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第一章 早晨的阳光从端木非烟房里的百叶窗透了进来,床头柜上的宝贝熊造型闹钟响起一阵阵叫人起床旋律。 “端木非烟,起床了喔!你今天要去应徵耶,难道你又想因为迟到失去入取资格啊?”江雪儿听到闹钟响便走进端木非烟的房里 床上的端木非烟似乎还想赖床,把棉被盖住全身,背对雪儿。 “端木非烟,你要迟到了喔,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现在只有这一招可以叫醒她了,雪儿心想。 “等等,你说什麽?”本还想再翻个身的端木非烟,一听到八点半便跳了起来:“八点半了?!我的天呀!” 端木非烟迅速冲到浴室里梳洗,整装完毕後便快速的来到化妆台前拿起粉饼开速的在脸上拍了几下,接着又上了点唇蜜,拿了放在书桌上的履历表便网客厅走去。 “真快呀,你只花了十分钟。”雪儿盯着手表,惊讶的说:“破纪录耶!” “别再说了,我只剩下二十分钟,等一下就要用跑的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台机车就好了 “诺,拿去。”雪儿把表放在桌上 “才八点?!”燕停心里开始燃起了怒火:“这麽早?” 没错,雪儿的手表现在正是八点整。 “如果没有像刚刚那样叫你,你觉得你会醒吗?”雪儿从厨房里拿出两份三明治:“还是你又要像上次那样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我才不要!端木非烟下意识的想。那一次的经验是她这一生最丢脸的不良纪录,虽然她知道这是她很会睡这个坏习惯惹的祸。 “加油喔,早点回来。”雪儿送端木非烟来到宿舍门口 “知道了。”端木非烟看着雪儿放在面前的小镜子,作最後的检视 “掰掰~” 带着雪儿的祝福,端木非烟往非大广告设计公司前进 “今天一定要成功。”她勉励自己,一方面是为了面子,一方面是为了经济需要 我可不要再被笑! 端木非烟班上的同学绝大部分都已经达到老师的要求〈在广告设计公司工作〉,唯独她面试了十几次了,却连一次都没有录取。 经济方面,她的爸爸妈妈是想让她这个独生女自己到外面的世界闯闯,所以只给她在这大学四年的学习基金十万元。其余的,自己想办法! 今天的天气真好,一定会入取的,加油 一方面是为了面子,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已经把学习基金用的差不多,光是一个月的房租就要五千元,眼看着自己的存款已将近剩下个位数,如果再找不到工作,那她就等着露宿街头了。 “跟我走!” 当端木非烟正兴高彩烈的想着她的薪水时,突然身後有个人快速的把她拖走 不会吧! “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下意识的,端木非烟拿起公事包往那冒失鬼身上猛打 “你先别吵,我得带你去见我爸爸。”见爸爸?!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呀! 是呀,端木非烟跟他根本就不认识,还见爸爸? “你放开啦,大白痴!”真的不行了,端木非烟抓住那冒失鬼的手,咬了一口 “阿~~”那个人大叫了一声,但却没有停止下来的动作 这个怪人..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任谁都会这麽想..不过,缺钱的端木非烟一听到这个便呆掉了 “你乖乖的跟我走,我给你五万当订金。” 五万?!那可不是个大数目呀!更何况那只是订金?! “五万....”顿时,端木非烟看到了许多乘着翅膀的金币天使飞过那蓝蓝的天:“五万.....” “爸,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就在听到五万这个大数目时,端木非烟也没有动静了,不管那人把她带到哪去,只要有钱,那都可以! 这是一间办公大楼,装潢的非常华丽,光是一楼大厅就有一个停车场那麽大,大厅中央有一座小小的喷水池,喷水池後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吧,水池旁是服务台,服务台旁有一条走廊,走廊两旁各有三台电梯。这只是一楼,那二楼、三楼、甚至是最高层的二十六楼..?想必,来这儿工作的无非都是具有坚强实力的菁英。 “她?”端木非烟眼前的办公桌上架起一个透明牌子,上面有用银边镶着“董事长上官棠”的字样 所以..这个讨厌鬼..就姓上官?好怪的姓喔 端木非烟心里滴咕着 “你..叫什麽名字呀?”眼前这位窗的西装鼻艇的绅士问着她 “我..我叫..我叫端木非烟。”端木非烟从没想过,竟然会跟这麽有钱有势的大人物说话! “他叫什麽名字?”聪明的上官棠,早就料中儿子会搞同样的把戏,随便从路边抓一个来见他,然後付了钱了事 “他..他叫做..叫做..”完了,这五万元还真难拿 燕停心虚的偷瞄着旁边这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 “上官宥!”天呀,端木非烟又没学过唇语,他在说什麽呀? “我说儿子呀..别在骗我啦,你竟然对你这麽聪明绝顶的爸爸玩同一个把戏?”其实上官棠满幽默的呢,端木非烟心想 不行,先办正事,拿了钱马上走人。 “他叫上官宥。”如果今天拿不到五万,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入取的机会,又把时间浪费在不认识的人身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认识他多少?”眼尖的上官棠才不会这麽容易相信呢,说不定上官宥会在车上告诉他的基本资料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斯文,其实内心像魔鬼一样,脾气又坏到不行,喜欢跟别人作对..不过..他不怕痛是真的。”事到如今也只好鬼扯一通了,说不定还可以蒙对几个 好啊,我这次怎麽带一个天兵来呀..我又没有那麽坏,把我说成那样?! 上官宥脸上露出非常不悦的表情,但没被上官棠看到,因为听了这段话的上官棠内心充满喜悦..终於找到一个真的媳妇了! “你...跟他交往多久啦?”只见上官棠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大概,一个月。”这回换上官宥回答了 “轮不到你说话!”面对上官宥,上官棠的表情马上塌了下来:“来,请坐。”面对端木非烟,又是另一种态度,一种看定了她是准媳妇的态度 “你..今年几岁呀?”端木非烟吞了口水,回答大四 “大四..那就是二十出头?”端木非烟点点头 “我们家阿宥今年硕二,可是只有二十三岁,跟你一样吗?”怎麽搞得很相亲一样?! “不是,我小他一岁。”我才不像他资质好,年纪轻轻就硕二咧! “你修什麽科目?”上官棠又像应徵人才般的问着 “设计。”端木非烟又若有所思的补充:“可是广告设计比较好,因为可以赚很多钱。” “我爸又没有要应徵你,搞笑喔!”上官宥幼稚的说 “闭嘴,我就是要应徵她!”上官棠笑了笑,又恢复原本严肃的脸:“还有,对女朋友是这种态度吗?” 可是她看起来就是不像学设计的嘛! “我们现在缺一个平面设计的,不如,帮我设计一张名片如何?”上官棠出了一道题目,笑咪咪的拿出一张名片用格式的纸出来 太好了,今天拿到五万说不定又可以多捞个工作,真是天助我也! 端木非烟拿起铅笔,快速的在纸上画着。 不会吧,爸真的要录取她啊? “sundaymondaytuesdaywednesdaythursdayfriday..~” 就在端木非烟灵感正波涛汹涌而来时,手机正响了 可恶,又是哪个家伙呀? “不好意思,我想接一下电话。”端木非烟一脸不好意思的知会上官棠。上官棠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喂~端木非烟,你到底到应徵工作地点了没呀?”电话那头传来雪儿甜甜的声音 “我没到啦,不过我现在正在应徵一个很棒的工作,回家在说,掰啦!”很棒的工作?!..连工作地点都没有到还很棒的工作咧,雪儿半信半疑的想 可是当她想跟端木非烟问个清楚时电话便挂了,这端木非烟..唉..她轻声的叹了气,但还是默默的替端木非烟祝福。 就在端木非烟出去讲电话时,上官宥趁机对上官棠说:“爸,这样总可以了吧?” 上官棠面无表情,似乎还是不认同上官宥的想法:“这..” “爸,在演艺圈工作是不容许有任何绯闻的!”上官宥有点恼羞成怒了:“我出道不到两年从没传过绯闻,至今我已经有不错的演艺成绩了,我不希望在我正要起步时就这样失去这个机会。” 原来..上官宥好几次在街上任意抓一个女生的愚蠢事件是为了这个原因呀 “这..好吧!但答应我,不要走火入魔,毕竟你的主科并不是这个,别忘了,你得继承我的事业。”上官棠心软了。 从小,上官宥总是照着她的安排过生活,他并不希望这一次上官宥会为了这件事而跟他翻脸,他只希望上官宥可以在他身边辅佐他,毕竟他也有一把年纪了。 “不过..”上官棠好像还有事情未说完,从忙的补上一句:“你得和端木非烟那女孩一直在一起。” 什麽?!上官宥心里才正松了一口气不用在与那粗鲁的女孩有所牵扯,没想到聪明的爸爸却又想起来了 “好吧!”就在端木非烟回办公室的前几秒,他便投降了 “不好意思..”端木非烟把手机阖上,又坐到了上官棠的面前,手汗开始流了起来〈她并没有手汗症〉 “没关系,这设计图十分有创意,并不花俏却可以看得出设计者的巧思,不过..”上官棠响耍耍这女孩儿,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了:“不过..” 不过?难道这次又会失败了吗?端木非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种先礼後兵的场面她已经见过了,反正结果一定又是一样! “不过..没什麽,我只是想录用你,不知端木非烟意下如何?” “好,没问题!”听到这个好消息的端木非烟就像由地狱被上官棠拉上天堂一样,开心的像个小孩。 真像个小孩..看来端木非烟这女孩跟我们阿宥在一起应该可以改变点阿宥那细腻又爱多想的心思..至少可以让阿宥变得爱笑一点。 “就从下星期一开始上班吧!”上官棠笑着,并要上官宥送端木非烟回家 “上车吧!”来到办公大楼的地下室,端木非烟还是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 连这地下室也这麽气派! “你高兴个什麽劲呀?”上官宥边带上帽子配上墨镜对她说 “唉..我就是太高兴了嘛!我总共应徵了十次,这一次终於成功了!”端木非烟笑着:“你是不会懂国父跟我的心情的!”她喜孜孜的,根本不知道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了 “喂!你呢?干麻包成这样,又不是见不得人..”明察秋毫的端木非烟观察着上官宥怪怪的打扮:“对喔..你跟那个电视上的Dansen长得好像喔,不过你叫上官宥,我建议你喔,你可以去参加明星脸比赛,应该可以拿到不少酬劳,说不定还可以被星探挖掘喔!” 端木非烟说的头头是道,但上官宥心中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并笑她傻:“我就是那个Dansen嘛!迟钝鬼。”而且他还是被星探挖掘的 “我就是他啦,白痴。”就在端木非烟讲个没完时,上官宥插上这一句,让端木非烟停止了那场“演讲” “你就是..那个电视上的Dansen?”难怪,经过公司时每一个女员工都用那种看到大餐的眼神盯着上官宥:“不过本人比电视上还帅!” 我的妈呀!我穿得这麽平常,怎麽..?这女孩的思想真的怪到极点! “你看,你在电视上穿得那什麽造型呀,根本就没有把最真实的你呈现出来嘛!”端木非烟又在说着自己的道理了! “根本就没有把最真实的你呈现出来嘛!” 真的没有吗?可是从出道以来,他想要的,就是把最真实的自己呈现给大家 “对了,倒是你旁边的那个呀,看起来还比你好多了!”端木非烟好像还想说下去,上官宥也很想知道为什麽 “因为他有贵族的气息呀,不像你..感觉就像个..流氓!” 流氓?! 这还是上官宥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流氓! 电视上的影迷都觉得他是他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但眼前这位思想怪异的女生竟说他在电视上的造型像个流氓? “为什麽?!我哪里像流氓啊?我倒觉得你像个太妹!”或许是恼羞成怒吧,上官宥回了嘴 “随便你怎麽说吧!”端木非烟不想再吵下去了:“我的五万元呢?现在可以给我了吧!”伸出手,她往上官宥的方向不屑的睨着他 “我等一下会开支票给你,至於..至於以後..” 以後?还有以後吗?不会吧? “以後..我爸爸希望我继续和你在一起..为了留在演艺圈,我必须继续和你在一起。” 对於上官宥这要求端木非烟是一点也不想答应,她又不喜欢他,光是金钱交易而不是真心喜欢对方的喜欢对她来说是不会长久的。 上官宥见端木非烟没有反应,便说:“爸爸在他年轻时便已有这庞大的事业..我知道他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是,我从小活在他的安排下,总像个羽翼还未成熟的小鸟一般受到他无微不置的照顾..但我,我长大了,总有一天我必须要自己走下去,我想好好的出去闯一闯,就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遍体鳞伤?这苦肉计未免也太假了吧,端木非烟心想。 “说那麽多..你应该只是想骗取我的同情吧!为了达到你的目的。”端木非烟没好气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你大可不用答应。”上官宥知道不管他怎麽说都没有用了,但他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啊 他是演艺圈的,而且又擅长演戏,一定是骗人的啦! “请你..帮帮我。”上官宥决定再试试看:“我会把我们的事情保密,只需要在我爸爸面前假装就可以了..” “好,但是..条件呢?”端木非烟听到这样,不心动才怪! 反正见到董事长的时间顶多是上班,而且上官宥都在拍戏,应该不会有很多闲时间才对。 “我可以接你上下班,可以接你上下课,可以..只要你提的出来我就做得到。”上官宥下定决心的说 “好!那..”一定又是一些怪怪的要求..上官宥想 端木非烟眼睛转了几圈:“一个月要带我去吃一顿好的。” 吃一顿好的?!我的妈呀!就这样吗? “是呀!”端木非烟点点头:“只要这样就好了,至於那五万块的支票记得快点给我。” “喔。”没想到..端木非烟也很爱吃呀! 不过..她能帮我这个忙,真是太好了。 “你家在哪里呀?”上官宥问 “不急,就做了一点事就换来那麽多前和一个梦寐以求的工作,我实在是有点心虚..但是我又没有那麽多钱可以请你吃好的东西,所以..我请你喝冬瓜茶好了。”端木非烟说了这麽多,原来是要请上官宥喝冬瓜茶呀 “在前面那里。”端木非烟的手指向她常光顾的饮料店:“车停路边就好了啦!又没什麽..”对於上官宥忐忑的表情,端木非烟不免发发牢骚。 “拜托,我如果被狗仔看到车牌号码咧?” 到底谁是公众人物啊? “到时候再说啦!喝个饮料也要这麽小心?”端木非烟一把抓住上官宥的手往店里走去 “王伯伯,冬瓜茶两杯。”端木非烟示意要上官宥坐下 “还要半颗柠檬,对吧?”王伯伯是这间饮料店的老板,从端木非烟刚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第一个认识的人〈因为端木非烟找不到宿舍,所以匆忙的到这间饮料店借电话〉从此便和王伯伯结下不解之缘 “端木非烟阿,你今天多带了一个人喔!”王伯伯今天眼睛特别尖 “..而且还是个男生耶..”在一旁的小翰连忙补上一句 “他..他是我朋友啦!哈哈~”听他们两人一说,端木非烟尴尬的笑着 “他们..是谁呀?”上官宥见到端木非烟和他们聊得起劲感到有点疑惑 “王伯伯是这家店的老板。小翰是他的儿子,他们都对我很好。”就在端木非烟说明着她与这间饮料店关系的同时,两杯冬瓜茶附赠半颗柠檬便由小翰端过来了 “请慢用。”小翰很有礼貌的盯着上官宥看:“哥哥,你要小心端木非烟姐姐喔,她超级凶的!” 童年无忌,童年无忌! 燕停心中一直催眠着自己,但是小翰又说:“你最好去保意外险。” “王岳翰,你给我记住!”还好,小翰在端木非烟还没爆发前先离开,否则又不知道端木非烟会出什麽新招 “喝过冬瓜茶吧?”燕停用吸管搅拌刚送来的冬瓜茶 “喝..喝过啊!”其实上官宥连“冬瓜茶”这个名词也没听过,但为了不被端木非烟取笑,他又连忙补上一句:“就酸酸的嘛,很好喝啊!” 简直是画蛇添足嘛!不说还好,这麽一说让端木非烟笑得东倒西歪。 “你真的没喝过啊!”端木非烟继续笑着:“真是个大少爷!” “你说什麽啊?”上官宥很不满的喝下第一口冬瓜茶 原来..冬瓜茶是甜的..我从来没有喝过的味道,很棒耶! “好喝吗?有没有太酸啊?”端木非烟又继续笑了起来:“笨蛋,要加柠檬才会酸啦!我不喜欢跟有钱人打交道就是因为这样,上等的东西吃太多,连这种基本的古早味饮料都不知道!” “是又怎样?你吃过海鲜吗?还是法国料理?”海鲜?法国料理? 上官宥说的东西在端木非烟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办法想像 “我..我有听过!”端木非烟还是不希望自己占下风 “有听过呀..那..有吃过吗?”上官宥看到端木非烟心虚的样子,生起了想继续捉弄她的想法 “这..那是两回事啊!”端木非烟这麽一说,上官宥决定继续问下去 “好了啦!”被上官宥这麽一逼,端木非烟终於说了:“我没吃过啦!..至少..至少..” 上官宥露出奸诈的笑容,看着端木非烟 “至少我梦过呀!才不像你连冬瓜茶也没有梦过吧!” 我的妈呀!跟你这种思想怪异的人说话真的很累耶 “算了,不想说了。”上官宥丢下这句话便继续喝着他的冬瓜茶 “嘻嘻,反正我就是赢了啦!哈哈~”端木非烟得意洋洋的,还不时帮他挤柠檬在饮料里,虽然端木非烟不知道上官宥喜不喜欢,但看上官宥像个小孩一样就觉得好好玩! 而上官宥虽然只是第一天认识端木非烟,但看到她得意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或许吧,端木非烟就是有这种感染力。上官宥不解的笑了笑。晚上睡觉时上官宥大脑中仍然回忆白天那个笑容,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不要想偏偏要想,整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端木非烟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她整晚都在做价梦,不是美梦也不是恶梦我,一个关于前世今生的梦。梦里端木非烟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手腕上的玉镯莹莹发亮。 神啊,如果你张眼垂怜,祁求你保佑我们远离敌邦的垂涎,使得大地的万民,皆沉浸在您慈和的金光中,洁净所有染红鲜血的剑,使它不再泛着嗜血的光芒,让这一大片广大的土地,永远充满和平的喜悦。 她跪在神殿里,诚心地合手祷告,抱着担忧国家未来命运的心,她的眸里也渗进了忧心忡忡的润泽,远处摇摆的钟声,恍若死亡的丧钟,穿过幽深的壑谷和清澈的山涧,越过坚固的围墙和宫殿,向她侵袭而来。 看!战场上短兵相接,血流如注,乾枯的屍骸成了白骨丛丛,四处散发着屍体与鲜血的气息,但愿这些可怕的战火,不会蔓延至她的国家。 为什麽?为什麽他非要挑起无谓的战端,牺牲无数的生命,只为满足他个人的私欲? 是的,这个人就是伊斯科的国王,全名是-雷蒙?索瓦曼。其实他也是前世的上官宥,她和端木非烟注定纠葛一生,说是苍天但不如说是互相愚弄。 据闻,他冷酷无情,治理国家采用严刑峻法,绝不予宽容。凡是心有不满,敢出言抵抗的人皆砍首示众,他更是在城内怖满了眼线,暗中调查怀有二心的臣子或私下议论的人民,使得国内人人自危,深怕遭受惩戒而不敢有所异议,只要生活过得富足,他们就心满意足了,至於他们的国君,雷蒙,谁也没胆子反抗他,更不用说是公然批判他专制严苛的统治手段。 对当时位居北方第二的女儿国来说,伊斯科无疑是一颗威胁其生存的定时炸弹,就像是一匹虎视眈眈的饿狼,无时无刻盯着猎物不放,随时有被攻击的危险。 全国上至女王,下至臣子,无不保持着忧患意识,时常忧心女儿国会在哪一天被伊斯科所并吞,因为只要一被雷蒙看上的国家,就势在必得,到时一定无可避免地发生战争,遭受被侵略的恶运。 女儿国的皇殿内: 这一天,对於碧莎女王与殿内大臣来说,是个战战兢兢的一天,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因为一位使者意外的来访,使着皇宫内瞬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简直可以将空气凝结成冰。 那位使者趾高气昂地站在大殿上,身上穿着一件尊贵庄严的高级滚金边罩袍,七彩的丝线绣在上头,交织成灿烂耀眼的美丽图案,恍如一颗闪烁的金星,照亮了整个殿堂,金光闪闪的缨络垂挂在衣摆下,在在显示来者所代表的国家威力不凡,轻忽不得。 碧莎坐在王座上,俯视着这名使者,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个太阳的印记,顿然了悟,原来他是伊斯特帝国所派来的使节,因为太阳正是伊斯科帝国的象徵。 “奉我国国君的命令,特地前来贵国拜见女王陛下。”使者弯下腰,做了个敬礼的姿势,随後彬彬有礼地说。 碧莎冷静地问:“不知贵国国君派你前来,有何要事?” “既然女王陛下开口询问,我就照实说了。”使者坦白地说:“我国国君得知女王陛下一向爱好和平,所以不忍与您发生冲突,因此希望能与贵国联姻,择日迎娶女王陛下,以改善双方紧张的关系。” “你说什麽?”碧莎闻言大怒,伊斯特的国王好大的胆子,竟然派人公然提出如此要求。“你们国君竟然敢?!” 站在一旁的治事大臣茱笛诺娜见了,连忙挺身劝阻说:“女王陛下,请息怒,请您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而毁坏了目前的和平,您还是让使者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吧!” 茱笛诺娜是从前跟随她母亲的臣子,很受母亲的重用与信赖,自她继位以来,茱笛诺娜便帮助她争取人民的支持,从旁辅佐她治理一切国政,并常提出忠肯的建言,对碧莎来说,茱笛诺娜不仅忠心耿耿,也是她最倚重的一位臣子。 碧莎叹了一口气,为了国家未来的前途,她只好将愤怒硬是压下心坎。“你说得对,我也太冲动了。”她看向使者又说:“你继续说吧,贵国国君到底还说了些什麽?” 使者目光如炬,脸上毫无畏惧之色。“我国国君知道,如果女王陛下得知这个要求,必会勃然大怒,但若您拒绝了,恐怕会引起一场血猩的争战,相信这也是仁民爱物的您所不愿见到的吧?不过为了体谅您担当女王的重责大任,因此我国国君愿意每隔半年与您回到贵国,让您可以治理女儿国的国事。” 碧莎顿时明白使者话中强烈威胁之意,“这....”她一时乱了方寸,寻无对策。 “女王陛下,不知您的回覆是?” “这件事滋事体大,我还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你就先留在这儿吧,等我决定好了,再给你答覆。” “是,那麽我就静待您的回音了。”使者恭敬地说完,就转身退下。 等使者离开之後,茱笛诺娜便忍不住开口说:“女王陛下,您打算如何做?” “我也不知道,”碧莎脸色凝重,蛾眉深蹙。“刚才那个使者的话,你也听得很清楚了吧,如果我断然拒绝的话,伊斯科帝国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虽然我不愿意屈服人下,但是我身为一国之君,怎麽能不为我的百姓设想?唯今之计,眼下除了答应,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女王陛下,以目前的情势看来的确危急,事关女儿国的生死存亡,不能等闲视之,若是轻慢敷衍,可能会惹祸上身。所以我们必须好好地商量对策,不过在还没想出办法应付前,请您千万不能冒然决定。” “我知道了,”碧莎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你和众大臣就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遵命!”大臣们纷纷听从地离开大殿,心里都为碧莎女王默默担忧,对於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他们都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而就算两国真的联姻了,也不能保证往後就能和平相处,因为万一有什麽变数发生,还是有可能决裂。 更何况以雷蒙国君那种喜怒不形於色的个性,与他结婚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就算是他的妻子,也可能在他盛怒之下惨遭处死,搞不好还会连带消灭整个女儿国。 唉,他们恍如坐困危城,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解决。 碧莎女王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宫殿里的中庭,内心却纷乱不已,经过多日慎重的考虑,她已准备接受伊斯科帝国的要求,与雷蒙国君结婚。 但这就表示她必须放弃自己心所爱的人-伊恩?托利卡。 他原是南方坦达特王国的四王子,并无意卷入兄长们的夺位政争,但他们仍视他为眼中钉,不择手段地想除掉他,他最为信赖的一位部属,为了救他远离兄长们的毒手,某天半夜偷偷助他逃出宫外,让他坐上船逃往别处避难,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後再回来。 没想到半途却遇上海难,他大难不死,抱着一根浮木,漂流到女儿国来,且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出手救了碧莎脱离刺客的追杀,之後碧莎因他救驾有功,便破例策封他为自己的近身护卫,他是女儿国百年来第一位男性护卫,也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与他携手共渡一生,倾听他低沉的嗓音,对她轻吐爱的誓约,他将会永远陪伴在她身边,一辈子也不与她分开。 可是她不能,也没办法,无论心有多痛,正因为她生於皇室,身为皇家之女,就必须扛起所有的责任,因整个女儿国人民的生死,都系在她身上,她不能这麽自私,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一切,使百姓因她而惨遭战乱之苦,那种骨肉离散,哀鸿遍野的景象,是她所最不忍心见到的。 更何况女儿国从立国以来,已经维持了数百年的和平,绝不能毁在她的手上。所以为了国家,为了她的人民,她必须狠心挥刀,斩断对伊恩的千万情丝,另嫁他人。她既是万民所拥戴的女王,那麽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注定了她必须守护家国的宿命。 她知道伊恩要走了,因为她忍痛所做的决择,他就要回去他原来的国家了,但她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离开,隐忍的情绪终於爆发,随着无数酸涩的泪珠,一滴又一滴,从她明亮如星光的美眸里缓缓淌流。 伊恩,请原谅我。 碧莎悄悄地闭上眼,哀伤的思潮立即如潮水向她涌来,似利刃一刀又一刀不断在她体内割刺成伤。原来曾经拥有的甜蜜过往,就要消逝在如此令人伤痛的别离了,只要一想到以後将无法再见伊恩,她就有说不出的伤心,这是她一生所做过最痛苦也最残酷的决定,但她又能怎麽办呢? “皇姐?” 一声温柔又熟悉的呼唤,令碧莎从痛苦的思绪中脱离,回过头一看,发现是她的孪生妹妹洁琳。洁琳,端木非烟的前世。此时端木非烟的意识在梦里游移,她能感觉到那个就是自己。容貌轮廓都变了,可是身上那种气息是一样的。她怀疑这梦里还有现代人,她有这种感知,可惜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滚边衣裳,微风调皮地逗弄着她的裙摆,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飞散在背後,使她看来更加明亮动人。她的肤色似雪,使得周围纯白的茉莉花都显得暗淡了,她的眼睛如水晶,使得满天的星斗皆黯然失色,晚霞的红润沾染在她的面颊上,黎明也在水波中映照出她绝美的容颜。 碧莎望着这个与她面貌相同的妹妹,从不远处朝自己走来,而跟在洁琳身旁的是她的贴身恃女玛丽亚,自小就服侍她到大。 “洁琳,是你。”碧莎朝洁琳微笑,试着遮掩心里的愁思。 洁琳来到她面前,眨着慧黠的双眼望着她说:“皇姐,我知道你在为联姻一事烦心,所以我特地前来为你分忧解劳。” 碧莎闻言一震,不禁讶然地说:“你是怎麽知道的?” “茱笛诺娜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洁琳柔声地说,“我来是想请你不必再心烦了,因为我已经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可以让你和伊恩护尉在一起,同时又可保住女儿国。” 碧莎双眼一亮,立刻燃起了希望之光,先前的阴霾几乎一扫而空。“你是说真的吗?到底是什麽好方法?快说来听听。” 洁琳依然保持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不急不徐地说:“那就是让我代替皇姐你嫁给雷蒙,反正我们是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人可以分辨我们两人谁是谁,甚至宫里的人也常认错不是吗?” 她和皇姐唯一的分别,就是皇姐在右手臂的上方有个红色鲜明的胎记,而她则没有,但除了她们两人,和过世的父母知道外,就只有曾经喂养过她们的奶娘知道,所以她坚信这个移花接木的办法,一定可以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不行,”碧莎坚决地摇摇头,虽然洁琳说得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但她不愿为了自己,而让唯一的妹妹做出这麽大的牺牲。“我怎麽可? ?让你代替我出嫁呢?这麽做很可能会断送你自己幸福的未来,所以只要让我一个人受苦就够了,怎麽能让你成为代罪羔羊呢?你也听说过雷蒙这个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此去不仅前途难测,更可能再也无法活着回来,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代我冒这个险。” 这些洁琳都知道,但是为了最疼爱最疼爱她的皇姐,就算面前是荆棘毒藤,她也不在乎,因为她宁可让自己流血,也不愿见到皇姐痛苦难过。 “你老是为了我着想,那麽你自己呢?难道你没想过伊恩吗?你和他这麽相爱,我怎麽忍心见你们就这样被拆散呢?”洁琳试着说服碧莎,“我也是皇族的一员,但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有为你、为这个国家奉献一点心力过,现在情势如此危急,请你让我去吧,让我也能为女儿国尽绵薄之力。”(未完待续) 第二章 碧莎抬眼直视洁琳的脸。发觉她清澈的眼里,有一簇凶猛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那是一双勇敢的眼睛,就像一个慷慨就义的烈士,抱着不怕死的决心,准备上场迎战前的眼神,没有人可以阻拦,她真庆幸自己有这麽一个了不起的妹妹。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怎能答应让你前去呢?” “皇姐,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除了这个办法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行,我希望你和伊恩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请你务必要答应,就当是我唯一的请求吧?”洁琳由衷地说,带着恳求的口吻。 碧莎深深地长叹一声,看来洁琳已下了破斧成舟的决心,自己是无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了。“我不是不肯让你代我去,只是要是有个万一,你的身份被拆穿了这麽办?” “不会的!”洁琳斩钉截铁地说,“只要皇姐把这个计画告诉宫里信任的大臣,并要他们不得泄露出去,否则格杀勿论,然後再对外宣布,你即将与雷蒙成婚,王位就由我来继承,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其实真正要嫁过去的是我,而不是你,我想一定可以顺利瞒过所有的人。” “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放心让你代我嫁过去,” “不用为我操心,我向你保证,我会保护我自己,任何人都伤害不了我,就算是那个叫雷蒙的男人是个恶魔也不能。”洁琳信誓旦旦地说,毫不畏惧。 碧莎以充满关爱的眼神,注视着她。“你总是这麽勇敢,这麽乐观,记得小时候,你就算跌倒流血了,也会自己爬起来,我甚至很少看你哭过,老是挡在我面前保护我,有时候我倒觉得你比较像是姐姐。” “所以你就更不用为我操多余的心了,相信我,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碧莎终於动容了,因被洁琳的诚心打动了,她不再坚持了。“谢谢你,洁琳,我真不知该怎麽向你道谢。”她牢牢握住洁琳的手,眼里噙着感激的眼泪。 “别这麽说,我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整个女儿国着想,因为我知道你比我还适合当一个女王。”洁琳真心地说。 “可是一想到要与你分离,我就有千千万万的不舍。”碧莎难过地说。 而洁琳又何尝不是呢?她也不愿与皇姐分隔两地,但为了大局设想,她也只能忍痛下嫁。“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机会回来看你的。” “答应我,你一定要再回来。”碧莎忍不住流下两串泪珠。 “我会的。”洁琳压下内心无限的酸楚,勉强笑着。“皇姐,别再说这些了,你快去追伊恩吧,去告诉他这个消息,我想他也一定在等你。” “我知道,只是你这一去路途遥远,你要好好保重。”碧莎不放心地叮嘱道。 洁琳点了点头,“快去吧,再不赶去伊恩就要离开女儿国了。” “嗯。”碧莎深深地对她投向感激的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洁琳望着姐姐逐渐远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为她祝福,希望她和伊恩能永远幸福,至於她自己的未来是如何,只能交给命运之神去决定了。 想到此,便再也无法憋住离愁的泪水,似雨般纷纷从眼里掉落。 一旁陪侍的玛丽亚关心地望着她,终於开口说:“公主,你真的决定要嫁到伊斯特帝国去吗?” 碧莎转头看着玛丽亚,她不仅是她的贴身侍女,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在这个宫里,除了皇姐外,每个人都带着一张虚伪的面皮,对她总是和颜悦色,巴结奉承,却没有人愿意对她说出真心话,但只有玛丽亚愿意坦诚相待,是她最信赖,也最谈得来的知己。 所以方才她向皇姐提出这个计策时,才没有要玛丽亚回避,因为在她心中,她早就把玛丽亚当成好姐妹看待,而非一个服侍她的侍女。 “是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能体会公主想代替女王陛下出嫁的心情,我也相信过世的前任女王如果天上有灵,一定会保佑你此去,万事平安顺利,我也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只要公主愿意让我相伴,不论是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 “谢谢你,我好高兴,至少我知道自己将不会是孤独一个人。”洁琳感动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欣慰地说,不管有什麽样的将来在等着她,至少她还有玛丽亚陪着她呀。 她抬起头望向遥远的天空,偶然飘过几朵浮云,落花也随风飘散寻无觅处,正象徵着自己不定的未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焦虑,扰乱了她的心。 原本平静的生活,会不会因为她的这个决定,而兴起什麽轩然大波吗?但愿一切都能如料想般顺利,不会出什麽差错才好。 雷蒙,即将成为丈夫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不是真如外界所盛传的那样无情又无心呢? 另一方面,在伊斯科帝国的王宫里,雷蒙正坐在自己寝宫的椅子上,凝视着手上握着的一条绢帕,眼里出现一抹难得的温柔神色,彷佛对这物之主人充满无限相思与情意。 只见绢帕上绣了一条光彩夺目的麒麟,栩栩如生,绣工十分精致,材质由细腻的丝绸所制成,象徵拥有者不凡的高贵气质,不禁使他想起四年前在湖边的那一幕,她的笑颜深深印在他的心坎,让他因此一见锺情,对她魂牵梦萦。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衣着高贵的男人大刺刺地走了进来。在这个王宫里,唯一敢这麽没有规矩,不经任何通报,就公然闯进他寝宫里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差他一岁的胞弟-赛德了。 “皇兄,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里呀。”赛德眉开眼笑地说,“我听说女儿国的女王已经允诺了这门婚事,你应该很高兴吧,终於可以迎娶你爱慕多年的女人了?” 雷蒙将绢帕藏进衣袖,俊逸的脸上已不复可见方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原有的内敛严谨,甚至可说是淡漠的。“你来这里见我,是为了恭喜我,还是调侃我?”他的声音虽清冷,却自有一股威严的气魄。 赛德一接触到雷蒙淡似水寒如霜的目光,不禁暗暗地叹口气,他还是老样子,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他。 “当然是来恭贺你了,不过皇兄,不是我说你,你这样追女人的手法实在不怎麽高明,用这种半威胁的方法硬逼人家答应,恐怕我未来的皇嫂也不会太高兴吧,以後你要讨她欢心就很难了。”赛德倒像是识途老马,好心地提出忠肯建言。 “你少罗唆,我自有我的打算。”雷蒙板着脸,冷冷地说。 “好,好,不接受我的建言就算了,也不必摆那张臭脸给我看嘛,小心你那未来的老婆都被你吓跑了!”要不是他们从小就相处到大,已经很了解他老兄的个性,他真会被皇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给吓到。 说起来,这都要怪他们去世的父王,说什麽因为雷蒙是长子,皇位的继承人,所以从小开始对他训练特别严苛,还教导他做一个君王,就要冷酷强悍,不择手段,不能有仁慈之心,也不能对外显露出任何的情感,久而久之,就养成他那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就连对他这个弟弟也一样,这几年来甚至很少看他笑过。 不过正因为他喜怒不形於色,无法猜出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於是人们一见到他就心生畏惧,不敢冒犯。只要站在他面前,明明不是寒冬,也会觉得自己的四周好像刮起了冷冷的暴风雪。现在只能盼望未来的皇嫂,能为他哥哥带来温暖的阳光,融化他脸上的那片千年寒冰。 “可是皇兄,我很佩服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为她”守节“到现在,而且人家也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为了她,这麽多年连一个女人也没有。”赛德接着又笑着说,丝毫不受雷蒙的冷淡影响。 雷蒙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成天混在女人堆当中沾花惹草吗?” “这样的生活才有趣嘛,像你这样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整片森林,未免太无趣了,你应该多学学我,只要我的手随便一勾,眼神一抛,立刻就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赛德得意洋洋地挑眉,对自己花心的生活哲学引以为傲。 雷蒙斜眼瞪他,深隧的黑眸里仍看不出任何情绪。“感谢老天,我不是你。”不知怎麽,他就是看不惯弟弟的到处留情。 “真不知父王与母后怎麽生的,我们两兄弟个性竟然差这麽多?”赛德真怀疑他和雷蒙不是亲生的兄弟,否则为什麽他性如烈火,天生风流,雷蒙却是冷若冰霜,几近无情。“念在兄弟一场,我知道你为了她到现在保持处男之身,这样新婚之夜,两个人都没有经验不太好吧,不如我召来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好好服侍你,教导你应有的技巧如何?”赛德突然兴致勃勃起来,就好像要结婚的人是他一样。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雷蒙一口拒绝。 “我这麽好心要助你一臂之力,你怎麽忍心拒绝你弟弟的帮助?我的一片心都碎成一地了。”赛德装出失望的表情,一脸遭受巨大打击的模样。 雷蒙无动於衷,他已看穿了赛德的把戏。“你说的这些恶心叭拉的话,对那些喜欢你的女人可能有效,但这一套苦肉计对我来并不管用,如果你没别的事,门在那里,请自便吧。” 糟了,被拆穿了,真是失策!赛德悻悻然地垂下眼睛,以半戏谑半埋怨的口吻说:“你太无情了,好歹我也是你的亲弟弟,可是你竟然这麽快就要赶我走了?” 雷蒙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吗?” 赛德自他清淡的言语中,听出他并无怒意,但隐约透露送客之意。“是,是,我知道了,我这就走。”真是拿他这个哥哥没办法,既然人家都说要赶他走了,他也只好离开了。 嗯,他开始有点同情那即将与哥哥结婚的女王了,希望她能受得了他这个可以冻死千万人的大冰块。 不过说真的,虽然雷蒙看来很无情,但他似乎很爱这位女王,这麽多年以来,除了出兵征战外,从没看过他对哪件事这麽热烈过,只有这一次的联姻,他是无比认真地看待,势在必得,甚至不惜以战相迫,他真想快一点一睹这位女王的庐山真面目,竟能让一向对万事漠不关心的哥哥如此沉迷。 雷蒙见赛德已离去,又从衣袖里拿出那条绢帕轻轻把玩,等了这麽久,他终於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她了,一想到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他就无比兴奋,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雀跃心情。 四年了,她到底变得怎样了呢? 转眼间分别的日子已经到来,女儿国的王宫内,四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离愁别绪,侍女们忙碌地来来去去,为即将远行的洁琳上妆打扮、打理一切。 洁琳薄施脂粉,衣着华丽,更显得美艳绝伦,只是一向笑意迎人的脸上,却轻轻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丝毫没有新嫁娘该有的喜气。 伊斯科帝国派来接她的马匹车队,已在宫外等候多时。洁琳缓缓踏出门槛,只见碧莎,还有伊恩都前来与她道别。 “皇姐,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要和伊恩幸福地在一起哦。”洁琳眨动着漂亮的眼睛开口说。 “我知道,”碧莎状似亲昵地依偎在伊恩怀里,有些嗫嚅地说:“其实…….我和伊恩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真的?”洁琳一听,不禁为她和伊恩感到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是我和碧莎的恩人,要是没有你,我们恐怕就要被迫分开了。”伊恩搂着碧莎,感激地凝视着洁琳。 “别这麽说,只要你好好善待我皇姐就行了。”洁琳微笑地说,并给予祝贺。“可惜我可能无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我还是恭喜你们。” “洁琳,我真舍不得你,要不是为了不想引发战争,我怎麽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碧莎再也压抑不住感伤的情绪,含着泪真情流露地说。“都怪我这个皇姐不好,才会害你…….” “这怎能怪你,这是我自愿,心甘情愿前去的,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总要分开的。”洁琳忍住即将出口的那声叹息,安慰她说。 “洁琳…….”碧莎伸出手抱住她,想她们即将分隔两地,两姐妹也不禁相拥而泣。 出发的时刻已到,洁琳就在一片伤感的道别声中,偕同玛丽亚缓缓坐上马车,告别自幼生长的女儿国,风尘仆仆地驶向另一个陌生的国度。 全国的百姓们都得知这个消息,扶老携幼尽都前来目送她离去,整个街道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在鞑鞑的马蹄声中,马车已逐渐远去,掀起一大片飞散的风沙,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直到再也看不见。 虽然伊斯科与女儿国属临近国家,但以马车的速度,仍需一天的路程才能抵达。 洁琳与玛丽亚坐在宽阔舒适的马车里,後头跟随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沿途保护她们不受盗贼匪徒的攻击,平安到达目的地。 越接进伊斯科的王城,洁琳越觉得忐忑不安,幸好身旁的玛丽亚一直不断给她加油打气,帮助她缓和紧张的情绪。 终於进入城门,城内的人民为了一赌新皇后的风采,纷纷好奇地引颈眺望,对她议论纷纷,看来雷蒙国君即将娶妻的消息,已迅速地传遍了整个伊斯科。 当马车停下之後,洁琳知道已经抵达王宫了,侍卫恭敬地为她开了车门,并帮忙搀扶她和玛丽亚离开马车。 玛丽亚扶着她踏出马车,抬头张望,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就坐落在眼前,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十分壮观美丽。 她的前方已站了数十位排列有序的男子,个个身穿笔挺军服,显得威风凛凛,一见到她下车,便向她敬礼鞠躬,表达欢迎之意。 自出世以来,洁琳从来没有看过这麽多男人,更没看过这麽多身穿军服的男侍卫,因为在她的国家,保卫皇室与领土的安全都是交由女人来担任,所以她真有点不太适应。 接着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穿着更显眼的服装走到她面前。“碧莎女王,欢迎你的到来,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赛德?索瓦曼,雷蒙国君的弟弟,特地代我皇兄前来迎接。” 碧莎?洁琳楞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了,她现在已被当成皇姐了,所以她必须小心应付,绝不能露出马脚。“你好。”她面露微笑,礼貌性地向他问好,但愿没有人察觉到她方才不自然的神色才好。 赛德只觉面前的女子容貌出色,如花似玉,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大美女,难怪他皇兄会折服在她的魅力下。“本来皇兄该亲自前来,但是根据我国习俗,结婚前一天男女双方不宜相见,否则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所以他才派我前来,希望你别介意才好。”他解释道。 “不,怎麽会呢?”她谅解地说。 “那就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皇兄的诚意,若不是我挡着他,恐怕他早就冲出来见你了。” 洁琳觉得他的说词有点夸张,大概是为了让她不要误解他的皇兄吧。但她却不置可否,只是微笑以对。 这时赛德注意到洁琳身旁的玛丽亚,“这位是?”他问洁琳。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玛丽亚。”洁琳回答道。 赛德将玛丽亚从头看到脚,虽然她的姿色并未比他未来的皇嫂出色,但那白皙的脸庞秀丽雅致,双眉似飞燕,红唇如玫瑰,她不是白昼里绚烂的彩红,却是夜空中最闪亮的一颗星,好一个清秀佳人,他目眩神迷地凝视着她,竟忍不住看呆了。 玛丽亚被他看得脸红了起来,连忙低下头来,心跳不知为何跳得好快,眼前的这个人好高好帅,可是他为什麽一直用这种炯炯有神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呢? “二王子殿下,”站立在赛德身旁的男人见了,出声提醒赛德说,“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快请碧莎女王进宫休息吧。” 原来他是掌管宫中一切杂事的内务总管,可佩达,已在宫里服务多年,年纪约四十多岁左右,从他略为发白的头发就可判断。 赛德回过神,专注的目光总算自玛丽亚的脸上移开。“对,你看我差点都忘了,碧莎女王想必一定累了,皇兄已派人整理好房间,我身旁的这位总管会带你们前去。”该死的,他怎麽会看一个女人看得这麽入迷,竟忘了正事?长这麽大,他又不是看过女人,再说她也不是特别美艳,可是他却竟不自觉地深受她的吸引。 “两位,请跟我来。”可佩达注视着洁琳迷人的脸蛋,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心怀不轨的邪恶光芒,但瞬间隐藏在他必躬必敬的笑颜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洁琳,却都没有人注意到。 於是洁琳就在玛丽亚的陪同下,跟随着可佩达缓步进入开启的宫门,赛德则跟在她们身後,一边欣赏着玛丽亚柳腰款摆的美妙步姿。 隔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傍晚一到,一群侍女便奉命前来她的房间里,为她换衣梳洗,化妆打扮。 洁琳长及腰际的秀发,被高高挽起成髻,只插入一根精致的发簪固定,并用金光闪闪的花钿加以点缀,她也换上一件华丽高贵的新娘礼服,层层薄纱**缠绕,紫色花朵围成一串,装饰在衣裙上。 盖上薄薄的头纱後,准备工作也完成了,她就在侍女的陪伴下,缓缓走向婚礼的会场,那就是在伊斯科帝国的神殿内。 原本庄严的神殿,此刻灯火通明,到处充满了穿着华贵,举止优雅的宾客。 由於这是国君的婚礼,所以大臣们十分慎重其事,前来观礼的人士,不仅是上流贵族,也包括了获邀参加的外国嘉宾,场面盛况空前,排场之大,堪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景。 洁琳一步步走向神殿,双眼注视着那座高耸,具有异国情调的建筑物愈来愈靠近,以某种的角度来看颇有艺术价值,屋顶为辉煌闪耀的微弯拱形,瓦片如五线谱般跳跃在固定的线条上,屋檐与梁柱均雕刻上美丽的纹路,随着晨昏交替,焕然展现出帝国世世代至高无上的威权。她一时无法将目光从上面移开,那触动了她内心深处那莫名,难以控制的情绪,某种她说不上来的真实,强烈渴望自由意志的东西涌了上来。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喜受人掌控,如今却屈服在一桩不得已的政治联姻之下。 这样叫她如何高兴得起来呢?她甚至不曾见过雷蒙,对她来说他是个陌生人,却要在几分钟之後与他成为夫妻,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又叫她不安。 “碧莎女王到了。”门口的卫兵一见到她来了,就大声往里通报。“这边请。”他指引她往前走。 洁琳缓缓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到处坐满了前来观礼的人群,地上则铺上了一层高级鹅绒制的红地毯,一直延伸至最前方的圣檀。一下子看见这麽多人,她真是紧张地不得了,尽管如此,她仍然强装镇定地往前走。 她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整个殿堂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将焦点放到她身上来,然後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她就是远近驰名的碧莎女王,虽然有头莎盖住,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很漂亮。” “听说国君陛下为了她,请来各国的客人,还特别交待属下,一定要好好筹备这场婚礼,把它办得有声有色,可见他有多重视她。” 洁琳虽然听见附近耳语的声音,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麽,她仍是抬头挺胸,毫不怯懦地继续前进。当她走近圣坛前,她看见了主持婚礼的大祭司,还有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他身旁。 他看起来特别显眼,一身高贵优雅的白色礼服,身材相当匀称,他浓密的黑发在闪亮的王冠下,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魄,想必他就是雷蒙了。而当他转过脸看向她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眼睛一亮,几乎无法移开目光。 好俊的一张脸呀,无论以什麽样的标准来衡量,他都是她看过最英俊的男人,洁琳胡乱地想着,年轻俊美的五官,英气十足的浓眉,有着迷人的宽阔胸膛,与结实的肌肉,一双如冰霜又似利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瞧。 他浑身上下焕发着浓厚的阳刚味,虽然他面无表情,但仍洋溢着玉树临风的翩翩风采,即使在薄薄头纱的遮掩下,她仍能清楚地察觉到,他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令人怦然心动。 他似乎也发觉到她的注视,原本紧抿的嘴唇微微上弯,带着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突然向後牵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到他的身边。 洁琳一接触到他厚实的手,立即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的指间流窜至她的神经中枢,使她心跳加速,四肢几乎瘫软,可是为什麽她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呢?他可是差点就害得皇姐与心爱的伊恩分开,他以强凌弱,用这种胁迫的下流手段来联姻,照理说,她应该痛恨他,鄙夷他的所作所为,但她却没来由的一阵心跳,对他的靠近感到心神迷乱。 他千不该、万不该长得这麽帅、这麽年轻,他应该是面貌狰狞、会让人望之怯步才对。 “祭司,可以开始了。”他开口以命令的口吻对祭司说。 “遵命,陛下。”祭司听从地点了点头,拿起手上的神杖宣告说:“仪式正式展开,奉我主的神旨,在此为国君陛下与他的妻子做见证,愿两位百年好和,白头到老。” 接着祭司念了一大段的祈祷文之後,就为洁琳戴上象徵皇后的王冠。“现在我正式宣布,碧莎?艾特宁已成为我伊斯特帝国的皇后,国君陛下的妻子。” 一阵号角嘹亮的声音响起,代表仪式已经完成,在场的宾客纷纷上前恭贺他们的国君和皇后,洁琳也只能带着微笑,沉静地接受他们的祝福与鼓励。 好不容易挨到整个婚礼结束,洁琳也被送到新房里。 她坐在柔软的大圆床上,拿掉头纱,起身四处张望,只见整个房间大得离谱,雕梁画栋,华丽的摆设,明亮的墙壁,每一个角落都布置得美仑美焕。 正当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她转头看向门口,是他,那个已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此刻时间彷佛静止一样,一种紧绷的气氛瞬间压迫了她,使她感到呼吸急促,想要拔腿开溜,却无法动弹,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得见。 雷蒙朝她走近,发觉自己的视线已无法离开她的身上。她看起来如此美丽,乍一相见的那份欣喜,如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心里,激起了难以言喻的冲动,逐渐扩大,几至无法扼止。四年的变化,使她已蜕去了少女时期的青涩,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柔情似水的明眸,倾倒出满潭如朝阳般雪亮的光辉,高高的颧骨,鲜明的轮廓,还有一个丰满圆润的性感红唇,足以胜过人间粉黛。他甚至觉得她比那时还更耀眼、更迷人。 洁琳可以感觉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令她的一颗心比刚才跳得还要更快,她猜测就算比她更勇猛的人也无法对抗这种令人坐立难安的凝视,但防御护卫的本能支撑着她,使她鼓足了勇气不露出惧色,带着一股挑战的意味迎视着他。 望着那双惊骇却又不甘示弱的眼珠,雷蒙不禁觉得玩味,第一次有女人在面对他投射的目光时,敢抬头毫不畏缩地正视他,他相信在她纤细的外表下,有一颗勇敢坚毅的心,忽然间他兴起了想捉弄她的念头。 她发现他眼里那深不可测、揉合着某种欣赏意函的东西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不怀好意又邪气的光芒,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他的高大身躯显得气势逼人。慢慢地,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全身,紧迫钉人的目光游移在衣服遮掩不住的姣好身材上,再落到她裙下修长白皙的长腿上,就好像她一丝不挂般,令她有种赤裸裸被看穿的难堪。 他现在的样子,和不久前在神殿上所看见的那张冷酷面孔真是大相迳庭。 “你这样看着我,到底想要做什麽?”她用手遮住自己,好不容易才迸出话来阻止他。 他走到她面前,“你认为呢?”我亲爱的皇后“!”他似乎已意识到他令她浑身不自在,嘲弄地勾起嘴角,接着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洁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全身僵硬,他身上所散发的男性自然体味,已扰乱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就在这同时,他的手已滑到她背後,使她全身紧贴着他,她更是震惊不已,根本来不及应变。 “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她无法挣开他强力的拥抱,愤愤地说。 “我不能怎样?”他诡异一笑,莫测高深地凝视她的脸。“难道你的国家没有教导你做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吗?” 她顿时明白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愤怒立即重重敲击她的心坎,她涨红着脸,正准备出言反驳。 但是他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的头已俯冲而下,轻轻地吻住她颤抖的双唇。 这个吻使她双腿发软,几乎难以自持,全身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有一种麻麻热热的感觉在体内蔓延,虽想抗拒,却无力推开他。 有一会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全然忘了她身处何地,只是为什麽她会有这种奇妙的感受呢?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滋味,让她好像飞昇上漫无边际的天空遨游一样,无法形容的晕醉销魂。 他总算停止吻她,但他的唇仍离她很近,他明亮的眼睛牢牢地吸引住她,宛如一道来势汹汹的河水,迷人、诱惑、危险、致命。他注视她的样子似乎也包含着某种…………情感?! “碧莎………”他那声低沉的呼唤,使洁琳心头一震,恢复了应有的理智,他叫的不是她的名字,他以为她就是皇姐,她应该高兴她已成功地瞒过他才是,可是不知为何,随之而来的却是失望之情。 她猛然推开他,逃出他的怀里。 “请离我远一点。”她向後退,勉力稳住喘息不定的声音。 他恍若未闻,仍朝她步步逼近。“别这麽可笑了。” “别过来!”她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你究竟想要怎样?”她瞪大眼睛,惊慌地警告说。 “当然是做新婚之夜该做的事,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我要跟你玩躲猫猫的游戏吧?”他好可恨地扬起两道英眉,似笑非笑地说。 一股熊熊的怒火再度冒了上来,她气恼地瞅着他,想也不想地,就将心中积压的不满都一股脑儿地倾倒而出。“你该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地与你联姻,是你仗势着强盛的国势,用恐吓的手段来逼迫我们女儿国,你不认为你这样以强欺弱实在是太过份也太卑鄙,这无疑是要胁!”她毫不讳言地斥责他,一时的情绪激动,竟让她口不择言。 此话一出,她立即又後悔起来,也许她不该把说得那样直、那样尖锐。本以为雷蒙会被激怒,但他的反应却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你真是太让我吃惊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这些话的女人。”他不怒反笑,眼里出现赞赏的光芒。“不过你实在太不懂世情了,亏你还贵为一国的女王,你应该很清楚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我只不过是把握时机,充分利用我手上握有的王牌而已。” 他倒是说得振振有词,好像对自己的作法毫无悔意。“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绝不会认同你这种理论的。”她愈想愈气,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 “我本来以为我娶到的是温柔体贴、凡事柔顺的妻子,没想到却是一只张牙虎爪的小野猫。”他故意这麽说。 “那还真是抱歉、不符合你的期望!”她瞪着他,冷冷地反讽道。“如果你後悔了,现在还来得及,马上让我回女儿国。”她转身就要走。 “你哪儿都不能去。”他伸出手抵住墙,不让她离开。 “若我硬是要回去呢?”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男人敢命令她不准做什麽,他倒是破天荒第一个。 “你不怕你这一走,我就即刻派兵毁了女儿国?”他闪着恫吓的目光。 “你………..”她一时气结,十分痛恨他说话的那种语调,更恨自己势不如人。 “怎麽?你那伶牙俐齿的舌头突然被猫咬掉了?”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使她又是一阵战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虽然气愤难当,但为了皇姐与她的百姓着想,洁琳自知斗不过他,只能选择臣服在他的威势之下。 “好,算你狠。”她忍着气闭上眼睛,一副即将赴死、任他宰割的表情。“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会再抵抗了。” 看来他的玩笑似乎开过头,他本无意惹恼她,可是她一点也不像他所见过的女人,因为惧怕他的身份就显得唯唯诺诺、不敢,相反的她有自己的主见、勇於将真实的性格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让他更加欣赏她、更想逗弄她。他知道她不会是一个顺从的妻子,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对她的爱意,反而勾起他心中的火热,尤其是她美丽的眼睛燃着气愤的烈焰时,就更令他无法抗拒了,他甚至还想更进一步,差点没像饿虎扑羊般扑上她的身。 只是当他看到她义愤填膺的表情转为绝望,他就知道该适可而止了,他可不想她怨恨他。 他深深叹口气,从衣袖里拿出那条绢帕给她看。“你还记得这个吗?”他问她的语气变得柔和。 当她听见他的叹息声,就张开眼看着他,显然对他转变的态度感到讶异与不解。这个男人是令她恼怒的,但一种出乎意外、陌生的感情在她内心里浮动,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恼火有一部份是基於她最不想面对的爱恋。换句话说,就是他让她心动了。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方才戏谑的影子,只有全然的正经,她勉强压抑的怒火似乎暂时消退了。“这个是………..”他手上拿的那条绢帕,让她有种眼熟的感觉。 “这是你四年前掉的,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很清楚。”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脸,娓娓地诉说着。“四年前的那一天,我到边境去狩猎,为了追一只野鹿,我来到了位於我们两国之间的分界湖,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 ??你,正赤着脚坐在湖边玩着水,虽然你的身边还围绕着一群侍女与护尉,但你是最显眼的,我就被你那样天真浪漫的样子给吸引住的,我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着你,不敢现身就怕惊动了你。” 经他这麽一提起,她想起来了,那是发生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想到宫外去走走,那时她的母亲尚未去世,她歹说好说、求了老半天才使母亲点头答应,让她出宫去玩,没想到那麽巧会在湖边让他碰见,难怪当时她老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你…….躲在那里看我?” “是的,直到你离去,然後我就发现了这条绢帕,我想一定是你掉了,因为上头绣着碧莎二字,我还听到你的侍女喊你公主,我才知道你是当时女儿国的碧莎公主。” 不,他完全弄错了,那天在湖边的是她洁琳,不是皇姐。因为当时她喜欢与皇姐两人玩交换身份的游戏,因为她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实在很难分辨,宫里的人大都以她和皇姐腰上所系的绢帕,各自不同的颜色图案来做为辨别,所以她就常和皇姐交换绢帕,来戏弄别人,那天回宫之後,她却找不到皇姐的绢帕,原来就是被他捡去了,才会造成了他的误会。(未完待续) 第三章 你一直保留这条绢帕到现在?”洁琳忍住想要说出实情的冲动,出言问他。 他点点头,注视她的目光盛满一股她说不上来的情绪。“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还你,现在终於可以物归原主了。”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了一个想要娶你的决心,但你那时还没有成年,所以我只能等待,等了你四年,终於等到你成为成熟的女人,原谅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强逼你答应,因为我实在太想与你在一起。” 在他极度真诚的言语中,她的防卫已荡然无存。只有一面之缘,他竟然就等了她四年,原来这个男人也有痴心而深情的一面,她听了怎能不感动呢?他并不如外传的冷血,他的每一句话都深刻地打动了她的心,无法否认的欣喜飞上眉梢。 “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亲自到女儿国向我皇姐提亲呢?” “你皇姐?” 糟糕,说溜嘴了。“你听错了,我是说向我提亲啦。”她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怎麽这麽不小心呢?虽然她是很想告诉他,他四年前所见到的人是她,不是皇姐,可是她不能说,因为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碧莎,要是他知道她不是後,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的。 幸好他当她是一时说错,没有起疑。 “这点我也想过,只是我的声名狼藉,若冒然前去,你绝不会答应,所以我只有出此下策。”他充满歉意地继续说:“事实上,我从来没讨过女人欢心,也不知如何说些好听的话让你高兴,方才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只是想逗逗你,却让你生气了,我知道你到现在可能还很恼怒,我对你来说甚至只是一个陌生人,一夕之间要变成你的丈夫,你一定很不习惯,我完全可以谅解的,我也愿意给你时间适应,等你准备好之後,我们再同床。” 她见他转身就要离去,连忙叫住他:“你要去哪?” “我到御书房去睡,你就安心在此睡下,在你没有允许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等一等,请别走,留下来陪我,不要留我一个人。”她不要他走,因为她感觉到缠结的温柔情网已诱她步步进入,欲罢不能。 “你确定要我留下吗?不後悔?”他双眼晶亮地问。 “嗯!”柔和的光线下,她觉得他的脸益发英俊,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喜欢他,而且是比喜欢还要再深沉的程度。“你和传闻说的完全不一样,你是如此温柔,如此绅士。” “人们总是对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妄加议论,他们总是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情况,就加以胡乱忆测,至於事情的真相,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凝视她说,“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想我。” “你很在意?” “当然,你是我唯一重视的女人。” 她不禁又是一阵感动,为什麽此刻她会有一种乐淘淘又晕醉的感觉呢?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我爱你,碧莎。”他情不自禁地说。 她的身体倏地僵硬起来,听他喊她碧莎,失望之情再度涌上心底。“叫我洁儿好吗?在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请你叫我洁儿。” “洁儿?是你的小名吧,你不喜欢碧莎这个名字?” “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喜欢听你喊我洁儿。” “好吧,那麽以後我就叫你洁儿吧。”他柔声地低喃。 蓬勃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雷蒙不再抑制自己的感情,鹅绒般柔软的唇往下移动,新婚之夜就此展开……….。 晨曦乍现,洁琳自他身边醒来,发觉一旁的雷蒙尚在熟睡,她静静地注视他睡时的脸,只觉无限满足与欢喜。 说也奇怪,在今天之前,她还在为了自己的未来担忧,认为她已不会有机会接触爱情,她的一生都要葬送在这桩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里,然而如今一切都变得不同了,雷蒙走进她的生命,占据了她的心,忽然间眼前变得一片光明灿烂,充满美好的憧憬。 经过昨晚的缠绵,使她与他融为一体,两人之间已建立了难以分割的联系,他是她的一部份,她也是他的一部份,他们是如此契合,彷佛是为彼此而生。她想就算他们是在一般的情况下相遇,她一样会受他吸引。爱具有崇高的力量,足以改变一个人,她已体验到皇姐与伊恩所拥有的那种热恋心情,从未有男人能碰触她的心,只有他,是开启她心门的人。 唯一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有苦难言,因为她无法得知他知道真相後的反应是如何,万一他不能谅解呢?她已沉浸在爱情的喜悦里,她不愿冒着可能失去他的风险而坦诚以告。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雷蒙缓缓地睁开眼睛,发觉他怀里的人儿早已醒来,正用清澈的美眸盯着他瞧。 他轻柔地抚弄她额间飘落的几根发丝,低声地问:“我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 洁琳红着脸,羞赧地摇了摇头。“我可以问你一件很愚蠢的事吗?”她把头靠在他肩上,与他视线相遇。 “当然可以,”他毫不犹豫地说,“你问吧,是什麽事?” 她垂下眼睛,呐呐地说:“你以前……..是不是也有对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事?” “没有,你是第一个。”他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但自从那日在湖边一见,他便惊艳於她的美、她的高雅,只要一见到她,他脸上凝结的那片冰就会自动融化成水 她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麽可能?” “是真的,因为只有你才能引起我的欲望,其他的女人都无法让我产生兴趣。”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她,充满真诚。“你还有什麽问题想问?” 无法形容的喜悦涌入她胸口,她不免又害羞起来。“还有一件事。” “什麽?”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麽事,你都不会生我的气,也不会离开我。”她突然正色起来。 他不明究理地看着她,“你说的这什麽傻话,我怎会生你的气而离开你呢?”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了解到他会这麽说,完全是因为他还没发现实情。“我知道,我只想听你亲口承诺。” “好,我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这句话。”她意味深长地说。 “我说到做到,不会忘记,可是你为什麽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他抬眼观看她的表情,心头有些纳闷。 她眨眨眼挤出微笑,不让他看出任何不对劲。“没什麽,只想确定一下而已。” 当雷蒙离去之後,玛丽亚进房来,准备为洁琳换衣梳洗,一踏进门,只见她神采亦亦地半躺在床上,满面春风地哼着歌。 玛丽亚不禁好奇地问:“公主,你今天看来心情很愉快,而且容光焕发,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麽好事?” 洁琳低下头,露出含羞带怯的表情。“讨厌,玛丽亚,你怎麽问人家这种问题呢?” “这样说公主的确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了,是吗?”玛丽亚打趣地说。 洁琳双颊通红,“你明知故问,就别糗我了。”她翻身下床,移到镜子前审视仪容。 “我想国君一定对你很好了,他看起来很冷寞的样子,我先前还为公主担心,现在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我多心了。”玛丽亚一边帮她梳理长发,一边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人,比起我们国家的男人,他真是太棒了!”她充满少女情迷地说,尤其是他的吻更令人陶醉。 “不过公主,他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玛丽亚低声在她耳边说。 “我想他并不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这样继续欺骗他,到底对还是不对?”她有些罪恶感地说。 “无论如何,你都绝对不能说,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要不然若是他翻脸不认人,你可能惹上杀身之祸。”玛丽亚闻言,连忙出声提醒她。 “他不会杀我的,我相信他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她反驳说,“他一定会谅解的。”但他真的会吗?一种不安的感觉侵袭了她,她真的不确定了。 “公主,你太天真了,人心深不可测,你还不够了解雷蒙陛下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能自暴身份。”玛丽亚婉言相劝。 虽然不愿接受,但洁琳也不得不承认玛丽亚的顾虑不是没有理由。“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你放心吧,我绝对会小心应付,不会泄露半句的。” “我相信你会的,请别怪我太过罗嗦,我只是太关心你,公主,忍不住会替你紧张。”玛丽亚为她披上外衣。 “我知道。”洁琳明白她完全是为她好,有这麽一位好朋友,真令人感到欣慰。 玛丽亚向她嫣然一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那麽我去打盆水来让你洗脸吧。”说完她就拿起脸盆往外走。 当玛丽亚离开房间,行经长长的走廊时,正好遇见了迎面而来的赛德。他一见到她,马上就露出一副又惊又喜的笑容。 为什麽每看到他,她的心脏就会跳个不停?“二王子殿下。”玛丽亚掩饰内心的慌乱,佯装平静地向他行礼。 “别对我这麽拘礼,也别叫我二王子殿下,叫我的名字,赛德。” 他走近她,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这怎麽行呢,您是伊斯科帝国堂堂的二王子殿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怎能直呼您的名讳呢?”玛丽亚自知贵贱有别,不愿有所越矩。 “我请你把那些什麽礼节都抛掉,因为在我眼里,你是与我平等的,对我来说,你是一位高贵的天使,偶然降临在我面前,所以请你喊我赛德吧。”他深深地注视着玛丽亚,说话的口吻带着祈求的味道。 他又用那种她不懂的眼神看她,还有他所说的天使是什麽意思?“不,我不能,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麽喊您,请二王子殿下谅解。”她刻意避开他炽热的目光。 赛德悠然长叹,“为什麽你总是如此拘泥於身份?我只希望你能喊我赛德,藉此想亲近你而已, 端木非烟醒来,觉得很累很累,从来没这么累过,比宿醉的人还厉害。 下午。 “谢谢你喔!”享用完甜甜的冬瓜茶後〈还有点酸酸的,因为有加柠檬〉,上官宥便把端木非烟平安的送到宿舍里了 “不客气。”上官宥又想到了什麽,便说:“等等,我先开支票给你。” 说完,上官宥从车子里的收藏盒中拿出一本支票簿,翻开最新一页开始写起字,签了名,交给端木非烟:“拿去吧!喔,顺便给我你的电话,这样好联络。” 电话?“你要我电话干麻?该不会是要打来骚扰我吧?”端木非烟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刚刚已经说过这样好联络了..”我跟她真的有代沟 “拿去吧!”把宿舍里的电话号码抄在随身携带的便条纸上交给上官宥 “没有手机号码?”上官宥转头看向端木非烟,只见端木非烟摇摇头 唉..她真的缺钱缺到那种地步吗? “对了,你明天下班後我会去接你。” 端木非烟叹了一口气後才又无奈的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早知道这五万元就不要拿了。 “掰掰~”关上车门,端木非烟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电梯 “端木非烟!你到底在搞什麽啊?”一进门,雪儿劈头就骂着 “我?我入取了啊!”还在爲入取大公司的事情开心不已的端木非烟马上回答 “可是我接到了你缺席的事情。”雪儿实在搞不懂,明明就没有去应徵现场,现在却说她找到了工作?端木非烟她该不会是太挫折而患了幻想症了呀? “喔!不知道耶,我最後到了别间,比非大还要庞大的公司喔!改天带你去看看。” 还有比非大这间在这个城市拥有更大规模的广告公司吗? “当然有呀!不过它的范围比较广,所以专供广告的非大版面才会那麽大呀!”端木非烟笑嘻嘻的说着 “喔?那我倒要看看你入取的公司是哪一间?”身为非大员工的雪儿虽然才进入公司半年的时间,但享受到的员工福利不胜枚举。 “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耶..只知道那位董事长叫..叫上官棠。”她想起了今天面试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上官宥因为上官棠迅速入取她那不可置信的嘴脸 “上官棠?”不是那个在全球行销界颇有地位的那个董事长吗? “对呀。”端木非烟似乎还不知道上官棠的来头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呀?”雪儿开始说着她在各杂志访问里有关上官棠的资讯,这才让端木非烟非常惊讶 “你为什麽会进入那间公司?”雪儿还是不可置信 “就..” 好吧,雪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把所有的事情跟她说好了! 就这样,端木非烟和上官宥认识的第一天就让雪儿知道了。 “我的妈呀!你杠上了富家子弟,而且又是在演艺圈呼风唤雨的大帅哥?”雪儿眼睛为之一亮 “算吗?我真搞不懂为什麽那麽多女生喜欢他..”端木非烟跳上沙发,翻开最新一期的流行杂志 “你太天真了啦!你从今天起得开始小心照相机了。”雪儿看起来很有经验的说 “为什麽?”端木非烟还是不懂,而且这跟照相机有什麽关系? “狗仔啦!”雪儿撂下这句话便摇着头走进厨房,但还是满心的惊讶 她跟上官宥并不相爱,会有好结果吗?更何况那个上官棠八成是要逼婚 聪明的雪儿开始为端木非烟担心了起来,正想要跟端木非烟说这件事时,才发现端木非烟已经在沙发上睡得很熟了。 算了,或许上官宥跟端木非烟相爱的起点就是这样吧! “玲~” 就在回程上,上官宥的手机响了:“喂~”接上蓝芽耳机 “阿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呀?”就像爸爸着急的声音一样,但电话那头并不是上官棠,而是上官宥的经纪人──阿徨,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场(未完待续) 第四章 雷蒙点点头,摆摆手说:“既然如此,快让他们进来表演吧!” “是。”可佩达老谋深算地低头一笑,高举起手在空中击掌。 瞬间走进六位衣衫绰约,充满神秘色彩的蒙面女子,当她们站定之後,另种风情的乐曲响了起来,她们配合着悠扬的弦律,开始在大殿上婆娑起舞。 薄纱裙摆随风飘扬,脚下如腾云驾雾,飘然轻盈,微步生姿。高超的舞技,优美的姿态,令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叹为观止。 洁琳也不禁赞叹,她们跳得如此之好,她从未看过这麽棒的舞蹈。但是她总觉得她们的样子有点奇怪,有阵莫名的寒意从脚根窜上心头,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麽。 就在这时,那六名舞者忽然从腰间拔出暗藏的剑,众人都吓了一跳,皆来不及反应。 洁琳率先看出不对劲,立即大叫:“小心,有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带头的一名蒙面女子已快步飞奔上前,步步往雷蒙的方向前去,其余的舞者则摆出架势,严阵以待,掩护那名蒙面女子,对付想上前护驾的人。 顿时全场乱成一团,不时听见有人发出尖叫声,闻声而来的卫兵,与临危不乱的赛德,欲上前救驾,但那五名女子挡在中间,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高超,阻止他们上前,卫兵虽然人数众多,一时却冲不上去,便与她们打了起来。 纷乱之间,那名蒙面女子转眼间已来到雷蒙的面前,挥剑就要向他刺去,雷蒙赶紧将洁琳推到身後的右侧,以免她受到波及,他拔出长剑予以接招,蒙面女子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分明想致他於死地,他一面还击一面又要顾虑洁琳的安全,可说是险象环生。 蒙面女子渐渐吃惊,无论自己如何出招,雷蒙总有办法从容抵挡,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难以应付。若再继续斗下去,恐怕在杀死他之前,自己就因体力不支,败下阵来,这样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 她突然注意到他有意护卫一旁的女子,这让她心生一计,剑锋一转,出其不意地往洁琳的方向刺去,雷蒙没料到她会转换攻击目标,心一惊,连忙横臂阻挡了她的去路,他哪知道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蒙面女子趁他分心之时,左掌往他身上用力打去,他一时闪避不及,硬生生地接这一掌,力道之猛使他倒退了几步,蒙面女子趁胜追击,一把将他手上的长剑挥落在地。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举起短剑就要往他身上挥下,给他致命的一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洁琳迅速捡起掉落的那把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上前用剑挡住了蒙面女子刺向雷蒙锐利的短剑,向外弹开。 原本可以刺杀成功,半途却杀出一个程咬金,蒙面女子森冷的目光射向她,痛恶她毁了整个计划,於是她再次挥剑转而攻击洁琳。 两人斗了起来,只见刀光剑影,发出铿锵的金属碰撞声,她们实力相当,一时间竟无法分出胜负。 双剑相交,蒙面女子的攻势愈来愈快,也愈来愈猛,洁琳自幼受过高深的剑术指导,身手同样不凡,她见招拆招,矫健地闪过蒙面女子每一次的攻击,并趁势抢攻,又精又准。 不久後,蒙面女子已渐居下风,略显疲态,突然间刀光一闪,她已被洁琳一剑刺中,手上的武器也瞬间松落。 洁琳见她已被刺伤,并无意再进一步杀害她,就把剑放了下来,但没想到这名女子却朝她射出两枚暗器,体积虽小,却如锐利的刀刃,洁琳虽即时察觉,侧身左闪右躲,不过那暗器仍划过她的右手臂,只觉一阵刺痛,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那名蒙面女子趁机想逃,但源源不断的援兵已包围了整个大殿,她的伙伴们都已被制服,她又负伤在即,自是如笼中鸟,很快地就束手就擒。 雷蒙见洁琳右手流着血,染红了整片衣袖,简直是心疼得无已复加,他忘了自己方才也中了一掌,不顾一切冲上前扶着她。“天啊,你流血了!” 她忍痛对他微笑:“我还好,只是流了一点血,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你在说什麽傻话,血都流成这样,还说没事?”他担忧地搂着她,并向一旁的属下下命令:“快,快去传御医过来,至於那些刺客全部抓入大牢待审。” “遵命!” 房间内,年老而阅历丰富的御医,正为洁琳的手上药包紮,雷蒙担忧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在床上的洁琳,天知道,当他看见她的手冒出触目惊心的鲜血时,他有多惊慌失措。 他从来不曾了解畏惧是何物,现在他终於体会到了,眼看着心爱的人受伤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御医包紮完毕之後,缓缓开口向雷蒙禀报说:“皇后的手只是皮肉之伤,已无大碍,只要休息几天就会痊癒了,请陛下宽心。” 他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这时才放了下来。“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御医恭敬地告退,雷蒙立即冲到床边,心疼万分地握住她受伤的右手,“你现在觉得如何,还会痛吗?” 她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紧揪的眉心,摇了摇头。“你看我都说是小伤了,你还不肯相信,非要这麽大惊小怪。” “我怎会不紧张呢?尤其看到你被刺客的暗器弄伤时,我的心脏都快停了,我真恨不得那暗器射到的是我,而不是你。”他的双眸定定地瞧着她,满盛着浓浓的关怀。 “别这样说,我只是想保护你,当我看见那刺客冲着你来的时候,我有多为你害怕,那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挺身护卫,不让她伤害你一分一毫。”她柔声地说。 “如果我说我不感动是假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这麽厉害,可以把刺客打得落花流水。” “在我的国家,凡是出生於皇家的女人,从小就必须接受严苛的剑术教导,我当然也不例外。”她解释道,“你不喜欢会用剑的女人吗?” “怎麽会?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在危急的时候救了我一命,我有多幸运我能有你这样的妻子!”他为她感到骄傲地说:“你虽有纤柔的外表,却有战士的灵魂,可是下次要是还有类似的情形发生,我不希望你再为我冒险。” “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危,但你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她微笑地注视着他,“总之,我答应你下一次我会小心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就算发生了一千一万次的刺杀事件,她一样会挺身而出。“怎样我都无法劝阻你是吗?”他无奈地叹口气,搂着她说:“洁儿,我英勇的皇后,我该拿你怎麽办?”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双颊绯红。“什麽都别做,只要告诉我你有多在乎我。” “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我才会心疼得都快痛起来。”他无限怜惜地说。 “知道你这麽关心我,我真的好高兴。”她感动地眨动着眼睛,“可是那些刺客为什麽要刺杀你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无意间树立的政敌,或是被我征服的国家所策划,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查出幕後主谋是谁,竟敢派人暗算我,还让你受伤,我绝不轻易饶他。”他握紧拳头,从紧绷的牙关中迸出下定决心的话语。 自那日之後,雷蒙便下令彻查此事,但被关入牢里的刺客们,无论如何严刑逼供,就是不肯吐露半句,怎样也问不出主使者是谁。 更离奇的是,当天晚上,这些刺客就都被毒死在大牢里,因为有人在她们的饭里下毒,唯一的一条线索也断了,使得整件事更加扑朔迷离,要查出策划暗杀行动的幕後黑手就加倍困难了。 洁琳右手所受的皮肉之伤,休息个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第四天当她正想到房外的花园去走走,透透气时,就看见雷蒙也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仍和今早睡醒时看见他一样潇洒迷人,一身剪裁合宜的丝质衣裳,外罩一件高贵的白色长袍,呈现出无上的男性威权,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微露在外,更显得格外俊逸挺拔。她发觉与他相处愈久,对他的爱就更加添一分,欢欣甜蜜的波浪扑向她,她欣然地绽开花也似的笑颜。 “我一处理完政务,就马上赶来看你,我一直挂念着你手上的伤势。”他走近她面前,目光落到她的右手上,要不是国事如麻,他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她。 她抬起灵巧的眼望着他,甜蜜的关切使她感到窝心。“别担心,我的右手已经没事了。”她转动右手向他证明她已痊癒。 “那我就放心了,”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脸上,双眸释放出掩不住的深情。“本来我怕你闷,还想与你一同出外走走。” “真的?”她兴奋地张大了眼睛,“你想和我去哪?” “你来到伊斯科这麽多天了,都一直待在宫里,一定还没有机会参观过整个王城吧?” “你该不会是要带我出宫吧?”她有些错愕,不敢置信地说。 “真不亏是我聪明的妻子,一点就通。”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怎麽样,想不想去?” “当然想了,但是你该不会是随便说说,寻我开心而已吧?” “我是认真的。”他正经八百地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算了。” “我是很想去,可是你我的身份又非同小可,而且前几天才发生刺客事件,万一他们又来袭击你怎麽办?” “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也做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不久之後,他们就混进侍从中,在不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地溜出宫去。原来雷蒙所谓的万全之策,就是换上平民的衣服以掩人耳目,果然顺利瞒混过关,没有人发现他们原本的身份。 一走出外头,宫外与宫里的气氛完全不同,放眼望去,伊斯科的王城里热闹非凡,街道四通八达,人声鼎沸,是另一番繁华的面貌。两排的房屋也建筑地十分美观,且井然有序。 沿路走去,让洁琳开了新视野。其盛况热闹的场面,比起自己的故国是截然不同。街道两旁排满了许许多多的摊贩,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小吃冷饮,绫罗绸缎,日常用品……..等等种类繁多,令人目不暇给。拥挤的人群中,甚至还有远从外地来的外国人,且男女纷杂,不同於女儿国城镇里的大小街道上清一色只有女人,让她觉得新奇不已。 洁琳就像发现新大端木一样,一会儿到布摊瞧瞧,一会到糕饼摊那看看,她兴高采烈地拉着雷蒙到处逛,也买了些东西。 “这里都这麽热闹吗?”她一边逛一边问他。 “大部份的时候都是,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他开口解释,“每年一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固定举办集会与庆典,从各国及各地便会涌来想趁此大赚一笔的商人,与来此观光的游客,所以人特别多,也比平常喧哗热闹。” “原来是这样,”她觉得耳目一新地说,“与我的故乡相比,不仅较为热闹,就连经过的人群也大不相同,所以这里的民俗风情,对我来说都是很新鲜的。” “看你的样子,似乎在你眼前所看到的,已经吸引了你的注意力,让你几乎忘了我的存在。”他打趣地说,“我想我应该高兴我已达到替你解闷的效果了。” “在我的国家,规定只有女性能外出,男人是不被允许在外头走的,且守备深严,禁止外人出入,大街上是看不到这麽多从别国来的人,所以我才会这麽好奇。”没想到隔了一条国界,相邻的两个国家之王城却有如天壤之别,她觉得自己彷佛踏入了另一个新奇的世界,有许多她从未见过也从未闻过的事物。 “是吗?”他的嘴角荡漾着微微的笑意,“听起来挺有趣的,我开始对你的国家感到兴趣,有时间的话,让我陪你一同回去看看吧?” 她倏地一惊,反射性地脱口而出:“不,你不能去。”要是他真的与她一同回到女儿国,到时她顶替皇姐的事可能就会穿帮的。 他扬起眉头,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一脸诧异地望着她。“你怎麽那麽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再说你为什麽不让我去?该不会是那里有什麽吃人的老虎吧?” “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为一国之君,国事如麻,怎麽能抽出时间陪我走一趟呢?”她暗自捏了把冷汗,随便找个藉口瞎蒙过去。“对了,我们出宫这麽久了,不知宫里的人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两个不见了?”为防他再追问下去,而起了疑心,她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将焦点换到别的事情上。 “很有可能,不过我想我弟弟赛德会替我俩控制情况的,你很担心吗?”他老神在在地说。 看样子他已不再追究方才她因一时心急所说的话,她松了口气。“不会,事实上,在我尚未来此之前,也常偷偷地溜出宫去,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与我出宫。” “你不知道我的事可多了。”他颇有深意地说。 洁琳仰望着他脸上那尊贵的五官,发现即使他打扮简朴,未戴王冠,仍然和平常一样风雅迷人,英俊得令人窒息,仆役的衣着也无法遮掩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他是那麽的超然出众,以致於四周擦身而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一眼,煞时他成了在场的焦点所在,她没注到自己也同样是瞩目的焦点之一,毕竟在一般的街道上,能同时目睹到两个俊男美女是很稀奇的事,也怪不得他们格外受人注目了。 “我们快走吧,别人好像注意到我们了。”雷蒙连忙牵她的手往前走,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与骚动,这里离王宫还太近了,万一被熟识王室的人给发现的话就糟了。 洁琳注意到他正带着她往另一边人较少的方向走去,想必是不想太过招摇以免当场被认出,当雷蒙引领着她在街角处转过弯,就进入一条小径中,人潮已明显减少,且两旁的景物也变成安静的住宅区,每一户的大门前种满了奇花异草,处处绽放,缤纷夺目,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来,花香四溢。 两人走到尽头之後,再往左边弯过去,路渐宽敞,人又开始变多了起来,甚至还有奔驰的马车呼啸而过。 最後他们来到一处十分宽阔的广场,面临一条清澈的河流,堤岸前稀稀疏疏地站了一些人,望着底下的点点波光,午後的太阳闪着金色的光环倒映在水波里,别是一番美丽的景色。 正中央则有人在耍着杂戏,也有人表演魔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群众上前围观,原来这里是伊斯科王城的中央广场,凡是王宫里有任何重要的诏文或是活动要让民众知道,就会公布在这里的公布栏上。 “这个地方好大。”洁琳不禁赞叹说。 “大得可以让人迷路。”雷蒙深深地望着她,“洁儿,你可曾想过暂时摆脱一切,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做一件大胆的事呢?” “当然有想过,”她不假思索地说,在她这二十年的岁月里,因身份的关系常在行为上有所限制,有时候会想做一些狂野的事,像是翻过围墙、爬树、骑快马等等。“只是你所说的大胆的事是指什麽呢?” 他咧嘴一笑,注视她的眼睛眨了眨。“你想不想嚐试一下在大庭广众下与我一起跳舞?” “你是说在这里?”她的嘴像蛤蜊一样闭上又张开,他突如其来的提议使她大出意料。 他点点头,“你敢不敢试呢?” “可是这里这麽多人,我们会被当疯子的。”她有所顾虑。 “你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了,我和你一直以来都是严谨的纪律下过生活,现在你何不放松一下,不管他人的眼光,把这里想像是一个露天舞池,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至於周围的人群,就把他当成是天上的繁星,这样你就能敞开心胸,恣意起舞,还是你有所畏惧而不敢嚐试?” “谁说的,既然你有意相邀,我有什麽好不敢的呢?” 他赞佩地扬起那道英眉,挽起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腰上,开始慢步起舞,很快地就引来很多测目的眼光。 “我必须承认,你跳得很不错。”他靠在她耳边说。 “你也不赖,可惜的是这里没有音乐。”她微笑地说,“告诉我,你是否曾经这麽做过?在这种地方跳舞?” “不,我也很惊讶自己会提出这个想法,更讶异的是你居然答应了,自从你加入我的生活之後,我就受你的活泼朝气所影响,那些过去曾加诸在我身上的教条,只要在你面前就都瓦解了,你身上彷佛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使我开始想与你做一些以往不被允许的举动。” “听你这麽说,我似乎变成一个魔女了?” “你是的,一个向我施咒偷走我的心的小魔女。” 一阵暖流通过洁琳的身体,能获得他的爱是多麽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纵使他是一个在战场上叱吒风云、人人敬畏的君王,但是她却发现到他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其实他并非如外界所盛传的那样冷漠无情,真实的他如此勇於冒险,也有纯真浪漫的思潮,一如顽皮的小男孩,在某些特质上与自己十分相像。 他的手紧搂着她,使她回忆起这几天的亲蜜举动,在他高超舞步的带领之下,使她几乎忘怀身处何方,只是忘我地与他一起翩翩起舞,彷佛天地间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再无其他人的干扰,漠视四周指指点点的群众,她愉悦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手臂中放松下来。 正当陶醉的时候,雷蒙突然停止了跳舞的动作,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就踩到了他的脚。 她张开眼,仰视着他。“怎麽了?” 他的视线落向她的後方,“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广场是禁止跳舞的,现在巡城的骑士好像注意到我们了。” “什麽?”她大为惊骇,不禁叫出声来。 “嘘,小声点,他们朝这边走过来了。”他凑近她身边说。 “你怎麽不早告诉我跳舞是被禁止?”她慌张地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不远的地方,有两名骑着白马的士兵,正朝他们所在的地方前来。“现在怎麽办?”如果被抓到可糗大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36计溜为上策!”他拉着她拔腿就跑,为了不被发现,洁琳也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不停跟着他跑,但那两名士兵却仍紧追不舍,最後雷蒙带她进入一条荒僻的小巷子,这才甩掉他们。 “怎麽样,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呢?”雷蒙以轻松的口吻说。 因为急速快跑的关系,她还有点喘不过气来,等过了一会,平缓了下来以後,她才瞪着他说:“好玩?我差点就被你害惨了!”开什麽玩笑嘛,想她活到二十岁从未触犯法律,要是真的被发现,消息传到女儿国,那她的一世英名就毁於一旦了,她现在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胡闹?还是说他今天吃错药了? “可是我们并没抓到对吧?”他倒是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他不是那个知法犯法的始作俑者。“别这样严肃,从另一个角度看,很刺激对吗?你不是说想做大胆的事,这种惊险的体验你一定不曾有过吧?” 谁会有啊?!洁琳忿忿地想,但她转念一想,他说的没有错,她第一次有这种被追的经历,好像心中长期以来一直压抑的某部份被释放出来一样。“是够刺激,但我不认为你让那两个可怜的士兵追着我们满街跑是个好主意。” “我这是在训练他们跑步,以後追补犯人才会成功。” “你真会强词夺理!”他真敢说,洁琳心想。 “随你怎麽说都好。”他潇洒一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他突然这麽说,倒叫她讶异。 “跟我来吧!”他不正面回答,神秘兮兮地说。 他领着她继续往巷子里走,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即来到一处山坡前,两人漫步上坡,四周群山环绕,花团锦簇,林木丛生。 触目所及,青苍翠绿,万紫千红,真是美不胜收。 雷蒙带她走到一个小山丘之後,就停了下来,景色也更加壮观,遍地绿草如茵,娇美的野花开得到处都是,不时引来蜂蝶到此徘徊,俯视山下,房子变得渺小,排列得整整齐齐,道路纵贯其间,整个王城彷佛化为方寸之地,尽收眼底。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洁琳惊奇地说。 他点点头,“这里是不是很安静又美丽?” 她抬头四处张望,赞同地说:“的确如此,但你平日深居宫中,怎麽会知道这里的?”她提出疑问。 他注视着前方,缓缓地说:“小时候每当我心情不好时,我就会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宫,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 “你一个人出宫,没有人发现你不见了吗?” “他们只以为我躲起来而已,反正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自动出现,日子久了,宫里的人也都习惯我的偶尔失踪,就连我的父王也……….。”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感伤,似乎记起什麽伤痛的往事。 “你从未对我提过有关你父王的事,你想谈一谈吗?”她眨着慧黠的眼睛,柔柔地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我的印象里,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的父王一直都是冷漠而遥不可及的,他对我非常严厉,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使他高兴,虽然我总是迫切地想达到他对我的期望,但从没一次成功过。” “我想一定是因为你是未来储君的关系,所以他对你才会这麽严苛。” “也许是吧,但你知道吗?他从未抱过我和赛德,其实就算只有一次,我也希望他能摸摸我的头,笑着告诉我说,孩子,你做得很好,但一直到他去世前,我都未能听他亲口说出。”他的神情看似轻松却又痛苦,“这麽多年来,我一直秉持他的训示治理国家,南征北讨,不断地扩张领土,外头的人都以为我嗜血好战,而我的所为所做却都只是为了满足我父亲对我的期望,我以为只要我这麽做,我就能拥有他的爱了,但他却什麽也没对我说就走了。” “你很想念他,是不是?”他脸上有种神情,让她内心也微微抽痛。 “是的,但有时候我又有点恨他,他为何不像一般的父亲那样慈爱而要那样疏远得令人害怕,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爱我和赛德。”他矛盾地皱着眉。 “我相信他是爱你的,毕竟你是他的儿子不是吗?每个为人父母的总是望子成龙,虽然他从未说出口,但也许那是因为他不善於表达,你也不恨他,相反的,你敬爱他如神只,否则你就不会遵循他的路走。”她剖析给他听。 听君一席话惊醒梦中人,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了解自己的内心,他深情地注视着她。“你好像我的母后,她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是很温柔慈爱的一个人,可惜她在我父王去世没多久也病逝了,要不然我就能让你见见她。” “我很遗憾,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 “不要紧,我早已克服了哀伤。”他忽然低头望着挂在胸前的玉佩,然後将它取了下来,放到她手上。“这是我母后去世前交给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她拿到眼前一看,那是一条黄金项链,悬挂着一颗雕工精细的翠绿玉石,光泽晶润剔透,四周还镶着细碎的钻石,十分吸引人,洁琳感到这条项链比她自己所戴过的要好得多。“你真的要给我?但这是你母后留给你重要的遗物,我怎麽可以收?” “我母后曾说过等我结婚之後,就把这个交给她的长媳妇,现在你是我的妻子,理当戴上它。” 她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水,当他为她戴到脖子上时,她感受到一种被爱的滋味,重要的不是这玉佩的价值,而是他的一片心意。“我会好好珍惜的。” 他倾下身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象徵永恒的誓约。“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以免他们真的大动员来找我们。”他轻搂着她说。 “嗯!”她靠在他怀里,一同踏上回宫的路。 正当两人准备打道回宫的同时,玛丽亚早就急得发慌,到处都找不到洁琳的人影,虽然找遍了宫里所有她可能待的地方,但仍一无所获,因为她并不知道洁琳已与雷蒙出宫的事,还以为她无故失踪了。 洁琳从来就没有不事先跟她说就先行离开,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通知自己,她到底会上哪去了? 结果她一急,不小心在後花园撞到了人。 她抬头一看,是他,赛得。真是的,什麽人不好遇,偏偏遇上她最不希望碰见的人。“真对不起,二王子殿下,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我的莽撞。”她连忙道歉赔罪。 “我怎舍得怪你?你怎麽又叫我二王子殿下,你不是曾答应过我要叫我的名字吗?”他凝视着她不放,炽热的目光让她微觉心醉。 “我…..知道了,”她从细长的睫毛下窥他一眼,穿着体面衣服的他,还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赛德。”她紧张地绞着双手,不太习惯地叫他的名。 他的眼睛仍没有离开她,夕阳的余辉将她的秀发渲染成一顶皇冠,他又联想到那是一串璀璨夺目的黄金丝线,突然间,他想要上前轻吻着无意间飘落在她颊上的几根发丝。 “我总算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了。”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你这麽匆忙,连我都没看到,要上哪去呢?” “皇后不见了,我正在急着找她,但到处都找不到。”玛丽亚的明眸回避他的凝望,“你是否有看到她,还是你知道她上哪去了?” 赛德努力在脑中搜寻,是否曾追求过严谨的女人,或是一个急於与他画清界限的女人,他原本只是对玛丽亚的肉体感到兴趣,无疑的,从她身上不自觉散发的性感魅力激发他的原始本能,但他没料到自己会这麽高兴见到她,期待每一次相见的喜悦。 “别担心,皇兄也一样不见人影,所以他们两人一定是在一起,我敢保证他们很快就会平安回来了。” 玛丽亚听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洁琳原来是跟雷蒙陛下在一起,她应该早点想到才对,早知如此,她就不必这麽担心。“谢谢你告诉我,既然她是和陛下在一块,想必不会有危险,那麽我就告退了。” “别这麽快走,玛丽亚。” 他的话没能使她停住脚步,他趁她转身离开时,伸出手抱住了她,玛丽亚惊觉自己被他夹在大腿之间动弹不得,她心一慌,直觉地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羞涩的红潮立即染红她的双颊。 玛丽亚很快便感觉到他那热烘烘的呼吸,他呼出的热气使她全身发烫,她讶异於这种被搂在男性胸前的奇妙感,他的微笑好迷人,他的眼睛深邃得令人想要往里探去,有一刻钟她彻底被迷住了,完完全全地迷住了,不想从他怀里挣脱。 但是她突然想起她所听来有关他的浪荡事积,关於他和那些放荡女人与年轻女孩胡搞的消息。 她不能跟一个调情高手玩爱情游戏,她不会是他的对手,如果她真的投入他的怀抱,那麽她将会遭受被抛弃的悲惨命运。他可能以为他可以玩弄她於鼓掌之间,若是她真的受骗,那麽她就是这世上最傻的傻瓜,想到此她心头警钟大响。(未完待续) 第五章 请快一点放开我,你强搂着一名想要离开的侍女,实在有失殿下的风范。”她生硬地说,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带给他无可言喻的兴奋,她透水的肌肤溢出淡淡的幽香,她的酥胸有如水蜜桃压在他的胸膛上,使他血脉喷张。她未施脂粉,没能遮去她的秀丽,他渴望吻住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吸吮她唇中甘甜的滋味。 “我现在惹你发火了?”他谐趣的口吻令人恼怒,“你可能无法理解我此时的举动,若是我放开你,你必定再度飞奔而逃,考虑到这一点,我才必须如此失态。” “如果我不逃,你是否能放开我?”她心里暗恼,想不出抽身之计,偏偏这个时候花园里没有半个人经过,无法替她解危。 “真抱歉,根据前次的纪录,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不会溜走。”他目光含笑,定定地望着她。 “你希望怎麽样?” “我想更亲近你。”他出其不意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在她颤抖的下唇轻轻抚摸,“也许你该嚐嚐被吻的滋味。” 他挑逗的话令她难为情却又迷惘,他的手从她的背滑到她的腰枝,她打了个寒颤,发觉自己陷入困境里了。“不,你不能。”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可以的。”他色眯眯地微笑,唇凑到她的嘴边,准备给予她一个热吻。 玛丽亚膝盖发抖,老天,他要吻她了,她担心自己即将在他怀中化为一滩水,他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好色之徒,想要调戏她,可是她怎麽能拒绝呢?同时脑中念头急转,他如此靠近她,使她无法专心思考。 他正要吻她时,身後却传来脚步声。 玛丽亚定眼一看,是他们,他们回来了。“皇后,陛下。”她连忙奔到洁琳身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赛德一惊,只好放开她,转身一看,雷蒙和洁琳两人同时从通道口走了过来。该死的,这两人出现得真不是时候。 “皇后,你和陛下到哪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玛丽亚问。 “对不起,我们走时太过匆忙,忘了告知你,下一次我一定会告诉你。”洁琳说。“发生了什麽事了吗?你的脸看起来好红!” “有吗?”玛丽亚连忙抚摸自己的脸颊,却意外瞥见赛德注视的目光,使得她的脸更红了。 “怎麽了吗?” 玛丽亚摇着头,“我没事,真的。” 洁琳见她神色古怪,明知她有事隐瞒,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到底她不在的时候,玛丽亚和赛德之间发生了什麽事呢? 这天下午,洁琳一个人待在房里无聊地翻阅着书籍,虽然雷蒙因国事繁忙,无法每分每秒都陪在她身边,但每天清晨她都能在他身边醒来,就已令她非常开心与满足。 能得到他的青睐,真令人不敢置信,就像做梦般,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够拥有一个痴心且忠诚的丈夫呢?她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对她倾吐的甜蜜情衷,她也将回报无限的爱。是的,她会告诉他她爱他,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希望能让他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真正身份,到时候他们之间将不再有任何的秘密与谎言。 他现在会在哪?一定是在大殿里或是书房里,与大臣商议国事吧?想必他有许多公事要处理,她猛地合上书本,瞥了梳妆台一眼,整理了一下仪容,等他回来之後,她将会让他知道她的感情,并亲口对他说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 这时,敲门声响起,洁琳应了一声,玛丽亚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公主,我为你端了茶来。”玛丽亚走到她身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 “谢谢你,我正觉得有点渴了。”洁琳转头望着她。 “别跟我这麽客气了,更何况这是我份内该做的事,我答应过女王陛下要好好服侍你。”玛丽亚笑着说。 “我从未当你是侍女,玛丽亚,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洁琳真心地说。 “我知道,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好,把我当朋友看待。”玛丽亚积蓄着满眶的泪水说。 “玛丽亚…….”洁琳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别说这些感伤的事了。”玛丽亚很快地恢复了笑容,“对了,刚才我要过来的时候,有个士兵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洁琳露出惊讶的表情。“在哪,我看看。” “就是这封信。”玛丽亚从腰间掏出一封信,并递给她。 洁琳立刻把信拆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 尊贵的皇后陛下: 关於前些日子所发生的暗杀事件,我正巧知道内情,这背後隐藏了一个大阴谋,可能会危害到国王陛下的性命,若皇后陛下有兴趣知道的话,请於半夜十二点单独一个人至後花园来,由於滋事体大,尚请您切勿告知任何人,包括国王陛下。 神秘客” 洁琳很快地将信看完,惊愕地全身僵硬,纷乱的思绪在她脑里翻腾,这个署名神秘客的人是谁?他为什麽特地送这封信来?难道他真的知道想暗杀雷蒙的主使者是谁吗? 她紧张地抓住玛丽亚问:“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是谁?” “是一个守门的士兵。” “信是他写的吗?” “不是,他对我说是一个小孩交给他的,把信拿给他之後那小孩就走了。” 到底是谁呢?她有如陷入一团迷雾中,她该不该去呢?但信中表示可能有人会危害到雷蒙的性命,她又怎能不管呢?无论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会一会,她绝不能让心爱的他受到一点伤害的。 “怎麽回事?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信里到底写了些什麽?”玛丽亚见她神色异常,不禁关心地问。 “没什麽,只是普通的问候信罢了。”洁琳设法表现镇定,隐瞒玛丽亚说。“总之,你不要将今天收到信的事告诉别人好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玛丽亚明白地点了点头,却隐隐察觉事有蹊跷。 对不起,玛丽亚,我骗了你!洁琳在心中默默向玛丽亚道歉,但为了雷蒙,她必须一个人赴约。 接近午夜,洁琳睁开双眼,身旁的雷蒙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醒了他。 她小心翼翼地提高裙摆往外走,走出门时,可看到巡逻兵的影子,她弯低身子步下台阶,机警地避开守卫,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而引起骚动。 夜深人静,月凉如水,夜空的繁星与月光照亮了僻静的花迳小道,一路通往後花园。 这麽晚了是没有人会到後花园来的,她已经走到尽头了,正东张西望寻找那个神秘客时,忽然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从树丛後遁出。 她起先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地恢复应有的冷静,仔细一看,是一个男人。 藉着昏黄的月光,她可以看见那个男人的长相,是一个陌生的脸孔,既不是仆人也非卫兵,她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这个人,但现在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应该就是写信给她的那个人。 “你就是那个神秘客?”洁琳开口问道,陌生人看来年纪很轻,顶多也只有二十岁,五官端正,但穿着打扮却不像她所认识的名流贵族。 “是的,皇后陛下,正是在下。”他彬彬有礼地回答。 “你认得我?”洁琳感到诧异。 “您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所以我认得您。”他解释道。 “你到底是谁?怎麽进来的?” “我叫拉克˙伊顿,这个名字对您来说毫无意义,至於我是如何进来的,我想这应该不是您前来的主要目的。”陌生人微笑地说。 “好,那你告诉我,关於信上所说的事可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暗杀计划的内情?”洁琳半信半疑地问。 “没有错,我的确知道,而且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您。” “那我又如何确信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甚至不信任你。”她提防地说。 “如果您不信任我,那麽您今晚就不会前来了。”他说得颇有把握。 “我承认你说的没有错,但如果我发现你所告诉我的太过离谱,我就叫人把你撵出去。”洁琳威吓道。 “我知道,但我能向您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事关国王陛下的安危,我绝不会胡言乱语。”他似乎自信满满,没被她的话所吓到。 “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您应该听说过那天那些暗杀失败的刺客,在当天晚上就全部离奇死亡了吧?”他走近她身边,低声说。 “这我知道,有人在她们的饭里下毒。”洁琳说。 “其实整件事都是经过精心规划,那是为了要封住她们的嘴而下的毒手,这个下毒手的人不仅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陛下所信赖的臣子。” “你是说主使者是宫里的人?是谁,快告诉我。”她惊骇莫名,不禁焦急起来。 如果主谋者就是雷蒙所亲近的臣子,那麽他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那名臣子的监视当中,雷蒙也必定没有防范,他已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那麽现在既然她知道了,就应该救他脱离奸臣的毒计,并把那名奸臣揪出来治罪。 “我还不能告诉你。”拉克有所保留地说。 “为什麽?” “因为我还没有掌握到切确的证据,况且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通知您的。” “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来这与你见面有何意义?”洁琳不明白他为什麽不肯说。 “请别着急,我会告诉您的,但我必须再搜集多一些的证据,才能让这个人俯首认罪,要是我冒然说出,必会打草惊蛇,他也会有所防范,说不定还会派人将我杀掉,所以尚请皇后陛下再多忍耐,等我搜集到了需要的证据之後,一定立刻交给您处理,到时他就跑不掉了。”拉克有条理地分析道。 洁琳被他说服了,“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什麽时候可以将证据交给我?”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可以交给您。”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过您知道我搜查这些情报是很危险的,而且我也需要资金。” 洁琳立即明白了拉克的意图,原来他想用钱来交换情报。“我懂了,你需要多少钱?” “当然是愈多愈好。”拉克的眼里浮现贪婪的神情。 “可以,不过,我身上现在没带那麽多现金。” “不要紧,首饰或珠宝也可以。” 她将耳环,手镯,和玉簪等身上有的首饰卸了下来,但在交给他之前不放心地说:“我如何能相信三天後你一定会送来,万一你拿了这些首饰就逃跑了?” “您大可放心,您是一国之后,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这麽做。”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向您保证三天之後,我一定会再来见您。” 她听了之後,才将那些贵重的首饰交给他,他接手时突然看见她胸前所挂的那条雷蒙送她的玉石项链。 “那麽您身上挂的那条项链也能给我吗?” “不行,只有这条不行,你别得寸进尺了。”她紧紧握住它不肯放。 “是的,是我太斗胆了,请您原谅。”拉克矫情地说。 “算了,总之只要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就好了。”洁琳交待完便转头离去,然而那条重要的项链却在她转身时掉落,她因走得太过匆忙而没有注意到,拉克偷偷捡起那条项链,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两天之後的早上,当洁琳走出房间,急着寻找那条雷蒙送她的项链,因为她发现那条项链不知什麽时候掉了,这下该怎麽办才好,到底掉到哪去了? 她穿过重重回廊,边走边找,却发现今天皇宫里与以往不同,大部份的女侍与仆人都到宫门口那去了,其余留下的人则忙着打扫与布置,还有两三个侍女提着水桶走到前殿去了。好像要迎接什麽人似。 她正好奇怎麽回事,正好遇见个侍女经过,她讶异地开口问她:“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皇后陛下,您不知道吗?陛下没告诉你吗?”侍女显得很惊讶的模样,“原本嫁到西方的思月小姐在今天回来了,大部份的人都到宫门前迎接她了,国王陛下与二王子殿下也都赶去了。” “真的吗?”洁琳更觉吃惊,这使她忘了找项链的事,为什麽雷蒙没通知她这件事?这个侍女口中的思月小姐是谁?不行,她得去瞧瞧才行。 洁琳穿过一道长廊後,终於来到宫门前,这时门前已围了一堆侍女,纷纷抬头眺望,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谈论,丝毫没察觉洁琳已来到她们的身後。 “你听说了吗?是思月小姐要回来了,我记得在她还没出嫁以前,国王陛下与她感情最好了。” “就是说呀,我本来还以为她和国王会结婚的说,谁知道她竟嫁给了西方国的国君。” “可是现在她又回来了,陛下一定很高兴!” 洁琳听了浑身冰冷,她走向前打断她们说:“你们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些侍女一见到她,连忙朝她行礼:“真抱歉,我们并不知道皇后陛下来了。” “我不在意这个,我是在问你们刚才你们所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侍女们吓得脸都白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说那些话,就不会惹来这些麻烦了。“是…….真的,思月小姐是国君的姑母之女,在她还没成婚之前,她和陛下相处得很愉快。” 这些话听进洁琳耳中,像打翻了一瓶醋,心头酸溜溜的,她再往前走,围观的侍女都主动让出一条路让她经过,这下她终於看见了雷蒙,就在不远的前方,还有一辆停在宫门前的马车。 瞬间车门打开了,一位打扮高雅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看见雷蒙,就高兴地喊:“雷蒙哥,好久不见了!” 雷蒙原来紧绷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思月。” “真高兴见到你,雷蒙哥!”她猛然上前拥抱他。 洁琳锐利地打量这个娇贵的黑发女人,她相当漂亮迷人,尤其是她穿着火红色亮眼的服装,把她的容颜衬托得更加美丽绝伦。 “思月,这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这麽漂亮。”雷蒙说。 “你又在恭维我了!”思月绽开笑颜,突然她拘谨地说,“对了,我忘了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了,我不能再喊你雷蒙哥了。” “没关系,我还是习惯听你喊我雷蒙哥。” 思月正想说些什麽,忽然有人插进来。“你们两人聊够了没有,思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赛德,便笑着回答说:“赛德哥,这麽久不见,你一点也没变,我怎会忘了你。”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只记得你的雷蒙哥,把我忘了。”赛德调侃地说。 “怎麽会,人家才没把你忘了呢!” “思月,既然你回来了,就留下来多住几天吧,我们好久不见,也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聊聊。”雷蒙诚恳地注视她说,突然间他看见了洁琳。“碧莎,你什麽时候来的?” “就在这位小姐到的时候。”洁琳硬梆梆地说。 思月也注意到她,“这位是?” “她是我的妻子碧莎,碧莎,这位是我和赛德的表妹思月,我们从小就认识到现在。”雷蒙替她俩互相介绍。 “妻子?雷蒙哥,你什麽时候结婚的?没想到我回来之後,你就有太太了,世事变化真大!” “我们前些日子才结婚,如果你早一点回来,就能赶上我们的婚礼了。”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还不迟,碧莎很高兴认识你。”思月很大方地说。 洁琳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也是,欢迎你回来,我叫人来帮你提行李,如果你还需要什麽,尽管跟我说。” “我会的。”思月开心地回答,“不过我到这应该不会打搅到你和雷蒙吧?” 洁琳勉强地勾起嘴角,“一点也不会。”她的声音稍微大了点。 洁琳不想让人知道思月的到来对她造成很大的困扰,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吃思月的醋,可是自从思月来了以後,雷蒙却愈来愈冷落自己,老是与思月还有赛德关在房里聊天。 雷蒙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思月身上,连她想找机会跟他独处的时间,他都不肯给,这怎不教她起疑心?要是说他跟思月两人毫无暧昧的关系,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公主,你真的都不生气吗?他们都已经在房里好几个小时。”玛丽亚问她道。 “没关系,我想他们有很多话要聊。”洁琳假装无动於衷地说。 “真的?可是你手上的书都拿反了,而且还不时往思月小姐的房间看去。”玛丽亚一语拆穿她的谎言。 “我哪有,我才不在乎呢!”洁琳死鸭子嘴硬。 “你何不进去阻止他们呢?”玛丽亚提议道。 “我以为他爱我,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思月小姐让他忘了我的存在。”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久前才听见思月小姐的房里传来谈笑声,而且赛德殿下好像提前离开了,现在房里只剩雷蒙与思月而已。” “什麽,你为什麽不早说?”她听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玛丽亚看着她说。 “不行,我得去找他。”她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往明月的房间走去,正当她走近时,碰巧看见雷蒙从思月房里走出。 他一看见洁琳,很是诧异地说:“洁儿,你怎麽会在这?” “你还记得我,倒叫我讶异,我以为你有了思月,就什麽都不管了。” “你在说些什麽呀?”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个浅浅的角度,“哦,原来你在吃醋,可是我告诉你,你根本没必要吃思月的醋啊!” “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你是指我该心平气和地看着你和别的女人调情了?”愈说她愈气。 “我……..”他正要回答,他们的谈话却被打断了。 “参见国君和皇后陛下。” 两人转头一看,是一位通报的士兵。“有什麽事吗?” “是的,有个人坚持要见您和皇后,说是非常重要的事要禀告。” 雷蒙思考了一会,“好,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打扮体面的中年人来到他们面前,看他的应该是一位商人。 “小人见过国君与皇后陛下。” “你要见我们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位年轻的先生到我开的当铺来,说要典当一些首饰与珠宝,结果我就让他典当了,但後来我发现这些首饰中都刻上了王字,想必是皇宫里的东西,我不敢私自吞收这些,就立刻前来归还。” “哪些东西?”雷蒙的语气里充满惊奇,“拿来我看看。” 洁琳倒吸了一口气,难不成………… 老板顺从地应了一声,便将手上用布包着的包裹交给他过目,雷蒙接过以後,马上将它打开一看,里头装着几件贵重罕见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件他绝对不会忘记的东西,那就是他送给洁琳的项链。他看着那条项链,玉石晶莹的亮光耀入眼眶里,这种项链,在整个伊斯科王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他们索瓦曼的皇家之宝,全世界绝对找不到第二条。 洁琳同样也看到了那条项链,原来前两天她掉的那条项链被人拾了去,难怪她找都找不到,一定是那天那个叫拉克的年轻人捡走了,这下可好了,她该如何向雷蒙解释才好呢?他会相信她是为了帮他查出幕後黑手,才会把首饰交给拉克,项链也是因此而掉的吗? 雷蒙将项链紧紧握在手里,严厉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她马上觉得自己像是掉进火坑般大难临头,使她惊慌失措。 “好,你下去领赏吧!”雷蒙的声音听来冷冷的,却令人有种不威而怒的感觉。 “谢谢国王陛下,我这就告退。”那老板听了,不断向雷蒙弯腰道谢,之後才转身离去。 等老板一走,雷蒙愤怒地抓起洁琳的手就往他们的房间走去,虽然他什麽话也没说,但洁琳却感觉得到他隐忍的怒意,顿时她手足无措。 她被拖进了房里之後,雷蒙才放开她,然後他砰的一声用力把门关上,把项链和首饰放在桌上,站在那儿瞪着洁琳的脸一动也不动。 “说,这是怎麽回事?”他总算打破沉默,厉声问道。 “我………是为了要救你。”洁琳支支吾吾地答话。 “救我?什麽意思?”他面带愠色地说。 “三天前我接到一封信,写这封信的人叫拉克,他要我到後花园去见他,因为他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谁。”她据实以告。 “所以你就去了?”雷蒙冷冷地说。 “对,我去了以後,他告诉我主使者是你所信赖的臣子,但想知道是谁的话,就给他三天的时间让他搜集证据,我答应了,但他说需要资金,我只好把我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给了他。”她柔声说明道。 “这麽说,你连我给你的项链也一并给他了?”他盯着她,心中思潮起伏,难以平定,为什麽她连项链也送给别人?难道她一点也不珍惜他对她的感情吗? “不,我没有。”她连忙辨解,“那是我不小心掉落的,一定是我那天走得太匆忙,才会遗失的,我想一定是被拉克捡走了。” “简直胡扯,你怎能确定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况且你身为一国之后,单独和一个陌生男人见面,像什麽话!”他面色铁青,叫嚷之声震耳欲聋。 “我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才去的,如果我不去的话,也许永远也查不出想暗杀你的人是谁了。”他为什麽对她这麽凶,他应该知道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 “那你怎麽解释这条项链的事,它为什麽会出现在当舖老板的手中?”他冷峻地看着她,脸上毫无表情。 她突然一阵冰冷,像掉进了千年寒霜中。“我告诉过你,是我不小心弄丢的。” “这麽珍贵的东西,你也会弄丢,碧莎,你可真会扯谎,这麽不高明的谎言,你都说得出来。”他不由自主地讽刺道。 她眼前黑了一下,不敢相信他会变得如此冷酷,像个陌生人。“要我怎麽说,你才会信呢?真的是我弄掉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眯起眼睛来看着她。 “我为什麽要骗你呢?” “就算真是那样,你为什麽不把接到信的事告诉我?”他问。 “因为你为了国事而繁忙,我不想拿这事来烦你,更何况信上交待我如果我想助你脱离奸臣的毒计的话,就必须一个人单独赴约。”她毫不厌烦地解释。 “够了,我真是听够你这些理由了,你如果有想到我的话,你根本就不应该去,万一那是个陷阱呢,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他沉着脸说。 “我是担心你才去的。”她真心地说。 “我的安危不用你操心,自会有人会负责我的安全。”他说得如此冷漠疏远。 “你怎能这样说呢?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会担心你了,难道你不把我当成妻子看待吗?”她的声音充满哀伤。 “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丈夫的话,你就不应该一个人半夜偷溜出去见那个叫拉克的人。”猜疑和不安使他口不择言。 她闻言退後了好几步,无法扼止的震惊袭击了她,只觉一种深沉的痛楚在她全身上下流窜。“你不相信我,是吗?” 他冷笑了一声,“我送你的这条项链,竟在别的男人手中,我还能相信什麽?” “你太过份了,我这麽担心你的安危,可是你却怀疑我,你竟怀疑我!”他残酷的话令她心寒,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了出来,凭着最後一丝的尊严,她一把推开他就往外冲,不知跑了多远,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晚风吹在她的脸上,更是无比刺骨。 她以为他爱她,就该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可是他没有,反倒质疑她的清白,为什麽他就是不肯相信她呢?(未完待续) 第六章 泪眼蒙胧中,她瞥见马棚前驻足了一匹马,她想也没想,一个翻身身手矫健地登上马背,用力一挥缰绳,马儿便像狂风一般向前奔驰。 她疯狂地驾驶着马匹,冲过宫门,快速地连卫兵也无法阻止她,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知道想逃出雷蒙的震怒、伤人的言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条鞭子,一鞭又一鞭打得她遍体鳞伤。 她不停地驾着马往前冲,这个世界彷佛崩溃般,变得一片死寂,像是掉进了最深层的地狱里,痛苦难当。 既然他这麽不信任她,那麽她就离开吧,走得远远的,这样她就不会再见到令她伤心的他了。 最後不知奔驰了多久,也不知离宫多远,她勒住马,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区域,她因急速奔驰而显得有些疲累,驾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此时则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皇后陛下,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她停住马,回头看见可佩达总管骑着马从後头跟了上来。 “可佩达,你怎麽会在这里?”洁琳吃惊地说。 “是这样的,不久前我结束宫里的工作,正要回房时,碰巧看见您一个人骑着马冲出宫外,我因担心您一个人会有危险,便追了过来。”可佩达向她鞠躬致敬,很有礼貌地说明。 洁琳连忙拭去泪痕,不想让人看出她哭过。“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 “请别这样说,我知道您和陛下发生了一点争执,而陛下此刻也很懊悔他把您气走了。”可佩达抬起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洁琳。 没想到他会感到後悔,现在他终於知道自己冤枉了她,此时洁琳心里已不再感到那样地受委屈与侮辱。“是他派你来的?” “不瞒您说,是的。”可佩达沉稳地说,“事实上陛下是跟我一起出来找您的。” “他也来了?”洁琳望向可佩达的身後,却不见雷蒙的身影,不免又是失望又是不解。“他在哪,我怎麽没看见他?” “我和陛下是分开来找您的,不过我们约好找到您之後在这附近的旅店会合。”他说。 “原来如此。”她理解地说。 “那麽请皇后陛下与我一起去见国王陛下好吗?”可佩达以一种迫切的语气说。 “我………”她略事踌躇,微显不安。因为一想到雷蒙方才对她所说的话,她就痛心,即使他不信任她,她仍然希望他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着想,但此刻要是去见了他,她又担心他会不会又拿话伤她,不肯听她解释。 “请您一定要答应,因为您要是不肯跟我去,我一定会受到国君的责骂,到时说不定连我的脑袋都不保,就请您当作是帮我一个忙吧。”可佩达恳求地望着洁琳。 他说得如此诚恳,令洁琳有些不忍,仁慈之心使她无法拒绝可佩达的请求。“好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可佩达露出感激的神色,向她微微一笑。“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缰绳一挥,马匹嘶吼了一声,飞也似地向前狂奔,洁琳让可佩达骑在前头,以指示道路,毕竟他对伊斯科的街道比较熟悉。 他们继续狂奔,洁琳不时引领盼望,寻找雷蒙的踪影,晚风徐徐,不经意地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几根飘柔发丝吹散在风中。 大约经过一刻钟的时间,可佩达减慢了速度,洁琳立即知道已经接近目的地了。 “到了,就是这里了。”可佩达在一家规模不大的旅店前停了下来,洁琳也跟着停住马了。 他们下了马,一进旅店门口,店老板马上前来招呼,可佩达不知跟老板耳语些什麽,只见老板笑嘻嘻地频频点头。 洁琳仔细地望了望四周,旅店里冷冷清清,几乎没什麽顾客,只有老板一个人。“可佩达,雷蒙真的是在这里等我们吗?”店里的气氛让她觉得怪怪的,她忍不住质疑道。 “对,我刚才问过老板了,他说陛下还没到,不如我们先上楼到陛下订的房间里等他吧!”可佩达提议说。 “那好吧。”洁琳虽觉奇怪,但并没有反对。 可佩达领着她走到楼上去,进了房间之後,他立刻把房门关上并闩住。 “你为什麽把门闩上?”洁琳不明白地说。 “当然是为了你了,我美丽的皇后陛下。”可佩达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和方才必恭必敬的态度简直大相迳庭。 洁琳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心头警钟大响。“你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我说的话你还不够明白吗?”他朝她步步逼近,嘴里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 洁琳吓得直往後退,惊恐的双眼直盯着他。“我警告你,别再过来了。” “别对我这麽冷寞,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後,就为你的美丽所倾倒,恨不得娶你的人是我而不是雷蒙。”可佩达色眯眯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全身,使她不寒而栗。 “你竟敢对我说这些话!我可是你的皇后。”她气冲冲地怒骂道,“你快走开,否则我要叫救命了。” “你叫吧,反正是不会有人来的,因为这间旅店已经被我包下,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你可知我为了你花了多大的心血策划安排,好不容易才把你骗到这里来,现在我的计划终於实现了。”他逼近了,她本能地抓紧衣领,把身子裹得更紧密,明白自己是身陷险境。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亵渎皇后,要治重罪的,一旦雷蒙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之後,他绝不会放过你的。”她被逼到了墙角,已是无路可退,只好拿话来恫吓他,希望能让他打消念头。 “为了你,我什麽都不怕,再说用不了多久,等我除掉雷蒙之後,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可佩达毫无畏惧之色,居心颇测地笑道。 她浑身一震,“你………难道你就是那个幕後主使者?” “你真聪明,看来拉克的确把我交待他的事完成了,我果然没派错人。”可佩达狡诈地说。 “拉克也是你派的?”洁琳难掩震惊之色。 “不错。” “为什麽你要这麽做?杀了雷蒙对你有什麽好处?他可是你的国君呀!”洁琳虽然害怕,但仍提起勇气质问。 “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吧,我从十五岁就进宫服务,本来是想要求个一官半职,可是我做牛做马二十几年,非但没升职,还只是个管理宫庭事务的小总管而已,但是前阵子我的机会来了,坦达斯的人派人跟我联络过,答应我只要我除掉雷蒙,他们就会赏给我一大笔金钱,还会拥护我做国王,这个好机会,我怎会放过。”可佩达说。 她打了个寒颤,没料到他竟有这种野心。“你竟然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良心。” “良心又值几分钱,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权利与地位是最重要。”可佩达冷笑一声,“好了,小美人,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事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我们来温存一番,我保证等我一即位之後,绝不会亏待你的。” “住口,你别想碰我!”她愤怒至极,原有的惊慌也化为怒意。 可佩达不理她的抗议,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入怀中,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疯狂地强吻,她奋力反抗,用尽吃奶的力气搥打他,但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她知道他太强壮了,她是无法挣脱了。 要斗力气是不可能的,她绝望地想,然而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除了怪自己愚蠢,还能怪谁?从头到尾,这完全是一个阴谋!从後花园的对话开始就策画好的诡计,如今不过是付诸行动罢了。 他早已伺机染指她,是她太容易相信人,没有即时察觉他笑里藏刀,才会羊入虎口,现在她要如何逃离可佩达的魔掌呢?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到腰间里藏着一把防身小刀,也许可以阻止他,於是她假意屈服,试着不被他发现,手悄悄伸到腰里就要拿出那把刀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大力地被撞开了,雷蒙˙索瓦曼就站在门槛边。 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叫雷蒙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他思绪纷乱,六神无主,肝肠寸断。不久前他对洁琳的指责,让她负伤离去,等到他心平气和之後,心中不断缠绕着她那痛苦受委屈的神情,那时他想自己也许是误会她了,可是现在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那个人还是宫里的总管─可佩达,原来方才她那受伤的脸庞,只是装出来的,他竟差点被她所蒙骗。 “你们在干什麽?”雷蒙一时怒气攻心,冲过去一把抓住可佩达的一领,将他狠狠推开。 “陛…….陛下。”可佩达吓得浑身发抖,连忙下跪求饶。 洁琳一见到他双眼一亮,庆幸自己得救了,她心爱的人终於赶来救她了,她如见救星般朝雷蒙奔过去。“哦,雷蒙,你来救我了。” 雷蒙冷笑了一声,把她推开。“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冤枉了你,可是现在我是亲眼所见,你还有什麽话好说?”熊熊的妒火已蒙蔽了他的理智。 “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让我解释,他就是那个想暗杀你的幕後主使者,是他把我骗来这里的………”她激动地辩解道。 他用鄙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令她心凉了一半。 “我受够你那些高明的谎言了,”他又刻薄又无情地说,“等一下我再来处置你。”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对着下跪的可佩达。“至於你,对你这个叛徒,我绝不手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勾结坦达斯的人想除掉我吗?现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皇后带到这里来?” “陛下,请别听小人谗言,我是无辜的,我绝不是什麽叛徒,请您要查清楚。”可佩达狡辩地说。“如果您一定要处罚我,那皇后陛下也脱不了关系。” “这是什麽意思?” “因为是她坚持要和我来这里的,还说只要您一死,她就能和我在一起双宿双飞了。”可佩达不像方才那样慌张,双眼闪着奸诈的目光。 雷蒙转过头来看向洁琳,他看她那种凌厉可怕的眼神,真叫她永生难忘,她痛苦地闭上双眼,觉得自己掉进断崖里,摔得粉身碎骨。 可佩达目不转睛观察他们两人的神情,暗中思索脱逃的方法,而趁他们现在彼此有嫌隙时,是逃跑的好机会,他悄悄起身往後挪步,直到大门边,正要逃出时,立即被雷蒙发现了。 “来人,快将可佩达抓住,别让他跑了。”雷蒙大喊。 此时门外冲进一堆士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可佩达团团围住,他没料到雷蒙有带兵来,所以一下子便束手就擒。 雷蒙像只豹子般粗暴地攫住洁琳的手臂,半拖半拉将她拖出房间,她无法挣开他铁一般的嵌制,只好顺着他走。 “你别相信可佩达所说的话,我要你信任我,他说的全是假话,是他告诉我你在这儿等我,我才会跟他过来,方才他还想玷污我,要不是你来了,我早就用刀杀死他了。”洁琳急着辩解。 但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句话也没多说,就把她拖到了前来迎接他们的马车里。 回程的路上,马车里气氛安静得吓人,雷蒙紧抿着嘴,脸望向窗外,却没有看洁琳,她怎麽也没想到在他平静的外表之下,竟是暗潮汹涌。即使她想开口向他再度说明事情的真相,他也听不进去,谁来告诉她,她该怎麽做才能解开这个误会呢? 抵达皇宫时,雷蒙率先下了马车,丝毫不理会洁琳含悲欲诉的神色,头也不回地就往房间走。 她急着追上去,想要对他说清楚,但她并不知道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无论她说什麽都是於事无补。 进了房门,立刻感觉到一股凝重的空气,足以让人窒息。洁琳的心跳得好快,她绞着手慢慢抬起头来,接触到的却是雷蒙那一对冰冷如霜的怒目。 “雷蒙!”她喊了一声,几近祈求地说:“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他的声音听来生硬而冷涩。“我还能怎麽想你,先是发现项链在别人手中,接着又看见你和可佩达这个叛徒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叫我如何相信你是清白的?” “如果你爱我,你就该相信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急着说。 “爱?别跟我说这个字,你以为用爱就能让我原谅你的水性杨花吗?”他残酷地说。 洁琳无法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她勉力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泪渗进了她的眼眶里,绝望和悲伤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不,告诉我你不是真心这麽说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冷冷地看着她,僵硬的脸不带任何感情。 “你………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还要用话来伤害我?”她忍无可忍地说。 “如果不是我即时赶到,天知道我还会看到什麽更不堪入目的事?” 对於他尖锐的控诉,她再也忍受不住了,被他误解的难过顿时化为怒气。“你没有资格说我,那你自己呢?这些日子以来,你还不是整天和思月泡在一起打情骂俏。” 他的脸这一下变得铁青,并向前一步粗鲁地扣住她的双肩,几乎要将她压碎,冷酷的双眼在她那充满哀凄的脸上盘旋。 他从未对她如此凶恶过,她立即感到从肩膀上传来的疼痛。“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他终於放开她,什麽话也没多说就往门边走去。 她还来不及问他要上哪儿去,他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下,她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冰冷的泪水一滴又一滴流了下来,流进她的心里,只更增添她的惆怅。 他的话如荆棘般将她刺伤,滴血的心看不见爱情,只有寂寥的空虚陪着她。她靠在身旁的墙上低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彷佛被人践踏般支离破碎,没有一处完整,为什麽他就是不肯听她说?为什麽他会变得如此残酷? 她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直到深沉的黑暗将她吞没………..。 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使洁琳从悲伤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这麽晚了会是谁?难道是雷蒙已回心转意,要来向她道歉了吗? 她迅速擦乾泪珠,带着半期待半惊奇的心情将门打开。 门开了,但来的人却不是雷蒙,而是她目前最不想见的人─思月,她不免有些失望。 “我看见你房里还亮着,知道你可能还没睡,所以就过来看看。”思月微笑地说,“我可以进去吗?” 她那和善的面容,使洁琳无法狠心拒绝。“当然可以了,请进吧。” 思月走了进来,转头看看四周。“雷蒙哥不在吗?” 一提到雷蒙,她不禁一阵心痛,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嗯,他出去了”她试着轻描淡写地带过。 思月细细观察她的表情,“你…….和雷蒙哥是不是吵架了?” 她被说中痛处,竟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思月在洁琳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对不起,我并无意探究你的隐私,只是不久前我经过这里时,正好听见吵架声。”她坦诚地说。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和他的确是起了争执!”既然她已听见,洁琳也不想隐瞒。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们才吵架的?”思月试探性地问。 “不,不是。”她极力否认,却显得欲盖弥彰 “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和雷蒙哥之间的关系,不是吗?”思月像是看中洁琳心中深藏的心事。 “我……..”她一时语塞。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要解开你对我的误会。” “你的意思是?”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和雷蒙哥到底是什麽关系吧。”思月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他和赛德哥一样都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洁琳闻言一惊,“他是你哥哥?” “是的,”思月深深地叹口气,“这件事除了我、雷蒙哥和赛德哥知道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现在我告诉你,目的就是不想让你对雷蒙哥产生误解。”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原来思月是他的妹妹,可是他为何不告诉她呢?洁琳心想。 “我想他是因为想保护我才没有说。”思月主动解开她的疑惑。“我的身世说来很坎坷。我的母亲本是皇宫里的侍女,却被我的父亲也就是雷蒙的父亲看上,他们两人可算是情投意合,但因为我父亲已经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无法与我母亲正式结婚,於是他们只好偷偷来往,就这样我母亲便成了地下夫人,也就是我父亲的情妇,後来还生下了我,但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就会成为皇室的丑闻,我往後也会受人朝讽,於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商量,决定将我过继给膝下无子的姑母。”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若你不说先前我差点就误会你了。”原来她是他的妹妹,害她白担心了,难怪那时雷蒙那麽生气。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现在说清楚就没事了。”思月爽朗地说,“其实雷蒙哥很关心你的,刚才你跑走时,他不知道有多着急,差点没把整个王城都翻遍。”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地说,思月会不会只是在安慰她呢? “我绝对没骗你,我相信过没几天你们就会和好了。”思月胸有成竹地说。 “但愿如此。”洁琳疲惫地闭上双眼,低声叹息。她闭上双眼的同时二十一世纪的端木非烟却猛然惊醒,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她越来越相信,那个洁琳就是自己,而那个雷蒙为何和上官宥长得如些想像。 这日端木非烟下班后站在公司的大门口等着上官宥的车子,她犹豫要不要把梦中情景告诉对方,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前世今生什么的,说出来还以为她有病。 “对了!手机!”端木非烟哪来的手机?上次面试时雪儿借她的手机早还给人家了“怎麽办啦!後..” “端木非烟!你在那里干麻?”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端木非烟一转身,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车窗拉下来,映入眼帘的是那让她等了半小时的上官宥。 “还问我在干麻?我都没有问你你在干嘛咧!”端木非烟一上车就骂:“如果这麽不甘愿就不要来载啦!浪费我这麽多时间!” “什麽?”上官宥不解的看着端木非烟 我知道我跟小悦聊天耽搁了一点时间,但你火气也不用这麽大嘛!等一下是会怎样喔? “说不出话就代表默认了喔!”这下端木非烟跟生气了:“算了,你乾脆给一星期给我一次公车钱,我自己回家就行了,不用劳烦你这个大忙人。” 虽然端木非烟知道上官宥是艺人,演艺圈的工作并不像她那样很固定,但她还是忍不住骂道 车子上路了,两个人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安静了十分钟。 “是我的错又怎样?你也不会体谅我啊!”上官宥很想跟端木非烟道歉,但一想到刚才,再加上自己除了工作上出错外从没有跟别人道过歉,於是他选了最糟糕的方式 “我不会体谅你?”端木非烟怒气才刚消,听到上官宥说的话火气又上来了:“你说我不体谅你?我有喔!我一直很耐心的等你,而且你连地点都没有跟我说害我找了一大圈..之後你到了却跟我说我在那里干麻..你这什麽态度嘛!” 可恶,明明就是你错在先,还说我没有体谅你!搞什麽嘛! “我不想跟你吵了,反正再怎麽吵你还是会有理由,谁知道你是不是掰出来的?”上官宥虽然口气很酸,但他真的只是想跟端木非烟道歉 “难道只是说个对不起就可以了事的事情你都说不出口吗?”端木非烟沉住气又说 “我..”不是我不想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笨蛋! “你们演戏不是都会有剧本吗?我就不相信你的剧本里没有半句对不起!”端木非烟不解的说道,之後又叹了气:“算了,按照剧本念出来的对不起一点意义都没有..” “啪!”一到宿舍,端木非烟什麽也没说得下车,然後重重的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 而车子里的上官宥则没有因为端木非烟的下车而马上离开。他打开广播,试着沉淀自己的心情 我真的这麽笨吗?连一句对不起也说不出来..明明就是我错在先,却让她这麽生气 我也不是不体谅你呀,上官宥。只是想听你对我说声对不起而已 “第一天上班的感觉怎样啊?”一开门就看到雪儿的端木非烟似乎没什麽心情跟她聊天 “还好..”端木非烟这个有回答算没回答的回应,让雪儿发觉到端木非烟的不对劲 “发生了什麽事?该不会第一天就被欺负吧?到底是哪个家伙!”雪儿努力的想逗端木非烟笑,但端木非烟还是那个脸 “没事啦!”端木非烟不顾雪儿的追问,直接躺在沙发上 “端木非烟!”雪儿已经失去耐心了:“发生什麽不愉快的事就是要大声的说出来啊!说出来後就没事了啊!” “今天..”就这样,端木非烟慢慢的道出刚刚发生的事 “你们都有错。”这时的雪儿就像妈妈一样开始分析着 什麽?我们都有错?明明就是他错在先,什麽我也有错? “你明知道他是艺人,一上车就这样骂,况且你又没有手机,说不定他真的因为有事情耽误了!”雪儿认真的看着端木非烟 “这….好嘛!我也有错啦!可是他错得比较多吧!” 我知道我是真的有错呀,但是..我就是不想再上官宥那种跋扈的人低头! “是,他也有错。不该一直跟你辩,就算没有手机也是要透过任何管道跟你联络,还有事先就要约定好了!”雪儿又说:“反正两个都有错!” 怎麽这样嘛!我也想跟他道歉阿,只是看到他那张臭脸就一点想要道歉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都说天天要接她了啊!难道她不知道我很忙吗?”而在另一头的上官宥也因为此事辩着 “那是你给人家的承诺,本来就该毫无怨言的履行!”在一旁的阿徨说:“而且她没跟你要钱耶!” “她要钱还比较好办。”上官宥不屑的轻笑一声 “那我问你,”阿徨看着他:“当初是谁先提你要去接她的事情?” 这下可好了!问到重点。 “我啦…”其实阿徨知道,上官宥应该很想道歉,只是嘴硬 “这就对了,你就不应该是那个态度!要是我是她我也会生气。” 不知道为什麽,阿徨对於端木非烟,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比起那些演艺圈中猛对上官宥放电的女生,端木非烟一定好很多!不,是无限倍! “她也没错吗?”上官宥还是想要占一点点优势 “错!错在她认识了你!” 什麽嘛!认识我不好吗?至少可以沾光啊!缺钱也可以找我嘛! “你的烂脾气,至今好像只有小悦治得了你。唉..”阿徨还不明白吗?他算是上官宥的第二个爸爸了 “……明天有什麽工作?”当上官宥转移话题时,就代表他认输了 “明天没什麽工作啦,早上要去看拍戏地点,再过几个月要去外地拍戏了!”阿徨打开手机,看着内建行事历 “喔!”上官宥叹了一口气 “记得喔!至少跟人家道个歉嘛!” 总之,两个倔强的人还是不想轻易低头。 今天一大早端木非烟就起床了,抛开了所有不愉快的事,迎接崭新的一天。 她正要去学校,今天雪儿家里有事所以只丢她一个人去学校。 我们学校附近又不是很热闹..可恶的雪儿,不跟你好了啦! 嗯?那里怎麽有一个小女生?..耶..怎麽还有一个男生在跟她说话? 怪怪的喔! 於是…“先生!请你不要随便搭讪小女生!”端木非烟好心的赶上前去 好显及时赶上,要不然人烟稀少的路上谁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事 “啊?”那个男生连忙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哎呀,做坏事被发现了很丢脸,对吧?”端木非烟得意的看着那个男子,又低头将小妹妹抓到身旁,并对小妹妹说:“妹妹,姊姊保护你!” “姊姊..”我知道你一定是要感谢我,但现在我该做的是赶走眼前这个怪人 “干麻不说话啊?难道你还不走吗?” 还好今天起得早,距离上课时间还长,我才有时间跟你耗 “姊姊..” “干麻?”面对眼前怪人死缠烂打的样子,端木非烟已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更糟的是,他又都不说话! “姊姊..他..”嗯? “姊姊!他是我哥哥耶!”什麽?!你哥哥? 这麽说来,端木非烟是搞了一个乌龙事件罗? “你怎麽不早说阿?一直不说话,又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端木非烟恼羞成怒的说:“你难道不知道这种地方容易发生危险吗?还带小妹妹来!”(未完待续) 第七章 我是带她来上学的。”终於,男子说了 “啊?”端木非烟似乎有点会意不过来 “她就读附近大学的附设幼稚园。”男子慢慢道着 完了!糗大了! “姊姊,你好可爱喔!我喜欢你!” 小妹妹对端木非烟傻里傻气的样子产生了好感,而小妹妹的哥哥只是觉得很好笑 “嘻嘻,不好意思啦!”端木非烟还是礼貌性的抓抓头 “你是这里的学生吗?”那个男子问 “恩,如果相信我的话,我就可以带你们去。”为了弥补刚刚的乌龙 “姐姐,你好棒!”就这样,两个人跟在端木非烟的背後随她到了学校附设幼稚园。 “没有啦!以後哥哥就会这样带你来了。”虽然如此,端木非烟还是很得意 “谢谢。”男子还是礼貌性的像端木非烟致谢 仔细一看,这个男生还真有点面熟,可是看不出是哪一个认识的人 算了,反正他不介意就行啦! “刚刚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们学校附近没什麽人,容易发生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这麽以为的。”端木非烟还是道歉了 “没关系,你不是要上课吗?快去吧,反正我也认得路。” 虽然闹了一个笑话,但端木非烟还是多帮助了一个人,是个很美好的开始。 “端木非烟,你要珍珠奶茶还是要绿茶?”上班时间到了,换好公司制服,带上刚拿到的名牌,就在端木非烟开始工作时,组长拿着一张纸问到 “什麽?”端木非烟有点疑惑的问着 这公司的福利还真好,还有我最喜欢的珍珠奶茶耶! “这是部经理请的饮料,要什麽就尽管说,部经理很大方的!”阿晔在一旁说着 “我要珍珠奶茶就好了,谢谢!”第二天工作就有饮料喝,而且还是免费的,真是太好了! “喔。”组长在纸上画上一记便走了 “怎麽样?本部门的福利还好吧?”待组长走後,阿晔连忙跑到端木非烟旁边 “本部门?为什麽只有本部门?”端木非烟问 “这就要看部经理人怎样了..有的部经理都麻抠抠!”抠抠? “就是很小气的样子啦!”阿晔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玲~玲 这一次,端木非烟知道要接电话了。 “端木非烟,我五点会去接你,在大门口。”一接起电话,上官宥的声音传了过来 “喔,我知道了。”端木非烟想了一下,又说:“你怎麽知道我这支电话的号码?” “我打电话给我爸,叫他转过去的。”上官宥简洁有力的回答:“你的室友今天会跟你去吃饭妈?”上官宥又问 “不会,她回家了。”端木非烟慢慢回答 “我会带你去吃饭,在公司不要什麽都吃。”上官宥提醒着 知道啦!我又不是爱吃鬼! 端木非烟到公司看到大家一起吃的饼乾还偷吃了几片呢! “那我挂了喔!”掰掰! 端木非烟正要说的时候,上官宥那头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了 真是!连一声再见也不会说! “男朋友?”一旁耳尖的阿晔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再端木非烟一挂上电话後便又凑向端木非烟 “不是啦!”只是为了要应付董事长的工具而已 “怎麽对话这麽..甜蜜啊?”阿晔露出贼贼的笑容 “哪有..”端木非烟反驳着。对於不礼貌的上官宥,她只有偏见,没有好感,更不能说是“甜蜜”! “听说你们要去吃饭?”吃饭?阿晔怎麽知道? “我刚刚偷听话筒了!”什麽?那她不就知道上官宥是董事长的儿子,还有他是个艺人 “是你们说到一半时才偷听的啦,你生气啦?”阿晔见端木非烟脸上有点不对劲,怕自己做错事了 “没有啦,好显!”端木非烟拍拍胸口,好显阿晔没有听到他们的秘密 这段闲聊也没有多久,就在拿完饮料,领完任务後便各自开始工作了! 加油!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一定要全力以赴! “你今天干麻打电话到公司啊?”害我差一点被误会 “你又没有手机,我当然打公司电话啊!” 两个人又为了这种小小的事情吵架 “不过,真的很抱歉..”端木非烟在吵闹之际插出了这句话 干麻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该一开门就骂你的,明明知道你这种工作本来时间就不好安排,还这样对你..” “呃..呃..嗯..其实我也有错啦!”既然知道自己有错,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呢? “彼此彼此啦!”端木非烟当然也知道上官有有错,可是就是没听到那道歉时会说的三个字 “带你去我的公司。” 啊?这又是怎麽一回事?没听到想听的话,却听到这样的***?是故意扯开话题,还是真心要带她去? “为什麽?”端木非烟吃惊的转头:“不好吧!万一被人家误会我们的关系,那不就糟了?” “放心,公司的人还不至於会把一个丑小鸭和天鹅拼在一起。”什麽?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丑小鸭罗? “欸,怎麽可以这样说我啊?哼,丑小鸭总有一天也可以变成天鹅,而天鹅虽然比丑小鸭还美丽,但真正得到幸福的说不定就是丑小鸭!” 就是嘛..上官宥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刚刚也只是无心的话,没想到端木非烟的反应竟然这麽激烈。 “刚认识你的第一天,你曾经说过我旁边的那一个比较有贵族气息?” 他怎麽还记得? “我就带你去看看贵族跟流氓的差别。”上官宥这样的口气,是酸呢?还是 “所以..其他的明星我也可以看到吗?”端木非烟兴奋的说,显然重点已不在上官宥和他的搭档身上了 “或许吧,你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有很多人吧!” “所以可以要签名吗?”端木非烟又问:“这样就可以带去学校卖了!” 不会吧,又是卖?!难道钱对她这麽重要吗? “阿宥,最近终於有空进公司来啦?”公司里的人都望向上官宥,没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惊喜 “阿宥,刚好,我们三个该好好的计画年底的演唱会事宜了吧!” 欸?那不是上官宥的搭档吗?叫什麽来着? “阿宥,浩君。你们终於能一起到公司来了,前阵子不是你拍戏就是他主持,都忙死了!”阿徨手里还拿着一叠企划案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 “呃..你不是那个端木小姐吗?”观察力敏锐的阿徨一下子就看出了端木非烟,人家上官宥可为了端木非烟的事跟他卢很久咧! “嗯。你好!”好奇心十分重的端木非烟还没来得及看完公司里的东西时就被阿徨给拉回现实了 仔细看看,那个叫浩君的人,还真的有点面熟耶? “你!” “你!” “你不是那个..不知道我们学校怎麽走了那个人?” 嗯?他们两个认识?! 在一旁的上官宥和阿徨都十分的不解,他们两人什麽时候认识的? “你们..认识?” “是呀,好凑巧喔!没想到我们早上就认识了,嘻嘻!”燕停用手摀住正笑着的嘴 “早上结下不解之缘。”浩君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但一说出来便简洁有力 “这样..我们算认识吗?” 这样就在攀关系,端木非烟你会不会太不要脸阿? “算吧!”浩君只知道端木非烟帮过他,这样..应该算是认识吧! 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三人互动的阿徨,心里想着:端木非烟,果然是个可爱的女生! 善於看人的他,会不准吗? “欸,那个..那个..”就在三人讨论完年底演唱会的相关事宜後,端木非烟连忙跑到浩君面前 “叫我浩君就行了。” “喔..那个,我们这样算认识吗?”端木非烟用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什麽叫做我们认不认识..这麽奇怪的问题叫我怎麽回答? “不知道。” 浩君怎麽这麽冷淡阿?真是一个怪人 “那就当我们认识吧!”端木非烟大方的伸出手,说道:“多多指教。” 可是,浩君的手并没有伸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端木非烟:“你知道跟我握手要钱吗?” 什麽啊?这麽抠喔!连这样也要钱 “那算了。”端木非烟连忙尴尬地收回方才伸出的手:“那等我们熟了再说吧,现在跟你说那件事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端木非烟失望的准备离开 “什麽事?”究竟是什麽重大的事情能让她这麽失望,难道浩君的魅力真的无法挡吗? “我..那个..想跟你要签名啦!越多张越好。”端木非烟顿时眼睛为之一亮 我的天啊!一张就很了不起了,还那麽多张?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阿? “你要干麻?有必要那麽多张吗?”浩君也开始对端木非烟的话产生了兴趣 “没有啦,我想要拿去卖啊!你喔,都不知道这有多好卖!最好是连生活照都拿出来,喔,那一定赚翻了!”端木非烟开心的做着她的白日梦 “爱钱鬼。”浩君听了露出了生气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欸,欸!”端木非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上前赔罪:“浩君,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嘛!..你不要生气嘛!” “…我不想理你。”浩君又大步离开 “对不起啦,唉唷!我不知道你会这麽生气。但是..”又不好编个谎言 “浩君,你别介意,她爱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别理她。”这时,上官宥连忙上前调停 “…” “她自己一个人北上,才刚拿到工作,又要每个月给爸妈生活费,生活很辛苦。”上官宥努力的解释 “如果你不高兴我就跟你赔罪嘛!你..你要我怎麽赔偿你?”以你的经济能力能怎麽补偿我?好笑 “请我吃顿饭吧!我饿了。”左思右想後,浩君终於开口 别跟我说你连饭钱都付不起。 “喔,可以啊!我知道一间肉燥饭很好吃喔!” 什麽?肉燥饭?!你叫他吃肉燥饭?! 在旁边的阿徨笑了,心想着浩君怎麽可能吃肉燥饭。 浩君跟上官宥一样,出身自富裕的家庭,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名牌时装,怎麽可能吃过平民所谓的路边摊? “什麽..肉燥饭好吃吗?” “不会吧,你连肉燥饭的味道都不知道喔?”端木非烟睁大眼睛问他:“原来你跟上官宥同一挂的阿?”说着说着便不禁大笑了起来 “他第一次带我去喝冬瓜茶也是这个样子,感觉我变成了乡巴佬似的。” “好吃吗?”现在,四人来到了端木非烟家附近的肉燥饭店。吃着香喷喷的肉燥饭和味璔汤 “肥肉很多。”浩君下了这个评语 还真是的怪人耶!这已经很好吃了耶! “喂,难道你不懂吗?肉燥饭就是好吃在它的肥肉阿!还是你怕胖啊?这样会变成娘娘腔耶!我是女生都没在怕了!”端木非烟天真的说着,没想到浩君是偶像明星,为了要穿衣服不得不在饮食上有所节制 “味道还不错。”浩君又冷冷的补了一句:“下次在听话的时候请听完。” 自大的语气,真令人不舒服..我只是想带热气氛嘛! 虽然觉得她很莽撞,但觉得她有时候还满有趣的! 两个人对彼此的想法都有了些微的改变,原以为浩君会比上官宥好一千倍的端木非烟顿时觉得他好骄傲,原来觉得端木非烟很怪异的浩君却慢慢觉得端木非烟的有趣。 “我只是想带热现场气氛嘛!他有必要这样吗?这麽冷淡。”端木非烟坐上上官宥的车後随即抱怨着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感觉什麽都不在意的样子。”上官宥解释着:“他不太懂得跟别人相处,所以每次偶像剧都马演那种冷漠的公子,唉..哪像我,只能演你口中的街头混混喔!”上官又是故意挖苦端木非烟吗? “我要让他开心起来,他小时候一定很少跟别人玩,要不然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你们真的差很多耶,你幼稚,他冷漠,怎麽配成一个团体的阿?”端木非烟不解的说 “你要让他开心起来,很难喔..” 我就要看你多厉害! 突然,上官宥来一个急转弯,紧接着是一阵重重的煞车声响彻云霄。 “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简单的交代後,上官宥便匆忙的下车 发生什麽事? 顿时间,好奇的端木非烟想下车一探究竟,上官宥的交代和她的好奇交战着 急忙的跑下车,上官宥跑向街道转角处。因为那里,有一个熟悉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悦?你在这里干什麽?”然而,她在哭泣 忽地,关悦因为熟悉的声音而抬头… “我…阿宥!”一看见上官宥温柔的脸,关悦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猛然抱住这个会让她安心的身影 “发生什麽事?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上官宥轻拍着关悦的背,小声的安抚她 哭泣了良久…关悦身吸了一口气,然後说:“阿宥,爸爸他…爸爸他…他旧疾又发作了,昨天突然心脏病发,现在在急救…”关悦紧张的慢慢道出 “怎麽办?阿宥,怎麽办?”说完,关悦又抱着上官宥痛哭着 “先上车,我们先到医院去看看亁爸的状况。”冷静了一会儿,上官宥扶起关悦,要她跟着走 说什麽关悦的爸爸都是他的亁爸,从小就对他照顾有佳。平常爸爸不在家时都是乾爸带他出去玩的。 这一头的端木非烟在正想下车时从窗外看到上官宥搀扶着一名陌生的女子往这里走来… 发生什麽事?为什麽那个女生看起来这麽憔悴?上官宥跟她有什麽关系? 顿时间,端木非烟心中浮起了好多好多问号… “端木非烟,你先下车!”上官宥在距离车子三公尺的地方喊着,希望车中的端木非烟能听到他的指令 我?叫我下车? 听到上官宥的话,端木非烟在还没进入状况就先下了车,上前帮忙。 “你没事吧?”她也扶住关悦的另一只手,试图分摊关悦对上官宥的重量〈虽然关悦很瘦,但要徒手把关悦从十多公尺外带到这里也需要一点力气〉 “你先去开车,我先扶她入座。”端木非烟着上官宥额头上的汗,心里竟有一点疼惜的感觉… “嗯。”说完,上官宥便快速的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往车子走去 在小心地让关悦入座後,当打算坐到後座的端木非烟正要开车门时,上官宥从驾驶座叫住了她… “端木非烟,这五百块你拿着,等一下坐计程车回家。”拿着前的手越过关悦来到端木非烟的面前 这是什麽意思?是要我不要坐你的车吗? “我现在要带关悦到医院,现在这个时候我顾不了你,你自己回家吧!”把钱递给端木非烟後,上官宥随即打挡,呼啸而去… 什麽?!把我放在这里要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上官宥,你太可恶了! 虽然这样想,但端木非烟终究是拿了他的钱,被他丢在半路了。 就算已经在这个都市生活一段时间,但她活动的范围并不广,尤其上官宥公司的这一带她根本就不熟… 还说要带我去吃饭…看来这顿饭应该是吃不成了,唉 於是,端木非烟独自一个人在街道上走来走去,但都只是在原地打转。有时她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毕竟她还未搞清楚状况;有时她为方才因上官宥的汗而感到心疼的事而後悔;再不就是想起浩君,冷酷而让她感受不到一丝感情的浩君… 突然间,一阵刺耳喇叭声传入了端木非烟的耳朵,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怪了,我今天是招谁惹谁了,我可是走在行人道上耶…又碍着你了?!想事情也不行… 正想回头破口大骂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背影透过跑车印入了端木非烟的眼帘。 “你在这里干什麽?” 干什麽?!还不都是因为上官宥… “唉…我被丢弃了。” 我开始为我的遭遇感到凄凉。爸,妈 “上车。”原来是浩君。他在车子里向外对端木非烟呼叫着 “你不是跟我不熟吗?为什麽还要我上车?”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端木非烟也已经就座了 “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为什麽?你的话总是那麽简短? “你还没跟我说,为什麽刚刚会在那里?”可是,该问的还是要问 “原来是上官宥要带我回去,但是突然看到关悦呀,所以他就拿了五百块就我自己回家…苦命喔~”端木非烟装着哭腔抱怨着 “你只好跟我流浪了!”什麽?!流浪?要流浪到淡水吗?淡水离这里很远耶! 之後,端木非烟什麽也没说。反正她没课,也不用上班,多待在高级名车里一秒也算是赚到了。所以,她在座位上到处研究着车上的设备。 “这是什麽?是麦克风吗?听说现在的车子上都有电话耶,而且还可以扩音!”趁着红灯时,端木非烟开始发表想法。 一说到这个,端木非烟便兴奋了起来。对着方向盘後的方形喇叭东摸摸、西摸摸。 “不要乱摸!这很贵的。”什麽?!谁说很贵的东西就不能摸? “喂!就是贵才要摸呀,摸了就会觉得自己的手变得好珍贵喔!嘻嘻..”这次,她揉着自己的手,心满意足的傻笑着 傻丫头! 这是浩君对端木非烟新增的想法。不知道原因,浩君真的不懂为什麽多跟她接触一次,对她的感觉便又多了一点喜欢和好奇… “对了,现在要去哪里?”端木非烟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突然跳了起来,还差点撞到头呢! “先去接我妹妹。如果时间允许,带你们去淡水。” 什麽?!真的要到淡水去阿?! “淡水是我答应妹妹要去的地方。如果她不想去那你也去不成。”唉,真是一针见血。就在端木非烟觉得她好像变重要的当下,浩君宥下了狠话,像一把刀一样刺重她的心…於是端木非烟作出了被万剑穿心的动作。 “白痴。”说完,浩君又来了一个大转弯,朝端木非烟的学校驶去 “你太过分了吧?!我知道你们只要说这种话被记者看到一定会登头条喔!别忘了,如果我去告密,那你也会被捕喔!也且也会有损你的名声。”端木非烟开玩笑般的警告浩君 “你不敢。”半响,浩君丢下了这句话。 刚好,端木非烟的学校也到了。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往车子走来。‘ “你?!”在端木非烟正想骂人时,车门打开了 “咦?这姊姊不就是那天带我上学的那个姊姊吗?” 呵呵,原来这女孩还认识我啊?这感觉真棒! “嗯。是你哥哥捡到我了呢!”端木非烟想踏出车子,让小妹妹坐到副驾驶座 “让她坐後座就好了,她不会习惯坐前面。” 喔..点了头,端木非烟还是踏出车子,帮小妹妹提书包,然後打开後车门。 “姊姊,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唷!” 原来,我也可以被人重视… 浩君的妹妹安琦决定和端木非烟一起去淡水玩,每一次和哥哥出去玩都很无聊,因为哥哥都不笑,然後都包得紧紧的。 “端木非烟姊姊,你喜欢哥哥吗?”走在热闹的淡水老街上,端木非烟牵着安琦的小手,就像一对天真的姐妹一样。这幕在後头的浩君看来,觉得是个美景。 或许以後,可以常常带端木非烟和安琪一起出去,这样安琦就不会无聊了 “你哥哥呀..这个嘛,还好啦!只要他不要那麽凶就喜欢。”端木非烟有意无意的说 “那是不是哥哥不对你凶你就会喜欢他?”端木非烟点头 “那端木非烟姐姐可以跟哥哥结婚啊!这样我以後就可以天天看到姊姊了。”安琦天真的说,不时还加上手势 “安琦,结婚不是那麽简单的事啦..结婚之前要先当男女朋友,当男女朋友之前要先互相喜欢呀!”端木非烟解释着,但内心却觉得眼前这个天真的小妹妹很可爱 “是喔..那我今天回家要问哥哥喜不喜欢你,如果他喜欢那你们就可以先当男女朋友了,对不对?”安琦笑得更开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麽?看你们手舞足蹈的,快把人行道给阻塞了!”浩君跟了上去 “没有啦!”端木非烟想到刚刚的对话,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安琦,我们进去看看,里面有好多东西唷!”她一把抓着安琦往一间小店里跑去 真搞不懂这女的在想什麽 他们直到了十点多才回到家。因为老街上有太多好玩、好吃的东西。端木非烟也买了几样小玩具给安琦,反正上官宥给她的500元她并不打算存起来。 而整个晚上,端木非烟及安琦的笑容,都令浩君历历在目。 “谢谢你喔,带我去玩。”回到宿舍,端木非烟下车前对浩君投以感激的眼神 “我才要谢谢你,帮我陪妹妹。”浩君往後座看着熟睡的妹妹:“好久没看到她笑得这麽开心,多亏有你。” 哇~这好像是浩君头一次说这麽说字耶! “不会啦,可能是我比较爱玩,多少影响到安琦。唉~这样贪玩也不是办法,常惹来麻烦...”端木非烟笑着:“你回家小心喔,我先上去了,掰掰!” 浩君点头,露出温暖的笑容 今天的浩君很温柔。或许是因为妹妹的关系吧! 一进屋里,屋里的电话便响了。 是谁这麽神准,挑在这个时候。 “端木非烟吗?”这声音很熟悉 “恩,你找哪位?” 这女的未免也太猪头了吧?我都指名要找他了,还问我找哪位。 “我是上官宥。” “喔~~找我有事吗?本姑娘现在没空!”一听到是上官宥,端木非烟心里就莫名生气,他今天抛弃她的帐都还来不及算,这下可好了,自投罗网 “你回家就好了,我明天没办法去接你。”上官宥简而有力的说 “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今天突然叫我自己回家,现在口气又不好,怎麽?跟我说话有那麽痛苦吗?”在端木非烟耳里,上官宥的声音是那麽冷酷而无情,而自己的解读,就是口气不好 “我又哪点招惹你了,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别忘了!我可是有给你钱,况且剩下的钱也够你吃晚餐了,你们穷人吃的路边摊不都很便宜吗?说不定连明天的早餐都还可以搞定。” 可恶、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上官宥现在是瞧不起我吗?我就知道,他们有钱人就是这样,吃好的穿好的习惯了,就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未完待续) 第八章 钱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无缘无故被人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现在又被人瞧不起,有钱人有什麽好嚣张的啊!你什麽都不懂!”端木非烟红着脸像话筒叫着,说完便很狠的挂上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头的人生气了挂上电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如此没礼貌的挂自己的电话,她是头一个! 真是可恶,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成那样吗?况且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苦衷,我还以为她多懂事,明白自己该做什麽。难道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我女朋友?..不自量力! “发生什麽事了吗?”一旁的关悦迎面步向上官宥 “没事..”上官宥脸上表现的十足的不满 “是那女孩?她...”关悦在当时就觉得奇怪,什麽时候上官宥身边多出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新面孔:“又是在街上随手就抓的?” 上官宥点头:“不过这次情况不同。我爸很喜欢她。” 是吗? 上官宥的爸爸对於他所带回去的女生总是冷漠对待,头一次听到上官宥这麽说,关悦的脸沉了下来 其实,关悦很喜欢上官宥,但基於工作的关系,若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上官宥绝对会不顾一切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这是上官宥对她做过的保证 “小悦,如果你需要我,就算要放弃我在演艺圈的前途,我都愿意。别忘了,就算不能当明星,我还可以回去继承我爸的事业。” 因此,关悦深信着:不管他身边有多少女生围绕着,他的心绝对都不会变。就算是这次,也是如此。 “可恶,都已经给她钱了她还想怎样!”一回公司,上官宥气极败坏的把外套往沙发上丢。这样的举动也吓到了几个正在制作海报的小妹。 “又怎麽啦?”阿徨看到上官宥涨红的脸,摇摇头:“又是端木非烟?” 上官宥一听到端木非烟的名字,脸涨的更红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笨女人的名字!快气死了,呼~” “一定又是你的错,奇怪了,明明就是你先错的,为什麽还在这里气成这样!唉~”阿徨叹了口气 上官宥更气了,把所有发生的事告诉阿徨 “你本来就不能骂人家穷人,你以为你是有钱人就了不起呀?” 怎麽?现在连你也跟着骂我了? “.....” “阿宥,怎麽了吗?”关悦见状,赶紧上前安慰上官宥 “呿!恶人先告状。”不是我要说你,端木非烟又没有错,为什麽要这样任你批评? “阿徨,阿宥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懂,就让让他嘛!”关悦看着上官宥 “哼,你们都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啦!逗不过你们。”说完,阿徨就拿一份资料给上官宥:“这是你下星期要去大端木的资料,收工之後你还可以放一星期的假咧!哪像我..还得忙浩君的...”阿徨说完便拍拍屁股走了 “要出国吗?”关悦问道 上官宥点头:“你如果需要我陪,我可以请假。” 关悦摇头。听到上官宥的话,这几天的担心全都消失了。因为上官宥仍会为了她抛弃一切。 只要这样...就够了。 真是的,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可恶! 端木非烟气得走在路上,身边的雪儿差点就跟不上他了。 “端木非烟,别走那麽快嘛!”雪儿在旁边叫着 不行,怎麽可以就这样让他得逞!找个时间好好整整他,要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就算是穷,也要穷得有骨气。 “你明知道有钱人就是那样,是你自己答应他要陪他演戏的,就得承担这些副作用,ok?”雪儿分析着 “哼!”端木非烟又自顾自的向前走了 “你先去跟人家说对不起嘛!好聚好散呀!” 上官宥决定要脱离那凶爆的女孩,打算明天就到公司跟她说清楚。 “好吧!” 关悦低头笑了,她害怕,有一天上官宥会为了那个女孩不里她了...现在上官宥想专心发展事业,她也希望他能没有挂碍 “你这资料完全打错了,姓名打成数字,货品编号打成姓名,真不知道董事长请你来做什麽!”经过业务部,上官宥听到办公室传来的咆哮声 “对不起,对不起...” “还有,这些帐单到现在还没处理,你们设计部不是现在都没事吗?为什麽做事这麽没效率呀?” “对不起,对不起...” “董事长真是没眼光,请你这种没智商又长得不怎麽样的臭ㄚ头,简直就是浪费国家粮食。” 哇咧?这也太过份了吧! 上官宥上前一瞧,发现是端木非烟。皱皱眉,他走到业务部经理面前:“这位经理,她是设计部的,为什麽要打资料表?再说,帐单也不是设计部该负责的吧?” 端木非烟抬头,压抑着在眼框里快掉下的眼泪,感动的看着上官宥。 “请你不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往别人那塞!”上官宥把端木非烟手上一大叠都快盖住她整个脸的文件全都都往经理的手中 “我们走。”上官宥拉着端木非烟的手走出办公室 “你不要管我啦!”端木非烟扯开上官宥的手:“这是我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承担。”她摸着刚刚被上官宥抓得太用力的手 “那又不是你该做的。”上官宥打了她的头一下 “业务部经理很忙,每天都要加班加到好晚耶!我真的想要帮她的忙,只是不知道反而让她更麻烦...”端木非烟低下头 难道我就这麽没用吗? “有时候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够了!懂吗?”上官宥一边拉着端木非烟往大门外走一边说着 “喂!你放开我啦!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且万一这样被别人看到会很奇怪的!”端木非烟努力拨开上官宥的手,不料上官宥抓得更紧了 “奇怪?跟我在一起还被我这样抓着,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听到端木非烟方才的说词,上官宥心中的无名怒或火渐渐生起 “.....” 听到端木非烟不作声,上官宥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身後娇小的端木非烟 “不是的...跟你走在一起是很多人的梦,我是应该感到荣幸。” 那你现在是怎样?干麻看起来这麽不高兴? “只是...” 还有只是? “只是,我不想要让你没有绯闻的纪录因为我而破了...况且是我这种人...”端木非烟骚骚自己的头,腼腆的笑着 虽然对於昨天上官宥的批评感到很生气,但站在光芒四射的上官宥身旁,自己便不禁意的自卑了起来 听到端木非烟那段话,上官宥原先想对她说的全部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和眼前这女孩断绝这段日子来荒唐的一切。但是,只要和她在一起,不管是聊天甚至是斗嘴他都觉得很轻松。或许,端木非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不用太在意她的想法,所以可以尽情的把自己的心情表达出来。 “呿,你以为狗仔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笑死人了!”上官宥做势大笑:“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是我的随身助理啦!要嘛也是要跟小悦配在一起,就凭你,还久的咧!” 明明不想说得这麽难听,但是上官宥就是不想轻易的表达方才的感动。他一直认为人心是尔虞我诈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端木非烟竟都是为他着想。 “是是是,我本来就不起眼,但你有必要把我说得那麽没行情吗?至少我国中时被人追过呢!”端木非烟不满意的说 “那我真要为他难过呀,处在侏罗纪公园里。唉~”上官宥又想逗逗端木非烟 “侏罗纪公园,你生物不好喔?那是中生代的事了,现在是新生代耶!”端木非烟垫起脚,用手敲上官宥的头 “白痴喔!那是在说那男的身边都是恐龙啦!恐龙妹你听过没?”上官宥好气又好笑 “哼!”端木非烟气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不定她注定斗不过上官宥:“对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干麻一大早来公司找我?” 该跟她说吗? “这...”上官宥并不想就此和她打住,或许他不开心的时候,有她在身边,自己也比较开心 “嗯?该不会是太想我了吧?”端木非烟吐吐舌头,明知道是不可能,说出来让上官宥笑笑也无妨 “呿,你还是搞不清楚自已有几两重吧?”上官宥不知道该怎麽说,乾脆顺势接下去:“我来探班的,看你有没有浪费国家粮食。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被骂。这样我怎麽放心去工作啊?” “那就是担心罗!和想念应该差不了多少吧!”端木非烟心里笑了,虽然知道上官宥表面是在挑衅,但她可以感觉到上官宥是在关心她 “不说了,我要走了。你今天就请假吧,带你出去走走。”上官宥又抓住端木非烟的手,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不行啦!这样会被骂的!”端木非烟再次挣扎,虽然知道上官宥在关心她,但不经同意随便请假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我跟我爸说过了,他还叫我们”小俩口“要好好培养感情。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培养感情吧!我亲爱的女朋友!” 奇怪,我怎麽觉得他充满了讽刺? “......” “你带我来这里干麻?” 上官宥带端木非烟到他们公司里,那一整栋大楼有很多摄影棚。 “男朋友要让女朋友放心,就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做什麽。我想让你知道我在什麽环境工作。”上官宥说的一点也不害臊,端木非烟在一旁可害臊死了 “奇怪,明明不是真的还把它说得跟真的一样!你都不觉得肉麻呀?”但是不知道为什麽,端木非烟的心却因为刚刚的那句话不禁意的漏跳了一拍 “你别想歪了,我对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感觉没感觉的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想要藉由平时的训练在我爸面前可以轻松应对而已。”上官宥若无其事的说,心里也很惊讶自己为什麽可以说得那麽自然。 如果身旁的是关悦,那就好了。但是小悦正在事业高峰,她早就已经拒绝他了。 看完摄影棚,上官宥又带端木非烟去附近的咖啡店喝咖啡。 “对了,我下星期会到大端木拍戏,你可别太想我。” “怎麽可能,你不在我可轻松多了,这样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更不用担心一天到晚被跟拍!”端木非烟啜了一口咖啡:“大端木现在很冷吧!外套要多带几件喔!”虽然很开心上官宥可以暂时脱离自己的生活,但还是会担心,毕竟两个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 “知道了。你这样是舍不得啊?” “才没有,我们应该是朋友,基本的关心还是需要的。”端木非烟义正严词的说 “我们之间只是契约关系,除了金钱和演戏,我们没有再多了感情,事成之後,我们就分道扬镳,知道吗?” 干麻突然提到这件事 “知道。我很渴望那天的降临呢!”虽然听到方才的讯息有一点点失落,但端木非烟还是不希望让上官宥知道,因为自己也很难接受刚刚会有这样的想法 还是会有那麽一天的吧! 就当他们要步出咖啡厅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长发飘逸,带着一顶鸭舌帽和一付墨镜,是上官宥熟悉的装扮。 “你先离开。”就在端木非烟还没会意过来时,人已经抬起头了 “阿宥?!”女孩望向上官宥,本来牵着端木非烟的手顿时放开。 是狠狠地甩。 这样的动作让端木非烟完全会意不过来 原来..我本来就是多余的。 凝望着眼前两人,端木非烟才明白,更觉得好笑,笑自己还会因方才上官宥的关心而喜悦 “我...我先走了。”第二次,因为眼前这个完美得令人不可挑剔的女孩,被上官宥丢弃了 或许,我们的关系早就该结束。我们,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听懂了吗?以後就这样。不要再来找我了。”突然间,上官宥的口气跟刚刚在聊天时完全不同。这句话,只听得出冷漠,一点感情都没有。 但是端木非烟不懂,为什麽上官宥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是因为关悦在吗? 也对啦!当然不能被女朋友怀疑呀! 但是端木非烟却觉得,心里...怪怪的。 再一次,自己又毫无目的的在街头上晃来晃去。虽然说有一个月可以在外面进修,但是其他的同学早就修完职场学分,现在早就在家享受了。自己却还得为了学分在这个是非地方拼死拼活的忍受这麽复杂的人情冷暖。 “你本来就不该淌这混水,活该!”本来想说有雪儿安慰自己会比较开心,没想到只是被泼到一盆冷水。 “ㄏㄡˋ我心情已经超级不好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害我又花了12块坐公车耶!”端木非烟抱怨着,心里满是委屈 “好。你辛苦了喔,雪儿小妹帮您泡一杯柠檬茶。”说完,雪而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本来就不该淌这混水” 是啊...本来都不应该。早知道就不要因为那些钱...换来痛苦的折磨。 端木非烟梦想中的初恋,竟然这麽简单的被上官宥给践踏了。 “好了,不要再想了。要嘛就不要连络。反正他叫你不要再去找他,而且他下星期就要到外地,你刚好可以好好专心工作。难道你想要在职场学分抱鸭蛋?”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找他了啦!” “嗯...我刚刚跟她说清楚了。” 是吗?那为什麽刚刚还握着她的手呢?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急急忙忙地想要把她拉出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我明说的,你知道我的心意。” 对於上官宥着急想要解释的样子,心里的疑问渐渐消失了。光听到上官宥最後一句话,她就更放心了。 或许,我该试着相信他。我们都长大了 “别提她了。我们去买些要带到外地去的东西吧!难得我今天有空,既然都遇到了,就陪你去吧!你可要感谢我喔,百忙之间抽空陪你耶!”这时的关悦就像个小女孩一样,需要人照顾 “好吧!那就要感谢小悦小姐了,那麽,在下有这个荣幸请小悦小姐陪我逛街吗?”上官宥微弯腰,露出绅士的笑容,等待关悦的回答 待佳人点头,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但毕竟是艺人,还是得经过包装之後才能上路。 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为什麽从端木非烟失望的离开後,上官宥的脑海里放映的,全是她硬挤笑容,黯然离开的样子 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躺在床上,端木非烟不想再多想什麽。 但是,每每要认真闭上眼睛,认真让自己睡着时,脑海里都是上官宥那不带任何感情的模样 或许,关心她、对她好的那个上官宥,只是看自己可怜的施舍而已吧 而我,却因为这一点无心的施舍开心得就要飞起来 真讨厌这样的自己。情绪竟然因为一个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人起伏着。 但是,端木非烟真的,说真的...好伤心 午夜梦回,继续那场如场如幻的梦境,只端木非烟一人知道的前世今生。发现自己又做了那个梦后,端木非烟这次是有点雀跃的,说真的,她很期待。 御书房内,雷蒙独自一个人待在里头,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与洁儿争吵的画面,使得他无法静下心来专心看书。 他一面踱步,一面思考着,为什麽他会对她那麽生气?几乎丧失理智般出言伤害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无法接受他的感情被她玩弄在鼓掌的事实。 难道他真是冤枉了她吗?那又如何解释项链的事呢?还有她单独一人和可佩达两人在旅店的房里,是他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吗?但她那含悲欲诉的双眸却叫他於心不忍。 当时他太过愤怒,没有心情听她解释,现在回头想想,她的话听来的确合理,也许她真是被设计陷害的,他不该轻信叛徒可佩达的挑拨言语,而没有相信他所爱的她,生平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 他是不是伤了她的心呢?现在他决定等会回房间,就要向她道歉说了那些气话。 这时,门口站岗的卫兵突然进来通报说:“陛下,有位侍女想见您。” “这麽晚了,有什麽事请她明天再说。”雷蒙心烦意乱地说。 “但是她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您一定有兴趣听,是关於皇后陛下的。”卫兵战战兢兢地回答。 “和皇后有关?”雷蒙感到讶异,“那好,让她进来。”他倒要听听到底是什麽事。 不到一会,一位样貌清秀的女人走了进来,原来她就是在宫里服务多年的侍女梅雅娜。“侍女梅雅娜参见陛下。”她恭敬地向雷蒙行礼。 “你有什麽重要的事要禀告吗?”雷蒙问。“是的,请听我说,现今您所迎娶的皇后并非碧莎女王,而是由她的妹妹冒名顶替。”她单刀直入地说。 雷蒙听了大为震怒,“大胆,你竟敢质疑皇后的身份!”这怎麽可能,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陛下请息怒,我这麽说是有凭据的。”梅雅娜不畏惧地说。 他忍住怒意,“说来听听,若有不实,你该知道会受到什麽处置!” “是这样的,我住在女儿国的姑母前几天来看我,她就是碧莎女王的奶娘,她告诉我碧莎女王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洁琳,唯一能分辨两人的就是碧莎女王右手臂上有胎记,妹妹则没有,她还说现在女儿国的人都传言说,碧莎女王其实根本没有出嫁,而是由她妹妹顶替代嫁。” 几句话说完,雷蒙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梅雅娜瞧,浑身像是浸在冰水里,脑子昏乱地无法思考,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震惊地站在那儿,他所娶的不是碧莎!?这不可信,却又像是最真的事实,如火焰般向他直扑而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脸色一沉,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瞬间凝结。 “千真万确,我能以性命担保,我姑母的话绝对可信,因为她正是碧莎与她妹妹两人的奶娘。”梅雅娜信誓旦旦地说,“您若不信,可以直接去问皇后陛下,看看她的右手臂上是否有胎记。” “好,我这就去,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他警告道。 “恭送陛下。”梅雅娜目送雷蒙步出御书房,一抹得意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 哼!这次她就不相信国王还会护着那个女人!她到底算什麽,一点也没比自己漂亮,却能赢得国王的青睐! 自从十四岁进皇宫服务以来,她就对国王产生倾慕之意,希望哪一天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没想到国王却对自己不屑一顾,本以为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冷眼以待,然而那个叫碧莎的女人却改变了这一点,她真不明白国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终於抓到她的小辫子了,原来她是假碧莎之名嫁进来的冒牌货,幸好她的姑母把这个告诉她,这下她就不信陛下还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她很快就会後悔自己嫁到这里来的。 夜,愈来愈深了。 洁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黑暗中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洒进一片银光,好安静的夜,静得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远处传来夜莺的啼声,声声入耳,与她的心跳声融成一片………。 她试图闭上眼睛,然而每当合上眼睑,就会看见雷蒙冷酷地拿起刀,对准她的心窝一刀又一刀地刺,直到她心碎神伤为止,满腔热泪便从她破碎的心中涌出。 突地砰地一阵巨响传来,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洁琳闻声吓了一跳,赶忙起身点起油灯,正想看清楚究竟是谁时,只见雷蒙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洁琳望着刚冲进来,脸色难看的雷蒙,心头似有预感般隐隐觉得不安。“雷蒙,怎麽回事?” 他猛地冲上前抓住她的右手臂,粗鲁地卷起她的袖子察看,果然如梅雅娜所言没有胎记。“你根本不是碧莎,说,你到底是谁?”他死盯着她的脸看,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疏远且冰冷。 她闻言浑身发颤,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吗?“我…….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她惊慌之下结巴地说。 她不能承认!她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是洁琳而非皇姐,因为这场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为了能让皇姐与伊恩在一起所想好的计谋,而他则是那个被蒙骗的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你真以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他面无表情地说。“你真厉害,居然能把我骗得团团转,怎麽,现在还嫌耍我耍得不够吗?” 他冷冰冰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像是从遥远的地狱里传来,字字敲在她的心坎上。 “不,不是这样的。”在他紧迫逼人的目光下,她更显慌乱,再多的辨解也是多余。 “别以为你装出无辜的脸,我就会上当。”他毫不留情地说,“我再问你一次,你不是碧莎,而是她的妹妹洁琳对吗?” 即使他所说的是处决她的赐死令,她也不会比此刻更苦恼,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冒名顶替的事实即将被揭穿,玛丽亚的提醒还言犹在耳,被发现的後果真是不堪设想。“我…….”刹那间害怕失去他的恐惧袭击了她。 “快说!”雷蒙瞪视着洁琳,脸上紧绷的肌肉正显示他即将爆发的熊熊怒火。 他的愤怒逼迫着洁琳,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再瞒下去。“是的。”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木然地点了点头。 他突地放开她,脸上的表情像被人打了好几拳。从原先的气愤,不信、震惊,到最後转为遥不可及的冷酷。“你竟敢欺骗我,若不是梅雅娜告诉我,真不知我要被你骗到什麽时候?” “梅雅娜,她……为什麽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冷冷地说。“她的姑母正好是你和碧莎的奶娘,本来我还对她的话感到疑心,现在才知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雷蒙,请听我说,我这麽做是有苦衷的。”她颤着声说,语调几近哀求。 “哼,什麽苦衷,你该知道我要娶的人是碧莎而不是你!”他冷哼一声,冷峻的双眼无视於她哀求的脸,不假思索地将伤人的话说出口。 洁琳的身子晃了晃,像是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狙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勉力站稳,泪水却已悄然积聚,模糊了她的视线。“为什麽你要这麽说?难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吗?我是洁琳还是碧莎有什麽差别吗?” “我看你是弄错了,我爱的人是碧莎,要娶的人也是她,至於你只不过是她的替身,你以为我真会爱上你?”漫不经心的语调,对她而言,却是最令她痛心的残忍。 她踉跄了一下,立即感到千千万万个冷得像冰又烫得像火的浪潮围攻了她,使她感到一阵冰冷。 替身?蓦地她终於了解到,原来到头来对他而言,自己的意义不过是替代品而已,没有了碧莎的名讳,她就什麽也不是,那麽她的爱到底算什麽呢? 为什麽他要这麽对她,她是不是碧莎对他来说真有这麽重要吗?“不,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她急得抓住他的衣袖,凄楚地说。 “别碰我!”他使劲甩开她,像是撇弃什麽轻蔑的物品般。 她被甩落在地,却不感到疼痛,因为心理的折磨比肉体上的疼痛还要来得痛苦百倍。“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还期待我对你好吗?你真是可恨,竟然和你们女儿国的人联合起来骗我,还把我当成了三岁小孩来耍,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你和你国家的人都要受到严惩!”他凶狠地说,轻蔑的目光不时扫过她的脸。 洁琳倏地抬眼,注着那令人心痛的俊脸,却看不出一丝柔情,心中的渴盼渐渐转为绝望,她愣愣地望着雷蒙,抖动着双唇无法出声。 雷蒙面对她毫无血色的脸孔,心头有些抽痛,但他却狠下心不去理会。“在我还没想出怎麽处置你以前,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间房里,不准踏出房门一步。”雷朦撂下狠话,随即转身步出房门。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隐忍的泪终於忍不住,如雨般纷纷掉落,滑落至胸口,造成最刻骨也最彻心的痛楚。 这就是她所期盼的爱情吗?为什麽这样凄凉这样心酸呢?先前的浓情蜜意全都化为乌有,消失得如此快速,怎不叫人痛彻心扉呢? 她到现在才明白,他的冷漠让她感到痛苦与脆弱。她发觉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他变得好遥远好遥远,就像是个深具危险性的陌生人。 他想怎样惩罚她?除了软禁她之外,他还想对女儿国怎样呢?但是爱一个人是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原来他根本不爱她,他不爱她………。 从那晚开始,雷蒙便没再回房过,且房门口也多了两名警卫,她知道是雷蒙派来的守卫,目的是囚禁她.。(未完待续) 第九章 但他囚禁的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这两天以来,洁琳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寝室里,没有了雷蒙的陪伴,就像是身体里缺少了什麽似的,强烈的落寞感包围了她。 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做了什麽,她甚至连他的面也没见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悲怆的双眸,苍白如灰的脸色,彷佛在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但即便她满身是血地躺在雷蒙面前,他还会在乎吗? 不,他不会在乎的不是吗?因为她不是碧莎,在他心中,她永远只是个替身而已。 想到他无情的话语,就像有刀在她心头刺一样,流出来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她不禁把头埋在双掌里无声地啜泣着。 突然,门被打开了,洁琳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倾听脚步声逐渐走近,她茫然地望了过去,一个年轻的侍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是梅雅娜。 她的来到,倒让洁琳相当意外。 “皇后,我替你送早膳来了。”梅雅娜虚情假意地说。 “今天怎麽是你送饭来?玛丽亚呢?”她疑惑地问。 “我看她还在厨房忙,所以我就代替她送过来。”梅雅娜望着洁琳那张隐约带有泪痕的脸,佯装善意地回答,心头却幸灾乐祸地想着,活该,谁叫她要欺骗陛下,这下得到恶果了吧!现在陛下已经下令软禁她了,相信过没多久她这个皇后之位就会不保,她真等不及要看这女人被撵出皇宫的那天。 洁琳应该注意到梅雅娜不时望向她的恶意目光,但她不知道这个女孩这麽卑鄙,当她把饭菜端过来时,故意装做脚滑了一下,把手上端的全都洒在地上,要不是洁琳闪避得快,那些饭菜就会倒在她身上,而不只是地上而已。 “你看我真是太笨拙了。”梅雅娜假惺惺地说,一边蹲下来清理洒落的那堆残羹。“我再去为您重新端一碗来。”说完,她正准备转身。 洁琳叫住了她,低声说:“不用了,反正我也吃不太下。” “皇后,我劝你还是多吃点吧,说不定这是你在这里最後一顿用早膳也说不定。”梅雅娜眯起眼睛望着洁琳,嘴边挂着冷冰冰的微笑。 洁琳一惊,梅雅娜的话深深震撼了她。“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问起,我就直说了吧。”梅雅娜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平坦的唇得意地微微上翘。“陛下这两天都在书房里,还把军事大臣也召了过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麽?” 洁琳的脸马上变得激动起来,心头涌现不安感,正逐渐扩大。“我不知道。”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陛下自从发现你不是碧莎女王後,十分震怒,有人听到陛下在书房里的谈话,他要在七日内派兵攻打女儿国。”梅雅娜不急不徐地说。 洁琳顿时像遭遇电击般一动也不动,她睁大了双眼,仍不肯相信她所听到的是真的,他要派兵攻打她的国家,只为了她欺骗了他?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你在骗我!” “我骗你做什麽?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贴身女仆玛丽亚!”梅雅娜得意洋洋地说,“这件事几乎已传遍了整个皇宫,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陛下这次真的发火了,从来没人见他这麽愤怒过,这都是因为你惹恼了他。” “我还是不相信,他不会这麽做的。” “信不信由你,陛下现在对你可是一点也不在乎,你真以为他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後还会护着你吗?”梅雅娜冷笑一声,继续恶毒地说。“我就来看看,等陛下攻下女儿国之後,他还会要你吗?到时候他就会处死你,高高兴兴地把碧莎女王给抢过来,立她为后,说到此,我真是为你叫屈呀!” 洁琳不相信,她不愿去相信,她怎能信梅雅娜的话呢?梅雅娜对她是深恶痛绝,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搞得梅雅娜会这麽敌视自己。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那平静的叙述,都如此真实,从她耳边轻轻飘过,在昏乱的思潮中,只觉得无限的痛楚,夹着利刃的尖锐痛苦,窜流在全身上下。 “够了……够了,请你别再说下去了。”洁琳垂下眼廉,痛心地说。 梅雅娜注视着洁琳泫然欲泣的脸庞,知道她已成功地打击了洁琳,心头真有说不出的高兴,笑逐颜开地离开了房间。 正巧这个时候,玛丽亚走了进来,看见了擦身而过的梅雅娜,以及房里面如死灰的洁琳,不由得紧张地说:“公主,你的脸色怎麽这麽难看,是不是梅雅娜对你说了些什麽?” “不,没什麽。”洁琳试着装做若无其事,却徒劳无功。 “公主,你别瞒我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不舒服。”玛丽亚善解人意地说,“其实你不必在意梅雅娜所说的话,她这个人平时就盛气凌人,说话总是尖酸刻薄。”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为了这个而烦心。”洁琳坦然地说。 “那你在烦些什麽?”玛丽亚关心地说。 洁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她才平静地说:“玛丽亚,告诉我,雷蒙这两天以来是不是在书房里召开军事会议,准备攻打女儿国?” 玛丽亚心头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这………” “别瞒我,坦白告诉我吧。” 玛丽亚点了点头,“是的。” 洁琳愣在那,彷佛没有听见,原来梅雅娜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明知道女儿国是她的祖国,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地准备攻打,难道说他非要将她逼至绝境才肯罢手吗? 玛丽亚看了洁琳一眼,她所接触到的却是令人心痛的目光,她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她,她这一生从未看过如此痛苦的双眸。公主不是为了梅雅娜的话而难过,而是因为雷蒙的决定而悲伤不已。 “公主,你还好吗?” “这件事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洁琳忍住伤痛地说。 “对不起,我怕你担心所以没说,而且我想陛下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这麽决定,也许过两天等他气消了,他就会撤销攻打女儿国的决策了。” “不,他不会,我了解他,他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 “公主,那我们该怎麽办?要是陛下真要攻打女儿国……….”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玛丽亚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提醒了她,她不能只想到自己,还有女儿国的全体百姓与皇姐她们,若是雷蒙真的发动攻击,那麽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 雷蒙怎能这样待她?她这麽爱他,他却视她的爱如粪土,非要她在爱情与国家之间选择,但为了千千万万条的性命,她只好忍痛舍弃爱情。 “玛丽亚,拿笔跟纸来。”洁琳心头已有决定,她要写信通知皇姐,要她小心防范。 玛丽亚闻言立刻取了来,洁琳将雷蒙要在七日内攻打女儿国的消息写在纸上,装入信封之後,她交待玛丽亚说:“玛丽亚,请你代我将这封信送到女儿国去好吗?” “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信送交到女王陛下的手上。”玛丽亚向她保证。 “可是这是件很危险的差事,你要小心点,不要被发现了。”洁琳叮嘱道。 “我会的,你别担心我。”玛丽亚拿着信,一转身离开了房间。 洁琳闭上双眼,满眶的泪终於憋不住流了下来。 “傻瓜,你以为他在乎你,他爱你,可是他没有,他甚至下令囚禁你,也没过来看你,你还期望些什麽?”她哽咽着,痛苦地几乎无法呼吸,就像是一只被冲上岸的鱼,鳞片不断地剥落般全身都刺痛,火辣辣地痛。 一切都是她太笨也太天真了,竟然傻得去相信爱情,现在终於嚐到苦果了,她可以确定自己身陷在一场恶梦中,注定万劫不复了。 洁琳坐立难安地在房里等待玛丽亚的消息,可是等了那麽久,都不见玛丽亚回来,她不禁有些担忧。 玛丽亚为什麽去那麽久?会不会在半路上出事了? 这时,她突然听见房外有人在谈话的声音,她悄悄接近房门,靠在门边一看,原来是被派来看守她的守卫在说话。 “喂,你知道吗?皇后陛下的贴身侍女玛丽亚在昨天被抓了。” “我知道,听说是因为她送信通知女儿国的关系,所以陛下大发雷霆,以间谍罪逮捕她,现在正在刑场准备烧死她。”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洁琳的耳朵里,她浑身一颤,震惊不已,玛丽亚被抓了!? 天啊,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让玛丽亚送信去,现在该怎麽办?玛丽亚即将被处死,不行,她不能让玛丽亚就这样白白死去,她必须想办法救玛丽亚才行,毕竟让她送信的是自己呀。 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如何能阻止雷蒙处死玛丽亚呢?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逃出房间赶到刑场去。 “啊,我肚子好痛啊!”她用手摸着肚子,大声地喊着。 两名守卫一听见她的叫声,立即冲了进来。“皇后陛下,您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肚子好疼。”洁琳故意装做很痛的样子。 “您先忍耐一下,我去请御医来。”其中一名守卫一边说,一边对另一名守卫说:“你来看顾皇后陛下。” “好的。” 就这样,房里只剩下洁琳和那名留下来的守卫。 “你帮我倒杯茶来,好吗?”洁琳说。 那名守卫听从地转身要帮她倒杯茶,洁琳就趁这个时候,拿起床边的花瓶,往那名守卫的头上打了下去。 他立即倒了下去。 “对不起,为了救人,只好打昏你了,请你原谅我。”洁琳望着倒在地上的守卫喃喃地说。 此刻房间已无人看守,她连忙快步跑出房门,一路冲到刑场,果然看见玛丽亚被绑在高高的柱子上,底下放了一堆稻草,行刑官手里拿了火把,正准备点火。 “住手!”洁琳大喊了一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雷蒙都转头看她。 “你怎麽会跑来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离开房门半步吗?那两个守卫在做什麽,竟敢放你出来!”雷蒙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怒视着洁琳。 洁琳的腰挺得直直的,眼里一点惧意也没有,傲然地迎向雷蒙的怒气。“你不必怪他们,是我自己要偷跑出来,与他们无关,如果你真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样吗?”他说得毫无感情。 洁琳仍然站在那里,像个石像般一动也不动,他的话冷幽幽地传进她的耳里,无情又冷漠,可是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早已心碎而麻木不仁了。 “你要惩罚我也好,不惩罚我也好,只要你放了玛丽亚,我愿意接受任何的责罚。”她注视着他说。 “她犯了叛国之罪,就算是你求情也救不了她。”他无动於衷地说,声音里带着深沉的怒意。 洁琳无视於雷蒙铁青的脸,从容地说:“她是无辜的,因为那封信是我写的,也是我交待她送去的,所以该处死的是我,而不是玛丽亚。”她一心只想救玛丽亚脱困,什麽她都已不在乎了。 “什麽?!竟然是你……”雷蒙震怒地说,“就算如此,玛丽亚也脱不了关系,她一样难逃一死,来人,立刻行刑。” “等一等。”洁琳从腰间取出一把刀来,指着自己的脖子,“你若坚持要处死玛丽亚,那麽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竟敢威胁我!”雷蒙怒瞪着洁琳,後者一样坚决地回视着他,一段可怕的沉默开始了。 围观的大臣与人群,都替洁琳捏了一把冷汗,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陛下说话,洁琳倒是破天慌第一个,就连混在人群中的赛德也暗自佩服他的皇嫂,有这麽大的勇气,敢反抗他的皇兄,本来他是想自己来救玛丽亚,没想到洁琳却捷足先登,比他抢先一步来救人。 “好,我可以放了她。”雷蒙终於开口说话了,语调却是不死不活的阴寒。“但你必须代她接受惩罚!” “随你吧,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她认命地说,轻轻垂下双眼,只为掩饰眼里的脆弱,就算是山崩地裂,也不会让她比此刻更绝望的。 她还有什麽好在乎的?梅雅娜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己在雷蒙心目中已成过去式,对他来说,一定是恨不得即早摆脱她吧,只要没了她,他就可以迎娶皇姐,与他真正爱的人在一起,那麽既然如此,当初他又为什麽要对她说那些情话,让她坠入情网呢? “来人,把皇后关进地牢里,等候审判。”雷蒙狠心地下了命令,没有半丝迟疑。 “是。”随行的卫兵们唯唯诺诺地说。 洁琳身子一僵,木然地跟着卫兵离开刑场,心却是降到了最冰冷的冰窖里。 地牢内,洁琳已经被关在这里一整天了,牢里的环境十分潮湿,连窗子也没有,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地上铺了一层地毯,让她不会觉得那麽寒冷。 尽管她已逐渐习惯这个监狱,但唯一让她不适应的是睡觉时用的的床,非常狭小,老是在入睡时就会滚落下来,身上瘀青了一块又一块,她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效果。 不过这还只是身体上的折磨,至於精神上的就更不用说了。 她现在已经什麽都没有了,本来以为雷蒙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後会谅解她,现在她才知道她错了,错得好离谱,原来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伤心,否则他不会忍心想烧死玛丽亚,他明知道玛丽亚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朋友。 她想恨雷蒙的无情,恨他的残酷,可是她却恨不起来,只有悲伤与绝望将她撕裂成两半。 这个时候,牢门开了,玛丽亚端着饭进来看她。 “公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被关进牢里。”玛丽亚一看见她,劈头就说。 “这怎麽能怪你呢,是我要你送信去的,我怎能眼睁睁地看你为我而死呢!”洁琳说。 “公主,请你别这样说,说来说去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才会让人给抓到,现在害你身陷此地,教我如何向女王陛下交待。”玛丽亚自责地说。 “玛丽亚,别再责怪你自己,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是我自愿如此,怪不得你的。”洁琳眨着忧伤的眸子说。 “可是我看你被关在这阴湿的牢里,我心头就难过,陛下他怎能这样对你呢?”玛丽亚沉痛地说。 “别担心,我很好,这里的环境不算太差,还有地毯不是吗?”洁琳强挤出一丝微笑。 玛丽亚知道她是苦中作乐,真恨不得自己能分担她一切的痛苦。“公主,我真希望被关在牢里的是我,而不是你。” “我………”洁琳正想答话,却突觉一阵恶心直想吐,她连忙用手挡住口。 玛丽亚见她这样,不禁担心地问:“公主,你怎麽了?” 她摇摇头,忍住腹部的一阵翻搅,勉力说:“我也不知道,这阵子总觉得很想吐。” “公主,你该不会是怀孕了?”玛丽亚怀疑地说。 洁琳心一惊,算算日子,是的,她应该是有孕了,她的肚里即将有一个新生命诞生,但是现在的她却身陷囹圄,害得肚里的宝宝与她一同受苦。 “我想应该是的。”她点头说。 “公主,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陛下,也许陛下会看在你有孕的情况下放你出来,那麽你就不必被关在牢里了。”玛丽亚燃起一线希望说。 “不,别去。”洁琳拉住她说。 “为什麽?” “就算你去了,也没有用的,谁都知道雷蒙一说出来的话就不会再收回去,你又何必白费唇舌。”洁琳幽幽地说,清澈的眼睛里呈现的却是最深沉的悲伤与绝望。 她有了雷蒙的孩子,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就算他知道她有孕又如何呢,他对她已毫无感情,他还会高兴知道她有了孩子吗? 不,他不会的,他只会更唾弃她、蔑视她罢了,说不定他还会以为她是拿孩子想挽回他的心,可是她不是,她要的不是这样,她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爱,可惜的是这也只是奢望罢了。 “公主…….”玛丽亚见她心意已决,知道就算再劝下去也是没用,只好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女儿国的全体百姓,还有皇姐她们,那封信没有送达到皇姐手上,我担心又即将生灵涂炭,会有多少无辜性命牺牲了。”洁琳叹口气说。 “我知道你所顾虑的,你放心吧,公主,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并且让你平安地回到女儿国去警告女王陛下她们的。”玛丽亚在心头暗暗起誓,她一定会救公主逃离此地的。 半夜三更,玛丽亚偷偷潜到地牢内,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 牢里的洁琳一看见玛丽亚,很讶异地说:“你怎麽有牢房的钥匙?” 玛丽亚小声地说:“我请看门的守卫喝酒,酒里下了迷药,所以一时半刻他们是醒不过来的,再加上赛德殿下他的帮忙,使我能顺利过来救你出来。” “玛丽亚,谢谢你,为了救我,你竟花了这麽多的心思,但我担心万一被发现,又会像上次那样牵连到你。”洁琳有所顾虑地说。 “你放心,公主,这次我已计画好了逃生路线,接人的马车已经在宫门等了,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玛丽亚说。 听她这麽一说,洁琳的心才安了下来。“原来你都计画好了。” “没时间闲谈了,公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玛丽亚急着说。 “好吧。”洁琳说完,立刻跟着玛丽亚走,为了女儿国的皇姐与百姓,她必须离开这里,虽然她知道一旦离开,就可能再也见不到雷蒙,但她又何其忍心见有生命因她而牺牲呢? 等到了出口处,玛丽亚转头对洁琳说:“公主,现在还有轮班的卫兵在巡逻,所以请你换上我的衣服,以免引人注目。” 洁琳点头,默默接过玛丽亚递给她的衣服,很快地换上。 然後她们避开了卫兵,顺利地抵达了宫门,那里已经有马车在等候了。 洁琳意外地发现赛德也站在那里迎接她们。 “皇嫂,玛丽亚,你们终於来了。”赛德松口气地说。 “谢谢你帮助玛丽亚救我出来。”洁琳感激地说。 “别这麽说,你是我的皇嫂,我怎能忍心看你被关入牢内,这样玛丽亚太可怜了,她成天为了想办法救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泪。”赛德疼惜地望了玛丽亚一眼。 这时洁琳才领误到,原来赛德喜欢玛丽亚,所以为了她不惜冒着风险救自己脱困,而玛丽亚呢显然也是爱着赛德,否则她的脸颊不会那麽红。 “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要不然再晚就来不及了。”玛丽亚催促她说。 洁琳坐上马车,对玛丽亚说:“玛丽亚,我一个人离开就可以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她看看玛丽亚身旁的赛德,了然於心地说:“因为有人不希望你走。” 玛丽亚红着脸,害羞地说:“公主。” “但我唯一不放心的是我走了以後,万一雷蒙怪罪下来,你和赛德该如何是好?”洁琳不安地说。 “皇嫂,这你不必担忧,雷蒙怎麽说都是我皇兄,他是不会对我这个亲弟弟怎样的,而且我也会尽我一切的力量,即使是牺牲我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住玛丽亚的。”赛德向她保证。 “嗯。”洁琳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望着玛丽亚,“玛丽亚,你要保重。” “我会的,公主。”玛丽亚忍住离别的泪水,哽咽地说。 刹那间别离的愁绪盈满了洁琳的心扉,她轻轻地关上了车门,只见车夫鞭子一挥,马车立刻快速地驰向前方。 再见了,伊斯科,再见了,她最心爱的人——雷蒙。 一滴几乎看不清楚的泪水慢慢从她眼角滴落。 当朝阳驱走了静寂的黑夜,漫天便胀起灿烂的金光,使得每一朵野花耀武扬威地盛开在原野上,到处充满春天的影子,只有被赶走的月亮低头默默地饮泣着。 载着洁琳的马车快速地向女儿国的方向驶去,洁琳坐在马车里,因一路颠簸难平,使得她觉得头痛欲裂,好像被巨大的铁轮压过一样,再加上害喜的呕吐感,更是雪上加霜。 她半躺在卧床上,身体软绵绵地几乎使不出力,也许她该感谢这样的不舒适感,因为这样她就不会想到雷蒙对她的所作所为,当务之急就是离开他,离得愈远愈好,只要她一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他就不能再囚禁她,她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再见到他,现在只要回到女儿国,就把他忘了吧,当作什麽事也没发生。 马车绕过房子,进入森林里,更是风驰电掣得跑了起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加剧烈,使得她不由低声地呻吟起来,位在前方的车夫大概听到她的声音,驾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转过头问她:“公主殿下,需要我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不,不用,继续赶路。”洁琳忍着不适感说,现在还不到安全的地方,还不能停下来,要是有人发现她在这里,那麽她很快就会被抓回去,这样玛丽亚助她逃跑的心血就白费了。 就这样,马车继续以飞快的速度前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看见女儿国的城门了,终於赶到了,洁琳总算松了口气。 当抵达王宫的入口前,洁琳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勉为其难地下了车,看守的女卫兵一看见她,全都吃了一惊,其中一名较为机警的卫兵见她面有难色,连忙扶着她。“公主殿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扶我去进去,我要见皇姐。”她喘着气,勉强地说。 “是。”女卫兵立刻将她扶进皇宫内,碧莎一听见通报,连忙赶来看她。 “洁琳,怎麽回事?”碧莎望着她一脸衰弱的样子,担心地说。 “皇姐,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洁琳只觉得头愈来愈痛,也愈来愈昏,但她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不好了,雷蒙他,要在七日内攻打女儿国。” 话一说完,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碧莎的怀中。 “洁琳,洁琳,你怎麽了?”碧莎轻摇着她,但她却毫无回应,显然已陷入昏迷中。“快!快传御医过来。” 顿时女儿国的皇宫内乱成一团,只有碧莎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雷蒙盯着空牢房,里头空无一人,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就好像从未有人在此待过。 他大力地吸了口气,惊愕地站在那里,洁琳呢?她不在牢里,那麽她会到哪里去呢? 愤怒瞬间传遍了他全身上下,她逃走了,她竟敢逃走!?本来他已经打算谅解她,他对自己对她所做的事感到悔恨,然而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去悔改。 在洁琳被关的这一整天,他已经想通了,不再那麽生气,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不该那样责备她,甚至软禁她,她之所以冒名顶替,都是为了她的皇姐而做,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可是看他是怎麽待她的? 他想了很多,他伤害她太深,尤其是那天晚上她那受伤的神情,真让他於心不忍,可是自己却在气头上而狠心不去理会,她一定很恨他吧,因为他还差点烧死了她最信赖的人玛丽亚,他真恨自己如此没有理智。 现在他最希望的是赶快见到她,并且祈求她的原谅,这样他们就能重新开始,可是他最担忧的事发生了,她不见了,整个地牢里都看不见她的踪影。 他粗暴地问那看守的卫兵:“皇后到哪里去了?” 卫兵吓得跪了下去,“对不起,我没好好看守皇后陛下,我喝醉了酒,等我醒来後,皇后就不见了。” “你可知她逃到哪了?”雷蒙气愤地说。 “我……..不知道!”卫兵牙齿发颤地回答。 “那还不快去找,通令下去,不管派多少人,一定要找到她,听到没?要不然我就唯你是问!”他威吓道。 “是,陛下,我马上就带人去找。”卫兵立刻跑出了地牢。 雷蒙急冲冲地离开了地牢,回到大殿,在穿越长廊时,正巧遇见了赛德和玛利亚,他叫住他们问:“皇后到哪去了?你们可曾见到她?” 玛丽亚心一凛,谎言道:“我没见过她。”她必须小心应付,不能让陛下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否则她和赛德联合助洁琳逃跑的事就会穿帮了。 赛德深深了解雷蒙的脾气,他那冷冰冰的愤怒是谁也惹不起的,现在他那焦急的脸代表了什麽?他是因为找不到皇嫂而愤怒,还是气愤皇嫂逃跑了? “那你呢?赛德,怎麽不说话?”雷蒙打断他的揣测问。 “我也没见过皇嫂,怎麽她不见了吗?”赛德装傻地说。 怎麽搞的,赛德不知道,连洁琳的贴身女仆玛丽亚也不知道她在哪,那麽她到底会在哪? 他像发了疯似地走遍整个皇宫,问遍了所有人,就快把嘴问烂了,可是每个人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他甚至派出了搜查大兵到皇宫外去寻找,几乎翻遍了整个伊斯科,可是哪里都没有洁琳的影子。 她究竟会逃到哪里去? 洁琳昏迷不醒,碧莎,和她的夫婿伊恩在床舖旁照顾着她。 “御医,我皇妹到底怎麽了,为什麽到现在还不醒来?”碧莎站立在床侧,焦急地问着正在诊疗的御医。 御医转过头,看着碧莎严肃地说:“公主殿下已怀了两个月身孕,身体本就较虚弱,再加上营养失调,舟车劳顿,才会导致昏迷。” “她是否还有得救?” “我很抱歉,她肚里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至於公主殿下是否会康复,恐怕要靠她的意志力了。”御医诚惶诚恐地说。“请女王陛下饶恕我不才,无法救醒公主殿下。” 碧莎心一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可怜的皇妹,到底在那里受了多少委屈,竟然弄成这样,连孩子都流掉了。“罢了,你下去吧。” 御医退下後,伊恩望着眉头深琐的碧莎,安慰她说:“你别这麽担心了,洁琳她会醒来的。” 碧莎望着双眼紧闭的洁琳,摇着头地说:“你叫我怎能不担心,我好好一个皇妹,只不过嫁到伊斯科去,就变成这样,教我怎能不忧心忡忡,要是她永远不醒来,教我该如何向去逝的母后交待,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呀。” “我明白,你别难过了,这样吧,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贴公告,把全国的医生都召过来,我就不信没有可以治疗洁琳的医生。”伊恩望着碧莎担忧的样子,心头有些不忍地说。 “你说得对,不论花多少代价,我一定要救洁琳醒来。”碧莎坚决地说。“雷蒙太过份了,竟然把害洁琳变成这样,我绝不会饶了他。” “你的意思是……?”伊恩注视着怒气冲冲的碧莎说。 “既然他准备要出兵攻打我国,我就奉陪到底,而且我还要亲自上场迎战,我就不信打不赢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当然,你的皇妹就是我的皇妹,既然你要为她报仇,我就与你一起上战场联手打败他。”伊恩下决心地说。 “嗯!”碧莎再一次望了在床上的洁琳一眼,你放心吧,洁琳,我一定会想办法救醒你的。 赛德走进雷蒙的房间,就看到他正拚命地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皇兄,你怎麽又在喝酒?” 自从发现洁琳不见了以後,他就开始整天酗酒,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你别管我。”雷蒙张着怖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赛德说。 赛德见他醉眼迷蒙,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你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对身体不好的。”他婉言相劝。 “我叫你别管我,听到了没,快走开,要不然我就叫人撵你走。”雷蒙不肯听,再一次喝下一口又一口的烈酒。 赛德见他苦劝不听,只好颓然地走出房间,正好遇见了前来探视的思月。 “怎麽样,雷蒙哥还在喝酒吗?”思月关心地问。 赛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怎麽劝他都不肯听,你去试试看,从小他最听你的话了,也许有效。” “我正有此打算,他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思月低声说。 “那就拜托你劝劝他了。”赛德说。 思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门。“雷蒙哥。” 雷蒙不理会她的呼喊,仍继续坐在那里喝着酒。 “有事吗?又是赛德他派你来的?你可以叫他不必白费苦心了,我是不会听的。”雷蒙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过来关心你,怕你被酒味给淹没。”思月夺去他手中的酒,责备他说:“好了,不准再喝了,大白天还喝什麽酒。” “快还给我,我还要喝。”雷蒙伸手向她要酒。 “我不给!”思月将酒拿高,不让他拿到。“雷蒙哥,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整日都喝得这样醉,你以为这样洁琳就会回来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雷蒙闻言心头一震,顿时清醒了不少。“你知道她去哪了?” “你终於恢复理智了,我还以为你只顾喝酒,完全忘了洁琳的事。”思月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为了她才喝酒的,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何到处都找不到她?”雷蒙痛苦地说。 “你和洁琳的事我都听赛德哥了,这说来说去都要怪你自己,你为什麽要误会她,不仅用言语伤害她,甚至还软禁她,要是换了我,我也一样会心灰意冷而逃走的。”思月替洁琳抱不平地说。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但当时我实在太生气了,什麽都无法想,只觉得她欺骗了我,更何况我该娶的应该是碧莎,因为让我决心娶她的是在几年前湖边的那一次相遇。”雷蒙无奈地说。 “雷蒙哥,我真不敢相信你到现在还这样说,难道洁琳没告诉过你,当年在湖边的是她,而不是她皇姐。”思月急着说。 雷蒙一听,刹那间所有疑惑都解开了。“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原来他爱的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是洁琳,可是他却把她当成了替身,这下他该如何向她赎罪才好。 “当然,洁琳的贴身女仆玛丽亚告诉我的,还会有假吗?”思月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雷蒙的表情,这才发现原来他爱洁琳那麽深,她不懂为何人们总要到失去後才懂珍惜。 “天啊,我真是误会她太深了,为什麽她不早点告诉我?”雷蒙自责地说。 “你给过她机会说吗?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再喝酒了,她现在人在女儿国,你应该去找她,把你对我说的这番话告诉她才对。” “你怎麽知? ??她在那里?” “其实赛德哥早就想告诉你她人在哪了,因为是他和玛丽亚助洁琳脱逃的,他们俩看你喝酒喝得那麽凶,一直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你不肯听,现在你知道了吧?”思月说。 难怪洁琳那麽容易就能从看守严密的地牢逃出,原来有赛德帮她,可是他并不怪赛德和玛丽亚,只怪自己竟然那样地伤害洁琳,使她负伤而逃。 他顿时好想好想见她,尽管她曾经对他撒了谎,尽管她曾经假扮碧莎,他仍然爱着她,深深地爱着她。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要去找洁琳,我绝不能让她就这样离我而去。”雷蒙站了起来,快步地向外走去。 太好了,望着雷蒙逐渐远去的身影,思月心头又高兴又欣慰,雷蒙哥终於振作起来了,但愿他和洁琳能早日和好。 乌暗的灰云很快地遮蔽了晴朗的天空,灿烂的太阳一下子失去的踪迹,於是白昼便开始揭开了不晴不雨的黑幕。 碧莎与伊恩全副武装,手持武器率领千万大军前往前线,准备迎战伊斯科的军队,女儿国城中则已严加戒备,以防敌军趁机偷袭。 碧莎将军队分成了两队,一队随列在後,另一队则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候雷蒙的到来。 “奇怪,怎麽等了这麽久,还没有任何的动静?”碧莎骑在骏马上,举首向前方遥望,只见绿草如茵,千山如画,哪里有敌军的影子,不免纳闷地说。 “别焦急,我想伊斯科马上就会派兵来的,我们千万不可就此松懈,万一他要是使诈就不好了。”伊恩颇为冷静地分析道。 就在此时,前去监探敌方军情的探子回来回报说:“启禀两位陛下,雷蒙已经骑马过来了,但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只身前来,并未看见其他军队的影子。” 碧莎听了大吃一惊,与伊恩面面相觑,心想雷蒙到底在搞什麽鬼?竟然单枪匹马前来,难道他不要命了,还是他另怀鬼胎?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放松,还是暂时先按兵不动,小心防备,就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把戏?”碧莎吩咐说,众将领躬身听令,个个面色凝重,如履薄冰,片刻也不敢松懈。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见不远处沙尘纷然,随风飘散,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骑马急驰而来,犹似大船乘风破浪向前而行。 碧莎定眼一看,那名骑马的男子正是雷蒙无疑。但看他身後,并无大军跟随,她不免又是一惊,不仅是她,伊恩,还有众位将领都觉吃惊,该迎战的军队竟然只有雷蒙一个人。 雷蒙在碧莎面前停了下来,纵身一跃,灵敏地下了马匹,礼貌性地向她行了一个礼。 碧莎大为诧异,“你竟然只有一个人前来,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打赢我们全部的人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就会被万箭穿心,死无藏身之处。”她恫吓地说。 “我既然敢一个人来,就不怕死,但是我来的目的,并非为了与贵国争战。”雷蒙不急不徐地说,深邃的眼里毫无惧意。 “那麽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只请求你,让我见洁琳一面。”生平第一次,他如此低声下气,但为了能见到洁琳,他什麽也不在乎。 “你别妄想了,你把洁琳害成这样,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见到她吗?”碧莎立即怒目相向,想起了尚躺在病榻上的皇妹,她就心疼。 “你说我把洁琳害成这样是什麽意思?她生病了吗?”他不由自主地担忧起来。 “哼,事到如今你还在装迷糊,要不是你,洁琳怎麽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碧莎厉声地说。 雷蒙从碧莎的话中得知了洁琳的近况,使他更加不安了起来。“她昏迷了?怎麽会,有请御医来看吗?” “怎麽,你还会心疼她吗?太迟了,我是不会再让她见你的,你还是死心吧!”碧莎直接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她的话很明显,没有她的允许,他是不可能见到洁琳的。 雷蒙咬紧了牙关,陡然间跪了下去。“就算我求你,让我见她吧!” 他的这一项举动,惊动了所有人的眼睛,每个人都知道雷蒙一向盛气凌人,绝不向人低头,如今为了能见洁琳一面,他竟然向碧莎女王下跪,怎不叫人讶异。 碧莎虽也觉吃惊,但并未心软。“你还是放弃吧,就算你说烂了嘴,跪烂了腿,我也不会让你见洁琳。” “那麽我就跪到你愿意让我见她为止,反正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他执着地说。 碧莎昂高下巴,”那你就跪吧,无论你怎麽求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让他见她一面吧,碧莎,他都这麽诚心地求你了。“这时,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伊恩开口替雷蒙求情道。”也许这对洁琳的病情有鞤助也说不定。“他看雷蒙如此低声恳求也觉动容,若他不爱洁琳,是不可能还为她下跪的。”这…….“伊恩的话使洁琳原本刚固的心微微地动摇了,他说得不无道理,洁琳是因为雷蒙而受苦,那麽雷蒙就应该为此而赎罪,再说他都已经向她下跪,她再坚持不让他见洁琳,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 她细细思索了好一会,才谨慎地回答说:”好吧,我让你见她就是了。“”谢谢你!“雷蒙感激地注视着他们,真是谢天谢地,折腾了这麽久,他终於可以见到洁琳了。 洁琳,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见你了。 当雷蒙跟着碧莎走进洁琳的寝室,才发现她一个人没有意识地躺在床上,原本清澈的双眸紧紧地闭合,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他立刻飞也似地狂奔过去,到床边注视着尚未醒来的洁琳,见她眉头深琐,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般,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疼。”洁儿,是我,我来看你了。“雷蒙轻唤着洁琳,声音温和如低吟的晚风。”你怎麽不回答我?你还在怪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吗?“ 但无论他如何地喊如何地唤,她仍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情况怎麽样?“雷蒙转头问站立在一旁的碧莎夫妇。”你不也看到了?洁琳她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醒来过,无论找多少大夫来都没有用,他们都说要醒来得靠她的造化,她还为你流掉了孩子,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她怎会变成这样?“碧莎口气不好地说。 孩子?碧莎的话深深地震撼了雷蒙的心,他没想到她已怀了身孕,如今他和洁琳的胎儿却已不保,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你说得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懊悔地低下头,宛如抱着什麽宝贝般小心翼翼地将洁琳的身子拥进怀里,把嘴凑近她耳边细语呢喃:”洁儿,原谅我,是我不好才会害你变成这样,但我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知道这样我有多心痛吗?“ 一滴几乎看不见的泪珠,缓缓地从雷蒙的脸上滴到了洁琳闭合的眼皮上。”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麽冲动,要是我肯好好听你解释,我们就不会分开,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吗?我向你发誓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来弥补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只要你肯醒来!“ 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从白天到黑夜,不曾离开床边半步,看他这副痴情的模样,始终站在一旁的碧莎与伊恩也忍不住感动地掉下泪来,这时碧莎终於了解到雷朦对洁琳的爱有多深,对她的悔悟有多彻底,刹那间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怪罪雷蒙了,反而有些同情他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窗外又有一架飞机划过天际,周末下午,端木非烟懒洋洋地半躺在窗边的摇椅上。回忆昨晚的梦,回忆梦中与上官宥的情感纠葛,心中有点微酸的感觉,她皱眉抬头。他应该就在上面吧? 自从那个下午,端木非烟就不在和上官宥联络。这一次,上官宥就像和端木非烟有心电感应一样,也没再接送端木非烟。 她现在在干嘛 上官宥明白这一次是自己的错。他不应该毫无预警地甩开她的手,也不应该说出那种话。这一次,连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可是,端木非烟一定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她不会那麽不懂事吧?而且她明明知道我喜欢小悦,会那样也是自然反应呀! 可恶!怎麽到现在还在想这件事阿?! “阿宥!!!!”此时,身旁的阿徨已经叫上官宥叫得不耐烦了 “嗯?” “发什麽呆呀?我要跟你报告这星期的工作内容了啦!”阿徨拿出时程表,准备报告 但眼尖的他,察觉上官宥有点怪怪的 “发生什麽事啦?你最近都怪怪的耶!...” “.........” “可是,你最近不都跟小悦在一起?应该很开心,不是心不在焉吧?...还是...又在想她了喔?”阿徨露出贼贼的笑容 可是上官宥知道不是,所以只是点点头,笑一笑,然後转移话题。 “经理,上次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跟那个男生真的没关系!希望你不要介意,对不起,对不起啦…” 台湾时间 端木非烟抱着一堆报表,连忙向经理赔不是。 “哎唷~何必那麽客气咧!咱们都是好同事嘛!”今天经理的心情似乎很好,态度真是180度大改变“端木非烟呀~只是….” “嗯?有什麽事吗?经理尽管说,我一定办得到。”嗯!这次也不会有人搅局了 “你可要在上官宥面前说些好话呀!你知道…我这份工作,随时都会有人取代…这…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原来,上官宥的力量那麽大…经理之所以会突然对我好不是因为我的诚意…可恶!上官宥,你这个臭家伙! “端木非烟,董事长先生找你唷!”正说到一半,同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叫着 “端木非烟,要记得喔~~”离开前,经理仍然在背後不断叮咛着 “端木非烟,一切都还好吗?伯父最近有很多行程,没能关心你,真是抱歉呀!”一进办公室,上官棠便像是关心媳妇似的 “伯父,干嘛跟我道歉呀?我过得很不错阿!你还要关心那麽多员工呢!”燕停摇摇头,笑着说 “这可不行,你可是我未来的儿媳妇耶!”上官棠露出稚气的一面 但他丝毫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契约,为了瞒骗过他的契约。 “好了,伯父,你找我有什麽事?”为了不想再听到上官宥,端木非烟决定转移话题 “明天的班机我已经派人帮你订好了。我希望你去帮我传一份文件,在香港的分公司。”回到正题,上官棠再度板起脸做事 “这…我可以吗?我还来不到一个月耶!”端木非烟又惊又喜 “去就对了啦!”把机票和文件交给端木非烟,上官棠随即把她往门外推:“明天早上会有专人到你家喔!别睡过头~加油罗!掰掰~” 这… 嘻!上官棠在门後暗笑着。 阿宥,把握机会呀 香港 “我要到州际酒店,谢谢。”到达香港後,端木非烟随即叫了一部计程车,要前往饭店办理 “小姐,我要办理checkin。”端木非烟拿出上官棠给她的资料 “小姐,不好意思,您这房已有人办理了,您直接进去即可。稍待会有专人运送行李到那儿。” 听到这里,端木非烟感到奇怪。难道伯父连这也帮她弄好了吗?真周到呀! “哇~好棒的房间喔!可以看到海耶~好棒好棒!”一进门,端木非烟马上冲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景 “喀啦──” 嗯?这不是我房间吗? 於是,端木非烟随手拿起袋子里的雨伞,往门走去...果然有一个人正在关门 真是太可恶了!竟感私闯人房! 就在那个人正要转身时,端木非烟高高举起手上的雨伞,准备大力地挥下去 “啊──救命呀!”端木非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打随便捶 “这...”当她看到那人时,马上把手中的伞藏到身後 “你怎麽在这里?” “你怎麽在这里?” 就在一连串的确认後,他们才知道这安排全是上官棠联合阿徨计划的计谋...更惨的是,饭店所有房间都刚好满了 经过一阵折腾後 “现在怎麽办?我们真的要睡在一起?”上官宥无耐地叹口气 端木非烟摇头:“我才不要跟你睡在一起!我不要!!” 这什麽态度?有多少人想要跟我睡你知道吗?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算了,你睡地板。”上官宥把毛毯和枕头丢下床,然後盖上棉被准备睡觉 怎麽叫我睡地板阿?这个人也太过份了吧!! 才刚躺下去上官宥就睡着了,端木非烟觉得他今天一定很累,要不然不可能这麽快就睡着 好吧,反正我明天有很多时间可以补眠。 “哈口秋!” 半夜,因为口渴而起来喝水的上官宥看到正在打喷嚏的端木非烟,心揪了一下。看着端木非烟不停地翻来覆去,似乎是睡得不太好。 上官宥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女生这样,於是把她抱到床上。打开窗帘靠坐窗边的藤椅上 自从那天起他们就没有见面,没想到今天会在爸爸的安排再遇见,还好她还很有精神,对於那件事没有耿耿於怀 她能笑,我就很开心了。因为除了这些,我真的不能给她什麽 “呵呵~~呵呵~~” 什麽嘛!睡个觉也可以笑成这样,真是的! 躺在端木非烟旁边,上官宥凝视着端木非烟的睡脸。他还没有这麽靠近地看过她,那种因为满足而快乐的笑,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笑容。 这个夜晚,两个人都笑着睡了 “啊~~~~”一大早,房间里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 而这麽响亮且高频率的叫声,也惊醒了上官宥 “干什麽啊?一大早就叫成这样,别人是不用睡喔!”上官宥对着身旁的端木非烟叫着 “....你还好吧?”端木非烟马上抓着上官宥,来回不停看着,似乎在检查什麽 “白痴!你到底要干麻啦?”上官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问道 “我...我怎麽会跑来床上?我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吗?”端木非烟担心地说 这笨蛋,原来是担心自己对我做出不该做的事呀!通常女生不都先抓着男生理直气壮地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什麽?!结果这女的...唉~她真的是异类! 但是,上官宥心中却对端木非烟这样的举动泛起了涟漪。是悸动?..他不清楚 “怎麽办?我真的对你做出不礼貌的事吗?” 看着端木非烟这麽紧张的样子,上官宥决定整整她:“谁知道你昨天半夜就偷偷爬上来,还说什麽”上官宥给我亲一下“什麽的。那时候我也累,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你随便抱来抱去。你敢耍赖?”上官宥贼贼地笑了出来,但并没有被着急的端木非烟看到 “真的吗?唉唷~我完蛋了啦!对不起,对不起喔...我今天就是办别的房间,你今天就不用跟我在同一个房间了!对不起,你不要介意啦!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 真是的,干麻那麽急着否认? “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上官宥大叫,双手环抱胸,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这...唉唷~我又不像关悦小姐那麽优秀,也没有人家漂亮...这...要不然我请你吃饭,你不要生气啦!”端木非烟更急了,她没有想到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是睡厕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端木非烟不知所措的时候,上官宥笑了出来:“你真的很笨耶!被人家骗了都不知道!” 可恶!..但至少没有真的发生,呼 “还有,你为什麽没有怀疑是我对你怎麽样?你的逻辑很怪耶!”上官宥问她 “ㄏㄡˋ你之前都说对我没有意思了,我怎麽可能想到那边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种人的品味,当然是要样样都门当户对啊!”端木非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材,抬头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蛋,根本没有一点比得上关悦 干麻那麽没有自信? “我哪有说过对你没意思?”上官宥回想了一下 “你上次叫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啊!对了,我忘了上官宥说的! 顿时间,空气迅速凝结 “我..我今天会去办手续,今晚你就不用这麽委屈了。真是抱歉..我看我先离开好了,但你要等我一下,我得先换衣服。”端木非烟马上起身,往浴室走去 “那个我..” “对不起,我会很快,你别生气就是了。”端木非烟简直是用冲的进入浴室,因为她怕自己等一下会听到更难听的话,她会真的哭 我..不介意跟你睡在同一间房,也不讨厌跟你在一起 上官宥离开饭店以後,端木非烟就迅速地到柜台办理手续。今天的客房终於有空的了,刚好就在上官宥的隔壁。 虽然还想再跟上官宥住在同一间房间..〈等等,端木非烟也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为了以防昨天那麽梦〈端木非烟梦到自己扑向上官宥〉真的成真,况且他又那麽不喜欢看到我,赖在那里只会更令人厌恶,隔壁,只要在隔壁就很好了..至少他可以不要那麽讨厌我 办完手续後,她马上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搬到另一间房去。昨天没有好好欣赏风景,她今天决定好好看看窗外的风景。待会再下去走走,顺便把上官棠交代的事情办好,然後再赶快离开香港。 看着蓝蓝的海,港口有好多船只,一艘来,一艘又去。她明白的,自己只是上官宥生命中的过客,她只是不小心迷路驶进了名为上官宥的港口。该离开,还是得离开。 是时候了!或许这样对伯父很不好意思,不过,一个月快到了,只要把学分拿到就可以走人,从此离开上官宥,退出他的世界,做到他想要的。 这麽一来,上官宥应该会很开心吧!...这样就够了,呵呵 换上衣服,端木非烟沿着港口旁的堤道漫步着。她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但就是想要毫无方向的慢慢走着。 於是,她走到了一个公园。 咦?那不是上官宥吗? 她看到了上官宥正在吻一个女孩。有好多好多人在旁边围观,还有摄影机耶! 这就是他在拍的戏吗? 酸酸的、痛痛的感觉,正如藤蔓般渐渐地在端木非烟心中蔓延 “卡。很好!有感觉。等一下再去下一个场景就可以了。”导演宣布後,演员们都开始休息,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 就当端木非烟想要假装没事一样地离开时,上官宥看到了她。但上官宥没有叫住端木非烟,因为现场有很多媒体记者,他不希望因此而破纪录。 她刚刚可能看到了..算了,回去再向她解释。〈等等,为什麽我要向她解释啊?她是我的谁?哼!〉 “可以去哪里玩呢?我对这里又不熟...” 正当端木非烟低头滴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端木非烟!” 嗯?这是谁的声音,好像认识耶 “咦?你..你不是浩君吗?你怎麽在这里啊?”看到认识的浩君,端木非烟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我去给阿宥探班。’刚刚才从媒体那逃走。” “说得好像历经一场冒险,很累的样子。”端木非烟笑出来,因为今天的浩君比先前的那个他都还要开朗,说得话也变得比较多,或许他已经把自己当成好朋友了吧!“你等一下还有事吗?” “没有,我在这档戏的戏份不多,要明、後天才有戏。” 嗯...那就是可以带我去玩罗? “你要去哪里?”浩君问 “去..去..随便逛逛啊!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你来香港做什麽?陪阿宥?” 端木非烟摇头:“伯父有事安排我做,要把文件交到分公司那。不过我没有把地址带出来。..要我陪上官宥,给我一百万我也不要!”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她就不寒而栗。其实她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很担心自己不好看的睡相会被上官宥看到 “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好了。既然是要来这里办公事,当然要穿正式一点。” 办公事还需要再买衣服阿? 浩君不等端木非烟说完,将背包里的帽子和墨镜拿出来戴好後便带她搭地下铁去买东西了。 “帽子和墨镜好像都是艺人的必备物耶!”端木非烟看着浩君“伪装”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你以为我们愿意吗?”浩君白了一眼,对她说 “浩君,你最近心情不错喔!话很多耶!”端木非烟越想越开心:“还是因为看到我啊?嘻嘻!” “.........” “哇~这里的衣服几乎都要台币上万耶!我才不要穿这种衣服。”端木非烟摇头,一直排斥着 “好吧!就一件。”浩君妥协 “不行!这真的太贵了!穿这种衣服会很有压力耶!” 端木非烟本来就是个省吃俭用的女孩,对於这种高价位的东西是连想都不敢想。 “唉~难道你要穿这身衣服去办公?买一件正式的衣服以後需要就不用再找啦!而且是我出钱,又不是你!” 我真的会被你打败 浩君觉得,端木非烟就像是一个奇怪的女生一样。与众不同。 “好吧!但这笔钱我一定会慢慢还给你的。”端木非烟不想欠浩君人情 “这件可以吗?”端木非烟身穿一袭白色的洋装,可爱却不失礼仪 看着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端木非烟,浩君不禁内心充满赞叹。原来不起眼的端木非烟经过打扮之後,可以变得那麽漂亮。 “不要,换一件。”虽然说很好看,但浩君想要看看不一样的她 “嗯..好吧!”於是,小姐又为端木非烟选了一件深红色的洋装,搭配白色小外套 “还是刚刚那一件白色洋装好了。”经过一连串的试穿後,浩君说出了结论 “你在耍我吗?” “我觉得还是第一件比较适合你。符合你的个性,就像一块不经污染的画布一样。”浩君说出了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 听了浩君的话,端木非烟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心里感到很不好意思。 “谢谢你喔!这笔钱我一定会找时间还给你的。”端木非烟在地铁里不好意思地对浩君说 “不用,这是我想要送你的。真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呀!”听到浩君这样的赞美,端木非烟更是不好意思,脸颊上的红晕更是明显。看到端木非烟害羞的样子,浩君不禁露出了笑容。端木非烟拥有的,是他身旁女孩子没有的,那颗纯真的心,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样。 “小心喔,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就在隔壁房。”浩君在离饭店不远处和端木非烟分开,因为现在饭店外有一大堆记者,似乎是冲着上官宥和浩君来的 “嗯!谢谢你今天还带我去吃饭。改天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那我先进去罗,掰掰~”端木非烟於是离开 看着端木非烟离开的背影,浩君扬起笑容。 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什麽,只要看到端木非烟开心,他就会很快乐。 一个人坐在窗户旁的端木非烟,呆呆的望着夜晚的海港。端木非烟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除了和家人住,要不然就是跟雪儿,自己一个人睡的机会很少。 虽然跟上官宥同房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再怎麽样都有一个人陪。 顶多去睡厕所嘛…至少我知道有一个认识的人旁边。 夜晚十点多,端木非烟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虽然不停地打哈欠,但她就是不敢一个人睡在这种陌生又大自己房间好几倍的套房。 於是,端木非烟鬼鬼祟祟地关上自己的门,跑到上官宥的房间前面。很想按下门铃,但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答应上官宥的事,她又把悬在空中的手收回。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什麽对上官宥这麽依赖。或许是之前接送她上下班的时候,上官宥都会常常带她去一些地方,虽然有时候都会因为意见不合吵得不可开交,最後以冷战收场,但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吵架过。 上官宥,其实也对我很好……好吧! 於是,她按下门铃。但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人回应。 工作到现在吗? 很想再按一次,但她又回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上官宥和一个女明星的接吻,那个样子… 剧本的安排吧!本来明星就得这样… 以前看到上官宥在电视上,不管是多麽肉麻的戏码,端木非烟自己都不会有感觉。因为上官宥当时还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每当和上官宥再相处一次她就会更依赖他。 算了,都说要离开他的世界了,干嘛还要这样死缠烂打。 走回房间,要把门打开时,端木非烟才发现自己没有拿钥匙。 怎麽办?我要怎麽睡觉?…〈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反正明天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先在这里等吧! 於是,端木非烟蹲坐在墙壁前,低着头,渐渐睡了。 凌晨一点多,上官宥才回到饭店。他连同浩君和工作团队在收工之後到附近的酒店庆祝第一阶段的工作完成。 晚上十二点多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先回去了。”上官宥从晚上十点多就一直看着表,心中担心着早上端木非烟的眼神。说不上是失望,但却是有一点…奇怪… “阿宥,你以前不会这样的耶~都马是最後一个走,还当我们免费的司机耶!”摄影师疑问地说:“还是你有什麽秘密私会?小心被狗仔抓到喔!” “没有啦!只是有点累,想回去休息。明天我有很多场戏,不如这样吧!下星期放假再请大家一起吃饭。”上官宥只想赶快回饭店看看端木非烟现在怎麽样 “好吧,那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狂欢好了!你小心点。”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又说 “要我陪你吗?”浩君问道 “不用,等一下一定会有很多人喝醉,你就帮我当一次的司机吧!” 就这样,上官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饭店。 电梯一到,他马上冲到自己的房间。 远远地,他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蜷在门外。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端木非烟。 奇怪,怎麽一个人蹲在这里?…为什麽不进去? “端木非烟!”上官宥把她扶起来 端木非烟的眼睛渐渐张开,一发现是上官宥,吓得马上退後。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在这里的。”她想再跑回去自己的房间,但又忘记门是锁着的 “你真的去新办一个房间?”上官宥十分不解 “…对。”端木非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你应该要走自己的空间。…咦?你们到现在才收工呀?真是辛苦,需要我帮你泡杯咖啡或牛奶吗?” 一想到刚刚在酒店里和其他人同乐,上官宥惭愧了起来 “进来吧!你房间不是被锁着了?…等等,你可以去叫饭店人员把门开起来呀!” 喔,对ㄏㄡ! “忘了…”端木非烟不好意思的骚骚头:“我现在就去找人。” 就在她要离开时,上官宥手一伸,把端木非烟拉了回来:“今天就在我这里吧!如果你担心,我就睡地板好了。” 端木非烟惊讶地抬头看上官宥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虽然很不想要给上官宥添麻烦,但被上官宥拉进房间的端木非烟还是很开心,至少,也或许上官宥不那麽讨厌她了。 可是,只要看到上官宥的脸,她就会回想起早上的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女主角看,脸上有端木非烟很少看到的温柔,就像真的一样。还是,他对很多女生都是如此,只是端木非烟是个例外? “你到底在想什麽?都有房间可以睡,干麻还要花钱再订一个房间?万一还有人要订呢?”完全没有料道端木非烟会真的去办理新房间的上官宥这回越来越气脑了 “我不想让你在很累的时候还要看到我啊!” 我都是为你着想耶!难道这样也有错喔… “我累跟看到你有什麽关系?”上官宥越来越不解了 “你自己说要我不要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端木非烟又说:“况且,能脱离我一直是你希望的不是吗?好不容易可以离开我,不用天天看到我,可是我却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你不生气吗?” “当时是因为小悦在,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那样说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从来没有想要脱离你呀!你到底在想什麽?”上官宥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说不出来。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样不负责任,又自私的坏家伙。 “我…可是你真的那样跟我说。之後也没有再来找我了,要不是我出现在这里,我想你也不会来找我吧?” “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话啊!你真的以为我讨厌你吗?”不等端木非烟回答,上官宥接着说:“我不讨厌你,你听到没有!” 不讨厌,不代表喜欢啊!那是怎样的感觉呢?没感觉吗? “喔。” 就喔一句?这样是什麽意思? “算了,你以後不要再乱想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甩开你。你快睡吧!我先去洗澡,今晚我就睡地板。”上官宥拿起浴巾:“还有,等我一起回台湾,有文件下礼拜我再陪你去交,下星期我就没事了,顺便带你去认识我的朋友。这几天你规我管,懂吗?” 听到上官宥说的,端木非烟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认识他的朋友?那是不是她离他的世界又更近了呢? 上官宥工作一整天,如果晚上还不能好好睡觉的话,那隔天一定没有精神。不如我打地铺好了! “你干麻又在下面啊?我不是说过我要在地板睡觉吗?”才刚铺好地舖,上官宥便包着浴袍走了出来了,动作那麽快还吓到了端木非烟 “嗯…你比较重要,反正我这几天都没事。”端木非烟笑一笑,准备躺下去。一看到上官宥包着浴袍的样子,脸又不禁红了起来 “没看过男生这样啊?有什麽好脸红的?呿!”上官宥又走到浴室哩,换了一套棉质休闲服:“这样可以吗?” 端木非烟点点头,内心偷偷笑了:“你好像很在意我的想法ㄏㄡ!” “哪有!我那样睡一定会生病,才不是因为你。”端木非烟又笑了,她发现上官宥根浩君很像,都口是心非 这样就够了,至少还有关心。 “上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上官宥拍拍床,示意端木非烟上去床上睡:“这床大的很,我睡过去一点就是了,这样谁也不吃亏。” 点点头,端木非烟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 “上官宥。”关上灯,端木非烟现在安心多了,因为身边有个“朋友”保护她 “干麻?”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的世界。你会难过吗?就像朋友要离开那样的难过。”端木非烟轻轻的问道,因为那一天,总是会到的 “嗯…不知道。干嘛要说这种事啊?快睡觉。”上官宥翻了身,看着正在盯着天花板而没有察觉到上官宥的正在注视她的端木非烟 “你知道会有那一天的。”端木非烟又说:“到时候你可不要太想我喔!听说朋友都会有心电感应,只要你想她,她也会想你。” “你不会想我?拜托!我对你这麽好耶!”上官宥的表情变得黯淡,他也明白会有那一天,但是,他内心却不想要那一天的来临 虽然相处没有很久,但和端木非烟在一起时,上官宥都会觉得很开心,就算是吵架,他的内心也都是放松的。跟端木非烟说话,他可以抛下明星的包袱,他可以卸下讨好观众的面具,他可以真实的表现自己,有些感觉,只有和端木非烟相处时才有的。 “我知道关悦小姐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会尽量不让你想到我,所以我会努力不想你的,嘻!”端木非烟苦笑:“我不希望因为我而破坏你们可以相处的时间还有机会,所以如果在公司待满一个月我就会自动请辞,到时候学校也要上课了。我就会离开你。你不用担心,所以剩下的这几天,就请你好好的包容我罗!” “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电话给我。”上官宥又说 “不要!” 不要? “既然要断,就要断得一乾二净。我可不想让你被误会。” “其实可以不用那麽麻烦,你如果毕业後想要继续待在公司,我可以向我爸提留职停薪啊!到时候就不用到处找工作了。” “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可以靠我的机会得到这份工作。虽然在这里我交到很多好朋友,但我还是要和其他人公平竞争。”端木非烟笑着说:“你快睡吧!免的到时候表现不好还要骂我。” “对了…今天早上的事。”上官宥随即想到早上拍戏的事 “……….”端木非烟抿了唇:“干麻跟我说?那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是那种人。” 我真是疯了,我到底为什麽要跟她解释… “嗯…我知道,这就是当明星的代价。” “这只是工作,没有感情的吻。你懂吗?”上官宥还是想解释:“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算是我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你对我的人格有所误会。” 亲近的人?那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罗! 想到这里,端木非烟又不禁笑了出来:“你就承认吧!我很重要ㄏㄡ!” “……..” 端木非烟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对上官宥来说,重要的人是关悦,自己根本是自取其傉。 好久好久,就在端木非烟就要睡着时… “嗯,所以,你不要那麽轻易地就把要离开挂在嘴上。” 上官宥自己也不懂为什麽要这麽说,但是,当端木非烟问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刻回答对。 小悦,对不起…这次,我可能没有办法实现对你的诺言了!我真的喜欢端木非烟这个…“朋友”… 就这样,一星期过了,上官宥也结束了辛苦的工作行程。这星期里,端木非烟都会在前一个晚上问上官宥要到哪里工作,之後再对照地图到片场偷偷看他工作。 “你这星期很奇怪喔!我都已经够晚回来了,你还比我晚,前天还比我晚了整整一个小时。…该不会是到哪里厮混去了?”上官宥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问端木非烟 “哪有!我也都是到附近逛逛呀!忘了时间了嘛…”看到端木非烟脸红,上官宥便知道她是在说谎,但想想还是不要说破,她也有她自己的空间,上官宥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好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了。分公司是很注重纪律礼仪的,你这几天穿的衣服都不及格。”上官宥说 “我有啦,前几天我有遇到浩君,他有带我去买。那里一件都要好多钱捏~唉…不知道那笔钱要到什麽时候才能还清。”想到前几天买的白色洋装,端木非烟叹了口气 只是为了去交个文件,有必要花上万元买一件只穿一次的洋装? “浩君?他带你出去?怎麽没听说…”可恶,这臭小子,要带我女人出去还不先问过我?! “有不关你的事,那是我和他的事啊!你都在工作,当然不会听说这件事。” “去穿。我要看你倒是买了什麽。”说完,上官宥打开电视,不再理端木非烟,尽管端木非烟怎麽抗议 “好了。”过了不久,端木非烟换上那白色洋装 一看到端木非烟,上官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太奇怪了!没想到穿上不一样的衣服,端木非烟也能那麽亮眼。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纯洁的天使一样。…真是太奇怪了! “不行!太露了!还要穿件短外套。” “喂!我不过露了两只胳臂,这样也算露吗?你之前接我的时候我也常常穿无袖的上衣呀!” “就是不可以!你这样也不好看,万一被水泼到咧!难道你不懂白色的衣服很容易脏吗?而且…”我也不准我的女人被人家看来看去…“反正,我明天要再带你去买,你早点睡!” 等到端木非烟睡着,上官宥才准备要洗澡。 看着端木非烟熟睡的样子,上官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刚刚会有把端木非烟视为是自己的“女人”这种话… 一定是这几天太累! “嗯?这是什麽?”余光一瞄,上官宥看到桌上有一张皱皱的地图“谁把地图放在这里?” 基於好奇,上官宥把皱成一团的地图摊开,发现其中有几的地点被做了红色的记号。这些地名都让上官宥觉得很熟悉… 等等,这不都是我这几天去拍戏的地方?这应该是端木非烟的。她把这些地方圈起来干什麽?…该不会是…端木非烟跟着我去的?! 这也不无可能,她这几天都比我还晚回来,前天我一点多回来,她搞到两点才到这里,该不会是没有公车可以坐,自己走回来的? 经过一会儿的思考,上官宥更确定是端木非烟。唯一觉得奇怪的是端木非烟为什麽要跟他到片场?难道是没地方去,又加上看到他吻了女主角而想到一探究竟? 她就这麽不相信我吗?…也对啦!我的心都在小悦那里,她难免会担心。但她也没必要这样吧!我们只是契约关系…契约关系… 以後也是要分道扬镳吧!… 想到这哩,上官宥的心一沉,摇头,往浴室走去。 “想要买什麽,今天我买单。” “什麽?你买单?!你这样很浪费耶,有钱的时候不存钱,当心以後没钱花喔!”端木非烟叮咛着 “我知道,我自会节制。但今天你想买什麽就买什麽,在我可以负担的范围里都可以。”上官宥说完,拉住端木非烟的手往百货公司里走去 三小时後… 两人大包小包的不出百货公司。 “ㄏㄡˋ!买这麽多要干麻啦!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用再买衣服了!”端木非烟频频擦汗 这三个小时,他们一下子去买端木非烟的衣服,一下子去买上官宥的衣服,一刻都没有休息。 这是我唯一可以对你好的方式… “这是回报你这星期那麽有耐心的等我。” “说那件白色洋装露,这些衣服有些比那件还露耶!而且我又没有说要买,你很不尊重我耶~”端木非烟大叫 算了,反正到时候再送给雪儿他们。 “好了,明天就可以陪你去送文件了。到时候看你要干麻,还是我们可以先回台湾玩。我不喜欢离开台湾太久,我会认床。” 清晨五点多,端木非烟趁着上官宥还没起床前加快脚步自己穿上昨天去买的衣服往分公司去了。她不希望自己连要办公事都要上官宥陪… 於是,她就这样拿着上官棠交待给她的重要文件,坐在分公司大楼下的椅子上。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昇起了,大地又重现光明,带给了这个世界满满的希望。端木非烟低下头,在心里对自己加油。 “不好意思,我是台湾总公司设计部门的端木非烟。我来交文件,这是董事长要我带来的。”大门一开,端木非烟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 “你?”接待人员不屑地说 哇──这里的人都好有自信喔!不愧是菁英… “是的。”端木非烟小心翼翼地回答 “员工证明。”接待人员连看都没看端木非烟一眼 “这里。”端木非烟从包包中拿出一张卡片,害怕地交给她 “进去吧!16楼设计部找梁经理。” 设计部 “你就是端木非烟?董事长前几天传了封mail给我。”经理接过文件:“这种东西用寄的就可以了呀!干嘛还要麻烦专人来送?” “嗯…这…” “既然要在总公司工作,应对反应要好,不要人家问了几句就接不下去了。” “是。”端木非烟连忙点头:“谢谢经理教我。” 看到端木非烟怕犯错的样子,经理低头偷偷地笑了出来:“很好,乐於接受他人批评。加把劲!一定会成功的!” 这是个好的开始。 踏着轻盈的脚步,端木非烟走起路来还会哼歌。 “端木非烟!”走着走着,一时大意,端木非烟撞到迎面而来的上官宥“你为什麽没有等我?” “嗯…我希望能自己完成事情,我不想要依赖你,毕竟我们总有一天要分开的嘛!”端木非烟笑一笑,她知道,这是她总会面对到的 “你…”算了!既然她都这麽想要摆脱他,上官宥心底又沉,眉头一皱,转身向前走 “上官宥…”端木非烟发现不对劲,连忙跟上去:“上官宥!等等我啦…”她抓住上官宥的手,但上官宥又再次把她甩开 他冷冷的看着端木非烟:“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就这麽想要离开我?我就这麽讨厌吗?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麽厌恶我?” “我…我没有讨厌你。只是…” “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那麽轻易地把”离开“挂在嘴上。”上官宥叫着:“我喜欢你,不行吗?” 你…喜欢我? “喜欢?”端木非烟以为自己听不清楚,想再次确定 而上官宥顿时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种话,不经大脑的话。在他遇到端木非烟後,就不再冷静,也不再理智了。 “喜欢有很多种,我说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你不要想太多,就算全世界的女生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你。”上官宥猛地摇头,然後解释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上官宥这麽说,端木非烟觉得有点失望。但至少她确定上官宥对她不是没感觉 “喔。我不会了啦!你不要生气。”端木非烟无力的点头,然後马上换上一个笑容 就这样,够了… 台湾 “回来了!真好。”一下飞机,端木非烟便高举着双手大叫着 “不要叫,这样不好看。”上官宥说,然後脚步渐渐加快 “等我啦!” “走,这星期是我们的。你想去哪里玩?”到了机场门口,上官宥打电话请家里开一台车到机场 “不知道。”端木非烟摇头 “有没有想去哪里?”上官宥低着头,按着卫星导航 “我们去嘉义好不好?我想找我爸爸和妈妈。”突然间,端木非烟有点想家。算一算,有一年没有回家了呢! “就这麽办。听说那里可以骑自行车,我们去运动吧!”上官宥兴奋的说:“出发!” “我们先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看你兴奋成这样。”上官宥来个大回转,让端木非烟一时会意不过来 “没关系的,还麻烦你”伪装“陪我出来玩,应该尊重你的呀!”端木非烟急道 “尊重我就听我的。”上官宥加速,往端木非烟老家方向驶去 下了车,端木非烟嘴角勾起笑容。 久违的家。 “妈妈!”打开门,端木非烟的妈妈正在厨房里作饭 听到端木非烟的声音,端木母十分惊喜,马上跑到门口:“端木非烟~~”看到端木非烟,端木母马上冲上前抱住她 “咦?这是…”当端木母比较没有那麽激动後才发现端木非烟身边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端木非烟曾经带雪儿回家过,这是第二个。她从来不会带不熟的朋友回家,但这次怎麽带了一个男生? “我是上官宥。”上官宥简短地介绍了自己 “上官宥?该不是上官棠的儿子吧?”我们家什麽时候来了个贵客? “嗯。在下是。”上官宥很有礼貌地说 “这…我们家没有什麽,粗茶淡饭,如果您不嫌弃可以在寒舍用餐。”端木母不知该如何招待这个贵客,毕竟自从十几年前两家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络了 “妈~不用啦!对他这种人不必客气。”在一旁的端木非烟忍不住生气道 一年没有回家的可是我耶~怎麽看到别人比看到自己女儿还要开心?! “端木非烟呀!你都是这样对你朋友的吗?”虽然经过十年了,但女儿的个性一样没有变,两个人还是喜欢斗嘴 “没关系的,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这样,端木妈妈不要生气。” 呿,这麽会说话!难怪一堆女生喜欢你。 “呵呵─你这孩子真会说话,来来来,先来吃饭。”端木母热情的领上官宥到餐厅,还回头叮咛端木非烟:“端木非烟啊~记得把鞋子给摆好,等一会儿爸爸就回来了。” 端木父目前退休,在医院里做免费的医生。 “妈~究竟谁才是你女儿呀?”端木非烟抱怨道 “我回来了。”不一会儿,端木父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禁开心的奔往餐厅 “女儿呀~终於想到要回家啦?这几天都没有打电话回家,你知道爸爸我有多担心吗?”端木父开心到连家里多了一个客人都不知道 “爸爸,今天有客人呢!”端木母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上官棠的儿子,上官宥。” “上官棠?你说的是十年前那个上官棠?”端木父更为惊讶:“这就是缘分呀!”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端木父端木母在说什麽… “是这样的。你父亲在十年前是我们的邻居,那时候我们两家常一起出去玩,我想你应该已经忘记了吧!那时候,你们两个还真会吵呢!”端木母笑着回忆那段往事 “是呀!到最後都是我和你爸爸两个人把你们俩拉开才肯罢休。”端木父想起那段往事,嘴角也不禁上扬 “笨蛋!” “白痴。” 从小,上官宥和端木非烟就像世仇一样,遇到对方只会恶言相向。因为彼此都觉得自己的爸爸对对方比较好,很吃味。 “你挡到我了啦!”在一次两家一同出游的时候,上官宥故意挡住端木非烟的路 “哼!路那麽大,你不会转弯喔!” “走开!”端木非烟冷冷道 “我偏不!” 看到上官宥无聊的样子,让端木非烟握紧拳头往上官宥脸上挥了过去。 “啊──”上官宥痛得摸着自己的脸,然後冲向端木非烟,最後两人大打出手。 “跟对方道歉!”结果,两人都惹来一阵臭骂 “奇怪了,小宥你不会让人家过去吗?” “端木非烟,你怎麽这麽不像女生!” “是呀!那时候你们只为了一件小小的事,就把自己搞得全身都是伤。哈哈哈!”端木父笑着 “就是说。看来你们已经忘了吧!也对,那时候你们还不到十岁呢!” 虽然两个人都被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假装点点头。 “我们真的有这麽一段往事喔?” “不知道。没印象。”上官宥说 “难怪我看到你就觉得很反胃。”端木非烟作势想吐 “喂!我没嫌你就了不起了,还轮得了你嫌我?!” “哼!好女不跟男斗,我不要理你了。晚安!”端木非烟一头栽到枕头里 原来…我们还有这段过去呀…我还以为,我跟他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没想到,我们小时候,曾经是朋友!……………〈吵架的朋友〉 “这送你。” “送我?” “希望你永远都面向光亮。” 梦里,两个天真却又倔强的小孩,就算要分别了,却也都不说出彼此心中种种不舍。 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株向日葵,笑着交给小男孩。小男孩收下,脸上却没有表情。 “希望你到那个地方後,不要再遇见像我这样的女生了。” “为什麽?” “因为我很凶呀!每次都把你打得像你家LuLu〈小男孩家的哈巴狗〉一样。”小女孩笑嘻嘻地说:“你一定要交到一个和我一样好的朋友唷!” “你哪有好啊!我要交一个很有气质的女生当女朋友!哼~” 十几年前,灿烂的阳光下,童言童语。 “那我们先走了喔!”隔天,端木非烟准备离开家,回台北继续用功 “要常回来呀!免得我整天想着你。”端木父慈祥的笑着 “放心。我会照顾她的。”上官宥和端木父保证 “我们端木非烟就麻烦你了。没想到你们真的变成男女朋友了呀!好几年没见了!看来这几天可以好好和你父亲连络了。” 男女朋友?! “我们…”正当端木非烟准备要否认时 “嗯!我会向父亲转告。”上官宥点头,笑着拉着端木非烟的手往车子走去 “你刚刚为什麽不否认?”端木非烟疑惑地问 “没必要。反正现阶段是呀~免得到时候伯父又问我爸,还要解释半天。”上官宥似乎觉得无所谓 听到上官宥口中的理由,端木非烟叹了口气,她本来还觉得上官宥好像有那麽一点喜欢她的可能,没想到在上官宥看来却只是那麽不重要。 “我们去骑单车好不好?听说这里有自行车道规划得不错耶!”谈到运动,上官宥越来越兴奋了 “好啊。你开心就好。”端木非烟淡淡地笑 “你怎麽了?” 端木非烟摇头,她不想扫上官宥的兴 “您好,请挑车。” 他们来到蒜头糖厂里的自行车租借处,打算由那里为起点。 “请问有协力车吗?”上官宥问 “有。这台。”老板挑了一辆协力车给上官宥 “上车吧!你坐後面。”上官宥一脚跨上协力车 协力车?为什麽上官宥要选协力车? “我骑车会蛇行耶!你不考虑看看吗?”端木非烟害怕等一下会因为自己不稳而无法顺利完成全程 “上来啦!”上官宥催促着 端木非烟只好乖乖上车 “你为什麽要租协力车?这样你就不能自由地要转什麽方向就转什麽方向啦!” “谁说的?操控方向的是我耶!…而且协力车比较便宜呀!”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跟我感情变好了,才租协力车的… “其实,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像在骑协力车一样。男女朋友,本来就是要同心协力,一起朝未来前进。”(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男女朋友?上官宥现在把我当成是他女朋友了吗? “……” “途中或许会有石子或障碍,但两个人仍要互相合作,这样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到达终点的。” “可是…我又不是关悦小姐,你干麻跟我说这些呀?”端木非烟问。虽然她心中一直很希望上官宥重视她一点点。 “这…我是有感而发啦!…”上官宥的脸瞬间涨红 奇怪,为什麽我要对一个没感觉的女生说这些话?!怪了… “欸,你看是向日葵耶~一大片的,好漂亮唷!”端木非烟欣赏着沿路的风景,频频赞叹着:“向日葵总是面向太阳,面向光亮的一面。或许我们都应该学学它们。” “你们不是会常常碰到媒体不实的攻击吗?这时候就要学学向日葵,永远忘向光亮的一面,不要因为不实的报导而生气或难过。” 是呀,这一路走来。能在短期内大红大紫的上官宥,一路上受到的质疑与批评总是比其他线上的艺人还多,但也因为这样,更成为他进步的力量。 “奇怪,怎麽跟梦里的人说得话一样?”上官宥低声叹道 梦里的阳光、花草、天空,都令他那麽熟悉。唯独那男孩女孩,他们的对话,对於上官宥,就好像在上演一场电影,似乎自己也发生过,但又没有印象般… “用白色的啦!这是牛耶~” 嘉义一间牧场里 “我就偏偏要用蓝色的!这是我的创意耶!”上官宥把端木非烟手中的画笔抢走,开始在造型牛的眼睛上涂上颜色 “等一下啦!一只可爱的牛被你画得那麽丑...”端木非烟在旁边说着,一支手指在装满水的小桶子比画 “拜托,牛就一定要是黑色和白色的吗?”上官宥不满地说:“你的思想真的很古板耶..” “可是,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就是怪怪的呀!” 〈两个人就因为这样小小的配色问题吵了半天..〉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人终於合作把一个小小的造型牛彩绘完了。虽然两人的手上都沾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还有那个造型牛看起来就像是生病了,但已经这麽久没有休闲了,两个人都很开心。 “今天有喝牛奶游戏耶~要不要去玩?”端木非烟好奇地看着广场上围观的人群 “才不要,多丢脸呀!”上官宥摇头:“要不然你去呀!” “你去你去啦!”端木非烟把上官宥推到人群里:“把帽子和墨镜带上。记得拿一个冠军回来唷!” “先生,您来得刚好。我们正缺一个名额呢!”主持人开心地把上官宥拖到场中央 上官宥生气地瞪着场外的端木非烟,而端木非烟则是笑笑地对他吐舌头 “那麽我们现在就要开始了唷!”主持人拿起哨子:“哔─开始!” 哨声响起,所有参赛者卯足劲开始吸允着手中大奶瓶里的牛奶。 “加油,加油~” “加油──” 全场充满的加油声,上官宥看到端木非烟兴奋帮他加油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地想要替端木非烟拿个冠军回来。所以,他更用力地吸着牛奶。 烈日下,一场激烈的比赛终於结束。选手们各各汗流浃背,场上充满上小孩开心的笑声,还有选手们喊累的声音。 “上官宥,你好棒喔!第三名耶!我们赢了一包牛奶糖。”挥舞着手中的牛奶糖,端木非烟开心地走在上官宥前面 才为了一包牛奶糖,要我没有形象地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 看着端木非烟兴奋的样子,上官宥也就不那麽在意方才的事了。只是觉得没有赢个冠军回来很不甘心! “我下次还要来玩!一定要得到那个乳牛娃娃!”上官宥大叫着 “真没想到,你玩上瘾了喔?” “你不是要我拿冠军?我只有第三名耶!”几乎没有不达到目标的上官宥这回更有干劲了 “没关系啦!” 看到上官宥为了自己无心的一句话那麽认真,端木非烟不禁感动了起来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棒的。”端木非烟小声地说出,但一旁的上官宥却已经听见了 一股奇妙的感觉,渐渐蔓延 “我们把向日葵种到这里面好不好,我再找时间去买种子。”一上车,端木非烟把玩着在牧场里彩绘的牛 “随便你,就放在你那里吧!不过你要定时拍照给我看,不准把它弄丢喔!”上官宥叮咛着 “嗯,我会提醒雪儿不要丢掉。要不然到时候她一定会以为是垃圾把它丢掉。” 什麽?!当垃圾?! “喂!我可是花很久的时间才把它画好的耶!要不是你在旁边东画几笔西画几笔,这一定是个绝世作品!” “......” 我们...能不能永远都像这几天这样,不要有契约关系的压力,永远都这麽好呢? “你先休息吧!我们要回台北了。” “嗯。” 或许,回到台北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只能是回忆了 端木非烟预感着 “就这个吧!女主角很模糊,应该很适合。” “嗯。我就不相信这次我赢不了他。” “端木非烟,你们还可以吧?小俩口感情有没有比较好呀?”一回公司,上官棠便急急忙忙地问着这次到香港的事 “对了,都怪我。都没有发现你就是小呆的女儿。” 小呆? “年轻时候,我们都叫你爸爸小呆。他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就连追你妈妈都到人家快要嫁出去才说爱她呢!” 是喔!爸爸没跟我说过。 “看来,我们这就是亲上加亲了。怎麽样?毕业後就跟我们家阿宥结婚吧!”上官棠兴奋地手舞足蹈 “唉唷~伯父,以後的事都还不知道的…”想到自己和上官宥只是契约关系,端木非烟不禁落寞了起来 他们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上官宥对她的好也是骗人的,说不定,那只是上官宥要她一直跟他演戏才会这样的。 …但为什麽,我却因此而感到开心?…真正在自欺欺人的应该是我吧! “阿宥,为什麽会这样?!”一大早,阿徨便匆匆忙忙地拿着一份报纸来到上官宥的休息室 “你竟然被拍到和不明女子幽会?!你到底和谁呀?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和任何女生太靠近的吗?”阿徨又慌又急地说 “不明女子?”上官宥抓住报纸 端木非烟! 这是他们在香港,上官宥把端木非烟拉进房间的照片。 “这一看就知道是你。怎麽办…你的演艺事业一定会受影响的。关悦看到一定会不高兴…”阿徨担心地说:“到时候如果老板唯我是问的话…早知道我就不要跟伯父搞这桩…怎麽办,怎麽办呀…” “这…”上官宥的心情没有太多起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因为绯闻而上报,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对媒体说他不可能会有绯闻,否则要退出演艺圈的事 “这端木非烟…你们两个…唉呀~这下该怎麽办呀?” 从休息室外经过的浩君听到阿徨的声音连忙跑进休息室一探究竟… “发生什麽事?” “你看,这阿宥和端木非烟啦!”唉~这次真的没戏唱了。 虽然很多次都有人制作合成照片想要陷害上官宥,但总是会有很多粉丝出来帮忙。可是这次,确实是上官宥呀! “只有一个办法了。阿宥得先退出演艺圈实现诺言,然後暂时不能和端木非烟连络。” “退出演艺圈?可是这一直是阿宥的梦想啊!况且我们公司也因为他赚了不少钱…”阿徨说 “这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到时候平息了,又可以再回来了。”浩君冷静地说,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讶 “阿宥…你真的愿意这样吗?这样退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阿徨担心地说:“但想一想,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 阿徨也被老板叫去过,老板对於这件事情非常不能谅解,看到网路上的漫骂还一直说要开除上官宥。 “唉~没想到他真的事这种人,看来之前的照片可能都是真的。这次真的是他耶~我还放在电脑里放大,不过那女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看不清楚。” “我还以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咧!” “就是说!他真的很讨厌耶…这样欺骗我们这些这麽支持他的人。我回去一定要把所有他的照片都丢掉!” 虽然看似在演艺圈时常发生的事,但加上之前所有的照片,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上官宥。因为上官宥曾经做的保证。 今天的上官宥决定用走的去接端木非烟 其实他应该要恨端木非烟让自己被讨厌,让自己听到那些话的...但此时,他最想见的人,是端木非烟。 才一回台北就发生自己最不想发生的事,上官宥无奈地走着。他想起自己曾经给大众的承诺… “对於外界不实的报导我不多说明,我愿意用人格保证,如果我真的有绯闻就退出这个圈子。” 当时的他只想要专心发展,从没想过要谈感情。对於每天刊在报上某某人的绯闻自己更是从没想像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就算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关悦,但一切就在端木非烟出现後完全变卦了。 “不好意思,今天交设计稿比较晚,对不起…”等着等着,就在第102台车经过时,端木非烟匆匆忙忙地从公司门口跑了出来 看见上官宥不说话,端木非烟觉得很奇怪:“你在生气吗?”虽然有时自己也会迟到,但上官宥顶多骂她几句,但今天的他却什麽都不说,而且端木非烟也没有看到上官宥的车 “不要生气啦,我下次真的不会了。要不然我请你吃东西呀!你想吃什麽?巷口有间鸭肉面很好吃耶!还有…” “闭嘴!不要以为用吃的就可以让我心情变好,错都已经造成了!你就不能安份点吗?我看你根本就是联合我爸要设计我的!说!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想到一路上许多路人的不堪入耳的批评,上官宥感到生气又无助 “我…你在说什麽?”端木非烟听到上官宥所说的完全不懂,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麽事 “你还不知道吗?!这麽严重的事你还可以这麽无所事事?我就知道,计划一切的你此时应该心里暗爽吧?我真不懂为什麽还要来找你!”虽然很想掉头就走,上官宥仍就没有离开 他心里是明白的,这件事从头到尾跟端木非烟没关系,只是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我们去香港的照片被拍到,刊在今天的报纸上。”经过了一阵沉默,上官宥终於开口 “那麽晚了,怎麽可能还会被拍到?!”端木非烟惊讶地滴咕着 除了惊讶,端木非烟心里也十分难过。 早知道就去拿钥匙,这样上官宥就不会受到伤害,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对不起,我…”端木非烟想到上官宥有可能会遇到的漫骂及唾弃,自己更是无法原谅自己,想着想着不禁哭了 突然间,端木非烟被一个力量拉住。回神後才知道自己被上官宥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 “我可以做什麽?只要能帮得上忙。我都愿意!”端木非烟小声地说 和上官宥靠得那麽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上官宥的心跳。但是,端木非烟好恨自己,看到上官宥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她却什麽也不能做… “浩君要我先实现承诺,先退出演艺圈。”上官宥淡淡地说 “……”听到上官宥说的,让端木非烟更自责了 “所以,我不准你,”上官宥将端木非烟抱得更紧了:“跟着离开。” 半响,端木非烟的双手轻轻地拍着上官宥的背:“我不会的,只要你需要我。” 因为我,你不能完成梦想。为什麽?你还要我不要离开… 对你来说,我在你心里,是什麽角色? “我先陪你回家吧!这件事是我造成的。我该负所有的责任。” “用不着担心,也该回公司帮爸爸了。”上官宥轻笑:“不是你的错,是我要你进我房间的。” “……”看着上官宥强颜欢笑的样子,端木非烟好不忍心,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麽 “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陪在我身边吧!”上官宥牵住端木非烟的手:“我现在需要你。” 上官宥自己也不知道,看着端木非烟他突然想到关悦。他也觉得很纳闷,可是他现在最需要的,真的是端木非烟…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不会那麽伤心。至少,他还有继续前进的力量。 就在端木非烟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上官宥的手机响了。 “阿宥,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眼前的端木非烟,让上官宥不知道该怎麽说 “发生那麽大的事为什麽都不跟我说呢?你总是一个人承担,我很担心你。你到底在哪里?”听到手机另一边的声音,上官宥听到了着急和关心 其实,关悦和端木非烟给予的关心和好是不同的。端木非烟给的好是小心翼翼地,怕上官宥受到任何伤害,她会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而关悦给的好是大喇喇地,她会直接地表达她所想要给他的,很坚持。 “我在蓝天等你。”说完,关悦挂上电话,轻啜了手中的酒 “嗯…没关系,你有事就去吧!”端木非烟推开上官宥,掉头就离开 “喂!” 我本来就不能陪在他身边,我已经闯了那麽大的祸,我不能再给他惹麻烦了! “阿宥。”一看到上官宥走入包厢,关悦马上上前抱住上官宥:“不管怎麽样,你还有我。就算要我放弃什麽都可以!” “……你这是干什麽?为什麽突然说这种话?”上官宥轻轻地推开关悦,迳自走向吧台 “人生中,我已经经历一个高峰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正视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这次是个转机,听阿徨说你要履行退出演艺圈的承诺,我愿意陪你离开这个圈子!”关悦抓着上官宥的肩膀,意志坚定地说 “小悦,没有你想的这麽糟。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我还可以接家里公司的工作啊!况且,我的梦已经实现了,我知道在演艺圈是你的理想,你不可能会为了它放弃一切。你不要担心了。”上官宥夹了几颗冰块到杯子中 听到上官宥说的,关悦随即上前再抱住他:“阿宥,我刚刚说了,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我现在有的。我想好好经营我们,你跟我说过的,你喜欢我的不是吗?等我们梦想都实现了,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这也是我们之前的承诺呀!” 看到报纸上上官宥及端木非烟的照片,起初关悦是不相信的,她不相信曾经拍着胸埔说着会永远喜欢自己的上官宥竟然真的和一个那麽平凡的女生传绯闻?但是在阿徨通知她後,她不得不相信。现在的她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她只想要和他在一起,自从看到了照片,她就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上官宥… “小悦…”能和关悦在一起一直是上官宥所盼望的,但是听到关悦这样说,上官宥却没有什麽情绪 或许是今天的打击太大了… “阿宥,不要推开我。”关悦抱得更紧了:“我只能这样表达了。” 这样的夜里,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上官宥低头吻了关悦。是一个承诺的吻… 或许我本来就不是上官宥世界的人…早知道就应该早点离开他,这样他就不会这样了… “端木非烟!”远处,浩君看到只身走在街上的端木非烟:“你又在街上游荡?” “没有啦!我在思考一些事情…”端木非烟勉强挤出一点点笑容 “我真的很自责,我根本就是一个扫把星…可是我又不能帮他什麽,只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一切。这又不是他的错…”端木非烟抱住自己的头说着 “看到报纸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浩君拍拍端木非烟的背:“不全是你的错。” “伯父一直希望他能够回公司接下他的职务,或许这是一个转机。”浩君轻轻地说 “哇~你今天说的话好多喔!”端木非烟又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不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看起来这麽憔悴:“…可是,他是你的夥伴,你都不想替他想想办法吗?” “顶多跟着休息,演艺之路不是我的生命。”浩君的口吻还是很轻 “别想太多,这阵子先不要和他见面吧!他需要静一静。”浩君说道 端木非烟点点头,叹了口气… 就这样,事件渐渐歇息後,阿徨帮上官宥开了一个记者会。 “没关系,道歉後,支持你的人依然会连署要你回来的。”阿徨拍拍上官宥的肩要他不要担心 “我只是履行我的承诺,以後再说吧!”上官宥冷冷地说 最近都没有得知端木非烟的消息,到公司接她结果同事都说她提早回家要不然就是加班,打电话给她结果要不是语音信箱就是忙线中。 上官宥生气。生气着端木非烟一声不想就逃避他,生气着她这麽不负责任地逃开。 “各位记者朋友,对於这次绯闻事件,我想对於我做出的事情给予大家一个交代。还记得我曾说过只要有过一个绯闻我就无条件退出演艺圈,今天我就是要履行这个承诺。”上官宥深呼吸:“也请大家不要再过问有关照片的事,跟里面那个女生完全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要求的。” “那麽上官宥,你退出演艺圈是为了要和那女孩继续前缘吗?”一个记者提出问题 “没有。她只是工作上的夥伴,我们没有多余的关系。” “那麽你现在依然是喜欢关悦罗?”又有一个记者发问 “这是私人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上官宥一样很冷静 “那你们的恋情会公开吗?” “请各位记者朋友不要模糊焦点,但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其实早在那一夜,上官宥就决定要和关悦在一起了。他喜欢了她那麽久,现在关悦主动提出了,他理当该接受。但是…他为什麽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呢? “谢谢各位对我的喜欢及支持。” “没有。她只是工作上的夥伴,我们没有多余的关系。” “请各位记者朋友不要模糊焦点,但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着电视上的转播,端木非烟叹了一口气。她的心中现在除了抱歉还有一丝其他的感觉。是痛吗? 既然没有多余的关系,那之前又为什麽要给我那麽多快乐?又为什麽要叫我不要轻易说出离开的话呢?还是,从头到尾,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用来骗伯父的工具? 不承认,不否认?那就是有罗?那个晚上说不定就接受了呢!…我从来就不该多想,我们之间本来就很单纯。他从来没有真心地对我好过,对吧? “别看了。”雪儿把电视关掉:“既然那麽难过,为什麽还要看呢?你已经看了三次了!” 看到端木非烟眼眶打转的眼泪,雪儿内心充满了不舍。 早知道就要她早点离开,不要越陷越深。 “他真的不喜欢我…只是在利用我吧?”端木非烟小声地说 雪儿上前揽住端木非烟 “你喜欢他吧?要不然干麻那麽在意?” 端木非烟猛地摇头,大声地反驳:“才没有、才没有!” “既然不喜欢他,为什麽这麽难过?”雪儿说:“你常常跟我提到他,他的每一举一动你都很注意。难道只有友情吗?” 瞬间,雪儿像是点到端木非烟内心的那个伤心点,端木非烟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该讨厌他的,可是我没办法。我不想要他受到伤害,但是我又不能为他做什麽!” 雪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拍着她的背 “我不是关悦,我不了解上官宥,我什麽也不能做!我只能替他带来困扰,却无力替他收拾。你看,他被我害得不能继续追求他的梦想!他不能…”端木非烟哭得更伤心了:“我想要他好,我想要他好而已…” “他选择了关悦吗?”雪儿问 端木非烟点头 “那麽,离开他吧!或许你们都再也不会受伤了。” “从今天开始,忘记他吧!” “从今天开始,忘记他吧!” 夜晚,一个人独自站在阳台前,吹风。风不冷的,但心却冷得不能呼吸了… “你还好吗?”当上官宥一走出招待会场,关悦马上步上前去 只见上官宥摇头:“不用担心。”表面上要人不要烦恼,但上官宥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她会看见吧?我都说成那样了,她一定想不明白,最後就会来找我了。 自从那个晚上端木非烟离开後,距今已经快两个星期了。端木非烟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想起来,上官宥更是心急:“你到底想怎样?!” “阿宥…”关悦看到上官宥气恼的样子,心中不免咒骂了偷拍照片的人 但关悦不知道,上官宥的情绪正随着端木非烟的出现与否而波动着。 “这个阿宥到底在搞什麽鬼?那女人到底是谁?!竟敢这样勾引我的儿子…端木非烟啊,你可别看电视呀…”看到报纸的上官棠又气又担心,再加上上官宥的记者会,他更想让端木非烟和儿子尽快完成婚礼 “董事长,你真的要他们结婚吗?他们也才交往没多久耶~”一旁的秘书疑惑地问 “我还不了解阿宥吗?他最喜欢的型就是像端木非烟这种的啦!不用担心啦!听我的准没错!” 这样也好,阿宥也可以回来接这间公司,他和端木非烟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我的心愿就可以完成了!太好了、太好了! “董事长。”设计部经理由门外走进来:“董事长,端木非烟已经请了两个礼拜的假了!” “什麽?难道端木非烟知道了?!” “在一个星期就要恢复上课了,你真的不趁这个时候把学分修完?”雪儿担心地问道 端木非烟这几天不是上街去游晃就是在家里看影集,生活异常的规律,但一点生气都没有… “……”端木非烟摇摇头:“顶多一边上课一边把学分修完…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自从那个晚上,端木非烟就变得很消沉。明明就是忘不了,却硬要说那里工作负担太大 “端木非烟!”雪儿这两个星期都看着端木非烟像行屍走肉一样,如今看到他这麽不敢面对挑战,她生气地把电视线拔掉 “雪儿,你到底要干麻啦!”端木非烟不明白 “你给我起来!”雪儿硬拉起坐在地板上的端木非烟:“说不定人家现在正消遥的很,你却在这里自怨自艾。你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而且人家又没有说过喜欢你,你在这里哀怨什麽啊?” “我没有自怨自艾,也没有哀怨呀!雪儿~你还记得我们这几天都一直出去逛街的,前几天还一起去吃饭呢!”端木非烟不解 “你自己根本没有忘记他!你的眼神骗不了我!我是你的麻吉耶!…”看着端木非烟故作坚强的样子,雪儿不禁哭了起来:“既然那麽难过,那麽想见他就去找他啊!把事情都说清楚呀!我宁愿你去面对,也不要你一直逃避着!” “面对,会受伤。”端木非烟低下头,眼泪又再度流了下来 这两个星期,流的第N次眼泪。(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就算受伤,以後也不会有遗憾。况且有我陪你呀!”雪儿把端木非烟揽到怀中,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明天就去找他,好吗?我们把一切说清楚。” “走啦!既然来了干麻不进去呀?” 公司门口,雪儿站在端木非烟背後硬推着她要她进去找上关宥。 “我後悔了,我不要了啦!”端木非烟挣扎着 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上关宥。 “快点啦!”在後头的雪儿只是不停地推,不停地推。端木非烟不停地看後面、不停地看後面。 “碰─” 嗯? 转头一看,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出现。 “还不快走!”雪儿还是一直推,却也把端木非烟推入了上关宥的怀中。 “对不起…” 嗯?端木非烟在跟谁说对不起? 抬头一看,雪儿看到了上关宥才惊觉。於是偷偷地跟端木非烟说一声就马上离开了。 可恶!雪儿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我怎麽办嘛… 终於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只不过…比上官宥预料中的时间还晚。 “你来干麻?” 虽然心里有那麽一点连自己都难以相信会有的喜悦,但上官又还是想要让她觉得自己是生气的。 “我…那个…没事。路过,我要走了。” 算了,上官宥现在好可怕喔!还是等他气消一点再道歉。 就在端木非烟打算转身离开时,上官宥把她拉回自己面前:“你那天什麽也不说就离开,一离开就是快一个月,现在你也要像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吗?” 狡猾的口吻,端木非烟感觉自己随时就要被上官宥给吞掉了! “我刚刚跟你说过对不起了嘛!我要走了…” 明明已经有关悦小姐了,还要留我?!这个上官宥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应该对你所犯的错负责吗?”越看到端木非烟慌张着急的样子上官宥越开心 “这…我刚刚道过歉了。你不要逼我喔!…你不怕被关悦小姐看到吗?”那个疑问,端木非烟说得很小声,但是还是被耳尖的上官宥听到了 对了,关悦… 虽然关悦说过要陪他度过,但是上官宥根本没想到,看到端木非烟的感觉竟然比有关悦的陪伴还开心。 莫名奇妙! “…我要走了…”看到上官宥因为听到关悦的名字而安静的样子,端木非烟叹口气,轻声地道 我还是一样,是他的玩具。现在玩完了就要被丢一边了… “你们过来!” 伯父?! 爸?! “我想你们都很清楚,我一直希望阿宥可以回来继承家业。”上官唐轻啜一口极品清茶,然後说:“藉由这次的事件,我想是阿宥回来的转机。” “爸,其实我也应该要感谢你让我圆这场梦还容忍我的任性。我正有回来接手的打算。” 经过这些日子上官宥才着实了解,生活并不会因为没有掌声就过不去,反正迟早都会被淘汰,他比较释怀了。现在的他比较担心浩君得一个人接受外界的抨击。 “那太好了!”听到儿子这麽说,上官棠心里暗自赞赏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然而…”上官棠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看看我,自从阿宥的母亲离开後就一个人孤军奋战,回家後也没有人关心我、体贴我。” 爸一定又要说什麽…拐弯抹角的。 “所以,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後终究还是得需要一个女人呀!” 然後呢?伯父到底要说什麽? “我想,现在的制度这麽方便。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完成婚礼。” “婚礼?!” “婚礼!!” “是的,你们可以先去登记呀!盛大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就等你们都毕业後。”上官棠笑着对两个完全无法进入状况的人说 上官棠的表情就像告诉上官宥和端木非烟:“是呀!这麽棒的主意当然要采用呀!” “不行啦!伯父…上官宥爱的人不是我。”心急之下,端木非烟忘记自己还在扮演着上官宥的女朋友 “爱的人不是你?!”突然间,上官棠脸色大变 我说错话了…糟糕! “不...不是啦!我是想,先孝敬爸!婚事可以暂且不必讨论。”上官宥出来打圆场 过了一些时间,上官棠笑出宏亮的声音来:“这有什麽问题!要孝敬我?就用那张结婚证明孝敬吧!” “……”端木非烟和上官宥相视,但根本笑不出来 上官棠知道这两个孩子一定会想办法阻止,所以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像他们要身份证了 “走吧!” “啊~~~~~” “先生,我们已经帮您办好了。” 就这样,端木非烟跟上官宥被硬拖到户政事务所… 没办法呀!我们两个根本无从抵抗… “没关系,我们明天再来办离婚就可以了。”上官宥在离开前低声跟端木非烟说 嗯!对呀!上官宥好聪明喔!好,明天一早就来办吧! “欸?我可会派人天天来查喔!你们要是偷偷给我办离婚,马上就举行更盛大的婚里!你们自己选择。” 不愧是一个大企业家,後路都想好了,下一步棋也已经准备要走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爸这麽精。 “既然你们真心爱着对方,什麽时候结婚都没有关系不是吗?” 上官棠这句话让上官宥哭笑不得。 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呀!爸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端木非烟,我知道你还要未完成的学业。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先不用住在一起!”上官棠露出笑容:“只要心在一起就行了,嗯!”然後满意地点点头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麽办?你真的要跟我度过一辈子吗?”在和上官棠分手後,上官棠和端木非烟两人并肩步往端木非烟的住处 “要不然怎麽办?” 看着上官宥无可奈何的样子端木非烟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不要贪求那些钱,早点离开你…要不然现在你就可以好好地跟关悦小姐在一起了。” 一说到关悦,端木非烟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对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关悦小姐知道。绝对不可以!嗯!”好像下了什麽重要的决定一样,端木非烟自言自语着 “你自己都管不好了,干麻管别人?” “这也是你的事耶!”好像关悦的事都跟上官宥没有什麽关系似的 “难道你都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人的感觉吗?你到底有没有喜欢她呀?” 就是说!都跟一个不爱的人办结婚手续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感到抱歉都愧疚吗? 对喔…为什麽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过关悦怎麽想… “等你学业都完成後,我们再找时间跟我爸摊牌吧!” “等我学业完成?你知道等我完成学业後还要多久吗?至少要一年耶!难道你要跟一个自己完全没感觉甚至是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至少一年吗?” 说到这里,端木非烟不禁感到心酸不已。两个礼拜前,她还因为上官宥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伤心得要死,现在的局面竟然变成这样。 “我没有不喜欢你。”上官宥的脸色变得更沉,说话变得更冷:“我不是要你不要轻易说出要离开我或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吗?” 那我也说过你对我的感觉不一定就是喜欢不是吗? “我自己先走了,不用陪我。你先走吧!” 听上官宥说完,端木非烟马上大步前进。 “够了!”上官宥上前抓住端木非烟的手:“我们不能这麽不理智。我们还要再相处一年耶!” 端木非烟愣了一下,看向上官宥。 “走吧!如果我们这样吵吵闹闹,没几天就要革命了。”抓住端木非烟的手,上官宥继续走往端木非烟的住处。 看着上官宥的手,端木非烟轻轻露出微笑。 至少还有一年可以让我学会忘记你! “怎麽了吗?合好了?”一进门,雪儿走上前看着上官宥和端木非烟 “我们结婚了。”上官宥说出了让端木非烟还无法接受的事实,但是说得很没有感情 “什麽?!你知道你在拿端木非烟的幸福在开玩笑吗?”雪儿不可置信的看上官宥,眼里尽是敌意 然後雪儿又看向端木非烟:“你就这样把自己给了别人?”她又叹了口气 “这是我爸硬逼我们做的,我们两个逼不得已。” “先进来吧!”雪儿迳自走向厨房 “喏,喝点柠檬汁。”雪儿坐下来:“你们要知道,结婚这种是不是儿戏。或许对男生的冲击没有那麽大,但是当你们离婚时端木非烟就会有纪录,你能保证以後她的婚姻不会因为这样而有阻碍吗?”他问上官宥 “你们不是在拍偶像剧,不可能会像里面演的到最後就会相爱就会再一起一辈子。上官宥,你不是还有个很喜欢的女朋友?不是差点就要约定终身?”雪儿很理智的分析给两个人听 可是都已经办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吗?”雪儿啜了一口茶,问上官宥 “可以。”看到上官宥很有把握的样子,端木非烟内心不禁暗自喜悦 “或许,我该问你…你会照顾她一辈子吗?” 会?我会吗? “…”见上官宥不说话,端木非烟的心就像从天堂掉到地狱一样 唉…我又再做白日梦了。 “看吧!既然知道自己不会,为什麽不要当场抵抗?就算让你爸知道这一切都是局又如何?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端木非烟没有工作,你重新被逼着交女朋友而已。” 可是,我就再也没有办法看到她了,对吧? 上官宥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会有那种不该有的念头。 或许,经过这些日子来,上官宥已经渐渐习惯了端木非烟的存在。习惯端木非烟那种傻傻又容易被骗的个性,也习惯端木非烟那种平民化的生活,习惯了很多,也找回了很多… 属於平凡的幸福。 在萤幕前,上官宥一直就是大家的目光焦点。公司为了帮他办演唱会封街,歌迷为了他宁可被雨淋成落汤鸡,一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每个人对他的退让还有包容。 可是,离开镁光灯,再也无法成为大家的焦点,照理说,上官宥应该觉得很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可是…可是… 可是我没有。 “你在想什麽?” 突然,上官宥的思绪被端木非烟给拉回了现实。 “没有。”然後随口问道:“现在几点?” “恩…”端木非烟看看手表,抬头回答:“四点。” 为什麽…连报时都已经习惯听到端木非烟的声音… “喂,我不是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吗?你钱那麽多怎麽不去买只手表呀?如果一年後我不在你要问谁?” 一年後… “喔!”看到上官宥又陷入为难的表情,端木非烟的脸狰狞了一下 一年,对你来说一定很漫长吧?况且…你有关悦小姐… “我该回去了。再见!”起身,上官宥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真的要等到一年後才要跟他了断吗?”雪儿发出声音 “你只会越陷越深,不可能忘得了。” “我知道。”端木非烟低头轻轻地笑了:“至少我还有一年可以准备,如果要马上就没办法再看到他,我会更痛苦的。” 天色渐暗,上官宥一个人走在黄昏的街头。 红光参杂些许金黄透入端木非烟的房间里,他知道自己不该越陷越深,可是…上官宥的一举一动就可以让她感到安心。 我到底该怎麽办… 两个人都望向天空,问着自己,也想问对方。 就这样,端木非烟恢复了学校课业,虽然实习没有通过但教授依然看在她平常求学态度积极让她通过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而对於身分证上配偶栏多出的名字,端木非烟也没有那个不适应了。想一想,两人自从那一天後就没有再见面,端木非烟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甚至让她觉得都是梦。 究竟是什麽时候..梦才会醒呢? 她想要狠狠地打自己,要自己赶快恢复当初还未遇到上官宥的生活,但是,他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接受..接受关於上官宥的一切 包括....他并不喜欢她的事实。 “你上课可以认真一点吗?” 内心正在叹气之际,说人人到 “啊─你怎麽跑来这里呀!我还在上课耶!!”一看到上官宥,端木非烟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现在早就下课了,你刚刚到底有没有在上课啊?” “有呀!” “那怎麽连下课了都不知道?...”看到端木非烟脸红通通的样子,上官宥又兴起了想捉弄她的念头:“该不会是...在想我吧?” 被上官宥猜中心思的端木非烟正急於反驳时,上官又拉着她带他离开学校 “干麻今天突然来找我?我可是很忙的耶!你不知道要约我要事前预约吗?” “就连老公也要跟人家排队吗?” 听到上官宥说的话,端木非烟的脸上又窜起了嫣红。 “你这样耍我很好玩吗?”知道上官宥只是随口说说,让端木非烟有种矛盾的感觉 “我没有耍你呀!你是我老婆这本来就是事实。” “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这样怪怪的。” “怎麽了吗?我可不觉得。”上官宥依旧轻松地开着车:“这两个礼拜我想了很多,我决定回学校上课。” 回学校上课? “继续读研究所。” 端木非烟点头:“你真的要接下伯父的事业吗?” 上官宥笑了笑:“我没有排斥过呀!只是当时的我还不想接而已。其实我很幸运,在大家都还未抛弃我时就离开了,把最光彩的一面留在演艺圈。” 或许,内心的不甘已经释怀,上官宥换个角度想。或许这世界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等着他去体会。 “你能这样想就好。”听到上官宥这麽说,端木非烟的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我还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 “反正,我们至少要相处一年。所以我希望我们再接下来的十二个月里可以好好的相处、和平的相处。不要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你不想快点结束吗?如果在这一年里关悦小姐她等不了呢?”听到上官宥那麽说端木非烟虽然很开心,但一想到上官宥对关悦的念念不忘,她能不愿上官宥因为自己而错失了该有的幸福 “我会这样说一定是事先想好的。我会再找时间跟她说。” 对於自己为什麽那麽轻易地向父亲妥协而疑惑的上官宥内心也不想要和父亲撕破脸甚至到最後端木非烟成为父亲的箭靶,然後..到最後他也没有办法 在见到她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麽呀!! “喔。你觉得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这样等於是欺骗耶~”端木非烟内心还是充满着不安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老婆,你现在才害怕喔?” “不要那样叫我啦!” “哈哈──” “老婆老婆老婆!” “啊──” “欸欸,上官宥来我们学校读书耶!原来他退出演艺圈的目的就是要读书喔?” “真的假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闹绯闻吗?” “嗯。应该是吧!没想到他这麽上进,我就说吧!你就不相信,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上官宥就在告诉端木非烟後马上回到学校就读研究所。这件事情闹得全校都知道,也使全校的女生为之疯狂。上述的言论是天天都在上演的,连上官宥也没有想到,他的污点,正慢慢洗清 “端木非烟,你有听见吗?我们学校那些人的言论。” 离开教室,端木非烟和雪儿走在学校的榕园里。 只见端木非烟大大叹了一口气:“嗯。好多女生都追着他跑喔!这样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跟他说话嘛!况且...况且...” 一想到那哩,端木非烟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况且什麽呀?”雪儿知道端木非烟心里在想什麽,打算让这不善於表达感情的小女生道出心里的话(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就算没有办法得到对方的感情,说出来,总比自己一个人承受来的好 “我...算了!反正再一年就可以不用天天看到他了。” “既然这麽不想看到他,干麻不现在就跟他分一分?顶多就跟你那个伯父翻脸而已呀?” “雪儿,你很烦耶!” “有些事情就是要说出来,我不希望有很多感情你都放在新哩,这样会内伤的。” 听到雪儿的话,端木非烟低头继续前进。 见到端木非烟这样,雪儿跟上前,知道自己又触动了她心里的那个最脆弱的角落。 “我不是有意要对你说什麽,只是...我不希望因为上官宥而失去你该有快乐。” “我知道。”端木非烟点头,继续向前走,嘴里滴咕着:“我知道,我知道...” “学长,我是你的学妹耶!” “学长,你的宿舍离我的宿舍好近喔!这样我就可以常常问你问题了呢!可以吗可以吗?” “我...嗯...我假日不常再宿舍,我要回家。” “学长,你好乖也好孝顺喔!有你这种老公应该很不错!” “呃...好吧!我会再找时间看看。” 看到眼前这幕,端木非烟的心隐隐的抽动着。 在一旁的雪儿还来不及挡在她面前,心一沉 看来,这女孩又要伤心一个礼拜了。 “你知道的,他以前是公众人物,会这麽受欢迎也是很正常的。以後你还会看到更多,不可以再这里就这麽忍不住呀!”雪儿劝说着 “...” 只见端木非烟不说话,雪儿有点急了,开始祈祷着上官宥赶快离开,要不然等一下会有个女孩莫名奇妙冲上前了 而在附近的上官宥感觉到怪怪的,向前一看发现了端木非烟。 他的眼睛对上了端木非烟的,他可以感觉,端木非烟的眼神不是愤怒生气,而是一种没把握还有无奈。 就在他想要追上去时,又来了几个学妹问东问西,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雪儿,你不要担心啦!反正...这种事情我会渐渐习惯的。我才没有你说的那麽软弱。况且...我又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嘴巴是这样说,但端木非烟感觉全身,都酸酸的 端木非烟,这是很正常的。你们只是名义上是这样,你还真的以为他是你先生呀?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太异想天开了 一路上,端木非烟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直到雪儿迳自将手机拿起才惊觉未接电话已经高达二十五通了。 “你不回他吗?他应该是想要跟你解释。” “他应该以课业为重,这种事情不需要跟我多做说明。”现在的端木非烟,痛痛的,却也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 “不要这样...” “我没有呀!只是刚开始会有一点点的不习惯,或许再给我一点时间就没事了。” 对,只要再一点点时间。 “端木非烟,长痛不如短痛呀!”对於端木非烟与上官宥的婚事雪儿一点也不抱着祝福,因为她知道端木非烟终究会受伤,为了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她必须设法让端木非烟的伤害降到最低。 早点分开,会对他们更好。回忆越少,留恋越少 “雪儿,你不支持我吗?”端木非烟转头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雪儿 “我支持你,但对象不是上官宥。”雪儿一如往常,冷静的说 “我跟你说过的。难道你还是没有办法支持我吗?” 我知道我这样很傻,可是...不爱我的上官宥都没有放弃了,我怎麽可能放弃 “告诉我,这样你会快乐吗?”对於端木非烟诚恳的表情,雪儿的心中就是融化了 “我不知道。”端木非烟摇头:“但我可以确定,只要他快乐我就快乐。”端木非烟笑着说,彷佛只要有上官宥的世界,她就是幸福的 “既然这样,为什麽还不回电话?” “不用了,我不想要因为自己给他那麽多压力,如果我打电话回去他会一直解释,当面见面,他就比较不会说话。” 这女孩思想真怪 “我只想知道,雪儿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如果到时候,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端木非烟会崩溃,但她知道,还有雪儿会陪着她 或许,这样她会比较开心。 “谢谢,雪儿我最爱你了!!” 一整个晚上,上官宥还是没有来找端木非烟,手机也没有再响了。 “学长,学长...” “学长,你有空吗?今天中午一起去学生餐厅吃饭吧!” 一样的情景,只是追随的人不一样了。 一见到在二楼走廊的端木非烟,上官宥这次顾不得得罪学妹们往二楼冲上去。 “学长!” “怎麽跑了?” “喂!端木非烟!”端木非烟听到熟悉的声音,但她还不想转头 “你怎麽都不接电话?” “喔...我手机没开,你有打来吗?”端木非烟还是决定不要让上官宥觉得她在吃醋 她不要上官宥是有压力的。 “我给你手机是用来干麻的啊?装饰用喔!” “我...” 一看到端木非烟被自己吓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上官宥顿时觉得有点後悔。 自己明明是来跟她解释的,明明是要来告诉她不要担心,要相信他的。可是...却是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心里茫然的端木非烟。 “我会记得的。下次我会记得。”端木非烟只能这样说,因为她不知道如果真的看着上官宥,她会不会将自己心里的不确定全部透露出来 “那个...那个...”那三个字,就是说不上来 “报告还好吧?” 端木非烟点头 “最近有吃东西吗?” 端木非烟点头,心想着:你是再问废话吗? “嗯...好,有什麽事就找我。” “嗯。再见。” “你就这麽希望我走啊?我可是抽出百忙来找你耶。” “嗯,我知道你很忙,谢谢你还抽空来看我。”端木非烟苦笑 “喂,你最近怪怪的喔!干麻不回我话?”是因为昨天的事吧! 上官宥是知道的,但他不想打破他们之前不想提到的默契 “没事啦!哈哈~哈哈~”端木非烟敲了上官宥的头:“上课认真一点,不要分心。” “还有,好好保重身体,最近天气开始凉起来了。”一边说,端木非烟一边将上官宥皱掉的领子拉好 “喔,好。”对端木非烟突如其来的动作,上官宥确实被吓到了 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对他,充满着淡淡的关心 淡淡的喜悦,在心里渐渐扩开 “明天,一起去约会吧!” “嗯?”印象中的上官宥,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端木非烟拍拍自己的脸颊,感觉自己就在梦里” “为什麽他都不先问过我呀?我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你没来就没有什麽意见。”雪儿冷不防说着 “喂!臭雪儿,都这样...”端木非烟懊恼地说:“虽然我们不是真的情侣,但至少名义上是嘛!为什麽就不可以先尊重我一下呢?唉~” “反正你还不是一样很开心?”雪儿吐槽说到 “雪儿!!” “好啦!看你手上拿的衣服,你手不酸呀?” 端木非烟手上拿着浩君在香港送她的衣服,反覆地贴住自己的身上比划着。 “不用看啦!你就早上穿这件、下午穿那件就好啦!” “雪儿,你这样很烦耶!根本就是在耍我。” 比划了一整个下午,端木非烟终於选中了一件苹果绿的小可爱洋装。 “嗯嗯。就这件。” 看着端木非烟这麽期待明天的约会,雪儿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加油~” “好。” “端木非烟,不要太担心啦!瞧你紧张成这样,只不过是一个约会,担什麽心呀?” “这是我们第一次以约会的名义出去玩耶!而且上官宥已经迟到了快一小时了...” “喂!你们在干麻?” 说着说着,上官宥出现了。 一见到上官宥,端木非烟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你知道你已经迟到快一小时了!” “不好意思,我太晚起来了,昨天读书读了很晚。” “没关系啦,雪儿。” “你最好不要把她搞丢。” “不会,她可是我老婆耶!”对雪儿眨了眼,上官宥要端木非烟上车:“快点啦!” “我们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出来约会,应该去哪里都可以吧?” 可恶,连要去哪里都没有规划,那这麽早出来干麻啊? 看着端木非烟的脸有点不高兴,上官宥轻笑又说:“我对这里不是很熟,要不然你带路好了,反正我都没差。” 没差?那就是你很不重视我们的约会罗? “对了,下午三点以前就会把你送回去。我有事要跟同学讨论。” “就是那些学妹喔?” “嗯嗯,有同学也有学妹,他们要我帮他们解答。” “喔。” 原来,那些女生比我还重要 “如果你还需要时间准备的话,现在就可以送我回去。我没关系的,反正你本来就是大忙人。” 看到端木非烟脸上明显的不悦,上官宥顿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如你所愿了吗?还是要我马上下车比较快?” 就算合了你的意你有必要这样吗? 如果根本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麽还要约我出来 “我发现你应该去检查一下智力,老婆~这样不可以喔!我怕你以後会被其他男生拐走耶!” “嗯?”脑中充满无限个问号的端木非烟疑惑地看着上官宥 “只是想逗逗你,你真的相信啦?” 他在耍我?! “上官宥!!你真的不怕我生气吗?” “好啦好啦!老婆,不要生气嘛~” “不理你了,我要回去。” “好啦!不要这样啦!我们先去吃饭,都是因为我...唉~老婆你就原谅我吧!我昨天真的读书读很晚耶~就看在我这麽上进的份上饶了我吧!” 臭上官宥,为什麽每一次我都要这样被你玩弄! “要点什麽?” “这里的东西都好贵,连水也要几百块钱。” “既然都来了,干麻担心这麽多。” “上官宥,就算有钱也不可以这样吧!你可以拿更多钱去帮助别人呀!” “就这餐,下一餐你请这样好不好?” 就在一阵争论後,端木非烟还是点了最便宜的套餐。就是对上关又没有办法 “我先去上厕所,等一下就回来。”上官宥离开後,端木非烟望着四周,看着美丽的布景,典雅的装潢,端木非烟深知自己根本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来这里的人各各身穿名牌,举止高雅,而他...只不过是一个穷学生。要不是有上官宥,她根本没有机会踏进这里。 “端木...端木非烟?” “嗯?” 是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听起来令人觉得害怕、担心 “你、你好。” “是上官宥带你来这里的?” “嗯。” “你们...结婚了?” “我...”听到这个敏感的话题,端木非烟顿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我知道这件事了,阿宥跟我提过,我还记得,他跟我说过了一年他跟你就什麽也不是了。” “我知道。”面对眼前的人,端木非烟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该怎麽办 顿时,布帘拉开,女孩马上转身离开。留下端木非烟继续待在园地。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没有,只是很久以前的朋友。”端木非烟担心的说着 “喔。” 这顿饭,没有味道,也没有感觉 原来,上官宥这麽急着推开她。 原来,现在对她的好只是一种施舍。 路上,端木非烟思索着。 不正常的沉默,让上官宥觉得有问题。 “你在想什麽?” 被突来的声音吓到,端木非烟全身震了一下,然後看向上官宥。 或许她应该要开心,至少上官宥还愿意花时间对她演戏。 “上官宥..看到我,会让你厌恶吗?” “你问这是什麽问题呀?” 连回答也觉得是施舍吗?呵呵。 看着端木非烟心不在焉的苦笑,上官宥索性停下车:“你不开心我带你出来?” 猜想着端木非烟晚上才会回家,雪儿便随同学一起出门逛街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端木非烟。起初,他呆愣愣的打开电视,频道一个转过一个,奇怪的是没一台她有兴趣。 “下个月停掉吧!” 关掉电视,她打开电脑想看看公司还有什麽未完成的工作。 “什麽时候我变这麽闲了?” 最後,她索性什麽也不做,就只是躺在床上。 又何必问他那些蠢问题呢?明明知道答案,却硬要他说出来。最後惹得他不高兴,他已经够累了,我却这样烦他..我到底在想什麽,就是说,我到底在想什麽 上官宥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在车子里待了一会儿才走,若不是关悦来电他根本没打算走。 “阿宥,你最近很忙?” 一开头就是这麽一句 “是啊!研究一项接着一项,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学,累死我了。” 也许是习惯好声好气的对关悦说话,就算他现在很气恼。 有时候,习惯了一个人承担着你负面的情绪,你会忘记其实她心里也会被你影响。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上官宥似乎是到了很後期才懂。该说他聪明还是笨呢 “现在有空吗?我想陪陪你。”(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等一下还有研究,我再联络你。” “好,千万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停顿了一下,轻柔的声音又补充道:“你知道我会心疼的。” 该高兴的,而且应该觉得因祸得福。 自从退出演艺圈之後,关悦就不时打电话给上官宥,也在上官宥答应和他交往之後,关悦就不时会说出一些超乎上官宥预料的话。那些话多半是以前暗恋她时才能有的幻想,但现在都一一实现了。可是…此时此刻的上官宥完全感觉不到该有的喜悦。 他现在脑子里满满都是端木非烟离开时的样子。 如果他回答她的话,那麽是不是就有接续了 如果他不要那麽易怒,那麽他们就不会闹成这样。 好久好久,他没看过端木非烟真正大笑的样子。 因为他的忽略,也因为他根本不曾用心过。 “阿宥,你还在吗?” “喔,嗯。” “明天来我家吃饭吧!空个中午让我帮你补补身体。” “好,我会到。” 就在端木非烟流泪流到发呆之际,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时她很兴奋,随即她叹了一口气。 不是上官宥。 唉~我又在妄想了…真是笨呀 “你是端木非烟吗?” “是,请问你是…” “我是关悦,上官宥的女朋友。” 等等…上官宥的…女…女朋友 “…有…有事吗?”吞了口水,端木非烟不停的深呼吸 原来这才是上官宥的答案。 比她想像的更残忍 “嗯,明天可以过来一趟吗?阿宥他说他想跟你证明一些事,至於是什麽,我不清楚。” “…好。” “那麽,住址给你…” 原来,要提早结束了吗 隔天,上官宥开车来到的端木非烟家楼下。他想带端木非烟出去逛逛好弥补昨天的不欢而散。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易怒,昨天也不会变成那样两败俱伤的後果。 就在他要打开车门时,他看到了端木非烟跑出来,没有半分迟疑地往另一边跑去。 要叫住她吗 如果现在发动引擎是可以的。但简讯提醒铃声在这时响起。 “阿宥,别忘了今天中午唷!” 然後,他启动引擎了,但行驶的方向不是端木非烟离开的方向。而是关悦家。 拿着昨天抄写的字条,端木非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天空。 天灰灰的,是不是要下雨啦 叹了一口气,她希望自己运气别那麽差,因为她没带伞。 公车上,一站接着一站。距离终点站越近她就越紧张。 “这煲汤可是我专程跟小丁姐学的,你喝喝看。” 拿起锅盖,浓浓的南瓜香马上充满整个客厅。 “还有呀!奶油焗烤海鲜,听说海鲜对身体很补呢!” 此时此刻,关悦觉得自己不是明星,不是许多人的女神。而是一个女孩,一个正沉浸在恋爱气息中的女孩。 现下,她是上官宥一个人的女孩。 看着正在喝浓汤的上官宥,一抹幸福的微笑爬上嘴角,关悦从後头揽住上官宥的腰 “阿宥,我觉得我好幸福!” 被她抱住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关悦认为那是上官宥的紧张。然後她笑了:“阿宥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然而,真是紧张吗?对上官宥而言不是紧张,更不是害羞。而是不适应。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互动,上官宥对这样的关悦感到不习惯。 他不应该有这些时间想这麽多的,他应该马上抓住那双手,然後告诉女孩他也很幸福。 可是他没有。 他想开口的,但是他想到了端木非烟。如果他说了,那麽也间接代表了端木非烟的痛苦。 怎麽说?其实他早就知道端木非烟喜欢他了。只是,深深喜欢着关悦的他没有办法给端木非烟要的爱。他也喜欢端木非烟,但那种喜欢仅限於好朋友。如果没有那该死的合约,他很端木非烟一定会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然而,能够称得上爱情的对象,一直以还只有关悦。 “咦?下雨了呢!” 看向窗外,上官宥低喃着:“下雨啦...” 然後他想到了一个匆匆出门的女孩。 不知道她有没有带伞 “没关系,有雨气氛更棒呀!赶快吃吧!” 不巧的,就在端木非烟到达关悦住的别墅大楼区时,雨开始下了。没有散版前奏的雨,而是直接快板。这是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明星住的地方当然有保全层层把关,若没有卡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再加上这是郊外,附近完全没有可以避雨的商店。虽然有几棵树,但端木非烟不想错过两人下楼,所以她只能顶着大雨站在楼下等待。 等待一个伤心的答案。 既然要离开,也要明明白白。 “现在下雨,伞就拿着吧!”和上官宥一起下楼,只是上官宥面向大楼里面,他并没有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全身湿透的女孩 雨丝毫没有减少的现象,就像老天生气不停地洒水,哪个人没雨具哪个人倒楣。 端木非烟就是倒楣的那个,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多少次想要离开,但意志坚持着,为了得到那个答案。或许是否得到答案都没有意义,不管如何终究还是要分开,只是时间早晚。 离别,对上官宥来说是简单,对她而言却是无比的困难。 昨天听到关悦首次对自己谈到她是上官宥的女朋友,当下,她来不及反应。可是站在雨里,冷冰冰的雨水把她混乱的心给冲散了。终於,她开始面对这个问题。但那也不能称作问题,是事实。一个他早就知道的事实。 她早该知道,上官宥之所以能够忍受一年和她相处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已经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 这场雨,只是一种提醒,要她不要多想她与上官宥的未来。 “谢谢你的招待,改天换我请你吃饭吧!” 关悦点头,然後掂起脚,在上官宥的唇上点了一下。 又是一项突破,但这让上官宥觉得奇怪,明星出了大门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小悦在想什麽 其实关月在冒险,为了守护她的爱情。她必须让阻碍者明白,上官宥是她的。 “那我先上楼了!再见~” 目的达成,接下来她只需要看戏。 整整衣服,上官宥转身。 一只瘦巴巴的落汤鸡站在眼前。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嘴唇泛白,嘴里还不停低咕着什麽。 想上前关心,但一个想法冲入他的脑里。 “你为什麽在这里?你跟踪我?” 跟踪?怎麽是跟踪呢?明明就是关悦小姐说你有话对我说的呀 只是,她身上最後一丝力气都被冲光了,来不及说出口又是一阵质疑。 “不要以为有了那种身分就真的是我的老婆,你凭什麽管我?” 她没有呀!没有仗着那栏上的名字管他呀 “来不及躲?没地方躲?也不掂掂你的斤两,你是想当个抓奸的大老婆?” 没有,她没有。她恨不得自己喜欢的人能够留在他喜欢的人身边。为 什麽话要越说越难听呢 “不说话?因为找不到藉口吗?” 一波波的质疑就像一阵阵的浪,拍打的端木非烟满身伤痕。 “你..不是有..有话要跟我说?”勉强挤出力气,她不想再被打击 “有话?又是谁这样告诉你的?还是你不甘寂寞自己幻想的?” 她没有不甘寂寞呀 “关..关悦小姐..告诉我的..”松开紧紧握着纸条的手,她上前想递给上官宥:“这是..她给我的。” 模糊的字也想骗他 “你根本就是见不得小悦好,我们的事跟她没有关系,不要牵扯到她头上。” 原来,在关悦小姐面前,我就什麽都不是了 “没错,我已经跟小悦交往了,除了名义上的身分你什麽也不是!听清楚了吗?不要再过问我的生活,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我会要你好看!” 太多太多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她头上 原来这样的答案竟比她想像中还要残忍。 原以为她可以忍受他所有的疏离,可是在关悦面前,她彻底被击垮。 “我..”她必须争取,至少让上官宥不要讨厌她 淋了一场雨,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要辩解!警告你!不准再来这里,不要骚扰小悦!否则我们连朋友也不是!” 说完,他丢下他的伞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想上前帮那快支持不下的女孩挡雨,可一心只想着保护关悦的上官宥还是忍住,他只想离去。 “我没有..我没有..”轻轻的笑了,不是她惯有的笑容。 凄绝的,伤痛的,无奈的笑,夹杂着无法和雨水分辨的泪,在上官宥面前,她总是不战而败。 再也忍受不了,倔强的希望得到一丝丝回应的女孩倒了。在这大雨中。 轻啜了一口红酒,窗前女孩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出戏果然不负众望的好看呀!呵呵 “浩君,快到小悦家。” 车上,上官宥明明想要回头,但手上的方向盘依然没有动静。 他没有办法忍受有人想要对小悦怎麽样。 就算是端木非烟也不可以。 但是他必须承认,端木非烟对他来説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刚开始他可以保证端木非烟的去留之於他完全没有意义,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看到她淋着雨,虽然他并不知道她为什麽跟到关悦家楼下但他确实是心疼的。 现在她还好吧?应该会自己找地方躲雨吧 “端木非烟?” 然後,接到电话的浩君赶到关悦家楼下。 原以为是关悦出了事,可没想到还没上楼就看到一个全身苍白的女生到在马路边。 “端木非烟,端木非烟!” “..你..”冷冰冰的手只有力气举到空中,还未触及那张熟悉的脸,女孩又昏了过去。 但这次的笑容不是哀怨的,而是欣慰的。 至少,还有人愿意来救我 “哥哥,端木非烟姊姊怎麽会变这样?全身热呼呼的!” 安琪在床边看着红通通的端木非烟,心里着急着她最崇拜的姊姊会不会有事。 “刚刚吃过药,应该会好的。”浩君安抚着妹妹 看着虚弱的端木非烟,浩君忍不住握紧拳头。究竟是谁把端木非烟搞成那样 是上官宥打电话给他的,那他应该知道端木非烟发生什麽事。但他既然知道为什麽又要打电话给他 阿宥到底在想什麽 “呃..嗯..” 感觉头很重,全身几乎没有办法随意的施力。端木非烟想出声说些什麽,但喉咙乾的什麽也说不出来。 “端木非烟姊姊,喝水喝水。”拿着准备以久的水,安琪上前递给端木非烟 一旁的浩君顺势把端木非烟扶起。 “谢谢..”喝了一口水:“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咦?你没有跟哥哥出去玩呀?”原以为哥哥又带端木非烟姊姊出去玩,安奇还为此生了不久的闷气。结果好像并不如她想像中那样。 “阿宥把你留在那里?”浩君现在只想要问出真相 “...”摇头,端木非烟苦笑:“是我自己多事。” 浩君露出不解的神情,然後准头吩咐家里的佣人丽娜先把安琪带走。 拉过来一把椅子,浩君严肃的问:“你怎麽会去小悦家?” 半晌。 “你也要我不要离关悦小姐太近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後,端木非烟想到了上官宥警告她的话。 她的头垂了下来,黯然的样子全都入了浩君的眼里。 “小悦?这跟小悦有什麽关系?” “...” “告诉我,你说过,朋友就是要互相分担的吧!” “..关悦小姐打电话给我,留了她家地址然後又说上官宥有话对我说 可是当我看到上官宥时,他就好像没这回事。然後说我跟踪他,叫我离关悦小姐远一点,然後..然後警告我..,不要连朋友都不是。” 所以,这件事若不是小悦指使的,就是阿宥假装不知情 “我会把这件事查清楚,你先把病养好。” 端木非烟点头,像是想到什麽,连忙又补上一句:“对不起,我总是做错事..” “把说这句话的力气拿来休息对你更有帮助。”拉起被子,把端木非烟额头上的毛巾换掉 “我会在。”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浩君起身将灯关掉,离开房间。 端木非烟心里已经计画着离开,可是刚刚那句话让她不确定了。 如果要离开上官宥的世界,就代表连带阿煌,浩君,安琪,还有上官棠都不可以接触。 要断,就必须确保斩草除根。 “约我出来是为了那件事吗?” “不然呢?明知道端木非烟一个人在淋雨,你为什麽要执意离开?”看着上官宥完全没有歉意的脸,压抑怒气已久的浩君已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说话 “为什麽她知道小悦家在哪里?他跟小悦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不可能会有机会连络,这样的话不叫跟踪是什麽?” “你怎麽能确定小悦没办法得到端木非烟的资料?” “我...” “你觉得端木非烟是那种人吗?” 回想起端木非烟苍白的病容,还有她拉着自己的手要求自己不要找上官宥谈话的样子,浩君觉得十分生气。为什麽端木非烟事事为上官宥想,而上官宥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真心的对待她 “......”上官宥没有说话。 他思考着,关悦主动找上端木非烟的可能性。 可是小悦本来就不是个主动的人,为什麽她会这样做 “如果不喜欢端木非烟,就不要管伯父那种约定,你绑着她只会让她找不到她的幸福。” 是呀!端木非烟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关悦,却还是什麽都为他想,没有他想像中女生该有的反应。端木非烟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在他需要时出现,也在他不需要时退场。 不需要时...退场 原来,我一直在伤害她 “你不了解我现在的立场。” “不了解?就算我不了解你也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你知道女生一辈子遇到幸福的机会可能就那嚜一次,有可能因为你不放他走所以他错失的幸福,等到你一脚踢开他她便後悔一辈子。” 看到上官宥狰狞的表情,号均决定乘胜追击:“然後,你就和小悦开开心心的过你们的日子?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不是的,我从没这样想过..” “不管怎样,伤害已经造成,你想怎麽弥补?你要放下小悦和端木非烟维持这段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感情的婚姻?” 一个个问题排山倒海而来,这些问题上官宥不是没想过,而是他还不想面对。他知道端木非烟终将有一天必须离开他,他也知道爸爸的行为对端木非烟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跟困扰,可是他还是静静的让一切发生。如果他老实说出他和端木非烟之间的契约,那或许端木非烟现在就不会生病,也不会一直承受自己对她的伤害。 可是,上官宥还是不想信关悦会背着自己跟端木非烟连络,更不相信一切都是关悦的计画。 “我要先把整建事的经过搞清楚,明天我会找小悦谈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你们单方面的猜测。” 端木非烟对他的好他都知道,也因为这样,他愿意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他不想轻易的误会端木非烟,虽然他一直以来总是不讲理的常常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到底该怎麽办 “如果不能给她幸福,就不要让她有伤心的机会。”说完,浩君起身离开 叹了口气,上官宥拿起手机。 “小悦,明天我去你家。” “阿宥,今天我做了三鲜炒饭,吃吃看!” 为了上官宥的到来,关悦排开了下午的行程。 “我想,有件事得先跟你谈谈..” “什麽事?你休假我们要去哪里玩吗?呵呵,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出去玩了呢!”想到两人一起出去玩,关悦脸上浮上大大的笑容 “小悦,坐着好吗?” 看到上官宥完全不热络的样子,关悦的眉轻皱了起来。 “嗯..” “还记得那天你请我吃饭吗?” 关悦点头,笑容随即挂上:“原来你想吃那些料理不喜欢吃三鲜炒饭呀!早说嘛,不过时间过了,可以下次吗?” 上官宥摇头,握着关悦的手:“小悦,是你告诉端木非烟我有话跟她说?” 顿时,关悦的脸垮下来。 哪里做错了 “小悦,请你老实说。我不会怪你,只是我不懂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阿宥..我..我没有。”抬头,关悦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浩君不会骗我。” “阿宥,不管怎麽样我都没有,我什麽也没有做..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没有..”手紧紧抓着上官宥,她必须让上官宥相信她 “小悦,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虽然是自己深深喜欢的人,但他不能不对兄弟的话慎重,况且,那天雨中的那人,也不是会说谎的人。 “阿宥还是不相信我吗?” “我...” “我只是想要好好喜欢你,这样也不行吗?这样也不行吗?”看着自那白皙的脸上流下的泪水,上官宥感到一阵无力 那麽,过程中到底出了什麽问题 “我没有不相信你..”用手擦拭关悦的泪,上官宥决定不再追问 “阿宥,我真的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不要放开我好吗?” 抱住上官宥,她不要他为了那女孩抛弃她。毕竟 上官宥永远都是属於她的。 “我...”手轻拍着关悦的背,他安慰着 可嘴里怎麽样也说不出半点承诺。 因为他想到了她,那女孩 “雪儿,我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家,你先吃吧!” “好,对了,教授在催交毕业报告。你这几天要快赶出来喔!” “...好。”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端木非烟姊姊,你还是不舒服吗?” 摇头,端木非烟笑了。看到了可爱天真的安琪,她好羡幕他可以无忧无虑。 如果当初她不要跟上官宥订哪种约定,现在或许就不会那麽多不该发生的事..唉 想来也是我自己跳下陷阱的,也不能怪谁 “安琪呀!以後做什麽事都要三思呀!尤其是爱情。唉~” “爱情?你说男生爱女生的那种吗?” 唉呀呀~忘记小安琪还是个小学生呢 “是是是。所以安琪不要随便就谈恋爱唷!” “嗯,我会先问哥哥,要不然先问你也可以!嘻~”安琪骚骚自己的头:“姊姊,你跟哥哥什麽时候要结婚呀?” “结婚?男生女生如果没有先谈恋爱又怎麽结婚呢?” 虽然嘴上这麽说,可是我却不是那麽一回事。上官宥对我明明没有感觉,却因为伯父的坚持而必须隐藏他和关悦小姐的爱情..我这麽做,是不是错了 “你不喜欢哥哥吗?” 顿时,安琪的脸黯然了起来。她多麽希望端木非烟姊姊能和哥哥一起陪在她身边。让他在也不孤单。 “安琪,好了。满姨有准备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快去吃吧!” “草莓蛋糕!耶~~”然後,安琪迅速望门外奔去,像是又想到什麽,回头:“端木非烟姊姊,乖乖在这里,安琪等一下帮你拿一份上来唷!” 用力的点头。端木非烟希望在安琪面前她是快乐的。 “谢谢你喔..”(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干麻谢?那样的问题就算我也觉得尴尬。” 蜷起自己的脚,端木非烟把下巴顶住膝盖:“现在回想起来,当我最脆弱的时候你总是陪在我身边呢!” “朋友不就是这样?” “那我还真幸运,能遇见你呢!” 如果说上官宥是抛出飞盘的那人,那浩君就是接飞盘的人。 只是,什麽时候自己能够变成回力标呢 道别了浩君和安琪,端木非烟没有目的的走在街上。想回去找雪儿说说话,但她现在满脑子全是上官宥的误会还有关悦的欺骗。 她知道她没有立场做些什麽或说些什麽,因为她跟上官宥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她想像的那样。总是,她以为自己跟他就好像快跨越了之间那条线,但上天似乎在提醒她,该醒的梦还是要醒。 几次的梦醒梦碎,她终於明白,自己应该识相点离开。 然而,心里想着的是离开,但她真的离得开吗 重重的叹了口气,端木非烟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 至少,她必须先毕业。 至少,她得回馈浩君对她的好。 至少,她该为上官宥做些什麽。 “上车吧!” 抬头,端木非烟看到了不久前才刚道别的人。 “这位小姐,为什麽我总是看到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有吗?”端木非烟撑起了一抹笑容 “在我面前,不需要装笑容。”拍拍端木非烟的头,浩君轻轻染上一抹笑:“不是真心的笑,比大哭还难看。” “我知道,可是不笑,我恐怕也没有勇气继续面对上官宥了..” “爱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想要那份爱情却没有勇气面对。而勇气,从不是一个不从心的笑可以提起的。” 听到此,端木非烟像是懂了些什麽,然後又随即发出轻轻的笑。 “原来我的话这麽重听呀?” “呵呵,浩君!”端木非烟更靠近浩君,圆溜溜的眼瞪着浩君 趁着红灯亮起,浩君停下车,转头看像端木非烟 “干麻?” 面对端木非烟突如其来的注目礼,浩君第一次觉得不甚自在 “浩君,我发现...” 发现什麽?我长了痘痘吗 “我发现...你的话变多了。” 是吗?似乎自从遇到端木非烟後,他的世界就开始翻转了。 该是寂寞的日子,因为端木非烟突然的闯入了增加了一些阳光。然後,阳光透过层层壁垒,开始消除自己内心的忧郁和空虚。 “因为一个对我重要的人。” 这点,浩君到最近才真正明白。 “是吗?那他一定是个开朗的人罗?真想看看那个人。” 是不是,没有上官宥的端木非烟,会比现在还快乐 “当她答应和我一起走过接下来的每个日子时,你就会认识他了。” “是吗?这麽神秘的人,一定是个又漂亮,又有才华,更重要的是,能让你幸福的人吧?” “她能让我幸福,可是她却不快乐。” “不快乐的人又怎麽让人幸福呢?” “或许,她只需要离开一个不适合他的人,她就会像我一样幸福。” “是吗...” 浩君喜欢的女孩不快乐,但她终究是让他幸福了。 但在上官宥面前,现在的我不快乐,但 也没有能力让他幸福 虽然上官宥明明就在身边,但关悦觉得很不安。 不安的是,和她在一起的上官宥,相较於过去那些鲜少见面的日子,笑容变少了。 不安的是,和她在一起的上官宥,相较於过去不管如何都会站在她这边的日子,因为上次的事情,对自己提出的质疑。虽然他最後还是相信她,但她知道用这样的手段留住上官宥不可能长久。 什麽时候,我变得这麽卑鄙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寻常的证明又多了一个,以前的上官宥从来没有提过先离开。而现在,一切都在端木非烟出现後变得不正常 太荒谬,实在太荒谬了!只不过是个毫无杀伤力的女孩呀 “阿宥,还记得你以前常带我去的游乐园吗?” 转过身,上官宥疑惑的问:“你不是不喜欢去游乐园?” “最近过腻了一个人的生活,刚好最近又没什麽工作,你带我去好不好?” “嗯,报告也做得差不多了。” “我们顺便邀端木非烟和浩君吧!”虽然不知道关悦为什麽会突然提议,但莫名的,知道端木非烟也会去,他的心情开始飞扬。 “好!” “那你要记得告诉他们呀!就这周末吧!” 为什麽会突然提议要去游乐园?关悦知道上官宥内心一定有这个疑问,因为她一向讨厌在放假的时候到人潮多的地方。当然,关悦不可能转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准备。 怎麽样才能让一个人离开?当然不是上前和她谈判或大吵一架,而关悦本来就习惯他们委曲求全,自己更不可能低头求人家离开。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一个让端木非烟可以主动离开的完美计画。 关悦本来没想要这麽快行动,可是现在她确定了,一切都必须提早进行。因为她看到那抹笑容。 在听到那女孩的名字时,上官宥随即扬起的笑容。 回到家後,端木非烟替自己泡了杯柠檬汁。 “好酸...” 明明这样的浓度对她来说是刚刚好的,可是现在,那味道竟酸到让她得眼泪失控的在眼框里打转。 究竟时饮料酸还是自己的心酸 是不是碰到爱情,心酸都是必经的历程 就在端木非烟希望藉由不停的深呼吸来缓和最近容易失控的情绪时,门铃响了。 不是雪儿,是谁 “你...”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一直想见的人。 因为太过思念,所以更能感受爱情的酸楚。 看到端木非烟的眼眶红红的,上官宥皱起眉头 然而,一个心疼的眉头,再端木非烟的心里却是另一种解读。 既然不想见我,又为什麽要来呢 “发生什麽事?”上官宥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他注视着端木非烟,彷佛是要补足最近的疏离 “没..没什麽啦!呵呵。” 在上官宥面前,我一定要坚强。既然他不希望我的爱,那就必须隐藏。这样,是我唯一可以给他幸福的方法。 “你的眼睛,...” “喔,刚刚看韩剧,太感动了!” “女生就是这样!受不了。” 唉~刚刚在车上明明想好了要向端木非烟道歉自己最近没能常常陪她,也想对她说对不起,关於那件事,他误会的很彻底。 “...”轻笑,端木非烟低头想稳住心情 “这周末,一起去游乐园吧!” “咦?” “就和浩君,小悦一起去。” 原本飞的高高的心,顿时增加了点重力。 她以为上官宥想完成他们未完成的第一次约会。 “是你提议的吗?” “小悦,他想出去走走。” 点头,端木非烟随即露出一抹笑。 虽然不是她想像的那样,但至少,他还愿意来告诉她。 真的,这样就够了 “我会来接你。” “好!” 至少,他没有忘记她,没有 然後,酸溜溜的柠檬汁不再酸,端木非烟起身加入了更多原汁,喝起来却比往常更甘甜。 隔天,四个人就这麽出发了。 上官宥担任驾驶,而关悦则自动的坐上副驾驶座。 “阿宥,会累的话就换手吧!”一方面因为清晨就出发,再加上塞车,在车上的时间消耗了不少,另一方面,他想替端木非烟制造点机会。 没有努力,就不会有爱情。 “浩君,你就在後面陪端木非烟吧!”关悦笑着面向上官宥:“阿宥,会累的话我可以接替的。” “怎麽?我有那麽弱不禁风吗?”看着後照镜,上官宥看到了端木非烟 闭着眼睛,端木非烟看起来似乎不怎麽舒服 “欸,端木非烟怎麽都不说话?” “喔,她晕车了。” “是吗?难怪到现在都没有说话,我还以为端木非烟对我们的话题都没兴趣呢!”关悦说道 “还好吧,要不要先停的休息站?” “不用,晕车这种东西就是越快到达目的地越好。”然後,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车上的速率表数字越来越大。 转头看像端木非烟,手抚着端木非烟的头,像是要给她力量,浩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女生,明知自己会晕车,还选这麽远的游乐园。只因为这是小悦的提议。而这女生喜欢的人,总是绕着小悦转动的。 上官宥看到了,踏板踩得更深,一度让关悦吓到。 “好久没有来游乐园了呢!” 挽着上官宥的手,关悦表现得像是没有浩君和端木非烟的同行。 两对人一前一後,瞻望着要先从云霄飞车玩好还是急流泛舟。因为端木非烟晕车现象还没有完全恢复,两对有一段距离。 “你还好吗?”浩君担心的看着端木非烟 “嗯,很好很好。我不想因为我的关心坏了大家的兴致。”端木非烟加快脚步,希望赶上前面两个登对的人。 没错,是登对呀 关悦一直一直在证明着,自己才是适合上官宥的人。 其实这一点,她不需要证明,我已经明白。 从进园到现在,关悦就不停的在上官宥旁绕来绕去,而上官宥也没有看自己一眼。 然後,端木非烟开始怀疑这趟外出,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不要勉强。” “嗯,我知道。” 眞的很感谢浩君,不管怎样,他都陪着我。 其实很想上前关心端木非烟的,可是她身边已经有浩君了。她,还需要自己吗 “我们去鬼屋,去鬼屋!”拉起上官宥和端木非烟的手,关悦跑向鬼屋前的排队人群 “你敢进去吗?”浩君好笑的对关悦说:“我还记得你听鬼故事就不敢上厕所呢!” “那是以前啦!现在不会了!而且..”看向上官宥:“有阿宥陪着我,就算前面都是荆棘,我也不怕!” 多麽坚定的言词呀!看着关悦脸上堆满的笑容,端木非烟知道,她正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她有了上官宥是她的一切。 换句话说,就是暗示她离开的时间到了。 “阿宥,你说对不对?” “咳,是啊!”端木非烟越来越铁青的表情上官宥不是没看到,可是关悦对他说重要,他理当满足她所以有的要求。 她要他等,他便等;她要他陪,他便陪。只因为满足关悦,从以前就是他人生不变的原则。 一旁的浩君也感觉到了,关悦有意宣示主权。 进入入口,关悦迅速抓住上官宥的手。而在上官宥一旁的端木非烟则尽量保持镇定。 谁知道,她不只听鬼故事厕所不敢上,她连晚上都不敢关灯了。更何况是现在完全黑暗的状况。 “啊──”走在前面的关悦尖叫起来,原来是他们右侧的铁门冲出了一个断头女鬼。 当然,比关悦更胆小的端木非烟的吓到了。她不敢出声,但全身已经开始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完。 就在这时,抖得厉害的肩膀有一股力量。是浩君,稳稳的,浩君的手放在端木非烟的肩上,企图减少端木非烟高频率的抖动。 到了第三阶段,通道里机关越来越多,连脚下的地板都开始震动,还有不停变换的阶梯。 上官宥领在前,浩君垫後。 突然,脚下的机关开始变换,一时没注意到,关悦被绊倒。紧跟在关悦後的端木非烟被突发状况吓着,再加上机关变换到她的脚下。她也跟着跌倒。 背後发出的声响让上官宥转头,她看见了两个女生同时跌在地板上。当下,浩君没能来得及抓住端木非烟,就因为那可恨的机关。 关悦叫着:“阿宥,我扭到了!”伸出手,她要上官宥的支援 上官宥望向端木非烟,在黑暗中,他看到端木非烟发抖的身体,她盯着上官宥,眼神里透露出满满的恐惧,她也想要上官宥上官告诉自己别怕。 可是,她的乞求,上官宥没看到。 因为上官宥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关悦给占据了。 她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在黑暗中。 终究,她的爱情只能在黑暗中 该是愉快的出游就在关悦的脚伤下草草结束。 脚伤不在她预计的范围,显然她高估了那游乐园的鬼屋设施。 但是,她不会轻易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阿宥,还记得我们以前常去的那间小酒馆吗?” “对了,恰巧就在附近耶!”没错,这正是关悦的备案。 “浩君以前也常去的不是吗?” “恩。”只是轻轻回应,浩君明白关悦的意图。 “嗯...端木非烟就当作是出来玩嘛!等一下去别拘束,小方人很好的。” 很显然,端木非烟完全进不了状况。再笨的人也明白关悦这举动是故意排挤端木非烟,只是,上官宥完全看不出。 “耶?稀客呀!什麽风把你们吹过来了?” 走到酒馆的吧台,一个年轻人正拿着摇杯在为客人调酒,看见迎面而来的四人便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小悦说要出来玩,顺道来你这走走。”上官宥难掩兴奋,自从进入演艺圈後,他们就好久没能像这样聚在一起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咦?这女孩没见过,该不会是浩君的女朋友吧?” 上官宥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而端木非烟则是尴尬的看向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浩君,现场就只有关悦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来不及追就被追走了。”然後,浩君秉持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回了话 上官宥此时的脸已浮上些微的不满,而关悦的笑更是越来越大。 好意外的答案呀!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浩君,就跟你说了嘛!像你这麽闷怎麽可能交得到女朋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那三人的交情有多好。一旁的端木非烟只能笑,不停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格格不入。 “喔对了,阿宥追到小悦了没?” 这次,端木非烟的笑容变得不自然。 “呵呵,小芳别开玩笑了!”关悦的眼神向端木非烟飘去,果然看到她期待中的表情。 看来,她的备案真不错。 “拜托,大家都知道阿宥哈死你了。我看你就别装傻,你真的好意思让人家等你那麽久呀?” “别这样说,让人家女朋友知道就不好了。”关悦这回倒是正眼对上了端木非烟,只见端木非烟低下头,看着握在手中的水杯 上官宥看了很气恼,充血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暗。 难道你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当我女朋友就这麽丢脸吗? “喔?阿宥有女朋友啦?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 会的,总有一天。关悦在心里想着 “我没有女朋友。”既然对方不想承认,上官宥所幸否认 低着头的端木非烟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上官宥,然後她感觉自己全身酸了起来。 “喔,”小方转向端木非烟:“嗨!你好可爱,我是小方你呢?” “你叫我端木非烟就行了。” “你男朋友没来?不怕被我吃啦?”大学时期,上官宥只对关悦有兴趣,二来浩君的酷脸让许多女生不敢靠近,所以小方的开朗阳光便成了女生的最佳人选,只是,他的花名在外,换女友像是换衣服般。 “我可是眼线,你敢乱来试试看!”此时上官宥不满的说 “唉呀!难得出来玩嘛,说得好像你才是他男朋友,呿!”小方撇嘴,充满兴趣的看向端木非烟:“看在今天加入了可爱的端木非烟,我免费帮你们开包厢,走吧!” 然後,他抓起包箱钥匙,身体向端木非烟倾,轻轻在她耳边说:“可是为了你喔!” 看到小方的举动,上官宥握紧了拳头,一阵莫名的怒意袭上心头,让他想冲动的上前给他一拳。 浩君看见了上官宥的怒意,没说什麽。而关悦,冷眼看着端木非烟。 上官宥没有注意到,端木非烟的手不安的抓着裤子,视线始终飘向他像是在跟他求救。 轻叹了一口气,端木非烟对小方扬起了不甚自在的笑容。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说些什麽吗? 被抢走了背包,她完全傻了,怎麽办?她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背包里,地图、手机、钱包、计程车的名片、还有相机,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上没有半文钱,就连可以联络雪儿的手机号码都没有了,她当时真的急慌了。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能先冷静,冷静下来才能好好的想出办法。 後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叫计程车司机载她到警察局,然後再请警察先生帮她找到雪儿的联络电话,叫雪儿下班後来警察局接她。 於是她哪也不去,就待在原地等候计程车来接她,谁晓得她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却迟迟不见计程车司机的踪影,背包被抢走了,计程车的呼叫电话也一同被抢走了。 看来计程车司机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了,这下该怎麽办才好。 没办法,她只好走回别墅,至少那里有人可以载她到山下的警察局。 当她走到别墅,看到整个剧组的人都忙进忙出的,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扰,於是就找了一辆车,在车旁蹲下来等候,结果她这一等,天就不知不觉暗了下来,气温也突然降低了不少,为了能顺利回到家,她继续在车旁等候…… 她只记得她愈等愈冷,愈等愈想睡觉……,後来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是警察通知我的,警察说他们在林口偏远的路边发现在你的背包,背包里有你的证件,就依据你的证件,追查到我,我接到通知就立刻赶到医院去接你了。”乍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非烟现在人在医院,吓得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雪儿呢?我一夜没有回家,她应该很着急……” “别跟我提那没用的雪儿,我已经将她调职了!”把他的非烟照顾到住院,调职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为什麽?雪儿她又没有做错什麽事,您为什麽要将她调职?”听到雪儿无故被调职,让非烟惊呼出声。 “她怎麽没有做错什麽事?我把你交给她照顾,结果……结果却把你给照顾成这个样子,你叫我怎麽能不生气!”没把她给资遣掉,算是对她不错了。 “上官伯伯,雪儿她是跟随你多年的秘书,您怎麽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我,就把整个气出在她的身上呢?求您把她调回来您的身边吧!去林口是我自己的主意,跟雪儿一点关系也没有,拜托您了!”她应该再更注意安全的,要不然雪儿也不会受到她的牵连,而遭到调职。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雪儿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好好的休息,我叫厨师炖些鸡汤,等你醒来之後就可以喝了。” “真的不关雪儿的事……”对於雪儿的事,她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马上回公司处理这件事,你听话!好好的躺下来休息,听到没?” “谢谢上官伯伯!” “干麻跟上官伯伯这麽客气呢!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嗯!” “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有专属的厨师和佣人,你需要什麽只要拿起你旁边的那一支电话按一线,就会有人帮你做了,他们可以供你差遣。” “我知道了!谢谢上官伯伯!” “那我到公司去罗!咱们晚上见!” “嗯!晚上见!” 自从上次在医院一别後,上官宥和雪儿两个人各别忙的不可开交,也就没有再联络。 直到一个星期後的某一天,场外戏却因为天空不做美,而暂时停拍,上官宥才有机会,打电话给雪儿,约她出来喝咖啡。 与其说要找她出来喝咖啡,倒不如说他是想要好好了解困扰他多时的问题~那个女孩和爸爸到底是什麽关系? “说吧!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了这一个谜,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少爷!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谈啊!”她知道少爷拍戏很忙,不能私下跟她见面,但也不能约在这麽引人注目的咖啡厅啊! 虽然此刻咖啡厅里只有小猫两三只,但要是被熟人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喝咖啡,明天就会有八挂新闻出现了,斗大的标题是,上官宥传言交了一个比他大十岁的情人,那少爷这一生就被她给毁了。 因为非烟的事情,她现在已经被董事长留校察看了,她不能再因为少爷的事情,而被董事长直接资遣。 “你放心好了!这里是饭店里的咖啡厅,不会有记者的。”他们整个剧组的人大部份都住在这里,所以饭店有特别经过消毒,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的。 “说吧!那女孩跟我爸,到底是什麽关系?” “那个女孩名字叫端木非烟,她爸爸叫端木水旺,是董事长的救命恩人。”竟然少爷都已经亲口跟她挂保证了,那她就不必过於担心了。 “救命恩人的女儿?”他不信,哪有人会把救命恩人的女儿带回家养的? “是真的,这是端木非烟相关的资料。”她知道少爷是一个没有看到证据,是不会相信的人,所以她特别准备了一份端木非烟的资料过来给少爷过目。 “董事长还在台湾分公司当业务经理的时候,曾经救过董事长一命,资料的後面有当时轰动一时的新闻报导资料。”为了证明董事长当时真的发生过意外,她还特别动用特别资源,把这份旧档案给调出来。 好在报社还把历年来的资料收藏的很完整,没有被多次的台风给毁掉,要不然就找不到这份证据了。 上官宥往後一翻,真的有一份十几年的旧报导,他详细且快迅的阅读了报导的内容。 “过没有多久之後,你们全家就移民到香港去了,这十几年来,董事长和端木水旺先生完全没有联络,这一次回来台湾,董事长便马上想到他,於是带着我们一块去找他,结果没有找到他本人,只有找到他的家人,他们的家人一听到我们要找他,马上把我们从他们的家给赶了出来,後来经过调查我们才知道,端木水旺先生早在十几年前,因为一个开发案的工地施工的关系,和工人发生口角,意外被打死了,我们一得知消息,马上再赶到台南去,没想到……”雪儿一一道出,前阵子她所经历的事情。 “没想到当我们再次拜访他家的时候,我们晚了一步,端木老太太在他们家楼上的神明厅往生了,现在端木水旺的家人只剩下端木非烟一个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原来她说她已经无亲无故是真的,她没有骗他。 “所以我爸他为了想帮助她,走出失去家人的悲伤,才把她带来台北?”他猜。 “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们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另外还有端木老太太遗留下来的房子,也随着端木老太太的过世,要缴纳遗产税,被银行强制拿去拍卖,她无家可归,所以董事长才把她接上来台北生活的。” “……” “那她前阵子为什麽会出现在我林口的老家?”他不解,到台北来就到台北来,可是怎麽会突然会一个人背着背着就到林口的别墅去找人。 “那是因为我告诉她了你和董事长不合的事情,她看我这麽烦恼,就很热心的说要帮我的忙,所以就做足了功课,隔天背包一背就独自一人到林口别墅去找你了。” “她是特地来找我,而不是来找我爸妈的?”原来她要找的人就是他上官宥本人,不是上官先生也不是上官太太,害他误会了她和爸爸的关系。 “嗯!谁知道她在等计程车来载她下山的时候,她的背包被一群不良少年给抢了,逼不得已只好走回别墅寻求协助。” “……她现在还好吧!”还好她还知道要寻求支援,而不是一个人傻傻的走下山。 “她已经出院,现在人在董事长家,由专属的佣人照顾着。” 她平安无事,那他就放心了! “少爷!这一次董事长特例把别墅外借给你们剧组拍戏,由此可见他已经不气你了,你就和董事长和好嘛!好不好?”雪儿藉机说服上官宥和董事长合好!此刻正好是他们父子俩合好的最佳时机,要把握时机才好! “再说,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不用雪儿说,他也感受到爸爸暗中的支持,但现在他觉得合好的时机还未成熟,他想要再更成功一点的时候,再跟爸爸合好。 “少爷……” “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没事不要打电话给我!我怕让别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现在的身分是当红偶像,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能避免误会就避免误会,要不然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少爷……” “对了!想让一个人忘记悲伤,最好的方法是让她走出自己的世界,让她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样她的注意力才会有效的转移,欢迎带她来我拍戏的片场透透气。” “我会的!谢谢少爷!”太好了!虽然少爷没有释放善意给董事长,但至少他破天慌的给非烟这麽一个难得的机会,那她就可以找藉机凑合他们父子两了。 “别跟我老爸说,我们见过面!”上官宥站起身,丢下一句话後,就先行离开咖啡厅。 “没问题!” 和上官宥私底下谈过的雪儿,觉得上官宥的主意不错,於是打铁趁热,隔天上班就跟董事长提议。 原以为董事长会反对,让非烟到别墅去参与拍戏,却没有想到董事长他,听到她的提议,不但没有反对,捉摸了一下当下就同意她的提议。 而且还特别吩咐,要她陪非烟一块去,顺便送感谢礼过去给剧组,代他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雪儿对董事长的反应,感到非常的意外,想破了头,就是想不明白董事长为何一点都不反对,还让非烟和自己的儿子当众见面。 虽然怀疑,但她为此兴奋不已,马上打电话订礼盒,还有跟制作人打听一下他们的行程和作息,好送东西过去。 雪儿打听到最近一天,比较方便过去拜访的日子,正好就是这个星期天。 上官仲伊知道後,马上叫老周开车载她们一道过去,顺便帮忙。 这一天,雪儿先把车子开到上官宅,然後再改搭老周所驾驶的车,陪非烟一同前往林口别墅。 “雪儿,请问这些礼盒要放在哪?” “先放着吧!我先进屋去跟制作人打声招呼!你先在这里等着!” “好!我知道了!”老周听到雪儿这麽一说,就乖乖的站在车旁等候。 “非烟!咱们进去吧!” “雪儿!我们就这样冒然的出现,真的没有关系吗?”她是临时被告知,说今天要来这里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现在好紧张喔!特别是等一下就会和上官宥见到面,她……她不知道该拿什麽脸去见他啊! “不用担心!我已经事先跟制作人照过面,她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拜访,走!”今天是她这些年最开心的一天,因为能在董事长和少爷都同意的状况下来到这里,真的是很难得的一天。 开心的雪儿,完全没有去注意端木非烟的不安,牵着她的小手,就开心的带她跑进别墅去。 当雪儿牵着端木非烟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整个剧组的人正在屋子後面的花园拍戏,她们俩个人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拍戏。 “卡!” “哇!我们家少……上官宥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连我都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心都给他了呢!”惊觉自己突然喊错称呼,雪儿即时改口。 “嗨!雪儿!你们来啦!”来监制的制作人,很快就在片场看到雪儿和端木非烟,她和工作人员交待完事情後,马上过来和她们打招呼。 “嗨!邱制作!幸会!幸会!”雪儿看到邱制作人,很自然的就伸出右手,和她握手。 “你好!”邱制作见状,也顺手伸出右手握住雪儿的手。 “这位是?”她和雪儿照过面,谈过生意,所以认得雪儿,却没有即时认出站在雪儿身旁的端木非烟。 “她的名字叫端木非烟,她就是前阵子你们救的那个女孩子。”雪儿很盛重的把端木非烟介绍给邱南认识。 “对不起!一时没有认出你来!你好!我的名字叫邱南,是这部戏的制作人,他们都直接喊我叫邱姊!很高兴见到你!”邱南发现自己失礼了,赶快热切的重新介绍自己给端木非烟认识。 “邱制作!你好!谢谢你们救了我!” “不用客气!这都要感谢你自己,你要是没有折回来我们这里,而是倒在路边的话,我们也救不到你啊!你说是吗?”还好她还有一点自救的常识,要不然後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家董事长,为了感谢你们救了非烟,特地叫我送谢礼过来。” “哎呀!只是巧合而己!上官董事长怎麽这麽厚礼!” “我们家董事长是有恩必报的人,所以事业才能做的那麽大那麽久啊!” “说的也是!帮我带个口信!谢谢他的好意!”大企业家就是大企业家,待人处理就是这麽圆融。 “我会的!礼盒还放在车上,请问要放哪里?” “接下来就交给我,阿光你过来一下!” “邱姊!什麽事?”被点名的阿光,马上放下手边的工作,跑了过来。 “你跟我一块到外面去搬东西进来放!” “是的!邱姊!” “邱制作,礼盒很多,一个人搬……”她可是准备了整整六十份的礼盒,他们一起搬的话,少说也要搬个好几回呢! “雪儿,你跟我打听剧组有几个人,该不会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吧?”邱南一脸吃惊的看着雪儿。 “是我们家董事长特别交待的。” “天啊!这……” “先多叫几个人把礼盒拿进来放吧!有事我们事後再说吧!” “小元!阿忠!小端木子!” “来了!什麽事?” “你们四个人和我一块到外面去,把搬东西进来放。” “是!” 阿光、小元、阿忠和小端木子在雪儿的带领下,很快的就将放在老周轿车後座和後车箱的礼盒,全给搬进了屋子里的空房间里放置。 处理好礼盒的事情後,雪儿和端木非烟就待在花园旁,看他们怎麽拍戏,并没有马上离开现场。 “非烟啊!你知道是谁提议,让你到这里透透气的吗?”雪儿在一旁,小声的在端木非烟的耳边,跟她交谈。 “不就是你提议的吗?” “不是我,是我家少爷!” “真的吗?”是上官宥的主意?这怎麽可能? “你也感到非常的讶异是吗?提议让你来这里的主意,可是我们家少爷当着我的面,亲口跟我说的喔!”看来端木非烟的讶异,并不亚於她乍听之下的震憾。 “你跟你们家少爷已经见过面了?”不是听说上官伯伯跟上官宥的关系很差吗?雪儿是怎麽和上官宥联络上的? “嗯!找我去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 “是啊!那一天你和他见过面後,他误会你是我们家董事长,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女,是回来认祖归宗的。”还好事实并非如此,要不然董事长和少爷是一辈子不可能合好的。 “不会吧!”她只是即兴编个小故事,她不知道会引起这麽大的误会,这下可糟了,她把事情给搞砸了。 “虽然我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我们家少爷,你的真实身分,而他也相信了,但我感觉得出来,我们家少爷对你脖子上挂的那一条琥珀项链,非常的在意。”她晓得那一条琥珀项链对少爷,意义非凡,所以才会特别在意。 “你说的是这一条琥珀项链吗?”端木非烟随手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条琥珀项链,从胸口里挑出来。 “嗯!你这条项链是打哪来的?” “是我过世的爸爸留下来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我家少爷就可以放心了。” “为什麽?”这不是只是一条很普通的石头项链吗?为什麽感觉很重要似的? “因为你现在戴的这一款琥珀项链一共有两条,一条现在在你这,另外一条则是在我们家少爷那。”(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结果如端木非烟所预期,举办活动的这一个多小时以来,她完全没有见到上官宥一面。 由於人潮太多,问题层出不穷,从中午到现在,她都一直待在服务柜台帮忙照顾和家人走失的小朋友和老人,忙得不可开焦。 “经理,发生什麽事情了?为什麽你的脸色看起来那麽凝重?” “非烟,这是自家人的机密,我小声的告诉你,你可别到处说,知道吗?” “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保密的!” “上官宥失踪了!”这阵子带着端木非烟跑东跑西,处理各种问题,她发现她是个守信用的人,所以她才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她,因为她知道,非烟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什麽?!”听到上官宥不见了,端木非烟突然失控的大叫一声。 “小声一点!你是想要全部的人都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听到端木非烟突然大叫,客服部的杨经理马上伸手即时将她的嘴巴给摀住,把声音给掩盖掉。 “经理,上官宥不是有宣传的人员随时跟着吗?怎麽会失踪呢?”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端木非烟马上把声音给调小,调到只有她和杨经理听得到的音量。 “听说上官宥在上褓姆车前说想要上一下厕所,结果就一去不回,现在整个百货公司的保全和他们的工作人员,都在全力找寻他的踪影。” “经理,上官宥他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没有发现他被绑匪绑架的痕迹,现在只能暂时靠各个摄影机的影像找人。”由於摄影机大部份都装在百货广场的每一个脚落,至於百货公司内部员工办公的地方就没装,所以这事变得非常棘手,现在每个人都快急疯了。 身为客服部的经理的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有没有可能是迷路吗?”上官朝百货公司很大,一般的消费者都会迷路了,更别说是长年居住在香港的上官宥了。 “不可能!听他们工作人员说,他们都一直在厕所外守着,没有道理他会迷路。” “那他失踪前是否有异样?”她试图想找出一点眉目出来,有个大方向或许比较快找到人。 “异状?那就不得而知了。”失踪前有何异状,这一点可能要问他们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能帮什麽忙?”她很想要透过广播,请大家帮忙找一找,但这样一来一定会引起大骚动,所以只能作罢。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镇定,绝对不能露出一丝丝的惊慌,要不然让消费者发现有异状的话,那结果将会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活动已经结束,但各大媒体都还没有离开现场,要是他们知道上官宥失踪的消息,他们百货公司就不用作生意了。 “嗯!” “非烟,我先去三楼保全办公室看看状况,你去五楼办公室帮我拿评监表的资料单下来。” “好!” 杨经理交待完事情之後,她和非烟各别行动。 上官宥的失踪,在百货公司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止宣传团队紧张,就连协办单位“上官朝百货”都上紧发条,加派大批的人力积极的寻人。 仔细看过每一卷摄影机所录到影像後,发现上官宥是有意逃脱,自行换装躲过耳目,逃离百货公司的。 陈凯丽得知这个消息时,拼命的打上官宥的手机,打到快烧掉了,还是没有人接,急得像烫锅上的蚂蚁,砰砰跳个不停。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大家都不敢松懈,继续扩大范围进行搜寻,最担心上官宥安危的人,除了身为他经纪人的陈凯丽以外,莫过於端木非烟和雪儿。 为什麽说担心上官宥失踪的人只有端木非烟和雪儿,而没有上官仲伊呢? 那是因为今天上官仲伊正好到香港出差去,人不在台湾,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失踪的消息。 也好在上官仲伊出国,暂时不在台湾,端木非烟才得以自由的跟着雪儿一起寻找上官宥。 时间都已经这麽晚了,雪儿还开着车载着端木非烟,在台北市区的每一条大街找人,便利商店、饭店、公园、加油站等地方,都仔细的寻,想的到的地方也一一去寻找。 “雪儿,我们想到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人,怎麽办?”她们连林口别墅都已经不知道绕过几遍了,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不打紧,问题最严重的是,她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像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乱找人。 “非烟,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回上官家吧!只要一有消息,我一定立刻打电话给你。”她看得出来,非烟的体力已经在透支了,要是他们再继续这样子找下去,非烟会比她先累倒的。 “好吧!”端木非烟很想拒绝雪儿的好意,但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她要是再不休息的话,她会累垮的。 如此一来,她反而会拖累雪儿,可能会让雪儿再一次被上官伯伯给斥责,所以也只能勉强的接受她的建议。 “人我们会负责找,你不用担心,早点休息。”雪儿很尽责的把端木非烟送回来上官宅。 “我会的,对了,雪儿,上官宥失踪的事情要不要先让上官伯伯知道啊?”上官宥是在自家百货公司失踪的,相信她们不说,上官伯伯明天一回国一定会知道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的。 她想,这个消息从她们口中得知,应该会比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杀伤力还要小一点。 “要是董事长有打电话回来,你先不要跟董事长说,我会看着办的。”不需要端木非烟讲明用意,雪儿就知道端木非烟的顾虑,马上交待端木非烟先不要开口,她会处理的。 董事长明天才会回国,他们还有时间找人,所以不必急着报备。 “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 “好!早点睡!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 “嗯!明天公司见!” 护送雪儿离开後,端木非烟才转门来到上官家的大门口,拿出上官仲伊给她的备用钥匙,准备开门进屋子里休息。 “啊!”没想到,钥匙才一拿出来,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从背後抱住,并摀住口鼻,当下端木非烟吓得大叫! “别叫!是我!”陌生男子出声了。 “上官……佐……霖?”端木非烟一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马上认出他就是上官宥,马上吃惊的转身看着他。 让大家找遍整个大台北却毫无所获的人,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别说话!”他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忍了一整天的悲伤,在见到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孩後,他的情绪完全崩溃,一把就把端木非烟给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他现在什麽事也不想做,只想静静的抱着她,感受她意外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平静感。 他已经数不清今年是第几年了,他只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是他每一年最难挨的一天。 上官宥心情愈悲伤,不知不觉手劲就愈大,端木非烟感受到了,不但没有反应,还反过来抱着他,安抚着他低落的心情。 神奇的事发生了,端木非烟的安抚发生了作用,原本情绪有稍为激动的上官宥,竟在端木非烟的安抚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上官宥虽然放松了下来,但仍依旧抱着端木非烟不肯放开她。 端木非烟一直被抱着,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这里是家门口耶!他们俩个人就这样子抱着,要是被路过的人看到的话,她要怎麽解释啊! 要是被路人认出他来,那事情就更难解释了! 上官宥抱着端木非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缓缓的放开了她。 “你……”被上官宥放开的端木非烟,见他放开了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问他,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然而她才一开口,就被他放开她後下一秒的举动给骇住了。 就见上官宥放开端木非烟後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激动的覆上她的双唇,接着缠绵的吻着端木非烟的双唇。 端木非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不知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官宥终於吻够,缓缓放开了端木非烟。 “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上官宥放开端木非烟後,看着还在娇喘着的端木非烟,一开口就是霸道的命令她当他的女朋友! “啊?”要她当他的女朋友?是她听力有问题,还是他疯了? “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不得有议!”被他看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拒绝他的爱,给他试试看! 上官宥为了让端木非烟屈服於他,他再一次覆上她的嫩唇,而这一次的吻不比上一次的吻来的缠绵,而是更带点霸道的吻,他要吻到她满脑子只有他的影子。 被吻到七晕八素的端木非烟,被上官宥放开後,猛做深呼吸的动作,好让新鲜的氧气进到体内,补及严重缺氧的肺和脑部。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麽?”待她气息平稳後,她无意识的抚摸着刚才被吻的嘴唇,傻傻的问了上官宥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没有被别人这样子吻过?”这是她的初吻? “没有……”端木非烟摇摇头。 上官宥看到端木非烟摇头,说她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嘴唇,她是第一个碰她嘴唇的人,心里感到一股没由来的兴奋开心,当他十七岁那一年被选中当男主角的时候,他都没有这麽兴奋过。 “这就叫作……吻。” “吻?”真的是“吻”。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你为什麽要吻我?”她听过同学说过,只有男女朋友关系才会接吻,他们即不是朋友,更不是男女朋友,他为什麽无缘无故吻她? 听到端木非烟傻傻的问道,上官宥差点没有昏倒,他都已经明示的这麽清楚了,她还问他为什麽吻她? “我刚才不是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吗?我要你当我的女朋友!”要她当他的女朋友,他可是很认真,不是说着玩的。 “当你的女朋友……当你的女朋友?!”端木非烟脑海里不断转着上官宥丢给她的答案,几秒之後才真正意会过来他给她的答案的涵意,立即惊慌的大叫。 “别叫!你是要把左右邻居给吵醒是不是?”虽然他今天一整天都过的浑浑噩噩,神智有点不清楚,但他至少还晓得现在时间已经非常晚了,大家都已经在休息了,听到端木非烟突然大叫,他赶紧伸手将她的嘴巴给摀住。 “你生病了吗?”端木非烟顺势将手放在上官宥的额头上,检查他是不是发烧了,要不然怎麽会说出,要她当他女朋友这麽荒穋的话。 “天啊!你真的发烧了耶!快!我现在就带你到医院去看医生!”没想到,她这一摸,发现上官宥还真的发烧了,马上扶着他说要带他去看医生。 “我不要去医院!”他真的发烧了吗?难道从刚才就感觉头昏脑胀,全身不舒服极了。 “你都已经烧成这样了,怎麽可以不去看医生呢?走啦!”一定要带他去给医生看,要不然他的病会更严重的。 “我说不要去就是不要去!别逼我!”被强拉着的上官宥,很生气的甩开端木非烟的手,他说不去就是不去,他痛恨死医院了,说什麽也不要去! “好好好!咱们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了,你别生气!”从上官宥的语气和动作看得出来,他对医院有种厌恶的感觉,端木非烟没办法只好见风转舵,改口说不带他去医院,想先把他的情绪安抚下来,再见机行事。 “你人不见後,大家找你找到快疯掉了,你今天下午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海边……我到海边去吹风……”不知道是不是烧过头了,上官宥开始感觉神智愈来愈浑沌,眼前的景像愈来愈模糊。 原来是跑到海边去吹了一整个下午的海风,也难怪他会生病。 等一下……海边?海边!上官宥干麻没事,冒险脱队,独自一人跑到海边去吹海风啊?而且看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今天该不会是…… 端木非烟看着上官宥一副难过的样子,脑子里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雪儿姊姊跟她说过有关上官伯母的一番话。 “妈……妈……别走!别丢下我……”上官宥神智不清到,把端木非烟错看成了自己已过逝的母亲,悲伤的抱住端木非烟,伤心的哭了起来。 “乖!妈妈在这!妈妈一直在你的身边,没有要丢下你,乖!”端木非烟知道上官宥已经病到神智不清了,此时此刻看他这副伤心的模样,她实在不忍点醒他,只好将错就错,反抱着上官宥,极力的安抚他悲伤的情绪…… “嗯……” “谢天谢地!你终於醒了!”看到昏睡了一整夜的上官宥,终於清醒了,照顾他一整夜的陈凯丽,开心的不得了。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饭店的房间。” “我怎麽会在这里?”他明明记得他最後是跟端木非烟在一起的,怎麽会一觉醒来後,却是出现在自己饭店的房间里? “你也真是的,想到海边去散散心,告诉我一声就是,怎麽一个人偷偷跑去呢?害我们担心死了!”还好人即时被找了回来,要不然看她怎麽跟公司的长官交待。 “我是怎麽回来的?”是端木非烟通知他们到上官家接他回来的吗? “是上官朝百货董事长上官仲伊送你到医院去,然後再打电话通知我们去医院,把你给接回来的。” 什麽?是爸爸送他回来的?他明明是跟非烟在一起,怎麽会是爸爸送他回来的呢? “我们这次真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上官董事长,好好谢谢他。”还好有上官董事长的帮忙,要不然他们就算把整个大台北都给翻了,都还不见得找的到上官宥的人。 “水,我想要喝水!”他的口好渴。 “好!等会!我马上帮你倒一杯水过来。” “还好你平常有在运动,身体保养的不错,吃个退烧药睡过一觉後,就恢复健康的状态,导演说今天你就在饭店休息,你今天的戏份等明天再补拍就可以了,台湾的导演还挺有人性的,挺不错呢!”陈凯丽一边倒水,一边跟上官宥说话。 “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早上十一点了!” “丽姊,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麽事?你说?”(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我现在肚子好饿,听说饭店附近有一摊很好吃的小笼包店,你可以去帮我买几笼回来吗?”上官宥想赶快把事情给搞清楚,但又不想让丽姊知道他个人的私事,所以骗她想吃台湾的美食,拜托丽姊出去帮他买一些回来。 “想吃小笼包是吗?我知道了!你在房间里好好的休息,我现在马上去帮你买回来!”听到上官宥说想要吃小笼包,陈凯丽皮包拿着,就出门去买。 确定丽姊出去後,上官宥赶紧把握时间,拿起手机打电话到查号台,查询上官朝百货公司的服务台电话。 查到上官朝百货公司的服务台电话後,他马上打电话到服务台去,请柜台服务员帮他找非烟,他要跟她通电话。 经过一路的转接,终於有了消息,“对不起!上官先生!非烟她今天没有上班耶!”最後是由客服部的杨经理,也就是端木非烟的上司来接这一通电话的。 “这样啊……” “需要我帮你转答什麽话吗?” “没事了!谢谢你!拜!”得知非烟今天没有上班的消息,上官宥感到非常的失望。 就在上官宥一脸沮丧的挂掉电话後,饭店的室内电话响了,他马上牵起电话,“喂?” “你好!我这里是饭店柜台,请问是上官宥先生吗?” “是!我就是!什麽事?” “现在柜台这里有位叫作雪儿的小姐说是你的访客,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位王小姐?”他们柜台的服务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帮客人过滤闲杂人等。 “我认识!请她上来吧!”是雪儿,她来的正好!或许可以从她那里打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好的!” “王小姐,上官先生的房间在五○八,请由左边的电梯上楼,谢谢!”确定客人要见访客,那他们就可以安心的放行了。 “好!谢谢你!”雪儿谢过柜台人员後,就搭上电梯,前往上官宥的房间找他。 “雪儿?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吗?怎麽跑来饭店找我?”上官宥知道雪儿会上来找他,他赶紧整理一下仪容迎接她。 “你昨天为什麽没事跑到上官家去找非烟?”她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雪儿,我跑去上官家找非烟是我个人的私事,你为什麽这麽生气?”他实在搞不懂,为何雪儿一见到他,就气愤的指责他,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非烟也不会跟董事长起冲突,没有起冲突的话,端木非烟也不会不告而别!”这下,雪儿被气到哭了出来。 “什麽?”听到端木非烟不告而别的消息,上官宥当下愣住了…… “你说什麽?非烟不见了?雪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一点!非烟是怎麽不见的?”听到好好的非烟竟然不见了,上官宥这下急了。 昨晚见到她,明明还好好的,怎麽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就不见了呢?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董事长现在着急到处找非烟。”她是帮忙出来找非烟的,结果一气之下,就找来这里找少爷理论。 “真是的!”上官宥什麽东西也没有拿,就破门而出。 “少爷!你要去哪里?” “找非烟!”非烟的不见,他也有责任,首先先把非烟的人找回来再说。 “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出去找!” 昨晚上官宥在上官家大门口昏倒在端木非烟的怀里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原来……原本预计明天才飞回台湾的上官仲伊,因为事情处理的初奇顺利,所以提早回来台湾。 当老周从机场把他载回来上官家的时候,更巧碰上了上官宥来找端木非烟的时候。 “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麽!”在远处,他就看到一对男有在他家的大门口前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所以一下车,他就很生气的吼了他们。 “上官伯伯?!”上官伯伯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麽今天就回来了? “非烟?怎麽会是你?”晚上视线差,上官仲伊没认出人来,却却出了声音。 “上官伯伯!你回来的正好!可不可以先帮我送他去医院看医生?”太好了!有上官伯伯在,上官宥就会没事了。 “他是谁?”是谁这麽大胆,竟然敢在他家门口,拥着端木非烟亲热! “上官宥?!”上官仲伊仔细一瞧,当他看清端木非烟扶着的病人是谁时,他惊吓了一下。 “他怎麽会在这里?” “上官伯伯,他的事情我事後再跟你解释,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好不好,他现在正发着高烧。” “你好好待在家里,我和老周送他去医院就可以了!老周!” “是!老板!”老板一个指示,老周马上下车将端木非烟肩上扛的上官宥给扛上後座。 “你马上进屋,给我好好待着!回来听你的解释!”上官仲伊一交待完事情,就下令老周开车,赶往医院就医。 当上官仲伊忙完儿子的事情,赶回家里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原本想说,时间已经晚了,先让端木非烟休息,事情明天再问,没想到端木非烟真的很听话,在客厅里坐到他回来。 “上官伯伯!医生怎麽说?上官宥他人还好吧!”听到铁门开门的声音,端木非烟马上来门口迎接上官仲伊回来。 “没事了!我已经把他交给他的经纪人了。”联络上他的经纪人後,才知道儿子今天所干的好事,把大家都给吓坏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事终於顺利落幕了。 “”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他已经听说儿子下午从百货公司逃脱的事情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儿子为什麽会出现在上官宅,而且还和非烟…… “我是在门口遇到他的。”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他为何会从大老远跑来上官宅。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上官宥他本人知道。 “在门口遇到他的?”是儿子自己跑来这里的? 上官仲伊半信半疑的看着端木非烟。 “嗯!他说他离开百货公司後,跑去海边吹了一整个下午的海风。” “他为什麽没事把事情闹的这麽大,结果就为了一个人跑去海边吹海风?”儿子是疯了不成? “上官伯伯,今天好像是上官宥他妈妈的忌日。”端木非烟很怕这句话会触碰上官伯伯的伤心事,所以很小心的说着。 吓!今天几月几日?天啊!他真的忙到忘记今天是太太的忌日了。 “上官宥好像是因为很想念妈妈,所以才跑去海边的。” “他跑去海边就跑去海边,为什麽还绕过来这里?” “这我也不知道。”她猜想,他可能是回来找爸爸的。 必竟在这麽令人感伤的日子里,最能安抚自己低落的心情的人,只有最亲的家人。 “你们在交往吗?”上官仲伊看着端木非烟,嘴里突然砰出一句令人惊艳不已的话来。 “没有!我怎麽可能跟少爷在一起……”端木非烟这话一出,下一秒立即察觉自己讲错了话,赶紧将话给吞了下去,但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在一起就好!你们不适合,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他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要和谁在一起,他管不着,但就是不能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上官伯伯,您早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和上官宥的关系了?”见上官仲伊对自己破口而出的话没有很激烈的反应,端木非烟一脸吃惊的直盯着上官仲伊看。 对於端木非烟的问题,上官仲伊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表示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既然如此,上官伯伯,我们现在就去把少爷接回来家里好不好?”竟然上官伯伯已经知道上官宥是他的儿子,那事情就好办了。 “为什麽要把他给接回来?” “您知道刚才少爷错把我看成上官伯母,抱着我一直伤心的哭吗?他现在正需要你这个爸爸的安慰。” “没用的东西,这麽大了还哭着要找妈妈!” “上官伯伯,上官宥不管长再大,他依旧是需要父母亲呵护的孩子啊!就一夜,就把他接回来家里住一个晚上嘛!好不好?” “这是我家的家务事,你别多管闲事!”上官仲伊一气之下,吼了端木非烟一声。 “……”端木非烟被吼得,整个人顿时哑口无言。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上官仲伊不是有心要吼端木非烟的,但吼都已经吼了,为了自个的面子,他赶紧自己找台阶下,话一说完,人就躲进了房间里,把端木非烟一个人丢在客厅…… 原本以为经过一夜的沉淀後,明天又会是雨过天晴的一天,没想到,隔天一早起床,面对的却是端木非烟的不告而别。 端木非烟只留了一张纸条给他,什麽行端木都没有带,就离开了上官宅。 纸条写着,给亲爱的上官伯伯: “非常感谢你这阵子无微不至的爱护与照顾,昨天是我一时心急,无心 冒犯了你,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礼,我已经十七岁了,可以自己一个人 独立的生活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的,请您不必担心,感谢您帮我渡过了我人 生的最低潮,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一次,您欠我爸的恩情算还清了,不必再派 人找我了,珍重!非烟笔” “ps: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亲情,骨肉相连是不争的事实,上官伯伯,上官伯母已经不在了,这一辈子能陪你到最後,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人,就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儿子只有一个,请你和上官宥合好吧!” 看完端木非烟的留书後,上官仲伊对端木非烟更是感到愧疚,他昨晚不该把话说重的。 端木非烟的懂事更让他心疼,这下他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流浪在外,马上打电话给雪儿,叫她派人去把端木非烟给找回来。 雪儿接到指令後,马上打电话给保全公司,请他们派一组人马出去找人,而她自己则是气冲冲的跑到上官宥的下榻饭店来,找他问个清楚。 大病初癒的上官宥,着急的跑出饭店,说要把离家出走的端木非烟给找回来,然而当他和雪儿一搭上计程车,他则是忽然改变主意,改直奔上官宅找爸爸。 “老爷!雪儿来了!”在上官家帮佣的马嫂,来跟上官仲伊禀报有访客。 “快!快请她进来!” “是的!”得到上官仲伊的允淮,马嫂才敢开门让访客进屋子里来。 “王……上官宥?!”马嫂不是说是雪儿来访吗?怎麽进屋子里来的人会是儿子? 坐在客厅里等候消息的上官仲伊,听到开门的声音,很着急的开口要问雪儿,找非烟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雪儿。 “听说你昨天和非烟吵架了,你到底跟非烟说了什麽?”昨晚一定是爸说了哪一句重话,才会把非烟给逼走的。 “非烟离开关你什麽事?”他很清楚,端木非烟又不是儿子的什麽人,他不懂为何儿子会为了非烟离家出走的事情,对他这个老爸这麽生气,难不成…… “非烟是我喜欢的人!为什麽不关我的事?”上官宥的这一番话,证实了上官仲伊的猜测。 “你不能喜欢非烟!”上官仲伊一听到儿子说喜欢非烟,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她,你凭什麽反对?”第一次见到为了拉拢他和爸爸父子之间的感情而扯谎的她时,他对她有了很深的误解;第二次在经过雪儿清楚且明白的一五一十的交待她的身家背影後,他对她有初步的好印象;第三次在片场的休息室里再次见着她的本人,和她单独相处过几分钟,他更是对她产生了好感,也因为对她有所好感,昨晚在他经历人生最痛苦的时候,他只想到她。 他昨天会来上官宅,只是想碰碰运气,看会不会碰到她,他好想有个人陪他渡过如此难挨的一个夜晚。 没想到!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当他到上官宅没有多久,就见到端木非烟被雪儿给载回来上官宅休息,他才得以抱着她,让心平静下来。 抱着她,他那悲伤的心,稀奇的稳定了下来,她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让他大大的被震撼到,当下他就立下一个愿望,他要定了这个足以当他的镇定剂的女孩。 却没想到他和非烟的恋情都还没有开始,就传来了恶耗,他一时气不过就跑来上官宅找爸爸理论。 依他对爸爸的了解,他知道一定是爸爸把端木非烟给气走的,这下他一定要替非烟讨回公道。 结果,上官宥和上官仲伊父子俩人,这一次又因为意见不合,而大动肝火,吵了起来。 “非烟是个孤儿,所以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孤儿?这麽多年了,我还真没有看错你,直到现在你依旧是那个观念迂腐的老人家!”又是门当户对的那一套! “你要是那麽在乎门当户对的话,为什麽当初要把端木非烟这个孤儿接回来家里,还供她吃住,给她工作做?”不喜欢非烟,又大费周章的把非烟给拉回家里来生活,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那不一样!”把她当女儿养,跟娶她进门当儿媳妇的涵意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上官宥反过来质问爸爸,哪里不一样了。 “我供她免费吃住,给她工作做,是因为要还我欠她爸爸的救命之恩,这跟把她娶进门当上官氏企业的少奶奶,根本是两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谁说我要是真娶了非烟,非烟会变成上官氏企业的少奶奶了?我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要回来上官氏企业,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生活是富贵还是贫穷我自己会承担後果,不用你操心!上官氏企业的接班人,你自己去找人才接吧!往後咱们父子两的人生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他和父亲已经无话可说,上官宥对上官仲伊烙下狠话後,就气愤难平的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上官宅。 “你……”听到儿子这麽一说,上官仲伊被气到,胸口突然一紧,痛得赶紧摀住胸口,坐下来休息。 “董事长!你没事吧?”在一旁的雪儿见状,马上跑过来关心。 “叫马嫂……帮我……帮我把高血压的药……拿过来给我吃……”他的胸口好痛! “马嫂!马嫂!快把你家老爷的高血压的药拿过来!” “是!我马上去拿!”马嫂听到王得这麽一喊,马上冲到上官仲伊的房间去拿高血压的药,下来给上官仲伊服用。 上官仲伊服下高血压的药後,胸口的痛稍为缓和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麽痛了。 上官宥离开前的那一席话,顿时让上官仲伊回想起端木非烟告诉他的那一段话,“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亲情,骨肉相连是不争的事实,上官伯伯,上官伯母已经不在了,这一辈子能陪你到最後,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人,就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儿子只有一个……” 想到儿子这一次真的跟他这个父亲闹僵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可能再也没办法见到儿子,或许他们父子俩下次再见面,是在他的灵堂上,一想到这麽凄凉的下场,上官仲伊不禁感伤了起来…… 这真是他努力大半辈子,想要的下场吗? 就如端木非烟所言,老婆已经离开他了,现在连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也要失去吗? 雪儿察觉得出来董事长现在心情很不好,她什麽话也没有说,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董事长下一步的指令…… 上官宥离开上官宅後,并没有返回饭店,而是搭计程车赶往台北火车站,由於他这一次外出非常的临时,一点伪装也没有,因此他一出现在台北人潮最多的火车站时,马上引起一阵大骚动,影迷一见到偶像便疯狂的蜂涌而上,拿起随身携带的数位相机或手机猛拍。 上官宥就这样被一窝蜂疯狂的影迷,团团给包围住,寸步难行,进退两难。 上官宥所引起的骚动,让台北火车站的保全以为发生了凶杀命案,马上紧急加派人员过来处理。 然而当他们一到场,才发现哪里有什麽凶杀命案,原来是有大明星出现在台北火车站,所以场面才会如此失控。 身为保全,他们马上展开现场秩序的维护,将只有一个人的上官宥团团给保护住,避免被疯狂的影迷给抓伤或偷袭。 “你们来的正好!我现在急着要找一个人,你们可以帮我广播找人吗?”依现在失控的场面,动弹不得的他是没办法找人了,正巧火车站的保全过来,只好请求他们的协助了。 “可以!请问上官先生你要找什麽人?他叫什麽名字?身上有没有什麽特徵?”虽然他们的工作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一放假就是大睡特睡,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去认识什麽艺人,但上官宥就不一样了,他可是红遍全亚太地区的大明星,他们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他是谁了。 “我要找一个女孩子,她姓端木,名字叫非烟,浮萍的萍,平安的安,今年只有十七岁快点帮我找找她!”太好了!保全也认识他,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不用比手划脚。 “好!我马上帮你联络服务台,请服务台帮你广播。”保全人员马上拿起手上的对讲机,联络在服务台附近的同仁到服务台广播寻人启事。 “谢谢你们!”台湾的保全真的很热心! “上官先生!请问你要不要先到我们的办公室,等候消息?”眼看人潮一批一批的涌过来,场面已经愈来愈快控制不住了,他们必须赶紧想个办法疏散人潮,要不然出入口很快就会被堵得水泄不通。 “也好!带路!”上官宥看得出影迷已经疯狂到,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没有多说什麽,很配合保全的指示,在保全的护卫下,缓缓的向他们内部的办公室移动。 “请跟我们来!”上官宥的配合,让保全们好做事,前面的人负责开道,後面的人负责挡人。 “对不起!请让让!”中间的人则是分成左右两边,将上官宥包得密不通风,一步步的往外围移动。 才短短的三十公尺的路,他们花了快二十分钟才抵达,顺利脱困。 上官宥一来到办公室,保全马上奉上极品好茶,让他一边休息一边等候消息。 然而,谁知他这一等就等了快半小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不好意思!请问客运总站怎麽走?”他有印象台北火车站这附近有很多客运,但他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方位在哪里? “你要去客运总站找吗?” “嗯!” “阿测,你留在这里值班,我骑车载上官先生过去客运总站找人。” “是!队长!” “我车子就停在外头,咱们走吧!” “谢谢!” “不用客气!找人最要紧!” 临时决定离开上官宅的端木非烟,带着轻便的行端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台北的街头。 她是从台南乡下的地方,跟着上官伯伯来到大台北地区生活的,这下突然决定离开上官伯伯,独自出来生活,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提着行端木,在街上晃啊晃的,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走。 她想……是要想办法回台南老家去呢?还是继续留在台北,在台北找一份打工的工作,继续过她的生活,她完全拿不定主意。 她是非常的想回到台南的老家去,但看看自己的钱包,里头只剩下上官伯伯给她的五佰元零用金。 五佰元能做什麽呢?就算能买张回台南的车票,也没办法回到自己的家,回台南只是浪费这笔最後的救命钱,仔细想想还是先暂时留在台北好了,这仅剩的五佰元至少还可以让她过个两三天 走在街头,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端木非烟才吓然想起自己还有工作在身,还没有正式办理辞职手续,最後想了想,还是打通电话回客服部办公室,跟主官报备一下比较好,於是就沿街找到了一台老旧的传统型投币式公共电话,掏了掏身上的零钱打电话回百货公司的客服部。 “您好!这里是上官朝百货公司的客服部,敝姓杨,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是端木非烟,我想找杨经理,可以帮我转接一下吗?” “非烟?!你睡过头了是吗?” “经理?!” “你在干麻!都已经十点半了,你怎麽还没有来上班?”接到端木非烟打来的电话,杨经理一开口就开始对她碎碎念。 “经理!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回公司上班了,我的薪水也不用算给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才打这支电话给你的……” “你说什麽?为什麽从今天开始就不来公司上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麽不负责,是会被公司列入黑名单的,你知道吗?喂?非烟?” “嘟……嘟……嘟……” “可恶!真是没礼貌!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先挂我的电话。”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好好念一念她。 “不对!非烟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对劲……”挂上电话後,杨经理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不只是非烟的口气不对,就连非烟无故旷职这件事也很不对劲,虽然非烟来客服务当她的助理还不到一个月,不过依她对非烟的了解,非烟是个工作很认真,做事很负责任的女孩子,无故旷职这种事不像是非烟会做的事情。 再想想,端木非烟可是董事长亲自推荐的,端木非烟要是无故旷职可是件大事情啊!不行,她一定要马上回报上去,请示一下董事长。 “嘟……嘟……”端木非烟看着已经断讯的电话,一脸无奈,不是她故意要挂掉电话,而是她投的硬币只供她打两分多钟的电话,当时间一到电话系统就会自动断讯,她也无可奈何啊! 端木非烟无奈的把断讯的电话给挂掉後,并没有马上离开现场,而是恰巧电话旁有张长椅子,她就顺势坐上那一张公共的长椅子上,然後茫然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无意职的抬起头望着天空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端木非烟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完全不受周遭的噪音和来来往往的人潮的影响,继续望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突然……有一个人经过端木非烟身旁的空位前面停了下来,随後也坐了下来。 很认真看着天空发呆的端木非烟,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她仍继续发着她的呆。 坐下来的那个人在坐好後,也学她抬着头仰望着天空,他的动作和端木非烟有所不同的是,他看了看天空几秒之後,便缓缓的把头转向端木非烟…… 仰望着天空,发着呆的端木非烟,这下终於感觉有一道很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她最後也缓缓的将头转向那个强烈目光的源头。 “吓!”当她看清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的人的时候,她吓了好一大跳,整个人顿时跳了起来。 “这里不好说话!跟我走!”那个人开口了。 “不!我不要跟你走!”天啊!他是怎麽知道她在这里的?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她的所在位置,为什麽他能这麽快就找到她? “我已经被认出来了,现在若不赶快走的话,等一下就走不了了!”看到她一脸吃惊的表情,他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他是怎麽知道她在这里的,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影迷疯狂的追逐,才跑来这里的,他不想再被追了。 上官宥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一点,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他察觉到周边人来人往当中,已经开始有人对他异论纷纷了,他还不知道能挡几分钟。 再说刚才他是一个人,要逃容易,现在再加上非烟,若要想逃的话,就没那麽容易了。 端木非烟见状,快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行端木,拔腿就想跑,谁知道有人动作比她快。 她的动作已经够快了,谁晓得上官宥已经有了被骗的经验,动作比她快一秒钟,在她伸手拿行端木的时候,他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被抓住手腕的端木非烟,惊慌的猛甩手,谁知上官宥的手劲极大,她甩了老半天,不但没甩开,还被握得更紧。 “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对你做过的事情吗?”这女孩为什麽就是这麽不听话,需要他一再的提醒。 “什麽?” “你要我当众示范给大家看吗?” 原本不知道上官宥在讲什麽的端木非烟,在听到上官宥说要示范,昨晚对她所做的事情,她马上意会过来是什麽事情,吓得直说,“不!” “不要的话,现在就跟我走!”要他口出威胁,她才肯听他的话,是吗? 倍受威胁的端木非烟,真的很害怕上官宥会当众吻她,更怕要是因此被人爆料,上官宥会因为和她传出绯闻,演艺事业而受影响,因此逼得她不得不听他的话,勉强的跟他搭上一辆计程车,快速离开这个闹区。 上官宥抓到端木非烟,一上计程车,就来到下榻饭店,完全不管饭店的服务生和饭店的客人,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眼光。 他的手紧紧扣住端木非烟的手腕,完全不给她有逃脱的机会,一下计程车就往电梯区走。 被叫出去买零食的陈凯丽,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回到饭店房间,结果一进到房间,发现空无一人,她慌了,将零食往地上一丢就往一楼服务柜台冲。 一问之下,得知上官宥和一个王小姐,匆匆忙忙的冲出饭店,不知到哪里去了,没办法,只好待在饭店大厅,边打电话寻人,边坐着等待。 “上官宥,你终於回来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出去也不跟我留个言,害我……”左等右等,终於让她等到上官宥回到饭店,她看到上官宥,心急如焚的跑到他的面前,问他去哪里了,为什麽没有通知她一声就跑出去。 “她是谁?”突然,她发现上官宥的手,紧紧牵着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女孩子,她一脸疑惑的看了看一眼那女孩,又看了看上官宥,希望上官宥能给她一个答案。 “丽姊,对不起!我有私人的事情要先处理!我先回房间去了!明天之前都不要打扰我!”上官宥没有正面回答,陈凯丽的问题,只是随**待几句话之後,就牵着端木非烟搭上即将往楼上去的电梯。 “真是的!我话还没有问完呢!”来不及跟上去的陈凯丽,就这样被上官宥给抛在电梯门外,害她必须得改搭另外一台电梯上楼追问去。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我的手好痛”她的手整整被扣了将近半小时,已经感觉有点麻了。 上官宥将端木非烟带进房间,并随手将房门给锁上,确定端木非烟完全没有机会逃出这个房间後,他才放心的将端木非烟的手给放开。 一放开端木非烟的手,看到她手腕上那一圈红肿的模样,上官宥才吓然惊觉自己把她给弄伤了,马上找来急护箱,帮她上药包紮。 端木非烟什麽话也没有说,就静静的让上官宥处理她的伤口。 “为什麽带我来这里?你就不怕和我传出绯闻?”等上官宥帮她包紮完後,她才开口说话。 “你在乎?” “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你是个大明星,任何一个绯闻都会让你的演艺事业走下坡,你知不知道?” “你担心我?”在她都自身难保的状况下,还担心他的名誉会受到毁损? “我……”是啊!她是在担心他的未来,但她不敢承认。 “竟然这麽担心我,为什麽离开上官宅後,不来找我?” “啊?”这是什麽问题?这样的问题叫她怎麽回答? “你不知道上官宥他已经深深喜欢上你,他的心情完全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起伏,你不知道吗?”上官宥将端木非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亲自感受他的心,正因为她而怦怦然地跳动着。 端木非烟生平亦裸裸的,摸着一个男人的胸口,当她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真的因她而怦怦然地跳动着,顿时深深被震撼到忘了自己是谁…… 此时此刻,他们俩的心,层层的重叠在一块! 【全篇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