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 1 1 八月，天黑沉沉的，不一会豆大的雨珠如期而至。在这个城市生活这么长时间，这样的天气就像口头禅，可是就算如此，秦雨阳还是忘了带伞。 “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软椅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吱嘎”的声音。秦雨阳挪动了下屁股，上身往下滑了些，头正好枕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有点累，身后显示屏上挂着□□，忽然一只小狗的头像狂闪。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放晴了，阳光穿透云层斜照进办公室，在秦雨阳的脸上定格。秦雨阳眯起眼，茫然地看了看，站起身走到窗边。‘东边日出西边雨’秦雨阳看到的就是这样，西面的天还是黑乎乎的，这里不但放晴，还有彩虹，淡淡的挂在云端。二十几年前也应该是这样的吧！秦雨阳心想。 二十八年前八月的某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秦雨阳的老妈发觉身体反常去医院检查，得到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怀孕了。秦妈妈除了医院，整个人亢奋着，又不巧看到这样的景观，身为中学语文老师的秦妈妈情不自禁，下定决心“我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叫雨阳” 小陆因为东西忘了拿匆匆赶回来，看到令他心跳停止的一幕，秦雨阳站在窗前，任阳光洒满周身，嘴角有不经意地上扬。小陆呆站在那，秦雨阳看到彩虹的那刻想拿出手机拍下来，低头发现窗沿上薄薄的一层灰，没有考虑伸手进外套口袋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突然感觉身后的异常，回头看去。 “小陆？” “啊，我我回来拿样东西”看着恢复平常状态的秦雨阳，有些尴尬。秦雨阳不是美女，第一眼不会引人注意的，但时间长了，越看越好看，存在感会越来越强烈，而今天的秦雨阳给小陆的印象太深刻了。 秦雨阳看到□□有人留言，打开一看，是郁舒的‘我五点半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秦雨阳看了下表。差不多了。秦雨阳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没料到小陆突然凑过来 “秦老师，一起走吧”秦雨阳因为小陆这么近地说话心跳有些快，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表面还是很镇静地点头。不过那声老师还是让秦雨阳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刚到这家公司一年多，经理喜欢‘小阳，小阳’叫自己。陆明是个实习生，刚来，一个略微有些青涩的小伙子，经理让自己带带。陆明还是很紧张的，工作有些急躁，犯了点错误，秦雨阳很耐心地教导，最后陆明感激地说了句“谢谢杨老师”秦雨阳愣了半天，“谁跟你说我姓杨的啊？”“我听冯经理一直叫你‘小杨’”秦雨阳苦笑不得“我叫秦雨阳，姓秦”陆明特尴尬看着秦雨阳，不停道歉。秦雨阳说了没事，陆明觉得还是不够“那秦老师，我请你吃饭吧，不要拒绝”秦雨阳看着陆明认真的神色没有拒绝，但他一个实习生工资几乎没什么，秦雨阳有些不好意思“那行，不过吃什么由我来定”秦雨阳看到陆明眼里有过不安，这小子说话前怎么不考虑一下自己的能力。“吃肯德基吧，好久没吃，挺怀念的，不许有意见”自己这样应该没什么吧。而且今天好像没带钱包，是他要请的嘛。秦雨阳安慰自己。 “秦老师，赏光一起吃饭吧？” “恩，啊？我今天有约人，下次吧” “好的，约了男朋友？” 秦雨阳心里有些苦涩 “不是，我好朋友。哦她来了，我先走了。拜” “拜。。。拜”陆明顺着秦雨阳跑去的方向看去，一个成熟的美女顶着张怒气冲冲的脸，秦雨阳在一旁道歉。陆明松了口气，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好不容易安抚好郁舒，两人来到老地方，一家专做本帮菜的餐馆，进了包房，秦雨阳把菜单往郁舒面前一放，看着郁舒时而皱皱眉头看菜单，时而问问服务员有什么新菜。 “好了，先这么多。再来壶鲜榨汁” “好的，请稍候” “恩”看着郁舒脱去外套，整整发型，秦雨阳觉得郁舒每个动作就是赏心悦目。郁舒整理的差不多才发现秦雨阳盯着自己看，想起秦雨阳惹出来的事，气不打一处来，脸又阴沉下来。 “在我说话之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实交代” “事情就是我被爸妈赶出来了。”看到郁舒的杀人眼神，秦雨阳缩了下脖子“我和他们说我不喜欢男人，他们以为我喜欢女人，我也懒得解释，就。。。” “秦雨阳，你的事能不能不要扯到我啊！”郁舒爆发了 “怎么回事？” “你妈一大早打电话给我，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雨阳睁大眼睛 “你!真是的，败给你了，说说你，你从小到大有让人省心过吗？作为你的姐姐兼好友，我就是你的私人保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秦雨阳端起茶慢慢喝了口 “唉，你是真的对男的没兴趣？恩，哪怕一点也好” 秦雨阳思考了会，酝酿着怎么说，郁舒有些期待看着她。 “其实也不是，我中学有暗恋过男生啊” “啊？”郁舒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说那个你们班的那个小白脸啊？这个，也算个男人吧” “后来大学也谈过” “是呀，你和刑玉斌不是谈的好好的嘛” “你知道，我有洁癖”秦雨阳不好意思地看着郁舒，郁舒白了她一眼 “刑玉斌挺干净的呀” “我精神上也有点洁癖” “怎么讲？” “我和他接吻的时候会抗拒，我会觉得脏” “败给你啦”郁舒一手扶着额头，身子向后靠。 这时包间门开了，服务员端上菜，又退了出去。秦雨阳拿起筷子，擦了擦，心里盘算着先吃哪道菜，筷子刚伸出去，手背郁舒抓住，秦雨阳疑惑地看着郁舒。郁舒站起来，弯下腰，忽地吻上了秦雨阳的嘴，秦雨阳楞了一会，感到郁舒的舌头竟舔舐自己的唇，浑身不舒服，连忙推开郁舒，脸微微泛着红潮。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秦雨阳明白了郁舒的做法，只是还是有些不适应。 “一样”秦雨阳没好气地说道 “天哪。雨阳，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看过了，接受过三个疗程的治疗，没用” 这时服务员再次走进来，端上几盘菜 “两位小姐，你们点的菜已经上齐了” “谢谢” “没关系，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恩，好的” 等到服务员退出房间，秦雨阳已经把菜尝遍了。 “那你怎么办啊？叔叔和阿姨还在火头上，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和他们讲清楚” “唉，我也没办法，被这样催着结婚我也不好受的。郁姐姐，你要帮我啊” “得得，别这副样子。你先住我那吧，我们家那位出差两周。过几天再帮你找个房子。” “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你就像我亲姐姐一样，哦，不对，你比我亲姐姐还亲。” “切，你有亲姐姐吗？” “嘿嘿，不就是你嘛” “快吃吧，吃好去大卖场买点东西。” “哦，姐姐，那个我出来的急，衣服都没带，那个。。。” “你先穿我的好了，我不介意的”郁舒眯着眼看了看秦雨阳 “我妈看到你脾气会好很多的，你帮我去拿点衣服嘛” “不去！” “姐姐～” 郁舒就是吃不消秦雨阳的死缠烂打，答应明天帮她去拿衣服。吃完饭后两人买了日用品后，郁舒驱车把秦雨阳载回自己的公寓。 2 2 第二天，秦雨阳穿着同一件衣服上班，虽然这件衣服连夜洗出来，可是秦雨阳还是浑身不舒服，整个人笼罩着层阴霾。 中午郁舒来到秦雨阳家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按下门铃。瞪了不久，秦阿姨开了门。 “郁舒啊，快进来”忙着给郁舒拿鞋“饭吃了没，好久没来阿姨这了” “秦阿姨，我吃过饭了。” “哦，好。”郁舒把秦阿姨拉倒沙发上，想着早上打好的腹稿 “阿姨，我这次来是为了秦雨阳的事”郁舒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秦阿姨的脸微变 “这个逆女，气死我了”秦阿姨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和阳阳没什么？” “没有，阿姨你放心。而且雨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只是有些洁癖，对男性有些抗拒” “有什么好抗拒的，这么讲她一辈子不要嫁人啦”秦阿姨嘟囔着嘴。郁舒看阿姨这样子想到秦雨阳也是这般，原来是遗传老妈的。 “阿姨，给雨阳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会好的” “阿姨最相信你了，郁舒你可一定要帮帮阳阳啊。”秦阿姨转身进房拿出一个旅行包“那天我们也是真的气急了，阳阳出去什么都没带。你帮我带给她吧，这里还有她的存折，密码是她的生日。” “阿姨，其实你们还是很关心她的，为什么不让雨阳直接回来呢？” “哼哼，她那个倔脾气和她老爹一模一样，回来，还不吵翻天啊。阳阳迟早也是要独立的，就让她在外面锻炼锻炼。” “阿姨，你对雨阳真好。我都感动的想哭 ” “唉，你这个小丫头，阳阳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行了，阿姨不留你了，上班时间出来快回去吧。阿姨等等也有事” “好的，阿姨，下次再来看你” “哎，又要麻烦你了” “阿姨说什么话，应该的。那我走啦，阿姨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 郁舒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那个旅行包，眼里湿湿的。自己是个孤儿，要不是姨妈救助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上中学的时候秦阿姨带过她那个班级，对自己很照顾，那时的秦雨阳小她3岁，喜欢跟着自己后面‘姐姐，姐姐’地叫。 郁舒露出一丝微笑，可是 “秦雨阳，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混蛋，我干嘛那么帮你”郁舒狠狠地敲了敲方向盘，踩了脚油门，忽然脑子里有个想法。姨妈？ 快下班的时候，秦雨阳收到郁舒的消息，让她自己先回去，自己会晚点回来。 秦雨阳拎了东西就走，陆明今天一天都没敢去和秦雨阳讲话，直到下班的时候才见到秦雨阳露出笑容，并且飞快的离开，陆明想一定是和男朋友约会，自己灰头土脸的拿着公文包下班。 等到郁舒回来的时候秦雨阳早就洗漱好进入梦乡，郁舒看着熟睡中的秦雨阳，有着孩童般的睡容，静静的。再看看家里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郁舒有点吃惊秦雨阳的洁癖，不过看来也不坏。郁舒得意的笑了笑，今天虽然辛苦，但总算有收获，开心地哼着小调走进浴室。 闹钟很准时地响了，这几天秦雨阳在郁舒家住的很舒心，也没想去看房子。郁舒也没讲，只是每晚都很晚回来。 “秦雨阳！”郁舒盯着黑眼圈出现在秦雨阳的卧室“今天是星期六，你调闹钟干嘛！” 秦雨阳还在熟睡中，秦雨阳有个习惯闹钟每天都会调好，就算是双休日也不列外。秦雨阳还有个习惯，平时闹钟一响自己反射性从**爬起来，没有拖拉，只是每当双休日，或者国定假日，任凭闹钟怎么响，她也能睡的着。神奇的是秦雨阳不会算错一天。 看着秦雨阳睡的正香，而自己这几天为了她的事奔波，好不容易搞定了，又遇到双休日，早上最好的睡眠时间就这么被叨扰，郁舒心里这个气啊，手掀开秦雨阳身上的薄毯，揪起秦雨阳的耳朵 “痛，痛” 秦雨阳迷迷糊糊的“今天休息，妈！” 你也知道休息啊，感情当成是自己家了。郁舒很不爽，扯开嗓子 “秦雨阳！起来” 秦雨阳睁开眼，呆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是在郁舒家，也明白是什么事惹得郁舒这么火大 “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在你家了” “这么想自己家怎么不会去啊” 秦雨阳嘟起嘴，嘀咕着。郁舒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被她气的，怎么现在看来她倒是受了大委屈，伸手捏了捏秦雨阳的脸 “你和你妈一样，一受委屈就会噘嘴。” 秦雨阳听到郁舒说起自己的老妈，心里就难过，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她就想一辈子呆在父母的羽翼下，快快乐乐的。 “我妈，还好吗？” “好？能好吗？”郁舒看着秦雨阳伤心语气稍微缓和些“阿姨意思你先别回去，叔叔还在气头上，阿姨也想让你快点长大，别老像个小孩似的” “谁小孩啦！我都快奔三的人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我赚钱能养活自己，我还会买菜烧饭，做家务，我哪里长不大啊” “行了行了，要表功回家找你妈去。起来吧，今天带你去见个人。真是的多么美好的一个早晨就被你这么糟蹋了，下午回来再补觉。。。”郁舒边说边打着哈气，慢慢移到卫生间洗漱去了。秦雨阳看着郁舒，心里暖暖的。 等到两人洗漱完，穿戴整齐拉开大门，已经超过十点了，郁舒把秦雨阳的行李丢上车，自己坐上驾驶座，秦雨阳开口了 “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是啊，姐姐现在就是讨厌死你了，打算把你打包出售，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 “好啦，我给你找到房子了，还有个合租人，放心她很爱干净，也算是有洁癖吧”郁舒不禁想起前几日的场景，自己就坐在那十分钟，那人就把地板擦了两遍。那人眼里容不得一粒尘吧。 “姐姐，其实我在你那住不是蛮好吗？” “不方便啦” “姐夫要回来啦？” “是啊，所以不方便嘛” “姐姐，你们都交往3年，同居1年多了，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 “干嘛？我觉得这样蛮好啊” “你们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像姐夫这样的好男人不好找。听说这次姐夫出差时因为他第五次求婚被你拒绝了” “他又和你说啦？秦雨阳，你这么想结婚自己结去，我的事你不要多管” “哦” 秦雨阳撇了撇嘴 “你小样，不要让我看到你嘴巴再动，你很委屈，是不是。”郁舒伸出右手狠狠地捏了秦雨阳脸一把 “姐啊，你看着点路啊！”秦雨阳捂着被捏红的脸抗议。 郁舒把车停好，带着秦雨阳上了电梯 “姐姐” “走啦，那个人，你应该认识” 郁舒欲言又止，按下门铃，门开了。 3 3 开门的是个美丽的女人，不同于郁舒的成熟妩媚，这位成熟中还带着点冷漠。秦雨阳觉得眼前的美女眼熟，但又想不出是谁。 那位美女只是扫了秦雨阳一眼，转身朝屋里走去。郁舒向秦雨阳笑笑，拉着进了屋，鞋架上有两双新鞋，郁舒给了秦雨阳一双，自己蹬了鞋，把脚塞进拖鞋里，笑呵呵地朝美女走去。秦雨阳换好鞋，把她和郁舒的鞋放在鞋架上，发现美女家很干净，连鞋架上都是不沾灰尘的。 秦雨阳站在那，看着自己的手，她想洗洗手。 “洗手间直走最里面那间”美女开口了，声音柔和。秦雨阳点点头，洗手间的干净她只有惊讶可以形容，秦雨阳感受着水流过手掌的感觉，享受着俗世中的一片宁静。 “喂，洗个手你闭什么眼睛啊？”郁舒靠着门框，看着秦雨阳。心想，你可算找到同类咯。 “洗好就出来吧，介绍给你认识呢！”秦雨阳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秦雨阳，向蓉”郁舒口里说着谁手便指向谁。末了看着秦雨阳“你对她有印象没？” 向蓉？自己朋友有姓向的？秦雨阳摇摇头。 “表姐” “啊？” “你是她表姐？” “是啊，怎么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嘛？” 秦雨阳傻傻地笑了笑 “秦雨阳，是吧。和我住我没什么别的要求。房间一定要保持整洁，我喜欢清静，不要带人回家。家务自己可以看着办”向蓉看着秦雨阳 “好的，相处愉快” “终于把你送出去了，累死我了”郁舒舒展开身体，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房租可以最好三个月一付” “哦” 秦雨阳粗略看了下，签上大名“钱我可以直接转你账上吗？” “那最好了”向蓉接过合同看了看“这是钥匙” “你们谈好了没？我肚子饿了” “好了”向蓉点点头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 “等等回来我再带你熟悉这里”向蓉对秦雨阳笑了下。郁舒揉揉眼，自己看错了？表妹可是很久没笑了，刚刚那一笑太快了。 “怎么了，表姐不是饿了吗？”向蓉奇怪地看着郁舒 “你刚刚有笑过吗？” “没”向蓉走出大门 “秦雨阳，你看到我表妹笑了没？” 她笑？应该不会吧“没” 秦雨阳说道 “难道是我幻觉，可能这几天太累了，对一定是太累了” 郁舒接口自己过度疲劳不宜开车，往后排车厢一塞便不肯动了。向蓉面无表情坐进驾驶座，秦雨阳坐在后排。不过向大美女开车技术并不好，郁舒秦雨阳两人都提心吊胆的，终于熬到目的地。郁舒赶紧下了车，直奔饭桌。 午饭后郁舒先送秦雨阳她们回去，在楼下郁舒拥抱秦雨阳告别，开着自己的小福特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秦雨阳跟着向蓉上了楼，回到屋内，向蓉什么也没说开始整理起来。秦雨阳站得远远的，她觉得如果自己去帮忙会碍事，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偶尔帮忙接递东西。等向蓉全部整理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期间郁舒来了个电话，无非说自己到家了，警告秦雨阳向蓉的事不要多问，不要管，最后不怀好意地祝福两人‘同居’愉快。 向蓉带着秦雨阳熟悉屋子，秦雨阳发现屋子里东西不多，除了必要的电器，很多设计都是空着的。向蓉领秦雨阳到她自己的房间，秦雨阳发现这个房间就是空置的虽然干净，但她能感觉出来这里没人住过。房间里就一个衣橱，一张书卓，一张床，两个小柜子，再也没多余的，这样更显得房间大。 秦雨阳睡到半夜觉得口渴，路过客厅发现向蓉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的一端，电视也开着，向蓉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见是秦雨阳 “我口渴了” “厨房有水” 秦雨阳走进厨房喝了杯水，感觉身体有种久旱逢甘霖的舒畅，经过客厅的时候，向蓉还坐着，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早点休息”。 向蓉听着秦雨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头埋进双臂中，有了睡意。向蓉感到有双手在揉搓着自己的胸部，惊恐地睁着眼睛。嘴巴被只肥手捂着，向蓉发现自己动不了，眼前那个恶心的嘴脸慢慢放大肥胖的身躯压向自己，油腻的大嘴张开，口臭夹杂烟酒味朝自己喷来。向蓉拼命地挣扎，谁来救她！这个晦暗的地方弥漫着腐烂的气息，耳边是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掺杂几声□□，湿漉漉的声音让向蓉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连空气也是湿冷的，混合着周遭的一切，尘土、油腻、烟酒、恶臭强迫进入向蓉的鼻腔，滑入肠胃，所到之处引起灼热的疼痛。泪水从眼角滑落，向蓉感到胸口一片冰凉，一个湿热的东西在上面啃噬着，胃开始绞痛，绝望还是绝望，向蓉像掉进深水的人，没有反抗，看着头顶的阳光里自己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冷。 “向蓉” 谁？是谁在叫自己？忽然世界安静了，恶心的事物消失了，向蓉抬起头，看到了天使，泪模糊了眼睛，向蓉笑着伸出手。 秦雨阳看到泪流满面的人笑着向自己伸出手，心里一阵酸楚。自己回到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缩在沙发上的向蓉，莫名地折了回去。秦雨阳走上去握住她的手。向蓉这才看清来人 “你？真的是你”向蓉哭的更厉害了，秦雨阳心中一动，倾身上前抱住这个哭得颤抖不已的人。向蓉反射性地推开抱着她的人，秦雨阳被重重推倒在地，抬起头，向蓉已经站起身，眼神里有恨意，一声不响地回房了。秦雨阳还坐在地板上，她不明白刚刚为什么回去抱她，一向不喜欢与人过密接触怎么会这么做。向蓉给她熟悉的感觉，秦雨阳认为应该找郁舒好好谈谈，这才起身回房。向蓉站在窗口平复下心中的波澜，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出神。多久没做那样的噩梦。今天惊醒后再也无法入睡，才到客厅坐着，直到秦雨阳的出现，才想起家里多了个人。当自己听表姐说要租房子的人叫秦雨阳，自己沉寂的心还会跳动，再三考虑还是同意了。今天看到秦雨阳，她还是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些恨当时讲话的语气也有些硬。只是她还是那么好的脾气。那句“早点休息”让她很感动。再次入睡梦还是重复着，梦里自己从未那么绝望过，当秦雨阳握着自己的手站在面前，向蓉觉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个梦，秦雨阳来解救自己了。直至秦雨阳抱住自己，向蓉心里的厌恶提醒她那不是梦，向蓉用力推开秦雨阳，她恨秦雨阳，恨她为什么来的这么晚，一句话也没说就回房。向蓉叹了口气，躺在**，，看着天花板，好像后悔那么对秦雨阳了。 4 4 秦雨阳醒来的时候向蓉还没起来，秦雨阳出好衣服拿着包便出门了。现在只有郁舒才能解决自己的疑问，秦雨阳从未像现在这样急迫地想知道一件事，到了郁舒家的门口，秦雨阳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开门。秦雨阳打电话给郁舒才知道郁舒大早上就开车去外地给她家出差的亲爱的过生日，现在正在高速上。秦雨阳问到向蓉的事，郁舒口气一沉“秦雨阳自己都不记得，要我说什么。现在我在开车，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秦雨阳收起手机，现在只能回去。 秦雨阳空闲的时候很容易走神，也就没注意前面的红灯，忽然一只手挡在自己身前“等等，红灯” 秦雨阳脑子轰的一声，夏蓉，秦雨阳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往事如潮水般涌入秦雨阳的脑海，那个金秋的九月，上初三的秦雨阳被分配到重点班，班主任要求每位同学做自我介绍，秦雨阳静静地听着，轮到她的同桌，秦雨阳看着自己美丽的同桌走上讲台，后面两个女同学小声地说着话 “就是她，听说很拽的”“什么嘛，装得什么似的，做作”“真是讨厌” 秦雨阳听了很不舒服，回头鄙视地看着那两个女同学 “别人在讲话的时候应该好好听，最起码的礼貌你也不会” 声音不大，但四周的同学都听的清楚，秦雨阳的几个好友很不客气地笑出声来 “背后说人长短，素质真低”其中一个女生不高兴了，低声吼道 “关你什么事啊” 秦雨阳很自然地回答“她是我朋友” 这时向蓉介绍完自己走下来，秦雨阳的每句话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但是向蓉没想到竟然有人帮她说话。 “秦雨阳，该你了”班主任点了秦雨阳的名字，刚刚发生什么自己都有数，对那2个爱嚼舌头的女同学谁都不喜欢，也就随着秦雨阳说。秦雨阳看向蓉已经下来了，才想起刚才光顾着说别人，没注意听同桌的介绍，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有些失落的走上讲台。 站在讲台的秦雨阳就像天生的演讲者以‘东边日出西边雨’开场介绍自己。秦雨阳这个名字便刻进向蓉的心里。初三的课程很紧，特别是在重点班。秦雨阳也忘了问同桌姓名的事。上英语课的时候需要同学间的互动，秦雨阳张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同桌的名字，向蓉脸像冰山，秦雨阳几次想问也被向蓉的表情打退。秦雨阳终于瞄到向蓉的作业本上的名字，高兴的就差没喊出来了。主动和向蓉打招呼，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夏蓉”。向蓉瞪了瞪秦雨阳，转过头不理秦雨阳，秦雨阳很郁闷，自己舌头有些硬，转不过弯，秦雨阳写了张小纸条向向蓉解释，向蓉看了后没说什么又把指头还给了秦雨阳。秦雨阳天天回去偷偷练习说清楚向蓉的名字，好不容易矫正发音，秦雨阳开心地找向蓉可是张嘴还是“夏蓉”。开学一个月，向蓉没和秦雨阳说过一句话。即使上课必要的交流，向蓉也是自说自的，秦雨阳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误，很配合向蓉，在外人面前两人交流蛮好。 秦雨阳晃晃悠悠回到住所已经是下午了，掏钥匙准备开门，门自己开了，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向蓉打破安静 “你。。。我正好有事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匆匆离开 等秦雨阳想说话的时候，向蓉已经跑进电梯。向蓉看着电梯光华的表面映照自己模糊的脸，心里没来的懊悔，早上醒来没看到秦雨阳，表姐来了电话自己才安心，同时也有些不快，秦雨阳果然不记得自己。坐在沙发上等了秦雨阳很久，酝酿无数遍该怎么道歉，听到开门的声音，自己飞奔过去打开门，道歉的话变成了那样，自己哪有事要出去啊。向蓉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秦雨阳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向蓉的容貌，那眉眼是没怎么变，就连脾气也是一样。 初三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向蓉任然没有和秦雨阳讲过话，秦雨阳只是暗地里观察向蓉，每次看到她，秦雨阳总是叫她‘夏蓉’久而久之秦雨阳也就这样喊习惯了。 秦雨阳每天要坐二十分钟的车到学校，大部分同学住的很近，早上这个时候车子里基本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秦雨阳家离汽车的终点站很近，因此秦雨阳每天都有位子坐，而她每次都会坐在最后一排。自从认识了向蓉，秦雨阳都会有意无意地注意向蓉，秦雨阳发现向蓉也是坐这车的，每天看到向蓉上也车成了秦雨阳的习惯。 记得一次秦雨阳走神走的太厉害，差点忘了下车，下车后秦雨阳匆匆往马路对过跑去，一只手拉住秦雨阳，“等等” 秦雨阳回头一看是向蓉，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说话，秦雨阳心异常激动。向蓉看旁边没车也不管秦雨阳自己过马路，秦雨阳赶忙跟了过去，之后向蓉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和秦雨阳讲话，但说的也不多，但对秦雨阳来说这已经令她很满意了。 秋天过去，入冬的一天，秦雨阳中午吃好饭早到教室，看见向蓉趴在桌子上，这几个月以来两人关系还可以，无聊的时候秦雨阳会说说故事，讲讲山野轶事，向蓉其实很喜欢听，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每次秦雨阳讲完，向蓉也没什么反应，秦雨阳也不管向蓉喜不喜欢，反正向蓉没讲不喜欢。 “夏蓉，你怎么了”向蓉听到这个称呼就知道是谁了，抬起头白了秦雨阳一眼。秦雨阳看到向蓉的脸都白了，有些着急 “你不舒服，要不我带你去看校医吧” “我这里有点痛”秦雨阳看到向蓉手捂着的地方反应过来 “你那个来了？”向蓉点点头“你等等” 秦雨阳拿起向蓉桌上的保温杯飞快的抛出教室，不一会又跑了回来 “给，趁热喝吧” 向蓉打开杯盖，一股中药味道扑面而来，向蓉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好奇“你哪来的？” “我妈的” 秦雨阳想了想又说了句“她是老师，你快喝吧” 向蓉现在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自己父母早就离婚，母亲忙着她的生意，很少关心她。向蓉故意生气地说“这药味这么大，以后我还怎么用杯子喝水啊”向蓉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知道秦雨阳脾气好，但没想到秦雨阳不是脾气好而是压根没脾气。 “我。。。你放心我会帮你洗干净的，保证没味” 向蓉还能说什么呢，心里甜滋滋地喝完药，秦雨阳拿着杯子出去洗，过了很长时间，到了午休的时间，秦雨阳还没回来，向蓉有些过意不去，有好几次想去找秦雨阳，但很犹豫。秦雨阳轻轻地从后门走进来，看到向蓉还没休息，小声地问“你好点没啊？” 向蓉没想到秦雨阳走后门进来，自己只是看着前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秦雨阳，拿出书打开，准备看书，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谢谢” 秦雨阳乐呵呵地回了过去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嘛” “我们是朋友？谁讲的？”秦雨阳看到这句话心一下失落了，还没让她多想什么，又一张纸递过来 “我现在给你一个和我交往的机会，我们做朋友吧” 秦雨阳高兴地转头想和向蓉说句话，没想向蓉已经趴在桌子上休息了。秦雨阳兴奋了一个下午。晚上秦雨阳和向蓉一起回家，两人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只是向蓉还是话不多，秦雨阳发现向蓉其实很可爱的，也没有像别人说的那么严肃，偶尔会发发小孩子脾气，每天上学放学两人都是一起走的。有天早上向蓉没来上课，过了几天向蓉的母亲帮向蓉来办理休学，向蓉生大病，秦雨阳不知道向蓉家的电话，也没有向蓉家的地址。初三下半学期，向蓉转学了，从此再也没有向蓉的消息，秦雨阳在向蓉走了以后心里好长一段时间都空空的，秦雨阳发奋读书，她听向蓉讲过会考那个重点高中，所以秦雨阳更加努力读书，变得沉默寡言，每天秦雨阳都会在车子上等着，也许哪一天向蓉回来了，会对她摆那张冷脸，会给她使小性子，只是很久也没有向蓉的消息。中考秦雨阳如愿上了那所重点高中，时间冲淡秦雨阳的记忆，只是偶尔走在高中的走廊上，会想起有个叫‘夏蓉‘的朋友，秦雨阳已经把舌头转过来了，但在她的映像里只记住了‘夏蓉’。 5 5 秦雨阳被手机铃声拉回了思绪，接起电话，恩恩啊啊半天，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找自己出去吃饭，秦雨阳稍作打扮，想到向蓉，还是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匆匆出门了。 这么多年不见面的大学同学都来了，大家变化都很大，吃吃喝喝，聊聊各自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秦雨阳和老同学辞别，乘着夜风慢慢散步回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看见秦雨阳回来了，向蓉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我没带钥匙” 秦雨阳上下看了看向蓉，才明白这人不仅没带钥匙，还没带包，不是说她有事出去，怎么不带包呢？一种不好的念头在秦雨阳脑海里闪现 “你吃饭了没？” “没。。。”向蓉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见向蓉不动，秦雨阳拉了她一把，向蓉的确饿了，在附近的小吃店向蓉点了碗馄饨。 “昨天，对不起” 秦雨阳以为自己听错了，向蓉用很低的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还是老脾气，说句话又这么难吗？” 向蓉惊讶地看着秦雨阳 “干嘛这么看着我，夏蓉？” 向蓉觉得心里有股暖流流过，就一句话击溃了向蓉的防线。向蓉无奈的笑了笑 “你还是会叫错我的名字，一直都是” 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回家路上安静极了，开了门，向蓉发现桌上的纸条，秦雨阳手快拿在手里 “是什么？” “没什么” “给我”向蓉伸出手“快点” 秦雨阳递给她，头一直低着。向蓉接过来打开一看 “再给我一次机会，和你做朋友” “没有认出你，不是忘了你，只是把它放在心底的深处，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向蓉眼泪再也止不住，多年的压抑一次性都爆发出来，趴在秦雨阳的肩上放声大哭。 “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着，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是用来干嘛的，朋友是用来说话的，心情好的时候，不好的时候，你都可以和我说，开心的事，不开心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哭出来就舒服了，你哭吧，尽情地哭吧”说着还用手抚了抚向蓉的背 “你还是那么罗嗦，一个人也能说那么多话”向蓉擦擦眼泪，看到秦雨阳被自己哭湿的肩膀，不好意思的笑了。 “快去洗洗，脸都哭花了” “那是因为谁啊” “有进步啊，比以前话多了” “是啊，被某人训练出来的” “我以为郁大律师够灵牙俐齿的，没想你更厉害” “我表姐没告诉你，我也是律师吗？”向蓉说完拿着换洗的衣物走进卫生间。 “难怪，难怪”秦雨阳坐下来好好消化今天发生的事，忽然手机响了，秦雨阳拿出来看了眼，是郁舒的短信。自己想起向蓉是谁，曾发消息问过郁舒，那时郁舒没回，现在只是说等她回来面谈。 “夏蓉，我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的，你是唯一一个我主动想了解的人”秦雨阳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对朋友秦雨阳不会太过亲密，即使是郁舒。 不知过了多久，向蓉出来了 “你也去洗洗吧，今天不早了，洗好澡点休息，晚安” “好的，晚安” 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 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秦雨阳今天心情很好，陆明心情很复杂，他以为秦雨阳心情不好是因为和男朋友吵架了，开心是因为和男朋友和好了。所以和秦雨阳讲话也是酸溜溜的。 “小阳，过来一下” “来了” 秦雨阳进了冯经理办公室 “经理找我有事？” “是这样的，小阳你工作表现不错，公司决定让你下周去总公司培训一段时间，回来升你做助理。” “谢谢经理赏识，我会更努力的” “好好干，我挺看好你的” “知道了，冯经理” “去忙吧” 秦雨阳想最近自己运气真是好，找到了多年的朋友，工作又有新机遇，中午郁舒把秦雨阳叫了出去。 “姐姐回来了？”秦雨阳笑得贼兮兮的 “我不记得你有探听别人私事的喜好啊” “姐姐又不是外人” “行了，你记得蓉蓉了？” “是啊” “怎么突然记得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呀。”秦雨阳喝了口茶“那时我还在上初中，他是我同桌，后来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来学校了，就这样失去练习了。” “唉？你是蓉蓉的同桌？就你一直大舌头叫蓉蓉‘夏蓉’啊” “嘿嘿，姐姐。你知道她发生什么事的对吗？”郁舒眼神开始闪躲 “那是个人隐私，你要知道干嘛” “哦，不方便就当我没问”秦雨阳垂头丧气 “雨阳啊” “什么？”秦雨阳来精神了 “你眼角有眼屎” “切，不可能！” 郁舒大笑起来 “算了，我回去了”秦雨阳站起身准备离开 “蓉蓉受过伤害，现在这样也是好不容易的。姨妈常年在外没时间照顾她，她很好的，就是缺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郁舒眼睛有些红 “放心吧，我会的。” 回到公司，秦雨阳一直想着郁舒的话，她发现自己对向蓉一点都不了解。秦雨阳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陆明看到了心里直感叹，女人善变。 下班回到家，向蓉在厨房烧菜，听秦雨阳回来，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 “洗洗手，准备吃饭” 三菜一汤，看上去很清淡。只是 “为什么每个菜都要分两份？” “你不是一直有洁癖吗？” 秦雨阳嘟囔着嘴“也没那么严重，自己人还好” “不用那么麻烦，我和郁舒一起吃饭没分那么清楚。恩，只要是我认可的人，我没那么多讲究。” 听到秦雨阳的解释，向蓉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自己能被别人认可，不是很好吗。 “吃饭吧”向蓉脸上永远这么一个表情 “下周公司派我去总公司接受培训，大概要去一个月” 向蓉手停了停“那恭喜你” “嘿嘿，谢谢” “你。。。” “什么？” “公司很看重你啊，要是总公司有意留你，你会怎么办？” “我考虑过，我还是会回来。” “。。。恩” 吃好饭有个不速之客来访，秦雨阳从房里探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有事？” “没什么事，过来串串门，那个雨阳没给你惹事吧？” “哦，还好” 郁舒和向蓉聊天觉得很无趣，来到秦雨阳房门口，秦雨阳背对着门坐着，郁舒象征性地敲敲门，四处打量秦雨阳的房间 “真是简洁，挺合你胃口啊” “恩”秦雨阳眼睛一直盯着笔记本，迅速浏览着。 “看什么呢？”郁舒靠着桌角 “下周去总公司培训” “好事啊，应该会有机会留在那吧” “不知道。” “去多久啊？” “一个月” “你和你妈讲了没？” “还没呢，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6 6 秦雨阳拨通家里电话，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喂？”是老爸接的电话 “爸。。。喂？”果然被挂电话了，电话又响起来了，秦雨阳眼睛一亮 “喂！”电话那头传来老妈骂人的声音 “喂，阳阳，是妈。什么事啊？”秦雨阳鼻子有点酸 “老妈，你们还好吗？” “还行，就是每天对着那张脸，有点讨厌。”老妈在电话那头无奈的笑笑 “老妈，公司派我去总公司培训，要出去一个月。” “啊？那是好事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和同事之间好好相处，你那个性子，我真不放心” “哎呀，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 “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孩。”老妈突然小声地讲着“你爸就那个脾气，等你回来，就回家趟吧，说说好话，知不知道？”说完就听到老爸的声音响起 回来干嘛，还想再气我一次啊，叫她呆在外面别回来了。 我和你讲话啦？你一边去，别来烦我。 “阳阳，你早点休息啊，妈妈就不多说了，再见” “老妈，再见”收了电话，秦雨阳松了口气，心情轻松不少 “怎么样啊？” “干嘛一声不响地站在别人后面，想吓死我啊”秦雨阳拍拍胸脯从郁舒身边走过 “这不是看到有人享受家庭温馨，不好意思打扰嘛”郁舒跟了上来“阿姨讲什么？” “干嘛，这么想知道自己问去” “叔叔还在生气啊？” “恩，我妈叫我有空回去看看” “行，我也不负秦阿姨所托。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怎么不在多坐会？”秦雨阳眼里闪着精光 “你个小鬼头。蓉蓉喜欢早点休息的” “哦，那你走吧，不送，路上小心” “秦雨阳！有你这样的吗？” 秦雨阳半推半扯，总算送走了郁舒，向蓉端着盘切成块的哈密瓜走出来 “走了？” “哦，她说有事” “是吗？” “啊” 秦雨阳心虚低着头 “那你把这水果都吃光吧” “哦。。。太多了，我吃不掉” 向蓉不再理会秦雨阳，回自己房间去了。 秦雨阳和向蓉两人生活很有默契，两人生活习惯方式不一样，却很互补。向蓉的生活很简单，秦雨阳来了以后没事就会找向蓉说说话，尽管秦雨阳讲的话没什么意义，还很无聊，向蓉会烦，但就因为向蓉烦了才会和秦雨阳讲话，而起越讲越多，向蓉是律师，讲到后面就有了上法庭的气势，但只要看到秦雨阳委屈的样子，向蓉最后还是会笑出来，然后捏捏秦雨阳的脸，说句好话，两人感情越来越好。 秦雨阳收拾好行李，向蓉已经端出晚饭，饭吃得有些沉闷。秦雨阳有点不想去培训，这样的生活她很喜欢。两人洗好澡做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看电视。 “东西都整理好了？” “啊，是啊” 秦雨阳塞了颗葡萄 “。。。。。。” “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 “夏蓉，有时候说句关心的话很简单的” 向蓉偏过头，秦雨阳不气馁 “你就不说句‘一路顺风’，‘自己照顾好自己’之类的？” “。。。。。。”秦雨阳期待地看着向蓉 “恩，保重” “知道了，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向蓉笑了，笑得很好看，秦雨阳有些眩晕 “你去一个月，这个月不收你房租” 秦雨阳无语了，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特别的关心。 第二天走的时候向蓉还没起来，秦雨阳拎着包悄悄地走出大门，关上门，秦雨阳有些无奈“还没走，就开始想念这里了，一个月后见” 这次去的一共三个人，下了飞机就有人来接他们，秦雨阳有些晕机，下了飞机身上还是有些软。 “大家好，我叫许文晴，之后一个月我负责你们的培训以及工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秦雨阳接过名片，许文晴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雨阳。 秦雨阳反应过来，许文晴，大学里的一个学姐，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以前在她手下做过事，以秦雨阳这样的性格，的确给许文晴惹了些麻烦。秦雨阳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人力资源部主管’，秦雨阳额头渗出层汗，她很了解许文晴的脾气，许文晴是个事事力求完美的人。秦雨阳在大学的时候有些颓废，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真的要办什么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对于许文晴交代的事秦雨阳没有哪次能办好的，这个令许文晴很恼火。 另外两个同事似乎干劲十足，下午到公司报道，积极融入团队中，秦雨阳情绪不是很高，工作中许文晴来查看过两次，看秦雨阳的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快下班的时候，许文晴把三人叫在一起，大概问了问与这里人相处的怎样。 “今天让大家先体会下，对于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大家能珍惜这次机会。”许文晴目光扫过三人，“明天开始会有专人给你们上理论课，下午你们还是到公司实践。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 秦雨阳把大致信息听到了，对于许文晴那句‘有什么问题’自动忽略，秦雨阳开始走神。 “秦雨阳，你没什么问题吗？”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没”秦雨阳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了，许文晴有些不开心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有事再找我”许文晴转身就走了。 秦雨阳慢慢悠悠地回员工宿舍，半路上接到郁舒来的电话，秦雨阳和郁舒说了会就挂了，心里空空的，手机转了又转，突然来了条短信，秦雨阳打开一看是向蓉的，秦雨阳开心啊，想都没想回了个电话过去 “喂？”秦雨阳听到向蓉的声音就像吃了镇静剂一般 “秦雨阳，怎么不说话？” “啊？夏蓉，你的短信我看到了” “。。。。。。哦” “你饭吃了没？”秦雨阳听到向蓉周围有些吵“你还在外面？有事，我没有打扰你吧？” “还好” 秦雨阳刚想回答，很清楚地听到有个女声开玩笑的问道“向律师和男朋友打电话呢，你们别打扰人家了” 秦雨阳觉得脸有些发烫，向蓉一时也没了话，没有反驳，也没承认 “哎呀，你忙就不打扰你了，记得吃饭，我挂了，拜拜” “拜拜” 向蓉挂了电话，刚才开玩笑的女的凑了过来 “是男朋友？”向蓉低头处理文件 “从来没见你接电话讲话这么温柔的，最近发觉你好像变漂亮了，有爱情滋润就是两样的” 向蓉手里的笔停了停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内线，向蓉接了起来 “向蓉，来我办公室” 向蓉敲响老板办公室的门 “向蓉，这里有个案子你接一下，看看有问题吗？” 向蓉看了看“t市？” “啊，是的，案子对你来讲不是很难，就是要麻烦你跑一下了，可能要费点时间，可以吗？” “好的”向蓉准备离开 “向蓉啊”向蓉看着老板“你工作能力很强，只是有空多和别人交流交流，对你对工作都有好处” “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好的，去吧，小心点” t市这么巧，回到公寓，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寂寞。 7 7 已经九月了，t市还是有些热，空气很干燥。培训的课程还是比较多的，听了一上午的理论，秦雨阳头都开始大了。中午点了份工作餐，秦雨阳挑了个角落的位置慢慢享受午餐，和老妈打了个电话，聊了会。秦雨阳瞟了眼旁边，看到许文晴正朝这边走来，连忙低头吃饭，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秦雨阳心跳变快，许文晴早就看到秦雨阳窝在那，看到自己连忙低头吃饭，许文晴有些生气，故意从她身边经过，而且停了停，很满意秦雨阳手僵硬了下，又朝前面走去，和另一个同事坐在一块。 秦雨阳松了口气，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培训赶快结束。下午秦雨阳到了公司，老远就看到许文晴的身影，秦雨阳回到自己的岗位，开始工作。 向蓉下了飞机，对于t市的天气皱了下眉头，上了出租车先去了下榻的酒店，联系了客户。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秦雨阳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宿舍去，身上粘粘的，现在秦雨阳只想赶快洗个澡。 “秦雨阳” 秦雨阳回头看，是许文晴 “许主管” 许文晴微楞“现在下班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老同学” “哈哈哈” 秦雨阳傻笑 “一块吃个饭吧，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好的” 坐上许文晴的车，许文晴带秦雨阳到了一家饭店，侍者领她们走到靠窗的位子 “这家饭店的菜还不错” “哦” “点菜吧，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还是你点吧，我也不熟悉啊” 许文晴也没说什么，点了几个菜问了句“喝什么？” “鲜橙汁吧” “干嘛，老低着头” “啊” 秦雨阳抬起头“没啊” “你还是老样子”许文晴顿了顿“我很可怕吗？” 秦雨阳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老是见到我就想躲开啊” 秦雨阳语塞了，许文晴见她这样也没继续问，饭吃得有些闷，许文晴问什么，秦雨阳回答什么，没有多余的话。饭店环境很好，很优雅。秦雨阳四处看看，那个女的有点像向蓉。秦雨阳看到一男一女从饭店走了出去，女的侧影很像向蓉。 “吃饱了没？” “饱了” “我送你回去” 回到宿舍，秦雨阳连忙跑进浴室，洗得干干净净出来，发现手机有3个未接来电，2个是老妈的，1个是郁舒的。秦雨阳先回电话给老妈，扯了半个小时，直到手机欠费停机，秦雨阳才意识到这是长途加漫游，下次和老妈打电话还是用固定电话打得好。秦雨阳赶快上网充值，打电话给郁舒，电话占线，秦雨阳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向蓉吧。家里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秦雨阳有点心慌，又打向蓉的手机，没多久就通了 “喂？” “夏蓉，是我秦雨阳。你不在家吗？我刚刚又打电话到家里，没人接，我以为你有什么事，你在哪啊？” “我出差了，家里当然没人” “啊？你在哪出差啊？” “t市” “我们在一个城市。你住哪？” “***大酒店” “你饭吃了没？” “恩。。。你呢？” “咦，我好开心啊” “干嘛？”向蓉打开房间门 “夏蓉关心我类，当然开心了” “。。。笨蛋”向蓉小声地说了句 “什么？” “没，我没记错你打电话是漫游吧” “啊，我忘了，那你早点休息，我挂啦，晚安” “晚安” 向蓉收了线，嘴角微微上扬，有人关心感觉真好。 秦雨阳刚挂了电话，郁舒电话来了 “秦雨阳，你和谁打电话啊，打那么长时间！” “和我亲爱的老妈聊了会，干嘛找我？” “我和你说哦，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 “蓉蓉，我表妹出差了，到t市，和你同一个城市哦” “。。。。。。” “怎么不说话？想不到吧” “是啊，我滴亲姐姐，是没想到。不过在几分钟前我又想到了” “啊？” “我和她刚聊过电话了” “唉，姐姐感觉自己好失败啊，你们一个个都不在身边，姐姐好孤独的。。。” “停，姐姐，你要是觉得孤独就找你家亲爱的周继清去，我呢现在接电话很贵的，就不聊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再见”秦雨阳赶快摁了结束键。 整理文件，看完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秦雨阳已经习惯每天这样的行程，下午工作不是很多，抽空跑到茶水间偷个懒，顺便给向蓉发了条短信邀她晚上一起吃饭。回办公室的路上，秦雨阳没想到会碰到向蓉 “你怎么在这啊？” “工作”向蓉也有些吃惊，秦雨阳看着一身正装的向蓉，略施粉黛的脸，情不自禁夸赞道 “你今天很美”向蓉脸很不争气的红了 “秦雨阳，你在这干嘛，不要工作吗？”许文晴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两人在走道说话，许文晴见秦雨阳和向蓉有说有笑，心里就有火 “哦，我马上回去” 许文晴走了过来 “向律师” “许主管” 秦雨阳感到有股强大的气压，碍于许文晴在场，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转身刚想走，向蓉一把拉住秦雨阳 “晚上一起吃饭”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你的消息我看到了” 秦雨阳傻兮兮地点点头，有些惊讶向蓉的主动 “楞着干嘛，回去做事”许文晴潇洒地转身走开 快下班的时候秦雨阳发了个消息给向蓉，不一会向蓉电话来了 “很抱歉，今天还有工作要忙。。。” “哦，那你忙吧，记得吃饭，恩，拜拜” 向蓉挂了电话，心说不出的舒服，看了看表，埋头进文件堆里。秦雨阳匆匆吃好饭，回宿舍冲了把澡，拿出一大堆资料认真看着。 向蓉的效率很高，这几天基本把案子摸透，就差些证据。秦雨阳工作量越来越大，许文晴似乎有意把事情都交给秦雨阳，没想到秦雨阳会完成的那么好，没办法挑秦雨阳的毛病，只好对另外两个同事下手。两人除了有时一起吃个饭没有多少交集，在t市两人不知不觉就呆了半个多月了。秦雨阳公司完成一个大case老总邀相关人员吃饭，秦雨阳三个人沾上光也在应邀范围内。吃完饭老总先离开，下面是自由活动，一切开销算公司的，众人表决去唱歌，一群人杀向钱柜，秦雨阳只好跟着一起去。 向蓉这几天忙的有些体力透支，案子最终胜诉。委托人刘老板千谢万谢向蓉，硬要请她吃饭 ，向蓉不好推辞，况且这几天自己也没好好吃饭，答应了。 刘老板带着向蓉到了家很气派的饭店，对着向蓉天南地北瞎聊。刘老板并没有什么坏心，纯粹表达谢意，只是刘老板四十多岁了，自然有些发福，吃吃喝喝嘴巴满是油腻，一双厚大的手高兴起来就会乱指，一切的一切在向蓉的眼里渐渐拼成那个噩梦，向蓉无法再和刘老板继续呆下去，说了句抱歉拎着包飞快的跑了出去，刘老板也发现向蓉脸色不好，买了单也跟着出去。向蓉觉得手脚冰凉，胃痛得厉害，奔跑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头晕了，眼前一片黑。当刘老板走出饭店哪还看得到向蓉，也开始急了，但一想也许向蓉有些不舒服就回去了，反正向蓉给他的感觉向蓉绝对不会有事，也就没多想了。 向蓉在大街上晕倒，有好心人打了120，很快救护车来了，向蓉被抬上车子，医生替向蓉做了简单检查，可能是劳累过度，送到医院向蓉还是昏睡着。医生想从向蓉的包里确认下她的身份，还有相联系下认识的朋友，只是 “高医生，她手机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啊？那你打打试试”小护士有点疑惑拨通那个电话。 秦雨阳看到手机屏幕闪烁，拿起一看是向蓉来电，急忙走出包房 “喂，夏蓉，有事？” “那个你是向蓉小姐的朋友吗？” “是，你是？” “哦，向蓉小姐在路边晕倒现在被送到**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 “什么，在医院，我马上过来” 秦雨阳回到包房和许文晴说了声，飞快地跑了出去，拦了计程车赶去医院。 8 8 向蓉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睡在自己旁边的秦雨阳，回想起发生的事，轻微的动静惊醒了秦雨阳 “你醒啦？有没有哪不舒服？” 向蓉摇了摇头，秦雨阳这几天也没怎么睡好，黑眼圈更深了 “医生说你过度劳累还没吃饭加上你本来就有点贫血，你！医院打电话给我，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不是叫你要吃饭吗？怎么不听话呢？你。。。”向蓉拉过秦雨阳抱着秦雨阳的腰，头靠在秦雨阳的肚子上。秦雨阳一下子懵了，许久感到向蓉肩膀轻微的颤抖。秦雨阳不说话，就这么站着，虽然这个姿势很累。向蓉靠着秦雨阳很快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向蓉睡得很深。 等到向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向蓉朝旁边看去秦雨阳不在，心里有丝失落。刚想起身，手触碰到一个硬物，向蓉拿起来，是自己的手机，上面还有条短信，向蓉打开一看，是秦雨阳的‘醒了，打电话给我’ 向蓉没有犹豫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很快有人接起 “夏蓉，你醒啦？你等等我马上过来”电话被挂断了，向蓉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笑了。小护士走了进来 “你醒啦？怎么样觉得有哪不舒服吗？” “没哪里不舒服” “你朋友走了？” “恩” “你也真是的，手机里就一个电话号码，也不多留个，万一昨天那个电话不通，你又有什么事怎么办啊” 向蓉呆住了，翻开手机果然电话薄中就秦雨阳一个人的号码 “看你气色还好，如果没问题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 没多久秦雨阳急急忙忙赶来，手里还有份盒饭 “吃饭吧”秦雨阳喘了口气，拿出盒饭，帮向蓉打开放在她面前 “快吃啊，怎么了？” 向蓉摇摇头，端起盒饭静静地吃起来 “感觉好点没？我请了半天假，吃好饭我送你回酒店。怎么了，饭不和胃口？” “秦雨阳” “干嘛？” “秦雨阳” “恩？”向蓉笑得很灿烂，很纯真。 “秦雨阳，谢谢你” “干嘛，你这么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嘿嘿” 向蓉很快吃完了，接过秦雨阳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嘴，秦雨阳又递了杯水 “不错，精神恢复了” “秦雨阳，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都这样嘛” “哦”向蓉若有所思“真好” “什么好啊？” “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有朋友真好。” “是啊，夏蓉只要你试着去和别人接触，你会有很多朋友的，会有更多人来关心你，爱护你” 秦雨阳说的真诚，向蓉仿佛看到了天使，秦雨阳给她带来了阳光，温暖。 下午，秦雨阳帮向蓉办理出院手续，向蓉执意先把工作收尾，秦雨阳只好陪着她。再见到刘老板，刘老板问候了下向蓉，向蓉淡淡地笑了笑。刘老板明显身体一震，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向蓉笑过，再想说些什么，向蓉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你这里工作结束了，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呢？” “国庆后还有一周” “哦，我明天走吧” 送向蓉回到酒店，秦雨阳说了再见，向蓉叫住她 “我在家等你回来”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多么的暧昧，两人有些尴尬 “行，回去注意休息，我先走了”秦雨阳有些落魄地离开。有些事脱口就能说出来，有些感情似乎超过了范围。 一个半月的培训结束的时候，许文晴对着他们夸赞了一番，单独把秦雨阳留了下来，另外两个人眼里有羡慕，也有嫉妒。 “秦雨阳，你的工作能力很好，如果有机会要你留下来，你怎么想？” “谢谢徐主管的赏识，我也很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会。我想这个机会还是给更有能力的同事比较好。” “为什么？如果你担心对这里不熟悉，我想这不是问题，你要知道这个机会难得，你不再考虑考虑？” 秦雨阳笑着走出了公司大楼，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想想就开心。许文晴透过玻璃窗看着如释重负的秦雨阳，无奈地摇摇头。果然不适合，这个人一直这样，单纯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能力。 “郁舒姐姐”秦雨阳叫得特别甜 “哟，雨阳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我现在提醒你，你这是长途哦”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行了行了，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明天就回来，大概十点到，你看。。。” “知道了，我来接你。你和蓉蓉说了没啊？” “哦，没呢。” “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听你口气不对嘛” “没啊，谁跟你说的啊，唉，姐姐我手机快没电了，不说了就这样啊” 秦雨阳挂了电话，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几天她和向蓉很少联系，向蓉似乎和她一样，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秦雨阳有些别扭。 “蓉蓉，秦雨阳明天回来，中午打算给她接风洗尘，你也来” “哦，知道了” “你们怎么了？” “什么？” “我问过秦雨阳了，你们有点不开心啊” “。。。。。。” “和表姐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们出出主意” “表姐，下次套话不要找我，我还有事先挂了” 郁舒很郁闷看着手里的电话，不对自己已经嗅到两个人肯定有事，收拾起换洗下来的衣服。 十点多秦雨阳下了飞机，这次没有晕机，秦雨阳四处张望着，看到的不是郁舒，而是周继清。 “怎么就你啊，郁舒呢？”上了周继清的车，秦雨阳问道 “雨阳，你可要帮帮我啊”周继清哭丧着脸 “怎么了？” 原来郁舒昨天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周继清衣服上有个口红印，晚上周继清回来面对这么难以解释的证据，无话可说。郁舒脸一板，什么都没说回房了，周继清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早上听到郁舒和向蓉讲电话，才知道秦雨阳要回来了，郁舒有事委托向蓉去接秦雨阳。周继清和向蓉商量他去接，现在能帮他的就只有秦雨阳了。 “姐夫，这么低级的错误你也会犯，真是。。。” “雨阳，你要相信姐夫，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你帮帮我吧” “行了，郁舒姐会不了解你？你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放心啦，过几天就好了” “希望是吧，还有我连贼心也没有啊，一门心思就想吊死在你姐姐这棵树上了” 秦雨阳翻了个白眼，郁舒和他真是配。周继清开车到饭店，进了包房的门，郁舒一看是周继清，脸立刻没好脸色，周继清有些尴尬 “雨阳啊，哥哥还有事，先走了，和你说的事别忘了” “郁舒啊。。。向蓉，你们陪雨阳，我走了” 秦雨阳坐下后对郁舒说 “姐姐，姐夫也挺不容易的，一天到晚要陪客户吃饭” “他又找你了？” “姐，你知道姐夫为人的，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你收了他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话。服务员！”郁舒怒气冲冲 “可以上菜了！” “姐姐，别生气了”看来这次要帮周继清还要懂点脑子，想点招数。 “别想着怎么帮他，说起来，周继清以前那些求婚花招有你的功劳吧？” “姐。。姐” “这么喜欢帮人求婚，以后就你直接向我求婚好了，我嫁你算了” “你。。。” “我什么我，反正你爸妈赶你出来，不就是。。。”郁舒发现说过了，立刻闭嘴喝了口茶 向蓉看了看郁舒，又盯着秦雨阳看了会 “哎呀，好饿啊，怎么还没上菜啊，我去催催” 吃完饭秦雨阳先回公司报道，经理批了她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秦雨阳去超市买了些礼物回到向蓉的公寓。离开一个月了，回到这里秦雨阳突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回来啦” “咦，你今天不上班啊？” “身体不舒服” 秦雨阳发现向蓉脸色有些白，抱着抱枕整个人缩在沙发上。 “怎么了？你那个？”向蓉点点头 “那你今天还喝冷的饮料？”秦雨阳大声说着，“家里还有药吗？” “没” 秦雨阳跑去厨房捣鼓了半天，端出了碗东西 “趁热喝吧，生姜红糖水，蛮有用的” 向蓉摇摇头 “怎么了？” “难闻” 秦雨阳有些晕，“蓉蓉啊，喝了这个你就不痛了，乖” 秦雨阳觉得自己快成向蓉的老妈了。 向蓉没想到秦雨阳喊自己‘蓉蓉’心就像被电过一样，麻麻的。顺从地接过碗慢慢喝着，时不时地看看秦雨阳。 “干嘛老看我啊？” 向蓉指着那堆补品“这个？” “哦，我给我爸妈买的，明天回家趟” “哦”向蓉点点头“那你还会来吗？” 两人都愣住了，喝过热汤的向蓉嘴唇有些红，秦雨阳想起郁舒的那个吻，下了一跳。 “哦，那个当然，我先回房了” 向蓉仍旧呆呆地坐在那，眼有些酸。 9 9 第二天秦雨阳和老妈约好了时间带着礼物回家了，老爸看了她一眼低头看报纸。老妈把秦雨阳拉倒一边谈心去了。老妈看到自己女儿那个高兴，秦雨阳和老妈讲讲这一个多月培训的事，老妈有些可惜 “阳阳，这么好一个机会，你怎么就” “老妈，我要是呆在那，那不是看不到你们了？” “可是那有关你前途” “老妈，你还不了解你女儿，我现在这样很满足了，有稳定的工作，收入蛮高的。我没什么大愿望，就希望你们能够健健康康，我能陪在你们身边。” “你这孩子。是啊要是你能成家那就更好咯” “老妈。。。” “行了，晚饭在家吃吧，我看你爸火气应该消了，等等你在说几句好话，哪有父女有隔夜仇的” “知道了” 晚饭时候老爸脸色明显要比早上好多了，秦雨阳边吃边夸这饭菜好吃，老爸难得露出笑容，吃完饭老爸把秦雨阳叫到一边 “阳阳，回家住吧。” “老爸。。。” “你也不小了，让我和你妈安安稳稳过几天舒心日子。上次和你说的小刘那小子对你有点意思，有空年轻人出去喝喝咖啡聊聊天” 秦雨阳没想到老爸讲这话 “老爸，这个不急” “什么不急啊，你过年就三十的人了” “二十九，好不好” 秦雨阳小声嘀咕着 “你干嘛呢，女儿回来你就不要说这个” “她就是被你宠坏的。她要是三十岁前还没嫁掉就不要回来” “要我说你什么，女儿回来了什么事不好说啊。。。” “老妈，我先回去了” 秦雨阳不太开心地离开家。 老爸这么讲有他的想法，秦雨阳很能体谅他们的想法，可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啊。回到向蓉那，向蓉在沙发上睡着了。秦雨阳蹲在向蓉面前，细细地观察向蓉。手指描绘着向蓉的鼻眼 “真是越看越好看，唉”叹气声好像有些响，向蓉醒了过来 “回来了？” “啊，你在等我啊？” “我以为你应该不会回来的。” 秦雨阳笑了笑，向蓉爬起来，拍拍自己旁边示意秦雨阳坐下 “和你爸妈说的怎么样？和解了没？”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好像又不开心了” “不要不开心，总会好的” “你在关心我吗？” 向蓉歪着头“不可以吗？” “夏蓉你没事吧” 秦雨阳伸出手摸了下向蓉的额头 “你。。。” “对不起啊，我只是” “雨阳” “啊？”秦雨阳觉得今天的向蓉有些不一样 “唉，你不要叫我夏蓉好不好？” “哦。。。” “你可以叫我蓉蓉，和郁舒一样” 昏黄的灯光下，秦雨阳的脸越来越靠近向蓉，最终四唇交织，热情似火。只是这是秦雨阳个人的想象，秦雨阳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离开，心跳动的厉害。 秦雨阳离开后向蓉哭了，很伤心。这样做只是想知道在秦雨阳心里她向蓉是不一样的。 “夏。。蓉蓉，你不要哭” 向蓉抬起头看着这个去而复返的人，一下子抱住了秦雨阳，秦雨阳拍拍向蓉的背，秦雨阳越是拍，向蓉越是抱得紧，害怕会失去秦雨阳。 “蓉蓉，刚刚我走开是我自己的原因，我。。。” “没关系，你们这样叫我，我才会感觉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向蓉放开秦雨阳，擦擦眼睛 “郁舒有和你讲过我的事吗？” “讲过一点” 向蓉把一切都讲了出来，包括那件事，说的时候向蓉还是有些抵触，秦雨阳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秦雨阳知道那天本来自己要和向蓉一起回去的，只是那天有事先走了。 向蓉握住秦雨阳的手“我现在讲出来了，觉得舒服多了，你不要有负罪感，我说出来就说明我已经放下那件事了。” “蓉蓉，以后我就是你家人，我。。我们都会爱你，保护你。” “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爱我，保护我” “恩” 秦雨阳头使劲点这头 “早点休息吧，我好困” “好的，晚安” 向蓉回到房内，沿着门坐在地上，那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哪有这么容易消失，自己想试着忘记，可是，向蓉把头埋进腿间。 秦雨阳上班后不久就接到人事部的通知升职做了助理，向蓉知道后提议周末在家里请郁舒他们过来小小庆祝一下，秦雨阳觉得可以。 秦雨阳很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向蓉，嘴角微微上扬，眼又回到电视上。门铃响了，秦雨阳起身开了门，一身正装，很有魅力的女士，年纪看不出，秦雨阳打开门的时候有股淡淡的香味。 那人看到秦雨阳开门有些愣 “雨阳，是郁舒吗？” 向蓉走出来看到门口的人，有些惊讶“妈”秦雨阳回头看看向蓉，赶忙侧身请人进来。 向蓉的妈妈来了，自然要留时间给她们说说话，秦雨阳把向蓉请出厨房，开心地准备起午饭。 秦雨阳端菜出来的时候看到母女两个坐在那没讲话，再次出来的时候向蓉脸上有了微笑，向妈妈似乎也很开心，还朝她点点头，乐得秦雨阳更卖力准备午饭。秦雨阳盖上锅盖，就差最后一个汤了，秦雨阳开小火慢慢炖，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郁舒也来了，三人坐在一起聊天呢。 “小姨，这就是秦雨阳啦，雨阳过来” “阿姨，你好” 秦雨阳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好，好。雨阳看起来像23，24岁的样子。” “小姨，别看她这样，挺会照顾人的。最主要她脾气好，要不然我怎么会让她住着呢” 向蓉轻声笑了笑“她根本就没脾气，有点像木头”向妈妈满意的点点头。 门铃再次响起来，秦雨阳跑去开门，是周继清，手里还拎了袋水果。 “阿姨也在啊”周继清看到向妈妈脸上笑容很灿烂，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郁舒 “小周也来啦？怎么今天都聚在一块” “小姨，雨阳升职我们就聚在一块吃顿饭” “这样啊，雨阳恭喜你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哦” “妈，你说这话我不爱听” “呵呵，我太高兴了，蓉蓉有你们这些朋友，我要谢谢你们。我不是怕你们嫌我年纪大嘛” “不会啊”秦、周两人同时说道 “能和阿姨您这样的有魅力的女士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周继清拍拍秦雨阳的肩笑着说道。郁舒踩了周继清一脚，周继清笑得跟什么似的，秦雨阳心里很明白两人没事了。 “小周，你这张嘴真是甜，郁舒你可要当心点” “知道了，小姨”周继清听了头上直冒冷汗 “那大家吃饭吧，菜都快凉了”向蓉站起来 “对对，我去把汤端出来” 向蓉家的桌子是长的，向妈妈坐在一头，郁舒周继清坐一边，向蓉和秦雨阳坐另一边 “哦，雨阳做的菜蛮好吃的”向妈妈今天很开心 “谢谢，阿姨你多吃点” “恩，恩。”向蓉给自己妈碗里夹了块鸡肉，再往秦雨阳碗里添了块糖醋小排 秦雨阳看着向蓉“你不是喜欢吃糖醋小排吗？”秦雨阳腼腆的笑了笑 “蓉蓉？”郁舒惊奇地发现向蓉居然给些人夹菜，看来今天小姨有得开心，郁舒也明白向蓉的脾气如果不是有人感化，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郁舒很认真地看着秦雨阳，这人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向蓉作出这样的举动。向妈妈开心的直点头，饭吃得更香了 “怎么了？”向蓉当然知道郁舒想说什么。 “你。。。你也夹菜给我嘛”郁舒很宠向蓉的，小时候向蓉不愿和别的小孩玩，但对于自己这个表姐向蓉很愿意听她的话。发生了那件事，向蓉更沉默，连郁舒都疏远了。 向蓉递了个眼神给周继清，周继清会意夹了好多菜在郁舒碗里 “你碗里已经有很多菜了”郁舒狠狠地踩了周继清一脚，周继清低着头不敢出声 “小周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郁舒你交到这么好的男朋友福气哦”向妈妈看了眼向蓉，向蓉年纪也上去了，向妈妈也急，但是那件事始终影响着向蓉，向妈妈也不敢提。 “雨阳，有男朋友了没？”秦雨阳尴尬了下 “没，阿姨” “小姨，你这次回来打算呆几天啊？” “我差点忘了正事，蓉蓉，妈打算结婚 四人都停了下来，一起看着她 “蓉蓉，妈这次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听听你的意见”向妈妈很紧张地看着向蓉 “哦，先吃饭吧” 在座的都沉默地吃完饭，秦雨阳收拾碗筷进了厨房，郁舒和向妈妈进了房间。 向蓉拿着水果进了厨房，秦雨阳看到向蓉手里的水果 “我来弄吧” “你洗碗，我来切水果” 秦雨阳不再说什么，低头洗碗。向蓉拉了拉秦雨阳的衣角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秦雨阳想该怎么说得时候，向蓉又开口了“我想我妈这些年也挺苦的。”秦雨阳手放在向蓉的肩上。“自从爸妈离婚后，我很少和我妈讲过话，小时候有恨过他们。我妈又只顾生意，我以为他们都不要我了。” “蓉蓉”向蓉摇了摇头 “我想妈是应该找个人了，今天看到我妈，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恨她的。你说呢？” “蓉蓉，我觉得你该和你妈好好沟通一下。把你的想法和你妈说说，她会很开心的” “谢谢你”向蓉轻轻抱了下秦雨阳“我现在就去和妈说” “蓉蓉！”郁舒打开厨房的门，就看到两人抱在一块，秦雨阳背对着她，但向蓉的神情让郁舒觉得幸福？ “怎么了？”向蓉松开秦雨阳 “小姨有话和你讲”向蓉出去后，郁舒走进秦雨阳 “喂，你和蓉蓉不错啊” “啊，还好啊” “有没有觉得蓉蓉变了，变得好相处了，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 “是啊，会关心人，会替别人着想” “这都是你的功劳吧”郁舒剥了个橘子 “呵呵，不敢当” “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刚才小姨还为蓉蓉的改变高兴呢” “这个是我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郁舒塞了块橘子在秦雨阳嘴里 “你的事呢？” “什么？”橘子真甜 “你不会一直打算住在这了吧？”秦雨阳洗好最后一个碗，把它们放到碗柜里，擦了擦手，也剥了个橘子 “我觉得现在蛮好的啊”塞了块进嘴巴，好酸啊。秦雨阳连忙吐了出来。 “好什么，你想和蓉蓉过一辈子啊”说完塞了快自己手里的橘子给秦雨阳。 秦雨阳愣住了，和向蓉过一辈子？心跳有点不规律，郁舒抓起秦雨阳的手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你不会喜欢上蓉蓉了吧”秦雨阳急忙甩开郁舒的手，转过身，洗葡萄。 郁舒心也跳的很快，强壮镇静。凑进秦雨阳，却清楚地听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蓉蓉了”郁舒呆住了，秦雨阳回过头看着郁舒的眼睛。“我喜欢和她呆在一块，喜欢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喜欢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喜欢她静静地听我废话，喜欢看她拿出律师的气势和我争辩。。。” “停，秦雨阳，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郁舒，你说这样我是不是喜欢她？”郁舒有点犯难，说喜欢吧好像是的，可是看得出秦雨阳只是单纯的喜欢，郁舒认为秦雨阳就是个单纯的人，她到现在不结婚，除了她本身对异性亲密接触的排斥，郁舒知道秦雨阳要的是一份纯真的感情，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欲望。 “郁舒？” “啊。雨阳，你听我说，你是喜欢蓉蓉，像亲人一样喜欢。你明白了没？” 秦雨阳点点头，郁舒松了口气，秦雨阳问道“如果，我对她的喜欢还有不是亲人朋友的感情。。。”这是郁舒最担心的事 “雨阳，那是你一时的错觉，你只是太关心蓉蓉了”郁舒急切地说道 “也许，我喜欢现在这样，我不会去破坏”秦雨阳笑了笑，上前拥抱了一下郁舒“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照顾我，让你操心了” “说什么呢”郁舒回抱秦雨阳“蓉蓉怕也是喜欢你的吧” “我们，恋人未满” 秦雨阳轻轻地哼了一段 周继清突然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郁舒，低头在郁舒的脖子内猛嗅，弄的郁舒酥麻麻的。 “咳咳，姐姐姐夫，这个厨房让给你们了”秦雨阳迅速离开 秦雨阳从厨房出来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发呆。没多久，向蓉和她妈妈走了出来，向妈妈明显哭过，看到秦雨阳抓住她的手声情并茂的感谢着，秦雨阳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向蓉。向蓉只是笑了笑，坐在一边。 下午向妈妈带着祝福离开了，郁舒周继清两人跟着也离开了，临别时郁舒又深深看了了秦雨阳一眼。 10 10 送走了人向蓉回房间了，秦雨阳坐下来看了会电视，忽然觉得有些累，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秦雨阳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六点了，秦雨阳赶忙起来先开火热汤，顺便重新炒了两个蔬菜。来到向蓉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反应，该不会睡着了吧？秦雨阳转开手柄，屋内漆黑一片，向蓉不在屋内，秦雨阳退出房间，不会出去了吧。又回到厨房，忙了半天，抬手看了看手表，踮起脚往楼下看看。一双手环住了秦雨阳的腰。 “在看什么呢？” “你在啊，吓我一跳” “我不在去哪呢？”向蓉松开手 “我刚才敲你房门，发现你不在，以为你出去了” “汤好了”向蓉关了火，眼神明亮又美丽，秦雨阳看得一阵失神“我刚刚在书房找些资料” “哦。吃饭了”秦雨阳把汤端出去，看到向蓉还在厨房，又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有种感觉。家的感觉”向蓉幽幽地问“我们会一直这样吗？”秦雨阳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怎么说“吃饭吧”向蓉平常地说道 “我妈下个星期举行婚礼” “你会去吧？”秦雨阳抬起头 “恩，我妈希望你也去” “恩，好啊”秦雨阳喝了口汤“吃的好饱” “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你也忙了一天了” 等到向蓉收拾完走出来，秦雨阳坐在沙发上看碟片“《花样年华》？这部片子有些时间了” “恩，很旧的一部片子”秦雨阳往边上坐了坐，又把片子快近了些，向蓉也坐了下来 “如果两人在一起会怎么样？”秦雨阳问 “不会，他们不会在一起”向蓉说的很无奈，转头看着秦雨阳，秦雨阳感受到向蓉的目光，四目交错，向蓉先转开头，看着屏幕，苏要去缅甸找周，那通电话“明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却没有话可讲” “说什么好？问候太过矫情，说爱，时间不对了” 片子结束的时候，两人谁也没动。“雨阳，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 “没有我想要的那种。你呢？”向蓉脸色有些不好看“蓉蓉，对不起” “没关系，那件事以后爱情遥不可及” “我只谈过一次恋爱” 秦雨阳慢慢地说起以前的事，和刑玉斌的事。同学聚会的时候秦雨阳认识了刑玉斌，两人聊天才知道原来是同校，刑玉斌是中文系的才子，文质彬彬，两人没多久便恋爱了。刑玉斌很包容秦雨阳，两人感情很稳定只是每当刑玉斌要吻秦雨阳的时候，秦雨阳都会因为不适拒绝，一开始刑玉斌知道原因还比较理解，和秦雨阳一起找方法，可是时间长了，刑玉斌也失去信心，秦雨阳心里也内疚，两人最后很平静的分手。“我之后没敢再谈恋爱，工作好几年了，对爱情也没了感觉。父母不停给我找对象，后来又闹翻了，我就搬了出来” “原来这样，你不再相信爱情了吗？” “其实对于刑玉斌我都没搞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只是在我心底总觉得我应该还是期待爱情的，我会莫名地坚持，爱情会到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会一直等下去” “你等待的爱情很特别” “是啊，我很傻吧？” “那你还等？” “恩，嘿嘿，这辈子等不到那就下辈子。如果一直等不到。。。”秦雨阳有些黯然“唉，我不会那么倒霉吧，是不是啊，蓉蓉？” “不知道，你父母那怎么办？” “只要他们别在安排那些相亲，不再逼我结婚，那就好了” 秦雨阳叹了口气 “恩，那只是时间问题，要让你父母理解你的想法是个难事”向蓉拍拍秦雨阳的肩“你的路还很长” “是啊，所以还是要在你这多多打扰啊” 秦雨阳讨好的说道 “好说，等你的爱情到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恩，谢谢。那你呢？准备一个人过了？” “其实《花样年华》我很喜欢看的”向蓉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在某个地方默默地看着那个人就可以了。”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周继清特地打了个电话给秦雨阳，他和郁舒和好了，秦雨阳习惯了两人好好坏坏，周继清说要请客吃饭，好好感谢一下秦雨阳，秦雨阳手头还有工作随口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秦雨阳照列打电话给向蓉，向蓉今天心情不错 “哟，大情圣，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向蓉压抑着笑 “怎么着也得抽空看看你这个大律师啊，吃饭了没？” “吃着呢，哦，我定了这周六早上的机票，和郁舒两口子一起走” “恩，行。那就这样，回去再说” “好，拜拜” 秦雨阳收了电话往办公室走去，陆明急匆匆地跑来“秦老师，你，你妈来了” 秦雨阳微微愣住“在哪？” “你办公室” “谢谢啊” 秦雨阳急忙跑去，自己老妈从来没来过自己工作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事吧。秦雨阳推开门，秦妈妈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翻旁边的杂志 “妈，你怎么来了？没事吧” 秦雨阳走过去拉着老妈看了又看 “唉，别看了，我没事。今天顺路过来看看你” “真的没事？”秦雨阳疑惑地看着老妈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哦，从小被骗习惯了” 秦雨阳双手交叉胸前 “你这个孩子。我和你爸周末老同学去旅游，你怎么说啊？” “啊，你们老同学去，我跟着干嘛” “这有什么的，他们小孩都陪着呢” “老妈，你们想干嘛？我这个周末有事，不奉陪了” 秦雨阳一脸谨慎 “算了，你妈决定不管你了。”秦妈妈看到秦雨阳的笑脸，连忙补充“你爸自己搞定” “妈，就知道你最好” 秦雨阳赶忙缠上老妈一条胳膊 “好了，我要回去了，不打扰你工作，认真点啊” 秦雨阳点头哈腰地拉开门，秦妈妈突然转过头，小声地说道“你也别太出格啊，虽然不要求你结婚，但你注意点。。。” “妈，我知道了” 秦雨阳脸顿时黑了起来 “当然，你要有合眼的男孩子，要第一个跟你妈讲啊” 送走了这位大神，秦雨阳转身回到办公室，下午还有会要开，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秦雨阳拿起包出了门。 快下班的时候向蓉来了电话“大情圣，晚上想吃什么？”“蓉蓉，我今天加班，不回来吃了” “哦，那好”向蓉挂了电话，秦雨阳有埋头工作。到了十点，老总过来鼓励大家，还带来了夜宵，老总仁慈地说道“辛苦大家了，今天就先结束吧，早点回去休息” 秦雨阳伸展着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告别公司，下了楼郁舒居然来了 “雨阳，辛苦咯”郁舒接过秦雨阳手里的包“吃了没？” “你怎么来了？” “唉，蓉蓉说你今天加班，我正好过路顺便把你姐回去” 秦雨阳恍然大悟“你怎么也这么晚回去啊”郁舒眼一瞪“怎么就允许你加班啊” “好姐姐，咱们走吧” 秦雨阳这两天都加班，郁舒则天天来接。周六老早，四人穿的庄重上了郁舒的小福特，一路向机场飞驰。秦雨阳这几天比较累上了飞机就补觉，郁舒两口子说了会悄悄话，郁舒便让周继清和向蓉换了个位子。 “突然换位子有事？”向蓉问道。郁舒看了看秦雨阳“就想和你聊聊，小姨这么多年，总算结婚了。蓉蓉，你还记得你爸爸吗？” “这么长时间了”向蓉顺了下头发“希望他们都好吧” “蓉蓉你变了好多，是她的关系吗？”郁舒把手放在向蓉的手上“只要大家好久可以了” 下了飞机，向妈妈电话就来了，告诉婚礼的地点，四人坐车赶了过去。向妈妈的对象姓陆，是个海归，婚礼完全按照西式婚礼，在教堂结婚。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向妈妈刚画好妆，向蓉上前拥抱了自己的妈妈，送上祝福。在教堂门口看到了新郎，一个相貌普通的叔叔，陆叔叔牵过向妈妈的手走进礼堂，向蓉和郁舒两抱在一块。在神父的见证下许下神圣的誓言“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 等到婚礼结束，吃过饭，四人暂住向妈妈自己的住房，不大，两个人一个房间，自然郁舒和周继清一起。大家洗好澡坐在一块聊天，郁舒有些无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碟片”周继清左翻右翻“蓉蓉，你妈这里怎么都是灾难片啊？”“不知道啊”向蓉也很郁闷“不是吧，今天这么开心的一天，难道要看灾难片？”秦雨阳摇摇头。“不管了，那你看看有没有我们没看过的片子”“海神号？比较新的了”“恩，我没看过” 秦雨阳说道“行，就这部吧。其实灾难片我都没看过”郁舒举手投降。 “唔唔唔，那个父亲真伟大”郁舒像小孩子似的哭起来，周继清搂过郁舒，安慰着郁舒“电影嘛，别哭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郁舒坐起来捶了下周继清，又趴到秦雨阳身上继续伤心“唉，我在找找有什么喜剧的”周继清说着起身“我去找吧”郁舒哭了会坐了起来，碰了下周继清“喂，问你个问题”“说吧”郁舒擦擦眼泪，一本正经地问道“如果你和我同时掉进海里，只有一件救生衣，你会怎么做啊？我们都不会游泳”周继清估计没想到郁舒会这么问，“一定要回答”周继清没办法想了想说“我会先向你求婚”郁舒白了他一眼“我不答应呢？”“那我就把救生衣给你，你都不嫁我，我活下去没意思”“那我同意呢？”“那好办，我们一起到天堂举行婚礼”郁舒继续和周继清贫了会又问“如果我，你，你妈三人掉进水里，不会游泳，但有两件救生衣，你怎么办？”周继清哀怨地看了郁舒一眼，郁舒的眼神说你不回答跟你没完，周继清看看秦雨阳，秦雨阳惹着笑把头转一边，向蓉拿了几盘碟片回来，了解情况后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周继清。 11 11 “那个我还是先向你求婚”郁舒吃惊地看着他“你还没完啦？”“是啊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放弃咯”“那我答应呢？”“那救生衣就留给我们”“周继清，那你妈呢？”周继清搂过郁舒，两人离的很近“放心，我妈出现的地方，五步之内肯定有我爸，他以前是海军”“你。。。”还有的话已经被周继清的吻给封住了，秦雨阳早在周继清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拉着向蓉走开“干嘛拉我走啊？” “我和周继清认识的时候我们都还穿开裆裤呢，他那个眼神就说明下面的节目不适合我们看” 秦雨阳无奈地摇摇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向蓉问道，秦雨阳看了下表 “还有会” 秦雨阳握住向蓉的手“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只是想起我爸”向蓉神色黯然“小时候我爸很疼我，自从和妈离婚后，再也没和我们联系过。听说他出国了” “蓉蓉。。。” “我只是想一家人在一起”向蓉紧紧握住秦雨阳的手“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蓉蓉，只要你相信，我们不会离开你” “走吧，我们好出去了” 秦雨阳看着表说。走出房门就听到两人的争论声 “我爸很小气的。小时候连我的醋也吃，我就多在我妈怀里呆了会就被他扔出房间” “哼” “郁舒，这说明我们家人很专一的，我也会这样的” “走开，别挡着电视”郁舒一把拉开周继清 “咦？郁舒你看这个？琼瑶阿姨的？”秦雨阳惊奇了。 “那个我妈房里就只有这些了”向蓉不好意思说到，郁舒白了秦雨阳一眼。 “雨阳，其实琼瑶阿姨写的还是很不错的，特别煽情”周继清摇头晃脑地说着 “是啊，那台词可煽情了” “什么？你们就说说吧”郁舒看了两人一眼 “雨妹妹，我们给她们来一段” “好的，清哥哥。那就来这部片子的吧” 秦雨阳轻了轻嗓子 秦：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周：你才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秦：我哪里无情，哪里冷酷，哪里无理取闹！ 周：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冷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秦：好~~~就算我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周：你本来就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 秦：我要是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 周：哼！你最无情，冷酷，无理取闹！ “行了，怎么这话到了你们嘴里就这么恶心啊”郁舒发飙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做了下来，秦雨阳噘着嘴 “真是的，被你们这么一讲，我不看了”周继清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秦雨阳和向蓉也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是被郁舒的敲门声吵醒的，郁舒看起来很慌张“小姨出事了，快跟我走”向蓉和秦雨阳慌忙穿好衣服，喝了口水过了下嘴，急急忙忙下楼，郁舒一路上说明情况。向蓉爸爸的姐姐来找小姨，说了些话，小姨心脏病发，现在住院。很快就到了医院，进了病房向蓉赶忙走了过去，小姨脸上还有泪痕，郁舒见到了向芸，眼神狠毒“为什么要告诉小姨？” “我只是说出真相，我为我弟弟不值” 郁舒走到小姨跟前，小姨醒来，一把抓住向蓉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妈，你怎么了？” “向芸，向芸呢？”郁舒往向芸看了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郁舒走向周继清“你们俩明早都要上班，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郁舒，怎么回事？”周继清问 “没，一些以前的旧事，你们先回去吧” “好的，结束给我们个电话” 秦雨阳拉了拉周继清“我们先走了” 晚上回到家，秦雨阳觉得这好像是场梦，向蓉的妈妈昨天还是那么开心，今天秦雨阳看到悔恨，悲伤。秦雨阳把手机放在旁边，似乎有预感向蓉会打电话给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电话铃响的时候，秦雨阳立刻惊醒了，其实自己也没睡熟“喂？”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蓉蓉吗？怎么了？” “雨阳”向蓉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秦雨阳听到向蓉哭了，静静地拿着电话，向蓉越哭越厉害，渐渐小声了 “蓉蓉，有事就和我说说。万事都可以解决的” “我哭出来好多了，我还好，就是我妈情况很不稳定。”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事，你多陪陪你妈，要是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不一定能帮的上忙，我希望能替你分担些”向蓉把答题事情说了下，秦雨阳听后说不出的感觉，渐渐眼皮有些重 “雨阳？你睡着了？” “。。。” “晚安，雨阳”向蓉沉默了片刻“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也许。。。安” 礼拜一，郁舒和向蓉都没电话，周继清急了，打电话给秦雨阳说郁舒电话关机。秦雨阳废了老大劲把周继清安抚好，自己老妈又打电话过来，告诉秦雨阳过两天就回来，问秦雨阳要带什么礼物。等事情忙的差不多的时候，秦雨阳看下手表已经一点多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起身倒了杯水，吃点饼干充饥。想想向蓉的事，丢脸的是自己昨天居然睡着了，要不要打电话给向蓉呢？秦雨阳有些拿捏不定，现在她们肯定有事处理，算了晚上再讲。等到晚上的时候等到的是周继清的电话“雨阳，我现在在郁舒这。” “你还是去了啊？怎么样啊？” “还行，没事了。他们过两天回来” “没事就好” “我就给你报个信，就这样挂了”秦雨阳放下电话，松了口气。拿起电话 “蓉蓉，你还好吧？” “恩，今天去看了我爸，妈差点晕过去，现在好多了。由陆叔叔照看着，陪我说会话” “好的”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怎么不说话？”秦雨阳问道 “突然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关系，想说就说，我在听” “呵，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我这个人脾气很怪”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不过那时你可是谁都不睬，问什么肯和我做朋友？” “因为你是第一个帮我说话的人，虽然我不再意那些话” “啊，是这样啊” “呵呵，后来发现你这个人蛮有趣的，也许就是缘分。对我来说，你是个特别的人” “你也是，很特别。。。”和向蓉聊了很长时间，秦雨阳才不舍得挂了电话。 郁舒和向蓉两天后回来了，两人精神都有点欠佳，回到家就补觉，周继清下班就过来做饭，秦雨阳在旁打趣周继清‘新好男人’，郁舒走过来笑得很有深意地说“你羡慕，也去找个” “哟，郁姐姐起来了，精神很好啊” 秦雨阳尴尬的笑笑 “雨阳，给我倒杯水”向蓉也起来了，坐在沙发上吩咐 “来了” 秦雨阳殷勤地端着水递给向蓉，自己坐在向蓉旁边 “阳阳，给姐姐也倒杯水”郁舒懒洋洋地说着 “哦，姐夫，姐姐要喝水” 秦雨阳扯着嗓子喊，不一会周继清断了杯水出来 “郁舒，你肩膀酸不酸？我帮你敲敲？” “你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做了什么事。。。”郁舒打量了周继清一番 “郁舒，我这是真心对你好。经过这次事，我觉得我应该对你更好”周继清深深吸了口气“郁舒，我爱你”郁舒眼有些红 “干嘛呢，去做饭去”郁舒赶走周继清“真是的，怎么以前不觉得他说这句话这么好听呢？” 郁舒发现另外两个人低头偷笑，脸顿时红了，站起身“我去看看，他这人毛手毛脚的” 就剩下她们两人，向蓉把头靠在秦雨阳肩上“看着姐姐他们这样，突然也想谈恋爱了” 秦雨阳心跳慢了一拍，“蓉蓉，你没谈过恋爱对不对？”向蓉头点了下“恋爱是什么感觉？” “就是很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是美好的，要是两个人分开了，会彼此思念。会很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当然每个人的感觉也会有差别的” “那么恋爱的人会做些什么？”向蓉抬起头，有些撒娇地问 “这个，会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逛街，看电影。就像郁舒他们一样” 秦雨阳心里空荡荡的“那个蓉蓉，你真想谈恋爱啊？” “或许吧”向蓉眼看向其他地方“我好像有那样的感觉” “啊，这么说蓉蓉有喜欢的人了？”秦雨阳搓搓手 “我会时时刻刻想起他，忍不住想亲近他。雨阳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蓉蓉喜欢上谁了啊？”郁舒端着菜走出来，眉开眼笑地坐在向蓉旁边，向蓉凑上前去悄悄说了两句，秦雨阳有些胸闷“我去帮姐夫” “蓉蓉，你真的喜欢？”郁舒看着向蓉 “是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姐姐我该怎么开口？” “这个不是问题，关键你们以后呢？你知道的秦雨阳家里肯定不同意”郁舒说的决绝 “我知道” “蓉蓉，你们没有未来，为什么不试着去交个男朋友呢？” “可是我对男的没感觉啊” “蓉蓉，那是因为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你不要否决其他男人，如果你愿意，姐姐可以给你介绍，慢慢接触你会对他们有感觉的” “可是我只对她有感觉”向蓉握着郁舒的手“姐姐，我想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人。这个和那件事没关系。也许喜欢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注定，那件事发生后我想放弃一切，可是想到她，我还是坚持下来。原以为时间会淡化，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是你带她出现在我面前的”向蓉眨眨眼“姐姐，我想这就是缘分。雨阳说过，只要我相信，她不会离开的。我猜雨阳是想说，即使离别，心在一起，我们会在一起的” “蓉蓉，你们。。。” “是不是想说我们的想法很幼稚？”向蓉歪着脑袋“可是这是最适合我们的，我和雨阳要的就是这样的感情”郁舒从心里承认，但是承认归承认，郁舒不希望她们两个走这条路，身边也有这样的朋友，没有几个有未来的，大多爱得很疯狂，到头来却草草收场。 “你们两姐妹聊什么呢，可以吃饭了”周继清围着围裙，手里拿着筷。两人做了下来“你们俩先吃，我去看看雨阳，她还有最后一个菜就好了” “姐姐，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很像啊？”郁舒向厨房看去，噗哧笑了出来，向蓉和秦雨阳的人品自己太了解了，感情上很简单，比外面那些男男女女是纯粹多了，两人经济独立，唯一就是家里，小姨估计是不会干涉了，主要还是秦雨阳家人，秦雨阳心里亲人永远是第一。郁舒摇了摇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姐姐”向蓉连忙拣了块鸡肉给郁舒“可是姐姐，那个笨蛋还不知道啊” 郁舒心里大呼一声“蓉蓉，雨阳是笨蛋不错，但你也是个笨蛋。你们两个笨蛋是蛮配的” “真的？” “什么真的啊？”秦雨阳和周继清出来，周继清问道 “蓉蓉，要谈恋爱了”郁舒吃了口菜说道 “真的啊？和谁啊？” “姐姐！”向蓉脚碰了碰郁舒 “我介绍的一同事，人不错”向蓉疑惑地看了看郁舒，郁舒使了个眼色，向蓉乖乖地吃饭，秦雨阳低着头一声不吭。 吃完饭，周继清抢着做家务，郁舒把向蓉拉倒一边“姐，你干嘛那么说？” “蓉蓉，你感情是一片空白，雨阳好歹也谈过，姐姐要告诉你，感情不能随便付出，即使看上了人，我们家的人绝对要占上风，当年周继清那小样一开始跟个木头似的，我废了好大功夫才让他开口说要追我”郁舒流露出恨恨的眼神“蓉蓉，你放心，秦雨阳那小样翻不出咱的五指山，要给她点苦头。” “姐，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 “怎么会呢，我这是为你好”当初看上周继清的还有一个实力与美貌并重和郁舒是死对头，秦雨阳居然帮忙撮合周继清和那女人，差点坏事，郁舒不得不放下些身段，好在后来有惊无险，一切在郁舒掌握中。有机会整整秦雨阳，郁舒何乐不为呢，想着想着郁舒忍不住笑了“走，我们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12 12 昨天一晚上郁舒传授向蓉技巧，约定好这一星期的活动安排。郁舒还真拉来个同事，陪着她们。秦雨阳打电话问向蓉晚上吃什么，向蓉说有约了。秦雨阳心里像翻江倒海似的，闷闷地挂了电话，上班也没心思了。 秦雨阳洗好澡就坐在沙发上等向蓉，等到快睡着了，向蓉才回来。秦雨阳看着穿着时尚，举止优雅，浑身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向蓉，秦雨阳心里开始泛酸。简单问候了声就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秦雨阳迷迷糊糊地准备上班，向蓉叫住她“你干嘛去？” “上，上班啊” 秦雨阳注意到向蓉的睡衣变性感了，大大的v领，雪白的肌肤刺激着秦雨阳的视觉 “今天礼拜六，你去哪上班啊？”说完抛给秦雨阳一个媚眼，转身回房了。秦雨阳连忙跑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下脸，头脑总算清醒了。既然起来了，那就打扫卫生，秦雨阳很卖力地干起活来，心渐渐平静下来。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一双手缠住秦雨阳的脖子，秦雨阳僵直了身体“雨阳，我有事出去了，晚上回来，晚饭在外面吃了。你一个人注意啊” 秦雨阳头艰难的点了下。直到向蓉离开，秦雨阳才想起向蓉说什么，秦雨阳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向蓉的变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郁舒谈恋爱了”心难受极了，因为那个对象是别人。 晚上，秦雨阳简单的下了碗饺子，填饱肚子。郁舒电话来了“雨阳啊” “郁姐姐。。。” “吃饭了没啊？”郁舒懒洋洋地问道 “吃着呢” “吃什么啊？” “饺子” “哟，蛮有心的啊，还自己包饺子吃啊” “没，向蓉今晚不回来吃，我下了袋速冻水饺” “啊，蓉蓉不在家啊？” “恩，不就是和你介绍的同事一起出去了吗？” “唉，我都忘记了，其实就是工作上有过往来，我哪有空去介绍啊。估计人家小伙子主动追求的” “哦，这次看来向蓉是真心动了”秦雨阳说的酸酸的 “是吗？蓉蓉没说啊，也就是人家追得紧，大家吃个饭吧。唉雨阳，听你这口气怎么跟吃醋似的？” “什么，有吗？”秦雨阳心虚了，郁舒也没回话“有，有点吧” “恩，我琢磨着应该有点，你也喜欢蓉蓉，对吧” “是啊，可是看到蓉蓉开心，我没关系” “秦雨阳，这话听着有些不甘心啊”郁舒听到秦雨阳说了句‘又能怎么样’“雨阳，感情太压抑不好的，伤身”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但是我怕说出来，蓉蓉会反感，我还想做朋友呢”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雨阳，平时看你挺通透的一个小孩，关键时候怎么糊涂了呢。多用心看看。好了，不说了，就这样” 秦雨阳挂了电话，想着郁舒说的话，要不要说呢？好像向蓉对自己不仅是朋友的感情，可是以后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向蓉回来了“雨阳，来吃蛋挞” 秦雨阳跑了过去“你晚饭吃了什么？” “水饺” “就知道是这样，快吃吧” 秦雨阳刚想伸手，被向蓉握住“还没洗手呢” “哦。”秦雨阳心里喜滋滋的，洗好手回来秦雨阳边吃边说“蓉蓉，你以后还是回来吃饭吧” “怎么了？” “恩，你在家吃，我也能吃得好些啊” “我不家吃，你自己也可以做啊。”秦雨阳没话说了，又吃了个蛋挞 “可是，我觉得要两个人吃饭才吃得有味啊，家里就我一个人，这家也不像家了呀” “也是，哪天你要回去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考虑考虑” “唉，蓉蓉你考虑什么啊？” “没什么，快吃吧。在外面呆了一天，先去洗澡了” 秦雨阳塞进最后一个蛋挞，摸了摸肚子，办小时过去了，向蓉还没出来，秦雨阳跑过去敲了敲门“蓉蓉？” 门打开了，向蓉头发滴着水，身上披了件睡袍，脖子因为热气粉嫩嫩的“今天洗得时间长了点” “帮我吹头发吧” “我不会” 向蓉瞅了眼秦雨阳，电话响了，向蓉拎起来 “喂？” “是你啊，恩，今天晚上很开心，谢谢”秦雨阳一旁很不舒服，接个电话干嘛脸红 “是吗，呵呵呵”接个电话干嘛笑得这么。。。诱人。秦雨阳慢慢走近 “明天？好啊”接个电话干嘛一付害羞的样子！秦雨阳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在沉默中爆发。 “雨阳？你怎么了？”向蓉挂了电话奇怪地看着秦雨阳 秦雨阳双手紧紧扣着向蓉的肩“蓉蓉，我喜欢你”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向蓉只是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啊” “不，不是的。蓉蓉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间的喜欢，是，是恋人的喜欢，就就像郁舒和周继清那样的” 向蓉依旧笑的灿烂“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啊，真是个笨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秦雨阳脑子还没思考过来“帮我吹头发吧” “哦”过了一会，秦雨阳忍不住问“蓉蓉，你也是喜欢我的？”向蓉点点头“和我一样的喜欢？”向蓉再次点点头“那你怎么不早说啊”秦雨阳放下吹风机，屡了屡向蓉的头发。 “郁舒讲不能便宜你，要给你点苦头。” “什么！不行，我也要给你点苦头” “你要干嘛。。。。哈哈。。。别”秦雨阳逮住机会对向蓉下手挠痒，向蓉起身逃跑，秦雨阳左截右堵，双手一抱，四目交视，秦雨阳心慌了，头慢慢靠近，终于吻上了，只是。。。 两人像触电似的分开一步远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彼此相视一笑，原来还是不行，秦雨阳上前抱住向蓉“蓉蓉，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好在哪？” 秦雨阳闭上眼睛，感受这份温暖“像妈妈的感觉”向蓉狠狠踩了秦雨阳一脚 “嗷。。。” 秦雨阳赶紧讨好向蓉“蓉蓉，不要生气” “行了，我又没生气” “那个，蓉蓉，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出去啊？” “啊？”向蓉开始没明白过来“你啊，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嘿嘿，那就好” 在两人表白后的第二天，幕后黑手——郁舒终于出现了。 “哟，郁姐姐，来我们这还要买这么多东西，见外咯” 郁舒放好东西，周继清也进门了。秦雨阳和向蓉坐在一块，秦雨阳看着手中的杂志，向蓉拨了一囊橘子，用手肘推了推秦雨阳，秦雨阳凑过来小嘴一张一和，郁舒和周继清惊呆了。 郁舒赶紧凑过来，把两人横看竖看，大惊“你们，不会这么快吧？” “还好，这还要感谢郁姐姐不遗余力倾情出演啊”秦雨阳歪着头说道 “哪里哪里，呵呵” “哦！你们俩。。。这样啊”周继清像郁舒求证，见郁舒点点头，拍着大腿说“嗨，我当时见你们俩吧，就觉得这两小孩肯定有出息” “是啊，很有出息！” “是啊，是啊”周继清立马附和 “你做饭去”周继清得令奔向厨房 “姐姐，你这几天去哪了？”向蓉问 “也没什么，就是到周家随便吃了顿饭，今天刚回来”向蓉和秦雨阳面面相觑 “哎呀，蓉蓉，你看郁姐姐的手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啊。特别是左手，那个白嫩嫩的，手指又细又长，啧啧。。。唔，唔”向蓉狠狠地看了秦雨阳一眼，塞了块橘子在秦雨阳嘴里。 秦雨阳和向蓉就像两连体婴儿似的，整天就想腻在一块。无奈上班的时间永远多过两人独处的时间，何况郁舒隔三岔五还来个突击。 “蓉蓉，饭吃了没？” “吃了，你呢？” “吃了吃了，嘿嘿” “。。。” “蓉蓉，今天你会回去烧饭吗？” “恩” “我要吃你烧的糖醋小排” “恩” “我想吃宫保鸡丁” “。。。” “西芹百合” “。。。” “青炒山药” “烧条鱼吧” “哦，还有上汤娃娃。。。” “秦雨阳！” “。。。菜” 向蓉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你了” “我也是。好好工作，回去少给你吃” “恩” “雨阳” “在” “我爱你” 秦雨阳拿着电话傻笑了2分钟，直到冯经理电话来了“小阳，开会了，你怎么还没来？” 秦雨阳就差没跳着去会议室了 “小阳，把握昨天让你做的资料发下去” “好，啊！” “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去拿一下”出了门便撞上陆明 “秦老师，你没事吧？” “没。。。咦？这款手表好漂亮啊，送谁啊？” “嘿嘿，我女朋友” “哈哈，你小子总算谈恋爱了，呵呵，谈恋爱好啊，哈哈哈” 秦雨阳在家跟个土财主似的 “蓉蓉，我肩膀好酸啊” “来了” “恩舒服。。。顺便腰也捏捏” “好” “蓉蓉，我屁股也酸” ‘啪啪’向蓉决定不睬她 “蓉蓉。。。。。。” “干嘛？”听到秦雨阳可怜的声音向蓉心软了 “我想吃香蕉” “给” “你帮我拨好” “。。。” “蓉蓉，我要喝水” “。。。” “餐巾纸” “。。。” “蓉蓉，我要。。。”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啊！” 秦雨阳傻眼了“。。。尿尿” 秦雨阳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拖把 “那里擦干净点” “哦。。。” 向蓉瞄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文件“电视柜那里是重点” “是。。。” “给我倒杯水” “给。。。” “雨阳”秦雨阳立马竖起耳朵“我要去洗澡了，你。。。”向蓉用眼神完美地诠释什么叫做暧昧，秦雨阳屁颠屁颠跑过去，兴奋地说“放心，我不会流鼻血的” 向蓉又送了一个秋波“你，真的不会流鼻血？” “是啊” “那就好，把剩下的地板擦完，要是我发现上面有一滴你的鼻血，哼哼”向蓉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 秦雨阳心里哀嚎一声，天哪！ 礼拜天的时候秦雨阳基本没事做，可是向蓉却时常有很多资料要看，在受不了秦雨阳的废话后，向蓉一拍桌子“住嘴，否则出去” 过了会向蓉又觉得太过安静了，抬头看向秦雨阳 “你在看什么？” 秦雨阳幽怨的看了向蓉一眼“这个”向蓉朝她手里看去——《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 “蓉蓉，你不是一直处理的事经济类的案子吗？这个？” “那是给郁舒准备的” “啊？” “上次去买书，郁舒说要一本最新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我就帮她买了” “哦，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郁舒啊” “怎么你很想见她？” “不是，不是” “。。。” 两人出双入对，好的先煞旁人。 13 13 秦雨阳心情的大转变在公司里是有目共睹的，有几个要好的还问是不是秦雨阳好事快近了，秦雨阳只是笑笑。天开始转冷了，临近下班，空气都变得很冷，秦雨阳窝在自己的办公室喝着咖啡，忽然接到向蓉的信息，秦雨阳开心的打开一看，身体像被冷水泼过一般，上面写着‘你爸来了’。秦雨阳连忙赶回家里，开了门，秦雨阳心情忐忑，老爸爽朗的笑声传进秦雨阳的耳朵，秦雨阳看到向蓉还有郁舒陪着自己的老爸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爸难得笑得这么开怀。 “爸，你怎么来了？”秦爸爸看到自己的女儿脸上笑容不见了 “雨阳，你回来了，叔叔他。。。” “你妈脚骨折了，我来是想让你回家看看” “老妈脚怎么会骨折？” “下楼梯没注意，你怎么说？” “我，当然回去。” “那好，郁舒，向蓉，谢谢你们。我们就走了，有空来叔叔家玩” “好，叔叔你慢走” 秦雨阳急匆匆跟着自己老爸离开，向蓉眼底有无限的落寞，郁舒拍拍向蓉的肩“蓉蓉，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早就看开了。这只是迟早的” “蓉蓉，你如果难过你。。。” 向蓉抱着郁舒低声抽泣“我。。。还是会很难过” 秦雨阳到了家，确定老妈没事才舒了口气，想到蓉蓉，心里又急了起来，刚想到外面打个电话，老爸又把自己叫住“雨阳，我有话和你讲”秦雨阳跟着老爸进了房间 “你在外面一直是住在那的？”秦爸爸口气严肃 “是” “叫你去相亲你一直拒绝，是什么原因？不会是真的吧” “爸” “等等，我和你妈年纪大了，也想看着你成家，过得开心，这是作为父母最大的心愿。你明白吗？” “我知道，爸我明白的”秦雨阳说出自己原因，并给亲爸爸看了心理诊断书 “唉，要不咱们再去看看，治疗一下”秦雨阳尴尬的笑笑 “算了。。。你”秦妈妈坐在轮椅上开门进来 “我来看看你们父女谈的怎么样” “哼，还能怎么样。阳阳，我们也不会逼你结婚，你回来住吧” “啊？” “怎么了？”亲爸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秦雨阳 “好啊，爸妈，我这一辈子陪着你们” “呵呵，好。妈也希望天天看到你，就是不能抱到你的后代，有点遗憾” “咳咳，明天我还要去老刘那，早点休息吧。唉，他的孙子真可爱”二老走了出去 唉，秦雨阳心里叹了口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爸老妈我这个不孝女是当定了。秦雨阳看了下手机，向蓉来了条消息‘万事顺其自然。我明早有场官司，晚安’。 第二天秦雨阳上班有点恍惚，不知道等等该怎么和向蓉说。中午秦雨阳还是拨通了向蓉的电话。 “喂？” “蓉蓉，是我” 两人都默不作声，向蓉开了口“雨阳，父母看着我们出生，直至长大。他们把后半生的时间都花在我们身上，而我们能陪伴他们的时间不多。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 “蓉蓉，我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啊。秦雨阳！你是不是认为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不是的，蓉蓉。我明白了，蓉蓉你真好” “笨蛋，我帮你把行李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拿吧。我现在要去见个人，就这样” “好。。。” 下午的工作秦雨阳总觉得心里很慌，焦躁不安。电话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喂？” “哪？好”秦雨阳挂了电话，咽了口水，嘴唇很干燥，拿起包就往外面跑 “郁舒，蓉蓉出车祸了，在**医院，我现在正在赶过去，恩，好”秦雨阳心跳的厉害，下了车，郁舒也赶到了，两人急忙冲进医院 “请问刚刚车祸送来的人呢？” “在抢救，那” “哦，谢谢”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秦雨阳心凉凉的，蓉蓉，千万不要有事啊。灯灭了，秦雨阳和郁舒紧盯着那扇门“出来了”不知道谁说的，秦雨阳就看到一床白布盖满了整个身体“医生，这是出车祸送来的人？” “是的，伤者伤势过重，我们无能为力了” 郁舒和秦雨阳呆立在那，心好像少了一块。周继清这时匆匆赶来，郁舒无力地趴在周继清肩上抽泣“蓉蓉。。。”，秦雨阳一声不吭，没有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心早已没了感觉 “雨阳，你没事吧？”周继清焦急地问着，秦雨阳摇了摇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哭不出来，这时候不是应该哭的吗？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安静？蓉蓉，蓉蓉。。。 “谁是向蓉的家属啊？” “谁是向蓉的家属啊？” “在这，我们是”周继清连忙回答 “哦，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哦，好。。。什么？你说什么？” “你干嘛，她现在住我们医院，当然要办住院手续啊” 秦雨阳身体反射性地跳起来，抓住女护士的手臂“你说蓉蓉还在？不是刚刚说她已经，已经。。。” “我看看”女护士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啊，刚刚车祸送进来的一共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陈峰抢救无效死亡，女的受伤没事啊” “没事，原来没事啊，她在哪？” “刚刚转到523病房” “谢谢”郁舒听到向蓉没事回过精神，吩咐周继清去办手续，自己和秦雨阳去看向蓉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啊？”跑进病房医生还在帮向蓉检查，向蓉左边脸用纱布包着，脚上还打着石膏 “哦，你是伤者家属？” “是是” “左脚踝骨折，左脸划伤面积较大，嘴角，额头，手臂都有擦伤，等等在做个脑部检查” “好好，谢谢医生啊” 向蓉还睡着，秦雨阳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心疼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警察来调查过了，问了些问题，就离开了。郁舒打电话给小姨，第二天一早小姨就赶了过来，秦雨阳也被劝了回去上班。 向蓉做了全身检查，指标正常。在警察走后的第10天，调查结果出来了，是陈峰同公司的一个股东，因为经济上有些摩擦，那个股东雇人制造了这起车祸，向蓉只是前几天帮陈峰打过官司，恰巧遇到，做了顺风车。 过了几天向妈妈执意要向蓉和她一起走，这里的工作也辞了，并且不再让向蓉接受经济案了。向蓉也同意了，秦雨阳也没说什么，看着天空飞机渐远的影子。 快到圣诞了，礼拜天秦雨阳叫上郁舒和周继清去了向蓉的公寓。 “雨阳，你一大早叫我们过来就是来打扫卫生的吗？” “是啊，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上礼拜不是刚打扫过吗？” “房子要经常打扫才行的”秦雨阳卷起袖子忙了起来 “喂，自从蓉蓉走了之后你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哦，那我干嘛？哭天喊地，还是伤心欲绝？”秦雨阳白了郁舒一眼“郁姐姐，你不要借机不干活啊” “什么，我这手这么好看，舍不得嘛”郁舒左手无名指带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 “哟，郁姐姐，好事将近了啊” “哼，雨阳，姐姐告诉你这时间、距离都会影响感情的。你都不和蓉蓉联系，当心啊” “谁说我们没联系，我们每天都通电话啊” “那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啊？” “姐姐，我向谁提啊，你忙着其他事。难不成你要我天天在我老爸老妈面前提啊” “你和蓉蓉真像，说的话都一样，气死我了” “舒舒，谁气你了？”周继清拖好地板像块狗皮膏药粘上去 “叔叔？还婶婶呢，去把里面房间地板拖干净，我等等检查！”周继清领了命令忙去了 “姐姐，好福气哦”秦雨阳一脸坏笑 “羡慕，自己找去啊”看着秦雨阳吃瘪的表情郁舒心情大好，挥舞起手中的鸡毛掸“我说雨阳，你是怎么和你爸妈说蓉蓉的事的啊？” “说什么？” “你们的关系？” “我没讲啊，讲了我还能过日子啊” “这也是，唉你们干嘛要走这条路呢。可怜你爸妈一直想要个外孙咯” 周继清不知从那冒了出来“没关系，下次我们生了小孩都给她们玩去” “你说什么呢！”狠狠拽了周继清的耳朵 “我这不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嘛” “周继清，去把厨房给我擦干净！”郁舒发怒了，赶走了周继清这个烦人精，有接着问 “那你和蓉蓉就打算这样了？” “蓉蓉说她也想多陪陪她妈妈啊，我也需要陪我父母” “你就不怕万一？” “怕，怎么不怕。可是经过蓉蓉这件事我明白只要人在什么都好，蓉蓉也讲过，我们这样只是暂时的，只要人在，希望就在。”秦雨阳看了看郁舒“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会经常去看对方的。这样我们很满足” “唉，要我说你们什么呢，幼稚？单纯？我本不想认同你们的感情，可是我发现是白操心了，还担心你们会因此感情平淡了，现在看来，对于你们的感情，是很幼稚的，你们单纯的像张白纸，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雨阳” “是啊，有时我也这么想。可是我们就是这么简单，其中会有困难，现在是父母，将来或许还有更多。我们只是互相支持着，拒绝外来的一切**，陷阱，用最简单，单纯的感情演绎我们的人生，两个女人的路。” “那我祝福你们” “能够得到郁姐姐的祝福，我很开心。”秦雨阳的手机响了，收线后秦雨阳露出单纯的笑容 “姐姐，下个礼拜蓉蓉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