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蛇王逆天:妃常好欺》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茵茵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了整个下午,站在自己的课桌前,看着那一副只画出了框架,还没有构出原形来的飞龙。 “这龙长什么样子啊!教授有毛病吧,我是人体素描的画家诶,叫我画一条龙给他,他是不是最近发烧了,缺女人,要不就是老.毛病又犯了,这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茵茵,不停的埋怨着她嘴里念叨的教授,还歪斜着脑袋仔细的打量着白纸上的图,她苏茵茵,人体素描的高手,三年来,参加人体素描大赛三度夺冠。 这不,她的教授现在正尝试着让她走各种不同风格的画风,先是让她画了半个月的鸡蛋,鸟蛋,鹅蛋,这世间所有的蛋,都让她给画完了,现在又叫她画出不同风格的龙。 她又没见过真龙,叫她怎么画嘛,百般的寻思中,她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再回来画图吧。 站在小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着,前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那张未画完的龙,手里拎着一只笔,双手放在后面。 来回走动的时候,那笔在她的手上,左右的晃动着,一会仰天长叹,一会低头踮起脚尖在草地上磨。 一声‘嗖嗖’的响声,在这宁静的院子里响起,茵茵仰头,看着自家院子前,那一棵高大的树头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不像是害怕的尖叫,而是,一种感叹,随后,便看她围绕着大树,转了几圈,像在仔细的打量着什么。 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物种,金灿灿的鳞,居然还会闪光,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龙。” “我呸,你才是龙,那种只会坐在天界里,不敢出来见人的龙族,抢我们的金鳞片,还拔了鱼须,接在自己身上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龙族。”一条有胳膊那么大的金蛇仰起头,朝着茵茵抬头吐舌,它说话的时候,发出一种‘撕撕’的声音,茵茵根本就听不到,它在跟自己说话。 茵茵以为自己的话语,惊扰了金蛇,立马退后了几步,拍了拍胸口,惊虚的说:“你……你你别以为我怕你哦,乖乖的给我老实躺着让我画。” “切,神经病,好不容易冲破了封印,本王要回妖界,鬼才躺着让你画,无药可救的人类。”金蛇把抬起头的,又低附在树枝,就算茵茵听不懂,他还是发出‘撕撕’的声音回应着茵茵的话,动作有些缓慢的盘缠在树枝上,慢慢嚅动着,那一双绿幽幽的眸子,不屑的随意瞄了瞄茵茵。 “诶,诶,你要去哪里啊,给我等一下,龙大哥,你就让我画一画嘛,我明天要交差的。”茵茵双手交握,对着树头上的金蛇求喝道,见金蛇根本就不鸟她,她一着急,拿起了旁边的木凳子,狠狠的砸到金蛇的七寸部位。 金蛇顿时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暗自的呐喊着:“我堂堂的妖界的蛇王,居然,死在一个人类的手上,我死的好怨啊!”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茵茵见那金蛇一动不动的缠绕在树枝上,阳光打在蛇鳞上,格外的显眼,心想着,画完了,一定要找个捕蛇的人来,把它闪光的鳞给拔下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哈哈哈,暗自偷笑着。 然后,把凳子搬回到桌下,依照着金蛇盘缠在树头的样子,画了一条栩栩如生金蛇给了教授。 结果,第二天课堂上,教授第一个点名让茵茵上交他布置的作业,教授摊开图纸的那一刹那,那表情,黑了一半,又白了一半,还混夹着铁青色。 茵茵不解的瞪大了双眸,就连班里的同学,也跟着好奇的起哄道:“教授让我们也看看我们班的茵茵大师画了一条怎么样的龙。” 教授揪了揪眉头,伸手推耸了一下跌到鼻梁上的眼镜框,随手,把摊开的画纸,慢动作的亮给在坐在同学看。 同学们在看到那一副栩栩如生,欲飞冲天的金鳞闪体的蛇,不由的感叹道:“真漂亮的蛇呀!”话语一出,室内顿时喧哗起来。 茵茵听到班里的同学不停的赞美着她所画的图,还未从这赞许中回神过来,正酝酿在自我的陶醉中。 那当然啦,我苏茵茵是谁,我可是国家一级的保护动物勒,哈哈哈,我呸,什么一级保护动物,是国家一级的顶尖素描画师,哈哈哈! 她旁边的男生突然用笔头戳了戳她的腰,茵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怒瞪着不识趣的男生,抬头握起了拳头,故作要打他的样子。 男生指着教授手中的画说:“茵茵,教授不是叫你画龙吗,你怎么画了一条金蛇出来。” “什么,金蛇,我画的就是龙啊!”茵茵回头,望着台上,又陶醉在那副画中,自恋的说:“我怎么那么有才啊,真是漂亮。” “等等,怎么少了一只眼睛。”突然,茵茵拍桌站起身,愣愣的仔细打量着那副图上的金蛇。 教授‘额咳’了一声,把茵茵的画卷起来说:“茵茵啊,这副图呢,作为一条蛇来说,它还算是很成功的啊,但,做为一条龙来说,真是烂,太烂了,不是一般的烂,我不是给过你关于龙的图案吗,你怎么就画出一条蛇来。” “什么嘛,我画的就是龙啊。”茵茵不服气的走上讲台,夺过教授手中的画卷,缓慢的摊开,然后,画在画板上。 拿起教授平时讲课时用的比小指头还小的小竹杆,点着金蛇的头顶说:“这是龙冠。” 再点着金蛇左右两边的须:“这是龙须。” 竹杆再移到金蛇的鳞片上:“这是龙鳞。” “这哪里不像龙啊,龙该有的东西,它也有啊,你看我还给它补了四条腿,这是龙爪,你看见没,就是还差一只眼睛嘛,有必要说我的画那么烂吗。” 说完,茵茵用小竹杆在讲台上的画盘上,轻轻的沾了一点墨色的颜料在竹尖上,对着台下的,洋洋自得的说:“大家应该读过画龙点睛的书吧,那要不要看看,我这条龙,点上了眼睛,会不会飞出来呢?”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切……”只听到台下的同学一声鄙视的声音,茵茵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说:“好嘛,我承认,我是照着我们家院子那条金蛇画出来的啦,至于什么龙冠,龙须,都是后期补上的,不过它的金鳞可是真的哦。”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世上,我还真没见过蛇还有四条脚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画蛇添足吗,苏茵茵你真是世界上最有才的画师……哈哈!”某同学指着金蛇图说完,整个教室内五十来号人,齐齐抚着肚子大笑道。 “可恶,居然敢笑话我。”茵茵挑了挑眉头,心情极为不爽的转过头。 对着金蛇的图,把竹杆沾有墨色的尖头,点在金蛇的眼睛上,恶狠狠的钻着金蛇的眼睛,大骂道:“都怪你,为什么好端端的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要头没头要脚没脚,还披着金甲,扮毛线的龙虾啊,你说你长的那么好看,干鸟啊!没事干了悠哉到我家来,发.春呐你。” 说完,茵茵扔下手中的竹杆,卷起了画像,画像在卷起的过程,那被点上的眼睛,暗发出一闪闪的绿光,金鳞也跟随着晃闪起来。 直到卷起了画,茵茵收回到画筒上,收拾起桌面的纸笔说:“教授,我明天一定交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飞龙。” 回到家里,拿出画筒上的画卷,摊开画纸,一声破骂道:“你说你没事干,不藏在你的老窝里,偏偏在我要画龙的时候出来搅什么混呐。” “茵茵,茵茵……”苏母在院子下,唤呼着苏茵茵。 苏茵茵探头,应道:“妈,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叫那么多次,好像鬼一样在叫魂!” “你快下来,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啊!”苏母指着院子的角落里,菜坛旁边可以钻进一个人的那么大小的洞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你在后院担些泥土把它给堵了不就行了。”茵茵无奈的摇了摇了,望着苏母所指的地方。 皱起眉头,暗道:“昨天好像没有的呀,不管了下去看看再说!” “这,这女人它该不会真的要堵了那个洞口吧,拜托把我的三魂七魄打出来,还要赶尽杀绝,那,那可是我回到妖界的通道,别,别堵,别走啊,别……” 金蛇在画纸上眼眸不停的转动着,呼唤道,房间里发出清晰的‘撕撕’声,茵茵刚要开门离去。 听到那种撕撕的蛇叫声,抬起要开门的手,顿时,悬在半空,蹙起眉头,回转过身,眼睛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这种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最后,她把目光锁定在那副图上。 随后,缓步走前,拿起了金蛇图,目不转睛的望着金蛇,并且把脸越来越贴近到金蛇面前,突然,金蛇眼绿光一闪,金色的蛇鳞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茵茵惊愣的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害怕,金蛇长啸一声,那种刺耳的撕叫声震动着苏茵茵的耳膜。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她蹲下身子,双手掩着耳朵,金蛇从画纸中冲出来,蛇尾卷起了蹲在地上的人,‘嗖’的一声,大地间,顿时,刮起了狂风暴雨。 金蛇翱翔在半空中,突然,一个箭飞往院子里的蛇洞一头钻去,世间就定格在这一幕,她苏茵茵被带到异界时空。 这里,是蛇的国度,是妖的时代,各种各类的动物,能来这里的,都是在人间修炼了上千年成精的妖,只是妖。 苏茵茵来到妖界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蛇王,楚云肖命令妖界里最有名的妖医,让她看看,是不是死了。 他怎么可以让苏茵茵就这么死掉呢,打他七寸,魂都被打出来了,还想堵他的回妖界路,要不是快一点,那他这一辈子岂不是要留在人界,重新修行了,想想那个世界就可怕,可怕的狠。 “回大王,她好像在睡觉啊!”妖医双手作揖,恭敬的回道。 “什么,在睡觉,睡了三天三夜,她属猪的吗。”楚云肖恼怒的大声呼道,突然,才想起,苏茵茵只是一个人类,来到异世妖界里,是无法像妖一样的生活,低头看着苏茵茵。 楚云肖慢慢的贴近她小巧的脸庞,对着茵茵的唇从体内的吐出一颗紫色的‘蛇灵珠’,随后,茵茵半眯着眸,一张妖孽的容貌,薄薄的唇,高高的鼻,浓浓的剑眉,发出精光的桃花眼,还金袍披身,朦胧的印入在茵茵的眼眸内。 眼眸转动了几下,突然,抬脚,狠狠踢去,坐起身,目光扫视着那金光闪闪的大殿上,珠帘挂窗,薄纱挂门,金柱飞龙,哦不,是金柱飞蛇,这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大王,大王,你没事吧!”茵茵低头,看着躺趴在地上的楚云肖,正晃荡着脑袋,被一群婢女扶起身,着急的摇晃道。 “啧啧啧,瞧这模样还大王,穿上龙袍不像太子,就像个蛟龙,哈哈哈……”茵茵摇了摇头,扁起小巧的樱桃嘴,伸出食指,左右挥动,细细的打量着楚云肖,心里想着,这戏棚的人,找的男主也太烂了吧。 被自己一脚,轻轻一蹬就趴在地上,突然,她抚着肚子哈哈大笑。 楚云肖甩了甩晕炫的头,双手用力推开围在他身旁的婢女们,站起身,挥了挥衣袖,一脸得意的看着在床.上哈哈大笑的人。 笑吧,笑吧,等会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哭笑不得,哼! “哈哈哈……哈哈哈……”暗自想着,楚云肖也陪着茵茵笑起来,苏茵茵却皱起眉头,嘟起嘴,不解的看着楚云肖。 下床,站在楚云肖跟前,踮起脚尖,伸手,用食指重重的戳在楚云肖的眉心部位,不悦的说:“神经病!” 转身,抽回了手,要往门的方向离去,她在想哪个无聊的人把她弄到这拍戏影棚来,浪费她画画的时间,不行了,她得要赶回去把教授布置给她的任务给做出来才行啊。 楚云肖摆了摆衣袍,冷笑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只见那一群婢女血红的光,从眼眸闪过,一齐扑向茵茵身上,三两下把茵茵捆成一团,向球一样滚到楚云肖脚下。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喂,你们这群疯子,绑架吗,快点把我放了,我可是国家顶尖的画师,你们要找群众演员,也找错对象了吧。” 茵茵像只煮熟的虾,被绑成一团,侧着身,抬眸,死死的盯着楚云肖,那一脸张狂欠揍的样子,她发誓,松绑后,第一次扁得他满地找牙。 “我警告你,不要戳我七寸。”楚云肖蹲下身子,无视于茵茵的乱吼乱叫,在茵茵的额头上用食指点了点,茵茵却仰起头,张大嘴巴,重重的在楚云肖的手指上咬。 “啊……你这死女人。”楚云肖一声痛苦的大叫,随手,捏起拳头,一拳挥到茵茵脸上。 茵茵呜呜哭起来,委屈的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打女人,羞不羞啊你,哪有人像你这样演戏的,居然真枪实干,好痛哦,我要找导演,我不玩啦我。” “打女人,你还是女人吗,我告诉你,你是妖,你是女妖,吞了我的蛇灵珠,你还想做人,做梦去吧你。”楚云肖甩了甩被茵茵咬痛的手指头,仰起了茵茵的下巴,端详着茵茵的面容。 她的脸正在慢慢的蜕变,由人蜕变成一只妖,完完整整的妖, “拿开你的脏手啦,滚开点,什么蛇灵珠,蛇灵蛋的,我没吃过,我画过啦,那么恶心。”茵茵不停的嚅动着身子,头晃来晃去,就是觉得楚云肖这样的触碰让她觉得恶心。 虽然,他长的很帅,没错啦,但是,脾气太暴燥了,还那么暴力,她就是不喜欢! “哈哈哈,你别不信,这里可不是人间,你现在在妖界,蛇的国度里,你是妖,跟我一样的妖。”楚云肖把茵茵扶起身,伸手一挥,凌空变幻出了一面镜子,挪移到茵茵面前。 茵茵怔愣的看着楚云肖,笑了笑,好奇的说道:“哇,你变魔术好逼真哦。” 探头望向镜子,‘哇’的一声,又对着楚云肖说:“照妖镜!” 茵茵睁大了淡紫色的眸,雪白的发,无风自飘,她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尖叫道:“啊……为什么,镜子里的妖怪跟我做的动作一样。” “镜子里的妖怪就是你,你个这人类,还有,这里是蛇殿,不是龙殿,我是蛇王,不是龙。”楚云肖挥去那无形中变幻出来的镜子,站起身,轻淡的说道。 “疯了吧你,在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里,出去你要是这样说,人家会把你老人家送进疯人院滴。”茵茵轻轻运气,那捆着她的绳子,顿时松开,蛇灵珠在她的体能,很快就有了效应,茵茵看了看,突然间松开的绳子,她原以为,是那些女人太弱了,绳子没绑好,轻轻一拉就松开了,低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雪一样白的双手。 十根指甲,变成了淡淡发亮的紫色,她轻轻的感叹道:“好漂亮哦,这个影棚还给画指甲啊,哇,真漂亮耶!” “你在说什么。”楚云肖深锁眉头,转过身,望着站在自己的身后的茵茵,猛的后退了几步,指着茵茵道:“你,你你……谁放你出来的。”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楚云肖万万没有想到,茵茵很快就能适应蛇灵珠的变幻。 “我哪知道,你的绳子太不劳固了,好了,不跟你玩了,我得回家,拜拜。”茵茵伸手挥了挥,在原地转了半圈,‘嗖’的一声,飞天而去。 楚云肖怔怔的定在原地,婢女们纷纷在他耳边嚷嚷道:“大王,她跑了,不追吗?” “是啊,大王,她在你面前那么放肆,婢女去把她给追回来。” 四个婢女正要往茵茵的方向追去,楚去肖却出声喝止道:“都给本王站住,我来。” 说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四人之间。 飞到云霄之中,贯穿着那如棉花糖般的云朵,茵茵似乎很享受这种漫游在云端的感觉,完全忽视了自己为什么会飞。 “我飞啦,我飞啦,好好玩呐!”茵茵张开双手,瞬间变幻成了一条紫色的蛇,摆动着蛇尾。 突然,一条金光闪体的飞龙,盘绕着在茵茵的身上,龙须死死的缠住茵茵的头部下方,冷傲的说:“美人,敢私闯天界,就不怕本殿下把你打入黑魔洞吗?” “你是谁呀,怎么那么恶心啊,那是什么,滑溜溜,湿哒哒的,走开走开。”茵茵撕撕的长吐出舌头,蛇头不停的磕在龙太子的龙冠上,一边不停的嘀咕道。 “龙洛痕!”楚云肖疾速飞来,一头冲到茵茵跟龙洛痕的之间,顿时,三人变幻成人形。 龙洛痕身穿金黄色闪光龙袍,高仰起头,那副冰冷的俊容在楚云肖眼里,早就深深的扎在心底,这个把他亲手打入人间的龙洛痕,他却不能找不到任何理由,把他送到黑魔洞去。 黑魔洞是用来惩罚妖界不管是尊贵的妖还是低等的妖,最严酷的刑场,一旦进去黑魔洞,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到底黑魔洞里有什么。 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妖知道,包括居住在天界的龙族,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给犯错误的妖,惩罚之禁地。 龙洛痕紧紧的搂着茵茵的腰,死死的钳制着她的挣扎,仰起头,藐视的说:“哟,这不是妖界的蛇王吗,好多年没见你了,可想死小弟我啦,听说你闭关了几百年,我还以为你不舍得出来呢?” “楚云肖见过太子殿下,她是本王的蛇灵王妃,太子殿下不会连本王的妃都不放过吧。”楚云肖随意的对着龙洛痕躬身作揖,随后,又指着茵茵道。 “什么,谁是你的蛇灵王妃,你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茵茵瞪大了双眸,低头,望着自己悬空站立着。 突然,眼眸转动了几下,伸手锤打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再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撕’一声疼痛让她忍不住抚了抚捏红的脸。 抬头凝视着龙洛痕的眉头两边的龙须,伸手,用力一拽,龙洛痕低头,挑了挑眉头,看着茵茵无辜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这样随便扯人,很不礼貌吗。 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难道,我真的变成妖了不成,神呐,我不要做蛇妖啊!茵茵暗暗呐喊道。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不做蛇妖,那就做龙女好了,反正,我们龙族还没有龙女诞生过,本殿下就把你变成龙族的人,让你嫁给我。” 茵茵心底的呐喊,被龙洛痕看透,龙洛痕抬手,对着茵茵的心脏,运行妖力,那紫色的蛇灵珠在茵茵的体能蠢蠢欲动着,似乎受到外力的拉动,正在慢慢的往外移动。 楚去肖一见,瞬间变回原形,长吐出舌头,缠卷在茵茵的腰间,蛇眸放出了两道血红的光柱,打在龙洛痕身上。 龙洛痕飞跃起身,龙须却缠绕到茵茵的脖了上,蛇灵珠离开了茵茵的体内,在茵茵面前急速的旋转着。 茵茵变回了人形,白色的发,变成黑色的发,眼眸慢慢的合上,在妖界,身为人类的茵茵,待在妖界太多,她身上的精气就会慢慢的耗去,提前老化死掉。 楚云肖才把自己体内的七颗蛇灵珠,给茵茵一颗,为了能让她在妖界生活。 楚云肖要把茵茵带回妖界,那是因为在百年前,茵茵曾经救过他,要不是她,他楚云肖还会站在这里吗,无论如果,他都不会让龙洛痕带走茵茵。 “楚云肖,你居然把一个人类带回妖界来,真是不可思议呀!”龙洛痕甩动着另一条龙须,张狂的说道。 “太子殿下,好像妖界没有归定众妖们不能把人类带到妖界来吧。”楚云肖嚅动着嘴巴,撕撕的声音,回响在天际里,蛇尾在云祥中来回的摆动着,那汇聚在一起的云朵被他摆动的蛇尾打散。 “如果本殿下也要她呢?”龙洛痕轻淡的回道。 “太子殿下,云肖.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本王的蛇灵王妃。”楚云肖用力一拽,越是用力的拽到茵茵,龙洛痕的龙须就如一把锋利的刀锋,轻轻拉动着茵茵的喉咙,细细的伤痕在茵茵的颈脖上,印出一条鲜红的血。 “楚云肖,有本事你再拉一下试试看,这个人类的头胪下一秒会跌落到何处,我就不敢保证了。”龙洛痕威胁着道。 楚云肖暗揪动眉头,龙族的龙须可以是锋利的刀,也可以是快箭,他缓慢的松开茵茵腰间的舌头。 虽然,龙族有龙须这种利器,但是,楚云肖也有他的必杀计,在收起舌尖的同时,也卷起了那颗疾速旋转的紫色蛇灵珠。 吞回体内,那七颗红、橙、黄、绿、蓝、靛、紫,七颗蛇灵珠在楚云肖体内来回蹿行,楚云肖轻轻运功,那七颗蛇灵弹珠便排序有至的围成一个圆形。 在楚云肖胸膛画出了一道图形,那便是蛇族最高修炼的‘天罗地网’,足够让妖怪魂飞魄散,龙洛痕见势头不对,立马收回了龙须。 在龙洛痕要落荒而逃时,楚云肖那张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全力推出去,只听到龙洛痕一声叫吼,便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际。 茵茵变回了人形,无法悬空站立在天空,身子疾速的往下坠落,楚云肖低头,只看得见那一点白影,离他越来越远。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变幻成金蛇,‘嗖嗖’的声响,飞箭一般的快速接过往下坠落的人。 舌尖吐出蛇灵珠,放回茵茵的体内,茵茵缓慢的睁开眼,看着一条金光闪闪的蛇,那蛇的舌头,还撕撕的舔着她的唇。 狠踢猛打的推开楚云肖,抖索着身子,说:“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我家院子里面。” 茵茵悬空飞起,站立在云朵之上,云雾迷漫着她妙曼的身姿,一身紫衣飘逸起来,胸前围着一层紫色滑亮的裹胸,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蛮腰,紫色裙子拖地,外加一层薄纱,披在左右两旁的肩膀上,白色长发在她身后无风飘荡起来。 “哼,我说过,这里是妖界,可不是你家院子里,不想死的就跟我回去,不然,天界龙族的人再来找你麻烦,我可不管你。”楚云肖变回了人形,双手靠在背后,仰起头说道。 “你…原来是你,我不要在妖界,我要回去,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国家尖级画师,我怎么可以待在这里呢,国家需要我,家庭需要我,爱人需要我,孩子也需要我……额……等等,我没孩子啦,唉呀,不管啦,一定要回到我的世界,你,一定是你把我带到这个!” 茵茵紧紧的捏着双拳,脚却不停的踩跺着白腾腾的云朵,恼怒般的说道。 楚云肖听和一愣一愣的,直到茵茵猛的抬起头,怒视着他,突然,十指指甲延伸出了白森森的利爪,快速的移动到楚云肖面前。 利爪点在楚云肖左心房,贼眉挑了挑,阴冷的说:“带我回去,不然,我就挖了你的心脏。” 楚云肖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拉开胸前的衣物,还特意把茵茵所说的心脏部位,亮到她面前,得意的说:“对不起,本王没有心脏,早在百年前,本王的心脏就被人类挖走了。” 茵茵听后,连连后退,直到后倒在云朵上,十指的利爪顿时收回,怔怔的说:“没有心脏,那你怎么活,没有心脏,那你是不是也没有七情六欲啊。” “这你就不必多问,要不要跟本王回去随便你,在这个妖界里可不比你在人间,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咔嚓掉,我可走了,你要在这里躺着睡下也行,想离开妖界,是不可能了。” 说完,楚云肖卷了卷长袍的袖子,优雅的转身,放慢走步,踩踏着云朵走去。 茵茵站起身,走了两步,脚一偏跌个了狗屎趴,楚云肖偷偷转身,一看,大字趴体的苏茵茵,顿时,抚着肚子,哈哈大笑道:“苏茵茵,在这个悬空的天际,你也能跌个狗屎趴,本王真是佩服佩服的你呀,还有,本王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很适合做妖,那蛇灵珠在你体内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你运用自如,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做妖吧。” 说完,没等茵茵回过神来,楚云肖伸长了手臂提起茵茵,回到蛇王皇城,两妖晃荡在热闹的街市上。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茵茵拉扯着楚云肖的衣袖在一旁不安份的摇晃着他。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想回家啊!”楚云肖突然止住脚步,转过头,定睛,望着茵茵,一本正经的问道。 茵茵点点头,一种希望,又点燃了心头。 “做梦去吧!”楚云肖吐了吐舌头,瞪了茵茵一眼,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茵茵嘟起小嘴,狠狠的对着地板跺了一下脚,突然,望着楚云肖在前面晃荡的背影,一种邪恶的念头萌生在她的脑海里。 伸长手臂,对着楚云肖,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着,一阵紫色的波光,由地面慢慢回旋,萦绕在楚云肖的身体周边。 楚云肖刚迈起的脚步,突然间,被定在原地,他失去了一颗蛇灵弹珠,就代表着失去一种解除妖术的能力,妖力也不是差那么一点点。 少了一颗紫色蛇灵珠,就会失去很多召唤妖法图的能力,就比如刚才召唤‘天罗地网’一样,七颗灵珠缺一不可,而紫色灵珠可以让拥有的人,只要心底想什么,就会在无形中产生妖法的唯所欲为的灵珠。 “苏茵茵,你想干什么。”楚云肖定在原地里,大声的吼道,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 “哼!我能对你干什么,不就是想为大王你宽衣吗,你说,有法力真爽耶,我发现哦,只要我想什么,那体力就会充足活力,大王,大王哦,奴家给你宽衣,解带,哈哈哈!” 茵茵一晃一晃的在楚云肖面前扭动着腰,嬉皮笑脸的对着楚云肖吐了吐舌头,路边的妖怪们纷纷围过来看着楚云肖一件一件的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到了最后一件,茵茵朝着他挑了挑眉头。 “苏茵茵你给我打住,游戏要适可而止,否则,本王要是解除了你的妖法,你会死的很难堪。”楚云肖把手放到身下,最后一条贴身裤上,慢慢的往里边伸手。 “变态啊,当街脱衣服!”过路的年轻女子恶狠狠的骂道。 “你看他那样子色眯眯的!”另一个年轻女子又道。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刚从人间进来的妖精,缺德。” “……” 茵茵吐了吐舌头,摇晃着脑袋,仰起下颚,得意洋洋的说:“不好意思哦,大王,我忘了要怎么帮你解除妖法,因为呀,一看见你就会有一种很邪恶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停也停不住耶!” “苏茵茵,等本王解除了你的妖法,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楚云肖仰天长啸,他想着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找一个可以制茵茵的妖法力量,不然,以后还得了,无法无天了她。 皇宫内殿,灯笼结彩,歌舞升华,一片喜景,皇城内,众妖欢腾,夜空中,星光璀璨,烟火四射,好一派喜景。 楚云肖寝室内,茵茵被披上了红色的喜袍,精致的装容,更韵出了她的妖性,她的意识被楚云肖给封住了。 此刻,她所有的意识都停留在挑/逗楚云肖的那一刻,所以,目光有些呆滞,但却不能遮掩住她调皮的气息。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楚云肖从外推门,缓步踏入,顺手关好门,伸手拉扯掉胸前那碍人的彩结,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边悠哉的喝着,边望着床.上平躺的人。 突然,把手中的杯子一扔,站起身,走到茵茵面前,伸手抚摸着她如婴儿般的肌肤,贼贼的对着毫无意识的人说:“哼,本王说过,回来一定会好好收拾你,今晚,我们圆了房,我看你的妖力对我还管不管用。” 灵珠给了茵茵一颗,只有跟茵茵结合为一体,七珠灵珠就会在主人的体内互相感应,到时候,两人再稍加修炼,七颗灵珠,就可以在两人体内运用自如。 楚云肖说完,伸手微微运力,茵茵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间被撕的粉碎,床帘薄纱缓缓滑落,掩住了床.上的缠绵。 在楚云肖贯穿茵茵身体的同时,也解开了茵茵身上的妖力,茵茵睁眼,看着那楚云肖嚣张的对着自己笑的贼样,再低头,望着自己身下赤果果的一片。 “啊……” “楚云肖你在干嘛!” “我在干嘛,你不是说我发.春吗,我需要女人,行吗!” “你快给我下来,下来,你这下贱的贼,偷我第一次。” 只见,楚云肖寝宫内蹿飞出了两条一金一紫的蛇,相缠在一起,紫光,金光,点亮了星光璀璨的夜空。 “茵茵,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王,咱们现在可是公不离婆,婆不离公。” “我呸,谁跟你秤不离砣,砣不离秤,你还我第一次。”茵茵张大了蛇嘴,咬在楚云肖的颈脖部位。 “好了嘛,别生气了,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跟在我身边吃不愁穿不愁玩不愁,你愿意把整个皇城掀了,我都随你。”楚云肖仰头,长啸了一凡,柔和的说道,他是真的希望茵茵能留在他身边。 茵茵死死的咬住他的脖子,想到自己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也无法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突然,从她的眼眸里流溢出了透明晶亮的液体,她哭了,她的泪水渗入了楚云肖的颈脖被自己咬伤的伤口处。 “都是你,都是你,楚云肖,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那边的世界过的很好,我有家,有父母,有同学,有老师,我还有光明的前途,现在就算把你整个皇城掀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就能让我回去吗?” 楚云肖感应到茵茵的哭泣,顿时,放开了紧紧钳制,幻化人形,横抱着茵茵,伸手在茵茵赤果果的身体上一挥,为她披上了原先的紫色长袍。 荷花开满清湖苑,那荷叶清葱繁茂,点点滴滴的露水落在叶顶间,更生得娇脆,荷花如一个个姿彩如仙的舞娘,萦绕在荷叶间翩翩起舞,却不知道赏舞者何时归来,只是阵阵的凉风习习的拂过。 茵茵慢走在清湖苑九曲一折的小桥上,她扶着精雕细刻的木制桥栏,如雪的发微微飘逸,紫色的眸时而快眨时而慢眨。 身后跟着楚云肖的贴身婢女,浅影、浅清、浅墨、浅梨,她们挽着同样的发鬓,发梢插着一金蛇发簪,白皙如玉的脸上,眉间点上一珠泪,那如泪状的装饰唯有高等宫婢所享有。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她们一袭粉红宫婢服,腰间系着出入皇城金黄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各自的名,走起路时,时不时的在腰间摇摆着。 今日算来,茵茵来到妖界已经有三日了,这整个皇宫她游玩了三天,也只到过这整片皇宫的三分之一。 她微微仰头,望着清湖苑,雕雕刻刻都离不开九蛇之尊,她冷蹙眉头,往亭子里站,欣赏着清湖里一池的荷花开得甚是妖娆。 “你们谁告诉我为何大王没有心。”茵茵一直在寻思着那天楚云肖与她说:对不起,本王没有心脏,早在百年前,本王的心脏就被人类挖走了。 茵茵挣扎着身子,怒眼瞪他,那双狭长的眼眸睁的圆圆的,虽说,她身体被妖化了,可是,模样还是原来的。 试问,世间无心脏如何存活,虽说是蛇,但很难以想象这蛇本就是冷血之物,再加之无心脏,那他的感情从何而来。 身后排列成一条直线的婢女们一个个微垂着头,默不作声,似是有难言之隐,不可多说。 难道这妖界的皇宫跟古代皇朝一样,人人勾心斗角,不斗个你死我活,不分个高低轻重出来便不罢休。 “都不愿意说吗?”茵茵转过身,其姿态若仙,轻风似飘,她本无心却让到来的楚云肖看之入目。 “茵茵,你就那么好奇本王的心到底去了哪吗?”楚云肖在妖界处尊于灵位的妖王。 龙、灵、幻,划为妖界中的三界之最的妖族,灵仅居于龙之下。 龙为天界,灵为地界,幻为水界,龙族一心想收了地水两大界域,可那楚云肖与幻幽王两界联手,他才迟迟不敢动手。 茵茵朝着站在她身侧旁的妖睨了睨,她可不想跟他多说话勒,自那夜洞房花烛夜,他来一次,她踢一次,踢得他叫爷爷。 楚云肖卷起金色长袍袖口,挽起茵茵的玉手,茵茵抽回了手,坐在了一旁,一脸气鼓鼓的盯着楚云肖。 她一心就想着回她的二十一世纪,只是再看那楚云肖是不可能让她回去了。 “好,本王告诉你,其实本王的心并不是被人类挖走的,在百年前与龙洛痕对抗的时候,我的心被他打入了黑魔洞,所以才会重返人间,修行了数百年。” 他双手负背,坐在茵茵对面,倒来茶水放到茵茵面前。 细细的跟她道明,他为何要把她给带入妖界。 当年,失去了心,他原本以为自己为就这样死去,来到人间,穿梭在参天大树茂林野草间。他无助前行,妖力尽失,金麟脱落,藏匿在天山上,听林间怪鸟闲谈,灵山有个花童子,童子妙手描世间万物,栩栩如生,奄奄一息的生灵,求得她一画自己的灵体,便能重生。 楚云肖听言,用尽最后的妖力往灵山而去,哪知花童子一眼见它便喜欢上了,他未开口,她便提笔在画纸上舞弄她妙手之姿。 花童子为他点上最后一笔时,无缘无故倒在了地上,楚云肖被一股气体包围,整个蛇体被卷入画中。 你个渣,敢让我穿越! 当他从画卷冲出时,花童子已不知去向。 他曾经试着找过花童子,走遍了灵山,越过了天山,漫游在祥云间,依旧不得知她的去向。 有人说,她画笔有限,只可救治九十九种生灵,而她的最后一笔最已用去,楚云肖是她所画的第一百只妖怪。 其后,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无人得知。 他得知了这一消息后,还深深的懊恼,寻她百年,无花童子音讯,他隐匿于天山,却不知道百年后,天山被开垦为城中城。 百年前烟云薄的天山,一夕扫平,当他睁眼重见光日之时,体内七颗灵珠有了反应,那花童子在他身上留下的七颗泪,被他修炼成运用自如的蛇灵珠。 而他的妖力,也大增百倍,爬出蛇洞,巧遇苏茵茵在树头下来回晃悠,闲得无事提笔画龙。 茵茵听后,怔愣的望了他几眼,随后,又斜着目光,睨了睨旁边的荷花。 “你怎么就断定我是花童子,若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就放我回二十一世纪啊。” 她朝他阴笑一番,而她是无神论者,她才不信会有什么百年转世之说。 只是,她忘了她此刻身处妖界呢? “为了证明你是花童子,那本王只好把你抛入荷花池,瞧瞧那荷花会否为你合上,化成你手中的画笔喽。” 楚云肖一脸邪气的笑,那微微上扬的眉犀利的狠,只是在茵茵面前却生得几分柔,他卷袖口的手松开。 手掌对地,掌间发出暗绿的光,抬起,掌对着茵茵的脸,茵茵还未叫声“不……”他妖力动作,掌中的绿光幻化成金色。 金色的气流如柱体,射向茵茵的胸口,茵茵双手护到胸前,抬脚,还没踢出去,她整个人被楚云肖掌内的气体给打出去。 她如天外飞仙,紫衣飘飘,千丝万缕银发,缠绕与身,她张开双臂淡紫色的眸注视着那离她越来越远的亭中妖。 却看,她身体的周围萦绕飞旋着发亮的气流,在她的腰间快速转动,把她带到荷花锏,荷叶上。 她身姿瞬间缩小,娇人立在荷叶上,耳旁响起那楚云肖的声音。 “茵茵,你坐在荷叶间,闭上眼睛不要睁开。”语毕,楚云肖伸手,那尖尖细细的手指舞动着。 六颗灵珠在他指间幻化成一体,一颗如泪状的珠体被他反握在手,他眼眸暗发红光,自身的气体让本就轻盈的白色素衣长袍飘飘如雪纷飞。 他把泪状珠体扔入池中,那水荡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一波晕开又自起一波,而那涟漪圈圈慢慢的往荷花间旋绕而去。 似是荷花不停的吸取清湖里的水,慢慢的仿佛要把湖里的水吸干。 楚云肖剑眉蹙起,观看着那水,那荷花,那荷叶,为何合上的不是荷花,而是荷叶纷纷自闭。 他赶紧挥手掌中妖气发出迷幻的光影,把扔入水里的泪状珠体唤回,落入他掌中时,又变成了六颗灵珠。 他银发飘过荷叶间,发丝缠卷茵茵的腰,把她拉回了亭子。 她晃然睁开眼,自己又回到了亭内,还被他囚在怀里。 你去死,落水蛇灵王! 楚去肖轻轻的撩起她肩膀的银发,按着她的脑袋就往她嘴唇上亲吻。 “唔……你个变.态,混蛋,王八蛋,放开我!”茵茵吱唔的谩骂道,跟一条蛇接吻她还没有适合,不对,是永远也无法适应。 “你这个畜.生!”她在心底痛骂了一句,嘴巴被他给封住了,她无法开口。 楚云肖知道她骂人厉害得狠,哪知道两人同房后,她心里的波动,他都清清楚楚,回了她一句:“你也是畜.生!” “你妹,这都是你给害的!”茵茵瞪着他,他却吻得有滋有味,他的舌头舔过她的舌尖。 “你再不放开我,我咬死你。”她用了很大的力去挣扎,可是,楚云肖的怀抱就像一个很牢固的枷锁,死死的钳制着她。 “乖,你咬了我,你也会痛的。”两人在心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说。 茵茵便不信邪,往他吐进自己嘴里的舌头,狠狠的咬去,她眯着眼,眼泪从她眼角慢慢的划落。 心里讷喊着:“我的妈呀,痛死老娘了,为什么会这样,要死的混蛋!” 楚云肖睁开眼,温柔的眸光,望着半眯眼眸心底抓狂的茵茵,放开她的唇瓣,他的嘴角溢出了一滴鲜红的血。 痛的是他的肉体,可是,茵茵所痛的却是她的心,她跟他注定是不可能分开的。 “是不是很痛。” “屁话!”茵茵睁开眼,身子不停的乱动,这会儿,她心底想使什么妖法都使不出来了,甚至连她心底的一点点秘密也会被他给私窥。 他伸手,指尖舞动着点点的星光,轻轻的掠过自己的唇瓣,嘴角里溢出来的血,被他挥手拂去。 而茵茵的胸口也没有刚才那般撕碎的痛,她用力的推开他,瞪了瞪他,怒气冲冲的走出亭子。 嘴里不停的骂道:“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生出来的儿子没屁眼,生出的女儿以后没人娶。” “茵茵,你在骂谁呢?”楚云肖步伐轻盈的走到了她身旁,手搂着她的腰,妖孽的脸温和的笑道。 “哪个混蛋抓我来的我就骂谁。”茵茵拿开他乱摸来的贼手。 “你们叫这位女子什么!”楚云肖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双手负背,对着身后的浅影、浅清、浅墨、浅梨一本正经的问。 “灵王妃!”她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那怎么办,本王的灵王妃要是生了个没屁眼的儿子,不知道伤心的会是谁哟!”楚云肖微仰起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茵茵放慢了脚步,看着那嚣张的蛇样,别说还好,一说起来,就让她一肚子火,没地方撤,她快步往前走,狠狠的往楚云肖的屁股后踹了一脚。 这一脚,把那楚云肖给踢到了湖里,‘砰隆’一声,他浮定在水里,伸手抚去脸庞的水,看着岸上拍手得意大笑的人儿。 茵茵指着他的,破口大骂:“你去死,谁要给你生个没屁眼的儿子。” 语毕,她‘啦啦啦’的哼唱着她自编的歌曲,继续前行观赏这座宫殿的美景。 你去死,落水蛇灵王! 那旁边的四位宫婢赶紧走前,拉起了水里边的楚云肖,浅影拿出了粉色的梅花图手帕,为楚云肖擦干脸上的水。 轻声细语的说:“大王,刚刚明明可以躲开,你怎么就不躲一下!” 浅墨也起声道:“对呀,大王,我看你刚刚是故意让灵王妃那样做的吧!” 楚云肖望着茵茵离去的方向,轻手推开浅影为他擦脸的手,淡然的回道:“她若高兴,就由着她玩,我把她从那个世界带过来,是正常人都会生气的。” “大王,你打算如何安置灵王妃,让灵王妃长久的留在此处也不是办法,那龙洛痕不出几日就会来妖界巡察,到时候被他看见了灵王妃,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浅清道! 楚去肖摆了摆手,微仰起那副俊颜,若有所思,淡淡的回道:“他一时半会还不会来妖界。” 因为前几日茵茵就已经跟他碰过面了,而他,估计不知道在哪个深山野林里疗伤呢,中了他的‘天罗地网’,纵然他有天界龙磷护体,但没有十天半个月来的疗养也是无法恢复。 他往前慢走,与身后左边所跟的浅墨道:“你去把幻幽王请来,告诉他明晚到颐蜗居一聚。” 他拿出进入幻幽宫的令牌递给浅墨,浅墨双手接过,低头回道:“是!”转身时已淹入了另一个时空,消失在众妖眼前。 “你们退下吧!”他伸手挥去,浅清、浅影、浅梨瞬间离去,就只剩他自己,远处传来了茵茵玩乐的嬉笑声。 而他身上的衣服,在他上岸时就已干水,待他走到茵茵面前,茵茵愣愣的看着他。 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指着他道:“你不是落水了吗!” “嗯,对啊,有何问题!”楚云肖点头,看着那充满好奇的女子,她怎么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当成人类。 “别忘了,我是妖!”他提醒她,脸上画起了浅浅的弧,那如墨一般黑的发被风轻轻带起,吹拂过茵茵的脸庞。 茵茵抓着他的发,用力的扯:“痛吗?” “不痛才怪!”楚云肖故作很痛的表情,很是苦恼的说。 “你不是妖吗,应该有止痛妖法,就像我们二十一世纪有止痛药一样!”茵茵越使劲扯,楚云就在背后的手指上,轻轻的划动着,施展妖法,他怕她扯得太用力,他痛不要紧,把她的心给弄痛了,他会心痛的。 茵茵也觉得不对劲,刚刚咬他的时候自己痛得要命,现在怎么回来。 “为什么我刚才咬你,我的心会很痛!”她松开了手,抚着胸口又继续道:“现在怎么又没事。” “你是没事,可是我有事!”楚云肖指着自己满额头的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用力扯他吗,他是在承受着自己的痛,还得要承受她的痛。 茵茵上下的打量着他,今日没有穿上他那日的金色蛇袍,换上了白衣素袍,倒显得他清新俊逸。 茵茵一时像看待正常人那般痴痴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哦不,这个妖她真想捏捏他的脸,很白很嫩的肌肤。 她只是想捏一下下而已。 你去死,不要脸的妖! 她只是想捏一下下而已,他若是个人,长得那么美,她会直接扑过去先啃了再说,可惜他是妖! 她愣愣的把手伸了过去,因为自己还沉浸在幻想中,楚云肖双手握着她伸来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梦想与现实差太远了,这一吻倒把她的幻镜给彻底打破了,她恼怒的抽回自己的手,骂道:“又想占我便宜!” “哪里,刚刚不知道是哪位女子把手伸来想捏本王的脸。”楚云肖一脸恣意说,她刚刚在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谁,谁要捏你脸,就你这破脸,谁稀罕,哼!”茵茵仰头,得瑟的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三步,蹲下身子,在清澈的湖面用手来回的划动。 荡起了一波波的涟漪,她喜欢海,自小就渴望能在一望无际的海边搭一个木制的房子,不需要太豪华,只要温馨,以天以海为背景,享受凉凉的海风,奔跑在沙滩里。 楚云肖站在她身后,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背影,这个娇小的身影,与百年前遇见的那个花童子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你喜欢画画!”他认真的问她。 讲到画画茵茵对着湖面笑了笑,淡淡的回道:“对,我妈说我一拿笔,就喜欢在本子上乱画。” 她蓦地起身,又继续道:“我可是连拿三个金奖被誉为‘天才画师’的现代女性人气画家哦,若不是某个要死的妖,今年我就能拿下第个四奖了,可恶!” 她转身,没想到楚云肖就在她身后,离得太近,她往后退,脚下一个踏空身子往后倾,楚云肖伸手捞过她的腰。 她的身子呈现了一个弓形,她转头,望向水面,淡起的涟漪倒印着她与他的身影,他定了定视线。 她银发飘逸,紫衣轻扬,紫眸扑朔着精光的正望着水面的倒影。 他薄唇划起浅弧,语气亲和的的说:“茵茵,如果你喜欢画,在这个地方也可以画。!” “你,你快拉我起来!”茵茵双手抓着他外披在身上的那一件薄如纱的衣襟,怕他来个万一松手,报她刚才的一脚之仇,那才是真是得不偿失啊! “放心,我没有你那么邪.恶。”楚云肖的另一只手,游到了她半露的腰间上。 “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倾,那一头银发触极了水面,在水面上浮动。 “穿得太少了!”他的手,轻轻的在她露出肚脐的腰上拂过,一层紫衣薄纱为她掩住了裸.露的腰。 “就只有你会思想不正!”茵茵甩了他的手。 “是吗,本王对自己的灵王妃要做什么事,叫做思想不正,那在你眼里,什么事才叫正经。” “你这种思想不纯洁的贼,做什么事都不正经。” “那来试试!”他搂着她腰间的手,轻轻的松开,她便伸长了手,扣在他脖子,搂着他,身子往他身上贴。 “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好像不关本王的事吧,你自己扑过来的。”楚云肖双手搂着她的腰,贼贼的笑看着怀里的人。 茵茵抓狂的怒骂道:“你死不要脸!” 夜魅狐,你给的承诺! 星光璀璨的夜,没有月亮,只有几朵浮躁的云,在上空快速的移动。 楚云肖坐落在茵茵的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入眼的模样,几声铃铃的响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他眉锋蹙紧,目光斜瞥向窗户,那一闪而过的黑影,让他俊颜阴沉,他看了眼熟睡的茵茵,起身,撩起珠帘,走到门前,轻手开门,慢步走出了茵茵的房间。 他穿梭在布满着阴影的走廊,黑暗的夜,掩饰了他大半身,甚至只能看见他脚下的步伐,很轻盈,看上去很慢,但没一会的功夫已经来到了‘牙月顶’。 蛇灵王宫的最高处,一女子站在锋顶,红衣飘飘,墨一般的发跟随着轻风舞动,那发象征着召唤,召唤她久违的那个他。 她背对着他,‘牙月顶’可观整坐皇城,在夜色下,她珠红的唇淡留着一抹血,阴冷的血眸闪着赤红的光,修长的十指如鬼魅般森白的骇人。 她的脸是惨白的,薄唇角边的那一朵梅花还盛开着,她是被妖界尊称为‘夜魅鬼仙’的狐。 “云肖,我寻你百年,等你百年,你给了我什么答案。”她的语音如从深山森林里传来的鬼魅之音,充满了幽怨,充满了伤感,每一个字如毛发那般轻轻的飘入楚云肖耳边。 她轻抿嘴角,伸出了修长的指,拂过唇角那一滴血,惨白的脸上,划出了比银河还闪亮的泪珠。 “当我知道你回来了,我多欢喜,可你又娶了别人,为何又是人类,你带回来的人类害得你还不够惨吗?” 她幽幽的话语,让他心颤,那一场你死我活的妖界之战依稀的在他眼前,每一张充斥着血腥的画面历历在目,是人类,易是龙洛痕把他的心挖去,他无言以对。 “云肖,云肖,不是说好了,你若还能回来,你不会再抛弃我吗,云肖,如今又是为何!”夜魅狐轻盈转身,站在牙月顶的她,真的如一只充满孤寂的鬼魅,赤红的血眸阴冷但更多的是忧伤,她侧身对他。 被星光勾勒出来的侧脸弧线,突出了她高挺的鼻,扇动了长长的睫毛,她仰天闭目,一滴珠光顺着她的脸庞缓慢的划落。 ‘嗒’的掉在了萦绕在牙月顶周边的云层中,无声的陪伴着夜魅狐歌颂心伤的歌曲。 她无法理解三百年前,那个人类对他的背叛,他为何还如此的留念凡尘中的女子。 楚云肖低着头,他与她的纠葛,永远也牵绊不到一个‘情’字,他不是无药可救到非凡尘女子不爱。 只是,那个只喜欢画梅,柔柔软软的女子,如今落在何处,他回来后,从未打探过她的消息。 他蓦然转身,她也在那一刹那转身望着他的背影,这个男子,她永远只有仰慕着他背影的份,甚致连触摸都离得她很远很远! 她以为自己背对着他,她就在前头,蓦然转身时,她可随时面对着他,但她依旧在后面追随着,找寻他的踪影。 “你我之间只能到这样的距离,谁都别跨入雷池半步。” 夜茫然,歌声凄怨怨! “你我之间只能到这样的距离,谁都别跨入雷池半步。”他迈前了一步,风吹,锦衣飘扬,如墨的发丝顺着风势拂起,飘起的发丝如蛇一般妖舞着。 他不是幽默风趣的男子,只是面对苏茵茵时,他会卸下阴冷残血的面具,忍不住想逗她开心而已。 “夜魅……” 他低声轻唤,那一声,是在告诉她,别再来找他了,到此为止吧,那一声,是在告诉她,他不是她可托付的依靠,那一声,也是在告诉她,他真的无法爱上她。 他低头,再无说任何话,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牙月顶,她浅笑送别,歌声淡起,美妙的曲乐,颂着她的苦,她的痛。 温婉的音色里充斥着浓浓的伤感,千丝万缕发刹然飘起,她的歌声是把利器,但也是她日夜宣泄思念的途径。 他言下如此,她还追随什么,他决意放低,她还棒着那颗心做什么! 歌声变成一种凄冷的笑声,荡在皇城中,震动着四面八方的妖心,此般鬼魅凄怨的笑声,谁人不知出自于‘夜魅鬼仙’! “怨得了谁,怨得了谁……” 茵茵半睁着眼,从何方传来的凄怨声,割痛了她的心,她为何会为此声而心痛,她到底来自何方,出自何处。 睁开眼,却见那双充满柔光的眸静静的凝视着她,她不习惯被人盯着,瞥开脸,嘟起小巧的嘴巴谩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偷窥别人,你有毛病哦!” “本王是妖,可以不睡觉!”楚云肖帮她拉起了被子,温和的柔声道。 “我也是妖,为什么我老想睡觉!”茵茵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又继续道:“你说话好矛盾知道吗?” “你刚来妖界,有些习惯不是一晃之间就能改变,妖法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强大,妖怪也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无所不能,还有,更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邪.恶。” 楚云肖捏着她粉白嫩滑的脸,低头,脸贴近了她。 她伸出双手,推开那靠近的妖,他长得就算再诱.人,也别想用他的美色去勾.引她。 “敢动我一下,以后,你就再也别想跟我说话。”这招够狠,可是以她的性子,问她不上三句,她就会在你耳边叨叨叨着,不跟他说话,那她还能跟谁说呢? 他一声令下,整个皇宫里,没有哪个宫婢敢跟她玩的,瞧她这不安分的模样,没人跟她说话了,不闷死她才怪。 “本王说过要动你了吗,这思想不纯洁的家伙到底是谁呢?”楚云肖倚在背后的床栏边,一副慵懒之姿,而那张可以用仙幻来形容的妖孽容颜,偏偏只在她一人面前展现。 若是在现代,茵茵会送他四个字:骚给谁看! 但是,此刻,她更想挖个蛇洞把自己埋了,她的脸颊泛起了红圈,他就不能给她一点面子吗?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把那张通红的脸埋入被窝里,愤怒的说:“不许再看我睡觉,不然,我戳瞎你的眼!” 幻幽王,两妖的对弈!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把那张通红的脸埋入被窝里,愤怒的说:“不许再看我睡觉,不然,我戳瞎你的眼!” 楚云肖轻声笑笑,掀开被子,理得了茵茵那一句‘我戳瞎你的眼!’吗,进入了被窝里,把那人儿禁锢在自己怀里。 茵茵不依,在他怀里挣扎,他咬着她耳朵,对着她的耳,轻柔的说:“睡吧,茵茵!” 她停止了挣扎,眼皮越来越沉。 待她醒来,身旁的男子已经离开床,她转身抬眸,却见浅清、浅影、浅梨纷纷站在床前,为她收起床阁前的珠帘,卷起飘逸的粉色纱布。 浅清走前三步,低头作揖恭敬有礼的唤道:“王妃,大王在颐蜗居等您。” 茵茵坐起身,浅清伸手抚起,茵茵站在床榻上,一一扫过面前那两位面容清秀的女子,柔声问起:“不需要在我面前行这般礼节,我看,你们在楚云肖面前也没那么拘谨,为什么面对我,你们就要分个主与仆。” 浅影、浅梨面面相对,四目而视,随即转头,默不作声。 浅清在茵茵旁边,微低下头,言色柔和的回道:“王妃,奴婢们本就是仆,行此礼节也是必要之举,奴婢在大王面前易是如此。” “我看不见得,在楚云肖面前,你们不都是我呀你呀的吗,就没有左一句奴婢又一句奴婢,这样很闷的,改口改口,不然,你们就回去伺候你们的大王吧,免得在我这让你们受委屈了。” 茵茵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走到桌前,端起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浅清抽蓄了嘴角,快步走到她身后,对茵茵说:“王妃,这……” “这怎么了!”她愣愣的看着浅清苍白的脸,回头看了眼这茶水,暗暗想着:该不会是给我漱口的,我给喝了??? 茵茵一脸阴跟着浅清前往颐蜗居,攀上弧形阶梯,走入颐蜗居,大门半开半闭,浅墨守在门外,见着茵茵到来,就要半蹲身子作揖,那茵茵身前的浅清干咳了几声,使了使眼色。 刚才茵茵还免去了她们的一切礼节,如今,又看见浅墨对她行此大礼,她真会飞了她们,让这帮宫婢回去伺候她们的大王。 浅墨还是没有明会浅清的眼色,行过了礼,为她开门,茵茵大步跨入,幻幽王正与楚云肖对弈。 幻幽王转头,望着门外,紫衣薄纱,银发轻扬,身姿娇柔,面貌秀丽的女子,背光而入,踏在洒了一地金光灿灿的阳光下。 他恍了恍神,手中白棋缓落于地,楚云肖用眼角斜光睨了睨他对面的幻幽王,嘴角淡起了浅弧,却心中有数。 他拍了拍大腿对站在门前的茵茵道:“茵茵来,坐本王腿上!” 你妹,谁要做你腿上! 茵茵给他一个鄙夷的目光,若无其视的慢步走前,拉着一张椅子,自行坐下。 “云肖,这就是你所说的从人间捉来的刁蛮妃,原来是美貌如仙的女子。”幻幽王在茵茵的右手旁。 蛇灵王,入天宫地界! 茵茵弯腰拾起地上的白棋子,胡乱放入棋局之中,这一下倒是定了两人的棋局,楚云肖拱手轻言:“没想到茵茵一步定局了,这是你输呢,还是我输了!” 什么你输,我输,茵茵根本就看不懂,看着哪个图形好看,她就往哪个缝放了那枚白棋。 “惭愧,惭愧,这棋是你我都输给了灵王妃啊!”幻幽王轻笑。 茵茵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妖,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嘴唇可以蓝得那么艳丽,浓浓的淡蓝色眉微微上扬,高挺鹰鼻,淡蓝的眼眸,闪烁的瞳光,想勾.诱谁呢? 一身华丽的蓝色的衣锦,光彩耀眼的宝石镶嵌在他胸前的鱼纹图案间,看着美丽,可在茵茵眼里怎么看都不舒服。 太华丽的显得不实在,她又忘了,这里不是普通的人间,每个妖都有自己的特色象征,就如楚云肖,他为蛇王,在蛇窝里总不可能出现其它东西。 只是他身上几乎都与蓝色离不开,他是什么怪物! 来前,就听浅清说了,幻幽王水晶宫尊主,现代所称的‘王八’好听点,就是水鱼,他被划分为水界之神,掌管妖界水域的生灵,一切与水有关的妖都归他所管。 “叫我来该不会是要让我看你们下棋吧!”茵茵收起了那几秒审视幻幽王的目光,只是短短的几秒而已。 她只要看一眼,便可把眼前的人与物复制在脑海里,甚至描绘在画里,但是,幻幽王绝对没有让她有想画下来的欲望。 虽是俊朗,可长得阴阳怪气,就是看着别扭。 楚云肖知道她心情郁闷,眸光柔和看着她,对幻幽王道:“我想去天宫地界!” “不行!”幻幽王雪一样白的妖脸立即变色,蹙起眉头,阻止道,随即又说:“天宫地界不是你我能去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好玩吗?”茵茵好奇的睁着淡紫的眸,盯着楚云肖看,她在思索着能不能离开这王宫,去外面看看。 妖界的世界,跟人间差别太大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还得见识见识这个世界,可她总是把一切事物都想得太美好了。 “你想去玩吗?”楚云肖手端茶杯,轻酌了几口,又端到茵茵面前,茵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看那茶还好,一看见了就一肚子火。 今早,还把她漱口的茶水都给喝到肚子里去了。 她微仰起脸,淡淡的说:“谁想待在这鸟笼里。” “呵呵呵……”幻幽王拍桌大笑道:“灵王妃可真是有趣,云肖的王宫可是皇城之最,占据了皇城的三分之二,有山有水有花有湖,世间该有的景物此王宫都有,竟被灵王妃你说成鸟笼,云肖你的王妃可谓是妖界的极品。” “呸呸呸,谁是极品。”茵茵不悦起身,那双淡淡的炯炯有神的紫眸,瞪着幻幽王。 只是龙、灵、幻妖族的局势,让茵茵想起了三国鼎立,只是,蛇灵王与幻幽王受到了某种因素而无法称帝,而龙族的人又被两王所牵制不敢轻易动他们。 幻幽王轻笑言道:“灵王妃还是坐下,听本王说那天宫地界真不是你能去玩的地,云肖,你纵然有七灵珠护体,也未必能到得了天宫地界,更何况,紫灵珠已给了灵王妃呢。” 楚云肖,入天宫地界! 楚云肖倏地起身,双手负背,一副忧神的俊颜,望着门外的天际。 “那黑魔洞到底从何处启动,你可知道。”他低头轻言。 幻幽王随即起身,步出了阁内,走到了亭间,指着远方的天际,淡淡的回道:“传言天宫地界,是天界与地界的交界处,在交界处有一道很细小的裂缝,那条裂缝是黑魔洞的入口,但也有得说法是,黑魔洞的那道封印快要解除了,裂缝发展到如圆月那般时,无论天界、地界、水界的一切生灵,都会被吸入洞口。” 楚云肖与他同排,望着天际一抹霞红,云层间蠢蠢欲动,霞红的雾云间,横劈过一条若隐若现的直线裂口。 这种际象,在他还未被打入人间的三百年前就有了,外面的传言实在是不可信,楚云肖摇了摇头道:“我要去天宫地界!” “云肖,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天宫地界若真是黑魔洞的入口,你去了是无法再回来了,可不比去人间。”幻幽王一本正经的说,神情凝重,他深知无法阻止楚云肖的想法,但还是执意劝阻。 楚云肖的性格,他知根知底,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 “月出之时,为我引开水路,天宫地界我非去不可。”楚云肖转身,柔光定在茵茵身上,从头到尾的审视她。 茵茵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又抬头,抛了他一个白眼,迈步欲离去,楚云肖伸手拦住,面对茵茵时,一改俊颜的严肃之色,问她:“跟本王出去玩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你可还愿意去。” “白痴,才要去送死,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茵茵怒怒的推开他的手,耸了耸肩膀。 其实,她是蛮想去的啊,只是,那死不要脸的自以为自己非去不可,可这话一出,她又后悔了,她真想出去呢,那个什么黑魔洞的好像特别好玩。 “玩你个头!”楚云肖拍了拍她妖颜素脸,茵茵抛给他一个嫌弃的神色,拿开他的妖手道:“你妈没教你不可以乱碰别人吗,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是妖!”楚云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你是妖也不带你这么无.耻的,知道吗?”茵茵提起拖地长裙,踏下了几步台阶,回眸再怒瞪着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的楚云肖。 火红的烈阳,照在他脸上,妖艳的俊容,轻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弧,茵茵嘟起嘴,拧紧眉头,那双眼像是楚云肖欠了她八百万没还,敌视着他。 “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害羞的!”楚云肖步伐轻盈的踏下了一步,离她只有五步之遥。 茵茵无奈摇头,世界最极品的莫过于自恋又自傲的妖,他会害羞,那他是把她这一个小女子当在什么了,厚颜无.耻之徒,盯着美男面不改色,这分明是在骂她! “无.耻!”茵茵懒得再去看他,回头,又往下走了几步。 楚云肖微微偏侧脑袋,唤道:“浅清、浅梨!” 浅清、浅梨各从他身边两侧轻步走过,追随在茵茵身后—— 各位大大,刚发的新文,坐等更新哈! 食心鬼:偷溜出王宫! 浅清、浅梨只是为茵茵端水果的一眨眼功夫,再回来时,清湖苑已无半点茵茵的身影,浅清、浅梨面面相对,踏入清湖苑,放下手中水果盘,在苑中来回寻看。 两人摇头,几日里,茵茵一直嚷嚷着要离开王宫,要出去闯闯,不然,会把她给闷死。 浅梨想想,觉得不对劲,对浅梨说:“王妃是不是偷溜出宫了,大王没有给王妃配上出宫令牌,若是出宫了,可不好找,那可如何是好。” 浅清微低下头,回道:“眼下之急,还是去禀报大王吧。” 两人闪身前往颐蜗居,楚云肖与幻幽王还在亭中谈天说地,楚云肖见疾步匆匆赶来的浅清、浅梨,清秀的脸上焦虑之色,微蹙眉头,抬头问道:“何事!” “大王,王妃她……”浅梨低头吱唔道! 楚云肖拧紧眉头,目光冰寒,一手负背,一手在前,踏前几步对身后的幻幽王道:“看来她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去吧,十月初,便会月出,你到水晶宫,我自会给你开路,只是,三思而行。”幻幽王挥手,星火萦身,只感觉到一阵风拂过,他便从亭院消失,他的话,荡在天际中。 楚云肖仰天送行,十月初,离此刻还有五月,妖界里不易看到月亮,纵然群星璀璨,也无半点月影,每年的十月初,月亮会占据整片天,十月里,会有半个月是白昼,没有黎明黑夜。 茵茵步行在林间,这里有绿油油的草坪地,路面笔直,小路两旁站立着一棵棵高耸的参天大树,以至于当她抬起头时,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茂密的绿叶间,开满了红艳艳的花儿,这条路直达皇城的街市,她一直往前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 踩踏在林间绿油油的草坪地上,踩出了‘沙沙’的声响,她好奇的低头,拾起一朵从头顶上方掉下来的红花。 “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花踩下去是发出这种声音!”茵茵捻着手中的红花,鼻靠前花蕊间,轻轻的深长的嗅了嗅,越嗅花香越浓烈。 有一种让人想就此沉浸在它越放越烈的香气间,她继续前行,手中的红花一直未离开她的鼻子。 走到了皇城的街市,楚云肖曾带她来过,这里跟古代的街道差不多,只是,这些卖东西的老板们,是个妖。 什么妖都有,还有些修练未达到人化的最高境界,便会露出他们最不易修炼的某一个部位,比如:猪鼻、猫耳、狐尾,又或是鹰翅。 上一次跟楚云肖在一起,没有注意看这些商贩,现在仔仔细细的观察,难免让她头皮发麻,如今,她可是穿梭在群妖之间。 街市里还是挺热闹得,而出来逛,出来采集的妖,都是刚来妖界还未能适应不食、不睡的习惯。 茵茵双手抱臂,手中捻住的红花,无意间从她手中掉落,她没多注意那朵花,抖了抖双脚,步伐越放越慢,她突然有点怀念蛇灵王宫,最起码,在那里面的妖都是人模人样的。 就没有像街市里,还有些顶着一张狰狞的狼头虎面。 食心鬼:茵茵被盯上! 但是,这些怪物若能吓倒她,那她未免会说:我苏茵茵可没那么弱呢! 瞧,走着没有多久,看着好玩的,她就走前用手摸两下,玩两把,而妖界用的钱,是被妖怪们嘴里称为的金叶子。 叫她上哪去弄金叶子给他们呢,她施法变了好多次假的,结果,被人家给轰出了店铺,她跌坐在地上,指着轰她出来的店掌柜破口就骂:“了不起呀你,哪有人下手那么重的推人家小姑娘!” 一位面目清秀宛如书生的男子,正站在她左手旁,离她十米远的距离,笑看着她呢。 他大步往苏茵茵这边来,粗布麻衣倒是被他穿出了个清爽之气,走前,扶起苏茵茵道:“姑娘,你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妖,没看到吗,我是妖!”苏茵茵似是气愤的回道,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她也希望她还是个人呢,现在鬼不像鬼,人不像人想来就气。 她轻拍衣裙间的灰尘,抬头,瞥了男子几眼,问道:“你是谁呀,干嘛这样看着人家,我脸上长麻子吗?” 茵茵抚了抚光滑无暇的脸蛋,狭长的眸睁的老大,不过,面前的男子倒是看得顺眼,最起码,她认为比那楚云肖贼眉贼眼的好。 “姑娘可以叫在下炼心,我看姑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这个叫炼心的男子,拱手作揖,恭敬有礼的问道。 茵茵这才认真的瞧看他,问道:“你有金叶子吗,我们来换吧,我把这头钗,手饰都给你。” 茵茵抽出插在发鬓的金蛇头钗,拿出手腕的蛇纹金镯子,她不知这与生俱来的东西,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拿掉了这些东西,楚云肖如何找她。 妖界里处处是危险,一个不留神,就会魂魄离身,她玩心一起,什么都不顾了,就想见识见识他们妖界里可以买任何东西的金叶子。 炼心对着她轻声笑道:“姑娘,这可使不得。” “你到底有没有,要有就死(使)得,要没有就死(使)不得了。”茵茵最讨厌这些婆婆妈妈的人了,棒着那饰品大声的嚷嚷道。 路过的妖,会用奇怪的眼神瞥茵茵两眼,各有所思的从她身旁走过。 茵茵更是心急的问道:“你别光看着本姑娘行不!” “我是这么想得,你把你的手饰给我,再陪我玩一天吧,我就把身上所有的金叶子给你。”炼心暗眯着眼说。 “那你拿出来让我看看,值不值得让本姑娘陪你玩一天的价。” 茵茵握紧了饰品,收回了手,这妖倒是精打细算的狠,本来茵茵看他长得还算人模人样,没想到一个大男子,跟一个小女子在大街上斤斤计较,讨价还价。 她只能用小气来形容他了。 炼心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如米粒般大小的金叶子,茵茵指着他问:“这……这就是金叶子!” “对呀!”炼心回道 汗!她还以为像叶子一样呢! “太小了,太不划算了吧,我一个镯子都可以换你的那一堆米粒金子了,还想让我陪你去逛一天,你也太会算了。”茵茵捏起了米粒般大小的金叶子! 食心鬼:茵茵的危险! “姑娘,你可别小瞧了这一粒金叶子,它一粒可买下这家铺子,我这一把,虽说不能买下整座皇城,可是也能买下三分之一的地。”炼心指手划脚的畅谈道。 茵茵用质疑的目光,睨了他手中的金叶子,心里暗道:这金叶子真有那么值钱。 “姑娘,你若是不信,我方可带你去验证验证。”炼心知会茵茵那投来的目光,清秀的面容依旧带着微笑说道,对待苏茵茵始终是恭敬有礼,生怕吓着茵茵。 茵茵点头应允,炼心带她到了一家饰品店,茵茵瞪着那雕刻着各种花样的饰品,东瞧一下,西瞥几眼,拿着玉戒往手里戴,棒着银钗往头上插了好几支。 自己的金钗跟金镯子早已落入了炼心手中,他低头,望着掌中精致的蛇纹金镯子,与那枚蛇金钗。 她是人,她是人变成的蛇,在妖界里可是难得一遇的稀有动物,炼心早在茵茵林间慢步时,就已经悄悄的盯上了她。 他走前,对掌柜的说:“这位姑娘身上所戴的饰品都要了。” “好好好!”掌柜刚才还一脸愁眉的神情,听言炼心大方出手,都要下了茵茵所戴之物,立即转变了脸色,恭维的点头,随后,走到茵茵身前。 跟茵茵又介绍了好几个店中昂贵的饰品,茵茵欢喜的接过,此刻,她身上倒是戴出了个五颜六色,实在是太妖了。 看得炼心两眼发光,给了掌柜一粒的金叶子,掌柜的还为难道:“公子,找不开,如何是好!” “找不开就不必找了,让那位姑娘多挑几样。”炼心摆了摆手。 掌柜的没想到这一身粗.布.麻.衣的穷妖怪,出手如此大方,难怪能赢得美若天仙的妖女爱慕,这世道有钱就是好。 茵茵更是惊叹的望着那一米粒的金子,到了掌柜手里时,就幻化成了像枫叶形状的金叶子了,有巴掌那么大。 茵茵伸手抢过掌柜手里的金叶子,仔细的端详着。 掌柜一急,看着炼心道:“这,这姑娘……” “这姑娘刚来妖界,对凡事都好奇,你且勿怪她。”炼心又给了他一片金叶子,掌柜这才笑脸盈.盈的离开。 炼心侧了侧身,指着茵茵手里玩弄的金叶子道:“姑娘,你觉得我开的条件,值不值得你陪我玩一天。” 茵茵对着那片如她巴掌大的金叶子,点头道:“没想这东西还会变大的,你为什么要把它变成像米一样大小,那多没价值啊,看上去一点也不值钱,还是这个不错。” 语毕,她拿着那片金叶子,往嘴里塞,用贝齿轻轻的咬它一口,看是不是真金的,不是,她又得要骂人了。 经过她横咬、竖咬,确定了,这是拿到现代很值钱的金子啊,心想着:要是能回去,还能带着一堆的金叶子回去,那我以后就发达了,哈哈哈…… 等她从恍愣的神情中回过神来时,面前的妖已经踏出了店铺,她转身对着慢步行走的炼心吆喝:“诶,你还没给我金叶子呢,我可是把我的手饰都给你了,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 食心鬼:茵茵的危险! 茵茵大步追随,炼心停缓了步伐,把手中一堆的金叶子递给茵茵,这一天下来,倒不是茵茵陪他,而是他在陪着茵茵逛了西街又逛东街。 眼见天色渐入黑幕,炼心跟那还在把玩着路边摊物品的茵茵道:“姑娘,在下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你一定会喜欢的。” “什么地方。”茵茵漫不经心的问道,拿着那鬼面具往脸上戴。 炼心见她玩心正兴,都要下了她用手所碰过的东西,茵茵满意的跟在他身后,一手拿着铃鼓,摇啊摇,一手拿着风车,转呀转。 一路上手舞足踏,没想到妖界如此好玩,不像现代,走来走去,家家户户卖的东西都差不多,没有一点新意。 而皇城里,每一家店铺都有着各自的特色,绝不会出现这一家会跟上一家卖的东西出现雷同的现象。 走了一天,逛了一天,她丝毫没感觉到累,反而蹦蹦跳跳的舞着蛇姿,她美丽妖娆的姿态,让炼心狠不得在此刻就扒了她。 可她是楚云肖的妃,若就地解决她楚云肖很快就会找到他,他把握在掌中属于她的贴身饰品,丢在林间的草堆里。 没有了这种东西,他楚云肖很难找到茵茵,他轻步踏入了面前的结界,两人都隐于林间,消失在林子里。 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茵茵望着眼前的景色,已经是黑夜,不知哪来的灯火照明着面前如墨画一般的物景,有拱形的木桥。 木桥左右两旁,种着盛开红花的树,只是没有她起初看到的树那么粗壮,就如梅枝一样,而那红花释放出来的香气,溢满了此处。 有些红花,掉落在桥底下那雾气腾腾的水中,一触到水面就行自行消散,与水流融为一体。 木桥的对面,是一个小木屋,木屋的周围萦绕着薄薄的云雾,此般如仙镜的地方,她曾经梦幻的景色,就在她眼前,她默默的把此景描绘在心底,想着回去时,一定要把这里画下来。 她扔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拱桥间,摘来一朵红花,这红花还未脱落枝体时,香气异常的浓重,可便便又能让人喜爱,茵茵嗅着那红花的香气,像吸了毒品一样,让她上瘾。 炼心站在拱桥下望着那美丽如仙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定格在他心里。 他要定了她的心,因为她的心如孩童般纯洁,对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美。 “这个红花好漂亮好香啊!”茵茵又摘了一朵,一朵的香味已经不能解她的瘾。 她的双眸开始模糊,意识也渐渐涣散,面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子印在她眼里快速的晃动,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倒在了炼心的怀里。 他变回了狰狞的鬼面,两颗森白的獠牙在他宽大的嘴里,磨了磨。 他是妖界里专门用花香来糊弄妖怪意识挖取妖心的食心鬼! 但他并非是地狱里横生的恶鬼,而是花妖。 在妖界生存了千年,甚少人知道他的出处,他专食妖心,被妖界称为食心鬼,进入了他的独步花锏道,也就被他给盯上了。 食心鬼:茵茵的危险! 深森夜野林间,楚云肖顺着路上留下的点点血丝,往深山中走去,冷风吹拂过树林,发出了‘沙沙’树叶摇曳声。 他蹲下身子,用手拂过草丛间的血滴,吐出舌尖轻轻舔过,熟悉的血腥萦绕在鼻息间,他起身,瞭望着深深的望不到边际的山林,除了黑还是黑。 他黑色的眸,发出了幽幽的绿光,瞬间变成金蛇,发出了一声‘嗖嗖’声响,楚云肖便冲入了黑的深山中。 那深山如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黑洞穴,他闪身冲入,气流‘呼呼’的摩擦着他的身体,划出了一道道血口。 他感受到了茵茵的气息,她就在周围,远方的黑幕里,闪出了金红色的星点,那道星点时而闪出蓝光,时而闪出紫光,最亮的光点便是它闪出红光的时候,刚巧楚云肖低头见着了那血红的星光。 他疾速冲前,落地幻化成.人形,俯身,拾起了茵茵的金镯子与头钗,仔细的端倪,目光微瞥到右边的那棵古树。 他手捻镯子,伸长妖臂,再收回手时,镯子已悬在他面前,虚空而立,镯子周围发出了金灿灿的光,他拿起茵茵头钗,薄唇微启,轻柔的唤道:“茵茵……” 语出,他抛出头钗,头钗如箭,快速的穿梭过镯子,冲破了食心鬼的结界,头钗直插入茵茵的发鬓间。 楚云肖再掌对镯子,掌心透过镯子发出了白色的光柱,慢慢的延伸到深林中的黑幕,寂静的林间,发出了‘沙沙’声响。 光柱所到之处,便引亮了这片死寂般的黑幕,他用力推耸掌前的镯子,镯子再顺着光柱直落在茵茵的手腕。 只听到了一声冷冽的叫声:“啊……”他身旁,不远处的古树显出了原形,那是一个棵干燥枯老的大树。 它的枝杆很粗壮,百人方可把它给圈住,枝枝叉叉上没有一片绿叶,此树,如一位苍老的老翁,毫无生气。 但在最顶端的树叉间,茵茵躺在上面,她闭目如沉睡,姿容如此安逸,孰不知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楚云肖仰头倪了倪那沉睡的美人儿,她实在是太贪玩了,都玩到人家窝里去了,被人宰了也未知自己是如何死的。 他露出浅浅的笑意,双手负背,对着古树道:“你可知睡在树上的女子是谁?” “哼!她是我的猎物。”一声苍老,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粗犷之音,来自古树后,食心鬼从古树后方悠然走前。 收起了狰狞的面容,而对楚云肖的是一张清秀的脸,抬头仰望着茵茵,他就快要得手,他的手伸入她的身体。 已经触摸到了她跳动的心,在他兴奋的以为自己就要得到这鲜美可口的猎物之心时,她的身体发生了异常,茵茵身体的一股气流不停的排斥着他。 他伸入她心脏的那只手,如刀割一样痛,食心鬼被迫抽出了手,望着伸入茵茵体内的手变成血肉模糊的残渣,他恼怒了,完全不顾及楚云肖是地界之王。 红花毒:毒侵入骨髓! 公然与楚云肖对质,而他要得就是茵茵这颗心,得到了那他便可省去五百年的修行,妖力大增,可此时,茵茵身上被楚云肖放了一张护身令牌,它可以保护茵茵,不受到食心鬼的侵害。 他越发恼怒的盯着茵茵,眼见猎物就在手中,可只能看不能吃,甚至此刻连碰也碰不得。 楚云肖伸手,用食指撩起了一束墨一般的黑发,由发根轻轻的滑落到发间,拿起,放入薄唇抿住发束,其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白色素衣无风自飘,墨色的发,微微拂动。 身姿飘逸,黑眸极致温柔的凝视着茵茵,视线再往下移,定在食心鬼身边时,却瞬间变得森寒,黑黑的眸子,发出了绿幽幽的光。 他的眼神让食心鬼寒栗了心,他故作镇定,瞪着楚云肖又道:“你是谁,竟敢私闯我的禁.地!” 食心鬼抬起手指着楚云肖装傻的问道,他岂会不知,此前所站的妖,是蛇灵王,而上面沉睡的女子,是蛇灵王从人间捉来的人类,他在妖界待了千年,若连这点也不知那真是枉他来到妖界千年了。 “搞了半天,还不知道本王是谁。”楚云肖摇了摇头,唇瓣所抿的发,缓慢的滑落,负在身后的双手,掌心内发出了暗绿的光。 双手往前轻轻的挥动,地面的树叶瞬间腾空而起,悬在楚云肖身前,树叶密密麻麻的蹿动,排成了三角形的倒立图,突然,他双眸一瞪,三角形的倒立图推向食心鬼。 食心鬼飞跃起,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他戾声叫吼,震散了朝他飞旋而来的倒立图,其叫吼声可以震破人耳膜,但对楚云肖而言这种杀伤力实在太弱了。 食心鬼自知不如楚云肖,立于古树间,拱手道:“原来是灵王,在下多有得罪,既然是灵王的王妃,那你带回便是。” 楚云肖轻淡的笑笑,缓步走前,双手坠于身旁两侧,衣袖遮住了手中所拿的利箭,轻声缓道:“哦,那本王得要送你一件礼物了。” 他捻指弹飞了手中的利箭,箭一闪而过‘嗖’的直射入食心鬼的心脏,把他死死的钉在古树,食心鬼仰天长吼:“嗷嗷……”戾声哭叫。 他的身体冒出了青烟发出了‘沙沙’的声,慢慢的幻化成一株红花,只是红花含着花蕾,这要得再过千年,它才能开花成精了。 楚云肖钉散了它的精气,命中它的心脏,纵然猎物送到它面前,以它现在的力量也无法再掏心吞食了。 楚云肖飞于树叉,横抱起茵茵,柔光望着怀里的人儿,轻声的说道:“小家伙,你可真会跑,让本王好找。” 王宫里,浅清、浅影、浅墨、浅梨,还有其余的宫婢,进进出出,手忙脚乱,灵王妃阁内,跪满了一地的妖医。 他们俯身低头,不敢抬头望着一脸怒色的楚云肖。 “为何灵王妃还不醒来,你们倒是给本王一个说法!”此话他已经问过不下十遍了,可面前的妖医没有一个敢作答。 “你来说!”他指着中间抖索着双手的妖命令道。 “大,大王,灵王妃怕是中了红花毒,红花毒的香气侵入灵王妃的骨髓,不出三日便会七孔流血,毙,毙毙毙命!” 红花毒:毒解情难解! “毙命,是何意义!”楚云肖冷道,居高临下的扫过一地的王宫妖医,又道:“要你们何用!” “大,大王,灵王妃的耳朵又流血了。”浅梨扶着茵茵,手拿巾帕,为茵茵堵住耳窝,那血却浸湿了浅梨的帕子,血无论如何堵都堵不住。 楚云肖推开浅梨,神情忧虑,搂着茵茵,食指按在她的耳垂上,为她注入妖力,凝固了毒血。 他戾声道:“本王要她活着。” “三天之后,灵王妃若是死了,本王要你们陪葬。”他眸光暗绿,横扫过跪在地上的群妖们。 群妖抖身面面相视,无奈的摇头,沉默应允,论谁都不想就这样死了,能来妖界的妖,都是为了避免人间的生老命死而来的,辛辛苦苦修练,来到此处,这样死了太冤了。 他们起身退去,相聚于医圣殿内,这帮老妖医们冥思苦想了几个时辰也无结果,翻了众多医书,也没有找出解开红花毒的药。 今夜无星,皇城除了家家户户的灯火照明之外,就是那冉冉升起的萤火虫,舞弄着整片皇城,无星时,萤火虫便会出来引亮了每一条道路。 红影薄纱的身影,躲过宫中□□的宫婢,来到了茵茵的房阁外,轻风吹开了两扇门,夜魅狐缓步踏入房内,门自关。 她走到茵茵面前,楚云肖去了医圣殿与妖医们一同寻找红花毒的解药。 她扶起茵茵,双掌对着她的背,气流旋在两妖之间,发出了阴红的光,她雪白的手背,渐渐覆上红色,森白的利爪撕破茵茵的衣物,利爪刺入她背部的骨髓。 红花的香气从她的伤口中溢出,夜魅狐深深的吸取红花的香味,直到香气中充斥着茵茵的血腥味,她才屏住了气息,破窗而出。 此刻,楚云肖打开了房门,踏入房内,却见茵茵倒在床下,房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窗口大开。 他把茵茵抱回床.上,对着身后的四位宫婢道:“你们好生看着灵王妃。” 他拂袖离去,追随着夜魅狐的踪际,她依旧立在牙月顶,背对着尾随而来的楚云肖,嘴角滴流着黑色的血。 她把茵茵体内的毒气都吸入自己体内,真想坐视不管,可见着他对她的紧张,她还是来了,倘若她不来,楚云肖也会这样做,他若死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楚云肖疾步走来,她厉声喝道:“站住!” 他无视她的喝止,依旧快步往她身前走去,她转身,跃于半空,臂间的红丝带劈出了一条沟壑,楚云肖停步,仰头望着虚空而立的女子。 “夜魅,下来让我看看。”他冷眉蹙紧,轻声唤道。 “不碍事!”她红色的身影似要被风吹走,轻飘飘的荡在半空,墨一般的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遮住了半张妖艳的脸,她伸手擦去嘴角的毒血,对他笑。 突然,悬于半空的她,疾速的往下掉落,楚云身跃飞于空中接过有气无力的夜魅狐。 她的身子如水一般柔软,在他怀里轻婉的笑道:“我没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