷,更不要说我的亲人,妳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怎样吗?”张彪咬牙切齿的望着眼前这个近乎于妖孽的林瑶,阴寒如霜的眸光闪耀着可怕的怒气,一步一步的逼近。 “哦!得罪你的下场是怎样的?是否如古惑仔电影那般,直接来个绑架,然后撕碎我的衣服,狠狠的蹂躏我?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如果你真的胆敢这般做,我就从了你,跪在你的胯下任由你处置,想要怎样的姿势,朕都能如你所愿,不过呢,恐怖要让你失望了,连朕的汗毛,估计你都触碰不到一厘。”林瑶眼孔散出异光,修长到过分的手掌托着脸腮,无名指轻轻敲动着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思索一会后,整个人好像真的很向往那曾经祸害了无数八零年后青少年的电影桥段。 “哈哈…林瑶,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我不仅要狠狠的蹂躏你那风骚的身子,还要把妳那迷倒无数男人的身子给放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目睹妳那妖娆的身姿,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让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张彪,不是妳这个****所能侮辱。”张彪狰狞的面孔露出邪异的笑意,紧握的手顿时化成手掌,猛然抬起,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朝林瑶那张楚楚动人的脸颊扇去。 “啊……”唐轻语顷刻间像似被吓破了胆,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眼珠也随之紧闭,不敢看自己闺蜜被残忍扇倒在地的凄惨画面,单是想想就感觉无边的恐惧在心头缭绕,更遑论是生在眼前了。 前一刻还镇定的林瑶,整个人也不由惶恐起来,白嫩的脸颊陡然间变得有些苍白,那双秋水眸子愣是没有眨动一下,紧盯着那快落下地手掌,似乎想要把张彪那狰狞面貌牢牢记在脑海里,心中的悔意充斥着心头,想当初,她那有钱的老爹要给她安排个女保镖,她死活不让,说是要有个人的**和自由,不想整天像似囚犯般被人盯着,不然就跳江自杀,那有钱的老爹生怕这个说一不二的宝贝女儿真会跳江,选择了妥协,果真没有派过来,不然怎能使得张彪如此胆大妄为。 如果她搬出她老爹的名讳,估计给张彪十个胆都不敢有丝毫亵渎的想法吧,更不要说是伸手掌掴这等严重的事情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手掌在落到半空的时候,突兀间,一只不是额外强壮的手如鬼魅般抓住了张彪的手中间,不管后者怎样用力,都不曾撼动丝毫,林瑶顺着那只略显粗糙的手看去,见到那张曾经令她恼怒的黝黑脸颊,依旧是不苟一笑,木讷中带着几分阴沉,令人感到心悸,特别是那双看似淡然无光的眼珠。 在脑海中规划为想要祸害唐轻语的恶人此刻变得不再那么讨厌,多了两分威武,却和高大上无关,哪怕是彻底改变林瑶对他的看法也一样,仅仅是些许的转变而已,但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这家伙仔细端摩,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但想要勾搭我家贵妃,那绝对不行。”林瑶盯着不知何时出手相助的癞蛤蟆暗想着,在她意识里,不管癞蛤蟆此刻变得怎样,都配不上干净透彻的唐轻语,哪怕将来癞蛤蟆有着高不可攀的地位,更何况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下档次酒吧里的一位被人使唤的服务生。 说不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他真能鱼越龙门,登上充满光辉的高位,享受无数崇拜眼神,也说不定他依旧如无数外来务工者般,拼尽了全力依然摆脱不了‘贫穷’这两个字,但将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等了许久,都未曾听到响声的唐轻语疑惑的睁开眸子,落入眼帘的则是那道她熟悉既陌生的身影,一颗悬浮的心才稍稍落下,窃喜地暗想着“原来他一直在关注这里,难道是因为我吗?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哪个少女不怀春,哪怕是单纯干净的唐轻语也不例外,愈想脸庞愈绯红,甩了甩脑袋,不敢深想,但看到眼前的阵仗,她便开始担忧起来,担心癞蛤蟆会被张彪三人群殴,毕竟再牛的人,双手终究难敌四拳,更遑论不曾见过癞蛤蟆身手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你大爷的事,都敢干涉,卧槽尼玛。”张彪怒火更旺了,今晚好不容易终于蹲到林瑶这个传遍几所野鸡大学的校花级别美女孤身一人来‘香艳酒吧’,以为能与对方熟络熟络一番,为日后做好准备,却没有料到对方一照面就给他如此大的耻辱,等他放弃温柔手段想要用极端方法把这娘们弄到床上的时候,半路竟然杀出了个不知名的程咬金,他怎能不怒。 猛然转身的瞬间,右脚突兀一提,狠狠踹向癞蛤蟆的裤裆去,毫无余力可留,简直是凶狠毒辣到了极点。 原本以为自己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一踹,就算不能让对方断子绝孙,至少也致对方于半身不遂,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这个该死的,竟然比他还狠,更不把他这个富家公子放在眼里,直接一拳猛地砸在他大腿上,一阵阵激烈疼痛迅蔓延全身,而后传至大脑,杀猪般的惨叫声豁然出,凄惨且悲痛。 其余二人则完全愣在当场,原本张彪的那一脚已经差点吓破了他们的胆,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就在顷刻间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并没有深厚背景的服务员竟然敢出手如此之重,把在他们眼中如主子的张彪打得嗷嗷惨叫,那声音,闻者心悸,看向癞蛤蟆的眼神在错愕中迅恢复,握紧了拳头想要抡动向癞蛤蟆,但后者一个凶狠阴沉的眼神却令得他们不敢动弹。 癞蛤蟆暗自侥幸自己反应敏捷躲过了那阴狠招式,如果反应稍微迟钝一些,估计这辈子就要玩完了,哪怕赚再多的钱都没有用,而且最重要的是,来到这世上二十几年,依旧还是一枚可怜的老处男,从未知道女人的滋味为何物,所以他下手同样没有任何顾虑,这种不懂尊重他人的渣渣,没有必要和他客气。 “你们也想要挨揍吗?如果不想,就给我乖乖呆在那边,否则下场会比这家伙惨。”癞蛤蟆此刻与平日里的憨实判若两人,身上散出一股与村庄相邻斗殴时的那股狠劲和狂野气息,特别是那眸光宛若猎豹般犀利。 (在点娘,新人毕竟不如老鸟,在这里有了许多固定的读者,所以想要混好,何其难,在这里,九叶金莲向各位看书的书友们,如果你们觉得这书不错,那么就把你们手上的推荐票给九叶金莲递上一枚,收藏也不要忘记,在此九叶金莲谢过了!) 第八章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子也 俩人面对癞蛤蟆的威胁,并不以为然,刚才能够顺利击中张彪的大腿,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再有就是张彪身后背景绝对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能够惹得起,那宛若是拿鸡蛋来碰大石头,落得个凄惨下场。 阴沉着脸颊同时,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笑意,看向癞蛤蟆的眼神像似看死人般,充满了戏谑之色,况且在他们想法当中,就算不用身后的背景压对方,仅凭自己三人的拳头就能把眼前这个并不人高马大的家伙给撂倒在地。 “小子,你的好运已经到头了,在霞门这地方,还真没人敢对张少怎样,而你,不仅击伤他,还敢大言不惭的想要威胁我们,真是可笑之极。”蒋心中暗有一丝爽朗,一直以来为了让家族得到张家更多的庇护和合作,不得不在张彪面前点头哈腰,像个没有尊严的奴人般。 “蒋,卧槽尼玛的,还啰嗦个屁啊,给我把这该死的乡巴佬打残了,不然老子弄死你们。”张彪面目狰狞,眼珠尽是血丝遍布,理智完全被愤怒所占据,紧捂着大腿,强忍着剧痛朝蒋俩人怒吼起来。 听闻此话,蒋真的很想上前做癞蛤蟆刚才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狠狠的给张彪这个在他看来,以为家里钱比他家多,多读些类似于《莎士比亚话剧》煽情的书籍,泡了点妞,就真不把他们看在眼中的家伙扇上几巴掌,但这是事实,权势不如张家大的蒋家只能依托着这颗庞然大物前行,不然蒋家将会遭受到敌势的猛烈攻击,那时蒋家绝对无力招架。 所以那种念头只能想想,借此安慰,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不满归不满,依靠着张家这棵大树乘凉的蒋得到张彪的话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家伙,不过那眼神中若隐若现的透过一丝鄙夷,这人名叫李飞,犹如张彪身边的哈巴狗般,整天只知道奉承着张彪,所以在他心中,此人就像似古代没有丝毫尊严可言的下人,但为了蒋家他不得不与这种人为伍,但都是为了各自家族攀爬到更高层的地位,才用的不同行径而已。 轻点着头颅,蒋和李飞向着癞蛤蟆的两侧散开,想要左右攻击,令癞蛤蟆接应不暇,恰巧此时,陈锋不知从何处端了个盘子悠哉走来,轻声的向癞蛤蟆问道“要不要帮忙?” 顿时让想要包抄癞蛤蟆的蒋俩人不由自主的顿足脚步,凝神望向渡步而来的陈锋,见到来者是个比列入张彪黑名单的癞蛤蟆更加消瘦后,李飞嘴角轻轻一抿,感觉很有无厘头的搞笑风格,但蒋并不是那种真的毫无智商的纨绔,见到对方如此笃定,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眉宇轻微紧皱,但如今的局面容不得他犹豫,只能继续逼近癞蛤蟆,同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防陈锋。 “不用。”癞蛤蟆甚是轻描淡写,仿佛像是在做一件很轻松惬意的事情,没有任何难度,这令得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蒋等人恼怒了,何曾几时,被人如此低看过,如今在他们不屑一顾的低档次酒吧终于遇到了,那心情不知是五味陈杂满不是滋味还是啥。 “****你大爷。”李飞愤怒暴吼,虽然在霞门不敢说能横着走,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在他心中卑微如蝼蚁的乡巴佬能够触犯,挥动着拳头,狠狠的砸向癞蛤蟆,蒋见状,终是放手一搏。 俩人再加上后面大腿痛疼消除得差不多的张彪加入战斗,但这种看似激烈的战斗却以慕名奇妙的方式结束,没有激起点滴水花,让得刚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客人很不爽,兴趣乏乏的骂张彪几人如同废物,令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实在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口袋永远放着一张银色牡丹信用卡,全身穿着的都是让普通老百姓咋舌的名贵品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至于打架这玩意,撑死也不会过一只手,怎能是整天不是与山中畜生恶斗,就是与村民斗智斗狠的癞蛤蟆对手,所以没过几招,就被癞蛤蟆以着摧枯拉朽的方式给撂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最终灰溜溜的相互搀扶逃出了香艳酒吧,不过在出口的地方,张彪还不忘记的留下一句狠话“狗犊子,你给本少记住了,此仇来日我定会百倍拿回来。”,但对于这类狠话,癞蛤蟆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他都感觉到耳朵快要起茧了。 依靠在吧台上,癞蛤蟆不由的想起那句被他鄙视的话,那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如果他知道是古代哪个被这无知世人称作为了不起的人的名字,或者此刻站在他眼前,他一定会像那小小的西边村庄泼辣民妇般指着那人的鼻梁愤怒的骂对方脑残幼稚。 与天斗,与地斗,那不过是作死,与天地斗了二十几年,依旧贫穷落魄,而那个躺在病床上被他尊敬叫一声‘爹’的苍老年迈的男子与这天地斗了快一辈子,除了剩下亲情,依旧一无所有,甚至落下一身的病,所以癞蛤蟆从中悟到人不过是一介有点灵性的生物,还没有强大到与天地斗的能力,那不过是飞蛾赴火的愚蠢行为,毫无意义,而与人斗,虽然偶尔乐趣无穷,但也费劲脑子,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 “不错嘛,如今的身手更进一层楼了哇。”陈锋神情有些遗憾,他可清楚的记得在初中时代,癞蛤蟆凌厉的身手已然传遍整个小镇,如今经过这几年的磨练,进展应该不错,但可惜的是如今来的这三人只不过是贵生富养的富二代,不能真正的见识到他期待已久的酣畅淋漓的画面,虽然期待,却不敢希望真的出现,因为他深知在这座大城市里,身手高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就是背影深厚到足以吓死他们这种外来捞金的乡巴佬。 不管是哪一种,都得罪不起,一个不小心的,将会永无翻身之地,哪怕癞蛤蟆的身手真能打赢对方,如果遇到豁达点的,或许不会报复,甚至成为朋友,但是遇到心中狭隘的小人,那将会是坠落深渊,这个时代早就不是那个靠着拳头硬,枪杆子强就能赢的时代,一个表面是公平的经济繁荣,却暗地里为有权有势人胡作非为的新时代。 黑暗中也亦有光明,平凡人也能在这个时代里凭借不懈的努力缓步前进,成为某个领域的传奇人物,这是新时代赋予有胆量与腹中有谋划的人的机遇,也堵死了无数天骄之子的道路。 所以这是个坏的时代,也是一个好的时代。 “滚犊子。”癞蛤蟆看到陈锋一阵惋惜的样子,肃穆的神情顷刻间瓦解,不解一气地瞪他一眼笑骂道。 “蛤蟆,你没事吧?”唐轻语甚是担忧的打量着癞蛤蟆全身上下,生怕他在刚才的搏斗中挂点彩,同时也略显惊讶,单凭一人竟然能够把对方三人给撂翻在地,这等彪悍场面从未见过,尽管那表情有些凶残,但她感觉那一刻的癞蛤蟆简直帅呆了,那是古惑仔电影所没有的一种独特气质,也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词语恰当形容。 “完了,看来这小妞要彻底沦陷在这只癞蛤蟆的手里了。”看到唐轻语那副痴情的模样,小妖拍着额头,心里嘀咕着,这种苗头很不对劲,一看就是痴情女子看情郎的眼神,尽管她对癞蛤蟆印象有些许改变,但还不到所谓英雄那么高大上,依旧是小人物一枚,在这繁华都市翻不起多大的浪,甚至连点水花还没有激起,就已经彻底被淹没。 “他能有什么事,人家牛得很,一人单挑三个,身材一点彩都没有挂,啧啧…真想不到一心想要吃天鹅肉的恶人身手会是这般利索。”林瑶语气相当怪异,完全没有把癞蛤蟆当作是她的救命恩人看待,似乎在她潜意识里,癞蛤蟆出手帮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是想要更加彻底的俘虏闺蜜那颗单纯的心。 “妳这种仗着祖坟荫庇功德的大小姐,口袋装着一张金色牡丹信用卡的人,一天到晚除了嘴上无德,刻薄尖端刁难人,你还能做什么?你不理解穷人的酸楚与劳累,体会不来你们眼中穷山恶水来的乡巴佬我们艰苦生活,如果你明白了,也就不会这么说了。”癞蛤蟆微微蠕动嘴唇,双眸看着舞台中央那群所谓大学生沉浸在群魔乱舞中,一抹莫名的嘲讥在嘴角露出,他真想不明白,贫困农民孩子挤破脑袋,想要考进入大学这种神圣的地方读书,希翼能够借此改变命运,不再像父辈那般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耕耘。 艰辛劳累一整年,到头来,所能赚取的钱少得可怜,有的甚至不如一个普通蓝领一个月的工资高,所以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武装自己的头脑,想要改变父辈所不能改变的命运,但生活总是充满嘲弄,无数个怀揣着梦想的农村娃被一个‘钱‘字阻拦前行的脚步,在很早就辍了学,终日行走在困苦当中不能自拔。 如今这群名义上被称为大学生的青年男女却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不仅仅大把的挥霍着自己的那仅有的青春,还毫无怜悯的挥霍着他们父母的血汗,当他们踏入社会,现一切都是那么残忍的时候,是否会害怕?是否会悔恨?是否会捶胸顿足呢?这些,癞蛤蟆不像去继续想下去。 “小妖,别说了。”看到林瑶张嘴又想说话的样子,唐轻语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担忧的摇摇头,示意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特别是看到癞蛤蟆望向那群乌烟瘴气、群魔乱舞地悲伤眼色,让她有种莫名的绞痛。 “疯子,去挥霍妳的青春和年华去吧,不要再来骚扰我兄弟了。”陈锋神色相当不友善,从一照面,就对其相当不感冒,这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千金大小姐,在他看来每天也就那么点屁事可以做。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女子也,怪不得古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点也说得没有错。 第九章那一抹惊鸿 天色在朦胧中弥漫着浓厚水雾,行驶的灯光在街道上闪烁而过,高楼中的霓虹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生活在这座大城市金字塔底层的人们步履蹒跚忙碌起来,生怕起晚了,会少赚到那份对他们来说极其重要的钱。≧ 癞蛤蟆和唐轻语并肩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身后还跟着个他不喜欢的人,那就是一直看不起他这个乡巴佬,他也瞧不起她的林瑶,她就像是个谨慎的母狮警惕着癞蛤蟆,唯恐着他会张开那血淋淋的嘴巴一口把她的闺蜜当作毫无威胁的小狮子一口吞到肚子去。 从香艳酒吧出来后,一直都是唐轻语这单纯干净得如山清水秀里地泉水的妮子在说,癞蛤蟆则不厌其烦的静静聆听,有时唐轻语会有些好奇的问到乡下的生活趣事,癞蛤蟆也不吝言辞的为她讲些小时候的事情,每当说到有趣的地方,她则会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种笑肆无忌惮。 而说到落魄与艰苦,甚至是说到与那群看似淳朴实则恨不得他们永无出头之意的相邻,在针尖对麦芒之时,柔弱的她就会流下伤心的泪水,那种生活估计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但只要想想癞蛤蟆二十多年来水深火热的日子,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利器狠狠的刺入里面,然后用力的拧了又拧,无比的疼痛。 听到唐轻语的抽搐哭泣声,癞蛤蟆不由的一阵莫名惶恐的问道“刚才好端端的什么就哭了呢?”但后者在擦拭泪水,强硬露出一丝笑容后,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心痛,我想不出这么多年来,你是如何撑到今天,所以痛。” “该死的癞蛤蟆,你究竟对我的爱妃做了什么?”林瑶当然知道癞蛤蟆并没有对唐轻语做什么,但听到闺蜜压抑的哭泣,她便有些愤怒,在她想法中,癞蛤蟆一定是想要通过一些悲惨的经历来博得闺蜜那柔软的心,毕竟这妮子太单纯了,单纯到如同一张干净无垢的白纸。 所以她不想这等白纸让一个她看来相当不入流的恶人来渲染,她认为那不是丰富,那是刻骨铭心的玷污,所以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这柔软光滑的纸张,就该由适合的人来泼墨,就算泼墨出来的效果没有那么令人振奋,都好过一个恶人来指染。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如今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癞蛤蟆转身凝望着那张他看了半年之久的精致脸蛋,莫名有种负罪感,同时伸手想要帮她擦拭眼角的泪痕,却停顿在她脸庞前,最后还是贴近,轻轻的帮她抹去,一阵别样的心跳在激烈加,而唐轻语脸颊顿时绯红起来,这张迷倒过无数牲口的脸,从来都没有被异性抚摸过,想不到如今彻底告别了,与癞蛤蟆一样,她的心跳很是急,别样的情愫也在心头萦绕,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并不算高大的男人,而这男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望着她那双眸子。 “你这癞蛤蟆还真想吃天鹅肉啊,没门,爱妃,我们走,不要理会这家伙。”看到癞蛤蟆完全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林瑶顿时怒火燃烧,特别是癞蛤蟆深情焕焕的注视唐轻语的那副模样,更是其中的导火线,快步上前走去,用力推开癞蛤蟆,抓起唐轻语的手就要往家里去。 “小妖,妳…我们还没有吃早餐呢。”唐轻语慌忙掰开小妖的手,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还没有散去的绯红更加令得癞蛤蟆有种窒息的感觉,就算是经历过无数男女那点事的人见到唐轻语这模样,两腿间的那东西都会不由控制的一柱擎天,更遑论二十五年来依旧未摆脱处男之身的癞蛤蟆老兄了。 “妳这妮子,我…你真的没法治了,随便你,被他吃了,到时不要哭爹喊娘的找我哭诉,我走了,眼不见为净。”坚守了一夜,林瑶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会决堤,但看天色已亮,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守候,就算借给癞蛤蟆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所以还未等唐轻语说话,她便转身离去。 “混蛋小妖,竟然说得那么难听,气死人了,蛤蟆不要怪她,她心地很善良,只是担心我吃亏而已。”唐轻语看着逐渐消失的魅影,有些羞涩的轻瞥一眼癞蛤蟆,不敢直视,生怕对方从她眼中看出端倪,双手紧扣,拇指在不停的转圈,有一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韵味风存。 “如果不知道她的个性,我早就扇她耳光了,走,我请你吃早餐去。”唐轻语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能率先走开,内心噗通噗通的在激烈跳动,癞蛤蟆露出憨厚的笑意加快脚步跟上。 来到一个摆在路边的小摊位,俩人点了份干拌刀削面,就相对而坐,唐轻语偷偷注视着眼前这个并不错魁梧的男子,心头踊跃出一股暖意,愈看脸上的微笑愈加浓郁,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癞蛤蟆就算是脸皮再厚,也端不住被这么个女子注视如此长时间,略显尴尬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让得你看这么久?”,唐轻语顿时泄气,心中暗骂癞蛤蟆不懂情趣,破坏了她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看来与癞蛤蟆这货相处久了,再纯净的女子也会逐步向腐女蜕变啊。 “讨厌,不理你了。”恰巧他们要的干拌刀削面终于端到桌前,不然唐轻语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绯红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慌忙的拿起筷子细嚼慢咽了起来,仿佛刚才花痴少女并不是她一般,癞蛤蟆哈哈大笑两声后,便开始了狼吞虎咽,像是几个月没有吃到东西的饿鬼。 “就算是犯花痴,也只为你一个人犯。”看着癞蛤蟆风卷残云没有顾忌在她心中的形象,唐轻语嘴角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而后便低头极慢的消灭碗中的刀削面。 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没有破处的老男人,癞蛤蟆很是有责任的把唐轻语送到了距离她们学校不远的单身公寓里,在门口癞蛤蟆有些贸然的向唐轻语问道“不请我进去喝杯茶?”,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蕴意,哪怕是再单纯的唐轻语都能听闻出来,心跳激烈的同时,脸色不由的再上染了绯红,低着头不敢直视癞蛤蟆炽热的眼眸说到“下次吧。”,便慌忙的把门给关上。 整个人像似泄气般瘫软靠在门上,轻轻的拍着胸膛,想起癞蛤蟆刚才那带有侵略性的眼神,她在高兴的同时不由的感到一阵后怕,而站在门前的某个牲口那个悔恨啊,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苦笑的低声喃喃道“心急果真吃不了热豆腐。”,旋即,在不甘中转头离开了这个让他想要做一回西门庆大人的地方。 在癞蛤蟆离开几分钟后,唐轻语打开房门,看到空荡如也的走廊,内心不由的生出一股失落感,两行泪水控制不住的流淌而下,随后走进整洁的房内,两手紧紧的抱着双腿卷缩的坐在充满青春气息的床上抽搐着,不知过了多久,估计哭累了便昏昏睡了过去。 缓步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抬头仰望着一栋栋矗立直插入云层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车辆,癞蛤蟆内心泛起一阵酸楚感,那是属于每个穷人的特权,一个更加穷酸的想法顿时在他脑海浮现,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大声吼道“等大爷有钱了,就住最好的别墅,开最好的车,泡不同韵味的美人,让那群有钱的家伙看看,咱穷人也有春天。”,顿时引来无数眼神,而他不作理会的哈哈大笑快离开。 穷酸的想法终究只是穷酸的想法,癞蛤蟆依旧要为不知何日才是出头日苦苦打拼,为迷惘的未来省吃俭用,为那个他爱护的弟弟在攒钱,担忧着家里那对年迈老人的安康而步履蹒跚的前行,其中的苦闷无人能够体味。 回到那座廉价出租房楼下,他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跟着一个不瘦也不胖的老人打起了太极,一起一落,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如果不看年龄,都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练了几十年之久,那种沉稳有力,刚中带柔,沾粘连随等更是挥得淋漓尽致。 当初他刚打这套太极之时,旁边的老人家甚是震惊,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已经很少看到如此年轻就能把太极练到这等境界的年青人了,而能够深明‘沾粘连随’四个要义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在癞蛤蟆完全沉浸在与老人晨练之际,一个身穿破洞牛仔裤,穿一双很普通布鞋,还有稍微宽松点的白色t恤,头上带着一顶蓝色鸭嘴帽,身后背着个与她身宽相等的背包,手拿着一个价值几万块钱的单反照相机的女子坐在大花紫荆树下的围栏上正对着他们身影按下快门键,记录这一刻的时光。 但仅仅按了三下,便捧着相机看着他们不断挪动身影,似乎多按一下快门键,就是一种浪费般。 第十章喧宾夺主 浑身热汗满流的俩人对立而站,双眸直视,各自左腿向后撒开,右手背搭在一块,左手放在后背上,开始推手,这就是太极的大推手,是由‘掤捋挤按’组成。≧ “太极讲究的是沾粘连随,只要领悟其中的要义,练起来,也就事半功倍,蛤蟆小子,你的根基不错,在这年纪能打到这种程度,我目前仅仅见过一人,那人出身与你截然相反,但却是个不择不扣的疯子。”陈大爷看着癞蛤蟆面无表情,甚是沉稳,这是岁月沉淀的结果。 “哦!能让陈大爷欣赏夸赞的人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有机会见上一面,定会好好与其切磋一番。”癞蛤蟆略显吃惊,从认识陈大爷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夸奖过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太极和咏春练到一定的程度,都未曾得到过一丝褒奖,苛刻得像家里的那个大爷爷般。 “当你见到他了,就不会有这念头了,那小子叫‘孟谍’,在他们那个圈子大有来头,玩弄心计远比同龄人更加炉火纯青,甚至是有些玩了一辈子阴谋论的老家伙也自叹不如,却没有那群老家伙的大胸襟,小到骇人,最是睚眦必报,如果你不巧真的碰到他了,就明白其中要害了,所以不要与他生争执,否则你的日子不好过。”陈大爷轻推手,愈说愈是觉得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嘴角在此刻不由地露出一抹苦笑。 癞蛤蟆自认为自己已经够睚眦必报,吃不得任何亏了,他是那种别人扇一巴掌,也绝对不会笑脸相迎的人,如果谁敢扇他一巴掌,他绝对会狠狠的用力踹回几脚,如果被谁踢了一脚,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板砖狠狠的朝那人的头上撂上几板,他就是这样的人,小小一枚升斗小民,学不来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那等气量,那不过是傻子的自欺欺人罢了,与癞蛤蟆斗了二十几年的相邻最有言权,却没有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加没有度量。 被岁月盗走青春,已然摧残成沧桑老人的母亲经常对癞蛤蟆念叨着一句话,那就是吃点小亏便是福,不要斤斤计较,癞蛤蟆虽然觉得有理,但做不来,如果自己再不斤斤计较,不护着逐渐佝偻的父母亲以及被整个村庄嫉妒的弟弟和劳苦一辈子的姐姐们,谁来护? 所以他必须学会凶神恶煞,做整个村庄被人戳着脊梁骨的癞蛤蟆,在他看来,全家人又不是靠着他们养家糊口,又不欠他们人情和债务,何必与他们低头,看他们脸色,人生几十载,总有许多不能称心如意的人与事,没有那个心情去纠结的必要。 在练推手时,陈大爷不知疲倦的为癞蛤蟆讲解其中关键要义,而后者虽然早就已经深明,但还是很谦虚的用心聆听,没有丝毫骄傲自大,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积众人之知识,可汇集成自己的独特智慧。 带着鸭嘴帽的女人轻摆一下帽子,举起单反相机,按下快门把他们的动作永远停留在储存卡,这样的动作在她的手中断断续续,最后共照下了九张,便不再按动,哪怕是她觉得那画风似乎还算不错,就像似一个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精打细算的妇女,生怕浪费丝毫。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癞蛤蟆俩人终于停了下来,微笑的和陈大爷约定好时间后,刚想要转身上楼的他,却又停顿了脚步,眉宇轻皱的凝望向坐在大花紫荆树下的那道倩影,他实在想不通会有个女子不知枯燥的坐在树下一两个时辰看他们打拳,在癞蛤蟆看来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癞蛤蟆轻摇着脑袋表示不理解,随即转身上楼。 “难道是杨老爷子这次看走眼了吗?”就在癞蛤蟆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一道陌生的清澈嗓音自门外传来,使得癞蛤蟆一阵愕然,疑惑的转身望去,落入眼帘的便是刚才那道令他疑惑不解的倩影双手拿着相机轻倚在大门上,半张脸被鸭嘴帽完全遮挡,看不清容貌,绞尽脑汁的努力去想,却没有现有关于此人的任何片段。 “杨鸿鹄,九零年生人,从娘胎出来后,生活一直过得异常艰苦贫寒,自打懂事起,就像疯狗般护着落魄的家人,谁敢欺负,便狠狠的下嘴咬,哪怕被人在暗地里戳着脊梁骨咒骂,都不曾妥协,弄得整个村庄男女老少在心存畏惧时,也不由的暗骂一声---癞蛤蟆,不知我说的是否有错?”似乎感觉到有些不舒坦,那年轻女子便换了个姿势轻倚在大门,随后用手轻挪着帽子,抬起头望着癞蛤蟆说道。 “没错,但不知妳是从哪里打听得如此详细,我与妳认识吗?”愈听癞蛤蟆的眉宇紧皱的愈加厉害,他从不自以为长得有多帅,能使对方犯花痴看上自己,也绝对不会与此人有仇,但为何对方却了解的如此透彻,他在此刻不得不警惕谨慎起来,虽然站在眼前的是位看似柔弱的女子。 “认识也不认识,你的事情不用刻意打听,只要到那偌大的村庄,随便找个小孩问,你癞蛤蟆的事情便铺天盖地的飞来,所以你说呢?你也不用揣测我的来历,我不是你什么亲戚朋友,也不是你什么仇人,母亲不过是个强势的商人,父亲撑死也就是肩膀上带有几条杠的军人,来霞门只不过是我此行的其中一个目的,而来这里,一是因为顺路,二是因为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才使一辈子极少称赞人的杨老爷子不吝言辞的称赞一番。”女人再次轻抬帽子,露出了半张脸颊,眼神仔细的游走在已经堆满东西的出租房。 狭小而干净整洁,脱落的腻子粉使得整个房内充斥着斑驳褐黄色,斑斑点点的墙头挂着一副王羲之的《兰亭序》,但书写不是行书,而是笔走龙蛇锋芒有力的潦草书法,让得整个房间像似个复古的泼墨涂画,有种别具一格的意境,这是给戴鸭嘴帽女子此刻的感觉。 “只是好奇吗?”癞蛤蟆不知该如何接对方的话,瞳孔微缩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却现怎么也看不清,稍微沉默片刻,裂开有些干枯的嘴唇看似很轻描淡写的问道,但心里的警惕依旧没有放松丝毫,哪怕对方看似个软弱的女子,从小就跟山里那群畜生打过无数次交道的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看似软弱的畜生,起狠来绝对是致命的,就连山里的畜生都这般,更遑论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年轻女子似乎看出癞蛤蟆的谨慎,没有涂任何胭脂水粉的脸颊在极其诱人的嘴唇轻扬的作用下,显得格外迷人,但可惜的是只能目睹半张脸庞,虽然看不清整体容貌,癞蛤蟆单凭知觉,就能盖棺定论出此女子哪怕没有倾城容颜,但只凭着那种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恰到好处的词语来形容的独特气质,就能让人忽略掉她的脸蛋,被她散的气质所折服。 年轻女子缓步走进房内,绕过癞蛤蟆,走到床头边拿起厚黑教主李宗吾的那本《厚黑学》,随手翻开一页,里面尽是圈圈点点和用柳体楷书写的解析,仔细看下,鸭嘴帽女子略显惊讶,但只是片刻,便被她很好的掩盖过去。 随后6续拿起其他的书籍,都是简略浏览就放回了原位,半个时辰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而作为主人的癞蛤蟆则像是个客人般静静的端坐在一边,云里雾里的看着对方,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就这么闯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像是这屋子的主人般不断的翻弄他的书籍,他觉得用‘喧宾夺主’来形容此刻的场景再适合不过。 “马马虎虎,勉强可以。”戴着鸭嘴帽的年轻女子站起身来,轻瞥一眼癞蛤蟆风淡云轻的说着,其实内心或多或少都被震惊到些,不知是被那跌宕起伏龙飞凤舞的草书,亦或是遒媚秀逸笔法圆熟的楷书字迹震撼到,还是写的密密麻麻的注解,或许两样皆有吧。 听闻此话,癞蛤蟆顿时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妮子莫名其妙的闯进他的房间,不仅随意翻看自己的东西,到最后还说这种话,这不是气人,难道是什么。 “我带你去个地方,敢去吗?”戴着鸭嘴帽的年轻女子走到大门前,似乎想起了什么,略微停顿片刻后,扭头回望癞蛤蟆,话语一落便率先走出去,嘴角微微露出诡异的淡然笑容,好像很笃定癞蛤蟆会跟上她脚步一样。 “他奶奶个熊的,我一个穷山恶水来的刁民,怕她个女子做卵啊。”望着消失在楼道上的倩影,癞蛤蟆轻皱着眉宇苦苦思索片刻后,猛地紧握拳头轻声低喃,感觉有种要英勇就义的革命牺牲精神,稍微整理衣服,也顾不得身上的汗味把门关好,迅下楼去。 待他下到楼梯口,便看到那女子悠闲的拿着相机在瞭望高空,他甚是疑惑的抬头向天空望去,却现上面除了蓝天白云,便空空如也,心头不由浮现这样的念头,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凝望天空吗?故装神秘感? 第十一章有种东西叫野心,正在萌芽 戴着鸭嘴帽的女子拿起相机对着开满紫红色的艳丽紫荆树上端按下快门,永恒的把蔚蓝天空和白云以及一簇簇璀璨的紫花定在那张u盘里,随后便率先走向公交车候车亭。≥ “真是个奇妙的女子。”癞蛤蟆轻摇着头苦笑的低声喃喃,迈出矫健的步伐跟了上去,他略有期待的想要看看这个给他高不可攀宛若朦胧天仙感觉的神秘女子,究竟要带他去看什么值得她特意来此地的地方。 俩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杀出一条血路,终于登上了公交车,但待遇却截然相反,浑身带着浓烈汗味的癞蛤蟆就像是个浑身邋遢的流浪汉遭人嫌弃,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个个捂着鼻子,用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时不时的轻瞥他,但早就练就一身铜脸铁皮的癞蛤蟆完全无视他们仇恨与蔑视的眼神,似乎有股‘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反观鸭嘴帽女子则时不时的遭到车内其他牲口的炽热目光,后者却不为所动,哪怕个中眼神带着强烈的色光性,对于这些有色心,没色胆,又没有能耐的男人,她一直都赖的理会,也从心底看不起他们,或许那是来自灵魂的高傲使然吧。 辗转几趟公交车,依旧没有到达她所说的目的地,癞蛤蟆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被人当猴耍了般,而且浪费时间,如果用这段时间来充实自己,定能收获丰盛,“还有多久?”经过几站后,又是下车,实在忍不住的癞蛤蟆看着被略显宽松衣服有意无意掩藏住她身材曲线的背影问道。 “就这么点耐心吗?如果是这样,那这趟只能算是我的败笔。”驻足脚步,鸭嘴帽女子轻声说着,却又感觉像似在自言自语,清澈的嗓音里并没有丝毫嘲讽,只有淡然的失望。 癞蛤蟆一阵结舌,不知该如何接应,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都出来半个时辰了,不能无功而返,更不能被一个女子看扁,旋即沉声道“走吧,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还怕被妳卖了,如果真被妳卖了,那我也认了。” 女子含蓄的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个诙色幽默笑话,恰在此时一辆公交车刚好来到,俩人依次上了车,经过八个站后,又是再次下车,落入癞蛤蟆眼中的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栋栋独立豪宅别墅矗立,街道比他见过的所有街道都要干净无数倍,他没有想到霞门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宛若人间天堂,在他诧异之间,戴着鸭嘴帽的女子淡然向前行走。 癞蛤蟆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激烈跳动,眼孔睁得贼大,怕错过什么一样,轻步跟随着前面的女子缓步行走,随着看到的东西愈多,他愈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心似乎停止跳动般。 这一幕自然落入戴着鸭嘴帽女子的眼中,淡然如水,没有带着任何鄙夷,也没有想要打破癞蛤蟆被震撼到体无完肤的意思,走走停停,偶尔注视着癞蛤蟆极其变幻莫测的丰富神情,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块地方绝对称得上黄金地段,在这里居住的没有任何一人是平民百姓,他们当中不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政客,那就是称霸一隅的商业巨头,也就是说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人物,豪华的别墅群落显得额外耀眼,就连大门的保安都有种趾高气扬的感觉,似乎比之平民百姓要略高一筹。 癞蛤蟆说不上厌恶,更谈不上鄙夷,能够在这里做保安,自然有些能耐,工作不但轻松,工资同样也是吓人,在整个霞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踏入这里做个保安,但却挤破脑袋都无济于事,这里的保安不仅有点硬关系,还有些能耐,再经过层层考验和筛选,才能被录用,由此可想而知其中的过程有多么艰难。 所以在癞蛤蟆看来这并没错,如果是他,估计也会如此吧,俩人穿过绿荫街道,越过栋栋价值惊人的别墅,来到河边,凝望着清澈河水久久没有说话,脑海中转动着怎样的念头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最清楚。 这条河并没有多宽敞,也就十五六米,两岸皆是豪华别墅的一个悠闲区伸展而至,清风微拂过清晰见底的河流,撩动着岸边茂密的植被,癞蛤蟆此刻的感触很深,也明白了对方带他来此的目的,蠕动着苦涩的嘴唇,有些沙哑的道“谢谢!”。 别看以往在那小小的村庄癞蛤蟆看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能耐,巧舌如簧的独战整个村庄男女老少,其实他并不是个善于言表的人,特别是感激的话语,所以酝酿了半天,愣是没有找到恰当的话来,最后只剩下那简单却沉重的两个‘谢谢’。 “哟!真是稀罕啊,一个自称从不知感恩为何物的癞蛤蟆,竟然会说如此煽情的话,看来我这一趟没有白来。”戴着鸭嘴帽的女子说这话的时候,甚是平淡,像极了癞蛤蟆家里那个修炼到近乎于妖的大爷爷。 “癞蛤蟆,你也不用感谢我,带你来这里纯粹是心血来潮,不管你信不信,但是你非要感谢,我也不跟你客气,等会请我吃碗沙茶面算作报酬就可以了。”戴着鸭嘴帽的女子说完,便拿起相机对着一双正从上游戏水而来的鸳鸯拍照,而后看了看那拍下来的照片,脸庞露出一丝欣然笑意,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贵的,我请不起,但一碗沙茶面我还是可以勉强对付得起,我也想尝尝这霞门特色小吃是否能媲美我娘煮出来的那碗香喷喷的阳春面。”说到后面,癞蛤蟆不由的会心一笑,咽喉忍不住咕噜的往下吞,仿佛那令他向往的阳春面就摆放在眼前,可爱的像个孩子。 “癞蛤蟆,虽然说你已经出来半年有余,还在酒吧工作,接触到的多为学生,偶尔也能见到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但视野并没有拓展开,读书固然没有错,但一昧专研在书籍海洋里得不偿失,要多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拓展自己的关系和视野,这是通往金字塔的必修课,所以想要拼命的往金字塔上面爬,不仅仅要有充实的知识,还要有足够宽的视野,把一些有用的东西纳入脑海中消化。”戴着鸭嘴帽的女子凝望着蹲在前面拨动河水的癞蛤蟆轻声说道,一直以来惜字如金的她不知为何见到癞蛤蟆以后,却变得如此多话,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我再带你去个地方。”癞蛤蟆还未来得及消化她的道理,戴着鸭嘴帽的女子看着那显得有些孤独的背景沉声的说道,心突然莫名的感到一阵悲凉。 原路返回,俩人如同刚来的时候那般沉默,癞蛤蟆仔细的消化着刚才的话,眼神不时的瞥看前方那道迷人的玲珑曲线,偶尔会贪婪的多看几秒,对于一个二十五年依旧摆脱不了处男身的刁民来说,前面的女子犹如天仙,只能远观,却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最终俩人在一顿繁华地段顿足脚步,前方矗立着两栋裙连的大厦---双子塔,双子塔是霞门这座吸引无数外来捞金者和务工农民眼中的神圣之地,他们拼命的赚钱想要来此塔一睹真容,但太多人都从未如愿,依旧疲惫不堪的在忙碌着,就像商海的黄埔江和东方明珠般,不知有多少外来务工者和捞金者都没有机会去看那座塔和那条江。 在门口,戴鸭嘴帽的女子问清了上顶楼价格后,很是爽快的掏出三百块钱给工作人员,癞蛤蟆一阵心痛,脸颊忍不住抽搐,只不过是上个楼顶而已,就耗费了三百块大洋,这是何等的奢侈,这些钱在许多人眼中,并不多,但对于一辈子过惯了艰苦贫穷的癞蛤蟆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这些钱如果给他,足够他半个月的开销了,这一切带他来这里的女子都看在眼中,却沉默的微笑着,似乎在做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很快的,一个拥有魔鬼般身材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的带着他们走向电梯,透过玻璃窗看着这充满霓虹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逐渐的瞳孔变得有些呆痴,似乎还在心痛那三百块大洋。 “喂!到了,走吧。”在癞蛤蟆沉浸中,很快就来到了顶层,见到他依旧木讷站在电梯里,戴着鸭嘴帽的女子不得不把他拉回现实中,癞蛤蟆略显尴尬的轻‘哦’一声,便迅的走出电梯,跟上了她的脚步来到了围栏边缘。 从3oo多米的高空向下俯视,可以把整个霞门的样貌一览无余,其中有高低坐落参差的建筑,还有宽广的河流,从这里眺望,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却那么沉重,沉重到令人有些窒息。 癞蛤蟆站在边缘,没有感觉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那等凌云壮志的蕴意,此刻的他正在哆嗦着,脸色逐渐泛白,一阵阵澶然袭击心头,似乎要把他的内心世界击得支离破碎,以前在那若小的村庄,攀爬高树掏鸟蛋,他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却没有想到登上三百多米的高楼大厦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果。 “蛤蟆,在你脚底下的这座大城市拥有着三百多万人,谁都想拼命的往那顶尖的金字塔挤,但能够得到苍天眷顾的,却少得可怜,依旧有无数人碌碌无为,你是想成为金字塔顶端的那少许人,还是随波逐流成为那绝大多数人中的其中一个?”戴着鸭嘴帽的女子不再喊‘癞蛤蟆’而是‘蛤蟆’两个字,美眸却很深沉望着下面小如蝼蚁的人群略有感慨。 第十二章那个谁拿青春乱我年华 “想要成为那看似遥不可及的人物,就要学会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精准的抓住一次次机遇,逐步往上爬。 杨老爷子说你为人缜密如狼,行事迅雷如豹,这我没有见过,也就不能轻易妄断言论,但,单凭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我也不再怀疑他老人家的眼光,所以我不敢说四五年之内,你就能爬到令人震惊的位置,或者十年后,你绝对像颗原子弹般,让整个霞门为之轰动的话,但你只要肯努力,定能博个不错的将来。” 戴着鸭嘴帽的女子缓缓深情的述说自己的见谛和意见,稍微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但你想要过着小富既康的生活,也无可厚非,凭借你的聪慧和能力,只要努力一把,应该不难,全凭你的意志,所以,蛤蟆,你想做个俯视群雄的人物,还是做个仰望群雄的普通老百姓,都取决于你。”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到下文的她,在疑惑和有些愤懑中扭头看向癞蛤蟆,却现这个七尺男人竟然面带苍白的眺望蔚蓝天空,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轻摇着头颅,敢情自己口干舌燥的讲了大半天,全都白讲了。 “没有想到你会恐高,如果早知道,这趟就不来此了,现在还能走吗?”轻扶着癞蛤蟆的胳膊,纤细的手掌在其后背轻抚着,以便能减轻他的痛苦,癞蛤蟆抬头露出一丝歉意的苦笑点了点头,旋即,在戴着鸭嘴帽的女子搀扶下,艰难的走向电梯。 略显封闭的电梯内,癞蛤蟆强忍住恶心感,紧闭着双眸不敢望向外面,生怕一个刹车不住,会呕吐在里面,弄脏铮亮的地板还是其次,玷污到那宛若天仙的女子,就是一种罪过了,而那仅剩的丁点尊严也将会在她的心中荡然全无吧,癞蛤蟆如此想着。 终于达到地面之时,癞蛤蟆还是强忍不住,但双手迅紧紧捂住嘴巴,落慌向外面跑去,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弯着腰一阵狂吐,脸色显得更加煞白,没有丝毫血色,莫约过了五六分钟,才终于感到一丝舒畅的他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瘫坐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苦胆都快要狂泻完了。 “喝点水,能起缓解作用。”就在癞蛤蟆瘫坐在地上没一会功夫,戴着鸭嘴帽的女子便拿着一瓶矿泉水递到他面前,癞蛤蟆顿时感到那仅剩的丁点尊严真的荡然无存了,抬起头时,终于有机会大致看清了这个在他心中犹如天仙般女子的庐山真面目,不算多精致,但动人到能让人容易忽略容貌,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让人感觉到自愧形惭的冷漠高傲,相反有种魅惑灵魂的吸引,不张牙舞爪,却撩人心弦,很是矛盾,但偏偏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我有那么好看吗?值得你不眨眼看如此之久。”癞蛤蟆的洋相尽被她收入眼中,却没有任何亵渎,所以才很平静的问道,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癞蛤蟆无比尴尬的挠了一下头,才接过水瓶,挤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涩笑容道“让妳见笑了!” “以前我自誉为爬树之王,不管有多高,有多危险,都难不倒我,却没有想到在这座塔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你说可笑不可笑?就连妳刚才说的话,也没能听进一句,真是抱歉。”癞蛤蟆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忙碌的人群,苦笑的自嘲起来。 人类作为地球上食物链顶尖的生灵,俯视着这宽阔的大地,想要征服大自然之时,总是会有些缺陷映射出来,毕竟人虽理性,却很感性,所以人并不是真正的无情主宰者,在自以为可以傲视内心和外界时,总有那么一些让自己深感恐惧的事情和人物浮现在心头或者是出现在眼前。 癞蛤蟆自然明悟其中的道道,但不理解对于能够攀爬高树的自己会败给这座像似直插入云霄的塔,难道是自己攀爬的树不够高吗?没有抵达内心所能承受的极限?亦或是什么原因,他实在想不通。其实很简单,用不着深究,不管什么事情,任何事情,乎了自身所能承载的极限,总会彻底崩溃,内心隐藏起来的恐惧会很巧妙的浮现。 “人总会有弱点,会畏惧,会忐忑,不同的人会对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恐惧,而你恰巧是恐高,这是天生的,不用自责,所以目前你需要做的并不是纠结于此,目光放在前面,不断的前行,人生总会有许多坎坷,而这座塔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障碍物,目前越不愈越过它并不重要,当战胜往后的崎岖大道,再回头看时,也就会现,其实这座塔,并不算什么。”戴着鸭嘴帽的女子望着略显干净的地板,犹豫了一下便蹲坐到癞蛤蟆的旁边,指着蔚蓝天空,然后又指了指眼前这座塔,深有感触的说道。 自从大学毕业后,孤身一人不知走了大江南北多少地方,遇到的坎坷也有大有小,但虽小却深染其心,大的却令人崩溃,感觉天地间,似乎充满了灰色幽默,让人举步艰难,但她却凭借着顽强意志一步步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走出黯然,窥视那浩瀚宇宙中的点点光明,那种感觉很微妙。 “也对,就算老子目前败给这狗娘养的塔,那是没有办法,等日后老子凯旋之日,定让这座瞧不起我的塔望尘莫及。”癞蛤蟆甚是充满了昂扬斗志,其中掺杂着多少愤怒,他也不清楚,整个人如同一头出击的饿狼绽放着凶残。 望着蹲坐在眼前的女子,他并不知道她是个有着严重到近乎苛刻的洁癖,能够不嫌地板脏与他同坐在这里,已经是一件暗喜的事情,如果传到京都,定然会掀起惊涛骇浪,但不管如何,在癞蛤蟆眼中,她依旧像个屹立在梧桐树上的那只金凤凰,高不可攀,就连邪念都不敢起,生怕会亵渎。 “操蛋的塔,更是狗娘养的生活。”一口气喝完了整瓶水后,稍微感觉到舒坦的癞蛤蟆猛地弹跳起来,很是精准的把手中的空瓶投入垃圾箱内,还不忘骂这总是不断和他开玩笑的生活,激昂虽多,却未能彻底掩盖脸颊那还没褪完的苍白和心中的凄凉,像似个抑郁不得志的悲惨市井小侩咒骂着生活的艰辛。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得戴着鸭嘴帽的女子冷不防丁的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被她不动声色的掩饰了过去,有些幽怨的怒瞪一眼癞蛤蟆,轻声的说道“穷山恶水多刁民!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个看法和林瑶虽然没有如出一辙,但多少也有点英雄所见略同的看法,戴着鸭嘴帽的女子称之为刁民,林瑶视他为恶人,这应该是各自的身份不同,所属的位置不同,所以带来的视角也不一样吧。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回去吧。”戴着鸭嘴帽的女子看到癞蛤蟆已经从苍白虚弱中逐渐恢复到生龙活虎,站起身来,轻拍着裤子沾染到的灰尘,这一趟来霞门虽然还并没有结束,但来找癞蛤蟆的事情已经告落。 “好!”癞蛤蟆也很干脆,没有小女子的矫情和懒人般的拖拉,在迈出步伐公交车候亭时,他不由的顿住脚步,凝望着高耸双子塔,声音从质问到坚定的喃喃着“难道我真的需要这样仰视这座塔,这座大城市一辈子吗?不会的,就算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都不要这样窝囊走完我这一生。” 略显疲惫的癞蛤蟆和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女子在经过几个车站后,此时距离他那狭小的出租房已经不远了,在候车亭,戴着鸭嘴帽的女子轻挪着帽子道“此行的目的已达到,我们就在此告别吧。”癞蛤蟆并没有丝毫诧异,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这快,弱弱的道“不是说好我请妳吃碗沙茶面吗?我还没有履行我的诺言呢。” “这碗沙茶面先记在账上,如果我们有缘再见面,再请也不迟,癞蛤蟆记住,想要不被人踩,就要付出别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再见了!”戴着鸭嘴帽的女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轻轻的她走了,却不知是否如她轻轻的来那般,不带走一丝片云彩。 她知道自己这趟已经在有意无意中悄悄的让原本摸爬滚打,想要博个小富即安便可的刁民野心,或许这是她此趟的目的所在吧,或许她也想要看看一个被杨老爷子看中的人,究竟在诱出深埋在黄土里的野心后,能爬多高,是否能如那位充满着传奇色彩老人所说的那番高度,想想还真的是期待,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狡黠笑容。 等那道倩影逐渐消失在癞蛤蟆视线时,他眉宇微皱,似乎觉有什么不对劲,想了一会才豁然现,自己竟然连一个与他相处几个小时,拥有着指点江山气势的女人叫何名都不知道,可见是何等的可悲,轻拍着额头,甚是懊恼与后悔,“真是败笔。” “那个谁拿青春乱我年华,而我却连名字为几何,都不曾得知。”在苦笑中癞蛤蟆突兀的想到不知在哪里见过的华丽句子,稍微改了一下,似乎很适合自己此刻的心情,说完后,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语文一直很烂的自己,烂到自己都不敢恭维,竟然也有这么文绉绉的时候,真是太有才了。 第十三章风尘女子 打开熟悉的出租房,看陈锋很是慵懒的躺在墙角处,拿着本少儿不宜的《花花公子》杂志看得出神,旁边还堆放着几本类似于此的《茶余饭后》不堪入目的杂志,每一本都能深深的刺激雄性荷尔蒙迸。 看到这一幕,癞蛤蟆不由的暗感侥幸,也为陈锋暗自竖起大拇指,虽然这个出租房从来都没有雌性来过,哪怕是个雌性牲口,但陈锋却一直小心翼翼的把这被所谓的正人君子明面上称之为“****读物”,暗地里不知阅览多少次的杂志,看作是无比珍贵的宝藏放在那简单的衣柜底下,从未摆放在明处。 如果陈锋随意丢在房间任何一个地方,定然会被那让他需要仰望才能看清真容的女子现,届时对他的印象定然会大打折扣。 “听说你跟个美女出去了,不会是你的情人吧?你啥时候懂得金窝藏娇那一套了?而且一趟出去竟然如此之久,是不是在某个荒凉的地方来个刺激的野战了?从实招来。”陈锋有些不舍的把视线从《花花公子》移到癞蛤蟆身上,嘴角浮现着贼笑,脑海也尽是癞蛤蟆与那女子的十八禁画面。 “滚犊子,虽然我绰号叫‘癞蛤蟆’,但那等天鹅肉并不是我这种癞蛤蟆能够吃的,只能当作天仙捧,不敢有任何猥亵。”想到那遥不可及的女子,癞蛤蟆一阵唏嘘,感觉那像似梦幻般,很不真实。 陈锋甚是诧异,他可知道这位仁兄的秉性,一般都不轻易夸赞人,吝啬到了极尽,就连被称作校花的林瑶那等妩媚的妖娆女子都不曾得到他丝毫赞赏,反而是得个不好听的‘蛇精病’,虽然他也这么认为,以及清澈单纯的唐轻语只能稍微博得个‘小家碧玉’的评价,如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竟然得到如此高的评价,可谓是骇人听闻。 “很正点?背景很雄厚?比林瑶更丰满妖娆?”陈锋双眸绽放着闪烁光芒,死死的盯住癞蛤蟆的神情,希望能从中看出点端倪,对于癞蛤蟆,陈锋虽然出来打拼的时间很长,但作为与西边村庄相邻斗了二十多年,演戏也演了二十多年的癞蛤蟆,不敢说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也不是陈锋所能比及。 “少看点这类杂志,多看点有义的书籍,哪怕是小说也不错,不然哪天精虫上脑,忍不住去‘阿娇理店’泻火,小心得梅毒,到时后悔可就晚咯。”癞蛤蟆脱下衣服,用鼻子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汗味冲入大脑,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怪不得坐一路公交车,整个车内的人像似见鬼般躲得那么远。 于是又想到了那位突兀出现,打破他宁静生活的女人,几个小时,她没有皱过一丝眉头,其中的定力堪称恐怖到了极点,如果没有那份定力,没有常人所没有具备的东西,她怎能让一个想要小富即安的刁民燃起那份深埋黄土的野心。 “说得好像你不看一样,如果真的丢了,你说不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垃圾箱里翻找出来呢,而且阿娇经常调戏的人是你,不是我吧?”陈锋一阵鄙夷,而后继续埋头消化那振奋人心的图画,但刚看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浑身一抖,甚是失望的把杂志丢到床上,咬牙切齿的碎叨着“该死的阿娇,让我看个杂志都看不成。” 阿娇在这条街道附近名声甚是响亮,个子并不高挑,仅有一米六几,身材也不是如柳枝般妙曼,相反的却是个拥有一百多斤将近两百斤的恐怖重量,但从体型上猜测,就已经对其相貌有了大概认识,脸庞肥胖如脸盘,密麻的红斑点更是其中的特色。 虽然人不美,趴在其肚皮上甚至有些作呕感,无奈附近几条街道皆没有其他风尘女,所以对于许多牲口来说,阿娇人虽长得丑,却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们排泄,让自己的精神和**都能得到愉快的释放,只不过做那事的时候,要把眼睛闭上,再配合阿娇那令人斗志昂扬的叫声,幻想着自己在与某位明星来场酣畅淋漓的床戏,那是何等的潇哉,而且价钱也很公道,所以阿娇的老客人多得让其数钱数到手抽筋。 每次陈锋经过阿娇理店时,枯坐在门前等客的阿娇总是略显害羞的用肥胖的手半遮嘴唇,抛着自认为令人神魂颠倒的妩媚眼神,用那柔软的声音对陈锋道“陈大帅哥,蛤蟆兄,人家好空虚寂寞,进来安慰人家一下嘛,***也可以,阿娇我不会介意。”,虽做‘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滴作态,却没有彻底勾住蛤蟆兄和陈锋,却更加让陈锋浑身汗毛毫无征兆的炸立起来,像个贼似的扒开腿快奔向出租房,而癞蛤蟆在毛骨悚然之时,不由的加快脚步离开,而阿娇看着那比兔子还快的俩个家伙总是笑得花枝招展,而后露出一阵惋惜的模样。 癞蛤蟆仿佛听到阿娇躺在柔软的沙上,凝望着自己用那有多嗲就多嗲的声音唤自己进那间用粉红色灯光装饰的房间场景,整个人的毛孔顷刻间炸立,苦笑的摇着头走进卫生间,剩下陈锋和一堆不堪的杂志愣愣呆。 终于清洗完毕的癞蛤蟆躺在床上,拿起一本《东周列传》仔细品尝,右手拿着笔在断断续续的在书本上圈圈点点,以及写下感想和自己的见析,这是癞蛤蟆一直以来的习惯。 杨老爷子很赞赏癞蛤蟆这习惯,有次就念叨到:书乃死物,不能强行硬背,要理解其中的含义,不然就成了死读书,而正确的读书方法,就是先把一本书读厚了,再把它读薄了,才真正的把这本书读进去,而什么把书读厚呢?无非就是归纳和见析;读薄也是同个道理,把归纳和见析结合在一块,总结出整本书的核心,所以读书就是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 原本按照癞蛤蟆的计划,每天睡眠的时间都是雷打不动的七个小时,而被那个至今不得知其姓名的她把他心中那份野心催萌芽后,今天的癞蛤蟆一改常态,仅仅睡了五个小时而已,可见那一圈兜下来的魅力有多大。 --------------------------- 今天乃是星期五,宿舍楼不再像往常那般会在凌晨时分紧紧的把大门紧闭,所以没有自修的学生6续向香艳酒吧赶来,要开始他们一个星期以来最为难得且珍贵的两晚狂欢,当癞蛤蟆和陈锋踏入香艳酒吧大门的时候,里面的席位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舞池中央一群穿着惊人的男女学生在激烈摇头抖臀,在彩灯的闪烁照耀下,像似群魔乱舞的妖精,不大的舞池总会有一些想要捞点油水的牲口,毕竟混乱且又喧吵,而被揩油的女性似乎对这些举动并没有丝毫愤懑,反而像享受,特别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丰满的臀部,亦或是别人偷抓一把那挺拔的双峰时,她们就嘴带微笑的把眼眸轻闭。 这个时候胆子较大的牲口则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断的揉不断的捏,心中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如果能与其中一个女的来场一夜情啥的,那就更加舒爽更加美妙了。 癞蛤蟆抓摸不透这群被八零年人唾骂为不争气又以自我为中心的九零年人,虽然他也同处于九零后,却截然相反,每天都在努力奋进,希望能够与曙光女神的距离更加靠近一点。 从癞蛤蟆进来后,有一双并不犀利,反而是色眯眯的眼眸皱眉锁骨盯着他,嘴角微微露出一狐极其碜人的笑意,这双眼眸的主人并不威武霸气,相反的,那略显单薄的身子骨在刮风时,都令人担忧他会不会被风吹走,各自也并没有出众,撑死就是一米七三五,一身洗得快要泛白的宽松牛仔裤和t恤,搭在椅子上的脚穿着双山寨版的李宁运动鞋,最引人瞩目的是那油腻又整齐到无可挑剔的锅盖头,要多不协调有多不协调。 只要经过他身边的人都用一种像似见到怪物便的鄙夷眼神好奇的打量他,而后转身远远的绕过,似乎此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过,就连癞蛤蟆俩人经过时,也微微一愣,在香艳酒吧,这样的顾客还真没有过,哪个来这里消费的牲口不是把自己打扮的活力四射又像有钱人的模样,哪有不修边幅到如此邋遢的境地。 既然人家都对自己面带笑容了,癞蛤蟆自然也不会吝啬,微笑的向对方点了点头,唐轻语也在这个时候准时到来,互相问候后,便开始忙活起来,九点钟是香艳酒吧最忙的时候,特别是周五周六这两天,不仅学生多,就连一些有钱没钱的人都喜欢往这里挤,他们的共同点无非就是找个水灵点的白菜,好好的拱一晚上,如果是个既水灵又大的大白菜,有钱的牲口则会金屋藏娇包养起来。 “蛤蟆,你有没有现,从你进来后,那家伙便一直盯着你看,特别是那笑容,瘆的慌,他不会是那什么张彪派来对付你的吧?”陈锋轻轻的撞了撞正在忙活的癞蛤蟆,扭过头向那正坐在吧台边的人努了努嘴。 “应该不是,按照那张彪的个性,如果真是他用钱雇来的人,早就已经动手了,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癞蛤蟆眉头微锁,甚是疑惑,而对方恰在此时拿起装有酒的杯子朝他们举了一下,而后一口吞了下去。 第十四章天花乱坠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整个晚上,癞蛤蟆的身影到哪,那双眼眸便跟随到哪,眨动的频率很有规律,每眨动一下,其中的间隔没有任何落差,都是一分五秒,或许在别人看,这并不是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如果是癞蛤蟆瞧见,定会诧异万分。 所有客人都已经散场时,他依旧清闲的躺在柔软的沙上看着清扫酒吧残局的工作人员,眼神偶尔凝望癞蛤蟆,特别是让人看到他那双色眯眯的神色时,都会认为这家伙绝对是有‘龙阳好’怪癖症,不然怎么能盯住一个同性一个晚上,而且不知疲倦。 “蛤蟆,那家伙真特么的邪乎,都盯你一个晚上了,究竟是想要干嘛?”陈锋有种毛骨悚然的轻碰正在擦吧台的癞蛤蟆,用极其低的声音问道。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他想要干嘛,被他盯了一晚上,我不仅纳闷,更是有种麻的感觉,真想揍这家伙一顿,但没有任何理由啊。”癞蛤蟆也很郁闷,换作谁被一个同性看整晚,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那种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最为严重的就是那些同事说那人就是他的相好,而且愈说愈玄乎,对于他们的看法,癞蛤蟆并不在乎,但要命的是就连单纯的唐轻语都这么认为,从她仔细打量自己的眼神中就不难看出其中的端倪,所以癞蛤蟆恨不得一脚踹死那比他更加土帽的家伙算了。 特别是看到他那显赫的锅盖头,再搭配上那坏笑,如果早生个几十年,那就是个十足的汉奸模样,上街定会被无数双眼神杀死在街道,也就不用来此烦恼自己那颗还算幼小的心灵了。 “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啊,如果明晚他还来呢?那你岂不是有的受?”陈锋说了个很严重的事实,那人果真没日没夜的这么骚扰下去,就算是癞蛤蟆再强大,都经不过他辣手摧残,就算不被逼疯,也快要成魔了。 癞蛤蟆憋眉思索,隐隐不好的念头,放下布条走向躺的像条死狗的家伙缓步走去,陈锋急忙跟上,生怕癞蛤蟆沉不住把对方猛揍一顿,那就不好了,而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甚是期待的等待下文。 看到癞蛤蟆终于沉不住气来找自己,那家伙笑的更加灿烂,似乎逮到一头肥硕的猎物,当癞蛤蟆距离他只有三步之遥时,他猛地跳跃起来,想要跟后者来个大大的拥抱,却被惊愕中的癞蛤蟆迅抬脚用力一踹,整个人像头死猪般往后倒在了沙上,凄凉的惨叫声在跌宕起伏中回荡。 “该死的癞蛤蟆,你想要踹死我吗?他奶奶个熊的,亏大了,亏我好心等待你一晚上。”捂着被癞蛤蟆踹中的胸膛,很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话。 不管是眼神,亦或是那话中都否带着更加深层的意思,总之癞蛤蟆恼怒了,完全没有任何顾虑的对正在捂着胸膛极其有个性的家伙施展了拳脚并用,后者则手忙脚乱的想要抚摸挨到拳头个和脚底板的肉,甚至是想要阻拦癞蛤蟆那猛烈的击打,每次都会慢上半拍。 陈锋静静的观看着躺在沙缩成一团的家伙,只要有异动,他将会给予致命一击,但那家伙除了出凄凉到极点的哀叫声外,都不曾有别的动作,而在其他同事看来,癞蛤蟆俩人的动作完全就像似几年不曾见面的情侣,用一些较为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就连唐轻语也觉得其中定有猫腻。 “你大爷的,老虎不威,你真的把我陈庆楼天师当成病猫了,我…我跟你拼了,蛤蟆大爷,你就别打了,我说不行吗,他奶奶的,真痛。”浑身疼痛感让得自称为天师的家伙愤懑,但转念一想到自己不是眼前这家伙的对手,只能颓废的选择妥协,翻过身直视癞蛤蟆,很是认真的说道。 “呸…我还是道祖呢,看你这幅模样倒不像匡扶正义的天师,容我想下。”陈锋一阵鄙夷,这家伙吹牛也不打下草稿,张嘴就是被黎民百姓崇尚且有着诸多传奇色彩的天师,在陈锋看来此人定是悟出‘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的真谛,不然真敢夸下如此大的海口。 “你大爷的,我不是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的天师?难道你是啊?”陈庆楼很生气,这家伙竟然敢质疑自己是天师的身份,他有种想要上前掐死在他看来嘴巴不够甜,脑袋不够灵光的家伙,让他尝尝窒息的感觉是怎样的,不然一直喋喋不休的,甚是烦躁。 “我只不过是一介平凡的普通人,而你呢,不管什么看,都像个十足的汉奸。”陈锋此话就像一柄锋芒锐利的刺刀,狠狠的刺入陈庆楼心脏,想要作却没办法,最后只能在感叹对方目光短浅之余,也感叹着这世界罪大恶极,“你大爷的,这是个性,个性,知道吗?知道什么叫个性吗?那就是与众不同,真是个头短,见识也短的家伙。” “喂!陈庆楼是吧?我不管你是否是天师,还是天狗什么的,现在我就想要知道,你整个晚上盯着我是几个意思?你给我掰道掰道。”癞蛤蟆一屁股坐在陈大天师的旁边,不管这人是否是天师或者是被人唾骂的汉奸,只想弄明白这家伙的来意。 陈庆楼听闻此话,也不再和陈锋争执自己身份究竟是哪个,整个人陷入悲凉之境,轻吐出一口浊气,很是严肃的模样,却被他那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给破坏殆尽,甚是滑稽到了极点,癞蛤蟆想笑却被他硬生生的给憋回去了。 整理好思绪后,陈庆楼缓缓说道“兄弟,我呢,有个不错的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块搞搞?不用锁眉想那么多,如果你真的跟俺这天师混,虽然不能保证让你成为亿万富翁,但绝对保你财致富,你看看,你一整晚的都在熬夜做这种辛苦的话,工资低了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被人看扁,这种生活并不是你想要的吧?” 癞蛤蟆感觉这家伙很有演说家的潜质,说得不仅天花乱坠,还带着一股让人不能自拔的诱惑,而且极大,就连癞蛤蟆这个穷乡僻土出来的刁民也稍微有些心动,但仅仅于一丁点,他还没有顷刻间膨胀起来,不然凭借着这点道行,早就被那群相邻整死了。 “哦!如此说来,这生意似乎很有搞头,你估且说来,如果是真的,我也就跟你去干上一回,不过呢,我先申明两点,第一那就是违背道德的事情不干,我不想愧对自己的那份仅存的良心;第二呢,那就是违反国家政策和法律的事情也不干,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被抓进那昏暗的监狱待上个几年大好青春,甚至是搭上一辈子,那样不值当。”癞蛤蟆神情淡定勃然,观察着陈庆楼是否会有变化。 陈庆楼很生气,这家伙竟然看不起自己的能耐,如果被传入那个圈子,定然会成为一段脍炙人口的笑话,但,他清楚的知道被人质疑,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天上并没有白白掉下馅饼这等好事,而且他想要癞蛤蟆加入那团队中要做的勾当还真就是触犯法律的事情,附带着要被那些世俗的人所咒骂,所以生气归生气。 癞蛤蟆自然注意到陈庆楼的脸部表情变化,心中的思量也更加笃定几分,却不着急表露丝毫,依旧微笑的凝望着陈庆楼,想要看看其还想用什么办法来诱惑自己上钩,跟随他这个家伙去做见不得人的勾当,陈锋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讽刺他,如同癞蛤蟆那般等待着陈庆楼的下文。 看着俩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陈庆楼暗叹着不要‘还未出师,身先死啊’,不然这张老脸就彻底的在这里丢光了,此刻的他倍感郁闷,甚是堵心,用只有自己知道的唇语喃喃着“真怪贼精啊!”,癞蛤蟆虽然未能看明白,心里却明白这家伙定然不会说什么好话,不然怎能自言自语。 “唉!其实现在说出来,也好,我呢,正在做一桩大生意,朋友虽多,但真正能信赖的却没有几个,所以我不得不辗转各个地方物色能够值得信赖的人加入其中,经过几天我对你的观察,我对你还算蛮放心,所以才决定今天来找你,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一块?这桩大生意,如果做成了,虽然不能保准你成为亿万富翁,却能让你享受一辈子。”陈庆楼轻撩那油腻的锅盖头,两眼散着炽热光芒盯住癞蛤蟆,心中甚是希望他一口答应下来,毕竟这样的机会,真的少得可怜。 “你还是没有说你这大生意是做什么,我的条件已经说出来,难道你就是这样对你觉得可以信赖的人?如果是这样,我看所谓的‘信赖’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吧。”癞蛤蟆紧紧锁眉,心中甚是惊讶与恼怒,这家伙竟然跟踪自己几天了,而他却完全不知道,而且这家伙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说那所谓的大生意究竟是干什么的。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十五章赖皮的盗墓贼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陈庆楼真的很为难,不知该不该讲,正如癞蛤蟆所说的那样,自己做的勾当只能存活在黑暗的世界中,如果被晒在光明的世界来,定会被世人所唾弃,这是真正见光则死的活。 最为主要的是,目前虽对癞蛤蟆有着大概的了解,却不能彻底摸透,他不想因为贸然,而使自己陷入牢狱之灾中,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行为,所以他内心此刻在不断挣扎,可谓苦闷到了极点。 “好吧,为的表达我的诚意,我粗略说一下,我相信你的为人,不会因所谓的正义而出卖我,你不用问为什么,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那我岂不是对不起躺在坟里的那个邋遢师傅,也对不起我自己。”陈庆楼在理性和感性中做足了天人交战,最后深沉的说道。 “你倒是说啊,和你这种人说话,真心累。”陈锋感觉这家伙像似独自生活在荒岛几十年的人,总是唠叨着与主题无关的话,甚是不满的催促陈庆楼。 “有句什么话来着,哦!我想起来了,那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急个劲啊你。”陈庆楼同样对陈锋很不感冒,拿起一瓶酒慢悠悠的灌上一大口,在这严酷夏日,一瓶冰凉的啤酒让陈庆楼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这时才不急不缓的轻瞥了一眼他感觉多嘴的陈锋说道。 “你……”陈锋愤怒不已,指着陈庆楼半天,只吐出一个‘你’,然后再也没有了下文,他甚至想要把这家伙按到地上,狠狠的揍上几拳,如果还不解气,顺便踹上几脚,让他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后果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但转想到这家伙正在和癞蛤蟆谈合作,而且还没有谈妥的份上,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的恶恶瞪了他一眼。 面对毫无杀伤力的眼神,陈庆楼完全忽略不放在心里,依旧是那番含情脉脉的盯着癞蛤蟆看,让人毛骨悚然,他似乎很满意这种感觉,轻笑了一声,便开始了他啰嗦模式,依然没有说到重点,等到癞蛤蟆耐心快要被他耗光的时候,他才不急不躁的说了此行目的。 而开头都如同许多电影那般了无生趣,甚至可以说是乏味之极,癞蛤蟆感觉被骗了,自己就像是《功夫》里面的那个乳臭味干的鼻涕男,而陈庆楼这个大忽悠就像那乞丐在不断的引诱自己,只差那一句经典的台词‘小朋友,我看你骨骼不错,我这里有如来神掌啥的,只要你练了,将来拯救世界就靠你了。’ 不过,陈庆楼还是说出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藏着掖着,似乎没有丝毫担忧癞蛤蟆他们会把他给出卖,讲解的过程当中他半真半假的渲染着在墓地里的惊悚,让得癞蛤蟆俩人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跳随着那波澜而起伏,这等口才如果去演讲,不知会让多少演讲家黯然失色,可惜用错了地方。 “我去,盗墓?就你这身板也是做盗墓的料?不要说笑了。”陈锋只要抓住可以讽刺与他八百年前可能算是一家的陈庆楼机会,他绝对不肯放过,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那盗墓不仅需要足够的胆量,还需要相当大的体力支撑以及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辅助,而听到陈庆楼自称是个了不得的摸金校尉后,更是一阵鄙夷,脸颊尽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神情。 哪个做这种勾当的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是盗墓贼,那不仅有损阴德,更是遭受世人唾骂的行当,在世人眼中,不管是皇帝亦或是伯爵王侯的古墓,都归国家所有,应该由专家去挖掘,但殊不知那也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帜公然挖掘人家的坟墓,也是一种极其不道德的行为,如果是他们祖先的坟墓,他们还会那么凌然正气吗?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吧。 “算你眼力好,在这家伙穷困潦倒的时候,扶了他一把,否则让你奋斗一辈子依旧是个穷酸命,和你同个姓,这是我的不幸与幸运,你大爷的,我命怎么这么苦。”陈庆楼懒得和陈锋逞口舌之争,但却对其给予还算不错的评价,不过说到最后还是不留余地的挖苦一下陈锋,然后很郁闷的拿起啤酒猛灌下去。 陈锋很想对这个家伙实施残暴手段,但看到癞蛤蟆的神情,最后只能作罢。 “你真是盗墓贼?”癞蛤蟆憋眉凝视他,正如陈锋所说那番,这家伙看起简直就是弱不禁风,根本就不是做那苦差的料。 “你大爷的,小爷再矫正一次,我,陈庆楼那是威慑江湖的正宗摸金校尉,岂是那种肮脏的盗墓贼所能比拟,不信,你们去江湖打听打听我魁小爷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谁不是竖起拇指说声‘好样的’。”陈庆楼内心很受伤,也很愤怒,如果是陈锋说这话,他并不会在意,但是作为他觉得不错的癞蛤蟆竟然称呼他是盗墓贼,那就大不一样了,感觉那是在侮辱他人格。 “盗墓贼也好,摸金校尉也好,我都不会跟着你去做那样的事情,我信命,不敢做那种有损阴德的勾当,如果我独自一人活到寿终,我也拼了,至少可以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也能让我家的牤牛不再担心,但是我毕竟要娶妻生子,多少也要为我的孩子积点阴德。”癞蛤蟆很信命,相信有来生,相信因果报应,所以在心动中只能婉拒陈庆楼的邀请。 陈庆楼并没有就此着急,依旧有条不紊的耐心开导癞蛤蟆,希望能够邀请他加入自己的团队,其中更是搬那越陵墓出来诱惑,毕竟一个来自战国时期越国侯爵的完整陵墓究竟有多少价值连城的宝物,不用细想,就能猜出一二。 不过陈庆楼也说了,那些埋葬在古墓里的主人忒不厚道,也不人道,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有必要把一大堆值钱古董做自己陪葬吗?还真以为此生能享受的荣华富贵真能带入地府去享受,单凭用活人做陪葬这条,在阎王那里就够他喝一壶了,所以结合种种,后世人不挖掘他的坟墓,挖谁的坟墓,所以在陈庆楼看来这些墓主人简直就是愚昧可笑。 这一观点,癞蛤蟆很赞同,人,生不带来,死也就更不应该带去,赤条来去乃是天运,过分的忤逆,带来的后果也会相当严重,同时也明白陈庆楼费尽口舌劝说自己,无非就是想要拉他一块走那条不见天日的路,弄清其中的关键要害,癞蛤蟆也就更加不会加入。 那样的财富捞来了,也会心不安,终日过得恐慌,在无形阴暗中,似乎有一双阴狠毒辣的眼睛在自己身后盯住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你走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陈锋,我们下班去。”癞蛤蟆站起身来,轻拍着裤子,把放在桌子上那瓶只剩下半点的啤酒一口灌下,就往外头走去,没有理会陈庆楼那干着急的模样。 一直默默关注这边的唐轻语有些黯然失神,从昨晚上班开始,癞蛤蟆似乎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己,让得原本就娇弱的她甚是惶恐,生怕癞蛤蟆因为前天的事情责备自己,同时也在心里无数次反问自己是否矜持过头,是否应该像其他女孩那般稍微开放一些。 殊不知,癞蛤蟆并不是刻意躲避她,只不过是略微觉得那晚的行径有些过于着急,担忧自个儿的形象会在这个单纯的女孩心中会变样,所以他不得不采取迂回战术,在看似安静平稳的做自己的工作中焦急。 “轻语,要不要一块下班?”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癞蛤蟆转头看向正在低头快要变成花猫的唐轻语,这顿时让得善良的女孩阴霾尽散,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颊,轻‘嗯’的一声,迈开小碎步奔过去。 这让得所有工作人员暗叹可惜的同时不忘低声念叨一句‘水灵的大白菜都让猪给拱了’,特别是那些依旧没有摆脱单身狗的年轻人,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有半尺越雷池的举动,那晚癞蛤蟆的手段他们可都是瞧在眼里。 “轻语,今天我再送你回去,怎样?”当唐轻语来到他跟前时,癞蛤蟆脸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凑近她的耳朵边轻声问道,随后双眸不眨动的望着唐轻语的眉眼。 后者脸颊陡然变得绯红,心头激烈跳动,轻摇着嘴唇,双手紧紧扣在一块,无比的挣扎,就像似刚刚****的小女人样,甚是惹人爱怜与诱惑。 “哈哈…傻丫头,我和你开玩笑呢,走。”癞蛤蟆看她这幅模样,也就不再忍心继续挑逗她,不然到时她坚持住了,而自己不争气的把持不住,那可就要出糗出大了,恰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自称‘摸金校尉’的小爷陈庆楼的“哎呀!不得了了,你这癞蛤蟆竟然吃到这等绝佳的天鹅肉,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哥,竟然还是个处男,天理何在啊。” “滚犊子!”癞蛤蟆猛地一脚踹中刚走到他旁边的陈庆楼屁股上,差点让得原本就瘦弱的他跌倒在地,而作为被虐的他却露出灿烂笑容,像足了点头哈腰的大汉奸。 癞蛤蟆看到唐轻语那绯红的快要娇滴出水的脸颊,有种想要含在口中仔细品味的念头,浅笑了一下,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走去,浑然不顾其他人的眼神。 陈锋并没有感到丝毫诧异,一切都平淡如水,虽然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看到,但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凶狠地瞪了一眼陈庆楼后,便迅跟了上去。 “人中之王,凤中之皇,果真没错,只要走出那穷山恶水的贫瘠之乡,定然会凤鸣九天啊。”陈庆楼突然收敛住嬉皮笑脸,整个人变得如同经历几十年风云的老家伙,尽是一副沉稳严肃的神情,这是他对癞蛤蟆的评价。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十六章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到他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 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这话自然落入刚走没多远的陈锋耳中,满是震惊的他顿足脚步,诧异的扭头望向整着锅盖头的陈庆楼,他不明白一个暂且还不算完全认识的人,竟然给癞蛤蟆如此高的评价,就连出身也一清二楚,难道现在的所谓摸金校尉真的可以通天不成了。 轻摇着头,憋着眉宇,缓步离开了香艳酒吧,陈庆楼似笑非笑的看着空荡的大门,不急不躁的跟了上去。 在大街上,四人形成一个有趣的阵型,癞蛤蟆拉着唐轻语并肩而走,幸福的像对甜蜜恋人,陈锋则尾随其后,而陈庆楼也与他保持着相当距离,好像不太愿意与他搭上半句话,了无生趣的眺望着这座大都市的繁华中难得一窥的清净。 来到熟悉的露营早餐棚,随便点了些早餐后,才相拥而坐,现陈庆楼撩着自以为很帅气的锅盖头露出一口黄牙傻笑的走了进去,很不客气的坐到他们那一桌上,双眸炽热的盯着唐轻语那张差不多可以说是迷倒众生的脸蛋。 单纯的孩子脸皮总是那么的薄,被陈庆楼这顶着不伦不类的行装邋遢男肆无忌惮的望着,脸颊瞬间就像红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咬上几口。 “你这家伙,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真不干,这顿算我的,吃完你就另谋高就吧,我不合适。”癞蛤蟆无奈的拿出三根劣质七匹狼,分别丢给陈庆楼他们一人一根,把烟放在嘴里,刚想要点燃,松开了燃起火苗的打火机。 “兄弟,甭说那么多,只要还没有说服你,我就不会轻易放手,这烟就是过瘾,能烧心,哈哈…”陈庆楼并不会因为有唐轻语在而有所顾忌,依然点燃烟,深深的吸上一口,强烈的火辣从咽喉直烧到肺里,随即吐出满天云雾,像似个让人不敢苟同的大汉奸。 随后一顿早餐在陈庆楼的夸夸其谈中肖然结束,癞蛤蟆付了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在起身的那会,他还是问了唐轻语是否要他送回家,原本平静的心怦然如小鹿乱撞,轻咬着嘴唇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做好了被癞蛤蟆翻滚的思想准备。 看到她如此小娇滴贵的女人模样,癞蛤蟆的荷尔蒙激素顿时充斥头脑,一把拉住唐轻语的纤细小手奔到外面,在陈庆楼俩人的目瞪口呆中竟然大方了一回打了的士奔向唐轻语她们单身公寓去。 这并不能怪陈庆楼如此猴急,毕竟做老处男已经二十五年了,够久了,如果换作城里人,早就在初高中时代,就已经自豪的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彻底告别处男,做一个品尝过荤的男人了。 “世界又有一个牲口即将告别处男之身,而世界又多了一个初尝禁忌之果的女人。”陈锋望着早已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的的士,很是感慨的说道。 “我去,那货还是老处男?笑死我了,哈哈…”陈庆楼似乎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瞬间笑得眼泪都快要崩出来了,要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神经病…”陈锋翻了下白眼,很是鄙夷的骂了一句后,便独自一人向宿舍进,同时也对自己的兄弟是否能够彻底告别那困扰之惑费心思,陈庆楼好像对他的话无形中有种免疫,依旧在那乐呵着,像足了个疯癫之人。 快行驶的的士车后座,唐轻语甭说有多紧张和害怕,毕竟对她来说,偶尔从岛国动作片看到的十八禁画面充满了污秽不堪,而且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有种刺心的痛。 而癞蛤蟆却截然相反,在紧张中多了几分期待,特别是看到唐轻语慌乱的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时,更是有种兴奋不已,同时也差点让得他胯下那杆枪还未真正上战场就已经快要缴械投降。 到了单身公寓楼,付了车费,癞蛤蟆火急火燎的拉着唐轻语上了电梯,在门紧闭之际,癞蛤蟆猛然把娇小的唐轻语堵在角落里,深情焕焕的凝望着那双明亮眼眸,后者呼吸也随之变粗,这一刻心跳虽然加急,却不再低头,抬头凝视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庞,不帅气却并不令人反感,粗犷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在唐轻语脸庞洋溢出一股幸福笑意时,癞蛤蟆这个不懂欣赏为何物的家伙,猛然印上那双轻薄如弹的嘴唇,贪婪的吸取唐轻语嘴唇里的芳香。 柔软甘醇,还有一股淡淡的芬芳体香,这是癞蛤蟆此刻脑海中的感觉,而在他贪得无厌的吻上他早就垂涎的嘴唇时,唐轻语的脑海顿时空白,一股别样的情愫萦绕在心头,如果那双手不是紧紧的被癞蛤蟆这牲口给按在墙上,她一定会胡乱舞动。 当电梯门打开后,癞蛤蟆才恋恋不舍的停止他那苦涩的吻,而此时唐轻语把头低得快要埋进胸里,那股娇滴的害羞模样,更是令得癞蛤蟆兽性大,恨不得对他立刻就地正法。 但他并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刻,所以当浑身瘫软的唐轻语把门关上一刹那,他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细腰,狠狠的吸吮唇香,但很快的,唐轻语则推开了他,在他疑惑的神色中,唐轻语指着自己的房间颤抖的说了句让她自己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话“进我房间。” 癞蛤蟆顿时大喜,一把抱住她轻盈的身子快杀进唐轻语的房间,就连房门都没有来得及紧闭,俩人就缠绕在那张充满青春洋溢的梦席床上,一场癞蛤蟆彻底告别处男的仪式正式开始了。 但是有些事情总会出乎意料,癞蛤蟆刚要解开裤腰带,一道犹如巨雷的踹门声猛然响起,俩人惊慌失措的望向门口,只见林瑶像个十足的泼妇般叉着腰,满脸愤怒的盯着癞蛤蟆看。 “我就知道你这臭癞蛤蟆定会不安好心,轻语这么单纯的女孩,你竟然下得了手祸害,你怎么不去跳楼自尽算了?”林瑶满腔愤懑,急忙上前用被子盖住唐轻语的身体,指着癞蛤蟆的鼻子一阵痛骂。 “一见到妳,准没好事,林瑶有没有人告诉妳,你有很严重的神经质?而且轻语能够分辨事情,并不用妳像个妇女般来呵护。”癞蛤蟆知道今天没戏了,不缓不急的套上衣服,甚是愤怒的对林瑶说道。 一场以为告别仪式最终却以着癞蛤蟆被抓个现行而告终,可怜的蛤蟆兄此刻怎能不郁闷,怎能不愤恨,如果是完事后,被林瑶暗讽冷刺,他定然不会与其费过多的口舌,此刻的他却是属于不上不下之中,个中的难受甭说有多苦。 唐轻语则裹着被子在抽搐哭泣,搞得林瑶更是愤怒与爱怜,只能拍着她的背后轻抚道“轻语,不怕,只要有我在,他这只癞蛤蟆就甭想吃妳的天鹅肉,还不赶紧给老娘滚粗?看到你,我就一阵厌恶。” 听到林瑶的话,唐轻语则哭得更加厉害,不知是在心痛癞蛤蟆还是啥,总之心里相当不好受,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癞蛤蟆快要泣不成声了。 “还好老娘昨晚心血来潮回家了,不然还真的被你得逞,哼!以后你甭想单独跟轻语独处。”林瑶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癞蛤蟆对于唐轻语这单纯的女孩来说,那是极度危险人物,在她看来,癞蛤蟆憨厚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层不容察觉的阴谋,这种人被她一直列为危险人物。 “估计妳到我们镇上,定会远近闻名,女的骂不过妳,男的舍不得骂,你应该被卖到我们那边去。”癞蛤蟆说完,便柔情的看了一眼唐轻语,轻叹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而唐轻语则像似疯了一样,整个人想要扑向癞蛤蟆不想让他走,却被林瑶死死的抱住。 “鸿鹄,不要走,不要走…”挣扎不开的唐轻语带着哭腔凝望着转身离去的癞蛤蟆,第一次喊出了癞蛤蟆的名字,这让得一直以来习惯被人唤作癞蛤蟆的蛤蟆兄微微一愣,顿住脚步,扭头看着早已哭成花猫的唐轻语说了句让唐轻语眉开眼笑的荤话“轻语,妳是第二个喊我名字的女人,我癞蛤蟆记在心里,不用担心,我们还没有办完的事情,会办完的,她?看不住。” 林瑶有种想要跳脚的冲动,奈何说完话的蛤蟆兄很爷们的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狂傲的影子在心里。 当关门声传入她们耳际时,唐轻语瘫痪的躺在床上,任由那泪水从眼角滑落,整个人的魂像似跟着癞蛤蟆离去,林瑶看着心疼,轻抚着她那乌黑的秀安抚道“轻语,妳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孩,将来的生活也是那种安稳小富,他并不适合呢,如果今天我当作没有看见,让这一切都生了,将来妳会后悔的。” “小妖,妳不懂,当妳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妳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了,人一生至少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花痴一回,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一生,不求拥有一世,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了他,并且曾经拥有过,然后把所有的精明留给了婚后,不管婚后那人是否是他。”轻拭眼角的泪痕,空洞的双眸望着天花板,唐轻语悲伤的说道。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十七章猛龙与地头蛇(一) “不知道是妳疯了,还是我疯了,唉!算了,这事我不管了,只要到时妳不要后悔就好,好好睡一觉,今天的课不用去上了,我帮妳请假吧。≥ ”林瑶看到她意已决,知道就算是看得再牢固,也会在自己不经意间生,还不如索性放手。 一想到癞蛤蟆那副只对自己狂傲的神情,再联想到自己闺蜜这么好的女孩将要被他推倒翻滚,林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实在想不通一向对男人还无感觉的闺蜜,这次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彻底的被一个她视为恶人的家伙给俘虏了那颗善良的心。 出了单身公寓楼的某个牲口很郁闷,绷着脸庞双手插在口袋,一会眺望高耸入云的大厦,一会低头看着平坦街道,看到路边的小石头就狠狠的用力踢向远方,嘴唇还不忘念叨着林瑶的名字,可见其在他心目中有多糟糕。 突然间一记轰鸣的喇叭声吓得癞蛤蟆整个人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般,转头看去,却现缓前进的奥迪4s内坐着个染着黄头的青年男子,最让癞蛤蟆恼怒的是,这家伙竟然露出满脸的幸灾乐祸,随后丢下一句“傻叉”,便扬长而去。 原本被林瑶搅了自己的好事而愤怒,再加上被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整了一下,整个人五官顿时冒烟,满脸铁青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吸了满嘴的污浊尾气后,用力的怒吼道“你大爷的,有车了不起啊?有种给我停下来,看我不把你那破车给砸烂了,狗娘养的。” 奥迪的尾气依旧在滚腾,像似在回应苦逼到极点的癞蛤蟆,随后逐渐的消失在他视野中,郁闷的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宿舍楼下,而此时陈大爷早已经在锻炼身体,瞧见癞蛤蟆苦闷的神情,他只是嘴角微弯成弧度,却没有说话,这就是岁月熬炼出来的功底,用癞蛤蟆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奸巨猾,但这句话他万万不敢说出口。 “陈大爷,我们来一手?”癞蛤蟆走到两颊尽是白鬓的陈大爷面前,摆出咏春拳的架势,裂开那苦涩的嘴巴问道。 “年轻人,今天就不和你来了,不然我赢了,说我倚老卖老,到时赢得不仗义啊,喏!那家伙是在等你吧?”陈大爷身子忽然一转,打出一式柔中带刚的招式,摇着头颅说道。 顺着陈大爷的眼神望去,只见魁陈庆楼挤眉弄眼走来,怎么看都不舒服,刚想质问,陈庆楼就顿时戳中他的软肋“哎哟!蛤蟆兄,你的枪怎么这么快就缴械了?难道是哪个啥了?还是那小妞在你临近门时反悔了不成?不是兄弟我说你,要是我,定会****个百八十遍,才肯干休。” “滚一边去,烦着呢。”癞蛤蟆正在恼火中,自然也不会给陈庆楼好脸色看,抬起脚就是猛地踹向他裤裆,丝毫不在乎这一脚是否把陈庆楼给踹成断子绝孙。 眼疾手快的陈庆楼一个后缩躲过了那差点就让他老陈家断子绝孙的刚猛一脚,冷汗直冒额头,没有任何惊骇之色的瞪了一眼癞蛤蟆,轻声‘嘿嘿’笑了一下,便仔细打量的甚是颓废的癞蛤蟆,那神情古怪到了极点。 没有理会陈庆楼怪异神色,和陈大爷打过招呼后,径直往楼上走了上去,用手猛地搓了一下脸庞把愁闷揉丢,恢复了常态,进了门便看到陈锋躺尸在床头又是看着那能勾引无穷欲火的书刊。 略微惊愕了一下,又看向楼梯口,癞蛤蟆便苦笑的摇着头,对陈锋这么早就回来也就了然于胸,如果按照往常的习惯,不到十点半,这家伙铁定是不会回来这么早。 今日一下班就回到宿舍,除了被陈庆楼跟着,别无他意,俩人就像似一对冤家,不吵好像浑身难受,在癞蛤蟆看来,这是典型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而陈锋更是惊讶不已,这家伙不是要去告别他处男之身的伟大壮举去了吗?怎么就回来这么快?按照那情况来看,推倒那单纯的唐轻语应该轻而易举才对,难不成是碰到那神经质的林瑶不成?想到此处,陈锋的眼睛便直勾勾的望着癞蛤蟆,希望其能够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看你的书吧,大爷我洗澡去了。”癞蛤蟆不想解释,摊了摊手,脱下了衣服便走进了浴室,希望用那冰凉的冷水把今天所有的晦气给冲洗掉。 一脸茫然的陈锋撇了撇嘴,拿起那令他兴奋的书刊继续畅游在那十八禁的画面幻想中。 ———————————————— 喧闹的酒吧人影仿若闹市,却与闹市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所谓的青春洋溢和奔放,烟酒气息弥漫在朦胧的彩色霓虹中,看着满脸笑容的俊男靓女,仿佛像似美好的天堂,实则犹如充满乌烟瘴气的魔地。 陈庆楼已经连续一周端坐在吧台边,半身依靠着吧台,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这群妖魔鬼怪,每当身材妖娆纤细的靓妹不经意间走过他身旁时,他的嘴角总会露出一抹邪乎的笑容,甚至过分的时候,会一把狠狠的抓某位女孩的丰满臀部,顿时会惹得人家惊慌失措,性格刚烈的则会凶神恶煞的想要找出那猪咸手,而这时候,陈庆楼则无比正经,拿着酒杯轻抿,眼神望着舞池某位符合他胃口的靓妹,后者只能无奈的留下寥寥几句毒咒,就扭动屁股离去。 这个时候陈庆楼意犹未尽的哼着荤黄歌曲,眼眸也随之紧闭上,似乎在回味那舒畅的手感,甚是陶醉在其中。 刚招呼完一桌客人回来的癞蛤蟆,望见他一副猥琐到了极点的模样,不由苦笑的摇着头,这家伙天生就是猥琐男,虽然对他这爱好有点忍俊不禁,但说起他的耐性,癞蛤蟆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很是钦佩。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耐心早就已经被癞蛤蟆给磨灭的荡然全无,但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另寻他人,反而是固执得可以称为一根筋。 “喂!蛤蟆兄,啥时候跟我去吃香喝辣啊?我的诚心已经表现的足够了吧?”睁开眼眸的瞬间,看到癞蛤蟆拿着托盘走来,陈庆楼猛地灌下一杯酒后,撩拔了一下那锅盖头,满脸笑容的问道。 奈何癞蛤蟆却懒得搭理,径直的拿起酒水,又是忙活了起来,就算是闲了下来,癞蛤蟆也没空理会他,怎样在林瑶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下唐轻语这个固若金汤的堡垒,才是正事。 陈庆楼也不觉得尴尬,神情淡然的转移视线到了某位水灵姑娘的身上,能不能真的拉拢到癞蛤蟆入股,似乎并不重要,欣赏着身边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才是他中意的事情。 消失一段时间不见的张彪出现了,身后依旧是蒋和李飞俩个跟班,但旁侧却多出了四人,三男一女,光看穿着,定然看出这些人的与众不同,就连嚣张跋扈的张彪在他们面前,都不得不点头哈腰。 “表哥,您想要找的高手,就在这里,别看他身材并不魁梧,但拳脚却很恐怖,只是表哥,您真的要和那人比试一番吗?”张彪此刻心里甭说有多乐歪了,这么多天来,他想着怎样报复癞蛤蟆,却苦于没计。 在得知自己表哥刚好从部队回来的消息,他马不停蹄的找上门去,但这次张彪学聪明了,不是直接说自己被人欺负,而是经过左侧旁敲得知自己这位彪悍的表哥在部队比武不慎过瘾后,便引导其对癞蛤蟆产生了浓厚兴趣。 所以也就看到了张彪此刻挺拔着腰,很是狂傲的走在前头,嘴角不时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容,他可是知道自己表哥古风的厉害,在整个集团军比武中,他可是名副其实的亚军人物。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说好了,如果这人不是所谓的高手,到时,你就有的哭了。”古风并不傻,张彪是怎样的人,他自然清楚,无非是得罪了个比较厉害的乡下人,却苦于没法,听说自己说来了,才找上门来,请自己出手帮忙,希望能够把面子给找回来。 同时也很好奇究竟是哪路神仙,在霞门这里竟然胆敢惹自己这个在他眼中毫无是处的表弟,虽然在这个偌大的霞门繁华都市里,张家并不能真正的代表着豪门,却也是个跺跺脚,也能令霞门抖上两三抖的家族。 他也不完全相信张彪所说的高手,在部队那种地方呆多了,也感觉沉闷,好不容易借着探亲的名义出来一趟,当然要找点乐趣玩,不然他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逼疯。 “服务员,来杯鸡尾酒,加冰的。”走到陈庆楼旁侧,古风敲了敲花岩岗的吧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这种地方真是太没档次,也相当没品味,偶尔来这种地方找点乐趣,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第十八章猛龙与地头蛇(二) 陈庆楼看着这群人,知道今晚有好戏上演了,单看古风那凌然神色,以及身上散出来的那股刚猛之气,就知道这次的主绝对难缠,只是不知道癞蛤蟆能否稳住。≧ “喂!哥们,来这里把妹呢?跟你说啊,这个酒吧虽然档次是差了点,但身材脸蛋不错的水灵姑娘,那是相当的多,只要哥们你有这个,绝对能勾上你心满意足的,如果再有辆车,啧啧…那更加没有问题了。”陈庆楼转身过去,扶着古风轻轻捻动手指头作数钱的动作说道。 “哦!真有这等好事,那我这次来的倒是不错,不过,兄弟你经常来这里寻目标?”古风打量着一身穿着邋遢的陈庆楼,神色略显戴着难于察觉的鄙夷,但陈庆楼这种混迹江湖的人,三教九流人物接触不少,怎能看不出来,依旧带着一副自认为和善的笑意。 “不错,只是可惜啊,对方却不甚理会我,心里甭说有多难受了。”陈庆楼说到此处,除了愁眉苦脸就只剩下无尽感慨,他实在想不通那癞蛤蟆面对种种诱惑,怎么还是那般的笃定。 “哦!以兄弟你的才华与相貌,不应该如此才对啊,真是件令人惊讶。”古风故作愕然的砸了砸嘴,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身后几人不由抿嘴一笑,特别是身着打扮优雅的女孩更是摇着头,对自己这个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的家伙相当无奈,这种冷嘲热讽的话语,她早就已经习惯,却没有感觉有何不适。 而另外俩个青年却心无在焉的端起刚调好的酒仔细品尝,其中一人刚抿了一下,眉宇不由的轻皱起来,另外一个则面无表情,依然悠乐在其中,似乎对这种档次较低的酒并没有任何抵触。 “不说那晦气的,兄弟一看就不是常人,眉宇间隐约透露着一股凌然,身上更是散出常人不具备的贵气,身着更是名牌服饰,真是令兄弟我羡慕不已啊。”长年累月的混迹在三教九流堆的陈庆楼怎么不停出古风的讽刺,却丝毫不放心里,对他来说,这种话仅仅只是小孩子怒脑时说的幼稚气话,根本无济于事。 “表哥,你看,就是那家伙。”古风刚裂开嘴唇,想要说话的时候,张彪一脸兴奋的指着向他们走来的癞蛤蟆说道。 “急躁什么。”古风轻憋眉间,有些恼怒的望了一眼张彪,犀利的眼神瞪得其不由后退了几步。 其实在张彪他们踏入酒吧的那一刻,癞蛤蟆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了,只不过有些讶然张彪找来的家伙竟然不是街头混混,而是一群看似比他来头更高的家伙,其中与陈庆楼谈得甚欢的那人,眼眸中戴着一股邪乎地煞气,其他俩个男的则没有任何异样,那女的就更不用说了。 随着逐渐靠近,癞蛤蟆表面看似毫无在意,实则警惕,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像饥饿中的老虎,除了危险还是危险,所以他不得不提防着。 “喔…”癞蛤蟆刚走到吧台,古风毫无征兆的抬起右腿猛然踢向癞蛤蟆的腰腹,完全不考虑其是否真的如张彪所说是个难得的高手,这种行径可谓是狂傲凶残到了极点,而且极其自负。 癞蛤蟆被他冷不丁的这么偷袭,略显惊愕,却不敢有似乎迟疑,快闪躲丢古风那凶残一脚,站定身体神情冷峻的盯着他看,怒火从中燃烧,这人简直就是疯子,如果是换作其他人,不被他这一脚踢的狗吃屎才怪。 古风略显吃惊的望着癞蛤蟆,他以为这只不过是张彪挨人家揍,变相讨好自己,帮忙出一口气而已,却没有想到癞蛤蟆竟然躲过他那凌厉攻击,转而饶有兴趣的舔着舌头盯着癞蛤蟆看,像似看到喜爱的猎物般。 刚才是谁说‘急什么’来着?好像是那个舔着舌头的家伙吧?去你大爷的,此刻陈庆楼尽是诽谤与鄙夷,简直就是任性到了极点,所行之事完全按照自己想法来,肆无忌惮。 而与古风一块来的几人,却面无表情的在品味着手中档次劣质的红酒之时,也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似乎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打斗,毕竟与古风从小玩到大,他的身手究竟怎样,他们最清楚不过。 “朋友,看你气质不凡,却没有想到会是个阴险之徒,为张彪找回面子也不必做如此下作的行径。”癞蛤蟆旋转了一下盘子,随后夹在腋窝下,指着此刻因自信心爆棚笑得眉开眼笑的张彪说道。 “哈哈…为了张彪那犊子?你想错了,虽然他并没有明说,但他个性是怎样的,我还是了解,我原本就是想看看敢把张彪这犊子弄得不敢嚣张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并没有打算要帮他出面,因为我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怕是在霞门,他这种纨绔就算是要玩弄别人,也要有双火眼金睛,不然哪天碰到心狠手辣之人,他的小命就呜呼了,到时把对方整死,也无济于事啊。” 古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张彪顿时冷汗直冒,他没有想到自己毫无破绽的计划,竟然会被古风看在眼里,特别是看到他那双淡然中戴着些许犀利的眼神,更是令张彪固若寒蝉。 有些畏惧的微缩着身体,眼睛快移向别处,不敢与其对视,那神色对早有阴影的张彪来说,实在是恐怖到不能再恐怖了,他似乎在这喧闹的酒吧里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般。 陈庆楼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看似很平淡的他余光却不是瞟向古风另外俩个朋友,嘴角依旧露出笑容,像似个观看热闹的客人。 “朋友,想必你弄错了,看我这身行头,就能一目了然,我并不是什么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只是学过点传统武术却苦命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市井小侩,所以打扰你的雅兴了。”癞蛤蟆指着身穿职业‘少爷’服的自己,露出一丝尴尬说道。 “不急,能够躲过我一袭,你这点皮毛传统武术还真是令人惊讶,我古风乃是有素质之人,我们挪个地方较量一番,如果你不想也可以,只要你从我的胯下钻过,再磕三个响头,我立马转身走人,怎样?”在癞蛤蟆想要转身离去之时,古风右手猛地用力搭在他肩膀上,脸颊依旧是一副看似和蔼的笑容。 听闻此话,癞蛤蟆的眉头不由紧皱了一下,手顿时握成拳头,眼球闪过一抹怒气,但很快的,拳头便松开,怒气从眼中消散,转过身凝望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公子哥,俩人就这么凝视着,像对久违的哥们。 “朋友,何必如此逼迫?真的没有商量余地?”癞蛤蟆伸手阻止满心怒火上前的陈锋,沉声的问道,“我古风一向如此,这是整个霞门都知道的事情,商量?在我的眼里,没有这个字眼,所以这两个选择你选哪个?”古风摇着头,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回应癞蛤蟆。 身穿旗袍,拥有着妖娆身躯的漂亮女子苦笑的盯着这一幕,心里苦笑着自己这个死党还真是一如既往,嚣张狂妄,目空无物的性格在严苛的部队里,都不曾被磨灭丝毫,相反的,此刻就像似个刚从地狱逃脱而出的恶魔。 “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外边吧。”癞蛤蟆的脸庞忍不住抽搐,同时拍丢古风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豁然向酒吧外面走去。 钻过别人的胯下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此生最大的耻辱,如果是在性命攸关时刻,这点耻辱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在他们老杨家眼里,老杨家的男儿膝下定是没黄金的,因为在那渺小的西边村庄里,被相邻不知骂得甚是难堪的父亲和母亲,为了他们不知跪过多少人。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这一切癞蛤蟆都看在眼里,那就是杨家男儿膝下无黄金,不过此刻他有的选择,所以他毫无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哪怕是不敌眼前这个狂傲的家伙,至少不会把老杨家的脸面丢尽。 “蛤蟆…”唐轻语内心充满了畏惧,憎恨地注视一下浑身透露出一股邪气的古风后,却被对方一个犀利眼神吓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后退几步躲在陈锋的身后,不敢再抬头直视那双宛若凶残猎豹的眼睛。 古风玩味的嗔笑看了她一眼,而后转头看着癞蛤蟆的背影,似乎心中有什么谋算般的跟上了癞蛤蟆的脚步往外走去。 随之便是来香艳酒吧寻欢的年轻男女一涌向外跑去,其中不由掺杂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尖叫声和吼声,似乎忘记了自己来香艳酒吧的目的,陈锋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悠闲中拿起酒杯轻抿的陈庆楼,那眼神似乎在控诉其不够仗义,像只哈巴狗般不断缠在癞蛤蟆身边,想要拉其进入他的团队去做那不见得光的勾当,而后转身看着早已经成为泪美人的唐轻语时,一阵心痛,多么单纯的孩子啊,旋即轻叹一声,便走向大门外。 对于陈锋的埋怨眼神,陈庆楼只是痴痴一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继而看向唐轻语时,也不由叹息着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其实真的不适合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工作,同时也暗叹着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对癞蛤蟆这么迷恋,如果是自己该多好。 而身着旗袍的漂亮女子则放下了酒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同时微微裂开那让陈庆楼猛咽口水性感嘴唇说道“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那疯子一旦起狠来,说不定那服务生就真的要被他给废了,到时被有心人揪着不放,也是件麻烦事。” “废了就废了,不就是一个乡下人吗,就算他们真揪着不放,也无伤大雅,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那疯子以前闯下的大祸还少吗?还不是一样没事,是吧,我们的萧大企业家。”那个对这种低档消费场所极其不感冒的家伙轻描淡写的说着,还不忘记拍着自己旁边那个看似儒雅的年轻人肩膀。 第十九章一怒为红颜 被称为萧大企业家的儒雅青年苦笑的摇着头尾随而去,整个酒吧顿时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了惊慌流泪的唐轻语和潇洒悠闲的陈庆楼俩人,就连罩场子的保安都不见了。 陈庆楼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后,举起酒杯猛地灌下,而后打个嗝,望着眼前晶莹透亮的酒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走到唐轻语的身边露出自以为很和蔼的笑容轻拨着那个锅盖头安慰道“不急,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很强悍,但癞蛤蟆这家伙命理很硬,更何况这家伙可不是好欺负的,到最后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唐轻语仿佛听到世间最美的真言,泣沥声顿时戛然而止,黯然的眼睛顷刻间绽放出璀璨光芒,但随后依旧有些疑虑的问道“真的吗?”,陈庆楼脚步并没有停止的轻‘嗯’了一声,开心的笑容骤然爬满了唐轻语的脸颊,像似个收到心爱礼物的天真孩子般。 并不算什么空旷的香艳酒吧门口,停放着许多机动车,癞蛤蟆挑了个还算比较宽的地方驻足后,转头望向刚停立在自己对面,却笑得异常邪意的古风,完全忽略丢那些凑热闹的年轻男女。 “不想死的,给我滚。”对这种低档酒吧有些抵触的男子刚挤进里面,便紧皱着眉宇朝着那群正在期待一场激烈打斗的人怒吼了起来。 这使得刚提起满心期待的人顿时愤懑起来,甚至有人想要质问他凭啥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被自己的同伴及时的捂住嘴巴,而后在其耳边不知嘀咕了什么,那些人陡然脸色惨白,在乖乖的回到酒吧去时,还留下满肚的愤怒。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赢了,我绝不会阻拦你,这女孩应该是你女朋友吧?看着挺对我脾气,如果你输了,她今晚将会是我的玩物。”古风斜着眼眸瞥向站立不动的唐轻语,很是肆无忌惮,嘴角露出一丝异常的弧度。 癞蛤蟆神色瞬间阴森然,犀利得像柄锋利的锐刀直勾望着古风,但脸颊并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吓人,“怕你没那个能耐。” “疯子,那孩子看着挺干净的,不像那些人,不要乱来。”身着旗袍的端庄女子听到古风的话后,眉宇不由紧皱一下,以前不管古风对别的女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可是听到这个疯子想要糟蹋唐轻语这朵不染风尘的单纯女子时,她不得不适时站出来了,否则会彻底的毁掉这朵在繁华都市难于出现的灿烂花朵。 “哈哈…王灵,妳听,既然这家伙怕我没能耐,我就能耐一回给他看,这姑娘我要定了。”古风像似听到天大笑话般,指着癞蛤蟆开怀大笑起来,而后神色陡然冷峻,后腿猛地抓地,抡动拳头冲向癞蛤蟆。 被称为王灵的端庄优雅女子甚是无奈的摇着头颅,她知道继续劝说下去,也只会徒劳无功,只是心中有些感慨,这么干净的女孩子即将要迎来一场她从未曾经历过的巨大创伤,哪怕老去时,依旧会清晰得记住今晚这场恐惧的噩梦。 冷峻如霜的眼眸紧紧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古风,就在拳头快要挨近他脸颊的时候,癞蛤蟆动了,右手陡然抬起,低沉的吼了一声,直接砸在那个拳头上,这是以硬对硬,没有丝毫水分。 “嘭…” 沉闷的撞击声跃然响起,古风略显吃惊的凝望一脸平静如水的癞蛤蟆,嗔吃的笑了笑,左手瞬间紧握成拳头,以着爆性的力道轰向癞蛤蟆的胸膛,想要一招制服眼前这个给他带来些许惊喜,却低微又想要英雄救美的人。 但很快的,气势凌人,出手锋利的古风依旧没能占到任何便宜,每招每式甚是凌厉的攻击,都在被癞蛤蟆看似吃力又松懈中给卸掉,顿时怒火与烦躁充斥着心头,在部队半年时间,已经快要被憋得有些疯魔,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以为很快就能通过癞蛤蟆的身上把在部队里面忍受的火气给撒出来,却没有想到对方也是个不亚于他的人。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定然会兴奋,但来的路上自己可是曾夸下海口,不出几招定能把对方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然后狠狠的蹂躏他,把半年的火气给释放出来。 但到了此刻,他竟然没有把对方打倒,依然艰难的与其纠缠,他感觉自己的脸被癞蛤蟆狠狠的扇了无数遍,非常的火辣。 旁边古风的三位朋友被震惊了,古风的实力那可谓是恐怖异常,不然在充斥着无数精英中的特战比赛里,怎能脱颖而出,摘得头魁,而现在从古风的怒吼声中,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低微的人,已经彻底把其给激怒了。 陈庆楼悠哉的喝着不知从那个座位顺来的德国啤酒轻抿着,双眼绽放着光芒紧紧盯住眼前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轻打了一个酒嗝,很是享受的用手擦了下嘴巴后说道“这蛤蟆果真不是盖的,实力凡啊。” “你已经彻底的激怒了我,准备接好我的怒火吧。”两分钟后,古风暴走了,对方一昧的只守不攻,在他看来那是对他人格的侮辱,这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癞蛤蟆嘴角扬起一抹怪异弧度,这次并没有想要与其硬对硬,拳头反转成手掌,格挡在其手肘上,令其不能再进丝毫,左拳化作手刀宛若闪电般砍向古风的颈部,古风在惊骇中想要侧身闪躲开癞蛤蟆锋芒锐利的手刀时,一阵剧烈疼痛顷刻间从颈部蔓延全身,强壮的身躯在不由控制的下沉中向右跄踉几步。 癞蛤蟆在此时并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后脚跟猛然抓地长驱直入,右拳狠狠的轰击在了古风的胸膛上,而后抬起左脚猛地用力踢向其的腹部,古风顿时像个足球般被癞蛤蟆踢得倒飞足足有两米之远,自小懂得乘胜追击的癞蛤蟆两个大跃步就来到古风的近前,抬起右脚狠狠的踩在紧贴地面的古风脸上。 “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不口出狂言了?那么单纯干净的女孩,你竟然想要毁灭,就算是天能容你,我也绝对不会容你。”癞蛤蟆用力的在其脸颊上转动,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想要挣扎起来与他拼命的古风。 “卑微的矬矮鬼,我誓今日之耻辱,我古风定要你百倍偿还,啊……”高高在上的古家大少何曾受过这等耻辱,在霞门这三亩地里,除了几个近乎与妖孽的恐怖家伙,还真的不曾有人让他如此吃瘪。 更遑论是被一个在他眼里只能算是矬矮鬼的家伙穿着一双低廉得可怜的皮鞋踩在脚底下,不仅脸颊感觉到火辣,就连内心都笼罩着一团团阴雾和无边的耻辱。 他想要挣扎起来,把眼前此刻趾高气扬的家伙挫骨扬灰,以泄心头愤怒,但躺在地上的他,浑身真的很疼痛,稍微动一下,都会感觉全身散掉了一样。 “朋友,这样过了吧?如果还想要在霞门混,就把脚给放下了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彩绘着尊贵的凤凰旗袍完美勾勒出那凸凹有致的曲线,精致的瓜子脸让人不禁垂涎三分,谈吐中更是显得此女子的端庄优雅。 “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与畜生打了二十几年交道,我至少明白一个肤浅的准则,那就是别人想要狠狠的把你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一定要以雷霆般的手段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这样,他们心中就会有所忌惮,日后也就不会再来烦你。” “如果此刻被踩在脚下的人是我,不是他,妳是否会让他放了出身微寒的我?呵呵…既然不会,你又拿什么来劝我?看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的嘴脸,我总是有种莫名的厌恶感。”癞蛤蟆感觉眼前这个浑身充满着无限魅力的女子很可笑,你们有权有势就可以胡作非为,穷苦底层的老百姓就要忍受你们的羞辱,就要该死吗? “你…不知好歹的家伙,等着吧。”姹紫嫣红的女子被癞蛤蟆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如果现在被踩在脚下的人是癞蛤蟆,她定然不会说话,而且连一丁点的负罪感都不曾在心中泛起,但眼前的人可以算是她青梅竹马的人,哪怕是他再目中无人,狂傲得令人烦恼。 别人不知道古风的性格,作为与他相识这么多年的经验的小,她可是很清楚这家伙的脾气和秉性,就算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现在占据着风头,但他的报复绝对会很恐怖,想要继续在这个繁华城市谋生,简直是纯属痴心妄想。 “朋友,铁樱的话你不听,霞门会注定是你的悲剧。”略显沉稳的男子跨步向前,甚是淡定从容,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蔑视的色彩。 “萧童,与他废话那么多干吗?这家伙既然不知好歹,就让他明白哪怕他拳头再硬,在霞门这地方,他只有被踩的份。”脾气暴躁的家伙满眼不屑的盯着癞蛤蟆看,从古风被踩在脚下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已经判定眼前这个人的死罪。 第二十章癞蛤蟆也有春天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陈锋骤然踏出步伐,眼神顷刻间变得无比犀利的盯住前方俩人,拳头陡然紧握,似乎对方只要有动作,他会立马做出凌厉反击。≧ 就连以着旁观者身份在观看的陈庆楼也不例外,提起手中的啤酒狠狠的往嘴里灌下,顿时半瓶的酒就见底,神清气爽的打个酒嗝,目不斜视的凝望着眼前那道妙曼身躯,嘴里不时的咽着,不知是在回味那酒味还是垂涎着那道s型的身材。 端庄优雅的女子修养就算再好,也难于忍受一个赶在时代前沿的男子那种火辣的神色,如果仅仅是带着一丝垂涎,那倒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这家伙一副汉奸的模样也就算了,竟然毫无忌惮的用那猥琐眼神盯着她看,感觉就像是没有穿衣服般站在他对面,不觉间鸡皮疙瘩在全身遍布,一股怒气更是悄然迸。 “我好看吗?”原本秀丽端庄的模样,在她咬着牙齿生气的那一刻,显得更加妩媚诱人,陈庆楼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痴呆了,下意识的轻‘嗯’一声,眼前这女子在不知不觉中在他脑海里多出一个形容词,那就是温婉娴淑,娇贵可爱,有种邻家女孩初成长的意思。 如果知道现在陈庆楼内心的想法,估计再有修养内涵,都会彻底暴走,不过哪怕陈庆楼没有说出来,单凭着他那声‘嗯’,他就已经被她犯了死刑。 赵平暴躁的脾气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明前,铁君樱的漂亮在他们圈内那是公认的,而他更是不留余力的想要把其给征服,奈何对方却始终与他保持着朋友关系,没能彻底拿下这座无比艰难的碉堡,而今这个比乞丐更像乞丐,比汉奸更像汉奸的家伙竟然胆敢玷污他的女神,爆吼了一声,便冲杀向陈庆楼。 看着来势汹汹的赵平,陈庆楼有些后悔了,革命尚未成功,难道就这么士卒身先死吗?更何况,自己也不想革那个美女啊,只不过是称赞一下对面的美貌而已,难道这也有错不成,但不管如何,已经容不得他多想片刻,眨眼功夫,赵平的拳头已经来到近前。 看着陈庆楼那消瘦的身板骨,再相比较赵平那粗壮魁梧的身材,陈锋还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被对方一拳给砸死,但很快了,他不得不欣赏起其弱小的身材之下,所带着的灵敏之度,只见陈庆楼后脚猛然蹬地,以一种难于想象的侧转难度躲过了那充满着暴力的拳头。 略显有些惊讶的同时,赵平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豁然转身,又是一轮猛烈攻击,却依旧被陈庆楼以那诡异的步伐给避过,对此,陈庆楼很自豪,还很挑衅的冲陈锋抛了个眼色,但在这空挡之中,得意忘形的他身躯猛然倒退几米远,一阵剧烈疼痛从胸口上传来。 赵平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又是紧杀而上,完全不给陈庆楼任何喘气的机会,紧接着,一脚凶残的力道把陈庆楼给踹成了个狗吃屎的模样,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断痛苦呻吟。 而萧童在此时也向癞蛤蟆起了攻击,赵平同样加入战斗中,他不是不想狠狠的蹂躏陈庆楼,但眼前古风完全被癞蛤蟆用脚踩在地上,一定要以最残酷的手段给予他最致命的打击,不然还真的以为在霞门这个地方,他一个乡下来的,真的可以目中无人,在他们那个圈子中,更会是一个传得沸沸扬扬的笑容。 刚才他已经见识到了赵平的水准,虽然不能和古风相比较,杀伤力也是毋容置疑,更何况还有一个沉稳如山的萧童,哪怕他再有自信,在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托大,否则,定会出现难于想象的局面。 陈锋怎么能让自己的兄弟独自面对,一个健步就往上冲去,四人顿时斗得天昏地暗,如此惊心动魄的战斗,陈锋从未遇见,他身手固然不错,但还是和萧童他们有着巨大的差异,没过多久,他浑身已然布满淤青。 竟然如此,对方同样也不好受,赵平感觉到胸中怒火已经快要到头顶了,这家伙虽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他这种死缠烂打,毫无章法的野路子,实在是让人恶心。 “阿峰,你退下,我会会这霞门公子哥。”癞蛤蟆瞥了眼用手轻柔着红肿的脸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沉声的说道。 “蛤蟆…那你小心点。”陈锋有点急了,想要劝说,但看到癞蛤蟆毫无畏惧的摆摆手,只能无奈的退到一旁,目光紧紧的盯住前方,只要出现不妥的情况,他立马出手援助。 “你固然厉害,但如今面对我二人,保准你有来无回。”赵平感觉到被鄙视了,这家伙竟然想要以一挑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冷哼一声,率先冲向癞蛤蟆而去。 癞蛤蟆拳头陡然展开手掌如刀,一个快侧躲开赵平的攻击,掌刀也在一瞬间劈向其的颈部,毫无悬念的劈中,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从他身上传出,这还不止,整个人也被癞蛤蟆狠狠的踢飞到了墙角处,痛苦的惨叫一声,心中又惊又怒。 萧童没有想到赵平竟然会如此之快就倒下了,虽然他实力并不怎样,但经常健身的他,敏捷度和力度可不是盖的,却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照面就已经彻底败落。 转眼看向癞蛤蟆的神情很是淡定,似乎其中还掺杂着一丝的蔑视,这种蔑视让人看了甚是不舒服,的确,癞蛤蟆对这些家伙很轻视,既然生在富贵之家,与生俱来拥有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丰富资源,就要好好的利用,不要依仗权势带给自己的东西,胡乱挥霍。 萧童内心感到有些可笑,又有些愤怒,既然被一个在酒吧做服务员的外乡人给蔑视了,“朋友,除非你拥有通天手段,不然今日之因,他日之果,你咽不下。”语毕,身体微弓,后蹬左腿,冲向癞蛤蟆。 手法变化无常,刚劲有力,洪亮如钟的爆吼声在出拳的顷刻间迸而出,饶是癞蛤蟆都略显吃惊,想不到这位竟然修得南派洪拳,真是出乎意料,虽然并不得精髓,却也挥出洪拳独有的特点。 北派拳势舒展,招式清晰,四平大马,扁侧进击,闪展灵活,劲含蓄,拳势威猛,刚劲有力;而南派洪拳要求形、意、气、力、声高度统一,主张以力服人,以威取胜,硬打直上,劲透过身,刚劲有力。 就算他洪拳造地略有成就,依然被癞蛤蟆尽数破解,最终如同赵平他们身受重伤,不过癞蛤蟆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也挨到了萧童以刚劲凶猛的冲拳、桥手等重击。 到了目前,张彪已经被这触目惊心的打斗给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看向癞蛤蟆的眼神不由的带了些许畏惧,转头望向自己的表哥古风,更是后怕不已。 “癞蛤蟆,纳命来。”得到足够休息的古风完全不顾身体上的伤痕,站起来的那瞬间,爆吼的杀向癞蛤蟆,那眼珠都充满了血丝,可见他有多么渴望把癞蛤蟆毙于手中。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意,顺手一搭,四两拨千斤黏着古风的手臂把其给推出去,仿佛不用再刻意蓄力,手腕灵巧得惊人,以此同时,癞蛤蟆腾空而起,一个后脚蹬在了其后背上,古风整个人就被蹬到了过道墙壁上。 在其转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癞蛤蟆迅上前,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调侃道“你的嚣张跋扈呢?你的自傲都到哪去了?做人不要过分,就算你身份再高贵,再有权势,也不是你拼来的,你凭什么扯虎皮?” “朋友,既然你已经出气了,给我个面子,就此结束,怎样?”铁樱已经不能再装笃定,连忙走到癞蛤蟆近前,阴沉着脸颊说道。 “结束?看他那恶毒眼神,像似想要就此结束的样子吗?不过没关系,想要日后对付我,明着来就是了,我癞蛤蟆不惧,如果想要玩阴得,也可以,但是,连带无辜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哪怕你们在霞门势力通天,我都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癞蛤蟆也不是那么愣头青,适可而止也就差不多了。 至少通过这个事情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们,我,癞蛤蟆虽然来自你们鄙视的乡下之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任凭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贵少任意拿捏揉搓。 见到癞蛤蟆把脚提开,铁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不禁苦笑,按照古风这性格,想不报复那绝对痴心妄想,不把今晚的面子给拿回来,那是决不罢休的,但对方也不是善茬,不过目前,主要的则是带古风几人去医院疗伤,不然说不定会留下隐患,而且保守估计,按照古风的伤势,至少也要在医院躺上个把月,伤势才彻底痊愈。 “张彪,还愣着嗝屁啊,还不把他们送到医院去。”铁樱转头望向张彪,见他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心中的怒火不由冒出,但富有修养的她只是阴沉的轻喝,并没有暴跳如雷,说到底,还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人。 第二十一章狼和守山犬 这位大小姐平常脾气是不错,但只要一怒,别看充满妩媚的脸颊略显红韵,却是真的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张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体,连忙点头上前去把彻底瘫痪在墙壁上的古风扶了起来。 其他俩人自然也不另外,一人扶一个向外走去,不甘尽数显示在脸庞上,特别是古风,原本自信满满的来,却没有想到如此灰溜溜的狼狈回去,实在是一段不堪回的事情。 大约走了十来步的时候,古风阴侧着脸让罪魁祸稍微停下,转头凝视癞蛤蟆,那神色凶残而阴寒,还有几分不甘:“来日方长,今日之仇,我古风记住了。”用拳头拍了拍胸膛,沉声的说道,颇有几分灰太狼那‘我一定会回来的’架势。 对于他投来那没有任何掩饰的仇恨之色,癞蛤蟆并没有过多理会,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只要古风做事不要殃及无辜,牵扯到唐轻语,那么一切法,他照接不误。 不过癞蛤蟆也不是夜郎自大,前提是对方不动用家族任何的势力,否则,就算是他拳脚功夫再牛,也抵挡不住权势的碾压,正所谓‘功夫再牛,也怕菜刀’,虽然在个别厉害的人眼中,这句话很是受鄙视,但既然出现了这个一句话,那么就有它真切存在的道理。 铁君在拉开她那辆豪华地白银色玛莎拉蒂quattroporte门时,稍微停顿了一下妙曼身躯转去凝视着癞蛤蟆,似乎想要看清,但迷人的柳眉却逐渐的紧皱在一块,轻摇着头颅不知叹息什么的跨步上了车,点燃引擎,便跟上已经率先开往医院的车。 “真他么的爽啊,这种装逼的人,就该狠狠的揍他一顿,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然他真的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真的能上天了,不过说真的,那漂亮小妞的那辆玛莎拉蒂,还真不是盖的,就算是一般富有家庭,也买不起这种车。”陈庆楼活蹦乱跳的来到癞蛤蟆近前,完全不像个被人狠揍一顿的模样,特别是想到那妖娆的曲线时,哈巴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呸…螃蟹觅食螃蟹吃,他们有钱关我们屁事啊,不过看他们离去的那副憋屈样,他奶奶的就一个字‘爽’。”陈锋摸了摸被萧童胖揍的脸颊,满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保守估算了一下,那小子至少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才能痊愈,蛤蟆,看不出,你身子骨虽然不强壮,下手却如此凶残啊,我看那小子的眼神,估计这事没完,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了。”陈庆楼收敛了他那副令人唾弃的猥琐模样,甚是认真的说道。 听着前面那句,癞蛤蟆和陈锋并没有多大感受,但后面的话,却让他们俩不由的翻白眼,这家伙刚才的勇猛都到哪去了?难道是被萧童给揍怕了不成。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害怕的,陈庆楼,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也不会跟你去做那种勾当,但是你既然在这个危难时刻站出来,也就是把我们当成兄弟,我癞蛤蟆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那么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兄弟,如果不怕有失你的身份,不嫌我这里庙小,跟着我混,有我一口吃的,绝对少不了你,如果哪天不想待这里了,跟兄弟说一声,我不会拦着你。” 癞蛤蟆在这一刻终于不再把他挡在门外,终于把这个一直纠缠他的陈大天师当成自己的兄弟,不管这次困难或大或小,他,陈庆楼终究站出来,哪怕是自身实力不怎样,却不管他出手的目的所为何,人家的心意明摆在那里,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好,天师我就赖上你了,就算是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你不会反悔了吧?”癞蛤蟆原本以为他不会在意自己这点可伶,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现实的诺言,会被陈庆楼一拍大腿,笑吟吟的承应了下来。 看着他那张猥琐到了极点的笑容,癞蛤蟆隐隐之中感觉自己似乎上了这家伙的当,难道是他无路可走,故意一个所谓的盗墓者先驱的身份来靠近自己不成。 亦或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自己,不然一个前几天还死皮赖脸的想要拉自己跟他干那种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的人,怎么突然就改变的主意,但想到自己身无分文,毫无作为的,他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好!我癞蛤蟆大道理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你可要想好,我随时可能面对那个有钱公子哥的报复,你不怕受到牵连?” 癞蛤蟆定睛望着陈庆楼,心里不希望这个看似邋遢到了极点的家伙会因为畏惧而退缩,毕竟在这些天的相处中,癞蛤蟆或多或少看出此人的一些独特能力,但也不想蒙蔽将要面对的危险,更何况,以此人的智慧,其中的关系利害,早就已经了然于胸,说出来,一对得他对自己的那份信任,也对得起自己那份良心,所以他不得不认真。 谁知陈庆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摆手,大义凛然的挺起胸膛嗔笑了一下,而后极其猥琐的凝视着癞蛤蟆谄媚说道“呵呵…就凭那小子?有你这个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的猛人在,就算仗家里有点权势,有点小钱又怎样?照打不误,嘿嘿…您说是吧?蛤蟆兄。” 面对陈庆楼突如其来的阿谀谄媚,在配合他那一副猥琐的模样,癞蛤蟆在起鸡皮疙瘩的同时,忍不住抽搐着脸颊往后倒退,天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有那龙阳癖好呢,咱可是正宗的爷们,而且还是没被女人处理过的爷们。 “死人妖…”陈锋有些忍俊不禁的瞪了一眼陈庆楼,把此刻心里的感受给说了出来,但却被陈庆楼抛去了一眼白痴,这让他差点忍不住想要上前让这家伙见识自己拳头的厉害,但终究没有。 癞蛤蟆眼神瞥向站在一旁的唐轻语,现在的小妮子平常红润的脸颊已然不见,替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惊愕与苍白,她什么也没有想到一直在她印象中憨厚老实的癞蛤蟆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而且出手更是严重。 见到她一副娇小软弱的模样,癞蛤蟆知道她今晚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了,满眼尽是柔情的走到她近前,凝视着这个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单纯女孩,伸出手掌去轻抚着她的脸颊,但唐轻语却惊慌的拍打开他的手掌,连忙后退出几步,抬起头来看是癞蛤蟆后,更是不知道该干嘛,两只纤细的手不断的紧抓着衣角。 癞蛤蟆眉宇微瞥,旋即想到刚才那幕后,便舒展开了,有些苦笑了摇了下头,继而再次伸手去轻撩她乌黑柔,轻声的说道“刚才被吓到了吧?”,唐轻语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缓缓抬头凝视着这个已经恢复成自己认识的那个依旧是憨厚的男子,轻‘嗯’了一声,眼泪遮掩不住的从眼角处滑落。 “没事,只不过是身上挨了几拳而已,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癞蛤蟆最不忍心看到这个单纯的女孩哭泣的模样,哪怕是哭着也有另外一种美,他也不愿意。 “讨厌,竟然这样说人家,害得人家担心还不够吗?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好吗?”唐轻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捶打了他一粉拳后,依旧心有余悸的说道。 “只要他不再来。”癞蛤蟆不敢轻易承诺,毕竟古风离去时投向他的那双眼神,除了愤怨,还有阴森,所以他不敢许诺,只希望古风不要不知好歹来惹怒自己,日后互不相见再好不过了。 轻抚下唐轻语这个干净如纸的女孩情绪后,癞蛤蟆转身走向陈锋他们,刚要开口,陈庆楼却抢先说道“蛤蟆兄弟,那家伙可不是善茬啊,希望他只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吧,千万不要是衙内的人,否则这霞门,还真的不好混。” 癞蛤蟆并没有立即接他的话,缓步向那阶梯走去,从身上摸出一包只有五块钱的劣质狼烟,抽出三根早就已经变形的眼分别给他们一人一根后,也不嫌弃地板是否脏,一屁股坐了下去,拇指轻轻滑动那打火机,一股艳红的火苗顺势而燃,凑近烟尾,嘴巴大力一吸,那烟便燃了起来。 瞬间感觉到浑身都舒坦了许多,但相比较从家里带来的那自制土烟,却没有了那股浓郁的凶辣,那是直接从吸进嘴巴的那一刻开始,直到肺,都能感觉相似被火燃烧了一般,那种舒坦,美妙到了极点,但目前凑合着点,也算不错的了,吐出漫天云雾。 再狠狠的吸上一口后,抬头望向那只有繁星点点的漆黑星空,突然向陈庆楼问了一句,让其一阵脑蒙的问题“你说,是狼厉害,还是守山犬厉害?” 经常在森林与乡村活动的陈庆楼,自然见识过狼和守山犬,狼大多数是群居肉食动物,那双幽绿的眼眸很是渗人,守山犬不要以为看似温顺,起狠来,都让人不寒而栗,但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这个走南闯北的江湖人。 第二十二章庞庸 “我没有见识过,不好妄下定论,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似乎是狼更厉害一些。”陈庆楼透过昏暗的街灯,看向一脸深邃的癞蛤蟆,随即目光便死死顶住其夹烟的手。 这是个很细微的动作,从癞蛤蟆吸烟开始,已经伴随他已经有差不多十年的光阴,他夹烟的姿势不同于常人,不是中指与食指,而是中指跟无名指两根手指用力的把烟夹在中间,也是因此的缘故,两根手指头被熏得早已泛黄。 虽然跟在癞蛤蟆身边已经有几天时光,但不曾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动作,不过他并没有过多感想,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也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讶然,这让他脑海忍不住浮现出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人吸烟的动作跟眼前这个家伙近乎相似,但不同的是,那人如今已经步入中年,在江湖一提其名字,闻者莫不敬畏,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只不过是个还在酒吧打混的底层服务生,每天都在为一分一毛钱而斤斤计较。 尽管如此,也不妨碍陈庆楼暂时把他与那位大人物并肩对比,但也仅限于抽烟姿势是否雄伟,不会有过多遐想,那实在是太过于天方夜谭。 “狼固然厉害,但对上黑瞎子,也要怵,但守山犬,却不一样,在面对体重比它重上无数倍的黑瞎子,依然亮出它的獠牙,直到黑瞎子倒在血泊中哀嚎,亦或是被黑瞎子给弄死,才肯善罢甘休。”癞蛤蟆狠狠的吸上一口,吐出一个个白雾圈,不急不躁的缓慢说道。 陈庆楼自然知道此刻显得无比深沉的家伙不会说谎,没有那个必要,但他想破脑袋也不敢想象一只并不算大的犬,会有这么凶狠猛烈的一面,哪怕是比它体积大上许多的藏獒,独自与黑瞎子对上,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惨死,绝对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出现。 狼是一种群居的肉食动物,不管是捕猎还是嬉闹,都是成群结伴,其中的默契度高的吓人,它们知道如果单凭个人力量,有时很难捕抓到猎物,甚是会因此而搭上性命,如果你看到有孤狼独自捕猎,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那头表面看似凶残的狼,早已被狼群所抛弃,孤立于狼群之外。 “长见识了。”陈庆楼砸吧砸吧的抽着那劣质的烟,跟着在他脑海中变得有些逐渐高大的蛤蟆兄不断的吞烟吐雾,他感觉这一刻,全身心无比的放松,没有了往昔的紧绷和担忧。 三人并肩而坐,却沉默不语,纷纷抬头凝视着高挂于漆黑天际中的点缀星辰,不知在脑海中想些什么,不过他们现在有个共同点就是看起来真的很**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一个肥胖到近乎于臃肿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副金丝边眼镜,啫喱水梳了个三四十年代上海滩的油头,以及整齐的西装革履,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任何斯文内涵的模样,相反,三百六十度方位,皆能看出这个家伙相似穷**丝一下子变成了暴户的模样。 “癞蛤蟆,你能耐大了啊,长本事了是吧?竟然在工作期间,约人出来打架,是不是不想干了?”踢脚踹了一下癞蛤蟆的后背,满脸怒气的瞪着正在转头过来的癞蛤蟆,颇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姿势。 “原来是庞哥啊,你这话可是折煞我也,如果不是他们挑起事端,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就算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我的为人是怎样,你最清楚不过了,是吧。”癞蛤蟆一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立即起身,连忙递上烟,但说话却没有丝毫卑谦,像是朋友间的说谈般,陈锋也连忙起身,叫了声庞哥。 被称为庞哥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嫌弃他递过来的那支只有五块钱的劣质狼烟,瞪了癞蛤蟆一眼后,伸手接过了烟,刚放到嘴里,癞蛤蟆打火机即到,轻轻用力一滑动,只听到咔嚓一声,便燃了起来。 旋即,直接漠视癞蛤蟆的灿笑,在癞蛤蟆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没有顾忌他这个老板的形象,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大boss的模样,倒是像个怪蜀黍。 此人乃是香艳酒吧的负责人,也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名叫庞庸,让人不由的联想到两个词语,那就是肥胖与臃肿,如果真这样认为,那就真的是以貌取人大错特错了,此人早前乃是一个叱咤商业风云的精英,但是不知何故,他在几年前突然炒了他大boss的鱿鱼,来到这里开起了这个规格低档的酒吧。 更加不同的是,他并不像其他的老板一般,把自己摆在一个至高的位置上,故作高尚金贵,一副穷人莫近的样子,相反,为人不仅和善,对待员工也相当不错,不然癞蛤蟆这个刚来的家伙怎能有机会与其混得这么熟悉。 “坐吧,还给我来这一套,我刚一到,就听到你和几个有钱公子哥干了起来,还好没有在酒吧里打起来,不然我照样让你赔偿,不过说真的你小子还挺让人吃惊啊,竟然把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给揍得浑身是伤。”庞庸的确没有想到一个平常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家伙,拳脚功夫竟然那么厉害,也很锋芒。 他对癞蛤蟆很欣赏,不仅谦虚的接受别人的建议,也肯弯下他那原本并不高贵的身躯去学各种自己所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特别是听闻自己老板以前在商业上的宏伟过往后,更是不嫌麻烦的找上庞庸,虚心的接纳其丰富的经商履历。 那个时候,庞庸甚是惊讶,一个文凭只要高三学历的乡下娃,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想要啃下那晦涩难懂却有极其枯燥的经济理论,就算是个没有受过正统体系教育的本科大学生来说,宛若天书,更遑论是一个只有区区高中文凭的人了。 刚开始的时候,庞庸其实并不想教,这并不是他庞庸看不起农村走出来的娃,他就是从大山走来的,哪怕功成名就后,也不会看不起农村人,他在婉拒癞蛤蟆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出自农村,而他本人就是从那贫困的大山走出来的,就算他不是,追溯到前三代定人会有其中一代是腿泥子出身。 而且他本人也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不然怎么会突兀的从投身将近二十年的商业职场消失不见了踪影,来到这经营起这规格并不高的酒吧。 但是蛤蟆兄的意志可谓是无比坚定,依旧穷追不舍的缠着庞庸,直到其答应他的要求为止,不过当初庞庸一口承应下来,并不真的看好癞蛤蟆真的会扎根在其中,只是想让他通过几天的学习后,能够知难而退。 年轻人嘛,谁心中不曾怀揣着那伟大的梦想,有了梦想,才有动力继续往前奔跑,否则这一生只能茫然的在这世间碌碌无为,像只苍蝇一样没有任何主见。 令他惊讶的是,在与他接触后,竟然现,其底子相当牢固,对许多案例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有理有据,并不是凭空想象而出,这一现,让得庞庸对这个年轻人甚是刮目相看,但并没有口头上夸奖,他不想让这么好的苗子在自大中,忘了初衷。 不过也有许多蛤蟆兄挠头皱眉的时刻,但在庞庸这位身经百战的商业精英讲解下,他便茅厕顿开,俩人也就在亦师亦友中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不过在上班时候,俩人依旧是老板和职工的关系,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改变,这点,癞蛤蟆并没有混淆。 “庞哥,这几天都到哪去潇洒了?不会是攀登去了吧?”癞蛤蟆挤着眉眼,说话的语气相当的怪异,此刻的他与陈大天师有的一拼,甚至过之而犹可及,这种玩话,自然只有癞蛤蟆敢说,如果是换做陈锋来说,那就美这个胆咯。 “滚蛋,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种人吗?”庞庸很想抬手很敲其后脑勺,让他知道疼痛的滋味为几何,不然还不真天高地厚了,但没有行动,只是无奈于这厮的猥琐。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来找你麻烦的是何许人?”庞庸懒得和他继续谈论这种话题,看着早已经没影的街道,轻描淡写的问道。 “好像那男的姓古吧,还有个姓萧的大美女,其他的,倒是不知了。”癞蛤蟆不知身为大老板的庞庸,怎么会突然就转话题了呢,于是,仔细的回想刚才那几人的对话后,才略有疑惑的看着庞庸说道。 “你真的确定那男的姓古,女的姓萧?”庞庸眉宇不由微皱,脑海中突然窜出那两个坐拥f省和z省江山的两个庞然大物,听闻那f省的大少爷可是个惹祸精,在霞门这个三亩之地,可谓是嚣张的很,而那z省的萧家妖精,也同样不好惹。 第二十三章升职加薪 “怎么,有问题?”癞蛤蟆从庞庸的表情看出来了,那几个家伙的来头说不定真的很大,但又能如何呢,如果还能再次选择,我依然不把古风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大有问题,你说你,没事招惹这主干吗呢?这可是个狠角色,而且背景足以吓死很多人,今天你把他给揍成重伤,说不定以后会再来找你麻烦,今后你还是小心点吧。”庞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癞蛤蟆所说的那些人的来历,但,人都揍成那样了,还能怎样,只能让癞蛤蟆小心就是了。 陈庆楼也有些感慨这货的能耐,虽然庞庸并没有明示,但从语言的片语中,便不难猜测,这些人的来头就算不是霞门的级大家族,也是响当当的衙内人后代,突然现,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怎么就招惹到这种角色呢。 难道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不过这也只是他在心中歪歪娱乐一下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离开,否则也不会在刚才答应了癞蛤蟆的请求,那不等于是多此一举吗,更何况,他陈大天师虽然并不自命不凡,但也是个胸膛能挺直的男人,虽然身躯瘦如骨。 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九死一生没有经历过,面对一群在他眼中如同温室里成长的都市人,不管他们身份是否特殊,终究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但,提防还是很有必要,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不要说那种没有受过什么耻辱的公子哥了。 “嘿嘿…庞老板是吧?既然癞蛤蟆喊你一声庞哥,本天师也就稍微吃点亏,庞哥,只要那孙子不拿他背后的势力来压人,我相信,就算来几个这样的货色,也不够看。”陈庆楼露出他那猥琐的笑容,自来熟的对坐在癞蛤蟆身旁的庞庸说道。 “咦!这位兄弟怎么没有见过?蛤蟆,这位是?”庞庸肥胖的脸颊在眉头微憋之时,显得臃肿而圆滑,甚是滑稽,但就是这么一个人,拥有着乎常人的嗅觉和头脑。 “看我这记性,忙着和你唠嗑,差点忘了介绍了,陈庆楼,我兄弟,这位是我的老板--庞庸,对经济这一刻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敏锐的洞察力。”癞蛤蟆拍了一下脑袋,苦笑着介绍俩人的身份,还不忘的特地说了下庞庸的能耐。 陈庆楼在吃惊中,还带着些许疑惑,甚是可以说是怀疑,如果这个远看像汉奸,近看像太监的家伙真的有那么厉害,如果真如癞蛤蟆所说,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经营‘香艳’这个酒吧,‘香艳’规格并不高端,只能算是个有着小情调,一点优雅的低档消费场所。 要是真的有本事,定然不屑于这种小打小闹,早就到更广阔的天地打拼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他怀疑这家伙嘴上所谓的经济只是从普及的网络,甚至是报纸上捡些有用的东西来忽悠癞蛤蟆这种人。 谁人不想功成名就,谁人不想坐拥江山,用自己那宽广的胸襟环抱着身材妖娆的美女,是个男人,都禁不住诱惑,更何况,哪个人儿没有梦? “庞哥,你好,你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陈庆楼的脑海在飞快运转之时,依旧不忘热情款款的伸出手到庞庸面前,不过什么看,都不能从其脸庞看出常色,尽是猥琐如野。 “你好,三生有幸,愧不敢当,不知陈兄弟在哪高就呢?”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庞庸没有过多热情,伸出右手,礼貌性的和陈庆楼握了一下,便收回。 “呵呵…庞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庞哥能否答应?”既然陈庆楼要留下来和自己一块混,怎么地也要帮其找份工作,不然自己每个月的那点可怜工资寄给弟弟一半后,还真的养不起陈庆楼这个家伙。 “哦!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见你向我求帮忙过呢,说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切好说。”庞庸略显吃惊,正如他所说那般,认识癞蛤蟆已经有快一年的光阴了,他除了每天勤恳工作,那就是埋头扎进那枯燥的经济学中。 而且阅读的范围甚是广泛,古今中外的经典书籍,只要被他看到,定会狠狠的啃下去,像只饥饿了十几天的饿虎般,这点,他很是欣赏,而且他本人就是一个喜爱阅读者,家中的藏书不知有多少,只要看到好的书籍,定然毫不犹豫的买下。 而用蛤蟆兄的话来说,本就是农村走出的刁民,高三早早辍学,连大学从都未曾体验,更没有机会享受高等教育的刁民,如果不狠狠的猎食外界知识,弥补自身的缺陷,穷一辈子,甚至是连婆娘都找不到,那也是活该,怨不得这个社会的不公。 现社会都讲人人平等,但是真能做到吗?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空话,没有任何意义,在有权有势的人眼中,人人平等那是多么的可笑。 这个被渲染成大染缸的复杂社会,拥有着严谨金字塔般的阶级,也就是三六九等,在怎么阶级享受什么样的待遇。 “就是我这位兄弟刚来霞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你这里不是想要招聘保安吗,所以想让他在你这里图个温饱,不知可行不行?”癞蛤蟆说得很婉转,并没有涉及工资什么的,目的很简单不过,只要让他有个地方睡觉,能够填饱肚子就行。 但是,真要招收了,怎么只是解决温饱问题这么简单,那不是显得他庞庸吝啬,铁公鸡,不懂转变吗,也就是明白了这点,癞蛤蟆才没有提及钱。 “这个好说,只不过…”庞庸仔细打量眼前的陈庆楼,消瘦且不高大的身躯,能够胜任保安这个职位吗,酒吧这种娱乐场所,闹事那是正常不过,别真的招收了,处理不了事情,那不是白白浪费自己的钱财吗,虽然不多,但,那也是辛苦钱。 原本像似抓住根救命稻草的陈庆楼,一看庞庸犹豫,那可不干了,他可不想饿着肚子,想想自己这些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滋味,特么的,还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所以急忙站起来说道“胖哥,我自知没有魁梧身材,但,我陈大天师,可不是纸糊的,只要有人敢在你的场地闹事,你等着瞧咧!” “庞哥,你别看他瘦不拉几的,身手还算过得去。”陈锋在这个时候,也不跟着陈庆楼对着干了,但在帮其说话的时候,还是不忘的数落一下他,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呢。 陈庆楼忍不住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下同姓兄弟,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啥叫瘦不拉几,这是苗条,懂不,那些模特不都是身材均匀,这是时代潮流,难道要肥胖吗?又不是唐朝,不是已肥为美的封建社会。 “既然这样,那好,明天你就正式上班,工资嘛,三千块,不过事先声明,如果出事,你处理不了,那么,不要怪庞哥我为人不地道。”庞庸也是个爽快的人,但也讲明了自己的要求,毕竟他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酒吧,并不是慈善机构,做不来好人。 “这个好说。”陈庆楼裂开嘴唇,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怎看都是一副猥琐大叔的模样,令人不忍直观,如果现在有个女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定会惊慌失措的出尖叫,而后落荒而逃。 “庞哥,谢谢了,你的恩情,我癞蛤蟆记在这里,不会忘记。”癞蛤蟆用右手拍打着自己的心胸,沉声的说道。 “甭跟我客气这些。”庞庸摇着头说道,只要陈庆楼真能体现出他的价值,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也无可厚非,大事靠不住,只要鸡毛蒜皮小事,能够完美的搞定,算是给他甚是欣赏的癞蛤蟆这个后辈一个面子。 “你都开口跟我提这个要求了,我也向你提个,既然你的身手不错。那么日后,这里就由你照顾,工资嘛,自然不少,六千,图个好彩头,怎样?”庞庸此刻在癞蛤蟆眼中宛若那弥勒佛,怎么看都觉得舒坦,六千大洋啊,可比之前多的不知有多。 “承蒙庞哥看得起,在此,我癞蛤蟆不胜感激。”癞蛤蟆仿佛前面有着无数钞票正在向自己招手,艰难的咽了下口头,甚是感激的说道。 连同陈锋都有些讶然,想不到打一架,兄弟竟然水涨船高了,这是个好兆头,虽然并没有他的份在内,但他也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高兴,癞蛤蟆这家伙的工作能力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强’,真的很强,而如今庞庸把这家酒吧交给他管理,那就更加卖命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在你一不小心的时候,许多意想不到的好事会突然降临到你面前,不过前提就是,你要有那份胜任的能耐,否则就算你攒在手中,也会溜走。 (52o即将来临,在这里祝各位牢牢抓住此次机会,博得美人心。) 第二十四章妖冶 几人蹲坐在石梯上,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唯独没有说到梦想。 梦想之所以伟大,是因为还没有实现,只是一个令人憧憬的前方火苗。 虽然微弱,但却能照亮人心,也能点亮着周围的黑暗,让人有了奋斗的动力,也能让人逐渐看清自己内心那份真切,而又执着的东西。 当烟火燃到尽头,一股淡然的海绵糊焦味在充斥着鼻子时,庞庸终于话让他们回到工作岗位,毕竟蹲坐在这里,已经有半个时辰,里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癞蛤蟆的确升职了,但,今天,他还是那个卑微的服务生,依旧要继续做完今天手头上的事情,想要悠闲一些,只能等到明晚再说,所以在庞庸施号令完后,也很知趣的率先离开,在癞蛤蟆三人中,他只欣赏癞蛤蟆这个穷山恶水走出来的刁民,感觉很符合自己的品味。 剩下的俩位陈姓兄弟,他就没那么多兴趣了,在他看来,陈锋,为人有仁有义,却没有那份野心与对知识的渴望,更加不会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只是一个得过且过青年,仅此而已。 陈庆楼,一个刚认识还不热乎的陌生人,人的确是长得有点寒碜,极其猥琐,但不能否认这家伙很能调侃,看似插科打诨,胡言乱语,没个正经,甚至是偶尔蹦出来的一两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也从而对之性格,不敢说了解,但,三分之一,也应该有,那就是看似无能,确有几分能耐。 癞蛤蟆三人走进依旧喧嚣的酒吧内,看着群魔乱舞的人群,嘴角不由的裂开嘴缝,在心里恶恶的爆吼着:“老子终于能赚大钱了,你大爷的。”,而后眉开眼笑的像个得志小人般迈出步伐,此刻的他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腰杆子似乎挺直了不少。 如果这想法被那些白领或者更高级别的金领听到,定会在鄙夷之后骂上一句‘井底之蛙,穷**丝就是穷**丝,如果有机会混到与自己相等位置,还不兴奋过头,立即身亡。’ 穿梭在人群中,尽是以往不曾受到的目光,平淡无奇,甚至是以往的轻视,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敬畏,这是一些男同志投来的目光,女同志,却是另外一番模样,精光闪烁的媚眼不时抛出,胆子比较大的,只会在蛤蟆兄不经意间,偷偷的揩一下他的油。 这仅仅是过一下手瘾,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唐轻语那般,对这个长相并不出众的男人,倾倒自己的心,她们依旧没有因为蛤蟆兄一架之后,改变了自己的初衷,来酒吧玩乐,一是为的休散光阴,而是为的能够碰个好机运,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能够掐尖儿。 这不能说她们势利,只能说是被这个社会逼得有些急功近利,以前,大多女性都会觉得自己混的好,才是本事,如今,大多数则觉得混的好,那是****行径,多累啊,还不如嫁的好,来得轻松潇洒。 癞蛤蟆今天很无奈,想不到展露一手,竟然被人揩油了,特别是看到唐轻语那幽怨的眼神,更是苦笑的摇着头,不知说些什么。 陈庆楼一个人在酒吧里里外外转悠,毕竟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事前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还是有必要的,大约转悠了几分钟,对这里也有了个大概的认识,空间不小,环境干净整洁,整个酒吧的布置毋容置疑乃是哥特式的典型风格,还带有些许的中国风在其中,巧妙的装饰,让人觉得不失风雅,很不错的格调。 回到吧台,陈庆楼点了杯不怎么喜欢的鸡尾酒,轻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对走来的癞蛤蟆说道“这鸡尾酒真他娘的难喝,这味道怪乎的,真不知道所谓的情调在哪。” “如果不喜欢,干吗还要喝啊?这不是典型的活受罪嘛你。”癞蛤蟆搞不懂一脸苦云密布的陈庆楼,他也不怎么喜欢这种酒,感觉不如地道的华夏白酒从嘴巴直接燃烧到胃里,来得爽快舒坦,那种火辣,真的很不错。 哪像这些被人调剂过的酒,不是加片柠檬,就是苹果啥的,这种小情调,他还真的很不屑,感觉有点娘娘腔的味道,不过偶尔还是会喝上一点,一切都是为了要与唐轻语这个单纯的小妞,男人嘛,有的时候,就要承受一些。 “你们这酒吧整体风水格局,只能算的上一般,但是装修,的确很不错,以着巧妙的装饰来弥补着房子的自身一些缺陷,庞庸这人还是有些道行的,比如……。”陈庆楼一副老神在在,说到后面,还特意指出一些地方,看起来像是真的有那么回事。 “得了,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今晚好好潇洒,明天来上班就行了。”癞蛤蟆对陈庆楼所说的那些东西,并不理解,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一直以来都是敬而远之,以前跟自己的大爷爷在一块的时候,已经真切体会到一些。 旋即,转身继续忙活去,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现陈庆楼的唠嗑能力,那不是盖的,说个几天几夜,绝对没有问题。 经过唐轻语身边时,癞蛤蟆会稍微停顿片刻,面露微笑的朝着她看,而这时,唐轻语则会高兴的微张嘴唇,露出些许洁白的皓齿,水嫩的脸颊也会随之变得红润起来,向癞蛤蟆作出个加油的手势后,心满意足的继续忙活,活的简单而快乐,这就是唐轻语。 在不知不觉中,天际边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酒吧的客人早就已经拖着那疲惫的身躯离开了,不过大多数人都是高兴的离开,钓到水灵白菜的,更是兴奋不已的在搂抱中疾步往廉价旅店走去,而少数人则是黯然魂伤的离去,像似个行尸走肉。 整理完乱遭的酒吧,走出大门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浑身都感觉到无比舒坦,所有疲惫在面对微弱曦阳时,都消散不见。 陈姓兄弟不想作那让人不喜欢的电灯泡,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率先离开,不过刚走不到五米的距离,俩人便八卦起来,打赌蛤蟆兄今天是否把他旁边那个水灵姑娘给推倒,俩人的答应竟然不谋而合,那就是推不了。 更加过分的是,陈大天师竟然转过头看了看唐轻语,而后瞥了一眼蛤蟆兄,叹息的丢下一句“真是苦了你了,兄弟,只能干看不能有所为啊。”,就哼起歌风骚离去,所以的话都落入站在他们身后的蛤蟆兄以及唐轻语的耳中。 蛤蟆兄只能尴尬的摇着头颅苦笑,而脸皮薄的唐轻语瞬间如同火山爆般,腾的变得火辣起来,显得略显紧张,一个单纯的女孩怎么会听过这种话语,不紧张才怪,在蛤蟆兄转头看向她那双灵眸时,在慌张中下意识的迅低下头,双手仅仅的抓住自己的衣角。 “那家伙就是这种秉性,不用理会,等妳与他相处久了,也就明白了,走,我请妳吃大餐,今天过后,大爷也算是小小一枚有钱人了。”癞蛤蟆轻拍了一下唐轻语的后背,满脸幸福的说道。 “不要浪费了,随便吃点就行。”唐轻语摇着头,癞蛤蟆的情况虽然不怎么了解,但从这半年相处下来,她或多或少知道,眼前这个心仪的男人,口袋极少有过一头红牛,不想他为了自己过于铺张浪费,不过后半句话,却让她有些疑惑。 “放心好了,哥升职了,薪水也涨了整整一倍,与妳相识这么久,都没请妳吃过大餐呢。”癞蛤蟆说着说着,竟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还真是破天荒的事。 “真的?庞老板升你职了?真是太好了,不过,我们还是简单吃点吧,涨薪水也是下个月才涨,到时再说咯。” 唐轻语灵水秋眸凝视癞蛤蟆,见到他认真的点着头,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但还是拒绝了吃大餐的邀请,她觉得不管是吃什么,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块,吃什么都会觉得胃口大开,幸福感满满的。 听闻此话,癞蛤蟆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很是无奈,这狗娘养的生活就是会抓弄人,好不容易高升了,口袋却没几个钱,叹息了一声,不再继续,不过在心里却暗暗誓,等下个月工资,一定要请这个纯净如水的女孩吃上一顿大餐。 他的动作尽数落入唐轻语的眼中,莫名感到一阵心酸,苦,癞蛤蟆实在太苦了,那种苦,或许她自己一辈子都不能真切的体会到其中的韵味,但艰苦的生活并没有把这个并不高大的男人给击垮,反而把他磨练的异常坚强,也许因为这样,自己才如同花痴般疯狂的爱上眼前这个家伙吧。 特别是在憨厚中偶尔散出来的狂野,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魅力,才会显得更加的妖冶,这就是她眼中的癞蛤蟆,也就是她彻底沦陷的缘由之处吧,这种沦陷,她并没有感到后怕,相反的,从未恋爱过的她,感觉到的是一种甜蜜。 第二十五章怨气 癞蛤蟆与唐轻语俩人在街道早餐摊点吃着清淡米线,有说有笑的,幸福洋溢在脸颊,气氛很活跃,这就是恋爱中的青年男女。≥ 而在霞门武警总院,一间vip病房内,古风躺在病床上,浑身疼痛感遍布全身,很是难受,四肢都被石膏包裹着,血红的眼镜充斥着愤怒与不甘,在他病床旁边,身穿旗袍的铁樱坐在柔软的沙上,而萧童这是右手挂着挺机关枪坐在病床边缘,赵平则在左手挂了一挺,至于张彪他们,早就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这并不能怪欺软怕硬的张彪不够仗义,实在是他太害怕了,古风那暴脾气,他可是清楚的很,生怕其迁怒与他,而他身边的那两人,既然张彪这个头都走了,作为跟班的他们怎能会傻乎乎的在这里,那不是找不自找吗? “该死的刁民,不把你赶尽杀绝,我古风誓不为人。”古风望着打上石膏的四肢,越想越是愤怒,双眼阴森的低沉着。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到毁灭性的伤害,在部队,亦或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自家功底究竟如何,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绝对是强的惊人,却没有想到如今却败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卑微小人物手中。 突兀间,一道充满着妖气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那是一个整天面带微笑的同龄人,地位卑微的穷人也好,站在阶级森严的象牙尖上的大人物也好,他都会如此。 如果你当真他会是好人,那么你就要小心了,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认识他的人,听闻‘孟谍’两个字,莫不固若寒蝉。 “此人定要除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体,古风暗暗在心里誓,他虽然搞不清自己怎么突然就把那个他眼中的卑劣刁民与闻风丧胆的孟谍联系到一块。 既然如此,那么一定要把其除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是凭借着这奇妙的直觉,才让他在一次次危险中逃出生天,否则他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古风,一直以来,你做什么,都我不会阻拦,哪怕是你糟蹋谁,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但这次,我说句,不要让愤怒占据你的理智,那人看起来卑微,但也有自己的高傲,不是好惹的。”铁樱用自己修长的手指在把玩着自己的秀,仔细的看着古风说道。 “铁樱,妳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不就是给乡下来的刁民吗?拳脚再厉害,这是热武器时代,并不是冷兵器时代。功夫再牛叉,也怕菜刀。”赵平率先有些不服气了,申请有些不悦,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伙伴竟然这样说话。 “赵平,你也应该听过,横的不要愣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如果你觉得自己牛叉,可以去试试。”铁樱不想让他们这些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家伙,去找癞蛤蟆报仇,因为昨晚她早就已经看明白了。 “铁樱说得对,只要不是傻子,就能从我们的车看出点端倪,非富即贵,但你们注意到他看我开车离去的表情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是常人,你们觉得还会如此淡定吗?”萧童也不是那种死脑筋,不然怎么在不依靠家族的力量之下,在毕业之后,靠着自己的能力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经过一晚的思索,再与铁樱的一番说辞之后,他也就放弃了想要报复的机会,不管那家伙是否故作镇定,还是真的有恃无恐,他已经无所谓。 下次相见,能做上好朋友,固然好,毕竟多认识一个人,多些道,就算是做不成,只要远远的躲开就是了,没必要继续交缠不清,不然,对方正如铁樱所说那样,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到时得不偿失。 昨晚的事情,右手挺着把机关枪,这代价算是交了学费吧。 “没事,我并不傻,我知道该什么做。”古风憋了下眉头,手顿时紧握成拳头,却很快的,便松开了,随即,言不由衷的说道。 没有承应,也没有不承应,模棱两可,他很清楚自己面前的状况是怎样的,想要完全康复,只要要花费半年的时间,目前,只能无奈与愤怒的躺在病床上。 赵平看到古风都不报这一仇了,自己这个并不算严重的伤人,难道厚着脸皮去做吗,这不是让人觉得自己是个雄心狭隘的人吗,所以略有不甘的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好好养伤,这次的事情也是一种磨练,不要再任由你这暴脾气继续下去了,等有空了,我再来看你们。”铁樱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下让无数牲口垂涎的臀部说道。 “我也要走了,我那公司刚有点起色,今天正好约了个重要客户,迟了,会给对方不好的印象,有时间,我再来看望你们。”萧童也起身要离开,他可不比古风以及赵平,一人在部队一人武警总队,又加上如今身体受伤,归队是不可能的。 而他要为自己的前途和公司的员工着想,当初他的家人想要让他进入部队历练,但从小就对部队并没什么兴趣的他,毅然拒绝,对经商却有着一种执着的喜爱,所以独身下海,凭借着不错的头脑和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出色的能力,把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展成如今的规模,可见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古风并没有回话,只是轻点着头颅,算是回应了,赵平这个公子哥,熬了一个夜,再加上身上的伤,他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和古风打了声招呼,便回到自己的病房去。 原本还算热闹的病房,顿时变得寂静,让人有些不习惯,望着洁白的天花顶,古风的眉头由微皱逐渐拧在一块,拳头握得更紧,嘎吱的骨响声在安静的房间内细细作响。 医院走廊过道,铁樱鼻子轻皱,她很不喜欢医院里充斥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那是84消毒液的气味,所以一般情况之下,她极少来到医院这类地方。 “古风看起来并不想打算放弃啊,希望这半年的时间能够磨掉他心中的那股怨愤,不然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扭动着凹凸有致的身躯,铁樱轻声的说着,有些许无奈与苦笑。 “那家伙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但是你后面说的那句,有些过于担忧了吧?”萧童并不自大,甚是赞同铁樱说的,希望古风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的在部队深造,既然打算走这条路,能够避免一些麻烦,尽量的去避免,否则被家族政敌抓住把柄,攻击一把,就算不痛,也够让人难受。 仕途一道,古往今来,都是块争斗不停的地方,谁都想往上爬,巩固家族利益地位,只要有任何把柄握在对立方,他们定会无限放大攻击,这种争斗比之商场要残忍许多。 “你是不是也想要报复?我也想,你与古风他们不通,有着极其冷静的头脑,有时对事情分析得比我更加透彻,那家伙你也与他对手过,应该比我体会深刻,既然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人,我何必与他斤斤计较。” “一个不知来自那个穷乡僻山的务工者,没有必要与他疯狂,不管他将来是否功成名就,亦或是在茫茫人海中,依旧穷困潦倒,他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过客,一个让我们学经验的一个往来者,仅此而已。”铁樱还记得癞蛤蟆在他们离去时的那种蔑视眼神,还有他望向自己时的那种贪婪。 的确,癞蛤蟆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穷**丝,没有必要与他交缠不清,如果对方是胆小之辈,稍微教训一下便可,但铁樱明显感觉到那个家伙并不是,甚至感觉自己有种看不透。 “哪能呢,既然妳都这样评价了,我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虽然我不会自命不凡,但至少也要比他金贵一些,不想被古风拉去垫背。”萧童原本还不想放弃那念头,经过了铁樱这般定论后,只能放弃,他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日后被圈内的人调侃,也无所谓,在大学期间,他也如同现在这样,是个行事高调,做人低调的主,与他上下铺睡了四年的朋友,竟然连他是个官二代都不知,但是他只要认真的对待一件事,定会锲而不舍的去完成,达到最理想化。 第二十六章一吻天荒地老 “这样最好,你既然走商道一途,更不想依靠家族,那就要加把劲,古风这人可以交往,但不要彻底陷进去。≧”铁樱想到古风的为人做事,也是不由感慨,原本以为进入部队后,他能够改一改往昔的火爆脾气,却没有想到更加的旺盛,想要通过他人来泄在部队里积累的怨气,这种行径很不成熟理智。 萧童略显吃惊,他没有想到铁樱会在隐晦的告诫自己这样的话语,对于古风的行事风格,他不反感,也不赞同,但如今的话,的确让他不得不考虑能够真要与其深交下去。 他不怪铁樱会突然转变,就像世家交这种东西,许多都是建立在互相帮衬上,兄弟结交同样如此,那人不堪重托,那么在其家族另择他人,也是一种良策,至少不会影响到家族的联盟。 再不济,到时对方真的不行,偶尔拉他一把,也算是仁义已尽,所以萧童思索一会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考虑…考虑…” “不要觉得我不够仗义,更不要说我是个抛袍泽之意,我只是个小女人,是铁家的女人,我不想因为我个人,影响到家族。”铁樱自然有她的考虑,她觉得萧童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家伙可以交心,才会这般说,换作赵平,她定然不会说这种话。 她是个驾驭性极强的人,如果她感觉有人不在她驾驭性之内,他定然不会去做那无谓的事情,就像萧童,这是个能力强的家伙,但她驾驭不来,所以萧童这么多年来的追求,她都不曾答应的原因。 “怎么会呢。”萧童摇着头苦笑,看着这个追求这么多年的女人,暗暗感慨着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到了医院门开,俩人寒暄了一句,便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驰奔而去,只留下一股浓浓的尾气在空际中弥漫。 ----------------- 把唐轻语送到公寓楼后,癞蛤蟆换来的只是一句“加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他在脑海中无数次过滤的吻别都不曾实现。 大骂自己失败的癞蛤蟆只能无奈的踢了一路小石子回到那平矮群楼下,陈大爷依旧在那里,不过没有在锻炼身体,躺在藤椅上闭目,旁边的桌子除了茶水,还有一个老旧的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一曲《沙家浜智斗》京剧。 “陈大爷,您老真会享福啊…”癞蛤蟆走到陈大爷的旁边,坐在用藤条做的小凳子上,所有的愁眉苦脸被真诚的微笑所代替。 “蛤蟆,听说你交了个不错的姑娘?”陈大爷睁开眼眸的那一霎,并没有回应蛤蟆兄,竟然八卦起蛤蟆兄的事情,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随手把收音机音量减小。 癞蛤蟆愕然的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位令他尊敬的老者,竟然也有八卦的一面,不过他从哪里得知的,稍微想了一下,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除了陈庆楼这家伙,还能有谁,只是他想不通,这家伙刚来没有多久,啥就跟陈大爷这么熟了,看来他的嘴巴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相当的厉害啊。 “哪有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想到唐轻语那清纯可爱的模样,癞蛤蟆从心底感到幸福,但想到那该死的林瑶,他就满腔愤恨,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早就告别处男之身了,何须如今这般苦。 “哈哈…你这家伙,追女孩这事,老头我也曾经历过,这事不急,慢慢来。”陈大爷见到癞蛤蟆窘迫的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也被感染到了一丝青春气息。 这话,理很实在,但癞蛤蟆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挠挠头,傻笑着,看陈大爷的笑容,似乎这家伙当年年轻的时候,也不少做那种招蜂引蝶的事情。 与陈大爷聊了没多久,癞蛤蟆便起身去练拳了,这是每天的必修课,雷打不动,这是十几年来一直养成的良好习惯。 欣赏地望着癞蛤蟆的背影,点着头,同时把收音机的音量稍微调到适中,便躺在藤椅上闭目聆听,字正腔圆的‘二黄’唱法,令人身心愉悦,听着舒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癞蛤蟆浑身热汗的停止下来,扭头看向正闭目享受的陈大爷,这是一个慈祥的老者,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桑苍老人,在这半年中,老人就像似传道授业的智者。 癞蛤蟆不想打扰老人的雅兴,脸露笑容的向出租房走去,那‘二黄’唱腔悠悠的在楼梯回荡,癞蛤蟆也是因为陈大爷的关系,对京剧有着某种偏爱,心情大好的时候,偶尔会哼出几句字正腔圆的经典对白。 ------------- 香艳酒吧,今晚热闹非凡,典型的阴盛阳衰,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放在今晚之前,都是牲口为多,今晚却来个彻底的扭转乾坤。 癞蛤蟆很忙,忙得让陈庆楼妒忌眼馋,忙得让唐轻语在不高兴之余,还有一股危机感,此刻的他被无数和靓女包围在其中,有的女猪咸手很是大胆的在他并没有多少肉感的臀部狠狠的捏上一把。 他没有想到如今的大学生在公共场合会如此大胆,如此流氓,而且还是女流氓,虽然他心里是有些小小刺激感,也有一些少儿不宜的龌龊画面浮现在脑海,也就仅仅如此而已,不敢越雷池半步,也很无奈。 如假包换的处男,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更加没有抱过搂过亲过,如今被这么多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调戏,他有点把持不住的感觉,这比面对村庄里的那些村民更加难于对付。 他甚至是想要对那些下猪咸手的女流氓说,想要玩,我们去没人的地方玩个够,怎样的玩法都可以,但他不是那种轻佻的人,更不想在唐轻语面前说那种不堪重任的话。 “安静…安静…我还要工作呢,你们不想让我老板炒我鱿鱼吧?”到了如今,癞蛤蟆希望这个有点牵强的理由能让喋喋不休的女大学生们不要交缠着自己不放,特别是看到唐轻语嘟着嘴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没事,你们老板炒你鱿鱼,我包养你,怎样?既能爽,又能拿钱,而且不用那么累。”胆子大的女孩,直接飚出如此强悍的话,顿时让癞蛤蟆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步伐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女孩。 “只要你到时卖力了,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啥样?” “你下面的功夫是否像你拳脚功夫那样厉害?如果是,我们宁愿吃点亏,成全你…” …… 七嘴八舌的露骨话题,让得癞蛤蟆冷汗直冒的同时,不得不落荒而逃,这让得那群女大学生忍不住大笑,动作幅度稍微大点的,能够看到两只小白兔跟着颤动,怎么看都不像学生,像似个妖精。 唐轻语抱着托盘,望向癞蛤蟆逃了进去的房间,右脚不断的在搓地板,脸色莫名变得像红透的苹果,轻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像似做一个很大的决定,放下推盘小步跑向癞蛤蟆消失的地方而去。 来到属于安保的房间门前,唐轻语便能清晰的听到癞蛤蟆在里面凄凉的嘀咕道“现在的女孩实在太疯狂了,我可怜的处臀部啊,就这样被那些女流氓给糟蹋了。”听到此话,门外的唐轻语忍不住笑了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着,唐轻语推开房门,只见癞蛤蟆盯着自己看,原本就有些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更加透红,心跳也在逐渐加快,深情款款的凝视眼前这个让人心跳如雷的男人。 “怎么了?”癞蛤蟆疑惑的看着一副小女人模样的唐轻语,那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心头不由的荡起一丝涟漪,急上前一把抱住低着头,同样心跳加的唐轻语。 左脚一抬,把门给关上,唐轻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那娇弱身躯不由颤抖一下,想要挣扎,奈何力气太弱,没能推开癞蛤蟆,却被后者乘胜追击的直接压到门上,随手反锁了门。 第一次与异性贴面而对的唐轻语心跳得厉害,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特别是搂在她桃李小蛮腰的手在不停的使坏,在有些害怕中,还有一股别样的情愫在萦绕。 不再挣扎的唐轻语缓缓抬起嫣红的俏脸,动情的凝视着这个环抱她的男人,桃腮粉嫩,清澈的眸子,清纯的气息,在这个略显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诱人。 癞蛤蟆深情款款的对视比他稍微矮得有差不多半个头的唐轻语,而后对着她那性感嘴唇吻下,没有任何征兆,唐轻语彻底凌乱了,脑袋一片空白,自己的初吻就在这种情况下被这只癞蛤蟆给夺走了。 但她并不后悔,反而生出莫名的兴奋,以前常常听林瑶说,被人吻的感觉很美妙,如今,她终于体会到这话的含义了,甚至想要这一吻能到天荒地老,永不停下。 柔软甘甜是此刻癞蛤蟆的感觉,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不知道别的女孩有没有,但唐轻语身上散出来的这股清香令他陶醉,不愿清醒过来。 第二十七章唐轻语的无悔 俩人终于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癞蛤蟆得意洋洋的用舌头舔了嘴巴周围,眼睛也微微闭上,似乎在回味那异样的感觉。 “流氓…”看到癞蛤蟆陶醉的样子,唐轻语红扑扑的脸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嗔怪的抬起粉拳捶打了一下癞蛤蟆的胸口。 “既然这位唐大美女叫我流氓,我就流氓一回,不然对不起妳。”说完,癞蛤蟆的左手攀上了那双峰,轻轻的捏了一把,唐轻语骤然感觉到一阵酥软传遍每个细胞,很是独特。 娇声随即出,癞蛤蟆盯着被灰白色工作服遮挡的若隐若现的两只小兔子,咽喉忍不住咕噜的响了起来,快要把持不住的他迅伸手进那勾勒出性感圆臀的紧身裙子下,快要触破到里面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细的玉手给抓住了,不能再继续深进。 “不要在这里…”唐轻语俏脸娇羞中带着妩媚,仿佛一捏,就能嫡出露水,低着头不敢直视把自己紧紧搂住的男人,用一种宛若******动着翅膀的颤抖声音说道。 “轻语,那女妖在家吗?”癞蛤蟆如果还听不出唐轻语的话中之音,他就真的可以跳楼自杀了,在带着兴奋与期待中,望着微微喘气的唐轻语问道。 唐轻语嗔怪的瞪他一眼,却没有去矫正他的话,在任由癞蛤蟆那双狼爪抚摸着自己那双二十几年来,从为被人碰触过的小白兔中,拿出手机给林瑶拨打了电话过去。 “哎呦喂…爱妃是不是一刻不见到朕,想朕了?”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带着无数可爱粉红色卡通人物壳包裹的手机传来了林瑶那娇滴声,癞蛤蟆也在那一霎间停止了下来,他可不想让那女妖给现任何异常,不然今晚这戏就要彻底告吹了。 “妳在家吗?”唐轻语有点紧张的向林瑶问道,眼睛却尽是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亵渎自己的男人,幸福莫名的在心头萦绕。 “我在万隆广场的包厢里呢,一会还要去拼命的购物,随后还要跟一群妖魔鬼怪去夜吧血拼呢,估计今晚回不去了,有什么事吗?还是真的想念朕了?”“没事,我以为妳在家呢,我挂了啊。”唐轻语在颤声中急忙的把电话给挂了,因为蛤蟆兄又使坏了。 癞蛤蟆雷厉风行的打开门,拉着唐轻语的手径直往酒吧外急忙赶去,如今整个酒吧里,除了庞庸之外,也就数他是最大的了,所以唐轻语今晚的班上不上,都无所谓。 用手托着下巴正在忙着欣赏舞池里那些御姐靓妹丰满浑圆******的陈庆楼,突然一瞥到癞蛤蟆正拉着娇羞的唐轻语往外赶,顿时坐直了身子,用力一抹嘴巴的哈巴,笑得异常猥琐的向不远处转头而来的美女抛去了给媚眼,满脸****的笑道“偶的乖乖,竟然这么快,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一颗又好又嫩的水灵白菜,就这么被你这只癞蛤蟆给糟蹋了,看来真是小看你提枪上阵的本事咯。” “那颗水灵白菜可怜我喔,喂!那位小姐,本天师还是小小一枚处男,今晚便宜妳了,不用钱,我们去抖擞抖擞去,怎样?”陈庆楼望了一眼胯下的兄弟,一脸贱卖贱卖的向着前方望向这边来的大臀美女吆喝道。 “你他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便宜尼玛,长这幅模样,处男你活该。”那美女顿时化身母夜叉,满脸鄙夷的瞪着陈庆楼大骂一顿后,又继续她的疯魔模式,对此,陈庆楼只能哀号的叹息一声全世界没人能理解我的心,而后继续他的伟大事情。 迅叫了一辆出租车,俩人像是偷情的年轻狗男女般钻进车内,出租车司机饶有兴趣的打量一下后座的俩人,露出一副懂得的笑容,而后问清了地址,便启动了。 心跳如雷的唐轻语满脸绯红,不敢抬头望向前方,生怕被司机现他们接下来要生的什么事情般,癞蛤蟆就算脸皮再厚如城墙,也略有些尴尬的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朝透过后视镜打量他的司机点了下头。 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唐轻语在期待中更是显得紧张无比,特别是听林瑶那疯丫头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这让她望而却步,但那疯丫头也说了,等那疼痛消失后,将会让人彻底沦陷下去,当初她嗤之以鼻,甚至嘲笑林瑶是个污女,如今她也将要面临这一步。 癞蛤蟆也很紧张,手心的汗就像暴雨般,尽是汗水浸透,今晚不是与美女调侃那么简单,而是真枪实弹的进行一场从未接触过的肉搏,精彩以否,他此刻不甚清楚,但至少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今晚将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今晚不再矜持,他不是汤显祖那种情圣,做不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圣迹,也做现代人眼中的那种具有浪漫情调的事情,他觉得男女之间应该直截了当,不用那么麻烦,情到了,那就彻底的在一张大床上滚床单,没有什么俗与优雅,男女那点事,无非就是在寂静的房间内坦诚相待,而后行鱼水之欢,直接才是真性行。 终于到了唐轻语她们住的公寓楼,癞蛤蟆付了钱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娇滴如玉的唐轻语快步向公寓走去,出租司机一脸落寞的摇着头哀号道“白天鹅都被蛤蟆吃了,这世道啊,真是…啥时候才能轮到我吃一回天鹅肉呢。”旋即,留下了一道浓黑的尾气与叹息在余留。 从小区到进门,唐轻语都一直在低着头,像似个做错事的小孩,不过偶尔会在不经意间偷偷看了一下长得并不出众的蛤蟆兄,随后会满脸幸福的露出她那可爱的小酒窝,煞是令人神魂颠倒,为之倾倒。 刚把门关上,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癞蛤蟆一把抱住小娇滴娘的唐轻语,喘着粗气贴近她耳朵颤声的问道“妳的房间在哪里?”唐轻语娇弱的身躯不由颤抖的一下,接下来生什么,哪怕不曾经历过,都知道,不过在紧张中,还是不忘对癞蛤蟆道“先把门给反锁了。”蛤蟆兄此刻不得不遵从。 急忙反锁门后,又是猴急的再次问道“房间在哪?”,他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再酒吧先是被那些女流氓调侃,而后又是被唐轻语诱惑,再到这一路过来的致命诱,如果还不说,他真的要在大厅把唐轻语给就地正法了。 唐轻语既是后怕又有几分期待,纤细的手指了指她的房间,而后闭着眼睛把头彻底的埋进癞蛤蟆的肩膀上,来到房间内,轻轻的把闭眼的她放在梦思床上,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一件一件的把唐轻语的衣物缓慢褪下,每褪一件,她的身躯都会微微颤抖。 眼镜逐渐张开,映入她眼帘的是癞蛤蟆那双充满着野性以及征服的眼睛,她娇羞地现自己竟然在被癞蛤蟆凝视自己身体时,有种莫名的兴奋,也有种要征服眼前这个男人的强烈**,以及那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她不知道这是堕落还是什么,至少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彻底没救了,此刻她不再在乎自己日后是否会成为林瑶嘴上经常说的那种女人。 当癞蛤蟆那双布满老茧的温暖手掌握住她那对可爱的小白兔时,她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再次把眼睛闭上,轻喘着气,那令她愉悦的酥麻感再次遍布全身。 痒,奇痒,娇哼了声,双手便拼命的抓住床单,轻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音,她知道自己的全身将被这个男人霸占了它们的第一次,特别是那令她自信的丰满胸部,以前她不喜欢男女做这种肮脏的事情,此刻,虽然才刚开始,但她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 以前,她闺蜜叫她一块看岛国经典动作片时,看了一会,就满脸通红的落荒而逃,让得闺蜜仰天大笑,而今,她却彻底的沉迷其中。 随着癞蛤蟆的嘴巴侵犯到她的胸口,她已经迷乱,紧抓着床单的手一会抱住癞蛤蟆的脑袋,而后又是抓着床单,很是苍白无力,而癞蛤蟆却不曾停下他的耕耘。 男人和女人床上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都是以绝大多数男人占据着主动权,女人站在劣势上分庭对抗,达到双方心满意足方可罢休。 她兴奋而后怕的引导着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股刺痛也随之而来,娇弱的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泪水不由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并不后悔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起码这个男人也把自己的第一次叫给了她,俩个处的在慢慢摸索中第一次做这种羞羞脸的事情。 不管将来如何,唐轻语没有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她一直以来都不是个杞人忧天的女孩,也不是那种交缠不清的女孩,她不奢望真的可以天长地久,至少曾经拥有过,便是最大的幸福。 林瑶嘴边经常唠叨的一句话就是,把花痴给了恋爱,把精打细算留给了婚姻,当初她举得很可笑,甚至是不可理喻,但现在反而感觉很正确。 虽然知道第一次会很痛,但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钻心的痛,坚强的咬着牙齿,轻哼着,任由那泪水打湿了床单,癞蛤蟆并不是粗心的男人,早就现了她的异状,动作尽是放缓。 翻云覆雨终于结束,整个房间回归了寂静,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光在点缀,把头枕在那并不宽厚的胸膛上,嗅着熟悉却有些陌生的男人气息,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祥幸福在心头缭绕。 第二十八章圣女变花痴 缓缓抬头看向正在抚摸她后背的男人,眼角处还带着浅淡地泪痕,这并不是第一次凝视这个男人,却不曾现,原来他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她不清楚他是否真心喜欢她,但她至少知道,她已经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给迷成花痴,她喜欢他,真心的喜欢他,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喜欢的男人,不过他是否一样。 不敢奢望与其相濡以沫到白鬓鬓,兴庆在自己最美丽的年华遇到他,不管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多过于她,这一生曾经拥有便无憾无悔。 迷人的清纯脸蛋,独特的气质,黄金比例的身材,水灵的丹凤眼,聚于一身的幸运儿,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是亿万女性中略微出众点的普通女孩,男人嘛,谁不喜欢充满青春气息的漂亮女孩,不然学校大门外怎么会有那么豪华轿车在傍晚时分停在那,其中道理再明显不够。 但她唐轻语并不是那样的人,不愿做那金丝雀,过上煞羡旁人的生活,如果愿意,名包名表定会堆满她的房间,豪华的别墅也不会缺少,但她不屑,不愿出卖自己的身子和灵魂给那些表里不一的男人。 而他,唐轻语做的心甘情愿,没有任何负担,这个男人能和他走进礼堂,互相扶持过完一生,那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她也不会自责今晚作出的决定,也不会撕心裂肺,哪怕再不济,也只是有点小小的黯然神伤,也不会觉得亏欠将来那个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真命男人。 女人一生花痴一回就够了,然后把精打细算留给传说中那可怕如同坟墓的婚姻,毕竟生活不是恋爱,柴米油盐酱酥茶是生活所需,不精打细算,怎能过上幸福日子,这是上天赋予女人的特权。 癞蛤蟆缓缓睁开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经历过一场初战而满脸红扑扑的唐轻语,右手却又不老实了起来,指尖在那对诱人的小白兔间不断游走,让得刚经历一场大战,下体传来一阵阵火辣疼痛的唐轻语又是忍不住的颤抖。 “不要…”唐轻语慌忙的抓住那使坏的手,她有点害怕这个男人会雄风再起,也害怕自己经不起他的挑逗,癞蛤蟆邪笑了一下,这让得唐轻语的精神顿时紧绷起来,却轻拍着怀里柔软如羊脂暖玉的身子得意的问道“怎么?怕相公把妳吃了?” 此刻的癞蛤蟆尽是一副小人得志,唐轻语嗔怪的瞪他一眼,都已经把自己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竟然毫无羞耻的问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他像似在宣示胜利果实,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心里准备一点都没有。 烟瘾上来的癞蛤蟆翻下被子,赤身**的拿起一根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咔擦’一声微弱的火苗在微风吹拂下摇晃,点燃烟后,狠狠的吸上一口,俯瞰着这个灯火通明的大城市,眼珠不曾眨动过,这一次,惊喜的现自己竟然不恐高了,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这种笑容感觉很久远。 唐轻语翻了个身,凝视那道略显消瘦却肌骨分明的身影,虽然不能与健身房的那些肌肉男相比,但每一块都均匀,线条明晰,这是与有衣物遮住判若两样,正要感慨时,透过微弱灯光,唐轻语看到他后背那些如同蛛网的疤痕在纵横交错,像似个愤怒张开嘴巴修罗,森然而恐怖。 泪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转,她连忙捂住嘴巴抑制着情绪,不让哭泣声传入他的耳中,就这样任由泪水打湿了床单,静静注视着那些伤痕,心在绞痛,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才会在他后背造成这幅模样,但她至少明白,那过程定会惊心动魄,又凶险后怕。 每一道疤痕都像似在张牙舞爪,述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一生都会陪伴这个男人走到最后,这是她从小到大见过最为触目惊心的后背,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孤独,也有一点并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 只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癞蛤蟆恶狠狠的吸上一口,直到海绵散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那烟头给扔掉,唐轻语急忙的擦拭泪水,不想让他现,故作镇定的露出略显苦涩的笑容凝视他。 吸了根烟后,重新回到被窝抱着唐轻语在疲惫中睡去,从头到尾,他都知道这个傻得单纯的女孩在偷偷为他流泪,却没有想要向她解释,开心的事情可以与其分享,这种伤心之事,还是不说为好,不然这个把她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人又要心疼了。 唐轻语最后也经不住突袭而来的困意,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当晨曦洒落大地,忙于奔前程的打工族急忙去上班的时候,雄性大的癞蛤蟆再次与唐轻语来了一场天雷头动地火的污秽之事,让得梅开二度的唐轻语不得不求饶,但尝过甜头的蛤蟆兄怎能就是罢休,直到泄完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唐轻语已经累得瘫软在上,满脸尽是春情,幸福却无力的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还掺杂些许余悸,初经人事的她怎么经得住兽性大的癞蛤蟆猛烈的横冲直撞。 等他洗完澡,做好早点给瘫软在床的唐轻语端到床头柜,再轻吻告别被自己折腾的甚是可怜的女孩时,疯狂了一夜的林瑶还没有回来,他很兴庆,如果那女妖赶巧的碰到他,定会痛声大骂癞蛤蟆是个畜生,而且是猪狗不如的那种,甚至会有更加难堪入耳的话都会从其嘴里蹦出。 望着那道并不雄伟反而略显消瘦的身影,她突然感到那是无比的伟岸,满脸春光盎然的露出幸福笑容,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中时,一股疲惫的倦意袭来,轻翻下身,下体却像还未痊愈的伤口,一阵阵疼痛涌入大脑,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妄动,保持着侧身悠悠睡去,嘴角依旧露出幸福笑容。 癞蛤蟆很高兴,这次,他依然踢着一路的小石子,不过两腮不再是愁眉苦脸,乌云密布,而是一种异常嘚瑟的笑容,边走边跳的把脚底下的小石子踢飞出老远,嘴里还哼着唱华门的经典京剧。 这一幕顿时引来了无数异常的眼光,但癞蛤蟆却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完全不在乎别人投递过来的鄙夷,对他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为,旁人只能在心里暗恨,别人快乐并没有碍到他们,只不过他们心里有着鬼祟,不想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快乐,这是亘古不变的真谛。 刚回到出租房楼下,便看到陈庆楼与陈大爷相对而坐,气氛有点剑拔弩张,哼着京剧缓步走近,看到的棋局,让癞蛤蟆大跌眼镜,同时心里也不由的为陈庆楼默哀。 手持红棋的陈庆楼这一方,在整个棋盘里,仅剩下寥寥无几,一个卒,一个象,一个炮,还有一个士,以及决定全盘的一个帅,便没了,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而陈大爷持的黑棋,却截然相反,卒仅仅被吃掉两个,还有一个横冲直撞的车,一个飞天的炮,一个象,两匹马,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不用费劲脑子都能看出,这盘,陈庆楼输的连裤子都不剩。 观看这棋局,癞蛤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叹息,其他的,真不知道怎样表达,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意淫了象棋差不多有一辈子的人,不管实力再不济,也不是陈庆楼这种货色可以比拟。 虽然一直以来自黑棋艺不精的癞蛤蟆或许在别人眼中,棋艺精湛,但对陈大爷这等堪比大国手的人来说,依旧兵败如山倒,没有任何悬念,虽然其中会有一两局戾气冲天,最后的下场没有二样,那就是输,不过不会像陈庆楼这般输的如此彻底,如此干净。 “这棋比我还臭,唉…一代天师就此陨落了。”二十多年,终于尝过鲜,知道所谓荤味道的蛤蟆兄心情相当不错,看着那快要惨败的棋局,摇着头取笑陈庆楼的棋艺不佳。 “吓死宝宝了,我以为是鬼呢,你走路有点声音好不好?”正在紧皱眉宇想招数的陈庆楼幽怨的转过头,瞪了一下春风得意的蛤蟆兄拍着胸膛一副怕怕的模样说道。 但怎么看,都不觉得可爱,与萌就更加无缘了,除了猥琐,还是猥琐,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用。 “那是你心思在这,换作平常,你早就嗷嗷叫了。”癞蛤蟆虽然早就见识他的无耻,所以对他的撒泼只能表示无奈,陈庆楼却不这样想,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起身,一把按住癞蛤蟆坐在他位置上,满脸委屈哭丧的说道“帮我把他的锐气杀杀,我都被他虐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可没那本事,我不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就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癞蛤蟆可不敢在陈大爷面前妄自菲薄,从认识陈大爷开始到现在,都不知输了多少次了,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没脸见人。 第二十九章执着 “小子不才,虽然之前已经输得不堪入目,但小子还是斗胆与您老博弈一局。”癞蛤蟆自然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略显尬尴的挠挠头对正在微笑看他的陈大爷尊敬道。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文绉绉这些话了?不过老头子我先声明啊,我可不会手下留下,到时可不要怪我让你出糗了。”陈大爷指着癞蛤蟆笑骂,后者却憨笑,像及了俩祖孙。 陈庆楼则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那开理店的阿娇借凳子去了,可惜,阿娇并不买他的人情,还对此叫骂起来,奈何,陈庆楼这家伙可不是善类,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直接抢,但他那消瘦如柴的身躯怎能敌过身材魁梧的阿娇,等他抱着小凳子跑出来的时候,半条命已经快没了。 癞蛤蟆与陈大爷均是面露笑容,却没有评论什么,像阿娇这种风尘女子,对于陈大爷这等见识广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触,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势力,没有必要贬低或许看不起她们,癞蛤蟆更是没心没肺了,连想都懒得去想,因为他觉得自己这种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头论足一个人。 喘着粗气的陈庆楼看了一眼早就已经剑拔弩张的棋盘,急忙放下凳子坐下,屏气凝神的看着,越看也是心惊胆战,随着每一枚棋子落下,都会伴着血腥弥漫。 癞蛤蟆凶猛而狠,一上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丝毫铺垫,陈大爷却露了一好手,看似防御,实则攻伐有序,这场看不到硝烟的博弈甚是惊心动魄,等癞蛤蟆用车吃了陈大爷的一个炮时,陈庆楼不由自主的暗暗对其竖起大拇指。 没过多久,陈大爷的棋子已经有五六个落在癞蛤蟆手中,持着的红棋仅仅被吃掉三个卒,陈庆楼所以的颓废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兴奋,对癞蛤蟆的形象更佳,心里头也在嘀咕着“怪不得能够把唐轻语那种水灵天鹅给吃了,蛤蟆兄不愧是蛤蟆兄。” 很快的,形式便逆转起来,棋少的陈大爷竟然在无声无息中啃食了癞蛤蟆的大将,而且还是用那看似毫无用处的小卒,这突如其来的形势,让陈庆楼愕然,直到癞蛤蟆仅剩下一个帅后,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尼玛的,怎么会这样,他费劲脑子也想不通。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管你玩弄心计如何,到头来,该是怎样的结局,就是怎样的结局,似乎是命运在暗中操控般。 “不管我棋艺再怎么精进,依然不能得胜一盘,小子我输的心甘情愿。”望着自己仅剩下的一个帅被陈大爷两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卒包围地进退不得的残局,癞蛤蟆只能留下无尽叹息,这噩梦从未曾停止过。 “你小子这种走法,就是典型的自损三千,灭敌五千,损人不利己,你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陈大爷沧桑的脸颊露出一丝疲倦,原先和陈庆楼早已经下了不少于三局,而现在又与癞蛤蟆再来场异常艰难的对弈,他怎能不会疲惫。 “嘿嘿…能得到您老的肯定,小子欣慰不已,小子还有些事,就不打扰您老享受这灿烂阳光与悦耳京剧了。”癞蛤蟆经过一晚上的艰苦奋战,再加上这场极其费脑的博弈,已经显得有些疲困,此刻唯一念头就是回家好好补上一觉。 陈大爷依靠在藤椅上,摆摆手示意癞蛤蟆不用理会他老头子,把从桌面上拿在手中的收音机调到京剧频道后,便闭目聆听,癞蛤蟆伸下懒腰,拍了下陈庆楼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往宿舍走去。 如果不是按捺住心中的好奇,还有不忍打扰他与陈大爷的经常博弈,他早就向癞蛤蟆提出心中疑问了,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抓起凳子往怀里抱,屁颠屁颠的追上癞蛤蟆。 在陈庆楼喋喋不休的追问中,疯狂了一夜的林瑶终于出现在公寓区内,手里拧着许多大包小包,略显疲意的脸颊尽是笑容展露,嘴里还哼着《甜蜜蜜》这穿越时空的经典之作。 关上门,走到沙边,把手里所有的包往沙一扔,整个人顿时倾斜的倒在沙上,双眸空洞的凝望着天花板。 熬夜是女人的脸蛋和身材最大的杀手,所以很多女人天生对熬夜有着某种恐惧,但这一切对林瑶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年轻美貌之时,如不能疯狂一把才是真,熬夜不是女人天生的杀手吗?林瑶自有办法对付,那就是购买无数昂贵的奢侈保养品来保养,然后在白天的时候,再狠狠的补上一觉。 “咣当…”当林瑶躺在沙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清脆声把她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整个人瞬间跳了起来,凝望着唐轻语那紧闭的门,柳眉不由微皱,按照那妮子的性格,这个点早就已经去上课去了,怎么会有声音从她房间传出来呢。 难道有贼不成?这一念头升起的刹那,林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妖娆的身躯不由哆嗦一下,别看她平常百般刁难癞蛤蟆,甚是彪悍,其实她也是个弱女子,如今想到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贼心胆大的入室者,她怎能不害怕。 环顾四周,看到放在门口边的扫把,蹑手蹑足的走去,可刚拿在手中,她又放下了,小声低喃着“这扫把怎能制敌,要拿些什么呢,刀,对,就是刀。”随后又轻抬脚步向厨房移动,看着握在手中闪闪亮的刀时,她心里升起一股安全感,但随后她又是脸色煞白,如果一刀真的砍下去,那就是杀人了啊。 现在的她很后悔,自己怎么不去学点防狼术,起码在这个时候能够排上用上,可惜再后悔也没有用,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着菜刀蹑手蹑脚走向唐轻语的房间,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会惊怒里面的贼人。 来到唐轻语房门的时候,她的身躯哆嗦更是厉害,憔悴的脸此刻煞白的宛若女鬼,甚是吓人,内心不断的在告诉自己镇定,不要惊慌,等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她抬起叫,猛地用力一踹,转身站在门中,锋利的刀摆在前面,闭着眼睛颤抖道“不…不…许动。” 正在床边缘捡破碗碎片的唐轻语被她这一脚吓得脸色惨白,惊慌的出尖叫声,身体瘫痪的靠在床边,脑海一片空白向外面看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的拿刀对自己,她觉得又好笑又气,这该死的闺蜜究竟要闹哪样? “小瑶,妳干吗?想要吓死我啊?”唐轻语强忍住下面传来的阵阵疼痛,轻咬着嘴唇嗔怪的凝视林瑶说道。 “哦…啊…呃…我…我以为家里闹贼了呢,原来是妳啊,吓死朕了。”听到是唐轻语熟悉的声音,林瑶猛地睁开眼睛,仔细的打量周围,现没有所谓的贼人后,才有些惊魂未定的拍着破涛汹涌的胸口回应。 听到她结巴的话语,唐轻语才现林瑶真的被吓到了,只能无奈的摇着头继续把碎片捡起来。 走到床边,整个人顿时扑倒在柔软的床上,突然一股腥味传入她鼻子,柳眉顷刻间皱到了一块,因为她闻到的不止一股味道,另外一股属于男人特有的,急忙起身,翻开被子,看到床单中央那摊早就已经干枯的血迹,她的脑海如同遭到雷击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用想,也能明白,那绝对不是女人每个月总会来几天的假例,而是属于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一生仅有一次,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这个单纯的闺蜜不再是个女孩,而是彻底成为一个女人,第二个念头,则是癞蛤蟆那该死的恶人,除了他,有谁能让单纯却自傲的闺蜜不惜一切与他生关系。 “爱妃,朕有个事问妳?昨晚妳是不是带那恶人回家?”林瑶尽量让自己愤怒的心情平静,尽力的挤出笑容走到自己这个傻闺蜜的面前蹲下。 正在忙于收拾的唐轻语被她的话给愣住了,很快的,经过滋润之后,原本就充满着润泽的脸颊顿时变得红扑扑起来,煞是可爱,还有一份深藏体内的妩媚显露出来,微微一笑,有些紧张又幸福的点着头,昨晚的孟浪缠绵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那种感觉很奇妙,突然她现自己堕落了,而是堕落的可怕,但她甘心为那个男人堕落,哪怕全世界都骂自己,都已经无所谓,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爱’? 林瑶觉得她已经彻底没救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出身贫困,又没有本事,长得既不帅,也不魁梧的癞蛤蟆究竟有什么魅力,把自己的闺蜜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轻语啊,那狗东西究竟哪点好?值得妳赔上妳的身体?妳不是一直都知道喜欢妳的男人,只不过是想要妳的身体吗?这回怎么犯迷糊了啊?”林瑶真的很生气,她恨不得立刻到癞蛤蟆面前把他给碎尸万段,已解心头之恨,这么单纯的女孩,他竟然忍心迫害,简直是猪狗不如。 第三十章好你个癞蛤蟆 “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我比妳清楚,越是漂亮,在没有得到妳之前,他们觉得把你当成宝,等他们哪天玩厌了,玩腻了,就会狠心一脚把你踹开,这就是男人的本性,轻语,妳与我不同,不喜欢把身体当作投资的筹码,不屑做那种肮脏的事,不然早就成为别人的金丝雀,不用为了一点钱而在那个低档次的酒吧辛劳着,可是,妳一向不是很理智吗?这一次,妳怎么如此草率。”林瑶越说越气急败坏,心中对癞蛤蟆更是痛恨到了极点。 “他不一样,就算将来,他真的如妳所说,会离开我,但我相信,他定会有苦衷,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也不会是自残的女人,最多不过是个独自躲在某个角落黯然神伤的小女子,这一生,我也仅仅为蛤蟆花痴一回,这就足够了。”唐轻语头枕在细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看,神情很平静。 “呵呵…唐轻语啊,唐轻语,妳这傻妮子,既然不考虑将来,为何这么不爱惜自己?而且妳拼什么这么相信他?妳对他有多少了解,仅仅知道他姓甚名谁,但对于他来自哪里,将来的打算,都一无所知,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动天掣地的爱情?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童话故事。”林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单纯善良的闺蜜怎么就这么不幸的碰到该遭天打雷劈的癞蛤蟆。 难道这是天意就这么喜欢抓弄人,感情把人玩弄在股掌间很有意思一样。 “理科女不愧是理科女,逻辑性很强。”唐轻语依旧不为所动,脸颊仍然盎然着幸福笑容,像似个刚经历过新婚之后的小娘子,知足而安然。 “这个时候了,妳还有时间开玩笑,你真的不在乎他到底爱不爱妳?疑惑是只不过是爱妳身体的一个渣男?依我看啊,爱妳简直是扯淡,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心里的那份鬼祟的渣男而已,妳啊,实在太傻了。”林瑶虽然一早就猜测到闺蜜如果这么和癞蛤蟆相处下去,定会生关系,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完全乎她的预想。 “第一,爱并没有那么廉价,那种一见钟情的事,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二,这世界的确有渣男,但不是他,或许现在他喜欢我的身体比爱我多许多,没关系,我不正努力让他爱上我吗?而且有点妳不明白,如果在那个男人还穷困潦倒,落魄的时候,妳狠狠的抓住,等他达了,妳再向他靠近,那谈过天方夜谭,男人一生只会尊重并爱那个在他贫穷的时候,不嫌弃他,并陪他走过坎坷的那个女人,或许这个道理妳永远也不会懂,没关系,我清楚就好。”被林瑶夺去了手中的碎片,想要回床躺下的唐轻语刚站起身来,一阵疼痛便痛得她眉头紧皱,刚破过处的她被癞蛤蟆那犊子连续梅开二度,怎能吃得消。 “既然妳执迷不悟,我也没有什么好劝说的,到时被那畜生抛弃了,不要哭着鼻子找我哭诉就行,那会让我心痛也让我愤怒,唉…没有想到这世界竟然变得如此疯狂,是这世道变了,还是我们的脚步跟不上。”她都这么说了,林瑶感觉说得再多也没用,自己还不如索性不再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 唐轻语会心一笑,想到那个在她心中逐渐变得伟岸起来的男人,就笑得更灿烂了,这就是初恋的女人,喜与悲,总会莫须有的占据她的心,把理智化为零。 林瑶看到她这幅模样,除了心痛,还有数不尽的无奈,帮她换捡好了碎片,换上干净的床单后,就吩咐其不要乱动,就走了,她要回学校帮唐轻语请几天,她很清楚刚破瓜的女人,走路时的那种感受,想要恢复,至少要休息上些日子,然后回来的时候,再顺道买些补品回来让其好好补下身子。 看着那一小块殷红斑斑的血迹,林瑶又是一阵莫名愤怒,直到现在,她都搞不懂唐轻语为什么要个那个挨千刀的癞蛤蟆上床,就算是思春,也该去找个长相好点的,家里有点小钱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她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祷这傻妞是理智的,而且一直理智下去。 与癞蛤蟆打过几次交道了,但阅人无数,纵横在男人堆里的不敢说能一眼看出其心思,也敢保证能大概了解一二,可是癞蛤蟆,她真的看不透,不知是其真的神秘还是隐藏的够深,究竟是哪种,她都觉得唐轻语这个傻妮应该远离他,缺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造就了如今不可挽救的局面,在自责中,对癞蛤蟆更是恨之入骨。 裹起床单,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她,林瑶彻底没了脾气,都说初恋的女人最傻呼,真他么的有道理,想想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起那个男的一颦一笑都会由衷的感到像似活在甜美的童话中,美轮美奂。 …… 高照的日阳落下西山,昏暗的暮色笼罩大地,林瑶早早就来到还为开业的香艳酒吧守株待兔,只为等待那个在她心中该要挫骨扬灰的癞蛤蟆。 妖娆的身躯轻依在一辆娇红色的保时捷卡宴车门,旁边还站着个浑身都透露出一股时尚风的年轻男子,俩人虽然说话,但气氛也不怎么活跃,都是那男的在说,林瑶偶尔就搭上一句,不过那男的并没有显得不耐烦,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 有些不显耐烦的林瑶看了会手表,挪动着阿娜多姿的身躯来回度步,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后,有些烦躁的她有用轻拍了一下那男的说道“王祥,拿根烟来。”被称作穆奇的男人有些差异的看着她,有点搞不明白如今的状况,他可清楚的很,这大小姐对烟可是极其反感,今个真是奇事一件接一件。 尽管心中疑惑甚多,他也并没有说什么,掏出一包用金光色铁盒装的中华想要抽出一根递给这位姑奶奶,却被林瑶一把夺去,让得他一阵苦笑,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位姑奶奶还补了一刀“不就是几根烟吗?看你一阵心痛的样子,回头姑奶奶赔你。” “小瑶,妳说在这里干吗呢?这酒吧还没开门呢,就算是玩,也不用这么早吧?而且这酒吧从外面看,就是个低档次的,难道妳转性了?”王祥接过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点燃烟尾,有些抓摸不透的说道。 “咳咳…偶尔来玩一下,我一闺蜜在这里工作,却被一个癞蛤蟆给骗了,今晚姑奶奶我是来找他算账的。”从未抽过烟的林瑶刚吸了一小口,就被呛得咳嗽连连,轻皱了下柳眉愤愤道。 “哦,哪个小子竟然不知好歹,连妳的闺蜜都给糟蹋了,可惜啊,多水灵的女孩如今却成全了别人。”王祥同样很愤怒,虽然只跟唐轻语照面不过几次,但却被她的气质给迷上了,单纯而干净,像似个生活在世外桃源的女孩,没有沾染着这尘世凡俗的世故与势利,这样的女孩在这个社会已经差不多灭绝了。 当初第一此见面,他便放开手脚想要把唐轻语追到手,但林瑶却警告过他,不能有丝毫逾越,否则被她知道的话,就不要怪她不把他当作朋友,不然他怎能会任由这等出尘女子从手中溜走,如今想想,他都有种想要捶胸吐血的冲动。 林瑶刚想叫他不要妄想,眼睛一瞥就看到了那熟悉不过的身躯,龙行虎步,微显佝偻,在这有些昏暗的夜色中,那双眼睛似乎显得更加黯淡无光,不过脸皮还挂起笑容,在他身旁出了陈锋,还有个她不认识的人,啥看都让她感到不舒服,猥琐,极其猥琐,还有就是邋遢,身上的那套黑色t恤与他格格不入。 看到糟蹋自己闺蜜的畜生如今有说有笑的,她心中燃起无穷怒气,一把扔掉手中仅仅吸了几口的昂贵中华烟到地上,扭动起那堪称完美的身躯快步走去,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嘎达嘎达声逐渐变大。 “好你个癞蛤蟆,姑奶奶真是小看你了。”走到近前,叉着小蛮腰怒视停下脚步的癞蛤蟆,后者微微一愣,搞不清楚这小妞什么神经,难道是一个月总会有的那几天恰巧来了?这不能怪癞蛤蟆邪恶,实在是林瑶太过于莫名其妙。 “还装愣是吧,好,好你个癞蛤蟆,轻语那么单纯的女孩,你去祸害别人不行吗?你怎么就忍心糟蹋她呢?”林瑶气的浑身颤抖,胸上的那两个大凶器随之起伏,让得站在一旁的陈庆楼看得直流口水。 “原来是这件事啊,轻语她已经成年,有自己的主见,能分辨事情的好坏,而且妳又不是她的母亲,没有资格阻拦我,哪天,她觉得我并不适合她,我不会说什么,只会默默的祝福她一辈子都幸福,妳看不起我,没关系,但你不能怀疑轻语的眼光,她的确没有妳老练,没有妳那般毒辣的眼睛,但她能看透你们所不能看透的人与事。”癞蛤蟆并没有生气,仰头看了一下漆黑如墨的星空,想到那娇滴的女孩,衷心的感到幸福。 第三十一章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 “这么说,你是说你能带给她幸福了?”林瑶觉得很可笑,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竟然在话语中暗示自己目光短浅,看不出他的价值所在。 “我癞蛤蟆的确是从深山老林走出来的恶人,刁民,没有你们的家世好,但将来谁能说得准呢,人,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命这东西,一生下来,就已经无法更变,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极度的悲观主义者,但他不怨天尤人,也不会咒骂上苍的不公。 “好一个‘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你就想着唐轻语跟着你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亦或是沿街乞讨的事情吗?真是可笑。不管你将来是否荣耀达了,还是落魄得居无定所,你和她在一块并不幸福,她经不起大风大浪,做不来隐藏在成功男人背后的那个伟大女人,或者其他,小家碧玉的相夫教子,才适合她,所以为了轻语,你就放手吧。”为了闺蜜的幸福,林瑶强忍住心中的愤懑。 癞蛤蟆感觉很可笑,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就真的如此不堪吗,难道乡下来的穷小子都该如此吗,这种不公,这种偏见,很不屑,但不得不面对,谁让他喜欢上一个善良又喜欢哭鼻子的女孩。 “林瑶,在这里,我明确的告诉妳,想要我放弃我喜欢的女孩,根本不可能,虽然荣华富贵我不敢说,但那种幸福安康的小日子,很容易,但不管哪种,我都会努力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不用她操心,我负责,她喜欢做个相夫教子的主妇,亦或是想为那个家出点力,我都不会阻拦,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 “话就这么多,我还要忙活,就不再和妳说太多了,不然耽误的工作,老板一生气,我的生活就没着落了。”说完后,癞蛤蟆完全不顾被他说得痴呆愣在那里的林瑶,率先走进刚亮起霓虹灯的酒吧。 陈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哥们说起道理来,还真特么的一套接着一套,连他这种文化不高的人,都完全被折服了,不由暗自对其竖起大拇指,而跟林瑶一块来的那哥们,更是肃然起敬,如果当初自己能够这么好的口才,早就已经修成正果了吧,想到此处,他剩下的只有那黯然神伤。 等林瑶回过神来的时候,癞蛤蟆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暗恨的剁着水泥地板,牙齿嘎吱的响,愤怒的提起嗓音朝酒吧吼了起来“癞蛤蟆你个混蛋,不得好死,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这话说得有点像被人抛弃的怨妇。 陈庆楼暗自咽了下口水,轻撩了一下他那锅盖头,感觉自己很英俊潇洒,轻轻咳嗽几声,走到林瑶的面前,很绅士的伸出右手,露出招牌笑容的礼貌道“女妖小姐,妳好,鄙人陈庆楼大天师,跟那犊子不认识,很高兴认识妳。”同时在心里暗自说声为了美女,兄弟对不住了。 “去尼玛的女妖,是林瑶,不是女妖,一副猥琐汉奸的模样,管你什么来头,不要让姑奶奶看到你这恶心的样子,不然老娘保证揍不死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也没有说错,怎样的人结交怎样的朋友。”林瑶彪悍起来真不是盖的,那河东狮吼的功力更是挥的淋漓尽致。 “女妖,妳是我见过最性感的女人,本天师都被妳给迷住了,嗯…”陈庆楼不为所动,眨动着眼眸贼兮兮的打量林瑶凹凸有致的妖娆身材,暗自流着口水,这让得原本就郁闷的林瑶更是怒火攻心,刚抬脚想要踹死这狗ri的大汉奸,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乎她想象,撒开脚丫子就跑,等跑的快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大声的朝其吼了起来,其后更是抛了个飞吻给她。 在林瑶那双快要杀人的眼睛中,心满意足的悠然转身缓步走进酒吧内,他感觉现在真特么的幸福,觉得自己留下来跟在癞蛤蟆身边的这个决定更加正确,那狗犊子的身边美女实在太多了,多得让他眼花缭乱,还有几分嫉妒在衍生。 王祥算是见识到了癞蛤蟆他们的强大了,竟然把一向强悍的林瑶气得直跳墙,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一大奇闻,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现在与这两位仁兄相比,简直弱到爆,看来修为有待加强啊。 吃尽憋屈的林瑶再次把王祥手中的香烟夺过来,点燃之后,完全不顾是否会被呛到,狠狠的吸上一口,竟然奇迹的现,浑身很是舒坦,香烟果然是解愁的好动,她只不过是希望借住那刺鼻难闻的味道,能尽快的把怒气消散,她不可像在充满魅力的年华时代被气的生出皱纹,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一连吸了三根烟,才勉强平复心情,但整个人已经变得有些眩晕,轻甩了下头,回到车上坐了一会后,才感觉到好了一些,深沉的凝望着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摆手说道“走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也无能为力了,只希望那傻妞能如愿。” “小瑶,我问下啊,那仁兄真叫癞蛤蟆吗?”想到癞蛤蟆的名字,王祥有种想要笑的冲动,究竟是怎样的父母才给他们的儿子起这么奇葩的名字,这不是在诅咒自己的儿子长得不好看吗,更加连带他们也被妈进去了。 如果被癞蛤蟆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说不定更有抽他两巴掌的冲动,然后阴森的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顿着对他说“老——子——叫——杨——鸿——鹄。”。 “他不叫癞蛤蟆叫什么?”林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听到那三个字还是很不爽,恶狠狠的说着,王祥终于忍不住了,‘噗’了一声,笑了起来,为了安全着想,不得不把那刚起步的跑车停在了路边上,继续笑得肚子都快要抽筋了。 而此时,在酒吧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为今晚的事情忙活了起来,癞蛤蟆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已经不用再做那些杂活,但他还一起帮忙了,毕竟老庞对他不错,不仅毫无吝啬的传经授道给自己解惑,更是对他升职加薪,不管怎样,都要尽自己的力量来贡献。 他自认是个劳苦之命的人,闲不住,也不敢闲,生怕闲下来,就会感觉心里闹着慌,很不踏实,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就是贱命一条,别人巴不得享福,而他自己却甘愿劳累,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而是还是女的,低度深v的淡紫色裙子,那白皙的小白兔在霓虹灯照耀下,显得若隐若现,很迷人,那一头乌黑秀随着身躯扭动在空中飘逸,很是妖娆,但从表情看,她似乎很不开心。 癞蛤蟆虽然对这种尤物有些性趣,但不会主动去撩拨,只是轻瞥了眼就继续埋头苦干,反观陈庆楼这货,则兴奋的拿起一大瓶早就装好的啤酒,还有两个杯子,贼兮兮的迎头赶去。 这货见到美女,就会像哈巴狗一样,相当的嘴馋,哪怕被人打击,都会眼不斜视的盯着人家敏感部位看,等到眼福享受到一定程度后,才在心满意足中带着些许不舍在咒骂中移开目光。 “美女,不介意我坐这里吧?”走到整个身体都躺在柔软的沙上女人近前,盯着那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陈庆楼不留痕迹的咽了下口水,摇晃着手中的伏尔酒和杯子,露出那极其猥琐的笑容轻声问道。 “坐吧。”那女的睁开眼眸,疑惑的看了下长相有些独特的陈庆楼,柳眉不自觉的微皱了一下,而后又变得尽是沮丧的闭上眼眸,轻拍着沙说道。 “谢谢!女人不开心容易长皱纹,不如我们来点情调,把所有的烦恼统统忘掉如何?”陈庆楼很高兴,想不到上班的第二天,就有幸将要结交这么性感的女人,而且一看就是那种刚失恋的女人,最需要人来安慰,而这种工作,最适合他不过。 那女的也不客气,心里正闷的慌,的确需要泄,坐直了身,哪怕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盯着自己快要走光的位置看,也并没有愤怒,拿起倒满的酒杯,与陈庆楼碰了一下,就一饮而尽。 客人也在时间的推移下,逐渐多了起来,妖怪般的吼声在回荡,忙碌的时光在群魔乱舞中一点点的溜走,像个盗贼。 当凌晨降临的时候,陈庆楼竟然还在和那浑身上下都散出一个成熟气息的妩媚女人调侃,笑声不断响起,但都被喧嚣的杂声给彻底掩盖,癞蛤蟆与陈锋看到这种状况,只能叹息他的强大战力,真想不通那货怎么这么多话题,好像永远也说不完。 第三十二章癞蛤蟆再吃天鹅肉 当酒吧所有客人都散的时候,陈庆楼竟然莫名消失不见了,还有那个与他一块拼酒的女人,癞蛤蟆感慨他那雷厉风行的度,也有些担忧,最后一次看他们的时候,那女的已经快要醉得不省人事了,如果那犊子为了解饥渴,硬是把人家女的给办了,那可以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收工的比较快,毕竟不是周末,那群学生也不能太过放肆,需要在疯狂之后不上一觉,继续上第二天的课,虽然大学管理是放松了许多,也不像中学那样一节不漏的点名,但是,偶尔的,哪位老师突然兴趣来了,现你不再了,或多或少会有些麻烦,脾气好的,买点东西见上一面,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恰巧碰到那种固执死板的,那就惨了,毕竟平常考核也与毕业有着直接关联。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后,癞蛤蟆俩兄弟便回到宿舍,天色依旧黑暗,劳累了一晚,癞蛤蟆与陈锋很快就进入梦乡,去与周公细说着那美轮美奂的故事。 当早晨八点快到九点的时候,柔和的阳光已经变成火爆的烈日,普照大地万物,癞蛤蟆悠然醒来,先是到了楼下与陈大爷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又是下了几盘象棋,再听了半个时辰的京剧,才回到宿舍把身上的汗水冲洗掉。 刚拿起那本厚重又晦涩难懂的经济学书籍,想要学习的时候,陈锋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却是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那是属于唐轻语的号码,微笑的按了接听键“怎么了?” 在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唐轻语幻想过无数个温馨的画面,但万万没有想过会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顿时有些不高兴的撅着樱桃小嘴,心里暗骂癞蛤蟆是个榆木疙瘩,但还是很高兴的说道“给你打电话,还问人家怎么了?当然是想你了呗!” 说完,唐轻语那脸颊瞬间显得更加嫣红,特别是前天晚上的疯狂,想想都觉得脸红,她感觉自己快要从一个单纯的女孩变成放荡的女人了,特别是经过那一夜之后,以前,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肉麻的话,现在竟然脱口而出,不过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就算是变成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也仅仅为蛤蟆而变。 “我的错,吃过早餐没?”面对柔软的她,癞蛤蟆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很是微妙,但究竟怎么个微妙法,他无法形容,这是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他也把第一次给了她,俩个初经人事的男女此刻被幸福仅仅的包笼。 “还没呢,刚醒过来,小瑶不在家,只有等会再到外面吃了。”唐轻语用手搓着那蓬松的头,向明亮的卫生间走去,走起路来,并没有任何异样,这主要归功与林瑶炖的那些补品,还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恢复过来。 “那我去找你。”刚尝过荤的癞蛤蟆一听林瑶竟然不在家,这么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过,还没等唐轻语回复,他就火燎火急的穿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急冲冲的往唐轻语她们公寓楼跑了去。 而后者听到电话传来的阵阵忙音,愣着不走了,当她回过神来,那刚恢复过来的身躯不由的打下寒碜,不过心里却升起一股小小的期待,满脸幸福的摇着头走进卫生间。 等她吹完头的时候,一阵脆儿的铃声响起,虽然已经和癞蛤蟆坦诚相见,但她还是显得有些紧张,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才不慌不忙的走去开门。 开门的刹那,看到癞蛤蟆微笑的拧着东西,她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痴迷望着那张她熟悉的面孔,莫名的有些小激动的痴笑了说道“怎么来这么快?”癞蛤蟆伸手抚摸她的秀,眼中的贪婪逐渐显露出来,奸笑的说“想妳了,当然要来快一点了,难道某人不希望我来快点?如果是这样,我先退出去,等会再来好了。” “坏蛋,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哼!”唐轻语嘟着嘴装作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抬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而某人则不痛不痒的坏笑“不让我进去坐会啊?难道还害怕我吃了妳?”“不让,谁知道你进来会不会趁火打劫,我弱女子一个,怎能敌得过三粗五大的你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唐轻语还是很高兴的搂着癞蛤蟆的手,抬头仰视着她眼中最具有魅力的男人走进去。 要说妩媚有多妩媚,真是癞蛤蟆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另一面,难道真如先人所说的那样,经过那种事后,就算再坚定不移的圣女也会变成****不成。 癞蛤蟆被撩拨的再也把持不住,把手中的食物一扔到茶桌上,右手一揽,把那娇俏的身躯拥入怀中,顿时把唐轻语吓得尖叫了一声,小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到及极点,俩人就这样凝目相对,整个客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寂静,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逐渐加了。 看着那散出明亮光泽度的嘴唇,癞蛤蟆一下子把自己的嘴给印上,唐轻语闭着眼睛,用那苦涩的技巧回应,渐渐的,由晦涩变成熟练。 接吻是天生的,每个人生下来对着一项工程都有着无师自通的本事,不用任何传道授业的解惑师从旁边指导,癞蛤蟆的手也在此时像似个贪婪的孩子,对现在的状况并不满意,逐渐开始了它们的恶迹。 在快要迷乱的时候,唐轻语一把推开了他,娇羞的低着头嗔怪的说道“现在是白天呢,就想着做那种事,多不好意思。”癞蛤蟆并没有沮丧,舔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素颜的她并不比那些浓妆涂抹之后的那些明星差。 有祸水级别的女人咋看惊为天人,拥有着令人垂涎的美貌,令人想入非非,还有那种在床上功夫相当了得的女人,虽然能够令男人兽性大,彻底被她所征服,但是,怎么也不如那种素颜之后越看越感觉舒服的女人最吸引人。 所以此刻没有用任何胭脂水粉的唐轻语在癞蛤蟆眼中,是最美的,与那个仅见过一面,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鸭嘴帽女人不同,各有各的特色,不能相提并论。 “没事…”癞蛤蟆怎能会那么轻松就放过这样大好机会,一把抱起身材娇小的唐轻语猴急的往她房间走去,她那双纤细的手则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深情的凝视着他,不帅的脸庞显得魅力十足。 初尝禁果的年轻男女就这样在大白天,做起了十八禁的事情,那种感觉与前晚有很大不过,毕竟那晚俩人都异常猴急,并不能用心体会其中的妙处,就已经结束,而今,在坦诚相待中,那犊子或许是看多了《饭后茶余》那种刊物多了,竟然学会了**,还会用那烂到没脸说的招式来折腾。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足足持续了一个多钟头,可见这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本事,真不是盖的,而那还未彻底恢复过来的唐轻语,就可怜多了,整个人的脸都潮红,浑身乏力瘫软的趴在蛤蟆兄的身上,幸福洋溢着。 此刻她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真的很傻,傻得可爱,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智商为零,一点都没有说错,现在的唐轻语就是一个特例。 俩人就这样相偎,闻着彼此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唐轻语用那纤细的手指在他那菱角清晰的腹部上画着圆圈,扬起那还为褪潮的俏脸微笑的说道“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多好啊?” “傻妞,那我们不都得饿死?就算想继续我们的战斗,更是一种妄想了。”癞蛤蟆轻捏她的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女孩,呃…现在应该用女人来称呼更为贴切一点,这女人,还真的是傻的可爱。 “流氓,尽说些污秽的话来羞我。”唐轻语单纯归单纯,但是癞蛤蟆隐晦的话,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含义,所以在脸颊绯红的同时,还嘟着嘴碎了一下癞蛤蟆,不过在心中还是有点点与癞蛤蟆这牲口想法相同。 唐轻语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堕落,而且是堕落的无可救药,以前看到杂志封面上那些模特稍微穿着露了点,那迷人的脸蛋都会不知觉的脸红,而今,却有这样的想法,看来癞蛤蟆的手段虽然看似笨拙,实则高明的很啊。 “我饿了。”经过一场激烈战斗,原本就有些饿的唐轻语被消耗到腹中空无一物,等休息差不多的时候,才可怜巴巴的说道。 癞蛤蟆吻了一下她额头,毫无遮拦的起床穿上一条短裤,就拉开房门,头刚伸到外面,就看到一个他不怎么情愿看到的身影,那就是林瑶,他嘴里的女妖身穿睡衣,双手抱腿看着电视,而且最领癞蛤蟆忍俊不禁的是,这蛮横的女人竟然目不转睛的看《猫和老鼠》的动漫片,他实在想不通这女妖怎么还有个未被泯灭的童心。 第三十三章游戏人生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有些犹豫要不要就这样出门,但想到既然被她撞见了,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那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愚蠢把式。≥≧ 挺起胸膛的癞蛤蟆感觉自己在刹那间,无比的高大上,宛若那白马王子,这种感觉很不错,偷偷的得意了一下,便迈出步伐走去,一股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样。 “哟!终于舍得出来了,想不到你这小身板竟然能趴一个多小时啊,真是厉害,只不过啊,有没有用,那就不得而知咯。”林瑶满腔怒火,但表面的功夫却做的很足,只有淡淡的蔑视,头也不转的紧盯着电视屏幕看,似乎里面的汤姆和杰瑞比光着膀子的癞蛤蟆更有诱惑力。 “厉害不厉害,妳又没有试过,如果妳想知道,我不介意让妳试一试。”癞蛤蟆觉得如果碰到贱人,那么你就要比他更贱,不要觉得是否会损到对方的脸面。 人家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何必那么稀罕呢,所以对方贱人的办法就是比他更贱,这样,才能把主动权仅仅撺在手里,比如现在的林瑶她不是犯贱吗,那就要狠狠的贱她一脸,保证让她无力反击。 果真,林瑶被气得匍匐不定,让她有种想要立马冲上去狂咬他几口,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可惜的是,最终她并没有做。 尽量让自己平复怒火,而后鄙夷的说道“你还真是感想啊,不错嘛,竟然想要一龙戏二凤,不,应该是一虫戏二凤,果真不愧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大恶人,你就不怕噎死你?”“噎不噎死我不知道,但我绝对有能力让妳跪地求饶。”走到茶桌近前,癞蛤蟆冷笑着,目光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特别是那白里透红的小白兔。 被癞蛤蟆这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略有紧张的遮住那稍微宽松的蕾丝睡衣,挪动了一下屁股,“没本事,就不要吹大牛,你就不怕吹到最后,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既然那傻丫头一根筋的认准你,就算我不甘,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但前提是,你拥有足够的资本,养活她,让她不要被生活糟蹋的跟你一样穷困潦倒,如果你做不到,别怪我林瑶心狠。” “这个不必妳这富家小姐瞎操心,男人来到这个世上的最基本要求,就是有车有房,还有个拿出手让人惊艳的老婆,然后再传宗接代,仅此而已,如果做不到这些,那么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也妄来这世间一遭。”癞蛤蟆想到父辈那一代,心在酸楚之余,也很无奈。 谁不想富可敌国,光宗耀祖,以无量功德荫庇子孙后代,但现实社会很残酷,没有知识,没有技能,就连改变自己的命运都不可能,更遑论是要荫泽后人,所以他不埋怨那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佝偻双亲,只感慨着这世道的不公。 林瑶有些惊讶,她实在想不到一个文化水平摊不上桌面的恶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野心很大啊,这些话,混在大城市里无数男人都不敢如此笃定的说出口,哪怕是含糊也不曾妄念,就算是有,也只能牢牢的深藏在心里,不敢与他人说道,深怕换来白眼与嘲讽。 刚穿了睡衣走出来的唐轻语也被他那豪言壮志给震彻了,愣在门口痴呆的凝望着那道身影,此刻的他显得是那么高大。 “好大的口气,姑奶奶我就等着,看你这只癞蛤蟆是否真能变成王子。”林瑶说完便站起身来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她是正常的女人,喜欢男人,但并不喜欢癞蛤蟆这种类型的,刚一转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唐轻语,又不得不重新坐了下去,癞蛤蟆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瓶水,就往嘴巴里灌。 喝完之后,浑身也随之感到无比的舒畅,用一个烂到不敢苟同的投篮姿势把瓶子投向垃圾筐,而且一击就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才走到客厅把一个多小时前买来的饭拧入唐轻语的闺房去,他不想掺和到俩个女人的谈话中。 看到癞蛤蟆把房门关上后,林瑶恨铁不成钢的轻轻戳了一下唐轻语额头叹息的说道“妳呀妳,真是无可救药了,身体还未恢复过来,又开始疯狂,他有什么好的?值得妳如此。”唐轻语甜蜜一笑“他很好啊,原本我并不想的,但是把持不住。对了,妳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怎么没有听到开门声啊。” “我早就回来了,还有意思说,那是因为你们太沉迷了,才会听不到我开门声,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家,想要好好睡个美容觉,但是你们动静太大了,是个人根本就睡不着,只能洗个澡,来客厅看电视咯。”不问还好,一问,林瑶更来火了,那癞蛤蟆竟然色胆包天的在大白天跟来自己的家,而且还不算,还勾引自己的闺蜜做那种不堪的事情。 唐轻语顿时变得面红耳赤,的确,她一个弱女子的,怎能敌过强壮的癞蛤蟆,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是非常被动的在无力接招,联想到那些画面,特别是不知道癞蛤蟆从哪里学来的招式,更是显得娇羞。 “困死我了,我要回房睡觉了,不过你们不要再闹了啊,不然我火气一上来,我真的拿菜刀去砍死那犊子。”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保养得非常好的腰身,林瑶便起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打开门的那瞬间,她又停了下来,转头对唐轻语说道“真不知那犊子有啥能耐,竟然能趴在妳身上一个多小时,傻丫头,姐姐我丑话说前头了啊,不要再折腾了,不然我真会拿刀把那蛤蟆给砍了,然后抛尸江河。”随后便走了进去。 “他厉害着呢,如果是别的东西,我一定会分享给你,让你知道他的厉害,但他是我的男人,所以遗憾了。”唐轻语吐了吐舌头,很认真的说了句让林瑶差点跌倒在地的话,暗叹这世界彻底疯了的林瑶不想继续和她说下去了,不然天知道已经恋爱昏了头的闺蜜又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在关上门反锁之后,林瑶瘫痪的靠在门上猛地拍了拍胸脯,一癞蛤蟆那眼神让得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那眼神不止有贪婪,还有邪意,被吓得有点神经兮兮的她心思复杂咒骂道“该死的混蛋,姑奶奶又不是那丫头,也不是你的猎物,什么阴森眼神啊,还痴心妄想的想要一龙戏二凤,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姑奶奶可不是那个傻丫头,早就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 早就饿坏肚子的唐轻语笑嘻嘻的回到闺房,见到癞蛤蟆早就已经摆好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宠爱的幸福小女人,在心里暗暗誓,从今之后,不仅要努力做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还要做个能在床上,让癞蛤蟆喜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 “怎么不聊了?”癞蛤蟆对眼前这个女人有着某种情愫,他有些讶异,女人天生不是喋喋不休的吗,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瑶困了,回房休息了,都怪你,大白天的硬要人家做那种羞脸的事情,还正好被回来大地小瑶撞见,大色狼一个。”说到最后,唐轻语嘟嘴的模样要多妩媚有多妩媚,这是以前的她从来未曾有过的一面, 癞蛤蟆并没有接话,只是啃着饭,眼睛贼溜的盯着身穿睡衣,却能彻底勾勒出她s型曲线的身体,打死他都不会说是谁刚才在床上那么疯狂,而且自己就是被妳勾引的保持不住的,不然一说出口,就会惹来祸端。 “警告你啊,不许乱来,再吵醒隔壁的小瑶,你吃不了兜着走,刚才她已经话了,如果你再折腾我,她就真的要拿菜刀寻你麻烦了。”看到癞蛤蟆那近乎于吃人的眼神,唐轻语不由的哆嗦着身躯,有些后怕的颤音说道。 “哈哈…我不就看你一下嘛,有这么可怕?不闹了,妳不是肚子饿了吗,吃饭吧。”癞蛤蟆只不过是逗她一下,谁知道她反应会这么大,何况他也知道她的状况,真的不能继续折腾,不然过度的放纵会对身体不好,他可不想看到这么可爱的女人倒下,那他还不得心疼死啊。 面对他这种马虎眼,唐轻语假装听不到,坐到他的面前开始了非常优雅的吃饭模式,这与狼吞虎咽的癞蛤蟆来了个鲜明对比,顿时让他汗颜直冒,不就吃个饭嘛,至于这么细嚼慢吞的吗,这不是纯碎让我洋相百出。 这绝对是故意的,这是要打击报复自己刚才的凶猛和调戏,但癞蛤蟆还真想错了,受过良好教育,再加上家庭这一块不可或缺的传统教育,才逐渐养成唐轻语如今的性格,如果不是这样,他癞蛤蟆会一眼相中这个干净的女孩,或许不会吧。 终于填饱肚子的癞蛤蟆哼着京剧,走进唐轻语的浴间洗澡去了,她并没有阻拦,就连自己的身躯都被他趴上了,小小一个浴间又能算什么,如果是放在以前,这绝对是不行的。 刚到浴间的癞蛤蟆看到挂在墙上那五花八门的小内内和包裹着人间凶器的文胸,很是心满意足的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那带有沧桑低沉的京剧,煞是动听,别人的感觉是怎样的,不知道,但是唐轻语此刻就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第三十四章理论败给了实践,实践却得出真理 告别了唐轻语,从公寓楼走出来后,并没有向以前那样一路哼着京剧会出租房,而是走向相反的方向,他要去找庞庸,这是他们的君子约定。 男人就要所作为,不能窝在温柔乡,不然再厉害,也会被温柔乡把自己给消耗空亏,最终会成为扶不起来的阿斗,而癞蛤蟆在温柔乡中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他也要为将来成为他一生最重要的伴侣以及儿女着想。 贫穷与被人瞧不起的那种滋味,他早就已经深有体会,很痛苦,也很憋屈,有话不知该向谁倾述,这就是他曾有过的感受,哪怕是现在,或许将来的某天,真能功成名就,这种感觉也不会消失,会伴随着自己一辈子,算是给自己一个警惕。 只要庞庸他人在霞门,每周三到周五,癞蛤蟆都会不约而同的会到他家去,跟在庞庸的身边学习,尽快的吸收他所没有跻身进去的那个圈子知识。 癞蛤蟆的命的确不好,出生在贫困之家,这是没得选择,也不会埋怨生他养育他的双亲,只能咒骂命运的不公,让双亲劳苦一辈子也就算了,还要遭受到相邻的白眼和唾弃,所以他不断的在心里头誓,出来一定要混个人模狗样回来,让那群看不起他们的左邻右舍大跌眼镜。 虽然命不好,但他的运的确没的说,在这里,遇到一个低档次的酒吧老板,竟然大有来头,是曾经叱咤商业风雨的狠角色,还毫不吝啬的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和经验传授于他,人生有几人能到的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上天在关闭你一扇窗的时候,一定会为你开启另外一扇窗,让身在暗黑中的你看到光明,沐浴那温暖的阳光。 奕馨园,布局整齐的豪华别墅群屹立,每一栋都是三层的格局,带有这古希腊建筑气息,特别是每栋别墅大门前的那两条大理石柱子,那进口处,也是相当豪华,每次来到这里,癞蛤蟆内心都会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人与人比,真是气死人。 还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宛若傻瓜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低档酒吧的老板竟然能买得起一栋价值最少也要三百多万的房子,但听到他的自述后,也就释然了。 如今再次站在入口处,他不再是个出丑的初哥,和已经混熟的保安打声招呼,癞蛤蟆便走向庞庸的别墅去,来到一个别墅门前,轻敲着大门,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优雅的妇女把门打开,雍容端庄,淡妆之下,显得更是迷人,特别是在她微笑间,都会带着淡淡的妩媚,以及唐轻语现在不能比拟的成熟。 “蛤蟆,来啦,你庞哥在书房呢,自己进去吧。”见到来者是癞蛤蟆后,妇人难得的露出真心笑容,一颦一笑都带有着一种叫做贵妇的气势。 “莹姐,今天不去俱乐部了吗?”癞蛤蟆对眼前这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妇人很是尊重,年纪轻轻的就靠着双手,以及当初庞庸的关系,开了个俱乐部,而且还是相当高档的那种,一般的富人想要跻身进去,难如当天,实在是门槛太高了。 “别提了,上班好好的,谁知庞万三那小兔崽子在学校和人打架,我只能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下了,那小家伙正在客厅撅着嘴巴要和我抗战呢。”说到自己的儿子,她眼神除了宠爱,还有些许无奈,实在是那庞万三太能折腾了。 “哈哈,小孩子嘛,谁小时候不曾调皮捣蛋,只要不太过分了,就好。”想到那小兔崽子,癞蛤蟆不由的会心一笑,别看那小子只有十二三岁,却是个不省油的灯,在学校简直就是小霸王一个,只要看不顺眼的,逮住就狠狠的走上一顿。 看到漂亮的女生,就要别人做他的老婆,如果不答应,就他用死缠烂打的办法对付你,直到妳心烦意乱,甚至过分的话,他直接把你的初吻给夺走了,而后就完全不顾了,学校里有许多女人都被他给整的看到他有阴影,躲得远远的。 “喂!蛤蟆兄,你不会是听说我被警告,而特意来笑话我的吧?没关系,你的嘴脸我最清楚不过了,哥的素养很好,尽管放马过来。”就在癞蛤蟆踏进门的那一刻,一道稚嫩的男童声从客厅里传来, 听到庞万三这话,俩人顿时无语的露出笑容,这小屁孩才多大啊,就已经这么古灵精怪了,而且说话毫无顾忌,但作为母亲的刘莹却板着脸扭头过去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孩子,好不学,偏要学人家古惑仔那一套,而且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对人要有礼貌,你这是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哼!妇人之见,不与妳这种落伍的人交流,不然我的智商也会跟着下降,这对我将来有很大影响。”庞万三冷哼了一声,转身过去,不再理会刘莹,继续盯着屏幕上他觉得十分幼稚的《喜洋洋》动漫片。 “你小子长能耐了啊,竟然敢跟你老妈说这种话。”刘莹都快被他给气的七巧冒烟了,脸色很冷,想要寻找鸡毛毯子之类的狠狠抽他丫的。 癞蛤蟆见状,及时的阻拦,不然庞万三那小兔崽又要吃苦头了,不过那小子也机灵的很,在看到刘莹找东西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惨淡,惊叫一声,像只兔子逃得毫无踪影。 如果癞蛤蟆不阻拦,其实刘莹也不会真的动手,毕竟打在儿身,痛在母心,这是亘古不变的真谛,哪怕儿子再坏,都是一样的,因为那都是对着外人。 随后简略的和刘莹聊了会,癞蛤蟆就向二楼庞庸的书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庞万三那小兔崽子立马冒出个头,满脸兴奋的对癞蛤蟆吼道“癞蛤蟆,等下记得带我去混黑社会,学校里的那些人连个马仔都不算,忒无聊。”说完,还没等癞蛤蟆回话,他‘嘭’了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弄得癞蛤蟆顿时苦笑不得,看来这小子被那些古惑仔电影给毒害的不轻啊,不好好学习,整天满脑都是做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他还真以为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呢,而且如今更是法制社会,就算是有黑社会,也早就被打得连头不敢冒出来,哪有像他那样,如果真敢像他这么明目张胆,早就被抓到监狱蹲去了。 “小兔崽,看来不找个机会好好灭他威风,是不行了。”嘀咕了一下,稍微整理了一下嗓子,便轻敲了一下书房,正在看书的庞庸放下书籍,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满意的点了下头后说道“进来。” “庞哥,你都这么精干了,还要学习,让我等刁民如何自处啊。”癞蛤蟆推开门的那霎间,见到坐椅子上的庞庸摘下眼镜,轻柔着,脸顿时苦的比苦瓜还要苦,他实在想不通,庞庸这么精干的人,怎么就生出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真是一对鲜明的父子啊。 “老咯,那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比,废话不多说,还是进入正题吧,前面跟你说了一个公司应该如何运转经营的大概理念,那么今天,我们在来细说一下,一个部门如何管理,把工作做到最优化。”庞庸是个对时间有着严格规划的人,但也是个相当懂得享受的人,该工作的时候,定会全神贯注的把事情做好,当休闲的时候,就会放开心神去玩。 癞蛤蟆也不想客套,毕竟来这里是为了学习庞庸的管理方式和理念,希望能够从中学到宝贵的东西,所以坐到庞庸的对面后,便竖起耳朵等待他的下文。 “一个部门管理得当,分工明确,细致与否,都一个公司的盈利来说,至关主要,比喻拿策划部来说,公司产品的宣传是否到位至关主要,那么在如今这个互联网达的时代,要如何着手,把公司交代下来的任务,做到最好呢。”庞庸很满意癞蛤蟆这幅谦虚的态度,为人就该如此。 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要懂得放下那所谓的尊严,低下那高傲的头颅,虚心求教,才能提炼自身,如果一昧的把尊严看得太过于重,那学到的东西也是非常有限的。 庞庸很清晰的把其中的关键毫无保留传授给癞蛤蟆,第一点,要利用互联网这个庞大便利的平台同时,不要忘记传统的渠道,广告语也不要故弄玄虚,搞一些毫无作用的嘘头,让人看得不明就里,应该通过图片与干净简洁的话,把自己的产品理念传递给客户,让他们一看就能立刻对你宣传的产品有了一定理解。 不管是视频广告,还是图片广告,都一样的道理,不要一昧的追求好看,把内容搞得复杂化,这样反而得不偿失,给公司的利润造成一定的损失。 随后庞庸也说了,像策划部这种部门,在要求拥有精明能干的决策者的同时,也要有那种敢于创新的职工,毕竟策划部是一个不断创新,走在时代潮流的一个至关命脉。 俩人一直在书房交谈,大多数都是知识渊博的像个教授一样的庞庸在讲,而癞蛤蟆则是像虚心好学的学生般,在贪婪的吸收他所传授的知识点,而遇到不甚明白的地方,癞蛤蟆就会提出疑点,而后者则会通过简单的案例仔细的分析给他听。 但从这点来看,庞庸的确算得上一个非常不错的导师,甚至是比那些只会做研究理论的教授要强上不止一倍,而癞蛤蟆则是个非常好学的三好学生。 理论败给了实践,实践却得出真理。 第三十五章小心摔死你丫的 通过国内一些不同的特殊案例,很透彻的把西奥多?威廉?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理论讲析给癞蛤蟆,这让他如同茅厕顿开。 ≥ 一个公司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经过最小化的成本,盈利最大的利润,而运营是否得当,不但取决于公司的高级管理层,还细化到每一个部门的基层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癞蛤蟆喝了两倍茶水的时候,太阳已经艳阳高照,吸收的能力也没有原先那么快,看出这一点的庞庸讲解的语也跟随放慢了许多。 “好了,都已经讲了三个多小时了,你不累,蛤蟆的脑子也够呛了,那些东西欲则不达,还是慢慢消化好。”刘莹很是恰时的出在在书房里,话语有些不乐意庞庸这样喋喋不休的方式,毕竟人的脑力不能与电脑相比,过多的吸收知识,会导致精神疲劳。 “好,既然你莹姐都话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下子讲那么多,你也消化不过来,还是细嚼慢咽好,我们下去吃饭吧,明天继续。”庞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这典型的护短啊,我可是妳老公,这么护着癞蛤蟆,还有没有天理了。 “嗯!的确要消化一下,不然还真会造成不良。”虽然还没有到极限,但适当的放松一下,给自己时间消耗那还没有彻底消化的知识点,才能根深蒂固的把那些东西记在脑海中。 刘莹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特别是看癞蛤蟆的眼神,就像是大姐姐一样,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过如此拼搏的年轻人了,如今这个社会,正在风靡着一股不良的风气,急躁,急功近利,全都想要一夜暴富,真正能静下心来学习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特别是像癞蛤蟆这种农村出身的人,没有被生活的磨难打垮,成为这座城市中无数个外来务工颓废者之一,反而是越精进,贪婪的吸收一切对自己有用的知识,不为别的,只求通过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唉…癞蛤蟆,你小子脑子肯定秀逗了,那种枯燥的书,你都能耐住心来学,我看啊,你都快变成我老爸那种人咯,如果我是你,打死都不学,枯燥不说,而且还很烦。”庞万三突然从门外伸出个头,盯着癞蛤蟆看了一眼,很是人小鬼大的惋惜道。 癞蛤蟆被这早熟得可怕的小家伙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后,那小屁孩竟然不屑回瞪了他下,对此,癞蛤蟆并没有在意,露出奸笑的脸看着他,你要倒大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像你小子这样就好啊?如果你能有你蛤蟆哥一半,你妈妈我就阿弥陀佛了。”醒悟过来的他刚想要转身逃出这是非之地,却被气得不轻的刘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然后就是一阵斥喝,空出来的手还不忘往他的小屁股上拍打。 “哎呦喂…我要死了,痛死我了,放手,放手,你这是虐待儿童,是要犯法的,哎呦喂…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啊,下手啥那么狠心啊,就像传说中的后妈一样。”庞万三顿时瘪了下来,开始叫嚷着,虽然他老妈下手很轻,但他觉得被人拧住耳朵,而后打屁股这种事,实在是太丢脸了,这些动作不应该施行在他身上,只有那种不懂事的小屁孩才有这种待遇。 “万三闹够了没?”一直微皱着眉宇的庞庸终于说话了,不过不想其他家长那样,上来就是一阵教训,简单而直接,但同样很有效,叫喊声戛然而止,很委屈的憋着嘴巴轻嗯了一声。 他感觉自己不受人爱了,像似个被人抛弃的小孩,没有温暖。 刘莹也终于放过了这闹腾的小兔崽子,转身率先向楼下走去,不再理会憋着嘴巴的庞万三,她对这小家伙的秉性清楚的很,过一会,他铁定全都忘记,开始新一轮的闹腾。 癞蛤蟆与庞庸在交谈中6续走过靠在墙上的可怜庞万三,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让他那感觉到自己那弱小的小心灵如同被巨锤重击了般,被击得粉身碎骨,但很快的,他眼眸就变得精光起来,一股桀骜不驯的气焰蒸腾起来,扬起一股狠劲轻声说道“等小爷我混成黑社会老大,看你们还敢不敢打我屁股,哼!”,而后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去。 能不能当黑社会老大,对他来说,还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而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把身体养好,不仅要尽快长高,而且还要长得强壮,不求能成为人中之王的吕布,但求成为赵子龙那样的常胜冠军的角色。 来到楼下,看到桌子上那些颜色搭配相当好的菜,再闻到一缕缕香味扑面而来,癞蛤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些都是家常菜,虽然不是很丰盛,但绝对是秀色可餐,能勾引你的食欲。 在餐桌上,癞蛤蟆与庞庸不再聊那些话题,而是与刘莹叨叙着家长里短,说一些在农村的趣事,比如捕鸟、抓山跳、逮老鹰,以及在浑水中摸鱼等,让庞万三这小兔崽子奇迹般的安静聆听,听到精彩的时候,偶尔会叫嚷着让癞蛤蟆有机会就教他这些技能,完全把当黑社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他再人小鬼大,比许多同龄人早熟许多,但骨子里,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听到这些趣事,怎能不嗷叫,怎能不想把瘾,甚至在癞蛤蟆讲到与四百多斤的野猪那场堪称是生死对决的惊悚历程时,都被吓得浑身紧绷,其实不要说是他,就算是作为大人的刘莹和庞庸,浑身都炸起了鸡皮疙瘩。 宛若是身临其境,那种画面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对于他们来说,一百多斤的野猪已经可怕到了极点,更遑论是四百多斤的野猪了,那种等级不说是野猪王,也已经无限接近。 等癞蛤蟆讲完了与野猪那场惊心动魄的对持后,四人已经吃饱,庞庸与癞蛤蟆坐在沙上,继续谈论着,旁边还坐着庞万三那兔崽子,这家伙出奇的安静,没有闹腾,但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想要癞蛤蟆继续讲他的那些经历,不过看到他老爸,他瞬间就焉菜了,只有在心里不断催赶他们谈话尽快完。 “跟我学习固然好,但,还是多学习一下别人的一些东西,所以,平时有空的时候,就到各大学校去转悠一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我在霞大,认识些教授,他们对国内外的经济都有一些独到见解,有空你不妨去听听。”庞庸真心为眼前这个年轻人着想,一来合自己的胃口,二来,他知道在如今这个早就被人抛在脑后的知识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会如此不知疲倦的想要吸收一切有用知识。 “那些大学有向外人开放这一列?”癞蛤蟆听到庞庸的话,显然被惊了一吓,他以为大学就像是中学那样,不允许外人进校,旁听者更加不可能。 如今,庞庸却说出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看来那些大学还是非常开放,不会限制任何人去作旁听生,想想也是如此,大学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社会,它不会过分的约束学生,反而鼓励学生独立,建交人脉。 它只不过是一片蔚蓝的天空,任由作为翱翔天际中的学生肆虐,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胆量,天上多高的天空,它都是喜闻乐见。 “对啊,你不知道?也是,毕竟你没有上过大学,对那些事情也就不得而知了,那可是好地方啊,绿茵之下,尽是充斥着知识的气息,等你去的时候,就会明白了。”庞庸并没有惊讶,一个连大学门都不曾踏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其中的氛围。 “好,我就听你的,去旁听旁听,如果能有机会考个证啥的,再好不过了。”癞蛤蟆对大学生活早就充满了憧憬,可惜因为个中缘由,与其遗憾的擦肩而过,如今听到这种好消息,他显得有些兴奋,那可是大学圣殿啊,培养了多少社会精英与国家人才,现在,他也有这个机会去体验一番。 “以你能力,暂时考那mba算是妄想了点,但考个人力资源管理师这一类的,还是可以的,如果再努力一把,将来的某一天,mba都能被你攻克下来,那样,你也就不用在这底层摸爬滚打的这么辛苦了。”与癞蛤蟆认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他教导,他的能力,还是比较清楚的。 “呵呵…看着吧,如果有机会,我定会去看个人力资源管理师证,也算是有个大学文凭了,到时看谁还敢说我没文化,我一巴掌拍招呼过去。”想到那宛若金光闪闪的证书,癞蛤蟆忍不住咽下口水,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渴望得到了。 “癞蛤蟆也想上天,小心摔死你丫的。”庞万三很看不惯他这种笑容,感觉很傻乎乎,甚至有点神经质,所以憋了很久,终于逮住机会狠狠数落一下了,谁让他不给自己讲那些精彩故事呢,不过在心里还是觉得这癞蛤蟆说不定真撞上****运,给考到了呢。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别打扰我们,一边玩去。”庞庸微皱眉宇,显得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一眼这捣蛋鬼不悦的说道。 别看这小家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个从不跟他红脸的老爸,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直到有天癞蛤蟆告诉他说,不叫的狗最凶残,啊呸,怎么这样形容自己的老爸呢,都怪这癞蛤蟆东西。 癞蛤蟆也不跟他生气,这家伙顶多就是小屁孩一个,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实在憋得慌,过一下嘴瘾而已,庞万三虽然对他老爸很害怕,但看到癞蛤蟆毫无感觉的他,很是不屑的比划了一下鄙夷的手势,转身跑向后庭院去玩了。 第三十六章天杀的娘们 下午的时候,癞蛤蟆继续和庞庸在书房学习,一个像似一盏明亮的灯塔,一个像似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小舟,渺茫,却努力奋进的在微弱灯光指引下,不断前行。≥ 俩人的角色从不更换,都是在讲述中,不断提问,有时是庞庸向癞蛤蟆提出专业性的知识,以及应对客户时,时常碰到的问题,而癞蛤蟆都会在认真思索中,给出自己的见底,不完美的地方,庞庸都会耐心诱导。 而有的时候,癞蛤蟆遇到不懂的地方,他都会不觉羞愧的向庞庸提出自己的疑惑,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庞庸眼中,那些问题虽然对新手来说有些刺手,但也不难,只要用心去想,都会得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这些看似艰难的问题,在他眼中,再简单不过,这并不是说癞蛤蟆笨,而是没有一种丰富的阅历以及经验来支撑,假以时日,他定会飞出囚笼,展望那宽阔的天空。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俩人终于停了下来,走出那宽敞的书房,刚到客厅,就看到庞万三那小兔崽子像个死人一样,趴在沙上,无精打采的,像似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他感觉这栋豪华的别墅就像一座牢固的监狱,四周都是高耸的围墙,郁闷的让人有种窒息感,他很想逃出去,挑逗一下同龄的小女孩,泄一下那不愉快的心情,但奈何,他老妈就像头狼,紧紧的盯着他,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要向他下嘴般。 “唉…无聊的人生啊,苍天,你丢给美女给我解解闷好不好,小爷我都快郁闷得快要有抑郁症了,姐姐啥时候回来啊。”庞万三轻手拍打着沙,很带节奏感,双腿不停的弹动,整个人的脸都趴在沙里低声喃喃着。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小小年纪尽说些混账话,累了就给我睡觉去。”刚下楼庞庸听闻此话,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略偏低沉的怒声缓缓在客厅回荡,顿时吓得庞万三从沙摔到冰凉的地板上,虽然痛,却不敢哀嚎,立马起身躺在柔软沙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和庞庸以及不知在忙些啥子的刘莹打声招呼后,癞蛤蟆就向门外走去,完全无视庞万三,这让他那颗小小的心灵很受伤,撅着嘴巴看了一眼庞庸后,便撒开脚丫子向庭院跑去,而后直接跑到奕馨园大门等候癞蛤蟆。 刚走到大门的癞蛤蟆看到他嘚瑟的扬起下巴,甚是意气风的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黑社会了,特别是故意装出来的那一身痞子气,不过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喂!癞蛤蟆,你再不带我去混黑社会,小心我拿刀砍死你,信不信?”虽然屡次在癞蛤蟆手上吃亏,但他庞万三是何许人也,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记性非常不好,很是凶神恶煞的指着癞蛤蟆说道。 “你就不担心你还没拿刀之前,我把你给捏爆了?你这小兔崽子,皮又痒了,是吧?小小年纪的看什么古惑仔啊,而且我也不是那些江湖中人,不敢带你这位小爷去独闯江湖,不奉陪了啊。”癞蛤蟆压根就不想鸟他,直接绕过他右侧走过。 但是庞万三立刻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松开,癞蛤蟆反手就解开了他的手,然后他竟然抱住了癞蛤蟆的大腿,一副嘚瑟的样子瞧着后者,那意思好像是再说,小爷就跟你死杠上了,怎么地? “我又不是混黑的,你抱我大腿也没用啊,我也就是你老爸手底下的一个打工仔,唉…放手,我们好好谈谈,啥样?”见过执拗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执拗的,无奈的癞蛤蟆只能选择妥协。 这让庞万三兴奋不已,松开手后,作出个胜利的剪刀手,不过眼睛却紧紧盯住癞蛤蟆,生怕这蛤蟆耍赖,趁他一不留神就跑了,那他找谁混黑社会去啊。 一大一小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癞蛤蟆便认真的说道“喂!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小屁孩看吧?”庞万三煞是疑惑的皱眉头看他,不明就里,但很快的他便不假思索的说道“有,偶尔会有,还骂我小兔崽子呢,我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小兔崽子,我啥时候把你当小屁孩看待了,你就是一个妖孽。”说话中,癞蛤蟆一把抓住他,就往他那稚嫩的小屁股上打了一掌,毫不留情。 “癞蛤蟆,你个犊子,还说不把我当小屁孩看,现在你就叫我小屁孩,而且还打我屁股,这都是对付小屁孩的招数,你以为我傻啊。”庞万三很愤怒,扬起小手就想把癞蛤蟆打个稀巴烂,奈何敌人太强大,所以只能举起抗议的旗帜抵抗。 “不闹了啊,你真的很想去混黑社会?好吧,但是我真不是黑社会中人啊,而且你不怕有一天会被人乱刀砍死,惨死街头?让你老妈伤心?”庞万三听闻最后一句话,变得有些犹豫不决了,但很快的,他便摇着头坚定的道“男儿应当自强,活得洒脱才是真,平庸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呢。” 看到他一副认真的模样,癞蛤蟆剩下的只有摇头,这家伙还真不能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如此小的年纪就知道一些道理,虽然这些道理有点歪曲,“既然这样,等哪天我真入黑社会了,当了老大,我再叫上你一块,怎样?” “切!骗小孩子呢,我又不傻,小爷找你,是你的荣幸,和你废话再多,也没用,等哪天我老爸他出远门了,我就去他的酒吧找你,先体验一下那种令人醉生梦死的夜生活,小爷我困得要死,难得和你唠嗑,走了啊。”说到最后,庞万三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很是洒脱的走回家去,在越过围栏的时候,蹑手蹑足的,很是小心,生怕惊动到客厅里的庞庸。 看他那小小的背影,癞蛤蟆哭笑不得,这家伙堵自己在这里半天,合着并不是打算与他商量来着,而是告诉自己要开始混社会的日子了,臭骂了一声小兔崽子后,癞蛤蟆便起身离开了到处都透露出金贵的豪华别墅群。 …… 刚回到出租房的癞蛤蟆很不爽,这货竟然流着哈把子在笑,而且笑得特别的猥琐,那猪爪不停的在动,似乎想要抓什么东西,嘴里还低喃着:“好光滑,好性感,好酥软。” 实在忍受不了的癞蛤蟆抬脚便是用力狠狠的踹上,顿时把他踹成狗朝天,但那货只是‘哎哟’了一下,便说了句让癞蛤蟆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那就是“虐爱好啊,本天师喜欢,嘿嘿…” “你大爷的,吃饱喝足了,还做这种春梦,给老子起来。”这货竟然还在流口水,癞蛤蟆忍无可忍,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死命的拽,陈庆楼终于被他给拽醒了,用那惺忪的眸子看了癞蛤蟆一眼,便拍掉他的手,不悦的说道“困着呢,不要打扰我美梦。” “还美梦呢,你的口水都快把被子给浸透了,在不起来,我要下重手了啊。”癞蛤蟆抬起手,咬牙切齿的对趴在床上死命抱着枕头的陈庆楼说道。 见识过癞蛤蟆拳脚功夫的陈庆楼顿时睡意全无,猛地弹跳起来,很不爽的瞪他大骂起来“你大爷的,本天师睡个觉,你都不让,你几个意思嘛?”癞蛤蟆指着被陈庆楼口水弄湿了一大块的被子,脸色很阴沉,刚才不爽的他看到自己的杰作后,只留下尴尬的微笑。 既然睡不着了,陈庆楼索性揪着癞蛤蟆说起自己昨晚的风流韵事,这种好事,怎能不与兄弟分享呢,但癞蛤蟆根本就不想听,刚要起身,就被他紧紧抱住,不管他说什么,陈庆楼就是不送,无奈之下,只能坐到床边聆听起他的喋喋不休。 听着听着,癞蛤蟆都忍不住想要鄙视他了,这家伙竟然在人家女孩失恋的时候,乘虚而入,不仅把人家给劝酒劝醉了一塌糊涂,还跟人家给劝到宾馆去了,而且一晚上,竟然连续折腾了三次,这是饥渴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这样。 正当癞蛤蟆担心那女孩醒过来后,找他麻烦之时,一个峰回路转,让癞蛤蟆大跌眼镜,那女孩酒醒之后,并没有对他飙,竟然强悍的把陈庆楼给上了,一夜三次已经彻底消耗殆尽,剩下无尽的疲劳,所以陈庆楼只能求饶,谁知那女的根本就不听,硬是霸王强上弓,陈庆楼只能被动的接受那快乐并痛着,等一切都搞定后,那女的便洗了个澡,临出门之前,留下了一句让陈庆楼无比恐惧的话,那就是,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 “哈哈…陈大天师,你也有恐惧的时候,真是太搞笑了。”听闻整个过程,癞蛤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真不知是这家伙的幸运还是不幸,竟然碰到这么强悍的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虎不成? “天杀的娘们,这是想要把我这瘦小的身体给榨干不成啊,原以为是个美好的一夜情,谁知是个永不磨灭的噩梦,我命怎么这么苦呢。”陈庆楼很委屈,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看似艳福不浅,实则要命啊。 第三十七章旁听生 对于他的哭诉,癞蛤蟆刚开始也觉得有些不堪,暗自为他祈祷,但是看到他嘴角里那看似遮掩很好的坏笑,突然不再同情他了,这家伙就是个犯贱的命。≥≧ 甚至很邪恶的叹息那女人怎么不彻底把他给榨成行尸走肉,看他还敢不敢来这里跟自己嘚瑟,瞧把他能耐的,面容虽然看起来憔悴,却很幸福,对于他那弦外之音的抱怨,实在忍受不了的癞蛤蟆终于抬脚给他踹上一脚。 “你他么的在跟我嘚瑟呢,你的演技真的很差,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看着被自己踹趴在床上的陈庆楼大天师,癞蛤蟆尽是鄙夷,不就是搞上个比较有品味的女人嘛,至于这样? 而且还有可能是那种饥渴性非常强烈的女人,初想或许觉得很幸福,但转念以后的日子,那绝对是一种折磨,如果女的,每晚都想要,就算是黄金战斗士,都没有那么多的体力支撑,更遑论是陈庆楼这个小身板了,想想,都要为其默哀上几分钟。 “卧槽,我已经演的很好了,还是被你这家伙给看穿了,嘿嘿…蛤蟆,说真的,那女的还真够味,现在想想我都无耻的硬了。”陈庆楼有些失落,他觉得自己演得很好啊,怎么就被眼前这货给看出端倪了,但,随后,他眼冒金光,要开始他喋喋不休的模式了。 “死一边去,我没那个时间听你那不堪的八卦。”癞蛤蟆可不想被他唐僧般的在自己耳旁叽叽咋咋个不停,又是一脚把他给干倒在床,这下,陈庆楼不干了,猛地爬起来,指着癞蛤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癞蛤蟆,你妹啊,你是属驴的吗?踹我踹上瘾了。” “老子没功夫跟你吵,我休息一会,不许再吵我了啊,不然…”癞蛤蟆脱了鞋,横躺在床上,完全无视陈大天师的愤怒,他是真的累了,一天都在消化庞庸所教授的东西,就算是铁人都有点吃不消,更何况他是个正常人。 陈庆楼感觉自己的心在此刻被癞蛤蟆戳的千疮百孔,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殷红的血液在流淌,委屈到了极点,刚回到这个廉价出租房的时候,刚逮住陈锋那个同姓兄弟,虽然看他很不顺眼,但还是决定跟他分享自己的幸福,却没有想到对方压根就没有鸟他,直接出去不知忙活啥子去了。 无奈的他,只能倒床就睡,希望把昨晚消耗的睡眠给补足,却没有想到正在梦中再次与那女的来场香艳时,就被回来的癞蛤蟆破坏了,而且还很不负责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对他精彩故事完全无兴趣。 看到癞蛤蟆这幅模样,陈庆楼暗叹这俩位不懂兴趣,抱着枕头也跟着倒头便睡,昨晚实在是折腾的太过分了,虽有不甘,却很快就再次进入梦乡,只不过是否能再与那女的梦中相遇,那就不得而知。 …… 今天,癞蛤蟆很兴奋,也很紧张,经过商量,唐轻语答应了他的要求,带他去各大高校去旁听,并没有任何阻拦,相反的,还为他感到高兴,谁不想自己的男人努力奋进, 癞蛤蟆虽然一直很努力,但唐轻语并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要进入高校去做个旁听生,想想当日听完他的话,着实把她给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但随后,便是自内心的激动和欣然。 所以对于癞蛤蟆的要求,她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帮他查看了各大高校的讲座课程,依据课程作出非常详细的排程,不全都是经济讲座,就连文学古典,以及高等数学,还有癞蛤蟆自打接触以后,就烂到不再烂的英语都有。 只要对其有用的一切课程安排,她都罗列在计划中,不管癞蛤蟆是否满意,所以在经过半天的查询以及制作,她终于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自己的报表递给癞蛤蟆看。 当时把癞蛤蟆震惊的那叫一个精彩,不过看到被安排在其中的英语课程时,癞蛤蟆头痛的憋眉了,指着让他痛不欲生的英语苦涩的说道“这个不用了吧?我从初中到高中,英语老师都是纽约水平,所以教导出来的学生,比如说我,都是烂到惨不忍睹,看到它,就感觉像似看豆芽一样,眼花缭乱不说,还特别头痛。” “不行,现今时代,谁不会英语就等于是文盲,你不想当文盲吧?”唐轻语的反应特别大,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癞蛤蟆赶紧拿自己连二十六个字母都不认识,更遑论是大学那对对他来说相当高深莫测的英语这种烂理由想要搪塞过去,哪里知道她竟然拍着她那非常有突出性的胸膛说,“不是还有姐姐我吗,我先教你就行了。” 知道逃不过这一劫的癞蛤蟆彻底焉了,垂头丧气的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日子默哀个十来秒钟,看到他没有了和自己缠绵那种凶残的模样,唐轻语‘噗’的一声,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特别是被癞蛤蟆开过苞以后,更是显得诱人。 “傻妮子,大学上课和中学真的不一样吗?”在等待公交车的时候,癞蛤蟆瞪大眼睛,看着唐轻语问着,不过盯的地方不是她那双干净的眼眸,而是胸前那对被他培养的山峰。 “嗯!那是肯定的了,如果碰到脾气好点的教授,就算你不来,也没关系,连着学分都不用你担心,但是有的教授,还是会偶尔点下卯,被点卯而不到的同学,很有可能会悲催,哪怕你只是不来那一节课。”虽然这问题已经被癞蛤蟆问了不下十遍,但唐轻语还是很开心的为其讲解。 “哼…流氓,这么多人,往哪看呢,”唐轻语终于现了他的异常,脸色变得红润同时,也忍不住小声的骂他流氓,纤细的手狠狠的在他腰上用力拧了一下,顿时让癞蛤蟆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便一把拉她到怀里抱着。 癞蛤蟆只露出一抹笑意,让唐轻语感到娇羞的同时,那初被开的阿娜多姿身躯很忍不住哆嗦一下,那笑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她并没有挣扎,很幸福的靠在他那并不宽厚的胸膛,呼吸着他的气息。 这一幕,自然落入旁边那些等候公交车的人眼中,男的,除了羡慕,还有嫉妒,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女的,则替她感到惋惜,多好的女人,就这头猪给拱了,拱得还特么的彻底。 公交车来了,唐轻语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胸膛,俏丽的面庞露出无比花痴幸福,十指紧扣的抓住被旁人贬低到一文不值的癞蛤蟆那只略显粗糙的右手,走上开往霞大的公交车。 霞大门口,在无数双鄙夷的眼神注视下,癞蛤蟆自豪的挺起胸膛与唐轻语走下了车,唐轻语看到他那嘚瑟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像个赌气的小孩。 看着那座屹立在眼前的恢弘大门,癞蛤蟆感觉自己像似看到了圣洁殿庭,屏住呼吸打量周遭一切,心情宛若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股接着一股在掀起,疏松的人群在走动,一排排的绿荫树木整齐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洋溢、青春、活泼,希望、文气、绿荫,原来这就是大学,每个人梦寐以求的神圣殿堂,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平复了些激动不已的心情后,便微弯身子爆吼了一句“大学,我来了。”,顿时引来无数双鄙夷的眼光,全都觉得这家伙在神经,你来了就来了呗,吼什么吼,一看,就是**丝一个。 唐轻语脸色骤然绯红,但不会因此而觉得羞耻,她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或许大学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地方,而今,终于有机会与它零距离的接触,并且呼吸着它那独特的气息,怎能不激动。 “走,还有十来分钟就上课了。”癞蛤蟆不想因为感慨而耽误到旁听的时间,拉着唐轻语的手就往里跑去,唐轻语虽然觉得时间很充裕,但她没有阻拦,任由他拉着自己在狂奔。 经过询问,俩人终于来到了苏教授上课的教堂,里面已经有估摸百来号人在静静等待着上课的铃钟响起,没有任何怯弱的在无数疑惑眼神中,拉着唐轻语的手找了第一排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唐轻语的出现,让得不是看书预习,或者是挑逗其他女同学,以及玩手机的牲口眼前一亮,但看到癞蛤蟆时,只留下无尽的叹息。 铃钟响起的那一刻,一个头黑白参半,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拿着本书不急不缓的走进教堂,走到讲台上,没有点卯,也没有任何客套,就连‘大家好’这些话都直接被他给省略了。 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快的写下“创新与品牌”,继而转身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和蔼笑容“今天我们来讲讲‘创新与品牌’的两者关系,不过在我开讲之前,我问一问大家,你们觉得创新与品牌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第三十八章受益匪浅 这个问题初看很简单,却很尖锐,这是在座的所有学生从未思考过的一个问题,所以在苏教授话语刚落的时候,所有人脑海都在急运转起来,希望能够从以前的案列或者理论上得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癞蛤蟆虽然是个初来乍到的旁听生,也加入到其中,右手托着腮帮子认真的思索着,就连一向对经济学这块枯燥领域都不感兴趣的唐轻语都微皱着柳眉在认真思量。 很快的,便有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同学举手,见状,苏教授很高兴的说道“这位同学,妳说。”女同学站起身微微鞠躬,随后腼腆的扫视了一下教堂才缓声说道“创新是推动企业展前行的核心,没有创新,必然会被后来者赶上,甚至是越,而品牌可以说是代表一个企业的信誉和象征,或者说是形象都不为过。” “不错,继续。”苏教授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作为经济学的学生,这些如果不知道,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妳真的不适合学这东西,这是最为基本的了。 “那么如果提高企业的品牌,帮企业赢取最大的利润,就要着重从创新开始,不断的推进变革,所以我觉得创新与品牌,一个是量变,一个是质变,这就是我的观点。”女同学说完后,在苏教授的示意下,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说得还不错,不过这些道理,还是没有独到之处,基本上都是从理论中找出支撑点,不过一个量变和质变这是个非常好的亮点,还有谁已经想好的,可以说出来。”苏教授抓住其中的要点,衡量其中的利弊,不完全否定,也不完全肯定。 “品牌是企业其中一个产品代表,能否进入高端行列,与那创新有着至关主要的联系,比如去年的博晶光电的案列就能很清楚,品牌固然重要,但却要创新,如何创新,就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定,创新不止科技这一领域,高层管理与基层管理也很重要,而博晶光电,之所以在经历过二十年的辉煌之后,于去年,无奈的宣告破产,这是为什么?”其中一个带着眼镜,浑身都透露出一股书卷气的男生不缓不急的说道。 “嗯!这事,虽然并没有列入案例,但许多学校教授都常拿出来做例子,你说这博晶光电的失败不仅是因为科技创新,还有其他什么因素?”苏教授洋溢着笑容,这学生的思路还不错,懂得通过案例来说明两者之间的关系。 “那就是管理创新,科技创新的确很重要,是支撑一个品牌在市场上的一个最为主要的因素,但我觉得,管理上的创新要走于科技创新前头,的确,博晶光电如果科技创新成功,那么它将会继续走下去,不过,它将会不再是那个领域的四大领头羊之一,一,管理上,他们做出了许多新动作,看似创新管理,实则是换汤不换药,没有啥作用。” “高层领导没有明确的指导,作出重大改革,对基层员工苛刻,搞得员工人心不满,对此,员工还能好好作业吗?肯定不行,那么高层中的某些领导就是典型的站着茅坑不拉屎,毫无贡献,如果我是这企业的大老板,定要血洗一遍,把没有能力的高层换掉,让有能力的顶替其位置,然后经过猎头公司,把真正有创新思想的科技人员从别的企业高薪挖过来,亦或是从各大高校招聘有能力的毕业高才生。” “以此作为基础,何愁科技创新没有呢,何愁品牌不名声大噪,这就是我的观点,如有不好之处,还请苏教授点评。”说完,那男同学便在众多目光之下,露出些许笑容坐了回去。 苏教授没有想到这家伙的思维如此独特,这是一种逆向思考,别人从科技创新着手,却忽略了一个企业致命所在,的确,博晶光电如果一大来个大换血,早已经稳居光电领域四大领头羊的位置了,奈何。 博晶光电的破产,并不是个例,许多企业由于管理上过于老套,不敢创新,使得内部资源使用出现大问题,从而导致了该企业不断在衰退中,直至破产。 “很好,懂得通过案例来分析问题,不过还是有许多瑕疵…”苏教授从刚才那位同学的分析中,指出几点不是特别好的地方,但对于他的说法,还是有许多认可的地方,能够逆向细说其中关键,并很清晰的把博晶光电破产的关键之处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 “这位同学,不知道你思考的怎样了?如果好了,不如给我们说一说你的想法。”苏教授早就被癞蛤蟆给吸引到了,并不是因为他长得独特,和无数人一样,都是一张大众脸,吸引到苏教授的原因是这家伙在思考中,一会拧着眉宇摇头,一会又是舒展的点头,而后又是拧眉。 随后,也6续有学生表了自己的见析,阐述的内容很多都是从书籍中东挑西捡拼凑在一块的硬理论,没有任何新颖的地方。 或许这与华夏国的那传统教育有着莫大关系,并不能怪学生如此,教育的失败,从而导致了学生不能真正的独立思考,只一昧的想要通过捷径来获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呃…我?”癞蛤蟆没有想到最后苏教授会点他来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有些愕然的指着自己,看到苏教授很认真的点着头,他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而他旁边的唐轻语则显得有些紧张,毕竟癞蛤蟆的水平是怎样的,她都不曾了解,只知道他一直在庞庸的引导中艰难的爬。 “承蒙苏教授看得起,我也就索性献次丑,如有不好的地方,还劳烦苏教授指点明津。”癞蛤蟆说话有眼有板的,却也不拘泥,但心中很是敬重站在讲堂上的老教授,他一直都对有文化的人有种敬重,特别是像苏教授的这种老学究。 其他人只是抿嘴一笑,感觉这个陌生的同学说话稍微有点传统,嗯!也就是古人说话的方式,苏教授也有这种感觉,依旧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这位同学礼貌很到位,虽然古怪了一些。 “刚才已经有很多同学都表了自己独到的看法,这让我受益匪浅,我觉得吧,创新,不仅仅是要专注某个领域,要从多个方位出手,科技也好,思想也好,亦或是管理也罢,只要能够起到作用,那证明这个创新思路是对的,这点毋容置疑。” “那为什么许多老字号的品牌能够屹立在这个世界几百年,依旧是强盛不衰呢,不错,是有创新在支撑它不断前行,但还是有一些看似老旧的技能依然扎根其中,这就是去其糟粕,存其精华。我通过俩个例子来阐述这两者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癞蛤蟆阐述中,不断的整理自己的思路,希望通过一些细化的东西清晰道出它们相互依存的辩证关系。 他先是从电子商业中曾经的霸主摩托罗拉手机讲解,在没有智能的那个年代,摩托罗拉在世界上霸占第一多年,但是,在许多年后,智能问世了,它由巅峰走向衰亡,直至在百姓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什么导致它销声匿迹?它的品牌不可否认,那曾经是如雷贯耳的世界第一,但是这世界第一并不能支撑它挺过危机,所以品牌固然重要,但它需要科技创新来推动与支撑。 智能世,是标志着一个伟大的科技创新变革时代的到来,而对于这场变革,摩托罗拉的董事会却不屑,他们觉得就算那些产品用上智能,也不能与他们抗衡,他们的自信,或者自大来自哪里,无非就是性能强,但也就是这份自信毁了自己。 没有跟随时代的推进,及时的改革科技创新,把产品提升档次,做到最好,同时思想也很僵固,想靠老本继续称霸,没有英明的领导管理者作出与时俱进的决策,所以当它的危机来临的时候,董事会终于意识到了危害性,想要通过改革保住地位,却现,一切都已经来晚了。 而第二个例子,依旧是日新月异的电子产品,诺基亚,一个性能同样强大的龙头老大,在全世界上不知拥有多少狂爱者,但最后的结局差点就跟与它比肩而行,最后陨落的摩托罗拉一样彻底消失不见,同样也是因为至关主要的科技改革,最后被微软给收购。 见过无数坎坷之路,终于在去年诺基亚把握在微软的股份买回,做会了自己,这次,他们不再用微软的p系统,进而用他们曾经拒绝过的安卓系统,这令得曾经无数心痛的诺迷兴奋不已。 那么究竟是那些因素导致它这一路的坎坷,无非就是科技的创新,还有决策上的错误,它没有顺应时代的潮流,没能真正的去考虑用户需求,不断消费用户对自己品牌的信赖,与需求相悖的后果自然是被抛弃。 而今,回收股份后,诺基亚终于在领悟中作出正确的决策,不断的去创新自己的科技,还有管理上的一些失误,单从他们最新产品的宣传视频看,那绝对是一场彻底的改革,而且得到无数诺迷的支持,那么是何原因让它跌倒后,再站起来的时候,被消费者如此看好,无可厚非,靠的就是品牌知名度。 第三十九章 臭流氓 “所以在我看来,创新与品牌是相互依存,谁离开了谁,都不能独活,以上就是我个人观点。≥ ”说到最后,癞蛤蟆已经口干舌燥,看到那苏教授那副惊愕的表情,他真想笑,有必要这么夸张嘛。 当他坐下的时候,转头向四周看着那些学生,不禁汗颜,也就是举两个例子而已,你们不用个个都如此表情吧,再看坐他旁边的唐轻语一脸惊呆的可爱模样,再看看满眼闪金光的苏教授,他不再挣扎了,好吧,你们赢了。 “啪啪…”苏教授站在讲台上,激动的为癞蛤蟆刚才那番解析鼓掌,随后,整个教堂内响起了热烈掌声,这种见解实在是独特而到位。 除了腼腆的笑,癞蛤蟆都不知如何了,总不可能站起身来对他们说‘谢谢’吧,他实在做不来这种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见析真的很一般,没啥大不了的。 不是碍于周围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唐轻语此刻激动的想要给他一个奖励,但脸皮薄如蝉翼的她,最后强忍住了,只用深情的眼睛凝视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而且是越看越觉得魅力无限。 当热烈的掌声在苏教授的示意下,终于停了下来,稍微轻咳了一声后,才缓慢的说道“这位同学,不要怪我唐突,你叫什么名?是哪个班的?你是否对这些有过深入的研究?” “我叫杨鸿鹄,不是您的学生,因为喜欢您的教学,还有对经济打从心里喜欢,所以未经您允许,就冒昧来听您的讲座了。研究嘛,还是有点,不过很肤浅,不敢在您面前造次。”癞蛤蟆站起身来,第一次郑重的介绍自己的名字,他感觉这一刻,他是如此的受人尊重,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癞蛤蟆从为听过苏教授的课,说喜欢,不过是为了表示出自己对他老人家的尊敬,以前不听过,喜不喜欢另当别论,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这苏教授的教学水平真的一种不同,不是那种机械化的教学方式,很开放,只抛出问题,让学生自由挥,然后再补充和矫正其中的弊处。 在苏教授面前,癞蛤蟆的确不敢卖弄他腹中的那点墨汁,人家不仅仅是个教书几十年的人,还是许多企业的经济顾问,在国内的名声那也是相当的响亮,在他面前弄搔,那不是在关老爷面前舞大刀,找虐,他可没那个胆量。 “好名字,想不到今天遇到这么好的苗子,既然你对经济学有这么浓厚兴趣,为什么不选这当作你专业呢?如果现在你想转过来,我可以帮你,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浪费了。”苏教授是个爱惜人才的教师,一生的心血都奉献在教书育人上,见到好的苗子,他当然不肯放过。 “呃…自有其因由,在这里就不说了,但是苏教授您的课,如果不是有事情耽搁,我定会来听。”癞蛤蟆有那么一霎间觉得很尴尬,只因这问题太犀利了,同时也很高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一个大学名校教授向他抛出橄榄枝。 所有人都有些愕然,这家伙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很大啊,能够得到苏教授的青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但是被他给拒绝了,这份魄力真他么的强大。 苏教授还是不肯放弃这么好的苗子,但癞蛤蟆就像是被开水烫的死猪,怎么也没有答应,就算是唐轻语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要他应承下来,他都无动于衷。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而是苦啊,苦于自己不是真的学生,要如何开口呢,总不能说“我连大学都没有上吧。”那还不把在场的学生给羞的想要吐血。 见到癞蛤蟆如此态度,他只能暂时搁置,先把课给讲完了,下了课一定要好好找他聊一聊,按照这家伙目前的表现来看,自己还真说不定为国家培养一个比他们这些人更加有力的人才呢。 一堂课,苏教授所讲的重点知识给即在本子,许多知识点对癞蛤蟆来说很新颖,这是跟庞庸学习时,所不没有接触到的,怪不得他会推荐自己来这些名校旁听。 也是,每个人分析问题的角度不同,所要讲解的方式也就不同了,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的给学生灌输他们的知识,然后让学生独自去思考,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讲课效果。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一堂课程终于结束,许多学生纷纷离开教堂,癞蛤蟆刚要站起身想走的时候,苏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位杨同学,等一下,老师有些话要跟你谈一下。” 癞蛤蟆心想果然如此,从上课过程中,苏教授不停的打量自己,他就知道这个教授绝对不会就此放过他,定会在课后找上门来。 “不知苏教授有何事?只要学生力所能及。”癞蛤蟆依旧拉着唐轻语的那纤细柔软的手,面带憨厚笑容转身去问缓步向他走来的苏教授。 “这个你一定能帮得上,只要你愿意。”苏教授真的不想放过这么好的苗子,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来的强上许多。 “哦,那苏教授但说无妨。”癞蛤蟆此刻感觉很有成就感,这逼格装的真他么的爽,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暗暗偷着乐,可不敢说出来,不然一刺激到眼前这位慈祥和蔼的教授口吐老血,那不仅仅是罪孽了,还有无数的谴责也说不定。 “经过一堂课的仔细观察,我现你对经济这块领悟很高,而且有自己独到见解,不是那种盲目胡言的独到,而是一针见血的那种。不怕你笑话,老头我已经有些年没有带过学生了,如今见到你,我又想收了,不知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学生?” 苏教授从未有过的紧张,深邃眼眸凝视着癞蛤蟆,希望他能够一承下来,但是这货却毫无波澜,心神出奇的平静,也没有急着要回答,只是用那略带忧郁的双瞳望着他。 这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忧郁,如果说出自己的身份,他还会毫无顾虑的想要收自己作为他的学生吗,而且这学生可不是一般的学子所能比拟,那是货真价值的关门弟子,倾尽一切能力把他教到最好。 “谢谢苏教授您的抬爱,这事暂时还是算了,容我考虑考虑几天,如何?”癞蛤蟆看出他眼中的真诚,所以并不想让这位集大成于一身的名校教授失望。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如果你真不想做我的学生没关系,但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老头我也就说到这了,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再见。”听了癞蛤蟆的话,苏教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还是没有过于强求,叹息的摇着头率先走了。 望着略微佝偻的身躯,癞蛤蟆百感交集,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老教授,的确是一名难得的良师,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有空就来听听他的课,已经足够,不敢奢望太多。 唐轻语感到很惋惜,她可是知道这位苏教授的地位以及教学水平,那可是在国内顶尖的经济领域泰斗,教出来的学生,那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惜她的男人竟然婉拒了对方。 虽然如此,她也没有去干涉他的决定,也不想劝说,只要他好,一切都没关系。 俩人这这样手牵着手从教堂出来,游荡在这个充满着神圣气息的校园内,呼吸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空气,不时打量着周身的事物,特别是三五成群的学生有说有笑的经过他身边时,他觉得他们非常的幸福。 看到绿荫之下捧着书本在如痴如醉的看着的时候,他很是羡慕,还有几分落寞,这种莺花草长的地方,就是好,好到不能再好了。 这么一天下来,癞蛤蟆在唐轻语的带领下,不断的在各大名校辗转,在坐车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浪费这些宝贵的时间,尽数用来学习英语单词,虽然说得不好,但只要能够在不断强化中得到了小小提升,而且在各大名校的每堂课,都令他耳目一新,收获颇多,这是他感觉最精彩,也是最踏实的日子。 当夕阳被山峰遮掩,黑暗吞噬大地的时候,他与唐轻语才从很远的地方奔波会出租房,虽然累,却很充实,按照他的估算,再这样下去两三个月,就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考那个人力资源管理师证了,到时一定要让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亲高兴高兴。 送唐轻语回到公寓门口时,癞蛤蟆这牲口还不忘的下兽性,让得原本有些疲惫的唐轻语惊慌不已,就快要攻破阵地的时候,浑身快要软化的她不知哪来的力,一把推开癞蛤蟆,然后满脸绯红的跑到电梯口的时候,羞红着脸轻咬一下嘴唇对癞蛤蟆说了一句“臭流氓,整天想那些东西。” 这让癞蛤蟆一阵无语,刚才是谁出那种非常享受的声音,是谁引诱自己上钩的,不就是妳吗,到了最后,却成了我的不是了,哎呀,女人啊,你们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东西。 第四十章熊孩子出征 现在的癞蛤蟆仗着他大老板庞庸的势,开始变得有些不务正业了,每天都是贯穿在各大名校间,孜孜不倦的吸收海量的知识。 在他的渲染下,就连一向听到经济课程这种类似枯燥课程就想睡的唐轻语,竟然也变得有些好学了起来,只要她觉得好的知识点,就会飞快的在本子上做起记录,这种耳濡目染的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常言说人以群分物以群居,唐轻语如今这样,不知是该说她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如果让林瑶来说,跟在癞蛤蟆这恶人的身边,能有什么好东西学的,所以一定会是说近墨者黑。 如今的癞蛤蟆粗略一看,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仔细观察,定会现他的气势有些微妙转变,那种感觉很难说清,但至少是有些变化了,不过给人的印象依旧是憨厚,还有那永不褪色的悲观。 今天由于没有什么课程,所以得到足够休息的癞蛤蟆罕见的出现在香艳酒吧,但是这货似乎也变得有些懒惰了,竟然一个人独自在暗黑的角落舒坦的躺在沙上。 闭着眼睛,嘴里哼着京剧,完全不受这喧闹的环境影响,很是悠然自在,这让忙得累死累活的陈庆楼有种想要暴揍他的冲动,为了平息心中的不忿,他在百忙之中,只要经过臀部丰满的女人时,就偷偷的揩人家的油,这时就会引起一阵阵的鸡飞狗跳,这样他才心满意足的吹着花哨离开。 反观陈锋却在不断游走于客人间,遇到胆大点的学生妹,就调侃他一下,话里话外皆露骨的很,不过对于陈锋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这种调侃见多了也就麻木了,谁他么的还会像初哥一样,在脸红之余还会无耻的硬了。 对于他那快成机械化的笑容,那些女大学生彻底败北,不够自信的呢,则会严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漂亮,竟然连酒吧里的一个服务员都无视她的勾引。 夜逐渐的深,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的,夜猫一族彻底出动,睁开眼看到已经显得有些拥挤的舞池,癞蛤蟆无奈的摇着头自语“按照这样现下去,酒吧再不选个宽敞的地方,估计容纳不下了啊。” 忙里偷闲的癞蛤蟆终于起身,刚伸展一下懒腰,却惊愕的现乱得一团糟的人群中,有一道矮小的身影,嘴里说着借过同时,那双手竟然在揩油,脸颊露出不应该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笑容。 癞蛤蟆拍着额头,彻底败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庞万三那小兔崽子,最欠揍的是,他看到癞蛤蟆那瞬间,还嘚瑟的扬起下巴,那意思似乎在说,哥怎样?比你厉害吧。 在经过一个臀部相当丰满的女大学生的身边时,他竟然用他那双稚嫩的手狠狠的在其臀部上抓了一把,一声惊慌的尖叫声陡然爆,面红耳赤的女大学生转头想要把那该死的猪咸手抓住,却现周围并没有可疑人物,面露愤恨的碎念一句,想要转回身去玩时,竟然现一个只有一米四几的小男孩面露贼笑的和她打招呼,她一阵语言,难道现在的小孩子都知道出来勾引女人了吗? “喂!癞蛤蟆,你这货说话就像放屁一样,简直臭到华龙湾去了。”庞万三转脸看向癞蛤蟆的时候,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指着癞蛤蟆的鼻子一阵臭骂。 “小兔崽子,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我滚回去,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啊。”癞蛤蟆并不理会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上前一把抓他的小手就往外走去。 这小家伙太气人了,胆子也忒大,既然乘着庞庸和刘莹外出的时候,竟然在深夜,独自一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香艳酒吧,万一运气不好,碰到心怀鬼胎的歹人,那不就出事了,想想癞蛤蟆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他实在想不通庞庸和刘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反逆的孩子,在学校淘气也就算了,毕竟是小孩子,谁没有反逆的时候,但是如今却连酒吧这种地方都来,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庞万三觉得此刻的自己很没面子,竟然在这么多美女面前,被癞蛤蟆拽着自己的衣服往外走去,他不断的挣扎,想要逃出癞蛤蟆的魔爪,但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怎么能敌得过成年的癞蛤蟆。 “癞蛤蟆,你到底是不是爷们,说话不算数,说好要带我来酒吧玩的,竟然没有兑现,我看不起你。”知道挣扎不过的庞万三开口就骂,最后竟然张开他那一口智牙猛地咬上癞蛤蟆紧抓他胳膊的手。 “你这熊孩子无法无天了啊,待会我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面对庞万三这突如其来的凶狠,癞蛤蟆真的生气了,一直以来,很少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大多数都是把他当成同龄人,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早经历,比如这种场面,会对其心智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才有当时在奕馨园的那一幕出现。 “喂喂…癞蛤蟆,你干吗?你可不许乱来啊,打小孩可是犯法的,小心我告你丫的虐待儿童。”别看庞万三平常对癞蛤蟆不是顶撞就是嘲讽,但是他打心里还是很怵怕癞蛤蟆,这货根本就不管你是否成年,只要惹得他生气,他就让你屁股开花,当初倔强的他,就曾经得到过惩罚,那狠劲,现在想想庞万三都心有余悸。 “哟…懂得蛮多的嘛,不过没关系,哥虽然胆小,但也不怕你告我,说吧,走还是不走?”癞蛤蟆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依然紧绷着脸问道。 “嘛呢…嘛呢…咦!怎么有个熊孩子来酒吧啊?不会是侏儒吧?癞蛤蟆这样对待一个侏儒者可不地道啊,虽然人家身高有缺陷,但也不能这样,要一视同仁,还是让他进来吧。”陈庆楼不知什么现这边的动静,立马丢下手里的活,赶忙的跑过来。 “你大爷的,你他么的才是熊孩子,你他么的才是侏儒,你他么的全家才是侏儒,气死老子了,长得一副矬逼样,竟然敢骂老子,看老子不虐死你。” 庞万三最狠的就是别人叫他熊孩子了,他可是自称为雄霸天下的一代枭雄人物,最为过分的是,那长得恶心他的家伙,竟然把自己当作侏儒,再加上癞蛤蟆这犊子寒心行为,脾气原本就暴的他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陈庆楼的鼻子开始骂街。 “这熊孩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真不错,来,叫一声大哥,我立刻带你摆脱他的魔爪,让你逍遥今晚,怎样?”陈庆楼有些惊愕的看着庞万三,随后忍不住笑了,随后指着癞蛤蟆引诱他说道。 “信不信我让老庞开除你丫的?竟然敢让我叫你大哥,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货,长得寒碜也就算了,但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庞万三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严重到想要开除陈庆楼的地步。 “哟,来头似乎有点大嘛,竟然能让庞庸开除我,不知熊孩子来自那个山头?”陈庆楼被他逗乐了,用撩拨他那锅盖头的手去碰庞万三那双稚嫩的脸,却被其厌恶的拍掉。 “哪凉快待哪去,这是庞哥的儿子,什么山不山头的,你以为你是强盗啊,走。”癞蛤蟆顿时翻白眼,这货尽是瞎扯淡,就不能正经一回吗?随后癞蛤蟆就想把庞万三这熊孩子尽快送回家。 “哎哟喂,原来是庞哥的儿子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癞蛤蟆你干吗呢,人家继承人来自己酒吧查看,你竟然这样对待他,很不厚道,很没礼貌,来,熊孩子,呃…错了,这位小兄弟里面请。”陈庆楼一把拍丢癞蛤蟆的手,满脸笑容的邀请庞万三向里面走去。 庞万三虽然不喜欢这种马屁精,特别是怎看都不舒服的家伙,最独特的就是那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但他还是暂时性选择忽略了,挺起胸膛就要走进去。 可惜美梦不成,还被癞蛤蟆一把拧住耳朵,一把揽住他的腰,用力一甩就把他给扛到肩膀上,狠狠的瞪了一眼搅局的陈庆楼,就在庞万三的咆哮与怒骂声中走出酒吧去。 庞万三感觉很委屈,他有种想哭的冲动,癞蛤蟆这货太欺负人了,而且还是欺负他这个小孩子,忒不厚道,到了酒吧门口外,癞蛤蟆一把就放下他,站在一旁任由他开口破骂,当他喊骂到喉咙都快要哑了,癞蛤蟆还是没有理会他。 第四十一章好吧,算你赢了 庞万三此刻不再是稚嫩的熊孩子,颇有几分骂街的泼妇模样。 骂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他终于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抬着头满眼不甘的指着癞蛤蟆说不出话,他是真的彻底没有脾气了,狠狠的骂他大约有十来分钟,该死的癞蛤蟆竟然古井不波的站在旁边任由他,连反击一下的**都没有。 “骂完了?那就回家去吧。”癞蛤蟆深情平静的看着一向老气横秋的庞万三问道。 “你这该死的癞蛤蟆,狗犊子,我骂你,你就不知道回应一下吗?我去你大爷的。”庞万三很愤怒,因为自己重拳一击,不是命中要害,反而像似一拳打在海绵上,毫无作用。 “我干吗要回应,你不是喜欢骂人吗,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骂个舒坦,小兔崽子,等着挨棍吧。”癞蛤蟆不想继续与这犊子扯淡,他除了满嘴跑火车,也就干架和撩拨妹子最积极了。 癞蛤蟆的弦外之音,一向鬼灵精怪的庞万三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神色微微一变,整个人就像是被雪打的茄子一样焉了,又是紧张又是可怜巴巴的说道“你不是把我当哥们吗,所以今天这事就不要告诉我妈了,特别是我老爸。” 虽然庞庸平时对他的管教属于散养型的,逗其他女同学啊,或者是跟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干架,他都不会说什么,但前提是在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如果触犯到他的底线,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听了癞蛤蟆的话后,他不得不选择暂时性的投降,特意其哀求,希望这个他不服气的家伙不要把他给买了,不然他的屁股可就开花了。 “万三,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因为你过于早熟,与其他不一样,所以从未把你当过小孩看待,但是有些事情,你却不能过早接触,不然会对你没什么好处,不知我说这话,你是否认同。”癞蛤蟆蹲下来,双眸直视着没了脾气的庞万三问道。 “嗯…”为了让癞蛤蟆不把自己给卖了,此刻的庞万三变得很乖巧,像似个做错事的小孩,其实他心里很难受,为了让癞蛤蟆不出卖他,只能选择妥协。 面对他此刻乖巧的模样,癞蛤蟆有些哭笑不得,这熊孩子真特么的会审时度势,而且还会装可怜来博得同情。 眼眸中都快要带出泪花,很委屈的说道“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好奇,尤其是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以前吧,总听别人说酒吧是怎样的好,心里很是痒痒,所以这次就乘着我妈他们出去,就跑来找你玩了,说白了,也就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滚蛋,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再敢来这种地方,我就不帮你隐瞒了,我啥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啊。”其实癞蛤蟆并不是真的想要告他的状,只希望他不要过早的来这种地方娱乐。 “嘿嘿…癞蛤蟆你真是好人,我三爷没有看错人,果然是我的好哥们,不过我今晚能在这里玩一下吗?这里真的很吸引人。”庞万三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消散,变得有些兴奋,特别是那双眼眸快闪出金光来了。 刚放过他,就提出这种要求,癞蛤蟆的脸色瞬间就阴寒下来,让得蠢蠢欲动的庞万三愣在当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不可能实现了,唯有叹息一声。 其实癞蛤蟆听到他的请求,也有些犹豫,毕竟这熊孩子已经来这里了,让他体验一下夜生活也好,但转念一想,今天的工作会忙得不可开交,再叫上刚才这熊孩子的猪咸手,他不想了,他在这里,定然会弄得鸡飞狗跳。 而且重要的是,万一被庞庸知道了,他都不知道什么面对他,哪个父母会乐意自己的小孩混迹在酒吧里。 “喂…蛤蟆,赶紧回来帮忙,咦!怎么有个小孩啊?”就在癞蛤蟆准备带庞万三回去的时候,唐轻语出来了,一见到庞万三略显有些吃惊,真如陈庆楼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男人正在和一个熊孩子在拉锯。 原本有些失落的庞万三看到她的那一刻,顿时变得眉开眼笑的小跑到唐轻语的面前,讨好的说道“姐姐,你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今晚我跟你好不好?那癞蛤蟆不陪我玩。” “噗…谢谢小弟弟的赞美,不过这么玩了,一个人出来玩很不安全哇,而且这么小就来酒吧混,也不好。”唐轻语忍不住的噗笑了起来,这孩子并没有像陈庆楼所说的那样倔强,相反的非常可爱。 “姐姐,我一定会很乖的,我老爸他们不在家,我害怕,所以就出来了,只要妳答应带我进酒吧,我一定会乖乖的坐在一旁,绝对不会捣乱,我誓。”为了能够继续揩油,庞万三努力的想要说服唐轻语。 “这个嘛,不是我能做主的,如果蛤蟆答应,我也没有问题,不过一定要乖喔。”看到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心软的摸了一下他的头,然后凝视的她的男人,希望他能答应。 庞万三很讨厌别人摸他的头,他感觉这是在哄小孩的动作,他那略显浓郁的眉毛都会要拧出水来了,但为了能够进酒吧玩耍,他只能无奈的选择接受他看似不平等的待遇。 “不要被他给骗了,这熊孩子古灵精怪的很,我保证他一到里面,立刻会变得不老实。”癞蛤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熊孩子骗人的招式花样百出,就连精明的女人都被他骗的团团转,更遑论是单纯的唐轻语了。 听了癞蛤蟆的话,庞万三真的很想指着他的鼻子再次破口大骂,尼玛的我跟你有仇啊,我不就是想要到里面玩耍一晚吗,又没有干什么坏事,呃…好吧,最多也就是揩一下油而已,有必要这样百般阻挠我吗。 这话让唐轻语有些犹豫了,但想到今天是周天,来消费的人比以往多了许多,就算他真的有些调皮,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也就没关系了,而且她觉得这孩子就算在古灵精怪也不会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 “现在客人多,忙不过来,你离开了,我们就有点抓襟见肘了,还是让他玩一下吧,累了就睡了。”唐轻语想到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劝说癞蛤蟆,最为重要的就是,她觉得这孩子还算不错,虽然来酒吧这种地方不怎么好。 “对…癞蛤蟆,你还是去忙吧,我绝对不会捣乱。”看到癞蛤蟆皱着眉头在思考,庞万三还不懂得乘胜追击,那他实在是太失败了。 “虽然你说话像放屁一样臭,但也没办法了,不过我们得来个君子协议。”的确,今晚很忙,如果真要送这熊孩子回家去,来回都要用差不多一个小时,这得耽误多少工作,所以只能选择这样。 唐轻语忍不住掩嘴一下,哪有这样形容一个还未成年的人,不过从他的话中,她也感觉到这孩子一定是把他给折腾过,不然那会蹦出这种不文雅的词出来。 “嗯…你说,我一定能办到。”虽然心里很不爽癞蛤蟆这样说自己,但为了目的,他只能故装迷茫的问,其实心里恨不得甩他一巴掌,有这么说话的吗,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第一:不能喝酒;第二:不能捣乱,也就是不能去揩油;第三点也是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定要听我的话,不然我立马送你回家,这三点你只要答应了,我就带你进去。” “没问题,不过我能不能小小喝上一口酒啊,都来酒吧了,不能喝酒,还图个啥子乐嘛。”庞万三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但还是跟癞蛤蟆就第一点作出了讨价还价,其他的,好像并没有意见。 “不行,如果不答应,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去。”癞蛤蟆怎么会因为他的哀求而选择妥协,依旧绷着脸拒绝了他的要求。 “唉…好吧,算你赢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庞万三叹息一声,答应了,不过心里却不这样想,等会你忙活的时候,乘你不注意,我还是要小小喝上一口,而要去揩油,你能耐我何。 从未见过这么古灵精怪的孩子的唐轻语笑了,那笑容让庞万三看得快要迷失自己,以前吧,他就觉得天下最美的就是他的姐姐,此刻他不再这样觉得,相比之下,他姐姐少了一份成熟和女人该有的魅力。 随后,他便不再管癞蛤蟆他们,哼着一曲略带凄凉的爱情歌曲蹦踏进酒吧里面,剩下一脸无奈的癞蛤蟆以及笑容依旧美不胜收的唐轻语。 “三爷我来了,你们颤抖吧。”刚到里面,庞万三忍不住爆吼起来,但他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那宛若雷声的dj和喧闹声给掩盖过去,不过他并不在意,双手搭在身后,一副老气横秋的度步向前,看到身材妖娆的女人,就猛咽口水,像个小小的猪哥。 第四十二章狼狈为奸 “现在一定不要暴露本性,我呸…应该是不要让那癞蛤蟆看到自己风流倜傥的一面,不然他就因嫉妒把自己送回家去了,所以镇定,再镇定,无视她们那火辣的身材。 ”为了自己的揩油大业着想,庞万三不断的在心里暗示。 不过在走到舞池边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伸出他的魔爪狠狠的抓了一下丰满的臀部,在惊叫声中,悠然的走开了,那小胳膊小腿也跟着音乐在摆动起来,学得有模有样。 然后在拥挤的人群中想要寻找个好地方坐下,却无奈的现,竟然没有了,就连吧台都被人给占据,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留下。 他眼眸突然瞥向稍微有些昏暗的地方,眼睛顿时变得明亮透彻,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那里有六个女的,每个长得尽是妩媚妖娆,身材比刚才被他抓的那个还要火辣。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过去,依旧站在那里,不为别的,只为等待癞蛤蟆把他安置好,然后乘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来,这就是他心里盘算的小九九。 “走吧,都望眼欲穿了,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我真不敢想象。”癞蛤蟆把的动作尽数收入眼球,想到日后长大的庞万三祸害女人的那个场面,心里开始默默为那些将要面临灾害的女人叹息。 “去哪?”庞万三有些恋恋不舍,多难得的水灵白菜啊,就算不揩油,看着也是一种享受,但是癞蛤蟆这货都已经话了,他只能乖乖的跟在后面,不时的扭过头来看。 很快的,癞蛤蟆便带他到二楼经理办公室,喧闹的声音显得小了许多,特别是关上门的时候,已经彻底隔绝了,里面不仅仅是办公的地方,就连休息的床也有一张,而且很大。 第一次来到办公室的庞万三并没有什么好奇,这里的布置跟在家里的那个书房差不多,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多了一张床,仅此而已。 一屁股坐在沙上,颠了几下后,便失去了兴趣,走到办公桌打开电脑,看着他崇拜到骨子里去的古惑仔系列电影,完全把癞蛤蟆当作透明的人。 “你就住这里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到下面找我,不过我可警告你啊,如果真觉得闷了,睡不着,到下面去也可以,但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说完,癞蛤蟆就转身离去了。 撅着嘴巴瞪了一眼离开的癞蛤蟆,便继续看他的电影,看到血腥的画面,还不忘跟着怒吼,叫好声更是连绵不断。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他便失去了兴趣,走到床上躺了会,便起身蹑手蹑足的走到门口前,轻轻扭开门,贼兮兮的伸头往外偷瞄,见到四周无人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顺着楼梯往下走,贼溜溜的先向刚才的那个位置看去,那几个女的依然还在,心中的担心顿时全无,然后又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癞蛤蟆的身影,只见那货忙得不可开交。 根本就没有心思来管他,但是却被陈庆楼给现了,他有点担心这极其猥琐的家伙会出卖他,却没有想到对方向他眨动着眼眸,竖起大拇指,然后指向癞蛤蟆的放心,拍着自己的胸膛。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觉得这猥琐的像汉奸又像偷窥贼的家伙很顺眼了,挺仗义的,朝他作了一个谢谢的手势后,快向那几个女的走去。 “咳咳…几位美女,我能坐这里吗?”来到近前,庞万三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轻咳几声后,略显紧张的问道。 “呃…天啊,这里竟然有熊孩子出现,难道这世界疯了不成?”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裙的女子撩拨了一下头,扭头看到他后,犹如惊天,露出不可思议的深情,张大嘴巴说道。 顿时使庞万三一阵无语,难道未成年人就不能来酒吧混迹了,虽然明文条例有所规定,而且最可恨的是,这美女姐姐竟然叫自己熊孩子,看来年龄真的是他的硬伤啊。 “嘿嘿…小弟弟,这么小就来酒吧混了啊,日后定是叱咤花丛的高手哇,来,姐姐欢迎你加入。”其中一人虽然有些诧异,但随后便露出迷人的笑容,抛了个媚眼柔声的说道。 “喂!这样不好吧?毕竟还是小孩子呢。”她们都是成年人,想什么疯都无所谓,但转念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未成年者,还是诱人犹豫了。 随后其他人都加入到讨论的团队中,让得庞万三紧张有无语的站在一旁,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熊孩子啊,小色胚啊,将来一定会祸害不少少女啊的话皆是多的很。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后,几个女的最终同意他加入到里面,他甭说有多高兴了,出胜利的吼叫之后,快挤到里面,还不忘揩一下油。 对此,那几个女的也没有觉得过分,全当是没有生过一样,一个是连毛还没有长齐的熊孩子,以及几个浑身都透露出成熟妩媚气息的女人,开始了疯狂式的狂欢。 欢乐的笑声彼此起伏,特别是看到庞万三那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在说话的时候,她们就笑得更加开心了,这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每一句都很有风趣幽默。 不过让庞万三无奈的是,有时候她们会问一些非常幼稚的问题,把他当作小屁孩看待,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满脸不屑的丢了一句幼稚,顿时惹来更大的笑容,有时又问一些属于成年人世界的问题,这时他就会成就感爆棚的思索片刻,才风淡云轻的回答。 看到这一幕的陈庆楼不得不佩服这小家伙的能力,他很清楚的知道这群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与人搭讪,她们不像其他的女大学生,不管是一夜情或者是被包养啥的,会一头扎进去。 每天晚上,她们都会准时来,但贪婪她们美色,企图接近她们的人都被无情的拒绝了,如果真要死皮赖脸的,她们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他大爷的,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行,看得我口干舌燥的,能沾一下他的光也不错,豁出去了,最多也就被她们骂一顿而已。”心中定数的陈庆楼不管了,他只不过是一个保护酒吧的人,打杂的那种事情,只不过是兴趣来了,才帮忙一下。 缓步走去,原本就显得猥琐的眼眸更是贼兮兮的,那种神色让人很不舒服,嘴角还扬起一抹坏笑,双手不断的摩擦,十足的坏人形象。 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他收敛了所有坏笑,异常严肃,这种掩盖的能力着实不一般,但怎么看都觉得好笑,实在是他的模样太有瞎想力了。 “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老半天,担心死我了。”走到近前,陈庆楼指着庞万三故装一阵慌忙的样子。 这让得庞万三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原本嬉闹的姑娘们也都诧异的盯住这突兀出现的男人,而后又看了看愣在那里的熊孩子,暗中猜测难道这有趣的孩子是他的儿子不成,可是不像啊,这货长得这么寒碜,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见到庞万三愣在当场,陈庆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了,你就不能帮哥打个圆场,让我也好加入到里面,所以暗中着急的他不断的向熊孩子使眼色。 “嘿嘿…叔叔,我又不会走丢,你怕甚啊,我和几个姐姐正玩得开心呢,要不你也来?”看到他不断挤眉弄眼的,庞万三心领神会的接了他的话,不然他都怀疑这货最后得眼疾了。 听到叔叔这称呼,陈庆楼老血差地如喷泉般吐出,这家伙忒不厚道啊,喊癞蛤蟆那犊子就叫蛤蟆,啥轮到我的时候,就成了叔了,这种待遇实在不公平的很。 能够得到庞万三的帮忙已经算是不错了,这主要归功于刚才他不告状的前提,还有前不久他帮自己打了圆场,虽然没有任何作用,但还是被庞万三这熊孩子记在心里,不然换作平时,他才不鸟你呢。 “呃…我有些唐突了,还未经过几位姐姐的同意呢,不知几位姐姐你们的意下如何?”意识到自己有些擅自做主后,庞万三稍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几个美女问道。 “既然是你的叔叔,那就来吧,侄儿都这么有趣了,那么怪蜀黍一定会更加有趣。”其中一个女的了话,顿时让紧张的手心快要出汗的陈庆楼顿时感激涕零,急忙的走到里面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他觉得如果以后想要泡妞,能够带上这熊孩子一块,定会很受欢迎,所以在坐下来的时候,不胜感激的偷偷向庞万三竖起大拇指,算是感谢了。 庞万三得意的扬起下巴,眨动着眼眸,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在向陈庆楼嘚瑟自己的能力。 俩个人就这样混迹在美女里面,一个是小色胚,一个是饱欲思淫的坏道士,俩人就这么狼狈为奸的游走在几个美女之间,好不痛快。 第四十三章名媛俱乐部 果然有了陈庆楼的加入后,笑声更是多了,这货一肚子的坏水,隐藏很深的黄段子,幽默的故事一大堆。 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那些美女还会主动的为他递过清凉的啤酒润喉,这让他想要永久的沉浸在其中,这种幸福从来都没有过,仅有的一次,也就是前不久和那个不知名的妖娆女人来了一场暴风雨般的战斗。 但可惜的是那妖娆女人从那以后,就不再出现了,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这让他满是失落,所以他现在能不疯狂吗。 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陈庆楼是感觉到幸福萦绕了,但庞万三却感到无比的失落,自从这货来了以后,他所有的光环都被他夺走。 美眉们都不再围绕他转,个个都和那猥琐的家伙风花雪月,他决定了,从今以后,有什么好玩的,绝对不能带这货,不然所有的光环都会被他夺走。 而且最可恨的是,他讲的故事还特别的吸引自己,想要揭穿他,却又不舍,因为他决定要用他的段子去学校骗那些懵懂的小美眉,定会让她们投送怀抱。 就在他们聊得正嗨的时候,被经过的癞蛤蟆看到了,这让癞蛤蟆很是无语,他就知道让这熊孩子留在上面,肯定不行,果真,一个小时不到,他就扎头在女人堆里,而且还有陈庆楼那货。 苦笑的摇着头继续忙活去,只要那熊孩子没有到处惹祸,乖乖的在那里听陈庆楼那不伦不类的段子和故事就成,偶尔揩一下旁边那些美女的油,只要她们不生气就好。 “蛤蟆,那家伙看来是狗改不了****啊,还有庞哥那孩子就任由他?这有点不好吧?”刚到吧台换瓶子的癞蛤蟆被陈锋拉到一旁,指着正在逍遥快活的陈庆楼他们说道。 “没事,只要那小兔崽子不惹事,随便他,陈庆楼,你就不要指望他了,偶尔帮一下忙,就阿弥陀佛吧。”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陈庆楼的性格早就被他给摸透。 “唉…算了,当作我没有看见吧。”陈锋叹息了一声,又继续忙活去了,按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苦命的人,只有不断忙碌,才会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癞蛤蟆辗转在人群中,眼睛却不时的透过人群间的缝隙注意着一向捣蛋的庞万三,但这家伙却出奇的平静,只不过偶尔会用那那稚嫩的猪咸手去抓了一下旁边美女的臀部,还有那挺拔的山峰。 这让那群姑娘很是无语,同时也暗叹着有怎样的怪蜀黍,就有怎样的怪侄儿,这么小就知道揩油了,而且这小家伙揩完油后,还不忘对她们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这让她们简直没了脾气。 时间在快转动,当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人已经全都走光了,乱遭的酒吧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歇息片刻后,癞蛤蟆走到庞万三他们的近前,看着躺在沙上打呼噜的俩个人,他真想一脚踹死他们算了。 叫醒了陈庆楼这猥琐大叔,让他和陈锋独自回去,今晚他要和庞万三这熊孩子在这里过夜,毕竟出租房很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而唐轻语因为上午还有终于的课程要上,所以快要接近凌晨的时候,就打的回公寓楼了。 等所有人都走后,在这个深夜里,喧闹的酒吧变得无比寂静,关好了大门,一把揽住庞万三的要抱在怀里,关了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才走向二楼的经理办公室。 把其放在柔软的床上,看着他那可爱稚嫩的小脸,癞蛤蟆感慨万分,这么好的小屁孩不学好的,整天就想干些让人愤恨的事情,好像不作个熊孩子,浑身都不舒坦一样。 轻叹的摇着头走向放满书籍的书架,找了本张爱玲写的《半生缘》躺在椅子上看了起来,当倦意袭上来的时候,他才关了灯睡觉去了。 ………… 奕馨园,癞蛤蟆正在试穿着一件休闲t恤,这是刘莹给他买的礼物,很合身,旁边还堆放了几件用袋子装的。 这些衣服都是刘莹根据他的身形比例买的,不是普通的货,也不是很贵,因为她知道癞蛤蟆一向对奢侈品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买太贵了,会折了他的面子,但也不能买路边摊的货,那样会显得自己不够诚心。 癞蛤蟆没有想到刘莹会帮自己买衣服,在诧异中想要回拒她的好意,但经受不住劝说,最后只能接受。 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买过衣服了,差不多有一年了时间了吧,如今穿上这身行头,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感觉还是蛮好。 庞万三憋眉的在转悠,心里有些不平衡,自己的老妈竟然买衣服给这蛤蟆,不给他买,想想都非常生气,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虽然不爽,但看癞蛤蟆这行头还是觉得真有点人模狗样,尽管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 旁边还有个长得亭亭玉立的女人,与刘莹颇有几分像似,高挑而充满着青春的魅力,她就是庞万三嘴里经常念叨的姐姐---庞文芹,一个就读高三的尖子生。 “老妈的眼光永远都是那么毒辣,蛤蟆哥穿了您买的衣服,整个人像似变了一样。”庞文芹对癞蛤蟆相当的刮目相看,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懂的东西比许多大学生都要多,而且还能唱出字正腔圆的京剧,那韵味十足。 “还是我女儿懂事,不像这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气我,皱纹都给被他给气出来了。”刘莹很享受被自己女儿夸张,但看到庞万三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庞万三快要哭了,您老就算不给我买件新衣服,没关系,但是不能这么说啊,这是典型的闲着也遭来横祸啊,您老还是不是我亲妈了。 心有不甘的怒瞪了一眼比他大六岁的姐姐,而后者却得意的向他摊着手。 “蛤蟆,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刘莹不再逗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儿子,转头对癞蛤蟆说道。 “哦!不知刘姐这是要带我去哪?”癞蛤蟆有些诧异,感情为自己买这身衣服,是这么一回事啊,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疑惑。 “蛤蟆,你刘姐带你去的地方当然是好地方了,一会你去了,就知道了。”庞庸从楼上走了下来,面带笑容的对癞蛤蟆说道。 既然庞庸都这样说了,他也就没有再问的必要,不过他十分肯定的一点就是,那地方绝对不简单,甚至是名流云集的场所,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紧张,毕竟他胆再大,也没有去过那种场所,对于一些礼节上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癞蛤蟆,不要丢了我们庞家的脸,不然你走着瞧咯。”庞万三隐隐之中猜出他老妈他们的意思,非常就是想通过他们的关系为这犊子铺点路。 看着紧握粉拳作势要打他的庞万三,癞蛤蟆给他露出一抹坚定的笑容,在家的时候,不管是面对黑瞎子还是野猪,他从来都没有怵过,更何况是一群人,难道他们还能把他给吃了不成。 “就你废话多,我们走吧。”刘莹瞪了一眼庞万三怪他多嘴,而他却非常调皮的吐出舌头做鬼脸。 癞蛤蟆感觉今天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想不通,他也就索性不想了,摇着头跟上刘莹的脚步,庞文芹向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为打气。 庞庸微笑的目送他离开,唯独庞万三这家伙很没良心的跑到沙上躺下,像及了暮气沉沉的老人。 刘莹开了辆价值两百多万的宝马从车库出来,搭上满脑疑问的癞蛤蟆驶向奕馨园外去,在车上,刘莹不再像以往那般跟癞蛤蟆聊一些家长里短,而是聊一些经济上的问题,还有对名流的看法。 经过谈话,癞蛤蟆隐隐猜到刘莹这次带自己出来的目的了,一定会与名流有着莫大关系,不然按照她的习惯,是不会谈那些问题。 经过半个小时,车终于在栋六层高的楼下停了下来,当下车看到大门上方横挂了那几个字后,癞蛤蟆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心中甚是感激。 ‘名媛俱乐部’这是刘莹一手辛苦打造的场所,能够进入里面的,无不是高官显贵,这里是霞门的身份象征,许多人想要挤破脑袋要进入里面,但门槛实在是高的让无数人黯然神伤。 把车停好后,刘莹迈着阿娜多姿的身躯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像个温柔的姐姐对着癞蛤蟆说道“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今天这里举办一场慈善会,各界名流都会来参加,你庞哥一向对这种应酬不喜欢,所以才会拉你跟我一块来。” 第四十四章慈善晚会 (迟来的更新,现码现的,累的快要吐半升血了,昨天说要三章的话,可能实现不了了,因为今天还要上班,明天会给大家补上,在这里厚脸皮向大家求收藏、推荐、打赏。≥≧) “我谢谢刘姐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妳呢。”这种机会寻常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癞蛤蟆怎会怪罪刘莹,感激还来不及。 刘莹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她就欣赏他这种不急不躁的行事风格,好像天塌下来,他都固若磐石,笃定的像个饱受风霜的老江湖。 不仅如此,为人好学上进,贪婪的吸收各种知识,那种状态犹如狂化了一样,以前没有带他来,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想要更加仔细的了解他,第二是他们觉得那时的他还没做好充分的准备。 如今对他已经算是了解到一定的程度了,所以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带来出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他和社会各界人士先熟个脸。 给他建立一下人脉,不管将来他是做哪一行,都能充分的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的事业带来诸多便利。 “其实这种慈善晚会并没有什么看头,或许在外行人看来,参与拍卖的企业家或者是政客,拍卖那些物品不是他们有多喜欢,只是想通过这晚会来拉弄关系,还有提高自身的形象和声誉。”像这种慈善晚会,刘莹基本上每年都有参加。 就像她说的那样,这种慈善晚会当不得真,而且谁知道某个企业家是否在拿偷税减税的钱来博个好声誉,或者是某个政客拿着纳税人的钱来为不知是几奶的金丝雀拍个她们喜欢的东西,这只不过是一个作秀的平台。 各行各业都有属于自己的潜规则,每个涉及其中的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去打破它,如果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触碰到了,那么下场会很惨。 “刘总,您好!”刚走进大门,一个身穿紧身职业服装的眼镜美女立刻迎接上来,看到她身边还有个年轻人跟着,略显有些惊讶,但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职业性的笑容在嘴角扬起,向癞蛤蟆点了下头算是礼貌性的问候,像她这种人察人辨色是最基本的职业技能,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她是不会有机会稳坐在秘书之位上如此多年。 既然人家都迎面笑脸给自己了,总不能装大尾巴狼吧,所以癞蛤蟆也抿嘴一笑轻点了下头颅算是回应对方。 这秘书觉得这陌生的年轻男子很好相处,没有任何架势,毕竟许多人要好得多,其实是她不知道癞蛤蟆的身份而已,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而且她作为名媛俱乐部的秘书,来这么消费的人,谁敢不给她三分颜色,所以她在这里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这是我的秘书---曹颖,别看她年轻轻轻,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可以问她。”刘莹指着旁边眼镜妹对癞蛤蟆介绍起来,而且也把她的一些能力简略的说了一下。 被称为曹颖的秘书依旧是甜美的笑容的推了一下镜框,稍微有些谦虚的摆手说道“什么深藏不露,其实就是给半知半解而已,承蒙刘姐看得起,才有机会在秘书这位置上战战兢兢的做这么长时间。” “妳的能力我看在眼里,就别谦虚了,这是我的朋友---杨鸿鹄,这家伙的悟性和能力相当不错,如果以后你们有机会合作,就知道其中的分量了。”刘莹这次介绍并没有喊癞蛤蟆这个名字,而是很隆重的介绍一个对她和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名字---杨鸿鹄。 曹颖有些惊讶的看着癞蛤蟆,她原本也就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最多就是得到刘莹的一点赏识而已,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看重,看着这和她年纪相仿的男人应该有着独到能力,不然是不可能让刘莹这般说的。 此刻她对癞蛤蟆充满了好奇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引起一个在霞门举足轻重的女人这般看待,所以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除了平凡,还是平凡,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略看之下和普通人并没有俩样,但是仔细观察之下,她竟然现他踏出的每一步不多不少,都是在六十公分之间,不知是恰巧还是一种习惯,身躯较之许多人来说稍微显得有些佝偻,明亮的眼神中带有几分忧伤,她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把一个还为到三十岁的男人给磨砺成这幅模样。 当她还在沉浸的时候,乘坐的电梯已经到了三楼停了下来,鲜艳的红色地毯铺满过道,耀眼的灯光在笼罩,墙上挂着充满艺术性的国画。 服务生端着茶水来往于一间大厅,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顿足微弯身躯面带微笑的和刘莹打了声招呼,女人的阿娜多姿,笑容甘甜,男人的则是笑容阳光灿烂,简单的来说就是俊男靓女。 踏入那宽阔的大厅,真的让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癞蛤蟆震惊不已,金碧辉煌,堂皇富丽,格调高的吓人,这是他此刻能用到的几个形容词来概况。 还好他内心还算比较强大,不然定会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他虽然在一楼大厅的时候,已经大概确定了一下这名媛俱乐部的豪华,但没有想到在这三楼里,还有如此豪华的装饰。 他这一微妙的情况自然落入刘莹的眼中,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着一群非富即贵在低声交谈的男女说道“蛤蟆,这群人不是权利滔天,就是富可流油,以及威望显赫的社会各界人士,有些人可以称之为精英,但有些人只不过是国家的蛀虫,但不管是怎样的人,都要认真结交。” “不过呢,这种结交要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可以让你用心结交,但是有些人却在交往中注意分寸。”刘莹对里面每一个人了如指掌,知道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同时也担心癞蛤蟆因年轻气盛被人利用。 曹颖有些愕然,这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奇葩的称呼---蛤蟆,她有种想要笑的冲动,但修养还算良好的她却强忍住了,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刘老板,好久不见了,人不仅是愈活愈年轻愈漂亮了,这生意更是做得风生水起啊。”在他们走到里边的时候,眼睛比较尖锐的一个显得有些臃肿中年男子横着一身肥膘笑着迎面赶来。 “吴总客气了,都快要成半老徐娘了,哪有您说的那么好,生意上就更是不敢跟吴总相提并论,我这种属于小打小闹,登不了大堂,听说吴总近段时间赚了不少啊。”刘莹面露微笑的伸出手和他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摇着头说道。 “刘老板真是风雅,您这还属于小打小闹啊?说出去估计不知有多少人会哭晕在厕所,咦!这位是?”说话间,吴总指着素未谋面的癞蛤蟆有些惊讶的对刘莹问道。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杨鸿鹄,他觉得无聊,而我呢正好今晚有晚会,所以就带他来玩玩,鸿鹄,这是丰韵集团的总裁—吴耀光。”刘莹在介绍癞蛤蟆的时候,有些含糊,并没有特意说明他的来历。 “哦!一看就是大有所为的年轻人,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我们联系联系,我年长你一些,就托个大,喊你杨兄弟,不介意吧?”吴耀光满脸横肉,笑起来更是吓人,但谁也不敢小觑他,身价摆在都摆在那里呢。 “不敢,能得到吴总的赏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癞蛤蟆表情看似固若磐石,其实内心已经如同海浪般波涛汹涌,他没有想到刚来这慈善晚会,就碰到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爽快,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再聊。”看到有人过来,吴耀光很识趣的离开了,而且他也要个别的人多拉弄一下关系,虽然他已经家大业大,但是谁会嫌自己的人脉广啊。 6续有人过来打招呼,刘莹都一一回应,特别是有几个眼带异色的紧盯着她,虽然心中厌恶,但神色很是平静,没有在脸颊上表现的丝毫不悦,这种玲珑八面的应对手段,让得癞蛤蟆暗自咋舌。 无一例外,在交谈的最后,刘莹都会向来人介绍一番癞蛤蟆,其中的用意不用言明,能混到这个地位的人,那个不是人精,所以很是客套的和癞蛤蟆谈上几句,算是给刘莹买个人情。 不过在不经意间,癞蛤蟆竟然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萧童,那个被他揍得差点躺在医院的有钱人,同样的,萧童也现了他,眼睛尽是惊愕,无法相信一个混迹在底层的酒吧服务生,什么有资格来这种高贵的场合。 第四十五章过一把有钱人的瘾 难道是这世道变了不成,随便换个装就能够混迹到这种高端场所,那实在是太儿戏了。 名媛俱乐部的高管和其他工作人员,脑子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非富即贵的人才能消费的起,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非富即贵。 就单拿他自个儿来说,如果不是有他家族里的那层关系,就凭他如今的身价,想要进入这俱乐部,简直就是妄想。 那么这家伙能够进来这里,定然有其原因,正当他疑惑不已的时候,他看到了刘莹走近癞蛤蟆的身边,微笑着跟旁边的人指着癞蛤蟆,而那家伙也微笑不已的点着头颅,不用想肯定是介绍了。 “这家伙跟刘总是什么关系啊?他难道不就是一个酒吧的服务生吗?奇怪。”萧童皱着眉头在苦思冥想,却找不出任何头绪。 “什么了?”端着一杯红酒的铁樱刚来,就听到萧童的嘀咕声,不免有些疑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妳看那边?”萧童指着正在与一个身价不菲的老总的女人在交谈,从那人的灿烂笑容,不难看出,这家伙一定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题,不然定不会引起那人如此开怀大笑。 铁樱疑惑的转头看去,映入她眼球的竟然是那个令她恨不得出门就被车撞,下雨被雷劈的家伙,饶是修养再好,也掩盖不住她的震惊。 “这家伙什么进来的?他不就是一酒吧服务生吗?”铁樱有点先入为主的主观意识了,但这种意识并没有错,癞蛤蟆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酒吧服务生,能够进来这里,全靠刘莹这个主人的关系。 “不知道,不过妳看看他旁边的是谁?”萧童摇着头再次指着癞蛤蟆旁边的刘莹。 “刘总?他怎么跟刘总认识啊?不应该啊,与刘总认识的人,哪个不是各界精英啊,什么认识这家伙呢。”铁樱很不解,按照道理来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其他他们都不知道,香艳酒吧就是刘莹的老公庞庸开的,而癞蛤蟆跟庞庸这么熟,那么跟刘莹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了。 癞蛤蟆自然也注意到铁樱,神色依旧平淡无奇,他们能够进来这里,他一点都不疑惑,这些人本来就是有钱的主,参加这种宴会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微笑的朝他们砸吧了一下眼神,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继续在刘莹的带领下转悠在人群中。 对于癞蛤蟆这细微的动作,萧童只是举杯回应,嘴角还露出一抹苦笑,心里不清楚这家伙是在挑衅还是表示友好,按照他的想法,一个和你大干一架的人,绝对不会向你示好的,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挑衅了。 铁樱有些恼怒,在她看来癞蛤蟆这砸吧着眼神,就是赤赤的向他们示威嘚瑟,柳眉都快要拧到一块去了。 “唉…算了吧,打又打不过他。“萧童只有叹息,毕竟这家伙实在是有点难缠,算是根硬骨头,就连古风那种暴脾气都啃不下,他这种想过太平日子的人,就更不想瞎掺和了,那顿揍算是白挨了吧。 “让这暴力狂先嘚瑟一下。”铁樱恨恨地望着癞蛤蟆那略显消瘦的身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很快的,慈善晚会开始了,众人纷纷落座,手里都拿着一个竞价拍卖牌,刘莹的自然也落入癞蛤蟆的手中,看着手中的68号牌,癞蛤蟆有些颤抖。 心里还有些许激动,毕竟这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高档次的晚会,他知道一会的竞价一定会很吓人,动辄就是上万块的喊。 主持嘉宾上来了,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年轻女子,非常的文雅端庄,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嘴角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便开口说道“在座的,应该知道我是谁,但也有一些至少参加晚会的人不知,在这里,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菲,欢迎各位的到来。” “今晚的拍卖,是用做慈善,不管最后筹备到多少,我们都一一公开透明出来,那么拍卖开始,第一件是某个明星的豪华项链,起拍价是25万。”拍卖师并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就进入拍卖环节。 这一起价,就令癞蛤蟆瞠目结舌,25万,这给自己至少能花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有钱人真他么的不把钱当钱看啊,但是很快的,他就变得更加不能平静了。 每次加价都不低于五万块,甚至有的一下子就把价格给飙到十万以上,这种拍卖法,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最后这大腕明星的项链被一个有钱妇人以六十万的价格拿到手,看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心痛,相反的,脸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有钱人的世界,还真的不是他这种穷山恶水走出来的刁民所能理解。 “如果这六十万放到我们村里,最起码够全村人用上好多年,人与人比,真是气死人啊。”癞蛤蟆露出苦涩的笑容在自嘲着,这生活还真操蛋。 “不用放在心上,以你的能力,过些年,你也能和他们一样,到时,你想怎么挥霍都没关系。”他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落入坐在他旁边的刘莹耳中。 “那可不行,谁蛋疼的把钱这么花,而且这钱最后真的落实到吗?不要让某些人给吞了,而且这种作秀法,我真心不敢恭维。”癞蛤蟆摇着头表示怀疑,许多所谓的慈善机构明面上打着响亮的口号得到大量募捐,最后的去处都是模糊不清,每个说法,这些常有新闻报道出现。 “放心好了,这些人不差那点钱,而且这虽是作秀,但会真正的落实到点,不然刘姐我也不会参加。”刘莹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的担心并没有错,同样的,这些有钱人同样没错,他们只不过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得自己得到更多的名誉而已,各有所需嘛,商人就是这幅德行。 在他们说话间,第二轮的拍卖也完了,价格比第一轮稍微高上一些,那是一副画作,并不怎么出名,但能够得几十万的拍卖,已经算是高的吓人了。 随后,又是几轮拍卖下来,刘莹都没有出手,就静静的看着在座的各位富人逐鹿, 但是很快的,她不能淡定了,一个山水杰作出现了,顿时引起一阵喧哗,那可是国宝级的画作啊,是林大师中年时候的一个画作,虽然不是巅峰之作,但收藏价值非常高,起拍价在两百万,每次加价不能低于十万。 “这作品如果能拍下来,一定要拍下,如果过五百多万,我们就放弃,一会你来喊。”刘莹对着已经彻底麻木的癞蛤蟆说道。 “真要拍啊?这可是五百多万啊,刘姐不带这么玩的,好吧,真是烧钱啊。”癞蛤蟆心里甭说有多痛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rmb啊,不是纸,就为了这幅画,它又不能当饭来吃,有必要话这么多钱吗。 但是看到刘莹坚定的眼神,他只能无奈的摊手接受,今晚他受的的打击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这次。 “最后再说一点啊,林大师这画虽然不是巅峰之作,但也是他已经临近成熟的一幅画,日后的收藏价格不用我多费口舌,您们也知道,不过呢,我先把画给大家传上来看一下,让你们心里多少也有点数。”拍卖师最厉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不断的引诱竞价者,而元菲这举动就暗含着这道理。 “就是这幅画了,我要郑重的告诉各位啊,现在林大师的画,可不容易流到市面上,这次有幸得到这幅画,是因林大师知道我们要为山区的孩子创建读书条件,才无偿拿出来拍卖的,废话也不多了,现在竞价开始。”元菲说完,便一锤拍了下去。 “两百三十万。” “两百五十万” “两百八十万” 面对这种难得出现的佳作,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开始逐鹿,希望能够一举拿下,毕竟这画就如元菲所说,过些年后,其中的价格定会上升许多,如果得到,这次就真的赚大了。 名不仅收到,利也能收到,这种机会实在太难的,任谁都定挡不住诱惑。 几轮竞价下来,已经把这幅画给抬到了四百多万,而且还有不断叫价的,癞蛤蟆知道按照目前的形式,五百多万估计是没戏了,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五百六十万”癞蛤蟆举起手中的拍卖牌喊着,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这顿时引来一堆人的好奇眼光,特别是萧童他们,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尼玛的,这小子不出声则以,一出声就要吓死人的节奏啊,一下子就太高了将近一百万,有谁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