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指略》 第一章:太虚阴阳 天地万物,化形为象,形而有影,象而有色,苍天如穹盖,垂临大地,名之为覆,苍冥以虚灵而含大块,大块以形质而载乎苍穹。 ≥ 苍冥虚空,大块填之,先有虚灵后有众生,譬如阴阳之生乎太极,太极者,混沌也,先天地而有,有而无形,于其无形,亦无别性,名号纯一。 纯一之相,象无其象,号之为大,大象无形,于无形无状而生乎形状,纯一无形,乃生无形,无形者灵,灵而复萌,冲而生动,灵冲者阳,萌动者阴,同生于太极,为太极子,故名太阳、太阴。 太阳虚灵而无形,浩瀚兮与纯一同大,遍充乎太虚,太阴萌动而有质,有质者因虚灵而凝合化形,无质者周遍乎太虚含灵,有质者灵同乎太虚,亦与虚灵同体。 太虚含灵,太阳同之,太阳无质而受太阴萌动之质凝合其灵,乃化日精,太阴亦受太阳冲灵之气而凝化大块之形。 太阴虚灵,亦遍周纯一,而大块之形比乎纯一之界,譬如微尘之与大块,太阳虚灵,化太阳已,复化月精,日精含阴质,以从太阳生,故号少阳,月精含阳灵,以从太阴化,故号少阴。 日月自化生以来,循乎阴阳升降之理而现昼夜之变,大块凝乎阳灵而现上下四方,其冲动之气,乃化为风,拂乎地上,周流无碍,名为上天,风气所覆,名为下地。 风息所吹,萌动灵性,万物乃化,生物乃生,天地之间,生乎万类,万类之中,人身印照天地之理,乃名天地子,尊乎世间众,故名,天大、地大、人亦大。 人堕乎地而仰乎天,故卑于天,立足于地,受之载负,故卑乎地,天地载覆于人,人恒处天地之间,天地之子,法乎天地理而存。 上有苍冥,苍冥之远,人不可及,去地远矣,视之若冥若青,天风之无形,复无诸色,天空之外,乃有日月,悬挂太虚。 日有阴质,在地最上为阳极,夜半处乎最下,名为阴极,如是见日名昼,日去名夜,日之阴极,光明不现,至于阳平,复现阳灵冲萌之处,此名日初,日初乃升,名为日上,上无其上,名为阳极,自此日降,名为日落,阳极处乎一昼之中极,名为日中。 日之一身,阴阳盛衰,则现日上日下,乃及昼夜,月之一身,阴阳盛衰,则现月缺月圆,月之一窟,映日之精,每日得二十四分日光阳灵,月则每日增二十四分阳灵明光,十五日,日月相对,名为月满,亦名月之阳极,而于月满则现月缺,每日缺二十四分阳灵明光,十五日一度失明,如是名为月之阴极,一阴一阳之来去,名为月相盈满,亦名满月。 苍穹之下,生灵之类依日月阴阳之变而作息,生灵自身阴阳灵质亦契合天地阴阳之变,由此万物随阴阳之变而盛衰,亦随阴阳盛衰而生死。 日月之形,照临大块于其气上现日月之形象,有形象而复现色影,名为日华与月华,日月在乎太虚,名号少阳少阴,照乎人间,于大块世间名号太阳太阴,其气象照临人间而调和世间之阴阳生灵命数。 日象之升降,定地天上下之位,日之往来,复定四方,乃于四方,复起纵横,定其四向,阡陌交错,乃定九宫,上下宇内,分别十方。 从中宫起,至于八方,等位无差,说地为方,方之四向,交错八极,东方日初,名之为出,西方日没,名之为入,南方日极,名之为上,北方日昧,名之为进。 初出而上,名之为盛,盛极而衰,名之为落,落而入昧,进而深昧,昧而复萌,萌而冲动,动而复出,出入往复。 大地有分,阴阳等平,对于一日,在乎朝暮,对乎一年,在于春秋,年有二极,名为寒暑,号为冬夏,照应一日,昼极夜极,地亦有分,在于东西,地有二极,在乎南北。 黄道与日,等位而对,天塌西北,地陷东南,地轴偏位二十四分,故东南低陷而西北突凸,人作日晷,像法于地,倾置地上,亦偏二十四分以应日月之象。 地以九宫而分八方,复从四方而定四时,昼夜等分,复次等分,一日四时又应一年四时,年中一时,三度月满,每年四时,循复一十二度,一日之时,亦随之等分十二。 月之盈虚,一亏一圆,三十日满,上弦十五,下弦十五,阳渐增而明,名为阳回,明渐亏而暗,名为阴回,阳性温、热,阴性寒、冷。 月之阳回,人身亦为之阳回,月之阴回,人身亦为之阴回,日之昼行,人身阳脉亦为之盛,日之夜行,人身阴脉则为之盛,人身阴阳随乎日月阴阳而动。 于月之阳回,每日昼时,亦为阳回之阳,而于每昼,又有阳回之阳中阳盛阳衰,于月之阴回,每日夜时,则为阳回之阴,而于每夜,又有阳回之阴中阴盛阴衰,月之阴回日,亦为同理。 日月之行,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人法阴阳而定乎术数,天地之方圆,日月之周行,于是有刻有度。 自空至地,从中宫立足远望天涯,目所及者,见为等量,于是感天之似圆盖而觉地则如方矩,于是纵横交错为标,标置于方,绕而画地,见之名圆,于是定天为圆,说地为方,规矩之器,乃为之生。 人用刻度,测量万物,于是分寸为之定名,观乎天文而察于地理,于是易变之道为之成立。 夫大块之上下,名为天地,天之空空,八风而扫于无碍,观乎大块天地,似乎丸卵,人居卵中,呼吸精气,与天地之精神相往来,故说人身有灵而妙,妙通乎造化。 造化之妙,太极生二子,太阳太阴,太阳生子名日,太阴生子名月,日月星辰挂乎太虚,大块亦挂于太虚,乾坤之相,象乎鸡卵,阴阳之变,成乎挂象。 太虚大谷,填之大块,大块与日月具为星辰,大块之人,所见之星,无非日月星辰照临大块之气象,万物得日月星辰之气息而生,生而灵,灵而动,动则变,变则化,化则通乎造物之理,故说人与天地偕道亦大。 大块因太阴凝阳灵之息而成形,万物皆以太阴太阳之灵质凝合而得命,是故失阴阳者命则散,万物之命亦以阴阳合质而生,人身亦然。 是故,人参乎阴阳之根本,得乎纯一之灵性,则见洞然乎无象之象,无状之状,海者,为大谷王,太虚者,乃无际之渊,大块尚如微尘处其中,以太虚为谷者,则含诸天地。 第二章:此书缘起 关于写书的缘起,本来是打算放到作品相关部分的,但最后还是决定单独写成一章,因为写这本书本就不是要写小说故事,此书权作为我的随心笔记而写。 当然书中的内容自然也都是随心而写,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大多都是抒心情所感而已,既然是自心所感,当然很多感想必然是理想化而完美化的陈述,所以书中的某些言语是理想化的存在,观众不要太当真。 说起此书就不得不提起《紫府仙录》,其实《仙录》的原名我起的是《玄仙》,但因为重名,所以就草草以《紫府仙录》为名了,后来经过斟酌我私自定名为《玄仙集要》。 其实整部书想要写的内容都在前四卷中,至于第五卷之后的内容我并不太愿意写出来,在第一卷完成的时候,《仙录》在我的心中已经完工了。我并不擅长天马行空的构思情节,而我又是个老实人,所以不喜欢写不存在的东西,所以《仙录》前四卷里面大多都是有事实依据的,但我并不会说这些依据就是别人所认为的事实,因为整部仙录只在我自己的心里。 因为仙录已经在我心中完工,所以我把它写完的愿望就越来越淡薄,起初写仙录并不打算卖钱的,但后来因为懒惰心思起来,所以就答应了签、约。但也许是天意吧,虽然一切顺利,但我的编辑们却莫名其妙的一个月换了三四个,由此我也不知道谁是谁了,而我也因为游历离开了原先的住址。 都怪我没有考虑清楚,没有顾虑到自己居无定所的事实,后来游历了大半年,最终完成第一部分,也就是前四卷的时候,我的心愿已经了尽,后边第五卷是因为有朋友想看故事情节,所以才写的,但或许是天意,仙录终究还是被屏蔽了,其实我也不太知晓是为什么。 我对网络的运用了解并不太多,也只是懂得怎么使用简单的文件软件而已,如果坏了都不知道怎么修理的,高科技的东西对我来说智商太高,我实在搞不懂。而现在网络潮流很严重,我实在不能跟上时代的潮流,所以就打算过那种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但我也有一些关爱的人,想最后尽一分绵薄之力。 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一个修道之人,也有人看过仙录认为我的修行很高深,但我却想说的是我只是个最为平凡的人,我也不喜欢给自己的身上添加一个个名头,那样就好像身上穿了很多衣服一样,那是不会舒服的。 我喜欢单薄的衣服,因为这样可以让我的身体轻松畅快,纵然是冷一些也无所谓,喜欢身体轻松的根本是喜欢心灵的轻松,所以我不擅长连绵不绝的写那么长的故事情节。如果让我把心中的故事写出来,那自然会是很长很长的,但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内心密事道出呢?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不可说的事,虽然有很多事算不上秘密,但却只愿自己一个人去品味,我时常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中暖暖睡去。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修行人,也不算是修道人,因为我没有那些概念,但是很多人都在问我这些概念,我只好看着他们内心的定义跟他们说什么是修行,什么是修道,其实都是说的他们自己的定义,我自己是没有定义的。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修道人,那么就是你内心认为的修道人的标准对上了我的行为而你又这么问了,当然我怎么能知道别人内心所想的呢?其实并不是真的知晓,只是很多人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了自己对于这些概念的认知而已,我正是从别人无意中流露的认知而跟他们对话的。 说到底其实就是个眼力的问题,做某些事纯熟了之后就会容易现某些事的规律,好比我刚刚写书的时候不知如何下手一样,但我沉浸在内心的时候却会很容易的写出很多故事情节。 仙录不知不觉就写了百万字,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第一部分就这么多,而且其中还有一些章节是我故意简约描述的;回忆当时写书的时候,曾经连续好多天都在不停的敲着键盘,那时候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候左右,脑海中的场景从未停息过,我一直看着那场景在描述它。 虽然沉浸其中可以无限的描述,无限的续写,但我不想做无意义的事,不想写太多可有可无的事,因为我写仙录是有一个愿望的,我想把心中的知识都写出来。就在第四卷最后的无极颂时,我的愿望就已经勉强算完成了,如果有人能够从开始到无极颂都能明白,那我就很满足了,相信能够看懂的人都会理解我的。 当然,虽然仙录暂时被屏蔽,但我私下里还是在默默续写的,只是我也偶尔会无聊,会有所感想,也会有人找我私下里问很多相同的问题,我不想一遍遍的重复回答,所以就又开了这本《洞玄指略》,这本书是我记述自己感想的地方,当然也有对于各种问题的解释,这是个关键。 有很多人问我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仙录全本了,这个问题我是不能肯定的,现在对于仙录的续写就相当于我在回忆内心的场景去描述而已,但我的文学功底有限,很多场景都得斟酌文辞,所以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写完,由此才又开了一本书,让观众在等待中有所慰藉。 说到《洞玄指略》的内容,我想此书很多内容免不了会运用文言体去描写记述,对于这一点,我是不会再迁就观众一丝一毫的,如果不懂就去学懂。 对于稿费的问题,我想我不应该贪婪,别人可以写书卖钱,我却不能,因为别人写书的文学知识是花钱学来的,而我写的东西都是白得的,所以我不能拿白得的东西去卖钱。因为我没有对这些知识付出劳动,所以也不应该有劳动成果的收获,我想仙录之所以有此一难跟我的贪婪肯定是有关系的,所以在此向观众告罪。 现在我不想有丝毫的收入,只想平平安安的把该写的东西写完整,把想写的东西写出来,我也并不求有多少读者,只希望那些想看到的人能够看到而已。很多人担心我突然消失就再也不能找我问问题了,也有人只是想默默的看着我就足够了,但我却喜欢一个人恬淡悠游,这是不能改变的,所以现在我就把自己的心留下。 心是无形的,但我把心具象化的描写出来,等我悠游去了,或者找不到我的人就可以从这些记述上看到我了,我把自己的心具象化的留下,也算是另一种聊天方式吧,所以我才决定把这篇缘起列为第二章,因为我的一言一语都从心里出来。 说到这里又想说,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几个月也不会说一句话,但却不会有什么影响,时间在我的感觉里没什么标尺,我只是在默默的跟从昼夜变换来作息而已,很多时候连昼夜作息都不跟从,自己什么时候想休息就休息,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感觉还凑合。 见过我的人大都知道我不爱开口主动说话,只有别人问我才会开口说两句,或者我不懂的时候就会主动开口,有的人觉得我像个老人,有的人觉得我像个小孩子,而我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我对年龄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但跟别人讲解知识的时候总不免像老师一样的语气,因为提问的人就像个学生一样,我也没办法的。 有时候我也会犯傻,也会有幼稚耍脾气的时候,也会有严厉火的时候,但总体来说性格还是平常那样,分不清是好是坏,就是淡淡的安然。再说了,不管是犯傻还是任性耍脾气,或者火,那都是有原因的,谁动个情绪还没有原因啊,只是有时候我犯脾气的原因是不可说的,我只能随便撒撒气就了事。 而很多时候我说话虽然严厉,但却并非是生气,我本是性格散淡的人,因为我个人的话基本是无事可动气的,但人如果生了爱怜之心,就难免会牵缠在情绪之中。而我又不是那些圣贤,难免会有情绪出现,比如很多人在我面前口是心非的说话,我听的久了也会厌烦,我看到那些懒惰的人也难免有反应。 时至如今,我已经有些疲倦了,有些累了,游历的见闻慰心的很少,看的越多心凉的越多,我想等我心寒的时候就会彻底的疲倦,那时候我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从此再不过问任何事,也不会再为任何人费心。 佛说正修行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疲倦,我想我不是个修行人,因为我能看到自己内心的疲倦,这是无法隐瞒的,从小我就懒散,我喜欢懒床,也比较贪睡,但就算如此也无法阻挡心中那种疲惫的感觉,所以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睡过去。 小时候我很胆小,也很怕黑,所以我只能缩在屋子里的灯下去做作业,稍长时因为同学怕黑胆小,所以我就装作胆大无所畏惧,但其实我内心也很怕走夜路。慢慢长大,在我经历了生不如死的事后就真的不怕死了,那时候我能坦然的走夜路,能往最黑暗的地方去,就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会胆怯。 在那种无所畏惧的处境中我学会了放开身心,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于是我感通了天地之心,那时候心中无一丝毫的阴影,看到自己的心犹如透明的月光一样美好。那时候喜欢在月下闭目感受天地和自己的身心,那时候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最为开心、放荡、自由、无所拘束,更无所畏惧。 但是自从修炼之后,我就慢慢变的又胆小起来,我小时候的经历也都再次走了一遍;我也装着无所畏惧的引领着我的朋友们行走,但他们却都在半路丢下我走了,于是我又开始了独自一个人的旅途。 在那月圆夜,心无所求而回,我看到了自己的过去种种,也看到了身心的种种,似乎从此再无畏惧,所以我就开始了挽救我朋友的生活,但我看到他们内心所求就收了手,从那之后我愿做个闲云野鹤一样的人,不再为了谁而费心丝毫。 后来我还了之前的缘分,但恩怨纠缠,我又爱心泛滥,忍不住又游历两次,经历了种种之后终于还是还归了胆小的自我,我依然是那个胆小的我,依然怕黑,依然怕疼,依然怕伤害了别人,于是我决定疏远众人。 我总是在看生命的终点,我希望它早点到来,因为我怕的东西太多,所以唯独不怕死,而我又非常喜爱生命,我喜欢可爱的事物,而生命本就是可爱的,所以我很爱惜自己的命,我只是希望生命这趟列车早点到终点,并非想着中途跳车。 随缘但觉缘分浅,欲逃偏偏处处牵,纵然自己不想留在这列车上,但总会有无数的手抓着不放,或许这就是孽,只怪自己作孽太多,不怨任何人。 我已经太累了,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虽然任何的折腾都不会死人,但我怕自己会疯,或许某一天当我睡醒的时候就会忘记修炼的事情,因为自从修炼之后,我再也没有像之前那么轻松畅快过,所以我并不喜欢修炼,也不喜欢修炼的人。 我只是想在自己没有遗忘之前尽可能的帮帮那些真心想修的人,因为真心修炼的人是可爱的,因为他们的心是渐渐纯净的,口是心非的人,他们的心是嘈杂的,只会让我想要避开。因为现在我很脆弱,我知道自己的心境状况,犹如薄冰一样,可能随时会碎,所以我不再想接触自称修行的人,我怕我什么时候忍不住就会火。 平常虽然我也会偶尔脾气,但却绝不会火,但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口是心非胡搅蛮缠的人而火,火生气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心,所以我现在很爱惜自己,爱自己胜于爱别人。因为我现在开始胆小,开始胆怯,一惊一乍都可以让我心惊肉跳,所以我说自己不是什么修道人,也不是修行人,我怕伤害别人,也怕被别人伤害。 就说这么多吧,时年丙申正月初四寅时记之。 第三章:境界差别 若夫太极,生乎阴阳,太极者,名号太虚,又名混沌,又名太一,又名一元,又名元始,又名一真,又名真一,又名纯一,又名太元,天地万物,莫不生于一,一者,天地之根,玄妙不可名状。≧ 又,太元之境,本无一物,阳灵之性冲而阴质为之萌生,故生太阳、太阴,太阳太阴灵满太元而与太虚同大,是故说太一境中复生二界,名号太阳、太阴,太阳又名太朴,太阴又名太素,盖因太朴之无形而太素之有象故。 阳界、阴界,二界同大,与太虚同体,譬如一室之内有二香,二香皆遍满此室内而互相独立成界,香名香界,阴阳之灵,则号阴阳之界,是故太极转乎两仪,太极固不动,阴阳境界,亦无所动。 何以言阴阳自为境界?盖阴阳譬如二香独立自成,譬如日月挂住太虚,阴阳二界遍充太虚亦如日月之住,阴阳二界亦不相攻。 于太朴阳界之中,则太阳之气为之化生阳界之物,亦如太一化阴阳,于其阳界之界言,太朴之界则为一大界,其中小界观太朴之大,则名号为境,而自名为界,若于太素阴界,其中小界亦如是称号境界,是故说境、界之别,环环相扣而循复无穷。 阳灵境中,复生诸阳界,诸阳界中复生诸小阳界,如是乃名境界相生,阴灵境中,复生诸阴界,诸阴界中复生诸小阴界,如是乃名阴界循复而生。 阳灵、阴灵之境界,同大同存而遍满太虚,彼太虚之境则无动转,涵容一切,无所不遍,而彼日月星辰则承阳灵阴灵之性质凝合化生,彼等日月星辰悬居太虚境界,将如何辨别彼属为阴阳境界乎? 盖夫太虚生阴阳境界后,复以阴阳境界所感而化生别外境界,彼别外所生境界,亦皆为太虚所生,亦为太极子,彼等诸境界,名号无边,亦难测量,除太阴太阳二界,别外尚有非阴非阳之界,彼等境界亦遍满太虚,与阴阳二界同大,亦与太虚同体。 何以言非阴非阳之境界为彼等?盖非阴非阳之境界非止一数,乃为一类,于非阴非阳境界,尚有诸阴阳境界、离阴阳境界、等阴阳境界之类属,彼等境界复有无量小境界化生,亦住无量众生或复贤圣。 夫大块自成空、地,于是自成一小境界,名之为天地,上有虚空,下有实地,乃有风息流转虚空大地之间,亦有**将水元为之流转,复有日月倾注火精而使流转,于是大地之上生命安居。 太虚之内,所有有形,皆为阴阳灵质和合而成,譬如大块之身,即是太阴之质凝合太阳之灵性而为成形,万物生命,莫不如是,乃至日月星之形体,皆如是成。 夫大块之上,众生各依其性而住止,或居水中、水上,或居地中、地上,或居火中、火上,或居空中、风中,大块之外,诸众生等各以其性安居其境界,或复有形者居有形,或有形者居无形,或无形者居无形,或无形者居有形,如是各安住止于其境界。 无极者,无始无终也,于无始终内,则生有始有终,始终者,时量流转,亦名生灭,亦名隐现,有死者必有生,有其生则必有无生,盖无生为生之根,生为死之始,死为生之终,而无生含之。 无极者,生乎太极,太一者,纯一也,别无二性,亦无形色,于是乃生二性,名为阴阳,阴阳成立境界,则生乎形色,太一纯乎于生,阴阳得生之性而生,阴阳亦因其生而有死,是故阴阳界中,无不死者。 日月大块,阴阳合生,故曰大块星辰皆住虚空之内,亦名住太虚中,而阴阳之界与非阴阳界,皆遍满此太虚,是故,大块与星辰,皆同住于阴、阳、非阴阳等诸境界中,是故诸境界固不相扰,而诸境界众生乃可以相交通。 万有境界住在虚空,其所住者,譬如悬挂,先有太虚,后生太空,太空之内,乃生诸有,是故太空遍含诸有,诸有则悬住太空,而其太虚,玄妙难测,非太空阴阳界中所能思量。 太虚纯生而不死,太空虽空,亦有寿量,乃与诸有,皆将生灭,是故太空亦名空界,于此空界,交于太虚之内诸阴阳境界中复生小空境界,于是诸阴阳境界皆备空界,而空者涵容似乎虚灵,是故众生等类则称其名为虚空。 是故世间,先有空界,后化诸有境界,彼空境界所现造化之玄妙,透彻乎世间诸阴阳境界,独于一界,难见其全,所谓无形之空界,有形之空界,无形中虚灵之空界,有形中虚灵之空界,有形中无形空界,有形中有形空界,有形中无形之虚灵空界。 如是空界,现象称名,则为气、为质、为灵、为息,于诸有形无形境界中,有如是大类,于如是大类中,复有无尽差别,譬如人间大块之虚空,气则大分三类,所谓阴阳之气与纯一之气,阴阳气中又分元气与五辨之气,于元气中又分粗细之量,乃有百种差别,五辨气又名五行气,五行气以阴阳而生,又分阴五行与阳五行,因阴阳元气粗细之差别,故阴阳五行之细微分类又以百千类数,如是分别细微,则无穷尽。 何况大块天地之内,不但有诸气之分别,尚有质、灵、息之差别,彼等差别与气之差别量数皆无穷尽,凡此大块之空界,尚有如是不可计数差别,何况无际之阴阳与非阴阳境界乎? 于大块上诸气,譬如阴元气、阳元气、纯一气、五行气、阴五行气、阳五行气、细元气、粗元气,如是等诸气类属,虽皆为气类,然却如室内诸香等存室内,皆自为界,不相混一,譬如檀香,室内若有百种檀香味,则百种皆自成界,不成一界,亦是一大界中诸小界,此诸界譬如人之脏腑,虽同居体腔之内,却非一个。 如是太空境界乃为粗说,何况尚有阴境界、阳境界与诸非阴阳境界皆复有诸空界差别,在乎大块人间,空界则为空灵虚质,化气息而周流,在乎阳界则为乎空灵息气,化灵质而运行,在乎阴界则为灵息虚质,化灵息而转化,在乎非阴阳诸境界,亦作诸灵息气质而衍生。 如是诸阴、阳、非阴阳诸境界玄妙之事,虽自成界,而在大块人间,皆可参见,盖此大块住止太空,亦同为住于阴境界、阳境界、非阴阳境界,乃至于纯一太元境界,甚乃无极亦同住于诸境界,因诸境界,皆不离太虚,太虚乃无极之子,是故一切诸境界,恒等同住,亦自成界,玄妙不测,皆造化之理。 大块者,合阴阳境界之精粹而化,感太虚之灵息而生,是故言大块集至道之玄妙而造化,浩渺兮众妙所聚,日月移转,大块现其黑白昼夜,万物形色,缤纷而明,川林山泽、地火水风,于是阴阳之相,为之隐现移转。 白昼之下,映日为阳,背日为阴,在乎气候,温热为阳,寒冷为阴,在乎方位,东南为阳,西北为阴,察于升降,上升为阳,下降为阴,辨乎天地,风火为阳,地水为阴,别于人身,男身为阳,女身为阴,说于天文,日则为阳,月则为阴,如是皆名阴阳性别。 至于万物,阳不独生,阴不孤长,是故说天地万物,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性下降而牵其阳,阳性上升则动其阴,是故阴阳互动,则万物生息有度,譬如日月昼夜之交换。 于此人间,大块之上,昼夜交换于四季时辰之变不过七五,四季往复亦循此道,如是阴阳运行,亦有度量,以此度量而生息运转,是故则有枯荣生死之现象。 众生万物,莫不由此阴阳度量而生,亦因此度量之极限而死,或复草木,或复血肉身命,或复无形生灵,如是等类,皆有此生死寿命之度数,盖因天地之间,万类生身之命元皆生于此天地,故于此天地中,身命则随类而现短长。 天地集阴阳与非阴阳之玄妙生,天地之内,众生之类亦循此妙理而生身,而诸身中,唯人身近乎天地造化之理而成形,是故说人为天地子。 天地上空为阳为天,下形为阴为地,大地有诸水脉枢机运转,地中有隙,名为地空,有风息之枢纽,虚空之上,亦有风息枢纽,日月光照大地云气之上,于诸云风气之间亦有灵息之枢机,于是灵枢之妙,运转天地命元之根本乃为周流交通。 在乎人身,胸腔内藏心、肺,腹腔内藏六腑与肝、脾、肾,上者为天空,下者为地域,是故胸腔心肺譬喻日月悬挂,心肺之气充遍胸腔,心如日火光,肺如月受日之精而摄乎风息,是故心肺调理人身风火命元,如是则名天之界。 六腑摄受人身所进五谷之物,善佐脾、肝、肾之元息,如是脾为土而中和,肾水息滋润诸脏腑,肝木气而梳理浑身筋骨血脉,如是滋养生身似乎坤德载生,则名为地之界。 如是天地界中,五脏之形独立而五脏之气同住充满此身天地境界,譬如人之毛虽受肾精为根,然而具备五行之元息,爪牙血脉,骨骼肌肉,无不遍满五脏精气,如是此身亦皆遍满五脏精元。 五脏精元虽充遍此身,皆自独立成界,是故医道分支,或以毛而见病,或以音声而辨病,或以气味而知病,或以色光而测病,如是等术理皆以其所善辨之境界而通见于五种境界。 若夫此身,非但有五行境界,五行于天地有阴阳,于此身亦有阴阳之别,天地有灵、息、气、质之别,此身之中,亦有如是等分别,若细微明察诸境界,则如等观太空诸阴阳与非阴阳境界。 人之身有精气神之境界差别,精之境界有阴阳,气亦有阴阳,神亦有阴阳,是故人身自有阴阳之精,亦有阴阳之气,亦有阴阳之神,若夫此阴阳之精气神,亦皆有其根源,此根名一气元阳,乃如太一为阴阳境界之根无异。 如是元阳一气生三元境界,名之曰元神境界、元气境界、元精境界,于如是三元境界譬如太虚涵容太阴太阳与非阴阳等无差别,精气神三者境界同满乎人最初之胚胞,三月之后,精气神境界和合冲萌而化为胎,亦如太虚中太阴太阳冲萌而化大块之形无别。 如是人胎,随人之命理而造化其形状,譬如大块于无形中化为鸡卵之形,而人之命理乃从胚胎化为人形,如是则于此身复化出阴阳之精、阴阳之气、阴阳之神,而三者乃为凝合之体,人身譬如太虚,三者则如三境界遍充此身而独成境界又相互交通,如是人命身乃成。 大块为阴阳与非阴阳三类境界感化而现形状,人身亦因三元境界而化成各个形色,虽同为人类,而诸人各个皆有微妙差别,如是身相即自身精气神和合而成,是故人身乃命元凝合而成,人身于是能感触世间形色、冷暖、香臭、音声,由如是感触而生思维意识,然后爱憎乃生,然后恩怨乃生,然后牵缠恩怨则堕迷昧恩仇之心思境界,于是苦苦执念,于是随心而感于后世,于是相互感受,相互纠缠,相互追逐,相互执念,于是世间生死乃为疾。 以世间恩仇重故,世间众生身命辗转短促,于是现变为众生寿命转短,众生心识思维疾故,精神气为之疾化散,如是成习,于是命身数短。 人间众生生身之界,观触色声香味冷暖等,如是名为有形,如是在日月下见诸形色名为阳界事物,阴背于阳,无形不可见形色之境界,在乎人间名为阴界。 人有阴阳之精元,亦有阴阳之气质,亦有阴阳之神息,人有十二主经,昼行者阳,夜行者阴,人之气血盈虚,昼则阳精神为之主命,夜则阴属精神为之主命,阳性好动而萌生机,是故昼之精神为阳,阳性刚强,不生恐怖,阴性好静而沉寂默然,是故夜之精神为阴,阴性柔弱,易生恐惧。 是故人于白日为阳精神主命,黑夜则为阴属精神主命,人昼时阳精神起,能伏心中阴暗之念虑,人夜时阴属精神,能遮心中阳灵志气,是故白日阳五行主动而夜时为之潜伏休息,夜时阴五行生而滋养白日所耗之精神,阴阳交泰,化生元息,是故人于夜半乃至晨朝则易生亢奋之精神。 人生一世,以此而行,命元耗散,百八十年而尽,若复有灾病损减,则寿数复短,人至暮年,则阳精为之隐含而阴属精神为之常行,盖年少时多阳刚,年老时多阴弱,阴属精神性似于水,能作滋养,是故暮年人常现修养之状,及至命将终时,阳精神出潜而跃,名为回光返照,精神忽然为之散,然而顷刻即尽,魂飞游而魄性为之散灭。 魂魄二物,元神之子,魂性属阳,居阳精神界,魄性属阴,居阴属精神界,阴阳精神境界,若离其精,则不见其神,盖神本无形,因精凝合元息而暂住其位,于是彼境界则为建立,阴性精元所遍布中,凝合之神,名为阴神,阳性精元所遍满中,凝合之神,名为阳神,阴阳二境界神,皆无形色,依其精气形质灵息而现乎形象。 阴阳二境界虽同住而独立成界,却不能同现乎形象,盖一人一心,别无二心,一心一主,别无二主,一主眠时,不卧二榻,若人于梦寐中出游世间,白日则为阳精神出游,黑夜则为阴属精神出游,虽为阳精神出游,所见境界亦为太阴境界中阳灵空息境界,不为太阳境界。 修持之人,自调阴阳而配乎和合,或复日夜之间皆可出游,此为阳灵神气,可以游转于人间太阳境界中灵息属界,亦能游见于太阴境界之少分,所见之象只在别外境界,于大块常人眼界中则不复存,而诸境界因灵息交流沟通,是故别外境界亦能观测此人间大块境界。 人死之魂,常在太阴境界所流迁,德明神灵之人,神魂则常趣太阳境界之属或至于太阴境中空性阳灵境界之中,尚有趣入离阴阳之人,或因修持,或因善因缘,或因神性灵故,皆于死后暂离阴阳二界,入此离阴阳境界,虽非解脱生死者,亦得长存。 亦有阴阳境界者,彼等皆因修持,或复善德纯明,或复圣贤之属,于其死后趣入此境界,此乃解脱生死境界,名为恒生纯一,于其境界尚有诸多分别,乃为诸贤德圣者修化所归。 亦有诸多众生,死后寿尽,魂魄亦灭,或复神魂亦在,皆得住在无央玄幽境界,亦名等阴阳界,亦名中阴界,此界亦为太元之子,等太虚而同大,测量无边。 此境界亦有诸多分别粗细,而常境界中,则为独立,众生虽恒住此而待后生因缘,然此中众生常不互见,亦不互知,各个皆入自我心境,譬如众人入梦,相互皆自住其中,于自梦境界,亦无边际,过无量年岁,亦如刹那,譬如人梦寐一夜,而觉弹指,此境界从死入生亦为如此。 此境界譬如阴阳界,而非阴阳之境界,是故种种境界复有其所成就因缘,亦有其境界性,皆因众生之业感化而生,无此业者,不入此界,无彼感业,亦不入彼界,因感业为缘,无缘不聚,如是而已。 譬如太虚中有无量大块,无量大块各以其因缘而现不等形色,诸大块亦因其众生所感之业而现不同灵质气息,亦因不等之特性而现众生寿量长短,亦现大块净浊之别,而诸大块所在境界虽同太空,却不同阴阳感业境界,是故除太空境界外,尚有世量之别。 太空无际,大块百千等住于差别境界,于是此大块世界不见别外世界大块,如是同存一境而所在之界有别,而大界之中尚有无量小界,小界之中复有无数境界,诸世界同住而皆自成境界,诸世界众生,亦如是相互同住,彼世界自成境界,而彼等众生或可离彼境界往来交通。 于此长夜,辗转难眠,如是略说太虚诸境界差别,聊以抒意,时年丙申正月初五卯时记之。 第四章:六根和合 若夫天地之与太虚,阴阳为其魂魄,大块为之形体,若于大块,虚空为其神意,大地为其形体,至于人身,心意为其精神,五根为之形体,精神者,有质而无形也,可以视之而不可见其色,可以闻之而不可听其声,可以触之而不可得其形。≧ 人身具六根,所谓眼、耳、鼻、舌、身、意,此乃六根之界,六根虽居同身,通用一神一意,共在一境而各自成界,六根所观见者亦有六,名之为色、声、香、味、触、法,六根所见之物象,名之为尘,盖因大块处乎太空即如微尘,故以六根观大块中万象皆如微尘现。 此六尘各个对应六根,亦各自成界,如是成境界时,复有六种认识出现,于是乃有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此六种识因前次六根相对六尘而生,此十八界和合,名为世间相,世间万事,乃至生死流转,莫不以此而行。 所谓和合者,譬如五色混淆而生乎杂色,亦如五味混杂而生乎新味,非有新色、新味出生,其根本色、根本味各个现用,而诸用混杂,故使人不辨虚实彼此,错觉为新物出生,譬如五色混淆时,人目见新色而自觉此色独别于五种本色,若将其中一色抽出,则另现别色,若将五色分别还原,则新色不生,非新色出生,乃五色和合故,人错觉有新色而已。 世间万色皆因五本色不等混淆而现,皆和合故,譬如饮食调味,众味混合,不似初味,而新出之味,亦不离本味,因诸味之本用特性不改,故和合后乃有新味觉现,实非新味出现,乃本味和合故。 说此和合,乃说世间相故,世间根本,皆此六根六尘所现之相,而众生因六识而作种种思维,如是六识思维和合,乃自觉为新识,此识即‘我’。 譬如眼根观诸色相,不论根本色,或复世间诸和合色,无量杂色,皆可谛观,无诸障碍,然而众生眼目能无碍观色,却不能识别音声气味,是故说色界与眼界,独自成界,非一界者。 如是乃说耳根识界,耳根界识能辨别无量百千种种音声,复能辨别种种和合音声,于诸音声,辨别无碍,无错漏者,而于色界、眼界,及其他诸界,皆不能辨识,如是耳根界与音声界亦自成界,非一界者。 鼻根识界辨香界,亦无诸障碍,而独不辨其余诸界,舌根识辨诸味,不辨其他,身根识辨一切触,不觉其他界,如是五根相对五尘而映现意根中,动于意根而现诸辨别识,是故说六根本清净,六尘亦清净,六识亦清净,和合生不净。 譬如眼目观于世间,若无色相,则虽有目,不见所有,是故不生色识,纵复山呼海啸之声而眼根识界不为动摇分毫,是二界不相对故,识之分别,不为产生。 若复无目之人,耳根识界,虽聪辨十方一切音、一切声,而于色界诸相,无所辨识,此亦根界不对尘界,是故不生辨识,若有丝毫音声,则辨识乃起,意识为之生动,于是能作于思维流转。 人身具足六根,而意根独居五根之上,盖意根为五根用之本也,若复意根为之休息,则人五根失灵,一切五根界所对之尘,纵复根尘相对,而意根休歇故,不能生识。 譬如镜面,虽镜面明净,照映诸尘色,而其镜面不做分别,美丑善恶,净浊荣辱,一切不做分别而涵容,如是名为大容,若复于人,亦有如此大容,于六根界、六根识界,皆具足此大容之性。 譬如有人,耳根聪辨,一切音声,粗细远近,一历耳根,无不明朗,于此人未作思维时,彼闻觉一切音声之力,譬如明镜照物,而人非死物,终究有自我爱好厌憎,是故闻声作想,以所爱憎而生诸情识,名为情绪。 人因何而作诸情绪?盖因六根识性和合成身,是故自以为有我,于是因我而分别他人,于是人我之别得生,由此而名生,因生而见诸有,见有而辨别好恶,于是爱憎乃生,爱憎生时,取舍乃生,作取舍时,得失乃生,于是恩仇乃生,于是纠缠恩仇苦海,此名执我而迷,因爱生恨,以得生怨,以失生仇,以苦为乐,以妄为真。 诸情识皆因意根而成,若意根休息,则五根之用为之暂歇,然人之五根若为损坏,而彼意根未坏,此人可作诸意识思维,独不能运用五根,其人则耳根界对音界不成识,眼根界观五色无所见,五根五尘,根相相对而不能辨别诸有。 譬如失明者不见色界,失聪者不闻乎音界,身触失者不知冷暖,舌根失用无诸味别,鼻根失用无诸香变,意根失灵如空无情,如是六根皆可有损有坏,是故世间众生,不论人或非人皆有诸多病相,有五根身者,有五根之病患,无五根者,乃有意根之忧患,世间具五根之众生别类万千,其意根类别不等者,亦复万千不可计数。 或有眼根利于他根者,或有耳根利于他根者,或有舌根利于他根者,或有身根利于他根者,或有鼻根利于他根者,或有意根利于他根者,或复无色身五根者,或复不具足五根者,如是诸类众生,以其根性所现诸根之和合而现彼等意识思维境界,彼等自我即乃如是得成。 鱼儿得水乃欢,得火乃死,彼性喜水,以其根性意识和合故,若复水为污浊所染,鱼儿乃为不乐,然而生胜于死,是故忍耐而活,世间众生,皆如此性,若复此水污浊不能活命,则彼鱼等为求生路,或可跃出水域而寻新生,虽复死于路,而彼意识乃自许可,宁寻新生而死,不留恶死之境。 世间众生,凡有意根者,皆乃有情众生,各因自所作业而所生身相不等,意根微妙,似乎虚灵,透入眼根,则眼根为之灵明,透入耳根,则耳根为之聪辨,透入身根,则身为之触觉,是故说意根为五根之本,而意根亦有自独之界,是故意根摄五根而为主。 肉眼岂名眼根乎?双耳可名耳根否?三寸之舌可名舌根否?否否,非若是也,所谓根者,岂止肉根,此肉根为体,根性乃为根本,若此根性之不存,则意根不能通达此肉根上,此肉根则为虚设,无诸用处。 说身根为知冷暖痛痒者,眼目岂不知冷暖?双耳及舌岂不知冷暖之变?若以肉根为分别,则眼耳鼻舌亦为身根,是故说诸根者,即说根性也,眼根性即见色,耳根性闻声,徒有其目珠、双耳,根性不具,亦不见色,亦不闻声,如是而已。 是故诸根在身,亦皆为身根,亦不碍其自具之根性,如是乃为各自成界,亦共成一界,一身境中,乃有诸界,譬如人意境中乃有诸分别意识界,是故眼识界、耳识界等诸识界亦如肉根在身而在意识界**集又各自成界。 于五根识界之外,复有意根自界之所观照,譬如虚空涵容大地,大地气息通透所有虚空,而虚空涵容之不动,五根亦如大地,彼意根则为虚空,意根透彻乎五根而自有境界,是故五根所有感触识性生觉,皆为意识境界产物。 此意根识界,在五根识界之外,自成一界,五根对五尘时,动意生识,识又生知,知又生觉,觉又生思,思维乃转,情绪乃化,如是五根识界对五尘而生思维,如是五根意识境界所现之相,又名意识相,此相在心,为一切物质不能现变,独察自心此境界乃见此相,如是相则名为感、想、念、虑。 自察所感所想,则知是世间万法,世间一切诸色、诸声、诸香、诸味、诸触,即为诸法,世间一切相,皆名为法,此法只在意识中可见,目所见诸色,皆是法,耳所闻声,无不是法,如是即名世间相法,亦名世间法相,法由心生,如是名之。 如是法识界,即识法界,此即意根所自独成之界,说名独成,亦容五意识界,如是六种意识界,自所成界,所共成界,皆在根本意识界中,本跟意识界,又名意境,如是意识界又名识界,一意境中有此六大类识界,此六识界又分无量小意识界,譬如百千齿轮,衔齿相转,或复多齿相接,或一接多,或复自转无衔接者,如是意识流转,亦有如是等变化。 譬如众生五根感触而生之识,循续无止,于顷刻间,即有百千根识生成,而诸百千识和合生意识觉,此觉名‘我’,此我乃复作思维,于是乃生诸计较念虑,此非五根识所能承办,乃是第六根意根之所作为,此诸所有类别思维,皆意根自识界所演化相续,如烛火相续而燃,前识生后识,后识复相生,如是之事,名为念想流注,似水相注,后承前事。 如是有六种意识界合成一境而独自为界,如是意境中有无量思维念想,譬如太空涵容万般天地世界、境界,太空中诸世界皆如微尘悬住,此皆有色可见之相,而无形之境界亦浩瀚而存,此亦可觉可测,是故说意境中诸界如太空无形之境界,而诸识思念皆可测察其相,譬如空中微尘,在乎意境中,亦如微尘。 所有情绪,无论喜乐悲苦,皆如无形之界,所有念想意识,皆如有相之微尘,是故自观念想者,亦当测其诸情,情识不分,若自观诸想而不能自测其情,则于心境不能分明苦乐之法,亦不能自明心境中所含之法,所谓世间法相尚不测之,则不能见法相根,不见法相根,乃迷于自身,执恋我我想,困于根识界,如是则名为世间众生。 无极者,生太极,太一恒生而不死,又名太虚,而涵容诸境界,诸境界为恒生者所化,是故诸境界次于恒生,虽能长生而不得不死,是故诸境界皆有灭,而太空亦有生灭。 世间最上无色空界乃名意识最细微界,下至于无间地狱亦名意识处境界,如是世间不离意识境界,譬如世间众生,皆以自我意识名为自我,意境则如太空,意境诸识界则如太空所含之尘界,世间众生越无色空界时则名解脱世间生死境界,此等众生必当先解脱自我意识境界,必先越内心此意识诸境界,以如是眼而行于世间,乃能外世间。 越太空而住太虚神妙境界,太虚者,谷神也,譬如空谷,扣之有声而不见形色,有而似无,无而似有,此中神意,名为玄妙,世间众生亦可以自测意识而见自境界中玄妙谷神,以谷神为宗,步太虚而参造化,世间万理无不通达,唯于自心所欲,乃应修整,此名修行。 太虚者神,无极者生其神,神而生意,意中生识,是故众生名为含识,何以含识?以其识生于意,意生于神,神生于无何有之乡,无何有之乡,不可言其妙,因是而能生玄妙也,玄妙者太虚,太虚复生阴阳,阴阳同出于神而各自为界,此二者亦为玄妙,二者交复亦为玄妙,如是玄妙相复,乃为众妙之根源。 颂曰: 法性一片情,蒙蒙太虚生, 太虚冲萌动,阴阳化万灵, 含识皆有情,识情非本情, 六根各有识,六识各有情, 眼识喜悦目,耳识乐欢声, 身识爱温柔,意识趣无忧, 白日意作想,黑夜识作梦, 堕在梦想中,日夜轮不停, 五根识相续,意识起爱憎, 六识合名我,我将我玩弄, 肉根非性根,神性无可寻, 自观自面目,此心即此性。 时年丙申正月初六戌时所记,略说六根性识和合,文辞鄙陋,或不称言,随意而说,得意忘言,莫作计着。 第五章:根性神用 六根和合,乃名自我,以我为事,乃作自私,自私生贪嗔痴及恩怨,乃作善恶之事,于是心思纠缠恩怨情仇、思维意想之中,不见无事之端,非道之不存不见,众生心不在彼,故不见之,苟或有人,心意欲求见道,而其所行,皆因过去习气,致使不能顿见于玄妙,是故修习诸法而自调理过去习气,至于道性习气熏染深重,道根无可挪移,于是道理自然明朗。 何为调理习气至于道性深重?譬如众人作为善恶之事,皆成自然,皆自认可,又做诸多非善非恶事,乃至诸无聊游戏事,乃至遣心运作诸无谓事,皆自认可,又做诸多思量,计较得失,分辨论证,求学博取,攀援高下,不思其事根本而自认可,又做诸多思、念、虑,如是诸意识运转而自以为然,不见其理,皆自作为。 如是诸小习气尚不认知,何况最深习性之所见识,流于皮屑,如何信知骨髓之精纯,空说血肉,如何信知精神之微妙,信知尚不可得,如何得行此路?是故于不信者不可言其深,于皮屑者说血肉,于血肉者说骨髓,于骨髓者亦难言精神之微妙,何以故?骨髓之有形而精神之无相,于有形之心,难信无形之妙,纵复信可,亦难行之。 譬如眼根神性之不达,则睁目而不见诸色,眼根神性之通达,则闭目亦可明见十方一切诸色界相,神性不达,耳根不闻声,神性若通达,虽无双耳者亦知音声之相,如是微妙神性,众人皆具足,不识其用而已。 在人之类,若思念修道之事,必以自我为主,以人为始,以为六道之起源为人,此皆人之错觉,是自大自私习性之故,人身尊长于大地众生,是故人易生如是自大,譬如梵天王自见梵天之下所有众生生于其后,是故自作大想,自以为是众生之祖,实不见轮回之事,循环往复,如车轮转,生死相续,居何等境界,即生何等识,习惯性格事,亦随之作成。 无论色界、欲界,所有众生皆自空界而来,譬如大块之形,先有太空,后有大块,先有无形,后生有形,先有意识,后有五根,而后复有五根界之意识,是故说,后生之物,不离先生之根本。 是故人类亦不离意识之根本,意识乃为众生习气之根,所谓思、念、想、感、虑,众生含识者皆有此等意识,而人则善作意思维,善作于思想念虑,于念虑中无休无止,少有休息,而于思维中,则多有计较恩怨之习性,此是人身之习性。 尚有诸众生皆因其物类而具其习性,六道众生类别纷纷,其习性亦纷纷而别,习性之根,因其所具之身根特性而养成,故同类习性中亦有诸多细微分别,而于人中,则以起心动念之习气最为深重,作意差别,暂无休息,苟或无虑,却又不安,追求心灭而生恐惧,若有所失,即思求取。 众生之心,本无爱憎,众生之情,本无勾牵,众生之性,本无善恶,众生之本,皆自洁净,本来之境意,无诸垢染,生于浊劣世间,见于浊劣世间相,对相生心,作意生识,因而性染善恶,情生勾牵,心起爱憎,非本来洁净消散减损,乃如明镜蒙尘,非如金铁锈蚀。 譬如沙海有城,一日骤风而沙城为之埋没,至于人海王城,虽则百千年而城中地白,沙城无人守护,乃为弃城,王城人海所住,虽众人日日造作而城不为之坏,以守护者众而洒扫者勤故,勤护自心,乃如王城,不勤守护,则是自弃。 人之心性亦如一城,若广说之,譬喻一国,又广说之,乃作一界,复广说之,可比太虚,终所说之,乃等道境,依所心量,取所能解,自观心境,乃解所取。 人之识性,亦名识情,情性之辨,譬喻火焰,火能现色,能居虚空,能穿山石,能彻金铁,纵复水中,亦能藏火,譬如人心造作,乃生热恼,此五根身,为之生热,热即火性,是故世间内外,乃至虚空,皆为火界之所遍覆。 水性净涤,于人间滋润生命,于太空别外境界多为流性,于最上意识界中亦有涤识,是故说世间内水界亦遍覆满,风性动摇、散逸,世间一切境界,至于最上意识界尚有动识,是故风界亦遍满世间,地性载负,复有堕性,亦有形性,若以阴阳论,地乃阴性,其中藏阳,世间最上意识境界亦不离阴阳灵性,是故说四大种性境界遍满世间。 于四大性,遍充世间,即生四大种性和合之众生,众生以其业行而得四大性分量和合,或有火大神化,或有水大神生,或有风大神出,复或地大神现,如是四性大神,居世间最极限之自性境界于是自思:‘我为此种性大神,我此境界遍覆世间,别外众生,皆不及我’。 此想亦如人类自思量世间一切众生从人起源,此为自大我慢,亦名骄傲,或名傲慢,或名骄慢,或名高慢,而实言世间一切众生,有形无形,皆乃四大和合,皆乃阴阳和合,以世间性杂染故,若纯一性者,乃为太一,是出离世间境界者,是故说纯一之下,其性皆杂。 何以言世间众生性皆杂?非言众生无纯一性,是以自纯一性为根,依其生身根性而起诸意识,以诸意性识心而做计较,于是沉迷计较之中,认取诸杂染性识为根,于是执此为真而无视纯一真根,以是因缘,说众生性杂,以杂性为是,辩论诸杂染境界,于纯一性,无所知见,即难求证。 一切万有,先备其性,后乃生身,先有一性,乃生纯一,纯一之性,生于无极,无极之性,妙不可言,譬喻亦难,所谓纯一,亦为强说,纯一有性,无极之性,则非有无。 太一之性,复化灵性,灵而复动,阴阳乃判,清浊性分,中和性现,于是诸阴阳与非阴阳境界乃生,至于天地,寄生万灵,先有其性,后乃生身,物性有本,乃亦有分,是故本性皆一,而自性有别分。 金木水火土,川林山泽空,乃至有血肉者,及无血肉灵,皆先备其性,然后出生,世界初成时,一切万类,有情无情,莫不因性随缘而化生,世界流转,杂性深重,于是乃有别性出现,所谓湿生、胎生、卵生,一切万有,一切形象,及至事物因缘,皆备乎性而乃生。 香有香性,味有味性,空有空性,时有时性,如是乃成就世间诸事物,譬如人类,人身有血肉骨髓及其魂魄精神,其中血有血性,肉有肉性,骨有骨性,髓有髓性,魂性魄性,精性神性,如是诸类各自有别,万种杂性和合乃现人身六根,而其诸性不离纯一恒生之性,是故人自修持感悟,感而遂通,能判阴阳之理,能透天地之玄,能彻造化之妙,能至无始之本。 于人世间,说人性时,乃说人心之性格,不说人身之性格,而人性非止人心之意性,人心之意识性,乃因五根识性而变动塑成,五根生成不等,五根之用即有别,人因五根之用别,乃生别样心思,于是人中计较颇多。 譬如众人六根俱全,若有人于六根中有一损,或二损,或三四五皆损,则处在人中,与根全之人所见即有差别,所感之差别亦大,于是生诸情识,亦大不同,于是爱憎取舍,亦有不等,于是即有种种争夺或补足之法出现。 虽复六根俱全者众,而于其六根修短不齐故,亦现诸事用差别,譬如身根长者,取用衣物则长,身根短者,不取长衣物,乃有饮食性多者,与其少者,所用即有差别。 或复眼根见诸名色而差别者,其意识性所认可取舍,亦为不同,此为六根差别而生取舍,此等诸事,甚易知,甚易见,而其意根长短粗细之差别,为人所难思量见知,是故常人见有人于五根之事颠倒错乱而不测其心源,徒以五根身相事所造习气为源头寻觅,此乃谬误,若以此医人,必留遗祸,不为利人。 人之意根,生于元神,与元神同大,夫元神乃一灵性,无多无少,亦无形象,虽元神无多少增减,而于各人,其六根识神乃有强弱多少,亦有增减之事,损耗精神之说,即说此六根识神之损耗,人之疲劳亦乃此六根识神损耗,而人休息恢复,乃为识神安宁归见元神,于是精神乃复。 元神之为物,妙难言说,《经》曰: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元神即是谷神,谷神不死,乃为恒生,恒生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故言:百姓日用而不知。 叹曰: 夫人身之贵,自成一天地, 心欲迷六根,根性生识神, 用识神为事,而不返其本, 名为无知者,弃金玉取粪, 挥金如土者,非此事而何? 将识神归元,填大块于空, 大块命长久,人天合一寿。 人世间,百姓所求,不过长命,盖因不识真命故,先贤圣以假命之法而劝人见真,于世间为种种根性人分别劝说,而人迷六根情识已久,暂难劝脱,故以诸假物以行安慰,使人生信,复有刚强者,执迷太过,虽圣明之言亦不能动其心,故名此等人为亡命之徒。 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若复有人,心无丝毫空隙,必不能听受他人言语,所听者不过自心原有之知识,此等人,心不进言,故名闭心者。 室内无空,不能容物,若心如太空,则容太空之内一切知识,太空之内有何等知识?有善、有恶、有是、有非、有大、有小、有净、有浊、有贤、有愚、有忠、有奸、有人、有畜生、有智、有不智、有白、有黑、有爱、有害、有毒、有药,有种种两边知识,亦有中央、中间、中和、中庸等种种中见识,于是世间有此三等见识,名为两边及中。 世间多有人以为世间事非善即恶,少有说不善不恶者,于是此类人即多争执中,心不能平,譬如天平,不能均衡平观,如是即为偏见者,若不偏见而处中间,此等人有二种见识,或以为中央最真,或以为中间无罪,于是乃有人舍二边偏见而爱中间,此等人常为二边者共仇之,或复别有中间意取者,亦排遣之。 此等三类,世间常相,稀有人于世间能作太空之容,不但容两边,中间亦容之,于此等人亦有三种见识,即以为中间、两边皆善,皆有理,可并存;复有一种空见者,彼等以为中间及两边,皆不可取,皆无有理,不可并存。 尚有一人,见其两边见及中间,复自见空容,于是自言四种见识,言曰:存即有理,理只在彼各自中,若等观四类,则无正偏,若四类对比,理皆不正,于是第三空容者于诸空中,见三见识皆有不正,独不见于正,如是名为等空者,而实第三空者,亦有三种见识,即皆有理,即独有理,即理不正。 如是种种见识,皆是识神之所承办,神为识本,识若无神,不能运行,是故言思重而神伤,故人休息时,名为养神,此乃意识之运行,多用于神,名为思神,亦识神之一。 五根亦各自有其神用,所谓眼神、耳神、鼻神、舌神,身亦有诸节神、百脉神、窍穴神、脏神、腑神、精神、气神,种种神用,各有根性识神,所有根识神统称为识神,是故识神乃一总境,其中有诸小界。 五根识神,合意根识神,如是名为识神,识神思维运作,一动皆动,一用皆用,譬如人身一呼吸之动作,浑身上下气血,乃至任一毛孔,无有不动作者。 五根识神,只作受取,不作思维,不感想,五根摄受诸用,而感其意根,于是意根乃思维所摄受者之美丑、善恶、是非、痛痒,乃至人喜乐悲愁之情意,皆从意根作而生。 是故常人只在五根意识境界中行动,不见自意识心,则不见自身心所行所思之根本,若见自意识神,则能自观一切意、一切念、一切想、一切思、一切虑,见此一切思维,乃能明见自心中一切损耗精神之行为,如是乃能自悟修养之道。 美丑善恶,痛痒爱恨,只在第六意根神性所运作,此中乃有‘我’,所谓他美他丑,他善他恶,我痛我痒,我爱我恨,皆此意识心自做思维,此意识神总摄六根意识,乃人自称之我。 此‘我’能于瞬息刹那间动用百千分识神,譬如跳跃,浑身上下,骨肉内脏,精神思维皆将使用,此一动作即能调动浑身所有识神精气,如是运用过量则精气神及骨肉皆为之伤。 当人专意思维思索时,即休息五根识神,独将用第六意识神思维索取知识,此等思索而得解决者,名为思悟,脱六根意识神皆为之休息,豁然明朗意识之外,此即为明悟,思悟者,逻辑知识得排列清楚,因此而自感明朗,譬如有人居室杂乱,一日收拾而整洁异常,此名排列知识而已,不为真有所得。 若彼明悟者,房间依然如前,而其豁然增加诸多见识,此见识不从自我知识逻辑中出,而从六根意识神之外而得,是故如日月照暗,暗为之明朗,本量未改,非有所增,亦无所减,虽无增减,而意识所见乃为增益。 思悟之人,只依其逻辑思维而整理知识排列,是故房间空间形态多有所变,虽常变换,而因其人习性故,房间排列形式不曾有二类,见其知识,即知其人,此为习性。 明悟之人,其亦可以排列知识而使房间形式有所变化,彼等亦可以展现自逻辑以外见识,此等见识,越彼人逻辑范围,故即便常伴者亦不知彼,此名越习性,以其越习性故,能以一越见识,无数变换其逻辑知识形式,所展现之相,亦不可测度其人,故名离常。 如是人类最为微妙之意识神用,至于个体分类,则有诸多习俗人种,譬如人种不同,起习性养成亦不为同,人种不同,其六根组成即有大差别,是故彼等学习各自知识乃为正学,学习其他知识,乃难契合,是为六根神性递传习性差别故。 世间之人,复有不同族类混血生育,是故多族血脉混杂,彼等神性随缘亦别,或复有人能以杂神性而学成诸杂知识,或复有人以杂神性,学习诸知识,无一所成,或复有人能学几分,或至多分,是神性意识根器驳杂之故。 一水土境中,不等水土界中所生之人,相互契合,不多杂爱,如是乃为阴阳流转之相,此可以长生久存之道,若过多则伤人本神性,若过少则成孤独神性,如是皆非善生之道。 于诸国土,多有诸族,盖以其水土习性补足故,能合善缘,至于世间,所有国土,人种虽别,大类无别,所谓男女之分,无诸差别。 古往今来,所有国土,皆贵男而轻女,非独一地,不为偏见,此道乃天地正理,非偏爱男子,此道乃爱护男女之道,盖因人为天地子,天地之道常爱护不止。 男性刚强,具乎乾德,天处乎上,遮覆于地,女性柔弱,具其坤德,地居乎下,载负苍生,天性遮覆,所爱护者,虽多为大地,然而大地之外,虚空之中,尚有日月星辰,皆为天之覆护,是故乾德大于坤,而处乎外,是名为大。 地性载负,所爱护者,除却上天,独为地上生灵,坤德居内,小于乾明,是故地乃顺天而行,若地欲齐于天,则人类众生皆为之死,大地母性慈爱,自受其下,而爱乎子女,如是名坤德。 苍天之性,昭昭而明,包罗大地及众生,乾德自强,复能爱护坤德及子女,如是乾德所承载之重,故胜坤德,在乎人中,男子为乾,女子为坤,男子承天之性,礼让乎女,非止一国一地,独外于女,所有国土,男子皆礼让爱护女子,如是乾德乃重。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男子修养君子之德行,除自强外,尚礼让一分,是故男子乾德六分,女子身弱,意识根器亦不及男子乾德意识根器之广,是故坤德四分。 德乃阳相,是故男子德重一分,女子德轻一分,因男子学天之道,当行礼让,于是女德载受,受一分德而实享五五之份,如是男女乃学法天地,长久安生。 若夫女子不甘四分之德身,欲自成五,男子亦五,若如是,则男子若依天性礼让一分,则女子德位反男子,如是男子则为世间之轻贱,而女子反为尊贵,此乃悖逆天地之理也。 焉有地覆天上之理耶?若如是,则男子者不欲为乾,女子常爱为尊,如是世道,男子死后,退福生为尊贵女,女子死后,进福生为轻贱男,如是男女之相,颠倒往复,世道流迁而已,非地真覆于天上,乃为心愿业缘福德之颠倒变迁而已。 如是世道流变,皆人意识根器所流变得失,众人元神,纯一无差,而所生意识神乃有诸差别,或明或昧,或净或浊,或性易狂,或性易燥,或性易静,或性柔弱,或性刚强,或性动摇,或性易迷,或性易爱,或性易贪,或性聪明,或性暗钝,或性贤,或性愚,如是种种神性意识差别,于众人出生之前乃自具有,是故出世之后,各随运势而作抉择,于是乃成命运之线,如是乃为命理之谱。 命理之事,一世尚难言尽,何况三世之变,是故善《易》者不卜,以其知命理之根本也,众人神性意识之大流,乃名为世道,此略说而已,世道之称,除人以外,尚有诸多动物、植物之所决定,一切一切,总和流变,乃为世道之现象。 世间第一大神通乃调运人心,若不善导人心,则名教唆,是为过失,众人身心,乃为自命,众生之命,只在自掌,人命之运亦在自决,无有执掌人心运作者,亦无主宰众生者存,众生自命,只在自取,别外无主,只在自主。 五根识性,及其识神,易可知见,唯有意识,自我心思,乃难自见,苟或有人自见心思,乃难自主,若能自伏心思,能调御自心自身,如是人为世间稀有者,当知世间难事,一切诸难,不如此难,能摧此难,则名自强。 山可以移,海可以填,唯有自心思维,难见难明,亦难降伏,故说世上帝王将相常见,而自主者罕见,于自主之人,又能离诸勾牵,善能慑服诸事,善能顺意为事,善能调御世间事,甚为艰难。 叹: 纯一性无二,乃生一切性, 五蕴意根器,随业缘化生, 世情或流变,世相亦随迁, 世间诸国土,乾坤德有分, 思悟及明悟,诸悟亦别论, 识神非形色,乃为意识根, 五根用精神,思维亦耗神, 人心最难测,难见更难明, 明心不伏心,此心亦非真, 世间最难事,伏惑伏自心, 第一大神通,当善教人心, 世间无主宰,自做自心君。 如是略说根性神用之事,昼夜颠倒,忘失所云,时年丙申正月初八寅时所记。 第六章:脏象微论 凡天地之间,有身者皆贵乎人,人身血脉周流枢机,有腧穴三百六十,大地则有水脉遍流,地脉灵枢其数万千难计,人身气脉则有八万四千,风透入地,则有地脉灵活周转,气脉虽透入血脉周遍一身,而其包罗人身充满精神境界。 神气之于人身也,譬如大地为云气之所含容,云气从虚空至于大地,百里之间,周流交复,精气无形,神亦无形,精气凝合其神,乃现形色,此即五根色身,至于意根,为神之子,非五根所能测。 气血枢机,在五根身上乃有区位,而其精神,照映神气之中,乃有三百六十神气灵枢,名之为窍,而此一身神气之境,亦为一大窍,此窍乃精气神纯元之境,亦名虚灵之窍,亦名玄妙窍,亦名玄关窍,亦名虚空一窍,如是元神之灵窍,无形色之可测,譬如太虚之无际。 于大块上,观之星象,皆非星体,所谓星象者,乃周天之星光映于云气上,先成其象,后照人间,而于星象之光耀,非止彼星本光,盖云气之所成,勾牵风地之灵枢,云气亦因其区域地气而为之成立,是故周天之星,亦有分区。 诸星象中,乃有四方主星,各复七星,名为二十八星宿,为周天星主,所有主星,共三百六十数,满布云气而成其象,复有从属八万四千星辰,为之照耀,亦有无量微渺星辰而为眷属,如是无量星辰,皆在云气而成星象,若离此象而远观诸星体,则惑矣。 诸星在天,因天地之气,凝星辰之神光,于是成象,大地之上,亦有四方,如是四方中央,合称五方,于此五方,乃论其地性,于是分辨名为五行,至于东方,其性属木,而于其地,又分五方,于是木性之中,复有五行性生成,至于南西北方,或其中央,所分属性,皆复如是。 星辰有其主从,所谓方位及其属性,亦有主从,于是五方之五行,乃为第一性界,于五方之内复分五方,乃名第二性界,如是辗转界分,三四五界,无量性界乃出,如是细微之分别,其各界中皆有其性,各性居其所属界分,互不相扰,无有障碍。 譬如东方木性,其中复有五行属性,南西北方,乃及中央,复皆有五行之性,于是五行之神,乃因其神性而能遍行五方,无有障碍,亦如火神能行于水,水中有火性故,复能入风,风中有火性故,五行皆能入,因其神性所能透彻故。 乃至风神,能穿凿一切有形,盖因有形之物,皆有空隙,如是乃为风界之所在,风神皆能自由穿行,而诸神性,在于五方,乃有诸阻碍,以其五方虽从属皆有五行性,而其主性不变故,因其主界性不变,于是诸神性虽遍满此界,而有诸障碍因缘。 譬如第一界神性,不能与第二界神性所比量,因其境界差别故,不等一界,互不相扰,于是世间乃有无量差别境界,亦有无量境界差别性。 玄窍纯一,自无诸性,而诸神性,以其因缘化现凝合,于是元神境界乃现诸识神境界,譬如六根意识神性,所成境界,相互不扰,各自成界,而亦和合成于一境。 地有五行之辨,天上诸星亦有分别,诸星之体,本无勾连,而其星象,乃成一境,于云气星神之境,乃分诸星界区,各个星区,复有从属所居。 诸星在天外,成象于云气,照耀乎人间,蚁穴亦无漏,于大块上,所有地域,无论南北东西,无有不见诸星者,而于诸星,任一星区,亦皆遍照大地,无有不照者。 人之一身,五脏在内,主掌精元,若复有人明察气血之变,不测精元之妙,虽复修持吐纳导引,亦多无益,乃多有损,盖因不识精元之清浊故。 人食五谷,如是乃引清浊二气入体,不能分清理浊,此人必不免病,所谓呼吸精气于天地间,若人不明天地精气之净浊,虽吐纳而无益也,虽导引而伤气血,苟或有人精神稍明,能有所益,亦为盲修瞎练,不着妙理。 人常用之呼吸,乃为风息,肺藏风元精气,出三入一,即自身内精气于呼吸间外出三分而收回一分,如是损失一半,是故人常**而进饮食,以外物精元自补所损,而饮食之物,鲜有不带浊质者,盖天地间物类,皆阴阳精元凝合虚灵之神性而成形,况复后世,人间万物皆乃衍生而出,浊劣质地甚重。 饮食之物,清浊皆入身内,脏腑之器,为之侵润,清气滋养于人,浊气侵蚀于身,呼吸之气,清浊皆入身内,气血骨肉,莫不受纳,清气养身,浊气害身,不辨清浊,吐纳无功。 夫人吐纳有三,口鼻吐纳最次,风息吐纳稍次,精元吐纳精微,三种功用亦无障碍,任一人身,皆有此三等吐纳,天地一吐纳,四季乃换,名为一年,至于天地,名为一息,而于人身,一吐纳不过瞬息,至于精微之处,常人不测,若测精微,则自身一息亦如天地。 风息乃有清浊,精元亦有净浊,非元精有浊,人气血沾染浊息,乃为之染浊,元气本无诸浊,亦为精元气血之所染,元神纯一无浊染,因识神凝合精气而现清浊之分,元神境界,有净无浊。 人身五脏,运转血肉精元之枢机也,一身之气血腧穴,皆通五脏,乃至于气穴,亦通五脏,神气妙窍,亦感五脏精元,神气妙窍,本纯然无相,因诸识神分化,于是精气神乃为凝合,化现气象于神气境中。 人身之净浊,亦感于神气境界,与大块之星象成因无有差别,人体表有三百六十穴,此等穴位譬如星象,星象之根,在乎星体,是故穴位之根,在乎枢机,体表之穴,实根在内。 譬如腠理之变,感于内脏,毛之色,感乎肺肾,而于外貌,遍满五行,至于色泽,感通精神,是故相人者不相其貌,相其精神也。 人之内脏,性属五行,于其精气,尚分阴阳,是故各有阴五行与阳五行,乃至于阴属神性、阳属神性之所凝合,五脏各有如是精气神,于各脏亦分五行,于其第二界性,皆复有神性凝合,如是阴阳五行,辗转复合,乃呈现脏器之形,亦现其运行之理。 各个脏器,内有精神,感通神气境界,乃现诸色形象,是故脏腑在神气境界,亦如诸星体于云气上所现之星象,而诸星象因天地灵枢之变,多有变化,脏象之变,亦复如是。 观诸星象,应知非星,观脏腑气象,亦复如是,莫以为是脏腑,诸有形象,皆为幻化,譬如镜花水月,皆影无实,盖因人之精气神皆乃无形无状,诸有形状,皆识神化作,譬如白日思维作想,黑夜识神化梦,梦想日夜,无诸实相。 人之身也,内脏骨肉枢机有三百六十,于体表则现三百六十腧穴,于精气则现八万四千气脉,于神气则现诸窍穴之妙理,夫人之一身,有如是巧妙,内成天地,外应天地,如是乃为世间众生所尊贵者。 世间众生灵类,或有身过人者,或有力过人者,或有智过人者,或有见识过人者,或有神明过人者,或有机巧过人者,或有诸变化过人者,如是等无量种类众生,依其神性、根性,各居其境界,虽彼等多有胜人之处,而彼等观测天地则不能见全。 天地若如一人身,各个境界生灵之类,其各居脏器之中,各居其境界,或复住第一界分,或复住第二界分,乃至无量界分皆有无数生灵所住,彼等或有形或无形,皆在此分境界居住,彼等能窥一境界,乃至无量境界,而其亦不能测天地全境界。 虽有生灵,眼界过人,能测天地全貌,而其无人之神明以合天地之巧妙,彼等眼界过人,而其智慧,则难如人,不能以见识而通感悟,于是虽见不悟,不能越所在境界,亦不能越所得见识,如是名为束缚于世间者。 而人乃为天地子,其身乃自成一天地,所有机关巧妙,与天地别无异处,是故说世间人身为贵,譬如王子与臣属,虽王子智慧不及臣属,而其臣属乃非王族,如是人身乃为尊贵。 于人身根器,纵复诸外生灵具备人身五根,若无人类意根,亦复不能端悟天地至妙之理,盖因人身五根为意根之所统摄,是故人之身心,难得可贵,虽别外生灵见识博闻多广,不生人之身心意识,亦难感通人身心之玄妙,是故说人身难得。 譬如别外生灵虽得人身五根,若其不具第六意根,乃以其神明灵性自为意根,其所得见识,似人非人,若复有人虽为人身,而其心境,乃不学人,如是所作,似人非人。 又如大地有五方,于五方中乃有五形之人,各个人中,乃有族类,其所递传血脉,所得意识神性根器,乃为分别,同族类者,乃能善学善成其族类知识,别外种族,乃难学成。 大地之上,纵或为人,亦有诸国族分别,诸族人类相互婚姻,于是子孙乃得混杂意识神性,或有混杂神性者善能学成诸多族学,或复有人虽具杂性,而不能善学诸族知识,复有诸杂性人,或少有成,或多有成,或偏一族能成,或多族亦少成,如是混杂意识根器,人智慧为之辗转微薄。 人族递传,一族则危,多族则乱,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是故说阴阳之道,持之以横,此人族神性根器之分别,至于人中,不论诸国土,乃至诸族类,所有人中,亦有男女根器之差别。 所有男子,虽身量不等,皆为男子根性,虽贤愚不等,根性无别,虽身份有别,根性无别,至于女子,亦复如是,而其男女,根性有别,非唯五根身有别,意识根性,亦有差别。 男女肉身根器之别,气血流转亦现差别,虽有小儿,其气血之理,与大人无异,虽其身量修短有别,而其脉络比分无别,男女五根之差别,其五根意识乃有差别,是故作意思维,出生情性意识,亦有差别。 情识之别,在乎意根自境界所思维,即其自我认知差别,因其认知取舍,故爱憎思维乃现,于是诸行为生出,情绪意识,为之出现,执迷自我情识中,堕恩怨海,出生入死,死而后生,如车轮转,巡回无止,乃名轮回。 暂为人身,根器难得,当惜此身,善用做思,男女根器血脉差别甚大,而其气脉差别微少,至于神性之境,则无诸差别,元神纯一,不论人或非人,皆无差别,是故说修持者至于神性修持,则无男女差别法,理皆一等。 人之一身,自成天地,以人之身心,入神妙窍穴,洞彻天地玄理,乃名为参天地之妙,同造物者游,造化之理,根在纯一,人迷于身心差别性中,不测自纯一神性,是故于诸道理,视而不见,非道理不存,亦非道能远人,人自执迷,听而不闻也。 脏象之要,参乎天地机变,盖因人身精气神亦有年岁时辰之变化,天地亦无差别,人身住天地间,受天地阴阳变化而动,于是现化生老病死之事,至于纯一之性,元神境界,恒无动转,参其造化之理,即通生死。 世间天地,万事万物,生死之事,亦为造化之理也,譬如仙人掌花,培栽十年,乃放三月,十年缘分,得一妙花,譬如人身因缘,长久轮转而暂为人,转瞬身死,恍如花谢。 花叶相聚,乃名为花,凋零之叶,不能再聚,业风一来,纷飞四散,人之身心,亦如此花,六根和合,乃现为人,六根分散,不复有我,至于业熟,又转别身,别外一身,又是一花,彼花因缘,乃生意根,复以根性,生意识心,自名为我,开谢随缘。 脏象根器,及于身心,生灭之理,造化之秘,气血骨肉,魂魄意志,五根与意,识神元心,妙明觉性,纯元等真,幻非为幻,真亦非真,说无可说,乃名秘论,秘之粗陈,乃为微论。 脏象之理,余甚不识,今虽不言其理,而其理不出于此,如是说脏象微论,时年丙申正月十一巳时复次所记。 第七章:文字渊源 此篇因受人所托而写,过去早已听闻有人对文字很有研究,能道出文字所含之理,我本人没有什么学问,以前看到别人测字,都很是羡慕,虽然我也反思过很多次,但就是学不成什么学问,当初别人向我问文字之道时,着实也吓了一跳,这不是让个文盲给博士讲课吗? 虽然我偶尔也会抱着圣贤的经典爱不释手,但经常观看的是一本无字之书,这本书让文盲看的话相对容易一些,因为这书里没有不认识的字,只有不理解的情意。 ≥≦ 对于文字之道,我了解的实在是少,但我观看无字书的时候现一个道理,就是世间万物,都有个起源,若无起源,则无后事,无因则无果,有果必有因,我不知此果具象,但猜想这个果的最初应该在起因那里。 那么文字的起源在哪呢?世间之事,先有无,后有有,有人之前,即是无人,有字之前,应是无字,若世间人不需要文字,那自然是不需要创造文字的,那又是什么因由让人创造了呢?为什么造字之前不需要文字呢? 先应知,我们从小开始学认字的时候,都是认的字音,所以字乃记述语言之用,如果有人从来不识字,但有人教他文章背诵,那么此人的文学修养应该也不会差,所以文字乃是有相之语言,语言乃是无相之文字。 再次应知,世间有地域区别,国土不同,人类语言习俗亦不等,虽然各个种族的人每天吃喝拉撒睡的习惯没有多少区别,但在不同种族中,表述这些事的语言就不同,那么语言习惯也就不同,所以纯种的本族人,若没有聪明天赋,学习外族语言是很吃力的。 复次当知,不同语言描述同一事物,因其语音有别,风俗习惯有别,爱好取舍有别,所以形成文字的时候就有诸多差别,比如有的种族文字是象形,千古不改,有的是菱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流线形,有的是方圆形,有的是方流线形,有的是圆流线形,诸多类别,因其习俗爱好,即现差别。 复次当知,能将语言具象为文字之人,必为智者,甚至乃是圣贤,应知所有文字不全是圣贤智者所造,圣贤言传身教于大道之理,世间有智者能依据圣贤教理而图画文字,一点一横,一线一圈,文字尺度长短,大小分寸,甚或文字载体,都应有种种讲究。 应知,文字若大小差异太大,则不合天地规矩,不循相续之理,智者观看天地时,天地亦是无字之书,天地间万物短长休戚之事皆为智者、贤者、圣者之所测度,于是图画万物时,点点滴滴,分寸之间,皆有无量无数大道之理。 故老相传,初造字时,天惊地动,其一点一滴皆能感动天地,于是世间乃有新物生成,此物即第一代文字,以此传说,当知古往习文字者微渺亦有其理,贤圣造字是契合天地至理的,有天相自然正常,若平凡人书写文字,没有那个感悟,又非新创事物,所以没有那种感觉也是正常的。 虽然时过境迁,现代世间流传的文字早已非古时的文字,但文字之中依然蕴含了圣贤的智慧,天地的至理;虽然现代人用的大多是简化的汉字,但其中依然递传了圣贤智慧,若不符合天地之理,那这文字就无法存在。 再比如中国的汉字被周边各国学习演变,其文字虽为旁支,但也具备了道理,若无道理,就不能递传下去,比如世间有大道最上第一至理,而世间亦有百千万种小道之理,小道理也是符合道理的,比如有人说歪理,歪理他也是理,邪理他也是理,所以世间一切理,都是大道所生化之理。 比如一家有主人,名叫大道,大道有子百千,各个皆有其理,但是长子、庶子则有贵贱差别,这就是世间理。文字之道也是如此,从第一字,至于后世无数文字,代代人类所使用变化,不同的文明教化,也叫不同的文化,文化风气转变,文字也为之改变。 比如古代的繁体字,那都是秦统一中国之后所定下的,当然并非一代就定下了那么多,而且很多文字都是后代的智者演变而来的,现在的简化字也是从繁体字演变来的,至于三千多年前就找不到汉字的记载,难道那时候没有文字吗?应当不是的,只是需要文字的地方少,所以留存后代的就更少了,若当时只有一批数百个字,藏在大地之下,不腐也难寻见,寻见也未必认得。 比如禹王九鼎,上面肯定是有文字图画的,但是九鼎都找不见了,当时除了禹王之外,还有几人能使用文字呢?何况古时文字本来就少,只为记述语言而已,当时人类语言分歧不多,所以不需要诸多分类文字。 再往过去,人类神性充足,言语即能传神达意,语言都很少用,何况文字呢?这是说的文字出现的因由,还有一个话题要说,就是文字的递传,传播之道是关键所在。 现代人活的十分幸福,想学什么语言就可以到哪个国家去,想学什么文字,或者想翻译什么文字,自己上网就能办成,这在五十年前是人们不敢想象的,至于五百年前更不敢想。 从当代回溯,越往古时候,人类的文化传播范围越是小,文字书籍的使用都是十分关键的地方,自从活字印刷术出现之后,书籍文字就开始了滥用的历史。比如唐诗有很大一批文赋诗歌都是写在绢帛上的,那时候竹简还是有很多使用的;宋代之后,诗词歌赋就有了书籍,文人们自己也都把自己的诗词编订为书籍。 到了明代之后,文人们已经开始用纸张书籍书写小说散文了,之后的书籍使用更是泛滥成灾,致使后人学书无尽,若有人能活百岁,若不需要饮食,每日也不用睡眠,这样一个人,纵然博闻强记,其一生也不能把现代人所印刷的书籍看千分之一。 现代人的白话文虽然容易明白,但没有蕴含的道理,其文无神,至于古时的大文学家们,他们每一诗,每一篇赋都足以让人品味一生,至于许多圣贤书籍,他们的每一篇文章都让千古以来的聪明之人摇头叹息,因为那文章里面有神,有作者的心血,更有作者的心所存在。 现代人中当然也有很多文学家,但若跟古时候的那些精英相比,差距可以想象,试问世间还有谁能媲美诗仙、诗圣?尊称古时的精英们一声大文豪也是当之无愧的,但现代人谁敢当此称呼呢? 何况先秦贤圣辈出的那个年代,百家争鸣,任一家代表人物都远现代人智慧测量,古时人们多慧,后世人们多知,知从前人而得,慧因自心而生,所以说后代人只懂得嚼舌头罢了。 当代人嚼前人舌头,后代人嚼当代人舌头,如是辗转往复,终有一天,会有智者结束世间文字,将文字消灭,于是世间就不再有文字,人们但凭语言和良心交往。 比如过去上古,人民寄生于大地上,不知货物,不懂交易,圣贤念人民生存艰难,于是聚人民而生聚落,然后有社,然后有会,人民相互之间取长补短,货卖物品,乃有其事。至于后来人民增益,需物增广,于是交易就有了度量,斤两分寸,计较增多,又因为大地远处人民相来交易,于是就有了商人之事。 后来交易渐渐有了等价交换物,再后来有了货币,再后来就有了钱币,于是人们利心增长,最初制定度量是为了安稳人民正常生活秩序,制定货币也是如此,至于后来,人们利欲心愈重,那是人们贪欲增长,非圣贤制定规矩之罪。 纵使制定规矩的圣贤能够看到后来的演变,难道就不制定那些规矩了吗?不会的,就算看到未来人们的演变,当下该做什么还得做什么,如果不制定,人们的乱象也不能延续数千上万年。 至于人类文明初步稳定形成秩序之后,渐渐的人类就强大起来,世间万物不能降伏人类,于是人类自大心渐渐就重了起来,于是人类想要越上天,根基不稳,上的越高,摔的越狠,于是人类文明因为自己的利欲心而辗转兴盛,辗转衰败。 至于未来,必定有人要消灭货币,为什么呢?因为货币是人制造的,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人类只会自毁,别外物种不能毁灭,人类所造事物,亦必为人类所灭,不但货币如是,各种规矩也是在不停的消灭和产生的,文字也会有这个命运。 至于文字之中包含了什么意义,若明晓了这个生灭顺序,知或不知,还有什么必要性吗?时代的展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能改变时代的,只能是某一代人,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也没用,若没有人认可他,他还仅仅是一个人,若孔子当年没有弟子愿意跟着学,必定没有后世的大名。 若老子当年没有留下《道德经》,世人恐怕只能记得世间曾有这么个人名而已,比如上古的伏羲、女娲、炎帝、黄帝等,就算人类传颂了他们数千年,但他们到底长什么模样?高矮胖瘦如何?语言音声如何?饮食习惯如何?在世间活了多久?这一些东西,没人知晓,但他们至少留下了一些传说和名声,纵然传说未必准确,但至少世间知道有这么个人曾存在过。 过去还有无数的大贤德在世间停留过,甚至不差于炎黄等贤德,也有无数的智者出现,但对于后世人而言,他们跟没有出现似乎无别,因为后人压根不知他们曾存在过。当然,贤圣的人是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名号遗留的,甚至他们还会故意避免自己留下名号,但世间的生灭无休无止,人们还在对他们的存在猜想无尽。 圣人无名,以名为枷锁,神人无功,以有功为负累,至人无己,以有我为糟粕。 言说文字渊源,至于文字之道,不敢言懂,亦不敢言略知一二,实乃千万亿分之一也不及,然而受人之托,不可不言,粗解数字,鄙陋之处,敢请见谅。 若说文字之起,当思世间之起,若学文字之道,当观天地之形,一切文字之形,不离天地之形,后世之字,亦不离天地之意境。 今解文字,从周易二字始,何以名为周易?所谓周者,遍满之意也,所谓易者,来往交换之意也,周之为字,口字不圆,古时画地定四方时,地字即‘口’,是为方形,纵横交错,乃为地标,是为‘十’形,天之为道,比于太一,无形无状,而非太一,于是名有,字形为‘一’。 地乃承载万物者,若复有一物能承载地、天及万物,此乃何物?此乃太一、太虚,包罗天地而不测其极,是故口不圆满,以示其包罗天地万物而无边际也。 ‘十’乃地标,象代万物,其‘十’能量万物尺寸,复能测度地理及天文,是故‘周’乃涵容此三物,至于‘易’字,上日下月,意为日月往来,此乃变换之意也。 周易之道,乃为世间理道,周易亦简称为易,至于周字,不为多言,盖因周遍无所移转,故周只为涵容之意,不为变动之理,而变动之理,存乎日月之换,日月往来,乃名为易。 周易之中,乃起八卦,卦者‘挂’也,何以言之?日月挂悬虚空,大地亦挂于虚空,万物莫非大地之上,皆名为挂像也。 悬居虚空,乃观天地,日月之变,名为阴阳,昼有所象,夜有所象,昼象似动而静,夜象似静而动,亦名为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复名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于是乎白日而阴阳动乎风,黑夜而万物萌复生。 乾阳象‘一’,坤阴两‘一’而修短等‘一’,故现中虚象,是故先有图画,后有形字,诸图画中,八种挂像,统含天地大象,八卦之象,为之出现,后世演变,文字乃生。 吾不知第一字为何,但知天地二字不从后有,天‘一’、地‘口’,当时字音即是天地,天象圆形,地象方形,是故〇内一点,乃为日字,月牙内含两点,取其坤阴之象,乃名为月。 天地日月,四字成后,万物之属,乃易起名,至于后世,‘一’则名天,‘二’则名地,‘三’则象人,盖天之为‘一’,古所传承,‘二’乃坤象,下长上短,似乎大地载物,乃象地也,至于人也,住在地上、天下,于是上一、下一,其中复有一以象乎人,而人短于天地,故说‘三’象于人。 ‘人’之为字,古往象形,后‘二’象地,又能象人,此古篆文学象形字演化之变,人字两撇,右旋九十度,则现‘二’象,一合于人,则现‘大’字,实是‘三’象,如是则言,天地人皆域中大者。 又一穿乎人字,意为参透人地之理者,参透天地人之理者,乃名为‘王’,王者,为天地之心也,王现于一人身,则为‘主’,主者,王上一点,一点为天一之象,名为天下之王,是故说天下之王,乃名为主。 主为众人之王,王乃众生之主,人王乃为众人之主,众生主乃为众生做主者,是故古言王者,非言君王也,乃言心德,是故‘玉’之为字,同乎‘王’字,后世人作分别,乃增一点,以别乎王,以此当知,玉与王别,则王与德分,是故上古,无诸君王,亦无此号,只有为众生做主者,别无主宰众生者,众人众生,皆乃同生同住。 复次,人依其主而居,则名为‘住’,先有世主,后有世君,后有世王,而古言王即心,能自主其心者,即名王德,人依其心德而自主,即名为住。 以此当知,古先造字,从天地之形,亦从众生根本,从至道之理而化字,大道至简,是故古字凡言至道玄妙者,皆为简洁,盖因初造字时,众生尚不以文字为主,乃先贤为留前人智慧于后人而造,至于后人学识增长之后则为其当代众人,依先贤教理而衍造新字。 是故,古先之字,直取天地,直言道妙,为使后人观字即测知天地变化之理,乃至于参悟造化之妙,先贤能为后人作如是思量,譬如人父母专为子女思虑长远,而子女得享福多,不知苦难,或有不肖,生起轻慢,即不尊重先贤教理知识,于是感恩心薄,智慧转短,虽复后人直眼观其圣贤字象,亦不知其中含义,如是乃为忘本,名为不肖。 我作此书,取洞玄为名,洞玄二字,古已有之,乃为玄门先贤所述,‘洞’之一字,譬如周字一解,‘一’乃为天,‘口’乃为地,包罗天地者,乃名为空,水注于空,乃名为洞,此水乃为意附而解,使人易见其理。 太空包罗天地,是故太空之象,似乎无底之空洞,譬如‘空’字,乃为‘工’于‘穴’内,若人挖穴,其穴内之洞,非空而何?空即是洞,洞即是空。 太空即是一大洞也,于大洞内,填以无量数大块天地,于太空观诸大块,譬如人于室内,观其日光,于其光中,微尘纷纷,渺茫不可计数。 所谓‘玄’者,在色为黑,在意为妙,黑中之妙、黑中有妙之意,譬如大洞,亦为黑穴,至于太空,于地而观,太空之玄幽,深不可测,如是洞玄,即为深幽之微妙也。 洞玄者,即太虚之玄妙,此乃言名之意,若以洞玄为探测玄幽之意,则洞之为字,当取动意,人之眼神,神光幽深,上观天文,可测千万里,故说人目为洞,神光亦洞,于是说目所见者,名为洞见,以此而言洞玄之意,则为洞见玄妙。 人之心意,譬如太虚渺渺,不可测其形象,亦无边际,于是心如太虚,太虚乃为大洞,人心亦然,夫人心所谛观,一切妙理,皆名洞玄。 受人所托,略而说之,文字之道,甚深玄妙,吾为文盲,不敢称知,文词有过,言语有失,无文无字,无言无语,至道潜默,为诸根蒂,时年丙申正月十一酉时记之。 第八章:文字忧患 文字生灭,自有因缘,世间生灭,往复循环,天地尚不可久,何况人乎?天地生机一元十二会,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人之生机九会,计九万七千二百岁,应知世间,先有人,后有人言,先有人言,后有文字,先有文字,后有文章,先有文章,后有辞赋,先有辞赋,后有白文,先有白文,后有浮文,先有浮文,后有秽文,先有秽文,后当灭文。 ≦ 以字成词句而传神达意,先有神妙之文章辞赋,后有无味之词句章节,再后当有不实虚言之文句,再后妄想篇章烦乱于文海,字不能传其神,文不能达其意,于是文字无用,无用之物,人之所弃。 国之重器,秘而不宣,人之重宝,不可轻示,念昔过往,宣国之神器者早亡,现人之重宝者夭折,非天赐罪,人自招祸而已。 道为世间最大秘宝,故昔日得道者不敢轻言于道,如人不敢轻示重宝,轻言于道,道不赐罪,人自生罪,念古往今来,所有轻言道者,无免斯罪。 譬如世人憎恨谩骂,憎恨于人,人不受罪,其恨者心自生苦,谩骂于人,人无所染,谩骂者自出恶语,自受其罪,轻言道者,不论善恶因缘,皆自受罪,无可避免,以其心轻故,难免苦难逼身。 有人因慈爱于人,轻宣道义,使人损道信根器,有人因自大轻慢,轻言道理,使人损伤信根,如此善恶因缘,所轻言之义理,如人自心生憎恨,彼虽得道,不免心罪,得道者身心一体,故说罪苦逼身。 应知世间事有其理,则必有其度量,过于度量,必成忧患,如上二种罪因,慈爱者多生怜悯,然亦不测其度,于是造罪,此名法布施失度,世间财货布施亦如此,失度量则成灾祸,故修行者有其戒行,戒亦名规范,此即度量,世间万事,皆有戒行度量,亦名世间职业道德限度。 世间万事有其度量,亦常有人破此度量,世间万事之度量,只为世间事理之皮毛,若得其精髓者,则能越其度量而为事,此名不惑,而此越,亦有其度量,是故说世间事理度量非一,于一境中,复有诸界,越一界度量,不能越一境为事,一境之外,复有度量,如是世间万事之理,又名命理,古往以来,世间命理,最为难说。 世间事理,似一非一,似二非二,万种理,一同在,惑于一则说一,不能说二,为二界则说二,不能说一,若轻言一二,亦为惑者,是故得道者亦有深浅见识,亦有其戒行,譬如世间教师教小学不能说大学,教大学不能专说小学。 颂: 为万种人心,对应说解法, 必破万种法,亦破种种心, 心法对应立,对应为宣说, 不对应说法,名为惑人者, 如是罪苦大,应解尽诸法。 世间众人,闻有道者,必欲先问道义,此则惑矣!道为众生之根,世间千万山川,其重无量,世间人无有能举者,若欲问道,若欲学道,其事甚于擎举万山,轻问大道,乃为大惑。 若复有人欲问道义时,先自洁净身心,先自问询:我今于道行有何德能?有何资何质能问于道?有何德行能学习于道?若道可轻问,则道理不贵,若道可轻得,则道义非尊,若非尊贵者,必为人轻贱,世人轻贱于道,则道不为贵,若道不尊贵,我何必求之?若道至尊至贵,我何敢求之? 若有如是人于心内作如是思量,能起如是诚意,则天必赐道缘,非天有何赐予,此人如是起心时即为道缘,若轻问于道,其人不珍重道义,说之无益,若得道者轻说道义,除明见因缘而生愿者,皆难免大罪。 罪非天赐,人自造做,万物有灵,天地亦有其精神,人心动念,无所洞藏,轻言道者,伤损于人,是故有罪,轻问道者,动摇道心,是故有苦。 非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若如此,则世间无宣道之言语,亦无载道之文章,所有宣道之言语,皆为正意宣说,问者精诚而说者无己,如是乃为说法,说法即为说道,道非可说,所说所未说,无不是道,法与非法,无不是道。 轻问轻说,皆为惑众,问者败德,说者损行,念昔上古皆口口传道,不作文字记述,一者不需,二者不敢,若人口口传道尚不能明,则必以文字记述而使后人日久年深以味其深意,用文字时,道义即入隐没之始。 前人谈天说地,道理明显,后人学字识理,于是明达,复于后世,学人识字不识理,学文不学意,于是皮毛粗陋之学为之繁盛,于此,世俗人增,学道人少,文字不专为圣贤所用,世俗六欲人亦善用之。 俗人聪明,道人愚讷,聪明者好玩弄技巧,愚讷者不益华彩,聪明者常轻蔑愚讷,愚讷者不敢轻于他人,德性之所成,非为朝夕,善恶之辩,聪明人所乐论,愚讷者岂知分毫? 文字本已蕴理,奈何以章节记叙?记之又记,叙而复叙,于是文字词义增广,于是后人学之不尽,由是,后人乃生求学苦,人生也有涯,而学也无涯,后人求学识无尽,于道义乃做离别。 叹: 昔有得道者,博闻不识字, 于文字观见,譬如观图线, 忘字见图线,观图似望川, 见景生其情,其情意有境, 意境乃自然,不辨乎人天, 无辨名愚讷,有辨者好言, 言多而不贵,字多乃轻贱, 万物多则损,盛极则衰减, 道也不可说,无深亦无浅, 唯有世间事,福祸不曾断。 上古中古,文字尊贵稀有,至于后世,文字广遍,世人多知文字而文字为之轻贱,贼心者用文字为贼,祸心者使文字成祸,惑心者以文字惑众,世间多善,则文风善,世间多恶,则文风恶,浊劣多时,不见明净,金玉埋没粪土之下,非文字之罪,用文字者有过。 文字乃人世重宝,非常人所能善用,譬如刀剑,常人亦能把玩而皆难善用之,万物有理,识其粗理皆能运用,善用者稀有,必知之微妙,乃能尊敬于时时处处,乃达善用之道。 世间之事,有利必有害,纵善用之极,亦不免斯事,用文字为祸者,必殃及文人,人不尊敬文字久矣,祸患在乎无知,无知之罪,无妄之灾也,福祸之事,悲惨难说,痛不欲言。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其庸人来扰无事之人,无事者亦不能无事,文字言辞非罪,罪在人心,心不正则文风不正,文风正,心却未必正,正邪之事,亦痛难说。 若以铁石心不为后人留字,后人则蠢傻似畜,若以怜悯心为后人留字,后人则以文字卖弄学识而多有傲慢,稍有博学即生轻慢之心,见众人不及之即生欢喜,不乐他人博学过己,嫉妒乃生,虽有博学,不若无知,无知之罪,犹可怜悯,有知生罪,罪复深重。 后人学识文字而自造罪,非造文字者之罪,而先人明见此事,犹为作字,彼先人之心亦生悲痛,是故能感天动地,而后人轻慢心重,狂傲热恼增长,人心浮动不安,岁月流转匆匆,善德根性不备,如何得圣贤之道而行之? 文字譬如山川,山川可以崩碎毁灭,文字亦然,世间自然生灭,不做忧患之说,所忧患者,除人心而何?当知一人心狂,可以损伤万千人,一人为祸,可以损伤一世众生,文字如刀剑,非善非恶,所谓善恶,在乎用者。 道学流派无量计数,所分教门,亦难测数,小道无数无量,大道唯一,而诸小道皆自以为是大道传统,盖因小道生于大道而已,乃至于邪道不自知为邪者亦众,如是众生各以其道而行,故成其道,争斗者邪,相安者正,涵容者大,于是世间则有无量众生类别,乃至无量道统差别。 此说道统流派,非止修士,无量众生,或人或非人,或有形或无形,如是所有众生之知识境界,皆为道统流派,所谓世间职业,所谓世外修行,皆名道统流派,何以言之?以其所有众生各随行业而趣入所行道路,亦得其果,以此说六道众生皆为道统流派。 世间百工技艺,皆为流派,一切流派,皆有道理,一切知识,皆不离道,乃至诽谤大道者,亦不离道,善恶正邪,皆有其理,居善恶之外则见善恶,居正邪之中,所见正邪,皆为对论,是故出世间者无对论,亦不辩论,以其居于离辩论境界故。 世间文辞,多有辩论,世外之言,则为宣说,宣说者,无居处,无立足处,无正亦无邪,无善亦无恶,亦如是境界说善恶正邪则为宣说,不为论说,世间居善恶中者,以有善恶而辩论,是故一切辩论言辞不离善恶,以其有所居,有所立足,故有辩论处。 文字本为圣贤宣说天地道理而造,奈何后人以之起辩论,圣贤定善恶正邪之名,乃为使人归趣正善之处,而人不行其道,反以其事做辩论,譬如有人望饼辩论,不免饿死。 文字消灭之忧患,在于辩论,辩论之根,在于私心,若无私人观之,心无动摇,念想自然,其无忧境界,何有忧患! 丙申年正月廿五日记之。 第九章:载道于文 载道于文,不可为也,何以哉?道非有相,亦无诸形,非有非无,非可思量,以道有如是不可思议神妙,故世间一切神妙造化乃因道而生化。≥ 一切有,一切无,皆为道之子,若人说无,则比喻虚空,虚者灵明,空者洞然,虚、空乃为二物,非为一事,乃至说无,亦对应有,若有不存,则无不存,见有知无,不见即无,此无乃不见境界,非是真无,真无非可思量,乃为名说,实无无存。 又如太空,若人观空,则似其无,此乃不见境界,非空无等,空、无二事,非可等观,太虚生太空,太空化诸空,世间有空,可以观,可以见,何以然哉?以太空有生灭故。 若说空界,乃至于空界无量次第,皆可谛观,是故说空非是无,以空有相故,而至于无,无相可寻,无之所因,在乎诸有,诸有不存,无亦不存,以无本不存,故能现有。 颂: 若有无之相,则无可以观, 而无本不存,何以观无相, 世间说有无,在见或不见, 真说有无海,乃名说世间, 世间即世外,世外本不存, 有世间出生,世外乃出现, 不可思议者,岂能明显说, 是故诸有物,与无同存也, 说无乃说有,非有无可说。 世间有无,有二种说,一为世间说,一为世外说,世间说有二,一为见或不见,一为有无相生,世外说有二,一为幻说,一为真说。 世间见乃名有,不见乃名无,是故世间,说无如空,空无二者等说,乃为世间说,教人易解诸理,世间欲解有无真相者,乃思维有无之辨,于是乃说有无相生,二同存也。 世外说非在世外,世外无所说,世间乃有说,是故,虽云世外说,亦为说也,是世间事,而世外者即同世间,故为世间而说,起于世外境界,于是有真幻二说,幻说有无,乃做世间有无法,以善巧方便,说诸有无譬喻,此名幻说,世间一切有无法,皆为幻说,至于真说有无,则有即是无,无亦即有,有无不存,亦无不存,无诸思量,乃名不可思议说,是故真谛说法,不轻言也,此真谛说,似乎戏论,实非戏论,彼世间种种善巧说法,皆为幻说。 若有譬喻,则世间种种物,皆化为微尘,如是微尘数之善巧方便解说有无之法,如是无量法,皆为幻说,不作真实,如是种种幻说,一者为安世间众生心,使安心修生,不为说真谛,为使其不生恐惧也,若心量根器不足,智慧不利,则不能稍悟真谛,更不能信行,若为大众说最真实义,则有人生贪婪而精进,此乃邪中正也,亦或有人闻真实而心生恐惧,生大毁谤,此乃正中邪也。 说种种幻法,乃为众生心施医药也,心病皆须心药医,种种幻说,在世外为幻,在世间则治其幻心诸病,是故真幻二说,虽起世外,而付世间,因是名为世外说,至于世间内外皆了达真谛,则世间亦灭,此灭非亡,亦非灭相,此乃不可思议说,若起思议,又落世间想。 以如是事则应知,古圣贤教化世间众生不易,何以哉?因世间有种种人,有种种心,有种种根器,有种种根性,有种种缘分,有种种妄想,因世间种种无明事,故圣贤则应为彼无明而开阴云,使日月光明照耀世间种种无明事,如是拨云见日之事,非迷者能为,纵自明者,亦少有能为,故圣贤智慧,世间难测,能为种种因缘,作种种方便引导,为种种病,生种种药。 念昔圣贤见世间难事而笑,此笑非易,于种种根器,说种种方便言语,所指道路,必非一条,为种种心病,施种种法药,所付之药,必非一法,为种种人,所说言语,必非一等,如是种种善巧之事,一人为之,安众生心,医众心病,说众类言,如是诸事,世难思量,而所有事,皆幻说辞,圣贤乃笑。 种种说,种种法,种种言辞,如是皆为幻事,圣贤岂为计较?是故圣贤不重文辞之教,仲尼一生不自作书,释迦文佛一世言辞,终了无所,后世贤者,为使众生明教化,于是论述过往圣贤言教而成文,圣贤非为留名于世,为使众生受利益也。 后世癫狂众人,稍有过人,即自言为上,自言能越,于是效仿过往贤者,亦论圣者言辞而成文于世间,自以为能比于圣贤,或有迷妄者非议圣言而自作邪论,譬如螟虫飞游,敢言越苍穹,癫狂妄语,为癫狂妄人之所乐,于是贪婪而生名利追逐之事,空耗生命,终究不达圣贤真意。 叹: 圣言载于文,盗贼窃文本, 圣教付于书,贼子盗书归, 书文本无罪,贼人用则罪, 恶人说圣言,人多迷恶声, 窃国不足惧,窃心诛圣根, 载道于文辞,鱼龙难辨认, 非圣贤隐道,为护非心人, 世间诸幻说,何足以争论, 善慧纯德者,无师自通真, 人间本无字,何缘乱纷纷, 真幻亦幻说,实无真幻门, 身死言亦灭,轮转如花身, 缘聚花叶展,缘尽花叶散, 一转复一转,莲花海上轮, 善花百亿种,恶花数当然, 非善恶之花,其数亦繁盛, 心生种种性,缘性行聚身, 心性迁衍化,世世花中闷, 困则生闷意,逸者花色纯, 纯意光明耀,胜日月万分, 心玉无瑕质,天地被泽润, 种种幻言辞,谁还作教门? 亦有众人,窃贤者礼,盗圣者衣,饰以谦恭,而实轻慢,心非无暇,内藏染污,彼窃圣贤衣,不利于人,如堕坑者,尚自不知,焉救于人?此皆好名,非躬行者,纯德之乡,乃无德存,于无德乡,乃见德分。 不谛真境而博闻,恐非善事,譬如贫人忽入圣王国,地出金玉如山石,草木若夫琉璃,华彩缤纷,曼妙可爱,贫者见此,乃自抱石,或拿香草,百花之物,采取欲私,而彼国人,见之则异,此等平常物,何足失态若此? 多闻学识者亦如此,以贫身而见圣贤知识,如入宝山,不欲空归,彼等贪恋此事,乃知其非圣贤,何以哉?譬如圣王国人,见大地金玉,草木琉璃,华彩可爱亦如常物,无贪恋想,而贫人习贫为常,见美物不能舍,贫性成焉,是故不能持常态,圣王国人,见众宝知识,鲜知珍贵,视如平常,是故见诸美物,不生贪恋,如常赏玩。 颂: 圣贤根器者,虽或不多闻, 于圣贤知识,亦不多留恋, 彼人处圣境,知识如自身, 求知多闻者,见圣知则贪, 记忆成知识,名为自学识, 学识非自身,譬如地中金, 金玉如土石,复如诸草木, 虽住知识乡,而非彼乡人, 贫性未除灭,岂为尊贵身? 圣者不自圣,贫者不自贫, 贵贫乃二身,亦有二种衣, 贪性名为贫,不贪即名贵, 知识如衣服,装饰自身份, 装饰皆可弃,自身弃不得, 修真若修身,不为修装饰, 粗慧见皮相,细微见心根, 著心于知识,贵贫起争论, 心若离学识,贵贫在此心, 心不离学识,贵贫遮此心, 衣服为装饰,不为人真本, 命胜过衣服,弃衣贵此身, 爱衣不爱身,丧命无需问。 学以致用,用在何方?当用于自身心,一切学识规矩皆有教人修养身心之事,人若安修其学,必有所成,愚能生慧,不肖可贤,诚为命本而修学者,必于命本得其所适,若自以为已办所学,已修所识,则其所得,未必如其所想,若真诚修学者,其所得皆为其所初念,无过错者。 人皆有慧,于其慧境,有聪明界,诸聪明心思,烦扰神慧,于是思神纷纷乱乱,若诚意一志,则名收心,亦名心斋,何为心斋?当说身斋,身之斋也,离色声香味触之烦扰,若心之斋,则当离心之烦扰,当纯虑静念,舍诸思想,于意无动,乃能宁神,神得宁则精气安住,人心思想轻灵而游荡于精气神安然之境界,于是能得造化之妙。 回曰:“敢问心斋。” 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一志,即宁其心,常日用心于耳,宁心时当收心于意,此所用之心名为思神,宁思而静虑,于是意不动摇,意不动则神安,精气为之安然,于是耳即是听,听即是耳,意即是符,符即是意,符者,细微深远也,心止于符,即意安住细微深远。 所谓气者,乃精气以虚灵而贯通精气神境界,于是诚意以虚灵,则名斋心,亦为心之斋也,又名洗心,又名涤虑。 彼等不说百脉,不说导引,不说延年,不说益寿,亦无种种造作之法,将心、神、气三者宣说而学人识道入修真之门,若复后世,虽有过往圣贤直言之教,后人闻之学识而不做精研,于是邪论、悖论多有,民之多知,事亦纷繁,知不善用,祸乱多起,非圣贤过,贼心之罪。 载道于文,不可为也,道非可思,亦非可测,故真道不能载于文辞,文辞所载,不过幻说,言语尚幻,何况文辞?言语能善巧譬喻而为宣说,复有说言者心绪情意之述,文字无情无意,所能载义,微乎其微,故世人读圣贤经典皆各自有见识,乃如照镜,自见其面,非圣贤面。 道经典籍,虽含皮毛之理,亦难可贵,何况言传之义?言语所说,皆为幻说,于真谛境,复为浅薄,浅陋之极,难譬喻之,以如是因缘,道为天地所秘,世间之重宝,非道有私,世间众生只见片面而已,于其所见,亦为片面,故说堕迷海中,如人双目,不见自面。 修真之人,乃见本来面目,非有他见,自观自面而已,此所自观,非第二见,亦非第一见,此见乃为无所见,见无所见,乃为自见,如是自见,乃为自观,亦非天眼所见自身肉面,亦非慧眼所见自心识念,亦非世间一切见相可论,是故名为不可思议。 如是甚深义趣,言语尚难,何况文字所记?是故圣贤对世间解说时,以解说之难而笑,解说尚难,后人学文字岂能易明?徒增文辞烦恼,使世人恼心而已,是故佛其一世所言,皆为幻说,不做真实,亦言其所说,皆无所说,如是说如无说,亦难思议,如是不思议,即是道。 道在一切时时处处,在乎寻寻觅觅,在乎天涯海角,日月上下,世间内外,太一之境界遍处,如是世间说道为一,而道不可说,故强为说一,一生于无何有,而无何有生一。 人在天地中,天地在太空内,太空在太虚界,太虚界在无何有乡,人之生灭,无何有不灭,天地有灭,无何有不灭,太空亦灭,无何有不灭,太虚消灭,无何有亦不灭,譬如日光照重重云而下入海中,过重重水而透地中,虽华影有明暗,而光遍满一切处。 道非此光,以光喻说而已,又说此光,亦道所化,世间一切恶物,一切善物,一切光,一切暗,无非道化,世间内外,无不是道,道非有无,亦非虚实,闻者自明,照破诸暗,此名自悟,智慧乃生。 颂: 应自生智慧,学用圣贤言, 以圣贤所教,善持自学识, 德性无有二,世间最第一, 宁舍身命去,不弃德性还, 至圣同凡住,心自灭彼岸, 大德不分别,为少德分说, 唯有大德贤,不害于世间, 若无深妙智,难碎利害山, 本智分别智,智智悉圆转, 妙不思议事,不思议者演, 文字与言辞,幻说亦幻现, 幻人以真意,观幻说名真, 真觉与幻觉,二帆一性船, 迷与明见识,根蒂亦无别, 悟者与不悟,心量皆一般, 睁眼或闭眼,无所见而见。 丙申年正月廿六日记之。 第十章:诸仙略述 若欲说仙,必先说人,若欲说人,必说世间,若说世间,必说三界,若说三界,必说六道,若说六道,必说众生,如是说仙,即说世间种种,说一切众生,说一切众生生死因缘,说世间成灭因缘,说众生类别因缘,说因缘流转法。 如是世间,有二大界,一为有色,一为无色,无色空界,亦有诸差别,有色界中,亦有差别,大类有二,一为著欲,一为离欲,于著欲界复有二界,一为天世界,一为人世间,而于此有色界中,有胎、卵、湿、化四种出世之事。 诸天之上,乘善福缘,不论有欲、离欲,皆为化生,人世之间,地狱处皆化生去,阿修罗种有四,化生属天,卵生属鬼,胎生属人,湿生属畜生,至于人中,皆为胎生,少有其余三事,鬼众中亦有四种出生之事,畜生之类,亦复如是,如此种种众生,皆以先业随其情想分量而现出生之事。 世间有人,以阿修罗多嗔,故列为恶道,而实天、人、阿修罗,皆享乐居多,苦乃少分,以如是因缘,故分世间善恶道分,善者三,恶者三,以其福量为说也,譬如欲界有贪、嗔、痴、慢、身见、边见之劣性,梵世天尚有其贪、痴、慢之劣性。 故说三界众生,皆备劣性,以其福量差别,故说名善恶境界之分而已,诸天及地狱,人所不能见,故不言之,日月上下,乃名人世,其中众生,因善恶福量差别、情想分量差别,而出生种种性、种种身、种种类,于种种类别有情众生中,皆有贤愚,如是乃有越种族差别性之事,名为越者,在天名贤,在鬼名神,在精名灵,在人名仙。 于人世中,乃有五类仙,名为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此五类名号,只为说人中越者因量分别,存精炼气不得法,于其灵性,偶得养育,于是形灭而神魂清灵入鬼,暂不生死,人中称之鬼仙,以常鬼众尚不清灵,须臾复死而已。 存精炼气,盲修瞎炼而聚乎灵性,于是坚固身寿,远离病苦,轻安此身心,因不得正法,智慧不明,故称人中仙,以其越常人忧患事,得诸轻安,故名人仙。 精气修炼得乎法,虽法于阴阳而未深解造化,精神内炼有成,亦有道行,以其神性未炼精纯,未能乎神变,是故不能离诸地界,故号地仙。 鬼众中仙,其类繁多,此说人中修得清灵阴神者为鬼仙也,而实别外鬼众,亦有诸仙,如是诸鬼中仙,皆名鬼仙,以是因缘,鬼仙亦有种种差别,有化生之鬼,多为清灵之性,故称灵鬼,或称为神,以鬼性居阴界中,又名阴神,或名阴灵,或名阴仙。 如是阴境界有如是鬼仙,阳境界中,亦有诸神、灵、仙,如是阳仙、灵仙,亦有种种差别,而多为修持者所生之趣也,如是阴阳仙界,名为仙道境界,此界非世间须弥峰上诸天界事,乃为阴阳灵性境界内,诸众生所居住处。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复有其气,其气性乃自有其精神境界,如是世间即有无量境界,于其境界,即有阴阳境界,则属阳境界与阴境界,其量无穷,譬如元神,不测深浅也。 世间众人,心诸想,而缘业化现六尘事,众生一切思神之所感,阴阳精神境界,亦皆为之感化诸形诸事,以众生皆在阴阳界内,起心动念,阴阳精神亦为之动,譬如有人疾行,则能动摇起风,精神境界诸事,亦复如是,何况阴阳境界内,亦居其众生,感其所念,亦为化境,譬如人贪,则梦所贪之物,亦能生恐惧想,亦能生逃亡想,如是诸事,即感想所成。 譬如有人常生妄想,恐人害己,如是常想,则见害者出现,或于梦中,或于白日,心想重故,注意其事,于是心神流注其念,念久成相,非真实有,而于其人自所感知,则如真实,是故此等人则现异常事,现颠倒事。 心起正念,则正念益增,心生邪想,则邪见日盛,如是感染相续,精神流变,堕忧患中,或堕贪恋,于苦乐事,得失之中,计较不出,纠缠妄想,以是因缘,六根识性,生六种识情,情分如水,沉溺下坠,感于六根诸业而现种种影像,于命终时,心识归元,故物象纷纷出现,心识流于无边虚空,情识感受其念想之业缘影像,如是堕心境中,譬如入梦,迷不知觉。 其心境中时量流转,于人世时量,或于梦中时量,皆无比量,长短随意而变,而其心识归元迷梦,所见所受,前业缘变,如坠狂流,随波而去,不能自已。 譬如心中恼热情识,则化热火,或成热风,或变火铜,或变赤铁,或变火浆,或成火网,火虫火兽,诸火热物,亦因此热,复感诸寒,于是亦有寒冰之物现,以寒热之变,复现诸风,复现水事,复现世间万事,皆识心识情之所变现,命将终了,识心不聚,诸情自展,故于刹那间,一切情识所现皆感皆触,一切所有,皆自承受。 如是因缘,乃现世间六道分别,恶劣情性而下生三恶道身,善福想性而上生三善道身,其心识所熏染善恶根性,乃为业缘流转之关键,若善性不足,恶缘沉重,虽极念上生而不得善生也,是故生死之事,岂可玩弄心机哉?一切机巧,生死之前,皆无用处。 彼等鬼仙,性识清灵,虽身寿尽,而识性聚,故现清灵之身,而彼修持之人,虽未成大道,亦能以其阳灵神性而生入阳灵境界,如是乃名为仙,以其有福量及福性也,而于修持大道者言,此等生为仙者,不为成道,非正道也。 阳仙尚不为正道,何况阴灵鬼仙乎?而于阳仙境界,善能闻上仙真人说法,亦能以善根性而易悟大道,彼真人大仙皆已成道越世间,以怜悯修持者而化入仙界常住说法,是故仙界亦为圣境,而彼阴仙界则为阴仙之所教化,以清灵阴体而转化精神,或参悟大道,或修炼精神,然彼因缘粗陋,故难闻正善之法也,多学诸术、咒而已。 人身集阴阳精神之微妙于一,故为阴阳境界之所关照,修仙之道,上中下三成,上者天仙,中者地仙,下者人仙,若以人身而修鬼仙之道,实乃自弃,不言之也。 鬼仙之道,不得已而为之,况其为鬼,于神灵境界中,虽复多闻多知识,而所有知识,皆不能越生死,虽寿量千岁万岁,于真仙所见,不过刹那而已,故修真仙道者,不论鬼仙也。 人鬼殊途,敬而远之,莫起邪心,机巧心思,亦自欺也,人身精神之境界,譬喻为天地,是故亦能有诸灵众生,乃至有诸鬼随缘伴生,不但于人,世间众生,乃至山川草木,江河湖海,皆可以伴生鬼神之类,皆有缘业随生之众生安住也。 譬如人居地上,地蹦而人死,伴生之众生,其所伴生处亡灭,其业身亦灭,能得新生也,故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而实世间一切处皆有精神境界,皆有诸神灵之所住、所游。 阳灵界众生,福性越于人,故舍人身,而阴灵界内,人身谢后,阴堕之性乃入其中,是故福劣于人,故阴灵众生易于人身生贪占想,譬如饿者易于饱食者生贪婪。 人命终时,识心归元而识情纷纷毕现,如入无间境界,譬如梦境,亦名无间,命未尽时,其识心生情,所感所念,亦动摇精神境界,若邪想生,则感邪性神灵,是故常有人因自心生邪而堕魔境中,人非圣贤,岂能纯善,修持者善能伏邪见而已,能制心魔而已。 心魔非有形象,譬如无形之气毒,气毒攻于目,则有色魔,若攻于耳,则有声魔,若攻身触,则有触魔,攻于意根,则有思魔,此心魔攻人六根识心,则生六识魔念,善修持者,能持正不动,心魔自然不起,深善修者,能以正见,自解魔毒,如是各依修持深浅,而能于心魔之毒得方便解脱。 若复有人,正念不足,正性未定,彼生邪想时,即有邪魔欲来见之,彼想深重,则魔越近前,而彼人邪见,见彼邪魔,自以为正,于是坚定邪见中,堕邪魔海,沉恶缘境。 恶深重者,堕于地狱,天地大劫,一切罪消,乃化为鬼众,随缘入身,偿还宿业,业消为畜,复还生人,人中集福,善性递增,于是能起正念,于诸邪想远离不生,寂然正定,照见妙慧,因慧用智,智慧交合,悟造化理,通至道情,于是归道真谛,永离忧患。 而其善恶之变,事非容易,故于人中,当善惜福,当善修德,以善德性,为人之所尊重,以善德性,为世间众生之所尊敬也,是故诸地仙欲离世间而归神仙境界,则于世间修善修德,成其道也。 神仙者,地仙之上品也,亦属地仙之列,乃为地仙功德完备而成就其道,以太一之境为身,以谷神为体,以不死为命,是故名为脱离生死,能现神通变化,能指说言教,而于其所悟,能自圆成,故说神仙不离乎神,故号为神仙。 世间鬼仙种类繁多,人世人仙,亦有差分,有德性仙,有术法仙,有长寿仙,有服饵仙,种种人仙,但可保命延年,或可施展术法,或其德性为人神尊重,皆不达于造化之理,亦不测福祸因缘,皆为常人也,故说人仙不离乎人。 至于地仙,大类有四,一者或无功修,但于自心德性能净明持行而已,此等地仙,以德性而通乎道性,虽不知乎仙凡差别,亦自成境界也,善能通乎道情,乃第一等地仙也。 二者凭修行之功,养性修德,功德毕备,仙胎之神合乎六根之身,形神不二,取俱妙境,以其和合而未双妙,故不能现乎神变,而此地仙,或能善说言教,或不善言教,或随缘付说言教,故此等仙,亦有诸差别。 三者凭修行之功,内养神性,神性自凝,通于术法,以是因缘,能现神异,然皆幻化障眼而已,唯其略通造化,德性尚缺,说为地仙。 四者凭修行之功,内凝精神,修养仙胎而成仙体,仙体既成,乃五通,仙体在身,则有神通,仙体若离,身住无离,若仙体灭,神通亦灭,此乃化身弃凡身之法,以其未能脱离凡身,故号地仙。 然此等修养化身之法,非师详传,人不能修,别外三类,皆可自修自学,非须师传也,化身之法若乎世间阴灵附体修行之法,此法集五行之精,炼阴阳之性,合一元之命,移炉换鼎以神识归仙体,乃成其功,名号神仙。 彼阴灵附身者,亦具阴灵五通,然易识破,亦易坏损,阴灵借人身之五行精英,修炼阴阳之性,欲参合一元真命以成神仙妙品,此事甚难,业缘深重,难返正道,亦遭业劫,久堕轮转,迁延出期,非善行也。 第四最下一等修仙之法,修法繁杂,乃为仙道中神仙之术耳,何以故?别外三等地仙皆可自修自悟,唯此种法必须明师详细解说,非此道之神仙,若未闻此法详细,亦不能为此道中修士解说,以其路不同也,此法与附体通灵之士,鱼龙难认,故为秘密,不做显传。 第三等者,为地仙中品,虽难成就形神俱妙,而其稍有德性,亦向俱妙之道为行,故虽不成俱妙,亦可得仙体解生死苦,或因其善修持性得生仙境,亲近真仙,善能闻上妙之法。 第二等地仙,乃为上品,形神俱妙,一元神性为体,亦能参乎造化之妙,其成就神仙时,为神仙中最上一品,能为诸仙之长。 第一等地仙,虽名地仙,实乃天仙子也,彼等或修功,或不修功,然因德性通道情,故能深智慧,能深解道妙,虽彼等或成神仙体,或不成神仙体,皆不留神仙之位,直入第一等无上天仙境界,故说此等仙最为难得,亦难说其法,天仙之道,本无诸法,参乎道情,修乎德性,凡身即是道身,如是不思议难事,非余外诸仙所能妙入,故世间无天仙法。 颂: 天仙本无法,天仙行即法, 身行即道行,心性即道性, 如是不思议,非诸法可得, 诸法如模范,陶铸诸器物, 诸仙品位现,诸法所陶铸, 唯此天仙品,离诸陶铸事, 天仙法无定,亦无碍陶铸, 天仙法平等,众生皆通用, 一切诸功法,但为陶铸也, 世间最易事,成就最上道, 非此法有难,制心最艰难, 若自伏诸心,自成自心王, 心王即法王,诸法自心生, 仙尊辟此道,度世间诸苦, 此道亦非真,解脱亦幻也, 仙境即仙尊,妙化不思议, 含护诸苦仙,怜爱众有情, 故开仙境界,独立于世间, 仙境界不灭,诸仙自有灭, 自心有三灾,一切功无用, 业灾灭天地,何况诸仙体, 假诸修行法,逃千劫灾苦, 功德毕竟尽,久远劫复来, 不尽天仙根,一切劫无尽, 暂解非真解,未穷造化也, 应志向天仙,自成造物者。 世间有庶人、贤人、圣人、神人、至人,庶人有三,一曰士人,二曰常人,三曰小人,士有上中下三等,品行渐次而分,常人亦三等,小人亦三等,皆善恶品性而分。 贤人者,自成心境已,能自省自持,故名贤者,圣人者,心德备已,能离诸恶,唯善德而已,神人者,圣德隆化,脱离善恶,世间功名,不做应也,至人者,德性合道,与真同体,名为归真,号为真人。 上古诸人,皆尊真人,虽敬圣贤,亦不留恋圣贤尊贵,但求真道耳,求神人者亦少,何况下等仙品?或及生福乐境界?是故修真之事,即做真人也,古时真人唯一,无二说,后世仙法出现,乃有二说,或于多种说辞,皆为名事,非真谛事。 世间离妄,能持正心而不为妄想动摇,名为真人,又复有人,感通道性,譬如人目照见远山,虽未登山,亦名见真,如是行持,至于顶地,名为真人,而实犹未入真谛海,幻说辞也,至于彼人,自成境界,自解生死,自化一境,亦名真人,自境界名号耳,若复彼人,能自圆悟,解尽道性,毕竟和合,于是通悟一切境界真谛,如是境地,乃名真人,至于仙品,乃名天仙。 如是当知,诸境界皆有粗细深浅,若有粗细深浅事,皆非真谛事,真谛之事,达乎异同,异同归一,复离于一,修仙容易,成道不易,虽真谛日日在乎身心内外,一切时处,无离真谛,而诸修者,觉悟者少,留恋诸法,心做机巧,堕陷阱中,坠心坑内,为学识之所累,受贪性之所牵,被痴心之所障,因慢、疑而有碍,皆因德性不成也。 德性修持,岂用人教?凡庶人智,皆可以自修德性,唯因持心久行,乃成德性耳,德性之所成,非难事,唯舍机巧聪明而已,道能生一切,而人妄想贪求之心,能为自私而害一切,是故说贪为深罪,诸有德人,亦与罪人共居一天之下,罪者自罪,德者自德,虽生一国,身量无差,而于其性,非同类也。 贪求修德者,未尝有德少分,虽身行善,无诸善福,以其无善因耳,无善之因,亦无善果之所成,故于修持,无丝毫机巧可行,唯步步踏实而已,譬如世间百工之人,欲学真巧,非踏实不能得也,百工技巧,妙理亦深,不可轻之以浅识。 诸贪者,但应知世间一切皆须灭亡,如是所贪所受,亦如无味,终究不常,常如是观,则废贪心,贪心既弃,应修舍心,因知世间无常故,能舍诸有,能舍自我,因其能舍,为说慈悯,因能舍有,故能舍无,生大慈心,能悯爱诸苦,于是生悲,于其慈悲性增,自生诸大悲愿,不但舍诸世间所有,纵其一切所有,悉皆能舍,于其舍深,慈悲亦舍,如是乃入明净大慈,此慈纯意,无我而生,能为有情,复生诸情,以诸情生心,行种种事,说种种言,如是名为善巧方便度众生而能离度相也。 如是贪者罪人亦能为此上妙之事,何况世间诸有德人?若勤奋正行,起正念而持正心,纯德之性,念念增长,渐渐即成一切境界,亦因德性,能不堕诸境界,是故诸境界成时,亦诸境界灭时,而于其心,见一切境界,亦了一切境界,一切境界性,分明在心,一切境界事,了然于智,是故能善巧行事。 复有聪明魔,亦有多闻魔,诸知识为长者,皆能言辞巧辩,因其无大慈悯心,故不能说慈悲事,亦不能舍于慈悲说,虽口说慈悲,而心实无慈悲,虽心念慈悲事,而意无慈悲性,虽做慈悲想,而堕慈悲名,如是善巧,能惑众人,不能惑于智者,而于真慈悲人,能说慈悲事,能慈悲性,能起慈悲想,复能离慈悲相,是故其说圆融,真慈悲也。 颂: 诸有障碍者,于所知深陷, 纵善巧辩辞,不能达真意, 诸有真慈者,能破陷阱说, 若不能辩服,是自意有缺, 纵复真行者,浅者难自持, 深行邪见海,巧言设诸难, 行者应生志,必破彼邪见, 于勇猛深定,德性同圣贤, 受圣贤之见,以真谛破邪, 住圣贤识海,妙智解诸难, 破尽自心苦,度尽自心愿, 伏尽世间邪,解尽世间难, 如是智慧熟,缘尽即彼岸。 世间诸心,多有所求,求此求彼,求苦求乐,以颠倒邪性,生颠倒邪见,无明遮慧眼,善恶亦难辨,取舍计较繁,妄心生妄愿,堕情深沉重,轻想难生,心稍有欢乐,又起怨恨意,嗔痴多争斗,贪心添忧愁,慢者自狂傲,疑者恋计较,皆六欲所染,心毒之所害,生死尚难出,何况求天仙,天仙般若船,无求即彼岸。 颂: 假意者修假,幻心者成幻, 真愿乃真修,无愿非无求, 一切言辞说,皆名相浅薄, 得意而忘言,乃名真学贤, 身见及边见,甚于嗔痴慢, 为业障迷眼,非有轻重也, 见身名我身,而我是身否? 忆念自我想,自我是念否? 诸念谁是我,手足谁更亲? 我身与我意,而我是谁阿? 若得宿命智,念前世诸我, 诸我谁为尊,谁为不死人? 若人得不死,谁轮到此身? 此身尚凡胎,破生死已否? 此身若尚死,我后身为何? 还归前世界?或为未来人? 前后与现在,复以谁为真? 譬如去年我,思念明年人, 现在我两思,三年谁为真? 去年我真否?明年我真否? 今年复真否?真者是何人? 身心非真我,前后世亦然, 而此三世身,皆不离我真, 此真妙难寻,自觉而不见, 恍恍忽忽日,杳杳冥冥度, 忽然见无见,自知不须见, 自觉即自见,何须寻彼岸, 欢喜而称赞,无明生妄眼, 慧目本圆照,执着不开眼, 非不见真谛,在真谛中转, 日日见所转,以为转外真, 如是一念挂,遮碍般若船, 若挂诸念想,般若不到岸, 般若善方便,念念无碍也, 真幻亦无碍,善恶亦能含, 正邪能两立,虚实能同席, 亲仇一室住,恩怨共枕眠, 永离一切厄,一切苦无缘, 唯般若名真,别外皆名幻, 如是亦名说,觉者智自圆。 人世间有种种类别众生,有天有人有畜生,阿修罗众及鬼神,有诸人类之眷属,天众亦有眷属者,修罗鬼神各有属,于是众生类别分,各凭缘性业所聚,或化或胎或卵生,或是大水湿气生,精华物外精神界,阴阳界中众生住,阴阳界中眷属界,百万亿数无可称,或以神性为依据,或依精气为境界,或以音声刹那成,或以香味遍世间,或于圣者形影住,或以鬼神身为界,或以畜生及人身,缘性化转彼界形,山川草木及微尘,各个复有世界成,无量众生界中住,因缘妙转轮回性,如是世间皆如影,且看昨夜梦中情。 以正知,生正见,起正念,修正定,行正道,自伏邪心已,复观世间,邪亦破也,若自破心结,则世间难亦解,修行者伏心制性为第一事,此为根基,道根不立,一切道行,皆不坚固,旦夕可坏。 丙申年二月初二记之。 第十一章:妙心眼界 余自念见,今此心中,至于过去,多有轻慢,实因无明,犯触罪缘,愿悔于后,不再侵犯,亦念于心,过去现在,尚有嗔恚,实因无明,触犯罪行,愿悔于后,不再犯失,常念此心,过去现在,实有贪习,缘系无明,至于愚痴,以愚痴心,外观六尘,洞见世间,而见识微,又以我执,私自生思,以为所见,皆为实有,如是三毒,尚害身心,今忏过去,悔于未来,不再犯失。 ≥ 今此肉眼,粗陋已极,百步之外,不辨人面,于身心中,多诸病,以短识为重,何以然?短识而自私认许,实不见真,名为认假作真,是为无明愚痴,以愚痴心,复增自私心,于是贪欲、嗔恚、轻慢等等渐次而生,于是复受三毒之恼。 纵复修持久年,若以无明愚痴心见识,不免我执自私,自我心重,不免轻慢,轻慢心重,不免嗔恚,三毒复起,辗转毁所修行,纵复过去贪欲已远,以三毒复来故,前所道行,渐次退失,如是之事,修持之人,岂可不重乎? 纵使已有证悟,纵得解脱,纵得解脱知见,或心解脱,或慧解脱,虽得如是成就,亦当奉持戒行,于诸三昧中,虽得自在,而于妙心,难得明觉,虽得明觉,未必不退,一切时处,皆当谨慎,于此妙心中,自察智心、慧心、知见心、解脱心、无量心、觉心、观心等等,如是诸心境界,皆须谨慎持正。 于智心中,当观察粗智、中智、细智、微智,前智、中智、后智,漏智、无漏智,漏智中须观察六识智、我智、非我智,无漏智中,须观察六识智、我智、非我智、解脱智、解脱心智、解脱性智、非解脱性智,如是诸智心中,皆有粗细分别,亦皆有前后差别。 于慧心中,当观察粗慧、中慧、细慧、微慧,前慧、中慧、后慧,慧相、慧性、慧识、慧解脱、慧解脱知见,如是诸慧心,皆有粗细前后差别,于一事中,有若干事,于一相中,有若干相、性、识。 觉心有前后、深浅、粗细、轻重,观心亦如是,无量心等,复有粗细深浅,解脱心中,有解脱性识差别,知见心中,有一切智差别,知见有二,内知见、外知见。 妙心三昧,法喜为食,食有粗细,三昧亦有深浅,所谓解脱三昧、有漏三昧、妙自在三昧、无量义三昧、神足三昧、心三昧、力三昧、观三昧、智量三昧、慧识三昧,种种三昧,说无穷尽,诸类三昧,各个照入世间内外,随缘成相,随性起名,各个境界,各有名称。 无量种种三昧,各个世间境界,各以意识心称名修习,过去现在,至于未来,所有世间,所有境界,所有三昧名字无量,不可称计,譬如太空内,有百千星辰碎为微尘,若太空界内,百千世间,成住坏灭,于其世界所在本位,虽复演百千世界,彼过去世界虽灭,而太空未灭,于是以宿命智测其太空寿命,乃见过去百千世界种种生、种种灭,种种事、种种法,种种众生、种种世界形。 譬如圣解脱者,或得宿命智者,皆以神力记忆宿世过往,所见之事,若亲身重历,其中种种生、种种死,种种爱、种种怨,种种情、种种意,种种识、种种性,所经世间,种种名、种种姓,种种起、种种灭,种种乐、种种苦,一切种种过去,无不明悉,虽过去生死已远,虽过去世间已灭,而今得观,如未死未灭者。 众生身死,心识藏匿,至于识海,本来不灭,是故乃说,已生之事,永不能灭,已成之事,无可更改,过往久矣,自众生第一世轮转,随其意识心所生爱憎取舍,各自做业,或善或恶,或进或退,于世间生死中,随时随处,皆在妙三昧地,无暂离时。 过去一世二世,乃至百千世,或曾修、或未曾修,或已悟、或未悟,或已曾悟、或未曾悟,或得道、或未得道,或曾得道、或未曾得道,六道身中,各生意识,意识生心,自名为我,一心一境,一境多界,于其一生,即有种种心境,一心境中即有种种情识界,久远已来,种种心中,所得境界,于复后世得宿命时,记忆三昧中,各个皆成,意识境界。 六道身相,长短大小,随业缘化,大如须弥,百千万里,小如无物,藏入微尘,如是极大身,如是极小身,于其心识论,平等性无差。 所生之身,缘业感通,或有五种神通,或有二三,或无神通,或大身有通,或小身有通,或身有形色,或身无形色,或身为性质,或身为气质,或身为灵质,或身为识质,或有六根,或有五根,或三或四,或独一根,如是种种业身随缘感生,其类神性,聚意生识,识想为心。 神性在身,合为根性,各依其性而生爱憎,身心所触,意识乃生,乐则生爱,厌则生憎,不乐不厌,随情而用,众生之类,根性有别,所居同世,同受世事,所生情识,依其根性,各个差别。 人生而有目,见世间色,知黑白名,五光十色,各个见识,记忆成思,遂成意识心,各依习修,习性乃生,是故一堕身中,习性渐成,一世习性,递传良久,大习之性,百千生中,不能磨灭,细小习性,百日除净,若生身有智,自觉习性,福缘至重,甚难稀有。 若无目人,自生以来,不见诸色,虽眼前黑暗,而实不知黑之色名,纵复闻说,而无比量,其于光色之名,意识乃轻,眼识习性,熏染微少,彼人虽具六根,而六根性不全故,不名完人,至于聋哑之人,耳根舌根,识性亦轻,是故耳口之业,不能造作,皆系前缘,造作苦业,于是今生,不能以此为事,虽减免耳口之妄业,亦难行为耳口之善习。 身根麻木,不觉冷热,如是苦业,不为完人,命福充足,六根皆灵,虽然众人六根具足,亦同住此世间,而其眼目,口舌身心,所作之业,全然不等,皆过去业习,递传如今,习气百千,或轻或重,如是生身,六根不灵,若复修行,定慧不等,此皆身业因缘,习性繁杂。 譬如有人机巧习重,于是善用机关,机巧聪明,能善为之,亦复有人道业习重,生而乐道,好修德性,至于世事,不乐为之,或复有人半行道中,不离世欲,亦不弃道,众人生性,递传前业所习,至于今生,合成一性,于是常有颠倒行。 非其人自欲颠倒,彼人过去世所行业缘繁杂,两舌妄语,生而无信,机巧言语,生性狐疑,心口不一,身面心性,对立而生,善习恶习,感业报成,不善恶习,亦随业生,至于和合,新生有性,大习定命,小习为性,百千习合,根器神性,名为斑驳。 根性不纯,如之奈何,譬如有人,生有眼德,轻者见色,中者观光,重者透视,或有灵眼,轻者见精,中者见灵,重者观界,或有心智德,浅者共情,中者窥思,深者观识,或有耳德,轻者辨细音,中者识百千微声,重者观无声之声。 如是人等,生而有神通,然皆不为圣,以其根性中,过去福德神性递传于此身耳,既得此生,即以此身为重,过去不可变,未来决在今,是故当今为重,人生命运,即在当今掌握,未来世当流转何处,当有何命运,当有何机缘,皆系今生之所为也。 颂: 生身为男或为女,身量修短或肥瘦,爪牙肤色为何等,色分量皆为命, 瞳量深浅或白青,五官大小及方位,手足修量腰腿量,骨肉血脉量及位, 乃至脏腑之方位,五气分量或盈亏,六根和合有深浅,根性身器亦有别, 受食几分乃饱满,气液几转渴想,多少岁月精气散,几分时量命元短, 精神能受几多苦,多少欢喜狂其心,思维量别智长短,多少岁月心性动, 若遇欢乐心恋否,或逢苦难开朗否,若见道人起何心,或开言时声大小, 呼吸长短及天命,多少时辰元阳散,如是诸事皆有因,过去诸世业习成。 过去业习,和合成身,所和合度,亦有差别,于是乃有根性差别,譬如同学十年,有人大成学业,有人始终不成,有人稍有所得,皆其根性成分差别故。 又如修道,同修三十年,有人大成,有人中成,有人小成,有人不成,有精进者,有懈怠者,有退转者,有从正入邪者,有从邪入正者,皆业缘性差别,是根性和合差别事,亦道缘深浅事也。 譬如世间人死,骨肉所载一缕幽精之气,精气中有知识信息,精载其信,气载其息,是故人死后,埋葬骨肉处,乃有其一缕精气常在,若有灵眼人,以其精气感通,乎自我神性,于是心中乃见彼死者精气所现之相,此相则名信息,乃骨肉所载,非魂识未转。 观此世间,少有人死后魂识不转者,然粗通灵者,以粗糙灵眼,观见气色,成象于意识内,彼无知者,自以为见鬼灵也,彼等非灵,精气而已,若以肉眼观之,则必不能见,彼等信息,非是阴灵,实是一缕精气,骨肉所在,彼即在此,虽不伤人,亦属阴气也。 又有灵眼重者,不但能见信息,亦能见阴灵,而阴灵则以精气为命,彼信息者,不能离骨肉之所在,因地气而存,地气若散,彼息即灭,信息者,若夫书库,通灵人可以读取其记忆,自感为交流,然所听闻不能尽信,譬如一石像,有别外人图画其身,又有鸟兽粪污其身,信息乃精气也,如镜照影,所见所历皆能载之,与信息通灵,所见不但其一生意识,亦有别外信息之所沾染。 通灵人虽灵,而难明此中理,彼精气信息亦有寿命,虽非为鬼,亦为灵物,譬如世间美玉,虽非神灵,而有灵性,故通灵者不应迷入灵性幻象中,相对而言,阴灵则为灵鬼,有自我意识心,属六道有情众生,灵鬼所居,在乎天地精气界,人亦在此,近乎阳界,鬼则住阴,或住中阴,或有神灵、仙灵,则住阳灵界内。 大地一块,众生之寄居也,大块有精气,人肉目难见,而精灵之类,则住其中,人亦有魂灵,若复有人,魂灵离体,或灵眼深重,可入可见于精气界。 精气境界,大块实为其体,常鬼随业感生于精气界内,唯有修持之鬼,灵性充足,乃能遍游世间诸精气界中,独不能住于阳灵界内,除德性外,尚须精气同属,是故鬼仙大智者,刻苦修行,亦持戒心,修行智慧,于其界中,亦有心戒,以戒得心定,自开智慧,于是各依其法,修证所悟。 人之死也,七七日中,随业感生后世中,多不为鬼,畜生之类,亦复如是,畜生身中,有灵智者,心识萌,觉知自我,能学知识,乃有羞耻及修持之事,彼等魂灵命增,若不得修身命之法,命终而魂灵存,乃为精灵也,彼等亦为清灵之鬼,若生时即具善德根性,或可生于人中,或可住于等阴阳界中,知善恶,辨是非,明礼法,懂修持,于畜生身、灵鬼身,亦为难得。 彼精气界亦为一世界,若通灵人开眼而观,亦可见宫殿楼阁,山川草木,鸟兽飞游,彼等世界形象,精气所幻,譬如蜃楼,亦有人相者,乃至有圣形象者,有大地,亦有天空,亦有诸天景象,然而彼等形象皆为气象,非五根身所能触摸,通灵人可以眼见,不能身入手触,若欲入精气界为事,则必以精气魂神身为引而入。 如是精气界,于通灵者观,复有种种形色不等,粗观者多见色而少光,细观者光色明了,其中亦有种种境界,譬如时空之量,亦不等论,深远界中,时量大异人间,人间一日,彼或一年,或复十年,或百千年,如是境界,亦杂陈精气界中,皆众生感业动摇世间精神,感应而生,多有众生,感生其中,受苦与否,乃至多少,各随业量。 至于人间大地,在太空内,过去现在,所经历者,皆有信息存留,虽世界可灭,精气可灭,乃至太空可灭,而彼虚灵不灭,若大行者,以道眼观太空寿命,则知过去太空之中,有多少世界起起灭灭,彼等世界,是何形象,彼世界中,众生类别,乃至于人,生灭因缘。 然此大地,在乎太空,此处空界,时量如此,彼过去若干年,时量短长,亦别于现在,是故太空中,诸小空界,各有寿命,亦循因缘而增减,人观大地,辽阔无边,道观大地,若微尘挂,诸太空星辰,皆为微尘,一星河界,为一沙粒,如是沙粒,千亿不尽。 如是太空沙界,各有其精气,如人一身,八万毛孔,一孔一毛,各为小界,八万孔中,各成一精气界,于其界中,毫毛为须弥,又成世界,于毛端外,乃有灵枢精气,周身一寸,成一气界,此界之外,二尺四寸,复成一界,此界之外,六尺四寸,复有一界,三丈之中,复有一界,远至十丈,亦有气界,百丈千丈,各各有界,遍覆大地,亦有境界,至此已还,人身气界,不过大地。 如是名为一人身精气之界量差别,如是当知,世间亿万人共聚,各个皆有如是等大地精气境界,人各有身,不相障碍,复当知大地于太空中,亦如人身一毛,外成世界,量等太空。 人身之上,毛孔八万,而其精气,细微界量,数有千亿,每一精气,各个皆遍覆大地,太空之内,亦有千亿大地世界,各个大地如人毛孔,互不相扰,从须弥上,至于欲界顶,各自成界,至于梵世界下,无相扰也,则如人身十丈精气界也,其上复有深远境界,人身境界,亦复如是,大千世界,亦同此理。 若有大仙,观世界精气,世界精气,亦有寿命,所谓天地一息者一年,天地呼吸满岁,亦当有诸变化,一岁之中,有春夏秋冬,而于太空世间,则亦有长春地,有长夏地,有长秋地,有长冬地,有多春少冬地,有多夏少春地,有多秋少夏地,如是理论,太空之内,诸精气流转,亦多有变化。 复有大仙,以天眼观虚空,遍观别外大地,其中众生,天龙神鬼,乃及人类,大海水中,龙鱼游行,在堪忍世界东南西北,十方上下,复观种种世界,须弥山等,住持世界,十方千亿世界,各个世界,太空中转,各个皆有精气境界,复有阴阳灵界,复有诸洞天境界,复有天地呼吸之变化,或数百年一变,或数千年一转,或万年一轮,或十万年一周行,或百万年一度,或千万年一颠倒,或一劫一生灭,或十劫一生灭,或百劫不灭,或千劫万劫,恒不坏灭。 复有大仙,以妙心三昧,用妙天眼,从此大地,遍观虚空,其眼界中见千亿世界循复辗转,随生随灭,精气流转,太空寿内,千亿世界,电光迅灭,欲界之外,循复坏灭,世界灭已精气复灭,世界灭时,太空尚存,追溯时量,乃见彼界,所见世界,成住坏灭,其中信息,辗转复灭。 千亿界灭,千亿界生,虚空本位,轮转生灭,虚灵之精,虚灵之息,随众生业,应感而聚,聚化成界,或以水聚,风造世界,或以风聚,攒水成界,或以精光,造化世界,或以精气,凝合世界,或以灵息,感生世界,或以灵性,合气成界,或以灵质,风息铸成,或以妙音,感化而成,灵息流转,精神机枢,众生共业,感动化生。 穷劫之内,劫初劫末,世界成已,辗转复坏,众生下转,循复上生,芸芸者众,出离者渺,天雨水珠,譬如下生,地覆天翻,皆得上生,千劫万劫,少有出离,譬如春雷从地入天,世间诸法,善恶流转,香气、秽气,众生所聚,世界初成,譬如春日,众生下降,得生长久,善因隆厚,人多鬼少,能得道者,多如牛毛。 世界劫中,譬如炎夏,众生心中,多有热恼,如是之时,世间喧闹,似乎缤纷,已远善道,当此时节,诸得道者,亦不为少。 世界劫坏,譬如清秋,地种结果,渐次收割,得果者离,不得者死,辗转入冬,地彻水冰,精气封藏,有白无青,此劫成道,傲雪梅红。 一世界劫中,复有生灭,亦有不生灭,有时量增减,亦有不增减,皆依众生业感随现,世界春秋之变,亦众生业感使然,世界虽有节令生灭,而其寿中,亦有增减,或有世界寿当百亿,劫中众生若以神通,辗转破坏,彼世界精气呼吸,为之转疾,当此世时,时量流转,倍许百千,若其众生,安住止息,世界精气,为之安宁,天地吐纳,变为春息。 世界大地,能为众生恶业变为毒地,亦因众生善业,长久住持,虽复有春夏秋冬,而此大地,不为变坏,只有精气吐纳之短长而已,如是世时,世界大地,长久为之不坏,或有世界,众生感业洁净,能得长春而无三季,或有世界,业亦稍净,虽有春夏,而无秋冬,或有世界,亦为洁净,春夏秋冬,精气流转,世界安然,众生长住,心多安隐。 如是大千世界,有种种生死,于太空内有种种世界信息,非妙心三昧,不得观察,非妙天眼,不能追溯,大千世界,在虚空内,虚空之内,乃有太空,太空之内,各个世界,各有虚空,世界有灭,世界虚空本位不灭,太空有灭,太虚不灭,人身有死,心识不灭,自第一世以来,所有经历心识,无有可灭可损坏者。 太虚之内,大千世界,辗转生灭,出世间者,亦各自成界,暂归无我,等太虚住,若无妙心三昧,无妙天眼,则不能见彼等太虚境界住持者。 妙天眼大仙人,观见诸圣者长住本位,穷劫之中,无有尽也,至于久远,业感生,彼等本位圣者,亦入世间,修增进行,证无生法,觉无觉地,圆成妙道,永转寂灭。 劫长劫短,信息来去,譬如世间诸灵鬼类,得见过去诸仙及修者遗迹,自化形象,或有因缘,随贤圣信息而感生,或随诸仙遗迹感生,彼等多不知此,故名号多同诸圣贤。 亦有精灵感世间人崇拜圣贤,于是化作彼形象,彼等有二种法,一者如人敬爱,彼等亦敬爱圣贤,是故化为圣贤身相,亦是敬爱,二者贪欲圣贤之高名,假变圣贤,迷惑世人。 于精气界中,微分阴阳,乃有等阴阳境界及阴阳境界,等阴阳界,不入阴阳,名类中阴,阴阳界,名类太虚,精气之界,粗者为阴,细者为阳,粗者在下,细者在上。 阴界之内,尚有粗阴,此乃浊界,亦有细阴,乃属净界,浊界阴劣,多有污秽,或多苦恼,净界清灵,多有安隐,或多快乐,如是阴境界中,有此二种大类。 所谓阳境界中,亦有二类,细中稍粗,性有不洁,乃在阳界浊地,细中明净,性自清朗,乃在阳界净处,而阴阳境界,与等阴阳诸境界,乃境界差别,无有实体,不似大地,分作九州,彼等灵境界,神妙之处也,玄妙同体住,而非一物有。 如是世间有种种境界,有种种世界,有种种事,有种种形,有种种影,种种相扰,种种信息,片眼缺缺,不辨真实,诸多境界,诸多神通,通诸境界,不见全形。 颂: 妙心三昧地,妙意观察智,种种境界现,种种因缘化, 于此妙明心,三昧境重重,千亿世界内,众生生死续, 重重三昧地,种种别类分,譬如大千界,诸境界合成, 共业生世界,众生入梦中,随缘入此界,长梦或短梦, 轮转习已久,妄想住心头,众妄信息动,世界业无休, 辗转世界生,循复世界灭,生死数无央,众生无差别, 身如须弥峰,或如微尘者,彼等心识处,等量无差别, 大身之神通,或复小身通,彼等境界相,等观无差别, 或为转轮王,或为畜生者,彼等心性界,清净无差别, 或为男子身,或为女人身,彼等智慧性,因缘无差别, 或为富贵人,或为乞者身,六根意识心,知见无差别, 爱恨亲仇情,悲喜哀乐性,悟或不悟者,情性无差别, 一切生死事,以心执迷故,长堕生死梦,法性无差别, 心开性自醒,意解情自舒,意识心如故,妙心无差别。 如是自省过去诸过失,陋眼不见深妙,自以为是,于诸禁戒,多有犯失,受三毒恼,岂可怨乎,余常思不若忘失所有,蒙昧而活,知是懈怠,时常徘徊,进则茫茫无所知,退则忧苦身心,故常处知如无知境地,于所有事,不辨虚实,于意识心,亦不辨认,无所可处,无所可选,依此无所依地,暂作妄想,以妄心应世间,以自私心独处,乐则随乐,苦则随苦,茫茫一生,或将如此。 常观过去,复观现在,后观未来,有愿无愿,皆自妄想,去则去矣,来则来兮,我于现在,妄念三世,从乎无始,到于无始,我自无知,蒙昧之人,自作妄想,自思生死,妄哉妄哉,且随缘去。 丙申年三月初六记之。 第十二章:修真诀要 修真之道,久远而无可称计,秘密之术,口口相传,口诀秘要,机关窍妙,易于失传,千年以来,古道隐没而小道滋盛,贤德之士,学而难得,宵小之辈,工于心计,以小成为大,以皮毛为精,以浅陋为尊,淹没古道,诀要之事,世所罕知。≥ 余一陋人,偶得瑕慧,暂生薄智,尝曾教人,贤或不肖,各有所得,或生轻慢,或有狂傲,或痴无明,或旁门倾,于正修行,得正知见者十不存一,盖余之过也,后渐弃世,又思正修者,不能弃舍,今以粗陋之言,略说修真诀要,唯愿此生,不负于人。 修真之要,重在其心,若论修心,重在其德,若说修德,当修其行,其行止合乎道要,合乎真性,必于大道有所得悟,而此大道,虽明显在前,而众人迷堕妄想习气中已久,难以圣贤心性做思维见识,是故于道难悟难见。 大论其纲,修真之人,先须检点身心行为,于平时中,能以良善心做思想,乃可以学修诸法,盖诸修真之法,只为然苦厄,洞明一切理,若心有不善,有无良意,则是恶性习气之所存焉,若此等心修行诸法,必坏身心,或害世间,非善修持者也,修真之士,当作第一禁忌之事。 复当明确何为苦厄,世间众人,智慧沦没,不思贤德,爱好贪欲受乐,苟且偷生,无畏生死,此等人以身心疾病疼痛为苦厄,修真之士,当思生死之事,当思圣贤之所行为,诸贤圣以有身为忧患,以有贪欲为苦厄,以有生死为苦厄,以愚痴无知为苦厄,修真之士,不可沉溺世间爱欲而忘圣贤之所教,亦不可以自心漏见猜度圣心贤意。 修真之士,当思修真之本,修真做真,真修真做,丝毫不真,非是修真,若非真修,必堕妄修,古往今来,妄修者众,真修者少,持恒者少,懈怠者众,忘本者众,忆初者少,盖因修行者多非少年修持,世心习重,须久调顺,善养道心,渐退私心,年久之中,渐失所念,恒住当前,过去废忘,是非不省,道心偏执,又失道义,是故,莫忘初心,恒如初修。 又念如今,真道隐没,真修者潜,爱道之士,常被邪迷,道经丹书,纷纷流出,各门各派,混淆不辨,欲修之人,不分门道,至于正邪,或及真伪,亦不能辨,散修自学,岂可免疑?稍有不德,便遭困厄,若有贼心,必受苦痛,欲真学者,宜加谨慎。 修真修真,谁修谁真?何者为真?知妄者是。先养良德,后知是非,从善去恶,是真修行,身心之中,诸恶不生,至于伏恶,乃至善赢,最后纯善,亦无恶情,如是修心,是真修行,所有圣贤之法,此为根本,当须谨慎。 如是修心,次第修法,于圣贤路,如雨下落,无有障碍,若非如此,当须修法之中,兼顾心德。 颂: 诸法为凭借,所得果亦然, 身心之德行,终了亦无所, 无所非无所,无可计较所, 道本不可思,辨识不可得, 妙观清净性,清净不可得。 修真根本之事,不可不先说,修真之士,若欲修法,当须谨记。 修真之法,多无可数,大流差别,亦圣贤法,诸圣法中,亦分门道,非是同门,不可同学,诸法根本,无诸分别,诸法之行,不可不别,修此法者,莫学他法,学他法者,莫掺此法,彼此之法,各个派别,秘传心要,有别异也,一人一心,一心一法,一心之中,不可二学。 中华之地,道华微妙,诸法咸聚,圣贤瞩目,本土所传,仙道诸法,上古之人,尊道贵德,智慧根器,直入道德,渐次福薄,智慧损缺,于是乃有心想、存意诸法,辅以修行,参玄悟道,再次之世,人心德薄,根器亦短,于是乃有修身入心,身心双修之法,后世之中,身心根器,渐次差别,于是性命之术,修行之道,亦为纷繁复杂。 仙道之术,金丹之法,千五百岁,递传如今,过此以往,皆为古道,古仙之道,圣贤所习,至真大道,世难可知,后世学道者,须修身心,渐次递进,凡入圣,后学至真,是故近至真者曰上,远至真者曰下。 于金丹法,有三品成就,上者形神俱妙,中者万化归一,下者变化无穷,如是三品,各有诸法,得入其所。 有上品法,专心清净,心德善慧者易入,此法于身心宁静中,专心于虚,意识自没,纯意乃照,精亦微明,纯心一处,虚灵成窍,名为开辟虚空,玄妙一窍,此窍非肉,亦不离肉,盖因肉身精气神所聚变现也,此窍最初,静养身心,身心洗炼,至于深入,渐次修习,一切功夫,离于思神辨识,而识神归元合一,身心皆调,直入无为上妙,最近至真,是为上法。 有中品法,诚意静虑,存神寄想,略以调息凝神而收听返视,如是虽似上妙,亦得一窍,而以前行功夫及心德素养稍次,故列中品,此法得窍,亦能清净,先炼精气神而入窍,以窍为中,内照于身,外通于天地,上品法初入手即得此窍,微浅而已,养育此窍,合于身心,直以天地而养道胎,全凭无为,灵心自悟,妙意无边,此中品法,所得妙窍,难及此微,合窍于身心亦因修持而有差别,稍须辨识时机而修,故名中品。 有下品法,诚意静虑,意守观想,调息凝神,收听返视而观想诸像,彼炼精气而化物象,内观得见,系心内境,亦得意照朗然,于内观中如第二世界,亦开灵眼,得观天地精气显化形象或及流转,内观有天地,外观亦有信息境界景象,内修精窍而化仙胎之身,彼仙胎非上品胎,亦不似中品胎,如妇人养胎有婴儿,彼等亦有仙胎之婴,有灵通眼,观察天地,多有景象,此法凶险,修持繁杂,禁忌亦多,于至真路稍远,故名下品。 如是说金丹法中三品略事,中上二品,可以自凭德慧修学,以德慧具,故无凶险忧患,出神入化之法,虽亦可以精进入上中品,其事甚难,无师不可修,自古以来,皆为秘密传授,多为单传。 余在此处,只说略事,不作细微明说,只为使人知见种种修行法差别,使修真之士,不至于盲目修学而已,至于菩提道修法,亦是修真之事,当略而说之。 菩提道中,大略三乘,上乘菩萨道,中乘辟支道,下乘声闻道,如是三种,譬如金丹三品,皮上分三,而实是一,只因修持者根器有别,取向有别,意志有别,故有三乘分别,明分三者,而本是一,修真之人,不可好高骛远,亦不可轻慢高下,轻慢是修真之路,重大罪过。 菩萨修行,有因地修行与果地修行之别,因地修行者,已大菩提心,未证菩萨果地,如是等菩萨虽住生死,心或流浪,而志向不坏,毕竟至于菩萨诸果地分,果地修行者,已证大菩提微妙境界,一心永住,妙清净界,以上妙智,聚化现身,或示生死于世间,或以尊相亲近诸佛圣尊而宿植善根,此果地修行,奥妙难穷,世间说辞,不能尽言。 辟支佛道,有缘觉与独觉分,在有佛法时,见闻佛法而觉悟菩提,心取自觉,名为缘觉,无佛法时,自修自悟,心住觉处,名为独觉。 声闻道修行,于佛法中,闻思修行,舍离五欲,消灭三毒,修行禅定,智慧圆通,诸心漏尽,离欲解脱,于漏尽处,有二种分别,一为回心大阿罗汉,过往已菩提愿,修菩萨行,于第四禅,以上乘心,证声闻果,一为不回心钝阿罗汉,于第四禅,定慧不圆,穷四空界而灭尽,虽得解脱,不得妙慧。 略说四种禅定及四种空定,此八种定,于三乘菩提修士,皆可以为,皆可以得,盖因八定乃共法,外道旁门,皆可以为,当知,禅定无善恶,修者心有着,如是而已。 于四禅定前,尚有三种定境界,修持者当须分明验证,所谓粗定、细定、欲界定,静者不乱,定者不动,粗定即粗念安住,此乃初学者收心安身而调息于身心安然,初得念住,至于纯熟,可以细微念想安然不动,修习纯熟,诸欲意心,能得不动,于是名为欲心界定,此时身心皆可以安住不动,初离欲身,得观离欲心境,诸漏心于此不动不转,恒转善净之性,故名初禅定。 于初禅定中,诸漏不动,净心尚游,觉观心境,虽可一心不乱,尚为粗浅,初禅粗住已,善加修习,后得正住,复次善修,当得圆满,于初禅圆满后,觉观喜乐,及一心之性,渐次明净,于是能离觉独观,所谓观者,如仙学者得返照之明也,此明有次第,渐次明净,非世间明,初禅圆满而自在游心,觉心离已,入住二禅定中。 于二禅定中,粗漏已伏,喜心渐平,观心亦微,经历初住、正住、圆满、自在四种次第,于是离喜,无觉无观,身心一合,独处妙乐,入住三禅定,此中亦有初住、正住、圆满、自在四种次第,于三禅定圆满,有二种路,一者慧光圆通,得善妙果,入自在游,趣第四禅,二者慧光虽明,而不圆通,自住无想境界,虽求清净,不得清净。 四种禅定,定慧均等,故名禅定,是故修此四种禅定,善养慧性,明智德,第三禅定时,心慧圆明,受极妙乐,能于一时,暂舍我执,以其住乐,是故不能永处离我清净,虽暂似灭尽,而实非灭尽,第四禅定中,心舍苦乐,念恒清净,若慧圆明,则于此中得离欲清净解脱道果,若慧不足,尚需修圆四禅境界,若复不能灭尽解脱,则入四种空界定中,此中定多慧少,尽乎四空定而得慧圆解脱,难味无上菩提妙理,故其智慧虽似无尽而实粗浅。 如是四禅定境界略说,四空定则不说之,何以故?若人能熟修四种禅定,于四禅定得自在游戏,复能修持净善之心,能于大菩提一切智成就起净欲,则善能行入菩萨妙行中,亦能善见四种空境界定,若慧明圆净,乃至灭尽定及种种菩萨妙三昧地亦能善修得见。 四种禅定,各个皆有定相,修学者常以经中所说种种禅支辨别境界,而实修行时,诸禅定境界差别虽大,而修学者常难修满诸禅而入后定,于是禅定次第修行不圆,智慧不能均,故不能以四种禅定而自知所修所得成果。 自修自学禅定者,常旁听途说,以为得四种禅定即是得四种声闻道果,荒谬至极也,修四禅及四定,乃修无量福德也,至于慧性,非定所能予,是故四禅名禅,四空名定,定慧均等曰禅,定多慧少曰定,四禅须各个修圆满,方能得其圆慧。 颂: 初禅慧未圆,二禅亦不圆, 纵得八种定,慧心不灭尽, 自以为有果,而实果亦空, 若有果可得,佛即有所说, 而实无所说,道果皆假作。 多有人贪求道果而修禅定,若心有贪,离果则远矣,心中无果,乃真道果,心思道果事,而意不留之,如是名真果,智慧双运者。 譬如初禅诸漏不动,若能时时处处,身心之中,诸漏不动,即为初果须陀洹,乃名为入圣流行者,此中有二种路,一种降伏自心贪嗔痴,欲离世间,以出世心修持初果,此声闻正修行,二种自伏三毒,明见善恶而不出世心,以清净心而住五欲世间,不厌不恋,此虽得初果心,而非初果行,余外三果,亦复如是。 说菩提道禅定之事已,复说金丹法中静定之事,金丹法中,亦有诸静定境界,类同禅定,非是禅定,仙道法与菩提道法,根本是一而行法非一,不可混淆,可以借鉴,不可复制,譬如丹士初学静定时,必当调息凝神,收心摄性,不论三品,皆须收听返视,三品之中,若无内观内照,若无内明,皆不入三品之门,内明有二种,一者心明,二者精明,心明朗然而不可见,精明绚丽而有所观。 收心聚精,自然虚明,上品入手,直入虚灵,二明同现,妙不可言,中品入手,多以精明先现,后心明,而后双明合一,遂化道窍,炼气合神,炼神于虚,窍中玄妙,无窍之窍。 赞: 此窍本不有,无中生有耳, 将窍归于虚,无中产妙有, 妙有真空性,真空炼神形, 中品法如是,非上亦非下, 可以入上下,上下可同之。 颂: 于粗浅静定,调息以凝神,于细微静定,收听与返视, 于欲心不动,初入静定地,此定有深浅,精气神微别, 初静定深行,精气神微明,三品神仙法,皆有一阳生, 水火生元精,元精可退病,三关复三关,三品法各演, 或内照妙窍,或内观妙像,其照有粗细,其观有深浅, 三品法有别,后天与先天,三元归真机,全是破妄时, 真人皆真人,道胎各有分,身为紫河车,内养孩儿已, 或身即孩儿,父母是天地,得一皆得一,一亦有粗细, 功法与心法,须要二合一,修功助炼心,修心亦修功, 道眼观世间,各各亦分别,或见种种信,或观种种息, 或见世间净,或观世间浊,各以各心地,见世间境地, 大道不思议,一亦离于一,有言论天地,天地无言戏, 一切智成就,成就于慧地,智慧心所化,当寻心根蒂, 小乘归于一,中乘观其一,大乘不思议,离一离观一。 金丹法中,道窍之要,甚为关键,然而三品法中,各有分别,道窍有粗细深浅,不同境界,不同认知,修真之士,当须谨慎,莫被知识所障碍,欲于真修,当寻明知识,当寻明人,重中之重,当须寻自心之德性,心内无德,或无宿福,修必无成,或反遭祸,性命大事,谨慎为之。 丙申年三月十八记之。 第十三章:修真纲要 应善修养身心,注意饮食起居的作息,这样才能有规律的生活,天地因节气有度而能四季昼夜变换,万物得以生息,若天地的节气不能有度,四季昼夜变换不有常,则万物入死。 颂: 人生天地间,当学习天地, 以天地法则,顺天地摄生。 善摄生者,无死地也,天地间一切死地,不能死之,所谓仁者无敌,以仁者爱人故,自心无敌也,若自心无敌者,外众生不能为敌,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乃能长生。 所谓天地之自生,譬如人之自生,何为自生?自身元精元气之生,名为自生,自生有二,一者为外自生,二者为内自生,天地与人,皆有此二种自生。 所谓人之自生,一者乃男女生人之户,精气从此出,名为外自生,可以生人而自入死地也,二者乃元精元气中五行内运,阴阳之气调配交合,内化精元而自养身心,名为内自生,可以长生而不入死地也。 如此二种自生,人之生死,乃有差别,外观天地,以此二种,亦现盛衰生死之变,天地**乃风水火地四种气息交运而成,此四种气不能越天地,若天地譬为一身,即此四气在身内运转交合,化为雨露,天地之身,为之清爽,万物众生,以之得生。 此天地内自生也,天地外自生者,非生于天地之外,乃于天地中生养万物,万物吸取天地精气为食,天地精气化养身内万物,此万物非天地本有,故名外自生也,众人以精气外生之繁而夭亡,天地外生之繁,亦将精气衰竭而趣死地也。 天地之外生与内生,只在自身之内,因何天地初成时而众生长生,后天地众生而短命耶?盖因天地初生,众生心简而洁,无诸造作,世间无恼,皆从顺天地法则而生息,以是因缘,过往众生皆得长久。 后世众生,心思浊乱,乃至浊劣,使世间多生苦恼,于其起居不尊天地,于其身心背离道德,于是智慧短浅而妄想繁盛,放流毒于世间,爱好恣欲,损害身心寿命,以是因缘,不得长乐,以是因缘,世间修行之法,自古以来,皆因世道流变而迁演。 过往世间,众生身心,皆顺天地法则,是故寄心于道德,托身于天地,无诸造作,而成圣贤,修养完备,自成真仙,如是简易之法,后世之人可见而学不能成,盖以身心根器不达故,人之心德,渐以思绪计较而繁杂,于是后世乃有存思寄想之法,或观或守,多从心性下手,直入根本,趣从上古。 后世之人,工于心计,执迷欲乡,好弄心思,至于机巧,偷窃心重,狐疑迷窍,于是世间乃有一代圣贤出世教化,断古法而寄托圣心于新法中,使后世修行者修心摄性而养身心,涵养根器而从古脉,盖因众生心堕毒海,至于身内精气神,皆受毒染,乃至心性,亦多染劣,生种种苦恼根源,圣贤垂悯,教种种断苦根之法,乃至无上根本法,皆可通达圣本。 颂: 本已染毒重,身心有苦根,中毒本已苦,拔毒苦作乐。 迷者苦为乐,不思长乐界,暂乐苦身心,不敢拔苦根。 割爱非不痛,割肉亦如然,削骨肉还母,此心是真人。 真情非无情,无诸妄情也,痴迷恩仇内,妄情岂真心。 如是众人迷入骨肉中,贪爱于血肉之妄情,忘失无贪真意,乱臣贼子直入君位,自名为我,而实乱贼也,众人认此贼为自我,实是昏昧君主,非自主者,岂为修真之士哉 修真之人,效法天地,规矩方圆,无执无失,始终之内,无有乱也,无轻无重,前后如一,于是生死之内通达如一,此生死若一,世间来去亦为一,已得于一,万事皆毕矣。 若欲得一,先须知众,众尚不明,鲜有测一者,是故初学修真者,当先安止身心,使一日纷飞之思虑处静处,居静时,安隐之中,心得休息,安其心时,其身亦安,止其心时,其身亦止,如是身心,皆得休息,于此休息,能离世间纷乱,能生离常世安静,静息身心,则精气如天地**自然生,身得养也,心如晴空,乱云不扰,心得爽朗。 如是学静,乃为修真第一事,此为基础,此基之坚固,为后来行道之安顺也,若欲修真,此是第一,无此基础,一切修行,如沙聚塔,终究不成。 众人学静时,难离常日思维习惯,种种思议,欲将思绪寄托于某处,若心无寄托,则乱想纷纷,是心不收也,若心暂收而妄意常动,是性未摄也,当以定心而收乱心,当以定性而摄妄情,修习纯熟,自然得定。 心性若伏,其身自然安止,心包太虚,何况骨肉乎,心性宁静,血气自静,精气自宁,神自然清灵,于是内明身心,自然显现,修养其明,名为内修。 以此为法,修身养性,渐得于静,智慧亦明,得此法者,性气自凝,名为灵丹,五气归元,至于养元,元心元性,至于归一,此乃静养之法,修养得一之大纲,是故,欲修真得一者,当法则天地,起居作息,当有节度,初学者无知,当尊法行,至于得法,可以随性,何以然哉?性已从真,随真为行。 欲学此法者,于身当得安隐,于心当得安宁,心止于宁静,行于世间,虽复得真,各以缘法而行为,即有差别,故于无为中,有为诸行有差别也,是故修真之人,不可以计着无谓之事。 修真之人,不但需要养真,尚需明真知伪,是故修真者明达于虚实而不堕虚实,是故堕真伪两边、善恶两边、正邪两边者,皆不为修真,彼虽修法,不能成真。 颂: 诸法不为真,真在诸法存, 明达真伪者,于伪中得真。 欲寻正道者,当见邪道,观于邪道,改善即正,是故正邪,常是两立,自观身心,亦有正邪,正邪为臣,真一为君,以真心统摄,譬如天覆众生,正邪不能乱也,譬如内心,遇取舍时,有舍有不舍,二种情性,有二种分,一为想分,一为情分,舍中有想分、情分,不舍中亦有想分、情分,舍中有想、情之争辩,不舍中想、情亦在辩论。 堕迷海者,遇此取舍争论时,即须辨析,而于辨析,亦无主心,各个臣心,自有其理,于是纠结心绪,难免出生,痛下决断,亦疑其对错,何以故?以其诸臣相斗故,臣位均平,势大者尊,而其一时为尊,并无王尊之性,是故忧患难免,狐疑不定。 修真之人,当观天地不变之律,天地法则,乃为君法,奉持君法,诸臣皆得所适,不奉君法者,诸臣无主,乃自争斗,而于君主,亦当修明,若君昏暗,臣不见君,贼心则起,能夺君位也,是故,若欲治心,当明其君,君主未明,则奉持君法,如法行持,诸臣自安,君主不请而自现,不修而自明也。 人心之中,君臣之分,譬如肉身精神,亦有君臣,其理一同,初修真者,虽暂不见君,而信心奉持君法,其身心诸臣自然安宁,譬如天地风调雨顺,万物自然长生,若奉持修真法则,亦是如此,是故初学,当奉法而行,莫可以臣心辨别而以为是,因世人多已堕入臣夺君位之事,故初学者,当奉法行,莫自起心另成一法,尊道贵德,顺天应人,自胜自明,乃为修真之初。 修真之士,更不可起轻慢妄傲之心,不可以自修年岁做差别知见,于人心中,岁月如幻,不可计着此中,堕迷妄海,修真之士,亦不可因众人身份地位差别而较量修行短长,人身有别,心无差别,身份有别,道无差别,自以为是,贼心思也,不可认贼为子,自害身心,亦害他人。 心无圣德,不作圣也,所作心思行为,不为圣行,亦非修圣,圣德不备,心神不明,心不明者,岂得见真?纵有薄慧,宿福所致,非修有成,见亦为幻,无圣根也,修真之士,当坚固道心,当立正心,以破邪妄,以正知识,破诸邪论,于自心中,邪见不生,邪念不起,纯一正性,有增无减,如是行为,是真修行。 修真之士,当明道情,世间妄情,贪爱沉重,堕留生死,须臾而已,迷人慧薄,不信生死,彼不修行,倾丧德性,亦无圣心,鲜有贤智,毁谤丛生,若无缘者,不可轻说,使迷人生非议,获罪无量,亦障自真圣路。 修真修真,妄人修真,当须谨慎,奉持正法,以破妄心,妄心既破,真心即明,得明则养,照破幽暗邪心,于自心内,无有丝毫不光明处,如是妄心,则转真心。 颂: 妄情本因真情生,妄心亦是真心童,除去妄性邪乱性,纯真一性自圆明。 邪路众生本非邪,与真圣者来一处,邪若不邪即归真,真若不真即入邪。 真邪亦是阴阳转,同生异名非有乱,举止不定自心乱,自心定处即得安。 自心非真亦非邪,真邪二心从此生,本心说心而非心,真邪二性一同真。 慧者从邪直入真,陋者去邪而养真,顿渐二法各有别,各以各心作取舍。 无所依处依一切,二归一亦有依,无依而依一切依,一切依于无所依。 颂: 纯心静虑得安止,最上法门最简易,实心入手便参玄,天地只在此心间。 天地尚且循规矩,修持之人亦如此,从人中起人中立,莫说人非人义。 法义说于一切众,众人只取人法义,非人法义非人取,得法舍法第一义。 颂: 诸法从心起,修身从心立,心用身而修,诸行以心许。 莫说性命事,性命本是一,世间一漏身,非真性命地。 身为渡河舟,须臾即到岸,以此须臾法,性命一等习。 器薄者分修,以肉立命基,渐弃于妄心,妄尽亦名真。 有为与无为,亦是阴阳事,慧者习有为,智者入无为。 智慧何所来,无智无慧地,以二元入一,一归〇亦灭。 非一亦非二,非有亦非无,圆妙大道乡,离一切思量。 非识亦非心,心识亦非真,一切不离真,此真无等伦。 以无等伦故,能生一切伦,或一或二三,一切皆同真。 最上玄妙道,不可思议道,从最微末法,不攻而自下。 众修真者,皆知安止身心以入静境界而参悟玄妙,然而如何入,如何安止身心,何为身心安止,何为入静境界,何为参悟,何为玄妙,此心从何来,到何去,道为何等,何等为修,何为修道,何者为真,何为非真,修行始终之事不能通达,则难为众宣说正途,是故古往以来,修行最难,难于伐取天下远矣。 古往今来,众人通道者,心也,攻心之法,莫过于伐贼,贼心若死,圣心乃立,君心必现,一切如法,名得法人,唯有此等,可成圣道,此乃小圣之道,尚有大圣之道,小圣之道,伐取有为,亦有争斗,若大圣道,不伐而自下,不争而自得,无为而自有,无令而天下行正,无修而身心俱圣。 若大行者,不伐贼而贼转为忠,身心之内,一切吉祥,得无量安隐,身心明,照彻世间内外,而世间内外不能见其明,日光之下,世间即明,然亦有暗,而其明处,一切皆明而无碍世间明暗,世间明暗皆在其内。 此等不破正邪、不理清浊、不裁善恶之法,此法非法,名之为法,实无法也,唯修圣德,神明深行,不取一切法,以不取心而行法,行一切善法而得成此无善恶法,此法最易领会而最难修行,譬如虚空甚易知见,而甚难行入,众人行在明暗之内,亦在虚空之中,独不能离明暗而入虚空。 颂: 无明亦无暗,无色亦无空,以无所有故,能含一切有。 众人心亦然,有正亦有邪,若能涵容者,正邪无争斗。 正邪不争斗,明暗任悠游,心不取于法,能取一切法。 心挂于一念,第二念不挂,二念尚不挂,何可挂万念。 渐修其真者,系念于当前,至于忘身心,一念不能动。 诸念不起处,名为静定乡,至于善行者,此静亦粗浅。 彼将万念运,心恒止于安,万念无妄情,清净性所现。 念来忽念去,思来或想去,心恒住清静,静处净性立。 譬如世间人,心得净胜意,自念居物外,与物共游戏。 此中清净人,心恒居胜净,念想如诸物,彼情在物外。 诸修真之士,当须自量其力,欲作何等修持,欲行何等法,莫生攀比计较,莫堕两边见识中,诚意理心,收心摄性,安止身心而修养德性,草头法得,可期圣界,心无圣德性,定不为圣真。 颂: 修真即须用真心,一丝不真非全真, 莫论身心于教派,此意即是边见人, 心居世外身住世,身心一等何有分, 若无来去将奈何,不来不去心归身。 赞: 心即是身身即心,心身只在显教门, 德性圆成破愚痴,一切智人不动地。 如欲修真,先知始终,知始终已,不急不躁,渐渐修持,至于圆行,最上之事,从最下为之,故应善修其本,从最粗浅,点点滴滴,不生懈怠,一切能作者,皆作成圆满,毫末之木,乃可参天。 以愚痴言,作如是说,实修者谨慎从事,丙申年三月廿七日记之。 第十四章:说无始颂 题引: 知妄即真,妄浅亦真,真中有妄,妄中有真,真妄二事,名说而已。 知妄而不能顺真知见,则是妄习气重,阴质多有,懈怠、懒惰、蒙昧、怯懦,欲取捷径,心则怯懦,不敢应难而上,故当知耻而后勇,奋图强。 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吉祥现则是明,吉祥不现,不名为明。 正章: 功中有象,其功亦有相,功有景,其景亦有相,譬如初静定,于初定之境,尚有无量数静定景象,或深或浅,或见白或见黑,当观其想,若离自心而注意于相,则落幻景中,然亦不应怯懦于幻而恐惧,见幻知幻,见想知心,自处涵容,等观一切。 莫作聪明,自以为是,心常自明,而意常自省,莫可以些微所得以为有知,以为高上,心不居高,其德乃高,心不居邪,其性乃正,当善思念。 颂: 心知生死如幻,奈何业缘系缚, 便将心寄世外,此身遍游生死。 静中有定,定中有静,动静二物,相生不离,不应有知,以见无知也,所谓无知,乃真无之性,若知识心不退,则不能测知识之根源,不知此心之本。 意根通达此身六根,于是眼耳鼻舌身,亦各有意识,于意根,亦有下属意识,六种意识,和合于意境之中,于是此意生识作想,乃起爱憎,思想生矣,遂弃根本,众人以此,久堕生死,不能自已。 所谓意根,是第六根,前次五根,身根为君,其余四根,为其臣属,而此臣属,教导君行,前五根形态短长,颜色深浅,各有差别,众人五根,皆有差别,如人之面,各个差别,众人意根,亦如是差别,众人不见虚空,譬如不见风生,人之自我,不见意根,亦如眼中,不见虚空,不见诸风。 譬如世间,有大风起,旋动微尘,尘沙飞行,于是众人乃见风是旋窝,或有诸风,非是旋流,或是平扬,或是流注,或是挪移,或是升降,如是诸风气流转,各自有因而众人睁目不见。 于静观中,自观其心,亦如睁目而观虚空,虚空生风,卷起黄沙,人乃得见,知是风形,若人自观其心,心意之中,乃有一片灵动之情,情动而生识,识动而生知,知转而作想,思维即成。 如是内观虚灵空境中,心想起落,念起如风,不动如空,如是众人意根如空无动,情如空气,动而生识,思维随之,渐次生成,若于静虑之中,不能修得如是知见,不能于身心有此知见,必不能测精气神之奥秘,亦不能测虚灵之妙,亦不明世间知识之根蒂,遑论修真悟道。 外观天地,内观身心,一等同也,无二别也,所谓天地精神,人之精神,亦无别也,除思识之外,天地与人,无二别也。 颂: 汝心若不定,如天地乱风, 风乱伤众生,心乱损身命。 内修静定,见于诸象,或光或色,或空或灵,或有或无,或生或灭,或动或静,静有差别,动亦差别,种种名相,非初学所应思量,其中定相,若以言说,百年不尽。 即此初入静定,便有无量定相差别,何况后来,尚有无穷量静定,一一静定,各个皆有无量定相,过往圣贤,不宣其事,盖因初学者圣性不备,常易犯过,是故垂教方向,不说细微,闷头苦干,仅此而已。 初学有过,理所当然,而过若大,则离正道,是故有戒,当得奉持,此是规矩,可成方圆,方圆即是修行成果之相,若不种因,则无果得,若因非规矩,则果非方圆。 是故,初学之法有二,一者自悟自修,二者从学而奉行,此二种人,不可相论,不可同行一法,为免互相干扰,故说非同道者,莫要同行,二人修行,皆不成功。 古往以来,胡乱传法,必遭天谴,未修成时,即有漏人,以汝少漏教彼多漏,以漏教漏,何可止漏,是故世间诸法混乱,鱼龙不辨,故为诸修行者设戒定律,名为同学而独修,虽在一世间,而正道邪道,以及旁门左道,共居一日月之下,无有碍也。 颂: 但自修身心,莫管教他人,心若有贪爱,即恋于世间。 各人自有心,自心自有想,莫以汝自想,套入于他心。 汝被套则苦,他人亦如然,若欲净众生,先须洁自身。 譬如入初定,不能教于人,汝尚未此,何敢言此情? —— 若有自以为,便落生死地,自解生死已,离不离随意。 或有愿离世,或有愿住世,各依自心性,将心合道情。 汝道是汝道,非是他人道,他自有他道,你不知他妙。 若有然者,自明亦明他,种种无差别,以此宣差别。 —— 汝心若有别,尚不得自明,自尚暗昧中,何敢言明他? 是故说世间,诸法各有别,一心是一法,学法非学心。 万众各一心,一心学万法,虽学万种法,而彼心恒一。 汝今心不定,其一何在耶?但于万念处,恒心已久住。 —— 旧房瓦多破,新室久无尘,久定观万念,新定念稀浅。 汝心非是念,念如空中风,风起或不起,而虚空不动。 若于静虑中,心意自不动,彼念风尘落,晴空无阴霾。 意微念亦微,微而名为精,精自有华彩,五光影十色。 —— 华影彩色分,光毫量无穷,初入静定观,所知皆毫末。 譬如见远山,不见山上木,虽见千万叶,不见叶上尘。 知识皆短浅,不如以意观,观照如虚空,一片灵自生。 意与识分别,譬如虚与空,意情动生识,空气转出风。 —— 虚空非一事,虚是空之母,空以气为命,气动空不动。 气动名为风,情动意生识,情意本一家,情动意不动。 如是一体者,动不动共生,如是二元化,乃是一元形。 最初入静定,即可会此境,心有差别者,自作离世说。 —— 离人不离天,三界甚微玄,若不见自心,不名见彼岸。 汝若见彼岸,何须修神仙?若解生死已,何厌复何恋? 汝心恋高下,美名来打脸,若弃于高下,高下割汝心。 众生心自圆,是非此中演,生爱或生恨,譬如木火烟。 —— 天青或天白,男女都是人,心中有善恶,而善恶非心。 善恶皆不留,汝心未曾丢,执恋于善恶,不见非善恶。 譬如学知识,而迷不自识,譬如一明镜,见人不见己。 汝是有情人,非无情之镜,以无情镜眼,用心于自观。 —— 此眼本无情,故见一切情,汝用此眼观,身心到彼岸。 有情与无情,一体之姓名,此事非可思,说体而无体。 离一切思量,汝思量不灭,如是妙境界,最初静可得。 如是甚深意,无上最第一,初定至灭定,层层可得之。 —— 莫贪求道果,是怯贼而已,入手草头法,即了手归去。 此道非来去,非仙亦非神,无来亦无归,不升亦不降。 无内亦无外,乃涵容内外,世间与世外,正邪亦如然。 本无正邪心,正邪知成识,将此识合道,识性无正邪。 —— 非善亦非恶,乃自容善恶,善恶识无性,善恶性非识。 无识亦无性,乃可容识性,识性和合故,游戏在此地。 譬如众人梦,梦影到梦境,梦影情有别,梦境界无别。 亦如世间人,贵贱或美丑,身心相有别,知识性无别。 —— 复如三世者,过现及未来,皆自有当下,当下演三别。 过去亦当下,现在亦当下,未来亦当下,当下自无别。 以无三别故,三世分别现,三世无差别,当下即三世。 当下非过去,过去非当下,未来非当下,当下非未来。 —— 现在亦不是,现在已过去,当下无休止,以无始终故。 非当下有变,身心随境迁,意识数十年,而心界不变。 意识如雨坠,相续无休止,非虚空有变,雨珠位自变。 云聚雨始下,譬如人出世,水滴渐成长,复如人一世。 —— 一世从空过,而空无动也,水滴自位移,如人心意识。 虚空无始终,而雨有始终,人一世生死,而心界无灭。 当下即虚空,三世即位移,世界如雨珠,生灭一须臾。 譬如初静定,可以自觉观,觉观念往来,不往来者观。 —— 若修无量心,心量同虚空,百千空生风,风起悉皆知。 复修静虑行,身心在寂静,思识如风起,而意境不动。 汝心归意境,不随念想动,念想自来去,而心同虚空。 虚空非无相,念想非可寻,虚实二境界,在非虚实中。 —— 所谓心定者,非定意识也,心随意用识,而住意境中。 识心根在意,不在于识思,汝欲修定者,念力离念识。 意识根在心,意动心不动,意动而生想,心动而化情。 情思无罪过,罪在滥情思,善恶识无患,善恶性迷心。 —— 一切识无罪,罪在贪嗔痴,执迷与妄想,乃为根本也。 汝心无恶意,当净无瑕疵,若诚善意心,必洁美欢喜。 自心是虚室,其身亦如然,精气神化窍,身心一虚明。 三元皆纯净,其心意亦纯,三元合一处,吉祥而止止。 —— 昏昏默默人,身心非身心,痴痴傻傻乐,真真切切明。 自除身心垢,于是离净垢,何有世间事,可以作计着? 道人非无情,非无心与身,身心与情性,无有得失也。 汝若学道行,但学道精纯,若不欲全真,不必学道人。 —— 反思自心中,何事可计较,或静或不静,何必求于静? 复念精气神,若纯若不纯,或染或未染,莫要乱自心。 世间得失事,或舍或不舍,道在时时处,顺意最天真。 顺意无害损,知足自乐人,但于欲尽处,回笑当初。 —— 无功亦无德,无道亦无真,如此上善法,皆因下劣心。 常当思己过,忏悔于古今,如是自省者,修道第一人。 无过亦无善,离古亦离今,于此无染地,一切染变出。 心爱于当初,不舍于当前,执着于后来,系念于心间。 —— 思虑纷纷起,眠时纷纷散,当于静虑时,身心得休息。 动者且自动,静者亦自静,观者尚观照,觉者妙无言。 天云聚生雨,譬如世界立,人身亦如此,出生而入死。 云是水风聚,雨乃尘水凝,**忽聚散,在虚空化演。 —— 世界一雨滴,人身亦滴水,骤聚而骤散,行走在心间。 譬如梦景生,相续情化境,情境互转动,梦里几浮生。 常作无常想,常中演无常,离常离无常,亦无离离相。 若初学静定,粗静心不乱,细静身得安,微静静自观。 —— 寄想于无想,托体于无体,作于无所作,以不用而用。 不用身而安,不用心而止,暂得一休息,不安止于安。 安住于不安,不安者安住,静于不静时,不静时得静。 德其不德,其不德自德也,仁其不仁,其不仁自仁也,修其身心,大爱者君,君爱百臣,百臣爱君,身心之道,无过此也。 反者,道之动也,情之生也,情既生矣,反合于道,是名修真。 婴儿本天真,渐次长成人,学染于知识,知识本无染,识心之情性,自生染著也,今息知识情性心,反见于天真心境,见此天真,复将情性,反还于天真,一切情识,自然天真。 初学静定,即渐息乱心,或将乱心托于不乱境地,心住不乱,静修静养,身心自然,渐次纯明,德性智慧,自然纯圆,无有造作,一切自明。识心无罪,贪嗔痴之性有罪,人出生时,此肉身即因天地一缕元气合父母精气而成胎,此身尚非自有,焉敢贪图世间一切有无? 当善谛观,建立正知见,应明知一切正邪及非正邪,如是乃可以正观世间,否则皆为迷乱。 赞: 无始无终无世间,诸圣心动共感生, 世间众生本诸圣,忘了道情恋迷情, 譬如世人一长梦,无生界里梦生死, 迷情有起亦有尽,在不迷境迷了情, 生死譬如**聚,一静一定一浮生。 通宵达旦,不爱身躯,作息饮食,无有规律,余甚愚昧,不自爱惜,愿诸人能自珍重,善养身心,莫如鄙陋之我,于此晨旦,精神恍惚,略有感慨,妄情恣意,不知所云,感于意境,赞颂为文,作名无始颂,丙申年三月廿九日记之。 第十五章:答疑略记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问:请为我详解自然之道。 答:人心,仁义礼智信,五心之华有二,一为阳,一为阴,阳者为正,阴者为邪,邪者名贼,故名五贼;人有五贼,灭其贼性,不灭贼体,如是贼乃为臣,可以为用,人得五华,可以养元;五脏精元,亦有阴阳,阴中乃有正邪,阳中亦有正邪,阴元中五贼气盛,五精势微,阳元中五精势大,五贼气微。 问:如何御臣? 答:在乎一心,善用五行;此心即心君,心君之下,尚有心臣,而余四脏,不有君也;盖因心君通神,故心有君,以神为体;君之臣,若德性深,臣为君之师,乃维护君者;若君德薄,臣为君之友,与君同列,不善之始也;若君德微,臣为君之临,不相亲善,更无规矩;人心有德,其德有性,纯朴之性,乃为天真。 心脏有阴阳二元,阳为心君,阴为心臣,心主神明,于是心臣可以等列四脏之阳臣;阴心性劣,好堕,易逞威风或弄机巧聪明,人不修德,则为阴心遮阳,乱臣夺君,自以为君;修心之中,保养正阳心,灭除阴邪心,实是灭劣根性而已。 阳心本静,性主无为,通达神性,智慧天真,若弃私欲,则三毒灭,阳心孩童,天真自现;阳意无为,通达神明,以神性通达五脏,五脏诸臣,精华不断,五臣朝心,名为归元,实是归合天真神性;阴心夺主,即欲夺神性也,若彼夺神性,则五元皆为之受损迫害,恣情贪嗔痴而无约束,于是堕落,夭亡而死。 阳心纯真,专性灵静,若人幼年时不能修养阳心纯真,阴心便渐入主位,诸欲渐增;阴心性劣而好掩饰过罪,不乐无为;心尚如此,何况四臣,四臣之阳亦被阴性所乱,恣情于欲,不尊天心,如是自身必病,心亦惑乱;四臣不得天真神性滋养,而受阴心之指令,是故世人多沉迷争斗乡中,执迷不悟,离道失德;履践天光,呼吸育清,不但于身,亦用于心也。 问:学修道者当如何处世? 答:学道者,当适志于世间,若不适其志,则违修行之愿心,恐于妙理不得悟入,至于安隐,亦不得住;是故初学者当常习圣贤文章用以洗心养性,心得纯安,可以炼身。 问:何谓适志? 答:适其志也,有志向于世间某事,即去行,万事皆可以从道,从事世间万事而不忘道,即名道心;遇事即应精进,不当退缩,若此时不能精进修功,则从此事上领悟如何更能亲善于道,心莫以为何等法易为道,应以自身之事而参悟如何能近道;若志趣欲入世间,则在世间所志趣处亲近于道,未有离道之事,若心精进,时时处处可以洗心,可以修养道心。 问:说起适志,吾有一事不明:吾意欲心理学,为世人排忧解难,然不知从何入手。这边既没有学修心理学的,大多数人又持观望不信任。 答:心理学乃六根辨识中意识辨识,于六根识理不尽不全,尚不得自明,如何照明他心?若不入静定,则不明五根与六根之差别,亦不测意根之中复有意根识心;意识之思,层层递进,常人不修自心,亦不修身,是故平生所用思识只在粗浅层次,以意识辨识行为差别法,或移情别思,或寻见心思,终究不测心识,纵见心识思维,亦不能自已。 若以心理学识,当常做思维,常观常照,常觉自心所想,乃有些微定性,以其定性可以摄想,如是名为除心理病,而实此法,不除病根;彼等学识者,以其思维心识而成见识,恒持此意,乃定性,定性识心,名为定心,彼等以此二定自持自心,似乎常心,而实自心病性犹在,彼等以定性在,故不犯病。 若彼学识者以此法为人解心病,一不解根,二恐误导,三者自傲,若能善修其德,尚可以善终,盖因彼等不信因果,自说因果,不信生死轮转,妄言之罪,罪在其心,心认短识,说为真本,谬之深也。 问:敢问如何“安神聚魂魄”? 答:若能诚意静坐,安止身心,思虑归静,安然不乱,其时则神明自在,神明安静而心君明达,意根朗然而照五元,心君居主,四臣得天德真水灌溉,自然归心,于是五气归元,名为安神聚魂魄。 何为天德真水,即神明也、亦名元神,乃一元之气所生第一气性也,如是名之为天德,真水者,以其能养育形神故名真水,似乎一气而实非一气,先天一气,在人身中,虽百万分之一,亦足初修矣。 问:可是如果魂魄缺失呢?在魂魄不完全的状况下又该怎么办? 答:若能诚意忏悔失德过罪,默念圣贤,诚心悔罪,然后诚意静坐,安止身心,片刻之间,魂魄即回,若先天魂魄气量不足,则须渐次修养而满足。 问:魂魄的能量又该怎么填充呢? 答:若有失德而魂魄气量被损,可以诚意忏悔之法,若先天缺陷,则以德性修养,开朗心神学习静坐,不久之中,必得充足;若失德而魂魄气量损,以向圣贤诚意忏悔过罪故,虽千里万里,魂魄气量,一时即回;若先天所缺,则以善性入静定中,修养精元,通达神明,修持完好,反掌之事耳。 问:要向哪位圣贤忏悔呢?我的恩师可以吗? 答:应向大德圣贤,过去以来所有你自觉亲近者,有师门者,宜向祖师行忏悔。 小论:一世一个身心魂魄,魂魄如人手足,只是精神身的一部分而已,何况有的人死后,天地劫灭,再次出生就是另一个天地世界了,只要不是天生的痴傻,心识心神正常的,就算是常人。 丙申年三月廿七日答疑记之。 —— 道功、禅功,如是二种,汝等自以为有诸相,取相说法,取相修法,岂为正道? 性光之说,在金丹南宗有此说,北宗无此说,彼说性光,即元神之光,此光无可见,若有白光或闪光,皆非元神光,无见色而明,不见光而明,此为彼等所说性光。 所谓明心见性,乃禅宗之说,别宗所说见性,实与禅宗所说,相差甚远,所有算数譬喻,不能比量差距。南宗亦有慧光之说,彼等亦说慧眼,彼等慧眼,乃内观见象之灵眼,门头光影圆光现而已,与菩提道所说慧眼天差地别。 道功、禅定,二种法实难兼修,若过去未学禅定与道功,一心只修自所知法,则不能兼备,若前日修禅定,后日修道静,则二种乃为混修,混修之人,譬如二马引车,分向而行,车必损坏,无有他果。 静定之法,亦有差别,南宗北宗,虽根本精义无别,而法相有别,至于后代,乃有东西南北中等派别,一派一法,非可同修,便是道静,亦难同修,何况道、禅? 若欲实修,当摄心性,心取自心,莫取他心,以自心所感而修,自有所悟,证自所悟,自有所得;莫专于知识名词理论下功夫,当修持心德身行,若身心平和,此时乃可以真修,若身心不平不和,所修之果,亦如梦幻,身死得福,无有道境。 莫执迷于修行法,修行法因众生心病而有,若汝无此病而修此法,则为盲修;譬如意守,譬如安般,譬如存思,譬如观想,若汝身心安止即得安宁,何须修行此法?汝若转修此等法,则为瞎练。 问:书上曾说,大道恒常,心作苦海,法为舟楫,岸名无求,若是无法,何以过海? 答:心即是海,无求是法,若真无求,便是彼岸,修心至于无求安然,便是修行之法。 汝等道性,本自圆满,而汝等心,非是圆满,是故心同道性,修自心合道性,便名修道,汝之道性,岂用修行?但将汝心合道性,便是真修。 自知自心有病,精进取法修行,自愈自病,至于无病,便是圆满,故名心无所求而能精进。 问:此说,类于佛性…… 答:佛性即是道性,教派分别心执著深重,德性如何能成?若汝身心纯净,是上善根器,自修自悟,可成此法,若入此法,便越世间修道之法,乃为无师之法;若以世间修道之法,不能测量此无师之法,盖因此法是诸法之根本,诸法为其所生,孩童不能知大人心,是故世间修道法,不测无师法。 — 说当下时无当下,当下演化三世梦。 梦即是明明即梦,梦中自明明自梦。 — 若常知足,便是无求,以此养心,身便归道。 — 心口如一,易知难行。 — 于大幽暗,当取少光而行,若骤然见日,目则盲矣,尚不见路,何以前行?是故以渐净之法而修身心,亦为善道。 — 身如远行客,心永无休歇。 身身相轮转,心依性聚身。 问:请教,修行炼心会有反复当如何,有时有所悟而空灵,一段时间后又**多了些? 答:修道之人,欲越无明之困,修行身心,其将离困时,则如人在水,欲离水时,顿时沉重,此乃脱困之前因,水性之黏缠,亦是魔来拉扯,故当持心谨慎,精进而出,若心退转,顿回水中,又觉轻松,而实非无困。 譬如有人心修道,欲离世间,彼等顿时则遇种种困难,若彼心退不修,困难则消,亦如欲出水者,顿觉沉重,若能奋力向上,渐得出水自在;世间迷人,困在水中,恣情悠游,水深火热,渐不得出,水沸之时,一时俱死,名为生死劫。 颂: 若于顺境中,莫沉堕安逸, 安中有不安,思不安得安, 目光须长远,勿迷于眼前, 温水煮青蛙,温泉即死泉, 若道心诚坚,妓院如道院, 善性与恶性,汝本性而生, 善恶皆汝身,但有取与行, 心真则德真,德真则道纯, 或善或不善,不离汝心本, 将善恶为臣,汝心自为君, 驾驭阴阳法,一性即一心。 后注: 余尝闻在世真人言:欲修其德,重在炼己,何为己?戊己是也,戊己之性,在脾属土,戊土属正阳,己土性阴邪,土主人之信性;子曰:人无信不立。修真之人,无信亦不得真,是故炼化无信、失信、背信之心,便是炼己,炼化阴质之土,则正阳信土乃立,而土性则全矣。 丙申年三月三十日答疑,四月初六日后注。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第十六章:德为道华 无德不成道,无道不立德,道为德之体,德为道之影,道为光,德为华,光自无形,华而有相,有相者可寻,无相者难觅,寻有而知无,知之名为知道,知道而后修行,修其行而证之身心,名为修道,证其所知而明了,是为证明其道,亦名证道,以有相而证知无形,将有无证归同体,名为合道。 华虽不实,而有相因,其因在虚,若无无相之道,则无有相之德,是故凡所有相,不离无相,见有相而不知其无,即是迷盲,见其相而知其所生,知其来处,名为知道,不知其所来,不知其所往,名为不知道。 功德福德,皆是修德,修性修命,皆不离德,一切法以此华为门,尽此华本,至于光明,光华一体,无有别离,华影涣散,光不动摇,世间万变皆华影动,非虚空摇动。 颂: 有相不离无相,有情不离无情, 有知不离无知,有德不离无德, 有生不离无生,有道不离无道。 诸法有二,一名常,二名无常,而正法非一非二,非常非无常,大道亦此,非有非无,非实非虚。 有无从道而生,而道从何而生?若道有所生,即有起时,即有初始,有初始即有终结,若道有始终,则道非恒性,道若非恒,有生有灭,无有是处,不可得也,大道恒常,非有非无,非起非灭,所有起灭有无,因道而生,所有生死始终之事,因道性而化,一切有,一切无,皆道之华也,皆德也,此德古时名之为一。 世间众生,不论人或非人,或贫民或侯王,得其一者,长生而不殆,以其归道性故,众生一切行为,一切情性皆因道性生,而其身心,皆不依一性而运,是故离道而失德,是故说,归一者得道,何以然哉,证其道华,窥道真容,一性不转,自性成真,住真成道,不为难也。 虽然无始与无极处乎同境,而其境界相不一,非可一概而论,无始无终,当下是也,无极无尽,妙方广也,当下之相,相无其相,于妙方广,可以谛观。 欲成大道,先退私心,欲退私心,先要知足,知足性成,仁厚德成,厚德成时,无欲心明,无欲心者,非离欲心也,离欲者,远离于欲,无欲者,诸欲不染,若远离于欲,如何有染与不染之差别?是故无欲者,虽住欲世界而心无欲染,名为清净心,亦有清静心。 天工巧手,难作无相之像,博学聪明,难辩无言之论,诸天妙声,难唱无音之乐,夫至道者,一切难行能行,一切难作能作,一切难见能见,一切难言能言,一切难成能成,至道者,至德者也。 影非人身,德非道身,寻影见人,修德见道,如是而已,一切诸法,皆以此为本,莫迷失乱心妄想中。 一切法皆是佛法,一切法皆是道法,一世间所有法皆修尽,亦不全道,千万亿世间法皆修尽,尚不全道,盖因大道无法可得,得一切法,皆名修法,尽一切法,了一切法义,一切法尽而无所得法,乃为入道,是真人,是道人,是真道人。 若领会无法之法,乃为知道,知道已后,尚须证明其道,譬如汝今知其无法之法,信为实说,汝当如何使人信知此法?汝自知已,尚须自证,证其法于心,明其法于意,会其义于慧,了其义于智,成其法于身,立其法于行,身心有相,归无相身心,以其无相,合其有相,自见身心,有无之相,自明自住,非有无法,自了自证,无实无虚,于此法义,正住正持,于是乃生一切方便游戏。 当于初时,身住定中,心得三昧,得心三昧已,复生智三昧,又入慧三昧,乃至识三昧,趣无生三昧,得成无我,见相离相,离心见心,一切妙入,一切妙出,一切妙自在,得妙心三昧,如是无法之法,至此以尽,便成圆道,是法无法,又于一切法而证此法,故说为无来亦无去,妙应三昧地。 如是妙心三昧,所有众生,无不有也,得此三昧,众生即非众生,亦无世间,亦无众生,无相可寻,亦观一切相,何以故?以其无故,而观众有,以离有无故,而观见有无,一切有无,在自心中,一切始终,在无始终内,一切所知,尽出于无知。 此境界尚不可思议而见,何以言哉?是故皆以譬喻言说,以皮相诸法为引,执取法相者,心到彼岸而不舍法,心尚不解脱,何况意、智、慧?尚执于未解脱,何可至于解脱?解脱与未解二种执着,如何悟入此中?故说修一切善法,即名佛法,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故,亦无佛法可得,一切所可得者,皆非佛法。 是故未得法时,当将诸法皆视为佛法而修,若得法时,当视诸法皆非佛法而观,如是拿得起而放得下,始终之间,心不留碍,名为无法可得,此法即为无法之法,于始终内,得无法法,始终内即始终外,于无始观,一切始终,譬如华影不实,始终之内,无法于得,则其自心,亦无法住,亦不住始终,是故其心,于始终内即住无始,是故说未修行时,修行已圆满,即是此义。 所谓大道,实无道也,无有此道之存,此道若存,则是为有,此道实非是有,亦不是无,非存非不存,如是妙境界,岂可思量知? 是故迷盲者皆不知见,何况窥测?窥尚不得,何况证明?譬如盲人摸象,口中比喻象身似此似彼,盲者尚不见其所譬喻者,何况于象乎? 颂: 其所喻者尚不实,何况所欲譬说者, 盲者所见皆妄想,说此妄想即妄言, 本已无知更添罪,人不责之自招难, 应以罪身常忏悔,德性常现心头音。 一切众生,或生或死,皆不离道,地狱众生,亦不离道,大眠久寐,亦与道同,只因身心,不察觉之,非道远人,人心自昧而已,丙申年四月初三记之,通宵达旦,心神恍惚,偶然有感,不知所云。 第十七章:世间至真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持人心而不忘天心,持人德而不忘天德,天人相附和,乃为和谐,此即待人处世之道。 ≧ 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和其明,同其不明,光即是明,尘即非明,世间有明有不明,众人心中皆有明与不明,其光明相和,其昏昧同住,以其明而同其尘,岂为难哉。 诸修行者,常以诸法为凭而自解身心忧患,若自解忧患已,则复生心,自以为所修是善法,当于此时,反复思念,若真解忧患,则不应恋着于忧患,今日恋于善法,即是不善习气犹存。 若如是思念,则当知,所修诸法,只解忧患之毒,不解忧患之习气,是故时刻之中,不可松懈,若自省时,无诸忧患,则诸法亦清净,清净之性,则无法相,是故清净者心中,诸法尚无,何况诸患。 众人欲学道者,宜应有所知见,应有正知见,持正知见,是故应学知识,学圣贤知识,然所学知识,皆要实心践行,如是名为学知识,若只过目,而不入心,亦不付行,则不名学知识。 若复有人,博闻强记,总持智慧,过目不忘,阅览万卷圣贤经文,不如有人于静谧中一念智慧,是故修行之人,不可废弃诸修圣法,不可以为何等法不可行,诸法实皆可行。 譬如修习禅定者,不可专以为禅定是解脱,其余非解脱,若有是念,不得圣果,亦如修习丹法者,不可专以为丹法是正道,其余非正道,若有是念,不成真仙,若有修心明德者,自解圣贤法,了诸法义,能无障碍,不可专以为修心明德为真修行,其余非真修行,若有是念,不得真明。 若有修习炼气功夫者,虽证丹法种种验,若以为此是唯一正道,别外非正,则是邪念,不得正法,若有修德者,开智慧,畅快心怀,自明于义,亦不可专以为唯此是正,别外皆非,若如是念,亦为邪念,不得正德,若有修诸术法者,以诸法解世间理,无有障碍,若自以为唯此是正,别外非正,此亦邪念,不得正道。 若有学览知识者,自能见解诸门派经意,无有障碍,圆转诸知识,若以为此是正道,别外非正,此亦邪见,不得正知见,譬如东派之人,自得其理,自证其法,若以为唯我正真,别外非正,此即邪念,圣贤不允,至于南西北中,一切诸法门,各自有理,非唯一理,不解他理,说他无理,自法门中,即非清净。 如是诸法,皆是修行法门,皆可以通真,若全真者,即了此间一切法门法义,是故一切法义皆通于全真之境界,而各个法门,相互不能同修,如是世间,诸法自成境界,皆圣真路。 譬如《道德经》诸多版本,乃至于诸得道真人所论所述,皆各自有真有道,而各个所说,非一言也,以其各个皆是真道,是故说君子和而不同,诸《经》虽有改动,而《经》中精髓,不能动摇,盖因经文之中,乃至有一句半句未曾改动,则如疏影窥日,亦见全日也,若人聪慧,一句半句,即可窥道,是故诸《经》同存,无碍真道。 至于修炼精气神者,虽得精气神修为中种种能力,而实不能自以为得法,纵使化现身外之身,亦不名成道,精神修为,非行道之修为,何以然哉?若复有人不修精气神功夫,专心修德,内观自心,乃见于心,复明于慧,又于智,意境圆通,于是以此得三界,或复以此而窥真道,自入无道之道。 是故说,精神修为,非心修为,心所修为,乃真修为,精神修为之事,为使人有下手之法,顺藤摸瓜,所为者瓜,而非是藤叶末节,更莫以为心之修为即性之修为,莫以为修此心是修性不修命,若如是想,则堕下乘,不见上妙。 众人不见自心,是故以身中精气神为引,教人下手修道,离世间事,而亲近安宁,如是亲近安宁,则渐渐心静,于是渐渐行入正道,若有人急心迫切于精气神修为或禅定境界修为,虽因宿福而得其功,以其心不得安,亦无宁静,是故有功之行,无功之德,何者为德?心之安然,便是功德。 以此功德而论,心即是真性命,此性命非血肉身心之命,亦非魂魄精神之命,乃是智慧真命,有圣贤怜悯蒙昧信士,于是教以此血肉身为命,以魂魄精神为性,修此性命而养育智慧,智慧充溢,自然悟道,此所悟道,即真命也,若无此悟,纵成就化身种种,亦非圣真,是故性命双修之法,有二种说辞,一者性命即心,二者即此血肉魂魄之性命。 如是诸法,皆为微末,不须计较,但去行为而已,何以故,如是诸法,皆为粗糙,乃至虚伪,如是诸假象之法,以其正心如法修行即是,譬如大路三丈,此人忽左忽右而顺路行去,虽非直行,而略观之,亦为直行也。 若欲修道者,欲修真者,当常思念,上有苍天,复有圣贤,诸先辈祖师皆在谛观,欺瞒众生,骗不过圣贤,当常检点反省,常须仰望天空,如观圣贤祖宗,低头行去,自知祖先皆察皆知而行其行,如是行为,则不违心。 颂: 莫自以为是,莫自以为尊, 今人学古人,非有自创也, 知识皆古传,非汝自造也, 拾人牙慧时,岂敢说有知, 若有宗与祖,岂敢自称尊, 若与下流比,即是懈怠行, 修行争上游,精进宗祖, 他日得无上,岂须汝自称, 勿急亦勿躁,汝心即是道, 心本无其心,因何到如今, 汝测自心源,即是到彼岸, 朝晖映窗台,尘世光自满。 众人自心,即是世间,世间诸尘,纷纷繁繁,如是名为尘世,尘者,念也、想也、思也、情也,世者,心境界也,修行之人,当须精进,莫作懈怠,恐坏损道心。 心中诸毒,不可不除,毒根在于毒性,不在毒体,譬如毒水,若毒性消,则非毒水,若消心中毒性,则心中无动无摇,一切行不变,一切知识不变,而人心即与天心一体,天即是人,人亦是天。 人心既失,天心亦失,而实人天之心,无有得失,皆自在也,本即一体,只因久劫愚痴迷昧而失损德性,是故人心自成一小界,自名为人,不见天心,修真者,返其人心于天真,乃成真人,是故人天本一,无别异也,如是乃为至真之人。 至真者,至情至性者也,至道至德者也,是故至真之人,一心间即是大千世界,三界法理,皆明达于心,而实三界,即是其心,其心无心,三界本无,幻现有无而已,世间众生,亦是诸圣,何以然哉,以此。 夙夜不寐,延续精神,昏昏默默,恍惚不知所措,随意而感,为言说,名之为世间至真,丙申年四月初四记之。 第十八章:修真法略 修行人活在世上不容易,不修行的人活得也不容易,正道传的不容易,邪道传的也不容易,明白人不容易,糊涂人也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不要轻易把别人逼入死地,应放手时须放手,放别人一条生路,不要断了大家的生路。 纵使很多人都在传邪道,也是值得高兴的,纵然无数人走入了邪道,但起码他们有了对道的认知,待他们愿意改正时,转瞬之间就归正宗,只要有人向道,哪怕他已经堕入魔子境界,只要他有改正之心,都有归入正宗的时期。 虽然有的人心趣五欲,但只要他还同时有向道知见,不论正邪,都是可爱之人,虽然有邪道伤害众人很广很深,但他们归正之后,为当世众生所做的也会更多更广,他们以后将要成为至圣,福泽万世,悠远流长。 一个邪人,所做愈加邪恶,所做浊劣越多,彼至未来,心趣正宗,必无上大心,必救世间无量众生脱离极恶境界,同归无上大道,所以不需要排挤邪道众人,是故,欲学正道者,当修涵容心,莫堕争斗乡,恐坠生死窟,一世争斗,百世难止,辗转相报,名为轮回,是故当知,灭邪亦是杀,心无有生,何有死杀?若心净已,必无杀心。 道本无爱憎,至圣者亦无爱憎,而修圣者,必易得圣法,非诸圣有爱憎,修圣者有深浅而已,众人若自心开解,必得明悟圣道,若心不开解,虽极力学习,不得亦不悟,非圣道有私,众修学者有私也。 譬如有至圣传教世间,众修学者,同学一堂,而至圣为其中某某人多言多教,于某某人鲜有言教,非至圣有偏私,其修学者自心开解,得见圣心故,圣言乃为之流传。 譬如门窗,若门窗紧闭,虽是白日,室内无光,若有诸人,心门自开,而圣日月,光明自入,非日月有私,人自私行也,私行不私,亦同日月。 若于黑夜,亦无星月,众人虽开心门,而不见光,如斯之世,名为暗世,无有正法,可以明,是故众生,不见光明,是故众人,于有日月时,当勤奋于修,然日月恒行,众修学者,若欲勤奋精进,亦应适时而有节,当有善调之法而行精进,若不善调而勤奋,反害于身。 颂: 世间修行法,譬如夜中星, 各人各有爱,莫相互斗爱, 喜暗者厌日,喜明者乐月, 各自有爱憎,莫扰人爱憎。 若欲善调身心而行精进,当须心想,常念于道,无有废失,于自身行,饮食起居,随有节而便宜,修之身,莫伤于身,养其精,莫损于精,育其神,莫耗其神,心志专一,莫二趣行,若有偷心,便是损德,德之损缺,不入圣流,虽得圣法,不得圣心,于凡界然,于圣界堕暗。 问:偷心有几层含义? 答:偷心有三,一者自欺,二者欺人,三者自欺欺人,自欺者不求精进,于懈怠慵懒,长用其心,以少为多,以小为大,以卑贱为尊贵,欺人者贪求名欲功利,爱好争上,于高大名号,专好求取,巧行机心,勾心斗角,以胜人为乐,窃取劣欲,浊染身心。 自欺欺人者以少所得,自以为大,以此为根据,争斗夺取,逞能炫卖,耀自华彩,以为高上,自得其乐,好为人师,或爱名胜财,或爱名胜命,又懒又恶,自损损人,随其行者,皆归恶趣。 问:究竟什么是:德、业、福、障?如何得?如何解?如何预先得、预先解? 答:所谓德者,平心即是,所谓福者,利乐即是,所谓障者,阻碍即是,所谓业者,一切皆是,自第一世以来,业已成身,还化此心,无始无终,是大业乡,自然之业、清净之业、善业、恶业、非善恶之业,诸有一切行、一切身、一切心、无不是业。 以心为业,以业为心,心中生德,业化德相,随德化行,乃有善恶,于是福业障业随生,其根本处,即是心动,若心尚无,则无世间,无始无终,何有生灭?第一世未有,何来轮回? 既已化入世间,即有第一世,既已有生死,即有轮转身,既有轮转,心非不动,而此轮转身心,非是无始终身心,是故当修汝轮转之心归合无始终之心,如是则名修心,亦名修真,亦名修道。 问:重归于混沌吗? 答:汝何曾见混沌?混沌是无始终否?汝何曾知见无始终? 若汝曾见,若汝知见,则不此问,若汝不见,而此说,则是心取法相,以为有混沌法可得,有混沌相可寻,是先入为主,自障心门。 颂: 若有相可得,非是无始道, 若无相可寻,亦非世间法。 世间修法,当寻法相而修,而所得处,乃无相也,何为无相,心想不及,乃名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处,即无始终处,即法灭尽处,若法相尚不得寻入,如何舍法归无法? 颂: 以诸法为船,达到于彼岸, 若未登船者,何谈于彼岸, 自说彼岸者,岂见于彼岸, 彼岸不可见,登船要舍船。 颂: 若可以言说,乃是说诸船, 说于诸船相,非说于彼岸, 以诸船登岸,舍船即名得, 彼岸不可得,得法亦舍法。 真道空空,无所有着而容所有,若只宣道义,虽含万法,而迷昧者不见,汝等常爱此血肉身命,以此为我,珍惜长生,今日乃说修真法略: 静坐安止,修养精神,于血肉精气神,有三层修为,于自心意境,亦有三层,配合血肉精神修为,于此血肉精神,三层之中,各有三关。 安止血肉之身,骨肉安住,气血乃归平顺,于意安然处,气血乃从后天死地而归先天生地,如是名为长生,心神归身内,收听返视,名为内视,长生之内视,名为长生久视。 何为后天?何为先天?古往以来,男女之身,十四岁前,天癸不来,男女身心,不知淫事,亦无牝牡相合之知识,如是纯洁,名为先天,十四岁后,天癸生,身根淫动,心中萌生乱情浊欲,此名后天。 天癸浊精,所来之门户,生而具备,十四岁时,天命所至,生门即闭,从生而趣于死地也,于是浊精从生人之户流出,渐趣死道,离长生矣。 天癸未出,十四岁前,其精何所运行哉?盖因人身,百脉之阳,在乎督脉,督脉真髓,在乎脊柱,此为天柱,通天彻地,掌握人身天地气运。 地户会阴,天门百会,此乃天地二窍,前面生户,后有命门,此生死二窍,尾闾之骨,有二孔,乃为上脑颅玉京第一门关,十四岁前,天癸精华,因地户之阳而行入尾闾,过天柱三关而入玉京,此乃人之十四岁血肉骨骼乃至精神意识成长之根本也。 人从母胎,所得一点元阳,十四岁前,光华散,化成此身,身中精神,乃至意识,亦得生也,若有生而智慧者,心神纯净,虽过十四,而身心不衰,不落后天境界,乃能长现少年身心,于其智慧,常人不及,至于常人,十四岁后,身心初成,天癸已来,可以生人,盖因后天浊欲,丧损精神,爱恨愈深,浊劣愈重。 脑颅玉京,神之府也,上帝之所居住,后天浊精意精,不能入玉京,于是玉京第一玉枕关先闭,不教浊入,乃至后天渐成,身心初定,第二关夹脊乃闭,不教尘恶相扰也。 至于后来,世间心重,浊意常生,劣心常动,是故常生浊欲,生户触动,身动心淫,于是爱欲萌生,如是欲染久长,渐成习性,淫性乃成,至于一生,淫不能断,十四岁时,尾闾之关,天命关闭,而精气生,亦常冲动,冲之不动,则动淫性,淫精生,从生户走,于是生门关闭而死路开放。 是故圣人,为腹不为目,实其腹而虚其心,以养先天纯净之性也,此乃真修性者,修得此性,其命必成,不修此性,命必夭丧。 腹内实有一窍,此窍玄妙,在两肾正中虚容之内,精气之乡,极其深幽,此间有一点先天元阳,用此元阳可以把握阴阳,可以提掣天地,此一阳乃为通天之本也,亦为此肉身之命元也。 此一阳日日消耗,日耗一丝,为人常日所用之精气神也,至于老年,元阳耗尽,魂飞而魄散,命则休矣,盖因魂魄亦一缕精气而已,皆要以此一阳为生命之根,所有意志精气,皆从此而出,若无此一阳在,玉京上帝则走,不居此身也,一阳在肾间,肾精近此,故肾精为人身养命之精,其性属水,处最下方,养育浑身一切精元。 人之浊精,从生户流走,而人或感,腿上精元抽流而走,此腿上精元,乃肾精流遍所充,生户流溢,肾精则下流而去,元阳自散,补充肾精,日日消耗,则人老,若欲过度,元阳补充不及,则人顿失生机而死,此即凡夫入死之行为也。 修仙之人,逆修精气化散之规法,浊精生时,化去淫性,或心德充备,直生元精,使精元从命门而走,撞开三关而入玉京脑府,重开先天之门,再登先天之路,于是名为还精补脑,亦名为上天梯而玉液还丹,此即修士返命长生之行为也。 逆修之法,初即静默,收听返视,先从形体之血气起修,何以故?因气血乃为精元之所生,气血不纯,则精气不生,是故先纯气血,后生元精,初修虽不能自测腹内机关,然其理实存,是故从腹而起,气血精神,乃为汇聚,此乃粗糙精气,非精华也。 血气循血肉脉络而运行,乃心神内敛,精气内蕴,气血渐纯,是故自感有气息流转,或温或热或凉,此皆因自身血肉气性之所变化,非精气有诸触因,最初血气从腹底而行,循督脉之中血脉为路,从皮下血脉中循行任督,渐次循行而通达周身,浑身气血,较之当初,略为纯净,此时之人,自觉精神爽快过于从前。 当此之时,乃为第一层三关圆满,后当深行,尚有未尽,于此时乃渐知安静之妙,于是随静而行,意识亦静,无多思虑,忽然生出电光之明,即是一阳出现,从此以后乃名炼形化精之功,采集此精元而归腹内养育,即名采药,此精元为何等?一团和气是也,至于其味如何,诚心修者,自然会明。 此法无有作为,所谓一阳现则现,精元生则生,亦不动心,不动于念,但持正定之意,其药自归腹内,自然收得,不采而自归,无须造作,别外丹法中或有采炼之法,于此处,不须如那般行为,若学他法,莫同时修此法,恐皆不得,反害于身。 第一层到此乃为正入,是为得法,此后更当静修静养,不可一日懈怠,恐退转也,小药渐足,元精自蕴,名为大药,一团精元,能爽身心,精元具足自然向后冲撞尾闾第一门关。 因何此时精元不从生户而走,反向后冲撞命门?皆因静修身心时,养得平和心性,以其中和而淫性自消,于是小药乃纯,若心性不纯,小药精元亦不纯,得之而精元受染,心反不静,此时须纯心静定而以平和之气中和之,若善调运者,须臾即净化而纯。 问:打坐或平日应物接事时,忽而小腹炽热异常,此时顿感浊欲大起,不知此时该如何化欲归静? 答:炽热之性,是浊火也,盖因仁性不达,脾气不和故,若心性常中和,潜意性中不留遗余,此火生,虽动而不燥,半刻之间,自然化入浑身。 是故当省自心,心不柔和,身内灵蛇,则是毒蛇,此蛇不害他人,专害自身,若汝心中敦厚之性不有,则汝灵龟不能弄蛇,龟不合蛇,非是玄武,此功则不能成。 如是当知,仁厚而有力,有慈而勇猛,能文亦能武,乃为大丈夫。 前次所说第二层功夫,撞开尾闾,从脊柱节节攀升至于脑府泥丸,从神府下降重楼,直入心宫,心肺二气,合降下田腹内,名为上天梯而还丹,神府化出神水,过重楼名为玉液流珠,此乃精元凝炼而返还丹田也,盖因此玉液根本乃从下田产出,今从髓脉而行,复还归此,故名还丹。 如是第二层功夫名为炼精化气,所化者,精气也,比之元精,稍加精粹,名为元气,亦是精气也,此元气善能养神,是故自成一性,名为元气。 如是还丹者,必能善调火候,何谓火候,乃心神识意也,于此等功夫,应能善知自心意识中深浅轻重之识心念想,若不能知,则不能善用意念,则是盲修,若不自知意识境界中深浅之意识,必不能生神意,必不得灵明,必不知福祸,必不悟玄妙,必有种种劣根心性在,如是持修,非善道也。 修为到此,于意识境界,当有二种静定分别,当能善察自心意识之轻重,自心意念动静,亦当明晰,若非如此,即心修不到,不入正流,当仔细修静定,于自心性,当善明晰,如是乃可以自运火候,如反掌之事,无有忧患也。 若于心性修持,不能明晰,则是静定不细,粗糙而已,此等功夫,即有极限,此等极限,不过还丹,不能堪破更上一层,是故静定之境,不可轻也,所谓恍惚杳冥,皆静定境界也。 譬如渊静,虽有九种,而于凡夫功夫,只得一二,若不得此静定明细,则不入第三层功夫,一世不知凡之境,不测凡夫与修行人二种身心差别,是故修行至于还丹,亦为凡夫功夫,尚不灵明,缺智少慧,不名筑基完成,尚有一步,需要踏入。 若身心修为具足者,能善用火候,则灵蛇不燥,魂魄俱安,于是黑白乃现,心便得悟,始智慧,渐渐聪明,至于身心,亦能忘怀,释然所有于静定中,识神归元神,元神融识神,人心归元,乃名元心,顿时灵明,天地一新。 自此以往,人心便能参见天心,玉液还丹而洗炼身心精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合祥瑞,拱卫宝珠,何等为宝珠?盖汝心神和合之灵明即是宝珠。 玉液炼形,自然之事也,洗炼血肉骨髓,脏腑精元,亦要洗炼,五脏之中,各藏其神,肺藏七魄,肝藏三魂,魂魄二气,一白一青,白有七性,青有三性,白魄各有性,以性而为名,青魂亦有性,各个有其名。 是故,心性修持到处,七魄各个自明,三魂亦各个恭敬,若汝失德,魂魄十人,即来怨骂,当常惭愧,常自反省,魂魄之臣,乃恕于汝,臣为君之师,君当敬臣而修学,君自无为而臣能有为,臣为之而君无所为,君不为事而天下事皆办,此乃德性之使然也。 若有亏心,魂魄则怒,若以假心修法,不能转假成真,魂魄不得安分,于自心中,便觉有失而不察其所失,虽欲明见而实不见,一生之中,功夫至此,不得进也,是故惭愧自省,常思己过,善改过失,如是乃能使魂魄意识诸臣敬服,诸臣敬爱,君无为而天下安,汝不修德,不思自罪,反欲登天,恐诸天神阻拦,上帝不允,三关不开,汝虽有通天本领亦不能登天。 盖因人心不合天心故,若人心已合天心,虽上帝无令,而汝天关自开,天路自通,不须他人引导,汝自能行,天真之人,天关不闭,损德之人,天关不开,是常理也,修真者当常思维,莫失此念。 如上所说,精气修为纯净,至于能养谷神,则精气融合一元谷神而名神气,此神气又于深定中和合元心,于是灵明性萌,名为灵丹,此灵丹即玄妙身心也,四灵拱卫者,即此,若有此等修为,即名筑基初成,已入道途,自此以前,乃为凡夫功夫。 灵丹成已,则应养丹,养炼沐浴,玉液炼形而至于五气归元,攒簇五行而化阴阳,阴阳和合而反一元,此名归元功夫,然而此一元不能留住,反化于身,不养一阳,虽能延年,不得脱。 灵丹元心,养育纯熟,五气圆满精纯,心开意解而明悟然,则天地复归于朴素,精气神精粹满足,元心境界破虚妄而明真意,则身心和合,顿归真心,返于璞性。 当于是时,灵心精神,凝炼和合,五行之精、阴阳之气、一元之神,三者和合,产出新物,此物从有而归虚无,从虚无而产出,是故名为虚无灵胎,亦名道胎。 自此以往,养胎之事,但须养神而已,至于玄妙,真空炼形,非常人所能思量,而此修法,亦非身外身之修法,无有身外之身,亦无婴儿,亦无婴儿之神通,不有诸外灵异,只有道心道性而已,若欲修者,当专心于此,莫乱学他。 颂: 世间一切病,根本在缺德, 德性若圆满,身心皆无病。 颂: 真心缘是无心,有心便是假心, 但将假意除去,此心便名真心。 颂: 诚实做人,厚道做事, 无有亏欠,便是修真。 如是说初修至于结胎三层功夫境界,于其三层功夫,亦有三层心境,若静定得法,必现其心境,若德性纯,必得悟真,若不悟真,当反求于己,宜自问有何损德之事,若无损德之事,天必佑之。 颂: 静虑以安身,血气周流纯, 炼形化元精,元精上天梯, 还丹复炼形,五气归一元, 元心破虚妄,精神化灵胎, 三关又三关,三层各三关, 关关相递进,层层皆圆满, 心性若无德,凡不入圣, 若心德卑劣,身贵而心贱, 常念古圣德,被褐而怀玉, 常念常悲泣,苦乐同味之。 前次说血气循血脉而周流,人有血管,周流之事,不难信知,而人骨骼,各自为体,精元之气,却能周流自在,至于迷人,难以信知,如是当思念诸山脉走势,山脉虽各有其峰,而其气势趋向,乃为一体,人之骨骼,亦复如是,骨节相连,气息相通,血液从肉透入骨髓,于是骨髓,养育其血,而精元修炼精粹,亦能透入骨髓,循髓道节节递进,如是流行。 人之呼吸,其名为风,毛孔骨骼,亦有呼吸,是故人身内外,皆有风道,如是风道,名为气之脉也,人身内外,气亦周流,如血在筋,循行不殆。 如是略说修真功夫次第,说此下手之法,非以此法为重,盖以此法为途修炼入道,若至于悟道,当须舍法,若此法修尽,当视之为糟粕,不可恋之,时年丙申四月初四记之。 第十九章:诸法因缘 若有人贪求道果名号,贪求果位,好修精气与魂神力,当入鬼界,不入真流,非修真者,是旁门士,修通灵者,彼等好养精气,滋取能量养育魂神,若非邪道,死后成鬼,位为鬼仙。 鬼仙之流,亦以修德修善为重,而不能自悟天地玄妙,尚不如人,何况圣真,鬼类修德善,为修其福分也,非修其心境心性,受人膜拜,吸取精气,以此为食,修延其命,滋长修为。 彼等修为,所得果位,非是圣果,乃是神位,非是仙果,乃是鬼神界品位而已,以神通力强弱为是,以善福德多少为是,非以修道境界为是。 鬼灵出马,受人膜拜,滋长修为命元,精气强盛,稍有神力,阴曹享位,彼等大鬼,神力强劲,而其心中尚不明自我,专以神通逞能,自以为有能有力,好逞为尊,有诸类鬼神,大能如山,小如针尖,虽有此变化,而实为精气灵类,尚不及人身精气之万一,何况圣贤。 彼等鬼灵诸神,以神通为根据,若失去神通,或神力衰减,则是命元耗丧,彼等则恐惧,贪生怕死,欺软怕硬,恃强凌弱,傲慢自大,嫉妒贪婪,种种劣性明显,逞强作死,疾坏灭,虽修善行,而无善性,所学德事,而无德性,千万年中,只为鬼灵,不成真圣。 诸鬼神中,虽有善德尊者,而彼庄严,不乱世间规则,轻易不现,千万年中未必一现,以彼等隐没,故诸小鬼末神,诸灵精怪,逞强入世,自以为尊,欺辱于人,贪取精气,恶行昭昭,枉修长年。 叹: 世间真修人,不显神通事, 而彼鬼灵精,好逞弄神通, 若离神通事,彼等则入死, 而世间众人,应离神通事, 世间法解难,莫要求神仙, 无能为力时,是自作前缘, 一切福祸事,平心以对之, 趋吉避凶者,贪生而怕死, 坦坦荡荡人,随时赴死期, 贪生怕死者,岂得修真理, 德性之不达,道性之乌有, 生为鬼灵伴,死后伴鬼灵, 世间因缘法,是理不是行, 但以因果缘,自还业为生。 通灵附体之辈,好说因果,好说果位,好说业事,好说神通,彼等不修四禅八定,亦不修持修真正定,学习静坐,而养魂精,或不习法,求财求名,不修离欲,贪婪长生。 彼等所说因果,多为某甲与某乙前世今生有缘等等,或某甲缘何遇今日之事,自以为此是因果,所说果位,乃神通强弱能力之阶位,非为修真之结果,亦非声闻、菩萨等三昧地之境界,乃以其精神力修为而有某某能力,自以为果位,实非道果,乃是神位灵位而已。 彼等好说此业彼业,而实不知大道之业,亦不知圣贤道业,不知圣贤法理,以彼等神通而多闻有知识,若非修道有成者,难以辩服彼等,彼以此为能,以为光耀,好自卖弄。 彼等以通灵之眼,可以见精气之光色,世间万物,不但有表色,亦有精气,精气亦因属性因缘而各自有色,因时量差别,光色亦别,彼等开通灵眼者,自以为越凡人见识,自以为见诸圣境界,而实是鬼怪精灵境界。 彼等或自修魂灵,能飞游精神于彼精灵界中,能与鬼灵类交流,彼等以此为乐,不务正业,不求真道,以此为真,堕落旁门,乃至邪道。 若鬼灵类属,自知短浅,心生懊悔,欲学真道而无门,但应实心诚意,忏其前非,悔于未来,不再犯失,当是心,宁舍生命,不舍求道之心,宁堕地狱,受无尽苦,不舍道心,彼如是忏悔,如是道心,若心诚实,必入正道,至于未来,永不退转,毕竟圆满,无有断绝。 彼等鬼灵若如是心,诚实坚定,尚可永不退转,何况人中诸修真者?人中修真,尚有无量上真眷顾,若是心,必感真人,必遇明者,有大圣教诲,胜彼鬼灵心者千倍万倍,诸人不自珍惜,岂不悲哀,是故鬼灵类属见人不自惜而欺辱于人,是人不自爱,自受侮辱也。 人世间非只有人类居住,尚有畜生之类,亦有鬼神之类,亦有诸仙,隐居洞天,非不知世间事,世间事不动其心耳,畜生与人,居住在大地上,精灵有形者亦住在山川之内或复大地之上,无形鬼神,居住精气之内,虽各自成界,乃是小界,皆属人世间地界之内。 诸仙所住洞天,亦有差别,有洞天自成境界,性属人世,有洞天以精气幻化,附属于地,有洞天以灵光为界,藏于大地灵枢,有洞天以虚空为界,寄形于山石草木,乃至洞穴之中。 人之心量,无有边际,若夫畜生、鬼神之心量,与人无别,亦无边际,一花之精气虽不过寸,而其精气所成境界,可以藏大千世界,如是世界亦可藏,何况无尽众生及灵妙乎。 而彼等通灵之眼,岁间花色,亦见气色,而不能见如是花中所藏世界,亦不见其中众生,如是妙心眼界,非真圣者,不能生,世间法则,缘系天地,一切境界,皆属天地,虽自成界,亦有天地,何以故?众生自生以来,不离天地,其性属之内,悠久之中,习气所染,不离天地。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如是法则,即天地法则,鬼类之类,各自交流,亦系法则,缘性不等,境界不对,譬如耳不能见色,目不能听声,缘性不对,境界不交,故无所见,譬如鬼灵观人,见人身之光色,若人心明,坦坦荡荡,浩然正气,恢宏浩大,于灵眼中,见此人则如见日月 而鬼灵类属,不测圣贤妙意,虽俱日月之光,心藏而性敛,于幽灵复观,见如常人光华,若复深藏光华,鬼灵之目,则不见人,此人似乎隐身。 此非隐身也,是灵目所不见之境界也,若于常人眼界,鬼灵等类,目不见之,鬼灵之属于人而言,则是无存无有,亦如隐身不见,如是非隐匿不见,是人眼界与灵类境界不相对故。 譬如有畜生之类,眼界但在圆滑,彼眼界中,则无尖锐,眼界只有黑白,彼眼界中,则无五色,至于种种光华变化,亦不能见,若有人于畜生眼前显弄巧变,则如盲人持灯,不相知故,现卖笑话。 鬼中有神,神中有鬼,复有鬼神之类,诸仙修者,若不入道,亦有生死,不脱烦恼,诸鬼灵类,无血肉身之所寄托,以精魂寄托于天地精气之中,彼精魂之内,有一线灵精,亦如人之元阳真气而实不及人元阳远矣。 是故鬼类,但有魂神之力而已,不有人身之微妙,人人皆有魂神,但藏于血肉之体内,何以故?魂神精气如其手足,是一部分,人之精魂,以其血肉元阳之宏大而融其五种神通不能生,若弃元阳而走,其神通则,譬如买椟还珠,留糟粕而弃精华。 人之魂神以肉身为束缚,血肉亦在精气界中,常人肉眼,只用阳精,阴元内敛,滋养阳性,是故人身属于阳界,修行之人,调配阴阳,阴阳精力和合,故灵眼,能观精气光华。 人之眼也,男左女右,属性为阳,男右女左,系属为阴,常日眼目,阳精为用,修炼精气,阴性乃动,阴阳日月,相合洞圆,于是灵目,乃见光色,此是自修阴阳而见精气境界,若是通灵附体,则无此事,但须闭目,调运精神,即有光色显现,不论自修或附体而得,灵目眼力,多用皆损精神,以彼等所用,乃阴属精性也,阴元耗尽,人则死也。 人之脑中,有二神,左右之内,各居其一,一人主智,一人主慧,上帝之臣,亦是帝师,二人合一,便见上帝,常人多智少慧,是故二人,一强一弱,一隐一现,若二者相当,上帝即明,人之真性,至此矣。 人身百节,乃至窍穴万千,百节有臣,窍中有神,万千神归心朝拜上帝,此人真性则成矣,千变万化,在乎此理,万化归一,亦在于此,气性亦尽,神亦摒弃,无气无神,乃入真谛,如是乃为至真之道。 人有人性,兽有兽性,尽其性矣,乃然于其类属,人转为兽,兽转为人,其中因缘,非神通事所能了尽,其中智慧,能破无始以来一切幽暗,能得无尽智慧,一切智成就在乎此理,非无上真人,不能成就。 何等为无上真人? 当听颂言: 真人本非人,亦非六道众, 从无性而生,化情示众生, 六道生死转,味六道种情, 将恶性了尽,善性做圆成, 功德海无量,诸法悉圆通, 外道与正道,一切法尽了, 不着一切法,亦不住诸相, 不留一切情,共通一切情, 知尽众生心,其所心不动, 大愿亦了尽,至诚而无愿, 高下法已尽,慈和柔软音, 梵王大光明,胜日月千倍, 至真毫光明,胜梵王亿万, 圆转一切意,福泽一切众, 不论善恶者,皆被光明润, 示现一切法,不著于教门, 福德量无穷,布施无有尽, 如是无量德,尚行于利益, 不为自私活,亦不为愿忙, 无愿至真智,无量慧海性, 现一切智慧,无智亦无慧, 施一切福德,无福亦无德, 修一切善法,无善亦无法, 以无一切性,能行一切行。 鬼灵之类,自有其法,人类之身,所能取法甚多,或升或降,或高或下,或脱或不脱,其法无尽,心不尽处,即是留碍,而心尽处,其谁堪去? 闭目不见自心,自不见留碍,非无留碍,自以为无碍已,即堕自想境界,知一切法,心不留碍,修一切法,心不留碍,成一切法,心不留意,尽其心已,出其性已,心无其心,法无其法,自悟自行,心思平宁,心内无斗,吉祥安止。 先秦只讲修道,有修仙之名,无金丹术语,金丹法为汉之后教世人所修之法,虽出于古道,而非古法,是新法也,古之摄生,非今日所说养生也,今日之人,离道失德,以血肉形骸为生,爱养此身,古之人也,德性淳朴,摄生而养其性也,彼皆学古仁人之道也,摄其生者,乃摄其真性之生也。 丹法是仙法之一门,仙道是大道之一脉,如是而已,自夏至周,虽古道没落,而未改名换姓,依然古法也,是故春秋战国,诸子百家,皆言道也,战乱之祸,血染人间,王道气尽,霸道乃兴,人自此后,离失智慧,玩弄机巧心思,背道离德,于是根器转薄,智慧短浅,故老聃传道德言而留古道意于后人。 张道陵于东汉乃建立道教,始有神位神仙品阶流转世间,自东周至于魏晋,人智慧虽辗转微薄,然因古道福荫,尚可以简便之法而修学古道,是古法渐去而新法成形之时量也。 自五胡乱华已,隋唐乃立,新法成形,名为金丹,自此以往,古时丹道名为外丹术,金丹法名为内丹术,然世间外丹修炼之法,却至于灭亡殆尽,然而神妙仙丹,纵神仙亦难求,秦皇汉武尽全国之力欲寻而不得,何况如今,世人德薄,谁有福德食用仙药? 点石成金,尚可以有,何况得道之士神妙无方,鬼神莫测之理,亦在此心,将灵药和合成仙丹,岂为难事?彼附体阴灵,亦可以将凡人之身作为炉鼎,以凡人精气为药,修成灵丹而自服用,何况得道之人将外药炼成神丹? 修真有道之士,非不懂采人精气之法,盖不用耳,以其损德伤人故,彼阴灵非人,不尊人理法规,人中法律不能禁止,过去尚有修道之人修学术法而禁止约束阴灵精怪,自百年大战已后,仙道术法多已断代,至于近代,术法门派几近绝传,君无侍卫,则被人欺,世间无人护卫,鬼灵精怪乱世,岂非易事? 古时修身秘法曾有滥传,市井妓女亦知金丹之法,采客精气而自修持,长生不老而骨变为金,虽然如此,彼不成仙,亦非圣修,此种丹法,乃为秘传,亦多为单传,因世人根器因缘,不能学而必成故。 是故圣贤传教,皆以教理,以德性为是,种种修身之法,只为安止其尘劳之心思而已,若本无尘劳之心,则不须修身之法,其德性自然合道,身心自然成道。 诸圣贤各凭心性而行,护念世间,而世间不受,非因不受而不护念,圣人不弃人,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圣人以不仁行仁,故百姓自为刍狗,非圣人过也,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盗圣人法,乃为大盗,若圣人死,则无可盗也。 当知何为六道,亦当知何为生死,若不知之而论之,则是妄想之论,是故,当知之而辨是非,不知之则不论之,静默自守为是。 世间众人,虽自身是男是女,而自不知因何生为此身,因何乃有此相,因何是此颜色,因何生到此家,因何以身生心,因何做此爱憎,如是因缘,皆不自知,而自以为有我,不思如是之因,爱好外寻内理,盖寻死之道也,是故说众人多为求死之辈,名为无畏生死者,诸法非道,可以入道耳,是故法无高下,皆归一处,能归与否,各凭行为。 圣人心中,无名相困,神人身心,无所用功,至人之道,无可寻思。 众人修道,不可迷信,亦不可迷不信,若出世间迷而迷入此中知识,亦是迷信,至于圣言,若不修学而信奉,亦名迷信,当修当学而后信知,名为实信,道听途说,不能实意印心而信之,则名懈怠懒惰之行,其心乃为迷信。 颂: 欲学大道者,莫堕小术中, 可怜于心愿,损教者德性, 欲学小术者,莫求于大道, 道无诸神通,亦无私心用。 颂: 智慧已失,当修智慧,德性已薄,当养德性,缸中无米,不可炊也,强自修法,是祸非福, 若无圣性,岂有庄严,若无圣意,岂有尊重,数祖忘典,忘恩负义,德之损缺,岂能入圣, 心无安乐,永失道德,妄论古今,何有益也,不如收心,摄性思过,忏悔罪非,昏昏默默, 贪恋道果,好求高位,品性下劣,离正远矣,自欺欺人,文过饰非,暗昧良心,自食恶果, 轮回之报,自受自作,图一时快,享半刻乐,须臾福尽,痛苦即现,无妄之灾,亦妄之报, 当持德心,保守良善,不为诸恶,从善如流,如法持戒,当修当得,法无贵贱,当舍须舍, 言之多也,人不贵也,易得之物,人不爱也,传法教化,难可喻也,敬赞先圣,德何耀哉, 自古以来,求师求学,非师欲传,弟子求得,今人德薄,不求而有,问难于人,自显有知, 道法有始,亦有尽也,维系古法,新法难出,随缘而起,随缘而灭,道者心尽,道言则没, 人鬼畜生,含灵诸情,共生一界,缘所系也,何苦相斗,不如同眠,一时休歇,妄情自破, 何苦相斗,贪生求利,心意纷乱,何有净土,心留方寸,安隐净地,圣贤种性,由此可期, 何苦损人,而利于己,贪爱之欲,无边无际,知足常乐,谁人谨记,苦海彼岸,不求自至, 何苦相斗,高下同游,我名卑贱,汝名尊贵,名非是我,我亦非名,为名乱心,岂道人口, 正业养家,正义养心,生活非难,知足诚难,说理非难,服人诚难,服人亦易,教人为难。 黄帝为求道而膝行出血,今人为学道尚不愿自行琢磨,而欲叫传者从其所乐,岂为善行哉?今人多有如是想者,皆欲不动心思而求得成大道,一个个全欲吞下所有道果而不愿动分毫功夫,多有如是之人。 念昔玄奘求经,舍命度漠,横穿雪山,又学梵文,十三年中,精进无止,奋之强,堪称勇猛,大乘天名,亦不能显耀其意,余常见有人欲学于长生,彼人但说长生,不说学道,问其故,自言欲长生逍遥而能享受世间欲乐,鱼与熊掌,欲兼得之,闻之常笑而不语。 亦念宋濂求学,虽少年人,亦能舍生忘死,为世间学问尚能如此,若为求真道,辛苦一番,何有怨乎,况过去以来,无数不得真道者尚且为飘渺之道而一生辛苦无有怨言,彼等不得闻道者尚如是,若生今世,圣法流布,岂不更应努力奋? 故说今世之人,生而享福,身在福海,不能自知,娇生惯养,父母做其奴仆,祖辈做其牛马,不德至此,岂敢不惭愧,盖因众人享福甚多,不肯折节下辱而求学,诸神仙品性高洁,岂为如此世人折节而传教耶? 自天子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天子尚跪于得道人,何况庶人?后世天子,自以为尊,不敬道人,是故道德,离散人世,至于庶人,亦轻于道,以道人为可欺辱者,如观驯象,指点笑谈。 今世之人,好求神通,所为者何?为求凌人之上而已,其心不能处下,专好求上求高,其德岂有半分?好道之人,修学神仙之道,岂真为神仙之心性哉?多为神仙之神通能力而已。 若德性不达,论人则落是非,以其不能兼顾也,论是非而不落是非,然之性也,当善修明,不明不足以成此意,今此世人,爱好高上之名,好为大者,若有他人高大,彼即不乐,如是世道修行,甚为艰难,传言亦为艰难。 今日学道者,不知委屈是何滋味,亦不知甘拜下风是何德行,以其无家教故,离失道德,岂诳言哉!禹作王时,德薄而有道者离之,禹拜问时,即处下风,德薄之王,尚有此德,今失此德,岂不为无德乎?学道者不知委屈而传道者受尽委屈,此颠倒世间,何至于斯,感叹良久,叹未曾有。 自古以来,未有得道人好为人师者,传教理尚且委屈至此,传教弟子,何其辛苦,有子女者,养子女者,当可领会,名为尊长,实为牛马,不假私意,传授所有,不求回报,辛苦一场,自古以来,谁乐为此?若有闲暇,品茗吹风,日出日落,游山玩水,潇洒独行,或客尘中,如是自得,岂不快哉,其谁乐意为师哉? 名利心染,如此之重,岂可修得真道?岂得神仙逍遥洒脱?岂不荒谬?将自己傲娇之心拿去,剥除高贵之见识,若一无所有,汝当若何?一无所有,乃可以修行真道,真道一无所有,若求有所得之道,岂得真妙?自误而已。 汝等已有高等地位,或有高等收入,或有高等身份,或有高等名声,或已为众人之师,若恋于此等身份名声,恐圣人亦不能做成,何况神人,更不用指望至人。 慧能最初学法,舂米七月,为道忘身,以其有德如斯,宏忍直传法义,教其离去,若恋名声,尚不如恋此肉身,何况修德乎?名利执着尚冗重时,修身尚不得妙,何况心乎? 叹: 心非真求道,莫亲近真道, 亲近而获罪,久劫不见道。 当今世间,有人卖命,有人卖身,有人卖笑,有人卖道,有人卖法,余尝闻可笑之事,竟有人卖神仙,竖子无知,名为学道,虽跪其师,而实卖师,愚痴至极,贩卖神仙,耗其命时,获罪无量。 叹: 可怜师传一片心,师徒恩义缠神人, 世间凡网神通大,神仙亦陷名利门。 余不敢卖人,亦不愿被人所卖,所言说之理,皆可以从书上得来,是众人懒惰不愿多闻而已,苟或有人多闻,而自以为有知,于神仙之前尚敢卖弄,何况痴迷凡夫哉,邪法横行,世人不德之祸也。 今世之人,大多心高气傲,如是之辈,岂能闻得真菩提法?菩提之道,妙慈悲也,真仙之道,虽在眼前,而众人皆不认识,譬如未见过蛟龙与牛,忽然见牛,以为是龙,愚痴之辈,痴迷之性,可笑可叹,恨之不得,怜亦为难。 自了之人,非不欲教人,盖因彼法教人而人习不得,是故自处清净,便不教人,而如观世音菩萨,为教化大千世界,广修智慧方便,遇一切难行之法皆迎难而上,为修大智慧以方便教化众生故,以其所修智慧,众生一切愚痴,皆可以破,是故菩萨修行,艰难异常,无有怯懦,更不后退,菩萨修行,遇山开山,遇水渡水,一切疑难障碍,直行而破,尚不绕道,何况退怯! 今此世人,内心德微,脆弱不堪,本即懦弱之性,遇难则避,逢困则怯,尚不能修得坦荡人性,何况修为真圣之道哉,岂敢有如是贪欲哉,而此世人,即是如此贪得无厌而怯懦之性。 颂: 内心贫穷者,外则贪金银, 内心苦毒者,外则坑害人, 内心不安者,外求物填虚, 内心缺德者,外则装高洁, 内心尊贵者,外不爱金银, 内心甜美者,外则爱护人, 内心安隐者,外则不贪求, 内心有德者,外现平淡性。 今此世人,应骂而实不敢骂,心性脆弱,极爱脸皮,稍微违拗,肝火即生,若不现怒,则藏歹心,口蜜腹剑,待时报复,心中苦毒,污秽若此,有德者怜,亦不敢近。 若说初学,当问所有修士,谁非初学?有初心者,皆名初学,无初心者,已忘根本,根本若忘,名为忘祖,若无祖先,何有子孙?若忘祖者,实忘恩负义之辈也。 是故,恒念初心,乃可进学,最初之道,在乎忏悔,忏其前过,悔于未来,永不犯失,如是静坐忏悔,乃为初学之道,心中罪过,若纯洁乌有,不须意守,汝神自明,精气自运,不劳于心。 若自以为修学数年或数十年已非初学,如是此人,已堕名声海中,是海苦毒,能淹没一世修行之善因,是故初学之道,在乎净意,心止不乱,静境生净,养育净性,乃至圣之初学也。 初学之道,当净身心,身心所行,一切罪过,皆当思念在前,先忆自过,心便忏悔,心意洁净已,复修于静坐炼气功夫,若学禅定者,则于心意洁净已修为禅定之法,皆得顺意而入,无有障碍,至于未来,真道可期,世间最美之心,在乎初心,从最初下手,至于最终了手,初心不忘,乃名圆成。 颂: 初心如婴儿,纯净而无染, 学法后多闻,知识染爱憎, 爱憎动其心,不能忆当初, 时时念过去,未来不糊涂。 有些人稍学法理,稍有所得,即忘失初心,自以为高大,浑然忘了自己还是个人,随便有些知见便以为越了圣贤,便以为自己不是人了,只敢与糟粕之人比量,浑然不觉头上还有日月,浑然不知自己还有脑袋,浑然不念自己还有祖宗,浑然不知自己所学一切语言知识皆是圣贤所造。 被人夸上两句美名便自以为真是圣贤了,随便有个微末神通,便以为自己凡入圣了,吃喝拉撒睡,样样俱全,居然敢说自己有修为了,如是此类人,可笑可叹,笑而不语,任其自去,而此等人不自量力,惑乱世间而传邪论,多行不义,浑然不觉死期将至,但为眼前美好所迷惑也。 心有贪求,住贪之眼,只见所贪之美,犹不见时刻之间即是命悬一线,自以为可以破地狱杀阎王,而实不知生死只在自手中,六欲身心,贪嗔痴恨,样样俱全,尚不知此为忧患,而以微末幻眼神力,自以为可以破生死,得圣果,一念便生,一念便死,至于生不如死,求神仙亦救不得矣。 不修圣德,将以何等缘由而见圣者?不修真善而修瑕善,岂能得真善性?不修正德,而修偏德,岂能得见正宗?若非同道,则不同行,同行尚不得,何况同修同住,不修大道而修小道,小道亦不爱,专爱伪道邪道,至于招祸,又求正道救治,你有何等面皮广求于人? 既在人中,便要守人中法律道德而行事,虽多有人不尊律法而投机取巧,然若修道,不可为此等事,但须本分做人做事而已,诸上真圣贤下生人世亦遵守人世法律道德而行事,宵小之辈焉敢不守人世法律道德?若不守世间法而修世间法,岂可有成?不思根本因处,但求未来果处,若修致死,怨尤谁哉! 颂: 若不尊圣言,莫修于圣法, 非是圣道者,皮像肉不像, 贪嗔痴三毒,能害死愚夫, 莫说汝有道,但看此三毒, 三毒心未了,必是生死徒, 生死法未尽,不名得道人。 汝但自有移山填海之本领,亦或有巧说辩论之聪明,或五种神通俱全,而于三心不了尽,堕落生死何须问,汝但自以为神通广大,亦敌不过天命之数,天地尚可灭,何况汝些微神通哉?若无有如此神通者,何敢狂言说自为高大?尚不夹尾做人,岂敢狂乎! 言说当世之人,少有受委屈者,愚昧无知,乃敢狂言,孰不知诸有道之人皆夹尾做人,如是委屈,谁能明之,怀抱道玉,身披褐衣,饮食粗糙,养命而已,睡眠绝少,或复不眠,心中时时,恒思道义,眼观世间,身心自修,自度度人,岂是容易?道心若怯,岂不退转?世间火汤之地,谁见之?恐有人尚觉此地美好而乐不思蜀矣! 世间得道之人,谁爱恋世间而愿常住?谁爱你千万金银而受火烤?污秽之地,谁爱居住?我非圣人,岂愿入之?汝等皆是大圣人,皆爱住此世间,我是宵小,常愿离世,我辈宵小,无德无能,以世间为污秽之地,不能观为清净,不敢常住,复观无数乐爱世间者,想来皆是大圣入世,能得清净,吉祥安隐,无名宵小,不敢深言,恐诸大圣怪罪,死无期也。 若有人贪爱世间,极其深重,以此人贪性之重,彼人转眼即得无上大福缘利益,能得无上至真最圆满道义,若有人能实心坑害有德之人,彼人转眼亦当成就不思议圆满不退转大道至真法义。 何以此言哉?若将此心以学道,即身成佛有何难?如是如是,若复世人皆能转贪爱五欲之心而以修道,一生一世,即可成就大道,无有艰难。 何故以正道心修道,累世乃成,若转贪欲以学道而可一世成就? 如是如是,当善赞叹,若以正道心修道,世人正心微薄,以其宿世以来正心微少故,正性不足,是故需养正性而能领悟至真大道,若彼贪欲之性,自久远以来,于无量劫中,贪欲未失,若彼能转贪欲而以修道,彼则是用无量劫心力修学于道,是故能善成就至真大道,能疾成就如是不思议境界。 如是乃名不思议法,一念转时,三世成空,一念到时,三世成就,如是不可思议妙境界,若能诚实转念,一世即成至真大道,如是之人,若能一世而转动无量劫贪欲习性,彼大勇猛,大威力,大智慧,大境界,皆不可思议,如是成就,甚难稀有,难可思议,怯懦之人,谁敢为之? 古人修道,生死先弃,汝等修道,曾弃生死否?专心学道者,应如是心:不到彼岸死不休!若只浅尝者,汝等好去。 若有人欲礼我,我不敢受,何以故,我无大福,不敢受人大礼,此身心皆是污秽,糟粕已极,不堪受尊敬礼,而我私自念言,我于今日,短浅鄙陋,宜受人轻鄙,若人轻慢于我,鄙夷于我,我心欢喜,非常乐也。 何以故?我自生来,多做恶业,身口意业,多有染污,如是身心,乃为不净,如是我身,亦为卑贱,是故诸人践踏我身,而我心乐,非常欢喜,欢喜无量,众人论我,轻视于我,虽未听闻,而我内心,如释重负,身心之中,渐得安隐。 赞: 践踏我者,我礼其足,轻视我者,我拜其心, 伤我身者,消我杀孽,坏我身者,了我生死。 如是之人,岂可不敬乎?是故今日,我敬爱众人,于身心中,无有瑕意,诚意而敬,诚实而言,我常自观苦业,常自思念过去以来所做身口意业,自思所做恶业甚重,虽常忏悔,而难尽净,而见有人轻视于我,我自观察,卑贱之性,渐渐消散,如是欢喜,踊跃称赞,是故敬爱诸轻慢我者,实心敬礼,而得欢喜。 自生以来,余家稍贫,岁终稍得食肉,初厌恶极,后渐熏染,爱好食肉,春虫夏虫,秋冬之虫,爱食诸虫,杀生之数,不可计也,亲手作孽,杀生害命,如是之罪,私自常叹,痛苦不堪,今日有人,轻视于我,或有骂我,我心之中恶缘渐消,身心轻安,岂不快乐,是故感恩轻慢、毁骂我者。 自能言以来,少年之时,常出恶口,好说狂言,私自惭愧,乃止之,而已做之恶缘,难以消除,虽认人使唤而辛苦劳作,亦不尽苦业,今日有人非议于我,使我恶口狂妄口业而得消除,我岂不感恩? 年少轻狂,好逞多智,多曾阻碍于人,是故今日乃有问难之事,今日之苦难,皆前日之罪因,受之而身心轻快,是故不避苦难行,得快乐非常。 私自念言,曾经杀生害命,若今日有人伤害我身,乃消我罪过,实应谢之而不应怨尤,轮转无休,你杀我伤,轮回无尽,宁舍身命死,不舍道心活,尽力修持,莫求结果,前世无福,今生不成,所有成就者,皆是累世修成。 若无前因,则无后果,遇法是缘,在乎宿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安心于修即是,若求成道而损德,不可为也,宁死莫损道心。 问:念佛持咒是善业,不杀生是止恶,所以业力不可消除,但可以同化(或者说是罪由心生将心忏)? 答:善恶之报,二不相消,善恶同时报,善多则乐,恶多则苦,心若无慈,念佛非善,若问修福,不如悔过,如是大善,莫轻放之。 问:我记得曾在法华那听过,似乎是即坠即出? 答:若智慧无住,心亦无主,自心随性,其性安住,若一切安,识心都坠,识心是坠,识性即住,心性一合,即名同体,有无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有如识心,无如识性,二本一体,何有出入,盖因堕入轮转,不识本真,故说有坠有出,坠是汝心,出是汝性,心在性中转,性照心之游,是故名为一坠一出,亦名为即坠即出。 看佛经要取意境而不要思维字词意思,因为佛经都是翻译过来的,语言形式有所出入而意境未变。 问:业缘相报时即坠即出,还是不太懂。 答:业缘报时业缘消,入缘了缘名出入,譬如病人服药,药入而病了,服药名为即坠,病了名为即出,业缘相报,一来一往,如是二物,譬如药病,二物和合,一了无余。 修法为坠,法尽名出,如是二事,和合亦无,法无留法,亦无所得,如是名为得无所得,了然无有,皆前缘修法尽法故,修真之人,盖因心病,于是修法,法医其病,病愈法消,故名无所得法。 丙申年四月初五叙诸法因缘,略而感叹,粗陋记之。 第二十章:信德筑基 若欲修真,先修信德,汝先立自根基于修真,方名欲学修真,若不立信,非修真之人,纵然汝修丹法而得神通,纵然骨变为金,若无此筑基立信之事,亦非修真之人,若沉溺于世间恩爱情仇,何不拿把剑快意恩仇去,何必学此真道? 若恩仇意胜于真道意,何必来此道修学?设陷阱坑害于人,固然可耻,若汝弃自真心,勾心斗角于彼,与彼小人有何区别?宁舍身命而不舍道心,受些侮辱委屈有何不可?与小人共事确实委屈,但修真道难道就很轻松? 若根基扎实,修真确实轻松异常,然而大多修士不肯于根基上多下功夫,所以才时常抱怨修真太难,这样的人修不得成,岂不是天道真理吗?别看人家一世成就,没有千百世的苦难磨练,也没有那一世的快活,人家打根基都打了几百世,你们连几十年的苦都不肯受,岂能修成? 没有信德的人,一个个都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辈,学会了诸法,忘记了祖师,反过来咬圣贤们几口,谁看了不生气呢,何况乱传道法,天谴必降,本欲教化人,反过来天人共伐,任谁心里能好过呢? 恶人自有恶人磨,各人自有各人缘,你若忍不住可以自己出手,但不要随意忽悠别人也出手,自己的命自己把握,愿不愿做是自己的事,别人做一阐提重罪,你也跟着行吗?若你甘受大苦也愿去做,自然随你心意,他人的命他人做主。 日月之下,众人自由,任来任往,谁约束谁?愿意晒太阳的就找日光,不愿晒太阳的就找阴凉,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大家都在修行自己的因缘,你可能已经入正道不退转了,但别人可能还需要再堕落几次才行,所以必明因缘而后方能随缘,若不明因缘,自守自心而行即可。 更何况世间很多邪道都不晓得自己是邪道,他们以为别人都是邪道,他们才是正道,众生的业缘差别,所以纵然生在一家,死后所去的地方也不同啊,经历多了就晓得世事无常而又平常,自己有自己的路,父母有父母的路,师傅有师傅的路,弟子有弟子的路,轮回来往,无相伴者。 轮回内外,孤身而行,明白了这个就明白世间的恩爱言情只是幻想的童话国度,就算看明白了,但又有几人甘心回本心呢?因为还牵缠在自心幻想的爱恋中,所以舍不得这安逸幻想。 修道修到后来,连最后内心中那一丝丝的小私心、小幻想都没有,若提前就预知了,谁还敢修道呢?私心重的不能一下就学真道,应该学假道,所以才有道法的出现用来寄托那份私心,以此心来看,又有几人得道了呢?说起来一个个名望很大,但他们死后又是什么样的呢? 很多人最初学道的时候都是向着那高大上的名声去的,因为世间的人都敬重名声大的人,因为世人内心中其实都是想要成为大名声的人,所以他们才尊敬名声大的人,这就是贪名之心,他们贪这个名也仅仅是为了享受被人尊敬的感觉罢了,仅仅为了这一点点的高上之名就葬送了青春年华,舍弃了正直道德,把灵魂都卖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卖的呢? 一个正直的人看待任何人都是依靠自己的心情的,我爱敬你才敬你,我愿施礼才施礼,管你什么名声,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有人对高大的名声没有分毫的贪占,他能够做到这样,但有半分的贪念,他们做事的时候就会思前想后,就会顾虑太多,就会想很多不必要的虚名礼节的东西,他们太注重这张面皮,因为他们也贪图这张庄严的脸面。 有人生气的时候就会说,我死给你看!你吓唬别人吗?你的命自己做主,别人若不爱惜你的命,你能要挟得了别人吗?给谁看也没用啊。 如果是你讨厌的人,他要恶心你,只用在你面前晃悠就足够了,因为你心中有厌恶啊,你只要想起来就会厌恶,若你心中没有厌恶,管他死活,他怎么能影响你呢? 父母子女相互要挟的时候都会以死相逼,他们碍于情面就只好妥协了,这就是因为内心贪图那一点点血亲之情,拿不起放不下,所以就只好丢掉自己喜欢而对方不喜欢的东西,所以就丢掉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这是因为亲情的私心胜利了。 修真之人,宁死不舍道心,管他祖宗十八代谁要挟,就算杀了自己也不舍道心,以死相逼有什么用? 众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情,若有相爱的人,那么抓住你爱的人,你就得乖乖就范,就算你是修真之人,因为至爱之心被要挟,自然就妥协于他心了,做师父的也有弱点,只要拿住弟子,那师父就要就范了,修为再高有什么用?这点情面还是能困住神仙。 只要有世间一点点纠缠或者贪欲,就是有弱点的,若被魔王乘机抓住弱点,纵然你苦修万劫,还不是要乖乖就范?莫说神仙无情,若神仙跟你有情,取道心则伤情心,取情心则伤道心,伤情心而道心有恨,伤道心而生不如死,轮转情愫,仙真难逃。 迷爱海中,常人短目,不知生命常悬一线,种种弱点,关关要命,若筑基不实,善者不进,少善退转,不德堕魔,其中关键,自所不知,凡尘迷人或修真人,皆有此难。 夫妻相伴,敢言不孤独乎? 如是二人,实是孤独人也,夫若有病,妻不能替,妻若生子,夫不能替,女子之苦,男不能替,男子之忧,女不能替,一人老时,伴侣无替,生死相隔,不能同栖,轮转后世,亦不相知,纵然同床,而不同梦,一日同伴,而不同思,爱好取舍,亦有别离,一生相伴,实孤独也,独生独死,相扶持耳。 世间好友,谁不能相互扶持哉?盖因好友扶持,不私密也,是故寻伴,以伴密行,寄托私心而已,私情相托,自心一世,皆孤独也,郎情妾意,归死无期,不思长远,葬送一世,生而为人,何曾为人世做相应之事哉! 颂: 生而为人,求学一世,好大喜功,追名逐利,驱逐良善,抛仁弃义,打道骂德,毁损正气,伤圣人心,灭圣人法,掘祖宗墓,剥祖宗皮,生而为人,岂为人子! 有学有知,不如无知,无知罪少,有知罪极,极恶之罪,坐穿地狱,地狱虽灭,彼罪不灭,有知之人,无德是罪,莫说缺德,少德即罪,德不配知,即是大罪,更以私欲,滥用圣语,罪大恶极,遗祸百世,殃及子孙,谁人怜之! 当有是人,罪大恶极,遗祸世间,圣贤垂泪,自弃圣体,下降尘世,宣扬正教,解祸化罪,彼人何德,动扰圣贤,世人何德,暂见圣贤,彼人之罪,何止千劫,圣贤一泪,万劫苦昧。 将以何事,逼死圣贤,将以何事,获此重罪,以其有知,无德以配,德不配位,复造恶罪,杀父害母,伤子灭孙,坑于有德,焚毁贤章,学习旁门,尊敬邪道,跪拜恶鬼,烹杀神龙。 血染九州,腥熏五脏,披圣者皮,食贤者肉,诵圣贤言,剔圣贤骨,坐圣贤位,教圣贤子,鬼道为师,宵小称尊,奉君子骨,供养邪灵,圣子作鬼,鬼夺神位,道德消没,神圣泣血。 将以何事,为此恶行,以其不德,百无禁忌,恣欲纵情,无恶不作,祥瑞潜匿,凤凰飞走,恶鬼邪灵,施放流毒,龙化为蛇,玄龟被煮,无德胆大,破坏天地,玉皇阎王,亦被人欺。 何等世道,恶劣至此,名为求仙,实心求鬼,虽跪如来,而欺佛子,心无道德,焉求菩提,口中念佛,心内念鬼,护法神王,默然不乐,驱逐罗汉,阻拦菩萨,打骂辟支,妄称皈依。 心德败坏,何至于斯,谛观见此,我心欢喜,我本鄙陋,难学菩提,至于斯时,易见辟支,稍有德性,即逢菩萨,真菩提道,反掌得之,随手施舍,即供罗汉,微浅恭敬,仙真来期。 道丧之世,大德咸聚,微修其德,即明圣理,稍有恭敬,面见圣帝,修养正气,圣性得育,若有薄德,一心修持,三年五载,便悟真谛,清水白莲,根在淤泥,皮黄心白,空无所依。 白莲虽可爱,但须得守住自己的根,根若破裂,心必坏之,根基倾坏,莲花败落,若筑基根本不扎实,受不住淤泥侵蚀,取不到精微清气,根不生茎,无叶无花,更无果子。 丙申年四月初六说修德筑基立信之事,略而记之。 第二十一章:闲谈略说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在修炼、在修道,有的人还认为自己在修正道、修大道,有的人还认为拜了明师,有人还以为自己今生必能成就,凡是有这样想法的人,都听不懂我所说,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明因果,不信轮回,不见五欲,不知自心,不念过去,不看现在,不测未来。 ≥ 这样的想法,恒以自私为心,以小我为真,以皮毛为精髓,虽见金玉,以为是粪,懒惰懈怠,不能勇猛,苟且偷安,不能自立,稍有快乐,便不进取,怯懦之性,恒伴自心,遇难则退,遇险则避,逢困则绕,不思破困,稍得安逸,便止住行。 以此种心性,不见真道,长劫修行,不得悟真,以其非道人性耳,此种心性修持,恒是生死中人,虽遇明师,亦不得道,只修皮毛,身心只是血肉腔子而已,若失血肉,便为灵类,善多为仙灵,福多为神灵,福少为鬼灵,如是心性,虽修大道真法,亦如皮毛肤浅之法。 如是之类心性,皆是凡尘污染而成,或有宿世修士,现在熬不住世间折磨,耐不得贪欲消磨,心性退转,至于如斯,诸圣若耗时量为此等人宣说道法,恒传德理,教其修行,若其人能持心修行,一世可以暂生道性,未来数十世中渐次当有道心,可以恒心乐道,如是恒心乐道之人,苦修百世,或有福量可以自证真道,化为真人。 汝等众人,若见此中艰辛,不愿忍受,可以暂退世间五欲之中受诸快乐,金银美玉,娇妻良人相伴恩爱而去,不必受此孤独艰苦之行为,修道之路,艰难异常,难过于蜀道之行,蜀道之难行尚难过上青天,此道行更难,但有贪生怕死之心,修行此道,必不能成。 轮回之事,当恒在心,父母子女,夫妻之缘,不过一世,死后随业,各人自归其所,无相伴者,因果之事,非有人定,自作自受,无人增减,所有身心行为,无不是业,但于自心,恒生清净,身心行为,作为清净,便是无边功德福德。 修行诸法,不名修道,心德智慧,所到之处,乃为修道,道非诸法,诸法助道而已,急于求成,反遭其祸,贪求成功,功德反损,心无圣性,死而轮转,前世作孽,后世遭罪,若无前孽,后无罪受。 汝等乐道之人,当修常乐之性,若于初心,便无善性,未来修法,岂有善果?汝等争论之人,分辨教门之事,汝等心念在此,修行诸法,未来安得成就万法归一境界?如何修成先天境界?齐物之性,当先齐人心。 伯昏无人,伯者,德也,昏者,默也,无人,先天境界也,若计着争斗中,后天德性尚不全,安可至于先天境界?先天尚不入,安可以得先天德性,先天德性尚无,安可以全其真一之性?如是小圣之道尚不及万一,何况大道乎?汝等听闻大道真意,心生爱慕,暗中又生贪婪,于小圣道尚不能得,又欲吞食此无边大道之果,贪婪之欲若转为道性,现在即证无上道果。 诸大圣者,念念清净,至于思过、忏罪,无有休息,而于初学者却总不知自我罪过,日日修法,无思过时,内心之中尚不认罪,如何能行忏罪之事?人无惭愧,无药可治,此有二种,一者无药能救,二者无病需救。 颂: 日日不思己过,不知命悬一线,若无一人可怜,须臾身便百年, 贤者知错即改,愚夫知错不改,不从今日忏悔,尚待哪个未来。 叹: 药医未死人,佛度有缘者,缘浅略指点,非深不长叹。 大多人以为修道很容易就成了,有的人是被邪师忽悠的,有的人是自己想当然的,有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有的人以为我已经修成了,有的人以为我修为很深了,有的人以为我境界很高了,那么今天我告诉你们我的境界、修为、所成。 我的境界是我清楚自己是个人,而且是个很平常的人,我的修为是我能够看到自己所需要的,自己想做的,以自己的眼界而去行为我所乐意做的事,我的所成就是看到了自己的罪过并在努力去改正。 修炼以来,我从没有想过成仙,也没有想过作佛,我只是想做好我自己而已,我随我意,我乐我为,我行我素,无拘无束,岂不快乐。 自古以来,未得法者不**,未得道者不讲道,我见你们一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佩服的很,心当和平,沙场不乱,临阵则乱,必不能胜,修道比争战天下还要艰难的多,若你时时处处都能够平和应对,才有资格得道。 我不求于修行,亦不欲有成果,你们不一样,想要修行有成的人不应该学我,你们应该努力勤奋的修法兼顾修德,常生善德,自然会有善福,吃肉者,诸天嫌弃,哪怕是你至亲在天,也会嫌弃你,正道术法不能灵验,身内百神不乐。 血肉之中,有生物生前一缕幽精之魂,吃肉太多,自己的魂神也会污浊,因为积攒了太多别的生物的幽精之气,之所以通灵眼观世人大多现形不是人,多是此因。 灵眼感通人心灵性而测精气之相,乃见形色,灵眼所观形象多为人心气象,若复有人,心性非人,鬼神见之虽是人形,而见光像是奇形怪状之物,披着人皮,不做人事,鬼神见之,多为奇形怪状,譬如蜃楼,皆是幻相,而他们此身确实是人。 无情众生,无有灵识,譬如草木山石若孕育灵性成灵物,其身如胎,有情灵识感生其内,亦如众人入胎,迷人不解,以为草木山石成精,实是如此而已,所谓成精得灵者,非灵魂入住,是灵识入住而已,其成精得灵者,大多并无前世之魂精,故所有见识、品性形成皆从今生而起,随其前业缘法,但兴爱憎。 生为人身,虽亦是灵识入胎,亦多无前世之魂精,而彼因福德力,识性之中,顺从前世之性而得入胎,胎中煎熬,亦入蒙昧,埋没前识,至于出生,彼人见识爱憎,随前世性,以今世缘,而起爱憎。 畜生之身,缘法和合而开灵智,智慧天然,譬如孩童,彼身命理,亦有神灵,不如人类,无有知识业习,是故纯真修其神灵之性,易得通灵神力,若生身灵妙,可以得大神通,亦易悟道。 人类出生,便被灌输知识业习,天真神性,迅疾退藏,是故修真之人,修法而通少年神灵,以其天真赤子之性和合此生知识而悟道,行入真路,饱经沧桑而赤子性不灭,彼人必得大成,如是上乘根性,非神仙种子,是天仙种子,此等纯真性不磨不灭者,世间万事不能动其心,彼能处世而独立,自生以来,可以独立守神,若善修其德,必将大成。 问:若逢:得福即慧暗、得慧而福缺,如是等况,何故?怎解? 答:缺德之故,心性有诸劣性,当忏罪,知耻而后勇,方为正道,缺德而慧,圣贤不乐,缺德享福,鬼神易厌。 问:又说缺德:所缺何德?何以故缺?如何根治? 答: 生性有慧根,修法而得意, 自大而傲慢,炫卖露锋芒, 受敬而福减,称尊而厌圣, 恶习所熏染,神圣不欲容, 当三拜天地,礼敬十方圣, 对日月忏悔,静默而不言, 百日德种立,恩养而忘我, 待人如待己,损私而益他, 不受人敬礼,但礼敬于人, 柔和于心气,慈软于声息, 德真在乎身,身心缘不二, 不言修道德,而德道自成。 若人德真,魔王见礼,若人无德,鬼神相欺,所有修行人皆当谨慎,莫自以为是,永如初修,见贤思齐,见不贤自正,修真之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自大,冰碎落地。 问:若:自利利他、自他皆利、自度度他之类,其成道德否? 答:真能利众而自利者,乃为大修行,世间稀有。 问:所虑:自尚不立,何以立人?自尚不足,何以惠施?自尚未度,岂能度人? 答: 大修行之难,难可以譬喻, 毫毛沾海水,水尽彼不尽, 大行立大德,德海永无尽, 沾尽大千水,彼福海不尽, 大行之难行,大道之难成, 言语说不尽,亦如毛沾水。 颂: 大行利益人,力及便尽力, 善能行布施,法义财皆施, 时时利他人,自养命修之, 若须舍命时,笑而赴之。 问:难易并生,有多难,或必有多易,当有简洁明了之法,可行可成,可化难为易,可化障为利,应有是法,然耶? 答: 心起一念慈,一念得柔意, 肯折节下礼,能受侮辱事, 如是大行也,能忘身心意, 慈爱一念间,布施反掌耳, 生慈即供佛,三世圣尊赞, 修定而精进,不恋一切法, 心永无三毒,纯意为此事, 不求于生死,不求于涅槃, 乃能解生死,复能解涅槃, 大圣精髓意,诸圣共传之, 不需行师礼,十方圣赠之。 问:若行无为法,自亦不找事,种种施利,如何能兼成、互不相妨扰? 答: 无为法无法,随心即随意, 无为人无意,无意者无私, 若无分毫私,便是无为时。 问: 虽是无为法,亦需福慧支, 怎裕德福慧,顺归真如海? 答:爱人者,人恒爱之,善人者,人恒善之。 问: 树静风不止,怎解无奈时? 要不为宿缚,一世顿之。 答: 身心皆幻化,汝意自执迷, 谁手束缚谁,汝何曾放手? 问: 无为无所爱,亦不见两边, 何为爱与善?确保正行成? 不令善复妖,不令爱成害。 答: 忘身亦忘心,无思亦无想, 情意都不动,善恶害无缘。 问: 明明知幻有,解还是不解? 明明知幻有,以何不自主? 答: 见幻即离幻,何故不能离? 是故说离幻,亦是幻生也, 即是幻中幻,因何能自主, 求自主即贪,不求明而明。 问:既然如此,硬不吃饭,便不饿死,能自主故? 答:病入膏肓,可以用药,循序渐进,后猛药,先求猛药,直欲治病,则必治死,当从微末做起,点点滴滴修正,待其道力充溢,可以直证无生。 问:凡俗不能活,圣人可无忧。其别在何? 答:凡夫见真不入,圣人见真即入,别在此。 问:何谓入?为何入及不入?如何入? 答:譬如见日不入日,亦如蜃楼,见之而不能入,境界不相对耳,圣性玄妙无方,见之即明,了达无碍,譬如见日而日入目,见蜃楼而色入心,反转境界,以幻归真。 问:圣人境界从何而来?何以彼有而凡无? 答:无中生有耳,离凡即圣,将凡境界了尽,圣境界自现,将自我凡心了尽,自我圣心便成,以本无凡圣,众心幻化而有,故圣境界凡。 问:无智慧人,无恶意而作大恶事,其人无罪耶?其人无辜耶?其所做非恶事耶? 答:善恶非我定,轮回非我名,今日杀人,后被人杀,不论善恶,如是报回。 问:有人行一微事,其善福德,万劫用之不尽,何以故?与常人何异? 答:譬如彼人有缘供佛一饭,万劫善福,无有断绝,而我卑劣,生于佛后,无缘供佛饮食,虽极力求供,不可得也。 问:此福路,今人有可行者否? 答:譬如一念善于路人,彼人即供养十方诸佛,何况终身修善,无诸过恶之辈,彼人福量,久远不尽。 颂: 慈意柔软者,生活必顺利, 到处人恭敬,圣贤同赞听。 世间有二种人能使圣贤落泪,一者大罪人,二者大圣人,圣贤垂泪,百万劫福罪,大罪人做无量劫重罪,祸害世间,圣贤闻见,乃为垂泪,大圣人做无量劫善福,利益众生无量劫,圣贤闻见,亦为垂泪,何以故?做恶做福,二事之苦,极难思量,能做如是大罪,或如是大福,世所罕有,是故圣贤心动,为之垂泪。 譬如佛涅槃时,诸菩萨举身毛孔,悲泣出血,虚空诸圣,哀恸出血,血遍虚空,所照映处,世间得福,悠远无尽,譬如诸圣,弃凡体而住道境,彼非无身,此身为凡夫所不能思量而已,是故哀恸至极,为之出血,凡夫眼见虚空无故出血,又如此等诸圣,欢乐说法时,虚空之中,自然出香,悠远深邃,人所难测,尚有诸光华现,照耀无穷,诸世界内。 我于今日,诚实而言,吾于过去,至于今日,其间所说,尽为虚法,无有实际,所说道理,亦为肤浅,不为真本,若我如近日所说,不饮不食,宣其百年,于我所知,亦为微末,万分之一所不能及,而我所知,于我未知,百万河沙之一尚不能及。 你们整日只想着挖掘知识道理,纵然我百年不食不眠所说,也不过我所知冰山一角而已,你们纵然学尽天下知识,也不能测知道境之毫末,唯有实修,乃得真知,世有真人,后有真知,汝非真人,便无真知,道听途说,烙印于心,亦非真知。 譬如众人见江南烟雨图画,虽是实景,而汝未到江南,即不知江南真实景象,虽见而犹为虚幻也,我一生时量,所能图画之道景,实为微少,其中妙意亦不能画,若汝等不思进取,专好知识,乃自误平生而已。 被人夸赞,如受侮辱,盖因彼人内心藏毒,被人敬礼,如坐针毡,盖因彼人内心有刺,与人对论,如刀加身,盖因彼人心内逼迫,常有诸人来喧闹,彼人看得起我才来询问,看得起我才来请我,看得起我才来找我,我常思念,我本鄙陋之人,一介愚夫,何敢劳动你等看起? 有人赠我一餐一饭亦不敢受,若食彼之请,如欠千金,彼人视我,如稀有物,网罗笼罩,为彼招财,我若食之,如卖自身,散游四方,多有人请,以我身心,而受荤腥,为方便彼人故,我若食用,彼则轻我,我若不食,彼则慢我,以为我轻视之,如是辗转,游走诸处,历见此事,后不受请。 我年少时,终年不能食肉,我祖辈皆贫,少得食肉,亦然安其一生,如今世道,权威害人,汝等真修学者,当善自修,莫为大名声人所害,常食肉者,凶性递增,身心污秽,圣贤不亲。 我曾感叹,彼有外道旁门修士,彼等亦守不杀生、不食肉、不淫邪之戒行,而观今日正门修士,尚且不如外道旁门之持戒,何能继承古道?以此我常念,若中华之道断绝,亦是正理,子孙不肖,父母之过也。 我于常日,不乐言说,岂愿广为人开言?今日所说,但为一念之意而已,兴尽则没,岂肯常说?若无有人于正修之路精进,我便闭口,静修自我。 当今人心,急功近利,好求成,稍有所得,即不精进,以其所得,炫卖求名,观如是人,福祸之事,岂能免哉?圣人避名,如避毒箭,贤者学圣,亦不乐名,但看世人,尚有几人好学恬淡虚无之道?尚有几人能恬淡虚无以生?彼等名为学道,稍有所得即去卖道,求名逐利之时,安有恬淡虚无? 我今思念,若无贪嗔痴及诸恨情,则身心之事,两全其美可得也,若人身心之神意果真纯净至斯,身心必得变化,古道先生,岂欺后人? 又常念,我此身心,不久便死,汝等若不趁机踏实而修,至于未来,恐无学处,若后人如今日学道者一般,炫卖知识,卖命求名,我可死,岂愿长生。 人活一世,不能利益于世间分毫,不如就死,不为世间添乱,然人既尚活,即有悔过之缘,若一念间即回心向正,亦不枉一世走过,纵然将死之时,若人悔过向正,亦不枉此生,何况汝等众人,心德性善,不须苦厄即能向正,如是稀有珍贵,谁不爱之。 若心德纯善,此实为可爱之人,甚美可爱,诸圣赞叹,而今世间,众人涂抹严饰,凡夫浊眼,以为净美,鬼神眼中,光色驳杂,圣贤观心,叹息不乐,何以故?肤浅心性,劣根性重故。 观此世间,中华之地,多有外邦流毒之所浊乱,而于外邦,中土道华,反耀于彼,彼得圣道光华,尚知修德改过,尚知悔罪,中华子孙,何不及外人哉? 如是苦业,孽缘流转,自有因由,以是因缘,圣贤不怪,然而修道之人,宜奋图强,自除流毒,自复圣贤子孙之荣耀,自显明德之光华,以自华彩,流照世间,如是乃为中华之后代。 生为华人,着实不易,流玄黄血,为圣子孙,甚为稀有,可怜龙子不识祖宗,被流毒染,自堕为虫,圣贤观见,乃为叹惋,华人子孙皆有圣贤血脉,善修圣法,归宗见祖,可以破茧成蝶,可以凡入圣,可以虫性化转为龙,如是登天之机缘,不可错失。 然而观测汝等,虽是龙种,而做虫事,尚自炫耀,以为光彩,实不知为祖宗丢脸,龙即是龙,外邦种性,所难至也,彼等放流毒即不敢使龙种自明为龙,何以故?龙为祥瑞之长,百灵所尊,何况世间诸兽乎,彼等侮辱汝等,汝等尚以为彼等尊贵,自弃宝珠而学彼涂抹表皮装饰光彩,实不知玷污汝身,遮蔽龙性,不现神明也。 叹: 芸芸十亿龙种,皆被流毒所染, 弃龙珠而学虫,忘祖忘宗忘本, 行为百兽伎俩,岂知龙神玄通, 今有养珠之法,岂可错失良机, 龙珠一丟即虫,轮转虫性为生, 今日已有龙体,焉能再失龙性, 何况诸圣日月,照耀龙种性灵, 无量道义宣言,不可辜负圣心。 世道有过,尚可饶恕,若人自弃,无可救赎,四月初七日为众修者闲谈解说,粗陋之言,不堪示人,为警自心,略而记之。 第二十二章:修真正意 不要把打坐修炼看的太沉重,那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是让身心休息的一种行为,所以修炼打坐的人不该让心太沉重,心若轻松了,身体也会轻松,不需要五气朝元就能够身轻心安,善摄生,如是而已。 也不该遇到困难苦厄就找打坐修炼等方法解决,因为你们要有正确的生活态度,若你们没有正确的生活态度,修炼是一定不会有成就的,哪怕你能说破了天,上真是不会破例让你跟他们同列的。 不要把问题的解决方法固定在修炼上,生活中的事一定可以用生活中的方法来解决,只有你们把自己的生活调理好了,才有机会领会真意,修炼中的真意,不从修炼中来,是从生活中来的,这个真意就是你们的生活态度。 当你们遇到问题就找修炼的时候,你们不能解决问题就会怪罪修炼,这不是明智的,正道修炼本没有罪,也没有忧患,只因为你们自己的生活态度错了,所以才会有忧患,这就是有死地,入死之道在此,当你身心没有忧患了,才是脱死之道。 生活态度的错误,在于你们的知识见解有错误,你们把错误的知见当作了行为准则,于是你们的生活就有了忧患,忧患不在于你们本身,也不在生活中,只在于你迷失了自己的准则。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太清楚,但必须要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人,如果你有了这个心思,那么付出行动只看自己,能不能做到,也完全在于自己,你想做什么人,不在于修炼,修炼不是万能的,但你们的心是万能的,你们的智慧是万能的,就看你们能不能运用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若有人对你们好时,你们会很尊敬,若不对你们好了,你们却难免生出怨尤,同理,修炼能帮你们时,你们会赞扬,若不能帮你们时,你们就会毁谤,这都是宵小之心,不论你们为某人某事付出再多,记住一件事,那人那事是不欠你们的,你们没有收获时也不能怪罪于人、事,不怨天不尤人,这样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 若你们心中尚有怨尤,尚有狠、恨、恚,那么你们的心态一定是有污秽的,一定是有罪过的,若你们寻到了真德,那你们就不会有怨尤之心,贪嗔痴之心也必然是会消灭殆尽的,若德性纯厚,贪嗔痴的习气影子也会完全消失,那才是真人。 真德是什么呢,就是你们的生活态度,你们若心中正意具足,不畏惧一切苦难,能积极乐观的生活而不生出怨尤之心,这就是真人的心态,若没有这个,你们不是修真者,纵然你们有修仙之法,你们也不是真修士。 纵然你们得到了修炼法的成就,你们的心态若有问题,那就依然是生死愚痴之人,不是真人,真人不在于神通术法,不在于各种技巧,亦不在于机巧,真人之心,通达于道,涵容一切法,你们眼中的凡夫,也可能就是这样的真人,他们是与道同真的,然而在你们眼中却只是愚昧凡夫,你们以为自己很然很高上,然而却离道越来越远。 如今世人,多有宵小之心,修法不得,则怨于法,若与人交,不能得利,则怨尤人,如是之人,名为小人,愚痴之子,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谁能有如此心态,谁就是真德之人,若无此德,纵你修法万劫,不能成真。 你们放不下心中的恩怨,所以你们计较得失利害,所以德不真,以不真之德去修真仙之法,未有得者,然而真人何须修真,唯有不真之人方须修真,而你们却不寻真道之法,偏从险路行走,心有机巧,遇难岂能怪罪于路险? 真修之人,先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是方可以修为脱死之法,若以小人之心行为真人之事,岂可得乎?若心不真,而得真身,无有是处,过去未来,亦不有也,若你们遇到一切苦难,一切障碍,依然能宽心欣然而怡然自乐,即说此人是真修之人,是真人种子,与真人同道而行,一切真人圣贤皆为之护念,皆庇护于彼。 你们但凡遇见有得之人,必先想要索取利益,而德真之人,遇见一切德人,先生赞叹心,后恭敬心,又生爱慕心,复起拥护心,如是诸心起时,诸圣贤为之赞叹,如是之人,乃真修学者,是真人在世。 你们索取利益不能有得,则怪罪不与者,尚不曾爱敬彼人,又不曾爱敬彼德,何可以受利益?而彼德真者不然,彼人索取心尚不曾生,何有求不得之苦?如是之人,乃可以载道承真,彼人尚且护念诸圣,何求诸圣之护念? 德真之人,遇真人则共坐,离真人则独坐,不但不求人庇护,尚可以时时庇护于人,若一念赞叹,一念拥护,一念庇佑,世人少如是心,而德真者时时有如是心,彼于梦寐,心尚如是,其意之纯,为真人之所爱乐,德真之人,不须访求真道,真道自来交往,不德之人,求而不得,真道人在前,彼心自远,不曾得见。 德真者有如是心,生活态度即是,心中无德,或者缺德,若不自察,何缘得遇真人指出无德之处?若尚不自知,岂是明者,而世人自以为明白,自以为然,尚不惭愧求己,反求于外,舍明入暗,求死之道。 汝等修法,欲得法成就,不求修心,不修自知,不修自明,心尚污秽,岂得精纯?急功近利,成败,尚无羞愧,却求于进,岂明真德?德尚不真,道则远矣。 心重之人,宜将修炼之事看做平常事,莫重视之,心轻之人,宜将修炼之事看做正经事,应正视之,心尚不定,不可修法,无福有祸,强为成灾,若不修道,当修德,若不修德,当修善,若不修善,当修自爱,若不自爱,汝等好去。 心若不平,不得真静,心若不宁,不得真定,重视修法,不重身心,非修真人,其人无有根基,欲求登天,与道德背离,不能得门。 你们修法所为何事?必有所以为之事,然而此事于世间如何,于你生活将是如何,于你此生将是如何,于你所爱所愿复是如何,将此等事先理清楚,然后决心去做,矢志不渝,不离初心,永无怨尤,方是做事之人。 为得失利害所羁绊者,皆不得真道,尚不能真切为于身心生活,何足谋于道德之事?身心无力,不能载负,不能载负者,非大人,不能得大,不能为大,你们将以何等心量,敢求真道?你们将以何等心境,敢不敬天地?你们将以何等心思,敢不尊长者? 圣人离世间名,于是为尊长者,神人身心等天地,于是与天地同尊,至人与道同真,于是涵容无己,汝等有何德行,能成就如是三等人,能做成此事?宵小之心,贪欲乃大,敢吞天地,圣人不自私而自爱,不自贵而贵德,尊道敬天而博爱于人,是故无私欲贪婪,你们有何德行,敢求成道? 德即根基,是为道根,生活正意,即是真德,真德即是真意,真意即是真心,真心即是真道,你们不以正知见为行止,而以自心欲见作行为,尚不尊奉礼法,岂可得于正意?正意尚无,规矩不明,如何明悟天地法则,汝等自心所以为之法则,皆自心所想,非真悟得,若非真悟,岂可身心等天地?宵小心思,不可不知,自知而须自正,若不如此,不名修明,不名修真,永不成道。 颂: 真心无净垢,而人心有染, 自净彼心意,乃可以纯净, 纯心乃正意,正知作正行, 正心行正道,乃名修真者, 若修于诸法,自以为修真, 是不明真道,非是真修士, 明师不常在,而心德常有, 但应守正意,宁死不舍之, 人心但有罪,其行止难纯, 但应净自心,诸法乃助缘, 心行是根本,诸法是缘分, 心于三界,诸法不然, 不明真道者,但应修德真, 生来活下去,心永不离真, 自昧而不见,乃自私之心, 若圣德充备,无私神自明, 心无有分量,亦无生死人, 圣人神人者,乃及说至人, 如是皆不真,为不真者说, 莫以为此真,此亦不是真, 当应自修明,自明一切真, 若不自净者,不是修德人, 心无有善德,如何消染污, 善将恶消除,善恶一合无, 药病两相到,病药二俱无, 如是俱无有,乃是真无者, 无圣无神人,至人亦假分, 莫自私贪婪,一切法皆幻, 今说于正幻,正合不正灭, 正不正皆灭,无有所得者, 本无一切有,一切贪亦幻, 自以为有得,而谁实得之, 生死一旦休,一切被打却, 正意行平凡,平凡即彼岸, 正心于世间,世间即仙山, 真意合幻心,幻人即真仙, 如是易明法,恒者一如然, 非真道不传,实无有真道, 一切皆幻说,无有真实也, 若自以为有,岂得真道缘。 如是说正意修真,丙申年四月十四记之。 第二十三章:吉祥安止 古往以来,修真之士多不能成,一者无德,二者无功,三者无明师,四者不得法,如是四要,使人不能修成,现在你们修而不成,多在四要中,要之害,自心无德,贪欲自私,不能自察,虽欲得法,虽欲忏悔,而无门路,余实愚昧,承圣贤德,略说修圣法要。 你们众人修法,多思成,求取之心甚重,而你们却从不自察根基所在,你们道听途说微末法略而自修持,盲修瞎炼,或有微证,终究不能自明所以,不能自修自成,修真之事,所具凭借,唯有身心二事,你们日日费心劳身,神魂灵性之所损失,而你们日日用自身心,却从不照顾,从不安慰自我身心,虽名自我,实不知自我。 你们修持诸法,或禅定法,或存思法,或以身为根,或以心为基,而你们修持,从不知此二根基之事,亦不思维此事,虽得略法,而如梦幻,身死功灭,道性乌有,非法有过,汝德不明而已,汝修圣法,而非修圣,是故虽有功证,却非圣道修士。 你们日日修炼,总思维‘我今日修持圣法,我是得法人,未来必成圣道’,有此思维,必不得法,不知法要,不知真法,虽修其法,不得真本,你们要善加思量,你们修法的根本是身心,你们日日耗损身心,日日使唤而不修养,此即无德,必不成道。 善加思维,此身是天所赐,父精母胎只是缘成,此心知识全是大地所载负,众人皆在此生,心识诸情,缘地而有,天地所赐身心,汝暂用之,今日众人用之而不养之,害之而不益之,忘恩负义,此名失德。 若以此等身心去修圣法,虽圣人亲传,亦不成圣,何况众人难遇圣贤,自大妄想,自以为是,不敬天地,不亲善德,掠夺天地,侵损身心,害人害己,良德缺失,人自爱而不自贵,愚昧者自贵而不自爱,宵小之辈,岂明圣心,是故,修真之人,当须学圣人,应当自爱而不自贵,莫以为自己胜于他人,自大心即缺德。 今日众修真者,皆不自爱,虽习圣法,皆不明圣意,自以为是,妄想自知,欲窃圣道而独有,自私之心,善德不具,汝等何时自爱,便是修真第一功夫,何为自爱,自爱身心,修养身心以天地规矩,如是便名自爱。 众人不自爱久矣,今日欲修圣道,欲成诸法,当于行功时先自忏悔,何以故,众人于自我身心缺德良久,欲借身心而修法,当须身心归正,汝不自主,身心不顺,岂能修真?若习静定者,常起如是思维‘我今日修习静定,我当得静定,我未来必有所成’,此等自私心思,便非圣种,无有圣德,自私深重,必不能成。 汝等修习静定时,当先修养身心,后求修法,何以故,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汝等修法,先求自我得静定,是敢为天下先,圣人不敢为天下先,汝等身心,便是天下,当先修养天下,后乃敢修养自我。 汝等修静定时,当起如是思维‘我今日欲习静定,欲得休息,而我日日用此身为事,劳动疲惫,此身受苦,当先教此身得休息,得静定’,如是善修,先使身得安止,乃名有德。 于是思维后,当再思维‘我今日欲习圣法,欲成圣道,而我识心思想日日耗损,至于疲惫,此心难得休息,我当后修圣法,先使此心得安止静定而修养,当先使身心得安止祥和,先使身心得安隐,身心安时,再修圣法’如是善思维,后其身而能成其真。 如是思维已,再起忏悔:‘我日日劳动身心,至于疲惫,身心受损,不得安宁,我实有过,如今我先修养身心,使身心先得安宁,悔此过已,我乃敢用此身心以修圣法’。 悔此罪已,再起思维‘我身心行为,所有动静,皆凭精气神支持,我耗损精气神良久,今日欲习静定,当使精气神得休息’如是思维已,乃于身心安止中起观照,何等观照?当观其身,复照识心。 观其身时,当观此身所有处,闭目虽不见身,而人自知手即是手,足即是足,亦能辨知自身皮肤毫之属,以此自知名为观,如是观自身,能觉察身不安止之所,观得不安即应惭愧,此是劳损自身所至,损自身亦是害身,已有害行,当生惭愧,当起忏悔:‘我于日后当常修养于身,我实愧对此身,身载我心,使我能行,我不自省,反增加害,是我过罪,日后当修养此身,再不加害’如是忏悔,身乃得安,渐渐随顺。 若不如是观,若不如是忏悔,若无此惭愧,身根基不立,损失德性,精神不明,智慧不现,心亦不灵,邪性乃增,正性渐弃,此身之内,精神之属,处处不顺,于是身心烦恼,长远无尽。 汝以私欲,损害自身,精气之所损,精神受其害,饮食不净,或过其量,脏腑之神,受害不乐,处处幽暗,渐趋死冥,识心思维,机巧逢迎,处处损耗,思神不宁,识神不乐,魄精损失,魂灵亦丧,意志不定,五脏之神,不乐汝行,汝以私欲,自害精神,汝自精神尚不顺汝,外人岂得顺乎,欲有外德,先修内德,身心尚不顺从于汝,汝有何德指使于人。 内修其德,无有刀兵,德性之所到,一切降伏,若内德如是,外行世间,所到之处,一切自伏,何劳刀兵?古往以来,诸圣大德,所到之处,无有刀兵,一切安隐,无有斗乱,处处安宁,无有不顺,彼等所修内德,德量无边,福泽万有,一切世间,之所敬服,魔王尚且拜服,何有诸多厄难可度。 今日汝等,欲修真者,皆自私贪婪,处处索取,时时耗丧,不省不察,不知德本,尚不自知,如何知人?尚不自爱,岂能爱众,诸圣贤以自爱之极,而能舍身为人,汝等自私之极,尚在处处索取掠夺,岂能有分毫布施?自我身心,尚且不爱,必不能爱他人身心,汝等所说爱他人,皆是自私妄欲,无有真爱,皆以昧心所生识情而行为,无有明白之所生。 观自身精神而修养,亦照识心,识心诸情,亦皆照了,所能忆者,皆当起于思维:‘我欲得静定,修圣法,而我日日用识心思维,识心实苦,我当先使此心得静定,后乃修自我’如是后其身,乃名善修者,于自身心,处处夺取,于自我身心尚无布施德性,外所行布施,岂有寸分之德? 有诸人等,宿有善福,今日稍修,便得静定,吉祥安止,身心安宁,彼人虽得于法,而无德、功,彼人当起如是思维:‘我今已得静定,能住吉祥安隐,而我日日用此身心,我当将此吉祥安止与我身共享,我心思维,使我有智,我当使之俱得吉祥安止’如是善思维,善思念,如是善修持,彼人能于无上德性得大圆成。 若复有人,自得吉祥,彼将吉祥,布施身心,一身内外,血肉骨髓,任一分量,俱得吉祥,至于识心,任一念想,俱得吉祥,彼人以如是吉祥故,世间一切厄难不能近身,彼人所在,一切厄难,不能降临,彼人之所护念,世间内外,一切时处,俱得吉祥。 汝等修真者,以无如是善德故,不能明悟圣意,不能成就圣道,汝等身心百万精神,尚不顺服,便非圣道修士,欲得真心,而成假意,内德成者,一身之内,百万精神,各个皆服,敬拜真君,内德不成,修功必不能成。 复有诸人,强自修功,不修其德,以大修为,震慑百万精神而自以为有成,此虽有成,而非圣道,以无圣心故,真大成就者,内德之胜,大明无极,身心内外,一切正邪皆服,遍观其身,百万精神,各个皆明,明胜日月,光耀无量,而此明者,皆是臣民,彼心君之明,鬼神莫测,唯有上圣,能共其明。 自私贪婪,欲使幽暗,一身之中,无一神明,如是之类,虽修圣法,虽有功证,亦不能明圣心真意,百万精神,唯敬天德,汝以人心,岂服神明,汝若有德,诸神相助,汝若无德,诸神糊涂,心君不现,不名真人,心君不灵,不名真君,天人一心,在乎内真。 于身心内尚不能自爱自明,于形骸中盲目愚痴而修行,世间众生,堕生死海以来,皆以有德而出,德即是真,修德即是修真,自说修身,而不爱身,口虽说此,身虽行此,意虽如此,而实非修身,身内精神,厌弃之极,自身之神尚且厌弃自我,如何能使人敬服,而此等人智慧短浅,不自修德,乃以巧辩诳人,或以武力慑人,此皆轮转生死之因由。 人有魂魄,乃肝肺之精神,于精气之属性,皆有阴阳,于阴阳之分,亦有正邪,于魂精气,乃有三属性,于魄精气有七属性,于是名为三魂七魄,而其精气根本,乃是唯一,七魄之精皆是魄精,三魂之精皆是魂精。 任一精神,皆以意识精神而化,譬如二念相斗,或千万念飞,人一身中,百万精神,凭其意识而化为念,非独立有识心,乃是自身精气所载之念识化现,依其属性,化为识情,是故内观见自身精神诸神明,诸神明有言有说,而实是人自心中之念所化,非实际有三魂七魄之神灵,彼乃人身自我灵心而已,若人德真,自身精神皆敬。 以人身有如是精神之化现,天地亦有如是精神境界之变现,是故乃有天堂地狱,如是皆幻化,而众人皆堕幻中,是故乃有天堂地狱,人堕自心幻中,于是不能出离幻化天地,是故乃有堕地升天之事,虽有修明者,彼等能明如此,若不能修为出离,知识虽明,识心亦堕此中。 颂: 轮转虽幻化,而身心亦幻, 不能离幻者,虽知亦堕此。 若欲修真,当如是修为,自身精神,无一不明,乃名全明,自心神明,无一不真,乃名全真,如是乃名性命双修法略,譬如有人,修精明而百万神皆明,彼自心中,尚有不真,虽明而不真,不名全真,平常修士,知识短浅,不能辨别,仙魔难测,当自修德,唯有吉祥,可以安止。 此等修真,虽得全真,而实尚有无极之明未得,无极之明,无所以明,无所不明,此明非明,名之为明,离明之明,亦无明离,不可言说,言传方便而名之,此真圣之境,一切言语不能说明,唯有自明,方可以明。 如是妙明,亦有等分,而真妙明,乃真大成,得此明者,圆转诸义,妙明心中,智慧无量,能于一切说一切,能离一切说一切,能说一切离,能离一切说,如是乃真明。 如是妙明,唯吉祥安止,欲修真者,莫贪自私,汝等身心,甚应爱惜,爱之而不贵之,先修养身心,后修自我,如是后其身者,其身实先,外其身者,其身乃存,圣人以其不自私而能成其私,何以知之,以此。 赞: 身心是私有,而非自私者, 私者不自私,其私乃长治, 何以不自私,以其德性真, 先人而后己,自爱自珍惜, 无愧于天地,仁者常爱人, 自爱名仁者,仁厚泽天地, 身心皆归顺,如是成其私, 德性吉祥止,无身是真身, 以有而投无,安止吉祥尊, 何等修真法,可与此等论, 最是易得处,最易有闪失, 轻慢心罪大,损德而失真, 不能自骂者,常为人所骂, 心君无德性,岂为人所尊, 自心尚无明,岂能照他人, 若人不寻明,非可名修真, 不安止吉祥,非是修德人, 若无惭愧者,无药可救之, 若不自救者,无人可救之, 身心不吉祥,圣道不可期, 人心若不仁,不能仁于人, 圣者不自私,而能成其私, 庶人自私重,所以害自私, 自害而害人,生死轮无止, 若身心吉祥,处处得安止, 安于无所安,无所可以安, 止于无所止,无所止而止, 身心妙吉祥,安止妙吉祥, 凡身即道身,安止吉祥尊, 身心妙安止,妙心吉祥尊。 颂: 身得吉祥安,心得吉祥止, 身心得安止,何须修自私, 用身当爱身,用心当惜神, 无爱者多病,不惜者长恼, 善摄生之人,洒脱不留羁, 身心非自我,自我用身心, 以不见自我,自我见非自, 非自者皆见,反观即自私, 自我合身心,身心一同真, 如是自合者,名为和合人, 自治自天下,自明自修真, 真人亦假说,贪名者自私, 自私者皆死,无私者全私, 如是甚可笑,凡圣分别法, 求之而不得,不求而自成, 因缘一德性,无德不是真, 真心求而有,假心求不得, 人当自羞愧,乃可以见真, 身心皆敬真,假心合真灵, 真假一和合,凡身即道身, 汝等何贪求,求幻生死轮。 丙申年四月十六日说吉祥安止,略而记之。 第二十四章:无我谛观 真种子是名说,不同教派,名说不同,凡是不说诸法同宗者,皆不达万法归一之境,尚不得一,何况归〇,若有痴人,自称得真种子,彼是得何等真种子?是他所以为的,还是圣贤所说的呢? 诸法为路,路不同不同行,一切诸法,归宿是一,其归宿,宿无所宿,便是得真,世间修法结胎者即能领会于一,而彼是实得一者否?神仙亦得一,结胎与神仙之一是同否?譬如众人观星辰,时处不等,或有人观是红色,或有人观为蓝色,或观为白色,或观为紫色,或观为金色,如此众人所观之星,是二星否?众人谁错哉? 所谓悟禅,禅即是慧,是故四禅定名禅,四空定名定,悟其本慧,一悟便解生死法,自解生死根本,了然解脱,无有障碍,自有大智慧可以破尘幻,所谓不苦修,是自说,非圣贤说,能悟之者,若无大德,亦不成道,若心有邪,必落旁门,或堕恶道,祸害众人,自尚不知。≥ 心虽能悟,福量尚需修持,久远劫业,非所易出,若自以为一悟便不须修行,除非你顿住不动地,能转佛智慧,无上妙法轮,彼时自知众生即佛,佛即众生,亦知三世如幻,亦自知一切佛本智慧,心同佛性而住,此乃大悟,世所罕有,古往以来,稀有人得此。 何为转佛智慧,能转一切法,能明一切法,能了一切法义,所说与佛无异,一切心思,不违圣意,能与三世诸佛同行共住,能会无我之妙,善知众生因缘深浅,大慧复有大智,了一切境界,复能演说一切境界言辞,复能乐说一切境界事义。 心本无心,名说而已,没有自悟的,时刻不能停歇修持,时刻不能松懈,亦不可贪求成,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就去走,莫要与他人比量,莫要以为他人的才是好的,要自信一点。 不要把菩提道和仙道的名词混为一谈,是不能混同而说的,说的不是一个东西,能自知者,方能知他,能通自心,方能通他,自立者方能行走一切时处,不自立者,尚未立,则无破其自我之时处。 在在处处,无不是真,在在处处皆是幻界,幻界即真,幻中真、幻,两相对立,真道非一非二,阴阳二界,不离三界,若堕于二,不能见一,若见一二,是名为三,心本无有,何来立所?无所依处,即是真依。 若能入第二静定,则能体味无所依意,第二静定尚能如是体味,何况第三第四,何况无量妙境界三昧地?是故,有慧者当善自惜,勤苦之功,应更胜他人,方不负此生之慧。 圆转诸法不易,善自珍惜,当常自省,莫起自大心思,莫有轻慢之意,莫有狂傲之想,此皆坏灭善根之因缘,当常自省,莫生此等心。 当知第六神通,漏尽之妙,漏尽之意,实非世间所能思量,漏尽境界,非八万四千法所能揣测,是离生死境界,何为漏尽?八万四千法尽,漏尽乃现,世间智慧尽,漏尽乃现。 颂: 八万四千法,皆名有漏,尽其所漏,乃名漏尽, 八万四千心,皆名漏心,尽其所漏,心得漏尽, 八万四千智,皆名漏智,尽其所漏,智得漏尽, 八万四千慧,皆名漏慧,尽其所漏,慧得漏尽。 当知漏尽境界有二,一者粗,二者细,不回心漏尽圣者于无上妙智慧不能尽极,唯于解脱漏尽而住持,回大心圣者于无上智慧正入菩提,与佛同住,是真佛子,于一切境界,妙义透彻,离一切法,入一切法,来往无碍,得于无法,无法之法,是真佛法。 离世间法,即名解脱,于解脱境,有二歧路,一者住持,二者不住,世间求解脱者,心厌世间,而欲离死,修法漏尽,乃离世间,此名住持解脱,而于妙智慧,则是粗解,是名粗境界。 若不住者,心得解脱义,智慧亦漏尽,愿不在解脱,故不住解脱,深明解脱法,复知法皆非,心了无一法,而明一切法,无执念已矣,方便用诸法,测一切因缘,达一切智慧,以是不思议,名为细境界。 心本无心,诸法皆非,身亦是幻,此情何然?当知心动生情,心情虽幻,而众人不能自离心情,是故当有修持之事,得于心三昧定境界,善观察诸情,能不被情所迷,心动生情,众人皆随情动,谁能离情而观,能自观者,复当如何观人?能观人情者,当如何观众生情?彼于心中,作如何意,作如何想,作如何知见? 当善修持,善自观察,自净之事,无人可替,自通自心,乃通天心,天人合一,不见天人,无所见界,能见一切,妙智慧心,解脱亦然,诸三昧地,非所易明,诸佛智慧,亦难思量,不测于此,皆为迷昧。 一日之时有量,而于无所境界观于一日,无所得之,何有其量? 颂: 刹那复刹那,弹指无量劫, 一念一生灭,三世已尽结。 颂: 心即是相,相即是心,离心离相,无心无相, 体即是用,用即是体,定即是慧,慧即是定, 本不有生,亦不有死,以何等缘,而现生死, 见于生死,见不生死,谛观谛观,离三者观。 众修士难作此等观,是故当须修持勤奋,乃可以有妙三昧境界力,能于幻中,起力而观,若勤奋精进,当知一弹指中有九十刹那,一刹那中复有百千刹那,细微无尽,难窥极限,若破无始,乃时量,如是勤奋,可以得观。 一念即见无量劫因缘,如是难事,世所罕有,无量劫中无量因缘,岂能说尽?无量因缘法岂能说尽?若于念念皆得如是观察,一切知见,岂能说尽?是故谛观者无言,清净性中,妙心清净,心性净眼,但自谛观。 当知,离心者见心,离相者见相,居对面,可以观对面,若无所立,则无对面,一切相皆现,若住无所立,则不见一切相,回心自立,见一切相,是故无我无人,众生寿者,一切尽无,是名无我法。 立于自身,不见自面,立于自心,不见自意,立于空想,不见于空,立于非空,不见非空,若人欲自观自面,欲自观自意,当离自我,而得谛观。 颂: 无佛亦无法,无世亦无界, 无仙亦无凡,亦无种种现, 今在此世间,而作此知见, 若于彼世界,亦生别知见, 种种境界门,谁为谁化演, 种种圣贤法,谁为谁开言, 若是无我人,何论是与非, 是非本不存,开言即说幻, 如是说幻语,乃是诚实言, 心离于是非,而说是非论, 以非世间眼,一切界谛观, 所说皆为幻,无言乃实言, 如是无我法,自称我而传。 丙申年四月二十日说无我谛观。 第二十五章:正道忧患 德性充足,自然悟道,不须修功,道性自圆,所有修法,为修此心,幻心自觉,明心离幻, 圣贤无我,圣心开言,言字成文,名为经典,世间众人,所有言说,虽从圣来,不名经典, 同为人身,心亦同境,德性有别,智量有差,福祸贵贱,各自有缘,恩怨情仇,各有情分, 谨慎自我,护念于他,心不起恶,莫染卑劣,纯德之人,必有天佑,爱道乐德,必有善缘。 -- 诸法对治,众生心病,一切无知,皆是心病,以愚痴故,而起妄情,妄情染着,沉溺深重, 众生圣性,自然具足,以其爱憎,而有偏私,自私贪堕,于是生仇,恩怨愿誓,轮入生死, 不放他人,自不解脱,当放手时,自去放手,人我二者,皆得自由,贪爱不舍,思苦悠悠, 思恩生怨,思爱生仇,命里无份,贪而强求,求之不得,血亲转仇,人心易变,甚于鸟兽。 -- 何求正道,不若无求,何求圣法,不若无法,有道者痛,得法者苦,是故修德,转苦为乐, 世间众人,充欲为乐,爱好不舍,自离恬然,以无恬淡,而生恼乱,烦扰身心,不明圣言, 有容乃大,自大者小,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针孔之德,譬于太空,涵大千界,德性一等, 若观世人,自大者众,以自大故,其心名小,只容自我,不容万物,只容自欲,不容他情。 -- 机巧聪明,唯害自身,鱼肉他人,后成鱼肉,善恶之报,丝毫不爽,不论圣凡,皆在此间, 人心易变,定性昧暗,圣心昭昭,恒持不摇,动摇生浊,安静自清,圣意心境,唯感而通, 若有福祸,即应忏悔,福来祸藏,必谢天恩,祸现福隐,必有不德,忏谢天地,良心自安, 圣人面目,一层血皮,能盗圣皮,难盗圣心,圣不贵皮,心为真命,若偷圣心,圣人随喜。 -- 可以无文,可以无字,生而为人,无信不立,信德不足,道德不立,修行诸法,有害无益, 法无善恶,心有善恶,一无所有,则无牵挂,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心有挂碍,意则有求, 以有求心,说无为法,心口是二,名为颠倒,自欺欺人,不明就里,德之不具,不能自察, 德性具足,必自改过,善能自净,无须有师,德满则真,幻意归心,心若有求,急而烦忧。 -- 有求心急,热恼火风,沸腾灰水,三劫灭神,天地有寿,神命有尽,火风水劫,皆是心业, 说圣人文,论贤人章,名为风雅,实为庸俗,俗中有雅,俗中有俗,雅亦含俗,雅内有雅, 正中有正,正中有邪,邪中有正,邪中有邪,邪中之正,亦在邪界,正中之邪,亦在正界, 言论学识,心不速证,名为懈怠,轻贱圣贤,德性不足,不能自察,不自忏悔,圣贤自远。 -- 一切学识,付诸身行,此名真学,是为行者,旁门邪道,尚付勤行,今此正门,何不付行, 言说正门,身不行正,此是魔子,坏正道门,破正法殿,误圣贤子,断人正信,毁人正行, 圣不自圣,魔不自魔,自尚不知,而身实行,前缘今现,旧习所染,懈怠心重,逢善不忏, 正道之败,不在其外,萧墙之内,自乱而坏,自身不治,何治身外,自心不明,谁明内外。 -- 言语道断,何敢有言,世间无事,天不垂象,世间安隐,天心不言,言语纷纷,岂天心现, 德之坏乱,道之绝断,愚夫何能,可以断道,唯有修士,坏德败道,断子绝孙,父母造患, 父非是父,母不是母,子女妻儿,皆是恩怨,有欠有还,夺取不断,仇恨绵绵,爱意轮转, 贪得无厌,生死大患,夫唯德者,可以无贪,些微贪意,坏灭福田,累福久劫,一时付燃。 -- 见贤思齐,是正行路,见贤不动,是愚痴眼,以懈怠心,作懈怠行,堕落魔境,坏圣贤法, 正修实苦,忍辱偷生,若无道证,则无道乐,若无道乐,此苦难忍,不堪忍受,于是易心, 道心变迁,则谤正道,非议正法,毁坏正信,自不能证,亦阻他人,障碍正道,作魔王事, 世人德薄,福分浅微,不堪受辱,心量狭小,以其贪重,尚可利用,转贪学道,可以归正。 -- 世不贵德,而贪道名,妄意虽重,亦为道缘,渡者自渡,因缘随心,福至心灵,悟入此处, 若懈怠重,亦不贪道,唯求欲乐,亦不尊德,如是世人,难以转正,虽不学恶,恶苦难绝, 世间罪苦,悠悠无期,自不察心,非是圣学,彼魔王者,尚通他心,自学正道,莫舍自明, 世间陷阱,说不能尽,芸芸众生,自堕其心,善恶随缘,不在他人,不修于德,永不成道。 四月廿一日晨旦所感,略说正道忧患,恍惚记之,忘乎所云。 第二十六章:善德忏悔 你若不是仙,怎知何为仙?你若不知仙,怎敢论成仙?自己道心不坚定,还要破坏他人信根,过去善根尽数消灭,至于未来,久劫不闻正法,自己做不到的事就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太把自己当回事,太瞧不起别人,这种轻慢心意难道不是罪过吗? 得道者对人言语,指心而说,无有私意,譬如对镜观面,你们总是看禅门公案,自己智慧不足,福分不够,比如盲人欲见五色,了不可得,公案是一界,自心是一界,二界不相因,无因则无果,穷劫寻觅,不见案理,若自以为能佛道双修,尽管去,劝君莫教人,教人是毁人,天孽犹可恕,自孽不可活。 前次所说三层三关功夫,第二个三关,是在第一层功夫充足的基础上发生的,就算第一层的三关过了,但是还需要把基础做足,慢慢才能自然进入第二层,譬如种子发芽并不能直接破土而出,需要孕育。 金丹不是精气神凝聚而成的,金丹是一种境界,身心精神修为到了那一步,自然成就,比如小孩子长大就成了人,若一个小孩夭折了,他就不会成大人了,大多人修丹道不得法,不知真谛,所以以为金丹是一物,这是想当然的。 有南北五祖的经典在,你为什么非要盯着后人的文章呢,你这是弃纯金而取废铜,朝闻道,夕死可矣,是说早晨悟道了,那就算晚上死了都是值得的,自己个人不得法,不要怨在法上,是自己德行福分不足,只怪自己,不怪天地。 现在的世道,不是中华文化落后了,而是世人的德性和智慧退转了,越来越缺德,所以才表现不出华夏子民的贤风,众人智慧短缺,所以才寻找刺激寄托那空虚的欲心,稍有停顿就空虚不安,这就是缺心德,人的德性退化了,自然就不想寻觅高尚的东西,都是在羞耻的边缘越走越远。 有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修证,但内心的懈怠、懒惰、机巧、贪求等心意却时时发作,他们又不思悔改,明明不是修士,偏偏说自己是修士,明明不知真修之事,偏偏以为自己知晓真修之事,一妄生,万妄成,不省之过也。 过去黄帝治天下时,想要作为时,都是要躬身作揖礼拜臣下请问当如何治如何理,帝者,当有是德,你们心贪帝位,不思帝德,凭什么能够修行有成呢?过去的臣下,是帝者之师,而你们对待自己的下属却是暴虐鞭笞,你们何德何能让下属归心于你们呢?你们对待自己的下属尚且如此苛刻,可以看到你们对待别人和别人的下属时会是什么态度,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受人欢迎,恶魔都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们对待自己的所属之物吝啬不舍,别人碰一下都不让,而你们拿起别人的东西却是随便弃置挪用,你们做不到待人如己,这样又如何能够让别人爱护你呢,又如何让下属归心于你呢? 自己的下属时刻都想推翻你的统治,时刻都想让你早死,你认为你还有长久的气运吗?这样的人修行任何法门都不会得长久,三界内外,众生嫌弃,这样的人配被人尊敬吗?若不是别人德行具足,谁会对他礼貌呢? 你们对待自己的物品尚不能爱惜,又怎么会顾及别人的属物呢?若无顾念他人之德,又何谈博爱众生呢?不要总想着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们现在不从根基上下功夫,未来有多高的修为,也会因为根基的一点微小缺陷而崩溃。 你们都是想要称帝的,你们想要的是那个名号,而不是真的去做一个大帝真君,因为你们没有那个智慧去想,也没有那个德行去做,因为不是脚踏实地的走路,只是在空想盲修而已,什么时候能够让自身百万神明敬服归心,那时候才算是大道根基初成,想修大道,不是想想就可以的,因为没有悟道的人根本不知道。 自己德性德行都缺的没人搭理你了,还不知悔改,还洋洋得意,这样的人还有正道希望吗?整天东看西学,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从不实心修学一门功夫,仅下微末功夫却想收获无边道果,如此贪婪,魔王哂笑。 求不得时,应当忏悔自身过往以来所做罪孽,未来不再犯失,这样才有转机,人心犹如野马,天心犹如大地,野马再不服管,也离不开大地,人心自以为是,不服天德,但却不自知时时刻刻离不开天德的养育。 对自己的身心尚且不了解,对自己的下属尚且不加礼貌,对祖宗神明亦无礼节,死无葬身之地,业报如是,若不早知,岂不痛哉! 颂: 不敬祖先者,子孙不敬之, 不礼先德者,后德不能立, 人而无德养,何别于畜生, 吃喝拉撒睡,死后骨成灰, 不思生死事,何必求脱死, 不信因果报,何必修诸法, 诸法是行因,得果是自然, 生死有何因,其果当如何, 若不思如此,必不能见德, 小德尚乌有,焉敢求大德, 人心贪婪重,夏虫妄语冰, 皆道听途说,从不下实行, 夏虫有何命,可以见其冰, 何等福因缘,足以越身命, 缺德而不补,岂有德满盈, 大事从小立,微末是根基, 念念皆善护,护善于念念, 如是微末事,实行不思议, 德行养德性,德性发德行, 心行一如者,身心无二等, 德成道自明,何故苦修功, 修功不知功,到底是懵懂, 无智亦无慧,修功不成功, 若无德慧性,聪悟亦死生, 事事皆圆转,法法皆圆通, 红尘与深山,二者一等闲, 血身与灵心,一如无二等, 若作分别者,岂见其聪明, 画饼谁充饥,此身岂不死, 唯有实行者,可以见心圣。 整日里胡思乱想、夸夸其谈,自心所想尚不自知,此即无明因缘,此乃无明之根,此根不除,永是愚痴,以愚痴心,自作聪明,颠倒心中,生颠倒见识,以颠倒见识起颠倒思维,以颠倒思维,做颠倒行为,如是颠倒世间,一念生时,有如是多种颠倒丛生,若不自省忏悔,岂有明白时期。 颂: 德成道自明,无道便无德, 而实际无道,说德亦幻说, 德既是幻德,当是幻心得, 此心本是幻,如是说修德, 幻中分正邪,以正而破邪, 正邪两相合,二者皆无所, 无所即是德,此德生诸德, 诸德分别化,皆是幻处所, 幻幻相因合,无幻亦无所, 真德非思维,思维不可得, 忘心亦忘身,忘识亦忘神, 诸相不离德,德性无别说, 见非即见真,何必求真德, 如是不寻觅,名为无求者。 若是看不懂,你们就不再看了吗?若是圣贤经典看不懂,你们也不看了吗?见难而退,当进不进,岂是学道之士?难行能行,难作能作,是不可思议事,是大丈夫事,非怯懦庸人可以作为,汝等不敢为者,莫再有盗窃之心,真道真德,只在自为,岂可窃得? 颂: 人行于地上,还是行于空? 鱼游于水中,还是游空中? 地挂于风上,还是挂于空? 生死在身上,还是在心中? 生灭在地上,还是在空中? 出生而入死,出入在何方? 在乎阴界内,或是在阳城? 思维在身上,还是在神中? 身在神内否,还是神在中? 身心谁内外,谁大谁为小? 思维之称量,情识几分重? 其大当如何,其小复如何? 谁能辨如是,谁人常思此? 大事在细微,大小为何论? 众人自有知,随缘且随性, 但于实际行,莫问谁成功。 丙申年四月廿四日说善德忏罪,略而记之。 第二十七章:轻慢愚痴 好好检点自心,不该有轻慢心,比如你们经常轻视外道,这就是轻慢,这样的心不可有,若有此心,非圣道修士,何为外道?何为正道?若不能自知知人,则不能明知如此,若尚不自明,又不明人,而强说正道外道,则是盲说,是愚痴说,作此说者,即愚痴人。 若心不公正,则不见正邪,若心不合公正,则不能正知正行,不能正行者,非正道修士,若一心求外道者,此人心自知之,又欲行之,于外道法,则是正行,若此人自言是行圣道,则是妄言,若自言行自心,即是正说。 若有人自言是修正道,整日里轻慢他人,言说他人鄙陋,宣扬他处不善,此即是妄人妄言,自称圣道,实是邪行,圣道修士,恶意尚且不生,岂有恶言出口?圣道修心,德养如是,若违此行,岂可与圣同住? 心有不善,又不自省,亦不忏悔,虽求正善,苦修不得,诸法非心,心通诸法,若达道者,正道邪道,正邪诸法,亦皆了然,若心轻慢,岂能容人?圣者知善与不善,知正道邪道,心不堕正邪,但自平心言说诸法,虽名说诸法正邪,而彼不褒贬诸法。 今世之人,贪婪心重,欲求正善,稍闻正道,津津自喜,偷心即成,自昧其明,以为胜人,自以为大,以他为小,自以为上,以他为下,言论是非,自以为是,轻慢众贤,自以为尊。 颂: 褒贬不离口,是非不离身, 自心之正邪,烦恼挂碍之, 心取诸法相,自言其正邪, 实不知诸法,自以为是也, 圣道实微妙,非愚痴可明, 贪嗔痴不灭,无明意难除, 毕竟是愚痴,非是闻达人, 唯有无上德,可以容一切, 重果不重因,是名愚痴人, 著相不著心,是名愚痴人, 论言不论意,是名愚痴人, 修功不修德,是名愚痴人, 说非不说是,是名愚痴人, 语暗不语明,是名愚痴人, 思邪不思正,是名愚痴人, 自大而轻他,是名愚痴人, 不忏而修法,是名愚痴人, 容己不容人,是名愚痴人, 自心无大慈,岂能名无私, 若执念名词,皆不达法义, 诸离法义者,岂名正道人, 求法不求真,名为愚痴人, 求道不求心,名为愚痴人, 求人不求己,名为愚痴人, 执有而求无,名为愚痴人, 执小而求大,名为愚痴人, 执暗而求明,名为愚痴人, 执私而求公,名为愚痴人, 执法求无法,名为愚痴人, 执心求离心,是为梦中人, 梦中愚痴心,愚痴心中梦, 自以为是者,愚痴堕心梦。 修行圣道,为修自心自德,非为世间名利,非为他人称赞,非为显耀闻名,非为世间尊重,若有此心者,当自谨慎,若无真德,寿同天地,而一愚夫,自以为是而好为人师,害人害己,久劫愚痴,有此心此行者,当须谨慎。 大修行人,通诸法义,诸法及诸法义,其善及不善,皆了然于心,以其全知全见,故能公平而言,无轻无重,名为平心,若其心平,则无褒贬,虽说短长,而能服人,彼不为自我而言,不因自我而言,应心生心,生心发言,以其德心而发正音,离诸是非,而为众心辨别是非。 欲修圣道,而存偷心,私自暗昧,贪婪欲重,非不自察,实不欲察,避讳自私贪欲,不肯使之见明,心内有暗,魔鬼存精,日月虽照,阴云遮覆,修之不成,非法有过,是自偷心所造。 汝等修者,多有此心,不能坦然,虽口言坦然,而心中更造妄罪,文过饰非,不欲自正,尚不自救,路人如何救之,自不惜命,他人如何保其性命,坦坦荡荡,乃能感动天地,若有私欲,尚不能动人,岂能动天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颂: 时时不离道,而自不见道, 如是迷昧眼,岂非愚痴人, 自心罪深重,自以为无罪, 如是无知者,岂非愚痴人, 自知不自正,闻正而入邪, 如是贪堕者,岂非愚痴人, 圣人不弃人,众人自弃也, 圣人不害人,众人自害也, 生而为人形,而不立人德, 人心不坦荡,岂是正经人, 虽复有人德,而缺德良多, 人德之缺缺,岂是全心人, 或复有良德,而真知不俱, 知见有偏颇,岂是全德人, 若复有真知,而真知不全, 虽修真知见,而功德不满, 虽复真知全,而心性有偏, 修功德亦合,成道道不圆, 或心俱正见,而福性有边, 虽入无上道,尚须修久远, 众人心如是,相续而修演, 求名不求真,生死轮无限。 丙申年四月廿八说轻慢愚痴,略而记之。 第二十八章:神德圣性 如何辨别于神?众人常说眼神,目通于肝,魂精之所出,心主神明,照于魂精,魂神所照,名之为视,眼神有量,亦有浊净,心神之精,所寄托也,是故众人眼神有清有浊,有轻有重,神光之所动摇,轻重清浊,变换不休,名为动摇精神。 常人对望,观见气色,即说精神好恶,精为精华,神为神明,精之神,名为光泽,光泽者,润也,受泽润者,颜色不凋,精华充溢,光泽外散,常人观见,乃说可爱,明净无瑕,纯洁软滑,视之美好,乃生喜爱。 众人精神消耗,即需闭目养神,若肢体不能协调运作,精气之运转,不能周圆,是故行住坐卧,宜于调和,肢体动而精气转,呼吸顺而气息平,魂神安而心思宁,不学内修证明者,当如是修养于身。 颂: 众人有魂神,日日自运用, 一动或一静,或有意念生, 精神自动摇,神化有浊净, 精华为光泽,众人说气色, 闭目为养神,莫以为梦堕, 思虑安宁已,精气神亦安, 闭目而养育,精神可长保, 行住与坐卧,四时宜调和。 眼神发散,照见天下,譬如日月照耀世间,日光所照,即有温热,月光所临,即有清凉,众人双目,发散神光,所照临处,亦复如是,譬如灯光,所照耀处,亦有温凉,常人精神不调,气血有浊,心神不明,被众生照见而不能察觉,是名无知。 内敛精神而修持之士,精神内明,光泽外照,一身精神平宁,若初修者,不善调摄精神,是故常有精光外露,迷人谓之善修,而诚不知是彼粗陋,外露精神耳,若善调摄精神者,气息顺乎天地之理,精神秉于阴阳之变,隐显随意,常人难辨。 善修之士,精神纯明而神意洁净,是以有德,能参见无相之妙,若粗陋人,虽复长年修持,而精神不明,神意不净,心思不纯,以此无德,不能参见妙明,虽学圣明经典,久年亦不能悟,不能成就无师之道,于大修行不能得入。 颂: 神光满世间,觉性常周遍, 众人自有神,身心浊不见, 目光如电光,或现或不现, 善修精神者,神气常内敛, 神明心亦明,精明气亦明, 有相或无相,诸明在天然, 众人自有心,浊劣不能见, 苦修于长年,漏心填不满。 何为大修行?无师之道也。众修士以宿世结使重孽所蒙昧,智慧不明,德性不发,是故心志怯懦不敢独行,或智量有差不能自悟,虽爱修真,而真心不现,幻劣心性,常左右之,使生懈怠、怯懦、怨尤,渐而乃生轻慢、狂妄、邪见,于是成为恶毒之士,心志偏颇,思想邪劣,不信因果,不爱圣德,恣欲纵情,不尊道德,或修入邪,自堕鬼魔。 古往以来,诸得道者,虽从师学,而独自修,诸大圣者,道听途说而能自悟,独修独行,而能成就,彼人成就已,复能使众迷自明,能成就人,诸圣得道已,复能使人得道,如是大成就,甚难稀有。 迷人劣心,懈怠甚重,投机取巧,偷心甚重,何以有此心?以彼等怯懦心重故。怯心贼人,焉敢独行无人旷野,于无知前路,渺茫之中,焉敢独往,如是怯贼,则爱取巧,以怯懦而生诸下劣心,彼等不能独立自立,虽欲修持,而不能入正门。 若有师来,彼等甚爱,虽学彼法,而不自悟,一切疑惑,专求师解,一切疑难,不自求破,烦劳师者,如是愚痴懈怠之人,虽修百年,未有一日入正法门,未有一日登正法殿,未有一日行正法道,盲修瞎炼,虽或有验,亦是镜花水月,了无实得。 颂: 若心无正见,不能正定圆, 于下劣心意,随即生狂慢, 若不自觉察,不久堕邪魔, 诸大修行者,自明使人明, 怯贼惰性多,窃心盗圣果, 圣果本虚无,盗空盗不得, 若不自立者,自昧于圣德, 以其愚痴见,坏却正法船。 若有下劣心,则应心生情,阴魔心成,劣心生时,心魔亦生,缘情生法,感召外魔,若有偷心者,怯懦甚重,不求自立,入随魔所,于彼处生信,若下劣心轻,虽遇随情,而信心浅,若有束缚,便自出离,若遇强魔,沉溺苦命,不能得出,若诚心发愿,愿求真正法,诚心若至,便有出离之缘,精诚之意,圣真皆感。 余尝闻有人谓徒言:‘汝等从我学,我如撑船人,汝等坐我船,一起到彼岸。’如是之言,吾闻之而默然,何以故,不能言也,彼发言者自信,彼称赞者信他,我对于彼,不过闻名之缘,何敢谏言。 众人皆知,诸法是船,众人学法即是乘船,了诸法义而脱离诸法即到彼岸,如是见解,为迷者作安慰说耳,众人却不思真本,怯懦懈怠之心,以此愈重,是故乃逢彼等同船师徒之言。 众等当知,船客无量,摆渡者只一人,船来船往,船上住者,唯有摆渡人,汝等船客,岂能同住?一小舟岂需二渡者?彼船是彼所有,非汝等自有,汝等弃自小船,而登彼舟,欲求彼岸,何谬哉! 摆渡之人,上岸下岸,上船下船,全是自然,无多顾虑,而于船客,上下于船,上下于岸,心情差别,非是一等,汝等有船不摆,偏坐他船,有主不做,偏去做客,汝等做客之人,何日可以自主耶? 叹: 寄生天地间,即生依随性, 天地立虚空,人自立于地, 心自主诸情,乃可以自生, 若不能自主,即生下劣情, 懒惰与懈怠,贪欲化魔性, 若不能自主,心魔岂自明, 寄随之劣性,感召因缘聚, 邪信心不足,尚可以出离, 若遇强魔师,欲离不得离。 颂: 诸圣不渡人,众人求人渡, 师徒假因缘,迷情堕依性, 不求于自明,求与圣同住, 自弃自根本,依附于他身, 若离于自主,自昧自圣性, 知错能忏改,大善乃自生, 精诚之所至,可以破迷情。 众等当修学正知,当持行正见,法是舟船,修是摆渡,明是登岸,汝等自不知法,自不修法,无证无明,岂能登岸?过现未来,未有一人可以如是而登彼岸,以愚痴见解作思维,自以为有船有彼岸,于愚迷境界,此想建立,于明智境界,此想颠倒。 众等当知,船客从此到彼,虽登彼岸,而不能还,彼等欲还,需求摆渡人,汝尚不能自渡,岂能渡人?若做船客,何日可以自渡?若不能自渡,何日可以渡人? 颂: 能去不能还,岂是法周圆? 能来不能往,岂可名法王? 忆念西方极乐阿弥陀国,彼佛大愿,国土众生与彼同寿,至于圆满,不有生死,除有愿者,欲入他方,如是彼佛大愿,亦非摆渡者,生入彼国,闻佛说法,所有众生,皆自修持,未闻有不自修而成就者,至于彼国,皆自独修,无下劣心,如是彼国净众,岂浊恶世界众生所能轻入乎? 大修行者,于一切时处,自生智慧,闻圣者说法,可助修学,不闻圣者说,亦可自修,如是能来能往,能处众能自处,能去能还,方是自由,如是自由人,方是解脱者,若人不自由,便是束缚者,心留碍于情,修行不能明。 诸大天仙,皆自成境界,世名仙界,众修士或飞入或生入,皆被庇佑,得洁净身命,而于彼心,诸仙岂能主之?众生自心,只可自主,别外一切众生皆不能替,诸仙界生灵,虽闻圣法,若不自修,心劫到来,亦入死亡,轮转之事,无偷可行。 诸圣譬如日月,恒照众生,非不护念,虽有无量众圣庇护世间,而众生亦自生死,争斗刀剑,血杀恩仇,怨尤无尽,非众圣不护世人,世人不自爱而已,若怯贼者,以为诸圣可以庇佑彼命不死,彼求不死,所为何事,乃为欺辱他人,凌驾他人之上,日月之下,无诸新事,过去未来,世间众生诸情无别,诸爱无别,诸思维无别,世间事无别,古往以来,人欲无别。 颂: 生死根在心,心动身乃动, 若不了自心,即不了死根, 虽与圣者住,心劫灭彼身, 身不能常住,见身应知心, 知心即见心,慧者即明真, 若自明于心,即见生死根, 自造脱死法,因是自主人。 叹: 诸圣恒护念,世人自生死, 心不能自主,亦不能自明, 诸欲生诸爱,于是仇恨生, 取舍与得失,执恋于心意, 离失于道德,于是不尊圣, 争强而斗狠,堕入恩怨轮, 功名利禄事,埋没自良心, 譬如无月夜,黯然而凄冷, 天上日月转,人间昼夜换, 过去及未来,人情总不变。 一世界中,无第二日,何以故?无须第二也。譬如一日所照,天下皆白,千日万日,天下亦白,一月所临,世间光满,千万月临,光明亦满,千万星辰,照耀世间,光明遍满,无有障碍,千灯万灯,照耀城内,光明无碍,一灯之明,不碍二灯,无量灯明,相互无碍,皆照满城,千万明灯,非是一灯,千万诸圣,非是一圣,无量诸圣,皆照世间,相互之间,亦无障碍,如是诸圣无碍之法,世所难知,如是诸圣无碍之德,世所稀有。 至于众人,目光照见天地,一人观看,万物无染,千万人看,物亦无染。 颂: 无量人对看,目光无障碍,众人之神光,有如是之德, 而众人心性,却离失此德,譬如众人耳,皆听于世间, 一人或万人,千亿无量人,共听云雷声,相互无交染, 如是净明德,众人自具备,而于自心性,缺失于此德, 是故众修士,当勤于修学,自观自身心,有无量大德, 修而不能成,必是心离德,见贤当思齐,身心本是一。 寄天下于天下,托身心于身心,各归其根,自返命本,所以不得真道者,邪见妄想无休止故。 颂: 若自信邪见,即溺邪妄海, 虽自信自修,不免苦海轮, 是故当省心,思过永无止, 忏悔及惭愧,永不离心意, 大道修持者,须臾不可离。 若复有人,从师修学,而不勤奋,即是懈怠,轻于师法,若是圣法,则造大苦,何以故?诸圣苦心,逢法不敬,至于未来,难再逢遇,不论何师,若法无过,当敬于法,师者是人,难免诸过,而诸圣法,如圣者衣,睹物思人,当怀恭敬。 复有诸人,肤浅传法,或有愚痴,编造妄法,诓骗于人,戏乐于他,如是众人,轻慢诸圣,甚于懈怠,如是众人,虽不自知,而作魔行,毁坏正信,消灭正道,破碎正善,使众生于圣贤失于恭敬,造作诸罪,离失道德,如是大罪,便有大苦,皆自造作,一念之邪耳。 颂: 善恶在自心,罪福不可论, 若自无下劣,岂有罪临身, 若自受诸苦,必有昧良心, 莫要戏弄人,莫要起贼心, 事事皆有缘,缘情皆在心, 虽久劫轮转,而心情不转, 一切福祸事,在此心立根。 诸圣所传,为摆渡法,诸圣不渡人,教人自渡耳,自渡者学成,复能教人渡,如是苦海津,来往圣不停,从彼岸而来,到彼岸而去,非有此岸生,最终到彼岸,一切有情众,皆彼岸众生,从彼岸而来,沉溺心海中,苦乐风波尽,到彼岸名归。 颂: 诸有罪过人,知罪当忏悔,知耻而后勇,乃为大善生, 如是大德行,浊恶中能净,于诸下劣心,能生大圣情, 是故为众说,莫自怯懦行,自知自下劣,便是大勇猛, 复以大明见,发生大智情,智慧而净明,勇力护善性, 以如是大慈,而起大悲情,能发无上心,破灭诸邪情, 以如是大心,修行大智勇,心坚无可摧,以慈而和柔, 具足一切力,成就一切智,一切众生情,了尽名圣情。 丙申年六月初四有感而说,略记之。 第二十九章:解神通事 看到书友所问:‘修炼不以神通为本,为什么不能以神通为印证呢,为什么修真炼道不能像科学一样,显学于世呢?’;怀有这样疑惑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问过我,对不同的人,回答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的心性不一样,看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听到回答之后心里想的事情也不一样。 在这里只好开一章来解释,首先如今的世间,众人所以为的科学未必是真的科学,认为的修炼也未必是真的修炼,比如神通一词,神通是什么呢?这是有多种解释的,不同眼界的人理解是不同的,至于所谓的科学到底是什么呢,我也不太清楚。 有人说能够被公式化验证的,能让所有人明显看到的,能无数次重复验证的就叫做科学,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可以被复制的,拿来就可以用的,不需要他动脑子,不需要他劳心费力的自己去破解,这样的人会越来越笨,因为脑子只在一定的框框里,他们不会寻觅未知的领域,因为他们智力有限,在公式的范围里已经不够用,公式之外的世界,他们更不敢去寻觅。 所谓的俗人、庸人,并非真的就是庸俗不堪,而是认知范围有限,比如蝉就不能跟它解释什么叫冬天,因为它的生命历程见不到冬天。常人生活在世上,平常的小日子也根本用不着思维哲理性的知识,也用不着探索生命的意义,因为他们所愿的就是养家糊口传宗接代而已,一辈子也不用思考复杂的事情。 世人没有研究哲理的义务,但有学习真理的权利,修炼者也没有必须长生不死的义务,但有长生久视的权利,修道者没有义务去研究哲理,更没有义务去传说自己所参悟的道理,但他们有自己说话的权利,有研究哲理的权利,也有传说道理的权利。 你没有权利要求科学家公开他的研究成果,自然也没有权利要求修道者公开他们的参悟认知,科学研究者对自己的领域也有无数的未知和不解,修炼者也有自己所不明的道理。各自都在追寻自己的真理,都在完善着自己,都想等最好的那个道理出现再告诉别人,但那最好最完美的真理看似在眼前,却似乎永远也到不了。 现代人所谓的科学的出现,正是人们从精神世界下降到物质世界的阶段,也就是说现代的科学理论只适用于物质世界,只能在常有的物质理论中适用,而这些理论的根本却是精神世界。 现代人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全世界普遍流行的是物质科学思想,也就是说全世界大范围内已经不再重视精神世界的文明成果,虽然现代人喜欢探秘古代文明,也有人向往古文化,但已经堕落到黑夜的人,怎么能理解太阳的面貌呢? 更有一些人自己智力低下,慧性不足,不能理解玄而深奥的真理,就说那是古人脑袋发热胡乱写作,不自思是自己的不足却诽谤说别人愚昧,智力、德性的下降,可见一斑。 稍有德性的人,都会尊重别人,纵然见到别人不对,若非不得已也都是缄口默然,不会非议毁谤,但现代人只看重自己的名声地位,想要争取高大的名声,以为这是光荣的事,踩着别人涨高自己的名气,心内沾沾自喜,所为的不过是满足一下渴欲罢了。 现代的所有科学理论,都离不开古人的智慧,现代的一切科学理论,都从古圣贤的理论中来,西方的精神文明倒塌之下,崛起了物质追求风潮,数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为了黄金而贩卖人口,血淋淋的侵略果实建立了现代物质科学成长的基础。 因为丧失了对圣贤的尊敬,所以有的人就不择手段,他们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拿别人的性命视如草芥,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名利,什么丢不掉呢?在那样的年代,他们丢掉了祖宗的精神训诫,从此唯利是图,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点点的衰退,更甚至契约之后还有陷阱,坑蒙拐骗之类的事跟那比都已经是很有仁义的了。 过了那个血腥的年代,他们开始寻找光鲜的外衣,闭口不谈自己的过去,自言是领先者,待寻不见自己的祖宗之后就说自己是外星人的后裔,沉沦于物质之内,内心的空虚使他们不得不找一个精神的寄托,于是就有了羞耻的外衣。 可笑啊可笑,唐唐圣贤子孙的中华儿女,放着五千年的精神文明,一朝尽弃,五千年的血脉之情也抵不住名利的诱惑,贩卖祖先,挖坟掘墓,还以愚昧当作聪明,愚弄自己的子孙,为了自己的私欲,杀父母,害子孙,死无葬身之地岂不是正理吗? 不要说自己过的苦,你若有德,必能安乐一生,只有无德之人才会生出怨尤之心,众人把自己祖宗的坟墓都挖掘了,现在受苦的时候又要求祖先救护自己,可真是学了一张没羞没臊的厚脸皮。 把圣贤的道理轻贱而用,在自己的内心不建立仁义信礼,你把圣贤的衣服都烧了,还求着圣贤出来见人,圣贤有你那么厚脸皮吗?你一手扶着案板,一手拿着菜刀,叫谁来谁敢来呢? 如今的世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如果你受难没有人救,那一定是自己有过错,不要说别人不救你,自己忘了自己的过错,说明不会反省,不自反省的人,能知错改错吗? 现代人把精神世界的钥匙丢了,还想要打开精神世界的门,岂不是妄想吗?很多人想着换掉那把锁,那锁是唯一的,只有那把钥匙可以打开,那锁不是谁造的,是人自己造成的,钥匙也只在每个人自己那里,你寻不到不代表你没有。 众人的精力都用在了物质享受上,哪有几个人像享受物欲一样在追寻精神世界呢?精神世界,本就是无形无相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世界有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人也有物质和精神,古往以来众人都知道自己有身心,身是可见的,心不可见,这心就是精神世界。 已经遗弃了对心的追索,已经堕落到物质之中,难道还要求精神世界像物质世界一样出现在你眼前供你观赏吗?有病就有药,物质理论只能用于物质世界,精神理论也只能用于精神世界,你用物质理论去衡量精神世界,难道不是没病找药吗? 精神世界的探索只能用精神世界的入门方法,所以这是两种事,岂能一概而论,不能因为探索了精神世界而忽视了物质世界和其理论,也不能因为物质理论的使用而无视精神世界的道理,没有心的人,那只是一堆骨肉罢了。 精神世界是物质世界的根本,这件事乍一听有人不信,那你们想想地球悬在空中,有形的物质依靠在无形的空中,你这有形的骨肉也是依靠在你无形的心中啊。 你的精神远超你物质身体所认知的范围,众人的物质身不过七八尺,而人的心神可以远及无限,比如你身体走一天的路程,你一眼就可以望尽,你能听到的声音远超你耳力所能辨别的范围。 人的精神包罗天地,只是人身心愚迷,所以不自知如此,譬如萤火虫,虽然身体小巧,但光照无限,人之精神,亦复如是,若人修炼自身,得法修持,身心合一,自然可以超越血肉身而行,此乃通神之事,亦名神通。 而真正神通是何等耶?所谓神之所变,名之为通,一思一想,一念一虑,尽是精神所动,岂非神通乎?汝欲行走,使此身行,以心驭身,岂非神通?汝欲开言,口吐音声,岂非神通?在于一人,内外身心,一切动静,无非神通,至于飞禽走兽之动静,岂非神通哉! 神通之事,非止超人之力,不论搬山填海,或是起死回生,种种神妙术法,皆在神通之列,一切众生不能离神,何以故,此乃天地根,是玄牝门,是造化本,是一,是元,其象似渊,名之为谷,会其意者,即见谷神。 非修真炼道不显传于世,世间五千年中无有断绝,只是不能如同教科书一般使用而已,若能如是用之,何须圣贤出世入世辛劳教化;人身有皮屑,有汗泪,有唾液,有便利,精神之理如人之身,物质之理如皮屑、如唾液、如人便利,皆糟粕也。 古往以来,未有真仙敢贩卖知识者,何以故,真知是天地自有,众人亦自有,知识无可贩卖,何以故,以其无贵无贱;而世间众人皆贩卖知识,自以为珍贵,于是贩卖金银,彼等以为其知识与金银等价,于糟粕世界,有如是事。 诸得道者,过往以来,不肯多言,非是自以为珍贵而不言,实是视如粪土平常,以为糟粕,故而不言,何以故,有德者言必益人,若无益于人,彼皆缄口;而世间宵小则以为道者自珍不言,实是荒谬。 大道之理,不论精神世界或物质世界,众人身心之内皆自包罗,众人知识皆自有之,只是众人迷茫奔波,疲劳精神,不肯安静,自弃真德,徒求皮相,卑劣心性,至于受苦,得道之人,观见众人,与彼一等,无有差别,自所有者,彼等自有,是故不言,静默安然,众人会意,自得其妙,不言而得,名之教学,如是圣人行不言之教。 颂: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先自弃道德,然后求真理, 譬如诸国王,弃国求宝座,如是颠倒人,求者岂有得, 众有怨尤人,当先思己过,若能生惭愧,羞耻有救也, 若无羞耻人,岂是自救者,人尚不自救,何必有所求, 以糟粕知识,寻觅真精华,不尊敬真知,了然求不得, 是故弃知识,以无知为我,事事先恭敬,容者有心德, 净明神意境,非物质可寻,身心之神变,非执者可学, 万物生死事,阴阳一心知,无真亦无假,变化现真假, 修道事种种,根本在修德,蝇营狗苟辈,必不能悟得, 心怀自坦荡,莫生贪求性,大哉谷神宗,渊兮似或存。 丙申年六月初五解神通事,略而说之。 第三十章:随意用念 执古之道,御今之有,测其古始,是为道纪,古往以来,世间事皆记之于世间,沧桑流转,已成之事不转,未来可变,过去事不可变,世间事有别,世间情无别,世间物有别,万物根无别,是故说日光之下,无诸新事。 此世界,他世界,此时,他时,众生面貌有别,众生思念有别,而众生身心之根本无别,于其差别性,观其共行性,于其共行性,观其差别性,所谓个个差别,而个个亦有同宗,粗细之分,大小之辨,无有不测,如是乃为全知全见,见大不知小,见小不知大,皆为片面,不为全真知见,是故说执着知识者,不见于全知,若有一执念,不见众生情。 何以言众生之情哉?当知,众生之情,不论人、天、畜生,乃至有形无形众生,所有诸情,其根无别,众生世界,共业感生其国,乃生其族,复有其身,于是教化,乃生知识,所学所想,便动本情,以其本情,感生身情,众生迷身,以思念为心,名为心情。 本情难说,妙不可测,所谓化情,乃为众生,本情共性,化情各别,是故众生情皆从本情而生,而众生身心之情乃自有差别,何以故,以其身心知识有差别故,不在其国,不在其族,其身心知识即有差别,认知诸情,则有差别,譬如一日生光,光照天下,乃有日华化散,日华有万亿光毫,一一毫光,各有华色流变,日光无别,日华有别,共性之中,个性乃生。 譬如一世界内,便有此世界共识之规则,如是便名共性,至于各国,乃自有法度,便名个性,一国之内,乃有共法,至于各族,亦有自法,如是便名共法、分别法。 至于人世,则有人法,诸人共性无别,而其个性差别,人间各国,为人之事,各有差别,纵其知见取舍有别,而其人性共知则无差别,所谓人道之事,便是人性共事,至于人道之情,便是人性共情,所谓人道之修,便是人道之情性,情性共处,乃为人道本处,情性差别处,即是众人个性之情。 个人之情,非是众人共情,个人之欲,非是众人共欲,个人之性,非是众人共性,是故共性之下,乃有个性,若因一人之情,而伤他人情,则非明者,若因一人之欲,而伤他人欲,则非智者,若先伤人者,则必被人所伤,岂可因自欲而伤他人,迷昧之人,以自妄想而设欲坑,坑陷他人,至于束缚,彼等以此迷昧而堕束缚苦海之中,不遇救者,岂非正理? 众人有人情,众人亦有个人情,共守人情,尊重个人情,莫以自情而碍他人个情,若共守人情根本,不违各个自情,则为和睦,人世之内,所不能和者,即为欲重,欲重者越共情而发个情于众,侵损他人情,使他人不得和睦安宁,如是之事,良久矣。 人国之事,王臣所为,匹夫之辈,尊道守德即是助益天下之事,修真之士,方外之人,闲云之心,野鹤之意,尊天地之法而随阴阳之变,不识江山之主,不认六合法度,寄情于道,托形于德,道化则有情,德聚则有形,遵天地共法而自法成就,守世间共德而自德建立,道德之事,岂在自我?道在乎道,德在乎德,自我即是自我,道化为德,德聚为我,我不失德,则是合道,若失德者,岂为道德哉! 众人迷廖,以糟粕为贵,自是圣贤,而作贱行,玷污圣性,至于离德,诚心于德,必至于和,和者,定天下,定世间之重宝也,何以知之?当知,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夫动者,不能久也,必归于静,和者,动静之弦也,得之者,能得一。 若夫观于身心天下,身心世间,得其和者,同天地之性,共太虚之情,众人各以其身心,发乎念想思虑,若修养得和,皆成道德,圣性日月,光华明耀,念昔诸圣皆以此得归无所,而怯心者则恐失欲我,不敢修德归真,众怯者当思念,日月光明,无量普照,日月光下,乃有华毫,光华之毫,何止亿万,所谓瑕不掩瑜,华毫彩色,岂遮日月大明哉? 是故当知,众人自欲自情,不离共欲共情,自我糟粕,岂离真元本一,亿万华彩,不离本光,若无本光,则无华彩,是故众人,若有糟粕身,即有真一身,若无真一身,则无糟粕身,大光涵容,一切华彩,大道涵容,一切糟粕,是故怯懦者当知,道如大光,能容一切,所有劣性,所有圣性,亦共大道同在,大道真性,不曾弃汝,汝因何故,欲弃于道? 是故众等,莫自轻贱,亦莫轻佻,道德未曾须臾弃人,众人须臾之间,亦莫弃道德,何以故,众生之所以生,以真一也,真一不弃,是故汝生,若汝自弃真一,便是生尽入死之时,是故众修士当知,若不弃真一,长生不入死。 过往众圣,世间缘尽,离世留形,缔结后缘,而众怯贼,以为众圣死后乌有,遂生诽谤言语,则不知众圣已为彼等留结后缘,至于未来,转孽为善,化彼归真,众圣德耀无量,虽日月大明,所不能及,众圣在人为人,了人缘后,复能以大德心留后缘于未来,使无量众生知见彼名彼形,辛劳教化,众生成圣,感其德者,悉发大心,永久至于,不退转行。 众圣非不知世间罪孽事,非不有世间罪孽行,众圣以圣德而永舍罪孽,不再犯失,恒住大德无量心境,能舍罪人所难舍,能作罪人所难作,舍诸怨尤,作诸善德,心了智慧,和光同尘,不骄不躁,不乱不摇,行诸世法以和弦,此世界,他世界,此国,他国,此族,他族,善以中和之弦,鼓奏道德之音,助益世间,如日如月,譬如春风,万物萌生。 奏丝竹以动人耳,画颜色以照人目,众人爱好耳目之事,良久矣,众圣亦善耳目之事,所谓奏和弦而发天籁之音,绘大象而示谷宗之色,众短目者,只见华彩,不见大光,众耳背者,只听丝竹,不听悠然。 海为百谷王,大谷填川,名之为渊,谷者空无,渊者虚无,谷中轻扣,有声发起,是故,得谷者当扣之发声,发声之谷,譬如填百川之谷,世谷为海,心谷为渊。 知白守黑,以母见子,复守其母,存无守有者,即扣此谷也,扣之即有,不扣即空,只空不有,不可立也,譬如知白不知黑,不可存焉,是故当得谷化渊,得空化虚,如是有无同存,黑白一体,母子相护,乃可以全真,何以成就此事,以中和之弦,能扣空谷成幽渊,能知白而守黑,能于无中而存有,能将有和同于无,能将母子相护,能全二元归一,是名归真。 此中和之弦,何以得之?譬如虚空中有风气充塞,风气止时,知为虚空,风气流转,知是风动,虚空之中,不自生风,阴阳气转,地火水风,四气流转,乃有风生,是故风有寒热,亦有流风、轻风、狂风之分类。 于形神安止处,视听为一,精气神充塞身心内外,心意不动,譬如虚空安止,意动生想,念随而生,诸想纷纷,譬如轻风,念虑流转,譬如流风,思绪凌乱,譬如狂风,此中诸意念想,亦有冷热之辨,火热之念,冰冷之想,意有寒热,复有轻重,轻热重热,轻寒重寒,种种念想微分差别,或一丝念,或一毫想,或意动半分,或将动未动,或平流宛转,譬如虚空风气之流转,亦如大海水之流转,人意识海,亦复如是。 所谓形神安止,即名静定境界,亦名三昧境界,此是修真之士所用言语,若人不学知识而善修养,此中一切境界,皆当自俱,所谓粗细境界差别,亦当明了,纤毫之差,亦当明尽,起修之行,渐次增进,常当回看,乃可以自正修行,若不回看初行之路,必不能于未来正行正入,纤毫差失,不为全明。 世间诸盲修者,贪求之心甚重,以至于臆想纷纷,终究不能行入平常心境,修真于时时处处,譬如日月光照,时时处处,自然流照,不为谁人,偏私发明,而众修士,难能学得自然之性,是故有为之学,当从真师,派系有别,认知有别,除归真境界,以下诸法知见,皆为世间糟粕言说,不为共法,诸修真者,不可同学二派之法,譬如嫁接,一嫁常活,二嫁常死,是故修学真者,当先修德,亲近有德者,勿交愚痴人。 日月高上,众人低下,日月德高,众人德微,是故日月安住高位,众人当安住地上,大地之德,何其隆厚,尚居人下,众人何敢生起贪高求胜之心意,孰不知贪高时心德卑劣,必至于下贱之位,圣者有言:要高大的,我给你低小,要低下的,我让你尊大。非圣者有私,是人自作孽耳,心领神会,得意忘言,从圣德而学修诸法,必得圣意,感通圣心,必得圣道。 世间修真,诸法脉传承譬如血脉传承,众生族类血脉有断绝处,法脉传承亦复如是,而众生族类递传良久,不曾断绝,众圣法脉,亦复如是,世间传法,乃有二类,一则有为,二则无为,有为有作,无为清净,二种法者,为二种根器所立,所谓有为人,所谓无为人。 有为之人,难学无为之法,是故教习有为观想,制住心猿意马,然后有为归住无为,譬如动摇之水,至于平静,无为之人,身心清净,若学修观想有为诸法,譬如摇静水使之动,而后复修法使之安静,如是法、人,是为不相对,非相应缘,如是修者,是盲修也。 二种之人,复有轻重,有为者有三,下品、中品、上品,无为者有三,下品、中品、上品,各依品性,能对应修学有为、无为诸法,所谓有为、无为,名说而已,非有定格,诸法差别纷繁,各人根性差别亦大,如是略分别说耳。 对应修学,各依宿缘,至于如今,修学相应与否,相应几分,亦各人自缘行为,随缘而修,非人人皆能对应修真,或身心根器居有为三品,而缘法系无为三品,如是对应而修,则难成就,而缘系如此,随缘而修,道缘自深,至于未来,必得相应,其余诸根器修法者,亦复如是,是故世间修真者无量,得道者寥寥,非诸法有过失,亦非修士过失,缘法不相应,不能成诸法,尚有缘法对应,根品不相应,虽得法,而修不能成就,尚有根品相应,而缘法不成熟,虽苦修,亦不能成就。 如是如是,诸修学者,莫生悲念,亦莫自弃,亦莫燥乱,当平心气,当念过去,诸圣教弟子时,非不知众弟子根器,而从不曾教弟子退其道心,何以故,当知,众圣所积德行非一世成就,众修真者若无良久积功累行,何以能载负道德真意,何以能得一切智成就,何以能得全真、全知?是故众修学者,不须寻觅相应法,随缘而修,随缘而行,缘法到时,自然成就,诸圣修行不易,成就不易,教化不易,诸圣实是辛苦之辈,非坐高台之人。 世间有诸修道之法,观众人迷廖法相之中,略说修法之别,无师之辈,当须谨慎,中华千余年来,世传菩提道与金丹道,菩提道中有上品、中品、下品三等成就,金丹道中,亦有如是三品成就,而金丹中下品,又示为三,最上一乘,菩提道与金丹道中,甚难成就,甚难得入,所谓菩萨行、天仙品,此中难行,言语难说。 仙道修法,为中华本土所有,故华人多爱仙学,仙道修法,性命二说,修养性命有二种分别,有为中性为心性,命为身体所在命元,至于归元,性命一体,起乎有为,发其无为,将有归无,以无御有,有无同体,此乃有为系金丹仙道,所得成就,人仙、地仙、神仙,至于天仙,世间不言。 无为中性命一体,不假二说,性即是命,命即是性,以大无畏心,上乘智慧为引,淳朴德性为药,初入门径,即为虚无浅境,渐次修行,转虚无为太虚,由浅入深,自然成就玄妙虚空,玄妙一窍,初修即有,直行得入,无有旁门,此乃无为系金丹仙道,所谓成就,人仙、地仙、神仙,至于天仙,无须多言。 有为之法,修命体之精英成真元之胎婴,以无形之神性,化有相之仙体,此中药物火候之法,繁杂难叙,非仙师不足以教人,无真师不能成就,是故有言:命靠师传。即此系修为之特征,而此系修为,因聚胎婴,故有神异,心志不佳者,易落旁门,或堕邪修,传法之师,难免天谴,是故上师皆以修法导引弟子修养德性,此法难学而易成,不可炫耀,恐失初心。 无为之法,德性为命,修精聚元而养神,精气神化为虚灵浅境,渐次深入,化为虚窍,身心一体,精神不离,不借胎婴之异,但以此心感通天地,灵妙境界,神异之理,不出其心,此中药物火候但以自我心性感悟而已,清净修持,无有造作,培养虚无,直成玄窍,神即是身,身即是神,心寄神内,神托于形,妙理自悟,直趣无上,但以缘法,或成或不成,此法修者,难有为炫耀有所得,盖因殊胜过于世间意识,世人不识,炫耀不得利益,故得法者,常处默然,身心安乐,以身载道,不载于言。 有为、无为,二种大路,一者凭师而成,一者从学自成,其中有为、无为、有为不违无为、无为载负有为,诸法运行,在于心悟,复有诸三昧境界成就,有种种差别,于其静定境界中,复有次第差别,唯有深行者方明所以,空学知识者,譬如陌路人。 至于菩提道中分别修行,乃有六波罗蜜行,所谓持戒、忍辱、布施、禅定、精进、般若,此六行中,世人多重禅定与布施,至于持戒,则难行为,至于精进,恐复难行,至于忍辱,恐是稀有,般若者,智慧也,总摄前次五种行为,若五种行为无般若,则如人有五根而无第六意根。 眼耳鼻舌身,五根譬如五波罗蜜,意根如般若波罗蜜,若五根离意,则不能用,若五波罗蜜离般若,则非善修,非正修,是故当以正知见而修行五种波罗蜜,所谓以智慧持戒,以智慧忍辱,以智慧布施,以智慧禅定,以智慧精进,以智慧修养智慧,如是乃为菩提道六波罗蜜修行。 颂: 持戒不可动,忍辱须巧智, 布施要利乐,禅定应喜悦, 精进莫退转,般若复深行, 六种波罗蜜,其实是一种。 修行菩提道法,禅定不可不修,离去禅定,不证菩提,何以言此,此禅定非止四禅八定,所谓心得定而生慧,名为心得禅定,若智入三昧而生慧,名为智得禅定,若慧三昧中自得明净,名为慧得禅定,若知见入住三昧,识心解脱,名为知见解脱禅定,此等禅定事,可从四禅八定中修得,亦可以从心定中得,时时处处,无不可得,是故说禅定在时时处处。 而初修者,不明禅定真要,是故常当修持四禅八定为引,引入菩提道路,其后种种禅定,乃为大禅定境界,种种世间有、世间无之禅定境界,皆当得入,而学四禅八定者,当须谨慎,不可堕入禅支相中,有相知有,无相知无,有无皆忘,名为真禅,忆忘如一,名为自在,行深禅定,智慧乃生,若测禅支,当有其尽,若测禅慧,其量何等? 若深行禅定者,四禅八定中众修者,其中定力、定性、慧力、慧性,乃至定慧性力之进退,悉当明了,何以然哉,以其深行诸禅定境界,修学者所有境界,所有三昧流转,无有不测,如是乃名为禅自在,亦名自在智慧,当须有德,无德则狂,妄自尊大,以少为多,更难深行。 禅者,慧也,无慧之禅,譬如无水之渊,空谷之在,非是正得,扣之扣之,其音自扬,定得慧而明,谷得音而幽,渊兮杳冥,万物之宗,动静摇弦,彼岸无船。 七月初十感怀叙言,略而记之。 第三十一章:世间根器 修炼之人,生活方式无定,制宜而活就好,明见善恶,不堕善恶,能容则大,因大而下,因下而成;只有明者,能全知见,只有慧者,能明而不堕,只有仁者,能明且慧而容诸小,因能容小,故能居下,因安居下,大德乃成。 人间不免怨尤,若人心无怨尤,便是踏足仙乡之士,最尊贵的东西,藏在最卑微的地方,亲近有德者,勿交愚痴人,现代世间,众人根器根性不等,虽同为人形,而其人性优劣,天差地别,比如天地之间,浩然之气充塞遍满,而红尘之内,污秽浊染,污浊之气与浩然气同在,若心神精元不纯明,则不能纯接浩然气,反受污浊气所染。 元精炼形过程中,若人食肉,当天必然排泄,你们想过为什么吗?众修士皆知鬼神精灵享用血食是食用精气,那么人所饮食,亦是吸收精气,生灵万物皆备生机之精气,人用血肉,亦复如是。 常人食肉,精气吸取在身内,而彼死物一缕精气亦存在人精元内,常人自身精元不纯,无法排遣,常食肉者,常有诸病,即积死灵精气所成,修持之人,精元纯粹,自身精元足够一身所需,若食肉,则排斥彼死物精气,故而排泄之事,不能免除,是故,修慈心者,不应食肉,修金丹者,不应食肉,何以然?以不需故而。 众人常当观察,若多食肉者,心不恬静,身心神气不能安宁,必爱言谈,喜欢喧闹,心常多思,不能静虑,至于不慈、不和、不仁,至于自私自利,至于损人伤人,至于杀生害命;复当观察,若常食肉者,渐弃素食,素物不能养彼精神,何以故,彼等肠胃,习性变迁,近乎兽禽,爱好血肉,脏腑精元,浊染深重,若固食素,彼等不安,身不得养,心则饥渴。 复加观察,若爱食肉者,形影不正,精神不纯,音声不和,脾性非正,凶性递增,贪爱渐深,或有凶残,至于食人;观察世间,众人根器,身心至此,苟有慧者,或有少德,生在此间,心常不忍,而不能禁,或有迷者,宿有善福,生逢此世,根器驳杂,饮食性重,精元亦厚,此等根器,淫性常重,因宿德故,常生惭愧,如是之辈,皆是善器,彼等心中,正善不灭,虽逢魔类,不入邪道,听闻善音,即兴爱乐,虽复千里,踊跃欲闻,如是之辈,道缘深重,虽处苦海,彼岸不远,何以故,彼等从善之心,譬如雨落,有进无退。 如是善根器者,虽身心中俱种种垢染,虽行作中有种种过罪,而彼等上善道心,有增无减,诸贤者观见如是,不做恶言,不相欺辱,不起毁诽,贤者观见诸善者身心中无止道性,心中赞叹,众善士能于过罪苦海而持正善心意不退转,如是难事,而能实行,常为诸圣所赞叹;而世间宵小之辈,若见诸人过罪,心中则起种种非想,种种下劣心即兴起,毁谤言语,不免出口,此等之类,但见众人不足,不思过罪而自勉,亦不勤修善德,不持正善德心,至于受苦遭难,则发怨尤,骂人咒天,不自思过。 颂: 正善修德者,譬如圣贤子,愚痴作为者,与畜生何异? 诸兽相食啖,争斗者亦然,若修圣贤道,岂可作斗行? 五谷自养命,天不赐血食,若人食骨肉,何以论修德? 若身心疾病,是天一有缺,识得根本处,形神自两全。 百年世间,修德之事,弃之远矣,众弃德之辈,若欲无病,岂可得乎?譬如众人弃五谷而欲不死,岂可得耶?善修养者,身心劳作,作而不累,于劳作中修养,于修养中劳作,于动中处静,于静处运动,阴阳之理,何须学哉? 众人若欲复古道,必修古德,欲修古德,必知古圣,欲知古圣,当观圣文,诵习贤章而染圣贤华彩,参圣文之意而味圣人之情,如是修习,渐入圣道,若以劣心,求取圣法,则堕邪途,非圣贤所乐,非善者所行;当世诸修行者,因无真师,诸法流布,泛滥难明,贤或不肖,皆因宿缘而修习,缘法不至,便不明法,盲修瞎炼,或有所得,或至遭祸,诸魔随缘,至于世间,众修行者,盲目趋就,遭难者不绝。 当知修行之法,种类纷繁,有生福地之法,有升灵为神之法,有修德成圣之法,有修法升仙之法,有修真得道之法,此等皆为善成法,离轮回恶趣之法;复有福地劣行法,有劣趣神道法,有神通灵仙法,有修真旁门法,此等皆为劣修法,心德偏颇,不正之辈,所归趣也;善成法中,除得道之辈,诸余修行,皆不达道,非真离生死,唯离下劣苦恼,劣行诸趣修法,虽亦有大神通者,而彼德劣,不成正真,不列圣位,若不转回,虽复长生,而实愚痴。 当今大地,污浊不堪,真洁净地,寥寥可数,至于世人,身心根器,复如大地,真洁净处,寥寥无几,众人当须守诸洁净地,使之渐渐增广,若人欲修纯阳者,譬如将大地污浊尽洗洁净,修真之士,所将行者,不少于此;是故说,真欲修持,必当苦修,苦心修持,不可嬉戏,真欲成道,苦难之处,不在无师,若根性不达,非此根器,纵遇真师,苦心教习,亦不能持修,彼等必不能克心于道,不能真付心于修,何以哉,非其人也。 观于世间,如是之人,稀有矣,众人修真,皆欲成真,而于关节处问难,则困于人情世故,些小阻碍即障前行,虽修一世,必不能成,累世积缘,道情炽盛,道缘隆厚,便成全真;如是之事,说于当前,宵小之辈,闻之则退,众善德修士,必不退转,何以然?若纯心于道,永不舍离,其心爱道如斯,得道真人,亦如斯爱之,大慈大圣,悯爱无尽,何况大修行法,无来无往,顿超一切困厄,只是宵小之辈无缘领会,劣心故而。 颂: 无人无我大德界,劣心劣行不可得, 圣果只有圣种结,魔种从来落魔果, 大圣托道于道中,大盗欲盗盗不得, 大道本无无可得,大盗欲作不能作。 唯有圣种,能得圣果,能得圣道,何以故,以圣心故,养其圣德,便是圣心,德成道自成,劣迷岂可得?同一堂中,众人听讲,心明者得,心迷者岂能解哉?明者自明,迷者自迷,讲者岂有私耶?诸宵小者,难免私议而已。 无始以来,世界劫初,众生根性一等,根器一等,至于后生,众生器性差别纷繁,有善重者,有劣重者,进退反复,各自因业随缘,于是乃现彼等成道讲解,彼等迷廖听讲,劫初劫末,众生从明至迷,从迷复明,世界劫灭,众生归还,所谓众生者,即非众生,因世界生,乃化为众生,世界是业缘聚,众生身亦业缘聚,心因身感而思想,缘聚名生,缘散名灭,如是生灭,不离无生灭。 如是世间,如是世界,亦业缘聚,业缘聚中,众生降生,入住身内,发起思想,恩怨情仇,计较短长,不识者迷,明之者离,离怨者和,中和者德,德聚道长,道深入真,有诸出离,至于本元,复有诸迷,计较恩怨,明者指迷,迷者渐离,或退或进,众渐尽离,于是世间,业缘乃尽,当时世界,为之分散,散无所散,寻而无迹,诸见闻者,记忆于心,诸圣境界,共感共知,无尽妙境,不能思议。 若此大地,碎为微尘,微尘复碎,化为元气,四大粉碎,消灭乌有,于是便名,世界消灭,如是众人,当观自身,亦如大地,细分身躯,皆可粉碎,碎无可碎,便是所归;至于如今,众生世界,从所归处,缘聚成现,缘散即归,聚散之间,即名一生,聚散之外,便名无生,从无生处,乃历一生。 颂: 一生复一生,生生历此情, 此心情不转,生生任轮转, 缘随情不转,于是名彼岸, 种种修行法,到此即到终。 颂: 如是缘聚身,众生身亦然,众人因何事,杀生害性命, 战胜举丧礼,不举欢笑声,杀生非仁义,岂可不知耻, 烟火之食物,火性恼人心,燥而生诸乱,以和气化之, 灵蛇是阴火,烟火性浊染,当以白龟现,火蛇水里盘。 颂: 白龟性敦厚,元精属水德,戊己阴阳土,炼阴己转阳, 水里有火蛇,是淫性生浊,性和成玄武,性劣成毒蛇, 正邪分阴阳,去邪而留真,邪阴尽去时,便名为纯阳, 虽复百岁人,皆从婴儿来,以百岁知见,还归赤子乡。 赞: 白虎是白龟,朱雀是玄武,青龙是火蛇,尔来皆一物, 一物有二分,一阴复一阳,阴阳复等分,真邪二等论, 心真则意纯,意纯则精明,精明则神灵,无邪自天真, 真心即真我,与谁人论说,自知自宗祖,潇洒入道途。 颂: 自身精元足,何须饮食物,喜乐为饮食,一炁养形神, 心纯非愚痴,不与愚痴论,自以自修为,量力制饮食, 若有贪欲在,失量则失定,火候乱生燥,欲性胜道性, 恬淡怡然性,养育在平常,时处无劣性,阴尽便得明。 颂: 家室内修行,实如火宅中,如是甚艰难,诸圣所怜悯, 身口业量力,意业莫失真,心若不违德,真道所照临, 身命前缘聚,道性在此心,珍重道德事,莫乱平和性, 宁舍苦修功,莫舍半丝真,诸圣不贵身,但看众人心。 叹: 量力而行道,莫强自乱为,若俱真德性,便是修真人, 伪称道德言,祸害于世间,如是众魔辈,恶劣处堕轮, 为道莫诽毁,自宣自所真,爱者自来学,无缘者不问, 广设诸方便,利乐于学人,我说非我作,前人早成文。 丙申年七月廿一略说世间根器。 第三十二章:去邪养真 众人说的凝神是将自我心神凝聚起来,而我常说的凝神却是将自我心神展放开来,将‘我’之心神融合‘元’之神灵,初修之所以出现很多问题,归结起来,根本上就是功夫不正,前期起修时留了障碍;起修以来的缺点,可以通过修养身心正见来慢慢改善,好比水中的杂质,静着静着就纯净了,杂质也不见了;很多人刻意的去做功夫,反而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就是太在意了好处、利益,不要在意练功的好处,也不要看重修行的利益,将心量放大,心性渐渐柔和喜悦,这样才是正修行。 我常说的是清净无为的修炼方法,那么对于我说的修炼方式就要得意忘言,不要死守着那个说辞,领会那个意思才是精髓,若守着那个说辞,那是有为之心,不入无为之门;而有为之法,要修出种种验证能力,那时才能教习深入之法,现在无为之法,并没有深入的特别之法,当你能够进入初修的时候,就犹如种子入了地,只要慢慢修养,自然会破土发芽。 很多人现在的生活中还有种种障碍清净的事由,所以大可不必求取功夫进步,慢慢修养德性,长年累月去磨练就好了,身心障碍尚多,需要道力隆厚才能有智慧破解;还有就是不要拿着一时的好状态冒充高境界,如果没有百日不断的持续在某个好状态,那不算境界成就,只是海市蜃楼一样,空花幻月一场。 当你处在某种功态中,如果没有领会三种同境界的不同状态,不能说是已经得了这个境界,那只是皮毛见识,当你们进入一个新境界时,应当能够明白别人在这个境界的状态,应当能够感通不同修士此境界的状态,这样才是清净之法的验证,最根本境界眼。 如果你能自知,但不能知人,这只能自守,不能护人,因为这是‘穷’的境界,没有到‘达’的境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譬如日月,光照天下,你若无日月之能,无日月心量,就不要求取尊上之名号;世间众人,谁如日月?谁含大千众灵?若无此心,不足为大,无此大心,谁得圣果?众宵小无此大心而有此大欲,欲取天下为自私,欲取圣界为自有,心德差失远矣! 多有众人皆欲修得全真圣果,皆欲证得一切智成就境界,此乃大欲,亦为大心,何以故,若心取此,而无自私,是将自我合道,而非以自我夺道,修圣者,将自我归道,修邪者,将道归自我,如是二心,不可比量;譬如众生,先有父母,后有子女,修圣之事,如子女归父母之怀,修邪者,以子女而生父母,如此颠倒知见,邪见之深,愚不可及,道为众生父母,众生当归道去,何以能将道归自私之下? 愚痴邪见,迷人不识,以自邪欲,堕落断见,皆是阴邪思欲之性所生邪见,以至迷昧智短,缺德少慧,故而不见自邪,以其心性堕暗故,若逢正善日月,大光明照,彼则痛苦,如火焚身,欲灭此光,是故世间邪人则灭正见知识,断圣贤法脉,为护彼邪见故。 如是阴邪自私之性,因何而起?众当思惟,阴邪私欲所维护者,不若此身乐欲及其身份、地位、名利、声望,譬如日月光照,众生微小者,若不乐受光,则避荫地,若大神力众生不乐日月光,彼则生想,欲碎日月;至于世间,诸圣正善德光常照世间,无力宵小不乐圣教者,虽生怨尤而不过暂避,若彼大名声人不乐圣教,彼等则生心欲灭圣教,以彼等有大力能为此事耳。 诸圣无争,诸圣教亦无争,唯世间名利宵小之辈欲窃日月大位而已,彼等不舍六欲邪乐,不舍诸妄快乐,只为自我欲乐,不顾大众利益,是故欲灭正教,自护而已,彼等邪人,所自护者,欲护于何等?欲护其初心天真否?欲护其平和厚德耶?欲护其良善知见乎? 否否,非若是也,彼等邪人,所欲护者,乃失赤子心性之人欲,乃争斗杀伤之邪性,乃弱肉强食之兽性,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等邪人,所欲者乃夺人不足而奉其有余,以是之故,乃失天平,故而失和,天性泯昧;昧先天之德性,即是缺德之人,复累后天邪欲恶性,即是不德之辈,而修真之道,乃效法天真之道,损自有余而补人不足,如是能舍,能兼爱众人,乃可以大,可以容,可以效法大道之性,可以归道。 是故,后世众人,虽听闻诸圣之法千百遍,虽修练诸圣之法百千类,虽倾一世,不能得法入门,何以然哉,必是不德、缺德之辈,不得圣意,不达天真,虽名修真,不得其真;而此世间,古往以来,良德之辈,所不或缺,随其前缘,闻诸圣法,假修习事,而入圣途,虽入圣道,而不得道,何以然耶,以诸善德,缘法不济,智慧不达,德行有缺,是故修习,障碍重重。 不论善恶,修行所缺,及诸障碍,多有相似,众修士当善闻,忆念此事,修行不达,其所因由;人之骨肉,脏腑皮毛,譬如大地,皆有净浊,或有净泉,或生毒水,大地之内,气性所聚,百味自含;至于人身,亦有是物,或有神水,或有毒气,骨肉百骸,气性所染,积重而生。 颂: 饮食需洁净,莫使贪欲染,思惟及辩论,当起无邪眼, 自需为本份,莫兴自欲泉,欲泉生毒气,精神受熏染, 饮食重浊者,邪气合命元,入住骨脏中,阴邪性深缠, 白日阳神运,刚强志气转,入夜阴神动,恐怖情自演, 譬如少年人,血强气凌人,气衰迟暮者,体弱气亦结, 是故善修者,当明生死理,制欲见自心,自心住自身。 百年以来,不肖后人,不学圣言贤章,蝇营狗苟于世,纵人欲坑害子孙,放流毒祸乱天地,天神怒而人间怨,横祸迭起,不知悔改,纵有圣贤指教,亦被邪魔掩埋,诸祸自作,不思祸根而已。 诸学道者,当奉一事,不可废弃,常诵圣贤文章,思之味之,与圣贤交感,感通圣心,便得圣意,此为大行,不可轻忽,若无圣贤意境之熏染,恐众学者皆被世俗妄欲所迷眼,是故不可废弃,若已感通圣心,便与圣住,是入道人,是行道人,自明所行。 常诵圣言,邪见渐去,正意思惟,渐立于心,心正意纯,形影自正,世俗邪见,当得通明,以净明眼,见世间事,皆为修行,见修行法,皆世间事,圆转眼界,世所稀有,当善修持;众人得法而具邪见者,不为少有,以彼眼界粗陋故,我心尚重,不见平等,虽说圣言,而非圣贤,世间心中,尚有纠缠,以是业障,不明因缘,至于深妙,则不能入。 多有是人,具种种业障,或已知,或不知,或虽知而以宿障不能顿消,此等诸事恼乱,至于修真,不得妙法,当听一言: 人身脏腑,各具其味,或苦或酸,或甜或咸,香臭混淆,和合成身,人之血气,周流有度,盖其根源,在乎一元,一元遍满,生作有三,精气神者,各有二元,于阴阳者,乃生正邪,先天之数,即无正邪,后天之理,则有邪正。 众人以堕正邪之身返还无正邪之乡,岂易事乎?况复众人过去沉沦正邪已久,正邪习性深重,已堕后天之身,邪性即重,欲修入正,岂可不清明?众人从赤子之心,渐生意识,渐俱思想,渐兴爱憎,渐起欲求,至于成年,欲心渐重,况短智少慧之辈,孰能持赤子以来所有心性于现在?谁能持天真无邪之意于当前? 众人以后知为识,堕后知识中,以此为真,后识建立,即弃前识,如是一生,心念转变,不曾停息,而不知后事知识,皆不离赤子之心,众人善恶意识知见,皆不离赤子心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知皆从后来也,暂弃所知,便是赤子,暂弃数十年习气,便是天真纯性,众人所不能如此者,为执所知重,习气熏染,不能暂离,于此无休息境,思惟终究后天,虽复修学道法,亦不能成就先天见识;众静修者,清修形神,修养性命,先修心性,德厚者得,少德者缺,清修之事,无师自成之道也,性命一体,形神俱妙之事非所易也,寡欲清心,方可学静。 欲重之辈,阴神邪性之所主持,此等之人,信德缺少,仁义浅薄,礼不达心,智不解理,但以粗陋,愚弄人我;是故,修真学道之辈,若诚意者,先断邪行,持守正见而成行为,正阳之性,涤除阴邪之习,何为阴邪之习?譬如三魂七魄,十种属性,赤子十性,皆为纯阳,明耀光洁,至于成年,堕落欲海,三魂阴长,障阻智慧,七魄生欲,陷害身命。 胎光、爽灵,正阳主魂,幽精阴长,则障正真,邪欲滋生,贼心即成,臭肺、尸狗,但要使人滋长恶欲,伤精损命,在所不惜,使人常生贪乐之欲;阴邪之性,主持十灵,魂魄所照,精神诸臣,尽为阴遮,命元耗散,不能返元,是故众人,乃至众生,以不返元故,而入死乡。 七魄在肺,三魂住肝,皆在精元之内,为命元精气所滋养,诸百节之精神,亦复如此,若人伤一处,处处皆损,而处处皆能济养受损之地,所耗散者,精元而已;人之精元,种类有别,先天一气,周行遍满,阴阳二类,亦为遍满,精气神者,亦遍满之,于此精神境界,先凝胞胎,复化肢体,脏腑骨节,渐次而成,经脉皮毛,复次而成,七月形备,十月胎圆;出生母胎,即堕后天,但以一阳充溢发散,十四五年,形体乃成,自此以后,近死远生,以身心不反先天性故,失其性也,命自失矣。 世人堕入后天欲海,所欲求取长生者,乃为延续欲海深广而已,何以言此,以众人发心皆为阴心所发,种邪得邪,何来正果?今日众人,虽有正心,亦欲改善,而因知见障碍,不能领会深妙正意,当慎思身心,身口意之行为,若有困厄,即是身口意中,有诸过罪,若真无过罪,行走火海,不损分毫。 众人有二种欲,难以断除,一者食欲,二者淫丨欲,饮食为养命之事,至于二者,乃命身得养,增上之欲,非必须事,然则迷人,习以为常,若人不淫,视为怪异,众淫人自爱淫事,复憎淫邪,譬如色盲中有不盲者,即为怪异,众色盲辩色,复厌杂色盲。 后世众人,皆从胎生,曾不记忆,祖先诸辈,皆自化生,光华缘聚,凝化身生,从不曾有,住胎苦事,今人自堕肉生,以为人皆从血肉而生,此乃借肉托形之事,乃为依生,非为自生,化生者净,依生者浊,脓血之物,填塞腔内,腐化粪尿,藏在肚肠,血精气元为之熏染,故现种种杂味,人肉身中,杂色诸物,亦驳杂而化,非本元色。 众修持者,稍有修为,即得精纯元气,可以长久不食,乃至厌弃烟火世味,日餐元气,而得养命,命精聚时,神性自明,性命之事,不有二也;如是上妙修为,趋先天矣,未登玉阶,不能窥之,服气养命,非所难也,食欲之关,亦非难事,乃至身内诸邪,睡魔寐性,皆可磨灭,而于爱欲,淫乐之事,诸修士亦难堪破,何以故也,盖因此事涉众生轮转根本也,若破此事,生死可破,此关不过,轮回难免。 世间之淫有二种,一者邪,一者不邪,染情之人,所生爱欲,作为之行,在乎人理,人德所容,是为不邪,邪劣淫行,损伤人德天理,是故为邪,二者皆为淫也,若二种皆不生,即是清净心,即名梵行,譬如梵世界,无男女别,但有身耳;譬如诸仙,诸仙体化身,岂有肉身男女根器之别?以诸仙无淫性故,以诸仙超越生死故,说仙无男女,所化相者,为化众生故而,譬如神魂灵体,虽现形色,岂有男女哉?系缘男女而已,从彼而出,而非彼者,是名蜕变。 众短智者臆猜遐想而生邪见知识,传说者不辨真伪,邪说流布,在所难免,如是邪见流传,祸害众人知见,使人正善之信,益趋衰薄,况后世邪心修持者必不能得正修行,是故世人于正修行路,信心益减;譬如菩提道中居士戒与出家戒,金丹道中有有为戒与无为戒,乃至各个教中种种戒律,如是律仪,即是修行之标,可以指路,众人量力持戒,量力修持,得证何等,即听天命。 颂: 后世修行者,虽有得证者,然而不得果,智慧不发明, 不知所以然,当反思前过,必有缺德处,障碍不能行, 种种诸戒律,可曾付实行?若戒行有缺,所得皆幻梦, 若不持戒者,譬如无师人,若非大行者,必不证道情。 颂: 仙师若传法,必传于戒事,学法不奉戒,如捞水中月, 如来般涅槃,付戒为法师,修法不持戒,譬如月有缺, 非世无良师,学人德甚缺,劣根性深重,贤圣呼奈何, 天利而不害,圣为而不争,诸修圣法者,可曾将圣学? 颂: 贪爱不舍者,为爱此身也,身触意生思,如是名身见, 众多修行人,谁是离身者?因不离身智,慧量即有边, 以有边智慧,运身相执念,如是有边际,如何证无限, 若不立大德,谁肯舍欲染,欲解自私缘,还需从头看。 颂: 执恋于身见,食淫二欲牵,动摇于精神,劣性障返还, 若人心无邪,性命自归元,形神俱妙事,诚易不为难, 无邪复无邪,斯谁入此界,非不知世间,百花丛无染, 江风吹云过,雨打清波乱,水舞飞霰落,天际又一帆。 丙申年七月廿三说去邪养真。 第三十三章:闲心杂谈 转眼又是一年要过去,这一年中我很少像以前一样打坐修炼,一年里经历了不少事,伤损精神的做了一件又一件,疲惫之余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不少。一年的折腾,以前刻苦修得的身体也经常的疲乏困倦,心结的负累也纠缠了大半的精神,总是在困乏时想起以前的日子,虽然以前什么都不懂,但坚强的心性却什么都不惧。 看看现在的自己,经常的苦笑,有些许的无奈,也有些欣慰,以前晶莹饱满的肌肤现在也黯淡而粗糙了些许,剔透的光泽隐去,平滑的皮肤开始出现纹理,幽深而绵绵的息偶尔带着风气,再看看筋骨肌肉,虽然不失原本的力,但却没有了那么平和的气,纯明的心神也常常遭受染污,偶尔还会恐惧、不安,乃至于烦乱。 我也有心结,也有解不开的困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而我眼中,处处都是比我优秀的人,我比量了自己所知的人,几乎没有比我差的。我也是会自卑的,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比量了许久,发现事实就是这样,我连衬托别人都不配;没用,一事无成,这两个词与我如影随形,已然习惯了。 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也不知该怎么表述心里想说的话,发现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笨,有时候很傻,傻的那么天真、幼稚,我也会自作聪明,也会自以为是,因为笨嘛,所以没发现自以为是,坚持自以为是的去做事,那不就是傻吗,很多时候却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该这么做。 我这一生啊,似乎就是个笑话,少时的幻想,一直到现在久久不灭,有时候想要去寻找那个答案,有时候却又不愿去触碰,甚至不愿去想,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解决,介乎愿与不愿之间,我想听天由命,不愿多走一步,但命运却总会催人行,我也分不清是自己的决定,还是天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而我却分不清,分不清那冥冥中的决定,于是,我想退回来,退回出发之前,少年时无拘无束,洒脱烂漫,而我现在,却日日困倦,疲惫不堪,精神若如灯,我则如风中乱转,摇摇晃晃却总是不能湮灭。 现在,我已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对的,所以我不愿讲,不愿任何人因我受伤,我不愿自以为是的去帮人,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有任何要求,假如我是错的,就让我自己承担后果,假如我是对的,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世事,几个人分得清是福是祸...... 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是错的,这样对的人就会显得很多很多,很多事情,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去承担,好比这世间理,只能自己看,自己想,又如自己的心,明不明,只有自己最清楚。 很多人问我,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开悟又是怎样的?乃至于问轮回是什么?有的人也会问前生后世,乃至于有人问福祸休戚,如此这般,如是诸类,纷纷不绝,有一些问题是我从未想过的,因为很多很多,都是根本不必去想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人哪来的这么许多问题,本就不善言辞的我该如何说? 在非常疲倦的时候我经常会开心的笑出来,心想假如我就此长眠,还能有什么可问的呢?坦坦荡荡的生,坦坦荡荡的活,那么死也应是坦坦荡荡,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很多人都是被生计所迫才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假如找到了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也许就不怕了吧。 想想我从小到大经常挨饿,小时候家境困难,挨饿倒无妨,少年时做错了事就罚自己挨饿,从小无人管束,如果自己不管束自己,我又该是怎样的人呢?我没想过这些,原也不必去想,自己就是不愿做坏事,就是不愿违背良心,虽不知死是什么,但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原则。 那时候正是少年时代,血气方刚,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从童年的外向性格,少年时便渐渐的内敛,青年时代已然洒脱不羁,没有内向外向,也或许是人生的成长,内心不移,外心随意,很高兴那时候可以与天地同息,自己如同鱼儿在大海中一般自由。 本以为一生将这样平淡而过,不必被人关注,也不必去关注他人,也许是上天的庇佑,也许就是个捉弄,接触了修炼之后,那种自由更是淋漓尽致,那种洒脱更是沁人心脾,虽然没有传说中的神通,但却比有神通更如幻梦,就这样我沉醉在了新的人生。 本以为可以用自己的修行去做能利人的事,但,却不尽如人意,我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褒贬,只在乎自己做的到底有没有用。起初我以为是自己修的不够好,不能透彻的帮人,所以更努力的去修炼,渐渐的,当我能够透彻的解答时才发觉,也许没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打发时间的听众或精神寄托。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再解答,我也曾徒步游历,日夜不间断的前行,毕竟还年轻,为了心中的至理,生命又算的了什么呢。后来又游历了两次,每次都是数月,见过了不同地域的不同人、事、物、理、气、相,那时候修炼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可那心却并不快乐,因为有想做的,就动了心神,牵挂的太多,却不能如意。 后来我便不再接触更多人,也渐渐淡漠了那种生活,我激发出养育来的一点精神,一次次消散,只想在彻底断缘前尽可能的帮别人一点。我把以前的缘分一点点的画了句号,一点点的了结,渐渐的我也为自己画了个句号,不知多少年来积淀的情感,我把他们凝结成一颗种子埋在了心田...... 我不再有奢望,也再没有期望,在这个社会,我做不了什么有意义的事,甚至连个清洁工都不如,亦或者还不如那路旁的乞丐,在我看来,自己有点像流离失所的孩子,看似天地为家,而实际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自己还有诸多诟病,怎么能给别人疗伤? 似乎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无能的人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这一年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我只是稍加休息就去消耗精神,我似乎喜欢上这种精神消耗的日子,虽然疲惫,但,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也给自己做了个了结。 以我的所学所知,这世上应该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我却都无缘去做,可笑啊可笑,能做的做不了,想做的做不得,只能像路人一样看着这一切,我也曾不甘过,也曾尝试过,最后只能无力的承认这一切,从无奈到接受,我才决定回头。 也许有人觉得乞丐是世间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的人,也许有人觉得流浪者是多余的人,也许有人觉得好吃懒做的都是无所谓多少的人,而我知晓他们一个个存在的理由和缘分,也知这世事流转的缘由和后果,所以最后发现自己却是似乎多余的一个。 我如那林间的露,被清晨的风吹卷到天空,化成了云,染到了人间的尘,化成了雨,落到了大地,一点点尘让我来到人世,本以为自由的我发现再也离不开大地,沾染了更多的尘土,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清是浊,甚至有时候以为泥水就是自己,当日光炼化了我的身体,在消逝蒸腾之间,我才发现自己不是泥土,是这么的轻灵,但那风还是来了,又把我吹到了云里,迷茫中,我忘记了自己,陷入了长眠。 风把尘一次次卷起,云中的露纷纷化做雨珠,还是那么晶莹,但却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人说我们是从云里来,有人说我们从海上来,我也忘了自己有没有信或者信的谁,一次次的生,一次次的灭,也许是习惯了,渐渐的开始清醒起来,也许是我睡够了,该梦醒了,因为有别的露告诉我,告诉我们,我们的来处、去处,生因、灭因,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但我似乎想起了最初林间的静谧。 以前我只是染了一粒尘的露,而现在我是融入土中的水,到底谁清谁浊呢?我当然羡慕以前自己的洁净,但想到这土并非是我,水才是我,虽然现在没有一点洁净,但起码已经知道了来处、去处,我很安心,很放松,但泥土的沉淀却让我很疲惫,而我挤出一丝丝精神去支撑,一次次,一次次,当我再也撑不下去,我知道我会离开土,离开土...... 离开了土,我会到哪里去呢?是回到最初的林间枝头,还是去到云里安逸长眠?笑一笑,不作答案,到了那时或许就清楚了,世上的问题太多,我能答的很少,就简单说几个答案吧。 第一问业是何物?业啊,如何作答呢?若不解清这个概念,修行人的理论就难以说清,比如有人总问情为何物,而情只是业的一部分,世间的一切,不论有形无形,乃至时间、空间,全凭众生所有心感,萌动而生,比如情、心、意、想等等,先生自然业,即是所说纯明,众灵复感业动心,净业、胜业随生,生净胜业时,动便现,于是浊业生。 这些都是无形不可思辨而知,应将自心合乎天心,然后可以感知,所以丹家有说先天一气从虚无中来,即将人心合天心才返还于入胎之前境界,即《瑜伽师地论》中有心无心地。这二种境界,深远一等,而无优劣,又比如将有心归无心,从无心而用心,若非真实修证者必不能如此用心,不能证此,诸多境界不能现前。 比如众人眼中万物颜色,都是种种业化,比如众人身,高矮胖瘦,依靠前世业缘而化现如今比量,大至世界,山川草木,物质、非物质,都是业所化作,共生地球上,气息相连,同存一时空,境界相感,若将种种业比作沙,一事之业则如千沙所聚成的石头,千万事之业则如昆仑大山,千万人千万事之业则如沙聚地球,亿万众生类,亿万种事缘,亿万种思惟,亿万种生灭,亿万种时空量,若如此比量,将千亿星河化作沙粒,不及一地球境界众生百年业缘之万一。 诸业无形无相,从太虚一气而随缘化形,种种色、声、香、味、触,乃至于思惟,无不是业相,所以佛说一叶一菩提,以一沙可以观无量世间无量业缘流变,不论世界生、世界灭,业缘流变于自然业中,即种种因道而现,见种种即见道,见道者,种种即现,是故道不舍一,不舍万,不舍多,不舍少。 业,就是道,就是心,若心通明,若真悟道,则见于道,见道者,实无所见,比如说见道者亦见于业,而种种业因缘流转,是善是恶,是净是浊,善恶几分,净浊几度,种种分量,少悟者不可明之,所以不为常人说道为何物,因为本来无一物,道就是没有道,业就是没有业,本心就是没有心,但神妙变化,妙不可言,不可思议,以名相说真谛,明者见真,不明者即见非真,所以世间流转愈远,纠缠便愈多,诸业纠缠便愈深,起心动念间便牵动万千劫之业缘,若无大福,谁堪载道? 唉,我现在精神不聚,只能做这些解答,还有人问真的有生死轮回吗?如果我记不得前世,那么后世我就是另一个人或另一种生命,反正后世记不得前世,那我来世做猪做狗都无所谓啦。 这样的话题,如果让正宗的仙家听见,不知道会不会踹你个半死,我只是笑一笑,从小到大这样的话我听的太多了,这就好比身无分文的人去吃霸王餐:我先填饱肚子,以后要杀要剐无所谓啦。 如果你遇到个好老板,最多骂你两句,如果你遇到了黑恶势力怎么办呢?那时候你只能生不如死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恐怕你们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给你来个油炸清蒸的,你真的能不求饶吗?你能做到坦然接受而不怨尤吗?我不用想,说出那话的人绝不能坦然偿还这债。 有人又说了,一顿白吃就要用命去偿还吗?当然世间业缘是有一还一,若不等量的受难就是那人欠了你的,你未来会有缘分去要账的,他多砍你一刀,你未来有缘还他一刀,若你多还一刀,就又欠了一刀,未来对方也有缘分来索你一刀。 本来业债偿还是如此,但如果这白吃的人当初命都不顾的去白吃,别人就算要了他的命,那也是他的福量不足,若他当初思量:一顿白吃,大不了让你打一顿。这时如果对方打死你就是对方欠你的,哪怕给你留了一口气,那人家也不欠你的,因为你对自己的关爱不足而已。 还有一种情况,有人自以为高大,白吃一顿,只要对方对你做出的事是在大众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列,那也是该你受的,这就是世间业准则,不是谁人定的,是古往今来的众生造成的。世间业没有具体的明文规则,所以世间愚夫不能衡量,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多有失误,而众人德薄,怨尤丛生,于是世间恶业递增,冤冤相报,难有了期。 如此这般,众生都如此思惟,形成习惯,那么这世界内众生流转生死中,那心中的习性递传久远,所以这世界存在久远,就算再怎么破旧,但却坚固的屹立在太空中。抓着不放的众生太多,你牵挂我,我思念你,善思多则世界净,恶思惟多则世界浊,善恶交织,堪忍而活,后世虽然记不得前世所行,但后世习性会递传,欠的债无穷尽,没几个人愿意放开,却有许多人索偿。 我见到无数人希望自己的子女比自己出息,也看到无数人自己卑微却希望儿女尊贵,而却有许多这样的人对自己的未来毫不在乎,却没有想让自己未来更出息,过了少年时代就不再努力奋进,到了老年就一心求死,不再为未来而做好的安排。 在上古,众人善生善死,在中古,众人事死如事生,在后古,众人死而发善,至于当今,临死尚不求善,心无慈悯,又有什么余福留给子孙呢?自古以来,有福的父亲离世了,但是众人还会看在他父亲的面上礼待儿女子孙,现代的人自己不修善福,到处提起自己的祖宗来拉面子,丝毫不给祖宗长脸。 现在似乎是祖宗的福荫已经将尽了吧,以前众人提起来‘我是炎黄子孙’便会肃然起敬,而如今众人提起炎黄又有几分礼敬呢?也是啊,常人所言,富不过三代。相学中说良冢余荫三代,最多不过五百岁。炎黄到如今已经近五千年了,炎黄血似乎是淡了、浊了,业缘流转,众华人心底处对炎黄的理解似乎淡漠了。 现在的道学都是起源于那时候,如果对那时候的人都淡漠了,那么对于他们流传的法也会如同陌路,所以现代人废弃了无数的祖宗规矩,虽然有的该废除,但还有正理被殃及,比如伞轴,不能轻易动的反而被有意无意的改动,我只庆幸这伞轴还没有被彻底摧毁。 中华众人以前以炎黄来扯面子,而又有几人来给炎黄长脸呢?更有许多后世学道者,言谈中就把祖师爷拉出来长面子,又有几人想着给你们祖师爷长脸呢?如果不是你们祖师爷大度,你们那张脸早已经被打烂几百遍了! 如今一世,年轻人都想着为自己谋个好前程,若以长远论,活着的人为什么不为自己未来某个好前程呢?如果有人不为自己积累后福,我不信这样的人能为子孙考虑,我也不信这样的人能够爱护亲友,更不信这样的人能够尊敬众生。 还有人问,有什么修行法去做,做成什么样算是成了?其中谋求神通术法的已经排除,因为这些人还在为生死之间的财色名利所束缚,所以是一定不会成真的。有的人说自己从没有体验过财色名利,怎样才能修成呢?说实话我也没有经历什么财色名利,我只是对于比生命更重要的真理有兴趣,而我命途坎坷,恐怕自己为财色名利废心时而错过了认识真理的时刻,所以对财色名利毫不用心,当习惯了这种生活时,已经无所谓那些了。 当然还有许多人把财色名利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种人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这样的人做个盗亦有道的人,只要一个人还讲原则,那么他还有救,如果失去了原则,要么是解脱了,要么是无可救药了。 到如今,我的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不堪,很多想做的事已经不能去做,很多能做的已无心去做,我故意让自己疲惫,故意去消耗精神,在这期间,不停的去体悟,我也有自己的脾气,我也会任性,我想把一切都交给天去决定,天没有阻拦,我就不停,天让我停时,我就会休息,至于去做什么,只要不违天意还不是任我自去。 很多人羡慕我的自由,而我也是常常笑意印在脸上,我不会做假表情,心里是怎么样,身体就是怎么样,心难受身体也会难受,身体难受,我却能心里高兴。有时候我也会喜欢自己身心的这份感受,如果放开了一切,我想我还会是那个洒脱不羁的少年,走在一个人的路上,路过千万人的身旁。 把精神消耗的太多,现在已经添了几分沧桑,我不愿拖着衰弱的躯体烦劳别人,从此以后,我也会开始好好修养,愿意修真的人,应该用真心去做事,去面对任何事,修行的人,不要把功法看的太重,不论任何功法,那待人接物的心才是最根本的。 回想过去,我用真心去面对一切,不论别人如何,我都真诚面对,十六岁时,我看到自己的心已是千疮百孔,痛如刀绞,直到沁入心脾,气质重生才完好起来,那时候心是透亮的,好比晴空圆月时的感觉,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何时,我已经忘了心是什么样子,再也看不到一种感觉,心是什么样的啊,真的忘了,我看不到自己的心,正如看不到别人一样,但我心底的种种却在眼前,正如众人心中种种在眼前一样,这才是真心的样子啊,真心是无心,明心虽好,尚有依靠,破碎虚空,无心可依,安止即心。 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这个样子,我傻过,也痴过,迷过,狂过,傲过,躁过,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动过心,用过情,也伤过心,失过情,得意过,失意过,改变过,回首过,恋过,忘过,百感交集,都在这颗心里,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是该问一声:我好吗? 我好吗?好到了哪里?恐怕没有那么好,我伤过人,伤过别人的身,那血淋淋的场面至今犹新,伤过人心,那痛入骨髓的感觉叫怨、叫恨,至今也数不清被多少人多少众生怨恨,那时常煎熬的痛楚让我记得自己曾伤害过人,叫我不能心安。 后来我安心的默默承受,放弃了抵抗,生生的体味那些痛,精神损耗之后,那种感觉益增,从身体渗透到心底,我有多种方法可以消除这些痛,但却不用。我好恨,恨自己太不懂事,哪怕生不如死,我也甘愿受之,到现在,或许是煎熬惯了,或许是苦尽甘来,痛越来越少,而我能动心的事也越来越少。 忏悔,我也常常在心底做,或许是认真改过,或许是上天庇护,或许是众生饶过,心和身体都很安稳,虽然损耗了精神,但却不伤根本,很多人又要问为什么。因为心、精、神、身体,这四个都凝合而又独立的存在,就算我在精神清醒的最后一刻,心还清楚自己,就算身体坏了,心还是能认清自己。 到如今,我只能保护好自己,帮不了人,也不知该怎么去帮,世上的人大多是物质条件上的问题,我解决不了,精神上又都有自己的寄托,也用不着我,思来想去,倒不如安安心心的修养自己,不求帮别人的忙了,只求不拖累人吧。 写了这些,恢复了些许精神,不免多说几句,修行的人,用心去做事就是修行,身体上的功夫容易来,心境心性上的功夫才是最难得来的,那才是一得永得,至于修真的种类和门径倒在其次,修仙与修道是两回事,得道的人未必成仙,成仙的人未必得道,好比证悟大菩提的未必证果,证果的未必能悟大菩提,修行的境、行、果,种类很多,不清楚的也不要去迷信就好。 游历中倒是有可笑的事情,在此略提,有的人今生才修了二三十载就以为自己很高大,观其宿命累修不过尔尔,而累世修行依然不得正果正法,可见用心程度如何,而这类人却偏偏喜欢被人夸赞,夸一句就心里美滋滋的,多捧几句尾巴都上天了,难道忘了宠辱若惊这个词语了? 还有很多人,被幻境所迷,自以为是天上下降人世的人,自以为记忆起了宿命前世的身份,这些人都是被幻境所迷的,甚至还有许多人因缘相近,在幻境的象所见一般无二,这些人就更加迷入幻中了,有的人是自修入幻,有的人是依修入幻,有的人是被牵入幻,或是自招,或是偿债,或是妄想,终究不得正真。 再次说修仙和修道是两回事,不太冲突的两回事而已,成仙只是变成了某种人,得道却是得证至真妙理,一个高超的身份和至高的智慧,是不可比量,比如一个是帝王的座椅,一个是帝王的成就,平常的修士先求一个座椅,然后才去做帝王,高明修士直取真谛,不假余物,菩提道修行也是这样,所以你有所证,有所境界,不可自以为是,自以为高,便离了真谛。 虽然给别人这么说,但我自己心里是没有这些概念的,我不求长生不死,也不求高超过人,自己也没修什么,也没成什么,也没有个可以自诩的东西。我没有身份、地位、理想、追求,甚至经常连一天一顿的饭都不想吃,或许唯一喜欢的就是能在恬静的下午晒晒太阳散散步,到了晚上窝在没有浊气的房间里睡一觉。 说起来现在的空气,经常闻道难受的浊气,经常弄得肚子疼,有时候不得不在浊气房间里睡觉,一觉醒来浑身都难受,我现在经常熬到疲倦了才睡,也有部分原因是到处都有浊气,不困倦就无法入睡,毕竟我只是个四肢不勤的凡夫俗子。 现在的上班族,想要修真的,多读读先秦时候的书,把自己当成十多岁的学生一样学习,多学学古人的为人处世就能很好的切近自然,不然就算你站在天地间也感受不到天地的精神。身份地位高的人,要学会谦恭待人,不要养成骄傲的个性,那是败坏的开始,身份地位卑微的人,要正视生命的珍惜,自己的命跟别人的命一样珍贵。 少年人要制服自己的狂躁,多些忍耐,多些宽容,不管别人如何,首先你要保守自己的仁义,少年人啊,是每个时代的宝贝,会有无数人爱护你们,但你们也要自珍自惜。老年人要消除自己的傲慢,不要以为自己一生的经验就一定是真理,应以慈仁包容错误的少年人,用正确的方式为少年人指引道路。 男人要勇敢刚强,但是不要鲁莽刚愎自用,请拿出自己的勇气面对生活的磨练,脚踏实地而头顶苍天,胸怀坦荡,勇而且仁,大丈夫的磨难总是很多,但过后却总是美好的回忆。女人要柔韧宽忍,用母性的仁慈去关爱所能关爱的,不要生出太多怨尤,更不要去恨,不要变成尖酸刻薄的嘴脸,慈柔的笑才是最美的面庞。 给所有人说,要乐观向上,为人以仁,才不会白来一趟;谁都不要说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在迷乱的世间,委屈是免不了的,只希望有心的人能宽宏大量的受些委屈。天是公正的,哪怕你是无妄受难,也必定会有无端之福,冥冥中的天意,会把一切补充圆满,正如太空中的物象都是正圆,那就是太空的性格,所有一切都会平等对待,所以尽管大胆的去行走吧,谁也不会永远被亏欠。 2016年11月14日所记,这一篇消耗了三天时间写成,所以有些长,我可能会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不在,留下片言,权当离别时的赠言,赠诸友人,珍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