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穿越寻老婆之:爱上小姨子》 皇后之死(一) 月黑风高之夜。 一声诡异的猫叫,为这浓浓黑夜更添了一层阴谋的味道。 一只黑猫,游走在宫殿琉璃瓦房檐,迎着烟雾缭绕的圆月,那情景,让人的汗毛不由得为之竖起。 血雨腥风,隐藏在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中…… 忽然,偌大的皇宫门口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熟睡的宫怜月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冒出了微微细汗。 宫怜月,洛川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 也是洛川帝国建国以来最勤勉的皇帝! 励精图治,革新吏政、活络经济。 将整个洛川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无不赞赏! 他又是被人传颂的专情千古第一帝! 三年前他在众待选秀女中看到冷辽章冷尚书家的大女儿冷玉颜时,便为她的美丽的容颜倾倒,点名册立为后。 此后他庄严向世人宣布:宫怜月将永远只有一个妻子!后宫之中也只会有皇后一人! 整个洛川大陆乍听到这圣旨之时,所有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皇帝更是三宫六院,美女如云。 可如今他们的王,竟然只要皇后一人! 帝后夫妻郎才女貌,相敬如宾,他们的爱情竟已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地步! 这无疑为洛川帝国的历史长河上,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皇帝如此情深意重,他的举动,让生活在洛川大陆上的百姓逐渐地也开始频频效仿,以求夫妻情感像帝后一般幸福美满!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想到他那如花般美艳的妻子,嘴角不自主地微微翘起。 花怜月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旁边的锦被。 忽然,他眉头一皱。 侧头一看,身旁的锦被居然是空的! 皇后去了哪里? 他自床上坐起来,微微地抚了抚有额头。 奇怪,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起身到床头,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杯水下肚,身体感觉一下子畅快了不少。 “皇后,皇后你在么?”花怜月冲着外室喊道。 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冷玉颜的回应。 花怜月面容有些微怒。 这么晚了,她究竟会去哪里?怎么唤她她竟然不理? 等了一会,发现皇后依旧没有回来,心里有些不安。 急忙向外厉声呼喊,以唤醒周遭的奴才。但他竟发现周遭的奴才一下子全部不见了踪影! 心里的恐慌越发浓重起来,不好的预感充斥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忽然,殿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心中的惊惧越来越重,他顾不得穿着好外衫就急忙冲了出去! 与那神色慌张地疾驰而来的小李子撞了个正着! 那匆匆的脚步声,正是小李子的! 小李子一见到皇上,‘噗’地一声跪下,一脸痛苦地望着宫怜月,身体因惊惧而不住地颤抖! 宫怜月看到满脸痛苦浑身抽搐的小李子,他也不由得慌了神,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厉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皇后之死(二) 宫怜月看到满脸痛苦浑身抽搐的小李子,他也不由得慌了神,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厉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皇……皇上,”小李子眼中含泪,无声地呜咽着,声音里夹杂着无限悲痛:“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投井自尽了!” 说完,对着皇帝一个劲地磕头,失声痛哭!头上已经渗出血迹了也浑然不知! 宫怜月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他不信,他不信自己的妻子会自尽!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他们昨天晚上还在饮酒畅谈,怎么她会忽然自尽? 他不信,他一个字的不信! 前所未有的恐惧朝着宫怜月的心袭来,周身传来刺骨的冰冷! 心里面有个声音叫嚣着:她死了!她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相信!他的皇后绝对不会死! 宫怜月脚步琅跄,在偌大的皇宫中急速地穿梭,无视周遭的人,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那口水井旁。 皇后娘娘忽然自尽,这一事件惊动了皇宫的禁卫军。所有人出动,严密守护皇帝,保护皇帝的安全! 当宫连月急速跑到水井前,望着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衣裙漂浮在水中的时候,他的足,忽然有千般重,让他再挪不动步子! 他仿佛被焦雷劈中一般,怔怔地望着她,不眨一眼,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儿就会消散一般。 这股震惊,让他的身子不由得狠狠一晃! 身体好像被抽取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头! 心头像被一千柄刀尖在里面搅动,疼的发木发胀! 他疼得抽搐,脸色煞白,冷汗频出。 眉头已经深深地锁紧,他的眼神中死寂一片。 一步一步挪着那千斤重般的步子走进她,他每一步都仿佛将自己置身在刀山火海之上,但却让他疼得无知无觉! 晶莹的泪珠自眼眶留下,她的身影模糊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个午夜梦回都会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就在昨夜还嬉笑着和他谈天说地的女子,竟然在几个时辰后,生命终结在了这冰冷的水中! 他望着那抹身影,不顾一切地向前走。 他想去抓住她,想去救她回来! 甚至,他想陪她一起死! …… 侍卫看到此刻的皇帝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便不顾礼仪尊法急忙上前拉住宫连月,怕他因此时打击过重冲动行事,造成龙体的损伤。 他是他们国家的王,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宫怜月奋力地挣扎着! 那是他的皇后!他的皇后啊!那是他钦点的皇后,身边唯一的妻子啊! 有谁能够想到,他的皇后,竟然在今夜,无声地离开了自己?! 她就那样静静地漂浮在水中,明黄色的衣裙随着水上的波纹飘散着,整个人像一个破败的花朵一般,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皇后,你为何会在这里!为什么——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充斥在整座皇宫的上空,久久不能挥散…… 皇后自缢而死,洛川帝国举国恸哭。 三年前的选妃(一) 三年前 皇帝下召,选美艳女子入宫为妃。 洛川帝国自建国以来,上至皇后,下到宫女,都是选秀女子中挑选出来的。 适龄待阁闺中女子,每户须呈报一位入宫参加遴选。 冷家也不例外。 “姐姐——姐姐,玉颜姐姐——”冷香凝匆匆跑进冷玉颜的房间,面上因疾跑微微带着些红晕,更显小女儿娇媚! 冷玉颜对镜梳妆,一脸鄙视地望着自己这个毛躁的妹妹:“怎么了?如此毛毛躁躁的?” “姐姐,现在整个洛川帝国都沸沸扬扬了呢!皇上下旨要选适龄女子入宫!” 冷玉颜面上一喜:“是吗?那就是在选皇后娘娘喽!” 冷香凝一脸开心地看着姐姐:“是啊!你知道为什么咱家的院子这么热闹么?” 冷玉颜眉头一皱,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因为皇帝说要遴选最美艳的女子入宫封妃。而这洛川帝国女子中,咱们冷家的女子公认为洛川大陆最娇艳的美人!所以现在很多达官贵人在急忙拜访国丈,送礼预贺呢!可是快把咱家的门槛都踩破了!” “父亲成为国丈?也就是说你和我之间会有一个成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微翘嘴角,冷玉颜冷冷地看着冷香凝:“你说,咱们两个,谁会成为皇后娘娘呢?” “当然是姐姐喽!姐姐成了皇后娘娘,我也可以去皇宫里面好好看一看呢!听说皇上是个十分英俊男子呦!” 冷香凝一脸兴奋,憧憬着以后可以借光随便逛皇宫的美好生活,并没有注意到姐姐的那一抹冰冷的眸。 “是么?”冷玉颜看着自己的妹妹,她的神情中并没有流露出与自己挣地位的表情,而是对自己可以一朝飞上枝头而高兴,心里渐渐除了那份对她的戒心。 “香凝,如果我成为了皇后娘娘,以后一定每天让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 冷香凝开心的满眼冒泡:“恩!姐姐最好啦!” 晚饭以后,冷辽章将两个女儿叫到了自己身边。 “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皇帝选秀入宫为妃。入宫前,务必要谨言慎行。一旦入宫,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和家族的兴衰有着莫大的关系!这点一定要谨记于心。”冷辽章会心地说道。 看了看玉颜,又看了看香凝。 “这次的秀女名单,我会呈上香凝。” 重磅炸弹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怔! 冷玉颜原本以为自己必定会是皇后无疑,却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将名额给了自己的妹妹! 她攥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极不好看。 冷香凝本以为父亲会选姐姐入宫,面上正为她感到高兴,突然父亲的一句话让她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她看着姐姐,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感觉对不起姐姐,却又无力反驳。 在这个男权的社会,父亲的话就是天,她们必须遵从! 冷玉颜憎恶地看了冷香凝一眼,眼眶中流出了不甘的泪水! 三年前的选妃(二) 在这个男权的社会,父亲的话就是天,她们必须遵从! 冷玉颜憎恶地看了冷香凝一眼,眼眶中流出了不甘的泪水! “玉颜,你要全力为妹妹入宫做准备。”冷辽章命令道。 “是,父亲。”玉颜的声音中有着一丝颤抖,却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日子,全府每天都在为冷香凝的入宫做着充足的准备。 “玉颜,母亲挑花眼了,你看这几只支步摇,哪只适合香凝这身衣裙佩戴?”冷夫人和蔼可亲地望着自家将要入宫为后的宝贝女儿,眼里心里都满是宠溺。 冷玉颜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她们欢喜的笑脸在她看来真的刺眼极了! 随便拿了一只递给母亲,整个动作不发一言。 “不好,这个不好”冷夫人慈爱地望着香凝,忽然眼前一亮:“对了玉颜,去年你父亲曾赠给你了一只白玉凤凰钗,配凝儿的碧色衣裙正合适!你且去吧它拿来吧!” 冷玉颜眉头深锁,脸上写满了愤怒之情,却并敢不爆发,只得使劲攥紧了衣角。 香凝听母亲如此说,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觉得心有不忍。 这名单上的名字本该是姐姐的,结果父亲的一句话,位置便被自己给占了。 若是再将姐姐最爱的白玉凤凰钗拿出来送给她佩戴,她更觉得对姐姐有愧了。 “母亲”香凝嘟着小嘴,靠在冷夫人的怀里撒娇:“不用这么麻烦了,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了,足够啦!” 冷夫人温柔地看着自己乖巧的小女儿,慈爱地拍着她的手谆谆教导:“不是这样的未来的皇后娘娘,皇帝说了,他喜欢长得好看的皇后啊,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精心地打扮才是!” 冷香凝说不过母亲,只是微微一笑。 夜晚,冷香凝捧着亲自做的云片糕来到姐姐的庭院。 今日母亲的话应该伤到姐姐的心了吧,姐姐那么骄傲自负,如今因为我不能参加入宫遴选,想必伤心极了! 这两天自己都没有机会过来看望姐姐,和姐姐向往常一样吃点心聊天。 每天都有着繁重的课程等待着她,让她分身无术。 今日是入宫前的最后一天! 晚上没有课程,只是好好休息等待明日的选妃大典。 来到冷玉颜闺房,对着门口问道:“姐姐,你休息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此刻的冷玉颜正在目光呆滞地削着水果。 听到响动,应了一声。 冷香凝听到姐姐的应声,快乐地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入’姐姐的卧室。 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对着冷玉颜微笑:“姐姐,我们吃云片糕吧!我亲手做的呦!” 冷玉颜的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回应香凝的话。 “路上穿的衣物和需要备齐的吃食都弄好了,为你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她自顾自地说着,心里的痛与不甘,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谢谢你姐姐”冷香凝羞愧难当,微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姐姐的眼睛,她怕看到姐姐那双空洞的眼眸。 三年前的选妃(三) “姐姐,今日母亲的话让你伤心了吧!”冷香凝充满歉疚地对她说。 冷玉颜微眯了眯眼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我很好” 说罢,继续面无表情地削着水果。 心里却似马达一般飞快地运转着。 为什么父亲如此不公?!自己样样比冷香凝要强,却执意让她入宫而不给自己一丝机会! 她有我漂亮吗?我才是这洛川帝国最美丽的女人! 明天她就要入宫了,要是她今晚出现什么意外就好了。 心里一阵愤懑出神之际,忽然,刀子割破了手指,血液突突地冒了出来。”姐姐,你还好么?”冷香凝急忙跑到她的身边,用嘴含住那受伤的手指为她止血。 怔在那里的冷玉颜,削到一半的苹果被她丢到了地上,右手依旧握着那柄锋利的水果刀。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她看着那柄刀,又望了望冷香凝绝美的脸颊。 她有些下不去手。 刀子在手中抬起又放下。 忽然耳畔想起了母亲白天的言语,‘皇后娘娘’四个字如蛊惑一般诱耳而来,心痛的无以复加。 那句‘皇后娘娘’真的刺耳极了! 将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心里已经一片坦然。 冷香凝,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父亲不公平吧!如今你既然在这时候送上门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之位本就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将它从我身边拿走! 她快速地抽出她受伤的手,身体前倾,右手也随之跟了上去…… “啊——” 一声惨叫充斥在冷府上空。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老爷,”冷夫人匆匆来到书房,‘噗’地跪了下来,脸上沾满了泪水,身体因啜泣而微微发抖,语气中满是忧伤,“凝儿,凝儿她毁容了!” “什么?”冷辽章‘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责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明天就要入宫了,怎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冷夫人如今心痛不已,望着自己的夫君,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冷辽章走到近前扶起了夫人,安慰了几句,马上传来管家:“事情迫在眉睫,你马上快马加鞭前往户部,将我呈上的名单拿回来!快!” 管家道了声“遵命”,迅速退出了书房,马不停蹄地向户部奔去—— …………………………………………………………………… 宫怜月对冷玉颜一见钟情,册立为后! 封后大典,所有人都在场恭贺皇帝娶得一位如此美艳的皇后。 大红色的嫁衣勾勒出女子妩媚诱人的身段,头戴凤冠霞帔,一身珠光宝气。 珠帘微微遮面,女子绝色容颜欲遮还露,美艳动人! 冷玉颜望着身旁帅气的男子,面上泛起了点点红晕。 一席大红色喜袍裹身,上面绣着两条金色的龙纹,那龙好似活了一般在他的衣袍上飞舞欢腾! 头戴金冠,面容如隽刻般清秀,一双黑色的眸不怒而威。帝王之气笼罩周身,让人不敢直视。 他望着身旁美丽动人的妻子。 她看着他,他也注视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三年前的选妃(四) 梧桐树下。 一位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伫立在树旁,始终眼神空洞地望着一个方向。 今天是皇后登基大典的日子呢! 冷香凝的脸已经被面纱覆盖,看不出表情。 只有那伤痛地眸紧盯着皇宫的方向…… 今天本应该是属于她的日子,可惜,她不小心毁了容。 皇帝,喜欢天下最美艳的女子。 如今,自己,已然不是了。 那场意外让她永远失去了资格! 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微风吹拂着她的衣裙,飘飘欲仙。好像即将起舞的蝴蝶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面纱也被淘气的风微微掀起,露出了那一道狰狞的疤痕! 冷香凝抚摸着自己的脸,心中像推到了五味瓶一般,各味陈杂其中。 她不怪姐姐,是自己不小心才扯到姐姐扑过来撞上自己的。 再说,皇后娘娘的位置本来就应该是姐姐的。 只是自己这幅样子,心里还是不免痛惜。 ………………………………………………………………………… 第一次进皇宫,是在姐姐封后的第十日。 终于进入了那神一般的皇城,她的心情还是莫名地有些激动! 冷香凝和额娘坐着府内的马车一同进宫看望她的皇后姐姐。才进入宫门,不由得掀开车帘向外张望。 威严的皇宫,气势挥宏,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 顺路而行,不一会就看到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甚是清丽。 楼阁高耸,两条清澈的河流,水波荡漾地流入宫墙之内。五步一栋楼,十步一座阁。走廊宽而曲折。 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下而建,像是互相环抱,宫室高低屋角,像钩一样联结,飞檐彼此相向。 楼阁之间架木筑成的通道横空而过,彩色斑斓。 果然是天下奇珍之境尽入皇宫啊! 怪不得历史上那么多人宁可孤独也要当这一世帝王! 江山美人!果然不假! 冷香凝不得想到了皇帝那个俊美男子。 勾起嘴角,现在,应该是姐夫了! 很久之前就听说过洛川帝国的皇是一位俊美无双的男子,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或许今日,可以见到吧! 还真是期待自己姐夫的样子呢! 又绕过了几个回廊,马车终于停在了皇后的寝宫门外。 冷香凝将母亲扶下马车,自己也跟着下了马车。 通报以后,扶着母亲缓缓走了进去。 这才抬头看向这个华丽的宫殿。 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一池春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那飞檐上的凤凰图案,金羚金羽,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扶着母亲渐入内室,只见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三年前的选妃(五)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 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冷香凝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想到自己的姐姐寝室如此华丽夺目,想必是姐夫花了心思为姐姐准备的吧!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为姐姐高兴! 母亲看到了这寝殿的装饰也是极欢喜的样子,自己的女儿果然如外界所说一般很受皇帝的宠爱! 两人来到冷玉颜面前欲上前行礼。 如今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所有人拜见要下跪行礼的。 冷玉颜急忙让身边的宫女拉住了母亲,免了她的跪拜。 “母亲,我们既是一家,就不在乎那么多虚礼了。母亲您要是真给我下跪了,这还不折了我的寿啊!如今女儿已经是皇后娘娘,您和父亲今后也可以好好享福了!” 说罢,让丫头将自己的母亲扶起,坐在一边。 冷夫人见冷玉颜如此懂事明理,心里一阵欣慰! 冷香凝向姐姐见过礼之后,被冷玉颜叫到了面前。 “妹妹,你的伤好些了吗?姐姐实在是对不起你。这位子本该是你的……”望着冷香凝,冷玉颜的眼神中充满愧疚。 冷香凝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随后便忽视掉了。 一脸坦然地望着自己的姐姐,淡淡地说道:“没事了,姐姐你也不是有意的,意外而已,凝儿不怪姐姐。” “如今姐姐当上的皇后娘娘,一定要记得当时对凝儿的承诺哦!我要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呦!” 说罢,调皮一笑。 冷玉颜看着她,眼中依旧充满复杂。 自己刻意将那美丽的容颜毁掉,否则她也不可能如愿坐上皇后的位置! 冷香凝那一瞬而逝的哀伤被她的眼睛轻易地捕捉到了。 美丽容颜一朝被毁,谁遇到会不在乎?且不说她不能入宫为妃,只怕今后都没有人会娶一个面相如此丑陋的女子为妻吧! 如今她既露出了无所谓的情绪,自己也就无需再戳破她。 冷玉颜冷冷一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皇上驾到!”一声响亮的通传声响起,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跪在了寝殿门口。 皇后为首,冷夫人次之,右后方是冷香凝,最后是一地的丫鬟婆子。 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沉稳的步伐从外走来,在殿门处搀起妻子,对着门口众人淡淡地道了句:“平身。” 宫怜月扶着自己娇艳的妻子,走进内堂。 冷玉颜望着宫怜月,一脸娇羞女儿态,两朵红晕不自然地爬上了她的双颊。 三年前的选妃(六) 冷香凝扶着母亲起身,这才打量起这位千古一帝。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好一个英俊的男子! 冷香凝出神地望着他。 待他的眼神扫过自己,她微微垂下了头。 旁人自然看不出,白色面纱下的女子脸上娇羞如花的表情。 她的心跳的厉害,犹如一头头小鹿在无方向地乱撞,让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遇见自己喜欢的男子,竟然会是这种反应! 这种感觉实在难以捉摸! 她鼓起勇气,含情脉脉的双眸期待地看着她心中王子的方向—— 只见宫怜月正在和冷玉颜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环着姐姐的腰肢,一脸深情地望着姐姐,满是宠溺。 周身觉得忽然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让她顿然清醒。 忽然,身体中两个灵魂的声音在分别叫嚣着。 声音一: 你这是在干什么?那是你的姐夫啊!你怎么能有如此宵想,况且你还是这个丑样子,你终究还是不配喜欢他的!放弃吧,好好看看你的容颜! 声音二: 她是你喜欢的男子,喜欢有什么错!大胆喜欢吧!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你的啊!他是你的相公,是被你姐姐霸占了的,你一定要把自己的相公夺回来! …… 两股力道充斥在她的脑海,让她思维一阵混乱。 终于,理智占据了她思维的上风,这让她渐渐地收敛了对皇帝姐夫的爱慕之情。 抬头,再次望着那恩爱的身影,心中泛出一抹苦笑。 她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美艳的女子。 而今自己这副尊容,又怎么会得到他的一丝一毫的情感呢? 只不过在痴人说梦罢了。 她失落地低下了眸,再不去看上面那琴瑟和谐的画面。 皇帝,你可知道我才是你曾经要娶的新娘? 想必他如今,看不到她吧! 宫怜月和冷玉颜畅谈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今日朝堂上还有很多的朝政需要他处理。 出了内堂,在外堂淡淡扫了一眼皇后的家人,没有表情地离开了。 冷香凝望着他爱慕的身影,他的视线里始终没有自己,虽然说服自己心死,但心还是不由得为之一痛。 也许爱上了他,注定自己是一个痛苦的结局吧! 爱了就爱了,哪怕没有结果,她也想好好地在心里爱着他。 对!就把她的爱情永远埋在心底吧! 调戏小姨子(一) 这日,阳光正好。 冷香凝陪着皇帝、皇后游园赏花。 夫妻恩爱地走在前面,冷香凝随众宫女在后面跟随着,画面十分和谐。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牡丹花旁,望着花丛中的美景,相视一笑! 牡丹花雍容华贵,乃花中之王。 牡丹花盛开,红色的如夏日里的骄阳,有火一般的热情;白色的如冬天里的白雪,那样的圣洁;黄色的如闪着耀眼光芒的金子,让人倍生喜爱;粉色如天边的晚霞充满了神秘。 红的似火,白的似雪,黄的似金,粉的似霞……… 一阵微风吹过,阵阵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蝴蝶也为牡丹花的姿色所倾倒,纷纷飞来,围绕在花丛中翩然起舞! 那情景怎一个‘仙’字了得! 冷香凝看着情意绵绵的帝后,撤下一抹微笑,低下了头。 宫怜月从袖中拿出了一绢丝帕打开,上面绣着的正是一朵大红的牡丹和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 和此情此景果然映衬极了! 他看了看丝帕,有看了看身旁的皇后,赞赏地说道:“皇后果然是蕙质兰心,锦帕的图案竟然像活了一般,就如这真实的牡丹花开在眼前啊!” 冷玉颜莞尔一笑,匆匆瞥了冷香凝一眼,转过神来柔情地望着自己的夫君,满脸娇羞。 忽然,一直五彩斑斓的蝴蝶,落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只见它翩然地落在了那绢锦帕的牡丹花之上,翩然地摆动着它那美丽的翅膀! “好,好——”宫怜月一阵大笑:“颜儿,你的绣工居然连它都给骗了!哈哈哈哈……” 冷玉颜扯了扯嘴角,望着宫怜月会意地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冷香凝望着那绢手帕,怔怔出神! 那是前阵子皇后让她为皇帝绣的。 记得姐姐一脸赞赏地对着她说:“凝儿,我和皇帝一直在说你的绣工是这洛川城中数一数二的,所以他想让我代他讨个手帕,你可要用心绣啊!” 当时她一阵喜悦,没有想到自己的绣工竟然能够入他的眼,心里的情瞬间好像有了一个宣泄口,这怎么不让她兴奋异常呢?! 既然他喜欢,她便一定尽心地为他绣一绢手帕! 冷香凝回到家中一阵兴奋,平常经常拈手就来的东西,如今激动地却不知如何下手了。 选取了很多花样都不甚满意,要配得他的,一定要尊贵大气,且要彰显她的小女儿心态方是最佳。 凝思了好久,终于想到了花开正好的牡丹,于是灵机一动,将缎面支好,一针一线地绣起来。 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赶制好,怕他等急,急忙连夜送到了皇后的宫中,让姐姐代为转交。 竟没有想到,自己满含深情绣好的锦帕,成为了皇后姐姐送给自己夫君的礼物。 她的眼眸里泛起了丝丝失落。 罢了,这锦帕既然能够让他一笑,即便并不是为她,她也心满意足了。 这几天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又何须执着是谁送给他的呢?! 调戏小姨子(二) “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 夫妻二人徜徉在花海间,宫怜月觉得极美,情不自禁吟起诗来。 冷玉颜微笑着面对自己的夫君,怔怔地望着他俊美的容颜。 冷香凝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后面,仿佛空气一般。 宫怜月许久不见回应,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皇后,朕在等你的和诗呢!” 冷玉颜立马回过神来,眉头紧皱。 诗?从小到大我只注重自己美丽容颜,哪里去学这些劳什子的东西? 纠结地不知怎样应对,额角渗出了丝丝汗珠。 忽然,瞥到了身后的冷香凝。 对了,香凝会! 如此自己就可以摆脱这困窘了。 如果让皇帝知道自己不会吟诗作对,肯定会看轻自己。 感受到姐姐注视自己的目光,冷香凝抬起头来,发现姐姐正盯着自己,眼睛还不断瞟向宫怜月。 冷香凝了然。 抬头,望着那心中爱恋的男子,红唇微启吐出两联诗句:“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 身后一声清丽的女音响起,有同天籁一般,委婉动听。 他转身望向那女子如水的眸,脸上闪现出无尽地赞赏之情。 宫怜月优雅地对着冷香凝一笑,缓缓走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冷玉颜望着他注视而来的目光,微微低下了头。 她甚至不敢直视他。 他的目光,他的眸,是那样让自己沉醉,如香醇浓郁的美酒,让人沉醉迷乱。 “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闺中莫妒新妆妇,陌上须惭傅粉郎。”宫怜月心中一阵喜悦,黑眸微转,又出一联。 冷香凝只是对着他淡淡一笑:“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 完美的尾联又一次接上了宫怜月的诗句。 “好……好……好一个‘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果然是好句!”宫怜月满意地点点头,开怀一笑,转生看向冷玉颜:“皇后啊,小姨的才学真的很优秀,冷家果然都是才女。朕有幸娶到你,真是朕的福气!” 冷玉颜尴尬地抿了抿嘴唇,附和着勾起一抹笑容。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香凝,心里却是愤愤不平。 本是想让香凝代替自己解除尴尬,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让皇上对香凝赞不绝口了! 她的好手艺、好诗书全部让皇上赞誉有加,这无疑是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不行,不能继续让她们如此接触下去。 冷玉颜上前挽住皇上的臂弯,温柔的望着他:“我们去凝望楼看看吧,听说那里的兰花开得很美!” 宫怜月望着如花般美丽的妻子,宠溺地点点头。搂住皇后纤细的腰肢,二人同行向凝望楼的方向走去。 冷香凝望着前面你侬我侬的身影,心中的苦涩愈发难当。 原来爱一个眼中没有你的人,心是这么痛的! 宫怜月忽然转身回头,一笑倾城走向冷香凝:“朕这里有个谜题,你若在三日内答对,朕许你一个心愿。” 他自信她猜不出来。 冷香凝微微一滞,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静静聆听谜题。 “花中带泪,泪中带花的是什么?” ……………………………………………………………… 赏花吟诗作对的这一天,正是皇后自缢的三天前。 古人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追凶(一) 朝堂之上 低气压笼罩整个朝堂,所有大臣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在堂下,大气都不敢出。 至高无上的皇帝面如阎罗,端坐在朝堂之上,周身充斥着恐怖的气息。 所有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愤怒的猛虎吃的残渣都不剩。 “请恕臣无礼,陛下,臣认为皇后娘娘之死不可能是被杀。且不说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就说这整个洛川帝国,谁不知道帝后恩爱非常?谁又胆敢在宫中杀害皇后娘娘呢?” 冷辽章率先打破了朝堂之上诡异无声的局面,义正言辞地向宫怜月回禀。 宫怜月满腔悲愤,义愤填膺地冲着冷辽章严厉责问:“皇后无缘无故为何凝月阁死于井中,到底是为何?皇后一定是被谋杀的!” 想到自己的妻子溺死的情状,心里不由得再次为之一痛。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一天的时间里心痛过了多少次,心痛到麻木,再心痛到麻木,似乎这辈子的痛在这一天当中让他感受了个淋漓尽致! “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一定要至皇后娘娘于死地?臣实在想不出原因。”冷辽章复杂地望了宫怜月一眼:“皇上,皇后娘娘每当睡不着觉的时候经常会出去散步,这个习惯皇上您应该是知道的。不幸的是皇后娘娘走到凝月阁处不小心落井溺水,酿成悲剧。如今皇后已经没了,请皇帝一定要为皇后娘娘的名誉着想,不要让皇后娘娘因此蒙羞啊!” 所有殿上臣子皆附和冷辽章之言,大殿中响起了一致的回应声:“皇帝陛下,请您三思!” “皇后深夜散步到那边,一定是有原因的,朕不信如果皇后真的失足,会没有人相救?”宫怜月急切地追问众位大臣,以求能够追查到一丝有利于调查皇后死因的线索。 “皇帝陛下,御林军统领萧成觐见。”小李子在殿门口传信。 宫怜月赶忙挥了挥手,让他上来。 或许,这个时刻他来,应该是有线索发现来禀报的。 萧成走到殿前,跪在正中:“回禀陛下,昨夜两名宫女曾跟随皇后娘娘散步至凝月阁,二人守候在庭院外并未进入,等到她二人进入去寻皇后娘娘回宫的时候,发现皇后已经不在了。二人怕被降罪,所以逃离了皇宫。” “什么?”宫怜月一气之下单手拍桌,右手边的茶因他这剧烈动作,尽数洒在了脚下。 宫怜月咬紧牙关,双手攥拳,嘴唇缓缓吐出了冷冽地两个字。 “该——死——!” 望着皇帝冰冷无情的双眸,萧成再次淡淡开口:“确实该死,不过在臣发现这一情况追出宫外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死在离宫门不远的偏僻街道上。” “怎么——怎么会死?” 宫怜月的眼里死寂一片,僵硬地坐到了龙椅上。 没想到这调查出来的唯一线索竟然硬生生地断掉了。 好狠的人,居然做事如此滴水不漏! 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的妻子杀死! 追凶(二) 他眼睛一眯,眼神中充斥着凛冽的光,如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 “皇上,想必是那两个该死的宫女听到皇后死讯畏罪自杀,她们只是受到了该受的罪行,而且她们已经承认了保护不力的罪行。如今皇后一事已经水落石出,请皇上公正裁决!”冷辽章再次深深拜谒。 “请皇上公正裁决!”所有大臣再次语调一致向皇帝施压。 宫怜月心中一阵不甘! 看着众位朝臣如此对待皇后溺死一事,愤懑不已的他,不理会众人,甩手离开了朝堂。 回到帝云宫,宫怜月换了一套便服,起身向天牢走去。 或许,只有他,可以帮助他解开这个谜题…… ………… 天牢之内,光线晦暗不明。 鼻翼中充斥着□□的气息,牢房内,脏乱潮湿,老鼠横行。 宫怜月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狱卒为他开门进去。 没有窗户,所以房间显得更加昏暗。 在牢房一角的石床上,坐着一位灰色长袍的男子。 他的衣袍已经凌乱,身上有很多发黑血液凝结的伤疤,墨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宋夜白 24岁 儿时被人称赞为洛川帝国有名的天才儿童,精通天文地理,曾在所在郡县侦破过数十件有名奇案。 但因庶出身份不受家族重视,无法入朝为官,后来堕落于风尘之中,成为了世间之事无所不知的江湖百晓生。 因自己的嫡亲妹妹被人奸污,他愤懑地杀掉了凶手及数名协助逞凶之徒,以杀人罪名被关于天牢之中,秋后处斩。 宫怜月望着那个清瘦的身影,威严地吐出一句话:“宋夜白,你终生所愿是什么?” “除暴安良,保家卫国!”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中。 宫怜月眼中露出赞赏之情:“朕就是君,朕就是国,从此你跟随朕,你会将你的宏愿变成现实!” 宋夜白抬头,怔怔地盯住宫怜月那双深邃的龙眸,目光停滞了一刻。 而后转身,重重地拜了下去。 “宋夜白,晋升为内宫一品带刀侍卫,只隶属于朕的命令,所有人都无权干预你做任何事!” 宫怜月圣旨一下,从此宋夜白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自然,这是后话。 第二日,宋夜白跟随宫怜月来到皇后的未央宫收集线索。 宫怜月向他再现了一遍皇后被杀前一夜未央宫的情景。 (以下宫怜月本人的叙述,以第三人称各式描写) 那天晚上,宫怜月命人摆了酒席,与皇后一起谈天说地。 与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喝了一杯皇后斟给他的水酒,向皇后抱怨了一下前朝的事情。 后来,冷香凝觐见。说是解出了他出的谜题,不惜天黑入宫找他。 她解开了谜底。宫怜月对她赞赏了一番,之后她便离开了。 冷香凝离开后,宫怜月又喝了一杯水酒然后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不见皇后,等到再见到她的时候,皇后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追凶(三) 宫怜月叙述完他所知的部分,打发走了宋夜白,一个人侧躺在皇后最爱的暖榻上,暗自神伤。 他不知道怎样排解如今的忧愁寂寞。 妻子美丽的容颜仿佛还在昨天,对他甜蜜地微笑。 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究竟是谁让他体会到幸福感觉之后,又残忍地将他的幸福夺走? 宫怜月的拳头握紧再握紧。 从袖口小心翼翼拿出那绢她为他所绣的丝帕,望着那支火红的牡丹和那五彩斑斓展翅欲飞的蝴蝶,怔怔出神。 这是她送给他的唯一的一件礼物,可惜的是礼物虽然存在,可枕边的人儿却从此消失在眼前了。 没有人体会得到他内心的矛盾与纠缠。 只有他自己知道,作为一个君王,是多么地孤单寂寞。 而这唯一分享寂寞的人,也随风而逝。 三年,只有三年的时间。 好短,好短,他还没有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为她找到面前,博她红颜一笑,而今却是没有机会了。 苦涩的笑爬满他的脸颊,女子的音容笑貌映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情之一字,折磨的,往往是活着的人!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罢了,就让我们再次相遇在梦中吧! 闭上眼,借着软榻上的温度,沉沉睡去。 傍晚,宋夜白觐见,向宫怜月报告他一天打探所得的成果。 宫怜月危襟正坐,仔细聆听。 “启禀陛下,据微臣查探皇后娘娘凤体得知,皇后在溺水前体内已经中毒。” “中毒?”宫怜月剑眉倒竖,一脸不解。 “是的,陛下。”宋夜白回答:“微臣在您当晚所食用过的菜肴中发现,云片糕中含有大量的砒霜!” “砒霜?白色粉状物,混合在洁白晶莹的云片糕上,肉眼几乎无法辨别。”宫怜月喃喃自语。 原来这云片糕上竟然有毒? 可恶!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 “微臣计量从未央宫到凝月阁水井所用的时间约为一个时辰,而皇后娘娘毒素分布全身的时间据臣探测也是一个时辰左右。”宋夜白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皇后中毒以后,才向凝月阁走去的?” “是的,陛下。因此可以推测,到了凝月阁以后,皇后因为毒药发作掉入井中。” “不可能,”宫怜月大喝一声:“她不可能中毒后失足而死!” 他不相信这个所谓的推测! 怎么可能会在深入调查之后,依旧是这么个结果?! 这事件中处处透露着诡异与不解,绝对不能草草了事,他必须要给自己的皇后一个交代! 宋夜白望了一眼宫怜月,看着他错综复杂变化的脸色,低头,再次爆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微臣在坊间打探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人说自己当晚曾经见过皇后娘娘,他知道事情的一切!” “什么?”宫怜月‘突’地一下,站了起来,颤抖着双手一脸焦急地抓起宋夜白问道:“是谁?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追凶(四) “什么?”宫怜月‘突’地一下,站了起来,颤抖着双手一脸焦急地抓起宋夜白问道:“是谁?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说罢匆匆向外奔去。 宫怜月一听到还有人证在场,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 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希望的一抹光亮,让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有了精神,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绝对不会撒手,他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她偿命! 宋夜白也不敢耽搁时间,因为他知道,越晚找到那个人,事情越容易产生变化。 如今事情既然有了转机的关键性人物,为保护皇帝考虑,此人他宋夜白必须护他周全。 ……………… 御林军的几名侍卫随身护驾,宋夜白跟在宫怜月身后,策马疾驰,众人到达了那个知情人所在之地。 圆月挂满梢。 整个树林呈现出一片诡异安静,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有活物的气息存在。 众人仔细查看四周,并未发现有人的痕迹。 “你确定是这里?”宫怜月探寻无果,有些焦躁地问道。 宫怜月不懂,为何那个人会选在山腰的树丛和自己见面。 如果跟随宋夜白回宫,自己不是更好地可以将他守护起来么? “是的,陛下。当时此人说的正是这个地方。”宋夜白恭敬地回答。 奇怪,为何他们已经到达这里,那个人却没有出现? 如果我们按时到达的话,皇帝在此,那么他的危险也就随之解决了,怎么会迟迟不见踪影? 宋夜白也深深不解。 忽然,一记冷箭划破了宁静的树林,箭头稳稳扎进了宫怜月身旁的树干上。 众马皆惊,所有人全部警戒起来。 数十名杀手,如鬼魅一般,从地面窜出,凌厉狠绝地向宫怜月发动攻击。 宋夜白带领众侍卫护驾,杀的刀光剑影,圆月无光。 拼尽全力将埋伏在四周的杀手解决之后,一阵马蹄声逐渐靠近了他们。 不是救兵,而是杀手同盟! 千钧一发之际,众侍卫阻挡在最后方,形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阻挡住了对方攻击宫怜月的视线。 宋夜白守护在宫怜月之后,为他阻挡住后面追兵的袭击。 山底的道路已经被敌人堵截断,一行人只得奋力地向山顶跑去。 冷箭一支又一支地朝着他们周身□□,数名侍卫被射死倒在了马下。 宋夜白依旧紧跟在宫怜月身后守护,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这不凡之夜上空,观看着这精彩表演的圆月的东边,渐渐黯淡了起来。 一路疲命地奔跑,让宫怜月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 身后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最后只剩下了宋夜白与宫怜月,两人仍旧不顾一切地向前疾驰。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宫怜月抬眼望去,前方居然没有了路! 他们所在的正是一个断崖的崖顶! 离着另一个断崖约莫有十米远。 前有断崖后有追兵,二人无从选择,双腿狠夹马肚,冲着断崖处冲了过去! 一道强光刺过二人的眼睛,随着那道强光,整轮圆月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待到追兵勒马停驻断崖口看向对面,骏马已经越过断崖,朝着另一方奔去,马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月食之日,一切轮回开启之时…… 一颗苹果引发的血案 法国巴黎 香榭丽舍大街 一名穿着粉红色运动休闲服的17岁女孩,在步行街上叫卖。 “便宜啦,便宜啦,今天的水果9折促销啊!”清丽的嗓音,沁水的双瞳,娇小的身材,为这美丽的香榭丽舍街道,增添了一处独特的风景线! 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到了她的面前,落在了她的左肩上。 云亦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身体僵硬地立在那里,生怕惊扰了这美丽的小生命! 她微笑的看着它,蝴蝶似乎感受到她灵动的目光一般,冲着她抖动着绚丽的翅膀! 身旁有很多泡泡飘起,是淘气的孩子们制造出来的,为这美丽的画面增添了灵动的色彩。 一阵嘈杂声响起,让沉浸在五彩光芒下的云亦蝶回过了神。 两个淘气的法国小孩,竟然趁她出神之际,偷拿她水果摊上的雪梨! 岂有此理! 云亦蝶的名字虽然十分温婉动人,让人家一听起来就是那种乖乖女一样,但现实绝对是和想法相反的! “混蛋,站住你们两个!把水果给我还回来!”云亦蝶冲着那两个淘气包发出怒吼。 敢拿我的东西,难道你姐姐我好欺负怎么样! 如果不拿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云亦蝶气得愤愤咬银牙。 两个小鬼看到云亦蝶如此生气的样子,开心极了,不时拿出他们缴获的‘战利品’向她宣战! 云亦蝶冷冷一笑。 小子们,是你们找死,就不要怪姐姐我不客气了! 拿起一颗又大又圆润的红苹果,朝着那两个小子的方向狠狠扔去。 只听‘砰’的一声,掷出去的苹果被两个孩子敏捷地闪过,正正地砸到了一个男人的头上。 叶允浩坐在长椅上等待着哥哥叶允东的到来,适才看到蝴蝶纷飞落到美丽女子的肩头,觉得那情景美极了,所以拿起手中的明信片和画笔,将那美妙迅速记录了下来。 美丽动人的水果西施,对着肩头的蝴蝶微笑—— 哪想到作品刚一完成,正想着拿作品对比一下现实情景的时候,一个大苹果飞来,将他砸了个后屁股蹲,整个人躺在了地上,眼冒金星。 云亦蝶倒吸了一口冷气! 技术太不到家了,居然砸到了陌生人啊!囧啊! 马上跑了过去,看他伤的怎么样。 另一边的男子也赶了过来,抱住叶允浩焦急地问道:“允浩,你怎么样啊?” 叶允浩眉头紧皱,摁着自己发蒙的脑袋,朝叶允东摇了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云亦蝶如捣蒜般在两个大帅哥面前赔礼道歉,那模样叫一个诚恳啊! “我没事。”叶允浩回应了云亦蝶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们是中国人?”云亦蝶问道。 叶允东点点头。 “他没事,你不用担心,不过……”叶允东顺手指了指云亦蝶的水果摊。 她顺着叶允东手指的方向望去,之间那淘气的两个孩子将他们的上衣脱了下来,兜了满满两大兜。 云亦蝶瞪大双眸,冲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叶允浩被砸傻了 血腥玛丽酒吧 “你怎么不早来?让我好等啊!”叶允浩抱怨道。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血腥玛丽鸡尾酒,在吧台上优雅地品着。 “哈哈,若是我晚来,你还碰不到被水果西施砸到的机会!”叶允东调揩,脸上挂满戏谑的笑容。 “咳——咳,意外,意外。”叶允浩尴尬一笑,将话题兜转到一旁。 “喝不醉的番茄汁,果然味道不错。每次来巴黎,都一定要在这个酒吧,好好品尝几杯。”叶允东手执高脚杯,望着眼前红的像血一般的鸡尾酒,侃侃说道。 叶允浩优雅得拿起自己身旁的血腥玛丽,二人相视一笑,碰杯痛饮。 两个堂兄弟,品位十分一致! 叶允浩向叶允东说起这些年在法国游历,接触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感受了很多情感给予的心灵触动,这些经历都对他的绘画有着很大的帮助。 忽然,叶允东看见了对面的一处风景,急忙拉着叶允浩,笑的坏坏的:“看那边,水果西施来了呦!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啊,在这里居然能够碰到!” 叶允浩顺着叶允东的视线看去,果然是下午见到的那个清秀女孩! 利落的长发绾成马尾,随着她走路的步伐灵动摇摆,酒吧的工作服将她的好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出水的双瞳,漂亮的鹅蛋脸,再配上樱桃的小嘴,穿梭在来往的客人中间,像一只温婉淘气的精灵! 拿出明信片上的画像,再望望那美丽的女子,脸颊不由得红了。 叶允浩是个性格内敛的男生,并不善于表达感情,更多的是寄托他的画笔,将他的情感融入到绘画之中。 “哇欧,你竟然喜欢上她了!还为她画像?”叶允东抢过了明信片,碰了碰他的肩,开始为他支招:“喜欢就赶快上前追求啊!快,把你为她画的画像拿给她!如此帅气的帅哥追求美女,一定会成为一段佳话!” 叶允浩脸红一笑,心里挣扎。 上去打招呼?不上去?到底该怎么说? 他的零经验让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云亦蝶走过去,他都没能上前搭讪。 叶允东鄙视了这个弟弟一眼,讽刺地笑了笑,继续喝酒。 叶允浩见机会失去,刚刚兴奋的心瞬间有些失落,也闷头喝起酒来。 ………… “喂,你好,我是云亦蝶。”云亦蝶听到电话声响,赶忙出了酒吧,接起电话。 “你好云亦蝶小姐,您的父亲我想我们已经为您找到了。”一名男声从电话中传来。 云亦蝶听到电话里的这句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终于,她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12年前,她被人贩子辗转带到法国,她拼命地逃离出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回到家中,和亲人团聚。 当年她逃跑,从货车上摔下来,撞破了脑袋,鲜血淋漓。那些人以为她必死无疑,之后舍弃她逃跑了。 没想到最后好心人将她送到医院救治,让她奇迹般活了下来。 可惜的是,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血腥玛丽 “你确定这是真的?”云亦蝶不由得拔高音量,因为多年找寻未果,她真的害怕。 当听到对方肯定的语气时,她整个人激动地飞了起来! 急忙跑到了后厨,找到一起工作的好伙伴angel,兴奋地抱起她来! angel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瞥了她一记刀眼。 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云亦蝶根本不把她的表情当回事,兴奋地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颤音:“亲爱的,你知道吗?我要回中国啦!我要回家啦!” angel撇了撇嘴,不置一词。 忽然她好像反应过什么来似的,瞪大了双眸,转身疑惑的望着云亦蝶,探寻着开口:“这么说你找到家人了?” “是的!”云亦蝶如今已经激动地不知说什么了,只是拽着她乱蹦。 angel也十分为她开心,随着她跳跃起来。 两个灵动可爱的身影,在后厨内奏起了幸福的乐章! ………… 叶允浩邀请叶允东到他的游艇游玩,观赏海景。 两个挺拔的身影站立在海风之中。 海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衫,更显得优雅迷人! 如果说叶允浩是一个优雅王子,那么叶允东绝对算得上是腹黑才俊。 两人徜徉在海洋中,心中自有一片宽阔。 坐在游艇最前方,叶允浩拿起手中的画笔,描绘着这美丽动人的浪漫之都。 叶允东见他如此,便将游艇停在了海中央,让他安静自由地发挥。 忽然,叶允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董事长的来电,急忙拿给叶允浩。 “不接了,以后我再打给她。”叶允浩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继续作画。 “怎么能不接呢?毕竟是奶奶来的电话,接吧!”叶允东好生劝说着,将手机欲塞在他的手里。 “都说不接了!”叶允浩甩手将叶允东递来的电话丢在一旁。 电话还在‘嘟嘟’的响着,叶允东躬身拾起电话,握着电话的右拳却微微攥紧。 眼里迸发出了一抹恨意。 很快,他调整好自己复杂的情绪,再次走到堂弟面前。 严肃地看着叶允浩:“这次奶奶说什么也要让我将你带回去。” “就和奶奶说没有找到我好了,我不想回去。”叶允浩脸上扯出一丝冷笑。 他不想回去,不想受人摆布,不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奶奶?我觉得还是叫董事长比较合适。如今董事长打算退出公司的经营。”叶允东一脸严肃。 叶允浩却是一脸不在乎,他不屑于谈论这个话题,放下画板,抬头望着叶允东:“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放弃经营权就一定抓我这个一窍不通的人去管理,公司里不仅有叔叔,还有你,你们都有管理的经验,比我更适合经营公司。” “我和父亲并不合适,公司是叶允浩你们家的事情。”叶允东的情绪有些激动。 叶允浩起身拍拍他的肩,认真说道:“哥,你别这样认真,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你这样说,很伤人心的。” 叶允东叫起真来,义正言辞中透露着恨意。 血腥玛丽 他不同于叶允浩。 严格算起来,他只算得上是叶允浩的半个堂兄弟。 当年叶允浩的爷爷叶正雄在外的一次露水姻缘,才有得如今的叶明伟,也就是叶允东的父亲。 后来叶正雄临死前将叶明伟和叶允东托付给了妻子梁静,父子二人这才这才与叶允浩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叶正雄的妻子梁静是一个女强人,她在商场中数十年的时间,单枪匹马打下一片江山。 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待遇却是截然相反的。 叶明伟是私生子,叶允东是私生子的儿子,在家中,他们毫无地位可言。 而叶允浩,是梁静唯一的孙子。 叶允浩的父母在生下他不久之后因车祸离开了人世,这让梁静更是把叶允浩作为宝贝疙瘩一样宠着。 然而叶允浩却并无管理公司的兴趣,只是游荡于山水之间,逍遥自在地用画笔描绘着他眼中斑斓的世界。 随着年岁的增大,梁静不得已将叶允东父子调入公司帮忙。 虽说是在公司做事,梁静也并不让叶允东父子真正掌权。 如今梁静让叶允东找寻叶允浩回国接手公司,却受到叶允浩的一阵反斥,让他心里如何心甘! 私生子的身份让他永远摆脱不了被人踩在脚下的命运! 他恨! 他恨叶允浩,更恨他自己! “会长,是你的奶奶,不是我的!你可以叫奶奶,而我永远也不能这么叫!我的父亲是她眼中的耻辱!是自己的丈夫搞外遇留下的野种!所以公司是你们家的事!”叶允东如撕裂伤疤一样羞愤难当,大吼起来。 叶允浩听罢十分气愤。 他从没有当他们是外人,一直以来把他和叔叔作为亲人,他竟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一拳打在了叶允东的脸上,借此欲将他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因此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 叶允东如今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想到自己的可笑身世,他就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宣泄自己的不满! 借着叶允浩给他的那一拳,回手也给了叶允浩一拳,却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所有的愤怒与怨恨全部倾泻在了拳头之上。 叶允浩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没有防备地下意识后退,借着那拳头的力道,整个身子翻下了游艇,头磕到了身旁的护栏上,失去了知觉。 “允浩!允浩!”叶允东没有想到这个情况,竟然将他打落在了水里,顿时惊慌失措。 叶允浩的身体因昏迷溺水一动不动地漂浮在了水上。 叶允东心中害怕极了! 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沉不住气挥了他一拳,害他失足,要是真的有危险可怎么办! 慌忙地跑到船舱,拿起救生圈就要往海里丢。 脑子中一个念头闪了出来,让他在投掷救生圈那一瞬间,收住了手。 眼神中复杂的情绪在流转着,看着海上漂浮的身影。 片刻,他将救生圈放回了原处。平静地擦拭游艇上所有属于他的指纹痕迹。 他将叶允浩的手机搜寻出来,投入大海。 纵身一跃,跳下了海,一个人游离了游艇。 叶允浩的身体渐渐沉入了湛蓝的海洋…… 当年一别已是永生 中国h城 随着飞机的缓缓降落,云亦蝶回到了她的家乡!走出机场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感觉到阵阵温暖。 终于回来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熟悉的家乡,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爸爸,等我! 云亦蝶在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马不停蹄地向dna数据中心奔去。 等了好一会,一位工作人员才拿着云亦蝶的数据出现在她面前。 “你好,云亦蝶小姐,我是之前给您通过电话的人。根据您提供的基因,我们搜索了整个数据库进行比对,终于找到了和您近乎一致的dna,可以确定,他就是您的父亲。”工作人员平静地向云亦蝶阐述调查结果。 “太好啦!我就可以看到他了是吗?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云亦蝶的情绪仍旧有些激动,拉着男子的手急切地问。 男子有些遗憾地望着正兴奋着的云亦蝶:“如今联系到您的父亲有些困难,他……他已经去世了……” 犹如一阵惊雷劈下,她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前一秒还沉浸在亲人重聚的喜悦中,却在后一秒被告知亲人已归黄土。 本来炎热的天气,云亦蝶瞬间觉得冰冷。 她不知道怎么到达的父亲家里,只是望着墙上照片里父亲微笑的容颜,心中绞痛。 爸爸,为什么你不等等女儿? 知不知道这么多年女儿十分想你?如今我费尽千辛万苦回来,得到了却是你离开我的消息,老天究竟为什么要如此残忍?! 让我们当初的那一次分别,就成为了永世的遗憾?! 云亦蝶痛苦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晶莹的泪水如黄河决堤一般从她的眼眶中留下,可是心,却是最痛的。 她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胸口,借以减缓她心中的痛。 爸爸,女儿对不起你! 一旁的俞静艾扶起了抽泣的云亦蝶,心中百感交集。 当年她带着俞非雪,云国风带着云亦蝶,两个残破的家庭组成了一个温暖的四口之家。 每天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地工作养家,俞非雪在家里看着比她小的妹妹,幸福地生活着。 谁知道12年前的一天,当她和丈夫一起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直掩面大哭的女儿!而云亦蝶却不见了踪影! 据说当时姐姐俞非雪怕妹妹走丢,将云亦蝶放在了停靠在一旁的货车车厢内,自己去为妹妹买水,结果再回到那里的时候,车就已经开走不见踪影了。 从此,这个家,也就和云亦蝶失去了联系。 多年来,云国风一直在找寻女儿,甚至在数据库中留下了他的dna,可是直到死,他也没能等到自己的女儿回来! 如今,俞静艾看着这漂泊了这么多年却无缘见父亲最后一面的云亦蝶,她心中自有一番愧疚。 “亦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继母,当年你失踪后,你的父亲一直在找你。如今人死不能不生,别哭坏了身子,你的父亲也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俞静艾温柔地拍着她的肩,劝说着。 俞非雪的妒忌 “亦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继母,当年你失踪后,你的父亲一直在找你。如今人死不能不生,别哭坏了身子,你的父亲也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俞静艾温柔地拍着她的肩,劝说着。 房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是俞非雪回来了。 俞静艾忍不住抱怨这个从小就不听话的女儿:“有什么事情非要出去办,还走得这么急?” 俞非雪一脸不耐烦:“去飞机场接一个朋友,今天他回来。” 其实云亦蝶回来的同一天,叶允东也急速从巴黎赶回来,而俞非雪就是去接叶允东了。 他是她的顶头上司,俞非雪天生爱慕虚荣,自然而然爬上了叶允东的床,成为了他的女人。 不过她并不愿意对母亲多谈关于自己出去的这一个话题。 转头看向眼睛如樱桃般红肿的云亦蝶。 盯了几秒,不解地问俞静艾:“妈妈,她是谁?” 俞静艾看着俞非雪,这么多年过去了,云亦蝶已经长成了美丽的大姑娘,她认不出来,并不奇怪。 “我最初也没认出来呢,这是你的妹妹,云亦蝶。” “什么?!”俞非雪大吃一惊! 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 当年母亲带着她和云亦蝶的父亲在一起,那时候,云亦蝶像一个公主一般被自己的父亲宠爱着。而自己的母亲当年却是一贫如洗,自己一直跟着她受苦。 后来四口之家在一起生活,表面看上去他们相处的很好,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讨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从骨子里讨厌她。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优越的气质,如出水芙蓉一般,让周围的邻居都非常喜欢她。 一看着那可爱俏丽的容颜,她的心里就无名地有一团火,想要收拾她,让她出丑。 她欺负她小,故意不给她做饭,让她自己煮面,结果差点让房子着起来! 做小偷偷东西被抓,陷害云亦蝶,让她提自己背黑锅。 那一次怕她走丢,自己本来是将她放在货车箱里,去给她找水,等到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车厢中睡着了。 她想叫醒她回家去,但司机缓缓开动货车的那一刻,她将水扔进了车厢中,拉下了车帘。 她想让她永远的离开,让她再也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看着她求救地叫着姐姐,她却无动于衷地转身走开,她当时对她的讨厌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让她能够下此狠心! 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回来! 她如今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讨厌她,一如既往地讨厌! 俞非雪的眼球在眼眶中飞速地旋转着,她怕云亦蝶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母亲,这些丑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而手也因不知所措渐渐握紧了双拳。 俞非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抿了抿有些颤抖的双唇。 云亦蝶很快平静了情绪,哭红的双眼望着俞静艾淡淡一笑:“对不起,当年我因为出了事故,失忆了。” 后母其实很有爱 “原来你出了车祸?”俞静艾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联系到她。 当时她已经有5岁,知道自己父亲母亲的名字,且又知道回家的路,没道理回不来。 原来是车祸导致的。 俞静艾转头看向俞非雪:“你失踪的时候,我们到处都找遍了,却没有想到在受伤事故这方面,如果我们再仔细找找,也许就能找到了。” 她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一个5岁的孩子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没想到辗转多年回来,却没有来得及见自己的父亲一面。 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云亦蝶的心情也很沉重,她也没有想到这儿时的一次离别,成为了和父亲的永别。 摸着头顶上的那一道疤痕,她的心很痛。 她其实是有一些责怪自己的。 如果自己没有失忆,她就能够记起从前父亲细心呵护的点点滴滴,感受父爱带给她的幸福。而如今,她的脑袋却是空空的。 低下头,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别想了,你已经回来了,相信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很开心!”俞静艾说道。 既然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一定要充满信念地存活下去! 云亦蝶拍了拍俞静艾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罢了。 俞静艾看着懂事的云亦蝶,点了点头。 “晚饭在这吃啊亦蝶,我这就去做饭!”俞静艾收敛了情绪,走向厨房。 俞静艾一离开,俞非雪赶忙叫住了云亦蝶。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俞非雪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闪烁,但还是强撑着收敛情绪。 “不记得了,全都不记得了。”云亦蝶淡淡的语气中还是有着哀伤的。 毕竟那是属于她,属于父亲和家的回忆,而她却没有一点印象。 “是吗?!小时候,我经常带着你一起玩呢!你居然不记得了。”俞非雪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巨石一下子消散了,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不记得最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忘记就忘记了。 俞非雪心里暗暗想道。 对着云亦蝶施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父亲的灵堂。 云亦蝶站在那里,望着那黑白的相框发呆…… ……………………………… 两年后,云亦蝶倚靠自己的努力,在h城开了一家奶茶小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小店,但是奶茶的独特口感和她亲切热情的服务还是招来了很多的回头客,生意也是日渐兴隆。 每天晚上,她都会来到菜市场的摊座前,帮俞静艾卖蔬菜。 父亲的死,让他们倾家荡产,只得靠双手努力赚钱维持生计。 俞静艾对她很好,虽然童话故事里都说后母是可怕的,凶残的,可她却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般,她自然也就乐得有两个亲人在身边,这样很多时候,不会自己觉得太孤单。 “亦蝶,等会再忙完这些就回去吧!”俞静艾有些心疼这个懂事的姑娘。 今天居然有月食 “亦蝶,等会再忙完这些就回去吧!”俞静艾有些心疼这个懂事的姑娘。 两年来一直任劳任怨地在照顾她,不求回报地为她做事。 一想到自己养的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俞静艾心里就莫名的生气。 再看眼前的云亦蝶,虽然不是自己亲生,自己也并没有尽过多少做母亲的义务,她却拿自己将亲生母亲一样对待!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她这里来帮忙,为她减少负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感激这个明理惹人疼的孩子! 看着她,俞静艾心里一阵欣慰。 云国风果然生了个好女儿,而这个好女儿如今是自己的女儿,这是自己修来的福气啊! “俞非雪,你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就那样像一根电线杆子戳在那边,你打算戳多久?”俞静艾冲着站得有十米远的俞非雪大吼。 早就戳在一旁的俞非雪,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她讨厌脏乱的市场,生怕进入这里,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都会沾上脏东西。 扭捏地扶着俞静艾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不理在一旁收拾脏乱蔬菜的云亦蝶。 云亦蝶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了幸福的弧度。 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呢! 她并没有和继母,姐姐在一起住,因为她每天白天都要看自己的奶茶店,所以就在奶茶店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一直一个人住着。 已经接近的晚上9点钟,伸了伸疲惫的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云亦蝶快乐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云亦蝶租的房子是一个平民房的二层,上面有一个很宽大的阳台,在阳台上,可以欣赏到周围美丽的夜景。 站在阳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感浑身舒畅! 抬头忽然发现,今天竟然有月食?! 看那一轮圆月被黑暗逐渐覆盖,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光圈,云亦蝶迅速对着已经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月亮许愿:希望将来自己能拥有一个像爸爸疼爱自己的白马王子! 许完愿望,甜甜地对着天空一笑,转身向屋内走去。 换好她最爱的hellokitty拖鞋,为自己倒了杯水。 忽然,她听到厕所内有响动传出…… 怎么回事?莫非有老鼠? 不对,自己每天都打扫,从来没有出现过老鼠。 难道有小偷?也不对啊,谁来平民区偷东西,要偷也肯定去别墅区啊! 云亦蝶疑惑地向厕所内走去。 当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彻底愣住了。 两个穿着怪异的男子正躺在自家的浴缸里面!他们的周身还泛着点点白光!那两个男子在浴缸的姿势……额,看起来好诡异!好像小攻小受的那样不和谐! 玻璃杯从她的手上滑落,应声而碎。 ‘啪!’ 两个男人也在这清脆的响声中,睁开了双眼! “啊——”云亦蝶失声大吼,迅速跑到厨房,抄起案板旁的平板锅,对着那两个出在她家的怪叔叔,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啊——”云亦蝶的声音因她的惊诧已然变了声调。 那是我的内衣大哥 “啊——”云亦蝶失声大吼,迅速跑到厨房,抄起案板旁的平板锅,对着那两个出在她家的怪叔叔,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你们是谁?到底是谁啊——”云亦蝶的声音因她的惊诧已然变了声调。 两个男子此时也忽然惊醒过来,‘唰’的一下从浴缸中弹跳起来,宋夜白护宫怜月在身后,两人也双双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为什么她一回家就看到这么两个衣着奇怪的人躺在浴室里?!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啊?! 是小偷,还是色狼?! 云亦蝶表面上佯装镇定,心里却一阵打鼓。她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和他们硬拼的话,一个都打不过,更别提两个了! 眉头微皱,端详起面前这两个怪异男子。 前面的男子一身青袍,温婉如玉,眉清目秀。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眼,眸光熠熠生辉。 被青袍男子护在身后的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肌肤在灯光下明净的像温润通透的羊脂白玉,精致俊秀片片不带丝毫女气。 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完美的勾勒他修长的身形,璀璨如星却又无比深邃的眼眸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沉溺其中。他的帅还不是像电视里面那些影视明星的帅,他有一种气势围绕在周身,眼眸中透露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宫怜月和宋夜白看到这幅场景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一个奇怪的屋子里面,摆着一些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究竟是哪?! 一个衣着奇怪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 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清灵恬静,美丽动人。 让他们感觉差异的是,一身紧身的衣裤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段,但女子的手臂与大腿居然全部裸露在外面? 女子如此夸张大胆的装扮,让两个大男人尴尬地垂下眼眸,脸上泛出了丝丝红晕。 云亦蝶啊云亦蝶,你才对月亮许愿说要个大帅哥,结果就在浴缸里给你弄出来了俩,你情何以堪啊! 不过这两个男人还真是很好看啊!虽然扮相怪异了点,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本身的美! 云亦蝶面泛桃花地正望着他们出神,当视线停靠在两人头上的时候,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她顿时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头上的那个挂件,‘刷’的一下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的内衣,好死不死地正挂在那身穿明黄衣服长袍男子的头上! 她忽然感觉眼前一片乌鸦飞过啊!顿时恨不得底下有个老鼠洞让她钻进去! 昨天洗完澡晾晒在了浴室,没想到他们竟然…… 啊啊啊啊,两个不知羞耻的臭色狼! 云亦蝶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们啊!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云亦蝶再也沉不住气了,冲着他们失声大吼,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不敢冲过去,她知道如果真的和两个男人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不敢冲过去,她知道如果真的和两个男人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是吃亏的一方。 况且自己的内衣还如此乖张地挂在那人头上,她必须拿回来! 她直直地盯着宫怜月的头,眼睛一眨不眨。 宫怜月感受到云亦蝶奇怪的目光,伸手从玉冠上取下一个奇怪的‘软鞭’。 说是软鞭,却拥有两个奇怪的凸起,像两个小山峰一般。 宫怜月端详了好一会,仍旧看不出这是什么,也就索性不再想了,扔在了一旁。 云亦蝶看着他一直注视自己的内衣,整个心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妹的,臭色狼!内衣你没见过啊,居然看得这么出神! 心里转着圈地把宫怜月的祖宗诅咒了一个遍。 待他将她的胸衣放到一遍,云亦蝶尴尬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解。 但仍旧不放松警惕地与这二人对峙。 宋夜白仍旧保持着护卫的姿势,看到云亦蝶并没有很高的袭击性,便打算逼退她,带宫怜月离开这里。 云亦蝶心中恐惧的厉害,她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如果他们不伤害自己,自己倒是愿意放他们走。 渐渐地,随着宋夜白步伐的逼近,她不得不连连后退。 两番人马一方进,一方退,持续僵持着。 宫怜月站在宋夜白身后,皇帝威严尽显,优雅地随着宋夜白向外走。 二人一直将云亦蝶逼退到厅里,然后又将她渐渐逼迫到了天台上。 当天台的夜景映入宫怜月和宋夜白眼帘的时候,他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再不将面前怪异女子当回事,而是怔愣地望着阳台上的夜景出神。 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 “那些在黑暗中闪耀着的究竟是什么?”饶是站如松坐如钟的怜月皇帝,如今见到这幅场景,也是无法淡定平复自己的讶异。 宋夜白心中也是一阵吃惊,嘴巴张的老大,眼珠子恨不得都从眼眶中瞪出来,直愣愣地盯着灯红酒绿的街道。 “这里究竟是哪里?”宫怜月转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云亦蝶见两个如此神情,不屑地哼了一声,平底锅也不再对着他们,反而扛到了肩上。 单手叉腰,愤愤说道:“哪里?你不知道?这是我家!” “大胆,这是皇帝陛下,你竟敢如此无礼!”宋夜白低吼,面露不善。 云亦蝶皱眉。 这两个是神经病吧?! 笑话,他要是皇帝,姑奶奶我还是皇后呢?! 不对,被占便宜了,应该说是太后! 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对着两个超级帅哥神经病微微一笑:“你们该吃药了吧?脑子有病就赶快去医院治疗,不要在我家抽风!” “这里是阴间还是阳间?你究竟是人是鬼?”宫怜月追问,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神经病!我没空陪你们玩,请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恕不奉陪了啊!”说罢,转身回屋。 绝色帅哥是个神经 “神经病!我没空陪你们玩,请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恕不奉陪了啊!”说罢,转身回屋。 宋夜白忽的一下,抓住了云亦蝶的手腕,眼神中充斥着肃杀:“看来我该解决了你这个妖孽!” 说罢,提手宝剑就向云亦蝶的头上劈去。 云亦蝶下意识用平板锅挡住他锋利佩剑的袭击,千钧一发之时,宫怜月冷喝一声:“住手!” 宋夜白只得作罢,站在了一旁。 云亦蝶将平底锅抱在胸前,充满惊惧地眼神,望着面前那个美若天仙的男子。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刚刚的那一刻真的好危险,竟然对她起了杀机?! 可不能死在这些神经病手里,要是这样死了,就太冤了。 眼珠一转,立马表现出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脸,语气温柔地让云亦蝶自己听着都觉得想吐:“额,两位……两位帅哥从哪里来?要不要我送送你们?” “陛下,我们并不清楚是否是这个妖女将我们弄到这里,如今之计必须要尽快回到皇宫,之前我们在山中不知为何被人追杀,如今似乎趁着我们昏迷,被人转移到了这里!” 宋夜白为宫怜月分析着如今的情况。 宫怜月点点头,如今必须马上回宫将这所有的一切调查清楚才是正事。 “妖孽,速速送朕回宫,朕可以饶你不死!”宫怜月言语中透露着无上威严,对着云亦蝶厉声命令道。 “陛下回宫起驾!”宋夜白抬头高昂一呼,那形态,像极了皇帝身边的狗腿太监。 云亦蝶这个崩溃啊,整个人都被他们气晕了,偏偏还让你火没办法出,让她郁闷极了! 开着小货车,穿梭在五彩斑斓地夜空,送两位大神经回宫。 不绝于耳的车鸣声响彻整个宽敞明亮的街道,led大屏幕上播放着魅惑的香水广告,道路两旁林立着各色的小吃店,便利店,豪华会所,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宋夜白半趴在车厢上面,看着疾驰而来的一道又一道风景线,舌挢不下,目瞪口呆。 云亦蝶的小货车,副驾驶只能坐一个人,所以这位帅气的帅哥毅然决然地被扔到了后面车厢里。 宫怜月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那情态如小猫一般惊魂不定地端坐着,眼睛环顾四周景色,双手死死握住安全带,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眼中的惊诧一点不比宋夜白少,只不过人家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王。 所以他的表情相对宋夜白来说,那实在是好太多了。 云亦蝶瞥一眼身旁坐着的这位正在透光窗子向外看景色的帅哥,心中一阵腹徘。 这帅哥完全是被糟践了,虽然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可这脑子……还真是不敢恭维。 谁会相信这么帅气的帅哥会是个神经病?! 可惜啊……可惜…… 摇摇头,耸耸肩,吐了吐舌头。 抬头,忽然发现面前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云亦蝶一个急刹车踩了下去。 发泄完就乖乖回家 摇摇头,耸耸肩,吐了吐舌头。 抬头,忽然发现信号灯变成了红色,云亦蝶一个急刹车踩了下去。 宋夜白因为这个急刹车整个人因惯性后仰,刷地一下躺在了箱货上;宫怜月则是一个急身前倾,脑袋直接迎上了挡风玻璃,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云亦蝶瞅了瞅此刻有点狼狈的宫怜月,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但是脸上却极力憋住了想笑的冲动。 宫怜月并不看她,而是有些心虚地将自己的墨染长发简单梳理,身体后倾靠在副驾驶椅上,依旧摆出镇定自若的神态。 “把你们带到邀月宫行不行?”云亦蝶有些不耐烦,懒得看他。 即便是帅哥有怎么样,没有品位没有德行的帅哥,她云亦蝶不屑。 “混账!”宫怜月厉声大喝:“邀月宫早就在多年前被焚毁,至今还没有修葺,你竟然说将朕带到那里?” 他气愤地看着她,那凶恶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穿个洞。 “哦……”云亦蝶拉长了一个声调,无视他的愤怒:“懂点历史嘛!”语气中有着一丝玩味。 宫怜月恼羞成怒,大肆咆哮:“朕本想将你杖杀,让你知道违抗朕的后果,但不是现在。现在马上起驾前往帝云宫!” “遵——旨!”云亦蝶夸张地应了一声,油门一踩,‘唰’地一下,开车蹿了出去。 车内那两个帅哥男人无疑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弄了个狼狈。 …………………… 一阵刹车声,车子终于停在了帝云宫门口。 从后车厢内爬下来的宋夜白,不住地扶着车身在一旁干呕,五官扭捏成一团,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双腿还在不住地发颤。 云亦蝶将宫怜月的安全带解下来,看他略带惊慌的眸,她心中一阵好笑,那神态就像在看一个宇宙怪兽一样。更确切来说,他们的表演更像动物园练习杂耍的猴子! 侧身将车门打开,宋夜白扶着宫怜月下了车。 带上车门,面对着那两个对自己无礼的男子,微微一笑:“两位帅哥,差不多发泄完就乖乖回家吧!好好活着,回归正常,拜拜!” 说罢,云亦蝶转动钥匙启动车子。 宋夜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动机声响吓了一跳,转身到车尾部观察,瞧瞧这里,瞧瞧那里,想要将那声音来源了解个究竟。 车子启动,缓缓前行。宋夜白又盯了车尾好一会,直到车子离开视线,他才转头看向向宫门口。 “陛下,这里确实是帝云宫的正门。”宋夜白恭敬地回禀。 “回宫!”宫怜月步伐沉稳有力地向宫门走去。 “开门!皇帝陛下回宫!开门……”宋夜白冲着宫门口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人应答。 四周静谧的不像话,甚至连鸟兽虫鸣声都没有。 宫怜月见此,顿时怒火中烧,语气如腊月寒冰般冰冷刺骨,威严凌厉:“还不速速开门!” 上前叩门,‘咚咚咚’叩了几声,仍旧不见里面有一丝动静。 神经极品帅哥遇警察 宫怜月见此,顿时怒火中烧,语气如腊月寒冰般冰冷刺骨,威严凌厉:“还不速速开门!” 上前叩门,咚咚咚叩了几声,仍旧不见里面有一丝动静。 忽然,身后传来了呜呜的一阵警笛声。 探照灯刺目的强光照射在二人身上,宫怜月和宋夜白不由得眯起眼晴,借此看清来人。 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透过扬声器,面对这两位衣着怪异的男子大吼:“你们两个,别呆在那里,拍完戏赶快回去,这里全部属于物质文化遗产,不能轻易触碰,听到没有!快离开!” 宫怜月和宋夜白皆是一惊,看到来的此人有如此雄厚的丹田之气就知道他一定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况且他还有那么自己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身边,如果硬碰,绝对讨不了好。 两人在门口兜兜转转好一阵,不知该何去何从。 除了这个宫门宫殿是他们所熟悉的,其他的地方全部都透露着诡异,奇怪的东西遍地都是,让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四周全部都是高楼大厦,所有的车辆都在飞速地疾驰着,两人夹在中间的隔离带上,进退两难。 就在宋夜白准备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时候,身旁又响起了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警笛声。 依然是那个中年巡警,看到他们两个又是一阵怒吼:“又是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马上回家听到没有?否则将你们以妨碍公共交通安全罪逮捕!快走!” 就这样,两位大帅哥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宋夜白,朕饿了,你去找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裹腹的吃食。”摸着咕咕直响的肚子,宫怜月命令道。 “是,陛下。”宋夜白起身离去,寻找食物。 渐渐地,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城市笼罩在茫茫雨中。宫怜月穿着一身明黄色帝袍,像电线杆子一样,躲在一家蛋糕店门口的房檐下避雨,等待着宋夜白。 周围打伞路过的青年看到这衣着怪异的男子,不由得发出窃笑,但碍于他的威严,并不靠近,而是讥笑一阵就走开了。 透过玻璃窗,宫怜月看到里面一位打扮学生样子的小姑娘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蛋挞。 如今他穿越过来一直没有吃到东西,看着屋内女孩咀嚼地津津有味的样子,不由得使劲咽了咽口水。 喉结上下翻滚着,那样子,说不出的好笑,说不出的狼狈。 谁会想到一个堂堂帝王居然沦落到人家吃东西自己却只能干看着的地步?! 小女孩抬头看到了怪异大叔死死盯着自己的举动,咬了一半的蛋挞‘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哪来的神经病?!居然还穿着古人的衣服?! 不理会那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转过头背对着他,继续津津有味地享受自己的佳肴。 宫怜月一阵尴尬,干咳了两声,收回了视线。 ‘咕……咕……’此时肚子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声响。 堂堂帝王被扫地出门 ‘咕……咕……’此时肚子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声响,已经不知道这是肚子发出的第多少次的抱怨声。 额,肚子太不争气了。 想我一堂堂皇帝居然在这么一个奇怪世界遭受这样的苦楚,连东西都没得吃。 天意弄人啊! 双手捂住还在挣扎的肚子,安慰着。 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坚持住……坚持…… 宫怜月一脸苦相,坚持不住了啊! 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那家西饼屋。 周围人都对他投来诧异的目光,纷纷躲着他进出。 宫怜月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收银台店员面前。 “咳……咳……”握拳干咳了两声,终于将对面店员的视线成功地从手机上移开,望着眼前这个怪异男。 宫怜月面色依旧有些尴尬,并不敢直视对面店员的眼睛。 愣了两秒,深呼吸,威严的情状中带着一丝心虚:“店家,给我准备一些吃食。明日帝云宫宫门一开,我再派人将银两送来。” “呵……”店员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从鼻腔慵懒地哼了一声。 “我不会白吃白喝,定会重重有赏,给我上一份刚才那个小姑娘吃的东西。”宫怜月转头望向那个女子,无比认真地说道。 “呵……”店员又一次发出相同的声音。 “呵什么呵,还不快快给我呈上来!”宫怜月愤怒地吼道。 刚刚已经耐着性子如此卑微地和这民女说话,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敬,宫怜月心中的火气如熊熊烈火般噌的一下了冒起来。 店员回了他一个神经的眼神,低下头,拨通了警察署热线。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警笛声。 店员毫不客气地将宫怜月赶了出去。 宫怜月置身瓢泼大雨中,淋得像落汤鸡一般,惨不忍睹。 看到来人,宫怜月眼神闪烁,不住地向周围探望。 他尴尬地无以复加,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面前呼啸的警车。 中年大叔接到投诉匆匆赶来,一抬头,居然又看到了这个衣着怪异的小子,吓了一跳。 “这是神马情况?周遭难道有隐藏摄像机偷拍?”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找不到。 怎么这么倒霉,一阵巡逻下来竟然又让我看到他! 他竟然还不回家在周遭捣乱! “下来!”警察大叔冲着车内大吼。 一个衣着青色衣袍的男子心虚如小猫一般走了下来。 宋夜白低头面对着宫怜月,垂下眼眸,不敢直视帝王的眼睛。 “看来你也没有找到食物。”宫怜月的语气中有些失望。 第二日,警察署内。 中年大叔一进去,就看到暂时关押处内,站着两名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男子。 “我的天哪!我不是已经放了他们了嘛?!怎么出现在这里?!”中年大叔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制刚才见到他们惊慌的情绪。 今天一早,帝云宫门一开,两个人没有买票就硬闯进去,因为他们涉足了禁止进入的地方。 两个男人怎么又回来了 “我的天哪!我不是已经放了他们了嘛?!怎么出现在这里?!”中年大叔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制刚才见到他们惊慌的情绪。 “今天一早,帝云宫宫门一开,两个人没有买票就硬闯了进去,因为他们涉足了禁止进入的地方,被人举报,所以被抓了回来。”另一名警务人员平静地叙述着两位怪异男的鲁莽举动。 “我的天,太搞笑了吧!衣服穿得跟真的似的。”中年大叔无奈地搔搔头,一阵郁闷。 手中晃着记录笔,指着他们愤愤地说道:“你们若是说不出知情人的联系方式,休想从这里面走出去。我可没有看玩笑,听到没!” “吸溜……吸溜……” 随着这声响动,两人瞬间抬起了头,抓住铁窗窗杆,死盯住那个响动的来源。 两人皆是一口又一口的口水下肚。 宋夜白终于支撑不住,他想尽快地离开这里,平静了一下思绪,望着那中年男子:“你说的知情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联系方式又是什么?” “哎!”中年大叔一声长叹,看着他们,认真地回答:“好吧,就让我做一回古人,好好给你们解释一下。联系方式就是,这个身份证上面的地址。”说罢他举起右手,将自己的身份证展示给他们看,“或者这个,喏,电话,再或者,车牌,都是联系方式。” 中年大叔细心地为他们解说一个又一个事物,每一个都展示给他们看,希望他们能够听懂。 当他展示到车牌的时候,忽然宋夜白眼前一亮,指着车牌有些激动地说道:“那个……那东西再给我看一下!” “看吧看吧,随便看!”大叔颇感无奈,实在没有精力跟着两个神经再谈下去了。 宋夜白回想两天前那个女子的车尾,拿起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一笔一笔描绘着那个车牌上的字符。 他们的朝代全部都是繁体,而并没有见过简体及□□数字,所以凝神静气聚精会神地闭上眼,回想当时印在脑海中的画面。 宋夜白的过目不忘,让他轻而易举地将图案描绘出来。 完成后,宋夜白激动地拿着那张白纸,冲着门外的警察大吼:“这是不是就算是联系方式了?!” …… 云亦蝶刚刚从配货市场开车回家,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如下景象。 两个衣冠有些凌乱地男子,直立在她家门口,一副过来算账的架势。 她看到他们,吓了一跳! 这两个男人怎么又回来了?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不解中,一名警察向她走了过来,正是那个中年大叔。 “请问您是云亦蝶小姐是吗?” 云亦蝶愣在那里,僵硬地点点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些人你认识是吗?” 云亦蝶再次点了点头。忽然反应了过来,又使劲地摇了摇头,双手放在胸前,也随着她的摇头冲着警察摇晃了起来。 帅哥的诡异吃相 “这些人你认识是吗?” 云亦蝶再次点了点头。忽然反应了过来,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放在胸前的双手,随着她的摇头也冲着警察摇晃了起来。 “怎么又是又不是的?”警察大叔有点微怒,他可是好想把这两个烦人的烫手山芋扔掉,不顾云亦蝶拨浪鼓般的否认,继续问道:“他们是从你家出来的是吧?” 云亦蝶再次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中年大叔欣慰一笑,总算把这些讨厌的家伙弄走了,心里高兴啊! 慌张地望着警察大叔,云亦蝶怔愣地开口:“警察叔叔,他们是从我家出来的没错,但是我想跟你仔细地说一下他们。” 云亦蝶叽里咕噜地将自己与他二人的经历叙述了个遍,抬头,发现那个聆听的警察早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她心里这个气啊! 什么嘛!两个臭男人居然又被送了回来! 甩手不鸟他们,愤愤地向家里走去。 忽然,宋夜白在门口昏了过去,宫怜月见此,压着想揍这女人一顿的火气,淡淡地对云亦蝶说道:“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已经昏倒了,希望你可以发发善心,救救他。” 云亦蝶无奈,只能让他们进去。 要是他们真的饿死在了自己的家门口,她还要负责任,反倒更麻烦,不如喂饱他们,让他们离开。 将冰箱里昨天包好的饺子拿出来,煮了一锅端到他们面前。 香喷喷的食物近在眼前,两个人紧盯着盘子,看得两眼直冒绿光。 “怎么,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云亦蝶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们欲动还休的表情,禁不住讽刺道。 “陛下,臣与您在一个桌子上共进午餐实在不合礼法。”转身冲着云亦蝶命令道:“有没有其他桌子,再搬一个过来!” “没有桌子!”云亦蝶暴怒。 给他们做了午饭就不错了好不好,竟然还敢挑三拣四,吆五喝六的。甩了一记刀眼还给了宋夜白。 “事出突然,将就一下吧!”宫怜月缓缓出声,拿起了身旁的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真的是饿极了,所以宫廷里的礼仪规矩在如今也不得不被抛在了脑后。 虽然行为依然优雅如王子,但已经超过了平时在宫廷里吃饭的最高界限。 宋夜白也不管不顾地在一旁端起盘子吃了起来。 云亦蝶看着他们两个近乎痴狂地吃相,瞪大了双眼。 果然是饿极了的状态!不过即使是饿极了,帅哥还是帅哥,狼吞虎咽的吃相还真的比一般人要好看得多! “你们等一会吃饱以后,就回家去好了。我该帮你们的也尽量都帮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听到没!” 云亦蝶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两个诡异帅哥的吃相,转身走到茶几上,拿起一大瓶矿泉水,又找出两个空置的杯子,给他们拿到吃饭桌子上。 当看到那两盘饺子一个菜叶也没剩下的状态,云亦蝶再次风中凌乱了…… 古人VS现代设备 当看到那两盘饺子一个菜叶也没剩下的状态,云亦蝶再次风中凌乱了…… 这动作,也实在是太迅速了一些吧! 自己一转头拿水的功夫两人就把将近两斤的饺子全部打扫干净了! “这是我来到这里最欣慰的一刻!这菜肴真的十分好吃!”宫怜月望着打扫干净的盘子,满足地微笑。 “只是两盘饺子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吧!”云亦蝶小声咕哝了一声,冲着这两位神经兮兮的帅哥撇了撇嘴。 “恭贺陛下!”宋夜白大喝一声,朝着宫怜月跪地拜了下去。 云亦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定在了那里,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用得着表演地这么夸张么?真感觉他们像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恩!是的!一定是精神病患!不然怎么可能穿着古人的衣服在街道上晃来晃去,最后还被警察给送回来?! 哎!可惜了这两个帅哥的绝色容颜了,要是不是神经病的话,弄个当男朋友也是不错滴!最起码以后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放在身边也会非常养眼!哈哈! 正在自顾自地发花痴,忽然浑身感觉到一记冰冷的视线朝自己射过来,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撇过头望去,果然是那个所谓的陛下在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云亦蝶腹徘。 再不瞎想,拿起身边的手机走出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宫怜月对于这个陌生环境中的事物,充满新奇,不由得上下打量着。 宋夜白起身拿起云亦蝶拿过来的那瓶水,想要打开给宫怜月饮用。 无奈拔了半天,那瓶水却丝毫未损地戳在那里。 他是有功夫傍身的人,但如今却对一瓶水无可奈何,让他男子不服输不甘心的尽头逐渐冒了上来,跟‘农夫山泉’的瓶盖,较上了劲。 双□□叠夹住瓶身,屏气凝神,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在手掌上,用力地拔了起来。 一个重心不稳,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也正好压住了投影仪的遥控器。 “嘟”地一声,投影屏幕下滑,云亦蝶昨天暂停的“还珠格格”就这样显示在了两位帅哥面前。 播放的,正是五阿哥对准梅花鹿向小燕子射去的那一段惊险场面。 只见一只锋利的弓箭正对屏幕,做好起射姿势。 宫怜月见此,以为此人对他不利,摆好防御姿势准备迎敌。 而宋夜白见此也是一个箭步挡在了宫怜月前面,拿起佩剑,忠心无二地保护自己的主子。 影像画面一个翻转,利箭疾驰射入了身影单薄的小燕子胸口! “不要!”宫怜月大喊一声,作势欲冲过去阻挡,宋夜白已先行一步,朝着屏幕的方向砍去.刷刷刷刷…… 一番激战之后,投影屏幕被划地四分五裂,影响也变得一道一道的。 在他们以为女子无恙以后,刚刚放下忐忑的心,就听见一声稚嫩的声音从空旷的房间中突兀地传出:“懒虫起床!懒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