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御宝之宠妻指南》 第一章 蠢透了 古老的小教堂中,钟声一遍遍敲响,沈无忧穿着精美的婚纱面对着欲言又止的神父,最终挥了挥手。 神父怜悯的目光落到面前的新娘身上,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无奈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 一室鲜红的玫瑰衬的新娘脸色越发苍白,泪无声滴落…… 沈无忧空洞的双眼最终缓缓闭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脊背再也无法挺直,眉头深锁,耳边依稀还在回荡着那个男人的话。 “对不起小忧,临时出了点事情……你等我回来。” 一个原因都没有,那个男人就将她一个人丢在了教堂里,独自离去,她居然还信了……他么的,她居然就信了,傻傻的一等就是一天一夜,教父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空运来的鲜花从含苞待放到落败,她穿着单薄的婚纱在这个深秋季节,固执的想要为自己十四年的爱恋等一个结果,结果……她什么也没有等来…… 明明做不到,为什么还要答应她,没有祝福,没有家人,现在连新郎都没有了,她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哈……哈……哈哈……” 笑到打嗝,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在这空旷的教堂响起。 沈无忧睁开双眼,急忙忙的翻找了起来,大片的红玫瑰花瓣掉落在洁白的地面上,被踩过后只剩下腐烂的汁液,像血一样,透着一股子不详的味道。 终于找到了手机,上面显示来电人‘沈翰’刚刚透出一丝光彩的眸光再次暗淡下来。 “喂?” 终是接通了手机,沈无忧的声音嘶哑难听,电话另一端的人闻言愣了一下,好一会这才声音微软的道,“你还准备等下去吗?” “与你无关。” “你……别不知好歹,如果你不是姓沈,你以为我会管……”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那么我挂电话了。” “不要再等了,他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 “回来吧,只要你肯认错,不再非那个人不嫁,爷爷会原谅你的,你依然是我沈家的大小姐!” “不……我不会回沈家,再也不会……” 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短信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拿起来一看,来信人依然是‘沈翰’虽然已经不想再跟沈家再有所牵连了,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开了短信——‘碰’一声响,手机从掌心划落,脑海深处却还依然清楚而固执的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短信内容与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你不原意做我沈家人,我却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不指望你领情,只愿你离了沈家后,依然安好——沈翰!” 沈无忧哆嗦着将手机再次捡起,自虐一般的将那些照片看了又看,那刻入灵魂般的熟悉身影,让她想要欺骗自己都做不到,再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时间正是昨天。 深吸一口气,沈无忧拳头松了又紧,终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回到更衣室内将这一身精美的婚纱换下来后,叫了出租车直奔短信上所显示的地址——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总要自己面对。 她是沈无忧,她从来不缺泛面对直相的勇气。 从小被遗弃再到做出选择,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没有人知道她当初被走丢的时候,其实有记忆,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在那里,但是她依然选择了一条更加坎坷的路成长,选择了跟婆婆回孤儿院,而不是回那个金碧辉煌却永远充满了算计与争吵的家。 她记的那是隆冬,天气很冷,父母难得有空,在爷爷的训斥将她来接她回家,只是好景不长,他们半路就吵了起来,高速公路上分道扬镳,一个直接去了外地拍戏,一个出国谈生意,完全遗忘了那个被他们丢弃在高速公路上的女儿,那个时候的她,刚刚过完五岁生日,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父母爱,从小跟着保姆长大,每天是作不完的功课,应对着各种各样老师的教导,吃的最好,穿的最贵,心灵却最空洞。 她在被丢弃的地点不远处的桥洞里等了三天,依然没有人找来,她又累又饿,她知道自己发烧了,再不得到救治,可能就会死掉,却不原意向家里求救,那个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愤怒的,她早熟,她固执,她想要父母先想起来找她,而不原意做那个屈服的人,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幼稚可笑,如果没有人发现她,她真的会死掉吧。 感谢那个给了她温暖怀抱的婆婆,然后为了那一点温暖,她毫不留恋的做出了选择。 正是这个选择让她遇上了他,初相识是在孤儿院里,婆婆是孤儿院的厨师,并没有能力养活她,所以将她交给了孤儿院,她发着高烧,吃不下东西,他长她三岁,已经能够帮着院里的阿姨做些事情了,他抱着她,为她取暖,将馒头一点点泡软了喂进她的嘴里。 从小缺爱,正是得不到,所以才渴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轻意的沦陷在如同阳光一样笑容中吧,不过是药后一颗捂化了的糖果,几次以身相护,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但是在少年被家人找到接走,这种温暖嘎然而止后,成为了她最难忘的记忆。 短短数月相处,却让她执着多年,再相遇,他是林家少爷,高高在上,她是靠着婆婆养活的孤女,身在尘埃。 小小少年,变成温文尔雅的青年,第一眼便认出了她,温暖的笑容仿佛带着光般灼伤了她的眼睛,相认,再识,相爱,一切都顺理成章,爱深入骨,为了那个他得到家族的继承权,为了他不因为所谓的利益被逼着联姻,她最终选择回了那个以为再也不会踏入的沈家。 争权夺利,用了八年的时间,她才终于把他推到了林家的王座,付出的东西,是所有人都无法想像的。 她身边所有的亲人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更不同意用沈家的力量支持他上位,她用自己的继承权交换才使的家人妥协,在他得到一切的同时,她失去了一切。 不过没有关系,她本来就不在乎那些,只要有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的的。 昨天是她们的婚礼,她的家人不喜欢他,不祝福她,他的家人恨她不肯来,是她将林家搅了个翻天覆地,她理解,亦不在乎,但是新郎的离去却差一点打垮她。 冷风吹的太久,头疼的厉害,沈无忧迷迷糊糊的就在车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那些沉埋在心底的记忆片段不断的在脑海里回放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到了地方出租车司机出去声叫她,她才一个冷颤终于从恶梦里挣扎了出来。 付钱下车,沈无忧直奔vip病房所在区。 幸好沈家还没有公布她的事情,她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姐,借着沈家的名号,她轻意的要来了病房的钥匙,推门而进,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赤身*的男女交缠着躺在床上正在好眠,空调正在工作着,白色的床单堪堪遮住两人的重点部位,花一样年纪的女孩,白嬾的皮肤上满是欢爱的痕迹,昭示着这两人曾经有多么激烈,也无怪乎累的她开门进来都还不醒。 恶心……恶心的想吐…… 心理,生理上都不好过,沈无忧转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却因为两日没有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反而鼻子酸的她眼泪再次掉了下来,狠狠的一拳打在镜子上,疼痛才让她冷静。 镜子碎片和着鲜血,稀里哗啦的掉入洗手池内,声音终于惊醒了外面的人。 “谁?” “修元哥~怎么了~” “没,可能是我听错了。”林修远狐疑的环顾四周,不等他想个明白,很快便被怀里的小女人做乱的小手给吸引回了注意力,“怎么,身体不疼了,昨天是谁喊着不要不要的,这才多久,居然都按耐不住么……你个小妖精,你给我等着!” “修远哥你就知道欺负我,对小优姐的时候你就可温柔了……” “温柔吗?怎么你也想让我对她那样对你?” “不,我可不想要小优姐姐的待遇,想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过修远哥这个模样吧……真是可怜的女人……” “怎么,你可怜她?” “我?我可不可怜她,我要是可怜她了,我还怎么拥有修远哥那,我要修远哥永远都是我的……修远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修远哥你那,你是喜欢我更多一点,还是喜欢小优姐更多一点?” “当然是你这个小妖精啦,要不然我也不会为了你出车祸而翘掉婚礼啊……明知道你是骗人的……你这个妖精,我这辈子啊就载你手里了!” “……那你还要跟小优姐结婚吗?” “结,怎么不结,区区一个林家满足不了我,沈家那样的庞然大物玩才是我的目标。” “那你还敢翘掉婚礼,不怕小优姐不原谅你吗?” “那是个傻女人,你不……小优,你怎么在这里?”林修远得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退下便凝固在了脸上,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女子大惊失色,尖声质问道。 沈无忧牵起个冰冷的笑容,讽刺的看着床上那对僵硬的男女:“你们继续。”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 “忧,你听我解释……” 林修远随手拿起一件衬衫披到身上便追出门口,庆幸vip病房是套间,终于在沈无忧走出大门前,被他拦了下来。 沈无忧定定的看着那只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真脏!胃部一个劲的蠕动,她好不容易才克制了自己呕吐*后才开口,“放手!” 林修远满脸受伤的摇头,“不,小优,你听我解释……事实上……” “我说放手!”沈无优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林修远的话,声音冰寒刺骨,似带着无尽的杀气一样,让林修远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只是不等他做出选择,就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惊的失了声。 “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沈无忧身体晃了晃,慢慢的倒了下去。 女子惊恐的一把将手中的银色手枪丢下,慌乱的眼神带着泪意,楚楚可怜的看向林修远。 “修远哥,我们不能让她走,她是沈家——沈无忧!”我们承受不起她的报复…… 后面的话女子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林修远又怎么不会懂,因为他跟女子是一样的人,危险就应该抹杀最初的时候。 但知道归知道,他的心为什么会揪起来? “林……修……”女子的枪法并不准,沈无忧曾受过伤,她对疼觉反应迟钝,再疼苦她也不会长时间失去意识,想起中枪前发生的事情,她眼神复杂的看向一步之外的男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弯腰捡起女子扔在地上的枪,果断的瞄准她,再然后,胸口一疼,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干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的来帮忙,趁着现在一大清早没有什么人,把尸体处理了。” 迎着女子不敢置信的目光,林修远语气淡漠的道,仿佛刚刚他不是杀了一个人,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让女子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被他果决的姿态所吸引。 “我知道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海域因为闹鬼常年没有人光顾,我们把她绑上石头扔进那里吧,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好,就这么办,不过在此之前,先把她的食指留下来吧。” “啊?” “为了我,做一次沈家的小姐怎么样?只需几个月,我相信你一定会演好的。” “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 冰冷的海水淹没,沈无忧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其实她在又中了一枪后很快就恢复了知觉,林修远与的对话,她全都清楚的听在了耳里,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她恨自己瞎了眼,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认清林修远的真面目,为了那么一丁点温暖,而放弃了自我,如果还能有生的机会……她不会再爱这个人,必要亲手报仇一洗耻辱! 在疼苦中挣扎的沈无忧没有看到,这一片海域空无一物,在她被绑在身上的大石带向海底的时候,一只黑影瞬间袭上她的身体,却在附身成功的那一刻被另外一道白色光芒所阻拦,一时间“铿”、“锵”声四起,伴随着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直到这一处海水慢慢的被沈无忧伤口流出的鲜血渲染成一片红色,才渐渐销声匿迹…… ------题外话------ 亲们,求收留啊! 第二章 原来真的有奇迹 呜——呜——呜—— 仿佛是汽笛在耳边响起般,吵的她脑子疼,这是沈无忧恢复意识后第一个想法,然后不等她睁开眼睛,她便被灌入嘴里咸腥的海水给呛的咳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美妙的经历,越是咳,进入嘴里的海水就越是多,她的喉咙开始像刀剐过一样剧痛,喉道,胸口都开始刺痛得发闷。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大脑下意识的就排斥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周围会有这么多的海水,如果这些海水可以消失就好了,起码不要再围绕在她身边。 然后,那些海水就像是真的能听到她的命令般,突然消失不见了,大口的喘着气,沈无忧这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但是很快她便想起了失去意识前所以生的一切,惊觉不对……她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又会恢复知觉,而且身上一点虚弱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充满了力量? 她活下来了吗?被林修远与那个女人扔到海里后绕幸活下来了吗? 困难的挣开眼睛,光透过海面照射下来,忽明忽暗,就像一个美好的幻境,她迷茫了一瞬间,很快便清醒了过来,马上打量起了自己周遭的环境。 透明的,会活动的触手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如同丝线一般在她的周身一米以外缠绕,色彩斑斓的如同一副美丽的画。 成群的小鱼在这些触手中穿梭,却每每在距离她一米以外的地方像是遇上了透明的墙壁一样被隔开。 “呼——” 什么东西? 沈无忧下意识的挥动手臂想要远离不知明生物,结果却一阵失重,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水里?而且还是在海水里? 呵呵呵,这是在开玩笑么,如果是在水里?那为什么她可以呼吸? 心神一乱,就像是瞬间打破了平衡般,被海水淹没的感觉再次袭来,她仿佛能感觉到那些触手划过皮肤后的温度和对未知生物的恐惧。 不—— 她不想死,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奇怪的生物手里。 强烈的愿望再次成真,海水再次远离了她的身体,像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一样,周身一米的距离就像是处于直空地代,把所有的东西都隔绝在了一堵看不到的透明墙壁外面。 呼呼呼—— 劫后余生的喘息了老半天,沈无忧才开始转动脑子思考,她发现,她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类似于‘异能’一样的东西?! 这一个发现,让她多了不少底气,对于解决面前这个困境也多了份信心。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应该是赶紧回去找那两个人渣算账才对,不然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不堪后果,她可是清楚的听到楚修远想要让那个女人冒充她,她必需去揭穿这两人的阴谋才行,至于她身上的伤为什么会消失不见,为什么多了异能什么的,只要活着,以后她多的是时间研究。 生活在靠海的海城,沈无忧的水性相当的不错,刚刚之所以会那样,只不过是因为刚刚清醒被不明生物给惊吓了而已。 冷静下来后,她很快便脱离了巨大透明触手的包围圈,她发现,只要她保持平稳的心态,周围的真空地带便会一直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只要她有过激的情绪也会随之产生波动。 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面的操控自如,沈无忧离海面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能够看清楚不明生物的全貌。 伞状的长达两三米多的大脑袋下面拖着长长的上百根透明的触手——原来,竟是一只水母,而且是罕见的非常大的一只,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只浅水区应该存在的生物,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了浅水区,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她被扔下的那一处海域并不深…… 眼见着水母似乎发现了到嘴的猎物逃跑了,正不甘在向她这个方向移动,但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般,只敢远远的跟着,在它的身后有大量的冰蓝色半透明小水母像是蘑菇帽一样微微张合,紧紧跟在它的身后,有模糊的意识传进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的这只大水母在委屈?沈无忧晃了晃脑袋,她觉的她一定是在海水里呆的太长时间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为了小命着想,她果然应该赶紧的回到岸上才对,不能因为这只水母不能接近她而放下戒心,水母可不是什么善类,那些细长的触手是它的消化器官,也是它的武器。在触手的上面布满了刺细胞,像毒丝一样,能够射出毒液,猎物被刺螫以后,会迅速麻痹而死。 谁知道她身上的异能是怎么回事,要万一失效了,她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水波荡漾、海草摇曳,光线越来越亮,近了,更近了! “哗啦!” 沈无忧迫不及待浮出了水面,长长吐了一口气,异能在一瞬间消失,没了障碍,海水瞬间将她包围,皮肤接触空气,与被水包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有一种奇怪的情绪缠绕在心头。 她顾不上细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水母,它们好像并没有放弃追逐她,可能是终于浮出水面的情绪波动太大,一时间她有些她很难控制好异能,沈无忧露出焦急的神色。 果然放松的太早了,只有登上陆地,她才是真的安全。 幸好岸边不算太远,远远的可以看到模糊的轮廓,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挥动手臂…… “快……快看,那边海上是不是有人?” “快把望远镜拿来,看看是不是无忧?” “不管是不是……都得赶紧去把人捞上来啊……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远远的听到岸边似乎有什么在喊着什么,当沈无忧被两个青年汉子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一起七手八脚的从海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脑袋都蒙了。 许头?大勇哥?吴姐?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面前会出多年前曾经一起在海滩工作过的救生员? 还是当年的工作服,还是当年的模样,焦急的面孔,时光似乎没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过痕迹一般? 没等她缓过劲来想明白,许头便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手指头使劲的戳着她的脑门,那场面,简直熟悉而又让人怀念,沈无忧整个人都蒙了,傻愣愣的沙滩上喘气,然后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与大家一模一样的制服…… “……你说你逞什么能,昨天那种天气,你也敢下海……” 沈无忧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她伸手一把紧紧的攥住许头的衣角,紧张的问道,“许,许哥,现在是那年那月那日?” “……泡傻了是不是,今年是2058年8月6号啊!”回答沈无忧的不是许哥,而是吴姐,对方那眼刀子不要钱的射向沈无忧攥着许哥衣角的那只手,如果是以前沈无忧肯定早就放手了,在明知道吴姐是个醋坛子并喜欢许哥情况下,她肯定不给自己惹麻烦,但是现在的她正处于震惊中,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吴姐的脸色,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就在吴姐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沈无忧突然一把将许哥推开,拔腿冲向海边别墅区外那条通往海城市中心的公路。 “唉唉……这怎么回事,她发什么疯那,不会真被泡傻了吧?” “谁知道那?” “可能有事吧……” 吴姐他们怎么想的,沈无忧没精力去管,脑子正在被2058年8月6号这几个字刷屏,这是一个对她来说最追悔莫及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正是婆婆的忌日。 她被沉海的那一天是2066年的深秋,现在却是2058年夏,她终于知道许哥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年轻,因为她重生了,回到了八年前,这一天的早晨6点35分距离婆婆被宣告死亡还有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距离她与林修远正式交往还有三个月,距离她回到沈家还有一年零七个月的时候,她的人生还没有面目全飞,一切都还来的极,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感谢满天诸神给了她这个重来的机会! 这一世,她不会再爱那个人,她要守护好婆婆,她不要回沈家挣权夺利,她要活一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第三章 改变历史 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没有人知道。 沈无忧衣服全湿还在往下滴着水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腥臭味,凌乱的头发上夹杂着海草,那形像简直惨不忍睹,所以无论她无何挥手,也没有一辆出租车肯停下来,随身防水袋里只找到少量的零钱、一串钥匙和一只已经没电了的手机,不过就算手机有电也没用,婆婆上了年纪,心脏不怎么好,是从来不用手机的,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婆婆的命耽搁不起,她咬咬牙,最后只能抬脚向市中心的方向跑了过去。 平常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让她四十多分钟就跑完了,就像是装了一双飞毛脚一样,一路上引起不少回头率。 沈无忧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冲进了家门,卧室,洗手间,厨房,没有,没有,统统没有。 不在?婆婆这么早居然就去菜市场了吗? 沈无居顾不上歇会,就再次狂奔出门冲着另一条街的菜市场跑了过去。 上一世的时候,她只知道婆婆是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与人发生了争执而被人推倒,后脑勺正撞上一块突起的铁角才会当场死亡,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的菜市场。 因为家是去菜市场的必经之路,她第一时间肯定会先拐回家看看,她所知道的时间只是医生宣布的时间,而并不是婆婆真正的死亡时间,为防意外,她只能让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 “新鲜的大白菜!”“新鲜的鲳鱼!”“新鲜的龙虾!” 叫卖声此起彼伏,菜市场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到处都是喧哗声,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般,婆婆会在那?这要怎么找? 沈无忧急的满头大汗,衣服干了又湿,她都顾不上擦一把,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着,眼睛一个不错的看过每一个摊位。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找人时,隔壁道上的一处堆位前突然传来了吵架的声音,许多人都围拢了过去。 沈无忧虽然看不到人群里面的主角,但是她下意识的觉的婆婆就在那里,她不管不顾,跳上卖菜的堆位就冲向了隔壁,飞快扒开人群挤了进去,不等她站稳脚跟就看到了肝胆欲裂的一幕。 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拉扯着一位身体弱小的老婆婆大喊着赔钱,脚下一个没站稳,滑倒的同时硬生生的把老婆婆也推了出去。 这位老婆婆正是沈无优的奶奶,而在她倒下方向,铁架子上的一块突起正发着森森寒光。 “不——” 几乎是在瞬间窜出,沈无忧用尽全力,堪堪在老婆婆倒下前,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婆婆的身下,而她自己,则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被铁块划伤了手臂,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无……无忧……你醒醒啊,你别吓婆婆啊,你怎么样了……” “血……好多血……” “快,叫救护车……” 疼,疼的像是整条手臂都要掉下来一样,眼前全是重影,耳朵防佛耳鸣般有什么东西发出尖锐的声音,沈无忧连安慰婆婆的力气都没,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幽闭的空间,破败的鱼叉……突暖突冷的温度一直在包裹着她,她五感尽在,身体却像是被禁困一样无法动弹。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她真怕自己疼的咬舌自尽。 疼,非常疼,疼到身体连带灵魂被撕裂一般。 意识清醒了迷糊再清醒也不知道在这一处空间内呆了多长时间,在她以为自己身处于炼狱中再也出不去的时候,一阵拉扯感传来,身体一轻,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在医院中了。 刺眼的灯光让她忍不住掉下两滴生理泪水,好半天才适应过来,一扭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打盹的婆婆。 婆婆此时年已八旬,头发早已花白,却被她梳得很好,没有一丝杂乱的感觉,满脸的疲惫,隐隐透着苍白,一双手上满是青筯正搭在她的手上,她敢说,只要她一动,婆婆就能马上醒来,她睡的并不安稳,眉头微皱,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小心翼翼的翻身,沈无忧目不转睛的看着婆婆,还是印像中那般,在她身边总会闻到一股股淡淡的皂香让她无比安心。 活着的婆婆啊…… 真好!她终于改变了婆婆必死的命运,不管曾经受过多少苦多少累,她都觉的值的了。 婆婆本名叫什么没有人知道,说来惭愧,她虽然被婆婆收养,可是却只知道她姓宁,认识的人都唤她宁婆婆,她也因为从小喊习惯的原因,一直唤她婆婆而非奶奶。 婆婆捡到她的时候,是孤儿院的厨师,做的一手好菜,身体却不是很好,从她的房间外走过都能闻到门缝里飘出的中药味,她的来历从不曾听人提起过,问她,她总是岔开话题,沈无忧自己都有一肚子的秘密不原与外人道,自然也不会去追问婆婆。 婆婆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收养她,因为没有扶养她的能力,而她因为林修远的约定,也不原意被人领养,曾多次破坏自己的形像,直到她十二岁的时候,院里换了新院长,婆婆因为年纪太大被赶走,沈无忧才动了离开孤儿院的心思。 救命之恩不敢忘,更何况婆婆是除了林修远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啦,她又怎么能看着婆婆孤苦无依的独自生活。 两个都是固执的人,她要报恩,婆婆却怕她跟着自己受苦,两人一直没能达成共识,直到她偷偷从孤儿院里跑出来跟在婆婆后面足足一周证明自己有照顾并养活自己的能力,婆婆这才心软带着她回去办手续。 房子是租的,三十平米的隔间套房卧室厨房浴室一应俱全,虽然是老城区,房子很旧,可也不便宜,祖孙两人靠在晚上夜市里摆小吃摊过活,全靠婆婆的好手艺,生意还算不错,不过大半都花在了房租与药费上面,剩下的钱省吃俭用刚刚够每个月家里日常开销。 幸好沈无优学习一向拔尖,每年能领不少奖金不说,学校还免了她的学费,她自己节假日当个家教兼个职什么的,完全不用向婆婆要钱,每天走读,还能帮婆婆不少忙。 随着她的年纪增长,能干的也越来越多,只要考一所好的大学,不愁没有出路,她靠着自己也能让婆婆过上好日子,如果不是后来……她考上大学后遇上了林修远,如果不是婆婆的意外去世……也许她不会被打击的陷入所谓的爱情中不能自拔,也不会有后面的事……虽然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男,再加上八年下来的感情消磨,其实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她可以不爱,但这心里依然过不去那个坎,无法原谅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蠢! 第四章 异变 “小忧……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婆婆啦……” 突然而来的温暖怀抱惊醒了发呆的沈无忧,鼻端是清爽的皂香,一时间让她感触良多,声音就卡在了嗓子里,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很疼是不是,不怕啊,医生说不会有事的……。” “婆婆?” “唉!” “婆婆!” “唉,怎么了小忧?” “婆婆……哇……” 就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沈无忧一连唤了好几声婆婆,最后终是没有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那是一种声嘶力竭的哭声,声音之大,连隔壁病房病人都惊动了,沈无忧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的哭…… 婆婆担心的不得了,还以为她身体出了问题,着急的拜托被同屋的病人家属帮忙喊医生…… 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但是沈无忧却很开心,她从来没有哭的这么痛快过,但是看到婆婆着急的脸色后,很快便止住了声音,医生很快就来了,帮她做了检查,只说失血过多,加劳累过度,回家补补就没问题了,婆婆这才放下心来。 沈无忧却顾不上关心自己个,只一个劲的追问婆婆的身体情况,宁婆婆好笑的揉了揉沈无忧的半长不短的一头乱发,只道没事,一副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却不知道上辈子她接到警察让她认尸电话时的痛。 …… “来,快把这个喝了,补血的。” 这已经是回家的第三天了,三天来,顿顿被婆婆逼着喝补血的汤水,搁谁一连喝这么三天,也有些受不了,沈无忧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端起来就往嘴里灌,很快一大碗的汤水就让她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碗交给婆婆。 婆婆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这才回厨房收拾,不要觉的祖孙两人的行为奇怪,实在是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前面。 本来按照医院的套路,肯定会让像沈无忧这样一下子晕迷好几天的病人观查几天才能出院的,可是她们却在她醒来的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家里没什么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她突然生出的巨力让她不敢在医院多呆,免的被人当做怪物拉去研究。 这事还要从她停止了痛哭不好意思的与婆婆送走了隔壁房的病人与医生后说起,她都不知道,只是划伤了手臂失血过多,劳累过度而已,她竟然整整晕迷了七天,曾经还差点休克,也不怪呼婆婆那么激动,医生来的那么快了。 婆婆虽然话少,看着不好相处,但是很少与人吵架,那天会跟中年妇女争吵起来,完全是因为对方想要碰瓷,婆婆只是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擦了一下手臂而已,中年妇女却顺着婆婆的力道将手腕撞在了一旁的摆肉的铁架子上,手上带着着一只玉镯当场就碎成了好几瓣,那女人不依不饶的非要婆婆赔她镯子钱,狮子大开口的张嘴就要五万,当时推搡中伤了沈无忧,这事才不得已中断,但是没两天那中年妇女就找到了医院来,各种证明镯子价值的东西一大堆坚持要婆婆赔钱,婆婆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当场就报了警,中年妇女落荒而逃,这件事情最后弄了个不了了之。 婆婆庆幸没让对方得逞,沈无忧却想起了上辈子苦寻害死婆婆的凶手无果,她蹲在菜市场整整半年寻找线索的事情,气的一拳打在了病床上——然后,床塌了! 沈无忧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婆婆与同屋病友和他们家属不敢置信的目光。 幸好婆婆反应快,先找着人家医生追问病床质量怎么这么差,伤到病人什么怎么办之类的问题,来了个先发制人,才终于蒙混过去大家,但是婆婆自己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到不是害怕沈无忧突然多出的能力,她是怕孙女被自己突然多出的能力吓着了,忙端了杯牛奶给她喝压惊。 然后那杯牛奶,因为沈无忧一个用力不当,当场就碎了,牛奶什么的流了一地…… 面对同房众人异样的目光,祖孙小心翼翼的在病房里呆了几个小时,工作人员一上班,他们就赶紧的办了手续回有,医院再不敢呆了,这里人多眼杂,谁要是在外面胡说上点什么,她们祖孙两就显眼了。 沈无忧很无辜,她敢发誓,她真的没用力,可是破坏力依然惊人,一路上婆婆光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啦,闹的她这几天都小心翼翼的,婆婆还专门买了大量的气球和鸡蛋回来,让她练习,这才终于有了好转,但是下意识的拿捏东西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的,搞的婆婆也跟着她小心翼翼的。 沈无忧想到了自己在海底的异状,难道这巨力是在那个时候觉醒的吗?很快她就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她是在医院醒来后才突然变的力大无穷的,这显然与海里的异能搭不上边,她有时候忍不住自嘲的想着,难道老天爷见她上辈子死的惨所以补偿她的?重生还带异能如此好事,实在是太考验她的承受能力了,不免多了几份担优,她时常会想,会不会明天醒来,她又会变成那个被沉尸海底的沈无忧,重生什么的不过是来自于她死前的幻想而已? 回家的几天一直没有出过门,救生员的工作也在她出院的第一时间辞掉了,在没有适应好她的变化前,她都不打算与外人打交道。 还有一件事,她不敢跟婆婆说,除了突然生出的巨力外,她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断断续续的并不完整,有滔天的洪水和人面蛇身满头红发的怪物,各种残影在梦中出现,倾倒的巨大山体,泛着黑光的类似于鱼叉的武器被一面镜子禁锢……时光在流转,山河不断变换,鱼叉与镜子的争斗却一直没有断过,镜子虽然禁锢了鱼叉凶器,但也没好到那去,一道道裂纹出出现在境面上,使的它不再灵动。 鱼叉凶器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却并没占到什么便宜,在伤了镜子的同时,它自己也渐渐虚弱了起来。 梦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她的手掌上渐渐出现了奇怪的纹路与镜子背面所刻画的符文一样,别问她为什么知道那是符文,冥冥之中就像是一种感悟一样,她就是知道!她想她身上所发生的所有异常应该都与这些符文有关系,短短的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过奇幻了,她想,她也许应该回海里再看看,兴许能够找到某些线索。 第五章 再遇触手系 以前的沈无忧并不是一个急燥的性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不弄清楚自身变化的原因,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天都要黑了,她还是决定当晚就行动。 不过肯定是要瞒着婆婆的,幸好海市被称为不夜城,公交系统发达,坐车也方便。 潜水服、潜水手电筒,除了这两样以外,沈无忧什么也没带。 等到确认婆婆睡着后,她悄悄的起床,在夜色朦胧中坐车到她曾工作的海滩。 暑假正是旅游旺季,下了车远远的就见到别墅度假区那边人声沸,像是在举办篝火晚会的样子,沈无忧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在以前发现的一块较偏僻地区的岩石堆中藏好了衣服,穿着潜水衣就下了海。 再次进入海里,沈无忧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 就像是能量升级了一样,原先在她情绪平稳的时候可以撑开一个一米左右的真空地代,她可以在水下呼吸,随意游走,但是只要她心底稍有波动,她撑起的真空地代就会随之发生变化面临崩溃,也就是说不怎么稳定。 但是这次下水与上次有了明显不同,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她的周身就自动的弹出了一个真空地代,与上次一样,大约一米的距离,她就像是身处在一个气泡中一样,竟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湿。 这太神奇了,就像是小说中的结界一样,不但如此,她的眼睛似乎装上了雷达一样,可以探索水底近百米以内的东西,不用打开手电筒,她一样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太惊喜了! 望着触手可及被结界弹走的游鱼,沈无忧才真正的意识到异能的强大之处。 大海一向是神秘的,不只有各种海产品,更有传说已久的宝藏,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艘货船葬身大海不知所踪,吸引了无数人在大海里打捞沉船想要找到宝藏! 可是少有人能够成功,那些人拿海底里沉埋的东西没有办法,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有结界,她不惧水压,可以无视黑暗,那海底的东西还不是任她捡啊。 想想就激动,虽然宝藏什么的还是没影的事,但能逮到几条珍贵的鱼类拿去卖掉,她以后也就不用为钱发愁了。 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不去依靠别人,用自己的力量,建立自己的豪门,那怕以后有一天要面对沈家,她也低气十足。 靠近海滩的地方,因为游客的破坏,水生物很少,就算是有也不过几厘米的小鱼而已,更多的是大片的海沙,连棵水草都没,确认了自己的异能还在,并且升级后,沈无忧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她将手电筒放入腰包里,奋力向深处潜了过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重生那一天醒来所处的那一片海域,想起那只大水母她多少有些忐忑,行动也小心了不少。 这几天在家里她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寻找了很多书籍与有关传说,鬼神之说太过于神秘,这个暂且不提,用科学来解释的话,那就是她上辈子被沉入海的时候遇上了什么磁场灵魂穿越到了八年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回到重生的地方也许那什么磁场还会让她再穿回去。 生、死都在海里,她这种猜想不是可能的,为免以后担惊受怕什么时候意外再穿回去,到不如现在就确认一下,这个一世她已经改变了婆婆的命运,就算她再次回到八年后,她也没有遗憾了,如果没有被传送走……哈哈,那么她再不想重生这回事,放开束缚好好的活她这一世。 “喝!” 想的太过于投入了,连那只自己惧怕的大水母再次靠近她都没发现,直到对上彩色薄膜一样的大伞上的那无数只类似于眼睛一样的东西后,她这才吓的脚底一蹬向后猛的一窜与对方拉开距离。 又是这种感觉,委屈的不开心的,伤心的情绪传入脑海,沈无忧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一只水母而已,难道还能成精不成……她居然会觉的对方在委屈? 等……等等,成精? 艹,不是吧,难道这只水母真的有意识不成?它居然拿触角来轻拍她的结界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这太可怕了,是只有这只水母有意识,还是所有的海底生物都有意识?如果这就是异能带来的后果的话,她想她以后再也不会吃鱼类了,不然她过不了心理那道坎,她会觉的自己吃掉的是与自己同等的智慧生物! 大水母见她一直发呆不理它,不开心的退开了少许。 沈无忧逮着了机会,快速的向远方游去,并在心底里向水母发送了拒绝的意思,她想做个试验,看是否真的能与这只水母交流。 也许是因为她的回应,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大水母很快就表达了欢喜的情绪,并伸出它那上百条长达几十米的触手来招呼沈无忧,那场面,相当的惊悚,如果不是清楚的感应到了大水母的情绪,沈无忧想她说不定会吓的拔腿就跑,并一辈子不再来这片海域。 试验成功,原来这只大水母真的可以交流,对方中二的表达方式让她原本对于它的惧怕瞬间一扫而空。 这只水母真的很漂亮,就像是海底精灵一样,除了庞大一点,还有那传说中的毒素,真没什么缺点可挑的。 本来想要远离的心思渐渐就歇了,不过是交流而已,大水母就那么开心,她也许可以做点什么……? 她尝试着让自己周身那层无形的结界缩短距离就像一层膜一样覆盖到她的全身,这样她就可以用手去触摸其他生物进行接触,而不是固守在一个空间内,这个想法还是从大水母身上得来的灵感,因为水母的形像太生动了,就像一层彩色的保鲜膜。 异能的提升,使的她一次就成功了,不但可以与大水母交流还可以进行接触,这使的大水母快高兴疯了,它就像是一个孤独许久,终于迎来了伙伴的小孩子一样,表达着自己的兴奋,长长的触手扯着她的手臂一个劲的往更深的地方拉,并表示要带她一起去看自己的宝贝。 沈无忧:“……” 第六章 小北与虎头 水母的宝贝是什么……? 沈无忧一路上做过多种猜想,可是却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一箱——色彩斑斓的,艳丽的,高折射的玻璃珠! 破损的,长满海藻的集装箱,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洞穴一样,应该已经在海底很长时间了,外围除了大量的海草外,还有成片的珊瑚群,满满的一箱数以千万计的珠子,散落其间,各色散发着微弱光亮的小鱼成群结队的穿梭其间吞吃着海藻,光茫投射到珠子上再折射出来,形成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奇妙的小鱼漫游在珊瑚丛中,奇异可爱的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种颜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就像一处美丽的海底后花园一样。 不伦玻璃球本质,但论景色的话,真的相当不错,无怪乎这只大水母会喜欢这里了。 前提这些鱼儿不把这些玻璃珠当做食物的话还好一些,不然只怕小命难保,沈无忧想的比这只大水母想的多的多,海底垃圾害死各种海底生物什么的各种新闻平常看了不少,会有此担心也正常,不过她显然是多虑了,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生物的智商,她只看到了游鱼们把珠子当玩具一样滚动着玩耍却没有见到那一个傻兮兮的将它当食物的。 接触的鱼群多了,沈无忧这才知道并不是每种海底生物都可以交流的,虽然这些鱼类对她很亲近,但是却并没有自主意识交流,不像是大水母一样,这让她放心不少,不然的话,她不只是会少了一项吃食更是少了一条经济来源。 通过跟大水母的交流,她这才知道,这只大水母来到这片海域其实时间并不长,根据它的描术与她自己所知的一些关于水母的知识,她判断,大水母应该是一只生活在热带海洋的北极霞水母。 北极霞水母这种水母触手上有刺细胞,能翻出刺丝放射毒素当所有的触手伸展开时,就象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网罩面积可达五百平方米,任何凶猛的动物一旦投入罗网,必将束手就擒。 不过霞水母的罗网纵然厉害,但对小小的牧鱼却奈何不得。牧鱼体长不过七厘米,能在霞水母的触手中间穿梭自如,把它当成了很好的避难所。牧鱼常把一些不大的食肉动物诱到主人布下的罗网中,自己则巧妙地避过毒丝,钻入巨伞下,逃脱攻击。与此同时,霞水母乘机收网捕鱼,美餐一顿,而牧鱼也因引诱敌有功而得到主人的赏赐,吃一些琐碎食物。霞水母和牧鱼一起生活,互惠互利。水母保护了牧鱼的生命安全,而牧鱼则帮它诱敌,并为它清除身上的微生物。 霞水母虽然长相具有欺骗性,但其实十分凶猛,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人类的捕捉,按它的智商,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怪就怪在它当时正在与一只大海龟缠斗,没有防范,这才让人类渔翁得利,至于那只大海龟却逃了,大水母气哼哼的表示,那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的讨厌家伙,不原意多提起,沈无忧却从它的支字片语中了解到,这只大海龟应该也是与大水母一样的智慧生物才对,海龟是水母的天敌。在海龟的胃液中有一种能化解水母剧毒的特殊物质,能轻而易举的用嘴扯断它们的触手,使其成为海龟的“美餐”,不怪呼这只大水母说起大海龟来会怨气冲天,就算现在脱困了,也不原意回到它原来居住的深海去。 但它从船上逃下来的海域已经靠近浅海了,这里靠近人类生活城市,并没有像它一样的智慧生物,所以它很寂寞,这才在发现了能够自由在水中活动散发着同类气息能听的懂它话的沈无忧后那般激动,可惜沈无忧那时刚刚重生,心绪不宁跟本没有接收到这只大水母发来的友好信号,造成了一系列的误会,让这只大水母失望了好久,连吃饭都没动力了,整天带着一群小牧鱼和小水母浮在水面随风飘,今天能够在同样的地点再次遇上了沈无忧,可把它高兴坏了,但同时又怕沈无忧跑了,这才带她回到它自已觉的好玩的地方。 不过显然它要失望了,沈无忧除了在第一眼看到那么多的玻璃球的时候呆愣了一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兴趣,反而是对于一旁的珊瑚丛研究了起来,也不理它。 它不由的就有些气愤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类似于‘这有什么好看的,灰突突的,我见过的比这色彩绚丽的多了去了’的意思。 沈无忧无奈的笑了,什么灰突突的,明明是白色的,而且形状很独特她才多看了两眼,更多的是在关注穿梭在珊瑚群中的鱼群好不好。 大水母却不依不饶的要她跟它一起去玩,沈无忧怎么可能答应,她出来的时间够久了,既然没有被传送到八年后,对自己的异能也进行了一番了解,她就准备回去了,不然等天亮后被婆婆发现了,她就不好解释了,虽然婆婆跟她最近亲,但是关于水下异能的事情,她还是不打算告诉婆婆。 不是不信任,而是秘密知道的多了,其实是也是一种危险和负担,她不想婆婆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天天为她操心。 想到婆婆,沈无忧回去的想法就更急切了,当下就向大水母表达了离开的意思,大水母怎么可能答应,它巴不得沈无忧永远在海里陪着它才好,上百条触手舞动的跟转轮一样,搅浑了这一片水域,充份的表达了它的不满。 沈无忧通过与它的接触,了解它的智商应该是于十岁的少年差不多,简直中二的不得了,对于这种小孩子,就应该各种顺毛。 于是张罗了一堆的好话,外加答应了多条不平等条约后,这只大水母终于妥协了,不过没让她马上走,而是让她等它一会,便独自游向了远方。 该不该听一只水母的话那?万一它长时间不回来怎么办?沈无忧筹措了一会后,还是耐心的留在了原地,并趁着这个机会,用海草编织了一只简易的网兜,抓了一些野生大黄鱼和海虾,大黄鱼这玩意可是很贵哒,几千块钱一斤,只有在深海才捕得到,卖不卖钱另说,难得来一次,得带点回给婆婆尝尝鲜。 身在海底,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方向和时间流失感,被大水母带着游了大半夜才到了这里,许多海底生物,她都不认识,唯一眼熟的也就大黄鱼了,如此她才判断自己应该是处于深海。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由其是在知道自己还不知道要游多久才能游回到陆地上以后,沈无忧简直度日如年,甚至想过干脆走人算了,但是答应了的事情,又怎么能反悔那,那怕对方是一只水母。 就在她等的焦躁的在原地转圈的时候,大水母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一只壮劳力——虎鲸! 这应该是一头处于成年期的虎头鲸,目测近八米多近九米的样子,呆头呆脑的模样,似乎特别的听大水母的话,也不知道大水母怎么忽悠的它,大约这就是智慧生物与未开智的区别吧。 大水母很不情愿的跟沈无忧告别,并表示,有礼物送给她,就放在虎鲸的嘴里,让虎鲸把她送到海岸附近的时候再给她,要记得与它约定,一定要常来看它,并教给她一种独特的发声,用这种声音可以随时找它和呼唤虎头,只要它们在附近就会出现。 虎头是大水母帮虎鲸取的名字,她曾经在船上与人类接触了好几个月,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当沈无忧问起它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它却幽怨的甩了甩触手道,‘没有’。 沈无忧笑眯眯的道,“我叫你小北好不好?” 第七章 水神戟、乾坤镜! 大水母扭了扭自己的触手,虽然觉的不是很威武霸气,但看到沈无忧期待的眼神后,略带傲娇的答应了,沈无忧这才与小北意义挥别,趴在虎头的背上,让它带着返回浅水区。 有了代步工具就是不一样,虎头的速度那是扛扛的,到达浅水区的时候,天还没亮,沈无忧没让虎头再往里面送,它的个头太大了,容易引人注目,谁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遇上其他出海的人。 虎头虽然不能与她交流,但是简单的意思还是能明白,它虽然也觉的她亲近,但是不会像小北那样有不舍的情绪,走的特别干脆,张嘴将一个足球般大小的海草团子扔给她后,便如同箭一般的游走了,所以它没有看到原本浮在水面的沈无忧刚接住海草团子,便瞬间失去了知觉,‘噗通’一声沉向了海底。 万幸她的能力增长,结界还在,不至于淹死。 又是这种感觉,忽冷忽热,又是同样的空间,幽暗的空内,破旧的鱼叉浮空飘在一处类似于祭台一样的石头上。 唯一不同的是,她终于能动了,而且连小北给她的草团子也带了进来。 饿,很饿,扫向海草团子的目光带上了食欲,沈无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被什么引诱一般,她控制不住的将海草一层层去除掉,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一个八角木制首饰盒,上面有着精美的刻画,唯一遗憾的是,因为被海水泡的太久了,透着一种腐朽的气息,像是随时都会解体一样,怪不得小北会在它外面包裹上一层又一层的海草再让虎头交给她,应该是怕被虎头弄坏吧。 这首饰盒是什么来历,里面是不是有东西,小北从那里得到的它,这些沈无忧全然不知,只是在打开这个首饰盒的那一霎那,沈无忧震惊了,因为她看到两股一黑一白的像烟一样的东西从盒里子冒出来,分别融入了她左手的符文与右手的伤疤里,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沈无忧只觉脑子里一疼,便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变了样,能见度大了不少,她第一时间奔向了祭台上的鱼叉,眼神复杂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因为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重生发生异变的直相。 ‘共工怒触不周山’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课本上还有记载,共工因此而死,手中武器自然也碎在了当场,而沈无忧的重生正跟这件碎掉的武器有关。 共工的武器名为水神戟,是一件上古神器,有着极为雄厚的苍天之力,威力十分巨大,只要轻轻的触动便能引起滔天巨浪,并且形成泛滥洪水,共工作为水神,主要的职责便是掌管人间洪水,共工是人间的司水之神,他的武器同样有着辅弼共工的作用与用途,靠着它,共工曾取得了很多胜利。 水神戟的样子基本类似于一枝长枪,双面有刃,与鱼叉很是类似,被上古时代的人们称之为“水杖”而因此得名,在它的戟尖还有水纹的镌刻,可号出水。 后共工与颛顼一战,怒撞不周山,以死明志,其水神戟便也没了踪影,有人它的主人死了它也碎了,也有人说它混沌在等待有缘人…… 但是实事上,第一个说法才是对的,但有人不信,为了获得水神的能力,偏激的用了邪术以数以万计的人命祭天的形式想要招唤出它,使的水神戟无故粘惹上怨气,最终入魔,再聚形体,终成魔器,以吸人类怨气为食,变的嗜杀成性,但同时它又保存了一丝本性,这使的道祖对它生了一丝怜悯,拔了混沌的鳞片淬炼出一面乾坤镜子将其禁锢在了镜子空间内,并留下一口混沌清气,以助它保持神智,后乾坤神镜在洪荒气运之战中被劈裂,散了那一口混沌清气,这使的本来已经有所好转的水神戟再次被污,变成了亦正亦邪的凶器! 自此水神戟彻底成形,再无法渡化,又怎么甘于被困,便与乾坤镜开始了争斗之路,却不想乾坤镜虽破,却坚固异常,这一战便是旗鼓相当,自恒古斗到现代,差一点同归于尽,彻底消亡,如果不是沈无忧的出现,说不定,水神戟还真敢那么做。 水神戟是想要夺舍的,用她的身体养魂,乾坤镜又怎么可以让它如愿,结果它们因差阳错下,反而与沈无忧达成了共生的契约,逆转时间回到了八年前。 想要再斗是不可能了,一镜一凶器一人之间达成了平衡,有一伤,则全伤,有一亡则全亡,就算想斗,它们也没那能力了,对抗时空法则之力岂是那般容易的,几乎耗干了它们所有的洪荒之力与魔气,所以才会成为现在这般破破烂烂随时会破的样子并进入休眠其以免情况更遭,也正是因为这样,它们才会通过梦境的方法让沈无忧感悟,并帮她淬体,只可惜生活在科技时代的沈无忧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还被自身突然出现的能力吓的不轻,也不怪乎沈无忧一直把水神戟当做鱼叉,呵呵呵,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被乾坤镜与水神戟吸收到了灵气与怨气被激活了那么一瞬将真相告诉沈无忧,沈无忧只怕还不知道她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休眠并不能让他们的情况好转,只不过是减少了它们的消耗而已,如果一直没有灵气与怨气的补给,早晚有一天这一神一魔器会面临着崩溃,到那个时候,它们都将消亡,而因为它们而存活下来的沈无忧自然也会消失。 所以吸收灵气与怨气也就是魔气就成了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但因为乾坤境与水神戟已经陷入了休眠之中,这一任务便落到了沈无忧的身上。 这也正是沈无忧表情复杂的原因,她感激这一神一魔器让她有了重生的机会,但同时又为寻找灵气与魔气而发愁,用它们的话来说,现在就是末法时代,别说是灵气了,就是魔气都少之又少,不然它们也不会被逼的同归于尽。 于是一神一魔一人之间进行了一番很长的讨论,乾坤镜送了她一部乾坤决强化身体的同时吸收灵气,并将自己的境内空间提供给了她,这里时光流速可以调整,可以为她带来不少方便,而水神戟则将自己的能力与她共享的同时把本体也交给了她来防身。 听着好像沈无忧占了大便宜,但其实这两个家伙说的好听,其实已经损坏到了连十分之一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的地步了,在现实社会中,也许给了她大帮助,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是否存在与她同样能够修炼的人群,那些人对于灵气与魔气肯定也有需求,会不会看出她的异样?资源之争肯定相当凶残,那她的收集之路肯定危险重重,要知道她虽然身体有所变强,但到底是个普通人而已,就算现在开始修炼乾坤决也不可能瞬间成事。 不过幸好小北给她的八宝盒里的东西给了她灵感,也许她也不是没有一丝机会…… 第八章 被撵 将掉落在地上的八宝首饰盒捡起,因为适才只打开一条缝隙的关系里面的东西并没有掉出来。 能够同时蕴含灵气与魔气,想来里面的东西定当不凡,沈无忧很是好奇,当下便将整个盒子都掀了去。 盒子里面,六枚比鸡蛋略小一分的珠子便呈现在了她的眼前,珠子颜色有些淡黄色,看起来虽然有些特别,但却看不出来有什么贵重之处。 但沈无忧的震惊却无人得知,因为她以前见过这类的东西,在沈家老宅,沈老爷子的手里,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连摸都舍不得让人摸一下,它便是——夜明珠,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是一种稀有的宝石。 沈无忧毫不怀疑的这是真品,能够蕴含灵气与魔气的东西又岂能是凡品? 这样一枚珠子能卖多少钱?饶是沈无忧见过了大场面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唯一的一次还是在老爷子的手里看到的那一颗,此外只曾听闻在港岛曾四千多万拍卖出过一颗,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此后多年再无夜明珠的消息,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下子总算是不再用为钱发愁了,她回去后得好好计划计划看这东西怎么卖掉不引人注目才行,本以为小北只有玻璃珠的品味,没想到它居然还存了这些好货,就是不知道它从那里弄来的了,她虽然想过海里淘宝,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夜明珠这样的珍宝。 下次见面,非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小北不可,小北简直就是她的幸运兽啊! 看够了摸够了,沈无忧把八宝首饰盒放到水神戟下的那处台子上,便琢磨起了怎么出去,她进来的时候,因为太过匆忙,只有魂体,身体还在外面那,她入的是乾坤镜,乾坤境又藏在她的识海内,她刚刚因为知道真相的时候太过于震惊了,也忘记问怎么出去了,现在那两宝全睡了,她便只能自己想。 应该不会有什么咒语之类的吧?有的话,它们应该会提醒她才对,既然已经把镜内空间给她用了,应该方便她才对,沈无忧在心里默念出去,本来只是试试的,没想到居然成了,一阵头重脚轻,再睁眼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冲到了岸边,结界早解了,海浪哗啦哗啦地拍打着她的小腿,天边已经有些发亮,海面暗沉沉的,看上去是墨绿色的。微风吹过来,身上凉凉的。 沈无忧赶紧的爬上了岸,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这才有功夫检查带回来的那一网兜鱼虾,万幸,晕倒前她是将网兜绑在腰上的,虽然经过一阵冲刷,没有原来那么紧了,但只有海虾跑掉了,最值钱的大黄鱼因为体积大钻不过去还在。 一阵晨风吹过,沈无忧打了个喷嚏,搓了搓赤露在外的胳膊,将海草编的网兜连同大黄鱼全都扔进了乾坤镜内,她自己则赶紧的往藏衣服的地方跑了过去。 现在这世界变化太大了各种灾难时有发生,由其是气温,别看白天热的跟个蒸笼似的,早晨这会,却很清冷,在水里她没感觉,出来后,没了结界,反而有些冷,别看她穿着潜水服,但其实这是几年前的旧款还是网上淘的便宜货,根本不顶什么用,只是摆着好看而已,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连这个样子都不想摆。 如果不是怕在海里遇上人,她也不会把这套潜水服带来。 麻溜的换上自己的t恤牛仔裤,总算是觉的舒服了不少,等她从乱石区里出来的时候,天也亮了。 东方海天交界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太阳刚刚露出海平线,整个天空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金色的纱曼般,别提有多美了。 沈无忧心情很好的准备跑步回家,正好试试淬体后的自己,看能不能突破上次三十分钟的极限。 近二十公里,两万米的距离,十五分钟,只用了十五分钟,并且没有任何身体不适的症状,甚至还有再跑两圈的*,沈无忧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同了,她开心的不得了,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在巷子口买了早饭后,便冲家里走去,可惜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刚上三楼就看到房东一脸怒色的正使劲的按着自己的门铃,在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眼熟的邻居,而自己家的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红漆喷的到处都是,还有好几只死老鼠挂门上,开膛破肚死状凄惨,这要是搁胆小的人大半夜的看到此景,只怕非得吓的心脏休克不可。 谁?是谁干的,婆婆有没有看到? 一大堆疑问涌上心头,沈无忧手上动作却不慢,赶紧的拦住了房东,并将房门“啪”的一声反锁了起来,以防婆婆出来,看到外面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惊着了。 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高胖妇女,正一肚子气没处撒那,一见沈无忧回来了,手指冲着她脸上戳了过去,沈无忧幸好躲的快,不然非让她刮下来两层油皮不可,心头有火,但也知道这怪不上人家房东,这事搁谁谁身上也不会好受,更何况房东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 “你回来了?正好,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否则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怎么会找上门来闹,你看看把我这大门给弄的啊……!” 沈无忧也正迷糊着那,又怎么回答的上来,正想解释,房东就冷着一张脸继续道,“想当初我看你们祖孙可怜,我才租给你们的……没想到看着一副老实相,全他妈的不是好东西,什么也别说了,赶紧的给我赔钱,拎上你的东西滚蛋,我可不敢再把房子租给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了。” 眼见房东有骂街的架式,一副现在不把他们赶走不罢休的样子,沈无忧心里也怒,跟房东在这里呛声犯不上,她怕婆婆在家里着急,想着赶紧的打发房东,陪了不少的好话,连手里的早餐都给贡献出去了,并答应付给房东一千块钱的换门费,房东这才松口给她们一周的时间搬家,接着住那是别想了,房东怕那些人不肯罢休再来闹事。 沈无忧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别说房东担心,她自己也担心,有了夜明珠,她心里有底气,房子不租就不租吧,等她脱手了夜明珠,到时候买个大房子给婆婆住。 这房东才笑眯眯赞她一句识趣,扭头走了。 第九章 灵气妙用 几个邻居见热闹没的看了,紧跟房东后面也走人了,时不时的冲着沈无忧指指点点的,凑在一起咬耳朵,她们以为沈无忧听不到,却不知道沈无忧现在耳力有多好,只不过不原意跟他们一般见识而已,反正这里也不打算住了,没必要把关系弄的那么僵,这是重活了一辈子后,她悟出的一些真理。 有那时间,她不如敢紧的把门外这里清理了,她都能听到婆婆在里面急的团团转的脚步声了,但是外面这模样,是决不能让婆婆看到的,婆婆心脏不好,受不得吓,只是这老鼠好弄,油漆可不怎么好处理,得用汽油这玩意,只是一时半会她上那弄去,婆婆可还被她锁在家里那。 正在她想法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有人唤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住在她们家楼上的张教授正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下来了,沈无忧喊了一声‘张奶奶’以为就是寻常的打招呼,却不想对方将手中的瓶子直接递到了她的面前,沈无忧愣了一下,才接过来,心里忍不住感叹,到底是做老师的,心肠好,瓶子散发着刺鼻气味可不就是汽油么,这东西送的真是太极时了。 “谢谢你,张奶奶,可帮了我大忙了。” “有什么可谢的,你婆婆平常也没少帮我,你不也帮过我从楼下往上搬过东西么,一点汽油而已,不值当。” 张教授笑眯眯的指了指拍的震天响的门板,“你婆婆该急了,还愣着干什么敢紧的把这清理清理吧。” 说着,她自己就挽起袖子也开始帮忙了,沈无忧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几个垃圾袋和抹布,准备的也真够齐全的了,沈无忧抹了抹眼角,太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温暖了,竟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她那敢让张教授粘这些血污啊,敢紧的麻溜的将上面的老鼠用袋子裹着手一只只摘下来,往墙角一扔,抢过张教授手里的抹布蘸上汽油就擦了起来。 幸亏喷上去的时间并不长,清理起来还算容易,张教授看着忙碌的沈无忧,欣慰的点了点头,几年老邻居了,她一直知道沈无忧是个好孩子,勤奋好学,很能干,比时下的一些小年轻可强太多了,还曾可惜对方不是自己的学生,一直羡慕宁婆婆有这么一个好孙女,她家那些孩子要是有沈无忧一半啊,她就知足了。 沈无忧手脚快,加上张教授帮忙,没一会就清理完了,她将垃圾扔下楼后上来,张教授这才告诉她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原来隔壁的许大叔夜班回来的时候发现的,虽说他是个男的,但也被吓的不轻,尖叫声,整个楼道都听的到,肯定就会有人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就惊动了房东,至于是什么人做的,就没人知道了。 张教授让沈无忧早近出入小心点,有问题记得找警察,还说会帮着问问附近看有没有房子出租。 沈无忧感激张教授谢了又谢,送走了张教授后,沈无忧转了圈看见没人后,这才从空间里提出大黄鱼开门回家。 家里婆婆并不在客厅,正在厨房做饭那,祖孙两个也是有默契,宁婆婆拍了几下门板,沈无忧不给开门,依着孙女那固执的脾气,知道就算再拍也没用,她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心里担优,到没空去想沈无忧为什么这么早就出去,看看时间还早,就准备起了早饭。 沈无忧进门的时候,她手里的菜刚起锅,扭头看到沈无忧手里提的大黄鱼,吓了一大跳,“这……那来这么大的鱼啊……咝,大黄鱼?野生的?” “嗯,那个……我不是辞职了么,潜水衣落那边更衣室了,昨天许头问我还要不要,柜子要清出来给新人用,我这就去了一趟,顺便去海里游了一圈,也是运气好,没想竟遇上了两条大黄鱼……嘿嘿……”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别人专门去捕还捕不到那,她这随便游两圈就能遇上两条,还是这么大个的? 婆婆果然不信,不然到没往别处想,而是以为她往深里游了,好一顿训斥,这世上自认为水性好载在水上面的人多了去了,婆婆其实并不喜欢她总往海边去,想当初这救生员的工作还是瞒着婆婆的,婆婆只以为她是去做服务员,如果不是后来有一次说吐露了嘴,只怕婆婆到她辞工都不一定知道她到底干的是什么工作,也就是说,就算上次住院的时候她不辞职,早晚婆婆也不会再让她干。 为免婆婆看出自己心虚来,沈无忧打起了大黄鱼的主意,“婆婆,咱们弄一条来尝尝吧!” “去,这么精贵的东西,怎么能自己吃,当然是拿去卖钱啊,正好开学你拿去用,省的你一天天去干那些个危险的工作,让我提心吊胆的。” 沈无忧张了张嘴,很想说咱们吃的起,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缺钱花,但为免婆婆起疑到底又咽了回去,因为她实在是没法向婆婆解释夜明珠的来历,这玩意可不像大黄鱼,唉…… “说吧怎么回事?” 沈无忧还没开始‘多愁善感’那,婆婆这里已经摆起架子准备‘审讯’了,沈无忧挠挠头,到也没想瞒着,只不过模糊了一下事态严重程度而已,死老鼠什么的根本就没提,只说是有人在她们家大门上乱喷东西闹事,被房东逮着了,让她们搬家。 “搬家……” 搬家那是那么容易的,婆婆拧着眉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一边思索着是谁在闹事,一边揉着右腿,很是发愁。 沈无忧疑惑的看着婆婆的动作,总觉的那里奇怪,好像今天婆婆捏腿的次数特别的多,突然脑子里灵兴一闪,伸手一把将婆婆的裤腿给撩了起来,就看到一块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乌青鼓的老高…… “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啊,你这孩子大惊小怪,这不是起的急了点,不小心就给摔了一下吗,没事,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婆婆一副沈无忧大惊叫怪的模样,边说一边将裤子又放了下去。 婆婆不当一回事,沈无忧却不能跟她一样,人老了,骨头本来就脆弱,再小的伤,也久久不好,更何况是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的婆婆,如果不是疼的狠了,婆婆不可能不第一时间听到声音的时候去外面看看情况,她睡觉一向很轻的,怪不得了,怪不得房东把房子敲的那么响婆婆都没有出来,只怕那个时候她是出不来吧……她先前居然还庆幸,真是……就这样婆婆刚刚居然还做饭……? “走,婆婆,我带你去看医生。”沈无忧说着,就抓住婆婆的手臂,要往身上背。 “哎呦……别,别,小忧,把我放下来,让我躺会就行了。”沈无忧的力气太大,婆婆跟本就挣不动,反而又撞了一下茶几,当下冷汗就落了下来,连声唤着沈无忧赶紧的把她放下。 “婆婆……你怎么样了,婆婆?” 沈无忧见婆婆模样,暗恨自己鲁莽,赶紧的又将婆婆放了下来,伸手帮着婆婆揉了起来,这一急,连带的手掌里残存的一丝灵气也用了出去。 “小优,你慢点……疼……咦?怎么凉丝丝的……” ------题外话------ ~喜欢你就抱回窝呗,群么么哒~~( ̄▽ ̄~)(~ ̄▽ ̄)~ 谢谢亲们的支持,爱你们哟~乀(ˉeˉ乀) 1tamyatam——送了1颗钻石! 2珍珠~人鱼之泪——送了5颗钻石! 3189**6987——评价了本作品! 4玲儿与志——100朵鲜花! 第十章 宁婆婆 宁婆婆本来疼的腿直抽抽,沈无忧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她的疼苦,正待她想阻止沈无忧的动作的时候,一股凉气突然从无忧手掌按着的地方进入到皮肤,而腿上的疼痛随着这股凉气的游动,正在逐渐的得到缓解,短短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宁婆婆竟觉的疼痛似乎全都消失不见了般,心里震惊可想而知。 “小忧,我怎么感觉我好了?” “啊,我看看……真的消肿了,婆婆,你感觉怎么样?” 沈无忧虽然没有婆婆感觉那么直观,但是看着原本比巴掌还要大的乌青渐渐变浅,最后只留下一层浮色,她的吃惊不比婆婆小,她马上就想到了为什么会这样,原来灵气不只可以让乾坤镜回复实力,还可以这么用? 望着婆婆腿上的淡灰色痕迹,沈无忧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灵气可以治病的话,那么魔气那?是不是在供给水神戟的同时也能为自己所用? 也许她可以做个实验…… “咦,居然真的完全不疼了,小忧……小忧,你发什么呆那?” 宁婆婆好奇的戳了几下伤处,又站起来走了几步,回来过头一看,沈无忧还在沙发上呆呆坐着那。 “啊,婆婆,确定没事了?” 沈无忧被唤回神,赶紧的把婆婆又给按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婆婆腿上的青色研究,虽然很想再实验一下,但无奈手里已经没了存货,只能做罢。 “嗯,就是这颜色有点吓人而已,真的已经不疼了。” 宁婆婆一开始还是很开心的笑着,但看沈无忧那探究的眼神,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事有多反常,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小忧……” 沈无忧苦笑,“婆婆……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信吗?” “信,怎么不信,婆婆不信我的小忧还能信谁啊,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小忧也不要多想,以后切记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能力知道了吗?怀璧其罪啊!” 婆婆抚着沈无忧的发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往事不期然的再次浮上心头。 又是这样,婆婆又开始发呆了,肯定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沈无忧从小就知道婆婆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她跟本就不像这个阶层的妇人,不管她穿的再破旧,做的工作如何低下,与孤儿院的那些阿姨依然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总显露出一种贵气,也许婆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是平常人复制不来的气质,她想婆婆的家世一定很好…… 至于婆婆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沈无忧不想深究,想来就算她问也问不出什么的,到不如糊涂一些,反正又影响不到她们祖孙两人的感情,她自己不也是一肚子的秘密没告诉婆婆吗! 因为这些插曲,等她们想起吃早饭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宁婆婆因为沈无忧的事情已经休息了很多天了,准备一会去菜市场转转,晚上就开摊,必竟不管是找房子还是生活都需要钱,正准备跟沈无忧说那,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低语到,“应该不会吧……” “什么应该不会吧?婆婆你想到了什么。” 偏偏沈无忧现在的耳力太好,很轻意的就捕捉到了婆婆语气里的不确定与一丝怒气,抬头看了眼婆婆的表情后,拧着眉头追问了起来。 宁婆婆长叹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碰瓷的女人捣的乱,不然我实在是不想不出来我们有得罪什么人,上次她走的时候可是放了狠话的,现在想想不像是无的放矢!” 沈无忧并没有与那个女人正面接触过,也说不好,不过婆婆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过那个胆敢招惹她们的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还好,如果是那个女人,呵呵哒~那么她就要连同上一辈子的帐跟她好好的算算了,她沈无忧虽然平时在婆婆面前就是个好好学生,乖孩子,但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却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没事,不用担心,这事我会处理。” “你处理,你怎么处理,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那种人就是无懒,千万不能给钱,不然他们看我们软弱,只怕从此就懒上我们了,就算是搬了地方只怕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宁婆婆看事情看的明白着那,可惜她老了,走上几步路都会喘,顿顿离不开药,什么也帮不上小忧,除了叹气什么也干不了,有时候她都想着,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也省的拖累了小忧,可想归想,她又不甘心,如果那个人还在她身边,如果她还是…… 唉…… 往事已矣,徒留叹息,她还有什么可期盼的,难道还能有奇迹不成,就算是有奇迹又怎么样,她都已经是半节身子入土的老婆子啦…… “婆婆,我是没办法,但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啊,我同学家里有些关系,我曾经帮过她,去拜托她帮忙牵个线解决这件事情,想来她一定不会拒绝。” 沈无忧心里发虚,脸上却稳稳的,边说边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婆婆很容易就相信了她,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你同学真有这本事吗?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要不要送点东西什么的?” “没事,我同学关系大着那,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能还我人情,她肯定乐意,送东西什么的就算了,平白的弄的大家不自在。” 沈无忧摸着下巴,呵呵笑着,这谎顺溜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圆起来有些费劲,她不想婆婆再追问下去,说是这事亦早不亦迟,说着话就进屋换衣服梳洗准备出门了。 婆婆应了一声,还是不放心的塞了钱给她,这才舒展了眉眼,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那,谁知道就在她开门准备走人的时候,婆婆后面又追过来问了,“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别是骗我的吧?” “怎么会,就是元清花啊,中学的时候,您去参加家长会不是见过她的吗?”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元青花?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啊,耳熟的不得了。” “呵呵,我说错了,她叫元清,不叫元清花!元青花那是瓷器,我说顺嘴了,怪我。” “你这孩子,我说怎么听着这名字那么别扭,你到时候跟人家好好说话啊,替婆婆好好谢谢你朋友。” “嗯,一定的,婆婆你就放心吧,我可能不会太早回来,可能会去看一圈房子,婆婆你不用等门了。” “嗯,我知道了。” “啊,还有,事情没明了之前,婆婆你还是别去摆摊了,免的再出事。” “……嗯,好吧,我听你的。” “嗯,婆婆,那再见。” “再见。” “呼……”沈无忧关上房门靠着墙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婆婆实在是太精明了,稍有一点不小心,她就得被套出去话不可,以后……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她决对不会再对婆婆说谎了,简直比她打一天的工还累! 第十一章 元清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例如元清! 这货不是在京城上学吗?这货不是两年没露面了吗?这货不是跟她绝交了吗?这货再见到她怎么可以这么热情,完全没有隔膜?这货…… “小忧忧,你是来看我的吗?一定是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早知道这样我放假回来就应该去找你的……哎哟,你不知道我爷爷有多可恨,他居然把我的游戏给我卸载了,还把我的那些手办……” “花花,闭嘴!” 沈无忧揉了揉鬓角,忍无可忍的瞪向自说自话的某人。 只是结果有些适得其反,元清不但没住嘴,反而说的更欢了,一副陶醉的凑到沈无忧的面前,夸张的道。 “哎呦~好怀念味道哟,我们家小忧忧还是这么高贵冷艳~简直太帅了!” 沈无忧:“……”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对元清这货抱有希望。 不,不对,应该说是当年就不应该救她,让她被小混混纠缠去,也算她活该,谁让她玩人妖号骗人家小美女感情来着,要不然别人的哥哥也不会找上门来,是她手残,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帮了这货一把,然后就被这货一缠好几年,直到她因为父亲调职而不得不转学京城。 沈无忧对婆婆说的话,半真半假,很多关于元清的信息都是对的,元清的家世不凡,算是权二代,确实有那本事帮她们解决问题,但是实际上,她跟本就没有找算找这货,也找不到,这货已经消失很久了,一年,还是两年……不对,对于她这个重生的人来说,是很多年了! 想当初,就因为她在元清这货转学前忙着打工,没有给她践行,也没去送她,这货就大半夜的打电话骚扰她,说什么此生友尽,要绝交,再然后她就再没了这货的消息。 沈无忧这人怎么说那,有点独,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独,独到没朋友的那一种,上一辈子婆婆去世前,就知道闷头打工,婆婆去世后,生活的重心就全部都是林修远,真心相交的朋友跟本就没有,至于元清,好像自她转学后,便再不曾相遇,没想到重活一世,却这么快就再遇了。 元清的性格正好跟沈无忧反着来,就是说好听点豁达、热情,说难听点,没心没肺,她为人很跳脱,最爱的是游戏,最讨厌的是古玩,标准的吃货,说话还总没个重点,却很啰嗦。 她要不拦她,她能倒给她一堆废话。 “你怎么在这里?” 沈无忧从家里出来后,就开始寻摸着卖掉夜明珠的路子,古董圈子她很陌生,贸贸然的拿着东西去卖肯定是卖不上高价的,拍卖行到是有可信的,但是等的时间太久了,她就想先来古玩市场这里转转,这才进头一家店那,就遇上了元清这个坑货。 她不是最讨厌古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无忧难得的起了好奇之心。 元清讨厌古玩是有原因,她爷爷元庭之是海市的收藏大家,最善瓷器,一生忠爱元青花,为了修复一个元青花盘子,跋山涉水的寻找遗失的残片,元清出生的时候,她爷爷在外都没来得极赶回来,家里人打电话,她爷爷因为终于有线索了,跟朋友一起喝大了,问孙女起个什么名字,她爷爷顺嘴就道,元青花! 她家正好姓元,她爸又孝顺,就当真了,上户口的时候真写了这么一个名字。 阴差阳错,等到元清爷爷回来后,大家才知道真相,只是元清想要再改名字却是不成了,元老爷子觉的这就是缘份,而且还非要元清做他的传人,女儿不比儿子,没有家族负担,学什么都一样,那还不如满足一下老爷子的原望,于是元清未来的路就这么从小被定了下来。 只是他们显然忽略了孩子的意识,元清小的时候还没什么,等她大了,那可就热闹了。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土死了,比起古玩来她更喜欢游戏,绝食,自杀,跳楼,各种方法用尽了,她爸就是不让改,最后闹到她爷爷那里,元清才抢来了换名权,喜滋滋的自己改了名字。 但是家里都习惯叫她花花了,她听习惯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不在外面这么叫就行,同学们也都不知道,但是……凡事都有那么几个意外,例如解决了小混混后,顺路好心送了她那么一程的沈无忧,便有幸听到她的昵称,从此,每当沈无忧想让她住嘴的时候都会喊这个名字。 “我帮爷爷看店啊!” 元清一脸亲把的挽上沈无忧的隔壁,大大咧咧的道。 沈无忧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元清,又环视了一圈店里,只见除了元清以外,店里只有一位青年在擦拭着什么,完全没有多的类似于‘专家’的存在。 就这样的两个人,能看的了这么大规模的古玩店吗?有人买东西,有人卖东西的时候,看的准吗? “唉唉唉……小忧忧,你那是什么眼神,别看我年纪不大,但是我可是很专业的哦!” 沈无忧淡淡的扫了一眼元清,显然不怎么想信。 元清看懂沈无忧的眼神了,一脸愤怒的表情,很夸张的拍着胸口道。 “你怎么就不相信那,你怎么就能不信那,别人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啊,我们可是好朋友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你得相信我爷爷吧,我爷爷是收藏大家元庭之,我可是元庭之的孙女,我从小就玩古玩,要是连点眼力劲都没有,那我坠的可就是我爷爷的名头,别说我自己不原谅我自己了,我爷爷都能把我打死!” “得了吧,你这话骗鬼去吧,是谁说要做游戏第一人的,死也不摆弄古玩?” “……咳咳,那么久以前的话,你还记得啊。” 沈无忧斜了元清一眼,看的元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终于说了句大实话,“我长大了啊,我爷爷也老了……我得懂事了。” 只一句话,不言而喻,沈无忧就听明白了,对元清的话也就相信了几分,能够接元老爷子的店,想来总有些本事的,想到这,她心神不免一动,眼帘微垂,眼神却越来越亮。 元清见沈无忧沉默,还以为她不信自己那,气鼓鼓的正找算跟她理论那,就见沈无忧抬头递给她一个手帕包裹的,圆滚滚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你不是想证明你的本事么,那你帮我瞧瞧吧!” “啊,那我帮你看看啊,也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元清嘻嘻哈哈的笑着,边说边解手帕上的活结。 她对沈无忧的家境相当了解,并没有对沈无忧拿出来的东西换有希望,但是当她看清楚手帕里那颗其貌不扬的圆石头的时候,却吓的差点把它摔出去,“我……我艹,夜明珠!” 第十二章 稀世珍宝 元清这一句喊出来,沈无忧便知道她是瞧出来了,唇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元清看着不靠谱,但到底是元庭之的孙女,果然是有两把刷子啊! “关灯,关灯,快关灯!不用了,小张你在下面看着点啊,我带客人上去验验货,小忧,你跟我来。” 元清反应过来后,激动的叫了起来,不等店里那个青年有所动作,她又突的想起了这东西的贵重与它的主人,赶紧的又挥手止了店员的动作,拉了沈无忧上了二楼。 这是一处密封的房间,元清进去后就顾不上管沈无忧了,刷刷几下将帘子拉上,灯关了后,便紧张兮兮的看向手中的圆石头。 在房间黑下来的那一刹那,她手中的石头就亮了起来,散发出绿幽幽的光来,而且光彩还有越来越强的势头! “夜明珠,果然是夜明珠!” 元清激动的就差把脸都贴在夜明珠上,兴奋的叫喊着。 沈无忧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站在古董架子前面,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架子上的古董,唇角勾笑一副喜爱之极的模样。 自走进这个房间,沈无忧便有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虽然元清拉了窗帘,关了灯,但是她的眼睛依然能够视物。 黄花梨的古博架,精美的瓷器,古朴的青铜器,迷人的玉器…… 虽然特别稀薄,不极夜明珠万分之一,但数量还算多,灵气化做一小缕一小缕的白烟源源不绝的飘向她手上的符咒印记里,让她通身舒爽的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望,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将整个房间转了一个遍,自然也是将其中的灵气吸收殆尽了! 幸好她还记得这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元清,生生的忍下了那股欲 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所有的灵气都供给乾坤镜,而是留了一部分存在掌心中,增强自身的同时,更是方便她做试验,她想知道这灵气在救人方面极限在那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功能。 唯一可惜的是,这次没能吸收到魔气,不过这也说明元清这里够干净,只有那些刚出土的被怨气缠绕的古物才会生出魔气。 元清还在那边激动的哇哇大叫着,“小忧忧,你知道不知道,一直以来。夜明珠这种东西都是传说中的宝物。 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起过,几十年前,曾在岛城凯利拍卖会上,见到过那个亡国之后头顶上由百粒钻石镶嵌出来的帽子上的三颗夜明珠之一,最后被四千多万高价拍卖给了一个国外商人,此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夜明珠了,俱说,当时为了展现夜明珠神奇之处,现场时拍卖师曾做过一次试验,把那颗夜明珠在强光灯下照射了五分钟后,然后关了电源,那颗珠子就出了莹莹光,彩,我爷爷当时坐的比较靠前,特意拍了照片留念,夜明珠有鸽子蛋大,光彩较亮,漂亮极了。 那照片一直被我爷爷珍藏至今,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认出这东西来。 小忧啊,你这夜明珠是从那里来的啊,这可比亡国之后头顶上那一颗大的多的多了,啧啧……怎么也得值个好几亿吧,小忧忧啊你这是要发啊!” “哦,那太好了,你就帮我卖掉吧!” 沈无忧语气淡淡,就像是在说卖掉一颗大白菜一样自然,竟是半点没有为这稀世珍宝所动,半不舍之类的情绪。 这让元清大为惊奇佩服的同时,也忍不住一脸肉疼的劝了起来。 “尼玛……我说说而已,你居然真的要卖掉,这……这可是夜明珠啊,稀世珍宝啊,你怎么就舍得卖掉那?留着当传家宝多好啊!” 沈无忧难得看到元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好一会才道。 “传家宝?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在我眼里统统都是浮云,它不过就是颗会发光的石头而已,还平白的遭人窥视,甚至招祸,它越是值钱,越是稀有,我越是不敢留它,元清你门路广,就帮我出手了吧,越快越好。” 元清怔了怔,经沈无忧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想的确实太少了,无忧跟她家的情况不一样,确实没有保护这颗夜明珠的能力,怀璧其罪,到不如换了钱财来的安稳。 与其空想不如行动,元清从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答应帮沈无忧以后,直接就拉了沈无忧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打电话,沈无忧被她这说风就是雨的模样给弄的一怔一怔的,多年后再相见,她果然还是习惯不了元清的做派,但是又羡慕元清的这种洒脱。 “这是要去那啊?” “我们去京城!” 沈无忧:“……” 沈无忧到底没能让元清如愿,她可不是元清,什么事情都慌慌张张的,她习惯于谨慎,坚持的让元清将一个小时后的飞机票改到了晚上,她让元清先把店里处理好了,再在机场等她,而她自己则回家与婆婆解释了一下,婆婆听说她要出远门,怎么也得问几句,幸好元清还算是靠谱,沈无忧这回有她做帮手,终于瞒过了婆婆,不过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不怎么放心,在婆婆把她送出门后,她又趁着无人注意,拿着婆婆让她送给元清的大黄鱼直接上了四楼,找了张教授帮忙没事的时候多去与婆婆坐会,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方便张教授找她。 张教授又不是不识货的人,大黄鱼要好几千块钱一斤那,沈无忧给她提来的这一条,怎么也得两三斤重,这可就上万了啊,她怎么可能收,忙推了回去,不过是关照一下宁婆婆而已,身为邻居互相帮个忙,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送什么礼啊,并且劝说沈无忧把大黄鱼卖掉,至少能帮婆婆减轻一下负担。 老邻居几年了,谁不知道谁啊,沈家每天从门缝里飘出的药味,楼上楼下都能闻到。 老、弱、病……不用实际了解,光是这三点要素,就让人一眼看出了这对祖孙之间的困境。 沈无忧无奈,最后只能在心底记下张教授的恩情,将大黄鱼往空间里一扔,便去找元清会和了。 第十三章 上京 到了机场,元清已经在了,她比沈无忧这个夜明珠真正的主人还要心急,恨不能马上就飞京城去不可,沈无忧回家的这一会功夫,她已经联系好了门路,晚上就可以进行拍卖。 沈无忧为元清的办事速度点赞,但还是对这件事情充满了疑惑,“对方并没有进行过鉴定,能行吗?而且我们到京城后只怕已经很晚了会不会赶不上?” “嘿嘿嘿……你就放心吧,对方的鉴定师是我爷爷的好友,还是我学校的导师,对于我那可是相当信任的,我跟他说,这夜明珠是我爷爷鉴定过的,他半点都不怀疑马上就同意了,他跟拍卖行进行过协商了,会把你的夜明珠放到最后进行拍卖,而且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东西而是保持神秘也算是一种唬头,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们半路出状况没赶上什么的,我导师就会用另外一件古玩代替夜明珠,决对不会让拍卖会出漏子的,一些小细节什么的,小忧忧你完全不必担心啦~” 元清拍着胸脯,相当自信,相当乐观的笑着,一副万事都在掌控中的模样,让沈无忧相当无语,这家伙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还没有纰漏?万一这她看错了,这夜明珠被判定不真怎么办?她自己都没想过吗? 她这可是把她爷爷的名声都搭上了,简直就是胡闹,对于自己名声的不负责任!虽然元清如此不计代价的帮她,相信她,她感觉很暖心,也很感动,但是却不赞同她这种做法,要是以后她对谁都这样……她都忍不住为元清发愁,这货要是遇上个有心机的可怎么破啊! 元清看沈无忧拧着眉头,还以为她为晚上的拍卖而担心那,拍着胸脯保证,决对不会让她卖亏了,并且声称,京城比海城可强多了,是国内古玩爱好者最为集中的地方,拍卖公司多如牛毛。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好几场古玩专场拍卖会,而她找的这一家,是最好、最强的,每月都有两场,宣传很到位,也是她们赶巧,今天晚上正好就有一场,到场的除了那些真正的古玩收藏爱好者以外,全都是大有来头,身家不菲的人,对于夜明珠这样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只怕会竞争很激烈,懂行的也许会克制,那些不懂行的,只怕是为了面子,为了好看也会一挣到底! “小忧忧啊,你可别小看了夜明珠这种宝物,是历史以来最为神奇和最宝贵的珍宝之一,就因为它的神秘和珍贵,又极度的稀有,所以成了传说中的代名词,成了神话中的珍物,一颗从几千年悠久历史中传承下来的夜明珠可比亡国之后头顶上那些更有价值的多了。 据史籍记,早在史前炎帝神家时就已出现过夜明珠,如神农氏有石球之王号称‘夜矿’春秋战国时代,如‘悬黎’。和‘垂棘之壁’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 “行了,它有多值钱我知道了。” 看着元清口若悬河大有将夜明珠光辉历史的一直说下去的意思,沈无忧赶紧的拦了她,不然有的她头疼的。 元清讪讪的闭了嘴,她虽然神经很粗,但也看的出来沈无忧在面对她时的冷淡,虽然以前就已经习惯了,沈无忧对她的态度,但不免有些受伤……不说就不说呗,她还不想说了那! 但是不甘心怎么破,明明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热情,难道小忧忧都不把自己当朋友的吗?伤心?为什么她都一副不想跟自己说话的样子…… 沈无忧对人情绪很敏感,她看出来元清似乎有些生气了,但是她这个人天生就这样,不怎么会跟人交流,显的就有些冷,但其实她并不是没有把她当朋友,就是觉的有些吵,但当她真的看到元清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后,心里却有一种淡淡不舒服的感觉。 算了,还是笑的没心没肺的元清更有魅力,也更顺眼。 沈无忧无奈的笑了笑,冲着空姐要了杯果汁放到元清的面前,状似随意的问道,“这些年在京城过的怎么样?” 一句关心的话,就像是点开了某个开关一样。 元清瞬间原地满血复活,一把搂上沈无忧的脖子,笑容灿烂,“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关心我的啦~” 沈无忧并未言语,忍了忍终是没忍住,一把扒下了脖子上的手臂,她果然是太好心了,居然会去担心元清,这丫的就是一个坑货,抱的那么用力,她是想勒死她啊! “咳咳……” 叫给元清的果汁最后进了沈无忧的嘴里,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元清大约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当,敢紧的帮忙拍背顺气,难得的安静了会,但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很快她便说起了自己的京城生活。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叫一个水深火热啊,当年她跟沈无忧说绝交什么的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其实她第二天就后悔了,只可惜她没机会向沈无忧解释便被她爷爷带着进了一个考察队,一天天在古墓里抢救东西,那边偏远连个信号都没有,手机也就是个摆设,等她能出来了,都几个月后了,然后她就再不好意思联系沈无忧了,总想着什么时候亲自上门解释一下什么哒……但各种各样的事情一大堆,回海城的计划也是一推再推,这么一推就差不多两年,等她好不容易这个暑假申请到海城这边的古玩店来锻炼后,早就没了上门的勇气了…… 其实在古玩店里,看到沈无忧走进来的时候,元清高兴的就扑了过去,但激动过后心里就升起了那么一咪咪紧张,就怕小忧忧不理她扭头走人,必竟当初说了很过份的话,幸好,情况还不算太坏,虽两年不见,但小忧忧待她依然如初! 元清絮絮叨叨的讲着京城上学的趣事,虽然完全没个重点,但那种气氛却相当的好,沈无忧时不时的应一句,她便能接着吧嗒吧嗒的一直往下说。 两个小时眨眼即过,很快飞机便到了京城。 沈无忧与元清刚从飞机场出来,扑面而来的热气,差点没让她窒息过去,这京城比海市要热的多的多。而且是那种燥热,不带一丝水分,就算上一辈子她经常来这里,也依然无法让她适应。 第十四章 欢喜冤家 “小师妹,小师妹,师哥我在这呢” 正想问元清接下来怎么走,就听到了身后有人冲着她们这边喊着,循着声音望去。身材有些矮胖的青年背着简单的行囊,正跳着脚向她们这个方向挥手,她正疑惑,她身边的元清就拍手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忧忧,那是我二师兄,他为人最仗义了,我一开始先找的他给夜明珠寻门路,没打通电话,就留了言,后来才打给老师的,师兄现在来接咱们,肯定是看到我短信了!” 无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拉着沈无忧冲着青年跑了过去。 “唉哟喂,二师兄,够义气,这么晚了还来接我,麻烦你了。” “师兄妹间,这有什么啊,你别怪哥不接你电话就行,实在是不巧,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飞机上,下了飞机才看到你信息的,所幸你们也快到了,我就没回家,直接搁这等了,什么东西要拍卖啊,拿来了吗?要不要师兄我帮你掌掌眼?” 元清笑哈哈的锤了青年肩膀一下,很不雅的送了他一枚白眼。 “切,等你黄花菜都凉了,这事我已经拜托给师父了,师兄借你当司机用用呗,把我们送到云尚。” “云尚?” “云尚!” 沈无忧与二师兄同时惊呼出声。 前者二师兄是吃惊疑问,后者沈无忧则是吃惊连带着复杂的情绪。 “啊,这是……小师妹,你朋友啊,怎么不介绍介绍啊!” 直到沈无忧出声,二师兄这才注意到沈无忧,眼前顿时一亮,美女啊! 那是与他小师妹元清小麦肤色,充满了阳光般健康美完全不同的风景,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个子高挑,相貌堪称绝色,白皙的皮肤,纤细的眉毛,微挺的鼻梁,一头乌黑长挽在头上,使得她的粉颈看上前更显得修长,凭添了几分高贵与冷艳,穿着虽然普通,很宽大的衣服,但依然不掩饰她的好身材,举手投足间那种气质,让人心折,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这是那家千金? 看上去似乎与小师妹的关系很好?怎么他以前就没见过啊……咝,平白的错过了认识美女的机会啊。 “小师妹,赶紧的给介绍介绍啊!”青年暗地里冲着元清挤眉弄眼的,可惜元清不但不帮忙,还一副防色狼的样子,一把将青年推的远远的,“陈小二,你别打我姐妹主意啊,小心我翻脸。” “小忧忧啊,这货是我老师的二弟子,擅长玉器方面,姓陈,叫陈涛,你知道他是谁就行了,别看他一副老实相,见了美女就拔不动腿,所以一下要离他远远的!” 元清拉着沈无忧一副看病毒一样的看着陈涛,沈无忧却是笑了笑没接话,别看元清一副嫌弃陈涛的模样,但是实际上语气里尽是亲昵,看来这师兄妹的关系很不错。 “尼玛,小师妹,你别乱说话啊,谁谁见了美女就拔不动腿了,你别在外面败坏我形像啊!” 陈涛气的哇哇大叫,没见过这么扯后腿的妹妹……简直堵心啊! 元清狠狠的瞪了陈涛一眼,理直气壮的指控。 “谁乱说话了,你敢说上次见了姓的那个姓何的女人傻看了半天的不是你吗?” 陈涛挠头,一脸迷茫。 “谁,你说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元清见他一脸不认的模样,气的急了,张牙舞爪直接冲到了阵涛的面前,大声吼道。 “就是何惜那个讨厌的女人啊,我放假你去接我的时候看的人家眼都直了……你别不承认啊,哼!就那种一身假的女人你都看的上,你说说你什么眼光!” 这次元清说的足够详细,陈涛终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尼玛……想起来了!” 元清明明说嬴了陈涛,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找沈无忧寻安慰,“哼,我就说吧,是有这么回事吧,小忧忧,你看他刚刚还不承认。” 沈无忧并不像元清那样轻意下定论,总觉的这事还有后续,果然那边陈涛就叫了起来。 “不……不对,你说的不对,我那是看她啊,我看的是她脖子上的那个玉蝉!” 元清拧着眉,一脸怀疑的道。 “你别骗我了,被美色迷惑就迷惑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跟我还撒什么谎啊!反正你离小忧远点就对了。” 陈涛气的那是捶胸顿足,似乎对于元清的不信任相当的生气,一脸被委屈的表情道。 “我……我冤枉啊,小师妹,你师兄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啊,我真是在看她脖子上的那个玉蝉,怎么跟你说那,我最近不是在忙一个盗墓案吗?团伙抓住了,东西却流出去了,这不正找着吗,我看她脖子上那个跟上面交下来的资料其中一件很像,多瞧了两眼……唉,你知道的我这里一向要求保密,告诉你这些已经犯了规矩了,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你可千万误会我,最重要的是别一个劲的对外宣传,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不对劲那,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以后有什么想不明白,看不透的,你就直接来问我,别自己个瞎琢磨啊……” 听着很像那么一回事,元清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咳,这么说,你不是在看何惜,你是在看她脖子上的玉蝉?” 陈涛点头,立马的指天发誓。 “当然,我可是从来不说谎的,你要不相信,我给你发誓,我要骗你就诅咒我天天被狗撵怎么样!” “哈哈哈,二师兄最怕狗了,敢拿狗发誓,那肯定是没说谎……” 事情终于弄明白了,元清没心没肺的笑了,陈涛却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就是两活宝,一对欢喜冤家啊…… 沈无忧看着两人,轻轻的笑了。 一段小插曲总算是过去了,陈涛没再张口,元清却没再坚持,很高兴的为沈无忧与陈涛做了介绍。 当知道沈无忧是海城人,并不是那个圈子里的千金后,陈涛是很吃惊的,平常人家能够教导出来如此出色的人儿的不是没有,但确实很少,千万人里面也未必遇上这么一个吧。 陈涛这人就是嘴上喜欢花花两句而已,但是实际上他的眼睛特别清亮,再加上又是元清的师兄,沈无忧对他的感观很不错。 这个时候陈涛才有空问一开始的疑问,“小师妹,什么好东西啊,居然能上云尚,让我先开开眼?” “不给,老师都没看那,那轮的到你啊,反正你就等着惊喜吧,还不快点带我们去,不然一会赶不上了,小心老师削你。” 元清故做神秘,说什么也不开口,一直催着陈涛赶紧的走,陈涛将目光放到沈无忧的身上也没用,沈无忧坚定的站在元清的身后,一直不曾插嘴这两师兄妹的斗嘴。 但是实际上,她眼神看似专注,思绪却早已经飞远。 云尚,再熟不过的地方,上辈子她可是那里的常客那! 第十五章 陈涛因为最近一个古董案子一直奔波的关系,车就停在机场这边,于是几个人上了车就直奔云尚去了。 元清的老师许文伯可能一直就等着那,他们刚跟云尚会所前面总台的小姑娘说明来意,他就从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身体素质看起来却很好,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脸上带着微微的急色。 一向很跳脱的元清一见到老者,马上就乖宝宝的模样,上前叫道,“老师。” 如果是平常许久没见,许文伯肯定是会先跟小弟子聊上两句再问候一下她爷爷,考校一下她功课什么的,但是今天他却完全顾不上了,一看到元清等人,便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激动与兴奋的急急问道。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元清自从真心投入古玩这个行当以后,也终于理解了那些古玩爱好者的心情,她明白师父为何会这样,她初次见到夜明珠时候不同样激动的失态么,必竟那可是上千年前传说中的东西啊!与现在所出产的那些夜明珠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她敢紧的拉了沈无忧到许老的面前道,“老师,这是我同学,那东西就是她的。” 元清说完又后又着沈无忧道:“这是我的老师,小忧你就喊许爷爷就好,可千万别见外,老师可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你的东西交给老师去处理,保证妥妥的!” 沈无忧愣了一下,明白元清这是在帮她拉关系,在元清急切的眼神下,忙将假装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手帕包裹的东西来递到了许文伯的面前,有些微不好意思的喊了句,“许爷爷。” “嗯,你们先跟我来。”许老并不介意称呼,笑眯眯的接过沈无忧手中的东西后,然后便带着几个人上了楼。 云尚并不是只有拍卖行,实际上,它属于私人会所性质,因为背后老板自身后台的能力,一直都属于一流的存在,能来这里的也都是站在顶尖上的那一群人,这里占地很广,虽然处于效区,但各种休闲娱乐设施非常全面,一流的别墅群那是相当的壮观。 总体两个字,大气! 它已经不止止仅限于是一个娱乐会所了,拍卖行、经济人、金融等多个方面,可以称之为一条龙服务,很大的程度上方便了这里的会员。 如果沈无忧不是卖家的话,只怕连这里的门都进不来,而陈涛是否有会员卡她不知道,但元清的家世应该能拿到入门卡,但是像那些核心地还那个圈子,元清肯定是进不去的,家世也分三六九等的,所享受的服务也自然分三六九等,按着会员等级走! 沈无忧上一辈子是有这里的顶级会员卡的,可惜…… 多想无益,她是来这里卖东西的,可不是来怀旧的,收回打量的目光,沈无忧专心跟在了许文伯的身后。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处装备了各种检测工具的房间里,许文伯带着他们刚一进去,便被另外两个人围了上来,他们也是这里的鉴定师,听闻有夜明珠,同样的很兴奋,一直盼着他们早点能到,好一睹夜明珠的风彩,只不过因为许文伯与元清的关系,他们不好逾越,不然早跟着许文伯跑外面等去了。 几个人做了简单的介绍,许文伯便与另外两个人带上了手套拿着方大镜与一些不知名的仪器就准备现场检测,那模样,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一直处于外围的陈涛见此,越发的好奇了,见老师顾不上他,大胆的摸到了几人的身后,想要看个究竟。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我今天非得看清楚不可。” 结果当他看清手帕里面的东西后,他也忍不住差点尖叫出声,连许文伯他们瞪他的眼神都没看到,只是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那颗不知明物质的圆形珠子。 “这……这是夜明珠吧!” “小子,要看就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别吵我们。” “咝,这东西要怎么鉴定啊,眼睛看不出来吗? 夜明珠在古代多个朝代的正史、稗史、小说及诗赋中均有记载。 新石器时代炎帝神农氏有”石璘之玉“;春秋战国时代有著名夜明珠”随珠“、”悬黎“及”垂棘“;秦始皇有”随和之宝“和”明月之珠“;唐代有夜明珠”玉龙子“、”水清珠“及”水珠“等。但是历史上所记载的众多夜明珠现今已经全部失传,谁也不曾见到。 现今传世的夜明珠数量极少。岛城的一商人收藏有成吉思汗的夜明珠”九龙真珠“;一蒙族人收藏有明朝武宗皇帝的宫灯夜明珠;乌孙国王四十八代孙世传有17公斤重的夜明珠。遗憾的是,这些传世夜明珠均缺乏历史痕迹,仅凭其包浆谁也无法断定其历史年代。 能称得上古代夜明珠的,还有传说中的亡国之后死后口含之夜明珠和她凤冠上之四颗夜明珠。据说前者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遗失了,后者近百年前的a市出现过,但是现今谁也说不出两者的下落。 当年岛国拍卖出去的那一颗是不是亡国之后的还不一定那,也许只是一个唬头,这个谁也说不准,不能说会发光,看着有年代感,就一定是古董啊! 总之,现今谁也无法给出历史证据确凿的我国古代夜明珠,除非考古发掘到我国古代夜明珠出土物。 唯一的”辽珠“,可以说是一颗历史证据确凿的古代夜明珠,所以,其实我并没有妨碍到你们什么吧,嘿嘿!” “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但是你别忘记了,时代在进步,以前无法判断的事情,现在却变的轻而易举,虽然我们不喜欢用科技,更相信自己,但是有的时候却不得不推举它,也许历史无法复原,但是它经历的那些岁月却不会骗人,目前已知的夜明珠种类共有钻石(金刚石)、水晶、锂辉石、方解石、电气石、锆石等类型,它们的发光原理基本与萤石夜明珠类似。 古代的夜明珠具体品种很难考证,但大多数应为宝石、萤石、水晶和石英等类,也可能有珍珠和蚌珠之类。 我们可以先鉴定它的物质,再鉴定它的年纪,结果自然就会出来了,虽然这是夜明珠的初次科学方式鉴定的实验品,但是相信它一定会给我们满意的答案,当然这需要一些时间,然后我们就可以跟据这个时间段,来寻找出它的来历……这就是我们鉴定师的工作,小子你看可以,但是别再出声打扰我们了。” “好吧,我闭嘴。”陈涛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笑眯眯的站到了老师的身后。 ------题外话------ 亲亲们,喜欢就收了我呗~求支持,求给力~群么么哒~ 第十六章 卖珠 几位鉴定师忙起来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约么四十出头的样子,身板笔直挺立,极有威势,正是拍卖行的经理刘学义,他进来后便将准确的将目光投放到了沈无忧的身上,笑容自然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欢迎来到我们云尚拍卖行,我是拍卖行的经理刘学义。” “你好,我是沈无忧,很高兴认识你。”微笑着握手,稍微寒暄了一下,刘学义很热情的招呼沈无忧与元清到一旁的小休息室内坐会。 元清因为眼馋夜明珠想多跟老师学点东西便没有跟着去,再说了与拍卖行交易的必竟是小忧忧,她跟去也不合适,所以最后便只有沈无忧跟着刘经理去了隔壁。 “请别在意几位专家,他们除了夜明珠不太关心别的东西。” 刘学义这是在为着三位老鉴定家将他们随意扔在鉴定室内不礼貌的行为作解释,并没有因为沈无忧一副落魄的模样而觉的他们就高人一等。 在刘学义的眼睛里,收藏大家什么的名头并不管用,他们受雇拍卖行,就是这里的员工,只不过等级高了一点而已,但除了平常优待一点外,他并不会太过让着他们,必竟他是付了大笔工资的,而沈无忧拿着夜明珠来卖就是这里的客人,这是他应该给客人的最基本的礼貌。 其实许文伯今天的做法是有些不妥的,沈无忧来后,前台就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他接待的,却没有想到半路被许文伯给截胡。 虽然沈无忧现在身家不显,但只要这颗夜明珠是真的,那么说不定会卖出个天价来,夜明珠是怎么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也许她的手里还会有其他的好东西那,这就是潜在客户啊,对于这种客人,他一向抱着交好的想法。 所以做为拍卖行的经理,他就有必要做一些弥补一下几位专家的行为不当。 “我可以理解。”沈无忧笑着说道。 “你喝点什么,这里有咖啡,茶或者饮料什么的?”刘学义问道。 “来杯咖啡吧”沈无忧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一向习惯于早睡的她需要一些东西提神。 刘学义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感到亲近的那一类人群,因为他始终都是站在客户的立场来交谈,言语间,对沈无忧多有提醒,并对于这一笔交易的一些细节做了说明,脸上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算是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沈无忧的心态。 大约谈了一个小时左右,元清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了。 “小忧忧,你决对想像不到,这颗夜明珠居然是五千年以前的老物件!简直就是神迹啊,居然能够保存完好这么多年,啧啧,这下子就算一时确定不了它的来历,也不怕它卖不了一个好价钱了。 不过,这么好的东西,留在手里够你吃一辈子的啦,你想好了,这可都是增值的东西,有钱也不一定能弄的到,你要是换了钱,以后可就跟它再没关系了。 如果你是担心安全等问题的话,完全可以存放到银行里……” 元清一脸肉疼的模样看的沈无忧想笑,但她还是坚定的道。 “你不用劝了,我已经决定要卖掉它了,你知道原因的。” 元清唉息一声,“唉,我就是有些可惜,啧,这么漂亮的夜明珠,兴许以后一辈子也不可能再遇上了。” 而她的身后,陈涛更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沈无忧,显然很赞同元清的想法,这么珍贵的东西就这么卖掉了,可惜了…… 手里还有五颗存货的沈无忧可不觉的有什么可惜的,夜明珠价值远超了她的预计她只有高兴的份,当下笑着看向刘学义道,“刘经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签合约的事情了吧。” “当然。”刘学义比沈无忧还要高兴,这颗夜明珠对于宣传他们拍卖会将是一个很好的卖点,这笔生意做下来,各方面带来的好处将是前所未有的高,为此那怕让他放弃一部份抽成,他也高兴,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例行公事的问道,“对不起,沈小姐,方便的话还是希望您能告诉我们,这夜明珠是怎么到您手上的。” “哦,没关系,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我从一条大黄鱼的肚子里刨出来的。”沈无忧看着几人听到她的话后惊呆的脸,笑了。 “大黄鱼?” “肚子里?” “刨出来的?” “你这什么运气……” “对啊,我先前的工作是在海滩做救生员,没事的时候喜欢去深海里潜水,捉点海鲜什么的回来贴补家用,然后就捡到了那只大肚子的眼看就要死了的大黄鱼,本来以为它肚子里的是鱼籽或者海底垃圾什么的,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夜明珠,我是见它会发光,才想去鉴定一下,没想到就遇上了识货的元清。” 沈无忧说完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嗯,看来我的人品还不错。” 众人:“……” 这个好运的家伙,让人牙痒的简直想敲碎她脸上的笑怎么破。 “咳咳,既然已经确定了夜明珠是真的,那么咱们来谈谈交易的事情吧。” 沈无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早先就已经跟刘学义谈好了合约的细节,现在只是确定一下直接签约,她将夜明珠全权委托给云尚拍卖行就对了,到于拍卖行的拥金则被刘学义做主从百分之十降底到了百分之五。 但同时沈无忧也签署了一份,以后再有好东西优先考虑云尚拍卖行的协议。 应该说沈无忧的好运气,成功的刺激到了刘学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肯定沈无忧是可发展的那一类人的,竟然能说服上面,做出如此让利。 成功签约,两人各执一份文件,在许文伯与另外两个鉴定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夜明珠被刘学义交给了前面的拍卖人员。 “需不需要到前面看看,我们今天的拍卖品还是很不错的,沈小姐看中了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先行拍下,等到夜明珠卖掉以后再扣除。” “不了,我还是在后面等消息吧。” 沈无忧不想去前面看热闹,因为不想这么早就面对上辈子的熟人,而且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像有多惨,不想面对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那个圈子从来看的就是实力,在她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她不准备踏足。 到是元清安奈不住性子让陈涛陪着她去了前面。 刘学义跟着他们去前面处理了一些事情,没一会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副打算留了下来与沈无忧一起等候结果的样子,并笑着将一张银白色的卡片递到了她的面前,跟元清刚好一个级别的,沈无忧到没说什么就接了过来。 接下来,刘学义就顺便问了问沈无忧以后想要投资点什么,必竟钱放在银行里它就只有贬值的份,想要钱生钱,还是得做点什么才好,并表示,他们云尚旗下有一系列的产业可以给于她帮助,并向她推荐了经纪人公司现在手头有空的一些经纪人员名单,他们可以成功的帮助她解决一切琐事,例如投资,房产,车子,保险……等,甚至他们还是优秀的律师,手里有着很庞大的关系网为她服务。 当然佣金不菲,但是决对值那个价。 沈无忧从来就不怕花钱,她怕的是麻烦,能有人替她解决这些问题再好不过了,她并没有向刘学义说出自己以后的打算,而是从他提供的一堆经济人名单中指了一个名字。 “傅朗?” ------题外话------ 亲亲们,五一玩的高兴点哦~群么么哒~ 第十七章 天价 “沈小姐,为什么会选他?” 刘学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了出来。 沈无忧一副不明白的抬头,“怎么,不可以吗?” “并不是,而是他这个人怎么说那……你看一下这些资料,你应该知道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正处于低谷期,只怕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了多久了,比他成绩好的人大有人在,你完全可以选一个更有能力的人。” “不需要,我看他名字顺眼,就他吧。”沈无忧手指一点,笑眯眯的说道。 刘学文无奈摊手,将其他人的资料收了起来,转手将傅朗还剩下两年的合约送到了沈无忧的手上,“好吧,是你用人,你决定就好,如果什么时候有需要了,你再来找我。” 沈无忧对于刘学文的识趣相当的满意。 两人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前面就有了结果,元清一副呆呆愣愣震惊过度的模样被陈涛扶了进来,在看到沈无忧的时候才有了反应,一把就扑了过去,“十七亿啊十七亿,小忧忧,你发了!” 沈无忧拉住元清的动作僵了僵,显然也没有想到最后的成交价会这么大,刘学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笑哈哈的冲沈无忧道,“恭喜!” “同喜!”她卖的钱越多,拍卖会抽成的也就越多,所以这是一个双嬴的局面,也不怪呼刘学文在听到成交额的时候眼睛都笑弯了。 沈无忧也同样心喜不已,不过她习惯了表情不外露,脸上始终淡淡的,这让刘学文再度高看了她一眼。 “小忧忧,尼玛你发达了啊,亿万富翁,求包养啊!” 沈无忧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不就一块石头吗?” “什么石头,那是传说之物夜明珠啊夜明珠,你不知道,外面刚刚差点打起来,就为了抢它。”元清现在想想刚刚外面拍卖厅里的疯狂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啊,小忧忧你有先见之明没有出去,不然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夜明珠是你的东西,只怕你就别想消停了。” 沈无忧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抬头看向刘学文,对方马上表示道,“沈小姐放心吧,我们可是合作关系,您不想透露出您的信息,我们是决对不会透露的。” 说完还做了一个滑稽的动做,像是拉拉链一样在嘴上划过,说实在的他做这个动作没有陈涛做起来自然好看,但是却成功的娱乐了众人,让人不由的放松了精神。 时间已经近零点,沈无忧跟元清两人也没在这里多耽搁,虽然元清特的想在这里享受一回,但是因为知道沈无忧担心家里婆婆的关系,还是忍着自己的小脾气,跟着沈无忧连夜的返回了海城,就连迟到的晚饭都是在飞机上解决的。 沈无忧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记下了她这一份情。 到了海城的时候,才不过凌晨三点多,沈无忧没有惊动婆婆,悄无声息的带着元清在家外不远处的小旅馆休息了两个小时,直到约么婆婆醒来的时间后,才带着元清买了早餐回家。 只是刚走到楼道口就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楼道门口转悠,沈无忧当下就想到了前一天的闹剧,眼睛微微一眯,手中的早餐往元清的手里一塞,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那几个人的身后。 “彩姐,怎么说的来着?是教训一顿还是?” “教训一顿怎么够,咱们彩姐原先的那些努力不白做了吗,五万块钱不想掏,那咱们就把她整个家都掏干!” “一个老婆子而已,还带着一个孙女,能有什么钱,会不会白干啊?” “放心吧,彩姐注意这个婆子好长时间了,这祖孙两个就在城隍庙那边摆摊,生意可火爆了,怎么可能没钱。” “嘿嘿,没钱就让那婆子拿她孙女抵债,那女人我见过,长的可漂亮了,还是大学生,送给暗坊那里,肯定能卖不少钱!如果……要是能够再享受一把,那滋味,啧啧……” “那滋味怎么样?” 清冷的女生在晨光中乍然响起,那一头黄毛的青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猥琐的接话道,“那滋味,肯定相当的*……靠,你……你……” “我什么我?”沈无忧冷笑着的看向青年,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中一拳就打了过去,直打的那黄毛男倒飞出去数米,直到撞上墙为止。 此时跟黄毛一起的人才反应过来,其中带头的家伙,手中烟头一扔,骂了声,“操”便冲着沈无忧冲了过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小忧忧,你等等,我也来……” 元清一开始就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沈无忧跟人打起来,她才反应过来,手中的早饭往地上一扔,就奔着那几个跟沈无忧打架的不良混混冲了过去。 “啪啪、噼啪、卟、嘭、呲” 不管是沈无忧还是元清表现出来的身手都让几个混混吃尽了苦头,沈无忧上辈子为了家主之位曾经经过各种考验,身手就是这样被磨练出来的,这一世又因为乾坤镜与水神戟的关系使的她力大无穷,虽只是招式,但教训几个小混混却是轻而意举。 而元清因为自身家庭和职业的原因,没有好身手不行,所以特意通过关系,在军训里特训过一段时间,虽不及沈无忧,应付一两个人绰绰有余,一套军体拳更是被她舞的虎虎生风。 几个小混混遇上了她们两,那就只能自认倒霉,没一会就全躺了。 沈无忧挨个的一脚一脚的将他们踹到了一起,由其是重点照顾了照顾那个满嘴脏话的黄毛,直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想干嘛了吧,来,都交代了吧,别想着能蒙混过关。” 几个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扫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知的黄毛,同时垂下了脑袋,此时他们如果还不知道自己踢上了铁板那他们就是傻子,谁原意受那皮肉之苦啊,不用逼问,他们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第十九章 暗坊 暗坊是海城一个特别的地方,这里最混乱,是著名的三不管酒吧街,一到晚上,这里便是一派灯红酒绿的景像,三教九流充斥其间。 沈无忧压着一帮混混来到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这里一片荒凉之景,偶尔有打着哈吹的男男女女从身边走过,带着一身酒气,满是血丝的眼睛,一身疲惫。 偶尔还可以瞄见一两辆决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名贵豪车忽忽离去,在这条除非出了人命案否则绝不会被警方打扰的地方,能够吸引各种人群,显然决对不是喝个酒约个炮那么简单。 带头的小混混,扶着自己的弟弟在最前面带路,最后钻进一家名叫‘渡口’的酒吧,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轻举妄动找人求救,反而很恭敬的将沈无忧与元清两人请了进去。 沈无忧瞄了一眼小头目,抬脚走了进去,刚进去就闻到空气中泛滥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不由的伸手在鼻端来回扇了两扇。 元清紧跟其后,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家教很严的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免有些好奇。 “哟,胜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可还没开张那!” 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穿着暴露的睡衣,拿着罐啤酒,像是没骨头一样带着一脸暧昧的扑倒在小头目的身上,下巴微抬,露出一个自认娇媚的笑来。 小头目好生不自在,推了推那女人,想让对方识趣走开,但是显然不怎么成功。 对方应该跟小头目很熟了,见他如此反应,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到了在场沈无忧与元清的身上,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谁让现场就有她们两个女人,反手搂的更紧了,这让沈无忧与元清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是躺着也中枪,这女人肯定是没睡醒,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认不清形式,难道她就没看到这堆人脸上的那一堆五颜六色的都挂彩了吗,还是说平常他们就经常这样来这里。 跟这么一个女人计较,她们还不至于,到是那小头目吓的,差点秃噜到地上去,就怕这两人生气再给他们来一顿,那滋味,他们可不想再尝一遍了。 “我们有事找彩姐,你帮我们去叫她。” “彩姐……”那女人愣了愣,接着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来,“彩姐现在可出不来,昨天晚上带了人回来的那。” “咳咳,废什么话那,让你帮忙叫彩姐,你就叫就对了,赶紧的去,就说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找她就对了,让她赶紧的下来一趟。” “好吧,好吧,我帮你去叫。”女人嘻嘻的笑出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小头目的脸上摸了两把,转身走人的时候对上沈无忧的视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怪笑来,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扭着腰枝上了楼。 “那女人什么意思,她那是什么眼神,当咱们怕了她不成,为什么不冲进去找那什么彩姐算帐?她要是跑了怎么办?” 元清看不惯那个女人,由其是讨厌她的目光,恨不能上去踹她两脚才解气,可偏偏小忧忧一直拉着她不让她动作,这让她十分的不解。 “这里鱼龙混杂,还是少些麻烦的好。”沈无忧耐心的解释了一句,知道元清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底层的生活环境,但还是劝她忍耐一些,必竟她家世虽然不错,有些身手,但双拳难敌四手,总有她落单的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小人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是啊,这位小姐,你不知道,这酒吧可是青海帮的地盘,那可是咱海市的黑道龙头,彩姐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在这里常住而已,咱们要是因为教训她而砸了海龙帮的场子,必然会跟对方对上,那就太不划算了。” 小头目拿着袖子擦汗,说起海龙帮来,心威威,一副很怕的模样,如此沈无忧与元清总算是明白他为何刚刚对那个女人如此客气了。 “海龙帮?那是什么鬼?老子怕它啊……”嘴里虽然这样嘟喃着,但是想到常驻海市的沈无忧祖孙两个,她还是将自己的脾气忍耐了下来。 “啊……”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凄惨尖叫从楼上传来,正是刚刚上楼的那女人的声音,随即更有枪声响起。 正在等着女人带着彩姐下来的沈无忧目光一凝,微微眯眼抬头看向刚刚那女人消失的方向。 魔气…… 庞大的带着喜、怒、哀、惧、爱、恶、欲,各种情绪堆集到一起而生出的魔气,让人忍不住战栗! 沈无忧在这一刻,心都全些跟着从胸口飞出去,空间内的水神戟更是蠢蠢欲动。 饿……好饿…… 小头目犹豫的看向沈无忧,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对方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极速飞驰上楼而去。 “小忧忧,你等等我……” 元清紧跟在沈无忧的身后跑了上去,小头目身后的一帮手下,战战兢兢的看向小头目,“老,老大我们怎么办?” “问什么问!不趁着她们注意不到咱们赶紧的跑路,你傻啊!”小头目一巴掌招呼过去,扛起自己弟弟,便带着冲着酒吧门外冲了过去。 “……哎,老大,等等我们啊……”众人眼睛听完小头目的话后瞬间亮了,这个时候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几乎是两滚带爬的紧紧跟在小头目的身上。 第二十章 初遇 沈无忧觉的自己已经够快了,但还是只扫道了一小点尾,但是却永远记住了那一幕。 黑色泛着血红的煞气在房间内涌动。 背影修长,带着一身清冷气息的男人,手执着一把短刃,以雷霆之势反手划过屋内另外一个‘男子’的脖项,不,也许不应该称那位被刺的人为男子,而应该称之为‘怪物’因为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人类的特征。 墨绿色的坚瞳,分叉的舌头,青色的脸,被刀刺中后嘴里发出嘶嘶的响声,有腥浓的涎液从他越咧越大的嘴角流出…… 这画面真心不怎么美好,空气中的气味更是让人欲呕。 执刀男子却半点不受影响,挥手间便将地上的怪物收进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中,动作如行云流水,就像是经常这么做一般。 沈无忧微微眯了眯眼睛,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心,果然这个世界远没有她上一辈子所了解的那般简单,她所担优的事也果然成真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个独立个体的,果然修行者是存在的。 就在这时,对方却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凤目直勾勾的对上沈无忧的眼睛,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无形中,她似乎可以看到男子身后,成开有的黑色煞气,化作洪荒巨兽向她迎面扑来。 沈无忧目光一凝,似是看到了尸山血海,后脊紧绷,心里却兴奋莫名,努力的克制着将煞气吸收殆尽的*,迎着男子的犀利的目光紧定的往前迈出一步,手臂上的水神戟印记若隐若现,似是已经控制不住,但最后都终是被她安抚了下来。 男子冷冽的目光微缓,缓缓道,“你,很不错。”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回道,“你,可惜了!” 男子眉头微动,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沈无忧,只是不待他说些什么,便听外面,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小忧忧,你在那里?” 竟是元清追来了,沈无忧精神一晃,不过一个愣神的时间,再回头时,那男子已然不见,徒留满室狼藉。 “小忧,小忧,你到底在那?”外面再次传来了呼声,带着焦缓合了沈无忧的神经,她握了握拳,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窗口,这才回道。 “我在这里。” “小忧,可算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这里可邪门了,明明我就跟在你后面,可是眨眼间就看不到你人影了,那楼梯就好像是走不到尽头似的,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啊……” 元清一脸庆幸的拍着胸口,直到眼睛扫到某处的时候,这才惊恐的尖叫了起来,沈无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刚刚男子与怪物所站之外不远的地方,卧倒着两个赤身*的女人,死状凄惨,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板蜿蜒而下流向门口。 “呕……” 元清受不了的趴在门外狂吐,沈无忧的表情也不怎么好,她无法原谅自己刚刚竟被男子的气势所摄,竟下意识的忽略了室内的其他,幸亏这是两个死人,如果是想对她不利的人,那…… 这一局是她看似半步不让,但其实还是输了,只可惜,没有办法扳回了,不管是谁长期与煞气为伍只怕都会命不久已,她仿佛可以看到黑红的煞气最后转变成魔气形成链条将男子束缚,所以她刚刚才会道,可惜了,是啊,真是可惜了,那双惊采绝艳眼睛,那般长相妖孽的男子……修行之道千千万,为何偏选了这么一条坎坷之途! 她到是有办法救他一救,但只怕他不会原意。 “呕……” 长这么大,虽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了,但是死像这么凄惨的,元清还从来没有见过,一闭眼就会想到那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更何况这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人。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沈无忧有些担心的帮着元清顺气,手中灵气不动声色的渗入了她的身体,终于让元清的表情有所缓和。 “怎么回事?她们……她们怎么都死了,凶手那?小忧你有没有看到凶手,对,那个彩姐那?” 元清紧紧的拽着沈无忧的手臂,脚还有些发软,只能靠在沈无忧的身上。 “不知道,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那个较胖的人就是彩姐,也不知道她们得罪了什么人……” “那我们那,怎么办?”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元清有些慌,由其是听到渐渐靠近的人声后。 沈无忧很淡定的道,“报警吧,讲清楚就好了。” “嗯,听你的,我这就报警。”沈无忧一副镇定的模样,成功的安抚了元清,恢复了冷静后的她,终于反应过来要做什么,报警,找关系,本来还以为会折腾一翻,却不想,她们连录口供的都不需要便被警察直接送回家了。 此后几天,更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元清找人找听也什么也打听不到,似乎就像是这件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无声无息的落了幕,这件事被元清的家人知道后,还警告过她,让她少管,早早的提溜回了京城准备开学的事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十一章 圆谎 被送到沈无忧楼下的两人,那是又累又饿,时间马上都要中午了,推门进家便能闻到饭香,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 “啊,婆婆,我简直爱死你了,好好吃的饭哦……” 元清是个自来熟的,进门后就一直婆婆长,婆婆短的叫着,哄的宁婆婆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来,爱吃就多吃,以后想吃什么了,就来婆婆这里,婆婆做给你吃。”见着自己做的饭菜被人如此肯定,宁婆婆满足的笑了,赶紧的又给元清夹了几筷子,当然也不会漏掉无忧。 “嗯,谢谢婆婆,婆婆你简直太好了。” “婆婆,你别忙我们了,我们想吃什么会自己夹,你也赶紧的吃吧!”沈无忧笑着帮婆婆也夹了几筷子菜,心里挺高兴的。 她们家里一向清冷,只有她与婆婆两人,现在有元清在,瞬间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看着婆婆开心,她就满足。 吃完了饭,沈无忧帮着婆婆收拾,元清颠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躺在沙发上发懒,心里虽然还有阴影,但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她一向心宽。 “婆婆,我这次跟着元清出门,好运的捡了个漏,正好她有熟人,就卖给了对方,有一百五十万那,所以婆婆人不要再担心钱的事了,咱们家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一百五十万?什么东西卖了这么多钱?小忧,你不是骗我的吧?”宁婆婆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就怕沈无忧这个孩子为了钱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她不相信沈无忧,而是钱的数目太大了,就跟那说故事似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最近电视上关于青少年犯罪的案例看的有点多,宁婆婆这脑洞就出来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啊,宁婆婆也曾有过一段特殊经历,有的时候人被逼到那个份上了,就再没顾及了,沈无忧虽然从小就懂事,但是必竟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婆婆会担心她走歪路也正常。 “婆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怎么可能骗你,真的是捡漏捡来的,一个不起眼的珠子,谁知道它还是个老东西啊,也就是元清学这个的识货,给认了出来,又有熟人,这才卖了个好价格。”沈无忧说话半真半假,见婆婆已经有些相信了,又道,“不信你问元清。” “啊,什么,小忧你喊我啊?” 终于觉的自己偷懒不太好,正晃悠到厨房门口准备帮忙元清将沈无忧最后这句话了个正着,当下迷茫的问道。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这货是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偏偏出现,赶紧的趁着婆婆没开口之前,将事情又讲了遍,顺便递给对方一个配合点的眼神。 “哦,是我喊你那,我跟婆婆说捡到一个古董珠子,卖了一百五十万的事了,可是婆婆不相信,这事你最清楚了,来你跟婆婆说说。” “啊……对,珠子,一颗有些年代的红珊瑚珠子,卖了一百五十万,还是我给牵的头那,决对不会让小忧卖亏的。” 幸好元清反应快,顺嘴就接了下来,总算是在宁婆婆面前把这谎给圆了过去。 宁婆婆没有追根问底,算是相信了两人。 背对着宁婆婆元清摸了一把额头上出的细毛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到底有些不自在,早早的就告辞了,宁婆婆热情的给她塞了一堆自己做的吃的,这才让沈无忧送她到楼下。 元清这时才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为什么要骗婆婆?” 沈无忧就猜到元清会这么问,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藏的住话的人,“有时候钱多了是一种负担,婆婆年纪大了,不想让她操心。” “那你往多了说点啊,一百五十万够干嘛啊,连个你像样的房子都不一定买的起。”为免伤害沈无忧的自尊心,元清果断的将自己一个月五十万零花钱的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呵呵,那是对你来说,对我足够了。” 在比较安全的小区买上一套足够两个人住的两居室,剩下的钱用来给婆婆买营养品,沈无忧接下来还会陆陆续续带钱回来的,总不会让婆婆再为钱烦恼就是了,时间一久,婆婆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但一下子告诉婆婆她卖了一颗夜明珠卖了十七亿,却是万万不行的,一百五十万都要解释半天,十七个亿,她就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婆婆知道了得该多惶恐啊,手里拿着这么多钱,只怕担心的整夜整夜都不会睡的着。 婆婆好像受过什么刺激,对于一些东西很敏感,比如说钱,这些细节方面的原因,沈无忧实在是无法跟元清解释,便只能一句话带过。 元清撇啦撇嘴,虽然不认同,但也无法说些什么,必竟日子是小忧忧自己在过,说好了有时间常联系,让小忧忧多去找她玩,她空也会来看婆婆后,元清返回了古玩街,只是她的承诺,显然有些太早,没几天她便急忽忽的给沈无忧打一通电话说她爸爸让她回京城后,便没了音信,再见面已是几个月后。 沈无忧却是在这天傍晚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她特点的经纪人——傅朗! 第二十二章 傅朗 这是一位长相俊秀,身材单薄的青年,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不怎么合体的西装,却笑容温和,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生出好感。 “沈无忧,沈小姐?”没有任何的资料,只凭着一个地址就找到主家的傅朗,看到开门走出来穿着t恤牛仔裤的少女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沈无忧看着青年缓缓笑了,“是我,你是傅朗。” “嗯,是的,我是傅朗。” 青年点头,努力的让自己挺直腰板想让自己显的更加可信一些,似乎对于这次的机会相当重视。 沈无忧心里满意,脸上的表情也缓合了一些,回头看了看房间里忙碌的婆婆,返身随便找了个借口后才出门对青年道,“找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傅朗对自己的新雇主很好奇,但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并没有探究的想法,手指紧了紧手中拿着的文件包,应道,“好的。”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沈无忧礼貌的寻问了傅朗的口味后,叫了两杯咖啡,望着对方还有些青涩的脸,不免陷入了上一辈子的回忆。 傅朗这个人,沈无忧上一辈子便神交已久,可惜一直无缘相见,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这家伙死的太早。 是的,傅朗上一辈子早早的就死掉了,在她意外被杀的五年前,也就是现在的三年后。 傅朗一直就是一个传奇人物,从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最终成为boss,但却在就是蹬顶的时候急速陨落,最伤的却是那个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害死他的凶手。 没有什么比杀死了某人后才知道某人是自己苦苦找寻有爱人更虐的了,很不巧,那个凶手她正好认识,还挺熟的,正是她的表哥,谁是谁非的无法用常理去理解。 故事的开头相当的狗血,她那位笨蛋表哥在国外被人暗算无意识强了当时在国外谈生意的傅朗,傅朗深以为耻,而她表哥却像是找到了灵魂的另一半一样,相当的在意这件事情,并找了过去,傅朗却不原意承认,反倒是傅朗那个男朋友,似乎知道她那个表哥的身份,想要攀上他,果断的踢了傅朗提供了一堆的证据向她表哥证明当晚的人是他,她那个表哥居然傻乎乎的就信了,但感情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将傅朗的前男友划到了自己的圈子里护着,却总觉的不对没有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反倒是对傅朗总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让他很烦燥,想想都觉的自己很禽兽,直接将自己送去基层磨练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在他失踪的这一段时间里,傅朗的前男友,怕唯一知道直相的傅朗报复他,说出真像什么的,借着她那傻表哥的名头狐假虎威,将傅朗逼到了绝境。 傅朗却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出国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再次回来便成了她那表哥敌对公司的boss,硬是与她那表哥的公司拉开了一场华丽丽的商战,最后成绩喜人,等到她表哥回来的时候,公司已经很危险了,并被动的成了傅朗的敌人。 此时他那表哥对傅朗的感情还没明朗化,被人一窜窜,便偏向了自己人,感情还没有萌芽便被灭杀,而傅朗则认为她那表哥是个人渣中的人渣误会很深,他的一切杯具都与她那表哥有关,恨他恨的要死,这样的两个人对上,能好了么,傅朗果然是有天份的,面对她表哥与她表哥身后的庞然大物,依然毫不畏惧,做出了很漂亮的反击。 可惜的是,最后却死于车祸,很多人都觉的是她那蠢表哥干的,但是实际上,虽然不是他的意思,但确实借用了他的手冲泡出来的毒茶,使的傅朗在与他表哥谈判谈崩离开后,意只失控而出了意外,始作俑者便是当初那个被他收入羽下护着的,傅朗的前男友。 此时傅朗的那个前男友已经有些精神问题了,似乎是真的爱上了她那个蠢表哥,可惜爱而不得,所以才用了如此极端的方式灭杀掉自己认为的最大的威胁,报复所有人,傅朗死后,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那个蠢表哥,把当年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她那表哥,知道自己认错人以后,她那蠢表哥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人不忍,亲手虐杀了那个男人还不解气,硬生生的将傅朗带在了身边,以冥婚的方式,就这样守着一直一直的守着,但是那又如何,是他自己识人不清才错过了自己爱的,怨的了谁,再怎么后悔,傅朗也活不过来了。 沈无忧死前,他依然是一个人,守着傅朗的墓悔恨。 算算时间,现在正是她那蠢表哥闹不明白自己情感,把自己当禽兽去基层磨练的时候,而傅朗正被他的前男友逼入绝境,她的出手不只是挽回了表哥将来的杯具,更是帮了她自己。 傅朗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材啊,让给敌对方,她傻了才会那么做,她决对不会承认是因为顾念小时那蠢表哥曾经真心待过她的份上才出手的,她只是看在已经年迈的祖父母的面子上。 对的,就是这样,她与沈家与她父母关系已经不可调和,但是与外祖家的关系却还不错,她总不至于明知道会发生杯具还袖手旁观。 沈无忧上辈子爱林修远爱的那么深,有很大一部分是受到了这个表哥的影响,因为爱不容错过!她可不想有一天变的像她那个表哥一样,所以她才会认定了不回头,但却不知自己一开始就入错了场。 第二十三章 说服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中我?我的情况也许您不怎么清楚,其实我现在得罪了人,用我决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我希望可以提前跟您说清楚免的你被别人忽悠了。” 傅朗并不知道自己是沈无忧亲点的,刘学义告诉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沈无忧的事情,只是让他认真做事,好自为之的,并将应该属于沈无忧的东西一并交给他后,便闪人了。 他这心里一直没底,但实际上他不知道刘学义比他更没底,正因为不知道沈无忧为什么会选中他,所以才会什么都没说,傅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以为沈无忧是被刘学义误导了什么那。 他本就不是恶人,面对着一个十几岁刚成年的小姑娘,他的良知不容他为了工作而把对方带入险境,所以在经过一开始见雇主的紧张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后几年的强悍,但傅朗到底是傅朗,当他发挥出自己的魄力后,人格魅力也就显现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那,把到嘴了的肥肉往外推,还一直的强调自己的劣势,真实固执的可以,相当的老实,半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情况。 沈无忧对他更加肯定了,她有理由相信他的潜力,就算是把自己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他,也不用怕他是什么奸猾小人背后捅刀,所以她道,“你没有自信?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 傅朗一愣,几秒钟后,突然就笑了起来,如拨云见日般,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不一样了。 “不,我想您理解错了,我并没有不自信的,也并没有不相信您,我只是喜欢提前清理麻烦,沈小姐您好,请允许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傅朗,24,从事经纪人行业已经三年一直成绩优异,无不良记录,喜欢男,如果您任何介意的地方都可以在我们的协议没有达成以前提出来,如果您依然坚决要与我签约,那么我将默认您认同以上我的自述。” 年纪轻,资历少,而且还是同性恋,傅朗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缺点都摆在了沈无忧的面前,并且他还直言自己得罪了人,这就代表了他不会有多少人脉,这对于他的职业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相当杯具的事情。 沈无忧很欣赏傅朗的这份洒脱,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在意, “你完全不知道我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经纪人,又何必否定自己,年轻,没资历,没人脉,是个同性恋怎么了,只要你踏踏实实的为我办事,不偷奸耍滑,能忠心做事,我就很满意了,至于你的性向,我觉的这是你私人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我对这方面没有任何歧视,请大胆的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至于人脉什么的,当你拥有决对的实力后,不需要你去找,他们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的。” 沈无忧对自己那是相当的自信,她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有能力,不会过多干涉她,给力的跑腿下属。 默默的将自己带来的公文包打开,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傅朗其实早就已经心动了,只不过是因为沈无忧年纪小,怕过两年她后悔了再来找自己麻烦,所以才会一开始便会一二再再二三的把话说清楚。 沈无忧大喜,“你这是已经决定好了吗?” “是的,我被您说动了,请您认真看一下这些资料,并与我一起去公证所,我想我们不只是需要移交钱财,还需要签定一份雇佣合同。”当傅朗认真说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坦荡正直的气质,让人看了心中如沐春风,只能想到君子二字。 “我虽然不能说做到最好,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沈无忧眨眨眼笑了,“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情吗?” 傅朗不解的抬头,“呃……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一直对我用敬语,我才十八岁啊,你完全可以叫我小忧,忧忧什么的。” “不不,这样不好,如果您……你实在是不想让我用尊称的话,那么我唤您boss好了!” “好吧,随你。”沈无忧无奈的耸耸肩,拧着眉头看向傅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困执?” “有的。” “哦,谁?如此有先见之明!” “boss你啊!” 沈无忧:“……” 转帐,签合同,十七亿资金瞬间就划到了沈无忧的卡里,那么多零组和在一起,当初听着很激动,现在看着却决有一种不真实感,像是做梦一样,如果不是她有异能,如果不是小北送她的礼物,她不可能这么轻意的得到它,也不可能轻意的就淘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最后又看了一遍,沈无忧没有半点不舍的将一大半钱全都交给了傅朗,这使的傅朗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总觉的自己像是握着烫手山楂一样,特想直接甩回沈无忧的脸上,他们今天刚刚认识不超过两个小时好不好,就算这位新上任的老板相要表达对他的信任,或是考验他,也没必要拿自己大半的身家吧……就不怕他卷钱跑了? “先别拒绝,等你知道我想让你办什么事后,你就不会觉的这些钱多了。”沈无忧说完后开始掰扯自己现在需要傅朗购买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也就三样,小岛、渔场、一套海市s大附近的两屋室,但除了最后一样,其他两样想要弄到手里,那简直相当的困难,傅朗刷的一下就将支票收回到了自己的包里,现在他何止不嫌多啊,简直就是嫌太少。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我没有要求时间,除了房子以外,其他两样你完全可以慢慢来,这只是我给你的基础资金,事实上,后续会陆续交到你的手上。” 傅朗摇头,“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当要购买小岛与渔场,根据那些过来人的经验,事实上它们不但不能为boss你带来收益,甚至会无限的消耗您的资金,这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除非boss你还能拿出第二颗夜明珠来卖!” 第二十四章 鬼屋 沈无忧明白傅朗这么说的原因,因为现在渔场实在是不景气,各种海洋垃圾与大量的捕捞已经使的现在大量的渔场陷入困境,面临着无鱼可捕的局面,如果说以前一网下去是满满的收获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满满的失落! 而小岛虽然售价并不高,但是想要开发养起来却太难。 现在私人岛屿的价格一降再降,可是却没有市场。 电力系统,取暖系统,房屋等等……那都不是说着玩的,总不能买了小岛就放那玩吧。 那是不可能的,沈无忧肯定会将它们都利用起来。 沈无忧在规划计划前,就曾经做过不少调查,但是依然决定不放弃,十七亿看上去很多,但是想要达成她的目标,只怕全砸到这两个项目上都不够。 幸运的是,这是一个长久的持久战不需要她马上就把底全掏出来,还有时间让她慢慢去筹划。 她这么做不只是为了给自己攒筹码,更是想给自己的海洋小伙伴们一个安全栖息地。 “资金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只需要按我吩咐的做就好了,最好选址能够较隐秘一些的地方,希望你尽快给我好消息。” 因为对与新老板的不了解,傅朗也不好说什么,他的本职工作便是为老板解决一切私人问题,所以他没有多纠结的就应了下来,“好吧,既然boss你如此坚持,那么我回去后就着手搜集资料。” 沈无忧就是喜欢这种不多话的,办实事的人,难得的多说了句。 “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傅朗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小老板那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回去后便开始抓紧时间整理资料,渔场与岛源的事情先靠后,因为去过小老板的住处,知道那片区域并不怎么好,所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小老板找一处安全设施较好的住处。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二天就让他找到了合适的房源,再次扣开了小老板的房门。 “位置就在听涛园,临近外滩,环境还算清幽,安全设施很到位,离boss的学校也不算远,也就两站的距离,交通很便利,就是贵了点。” 傅朗的工作还是很到位的,光是资料就整理了厚厚的一打。 沈无忧接过傅朗拿来的资料,静静的看了起来。 听涛园沈无忧有印像,甚至比傅朗还要清楚,必竟傅朗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海市人,他的调查有限。 听涛园算是海市比较早的一批高层住宅楼,距离外滩很近,住在那里面的人,都是有点身份或者小有资产的,这里的房价也贵。十几年的时候不过一万一平方的话。到了现在,上涨十倍都不见的有人会卖,近些年来,靠近外滩这边的地皮房价,那是涨的飞快。 傅朗找到的房源一共有三处,89平方米的六楼,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三楼,九十六平方米的,十一楼,都是两居室,但是物价却相差甚大,两套较小的很贵,合计一平方米十三万的样子,最大的反而是最便宜,不到三万一平方米,让人第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这个是怎么回事?” “就是听说,那个……风评不怎么好,据说……闹鬼。”傅朗挠了挠头,他是科学主义者,完全不信这一套,但是别人又说的言辞凿凿,这让他犹豫了好久,说起来,这三套房子里数这套最好了,几乎九成新,一直没什么人住过不说,位置也是最好的,他实在是舍不得将其踢出局,便顺带夹在了资料里,要不要就全凭boss决定了。 “闹鬼……听上去挺有趣的,也许我们可以实地考察一下。” 沈无忧摸了下鼻子,然后手指轻点着这户房子的资料道。 傅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把这房子的资料夹进去的,没想到居然真的引起了老板的注意,如果刚刚他还并不在意鬼不鬼的话,现在反而犹豫起来了,不过到底没说什么,直接给房主打了电话,直言希望看房子。 对方似乎激动的不得了,他听到了电话另一端传来了碰撞的声音,房主一副恨不得马上就把房子脱手的语气,这下子他更犹豫了,抬头看了眼小老板,沈无忧却示意他接着交谈,最好越快看房越好。 “有时间,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现在啊,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赶过去,好的,一会见。” 房主啪啪说了一遍,等不及傅朗说话,就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似乎是怕他们返悔一样。 傅朗在海市人生地不熟,刚来什么行头都没有办,到现在住的还是酒店,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房源已经证明他的人脉不错了,所以交通工具什么的就别指忘了,两人只能招了出租。 出租车司机是个爱说话的,沈无忧又是本地人,就聊了起来,她趁机,问了一下关于听涛园的一些情况,不用她多提,司机自然而然的就说到了那幢鬼屋,似乎这幢鬼屋还挺出名的。 “这房子因为位置好,十几年前好多人都相中了它,最后被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给买了下来,结果两人搬进去住后,连半个月都没到,他们就出车祸死了,家里老人白发送黑发,再也不想触景伤情,便将这房子卖给了一位老教授,这位老教授住同样住进去不到半个月就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渐渐的外面就传出了一些不好的传言,就说这房子闹鬼,不过因为人不是死在屋里的,还是有人不信邪想要入手,不过交易前,买家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先在房子里住半个月再付款,那老教授的儿子无奈只能同意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第二十五章 狡诈房主 “结果怎么了?” 沈无忧一副很感兴趣的接话,司机这才满意的接着道。 “后来啊,那人也死了,在住了第十五天的时候,死的可惨了,跳楼死的,不过三层楼,却摔的不像样子,就跟什么重物砸过一样,警察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最后判定为自杀,但是怎么可能会自杀那,明明前一天这人还很开心的联系房主准备买下这套房子,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打那个房子的主意了,都说是闹鬼,而且那鬼可凶了,连死都不让人死屋里,不许另人跟它抢地盘!” “真的有那么邪门?” 傅朗双手紧了紧,他虽知道房子的风评不好,但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现在被这司机一说道,就跟真事似的,心里就忍不住一抖,有些惊异不定的目的地向沈无忧,明显的看出了她感兴趣,这下子心里更没底了,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 沈无忧似乎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声道,“怎么,怕了?” “谁,谁怕了,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那,但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也许是磁场什么的关系那,总归得事出有因,必竟是真死了人,老板您又不是没钱,何必非瞄准它那,又不是没房源了!” “呵呵,你别紧张,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买不买还不一定那,你别急。” “那……好吧,boss希望你能慎重,不想想你自己,想想老太太,那样的房子名声总归不好。” “嗯,我知道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听涛园,鬼屋的位置在比较靠里的那一幢楼里,他们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在保安那里联系了房主后,这才被放行进去,两人没让房主来接,而是决定步行,顺便看看小区的环境。 这里的地段好,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眺望外滩景色,小区环境静雅,每小时都有保安巡逻,小区花园、超市、健身房……什么的更是齐全,也不怪乎房价一直居高不下。 还没走到鬼屋的楼下那,两人便见一个三十出头胖呼呼的男子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冲他们迎了过来。 “是傅先生吧?” “是的,我是傅朗,这位是我老板沈小姐,您就是李先生吧,麻烦您出来接,真是不好意思。” 傅朗说的客道,但是心里知道房主只有高兴的份,要知道刚刚一路上,他们可是接到了房主三通问是不是到了的电话,至此一举便可看出房主有多急迫。 沈无忧对房主的行为,同样只有高兴的份,这表示,如果她想买这个房子的话,可以好好的压一下价。 很快就到了鬼屋的门外,沈无忧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门框上面悬挂的铜镜,房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上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做了请的资势,“我想你们对这里的传闻应该听过不少,毕竟在外滩这一片也算是大名远扬,我就算是想隐瞒也瞒不了,只要在这里住过的人确实都莫名其妙的去世了,期限不超过半个月,我想说巧合你们肯定都不信,我自己都不信,不过这些都是老黄历了。 后面那些传说就真的是误会,什么黑影啊,灯会晚上会自己亮啊,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当初这房子在我手里出事后,我就花大价钱请了清市柳大师来帮忙重新布了风水,柳大师你们知道吧,那名气可是相当大的,就是有鬼也早就除了,我还在里面住过一段时间那,你们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那些人不敢买不过是因为他们胆子小而已,其实我这房子早没问题了。” “真的是这样吗?”沈无忧故做一脸天真的问着房主。 房主眼都不带眨的道,“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沈无忧却指着房主的脚道,“那为什么李先生现在却是一步不敢往前踏?你不是说你在这里住过,你不怕吗?” 房主被问的急了,瞪了沈无忧一眼,张口就道,“小姑娘可别瞎说,我不进去是因为我有哮喘,这房子闲置的时间太长,灰尘太大,我这是怕犯病,才不是怕什么鬼。” 沈无忧点点头,继续问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实在是怪不得房主你,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都说了这房子没问题,那为什么要价那么低?” 房东眼睛一转,露出一脸无奈道,“不低吸引不来房客啊,我们全家明年就要移民国外了,国外花销大,什么都要钱,这才准备卖掉房子的,不过因为时间太仓促,大家又一直畏惧这房子,房市里挂了半年都没人问,这才不得不贱卖,我亏大发了我。” 沈无忧回头看着被束缚在房间内,翻涌升腾几乎成形的阴煞,心里轻哼,亏,亏个屁啊,就这样的房子,谁住谁倒霉,这房主完全没有一点诚意,就想赶紧的脱手,最好再捞一笔钱,他这是吃准了博朗外地口音,人类喜欢贪便宜的心理,想要博上一博。 沈无忧到也没马上拆穿房主,而是扯着博朗的衣角进去转了一圈,博朗还以为沈无忧害怕那,心里想着到底是个小女孩,便任她握着,却不知道沈无忧实际上是在帮他挡煞。 黑色的翻滚的阴煞,在房间内四处乱窜,见到新鲜的猎物入屋,箭一般的就扑了过去,可惜还没有冲到对方面前,就被沈无忧身后突然升起的水神戟虚影拍了个正着,瞬间四散在房间内,半天聚不起来,再升不起一点造次的想法,安安份份的缩在角落里不敢乱动。 ------题外话------ (ˉ□ˉ)今天接到通知,首次热门字推,>_<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啊啊啊! 亲亲们,喜欢你就收藏,喜欢你就点击,给文文一个成长的机会,手指动起来啦亲们,支持一下某醉啊啊啊啊啊~(つw?)某醉在这里先谢谢了〈(_ _)〉,群么么哒~ (づ ̄3 ̄)づ( ̄︶ ̄)↗╰( ̄▽ ̄)╭\( ̄︶ ̄)/:) 第二十六章 出尔反尔 两室两厅两卫的套房,进门处就是玄关,摆放着一个多功能的鞋柜,很隐蔽,上面摆放着一套袖珍瓷娃娃,客厅不是很大,装修的有些落伍,但胜在雅致,一排暖色的布艺沙发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个三十四寸的大液晶电视,全都落满了灰尘。 家具是实木的,深核桃木的颜色,比较齐全,两间卧室比较宽敞,客厅外的阳台十分宽敞,被布置成了个小书房和茶室,角落花架上的植物都已经枯萎,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与窗户上喜子贴画形成两个极端。 前几任屋主的痕迹很清晰,应该是他们居住太短没来得及清理前任屋主的东西就死去的原因吧。 明明窗外的阳光正好,傅朗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抬头看向小老板,想着这下应该会打消念头了吧,却不想看到她一副满意的表情。 沈无忧笑的一脸单纯,“来,李先生我们来谈谈价钱。” 胖中年男人站在房门外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来道,“五万一平方,怎么样,这周边决对没有比这更低的价格了。” 沈无忧与博朗听到他的报价都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他如此的得寸进尺,做为介绍这处房子给小老板的傅朗脸都青了,“明明房介中心挂的是三万一平方,转眼间就涨了一倍的价格,李先生你这是想要出尔反尔?” “呵呵,怎么会出尔反尔那,是小兄弟你没仔细看吧,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不是,我刚都解释过了报低价只是为了吸引客源,可没说三万一平方就成交的,我只是说了起步三万一平方,你们仔细想想,就这房子的地段,就这面积,五万真的已经很便宜了,你去周围打听打听,有谁卖这么低的。” “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这里是远近闻明的鬼屋,曾经出过好几起事故,三万一平方都不一定有人要,你居然还玩文字游戏……呵呵,就不怕这房子落在手里永远都甩不出去吗?” 傅朗说的正中要害,房主微微心虚了一下,这才一副委屈的冲着沈无忧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五万一平方啊,这位沈小姐看的怎么样,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的,别说起步一平方算三万了,我起步十平方算你三万,其他的算五万怎么样,满意的话只要给钱,这房子马上主是你的啦!” 房主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模样,看似不公平,但是也有他自己的道理,想在这个地段买房子就没有下过十三万一平方的,他是看准了沈无忧中意这房子这才想要试试加价的,刚才介绍的时候,他可没耳背,这青年喊这小姑娘为老板,他可是听的真真的,所以这青年说什么都没用,关健时候还是要看这小姑娘的。 小姑娘么,好忽悠,而且她看上去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应该不会忌讳鬼屋什么的事情吧,毕竟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房主也是想多卖钱,万一五万谈不成了,他还可以慢慢往下降,总比一开始就说低价吃亏的好。 他想的挺美的,谁知道沈无忧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讨价还价的机会,比傅朗还要直接,“房子很满意,价钱不满意,我不喜欢不诚实的人,所以李先生对不起了,你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别说五万一平方,就是三万一平方的价格我也不满意,一百二十平方的房子,我给你一百二十万,你卖我就接着,你不卖,那就算了,我等你电话,最多三天,过期不候。” “一百二十万就想买我这房子,你看你们是想占便宜想疯了,没钱装什么豪啊,滚滚滚,都给我滚……”房主被沈无忧的出价给吓呆了,他以为自己就够贪的了,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更贪,他买的时候都没这么底的价好不好,要不是这里曾经出过事,千万价格也卖的,房主这心里不得劲,把前几个房主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由其是他那死鬼爹,留钱也比留这么一套房子好啊,结果砸他这手里,卖也卖不得,住也住不得,成天的提心吊胆的,简直没一天顺心的时候。 本来以为遇上了两个大款,没想到是两个破落户,五万一平方都舍不得,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房主赶走了沈无忧他们后,嘀嘀咕咕的咒骂着锁门上楼,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丝灰黑色的阴煞顺着门缝爬到了他的脚面上,紧紧的纠缠而上。 “哈哈哈……” 被赶出来的沈无忧不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的模样,让一旁的博朗二丈摸不着头脑,“boss我们都被人赶出来了,你还有心情笑。” “我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沈无忧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做解释,她本人是实分相中那房子的,由其是价格,如果那房主一开始报的是五万一平方米也就算了,她掏钱决不含糊,可他偏偏跟她玩文字游戏,说什么三万起步价,呵呵,这次她不玩到他崩溃她就不是沈无忧,正好试试她先前的猜想。 傅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新老板的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有了良好的适应,虽然还是无法理解,但这并不影响他闭嘴,做为下属他就应该多做事少说话。 将鬼屋的资料封存,他将另外两个房源的资料找了出来。 “哦,那boss我们接着去那看房?” “看房?不不,我不看房了,就这里了,便宜实惠地段好,还没谢谢你那傅朗,帮忙找了这么好的房源,等房子到手了,我给你发红包啊!” “房子?boss是我智商不够,还是您说错了,我怎么有些理解不能,您不会真五万一平方买刚刚那鬼屋吧,便宜是便宜,但我总觉的这房子阴沉沉的,您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的好。” 傅朗没想到小老板还没歇了买鬼屋的心思,红包什么的先等等,老板咱们还是先聊聊吧。 沈无忧无法向傅朗解释原因,只信信十足的道,“不需要五万一平方,傅朗你信不信不出三天,这房主就会给我打电话一百二十万成交?” 傅朗自然不信,“不,不可能吧!” 沈无忧神秘一笑,“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只不过我如果嬴了的话,傅朗你准备怎么办?” “boss你太狡诈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打赌了?”话题转变太快,傅朗差点跟不上,幸好他反应极时,不然非钻boss的圈套里不可。 结果沈无忧完全不搭理他那一茬,直接拍板道,“如果你输了就延长合约怎么样,两年太短了,十年?二十年?怎么样?放心,薪水决对是不会亏待你的,你考虑一下哈。” 傅朗无奈的道,“boss,我觉的两年挺好的。” “好什么好,好不容易养熟了,你跑了,我不亏死了,二十年你不想的话,就十年怎么样,如果我嬴了,你就延长合同十年,相对的我帮你解决麻烦怎么样?” 傅朗心神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无忧道,“boss?” “怎么,不相信啊,那你就等着瞧好啦!” 第二十七章 成交 傅朗将信将疑的把沈无忧送回了家,自己返回了酒店,结果不到晚上就真的接到了房主李先生的电话,说什么他同意一百二十万卖房子了,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见面过户,语气里带着让人无法了解的急迫。 简直神了! boss说了李先生不出三天个小时打电话,没想到他居然连十个小时都没撑过去居然就打电话了?事情顺利的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傅朗都惊呆了,连怎么挂掉电话的都忘记了,木愣愣的打车去了沈无忧的楼下,如果不是沈无忧正好下来倒垃圾都不知道他准备发呆到什么时候。 “boss,你真的有办法解决我的麻烦吗?” 傅朗的目光很复杂,沈无忧却笑的很轻松,“不试试怎么知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那个李先生打电话了?” “boss,你说对了,李先生约我们听涛园外有间茶馆见面,并且要求越快过户越好,boss你如果真要那房子的话,就带上个人证件等。” “好哒,你等会,我马上就来。” 沈无忧开心的笑了,不只是因为终于买到了那房子的原因,更是因为她先前的设想终于实现了,魔气果然如同灵气一样,都可以为她所用。 这下子在面对那些与她同样特殊的人群时,她总算是有底气了。 再次相见,前后不过相差十个小时左右,房主李先生却仿佛脱胎换骨一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见面后,还没等沈无忧与傅朗坐稳,他便急急的道,“一百二十万我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户?” 那副模样,不像是在卖房子反而是像在甩烫手山楂一般。 沈无忧淡定的伸出食指摇了摇,“一百二十万是上午的报价,现在降了,一百万,成我们就过户,不成房子您还继续留着。” 房主当时那脸色就变了,简直都要哭了,让一旁的傅朗都忍不住的有些同情起来他了。 按着房主先前的无赖性情,他想他肯定还会再讨价还价一翻,不想,对方咬了咬牙,居然点头了。 “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我要求马上过户。” “好,没问题。” 就等这句话那,又省了二十万,沈无忧心里那个喜啊,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一旁的傅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刚进来两分钟不到啊,居然就谈妥了,就谈妥了…… 悄悄的凑到沈无忧面前,傅朗实在是好奇极了,“boss,能告诉我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吗?” 沈无忧笑的可开心了,“想知道啊?” 傅朗点头,“嗯,想知道。” “干活去,等晚上你跟我一起去鬼屋呆上一晚上自然就明白了。”将自己的需要过户的证件什么的一股脑的放到傅朗的手里,沈无忧很是惬意的端茶缓缓的啜了一口。 傅朗:“……” 两个小时后…… 当傅朗将房产证交到沈无忧的手里手,鬼屋就正式成为沈无忧的东西了。 沈无忧拿着房产证看了又看,显然很高兴,傅朗却一脸郁闷的模样,实在是被房主那一连串的急迫催促的模样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像是李先生这样卖房子的,那模样急的,头上的汗就没落下去过,直让傅朗哭笑不得。 傅朗简直好奇死了,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点什么故事,打死他都不信,想知道真相就只能指望小老板了,这边沈无忧正打电话回去跟婆婆报备,拿了元清做借口,晚上不回家过夜了。 婆婆也没有怀疑,还让她帮忙向元清问好,让元清有时间来家里做客。 沈无忧答的那叫一个顺溜,让一旁博朗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 “走吧,我们看新房子去。”沈无忧抛起了手中的锁匙,在强烈的灯光下闪起了一串耀眼的光芒。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不过是由白天变成晚上而已,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如果白天进来的时候给傅朗的感觉是死气沉沉的话,那么晚上就是阴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似乎能听到有什么人在耳边窃窃私语。 沈无忧却与白天时候的表情一般无二,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干扰一样,让傅朗下意识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说实话,这有些丢人,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会去一小姑良跟前求安全,这要是以前打死他都不相信有这一天,可现在偏偏就发生了,他还做的相当自然。 不是只相信科学,不信鬼神吗?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可是傅朗就是忍不住发怵。 沈无忧心里偷笑,这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出手护着傅朗的原因,他不是想知道真相么,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就让他亲眼好好看看吧,身为合作关系,以后只怕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还会发生,她不想疲于解释,所以到不如现在让他亲眼好好看看,至于能悟出多少,就全在他自己了,不管他信这些也好,不信这些也好,人体接触阴煞自然会有一系列反应,希望她的这位好经纪人有一副好胆量。 阿弥陀佛!沈无忧不是很有诚意的祝福到,然后她终于将手伸向了罪魁祸首。 十几年前新房子,小夫妻两没住几天就出事了,这要怪到房子身上吗,显然有些牵强,那便只能是他们搬家的时候带进去的东西有问题了。 小夫妻死后,新房主老教授依然不能幸免于难,那就代表那东西没有被处理掉,还在这房子里,并且很得老教授的心,要不然老一辈的人最信鬼神,不会留下死人用过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能够引的老教授突破了底线那?不,应该这么说,是什么东西吸引的老教授一定要买下这幢房子不可。 当时可是刚死人,是人都会忌讳吧,可是老教授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几乎是过户就搬了过来。 老教授可不缺这么一个住的地方,楼上就是他儿子李先生家,足以证明老先生的财力了。 那么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那,是出于他的自主意识,还是被那东西给‘诱惑’了? 沈无忧早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原本厨房那边的阳台被当做了储物间,似乎不太正常,她从那边走过的时候,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全身汗毛都坚了起来,不是怕的,是兴奋的,因为胳膊上的吃货水神戟又开始抖了,抖的她全身不舒服,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房东的注意,她便故意忽略了那地方,现在这房子是她的了,她便再没了顾忌,进门后,直奔而去。 她要在婆婆搬来以前,彻底的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第二十八章 青铜像 “轰!” 沈无忧刚刚把推拉门推开一条小缝,里面似乎是一个已经宁静了很久的旋涡突然被投了一个石头进去一般,一下子就爆出来,一股阴寒的气流猛地从开着的小缝之中冲了出来,这股气流相当的急,冲出来的时候甚至是出子一股轻微的鸣叫声! 然后傅朗就亲眼见证了小老板凶残的一面,自此,他再也不怕那些牛鬼蛇神了,因为他们全都强悍不过他家boss!包括某个曾经让他很苦恼的家伙。 这是一个黑色的没有惧体形状的家伙,身上挤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脸,密密麻麻的没有一点间隙,每张人脸都长着血盆大口,不断在黑雾中蠕动着,像是无数个漆黑幽深的黑洞在旋转,令人陷入迷幻。 傅朗暗恼自己的好记性与好眼力,那么多张人脸,他居然还能分辨的出,前几任房主……阴冷的气息,从脚底板往上窜,让傅朗双腿忍不住发软,冷的浑身发抖牙齿打架。 他这里正六神五主时,却见小老板一副镇定自若的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黑雾的尾巴,无视那些人脸的挣扎,就跟甩转轮一样,可着劲的甩了起来。 鬼在哭,魔在吼,白色带着血腥气息的半透明人影被甩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到傅朗回过神仔细看时,那黑雾已经变成了一团纯粹的黑雾,而他的周围却多了很多阿飘。 “嘤嘤嘤……” 哭泣声四起,由茫然到清醒,这些魂体似乎恢复了记忆一般,眼神渐渐清明了起来。 沈无忧却将水神戟暂时安家的手臂伸向了那团纯正的黑雾。 像是有生命一般,黑雾奋力的扭动了起来,可惜却怎么也逃不脱沈无忧的手掌,凄厉的带着绝望的声音响起,似是在求饶一般,尖锐的让人发自灵魂的难受。 沈无忧却是听不到半点不受影响,直到看到一旁傅朗一副难受无法承受的蹲下身子,还有窗外邻居家里也传来了动静,她这才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想不明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低级的魔而已,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是她疏忽了,本想给这家伙一个痛快的,没想到它临死了居然还作怪,沈无忧生气下,运用灵气将黑雾团团围住,这下子什么声音也传不出来了,灵气本来就是魔气的克星,如果一开始黑雾只是在感觉到能量的流失而惊慌失措的话,那么现在它便是在受着煎熬。 不甘,仇恨……等情绪传递到沈无忧的脑子里,却撼动不了她一点心神,最终只能一点点变淡,最终消失,而那些阴灵阿飘,则被沈无忧直接以灵气静化变成星光自窗户缝隙里飘出,消失在了天际。 风消失了,鬼不见了,魔已除,整个储藏室也恢复了它本来面目。 一尊凶兽青铜雕像在片破烂中由为显眼。 “这是……?” 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傅朗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总有一种不喜的感觉,他感觉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使他下意只的就想要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沈无忧也不是万能的,还是在心里寻问了刚寻完食正高兴的水神戟这才得到了答案。 “外貌像老虎又像牛,长有一双翅膀和刺猬的毛发。这是凶兽穷奇,属恶,可御魑魅魍魉,是有些年头的古物了,应该粘过血腥,所以才会转变成为了邪物,平常不显,一旦启动,便会吸收生气,这也是上几任房主死在外面还查不出任何线索的原因!” “boss……你还好吗?” 傅朗只是下意识的寻问,并没有想到小老板会给自己答案,想到刚刚所看到的那场玄幻的打破他一切认知的场景,自认见多识光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的感觉。 最后只能问候boss,试探一下她是否正常,他看不到水神戟,只看到了黑雾在小老板的手中消失,是吃了吗?还是吃了?还是吃掉了……怎么想都有些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没事啊,到是你,你怎么样了?刚刚看到你很难受的样子?” 沈无忧笑的纯良,完全看不出刚刚凶悍的样子,不管是行为举止没有一处不妥的,由其是扶他起身的那只手,温暖的没有一丝不正常的地方,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boss你会……那种……那种手段,老板你是天师吗?” “天师……?呵,差不多吧,你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沈无忧无所谓的点头,也没想着仔细跟傅朗掰扯,说也是说不清楚的,到不如就让他这么认为。 “真的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天师存在,刚刚那些是鬼吗?它们怎么变成星光了,是股胎了,还被抹灭了,电视上不是经常演么……” 精明能干下属画风突然变的好奇怪,直接化身好奇宝宝,沈无忧郁闷了……好心塞! 第二十九章 因由 到底沈无忧也没有帮傅朗解惑,但是他自己却找到了一部分真相。 不知道是不是身在鬼屋的关系,那怕明知道祸头已除,他还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对生活充满了憧憬的小夫妻终于买到了心仪的房子,两人一起为挑选东西进行布置,富有民族物色的各式装饰品从网上被拍下来,快递员来送货时两小夫妻欣喜的拆开包裹检查,迎面从楼上下来的满头花白的老教授看了个正着。 他的视线停留在包装盒子中那尊奇怪的青铜雕像,许久才问道,“我挺喜欢你们这尊雕像,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出手的打算?” 小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老头,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并小心翼翼的将买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在房间各各位置,而那尊青铜雕像最后落角在了电脑桌上。 那一双铜铃大眼,漆黑如墨在晕暗的月光下,如同漩涡一样吸收着周围的生气。 小夫妻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渐渐灰暗,每天都是哈欠连天,渐渐消瘦下去,终于有一天,在开车去玩的路上因为犯困,直接窜到了大货车的底下,双双身亡。 血红的丝线,如同有意识般,飘回他们的小家,最后没入青铜雕像的嘴里,那双兽眼似乎又睁大了一份,黑暗深处似有血色流动。 就像是按了快进键般,直到老教授无意中听到小夫妻的父母准备卖房,并包括里面所有的东西后,突然出言买了下来,过程出奇的顺利,一个不想触景伤情想要快速脱手,一个是带着莫名急躁的心情,在交易达成的第一天就搬了进去,心急火燎的直到在一个纸箱中找到包装完好的青铜雕像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 此后几天老教授一直上那都带着青铜雕像,似乎对它特别的感兴趣,甚至认为这是一件古董,这是一件比他买的这个房子更有价值的古董,并且一定要研究出它的来历不可,但必竟年纪大了,又与雕像接触的太过紧密,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熬过,老教授就在刚刚走出大门走近电梯后就突然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越来越多的红色丝线被青铜雕像吞掉,它也越来越强大。 然后是第三任房主,跟教授儿子约定先住半个月试试看,然后再确定是不是要买下来,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唯一与前两一样的是,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混黑的,身上的煞气很重,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更不相信有鬼,所以他会想要买这套房子,纯粹是为了图便宜来的,就算是不图便宜能白住上半个月,他也高兴。 他是唯一一个活到第十五天去死的,靠的是他脖子上的麒麟吊坠。 那个吊坠是有些年代的古玉,表像温润,有淡淡的灵光闪烁,但也只是这样了,它没能撑过十五天,就因为没有抗过青铜雕像的攻击,碎成了粉末,不过在此之前吊坠曾经多次向主人示警,可惜的是它的主人脑回路跟它不在一个线上,住的很欢乐,并且准备正式购买下这套房子,必竟很便宜不是吗? 但是在他没有行动之前,就出事了,因为吊坠的干涉,他虽最终没有逃过被吸光生气的命运,但是却在最后见到了青铜雕像的真面目,可惜的是他因为受惊吓,失足从楼上摔下来,而没有机会告诉其他人这个真相。 因为他的死相太残,而警察却找不到原因,最后定性为自杀,使的再没人敢买这个房子,就这样砸在了老教授儿子的手里,任他价格一降再降,也没有人来买,必竟贪便宜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为了这点便宜连命都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老教授的儿子房主李先生,说的那些他请了大师,又在这里住过房子跟本没问题什么的话,纯属放屁,不过是路上随便拉了个人来做做样子而已,就连房门上的铜镜都是大街上几块钱的货。 至于他自己就更不可能在这里住了,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还要胆小,连收拾的时候都要家里人陪着才敢进,此后多年不曾再进过鬼屋,正因此这房子密封的虽然严实,但还是堆集了那么厚的灰尘。 这房子越是搁置,李先生就是越无法释怀,由其是在房价疯涨的现在,他总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房子卖个好价钱,三万一平方其实已经比他父亲当初一万一平方的时候涨了不少了,他这房子又是这样,如果他知足就应该适可而止,好不容易沈无忧相中了他这房子,便便他临到头了又反悔,非要涨到五万一平方不可,如果这房子没问题也就算了,偏偏这房子是真有问题,如果不是沈无忧自己有本事,她住进去也只有被夺生气去死的份。 所以沈无忧对略拖小惩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初房主赶走沈无忧与傅朗后,骂骂咧咧的上了楼,沙发上一倒就睡了,然后就是恶梦的开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直重复掉下楼摔死的那位临死前的过程而已,但是这对于胆小的房主已经够了,那种感觉太清晰了,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别说以前他不敢踏入鬼屋了,他现在连那鬼屋在他名下都不原意。 五万一平方米不原意,行三万,三万不原意,他都想贴钱把房子甩出去,只求最赶紧的脱手,至于以后是否会后悔吗,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阳光正灿烂,傅朗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梦游般的走出房门,正看到小老板在桌上摆早饭,听到动静,很平淡的抬头冲他道,“早。” “早……” 嘴快过脑子,招呼完后,傅朗才如梦初醒般的使劲搓了搓脸,这才困扰自己问题问出来,“boss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就是那个……” “关于这个房子,关于那些已逝的人对吗?” “对对,就是这个……boss难道你也梦到了吗?” “对啊,我也梦到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人早就投胎了,这不过是他们最后留在这个房子里的一点执念而已,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第三十章 开学前 沈无忧:“^_^” “……(/=_=)/~┴┴”就不能说的再清楚一点么,傅朗好奇的要死。 可惜无论接下来,他死何死缠烂打都没能从小老板的嘴里套出任何话来,还很杯催的被小老板指挥着找人进行装修监工。 真的不一样了,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整个房子似乎都焕然一新了,再没有先前死气沉沉的感觉,他甚至看到那几盆本来已经死掉的花重新又抽出了绿芽,他揉了好几遍眼睛才敢确信,简直神奇的就如同他曾经看这的某些故事一样。 不过一晚上而已,傅朗的世界观都变了,虽然对小老板的神奇之处不怎么了解,但是不妨碍傅朗崇拜,他算是看明白了,决对不能拿看待平常人的目光来看待他家小老板,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啊! 除了几盆植物和一些书籍一类的,所有的家具都清理一空,重新刷了墙贴了墙纸,换成了婆婆喜欢的中式风格,偏暖色调,新家具是由沈无忧亲自去买回来的。 开方式的厨房,是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要齐全,空间要大,这样婆婆操作起来才会方便。 如此忙碌了一周,沈无忧等不及散味道了,用仅剩下的一点灵气将房子净化了一下后,直接带婆婆来了新房。 宁婆婆就见着沈无忧最近一直忙忙碌碌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把房子买起来了,说实在的,她很高兴也很欣慰,虽然沈无忧从小就聪明懂事,但她仍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房子的来历与背后的故事,沈无忧并没有瞒着婆婆,必竟这事挺大的,让婆婆在外面听到流言不如自己先说清楚了,至于以后,等她们住的时间长了,只要超过半个月这个期限,那些人自然会闭嘴,这她到是不怎么担心。 让她没想到的是,婆婆完全没有因为她买了鬼屋而动怒,更没有追根究底,而是送了她一枚折叠成为三角形的护身符! 手指一接触,她便清楚的感觉到了这枚护身符上淡淡的灵气,沈无忧的震惊可想而知,她当时的表情肯定很呆,连婆婆什么时候走掉的都不知道,也错过了最佳追问时机。 不过问不问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婆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她自己不也有很多东西都瞒着婆婆,而婆婆没有追问过吗! 为了傅朗行走方便,沈无忧特意拨给他钱租了房子,买了一辆车来代步,虽然只是十几万的低档车,但也足够用了。 傅朗干活很卖力,小岛已经有些眉目了,距离当初她重生的那一片区域很近,面积不小,距离海市有些偏远,但是胜在僻静,处于完全没有开发的状态,要价非常的低,连七位数都没上,但是却只给四十年的使用权,这时间太短了,开发无人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是座荒岛,岛上一开始连基本的基础设施都没有,没人、没路、没设施;没电、没水、没手机信号,甚至连定期开往岛上的轮渡都没有。要建设码头,要找部门批航线,要建海底电缆,很多现实问题都会随之产生,开发很不容易,花费更是巨大,没几个亿跟本拿不下来,而且后期维护的成本也很高,甚至是买岛的几十,几百倍! 所以四十年决对不行,傅朗彻底跟政府的人扛上了,天天找关系,应酬。 以沈无忧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拖元清找关系?沈无忧连想都没想过,这事就只能卡在这里,幸好她并不急。 时间流水般过去,搬家,收拾终于安顿好后,婆婆提醒她要开学了,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还是个学生那! 这显然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消息,上不上学对于她来说其实无所谓,要学的东西上辈子的时候早都已经学到了,更何况沈无忧对于现在所上的学校有一种排斥感,也许是因为同教室的林修远吧! 但是休学?显然不现实,怎么跟婆婆解释? 转系……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坚定下来,不是怕了林修远,只是觉的隔应的慌,何必为了个渣男让自己受罪,上辈子她已经学够金融了,到不如省下时间来学点别的。 至于报仇? 呵呵,现在还不是时候,太便宜那家伙了,这次她到要看看没有了她沈无忧,他林修远是不是还能拿下林家,是不是还能登顶!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要笑看他一步步往上爬,再一把将他拉下地狱,那场面,想来一定很有趣! 说做就做,沈无忧当下就打电话将这事拜托给了傅朗,虽然不明白小老板又抽什么疯,但是傅朗的办事效率却是扛扛的,这几天跑小岛的事情,让他认识了不少政府的人,酒桌上一提,就有人帮着他很轻意的搞定了转系的事情。 万幸,沈无忧的学习成绩有目共睹,不需要降级,只需要提前去学校进行了一场小考后,便可真接转入海洋科学专业,依然是大二,不需要跟着新生一起去军训。 第三十一章 海底 在准备开学前,沈无忧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她答应小北常去看它的,结果因为夜明珠和搬家的事情一直忙了好多天都没抽出空来,也不知道那家伙生气了没有,她越想越觉的内疚,当天晚上就偷偷的溜出了家门,坐车到了最近的开放海滩,找了处没人的地直接潜入了水中,一直往前游了许久觉的不会再遇上人后,她才浮出水面张嘴发出小北教她的那种招唤声波。 一开始她只是换着试试看的态度,必竟不管是小北还是虎头都不可能一直在浅海区等她,虽然她觉的自己声音挺大的,甚至用上了灵力,但必竟能力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传播到它们的耳朵里。 果真预感成真,等了好一会不见小北或是虎头前来,她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要上那去找它们那? 正在她迷茫犹豫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轻,便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上了水面,水花四溅,失重感传来,沈无忧一开始还以为遭受到了海洋生物的攻击,水神戟都握手上了,却在半空中看到了水花中隐藏的无数透明触手后惊喜的欢呼出声。 “啊……哈哈,小北,原来你在啊!” 回答她的是群魔乱舞的触手,大水母气愤的哼哼了两声,再次将沈无忧抛上了天,一开始可能是换着吓吓沈无忧的想法,可是接着几次后,它似乎玩抛高高玩上瘾了,沈无忧每次只要刚刚,就会再次被顶上了天,一开始沈无忧还会解释两句什么的,对于失重有一种难以适应感,但很快她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这项刺激的运动。 小北虽然生气,但还是很有分寸的乖宝,抛她的时候都撑握着分寸那,每一次都没有失误过,对于自身触手的撑控有力那是扛扛的。 不过玩会也就算了,不能一直这么玩,必竟这里离陆地很近,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沈无忧认真的向小北解释了原因,并为此道歉,并没有因为它只是一只水母,而敷衍了事,那怕小北不明白,她也会认真的解释清楚,这是一只已经有了智力的水母,如果可以,她想努力使小北进化成为灵兽,这是从两件异宝那里了解来的东西,在洪荒时期,灵兽进阶,不只是开智,甚至可以口吐人言,化成人形,现在虽然灵气稀薄,但总是有希望,不需要非得变成人形,只要有一天小北真的能够上岸,真的能够开口跟她交流,而不是只能意识传插,那她会非常开心,这个设想,只是想想都忍不住让人激动。 再次潜下海,往深里游,有了小北拖着,沈无忧也有了闲情逸致观看大海这个美丽的后花园。 这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生物沐浴在光亮温暖的海水中;奇妙的小鱼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奇异可爱的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种颜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不同于陆地的是,这些状如花朵、丛草、果蔬、枝干的东西,绝大多数不是植物,而是动物。 沈无忧就亲眼看到一只小丑鱼刚刚游过紫色如同花朵一样的东西时,被瞬间卷入…… 所以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这句话在海底同样适用。 巨大的阴影笼罩上空,大快头在用愉悦的声波表达着欢喜之情,原来是虎头,它似乎正在追逐猎物,但是看到她跟小北后,瞬间放弃了到嘴边的乌贼,欢快的冲着她们游了过来。 小北这下子高兴了,它的速度其实并不快,再拖了沈无忧,就有些吃力,有了虎头这个大劳力在,它果断的将沈无忧推到了虎头的背上,让虎头跟在它后面游。 虎头是个吃话的乖小弟,小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任劳任怨的,呆萌的特别可爱。 它不知道什么叫什么争宠,用着最自然的态度表达着小北老大出尔反尔的事情,明明已经吩咐了它来接送沈无忧,可是等到沈无忧真的来了后,却又抢了它的活,它想问问,以后还用不用它接了…… 这个呆萌的大家伙,无意中暴露了小北这个傲娇货,还不自觉,结果被小北气的拿触手直抽它,沈无忧默默的趴在虎头背上偷笑,悄悄看戏,这种没有任何负担的相处,使的沈无忧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竟一种永远生活在海底该多好的感慨,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她有那么多的心愿未了,还是别来亵渎小北与虎头的乐园了! 也许等她以后有钱有闲了,有能力了,可以试着建立一个水下乐园试试…… 这个念头只不过是从沈无忧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却潜意识的被放进了心底,最终有一天,她会实现它。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她寻找不到小北与虎头情况发生,沈无忧设想了许多的办法,例如一些高科技什么的,但是她又不想给它们束缚,而且很容易脱落,最后还是水神戟教给了她一套契约,这才让她成功的解决了这一问题。 很简单的方法,只需要将灵气与魔气相融合成为她独特标记,藏于小北与虎头的体内就行了,这不但让她随时可以在千里之外知道两只的情况,更使的它们身上留下了她独有的气息,如果以后它们遇上如同她同样的修士的话,也免的那些人打它们的主意,好知道它们已经是有主了的,多层顾忌。 但是实际上,她并没有束缚它们,她把小北与虎头当朋友,而不是手下。 第三十二章 意外 魔气含着爆发力,可以自卫,被灵气很好的包裹起来,送进小北与虎头的额头内,沈无忧解释道,“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就如同我一直在你们身边一样。” 虎头完全不明白,但是不妨碍它在接触到灵气时候感觉到舒服,那是一种近似乎还在母体内时候的感觉……它发出叫声,原地转着圈圈,似乎叫着不够不够,还想要…… 而小北的感觉就直接多了,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整个思绪都更清晰了,它很珍惜的用触角捂住大脑袋,心里想着一定要如同保护自己的触手一样保护好小忧送它的东西,水母的触手是水母捕猎的工具,最重要的存在,这足以看出小北对沈无忧的重视。 成功的放下心头的一件大事,沈无忧整个人都轻松了,跟小北与虎头在深海里玩了两个小时,就想着回岸上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偷偷跑出来的。 不过回去的时候带点特产什么的还是允许的,上次的大黄鱼,一条被婆婆当天卖给了家里附近的小饭馆,另一条婆婆让她送给元清的,结果又是飞京城又是拍卖夜明珠的结果就让她给忘了,最后都在空间里发臭了,只能扔掉。 如果大家都以为空间就如同电视小说上演的那样,特万能,特无敌,不光能种东西还能住人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世界上那那么多神器啊,还随随便便的就能掉到凡人头上? 做梦那吧…… 别人有没有空间沈无忧不知道,别人的空间是不是那么强大,她也不知道,以上的话,全是她寻问乾坤镜的时候,乾坤境的吐糟,沈无忧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反正她自己的是不能,最多存个东西,种植东西什么的完全不用想,至于想保鲜什么的啊,行,拿灵气来,这样就可以把时间调整到最慢最慢的状态,如此达到保鲜的状态……当消耗也是巨大的,想不付出就得好处,乾坤境送你两字,‘呵呵’。 至于住人什么的,如果你喜欢封闭的空间的话,完全可以,乾坤镜对这方面没有限制,它可是很大肚的,也不介意沈无忧往里面带人,沈无忧自己却敬谢不敏,谁想被关小黑屋啊,又不是脑子里有病。 自此,所有关于空间美好yy破碎,但沈无忧还是相当的满足,重新规划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她要嫌多多的灵气与魔气,时间久了,总有一天她会有存货,达到空间保鲜的功能,到那个时候,小北与虎头也许可以提前跟她去外面转一转,目前么……她只能先在空间内放置了好几个水族箱,以方便她存放海底特产。 沈无忧这次的目标就是鲍鱼、虾类,如果能再遇上大黄鱼什么的,她也不介意多道菜,上回她就捕了许多的海虾,可惜因为保管不档的原因,全都跑了,这回有了空间在,她再也不用担心无法携带的问题了。 鲍鱼七八月肉足肥美,是最佳彩捕季节,它很符合夏季的养理念——补而不燥,温而不凉。 小北与虎头见那些鱼虾被她一摸就不见了,好奇的不得了,使着劲的把鱼群往她那赶。 沈无忧黑线……她那用得了这么多啊,又不是准备拿去卖,随便的捡了些比较大的鲍鱼与大明虾就赶紧的让它们停手。 结果两只玩嗨了,还一个劲的追逐鱼群往她这里赶,这导致沈无忧整个人都被鱼群淹没,而后被冲击了出去…… 遮天盖日的鱼群,让沈无忧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感觉离小北与虎头越来越远,可是却因为鱼的冲力与水流阻力而不能回返,只能顺着鱼群往前飘。 这回可真是玩大了,早知道就应该提前跟它们说好了,结果闹了这么一出乌龙! 等到小北与虎头察觉到沈无忧不见了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好久…… 好黑……好暗,就算是以沈无忧的异能,也只能够看到五十米范围内的东西,而且不怎么清晰。 她好像是误入了某个水蚀下形成的天然岩洞里,这里生物很少,这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因为压力过大,消耗的体力和空气就会加成,若是在深水中将空气消耗到将完的时候却仍然留在这个区域,那就是很危险的事。 而沈无忧却完全没有这一方面的烦恼,她更加在意的是出口在那里? 这该死的岩洞太深,太暗,她的优越的方向感完全不起作用。 她试着联系小北与虎头,可是静等了一会后,却并没有等来回应,她们之间的联系也若有若无,如果不仔细几乎感应不到。 难道这一冲还被冲到了千里之外不成? 大大的问号浮在心头,沈无忧找不到自己进来的地方,干脆就往里游了过去,反正总不至于在这里憋死。 这里的水流几乎静止,沈无忧发现了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巍峨挺拔的石林,还有不应该存在于海底的,古象胫骨、古鲨鱼牙齿以及旧石器时代人类使用的投掷标枪等史前遗像等……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在海底深睡了几亿年,几乎吸引了沈无忧的全部注意力。 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沈无忧觉得这就是。 望。 本来还郁闷的她,突然有此收获,心情激动可想而知,就连神秘而幽暗的地下岩洞也似乎瞬间顺眼了不少,挑起了她心底的最深的探险欲 ------题外话------ 今天一直处于停电来电停电来电……的无限循环中,再这样下去我觉的我的电脑都要被玩坏了!:( 第三十三章 再遇 “哗啦……” 沈无忧一直往里走,地势越来越高,没有想到,居然进入了一片无水区。 这个海底洞穴就如同一个倒立在水中的杯子一般,我们物理的时候都学过大气压的原理,因为洞里有空气,空气浮在上面,空气的气压可以抵挡海水的压力,所以水不会灌进去,如此就形成了一处真空地代——存在于海底的陆地。 不过这并不表示就有足够的空气可以呼吸,这里的压力很高,如果不是沈无忧有结界护体,很有可能会被伤到肺部。 尘土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隐约可以看到有建筑物存在过的痕迹,怪石临立,风化到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木头,有顺序的并排堆放在一起,像是火堆的形状,手指微微一碰就轰然倒塌变成了浮粉如同灰烬一样。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部落?或者是聚集地? 沈无忧不敢确定,可见的东西太少了,几乎全都腐朽化变了尘土,唯一仅存的就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还保留着硬度,上面刻画着奇怪的图案,笔划很少,痕迹很浅,难以分辨。 “这是……” 沈无忧用手指挑起尘土里一个物件,这东西呈椭圆形,很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插着稀疏几根已经没毛的羽柄,下面被扣出两个洞来,感觉就像是面具……这个念头从心底划过,沈无忧目光一凝,仔细的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后,将上面的那一层灰土清理掉后,露出了里面被掩埋的划痕,划痕有着一定规律的在这半圆形的硬壳上延伸出一种沈无忧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图案,像火焰的形状,又像一只飞翔的鸟…… 这确实像是面具,拥有它的人应该很有身份,类如巫师? 沈无忧这般想着,随手将面具放进了空间内,虽然上面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但必竟是远古时期的东西,就当个收藏品也是很不错的。 接着她又发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尖利牙齿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能够保存至今。 “咦?这是什么?” 有微弱的亮光从眼前一闪而过,沈无忧前行的脚步一顿又倒了回去蹲下身翻找了起来。 这是一个只有绿豆大小的结晶,这是……毛玻璃?钻石? 远古时期有这种无色玻璃吗?沈无忧只见过钻石的成品,并不懂的如何鉴宝,不过她有常识,略一思索后,直接将脖子上一直带着的平安扣解了下来,一手拿起小结晶在平安扣的表面用力一划。 清楚的划痕告诉了她答案。 钻石的硬度是十,这玉的硬度是九,而玻璃的硬度是六! 只有钻石才能划伤玉面,这么大点的小东西,加工一下的话应该能有一克拉的样子,就是纯度不是很好,不过一万左右是没跑了。 海底探险居然还捡到了宝,沈无忧觉的自从她重生后运气好像变的特别好,先是异宝,再是夜明珠,现在又是钻石原石—— 沈无忧不算是一个贪心的人,但是面对着意外之财的时候还是很兴奋,将这一粒钻石原石放进空间内,她兴奋的搓了搓手,打算继续找一下这四周,看还有没有落网之鱼。 沈无忧扒开腐土,用石块拨弄着,没想到还真让她又找到了几颗,只不过同样都是很小粒的原石,就在她准备换个地方探寻的时候,突然一个灰白物体出现在闯入她的眼帘,她忙伸手将那物体棒了出来……黑洞洞的眼眶,稀疏的牙齿,第一眼就让人头发麻如坠冰窟,这显然是属于人类的头盖骨,沈无忧不是个胆小的,但被这么猛然一惊,手里的东西直接一个抛物线就扔了出去。 “尼玛……不带这样下人的好不好……” “咕噜咕噜……” 头骨滚落到了一堆乱石后面,直到它消失不见,沈无忧才长长的舒了一口,刚刚转身就觉的身后有一股慑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有危险! 这是沈无忧的直觉,她甚至无法确定,暗处所藏着的是海底凶兽还是与她同样的人类或者更加奇怪的东西…… “嗡嗡……” 水神戟被激发出战意,不受沈无忧控制的从她的臂弯窜了出来,沈无忧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兴奋。 沈无忧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此时的她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头皮发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的猎物一样,她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铮……” 水神戟的嗡鸣怕,就像是开战的预兆,沈无忧回头就看到巨大的黑影在向她急速逼近,速度快的不似人类。 沈无忧的脚步几乎都来不及移动,便被对方封住了所有的退路。 铺天盖地的魔气凝结成一把黑色的长刀横架于她的脖子上,血红的丝线缠绕而来带着森冷的气息,灵气坚起的屏障并不能坚持太久,水神戟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吸收的了这么多魔气,它身上的裂纹太多,力量太过庞大会让它垮掉的,时间——现在她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怎么样才能挣取逃生的时间成了沈无忧现在最大的问题! 沈无忧腾空而起,一脚踢在坚立在怪物面前的灵气墙上,借力一个后翻以达到逃离敌人攻击范围的目的,而后撤回灵所墙,海水在沈无忧身前凝结成形,浮成了一片竖直的虚幻水幕,再次阻拦了对方的动作,借着这个机会,她挥手一片绚烂的灵气光幕飞出,似繁星点点,将魔气包容。 沈无忧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但是对方却比她想像的更加强大,徒手就撒碎了她的水幕,冒着被灵气灼伤的危险硬生生的逼近到了沈无忧的面前。 被沸腾翻飞魔气遮挡的面孔因为距离拉近的原因,终于看清。 这不是她所想像的什么怪物,而是一个人,一张鬼斧神工而又似曾相识的脸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闯入她的眼帘,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此刻黑的深不见底,如同一潭死水般,深邃神秘,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充满危险性。 沈无忧非常的吃惊,很快就想了对方是谁。 这是——‘渡口’凶杀案现场遇到的那个神秘男人! 她还曾为他可惜。 依旧是那天的黑衣,依然是那把短刃,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目标变成了她! 第三十四章 那一扒的风情(PK求收) 沈无忧的心头涌上深深的恐慌感,大脑一片空白,以前所学的招式在对方的速度面前全都不堪一击……会死吗? 水神戟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心情,吸收魔气的动作一顿,诡异的海水瞬间涌上陆地在她脚下翻滚极速上涨,就在它马上就要想吞没掉男人的时候。 对方的短刃却在离她的脖子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男子似乎在恢复意识般,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挣扎着想说什么,可是却做不到,下一秒,海水一涌而上,将他瞬间从陆地卷入了海中。 沈无忧想起男子最后的那抹挣扎的眼神,扭头也跟着跳了进去。 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他能够活下来,必竟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到她。 刚刚沸腾的海水造成了巨大的漩涡,就算水神戟已经停手了,它也依然存在,黑衣男子被卷入水中很快便被带进了深入。 沈无忧想要救他,便只能放弃挣扎,让海水将她卷进去,庆幸的是,虽然被转的有些头晕脑涨的,但是她不会有无法呼吸等症状,不过黑衣男子就惨了点,他似乎正在与自身的魔气在对抗无暇顾及自身,水流的冲力很快就将他的上衣冲走了,流畅的肌理,带着力量的美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太苍白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曾为这个男子惋惜,可惜男子的实力太强了,她不原意冒任何风险暴露自己,即便是能够解决他的问题,也没敢开口,当时走的洒脱,但其实并不是没有一点愧疚的,必竟这男人真的很符合她的眼缘,而她也不是大凶大恶只顾自己的人。 当时她还想,只怕以后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却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天,他们便又相遇了,男子身上的煞气已然化魔,比她想像的要早的多,但男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丝清醒,却让她佩服! 这样的一个人,死了,未免太过可惜了! “啊——” 男了不如沈无忧,就算是再会游泳也不可能在漩涡里翻转自如,这种情况下,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更何况他还要对抗魔气,失氧,加上灵魂的痛苦,使的他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魔气如同黑色链条一样,紧紧的将他缠绕,以方便于吞噬他灵魂的目的,散发着墨蓝色光芒的水神戟悬挂于男子头顶之上,欢乐吞吐着他身上的魔气,但还是杯水车薪,男子的情况并没有好太多。 他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很烦燥,发出愤怒的吼声,而且他也耗不起,沈无忧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做的,但是却清楚的看到有一瞬间,他的身后出现了两个黑影,一模一样的面孔,唯一不同的是,一双眼眸如黑平淡无波,一双眼眸鲜红似血满满的都是杀意。 两道虚影对决,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谁是谁,海水都因此而暴动了起来。 巨大的海浪冲天而起,沈无忧抓住机会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裤子……只不过她的力道有些没控制好,人是捞手里了,但是裤子也被她那一下,给扒到了膝盖……那结果是相当……相当的尴尬……由其是在男子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命今水神戟偷袭,直接将男子敲晕而后扔进了空间内。 前后不过几秒钟,沈无忧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剧烈的心跳和通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的情绪,证明她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么冷静。 “靠——” 想什么想那,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沈无忧使劲的搓了搓脸,奋力向回游了起来,而水神戟则早在男子被沈无忧扔进空间的第一时间钻了进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 好不容易爬上陆地后,沈无忧找了一比较平坦的地方,跟着也进入了空间。 别觉她这样是多此一举,空间是不能移动的,她在什么地方进就会在什么地方出来,不管是水里还是比较尴尬的地方,如果出来的方式不对,很有可能受到一级伤害,她可不想脸着地的时候遇上石头什么的……当然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但是以防万一总没错。 空间内黑衣男子晕迷着躺倒在地上,点点莹光围绕在他的身边,是来自于乾坤境的束缚,将男子送进这里,其实是乾坤境的意思,它本来就是为了压制邪恶而生,对这方面最在行,眼看水神戟那家伙一点也不给力,它看在沈无忧的面子上,最终还是决定帮上他们一把。 任凭男子身上的红瞳虚影如何嘶吼,它都无法突破乾坤镜的牵制,必竟也是洪荒的神器,虽然能力不剩百分之一,想要拿捏一个没有成形的魔头还是轻而意举的。 如此一来,食物几乎是送到了水神戟的嘴边,有了乾坤境的帮忙,多的是时间让水神戟来进食,水神戟兴奋的几乎刚进来就扑了上去,黑影极力挣扎,但是身体却依然在变轻,变小…… 沈无忧进来的时候那道魔影已经变的很稀薄,几近透明,但是还没有彻底的消除,沈无忧蹲在男子的身旁瞧了会,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事情,再加上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那一扒……现在心里还别扭着,便跟两只异宝打了个招呼后,拎着一串大明虾和男子手中的刀出了空间,准备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后,再接着寻宝。 ------题外话------ 推荐的流程变化挺大的,我都蒙圈了0_0,刚知道有pk这回事,就接到了编大的通知……十五进八`(*>﹏<*)′,亲们,表现你们爱的时候到了★~★,让我知道有你们在,我需要亲亲们给我力量! (づ ̄3 ̄)づ群么么哒~ 收藏、点击、留言……来吧,请不要客气的冲我砸吧! 对了,还有福利,这个可以有! 收藏每过百整数,就加更一章,亲们记帐,等三天推完后,我再依次把福利发给大家,不要怪我给的晚,因为我估么着,此后的三天,我每天都在刷后台中(捂脸)囧……心情波动太大的话,我还是少码字为好,免的跑偏了题╮(-_-)╭。 第三十五章 发财了!(求收!!) 谁会想到有一天她会落到这种境地,空间内什么都没有准备,更别说打火机一类的东西了,幸好男子手中的武器帮了大忙,拾捡了一堆还没有彻底腐烂掉的叶子和树枝来烧火。 随着小刀和火山石的撞击,几点火星落在了没有一丝水气的枯树叶上,树叶马上被火星熏黑了一片,沈无忧连忙凑过去,轻轻的吹了起来。 这吹气也是有技巧的,吹的气大了,火星直接就被吹灭了,但是吹的小了,又不足以让枯叶点燃,沈无忧也是上辈子在家族里训练时被扔到原始森林里学来的技巧,上辈子没机会实践几回,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用到。 大虾比鱼更容易熟,在柴火不多的时候最适合来烤虾,调料什么的都没有,烤出来的虾反而带着一股清爽的甜香味,沈无忧一口气做了很多,潜意识里将黑衣男子的份也留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在这个没有什么生物的海底深洞里,食物很紧缺,那黑衣男子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把他救活了以后,反而饿死掉。 很快填饱肚子后,沈无忧便又开始了寻宝,这次她小心了许多,怕再遇上什么恐怖的东西,便一直拿着从男子那里借来的匕首翻找着,说实在的,这匕首还真是好用,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刀刃特别的锋利,轻意便能将大石切成两半,有机会她得问问黑衣男子这匕首是在那里买的,到时候她也买把回来。 这次沈无忧并没有在原先发现钻石原石的地方寻找,而是换了一块较远的地方开始挖掘,她心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有一颗钻石原石可以说是这里远古时期的人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可是如果挖出了一颗接着一颗那,那会不会,本身这里就有可能是一处深海钻石矿? 这想法有些疯狂是不是,好像她想钱想疯了似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依据,所以她现在为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便要进行一下实验。 黑衣男子的匕首真的很锋利挖起坑来相当快,很快她的身后便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土坑,同时,她的空间内也收容了许多大小不一的钻石原石,这些原石都是没有经过打磨的,处于刚开发出来的模样,有的成单独颗粒,有的粘在一起,它们在大大小小的各种不同石头中,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里的光线永远都是那么幽暗,沈无忧揉了揉醉疼的腰部,站起身来,唇角却挂着兴奋的笑容。 现在她终于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一个钻石矿,而且还是一个很丰富的钻石矿。 一般钻石起码要挖上一米深的地方才能找到,可是这里却因为地势的变化,再加上刚刚海水那么一冲,浅浅的藏在土层下面,轻轻一刨在黝黑的泥土中特别的显眼,并有一大半的机会收获。 可惜的是她力气小,劳动成果有限,前前后后也并没有弄出多少东西来,大部分晶体都很小,机会只有一次,如此深的深海,根本无法开采,连人甚至都下不来,她到是唯一的例外,但是她怕自己出去后找不到回来的路,反正有空间在,到不如做个一锤子买卖。 到于陆地上的事情,有傅朗帮处理,完全被头脑发热的她全部抛在了脑后,她现在烦恼的是怎么样才能多采矿,就在她为此发愁的时候,打着饱嗝水神戟晃晃悠悠的从乾坤镜里飘了出来,紧跟在它后面,黑衣男也被吐了出来,沈无忧再没在他的身上感觉到魔气,但是却有煞气在慢慢聚拢,但是很少量,很稀薄与他原来身上所缠绕的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真是奇怪的体质,怎么就这么招煞那? 沈无忧想不明白,干脆就丢到了脑后,反正短时间内,男子不会再有危险,就算有一天他再次面临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还有她在吗,总不至于让他丢命,说不定那个时候乾坤镜已经彻底修补好了,能彻底解决掉他身上的问题。 沈无忧没想着瞒男子关于钻石矿的事情,不管他醒或者是不醒,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便直接将人丢在一旁,招呼着水神戟让它帮忙采矿。 神器就是神器,就算是破损的威力依然很大,一招下去便是一个大坑,整个地面都晃动了起来,晶体跟着泥土跳起,最后浮于表面,比她刚刚可是有效率多了。 一个吃撑了正好运动运动,一招一招的砸的欢,一个屁颠屁颠的在外面捡原石,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江独秀清醒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混乱的场景,尘土飞扬,轰鸣声四起,带着少女的欢呼与指挥的声音,明明应该很吵才对,他却觉的很悦耳。 其实他遇上沈无忧的时候,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只是潜意只的他不想伤人,这层底线使的他保留下了一丝清明,他一直都知道有人在帮她,可是却一直无法看清楚,直到现在彻底的清醒,他才看清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前些天出任务时遇到的那个大胆少女。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少女,不但不惧怕他,还救了他的命,江独秀的目光追随着那道欢快的身影,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翘起了唇角。 没想到他江独秀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不是清楚的看到她是如何命令灵器干活的,他都看不出这少女竟然跟他一样是修士,他上次居然会认为她是个普通人,简直是瞎了眼,不可避免的少女身上神秘和滔天的气运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当然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并不含有恶意。 ------题外话------ 昨天的数据成绩还凑合,可是今天直接降低(╯°□°)╯︵┻━┻ 问:想爆别人没爆成,反被爆了,怎么破~在线等!急! 本文pk中,喜欢的就请点击收藏下吧!给文文一个成长的机会~ 嘎嘎嘎~520节日快乐~群么么哒,(づ ̄3 ̄)づ爱你们哟! 第三十六章 这玩笑开大了!(求收)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从出生的时候,爷爷就曾找人给他批命,天煞孤星说的就是他。 天煞孤星虽为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其周围的人呈极恶之势。 阴煞,孤鸾寡宿。煞局百千个,亡神降临,劫煞皆为祸。逢禄贵及长生,权星需用煞相扶,有权需带煞,反煞为权声誉播,五行巨善无权煞,即得权星命又孤,若何论之。 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天煞孤星天降临,孤克六亲死八方,天乙贵人若能救,行善积德是良方。 谁曾信命,谁不曾挣命,他从一出生便被判定害人害已,家里人不信,但很快,父亲便去世了,母亲吓的改嫁,家族所有的人都要求把他送走,如果不是爷爷坚持将他送到师父那里,也就是帮他批命的人,还经常去看他,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抛弃,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一切都还好,他生来虽然命里带煞,但躲起来,起码也害不了人,但是偏偏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而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用了师父教他的禁术,从此,他虽然在修炼一途上进步神速,但是寿命同时也在缩短。 他活不过三十岁,为此爷爷不知道愁掉了多少头发,想方设法的寻找有助于他的贵人命格,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线索,而他自己虽然没有放弃,但是同样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生命太短,想要做的事太多。 他以为自己还有几年能陪着爷爷,可是却不想,今天就遇上了杀劫,现在的他才刚不过二十六,时间整整提早了四年! 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突然闯入,兴许他就熬不过去了。 他觉的他应该向少女表示一下感谢,而且这样的人才放着实在是可惜了,如果能吸收进内部的话…… 江独秀准备找少女聊聊,可是却在起身的时候身体一顿僵在了那里。 压在灵魂上的负荷不在,精神从未有过的清明,江独秀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肢体,完全没有以前犯病后留下的痕迹,怎么回事? 江独秀抬头看向正弯腰不知道在刨什么东西的少女,瞳仁紧紧一缩,渐渐变了神色。 救一时命可以想法把人招到自己手下护着,救一世命,他又该当如何才能报之? 沈无忧的感知一向强,更何况还是在她领域最强的海下,江独秀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了,本来准备扔空间内的钻石矿便被她堆集到了一起,见他一直没动,她便也没吭声,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就当自己不知道,该挖的还挖,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怎么也没有钻石来的重要。 不过现在对方都已经有动作了,她就不能再装看不到了,这一转身,便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祛除了魔气的瞳孔又黑又亮,凝眸时如波澜不惊的黑海。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在海底男子晕迷前最后望向她的眼神,沈无忧赶忙摇了摇头,扯了个笑容问道。 “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没事。”江独秀一脸平淡的起身,非常自然的从挂在脖上像一个装饰品一样的小黑袋子里摸出了一件上衣套在了身上。 沈无忧微微敛眼,这一幕让她想起了男子在凶杀案现场处理怪物的手段。 江独秀还以为她在好奇,又掏出了与他脖子上同样的小黑袋子递给了沈无忧道,“这是秦家最新研发的空间袋,给你!” 沈无忧一愣,没想到男子会有此举动,就在她发呆的这几秒中里,男子还以为她不好意思收,直接强硬的塞进了她的手里。 “不是……那什么,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沈无忧就是再无知,也知道这种空间袋一类的东西肯定很贵重,上辈子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有这种神奇的东西,男子的行为让她很迷惑,难道是在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吗? “装东西。” 江独秀扫向地上的那一堆钻石原矿,见沈无忧还是不动,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送你了。” 沈无忧本来以为男子是借给她用的,没想到会送给她,这无缘无故,又没个缘由的,她忙推辞道,“这怎么能行,太贵重了。” “还有!” 男子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真实性,又伸手掏出来一个。 沈无忧扯了扯嘴角,这种土豪的即视感怎么回事?感觉好像不坑他就跟他过不去似的,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你是准备拿这外东西来还我的救命之恩吗?会不会太轻了,古人有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江独秀黝黑的眼睛一亮,“好,回去我们就领证!” 爷爷说的,要知恩图报!他从小就记着那,刚刚正不知道要如何待少女的他,听到少女的要求后,觉的简直没有比这再好的主意了! 沈无忧,“……”她发誓,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男子认真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是随随便便答应的样子,她本意是想让男子卖身给她,像招收傅朗一样,以后多一个帮手,男子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借着他的帮忙也许可以解决很多她目前解决不了的问题,而她则可以定期为男子除煞,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但全因为她一时的捉弄心思,话题诡异的跑向了不知明的方向……谁谁谁要跟他结婚领证了!想的美! “等等等……我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这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男子的眼神一暗,沉默不说话,也不伸手拿回袋子,就用一双幽黑清亮的眼睛看着沈无忧。 沈无忧莫名有一种自己是负心人的即视线,简直没法沟通了啊,摔! ------题外话------ 啥也不说了,成败就在这最后一天了,求收! 谢谢亲们这两天的支持,群么么哒~ 第三十七章 诱拐(上) 尴尬的气氛在蔓延,沈无忧轻咳两声,想了想到底是自己说错话在先,她就先低下头也没什么,便道。 “好……好啦,这东西我收就是了,大不了东西分你一半,不过结婚什么的话你不要再说了啊,我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江独秀有些不解的凝视少女,让沈无忧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反正让你别提你就别提就对了,那那么多为什么!” 江独秀实在是没有什么跟女孩子交流的经验,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可以出尔反尔这么快?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是开玩笑就行,他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一堆矿石,心想着,果然是气运者,他在此呆的可比她要时间长的多,可是却一直没有发现,这里居然暗藏着钻石矿,结果她才来这里不到几个小时就挖了出来。 少女什么都好,不过就是有些太没戒心了,跟他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外人,不但救他,居然还分享这么一大堆财福,她就不怕被杀人抢劫吗?看来有机会他得好好教教什么叫防备陌生人。 当然,这个陌生人里面不包括他。 爷爷说,媳妇是娶回来疼的,除了必需坚持的原则,其他的都可以让步,更何况不过是些钱财而已,媳妇喜欢就全都给媳妇,他喜欢看她双眼发亮的模样,“空间袋,你的,东西也是你的,我不要。” “咦?有钱都不要,别不好意思,要实在是过意不去,就帮忙出点力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开踩到最大的量,我这里没淡水,只有少量的食物,你那里有物资吗?我们得在食物用完前离开这里,啊,对了,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我没有物资,不过我知道出去的路。” 江独秀是追着一个案子到这里的,那是海盗留存的窝点地下通道,他寻着那人的气息追了过来,却不想进入了这么一个古老遗迹,捡到了一块比较奇怪的黑色石头,随后便被引发了身上的煞气犯了病,开始意识不清。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并距离很远,但是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找到上来的地下通道入口。 “啊,有出路,没有物资啊,那我们得快点了,争取多开采一些。” 沈无忧到是并没有怨怪男子身上这么多的空间带却不带食物,本来她也没指望男子,她自己不也没带么,以后可算是长记性了,就算是空间内不保鲜,她也得随时装备着食物等生活用品才行,不然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那就太坑了。 江独秀却没动,他有些困惑的道,“只我们两个人能开出多少,等回去扣再派人来就行了。” “问题是我没信的过的人手啊!” “我有人手,都借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沈无忧心里其实最就笑开了花,有人能帮忙解决麻烦那真是太好了,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所希望的。 这人真够识趣的,没白救! 少女细长的眉飞扬起来,漆黑的眼眸如点墨,闪着星光,微勾起的红唇边挂着浅浅的酒窝。微微侧头顺滑的黑发垂在颊边,那副得意的小模样,看的江独秀总觉的手痒想在少女头顶上揉上一把,看看是不是真如所见的那般丝滑。 “人手给你,东西也给你,不需要跟我客气。” “啊?那怎么行,说好的对半分那!?”沈无忧还等着对方合伙一起把东西销出去那,结果他来个不要,那她怎么开口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啊,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用他的人? 这男人真是不可爱,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卖了个夜明珠可以说是走了狗屎运,这才几天又捣鼓出来一个钻石矿,这要是爆出去,那乐了可就大了,到时候只怕不能善了,她可不想随时生活在被人算计中,不为她自己想想,她也得为婆婆与跟在她知后的博朗想一想啊! 暂时压下,不处理?别开玩笑了,她现在正是急用钱发展的时候好不好,要不然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建起属于她自己的势力,怎么跟林家比? 想到马上就要开学面对林修远,她就犯恶心,她真怕自己到时候一个忍不住出手直接毙了他! 不,那太便宜他,只有从他最重视的林家下手,那才是上上策! 沈无忧脸上的变化太快,原本还欢乐的小丫头,瞬间转变成黑暗系,江独秀几乎都能看到少女身后冒出没有实质的黑烟…… 右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心闷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吗? 他想让她开心!喜欢看她笑的明媚皓齿的样子。 “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自己开口跟别人上赶着帮忙是完全不一样的,要知道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好吗?合作的话还有个理由,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呵呵,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吗?” “不是!”江独秀摇头,他不原意就这么轻意抵消掉,跟她就这样两清,救命之恩什么的……他可以慢慢报。 双手环胸,沈无忧歪着头退后一步,微微眯眼注视着男子,“哦,那是什么原因,我很好奇?” 水神戟似乎感受到了小伙伴的心情,张牙舞爪冲着江独秀示威。 江独秀心脏再次受到狂爆一击,被防备了怎么破……他是想教会她防备陌生人,但是那里面不包括他啊…… 不开森! 不过更迫切的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江独秀想到自己一开始的念头,心里豁然开朗,一脸淡定的道,“福利!这些都是福利!” 沈无忧眨了眨眼,愣愣的道:“福利?” ------题外话------ 答应给亲们的过百福利如期奉上,这是收藏突破三百的加更,群么么哒,爱你们哟~ 第三十八章 诱拐(下) “建国后,凡是进阶成为修士人人类与修成妖精的精怪统一需要在一个月以内前往管理局进行登记,取得身份信息,好方便管理,反抗者视情况而定,轻则罚款,重则驱逐,你是散修吧?而且刚突破不久?潜力很不错,不管什么地方都需要秩序,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管,那么你就加入管理局管理层做管理员,空间袋这类东西就是管理员的装备,算是福利的一部分,其他的福利还很多……比如说持枪证,再比如说各种丹药灵石修炼资源等……而且有了管理局的庇护,政府方面也会大开方便之门。 修士抢夺各种修炼资源,却对普通人的金钱没有太多需求,所以我说不要,也并不是客气,是真的不需要。 不要想着继续做散修,会很麻烦,定时交保证金以外,还没有任何保障,被视为重点观察对像,一有出格,就会被各种惩罚甚至抹杀,而且还没资源,成长很困难,很容易被异人视为最补的养料成为猎杀目标。” 江独秀说完静静的俯首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眼底深处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盼,他深怕少女不答应,从来都懒的说话的他今天打破了以往的惯例,解释了许多……至于空间袋什么的是福利没错,但是不是新人就能用得起的,需要做任务拿积分去换,秦家发明空间袋到现在几年的时间了,整个管理层也就只有寥寥几个人用的起,像他这样随身带着好几个的更是独一份。 没办法,秦家能研制出空间袋就不错了,至于容量吗?还是不要换太大希望了,很多任务品都需要拿回去交任务不能私自处理,往往随便塞上一件任务品就能把袋子撑的满满的,做为整个管理局里效率最高,职位更高的他来说,身上不多带几个都不行。 所以他完全是在将自己的福利分割给少女,并使用特权,要知道管理局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更别说做管理员了,连想要获得身份证明都需要考试,更别说管理局的管理员聘用条件了,那已经不是苛刻了,是非常的苛刻,不这样不行,必竟管理员权限很大,能力更是强,如果有一丝不谨慎招来了另有居心的人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男子的话简直给沈无忧开启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这使的她好半天缓不过神来,不可必免的心动了……最重要的是福利,有了管理员的身份,她还找个屁的靠山啊,她自己就可以当自己的靠山,以后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会方便很多很多。 “修行者管理局……吗?!” 沈无忧舔了舔唇,眼睛发亮的盯着男子道,“我现在还是学生,还有奶奶要照顾,如果我不能常出任务还能做管理员吗?管理员真的不会被管束吗?不见的吧?” 江独秀闻言便知道沈无忧已经心动了,终于翘了翘唇角道,“只要你跟我组队,这些问题将统统不是问题!”而后他在沈无忧露出怀疑的目光前,又接着道,“当然,这是有条件的,我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出任务,积分也可以分你一半,你该干嘛干嘛,但需要定期为我祛煞。”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沈无忧就喜欢摆在明面的交易,这样她用起人来才会心安理得,不过……她将男子从头扫到脚,问道,“你在管理局是什么职位?你能做得了这个主?” 江独秀被沈无忧看的头皮发麻,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道,“咳,副局。” 第一回感觉到这个副字怎么念怎么不顺耳,一点也不威武霸气,早知道有一天他会介意这个字,当初他就不应该把位子让给那个胖子,应酬交际管理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非得坐在局长位子上才行的啊! 江独秀对于自己的职位突生的不满,沈无忧完全不知道,对着那一张,习惯永远清清冷冷的扑克脸模样,能看出情绪来就怪了,她才不会介意什么副不副的,她只要知道男子是实权人员,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后,她就放心了。 “我是沈无忧,修练刚刚入门,最擅长操纵水!合作愉快啊……亲爱的搭档!” 少女声音含笑,眼中波光闪动,晃的人转不开眼睛。 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握住少女的纤纤素手,仿佛触电般微微一颤,江独秀的眼睛微微一眯,很快便松开了,可是手掌皮肤上另一个人的体温却怎么也消之不去,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然后又搓了搓,却怎么也止不住那翻痒意,蠢蠢欲动着想再摸摸少女的手指,像是要确定什么一般。 不过到底是还是忍住了,他还没傻到分不清场合的地步惹少女反感的地步。 “我,是江独秀!” 沈无忧笑眯眯的道,“呃……很特别的名字,我记住了,很好听,很适合你。”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无忧无忧……原一世无忧,帮她起名字的人肯定很爱她吧…… ------题外话------ 最后两小时,求收,收点击,(づ ̄3 ̄)づ还没收藏的小伙伴们,动动小手收藏一下吧~ 第三十九章 而现在那个肯定很爱沈无忧的宁婆婆正在家里跟傅朗大眼瞪小眼。 “你说,你是谁?” 摸了一把头上的细毛汗,傅朗心想,果然不愧是boss的奶奶,瞧这气势,瞧这眼睛瞪的,让他有种回到小时候面对班主任的感觉,那感觉……特别的醉人:( boss,你快回来,他一个人实在是承受不来了啦~ 但事实上,他的boss正愉快的跟新上任的上司和搭档一起海底冒险淘宝中,并且失联一天多了,跟本连想都没想起他来,要不然也轮不上他来面对老太太了。 “我是bo……沈小姐的合作人,我们准备一起开店。” “开店?” 宁婆婆回忆起当刚搬完家,小忧要陪着她一起去做一次检查并且准备给她好好安排一下调养被她给拒绝了的事情,她一个老太婆子,都半节身子入土了,那舍得花掉孙女好不容易挣回来的钱,小忧现在可是才十八那,以后上学工作什么那样不需要钱啊,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肯,就算小忧坚持说没钱能再挣,婆婆的健康更重要,她都硬扛住了孙女的央求,没同意用这笔钱。 后来见她实在不同意,小忧确实说过不把钱丢银行,准备开店来着,完全是因为不想她再去城隍庙摆摊操劳,只是她没想到,小忧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这才几天啊,这孩子手真快,只是这合伙人选的……小伙子挺帅,看上去挺老实的,但是骗子会告诉你是骗子吗? 就是因为对方长的太帅老太太才担心,她怕孙女被人骗财骗色,别觉的她想的太多,是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那电视上,报纸上,不经常都有这种报道吗? 所以啊,老太太就算是已经有些相信了,可还是准备好好的刁难刁难这位孙女的合作人,想帮孙女看看这合作人小伙的人品怎么样。 “你们准备开什么店,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为什么我从来没听我孙女提起过,更没见过你,为什么小忧去外地跑货源的问题不亲自跟我说,反而让你代为转述?你是谁啊你,我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三言两语相信你,你不会是骗子吧,趁着我孙女不在家就来骗我这个老太婆,我可告诉你,我老太婆,虽然上年纪了,但耳不聋眼不瞎,你要打这主意,趁早歇了那心思吧啊!” 好……好犀利的老太太! 傅朗被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头晕脑涨,实在是没什么跟这老太太相处的经验,幸亏他有最后底牌……沈无忧为了他能够善后而留下的一段视频做证据,至于为什么沈无忧不自己来说那,那是因为她连夜走的,晚上不想打扰老太太的睡眠就没说,她打算当天去当开回,结果遇上了一些小问题不得不延后,而家里因为刚搬家的原因还没有装电话,而老太太从来不使用手机,自然也就无法联系,于是这才让他傅朗代为转述,虽然听上去很牵强,但是也说的通。 老太太这个时候目光才终于缓合了一些,这让傅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老太太很热情的把他招待进了家门,并送上了茶点,“小傅啊,刚刚奶奶误会你了,来来,快坐,咱们好好聊聊。” 傅朗来不及高兴,手才刚端起杯子,便接到了来自整个大宇宙的恶意,老太太完全没给他喘口气的时间,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一路刨根问底的,就差问他几岁还尿床了。 比如什么店啊,小忧上那进货了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今年多天,你家里有几口人,你什么学…… 他都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跑到自己身上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祖宗八辈几乎已经全都被老太太扒了个干净,他震惊于自己竟然没有避过老太太的语言陷阱,老太太却笑容慈祥一脸的满意,中午更是赏了他一顿无语伦比的午饭。 红扑扑,亮晶晶,的红烧肉,皮白肉嫩,肥而不腻的盐水鸭,色香味俱全的麻辣小龙虾……傅朗不是个吃货,但却忍不住口水直流,这下子什么抱怨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对太老太太的崇拜,并试图跟老太太打好关系,好方便他以后来蹭饭! …… 身处海底的沈无忧无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速,不过也知道时间肯定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一边希望傅朗能够给力点帮她善后,一边琢磨着什么是异人。 “异人,异人就是一些被寄生的是人非人的生物,它们是怎么形成的,谁也说不清楚,有人曾说是远古时候邪修的迹留物,但实际上谁知道,时代太久远了,现在是末法时代,关于修行的很多资料都遗失了,这使的我们很被动。 这些异人最喜欢食用修士的灵肉,可助他们功力大涨,除了修士以外,也喜欢朝普通人下手,走的完全是邪门歪道,不过你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异人虽然很难缠很恶心,但是非常的稀少,我们修士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都有自己的手段,它们很难成气候,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江独秀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自信与魅力,很容易让人有安全感,沈无忧想到上次男子杀死那个怪物时利落的手段,跟着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搭档她确实不用太担心。 为了表示对男子帮忙处理钻石矿的感激之情,她很大方的奉献出了自己预留的大明虾,面色清冷的男子眸光闪了闪,表情平淡的接过道了声谢,耳朵却慢慢的攀上了红晕。 沈无忧却无缘得见,她正对着自己挖出的那一堆钻石矿眼睛发亮,既然已经被成功招揽自然也就不会再跟江独秀客气! 她将江独秀送给她的空间袋打开,查看了一下,空间袋确实如同江独秀所说的那样并不大,大约只有两平方的样子,装东西的时候也不怎么方便,要一件件的往里放,而不是像沈无忧的乾坤镜一样,只要她手轻轻一碰就能把东西装进去,不过听江独秀的话以修行界现在这种衰败的情况,能研制出这么一个小面积大容量的空间袋就已经不错了,她能分到一个挺知足的,正好能帮她掩饰乾坤镜的存在! 男子将大明虾解决掉后也跟着沈无忧开始忙碌,两人一起合力将地上的钻石矿都装进了空间袋,便开始了寻找出去的路! ------题外话------ 今天从早八点停电到现在,一来电我就赶紧来上传了,然后上线接到了编编的通知,说是pk通过了~ \\*^o^*//接到消息很高兴啊,~≧◇≦~这全靠亲亲们的支持,谢谢大家,(づ ̄3 ̄)づ群么么哒~ 如果晚饭后不停电,会二更收藏突破四百的福利,如果停电了,那就只能推到明天。 第四十章 既然已经互通了底细,水神戟便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直接在江独秀的面前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沈无忧的手臂符文处。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修炼的道路,像沈无忧这样气运滔天的羡慕不来,江都秀深知这个道理,并没有什么探究的意思。而是与沈无忧,边走边讲起了修炼者管理局里的一些情况。管理局的总部在京城,具体地址,江独秀给了沈无忧一张名片,上面清楚的记录了管理局怎么走,还有对外负责人的电话,他希望沈无忧出去以后便能跟他一起去京城办一下入职手续。 但是沈无忧并没有同意,只说有时间的话会亲自去一趟京城。 江独秀的眼神一暗,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的心底生出一种不想跟沈无忧这么快就分开的失落情绪。 不过他善于隐藏的很好,并没人让沈无忧查觉出他的情绪变化。 海下的地下岩洞陆面,特别的宽广,他们原先所站的地方,只不过是岩洞陆面的一角而已。继续往里走,还能发现很多上古时期的人类所留下来的一些痕迹,但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更多的是属于野兽的牙齿骨骼一类的,在幽暗的洞穴下,散发着幽绿的磷光,胆小的人在这里只怕寸步难行。 对江独秀和沈无忧却没有一点影响,江独秀的记忆特别好,虽然当初意识模糊,但还是很快便带着沈无忧找到了他来到海下岩洞时所走的那条地下通道。 在通道口处的乱石堆上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应该是江独秀意识模糊的时候弄的,地上,一块形状奇特的灰色石块特别的显眼。 石块并不大,巴掌大小,像是一只凶兽可是却没有形状,沈无忧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没来由的觉得不喜! “就是这个东西,不过那个时候它是黑色的!”江独秀目光复杂地将石块捡了起来递给沈无忧看,沈无忧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似乎有些奇怪,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大概就是江独秀当初已经将里面的能量吸收啦!所以他现在才会变的这么普通无害,连沈无忧都无法探知出它里面含有能理,要不是她清楚的知道江独秀是捡了这块石头才犯病的,她肯定把这当做一块普通的石头。 “算了,我先将它带回去,有状况了再告诉你。” 江独秀从沈无忧的手里接过石头随手放进了空间袋内。 沈无忧眼睁睁地看着江独秀将黑色石块放入空间那,总觉着不妥,可又说不上来。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开口,跟着江独秀一同走进地下通道。 通道并不宽,只容一个人通过的样子。 沈无忧进去并没有怎么样,江独秀却需要微微弯腰才能通过。 这里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也许是江独秀所说的海盗们留下过的。 莫非海盗们也知道这个地下溶洞的存在吗? 沈无忧提出了这个问题,将独秀却无法回答,海盗窝是空的,已经荒废了很久,只怕有些年代了,遗留下来的那些破败建筑物提供不了任何信息,他对这里并不了解,跟沈无忧一样,都是误入。 但是沈无忧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动用一下自己特权好好的将这里调查清楚。 一路上还算平静,并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通道确实像江独秀所说的很深很远,人走在里面,耳朵里全是脚步的回声。给人一种很压抑得感觉,所以当终于看到亮光的时候,她差点兴奋的跳起来。 就在这时,江独秀却突然一把将她往后猛的一拽,沈无忧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眨眼间山崩地裂,整个地下通道都晃动了起来,一条带着巨大鳞片灰突突的尾巴横在了他们面前,几乎堆住整个通道。 “这是?” “穿山兽!穿山甲变异出来的物种,善土,喜欢阴暗的地下,才不过修炼几百年而已,就出来害人,拒不接受管理局管理,袭击杀死了管理员,在被压送回局里的时候,逃上了一艘游轮,如果不是我半路接到通知赶了过来,只怕那一船的人都会成了它的晚餐,不过这家伙太过狡猾,我救人的时候,让它给趁机逃到了这座小岛上,我追在他后面进了通道,却没看寻到它的踪影就犯病了,本来还想着这次只怕是让它给逃了,没想到它居然自己暴露了出来……” 江独秀勾了勾唇角,虽然没有说完,但沈无忧却清楚的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不是么,这穿山兽不趁机跑,反而跑江独秀面前耀武扬威,怕是把他当做那些被它轻意吃掉的管理员了吧,只要惜,只怕这次它要踢铁板上了。 简直是蠢的不要不要的! 果然,沈无忧这边还想着那,那边江独秀已经开始行动了,黑色的匕首在他的手上就如同剔骨刀一样好用,一刀子下去,看似坚硬如铁的鳞片却不堪一击,由尾尖一直往上,全都剔了下去,露出里面带着血丝的土色皮肤。 “嗷——” 吃疼的穿山兽,用力的挥动起了它的尾巴,通道再没能坚持住,彻底的崩塌了下来,江独秀眼疾手快,将沈无忧往背上一甩,脚下便如同装了风火轮一样的窜了出去。 不过两人还是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 沈无忧本来想省点力气,做一个旁观者,江独秀一个人完全是足够了,可这蠢家伙偏偏来惹她,将嘴里的土都了又吐后,沈无忧气哼哼的冲着穿山兽就跑了过去。 阳光下,她首次看清楚了这个大家伙的真面目,真的与穿山甲很像,就是头上多了只角,眼睛是血红色的,它体形狭长,全身有鳞甲,四肢粗短,尾扁平而长,背面略隆起,它的身长百米左百,尾长足足有30米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趴伏在地上,见沈无忧向它奔来,露出自己森白的牙齿,沈无忧却完全没有惧意,很凶悍的直接抓住它光秃秃的尾巴甩了起来…… 江独秀:“……” ------题外话------ 答应亲们的突破四百收藏的加更章~╮( ̄▽ ̄)╭ 第四十一章 触手系的凶悍 穿山兽被甩得嗷嗷只叫,术法完全连接不成,刚刚形成的土刺还没有还没有凝结便被海水冲塌一空,一直活跃在地面上的穿山兽在完全没有着陆点的情况下,一点也无法凸显自己的优势,穿山兽被虐的只想哭! 而且他是真的哭出来了,乒乓球大的水滴掉落的地面上砸出小小的坑洞。 “女大王,求饶命!” 与人类一般无二的声音,甚至有些幼嫩,沈无忧却没有放过它,想必它袭击人类的时候,人类也这样求过它吧,可是它却并没有放过人类。 喝过人血尝过人肉的凶兽是管不住嘴的,居然还有脸求她放过它,怎么可能!难道留它继续祸害人类吗? 沈无忧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此时的她早以打定主意要了穿山兽的命。 拖她力大无穷的福,不需要什么招式便可以虐的它要死要活。就像是甩转轮一向,穿山兽被她甩得晕头转向,脑袋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要不是它皮糙肉厚,只怕早就被砸的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了,沈无忧最后甩的累了,手一松,便将它甩上了天,接着一个连环踢,直接将它踢下了海。 穿山兽欣喜若狂,还以为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海面突然窜出无数的透明触角,将它死死地缠住拖下深海。 水到处都是让它窒息的水,它来不及挣扎,便被毒素侵入了神经,窒息感传来,无法动弹的它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岸上的沈无忧却在这时惊喜的欢呼声,冲着海面兴奋的招手,“小白,虎头!” “哦哦……” 大脑袋的虎头鲸在海里欢快地游来游去,似乎在为终于能找到沈无忧而高兴! 很快,小北也浮出了水面,数十条触手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穿山兽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沈无忧道歉,如果不是它跟虎头玩的太过分,沈无忧不会被海水冲走。 沈无忧怎么可能生气,小北与虎头的智商还在孩童的年龄阶段,会淘气一些闯个小祸什么的都正常,再说她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托它们两个的福,还发现了钻石矿,得了不少意外之财。 果然,小北就是她的福星,每次下海来找它都有收获。 小北本来就不是个安静的主,沈无忧不生气,它瞬间就高兴了,邀功似的,把触手上的穿山兽甩上了岸。 “无忧无忧,这个送给你!” “小北好棒!帮了大忙了!” 被夸奖了的小北高兴的用触手拍打着海面,搅起无数浪花。 “小优小优,我们回去吧!接着玩!” 回去? 似乎有哪里不对,沈无忧的回头正对上江独秀似笑非笑的脸! 想起先前的所作所为,沈无忧默默地伸手捂脸,靠!她的形象啊!这下全没了! 沈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穿山兽拖到了江独秀的面,愣愣的挠了挠头。 “那个,那个,这个……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处理了这个家伙……呵呵呵!” 刚进入组织就擅自行动,抢了别人的活,她这个时候才惊觉不妥。 但实际上,江独秀只是一开始被沈无忧彪悍动作吓了一跳,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更多的是怕她应付不来,这只穿山兽可是很狡猾的,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沈无忧以她的实际行动告诉江独秀她有多强,有多凶悍,完全没有给那只穿山兽蒙惑她的机会,很果断的将它给处理了。 由其是最后她一跃而起的连踢非常的让人惊艳!语言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沈无忧真的做的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新手,这让他有一种惊喜的感觉! 但同时也会有些小失落,因为这样以后,他会失去很多表现的机会,想想就心塞,但同时又庆幸,既然已经成了修士,就不可能再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只有沈无忧能力强大,才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必竟他不可能随时在她身边。 “你做的很好,不用不好意思,对于像穿山兽这样的凶兽,就是要果断处理,不然被他逮到机会反击,倒霉的就是你,以后遇上同样的情况,你也不要束手束脚,出了什么事,有局里给你担着。” 沈无忧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这靠山找的好啊,还给善后,“那现在怎么办,它要怎么处理?” “没事儿,都给我吧! 穿山兽的鳞片可是做护甲的好东西,血肉也可以练丹,回去拿给研发部正好让他们废物利用。” 好吧,强大的研发部,强大的修士管理局! 等到江独秀着穿山兽的尸体装入空间袋收好后,这才有时间海上的那两只,“它们是?” “它们什么也不是,只是海里最普通的生物而已,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 沈无忧用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江独秀,未尽潜台词,就是你别打它们主意! 被怀疑了,不开森! 江独秀黝黑的眼睛扫了一眼沈无忧,沉默了几秒钟,才道,“我是想说你可以把它们登记在你的名下,在修炼管理局备案。以灵宠的身份。 这样不管他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都归你所有,其他人无权干涉,这样,它们便可以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下。并且以后就算是成长起来也不需要像其他的修行者一样,每年考试什么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一个人当管理员还可以带家属?” 家属这是什么鬼称呼,江独秀心里不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一板一眼的道,“是的。” “啊,那简直太好了,江独秀,你真是个好人,抱歉,我刚刚有些反应过度了!” 沈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她刚刚反应那么激动,是怕江独秀在目睹了小北绞杀穿山兽的那一幕太过于震惊,而将它判定为有害物种,而进行捕捉,现在有了江独秀的准话,她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江独秀的任务完成了,沈无忧也得尽快的回家了,这次出海耗了有三天之久,再不回去,婆婆该着急了。 这次飘的有些远,差点冲出国际线,不过幸好有虎头这个壮劳力在,不愁没法回去,她还很热情的邀请了江独秀一道,结果被拒绝了,江独秀手中攥着沈无忧扔给他装有钻石矿的空间袋默默的看着少女远去,不是他不想跟她一起,而是不管是处理钻石矿归属权问题还是交任务都需要时间,不过没关系,他相信他们很快会再见面! 第四十二章 再次蹬上陆地,看到人群,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地下岩洞里的那几天就像是在梦里一般不真实,连带江独透所说的那些人或物都像是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般,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普通人多。 江独秀也曾说过,修士万中无一,已经很少很少,现在这个大环境太过衰败,完全没有留给他们生存修炼的空间。 他们也就是混日子,比普通人多了那么一点能力而已,管理员没任务的时候过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而那些修士混迹在普通人里面讨生活,有的时候还不如普通人过的好,不过寥寥几个有能力的能登上高位过上好日子。 现在可是科学时代了也……谁还信这个!不用那些诡异莫测的手段,人类不是照样飞天遁地。 所以说,保持平淡心最重要。 沈无忧将衣服上的水拧干,穿过沙滩上正在逛欢的游客人,领着一袋子海鲜,愉快的踏着夜幕招了辆车回了听涛园。 沈无忧回到家里的时候,婆婆跟傅朗相谈甚欢,看到她进家门傅朗赶紧的向她使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 沈无忧一看便知道傅朗是来给她善后的,并把开店的事情捅到婆婆这里来了。 不过如果没有这件事了做掩护的话,那她这几天的行踪真的就没法儿跟婆婆交代了,沈无忧向傅朗打了个手势,表示明白啦,便提着一袋子的海鲜进了厨房,很快婆婆便也跟了进来,将傅朗丢在了客厅,没有外人在场,婆婆果然问起了开店的事。 沈无忧早就打好了腹稿。这事儿她想了好久了。以前是没有条件,只能在城隍庙摆摊,现在条件允许了,她肯定是不会再让婆婆去城隍庙摆摊儿,那太累! 在交代傅朗买岛,办渔场的同时,她也让他帮忙寻找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面,傅朗一直没有给她消息,她便一直没有跟婆婆提起,免得婆婆成天惦记着。现在婆婆既然已经知道啦,她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无疑衣、食、住、行这四样是最挣钱的行业。 婆婆的手艺那么好,她们当然是要开饭馆啦!这里离海那么近,她又有海上穿行的本事,所以她打算开一家海鲜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活色生鲜’,到时候就开在学校附近,离家近,也不愁没有客源。 选择与人一起合伙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还要接着上学,必须有人看管店面。 但是婆婆的年纪大了,帮忙一下后厨做下料理可以,但是要她管理那些琐事累到身体就有些得得不偿失啦!傅朗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人,沈无忧尽量把他说的凄惨了一些。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在婆婆面前多露露脸,有了店面做掩护,她以后跟傅朗常接触,也就不会太显眼。不管是小岛还是渔场他都没有打算露面,前期全部都有傅朗找理。 婆婆觉得沈无说的挺有道理的,毕竟还是学业重要。而傅朗这个人,她也接触了两天,感觉小伙子还不错。 她已经拒绝小忧帮她调里身体的建议了,开店是正经事,她实在没什么反对的理由,更何况孙女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她好。 于是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只不过宁婆婆不知道开店的实际进展罢了,不然他们两个非得被拆穿不可,那里有还没找到店面就先弄货源的!也不怕东西砸在手里了,所以宁婆婆还是疏忽了,怪不怪傅朗这几天表现的太老实,她对孙女又太信任而没有追问确切的地址。 不过这不打紧,就算是现在没店面只是个设想,如果婆婆想马上看到,沈无忧也会分分秒秒就把它变成现实。 吃完饭,沈无忧送傅朗下楼,自然就问起了关于小岛的进展,傅朗苦着一张脸,向小老板诉苦,这些日子他用钱来打点也只不过是增加了三十年的权限,价格还随之涨了不少,政府很固执,对于年限的要求特别严格,很难争取的更加长久的时间。就连一向自信的傅朗都有一些沮丧,觉得似乎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了,这几天他陪着那些领导实在是有些喝酒喝怕啦! 一个个酒桌上说的都挺牛的,结果没一个给办实事。真糟心! 沈无忧也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傅朗最近特别辛苦,她让他先暂停小岛的事情,优先寻找店面。小岛的事情由她来接手,傅朗疑惑地看向沈无忧,转交给boss处理?她能解决的了吗?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绝招?还没有使出来?” 沈无忧就只是笑着,让他等着结果就好,不管傅朗怎么问都没有给他答案,傅朗最后只能一头雾水的走了。 傅朗在小岛的事情上载了跟头,完全是因为国情,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定他的能力,其实他还是挺强的。 例如店面?! 这些天陪着那些政府的人吃饭也不是白吃的,小岛的事情没帮他处理好,又着实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听闻他在寻找店面,几乎分分秒秒就有人跳出来帮忙。 第四十三章 开学 新店面距离沈无忧的学校后门只隔着一条街,独立的两层小楼,有些年纪了,由围着它的茂密的爬山虎粗粗的盘条就可以看出来,红砖绿叶,虽阵旧古肃,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岁月留下的味道。 傅朗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极力促成这次交易。 房子的原主人是某局领导,本来买这房是为了讨好小情人的,准备开家咖啡厅一类的,不过还没送出去就被老婆发现了踪迹,为了不暴露,急需处理这所房子拿钱回去埋坑,傅朗出现的实在是太极时了,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为此在房价一天涨过一天的现在,他原意原价出售,要知道这房子是别人为了巴结他低价卖给他的,价钱相当的低,他肯原价出售就已经是便宜傅朗了。 沈无忧趁着没人的时候,却那里转了一转,当场就拍板定了下来,傅朗忙活了几小时后,第二天这方子就挂在了沈无忧的名下。 不过为了瞒着婆婆对外只能说是租的。 傅朗都有些弄不明白他这小老板是怎么想的,怎么主意就那么多那,年纪这么小就看透名利,不管是在夜明珠还是投资的处理上,比那些世家出来的少爷小姐们的心态还要好,完全没有一点浮躁的感觉,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孩子,明明才十八啊!却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他也同样问出了与元清同样的问题,明明祖孙两个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还对对方保留秘密。 沈无忧却道,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不告诉,让一个老人为自己牵肠挂肚,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有的时候无知便是福! 傅朗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宁婆婆都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啊,对小老板的想法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如果他家里有这么一位老人,他肯定也不原意对方一直为他操心,让老人晚来不得闲是小辈最不孝的表现。 等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后,沈无忧带着宁婆婆特地来看了看他们的新店,宁婆婆从楼下到楼上,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更是不知道夸了傅朗多少句,谁都看的出来她很高兴。 接下来便是装修了,当傅朗拿着沈无忧亲手画出来的设计图时,他真的很想问问小老板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如果以前,他还曾为小老板突然转系的决定很惋惜,觉的她不理智的话,那么现在,他一千一万个支持,因为他相信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小老板手里她都决对玩的转。 当店里风风火火装修起来的时候,沈无忧正提着行李走进校园。 住校是婆婆的决定,因为她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孙女突然变成熟了不少,但是依然独来独往,整个假期除了一个元清就没见过她有朋友来往过,这孩子可是才刚成年啊,生活怎么可以就这样死气沉沉的那? 以前家里条件不允许,小忧除了上学,还得每天晚上陪着她一起摆摊,不能住校,天天两头跑,每天往返于学校与家里就得两个小时风雨无阻,她心疼却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家里的经济条好终于好转,房子买了,店有了,小忧也该好好的享受一下年轻人的生活了,有小傅跟她一起忙活就够了,小忧上学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 为了她彻底融入学校这个大环境中,婆婆大手一挥,她就只能包袱款款的住校了。 …… 带着一身疲惫的江独秀,终于处理完钻石矿的事情后,踏着夜色走进了管理局。 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大踏步的走在路上,狭长的凤目,目若郎星,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这是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却因为他身上凌厉冰冷的气质轻易的被人忽略,而只注意到他的冷傲。 “副局!” “副局!” “副局好!” 沿路上不断有人向他打招呼,身体却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似乎离他稍微近一点就会倒霉一样。 但事实上有确实如此,江独秀以前满身煞气,命格不够好,福运不够的人根本扛不住,与他稍微亲近一点,就总是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一些小祸事。再加上他总是冷着脸,很多人看到他打心底里就害怕,小腿打颤。 时间久了,江独秀也都习惯了。若是往常他肯定目不斜视的直接交了任务就走,但是今天他却突然开口叫住了管理局的对外负责人钱乐峰。 一米八的中年汉子被将独秀突然叫住吓得一个激灵,小跑步地奔了过来,“副局你找我?” 江独秀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突然,微微的扯了下唇角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结果却有些适得其反。钱乐峰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蹿起,更加的忐忑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副局?” 江独秀淡淡的扫了钱乐峰一眼这才道,“最近两天有没有新人来报道?” 钱乐峰似乎没有想到副局叫住他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才神色惊讶的道,“没有!” 江独秀的眸光一暗显得越发幽深了,丢下一句,把报名表给我送来一份,便大踏步的离开了。独留钱乐蜂在原地风中凌乱!刚刚副局是在问他要报名表吧?他没听错吧?副局什么时候关心起来新人啦?谁、谁,这么有本事,他特么的简直好奇死了,不只是他,围观的不明群众同样生得起了这个疑问。 第四十四章 再见林修远 走在校园的柏油路上,望着道路两旁熟悉的景物,沈无忧的心情是复杂的,上一辈子就是在这里她掉进了一个名为林修远的坑里,一辈子没能爬出来简直蠢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想要笑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痴傻那? 也许当初正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外事,当时太年轻没有相应的阅历跟眼见,看不清林修远的真面目,盲目的爱,让她看不清真相。 重生后的她早已没有了被杀死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甘、迷茫。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傻子才会这么干! 18岁最美丽的年纪,最美的青春,她应该好好的把握着大好时光享受人生! 如果说以前的沈无忧很漂亮的话,那么她现在便堪称绝色! 灵气滋养过的身体在全面开发,一头缎子般的长发,黑亮光泽,随风飘扬!精致的面容,修长的眉毛下,眼若桃花,羽睫修长,眼尾微微上翘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种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蒙一笑,百媚生,让人心荡一牵,魂牵梦绕,却又不会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少女唇角牵起的微笑和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是那种不属于任何人,却有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和微笑是那么的美丽,自信! 所谓美人如玉,当是如此! 几乎所有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都被她那种恰静悠远的气质而感染,忍不住回头一看再看,甚至有的人为此而出现撞到树上,踩到别人的囧事。 林修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沈无忧。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唇边,手中发传单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几秒钟后更是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小优?” 听到有人喊她,沈无忧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结果当发下来人是林修远时,眼中戾气瞬间爆发了出来,她赶紧低头,拼命的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此深呼吸了几下眼中的戾气这才慢慢退去。 再抬头时,她的脸色已平静,淡淡问道,“有事儿?” “我……” 望着这样淡然的沈无忧,林修远一阵失神,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原本那些虚假关心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喉咙里,“咳咳……”假装不在意的清了清喉咙,林修远这才温声道,“学生会组织会员接待新生做宣传,我打了你电话却没人听,去你家也没有找到人,他们都说你们搬走了,小优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一整个暑假都没有见到你,我很担心你,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让我来陪你一起分担。”说完他特意抬头看了扫了眼沈无忧,却见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眉头就忍不住微皱,是那里出错了吗?为什么沈无忧会这种反应?明明上个学期还是粘在他身后的小尾巴,这个学期却马上变了个样子?林修远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在玩欲擒故纵? 林修远想到这里,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溺宠的笑容来,“学生会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记的一会儿别人问起的时候好好跟大家解释一下,大家会理解你的。” 沈无忧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当年的这个时候,林修远正在竞争学生会长的位置,而她则是他身边的得力悍将,那个时候的她任劳任怨,还甘之如饴,林修远则不上不下的吊着她,时不时的说说小时候的情谊,再玩玩暧昧,却一直没有给她一句明白话。 直到她的婆婆去世,她在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林修远才突然出现,关怀备至,温柔体贴,并向她告白,她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她才知道,林修远并不是林家的嫡系子弟,他的母亲属于小三上位虽然住在林家,林家主的前夫人也死了,可是却没有娶他母亲的意思,明面上别人喊他一声,夫人,三少爷,背地里却瞧不起他们母子俩,而前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更是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身后更有强力的外家依靠。 他竞争学生会长的位置就是为了挤掉嫡子表现自己,初步取得的成绩不错,他很成功的进入了林家现在的掌权人林老爷子的眼中,现在这个时候的他正是要努力表现,需要帮助的时候,沈无忧想都没有想,便一头扎进了林家这个深潭中,继续为他任劳任怨的抢夺一切资源,后来怎么样了呢?后来林修远告诉她,林家的掌权者要他娶世家千金,他说他永远不会同意,他爱的是她!然后林修远被关禁闭,权力被夺,生命都受到了威胁,已经深深陷入爱情这个漩涡,沈无忧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努力付之一炬,不就是娶世家千金么?她的身世,难道还能差啦?当即便一人回了沈家,拼尽一切夺得沈家的资源来帮林修远,这一争便是六年,加上前面的两年恋爱时间,前前后后八年的时间,她不是没有机会看清林修远,可是却不想看清,她选择的路,她那怕跪着也要走完,那样的义无反顾! 然后她等到了什么那?等到的是林修远出轨,等到的是冰冷的子弹,想想上辈子的结局,再看看现在林修远这副嘴脸,沈无忧真想自戳双目!学生会?呵呵,谁稀罕谁去,她可不想再糟那份罪啦! “抱歉,我想不需要了!” “啊……什么,什么意思?” “我决定退出学生会,所以学长,抱歉了,您能让让路吗?” “学长?小忧,你从来不这样称呼我的……” “是吗?那就现在改了不就好了。” 沈无忧一副无所谓的说道,连个表情都欠奉,转身拖着行李径直走人了。 似乎被沈无忧的态度而震惊住了,等到林修远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走远了,那一张永远都温文儒雅的脸终于唯持不住露扭曲了表情,不过才一个署假而已,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这个自信而潇洒的人是他认识的那个沈无忧吗?莫名的,他总有有一种这人将要失去控制的感觉。 脚下下意识的就想追过去,不过幸好他极时打住了,他告诉自己不急,反正一个班里,几个小时后就能见面,他还是完成学生会的工作更重要,却不知等几个小时后,在得知沈无忧已经转系时候是如何的愤怒! 第四十五章 钟雅琼 好不容易远离了林修远,沈无优刚走没两步,便又遇上了另外一个‘熟人’。 钟雅琼——一个恋慕林修远成痴的千金小姐,也就是后来林修远的联姻对象,钟家与林家,家世相当,同属于海城大家族。如果没有半路跳出来的沈无忧,也许上一辈子钟雅琼真的会愿望成真也说不定! 但是沈无忧并不认为上辈子没有了她,钟雅琼就会幸福,林修远是一个永远只会爱自己的人,这样的人给不了别人幸福,更何况上一辈子他的出轨对象正是钟雅琼隔房堂妹。 细思极恐,林修远是个无利不起早,从来不做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情的人,原来他不只是打着沈家的主意,连钟家都不想放过么?沈无忧突然间意识到,也许林修远远比她想像的更加野心勃勃! 沈、钟、林……他这是想把整个海城都纳入囊中的意思?他也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阴沟里翻船,上一辈子他有没有成功,沈无忧,不管,这辈子,哼!她非玩他个鸡飞蛋打不可! “沈无忧!”嘴里一边喊着,钟雅琼一边气势汹汹的冲着沈无忧奔了过来,后面跟着她的一帮小跟班儿,其中就有她那位见了谁都喊姐姐的小白花儿堂妹! “有事儿?” 沈无忧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完全无惧钟雅琼的逼近。 “沈无忧,我警告过你不许接近林修远,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林修远接触,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钟雅琼双手叉腰,目光非常的不友善,仿佛一只斗鸡一样高昂着头狠狠的瞪着沈无忧。她身后的那帮跟班儿在她说完后,示威一般冲沈无忧挥了挥拳头。 沈无忧不怒反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接近林修远,而不是他来接近我,你是谁呀你,他的追求者?女朋友?还老婆?你什么都不是,却在这里耀武扬威,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我跟林修远什么关系都不是,你来找我麻烦不过是浪费时间留下个仗势欺人的名头罢了,何必呢?小心防错了人,被人半路截胡就得不偿失了。” 钟雅琼狐疑的看着沈无忧,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但很快她便怒道,“沈无忧,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放过你!当我好骗是不是?不要忘记了,你上次亲口告诉我说你喜欢林修远的,这么快就不喜欢啦,告诉我你们没关系?骗谁那?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哈哈哈哈!” 沈无忧一愣,实在是年代太过久远,一些小纠纷什么的,她早忘记了,实在没想起来是否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还真可能说过这种话,钟雅琼应该没有骗人。 默默的扶额,她试探着解释道,“我现在不喜欢他了,你信不信?” “不信!真当我傻子呢!” 钟雅琼怒了,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怒瞪着沈无忧。 沈无忧一脸的无奈,心想,钟雅琼你可不就是傻子吗! 上辈子钟雅琼可是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每次这家伙见到她都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可实际上却没有一次真能伤到过她,有的时候沈无忧都替这家伙感到悲催,如果没有林修远,她其实挺喜欢像钟雅琼这种真性情的人。可惜呢,上辈子她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不过这辈子就不一定了。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跟钟雅琼矛盾升级这正是她耐着性子在这里跟钟雅琼解释的原因。 可惜,钟雅琼这人点都点不透,大手一挥,直接道,“废话别说那么多,我不管你跟林修远之间有没有关系?我,钟雅琼!说话一向算话,我说过你要敢跟林修远接触我就见一次打你一次,我就不能让这话落地上,所以沈无忧你就得给我受着,大家伙儿跟我上!” 卧槽!这女人简直没法沟通! 沈无忧算是服了,不就是打架吗?她还能怕啦!表面上虽然推拒,但实际上她却配合着这帮人把自己逼到了路边的小树林里,待到四周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后,沈无忧将行李往地上一扔,活动着拳头笑了! 片刻后……在这片阳光照射不到的小树林里,哀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小树林仿佛被黑暗笼罩透般,看不到光亮,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痛苦呻吟的人,随着一道身影再次被击出,手腕粗的小树没能承受住一撞再撞‘咔嚓’一声倒地,激起灰尘满天。 钟雅琼瞪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打飞了,腰都快要被撞断了,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可脸表现上却什么痕迹也没有,她从来不知道沈无忧竟然这般的厉害,只凭一个人,打的她们毫无还手之力,是谁说的,沈无忧只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的废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随便一只手指头都能撂倒! 骗人!骗人!全是骗人的!嘤嘤嘤嘤……她要找那人算账! 少女优雅的身影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遮住了仅存的一点阳光,她背着光面目一片阴暗,只有那一双眼睛仍旧闪烁这熠熠寒光。 钟雅琼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对方却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整了整衣角,捡起了地上的行李,拍拍上面的尘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啦…… 靠!钟雅琼吐出嘴里的血水,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还不待她怎样,少女又去而复返了,她吓得一个激灵僵在了原地。 “呵呵……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从不主动打人,我只正当防卫,我回来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林修远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钟雅琼你觉得更好的!” 说完,少女再次转身,这次是真的走了,独留钟雅琼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题外话------ 前两天因为用语音码字的原因,给大家带来了困扰,很抱歉,我只是想换个码字方式而已,固坐在电脑前,对健康实在是伤害太大了,到目前为止,我的眼睛视力急速下降,胳膊也总是会时不时的疼痛,人也虚胖了,老这么下去不行,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总停电的原因,才接触到了语音,好处不少,弊端也挺大的,我有些高估我的眼神了,虽然查了很多遍,但还是有很多错字成为漏网之鱼,以后会改回五笔的,要不就语音了后,不直接传文件,用五笔抄录到电脑上,这样一边码就能一边改错字。 谢谢亲们的技持,群么么达~ 第四十六章 室友(上) 终于清净了,沈无忧先到学校教导处报道,又找了班主任领书,班主任一看到她脸上就笑开了花儿,拜学霸之名所赐,沈无忧在老师眼里是很受欢迎的。 细细地将该注意的事情交代给沈无忧,班主任怕她不知道海洋系宿舍在哪儿,非常热情的要送她,沈无忧婉转的拒绝了,倒是说起了准备多出些时间打工的事情,沈无忧上学是直升的,考了状元也不肯离开海城,给学校挣了无数的面子,她的情况,学校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很刻苦努力的学生,回回奖学金都不落她,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那么多人都喜欢他。在沈无忧表达了她可能要经常请假后,班主任不但没有责怪他,还问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沈无忧表示家里的事情,她还应付的来,拒绝了老师的好意,又聊了几句,表示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而落下功课,待到老师满意的点头后,这才拿着钥匙,去了宿舍。 学校的宿舍统一的四人间,相对比较宽敞,并带有独立的卫生间。沈无忧上一辈子只知道死读书,追着林修远身后跑,最后也没个朋友,知己什么哒,连元清都给弄丢了,这辈子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像婆婆说的那样,开拓一下交友圈。 宿舍在三楼,位置很好,不管是走电梯还是楼梯都挺快的,很快她便来到了307宿舍门前,推开门一看,宿舍里空荡荡的,沈无忧便明白室友还没有来。 随便挑选了靠窗的上铺,将行李扔了上去。不管熟人还是陌生人,她都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为了避免麻烦,她选择很少有人待见的上铺。 整理,打扫,铺床,随手拈来的活计,沈无忧做的得心应手,没用多长时间,便将整个室内打扫一净,等她在洗手间将洗漱用具放好后,宿舍里终于来了新人。 “哇喔,好干净啊!” 少女的声音带着糥糥的味道。 沈无忧一抬头点看到了门口少女的娃娃脸,和她脚边了巨大的行李箱。 “嗨,你就是我的新室友么?我是徐丽敏,你可以称呼我,敏敏,但是不要叫我小丽!” 沈无忧笑了,“为什么?”语气带着好奇。 “因为小丽,好老土啊,跟我的形象一点也不搭呀。”娃娃脸的少女做出一副嫌弃模样,没两秒钟她自己就绷不住笑了。 初步断定,这是一个很单纯带着孩子心性,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小姑娘。沈无忧笑着上前,帮她将行李一起拖了进来,这才道,“我叫沈无忧,你可以叫我无优或者小优。” “无忧、小忧?肯定有很多人这么叫吧,我怎么也得独特点,我叫你悠悠吧!这样就跟我的名字一样啦,我叫敏敏,你叫悠悠!” “好,随便你。”沈无忧从来不在乎这种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年龄太大的原因,跟敏敏几句话下来,她总有一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思维完全跟不上趟啊!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满头大汗的中年夫妻推门儿进屋,直到看到敏敏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着吗?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你了,这么大的行李,你怎么搬上来的啊,不是说了等我跟你爸帮你提吗?”妇女用手指轻戳着敏敏的额头,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看得出来她其实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敏敏笑眯眯的掏出纸巾帮妇女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撒娇道,“我都长大啦!自己的活儿,自己能干,你们别总当我小孩子好不好,只不过是三楼而已,走电梯,一会儿就到了啊,根本没费力气,好不好!” “你呦,我说你什么,你都有话还嘴!”中年妇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旁边中年男子,虽然进屋后就一直沉默,但从他唇边的笑,和默默整理行李的动作,便知道他有多疼女儿。 沈无忧看着敏敏一家三口眼神一暗,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失落肯定是有的,但她早不是上辈子那上脆弱的沈无忧了,婆婆、小北、虎头、元清、傅朗……她拥有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她该感到知足,这样一想,她很快便打起了精神。 就在这时敏敏的母亲终于注意到了沈无忧,笑容灿烂的将一个苹果塞到了她的手里,“你就是敏敏的室友吧,以后我们家敏敏就拜托你照顾了,这孩子被我们娇养着长大的,有些天真,她要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你多多包涵,阿姨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沈无忧忙笑着表示敏敏性格挺好,挺好相处的,她会好好照顾她。敏敏的妈妈这才笑容满面的接着帮敏敏收拾行李。 没过一会,待她看清楚室内的环境后,惊讶的道,“小忧啊,这都是你收拾的?” “是的,阿姨,我来的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手收拾了一下。” “你这孩子可真够勤快的,你爸妈呢?是没来?还是已经回去了?” “我没有爸妈!” “抱歉,阿姨不知道。”敏敏的妈妈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以为沈无忧的父母去世了,心道这是自己说错话啦,赶紧的道,“小优啊你别介意啊。” “忧忧抱歉,我妈妈不是故意的。”敏敏也在一旁帮着她妈妈说话。 沈无忧赶紧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她还不至于玻璃心到连别人提都不让提。 敏敏的母亲可能还是感到不好意思,等收拾完带着敏敏去吃饭的时候,非得拽着她不可。 敏敏的妈妈实在是太热情了,再加上敏敏也在一旁帮她妈妈说话,沈无忧实在推辞不了,便跟着他们一家人一起去了。 一顿晚饭下了大家熟悉了不少,等到生无忧和敏敏送走了敏敏的父母回到宿舍后,天都已经黑透了,剩下的两个室友自然都到了。 第四十七章 室友(下) 沈无忧与敏敏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房门都被行李箱堵住了,除此之外,她们还听到了吆喝声。 “你们不要那么用力,这可是锦绸,要铺平稳了。” “哎呀哎呀,你瞧瞧你,这兰花不能这么放,要是让小姐看到了又该发脾气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盆兰了!” “你你,说的就是你!小姐的衣服都熨烫过了没有?放的时候一定要分清层次,可别弄乱了,小姐,到时候找不到了可怎么办?” “都给我听话,好好的弄,弄仔细啦,不然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这是哪家的小姐在摆这么大的谱?沈无忧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想到这就是她以后的室友……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推了几下没推开门,沈无忧与敏敏只能等在门外,敏敏一脸好奇的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完全的孩子心性,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个室友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整个走廊都是看热闹的,时不时就会有人从她们的宿舍门前经过,并且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沈无忧和敏敏。沈无忧的脸就更黑了。 等到呼啦啦一堆人终于从她们宿舍走后,沈无忧和敏敏这才终于能进门,门内的宿舍完全换了一个样,全新的家具与电器将整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 而这些东西的主人正大刺刺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玩手机,听到有人进来后,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便低下头,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在她的不远处,一位面色发黄,身材娇小的少女如同鹌鹑一样抱着自己的行李紧紧的缩在角落里。 好鲜明的对比,好让人无语的站位,这便是他们的新室友了? 沈无忧郁闷的不得了彻底不想说话了。 但不代表敏敏也与她同样的心情。这位直接冲到了某位大小姐的面前,星星眼的道,“新室友你好!新室友,你好酷!我是徐丽敏,你叫什么名字啊?新室友你是怎么让学校同意你搬这些东西上来的,你教教我呀!我也好想把我的泰迪带来……” “泰迪?那是什么?” 大小姐可能被她吵的烦了,终于屈尊纡贵应了一句。 “我养的龙猫啊!它特别可爱,我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可是宿舍不让带,我只能忍痛与我们家泰迪分别了,嘤嘤嘤,好想我们家泰迪!” 沈无忧:“……” 大小姐:“……” 小鹌鹑:“……” 真能够想的,宿舍里怎么能让你养宠物,没见到大小姐虽然改变了室内,带了很多东西,但却并没有出格,唯一的生物也只是一盆花吗? 低低的叹了声气,沈无忧走向某只鹌鹑,“新室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我我我……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包,可不可以,我内急,实在憋不住啦!”小鹌鹑一脸焦急的说完,将行李往沈无忧的怀里一塞,风一样的冲进了卫生间,透过来不及关上的门,沈无忧清楚的听到了里面的水流声! 沈无忧都蒙圈了,一双桃花眼扫过整个室内,顿时觉的心好累! 默默的将小鹌鹑得行李放到室内唯一的一张空床上后,沈无忧爬上了自己的上铺,将帘子放下,躺在床上,半晌勾了勾唇,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的宿舍生涯肯定很有趣! 闭上了眼睛,不代表就能睡的着,宿舍集体生活要慢慢适应,沈无忧翻来翻去,最后直接用灵气封了耳朵,这才得了清静。 床下敏敏还在扒着单大小姐问怎么样才能带宠物进宿舍的问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大小姐只低头玩手机,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好半晌敏敏才止住话题想起沈无忧来,可惜,迎接她的只有沈无忧的后脑勺,见她睡了,敏敏这才算发现了小鹌鹑,只可惜小鹌鹑躲躲闪闪仿佛隐形人一般的态度让她没有说话的欲 望,最后只能失落的回床睡觉。 如此整个室内才算清净了下来,小鹌鹑继续默默无闻的收拾自己的床铺。大小姐,继续玩她的手机,室友相聚的第一天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度过了! 待到第二天沈无忧醒了好,除了小鹌鹑,其他人都在睡。 “你你你你好,我我我是黄静。” “你好,我是沈无忧。”说完沈无忧用着疑惑的眼光看着黄静,记着昨天晚上她明明不口吃啊? 黄静似乎看懂了沈无忧的眼神,有些羞涩的开口道,“我我,我只要一被吓到就会这个样子。” 沈无忧点头,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各种吐糟,她不过是起个床而已,动静又不是很大,怎么就把这只小鹌鹑给吓得结巴了?她以为自己不适应集体生活,现在看来她的这位室友更不适应,小鹌鹑——这外号起的,还真没错!就这胆儿还真像个鹌鹑。 默默地抹了一把脸,沈无忧钻进了洗手间,待出来后,便去了后面操场进行每天的体能训练,等她满头大汗的回来后,屋里还是只有小鹌鹑,其他的两个人却不见了。 小鹌鹑似乎发现了她的疑惑,解释的,“秦绵绵,去吃饭了,敏敏也跟着去了。” 秦绵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位大小姐的名字。沈无忧冲着黄静点了点头,小鹌鹑的胆子虽然小,但她发现她也不是没有优点的,比如说,察言观色!? “要不要去吃饭,一起?” 沈无忧简单的冲了个澡后出来问道,小鹌鹑……哦,不,是黄静,举了举手里的盒子道,“不了,我这里有吃的。” 沈无忧扫了眼,透过透明的盒子清楚的看到,里面就是隔夜的馒头和鱼酱一类的东西,有心劝小鹌鹑跟她一起出去吃,但看到小鹌鹑满脸笑容得打开盒子,最终将话咽了回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也许她认为不好的东西在别人的眼中却是最好的那! 第四十八章 沈无忧想了想,干脆回家吃饭算了,反正她也不需要参加军训,这样一下子就多出了半个月的假期,再留在学校也没什么意思,她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去趟京城把管理局的入职手续办了,这样也好回来处理小岛的事情,免的夜长梦多。 说做就做,当下沈无忧便向小鹌鹑告别。 这使的黄静很无措,她一脸懵懂的样子,不明白沈无忧刚刚还在说着吃早饭的事情,为什么转眼间又突然要回家,是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了吗? 接下来可是军训啊,这可是必需参加的,事关学分。 “我我,我陪你去吃饭啊!” “啊?”沈无忧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得看到黄静一脸不安的模样瞬间领悟了过来,笑呵呵的将黄静按回坐位上,沈无忧解释了一下自己转系降级,因为要多出时间去打工,老师特批不需要参加军训的事情,因为军训的学分早在她上大一的时候领过了。 她会在开学期准时来学校,一是跟老师报道,二是见见自己的新室友,现在她的基本目的全都达到了,她就可以回家忙自己的事情了,等到军训结束后再回来上课。 黄静这才明白过来的来沈无忧并不是新生。 “金融系?那可是相当热门的专啊,小忧,你为什么突然会转系?” 沈无忧哈哈笑了两声,随口道,“我如果说,我突然间迷恋上大海了你信不信?” “信!” 黄静抱着自己的食物,突然大声的回了一个字,吓了沈无忧一跳,不由凝眉向黄静看去,却见少女眼睛晶亮,接着来了句,“我——最爱大海了!” 那语气里无比至诚的感情,憧憬的眼神,让沈无忧无比疑惑,她从来没有想到,黄静这样一个不怎么爱说话,没有存在感的人,说起大海的时候,会是这么一另模样,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一般,由其是当那一张黄黑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时,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变的动人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黄静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仅仅是因为大海吗? 所以她忍不住开口好奇的道,“真的有那么喜欢大海吗?为什么那?” 黄静黄黑的小脸上爬上红晕,好半天才神秘的道,“我偷偷告诉你哦,大海里啊,有天使!天使曾经救过我的命!” “啊!天使?” 沈无忧想不明白,这个词它是怎么来的,在海上被人救起,更多人想到的会是海怪、人鱼、海神啊什么的吧,天使可是西方国度的神,怎么会扯到天使那?还是说,救黄静的人长的非常俊美,所以才会被黄静误认为是天使?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也许是沈无忧沉默的那一小会触动了黄静敏感的神经,她有些沉闷的道,“我五岁的那一年事情,你肯定以为我在说谎对不对,要不就是记忆出现了问题,大家都这么说,连我的家里人都不相信,我那一天是真的在海被海浪冲走了,而后被长着翅膀的天使救起,并且送回到了岸边。他们都以为我是做了一个梦……不过这又怎么样,只要我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就好。” 沈无忧突然想到某些异于常人的存在,有心证实一下,可惜黄静已经做出了一副不想回答,开始吃饭的模样,她便很识趣的止住了这个话题,背上自己的包包与黄静挥手告别。 刚刚下楼,就遇上了吃饭回来的徐丽敏和秦绵绵。 敏敏看到沈无忧很高兴,对着她背着包一副准备出去的样子很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而秦绵绵则是拿着手机,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停在原地。 沈无忧将告诉黄静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她们两人听,一边隐晦打量秦绵绵,昨天晚上的场面太混乱,她实在是被室友奇萉的行为给噎的够呛,更加不想上赶着去看大小姐的脸色,便早早的睡了,一直都没仔细看过秦绵绵这个人,今天才发现,事实上似乎与她看到的略有不符。 秦绵绵有一副好相貌,打扮的时尚明艳,给人第一感觉便是耀眼,那从头到脚的名牌更是瞬间就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贫富距离。 这样一个少女,肯定会让人觉的高傲吧,更何况,她还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心脏稍微敏感的人,可能都不原意靠近她。 沈无忧一开始对她也并不存在什么好感,可是却从刚刚秦绵绵原意停下脚步等徐丽敏的举动中,看出了些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许高傲什么的全都是假像,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才是真相也说不定! 沈无忧突然就笑了,她向秦绵绵伸出手道,“你好,新室友,我是沈无忧,很高兴认识你。” 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素手,秦绵绵沉默了两秒钟,这才不甘不愿的伸手轻轻的握了一下,道了一句,“秦绵绵。”便再次沉默了起来。 沈无忧也不在意,笑着冲两人挥手告辞。 在她的身后,是徐丽敏各种羡慕的眼光,“如果我也能不参加军训该多好啊!绵绵,绵绵,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嗯,”漫不经心的应着,秦绵绵率先走进电梯,实际上却在想刚刚与沈无忧擦肩而过时,对方衣领处露出那一小截黑色小袋的一角为什么那熟悉?虽然觉的不可能,但还是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弄弄清楚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东西,要知道,她可是眼馋很久了都没能得到啊! 第四十九章 无巧不成书 沈无忧今天的运道似乎不怎么好,还没有走到校门口,便看到林修远远远的走了过来。 这条路是前往女生宿舍必经之路,林修远提着热腾腾的食物这个时候过来不用想都知道干什么。 沈无忧的好心情瞬间消散,忍不住低骂了句,“阴魂不散。” 林修远的心情未必比沈无忧好,得知沈无忧转系后,他怒不可遏,他不明白到底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沈无忧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真的是在欲擒故纵吗?他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林修远算计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让沈无忧就这样脱离他的掌控,那他这么多年的付出不都白费了吗?所以打听清楚了沈无忧的宿舍后,他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准备好好的刷刷沈无忧的好感度。 但是沈无忧会让他如愿吗? 自然不可能,那种生理性厌恶,让她连跟林修远同处于一片天空下都觉的不舒服,又怎么可能允许他缠上来,虚与委蛇,做戏,忍耐?凭什么?犯得着为了这么一个人让自己不舒服吗? 眼看林修远一个转弯就到眼前了,趁着他还没有看到自己,沈无忧直接把背包往旁边的墙外一甩,脚在树上一个借力就攀爬了上去,转眼间没了踪影! 什么?你们说她这样是在做逃兵?不不不,她只是不想委屈自己而已! 转过弯来的林修远,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墙头,自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当自己听错了,继续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虽然身为学生会的副会长,在学校也多多少少算个名人,并且有一张好脸,但是管理宿舍的阿姨依然坚持原则,不肯让林修远进去,只肯答应帮他喊人。 林修远忍功了得,不管心里怎么恼怒宿舍阿姨,脸上依然带着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大大的在宿舍阿姨面前刷了一把好感度,让阿姨的脸色缓合了不少。 所以当他说出是找沈无忧后,宿舍阿姨当即便告诉他,人不在,刚出去不久,如果他现在去追也许还能追得上。 本是实话实说,怕他走冤枉路,结果林修远还以为阿姨在骗他,因为宿舍阿姨指的方向正是他过来的那条路,可他一路走来,除了几个新生,跟本就没看到过沈无忧。 莫不是这宿舍阿姨在故意给他使绊子?是谁指使的她?沈无忧吗?还是另有其人?会不会有人跟他一样注意到了沈无忧的不凡? 林修远疑心重,想的就比较多,为了打搞清楚沈无忧为什么突然改变,于是改口让阿姨帮忙将沈无忧的室友叫下来,这个容易,宿舍阿姨很悦快的答应了下来。 没一会,徐丽敏便蹬蹬的从电梯里跑了出来。 “阿姨,谁叫我啊?” “喏,那里。” 顺着阿姨的手指,徐丽敏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青年。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完美的如同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徐丽敏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请……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是一个单纯好骗的小姑娘,林修远清楚的看到她眼底对自己迷恋的目光,他勾起唇角,向少女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缓步走了过去…… …… 嗖—— 砰—— “哎呦喂……谁,谁特么的敢砸本少爷!” 为躲避自家保镖的某少爷,刚刚在墙角猫好,就被从天而降的包包砸到了脑门上,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接着一道身影,如同大鹏飞影一般落了下来,好巧不巧,正踩在他高仰的脸上。 “嗷——” 某少爷被踹的眼冒金星,直接扑倒在地,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无忧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无人的学校后巷这个时候会有人,伤到了对方她很抱歉,连忙上前将对方扶了起来,嘴里还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伤那了?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 而某少爷这个时候终于缓过劲来了,张嘴便破口大骂,“那个龟孙子居然敢踹老子,我草你八辈祖宗……” 沈无忧眸光一暗,最讨大别人骂人的时候稍带家里人了,她砸伤人,不管对方怎么对她,她都受着,但是骂她家里人不行! 手一松,脚一绊! “碰!” 尘土飞扬,卧槽!再次摔倒在地的某少爷,刚一张嘴,就吃了满嘴的土,眼睛也被沙子迷住了,生理泪水流个不停,这下子,不只是骂人了,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小爷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沈无忧直接一把钞票塞进了某少爷的嘴里,丢下了句,“我等着!”便书包一甩,扬长而去! 可怜的某少爷,等他好不容易能够视物的时候,只远远的看到了沈无忧的背影,连自己的仇人长什么样都没瞧清楚。 “少爷……少爷……小少爷……” 远远的保镖们的唤声传入耳中,某少爷此时那还想的起原来的目的,张口应道。 “喊什么喊,叫魂那,赶紧的给我过来。” 瞬时间,呼啦啦一大群人飞奔而来,带头的管家大叔等看到他们家少爷狼狈的模样后,一个个呼天抢地的喊了起来。 “哎呦喂……少爷,您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怎么……” “闭嘴!”某少爷铁青着脸,一巴掌就糊了过去,手里握着几乎被揉烂的钞票,眼神不善看着那人突然窜出来的墙头,指着管家道,“回去告诉我爷爷,上学可以,但是要在这里!” ------题外话------ 亲爱的亲亲们~六一儿童节快乐哦~(^_^)∠※ 群么么哒~(っ′▽`)っ(づ ̄3 ̄)づヾ(●′▽`●)ノ 第五十章 管理局 沈无忧回到家后,婆婆刚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傅朗拿着筷子眼巴巴的瞅着,就等着婆婆坐下来后一起吃,听到房门声响,扭头看到沈无忧,知道她不用军训,到是并不怎么吃惊,只是好奇她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不是说好了,好好跟舍友相处的吗? “好香啊,还是婆婆做的饭好吃。” 伸手拎起个薄皮虾饺塞到嘴里,沈无忧一边喊着烫一边伸着大拇指称赞。 原来是为了吃的啊!婆婆与傅朗同时露出了了然的目光。 “慢点吃,还多着那,别再烫着!” 孙女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宁婆婆自然很高兴,只是转眼又开始发愁,这以后住校吃不惯可怎么整啊! 要说也是,沈无忧从来没有住过校,也不怪呼宁婆婆担心,再加上想起老邻居家的孩子形容自己食堂的饭菜是猪食,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沈无忧并没有察觉婆婆的情绪变化,直到她将东西放下,洗手坐到饭桌前,婆婆的目光都没离开过她身上,她这才下意只的扒了扒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疑惑的问道,“有那不妥吗?” “不不,没有不妥的地方,来吃饭!”婆婆连忙摇头,抬手便往她的碗里夹起了菜,没一会功夫,便堆的像小山一般高了,似是深怕她吃不饱似的,搞的沈无忧哭笑不得,还不能阻止,总觉的今天婆婆很奇怪?她这一天不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无忧看向傅朗,本来是想问问他的,结果傅朗那边早不开始埋头吃了起来,那有空搭理她啊! 猪队友! 沈无忧撇了撇嘴,在婆婆殷切的目光下,只能跟着傅朗一样埋头苦吃,结果不用说……吃撑了! 直到饭后,婆婆拐弯抹角的问她在学校的情况,并打听着饭菜什么样什么的……沈无忧才回过味来,原来婆婆面上虽然不显,但这心里担心她那。 心里说不出的妥帖,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能有一个人时刻在惦记着自己。 此生能被婆婆捡回去,便是她走了大运。 “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吃饭的问题啊,这有什么难的,咱们早点把店装修完开业不就完了么,到时候bo……小忧一日三餐来店里吃不就行了吗,距离挺近的,省时、省钱、方便!” 一直旁观的傅朗,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宁婆婆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没想起自己的店,现在被傅朗这么一说,对装修的事情更上心了,恨不得马上就开业。 安理说,婆婆年纪大了,等店装修好了,管理一下后厨的事情,其他的交给傅朗就行了,可她偏偏不听劝,沈无忧拦都拦不住,每天都要在店里呆上很久,特别的上心,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每天干劲十足的,沈无忧无奈只能让傅朗多照顾着点了。 说起去京城这事情,肯定是要跟婆婆报备的,元清再次被拉来做幌子,婆婆也没疑心,只反复叮嘱她路上小心些,别太麻烦人家元清便放行了。 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傅朗便送沈无忧去了机场,票是一早就定好的,时间卡的刚刚好,没等多久便登机了。 却不知,某个在管理局等了她好几天已经没了耐心的家伙径自替她办好了手续后找了过来,恰好擦肩而过! 飞机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不过两个小时,沈无忧便从海城市抵达了京城。 管理局的位置在效外一处小山头上,对外挂着私人高档俱乐部的牌子,没有会员卡不许进入,地方偏僻的沈无忧坐着出租车比从海城市到京城花的时间还要长。 等到地方的时候,天都黑了。 荒山野岭的,只闻各种野兽的叫声,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沈无忧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鬼片片场。 管理局的名片是个好东西,上面不但描绘了详细的线路,更是在持有者在拿到正式身份证件前进入管理局的‘钥匙’,唯一的弊端,大约就是它是一次性的,但是很适合散修……例如沈无忧这样的,没有人可以帮忙推荐的修士。 试探着将名片放入俱乐部后门的石狮子嘴里,空气随之波动震荡,就像是三伏天的午后最炎热的地面,下一刻,眼前一暗,待沈无忧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气派的高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式的大宅院,沈无忧好奇的环顾四周,这庭院除了比较宽广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唯一与外面不同的大约就是灵气稍微浓郁了那么一点,也只是那么一点而已,最多使的这里的花草长的更旺盛一点,对于修炼杯水车薪,完全不够瞧。 “新人?准考证有没有,推荐信有没有?有没有不良记录,有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被普通人看到?如果以上都准备充足的话,左转一百米处考试,如果没有准备充足,那来的回那去,不许在凡间游荡,不然后果你知道的,记住了,十年后再来,如果不想再失败,就准备充份点!” 叼着香烟的胖和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沈无忧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大段话后伸出了他胖胖的大手,整个人虽然站着,可是却懒洋洋的似乎没有骨头般,一副随时都可能睡着的模样。 沈无忧退后一步,将管理局的名片放到了胖和尚的手里,无奈的解释道,“我不是来考身份证的,我是来办理管理员入职手续的!” 懒洋洋的胖和尚突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沈无忧一翻后,试探的问道,“沈无忧?” “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胖和尚双手一拍,“尼玛!你应该说,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名字的!” 沈无忧:“……” ------题外话------ 杯催的被通知要一连停上四五天的电,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幸好还有点存货,会定时让存稿箱吐稿的,大家放心,只不过评论什么的,可能是没法回了。 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没收的动动小手收藏一下,群么么哒,我们过几天见! 第五十一章 奇怪的目光 “今天是十年一度修士考试的日子,忙糊涂了,把你当考生了,别见怪哈。”胖和尚热情的道,看似一切正常,可是却掩饰不住他眼底深处的八卦之火。 沈无忧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一次也没来过管理局就可以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名字?整个管理局她就认识那么一个人,问题肯定是出在江独秀的身上,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提起自己的,竟弄的她人人皆知! 深吸一口气,还是办正事要紧,沈无忧勾了勾唇角冲胖和尚道,“不麻烦的话,能告诉我办入职手续的地方在那里吗?” “呃……入职手续?”胖和尚眨眨眼,突然就笑了,“自然是知道的,走,我这就带你去!” 莫名的觉着和尚的笑容很奸诈,沈无忧搓了搓胳膊上坚起的汗毛,扯了扯嘴角道,“这怎么好意思,大师你那么忙,怎么好劳烦您,您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帮小崽子怎么能有新同事重要那,还是我带你去吧。” 沈无忧总觉的不对劲,由其是胖和尚看自己的目光,但对方热情的让人抗拒不了,最后也只能由他去了,只不过暗地里,她还是保持着警惕之心,悄悄的将水神戟藏在了手心里,以防万一,不过这里必竟是管理局,她想自己应该是……多虑了吧!? 沈无忧是这么劝着自己的,无奈胖和尚的目光一直往她这边瞟,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弄的沈无忧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 她觉的自己脾气还算是好的了,不然早炸毛了,非的逮着这和尚好好问问看什么看……不过想想这里是管理局,再想想这里是能人异士的聚集地……她就只能压制自己的脾气,低调做人。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修为低微,棒着两个绝世异宝,却穷的供养不起,发挥不了它们的做用那,一个两个她应付的来,要是来一群高手那? 不管怎么样,这里是管理局,她还不信对方要是有坏心真敢把她怎么样,总有时间让她搞明白真相,不过是忍而已,她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如果胖和尚知道沈无忧把他当坏人防,他肯定大呼冤枉,天可怜见的,他只是对能做副局搭档的新人感到好奇,膜拜一下而已,顺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拉她去给大家满足一下好奇心,真的没其他的心思,要怪,只能怪这位跟副局没有默契、沟通不良,不然又怎么会错过那! 但是一想到副局千里迢迢的去送东西,却扑了个空,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在心里为副局惋惜着,可他脸上却忍不住出了幸灾乐祸的笑! 这怪不了他,实在是副局那人太无趣了,整天跟个冰冷的机器人一样,各种碾压他们,难得有嘲笑他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颠和尚,不在考场那边忙着,怎么跑这来了。” 高壮的中年汉子迎面走来,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正是管理局对外负责人钱乐峰。 胖和尚眼前一亮,叼着烟头,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对方的面前,悄声的说起了悄悄话,时不时的目光还会扫向沈无忧。 又来了……那种带着某种奇怪感觉的目光,沈无忧只觉的心累,等着,等见到了江独秀,她一定得好好问问对方,是在外面怎么说她的,全把她当稀罕物看。 “沈无忧?!” 很快钱乐峰走了过来,眼神颇为玄妙地来回打量,目光在沈无忧那张绝色的脸上一扫而过,对上那双带着隐隐怒意的眼睛后,他赶忙转开视线,露出丝毫没有破绽的憨笑道,“久仰久仰,。” “久仰?” 这两个字在沈无忧的齿间翻滚了两遍后咽进了喉咙里,沈无忧望着钱乐峰笑了,虽然这人长的一脸憨相,但她可不认为对方就真的憨傻。 “客气了……不知道江独秀在不在,我想见他!” 谁惹的麻烦谁收拾,她刚刚就不该顾及那么多,一进门就应该把江独秀叫出来,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那什么眼神…… “……”听到某个让人惧怕的名字,钱乐峰与颠和尚的脸色同时一僵,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想到某人如果知道他们刁难他搭档的后果……他们就忍不住全身发颤,不作则不死,好奇心害死猫,虽然现在副局不在,但不代表他不回来了啊,到时候他们……呵呵,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沈无忧笑了,一双桃花大眼盯着钱乐峰,明明没有任何威胁力,却无端的让钱乐峰压力山大。 “咳,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钱乐峰,管理局外交部部长,你来这里的目的,颠和尚已经跟我说了,实在是抱歉,证件不能重复办理,所以……” “等……等等,你说重复办理,意思是说我的入职手续证件等都已经办理了?” “对,连档案都上了。” 沈无忧很吃惊,明知道面前这两人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忍不住发问,不过很快她就自己反应过来,就想到是谁做的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帮我把江独秀叫出来吧。” 眼见躲不过,钱乐峰只能实话实说道,“抱歉,这个我真做不到!” “呃……怎么,他不在?” “是的,副局不在。”钱乐峰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心里则想着,怎么样完美的把这位烫手山楂给请出去。 “那他去那了,多久回来?” 沈无忧只当江独秀是平常出任务,结果钱乐峰却是一问三不知,直接给她来了句,“副局的行踪一向飘忽不定,我们也不知道。” 卧槽!蒙谁那,是不想告诉她吧,面前这两人眼看都快圆不下去了,还想骗她,沈无忧又怎么能如了他们的愿,便故意装作很吃惊的道,“啊!那我岂不是拿不到证件了?”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你们谁有他的联系方式,我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第五十二章 沐瑶 “咳,抱歉,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叫做睁着眼说瞎话,这就是! “呵呵……” 怪她,上次走的太忽忙,早知道这样,就留下江独秀的联系方式了,也不至于到现在听这两个人在这里胡扯。 “行,没联系方式是吧,那没事,有住的地方没有,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颠和尚与钱乐峰对视一眼,“这个……” 沈无忧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应该很怕江独秀,每当她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均是一副生无可恋,求放过的模样,本来她还不怎么清楚江独秀在管理局属于什么地位,现在么……呵呵…… “别告诉我还是不知道啊!想清楚了再回答。虽然我不屑于学舌头,但是……” “有,有,有客房,怎么会没有那……呵呵……这边请……” 请佛容易,送佛难,这下子,颠和尚是深深的体会了这句话。 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好奇心旺盛了,弄的现在上不去下不来的,没法圆场。 落后沈无忧一步,颠和尚找钱乐峰出主意,咬耳朵。 “呜……怎么办?你说,副局回来了,会不会……” 钱乐峰脚底抹油正准备溜,被颠和尚扒了个正着,直接送他一枚白眼道,“我怎么知道,这事跟我有关系吗?呵呵……” 颠和尚傻了眼了,“钱部长,你见死不救,耍赖皮!” 钱乐峰笑了,“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事了吗?副局搭档的资料是谁泄露出来的,别以为你藏的深就没人知道,不怕副局回来知道真相,你就继续袖手旁观!”颠和尚急了眼,咬牙威胁上了钱乐峰,大有一副你不管,大家一起倒霉的架式,气的钱乐峰牙根疼。 “靠!明明是你们千方百计的让我偷的……” 装痴卖傻,颠和尚那是信手拈来,扒着钱乐峰的衣服就开嚎,“呜,钱部长,求解决办法啊啊啊……” 钱乐峰使劲的往下扒了两下硬没把颠和尚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嘴角一抽,咬牙道。 “这简单,你把这祖宗伺候好了不就行了吗?到时候只要她一心软,以副局待他这个搭档不同寻常的态度,兴许饶了你也说不定。” “好办法!就这么定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啊,副局一向公正不阿,从来不徇私了,到时候你别弄巧成拙反怪我啊!” 颠和尚:“……” “喂,我说你们说完了吗?前面往那拐啊……麻烦带路的上点心好不好,你见过谁带路跑客人后面的?” “啊,这边这边,走这边!” 颠和尚虎躯一震,屁颠屁颠的跑到沈无忧面前开始带路,一脸的陪笑,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本来是准备借着办手续的借口带沈无忧去聚事厅给大家围观的,现在么,呵呵,自保更要紧,至于那些等着看人的家伙们,且让他们等着去吧! 不过他想的挺美,但是不一定事事都如他意的,沈无忧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他正想问怎么了,便听到某个最讨厌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颠和尚,大家可都在聚事厅等着看人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哒——哒——哒——”随着轻微缓慢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小院的尽头,装扮明艳,身着一身红裙的女人迎面走了过来,眼角扫过沈无忧,脚尖一转,带着浓浓的鄙视与挑衅径直拐到了她面前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高抬着下巴道,“你就是沈无忧?” 沈无忧目光轻浅的扫了一眼红衣女子,微点了点头,不见一丝慌乱。 红衣女子眼睛一眯,凌厉的目光向沈无忧扫去,带着无边的杀气,似乎下一刻就会出手一般。 不好,要出事了! 颠和尚胖胖的身体一挪赶紧的挡在了沈无忧的面前,此时对于自己的行为是后悔的肠子都清了,这回祸可闯大了!想瞒都别想瞒的住,等副局回来了,那结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要知道这个姓沐的女疯子在局里,给他一千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群里得瑟,诓骗沈无忧跟他进来了啊,这不是上赶着打架么。 姓沐的女疯子叫沐瑶,全局都知道她那点心思,没胆,偏还一直肖想副局身边的位置,就因为自己有一个好命格,便自以为事的想攀上江家。 只怕副局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那! 可偏偏江老爷子吃她这一套,难得有一个好命格的女人敢于嫁给他孙子,他高兴还来不及那,谁让他孙子是天煞孤星,而且活不长那,他总不能看着自己孙子孤独终老吧,就算是活不长久,那也得留个后啊,不然他们江家嫡系一脉不就从此断绝了么,所以啊,占点便宜什么的不算什么,只要这女人能抗的住孙子的煞气帮江家传宗接代就比什么都强,怕孙子反对,他还特意动用私权将人给塞进了管理局里,期盼着他们能来个日久生情,可惜的是,这女人说的信誓旦旦,看着胆挺大,挺嚣张的,可是在见到江独秀的第一眼时,便被他身上的煞气吓的当场失禁,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这下子老爷子计划没成不说,反而败坏了江独秀的名声,更加没女人敢嫁江独秀了,老爷子气的不得了,扭头去找江独秀师父找安慰去了,被遗忘的疯女人,却拿着鸡毛当令箭,进局里这一个多月,一直以江独秀未婚妻候选人的身份,扯着江家的大旗给自己家里谋福利。 大家其实都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没当面拆穿她而已,完全是为了给江独秀的面子,没人是真怕她的。 偏偏这个女人看不清形式,越发的张狂了。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那,坐等江独秀任务回来了收拾他,谁知道……却等来了‘沈无忧’这个惊喜! ------题外话------ 今天下雨那,架线的电工没法工作,因此没停电,简直没比这再好的了~没电的日子太坑了! 都不喜欢男主的名字啊,可是我觉的还好,应该是角色赐予了名字魅力,而不是名字赐予了角色魅力啊~ 推荐好基友现言,不容错过的好看。 《国民老公赖着你》,夏寐,一对一,宠文,男强女强,虐渣暴爽 神马?真假夫妻?贵圈好乱! 本是场虚情假意的爱情真人秀,却演变成世界瞩目的豪门骗婚? 一夜激情后,裴以沫认真跪下,“缪宝,别弄啥假设婚姻,来真的,嫁给我。” 女人轻笑,“我家不缺钱,凭什么要跟你?” 两天后,拍摄中,裴以沫又跪下,“缪宝,嫁给我。” 缪宝看看镜头,腼腆笑,“好啊。” 男人囧了,“女人咋变这么快?” 缪宝眨眨眼,“这只是个假想。” 第五十三章 来决斗吧! 一开始副局跟钱乐峰要报名资料的时候,大家还曾猜想,是不是亲戚什么的啊之类的,直到副局将资料交给钱乐峰入档案,并直接调人到他身边做搭档后,钱乐峰才忍不住一时好奇偷偷看了沈无忧的资料,然后又一时没管住嘴,弄了个人尽皆知,自此沈无忧便在他们局里出名了。 大家可以不知道沈无忧是谁,但一定记住了这个名字! 谁让她是江独秀的搭档那!只这一样,就足够她在管理局出名的了! 江独秀是谁? 江独秀是凌驾与众多世家大族之上的江家二少,是整个管理局的核心,当之无愧的王! 这个世界远没有我们所看到的那般平静。 西方有吸血鬼,狼人,教廷,黑魔法,东南亚地区有降头师与血咒,岛国有忍者,阴阳师……全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 但远没有我国内部混乱,昆仑道术,苗疆蛊术,古武世家,风水师,各种精怪……再加上掩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出击的异人……若没有人站出来震慑着,安内攘外,只怕整个泱泱大国早被各个种族瓜分干净了! 为了守户这一方平静,江家付出良多,由钟鸣鼎食大族,最后变成一脉单传,甚至面临着绝户的危险,怎能不受敬重! 江家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虽然明面上声名不显,为世人所不知,但是实际上,却影响着整个国家的根基。 问为什么没有人想要取代江家,获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利那? 自然因为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修士更注重的是实力,凡世权利什么的全都是浮云,与他们有个什么关系,不如一块灵石来的有价值! 江家肯站出来,也不是出自于本身的意志,而是为了尊守已经仙去的老祖宗留下的遗训。 国护我百日,我报国千年! 一句誓言,便奠定了江家未来的路,天地规则在那摆着那,江家只有走过这千年守护之路,才能得道,真正的了却因果! 时至今日,九百多年已过,这一句誓言将在江独秀身上终结,再加上他不肯接下管理局局长的位置,底下人虽然不知道,但是高层都在惶恐中,就怕人家担子一撂不管他们,到时候他们上那再找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守护家族啊,所以对于江家那是各种开红灯,极尽示好。 自然被江家老爷子塞进局里的沐瑶也跟着沾了光,嚣张跋扈的,大家都避让着她,这就更助涨了沐瑶的嚣张气焰。 今时今日,她这个冒牌货,突闻真品出现,怎么可能还淡定,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她也不能容忍这真品的存在,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就为了将这刚刚冒出来的危险消灭在萌芽期。 沐瑶庆幸江独秀不在,正好方便了她下手。 擂台切磋,误伤什么的,再好不过的借口了,江家总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跟她计较,她沐瑶可不是无根的浮萍,身后有整个家族做后盾,她怕谁,没了这个女人,这世上便只有她命格最好,配的上江二少,就不信江独秀真敢不顾他爷爷的心愿,而灭杀她。 颠和尚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但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也得忍着这口气,反正这沐瑶也逍遥不了几天了,等副局回来了,自有她好果子吃,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她伤到副局的搭档才是正事,不然打死他也赔不起啊! “沐组长,咱们这边说话,来来……” “谁要跟你说话了,滚边去!” 沐瑶怎么可能让颠和尚破了她的计划,手往后一探,摸出鞭子便往颠和尚身上抽了过去。 颠和尚看着挺胖的,反应却很灵敏,一个后翻便避了过去,沐瑶却不肯罢休,趁着这个机会,反手就冲着沈无忧的身上甩了过去。 卧槽!这那来的疯子,一言不合就打人? 满头雾水的沈无忧脸色瞬间阴了下来,正想给这女人一点厉害瞧瞧,钱乐峰便突然跳了出来,伸手将鞭子牢牢的拽在了手中。 “钱乐峰!你居然敢拦我!” 钱乐峰严肃道:“管理局里明令禁止打架斗殴,沐组长违反了管理局第八章,第一十九条律令,请记得稍后去管理处领罚!不然我有权通报上级!” “钱乐峰,你居然要罚我?!” 不甘的扫了眼被钱乐峰护在身后的沈无忧,沐瑶对钱乐峰怒目而视,“你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我,可不是得罪了江家,这后果,你是不是能承担的起!” “江家……这个女人是江独秀家里的人吗?可真不怎么地,江独秀怎么也不管管自己家的疯子,尽放出来乱咬人!” 沈无忧小声的嘀咕声,正被钱乐峰听了个正着,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位解释,只能道,“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沐瑶跟江家决无半点关系!更是跟副局没半点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至于这么慎重的解释么?” 面对沈无忧看傻子似的目光,钱乐峰心塞塞,只能道。 “这……唉,等副局回来了,你问他就知道了。” “我问他这些干嘛啊,又跟我没关系,”沈无忧不明所以的看向钱乐峰,钱乐峰:“……”更心塞了。 你们讨论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啊,没看到沐疯子都要发狂了么,颠和尚在一旁咬着衣袖,一脸苦相,却掩饰不住眼底深处的八卦之火。 嘿嘿,他特别的期待下面的发展,沐瑶是肯定不会放过沈无忧的,他特别期待沈无忧的表现。 必竟么,副局声名在外,想做他的搭档,怎么也得有点本事,才能让他们这帮人心服口服不是! 沐瑶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下一刻,他便听到了沐瑶还着杀气的吼声。 “沈无忧,我要跟你擂台决斗!” 第五十四章 赌约! 钱乐峰闻言脸色一变,“沐瑶!沈无忧她还是新人!” 沐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副局的搭档那!” “擂台?决斗?” 这是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规矩沈无忧完全不知,沐瑶见她不言语,志得意满的道,“怎么着,动真格就怕了吧,贱人就是贱人,也不知道是从那个角落里钻出来的东西,居然敢肖想二少身边的位置,谁给你的胆量,谁给你的自信,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二少又是什么身份!识相的就给我磕头认错,让出二少搭档的位置,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 这什么破嘴,可真够臭的了,瞧着沐瑶趾高气昂的样子,沈无忧微微挑眉,扭头看向钱乐峰,“什么叫做擂台决斗,都有什么规矩。” 擂台是什么?擂台是管理局里修士证明自己实力的地方。 修士之间并不平静,根据实力自有一套排榜,名约——龙榜!上榜者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天才中的天才,更能取得相应的福利,如灵器、灵石、丹药等! 此榜十年一换榜,中间如果有人想要上榜的话,便只能进行挑战,擂台决斗,并带有一定的赌性,小到一块钱,大到一条命!胜者便会取代败者在榜单的位子,而不需要等十年大比。 虽说看上去挺无情的,但是决对的公平公正。 久而久之擂台赌斗便成了一种传统,运用广泛,有什么恩怨,都会选擂台上决一胜负,并不局限于榜者与挑战者才可以上擂台。 正因此,沐瑶才会提出这个决斗。 沈无忧身上无一丝的能量波动,这正是沐瑶信心十足的原因。 钱乐峰很是担心,沐瑶明显没安好心,这要是沈无忧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或是丢命,他就没法跟副局交代了,所以他并不支持沈无忧接下沐瑶的战帖。 沈无忧知道钱乐峰这是对自己没信心,打心里跟沐瑶一样,认为她没什么本事,想着把这事随便应付过去,可惜啊,沈无忧却不想让他如愿。 她深知自己是个新人,功名不显,却拿下了所有人望而不及的位子,肯定有很多人心里不舒服,像沐瑶这样跳出来的,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她急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以达到震慑的目的。 她可以不出任务,但是却不可以没有相应的实力,所以这一战她决不能退缩! 当然,她不否认自已手痒想要狠狠的虐一番这个疯女人的因素在内,这疯女人太特么嚣张了,由其是那一张嘴,简直臭的要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从来都不曾让自己受过这种侮辱,不揍她揍谁,这是沐瑶自己提出的决斗,上赶着找虐,她又怎么能不成全她那! “决斗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沐瑶想了想道,眼睛一转道,“想要好处,这还不简单,生死斗,最后谁输了,所有的财产就归赢的那一方!”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不公平,万一你反悔怎么办,再比如你直接转移了财产,让我扑个空,就算你的财产不转移,但你财产要是没我多那?那我岂不是很亏,所以签生死状合约的时侯附带个人财产证明书怎么样?我出多少你出多少!” “你……你特私的说谁没钱那,我堂堂沐家小姐,会做这样的事?会比你穷?我还没嫌弃你身家少那,你居然先嫌弃上了!”沐瑶怒极,死死的瞪着沈无忧,恨不能一口吃了她般。 “我就是以事论事,你要是不想签那就算了,大不了不比了呗……” 不比?那怎么行,沐瑶马上道。 “比,谁说不比了,不就是财产证明么,我给你!” “痛快,这才像个前辈的样子么,咱们什么时候比,我看赶早不赶晚,就现在吧,打完正好睡觉!” 沈无忧的态度漫不经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成功的激怒了沐瑶,她眼睛通红的吼道。 “你想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现在就现在,走!”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意是怎么掩饰都掩不住,伸手指了指钱乐峰与颠和尚道,“二位,跟着一起来吧,正好做个见证人。” 被抓壮丁的钱乐峰与颠和尚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达成协议,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被拉去做见证,反应不一,钱乐峰发愁自己怎么收尾,颠和尚则是拿出手机,直接摸进了群里,向大家散播这一大消息。 几乎是在他信息发出的第一时间,整个管理局就沸腾了,有人觉的沐瑶倚强凌弱,太不要脸,也有的人认为沈无忧这个新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欠教训,更多的还是八卦沐家与江家与副局的新搭档这间不得不说的那一二三事! 众人反应不一而足,却全部对她们的比试翘首以待,局里里擂台比斗都是允许人围观的,虽然要买票进场,但若是能高手对战中学到点什么,那花费的门票也就不足挂齿了。 虽是修士,讲究休身养性,但人们爱凑热闹爱八卦的性子却半点没有消退,反而因为平常缺少娱乐而对这方面愈发高涨起来,加上现在是网络时代,于是局里论坛上一夕之间冒出了各种猜测事情原委的贴子,网友们各种八卦各种调侃,一时间将沈无忧与沐瑶要进行擂台决战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并同时暗搓搓的全都跑去了擂台区,全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竟是比主角他们还要早到。 第五十五章 三言两语的,一场生死决斗就这么定了下来。 若一开始钱乐峰和颠和尚存了其他的心思的话,那么在越来越临近擂台的时候,反而忐忑了起来。 因为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生死决斗,输了的可是会没命的。 两人逮住沈无忧问她擅长什么,想看有什么能帮助她的没有,比如武器……灵药什么哒,总不能让她跟沐瑶对战的时候太吃亏。 对于这两人有些矛盾的态度,沈无忧也懒的跟他们计较,能在最后关头向她表达善意,其实已经算是有人性了。 不过……只怕是要让他们失望了呢……因为她最擅长的偏偏是最‘弱’的水系! 当然,这是他们认为的而已,她可没这么觉的。 “水水水水系?!” 果然不出沈无忧所料,这两人全都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一副她开玩笑的样子,因为他们实在是难以想像,副局会选一个拥有最废能力的人做搭档。 你可以是新人,你可以刚刚开始修炼,但是你的能力不能这么废啊! 这个世界,修士,各有各的根基,各有各所擅长的能力,所有的人类修士,要么练体,要么练法,均以五行化分,变异雷系无疑是最强大的,其次是同变异类的冰,再有攻击力强悍的火系,杀伤力巨大的风系,防御最强的土系,能够治愈的木系,和诡异多变的暗系……多种多样,唯有水系最为平和,在这个末法时代里,完全没有攻击的能力。 什么?你说翻江倒海!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如今的水系修士在没有足够的灵力情况下,谁能修炼到那个程度,能发出个水球水箭就已经不错了! 但那也是修炼有成的修士,天才中的天才,并不包括像沈无忧这样的新人。 沈无忧看上去实在是太弱了,没有半点能量波动不说,岁数也小的很,只需看一看她的骨龄,就能看的出来这可是才刚成年呢! 除非她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不然绝对不会是沐瑶的对手。 沐瑶的实力在他们管理局虽然排不上号,算不上好的,而且是嗑药嗑上来的但是架不住她身后有沐家啊,各种装备砸下来足够她提升好几个等级,如此,想要对付一个新人,简直是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钱乐峰深深的后悔了,为今之计只能求助副局了,那怕等副局回来削他呀,也比他眼睁睁的看着沈无忧玩掉命强! 江独秀接到钱乐峰的求助电话的时候,正准备登机。 他来海城为的就是沈无忧,在探听到她身京城后,自然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啦。 只是他没有想到,沈无忧会在到达京城的第一时间前往管理局。 听完钱乐峰讲完前因后果,江独秀想起沈无忧与自己交手半分不落,完虐穿山兽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直接吩咐钱乐峰不用阻止,直接去局长那里,将他在管理局这些年的收入,通通压在沈无忧的身上,待赌局结束了,如果他还没有回到管理局,便让钱乐峰代他将赌金的一半交给沈无忧,他还记得当初在面对钻石矿和管理局的各种福利的时候她眼睛发光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满足她。 问,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赌金都交给沈无忧,那自然是为了怕沈无忧拒绝啊,一半的赌金他还算能找到理由,要是全部的话,那就太奇怪了,沈无忧那个坚持着奇怪底线的丫头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拒绝,甚至还会怀疑他的用心也说不定。 送个礼都这么麻烦,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但没有一点烦恼的样子,反而觉的很开心。 而电话另一端的钱乐峰却与他正好相反,心塞了的不要不要的…… 这么有信心?是出自于对搭档的支持,还是沈无忧真的很强? 钱乐峰搞不懂,他有些蒙圈,还想着接着问点什么,副局那边直接挂了,钱乐峰拿着手机,愣愣的站了好一会,才一拍大腿去了局长室。 管他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呢,只要他能把自己摘出来就行,生死斗是沈无忧应下的,副局长同意的,他想那么多干嘛,这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反正接下来他不管了,纯当一个看客。 江独秀进管理局已经十多年年头了,管理局管吃管住管报销,除了一些必备的修炼资源以外,他很少需要花到金钱的地步,便托了局长代他处理,进行一些投资之类的,至今都没有取出来过,这么多年下来了已经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 所以当局长听闻江独秀终于要取出来的时候相当的惊讶,听钱乐峰讲诉了前因后果,局长乐了,不但将江独秀的钱取了出来,他还带了自己一部分积蓄,颠着自己一身肉肉,乐呵呵的非要跟着钱乐峰一起去擂台不可。 钱乐峰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副局押沈无忧也就算了,怎么连连局长也跟起风来了?他可是见都没见过沈无忧那,怎么就会觉的她会赢? 局长只说了一句,“你们副局什么时候判断失误过,挣钱的机会摆在面前了,都不知道抓紧,那才叫傻! 小钱啊,你聪明是聪明,但就是想太多,犹犹豫豫的没个果断,怪不得你这么多年挣不了大钱,你呀就应该跟我多学习学习,记住了跟紧领导脚步啊,准没错,别瞎了祖宗留给你的这个好姓!” 钱乐峰:“……” 虽然总觉的那里不对,但却又觉的局长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他竟无言以对! 要不……他也压点钱在沈无忧的身上? 第五十六章 大开眼界 通过大阵进入擂台,这里早已经是一片人沸腾。 沈无忧此时才算是真正的长了见识,不愧是管理局,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出现,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见过长着猪鼻子却有着水牛般的躯体,说着人话的生物吗? 还有那人脸蛇身的?还有那只正在听小黄鸡叽叽喳喳的红狐狸~说好的天敌,说好的食物链关系那? 默默的围观,这应该是妖修吧! 果然是末法时代了,连人形都没有修出来的妖出来晃都成了常态。 妖修的形像已经够奇怪的了吧,但是再瞧瞧人修这边,她就不会这么觉的了! 说好的仙风道骨那?说好的俊男美女那? 不都传说修士可以容颜常驻吗? 全他妈的是骗人的! 瞧瞧那位正在拼命抛媚眼却鹤发鸡皮的道姑!再瞅瞅她旁边穿着最花哨的白发老头,还有那位长相侏儒一张童颜,却自称祖宗的家伙? 果然没有最奇怪的,只有更奇怪的。将她最初帅的那一位疯疯癫癫的胖和尚也算在列……还有她即将决斗的那全嘴巴奇臭的女疯子,管理局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签字画押公证财产,当沐瑶看到沈无忧随身的银行卡里有近四亿的财产后,瞳孔猛地一缩。 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无忧,怎么会?她怎么会这么有钱,有钱还穿着一身地货出来晃,有病那这是! 怎么办?居然被这死女人说中了,她的财产居然真的连对方的一半都没到! 身为沐家的女儿,每个月几百万的零花钱和一些丹药还是有的,这么多年怎么也该有一些积蓄,但架不住她是个能花的主,扒拉扒拉所有的现金居然连一千万都不到,说的是有沈无忧的一半,那是连她母亲留给她的外祖家的股份,和家族从小给她的基金一起评估出来的数目!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沐瑶怎么能忍,连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仿佛都带着嘲笑。 不行,她决不能在这上面丢脸,咬咬牙,为了面子,她只能向自己的父亲借了大笔的钱财过来,能够傍上江家全靠的她,在对付沈无忧的事情上,她的父亲与她保持一致,虽然她父亲平常很抠,但还是了大笔的钱财来支持她。 毕竟沐瑶代表的是他们沐家,丢脸不是个人的,身为沐家现任家主,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万一江家听到这件事情对沐瑶的印像不好了怎么破?反正等比试完后还会回到他手里,他又何必不舍。 沐正业没有派任何人来,而是亲自把钱给沐瑶送了过来,他要亲眼见见那个不知死活,阻了他们沐家青云路的沈无忧。 待真正见到人后,他只见对方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脚上蹬着的也是最普通不过的运动鞋,就跟个穷学生一样,通身没有能量流转,除了一张好脸什么都拿不出来后,这才向暗地里沐瑶做了个手势,终于放心的坐到了观众席位。 沐瑶一看便懂,父亲这是让她一击必杀,好好的立立威,沐瑶隐晦的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父女,相法出奇的一致。 不管这沈无忧表现的多无害,他们都不准备让她留下命来,她不但要死,而且她还要她死的难看!死在擂台上,最好连魂魄都不留,这样才算是彻底解决隐患!免的中间出现变故。 将沐父拿来的钱财交给公证人,如此总算是解决了赌金的问题,沐瑶信心十足地走上了擂台,她最擅长的便是攻击力强悍的火系,虽然平常修炼不怎么勤奋,但身为世家大族的嫡系还是有些保命手段的,加上刚刚父亲塞给她的一瓶补充能量的灵液,她就更加自信了。 视线扫过四周人声沸腾的观众,在视线频频望向门口的颠和尚身上停留了一瞬,沐瑶在心里暗暗的盘算了起来。 今天钱乐峰与颠和尚驳了她的面子,结下了仇怨,再加上平常与这两人就不对付,她就想将这两人恨急,等着吧,等她解决了沈无忧必要这两人好看。 不过多少也得为江独秀留些面子,必竟这两人是他的直系属下,那就废掉这两个人的丹田让这两人没有资格再嚣张,至于其他的等他们被赶出管理局之后,她自然可以暗中出手慢慢整治。 沐瑶越想越兴奋,她已经迫不及等的盼着比斗开始了,她定要狠狠的虐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世人好好看一看,她才是最强,最配得上江独秀的,但当沈无忧真正的站到她面前时,她却突然心头猛地一跳! 对面身材修长,却并不瘦弱的少女长身而立,绝色的面容上一副慵懒的闲散表情,甚至还伸手打了个哈欠,但是当她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看过来时,沐瑶却分明从中看到了淡到极致的冷漠! 怎么能,怎么能有这样的眼神? 她凭什么,这少女真的如她看上去那般无害吗? 沐瑶突然不确定了起来,紧了紧手上的鞭子,沐瑶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运转能量,沸腾燃烧的火焰砰的一声跳出,将鞭子包裹,如同一条长长的火龙,轻轻一甩,就见这火龙张牙舞爪的冲着沈无忧急速席卷而去! 沈无忧勾了勾唇,意念一动,水神戟便被她握在了手中,当然为了避免它被认出来,水神戟做了一部分伪装,锋利的侧刃不再,光洁的身体也变的锈迹斑斑,再加上本身就存的的裂纹,它就像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破鱼叉一样,所有在再的观众都傻了眼,本以为下一刻便会看到沈无忧横尸当场,却不想,奔腾的海水突然而至,霎那间,一条通体晶莹的水龙出现在了半空中,这条水龙比火龙大了足足好几倍,龙头轻摆,于火龙相撞的瞬间,大嘴一张,便将火龙吞吃入肚,水龙透明的身躯内,火龙清晰可见,从喉咙到胃部,就像是真正被消化一样,火龙慢慢消失,最终不见。 第五十七章 出人意料的结果 “不,这不可能!” 沐瑶不敢置信的尖叫出声,水系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她不相信,围观的群众同样也不敢置信! 沈无忧却勾起了唇角,早在于江独秀海底的那一场战斗后,她就曾不断反思,如果没有了海,在陆地上她是否还有优势? 最后是水神戟打醒了她,水——乃万物之源! 什么生物的体内没有水?赐予的同时,自然也可以收回,生物失去了水,或体内的‘水’被操纵,那么他还能存活吗? 水神戟是最强大的暗系神器,以魔气为食,魔气又分为很多种,其中便有煞,煞属阴属寒,水遇寒则成冰,便是最强大的攻击法系,也就相当于沈无忧同时拥有两项根基,只要她运用得当,便可无往不利! 她刚刚不过是在试验,沐瑶吃惊太早,她的大招可是一样都还没有放出来那! 沐瑶心底一沉,更加不安了起来。 但是要认输吗? 不,决不认输! 不只是因为抢夺男人,更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她一个世家出来的千金如果在擂台上比法这一个刚入门的使的还是水系的新人的话,那么她的脸要往那放,别说江家会兴会看的上她,就是家族也会因她而蒙羞,而她自己更无法接受这种结果,就更别说面对周围那些嘲讽的目光了! 她虽然嚣张跋扈,但还没有蠢到白痴的地步,这一战,她赌的可是命啊!非胜不可! 那么,便让我来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吧! 她身上有家族最好的装备,最强大的防御法器,就不信对方能够真的伤了她,那么就算是法术再诡异又如何,她依然稳占上峰!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却压不住自己的脾气,沈无忧的眼神太过于轻蔑,沐瑶被这目光刺的心肺都差点炸了,再也顾不得留什么后手,直接将父亲交给她的灵液全都灌进了嘴里。 火神之怒——星火燎原! 随着沐瑶的一声大喊,无数的火球从天而降,四面八方的向沈无忧扑了过去,那种炽热的能量,连观众席的观众都能感觉的到。 不待他们惊呼出声,便见滔天大浪从沈无忧背后升起,与席卷而来的火球在空中相撞,只能砰的一声,擂台顿时被浓浓的水蒸气包裹。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声惨叫突然从雾气中传出,让人闻之胆寒,但却无法分辨出是谁,这更加的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只恨不能长双透视眼,好能透过浓浓的水雾看清擂台上的情形。 而此时擂台上,水雾中,沈无忧手持水神戟,轻轻一点浮在空中的一滴血液,微微启唇,漫不经心的念出了两个字,“逆流!” 半死不活的躺在擂台上的沐瑶猛的一阵抽搐,周身传来激烈的撕扯疼感,有液体从她的七孔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惊恐的看向沈无忧,直到对上那双平淡无波的眼,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输了,输在一个名不经转的新人手里! “魔鬼……你是魔鬼……这根本不是什么水系……你,你骗了所有人!” 沐瑶始终想不明白沈无忧是怎么破了她的防御的,明明她身上的法器还安然挂在脖子上,法衣也无破损……为什么,她却感到了生命的流逝?! 沈无忧顺着沐瑶的目光正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麒麟吊坠,麒麟吊坠是玉制,清气十足,显然是件经历了不少年代的上品法器……可是那又怎么样,对上她,却解不了沐瑶现在万分这一的痛苦。 因为她所动用的技能不是由处向内,而是由内向外攻破,只需要对的一滴血液做媒介便可操控她全身的血液! 沈无忧冷笑看着地上一脸不甘,眼神疯狂的沐瑶,最终还是好心回道,“没见过,便认为不是水系法术,只能证明你的无知!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傻那,上学的时候肯定没好好听课吧~要知道成年人人体内水分约占人体重的60%-70%。其中脑脊髓中水占99%、淋巴腺中水占94%、血液中水占70%、肌肉中水占62%、骨骼中水占5%……所以,我为什么就不能操纵它们?” “不……这不可能!” 沐瑶不甘的嘶吼着,当雾气慢慢散尽,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擂台上的一切后,全场静谧。 沈无忧手中的破鱼叉已经收起来了,闲散的插着兜,一副百无聊赖样子,身上衣服更是连丝皱着都没有,与其在说擂台决斗,到不如说是在看热闹。 反观沐瑶,印象中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火系修士,现在却不知死活的躺倒在擂台边缘,正趴在血水中抽搐,七孔流血不止。 江独秀好不容易赶回来后,刚刚走出大阵来到擂台广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双眼发亮的紧紧盯着台上的少女,只觉心中溢满了惊叹。 早在海底再遇后,他便知道她很强,却没有想到她强大到如斯地步,他不认识沐瑶,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架不住钱东峰提前给他通信上交比斗的两人数据,并一直直插给他看现场。 他早有预料沈无忧会嬴,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嬴的如此精彩! 沐瑶在局里虽然只能够算的上中下流,但是架不住她装备好,足可以与中上流修者比肩,再加上好的功法,又是强大的火系修者,沈无忧能在短短的两招内便将对方打败,足以证明她的强大! 一瞬间,江独秀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涨满了,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痴痴的望着台上少女发亮的眼睛与她完美的侧脸!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无法形容……他为她骄傲……那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说不出的酸爽。 好想把这样耀眼的她藏起来啊! 这种想法自心底升起,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却又怎么也止不住。 ------题外话------ 今天可是端午节,宝宝们节日快乐,群么么哒~ 不过只是语言祝福好像有些太少,我就给大家发点红包,提一下气氛吧! 下面大家注意了: 今天是五月五那,单数,所以,抢到——1、3、5、7、9层的,可得520小说币88抢到2、4、6、8、10层的也别气馁,可得66币 十层后,统一10币币安慰奖! 值得提醒大家的是,活动只在今日零点前有效,不可重复,一个会员号,只有一次机会~ 第五十八章 多样化水系 “认输吧!”起码还能死的疼快点! 沈无忧怜悯的看着地上的沐瑶,沐瑶却不肯领情,带着怨恨的目光瞪着沈无忧,“不,决不!” “那……真是可惜了!” 沈无忧眸中冷光乍现,抬脚向沐瑶的方向小小的踏进了一小步,只这一步,地上的血液便沸腾了起来,就像是有火在烤没一会便变成了雾气消弥与空气中,只在台上留下一片干枯的红色痕迹,而沐瑶则如同树木一样,不正常的枯萎了起来,由一个一米六几的丰满美人,缩水成一个干瘦如柴,只剩下骨架不到一米三的恐怖老妪! “不——” 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在意容貌的,沐瑶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她的双手在脸上摸索着,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肤,却只没有血液流出,白森森的伤口,反而比满脸鲜血看上去更加惊悚! 再看向沈无忧的时候她眼神变得阴鹜不已,像是潮湿的阴冷的蛇,在不断缠绕,随时准备出击! “竖子,尔敢!” 观众席上的沐父暴怒出手,灵力疯狂运转,腥红着眼睛以雷霆之势扑向沈无忧! 沈无忧回头,眼中升起几分毫不掩饰的讽刺,这是打了小的又来老的?呵呵……世家?! 众人惊骇的看着沐父的动作,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此变故,就在他们以为沈无忧决对避不过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擂台入口处一道黑色的身影如箭一般的窜了出来,在半空中拦截住了沐父,双掌相击,黑色的短刃毫无障碍的刺透沐父的防护直直的插进他的胸腹! 如墨的煞气和暴躁的灵力以二人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地上原本凌乱不堪的场景变的更加混乱,飞沙走石,观众人人自危,沐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整个人如坠冰窟,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如同流星一般从空中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轰响! 峰回路转,这下子沐父只怕不死也残吧! 众人用着畏惧的扫过那道黑色身影,都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个团把自己藏起来,副局不是领了任务出去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如果让他知道他们窜窜着颠和尚诱拐他的搭档来内局,从而使的那位遇上了沐瑶这个疯女人立下了生死斗,那他们还能好吗……幸好,沈无忧没事,不然……众人庆幸着,只是这刚提起的心还来不及放下,接着惊恐的一幕再次发生,让他们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趁着沈无忧与所有人都被沐父转移了注意力这个空挡,沐瑶竟然拼着残破的身躯突然暴起,从背后偷袭沈无忧! 前后与沐父出招相差不过十几秒钟,配合默契,果然不愧是父女吗?不得不说,这两个不愧是父女,同样的不要脸,江独秀解决了沐父却来不及救援沈无忧,只能高声提醒,“小心!”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擂台,双手无意的攥紧,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一只干枯如同鬼爪的手,握着一把森然的骨刀刺向沈无忧的脖子,带起阴风阵阵! 沈无忧回头,唇角掀起一抹冷笑,竟是不闪不避,只是轻轻启唇,“以形换影!” 眨眼间,她的身形已经转到了沐瑶的身后,而在她原来的位置上一尊水蓝色的身影刚被沐瑶确成两伴,化作无形的水,将沐瑶困在其间,慢慢合拢。 “冰封!” 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仿佛带着死神的召唤,沐瑶唇角阴狠得意的笑甚至来不及褪去,禁锢她的水便转眼化冰! 怎么?怎么会?! 所有人都在疑问,钱乐峰与颠和尚等一众认识沈无忧的人都蒙圈了,说好的水系修士那?说好的最弱那? 沈无忧一系列的表现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水系修士的印象! 控水起浪,操纵血液,这些还可以解释的通,他们也能理解源理,但是水怎么就变成冰了那? 他们就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难道说沈无忧是骗大家的,她并不是水系修士,而是水冰双系修士? 这怎么可能? 能有灵根已经是上天保佑了,又怎么可有多出来一道,现在可是末法时代,上万人里面都找不出一个有潜力的,沈无忧她怎么会,好运的拥有两系那? 这不正常啊! 如果真是如此,寻么她便有谎报资料的嫌疑,虽然沐瑶父女可恶,激起了众怒,但是同样他们也不待见喜欢说谎的人,如此不坦诚的人,又怎么可以信任,他们理解,沈无忧留有后手的心态,可是却总觉的心里别扭,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精彩的决斗将沈无忧已经神化到一种不可侵犯的地位上,所以才无法忍受她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瑕疵! 第五十九章 胡搅蛮缠的沐父 水,有形似无形,无法断之,这是柔、是水的特性,不同于其他五行只拥有一个特性,水拥有两个特性,只要达到要求,水至柔,但也可以转化成至刚,这是水的延伸出来的冰系法术! 沈无忧似是早知众人所想,她抬手向空中一握,清楚的让众人看明白,水是如何在她的手中化为冰斧的,借助的正是擂台上还未散去的煞气,煞至阴,至冷!怪不得……怪不得会成冰! 这下子,众人心里再无隔阂,只余赞叹!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那!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得不说,江独秀出现的太极时了,他身上的煞气正好为她的水神戟做了遮掩。 透明的斧刃在光的照躲下闪着锐利的锋芒,直指被冻成冰坨的沐瑶,有了她偷袭的事情后,沈无忧已经不不打算让她走下擂台了,其实一开始她没打算让沐瑶走下擂台,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沐瑶会自己作死,那她何不顺势而为,免的再生波折。 冰斧悬在沐瑶的头顶上,而后高高举起,…… 这一斧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惹是普通人肯定会认为她残忍,但是这里坐的都是修士,修士之间争资源,争机遇,做出比这凶残百倍的事情的大人有在,再加上沐瑶不得人心,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反而乐见其成,竟是没有一个人为她说好话。 沐父对沐瑶到底还存在一丝父女之情,再加上家放的脸面,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死于沈无忧之手,因为江独秀的突然出现,而装死的他,这个时候不得不捂着胸腹的伤处站出来为自己的沐瑶说话。 “堂堂的江家二少,管理局副局,难道你要看着你的未婚妻被人虐杀而死吗?”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 不明真相的一头雾水,知道内情的则是忍不住在心里唾弃沐家父女的无齿,莫须有的事情竟也可以拿了出来说事,他可真够不要脸的。 未婚妻!? 他可真敢说! 未婚妻?那是什么东西? 江独秀做为当事人,却是最糊涂的。 站在擂台边缘的钱乐风一脸的愁苦,恨不能把自己缩起来,他绝不承认,当初隐瞒副局这件事情纯是为了看戏,不然副局非把他削死不可! “你不想认!没想到江家人居然是个孬种!老爷子可是亲口答应的,只要瑶儿不被你命格影响,便让你们两人结婚!普天之下,再没有比我女儿更好的命格了! 难道你否认江老爷子的话吗? 若没了我瑶儿,你想孤独终老,到死连个孩子也没有吗?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老爷子想想啊!” 沐父也是被逼的急了,反正江老爷子也没在,他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也没人知道,他便三分真七分假的胡诌了起来,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的自己说的特别有理,这天下确实就他女儿的命格最好,他也不怕被拆穿,只要瑶儿逃过这一劫,早晚江家主母的位子还不是他们家瑶儿的! 江独秀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直言道,“我自小便被过继给了我师父,我爷爷没有权利管我的婚事,我师父曾言,我的婚事我做主,我爷爷也是同意了的,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后来回到江家也从来没有变过,所以,不管我爷爷说了什么,那都做不得数,我永远都不会认,他答应了你什么,你找他去。 你说你女儿的命格天下最好,我却不这么认为,你算你女儿命格也就罢了,你还能算尽这天下不成,所以你凭什么认为就没有人比你女儿的命格更好,用这样的理由来蒙蔽我爷爷,他年纪大了糊涂,我却没有,小心我告你们沐家一个诈骗罪!到时候你就等着赔偿我的名誉损失吧!” 江独秀这话一出,当下便有人喷笑出声,看沐家父女的目光就跟看笑话一样。 “我就说吧,像沐家这样的二流世家攀不上副局吧!” “谁说不是那,说什么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命格,若真是这样,怎么还落了今天这么一个下场!” “嘿嘿,今天这出戏看的真精彩,今日可真没白来!” “哈哈哈,没白来……”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沐父眉头紧皱,强自按捺住自己心中升腾起来的怒火,不断克制着自己,可是心里却恨不能把这些人全都杀了,等着吧……早晚,早晚有一天,他要这帮人好看。 但是在那之前,他得先保住沐瑶的命,不然什么都没有了,江独秀现在说什么,他全当听不见,只要日后江老爷子认下沐瑶,那他们沐家的名声自然也就回来了。 “瑶儿为副局在台上拼命,副局你却说着如此冷情的话,真是寒人心啊,算了,不认就不认吧,谁让我沐家势微,不过,副局您能不能看在瑶儿对您痴心一片的份上,救他一救,难道还真能让她死在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新人手里吗? 老爷子可是对瑶儿特别的喜欢,每逢周末都要喊瑶儿去问话,若瑶儿真出了个什么事情,老爷子必定心中不愉,副局身为人孙,难道就不能为老爷子着想一点吗?就当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你救瑶儿一救吧!” 第六十章 意外的落幕(2P,求收) 江独秀脸色一寒,狭长的凤目扫向沐父,似带着无边的冷意,“赌约可是白纸黑字画了押的,你想不认?” 沐父被江独秀那一眼看的全身一颤,但还是强做镇定道,“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而已!您又何必当真那……” “这就是你身为世家家主的态度?” “副局,正因为我是……” 咔嚓! 突然一声冰裂声传来,众人回首,便见沈无忧的斧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擂台上到处都是冰沫,而沐瑶却已不见! 沐父抖着唇不敢值信的道,“我家瑶儿那?” 沈无忧笑的一脸无辜的指了指地上的冰沫,“诺,这不都在这儿吗?” 沐父都被这一变故弄懵了,他指着沈无忧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你……你怎么敢?副局可都还没有开口说话那!” 沈无忧直接送他一枚白眼,“切……老家伙,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情,我才是与你女儿订下赌约的人,她是生是死都该由我做主,关江独秀什么事啊!你去求他……唧唧歪歪的胡搅蛮缠,你说你傻不傻啊!” 那是因为沐父跟本就没有把沈无忧放在眼里,一直当她是江独秀的附庸,所以才会正眼都不瞧她,反而缠着江独秀,可偏偏沈无忧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直接就动了手,完了……全完了……瑶儿没有了,江家还能靠吗?江老爷子只怕也不会再买帐,他们沐家的名声……前途……一口血喷出,沐父大声的控诉沈无忧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如此狠毒!我的瑶儿啊……” “我狠毒?” 沈无忧闻言笑了,问道,“若此战,是我败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沐父被气晕了脑子,话从嘴里秃噜出去半节,才发现不对,可惜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了,只能狠狠的冲沈无忧道,“你今日害我女儿性命,我沐家与你此生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啊,正合我意,你们本来好像也没打算放过我吧,招招致命,还玩偷袭,打了小的又来老的,呵呵……还有什么人品可言!像你们这种想要依靠着自己的身份或者依靠别人的身份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多么理所当然的人,真的让人无比厌恶,便是你肯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双重标准,想的也未免太美了,我这人啊,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记仇!说好了不死不休,你可千万别半路反悔哦!” “沈无忧是我搭档,伙伴,她的仇人就等同于我的仇人,你们要与她不死不休,我江独秀便也与你们不死不休!” 江独秀的突然宣言,就如同死神的召唤一般。 “你……你……” 沐父没想到江独秀会突然这么说,江家那里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沐家招惹的起来,当下气血攻心,又是一口血喷出,手指颤抖的指着两人语不成声,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觉喉头腥甜,本已经不堪重负的身体,被这么一刺激,再也没能坚持住,砰——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中,几秒钟后,如雷响般的掌声才突然响起! 啪啪啪! 精彩!太精彩了! 今天真的是不负此行,长见识了! 沈无忧所展示的一切彻底的将以前人类的认知和常识摧毁,让所有看不起水系修士身份的人,深深的震憾着,而那些水系修士更是把她当做了神,感激而膜拜。 如果以前人们提起她,只会说副局的搭档的话,那么以后,他们想起她,首先想起的一定是这一场化丽的水系战斗,他们会说,瞧见了没有,那就是水系王者沈无忧! 但事实上,他们所知道的远远不够,水系的能量远不止于此,沈无忧不过是没有多余的灵力了而已,不然,她定要这些人好好的见识见识水系的强大不可! 一双夺目的桃花眼看向裁判,沈无忧淡淡的开口:“可以公布结果了吗?” 在她身后,江独秀也看了过去,上了年纪的裁判被这两人不含感情的目光一扫,只觉遍体生寒,那还敢犹豫啊,连忙高声道,“比斗结束,沈无忧胜!” 全场欢呼声震天! 沈无忧咧嘴一笑,心情很好的掏出一张纸来递到了裁判的面前,“这是我与沐瑶的赌约,谁输了,谁自裁当场,并将所有的身家财产送给胜者,现在既然我嬴吧,那么……” 下面的话不用她说,裁判团便工作了起来,不一会就将沐瑶交给他们的财产资料全部转到了沈无忧的名下,包括一些股份与基金,和她死后现场遗留下来的东西,列如,那只玉麒麟吊坠和那把白骨森森的骨刀,沈无忧的冰冻实在是太厉害了,沐瑶身上一些药品符咒这类的全都变成了冰渣渣,不能再使用,裁判还为沈无忧可惜了一翻。 如果沈无忧稍稍放一些水,说不定这些东西都能留下来,可惜了…… 沈无忧到是不怎么在乎,看着帐户上多出来的零,笑容灿烂的将玉麒麟吊坠随后揣进兜里,便研究起了那把骨刀。 这刀上面邪恶的能量,让人发寒,手臂上的水神戟却兴奋的发抖,如查不是现场人多,她特意警告过,说不定它当场就吞吃了起来。 谁说神器都是高、贵、冷、艳的!骗人,统统都是骗人的。 她摊上的这一个,妥妥的,就是个大吃货! ------题外话------ 今天二次上p,求收! 第六十一章 天机府 “这是巫族的骨刀,拥有诅咒的黑暗力量,是邪恶的存在,可以勾出人类最阴暗的情绪,非大毅力者不可用,此物非常阴邪,中刀者不管多强大的力量,都难逃厄运,只在于事大事小而已! 我记得这是前年我在一次任务中带回来的,已经被研究所封存,管理局也声明不许修士使用此类武器。” 沈无忧回头看向板着脸的江独秀,好奇问道,“那为什么会在沐瑶手上?” 江独秀眉头微皱,微微侧头手指向躲在人群里的钱乐峰,“问他!” 钱乐峰摸了一把额头上刷刷落下的冷汗,苦笑着上前,早在看清沐瑶最后偷袭时拿的武器是这把骨刀后,他就知道自己逃不了这一劫,但还是带着饶幸的心里,谁知道,沈无忧偏偏就对这东西感兴趣…… 在副局渗人的目光中,钱乐峰忐忑上前,硬着头皮向沈无忧道歉,“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东西怎么到沐瑶手里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这东西属于邪物,管理局明令禁止配带,所以……抱歉,怕是你得上交了,带给您的损失,我们会弥补!” “漂亮话谁都会说,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想让我上交呗!可这是我的战利品啊,你不负出点代价就想拿走,是不是想太美了!” “我说了会弥补……” “空话谁都会以,谁知道我上交后,你们是不是随便拿个东西糊弄我啊!” 刚见面时没觉的这位这么难缠啊,现在这是怎么了,钱乐峰只是个外交的,但是实际操作轮不上他,一些小东西他做主也就算了,可是能与这骨刃匹敌的,起码也是灵器,局里人拼上半辈子未必能赞够积分对换的好东西,他,他可作不了主,只能偷偷向江独秀求救。 “这……副局?你看?” “开天机府!” 江独秀道,他赞成管理局收回骨刀,但原因跟钱乐峰不一样,他是怕沈无忧会受到这骨刀的侵害,虽然她很强,应对他身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煞气都有办法,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拿出更好的东西来换,肯定不让她吃亏就对了。 “副局!” “天机府?” 钱乐峰与沈无忧的声音同时响起,钱乐峰那是连惊带吓的,沈无忧则纯属好奇! 天机府,其实是一处深不可测的洞府,乃上古修士遗留下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了其主人名为天机老人,故此洞府因此而得名! 天机府每三十年才会向修士界打开一次,集管理局那些已经隐世的长老会人员才能合力打开,最多进入千人,支撑月余,不然将无法负荷。 说白了,其实天机府就是相当于秘境一般的存在,洞内有灵植、凶兽、各种威力强大的法器,甚至功法,但也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天机老人一生最擅傀儡机关术,想要进入他的洞内拿好处困难重重,危险与收获并存,自发现这一处秘境已经百年之久,那怕每次进去的修士,出来的不足百分之一,仍有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挣抢名额。 单独为一人打开秘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那得是对局里有大贡献,并且实力足够的家伙——例如副局! 沈无忧很强,没有人可以否认她在水系方面的成就,但是对于刚刚加入管理局的新人,钱乐峰还是觉的副局开天机府的决定太草率了,先别说长老会那边是不是同意肯出力,就是为了沈无忧的小命着想,副局也不该如此决定啊! 钱乐峰搞不懂江独秀怎么想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反对。 “副局,求别闹,长老会是不会同意的!” 江独秀板着脸,丝毫不为钱乐峰的话而影响,“不需要他们同意!” “啊,什么意思,没有长老们是打不开结界的啊……难,难道说,副局,你已经……已经可以独立撑开结界了吗?” 被突然冒出的想法惊的口干舌燥,钱乐峰喉头滑动了两下,这才干巴巴的问了出来。 江独秀很坦然的点头,“时间不长。” “时间不长是多久?” 江独秀拧着眉头,显然不是很满意的道,“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靠,靠,靠——您一个人能撑开二十四个小时就已经是奇迹了好不好,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钱乐峰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不过等冷静下来后,他还是反对,“天机府里危机重重,二十四小时,太免强了吧,光是应付突发状况都不够,又谈何来闯关,寻找灵器,到不如直接赔小忧一把与骨刀相应等极的法器来的便宜省事!” 江独秀摇了摇头,手指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黑色短刀,秦家自那位七爷去了后,剩下的真没什么天份,他不用问都知道沈无忧决瞧不上那些东西,所以只淡淡的回了钱乐峰一句,“太次!” “副局,你这话要是让秦家和众管理局人员听到了,会哭的!” 人家没日没夜研究出来的东西,副局你居然还这么嫌弃,这样真的好吗?你嫌弃也就算了,你别说出来啊!多伤人心啊! “实话实说!” “好吧,副局既然你如此固执,我也没办法了,不过咱们总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 钱乐峰突的扭头看向沈无忧,背对着江独秀的那张脸都快要抽成麻花了,想让沈无忧自己出声拒绝,可惜,对方避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带着笑意冲他身后的江独秀道,“天机府啊,听上去很有趣的样子,有机会见识一下,当然要去啦!” 江独秀瞬间满足了,一向板着的脸上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题外话------ 二p中,求收藏,求支持,求留言,什么都求~ 努力了几个月的文文,全看这一次了,pk中数据将直接关系到能不能推荐,能不能上架,如果觉的还过眼,请动动小手,点击,收藏,阅读,感激不尽! 第六十二章 都给你 (PK,求收!) 钱乐峰卒! “你,你,你们这对搭档怎么就是不听人劝那!” 钱乐峰被气的跳脚,干脆道,“我不管你们了!” 沈无忧见他真的是在关心她,笑了,“强者生,弱者死,若是连一点面对机遇的挑战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强者之路,钱部长,谢谢你的好意,只是这天机阁,我却是非要闯一闯不可!” 钱乐峰看着面前眼睛璀璨发亮的沈无忧,半响才突的一笑,“小丫头还挺有想法的,我不如你!既你心已定,我便祝你此行顺利!” “借钱部长吉言!” 沈无忧笑着应道,江独秀却在这时突然开口。 “小忧小小年纪都知道上进,钱乐峰,你是不是太得过且过了,我们之所以修行,就是要修出一副与天斗,与地斗,与世间所有不平斗的狂妄之心! 你为何踏入修炼一途?你的雄心壮志那?不过是让你管了几年杂事而已,怎么反倒越活越回去了,也是时候好好想想了,为什么与你同期的修士,全都在进步,而你却还在脱凡境!” 钱乐峰被训的满脸通红,沉默了好半天,但是很快他不一脸贱兮兮的凑到了江独秀的面前,“副局,我也很想好好修炼啊,奈何自身资质太过平凡,所以……有没有什么诀窍秘籍的赏我点吧!” 江独秀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抬手赏他一巴掌,将他糊到了墙上,而后自行在他的兜里将赌票拿出来后,唤了沈无忧扭头走人,独留钱乐峰在墙上挣扎着下不来。 “嘤嘤嘤嘤……副局,你这是过河拆桥,用完就丢,好歹给人家留点跑路费啊~” 钱乐峰不顾形够用的耍宝引来不少路过人的围观,有这么一个手下,江独秀突然觉的好丢人,脚底下的动作更快了,跟在他身后的沈无忧只回头送给钱乐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此时挺着大肚的局长大人,一步三晃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伸手将他从墙上抠了下来道,“小钱啊……跑路费你就别想了,到是黑塔一月游我就做主批给你了!” “黑塔……局,局长,你开玩笑的吧,我才脱凡境啊,脱凡境,你就让我上黑塔,会玩坏的,求别闹啊……” “谁跟你闹了,黑塔多好啊,又不用工作还能修炼,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钱子,现在咱们就走吧~” “副局,副局,求救命啊!” “喊谁来也没用!” 局长如同弥勒佛一般,笑眯眯的,看上去特别的可亲,手却紧紧的抓着钱乐峰的衣领,不管他怎么挣扎,直接拎着人便离开了擂台。 他知道钱乐峰虽然喊的夸张,但应付黑塔完全没问题,虽然他资质不算顶好,但胜在悟性佳,只是修炼总是不走心,心系红尘,个性有些优柔寡断,聪明是聪明了,可聪明的不是地方,今年既然江独秀开了这个口了,他这个做局长的自然要闻音知意,好好的操练操练这小子,誓必让那位下次再见钱乐峰,他的修为能上一台阶。 唉……其实黑塔多好啊,他想修炼还没那根基那,那像钱乐峰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一路上,沈无忧总算是见识到了江独秀的杀伤力,在不知道第几个恭敬的打完招呼后用飞一般速度从他们面前尖叫着跑走的某还没化形的妖修后,她上上下下将江独秀打量了个遍,确认自己除煞很成功,不会无故再坑害靠近他的人后,她有些不解的道,“它们这是跑什么那?” “我也不知,他们一向如此!” 小时候可能还会在意,但是渐渐长大后,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突然被她问起,他竟紧张了起来,会不会……她也像其他人一样,视他为煞星,远远的逃开? 夜幕下,身材修长的男子背月而站,阴影中的面孔模糊不清,沈无忧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罕见的委屈与落寞。 怎么破,她不会安慰人啊啊啊—— “那啥……他们不敢靠近你,那是他们没胆,不怪你,你莫要在意,以后时间久了,等他们知道你身上煞气已除,情况自然慢慢就好了!” 看着少女笨拙挠头脑袋想词,江独秀突然就笑了,他的笑容徐徐绽放,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红莲一样的妖艳倾城:却是对着空中的一弯悲戚的朔月,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其柔和。他模糊的笑容里面有着宠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围。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的脸热,沈无忧轻咳了两声,“那什么,能帮我找找住的地方在那么?大战一场,有些累了。” “不急,回住处前,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啊?”沈无忧眨着一双大眼,满是不解, 江独秀却晃了晃手中的赌票,“你肯定会喜欢的。” 江独秀那么一张,高贵冷艳正直的脸,谁会想到他居然也会赌,所以当他带着她来到赌场的时候,内心简直哗—— 不过显然受到冲击的不止她一个,看着庄家饱受惊吓的苦瓜脸,她瞬间平衡了。 庄家的心里苦啊,此次大战暴了冷门,只怕谁都没有想到沈无忧会真的胜,没有一个人看好她,下注的时候赌的都是沐瑶,结果沈无忧却华丽逆袭直接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这让庄家差点赔的倾家荡产,如果是债主是别人的话,他还想动个歪脑筋,耍耍无赖,能拖就拖,但是来人是江独秀,他瞬间就只有哭着上交的份,啥也不敢想了。 谁知道江独秀在接过银行卡后,却出人意料的直接将它塞进了沈无忧的手里。 沈无忧:“……?” ------题外话------ 昨天下午暴雨停电,直到今天早晨才来的,其间各种忐忑,来电后立马的开了电脑进后台,pk数据那叫一个危险啊,心瞬间就哇凉哇凉的啦…… pk不过就没推,没推代表什么,亲们一定都知道……这已经是某醉的第二次pk了,最后一道坎,我想跟宝宝们一起走下去,我不想放弃,请容我最后挣扎着再努力一回,咱还有一天的机会,所以请走过路过的亲亲们,看的过眼就收了人家吧~点击、阅读、收藏……点评,感激不尽! pk看的是,评论、收藏、追看率、粉丝值……等综合数据,已收藏的亲亲们,也可以支持一下某醉。 爱你们,群么么哒~ 第六十三章 月高风黑杀人夜 “私自拿你做赌,理应分你一半,至于另一半,你就帮我投资了吧。” 江独秀将早就想好的借口搬了出来,沈无忧眼睛一亮,但还是咬咬牙推了回去,“你能嬴是你本事,不需要给我,再说了,我也不会投资,万一给全亏了可怎么办啊,这钱啊,你还是拿回去吧。” 江独秀那里肯干,复又塞回到了她的手里,“赔光也没关系,我再给你!” 一股土豪气息扑而来,沈无忧咽了咽口水,不宰这小子都觉的对不住自己,想起他曾说过修炼物品才是必需品,钱财对于他来说等于废纸后,她没再犹豫,果断收了起来。 赔钱什么的,说说而已,那么多的零,这赌上一回比她跟人死斗挣的还要多,让她亏,她自己都舍不得,这要真亏没了,卖了她都赔不起! 好歹上辈子商圈里混了那么久,又有未来几年的记忆,肯定给他翻倍的挣,至于所谓分她的赌注么,她就全当做拥金算了。 这样一想,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连因为死斗,财产在裁判那里压着而不能自己下赌场下注升起的小小怨念也都消失一空。 心里小算盘扒拉的直响,沈无忧觉的今天真是她的幸运日,刚到京城的第一天就挣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这下子不用等到钻石矿的钱到位,她便可以接下来的计划了,灭哈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一路被送到住处,沈无忧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见她开心,江独秀就高兴,约好了第二天带她好好转转管理局后,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标准的酒店配套设施,虽然整个管理局以建设为主,但内在却实实在在的现代风格。 揉了揉醉疼的肩膀,沈无忧将骨刃放到了桌子上,水神戟立刀就跟见了腥的猫一样,扑了上去,沈无忧无奈的撇啦撇嘴,招呼道,“赶紧的吃,这骨刀明天就不是咱们的了,而且一会还有得忙那,”直到水神戟向她弯了弯腰杆表示知道了,她这才转身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水神戟还在埋头猛吃,摇摇头,正想吹干头发,就觉眼前一黑,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传到了乾坤镜的空间内,沈无忧不解了几秒钟,直到乾坤镜有些不平的在她识海里蹦跶了两下,她才明白,这家伙原来是嫌她最近只给水神戟找魔气,不给它找灵气了! 灵气!灵气!灵气! 不给就不放你出去,哼! 沈无忧那叫一个哭笑不得,这事怪的了她么,全都是凑巧好不好,为了哄好这傲娇的神器,她好话说尽,答应以最快的速度寻找灵气,这家伙才终于肯放她去出。 本来晚上还想眯会,再出去办正事的,可惜在乾坤镜内耗了些时间,出来后沈无忧换了身衣服就拽着依依不舍的抱着骨刀的水神戟出门了。 凉风习习,虫鸣阵阵,不知不觉,便已月上中天,夜色深重了。 穿过浓重的夜幕,沈无忧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管理局内部所建的疗养院。 站在守卫森严的高墙大院,水雾将沈无忧整个笼罩其中,几秒种后再看,她已经变成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变形效果,沈无忧一脸焦急的大步走了进去。 “你好,我找沐家主,沐正业先生!”低沉而带着焦躁的声音在前台小姐面前响起,让她一个激灵从瞌睡中醒了过来,抬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后,想到刚刚几小时前应付的那一帮沐家眼睛长头顶上的祖宗们,心底不免有气,打开电脑开始登记,“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探视时间已经过了知道不知道!” 沈无忧:“我是他弟弟,刚刚接到我哥哥重伤的消息,从外地赶回来的,我很担心他,你就通融通融吧!”顺手一封红包就塞了过去。 前台小姐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色这才缓合下来,早就听闻沐家主二弟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懦弱之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面前的男人跟沐家主长的很相,应该是沐家人无疑,只是跟沐家其他人那资态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她反到是对于面前这位更有好感,于是和善的打开能往病房的开关,并向他指明了方向,“沐家主正vip第十二号疗养室,下次记得不要再这么晚了啊,院里有明文规定的,超过晚上二十三点,不得探视,不然就算你再急,我也只能把你拦在门外。” 沈无忧点头应是,快步走向了疗养室的方向。 早在沐父在擂台上说出不死不休的话后,她就没打算再放过他,她身后有婆婆有朋友,与其等别人攻上门来,她到不如先将这个隐患消灭在最初,沐家的信息在她有意识的探听下,还是挺好打听的,除了沐父与沐瑶外,全都是只知道拿鼻孔看人自以为事的家伙,论真本事,还没几个,而且现在沐家内斗不止,如果不是沐瑶扒上了江家老爷子,又数沐父修为最高,只怕沐父也当不上家主,现在沐瑶死了,沐父再出事,沐家便是一盘散沙,再有江独秀在擂台上的那句话,相信沐家肯定不敢再随便招惹她! 月黑风高杀人夜,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沐父必死! 只是她没有想到,当她推开十二号疗养室房门的时候,却看到身材修长,一身黑衣的男子手中黑色短刃利落的划过床上沐父的脖子—— “呃……呃……呃……” 沐正业的喉咙发出几声声响,手臂执着的高抬,完全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便失去了生机,死不瞑目! ------题外话------ 今天是某醉的生日哦,老公在外地工作,儿子在寄宿,又遇上pk,心情相当的烦燥,然后今天早晨小丫头去幼儿园的时候,把存钱罐塞到了我的手里,她说,“把压岁钱给妈妈买蛋糕!”然后说要给我唱生日歌,我瞬间就被治愈了,我还是前几天告诉她的生日日期那,没想到她掰着手指算着那,心里那个美啊,把丫头的钱又塞回给她,屁颠屁颠的跑去自己给自己订了蛋糕,买了菜,晚上等丫头从学校回来后一起过生日~虽然只有我们俩,但是也很幸福:) 第六十四章 为你撑腰 “——江独秀?” 沈无忧的脸上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她是真没想到江独秀会跟她同样的想法,并且还抢先她一步干掉了沐正业。 男子高大的身影掩藏在黑暗里,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带着无边的锐气,气场之强,让沈无忧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同迎面而来的威势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过下一秒,这种威压就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 男子语气敲定的唤道,“小忧!” “呃……你怎么知道是我?”摸了摸自己用水凝成的伪装,明明还在身上,为什么江独秀却轻易就认出了她。 “气息!” “啊这么容易认出来,那岂不是很容易穿帮?” “不会,除非他们修为比你高,并清楚的记着你的气息!” “哦,那我就放心了……不对,咱们现在不是应该说这个吧!”差点被带偏了,沈无忧无奈抚额,指了指床上到现在还没闭眼的沐正业道,“说说吧,这怎么回事?你小子半夜梦游那,跑这里来杀人?” 江独秀理直气壮的道,“他都说与我不死不休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杀他?” “他不死不休的好像是我吧?” “那我也说了跟他不死不休!”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 “我从来不说假话!” 沈无忧摆正脸孔,“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亲手了结了沐正业的。”现在所有的准备白做了,那种超出计划的突发意外让沈无忧说不出的烦燥,总觉的欠下江独秀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捡便宜谁都喜欢,但次数多了就不好了,她虽然对江独秀有救命之恩,但是他也不至于为了他连原则都不要了吧,做为管理局的高层,这样在管理局里肆意的杀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沈无忧终于发现,江独秀对她这个搭档太好了,好的有些过份! 江独秀眨了眨眼,无辜的道,“你杀跟我杀……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比你更方便……”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这家伙明显是在偷换概念,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帮她,总觉的那里不妥,可又说不出来,最后沈无忧只能道,“谢谢了!” “不需要道谢,你是我搭档,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好吧,我服了你了,那现在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走?” 沈无忧的扮相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江独秀那,她特别好奇,他是怎么摸进来,又准备怎么出去…… 江独秀似是看出了什么,径直道,“你知道吗,我九岁就进了管理局。” “呃?”这跟她们刚刚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沈无忧不解。 “所以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不管是换班时间,还是各防卫情况等……对于他这样的暗系修士来说,想要钻空子溜进这里,毫不夸张的说,那就跟玩一样~ 好吧,她果然又问了白痴问题。 沐正业死了,她还留这里干嘛,不服似的哼唧了两声,沈无忧扭头开门,正准备走人,却被江独秀从后面拽住了手腕,“你去那?”语气里满满都是焦燥。 “当然是回去睡觉了,人都杀完了还留这里干嘛,我可没守尸的癖好。”沈无忧回答完,才觉的不对,这家伙不会以为她在生气吧?正想好好看个仔细,江独秀却已经开窗走人了,只留了句,“小心点。”便瞬间没了人影。 跑的那叫一个快啊,月色下,她只依稀看到一双红色的耳尖…… 呵呵……看错了吧。 水过无痕——最适合扫尾的术法,不放心的将整个室内彻底清除了一遍以后,沈无忧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疗养院,临出门的时候还跟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 前台小姐对他印象大好,怎么也不会想到,几个小时后将面对突发的人命案,甚至连被查问的时候也不忘帮‘沈无忧’说了两句好话。 回到住所刚刚迷糊着,沈无忧便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开门一看,两男一女,陌生的紧,直到对方亮出证件,她才知道是管理局调查科的人,沐正业死于非命,沈无忧又跟他刚刚结仇,他们这是例行寻问。 沈无忧早有所料,开门将他们让进来,正准备去给几人倒杯水,某副局便一身黑衣,脸色不愉的径直开门走了进来。 “副局!” “副,副局!”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江独秀便坐到沙发上开始放冷气,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来撑腰来了……三位调查科的同志心里同时想到,汗毛都坚起来了,全都拘束的不得了,不再敢摆什么派头了,坐在沙发上不屁股下跟有钉子似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公事在身,他们真想抬脚走人,由其是那位刚刚就业不久的女同志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阵仗,还来不及欣赏某副局华丽的外貌花痴一下,便被对方的气势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缩在两个同事身后,努力减少存在感。 沈无忧撇撇嘴,心中暗笑,来的还挺快的。 ------题外话------ 谢谢所有支持某醉,支持《御宝》的亲们,爱你们,群么么哒~ 推荐朋友新文《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 1v1双处双强,男主高冷,闷骚傲娇,女主逗比,智多近妖,欢脱搞笑的都市职场文。 ◇◇◇◇◇◇ 宋海澜从钱夹里掏出两枚小钢镚,弹向周陌,语带嫌弃,“就你那技术,只值这么多。” 周陌面色一黑,夺过了钱夹,把硬币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飞快的揣入了裤兜,才把钱夹还给她。 宋海澜瞪大了眼,“你干嘛?抢钱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澜,大步往里间走去,“还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澜欲哭无泪,“你个流氓!” 第六十五章 我得谢谢你 “请……请问……”身为队长的男子刚刚开口,江独秀扭头就看了过来,吓的某队长全身一颤,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还是沈无忧扯了江独秀一下,某副局这才收敛了一下,某队长,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问道,“沈小姐,请问昨天晚上二点到四点这个时间段,你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在休息啊,你们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斗,很疲惫,如果不是几位到来的话,现在应该还在睡梦中。”沈无忧指了指自己一脸困意的面容,好奇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某队长犀利的眼神看向沈无忧,“沐家主昨夜于疗养院被害了,这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带着戳戳逼人的气势,暗地里却在仔细的观察沈无忧的反应。 沈无忧自从被神器淬炼过身体后,不只是力气在增长,五感也变的越发敏锐,怎么可能让对方抓住她的错处,当下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但很快便笑言道。 “啊,那老头死了?谁这么能干!等你们查出来是谁了,千万别忘记了告诉我一声,我得谢谢他去。”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那?”唯一的女同志还是比较富有同情心的,死者为大,不管沐家人以前怎么样,现在处于弱势,自然就觉的沈无忧的话太过无情,忍不住想要谴责。 沈无忧扫了眼傻白甜的某女同志,倒是没有跟她计较,只是勾唇道:“他昨天可是扬言跟我不死不休的,我跟他是敌对关系,现在他死了,难道我不是该笑吗?” “可是……” “你们是来问案的,还是来为沐家鸣不平的?” 江独秀一个眼神扫过去,傻白甜的女同志瞬间吓的不敢再说话了,两名男同志连声不敢,他们知道接下来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起身告辞。 沈无忧还不忘嘱咐,“记得找到凶手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气的那女同志,背地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真有趣,你没看他们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简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沈无忧笑着拍打着江独秀的肩膀,“大猫同志,刚刚真是好威风啊~” 见沈无忧开心,江独秀心里就高兴,只是眼角扫到她眼下青影,关心的道,“你要不要再去休息会?” “不了,都已经起来了,还睡什么睡,走请你吃饭去,我啊,得好好谢谢你~”扒拉了两下头发,沈无忧把江独秀往沙发上一按,便钻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一身清爽,换了外出的衣服。 “走吧,尝尝你们管理局的饭菜!” 江独秀就喜欢看她这种活力四射的模样,本来想拒绝她一个女孩子掏钱请吃饭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她开心就好,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带路,做司机吧。 管理局刚进来的时候看,就像是一个收拾清奇的古风四合院,但是实际上,却比眼睛看到的大的多,很多建筑物都用大阵隔开,所谓身在院中,不知院深处,就像是处于迷雾当中一样,沈无忧跟着江独秀走了一路才总处知道昨天她了解的地方不过是整个管理局的冰山一角而已。 这下,她总算知道昨天晚上有意无意的打听沐正业情况的时候,江独秀为什么会那么话唠的讲解路线了,原来他当时就猜到了她的意图,只是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行动,本是想帮她解决掉,省的她亲自动手粘惹麻烦,可是谁知道她居然动作那么快,连多等几天都不肯,两人竟意外的在疗养院碰面了。 说起这事,江独秀就心塞,严肃的要求道,“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不要私自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知道了~”答应归答应,会不会执行那就是沈无忧自己的事情了,江独秀也听的出她语气里的敷衍,眼神忍不住一暗,不过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大不了以后多看着她点,总不会让她吃亏就对了。 管理局有两处吃饭的地方,一处就是大食堂,免费供应,只要是局里的人,都可以在这里随便吃,另一处便是以吃入道的邵家所开的私房菜,东西好吃还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所用食材皆带有一定的灵气,虽然说这点灵气对于修士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完全不顶什么用,但总比每天吃凡食堆集一肚子的杂质要好的多,就是价钱有些贵,贵到什么地步那? 贵到,足够在京城最贵的酒店包一桌酒席的钱在这里还不够买一盘菜! 当然,这是相对于管理局里的普通人群,总是有那么几个特例的,吃着天价菜,却只需要支付一点点的费用,甚至不用付钱的存在——例如,江独秀! 沈无忧是真心想请客的,结果等吃完出来去算帐,人家直接来了个免单……她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江独秀在管理局的位置只怕比她想像的要高的高的多! 第六十六章 未名居 邵家私房菜的经理,绍鹏很会做人,他有幸在前一天去看了擂台赛,亲耳听到了副局为了他的搭档要与沐家不死不休的话,再另上今天副局带着搭档来吃饭从进门后的各种照顾,他便知道副局对这位搭档是与众不同的! 那模样,完全不是像在看待一个合作伙伴,而是在看待自家媳妇! 心里腹诽,但也只是想想,像副局这样的强者那里是他能议论的,做好自己的本份,便是最好的外交方式了。 见沈无忧对于私房菜的会员制挺感兴趣的样子,他麻溜的赶紧将会员卡送上了一张,虽然不能像江独秀那样直接免单,但是也有五折优惠!已经算是他们店里最高规模的会员卡了。 江独秀对于绍鹏的识趣很高兴,暗地里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使的邵鹏激动不已,只觉的今天做对了,却不知道不远的将来,他有多少次为今天的举动而庆幸。 谁能想到,当面前的这位少女成长起来以后,会是那样的强大! 出了邵家私房菜,江独秀惦记着帮沈无忧要福利的事情,过了一晚,钱乐峰早该拿着天机府通行牌来换骨刀了,可是他却没有来,江独秀寻问了一下才知道他被局长给丢黑塔去了,而天机府的通行牌已经在看门人手里了,他们过去可以直接通行。 不过在此之前,他觉的很有必要给自己的搭档武装武装。 江独秀先是带着沈无忧去了管理局内部人员的住所,沈无忧前一天晚上住的地方,只是临时对外的客房,安全系统等多方面都不如管理局内部住宅区好。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帮沈无忧在管理局安家,当然这家得安在他旁边,如果可能,他更想直接邀请沈无忧住进他的居所里,可惜……时机不对。 “小忧,这是你的身份牌,这是你的证件,身份牌是管理局管理员的凭证,用处很多,凭它可以领取资源,可以当钥匙,身份证明等……至于这证件则是对外挂靠的身份,就拿着好看,方便你在世俗里办事。” 穿过管理局外围,来到未名居,江独秀将东西交到沈无忧的手上,亲手教她怎么打开大阵进入住所。 身份牌是墨色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薄薄的一片,却很有份量,上面刻画着神秘的符文,只将它往未名局门前的石狮子眼睛处一扫,大阵便如同水波一样荡漾开来,露出一个足以容纳他们通过的道路来。 “你跟我来。”江独秀率先走了进去,沈无忧紧跟期后,不过是短短的两步路,却像是瞬间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谷,面积很辽阔,笼罩在淡淡的落雾中,让人一眼往不到底,谷中有湖心岛,时不时的有游鱼跃起,四面绿植充沛,尔而能看到掩藏在其间的房屋一角,红砖绿瓦,鸟语花香,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灵气,沈无忧忍不住精神一震,只觉疲惫一扫而光,体内乾坤镜也欢快的蹦跶了起来,显然这地方对它有利,面对如此世外桃园,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谁能想到外表看上去并不怎么大的管理局内部居然会有这么美的居住地,原本以为昨天所住的现代化住所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她才知道,跟这里一比,那简直就是渣渣啊! 江独秀带着沈无忧一直往深往上走,偶尔遇上一两个人,也是来去忽忽,见到江独秀跟见到什么似的,打完招呼就跑,沈无忧无语半天,江独秀却像是习惯了,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只管带路,阳光下的侧脸越发的冷硬,沈无忧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快走两步与江独秀并肩,江独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微微弯了弯唇角,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就这样,约么一刻钟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相对……比较简单,不怎么花哨的两幢并排的小楼前! 这两幢小楼距离其他建筑物有很长一段距离。并且与她一路走来所见到的房屋很不一样, 右边的那一幢明显是新建的,房门上挂着木牌,上刻着沈字样,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远远的便可以闻到还草木清香,虽空旷,但做工却相对精致,小二层楼,一个人居住很是宽敞,与这幢小楼并排的另外一幢小楼就相对的粗糙的多,敞亮的窗子大开着,可以轻意的看到里面的景色,没有任何的装修,最原始的木造,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几个蒲团,除此之外,大约也就书房里的东西比较多了,但也只不过是多了一副桌椅与笔墨纸砚和各类书籍而已……再往深入,就看不到了,不过想也能猜到里面是怎么样一番场景。 这房子真够简陋的了,一点也不像是长期居住的地方,沈无忧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江独秀,直到对方点头,她才确定,这真的就是江独秀的居处。 推开空荡荡的小楼房门,江独秀率先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道。 “因为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就没有布置,生活用品什么的有需要可以凭身份牌去后勤处取,也可以直接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以后在此居住,不需理会旁人,惹有不长眼的,你只管教训,报我的名字便是。” 江独秀殷切叮嘱,他没有说的是,这小楼是由他亲手一点点建起来的,带着他满满的心意,管理局有不成文规定,居住地居住房屋环境什么的全凭的是个人本事,谷内各种材料都有,越是往深往越是有好木材,但同样也有凶兽看守,想要好材料,行,拿出本事来。 他自己的房子便是他九岁进管理局的时候自己建的,也是花费了一番力气,才搭建而成的,用了刚刚不到半天的样子,选用的是对他修行比较有助力的聚煞类木材,可是轮到沈无忧的时候,他却怎么也舍不得让她动手,愣是耗费了三天时间往返山谷深处,精挑细选了适合沈无忧的木材,费劲心力搭建了面前的二层小楼,并设好了聚灵和防护阵,以期沈无忧能在第一时间喜欢上这里,只要一想到沈无忧住上他亲手搭建出来的房子,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题外话------ 已接到pk通过的通知~某醉要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某醉与本文的亲亲们,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爱你们,群么么哒~ 推荐好基友景飒的古言《腹黑王爷的娇蛮奴妃》喜欢古言的可以去看看哈~ 她是现代医科大学高材生,海边度假时突然被大浪拍到了古代,身穿比基尼从天而降,掉进了魏国荣王爷的浴桶里。 他是赫赫有名的魏国荣王,丰神俊朗,手握大权,乃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一场战乱,他身负重伤,整日都是病怏怏! 为了生存,她女扮男装在荣王府当起了家丁,专门负责伺候身体虚弱的荣王爷。 日久天长,他渐渐发现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的撕碎了她的一切伪装,包括她的女扮男装。 第六十七章 跑跑更健康 沈无忧不知道这些,但是她依然很感激江独秀。 能进管理局,又遇上像江独秀这样的好上司,她真觉的自己这辈子的运气超好,人贵在自知,知道感恩,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是心里都记着那,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江独秀。 她以为这已经是江独秀做的极致,却不知道他所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很快,江独秀便拿出一副玉牌塞到了沈无忧的手里,并拉她到防御阵的阵眼位置道,“这里,只要你滴一滴血在这里,便可以开启防御法阵识别功能,可保你以后出入自由。 至于这副玉牌,你要贴身带着,这上面有我的精神烙印,可替你挡下三次致命攻击,遇上了生死危机的时候,就把它丢出去,必保你性命无忧,除非对手比我强大,不用那也不用怕,冷静对敌,这东西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帮你挣取逃脱的机会。” 话音未落,黑色的匕首已经划破沈无忧的小指,一滴血滴落阵眼,沈无忧只见眼前如水波一般的场影一闪而过,大阵便再次归于静默。 然后不等她说什么,江独秀的手指在她的伤口处一抹,皮肤便回复了正常,就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一样,而江独秀的手里则是多了一条极淡的血丝被他牵引着缠到他掏出来的一枚玉牌之上。 “此为命牌,需要寄放在管理局,如你遇到不测,玉牌也会相应的出现破损,我们便可知道你的情况,当然,我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说着,江独秀便小心翼翼的将玉牌揣入到了自己的小黑袋中。 这些鬼神莫测的手段沈无忧从来没有见过,好奇之余,也心生感动,从来没有人为她设想的这么周到过,沈无忧感觉着与那命牌之间的那种若有拟无的牵绊,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了,住处已经领着你看了,慢慢收拾不着急,我现在还是带你先去领这个月的份额吧。等到你进了天机府正好用的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装备的事情事不宜迟。 说着,江独秀便不由分说的又带着沈无忧前往管理局研究院,研究院分东西两院,东院为武器攻击一类东西研究所,西院为灵植药液一类的研究所。 整个大院泾渭分明,管理制度很严格,很多东西已经不是那些上古流传下来的模样了,修炼界曾经在大劫之中产生了断层,很多关于修炼的知识残缺,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尽量恢复,恢复不了,就在此基础上研发出新的东西,甚至有的还与现在的科技接轨。 例如不需要能源的却依然可以行使的车子……修士所用的新功能手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研究不到的。 江独透驱车带着沈无忧一路走来,没少为她介绍,虽然干巴巴的就像是在做报告一样,但是沈无忧一样听的津津有味,不花哨才好,她才能真正的了解整个管理局,短短的时间内,她清楚了管理局内部的人物关系表,和各家所长,并知道了自己是核心第十七名正式成员等等……她正听的兴起,突然瞄见一人影双手高举尖叫着扑向了他们的车子,连忙喊道,“快,停车!” “吱——” 江独秀反应极时,只差几步的距离就撞上了,沈无忧一口气来不及松,对方却突然的跳上车盖,趴到了车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那张带着干巴巴笑容的大脸严密贴合在玻璃上,扭曲了脸孔,只是那一身眼熟的花哨穿着,还是让沈无忧认出了对方,不是颠和尚还有谁。 “怎么回事?” 江独秀黑着一张脸下车寻问,沈无忧紧跟其后,颠和尚却一脸苦笑的指着自己脚上的一双不起眼的鞋子道,“那……那啥副局,谢谢了啊,您能帮忙把这个给我脱了呗!” “飞天鞋?” 江独秀露出了然的表情,伸手直接将颠和尚脚上的鞋子给扒了下来,这下子颠和尚终于回复自由了,也不顾光着脚,兴高采烈的从车盖上跳了下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气哼哼的道,“可不就是这东西,害的老子跑了一上午愣是没法停下来……!” 吧啦吧啦……颠和尚一番解释,让江独秀与沈无忧终于知道了始末,起因全在钱乐峰的身上,自从他被局长命令前往黑塔后,就一直为自己小命担优,想换些保命的东西,偏积分不够,就偷偷的跑研究所,盗了这双飞天鞋,是准备万一在黑塔里遇上了危险也好逃跑用,为了能够成功,他还窜窜了颠和尚跟他一起来,利用声东击西的方式把东西藏在了颠和尚的身上,他自己则引开了研究所的人。 颠和尚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东西里多了飞天鞋,还以为天上掉馅饼那,这可是好东西啊,虽然知道应该上交,可是好奇心作祟下就想试试,谁知道钱乐峰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特么的偷的居然是半成品……鞋子刚上脚就带着他飞奔了起来,成了管理局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那是想停也停不下来,偏偏大家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等着看笑话,没一个帮忙他停下来的,钱乐峰那小子更是直接钻进了黑塔,让人想找他算帐都不行,他命苦啊,误交损友,还好……还好遇上了副局啊……要不然,只要一想像自己会一直一直一直跑下去,颠和尚就忍不住双脚发软! 江独秀与沈无忧只想送他两字,“活该!” 别看颠和尚说的无辜,真相怎么样,谁知道那,就不信他真不知道钱乐峰拉着他去研究所干什么的,这是想捡便宜那,反被坑的最典型例子。 “副局,副局,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我对您的感激,真是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您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啊,这天怎么阴了,这得下雨了吧,副局我得赶紧的回家收衣服,咱们回见啊,拜拜了您呐~” 颠和尚贫惯了,巴拉巴拉巴一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想起面前的这是一向铁面无私的副局,扫了一眼副局手里的飞天鞋,再想一想研究所那帮毫无人性的家伙,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着说着,脚底沫油,就准备开溜,可惜刚迈出一步就被江独秀直接扯住衣领,提溜了回来。 “副局,求饶命啊!鞋子真不是我偷的,要找你找钱乐峰啊,不关我事~” 颠和尚就像是被按了某个开关一样,噌噌两下就趴上了江独秀的大腿,哇哇大哭,那副夸张没节操的模样,惹的沈无忧哈哈大笑,江独秀彻底黑了脸! 第六十八章 强盗逻辑 最终江独秀不顾颠和尚的反抗,团吧团吧将他塞进了后座,直接带到了研究所,交给了秦家人。 秦家管理局负责人,秦涛,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最近正缺试用人,这家伙看着膘肥体壮的,肯定经的起折腾,就他了。”说着便让手底下的人将一脸生无可恋的颠和尚拖了下去。 “副局~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丢下我不管啊,我不要当试用人……副局救命啊~” 颠和尚这次的喊叫真实多了,虽然还是挺不着调的,但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是很能取信于人的。 虽然不知道试用人什么待遇,但是听着话就知道不是个好差事,沈无忧送给颠和尚一枚同情的眼神,江独秀沉默了片刻道,“三个月!” “好,就按副局说的来。” 秦涛一脸笑眯眯的答应了下来,暗地里却惊奇不已,有多久没有见过副局了,将近半年之久了吧。 上次见副局,副局身上的那股铺天盖地的煞气惊人吓的他都不敢靠近,这次却奇迹的没有了……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结果离近了仔细一瞧,还真是不见了,连他清楚可见的面相也模糊了起来,气质平和,让人疑惑,当他想要仔细辩看时,副局的脸却似有一层薄雾遮挡,真是怪哉!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秦涛别的没有,偏偏就是好奇心多……可惜,副局余威犹在,就算是没了煞气阻路,他也不敢上前问个分明,只能把这问题憋在肚子里,弄的自己郁闷不已。 不过除了这件事让他疑惑以外,副局有了搭档这件事情更让他意外。 想到此,秦涛下意识的看向沈无忧,然后——他再一次的受到了惊吓。 此女除了长相比较养眼以外,第一眼便是个短命相,再仔细看,命局却变了,程迷雾状,甚至比副局的还要深不可测! 副局的命局他看不清也就算了,怎么连他搭档的也看不清了?怎么回事?是他学艺不精还是…… 秦涛的心里少有的凝重了起来,终于拿正眼看向沈无忧。 秦涛是个死宅,就喜欢研究各种法器,除此之外对于相术有很深的涉猎,其他的全没兴趣,所以他并没有去看前一天的擂台死斗,他身在研究所,关于沈无忧的言论也传不到他这里,就算是模糊的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一两句的,他也没当回事,不以为意,这使的他从一开始便把沈无忧当做了副局的附庸,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沈无忧彻底引起了他的兴趣,正当他要深入查探的时候,却突然觉的神识一阵世巨疼,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连连后退。 “秦所!” 他旁边的助手赶紧的上前扶住了他,一脸关切的寻问着,而造成他现在模样的沈无忧则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刚刚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来的快,去的又快,是这位弄的吧?可惜了,她的识海里有两大神器坐阵,虽然现在残了,但是威严依然不容侵犯,如果不是这秦涛并无恶意,只怕就不是难受一阵子能好的啦…… “秦所,你没事吧?” 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怎么也得慰问两声,可惜某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她过来,赶紧的往后躲,结果正踩到助手的脚,助手脚上一疼,下意识的一松手,身体失衡的秦涛与助手齐齐来了个四脚朝天,摔的不要不要的…… “噗……” 沈无忧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要怪就怪秦涛与他的助理形像太搞笑了。 “顽皮!” 江独秀嘴上虽然如此说着,眼底深处却透着笑意,而后很快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道,一副责怪的语气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站都站不稳!” 竟是完全将先前的事情揭了过去,秦涛自觉失了面子,又气又恼,可是却在江独秀深不可测的眼神下,什么都不敢说出口。 最后只能强咽下这口气道,“副局既然已经把偷飞天鞋的贼送来了,那我便不会再到处声张,想来副局一定公务繁忙,正好我有事需要处理,那便不送了。” 说罢,便一摆手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样,江独秀却不买帐,淡淡的道。 “不急,我来这里可不是只为送一小贼的。” “哦,那是?”秦涛一脸疑惑,实不明白从来不登他们研究所大门的副局这次前来有何贵干。 江独秀将沈无忧迅速的从身后推出道。 “你应该看到了,这是我的新搭档,她才刚进管理局,什么装备都没有,你给她拿些适合她用的,不用太多,十件八件的就行了!” “靠,十件八件的你还说不多!”秦寿那是欲哭无泪,“副局,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强盗了?十件八件的别想,最多三样!这还是看在副局您的面子上,要知道您的搭档她不过是新人而已,没有为管理局做过任何贡献,按理说,一件都不该拿的!” 江独秀不哼声了,冷着一张脸与秦涛对视,冷气不要钱的往外放,一副我不开心,我不满意,我不高兴的模样,吓的秦涛肝颤,又气又恼,可一想到要生生被抢去自己的成果,他便硬着头皮生生硬扛着,说什么也不肯妥协,一时间整个大厅内气氛都凝固了起来。 沈无忧有心让江独秀就这样算了,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跟研究所产生矛盾,可是不等她上前阻止,就见江独秀伸手向空中一握,散发着各种光晕的各色盒子便从四面八方的向他们飞了过来。 秦涛脸色大变,副局这架式是要把他的库存全都抢走啊,那怎么能行,抢又抢不回来,打又打不过,当下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坚持了,大叫着妥协道,“行行行,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副局,你快住手。” “要最好的!” 秦涛咬咬牙,最后一脸肉疼的点头,“好的,肯定给最好的,快住手啊!” 江独秀这才满意的一挥手,那些盒子便顺着原路又飞了回去。 最后等秦涛送走收获满满的搭档二人组后,他都哭了,回去就喊着封院门,并强调再强调,将这两人视为拒绝往来户! 第六十九章 老小孩 不过秦涛不是第一个倒霉的,更不是最后一个倒霉的,紧跟在他之后,西院药房那边面对着画风突变的副局,哭的比他更惨,损失比他更重! “副局,副局,手下留情啊!这都是这个月要上交的月例啊!” 西院药房全是一些老顽固,完全不像秦涛那样知道变通,在江独秀说出他的要求以后,全部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同意,面对江独秀的威压更是将腰背挺的直直的。 江独秀一怒直接开启了强盗模式,随手吸,随手抓,跺跺脚,便见整个药房库房里的存货全都飞进了他的空间袋内,急的那帮老顽固们哇哇叫,可惜悔之晚矣!想抢回来,那更是没门。 再改口也减少不了损失,进了江二爷口袋里的东西,你想要回去,送你两字……呵呵…… 饶是如此,江独秀还是不甚满意的摇头道,“几位药师数月未见,怎么才制出这么一点东西,枉费局里大力的支持你们,要经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有材料也是第一个先紧着你们,怎么出成果的时候,成绩最差的怎么也你们?这说不过去啊……唉,这次就算了,以后可要多多努力啊,不然我就得跟局长好好聊聊你们的待遇问题了!” 被抢了还要被训,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他们更苦逼的了,众药师们欲哭无泪,炼药岂是那么好炼的,单方缺失,技术不足,往往好几炉丹药里能出一炉就已经很不错了,又不是他们原意失败的……这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这个月的份额,还来不及上交就全被副局给抢了,接下来他们可怎么办哟! 江独秀训完人,挥一挥衣袖,带着硕果累累的空间袋,心满意足的领着沈无忧走人了,药师们笑容满面的欢送,等他们身影终于消失不见,扭头就一状告到了局长那里,并宣布,如果副局再来他们这里抢东西,他们就集体罢工! 局长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习惯性的好好一通安慰众人后,挂上电话这才清醒过来,扭头就将电话挂给了江老爷子,也就是管理局的上任上任局长,他所崇拜的偶像。 “老爷子也~好消息啊,好消息,您要的孙媳妇这次有希望了……” 巴拉巴拉,将沈无忧的存在报告给江老爷子,又将江独秀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一一例举,终于得到了老爷子马上就要回来的消息后,这才意犹未尽的挂上了电话。 远在千里这外的江老爷子撂下电话后,兴奋的原地直踩脚,一副无处发泄的模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打电话吩咐手下订机票,收拾行李,准备回京。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子,江老爷子就是这么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在他一旁不远处坐着一位灰袍道人,手里正拿着一本残缺的棋谱摆弄着,见他这副模样都习惯了,淡淡问道,“姓江的,你又闹腾什么那?” 将老爷子得意的哼唧了两声,脸上得瑟的跟个什么似的,却摆出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模样。 老道人摇了摇头,偏不上他的当,只将一张对折的纸张放在桌面上后,便继续低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棋谱上头。 这让准备好好炫耀一番的江老爷子把话全都憋在了肚子里,那感觉,甭提啦,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这什么啊?” 山不就我,我就山去,江老爷子装模作样的坐在了道人对面,状似无意的拿起老道人放在桌面上的纸张摊开一看,白纸黑字的欠条指戳他肺管子,下一刻他便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道。 “臭道士,多久以前的东西了,你居然还留着,我才不要留下给你当佣人那,我要回京,回京!” 老道人表情依旧,完全不生气,只淡淡的撇了江老爷子一眼道。 “人年纪大了,没想到脸皮也跟着厚了,是我使诈,还是你耍赖,你自己心里清楚,要知道当初还是你非拉着我要赌一把的,结果输了能怨谁?我记的清楚,当初是你自己不想付钱,原以拿劳力抵帐的,你忘记了吗?” 挠挠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想当初他被家族里的事情气的出来散心,又怕被这臭老道赶出门,这才故意设了坑给他跳,没想到,没固住臭老道,反而现在将了他自己一军,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后悔了,还能想不出主意成,眼睛一转,便已经想有了办法。 “那我现在用钱还抵劳力行不行,你别想拦我,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回京!” 可惜,当初老道人是有自己的私心,受了乖徒的委托才故意假装上当的,收留了这江家这臭老头子,现在他想反悔了,老道人却不干了,只道:“拿钱抵?你想的到是挺美的,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你把我至于何地啊!想回京啊,等年底了吧!” 欠后,浮尘一挥,原本平平的农家小院便已经被浓雾所笼罩。 江老爷子一看要糟,拔腿就往门外冲,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刚刚到门口便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被弹了回来。 “臭老道,你又来这一招儿,还能不能有点新鲜玩意啊?!” “管他新不新鲜,管用就行,黑纸白字的可是你自己亲手写的,用劳力抵债,为期一年,这才过去几天啊,你就想走,没门!最多年我让你回去一次。” “啊啊啊啊——年底?年底回去黄花菜都凉了!”江老爷子急的直跳脚,偏偏老道人不为所动,急的他一拳头砸在了门板上道,“再不放行,小心你这屋子啊!” 说着又是一拳头下去,粉尘应声而下,整个房子都晃动了起来,足以见得江老爷子宝刀未老,武力依旧。 “哈哈哈,臭道士,你放不放行~” 江老爷子得意的笑,只是还不等他高兴两秒种,老道人凉凉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闹吧,毁了,你给我盖新屋做活低债,正好省了我翻修请工人的钱!” 第七十章 天算子 “你你你——” 多年老友了,还能不知道老道人的脾气,江老爷子想到曾经这货办的那些事,忍住打了个哆嗦,心知自己如果不说出真正原因的话,这老道士不会放行,终于不再蹦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回了老道人对面,完全看不出来曾经威震一方的气势,巴拉巴拉将管理局局长刚刚报告给他的消息又讲了一遍。 老道士闻言,终于不再无动于衷,拧着眉头道,“你没搞错吧?你说的是小二?” “啧啧啧……你这牛鼻子老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说的就是小二啊,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急着回去干嘛?”说完江老爷子又忍住得瑟了起来,“这小二我给他介绍相亲,他一个也不肯见,我还以为他真不急那,没想到我这才走多久啊,他就自己找了一个,不愧是我江家的娃,就是这么有魄力……也不知道对方小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光听别人说这不清楚啊,我说什么也得亲自回去瞧一瞧不可……想我江……” 江老爷子还在自夸,老道士却脸以失了淡定,喃喃道, “这不应该啊,怎么提前了,时间不对啊,不行,我得算算……” 老道士,也就是江独秀的师傅,名,天算子,在玄学方面成就超然,也就是他在江独秀出生的时候第一眼便道出了他的命格,使的江独秀因他一句话,而被生母弃,被家族排挤,他心存内疚,这才在老友的请求下,将小二收入门墙,护他在羽翅下,可惜的是他却并没有教会小二什么,小二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他一人钻研,他虽为师傅,却为他做的事情不多,便努力钻研想要破了他的早夭命格,为此曾多次窥探天机,折了数年修为,这才得到了一丝指引,算出小二他妻宫黯淡又藏有一线生机,这一生机牵动的是两个人的命格,如惹小二能在三十岁大劫到来之前,找到对的人,并护她无事,他便可因对方的一线生机,而修改命格,熬过生死关,并有腾龙之势,惹找错了人,或找不到人……那便是双星齐落的卦象! 如此奇怪的命局前所未见,而后他又细算了小二的姻缘,机缘显示在他二十八岁的时候,两人会有一次交际,只此一次机会,惹能抓住,便是抓住了这一线生机,若错过,那便再无机会。 这件事情他谁也没有说过,只是让江老爷子别再插手小二的婚事,并嘱咐小二修炼为重,二十八岁前万不可考虑娶妻生子的事情。 可不管是江老爷子还是小二虽然都答应他好好的,可这扭头就不把他这话当一回事儿,江老子拼了命的给小二相亲,找对像,就像是小二必死,非要给他留个后不可的模样,小二呢,看着乖乖的,可这突然蹦出个搭档是个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跟女人有过牵扯了?自己的徒弟自己还不知道吗?看着冷酷无情,其实最是心善,打小就不喜与人接触,别人怕他的同时,他也不想因自己的命格牵连别人,搭档?而且性别女……呵…… 对自己的徒弟非常了解的天算子忍不住就担优了起来,他不是不盼着徒弟有个知心人,他这是怕徒弟找错了人,必竟时间不到,他怕这徒弟最后毁在女色上面,天机子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出龟壳开始演算…… 越算他的脸色越差,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只是小二的命格发生了巨变看不到了,就连他想顺着小二的命格去算他搭档的命格也是一片空白。 大滴的汗水落到桌面上,眼看天算子的脸色程面不正常的红晕,江老爷子心叫不好,知道出事了,忙出声想阻止他,结果还是晚了。 “噗——” 一口鲜血从天算子的嘴里喷出,紧跟着他的身体也倒了下去,如果不是江老爷子手快,只怕他辈摔在地上不可。 连忙伸手搭脉,怎么也是修行之人,好歹懂点岐黄之术,大病看不了,一些关于修士会出的毛病却能摸个清楚,确认天算子只是受了点内伤,并没有影响到根基后,江老爷子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做作一脸正经的开始训导了起来。 “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行,瞧瞧你把自己搞的……你让我……” “闭嘴!”天算子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再被江老爷子这么一烦,真想把他一把拍墙上去,可惜有心无力,只能抓紧时间吩咐道,“你不是要回京城吗?记得帮我也订一张,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完,天算子长长松了一口气,再也没坚持,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独留江老爷子原地风中凌乱,被好奇心折腾的差点抓狂。 “你晕倒可以啊,你晕倒前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这才多大会,怎么就改主意了……这里面妥妥的有事啊……啊啊啊!” …… 远在京城管理局的沈无忧若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南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今天第二次被窥探了,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不知道对方是何人,是敌是友,不过幸好有两大神器在识海里坐阵,她到也不至于太担心。 此时的她已经与江独秀回到了未名局的住所处,身处在江独秀的书房内查看着这次的收获,东西不少,可是没一样认识的,江独秀正在一样一样的跟她解释用处,看那意思,竟是一股脑的全都要塞给她,一样也不打算留。 沈无忧想拒绝,江独秀只一句,他现已经用不上这些东西,便成功的堵住了沈无忧的嘴。 沈无忧只能收下了,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天机府之行,一定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江独秀的东西,说什么她也得扒拉回几件不可,有句俗话叫,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她现在就这情况,似乎只帮江独秀祛除煞气已经不足以偿还人情,如果不做点什么,一直这么受江独秀馈赠,她在江独秀面前总觉的没底气。 ------题外话------ 总喜欢溜号,懒癌病发了,为了成为一个有存稿地人,为了治治自己的懒病,我决定把自己锁大神里了,一两天内不会出来,评论来不及回复,亲们么怪~爱你们,群么么哒~ 此为后台存稿箱自动吐稿,我已锁(>﹏<) 第七十一章 入天机府 防护衣,飞天鞋,敛息符,五行符,捆妖绳,元素枪……凝血散,补灵液几乎能想到的,江独秀都为她准备齐了,也让她大大的开了眼界! 要知道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虽然曾经两大神器给她讲过历史科普过很多东西,但是她全是当故事来听的,从来没有什么真实感。 自从进入管理局,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沈无忧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再次意识到她自己上辈子所处的环境有多么狭小。 所谓进底之蛙,说的大约就是她! 不过没关系,她会努力吸收新知识,让自己努力上进。 这一辈子,她必将走出一个新高度!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将还留有少许巫力的骨刀上交给管理局,沈无忧终于走到了天机府的门前。 “记住,你只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进去以后,一切小心,以保命为上,切莫贪功,我会一直在外面帮你撑着结界等你出来。” 江独秀依然寡言,叮嘱过后,默默的送上了一卷羊皮纸给她。 沈无忧打开一看,这才知道这是一份地图,上面很多地方还做了标注,一看就知道画地图的人相当的用心,东西还很新,甚至能够闻到上面的笔墨香味,这图应该画出来不久,眼睛扫过江独秀眼底的青影,沈无忧心中了然,手指紧了紧,道了声谢,心情略微复杂的走向天机府入口处,等到江独秀施法将结界撑出一个人能够刚好挤过的洞口后,她这才转身走进光幕。 一阵失重感传来,在睁眼的时候,沈无忧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暴虐的灵气啊! 站在狂沙满天,阳光肆虐的沙地上,沈无忧无语好半天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被灌了满满的一嘴沙子…… 呸呸呸……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庆幸过自己是水系法师,虽然她功力不强,但是有水神戟在对自己清洁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喜欢,好开心…… 从来没有被喂饱过的乾坤镜兴奋的从她的识海中跑了出来,光洁的镜身上,那数十道恐怖的裂纹尤为明显,沈无忧突然就内疚离起来…… 也许是因为水神戟比乾坤镜更加有用,也许是乾坤镜很少抱怨,下意识的她总是会忽略它的需求,看着乾坤镜大肆吸收那些暴虐不服管教的灵气还一副满足的样子,沈无忧头一回反省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水神戟还跑出来也不知道是酸还是嫉听哼唧了起来,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让沈无忧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将它给糊进了沙土里,水神戟扭了两下躯干,一个挺身便出了沙土,很生气的将锋利的侧刃对准了沈无忧,一副骄傲不逊的模样,似乎是想要找沈无忧要个说法。 沈无忧却只是指了指它躯干上刚刚愈合不久的裂痕道,“莫要不知足,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再敢抱怨,小心以后我不为你收集魔气。” 水神戟被沈无忧捏住了软肋,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了,最终怏怏的收起了自己的威压不再动作,终于向沈无忧妥协了。 哈哈哈…… 这回终于轮到乾坤镜来取笑水神戟了,虽然平常这家伙看上去挺大方的,但是该幸灾乐祸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会客气。 这一下子本来已经被压下去水神戟又怒了,沈无忧无奈抚额,这两个天生不对盘,想要调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她果然还是想太多了…… 懒的理这两货,沈无忧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寻宝上面,她可不会忘记自己进来是干嘛的。 “你们都小心着点,这地方太空旷,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都打起精神来,别只顾着吵吵了!” 沈无忧最大的仰仗就是这两货,她自已的术法练的是挺熟的,可惜修为上不去,灵气储存便上不去,以至于她无法跟别人打持久战,幸好她有外挂神器,只是这两货也不是万能的,连吃个东西都要小心翼翼的,别的也就别想指望它们了,必竟一个个都是伤残体,无法施展全力……阴沟里翻船什么哒,她真哒一点也不想体验! 两只神器虽然磕磕绊绊的,从原来的死对头,到现在的互看不顺眼,一直就没和平相处过,但是遇上大事的时候,还是知道保持同一战线的。 必竟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沈无忧好了,它们才会好。 脚踏飞天鞋,身穿防护衣,迎风而行的沈无忧很快便感到了吃力,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他们前行一般,脚如千斤重,阳光刺眼灼热,脚下的沙石更是温度奇高,这完全不像是一个秘境福地,反而像是地狱魔窟! 汗水顺着额头划过脸颊最后自下巴滴落,甚至来不及掉到地上便已蒸发。 这特么的,什么鬼地方! 饶是沈无忧心志再如何坚定也忍住要骂娘了。 灵植那?凶兽那?法器那…… 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漫天黄沙与肆虐的灵气。 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那,别人进来就是仙境宽以待己地,怎么轮到她进来了,这里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知道这中间有几十年的时间差,但是充数化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这不合理啊! 拿出江独秀送给她的地图,看了又看,最后沈无忧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句批注。 天机子最擅长,机关幻术,会变换各种场影,考验闯入者的心志。 心无邪,破万法!切记切记! 靠,还可以这样? 坑姐那,这什么破地图啊,这不是有跟没有一样么。 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但是沈无忧其实心里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江独秀也是好意,地图虽然因为进来的人不同而变动了,但是上面标注的东西却不会变,起码她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少走许多弯路。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想想办法避避署,虽然江独秀说了这些都是假的,是幻觉,但特么的感觉伤害全都特么的是真的。 她赤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晒的退皮了有木有…… 第七十二章 灵气风暴 不用说了,这天机府肯定是察觉出她是水系修士,所以才会幻化出这么一片无边荒漠来的,原本想要走出去的计划便只能搁浅,既然这地方是因为她才这样的,那么她走到那里只怕都会变成这样,那还费那力气干嘛。 现在是要想法应对,破了这幻觉,这样,她便可以拿到这块地图上的宝贝,当然在此之前,她得降降温,不然她非变成人肉干不可。 灵气是个好东西,但是当它孕含杂质,并且异常暴躁的肆虐起来的时候,却轻易的就可以将人撕裂,尤期是在它最后堆集成为灵气风暴的时候,那场景就更恐怖了,乾坤镜做为神器材,吃东西不挑食,它可以将大量的掺杂着其他各种元素的灵气吸入空间内,再慢慢的转化吸收为自己所用,但就像是水神戟一样,消化起来同样需要时间,不然很容易将本已经破裂的表面撑得更加支离破碎。 沈无忧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温度还没有想办法降下去,便遇到了这样的灵气风暴。 当狂风席卷着黄沙毫无停滞的向着她袭击来的时候,沈无忧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但是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风暴,就算是她有飞天鞋做外挂也不行,被卷进风暴中似乎是早晚的事情,面对这必死之局,沈无忧大脑开始飞速动转,最后孤注一掷的决定迎难而上,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水最大的特性便是柔,她尝试着想像自己是水,将全身的灵力运用到极致,再加上水神戟的协助,沈无忧在奔跑的身影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蓝色的朦胧身影,她有着水一样柔韧的特质,在风暴从她身上碾压而过的时候,她顺势而上,沿着风向游走在漩涡中心,任柔软的身躯随着风力而上下翻滚浮动,却没有对也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因为水的包容这一特性,让她在风中捞到了不少好东西。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这地方为什么这么空旷了,在看到了暴风中心被卷在其中的东西后,一切便有了答案。 想来这种灵气风暴肯定是常有的事情,加上它破坏力超强,再富有的地方,被它肆虐摧残过后,只怕也会一扫而空,夹带而走。 沈无忧本来就已经够憋屈的了,难得遇上了一个敛财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不管是夹在风中的一株小草,还是某块石头,只要是飞到她面前的,她便通通收入囊中。 而乾坤镜则浮在她的头顶上大吃特吃,灵气风暴这玩意儿,对于沈地来说是大凶,对于乾坤镜来说却是大补啊! 只有水神戟没有一点收获,这使的它甘的一直在沈无忧的身边飞来飞去,哼哼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的情绪,时不时的就去乾坤镜面前搞一些小破坏,比如抢夺一下灵气什么的,幸好乾坤镜不跟它计较,不然这两货如果在风暴里再打起来了,那肯定会是一场灾难。 浮浮沉沉,沈无忧除了有些头晕,生命安全是无忧了,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啊,大好的机会进来捡此破烂算是怎么回事啊! 还想说给江独秀捞上两件好东西那……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出去! 两只与她灵魂相连的神器同时感应到了她的心声,乾坤镜这货在忙着吃,什么也没说,倒是水神戟发出了嘿嘿的笑声,出去?出去那还不简单啊,正好沈无忧再次被卷到了风暴外围,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沈无忧来不及做任何防备,便觉的腰间疼,水神戟这货居然一杆子将她抽飞了出去…… 这是力与力,速度与速度的较量,水神戟看的时间很准,它不原意陪着乾坤镜在风暴里头挂机,正好沈无忧也不原意在这里呆,趁着这个机会,他正好拉了自己的好搭档一起浪迹天涯去,离乾坤镜远远的……顺便……报以报,它被拍进沙土里的那一巴掌之仇什么哒,只是顺便了……它决不承认,这才是主因。 因为水神戟的一时恶作剧,沈无忧杯具了,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非得脸着地不可,这妥妥的毁容的节奏啊! “水神戟,你说,你想干什么,造反啊你!” “你不是要出来吗,我带你出来呀!”作为一只与现代社会接触了一段时间的好孩子,水神戟充分的了解到了会哭才会有糖吃的精髓,深懂其意,节操是什么鬼,三观是什么鬼,装哭耍赖什么它都干的出来。 被水神戟这么一示弱,再一只它语气里那满满的委屈,沈无忧就是再大的怒气也都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沈无忧从沙土里爬了出来,一个净水术给自己清洁了一下,顺便降降温,还来不及看看自己的收获怎么样,便觉的面前场景一换,她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玫瑰花铺满的教堂里,慈祥的神像在冲她微笑,林修远站在她的旁边,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英俊帅气的动人心魄,而她自己,则是那身着那套她亲自设计出来的婚纱,依旧是当年模样。 身在梦中,不知身是客! 沈无忧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脑中一片空白,她忘记了重生的事情,忘记了那些背叛与死亡……忘记了她所经营的一切,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很快她便回复了神智,可就算如此,她也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权,她暴躁,她愤怒,她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在走向林修远,与他进行宣誓,走向彼此! 不……不……她不准许,她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她更不会嫁给林修远这个白眼狼,力量,她需要力量,需要打破这一切的力量! 冰蓝色带着伤痕的水神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沈无忧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在教父宣布礼成的瞬间,终于突破了身体的束缚,狠狠的将水神戟锋利的尖刃刺入了林修远的胸膛! 第七十三章 戳破天! 林修远露出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在风暴中,化作片片流光碎片消散于天地间。 沈无忧将水神戟向地上狠狠一戳,原地呸呸呸了好几声。 好一个天机子,好一个幻境,居然敢翻她前世记忆,特么的成功恶心到她了! 沈无忧发誓不搅它个天翻地覆,她誓不为人!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怒火,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无数个沙石巨人拔地而起,它们有着巨大如山般的身躯,恐怖的一拳头将人轰成渣渣力量,腥红如同恶魔的眼睛,它们数量奇多,踏着轰隆隆的声音,以雷霆之势齐齐向沈无忧扑来。 沈无忧虽然脸色凝重,但是却并不太担心,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小北,那头大水母的触角下总是跟着一群特别小的小牧鱼,她以为大水母对那些小牧鱼不一样,对它们很是包容,但是实际上,却是拿它们完全没有办法,因为体积娇小的关系,那些牧鱼穿梭在大水母的触角下,跟本不怕被捉住,所以有的时候弱者并不代表就一定会输。 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她,力气再大又如何,她同样的身负巨力,有足够的体力够她穿梭于这些大巨人之间而不被它们捉住。 她是拥有智慧的人类,而这些巨人却是没有生命的傀儡,她只需要用大胆细心一些,在这些巨人扑向她的前一秒逃走,便足以使的这些笨拙找巨人自己人撞上自己人,如同推塔牌一样,倒成一大片。 就是现在——水神之怒! 瓢泼大水从天而降,冲击力惊人,刚刚倒地的沙石巨人没有任何粘合力,来不及站起来,就被大水冲成了散沙…… “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的使出来,姑奶奶,我不怕你!” 沈无忧手持水神戟站在沙石巨人堆成的沙山上,冲着天空发下战贴!气势惊人,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轰隆隆——” 风起,云涌,紫雷从天空中滚滚而过,似乎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它在暴吼,在狂怒,在向沈无忧示威! 沈无忧却完全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反而是一脸鄙视的冲着天空做了一个鬼脸,似乎是在嘲笑它光打雷不下雨,只知道示威,却没有真实实力。 水神戟更是得瑟的一个劲想要往云层上面冲。 沈无忧又怎么可能不让它如愿那,既然对方改攻为守,那么她反守为攻又又什么不可以。 于是沈无忧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将水神戟抛了上去。 水神戟借着她手,一飞冲天,直拟向云层后面的所在,对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敢……一时间风沙走石,重力像是一座山一样向着她与水神戟压来。 沈无忧双脚成八字形稳稳的站在沙土上,脸上带着一股子倔强和不服输的冲劲,用着自己的全部的力量硬扛着,那怕沙土下陷而漫过了她的大腿,她也没眨过一下眼。 而在她努力的同时,水神戟也没有歇着,好歹是让洪荒大能都惧怕的一代魔器,又怎么可能被小小的阻力所拦住,它狠狠的戳向天空,直接把天空戳出一个黑色的洞来,这才满意的扭着身体去找沈无忧邀功! 呜…… 风带来哭泣的声音,有水滴落在沈无忧的脸上。 雷停了,沙也不陷了,连灵气都漫顺了下来,黄沙在慢慢退去,像是恢复了色彩的影片一样,一大片带着莹光的灵植从地下拱出堆集到她的面前,赤蝎草、培元果、七月参……品种还不少那! 没了灵气风暴吸收的乾坤镜也回到了她的身边,以一种雁过拔毛的架式,将地上凡是有价值的东西全都吸进了空间内,如果不是沈无忧阻止,它说不下连那些小苗苗都不放过。 天机府必竟是管理局发现的福天洞地,每百年开放一次,如果她把这些东西全拿走了,后人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沈无忧就算是再贪财,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出来给人骂。 乾坤镜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胜在它比水神戟听话,不过真以为付出这么一点小东西就想逃过一劫吗? 别说沈无忧会不会答应,两大神器都不同意。 水神戟是打架打高兴了,乾坤镜却没觉的饱足。 天机府老人再有智慧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士而已,当他的幻境被破了以后,没了干扰,乾坤镜很快便找到了天机府的核心所在,一直窜窜着沈无忧直接将这天机府收入囊中算了,到时候乾坤镜将这块福天洞地一融合,就相当于一个随身庄园啊。 这是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对修为有好处啊,不只是对沈无忧有好处,它们也能受益不少。 “这不好吧,多自私啊!” 说实话,面对奇宝,沈无忧没有不动心的,能有这么一个福天洞地,说实话可是比乾坤镜还要实用,完全可以实现她拥有一个随身农场的愿望,可是想想管理局众人,再想想江独秀……她又犹豫了起来,这是人家公家的资源,人家好心拿来开放给她一次,她就连锅给人端走,这太不地道了。 真要这么干了,她自己都要唾弃她自己的,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气的乾坤镜直骂她傻。 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想改变主意。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原本已经不再下陷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条条的裂缝,毫无准备的沈无忧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卧槽……还能不能让人好了,就不能来一个正确的落地方式吗? 我的脸啊—— 这次的沈无忧再没有上一次的幸运,地下实在是太黑了,就算她半路转了方向,可还是撞上了洞壁。 好不容易爬起来,沈无忧就忍不住咒骂了起来,实在是太心塞了,她刚刚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放弃这块福天洞地,正心疼那,又掉进了坑里,她能高兴才怪,情绪不免就有些激动。 本来以为又会迎来一场恶战,却不想,山洞内突然亮了起来。 ------题外话------ 推荐小伙伴的文文~喜欢明星异能类别的可以去看一下哈~ 《影后重生之暖婚宠妻》/我爱木木 何为不死伤口自愈,不死不灭。 这是一场【重生】—— 前世,影后夏娆被利刃剜心,死在熊熊烈火之中。 重生到高三女生简娆玉身上,脚踩渣男,手刃贱女,绝色容颜加持,影后手到擒来。 这是一场【暖婚】—— 二伯逼她嫁给一个穷残废,可这个“残废”不仅有钱有势,为啥还这么眼熟? 加长婚车,百万婚纱,上流婚宴,万人庆贺! 豪门影帝风度翩翩,简娆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宠文暖文女强文,双洁无虐一对一,宠到极致。】 第七十四章 天机子 人工开凿过的青石通道,墙壁上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明珠,和地砖上极致的几何花纹,无一不在表示着这里曾经有人居住过。 苍老,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声响起,在这青石洞穴道里悠悠响起。 沈无忧忍不住好奇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当然,她不会傻的不做任何防范,乾坤镜和水神戟可都不是吃素的。 终于在九曲十八弯后沈无忧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石殿内。 整个大殿由九根腾龙柱所支撑,到处都是轮轴一样的东西在转动,包着铁皮的怪物吐着火从她的面前飞过带着灼热的温度,地上随处可见木头制成的机关兽在哼哼着卖蠢,就像是设定好了程序一样,永远保持着同样的路线。 穿过这些机关制品后,沈无忧终于看清了整个石殿核心的位置。 那是一尊庞大的,趴卧的机关龙,它有着黑黝黝闪着锃亮光芒的漂亮躯体,锋利闪着寒光的爪子,黑洞洞的眼眶里有绿色的火焰在跳动着,它的嘴巴微张,衔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像是水晶一样的晶石。 “我感应到了灵魂的波动……这不是一尊普通的机关龙,它与那些走廊外围的东西不一样,你要小心。” 来自于乾坤镜的提醒成功的将沈无忧从对机关龙欣赏的目光中拔了出来,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丫头,我在这里。你往上看!” 上看? 沈无忧疑惑抬头,终于在龙背上发现了一搓特别不显眼的毛发,然后,她往后又退了退,换了个方向站立,这次终于看到了那位引她前来的庐山真面目。 说真的,相当的吃惊。 一米二的个子也就算了,还一张娃娃脸,除了那头白发与眼睛中的沧桑,沈无忧真的一点也没有看出这位那里不像个孩子啦…… 虽然不想相信,但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天机子! 这个结果让她很心塞好不好,只要一想到一直跟她斗的就是这么一个孩子,她就总有一种欺负人,胜之不武的感觉。 早知道这天机子是这般模样,她就让让他了。 天机子大约也明白自己的形像没有什么威信可言,抽了抽嘴角,便讲起了故事。 千万年前,地球并不像现在这样,那是一个修士便地走的世界,那个时候有妖,有魔,更有仙,后来因为一场旷世大战,而降下天劫,虽然最后他们撑过去了,可是却伤亡残重,不得不隐于山林中修生养息,却不知在这一段时间内,天道发生了质变,进行自我修补,就在这时,那些普通没有任何修炼根基的凡人顺道而生崛起了,他们很快便成为了这个大陆的霸主占尽了本属于修士的气运。 修行界的气运越来越少,等他们察觉出来的时候,天道规则早已经成型,再想败变已是不能,一向眼高于顶的修士怎么可能准许这种事情发生,一场气运之战再次打响,本来以为对付那些没有任何根基的凡人只是小菜一碟,却不想,对方就如同野草一样,除之不尽,最后,他们不但得不到气运,反而因逆天而行,再次被天罚。 再后来,修士彻底没落,最终在最后一代的王者带领下,打通了前往其他界的门,以众多修士的必生修为做为动力进行了传送。 而天机老人便是没有走的人其中之一,当初的他啊,可不是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也曾玉树临风,也曾有心爱的女人,本以为心上人没有走的资格,他左思右想,最终放弃了机会,打算留下来陪心上人,可是人心难测,他的心上人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在与他的敌人合作重伤他后,顶了他的名额走了,反而把他留在了地球。 从此他便心性大变,再不相信感情这东西,反而喜欢上了这些没有生命的机关傀儡,将此生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它们。 他也曾是化神期大能,可是在这灵气越来越少,气运更是不占在他们这一边的世界里,慢慢的也只有陨落一途,可惜的是这一身的本事,竟是临死了也没个传人。 于是他将自己的一丝神魂剥离了出来存于这自己所造的天机府中,又设下层层难关,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传人。 可惜,千百年过去了却没有遇到一个亲传徒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他一些传承,但也不过皮毛而已。 他不甘心,随着时间的流失,眼见他的神魂即将消散,他再也顾不上那许多了,这才露出动静,显出府门来,就是为了能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找到传人。 可惜,他想的挺好,可是现在这个世道上修士实在是太少了,功法缺失,又缺少修为,竟是没有一个人能突破他的关卡,直到……这一天,他遇上沈无忧。 这是一个奇怪的,根本不适合修习他机关傀儡术的孩子,可是却凭着一口怒气,破了他的关卡,更是威胁到了整个洞府的存在,当被那个奇怪的鱼叉捅破了天,又被那块残缺的镜子说要融合他的洞府后,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 太可怕,太凶残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他现在不过是只剩下了一丝元神而已,随时都会散去,他真没那个本事来护着自己的洞府和他自己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送点好处,赶紧让这瘟神走人算了,可是沈无忧她不买帐啊,后来被那镜子一说要融合,他也只有叹气的份了,罢了罢了,既已如此,想来也是天意。 何必执着,这东西就给了这女娃算了,她学不学在她,他其实早已经没有了提要求的资格,就算是真有人答应了他,会不会做到还不一定那。 反到是面前这女娃最后拒绝独占小洞天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对她了些许期许,原意交付出自己的信任。 “东西就在这里,学不学,全在你,只要你别让我这传承断掉了,老夫便感激不尽!原以整个天机府为报酬!” 天机子说的委屈,沈无忧听着也不是滋味,这就是一个一心想找徒弟,却一直没找到的残魂而已,她原本想找他干架的心思立马就淡了,跟一个将已死将散的人她没心情计较,虽然她平常同情心不算泛滥,但还是忍不住被天机子牵动了情绪。 面对这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她并没有马上就答应,反而是道,“我只能保证这传承在我的手里不会断掉,以后会怎么样,我真不能保证。” 第七十五章 馈赠 沈无忧说的都是实在话,越是这样,天机子反而越是信她,他仔细一想,便知道自己是为难人家女娃了,他自己当初修为深厚的时候尚不能保证后事那,人家女娃又凭什么能帮他看顾到底,说到底,是他强求了。 “也罢,你能帮我找个传人,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老夫依然原把天机府做为报酬送给女娃娃。” “这……传承,我接了全当是做好事了,我自己也能得实惠,至于报酬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沈无忧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打心里不想抢走属于管理局的东西,乾坤镜与水神戟却被她将到嘴的肥肉又吐出去的行为气的直跳脚。 “你就算是得了这天机府,也不妨碍你继续留给管理局那帮人用啊,怎么就这么死脑筯那!好处拿手里才是实际的啊,你做了天机府的主人,以后你有用得着天机府的时候,起码出处自由,不用看人脸色啊,你个笨蛋!” 水神戟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脑海里一直响啊响啊响的,它甘心的直拿长长的躯干戳沈无忧脑门子。 天机子看他们的互动只觉的有趣,终于露出多年来第一个笑容,身体却是又轻浅了一份。 “这……这……”沈无忧也犹豫了起来,突然觉的水神戟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怎么破……好像确实,她就算是做了天机府的主人,也不会影响整个管理局的使用,甚至还会方便了她自己。 但是一想到某个在外面等她出去的男人,她就有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啦好啦,你既然已经接下了我传承大事,自然也要接手我天机府,不然我元神消散后,这天机府交给谁打理?没有人打理,你以为那些外人能随随便进得了我这天机府,甚至在里面闯关拿好处吗?小丫头太天真了,要知道我虽陨落,可是用我的手做出来的这些机关兽修为可是实打实的啊,要是他们没了人控制,发挥出所有力量来,那些进来的人就只有炮灰的份,如此,女娃还是不肯接手吗?” “你这老爷子给我拒绝的机会了吗?算了,好人做到底,我接我接,我全接还不成吗?” 咬咬牙,沈无忧终是点头了。 天机老人却笑了,将在手中保存了千万年的玉简和一枚与机关龙嘴里相似的晶体相仿的东西全都推到了沈无忧的面前,“玉简用神识便可查看,至于这枚天玄石,则是整个天机府的界石,你只要滴一滴心头血让它认主便可,它与我座下的机关龙操控中区的天玄石同出一脉,机关龙的为子,此为母,有了它便可以控制机关龙,机关龙就是整个天机府最有价值的所在,也是我最大的成就,你要好好待它,等到以后你就会知道它有多有用了。” “是。” 天机老人一事较代遗言的模样,让沈无忧很是感慨,虽然曾经被他放出的幻境恶心的不要不要的,更是发誓要找他报仇,但是当真正见到人是这个模样后,她终是心软了。 为了让天机老人放心,她当着他的面将天玄石认主,而后让乾坤镜将玉简收了起来,如此天机老人这才欣慰的笑了起来。 “如此,老夫也终于可以瞑目了!” 说完这句话,天机老人的身影闪了两闪后,终是化做光粒消失在了空气中。 同一时刻,整个石殿里的机关兽似乎都仿佛受到了感应一般,趴伏在地上,发出悲愤的吼声,整个在地下石殿都震动了起来。 谁说这些机关傀儡没有灵了,就算一开始没有生出灵智,但是在天机老人珍而重之的守护下,它们又怎么可能真的就没有一点成长。 沈无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歹天机老人也是制作出来他们的人,他们能有此表现,她真是替天机老人感到欣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二十四个小时了,江独秀一直掐着法决手已经露出了青筋,已经快到极致了,如果沈无忧再不出来,界门便会关闭。 心里不焦燥那是不可能的,那怕心里敲定她一定会成功。 但就是担心怎么破…… 身材胖胖的局长大人也不知道今天是抽了什么疯,不在办公室里办公,反而跑这里来陪他聊天,那怕是自言自语也不肯走,用着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弄的江独秀莫名其妙的,偏偏因为撑着结界不能分心,连赶他走都做不到。 再者,多少也存了给这个家伙留点面子的想法,当初他不肯接手局长的位子,那么现在做为下属,他就必需要做出样子来,不然局长会在局里很难做人。 他虽然不能世俗,但是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不过这不代表被局长继续烦下去,他会不生气。 没有了无边煞气的江独秀虽然已经不再那么吓人,但是他生起气来的时候,还是很让人怕怕的。 局长虽然总是来逗他,但是真惹江独秀生气了,他是不原意的,可就这样让他放弃八卦的机会走人,他更不原意。 他可等着拿第一手资料然后去老局长那里邀功那,要知道老局长可是亲口说的马上就回来,说不定现在就在路上了,做为一个忠实的粉丝,他一定要做到老局长问什么都能答得下来的本事,不然他还怎么做死忠粉啊! 所以为了老局长,为了他自己,他说什么也要扛过去不可!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就要江独透觉的自己终于要以下犯上做些什么的时候,天机府的界门终于发生变化了。 他脸上一喜,忍不住就往前快走了两步,直到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终于闯入他的眼帘,他这才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 “江独秀,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哦~” 沈无忧语气里洋洋得意是个人都能听的到。 江独秀很少看到沈无忧这样求夸奖的模样,手指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的扑棱了两下她的发顶道,“一会回去给我看。” “嗯嗯,好哒,回去给你看。”沈无忧笑呵呵的应道,随后有些郁闷的扒拉了两下脑袋上的大手,“能别摸脑袋不,跟哄小孩子似的,感觉好奇怪啊!” “咳……” 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江独秀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心里却在不断的回想刚刚的触感,真的很好摸啊,他要上瘾了怎么办?! 第七十六章 胖局长的思量 “哈哈哈……” 一旁看戏的局长大人,终于忍不住被江独秀一脸蠢萌的表情给逗笑了,千年难遇啊,这场景太难得了,哎呦,特么的太逗了…… 他们这位副局,一向冷酷,狂霸拽,一副全世界没朋友的样子,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嫌弃过了,应该说是没有人敢,可偏偏今天沈无忧做到了,这才搭档果然是有意思啊…… 没让他白白在这里等! 这个时候沈无忧终于注意到了胖局长那一大坨,不好意思的扒了扒头发整理了一下衣角道,“局长,你也在啊!” “小沈同志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一个人独闯天机府,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来来,快让我看看,都有什么收获~” 胖局长笑容满面就如同弥勒佛一样,说话也很随意,最后一句虽然有些过了,但不会让人有他是在窥视沈无忧成果的想法,只觉的他是真的好奇而已。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好奇的不得了,他是真不明白沈无忧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实力还那么强悍,为什么管理局以前就没发现那? 这些问题曾深深的困扰着他,早在江独秀申报沈无忧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姑娘,前前后后把她的生平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可是却找不到一丁点出奇的地方,唯一值的提起的就是她的身世了,但那些不过是世俗界的世家而已,对于他这个管理局局长来说,屁都不是,完全引不起他任何重视的地方。 沈无忧这个人的人生经历,完全就像是一个平凡人突然一天变成超人一样,让人无法理解,第一个想法便是,这怎么可能?这资料肯定是假的。 局长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最后调查的结果却实实在在的打脸,打的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的脸疼。 沈无忧她往前数十几年,除了成绩好,颜值高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可引起人们注意的,不过是平凡少女一枚而已。 如果不是对江独秀有着一定的信任,只怕他也会跟局里人一样被资料所误导,对沈无忧抱有怀疑的目光。 他一开始是抱着旁观的态度看待沈无忧的,并不准备插手她的事情,可是随着江独秀对沈无忧的态度越来越不一样,他想不重视都不行。 这人如果心思正的话还好,如果心思不正,另有目的,那…… 呵呵,江独秀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于整个管理局都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他不可以出现任何差错,这是做为局长他必需考虑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一通电话小报告打到前前局长江老爷子那里,八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却是引江家老爷子甚至江独秀的师父天算子回来。 只要这两人回来坐镇,他便不需要再左右为难的想办法了,只需要作壁上观,相信两位一定能够处理好江副局的事情。 不过前提是两位老人回来,在没回来前,他还是需要多多注意沈无忧的,他是真的好奇,这姑娘是怎么从天机府里毫发无损的回来的,听她那语气好像还收获不少……?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好不好,忆往昔,修行界里多少个修士曾冒着一死的决心去天机府里闯关就为了寻找一丝进阶的机缘,可都没有成功,活着走出来的连百分之一都不到,那一个个的,不比现在的沈无忧修为低,可是却都狼狈的不要不要的,到现在他都能回忆起当初的场景,所以像沈无忧这样没事人一样的样子,他要是不出声问个究竟那才怪。 可惜沈无忧身边站的是江独秀,这位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直接就拒绝了胖局长的要求,甚至还眼神不善的用对他用威压道,“听说最近京效村庄出现了灵异事件死了不少人,九处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救到你门上了,你怎么还有空在这里瞎晃悠,不是应该去忙吗?” “啊咧?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胖局长知道江独秀这是赶人那,可他就是不想走。 江独秀见他脸皮厚成这样,直接从兜里摸出一个轻身符拍到了身上后,道了句,“局长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的风景,那么你就好好的逛吧,我们不打扰你了。”而后便拉着沈无忧闪人了。 胖局长是真没想到,江独秀会跑啊,等反应过来想拦的时候,早没影了,气的他忍不住踩脚道,“真是的,我这还没说上两句话那,啧啧啧,还挺护着的……呵呵,这下子我又有新话题给老局长报告了,就不信老局长不回来。” 第七十七章 境界之分 晃着自己的大脑袋,局长双手往后一背,慢悠悠的往回走,可是谁知道才没两上不,便觉的脚下被什么一绊,扑通——一声,胖局长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靠,这小子报复心理还挺强的啊,都多少年没玩过这一出了,今天居然又使了出来……呵呵,有趣,真有趣!” 从地上爬起来,胖局长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明白这是某人在警告他那,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忍不住回想起了某人还是个小豆丁时刚来局里,被他管的严了,虽然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却总是偷偷的给他挖坑的事情,真是让人……怀念啊! 被江独秀拉着跑的沈无忧只觉的场影倒飞,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回到了未名居江独秀的住所处。 “就这样把局长晾在那里,真的好吗?”毕竟那可是管理局的老大啊…… 最后一句沈无忧虽然没说,但是江独秀还是一眼就看明白她的顾虑了,很坚定回道,“没事。” 对于某个被他们甩在天机府门前的家伙,江独秀表示,那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在意那么多干嘛! 无视几乎彻彻底底的摆在江独秀的脸上,沈无忧对管理局不够了解,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跟她解释这里面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说胖局长其实什么也不算,自己才是最高决策者什么的,总有一种自吹的感觉,干脆就没提这茬,相信以后时间久了,沈无忧那么聪明肯定会自己看明白。 所以他话题一拐就将话给岔开了,“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来正好给我讲讲这次天机府之行,你有没有遇到危险……” “危险是有一些啦,不过收获也很不错,那么一点点的小困难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啦~我这给你带了好东西哦,绝对好用!” 沈无忧眸光闪了闪,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江独秀的问题,又不想骗他,便只能将话题岔开,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自然也就忘记了刚刚追问局长的事情,拿着挑选出来的两尊机关兽向江独秀显摆了起来。 “什么东西啊,能让你这么看重?” 虽然对于沈无忧明显隐瞒着某些事情的态度略有些在意,但是江独秀并没有太过于纠结,对于沈无忧所说的好东西,到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必竟时间有限,沈无忧能从天机府里拿到东西出来就不错了,他还是不要太指望东西能有多好,只要沈无忧高兴就好了,他却没有想到,下一刻,当两只威风凛凛的两狼型机关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多意外。 傀儡机关兽?而且它们身上这威压……咝,能让他感觉受到了威胁的,也只能是真灵镜了吧! “小忧,这东西,你从那里来的?” “天机府里捡来的呀!” 捡,捡,捡来的?…… 真灵境的机关兽也是说捡就能来的吗? 人类的修炼法门残缺,对于境界的划分其实不是太清楚,后来他们自己便划分了一下,共分为九个层次。 分别为,脱凡境,开窍四境,法相三境,真灵三境,返祖三境,洞天境,星晨境,大帝,天尊! 不过虽然层次分明了,但是在这末法世界里想要修炼那是真心不容易。 光是这第一层就很难有人突破,第一层,脱凡境,又分为五变,练皮,锻骨,易经,洗髓,五脏! 只有过了脱凡境,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凡人的身躯成为真正的修士,拥有踏入大道的资格。 但是说的容易,做到这一点的何其难。 无数人被因在脱凡境内,迎望着开窍四境,却又不得其门而入,所以说,现在的修行界,别说真灵境了,连开窍境的都寥寥无几,能突破脱凡境的,现在全总都是管理局的核心精英人员,而江独秀自己也不过堪堪刚刚摸进真灵境的门内不久而已,沈无忧一个刚刚脱凡境的家伙,居然就给他摆出两尊真灵境的机关傀儡兽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江独秀这一刻想了很多,最后将怀疑的目光投到沈无忧那把鬼神莫测的武器身上,难道是它的功劳? 虽然疑惑,但是想不明白,干脆江独秀便不想了,沈无忧心里自当有底才对,这些东西虽然光明正大的拿出去有些麻烦,不过这不是还有他吗?他总不会让沈无忧吃亏就对了。 第七十八章 最终江独秀决定沉默,却不知道沈无忧对于那些境界什么的全都糊涂着那,要不然也不会拿出这么两尊威力强大的机关兽来招人眼馋,她就是觉的江独秀功力深厚,这两尊比较配他而已,却不知,现在这个修行界有多没落。 真灵境,那什么鬼? 沈无忧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所修习的功法是乾坤镜交给她的,属于远古洪荒时期的东西,要求的就是一个悟字和功德,在得道以前,完全没有什么很明确的化分。 昨天进天机府的时候,听到天机子说什么化神什么的,她其实就想问了,只不过天机子当时的情况,随时都会飘散,她不原意在这点小事上,浪费对方的时间,便憋在了肚子里,现在无意中听到了江独秀提到真灵界,她想这次终于可以解惑了,便将问题悉数全部甩给了江独秀。 江独秀知道沈无忧是修炼小白,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小白到这个程度,居然连修为的划分都不知道,突然想到了当初沈无忧答应沐瑶死斗事情来,别人都夸沈无忧越界挑战沐瑶有勇气,不会那个时候沈无忧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等级差距吧? 一不小心了解到某些真相的江独秀有些懵,不过想到她当初在海底不知道他身份,照样彪悍的趁界压着他打的事情,他也就释然了。更何况某姑娘身边还有个鬼神莫测的不知道是法器还是什么的武器? 所以趁界打压敌人什么的,真的不需要太稀奇。 江独秀自己想清楚后,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开始认真帮她普及修行界的一些常规知识,沈无忧这才恍然大悟,回想起当初与沐瑶死斗结束后,江独秀说钱乐峰的话,她又忍不住好奇的追问了一下,现在整个管理局的修为层次。 虽然感觉有些丢人,但是江独秀还是如实说道,脱凡境是最多的,能够修炼到开窍境的便已经算是精英,至于法相境的寥寥无几的位居于高层。 至于他么……刚刚迈过真灵境的门槛。 沈无忧觉的自己受到了冲击,搞了半天,原来江独秀居然还没有她送出的这两尊机关兽来的厉害?! 那……那……那,天机子交给她的相当于化神期的机关龙岂不是…… 靠,震惊过后,突然想要狂笑怎么破,她这是捡到大便宜了啊! 沈无忧终于明白了,天机子留给她的是一笔怎么样的财福,这要是比起总实力来,她带上自己的机关兽完全可以碾压管理局一众人才妥妥的啊啊啊! 这外挂捡的……咝,简直太超值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在江独秀拒绝这两只机关兽的时候,她没法说自己还有很多,江独秀完全不必要担心她没机关兽用,这让她很郁闷,本来是想还江独秀人情的,结果被打了折,最后如果不是她坚持说什么也要江独秀收下,江独秀只怕连一只都不肯要。 闯天机府是个体力活,不管沈无忧表现的有多精神,江独秀都不会多打扰她,被逼着收下机关狼后,他便起身离开了,把自己的小楼暂时留给沈无忧住,让她好好休息。 沈无忧也确实不想去住前面那酒店似的客房,自己的小楼是肯定不能住人的,住江独秀这里,到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他这里就一张床,她睡了,他肯定就没地方住了,她怎么也得问清楚不是,不是只有她闯天机府累的,江独秀撑了一天的界门其实只怕比她更累。 江独秀这才告诉沈无忧,他还有局里的事情要处理,等晚些他回来了,会在书房打坐休息,让沈无忧不需要担心,沈无忧这才想起来,这位是副局长那,平常是很忙的,如此她才总算是安心放江独秀离开住了下来。 一觉睡到月中天,江独秀还没有回来,客厅桌子上却摆放着盖好的饭菜,甚至还带着热气,沈无忧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坐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心里则再一次感激上司的贴心。 吃到半饱后,沈无忧开始放慢速度,慢慢整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来京城之前,她决不会想到此行会如此的精彩,更想不到会有如此多的收获。 天机老人消散前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叮嘱,但是传承给她却并不是他心中最终的想法,他不过是认命了而已,沈无忧出现的时间太巧了,但是她是水系修士,注定了不可能在这条道上走的太过长远,所以天机老人把希望放在她的徒弟身上,希望她能找一个拥有火属性,或者金属性的修士来传他的衣钵。 沈无忧既然答应了,自然就会把这事惦记在身上,正好现在有空,便拿出了天机老人给的玉简读了起来。 这里面不只记有关于天机子的功法,天关术等法决,更记有属于他那个年代修行的事情。 从这里面,沈无忧知道,以前的等极划分与江独秀告诉她的殊途同归,只不过名字不一样而已,在洪荒以后,末法这前,上古时期,等级划分为,先天、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大乘! 脱凡境对应先天,炼气对应开窍四境,筑基对应法相三境,金丹对应真灵三境,元婴对应返祖三境,化神对应洞天境,合体对应星晨境,渡劫对应大帝,大乘对应天尊! 掰着手指头算下来,沈无忧,终于明白了境界这回事。 现在的她不过刚刚跨入修行门槛,属于先天期,而江独秀那已经是金丹修士了,中间足足差了两个境界,也不怪乎,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会感觉到那种来自于境界上的威压。 啧啧,以后看来她要多努力了,怎么也不能让江独秀专美于前啊,虽然她水系功法出其不意,又有两大神器做外挂,但是做为搭档差这么多,怎么想怎么都有些不搭,再不上进,那就真没法看了。 不能只因为帮江独秀解个煞就占他那么多便宜啊,以前吧,那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坑他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沈无忧也觉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第七十九章 小岛搞定 她这人就是这样,有人对她一份好,她恨不能百倍还之,如果有人对她有一份不好,上辈子的时候,她还有点女孩心软的特性,但是这辈子么,呵呵…… 说起来,有钱,有闲了,她来京城的目的好像也达到了,是不是该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恩怨了? 再那么放着林修远在她面前晃悠,她会想吐哒……林修远明显还不想放弃她这个捷径,那么以后肯定会找着各种借口找上她,为了有一个清静点的校园生活,她想是时候动手了。 拍了拍鼓起的小肚皮,江独秀还没有回来,沈无忧将碗碟收拾了一下后,倒在床上开始想事情,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披着月色回到小楼,在看到大厅里空了的桌子后,狭长凤目终于露出笑意,微微翘起了唇角,而后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闻着室内残留下的冷香,似乎全身的疲惫都得到了缓解,在是否去看一眼的念头下挣扎了一番后,他终是沉默的扭头走向了书房。 只是他没有想到第二天起床后会等到沈无忧要走的消息。 “你要离开?为什么?住的不习惯,吃的不习惯……是对管理局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还是……” 江独秀的语气前所谓有的焦躁,带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沈无忧似有所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在意,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因为我还是学生啊,我的假期有限,我本来打算来京城拿了证书,见见朋友就走的,现在证件拿了,要见的朋友在外地,本来当时就打算走的,后来因为天机府的事情已经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所以我得回去了啊。” 江独秀这才想到,面前的少女虽然年纪还小,但却不是在父母怀抱里的小姑娘了,而是要扛起养家生计的一家之主。 心里闷闷的,有一种类似于心疼一类酸涩的情绪袭上心头,虽然知道她要强,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到,“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帮忙?咝,还真有一件事情得用你。” 沈无忧想到了小岛的事情,本来她是准备自己拿着证件回去跟有关部门交涉的,但是被江独秀这么一问后,眼睛忍不住一亮,眨眼间就把这事甩给了江独秀。 谁让江独秀有着他得天独厚的社会地位那,对于她来说很麻烦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可能分分秒秒就解决了,比如上次的发现的钻石矿! 所以在江独秀问起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她瞬间就想到了小岛的事情。 江独秀没想到沈无忧居然真的有事情用得着他,刚刚还有些发闷的心情,瞬间变的一片晴空,听沈无忧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后,立马保证道,“放心吧,我就交代人去办。只是时间上可能不会那么快,你是在管理局等等,还是我办好后给你送过去?” “还是我等等吧,请你帮忙就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给我送过去。” 最终,沈无忧又留了下来,虽然只是为了等小岛的产权证件,但是江独秀还是很高兴。 “那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一起把你的小楼布置起来吧。” “呃……这么短的时间够吗?” “足够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布局,家具等就行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 然后,沈无忧就见识到了江独秀独特的建房技巧,不管是装修还是家具,凡是她能想的到中意的,他居然都选择亲自动手,而且手法还相当的巧,能工巧匠手里几个月才能做到的东西在他手里就跟玩似的! 等到整个小楼布置好后,沈无忧简直不敢置信,她想她当时的表情肯定很呆,很傻,不是她没见过世面,是江独秀太强了,不只是武力上,没想到居家上也这么万能。 她服了! 垂花门楼,琉璃影壁,罗汉床,八仙桌,雕工精美的架子床,用料虽然不知明,却散发着让人舒心的香气,沈无忧就是再无知也是识货的,想来这些江独秀亲手扛回来的木料肯定有文章,可惜她问起的时候江独秀却并没有给她解惑,沈无忧带着疑问踏进小楼,却在进门的瞬间,感觉仿佛整个人穿到了古代般,只能说,江独秀这做工仿的,太真了! 这如果外面的小院再好好布置一番,那简直就太美了。 闲时坐在庭院里赏景,喝个茶,肯定十分的惬意滋润! 沈无忧真不知道要怎么谢江独秀才好了,江独秀却对小楼还不满意,这才半成品而已,依然不能住人,但是配套的床幔、被子、枕头什么等各种家纺用品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只能不甘心在外订制,订制的东西好是好,只一点让他不甚满意,那就是时间太长,沈无忧走前肯定是看不到了,这么一想,总觉的有些遗憾。 不过听到江独秀对小院的感叹后,他终于又来了精神,下次,下次等沈无忧再回来的时候,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晚上的时候,沈无忧特意坐了一桌饭菜来感谢江独秀,江独秀却道,“只要你能多回来住住,别辜负我这一番辛苦,便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这话听上去没问题,可是细思起来却又总觉的带着深意,沈无忧当时没多想,晚上独处的时候,却忍不住在床上转辗反侧。 不过她这人有一个特点挺好的,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放一边,第二天,她就已经没事人一样了。 这次沈无忧在管理局多逗留了一天,待到小楼布置好,江独秀拖了又拖,最后来还是将小岛的产权交到了沈无忧的手里,这下他再也没有拦着她的理由,只能沉默的将人送到了机场。 不过似乎老天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就在沈无忧将要登机的时候,傅朗却突然打来了一通电话,搅乱了沈无忧的计划,最终没能走成。 ------题外话------ 推荐好友失落的喧嚣的《盛宠之嫡妻归来》 她正在二次pk,喜欢的古言的宝宝不妨去看看,喜欢就收藏一下。 临死前,她才知道自己这一生活得多荒唐。 身为郡主,京中明珠,被人哄骗,嫁人后,为了和爱的男人相守,害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更是害死疼爱自己的父王,整个郡王府被抄家。 最后才知道那个男人爱的是她的好友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女的秦王妃。 对方的一句话。 她被他亲手扼杀在病榻之上。 只因她太碍了人眼。 死去后,再睁眼,她离奇重生回到自己未嫁之时。 萧菁菁眼中带着嗜血的恨。 这一世,她不会再那么痴傻,相信那些贱人,被那些贱人哄骗,那些欠她的,她欠的,她都会一一还回去! 第八十章 失踪 “boss,救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求你了……” 那种无力而绝望的声音让沈无忧真的很难相信是傅朗的,这家伙平常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啊,没想到也会有这种时候,想来他的妹妹对他一定很重要吧,平常就常听他提起。 “先别急,你得把跟我说你妹出了什么事情吧?不然我那知道怎么救她!” “抱歉,boss,我只是太急了,我刚刚接到家里的消息,我小妹已经失踪三天了,我小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在古玩城给人打工,三天前跟着她们店里的店主一起去京效淘老宅子,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我家里人找到了古玩城,对方闪烁其词,我家人便知道肯定出了问题,当下就报了警,可是警方的态度很奇怪,这都一天多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我家里人多方打听才打听到,我小妹要去淘老宅子的那个村落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被传为*,我想那里一定有些们不能理解的事情存在,boss,我认识里的人里面,只有你有这方面的能力,我这也是没办法了,boss,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只要我妹妹平安无事,我原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傅朗回答的又急又快,但他的思维还在,讲的还算清楚,没有因为妹妹的失踪而彻底的失去理智,沈无忧稍稍放心了些道。 “切,瞧你生分的,好像你不给我做牛做马我就不救你妹妹似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你救,只要你开口,我肯定尽全力去救你妹妹,不过你也说了,这事情过去三天了,到底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你妹妹……” 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情况,但是沈无忧真无法保证,她得先给傅朗打打预防针。 傅朗也明白,boss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他妹妹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又怎么可能有其他怨言,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是他妹妹的命。 “……boss,我明白,不用为我担心。” “你明白就好,有没有你妹妹的照片什么的,发来一张看看,我到时候也好认人,还有没有更多详细的信息?比如他们去了多少人,姓名,特征什么的,了解的信息越多,我找到你妹妹也就越快。” “我妹妹这次去了一共三个人,我小妹傅悦,她老板陈涛,还有一个助理保镖类的叫王兵……” “等等……你说陈涛?是我知道的那个陈涛吗?云尚鉴定师,许文伯的二徒弟,二十多岁的年纪,人微胖,性格比较和善,善玉器?” “啊……云尚,boss……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boss你跟陈涛认识了,就是你说的那个陈涛,他在古玩城里有家古玩店,生意还挺不错的,几天前,听闻京效文化古村要拆迁,可能是想要捡漏,这才亲自出马带着助手掏老宅子。” “这样啊,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就赶往你说的古村,照片资料你尽快给我传来,就这样了,我挂了。” “boss,我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我……” “不,你不用过来,在家照顾好我婆婆就行了,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你过来能做什么,跟着一起着急吗?” “是,boss,我知道了,我不过去了,我妹妹就拜托您了!” “嗯,你放心。” 呼……挂掉电话,沈无忧使劲的摸了一把脸,头一回感觉到了辣手,不是因为未知的敌人,而是因为这认识的两人失踪的时间太久,她真怕,他们坚持不到她去就…… 一个是傅朗的妹妹,一个是元清的师兄,这两人全都非常重要,她比较庆幸元清在外地考古,不然如果知道了这事,只怕也得跟着急。 “江局,抱歉,我不回海市了,你能送我去城效一个名叫,古月村的地方吗?” 江独秀点头,刚刚沈无忧讲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沈无忧一脸急色,便留意了两分,“古月村的事情我知道,你等我打个电话,我跟你一起去。” “你知道?”这次沈无忧是真吃惊了,怎么什么事情到了她这位上司这里,好像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对,你忘记了,我前天跟局长说的话了吗?九局现在正为这个案子伤脑筋那,他们那边跟局长关系好,已经求到局长那边了,可惜管理局擅长这方面的几位,出任务的出任务,被关的被关,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接,你既然感兴趣,那么我便找局长接下来,救人的同时,顺便挣点积分,两不耽误,局长也好跟九局那边交代。” 江独秀这么一解释,沈无忧总算是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被关?九局?”这些莫生的词一出现,沈无忧就好奇了起来。 江独秀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道。 “走吧,我们先上车,到车上我慢慢跟你说。” “好,听你的。” 现在确实没有时间再墨迹了,幸好今天江独秀来的时候开了车,而且是吉普,正适合他们走乡路。 离开的两人没有看到,两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人刚刚从vip通道走出来,正是江老爷子与天算子。 本来他们是要在听到消息的当天回来的,可是天算子一口血吐的,江老爷子实在是不放心,便带他去医院转了一圈,回来正收拾东西那,老道人朋友求上门来了,这一帮忙,就是一天,就像是老天注定一样,两人到底是回来晚了,等他们到管理局后便直接找了胖局长,胖局长接到江独秀的电话时,并没有细问,见他没有提起沈无忧,还以为沈无已经回海城了那,便如实告诉了两位,听到沈无忧已经走了的消息走,江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当着胖局长的面就指着天算子吵了起来,“都怪你,你那朋友早不来晚不来的,怎么就偏偏这么巧那。” 天算子还不高兴那,“不是让你带我直接回来的吗?谁让你送我去医院了,白耽搁功夫。” “你这牛鼻子老道,我送你去医院那是为你好,你反而怪起我来了?” “算了算了,天意如此,等着吧,总有机会见到的。” “天意个屁,你不急是吧,我急,等着吧,山不就我,我就山去,哼!” “诶……你这人……” 天算子算是服了江老爷子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了,只是拦也拦不住,别看江老爷子上了年纪,可是老当益壮,那腿脚,早跑没影了,他又刚受了内伤,这想追也追不上,想了想,还是算了,告别了局长后,便回了自己未明居的住所。 ------题外话------ 已得到通知,四号上架,亲亲们,准备好了吗~爱我就请支持正版~群么么哒~ 第八十一章 古村 路上江独秀先是给局长那里打了电话,将这个案子接了过来,而后才向沈无忧解释了她的疑问,“颠和尚知道吧,别看他平常疯疯癫癫的,是这方面的大家,虽然平常不显,但是修为比钱乐峰还要高一个等阶,如果不是他被秦涛给禁固在了研究所,这案子非轮到他头上不可,秦涛那人,可是很狡猾的,到了他手里的人再想要出来,那根本不可能,再说了,前两天咱们走后,他似乎就开启了防护阵,局长是想找他商量也联系不上,至于别外两个,一个是昆仑山上下来历练的,一个是麻衣相士,已经很久没有回管理局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不过修行之人,说不定往那个山里一钻就忘记时间了,这都是很正常的,电话什么的也拿不惯,找不到人也正常,其他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材,可到底修为不够,局长怕他们去送菜,现在的修士宝贵啊,可经不起一点挫折,不然到时候面对其他国家的那些不安份的家伙,只怕我们就得落下风了,局长他并不是不顾及普通人的性命,而是为大局考虑,你不知道他这几天也是着急上火着那。” “那你怎么当时不接下来?” 沈无忧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看着江独秀,江独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能说完全是因为不想离开沈无忧身边么……所以他只能说出另外一个原因,“我不擅长这方面。” 他说的也不算错,要真是让他出手了,到时候,那些作怪的东西,只怕连连一丁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所走的道本就是带凶带煞,实在是不适合干这种超度的事。 也许有人会说,普通人的命更重要,他的顾忌是不对的,但是对于修士来说,众生平等,要不然管理局也不会接受那些精怪们,为他们安排出路了。 沈无忧到也没怀疑,江独秀的车技还是很不错的,以最快的速度,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城效,但是古月村怎么走,他们却犯了难,不管是导航上,还是路人,居然完全打听不到信息。 “怪了,总不可能不存在吧,傅朗不会犯这种错的,局里更不会给错资料。” 沈无忧带着急色的下车来,此时时间已至中午,太阳高照,在地热的都像是能把人蒸发掉,不过也不用太阳蒸发,这路上也没有人,江独秀知道沈无忧急,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都不是专业的那! 其实他怀疑是某些东西在捣鬼,可惜止前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你别急,总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抱歉,失态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在担心。” 沈无忧点点头,她自从重生后,脾气便再也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好过,面对在意的人,她还会克制,但是面对其他的么,那就呵呵……本来她不想祭出水神戟的,免的它身上的秘密暴露出来,引起别人窥视,但是现如今她也顾不得了,反正这里只有江独秀,他又不是没见过,目前来说,她还是很信任他的。 所以沈无忧果断的将水神戟拿了出来,狠狠往地上一戳! 瞬时间,水神戟上的威压,便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很快,便来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然后像是有什么破裂一般,只听砰——的一声,沈无忧与江独秀面前视界瞬间清晰了许多,路还是那条路,太阳也还是那个太阳,景色也还是那个景色,可就是有那里不一样了。 他们又开车往前走了一段,这次终于遇上了个老汉,给他们指明了方向,如此,他们才终于找到了地方。 古月村的村外,有一条护村河,上有石桥,远远的看去,整个村落被绿植所覆盖,让人看不真切,沈无忧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过这种多树的地方,过了桥走近了才发现,它们居然是槐树! 槐树乃木中鬼,属阴,这整个村落全是槐树,而且遮天盖日的连个阳光都没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沈无忧与江独秀几乎同时想到,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外乡人?” 突然而至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沈无忧一回头,便见一老者拄着拐杖从村口的那颗老槐树后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满脸褶子的一张面孔,弯着腰,看不出他身高,脸上的表情在树荫下模糊不清,看上去像是一个很平常的老者,唯一比较引人注意的大约就是他的脸色红润,是那一种,老人不常有的红润。 “我们是城里来的记者,听说你们村里最近出了许多奇怪的事,专门来做采访,您是?” 沈无忧长发披肩,身着宽大的衬衫,牛仔裤,挺随性的,虽说看上去年轻,但是当她一本正常的忽悠人的时候,那是相当的专业,江独秀则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添加了不少的说服力。 老人家闻言,挺激动的道。 “原来是记者啊,虽然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但是欢迎你们来我们这里采访,也好帮们澄清澄清,什么鬼杀人啊,什么失踪啊的,那都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小道消息,害的我们这里游客大量减少,村里人收入都少了,真是的……咳,老了,人就爱啰嗦,你们别见怪啊,我是古月村的村长,古明成,我代表村子欢迎你们。” “原来您就是村长啊,久仰久仰……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应该的,像你们这种做宣传的,我们欢迎还来不及那,走吧,上我家去,我先给你倒杯茶解解渴。” “哈哈,那太好不过了,村长啊,我听闻你们这里要拆迁了啊?可是怎么看着不像啊?” “拆迁?那有的事情,姑娘你一定是听错了。” “哦,这样啊,那可能吧。” 老村长这才笑了起来,专心引路,一路上总是有人向老村长打招呼。 沈无忧完全一副好奇的模样,兴奋的东张西望,时不时的问上一些不疼不痒的小问题,暗地里则是将整个村落都打量了个遍。 ------题外话------ 明天就要上架了,没有亲们的支持也不会有这一天,某醉要谢谢大家,爱你们哦,群么么哒~ 希望亲们都能支持正版,亲们也别觉的作者啰嗦,实在是无奈之举。 某醉时速渣,一小时才不过千字左右,一万字就要码上一天,某醉也是要养家,养娃的人,也是要吃饭的,所以亲们支持正版对某醉很重要。 也许亲们会说,我没钱怎么办,那么某醉可以告诉你好几种免费刷xx币的方法,我会整理到评论区,所以,是否支持正版全在亲的一念之间。 也许有的亲说我就不支持正版,你能把我怎么着吧,那么某醉想说,请尊重我,请不要出现在评论区,别戳我的玻璃心! 明天上架,求首订,求留言,求五分评价票,各种求,请别让我觉的自己在单机,亲们要明白,你们就是我的动力啊~ 第八十二章 初心岛 &nb古月村房子都比较老旧,带着古意,青石铺路,弯弯曲曲的小巷子,很有意境,村子看上去很大,可是人气却很少,很多房子都大门紧锁,看着房顶墙壁上的冒出的青草,很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一路上看到几个坐在门前像是乘凉的老人,却半个年轻伯影子都没有见到。 &nb老村长说他们是出去工作了到晚上才回来,沈无忧却只是呵呵两声,至于信不信,呵呵,谁知道那…… &nb老村长的家在古月村的最西边,青砖绿瓦,房子坐北朝南,院子里有一颗三人合抱不住的大槐树,大板树下便是一口人工打水井,井边上的青苔,带着水润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院长年不见阳光的原因,给人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nb老村长很热情的将他们招待进了堂屋,堂屋的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瓷碗里白粥还在冒着热气,在它的旁边卖相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却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酥饼正摆在那里,脚步声突然传来,由远至近,堂屋通向厨房的门帘猛的被人掀开,一位颇着脚,形容削瘦,捂着长衣长裤的中年人端着一个陶瓷盆走了进来,土豆炖肉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似乎没有料到屋内有人,中年人见到房间内的老村长与沈无忧他们表情略略吃惊,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扯了扯嘴角招呼道,“爹,你回来了,他们是?” &nb老村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急急忙忙的上前将他手中的瓷盆接了过来,而后语带疼惜的责备了他两声,为什么不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再做饭什么的……中年男人露出略微尴尬的笑,而后才顺着老村长的话道以后不会了等等,老村长这才肯罢休,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沈无忧他们一样,为儿子做介绍,“这两位是从城里来的记者,这位姓沈,这位姓江,是来咱们村做采访的。” &nb中年人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道,“从城里来的啊,那一定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再做点……” &nb“别别别,老儿子,你坐,你歇着,我去,我去做。” &nb老村长就如同对待瓷器一般的将正准备再返厨房的中年人按到了椅子上,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莫名其妙,中年人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神情,最后还是妥协了。 &nb沈无忧却在这个时候连忙的出声道,“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饭了,就不麻烦老村长你了。” &nb“啊,真的吗?女娃娃你可别骗我啊,更别跟我老汉客气,不过是一点饭而已,真的不麻烦。” &nb“不不不,老村长,我们真没跟你客气,我们是真吃过饭了,老村长,您可千万别再忙活了。” &nb“哦,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老村长不只是这么说,他的表情也充分的表达了这个意思,他是真的在遗憾。 &nb沈无忧扫过老村长嘴角奇怪略显僵硬的微笑,勾了勾唇角道,“老村长,不用遗憾,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上,等明天摄影组的人来了再做采访,有的是机会尝尝您的手艺。” &nb“哦,你们要在这里过夜啊,那真是太好了。” &nb老村长的脸色就跟那变色龙一样,刚刚还是阴云密布,下一刻,便是晴空万里,语气又恢复到了刚刚的热情。 &nb沈无忧正好趁着这个提出了离开的话题,“老村长,你看你要不先跟你儿子吃饭,我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去村里逛逛。” &nb老村长却不同意,“村子里逛逛?这个不急,大中午的,多热啊,既然你们要在这里过夜,我还是先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休息一下的好。”而后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nb沈无忧拒绝了两句后,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结果老村长饭也顾不上吃,领着他们就到了隔壁胡同的一户人家。 &nb这户人家比起老村长的院子其实也大不了多少,但是胜在主屋是二层小楼,房间多。 &nb据老村长介绍,这户人家姓马,住的是一位寡妇,老公前几年急病走的,儿子高考落榜去了南方打工,她自己在家里没个营生,又孤单,正好他们村子里后面就是山群,虽然不属于正规景点,但是偶尔也会有人来这里踏青游玩什么的,遇上不好的天气,或者准备不充足就会下来他们村里借宿买吃的,便有人给她出了个主意,不如开个农家乐吧,挣钱的同时,也给她家里添添人气,免的她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发呆生活没个着落。 &nb这马大婶一听觉的主意不错,还真干了起来,老村长看她平时挺可怜的,有客人什么的就都往她那里带,渐渐已经成了习惯。 &nb一路上,老村长夸了不少马大嫂好话,比如说她为人热情,手艺好啊什么的,待见到真人后,沈无忧才相信了一半,这是一位五十出头,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说话是挺爽朗的,至于厨艺好不好的,那就有待验证了。 &nb马大婶一看到沈无忧与江独秀两个陌生人便知道什么意思,当下麻溜的将自己院子里种的新鲜青菜摘了一大把,作麻绳捆吧捆吧就塞到了老村长的手里,全当感谢了,老村长也似乎习惯了她这种感谢方式,两人寒暄了两句后,将沈无忧与江独秀交给马大婶后,老村长便离开了。 &nb马大婶很详细的向他们介绍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比如热水在那里接,冰箱放在那里啊,浴室与厕所的位置等等,还问了他们有没有吃饭什么的,口味上有没有什么偏好等……总体来说,还是很尽职的,房间比较普通简陋,房间也不是很大,窗户上订的窗纱已经有些老旧,摆投更是精简,除了一张单人木床以外,便是一个独立衣柜和电视柜与电视机,不过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几乎没有什么灰尘,站在窗口还能看到大半个村庄,收费也便宜,两个人一天下来居然才连一张毛爷爷都没用到。 &nb交了钱后,两人表示想要休息一下后,马大婶很知趣的便闪人了,站在安静的房间内,沈无忧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一直握着的左手摊开,露出了里面一团已经被握的皱的不成样子的纸团子。 &nb江独秀道,“这是村长的儿子给你的那东西?” &nb“你看见了啊?”沈无忧瞪向江独秀,脸上满是吃惊。 &nb江独秀点头,“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沈无忧的身上,凭他的眼力,那村长的儿子的一点小动作,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只是点完头后,他发现沈无忧的脸色并没有转好,仔细一想便想明白了,敢紧补充道,“村长没看见。” &nb“哦,这还差不多。”沈无忧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的将纸团敞开,嘴上道。“来我们一起看看,上面有什么……” &nb“嗯,”点点头,江独秀走到沈无忧的面前,虽然脸上不显,但是行动表明了,他对这个纸团也很在意。 &nb“走……”很潦草的,像是炭灰一类的东西匆忙写下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nb“他这是要我们离开?” &nb“显然是。” &nb“哼,总算是有一个有良心的。” &nb“嗯。” &nb“那我们到时候就帮他一把吧。” &nb“你决定就好。” &nb“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怎么说那,有些腥,有些甜,反正很奇怪的就是了。” &nb“是有一点。” &nb“现在,我们真的休息吗?” &nb“嗯,等!” &nb“好啦,我知道啦啦……简直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nb自从进入了村子以后沈无忧便一直笑眯眯的,但是其实心里却一直没有放松过。 &nb谁让他们处于被动那,她倒是想直接粗暴的将整个村子掀个底朝天,可是傅悦和陈涛还在他们的手上生死不知那,她怕打草惊蛇,反害了他们的性命,便只能忍着。 &nb这妥妥的就是人质啊,为了防止他们被撕票,她跟江独秀一直小心翼翼,把自己当做普通人故意做饵等着人来钓……真的是憋屈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沈无忧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那。 &nb不过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就对了,法子是人想的,水神戟只是微微提醒,她便想到了主意。 &nb此方法与当初对战沐瑶的时候使的那招移行换影类似,但是又加上了些从天机老人那里得来的心的。 &nb只见她将灵力运转到指尖,一个响指,身后便瞬间多出了八道影子,冰蓝色的透明的身体,朦胧的五官,第一次便能成功,而且还是一出便是八个分影,沈无忧还是很开心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将傅悦与陈涛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辨认,直接命令道,“找到他们,保护他们。” &nb八道身影便如同雪人融化一般往地上一滩,化做水,顺着门缝渗了出去,在他们消失不见以前,江独秀却突然出手甩出了八道灰色的雾气没入到了分影的身体里,使的它们气息瞬间大盛。 &nb如果说,原先他们只能保持三个小时的话,那么他们瑞起码能够保持住身形六个小时以上。 &nb沈无忧冲江独秀点了点头,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有像江独秀所说的那样,等! &nb幸好,分影够给力,半个小时后,沈无忧便接到了他们模模糊糊传过来的意念,找到了,活的! &nb再具体的情况,它们就没办法了,毕竟是水做出来的傀儡体,没有智慧,又是沈无忧的第一次作品,能够传递消息回来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沈无忧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死就好,什么都没有生命来的重要,只要还活着,那便比什么都强。 &nb既然她要找的人已经有分影保护着,那么他们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接下来便是江独秀手里的案子啦。 &nb沈无忧问江独秀打算怎么办,江独和还是那一个字,等。 &nb于是两人各回房间休息,先养足精神再说,不就是一个等么,等到天黑,就不信他们还能安奈的住。 &nb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对方似乎比他们想像的更没有耐心。 &nb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老村长便敲响了他们的房门,说是要带着他们逛村子,多多了解他们古月村。 &nb两人自然是点头同意,开始跟在老村长后面在村子里绕圈子。 &nb村子里槐树,真的很多,长的还特别的茂盛,大多数丙三个人都合抱不住的样子。 &nb这种现像很奇怪,沈无忧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而后老村长便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说道,这是村神显灵!赐给他们古月村的宝贝。 &nb“树神?” &nb沈无忧本是疑问句,但是村长却以为她不信,于是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关于树神的故事。 &nb比如说,多年以前,他们这里发大水,他们走头无路下,便祈求了树神救命,然后当天晚上,树神便让整个村落里都长满了槐树,并在梦里告诉他们,只要躲到槐树上,便可安然无恙。 &nb他们按照树神说的做了,结果真的躲过了一劫,从此村里便供起了树神庙,大家伙有什么疑难杂事便去求树神,一般树神都会帮他们解决。 &nb当然也有不信的,比如像是村头的老柳家。 &nb结果后来,村头老柳家里的儿子得了急症,医院都说没治了,他们没办法了这才去求了树神后,并对以前的不敬道歉,原意每年都拿供品来孝敬树神大人,回去后就发现了用槐树叶包裹的灵药,他们让孩子服下后,果然当天就好了…… &nb反正在老村长的说法里,那树神简直就是万能的,各种好,还一副非要别人也认同的模样,沈无忧试着以科学的方式跟老树长辩论了两句,老村长便被激怒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nb这是老村长第一次卸下面具露出真实情绪,那一眼,如同阴暗处的毒蛇一样刺的人不舒服,来的快去的也快,沈无忧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望着老村长的背影,缓缓的伸了个懒腰,那副模样,就如同一只胜券在握的傲娇猫咪一样,让人看的心痒痒,忍不住就想让人在她头顶上扑棱两下,江独秀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当他的大手再次袭向沈无忧头顶的时候,沈无忧伸手推了两下,可惜没推开,气哼哼的道,“你怎么总喜欢摸我头啊,会长不高的说!” &nb“不会。” &nb“什么?” &nb“不会长不高!” &nb“哼,我在说……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反正摸一两下也不会少块肉,原意摸你就摸吧。” &nb沈无忧望着江独秀黑白分明的凤目,最终妥协,而后江独秀的唇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又扑棱了两下,见好就收的收回了自己的大手。 &nb本来以为村长被她气到短时间不会再露面,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天晚上,村长便再次笑容满面的来到了马婶家,热情的非拉他们去他家吃饭不可,就连马婶也在一旁劝。 &nb这可真是有趣……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nb本以为村长只是做个模样意思意思就是了,却没有想到村长是有备而来,望着满桌丰盛的鸡鸭鱼肉,村长笑称是为了他们能帮着村子多帮宣传,用来贿赂他们用的。 &nb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中途老村长还特别拿出了他特酿制的果子酒,说什么也要帮沈无忧他们满上,说是这酒不醉人。 &nb桃红色的液体在白瓷碗中,特别的醒目,那种带着腥气而又甜腻的味道再次袭上鼻端。 &nb沈无忧抬头看了眼眉开眼笑,实则紧张不已的老村长,抬抬手腕便将果酒倒进了嘴里,但是实际上么……只不过一个小戏法而已,这酒是被喝了,可是却不是她,而是水神戟,水神戟喝的也不是实物,而是里面的魔气。 &nb是的魔气,早在一开始沈无忧便察觉出了老村长有问题,而他特别拿出的这酒更有问题。 &nb江独秀紧跟在她后面,也喝了下去,但是他那么聪明观察细微的人,完全不用她提醒,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nb此后老村长再也没有使劲的灌过他们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着一些无所谓的话题,直到两人全都秃噜一声倒在地上,闭目睡死,老村长这才露出一个狰狞而得意的笑来。 &nb假装晕倒的沈无忧清楚的听到了村长喊人抬他们前去神庙的话,有人七九八脚的将她抬了起来,动作相当的粗鲁,如果不是想要一网打尽钓到大鱼,沈无忧只怕早就爆起给他们好一顿打了,江独秀似有所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暗地里轻握着她的手指,以示安抚。 &nb“爹……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求求你了,别再害人了……爹……” &nb就在这个时候,老村长的儿子不知道从那里突然窜了出来,他想阻拦村长,可惜这回他的父亲却怎么也是不肯听他的话,扭着他的胳膊便将他锁在了房间里。 &nb“爹,你不能一错再错了……那是恶魔,它会害死你的,会害死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你不能信它的话,爹……” &nb“你闭嘴,不许对树神不敬,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被谁救的!” &nb“不……我宁原不要这条命,也不想你犯错,我真的还活着吗?真的是吗?爹,你别再骗自己了……” &nb“不许胡说八道,乖乖的在家里给我呆着,听明白了吗?要是你敢坏我大事……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轻饶你!” &nb“呜呜呜……” &nb又是一阵脚步声,此后再也没有听到那位坡脚中年人的声音,想来应该是被村长拿什么东西堵住了嘴之类的。 &nb一路颠簸,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砰……”的一声响,沈无忧被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她早有准备,非受点罪不可,这里应该就是村长所谓的神庙了,江独秀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指,应该跟她的遭遇一样,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什么东西被搬了进来,扔在了他们旁边,她感觉到了分影的气息,很近很近…… &nb傅悦,陈涛? &nb肯定是了,他们应该也被抬到了这里。 &nb压下激动的心情,沈无忧继续假装昏迷,神识却已经跑到了分影的身上,进行共情,借由它们的眼睛,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nb这是一处山洞,洞中间长着一颗巨大的,十几个人也合抱不住的大槐树,它的根系露在外面,用粉红色的液体渗泡着散发出腥甜的味道,与老村长给拿出的果酒一模一样,树杆上,长满了瘤子,像是一张张鬼脸,让人望之,便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nb她想到过被村长困起来的人也许不止傅悦他们,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多,一个人挨着一个人,全都被老村长事带着的人围着大槐树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型,竟是有近百……这是何等的猖狂,居然拿这么多的人命来,只是为了送给所谓的树神! &nb沈无忧前所未有的气愤,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就在这时有带面具的人被恭敬的请出来,跳起一只类似祭祀时的舞蹈。 &nb月已西移,晚上近十二点的时候,老村长这才站出来道,“好了,把他们的手腕割开,然后全部离开,等到明天,祭祀完成,村神大人吃饱了,我们就可以拿到树神大人给我们的赏赐了,明白吗。” &nb“明白了,村长大人……” &nb“我们都听你的村长!” &nb“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走吧。” &nb村长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笑容来,站在祭台上发号施令,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nb一阵山摇地动,灰尘满天,等到他们能视物的时候,这才发现,整个山洞洞口都被石头封住了。 &nb“不好,是地动!” &nb“怎么……怎么会这样?” &nb“村长,这下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nb“呜呜……怎么办,要是出不去,树神会不会把我们当祭品吃掉?” &nb“我,我不要被吃掉,村长……” &nb“安静,都给我安静下来!” &nb村长原本红润的脸色变的苍白,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划落,却依然在极力想要镇定,只是效果不怎么好,他想摆出威严来镇压村民们,可是在生命的危险面前,却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大家全都慌了神,一刻不停的用手中能用的武器去敲打洞口的大石。 &nb村长见说话不管用,忍不住跟着慌了神,跪到了神庙中间的槐树根下就开始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nb沈无忧却在这个时候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与她一起动作的还有江独秀。 &nb等到恐慌的村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合力将所有的人质全都搬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并布上了一层防御罩,所谓的防御罩,真的就是防御罩,出自秦涛之手,只要用灵力开启,它就会撑一个直径五米的半圆形类似于龟壳一样的东西,除非攻击者比防御罩的持有者修为高,不然是不可能打破的。 &nb这本来是江独秀从秦寿那里坑来给沈无忧在天机府里用的,沈无忧没用上,正好今天派上用场。 &nb“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个时候醒过来?” &nb无意中扫到他们这个方向的老村长,吃惊的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使的整个人宛若恶鬼。 &nb沈无忧就喜欢看敌人这个模样,她勾唇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道,“从来就没有晕过,谈何醒来?” &nb“你们居然骗我?” &nb老村长手中拐杖敲的震天响,由此可见他是怎么样的愤怒。 &nb“这话听着多可笑,好像你一开始跟我们说的是实话一样,村长大人,你这思想逻辑,啧啧啧……可真够霸道的,土皇帝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 &nb“你,你……” &nb打嘴仗打输了的村长,气的满面通红,开始寻找外援,煽动人群,“乡亲们那,咱们已经出不去了,接下来保命要紧啊,还不快把这些外乡人都拖到树神脚下割开手腕,要不然等时间一到,树神醒来看不到祭品,生气起来责怪我们,那可就糟了!” &nb顿时间喧哗声四起,村民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向沈无忧他们扑了过去。 &nb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村民,沈无忧的火气再也不用压制几乎是一掌拍飞一个,村民们的武力值根本不够看,打的毫无章法,好不容易有了撒气的机会,江独秀自然不会拦她,没一会功夫,这帮村民便都被沈无忧一个人解决了。 &nb似乎没有想到沈无忧会这么厉害,村长被吓得懵在了那里,好一会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nb也不知道他是在哭即将接下来的命运,还是在反省自己的行为后悔而哭! &nb沈无忧想,应该是前者吧,如果他真是后悔了,便不会用怨毒的目光一直刺向她了。 &nb见到村长哭,那些欺软怕硬的村民胆小的也跟着哭了起来,胆大的则是各种谩骂起了村长,却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有错。 &nb沈无忧在一旁听的分明,忍不住摇了摇头。 &nb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点! &nb这个时候所谓的树神终于有了动静,它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浸泡着树根的液体开始变的有透明,仿佛被吸收了一般,而后很快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nb无数条树根从地底翻出,惨白的骨头和着漆黑的泥土随着树根被甩出,对比鲜明而刺目! &nb啊啊啊啊啊—— &nb恐惧的尖叫声在整个石洞里响起,村民们吓的冲向洞口,却无路可逃,最后只能抱成一团瑟瑟发抖,只剩下老村长还傻乎乎的坐在大槐树根旁不远处,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nb人质们被放置在防御罩内隔绝了气味,所谓树神分辨不出那些是他的祭品,愤怒之下,纠缠住了离它最近的村长便往回拖。 &nb“啊啊啊——救命!我不想死啊!” &nb终于反应过来的村长失声尖叫,但是这个时候挣扎已经晚了,当他的眼睛扫到神无忧的时候,这才终于想起求救,可惜,沈无忧却并没有向他伸出救赎的手。 &nb在彻底被拖进树底部的时候,老村长怨毒的目光瞪着沈无忧,似乎是在怪她见死不救。 &nb沈无忧却无声的回了他一句,凭什么? &nb是啊,凭什么,凭什么老村长会以为在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以后,还会有人救他? &nb当沈无忧看到被所谓的树神带出来的累累白骨后,面对着老村长,她再柔软的心肠也会变的如同钢铁一般! &nb老村长做下的孽,理应由他来还,不然如何才能消除那些曾经被他害死的那些无辜人的怨气净化他们去投胎那? &nb很快地底便传出了类似于咀嚼的声音,有血水从地底涌出,渲染了整个树根下的水池,那些液体开始了变了颜色,由鲜红到粉红,腥甜的味道溢满了整个石洞。 &nb呜呜呜…… &nb村民们害怕的痛哭出声,有几个聪明的已经开始向沈无忧这个方向爬来,沈无忧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后,最终没有阻止,但也没有将他们放入防御罩内。 &nb很快,所谓的树神便不满足的再次伸出了它的树根触角,在这些树根的外皮上,甚至还有没被吸收血液在往下滴。 &nb“真是恶心那!” &nb沈无忧感慨道,江独秀的手由后伸过来,轻轻的捂住了她的眼睛,“恶心就不要看,交给我!” &nb终于到了这最后时刻,也是时候彻底解决这东西了。 &nb黑色的衣角翻飞,狭长的凤目似是带着无边锐气,强大的威压瞬间释放,几乎是在刚一罩面,便注定了‘树神’的败局。 &nb从江独秀飞身而起再到他落回到沈无忧身边,前前后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沈无忧的眼睛甚至还保持着刚刚闭着的模样,那所谓的树神,却瞬间便毙了命。 &nb任凭它再多触手又怎么样,尽数削去便是,认它体内有无数残魂阴煞又怎么样,尽数震碎便是! &nb等到沈无忧睁开眼睛的时候,山洞还是那个山洞,所谓的树神却已经变成了无数段,散落于整个石庙地上,树杆的断裂处,流出的不是绿色的汁液,而是血红的血水……而山洞外,整个古月村的槐木全都在同一时间枯竭。 &nb没了它们的阻拦,天空似乎都亮了,外界再也不会找不到古月村了,相信警察很快便会到来。 &nb那些无知的村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们心目神圣强大无比的树神大人,就这样轻意的被人打倒,轰然死去,一时间,所有人都蒙圈了。 &nb无人发现,档住山洞的巨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地动什么的,其实只是沈无忧他们玩的把戏,不过是想要困住这帮村民,让他们好好的看看一看自己供出的是个什么东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已。 &nb村长的死不在他们的计划内,但是他死了,他们也不会惋惜就是了。 &nb邪物已除,接下来的事情就方便多了。 &nb江独秀第一时间,通知了管理局的人来扫尾,这次场面太大了,他一个人弄不了。 &nb至于山洞里的这些村民们,虽然逃过了树神的虐杀,可是却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只要他们走出山洞,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生活。 &nb至于傅悦这些倒霉鬼么,只怕是要在医院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了,沈无忧虽然帮他们把体内的晦气阴煞全都拔出来了,但是因为在他们身体内的时间过长,还是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nb最后收益最大的当属水神戟了吧,这棵所谓的树神,所制造出来的各种煞气、阴气等全总都进了它的肚子里,又够他饱食一顿的了。 &nb除了那些已经被树神吞噬的成了残魂的灵体外,其他的魂体在被水神戟吸静了煞气后,最终回复到了最初的模样,沈无忧哼唱着从乾坤间那里学会的安魂曲,将他们一个个送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nb将任务品,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大槐树装入专门放置任务品的空间袋内,江独秀开始跟沈无忧命令村民们帮忙把找到的人质全部都抬下山去,村民们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后,根本不敢不听话,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出去后会面对什么结果,应该说,他们直接缺失了对犯罪的意识认知,还一副没事了的模样,开始干活。 &nb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山上下来向村里走去,很快便吸引了村里那些正常没有参与的人的注意,其中便有那位老村长的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的绳索从家里跑出来的,一瘸一拐的,走路不方便,还坚持着向树神庙这个方向走来,每见到一个人都会问有没有人见过他爹! &nb这也是个可怜人! &nb也同样是一个需要他们渡化的‘人’。 &nb终于中年男子注意到了他们,脚步一顿,最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向他们走了过来。 &nb“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我原意去我该去的地方,只求你们,放过我爹吧!” &nb说着,竟是冲他们跪了下来。 &nb这怎么可以,别说这个要求根本不可能实现,就是能实现好不好,她们也不会受人跪拜,因为会折寿,会牵扯上因果的好不好,这中年男人强人所难,但必竟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也算是孝心可嘉了,但是可惜…… &nb对这个中年人,沈无忧并无坏感,猝不及防下,只有闪身躲向一边。 &nb而江独秀便比较直接了,直接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将他拎的站立了起来,直白道,“你爹已经死了!” &nb“什……什么……” &nb中年男子抖着唇,一脸的难以置信,许久之后才露出一个悲凄的笑来,眼角却有泪落下。 &nb“能告诉我,我,我爹是怎么死的吗?” &nb“被神庙那棵大槐树拖入地底下吃了!” &nb这是永远不知道委婉是什么的江独秀的回答,沈无忧表情是囧样的,连忙看向中年男人,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nb没想到中年男人却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答案,只道了一句,“报应!”而后扭头如同木偶一样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nb沈无忧与江独秀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齐齐跟了上去。 &nb依旧是白天的那个小院,气氛却完全不同了。 &nb院中的大槐树已死,只留下了干瘪的枝杆,没有了大槐树的枝叶遮挡,小院的上方终于露出了璀璨的夜空。 &nb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间,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那棵大槐树,说道,“我的父亲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对我却是一个最好的父亲。 &nb我娘是难产死的,我爹,怕后娘欺负我就一直没娶,每天骑着车子跑多少公里做小生意,就是为了挣钱养我,他不像别的父亲那样有时间陪我,但却是最疼我的,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回很多好吃好喝的,还有那些小伙伴们羡慕的玩具,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村长,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无忧的孩子,可是这样的日子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嘎然而止,我曾经无数次想,如果那天没有被小伙伴们斗气,没有进行水下憋气时间最久的比斗,是不是生活就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也就不会变成现这样面目全非! &nb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闭气一时没缓过来,只有我跟我父亲知道我当时是真的死了! &nb当时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原来父亲去求了树神,可是活是活过来了,我却变成了怪物,在我发现我与别人不同后,我更想去死,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穿的这么多,为什么脚会瘸吗?” &nb中年人说到这个的时候,明显激动,他抖着手扒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跟裤子,江独秀在第一时间就捂上了沈无忧的眼睛,沈无忧却硬是扒出一条缝来偷看。 &nb江独秀黑着脸,可是最终还是默许了,因为中年男人的身体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身体了。 &nb乌青苍白的皮肤,皮肤下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透着一种腐烂的气息,而他的腿,已经有一半化成了枯木,枯木上结着密密麻麻的,恶心的小瘤子…… &nb望里,可是却无能为力! &nb“是不是很恶心……没关系,我也很恶心,四十多年了,我只要看到我的身体,我都会想吐,可是为了我的父亲,我还‘活’着,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跟魔鬼做交易,最后迷失在金钱权势的欲 &nb其实我才是罪恶的源泉,最该死的应该是我才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以为我活着就是为我父亲好,死……其实才是一种种解脱,才是救赎!” &nb中年男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好一会,他才再次抬头道,“能求你们件事情吗?” &nb沈无忧道,“你说?” &nb“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活着了,我要去找我父亲,与他一起偿还欠下的债!” &nb这是一个心善而又懦弱每天活在痛苦中的人。 &nb沈无忧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就算是死只怕也见不到他的父亲,早在老村长被树神吞吃的那一瞬间,他的灵魂,便被围绕在他身边怨恨着他的残魂们一拥而上,撕成了碎片,吞吃下腹,所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老村长了,包括他的灵魂! &nb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手放出水神戟,给了他一个解脱,这个男了这么多年来其实根本就不算活着,他的身体虽然成长着,但那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了,他灵魂依然是原本十二岁的样子,在终于从身体里出来的那一刻,他笑了,最终化作萤光去往他该去的地方。 &nb被困失踪的人员,大都是梁氏地产的工作人员,他们公司见古月村依山傍水的,外加村里的槐树特色,想要搞一个旅游山庄,便想买下那边的地,可惜老村长不同意,他们便与政府合作,进行强制,一整支考察小队与工作人员前去与老村长交涉的时候失踪了,甚至还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其中一些人的尸体,因此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可惜他们想来古月村的时候遇上了与沈无忧一样的问题,根本找不到古月村在那里,这案子便被甩给了负责灵异诡异案子的九局,九局又找上了修士管理局,然后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nb陈涛是听小道消息知道古月村要被拆迁,知道那是一座古村才想去淘老宅子的,其实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那个时候失踪案还没有发生,于是带着两个手下,傅悦与王兵,便急忽忽的去了,正与梁氏的人赶上趟,其他还有几个游客一起被古月村的人扣了下来,准备送给‘树神’做养料,这三人也是够倒霉的了。 &nb唯一庆幸的是,祭祀是需要挑时候的,这才让他们命大的等来了沈无忧与江独秀,要不然这些人只怕逃不了一个被树神吃掉的命运。 &nb古月村被传为**不是没有道理的,收尾的工作人员不管是古庙还是村子里的枯槐树下,都发现了大量的白骨,也不知道这村子里的人积年累月害死了多少人,据村子里还算是正常的人说,树神什么的在这个村子成立之初就已经有了。 &nb古月村是古村,有很多建筑还保护着晚清的模样,由此可见这棵树神已经祸害了多少代人! &nb至于为什么这个村子明明离城市那么近,却没有被人发现,而村子里的人还那么愚昧无知,只能归根结底到他们过分的依赖‘树神’,老龄化人较多、年轻人少,而且大多缺少文化,再加老村长自从接任村长管制着村子后便脱离社会,‘树神’又明里暗里设的几道障眼法,等各方面的因素。 &nb很多生活在古月村附近的人在古月村被梁氏看上后,才突然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存在,那是一种很突然的感觉,就像是记忆被篡改了一样。然后他们就会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跟这个村子里的人打过交道…… &nb古月村一时间被抓走了大半的村民,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不能对外公布,最后警局对外声名是一起报复事件,古月村不想拆迁对梁氏的一种过激行为,所以才会绑架梁氏的工作人员,其他同一时间与染氏人员到达村庄的像是陈涛一类的人,则是误伤。 &nb傅朗急急忙忙赶来京城的时候,傅悦被送到了专门处理这种情况的医院,除了身体虚弱以外,她其实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nb在她的隔壁床上陈涛,到底是男人,平常东奔西走的,体质比较健康,醒来的较早,见到沈无忧并知道是被她与朋友合力救出来的后,很是吃惊,沈无忧只能解释道说是傅朗拜托正好在京城的她找妹妹,然后误打误撞救出他们的,至于信不信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nb谁知道陈涛这边刚解决掉,傅悦正好这时醒来,听到后面她是因为傅朗来找他们继而发现了绑架事件后,一脸笑眯眯的问沈无忧道,“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吗?” &nb沈无忧当时的脸就囧了,江独秀直接黑了脸,而推门正准备进的傅朗则被自己的脚一绊,直接摔到了傅悦的病床底下。然后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跟沈无忧一个表情了。 &nb“哈哈哈……”真的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沈无忧于是就不忍了,不过笑后又替傅朗难过,这个家伙,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一样,第一次见面就直言了自己的性向,却没有想到,原来并没有告诉过家人。 &nb应该是太在乎所以害怕了吧,傅朗的母亲早逝,父亲再娶,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他带着妹妹一直跟姑姑一起生活直到成年,是个标准的妹控,搬出姑姑家的时候也要带着妹妹,处处护着她,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投靠沈无忧后,就曾想把傅悦带到海市去,后来被傅悦以想要独立为由给拒绝了,他这才歇了心思,还曾伤心了很长时间,跟沈无忧抱怨过,由此可以看的出傅悦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nb“妹妹也,玩笑咱可不是这么开的……那是我老板,老板,知道了吗!”傅朗爬起来后,就严肃的强调了好几遍,不是他太过谨慎,实在小老板身边的那位眼神太恐怖了,他总有一种,如果现在不解释清楚,下一秒就会死翘翘的感觉。 &nb在某一方面来说,傅朗的直觉那是相当准的,当他这句话说出后,身后的那位,明显怒气值下降了,摸了把头上的汗,傅朗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nb傅悦对于傅朗的答案显然很失望,不过很快她又振奋了起来,要知道她对哥哥的这位老板可是耳闻许久了,每次跟哥哥联系,哥哥都会说他的小老板如何如何优秀如何如何的有魄力什么哒……她当时还嫉妒来着,但是现在么,知道自己的命是对方救的以后,她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直接从黑粉变成了死忠粉。 &nb然后她觉的哥哥说的太对了,他的老板果然出色,不但长的好,心眼好,能力出众,而且还很亲切,当下便很不好意思的向沈无忧道歉外加感谢了起来,至于她身旁的江独秀么,则直接被她给忽略了过去,江独秀长的好归好,可是身上的气势太吓人了,又一直板着脸不说话,对于沉迷于暖男系列的现代小姑娘来说,那完全不是她的菜,公式化的表示了一番感谢后,多一眼都没敢再看。 &nb到是陈涛,对江独秀很感兴趣,一直没话找话的想跟他聊,可惜江独秀很少回答他,两人根本聊不起来。 &nb傅朗既然来了,沈无忧自然便准备回海市去,家里婆婆一人在家,她不放心,陈涛很热情的挽留她多坐会,要请她吃饭表示感谢,她都没同意,最后在陈涛与傅悦的挽留声中,离开了医院。 &nb傅朗自然送她到了楼下,有江独秀在一旁,他也没敢多说话,可是等到沈无忧回到海市后,他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自从跟小老板见识过灵异事件,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后,他就对这方面很感兴趣,这次的事情,自然是想要求老板问个清楚了,他才不相信那些警方给出的答案那。 &nb沈无忧是把傅朗当做亲亲手下,未来表嫂看的,自然不会瞒他,仔细的跟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nb古月村建于清朝,背靠大山,后来一场大旱,所有的动植物都死了,唯有这么一棵十几人合抱不住的大槐树生命力旺盛,一直挣扎着活着,自然就被附近的人发现了,饿急的人靠着这棵大槐树的树叶、树皮,曾经熬了很长时间,在那个时候就等于救命啊,大旱过后,有感恩心的人,便为在它树杆外围用大石堆建起一个石洞,将大槐树供奉了起来,以报它的救命之恩。 &nb这一习惯流传下来后,延伸出许多故事来,如此数百年,村民早已经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供奉它,习惯也就渐渐淡忘了,甚至有人相中了它的躯干,想确了做家具,只是还没有实施,便被人给拦了下来,拦他的人曾经偶尔有一次在树神下休息,说出了自己的愿望,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所以才会有此举,当他把原因说出来后,瞬间造成了整个村子的轰动,便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求了几次,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于是这位树神,便再次被重视了起来。 &nb只是此时的大槐树却不复一开始的纯粹,它本是山上的一棵普通的槐树,却因为灾难被人用来果腹,虽后来被人供奉,但是不免还是有些怨气,后因香火而生出灵智有了法力,就在它怨气将消的时候,却突然又被弃之不用,不但供奉没了,连它自己都差点被灭掉,如果不是后来有人突然走投无路无意中求了它一把,只怕它早已经变成家具了,一念之差,竟想用血肉与灵魂来自己的加快法力提升,它便利用人们的贪婪开始为它修练邪法,平常不显,它也不敢那么猖狂,直到战乱起,死人无数,它得到了大量的养份,这才在之后开始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提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 &nb这都是从水神戟那里得来的信息,水神戟在接受那些树神的各种气息的时候,顺便连它的灵魂也给吞了,自然就会有它的记忆片段,她想知道什么,问水神戟就行。 &nb傅朗听完故事,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不过是一棵树而已,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死那么多的人! &nb八卦完后,他继续回去照顾妹妹,沈无忧则陪着婆婆定制准备开店用的菜单,店里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开业,她从一些典籍里找到不少好东西,比如调料,药膳方子什么的,准备跟婆婆好好研究一下,以期拿出最好的食物来吸引顾客。 &nb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但是私下里瞒着婆婆她办了不少事情,在她回到海市的一周后,傅悦终于出院,傅朗见妹妹没事,又有朋友照顾着,便回了海市。 &nb海城市四周环海,刚下飞机便可以闻到空气里微微潮湿腥咸的属于海的味道,不过短短的离开了一周时间,傅朗却觉的怀念,真是的……明明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好不好,该想念的话,也应该是想念京城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更喜欢这里! &nb“嗨……傅朗,这里!” &nb背着简单的行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独属于这里的空气后,傅朗正准备打车走人,却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不远处喊他的声音,回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小老板! &nb“bo惊,必竟几个小时前通电话的时候,小老板没提起这一茬啊! &nb沈无忧笑着转了转手中的车钥匙道,“接你啊!” &nb“bob突然被感动到了!不过下一刻,他又为自己的安全担优了起来,“bo沈无忧额头划下一排黑线,嘴角一抽,“我成年了!” &nb傅朗长舒口气,他还以为沈无忧的意思是说,她成年了,所以已经考了驾照了,但是实际上,沈无忧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不过架驾什么哒,她也不需要就是了,自从经过江独秀的介绍进了管理局的大门,她就突然发现,自己多了好多特权……讲真的,真是挺好用的。 &nb虽然两人没在一条线上,但是不防碍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nb沈无忧的车技还是很不错的,必竟上辈子练过,这辈子虽然第一次摸车,但也不会差到那去就对了,一路上又平又稳,傅朗这下子彻底放下心了,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nb“bo是开往海边的啊……bop;&nb扫了傅朗一眼道,“安啦,安啦,我只是有份惊喜想要分享给你而已,你难道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干嘛那么一惊一炸的?” &nb“不是我反应太过,bo漂亮,由其是那一双桃花眼,但是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今天坐的近,被小老板那闪瞎人眼的笑容给惊到了,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实在是太过勾魂夺魄,虽然不同性别,但是傅朗还是被惊艳到了,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干咳了两声,才问道,“bob“看出来了啊!”沈无忧眉眼弯弯,笑的更加开心了。 &nb这笑容杀伤力太强,傅朗后悔了,他就该坐后座啊,离小老板远远的,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那…… &nb将视线挪向窗外的风景,傅朗这才开口答道,“bo的出来好不好。” &nb“嘿嘿,好吧,看来我好像问白痴问题了。” &nb沈无忧耸了耸肩,开始认真开车,很快便来到了海市四大商港的,人鱼港! &nb倒车入位,将车子安置好,沈无忧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包,将一顶太阳帽扣在了头上,一甩手抬呼傅朗道,“跟我来!” &nb“bo底,惊喜我虽然喜欢啦,但是……哇塞……瞧我看到了什么,bo,真他么有钱啊,这游轮肯定不便宜,你看……唉唉,老板,你在干嘛……?” &nb傅朗碎碎念着,不经意见看到港口停靠的一艘近一百四十米的大家伙后,忍不住兴奋的拉了小老板驻足观看,必竟男人么,就喜欢这类东西,这可比车子吸引人多了。 &nb可是却不想,自家的小老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竟然径直向着那艘游轮走了过去,要知道一般能够拥有这样大家伙的人肯定非富即贵,不会喜欢人参观的,就如同爱车人爱护自己的车子一样,没看到那游轮上站着的全是人高马大看上去就不好相处的外国人吗?他很怕小老板靠的太近,会被人恶意驱逐侮辱。 &nb可惜的是小老板似乎并没有想要听他的劝告,反而加快了脚步,他在无奈的同时也只能赶紧的跟了上去,以防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nb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惊讶的目瞪口呆,就见那些在他眼里凶神恶煞的外国人,在看到自家的小老板后,里面明显领头的人一副很恭敬快步跑下了游轮与自家的小老板攀谈了起来。 &nb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家的小老板如此的多材多艺,她居然能说的一口让人惊艳的伦敦腔英语! &nb惊讶过后,当傅朗回过神来,突然就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叫做,沈小姐您终于来接收游艇了……什么叫做,你需要的水手与船员们都已经就位,随时欢迎您去勘察,如果有不满意的,随时可以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为您服务? &nb“bonb的懵逼,颤抖的伸手指着游艇道,“这是你的?” &nb沈无忧见他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直接将一直背在包里的游艇有关资料摆到了他的面前,当持有人上大大的沈无忧三个字印入傅朗的眼睛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靠靠靠……这简直,简直……bo出门吗?这么一个大家伙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简直太棒了……我可以上去参观一下吗?” &nb沈无忧摊了摊手,“这么多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啊,咱们还是先上去参观一下吧,实话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nb“bo&nb“因为它是网购的啊!所有与对方的交易全都是在网络上进行的。” &nb“bo都没有见就拍了下来,这又不是便宜东西……你这行为,真是,真是……太,太,太酷了!”傅朗激动的脸色通红,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豪华游轮,那模样,就差流口水了! &nb沈无忧忍不住就笑了,“啊咧……我还以为你会训我那,没想到你居然也赞成我!” &nb“切,bo志那么大,谁看不见啊! &nb身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顶级豪华游艇品牌,售后服务那肯定是妥妥的!” &nb“不过bo后咱们还是实地考察比较好。” &nb“我也想啊,可是一没签证,二没时间,这不是急着买么……咱们能不能别注意这些细节,只看结果?” &nb自从期盼以久的小岛所有权划到她的手里后,她就一直处于兴奋中,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向远在意大利的perfect购买所需游轮,又向其他公司下了建筑小岛所需要东西的单子。 &nb其实除了这一艘游轮外,还有两艘比较小的适合海上作业的游艇。 &nb只不过这大家伙太过于巨大,当住了它们而已,其实它们也到了,就停靠在这艘大家伙的旁边,不过这个时候,她反倒不急着向傅朗说明了,必竟由他自己发现会更加惊喜! &nb这艘游轮是perfect今年主打,起居面积就达到了八千平方米,一共有八十间客房,甚至般上还有小型游泳池,其他诸如,厨房,影院,餐厅,酒吧,健身房,高尔夫场,停机坪什么的,更是应有尽有。 &nb参观完以后的傅朗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对这艘豪华游艇更是喜欢的不得了,现在的他无比赞成小老板说的话,细节什么的确实不需要太过注意,只要结果满意就好! &nb“怎么样,喜欢吧?以后它就交给你来管理了,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考一下证件,然后亲自上手在海上转一转,惊喜不惊喜,开不开心?” &nb“交给我?我也可以开?这是真的吗?” &nb傅朗不敢置信的问道,当沈无忧点头以后,他开心的手舞足蹈,“bo&nb“这有什么,更惊喜的还在后面那,你等着,”沈无忧豪气的一挥手,冲着水手样做了一个手势,游艇很快便缓缓的动了起来。 &nb“bo&nb来参观的,只有在海上才能展现它真正的价值,难道你不想坐着它看一看海上风景吗?” &nb“想,太想了,bo的,我一定爱上你!” &nb“哈哈哈……事实证明我的魅力还不够,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想起自己的性向,不过没关系,我是女的,你也可以爱上我啊!朋友爱也是爱嘛!” &nb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这要是一不小心把未来表嫂给掰直了,也不知道她那个蠢表哥会不会跑来找她算帐,不知道为什么,沈无忧一想到那种画面,就忍不住想笑。 &nb摇了摇头,傅朗望着沈无忧唇角的笑容,内心一片无奈,小老板呢,您要知道不是您魅力不够,是您太过耀眼,就算我的性向正常,只怕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与您并肩,因为理智,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不会妄想,您决不知道,这一生能成为您的朋友,追逐在您的身后,与您一起努力,便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nb唉…… &nb“bo么鬼?bo> &nb不经意转身想要问沈无忧目的地的傅朗,一不小心扫到了船尾的那两只,当发现它们的航向一直是在跟着他们后,他吃惊的叫了出来。 &nb“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nb沈无忧摊了摊手,对于傅朗现在才发现,略表示无奈,他们都已经出海好长时间了好不好,那两只明明也不小啊,偏这位一直没发现,她也是醉了。 &nb“bor>&nb“不多不少,才三艘,等以后我们的小岛建好后,将会有更多的游艇,平常心,平常心,要保持平常心,你知道么!” &nb“三艘?三艘你还说不多,bo是没影的……等等等……这不对,小老板,难道说……?” &nb傅朗有些不敢置的看向沈无忧,对方居然很无奈的点头了,“呵呵,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自己到是猜到了,确实一周以前小岛的承包权就已经拿到了了,包括它周围适合做渔场的海域。” &nb“一周以前?那个时候,bo怎么没告诉我啊?” &nb“那个时候不是傅悦在住院吗,我是怕你分心,现在告诉你不也一样嘛,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有没有很开心?” &nb“惊喜开心?……惊吓还差不多!bo多少钱?” &nb对于沈无忧的经济情况,傅朗不说一清二楚,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沈无忧是靠卖夜明珠发的家,夜明珠总值七个多亿,除去给自己的,她只留下来三个亿,小老板置房买车花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只怕连他脚下的这艘游艇的一半都不够,所以说,小老板在没有收回他卡的情况下,是怎么置办得起这些东西的?据他所知,小老板并没有其他的可盈利产业,那么钱从哪来的?不是他想要窥探小老板的**,这完全是出自于朋友的一片关心。 &nb沈无忧顺口道,“赌命赌来的你信不信?” &nb傅朗当下脸就白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bo>&nb沈无忧笑了笑,没解释,只道,“帮人解决特殊麻烦挣来的。 &nb你知道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把命看的都很重要,所以……” &nb傅朗心里一松,脸色由白转红,连忙接口道,“bo正当我就放心了。” &nb心里却是对小老板更加敬佩了,由其是她那一手鬼神莫测的手段,便再也不为小老板如何挣钱的事情而纠结了,开始兴高采烈的跑到船尾去看那两艘游艇,沈无忧跟在他的身后好笑的摇了摇头。 &nb这真话还不如假话来的可信,她也是醉了! &nb说是两船台小游船,那也只不过是针对他们脚下的大家伙而已,其实它们并没有小到那里去,这是由拖网渔船改造而成的,兼具住宿过夜等各种设施。 &nb可以前往比较深远一些的海域,将渔网、钩鱼、巡游、住宿功能融为了一体,别外这种船上配备现代化的鱼探仪器能够,跟踪鱼群,不仅效率高,如果配备鱼舱,则可以把新鲜的活鱼运回来。 &nb船身长约二十五米前,十五米为游艇构造后十米则是拖网渔船功能,虽然有两种船杂交而成,但是设巧妙相接自然。 &nb游艇内部共三层,第一层拥有主人房与客房,卫生间等,中层则是客厅与驾驶舱,厨房等功能,第三层则为多功能区可以作为朋友聚会,宴请朋友客户地,站在上面风景很不错,能够俯瞰大海。 &nb听着介绍很不错的样子,可惜的是不能马上上去参观,说实话,这两艘游船比他脚下的大家伙更让傅朗喜欢,因为至少如果努力努力的话,想要拥有那么一艘还有可能,而他脚下的大家伙吗?……呵呵! &nb沈无忧以前跟傅朗同样的想法,像她脚下的这种大而华丽的家伙,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她的首选,但是她只要一想到上面游泳池的功能和她那些体积庞大的海洋小伙伴们,她就瞬间觉的值了! &nb所以她才会扔出好几个亿,来购买这么一艘明显华而不实的豪华游艇! &nb为此,她将此船命名为北冥号,意指阳光照不到的深海,小伙伴们的家。 &nb说起来,她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小北与虎头那两个家伙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等晚些时候,看来她有必要回一趟深海。 &nb雪白的北冥号带着身后的两只小尾巴,稳定的开在海域上,两边景色迅速被抛在身后,船首破开海水,掀起雪白的浪花,驶向远方! &nb沈无忧的小岛并不算太远,很快,他们便到了! &nb整个小岛就像是一只开嘴的葫芦一样,有两个微微抽像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圆组成,小岛的位置比较隐秘面积却不小,海拔在十五英尺以上,有大片的白色沙滩,再往深入,便是最原始的森林,远远的可以看到深处连绵的山体轮廓。 &nb这是一座完全没有被开发过的小岛,后期的建设很重要并相对繁杂。 &nb不过,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沈无忧对建设好它还是很有信心的。 &nb没有码头,游艇无法靠岸,他们只能放下小船划过去,沈无忧傅朗成功登岸,傅朗还来不及感叹两句,便见丛林里跑出一堆人来! &nb“bonb“那是我请的技术专家人员,主要是为了负责勘查规划小岛,以求将小岛的每一处都最大利用化,在来之前,我曾经给他们的领队打过电话,所以他们才会等在这里。” &nb沈无忧一副都掌握中的模样,但是其实她与这些人并没有见过几面,大多时候都只是视频,人是向江独秀借来的,他们是直接来岛的,并没有在海市逗留,沈无忧当时只见到了他们的领队,做了一番简单的交代和按照人家的单子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后,除了日常的食物运输便再也没有管过其他的杂事。 &nb“沈小姐,沈小姐,好消息啊!我们在岛上发现了温泉……” &nb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远远的便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看的出来,他很兴奋,跟在他身后的工作人员也是满面笑容,沈无忧与傅朗同样高兴,兴奋道,“你说的是真的?水质怎么样?” &nb“水温在六十到六十五摄氏度,水中含有三十多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对人体有好处,可以用于理疗等!等到小岛建设成功这将是很大的一个卖点!” &nb沈无忧一听,争忙问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一共有几处?” &nb老教授却是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咳,这个,这个,刚刚发现的一处,只来得及检测了一下,其他的地方还没有发现。” &nb沈无忧沉思了片刻道,“这个月的工资资金翻倍,大家辛苦一下,继续勘测,尽快将小岛规划出来,到时候红包什么的,一定不会少了大家的。” &nb她的话音一落,瞬时间吹呼声一片,对于慷慨的老板没有人不喜欢,老教授脸上都忍不住泛起了红光。 &nb沈无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傅朗介绍给了老教授,并声明小岛上以后的事情通通交给傅朗来处理。 &nb“不管是以后要钱,还是要人,还是要设备,李教授您甭客气全找他。”沈无忧说完,扭头又对傅朗疲乏,“往好的整,不需要将就,没钱了,只管跟我要,懂了吗?” &nb自从沈无忧得了大笔的外快,不再为用钱发愁以后,语气也跟着豪了起来。 &nb傅朗自从知道了她的来钱路子广以后,便彻底放开了,沈无忧说往好了整,他自然满口答应。李教授对于负责人是谁没意见,只要给他钱就一切好说,与傅朗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他又与沈无忧交代了一下岛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情后,便带着工人们赶着回去开工了。 &nb沈无忧则带着傅朗随意的在小岛上逛了起来,登上最高的山峰后,俯视眼前的海域,沈无忧迎着海风笑了。 &nb她说,“我要建最好的岛,最大的渔场……这里将是我们的起航之地,傅朗,你明白吗?” &nb“我明白,所以bo &nb“辛苦你了,傅朗。” &nb“不辛苦,因为我与bop;&nb给你的,签了吧。” &nb“什么东西?” &nb“你自己看看。” &nb“靠……bo…” &nb“那么,你原意让我收买吗?” &nb“呵呵,这还用得着说吗?早在很久之前,bo以,bo…” &nb“不要再推回给我,除非你想让我把你排除在外,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好老板,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压在你的身上,所以……它是你应得的,明白吗!” &nb沈无忧的目光太过坚持,傅朗无奈,只能道。 &nb“bo下。” &nb沈无忧这才笑了,回头面向大海,迎着海风道,“这是我们的起航之地,所谓初心莫负,为了记住我们的初衷,我准备将这座岛命名为,初心岛!傅朗,你怎么看?” &nb傅朗闻言一愣,随后便笑了,“初心岛吗?不错,很好听。” &nb------题外话------ &nb文文终于上架了,(づ ̄3 ̄)づ群么么哒~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求支持正版~?(っ^///^)っ &nb从明天开始,将更新时间改为上午九点,如有不可抗拒的意外,如停电,后台不过审……等原因,将推迟到晚七点。 第八十三章 借刀杀人 &nb将傅朗送回家休息以后,沈无忧再次返回到了海边,挑了个没人的地方,便下了水,此时小北与虎头早就已经潜伏到了海岩附近,他们是在沈无忧回航的时候闻着她的气味找来的,好长时间没见,不只沈无忧想它们,它们也想沈无忧了,由其是小北,最近海域逛完后,整日无聊的在海上飘着,数着触手等沈无忧来的日子。 &nb拥有了智商,便代表与其他的海洋生物再不一样,小北找不到伙伴觉的孤独,这其实也是一种成长,进阶时必经的阶段。 &nb沈无忧在天机府里得到了一瓶碧髓丹,这丹药当初被天机子随手的丢在石殿内,看上去挺没用的样子,她本着决不放过的想法,收进了空间,后来看了天机子留给她的玉简才知道它的用处,正是上古灵兽所需要的丹药,不但可以剔除杂质更能加深修为,她拿到手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小北,心中更是惊喜无比,可惜的是,只有一瓶……如果有丹方就好了。 &nb沈无忧一边游一边想,整个大脑都在神游,也就没注意四周,直到突的脚被什么东西一拽,整个人便往水下沉去,她才回过神来,正要自卫,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脑海里更是响起了小北气愤的声音,原来,她刚刚竟是从小北面前游过,没注意到它,这才惹的它炸触手的。 &nb沈无忧连忙道歉,并将碧髓丹送了上去,小北好奇的玩着青玉瓶子,听到是吃的,竟是将里面的丹药全都吞进了嘴里,事情发生太快,沈无忧竟是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nb然后,等她上前的时候,小北已经全身抽搐着飘了起来。很快身体便出现破裂,流出一些灰色的物质,虎头围在它的身边,暴躁的游来游去,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nb“小北,小北,你怎么了……乾坤镜,你快来看看,它怎么样了……” &nb“还能怎么样啊,吃撑了呗,如果能扛的过去,那肯定是修为大进,如果扛不过去,你也别伤心,谁让它那么贪吃!” &nb不过是一个刚开灵识的水中生物而已,乾坤镜见过的多了,洪荒时期最平常的一颗小草都比它强好不好,它实在是不知道沈无忧干嘛要对它那么好,竟还把含有灵气的碧髓丹给它吃,乾坤镜决不承认,它是因为一瓶吃的而生气了……它才不会那么丢脸那,它又不是水神戟那个吃货,但是实际上……呵呵,不爽啊,就是不爽,在它没意识到的时候,语气里便不由的带了出来。 &nb不过沈无忧这个时候着急小北的事情,完全没有听出来,见它也没有办法便更加着急了。 &nb最后,乾坤镜终是心软到,“将它收到空间内吧,我来帮你看着,肯定不会让它出事就对了。” &nb沈无忧闻言,激动的道,“乾坤境,谢谢你!” &nb乾坤境在沈无忧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这才装大肚的道,“算了,跟我道什么谢啊,如果不是你在意这只水母,我也不会管它。” &nb乾坤境给出了方案,沈无忧马上便将小北与大量的海水收进了空间内,虎头见小北在它面前不见,庞大的身体瞬间暴躁的在沈无忧的身边游了起来,似乎是在问怎么回事。 &nb沈无忧好好的安抚了它一翻,并喂了它一个灵气团子,这才让它安静了下来。 &nb出了这种事,沈无忧也没心情在海里继续玩了,跟虎头道别后,便回到了岸上,并时刻关注着空间内小北的情况,幸好一日后,它体内的灵气平复了一些,乾坤境宣布小北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nb同一时间,沈无忧收到了江独秀打来的第一笔卖掉钻石的款项,那一大长串零直接亮瞎了她的眼,加上她自己手里剩下的钱,足够她干上一大票的了,将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沈无忧终于有时间去找上那位可以置林修远死地的人了。 &nb跟在林修远身边的那几年,收获最多的便是林家的**,林修远的父亲是个很重权欲的人,对于嫡系的两个孩子,他一开始并不是不喜欢,要不然也不会将林修远的母亲接到林家却不结婚,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两个嫡子,可偏偏他的两个嫡子不亲近他,更倾向于自己的外家,对于自己妻子的娘家,林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商业联姻而已,保持着表面的亲热就行了,如果对方伸手太过,甚至于逼迫他将整个林氏交到儿子的手里,那么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了,甚至会因此而对两个孩子也产生想法,忍不住多疑的想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甚至会想,这林氏给了两个嫡子,是不是就代表给了他们的外家? &nb于是他便扶持起了自己的私生子,但这并不代表就放弃自己的两个嫡子了,如果他们能够迷途知返,远离外家,一心当自己是林家人,为着林家着想,那么他最后还是会把家产留给自己的嫡子的,必竟世家都注重嫡庶血脉,私生子身份必竟底下。 &nb可惜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并不明白他的想法,反而反其道而行,与自己的私生子斗的那叫一个你死我活,身在局中不自知,而上辈子站在私生子身旁的沈无忧却是看的分明,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将整个林家搅得鸡犬不宁,还是林家的最大撑权人林父的父亲,看出了点什么,知道林修远是个不能留人的,想最后留两个嫡子一条生路,便抬举了林父另外一个私生子出来跟林修远打擂台,可惜为时已晚,林修远终究成了气候,最后两个嫡系,一死一残,而被他抬举起来的那位私生子却是失踪了,大家都猜他也死了,沈无忧却知道他还活着,活在大洋的彼岸蛰伏了起来。 &nb那是一个聪明人,在入局的时候,便在求脱身之道,最终如了愿。 &nb沈无忧也是念在他从来没有出手伤过林修远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她自认看的明白,却不知道,她才是那个最糊涂的人,所以重来一世,她想报复林修远,却又不想亲自动作,便想着在战局刚刚拉开序幕的时候,将这位上辈子林修远最强大的敌手推进去,好好的玩一场! &nb上辈子这位进局太晚,为了保命,只求脱身,这辈子,换了个时间,就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了…… &nb…… &nb“老板,我送货回来了!给这是客人给的货款。”周逸好小货车,走进鲜鱼坊,一边擦汗,一边将腰包打开,将里面的钱悉数递给坐在电扇下听收音机的老板。 &nb老板拿过钱来点了点数目,确认没错,微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周逸的肩膀道,“小周啊,辛苦你了。” &nb周逸摇了摇头,“不辛苦,应该的。” &nb老板就喜欢这他这种不骄不躁的态度,看着就可靠,将货款锁入抽屉后,转手从兜里抽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了周逸的面前,“给,这是你这个月的月钱,多出的三百是奖金,虽然不多,但是算我的一点心意。” &nb周逸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笑容灿烂的道,“能有奖金就已经很不错了,老板,真是太谢谢你了……” &nb老板挥了挥手,“呵呵,赶紧的洗洗下班吧,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nb“唉,谢谢你老板!” &nb周逸点头喜滋滋的将信封贴身放好,转身走出鱼店骑上角落里的自行车便奔向了银行取款机。 &nb“三千块转帐给外公,七百块钱交房租,剩下一千六,刨除生活费,还能剩下一千块钱,正好可以给晓晓买她上次看中的那一款手链!” &nb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张晓晓,周逸就忍不住露出勾起了唇角,毕业好几个月了,一直没能找到正式工作,无法给女朋友一个安心的承诺,心里总是觉的亏欠她良多,他一个农村里来的穷小子,能找到像晓晓那样的系花女朋友,朋友都各各羡慕嫉妒恨的,笑说他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要是再不知道珍惜,那他就是真傻,眼看再一年,晓晓也将毕业,他却没有稳定下来,心里不免就有些急,只能暂时先找了份苦力工作,每天忙的跟狗似的,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女朋友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去见一面不可,为了怕她因为他这段时间冷落了她而生气,他豁出去了,准备买下上次一起逛街时候晓晓相中的那一款手链。 &nb他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是几个不起眼的珠子而已拿线一串,挂上个牌子,居然就要一千块,奢侈品什么的,也真是够了,如果不是……唉,再舍不得钱也得买,想到晓晓收到礼物后的笑容,他又觉的值了。 &nb拿着礼物,他心情很好的准备去接女朋友下课,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摸出的手机又放了回去。 &nb满心欢喜的他,蹬上自行车骑的飞快,动不想,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后,他将面临着怎么讽刺的场面。 &nb波光粼粼的湖边上,白裙飘飘的女生小鸟依人的靠在身材高大的男子怀中,时不时的将手中的零食喂入男子的嘴中,偶尔偷个小吻,一脸甜秘幸福……只论颜值,这一对真的很相配,但前提是那个女生不是他女朋友张晓晓! &nb当周逸经过湖边,看清那女孩子的面容后,一个急刹车便愣在了那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心口抽疼。 &nb“周逸?!” &nb被刹车声惊回头的情侣二人组在看清楚是谁后,张晓晓惊呼出声,略略心虚了不到两秒,便露出一个坚定的表情,挽着身边男子的手臂缓缓走了过去。 &nb“周逸,今天既然遇上了,那么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nb“不用说什么,不用说你劈腿?而且找的还是杨烁吗?” &nb本来强自压制着怒气的周逸在看清男子的模样后,终于爆发了出来,杨烁与他是一界的学生,从入学起便与他一直不对盘,暗地里给周逸下过不少绊子,就因为周逸与他同班的成绩比他高,便想把周逸赶出学校。 &nb幸好周逸的导师家里有些能量,喜欢像周逸这样踏实的孩子出面警告了杨烁后,这才让他安份了几年,没想到,他们刚一走出校门,脱离导师的眼睛,这杨烁的报复就来了,如果不是他,他那么优秀的成绩,何至于到现还找不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nb为了怕杨烁的怒火牵扯到他所在意的人,他明知道是他搞的鬼,却一直隐忍,可是张晓晓是怎么回报他的,竟然在他无比艰难的时候投入了杨烁的怀抱,难道她不知道杨烁与他是死对头吗?难道她不知道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杨烁害的吗? &nb不,她知道……他曾经向她分析过这件事情,当时她也是认同他想法的,当时还曾为他抱不平,可是转眼间,这才多久…… &nb张晓晓面色只微微尴尬了一瞬间,便再次恢复如初,“我找谁做男朋友是我的自由!杨烁,他比你温柔,比你大方,比你有前途……我怎么就不能找他了。” &nb“但是我好像记得我们还没分手?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你新找的男朋友,你觉的合适吗?” &nb老实人发起脾气来才是最恐怖的,当周逸冷着眼睛瞪向张晓晓的时候,周晓晓被周逸的气势吓的一连后退了两步,直到杨烁将她大力的往回一扯,她看到杨烁瞪她,这才反应过来,狠声道。 &nb“怎么不合适,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的,你非上赶着找不自在,就你这样,要工作没工作,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的穷逼,你凭什么以为我就非得你这一棵树上吊着?!” &nb“听到了没有,晓晓不乐意跟着你这个穷逼了,你还不赶紧识趣的滚!” &nb杨烁得意的高抬着下巴,用着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向周逸,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爷爷来,使劲的甩到了周逸的脸上,“给,我们家晓给你的分手费,怎么样,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今天小爷我就让你开开眼界!” &nb红色的钞票雨从头落下,听着杨烁侮辱性的话,周逸双眼一眯,一直安奈着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终于爆发了起来,抡起拳头便冲着杨烁那洋洋得意的脸上挥了过去。 &nb张晓晓似乎没想到周逸说动手不动手,吓的搂紧了杨烁的手臂失声尖叫,杨烁咧嘴露出一个笑来,将张晓晓往地上一推,迎着周逸的拳头就冲了过去。 &nb“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想打你很久了!” &nb杨烁虽然学习成绩比不过周逸一直居于他的名下,可是身手却很好,像他们这种富二代,家里为了避免发生绑架一类的事情,都会从小抓紧武力训练,再没用不喜上进的家伙,也不会忽视自己的小命,多少都会两手,空手打上一两个人那是妥妥的。 &nb身为农村出来的孩子,只要不是那么死读书,稍微孝顺的体力肯定都不错,按着平常的状态,周逸就算是打不过杨烁,技撑一会也没问题,可惜的是他今天刚刚搬送了一天的海鲜,从骨头缝里都透着累,一个招面,打人不成,便反被杨烁给砸倒在地。 &nb胜之不武什么的,杨烁完全没有这个感念,见到周逸轻意被他打倒,反倒是来劲了,疯一般的冲着周逸拳打脚踢,那里疼踢那,没一会,他便挨了好几脚,没了还手之力,只能尽量的护住要害。 &nb有学生从旁边经过,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来帮他,杨烁在学校那也是一霸,虽然毕业了,可是却常回学校,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家里有钱有权,不是谁都惹的起来,自然不会为了周逸这么一个陌生人而出头。 &nb就在周逸以为今天肯定会吃大亏的时候,挣扎着起来想要与杨烁拼个你死我活想办法逃走的时候,突然从旁边杀出一只腿来,他只觉眼前一花,杨烁便已经如同流星一般高高飞飞,噗通——一声落入了几米外的湖里! &nb周逸抬头,阳光下,背光而站的少女,身姿修长,长发飞舞,右脚高高抬起还未收回,白衬衫,牛仔裤,利落而又帅气! &nb“你……” &nb突然插手的帅气美女——也就是沈无忧缓缓收回腿,漫不经心的目光扫向地上的周逸,上下看了几秒种后,突然勾唇笑了,“周逸,原来这个时候的你,这么弱啊!” &nb周逸纳闷了:“……你认识我?” &nb沈无忧看着这样的周逸直觉的有趣,缓缓道,“蓉市,青石岭村,四年前的省状元!我说的没错吧!” &nb这下子周逸不只是纳闷了,同时心里也升起了警惕之心,“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nb沈无忧对此早有预料,必竟是周逸么,弹了弹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她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群,笑道,“我救了你,请我喝杯茶怎么样?” &nb周逸同样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痛快的点头道:“……好。” &nb“谁……谁敢踢老子……” &nb当杨烁挣扎着从湖里爬出来的时候,周逸早走了,围观人群早已经捡了地上的钱一哄而散,张晓晓发丝凌乱的捂着扭到的脚哭趴在湖边哭的梨花带雨,见到他上来后,一把就扑了上去,“杨烁,杨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nb“靠,这是什么鬼……给我滚开……!” &nb刚刚努力上岸,迎头就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迎面砸了过来,杨烁管她是谁,挥手便拍了过去。 &nb张晓晓被这一巴掌抽懵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似乎没有想到,一向对她温柔小心的男朋友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 &nb虽然心里很委屈,而且很生气,但是想到杨烁的身份,再想到杨烁大方的手笔,她忍着心酸,一瘸一拐的再次走向杨烁,楚楚可怜的道,“杨烁,我是晓晓啊……你,你怎么可以打我……” &nb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是张晓晓?没了精心收拾的状容后,其实也不怎么漂亮么,颜控注重完美的杨烁突然就对她厌恶了起来,再加上刚才虐人不成反被虐,心中有气,当下脾气暴躁的道,“老子管你是谁,丑死了,别靠近我啊!再敢过来,看我不抽死你!” &nb说完便自顾自的摸出手机来,打电话让人带了衣服来接。 &nb张晓晓没想到杨烁会这么说,一向被人棒在手心里的她怎么可能受的了,当下尖叫道,“你追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丑啊!杨烁,我要你跟我道歉,不要……不要,我就跟你分手!” &nb“分手……呵呵,好啊!” &nb杨烁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扫了张晓晓一眼,很痛快的道,反而吓的张晓晓苍白了脸色,一脸不敢置信的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意的就说出分手……你当初明明说……你还给我送了那么多……” &nb“明明说什么……脑子里全是草的白痴,你以为如果你不是周逸的女朋友,老子会追你吗?如果不是为了羞辱周逸,老子会冲你花钱吗?不过是钱而已,看把你稀罕的,老子一顿饭钱都不止那一点,你说周逸是穷逼,我看你也不承多让!而且你比他还更让人恶心,傻逼一个!”杨烁说完大跨步的从傻了似的张晓晓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还很恶劣的伸手推了她一把,见她栽倒在地上后,就跟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哈哈大笑着走了…… &nb倒在地上的张晓晓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抬头看到四周那些偷偷摸摸冲着她指指点点的同学,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哭着跑向了宿舍。 &nb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丢人过……原来杨烁追她是因为周逸,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杨烁送她东西并不是爱她……而是为了羞辱周逸…… &nb周逸……周逸,全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就不会受这种耻辱!可恶……可恶,凭什么他可以当做没事人一样的被人救走,她却要留下来被人耻笑……自私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不管是什么错她都会推到别人的身上,杨烁她惹不起,周逸便只能被拉来躺枪,因为只有将仇恨转移到周逸的身上,拿个他撒气……她才会觉的自己没有错! &nb而且她也没有怪错周逸,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会遭遇到这些,前所未有的,这一刻,她恨透了周逸! &nb而被张晓晓在心里扎小人的周逸此时早已经与沈无忧坐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茶舍中。 &nb茶博士从洗杯,置放茶叶……一整套炫技下来后,终于退出了包箱,周逸望着对面一直淡定自若的少女,终是忍不住先问出声,“你找上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nb沈无忧微微的勾了勾唇角,将一杯泡好的茶轻轻的置于周逸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后,这才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摆脱面前的困境并且助你成为人上人的话,你会不会把我当做骗子?” &nb周逸只微微拧了一下眉头,便越过这个问题道,“为什么?” &nb沈无忧到也痛快,直言道,“因为我需要你进入林氏!” &nb“碰……” &nb周逸手一抖,杯茶直接撞上了桌角,有茶水掉落在脚面上,他却完全不顾,猛的抬头目光如炬的看向沈无忧,好一会才道,“我跟林家以前没有关系,以后也没有关系!” &nb“哈……你说这话,甘心吗?”沈无忧是知道周逸故事的,他的母亲是被小三的,并不知道林父有家有子,后来被人打上门后,很坚强的与林父分手,怀着孕回到了故乡,面对着流言蜚语在未婚的情况下生下了周逸,后因在他四岁时意外车祸而死,他此后便被外公外婆接了过去,虽然平常并没有苛责他,但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好,那是一种完全的漠视! &nb在那种情境下长大的周逸,沈无忧就不信他对林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nb周逸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眸光微动,但是很快便归于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非常感谢这位小姐今天出手相救,这个就权当谢理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实在很抱歉,失礼了。” &nb周逸说着,将在兜里捂了好几个小时的礼物盒往沈无忧面前一推,也不管这么做合不合适,便忽忙起身,准备走人。 &nb沈无忧却面色不变,悠悠的道了一句话,便成功的让周逸止住了脚步乖乖的坐回到了她的面前。 &nb“你以为你母亲真的是死于车祸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外祖家冷暴力对你的直相吗?” &nb“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nb周逸终于失了淡然,眼神犀利的瞪向沈无忧。 &nb沈无忧却转而为他换上了一杯新茶道,慢悠悠的道,“不知道,周先生对我刚刚的提议?” &nb周逸瞪着沈无忧,拳头紧了又松了,松了又紧,最后终于还是道,“我答应你,但是前提你的信息要有价值!” &nb沈无忧轻笑,“这是当然!”而后拿起茶杯小小的啜了一口,姿态悠然,完全不被周逸的任何言行所扰,缓缓的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nb周逸随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汗湿的手心,急速的将袋子拆开,里面的资料并不多,短短的几页纸张和几份旧报纸,他却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脸色由一开始的急迫到后来的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掉落,嘴巴里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这决不可能是真的,怎……怎么会,我母亲怎么可能是他杀的?” &nb“你知道的,这就是真的,源自于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母亲美丽善良,同样又很固执,认准了的事情,决不回头,当她知道了,那位是有妻有子后,又怎么可能跟他在再一起,但是她的决绝触怒了那位,他有权有势,又极爱权欲,只许自己花心,却不能容忍别人的背叛,那怕一开始只是跟你母亲玩玩,并没存了跟她一直在一起的心思,但是在你母亲先转身后,那可就不一定了! &nb纠缠是必需的,由其是在你的母亲有了新男朋友后……也许他一开始并没有要杀死你的母亲,但是你母亲的态度可能激怒了他,所以……你是男人,相信你应该会明白,这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nb说实在的,我并不怎么同情你母亲,反倒是她的那位新男朋友有些可惜了,大好青年,就因为与你母亲处了对像而被人深夜虐杀……啧啧啧,那位可真是够狠的! &nb不过到是成功的震慑住了你外祖家,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异动,所以……面对杀女凶手的儿子的外孙,其实他们做的已经够好了,起码没有饿到你,冷到你,还供你上大学。 &nb这样的一个男人,周逸,你真的要放过他吗?” &nb“不会,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看着报纸上刊登母亲与她新男友被杀死在街头的报道图片,周逸握紧了拳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nb“那么,合作愉快!” &nb沈无忧微笑着冲周逸伸出了右手,周逸愣了愣,这才伸出手来。 &nb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标,沈无忧无疑是高兴的,不过面上不显而已,两人再次面对面坐下,气氛与刚才已经完全不同了。 &nb“说吧,你准备要我怎么做?你是想要得到林氏吗?” &nb“林氏?呵,我怎么可能会要林氏,我要你进行林氏,是为了让你毁了它!” &nb“为什么?我不明白,难道说,你与林氏有仇吗?” &nb“不,我与林氏算不上有仇,只是林家有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跟个苍蝇一样的围着我想往上爬,我看着不痛快,所以就想从根上处理,这样才会干净不是吗?” &nb“确实,好方法,但是这样你的付出不会太大吗?” &nb“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个,只要结果就行,敢拿我做踏脚石,就得做好被隔脚的准备!所以我要你把他棒上他想要的位子,然后再狠狠的拽下来!这样,你做的到吗?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我便可以达成你的愿望!” &nb沈无忧恶心林氏,所以就算再大的利益放在面前,她也不乐于接手,所以就只能让它轰然倒塌。 &nb不得不说,有些任性,但是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千金难买她高兴!就让她肆意一回吧! &nb周逸点头,终于明白了,不但不觉的沈无忧的做法太过,反而觉的很带感,只要一想到林父最在意的林氏毁在他手里,他就兴奋的全身发颤,然后,他顺便还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得罪什么,也别得罪一个女人,由其是能力不俗的女人! &nb沈无忧这下子满意了,再次递上了一份文件袋,这里面有周逸需要的关于林氏的资料,更有大笔的资金,足够他立于不败之地了。 &nb离开茶舍,沈无忧一身轻松,懒懒的伸了伸胳膊,抬头看向公交车站前拥挤的站台,她想是不是该考虑买辆代步的车子了? &nb流畅的钢琴声倾泄而出,掏出手机来一看,江独秀三个字便跃入了眼帘。 &nb自从她回来后,这人的电话好像就每天一通从来没有断过,说实话,帮她解决了不少难题,再次感叹遇上了个好上司,沈无忧勾唇轻笑,快速的接了起来,“喂?” &nb“在做什么?今天接的速度似乎挺快啊。”江独秀意外的惊喜了一下,唇角忍不住愉悦的勾了勾。 &nb沈无忧却因为身在吵杂的站台而错过了那一抹情绪,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也没做,想东西那。” &nb“想什么?” &nb听着就像是随意的问话,沈无忧也没多想,如实道,“想买车啊,一直做公交车有些不想坐了。” &nb公交车?那什么东西?只见过从来没坐过的江大少,翻遍了记忆也只能回想到路上一大片人潮的站台……然后,他整个人就不好了,实在是无法像想沈无忧坐在人挤人的车里该是多受罪,一个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江独秀状似无意的问道,“哦,你喜欢什么样的?” &nb“性能好的,宽敞的,比较好开的,可以带着婆婆去旅游,还能帮店里送货什么哒……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推荐给我啊?” &nb一通要求说下来,江独秀还没怎么样那,沈无忧先囧了,脑海里很自觉的跑出小货车和各种皮卡来……想像一下,她坐在上面带着婆婆的模样,那感觉简直日了个鬼了,那形像,那叫一个简直惨不忍睹!赶紧的晃掉脑子里的想法,她就不信了,世界上没有达到她要求的车子,没道理她花上好几个亿的毛爷爷去买游轮,在坐驾上却这么委屈自己啊。 &nb所以她赶紧的又补充了一然,“价格不是问题!” &nb江独秀到是没沈无忧想的那么多,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沈无忧自然是配的上这世界上最好的车子,拿豪车运个货怎么了……有钱乐意!于是他直接许诺道,“包在我身上了!” &nb“唉唉唉,这次先说好了啊,我自己出钱!”不强调不行啊,不然最后肯定轮不到她掏钱,与那些一直花钱想省钱的人不一样,自从认识江独秀后,她一直处于那种想花钱花不出去的状态,每次都要反复强调,要不然稍有疏忽,钱就花不出去了,简直……说多了都是泪! &nb这满满的都是人情啊,她宁可欠别人钱也不想欠人情!人情欠多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拿什么还那…… &nb挂断电话,沈无忧长长的叹了一声,就在这时,只听‘吱’的一声,一辆公交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沈无忧淡淡一扫正是自己坐的车次,便赶紧往前走了两步,但很快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后冷冷的扫了一眼洞开的公交车大门,又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她旁后不远处一位带着厚重眼镜抱着一个大袋子的青年突然一脸高兴的冲着那辆公交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等等我啊……” &nb沈无忧眼睛一眯,在男子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胳膊,将他拉回到了自己的身后,男子一个没站稳,手中的袋子落在了地上,里面的参考书散了一地。 &nb“哎呀……我的书!” &nb青年一边敢紧的弯腰捡书,一边焦急的扫向公交车,似是怕错过一般,嘴里不免也跟着气愤的抱怨了沈无忧两句,“这位同学,恶作剧是不对的!” &nb“我没有恶作剧,你不能坐这辆车!”沈无忧见青年收拾好了准备再次走向公交车,唉了一口气,直接伸手将男子拦了下来。 &nb青年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如白玉般的手臂,忽忽抬头看了眼沈无忧,似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模样般,不好意思的脸色一红,但还是一脸严肃的冲沈无忧道,“同学,长的挺好看,怎么就一直胡闹那,我怎么不能做这辆车了,你快点让开,再不然车子就要开走了!” &nb摇了摇头,沈无忧已经懒的再跟他磨叽了,修长的手指往他额头上一点,把他往自己的面前一推正对向公交车后道,“你自己看吧,如果你还是想上这辆车,那么我不拦你!” &nb说完,她再不停留,缓步走进了人群里,没过两秒种,她便听到身后,传一道几乎要穿透云宵的尖叫声,忍不住好笑的扯了扯嘴角,随手弹飞了跟在她后面张牙舞爪的灰团子,而后继续潇洒前行,直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这才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nb“啊——” &nb手中书本再次掉到地上,青年却顾不上,仓皇后退,然后一个不慎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但是他却连疼都顾不上喊,便一个轱辘翻身而起,钻进了人群中,很快远离了站台,可是刚刚所见的场景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nb烧的只剩下框架的车子,没有人驾驶的驾驶座位,黑色眼洞不断往外淌着血水向他发出诡异微笑的售票员,无数的看不清模样的男男女女在向他招手……这那是一回家的公交车啊,这完全是一辆开往地狱的幽灵车才对! &nb太可怕了……难怪……难怪,站台上明明有许多跟他一路的熟人,可是却只有他一个人往前冲,原来别人根本就看不到……不,不对,那个女孩子也看的到,对了,那个女孩子那,还没有好好的谢谢她,青年颤着腿肚子,回头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不只是那女孩子,同时消失的还有那辆幽灵车! 第八十四章 倒霉孩子 &nb“啧啧,可惜了那,美味的小零嘴就这么让你给弹散了,留给我多好啊!” &nb水神戟在沈无忧的脑海里可惜的叹息着,沈无忧却不理会它,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水神戟不甘寂寞的又道,“你不该多管闲事的,人的命数天定,就算你这次帮他逃了过去,只怕下一次,他也在劫难逃!” &nb“随便,只要他不死到我面前来,我没意见!” &nb“啧啧,真搞不明白你,你说你这是心善那,还是心狠?明明可以救他一命……” &nb“矛盾的不是我,好像是你吧,一会嫌弃我救他,一会又怪我冷血,不就是少给你一口零食么,你至于吗?好像我平常饿着你了似的!” &nb“饿是没饿着,可也没吃饱过啊!魔气……魔气,我要魔气……快点帮我找魔气!” &nb“你烦不烦啊,难道就不能像乾坤镜一样懂事点吗?” &nb“切,别拿我跟那个虚伪的家伙比啊,净会做表面功夫的家伙,闷**,指不定他嘴上不说,心里比我还要想,比我念叨的还要多!”回应水神戟的是乾坤镜裂开的大嘴,直接一口将它吞进了空间内,而后乾坤镜向沈无忧留下‘管教不严给你添麻烦了’的意识后,嗖的一下,又回到了沈无忧的识海里,至于它们两个怎么在空间内斗么,那就不关沈无忧的事情了。 &nb这两货虽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但是其实都有分寸。 &nb没有了水神戟捣乱,她终于可以安心定制菜谱了,店面现在装修的已经差不多,就等着散气味,进货,招够了人,挑个好时间开张了。 &nb这些事情都比较繁琐,傅朗在忙小岛的事情,一心二用,肯定顾不过来,总不能让婆婆忙活,所以她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说实在的,进货,选期都还好,招人却有些难办了。 &nb必竟是做食品方面的,人品什么的都必需要瞧仔细了,不然很可能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nb果然还是人手不够啊!有时间,她一定得多招几个像傅朗一样的助手不可,不然等她开学后那可就有的忙了,总不能整天的旷课吧? &nb如此想着,第二天沈无忧便起了个大早,赶到了海市的人才市场。 &nb毕业季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是还是有大量的毕业生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工作单位,所以人材市场依然人满为患。 &nb像沈无忧这样,什么都不带,只随便安了个桌子往那一坐,坚了块招什么人的牌子,是不会有人设简历的。 &nb活色生鲜?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啊,完全没有知名度啊,不会是什么小饭馆吧,去这样的地方能有前(钱)途吗?而且要求还挺高的,工资是开的可以,但是就这么一个看似不知道成没成年的小姑娘,可信吗? &nb所以,很多人走到她的位子面前看上两眼后,又都转身走人了,甚至都没有人寻问。 &nb沈无忧倒也不气馁,继续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静静等候观察周围的人,实在无聊了,便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书来阅读,为即将到来的开学做准备,只是这样,眼尖点的一眼就能看出她还是在校学生,就更没有人看她的摊位前来了。 &nb如此又是几个小时,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才起身去最近的一家饭店里打包了两份饭菜,没错,她打包了两份,虽然她平常食量大,通通吃下去都不带喘的,但是这次却不是为了给自己吃。 &nb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穿着着衣服考究,但是却是过时的,脸上满是沧桑,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暮气,可就这么一个人,却是国外哈佛的毕业生,并且会多国语言,有着多年的管理经验,沈无忧自进人才市场后不久就注意到他了,他似乎一直在碰壁,很多人看到他的简历就直接却步了,主要是他应聘的职位和薪水问题,不是大企业要不起,而大企业已经过了招聘高峰期,早就已经饱和,自然也不会用他。 &nb中年男子连连碰壁,腰背却依然挺直,脸上更没有怨天尤人,沈无忧喜欢他这种精神,走投无路什么更赞了,只有这样的人招回来才能忠心啊,想要经理职位行啊,她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材,傅朗肯定会感激他的,因为这样傅朗就能解放了,想要高工资,那也行啊,她现在不缺这个,只要是真正的人材,她不介意做点投资,见大中午的,别的应聘者不是去吃饭就是自己带着吃的,而唯独他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发呆,她便好心的准备去投喂,顺便招揽试试看。 &nb“喂,大叔,我的朋友不能来了,你能帮他把这份饭菜吃掉吗?不然浪费了可惜!” &nb季飞扬颓废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屏幕,儿子躺在病床上明明很痛苦却依然故作坚强的笑容让他心脏忍不住抽疼,可是却只能这么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儿子的医药费都快要出不起了…… &nb他真没用! &nb为了事业忽略了家庭,老婆出轨还跟奸夫合伙将撞到他们偷情的儿子打成了重伤,他为了儿子就医没能极时寻找真相,被那个女人与奸夫先发制人,制造了一系列证据说诬陷泄露公司机密,虽然最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但是老板也不会再用他,不过辞了就辞了吧,他也没那个精神工作了,照顾儿子更重要,可是当他去取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财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那个女人转移了出去,他去找她,也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奸夫居然是一个公司的死敌,对方一直想要他的位子,这次的事件终于让他如愿了。 &nb他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女人可以不顾念夫妻感情,可是她怎么可以连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的性命都不顾?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冷血,结果反被对方打了出去,第二天,关于他泄露机密是商业间谍的流言就传遍了整个业界。 &nb报警跟本就没有作用,没钱没信义名声已经很不好听的他,找不到工作,交不了孩子的医疗费,最后只能把房子卖掉,带着孩子来到千里之外的海市就医,为的就是给儿子一个新环境,他不能让孩子身体受伤的同时,心理再受到更大的伤害。 &nb只是可惜,换了个地方,他依然不顺利,投出的简历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人才市场也找不到合适的,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周了,可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nb就在他失望透顶,对未来生活充满了迷茫人时候,突然而至的少女声音,让他愣在了那里。 &nb“你……是在叫我?” &nb“对的啊,当然是在叫大叔你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年纪符合吗?” &nb沈无忧语气刁蛮,嘴巴挺毒的,一点也不忌讳男子的年纪,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大小姐一样,高高在上的将手中的一饭盒硬塞到了中年男子的手中,“那,给你吃吧,丢了浪费。” &nb季飞杨,先是错愕,后是无奈,眼睛里却带着包容,因为面前的姑娘说话虽然很不客气,却都是大实话,夹在一群年轻人当中,他的年纪确实很大了,而且饭盒丢掉了也确实浪费。 &nb还是个与他儿子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那,他下意识的就露出了和善的一面,接过了小姑娘递到手中的盒饭,必竟他确实饿了,这一个盒饭看着不起眼,可是却可以让他省下一顿午饭钱,所以他礼貌的道,“谢谢!” &nb包容性强,能屈能伸! &nb真的是很适合做服务业那…… &nb沈无忧更加的满意了,但是脸上却不显,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后,难得好心的道,“我那边有椅子,坐到那边去吃吧。” &nb然后不由分说的,将男子推了过去,季飞扬没有防备差点被她推了摔倒在地,但是他的脸上去并没有任何愤怒的样子,反而是满脸的感激。 &nb他觉的面前的姑娘是善良的,想要表达善意却总是用错方式,能够透过层层表现,看秀本质,这是岁月留给他的馈赠。 &nb两人磕磕绊绊,终于来到了沈无忧的摊位前,沈无忧很大方的借了一个凳子给他,并将自己的盒饭也拿了出来,示意对方也跟着一起吃,季飞扬饿极了,已经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自然就不会故作姿态,于是大大方方的吃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便却不会给人狼吞虎咽的感觉,姿态很优雅,如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沈无忧暗暗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她突然将盒饭一推道,“唉呀,突然觉的肚子很疼……” &nb季飞扬当下把饭盒一推关心的上前扶住她道,“怎么回事,不舒服吗?我记得这附近就有一家诊所,要不我……” &nb沈无忆暗地里做了个鬼脸,一抬头却又换了个隐忍的表情,大大咧咧的道,“不……不用了,我上个厕所就好……” &nb季飞扬:“……”在吃饭时间,听到厕所两个字,都会有些不好的连想,他也不例外,所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是看少女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还是赶紧的劝她道,“那你快去吧。” &nb沈无忧一脸为难样,眼巴巴的看着季飞扬道,“那我的摊子怎么办,如果有人应聘的话,岂不是错过了?老板让我今天必需要招到人的……我不能走开这里!” &nb季飞扬想也没有想道,“没关系,我帮你照看着!” &nb“你帮我看?别是骗我吧?” &nb“怎么会,小姑娘不是送了我盒饭吗?我帮你看会摊子就全当是报答了。” &nb“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直看到我回来,中间不许离开,如果有人应聘,你也记得一定要帮我。”沈无忧反复的强调道。 &nb季飞扬真当少女是为别人打工的了,怕她难做,拍着胸脯保证道,“对,我说的,说到做到。”说完,随后关切的道,“你还是赶紧的去吧,不是难受吗!” &nb“啊,对,疼,疼死我了,那我就去了啊!” &nb沈无忧露出一个皎洁的笑,将桌子上写有于招聘内容的牌子往季飞扬的怀中一推,便一路小跑的钻入了人群里,但其实她在转了个弯后,又偷偷的潜伏回了小摊位的附近,就坐在暗地里看着季飞扬。 &nb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nb季飞扬的盒饭已经吃完了,沈无忧的盒饭还在那里大次次的敞着,被风一吹,早就已经凉了,他想了想后,认真的帮她把饭盒盖好,又装到了食品袋中,认真的保存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他喊住了一位路过的女生,让他帮忙看看自己的侄女是否还在厕所里,并形容了一下沈无忧的样貌,对方答应了,可惜却带给他一个遗憾的消息,厕所里除了一个大妈以外,根本没人。 &nb季飞扬向女生表达了感谢后,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很守信用的又坐了回去。 &nb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太阳已经西移…… &nb季飞扬已经看了好几次手机上的时间,脸上虽有焦急,但是却没有离开坐位一步,甚至在有人终于来到摊位前寻问的时候,也很热情的招待了对方,并发出去无数份招工宣传单。 &nb高学历、会包容人,能屈能伸,并且守信,虽然其他方面还没有了解,但是沈无忧已经想为他打满分了,心里认定了要将他拐回去给她当经理,管理活色生鲜! &nb只不过,现在不急,再等等……她想知道,这位她相中的人选,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nb如果她不回来,会不会一直的等下去? &nb季飞扬当然不会一直的等下去,他儿子还在医院里等着他那,可是他又不能丢下摊子不管,守信是好,但是却不能不知道变通,所以他坚持到了人才市场散场后,亲自与市场的管理人员做了妥善的交代。 &nb又是一天无功而返,季飞场从管理室出来后,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带着沮丧的心情慢慢向外走,却意外的在拐角的路灯处遇到了向他微笑的少女。 &nb“大叔,找个清静的地方聊聊可以吗?” &nb季飞扬:“……”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被耍了,那他就是白痴。 &nb理智叫他赶紧走,可是脚步却不由的跟着少女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厅。 &nb这次沈无忧再没有兜圈子,直接将一份合约书递到了季飞场的面前,“大叔应该知道吧,我今天来人才市场就是为了招人,那么大叔有没有考虑一下来我这里?” &nb“想过,但是不合适。” &nb“为什么,大叔为什么会认为不合适?” &nb“专业不对,我是干风投的,你这里却是餐饮,还有就是……算了,我也不瞒你了,大叔现在急需钱,需要高工资,你这里工资已经很高了,但是对于我现在的困境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nb“哦,这样啊,那我明白了,不过大叔,能先把这份文件看完之后再说吗?” &nb“我……” &nb“看完再说,大叔,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nb“好吧。”对于完全换了一副态度的少女,季飞扬莫名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只有在上流社会那些成功人士身上才有的气场,便完全无法把她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看待,终于妥协,认真的翻开了合约书……然后,几秒种后,他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个样子,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的越来越严肃! &nb提供吃住房屋,高薪比宣传单上所写的高了一倍不止,并且每年都会有不同幅度的增长,还可以提前预支薪水,并且给的是经理一职……除了卖身时间比较长以外,真的,条件没有比这个再优厚的了,简直完美的解决了他现在面对的困境! &nb今天发生的事情串连成一条线,少女所做的一切,终于有了解释,季飞扬露出一抹苦笑,真是……大意啊! &nb他果然还是不够聪明,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就看透少女的局,这大概就是他之所以前面失败的原因吧。 &nb他问少女,“为什么?”为什么选上我那? &nb虽然没有说完整句话,但是沈无忧却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她解释道,“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太聪明的人总是想的太多,你明白吗?我现在可是事业起步期!” &nb“好此……”季飞场终于放心了,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nb沈无忧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与季飞扬简单的握了一下手后,两人分别签字,算是敲定了这件事情,而后她便向季飞扬讲了一下关于‘活色生鲜’的事情,主打海鲜,药膳,虽然看着没什么名气,但是沈无忧一点也不担心开张后生意的问题,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同样,只要是真正爱吃的人,就肯定拒绝不了她的‘活色生鲜’,沈无忧足够的自信,成功的感染到了季飞扬,让他张开了嘴说支薪水的问题,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儿子的身体却等不得,他做父亲的,只能厚脸皮一次了。 &nb他没想到的是,沈无忧完全没有一点犹豫的就签下了一张百万支票给他,竟是连问他做什么都没有。 &nb季飞扬这次是真被感动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了,却被一个小姑娘的举动弄的红了眼眶,说出去都没人信。 &nb沈无忧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难事,但是相信我,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虽然不同领域,但是我相信你能把餐饮这方面做好,我期待你的表现,加油哦!” &nb“谢谢你,小老板!” &nb“不用客气,明天上班可以吧?至于住宿等问题,你找他。” &nb说着沈无忧就将傅朗的名片直接甩了过去,“这是我的经纪人,管理我一切所有的杂物,万能大管家,小问题找他,都可以帮你完美的解决,大问题找我。懂了吗?” &nb“我明白了!” &nb接过沈无忧递过来的名片,季飞扬知道自己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忍不住挂上了笑容。 &nb沈无忧勾唇一笑,很快便布置下了第一个任务。“那么,就先从招工开始吧!从明天开始就由你来跑人才市场,记住了,人贵在精不在多,做食品的,只要人品靠的住,薪水什么的,适量的也可以提一提,这个你到时候看着办……” &nb巴拉巴拉交代了一大堆,成功甩锅的沈无忧,非常好心情的要请季飞扬吃饭,可是季飞扬惦记着医院的儿子,拒绝了,沈无忧便提出了送他,这次季飞扬没的拒绝,当听到他报出医院的名字后,沈无忧才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那么急切的找工作。 &nb到了医院门口,沈无忧不可能马上转身就走的,跟新员工怎么也要打好关系不是,她还想把季飞扬培养成为像傅朗一样能干的手下那,所以在明知道他有亲人住院的情况下,她肯定是要探望一下的,所以就近在医院门口不顾季飞扬的阻拦,硬是买了一堆的营养品跟着他去了住院部。 &nb路上沈无忧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季飞扬的儿子,好像与她的年纪差不多,听说是被人打的,撞到了头,伤到了肺部,肺部还好说,脑子里却集了淤血,正压迫的神经上,这使的那倒霉孩子只能躺在床上,成了半瘫痪,沈无忧无意间问了句,“怎么伤的?” &nb季飞场的情绪瞬间就发生了变化,整个人都仿佛被黑暗所笼罩一般,周边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沈无忧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说错话了,正想转移话题,却不想,季飞场突然道,“他母亲!” &nb“啊!”这个答案成功的沈无忧露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傻表情,因为太意外了,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望着季飞扬痛苦的侧脸,终是安慰的拍了拍他臂什么也没说。 &nb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直到来到季飞扬儿子所在的五楼,季飞扬这才使劲的搓了搓脸,露出一个笑容来,只可惜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 &nb因为他们刚刚来到季飞扬儿子的病房门外便听到了一阵粗俗不堪的咒骂声,甚至还要动手,季飞扬当场冲了进去,而沈无忧往前走了两步后,却突然回头扫了一眼季飞扬儿子对面的病房,露出一个另有深意的笑容缓缓转身。 &nb病房内—— &nb“死瘫子,动动屁股不会啊,不给你吃的不给你喝的,你居然还敢给我尿床,想累死老娘啊!真想不明白你那爸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拖累啊,早掐死了……你他妈的就是个祸害,活着浪费粮食,给人添麻烦,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死了你爸就没人拖累了……我啊,就能追你爸了……”四十岁出头,长相平平的女护工,表情凶狠的一边狠狠将铺在少年身下的褥子抽出来,一边咒骂着,一边又是在少年身上又拍又是掐的,看向少年的眼神,恨不能吃了他似的,直到说到季飞扬,她才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神色来。 &nb门外的沈无忧成功的被恶心到了,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而季飞扬根本没有想到,儿子遭遇到的这一切居然是因为他,自责的同时,也同样的被女护工给恶心到了,一双眼睛通红,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好好的教训一翻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 &nb而倔强的少年,只是紧紧的抿紧了嘴巴,用着眼睛狠狠的瞪着护工,被侮辱也是一声不哼,似乎已经习惯了,直到女护工露出窥视他父亲的话来,他才终于忍不住暴发。 &nb“我、我爸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nb“哼,死瘫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看你是受的教训不够,看我不打死你!” &nb似乎被戳到了疼脚,女护工眼神一下变的凶狠,暴跳起来,伸出厚实的大手便冲着床上的少年打了过去,嘴里还一边叫着,只是还不等她冲到少年的病床前,便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大手,狠狠一把握住了拳头,而后使劲向后一扯…… &nb“哎呦喂……”拥有相当重量的女护工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脑子都懵了,眼前全是金星,好半天才看清拦她的是谁,当她看到少年病床前,眼睛里冒着寒光一脸怒气的季飞扬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字,‘完了!’然后下一刻,她便轱辘一下爬了起来,冲上前抱住了对方的大腿,尖声道。 &nb“季……季先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可以解释……” &nb“我有眼睛会看,不需要你解释,你给我滚!” &nb季飞扬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了女护工的心窝子上,那模样那叫一个凶狠,眼睛里满满都是戾气,只要一想到,他在外寻找工作的时候,儿子在医院里就是这样被对待的,他就无法平静,他现在杀了这个女护工的心都有。 &nb“爸……” &nb少年等来了季飞场,并且女护工也终于被揭穿,他的心情显然很好,很激动的唤着季飞扬,手脚不能动,只能拿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季飞扬回头冲着儿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道了声“你怎么不告诉我”,便开始掀他身上的病号服开始检查,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nb少年露出一个苦笑,这正是他没法告诉父亲的原因,因为没有证据啊! &nb女护工露出得意的笑,她可是经过培训的,那里最疼,那里最不容易落下痕迹最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在病人身上作威作福,因为他们就算是告状也没有人会相信。 &nb“季先生,你看,这是误会,我真的没有……” &nb“别以为找不到伤痕我就没有办法,我还不信了,我看不出来,专业人士也看不出来么?我现在就报警,你就给我等着去坐牢吧!” &nb一听季飞扬要报警,女护工的脸色一变,因为她也不知道法医是不是能够检测出来,如果要是真让警察查出点什么的话,那么她就完了,工作丢了不说,说不定还会坐牢! &nb这怎么行,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nb看着季飞扬那张帅气的脸,女护工突然心中一动,起身就开始扒衣服,一边扒一边快速的按开病房的呼叫器大喊道,“季先生,你别过来,你不要脱我衣服啊,非礼了……非礼啊……” &nb这是倒打一耙啊! &nb病房内所有的人都被女护工这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季飞扬想去制止她,反而被对方使劲的拽住了手往自己的胸上按,想要把事情坐实。 &nb季飞扬瞬间整个脸都黑了,一把掌就将女护工抽的摔倒在了地上,可惜,时间略略有些晚,正好被女护工声音吸引来的人看了个正着。 &nb沈无忧站在角落里唇角抽了又抽,这时间赶的,可真是……这下子只怕季飞扬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nb果然,当大家看清楚,地上衣裳半退的女护工与还来不及收回手的季飞扬后,当场就炸了! &nb“喂,怎么回事……” &nb“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 &nb“王护工,你没事吧?” &nb“最讨厌x、骚、扰了,王护工每天照顾病人就已经够累了的了,居然还被这样对待,真是……” &nb“报警,报警,这种人就应该呆在牢里!” &nb“看着挺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私下里居然干这种事情!” &nb“就是,就是,大家一定不要放过他!” &nb“太缺德了!” &nb赶过来的大都是医护人员,自然是护着他们医院的人,想都没想的便给季飞扬按上了罪名。 &nb季飞扬、他家少年、沈无忧,额头上齐齐掉落一排黑线,对于对方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态度,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nb就在这时,终于来了个管事的,季飞扬儿子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这个科的主任,他对季飞扬还是有些了解的,必竟都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实在是很难相信他会性骚扰护工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断章取义而是问到。 &nb“发生了什么事?谁能详细说一下吗?” &nb季飞扬黑着脸将自己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最后还强调了一句道,“你们认为我会当着我儿子与老板的面去x、骚、扰一个女护工?我还没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nb“老板?” &nb众人顺着季飞扬的手指看去,就见到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女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微笑着面对众人…… &nb但是……她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nb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如果早看到她的话,他们还会那么相信王护工说的话吗?答案自然是不用问,肯定是不会的。 &nb原因不是像季飞扬说的那样,而是他们都有眼睁会看,有了这位小姐的对比后,谁还会想上王护工啊! &nb虽说王护工不算是丑,但是也不美好吧,四十多岁的人了,脸上都有褶子了,穿着再土一些就跟村姑没什么差别了,不管是跟季飞扬还是跟这位他所说的老板似乎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nb在看到沈无忧的时候,王护工同样露出了不敢置的目光,因为她与其他人一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如果说后来进来的人是因为人多,而没有注意到的话,那么她那? &nb当时房间里只有四个人,为什么她会没注意到? &nb如果早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她还演什么性骚扰啊,如果病房里除了她一个女人,就只有季家父子,那么他们百张嘴也说不清,可是现在却突然又多出一个女人来,而且季飞扬还称对方为老板,那就更不可能做出某不恰当的事情。 &nb她牺牲了这么大,难道还是不能挽回坐牢的结局吗?王护工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如坠冰窟! &nb但是她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nb于是她咬死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姓季的老板,你们有见过这么年轻的老板吗?你们看她身上穿的,加在一起连几百块都不到,这样的人说是老板,你们信吗?季飞扬是在骗你们,你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注意到有别的人了吗?我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都没有发现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肯定是刚刚才进来!” &nb“这……” &nb王护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有的人都犹豫了,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让他们可怎么断,他们本来是来救人的,可是谁知道却遇上了如此麻烦的事情。 &nb要知道不管是虐待病人,还是病人家属x、骚、扰,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后受影响的都会是他们医院,而他们这帮所谓的目击证人更别想捞到好处,这个时候,他们都忍不住后悔了起来,不该蹚这趟浑水的啊! &nb主任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信谁的好了,季飞扬却在这个时候道,“报警吧!让专业人来调查,清者自清,我并没有冒犯王护工,该说的我也说了,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到是王护工,一二再再二三的纠缠,不但虐待我儿子,更是诬陷诽谤我,我将追究王彷工和对你们医院的责任!” &nb主任这下子脸色也不好了,追究王护工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追究他们医院的责任,他可是季飞扬儿子的主治医生,那是不是也要追究他的责任? &nb一下子原本还有些偏心季飞杨的主任医生瞬间将天枰倾向了王护工,于是他答道,“好吧,报警吧,总要为王护工讨个公道!” &nb可谁知王护工根本不领他的情,报警,报个屁啊,她本为就怕报警才弄的这一出好不好,结果被主任医生这么一插手,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王护工被气的都要哭了,一直反复的念叨着,“我没有虐待病人,你们要相信我……”等等,就跟走火入魔似的,害的大家都以为她受了刺激,这一下子更加偏向王护工了,不秒人站出来说是要为她做证,亲眼见到了季飞扬推王护工的事情。 &nb季飞扬与他儿子还有沈无忧却都没有说话,全都安静的等待着,警局就在医院附近,没一会警察就来了。 &nb他们先是了解了一下情况,虽然医院的人都在指认季飞扬,但是他们还是凭着公平的想法,准备把他们全都带回警局。 &nb季飞扬非常的自责,一脸悲愤的总在着沈无忧道,“小老板,对不起连累你了,我这就去跟警察说,这事跟你没关系,让他们放你回家!” &nb沈无忧摇了摇头,终于开口了,“警察同志请等等,如果我们有直接证据的话,是不是就不需要去警局了?” &nb几位警察同志对视了一眼,领头的那一位站出来道,“是的,如果有的话!” &nb沈无忧翘了翘唇角,双手一拍道,“那么,请稍等一下。” 第八十五章 解决开学 &nb第八十五章 &nb说完,沈无忧便转身走到了对面病房的窗户外轻轻的敲了两声,里面突然传出了什么东西摔倒在地的声音,沈无忧不骄不躁静静等待,直到那窗户被扒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露出里面的小姑娘,她这才道,“手机,可以借我一用吗?” &nb“手……手机?不……”小姑娘忐忑的说话都不利落了,那表情,眼看就要哭了似的,“你怎么知道……?” &nb“我看到了!” &nb“靠,那么细的缝隙,你也能看到?” &nb沈无忧只是笑,一直笑到对方终于将手机交到她手里为止,小姑娘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真不是偷窥狂,我只是觉的那帅哥太可怜了,所以有机会的话就会录一些,但是大部分都是语音,你知道的,单人病房,我不能靠太近,被发现了我就惨了,那个姓王的护工,可凶了!” &nb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到王护工的时候,明显身体一颤,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惧怕行为,沈无忧叹了一口气,注意到小姑娘脸色苍白,手指冰凉,便知道她是个病人,在接过手机的同时,向小姑娘传输了一丝灵气,希望她能借助这一丝灵气康复! &nb小姑娘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累了,不过处于忐忑中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一个劲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众人。 &nb沈无忧脚下一动,便将所有的视线隔绝到了她的背后,快速的将小姑娘指给她的关于王护工虐待季飞扬儿子的视频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后又将小姑娘的手机还给了她。 &nb小姑娘快速的将手机拿到手里,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人群,抱着手机,啪——的一声就将窗户再次关了起来,只是呆了一会后,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事态发展。 &nb而拿到了证据的沈无忧却没有马上将它交给警察,而是自行开了视频,真相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王护工不堪入目的话,随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虽然只有录音,但是还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见过不要脸的,可是他们没有见过像王护工这样不要脸的啊! &nb还追季飞扬那,亏她说的出口,居然还想打死人家儿子……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如果只这一次也就罢了,偏偏,上面还录了许多她以前虐待病人的视频与录音不只是季飞扬儿子一个人,其他病人也有,虽然视频比较短,只有短短的几个画面,但是他们都清楚的看到了王护工是怎么对待病人的。 &nb“警察先生,接下来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nb“不,不用了!”在如此铁证面前,事情是怎么样的,警察一目了然! &nb王护工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一脸的绝望,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神转折,怎么会有人录音录像那……她平常应该更小心点才是的,都怪她太自以为事了,可惜现在后悔晚了…… &nb王护工不甘心的看向沈无忧,都怪她,明明一开始大家都相信了她的话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她根本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nb愤怒让王护工失去了理智,越是给自己找借口,她就越是恨沈无忧,在警察拿着手铐走近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暴起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着沈无忧刺了过去! , &nb“啊——” &nb众人尖叫出声,还以为这小姑娘只怕是要不好,却不想沈无忧轻松的便夺过了王护工手里的水果刀,干净利落的一把将她一把按倒在了地上。 &nb然后他们便听到王护工凄厉的,“嗷——”叫声! &nb少女速度之快,把众人整懵了,还是季飞扬反应快,赶紧的上前问道,“小老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nb所有人都集体看向他,求别闹,有事的也该是王护工,好吧! &nb“好家伙,练过吧?身手不错啊!什么时候我们比划两下。”到是武痴的警察同志一脸兴奋的看着沈无忧,一副想要讨教的模样,如果不是他旁边的同事拉了一把,只怕他都要忘记出来是干嘛的啦。 &nb沈无忧了解的笑了笑,“有机会,随时欢迎!” &nb武痴警察瞬间满足了,终于跟小伙伴开始办正经事。 &nb王护工也就是一时气愤摆了,等她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自己就先吓瘫了,整个脸煞白煞白的,等到两个警察来带她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一马吧……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我有罪,可是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大家都不容易,念在我认错的份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nb王护工哭的鼻涕眼泪横流,可惜,因为她先前的举动,现在没有一个人再为她出声,最终被警察拖了出去。 &nb“散了吧,都散了吧!”主任脸色很不好的道,等众人走后,他这才邀季飞扬私下聊一下。 &nb主任医生是季飞扬儿子的主治医生,对方说要找他聊聊,他肯定是不能拒绝的,在与儿子和小老板打了声招呼后,他便跟着主治医生去了办公室,独留室内他儿子与沈无忧大眼瞪小眼。 &nb“喂,你真的是我老爸的老板?” &nb少年带着怀疑的目光直射向沈无忧,语气也不怎么好,显然他与王护工一样的想法,只不过王护工看的是衣着,他看的则是面前女生的年纪,这样一个人,她凭什么有资格当他爸的老板? &nb每个孩子都会有恋父情节,每一个父亲都是孩子心目中的大英雄,更何况季飞扬以前是那样的成功,这使的他的儿子坚信,他老爸迟早会东山再起,决不可能平凡! &nb少年若有似无的敌意,沈无忧自然看的出来,只不过她自认为是大人,肯定是不会跟对方计较的。 &nb扫了一下四周,将角落的一把椅子搬到床前坐下,沈无忧面对少年,“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吗?季飞扬说他的儿子很懂礼貌?可是……” &nb少年怒气腾腾的目光刷的一下就扫向了床边的少女,虽然很不想认输,但是对方一上来就抓住了他的软肋,如果他不顺着她的话说,好像她就要质疑父亲的话与他的家教一样! &nb忍着怒气,最后少年还是不甘不愿的开口道,“季柏然!” &nb“沈无忧!” &nb面前的少女似是欣慰的看了他一眼,将季柏然气的差一点跳起来,她凭什么欣慰啊……多大点啊?居然还拿那种目光来看他,以为她是谁啊,自顾自生气的他,听到少女的话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nb“名字!” &nb季柏然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介绍自己的名字,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红晕,似是在为自己的反应迟钝而懊恼。 &nb沈无忧在一旁看的有趣,这是一个娇傲的少年,病魔也没有让他消沉,看到他这么活泼的样子,她其实挺高兴的。 &nb“笑,笑,笑个屁啊,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那,你真是我老爸的老板?你干什么的?” &nb“开餐馆的!” &nb“开餐馆你居然敢聘用我爸,你知道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这话听着让人有些误会,跟土匪似的,但少年其实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沈无忧大材小用,他在为自己的父亲不值! &nb“我给的工资高!” &nb“工资高也不行,我不能让我爸去给你打工,那会毁了他的!” &nb沈无忧淡淡的扫了季柏然一眼,“为什么你会这么觉的?难道你认为换了一个行业,他就做不好了吗?要知道衣食住行,食可是排在第二位,这代表它大有可为,你明白吗?” &nb“那也不行,我爸就应该站在金字塔顶端,光鲜亮丽……” &nb“怎么,说不下去了?” &nb“要你管,反正我是不会让我爸去你那里工作的!” &nb“切,本来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却不想,原来也是个没脑子的,也不想想,你爸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nb季柏然的脸上一白,但还是倔强的道,“正因为知道我才要拦着他,我不要做他的拖累!” &nb“可你已经拖累他了!” &nb随着沈无忧的这句话,整个房间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nb“你应该让你父亲的付出有价值,最应该做的是挣取早日康复,而不是在这里自哀自怜,阻档你父亲的路,你真的知道怎么样才是对他最好吗?少年,多动动脑子吧!” &nb“你以为我不想好吗?你以为是我想拖累我爸爸吗……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nb少年的怒气终于还是没能压制住,他也很辛苦好不好,母亲的背叛,父亲被拖累,自己还成了这个样子,一直以来,他的心理都在受着折磨,就是不想给爸爸添麻烦,这才没办法说王护工的事情啊! &nb他每天过的日子有多苦,有人知道吗…… &nb少年越想越伤心,明明告诉自己是男子汉当着女生的面哭不好,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最后他干脆不管了,先让自己哭个痛快再说。 &nb看着面前的少年像只小兽一样张牙舞爪,委屈流泪,沈无忧叹息了一声,直到少年哭够了才道,“哭出来,是不是心里舒服一些?” &nb季柏然抬头,不明所以的看像沈无忧,“你——” &nb“你会好的,相信我。” &nb“你什么……”意思,最后两个字来不及说出口,季柏然便觉的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 &nb“麻烦的小子,真难搞。” &nb啧啧了两声,沈无忧将水神戟赶去看门,活动了活动手指,而后放在了季柏然的脑门上,而她自己则是闭上了眼睛运转自己的灵力,用神识看向季柏然的脑海,霎时间,季柏然的脑子似乎在她的眼前变透明了一般,里面有几根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nb“淤血在那那?……啊,找到了……” &nb沈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仔细的将灵力压缩成毫针一般大小,向着淤血冲击,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到神经,她非常的小心,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血块,如此,直到所有的淤血全都被清理干净,她才终于松口气,开始用灵气滋养四周受伤的神经,使其恢复原本的活力。 &nb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必竟第一次运用灵力进行这么细密的活,沈无忧下意识的就全身紧绷,等到弄好以后,整个人都快要僵了,不过结果是喜人的,过不了几天,这个床上的这个少年应该就能好了吧! &nb就在这个时候水神戟飞了回来,这代表季飞扬回来了。 &nb果然没一会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nb季飞扬的表情不怎么好,似乎与主任医生谈的不怎么愉快,沈无忧无意的问了一句,他到是没隐瞒,直接就告诉了沈无忧,对方想要他撤销对医院的控诉,并暗示可以多给他儿子一些照顾。 &nb季飞场怎么可能同意,同时也对主任医生的医德质疑了起来,他为了儿子以后的医药费肯定会很忙,不可能长时间在医院里,万一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医生或是其他人对他儿子做些什么的话,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如果他们像王护工一样……只要一想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季飞扬就忍不住的开始担忧,在与主治医生理论了一翻最后谈崩后,他决定了,带着儿子转院! &nb沈无忧思索了一下道,“有想去的地方吗?我找人帮你们安排一下。” &nb“老板你有关系?”没想到医院里小老板都有门路,季飞扬确实吃了一惊。 &nb沈无忧没解释,只道,“是傅朗,他有门路。” &nb“哦,这样啊。”季飞扬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啦,知道对方是小老板的经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会不会太麻烦对方了?” &nb“不,他只会感激你!” &nb“啊?” &nb“帮你安排这些他巴不得那,因为只有你儿子安排好了,你才会早早上工,帮他大大的减少了工作量!” &nb季飞扬:“……” &nb沈无忧笑了笑,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傅朗,听到沈无忧已经招到了人,傅朗那叫一个高兴啊,天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快要忙疯了,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听到要帮忙的内容后,拍着胸脯保证,立马就给办的妥妥的。 &nb托当初买小岛找关系的福,虽然最后事情没办成,但是傅朗结交了不少有权人士,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跟那位卖给他店面的局长想的一样,其他人也巴不得有事情还了这个人情,不然一直拿好处却不办实事,这关系没法进行下去啊! &nb所以某位卫生局的接到他的电话后,半点不耽误,刷刷的一个电话出去就帮他办的妥妥的啦! &nb季柏然的事情成功得到了解决,季飞杨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心里对沈无忧的感激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是激动的想着一定要认真工作,来回报小老板。 &nb沈无忧是等着他们转完院后,看着季飞扬安顿好这才离开的,回去后,都已经月上中天了,宁婆婆正坐在家里看电视等她,桌上放着留给她煲的汤。 &nb“婆婆!以后别等门了,也别给我做吃的,时间晚了的话,我会在外面吃的。” &nb沈无忧不想婆婆太劳累,便有些心疼的道,宁婆婆却道,“我睡不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别在外面吃还是别在外面吃,外面的饭那有家里的干净啊!”说到这里,宁婆婆见她从京城回来后便一直忙着店里的事情,心里不免心疼就念叨了两句,“店里的事情不着急,你别整天忙的不见人影,再累着了!你看别人家的小姑娘,像你这么大年纪的,不是逛街购物,就是跟小男生谈恋爱,生活多姿多彩的,你再看看你,不是婆婆说你,婆婆还没到老的走不动道那,你别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扛身上,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你就该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不然啊,等你以后回忆起来,连个青春期都没有,那多无趣啊!” &nb“咝……婆婆,我没听错吧,你居然鼓励我早恋?你不怕我吃亏啊!” &nb“什么早恋,你都成年了,大学生了好不好,正常谈恋爱的年纪,再说了,婆婆知道你有分寸,所以不担心!就算是吃亏,那也肯定是别人!” &nb抽了抽嘴角,沈无忧道,“婆婆,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只是说完后,她就忍不住想到,婆婆实在是高估她了,要是婆婆知道上辈子她与林修远的那些破事,不知道婆婆会不会抽她啊? &nb而婆婆偏偏还在这个时候道,“我养的孩子,自然有信心!” &nb然后沈无忧的心情突然就失落了起来,婆婆对她这么有信心,可是上辈子她却…… &nb“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吗?” &nb“不,婆婆说的太对了,我一定可以把持好自己,就算是爱情也不会让我冲晕头脑,我保证!”沈无忧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婆婆并不知道,她心里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而沈无忧说完这句话后,便转移了话题,向婆婆报喜道,“我今天招到了人哦,学历高,人品好,足以担任经理了,所以以后一些琐碎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来办,我就不会再一直往外跑了。” &nb“真的?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好相处吗?可不可靠,经理可是很重要的位子……他不会嫌弃我们家店小吗?” &nb“婆婆,你想太多了,我跟你说啊……”沈无优详细的向婆婆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婆婆听完后,竟是对季柏然小朋友的印像最深,直说,小家伙可怜,说是第二天要煲汤去探视一下,如果季飞扬不介意的话,她还可以在他工作的时候经常去看季柏然,这样总比丢孩子一个人在医院的强。 &nb深知季柏然情况的沈无忧知道婆婆的想法可能不能实现,但也没法向她解释,只道,“明天我陪婆婆一起去看那小子。” &nb“行吧,我先去看看煲汤的材料什么的够不够,顺便把需要的材料处理一下,小忧,你喝完汤就早点睡啊。” &nb说完,等不及沈无忧回答,宁婆婆便兴冲冲的奔进了厨房。 &nb沈无忧好笑的摇了摇头,将汤喝完后便回了屋,不过去不是睡觉,而是盘腿坐在床上练起起了乾坤决,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手机铃声震天的呼起,她才终于退出了修炼的状态。 &nb“喂?” &nb“小老板,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忙转院,我还不知道……原来,先前那家医院,他们居然误诊!明明说小然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可是最新的检查结果却显示,小然身体除了虚弱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小然之所以会不能动,医生推测是因为,也听到医生误诊后的心理暗示!只要解开心结就可以重新站起来,小老板,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心情吗……我,我,我说的是不是太多了,打扰小老板了吧,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谢谢,真的很谢谢你,老板!” &nb沈无忧其实早有预料,但还是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也不用谢我,这事也是赶巧……不需要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婆婆说想要看望一下季同学,不知道方不方便……哦,好的,你要控告原先的院方?哦,没什么,应该的,应该的,这样的医院确实应该给点教训……” &nb终于结束了与季飞扬的电话,沈无忧无意识的吐了吐舌头,她真的没有想要陷害昨天晚上那家医院的意思,不过为了不暴露她才是真正救治好季柏然的人,这祸还是丢给对方背吧,反正他们医院也确实存在问题,不止是因为王护工的事情,更是因为医生的心态也不对。 &nb季柏然自从进了这家医院,确实遭了不少罪,讨点补偿什么的,也是应该的,为了怕季飞扬不好意思麻烦她,转手沈无忧又给傅朗去了电话,让他注意着这件事情,在季飞扬有需要的时候能帮就帮! &nb傅朗应的很痛快,早上吃完饭后,沈无忧便带着婆婆去了季家父子刚转的医院。 &nb季柏然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真的尊重老人,与对上她的时候态度完全不同,对着宁婆婆,奶奶,奶奶喊的那叫一个溜,嘴巴那叫一个甜……让沈无忧一时之间真的难以适应,直到对方背着大人,偷偷冲她瞪眼睛后,她才终于觉的这个家伙正常了! &nb不过别看季柏然对沈无忧的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但是实际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他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了,根本不记得沈无忧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痛哭的事情,他只是隐约记得与沈无忧似乎因为父亲工作的事情有过争吵,然后他睡着了。 &nb这是沈无忧使的手段,特意将他的记忆模糊化了,跟管理局那帮人学的,在处理古月村的事情上,他们就是采用了这种方法,记忆模糊法,使的他们根本就记不住真相是什么。 &nb现如今的社会上,还是正常人多,修士的存在,是少量的,是特别的,不为人知的,是不可以公布的,不然很容易引起恐慌,这是上层所有人都统一以后的决定。 &nb至于她当初撞上江独秀处理异人的场面,为什么还能完好无损,完全是因为她身后滔天的气运让江独秀认定了她此后决不可能平凡,这才会少了那一道程序。 &nb事实上,江独秀猜想的很准,在不久的现在,沈无忧确实成为了管理局的一员,并开辟了水系的新天地。 &nb季飞扬似乎给季柏然已经做过工作了,在婆婆说起店里的事情的时候,他虽然脸上稍微有些失落,但是去没有过激的阻止季飞扬的举动。 &nb沈无忧寻问了季柏然现在的情况,医生断定他是由于心理原因所以才会站不起来的,季飞扬已经扶着季柏然试过了,他的脚却实能够动了,但是一时半会还走不成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床上时间长了,还是因为心里依然没有痊愈的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医生建议让季柏然再住院一段时间,做些复建,和心理辅导,最好解开心结,这样才能更有利于他痊愈。 &nb“心结?”沈无忧即使重复,又是疑问,难道这臭小子会瘫还有原因不成? &nb似乎是看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季飞扬回头看了一眼正与宁婆婆聊天的儿子,这才张嘴小声的将老婆出轨并伙同奸夫重伤他儿子并陷害他的事情讲了一遍。 &nb“柏然这孩子虽然看着像是没事,但也只是看着像罢了,必竟那个人是他的妈妈……” &nb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季飞扬的表情相当的复杂,悔恨、自责、等种种情绪一一从脸上闪过,他是彻底被难住了。 &nb沈无忧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因为她自己都还是一个心理没有痊愈的人,脑海里闪过已经许久不曾的幼时那年冬天的两道丢下她远走的背景,心脏便忍不住微微的抽疼。 &nb“老板,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nb季飞场见沈无忧面色不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了,老板表现的再成熟也不过刚成年而已,他跟她说的这些好像有些不妥当。 &nb“没关系,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是说出来会不会心里舒服点,如果……如果我是说,季柏然一直还是这个样子,那么身体上彻底痊愈后,你就把他送到学校吧,解不开心结那么便转移他的注意力,希望他看到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后,会想通一些,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等到他慢慢长大,心理成熟了,那些伤自然也就慢慢痊愈了。” &nb沈无忧不过是随口之言,季飞扬的眼睛却亮了,不得不说,这其实也是一个办法。 &nb“老板,帮大忙了啊!” &nb“啊?” &nb“可以拜托老板一件事情吗?” &nb“什么?” &nb“我记得老板似乎还是在学学生对吗?我想说,可不可以把柏然转到老板所在的学校?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跟在老板身边,我才能放心。” &nb“啊,这样啊,你不需要跟你儿子商量一下吗?要是他不原意的……” &nb“小然会同意的,只要老板你同意了,我马上就去说服他。” &nb“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但是我必需给你提个醒,虽然我现在还是学生,但是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并不能常时间呆在学校,这样也可以吗?” &nb“是的,我坚持。” &nb“那好吧,转学的事情交给我,我肯定帮你办的妥妥的!” &nb“谢谢老板,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还没上岗那,就麻烦老板这么多,真是……真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啊!” &nb“切,做牛做马,季大叔,你也太夸张了,不过小事而已,真没必要那么在意,等你上班以后就知道了。” &nb做为一个甩手掌柜,沈无忧被季飞扬夸的直脸红,她会对季飞扬这么好,也是打着他尽心尽力帮自己办事的主意,要知道季飞扬面对的工作量……可是相当庞大的!希望到那个时候他依然坚持今天所说的话,而不是背后偷偷骂她就行。 &nb在沈无忧与宁婆婆到医院探望过后季家父子后,季飞扬第二天便开始上班了,沈无忧直接将招人的重担全都甩到了他的身上一点也没客气,见他做的一丝不苟,工作能力确实很出色后,便彻底放开了手脚,将活色生鲜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 &nb秋风起,蟹角痒,九月圆脐十月尖,当大闸蟹上市的时候,沈无忧的活色生鲜终于进行到了最后紧张的准备工作准备开业了,而同时学校里军训也迎来了尾声,到了正式开课的时间。 &nb虽然很想留在家里帮忙,但是沈无忧还是不得不赶回了学校。 &nb这天一大早,将自己从海里带回来的海鲜入库后,沈无忧便自己背了包包,便准备招辆出租车去学校,可是却不想,刚出小区,便看到了某个依车而立的身影。 &nb黑衣,劲瘦,凤目,面瘫……不是江独秀还是谁! &nb“你怎么来了?” &nb沈无忧是又惊又喜,江独秀的心情同样很不错,他先是上下将沈无忧扫了一遍后,这才拍了拍身后的车子道,“给你送车来了。” &nb“车子?买了?” &nb“不能说是买的,秦家出品,你别看它外壳不显眼,更没个品牌,但是选料却是最好的,更结合了修士的手段,你不是想要空间大,又不想车子显的太笨重像货车吗?这车子决对符合你的要求!” &nb“定做的!你上秦家订做的!我怎么没想到那……真是笨啊……”沈无忧绕着外壳平常内里却低调奢华的车子转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什么了,她缺少意识啊,缺少自己是修士的意识,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大小与外观不符的空间,沈无忧开心的道,“江独秀,太谢谢你了。完美的解决了我的问题。” &nb“你喜欢就好,上车试试吧!” &nb“好啊,好啊,来,江独秀,上车,我带你兜风去!” &nb兴奋的沈无忧将包包往后座上一扔就坐进了驾驶座位上,这摸摸那动动的,却怎么也看不出阵法一类的痕迹,足以见得秦家手工了得。 &nb“江独秀,这车花了什么东西换来的?” &nb“没花钱,秦家本来就欠着我人情那!”江独秀平淡的到,仿佛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nb沈无忧却不能没心没肺的就这么收下这车,想了想,她从兜子里掏出一玉简来丢给了江独秀,在江独秀拒绝以前道,“你要不收,这车子我也不要了啊!天机府里寻到的老前辈的一些心的,想来应该会有些用处。” &nb江独秀握着玉简对沈无忧对视了半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收了下来,沈无忧这才笑了起来,“走吧,带你去兜风!” &nb沈无忧的车技还是很不错的,见缝插针,又恰好在规定的时速内,踩着交通法则的边缘走,谁拿她也没有办法,平常半小时才能到学校的车程,今天硬是让她十分钟就到了,眼看校门在即,沈无忧一踏刹车,一招漂亮的漂移过弯,动作迅速干净,车子便成功的停到了车位上,试驾的结果不用说,车子很好用,沈无忧特别的满意,只是因为时间有限,眼看时间不早了,她只能遗憾的将车子交给江独秀,背上自己的包包走进了校门。 &nb临下车前,沈无忧特意关心了一下江独秀这次来的目还有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等等,总不能真就是为了送车而专门跑这一趟吧! &nb偏江独秀还真就是为了来给她送车,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排后,不过见她并不相信,便顺着她的话道,另有公事,只是来的忽忙忘记订酒店了,所以他接下来会住那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nb说者可怜,听者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对她关照有加的上司来给她送车,还要让去住酒店,那怎么能行,显的她也太没道义了吧,所以她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给卖了,“别介啊,来了海市还住什么酒店啊,上我家去,我跟你说啊,我婆婆做饭可好吃了,保证你住我家里不后悔……” &nb江独秀的眸光一闪,心里高兴翻了,可是嘴上还是说道,“太麻烦你了吧,这多不好意思……!” &nb“麻烦什么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跟婆婆打电话,你直管去就是了!” &nb“那,好吧!” &nb于是在沈无忧转身上学后,江独秀毫无压力的登堂入室了! &nb此时的沈无忧决不知道,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自此以后,江独秀居然轻意的便在她家里占据了属于她的地盘。 &nb报道、点名,认识新同学…… &nb一套流程下来,平平淡淡的,沈无忧全程都坐在最后一排,除了自我介绍的时候,因为颜值什么的引起了一些人注意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必竟生活不像小说,刚刚上课第一天,没有人会傻的在现在还不了解其他人的时候找茬,青藤学院,在海市是出了名的,招生更是严格,能考上这里的,又能脑残到那里去。 &nb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除了徐丽敏以外,秦绵绵与黄静都在,她们都比她回来的早,虽然都是学的海洋知识,但是科系不同,她们并没有在一个班级里,自然一上午也没有碰上面。 &nb秦绵绵是个高傲不怎么爱说话的,黄静比较内向,除了进门的时候打了声呼以外,三人再也没有说过话,整个室内都是秦绵绵玩手机的滴滴声。 &nb就在沈无忧觉的尴尬要找些话题的时候,徐丽敏终于回来了。 &nb只是见到她的第一眼,沈无忧差点不敢认她。 &nb精致成熟的妆容,从头到脚的名牌,七寸高的高跟鞋……短短的一个月,原本那个虽然有些小娇气,但是透着淳朴气息的清秀佳人转眼间变成了面前这个仿佛已经步入社会的社会女青年,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她已经二十多岁了那,而不是刚刚成年……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nb“徐……徐丽敏?” &nb恕她眼拙,实在是差距太大了,努力回想当初徐丽敏父母的样子……穿着打扮什么的看着也只是普通家庭吧?那么徐丽敏这一身昂贵的服饰是从那来的……她实在是不想把她往坏处想,但是,有的时候,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只是可惜了徐丽敏的父母。 第八十六章 执念 “啊……忧忧,你来啦!” 徐丽敏先是很高兴的惊呼出声,接着却突然沉默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不甘等各种复杂情绪,少女穿的再成熟,不代表她人就真的成熟了,到底是刚刚从象牙塔出来的,还不怎么会掩饰,沈无忧坐在上铺,居高临下正看了个清楚,忍不住在心里一叹,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突然道,“忧忧,你能告诉我,你跟林会长是什么关系吗?” “林会长?” 沈无忧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徐丽敏道,“你是说,林修远?” “对,林修远林学长,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沈无忧不喜欢徐丽敏这种带着质问的语气,更讨厌林修远这个话题,她语气有些冷硬的道,“不熟!”便不打算再与徐丽敏聊天,拿出了钱包问黄静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黄静瞧瞧徐丽敏,又看了看沈无忧,点了点头,从枕头下拿出钱包,说了句‘稍等’后,便跑到了秦绵绵的面前寻问她中午要吃什么…… 沈无忧:“……”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徐丽敏突然不屑的冲黄静的背影道,“狗腿子,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 沈无忧:“……” 好吧,她不在的这一个月,看来真的发生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使的现在宿舍里的格局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本来与秦绵绵看上去关系挺好的徐丽敏现在却变的很疏远,而对秦绵绵敬而远之的黄静却一反常态,怎么听着徐丽敏的意思,这里面似乎还有金钱利益? 小小的宿舍怎么一个复杂了得,就是不知道婆婆如果知道现在的学校环境都是这样,还会不会强制她住校了…… “喂,忧忧,你跟林会长,真的不熟吗?你实话跟我说?千万别骗我!” 就在这个时候,徐丽敏又不依不饶的缠了过来,刚刚在上铺还不觉的怎么样,现在下来了,被她这么一靠近,沈无忧当下便被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给刺激的打起了喷嚏,“阿秋!” 徐丽敏的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觉的沈无忧不给她面子,存心不想告诉她,于是她跟着也尖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的新衣服!这可是xx品牌最新发布的,要一万多块钱那……你这……这让我怎么洗啊,全毁了!” “不就是打个喷嚏吗?那那么严重,洗洗不就行了吗?你要是不原意洗,我帮你。” 黄静一听衣服的价钱,再一看徐丽敏一副要扔的模样,当下一脸痛心疾首的道,把徐丽敏气的,直冲她道,“干你什么事啊!”那模样,简直恨不得吃了黄静似的。 倒是沈无忧在一开始惊讶过后,很快便平淡了下来,她虽有钱,可是却不想便宜了像徐丽敏这种人,于是便随道,“不关黄静的事,那关我的事吧,我洗总行了吧!” 徐丽敏看向沈无忧,似乎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会是这种态度,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冲沈无忧道,“你……算了,大家都是同学,你只要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与林修远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真的不熟!爱信不信,不过提醒你一下,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省的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利用个彻底。” 沈无忧终是因为徐丽敏父母的关系,给徐丽敏提了醒,可惜徐丽敏不领情,见沈无忧诋毁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当场就冲她发火道,“你这是嫉妒,林会长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你想挑拨离间,趁虚而入是不是……我都听他们说了,你当初粘林会长粘的可紧了,死乞白赖的跟在他身边,明明你就喜欢他,我问你跟他什么关系,你居然还有脸说不熟!枉费我当初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居然就这么回报我,沈无忧,我要跟你绝交!” 沈无忧无奈扶额,只留下了一句,“你原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便拉着黄静出了门。 “那个……小忧,你别介意,恋爱中的女人统常智商都是零,敏敏她……不是故意的……”黄静见沈无忧的脸色不好,绞尽脑汁的想要安慰她,奈合,她想遍了也想不出徐丽敏的优点来,最后,竟是怎么也说不下去,声音只能渐渐弱了下去。 沈无忧看着她那一副憋屈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纳闷,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怎么会变成这样,静静,你能能告诉这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事情要从你离开学校那一开始说起,楼下的许姨打电话上来说有人找你……” 黄静的叙述能力并不强,但是胜在她记性好,虽然说的跟流水帐似的,但是却是一件没落,沈无忧很快便理清了里面的来龙去脉。 林修远来找她,结果她不在,便想找她的室友打听她的信息,楼下阿姨打电话上来,最后成功的叫下来了徐丽敏,也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人认识了,随后,他们聊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回来后,徐丽敏便打听起来了沈无忧的消息,而林修远的名字也时常从她的嘴里冒出,军训了没多长时间,她便请了病假,黄静军训回来后就听说她加入了学生会什么的,整个人气质大变样,就像是一只火力全开的孔雀一样,似乎连秦大小姐都看不上了,黄静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至于黄静自己为什么跟秦绵绵的关系会改善,完全是因为军训的时期一起共患难下才终于缓解了关系。 黄静是从农村来的,家境不好,便向同学打听有什么地方可以打工,秦绵绵听到了,正好缺个跑腿的,便雇佣了黄静,这样黄静不但解决了打工的问题,也方便了秦绵绵。 黄静觉的这样挺好的,她人笨,怕去外面打工被人骗,秦绵绵必竟是同宿舍的,人品可以信的过,不就是洗个衣服,收拾个杂物,提个书包,跑个腿买买东西什么的吗?她完全没有觉的尴尬什么的就应了下来。 自从徐丽敏开始变化以后,秦绵绵便疏远了她,女孩子的自尊心,使的徐丽敏选测了偏激的方式,见到黄静整天跟在秦绵绵身后后,便以为是她挑拨离间了她跟秦绵绵的关系,黄静向她解释了她与秦绵绵的主顾关系,反而使的徐丽敏变本加厉,更加的口不择言了起来,时不时的就要刺上她两句,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种态度,使的秦绵绵与黄静离她更远了。 黄静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无奈,现在宿舍里的气氛很不好,便是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她也感觉到不自在,也不怪沈无忧刚回来,便察觉出来了。 “无忧……我告诉你这些,你千万别以为我是要挑拨你跟徐丽敏的关系啊……徐丽敏,她,唉,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 对于老实的黄静来说,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足以见的她对沈无忧的看重了,沈无忧自然不会误会她,笑着道,“谢谢你提醒我,帮了我大忙了!” “没……没,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不客气。” 不好意思的黄静,一不小心被某人的笑容晃花了眼,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觉的黄静的表情很有趣的沈无忧笑容更灿烂了,正想再说点什么,便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道,“站住!前面那个黑衬衫牛仔裤的家伙你给我站住——” 沈无忧回头,便见一颗蓝球迎面飞扑了过来,带着无尽的杀气…… 踢球的人,看来有点本事,整颗蓝球都被抽的变形了,如果这是在蓝球场上,如果她是观众,她会赞一声好,但是对方是冲她来的,可以说的上是天降横祸,那么……呵呵,别怪她不客气了! 沈无忧直接扭身一脚又给对方踹了回去,整个动作连贯、行云流水,只是她错估了自己的力道,在她尽全力的情况下,那球已经不只是扭曲可以形容的了,整个轨迹都在颤动,在即将砸到对方的时候,突然‘呲……’的一声给炸了! 用蓝球砸沈无忧的人是个少年,打扮的有些飞主流,模样么,就看不出来了,为什么看不出来那,因为沈无忧踢回的球虽然没有成功的打到对方,但蓝球爆炸的威力还是让对方的脸上跟开了染料坊一样,头发更是炸了起来,失去了它原来的发型。 “哈哈哈……” 真的不想笑的,但是忍不住怎么破……那就笑呗,沈无忧是从来不委屈自己哒! “你……你……” 少年,手指着沈无忧,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话都说结巴了,没等他说出点什么,沈无忧便双手插兜又给他堵了回去。 “我什么我……你谁啊,你知道你那一球下去如果换了个普通点的女生会怎么样吗?少年,出门带脑子了吗?校园斗殴,你是想开学的第一天就被开除吗?” 少年:“……” 龙琰,本来是想说自己认错了人的,可是被这妹子一呛声,直接就将对方放在了自己唯二的仇人位子上,这个人,简直太可恶了,跟当初那个翻墙后砸到他的那个混蛋一模一样啊啊啊! 好好的一个女人,非穿的么中性,偏偏还跟那个混蛋声音相似,他都找了仇人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才听到熟悉的声音,自然激动,在没看清人之前,手便先动了起来,等他看清人,想要提醒对方注意的时候,对方已经把球踢回来了……反而弄的他自己狼狈无比,而且还有苦说不出。 “哦、哈哈哈~这不是龙琰么,瞧这狼狈的小模样,少年,来告诉我,是那个英雄弄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众人齐齐回头,就见着钟雅琼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 沈无忧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扫了眼面前的花脸少年,又瞅了瞅钟雅琼与她的同伴表情,便知道他们肯定认识,果然下一刻就见花脸少年冲着钟雅琼到,“死女人,怎么那里都有你!” “臭男人,你管的太宽,有时间还不如多顾顾自己的形像,跟你站一块,我都觉的掉份!” “你,你这个死女人,丑八怪……你这个没有妇德的家伙,我可是你未婚夫,你怎么敢……” “屁,你个没有夫德的家伙,娃娃亲而已,那也能当真,你给我闭嘴!” “噗……” 一时没忍住笑喷了的沈无忧,这两人对骂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由其是两人对骂中透露出来的内容,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追了林修远那么多年的钟雅琼居然还有娃娃亲的未婚夫……哈哈哈,简直太搞笑了,真是可惜了,为什么她上辈子不知道?要不然她就能好好的嘲笑钟雅琼了。 “是你,沈无忧?” 钟雅琼是从沈无忧背后走来的,只看到了龙琰的杯催模样,并没有注意到是谁伤的他,因为她与龙琰的矛盾,她第一时间便找起了龙琰的麻烦,却没有想到,伤龙琰的是她的最大号敌人沈无忧。 脸都丢到八国外了好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好像还夸沈无忧了? 啊啊啊,这怎么可以,她们是敌人,是情敌,是仇人!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早就上前跟沈无忧掐起来了,可是自从上次小树林后,她便有了心理阴影,于是只能将怒气转移到了少年身上,张嘴便冲他喷道,“龙琰,你怎么这么没用,居然连一个女人都能欺负你了!” “钟雅琼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不介意找你家人聊一聊家教的问题,”龙琰直接还给钟雅琼一枚白眼,语气更加的不耐烦了起来,本来气就不顺的他,看到四周渐渐有了围观的人,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他转而看向沈无忧,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松了再紧,少年颤着手,指着沈无忧道,“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等爷收拾好了后,一定好好会会你!”而后便扭头走人了。 “唉唉唉……怎么还走了唉……你龙大少什么时候变缩头乌龟了,被打居然都不还手,哎呦喂,简直笑死我了……” 钟雅琼却还不依不饶的在后面说风凉话,气的少年,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快速的走了。 走了少年,剩下他们四人,钟雅琼回过神来后觉的全身都怪怪的,沈无忧没被她找麻烦也觉的别扭,就在他们默契的打算一起闪人的时候,跟在钟雅琼身后的青年却突然,“啊啊——”的冲着沈无忧叫了起来,“你你,你是那天站台的小姑娘!” 沈无忧到是也没躲,早在刚才青年来的时候,她便认出来了,实在是不想认也不行,因为这个家伙才几天的功夫,身后又招来一只,于是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怎么,有事吗?” 见她承认,青年当下激动的道,“那个,我叫唐浩言,我要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反正谢谢你……” “表哥,怎么回事,你们说什么那,沈无忧她帮你什么了?”钟雅琼撅着嘴,不高兴的问道,她跟沈无忧可是仇人情敌啊,她都跟他说过的,他表哥却不站在她这一边,反跑到敌方去感谢去了,她怎么能不气,所以自然要问清楚,沈无忧她到底帮了她表哥什么事情。 唐浩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妹,又看了看自己的恩人,再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也不知道是否要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怕被人当成神经病。 沈无忧也不喜欢被人围观,所以她拉了拉一旁一直沉默没出声的黄静,对唐浩言与钟雅琼道,“我们要去吃饭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拜拜!” 黄静会意的向两人道别,钟雅琼却头一回不安牌理出牌,紧跟在沈无忧身后道,“我们也准备去吃饭,正好,一起吧。” 沈无忧:“……” 说好的情敌仇人那?一起吃饭真的木问题吗? 钟雅琼这么一说,跟在她身边的唐浩言赶紧的就道,“对对,吃饭,我请客,感谢沈同学那一天的帮忙,请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说完他扫了一眼跟在沈无忧身旁的黄静道,“你是沈同学的朋友吧,一起来吧,请务必赏光!” 沈无忧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一团影子,最后点了点头。 青腾学院,一共有两个食堂,大食堂里的东西不用说,那味道……不提也罢,小食堂则是由个人承包,虽说不能跟外面的大厨比,但是味道比起大食堂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装修方面都挺讲究的,还设有单间,各种菜式都有,可以满足大众口味。 所以它便成了,追求味道,又懒的往学校外面跑的学生首选。 钟雅琼与唐浩言显然都是这里的常客,老板都认识他们,见他们进门,便一脸热情的引着几人往里走,一边道,“钟同学与唐同学,可是好久没来了,欢迎欢迎啊!包厢可是一直给两位留着那,今天有刚到的新鲜大闸蟹,可鲜了,怎么样,要不要来点?” “是吗,老板娘如此推荐,想来一定不错,上四个人份的吧。” “其他还有什么要求吗?” “等一下,我们再点。”唐浩言看了一下三位女生,老板娘秒懂,笑着应下,而后唐浩言又跟老板要了饮料什么的,这才进了包厢。 沈无忧刚刚坐下,就听到了对面钟雅琼的哼声,抬头饶有幸味的看了过去,“真是没想到,我们会有同桌吃饭的一天,钟小姐,你怎么看。” “哼,我是跟着我表哥来吃饭的,才不是跟你一起吃那,自做多情。” 气不愤的嘟囔着,钟雅琼狠狠的瞪了沈无忧一眼,这才低头化悲愤为食欲,拿着桌上的平板电脑,猛点菜,管它吃得完吃不完的,反正消费了一翻一后,她终于觉的气顺了点,反正表哥请客,谁让他请沈无忧了,花他再多钱,也是他该! 而另一边的唐浩言则跟本没有注意到钟雅琼的表情,进屋后,直接就坐在了沈无忧旁边的位置,殷勤的将平板递给沈无忧让她点菜。 沈无忧也不推拒,捡着自己喜欢的点了两样,而后又将平板菜单还给了唐浩言,唐浩言又礼貌的递给了黄静,黄静被请吃饭就已经很开心了,那里还好意思点菜,但是见唐浩言坚持,她想到宿舍里的秦绵绵,有些为难的扯了扯沈无忧的衣角,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怕如果她说出要打包的话,怕被唐浩言与钟雅琼误会,给沈无忧丢脸。 沈无忧则完全没有黄静的顾虑,直接告诉唐浩言,他们还要给宿舍里的人带饭,不用她多说,唐浩言马上就笑容满面的又点了几份让人家给打包等走的时候带走。 黄静张了张嘴,总觉的有一种连吃带拿的感觉,感觉挺不厚道的,沈无忧却没当回事,必竟这点小东西跟唐浩言的命可没法比。 “喂,你们别是给那个叫徐丽敏的女人带饭吧?” 钟雅琼一脸不爽的问道,沈无忧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现在连钟雅琼都知道徐丽敏的大名了,真不知道宿舍里的那位到底干了什么……? 好奇啊! 然后,她便问了,“你居然居然知道我们宿舍徐丽敏,我记得她可是刚进学校的大一新生,似乎应该跟你没什么交集?” “呵呵,你以为我想知道她吗?是那个女人自己跑到我面前讲什么真爱,什么喜欢就不要强求……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简直哗了个狗了——我他妈的知道她是谁啊!那个女人让我心理性厌恶,简直没有比她更恶心的了,简直……简直比你还要让人恶心!” 沈无忧拧眉,但只是一会便舒展了,因为钟雅琼的表情实在是太生动了,她忍不住就想笑,“噗……那场面肯定很有意思,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没拆了她,而是还让她好好的在外晃?” “那是因为……” 因为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啊,从小定了亲的未婚夫突然从国外回来,还跑到了她所在的学校,天天跟她抬扛,她连纠缠林修远都没时间了,那还有时间处理徐丽敏啊,不过,她为什么要告诉沈无忧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钟雅琼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无忧,再不肯说话,心里更讨厌唐浩言了,都怪他,请什么沈无忧吃饭啊,尽给她添堵,于是狠狠的一脚就冲着某表哥的脚背上碾压了过去。 唐浩言:“……”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他啊! 幸好服务员很快就上菜了,他才结束酷刑,不过因为钟雅琼的原因,害的他一直没能跟沈无忧说上话,最后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先吃饭了再说吧。 如果说海城最新鲜的吃食说什么,随便拉一个人都会告诉你是海鲜,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海他们的餐桌上自然就少不了海鲜,各大饭店也一样。 他们点的菜就很多以海鲜为主,都是一大早从海边拉回来的,最新鲜的东西。 各种味道清淡的海鲜,特别考验食材,只用简单的酱汁沾着吃,螃蟹上来后,还带着各种剥壳的道具,服务员下去前会寻问是否需要帮忙全程去壳,他们技术都是一流的,用的又是各种工具,不会碰到食物,服务态度是一流的,当然,这一餐的价格也不菲也就是了。 不过,他们四人还是拒绝了服务,本身就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海鲜什么都没缺过,都是个中老手,又那用得着别人来帮忙,就是黄静,看着家境贫寒,但是吃起海鲜来,那也是像模像样,甚至比钟雅琼还手巧。 钟雅琼总是习惯性的看向沈无忧跟她比较,却见到对方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舒畅,优雅的不要不要的,连她都挑不出毛病,便更加不开心了,气的直接将袖子一卷,也不用工具,拿起只螃蟹直接下手剥壳泄愤,弄的众人一阵无语,不知道又那惹着她了。 很快,前面的菜就吃的差不多了,后面的菜开始上一些色香味浓烈的,例如辣的,香辣花蛤。 花蛤味美,肉质弹牙,香味浓郁,但是不辣嗓子,也不会烧心,吃上一口很带劲。 黄静一开始还放不开手脚,后来便彻底沦陷在了美食里,她是最真实的,吃的也不作做,很珍惜食物,看着她吃的那么畅快,其他人也不免就跟着吃多了。 最后,原本在钟雅琼的气愤下乱点的将近十人份量的食物,没想到四个人居然差不多快吃光了。 “咳咳……”摸着有些吃撑了的小肚子,钟雅琼难的的脸红了,唐浩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吃多了,黄静却是一副饱足的模样,但是当看到桌面上一片狼藉的时候,也忍不住低头脸红了,沈无忧优雅的擦了擦嘴,她决不会告诉这些家伙,其实整桌的饭菜,有一半是进了她的肚子! 她吃的优雅,但是速度很快,有黄静的动静做遮掩,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食量。 唐浩言让服务员将桌收拾好,上了茶点,这才觉的终于适合讲起那天关于幽灵车的话题了,便向沈无忧一个劲的表示感谢,“沈同学,如果那天不是你拦住我,只怕我现在命都没有了,真的很谢谢你,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提。” 唐浩言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有底气,身为钟雅琼的表哥,他的身份自然也不会低,别看他平时低调,收拾的一点也不起眼,但实际上,他才是这个海城市真正的太子爷,他的父亲正是海城市的一把手,海城市书记,唐兴民。 沈无忧虽然对唐浩言没有什么耳闻,但是只看他是钟雅琼的表哥,便知道他的能量肯定不一般,若是以前,也许她可能会承情,结交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着对方,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所以她直接道,“诚惠,一百万,请尽快打到我的帐上。”说着将一串银行帐号报了出去。 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钟雅琼瞬间就跳了起来,“沈无忧,你穷疯了吧,你帮我表哥什么忙啊,居然就坑他一百万?” 沈无忧摊手,“你可以问你表哥,看值不值一百万!” “表哥!”钟雅琼气的推了唐浩言一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到要看看沈无忧凭什么跟你要一百万!” 唐浩言无奈,只能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再次想起那辆幽灵车,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所以沈无忧向他要一百万,值,真是太值了,要钱再多,难道还能有他一条命重要不成。 所以他说完后,马上就直接手机转帐给了沈无忧,连钟雅琼在一边阻止,说沈无忧是骗子都拦不住他。 拦不住自己表哥,钟雅琼就把所有的怒气都转向了沈无忧,做为无神论者,她根本不相信鬼怪这类的东西,当下双手撑着桌子,冲着沈无忧暴吼道,“沈无忧你个骗子,居然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骗到我表哥的头上了,我要举报你!我要告你诈骗,这个世界上那里有鬼,都是莫须有的东西而已,你个骗子,我一定要拆穿你的真面目!” 无故被骂,沈无忧肯定是不会开心的,于是戏谑的勾了勾唇道,“如果,你不信,那我便让你见见好了!” 说着,沈无忧一个弹指,敲在钟雅琼的脑门上,钟雅琼就看到了不可思议,颠覆她三观的一幕,因为她亲眼看到,有一只手,一支惨白惨白的手,还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正环绕在唐浩言的脖子上,鲜红色如同鲜血的指甲还扣在他的脖子大动脉处,顺着手往唐浩言的背后看,一张女人的脸缓缓的露了出来,正冲着她诡异的微笑。 钟雅琼瞬间呼吸急促了起来,就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她眼大了眼睛,猛的张开嘴巴,好半天,猛的一声尖叫道,“啊——表哥,你背后,背后——女、女——” 唐浩言瞬间就僵住了,因为现在这种气氛让他想到了被幽灵车上售票员瞧住时的感觉,虽然他看不到,但是他直觉出周围的不同来,他哆嗦着看向沈无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她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张嘴便道,“沈……同学……帮帮忙!” 沈无忧也不废话直言道,“诚惠一百万!” “成,成成交。” 唐浩言的话一出口,沈无忧的气息瞬间一变,眼睛犀利的看向他脖子后面跟着的女鬼身上,女鬼全身一颤,那是一种弱小者面对强者的本能,在她的眼里,沈无忧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那通身的灵气,狠狠的灼伤了她。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女鬼被激怒,开始疯逛的攻击屋内所有人,不需要沈无忧开天眼,房间内的所有人也听到了声音,然后,温度瞬间直降到底,明明不过夏末却如同在冰冷的冬天一样,四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黄静与钟雅琼吓的直接抱成了一团,身为当事人的唐浩言就没她们那么好命了,全身僵的一动不敢动,只有沈无忧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然后,他便看到沈无忧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突然伸出两指来,在空中那么一扯,就像是扯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团巴团巴,将它扔进了茶碗里,将盖子一盖,茶碗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撞,沈无忧的手指轻轻往盖子上那么一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唐浩言清楚的感觉到了室内的温度在回升。 “没……没事了吗?” 钟雅琼颤抖着睁开眼睛,正表情僵硬的……盯着沈无忧手中的茶碗,除了四周狼藉一些,到处都是灯管爆裂的碎片外,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像,就像那个女鬼不曾出现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当钟雅琼低头看到自已还紧紧的抱着黄静的时候,整个瞬间就跳了起来,足足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干咳了几声,沉默的坐到了唐浩言的身边。 已经被整懵了的黄静,脸色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由一开始的迷茫慢慢变的坚定了起来,一又火热的眼睛看向沈无忧,似乎正准备说什么,但是看到室内另外两个人,她又闭上了嘴巴,同样的沉默了下来。 唐浩言却在这个时候兴奋了起来,“沈、沈同学,你是天师吗?” 沈无忧抬头,当初傅朗她的时候,她是怎么答的来着,哦对了,“算是吧。” 她的语气明明带着不确定,但是唐浩言却只当她在谦虚,最后,死缠烂磨的硬是要走了沈无忧的手机号码,并且还说什么要帮她介绍生意。 沈无忧无奈的笑了笑,最终还是善意的提醒他道,“别再去阴气重的地方了,不然小心小命玩完,这才几天啊,都被鬼缠上两回了。” 唐浩言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好像总是特别的倒霉,只是这鬼。沈同学能驱散,这霉运他还是自己受着吧,总不能也拜托沈同学,所以他最终点了点头,疼快的将一百万划到了沈无忧的帐号上后,这才带着还有些懵圈的钟雅琼走了。 小食堂的老板娘一个劲的向他们道歉,因为他们的疏忽使的灯管爆裂,虽然客人没受伤,但是她们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更何况那房间里的客人可不是普通人,一个是钟家小姐,一个是海市名副其实的太子爷,老板娘心里惶恐。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客人们居然出奇的和善,竟是完全不怪她,老板娘这下才放下心来,不过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的,她不但免了这餐的费用,更是送了四人每人一盒糕点和一些优惠券。 最后等沈无忧与黄静回宿舍的时候,那叫一个大包小包的,可谓是满载而归。 宿舍内,徐丽敏不在,秦绵绵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就算是沈无忧与黄静回来晚了,她也没抱怨,只是在看到食物的时候抬头看了黄静一眼,因为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些饭菜不便宜,一点也不像黄静平常的做风。 黄静也注意到了秦绵绵的目光,在她掏钱前,赶紧的解释了一下,听到是别人请沈无忧吃饭顺便打包回来的,秦绵绵,微微拧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很礼貌的冲沈无忧道了句,“谢谢。” 沈无忧微微一愣,突然发现,这好像是这位大小姐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笑了笑,回了句,“不客气。”然后便转身进了洗手间,实际上她是想回空间看看小北的情况。 但是就在她准备进空间的时候,黄静突然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她进来后,先是将浴室的门关上,而后便局促的站在门口沉默了起来,如果不是她看向沈无忧的目光太过热切,沈无忧都不知道她这进来干嘛的。 “有事?” “我,我没有钱……”黄静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弄的沈无忧一头雾水,更加不明白了,后来见黄静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还没有说完,便道,“然后那……?” “我知道,你是天师,会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手段,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可是我付不起佣金,我能不能用劳力来抵债?”说到这里黄静的语气突然坚定了起来,她用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沈无忧道,“我想请你帮我寻找,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从海里把我救上来的,他有白色的翅膀,他会飞……他的声音很温柔,我永远记得他说的话,他说我,‘别再到危险的地方来了,小东西……’然后留后飞走了,这么多年来,我曾经出海找过他很多可,可惜,他就像是消失了一下,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要找到他,忧忧,你能不能帮帮我?” 能帮忙的话,沈无忧肯定乐意效劳的,但是黄静给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再加上管理局的制度,是不允许凡人知道那些修士存在的,她用天师的身份免强可以糊弄过去,可是真要找出个鸟人给黄静,那可怎么解释啊,她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但是见黄静一脸坚持的模样,最后叹了口气道,“线索太少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黄静见沈无忧没有拒绝,眼睛瞬间就亮了,“我,我在他站过的地方,捡到了一根羽毛,这个算不算?” 沈无忧点头,“算。” 然后就见黄静风一般的冲了出去,不到十几秒又冲了回来,手里棒着一个盒子,等她打开上面的盖子后,沈无忧清楚的感觉到了里面那东西上淡淡的灵气,然后低头一看,果然见到一根洁白发亮的羽毛! “很漂亮!” “是吧,很漂亮吧,我恩人更漂亮!”黄静骄傲的道。 沈无忧便问道,“那你记得他的长相吗?如果可以的话,给我描述一下,好算是条线索。” 可是谁知黄静却突然沮丧了起来,“我能想起所有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恩人的模样,就像是他的脸藏在迷雾中一样,任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忧忧,你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吧,我家里人都不相信,她们一直说那只是我小时候做的梦……可是,我却知道,他是真实的,存在过的,并且从冰冷的海水中把我救了出来,忧忧,帮我找到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沈无忧微微的宁了一下眉头,黄静的执念太重,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有机会问问江独秀吧,所以她只能回答黄静道,“我尽力。” 黄静能得到这个答案就已经很满足了,将手中装有羽毛的递各沈无忧,沈无忧却摇了摇头,将它了回去,“我已经记住它的气息了,所以不需要了,还是留给你继续收藏着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 黄静兴奋的将盒子贴近脸颊,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八十七章 顿悟 晚上的时候,消失了一个下午的徐丽敏突然出现了,一改中午时候的嚣张,她进门便冲沈无忧走了过去,“忧忧,我今天说的话都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徐丽敏身上的香水味依然刺鼻,沈无忧讨厌任何人工合成的东西,悄无声息的向后退了一步,早在今天第一眼见到徐丽敏的时候,她便已经将对方拉入到了自己的黑名单中,不过,必竟一个宿舍里住着的,可以不亲近,不来往,但是表现平和还是要维持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宿舍里住,所以她点了点头道,“今天的事情我早忘记了,你不需要道歉。” 徐丽敏却依然不依不饶,“忧忧你一直不说原谅我,是在心里记恨我吗?我只是一时激动而已,我真的没有要跟你吵的意思……” 沈无忧:“……” 特么的,这种徐丽敏道歉,却一副她欺负她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月前还很单纯的女孩子啊,这才多久,就被林修远那个渣渣调教的成这样了?真是哗了个狗了—— 沈无忧拧了拧眉头,最后道,“我原谅你了,这样可以了吗?请你让让,我你挡着我收拾东西了。” 可谁知徐丽敏不但不让道,还拦住了她道,“忧忧,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怎么样,我请客,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一下你。” “抱歉,我晚上要回家,所以吃饭什么的就算了吧。” “看来,忧忧还是不肯原谅我……”徐丽敏一副要哭的模样,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弄的沈无忧都觉的自己好像办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打个冷颤,沈无忧成功的被徐丽敏恶心到了,如果原本还想维持宿舍的平静,抱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心态的话,那么现在,她是彻底的厌恶徐丽敏了。 当沈无忧彻底怒了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扬就会瞬间全开,那是一种让人仰望,不敢抬头,打心里惧怕的感觉,当她冷冷的眼神扫过的时候,就像是刀锋扫过一般,让人全身发颤。 当初的沐瑶尚且扛不住沈无忧的气场,就更别提一介凡人的徐丽敏了,所以当沈无忧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我要回家,让开,听到了没有!”后,徐丽敏突然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跌倒在了了身后的床铺上。 沈无忧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走到自己的床前,拿了手机后,背上自己的背包,大步走出了宿舍。 徐丽敏看着沈无忧消失的背影,不甘的咬了咬唇,抬头看了一眼黄静与秦绵绵,虽然两个都是各忙各的事情,但是徐丽敏总是觉的她们在暗地里嘲笑她,狠狠的跺了跺脚,她拿着手机,快速的走进了浴室里,很快里面便传出了水流声和打电话的声音,不过因为有水声的原因,外面的人跟本听不真切。 黄静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秦绵绵则是盯着窗外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又是‘砰’的一声,徐丽敏从浴室里出来,脸色不好的拿起床上的包包,便出了门。 沈无忧以为成功的摆脱了徐丽敏就终于可以回家了,可是谁知道,刚走到校门口就又遇上了林修远,她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要不然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跑到校门口来拦她。 不是她自作多情,她是因为林修远在看到她双眼发亮,马上就走过来的行为上判断的。 真是烦人啊,渣渣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来刷她,已经看到了,沈无忧便大大方方的继续往前走,还能怕了他不成。 就在沈无忧思索的这段时间里,林修远早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并温柔的唤道,“小忧,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沈无忧送他一枚白眼,“我很好,劳林学长惦记了。” 她的态度太过敷衍,林修远一下子就感觉了出来,瞬间暗过一道暗茫,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温柔,半点没变,甚至还跟没事人一样的问道,“最近怎么没见你来学生会?电话也不接,少了小忧你这个得力助手,总觉的做什么都不顺手了!” 如果是上辈子的她,只怕早就开始心疼了,但是现在的她,却只觉的恶心,如今的林修远还没有成长起来,演戏自然也不纯熟,一眼便可以看出破绽,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话,也就骗骗那些小女生而已,却再也别想骗的了她,“真有你说的那么难过吗?不能吧,我怎么听说已经有人取待我的位置那。” 林修远闻言心里惊喜,脸上去露出吃惊的表情道,“小忧,这是在吃醋吗?” 沈无忧是被彻底气笑了,“吃醋……?那是什么东西,林学长的语文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不会说话,就多过两遍脑子,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已经有了一个月的缓冲,林修远也知道,沈无忧已经变了,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变的这么彻底,就仿佛跟以前那个一直粘在他身后的沈无忧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什么可以让人变化这么大? 林修远不止一次想过,甚至他还怀疑,是不是沈家已经找到沈无忧了?所以沈无忧变化才会这么大?他千方百计的打听消息,直到确认沈家最近没有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 明明以前的沈无忧是那么喜欢他,他是不可能感觉错的……可是现在,沈无忧身上的这些情绪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部署了这么多年的暗棋,眼见就要到发挥它作用的时候,却突然废了,他怎么能不急,所以他才会接近徐丽敏,才今天的试探,是的就是试探,他想要确定一下,自己在沈无忧的心中是否还占有一席之地,只要有一点点,他便有把握翻盘,他不相信人的感情说收就能收的那么干净,他要先了解现在沈无忧在想什么,才能更好的改动方案,使他走下的这步棋再度活起来。 虽然心里已经因为沈无忧的话差点气炸了,但是林修远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只是这个笑容略微有些落寞而已,他悠悠的唤道,“小忧……” 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和伤害。 沈无忧的胳膊好,鸡皮疙瘩直接跳了起来,她搓了搓双臂,道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便冲着校门奔了过去。 这跟剧本不一样啊,林修远没想到沈无忧会是这种反应,当下就傻眼了,不过这次他可没像上一回那样发傻,就这样让沈无忧跑了,他前面的戏不都白做了吗?所以他抬脚便追了过去,甚至伸出手去拉沈无忧。 厌恶的气息从背后袭来,沈无忧自动进入防御状态,几乎是在林修远手搭上她肩膀的第一时间,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前狠狠一拽,将对方一个过肩摔了出去…… 林修远成抛物线飞出去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直到后背砸到坚硬的地面,他这才反应过来。 “林学长——” 就在这个时候,徐丽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又是尖叫,又是哭的奔向了地上的林修远,又上抱又是摸的,还一个劲的晃着他的肩膀大叫着,时不时的拍拍他的脸颊,大叫着,“林学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也该被折腾出事了,然后沈无忧成功的看到了林修远露出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真想哭他一句,该! 等到林修远终于缓过来,一把将扒在他身上的徐丽敏推开后,想要继续纠缠沈无忧,这才发现,面前一个人影也没有,那还有沈无忧的影子。 “林学长……林学长,你有没有怎么样……” 被推开的徐丽敏,不但不怪林修远,反而一脸痴迷的看着他,林修远心里正气,恨不能直接将她一巴掌抽走,可是想到她是沈无忧的室友,还有用处,他就只能拼命压制自己的怒气,而后露出一个自认最迷人的笑容,缓步走向徐丽敏…… …… 而这一厢沈无忧刚出校门,便看到了停在校门外不远处的低调而奢华的车子,熟悉的外观,熟悉的牌照,从来没有被人接过的沈无忧,突然就笑了起来,刚刚被某些人破坏的心情瞬间一片晴朗,她快步上前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而落,里面果然是江独秀。 沈无忧突然就笑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要是错过了怎么办?” “不会错过的。” 江独秀的目光坚定,沈无忧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在漆黑的夜里,她身后的气运就像是一个五彩的光球一样,他怎么可能错过。 沈无忧莫名的开心,将背包扔到后座上后,便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问道,“今天过的怎么样?在我家里还好吧?” “嗯,婆婆人很好,做的饭也好吃。” 与上一次傅朗出现不同,有了经验的宁婆婆,再见到江独秀,态度已经变的相当温和,虽然还是会寻问一些问题,但是却不会戳戳逼人,最重要的是,江独秀答的心甘情愿,而不像傅朗他们一样,心里有负担。 早在沈无忧提出让他去住她家后,他便做好了万全准备,在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思考起来了起来,要如何不动声色讨宁婆婆开心的命题,因为他知道宁婆婆对沈无忧的重要性,如果他想要追求沈无忧成功的话,宁婆婆肯定会在里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的,大家没看错,就是追…… 一直懵懂的江独秀怎么会突然顿悟他对沈无忧的感情是喜欢的那,这是有原因的。 事情还要从当初古月村事了,送走沈无忧以后的江独秀一身落寞的回到了管理局说起。 江老爷子大喊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但是实际上,他要真跑去海城市去找沈无忧却是拉不下脸的,于是他便找起了自己的孙子,也就是江独秀,然后正与从外面回来的江独秀撞了个正着。 “爷爷?你不是在我师父那里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江老爷子却是东张西望,在孙大身边没有看到旁人后,没好气的哼哼道,“臭小子,我在那用得着你管啊,你那什么,啊对,搭档那,快,叫来给我看看。” 自已家爷爷是个什么性子江独秀怎么可能不知道,懒的理他,不过听到他沈无忧,还是不免露出一丝落寞来,正好被江老爷子看了个正着。 老爷子当下就在一旁嘿嘿的笑了起来,“来来,孙子唉,咱们爷两好好聊聊~”然后,便不管不顾的拉了江独秀回到了江家老宅,摆上一壶茶,放上一盘棋,老爷子就开始套话了。 比如说,听说你最近有搭档了?是个什么人啊……等等,就像是出自于长辈寻常的关心一样,甚至说,手里有好几套乱合女修士的灵器,可以送给沈无忧。 江独秀一听,眼睛就亮了,再加上他也缺一个聆听者,面前这个再不着调,也是自己爷爷,终于是松了口,开始谈起了关于沈无忧的话题,更是将她好一顿夸,当然一些关于沈无忧*的话题,他都没有提起,比如她的水神戟和她身上那些奇怪之处。 江老爷子从来没有见到过孙子这副模样,他可以肯定的说,他这孙子决对是动心了,可惜的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他得点醒他,要不然他那孙媳妇还不知道要盼到何年何月那。 至于孙媳女家世什么哒,他全不在乎,只要能给他们老江家开枝散叶,别绝了户,那就比什么都强。 心急的江老爷子立马就打断了孙子的叙述,大声道,“孙子也,这不对啊……我怎么听着,你这不像是介绍搭档了,反而像是介绍孙媳给我?” 孙媳妇,那是什么鬼? 自从知道自己的短命命格后,江独秀便从来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何必去拖累无辜的姑娘那,再者他自己也无法想像身边多出个人的画面,总觉的不适合,所以在这一方面,他与江老爷子的想法是完全相左的,最就做好了孤独到死的准备。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想法太过根深蒂固,所以冷心冷肺的他就算现在身体似乎没有忧虑了不用再面对死亡,他依没想起过这一茬。 不过……以往爷爷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总是不耐烦,可今天为什么,却奇怪的思考了起来……? 江老爷子不知道自己孙子在想什么,但是见到他可疑的沉默后,说的更加卖力了。 “孙子你想想,你什么时候跟女人合作过了,你什么时候会夸女人了?应该说,你什么时候需要搭档了?你为她出头,你送她赌金,你还给她搭房子,为了她甚至以权谋私,打劫了研究所,不惜得罪秦家与药房那帮老头子,你还给她开天机府……孙子也,你要是这样还不是喜欢,那我真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眨眨眼,一向智珠在握的江独秀脸上头回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这样就是喜欢吗?确实听着很有道理的样子……微凉的凤目扫过兴奋的老爷子,江独秀道,“爷爷,我记得,刚刚好像只跟你提起了小忧在水系方面的才能吧?” 一直通过眼线了解孙子生活日常的老爷子被问的哑声,心虚的大喊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江独秀收回视线,沉默。 老爷子却不甘愿就这么放弃游说他,接着道,“孙子也,你是不是见不得她受委屈,你是不是总是想她,你是不是不想跟她分开……孙子,你喜欢她就得赶紧的下手啊,谈恋爱才是正经事啊!不然小心半路被人家劫胡了,你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咔嚓——” 玉石棋子瞬间被捏碎,江独秀的凤目中暴出无边的戾气,身后的煞气跟着云涌了起来,让人望之生塞。 但是江老爷子还像是觉的火不够一样,继续添油加柴,“人家女孩子么,跟你可不一样,总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后就属于她老公的了,你能想像她与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亲密的在一块,做一些搭档不能做的事情吗?比如接吻,比如……” “砰——” 这次连棋盘带桌子全变成了碎沫,江老爷子心疼的不得了,不过为了孙媳妇,为了曾孙,也算是值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独秀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冷硬的丢下一句就往外走。 江老爷子还没说够了,可也知道现在适可而止,最后只叮嘱了一句,“追老婆得脸皮厚啊,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还有,异地恋不可取,孙子,我的孙媳妇,曾孙可全都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让你爷爷我失望!” 江独秀气哼哼的走了,连自己身体问题解决了的事情都忘记了跟老爷子说,可是却下意识的记住了江老爷子的话,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江独秀终于顿悟,他忍受不了任何一个人站在沈无忧旁边与她并肩,只要一想到那种画面,他心中便升起无边怒火,恨不得毁灭了所有。 一向理智的他,头一回失去冷静,跑到黑塔里进入幻室虐打了凶兽足足半日,这才终于将火气全消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独秀一边每日一通电话的与沈无忧保持着联系,一边加紧处理手中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与管理局的人做了交接,并在海城市开设了管理局的分局,并且指派了他自己亲自坐镇。一时间,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管理局。 江独秀是谁,江独秀就是管理局的灵魂啊! 他跑海城市去管理分局,丫的,那他们怎么办?所有人都向胖局长提义见,连上面都问了起来,似乎是怕江独秀撂挑子,胖局长被烦的脑袋都快要炸了,他甚至都开始考虑,要不要直接让整个管理局都跟着江独秀搬海城市去算了。 最后还是江独秀道,“难道我到了海城,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了吗?”成功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所以说,他不过是换个工作地点而已,这帮人到底是在闹那样?工作又不会少,管理局又不会不管,这帮人太过杞人忧天了,同时也让他注意到了管理局的弊病,他们太过于依赖他了,他觉的是时候让他们独立了,不然,若有一天,他要真离开了管理局,他们岂不是成了一盘散沙! 于是他谁人的劝说也不管,直管收拾了东西,带上了要给沈无忧的礼物,便来到了海城市,当然这一切沈无忧都不知道。 …… 江独秀的车技很好,又快又稳,再加上学校离家也近,没一会功夫,他们便回到了沈无忧的家中。 宁婆婆此时已经煮了一大桌子的饭菜等他们回来吃,沈无忧一进家门,便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肚子马上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婆婆,你再这么喂下去,我都吃不下学校的饭了怎么破……” “这有什么啊,今天我已经让人算好日子了,咱们店这个周末就开业,你到时候就来店里吃啊!”宁婆婆笑容无奈,却带着溺宠,接过沈无忧手中的包包,便赶她去洗手吃饭,还不忘招呼江独秀道,“小江啊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要接小忧回来,快,快洗洗手,咱们这就吃饭了。” “婆婆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我麻烦了你们才对。”沈无忧面对宁婆婆,态度很尊敬,与面对他家老爷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要一样了,估计他那媳妇就别想娶了,虽然恋爱经验为零,但是江独秀不得不说,在某个时候还是很机智的。 长相又好,人又礼貌的孩子总是更能讨人喜欢,宁婆婆也不例外啊,更何况,小忧还说,这位江先生帮了她不少的忙,她自然就更喜欢了。 刚出从洗手间出来的沈无忧听到婆婆喊江独秀小江,差点笑喷了,总觉的气质高大上的江副局,被这么一叫,瞬间接地气了有木有! 江独秀却喜欢这宁婆婆这么叫他,听着亲近。 很简单的家常菜,可是却透着家的味道,再加上婆婆的手艺好,竟让江独秀觉的比邵氏私房菜更加可口,吃完饭后,他还主动的提出要帮婆婆洗碗,惊的沈无忧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能想像像,高贵冷艳到没朋友的江副局挽着袖子挤在厨房里洗碗吗? 沈无忧觉的她不能,宁婆婆也觉的不行,怎么能让客人洗碗那,所以婆婆很坚持的拒绝了他,某副局居然还露出一副好可惜的模样。 沈无忧笑着起身打算自己帮婆婆洗碗的,结果婆婆不但拒绝了江独秀,连她也一起拒绝了,说是让她留下来陪客人,免的人家小江一个人不自在。 沈无忧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独秀径自打翻看起了放在桌几下的相册,动作那叫一个随意自然,她就想不明白了,这家伙那不自在了? 不过婆婆既然已经说了,她自然只能照办,跟着也坐回到了沙发上,早上的时候光顾着试车了,她跟江独秀都没来得及聊两句,便又去了学校,现在有时间了,便想起了江独秀的任务,于是便问了起来。 “前一段时间接到报告说是海城市又出现了连环死亡事件,情况比较特殊,可能是异人出的手,这已经是海城市今年第三起了,频繁的有些怪异,有人便提议直接在海城市建立一个管理局分局,由管理局派遣人员亲自坐镇调查清楚。 正好前两次的事情都是我处理的,对这里比其他人熟悉,所以我就过来了。” 沈无忧不疑有他,因为最近这几天报纸上确实出现了几起事件,不过都是官方的报道,虚假成份居多,当时她也没在意,没想到居然会跟异人有关,还引来了江独秀。 “需要我做什么吗?” 毕竟现在是管理局的一员了,事情又发生在海城,这里是属于她的地盘,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管。 江独秀想了一下道,“暂时不需要,有需要的话我会提出来的。” 沈无忧知道江独秀的本事,见他这么说,便不再坚持了,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建立分局的话,那你岂不是要长期在这里了?” 江独秀点头,“这是肯定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次来的比较仓促,一切设施都还没有到位,我准备先自己达边置处房产,不过这都需要时间。” 沈无忧想了想也是,房子可是件大事,那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合心意的,于是当下便道。 “没关系,房子慢慢找,找不到合心意的,就一直住在我家也行。” 江独秀武力值高,人性格虽然有些冷,但其实挺热心的,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婆婆,她比什么都放心,沈无忧越想越觉的这件事情可行。 江独秀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才不要买什么房子那,巴不得一辈子都留在沈无忧这的家里,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这样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婆婆那里……?” “没事,婆婆地里我去说,你就安心住下吧。” 沈无忧家的房子装修后,由原来的两居室到后来另外单独隔出来了一个书房,本来就是准备要是有谁来做客留宿的时候用的,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就是空间小了一点,尤其是在江独秀走进去后,他那大高个子往房间里一站,特别的明显,沈无忧还觉的有些委屈了江独秀那,不想,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用他的话说,“那有那么娇贵,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以天为盖地为庐,什么苦没吃过,原始森林里面蹲上个几天不动都有可能,那个时候,饿的差点都吃土了,所以说,你这里的环境,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每天还能吃到婆婆的美食。” “有那么夸张吗?不是有空间袋吗?” “空间袋是最近两年才研制出来的,以前可没这东西,而且空间袋是很珍贵的资源,那里能拿来装吃的,异人和那些修士反叛者又特别的狡猾,什么能力的都可能有,稍有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他们,以至于任务失败,所以,追踪的时候难免就辛苦一些。” 这还是沈无忧第一次听到江独秀提起以前的生活,不免就好奇的问了几句,身为管理局及修士界的第一人,江独秀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却已经有了如此深厚的修为,沈无忧特别的羡慕,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练的,她突然特别好奇,这个人小时候又是个什么样子那? 沈无忧想着竟是不自知的说了出来,江独秀很高兴沈无忧终于对他的事情开始感兴趣了,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你坐琮来,我讲给你听。” 这么难得的机会,沈无忧又怎么可能放过,几步就赶紧的坐了过去。 江独秀自小便离开家族,跟着师傅生活在南方的深山小院中,师傅教导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很严格的,在别的小孩子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玩乐的时候,他却已经独自一人将整个后山的凶兽都打了个遍。 他是天煞孤星,但同样也是天才,小小年纪,便已经将江家独传秘籍融会贯通,青出于蓝。 后来他的生母出了事情,对方瞒着他爷爷找到了他面前,希望可以通过他请他师父出面,他师父直接拒绝了对方,因为他生母招惹的东西实在是太强悍了,天算子无法保证让她成功脱险,更不想为她而丢掉性命,所以便拒绝了,就是江独秀求情也不行。 他的生母却怪他不尽力,一个劲的找他,毕竟是自己的生母,那个年纪的他,还对亲情有所渴望,师父不管,做为人子的他却不可置之不理,于是在师父再一次的拒绝之后,他亲自动手帮生母解决了麻烦,但是相应的他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引煞聚已身,动用了族内秘法禁术,这才成功地救下了对方的性,而他自己却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在此期间,他的生母竟是从来都没有露过面,更没有表达过一丝一毫的关怀,自此,他才彻底对生母冷了心肺。 因此一事,他的功法变异转成了暗系王者,修为更是一日千里,但同时也大大的缩减了他的性命,爷爷和师父对他的行为都很生气,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为此都急白了头发,可惜就是寻不到任何的办法。 后来他九岁的那一年,家族动乱,他这才得以返家,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被他救了性命的族人,再也没有原来的硬气,几乎已经默认了他回归家族,但是江独秀却适应不了江家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再加上爷爷年纪大了,整天唠叨着老不清闲,羡慕别人云云,他便代替爷爷走进了管理局,开始了他的任务生涯! 上面的人本来是想让他接替爷爷局长的位子的,那怕那个时候的他不过刚刚九岁,但是他不喜欢,那个时候独来独往习惯了的他无法与人正常交流,不擅长人情世故,于是便将原本老爷子的副手提升为了局长,而他接替了副手的位置。 成长的日子里,东奔西走,解决修士们的各种问题,还要应对那些四处祸乱的异人,江独秀在飞速的成长着,由一开始别人眼中自闭症冷酷男孩,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高贵冷艳的强大修士。 十多年的时间,他成功让整个管理局甚至整个修士界折服。 江独秀讲述的时候从不自夸,原原本本的还愿了从小到大的故事经过,可是沈无忧却可以通过他的话,再结合管理局那些人暗地里的言论,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他。 谁能想到,他居然也是苦过来的,心中一动,沈无忧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年你跟你的生母还有联系吗?” “我没有再联系她,七岁的那一年,便已经还了她的身育之恩,自那次以后,我与她,便再无关系,不过最近一两年,倒是听人说她时常打听我的消息。” 沈无忧随口道,“她不会是想要找你修复关系吧?”却不想,江独秀目光幽幽的扫了过来,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会知道…… 这真的是个巧合,她轻咳了两声,戏言道,“如果你生母找到你面前,要与你再续母子这情,你会怎么办?” “不需要怎么办,我已经说过了,与她再不会有任何关系,那便是再无任何关系,此生不变!” “这样啊——” 沈无忧低声一叹,感触良多,不期然的想到了自己家的那一对抛弃了她的……父母。 此时的她才发现,她与江独秀的身世是何其相似,都是同样的父母缘浅。 “怎么了?” 清楚的感觉到了沈无忧的情绪失落,江独秀有些担忧的问道。 沈无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了句,“没什么,你早些休息吧。”便推门落荒而逃。有的事情在心里憋的久了,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那怕她知道这样对江独秀似乎有些不公平,毕竟对方什么都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说,在她的身后,江独秀紧紧的抿着唇角,不断的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会让沈无忧愿意将自己的苦恼委屈,全都告诉他。 如此深呼吸了几下,江独秀才终于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 这一晚上,除了宁婆婆,沈无忧与江独秀辗转反测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两个人起来,眼底都带着青影,弄的老太太一阵无语,“这才半夜做贼去了呀,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没睡好?” 不过老太太的一句戏言,却让两人好一阵尴尬。 沈无忧一口将豆浆灌进了嘴里,便拿起了沙发上的背包准备走人,宁婆婆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她,拿出一叠请柬塞到了她的手里道,“这些个给你的朋友,等到开张的那一天,让他们也来热闹热闹,认认门。” 沈无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将请柬往包包里一放便走出了家门,就在她将要走出大楼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扭头一看,正是江独秀。 “今天不麻烦你送我去学校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江独秀也没有免强她,转而将车钥匙递给了她,“不让我送也行,你开车去吧,来回也方便,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沈无忧看着钥匙却没有接,“车子还是留给你吧,出门也方便些。” 江独秀抿着唇角,硬是将钥匙塞进了沈无忧的手中,塞完了才解释道,“我一会去买一辆,不会让自己委屈了的。” 沈无忧这才接过了钥匙,扭头向外走,只是走了两步,她又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冲到了江独秀的面前,低声道,“对不起,我昨天似乎有些失态了,我不是不想告诉关于我的事情,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独秀眨了眨眼,忽的一下就笑了,一双凤目专注炙热的盯着沈无忧道,“好,我等着你准备好的那一天。” 不知道为何,江独秀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沈无忧的脸上忍不住升起了热意,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跑个不停。 好奇怪,总觉的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沈无忧握紧了车钥匙,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道了一声再见,再次在江独秀面前落荒而逃,奔向了车库。 第八十八章 意外 &nb有了车就是方便,沈无忧很快便到了学校,停好车后,她直奔向教室,却不想在门口遇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徐丽敏。`r>&nb真是阴魂不散啊,锐利的双眼微微眯起,沈无忧半点也不停顿的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全当自己没看见这么一号人物,可惜徐丽敏却不会放过她,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大声的道。 &nb“忧忧,我可算是等到你了,你昨天怎么可以那样对待林会长,你把他打伤的很重,就那样扔在地上不管了,要不是我正好看到将林学长送到了医院,林会长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那,你快跟我去医院看看他吧,我跟林会长认识,只要你跟他道歉,到时候我再帮你说说情,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nb徐丽敏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一副为了沈无忧好的模样,让沈无忧一阵恶寒。 &nb此时还未到上课的时候,不管是教室内还是走廊上来来去去的全是学生,徐丽敏的声音又大,让她这么一喊,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一时间喧哗声一片,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 &nb“林会长?是我想的那个林会长吗?” &nb“显然是,这个女生就是那个徐丽敏,最近经常看到她围着林会长转,听说为了林会长,居然还找了钟家那位霸道千金钟雅琼的麻烦也,说什么要跟她讲道理。” &nb“哎哟喂,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了,钟大小姐居然没把她给撕了,这才是奇迹吧?” &nb“这谁知道啊,反正啊,这徐丽敏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还越活越滋润了,你是没看到她刚来学校的模样跟现在那差距可是差上了天啦……” &nb“你们都跑偏题了好不好,你们没听那个徐丽敏说吗,沈无忧把林会长给打啦!而且好像打的很严重的样子,都住院了。” &nb“是不是真的啊,看着不像啊,林会长也,那可是个大男生,怎么能让沈无忧给打成重伤?骗人的吧?” &nb“唉唉,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昨天回去的晚,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你们是不知道啊,咱们班这位沈同学,身手那叫一个了得,一个过肩摔,就硬是把林会长给摔到了几米之外!” &nb“我擦,不是吧,真那么牛?” &nb“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nb“也就是说,沈无忧同学是真的打了林会长啊,这么凶悍!” &nb“千真万确!” &nb“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可是会背处分的,情节严重的很可能惊动警察,这么说来,那这个徐丽敏还真是在为沈无忧着想啊,听着她那口气似乎是想要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nb“华国好闺蜜啊,听说她们是室友,想来关系不一般吧。” &nb“肯定关系不错啊,要不然也不会掺合这种事情了。” &nb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徐丽敏脸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眼底深处更是闪过一抹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nb可惜的是沈无忧却不买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沈无忧淡然道,“林会长背后偷袭我,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并没有对他主动出手,这到那里都说的过去,你当时也在现场应该全都看到了的吧,所以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nb如此神转折,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有些人私下便问那位看到过经过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nb那人努力的回想道,“当时确实是林会长从后面去拍沈无忧的肩膀,这才被沈无忧给甩了出去的,这种情况可大可小,要说自卫也不是说不过去啦……” &nb“那徐丽敏当时真的在现场吗?” &nb“在啊,我亲眼看到她站在林会长身后不远处,而且,按理说,她所在的那个位置,应该看的比我更清楚才对啊!” &nb有聪明人就道,“这徐丽敏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真的是为了沈无忧好的话,她不是应该私下里找沈无忧说这件事情吗?怎么反而跑到我们教室门口来瞎嚷嚷,像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帮助沈无忧,反而像是在做实沈无忧的罪状啊!” &nb“嘶,听你这么一说,好有道理啊!” &nb“这还能是为了什么啊,我听说,沈无忧是降级转系过来的,转系降级前,曾经也是学生会会员,而且与林会长走的很近,而徐丽敏现在代替了沈无忧的位置,一天天粘在林会长身边,明眼人都知道徐丽敏在追林会长,徐丽敏连钟大小姐的麻烦都敢找,更何况是沈无忧,你们说徐丽每跟沈无忧是一个宿舍的,听她这话还是好朋友,那她能不知道沈无忧与学生会那边的关系……说什么可以替沈无忧求情?开什么玩笑那,她认识林会长的时间能有沈无忧长吗?估么着他们之关系,并不像徐丽敏说的那么好,沈无忧也该长点心了,所谓防火防盗防闺蜜,闺蜜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词?以前还不觉的,但是今天我算是住了,所谓的闺蜜可是没有一个省油的……” &nb这几个人的讨论声音并不小,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全都赞同他们的观点,于是再看向徐丽敏的时候,眼神都怪异了起来。 &nb“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怎么,怎么会害忧忧那,我们是好朋友啊……忧忧,你快帮我向你同学解释一下,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nb徐丽敏说的无辜,一双杏眼可怜兮兮地注视着沈无忧,泪水则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nb沈 第八十九章 开张大吉 &nb第二天,沈无忧到学校将请柬送给了一些觉的值的相交的同学后,带着请柬去向老师请了假,老师知道她准备开店,生活终于改善,心里也为她开心,特意准许她回去帮忙,还笑言到时候一定会去棒场。 &nb沈无忧自然是满口答应,与老班好一阵寒暄以后,这才回宿舍拿东西。 &nb秦绵绵与黄静都在上课,消失了一天的徐丽敏,却奇怪的突然出现在了宿舍里,没有浓妆艳抹,清清淡淡的,就像是回到了他们刚刚认识时候的模样。 &nb这次,不再向她挑衅,也不再故意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反而很认真的向她道了歉,只道太过喜欢林修远了,所以才失了理智,并没真的要对她怎么样,并声称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以后再不会发生像前几天的事情,还道恭喜她饭店开张。 &nb沈无忧虽然心里嘀咕,不认为徐丽敏会一天以内会真的变好,但对方笑脸相迎,她也不好恶言相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拿起了上铺的包包准备走人。 &nb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徐丽敏却突然说起了她家开店并给同学送请柬的事情,话里话外表达的意思,如果她要是原谅她的话,那么就应该邀请她。 &nb沈无忧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可是这次徐丽敏却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弄的沈无忧全身不自在,总觉的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也并没有太上心,必竟徐丽敏虽然恶心人了点,但却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并没有什么能量,不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nb然而沈无忧却没有想到,她这一次疏忽,却给她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nb这已经是周五了,再有一天,活色生鲜,将要开张,季飞扬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交给他的任务都完成了,两个大厨,外另四个厨房帮工,再加上服务员,妥妥的都是老手,并且也都打听过,人品都还过的去,省去了培训的时间。 &nb沈无忧回去的时候,亲自拐到了店里看了一下,大家伙精神面貌都还算不错,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她就是老板,一位长相秀丽的约么三十出头的女领班看到她进店后,很温和的向她解释了,“这位客人,很抱歉,我们因为还没开业等原因,现在不招待客人,您如果有需求的话,请选择其他的饭店,这是我们的开业请柬,拿着它,您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前来免费领取一份餐点。” &nb“可是我就想在你们这里吃怎么办,我已经饿的走不动道了,没开张,你们开什么门啊,开了门就得做生意啊,那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nb沈无忧演起戏来那是炉火纯青,瞬间变将一个任性的小姑娘表现的淋漓尽致,不依不饶的,霸占住一张桌子后,任凭领班怎么解释就是不走人。 &nb这领班也是个脾气好的,从头到尾居然都没发火,脸上更没有露出一丝不耐,在听闻她已经饿的走不动道后,最后只能无奈的道,“大厨不在,我们这里只有员工餐还有,客人你要是原意的话,我可以给您端一份。” &nb“你居然拿想拿你们的员工餐挣我吃正餐的钱,当我是傻子那?” &nb“不,客人请您误会了,这是免费的。” &nb“免费?有这样的好事。” &nb“是的,免费的,如果你觉的我们这里服务还算满意,请您帮忙宣传一下,有空常来。” &nb“哦,这样啊,那好吧。如果真的免费的话,给你做个宣传也不是不可以。” &nb领班终于松了一口气下去了,没一会便将工作餐给她端了上来,标准的,一碗米饭,一碗汤,外加两份菜,一荤一素。 &nb餐盘干净整洁,领班的动作干净利落,不管是脚步声,还是放餐盘的时候,都是轻拿轻放,给了她很良好的感觉。 &nb坐近靠窗的位置,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风影,一边吃着工作餐,沈无忧终于露出了个笑容,最后在她走的时候,领班真的没有收钱,还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外,从头到尾都没有因为她穿着普通而有任何的怠慢,并详细的解释了周末开张时候活动的时间,地点,如何领取等! &nb沈无忧临走的时候,扫了一眼领班的胸口,那里有她的工作牌,清楚的写着她的名字——柳芸。 &nb后来沈无忧电话联系了季飞扬,并提起了这件事情,做为曾经被沈无忧坑过的季飞扬,深深的同情柳芸,并亲去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柳芸让出的是自己的工作餐,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利益,而她自己却只是在外面买了个煎饼果子果腹。 &nb这下子不只沈无忧对柳芸印像深刻了,就是季飞扬也关注了起来,并准备好好培养起来,现在的,‘活色生鲜’是还弱小,没有名气,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它一飞冲天之时,各地少不了分店,到时候柳芸将不止步于领班,说不定能走到他这个位置也说不定。 &nb虽然暂时这只是季飞扬心里的一个想法,但并不是没可能的,接下来就看柳芸的表现了。 &nb很快便到了周末,‘活色生鲜’开业这一天。 &nb一大早,沈无忧与宁婆婆早早的便来到了店里,后现跟着倾城帅哥江独秀。 &nb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宁婆婆出门前特意的打扮了一回,舍掉以往那些灰扑扑的老年装,换上气质典雅的朱红色旗袍,白丝轻挽,上插一支简单大方的青玉簪子,韵味十足,整个人年轻了十岁不止,一眼便可看出,宁婆婆年轻的时候决对是一美人无疑。 &nb沈无忧则是一身帅气白色小西装,丝制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开着,深v字领的墨色衬的锁骨清晰,细致,流畅柔软伯腰线更是收得恰到好处,精致而奢华,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更趁的身姿修长,但却不会认错她的性别,她的头发极有光泽,长到腰际,同明发光的缎子一般,下巴线条流畅优,透着小性感。 &nb浓而密的睫毛半掩着她的眼睛,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琉璃般剔透雅致,漂亮,迷人充满着蛊惑的味道,真是看的久了,就越是惊觉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和慵懒的像猫一样的眼神,有种强大的吸引力,像是拥有魔力的磁石般,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nb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言喻的令人着迷的……甚至迷人的吸引力。 &nb唯一出人意料的是江独秀,在沈无忧以为他除了黑色劲装以外,再不会有其他的扮的时候,今天竟有幸看到他穿西装。 &nb说起西装来,不同品牌的西装昭示着男人的不同品味,在西装的衬托下,男人气场会相对比较强大,使的原本的容貌更加英俊,性格也显的更加沉稳,所以正式场合的时候,西装是男人的首选。 &nb江独秀颜值本来就高,由其是那一双狭长的凤目,瞳仁犹如一潭潋滟的湖水,将真正的情绪藏的极深,波光流转间,透着一种勾心夺魄的魅力,穿着简单黑色长裤,短袖白衬衫,外加一件黑色修真西装,简单到极致的他,双手插兜,整个人英俊到无可挑剔,不得不说,江独秀的性格低调内敛,为人也比较冷淡沉稳,可是在穿衣上却很有天分,那怕他并不是刻意打扮,让人第一望去,依然觉的他穿的衣服非常的好看。 &nb这一对俊男美女的组合,吸睛无数,刚到‘活色生鲜’的楼下,便引的无数人观看,痴痴傻傻的跟在他们后面进入了‘活色生鲜’。 &nb“小老板你们来了!”早已经等候在店里的季飞扬见到自大门外走进来的三人后,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在他的身后,是有些失神的柳芸。 &nb此时此刻,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季飞扬对少女的称呼,她真的不敢相信,原来前两天晚上那个难缠的客人,居然会是老板! &nb瞬间心情忐忑起来了有木有,也不知道老板对于她当时的表现是否满意。 &nb“准备的怎么样了?傅朗那?” &nb“一切准备就绪,傅先生在楼上查看包厢。”季飞扬点头道,今天的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精神十足,再不复以前的颓废,严然一枚帅气帅大叔。 &nb“那行吧,你陪着我婆婆转转,我上去找傅朗。”说完,沈无忧又特意的问了宁婆婆的意见,“婆婆,你看怎么样?” &nb“我还没老到走不动道那,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也一样能行。”宁婆婆精神好着那,由一个摆摊子的到终于有了自己的店,她心满意足,也更加珍惜,恨不得现在就去厨房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的厨艺,总觉的要不这样,她全身的力气都没处使。 &nb“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陪好老太太的。”老太太那样说了,但是季飞扬又怎么可能真让她自己一个人,冲着沈无成,便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在扫到站在她们身后的江独秀到,差一点被对方的模样晃了眼,帅气的简直不似真人啊,这是那里来的明星?颜值逆天啊,季飞扬停顿了一下,这才问沈无忧道,“这位是?” &nb“他是跟着我来的,你唤他江先生就行了,不需要管他。” &nb“哦,好的。”季飞扬深知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见沈无忧不原意多说,便识趣的闭嘴,转身向江独秀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要去厨房的老太太走人了。 &nb沈无忧这时才看向柳芸道,“柳领班,我们又见面了!” &nb“老,老板!” &nb柳领班紧张的唤了一声,再也不复那一日的淡定,沈无忧看着她这模样,无良的笑了,“行了,不要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nb“是的,老板。” &nb终于察觉出面前的少女并无恶意,柳芸,微微的松了口气,但在对方戏谑的目光下,还是有些紧张,而她越是紧张,脸上就越是正经,于是当她一张正经脸,问沈无忧,“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吗?” &nb沈无忧终于放过她道,“没事,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走。” &nb柳领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向她弯腰行了一礼后,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就走远了。 &nb搞的沈无忧搓着自己的小下巴,回头寻问江独秀道,“我的模样很可怕吗?” &nb“不可怕,很可爱!” &nb江独秀的眼神温柔,那又凤眸仿佛微波起伏的春水一般,能引得人心为之陶醉。 &nb“我,我去找傅朗了。”这次落荒而逃的轮上沈无忧了,无意识的咽了口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真是奇了怪了,自从今天早起见到收拾过后的江独秀,沈无忧便一直处于不正常状态,心跳的频率委实失常了一些,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要躲江独秀。 &nb望着楼梯拐角处消失的身影,迷人的低笑声从江独秀的喉咙间溢出,片刻后他从容的抬脚踏上了楼梯,追着某个身影而去。 &nb“bobr>&nb刚刚确认室内摆放无误的傅朗,一走出包间就差点与冲上楼的沈无忧撞个正着,从来没有见过沈无忧如此模样的他,随口打趣了起来。却不想,下一刻,楼梯口真的露出了一道身影。 &nb“江先生,你也来了啊!” &nb这已经不是傅朗与江独秀第一次见面了,第一次京城见面,在小妹的病床前,这男人就差点拿目光杀死他,气势惊人,当时他就知道,这位决不是什么善茬,身份只怕不可估量,对着小老板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无奈接触时间太短,不好与老板讨论这个问题,后来知道这位是京城人,而小老板又马上要回海市后,他便将这事望之脑后了,那个时候,他对对方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的,可是谁知道这回来才几天,他去宁婆婆那里蹭饭便再次遇上过这个男人。 &nb与上次不同,这次男人锋芒尽收,在宁婆婆面前,更是温顺听话的如同绵羊,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当时他真的很想大叫,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啊啊!婆婆与小忧,就应该躲他躲的远远的,而不是轻而意举的就让其登堂入室。 &nb可是还不等他行动,对方一个眼神扫过来,就吓的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是他太脓包,而是对方太可怕,那气扬,直接碾压的他差点连渣都不剩有木有。 &nb好吧,他想,他终于知道,小老板为什么一副被人追的跑上来了……只是,这样反而更奇怪了,因为江先生在小老板的面前,那就是一只没有牙的大猫啊,这样的他又是怎么样吓到小老板的那? &nb虽然不是个多事的人,但傅朗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燃起了八卦之火,只是可惜这点小火被江独秀的眼神一扫,噗——瞬间又灭了。 &nb“咳咳,bo间换了一张正经脸看向沈无忧问道。 &nb沈无忧:“……” &nb见鬼的,她的手下这么怕江独秀算是怎么回事? &nb“那什么,客人马上就要上门了,我看看你们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nb“一切准备就绪,等到客人到了,吉时准时开业。保证没问题。” &nb“这就好。”沈无忧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了客人的问题,因为前些日子小岛的事情,傅朗结交了些人,所以这件事情沈无忧就交给了他,务必要两个有份量的人来压镇,长长脸面,她得跟傅朗确认清楚了,免的出现差错。 &nb其实要论身份,谁都比不上江独秀,他自己本人也特别想为沈无忧的店做些什么,可惜,却一直不能如愿,在京城只怕明面上大家不说,暗地里稍有些世家大族只怕没有人会不知道他的,别人想请他参与一些活动只怕都没有门路,但到了海城市这种小地方,江独秀却反而不如本市权贵让人更有震慑力,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杯催的故事。 &nb江独秀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每当她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很臭,傅朗也看出来了,赶紧的转移了话题邀沈无忧参观一下室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 &nb重新装修后的餐厅。已经焕然一新,古香古色的造型,飞檐斗拱,雕花门窗,身着对襟青花收腰唐装的女服务员穿行在其中一片清新淡雅之气扑面而来! &nb整座小楼八间雅室,一个小厅最多就是十几桌客人。 &nb步入室内,宫灯高悬,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古博架上摆放着古玩,书本典籍,生机盎然的小盆栽,焚着一炉檀香,八仙桌上青瓷盖碗,古韵悠然! &nb小厅与雅间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处琴台,琴台上摆放着一架有些年头的七弦古琴,远远看去漆色沉厚,琴台前细沙屏风折叠着侧挡住了客人的视线,为琴师多添了一层神秘感。 &nb比雅室内小一号的八仙桌,摆成五五梅花之形,精巧雅趣! &nb穿过小厅向内走去,小楼的后面便是一处花园,园中有一处湖泊,小桥亭阁,假山林立,景色优美大片的蔷薇花树爬满了花架,还有硕果累累的葡萄架。抬眼望去一片生机盎然,心情忍不住都好了几分。 &nb沈无忧以前来去匆匆,这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的店面,看完后大赞,好非常好,尤其是意境非常让人向往。 &nb说完她还扭头看了江独秀一眼似在询问他的意见,直到江独秀点头,沈无忧这才回头表示满意,傅朗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nb饭店开业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要东西好不愁客源,吉时一到只在外面放了一挂鞭,就算开张了! &nb随着时间的推移,客人们终于陆续上门了。 &nb今天请来的大多都是她跟婆婆这些年来相熟的一些邻居朋友,和她的同学,外加傅朗请来的海城市一些比较有分量的人。 &nb黄静拉着情意绵绵早早的来了,本来打算着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结果直接被沈无忧推到了包厢里,今天你们都是客人那用得着你们帮忙啊!都乖乖坐着等吃就行了! &nb黄静因为经济比较紧张,她实在拿不出什么贺礼,所以蛮不好意思! &nb沈无忧又岂能不知道她的情况,本来就是想让她来玩凑凑热闹的那用得上她送礼?不过是她自己自尊心作祟罢了! &nb就在这时,情意绵绵突然将手中一直提着的包里摸出一只礼盒来,塞到了沈无忧的怀里,面瘫着一张脸道。“恭喜,这是我跟黄静的贺礼!” &nb秦绵绵这一出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尤其是黄静她从来没有想到,秦绵绵居然早就已经为她打算好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怪不得今天早起秦绵绵会破例出去了一趟呢! &nb原来就是买礼物去了吗? &nb礼物如果有黄静送出来的话,沈无忧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如果是财大气粗的大小姐秦绵绵的话那她就完全不需要客气了! &nb打开一看,居然是棋谱跟棋子,上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晕,不需要精通古玩,沈无忧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那种历史留下来的厚重感和物气,可不是仿品就能模仿的来的。 &nb“让你破费了,东西我很喜欢,我会亲自帮你们两人点餐,中午的时候记一定要多吃一点哦,保证你到时候会惊喜。” &nb秦绵绵挑了挑眉,悠悠的道了一句,“那我便期待了!” &nb这家伙就算是来道贺的也摆着一张臭脸,高傲不要不要的! &nb经过几天的相处,沈无忧早已习惯了她这模样,冲着两人笑了笑,便出去忙活了,没一会儿便有服务员为两人送上了茶水! &nb秦绵绵随意的倒了一杯轻啜,却不想在下一刻眼睛大亮,灵气……如果她舌头没出问题的话,她刚刚确实在这个杯茶里感觉到了灵气! &nb灵茶可是好东西呀,平常老爷子心情好了的时候才会赏他们一些,没想到在她眼里无比珍贵的东西,沈无忧却拿它来招待客人…… &nb秦绵绵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如果沈无忧将这一风格保持下去的话,那她对于餐点到真的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nb宁婆婆在厨房里跟着两位掌勺大厨转悠,三人时不时商量一下菜色,今天的他们可是憋足了劲儿,安排的都是拿手好菜,将两位掌勺大厨的徒弟外加几个打杂的小子指挥的团团转。 &nb“婆婆你怎么还在这里?小无优,找到厨房来,见婆婆穿的一身端庄的,忙活着厨房里的活儿很是无奈,都说了只是来看看来看看怎么还动上手了?” &nb要不是为了让婆婆能够清闲一些,她干嘛请大厨啊!结果大厨有了,婆婆却还是不肯休息! &nb无奈之下,沈无忧只能上前将婆婆手中的勺子夺了下来,软声劝道,“一会儿张教授他们都来了婆婆你得去陪客人呢!弄得一身油烟味,你让人家怎么看?”如此才算成功的将宁婆婆从厨房里劝了出来! &nb宁婆婆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结果出来没多大会儿张教授他们真就到了,她立马就将厨房的事情抛在脑后,热情的招待起了自己的老姐妹们,毕竟生活了十几年的邻居,在一起还是有些感情的,搬到新居后,宁婆婆时常想起他们,尤其是时常帮助他们的张教授。 &nb张教授也没有想到宁婆婆离开老城区后会有如此造化!一个劲儿恭喜宁婆婆,道她终于苦尽甘来了,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见他们越过越好,她终于不用再记挂宁婆婆他们搬走后的生活了! &nb宁婆婆则一脸骄傲的道,“这都是小忧的功劳,”如果没有小优他们的生活也不会变化这么大。 &nb众多老邻居,眼神闪烁,并不太相信宁婆婆的话,毕竟沈无忧那么年轻,实在是无法让人信服! &nb宁婆婆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有见过,立马便猜出了他们的心思。而后假装无意的说起了沈无忧去给同学帮忙,然后捡漏的事情,不但买了房子,更是找到了合伙人开了这家店。 &nb一桌子老头头老太太闻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顿时夸起了沈无忧,将那些阴暗不好的猜测全都收了起来! &nb张教授叹了一声,桌底下轻轻地捏了捏了下宁婆婆的手似是安慰,宁婆婆却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淡然微笑! &nb宁婆婆这里的小风波神无忧不知道此时的她正在面对着不请自来的徐丽敏! &nb“我知道我以前说话有些过分,但是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你开店我怎么能不来道贺呢!这点小礼物不成敬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到店里坐一会儿,尝一尝你这里的饭菜?” &nb来者是客,当着其他客人的面,沈无忧自然不好不答应,只能将她带进了小厅,所以安排了个桌子给她坐! &nb沈无忧如此冷待,徐丽敏居然没发火,没生气,还微笑着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坐着就行了!” &nb徐丽敏的言行举止看上去正常的不行,与开课头一天质问她与林修远关系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nb沈无忧心里嘀咕着,总觉得不对劲,便随手拉了个服务员,让他留意着点。这才稍微放了心,不由得开始庆幸,宁婆婆在陪客人,江独秀又被她支去了楼上帮忙,要不然若是让他们听到了她与徐丽敏的对话,肯定会察觉出什么来的。 &nb虽然她对婆婆让她住校的这个决定微微有些抗拒,但是某些不好的阴暗面还是不想让婆婆知道。 &nb很快傅朗请的客人也到了,他们都是因为觉得头一段时间吃了傅朗不少,又拿了不少好处却没能为他办成事情心中有愧,所以才来捧场的,要不然像这种名声不显,新开的饭店他们平常是不会来的。 &nb一开始他们也没当回事儿,就是想着开业这天来这里吃顿饭,还以为跟平常的一些饭店一样,却不想这还没进门就被外面高挂的门匾震惊了! &nb黑底金字,再看看牌匾上的署名,没想到竟是一位众所周知的大书法大家! &nb要知道那位的字可是千金难求啊!……他们之中就有人曾经费尽心思想要买一幅来讨好自己的上司,可惜却被对方拿着扫帚打了出来,现如今却在这么一个名声不显的小饭馆看到了那位的字,心情可想而知! &nb傅朗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对一些名家字画更不感兴趣,他只是看到这一帮人盯着江先生拿回来的额匾看个不停,却不往里迈步,心中纳闷! &nb直到他询问,“怎么了?”这帮人才如梦初醒眼含深意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往里走。 &nb精致的室内再次让他们大开眼界,忍不住也就多留了点心,等上菜的功夫,其中一位有意外的发现古博架上随意放着的古籍,竟都是传世很少的珍本,当下连饭都顾不上吃了,抱着书非要买下来! &nb众人皆惊,一问这下才知道怎么回事,只叹这要是真品的话,那价格可就海了去了! &nb见众人这副模样,傅朗心里开始为沈无忧有点赞,果然还是小老板有本事,拿过来的这些仿本竟然足可以以假乱真! &nb此时客人们也算是到齐了,就在傅朗准备后厨上菜的时候,就听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随即呼啦啦一帮人冲进了店里,一个个凶神恶煞,见到东西就砸,而在他们的身后门口的花篮早已东倒西歪被砸的不成样子! &nb一直在门口招待客人忙碌的季飞扬,一马当先的冲上前拦住了对方带头的人道,“知道里面住的都有谁吗?又是道上谁罩着的吗?” &nb早在投靠在沈无忧的门下后,季飞扬边做足了准备,像他们这种行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卫生、税务、消防等等衙门口,外加下三九流,不管哪一处都得拜到了,不然随便哪一个找你麻烦都能让你的店开不下去,甚至来白吃白喝打白条的都是常见现象,所以此沈无忧才会在开业第一天让傅朗,将他所认识的那些权贵人士请来坐镇,便是为了震慑住这一帮牛鬼蛇神!省些麻烦,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居然真有人的敢上门来捣乱! &nb“我管你特么的里面坐的是谁,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着的吗?” &nb脑门儿印着不知名文字的光头大哥,嚣张的冲着季飞扬吼道,甚至还伸手推了他两把,差一点把季飞扬推的摔倒在地,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兄弟,也是一脸戾气,身上纹着张牙舞爪极具视觉冲击感的纹身,挥舞着手中的各式棒子与砍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nb“我不知道你们老大是谁,但是我们也是拜过青海帮的码头的,这位兄弟我劝你三思而行!” &nb季飞扬也是很有底气的, &nb“就你们这破店,还能傍上青海帮!你蒙谁呢你?当我傻呢!你问问我这帮兄弟们看他们信不信?” &nb光头的带头老大,挥了挥手中的铁棒,扭头向他的弟兄们大声的笑问,“你们信吗?” &nb他身后的兄弟们立刻大声吼道,“不信!” &nb“不信就对了,”光头老大回身顺势就将不远处的一个花瓶砸了个粉碎,并示威似的向季飞扬扬了扬武器威胁道,“别特么的给我瞎逼逼,乖乖的给我拿30万块钱来,要不然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nb季飞扬气的七窍冒烟,知道今天算是遇上土匪了,他们就是要间他花钱买清静,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 &nb就在这个时候,傅朗也听到了声音从楼上赶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公安局的副局长邢建波。 &nb邢建波身高近1米9,体格健硕,皮肤黝黑,往那儿一戳跟个铁塔似的,嗓门更是大,还没走到楼下,他便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谁特么敢在老子的辖区里捣乱!” &nb“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姓邢的,你他妈仔细看清楚了老子是谁!你t” &nb光头大哥不但没有被刑局长吓退,反而因为出来的是邢局长而长长松了一口气,最后更是张狂的冲者邢局长骂了起来! &nb邢局长被骂得一愣,抬头仔细一看,面前这家伙真t模一样! &nb邢局长被人尊称一声局长,但其实他是副的,上面还有一个正局长压着他,这位老局长不只是他的上司,更是他转业以前在部队的老领导,曾经对他照顾有佳,现在更是对他有提拔之恩,两人之间那是共患难下来的革命情谊,在心里邢建波其实是把老领导当做老师一样的尊敬的,工作上自然是配合默契,不存在像别的上下级之间的各种矛盾! &nb老领导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溺爱孩子了,也许是因为当初在部队的时间太长没有时间兼顾家庭,觉得亏欠了孩子,所以在转业回来以后就会加倍的对他好,结果反而把孩子给养歪了! &nb好好一个警察局长的公子却非要去当黑社会,还给自己身上弄的乱七八糟,剃光头纹身,那形象简直惨不忍睹! &nb偏偏老局长还认为,孩子只是闹着玩的,等他长大了成熟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nb都已经二十四五了,老局长居然还是一口一个孩子他还小的说,邢建波也是醉了! &nb偏偏就因为老局长这话,他那儿子就觉得有人撑腰了,平常可没有少闯祸,他也在后面没少跟着收拾烂摊子。 &nb乍然在‘活色生鲜’,看到这小子,说实话邢建波都已经蒙圈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听这小子说的那叫什么话就差把他老子的名字喊出来了! &nb这摊子该怎么收,这么多的人嘴该怎么堵,这小子想过他跟他老爸的为难之处吗? &nb他都已经向傅朗打包票会解决这件事情了,这话音都还没落地呢!就被这臭小子当面打脸,让他邢建波怎么办! &nb是公正无私地将老领导的儿子抓起来,还是和稀泥想办法把这事情平了?问题是那臭小子肯吗? &nb傅朗和季飞扬一瞧刑建波那表情,便知道这两人果然认识,而且恐怕关系非浅,只怕的事情不好处理了,先不说这个带头大哥的老子是谁,就看邢建波看到他后那一副头疼的模样,便足以见得他身后有人,想走正常程序,只怕是不行了,就算他最后被邢剑波带走,只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很可能之后再变本加厉的来找麻烦。 &nb傅朗先是让季飞扬联系青海帮的人,毕竟码头拜了,他们总归拿了钱,那该给他保护也该到位,另一方面,他怕的人赶紧去喊小老板,小老板是一个神奇的人,身后还跟着某个更神秘的江先生,他直觉,小老板一定能完美的解决面前的问题! &nb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又上前几步站在邢建波与光头老大的面前道,“今日小店开业之日,这位大哥给个面子,我们到包厢里去慢慢谈怎么样?” &nb傅朗也算给足了他们面子,毕竟现场人多,闹起来了不好,毕竟今天可是开业之日,他想着先将此事压下来再行计较。 &nb邢建波觉得傅朗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也跟着劝光头的,“洪少给我个面子我们去里面谈怎么样?” 第九十章 虐渣 &nb可光头老大偏偏不买账,一脸嚣张的拿着铁棒指着邢建波的鼻子道, &nb“给你面子,你他妈算老几呀!老子今儿个来了,话也撂这儿了,你们t> &nb“磨磨唧唧的,没个痛快样,耽误老子的时间,我改主意了,30万还是太少,50万,t的店砸个稀巴烂,你们这一店的人,t定往哪儿抡哪,你们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这家店的老板!” &nb傅朗的目光一下变得冷冽,锋利无比的目光紧盯着光头老大,“看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nb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从30万加到50万,还巧妙地挑拨离间呢! &nb真要是让这光头老大得逞了,上到了店里的客人,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吃饭! &nb跟在沈无忧身边久了傅朗的气场也跟着随即发生了转变,光头老大被他的气势一镇,心里忍不住就打了个突,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长得像小白脸一样的家伙给吓到后,那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nb来之前他可是打听清楚了的,这家店背后什么背景也没有,再想想她闹了半天就出来一个邢建波还是他老子的手下,他就更肆无忌惮了,顿时挥手冲着他那一帮小弟道,“给我砸了让他们好好长长见识,看看得罪了我洪爷是什么下场?什么时候他们拿出100万了,这事儿咱们什么时候算了!” &nb眨眼间就是将钱又加了一倍,他那帮兄弟闻言,就像是打了狗血一样,兴奋的,刷刷的抽出了衣服下的砍刀和铁棒,就冲这离自己最近的东西,砸了下去! &nb“住手,住手,快住手,洪兵,你真以为这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制住你了是不是?你就不能替你老子多想想,少给他惹点事儿!” &nb“特么的,我老子都不管我,邢建波你算老几啊?老子怎么就惹事了,老子这正劫富济贫那,知道不!”洪兵冲着邢建波露出一口白眼,笑容挑衅,在他的意识里,这就是他老子的跟班,跟在他后面擦屁股的那个家伙,所以完全不需要尊重。 &nb邢建波却因为被洪兵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而心中怨恨,他本一片好心,结果被洪兵当成驴肝肺,他是尊重老局长,是,老局长是对他有提拔之恩,但是这情份不是用不完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已经被洪兵磨的什么也不剩了,邢建波还能忍他,那是他有修养,但是再好的修养,脸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得怒。 &nb于是他反手指着洪兵教训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点王法?” &nb洪兵哈哈大笑,“王法,那是什么东西,在这海城地面上,老子就是天,谁敢跟老子讲王法!” &nb“哦,你是海城市的天,那海城整个领导班子算什么?” &nb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位四十多岁近五十,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来,他气质雍容,有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度,身着一身较宽松的黑色西装,标准的国字脸,一双剑眉下,锐利的双目满是不悦,看向洪兵的时候就像是看着垃圾一样。 &nb洪兵被中年人那目光一扫,心中愤怒,张嘴就骂道,“你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老东西,大爷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nb邢建波却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后,整个都傻在了那里,脸上出现一片死灰之色。 &nb瞧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在刚刚开业的‘小饭店’里看到了市里的第一把手市委书记唐兴民…… &nb洪兵居然在这位的面前,嚣张的说自己是海城市的天,还说什么没人敢跟他讲王法,这简直就是在做死啊啊啊—— &nb这下子不只洪兵别想好,只怕老局长与他都会被牵连,邢建波发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讨厌过洪兵,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nb结果,好不容易将被吓死机的大脑重启回神,便听到了洪兵那小子大骂那位老不死的,还想要对那位出手,邢建波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一脚过去,将冲向唐兴民的洪兵踹了出去! &nb必竟也是部队里打磨出来的,洪兵这个野路子那里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没有防备,这一脚被踢的,那叫一个惨,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的洪兵,当下就炸了,完全不敢置信的看向保持着踢人动作的邢建波,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抢过旁边小弟手中的砍刀就冲着他砍了过去,嘴里还叫骂道,“邢建波,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看我不砍死你!” &nb也许是对自己踢洪兵的举动太意外了,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洪兵会这么快反击,他站的位置不怎么好,右边便是唐兴民,左边地上是被砸烂的花瓶,后面不远处就是楼梯与傅朗,似乎怎么躲都有些不合适,一时间,邢建波居然傻在了那里,当洪兵的砍刀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只觉吾命休矣!怕是逃不过这一劫,却不想,突然感觉有人把他猛的往后一扯,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一如骨节修长,洁白如玉的的手! &nb只见这只手,迎着刀峰轻轻一弹,原本砍向他的砍刀便顺间被震的寸寸碎裂,然后,一张绝色倾城的少女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接着,他因为惯性的问题向后仰,少女的脸变成了天花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却在他的心里搅起了惊涛巨浪! &nb在被傅朗扶住的同时,他还在想,这个少女是谁? &nb沈无忧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好好的开业之日就闹成了这样,差点就见血了,心里有气,下手自然也就重了点,在震碎了对方手中的砍刀后,她直接一拳轰过去,将洪兵打的连连后退,而后又是一个连环踢直接将人从小厅里高空飞过,掉落在了店外的马路上。 &nb“噗……” &nb一口血喷出,洪兵已经被打懵了,内脏仿佛都被搅在了一起般,疼的他趴在地上直喘起,发出嘶哑难听的赫赫声,而他那帮小弟们,更是被这一突发状况整的全都傻在了原地,早已经没了原来的气势,如同散沙一般,在沈无忧向他们走来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般,纷纷将武器一丢,抱头鼠窜,结果正好被迟来的青海帮众人一把擒获。 &nb季飞扬对青海帮的人很失望,本来么,他钱都交了,码头也拜了,对方也答应了,会帮他们解决一些不好摆在台面上的麻烦,可是这开业第一天就被人打上了门来,青海帮却不见人影,他能开心了才怪。 &nb青海帮的人其实也觉的冤枉,他们确实已经警告过这片的各种不安份的了,让他们别打‘活色生鲜’的主意,这店是由他们青海帮护着的,可是谁能知道会杀出洪兵这个愣头青啊,这家伙,平常也不混这一片啊,洪兵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本事,就靠的蛮打,没什么头脑,能混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当警察局长的老子,大家让着他,其实并不是怕他,不过是在拐着弯的讨好他家老子而已,偏这小子看不清形势,被人棒的飘飘然,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竟是谁也不怕,他们又不能真弄死这小子,结果这小子还以为他们怕了,不知死活的在外面,一个劲的诋毁他们青海帮,今天要不是出了‘活色生鲜’的事情,其实他们也忍不了这小子多久了。 &nb早晚有一天,这小子得被他自己给作死了,这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的事。 &nb今天这件事上,青海帮有过失,但是身为海城市第一黑帮,他们也抡不上一个小小的饭店冒犯,所以并不准备怎么样,甚至在季飞扬要说法的时候,完全不认帐,反而还向季飞扬要起了出场费。 &nb季飞扬被气的心脏疼,只觉的自己对不起沈无忧的信任,竟是将事情办成了这样。 &nb沈无忧自然也听到了青海帮的这帮人无赖的要求,眼中冷光一闪,人瞬眼间便已经跃到了对方的面前,而后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就如拎小鸡一样,一个个的将他们全都丢到了外面与洪兵做伴。 &nb青海帮众人:“……” &nb客人:“……” &nb店员:“……” &nb丢完人后,沈无忧拍了拍手,对着傅朗与季飞扬一脸正经的训斥道。 &nb“以后,再见到这种乱吠的狗,别跟他们废话,直接给我乱棒打出去,出了事有我担着那,懂了吗!” &nb所有人都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说大话的少女,完全遗忘了她刚刚的英勇身姿,反而觉的她这是在作死,就算是身手再好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跟龙海帮与警察局长做对吗?她今天这一出手不要紧,可算是把黑白两道全给得罪了,身为她的手下,怎么也该劝劝她吧,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傅朗还有季飞扬竟是同时出口道,“是的bo更是向店员们也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 &nb那么两个聪明的人,怎么就…… &nb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插话惹的邢建波差点血光之灾的中年男人突然一脸激动的走到了沈无忧的面前,并语带恭敬的道了句,“沈小姐,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nb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满脸不高兴的少女还有一个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眼镜青年。 &nb不知道中年人身份的都在纳闷,这是从那里蹦出来的,知道他身份的,见他如此恭敬的对待少女,全都傻成了狗,由其是刚刚被傅朗扶着站稳了没多久的邢建波。 &nb困难了咽口口水,邢建波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非常诡异的坑中,此时的他也不知道应该为结识了活色生鲜的人也许有机会与书记搞好关系而感到高兴,还是因为洪兵的事而感到悲哀,他此时的心情,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便是冰火两重天啊啊啊,谁能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把自己从洪兵的案子里摘出去! &nb沈无忧望着突然站出来的中年男子,对方很陌生,确认是她不认识的人,礼貌的道了一句,“暂时恐怕走不开,请见谅后,”便将目光放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两只身上,没办法,谁让他们熟那,由其是在看到某女撅起的嘴,一副娇傲的模样后,她笑眯眯的招呼道,“哟,钟雅琼,唐浩言,真是好久不见呐~~” &nb钟雅琼最讨厌的便是沈无忧这副得意的样子,一看她笑眯眯的不知道怎么就手痒,如果不是顾忌姑夫在场,她……“哼,谁跟你好久不见,别臭美了!” &nb“哎呦喂,这是不好意思了吗?没关系,我知道你心意就好。” &nb“你……你,你这脸得多厚啊,都说了不是特意来祝贺你的,你怎么就不听那。” &nb“我也没说你是来祝贺我的啊,钟同学,何必着急那。”沈无忧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状,气的钟雅琼差点跳脚,还是唐浩言看不忍她吃憋,上前一句,冲沈无忧道。 &nb“沈同学,你好,又见面了,我在这里祝你开业大吉,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nb“我很好,倒是你,唐同学,似乎不怎么好啊……”沈无忧望着唐浩言的身后,笑的另有深意。 &nb唐浩言全身一颤,欲言又止的看向沈无忧,钟雅琼却在这个时候尖声道,“你怎么说话那,会不会说话啊,我表哥诚心诚意的来祝贺你,你却咒他不好,沈无忧,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nb不只是钟雅琼觉的沈无忧说的过分,就是周围的客人也与她同样的感觉,却没有想到,一开始开口的中年人却突然跳出来,拦住了钟雅琼,并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面看沈无忧道。 &nb“小琼,向沈小姐道歉!” &nb“凭什么,姑夫,她在咒表哥啊,你做为表哥的父亲,怎么可以偏向外人?” &nb中年男子却不为所动,脸色一冷,板着脸道,“我让你道歉,你听到了没有。” &nb“我,我……我就是不道歉,讨厌你,最讨厌姑夫你了,表哥,我在为你出头,你也不替我说话,我不要再跟你们玩了……” &nb钟雅琼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气的大喊了一通后,扭头就向着店面门外了出去,中年男子无奈摇头,唐浩言神色一暗,本来想拉住她的,后来想了想她每次与沈无忧争锋相对的模样,又算了,却不知,异变突起,店外突然传来钟大小姐的尖叫声,待到众人寻声望去后,便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地上装死的洪兵已经爬了起来,他不但抓住了钟大小姐做人质,甚至还掏出了一把枪来。 &nb唯一与洪兵最熟的邢建波肝胆欲裂,“你要做什么,快点把枪放下来,不要一错再错!” &nb唐浩言,“你快放了我表妹!” &nb唐兴民,“洪兵,你知道你抓的是谁吗?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nb洪兵却一脸是血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一只手掐着钟雅琼的脖子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前,一只手高高的举着手枪,谁也不理,一个劲的往店里张望,并狠声道,“打老子的是那个,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nb钟雅琼此时已经吓傻了,脖子上的大手勒的她呼吸困难,只能张嘴发出嗬嗬的声音,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nb沈无忧拧着眉头,走到了人前,冲着洪兵道,“喂,你掐的她快翻白眼了,她要是死了,你就没人质了。” &nb洪兵低头一看,可不是么,连忙松了松手劲,一边嘴里还顺口道,“啊……哦,谢谢啊……” &nb“噗……” &nb气氛一松,几乎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都笑喷了,沈无忧出手太快,当时没看清,但是后续大家可是都看了的,都知道真相,这里不知道当时是谁出的手,大约也就是洪兵了,果然不负他傻大个,没脑子的名头,居然如此傻白甜的冲着仇人道谢,世界上大约也就他这么一个人了。 &nb此时的他们很想问候一下洪兵的老爸,有这么一个儿子,求问他心里阴影面积啊啊啊! &nb洪老爸此时坐在家里后院的摇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乘凉听着小曲,完全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nb“笑,笑什么笑,都不许笑——” &nb被所人的态度弄懵了,这太反常了,就算是再没脑,洪兵也察觉出了不对,紧张的后退了两步,手枪指着人群,大声的威胁着。 &nb“诶诶……你别紧张啊,你紧张做什么啊,你看你手中有枪,我们手里可什么都没有,把心放宽了,来,告诉我,你刚要求什么来着?” &nb沈无忧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似是随意一般,洪兵果然没注意,反而被沈无忧的笑容晃花了眼,他有些局促的露出一个傻笑来道,“你能告诉我刚刚打我的那龟孙子是谁吗?是要你说的我就信,人质也还给你。” &nb“好啊好啊,我告诉你。” &nb沈无忧点头,再次悄悄的向前迈了两步。 &nb“真的吗,你快告诉我啊!” &nb“打你的人就是——”沈无忧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敌容,一步迈出,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等回神后就见沈无忧已经成功的到了洪兵的面前,距离他只半臂之远,并一把握住了洪兵拿枪的手,声音清脆的道,“我啊!” &nb“什么——居然是你。”洪兵反应迟顿的等到反应过来沈无忧话中的意思,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手中巨疼传来,骨头仿佛都要碎掉了,“嗷——”手中的枪再也拿不住,应声而落,同时,另外一只挣着人质的手,也被对方一把抓住反折到了身后。 &nb果然老话说的好啊,漂亮的女人都不能信111 &nb洪兵总算是有了亲身体会,心中更是恨意滔天。 &nb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倒在一旁的人质钟雅琼终于缓了过来,她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谁而受了委屈跑出来,这歹人又是为了谁而抓的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脱了高跟鞋就朝沈无忧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还叫着,“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受这么多罪,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啊啊啊啊!” &nb沈无忧:“……” &nb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钟雅琼受到了惊吓她可以理解,但是什么罪名都往头上扣,她可不干,那近十寸的细跟高根鞋砸在脑子上是闹着玩的吗,钟大小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她有没有想到过这个后果? &nb沈无忧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干脆松开了洪兵,一把抢过来了钟雅琼手中的高根鞋,至于洪兵被松开后会怎么样,钟大小姐会不会出事,她已经不想了。 &nb“——啊,沈无忧,你干嘛松手!” &nb“不松手难道等你来打我吗?你傻还是我傻。” &nb沈无忧与钟雅琼当着洪兵的面就吵了起来,这显然激怒了洪兵,没了手枪他还有别的武器,只见他往小腿处一摸,手中便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快狠准的向沈无忧与钟雅琼刺了过来,嘴里同时大喊道,“——都去死吧,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nb钟雅琼吓的哇哇大叫,高跟鞋一扔,便扑进了沈无忧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再出来,沈无忧却无惧,正在她等着吓够了钟雅琼再出手的时候,洪兵却突然眼白一翻,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原来站的位置,宛如死神一般的黑衣男子独世而立,怀里抱着一只小鱼缸,正满目怒火的瞪着她,随后语气危险的声音随之响起。 &nb“这一点也不好玩,小忧,你不应该把自己置于任何危险中!” &nb沈无忧莫名的心虚,轻咳了两声,赶紧的将怀中的钟雅琼推给身后不远处的唐浩言,小步的走到江独有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鱼缸,小声的道了一句,“那什么……婆婆那,不是让你在后面绊着婆婆,莫让她吓着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nb江独秀不言不语,只静静的看着沈无忧,如黑曜石的般的黑瞳,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是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神,配在那一张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上,更显的气势逼人,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说实在的,特别的难熬。 &nb沈无忧这还是第一次见江独秀生气,本来就心虚的她,终是没有扛住压力,小声的道了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nb如此,才总算是解除了江独秀身上的低气压。 &nb“婆婆正聊的兴起,我布下了界结,他们是不会听到外面的声音的,你放心。”江独秀斜瞄了沈无忧一眼,勾了勾唇角道,“现在才想起婆婆,是不是有些晚了,刚刚充英雄胡闹的时候,怎么没记起来?” &nb“……呵呵,这不是不得已么,洪兵他手里有枪,还有人质,我要不出手,只怕真就出事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更不能破坏了咱们开张的大好日子,后面不过是一时兴趣恶作剧一下而已,其实我早让分影候着了……好啦好啦,我知道自己欠思考了,对不起,下次真的再也不会了。” &nb“你还想有下次?” &nb沈无忧背地里吐了吐舌头,而后敢紧道,“不,不想了,决对不敢想有下次,呵呵……” &nb江独秀心里清楚她的小动作,也知道她怎么想的,这话多半当不得真,但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轻意的就这么放过了她。 &nb危机解除,有了洪兵的教训,沈无忧让人将倒在外面洪兵与青海帮的人全都绑了起来,至于逃走的那些,他们要是识趣,她也就懒的计较了,他们要是再敢来闹,破坏她的好日子,她就接着给他们一顿好打教教他们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nb原本对于青海帮还抱着和平相处的想法彻底破灭,沈无忧不准备忍了。 &nb至于备受惊吓的客人,就交给傅朗与季飞扬了,这一块她不管,抱着自己的小鱼缸,看着里面,透明的巴掌大小呼呼大睡的小北,沈无忧露出一个满足的笑,缓步走进店内消失在了人群中,江独秀自然紧跟其后,就如同一抹影子般。 &nb安理说,沈无忧五感过人,在出事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就听到赶出来才对,可惜当时她并不在店里,而是在乾坤镜内。 &nb这事还要从招待完徐丽敏后说起,当时的她本来是准备看看秦大小姐与黄静的,可惜刚走半路就察觉到了空间内有异能,想到在里面沉睡的小北,她第一时间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闪身进去,而在她消失之后,江独秀恰恰好赶到了她所在的位置,面对着空荡荡的杂物间,他却清楚的感觉到沈无忧的气息消失了,他很烦燥,很担忧,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查探不出沈无忧的位置,便只能在杂物间里干等。 &nb也正是因为这样,外面闹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才都没有出现。 &nb沈无忧进到空间内以后,便见到小北的身体抽搐着,当下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忙寻问乾坤境,乾坤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道,它身体内没事,灵气也并无混乱的迹象,她这才终于静下心来耐心等候,然后接下来,她便看到,几米长的小北,在抽了几下后,直接缩水成了巴掌大小的,而后又再度膨胀成比原来还要大两倍的模样…… &nb说实话,当时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平静了下来,必竟她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对于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 &nb只要小北的身体没事,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小北。 &nb怀着这样的心思,她又等了好一会,小北才终于稳定了下来,意识也醒了过来,看到她还兴奋的直挥舞触角,并窜出了池子,可惜因为体力消耗的原因,它向沈无忧扑来的动作,半路中断,如果不是沈无忧接的极时,它非砸地上不可,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同时吓了一跳,小北更是发出了独属于它的声音幼嫩声音…… &nb只是不同于以往从意识里发出,而是从嘴里直接喊出来的。 &nb当时一人一水母都呆了,小北一脸的懵懂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无忧却想到了那一瓶丹药,兴奋的抱着小北研究它还有什么新能力。 &nb然后,他们发现,小北能脱水了,自池中越出来许久,竟还活动如常,除了有些渴以外,小北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身体还可以自由变换,只是消耗也是巨大的,没一会小北就累的意识模糊了。 &nb乾坤镜本就不喜欢像小北这样弱小的小东西,见它好了,便直接赶人,沈无忧也不好小北一直打扰乾坤镜,必竟这里是两大神器的居处,平常借给她放东西也就罢了,再放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北,她真怕,这两神器一不耐烦直接,把小北给人道毁灭了,所以便找了个小鱼缸将小北带了出来。 &nb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江独秀会等在杂物间的外面,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正在她不知到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外面的喧哗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细一听等知道是店里出事后,她将鱼缸直接交给江独秀,让他照看婆婆后,便逃也是的跑到了小厅,说是去解决问题,到不如说其实是想要逃避江独秀,两者应该都有吧,各占一半,只是后来遇上个钟雅琼让她给玩脱了,就因为这又招惹了江独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无忧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算错吉日了,要不然今天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nb与她同样觉的今天是自己倒霉日的还有唐兴民,唐兴民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在他的管制下,海城市不但有一个名声震天的青海帮,还有像洪兵这样的人,平常看不到的时候,他还能缓一缓,可是当这事情摆在了他的面前,不但让他在沈无忧与众人的面前丢了人外,甚至还威胁到了他的家人后,他便再不能置之不理了,于是挥手喊住了往人群中钻的邢建波道,“邢建波,对,就是你,你给我过来,马上,打电话给洪宝全,让他立马的带人来,把这一帮不法之徒,全给我带走,记住了,不可放过一个,听明白了吗?别让我看到你们私底下稿小动作,不然只要一径被我发现,后果,你知道的!” &nb“是,书记。” &nb终是没逃过被抓了壮丁的邢建波一脸的生无可恋,拿走了手机往外走,唐兴民却不让,直接指了指自己面前道,“在这打。”邢建波最后的一点小心思也被戳破了,那还敢再耽误,扭头赶紧的给老领导去了电话,不敢说洪兵的事,只让他赶紧的带人来,说是书记吩咐的。而后便挂断了电话,不是他没义气不给老上司通气,而是书记就站在他跟着,他不敢啊! &nb洪宝全的清静被打破,一开始还挺生气的,什么问题邢建波解决不了啊,还要他亲自带人去,说什么书记喊他去的?开玩笑那,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邢建波是去了那里,一个新开张的小店而已,书记会去那里?开玩笑那吧!虽然明面上看,他对邢建波挺好的,就兄弟一样,但其实打心里他有一种优越感,要不是他态度摆在这里,他儿子洪兵那敢对邢建波不尊重啊,非打即骂的,邢建波总是说洪兵一根筯傻的不要不要的,其实他才是最傻的那个人,人啊,总是看别人的时候特别明白,看自己的事情却总是感情用事,糊里糊涂的。 &nb邢建波傻,洪宝全可不傻,他太了解邢建波了,一开始的怒火后,冷静下来的他,很快便察觉出了这事情不对,心中带着戒备领着人去了,他以为是邢建波遇上了大案想让他去背祸,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坑他的不是邢建波,而是他引以为傲的好儿子! &nb而另一边,亲耳听到了邢建波打电话的经过,唐兴民这才算是放过了他,就在邢建波以为自己已经摘清了,书记不会拿他开刀的时候,却听唐兴民天外飞来一句,“回去给我写一万字检讨,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知道的。” &nb“……是!” &nb缓刑是最难熬的,简直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邢建波欲哭无泪! &nb却不知道,上楼去找沈无忧的唐兴民比他更忐忑。 &nb唐兴民是皇城根下长大的,家里有些根基,再加上他爬到现如今这个位置,很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比如说修士,再比如说沈无忧便是修士,是那些个像他们这种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nb管理局虽然明文归定不可以让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怕失了平衡,但是这里面不包括政府部门,因为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政府配合,所以官做的越大,知道的也就越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nb他会知道沈无忧还是因为小岛的事情闹的,管理局副局长那边直接给他下的文件,让他把小岛批给沈无忧,他要是没记不住这个人就怪了,管理局副局那可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从出生便自带光环,被所有人所熟知,他只要稍微一打听,便能打听到关于他的各种消息,在批给了沈无忧那处小岛后,他便长了个心眼,花了大代价,终于得到了准信,沈无忧不但如他猜测的那样是个修士,更是这位福有传奇色彩的副局的搭档,如此千年难遇的好事,他瞬间就激动了有木有,你要知道能成为修士有多难,修行界更是他无法触及的一个神秘所在,就他所知,海城市在沈无忧之前是没有修士的,古武到是有几家,所以沈无忧瞬间就成了最特别的存在,因为沈无忧是他们海城市出去的人啊,那是一种与有荣焉的荣耀感,平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nb如果有机会,他真想亲自见见沈无忧这个人,不过可惜,因为一些规定,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沈无忧没有需要他协助的时候,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暴露她的身份,可有的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当他在唯一的儿子唐浩言的嘴里听到沈无忧这个人,在得知了儿子一连串的遭遇后,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nb鬼啊怪了的,那些都是超出了人类所能解决的范围,他就唐浩言这一个儿子,一次两次是意外,可是要是再发生这类的事情可怎么办,最重要的是鬼为什么谁也不找偏找上他儿子那……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他便厚颜在沈无忧私家饭馆开业的这一天,带着两个小辈来了,本意是想私下里与沈无忧接触一下,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是否真的已经解决了,可是谁想到,会遇上洪兵这个二愣子那,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身为书记,他总不能看着江兵真的伤人吧,更何况,这还是在沈无忧的店里,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nb邢建波的心思,他全懂,邢建波与洪宝全的关系,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知道江兵的这件事情上,邢建波只怕摘不干净,但是只要一想起,在他危机时刻,邢建波到底是站出来替他引走了仇恨,间接救了他一救,他便还是忍不住心软拉了他一把。 第九十一章 求上门来 第九十一章 唐兴民上了楼便看到了等在包厢外的唐浩言,对方一见到他上来,眼睛一亮,赶紧的就跑了过来,关心的寻问道。 “爸爸,怎么样了?” 唐兴民挥了挥手,一脸疲惫的道,“处理的差不多了,小琼怎么样了?” 唐浩言扭头看了包厢一眼道,“受了些惊吓,已经缓过神来了,就是脖子淤青严重,有些疼,别的地方目前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我准备先把她送回去,让家庭医生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伤,要不然我不放心 。” 唐浩言自小就与钟雅琼亲,见表妹现在这个模样,自然心疼。 唐兴民却道,“让别人送,你留下。” 唐浩言瞪大眼睛,不解的道,“爸……?” 唐兴民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一会我要跟沈小姐谈你的事情,你不在不好。” 唐浩言想到父亲今天带他来的目地,再加上这几天总觉的周身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什么为难也没有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钟雅琼一脸委屈的跑了出来,生气的冲着两人道,“不,我不要别人送,姑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刚刚被劫持了啊,差点就死掉了,你们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还随便找个人送我回家,你们就不怕我再出事吗?我不管,我要跟姑夫表哥在一起,不然我就跟姑姑说,姑夫表哥,你们欺负我!” 唐兴民却不为所动,反而一脸头疼的看着面前闹腾的少女道,“小琼,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今天你惹了大祸了你知道吗?你的智商那,都吃了吗?刚刚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沈小姐好不容易制服了歹徒,你却在那个时候去打人家,你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啊!你那一下,差点害的不只是沈小姐还有你自己,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训斥过的钟雅琼都懵了,“姑夫……”等她反应过来以后,顿时委屈的尖叫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偏心沈无忧,你们怎么不说,要不是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才受了这无妄之灾,我被人劫持,这能怪得了我吗?呜,我讨厌你们!” 生气,委屈,各种情绪充斥在钟雅琼的心头,钟雅琼更讨厌沈无忧了,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敢再往外乱跑,到底没有吃过苦的大小姐,刚刚被劫持的那一下,已经把她所有的胆子都吓没了。 唐兴民却不再娇惯她,因为他突然发现,面前的少女是多么的幼稚,早已经成年了却还如同孩子一样,说到底还是被人惯的,再这样下去,害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唐兴民训斥钟雅琼才是为她好,就是连唐浩言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默默的站旁边,从头到屋都没有为她说话。可惜,钟雅琼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对她的好,反而不识好歹的一个劲的耍大小姐脾气,甚至指着唐兴民,唐浩言的鼻子骂人,一点也没有对长辈的尊重。 唐兴民彻底火了,厉声呵斥道。 “钟雅琼!搞清楚你的身份,好好的想想你今天的行为,还有你刚刚说的话对不对,我无法跟你解释原因,但是沈小姐决不像她表现的那般简单,是不管钟家还是我都招惹不起的人,你听懂了吗?” 从来没有见过姑夫发这么大火的钟雅琼傻了,说白了,她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一个劲的好言好语她不听,非得让人训她才能真的把话听进脑子里,但她还是不肯相信,脸色纠结的喃喃道,“怎么会,她不过一个孤儿而已……能有什么可怕的?” 说是这么说,她的脑海里还是不由的闪过那天在小食堂吃饭时包厢里的情景,还有那女鬼惨白的手与看向她的阴冷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色苍白了起来 。 唐兴民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听进去了,不过是在嘴硬,于是声音也跟着缓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唉,我没法跟你们解释,反正你们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说完他摇着头进了包厢。 “姑夫……”钟雅琼看着唐兴民的背景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唐浩言拦了下来,唐浩言头一次严肃的对这个他疼爱娇宠了二十年的表妹道,“小琼,你二十了,成年了,长点心吧!”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司机来接钟雅琼将她送回家。 钟雅琼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抢下了他的手机道,“我没事了,我跟你们一起等沈无忧,我保证我乖乖的,不再捣乱!表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你这话说几遍了,你自己觉的能信吗?” 说起来,唐兴民今天之所以会带钟雅琼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并且还说什么跟沈无忧是同学,来恭喜她开业,要不然唐兴民怎么可能会带她,他来这里可不是吃饭的,是有求于沈无忧,听到了钟雅琼的话后,还以为她与沈无忧的关系好,想要拉点沈无忧的感情分,刷点好感,自然就答应了,速度快的让唐浩言阻止他父亲的机会都没有。 结果就造成了今天这场混乱,说实在的,唐兴民的想法是没错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钟雅琼并没有对他说实话,钟雅琼与沈无忧是同学关系这不假,可同样的也是仇人关系,咳,虽然是钟雅琼单方面的,可是却确实因为这个原因而差点惹出大乱子来。 唐浩言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早知如此,当初他说什么也得拦着他父亲带钟雅琼来。 与钟雅琼对沈无忧的感观不同,他对沈无忧是敬畏的,不只是她鬼神莫测的手段,更是因为这个少女的神秘。 正因为她是孤儿,如今的她如此大变化,才更引人深思啊,谁能像她一个短短的一个假期,便挣出买房开店的钱来? 唐浩言不是宁婆婆,自然是不相信沈无忧扔出来的理由,说起来,挺不厚道的,自从上次小食堂沈无忧再次帮他解围后,他小小的查了一下沈无忧,所以才会对她的事情知道不少。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一举动,引起了他父亲的注意,近而引发出了后来的事情,他没想到,他的父亲居然也知道沈无忧,而且对她忌讳莫深,他的敬畏有理可寻,可是他父亲的忌讳和接下来的行为就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沈无忧招惹不起,这才是事实。 所以钟雅琼决对不能留下来,他不相信,刚刚还在大叫着偏心,一个劲的埋怨怨恨沈无忧的她会在下一刻就改变态度,所以这次无论钟雅琼说什么,唐浩言都不准备答应了,而是用雷霆手段直接让抢过来了手机,打电话让司机带着保镖一起来接钟雅琼。 “表哥,我讨厌你!” 钟雅琼气愤难忍,闷头冲进了包厢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角落里表示抗议,可惜,这一次,不管是唐兴民还是唐浩言都不再心软,最终她还是被赶来的司机与保镖给带了回去。 在钟雅琼走后,唐兴民第一时间让服务员请沈无忧来一趟,说是有事相谈,可惜那个时候的沈无忧正忙,便让他稍等一等,唐兴民本来就怕沈无忧因为钟雅琼的事情而迁怒,不理会他们,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他们等一等,这是在表示还生气吗?唐兴民忍不住就有些想多,不过一想到沈无忧的身份,他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就是个等吗?为了儿子的小命,他有什么不能等的,于是便叫了饭菜在包厢里等了起来 ! 而另一边的沈无忧正与江独秀前往厨房,因为江独秀告诉她,在出去寻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有人投毒。 具体什么毒,他不知道,为免打草惊蛇,他只是在暗地里打开了厨房的监测系统,而后,将那人下毒的东西悄声无息的换了下来后,便急勿勿的去外面寻沈无忧了,现在外面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自然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沈无忧一听此事,便拧起了眉头,这事显然不简单,前面刚闹起来,后面就有人投毒怎么想都觉的不对劲,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在针对她啊! 沈无忧一边思索,一边喃喃出声,“只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影响的了洪兵?” 江独秀道,“不需要能量,稍微比洪兵聪明点就能窜窜他来这里闹,这事交给我,我来给你查,到是下毒的事情,得赶紧处理一下,这事关重大,可是会出人命的,你这店里的安全防御该提升了。” 沈无忧何常不知道,可是这些都需要人手啊,江独秀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沈无忧瞪了他一眼,将监控调出来,准备看看下毒的是谁,江独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可以帮沈无忧出人手,反正他的不就是她的么,早晚的事,本来是想要讨好她的,可惜,似乎反倒是起反效果了? 用谁的人不都一样吗?为什么,小忧总要跟他这么客气?每次送个东西都要各种理由,江独秀已经快没有名头可想了,很少与女性接触,更没谈过恋爱的男人很苦恼,不知道自己那错了……陷入思维怪圈的他一时间出不来,直到沈无忧的惊呼声,才终于唤回了他的注意力,而后便见沈无忧一脸气愤的瞪着监控里投毒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模样。 “小忧,你认识她?”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江独秀虽然自从准备恋爱后,就一直刷破智商下限,一遇上沈无忧的事情就犯迷糊,各种没原则,但是这不代表他傻。 看着屏幕上那再熟悉的不过的身影,沈无忧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也就实话实说了,“这是我的室友,徐丽敏。” “室友?你室友这种品性?不住了,不许再住宿舍了,谁知道你其他的室友是不是也跟这个一样,万一以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将你的室友都调查清楚再让你住的!” 沈无忧:“……” 还能再夸张点不……闹的跟她身边全是坏人似的! 实在是懒的理发神经的江独秀,沈无忧扭头将江独秀藏起来的被下了毒的食物全都拿了出来,这是准备在客人走的时候送的蟹黄膏,是‘活色生鲜’特制的产品,因为配方独特还特别申请了专利,是独属于‘活色生鲜’的产品,如果客人吃它出了问题,那‘活色生鲜’就摊上大事了,下毒之人,并不是只针对店面,而是将所有未包装的蟹黄膏全都通过针筒穿透了盖子下了毒,这毒但凡厉害点,这就是想要毒死今天所有在场客人的节奏啊,不对,可能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因为这些东西是要给他们带回家去吃的,如此可见下毒之人心思之狠毒。 但是徐丽敏是怎么知道今天的礼品是蟹黄膏的那?又是怎么找到它们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沈无忧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活色生鲜’店里有内鬼 ! 用力摸了一把脸,沈无忧的表情不怎么好,不过她很快就冷静过来了,问江独秀道,“你拿什么东西代替的蟹黄膏?” “茶,有些微灵气,用小包包扎好的一袋一袋的茶。” “哦,这也行。”沈无忧点了点头,茶是普通的茶,但是被她放在空间内特别用灵气滋养了一些时日,所以沾染上了灵气,再普通它的口味与名茶也不承担让。本来是店里以后几个月的用量,不过拿来应急也挺适合的,大不了店里的她回去后再弄点就是了。 “接下来,那个徐丽敏你打算怎么做?” “徐丽敏……”沈无忧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子,从刚入学认识到现在,从一开始的开朗活泼少女,到如今面目全非,不过是用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她居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一出手居然是想要这么多条人命。 总感觉不真实,由其是当她想起徐丽敏的父母后,更是替他们难过。 江独秀见沈无忧表情不对,不赞成的道,“怎么了,心软?” 沈无忧摊了摊手,“那到不至于,感叹一下也不行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拿去吧,检测一下,看这里面东西是什么成份,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起责任,如果真的像我们想像的那么严重,那么,不管最后徐丽敏的结局怎么样,我也不会为她可惜,如果她只是恶作剧……算了,你看着办吧。不管怎么样,都该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江独秀顺手拿起一罐蟹黄膏来放到鼻子下一闻,下一刻,他便拧紧了眉头,而后用力将盖子掀开,一股常人看不到的黑色烟雾从瓶子里冒出,一股邪恶之气充斥着整个空间,江独秀与沈无忧齐齐一变,就在他们下一秒准备动手的时候,水神戟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从地方突然的窜了出来,一口就将黑雾吞下了肚。 “嘶……这小零嘴味道不错啊!恶意满满的,小忧,还有没有?” 沈无忧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吃货,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惦记吃!” “不惦记吃我惦记什么……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有给我找魔气了,我都快要饿死了知道不!”水神戟那是怨念满满,毫不客气的就吼了回去。 沈无忧真是被它好吃的脾性给打败了,如此一看,果然还是乾坤镜更加省心,起码不会像水神戟这样一个劲的提要求。 不过那东西被水神戟吃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必竟不是真的毒药,沈无忧就算是拿去检测只怕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到不如直接问乾坤镜,这家伙对这种邪恶的气息最是了解。 水神戟果然靠谱,直接告诉她道,人有七情六欲,这黑色的邪恶魔气,代表的正是贪欲,只要粘惹上它的人,会渐渐被它腐蚀掉意智,种下魔种,成为最低下的一种魔,臣服于欲、望下变的越发贪婪,在最短的时间内丧失人性,最终成为为他们种下魔种的那个人的傀儡。 沈无忧闻言与江独秀对视一眼,这下子,他们得收回原先的计划了,本以为徐丽敏只是投个毒,却没想到,她居然与魔物搭上了线,居然做出了这比杀人更加过分的事情,这事就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了,只把她送警察局太便宜她了,而且警察局只怕拿到了证居也验不出什么来,所以这事还是适合移交到管理局来处理最为合适 。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江独秀最近忙的几个案子,江独秀已经确认了有异人魔物潜伏在海城市,伺机行动害人,现在又出现一个与魔物沾边的徐丽敏,如果说他们没关系,那决不可能。 所以这件事情必需重视起来。 “顺藤摸瓜,我们莫要打草惊蛇,这几天看看她都有跟谁接触,一定要找出她背后的人。” “赞成。” “但是派谁去那?” “嘿嘿,当然是水神戟了。”沈无忧笑的不怀好意的看向某只被出卖做苦力的神器,在它开口拒绝前,果断的抛出了诱饵,“这次的目标可是非常邪恶的魔头哦,如果能破了这个案子,说不定能找到很多粘染了魔气的东西,到时候……” “我去我去,到时候占利品都归我,归我归我归我啊!” 沈无忧故一副思考状,好一会才免强点头道,“好吧,如果你强烈要求吧的话!” “哦也……魔气,魔气,亲爱的魔气,我来了……” 哼着乱七八糟的自制歌曲,水神戟飞一样的窜出了监控室,直奔到了坐在小厅里吃饭的徐丽敏身后,就跟个背后灵一样,冲着徐丽敏的后脑勺露出一个口水哒哒的表情…… 而对这一切徐丽敏都不知道,她就像是一个真心来棒场的食客一样,认真的吃着面前的食物,但是仔细观察便会看出来,她在磨时间,由其是在开始有人吃完走人的时候,她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看了过去,直到对方拿过店员送上的礼品盒离开,她这才露出一个诡异的满足笑容。 然后,很快她自己也吃完了饭,走人的时候,店员同样也送上了一份礼物,等她出了‘活色生鲜’便马上打开检查了一下,见到里面真的是她下过料的蟹黄膏后,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笑来。 沈无忧见她走了,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而江独秀则跟着出门去查探城里异人出没的经索,沈无忧闲了下来,赶紧的招来了傅朗与季飞场让他们马上布置了下去,把店里人员最近的所有动向全都调查清楚交上来,并一笔带过了礼物被下毒的事情,不管是傅朗还是季飞扬对这件事情都是气愤不已,更多的是心中愧疚,觉的没有办好沈无忧交代给他们的差事,对于下毒人与内鬼,更是恨之入骨,在沈无忧交代下来后,他们马不停蹄的就调查了起来。 而沈无忧这厢则迎来了结伴而来的同学,他们因为买礼物的事情而耽搁了时间来晚了,还向沈无忧道了歉,沈无忧却特别的庆幸,幸好他们来晚了,正好错过早先的闹剧。 都是同学,谁送的礼物贵了轻了都不好,于是他们就商量着凑份子买了一副骏马图的湘绣作品来当做礼物,纯手工制品,挂在墙上有品味,偶意也好,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沈无忧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同学爱,说真的,有一种特别意外,特别惊喜的感觉,珍而重之的将礼物收好后,她很热情的将同学们招待进了包厢,一连支了四张桌子。 一开始同学们,还以为沈无忧家里就是平常的饭店,来了以后才知道这里的格局与他们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档次要高的多,心里对沈无忧的定位又都往上抬了抬,不过很快他们便沉浸在了美食中,再顾不上想其他的了,只有一位同学,双眼发亮的盯着沈无忧道,“沈同学,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茶卖不卖?” 问话的是一位叫男同学名叫宋斌,他虽然极力掩藏激动,但是沈无忧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的波动,心中想着,莫不是他尝出什么了吗?要知道她这茶水,平常人也不过觉的味道比另的好而已,只有识货之人才能尝出里面蕴含的灵力,虽说这点灵气并不足以提高修为,但是却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造成的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快起来,惹是长期喝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内力的修炼,一般人是尝不出来的,除非他是修士,可是沈无忧却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灵气,反而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生命气息,再一看对方鼓鼓的太阳穴与扎实的手臂,她突然想到,如果不是修士人的话,那么答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那他便是古武者 ! 人人都说这世界上古武者比修士多,但是沈无忧却是见过的修士多,反倒是古武者,今天才总算是见到一个活的! 所以她不免就动了心思,想要试探一下宋斌,看看古武者与修士的力量间到底有什么差距。 于是她嘴上答应着宋斌,脚底下突然攻了过去,只用自身的力量与上辈子学的那些防身招试,宋斌眼睛一眯,很快反应过来,眼中震惊与惊喜一闪而过,再次问起了沈无忧关于茶叶的事情,但是实际上,脚下早已经与沈无忧过了十几招…… 你来我往,又是几十招,虽然两人还没有打过瘾,但是两人都有分寸,很快便适可而止了。 沈无忧这才勾了勾唇角道,“如果你想买茶叶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今天送给客人的礼物,便是它,而且已经打包好放在柜台那边了,一会你出去的时候服务员会送到你手上的。” “哦,没想到居然还有福利,那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想要大量购买怎么办?你可能不知道,家里有一个爱茶如命的长辈对一个同样爱茶如命的我有多大的伤害,因为但凡有我买到手里的藏品全都被他给抢去了,所以打小就养成的意识,买茶的时候决对不能只买一份,因为如果只买一份最后肯定落不到我手上。” “那真是可惜了,店里的茶叶只剩下少许做为日常饮用,支撑到新茶送可能刚刚够,所以不能卖给宋同学,要不然你晚点再来买,到货第一时间我一定通知你。” “啊,这样啊,总觉的很可惜啊!” “这有什么可惜的,听着你们在这里说话真累,小事吗,让沈同学把送给我的茶叶打包给你不就行了吗!” 坐在宋斌身边的一个男生突然插嘴道,紧接着在他之后,其他人也提出可以把自己的茶叶让给宋斌,必竟年轻人,很少有喜欢茶这一类的饮品的。 宋斌脸上一喜,不过很快他便道,“不不,我不能白要,沈同学,这茶叶什么价,我折成钱给同学们就当是购买的吧。” “同学之间谈什么钱啊,伤感情不是,这不是寒碜我们吗?”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啊,宋斌心里吐喃着,不原意占这么大的便宜,又不知道要如何跟同学们解释,一时间纠结了起来,沈无忧见他并没有只想着自己,还算有点良心,便出口替解围道,“这事好解决,如果你们同意,我直接把送你们的茶换成别的不就行了吗?这样,宋同学也就能成功买到茶叶了,同学们也不会吃亏,用店里的优惠卡怎么样?同学们如果同意换的,就吱一声,我好让人去安排。” 同学们马上叫好,实在是沈无忧这里的饭菜太好吃了,可是对于学生党的他们来说,偶尔来一次可以,但是常来就有些太过奢侈吃不起了,但是有了优惠卡就不一样了,会相应的打折,这样,他们每个月就可以多来几次,对于他们来说,吃的肯定是比茶叶来的要有吸引力的,所以大部分都同意换了,只有一个名叫萧文的女生,说要拿茶回去送父亲,而没有换 。 不过饶是如此,宋斌也已经很高兴了,在沈无忧说了给他打折后,甚至还非要给茶叶原价的钱,沈无忧见他一副阔绰的样子,也没推,便收了下来。 送走了同学,并且私下里答应了宋斌找时间再找一场的请求后,沈无忧一脸怏怏的回到了黄静与秦绵绵所在的包间,房间内的秦绵绵与黄静早就吃好了,盘子都被收了下去,桌上放着下午茶点,秦绵绵惬意的品着茶水,玩着手机,黄静则是在拿着资料书,抓紧时间学习。 见到沈无忧进来,两人同时抬头看了一眼,黄静道,“忙完了?” “对,忙完了,累死了!” 沈无忧在两个舍友面前也懒的装了,反正她什么模样这两人不知道啊,于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她们面前的桌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一阵猛灌。 秦绵绵立马来劲了,一脸笑意的刺道。 “哟,你这是店老板,还是伙计啊,难道外面还用得上你端菜,至于累成这样吗?” 沈无忧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自从当初在小食堂说开后,她虽然没有回过几趟宿舍,但是这位却再也没跟她客气过,就像她们已经很熟很熟一样,从那以后,她才知道秦绵绵的本性有多恶劣,最喜欢围观八卦,最喜欢挑刺,最喜欢养鬼,时不时的就要放出来给她们娱乐一下,还总吓黄静,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以前与室友间的隔膜似乎瞬间就不见了,不过也有没变的,那就是懒,这家伙懒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幸好有个黄静需要挣钱养自己,将她伺候的好好的,要不然她真担心,秦大小姐会不会把自己饿死在宿舍里,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当她见识到秦家每搁两天送来的豪华套餐后,她终于知道,这位当初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在宿舍里放那么一个大冰箱外加各种炉具了,完全是为了方便她宅啊! 也许秦绵绵是觉的她跟黄静两人是同类人吧,以前的学校可能憋着她了,所以才会人来疯,沈无忧想明白后,也就再没跟她客气过,打打闹闹的,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也就老实的黄静,总是会时不时的担心她们一下,还以为她们是真的在吵架。说实在的,挺好玩的,她想她总算是知道秦绵绵为什么总是喜欢吓黄静了,因为黄静的各种反应,真的很有意思啊!当然,徐丽敏回来的时候,她们会收敛一些,想起徐丽敏就想起今天的一堆破事,沈无忧强迫自己回神,笑眯眯与秦绵绵说笑。 “端菜到不至于,就是陪着同学们吃了一顿饭,然后遇上一个有趣的过了两招,你们知道的,打架这事,是消耗体力,所以……我饿了!” 秦绵绵直接笑喷了,“噗……饿了不会吃饭啊,这里可是你家的饭店。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陪同学们吃饭吗?怎么还会把自己饿着?” 说起这个,沈无忧也是无奈,“呵呵,我饭量大啊,怕吓到同学们,所以我就控制了那么一下,至于吃饭,这不是忙着过来陪你们,还没来得及叫吗!” 秦绵绵‘切’了一声,“谁让你陪了,你自己的错还怪到我们身上了……” 沈无忧也半点不退让,准备直接还回去,“谁怪……” 这个时候一直旁观的黄静却终于看不下去了,怒吼插声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每回见面都得来这么一回,你们不累啊,我看着都累 !” 两人对视一眼,竟是齐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 神同步的两人无语的看了一眼对方,各等了一下才再次开口,“我才没有跟她吵那。”“谁跟她吵了!”结果又意外的撞车神同步了。 搞的本来一旁担心两人关系的黄静都憋不住笑了场,“你们两个还是别吵了,忧忧,不是还饿吗?那赶紧的叫人上饭啊,不准时吃饭,胃会受不了的。绵绵,你的小鬼该喂食了,不然一会会虚弱的。” 两人闻言,互瞪了对方一眼,竟再次神同步的道,“就听静静的,便宜你了!” “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别瞪我,当我不存在。”说完这句话,黄静直接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疼。 沈无忧:“……” 秦绵绵:“……” 最后等秦绵绵与黄静离开的时候,店里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望着一小包的茶叶,秦绵绵直骂沈无忧小气,沈无忧却无奈的冲她摊了摊手道,“没办法,今天意外状况,你要真喜欢,等我回学校带给你。” 如此秦绵绵才终于放过沈无忧,拽拽的走人了。 沈无忧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找季飞扬他们寻问一下洪兵与青海帮那些人的情况,楼上却突然下来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沈无忧看着身后跟着背后灵的唐浩言拍了拍脑袋,终于想起自己今天忘记什么了,原来是唐兴民,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居然让这位海城的一把手,足足的在包厢里等了她四五个小时之久…… “抱歉,我忙的忘记了,咱们这就去吧。” 沈无忧拍了拍脑门,率先走上了楼梯,唐浩言本来有些生气的,可是见她像是真的忙忘了,再一想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他又释然了,心里的那点郁气也消散了,赶紧的跟了上去。 包厢雅间内,唐兴民显然比唐浩言要有耐心的多,见到沈无忧进来,还很热情的站起身来,与沈无忧握手,唤道,“沈管理员!” 只这一句,沈无忧便知道,唐兴民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便也没跟他再客气,招呼着他坐了,反而弄的跟在沈无忧身后进门的唐浩言莫名其妙,弄不明白,这两人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来,小言,你坐这里。”见自己的儿子在门口犯傻,唐兴民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让他过来。 沈无忧了然的笑了笑,直言道,“今天让唐书记等了许久,实在是抱歉,所以有什么话咱们就直说吧,我这里不兴场面上那一套。” “爽快,沈小姐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便不客气了。”唐兴民其实也不喜欢摆架子,更不喜欢那套应酬手法,便顺着沈无忧的话答应了下来,而后拍了拍身旁的唐浩言道,“沈小姐,应该认识我儿子吧,前两次的事情,我听小言已经说过了,如果不是沈小姐仗义出手,只怕小言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说再多感谢的话,似乎都有些不够诚意,这样吧,以后沈小姐但凡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不违背我的原则,我都原意帮沈小姐鞍前马后,只请沈小姐出手,帮我儿彻底解决身上的麻烦!” 第九十二章 闹剧 &nb第九十二章 &nb唐浩言从来没有见过他爸向谁这么低三下四过,而且为的还是自己,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再也坐不住,扯了扯唐兴民的手臂道想要阻止他道,“爸……” &nb“你闭嘴,”唐兴民却拍了拍唐浩言的手背,强势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扭头固执的看向沈无忧道,“沈小姐……?” &nb“唐书记的人情,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吧,我同意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需要绝对的配合,不然,你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令公子引祸的引子并不在身上,我需要到你们家里去看看,到时候我不希望遇上某些不确定因素出来捣乱,您明白吧!” &nb唐兴民想到今天钟雅琼脑残的行为,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干笑道,“我明白,我们肯定会好好配合的。” &nb沈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咱们来谈谈佣金,唐书记肯定不会认为人情就能抵债的是吧,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自身是有损坏的,必竟会沾染上因果,这个东西可是会影响到修行的,所以劳架诚惠一千万!没问题吧?” &nb唐兴民连忙的点头,他虽然是行政人员没有什么挣钱能力,可是档不住老婆是钟家人啊,所以一千万什么的,小意思,能买儿子一个平安,他觉的太值了,当下便拿出手机准备转帐,“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就拿给你。” &nb沈无忧却突然伸手挡住了手机拦住了他,并摇了摇头道,“不着急,等彻底解决了令公子身上的问题再给也不迟。”沈无忧随意的挥了挥手,并不是很在意道。 &nb唐兴民这下子更放心了,连忙小心翼翼的寻问道,“不知道沈小姐什么时候有空……” &nb“易早不易迟,就今天吧,我跟你们回去彻底把事情解决了,也省的惦记。” &nb“哦,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唐兴民赶紧的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他们。 &nb…… &nb钟雅琼被保镖与司机遣送回家,心中有气,闷在房间里砸了一大堆的东西也没能让她舒服了,趴在床上哭了好久,渐渐的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下楼就看到与爷爷坐在一起聊天的姑姑钟晴,委屈的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扑了上去。 &nb身为钟家的小公主,钟雅琼自小便得到了家族极大的关爱,要不然也不会养成她骄傲跋扈的个性,今天居然因为沈无忧一连几次被姑夫训斥,心中自然有气,所以在钟老爷子与她姑姑问她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后,好好的告了一状。 &nb“姑姑,你一定要为小琼做主啊,你不知道姑夫她今天……” &nb钟雅琼的叙述自然是以她自己的委屈为主,在她的描述里,她跟着姑夫去吃饭,然后出了事情,她姑夫不但不向着她,反倒偏帮着饭店的老板,处处为她说话,甚至还训斥了自己,她就顶撞了两句,姑夫便出动了保镖来压她回家,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她还特意脖子亮给了家里人看,更是不忘诋毁沈无忧,把她形容成一个低俗爱慕虚荣的女人,钟雅琼本来就生的白,青黑色的勒痕触目惊心,她的姑姑钟晴当场就炸了,扬言要回去找唐兴民算帐,要是唐兴民不给钟雅琼一个交代,她就不跟他过了!说着,竟是拉了钟雅琼便气呼呼的回家了。 &nb老爷子却越想越觉的不对味,不是他不信任钟雅琼,而是因为他了解自己这个女婿,唐兴民这个书记可不是白当的,一向清廉、正直,他不是一个为一点小事就为难小辈徇私的人,除非钟雅琼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或者得罪了什么人,他在做样子…… &nb越想越觉的不对,怕自己的女儿把事情闹僵,必竟就她那火爆脾气只怕谁也拦不住她,万一再伤了夫妻情份,到时候后悔的还是她,这丫头别看平常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是其实比谁都爱唐兴民,可偏偏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这使的他们夫妻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偏偏这丫头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现在好不容易缓合了一点,别再让她给整崩了。 &nb越想越觉的要糟,钟老爷子赶紧的给唐兴民去了电话,一是为了提醒他,二是为了问问看怎么回事。 &nb此时的唐兴民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没有想到钟雅琼回到家后还闹腾,居然还学会告状了,竟是半点没把他的忠告听进耳里,心里有气,便噼里啪啦的将钟雅琼做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唐兴民不偏不倚,完全是凭着良心说话,最后还隐晦的点出了沈无忧的身份不一般,让钟雅琼别瞎胡闹,人家不过是不跟她计较而已,要真追究起来,最后害的不是只是她自己甚至整个钟家可能都会被她连累。 &nb钟老爷子听了心里一颤,他自然是相信唐兴民的,他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骗他,于是钟老爷子瞬间就头疼了起来,直言道,“小晴已经带着小琼回去找你算帐了,这事懒我,没拦住她,你回去跟她好好说说,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其实也就是个喳喳性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最在意的就是你,你就当看在我面子上让让她,我这就让钟旭去把小琼带回来,这孩子也真是胡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看在她还是孩子的份上,就原谅她吧。” &nb钟老爷子还是明事理的,虽然有袒护自己孩子的意思,但是能亲口向唐兴民陪不是,其实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必竟钟老爷子是长辈。 &nb唐兴民就算是真生气,也不会冲老爷子去,于是顺着老爷子的话就答应了下来,但其实撂下手机后,他的眉头瞬间主拧了起来,打心底升起一股郁气。 &nb由其是想到他老婆钟晴,他瞬间觉的全身都累,如果不是沈无忧说这事的源头在家里,他恨不得现在就调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nb因为实在是不想跟钟晴每天一大吵三小吵的了,那个女人,从来就不会体谅他,更不会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想,迟早这样下去,夫妻情份早晚要耗尽的,可是他也是真心的喜欢她,再加上他们还有儿子唐浩言,所以唐兴民宁可避着她,也不想真的跟她闹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 &nb但是现在避无可避了,就为了钟雅琼的话,她居然就要回家找他算帐,竟是半点信任也不给他,更是把他的面子扔在脚下踩,唐兴民再好的脾气,也要怒了,更何况他还带着沈无忧,沈无忧清楚明白的向他说过,不想要被人打扰,更明显的不待见钟雅琼,唐兴民请她来一次不容易,为的全是儿子的小命,如果到时候被老婆钟晴破坏了这件事情,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跟那个女人离婚。 &nb而另一边的钟老爷子撂了电话,就赶紧上楼找了自己小儿子钟旭,让他赶紧的去唐家把钟雅琼与钟晴一起接回来,千万别让她们闹出什么乱子。 &nb钟旭一头雾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爷子推出了房间,结果等他开车出车库后,老爷子又来了,并且一身外出装扮。 &nb“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还是跟你一起去吧,起码能制住钟晴那个疯丫头,不然,这次只怕她跟你姐夫的关系啊,危险……” &nb钟旭闻言一惊,拧着眉头问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 &nb“唉,跟你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咱们赶紧的走吧,路上我再告诉你。”老爷子捂着心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让一旁的钟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赶紧的驱车出了钟家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唐家,心里还盼着钟睛出门才没多久,希望能在半路上就追上她。 &nb不过显然钟旭想的太简单了,被钟雅琼挑起了怒火的钟晴果然不负她商场上铁娘子的名号,车子开到最快,见缝插针,不要命的往前冲,甚至连老爷子打给她的电话,她都故意不听。 &nb而钟雅琼是忐忑外加心虚的,刚刚在家里抱怨的时候不觉的怎么样,可是现在被姑姑带着去找姑夫算帐,并且全程玩命飞车,她后悔了,真后悔了,脑子终于认真思考了一回,然后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就算她知道是自己的错,误导了姑姑,嘴上还是不敢承认,因为她不敢面对家人对她失望的表情。 &nb她有些鸵鸟的想要拖慢回去的速度,于是假装不舒服的道,“姑姑,能,能不能开慢一点,我晕车……” &nb钟情却坚持的道,“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啊,姑姑知道你委屈,等一会到了家,你看姑姑怎么替你讨回公道啊!” &nb而此时唐兴民为了赶在钟晴前头回家,也让司机加快了速度,结果两人狭路相逢,竟是同一时间回到了家门前。 &nb钟晴一看对面刚刚停稳的车辆就知道是唐兴民回来了,打开车门,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去,一边使劲的拍车窗,一边大喊道,“唐兴民,你给我出来,长出息了啊,出门一趟居然还学会为了别的小妖精欺负我们家小琼了,谁给你的胆子,啊,你给我出来,出来——” &nb后排的唐浩言根本没有注意到钟晴的到来,他身体不怎么舒服,一路迷迷糊糊的,见到家了,刚好推车门,打开一个缝隙,所以钟晴那泼妇骂街一样的言论,分毫不差的落进了车内三人的耳朵里。 &nb小妖精…… &nb沈无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说的是我?” &nb“抱歉啊,沈小姐,内人不明情况,她的话你别当真,呵呵……”唐兴民的一张脸都僵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看向窗外某个还不知道自己闯祸的女人,他就觉的自己头更疼了,同时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失望。 &nb唐浩言也有些无语了,但是当看到后面下车的钟雅琼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心知,肯定是她搞的鬼,心中对沈无忧感到换歉,不好意思的冲沈无忧道了一句,对不起后,赶紧的开车门冲了下去,大喊着,“妈,你这是做什么那?”而后上前一把抱住了钟情,并试图阻拦钟晴胡闹,唐兴民也解起了安全带,并向沈无忧道歉,“沈小姐先留在车上吧,我这就去解释清楚,决不会影响沈小姐声誉的。” &nb沈无忧却玩味的勾了勾唇角,盯着车外的几人道,“我觉的藏在车上才不好吧,那岂不是做实了令夫人的猜想。” &nb“抱,抱歉。”唐兴民一张老你通红,简直无颜面对沈无忧,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心中更是悲愤,从来没有觉的像现在这么丢脸过。 &nb“你的道歉我接着,这确实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没有给令夫人足够的安全感,她也不至于逮着谁都咬,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解决正事要紧,我可不想被人围观,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时间有限,正事要紧,希望唐书记千万别让我失望。” &nb“是是,沈小姐,我明白了。” &nb唐兴民的脸色由一开始的涨红转为苍白,可不敢让沈无忧走掉,事关唐浩言的性命那,他敢紧的开门下车,沈无忧紧跟其后。 &nb而此时车外,唐浩言正拼命抱着钟晴将她往家里拽,钟晴却不肯,拼命的挣扎着,嘴上与唐浩言打着商量。 &nb“儿子,你别管,我找你爸有事,你带你表妹回家去啊,听话。” &nb唐浩言还能不知道他妈什么德性,那敢放开她,好言相劝道,“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管小琼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信她,今天……” &nb钟晴却不肯相信,反而因为连唐浩言都不站在她这一边,而突然暴起,更加用力的推搡了起来,“儿子,你居然也为了那个小妖精说话是不是,你居然为了别人都开始编排起你表妹了,你以前可不这样啊……你爸为什么不下车,车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人,是那个小妖精是不是……好啊,你们父子居然连合起来骗我,唐兴民你给我出来,你车上藏着什么人那啊,是不是小妖精,我可算是知道你这些年为什么对我没个好脸色了,原来你居然在外面养了人是不是,你去给她开业,还给她出头,你居然还为了她欺负我们家小琼,唐兴民,你当我死的啊——” &nb唐浩言:“……” &nb他已无语,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他有的时候真想撬开老妈的脑袋看看时面是什么结构,明明商场上很精明的一女强人,为什么对上父亲的事情上,就这么的没脑子,她这说的是谁,说的是沈无忧吗……怎么就这么会想那,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陪在父亲身边的他是死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多想想,这听风就是雨的,他实在是拿钟晴没办法了 &nb唐浩言眼光余角扫到老妈身后某个缩头缩脑的钟雅琼,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将她拽了出来道,“钟雅琼,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nb“我,我没说什么呀,我那知道姑姑会误会姑夫……” &nb其实钟雅琼也有些懵,她真没想到她姑姑那脑回路,居然是这么转的,怪不得非要拉着她回来算帐那,还一路开飞车,原来为她出气不过是借口,实际上是针对姑夫的才对,呜……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炮灰的一天,一不小心对上表哥满是怒火的眼睛,钟雅琼最后委屈的蹲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 &nb“唐浩言,你居然欺负你妹妹……”因为唐浩言松了一只手抓钟雅琼的关系,钟晴终于逮着了机会,一个用力居然挣脱了唐浩言的束缚,见钟雅琼一脸痛苦的被唐浩言抓着,生气下,一边扯着钟雅琼,一边就使劲的推起了唐浩言,却不想,唐浩言因为站利不稳,再加上被她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是正是一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正对着唐浩方的脑袋,这要是撞上去,后果可想而知。 &nb“小言!” &nb“儿子!” &nb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突然窜出,一把揽住了唐浩言的腰,半转了个圆后,稳稳的将他拉起扶正,一套动作下来,自然流畅,帅气非常。 &nb震惊的唐兴民:“……” &nb被吓懵还没回神的钟晴:“……” &nb忘记哭的钟雅琼:“……” &nb心情复杂的唐浩言:“……” &nb刚刚到哒,目睹了这一惊险一幕的钟家父子:“……” &nb死一般的沉寂后,钟老爷子怒吼出声,“钟晴!你在胡闹什么那,你推的那是你儿子你知道吗?” &nb钟旭也忍不住道,“大姐,你刚才的行为太过分了,你知道小言的脑袋要是磕到石狮子上会怎么样吗?” &nb本来还心存内疚,觉的有些无颜面对儿子的钟晴听到父亲与弟弟的话,瞬间就炸了,“你们都来怨怪我,你们怎么不说说唐兴民,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招三惹四的还护着别人欺负我们家小琼,我会来找他算帐吗,如果不是为了找他算帐,我会推我儿子吗?你们以为就你们心疼小言吗?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了吗!” &nb“推了儿子,你还不认错,你讲点理行不行,别听风就是雨的,我怎么在外面招三惹四了,你给我放尊重点行不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面那!” &nb唐兴民气的眼睛都红了,心中一阵后怕,同时对沈无忧也更加的感激了,如果不是她一连三次求下唐浩言,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在前往医院的途中那。 &nb“你还不承认,你做错了事,居然还敢凶我,唐兴民,我跟你拼了!” &nb钟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疯了似的冲着唐兴民就扑了过去,又是抓又是挠的,很快唐兴民的脸上就挂了彩,钟老爷子被钟晴气的心脏直不舒服,钟旭是管得了这个管不了那个,手忙脚乱,钟雅琼吓的哇哇大哭,唐浩言都已经傻了,一脸的痛苦。 &nb沈无忧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冷光一闪,一巴掌拍在了石狮上,石狮应声而裂碎成了千百块,咔嚓声轰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nb沈无忧双手抱胸,趁机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么在大街上撕逼,真的好吗?以后还打算做人不,脸那?” &nb此时的少女眉目凝重,双眸微眯,无形间便多了一种凌然肃穆的气场,即使相隔几步之遥,众人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压迫的气势,这个少女是真的动怒了,森寒的目光,只一眼便让人心生畏惧,也同时让他们清醒了过来。 &nb五分钟后,所有人都坐了唐家的大厅里,出人意料的,主位上坐的不是唐兴民,也不是钟老爷子,反而是气质出尘的白衣少女。 &nb对于这样的安排,钟晴是不同意的,可惜她扛不过唐兴民与钟老爷子,其他人便也不都没有开口,沈无忧坐主位坐的心安理得一点也没觉的不自在,她冲着钟雅琼勾了勾手指道。 &nb“来,钟雅琼,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彻底的说清楚了,咱们两人也来做个了断。” &nb钟雅琼心虚的扫了眼四周,“我,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nb“哦,可是我看着不像,要不然你也不会回去告黑状了,今天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直接掰扯清楚了,免的你又背地里搞小动作,诬陷我。” &nb“我什么时候诬陷你了,你说话要根据啊!” &nb“你要根据是吧,好,来,那我就说道,说道。” &nb“你喜欢林修远,因为我跟他走的近,你便一直针对我,你还找人堵我对吧,这是咱们两个人的恩怨由来,我以为我告诉你我不喜欢林修远不与你争了,咱们这恩怨就应该告一段落才对,可是你遇上我了还是各种嘲讽,各种挑衅,这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所幸我忙,遇上你的机会也少,这事我便没放在心上,后来我们因为唐浩言的事情又遇上了,你说是不是你选挑起的矛盾吧?是不是你先针对的我?” &nb这个去学校一打听都能打听的到,钟雅琼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硬着头皮点头,“是。” &nb沈无忧笑了笑,接着道。 &nb“你承认就对了,咱们往着往下说今天的事情,我家私房菜开张,我送你请柬了吗?是我让你到我那吃饭的吗?都不是吧,那么你跑我地盘上,冲我发脾气,还要让我让着你,你觉的这可能吗?你自己气不过任性的跑了,被人抓住用来威胁我,你把这事懒我身上,我同样也救了你,咱们这算是扯平了吧,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制服了对方的时候,拿东西攻击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手里面的是歹徒吗?你都没有想过你那一高跟鞋下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你从来没有想过吧?有那么一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跟洪兵一伙的,要不然怎么尽帮着坏人那,接下来再说说你被训斥的事情,唐书记做为长辈,教训你两句,你觉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又凭什么觉的委屈,凭什么把错推到我头上,我是你妈啊还是你爸啊,我凭什么惯着你?” &nb沈无忧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砸的钟雅琼头晕眼花,半天反应不过来,最后沈无忧总结道。 &nb“钟雅琼我告诉你,你这是有病你知道吗,公主病,还病的不轻,非得所有人都棒着你才舒服!就跟那人形巨婴一样,永远都没有长大的一天。” &nb被人这么说,钟雅琼羞愤欲死,就算知道沈无忧说的都对,可是她却不敢承认,“你住口,你胡说,我才没有,才没有……” &nb沈无忧已经不想再给她好脸色,钟雅琼也该是时候成长了,二十岁的人了,整天仗着家世作威作福,她要是不招惹她也就算了,偏偏还逮住她不放,一个劲的找茬,她自然也不会在钟雅琼的家人面前给她面子,今天非把这个麻烦解决了不可,“才没有什么,难道你敢说上面我所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吗?” &nb钟雅琼一脸不服气的道,“那是因为姑夫偏帮你的原因,要不然我也不会意气用事,我不是故意的……” &nb沈无忧都要被钟雅琼的厚脸皮气笑了,她拍手道,“好一句不是故意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唐书记为什么偏帮我,明明上次我帮唐浩言解决麻烦的时候,你也在场的,所以你怎么可能猜不到你姑夫为了什么找我,明知道我是现在唯一可以救唐浩言的人,你却一个劲的针对我,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得罪我,我很有可能不出手救你表哥吗?” &nb钟雅琼瞬间跳了起来,指着沈无忧的鼻子道,“你别吓呼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会两手本事就无敌了吗,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我就不信我就找不到别人治好我表哥,非得靠你不可,沈无忧,你别太自以为事了!” &nb沈无忧摊手,“所以说,你果然是知道的,对吧。” &nb钟雅琼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爷爷、姑姑,姑夫、小叔和表哥,他们的表情,这一下子,她再想改口已经是来不及了。 &nb都怪沈无忧,是她给她挖了坑来跳,要不是她被沈无忧激怒,也不会说话不过大脑,伤了亲人的心。 &nb只要一想到亲人们对她失望的模样,钟雅琼就难以保持冷静,她突然就冲着沈无忧就掐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沈无忧,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不是……你个害人精,我要杀了你……” &nb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唐家父子,都不清楚唐浩言的事情,听着云里雾里的,但是不影响他们理解, &nb沈无忧懒懒的伸出一只脚来,轻意的便将钟雅琼控制在了一腿之外,任她怎么挣扎都近不了沈无忧的身。 &nb一直坐在一旁的唐兴民终于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道。 &nb“够了!钟雅琼,我本以为你只是有些娇气,却原来,心里竟然也坏透了,难道你就不怕没了沈无忧,又找不到别的人治你表哥,你表哥出事吗?他从小可是最疼你了啊,你居然都一点也不替他着想,钟雅琼,你还有点人心吗?” &nb而此时钟睛也终于被唐兴民这拍桌子的声音惊醒了过来,她不敢置信的质问钟雅琼道。 &nb“小琼,你告诉我,这个女孩子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了个男人故意针对她,甚至不顾你表哥的安危也要跟她斗气吗?” &nb“小琼,你告诉姑姑,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nb钟雅琼被问的哑口无言,委屈的一个劲的摇着头,“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来质问我,呜……你们都偏心沈无忧,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亲人啊,呜呜……” &nb沈无忧摊了摊手,“现在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欺负她的了吧,如果这样也叫欺负的话。” &nb钟老爷子长叹一声,“钟雅琼,你太让我失望了!”钟旭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雅琼,眼看就要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剧,沈无忧对这些可不感兴趣,浪费她的时间罢了,所以果断的站了起来道,“好了,既然解释清楚了,我也该走了,拜拜……” &nb唐兴民一下子就急了,“沈小姐,你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家小言怎么办?” &nb沈无忧却不是圣母,如果对方不拿出诚意来,这个案子她是不会再接了,“我想我来的时候跟你说的很清楚唐书记,我的时间有限,而且不希望有人捣乱,结果我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你不能怪我。拜拜!”沈无忧可不是圣母,被人堵着叫骂了一通后,还留下来给他们解决难题,想太美了吧,她不爽了,别人也就别想好过,所以她毫不停留的转身便走,至于唐兴民,只要他不傻,真心想请她搞乱,只要他拿出足让她心动的诚意,她不介意再来一回,但那也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nb“拽什么拽,不就是想要钱,想加价吗,你说吧,要多少?”钟晴知道误会了沈无忧,却没有一点表示,现在见唐兴民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沈无忧便喊了起来。 &nb沈无忧勾了勾唇角,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出了唐家,明明不过是眨眼前,人却已经到了大门外,唐兴民追到门外后,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nb“钟晴,你在拿你儿子的命赌气你知道不知道,收拾东西,你回钟家呆一段时间吧,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我不保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别让我有理由跟你离婚!” &nb钟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道,“唐兴民,你居然吼我,不但要分居,居然还要跟我离婚!” &nb吼,他已经没力气吼了,再一次的沟通失败,唐兴民失望的道,“钟晴你又搞错了重点,你难道就不能有一丁点关心小言吗?啊啊,你没听到我刚刚说什么吗?你,你,就是你,你胡闹气走了唯一能够治好小言的救星,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着小言随时可能会出事!” &nb“小言,啊,对小言,小言他到底怎么了,你一直说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孩子的母亲……” &nb“难道孩子出了问题,还要我告诉你,你才能知道吗?钟晴,你配当妈吗?” &nb“唐兴民——” &nb“闭嘴,钟晴。”钟老爷子终于看不下去了,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往钟晴的身上砸了去,他那女婿说的没错,他这女儿,真是……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钟旭道,“旭儿,你带你姐姐上去收拾东西,让她回家住段日子。” &nb“爸,你怎么可以向着外人,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家里,这里是我家,我看谁敢赶我走。” &nb“旭儿!” &nb“姐,你别闹了走吧。”钟旭脸色不好的硬将钟晴拉向楼梯的方向,走过钟雅琼的身边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你也过来帮忙。”这才继续往楼上走。 &nb钟雅琼被钟旭的那一眼扫的周身一颤,心中忐忑的跟了上去,再不敢撒泼耍横。 &nb钟老爷子扭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将唐浩言招到身边坐后,这才一脸正色的问唐兴民道,“到底怎么回事,兴民,你来给我说说。” &nb对钟晴有再多的不满,唐兴民对钟老爷子还是很尊重的,唉了一口气后,搓了搓满是疲惫的脸,他无奈的坐了回去,将唐浩言这些日子以来遇上的怪事全都说了一遍,又将沈无忧帮唐浩言解围的事情也说了一遍,不敢透露沈无忧的身份,便诱导老爷子把她误当做天师一类的,并表示对方背景深,而且很厉害,这样钟老爷子才终于生出了见一见的心思。 &nb而且,天师这个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已经有接手的案子,别人是不会接的,唐浩言的事情,沈无忧已经解决了两回了,他们就算去找别人,只怕别人也不会来。 &nb这下子,钟老爷子也头疼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老人总是比年轻人更相信鬼神之说,他甚至比唐兴民还要担心唐浩言,由其是在看到外孙苍白削瘦的脸色后,更是对钟晴气不打一处来。 &nb就像唐兴民说的,难道别人不告诉她,她自己就看不出儿子的身体不舒服吗?当妈的当成这样,也难怪唐兴民会对她越来越冷淡。 &nb“我会把小晴带回去好好教育的,你看怎么才能把那位沈小姐再请回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只要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小言他是我的外孙,我也会帮他想办法的。” &nb这个时候,钟旭带着钟晴还有钟雅琼终于收拾好东西从楼上下来了,钟老爷子长叹一声,站了起来向唐兴民告辞,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唐浩言的肩膀,“别担心,外公不会让你有事的。” &nb唐浩言眼角微湿,抱了抱他外公,什么也没说,便退回到了唐兴民的身旁,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钟晴一眼,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由其是在刚刚亲眼目睹了她是怎么跟父亲吵架,怎么气走沈无忧,怎么无视他的身体的时候,就算他是男生,心性豁达,但依然觉的自己受到了伤害,心情复杂。 &nb钟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在乎唐兴民是不是跟她离婚,还是死犟着不肯回钟家,最后还是老爷子直接让钟旭把她拖了回去。 &nb说实在的,老爷子觉的今天丢人丢够了,面对女婿,老脸都不知道要往那放了,最后只能勿勿走了。 &nb而钟雅琼是茫然的,从以前家里棒在手心的小公主,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理会她,她的心情同样复杂,并且难过,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这个时候要是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怕谁也不会相信,当她注意到唐浩言苍白的脸色,还有削瘦的身体后,心中忍不住一疼,这是她从小就最亲的表哥啊……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将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她似乎清醒的有些晚,头一次,钟雅琼开始了认真的反思。 第九十三章 相柳 沈无忧出了唐家后,却并没有回‘活色生鲜’,而是追踪着水神戟留给她的信号,一直来到了城效的一处荒山。 而在荒山脚下,她正好遇上了同样追踪其他线索而来的江独秀。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便知道徐丽敏这次只怕真的与江独秀一直追踪的那些异人有关。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一起结伴往里走,说是荒山,其实也可以说是垃圾山,这里以前是有名的矿山,后来因为开采过量而被废弃,自此以后,没有了利用价值,植被稀少,树木长势也不好,到处可见人类的生活垃圾,那怕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的凉爽了,它依然散发着让人无法忍受的臭气。 所以里面除了一些地上各种爬虫类外,竟是连动物都很少见。 “异人都是这么……的,呃……不讲究,标新立异吗?不要告诉我他们最近一直就是藏在这里,这简直太难让人置信了,怎么受的了 !” 如果做异人就是为了混的这么惨,沈无忧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反社会,反管理局,除非他们脑子都不正常。 江独秀的嘴角抽了抽,“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希望他们不会这么蠢吧。” 两人急速前进,在穿过某个小山头后,突然黑云遮日,世界为之一变,就像是一下子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位面一样,江独秀凤眼微眯,突然的低声道,“不好!” 沈无忧不解,“怎么了?” 江独秀近样眉头四处打量,乱石成堆,迷雾重重,总觉的场影看不真切,他点了点头道,“我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地方落角了,不只是单单为了躲管理局的人那么简单,而是因为这里的气场更适合他们作案。” “做案?” “对,做案,这次怕是遇上了难缠的家伙,我们要有大麻烦了!”江独秀一边翻找东西一边解释道,“异人里有一位召唤天赋极高的老头子,位列管理局通缉名单榜首,特别的讨厌,他能用各种带邪恶的灵魂做养份召唤凶兽的恶灵为他做事,而且他还发明了自己的域,他的域便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他是这个世界里的主宰,我们会突然来到这里,看来,他这是发现我们了,要不然就是他本身就在这里设置了域,而我们误闯了进来,不管是那一种,他对域有决对的控制权,他都会感知到我们,小忧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战斗了。” 正说着,江独秀突然脸色一凝,抱着沈无忧就地一滚,瞬间时山石崩裂声传来,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小山一般面积庞大的尾巴尖…… “靠,这什么怪物……” “这是灵,凶兽的恶灵!” “凶……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它是谁了!” 望着头顶上方高悬着的九个黑洞洞的骷髅脑袋,外加那一直延伸盘了不知道多少圈的蛇身,沈无忧不期然的想到了某个上古凶兽,被称之为九头魔神的——相柳! 相柳,又称相繇,是上古凶神,长有九个脑袋和蛇身,吃人无数,所到之处皆会洪水肆虐。 相柳是共工的一员猛将,在与颛顼一战中面对众多战神从无败绩,可见其战斗力极强。 共工战败后,相柳曾短暂收敛恶行,伪装出改过自新的假象,但实际上却是在集结势力寻找机会为工共报仇,直到觉的时机合适,他这才暴起再次肆虐横行。 此时正值大禹治水,工和正由西向东逐渐开进,最终将洪水导向大海,工程过后,洪水被驯服,人们收成有了保障,生活也不逐渐好起,此时的相柳异军突起,不但将原本修好的堤坝河道一一摧毁,还残食人畜,喷吐毒水,致使土地浸染剧毒,草木雨草不生,人畜难活。 被毒浸染的洪水四处泛滥,淹没了一片片陆地,大地上的生灵不但失去了生存的土地,遭受洪水吞噬,还要面临相柳的屠杀,大禹知道后,为免人们受苦,与相柳谈判谈崩后,请天庭众神合力围剿相柳,然相柳实力强大,它有千丈蛇身,一尾巴可使山崩地裂,地动山摇,九个脑袋齐齐张嘴,可将无数军兵吞噬,对于各神围剿毫不畏惧,九口齐齐喷毒,使的众神不敢硬闯,只能采用迂回战术躲避。 相柳独战众神,还能力压群雄,独可见其能力之强,众神只能使用车轮战,轮番群攻,不休不止,这才使的相柳力竭逃窜,一路向西北方向,所经之处又是一片血海悲鸣,只是终还是被众神剿杀 ! 然,相柳的死并不是结束,相柳生前所到过的地方变成散发着毒水瘴气的沼泽,所流出的黑血腥臭无比,被黑血沾染的地方树木枯萎枝叶焦干,多年之内都无法种植庄稼,相柳的尸身更是在腐烂后引发了瘟疫,四下扩散,见此情景,众神束手无策,最后大禹只能命人挖坑将相柳尸身掩埋,并因其臭味难掩,而一连填埋了三次厚土,引水在相柳尸坑之上建成一个大湖,并由五方天帝在湖岸上用湖泥筑起高台,联合众神镇压相柳,这才算是平息了此次祸乱。 所以说,如果他们面前被异人招唤来的凶兽真是相柳的话,就如同江独秀所说的那样,他们这次是真摊上大麻烦了! 不过现在不是他们分心的时候,沈无忧不能成为江独秀的负担,手中没有水神戟的沈无忧,招唤着自己的力量,虽然相对的会很费力,但是她一往无惧。 先不论相柳的力量,单以它周身是毒就让人有一种无法着手的感觉,再加上它是灵体,体内没有液体,沈无忧便很多招式无法使出,只能想办法将它隔绝,以水之力,以达到阻挡毒液的作用。 “水之结界——”滔天的海水冲天而起,将相柳团团包裹,可是在下一刻便被相柳一尾巴拍出了一个巨大豁口。 显然,沈无忧的法力还没有强到可以拦住它,江独秀却在沈无忧水之结界吸引走相柳注意力的时候,自它的身后一跃而起,黑色的刀刃闪过寒光,撕拉一声响,有什么被划开了,然后沈无忧便看到相柳的一只脑袋从高空中落了下来,后面还拽出长长的一条黑绿色的毒雾尾巴。 “吼——” 灵魂被分割是比身体残缺更痛苦的事情,江独秀的匕首刚刚可是做过紧急处理的,他本身传承于天算子便是玄门的人,对付鬼灵一类的便很有一手,相柳不管生前是如何强大,再凶悍,它现在也只是个魂体,经过这么多年的镇压,更是严重宿水,在遇上了像江独秀这样的道门弟子,实力打折扣后再打折扣,一时轻敌,便只有认栽的分。 不过,相柳并不会就这么认了,必竟是杀场老手,知道了江独秀手中匕首的厉害后,它很巧妙的躲开了江独秀的攻击,并且毫不留情的向沈无忧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 “移形换位!” 成功的让分影代替自己被相柳吞吃下肚,沈无忧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相柳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刚刚反应极时,只怕她现在都进相柳的肚子里了。 江独秀对上相柳也不敢说自己就能胜,本就被相柳纠缠的他,就算是想要救援沈无忧也是完全没有机会,沈无忧因为刚刚惊险的一幕而出了一身白毛汗,江独秀则是差点心脏都跳出来,再次面对相柳,手上出招更狠,更快,在放出了机关狼的同时,他不要命的将所有煞气往身上引,想要积攒使用禁术的力量。 因为机关狼是沈无忧送他的东西,江独秀特别的珍惜,平常万万舍不得拿出来用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如此紧迫的时候,他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机关狼由玄铁打造而成,通身坚硬无比,而且没有生命,打斗起来,完全不知疲惫,并且修为还比江独秀还要高一层,一上来便成功的撕下了相柳咽喉处的一大块灵魂碎片,这使的相柳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整个域都震动了起来,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一样 。 江独秀没有想到机关狼这么给力,本来准备放大招禁术的手缓缓收回,终于摆脱了相柳的纠缠飞奔到了沈无忧的身边,而沈无忧此时正看着江独秀放出来的机关狼眼睛放亮,紧跟着也将自己的机关狼放了出来,如此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两只机关狼都很给力,咬到那里便撕那里,灵魂分裂比起*伤口更能让相柳痛苦,八张嘴齐齐张开喷毒,绿到发黑的毒雾顷刻间充斥在整个空间中。 江独秀脸色一变,瞬间开出一个灵力结界,将毒气隔绝在灵力壁之外,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最怕的是这人域的主人丧心病狂的将域收起来,而使的这些毒气弥漫到外面的世界。 “必需马上找到他,他肯定在这个域内。” “明白。”沈无忧点头,伸手一弹,无数道透明分影便出现在了四周,沈无忧一道命令下去,它们便冲向了四面八方,不需要多久,便找到了他,此时招唤出相柳的异人为了围观自己的成果,就藏身在这里的不远处,正暗搓搓的趴在一块大石上看着他们打斗的方向。 原本他看到相柳占上风还挺高兴,结果下一秒,便多出了两只机关狼来,气的他一拳头打在了石头上,反而弄的自己很疼,就在他暗搓搓的打算招唤别的灵出来帮相柳的时候,突然觉的脖子一紧,本来应该与相柳斗的你死我活的江独秀与沈无忧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并且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这就是召唤师唯一不好的地方,那便是只能招唤鬼灵铺助自己,而本人却没有什么本事,只能躲的远远的,不然脆弱的他只要被敌人抓住,那便什么都完了。 而他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中,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寻找脱身的机会,身体却很诚实的做出双手高举的投降状, 管理局对他的记录各种详细,连他是怎么从管理人员手中逃走的写的一清二楚,特别注名了两个字,狡诈!江独秀又怎么可能还相信他的诚意,直接一刀将穿透他的肋骨将他钉死在了岩石上,掐着他的脖子道,“想办法让相柳回去!” 被一记刀子穿过身体,是谁也不会好过的,更何况是皮脆的招唤师,本来他是准备趁机动用自己的域将这两人困住,可是现在疼痛使的他什么都作不了,而卡在脖子上的大手,更是可能随时扭断他的脖了让他没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召唤师曾经无赖的在管理局人面前逃走过好几次了,只要不死,他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他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伸手掐出一个手决,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相柳并没有消失,反而似乎更加的激动了,像是被什么催发了一样爆动了起来,竟然一尾巴将一只机关狼给拍成了粉碎! 召唤师异能不敢置信的又掐了几个手愉,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相柳依然呆在原地,并且有越来越愤怒疯狂的意思! “吼——” “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已经让它回归地狱了,可是它却失控了……我,我想可能是我受伤的原因影响了我的施展法术,这位管理员同志,你能不能行行好放开我……?”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着逃跑,你觉的我们会信吗?” 不信,召唤师自然知道,但是他还是不想放过任何机会,虽然又一次失败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沮丧的模样,除了兜帽下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以外,他什么其他的表情都没有 。 不过当他下一刻被江独秀毫不客气的直接甩到相柳的面前,让他直接面对这位暴怒中的九头魔神后,他终于变了脸色,放声尖叫了起来,说实话,那种苍老尖锐的声音,就如同尖锐的东西划过玻璃一样难听。 沈无忧掏了掏耳朵,随手往空中一挥冰结出一枚冰剑来便飞冲了上去,借着相柳被召唤师吸引去注意力的空挡一剑刺进了相柳其中一个脑袋上的眼眶内。 机关狼被毁,只剩下一只在苦苦支撑,他们自然也不能闲着,今天这场对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打败相柳只有拼命了,江独秀知道这个道理,沈无忧也知道,她只是可惜,水神戟不在她身边,不然,她发挥出的实力决不是只这么一点,真是不知道那家伙追着徐丽敏跑那去了,明明应该也在这座山上啊,难道被隔绝在域外面了吗?真是的,需要它的时候不在,沈无忧很懊恼,因为她为江独秀添了不少麻烦,让他在与相柳打斗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 时间越久,对江独秀与沈无忧就越不利,体力与法力的消耗,使的他们很难再维持原本的高速度与体外的灵力罩,但凡有一点失误,便会有被相柳吞吃入腹的危险。 异人召唤师也不好过,那怕江独秀已经在将他扔向相柳的时候放开了他,但是他依然没有机会逃跑,因为他被相柳盯上了,这家伙认得他的气息,明白是因为他才能被召唤上来的,所以为了怕被送回去,对方准备让他死翘翘,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隐患留在这个世界。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约就是他! 一路招鬼灵抵挡一路逃,完全是免费帮着管理局的人打了零工,异人召唤师的心中是悲催的,可是他还不能停下来。 虽然是他召出了相柳,但是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已,必竟相柳名声在外,让他真打开域往外逃,把整个域里相柳喷出来的毒雾散到外面去,直接坑死整个地球的人他却是不原意的,全死了,他还有什么意思啊! 所以他只能被相柳欺负的抱头鼠窜,却拿这个自己召上来的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应该庆幸这是在自己的域里,毒雾伤不到他,不然…… 相柳很生气,很愤怒,被粘在身上的几个蝼蚁烦的恨不得一脚踩死他们,可是这些该死的蝼蚁身体太灵活了,反而显的它越发笨拙,放毒毒不死,吃又吃不着,时不时的就会被撕下灵魂碎片,这让它很疼苦,爆怒的它仰天长吼,这次它没有再保留,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魂力。 它要震碎这一处域,它要去外面的世界,它要自由! “不好,它发狂了!” 召唤师的异人吐出一口血,脸色青灰,域被攻击,就相当于他被攻击,如果域被打破,那么他也没什么活头了,可是现在相柳一尾巴抽向天空,便使的整个空间都动荡了起来,他的身体更是无法负担,望着讨厌的两个管理员,他的声音就跟哭了似的。 “怎么办,我撑不下去了!” 江独秀单手掐决,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沈无忧也开始与乾坤镜沟通,看是否可以把这个大家伙直接锁到空间内,然后在他们都还来不及行动的时候,整个域的上空,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异人召唤师感觉有什么东西进来了,下一刻就听到与现在气氛完全不相融的欢快声音在整个空间内响起。 “——哎呦喂,相柳,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那——真是太好了 !” 沈无忧额头上划过一排黑线,不用问了,这么欠揍的肯定是水神戟那个吃货,这个家伙真是,真是——来的太极时了,无语过后的沈无忧激动不已,这下子他们这边的胜算就更大了,只是——似乎水神戟这个吃货与相柳很熟的样子?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是否会有神转折? “你是——水神戟那个家伙?” 原本处于暴怒中的相柳就像是被人拿针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它望着天空中那一道流星,八个大脑袋上抬到一个很高的弧度,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金属的质感,明明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大家还是感应到了里面类似于惊喜的情绪。 然后这个让众人大感头疼的九头魔神在他们的眼前宿水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白面书生…… 这变化太大,所有人都傻了眼,水神戟却高兴的一跃从空中飞了下来,似乎更熟相柳这个模样,并且叽叽喳喳的道,“是啊,是啊,我还活着,到是相柳你,混的不怎么样啊,脑袋都掉了一个,瞧你这精气神……” 相柳化成的白面书生猛的回头看向江独秀,一双眼眸如同黑洞一样,透着寒光,似乎下一刻便会冲过来灭杀掉他们一样。 沈无忧气的都想把这个不会说话的吃货直接拖过来打一顿,不知道能别乱说么,这妥妥的是在给他们拉仇恨啊,不知道相柳的那个脑袋是被江独秀砍下来的吗! 就在她不断的怨念中,水神戟再次嗷嗷的叫了起来,彻底的暴露了他们的关系,“相柳你那什么眼神,不要吓呼我的小伙伴~” “你的……小伙伴?”相柳的声音突然变冷,并且带上了明显的停顿,一双眼睛危险的看着水神戟,水神戟却依然无所觉的,大声叫着,“当然,看到没有,穿白衣服的就是我的小伙伴,其他两人是我小伙伴的朋友,你能不能别拿你那双眼睛去瞪他们,他们会害怕的~” “害怕?”追着他硬砍了他一个脑袋,并且要致他于死地的家伙会害怕,水神戟这个水货,果然依旧是这么不靠谱。相柳的思绪难得的与沈无忧的同步,好想把这个家伙从天上拽下来打一顿怎么破……看到它就手痒,可偏偏这个家伙是跟本就没有疼觉,打了它反倒最后弄的自己手疼,只要一想起可能会发生的结果,相柳就又收回了自己的想法,自讨苦吃什么的,他傻了才会干。 “对啊,害怕,还有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是在欺负我的小伙伴们吗?你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家伙,要点脸行么,我的小伙伴们要是放到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幼崽,懂吗?幼崽,是需要保护的年纪,你怎么可以对他们那么凶!说出去,你就不怕那帮家伙们笑话吗?” “笑个屁,从地底下爬出来笑吗?” 相柳那一张白净的脸吐出这么一句粗俗的话来,相当的维和,可是又显露出了另类的忧伤,水神戟一下子就蔫了,被困在乾坤镜里的这些年里,他所熟的东西全都不见了,所熟的那些人也都消失了,水神戟虽然由神器变成了魔气,但是想起以前的那些片段还是忍不住怀念。 而后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不也死了吗?可是你还在,所以说不定其他的他的人也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着那?死亡又不代表终结,说不定有一天还会再见到,到那个时候,他们就能笑话你了。” 相柳一想,确实是这个么个道理,于是他道,“你等等,先让我把那个家伙杀了,我们过会再聊。” 说着便突然冲着异人召唤师发起了攻击,绿色的烟雾形成一道锁链直接卷上了对方的腰肢,虽然有域的保护,但是召唤师异人还是觉的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仿佛整个人都被毒液包裹一般,无一处不疼苦 。 “救,救命……” 而后不容江独秀与沈无忧多想,相柳再次甩出黑绿色的锁链,这次的目标则是江独秀,机关狼想拦,可是却被他一锁链抽到了几丈外,本就已经残破的身体,这下子直接变成了碎片,独留下被水神戟认领的沈无忧没有动,也算是给了水神戟面子。 必竟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疼苦可是相当难受的,相柳又怎么可能放过斩下它一只头颅的江独秀。 沈无忧顷刻便祭出了乾坤镜,并向空中的某吃货道,“水神戟,让你的朋友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最讨厌乾坤镜了,那就是它的克星,水神戟头疼的看着白净的青年道,“相柳,你在做什么?” 白净脸盘的青年,一脸淡然的道出最凶残的话,“杀人啊!” 水神戟瞬间炸了,“我靠,你这是作死那,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连个面子也不给我。” 相柳皱了一下眉头扫了一眼沈无忧道,“给了啊,你那小伙伴我没杀,我只是杀你小伙伴的小伙伴而已。” 别给它念绕口令行不行,头疼,“那也不行,你给我放了,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啊!” 相柳眼睛一亮,“哦,说起来,也许久没有交流过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咱们较量较量?” 水神戟激动的翻飞着,“相柳真以为你无敌了是不是,老子可不怕你!” 相柳鄙视的扫了一眼水神戟身上的裂纹,“哼,凭着你这个快碎的身躯吗?” 被戳着疼角的水神戟气恼不已,“相柳!你皮痒是不是,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威风凛凛的九头魔神吗?老子好歹还有个身体,你连身体都丢了……” 戳别人的时候不觉的怎么样,但是自己被人戳的相柳却怒了,“水神戟!” 看到相柳生气,水神戟却乐了,“怎么,老子说实话,也不让说啊,你刚刚也说了我的。” “好,你有种,等着,我杀了他们这就来找你打。” “靠,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没有忘记杀人。” 相柳点头,而后突然收紧了手中的锁链,并且伸出一指来,他就不信今天破不了这两个人的防御,水神戟却在这个突然暴起,寒光闪过,锋利的侧刃便冲着柳的腰砍了过去。 相柳眸光一凝,轻意便感知到了水神戟身上的杀气,没想到它居然是来真的,瞧那架式,杀气腾腾的,他不由也认真了起来,直接就放了大招,看的一旁的沈无忧都傻眼了,这两货不是说朋友吗?而且还是多年不见的那种,可是一但交手,便是招招致命,似乎恨不得对方去死一样。 而本来已经准备放禁术的江独秀再次被迫停了下来,场面上瞬息万变,也许他可以期待一下水神戟的表现,必竟它是小忧的武器,就算是再不着调,也总不至于让他们失望 。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解决了身上的毒雾锁链,不然的话,他想,他的灵界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而此时的水神戟却疼并快乐着,虽然被相柳尾巴抽在身上很疼,但是相柳身上的各种气息却让它馋的口水之流,并且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相柳感觉到了自己的动力与毒素在流失,气的抽水神戟的动作更用力了,水神戟却因为相柳打扰了它的进食,而直接祭出无数把分影,那怕因此又多了两道裂纹也不能让它停下,直接将对方的灵魂来了个对穿,并使劲的划出口子直接分裂起了相柳的灵魂。 “啊——” 相柳惨叫,疯子对上不要脸的,结果可想而知,最终还是让不要脸的占了上风,相柳惨败,还要面对着被水神戟吞噬的危险。 “不打了,不打了,我服了还不行吗?你给我住嘴,说好的朋友那,你就这么对朋友的!” “朋友又怎么了,你刚不照样不给我面子要杀我小伙伴的朋友吗?”水神戟逮着相柳又是一口猛吸,黑绿色的灵魂碎片便进了它的大嘴里,随之平复了它身上的裂纹。 然后水神戟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在相柳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修复了一道裂口身躯,那意思不言而喻,“拿出点诚意来,起码比现要比我现在得到的好处大,不然我凭什么放过你。” 最后相柳割地赔款,水神戟跑来沈无忧面前邀功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好吧神转折来了,可就是这神转折转的有些大,大的就如同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下,差一点把她给砸晕了,明明上一刻还对他们至于死地的相柳下一刻就卖身给她做灵仆,谁来掐她一下,告诉她这不是梦。 虽然心里各种刷屏,但是沈无忧面上却是相当的冷静,“谁能保证相柳说的是真的,万一他是骗人们的,以后趁机报复怎么破?” “这有什么,抽他一缕神魂出来做成命牌,只要他不听话,直接捏爆,不过相信小命捏在你的手里时,他也不会蠢到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无忧依然不松口,眼神炯炯的盯着水神戟,“可是我还是担心怎么破,相柳最出名的可是他身上的毒啊!这样的家伙,你让他来咱们家里当灵仆,呵呵哒……万一他一时没控制住毒死了人怎么破?” 水神戟果真急了,“不会的了,他要是连这个都控制不了,那还当个屁的凶神啊!小伙伴你太小看他了。” 沈无忧突然就笑了,“说了那么多,你其实就是想我收了相柳是吧,这样他就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并且不用再担心被镇压入地底,水神戟你替他打算了这么多,他知道么~” 阿咧,被猜出来了,水神戟也就认了,不定副很娇羞的模样道,“哎哟,小伙伴你知道就算了,干嘛说出来吗,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额头上划过一排黑线,沈无忧道,“切……想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 水神戟激动的道,“那那,真的吗?” 沈无忧点头,“对,不过前提条件是你不许以后再整天的跟在身后要吃的,听着烦。” “这点小事,好说好说,答应你不就是了。”大不了,到时候他从相柳身上找回来就是了,说起来,相柳身上的气息还真是美味啊,水神戟想着想着,又要流口水了 。 沈无忧扫了水神戟一眼,“哈,居然这么痛快,没耍花招吧?” 水神戟将躯干挺的笔直,一副我最正直的模样道,“我那敢啊,老子说话算话。” 沈无忧这才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哦……” “嘿嘿,我说的。”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敢紧的让他收了毒雾,把我朋友放了,没看到他们都已经快不行了吗!”成功的将相柳的一缕神魂拿捏在手里,沈无忧再不怕他,瞬间就低气十足的开吼了。 相柳倒是想不放,可是命捏在别人的手里后,他也就只能认了。 “江独秀,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沈无忧看的明白,相柳就是个疯子,一言不和就可能打起来,而水神戟却是个厚脸皮的吃货,跟本不靠谱,别看她刚才表现淡定,其实心里担心死了,就怕相柳趁还没有被她拿捏之前先捏死了他手里的两个人质,神经一直紧绷防备着,现在好了,相柳终于放人,她第一时间便冲了过去。 江独秀对于这种神转折也觉的不可思议,不过能够不花费任何代价就能收服相柳也不错,就是放在沈无忧的身边,他还是有点担心,幸好,他打算一直呆在海城市,这样可以随时监督相柳,至于他自已么,身上也就一些擦伤,然后因为需要释放禁术的原因,吸收了大量的煞气,使的他不好过以外,其实并没有受伤。 沈无忧却不听江独秀的话,直将他差点扒了个光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事以后,她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望着面前的蜜色胸膛,她干咳了两声后,正好扫到一旁鬼鬼祟祟的往外跑的某个黑色身影,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大喝一声道,“那里逃。” “哎呦喂——我的老腰,断,断了——” 瘦竹竿一样的异人召唤师直接扑到在地,头上的兜帽也掉了,露出一张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他一边哀叫一边扶着自己的腰,就差哭出来了。 江独秀站起身,很是自然的将衣服扣上,反正不是第一次被看,他也……习惯了吧,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根绳子,几下就将异人召唤师给绑了起来,“现在,撤掉你的域!” 异人召唤师挣了两下没有挣脱绳子,反而更紧了,便知道这东西不是凡品,露出死灰一样的表情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域,瞬眼间,世界便黑了,山还是那处垃圾山,天色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空气湿热潮湿一股酸臭的味道,没有一丝风,这是要下雨了吧,沈无忧抬看了看天色,黑压压的乌云连一颗星子也没有。 现在逮着了召唤师异人,沈无忧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的凝问了,“为什么你别的地方都不选,却选了这么一个臭气熏天的地方躲着那?” “因为这里原本是矿区,出了事故后才废弃的,当时死了很多人,后来就成了抛尸的好地方,这里的冤魂足够多,怨气也足啊,正是招唤来的魂灵的最好养料,这里对你们来说是荒山,对我来说却是宝地啊!” 召唤师异人说起来,啧啧的直叹可惜,还道,他刚来的那一天,就见到一个被撞死的男孩被扔到了这里,到现在那个男孩的魂魄都还不能安息,可想而知,显然案子没有破,后来什么小狗,小猫的尸体啊,就更是不计其数了,别看只是动物,但是恨起来,也会成为怨灵,便可以来做他召唤的凶兽鬼灵的食物养料。 第九十四章 徐丽敏的结局 &nb沈无忧:“……” &nb她是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这样的,怪不得那,气场会这么的**。 &nb使脚尖踹了踹异人召唤师,沈无忧拧着眉头问道,“那个小男孩在那?” &nb异人召唤师被打断话,不高兴的问道,“干嘛?” &nb沈无忧担了担眉心,淡然道,“超渡,报案。” &nb“切,烂好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异人召唤师还是给她指了方向。 &nb沈无忧看了看江独秀,江独秀点头,两人结伴一起走了过去,而水神戟与相柳则被沈无忧收进了空间进去叙旧了。 &nb约五百米的样子,在一片腐叶中,沈无忧与江独秀终于找到了小男孩的尸体,因为天气的原因,高度腐烂,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只大约估么出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似是经过剧烈摩擦,破损的不成样子,这些天下来,颜色都分不清了。 &nb男孩的灵魂就在尸体的旁边,透明的几乎消失,就像是一缕白色的烟雾一样,他一直重复被撞倒的那一瞬间,在空地上,猛的往后倒飞,而后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一样,无力的被往前拖……然后,滚在地上没了声息后五分钟后,再次起身重复刚刚的动作,看上去孤独寂寞又可怜。 &nb沈无忧挥手一道灵力打在男孩魂体的身上,使的他的灵魂凝实了一些,而后哼起了镇魂曲,男孩由一开始的表情空茫到最后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终于化做点点幽绿色的莹光飞向了天际。 &nb“愿,下辈子投个好胎!” &nb一句话包含了沈无忧对男孩所有的祝福,江独秀按了按沈无忧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拨通了电话报案,警察很快便核对出了小男孩的大致身份,与前两天刚刚接到一宗失踪案中的失踪人员特别吻合,警察一边通知家属,一边让江独秀他们别走,等着他们来,然后便挂了电话。 &nb江独秀却不打算听话,拉过沈无忧便向着山下走,异人召唤师跌跌撞撞的被他们牵在身后。 &nb不过显然一路上并不怎么顺利,很快,沈无忧便看到了路中间倒着一个人影,上前一看,居然是徐丽敏。 &nb沈无忧快走了两步蹲到她的身前,伸出两指来探向她的颈脉,确认她没事才只是晕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想办法把她弄醒,突然异变突起。 &nb森寒的刀峰从肋下斜刺过来,沈无忧因为没有感觉到杀气,反应迟钝躲避不不及,最终腰腹部被开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染湿了白色的小西装,看上去相当的惨。 &nb而徐丽敏见此还不罢休,再次挥舞着刀子刺了过来,沈无忧立马一道水墙档了回去,一旁的江独秀看到沈无忧受伤,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出手便一脚将徐丽敏踢到了几丈外,如同破布娃娃一样,半天爬不起来,蠕动了两下后,便没了动静。 &nb但是江独秀却并没有就这样算完,他回头看到某个被绑还不安分正往山里跑的细长竹竿背影,手中的短色黑刃挥手便投了出去。 &nb“嗷——” &nb竹竿黑影倒地不起,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足以证明他伤的有多重,黑色的短刀直接透过穿过了他的脖子,却偏偏避过了大动脉,使的他死不了,而后大量的血液呛进气管里,让他喘不过气来,那种生命流逝的恐怖感,让他那张苍白的老脸直接皱成了一朵衰败的菊花。 &nb“本来,想要活捉你的,可惜,我太不识趣!” &nb江独秀冷的如同冰渣一样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跟剧本上的完全不一亲,说好的管理局从来不乱杀人要活口那?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敢……他想求饶,想说再也不敢了,可惜却再也没有了机会,当被片片煞气凝聚的刀片削成人棍后,他在痛苦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nb沈无忧对于江独秀灭杀召唤师异人的事情保持沉默,在用灵力治疗了一下腰腹上的伤口气,她就开始反思,果然还是大意了,心软什么的最是要不的,这次算是长个教训,以后再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了。 &nb见江独秀的脸色由始至终没有变好,沈无忧自动上前扯了扯江独秀的衣角,很识趣的开始道歉,“对不起,我刚……”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觉的一只大手在后脑上猛的一压,她便一头扎进了江独秀的怀里,而后腰上便多了一只手臂,用力的抱紧了她,并巧妙的避开了她伤口的位置。 &nb“咚咚咚……” &nb有力的心跳在耳际响起,引的她自己的心跳也忍不住加快,沈无忧双手无措的抓着江独秀的西装外套,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江独秀又很快松开了她,并一脸严肃的道,“回去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错在那了。” &nb而后,便转身将异人召唤师的尸体收了起来,快步走向徐丽敏。 &nb徐丽敏算是命大的,居然还有一口气,那便不能收进空间袋内了,虽然她刚刚出手完全是被异人招唤师操控,但是平常却没少做坏事,更是一直在找沈无忧的麻烦,江独秀怎么可能放过她,直接将原本捆召唤师异人的绳子绑到了徐丽敏的身上,而后拖着绳子的一路往山下走去,至于徐丽敏在他拖在后面是死是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nb从小学以后就没有写过检讨的沈无忧皱着一张苦瓜脸,唉嚎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对于江独秀处理徐丽敏的方法,未发表任何意见,再不曾心软过。 &nb山脚下警鸣声远远的传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小男孩的案子,江独秀与沈无忧不想与警察面对面招惹麻烦,两人直接施展功法,夜里璀璨的灯光中,两条黑影嗖嗖的飞过,在这闷热的天气中,带出了一缕轻风,很快便回到了听涛园外,只是苦了被他们吊在后面的徐丽敏,身上的衣服被剐蹭的乱七八糟,身上到处都是擦伤,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已是出气多入气少,随时都会挂掉的状态。 &nb江独秀掏出电话,也不知道打给了谁,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有人来带走了徐丽敏。 &nb直到对方的车子消失在拐角,两人这才回了听涛园的家,只是进门的时候,两人因为沈无忧衣服上和血迹下意识的都是小心翼翼的,宁婆婆正在厨房里煲汤,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喊了一句,“是小忧回来了吗?” &nb吓的两人在门口停了一下,确认婆婆没有出来,沈无忧这才赶紧的应了一声溜回了房间,而江独秀则是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后,穿着整洁的衬衫走进了厨房,随便找个话题与宁婆婆聊了起来,为沈无忧挣取时间。 &nb很快沈无忧也打理好了自己,又看了看小北安然睡在鱼缸后,换上了一身家居比较宽松的运动服进了厨房,江独秀这才回房去换衣服收拾。 &nb宁婆婆不疑有他,心思全放在今天‘活色生鲜’开业上,并欢天喜地的向沈无忧报喜道,有多少人订餐,接下来三天几乎都没有空座,这足以见证‘活色生鲜’的成功。 &nb‘活色生鲜’的成功不只因为饭菜做的好吃,更有装修人脉的双成加分,并且在宋斌将灵茶拿回家后,吸引来另外一波特殊的客人,、‘活色生鲜’的食材比别的地方好,又因为沈无忧运输的时候是放在空间内带回来的,不免就带上了些许灵气,虽然没有茶叶浓郁,但是聊胜于无,只需要吃一回,便会给一些特殊的人群留下耳目一新的印够用,自然就会惦记着里,喜欢上这里,成为常客。 &nb生意这样的火爆,接到订单的宁婆婆高兴的合不拢嘴,忙碌了一天的疲惫更是一扫而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nb宁婆婆做饮食这么多年了,终于获得了别人的认可成功,对着这个行业有着无与伦比的热情,她在喜悦的同时,也在让自己尽量完善‘活色生鲜’的菜谱,想要让‘活色生鲜’变的更有特色,那怕再累,回来了也要泡在厨房里。 &nb沈无忧虽然担心婆婆的身体,却并没有劝她,因为此时的婆婆是开心快乐的,她实在是不想破坏她的心情,便晚上趁着婆婆睡着后,再偷偷去婆婆的房间里帮她用灵力疏通身体经脉。 &nb而洪兵与青海帮的事情有唐兴民再也没有激起多少波澜,洪宝全在看书记要他带走的是洪兵后便预感到了什么,紧急联系自己后台,但是因为洪兵的事件太恶劣了,实在是无法帮他遮掩,上面不好插手,洪宝全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让他坐牢,年纪大了,养尊处优这么久,当土皇帝当久了,说话就有些冲,上面见他这么不识趣,怕他攀咬自己,唐兴民那边还没出手了,洪宝全的后台便出手双规了他,并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nb邢建波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老领导居然真的贪污受贿,并且还与黑道有某些交易,心中的英雄形像轰然崩塌,想迟办法接了这个案子,本想至少让老领导舒服一点,算是他唯一能做的,可是不想洪宝全因为江兵提到了他那一天也在‘活色生鲜’,并且一口咬定是他害的自己后,洪宝全偏信儿子的话,在上面来人寻问的时候,硬将反咬了邢建波一口,非说他是自己的帮手。 &nb邢建波被这天降横祸害的不浅,因为他与洪宝全的关系最好,直接被免职调查,差点就翻不了身,幸好唐兴民记着他当初替自己挡的那一下,让人公正公平,才算脱身,只不过副局长的身份是还是给撸了,谁让他帮着洪兵收拾了不少的烂摊子那,也该他的。 &nb不过邢建波并不气馁,他还年轻有的是机会,由其是在投靠到了唐兴民一系后,他相信,总有他出头的机会。 &nb唐兴民在极力帮着‘活色生鲜’解决麻烦,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沈无忧感到他的诚意,本人却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沈无忧的面前,到是店里,这几天一直有一位姓钟的老人点餐,说是希望见她一面,她闻言便知道这是谁,虽然拒绝一个老人家的邀请似乎有些不厚道,但是她还是不想见,谁让她还没有消气那,说真的,她是真没有想到,钟家的小姐,唐兴民的夫人,居然是那样一个人,简直太……脑残了,这样的她是怎么在商场上混的风声水起的,沈无忧想不明白,也懒的想,钟家出了个嚣张跋扈钟雅琼,又出了个四六不知的钟晴,这家人魔性,反正不想再与他们这种人打交道就对了。 &nb所以她直接告诉傅朗与季飞扬道,凡是钟家人找她一律不见。 &nb沈无忧在店里观察了两天,确认‘活色生鲜’已经上了轨道,她便回了学校。 &nb刚进校门便见到一对中年夫妻与教导主任拉拉扯扯的走向校门口的方向,仔细一看,竟是徐丽敏的父母,沈无忧脚步微微一顿,便接着往前走,只是才走两步便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听声音正是徐丽敏的母亲,总不能当做没听到,沈无忧叹了一声,回头冲着他们走了过去。 &nb只是在她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徐丽敏那位曾经开朗热情的母亲就已经跑到了她身边,脸色焦急的问道,“小忧啊,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家敏敏?我们家敏敏不见好多天了。” &nb沈无忧摇了摇头,“抱歉,徐伯母,我最近一直请假,并不在学校里,除了我家店面开张那一天,徐丽敏去吃饭的时候见过她外,后来并没有再见过她。所以并不了解徐丽敏的情况。” &nb“是啊,徐太太,我早跟你说过小忧她不可能知道徐丽敏去向的。” &nb教导主任见徐丽敏的母亲死抓着沈无忧的手臂,都把她的皮肤抓红了,赶紧的上前劝说道,并试图将她的手掰开,可是徐丽敏的母亲手劲特别的大,跟本不听别人的话,直勾勾的盯着沈无忧,“你一定知道我们家敏敏在那里对不对?我们家敏敏在打回来的电话里提到最多的就是你了,你怎么能不知道我们敏敏的消息,你就是这样当她的好朋友的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了会照顾好敏敏的!” &nb沈无忧本来是抱着歉意的心来面对徐丽敏的父母的,可是当听到徐母如此理所当然的话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看着手腕上被掐出来的红痕,突然就觉的不值,她运转灵力,只轻轻一甩,便成功脱离了徐母的夹持,并声明道,“徐伯母误会了,除了开学那天相处的十几个小时外,我与徐丽敏并没有什么接解,所以我们还称不上好朋友,你们觉的你们的女儿是孩子需要照顾,可是请别忘记了她比我还要大一岁,我照顾她是情份,不照顾她是本份,您好像误会了些什么,徐丽敏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是十九岁的成年人,我并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nb徐母不是不甘心的道,“可是我们敏敏说……” &nb“你也说是你们敏敏说的了,那么你们就没有想过她是在撒慌吗?据我所知,她军训都没有参加而是请了病假,后来军训后也没有好好上过学,宿舍里时常不见她的人影,夜不归宿更是常有的事情,稍有不顺心便向同宿舍里的宿友冷嘲热讽,人格侮辱,这些事情我们曾经反应过给教导主任,主任也曾向你们家里打电话寻问,可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主任的话,更没有任何的后续,现在徐丽敏不见了,你们才来找人,不觉的晚了吗?”沈无忧无视掉因为她说实话而怒瞪着她的徐母接着道,“您现在拦着我没用,更应该做的是报警才对,实在很换歉帮不了您。” &nb说完,她向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后便向自己的宿舍方向走去。 &nb徐母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被教导主任与徐父拉走了,沈无忧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算告一段落了,可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下午放学后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再次被徐母给拦了下来,而且这次她要比早晨的时候更加的激动,没有了班导主任在她的身边阻拦,她直接伸着双手就向气势汹汹的抓了过来。 &nb“沈无忧,你还我女儿来……” &nb沈无忧皱了一下眉头,脚下一移,微微侧身便躲过了徐母的攻击,徐母因为刹脚不及时而栽倒在地,这个时候保安也发现了这边动静,赶了过来,当徐母从地上终于爬起来再次冲向她的时候,便被保安一把按在了地上。 &nb但是徐母还在尖叫,“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nb沈无忧默,徐丽敏的下落她是知道在那里,可是却不能告诉徐母,而管理局更不可能透露任何消息出去,那么徐母为什么会认定是徐丽敏的失踪会与她有关系那? &nb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无忧回头,正看到徐父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直奔向徐母一脸的焦急,而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慢悠悠的从车子上走了下来,熟悉的眉眼,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仿佛自带发光体一样,引的校门口的同学嗷嗷的叫着男神,正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林修远。 &nb可惜沈无忧见到他只觉的恶心,说起来,这个家伙从他的眼前已经消失了好些天了,现在又冒出来,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林氏又出现了什么变动吗? &nb周逸,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能将,只不过如果能不让林修远来骚扰她那就更好了。 &nb“小忧,抱歉,徐伯母只是太激动了,其实她并没有别的意思,这都是误会!我一定会帮你解释清楚的,你不要担心。” &nb“林修远,你这种自说自话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有病吃药,千万别停!” &nb“小忧,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话,以前你不这样的啊……” &nb沈无忧:“……”她就不应该接话的,直接走人才对。于是她转身,就在这个时候,徐母突然咬了保安一口,弯腰冲着她顶了过来,沈无忧身后是保安室的墙壁,如果她让开的话,徐母撞上墙,那后果,恐怕就不只是脑袋开花那么简单了,因为徐母的速度太快,用力太猛。 &nb沈无忧叹了一声,在徐母撞上自己前一秒无声的在身前布下了一道灵气墙,然后抱着徐母猛的后退摔倒,做出一副被徐母撞倒的模样。 &nb幸好保安反应的很快,马上又将徐母给架走了,但是任由事情发殿下去显然不行,沈无忧正准备报警,林修远又来刷存在感了,沈无忧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身体歪,扶着墙面,脚下一个用力便站了起来,完全不用别人搀扶。 &nb林修远的表情颇为受伤的模样道,“小忧,我刚刚陪着徐伯母徐伯父去了警局报案,警察调查出敏敏是从‘活色生鲜’的店里出去后失踪的,再加上我们的事情,所以徐伯母才会这么激动的,你千万别生气,你这么善良这么美好,肯定会体谅他们的对吧。至于警察局的事情,你放心,由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nb“什么叫做我们的事,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吗?林修远,你能别这么恶心么,至于徐丽敏的事情,我问心无愧,就算是警察找我又怎么样,我照样不怕,所以你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还是算了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坑了自己,对了,请别靠我这么近,不然我不保证什么时候失控再把林大会长甩出去,所以,明明已经给过你教训了,怎么就不长记性那。” &nb沈无忧懒的跟林修远废话,为了证明他的话对自己完全没有影响,沈无忧当着他的面报警了。 &nb林修远的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用着一副哀怨的表情道,“小忧,你明明说过喜欢我,不能因为小敏跟我关系近了一点,就否认我们的感情啊,我跟小敏真的没有什么,你也不需要针对她……徐伯母很担心小敏,如果你有关于小敏的信息,还请你说出来,我是不会怪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喜欢你……” &nb沈无忧眯起双眼,淡定的吐出一个字,“滚——” &nb这个时候徐母又疯叫了起来,“不是说我们家敏敏失踪跟你没关系,沈无忧你还我女儿来……你就是嫉妒我们家敏敏跟小远的关系近罢了,小远都跟我们说了,还替你向我们道歉,而你那,你怎么可以这样,到现在都不承认!”徐母说着说着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求求你了,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吧,你想要干什么冲着我来,别冲着我女儿,她还年轻,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她只是跟小远走的近一点而已,你何必那,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 &nb沈无忧头疼的揉了揉额头,指着林修远道,“能给我说话的时间不,这个人,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喜欢他,而且喜欢到跟你们女人挣风吃醋到去害她?劳架,长点脑子,不要偏听偏信,你们要是真关心你们女儿,不如好好在学校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 &nb“你骗鬼那,你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林先生英俊多金,你说不喜欢,你觉的有人信吗,而且林先生才不会骗我们那,我们家敏敏也不会骗我们,我已经拿到了敏敏的日记,上面都记着你是怎么欺负我们家敏敏的,你别不承认。” &nb“日记?”沈无忧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徐母会情绪变化这么大了,怪不得会这么相信林修远,其实她相信的不是林修远吧,其实是她的女儿敏敏,沈无忧不用看也能想想的出徐丽敏的日记会将她描写成什么样子,反正不会好到那去就对了,说不定还会像把她自己描写成林修远的真爱,而把她描写成妨碍她的情敌也说不定,徐母刚刚的指责,不能说全对,但也不能说全对,她只是弄反了而已,徐丽敏才是那个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到去害的人,而不是她沈无忧。 &nb沈无忧的迟疑,被徐母当做了心虚,当场哭喊了起来,“你心虚了吧,怕了吧,你是不是没想到我们家敏敏有记日记的习惯,你已经暴露了,你就承认吧,只要你告诉我我们家敏敏的下落,我可以帮你向警察求情。” &nb“小忧,你真的知道敏敏的下落吗?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你真知道敏敏下落的话,不请你告诉徐伯母吧,你没见到徐伯母有多难过吗,你怎么忍心……” &nb林修远也随之跑出来刷起了存在感,而一直沉默不出声的徐父,这个时候却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nb沈无忧:“……” &nb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突然档在了沈无忧的面前。 &nb所有人都意外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表情浮动,身着一身黑衣,气质雍容,神色沉静,短发迎风飘荡,浓郁的仿佛一滴化不开的墨。 &nb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沈无忧的面前,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一举一动都牵着四周的围观群众的目光,不是江独秀又是谁。 &nb就在他们猜想着这个江独秀与沈无忧什么关系的时候,江独秀开口了,他直接将一份文件递到了徐父徐母的面前道,“徐丽敏涉嫌一起投毒案,已经被逮捕,证据确凿,因为案件严重,直接越过了市局拘押在了省局,因为她不肯提供家庭信息,所以才没有联系家人,只向所在市局反驳了消息代为通知,所以,你们的女儿并不是失踪,只是因为故意杀人未遂被拘捕了而已。” &nb说着,向手挥了挥手,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警察,他们是来带徐父徐母回去调查的。 &nb事情神转折到所有的人都傻了,由其是徐父与徐母,他们跟要不想信徐丽敏会下毒害人,下意识的去看他们认识的最有份量的林修远,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林修远这个时候却拧着眉头沉默了,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而那些围观群众,本来都在猜疑沈无忧的同学们,也都沉默了下来,转而冲着徐父徐母指指点点了起来。 &nb“不,我不相信。我们家敏敏决不会下毒害人的,你骗我,你骗我的……” &nb被刺激到的徐母直接瘫倒在地,甚至将江独秀递到她面前的文件直接撕了个粉碎,江独秀脸色如常的向后一伸手,瞬间身后便有人送上一模一样的文件到了徐母的手上。大有,随便你撕的架式。 &nb“噗——” &nb沈无忧一不小心没憋住很不厚道的笑了。 &nb江独秀虽然表情不变,但是眼底深处滑过一抹柔光,挥手让身后的警察将徐父徐母带了回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冲徐母传声道,“沈无忧与林修远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我才是小忧的男朋友,你认为林修远那里比的上我让我们家小忧看上的,就算她无父无母又怎么样,也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哼!” &nb突然闯入脑海里的声音随着一声哼突然炸响,徐母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周围的人就突然见到徐母像是羊癫疯发作一样,倒地不起,挥身抽搐,一双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瞪的大大的。 &nb“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 &nb沉默的徐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无助的呼唤着,他可不想女儿出事了的同时老婆再出事,于是转身扑到了林修远的身上,求他帮忙,林修远也不可能马上就跟他们撇开关系,必竟刚刚所有人都看着是他带这夫妻两人来学校并替他们说了不少好话,所以为了不自打脸,他只能给医院打电话,并无奈的跟着徐家夫妻二人去了医院,临上车前,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江独秀与沈无忧,目光中满是探究,只是不等他看仔细,便被跟上来的两位警察挡住了视线,他便只能做罢,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了江独秀的身份,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nb沈无忧扫了一眼围观人群,向保安大叔道了谢后,便离开了学校,钻进了路边那辆再眼熟不过的车子里,江独秀自然亦步亦跟的走在她的身后。 &nb等到江独秀驾驶位坐好,沈无忧这才忍不住发问,“徐丽敏这是怎么回事?管理局不是应该善后吗?为什么他们还会闹到学校里?” &nb说起这事,江独秀也很无奈,徐丽敏是管理局的犯人,在外面自然就得换个名头,于是便由沈无忧店里一位店员出面报警,说是偷偷带回家里的食物有毒,然后再根据这条线索,沈无忧将徐丽敏下毒的视频上交,虽然说沈无忧最后更换了送给客人的礼物,并没有出事,但是徐丽敏投毒却是事实,并且情节相当严重,然后在市局里挂个名头,但是实际上犯人却在管理局的手里,他们会走正常程序通知徐丽敏的家人,但是恰好这个时候徐丽敏的父母并没有在家中,而是在京城准备看女儿,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找不到徐丽敏了,因此而闹到了老师那里,在老师的帮助下报了警,因为他们报的是这一片区域的警局,并不了解徐丽敏案件,再加上林修远突然冒出来故意引导别人将所有人的目光放在沈无忧的身上,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nb分局在不明情况的情况下向总局申请调查沈无忧的拘捕令,这才惊动了江独秀,他这才会第一时间事实在人来救场,不过显然有些晚,徐家夫妻还是找上了沈无忧,并且将事情闹大了,江独秀感到很抱歉,一气之下在大庭广众这下直接念出徐丽敏的罪行,这下子徐家再没有什么名声了。 &nb“你放心,我保证徐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晚些时候会有人跟你们校长沟通到时候让校长公开这件事情,等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肯定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nb“嗯,我知道了。” &nb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由校长亲自通报全校,这下子徐丽敏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虽然感觉有点小提大作,但是一想到江独秀是为了自己好,她就无法拒绝,所以沈无忧沉默了两秒钟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nb江独秀这才高兴了起来,不过很快,他便收起了笑空,有些犹豫的将憋在心里好半天的话问了出来,“那个林修远……怎么回事?” &nb问这话的时候,他心中特别的忐忑,其实林修远的资料,他已经翻的不能再翻了,几乎林修远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知道,他与沈无忧之间的关系更是一清二楚,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沈无忧曾经喜欢过那个家伙,但是江独秀还是不原意相信,资料必竟是资料,他更想听沈无忧说,这样才能清楚明白那个家伙在沈无忧的心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nb这事其实已经存在他心里许久了,却不知道要怎么问,也没有立场,今天是碰巧了,正遇上这么个机会,他这才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nb被问的沈无忧奇怪的扫了一眼江独秀,见他的表情认真,虽然不想提起自己的黑历史,但想到上次江独秀对自己的坦诚,她还是忍着尴尬将自己与林修远的事情不带任何感**彩的讲了一遍。 &nb江独秀却不满意,不容她逃避的追问道,“你真的喜欢他?” &nb沈无忧一愣,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喜欢吗?上辈子肯定是,这辈子也曾经确实喜欢过,但是别人却不知道她有上辈子的那些经历,所以她最后便按着这辈子的生活轨迹分析了一下自己道,“说是喜欢不如说依恋,必竟他是我被抛弃后遇到的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好的甚至超过了婆婆,所以在感情上当然就会依赖他,后来他走的又太过突然,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所以才会在再相遇后对他产生特别的感情,如果时间再长一些我不保证会不会爱上他,但是这些都是假设,而实际上,我在对他刚刚存有好感,可是还没有彻底爱上他之前,便知道了他早在第一眼便知道我身份所以才接近我的后,彻底的厌恶了这个人。 &nb所以,他现在在我的心里就是个骗子,我根本无法对他产生任何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你明白吗?” &nb沈无忧说的是两辈子的大实话,上辈子婆婆出事前,她对林修远只是存有好感,并没有非君不可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婆婆的死做了催化剂,她不可能会对林修远的感情那么深。这辈子,她重生了,婆婆也没有死,又知道了林修远的真面目,她对林修远怎么可能还会有好感,说是仇恨还杀不多,只是可惜,她无法说出来,因为根据她以前的行为,这太不合理。 &nb江独秀听了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酸了…… 第九十五章 认真你就输了 &nb沈 &nb林修远的思路其实也不算错,只是他要面子,所以才想借着徐家的事情威胁沈无忧,把她与自己是男女朋友的身份闹的众所周知,变成既定事实,大庭广众之下,被徐家夫妻那么一闹,他不相信沈无忧还会那么冷静自持,到时候他只要做出某些假像,便可以达到某种目的,可惜,却没有想到最后来了个神转折,反而让别人对他留下了不好的印像,没办法之下,他便只能采取最后一套方案了,光明正大的对沈无忧进行追求。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 &nb周逸现在就如同猫玩老鼠一样,逗着林修远,等什么时候,觉的玩够了,只要动动手指便能按死他。 &nb周逸说起这个的时候,满是嘲讽,沈无忧也很无语,想不到林修远居然就这么轻意的被周逸打败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但是早晚的事了。 &nb他对自己的身份否定,他心虚,所以他才会想起沈无忧,想把她追到手,拿她的身份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样就算有一天,林家人知道了他不是林家的孩子,也会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不敢把他怎么样,他费尽心机,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其实那份证明是假的,这多可笑。 &nb林修远看上去似乎非常聪明,但有的时候聪明人聪明过头了也是一种弱智。 &nb对于这个问题,周逸笑了,在沈无忧忙着开店的时候,他便带着沈无忧给他的资金成功的潜入到了林修远的身边,并帮他出谋划策,购进集团的股份,并成功的做了两回漂亮的企划案,使的林修远在林氏水涨船高,再设计了林家的两上嫡子工作上出现大纰漏,由其是当那些钱流向的是嫡子的外家后,林家终于还是放弃了两个嫡子,如此林修远似乎一下子成了林氏的唯一继承人,林修远很是春风得意了几天,就在林修远想着如何让他老妈成为林家的真正女主人,正一正自己的身份时,周逸却在这个时候使出了杀手锏,那便是这份亲子鉴定,故意被林修远拦截,故意让他陷入误区,只要他认为自己不是林家的孩子,而做出点什么,那么林父自然也不会相信他是林家的儿子。 &nb不过要真说林修远不是林家的儿子,沈无忧却是不信的,必间上辈子也在林氏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nb不得不说周逸这一招釜底抽薪够狠,如果林修远不是林家的儿子的话,那么还提什么财产,提什么身份!他屁都不是。 &nb为此沈无忧特意给周逸去了电问问是怎么回事,周逸只回了她一句意味深长的:“——呵呵!”而后送来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然后沈无忧便什么都懂了。 &nb真特么的阴魂不散啊,林修远这还越挫越勇了! &nb按理说,店里的生意上了轨道,沈无忧该继续住校的,可是当徐家夫妻闹过后的第二天沈无忧到学校便宿舍楼下遇到了拿着玫瑰花束道歉的林修远后,她果断遁了。 &nb…… &nb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nb但是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林修远会不会照顾徐丽敏,必竟他只是暗示而已,并没有明面上保证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家庭而言,徐父只能忍了。起码还有个心理安慰,徐母在学校倒地不起后,送到医院已经被确诊中风,他实在是焦头烂额没法周全了,所以在法庭判决下来后,他便带着徐母回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当初闹的多大,现在的影响就有多坏,由其是在证实了徐丽敏并不是失踪而是投毒杀人未遂后,不免就会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夫妻二人觉的脸上无光,一开始还会时不时的去看徐丽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也怨怪起了女儿,夫妻二人也总是因为一些关念不合而争吵,去看徐丽敏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徐母因为中风,早早去世,徐父再娶,有了新的孩子后,终是再没有想起这个女儿来。 &nb这下子,徐父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顺着林修远的意思来,以期徐丽敏在监狱里不会那么难过。 &nb但是林修远却是否认了,必竟当时的徐丽敏很疯狂,颠三倒四的,林修远只道徐丽敏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暗指会不会在牢里受到某种潜规则之类的,而后又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人脉。 &nb结合林修远原来的话,他这就是脚踏两只船,骗色啊!他甚至还诱导了自己的女儿为他做了什么事,而且好像还跟沈无忧有关,这么细细一想极恐好不好。 &nb这跟林修远告诉他们的话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林修远告诉他们他对徐丽敏就像是小妹一样照顾的,他与沈无忧是一对,他觉的沈无忧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所以徐丽敏才会出事的,他们见林修远身世背景确实吸引人,便相信了他的话,并觉的自己女儿一方面的单恋,虽然他们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对林修远的感观很好,所以也说的过去,可是现在怎么回事,原来他居然答应过自己的女儿这种事情吗?并不是说自己的女儿单方痴恋,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好吧! &nb徐丽敏的事情已成定局,不是谁都能改变的了的,被清除了一些记忆的她,已经认罪,徐父就算是再不相信,也只能信了,并且在探监的时候发现了女儿见到跟在他身后的林修远后疯狂的态度和一些言语不对劲,使的他对林修远产生了怀疑,什么叫做,你说只是跟沈无忧玩玩的,你喜欢的是我,什么叫做,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你答应娶我的? 第九十六章 风波 出了赌石店的沈无忧却是发了愁,这么一大堆的原石,她放那啊? 空间里?不是长久之计啊,而且她大量的购买赌石,却什么也不外露,虽然外人猜不到全都被她家的神器大人给吃了,但是也会觉的这不合常理,早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所以说,她想——是不是该买房产了,这样起码下次让人运的时候也好有个地址啊,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说干就干,这次买房不像上次买房那样有个限制,没有了婆婆的因素,做为她独自一人的暂居地,直接去售楼部找就可以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无忧暂时将毛料寄放在了银行,然后一人一个红包,打包走了赌石店的伙计,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后,转身便去了海城市最近新开发出来的幸福海岸海边别墅区楼盘。 幸福海岸是最新开发的高档别墅区,楼价已经排在了海城市房价的第一名,据说在这里买房子的户主都是超级富豪或者一线影视明星,业主们个个非富即贵,沈无忧相中的是他们这里的保密保全设施,据说号称全市第一! 在幸福海岸花园广场停了车,右侧便是售楼处,整个广场外观气势非同凡响,一眼望去,一排几栋高层大厦外观装修极为豪华,需要仰望才能看到楼顶,无数块墨色玻璃整整齐齐地镶嵌在最外层,仿佛晶莹剔透的水晶,倒映着蔚蓝天际的天空。 而广场左侧的停车场里,无一不是豪华名车跑车,像她这一款外表普通没有明确标识的车子就跟黑车似的,由外人看来更像是陪衬一样半点不突出,甚至有些寒酸。 停车场的保安面色怪异的扫了她好几眼,就跟看稀罕物似的,沈无忧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体恤牛仔裤,标准的学生打扮,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有衣服上因为搬运赌石而粘染上了些许尘土,她不明所以的抬头,待看到停车场内来去匆匆,衣着端庄,整洁,华丽的人们,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明显是被人小瞧了啊,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穿的舒服了不就行了么,毫不在意的的耸耸肩,沈无忧大大方方地从保安的面前走过,墨色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在她的身后扫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售楼大厅里人也不少人,这也正常,毕竟这里除了销售高档别墅区以外,还出售高级海边公寓。这是一些都市精英的首选。 售楼大厅有十来位售楼小姐,身着统一的套装,个个身姿高挑,美艳动人!介绍起房屋来更是温声软语,热情非常。 沈无忧进去以后,并没有急着去沙盘那里看,而是拿起了桌上的宣传单来,然后便从最近的一个售楼小姐招了招手,结果对方上下扫了她一眼后,竟然哼!的一声便扭过了头去! 沈无忧,“……”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被这样冷遇了,沈无忧对这一处楼盘的好印象瞬间就打了个折,就在她想着是否有必要去别的楼盘看看的时候,另外一位售楼小姐笑盈盈地冲她走了过来,并微笑着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沈无忧这才缓和了表情,将宣传单放到一边道,“我需要带有地下室和游泳池的别墅,位置可以隐蔽,但是风景一定要好!钱什么的不是问题。” “噗…… 穷酸一个,你身上的衣服超过100块钱了吗?居然还想买别墅,我们这里的别墅可是最低面积300平方以上,售价最低138888,靠近海岸的别墅位置最佳,价格自然也是更贵,随便一栋都要上千万甚至上亿,就算我们给你介绍了,你能买得起吗?明兰,你是想业绩想疯了吧!这样的人居然也招待,小心,最后什么也捞不着,到时候可别怪前辈没有提醒过你!” 原本那位瞧不起沈无忧的售楼小姐突然插了进来一顿冷嘲热讽的,让沈无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招待她被称为明兰的售楼小姐表现得很平静,只回了一句,“张前辈,谨言慎行!”便气得对方狠狠的一眼瞪了过来,眼看一场争执在限,沈无忧伸手指着张姓售楼小姐道,“你叫什么,我要投诉!”成功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明兰勾唇笑了,看向沈无忧的眼神也跟着软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敷衍,很诚肯的道,“这位小姐,如果您有需要的看房的话,我可以为您指路” 沈无忧挑了挑眉,看着某个敢怒不敢言的张姓售楼小姐,呵呵笑了两声,扭头对明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我时间紧,还是办正事要紧。” 明兰点了点头道,“我们幸福海岸销售的是第二期别墅了,别墅的配套设施和位置都是海城市最领先的您来到这里,想必也是冲着我们这里的名气来的,如果你不在意价钱的话,那我手里有十七幢比较符合您的条件,您需要看一下现楼吗?” 沈无忧点了点头,能看现楼最好不过,实际一点。 明兰当即道,“请稍等,”然后转身走到里间与一位经理类的工作人员打了一声招呼后,这才回到沈无忧身边,微笑递上自己的名片道,“请多多关照!”而后作出了一副请个动作引着沈无忧向外走,到了门外明兰拿着小型掌上对讲机招来了一辆电动的观览车,等沈无忧坐了上去,她这才跟着上车。 司机开着车,一路向北,不得不说幸福海岸的绿化环境很漂亮,远远的看起一片绿葱葱,繁花似锦,几乎看不到水泥路径,沿途过去,每幢别墅都间隔百多米的样子,别墅前还有一条人工河,从车上看河里,水色清清,可以清楚的瞧见里面的鹅卵石和游鱼! 一路上明兰也没有闲着,向沈无忧介绍一下这边的周边环境,比如超市商场的位置,和一般家庭最关心的学校医院等问题。 再有就是区里面的高级会所,健身俱乐部,高尔夫球场,酒吧,马场等娱乐设施! 沈无忧一边环顾四周环境,一边认真的听,直到车子停下,这才发现,原来是到地方了。 这栋别墅外面挂着一块十八号的牌子,跟一路过来见多了的规格和形状都不一样,面积相对要大的多,而且与别的别墅距离较远,三层楼,外观装修足够美轮美奂,建筑面积估计三四百平方米的样子,加上2楼与3楼怎么也超过一千平方了,别墅周围还有近三四百平方的私家花园!和她要求的游泳池! 沈无忧下车跟着明兰一路参观下来,别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装修,地下仓库确实够大,但是安全系统还需要重新弄,整体别墅格局和环境确实不错,一楼和二楼共有七间卧室,一楼客厅餐厅厨房,另有两间保姆房,还有一个足够容纳好几辆车的大车库,但是对于生于豪门几年以后重生回来的的沈无忧来说稀疏平常,并没有太出彩的地方,直到踏上三楼才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目光,三楼采用了落地扇的模式,可以从任何角度远远地眺望大海,欣赏四周的风景!房顶也做了特别设计,钢化玻璃顶经过特殊的加工处理,在防爆防震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夜空,听着海浪声,欣赏繁星!沈无忧喜欢开阔的环境,这设计太合他心意,不能更赞了。 于是在明兰苦思冥想,如何才能介绍吸引她的购买时,她自己反倒直接拍板问了,“这幢别墅多少钱,上哪付款,付全款的话有没有折扣?” 幸福来的太突然,明兰整个人都懵了,第一会在沈无忧面前失态,“您,您决定要这套房子了?而且还是全款?” “对,我今天还有事情,能快点吗?” 沈无忧一个眼神扫过去,明兰终于反应了过来,拿出计算器咔咔一顿掹按,最后道。 “这套房子一共1400平方,零售价为每平方148000,如果付全款的话,会有相应的折扣,还免费赠送您各种家用电器,包装修费用。最后别墅总价为1亿八千万……” 明兰报了房价,偷偷的瞧了瞧沈无忧的表情,毕竟这是他们这里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其中一栋,这价格自然贵的没有几个人买得起,她虽然不会小瞧沈无忧,但是还是为对方的购买力担忧了一把。 沈无忧倒是挺淡定,虽然这边房价确实挺贵,但是还没有她的那一艘豪华游艇的一半价格,装修什么的,又不用她操心,勉强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自从挣钱的来路越来越多,如今钱对她已经是一个数字,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只有需要不需要。 既然明兰说这已经是同类中最好的房子了,她也懒得去参观其他的别墅,直接掏出黑金卡对明兰道,我们这就去结帐过户吧! 卖、卖出去了?就这样卖出去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劝说,完成一桩大单子的明兰,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走起路来,脚底都发飘! 不怪她这般激动,售楼这一行业中,售楼提成很高,卖一套房子,一般售楼小姐可以提成几万,甚至,几十万不等,像沈无忧这样的,巨型豪宅更是万中无人,最起码也有上百万的提成,这让刚刚毕业参加工作没有多久的明兰怎么能不激动? 可是谁知道她们回到了售楼部以后却出现了别的变故,经理却报歉的道,“对不起明兰,那一栋别墅已经被人预定了,你要不要带客人去看看其他的?” 明兰不敢置信的道,“这不可能,如果有人付定金的话,为什么我这里没有接到通知?” 原本曾经嘲笑过沈无忧的售楼小姐这个时候突然站出来一脸得意的道,“你没接到通知证明你自己的问题,真正的答案是,上次曾经来看过房子的李老板五分钟之前刚刚交了定金!” 你他妈逗我呢?五分钟?她十五分钟前就打电话回来向经理报备过了好不好,明兰瞪着这位姓张的前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早在第一天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看不服自己,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能够不顾及大局的利益,而只为了自己的私心,便破坏生意,这可是上亿的房产啊! 她怎么敢? 明兰看向经理,为了自己的客户,她憋着一口气问道。 “经理,我记得我十几分钟前曾经打过电话,告诉过你客人已经准备付全款过户了,为什么,张长辈手中的客户还能在五分钟前下定金,您确定对方是真的有意购买吗?” 明兰的话里带着某种暗示,就像是张前辈张倩看不上她的客人,认为她的客人没有购买能力一样,她也认为张倩手中那位暴发户一样的李先生买不起这幢别墅,要知道这不是几万十几万的,而是上亿的买卖,只怕都顶的上那位李先生的全部身家了,所以她才会有此一问。因为付定金并不代表就会购买。 房产公司都有规定,如果看房满意后,付了定金或者期后,又不想要房了,定金是不退的,期按比例退,售楼小姐对这个定金也是有提成的。 按理说,经理更应该偏向付全款的客人才对,奈合张倩后面有金主,跟她顶头上司是好友,为了自己的位子,她就只能对不起明兰了,至于明兰的客人,其实就像是张倩说的那样,她并不看好对方,同样觉的她并没有购买能力,万一这人是骗子什么的……那她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放弃张倩的客户,这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经过权衡,经理最终还是同意了张倩为客户交定金的事情。 应下了张倩,她便只能对明兰道,“抱歉,明兰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追问了,客人要是真心想买房的话,又不是只有这一栋,不如先去看看其他的?” 张倩更是在一旁得意的嘲讽道,“看什么看,我看跟本就是没钱骗人的吧,经理,就明兰那客户穷酸样,怎么可能买的起别墅,我怀疑她是不是什么诈骗犯啊,我们要不要报警?” 经理听着张倩越说越过份,虽然她也一样的想法,可是却没有明面的说出来,而是赶紧的瞪了张倩一眼道,“咳咳,张倩你也别这样说,进门是客,你的员工守则都学那去了,还不快去干活。” 反正目的也达成了,不管这客人是真买还是假买,搅黄了明兰的单子张倩就开心,谁让张倩长的比自己漂亮连自己的金主都夸她那,所以心存危机感的张倩很早就想把明兰赶出售楼部了,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虽然最终目的还没有达成,但是心里爽,所以经理这么一说,她忙笑眯眯卖乖道,“好吧,我听经理的。” 经理这才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她就喜欢张倩这副会做人的样子,不像明兰硬邦邦的,不会变通,像张倩帮客户交了定金,就将抽成的十分之一送给了她,但是明兰,呵呵……上亿的房子,她抽成起码几百万,也没见她张嘴孝敬一下她这个照顾她有佳的上司,亏的当初明兰刚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还是她亲手带了她一段时间,所以说啊,这人啊,亲近远疏从一些小事上就能显露出来。 想到这里,经理对明兰的那点愧疚之心,瞬间消失了一个一干二净,直接训斥明兰道,“没看到客人还在等着吗?还不敢紧的去干活。” 明兰委屈的都想哭,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刚刚确住自己会有几百万的入帐,结果转眼间,不过十几分钟就没了,还要被训,被客人误会,只要一想到这结果,估计谁都不能淡定了,更何况,她还辜负了客人的信任,这才是最难过的,她都不知道一会该怎么跟客人解释。 而其实上,沈无忧虽然坐的离里间比较远,但是几人的对话却是吃了个一清二楚,谁让她听力好那,再加上对明兰的声音熟悉所以,就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耳朵里。 说实话,因为这种内斗而将自己牵扯进去,沈无忧很讨厌,就如同自己好不容易等到想要的甜点,可是上面却停着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她决对不会再想吃这甜点了,但是就这么算了吗?怎么可能,不管是破坏了她好心情的苍蝇还是上给她糟糕甜点的店家都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才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那,更何况理还在她这一边! “对不起,沈小姐,我……” 明兰是真不知道如何面对沈无忧,刚刚她真恨不得直接把胸牌拍到桌子上干脆辞职算了,必竟被排挤成这样也不容易,她实在是不想委屈自己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工作,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客人还在外面等着,她又停下了自己任性的动作,因为如果她辞职的话,那么客人的房子可怎么办啊? 做人有始有终,她总得为客人负责,所以辞职可以,必需过了今天。 于是她来到了沈无忧的面前,但是当她想解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谁知道客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想要买的房子被别人下了订金对吗?而且是在我们之后?” “是的,沈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我……” “不关你的事情,你也做不了主,这个我知道,所以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我决定走正常途径,找一个能做的了主的人来处理,你们这里总部的投诉电话是多少?” “啊……”如此直接粗暴,明兰被吓了一跳,愣愣的报出了电话号码,而后后知后觉的突然道,“那,那个张倩,就是那个抢先替客人下定金的前辈,据说是在总部那里有关系……只怕这事……”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对了,忘记问了,你们的开发商是?”大不了找一个比张倩后台更高位置的人不就行了么,然后准备电话给傅朗找关系的沈无忧突然想起了自己忽略的事情,她好像还不知道这房子是谁家建的?一会要是傅朗问起来了,她该怎么回,所以才会顺口一问。 明兰显然很吃惊,“啊,沈小姐居然不知道幸福海岸是由钟氏投资的吗?” 刚刚准备打电话的手指一顿,沈无忧啧了一声,突然就觉的牙疼,她讨厌姓钟的,因为钟家的女性好像都很……呃,很难相处,各种脑残,怪不得他们家会有像张倩这样的员工,原来是臭味相投啊! 这个时候沈无忧是想要直接抬脚走人的,大不了后面唐浩言的事情上再刁难回去算了,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一家卖房子,可是自己相中的东西,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最后只能叹口气,放弃了给傅朗打电话,只给售楼部的总部打了投诉电话,相信一亿多的单子,怎么也会派过来一位有实权的人吧……只要不是钟家女人,她怎么样都好,就算最后对方偏向张倩那一方,她也不怕,大不了闹大,闹的越大闹好,反正钟家对她有求在先,她也不介意再为难为难他们。 说实话,唐浩言这个人还是很识趣的,如果没有他身后的这些糟心的亲人,他自己拿钱来给她解决问题,她也不是不给他看,反正她对客户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挣谁的钱不是挣,可惜的是,唐浩言当初自己没问的,所以才会弄出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无忧都投诉了,明兰不可能什么也不干,她也跟着内部投诉了一回,反正本来就不想干了,得罪不得罪经理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她便将经理与张倩全都告了上去。 上亿的大单子,上面果然很重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总部的人便到了。 当看到那位有些眼熟,身着银色西装一副精英模样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售楼部后,沈无忧一眼就认出了她,而后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钟旭也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家的售楼部遇上沈无忧,进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将自己的任务全都放在了一边,扭头冲着沈无忧走了过来,并且暗暗的示意手下给老爷子打电话来一趟,他可是知道的,老爷子这些天天天蹲守‘活色生鲜’,几乎一天三顿都在那里吃,可是问了好几回也没能见上沈无忧一面,急的跟什么似的,能不急吗,这鬼怪一事,没人能说的清楚,闹起来的那一天,他那外甥看着还没什么事,只不过身体看着有些弱而已,第二天居然就爬不起床了,现在更是瘦的跟一把骨头似的,一副随时会断气的模样,他们能不急吗?也不是没想过找别的天师来看看,可是好几个连大门都不敢进就跑了,而一些没什么本事的,虽然敢进,钱拿了不少,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到最后,他们要是还不知道外甥身上的事情只有沈无忧能解,那他们才是傻,这个时候他姐才终于慌了起来,可是慌有个屁用啊,连人都见不到,就是想要道歉拿钱砸都没人给你砸,今天好不容易让他给看到了人,怎么可能放过,至于客户什么的,反正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交给助手不就行了吗。 钟旭堆着满脸的笑容,大老远的就说道。 “沈小姐,真巧啊,是来看房子的吗?看中了那套你跟我说,我马上就让人去处理!” 沈无忧抬眼瞄了他一眼,抽了一下嘴角,才不会这么便宜了他那,于是道,“你是……”然后投给对方一个陌生的眼神。 什么叫秒杀,这就是,钟旭做了面对沈无忧各种反应的准备,硬是没有料到,对方居然没认出他来……这是何等的卧槽! 弄的他一个大好青年,都忍不住想要国骂,差一点在沈无忧的面前变了脸色,幸好他情绪控制的好,不然……呵呵! 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他轻咳了两声,自我介绍道,“一个星期前我们在唐家见过的,我姓钟,名旭,沈小姐唤我名字就好了,幸福海岸是我们钟氏名下的楼盘,沈小姐如果有相中的房子,尽管给我说,保证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哦……这可是钟先生你说的!” “对,我说的,”钟旭拍着胸口应承了下来。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道,“那就好,我这里正好有段公案请你来给评评理。” “评理?” 沈无忧这话一出,钟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她顺着沈无忧的目光扭头看到带着一帮人走来的助理后,那还有不明白,失声道,“投诉的客人是你?” “对的那,正是我!” 沈无忧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道,“已经跟售楼小姐敲定好的单子,不过是从别墅区到售楼部的这一会功夫便被别人给预定了,我想问问钟先生,你对这事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把那几个招惹了沈无忧的工作人员给开了,这位祖宗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吗?没瞧见他姐当初就是因为与这位对上,而弄的现在要死要活的么,他算是见识到这位的记仇程度了,那是连老爷子与他姐夫这个市里第一把手的面子都不给啊,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给他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沈小姐,对不住啊,手下人不懂事,我的错,我的错,您看上了那幢房子,跟我说,你要哪栋我给哪栋,就算是卖出去了,我也给您拿回来给您,至于那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我马上就让他们来给你道歉,到于怎么罚,您看着办,就是现在开了她们我都不打一个磕绊,保证让您满意!” 钟旭的声音不小,正被刚刚走来的几个人听到。 明兰的表情是这样的,(⊙o⊙)有些懵,完全在状态外。 经理与张倩的表情是这样的,(ˉ□ˉ)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助理先生的表情是这样的,∑(°△° )︴因为跟在老板身后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见到过他这么低声下气! 简直太不可思义了好不好,刚刚一进售楼部的时候,他便觉的老板异常,眼光粘到角落的少女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他还以为老板的春天来了那,很识趣的在对方一个手势下赶紧的躲的远远的,准备帮着老板处理事情,却没想到今天事件的女主角便是老板相中的那位少女,他带着几位当事人来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了,可是当他听到老板的话后,他觉的自己的心理准备准备的还是不够,太受冲击了好不好,老板居然会说出这么没原则的话,他都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了! “总经理,你看……”助理上前打算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小声报告给钟旭,钟旭却把他往旁边一推道,“有什么不能在这说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助理无奈,只能把两家各自的说词都讲了一遍,来见经理之前,助理的心理是更偏向经理与张倩的,必竟以她们的工作经验,不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她们觉的客人没有购买能力,于是就将房子订给了另外一位卖家也算说的过去,必竟这他们所说的别墅出了名的贵,没几个人能买的起,难得遇上个有能力买的,自然是抓紧,至于明兰,虽然看着工作态度也挺好,但是必竟资历尚浅,手上也没几件漂亮单子做门面,助理也就轻视了她几分,可是谁知道这短短的才不过几分钟,在见到老板后,他彻底颠覆了自己的想法。 能让老板低声下气的能是什么人,肯定是比老板更牛的啊!要知道他老板可是姓钟,比他老板还要牛,那得多有钱有势啊!如果第一眼,觉的面前这位少女穿着寒酸的话,那么第二眼,便觉的对方是在扮猪吃虎,玩低调!从而注意到第一眼忽略的那些因素,必竟跟在老板身后见多识广,瞧瞧这少女的气质,再瞧瞧那模样……他瞎了眼了,才会认为对方买不起房子! 助理不想承认自己比明兰的眼光还要差,但是现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真他么的疼啊! 钟旭扫到助理那一副牙疼的模样,心里不免幸灾乐祸,这下子总算不是他一个人郁闷了,有人陪着总比他一个人感觉憋屈的好,说实在的,这沈无忧真难打交道,由其是那眼神,犀利的他总有一种被她看透的感觉,可是为了他那可怜的外甥,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沈无忧扫了一眼,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经理与张倩一眼对钏旭道,“你自己的员工,该怎么处置你自己不知道啊,问我,这是给我拉仇恨那,还是道歉那,我怎么感觉没什么诚意?” 钟旭露出一个苦笑,立马改口道。 “怎么会是拉仇恨那,沈小姐决对是听错了,我是说让他们现在就向沈小姐道歉,然后离开幸福海岸,如果不做的话,我不介意业内封杀她们!” 经理与张倩看着总经理说变脸就变脸,对那个穷酸女还一副恭敬的样子,本来就差的脸色这下子更白了,这个时候那还顾得上原来的高傲,赶紧的冲沈无忧道歉起来,一个个都快要急哭了,就怕被赶走封杀,都是做惯了售楼的人,一时的饭碗可以丢,但是却不能离了这一行,要不然,她们真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题外话------ 存稿早就阵亡了,万更了近半个月对我这时速渣来说特别的累,每天一坐在电脑前就觉的腰疼,容我先每天八千左右的更新缓缓,等过几天再接着万更。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爱你们,群么么哒~(.. ) 第九十七章 捡到野生修炼者一只 “沈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吧,这真是误会……” 经理现在庆幸与明兰说房子事情的时候没有当着客户的面,现在一口咬死是误会,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反正明兰也没有证据。 张倩在经理说是误会的时候瞬间秒懂了她的意思,也跟着说道。 “是啊是啊,这真是误会,是明兰没有说清楚,我们才会失误,沈小姐您大人大量,替我们说说情,千万别让总经理开除我们……” 明兰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想把祸给自己背,气的脸都白了,沈无忧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道,“明兰去拿房产合同的时候,我正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问她,所以她前脚进去里间,我后脚就跟了去,正好听到了某些不该听到的话,没办法,谁让我耳尖,所以……你们懂的!” 懂,怎么不懂,倾刻间,经理与张倩便瘫倒在地,再没法为自己辩驳了,由其是张倩想到自己讽刺沈无忧的那些话,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此,她们再没脸求在这里呆下去了,不然要是让总经理知道了她们的所作所为,说不定面前的少女不报复她们,总经理都会直接封杀。 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主,要不然也不可能售楼部混的风声水起了,载在沈无忧这个坑里,她们两人自然把原因都推到了沈无忧的身上,谁让沈无忧太能装,明明是有钱人,干嘛弄的那么低调,难道廉价的衣服更有个性么? 经理与张倩都不是蠢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到不如走的潇洒点,说不定还能拿到这个月的工资,不过就算自己想的再明白,她们还是不可避免的怨恨上了明兰与沈无忧,沈无忧来头神秘,她们不敢惹,可是明兰……不过是一个售楼小姐而已,早晚有一天,她们会报复回来。 沈无忧本不想与这两人多做计较,可是当看到她们转身而去时投向明兰的目光仿佛淬了毒般,微微拧了一下眉手,随手弹出了两缕煞气依附到了两人身上,总不会让跟在她身后的明兰白忙一场还要被人报仇就是了。 两个罪魁祸首被开除,钟旭这才觉的有了些底气向沈无忧邀功道,“沈小姐你看我已经把人开了,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我这就让人去办,你要是要那幢别墅,咱们这就去签订房子合约你看怎么样?” 沈无忧凉凉的扫了钟旭一眼,“说的就像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这两个员工就不用开除一样。”沈无忧笑眯眯的来了一句,让钟旭简直无从下手,那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说起这事来,还得谢谢沈小姐那,如果不是沈小姐,我都不知道手底下有这么不懂事的员工,这样吧,沈小姐相中的那幢别墅,我现在就帮沈小姐过户怎么样,分文不收!” 钟旭这话一出,不管是他的助理还是一旁的明兰都吓目瞪口呆,连沈无忧都没有想到钟家为了唐浩言居然会下这么大的本,瞧这一亿多扔出来,钟旭竟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沈无忧那里知道啊,钟旭只是表情控制的好而已,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心疼的滴血了,虽说做为开发商这房子成本并没有一亿多那高,但也是钱啊,可是一想到家里的老的跟小的,再一想想姐夫曾经说过关于沈无忧身份的话,如果一幢房子能治好了外甥,又能结交沈无忧,那就什么都值了,那怕让出再多钱啊,他也原意。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永远都不是问题。 可惜沈无忧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不明所以的赶紧的问道,“怎么了?” “我自己没钱了吗,让你帮我免?不需要,至于那幢房子,当我捡破烂的,都已经被别人订下来了,就算是再要回来给我,我也不要,要它干嘛啊,我花钱就是要买个舒心,我要住那房子里想起今天这一场闹剧来,我这不是自找不自在隔应自个么,以已渡人,这事要搁你身上,你干吗?” 钟旭一想也是,这要是他买一样东西,结果中间被别人抢走了,他就算是最后抢回来了,那也是为了面子,再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就算是再中意,那心里也决不可能痛快的了,最后那东西的结果,最可能就是扔到一边不理,或者是转手送人。 想明白后,他便知道自己那里处理的不妥了,赶紧的补救道,“抱歉,是我欠考虑了,这样,咱们幸福海岸又不是只有那一处别墅,我这就带你去看其他的怎么样,一定让你选到中意的。” “可是我听明兰说,那幢别墅是你们这里二期最好的别墅了?” 钟旭一愣,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因为来的时候并没有细问是那一幢别墅出了问题,现在被沈无忧这么一说,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售楼小姐,见对方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立马皱起了眉头,犯起了愁,这个时候,助理突然凑到他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钟旭的脸色立马阴转晴,双手一拍对沈无忧道,“这个好解决,对外销售的别墅里没有比的上那一幢的,但是并不代表集团内部保留下来的那些别墅里没有啊!沈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这就帮沈小姐看看那幢合适。” 沈无忧双眼一眯,想了起来,确实像一些好的地段,开发商都会留下部分比较好的房子,用来内部消化或者送人,而且房子质量什么的都要比对外销售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啧,她一开始怎么没想起来那,要真还有内部房的话,那她还真要去看看了,于是她冲钟旭点了点头,指了一下明兰道,“一会还让她来给我介绍吧。”其意思不言而喻,这意思是如果沈无忧买的话,让明兰拿提成那,钟旭不由的多看了明兰两眼,旁边的助理瞬间就记下了这么一个人,必竟自己老板都在这位小姐面前碰了壁,可是一个小小的售楼小姐却能被对方记住照顾,这意思还用说吗?用不了多久,这位售楼小姐必定平步青云,有的时候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明兰是没有想到,最后这馅饼还能落到她的头上,心里对沈无忧自然是感激不尽,她清楚沈无忧的要示与喜好,对于内部房也多少有些了解,细想了一下后,便冲钟旭道了一句,“八号楼。” 不用她再多说,钟旭瞬间秒懂,马上就调出了关于八号楼的资料摊开到了沈无忧的面前。 八号楼比沈无忧原来看的那幢别墅面积更大,更豪华,而且是装修好的,几乎是拎包就能入住。 它座落在海边的一处悬崖上,离其他的别墅群相当的远,比较隐蔽,随着地势蜿蜒而上,房屋搭建错落有致,主屋一楼的建筑面积起码有七百平方的样子,房间客厅与原先看的那一幢一样,但是却多出了室内游泳池,而像其他的保姆房,工人室,厨房,车库什么的更是一应俱全,车库空间足够放下十辆的车子的大车库,别墅外的空地,私家花园面积足足有一千平方! 盛开的蔷薇爬满花架,绿茵草坪,花房,秋千,凉亭,雕像喷泉,纯欧式的风格,并建有**的观景楼,楼顶房屋投计与原先看的那一幢的三楼设计相似,但是更加细致,舒适。 这已经不能说是别墅了,除了主屋,配套的房屋也不下好几幢,这俨然就是一处那种适合大家族居住的宅子。比她原本看的那一套,起码大了一倍不止,沈无忧只是看到实景照片就已经意动了,更别说亲自去看了,实景更加壮观,站在观景楼上,看着下方的浪涛,沈无忧直接问钟旭道,“钟少,这房子多少钱?” 钟旭终于见到沈无忧满意了,笑容里忍不住还出了一丝得意的道,“这南区整整十二栋别墅是我们公司专门请了国外一流设计师,按照最高标准设计建造的,由其是面积最大的三栋那是煞费苦心啊,跟据地理位置,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优点,在用料上更是要求精益求精,实话实说,内部价格为六亿四千七百万,如果沈小姐有意的话,我还可以给您打个五折,只需要成本价便可以,沈小姐,你看这个价位怎么样?” 钟旭说出这个价格也是衡量过的,沈无忧既然不原意让他免单,他又想讨好她,那便拿成本价好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但饶是如此,五折下来也得三个多亿,比沈无忧原本看的那幢别墅贵了几乎一倍,他这心里又不免打起了鼓,不知道沈无忧是不是原意花这么一大比钱买这么一处宅子。 同时他心里也存了试探一下沈无忧沉浅的意思,这样他才能更加确定以后的方向。 结果沈无忧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就直接道,“那好,钟少,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这就回售楼部办手续吧,一会我转帐给你!” 钟旭眯了眯眼,精光一闪而过,对于姐夫曾经说的话,再不质疑半分,并打定主意,这个人一定要交好,这是他自己亲身得出的结论。 而一旁老实站在最后的明兰激动的差一点晕过去,原本一个多亿,她的提成就已经上百万了,这要是沈小姐买下了这里,那她的提成,岂不是得上千万啊? 咽了咽口水,明兰傻傻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而后,嘶嘶的倒吸了两口潮湿的空气,咧嘴笑了,再看沈无忧的时候,目光中满是感恩之情。 再次回到售楼部,这次没有了人捣乱,程序走下来很快,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工作人员,直接刷卡结帐,有钟旭做阵前前后后折腾下来,花了沈无忧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除了房产证,所有的手续文件就都已经拿到沈无忧的手里了。 “沈小姐,房产证需要到国土局办理,这个我们会尽快为您办理好,决不会超过一个月,至于房子,你现在就可以入主,恭喜您成为幸福海岸的业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被沈无忧的爽利所折服,钟旭撇开个人情绪,他是真的很高兴与面前的少女结交,实在是她的个人魅力太过耀眼了,要不是他有未婚妻,要是能再年轻个十岁,他决对会追求面前的少女不可。 不过他没机会了,不代表家族里其他人没有,也许他回去后,可以好好想一下…… 沈无忧对钟旭的心思一无所知,付款无压力,大不了就把银行的毛料全解了,到时候翡翠一卖,这笔钱就又回来了,所以沈无忧也就一开始听到价钱后心疼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就无所谓了。 终于解决了房子的问题,而且结果超出预期的满意,沈无忧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在钟旭有意无意的说起唐浩言的时候,也就大方的透露出了出诊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只要钟晴与钟雅琼登报向公开她道歉就行,诊金保持不变。 钟旭闻言一喜一忧,喜的是沈无忧总算是松口给他们机会了,忧的却是沈无忧的条件看似简单,但是家里的那两个却只怕不会同意,到时候要是再闹出点什么,那就真别想好了!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钟旭就忍不住牙疼,不行,他得赶紧的回去跟老爷子商量一下不可,他那外甥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待沈无忧的事情搞定后,他没回公司,而是急勿勿的直接回了老宅。 就如同钟旭所预料中的那样,回到家里将沈无忧的条件一说,顿时炸开了锅,钟晴当场就叫骂了起来,“那个姓沈的算老几啊,老娘在商界里打拼的时候,她还穿着开裆裤那,凭什么让我对她一个黄毛丫头道歉,我不去,决对不去,这要是让我的那些商场朋友们看到了,还不得笑死我啊,以后我那还有脸去跟人家谈合作,我这脸往那搁!” “我也不去,丢脸丢死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啊!”钟雅琼不敢像钟晴那样的喊,只能小声的嘀咕着,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钟老爷子被她们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赶紧的往嘴里扔了颗药吞了下去,这才觉的好过了点,手指颤悠悠的指着自己的女儿与孙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哥,你们来跟我说凭什么?面子还能有小言重要吗?亏的你们两个人那种话也说的出口,我都替你们两个害臊,怕丢脸是吧,那行,钟晴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位置交给你堂妹,钟雅琼,你给我收拾收拾,明天就给我出国读书去,这们不会再有人嘲笑你们了吧,就算是丢脸也不用你们面对,这样总行了吧,钟旭,事情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去处理,明天一早我就要在报纸上看到她们道歉的新闻,你听明白了吗?”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爷爷,我不要出国读书!” 钟晴与钟雅琼几乎同时尖叫出声,不敢置睢的目光看向老爷子,想不明白,一向疼爱她们的他,今天怎么会突然如此决定。 “反对无效,除非你们同意道歉,不然,都给我滚的远远的……钟旭没听到我的话吗?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敢紧的去办。” 铁了心准备好好教弃一下两人的老爷子,完全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保镖将两人给关进了房间内,而后才打起精神拿起电话联系唐兴民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沈无忧搞定了房子后,将一切后续全交给了明兰来处理,例如房子的养护,佣人啊等等…… 明兰对沈无忧感激的不得了,正是因为她自己才会从一个刚刚开始工作没多久的大学一跃成为千万富翁,这下子,不管是买房,还是生活,想要在这个城市里扎根一下子变的轻松了起来,所有压在她身上的担子都不见了。 因此对于沈无忧的要求,她比沈无忧还看重,拍着胸脯保证帮沈无忧办好。 沈无忧这才放心的驱车离开,本来是准备去银行取毛料让人运回到幸福海岸的,可是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沈无忧拿出手机一看,居然都下午三点多了,她午饭还没吃那,怪不得肚子会抗议,于是方向盘一转,就近找了一家外观看上去还干净的饭店便停靠了过去。 只可惜没有停车位,无奈之下,只能在饭店保安的指引下,将车子停到了一旁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熄火下车锁门,无忧摸着饿扁了的肚子,觉的自己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就在这个时候,昏暗的停车场内突然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像是瓶子一类的东西倒在地上一般,沈无忧脚步一顿,下一秒,一股黑色的烟雾张牙舞爪的便冲着她迎面扑了过来,沈无忧眉头一拧,单手掐决,正准备出手的时候,黑雾刚刚冲过来的方向,一位身穿运动服,头戴运动帽,脸上捂着大口罩的奇怪男子突然窜了出来,嘴里还叫着,“那里跑——” 而后随着他的声音,一大把白色的东西迎面冲着沈无忧的这个方向投了过来。 黑雾因为男子的出现动作一顿,在男子的步步紧追下,只能放弃沈无忧这个目标,转而向着停车场外冲去。 而那把白色的东西失去了目标,直接扑了沈无忧一头一脸,沈无忧一脑门的黑线,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男子脚步微顿,但是并没有停留,扔下一句,‘抱歉啊!’便从沈无忧的身边飞奔而过,沈无忧抽了抽嘴角,伸手在脑门上摸下颗粒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糯米。 而此时的黑雾与男子早就已经开始了追逐战,一路跑出了地下停车场,直奔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沈无忧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思考了三秒种,最后咬了咬牙,不舍的扫了一眼饭店上招牌上的美食图片,扭头冲着黑雾与男子追了过去。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管理局的人那,搭档还是副局长,搞的她也有了责任感,遇上了这种事情,总不能放着不管,也不知道那个穿着奇怪的家伙是从那条道上来的,居然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要知道管理局不允许在大庭广众下办案的,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犯规者,会视情节轻重而进行处罚。 男子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积分都扣光的节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沈无忧冲出停车场,远远的便看到那团黑雾钻进到了大马路上正在行驶的一辆私家车内,而那位追着黑雾的男子,则在它后面,快速的踩过正在正常行驶的车子的车顶,紧紧的跟在它的后面,引的沿路两旁看热闹的小姑娘们大声尖叫,‘好帅,好帅——’啊这类的,沈无忧撇了撇嘴,只想骂他,‘好蠢!’ 真当自己是在拍大片那,也不怕出车祸! 刚一这么想,刺耳的刹车声便随即响了起来,心理素质不过关的新手奥迪女车主,见到这么一个大活人从自己的车上跑过,吓的赶紧踩了刹车,却忘记了自己正在大马路上正常行驶,后面的车辆淬不及防,碰碰碰碰——就像是串糖葫芦一样串到了一起! 瞬时间尖叫痛哭声一片,两旁大马路上被青年吸引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再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全都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忙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我靠! 沈无忧再顾不上什么风度,爆出一句国骂,身影一闪,便像影子一样,穿梭到了车流中,冲着黑雾与男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要不然再这么放任下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惹出什么乱子那,同一时间,沈无忧不忘记通知江独秀让他来收拾烂摊子。 沈无忧这一追,便追到了国道上,此时的黑雾钻入的那辆私家车已经报废,西装革履穿着考究的中年人,四肢奇怪的趴伏在车顶上,周身黑气缠绕,正冲着打扮奇怪的男子龇牙咧嘴,而那一直追着黑雾的男子此时则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摸索着,似乎是在寻找对付眼前被附身的中年人的东西,可惜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气的男子时不时的会从嘴里冒出各种咒骂声。 中年男子却在这个时候,伸出锋利的指甲,冲着男子扑了过去,男子翻身一跃,潇洒的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而后就地一滚滚到了国道路边的排水沟里,中年人紧跟其后,如同大鹏鸟一般,冲着男子飞扑而下,脚尖如同锥子一样,直击男子面罩下的脸。 男子却趁着这个机会,顺势拽住了中年男子的小腿借力一跃跑到了中年男子的后背,冲着他脖子砍了过去。 中年男子因为背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而向地面扑去,却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向旁边一滚,甩开青年,同时也避开了他那一手刀,同时冲着他一脚踢了过去,眨眼前便与男子扭打到了一起。 男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阵欣喜的笑声,随后便见他的手中多出了一张黄色纸符,然后啪的一声拍到了中年男子的脑门上。 随即,一股黑烟从男子的身上冒出,伴随着类似野兽痛苦的嘶吼声,化作一只四蹄怪物,怪物面止狰狞,龇着獠牙,冲着男子扑了过去,并同时喷出了一股黑气,而刚刚还与男子缠斗的中年男子则是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面罩男子来不及得意便被黑雾喷了个正着,呲啦声响起,他脸上的面罩瞬间便被腐蚀了个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他机灵往自己脸上加了一层防御,只怕男子现在非毁容不可。 “靠,靠,靠,太特私的阴险了,你他妈的绝对是嫉妒小爷长的帅,要不然怎么一直往我脸上招呼——” 嘴里抱怨着,青年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眨眼间便跳到了四蹄怪物的攻击范围之外,并再次摸出了一张黄符纸。 “吼!” 一击不中,四蹄怪物恼羞成怒,一口黑雾喷出,化作无数把黑色的短刃,四面八方的向着面罩男子攻了过去,而青年男子此时正将黄色纸符击向四蹄怪物,待到空出手来自救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时,在一旁隐身,看够了戏的沈无忧终于出手。 八道分影,以八个方向护在了面罩男子的四周,成功的将黑色烟雾化成的刀刃阻拦在了距离面罩男子五厘米处。 而四蹄怪物,就像男子来不及躲避它的黑刃一样,同样躲不过男子飞射而来的黄符,而不同的是,面罩男子有沈无忧帮忙,它却要独身面对,只听一阵呲啦声响起,四蹄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声,身形突然宿小了一倍,但是却没有立时毙命,特看到沈无忧突然出现后,便风一般的冲着远方逃窜。 沈无忧从容的从空间中拿出捆妖绳来,向着四蹄怪物的方向一抛,明黄色的捆妖绳,顷刻间便分割成无数股,自行穿插成网,兜头兜脸的冲着四蹄怪物扑了下去,彻底封住了四蹄怪物的所有去路,而后收减成一颗金色圆球,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神无忧的手中! 与此同时,乾坤境内的水神戟早就饥渴的蹦哒了起来,如此美味的小零嘴,怎么可能放过,结果却让现在还饿着肚子的沈无忧,狠狠的鄙视了一翻,这才将捆妖绳困住的魔灵扔进了乾坤境的空间内交给水神戟来处置。 到于,面前的男子么,沈无忧毫不客气的就将着他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下去,“你是那个部门手下的,管理局的规矩都学那去了,不知道不可以在凡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本事么,你这是想干嘛,吊销自己证件吗?积分还要不要了啊,你回头看看,你这一路上惹了多少的事,难道就不能暗地里解决了,引着它往没人的地方去吗——” 面罩男子本来是想要向沈无忧表达感谢的,可是却没想到,迎面便是一顿训斥,他都被训懵了,好一会才突然反应过来道,“唉唉唉……这位前辈,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沈无忧:“……”眨了眨眼,等沈无忧明白过来男子说的是什么后,一脸惊讶的上前扣住了男子的手臂道,“你知不知道,修炼者管理局?” 男子被沈无忧扣的手腕疼,不过念在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并没有动作,而是疑惑的回答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修炼者管理局,山下的门派现在都叫这个名字吗?”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默默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最上面的那一串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这才激动的道,“江独秀,我捡到一只野生的修炼者!” 江独秀的回答干净利落,“我马上就到。”(.. ) 第九十八章 冶病 今天宁婆婆从‘活色生鲜’带回了新鲜的帝王蟹。 用刷子刷干净,在清水里浸泡,然后上锅旺火蒸半小时,下锅利落的用小锤子撬开蟹壳。 蟹黄剔下放在碗里,小剪刀剪开蟹脚,里面的蟹肉生嫩清甜,挖出,和蟹黄搅匀。 加切的精细的肉末,姜末一点点,蒜末一点点,料酒、生抽、和熬了一晚上的酱油猪皮汤,猪皮熬的油光透亮,经过一晚上冰箱的冷藏,已经冻硬成块,切成小粒塞一个做馅料,出炉时肉汁**起波,芳香扑鼻。 已经揉了许久的面皮,很硬,没有发开,所以就好像一张偏厚的馄饨皮,泛着润泽的半透明质感,包入馅料,宁婆婆手指翻飞,两下就包出一个褶皱漂亮的小笼汤包。 厨房里有专门蒸包子的小笼屉,一个笼屉里只能放下一个包子,包子上锅之前,被宁婆婆小心的捏出一小块蟹黄,放在包子褶皱的中心。 沈无忧扒在厨房门口看的直流口水,苦逼的她去吃个饭还能捡到野生修炼者,结果折腾来折腾去的,跟着江独秀处理完事情,清理完那个面罩男……哦不,应该说是方向阳惹出来的那一连串的车祸后,已经到了平常下午放学回家的时间了,沈无忧只能放弃在外吃饭的想法,蔫蔫的回了家,然后在婆婆问今天在学校吃的好不好的时候,还要假装吃的很好……然后看着婆婆手里渐渐成形的汤包,在心里流下泪来。 实际上,她现在能吃的下一头牛好不好,饿啊——偏偏还不敢说——没比她更杯催的了! 这种悲催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晚饭时间,食物终于吃到嘴里,她才终于被安抚了下来,汤包配着暖到适宜温度的肉粥,吃到肚子里时,说不出的痛快舒畅。 等到吃完饭后,她这才觉的自己活过来了,有精神跑到以前的书房现在的江独秀的房间内寻问方向阳的事情。 安静的室内,只有手指敲击键盘的滴滴哒哒声。 江独秀此时也正在处理方向阳的问题,将书面报告传递到总部备案,见到沈无忧进来,这才离开电脑,扭头替沈无忧倒了一杯宁婆婆特制的消食茶,晚饭的时候,他见沈无忧吃的比平常多了不少,怕她晚上睡觉不舒服,这才会有此举。 沈无忧想起自己吃饭时的形像老脸一红,将茶接了过来,立马干咳了两转,转移了话题,寻问起了方向阳的事情,她实在是闹不明白,像方向阳这个的道家传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明明有师父传承,可是却不知道修士管理局,更不知道世俗界的规矩,实在是太让人不忍直视了。 她决不承认,是因为今天方向阳傻白甜的扔了她一头糯米更弄的马路瘫痪的行为,让她心情不爽下意识的想要挑刺。 沈无忧一副过来的人表情,使着劲的笑话方向阳,让江独秀想笑,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初遇时沈无忧一副小白的模样,她与方向阳啊,都是半斤八两,其实谁也没比谁强到那去,沈无忧唯一比较说的过去的就是她是她是纯野生的自已觉醒修炼的修炼者被江独秀捡回去的,而方向阳虽然有人指导,可是却有个没有给他普及任何修行界知识的不靠谱师父,其实称不上野生修炼者,真论起来,也顶多就算是半个,与沈无忧的情况不一样。 沈无忧见江独秀也不说话在那里不知道笑什么,鬼使神差的伸脚踢了踢对方的小腿,“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还在这里等着你解惑那,你却在走神……” 沈无忧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那一脚就跟挠痒痒似的,一阵酥麻从小腿上反驳到神经系统,江独秀的眼神忍不住一暗,心跳突然就有些失衡了,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不动声色地收敛住自己快要脱缰的情绪,为免自己暴露出情绪,赶紧的说起了方向阳的事情。 以前古月村事件的时候江独秀就曾经说过,有两个精于鬼怪的老道和麻衣相士早些年的时候一直在外修炼,已经许久没有回管理局报道了,今天遇上了方向阳才终于得知了其中那位老道的消息。 老道名玄阳子,为求突破修为,没想到居然闯了一线天,结果神只受损,弄的自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最后流浪到一处山村被一户好心人家收留了下来,这就是他为什么魂牌未损,可是却许久不曾与管理局联系的原因。 收留玄阳子的那户好心人姓方,正是方向阳的祖父家,方向阳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打工,家里就只有祖父与他两人,靠着在山上种草药为生,后来又多了一个玄阳子,不过是多口人吃饭的事,到也过的去。 方家外祖每天都要上山整治药田,方向阳没人看,平常就只能放任他满山的跑着玩,自从玄阳子来了后,这孩子变乖了许多,方家外祖觉的自己没救错人,满心欣慰。 而实际上,方向阳是被时而清楚时而糊涂的一些对外面的描术所吸引了,就像是听天书故事一样,天天蹲在玄阳子的身边听他说话。 玄阳子在清醒的时候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好,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好,根本无法回京城,虽然方向阳的资质只能算是中等,但是架不住他面前就只有他,见方向阳原意听他讲古,讲玄学,便动了收他为徒的心思。 方向阳学的还算认真努力,不过也正因此,学习不怎么好,再加上学校离的很远很远,每天来回要浪费去不少时间,方向阳很小就辍学了,后来专心跟着玄阳子学习修行。 玄阳子因为清醒的时间并不长,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教导方向阳,至于一些外界规矩修真管理局什么的便直接被他抛出了脑后,自然也没想起来告诉方向阳,于是在淬不及防下,因为父母许久没有信息传回家而被祖父逼着出来寻找的方向阳,来不及等到玄阳子清醒的时候就下了山,缺少对外界认真,一脑门傻白甜的他,因为救了在山里拍外影出事故的工作人员,而成功的被对方诱拐到了娱乐界,于是最后,父母没找到,修行也不到家的方向阳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家喻户晓的武打明星。 说起来也是一本烂帐,因为合约和没找到父母的关系,方向阳虽然下山一年多了,可是却一次也没回去过,玄阳子因为脑子的关系,也没法下山找他,方向阳自然就修行界一无所知。 这次他随组来海城市拍戏,然后在一家酒吧里遇上了这只祸害人类的魔物,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来,然后……就造成了后面的一连串事情,当然他本意是好的,只是后果么……不管是他师父还是他都要受到管理局的处罚。 这下子沈无忧算是明白为什么方向阳会打扮的那么怪异了,原来这家伙居然还是武打明星,随后想到还在山里的玄阳子,关心的道,“那玄阳子现在?” 江独秀勾了勾唇角,“已经让人去接他了,到时候研究院那里会安排好他以后的生活,很大程度上,也许玄阳子可以被治愈也说不定,所以说,方向阳与玄阳子虽说挨了罚,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沈无忧好奇的追问到,“如此便好,那一线天是什么地方,听你的意思,那玄阳子修为不低,那怎么还会伤的这么重?” 江独秀解答道,“一线天,自成一界,是大凶之地,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对了,远古时期曾是古战场的一角,也可以称之为众神之墓,据传里面全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残魂,非常之厉害,不是到了万不得以,没有人会想去那里面,磨练自己的,当初玄阳子其实并没有走投无路,只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又低估了一线天,幸好他只是闯了外围,要不然,只怕小命难命,饶是如此,说实话,他只是伤了神识,还是挺让人意外的,不怪他当初自负,还算有两把刷子。” 沈无忧眼睛一转,问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那要怎么进一线天?” 江独秀凤目微眯,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心虚的干咳了两声,沈无忧笑眯眯的疲乏,“嘿嘿,没想干嘛……我又不是嫌弃自己命长,怎么可能会想要去那里面,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嘿嘿,好奇,好奇!” 江独秀面无表情的点头,“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小忧,一线天闯不得,别让我跟婆婆担心。” 沈无忧连忙点头,“哎呀,我说了不会去就不会去了,你干嘛不信。” 江独秀点头,“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气氛略微尴尬,沈无忧一口将手中有些凉了的消食茶一饮而尽,站起身道,“不早了,我要睡了,晚安。” 江独秀却在这个时候,唤道,“稍等一下。” “呃?” “这个给你。”江独秀从电脑桌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报纸来递到了沈无忧的手中,示意她打开看。 沈无忧不明所以,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顺手就接了过来,然后打开了报纸,很快便被里面一起车祸抛尸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上面说,经过五十六个小时,案件已经侦破,犯人是一名大货车司机,因为喝酒而没有注意到路边哭泣的小男孩,这才导致了车祸的发生,货车司机知道自己是过错方,而且还喝了酒,当时很怕,脑子一热,便做了错事,将小男孩抛尸,事后,虽然受着心里煎熬,但是他还是不敢自首,一直到在警察找到他,他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整个人都轻松了,当场就认了罪,并指出抛尸地点等。 接下来,采访这次事件的记者呼吁大众重视孩子问题等等,并在最下角刊登了一张小男孩笑着玩小推车的照片,沈无忧一眼便认出了,这张照片上的小男孩正是她在荒山超渡的那个小男孩,知道犯人已经落网,沈无忧终于放下一件心事,挥手一弹,便见整张报纸化为字符顺着窗户飞向了远方,希望小男孩看到这个消息后,可以安心投胎。 沈无忧冲江独秀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谢谢你。” “小事,我也很在意,所以留意了一下,早点回去睡吧,别多想。” “嗯,那我走了。” 这次江独秀再没拦着,甚至还送沈无忧到了门外。 洗澡睡觉,累了一天的沈无忧刚刚倒床上就被水神戟给叫进了空间内,磨着她要去一线天,越是凶的地方,它越是喜欢,那一副饥渴的模样,沈无忧都不稀的再说它了,虽然她对一线天也挺好奇的,但是最后还是狠心的拒绝了水神戟,结果这家伙就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放她出去,最后沈无忧火了,直接将它扔进了懒洋洋趴在祭台上的相柳怀里,这才算清静了下来,几乎逃也似的出了空间,此时已经凌晨了,沈无忧往床上一倒粘枕就秒睡了,第二天生理时钟没管用,宁婆婆叫起来她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梦游似的走进了洗手间里。 等到坐在餐桌前了,这才发现,江独秀不在,“呃……江独秀那?”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哦,婆婆,有今天的报纸没有?” “诺,都在这了,一会你吃饭了把碗放洗碗机里就行了,我先去店里啊!” 宁婆婆早吃完饭了,把沈无忧挖起来后,将她要的报纸拿到餐桌上,便开门走人了,楼下季飞扬每天都会开车准时来接她,她不好在家里耽误太久让别人等。 沈无忧点点头,顺手将一只小花卷就塞进了嘴里,顺手抄起桌上的报纸就看了起来。 钟家还是很有诚意的,娱乐、财经等好几种报纸上一样不落的全都刊登了道歉公告,虽然用的不是大图,但也不是豆腐块,免强凑合着算是满意吧。 沈无忧三两下将桌上放的粥配着小菜送进了嘴里,将桌上的食物全部一扫而空后,将空碗送到了厨房,没有像婆婆说的那样直接放在洗碗机里,而是仔仔细细的亲手清理了个干净,又帮着婆婆把厨房里收拾了一下,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内,抄起背包走出了家门。 …… 唐浩言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饶是如此,他依然觉的冷,目光不由的看向窗外的艳阳,不过是秋天而已,他却像是活在深冬腊月般。 唉……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了,自从沈无忧那一天被他的母亲砸钱气走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虚弱了下来,不管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医生来了又去,可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唐浩言知道,自己的病不在他们的领域之内,治不好自己的怪病,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短短的不到一周的时间,父亲为他愁白了头发,却硬是不敢去请沈无忧,就怕弄巧成拙,只能选择帮助对方解决麻烦这种迂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将事情闹到此种地步的母亲,却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就算是被祖父禁了足又怎么样,难道她连电话也禁了吗?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无法替她开脱,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过……说到底,不管他表现在再洒脱,也不过是俗人尔,更何况还是在他重病的现在。 有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他甚至不敢想,自己病倒的原因,想起前两次看到的东西,他一直在催眠自己就当是正常生病,而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然的话,一想到某种东西或者就爬在他的身上,呆在他的房间内,他怕自己会疯掉,他甚至怕父亲也被粘上,而阻止他来自己的房间。 唉…… 又是一声叹息,就在唐浩言情绪陷入低谷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突然闯进了房间里来,脸上带着雀跃惊喜的笑容,激动的道。 “小言啊,你有救了,刚刚你祖父说,已经联系到沈小姐了,她一会就到,你只要稍等一下,等她来了,肯定有办法救你。” 唐浩言的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一忧,“爸,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我这点权势在人家面前,就跟个小蚂蚁似的,你是不知道……算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反正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凌驾于政府之上的人就对了,而沈无忧便是其中之一,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懂了吗?” 唐浩言这下子不懂了,“那她为什么会答应?” 唐兴民这下子笑了,“这事说来也是巧了,得谢谢你小舅舅,昨天啊……所以,今天妈跟你表妹的道歉一登上报纸,沈小姐这尊大佛,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唐浩言扯了扯嘴角,“我妈道歉,而且是公开?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有你外祖在,她不行也得行,要不然我就跟她离婚!”唐兴民很气愤的说道,说完才反应过来,对着唐浩言道,“抱歉,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并没有真的与你妈离婚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 唐兴民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唐浩言的原因,另一方面不家关乎利益等,更何况他从政,离婚可不是小事,能不离,他还是会选择默默忍受钟晴的,只是,经过这件事情后,他看开了却是真的,彻彻的从心里放下了这个人。 唐浩言眸光一暗,神奇的竟然从父亲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深意,虽然心里莫名的难过,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扯出一抹笑容来道,“沈小姐什么时候到,爸,你跟门卫打过招呼了吗?别到时候沈小姐被拦在外面了?” “啊,瞧我,还真忘了,我这就去跟他们说,不,还是不这么麻烦了,我直接去小区外面等算了,这样看上去也比较有诚意。”唐兴民也是顺势下坡,赶紧的离开了唐浩言的房间,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往门卫那边打电话,只是不等他去外面等,门外便突然响起了门铃声,保姆接了电话,寻问了一下后,冲他道,“先生,有一位沈小姐来防,您见不见?” 唐兴民:“……”见,见怎么能不见,顾不上跟保姆解释,唐兴民便亲自跑到了门口去开门,当看到门外真的是沈无忧后,那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沈小姐,真是你啊,欢迎欢迎,快请进。” 唐兴民有些恭敬太过了,可能是这几天对于唐浩言的病情太过担心的原因,和对她那种未知力量的恐惧,沈无忧可是打算以后跟他好好相处的,她针对的只有钟家的两个女人而已,并不会迁怒其他人,说实话,有了唐兴民给她开后门,很多事情都方便了许多,态度上自然也就好了不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唐书记你做到了我要你做的事情,我肯定会如约治好令公子,所以不必要这么……呃,客道,不然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了。” 唐兴民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身板也直了不少,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那我就不客道了,小言这几天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沈小姐你看……” 沈无忧也不废话,爽利的道,“请带路。” “好,好,我这就给你带路,他就在二楼……”唐兴民连忙将沈无忧请上了楼,一脸焦急,亲力亲为的,吓的保姆目瞪口呆,虽然平常唐书记对人挺和善的,但是今天总觉的今天唐书记的画风不对,也不知道刚刚来的少女是个什么来头。 不过也就心里想想,保姆能在这里工作都是经严格培训的,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错愕了只是一下后,便连房回到厨房准备起了客人一会要用的茶点。 唐浩言此时正脑子放空躺在床上望着桌角的手机发呆,听到脚步声也没在意,必竟他父亲刚刚下楼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想可能是佣人路过什么的,也想过是不是父亲有什么事情忘记说又返回来了,唯独没有想过是沈无忧到了,所以在看到开门进来的人后,他的表情相当的吃惊。 沈无忧一走进唐浩言的房间里,就感觉到了一股极不舒服的视线,抬头便看到唐浩方的床头头顶上方,由黑气化成的兽口,獠牙赤露,口水滴达……配上下方唐浩言那张苍白的脸,特别的怪异。 哈,这唐浩言胆子也是够大的了,这都睡到敌人的嘴边来了,居然还浑然不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沈同学……” 唐浩言挣扎着半坐起身想要打招呼,可是却力不从心,无力的又倒了回去,忍不住就露出一抹苦笑。 沈无忧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体内灵气运转,慢慢的坐到了唐浩言的床边,然后她便清楚的听到,唐浩言头顶上悬着的兽头发出低低的吼声,似是警告,似是恐吓。 沈无忧不理它,只将唐浩言的左手握在了手里,唐浩言的手很廋,很苍白,如同冰块一样冷,沈无忧的灵气一进入他的体内,便瞬间觉出他的生气正在离他而去。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沈无忧以前在别的病号身上所不曾感觉到的,然后她很快便找到了源头,那种恶心的粘稠几乎化为液体的黑雾缠绕在唐浩方的心脏上,不断的在吞噬着他的生机。 沈无忧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在接近对方的时候,略有些萎缩,似乎由于她最近将灵气全都喂养乾坤间的原因,剩下的这些太少有些不敌? 那些黑气就如同病毒一般难缠,有自己的意识,往往在灵气袭上来之前,便将自己分裂成了无数个小黑点,分布在唐浩言的身体各各器官与血管上,灵气净化多少,它就会再次分裂出多少,竟是除之不尽。 这下可怎么办?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就这么突然出现了变故,现在就算去解赌石利用里面的灵气来缓解她的情况似乎有些太慢了,沈无忧不信邪的再次尝试了一次,可却没有任何改变,直到水神戟在她的识海里叫着让它来,沈无忧这时才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误区,竟忘记了以毒攻毒,它的水神戟同样可以同化掉这些魔气。 沈无忧不再耽搁,眼见唐浩言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消失,敢紧的驱动水神戟无声无息的钻到了他的体内,一口一个的吞噬掉他心脏与其他器官上的黑雾。 “嗷——” 唐浩言头顶上的凶兽似有所感,发出的巨吼声震耳欲聋,整个房间的易碎品全都被震碎了,灯管,玻璃窗,花瓶……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窗帘无风自动,甩打在墙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 心里知道跟直接面对是不同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唐兴民瞬间就懵了,直到沈无忧一把将将唐浩言塞到他的怀里连同他一起推出门外,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才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可是在下一刻他便又退了回去,这种非正常力量可以解决的事情,他就算是进去了也只能给沈小姐帮倒忙,到不如找个安全地呆着,省的成为对方的拖累,于是,他果断的抱起唐浩言蹬蹬蹬的跑向了楼下,并同时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全都招集到了厅前来宣布放假,让他们即刻离开唐宅,而后看着他们一个个走掉,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但是周身坚起的汗毛却并没有落回去,依然紧张的盯着二楼的楼梯,坚起耳朵听动静,可惜,什么也没听到,便只能希望沈无忧一切顺利,可以解决掉害他儿子的那些‘东西’。 唐浩言虽然被水神戟吞噬掉了体内的黑色魔气,但是身体依然处于虚弱中,躺在沙发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便只能抓着唐兴民的手寻求安慰,如此,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只听楼上发出‘嘎吱’一声,紧接着便是脚步声传来,当沈无忧进入他们的视线,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奇怪的东西,两人才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沈无忧的脸色却不怎么好,一脸怒意的捏着一个小玻璃瓶质问两人道,“这是你们谁的东西?” 可能是沈无忧眼中的风暴太过恐怖了,唐浩言犹豫了一下,才敢开口认下道,“是我的……” 沈无忧近样眉头道,“那来的?” 唐浩方的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唐兴民,见他点头后,这才道,“我妈送给我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沈无忧冷笑,“不对,当然不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可是降头师炼鬼养鬼所用的器具,你居然还敢放在枕头低下,鬼不缠你才怪,你妈可真是有心了!我以前只当她脑残一点,今天原以为她不只是脑残而已,她是根本就没长脑子那东西。” 唐兴民:“……” 唐浩言:“……” 钟晴被骂,父子两人竟是无言以对。 ------题外话------ 邢台这边下大暴雨,周边两个水库已经在放水泄洪,周边好多村子都在准备撤离,蠢作者这边地势平坦,相对山里那边较高,应该没事,但是我怕断电,所以跟亲们说一声,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准时更新或者断更的话,那肯定是因为没电了,跟大家提前说一下情况,好让大家知道原因。 不用担心我,我这边应该没事,我会呆在家里不乱出门的。 谢谢亲们支持某醉,群么么哒~(.. ) 第九十九章 似曾相识 “降、降头,那是什么?” 唐兴民不解的道,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沈无忧曾经也陌生,可是在江独秀的嘴里知道了外面有多大,有多少异于人类的奇能异士存在后,为了不背动,她做了大量的功课,记下了所有能记的,所以才会对降头师有所了解,但是知道的也不算是太详细,只能大意给两人解释了一下。 所谓的,役鬼法,是降头师使用鬼魂的方法。 降头师有很多炼鬼养鬼的方法,役鬼法便是其一,想要有小鬼可用,降头师要踏遍冢山,寻找新埋葬的墓,偷用一枝削尖的竹插进墓底钉住死尸,然后念《拘魂咒》,用小玻璃瓶召入鬼魂,封住瓶中,放置树脚,日夜前往念咒一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后,功德完满,便可取回家中以供驱使。假使在念咒期中,忽被人拾起,揭开玻璃瓶盖,即见黑烟一阵冒起,冲入眼际,但觉两眼昏眩金星乱坠。从此这鬼魂便缠住其身,日夜耳边时闻鬼叫声及说话声,渐至白天见鬼。而降头师的瓶中所召的鬼魂都不止一只,有成人也有小孩甚至连婴儿也有。所以如不知内里的人把瓶子打开后,就会被许多鬼魂缠,更觉痛苦万分,它们会使误捡的人无心工作,精神不振,任赶不去,或是不声不语,可是却会吸收误捡者的生气壮大已身甚至吞噬掉误捡者的灵魂,这种误中降头术的人是最为冤枉,假如误捡者知道是那一个降头师所作的话,就算找他,他也不肯救误捡者的。原因是误捡者令他功败垂成,他怨恨误捡者都来不及,还说要救误捡者,所以误捡者只好寻找降术比他强的降头师。 沈无忧本以为是唐浩言破坏了谁的好事,所以才会有此一劫,可是没想到这装鬼的小瓶子,居然是钟晴送的,坑儿子也没见像她这样的,简直奇了怪了,沈无忧都好奇,怎么就偏偏始作俑者的钟晴怎么会没事。 唐兴民与唐浩言听到后,也不敢置信,唐兴民甚至当场就给钟晴打了电话寻问,结果钟晴接了电话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骂,怨怪他不肯接她回家,而使的她现在面子丢尽,不只是要登报向沈无忧道歉,更是丢了经理的位置,话里话外把错全推给了别人,半点也没有反省自己,更是没有关心过唐浩言一句。 这使的唐兴民非常震怒,更觉的在沈无忧与儿子的面前没脸,由其是不敢面对唐浩言,因为寻问小瓶子由来的原因,他开的是免提,所以屋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钟晴的话。 手忙脚乱的关掉手机免提,唐兴民冲着手机怒吼道,“闭嘴!”而后便转身进出了房间,去外面与钟晴说话了。 沈无忧与唐浩言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沈无忧本想安慰面前的青年两句,可是对方却先笑了,那怕坐在沙发上没有力气站起来,依然尽到了主人的职责,热情的招呼她坐,并且将桌上的水果盘推向了她。 沈无忧瞧着他那苍白的脸色,隐忍的表情,都觉的这家伙可怜,唐浩言不管是家世还是什么都不错,可是偏偏就摊上了那么一个不着调的妈,不只不关心他不说,还差点害死他,沈无忧都替他委屈的慌,那还敢劳架他招呼自己啊,赶紧的把人按进了沙发,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用灵气为他梳理起了经脉。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身体突然就舒服了,暖融融的,唐浩言知道一定是沈无忧做了什么,可是却看不懂,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他与沈无忧不是一个世界的,那一点心存的朦胧好感,瞬间被打了个粉碎,不等他多想。 就这个时候,唐兴民走了进来,脸色不是怎么好,原来这个小玻璃瓶是钟晴在约一个月前去东南亚出差无意中捡到的,她当时见小瓶子精致可爱,里面似有荧光,便收了起来,后来一忙起来就忘在了脑后,回来后,因为忘记给唐浩言带礼物,整理行李的时候见到这引小琉璃瓶子,便顺势送给了唐浩言,至于为什么钟晴没事,而出事的是唐浩言,自然是因为钟晴捡到瓶子后,便装行李没当一回事给忘了,而唐浩言把这当做钟晴送他的礼物,特别的珍惜,时常拿在手里把玩自然就打开过盖子,所以瓶子里的鬼魂才会缠着唐浩言而不是钟晴。 说白了,这件事,完全是因为钟情的一时好奇疏忽而起,唐浩言完全是无妄之灾替母亲受过,也不怪唐兴民会一副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沈无已有该管的了,于是她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背包,捏着小玻璃瓶道,“这个鬼瓶,我就拿回去处理了,唐浩言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身体受的亏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调养回来的,这方面你们需要寻问专业的医师,还有他刚被鬼缠过,容易沾染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最近不要让他去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尽量呆在家里,该注意的就这些,接下来没我的事了,我也该走了,至于佣金,你们打到我的帐户上就行了,这个唐浩言知道,以后有类似异常事件欢迎你们来找我,价格不变。” 唐家父子齐齐摇头,表示没有事情了,唐兴民更是当场就转帐了两千万到沈无忧的户头上,比原本说好的多了一倍,沈无忧到也没说什么,笑了笑,掏出两块玉制平安扣来送给了两人,让他们贴身佩戴,可以做到驱邪清心的目的,唐兴民高兴不已,自觉赚了,这东西可是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当下亲自将沈无忧送到了门外,并表示想要送沈无忧一程,可惜被沈无忧拒绝了,两人又聊了两句,直到沈无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唐兴民这才终于返身回家。 此时客厅里空荡荡的,唐浩言已经不见了踪影,唐兴民吓了一跳,想起唐浩言那虚弱的模样,赶紧的找了起来,最后终于在他的房间门口找到了他,“小言,你在看什么?” 唐兴民一边好奇的问,一边探头顺着唐浩言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当看到整洁一新,完全没有任何爆破痕迹的房间后,他也忍不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清楚的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他甚至会以为半个小时前在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臆想。 “果然不愧是沈小姐啊!处理事情能力简直是一流的,以前进你这房间里的时候总觉的阴森森,凉飕飕的,这次完全没那种感觉了,原本我还想说,这房间干脆弃用算了,现在么,小言你自己决定……小言,你在想什么?” 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唐兴民这才发现唐浩言双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出于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肩膀寻问。 唐浩言依然没有看唐兴民,而是目光愣愣的投向窗外,轻声问道。 “爸,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也像沈小姐那样?” 唐兴民啊了一声,眼中为难一闪而过,“这个……好像也是需要资质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见随着他的话唐浩言的脸色越发不好,立马拍着胸口转口坚定的道,“不过如果小言你想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去打听一下。” 唐浩言的脸色这才终于好转,露出一抹笑容道,“那,麻烦你了爸爸。” 唐兴民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啊,小事,我可是你爸爸啊,你跟我客气什么。” 唐浩言笑了笑,扭头道,“我们去给姥爷打电话吧,免的他一直惦记着。” 话里话外,没有提到钟晴一句,唐兴民自然也不会提,见儿子终于恢复了精神,很高兴的应道。 “好,我们一起去。” …… 唐兴民住的小区并不是普通的小区,这里随便一户业主都是海城市的政府人员,小区虽然设施等都相对的低调看不出什么来,可是防御却是最严的,里三道外三道,没有通行证或业主方向保安打招呼根本就进不来。 沈无忧之所以可以进来,是因为她用了障眼法,这才瞒过了保安的眼睛。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虽然是在上一辈子的时候,但是记忆依然清晰,离开唐兴民的家后,她并没有急着出小区,而是回忆了一翻后,拐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里可以到达元清爷爷现在住的家。 元清的父亲曾是海城市的市委书记,他被调到京城后,唐兴民才调上来的,他们元家在这里自然也有房子,元家老爷子就住在这里,并没有跟着儿子一起上京城,元清署假的时候,回来经营古玩店住的便是她爷爷这里。 自从京城回来后,沈无忧已经许久不曾得到元清的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心里不免惦记,今天正好路过,便想去她爷爷那里问一下她的近况,因此才拒绝了唐兴民送她的提议。 可惜的是,元清的爷爷家,只有保姆在,说是元清的爷爷已经在前几天回京城了,沈无忧只能失望而归。 走在路上,沈无忧有些后悔没有留陈源的电话,也许回去后,她可以寻问一下傅朗,看他能不能联系的上陈涛,如此不巧的一直得不到元清的消息,她很在意。 这个时候,她身后突然响起了‘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沈无忧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路中间了,赶紧的往旁边让了让,可是对方却“吱——”的一声停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车窗落下,一张帅气的脸庞露了出来,张口便道,“小姑娘,是不是要出小区啊,这里离门口可远了,我带你一程啊……” 沈无忧皱着眉头本不想理会,可是却在抬头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后,瞳孔一缩,默默的扭开了副驾驶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青年笑容一顿,大约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能沈无忧上车吧,但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一脚油门踩下,车子便再次行驶了起来,并一脸笑嘻嘻的问道,“小姑娘,我瞧着你挺面熟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无忧撇了青年一眼,淡定道,“大叔,你这搭讪的方式早就不流行了!” “大,大叔?你在说我么,我那点看上去像大叔了,我才二十七我,风华正茂,你居然……” 青年被喊大叔瞬间炸毛,等看到沈无忧唇间的笑后,这才反应过来,抽了抽嘴角道,“唉,不对,被你带偏题了,我是在问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啊?我瞧你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说着青年皱起了眉头,在心里回忆了起来是否在那里见到过面前的少女。 沈无忧却在这时冲青年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大众脸吧,谁见我谁说眼熟。” 大众脸?大众要是都长你这样,就没人去整容了,青年总觉的少女的笑容另有深意,这下子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皱眉道,“不可能,我肯定是在那里见过你,对了,你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吗?你叫什么?” 沈无忧还以他怀疑的眼神,沉默着不说话,并且瞬间换了一副戒备的模样,青年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急,还以为少女把自己当坏人了,最后只能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快小区门口就到了,保安照例检查证件,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 “好了,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谢谢你了啊。” 沈无忧这时突然开口,趁着青年过小区门口被检查的时候直接开车门下了车,没给青年一点挽留的机会,便左右一闪钻入了小区外的人群中没了身影,徒留青年在车里目瞪口呆。 “唉……真把我当坏人了啊,坏人有长我这样的吗!”气急败坏的青年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安接过了自己证件后,一踩油门便窜了出去,脑海中却依然在回忆刚刚少女,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咝……真的很眼熟啊,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第一眼见到那少女便觉的眼熟,近一步距离接触后,那种熟悉亲切的感觉更加清晰了,可是他翻遍了记忆也没有寻到有关少女的片段,难道真的没见过……? 不经意扫过挡风镜,当看到自己与少女近三程相近的面容后,目光一顿,脸色一变,想起小叔叔家从小就丢失的小堂妹,下一刻便一个飘移狂打方向盘,冲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惜为时已晚,他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少女的身影。 “可恶!” 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青年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才按了一下,便又将手机撂了回去,什么有用信息都没留下,他就算是打电话回去又有什么用。 青年心中自责,安慰自己也许没有那么巧,也许少女与他没有关系,但是越这样想,心里却更加在意了起来,由其是想到面对少女时那种亲切感,他就更加坐不住了。 也许……他可以返回去看看,问一下门卫看少女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那怕她不住这里,查一下门卫那边的登记记录,能找到跟她有关系的人家也好啊,说不定就能得到她的信息…… 越想越觉的可行,青年当机立断又开车返了回去,可惜的是,他依然什么结果都没有找到,因为保安那里没有关于少女的记录,就算是录像也只有她出来的记录,而没有她进去时的记录,而小区内,是不可以安装监控的,因此无从查起,气的青年在门卫处大闹了一通,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无论他心里如何在意,最后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题外话------ 很多年没见过大水了,说淹就淹过来了,四边的村子里的村民全都转移到了县里市里,我们这里也停水停电了,跟个孤岛似的,村边稍微低一点的差点连房顶都淹没了,作者家因为在村子中间,地势较高,才幸免于难,大水真可怕…… 今天水已退,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停电,现在终于来电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停,我先赶紧的上传一章上来,有些短小,亲们见谅。 如果接下来不停电,更新时间照旧。 第一百章 那些沈家过往 青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沈无忧,更闹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亲近,更不敢确定她的身份,沈无忧却清楚明白的知道青年是谁。 沈枫——二伯家的独子,是个军人,俱体职位不知,她当初并不关注沈枫,只隐约有人喊地他大队长,至于是什么队长她便知道了,但是虽然并不怎么关心沈枫的情况,他们因为职务的原因相处的时间也并不长,但是不代表他们的关系不好,正相反,整个沈家就只有沈枫对她的态度最真诚,最实在,还曾经跑去教训威胁过林修远,如果对她不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会轻饶了他等,也曾对自己说过,他会永远支持她的任何决下,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所以不只是沈枫对沈无忧觉的亲近,沈无忧也对沈枫亲近,要不然他今天邀请的时候,沈无忧也不会上车,想要安安静静的陪着这个哥哥呆会,以后她可不打算认回沈家,也许他们再也回不到上辈子的关系了也说不定,就当做是缅怀一下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吧。 只是下车后,还是不免伤感,走在茫茫人海中,那些过往的片段怎么也挥之不去。 视线扫过路边的一间酒吧,沈无忧扭头便钻了进去。 沈无忧平常其实不太喜欢喝酒,尤其是啤酒,苦涩的气泡在嘴里的时候很折磨人,就算是天气最炎热的夏天,她也从未感受到冰啤那人人称赞的美好。红酒也一样,她虽富贵出身,但是后期贫苦,对艺术的理解都是在成年后回到沈家之后才慢慢学习的,鉴赏红酒的芬芳这种事也向来和她无缘。与之相比起来,还是白酒更得她欢心,也是她在应酬的时候最常喝的酒,入喉辛辣,回味甘醇,酒香扑鼻,如同她的人生那样不甘寂寞。 这辈子虽然没有上辈子在商场上练就的好酒量,可是有两大神器在体内,身体淬炼后,不管是怎么喝,她都不会再体会到醉酒的味道,那怕是修行界的那些佳酿,这本是好事,可是她却在此时怀念起了醉酒后的感觉,不都说醉后无烦恼吗?虽然不能肯定这话就是对的,但是至少不会再不断的回想那些曾经。 就算是重活了一辈子,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吧,今天见到沈枫,一下子勾起了她关于沈家的记忆,那可真不怎么美好。 沈无忧自小便异于常人,从小便有记忆,按理说,这要是搁在谁家都是天才的表现,可是在沈家,却是她疼苦的源泉。 她的父亲沈泽霖与母亲伊沁月属于联姻,两人并无感情基础,沈家是整个海城市首富,商界大鳄,伊家是老牌世家,政界老将,两家结亲是强强联手,源于一场报恩,动乱时期伊家曾经收留过沈老爷子于他有救命之恩,后来常来常往,更是曾定有婚约,可是后来相处之后发现沈家老爷与伊家女这才发现性格不合,两人理智退婚分别结婚,将这一婚约推到了下一代身上,因为年纪的关系,只有沈泽霖与伊沁月合适,于是这婚约便落到了这两人的身上。 当初也是问过他们意愿的,不同意的话,婚约也可以往后推,大不了孙子辈结亲也一样,不结亲,光是因为有前面的恩情,沈伊两家也是密不可分,合作愉快。 两人当时都是同意了的,可是谁知道婚后他们闹出各种矛盾。 因为与伊家联姻的关系,沈泽霖继承了沈氏,每天忙碌于工作,而伊沁月则志在娱乐圈,早在订婚前,就已经是小天后级别的艺人了,结婚后也没有想过为家庭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订婚前,沈泽霖也是游戏花丛过的,伊沁月更是有过男友,拍片也很敬业,时常会见到她的灾幕吻与大尺度的照片。 婚前都表示不在意,可是婚后两人完全没有改变的意思,矛盾也就出来了。 沈泽霖认为伊沁月应该结束在外的事业,安心做贤妻良母,伊沁月则认为沈泽霖应该忠于家庭,而不是每日忙于工作,游走于各种应酬。 两人两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时不时的就拳脚相向,婚后,一个月光是屋内家具摆设就换了十几套,后来伊沁月怀了沈无忧,大家以为他们终于可以消停一点了,谁成想,两人打的反倒更激烈了,偏偏不管他们怎么闹,伊沁月的身体却是没有任何事情,沈无忧平安出生,但是却并没有改变什么。两人又在怎么照顾孩子,谁照顾孩子这个问题上吵的更凶了。 沈老爷子见两人闹的不成样子,便将沈无忧抱到了自己回了老宅里养着,那个时候沈无忧才不过六个月,而后这对夫妻天南地北的飞着,各自忙碌,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不会来看望无忧一次。 沈无忧的爷爷虽然抱养了她,但是却并不会亲自照看,而是交给保姆,他自己也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孙子孙女也不只沈无忧一个,对于她的关爱有限,沈无忧自学会走路说话后,面对的便是各种老师与保姆,照着他们给制定的条条框框前行,她甚至不能像平常的小孩子一样的上幼儿园,认识新朋友,只能在家里学习,偶尔见到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脸欢笑的跟着家人从她面前走过,除了羡慕她什么也做不了,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睡觉,独自一个人学习。 来自于亲人的冷暴力,使的她从小便沉默寡言,一度自闭,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异状。 大伯与二伯家的孩子与她年纪相差太大,并不居于老宅,不会时常来,又是男生,她不主动上前的话,他们自然也不会想起来带她这个小屁孩玩,至于大伯家的两个姐姐,大姐完全的无视她,在大人面前做些样子,背地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二姐比起跟她玩,更乐于抢夺她的东西。 谁让她的外家姓伊,即使父母不合,并不在意她,她的生活用度依然是两个姐姐比不上的。 但是对与一个小孩子来说,物质代替不了亲情,有可能的话,她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为此就算二姐抢走她所有的东西她都不会哼一声。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她六岁的那一年,爷爷让父母带她回去过圣诞节,两人却在大马路上就将她丢下各自离去后,她才会附近的桥洞里等了七天,等不到他们来找她后跟着宁婆婆回了孤儿院,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 事实上绝决的她的当时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那个家,可是未必没有期盼过父母能找到她,可是……她注定失望了,在终于被宁婆婆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以后,迎接她的不是来自于亲人的寻找,而是来自于亲人的背叛。 是的,当时父母的行为对于她来说,就是背叛。 他们在丢失了她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抱回了刚刚代孕出来的沈翰,并弄的世人皆知! 关于沈翰的存在,她是知道的,沈家的企业最后还是要由沈家的儿子来继承,女儿是没有资格的,由与沈家与伊家的关系,最好的继承人最好是出自于伊沁月的肚子里。 但是两夫妻感情不和,有了一个沈无忧便已经让他们后悔不已了,又怎么可能会生二胎,但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两人竟然不靠谱的找到了医院,进行试管婴儿,而后移植到了代孕妈妈的肚子里,成功后,只在沈无忧的耳边提过一嘴,便将这件事情抛出了脑后。 等到他们将沈无忧不小心遗弃,被两家一同谴责的时候,这才想起了沈翰,此时的沈翰已经三个月了,医院通知了他们很多次,他们都没有去领,现在正好搬出来低罪。 这招很管用,孙女虽然没了,可是却多了一个孙子,沈老爷子虽然依然不高兴,但是再没有多说什么,连找沈无忧的力度都降低了,而伊家虽然惦记着这个外孙女,但是因为自小没接触过,感情不深,再加上不好越过沈家去管,伊沁月又是过错一方,他们便不好再说什么,虽然派了人去找,各种悬赏,但是依然没有找到人,必竟海城市不是他们的熟悉的地盘,在某些方面存在一些难度,远远赶不上本地家族,久而久之寻找沈无忧这件事情便渐渐淡了下去,连沈家与伊沁月都不提起了,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闲。 最后沈泽霖与伊沁月因为沈翰的原因而得到了原谅,但是沈无忧被他们弄丢的事情却没这么容易过去。 两夫妻此时已经不小了,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婚姻关系却没有一点改变,大家一至决定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了,于是强硬停止了两人的工作,解雇了他们的佣人,冰结了银行卡,留下了足够他们生活的用品,将两人一娃扔到了一间小公寓里强制他们必需生活在一起照顾沈翰半年时间,不然两人干脆离婚算了,省的折腾周围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受累。 一开始两人肯定不会乖乖听话就对了,但也不是那种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的人,年纪大了,人自然也会有所变化,从一开始的争吵,到学着照顾孩子,做饭,家务,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谁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会相爱,更是成了儿控,伊沁月更是成了炫儿狂魔,没有了任何娱乐时间的她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拍沈翰的各种照片发微博,然后在别人的夸奖、羡慕、嫉妒中,暗自得意偷着乐。 他们再不曾提起关于沈无忧的话题,伊沁月更是因此而吸引了大量的粉丝,此时的伊沁月已经是影后级别的明星,被称为沁女王,而沈翰则被粉丝们亲切的称为翰殿下,两夫妻被誉为最佳模范夫妻,金童玉女,沈家与伊家因此而解除了两人的限制,并恢复了他们原本的待遇。 这个结果,不管是沈家还是伊家还是沈泽霖与伊沁月都可以称之为皆大欢喜,可是对于沈无忧来说,却是很严重的伤害。 原来,他们不是不会爱,只是不爱她而已,世人皆知沈家翰殿下,却不知还有一个沈无忧,当沈无忧终于从病魔当中活下来却看到铺天盖地的关于这些消息的时候,心中是何等的痛苦可想而知。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发誓要忘掉沈家,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后来她遇上了林修远,婆婆去世了,走进命中的劫的她最终还是违背了自己誓言,自己走进了沈家。 被找到与自己回去,那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效果,前者可能会觉的亏欠她的努力弥补她,后者却会在觉的亏欠的同时怀疑她的目的。 沈无忧以前的生活经历被翻出来,婆婆被提出来,林修远的事情也搬上了台面,想要成为沈家的小姐可以,沈家有的是钱,不缺这一点,不过养个人而已,但是要想介入沈家内部,那么就得自己挣来资格才可以,在亲子鉴定出了她的身份后,随即便被扔到了属于沈家的试炼岛上,说是进行培训,但其实不过是一场生死逃亡而已,在那里她战胜了所有,伤痕累累,失了疼觉,用一年的赶时间走进了沈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虽然有了继承权,可是却处处受人白眼。 大伯一家把她视为瓜分他们利益的外人,被人称为模范夫妻的父母对她也不过只是面子工程,因为一看到她,他们便会想到当初没有相爱天天争吵的心情,翻了几次旧帐后,对这个女儿也无法热情起来,所谓的弟弟更是冷眼旁观,对她是不屑理会,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老爷子看似对她亲热,可是却又各种防备,就连最后要与林修远结婚需要用沈家继承权来换,也是他提出来的。 算来算去,唯一对她好的竟只有几面之缘的沈枫,可惜他总是各种任务缠身,在她出事前,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沈无忧是骄傲的,她虽利用自己的身份帮了林修远,可是却并没有损害沈家的利益,她为沈家卖命六年,用八年努力帮林修远挣得了林家,虽然后来感情已淡,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坚持是否正确,但是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也许她的行为在别人的眼中可能很蠢,呃……其实有的时候她也觉的自己挺蠢的,但人的一生总要有个目标,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生活,不过蠢过了,这辈子她依然是娇傲的,早在重生的时候,她便决定远离上一辈子那些恩恩怨怨,不管沈家也好,还是林修远也好。 她只想陪着婆婆与海底的小伙伴们快快乐乐的过自己的生活,虽然后来各种意外,让她拥有了更多的东西,但是初衷却永远不变。这辈子只为守护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和自己而活! 许久不曾想起了的往事了,却因为意外遇风沈枫而多愁善感了一回,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进,周围散布着各种空瓶子,可是她的脑子依然是清醒的,就在沈无忧感慨良多的时候,一个全副武装,头戴帽子,嘴上捂着大口罩的青年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这没有什么人的酒巴里,青年特别的显眼。 这种标志的打扮,这么熟悉的感觉,沈无忧正在喊出来人的名字,对方却先咋咋呼呼的喊了起来。 “沈无忧,真是你啊,我差点以为认错了,我上次走的忽忙也没来得及跟你道谢,要不是你帮忙,我只怕就惹出大乱子了,幸好有你……唉,好大的酒味……沈无忧,你喝酒!你居然喝酒,你你你……你成年了吗?喂喂,不会是喝醉了吧,你能听的清我说话吗?咝,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告诉副局吧。” 感谢到了一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青年,突然震惊的喊了起来,托沈无忧脸嫩的关系,再加上曾听过一句沈无忧正在上学的话,方向阳便一直以为沈无忧没有成年,是个纯纯的中学生,在他的认知里,中学生都该乖乖的,与酒精绝缘,所以麻溜的就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某个副局的电话,沈无忧眼睁睁的看着,明明没醉,却不想阻止,眯着一双眼睛趴在吧台上,听着方向阳小学生一样的报告,突然就觉的没那么难过了。 第一百零一章 心安之处 伸手再次端起吧台上的酒杯,还没喝进嘴里,便被刚刚撂下手机的方向阳一把夺了过去。 “你不能再喝了,真不能再喝了,副局一会就到,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坐会吧啊!”方向阳一副诱哄的口气,转身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塞到了沈无忧的手里,“来,拿这个醒醒酒。” 沈无忧不接,就拿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方向阳——手中的酒杯,方向阳怕她抢,赶紧递回给了服务员让他收了起来,拉了一把转椅坐到了沈无忧的面前,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道,“来,小忧,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告诉我啊,我帮你出主意……” 沈无忧瞪着方向阳,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会到现在都以为她是个高中生吧?算是以为她是高中生,难道还怕她出事不成,她的修为可比他还要高,方向阳的烂摊子都是她来收拾的,也不想想,让她觉的难办的事情,他就能办的好吗?这家伙居然还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沈无忧特想呵呵…… 沈无忧一把就扯掉了方向阳脸上的大口罩,一张坏坏的笑脸便闯入了眼帘,方向阳的两道眉毛很浓,眼角微微上翘,就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虽然说是武打明星,从山里走出来的家伙,可是却有着一身不逊于女生的皮肤,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阳光帅气,可是却少了一份阳刚,总让沈无忧想他跟傅朗的属性归到一块去,虽然自身能力不俗,但是还是很容易让她想到某受。 慌乱的一把将口罩抢回来,方向阳赶紧的又捂了回去。 沈无忧也不在意,只是道,“喂,方向阳,你为什么会到酒吧里来,你不是应该跟着剧组拍戏吗?” 方向阳一下子就愣住了,“咳,这个……” “怎么,不能说吗?” “也不是不能说……”方向阳有些犹豫,见沈无忧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最后咬咬牙说了出来自己的困难,原来他这次要拍的角色是卧底的警察,从来没有见识过三教九流与更没有接触过各种阴暗面的他,果断被导演嫌弃了,所以才会瞒着经济人出来想要体验一下,找找感觉。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出来找感觉了,第一次刚到酒吧的时候遇上了魔灵做怪,计划中断,这次就更别提了,一进门便见到了沈无忧,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计划又得搁浅了。 沈无忧心想,就算是不遇上她也照样搁浅,也不看看这是那?酒吧也是分很多种的好吧,比如她现在呆的这一间,完全是良性的,就是纯喝酒的地方,而且大白天的,方向阳这家伙果然不靠谱,要去他也该去暗坊啊,那里整整一条街足够他体验的了。 不过显然方向阳对海城市没有了解,自己更对酒吧知识知之甚少,沈无忧算是知道,他拍戏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会卡到导演都放弃他了,就算是下山一年,方向阳依然傻白甜到让人不忍直视。 沈无忧露出一抹坏笑,冲着方向阳勾了勾手指道,“你在这里是体验不到你想要找的感觉的,不如这样,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啊,保证你体会了后,拍戏一条过。” “真的有那种好地方?”方向阳激动的凑到了沈无忧的面前。 沈无忧点头,唇角带着坏笑凑近方向阳的耳边轻声道,“有啊,我告诉你啊……” 只是不等她说完,下一秒,还坐在她面前的方向阳便被人提溜着扔到了一边,黑着脸的江独秀坐在了方向阳原来的位置上,眼神仿佛蕴含着滔天怒火般盯着她勾了勾唇角道。 “来,是什么好地方,你来告诉我。” 沈无忧:“……嘿嘿……”傻笑两声,一头栽倒在吧台上装死,才不承认自己心虚了那。 江独秀:“……” 唉……轻叹一声,江独秀默默的上前,直接架起沈无忧的手臂,将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走向酒吧门口,方向阳却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一把扯住了江独秀的衣角,“副局,我怎么办啊?沈管理员答应了我晚上带我去好地方的……” “放心,我会另外派人带你去好好感受一下的。” 凉凉的视线扫过方向阳,江独秀留下一句话后便走人了。 方向阳周身一冷,后背莫名一凉,打了个寒颤,但是很快便因为江独秀答应他的事情而高兴了起来,却浑然不知,某人的小心眼里早已经掀起了醋浪,让他度过了一个极为精彩的晚上,好好的明白了一下社会的阴暗面,学会如何当一个卧底,虽然此后拍戏顺利一条过,但是他发誓以后再不敢救助于副局了,因为实在是一言难尽,想想就不寒而栗,自此再见沈无忧都恨不能离她八丈远好向某人以示自己的清白。 天气很闷,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潮湿而暖的,像是大雨前的征兆,马路上人们来去勿勿,沈无忧趴在江独秀的肩头上,意外的安心。 舒服的叹息一声,沈无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趴的更舒服,江独秀脚步一顿,原本冷凝的面孔,终于有所缓和,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就在沈无忧以为自己蒙混过关的时候,江独秀却突然幽幽来了一句,“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学校才对……” 沈无忧:“……” 沈无忧沉默,江独秀也不在意,继续道,“我知道你没醉,要实在是不想回答就算了,但是我不保证什么时候会在婆婆面前说露嘴。” 这下子再不能装傻了,沈无忧咬牙切齿的皱着鼻子道,“可恶啊,你威胁我?” 江独秀却软声回道,“不,我只是关心你。” 沈无忧心里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回答道,“我请假了。” 江独秀的追问随之而来,“为什么请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沈无忧:“……”得寸进尺啊摔! 这一问淬不及防,那微微的停顿,让江独秀成功的了解到这已经不是她请假的第一天了。沈无忧却还没摸清江独秀在想些什么,正准备找个好理由的时候,江独秀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妥协了,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好吧,你不原意说就算了,但是下次再喝酒必需要我在场的时候,不然……” 沈无忧问,“不然怎么样?” 江独秀回答的理直气壮,“不然我就告诉婆婆去。” 沈无忧大为惊奇,“你居然也会告状了?” 江独秀抿着唇,闷声回答,“管用就行。” 沈无忧叹息一声,“我成年了。” 江独秀道,“所以我才没有对你禁酒。” 如此被一个人管着,沈无忧本该生气的,可是她却觉的暖心,忍不住笑道,“你真固执。” 江独秀沉默,站在原地不动,固执的要等沈无忧一个答复,沈无忧气哼哼了半天后,最后终是道,“答应你就是了,真是固执啊!”固执的让她觉的可爱,奇了怪了,明明一张面瘫脸,她怎么就会有这种感觉那? 一定是喝酒喝多了的原因,一阵困意上来,沈无忧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合上前,想起自己这一身酒气,拍了拍江独秀的肩膀道,“不要回家。”而后便将脑袋窝在对方的项窝处,闻着鼻端淡淡的冷香,渐渐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我以为你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那。”小声的嘟喃了一句,江独秀并未得到任何回应,直到听到耳边沉稳的呼吸声,这才知道原来沈无忧已经睡着了,微微扭头,唇角在沈无忧墨色的发顶上微微轻触,江独秀发出一声浅浅的唉息声…… 等到沈无忧睡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整个房间都是暗的,窗外的天空,乌云连成一片,像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天空般,只有窗外偶尔的闪电能带来一丝亮光,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沈无忧很快便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渐渐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房间的空间并不大,却五脏俱全,有些类似酒店的摆设,可是细细一看又觉的不像,沈无忧掀开被子下床,刚刚打开房门,便闻到了空气中的饭菜得,往桌上一看,满满一桌子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沈无忧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然后可耻的发现自己饿了。 吧吧嘴,嘴里一股苦味,喝洒的后遗症相当的不好,沈无忧皱了皱眉,再一低头一闻身上残留的酒味,当下强迫症发作,扭头就钻进了洗手间,直到把整个人都洗漱干净了,这才坐在餐桌前,捻起桌上筷子挟了一块笋扔进嘴里,香脆味美,就在这个时候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江独秀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见到站在餐桌前的沈无忧,江独秀眼睛一亮,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温声道,“醒了。” 沈无忧又挟了块肉片送进了嘴里,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漫不经心的应声道,“嗯,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独秀道,“这里是管理局分局员工宿舍。” 沈无忧一愣,眨了眨眼睛,“啊,这么快就搞定了,你这些天是在忙这些吗?” 将手中的手机与钥匙放到桌上,江独秀点了点头,为沈无忧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面前道,“先喝汤。” “你也坐,一起吃。”拍了拍桌子,沈无忧将汤接过来,开始盛饭,而后想起她没有问过他关于工作上的问题,现在正好说起了便问道,“人员都齐了吗?” 江独秀点了点头,“对,有从总部跟过来的,还有一些本地的古武者听到了消息,硬要来长见认的义务工。” “古武者?”沈无忧眨了眨眼,“管理局不是说不收修士以外的人员吗?” 江独秀摇了摇头,“这里是分局,要求没那么严格,再说了,总有些利益纠纷是不可避免的,分局刚刚成立初期,什么都缺,他们原意送人来,还给赞助,不要钱的劳力,干嘛不要。” 沈无忧闻言,笑了,“占尽了便宜,还让人感恩戴德的,你可真够行的了。” 江独秀板着一张脸,一脸正气的道,“那是因为他们觉的值,怎么,有那里不对吗?” 沈无忧立马的摇头,“没有不对,你做的太对,太对了,我可是在夸你那。” 江独秀微勾唇角,那一抹笑容仿佛照亮了整个房间,由其是那双凤目眼角微微上翘的时候,更加衬的他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沈无忧速度将盛好的饭放到江独秀的面前,而后捂着自己心跳加速的胸口,觉的自己血槽已空,嘴里无声的‘啧’了一声,心中则忍不住腹诽,江独秀一个大男人长的这样真的好吗?太特么的考验她的心脏功能了。 “发什么呆,一会菜该凉了,快点吃吧。”一筷子肉片夹到她的碗里,江独秀清清冷冷的声音,却溢出不着痕迹的宠溺。 这话听着明明挺正常的,沈无忧却觉的脸热,咽了口口水,低咒声妖孽,沈无忧脑袋一扎,闷头吃起了饭,再不抬头看江独秀一眼,如此,那不争气的心脏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江独秀不异有他,只以为她饿了,手中筷子如飞秀,不住的往沈无忧的饭碗里夹菜,直到她说够了,这才端起自己的碗来,默默吃饭。 吃罢了饭,沈无忧帮忙将碗筷洗了,这才想起来问江独秀是怎么向婆婆解释的。 江独秀回以她一个莫名的眼神,“你本来就是住校生,不回家才是正常的吧?所以只要告诉婆婆你晚上留学校不就完了吗,那还需要解释。” 沈无忧:“……” 好吧,她又露蠢了,抬眼望了一眼客厅里桌子上摆的电子表,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下意识的道,“我睡那啊?” 江独秀指了指沈无忧出来的卧室,“你还睡这间宿舍就行了,我去隔壁。” “隔壁?这里的房间很多吗?一直忘记问了,分局的地址是?”沈无忧环顾一下房子四周,明显的一室一厅的格局,略显的有些小,但是一个人足够了,各种设施齐全,如果只是一个人住的话,条件算是不错的了。 江独秀淡定的道,“原址名称,龙门酒店。现在改名为龙门客栈。” 沈无忧,“……这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一个意思。” “怎么能一样,起码证明它的所有的已经变更,而且虽说是客栈,但是它只面向世界上像我们这样异于常人的人开放,在那些普通人的眼中,它与原来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咝……我想起来了,龙门酒店,龙门,这就是我们市里出了名的鬼楼啊!你居然把它买下来了?” 沈无忧一脸的吃惊,说起这个龙门来,她还有些印象,因为它的传说足够多。 相当年龙门这个带着武侠风的酒店建设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它不只是名字引人注意,所建楼屋更是整个海城市最高,所占面积最大的,引起了不少的关注,可惜出了人命案,随后更是出了各种灵异事件,各种事故也是频频发生,最后虽然免强建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来这里住的,这使的龙门的老板赔的血本无归差一点从龙门楼顶上跳下去,此后,龙门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最终废弃,在海城市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便损落了,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上一辈的人谈起来依然津津乐道,它虽然被废弃,但是距离市中心最繁华的的路段一街之遥,它的主人当初相当的舍得花钱,建造的材料都是最好的,使的十几年过去了,它的外表依然光洁如新,内里装潢低调优雅看上去一点也不落伍,成了无数人的冒险盛地,虽然十几年来出了不少案子,有许多人进来便再没有出去过,但是却依然有人不相信,乐此不疲的前来冒险。 第一百零二章 直面 江独秀的回答相当的自傲,“鬼楼又怎么了,别忘记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只有我们管理局不接的案子,没有我们管理局处理不了的案子,所谓的鬼楼,早在我接手的那一刻便不复存在了,它现在就是龙门客栈而已。” 沈无忧冲着江独秀伸出大姆指,点了点头,因为江独秀说的太对了,管理局就是这么自信,当然这个时候她免好奇一下整幢大楼的价格。 在这方面,江独秀到是没有欺负户主,反正不少于户主当初花的钱就对了,户主对江独秀感激不尽,这幢大楼已经成了户主的心头病,现在终于有人接手,他激动不已,几乎是在江独秀找上他后,马上就做了过户手续,而后便拿着卖楼的钱去了国外,似是怕江独秀后悔找他算帐一般,逃的远远的。 江独秀接手龙门酒店后,又进行了一番修改,表面看,它还是当初那个鬼楼,但是内里却已经大变样了,如果有普通人进来,只会在某个区域里不断的鬼打墙,除非拥有修行者身份牌的人才可以透过迷雾走进龙门客栈。 江独秀见沈无忧一副好奇的模样,适时的做出邀请道,“要参观一下吗?以后这里也是你挂名工作的地方。” 沈无忧双眼一亮,“好啊。” 走出房门他们准备从一楼逛起,整幢大楼面积678354平方米,建筑主体为118层,总高为632米,结构高度为580米,是海城市最高的大楼,5层裙楼和5层地下室,机动车停车位布置在地下,可停放2000辆。 一直三十九层为对外开放住宿楼层,四十往上直到九十九层为管理人员内部公寓区,第一百到一百一十八屋为自由活动场所,包括了所有的误乐设施与建身设施和训练设施等…… 因为四十层往上还正在施工完善期,所以沈无忧与江独秀暂居的是第三十九层,也不怪乎沈无忧觉的房间里的摆设那么像是在酒店了,因为它本来就是为了提供给别人住宿用的。 到一楼,电梯门刚刚打开,沈无忧便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没一会迎面合遇上了三男两女,五人看到沈无忧与江独秀走在一起很吃惊,男性看向沈无忧的目光满是好奇,女性在看向沈无忧的时候,目光好奇中又隐含怒意,这就让沈无忧看不明白了,不过这几个人看向江独秀的目光则一至,满是尊敬,齐齐向他打招呼道,“江局好!” 江独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便越过他们继续前行,沈无忧却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短发的女生抱怨道,“这个女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抢我官配啊,她凭什么跟江局走在一起,像江局这样高贵冷艳的就应该配我们若冰女神才对啊!” 她的同伴赞同的道,“就是啊,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一看那瘦弱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本事,居然也敢走在江局的身边,也不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短发的女孩不依了,“谁说她好看了,不许说她好看,再好看也抵不上若冰女神的一根脚指头!” “……这个,她长的确实比若冰女神好看啊……” “笨,不许说,不许说……” 随着几人走进电梯,短发女的暴吼声渐渐从耳际消失,沈无忧这才收回注意力,来不及分辨自己心态,便发现江独秀正与她认识的老熟人在说话。 标准的光头,鲜艳的戒疤,颠和尚依然是那一副花花绿绿的装扮,就是人清瘦了不少,让他看上去蔫达达的。 沈无忧很热情的冲着颠和尚打招呼,“哟,和尚你这是秦涛的手里出来了?” 颠和尚也很高兴看到她,对于她的戏言也不曾在意,由于沈无忧是江独秀的搭档,可是却没有任何职位,加之年纪又小,虽然是当之无愧的水之王者,但是大家就都亲切的唤她小忧,颠和尚也不例外,“哟,小忧,你终于出现了,这是陪老大巡查吗?” 沈无忧答非所问,“嘿嘿,和尚,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是被欺负了?” 颠和尚也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嘿嘿,小忧,你再不来,小心地位不保哦~” 沈无忧想到刚刚过去那几个人的话,那怕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依然淡定的笑着,似是对于这件事情不置可否。 最终还是颠和尚没忍住,一脸八卦的凑到了沈无忧的面前道,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江独秀道,“你不知道,在你没来的这些日子里,咱们局里来了一位大美女,叫娄若冰,她啊可是刚进来就瞧上了咱们的副局,每天……哎呦……副局脚下留情啊!” 眼尖的瞄到江独秀一脚踢来,颠和尚顺势就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的耍宝,大叫‘副局我再也不敢了,副局脚下留情……’一边滚来滚去,还一边冲着沈无忧挤眉弄眼,气的江独秀哭笑不得,见颠和尚越闹越不像话,冷声提醒道。 “胡说什么那!你不是有事吗,还不敢紧的走。” 沈无忧也为着颠和尚的节操发愁,他就不怕遇上熟人形像尽丢吗?亏的一大把年纪了,真是……就在她感叹的时候,却见颠和尚一个鲤鱼打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上一刻不是个逗逼,下一刻就变身得道高僧,颠和尚也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面镜子来照了又照,整理了又整理,并摆出一张正经脸,半点看不出原来那无赖的样子,甚至还问江独秀道,“我今天这身装扮帅吧!” 江独秀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直接点头,“帅。” 颠和尚闻言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小朋友一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江独秀再点头,“对!” 颠和尚顿时信心大增,“那真是太好了,副局我好好的带着小忧忧玩哦,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脚下跟飞一样的冲出了他们的视线。 沈无忧指着颠和尚的背影:“他这是?” “颠和尚与玄阳子有旧,我让他帮忙带一下方向阳,第一次见面,总要注意一下仪表,有个长辈的样子吧。” “哈哈哈,我还以为他没个正经的时候那,原来也知道有形像这回事啊!”沈无忧笑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终于停下来后,她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把方向阳那个小白兔放到颠和尚手里,这样真的好吗?小白兔会不会被折腾的尸骨无存?” “你放心吧,颠和尚虽然平常不同个正行,但其实还是很有能力的,你别忘记了,他本质上是出家人!” “哦……”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沈无忧还真没从颠和尚身上看到和尚应有的属性。 江独秀无奈一笑,在沈无忧的头顶上揉了一把,并没有多做解释,准备带她去接着逛,谁曾想,这个时候刚刚走远的颠和尚竟然又跑回来了,一把拉过江独秀身边的沈无忧到墙角说起了悄悄话。 “小忧忧啊,你可长点心吧,千万别让副局长被那个姓娄的给抢了,咱们总局的人可都是支持你的,你们可是官配啊,决对不能让人拆了cp,不然我要是输……咳,小忧啊,咱们倒带重来,当我刚刚的话没说啊,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咱们副局现在可抢手了,这里是海城市,不是总管理局,那些外招人员不知道副属的黑暗命格,见了咱们副局这么出色的人儿,一个个就跟见了肉的苍蝇一样紧盯着副局不放,由其是那个姓娄,第一次就要求住副局的隔壁,副局的隔壁那能是她住的吗?咱们总局的人谁不知道那是副局留给你的啊,虽然后来副局严词拒绝了姓娄的,但是那个女人可没死心,每天都找着理由要见副局,想往副局的身边凑,那目的昭然若揭,更是在外面不知道散布了什么谣言,那些个特招人员竟然一个个的认为她跟咱们副局是一对,你说可气不可气,她那是在撬你墙角啊!反击,一定要反击,就像当初对沐瑶那样,小忧给她点厉害看看,我们所有人都支持你!” 信息量略大,沈无忧表示要接收一会,不过这不代表她没抓住其中的重点,“难为你这么为我着想了,不过我更好奇你嘴里的赌……是什么东西,而且,我什么时候跟江独秀是官配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编排经过我同意了吗?” “哎呦喂,小祖宗,咱能不在意这些细节行不行,”颠和尚那敢把他们与特招人员之间打赌谁是官配这件事情告诉沈无忧啊,听到沈无忧的话,感觉到身后冰冷的视线后,忍不住脊背发凉,脱口一句,“你跟事局的关系还用的着我们编排吗?谁都看的出来好不好,当我们傻子那,不知道什么叫做解释就是掩饰啊,哎呀,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把那个姓娄的给我赶出去就对了,本和尚有约,不陪了啊,有时间我们再聚。”说完,他脚底抹油,溜的那叫一个飞快,沈无忧拉都没拉住。 江独秀显然是听到了颠和尚的那些话,带有些焦急的冲沈无忧解释道,“别听他瞎说,娄若冰只是古武家族特招队的代队长而已,三个月后,就会离开分局,不会长期在这里工作的,虽然有的时候言行奇怪了一点,但是念在她贡献了大量的钱财的情况下,还为我们分局做了大量贡献,我才忍耐了那么一下下,反正我又不经常在这里呆着,到目前为止好像也就见过她两次吧,其他的时候都是钱乐峰在跟她洽谈,所以我跟她真没什么关系。” 沈无忧本来有些闷的心情因为江独秀笨拙的解释而释然,她现在相比于好奇娄若冰的事情,其实更在意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娄若冰这件事情,所以回答的也有些漫不经心,“我也没说你们有关系啊,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 江独秀接下来的话全被噎了回去,心塞的不要不要的,不希望沈无忧误会,可是当她真不在意的时候,江独秀这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啊,对了,你刚刚说钱乐峰也来了?” 虽然说沈无忧与钱乐峰之间的关系并不算是太好,但是在分局放眼望去全是陌生人的现在,能见到这几位总局来的熟人,沈无忧还是很开心的。 沈无忧在自己的问题上停留了不到五秒钟便转到了钱乐峰身上,江独秀表示,心塞更严重了,一副不情原的点了点头,“暂时借调,等这边稳定了,他就会回去的。” 沈无忧点头,她也知道钱乐峰在总局的地位,会回去也不意外。 江独秀心塞塞,沈无忧也有些漫不经心,最后两人随意的逛了一下各种区域,见识了一下训练设施后,在夜深前,沈无忧乖乖的跟着江独秀了第三十九层。 第二天是周末,不需要上学的日子,沈无忧觉的今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婆婆的面前偷懒晃修了,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她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时,隔壁的江独秀似有所觉一般,也在同时打开了房门。 黑色的衬衫,同色的悠闲裤,今天的江独秀依然高贵冷艳到没朋友,沈无忧都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才回过神来。 “早上好。” “早上好。” 江独秀优雅的迈步到沈无忧的门前,大掌随即便落到了沈无忧的头顶上,使劲的扑棱了两下这才觉的心里舒服了点,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可心塞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觉的也许自己应该改变攻略了,只一味的温水煮青蛙显然对于一直不开窍的沈无忧完全没有用,她到现在都当自己是好朋友,好上司,虽然相比别人随意了一几分,但是依然不会对他敞开心扉,只是想归想,恋爱新手的江副局其实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为此,他还偷偷摸摸的在论坛上面对万能的网友发布了求助贴,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但是不代表一直没用。 这点等待的时间,他还是有耐心的。 他却不知道,昨天晚上不只他一个人睡不着,沈无忧同样的感觉到了一种感情上的危险,半夜翻来翻去的没能睡踏实,江独秀对她的照顾,她心里知道,她欠了江独秀不少的人情,这世界什么债都容易还,人情债却不在此例,那怕她还以对方再大价值的东西,也抵不上对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情谊。 因此,她百般忍耐江独秀,甚至让他进驻了自己的地盘,两人的相处也越来越暧昧了,如果不是别人指出,也许她都不会发现,说实在的,要是上辈子谁敢像江独秀这样上来就扑棱她脑袋,她决对会把对方的手打折不可,可是现在面对江独秀,她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不适了那么一下,而后便完全放开了,这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性格,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受过情伤的沈无忧虽然不会不再相信爱情,可是却会觉的很累,她觉的自己的爱在上一辈子的时候全都耗尽了,这一辈子再不想劳心劳力,只想悠闲的过完每一天,从来没有考虑过另一伴的事情,可是现在,事情却出现了变化,在察觉出,她与江独秀的关系危险边缘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缩回到了壳子里,甚至还催眠自己只是想多了…… 但是真的是想多了吗? 当沈无忧与江独秀宠溺的视线对上后,心中坚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她觉的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控制,不过她觉的自己可以挣扎一下,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不一定。 江独秀却完全不知道沈无忧此时内心的挣扎,还一副平常的模样邀请沈无忧去吃饭,沈无忧当即选择了人多的食堂,还大义凛然的道,自己也是管理局的一员,不需要搞特殊化。 江独秀虽然很奇怪一向嘴叼的沈无忧会有这种决定,但却不会多问,一向习惯了以沈无忧需要为主的他立马就点头答应了,那怕他从来没有吃过多人食堂。 沈无忧见江独秀同意了她的提议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他们两人便面临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江独秀:“……大食堂在那?” 沈无忧瞬间暴躁了,“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你的地盘你不知道,你问我,我才第一次来而已,你觉的我能知道吗?” “就我问傻话了,我这就找人来带路,不气好吧,是我欠考虑了。”江独秀在面对沈无忧的时候也只有认输的份,道完歉后,急忙拿出了手机一个电话便打给了他的万能助手钱乐峰。 然后任劳任怨的万能助手钱乐峰永远是那么可靠,接到电话后很快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位江独秀这一阵子的绯闻对像——娄若冰! 第一百零三章 大有可 娄若冰这个名字听起来很仙很冷,但是她本人却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人,长相也是明艳动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身火红裙,热情奔放,女王范十足,也不怪乎会有那么多人将她棒为女神了。 这样一位本应该有无数人追求的美人,却在见到江独秀后,对他倒追不舍,一如她的性格般,热情执着,而又大胆,见面的第一眼就越过钱乐峰冲着江独秀扑了过来,并巧妙的挤开了沈无忧,一脸惊喜的冲江独秀道,“江前辈,终于再次见到你了,听说你还没吃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客?” “抱歉,我有约了。”不着痕迹的移到沈无忧的身边,江独秀成功的躲开了娄若冰,随即冰冷的视线就扫向了钱乐峰,目光中满满的不赞成,让钱乐峰全身一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娄若冰似乎没有想到江独秀会躲开她,锐利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扫到沈无忧后,微微的眯起,不甘心的再次冲着江独秀靠了过去“我有许多不解的事情想要请教江前辈,平常想见一面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江前辈去吃饭可不可以带我一个啊。” 说实在的,这么不怕死而没有眼色的女人沈无忧还是第一次见,是太自信了吧,由其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沈无忧突然就不爽了起来,在江独秀准备再次拒绝前,一把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后,屈指冲着伸手过来的娄若冰胳膊上一弹,看似一点力也没用,可是娄若冰却被击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娄若冰稳住身形,猛的抬头看向沈无忧,脸上是掩藏不住的震惊,做为古武界的天才新秀,她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这么轻意的被人攻击到她,并让她无力还手! 她是谁?她与江独秀又是怎么关系? 娄若冰的眼中闪过懊恼,愤恨与战意,几乎是在下一秒便暴起冲着沈无忧的那脆弱的脖子一脚踢了过去,半点力量都没留,招招致命。 沈无忧却是淡定从容,轻意的便避过了对方的杀招,说实话,由她一个修行者对一个古武者,不管再怎么样都是胜之不武,这是力量体系上的实力差距,即便是娄若冰再修炼个几十年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沈无忧一开始讨厌她的不识趣,不知道那根筯不对劲的上来多管闲事,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杀杀她的威风,可是在交手后,突然就醒悟了过来。 娄若冰与当初的沐瑶不同,她对待的方式自然也需要有些变动,加之钱乐峰拼命的向她眨眼睛,做小动作表明这女人还有用,沈无忧下手自然就轻了不少,完全是在耍着娄若冰玩,将一场生死较量直接变成了一场指导战。 娄若冰打的憋屈,不管她怎么出招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连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体都挨不着,最后还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半点形像也无,为了不更加丢脸,她只能怏怏的收了手,还要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找借口,就在这个时候,钱乐峰突然冲了过来道,“这位是江局的搭档沈无忧,实力在我们局里可是排名前十的,今天难得她好心指导你,若冰还不敢紧的谢谢人家。” 一句话敲定了她刚刚的行为性质,娄若冰气的一口血憋在喉咙里,扭头还得冲着沈无忧道谢,没比这更憋屈的了。 娄若冰一脸冷傲的高抬着头道,“谢谢!希望下次我们还有切磋的机会。”语气中的不服气和那股咬牙切齿的意味白痴都看的出来。 沈无忧笑的一脸纯良,“不客气,娄小姐体力不错,招式也还可以,就是眼神不怎么好,不过精神可嘉,什么时候想切磋了,我随时奉陪。” 娄若冰眼睛微眯,心中愤恨,但也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原先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她评估错误,下一次,她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把面前这个女人踩在脚下,管她是什么身份,下定决心,娄若冰最终什么也没说,将目光转向了江独秀,幽幽的上前行了一个礼,送上了一枚欲语还休的小眼神,再加上那腮边的两团红红的颜色,搞的江独秀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后退了一步,娄若冰却是视若无睹,盯着江独秀,语气激动而坚定的道,“打扰了,但是江前辈,我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才是最适合站在你身边的女人!” 而后,她扫了一眼沈无忧,递给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后,便扭头高傲的走进了电梯。 娄若冰虽然自己退了,但是江独秀依然很生气,沈无忧的心里也别扭着,两人看向钱乐峰的时候,目光怎么看怎么凶残,吓的钱乐峰赶紧的解释道。 钱乐峰一脸的委屈,“副局,你不知道,娄若冰纠人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实在是扛不住啊,这才不得已……副局,求原谅啊,小忧,你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得已的啊!” 江独秀却因为了解他的关系一点也不信,“你什么能力我不知道吗?身不由已?我看你是想看热闹才对吧,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我想也许你更想呆在总局,要不然的话也不会……” 身体一颤,听到局长,就会想到黑塔,这已经是他最诚实的表现了,怎么可能想回去,于是敢紧的扒着江独秀道,“不不不,副局,你手下留情,千万别把我送回总局去,你不知道局长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关心起我的修为来了,三不五时的就要把我扔黑塔里训练,你知道我有多惨吗,每天都要被那些个幻兽它个千百变,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好……” 江独秀鄙视的扫了钱乐峰一眼,“真要是想留在这里,你就不该搞那些小动作,真当我看不见啊,只是懒的说你而已,没想到你越做越过分,本来我相直接让萧正在代替你的,不过见你说的这么可惜,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背地里不好好干活,成天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就直接把你扔给局长去调教,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我这次一定改。” “别只是说说,是一定要做好。” “肯定的,我发誓,要是我再乱搞东搞西的,我就……我就修为再不得寸进,这样总行了吧。”为了留在海城市,钱乐峰也是下了血本了,连自己的修为都敢拿出来说事。 江独秀都很吃惊,不过因为他不常笑的原因,很容易就遮盖住了自己真正的情绪。 “嗯,算是有点诚意,不过那个娄若冰?” 钱乐峰连声保证,“我马上就打发走她,保证她以后烦不到您!” 江独秀这才满意拉过沈无忧的手,冲钱乐峰一脸正经的道,“嗯,走吧,带我们去食堂。” 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食堂的伙食还算是可以的,起码比青藤学院的大食堂好,只是周围围观员工的目光太露骨,实在是受不了,几乎全程叮着他们这一桌,沈无忧都怕他们把饭吃鼻孔里,到最后,只能加快速度勿勿的吃完便快速的冲出了大食堂,并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还是少来吧。 吃完饭后沈无忧向江独秀提出了告辞,反正这里没她什么事,她只是挂名而已,便准备离开,可是谁知道江独秀居然让她等一等,然后冲钱乐峰交代了一翻后,也跟着她走出了龙门,沈无忧不解,“你干嘛?” 江独秀答,“跟你一起回家啊。” “咝,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以前没地方住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分局已经运转起来了,你也有了自己的宿舍,那是不是该从我们家里搬出来吧?必竟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跟婆婆两个女人一起住,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而且会引起一些不好的闲言闲语。” 江独秀猛的扭头看向沈无忧,一双凤目定定的看着沈无忧,语带委屈的道,“你在赶我走……” 沈无忧被江独秀的眼睛盯的直心虚,赶紧的解释道,“我那有赶你,这不是不方便吗?” “我都住这么长时间了,我没觉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别忘了你是住校生,又不常在家里住,我跟婆婆做个伴都不行吗?难道你想看婆婆一个人在家里吗?你就不怕万一婆婆发生个意外什么吗?最近的社会新闻有没有看?不知道不能留老人一人在家吗?更何况婆婆的身体还不好,所以,小忧,你一定要坚持让我搬走吗?” 沈无忧知道江独秀说的有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婆婆那里,我可以请……” “别说你准备请保姆啊,宁可把我这知根知底的熟人赶走,也要请一个不知根知底人回来,你是不是傻啊,不怕对方阳奉阴违,欺负婆婆吗?万一她为了某些目的害了婆婆怎么办?还有,你赶我走的事情跟婆婆商量过了吗?” 沈无忧:“……” “就当你刚刚的话是开玩笑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以后你再也不要说这种话了,能请到我这么一个不要钱的保镖跟在婆婆身边,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沈无忧:“……” 什么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啊摔! 面前的男人,依然笔挺俊逸、面无表情,依然气场强大、气质冰冷,可是当从这样一个人的嘴里听到这样一串跟着一串的话,完全不给她反驳时间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没看出来啊,沉默寡言的江大副局,居然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沈无忧长长的叹息一声,什么话都还没说,便被江独秀直接给塞到了车里,没等她整理出思路来,他们便已经到了‘活色生鲜’婆婆果然在店里正忙碌着,见他们两人进店,很高兴的迎了上去,“小江啊,你可算是来了,婆婆我今天试做了新菜,怎么样,来给我点意见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都迫不及待了,走吧婆婆,我们现在就去试……” 然后,两人疯疯伙伙的就进了厨房,宁婆婆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沈无忧,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啧笑一声,她这是失宠了吗?怪不得江独秀会让她问婆婆会不会同意他搬走,原来信心在这啊! 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少功夫,才跟婆婆相处的这么融洽的,那些刚刚被她遗忘的念头再次被想了起来,但紧接着沈无忧又摇了摇脑袋,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江独秀也没有挑明,万一她猜错了那,顺期自然吧先。 沈无忧正准备找季飞扬了解一下这些天店她不在的时候店里的情况,就发现傅朗从楼上走了下来,傅朗见到她后,眼睛一亮,立马将手中一大袋东西放到了她脚旁,“boss,这是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啊,我还要回初心岛去,那边正在规划房屋区域和初部设计图,不看着不行,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走远了,沈无忧却低头看着脚旁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茫然了,她最近有吩咐过傅朗什么吗?这袋子里的是什么啊? 抱着这样的疑问,沈无忧随便扒开一间空着的员工休息室就钻了进去,拆开一看上面各种孤儿院的资料,这才反应了过来。 日子都过糊涂了,她居然忘了这事,真是…… 将一些国家的直接剔除,沈无忧把重点放在了那些私人孤儿院上面,只有这些孤儿院里才能找到真正需要资助的对象,只是她没有想到随手搜出来的第一份居然就是她小的时候所在的孤儿院资料。 看着照片资料上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她心情复杂,但还是认真翻看了一下,她这才知道,新院长把婆婆赶出来,她也偷偷的溜出来后,院里的人并不好过,新院长刻薄贪婪,几年的时间内,居然贪污了各界好心人士损赠的资金八千多万,更是私下里与某黑医院进行着买卖器官的生意,将整个孤儿院当做了她的敛财工具,直到有一位孤儿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偷偷的跑了出来,并大胆的上告到京城,这才将她的罪行公之于众,使的孤儿院脱离了那女的魔掌,由于是私人性质的孤儿院,新院长是老院长的另外一个女儿,也就是那个女魔头的妹妹,她虽然不像姐姐一样贪婪,但是却也不会太过上心,不过有了姐姐的教训,她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因为孤儿院的事情闹的很大,社会很关注,上面拨了款,还有许多爱心人士的捐赠,但是却因为不善惯例,很快便被她挥霍一空了,所剩的那一占焕然一新,对于孤儿院的孩子来说,杯水车薪,整个孤儿院早已经是千疮百孔,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的。 但是这不能说就是新院长的错,也不好追究她的责任,孤儿们生活再差也没有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不可能再上告,最后也只能这样。 必竟是曾经收留过她的地方,那怕现在已经很陌生,沈无忧还是默默的把有关于它的资料单独拎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然后才开始接着将心思投放到后面的资料里。 次料不少,很全,全国各各大大小小的孤儿院几乎全都在列,也难怪会装这么几乎一麻袋, 然后她认真的筛选最后一共挑出十一家,帐面上全都程红赤字,最引人注目的也是最穷的一位院长是位退休教授,已经上了年纪,一直拉不来资金赞助,全靠着自己的存款和她以前的学生们资助撑着,很让人佩服,摆在他们面前的路相当的困难,随时都有解散的危险,到那个时候,这些孤儿将会流离失所,小的也许还有被其他院或者人收养,大的只怕就只能在外面流浪了,从一些照片资料上,沈无忧看的出,院长的身上自带圣母属性,虽然是做好事,但是考虑的不全面,不但弄的自己生活一团乱,更是让她手里的那一帮孩子整日惶惶不可终日,担优着自己的末来,那怕她的出发点再好,沈无忧都不想赞她,因为她完全可以把这些孩子送到正规的孤儿院去,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且她已经上了年纪,也就是说,照顾不了这些孩子多少年了,可是她却并没有培养接班人的打算,更请不起人,她自己其实并不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只能提供房子与免强够饱腹的饭而已,院里的很多年幼的孩子从小就学会了照顾人,那些个不断被老院长捡回来的孩子全靠了他们照顾这才活下来的。 沈无忧也将它特别的标注了下来,与她原本所在的孤儿院资料放在了一起,这代表着,她会全盘接手过来,而不只是赞助。 第一百零四章 那些珍贵的记忆 将余下的十家孤儿院资料返回给傅朗,沈无忧将特意挑出来的两家孤儿院的资料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准备亲自去看看情况,至于程序什么的还是要傅朗去走的,她并不准备露面。 想起刚刚傅朗来去勿勿的样子,说实在的,傅朗一个人确实有够忙的,难得良心发现的沈无忧决定给傅朗加工资,顺便也许她更应该帮他找个助手? 沈无忧陷入沉思,这事情是必需提上日程了,因为这一辈子有她做的一些小动作,她相信某个蠢表哥早晚会醒悟过来,到那个时候,她再想用傅朗可就不容易了,她甚至可能会直接失去傅朗这个好帮手,所以有备无患,她也是时候该准备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独秀突然跑了出来,还拿着菜单给她看,原来后天竟然就是中秋节了,这可是大节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活色生鲜准备内部搞一场聚餐,今年不同于往日,生活终于好起来的宁婆婆也准备好好的过一下节日,光是菜单方面就好几个方案。 沈无忧很仔细的看了又看后,才终于做出了决定,抽出两张单子来交给了江独秀,而后这才突然问江独秀道,“中秋节,会回家吗?” 江独秀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的道,“不回!怎么现在不止是想把我赶出家了,是想直接把我赶回京城去吗?” 好大的怨气扑面而来,沈无忧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你不回,那你爷爷怎么办?你不是说过家里就你爷爷了吗?留老爷子一个人过节没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他要是回去陪老爷子过中秋才有问题好不好,老爷子一定抓着他还没有追到小忧这件事不放,各种鄙视他,他宁可自己把时间花在追媳妇的事情上,也是不原意一秒种花在他身上的,他爷爷已经想孙媳妇入魔,想曾孙想的眼都红了,所以,综上所述,其实他不回去才是为他爷爷好。 不过面对沈无忧他当然不会这么回答,便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我家里比较重视像中秋这样的传统节日,所以统常整个族的族人都会在中秋节前赶到京城,大家聚一下,爷爷身为族长,自然不能走开,我因为命格的事情,并不受大家欢迎,所以,就算是过节,我也是见不到爷爷的只能避开,回去不回去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就算我中秋的时候在京城最终也只能呆在管理局而已,这样,你还要让我回去吗。” 沈无忧没想到会事情会是这样的,提起了江独秀的伤心事,赶紧不道歉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们家会是这样的,别伤心,不是还我跟婆婆吗?你不能回去过节,以后都可以跟我们过啊,婆婆肯定很高兴的。” 怎么就能这么善良这么可爱那,江独秀清楚的感觉到了沈无忧有些在躲着他,明明想让他走人,可是却在他的几句话下,又马上改主意,他甚至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这是不是证明他其实在的处境也不算太糟糕? 而且沈无忧说的不是只今年的中秋节哦,她说的是以后的每个节日…… 心中激动,心脏更是兴奋的不得了怎么破,江独秀说的话其实半真半假,九岁以前确实是这样的,后来他回到家族后,就再没有这方面的约束了,是他自己不乐于回去面对那些阿谀奉承,爷爷对他有愧,便都随了他,其实就算是不跟爷爷一起过节,他还是可以跟师父一起过的,再怎么样也不会轮落到只有他一个人,但是有的时候适当的谎言是很有必要的……虽然觉的骗了沈无忧让江独秀略有一些内疚,但是他却不后悔,而师父那边,相信为了徒媳,师父肯定也会体谅他的对吧,一定会的,师父一向很包容他,相信他到时候解释一下,师父应该能够理解。 江独秀想的挺好,但是他并不知道当他的师父的想法与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不但无法谅解,更是在不久后,跑到了海城市来逮他,就是为了让他放弃沈无忧,虽然很快又改变了主意,但还是闹出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江独秀完全不知道,正开开心心的,拿着菜单回去跟婆婆邀功。 而沈无忧则是无力的无额,想不明白,为毛总是对这个家伙心软,刚刚脱嘴就邀请对方一起过节了,过中秋就过中秋吧,她居然把以后的节日也算上了,真是嘴欠啊! 不是想要划清关系冷静一下的吗?还是说,其实她自己也…… 靠,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肯定要糟,她还是办正事要紧。 于是沈无忧最后很可耻的溜了。 沈无忧曾经呆过的孤儿院叫做晨光院,原来的院长是为人挺好的,因为离婚独居孩子不在身边的原因,特别的喜欢孩子,因此开设了这家孤儿院,她本人是溜学回来的设计师,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并且管理方面很到位,院子里孩子虽说比不上普通家庭的孩子,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饿着,有衣穿,有学上,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且院长很会为他们考虑,尽可能的让他们能够被收养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一位很不错的女士,可惜就是心脏不怎么好,在沈无忧刚刚十一岁的时候,便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因为太突然她并没有留下任何遗嘱,所以这所孤儿院没有交给她的副手,而是交到了跟着她前夫的大女儿的手里了。 老院长是好人,女儿可不怎么地,贪婪,薄凉,而又泯灭人性,与老院长更没有什么母女之情,怎么可能好好对待她留下来的孤儿院,在上任的第一天,她便开除了老院长的助手,还有一些不能为孤儿院带来好处的工作人员,其中便包括常年吃药,却没有什么工作能力的厨师宁婆婆。 沈无忧当时看出点苗头,但是没心思去为别人考虑,她当时也不过才十一二的小丫头而已,更何况与院里的人并不亲近,她留在院里本来就是为了等林修远与宁婆婆的原因,现在宁婆婆走了,林修远也一走多年没有音讯,她便果断的便偷跑投奔了宁婆婆。 然后……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从来不曾听闻过关于孤儿院的消息。 沈无忧不管是以前跟婆婆住的地方还是现在住的地方都在偏向海城市的东边,而晨光院则位于海城市最西边的,以前是郊区农村,随着城市的发展,现在已经变成了城中村了。 坐公交车去要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开车,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加上上辈子她已经有近二十年没回过老城区晨光院了,记忆中的林荫路都模糊了模样,好像少了那么几分青春勃发的盎然,多了几分成熟气氛的喧嚣。柏油马路似乎经历了几次翻修,原本左右加在一起只有四车道,如今竟然变成了大气恢弘的八车道。可以看出海城市政府有意将这里彻底的利用起来,很多新开发的楼盘正在整装待建中,明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沈无忧却忍不住叹息,总觉的这失了记忆中模样的老城区,看起来不再那么亲切了。 原本马路中央只有半人高的白色护栏,现在也变成了两米多宽的绿化带。 她记得小学时期她骑车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这边的林荫路,白杨树参天而立,为不少人遮住了过分艳丽的阳光,让这路不再那么灼人。可现在路两旁亭亭玉立的也不过是几棵小杨树,莫说为人遮阳了,恐怕还需要人工仔细料理才能在这繁华与尾气共存的马路上存活。 路边上原来是居民区,五六层楼高的那种红砖房,看起来温暖人心的亲切,可如今再看去,都是些涂得红黄蓝绿的高层,她原本所熟的那些房子早已经被拆了。 沈无忧并不多讨厌城市中这种水泥森林的牢笼感,只是不太喜欢她熟悉的东西消失不见或者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适应能力强,却并不代表她喜欢改变,她其实是一个很念旧的人。 说起来,海城市并不算是个她多喜欢的城市,与它的感情是复杂的,毕竟她的幸与不幸全都发生在这里,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终于有机会重回故地,儿时的记忆被唤醒,她才发现,原来她还是怀念当初被孤儿院收留的那一段日子,虽然孤儿之间不免争斗,争宠的现像,有排挤她的,自然也就有对她好的,只不过没有像林修远那样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而已,但其实当年,她跟几个室友还是相处挺不错的,屋里最大的姐姐,还曾经分给她偷偷藏的一颗大白兔奶糖。 听上去似乎很小的一件事情对不对,可是人们却不知道,当时的那一块糖对那位姐姐,哦不,应该说是整个孤儿院里的孩子来说有多奢侈,因为他们只有过节或者有爱心人士来看他们的时候才能吃的到,老院长不是小气,而是将钱全用在了刀刃上,全拿来供他们读书了。 那个小姐姐叫什么来着?时间太过久远,沈无忧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对方似乎是姓章还是张来着? 唉,记得后来好像是被人领养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是不原意,也没有时间去想,现在一但记忆复苏,她才发现自己上一辈子错失了多少东西,她应该回来看看的,而不是在回到沈家后,任由家人作主直接捐给孤儿院一笔钱算是报答收养这恩,为了林修远答应他们再不与这些过往有牵扯,免的丢沈家人的脸。 车子驶过柏油路,沈无忧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自嘲道,上辈子的她果然是蠢啊! 抬头看去,车窗外的景色她还记忆犹新,没想到拐角处的那家叫龙威的网吧还在营业,看起来又翻新了,不过大体模子没变,龙威就是她从孤儿院逃出来后晚上过夜的地方,因为隔壁不远处的那间楼房的地下室便是婆婆被赶出来后暂住的地方,跟那老板都很熟了,网吧过夜便宜得很,那个时候,即使是包夜包间,一晚上也才十几块钱,因为她会修电脑的缘故,便在这里兼职了网管,最后不但这十几块钱给省了,老板还很义气的管她一顿晚饭,外加一台随便玩的电脑,当时她便是靠那一台电脑,在游戏里给人刷装备卖钱,养活自己,供自己上学,最后说服婆婆收养自己的。 后来因为婆婆住的地下室太过潮湿阴冷,而使的婆婆病情加重,他们不得不搬到了乡下地方居住,那里不但房租便宜,空气也好,学费也低,而且消费什么的都比城里面省的多,但是她却因此而失去了网吧的工作,那个时候的她把钱全用在了学费等上面,不足以支持自己买电脑,便不得不放弃了这一挣钱的来路,陪着婆婆摆起了小吃摊。 虽然累了一点,但是收益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还能替婆婆分担,一直陪在她身边。在然后,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又搬了几次家,说起来,她重生前住的那一幢老楼,还是住的最长的地方了,足足有六年之久。 “吱……” 在一家大超市面前停下来,沈无忧不会忘记过两就是中秋,她准备买些月饼、衣服、食品、礼物一类的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她不会再不管他们就对了,先去看看,等过两天就让傅朗出现,全盘接过来。 现在的她,有足够的财力,让这些孤儿们过上好日子,至于寻找有潜力的孩子的事情,完全可以慢慢来,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她有耐心。 半小时后,等沈无忧再回到停车场,手里已经堆满了大包小包,身后还跟着两位超市的工作人员推着两个装满了东西的小推车。 为了不暴露自己车量的容量与众不同,她将一大堆东西在地上放好后,冲两位超市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放在这里吧,等我装好东西会把小推车还回去的。” 总是有很多的客人有很多的奇怪的行为不好奇,不八卦是他们的职责,反正面前的这位小姐已经付帐了,不让他们帮忙,他们还乐的省力气,于是便很官方的道,“客人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您再找我们。”然后便走出了停车场。 沈无忧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开始收拾自己购买的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好,到时候发的时候也方便一些,等弄好了这一切,将小推车还回去,沈无忧这才重新踏上了回晨光孤儿院的路。 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晨光所在的街道,沈无忧减慢了速度,等到绿灯一亮,便打起了方向盘准备拐弯,变故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突然从街道里窜了出来,与她的车子只有几米远的距离,沈无忧急忙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的刺耳,妇女一下子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身体先脑袋一步行动,只见她紧紧的抱着孩子,就朝着车行的范围外倒了下去,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顺势滚了几圈便到了安全区域。 幸好妇女的动作极时,要不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沈无忧无法保证会不会撞上对方,车子一停稳,沈无忧便赶紧的跑了下去,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抱着孩子的妇女除了受了点惊吓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她开的不快,大家都没事,不然她罪过可就大了,虽然过错方不在她,但是她这心里会过意不去,由其是在对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的情况下。 不过虽然大家都没事,但是沈无忧还是照例寻问了一声道,“大姐,你跟孩子没事吧?” 结果下一秒,便被人抱住了大腿,一张略有些熟悉,却鼻青脸肿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接着她便听到对方哭着唤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第一百零五章 看护 “章……张……你是章珍姐姐?” 果然是有些人经不起念叨吗?沈无忧刚刚想起小时候的那些小伙伴们,居然就将送给她大白兔奶糖的小姐姐送到了她的面前,惊喜是有,但是更多的是惊吓,因为章珍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由其是她还带着一个晕迷不醒的孩子的情况下。 “你……你是……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不过如果你认识我,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救我的女儿吧,她被我婆婆关在冰箱好几个小时休克了,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 “冰箱?” 沈无忧一惊,赶紧的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那感觉就跟抱着冰块一样,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孩子的脖项大动脉,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虽然气息极弱,但还有生命特征,沈无忧赶紧的将一缕真气渡到了小女娃的身体内,护住了她的心脉,而后急忽忽腾出了另一支手将章珍推向车门的方向,而她自己则抱着孩子,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一分钟以后,黑色而低调的车子便如同上了膛的子弹般,飞的窜了出去! 管它红灯还是绿灯的,那怕身后的警车已经不停的在向她发出通告,她依然把车子开的飞快。 一路上沈无忧也没有闲着,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抱着孩子不断的输入灵气,还顺便把耳机挂在了耳朵上,一个电话拨给了傅朗让他给安排医院急救。 救人如救火,傅朗挂断电话后,马上就安排了起来,等到沈无忧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医生护士在急救门外等着了,见她们抱着孩子下车,赶紧的接过孩子推进了急救室。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警车,明白了沈无忧为什么会开快车闯红灯后,语言上教训了她几句,意思意思的罚了些钱后,便不了子之了。 沈无忧处理完一系列住院交费等事情后,就见到章珍一脸绝望的扒在急诊室的门外,紧张的手脚都冰凉了,沈无忧忙劝她也去看一下医生,因为她身上的伤看上去也不轻,整张脸都肿的跟个面包似的,走起路来也不是很利索。 章珍却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在外面等她女儿出来再说,然后沈无忧无法,最后也只能做到把她劝离了急诊室门口坐到了凳子上而已。 但章珍还是焦躁难安,一直揪自己的头发,没一会,落了一地,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手术中’三个字,连眨都不眨。 沈无忧见她这么憔悴的样子,也不忍心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能劝道,“李医生是医院最权威的专家了,一定可以救回你女儿的。” 章珍的双目爆发出希冀的光,但是精神却并没有放松,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恍惚感,沈无忧并不擅长安慰人,该说的也说了,便只能陪着她一起等。 三个小时后,当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章珍一瞬间就站了起来,那种下意识的反应实太快,就跟脚下安了弹簧一样,沈无忧都不知道她那瘦弱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 然后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医生打开,医生推着躺着孩子的车出来的时候,章珍立即便奔了过去,盯着医生,追问他:“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医生摘了口罩道,“你就是病人的母亲?” 章珍赶紧的点头,李医生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变了,带着一种审视和怀疑,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病人情的情况已经稳定,命是保住了,但是全身冻伤严重,由其是左腿在冰伤前应该受过摔打,神经系统被严重破坏再被这么一冻,病人醒后是否能够正常行走,最终结果会怎么样,我们还无法确定,需要多检查才能确定,她现在很需要亲人的帮助,只有亲人正确的引导,让孩子坚强起来,坚持复键才可能有机会恢复到正常状态。 病人现在还在昏迷,估计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醒来,病人的身体状况还有些虚弱,而且有长期的营养不良现像,胸腔还有曾经受过创伤的痕迹,虽然已经很久远了,但是因为没有好好的治疗,给病人带来了不少的痛苦和麻烦。 这位女士,你说你是这孩子的妈妈,那么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将一个三岁的孩子照顾成这样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小心我报警告你虐待!” 做为医生,李医生见多了各种病例,可是今天的这个小病人的情况却还是让他动了怒,这还是个孩子啊,谁那么狠心,居然这样对她,当时将孩子身上的衣服解开,那一身的伤触目惊心,不光是他这个大老爷们看的心酸,旁边的小护士都哭出来了,大家都很气愤,他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却有做人起码的良知,他拼尽了全力来救小病人,可不是为了她回到以前的生活,早在将小病人推出来以前,他便想好,一定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不可,这是他们整个科室都一至同意了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随着他的叙述,面前的这位孩子的母亲,疑似虐待了孩子的人,却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在最后,直接白眼一翻便倒了下去,他出于本能,迅速的伸出了手将人接住了,只不过一秒钟不到,便见跟着她一起的少女一把将她抢了过去,指着他的脑袋道,“你瞧她这样子,像是那种会虐待孩子的人吗?……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的帮忙看看她是怎么了,要是我这朋友出了什么事,本小姐我不会就这么跟你们算了的。” 本一番好意的李医生被骂的狗血淋头,心中肯定气愤,但是身为一个医生,第一时间都是会以病人为重,顾不上与沈无忧辩论,敢紧的检查起了章珍的情况,当他看到章珍衣服下的伤痕后,心中不由的触动了一下,终于明白那少女为什么会骂他了,原来真是他想错了。 原来,不只是女童被虐待,她的母亲与她的遭遇一样。 “受了刺激,怒火攻心,再加上体力精神透知,还有这些伤,她居然还发着高烧,真是该死……咳,我是说,真是胡闹,小文,小丽,快病人急需退热,准备……”李医生当机立断将章珍抱到了一张推床上,并叫着科室里的护士帮忙,勿勿忙忙的推着章珍与她的女儿走了,动作之利落,让沈无忧都忍不住感叹,然后脚尖一转,也跟了上去。 等到章珍与她的女儿全都处理完的时候,天也暗下来了,沈无忧不放心把她们交给护工,专门给母女两人订的vip病房,这样两人清静,她也方便陪病,于是直接打电话向婆婆说明了一下情况后,便留了下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一个小时后,江独秀会带着婆婆跑了过来,两人带来了不少的吃的东西,不过因为章珍与她女儿都还没有醒,而且不易久放,最后全进了沈无忧的肚子里。 “章珍这孩子,当初不是被一对c城小夫妻给领养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海城了,而且还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唉……这是她女儿吧,瞧这可惜的……” 宁婆婆在晨光院呆的可比沈无忧时间要长,对于章珍也比沈无忧要熟悉,所以在听到了沈无忧说出事的是张珍后,便赶紧的让小江带她过来了。 没想到两人比小忧说的情况还要严重,上了年纪的人就容易情绪化,再加上她对章珍的印像挺好的,看到她们的惨状后,差点掉下泪来,直让沈无忧哄了许久,保证会处理好她们的事情,一定帮章珍讨回公道后,老太太这才不情不愿的被江独秀给带了回去。 章珍虽然晕倒了,并且发着高烧,但是因为心里始终记挂着自己的女儿,其实并没有晕迷多久,半夜两点的时候就醒了,沈无忧虽然是睡着的,但是并没有睡死,听到动静后,章珍前脚坐起,沈无忧后脚便睁开了眼睛。 ‘啪——’的一声将灯打开,沈无忧眯了眯眼,返回到章珍的病床前道,一边往她的身后垫枕头,一边转身倒水一边问道,“章姐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先喝点水吧,你饿不饿,我去下面给你买点吃的。”说着,她将水杯递给了章珍后,就准备回自己的床边拿包下楼,只是她还来不及转身,便被章珍从后面扯住了衣角,“我女儿那?” “你女儿现在情况一切良好,正在重症观察室内,等她醒了,便会转过来,有李医生在那边看着,你放心。” 章珍闻言就想起床去看看,可是被沈无忧给按住了,并规劝道,“你现在不应该忙着去看你女儿,而是要先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身体垮了,你让小丫头靠谁去!” 章珍沉默着没有说话,可是紧绷的身体却松了下来,沈无忧见状,笑了笑道,“安心躺着,我这就下去给你买吃的。”说着,转身转出了门,医院有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餐厅,还可以按病人的需求现做饭菜,沈无忧几个小时就打过招呼让他们把鸡汤炖上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等到沈无忧提着汤上去后,看到章珍很听话的呆在病床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保温桶的盖子便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手里,然后紧跟着,在病床边的桌子上摆上了小米粥,几碟小菜和包子,并安置道,“先喝汤暖一下胃,然后吃饭。” 章珍棒着汤碗沉默着,视线一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许久才张口道,“谢,谢谢你,医药费什么的,我会尽快还上的。” 沈无忧笑了,拉了张椅子坐到章珍的病床前道,“章姐姐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出我来吧,我是你在晨光院同宿舍的舍友沈无忧啊!” “无……无忧,你真是无忧……” 章珍闻言惊讶的不得了,眼中透露着喜悦的暖光,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手中的碗要不是沈无忧出手快,非得打翻了不可。她带着一丝怀念的伸手摸了摸沈无忧的脑袋,“长大了,这么多年不见,小忧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好……” 沈无忧笑了笑并没有阻止章珍的亲近,将病床前的桌子上的饭菜向章珍推了推后道,“章姐,叙旧什么的有的是时间,你先吃饭,不然一会就凉了。” 章珍本来没有胃口,但是劝她的是沈无忧,实在是不好拒绝,便多少免强吃了些,然后在沈无忧一脸的关怀下道,“我要报警!” 第一百零六章 怒其不争 沈无忧见章珍一脸的坚定,知道现在不是寻问的时候,赶紧的报了警,虽在是大半夜的,可是警察还是很快便到了,真巧,这带队来的居然是邢建波。 自从被撸了副局长的职位,邢建波不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因为与老领导终于掰扯清了关系而整个人都轻松了,再加上有唐兴民拉他一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要肯努力,早晚会有出头的日子,所以工作起来特别的卖力,拼了命的加班。 因为章珍报警,声称是故意杀人案,虽然未遂,但是因为犯案人员与被伤者的关系,情节严重,社会影响也不好,属于刑事案件,正好轮到邢建波值夜班,于是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再次遇上沈无忧,想到上次‘活色生鲜’开张时发生的事情,他就反射形牙疼,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幸好沈无忧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便将主场交给了报案人章珍,要不然,他只怕自己会不好处理。 “我家在xxx街xx号,你们快去,晚了省的的我婆婆与我丈夫跑了,他们是杀人犯,他们一个要亲手杀死孙女,一个帮忙掩护,甚至在我知道后,两人一起合力要杀我灭口,要不是我从二楼上跳了下来跑的快,被朋友给救了,只怕我现在也没命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他们,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章珍见到警察很激动,一只手抓着邢建波的手腕都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抓青了,由其是在提到她的婆婆跟丈夫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动作,指甲几乎刺进他的皮肉时在,可见她对这两人有多恨。 这要是搁往常,邢建波肯定早一把挥开章珍的手了,但是现在么,有沈无忧在一旁看着,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只能生生的受着,让跟着他一起来的小队成员心中佩服万心,直赞他有敬业精神! 真不知道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后邢建波与一名警员留下来寻问详细经过,而其他的四人则被派去了章珍所说的那个地址,带她的婆婆与丈夫回来调查。 章珍的杯具,原自于婆婆的重男轻女。 章珍是孤儿,十一岁的时候才被人收养,收养她的是一位夫妻已经年过四十,因为不想费精力照顾孩子,所以才会收养年纪比较大的章珍回去,平常兴许还能帮着做个家务什么的,虽然说对她不能说有多好吧,可也不错,必竟指望着她来养老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已经年过四十的夫妻二人,会在收养章珍后的第二年怀孕生下了个男婴,这一下子,章珍在家里的地位瞬间下降,连本来已经改了的姓又给她改了回来,夫妻二人就是怕她心里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长大了跟自己的儿子挣财产。 虽然照样供她吃喝上学,但是却再没有了以往的亲近。 这使的章珍的心中无比的委屈难过,并从心里渴望能够有一个家。 既然靠不了家人,便只能靠自己,章珍很努力,很刻苦,最后终于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光明的前途似乎就在前方,只要她一伸手就能抓到,她带着对未来无比的憧憬走进了大学,而后在学校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林家栋,对于家的渴望,占胜了想要出人头地的念头,毕业后两人就结婚了,在林家栋传统的思想下,她留在家里准备生孩子,照顾他的母亲,而林家栋本人则是很争气的考上了公务员,一时间成了林家的大功臣,做为妻子,她自然也跟着沾了光,身边的亲人朋友都羡慕她,不用工作还有一个公务员的老公,前途不可限量。 而婆婆整日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对她特别的好,就说,如果她能生下一个男娃,那家里就齐活了,她这辈子便什么都圆满了。 章珍当时并没当回事,在她的心里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她的孩子,虽然心里不认同婆婆的观念,但是嘴上到是没傻的说出来。 必竟年轻,想怀孕那还不容易,结婚不到三个月,她就成功怀孕了,然后便开始了辛苦的养胎生活。 婆婆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拿来给她吃,甚至还有符水,说是可能保证生儿子,那种疯狂的模样,简直已经魔怔了,章珍这才意识到严重性,找机会跟丈夫说了一下,希望他可以规劝一下婆婆,林家栋却道,他也希望有个儿子,因为他们家只有他跟姐姐两个人,不属于独生子女,而章珍家里也有一个弟弟,他是公务员,不符合要两胎的标准,这一胎如果不是男孩子的话,他们家就要绝后了,所以不但不替她去劝婆婆,反而又给她曾加了不少的压力,这是章珍第一次发现她与林家栋的想法有多大的差距,她整个人都暴躁了,生男生女这是她可以决定的吗? 要真能决定的话,打心里,她其实更喜欢女孩子多一点,女孩子多好啊,可以打扮,可是穿小花裙,而且听话,没有男孩子那么皮,可是现实却是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她要真敢说这样的话,先不说婆婆,只怕林家栋也不会给她好脸子。 此时的她对自己的婚姻产生了动摇,但是对于家的渴望,很快又坚定了下来。 日子过的飞快,终于到了生产这一天,所有人的期盼下,章珍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合了她的心思,可是全家人却冷了脸,婆婆更是当场甩门而去,林家栋追出去后直接消失了三天,要不是大姑姐为了面子在医院照顾了她两天,只怕她将会成为整个妇产科最杯具的新妈妈了。 第三天林家栋终于出现了,却是来为她办出院手续的,说是医院里呆着不舒服,还不如回家里养着更自在。 她当时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结果回去后,林家栋就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态度,将她丢在家里不管不顾,更是连刚出生的女儿都不原意看一眼,整天都呆在婆婆的屋子里,婆婆则是每天子桑骂槐的讽刺她,别说照顾她月子了,连口饭都不做给她吃。 终于有一天,林家栋来找她,希望能把女儿送人,谎报死亡,然后再生一个。 这引起了章珍激烈的反弹,她没有想到,林家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说什么也不同意,每天看孩子跟看眼珠子似的一眨不眨,就怕一不留神女儿被卖掉。 林家栋一直没有机会带走孩子,生气下说出了很多过分的话,章珍一直以来对丈夫抱着的期望瞬间破灭了,默默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了结婚前的房子里,一室一厅,这是养父母在她大学的时候唯一给她的东西,单方面表示,希望她以后别再去找扰他们,所以这个房子对于她来说,意义并不怎么好,她其实是有些抗拒住在这里的,前前后后也只是住过几个月而已,大学后,更是把它租了出去,一个人住宿舍,可是谁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还会回来。 一个人养孩子并不容易,又是新手妈妈,还要找工作,到现在章珍都有腰疼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孩子到是被她照顾的很好,如此,等她终于安定下来后,她向林家栋提出了离婚,可是林家栋却正在上升的关建时刻,不可能传出任何的不利于他的消息,他以为章珍这个闷葫芦不可能离婚,更不敢离婚,这才让她带着孩子走的,料定了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他其实还是喜欢章珍的,必竟章珍那么漂亮而且还是高学历,又肯听他的话,可偏偏在送孩子走这件事情上跟他产生了争执,他当时很生气,但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找这么一个老婆不容易,婚肯定是不能离的,孩子早晚也要送走,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住章珍,只有这样,他才能徐徐图之,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为此,他特意回家跟母亲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便出现在了章珍的面前,各种忏悔,硬是耗费了近半年的时间,才终于让章珍动摇了离婚的念头。 在章珍的观念里,孩子应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这是她妥协的最重要原因,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迎接社会上人们别类的眼光。 林母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但是只要林家栋往严重了说,关系到他的前途,林母就是心里有气也只能忍了,甚至为了林家栋,她还曾向章珍示好,大姑子也来劝了她许多次,念在当初医院照顾的那两天章珍不好意思赶她出去,终于被他们劝着回到了林家。 夫妻看似合好,但还存在很多问题,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亲密无间是肯定的,但是林家栋却表现出了绝佳一面,就像是他真的是悔过一样,此时的她的女儿已经周岁,还不足以到上幼儿园的年纪,她是做设计的可以在家里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带孩子,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很累,林家栋就提议说把女儿交给她婆婆来带。 她当然是不同意的,但是眼见婆婆对女儿还不错,时间一久,也就一点点的妥协了,从一开始,她看着婆婆照顾着孩子吃饭什么的到终于可以放心让婆婆独自带着孩子出去玩。又是一年多过去了,这人时候,她女儿已经两周岁多了,她也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林家的母子两人可是真有耐心,足足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来让她放松警惕,就在一个月前,她的孩子在她照看的时候失踪了,她只是去菜市场买个菜,取一下电动车而已,转眼,跟着身后的女儿就不见了。 她自责过,她伤心,从来没有想过是林家母子两人搞的鬼,更没想到要不是熟悉的人,她女儿怎么可能一点声音也不出的就跟别人走? 报警并没有什么用,菜市场没有摄像头,人流量大,没有任何的线索,找了近一个月也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林家栋与婆婆站了出来,说是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并要求她再生一胎,可是章珍怎么可能同意,她的女儿又不是死了,只是失路而已,她坚信肯定可以找回来。 为此,她跟婆婆大吵了一架,收拾了行李,又回到了那套属于自己的小屋,至今她都没有告诉过林家人,这房子是她的,只说是租的,本意是为自己留条退路,但打心里她是不希望用到它的,可是没想到,世事无常,最后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章珍本是善良的人,总觉的自己把女儿弄丢了对林家心存内愧,想起今天跟婆婆激烈的争吵,心里总觉的过意不去,必竟她女儿姓林,是林家的孩子,她想了想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又回了林家,想跟婆婆与林家栋好好的谈一谈,必竟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寻找孩子实在是困难。 结果回家刚一进门就发现婆婆见到她后,有些慌里慌张的,就连她说暂时不生孩子的事情,婆婆都没有再坚持以前的想法,而是说考虑考虑,她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婆婆想通了,中午还特意请婆婆到外面吃的饭,并且答应婆婆回来住。 等到她送婆婆回去后,便准备回自己的小屋去取行李,只是刚出院门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婆婆家里,扭头又回去取了。 却没有想到,正是她这一回头,会让她发现一个惊天秘密更救了自己女儿的命。 没有人能体会当她推开房门后,看到婆婆把她已经满脸冰霜的女儿从冰箱里抱出来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婆婆也没有想到她会回来,吓的手一松,孩子就掉了下去,如果不是章珍反应极时拿自己垫底,只怕孩子就算是不被冻死也非得被摔死不可。 但也因为她这一举动,而让婆婆有了攻击她的机会,她来不及起身,便被一凳子砸晕了。 再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发现自己与女儿都被锁在了储藏室内,女儿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倒在地上,浑身冰冷,如果不是一息尚存,简直跟个死尸一模一样。 她抱着孩子拼命的给她取暖,拼命的给她搓动四肢,她使劲的敲门呼唤救命,也许是怕她引起邻居的怀疑,房门终于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她的婆婆却是林家栋。 她这个时候不会再傻的以为林家栋是来救她的,她抱着孩子防备的后退,因为不管是体力还是别的,她都不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越是危险,她越是应该冷静,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想办法。 林家栋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各种利害关系给章珍分析了个遍,就是为了让她不送女儿去医院,不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章珍这才知道为什么她女儿会被藏的冰箱里,原来林家母子两人还是没有放弃把孩子送人的想法,假意的将她们接回家后,暗地里却在寻找买主。 不是他们有耐心忍她这么多年,而是买主不好找,必竟这卖买人口是犯法的,要是被发现了,谁都别想好过,所以才会耗了这么长时间,前些日子林母终于在老家找到了买主,马上的就将孙女偷出去卖给了对方,一共换了三万多块钱,还能成功的将这事懒到章珍照顾不当上,使的她妥协生二胎到时候,她就能有孙子了。 林母想想就美,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搁一个月多后,她那老乡居然来还孩子了,说是孩子在他们家里一直哭,不肯吃不肯喝的,他们怕孩子给饿死了,宁可把这孩子退回来,他们也不想再养了,同时向林母索要买孩子的钱。 林母那里肯,与对方发生了争执,后来对方威胁要将这事捅出去,她才终于妥协了,但是她并没有就这样将孙女暴露出来还给章珍,她打算找下家接着卖,章珍的到来,让她很意外,勿忙之间往那藏孩子都怕被发现,于是她便将孩子嘴里塞了毛巾后,放到了平常在外卖冰棍冷饮的横式冰箱里,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死活,因为她没打算跟章珍多聊,等打发走章珍后,她就会把孙女放出来,短时间内孙女不会有事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跟章珍聊着天就忘记了放孙女出来这回事,后来又跟着章珍出去吃饭,转眼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等章珍一走,她才想起这事来,急勿勿的把孩子抱出来,还没来得极转移到别的地方,就被突然回来的章珍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章珍的婆婆还生气那,如果不是章珍突然来,她也不会把孙女放冰箱里啊,她觉的孙女出事,有一大部分责任在章珍的身上,林家栋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章珍当初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答应把孩子送人,他们家那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章珍简直被林家母子给恶心的不得了,更加坚定了一定要逃出去的信念,无奈下做出假装妥协人意思,想让林家栋放她出去,可是林家栋却防着她,说什么委屈她跟女儿先在储物间里呆上几天再出来。 章珍知道被放出去无望,当下再也忍不住对林家栋破口大骂,骂他畜生不如,骂他枉为人父,诅咒他一辈子得不到他想要的,几乎把林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由其是她的婆婆,章珍恨的她要死,恨不能亲手掐死她,她后悔了,自己当初就该坚持离婚才对。 林家栋也被她骂的火起,抄起拳头冲着章珍打了过去,章珍也不甘示弱,伸手就往他的脸上挠了过去,但结果就像她一开始担心的那样,她的力气远不是林家栋的对手,反被林家栋一顿好打。 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逮着机会,章珍直接用手指戳中了林家栋的眼睛,而后又狠命的踢了他重点部位一脚,这才有机会抱着女儿逃跑,只是外面有婆婆守着大门,身后又有林家栋随时会追来,她一时情急,就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庆幸的是他们家在二楼,下面还停着一辆卡车,缩短了距离,成为了天然的阶梯,就是这阶梯高了一点,因为准备不足章珍扭伤了脚,但是她成功的逃出来了。 然后,便没命的抱着孩子往小区外跑,然后遇上了沈无忧,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讲述完事情的经过,章珍一直在哭,一直在后悔,自责着。 邢建波与旁边的记录人员已经惊呆了,实在是没想到世界上会有这么无齿的人,齐齐唾骂林家母子不是东西,并一再向章珍保证道,“你放心,只要你讲的事情属实,我们一定会还你个公道,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谢,谢谢!” 章珍掀起被子便从病床上跪了下来,冲着邢建波他们磕头,吓的邢建波敢紧的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眼角却一直偷瞄着沈无忧的反应。 沈无忧沉着脸,心情相当的糟糕,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女儿怎么了,女儿就可以这样对待吗?她同情章珍,可是同时又生她的气。 名校出来的高材生,就不信她的智商真的低到看不出她丈夫家里人不喜欢她女儿的想法,就算是她的丈夫会演戏骗过了她,但是一家人全都演戏想要瞒过她是那么容易的吗? 居然还会回这样的家庭,说是为孩子着想,沈无忧就不信她没一点私心,必竟从章珍的描述中,初期她还是很爱林家栋的,如果不是林家栋要把孩子送走,她也不会伤透了心,情爱两字害人不潜,章珍早在最初的时候就该离婚,可惜……现在孩子成这样了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做为母亲没有照顾好她的孩子,便已经是错。 沈无忧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偏激,带着个人情绪,可是就是忍不住这样想,不是她不为章珍设身处地想,而是一种怒其不争!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动静正在值班的李医生走了进来,见到章珍居然一身旁的光脚站在地上,张嘴就把屋里的人好一顿训斥,骂的最后邢建波都怕的躲了出去,弄的章珍一个劲的道歉,直到她乖乖人躺回床上休息,李医生这才满意的虎着一张脸背着手走出了病房。 李医生一走,章珍又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她那睡的着啊,身体就算是疲惫的,但是精神却一直很亢奋,她想去看女儿,想看着林家母子被抓起来的样子,她想要找此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就是不想睡觉。 但是就像李医生说的那样,章珍看起来很精神,但是身体其实真的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不只是因为林家栋打她的原因,还因为这一个月以来的寻找与心焦,吃不好睡不好,早就已经消耗掉了她的健康,如果不想以后落下病根,就得好好休息。 沈无忧劝慰了章珍几句,暗暗的点了她的睡穴,这才终于让她安静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章珍睡着后没多久,邢建波就回来了,并带回一个并不怎么好的消息。 因为没有人证物证的原因,林家栋的母亲担下了所有的责任,但是却不承认卖孩子,并将林家栋摘了出来,至于买孩子的又送回孩子的那一家人,因为章珍对他们的来历并不清楚,加之林母说什么也不肯吐露实话,案子现在卡在了这里,他们只能带回林母,却拿林家栋没有办法,邢建波是想要来寻问看章珍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或证据。 沈无忧眸兴一闪,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邢建波开口道,“没必要麻烦章珍了,我跟你去见见这对林家母子,不需要任何帮助,我保证今天之内将这个案子给你破了!” 第一百零七章 有的是法子 有沈无忧肯帮忙,邢建波自然只有高兴的份,这位的本事,当初他可是深有体会啊! 当下不由分说的便带沈无忧回了局里。 邢建波虽然被撸了副局长的位置,但是余威犹在,带个陌生人回局里要看犯人,没有一个人敢管闲事的。 林家栋的母亲张彩凤可不是一个好相于的老人,一开始面对警察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了摘掉儿子的责任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被带回警局后,她又开始死不认帐了,各种闹,又是哭,又是骂街的,邢建波与沈无忧到的时候,她正在大喊着:“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你们这是想屈打成招啊!我要告你们去……” 整个科室的警察都被张彩凤闹的头疼脑涨的,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的寻问,张彩凤是软硬不吃,你一逼急了她,她就开始喊叫,然后自己去撞墙,女警上前制止她,还被她狠狠的给咬了一口,都出血了。 整个室内都是一片乱糟糟的,邢建波被张彩凤气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道,“如果不想你儿子也进来陪你,你就给我老实点。” 不得不说,邢建波很会戳人弱点,科室内别人不敢说的话,他却敢说出口,张彩凤瞬间吓的就没声了,好半天才冲着邢建波理直气壮的道,“林薇那是我孙女,我怎么对她那都是我们自已家的事,又没死,你们凭什么抓我啊!就是死了,那也不干你们关系啊!”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那可是一条命啊!”做笔录的年轻警员直接摔断了手中的笔,一脸的愤怒,张彩凤却不以为意,还使劲的瞪着那年轻小警察道,“林微那命还不是我儿子给的吗?没我们家,她连生都生不出来,我就是打杀了她,也是她该受的,关你什么事啊,你喊什么喊,更何交林微还没死那,你这么替章珍那个贱出头,你是她情人还是怎么地,我就说章珍那个贱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我儿子非娶她,一天天的没事找事,就是个搅家精,她居然还报警抓我,我还要告她那,不守妇道,不尊婆婆,她还冲我动手了那,你们怎么不去抓她啊!” 这老太太简直就是逮谁咬谁的典范,谁招她都能惹一身腥。 年轻警员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是照样不能拿张彩凤怎么样,而张彩凤还一另得意的模样,更加来劲的骂起了章珍,说的简直一无是处。 老太太太剽悍,邢建波手底下的年轻警员明显有些扛不住,于是他直接挥手让他们全都出去了,而自己则做记录工作,将主场交给了沈无忧,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他们大队长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小美女,只是奇了怪了,刚刚他们怎么没发现啊,现在想看却没了机会,在邢建波的瞪视下,一个个无奈的退出了审讯室。 沈无忧这才施施然坐到了椅子上,直面张彩凤。 张彩凤眼睛转了转,心中正得意,如同一只战胜了的公鸡一样,高傲的抑着脖子瞧着邢建波,眨眼间,便见他的身多坐了一位年轻姑娘,心中一愣,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因为面前的这个姑娘年纪太轻,而且她没有穿警服,所以张彩凤搞不明白这帮警察想做什么,按理说,这么个轻年姑娘没什么好怕的,前面的那些警察经验丰富不也照样不能怎么样她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下意识的不安。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张彩凤当场喊了起来道,“你不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 沈无忧却不搭理她,在这一点上,刚进来的时候,便已经于邢建波打成了协议,她帮忙要到口供,但是邢建波不能妨碍她,她保证不使用任何暴力行为,不让邢建波背锅,邢建波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所以现在,沈无忧不发话,他也不会说话,任张彩凤自己在那里乱叫,最后吓的还是她自己。 直到张彩凤自己喊的累了,要水,沈无忧懒懒的抬眸扫了一眼张彩凤面前桌子上的空杯子与食盒,心中终于明白这个老女人为什么能把那帮警察给折腾的不要不要的了,说到底就是惯的,这张彩凤骂人累了渴了饿了,有水喝有饭吃,还不敢怎么样她,她能要是还怕警察那才有鬼那。 邢建波做为警察最会察言观色,见沈无忧的脸色一沉,他敢紧的小声解释了起来。 “咳,这也是没办法,前些天警察局里大清洗,风波刚过去没几天,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张彩凤这么闹腾,再加上她儿子是秘书部的人,多少也给他些面子,所以……” “呵呵……!” 沈无忧扯了扯嘴解,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呵呵声后,邢建波尴尬摸了摸鼻子,果断的闭嘴了,简直就是多说多错啊摔! 警察的不作为,沈无忧可以想像的到,必竟林微没有死,最多也就是个过失伤人罪,别说现在林家栋被摘了出来,就是张彩凤把责任全扛在自己身上认了罪,只怕也判不了几年,再加上林家栋在外面周旋,说不定上面那个领导开个口,这人就得放出去。 一些没什么地位的小警察会有所顾虑,其实沈无忧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纯粹黑与白啊,不过是些表面功夫罢了。 所以张彩凤正是熟知这些,所以有恃无恐。 但是沈无忧不会放过她,如果法律惩罚不了像张彩凤这样的人,她不介意做一回清道夫,给这母子两人点厉害瞧瞧。 骂人是需要体力的,从进到局里后就一直被优待的张彩凤舔了舔干涩嘴唇,气急败坏的喊道,“水,为什么还不给我拿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小心我告你们暴力刑讯!” “不交代清楚,还想要水,做美梦那吧!” 沈无忧才不会给张彩凤好脸色,“实相的就赶紧的把经过交代清楚,早点认罪,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张彩风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沈无忧,哼笑了一声,“不客气,怎么不客气,我是想打我啊,还是要骂我啊……哼,你有那胆子吗,来来,有本事往这打,有本事你打死老娘,老娘可是懂法的,老娘不怕你个小贱人!”说着,就突然从凳子上窜起,冲着沈无忧他们撞了过去,嘴里还叫着,“来,有本事打死老娘,老娘不怕你们!” 邢建波被这张彩凤泼妇的行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准备保护沈无忧,可是沈无忧比他的动作更快,只是眨眼前,便站到了他们面前的桌子前面,并轻轻一指便抵住了张彩凤的额头,使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攻击沈无忧,就像是沈无忧面前有一个透明的罩子一样,张彩凤的手指上尖锐的指甲每每快要抓上沈无忧的时候,便会像是被烫到一样,速度的缩回去。 张彩凤的挣扎越来越弱,可能也发现了怪异之处,脸上的嚣张之色慢慢收起,一双布满血丝恐怖的眼睛瞪向沈无忧,进退两难。 沈无忧则是漫不经心的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怎么样,说说吧!” “不说,我不说,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么地吧!” “哼,张彩凤,你说说,你这心里难道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你就没想过,你那么做很可能害死林薇,那可是你的孙女啊,你晚上睡的着吗,你就不怕她到时候来找你?” “怕什么怕,林薇不是没死吗,我才不会怕,啊呸……我怕个屁啊,她就是死了我也不怕,她那条命还是我儿子给的那,没我,没我儿子,她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她凭什么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她也应该去怪章珍,要不是章珍,现在林薇早就在别人家里过上好日子啦,我是她奶奶,我还能亏待了不成,我可是尽挑着好人家给她找那,是林薇自己不识好歹,她哭什么哭,要不是她闹腾人家能把她送回来吗,人家要是不送她回来,我能出那种错吗?” 张彩凤越说越觉的自己有理,直叫道,“我根本就没罪,你们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放你回去是不可能了,谁说林微没事了,我们刚刚去录笔供的时候,她可是还在抢救室那……所以,你真的不怕她要是有个好歹来找你吗?” 沈无忧一边说一边观察张彩凤的表情,见她明显的一抖,还一拼了命的装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直觉的发笑。 张彩凤从来没有想过林薇会死,再心狠,她这一辈子也没杀过人,要是林薇真死了,还别说,她还真怕那孩子来找她,但是在外人面前,她是不会示弱的,所以硬着头皮道,“你,你别吓唬我啊,我才不怕那,我不怕!” “怕不怕不是你嗓门大就能说明什么的。” 沈无忧呵呵一笑,突然话题一转道,“你要喝水是吧,屋内没有了,我们去外面给你拿。” 说着向邢建波打了个手势便走出了出去,邢建波不懂沈无忧这是搞什么那,愣愣了的跟了出去,结果房门一关,整个警局的灯毫无预兆‘啪’的一声灭了! 而沈无忧的手指正按在电闸上,邢建波张了张嘴,正想问个所以,头顶上的灯又突然一闪一闪的回复了供电。到嘴边的话在嘴里打了个弯换成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真的要去给张彩凤拿水吗?里面不是有……” “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别说你真信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会向张彩凤妥协的,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 “等?”这下子邢建波弄迷糊了,搞不明白只是把张彩凤独自一人留房间里而已,她怎么就会招供? “放心吧,不会有错的,我保证最后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张彩凤她自己就会求着我们要交代,你信不信?” “我……我信!”这话要是别人说的,邢建波肯定不信,但是从一向神秘的沈无忧嘴里说出来,他就是心里不信嘴上也得奉承着,反正又吃不了亏,要知道连书记都对沈无忧恭敬有加的。 大不了,最后不成功,他们再重新问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沈大小姐玩高兴了,记着他的好,就怎么样都行。 沈无忧笑了笑,拍了拍邢建波的肩膀道,“够识趣,我请你去喝杯早茶怎么样?” 邢建波点头如捣蒜,“求之不得啊,沈小姐请客可是我的荣幸,不过掏钱这事还是交给我吧,不然我可不好意思去。” “走吧,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沈无忧摇了摇头率先走了出去,邢建波无法,只能随了沈无忧的意,至于张彩凤早被他忘到脑后了,却不知,整个警局都回复供电了,可是唯独张彩凤所在的室内黑漆漆一片。 张彩凤一开始还一脸镇定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邢建波与沈无忧他们给她送水来,可是随着灯突然的灭掉,她这心里突然就觉的恐惧了起来,由其是背后总觉的凉飕飕的,坚难的咽了咽口口水,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来电了,张彩风一喜,可是接着又是一沉,因为她所在的房间里还是黑乎乎一片,怎么回事?出故障了? 张彩凤心中揣揣不安,突然就坐椅子上坐了起来,冲向门口,可是无论她怎么晃都打不开门,就只通退而求其次的趴在窗户上大喊大叫着让人放她出去,可是外面的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半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什么时候警局的隔音效果这么好了? 张彩凤气的将一只笔筒摔向了窗户,可是窗户玻璃没有伤到,笔筒却返弹了回来,如果不是她躲的快,非砸她脸上不可。 “啪……”的一声响,笔筒四分五裂,回声过后,整个室内都静了下来,张彩凤喘息声越来越大,她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转着圈子,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外面的警察发现她的情况放她出去。 可是想了半天,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只能使劲的去拍门,可惜没有一点用处。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抱上了她的腿,她低头一看,正对上小女孩黑洞洞的眼睛,瞬间失声尖叫了起来,“啊——!”手脚也跟着乱挥舞起来,试图告诉自己只是幻觉,可是那感觉又是如此真实,明明屋内黑的不得了,可是她却清晰看到了小女孩脸上诡异的微笑和一脸的冰霜! 小女孩的模样是那样的熟悉,她以前几乎天天看到,不是林薇还有谁?! 难道……难道,林微真的没有挺过去,她这是——死了吗?死了后来找她算帐? 不,不可能,这世界上那有鬼,她不能自己吓自己,就算真是林薇的鬼魂又能怎么样,林薇生前她都不怕她,还能害怕她一个死后的鬼魂吗? “奶奶……薇薇好冷,奶奶……来陪薇薇吧……” 冰冷的小手从小腿一点点的往上爬,所过这处一片冰寒,好冷,张彩风恐惧的发现,她的双腿动不了了,就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她想把扒在腿上的小女孩挥开,可是却只挥到一团空气,什么都没挨着。 张彩凤从心里开始发寒,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她很想告诉自己只是幻觉,这都不是真的,可是疼痛让她开始怀疑自己。 她绝望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两名警员从她的面前经过,拼了命的喊救命,可是依然不见两人回头,她终于崩溃,哭着叫着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奶奶,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给你超渡,给你烧香啊,你去投胎吧,别缠着我……”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小女孩甚至已经爬好吧她的肩膀,正在对着她的耳朵在吹凉气,张彩内觉的自己半个身子都冻僵了,那种刺骨的寒冷让她失声痛哭。 “警官警官,我招,我什么都招,你们快进来救救我啊,求求你们了……谁来救救我……” ------题外话------ 经过亲亲们的强烈建议,某醉已经开通vip正版群,交由汤圆来管理,在这里谢谢汤圆,辛苦了~ 亲亲们可以先加验证群,将订阅裁图给汤圆申请加入正版群,某醉和福利会在里面等着亲们哦~。 验证群号码:七九八一九六三八 爱你们,群么么哒~ 第一百零八章 颠倒是非 张彩凤在屋内竭斯底里的尖叫着,外面人群却没有一点的反应,更没有人来救她,当她连脖子都爬了冰霜,以为自己就要被冻死的时候,终于崩溃…… 等到沈无忧与邢建波喝了杯茶提提神回来后,一打开门,便见张彩凤毫无形象的摊到在玻璃窗下,衣服下一片污渍,整个室内臭气熏天! 邢建波抽了抽嘴角,“我靠,这什么味,张彩凤你做什么那,快起来,不过是回来晚了些而已,你至于这么报复我们吗?你这是跟打扫卫生的人有仇?” 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的张彩凤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结果迎接她的是一室通明,与站在门口的邢建波与沈无忧,就像是身处于地狱终于得到了救赎一般,张彩凤猛的就冲着邢建波爬了过去,嘴里哇哇大叫道,“有鬼,有鬼啊……” 瞧着张彩凤那一身的狼狈,邢建波赶紧的捂着鼻子躲到了一旁,这才让自己幸免于难,有些搞不明白,这张彩凤发什么疯,严声警告道,“别胡说八道啊,鬼什么鬼,这世界上那有鬼,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我不管你为什么把这里弄成这样,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一身想来也不好过,敢紧的把该交代的交代了,我也好让人带你下去处理一下,不然你就继续自己呆着,所以说,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了,不要再惹我,不然别说你儿子只是个秘书部的小秘书,就是我顶头上司也别想我卖他面子!” 邢建波说了一大段,张彩凤却只在意‘你自己呆着’这句话,“不,不,我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呆着了,这里有鬼,有鬼啊!她来找我了……你们要知道什么,我说,我全说,只要不放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求求你了……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沈无忧想过张彩凤不可能有多大胆,但是没想到她防线这么低,这么不经吓,其实不过是一点点引煞而已,张彩凤看到的不过是她自己所想像的而已,并不存在幻觉,没想到却可以生生的把她自己吓的崩溃如此,只能说她,果然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邢建波:“……” 不过是单独让张彩凤在室内呆了一会而已,连一个小时都没有,这居然就不问自招了?邢建波愣愣的看向沈无忧,沈无忧冲他点点头,不敢再耽搁,怕张彩凤再反悔,邢建波顾不上让张彩凤去处理,就对她做起了口供,直到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这才喊女警来带张彩凤下去。 “哇……邢头,什么味道这么冲啊!” 开门进来的女警不过二十来岁,看到张彩凤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她那见过这种阵仗啊,整张脸都绿了,大有随时夺门而出的架式。 邢建波也觉的自己有点为难人家,无奈道,“这个月奖金翻倍!” 女警员这才不情不愿的将张彩凤带了出去,邢建波如果不是为了问案,他早窜出去了,才不会在这个屋里呆着那,现在处理完了,紧跟着女警身后,招呼着沈无忧从屋里快步走了出去,路上随便拉了个人让对方通知打扫卫生的去打扫,狠狠的吸了两口外面的空气,这才觉的自己活了过来。 扭头一看沈无忧却跟没事人一样,比他还能适应这种脏乱环境,邢建波忍不住对沈无忧伸出了大拇指佩服万分,却不知沈无忧五感敏锐,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闻不得这种刺激的味道,早在进屋以前便有心理准备封了自己的五感。 邢建波还是搞不懂,张彩凤为什么会这么一副表情,特意去看了室内的监控,然后就见到张彩风跟个神经病一样在屋里蹦来蹦去,手舞足蹈的,就像是真的在躲什么人一样,好奇怪,这张彩凤难道还有精神分裂不成?还是说真的有鬼?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有鬼,邢建波就觉的心里毛毛的。他直愣愣的去寻问沈无忧张彩凤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无忧却只是神秘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他。 最后,他也只能不了了之,当务之急是去将林家栋带回来才对,因为张彩风在心理崩溃下,完全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张家栋一直都知道张彩风的所做所为,甚至还曾经为她出过主意,更是在章珍带着孩子逃跑的时候,将其打伤,所以说林家栋便是张彩风的同伙,再加上他本身是公务员,所以行为比起张彩凤来说更加的严重,为免上面有人替林家栋说话,邢建波将这事捅到了唐兴民的耳朵里,书记直接下命令要严惩,政府班子里不能有这样的蛀虫,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林家栋以后的命运。 这下子邢建波神轻气爽,再没什么顾忌了,天刚蒙蒙亮便带着一帮人去了林家栋的家里,而沈无忧则是搭了他们的顺风车,等林家栋归案后,邢建波等人去医院了解新情况的时候正好把她销带过去。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林家扑了一个空,邢建波第一个念头便是林家栋逃了,然后接着便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不合理,必竟林家栋认为已经把自己摘清楚了,那么是去替林母找关系开脱去了吗?可是那有天刚亮就去跑关系的?不怕得罪人吗? 就在众人疑惑,打听不出任何消息的时候。 沈无忧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医院的护士打来的,因为章珍的住院手续什么的都是她办的,所以上面记的也是她的号码,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护士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所以她在听到是医院那边来的电话后,忙问出了什么事,本以为是林薇的病情出现了什么情况那,却不想,护士告诉她,有一个男人找到了病房,并声称是章珍的丈夫林薇的父亲,要给两人办理出院手续,医院的人员并不了解章珍家里的事情,但是知道林薇的病情严重,不能出院,所以,便带他去见了章珍确认看看这事要怎么处理,结果没想到这男人进到章珍的病房惊醒了章珍后,两人先是吵架,后来居然就动起手来了,搞的整个病房里一团乱,家庭纠纷什么的,不是他们实在是不好管,护士们扛不住了,这才赶紧的打电话通知沈无忧去调解。 “该死的!”渣男! 沈无忧没想到林家栋会摸到医院去,赶紧的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邢建波,邢建波一听这还得了,赶紧的招呼大家上车,随即刺耳的警笛声便响便了整个大街,车子如同箭一样的冲向了医院的方向。 而此时,医院内,林家栋与章珍正不断的拉扯着,林家栋说是已经为母女二人找到了京城的全威医院非要带她们走不可,手里还拿着他与章珍的结婚证,而章珍说什么也不跟他走,并尖叫着离婚,可是从小就乖宝宝的她反反复复也就那么几句,根本就不会跟人吵架,她甚至无法向围观人众人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她不想自己的杯具成为别人口头上的笑话,而等到后面她觉的情况不对想要说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不会信了,因为林家栋太会误导人了,什么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就变的那么理所当然,全都成了误会。 大家都劝着她出院,别跟老公搞别扭,先跟孩子看病要紧,等等……必竟虽然他们现在所在的医院是海城市算得上是排的上号的,但是跟京城的大医院比起来,还是有些不足。 就是章珍母女的主治医生李医生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更倾向于让章珍带着林薇去京城治疗,而且林家栋所说的联系好的医生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确实比他名气更高,更好的样子,他不服也得服。 章珍本身身体就虚弱,被林家栋与不明群众这么一逼,整个人脸色苍白,身体已经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她使劲的咬了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只怕早就撑不住倒地上了。 “珍珍,你别闹了,现在孩子看病要紧,赶紧的跟我走吧,不然误了时间,我们就得重新预约医生,你得多为薇薇着想啊!” 林家栋一脸的慈父样,章珍只觉的恶心,心中肯定事情决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这人的心里说不定打的是什么主意那,要是她跟女儿真的跟着林家栋出院,到时候只怕迎接她们的不是什么医生,而是地狱,到那个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再也不会有一个沈无忧出来救她。 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跟着林家栋走的,更不让他带走林薇。 “我说了不会跟你走,就是不会跟你走,林家栋,你等着法庭的传票吧,像你这样的渣男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别跟我这摆一副无辜样,你跟你母亲都是一路货色,你们是害我薇薇成这样的凶手,我决对不会放过你的,薇薇也不会跟你走,你死了这条心吧!” “珍珍,你在胡说些什么那,我们不过是发生一些小口角而已,小薇是自己爬冰箱里玩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母亲最多不过是看管不力而已,你不能因为跟她有间隔,就这样坏她的名声啊,你居然还要告我妈,这也太……唉,你这是诬陷你知道吗?你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来找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跟我离婚,可是你也不能……” 被泼了一身脏水的章珍吼道,“什么男人,根本没有的事情,林家栋,你别血口喷人!你妈都承认了,警察都把她带走了,警察总不会不弄明白事情就把她抓走吧,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 林家栋一副包容的样子道,“我妈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太太而已,她是被警察吓蒙了再加上对薇薇内疚才承认的,我相信警局那边一定会调查出事情真相还我妈一个公道的,章珍,你别闹了,你不能因为跟我妈脾气不合就害她啊!” 听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心酸泪,不相信像他这样温和的人会是章珍口中的家暴对象,这世界上什么奇事都有,如果说当奶奶的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嘴上说几句,或是想要儿子离婚再娶个女人生儿子都可能发生,但是为了生孙子而把自己的孙女害死的却是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了。 一个把儿子培养成为公务员的单身母亲不至于吧……所以大家忍不住就会偏信林家栋的话,认为章珍夸大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林家栋拿出一份关于章珍的一份精神诊断文件,声称章珍有产后忧郁症后,几乎让所有人都肯定了事实真相,投以章珍不赞成的目光。 “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他在骗人,我根本没有什么忧郁症,我可以现在就检测,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骗人,我的女儿现在还躺在重症室内晕迷不醒,林家栋与我婆婆就是凶手,你们要相信我……” “章珍,我本来只是想接你跟薇薇去京城治病的,可是你非要闹,你跟我妈斗了好几年了,也不至于连我也诬陷上了吧,要是真与我有关的话,那警察怎么不把我也带走,我知道你是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我,我不肯离婚,不过是不想让薇薇有一个不健全的家而已,你何必那,就不能多为孩子着想一下吗?如果你执意不肯出院,那好,你原意住那随便,可是薇薇的身体耽误不得,我就只能赞把她带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不,你不能带走薇薇……”章珍冲过去抓着林家栋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神色疯狂。 林家栋却脸色一沉道,“章珍你不要太过份,我是薇薇的爸爸,我有权利帮孩子转院!”而后趁着掰开章珍手指的机会,凑到章珍的耳边道,“你是斗不过我的,不想薇薇出事,你最好就给我乖乖出院,撤掉案子,告诉警察一切都是误会,要不然你给我小心林薇的小命……听明白了吗!” 章珍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男人的话,并同时也知道,他有权利帮林薇转院,他所说的话很可能成真,如果她不撤掉案子,只怕……这个冷血的男人真的会动手,章珍越起越怕,恐惧的尖叫道,“你要干什么,薇薇是你的女儿啊,你居然真想要她的命!” “珍珍,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又在乱想什么了,我是带薇薇去看病啊,你要不相信大可以跟我一起去啊。”林家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围观的众人寻求帮助道,“我老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相信我,我是孩子的爸爸,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不管我们之间以后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孩子的病最重要,飞机眼看就要晚点了,大家帮我劝劝她吧,真不能耽误了。” 闻言,被他们吵架吸引来围观的人,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了,有一就会有二,有的人可能是好意,有的可有就是顺大流,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全都在劝着章珍不要再闹了。 一位中年大妇如此道,“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你看你老公这么温柔体贴,而且都不计较你以前那些关系,你闹的差不多也就行了,免的真伤了夫妻情份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一位热心青年道“是啊是啊,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女儿着想吧,你老公说的那个医生我知道,权威那,预约可不好排,可别错过了机会。” 这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一副过来人的模式劝道,“婆媳矛盾什么的自古以来就有,虽然她奶奶跟你有矛盾,但是当奶奶的,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孙女,肯定是你误会了,老人么,精力肯定不如年轻人,这个我深有体会,没看管好孩子其实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开了也就算了,何必非要把你婆婆送进牢里不可,说句难听话,你婆婆年纪大了还有几年的活头啊,都黄土埋了半节身子的人了,你何必跟她计较!” 同年纪段的女人意思意思的道,“你别意气用事,做事想想清楚,免的以后后悔!”眼睛却时不时的溜向林家栋那张帅气的脸上。 孤立无援说的就是现在的章珍,她的心中满是怒火,看着这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围观者,愤怒的吼回去道。 “关你们什么事啊,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就一副过来的人模样教训我,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吗?一个人的人品就几句话长的好就能肯定的吗?你们怎么能肯定他说的不是假的,拿出的东西不是假的!”章珍说的是大实话,可也正是大实话,激怒了这些围观的人,不理智的,直接就批判起了她,“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但也别说话那么难听啊!” “就是就是,大家一翻好意,你发什么火啊!” “真是不知好歹,等以后你后悔了就知道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几乎刚刚所有开过口的大半人都被章珍的态度惹到了,七嘴八舌的谴责她,当然也有理智的,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免的自己被人当枪使,章珍是个个体,她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做决定,如果她就是不肯跟她老公走的话,他们其实也没有插嘴的立场,他们刚刚之所以开口,为的其实是他们嘴里的小孩子着想,必竟京城的权威医师吗,感觉更靠谱一些,必竟人命关天啊! 但是章珍的态度又是这么的坚持,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不为孩子着想的妈妈,反而看上去很在乎,非常的在乎,头脑发热过去后,他们也开始反思,面前的这位先生说的真的都对吗? 是,是有证据,有诊断书,有机票,还有结婚证,但仔细一想又觉的不对,来医院帮老婆女儿转个院而已,需要带的这么全乎吗?由其是关于老婆的忧郁史,不都说忧郁症最受不得刺激吗?那么,这位三番四次的提起老婆的忧郁症真是大丈夫所为?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回过味来了……可是又不能自打脸,就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想弄白是怎么回事。 林家栋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对于章珍自己作死的言论很是满意,对于围观群众的战斗力那更是心喜,对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章珍最好崩溃掉,能坐实了忧郁症的事情才最好,这样他才能把自己跟老妈全都摘出来,不是他不爱章珍了,而是章珍这么做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觉的是时候教训一下章珍了,总得让她认清现实,以后才会乖乖的,说实在的,女儿林薇差点死了,他也很遗憾,但是再多的情绪就没有了,必间林薇不是儿子,从小没怎么抱过,更没怎么亲过,自然就不在意,送走多好啊,章珍那个傻女人居然不干,孩子而已,又不是不能生了,她何必那么较真,结果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毕业之后这几年,顺风顺水的工作让林家栋变的极为自恋,并莫名的自信,他觉的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那怕现在有一些跑偏了,但是他还是能完美的逆转回来,至于章珍的事情,他就大度的原谅她算了,林家栋自己都觉的自己做的已经够好的了,他没弄出情人,没弄出私生子,就觉的已经很对得起章珍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章珍有什么好计较的,这次趁着这个机会,他得好好的教训一下章珍不可,要让她知道在怕了,以后才会不敢忤逆他,心中盘算着,但是林家栋面上却不露生色,反而一脸深情的看着章珍道。 “是啊,珍珍,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让大家多伤心啊,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别迁怒别人。” 很多人跟着附合道,“就是,就是,还是这位先生会说话……” “林家栋,今天不管你找多少人帮你说情,不管你耍多少手段,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更不会让薇薇跟你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满身疲惫章珍也明白了,面对像林家栋这种人,浪费再多的口水也没用,他总有话来堵她,干脆还不如让自己省点力气。 林家栋露出胜利者才会有的笑容,“珍珍,我跟你商量是顾及你的感受,就算是没你同意,我照样可以帮薇薇转院的,你想想清楚了,是斗气重要,还是薇薇重要,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的。” 张珍就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确的表示着抗拒,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就像是林家栋所说的那样,她没有阻止的权利,怎么办……怎么样才可以将林家栋赶走,怎么样才可以让他离她们母女两人远点…… “啧啧,瞧这会说的,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那,真当我珍姐撤销了案子,你们母子二人就不会有事了吗?贩卖儿童罪,杀人未遂,家暴,足够你们喝一壶的了,这一样样的,你母亲都已经招了,我们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为了不多吃苦头,我相信你也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老老实实向警察交代罪行的,是吧!” 略略带着火气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章珍抬头望去,正看到沈无忧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而跟在她身后的正是邢建波等人。 林家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冰冷的手铐便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他下意识的挣扎,可是那是邢建波他们的对手,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要是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那他们就是真蠢了,一时间,过半的人涨红了脸,为着自己刚刚的言论而惭愧着。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 “无忧……” 章珍就像是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激动的叫了起来,她看到林家栋被考上,本来是想笑的,可是眼泪却突然落了下来,这是带着喜悦又难过的泪水,心中被各种情绪塞满,酸、甜、苦、辣,前半生于她是场灾难,摆脱掉林家栋母子对于她来说就相当于摆脱掉恶梦。 “好了,好了,珍姐不哭,以后都会好的,会好的……” 沈无忧并不怎么会劝人,只能送给章珍一个温暖的拥抱,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她相信,章珍可以克服掉所有的难关,那怕是为了林薇,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啊,为母则刚! 林家栋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手铐,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这对于极为自负的他来说,等于毁灭般的打击,他决不能去做牢,他要是做牢了,他妈谁救?他的前途,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邢警官,你弄错了吧?” 那知邢建波半点不给他面子,坚定的道,“没有弄错,抓的就是你!” 林家栋心中一跳,极力让自己镇定,狡辩道。 “什么赎卖儿童,我不知道这事啊,杀人就更没有了,这都是误会,我妈不是已经被你们给抓进去了吗,为什么又来抓我,至于家暴,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去我们小区问问,我对章珍是怎么样的,我什么时候打过她了,她身上的那些伤都是她自己折腾的,昨天很多人看到她抱着孩子从二楼跳了下去,邢警官,你是不知道,章珍有忧郁症,她的话是不能信的,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诊断书!” 说着有些激动的将手中的文件袋往邢建波的面前送,邢建波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道,“就算你这是真的章珍的供词不能用,可还有你妈的供词在那里摆着那,你不会说你妈也有忧郁症吧,我劝你放聪明点,乖乖的跟我们走,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动手带你走了。” 林家栋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我妈决不可能这么说的……” 邢建波脸一下就黑了,“怎么着,我们还能骗你不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公安机关的?”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现在这种时候,林家栋怎么可能得罪邢建波他们,那不是给自己找苦头么,于是他将注意力转到章珍,讨好的道,“珍珍,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自己关起门来慢慢说,何必报警立案那,你想让薇薇没有爸爸跟奶奶,活在单亲家庭吗?你自己也是从小吃苦过来的,何必让薇薇也走你的路,你就是再生我的气,你也得替薇薇着想啊!” “我就是为了薇薇着想才会这么做的,你们能害我的薇薇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一次是我的薇薇命大,下一次那……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当初没有坚持离婚,要不然我的薇薇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章珍控诉完林家栋,直接对邢建波道,“邢警官,我要立案,他们这是谋杀,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白受罪,我要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章珍,你想清楚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家栋厉声质问。 章珍反而无所谓的笑了,缓慢而坚定的道,“我从来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是林家栋你,已经这样了,不果我们断的更清楚一点吧,林家栋,我要跟你离婚!” “章珍,你这个……唔……”林家栋气急败坏的怒瞪着章珍,邢建波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直接招呼了一名警员,赶紧的上前,将他的嘴一捂,拖着走向了楼梯,林家栋不敢,拼命的挣扎,跟在后面的警员赶紧的上前跟着制止,最终成功的将他带进字电梯。 “不好意思啊沈小姐、章女士,给你们添麻烦了,关于买卖林薇的下家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信息,相信很快便会找到人,你们不用担心,林家母子想要脱罪几本是不可能的,帮我向林薇问好,祝她早日康复,我就先走了。” 邢建波身为大队长,后期取证,笔录什么的,足够他忙的团团转了,在跟沈无忧打了声招唤,向章珍点了点头后,便紧跟着队员们走进了电梯。 剩下的众人包括医生护士在内,都觉的挺尴尬,挺对不住章珍的,由其是李医生,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偏听偏信,差一点把他手中的病人交到了害她们的人手里。 现在想来,只怕京城医生的预约也是假的,至于忧郁症什么的,更像是无稽之谈,冷静下来的章珍看上去挺正常的。 “咳,咳,抱歉,那个什么,章女士,你还是敢紧的躺床上休息吧,必竟脚上有伤,还有身上的伤也不能忽视啊!” 护士也反应了过来,赶紧的将章珍扶到了床上,又是给她量血压,又是测心脉的,各种忙碌,而之前那些围观的,有的完全没有将这些当回事,更没把自己之前的话当回事,完全不知道当时对章珍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剩下一些有良心的,会对着章珍说句对不起,然后才走,但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便想着帮帮章珍母女,有人便直接将这件事情揭露到了网上。 林家母子的种种罪行,足够恶劣,骇人听闻,再加上林家栋又是政府部门的,几乎第一时间便被置顶到了热门里,引起了很从人的重视,甚至还有记者想要采访章珍,被她给拒绝了,但就算是最后章珍拒绝了,这件事情还是上了省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让所有的网在都确定了其真实性,很多人在持续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更有一些好心人士听说林薇到目前为止还晕迷不醒,便想要为林薇捐款,最后也被章珍给拒绝了。 章珍觉的自己还年轻,身体上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好,她完全有能力扶养自己的女儿,至于沈无忧替她垫付的医药费也在第一时间转帐给了沈无忧,那怕这已经是她所有的积蓄了,沈无忧本是不想收的,但见章珍自尊心挺强不原意欠人人情,最后只能妥协了,大不了,她多照顾着点章珍就是了。 有了网络与媒体的影响,和无数人的关注,章珍不再势单力薄,不需要沈无忧为她做些什么,当事情闹大到众所周知,便不会轻意的了解掉,与章珍这里正好相反,林家栋的处境马上就坚难了起来,所谓虎毒不食子,就连牢里的那些犯人知道了他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后,也看不起他,暗地里给他下了不少的绊子。 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很大,判刑是肯定的了,就算他最后咬死了误伤,年数可以不长,但是对他的影响却是致命的,出去后也别想有正常的生活,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都不可能,可以说他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再别想什么前途,而以前那些拿了他不少好处的同事,上司,也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对于他的求救更是置之不理,他们不能伸手也不敢伸手救林家栋,要不然被媒体抓住一点点尾巴,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何必为了一个林家栋惹的一身腥那,所以便只能对不起林家栋了! 林家栋求救无门,这个时候他才真的知道怕了,这个时候他想起来好声好语的求章珍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性是自私的,每每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便会怨恨林母,如果不是她想要个孙子便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他更怨恨章珍,如果她真的爱他,就不应该将他至于如此地步,却从来没有反醒过他自己。 说到底,林家栋谁都不爱,他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章珍被林家栋闹了那么一场后,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上都有些不堪重负,但是她的精神却是亢奋的,明明大半夜都没睡,可是却依然不肯闭眼休息一会,非要等着林薇醒来不可。 沈无忧也在等林薇醒来,只有确认章珍母女两个都没事,她才能放心离开。 可是林薇就是不醒,远远的超出了医生所给的预期,足足晚了近十个小时依然不醒,章珍由一开始的期待慢慢的开始焦躁,这时候已经是住院第二天的晚上了,沈无忧为此特意的找了李医生,可是李医生也正一头雾水,他比任何人都急,手里拿着关于林薇的各项数据是看了又看,与其他的医师也进行了各种讨论,可是该用的方法都用了后,林薇还是不醒。 “从各种数据上来看,她明明就是要醒了啊,怎么会不醒那?要不是这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做不得假,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捣乱装晕了。” 李医生愁眉不展,如果不是同行们也看不出什么来,他差一点都要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了。 沈无忧想了想提出去重症室看望林薇的要求,找的章珍做借口,说是为了让其安心,李医生本来是不准许的,必竟沈无忧与林薇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在他们理亏章珍的意见下,最后无奈同意。 穿上防菌服,各种消毒,沈无忧终于见到了林薇,小丫头躲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这使的她赤露在外的皮肤上的青紫和冻伤由其恐怖,忍不住会想,这该多痛啊,可是事实上,林薇的表情还算平和,甚至唇角还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就像是在笑一样,这有些奇怪,沈无忧微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必竟她不是传业的医师,沈无忧缓缓几步坐到了床边,手指顺势便搭上了林薇的手腕,指下林薇胳膊很细,她的身体有些瘦弱,想来被卖掉的那一个月里受了不少的苦,要不然也不会营养不良了。 “奇怪,细胞好活跃……咝,居然是在自动愈合……?怎么会?” 沈无忧一筹莫展,想不明白,还是那句话,她不是专业医生,所以无法判断,但是要去寻问李医生那是决对不可能的,乾坤境与水神戟在没有灵气与魔气的时候,通常都在休眠节省能量,以达到尽快修复自己的目的,这种小事也去麻烦它们,似乎有些不好,她总得成长,不能事事靠着它们,现在唯一能够帮的上她忙的好像只有江独秀……? 只希望分局这边有给力的医学方面的修士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回到病房里,章珍马上一把就抓住了沈无忧的手道,“薇薇到底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到现在都不醒?” 如果不是她一身伤,行动不便,章珍肯定不会只让沈无忧去看林薇,而是自己上阵,无奈,李医生不准许,她便只能在屋里干着急,看向沈无忧的目光就如同看待救星一样,期待从她的嘴里听到的是好消息。 沈无忧无法判断林薇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她现在没有危险,甚至这次事故的暗伤都在慢慢的愈合中,虽然很缓慢很缓慢,几乎肉眼无法辨认,但是林薇确实是在自愈。 所以她无压力的安慰章珍道,“薇薇看上去很平和,说她在晕迷,我更倾向于她在睡觉,而且肯定做了什么美梦,因为她在微笑,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她肯定不会这样的,至于她为什么到现在不醒,也许是因为她觉的自己安全了,所以才会这样,不信的话,我可以扶你去重症室的窗户外面看一眼,虽然未必看的清楚,但总比你在这里胡思乱想来的强。” “真的是这样吗?我可以去看吗?” 章珍还是比较相信沈无忧,不需要看年龄,学沈无忧总是给她一种很沉稳的感觉,从他们相遇到现在,各种事情的处理上沈无忧也是当仁不让,办的相当漂亮,所以她有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寻问她,而不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违和。 “可以,怎么不可以,李医生不让你去重症室是怕你的脚承受不住,现在我只是带你在外面看一眼而已,我们做轮椅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着,沈无忧便开门走了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她便真推了轮椅进来,将后她走到床边,在章珍没有防备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轮椅中,手法特别的稳,脸上的表情更是风清云淡,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一样,连一个颤都没打,将章珍的脚摆好,沈无忧随随后将架子上的液体袋领在了手里,便推着章珍往外走。 而章珍被沈无忧突然的举动吓的傻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话说,她怎么也是一百来斤吧,平常一个大男人抱都得掂量掂量,结果到了清清瘦瘦的沈无忧手里,简直就跟玩的一样,简直……简直……太让人震惊了,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像沈无忧刚刚的举动啊? 章珍好奇的要死,这种情绪几乎冲淡了,她对女儿病情的焦燥情绪。 不过十几年没见而已,她突然发现,对这个同宿舍的小妹妹,她了解的竟是那么少,那么少…… 相遇后,也是她在为自己忙前忙后,她甚至都没想起来寻问一下她现在的近况,突然有一种惭愧的感觉冲上心尖,她终于从这次的事件打击中走出了出来,开始注意到周围的事物。 沈无忧大部分的时间是沉默的,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不喜欢乱打听事情,也不喜欢探人*,她更怕说错话了,戳到了章珍的痛处,让章珍更加难过。 章珍平常却是个喜欢说话比较外向的人,平常因为要带孩子的关系,只能在家里接一些设计,与以前的一些同学好友在网上畅聊,但是平常在家里却很少与婆婆有什么话可说的,早被憋的不要不要的了,后来在林薇不见的事情打击下,更是沉默了下来,每天都奔波在外,寻找着林薇的身影,现在那些困扰着她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被沈无忧吸引了注意力,她突然就想说些什么了。 正好距离重症室还有一段距离,她便问了起来,关于她从孤儿院被领养后的情况,正好趁机了解一下沈无忧的近况,也能缓解一下她的紧张烦燥的心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沈无忧简单的将孤儿院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以前那些相熟的小伙伴们最后怎么样了,是被领养了,还是一直在院里,沈无忧表示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在十一岁的时候,就跟着宁婆婆搬了出来,至于院里的情况也是她最近才知道的,说起这个来,便提到了中秋去院里送东西的事情,这个时候沈无忧才想起来,超市买的那一大堆礼物还在她车上放着那,明天就是中秋节,再不送,似乎就有些晚了,那有中秋过后还送月饼的,如此想着,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快的的同时间去一趟晨光院。 别看章珍是从晨光院所在的街道跑出来的,其实他们搬到那里并没有多长时间,一直在家里宅着接活的章珍完全没有时间去想晨光院的事情,而后来为了寻找林薇,她虽然跑晨光院里也找了一遍,但是当时她的心都是乱的,除了寻找林薇,那还看的到其他啊,所以对于晨光院的事情还真不知道,当听说,晨光院在老院长去世后的遭遇后,她嘘唏不已,嘴里一直念喃着同宿的几个小伙伴的名字,希望她们现在一切安好,知道沈无忧要去晨光院送东西,她虽然现在在医院,但是也想出一份力,准备买些东西,让沈无忧一起稍待过去,虽然她现在买不起什么好东西,但是多少是个心意。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小时候那些阿姨叔叔在节日的时候送她礼物时那种激动的心情,将心比心,她也希望在节日里,晨光院的孩子们能够像她当初那样开心。 沈无忧没有任何问题的答应了,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到是没有劝章珍省钱,反而是提起了自己跟婆婆出来后的生活,虽然她话很少,而且只捡重要的说,但是不防碍章珍勾勒出沈无忧曾经的生活。 最后说到‘活色生鲜’,沈无忧才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珍姐等出院后打算去那里?林家是肯定不能回的,你自己的小一室一厅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只怕就是在那里住也不会住的开心,这样吧,你店里后面还有宿舍,你要不要带着林薇搬到我那里去?店里人多,婆婆也每天都在那里,不怕没有人给你做伴,闲着的时候还能帮我看看店,多接触点人对林薇也好,而且我的店就在大学城附近,那边别的不多,学校最多,又近又方便,薇薇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吧,总得多为她考虑一下,珍姐你说那?” 不知道章珍的情况还好,知道了她现在的处境,沈无忧自然便不能置之不理,更不可能让她在自己的小屋里自生自灭,必竟章珍小时候还是很照顾她的,她不能救人救一半,总给章珍母女两个计划一下以后的生活。 也许有人说章珍有能力,不需要她多管闲事,但这只是表面而已,更何况现在林薇的情况不明,她就更不能放章珍母女两人在外面了。 让章珍住到店里,沈无忧也是思前想后做下的决定。 谁让她家里的空房间已经让江独秀占了没地住给章珍,幸福海岸那里不能暴光,又不能把人扔初心岛那边,最后也就只剩下‘海色生鲜’了。 那边有不少的员工因为离家远甚至是外地的原因,而住在宿舍里,别看她那里是是饭店,可是在住宿这一块上,却很舍得,店里的宿舍可是比外面五星级酒店还要好,在小楼的后面花院里独自修出来的一排房子,一室一厅的结构,还带着**的洗手间,正好适合家庭成员少的家庭,比如季飞扬与他儿子,房间内的空间也不小,其他的员工都是三人占一套,还留下近一半空余的,又不能租出去,放着也是放着,正好给章珍住,人多热闹一点,她也好早点从阴影里面走出来。 至于看店什么的,两人都知道,沈无忧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并不指望她真去帮忙看店。 章珍本不该再麻烦沈无忧的,可是她却忍不住心动,这几年闭在家里她其实早就受够了,就像沈无忧说的那样,她如果想要告别过去,那么不管是林家还是她自己的小屋都不适合再回去了,而且她怕那里会勾起林薇不好的回忆,她想要带着林薇重新开始新生活,去到一个陌生地方,适应陌生的人,必然会有一段慌乱时期,让林薇也跟着她一起适应,想想就觉的心酸,她自己是没事,可是林薇那,她不能只想自己,得从女儿的角度来想。 住在沈无忧那里,人多热闹,她要养活林薇,肯定要努力工作的,分给女儿的时间就会缩减,离学校近有不少好处,林薇上下学方便的话,可以给她节省下来不少的时间,有了宁婆婆在一旁看顾着,相信能让林薇快速的融入到新环境中去,不要像她一样在孤单中长大。 章珍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更不迂腐,反正已经欠下沈无忧不少人情了,再多欠点也没觉的怎么样,生命还有那么长,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回报回去的,于是她在思考了片刻后点头应了下来,只不过额外提了一个条件,“你得收我房租,要不然我宁可不住!”这是她做人最基本的地线。 沈无忧无所谓的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章珍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个被生活磨砺的憔悴不堪的女人,在被各种事情打击后,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开始渐渐释怀。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她们没有高兴太久就早了,等她们从电梯里出来,终于拐到了重症室所在的走廊后,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道黑影突然像是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般,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迎面冲着她们这个方向便大摇大摆的奔了过来,擦肩而过的时候,沈无忧突然将将章珍放前狠狠一推到安全地代,紧跟着暴起,直接原地跳起,脚在空中打了个转,连踢向身披斗篷的家伙,因为就在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清楚的从这个家伙身上闻到了属于林薇的气息。 第一百一十章 再生事端 黑衣男子没有想到,沈无忧会突然出手,一时不防被她踢了个正着,手上一松,被他藏的袍子里的林薇便掉了下来,沈无忧一个俯冲下去准备接人,黑衣男子也跟着弯腰,短短的两三秒的时间内,两人再次交手,最后沈无忧棋胜一招,将林薇抢到了自己的手中,黑衣男子见势不对,握拳往旁边的窗户敲出个大洞来,便跃了出去。 这是一个异人,身上的黑气不浅,并伴有血腥味,不用想都知道这人手中肯定有人命,沈无忧犹豫了一下后,将孩子抛到已经吓傻的章珍怀里,紧跟着从窗户跳了下去。 “小忧!” 这里可是十二楼啊,章珍抱着林薇几乎吓的晕死过去,反应过来后,顾不上脚上的疼痛,飞一样的冲到了窗户边上往下看,一边祈祷一边害怕,结果……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黑衣人还是沈无忧早就消失不见了,唯有玻璃碎片散落四处,证明章珍不是在做梦。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远远的,章珍便听到有人在喊,“保安,这边,对就是这边……快……” 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走廊,赶紧的挪回到了自己的轮椅上,顾不上多想,启动轮椅冲进了不远处的公用卫生间里。 关上卫生间房门的那一刻,她清楚的听到了外面飞奔而过的脚步声,心跳失速的同时,也感到庆幸。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准备说出去,更不想让别人知道沈无忧的不同,怕给沈无忧招惹来麻烦。 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了,她抬眼望了一眼厕所,短时间内想来肯定是无法出去,便找了一个隔间将自己锁了进去,窄小的空间使的她更有安全感,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有时间来低头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就像是沈无忧说的那样,除了一身的冻伤青紫有些难看外,林薇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唇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章珍低头用唇碰了碰孩子的鼻尖,扫过她青紫的皮肤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就收紧了双臂想要给孩子以温暖,可是腰腹处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个特别冰冷的东西,就像是三伏天突然被冰块袭击一样,激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回事?” 心中冒各种疑问,章珍手上动作也不慢,检查下来才发现,原来孩子的手中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握着一根冰锥,冰锥体积不大,正好被林薇的小手一手握住,如果不细看都不知道她手中有东西。 刚刚因为她抱紧的关系,挤压到了孩子的手,冰锥正好贴在了她的腰腹处,所以才会突然被冰了一下。 闹明白原因后,章珍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她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林薇的手里怎么会有冰锥……? 要知道林薇现在可是冻伤重症患者,而且一直处于晕迷不醒的状态,谁,谁这么公德心的居然还往她的手里塞冰锥? 章珍大怒,一把夺过林薇手中的冰锥便扔了出去,可是下一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林薇的手中,突然莫名的出现了水渍,然后很快汇集在一起,三秒钟不到的时候,便再次形成了一个新的冰锥,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形状大小,与刚刚她扔出去的那一枚冰锥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而且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女儿的体温正常,可是刚刚她扔出去的那个冰锥在女儿的手中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 “怎么……怎么回事……这是?” 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章珍下一秒暴起,疯了一样的从林薇的手中将新的冰锥再次抢了过来,这次她没有扔出去,而是拿在手中仔细的翻看。 然后,果不其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又一只新的冰锥在她女儿的手中诞生,而她手中的冰锥则是在离开了她女儿的身体后,在室内二十多度的情况下,正常融化,可是只要冰锥一接触林薇,它就会停止融化,几秒钟之内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就像是从来没有融化过一样,完美的如同一只水晶工艺品一样,晶莹剔透,倒影着她——震惊的脸孔! 而这个时候的林薇却依然处于晕迷……哦,不,总觉的睡梦中更加适合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章珍不管不顾的再次将林薇抱紧,总觉的孩子现在变的熟悉而又陌生,她更怕是这种突然出现的奇怪能力会将她的孩子从她的身边带走! 刚刚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果没有沈无忧只怕…… 那种结果她不敢想,越想心里越是恐慌,甚至害怕的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而没有意识的林薇却完全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来,章珍吓的心脏一缩,心中惊恐不已,深怕别人发现了自己孩子的反常,但是她又抱着乐观的心态想,也许对方只是来上厕所,或者洗手的而已,但不管怎么样,她心中却是下了决定,等外面的人一走,她马上就出院,然后逃的远无的,找一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不管孩子是醒着还是睡着的,总比被人抓去切片的好。 但是很不幸的,来人并不属于她上属所想的任何一种原因,而是直直的走向了她所在的隔间,一时间章珍吓的大气不敢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隔间门板,情绪紧绷。 “咚咚咚……”敲击门板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厕所里,让人心中发慌,更何况本来就已经够慌的章珍,就在她觉的自己下一秒说不定就要晕过去的时候,门外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珍姐?你在里面吗?” 呼…… 听清楚是沈无忧声音的那一刻,章珍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下意识的就将手按在了扶手上准备开门,可是下一刻却突然又顿住了……外面真的会是沈无忧吗?只凭声音,她凭什么要相信? 章珍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保持沉默,看看对方接下来会怎么办…… 然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此后,使的章珍整个后半生印像深刻,甚至不敢独自处于窄小的空间内。 就在章珍心情忐忑的时候,外面的人再次敲了起来,每次三声,一共敲三次,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后,脚步声终于远去,章珍松了一口气,有些虚脱将自己摊在轮椅中,但是下一秒,章珍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她面前的门板就突然的飞了起来,是真的飞了起来,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将整个门板像是拔树一样突然的拔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动力的情况下,自己倒飞了出去,而后撞上洗手抬的镜子上,稀里哗啦……随着玻璃落地的声音响起,黑压压的长着人脸的蜘蛛突然出现在章珍的视野中,铺天盖地的冲着她爬了过来。 恐怖充满心间,这惊怵的一莫让章珍再也没忍住抱着林薇害怕的放声尖叫:“啊——” “珍姐?”远在一里之外的沈无忧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有些愤恨的瞪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小树林,低声诅咒了一句,本意是想追上去的,可是心里又怕章珍出事,最后,无奈之下,挥手分出一道水之分影继续追后,她自己则快速向医院的方向飞掠而去,速度快到只余一道残影,偶有路人看到也只当自己幻觉了。 没有选择走正规道路,沈无忧因为担心章珍,直接借着医院外的大树与窗外的空调外置机跃上了重症室所在的十二楼,刚刚一落地,便觉周身一寒,就像是被暗处有什么人在窥视着一般,那种如同实质一般的阴寒贪婪的目光,让她拧起了眉头,因为不知出处,虽然沈无忧在水系方面有天生的优势,但是到底修行时间太短,很多情况并不能做出真正的判断,缺少一定的经全,没有了两只异宝帮她,她只能看出整个走廊有古怪,却不知道古怪在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进入了异次元一样,但是与上次遇上的召唤系异人的域又不一样,那么排除掉一切可能后,沈无忧终于肯定,这应该是幻境! “嘻嘻嘻~还不算太笨,居然能看出来,不过,但也就这样了,把你的灵根交出来吧,也许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无忧扭头就看到了八只长毛脚,跟个竹竿似的无声无息的戳在了她面前,下意识抬头,一张残白的脸孔和脸孔后面那庞大、滚圆、黑红色的身体便闯入了她的眼帘,骇的沈无忧一连往后滑了好一段距离才真正的瞧清楚了面前这东西的真面目。 “人面蛛!” 面对这只只听闻不曾见过的庞然大物,沈无忧在叫出它的名字的同时,粘粘糊糊的蛛丝也在同一时间向她袭来,沈无忧反应够快,瞬间让一只分影代替了自己的位置进行了移位,然后她留下的分影,在没有自动分解前,便已经被蛛丝分割成了无数个水流,这让沈无忧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意识到面前的敌人有多难缠。 劲敌在前,章珍更是处于危险中,必需要速战速决,本来打算不依靠外力自己好好磨练一下的沈无忧,在不想影响那两只睡眠的情况下,只能无奈的放出了相柳,这还是她第一次召唤这位灵仆。 人面蛛是毒物,相柳则更毒,这两只对上,便是已毒攻毒了吧。 沈无忧拍了拍面前瘦弱如同书生的青年的肩膀道,“交给你了。”便扭头顺着章珍的气息寻飞奔而去,人面蛛见自己的食物要走,怎么可能同意,直接放出了大招,想要拦住沈无忧,可惜在珠网才不过刚刚射到半路,便被那个突然出现的瘦弱青年给一把抓了起来。 人面蛛气的哇哇大叫,正准备将青年拖回来吃掉,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蛛丝失去了作用,变成了让她讨厌的黑绿色,一路蔓延向她的下腹处。 初时她不以为意,可等到意识到那是毒后,却为时已晚。 当庞大的身体被腐蚀轰然倒地的时候,人面蛛都没想明白,她怎么就败在了那么一个不起眼小白脸手里了? 相柳却不在意的拍了拍手,身形原地一闪,便消失了身影。 而在他消失之后,整个走廊瞬间热闹了起来,护士,医生来回跑着,重症室外正是围满了人,血腥气远远的都能闻到,一个个病患被转移了出去,有人在不停的对着手机咒骂着什么,好几个人都在打电话报警,也有医生在组织寻找目击证人,除了一开始发现黑衣人被杀的两个护士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等到沈无忧终于找到章珍的时候,就发现整个洗手间都已经被人面珠给占领了,黑压压的,有密集恐怖症的人要是这个时候来,肯定会马上就晕倒。 “冰霜大地!” 看着一只只被冻成冰珠的人面珠掉落在地面上,眨眼间便堆集了厚厚一层,沈无忧淡淡的一眼扫过,手指在虚空中一握,便见所有的冰球瞬间变成冰粉,随便被水一冲,便消失于排水口处,虽然身为冰法修士,但是沈无忧却再次展现出了不低于火系修士毁尸灭迹的能力! 处理完人面蛛,沈无快的走进了洗手间,一间间看过去,最后在最里面的隔间里找到了章珍。 万幸章珍没事,只是情况也不怎么好,因为她被——冰封了!脸上甚至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而在她的腿上,一个眉眼超萌的小丫头此时正瞪着大眼睛一副好奇的看着她,不是林薇还能是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良久后,沈无忧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掏出电话打给了江独秀让他来收尾外加接收一位……呃,三岁刚刚觉醒的冰系修士! 江独秀正在‘活色生鲜’里帮忙,接到她的电话后很是吃惊,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想到,刚刚三岁的林薇居然会是一个隐性的修炼者,完全没看出来啊,更没有感觉到她身上任何的灵力波动,太出人意料了,更让人意外的是,明明是他们最选接触林薇,可是最后却没有异人反应灵敏发现的快,至使让刚刚觉醒的林薇包括她的母亲差点遇险,这让江独秀特别的窝火,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向沈无忧保证马上到后,他便火速带着分局的人去收尾了,破坏的建筑需要修复,看到了沈无忧他们打斗场面的人也要消除记忆,刚刚在分局里悠闲了好几日的队员们终于有正事干了。 撂下电话,沈无忧再次看向林薇,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但是却知道护着章珍,面对她手里的冰锥一直就没放下过,但其实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必竟刚刚觉醒,能够将章珍冰封起来躲开人面蛛的攻击就已经很厉害了,那还有余力再战。 沈无忧在林薇的紧盯下,低叹一声,手一挥便解了章珍身上的冰封状态,小家伙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瞪着她,举着冰锥就冲她刺了过来,但其实更像是投怀送抱,手臂才不过刚刚伸出,便因为力竭的原因而从章珍的膝头掉了下去,正被沈无忧接了个正着。 “你……” 沈无忧见林薇瞪着自己,明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却依然在坚持,终是道,“睡吧,我是你母亲的朋友,不是坏人。”而后指尖抚过她耳后的**道,林薇只觉的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无忧?” 等章珍被冰冻的思绪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就见沈无忧抱着林薇站在她的面前,下意识的就唤了一声,但是随即想到林薇的异常,她的脸色一白,忽的一直站起来就从沈无忧的怀中将林薇抢了过来,抢完后,她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反常,她有些纠结的看向沈无忧,心中挣扎着最后保持了沉默。 她们刚刚相遇了没几天,虽然沈无忧帮助了她多次,但是章珍……还是不信任她,这不能怪她,如果这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肯定是无所谓,但是这怪事发生在林薇身上,她瞬间就像是个护崽的母狮般,不容林薇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那怕心里觉的这样挺对不住沈无忧的,但是她依然选反地沉默。 沈无忧到是无所谓,要是换了她,她也不会把自身的秘密随便告诉别人,不过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而已,她们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所以没有什么难过,或者是不平的,不过理智上理解,感情上还是有些心里闷闷的,不过并不明显就是了,如果是别的情况,她肯定当不知道走开,可是因为林薇现在的身份,她不能当做不知道,就这么放章珍带着孩子溜掉,只能挑明道,“我都知道了。” “啊,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回病房了。” 章珍想要装糊涂,可惜沈无忧不给她这个机会,一脸正经的道,“我都知道了,林薇的情况!” 章珍瞳孔一缩,抱着孩子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些忐忑防备的道,“无忧……” 沈无忧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珍姐,不逗你了,想必我刚刚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你觉的那是正常人的力量吗?” 章珍一愣,想到刚刚在窗前看到的高度,愣愣的摇了摇头道,“不是!” 沈无忧点点头,再次说道,“所以说,其实我跟薇薇是同一类人啊,所以珍姐,你真不必要这么防备我。” 章珍沉默着不说话,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但也只是这样而已,沈无忧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与自己女儿的特异之处并不相同,所以章珍还是不能也不敢信任沈无忧。 沈无忧笑着摇了摇头,手指一弹,便有一片冰花出现在了指尖,接着往章珍面前的一伸,将冰花送到了章珍的面前,用事实向她证明了自己并没有说谎,甚至与林薇的属性‘相同’,好让她彻底放下戒心。 章珍这才终于放松了些许,但是她并不认为这就是结束,因为她知道沈无忧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一脸忐忑的等着。 沈无忧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皱了皱鼻子道,“虽然我很想一次给珍姐你解释清楚,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可是……厕所啊,珍姐你不会忘记了吧。” 章珍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脸庞,沈无忧笑了笑,到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走扒住章珍的轮椅扶手处,将她从隔间里扒了出来,而后才站到她身后,推着她跟林薇走出厕所。 此时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疏散,章珍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两人走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是章珍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因为她在经过重症室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了里面地板上的血迹,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心中万分后怕,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已经有两个护士去世,不然只怕她晚上回去别想睡的着了。 沈无忧也同样的看到了重症室内的情况,相比与章珍所看到的,沈无忧看到的更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一道灵气弹向重症室内上空飘浮着的两道透明的魂体上,在两个灵体感激的向她点了点头后而后变成点点莹光顺着窗户飞走,沈无忧才一脸轻松的推着章珍继续前行,结果两人刚走到电梯口,便见呼啦啦的一群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带头的正是颠和尚。 见到熟人,沈无忧很高兴的打招呼道,“哟,颠和尚是你啊!” “哟,小忧,原来是你在这里啊,怪不得老大那样一副口气,啧啧……”颠和尚笑的一脸贼贼的,挥着手指挥着身后的人干活去后,他自己一脸兴奋的凑到沈无忧的身边,小声道,“无忧啊,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果然是够给力,让哥嬴了不少钱,呵呵,以后有事,开口啊,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沈无忧伸出食指来摇了摇道,“哼,好听的谁不会说啊,真感激我,你就来点实际点的。” 颠和尚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忐忑的问道,“呃……什么实际点的?”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伸出拇指与食指互搓了下道,“钱啊!” 颠和尚当即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后退了一大步,防备的瞧着沈无忧道,理直气壮的道,“这可不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沈无忧哼哼着威胁道,“要你命有什么用,有钱来的实在吗?一半啊,不给我小心我告你们老大去!” “你……你,算你狠!” 颠和尚一听沈无忧要告诉江独秀,露出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指着沈无忧,那表情,那叫一个可怜,看的沈无忧直发笑,但是她依然坚持从颠和尚的手里抠来了一半的赌资,恨的颠和尚在那里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大呼出门不利,早知道就让钱乐峰带队云去。 沈无忧好笑的看着他耍宝,颠和尚偷瞄了她两眼,见她半点不为所动手,只能愤愤的闭了嘴,准备走人。 然后,就在转身之际,颠和尚终于注意到了坐在轮椅上一副不安表情的章珍了,好奇的指着她问沈无忧道,“这也是目击者吗?需不需要我动手消除她的记忆,还是你来?” 颠和尚本是一翻好意,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无忧一听便知不好,回头果然见章珍突然从轮椅上突然窜了起来,抱着孩子就要跑,要不是沈无忧出手快,就凭她那腿脚非摔地上不可。 “诶诶,这是怎么了?”颠和尚不明所以的挠了挠他那光脑门。 沈无忧气的吼道,“你不知道情况,瞎说什么啊,这位可是刚刚觉醒的小修士母亲,鉴于小家伙还小,需要人照顾,她不需要消除记忆,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口无遮拦的,尽惹人误会,赶紧的给我走,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跟我这里捣乱!”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嘴上如此说着,颠和尚却完全不掩饰他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不过眼见沈无忧生气了,吓的他赶紧的溜了。 沈无忧瞪了颠和尚背影一眼,这才无奈的看向章珍,“珍姐,你就信我一回吧,难道我就那么不值的你信任吗?” 章珍喃喃的道,“并不是,只是薇薇……我不能离开薇薇,没了女儿我会死的!” 沈无忧点头,表示理解,并再次声明道,“没有,没有人会来抢薇薇的,珍姐,你就放宽心吧,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章珍点了点头,被沈无忧扶回到了轮椅上,两人相安无事的回到章珍所在的病房,迎面正遇上李医生,李医生看到章珍怀里的林薇后,急的不得了,连声问道,“林薇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是谁让你们把她带出来的,这些人太玩忽职守了,你们也是,怎么能这么做,这样是会害了孩子的!” 这下子误会大了,沈无忧连忙解释道。 “那个李医生,你先别忙着训人,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薇薇醒了,她已经醒了!然后,因为我们上去看孩子的时候,重症室那边出了问题,好像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炸了,上面的值班医师们现在都忙着转移病人那,我们见他们都忙不过来了,才提出带薇薇下来的,上面的医师也是觉的情况允许才同意的,你不是也说了吗?林薇只要醒来,就是脱离危险期了,便能搬到章珍的房间内慢慢恢复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的治疗吗?” 爆炸什么的事情瞒不住人,说来先前,他在忙的时候,确实也听到了一声巨响,所以沈无忧应该没有说谎才对,不过,他还是问道,“既然已经醒了,那林薇现在是怎么回事。” “睡着了,这孩子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月,终于见到妈妈,这一放松,就睡着了,呵呵。” 李医生,“……”虽然总觉的有那里不妥,可是又说不出来的样子,最后李医生只能点了点头,看向章珍道,“姑且相信你们说的话,现在赶紧的回病房去,脚受伤了还一个劲折腾的也没几个了,我去拿东西,先给林薇来个会诊!” 说着,他便扭头急忽忽的走人了,章珍却着一脸着急的看向沈无忧道,“能让他检查吗?会不会发现什么?” 沈无忧笑了笑,望着转角处急勿勿的向她们走来的江独秀,语气肯定的对间珍道,“没事,他不会有机会来检查的,你放心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后续 “情况怎么样了?把孩子给我看看。” 新觉醒的修士通常都比较脆弱,因为控制不好自身的能量最容易夭折,林薇又是没有什么自我意识的幼童,江独秀很担心她的情况,千万人里面可都不一定能出这么一个啊,而且还是相攻击力强悍的冰系,当然要好好的增养。 章珍其实已经见过一次江独秀了,但是连沈无忧她都不信任,更何况是只见过一次完全不了解的江独秀,她觉的江独秀这个人,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像是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一样让人觉的捉摸不定,难以接触,她站在他面前都下意识的胆怯,又怎么敢把自己的薇儿交给他来看。 沈无忧扫了一眼带是有些紧张的章珍对江独秀道,“先进病房吧,珍姐还有些不明情况,等我们解释清楚了,你再看孩子不迟。” 江独秀顺着沈无忧的目光看向章珍,见她一副防备的模样下意识的一愣,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点点头道,“是我着急了。” 沈无忧笑了笑,“嗯,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跟医院这边打个招呼,不然一会医生就要来帮林薇会诊了,她现在情况不明,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我怕被人察觉出点什么,到时候只怕还得麻烦分局的人来收尾。” 江独秀一只这点,马上就手揽了过来,“这事交给我,你们放心。” 说着,他将手中的保温桶交道了沈无忧的手中道,“这是我出来的时候婆婆让我带来的,你们先去房间里吃点东西,我去去就来。” 说完,等沈无忧接过去后,江独秀便大步的离开了,直接去了李医生的办公室,等他两分钟后从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后,李医生才一头载倒在桌子上,而后不久又有些迷糊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办公时间睡觉,而帮林薇会诊的事情则早就已经被他遗忘,甚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下意识的忘记章珍母女两人像是自动被他的记忆给屏蔽了一样,甚至要旁人提醒,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起自己的手里还有这么一对特殊的病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江独秀从李医生的办会室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章珍的病房,而是给沈无忧留出了时间解释,自己则上了十二楼,出事的楼层。 这次出任务主要是让外驻人员实地实习一下,虽然有颠和尚带队,但是他依然不放心,不亲眼看一眼,总觉的不妥。 因为沈无忧已经处理了灵体的原因,江独秀只见到了两位死者的尸体,都是被直接震碎了内脏后死的,外表看着完好,但是皮肤下的内里,器官等早就已经变成了渣渣,血透过她们的七孔流出,因为死的太快,两人甚至还保持着死前一秒的表情,唇角带笑,眼睛睁着却失去了神彩,只是那模样放在尸体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院方的负责人正在跟颠和尚说着什么,似乎是在为两位员工可惜,因为其中一位马上就要结婚了,证都领了,只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只可惜,她永远也没有结婚的那一天了……院方电话打回她家里的时候,她的父母当场就哭晕了过去,最后还是她未婚夫来处理,签的字,小伙子都懵了,全程傻愣愣的,好好的一个媳妇就是来上个班而已,居然就没了,小伙子不敢置信,直到看到女护士的尸体这才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然后被跟他一起来的同伴扶着去休息室了,至于别外一位年纪稍大点的护士,有夫有子,家庭幸福,是可是她这一去,整个家都非散了不可,来的人是她的丈夫,一直不敢相信,家里谁都没有告诉,一个人就来了,看到老婆的尸体,跟院方的人当场就打了起来,责怪他们没有保护好员工,院方的负责人表示,他们很冤枉,更不清楚,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对方的指责却必需接下,因为两位死者都是医院的员工,也是在医院出的事,他们责无旁贷,给予金钱上的补偿。 但是给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两位死者的家属在感情上都难以接受,几次哭到晕厥。 所以医院的负责人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要给颠和尚他们打感情牌而已,希望他们能尽快破案,必竟这事闹的人心惶惶的,不只是死者家属心里着急,他们院方也同样的心情,当然他们没说出口的是,医院现如今损失不起。 必竟是人命案,不管死因是什么都是非正常死在医院里的,除了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心里害怕外,病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选择他们医院,反正整个海城市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医院,病人当然宁可选一家安全的医院也不原意冒险来他们这里,必竟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他们这里不出事,那大不了不来他们这家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这对于病人们来说不是大事的事情对于医院方却是噩耗,直接损失简直难以估计,但是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就是医院的负责人现在站在出事的重症室内他也不敢向别人保证,他这心里就不发寒,就不害怕,所以将心比心,又怎么可能指望别人理智对待这件事情。 颠和尚自然连声向负责人保证了一番,但是负责人早就已经认清了真正主事的人是谁,眼睛瞧着江独秀,直到他点头,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是医院的负责人婆妈,实在是江独秀的表情太过淡漠,面前的命案在他的眼里就跟死了两个蚂蚁一样无关紧要的样子,医院方的负责人也是怕他不够重视,这才啰嗦了一把,直到得到江独秀的点头,他才觉的安心,不在这里妨碍颠和尚他们干活,扭头忙着安抚死家属去了,却不知,江独秀之所以淡漠,是因为,这些在普通人眼里的死亡代表了结束,可是在他这里却是代表了另外一种形态的新生。 不管她们以什么形体存在,生命都是等价的,所以才会引不起江独秀的任何情绪。 而这边颠和尚他们已经勘察完现场,开始装运尸体,准备回分局。 江独秀在屋内转了一圈,仔细的感受到了另外一种黑暗气场留下来的淡淡气息后,转身走了出去,在人面蛛死去的位置,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一股恶心的味道,地板上被大面积的腐蚀出来的深坑,仿佛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墨绿色烟雾,虽然院方的解释是在转移病人还有医学器材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洒落了某些厉害的化学药品才弄成这样的,但是江独秀却清楚的知道这是相柳留下的痕迹。 他微微皱了皱眉,可以想像对手的强大,要不然以沈无忧的性格,不会召出相柳,接着他又转身顺着气息来到了公用厕所,厕所里其中的一个隔间门板随意被扔在地上,从断口处可以看出它曾经被怎么样暴力对待过,接着江独秀又在隔间与排水口处转了一圈,虽然不知当时情况,但是也猜的差不多了,没多久,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当他将一只如同落叶一样的枯黄色的蝴蝶一把捏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清楚的从这只蝴蝶的身体里听到了一声属于人类的痛苦哀嚎,虽然这一声极短极轻,但是依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与他想的一样,逃走的那个异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查看一下情况,但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虽然不是他本人,只是傀儡,不过也够了。 欺负了小忧还想全身而退,呵呵…… 江独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而后手指在虚空中划过,金色的符文在空中飞舞,最后旋转着落下,被江儿秀轻轻一挥便印在了那只枯叶蝶的翅膀上,然后一闪,便消失了踪影,就像是那些金色的符文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江独秀勾了一下唇角,轻轻的弹了一下枯叶蝶的翅膀道,“去吧,回到你主人的身边。” 然后那只枯叶蝶,竟然真的乖乖的飞出了窗外,向着远方而去。 海城市郊区的一幢别墅的地下室内。 黑暗中,一个黑色的人影盘坐在地上,手指掐着奇怪的造型,嘴里念念有词,发出一种奇怪的音符,然后,直到一只枯黄的蝴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一脸喜意的停下动作,伸手去触碰蝴蝶的翅膀准备接收它所看到的记忆,可就在这个时候,枯叶蝶突然无声的肢解成数不清的金色符文,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向着黑影,黑影大惊,此时想退已经为时已晚,他立马变出了另外一个形态来阻挡,灰突突,尖嘴,长须,细长的尾巴,黑影的原形竟是一只硕鼠,他的毛发硬如钢针,爪尖更是尖锐如同金属一样,可是这些让他骄傲的存在,却在与迎面而来的金色符咒接触后,寸寸成灰。 “不……” 尖锐高亢的叫声从如同小山一般的硕鼠嘴里发出,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最终,随着一声巨响,硕鼠最终轰然倒地,很快便没了声息,又过了片刻,才有一道透明的身影从它的身体内飘了出来,它有人类的脑袋,硕鼠一样的身躯,他冲着医院的方向露出一个狰狞而又恶毒的笑,而后发出兴奋的嚎声,红着眼睛就准备去报仇,可是还没来得极走到门口,便被因为它死掉而蛰伏起来的金色符文一拥而上,撒成了碎片,这次的它甚至连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前,它忍不住反复问自己,不是说管理局的人从来不赶尽杀绝的吗?那为何,会连它的魂魄都不放过,如果不是信息有误,它特么的,在第一时间就会逃的远远的先保命要紧,又怎么会去想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啊摔! 可惜悔之晚矣! …… 觉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楼往章珍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章珍的病房内。 沈无忧正千辛万苦的证明着江独秀与她自己的身份,甚至为了让章珍相信她们是属于国家,属于正规的,将自己所有的证件全都拿了出来,可是这些证件认识章珍,章珍却不识货啊,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前的她不过是一个特别特别平凡的家庭妇女而已,连与警察都没有怎么接解过,就更别提什么国家特殊部门之类的了,沈无忧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局面,心中那种挫败就别提了,最后无奈之下居然只能把某书记拉出来给她做证了才终于取信了章珍。 必竟唐兴民是海城市的最高领导人,时常能从电视上看到他,虽然说视频电话里的形像与电视上肯定有些出入,不过章珍还是认出对方了,总算是相信了沈无忧。 这下子沈无忧不只是胸闷了,而是心塞的不要不要的,没想到自己在章珍的眼中居然还没有一个电视上看来的人值的信任,那种感觉,简直太让心塞心冷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独秀推门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蔫哒哒的沈无忧,有些好笑的上前扑棱了一下她的发顶问道,“怎么了?” 沈无忧一副牙疼似的冲江独秀翘了翘唇角,然后就又拉下了脸,一副孩子气的模样,让一旁终于放松下来的章珍大为惊奇,要知道在她的印像中,沈无忧是那种话不多,很沉稳,特别可靠的人,可是在江独秀出现后,她却发现,小忧居然还有这么……呆萌的另一面,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多了不少。 总之反差太大,章珍想不想歪都不行。 “江先生,你与小忧是……” 实在是抱歉的狠,上次见面的时候太过混乱,她心系孩子,除了江独秀的名字外,其他的并不了解,虽然刚刚沈无忧已经向她简单的介绍过江独秀是她的上司了,但是章珍总觉的还有别的,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沈无忧一脸的莫名其妙的道,“不是跟珍姐你说过了吗,江局他是我上司搭档啊!” 江独秀虽然很想趁这个时候说些什么来垫定一下自己的地位,但是想到沈无忧可能会有的反应,最后只能笑的一脸溺宠的揉了一把沈无忧的脑袋对一另让着她的样子对章珍道,“小忧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感觉,这两人都有一种欲盖拟彰的感觉,章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味深长的道,“这个样子啊……” 沈无忧觉的江独秀回答的挺正常的,可是却莫名的脸热,她认为是病房里空气流能不好,热的,心里却觉的有些虚,轻咳了两声赶紧的转移了话题,指着林薇道,“还是把薇薇给江独秀看看吧,他对这个比较在行,必竟薇薇还小,这种力量不是那么好撑控的,还是有个引导人比较好。” 章珍自己是个普通人肯定是帮不了自己女儿的,先前只顾着紧张了,也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被沈无忧这么一提出来,她这才有些后悔刚刚在病房门外的行为,原来,人家真的是好心,可是她却以为对方是坏人,更是从头到尾的没有相信过沈无忧,这让她自己都觉的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心中过意不去,所以反应过来后,赶紧的把林薇抱到了江独秀的面前,表明自己的信任。 江独秀将林薇接了过来,接着一道灵力便打入到了林薇的体内,灵气在林薇的体内就如同一道游龙一般,在江独秀的手指下缓缓前行,将林薇的全身筋脉全都游走了一遍,他这才脸色古怪的将林薇还给了章珍。 “怎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沈无忧见江独秀的表情奇怪,下意识的问道,章珍在一旁听到了,也敢紧的看了过来。 江独秀摆了摆手道,“孩子的情况还算良好,只是她这觉醒的方式有些不对,需要日后加以引导,章姐你需要带着林薇住到我们分局去,方便我这里派人专门教导林薇,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就是我们能不能指定引导者啊,我见小忧好像也会使冰,不如就让她来教林薇算了。” 找生不如找熟,章珍也算是为林薇打算到极致了,厚着脸皮说了这么一句。 可惜沈无忧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珍姐,我不行,你还是让江独秀给你找别人吧,我保证会给林薇选一个好师父的,你就放心吧。” 章珍闻言愣道,“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要是这样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是真心想让薇薇跟着你学本事的,必竟她的命是你救的,老话说的好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我就是想让她跟在你身边学本事的同时能好好报答你。” “哎呀,珍姐你要是为了这,那就更不行了,我救林薇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不是为了图你报恩的,我不收林薇为徒是因为我跟她一样是野生的修士,后天觉醒的,林薇起码觉醒的年纪小,能够好好的打起根基,我就不行了,我是两个月前觉醒的,当时都成年了,根骨早就已经长成,以后只怕成就有限,所以我真不合适当林薇师父,我要真收了林薇,那不是在帮她,那是在害她,你明白了吗,珍姐?” “这,这样啊……” 章珍听到沈无忧说她竟然是新手并且以后再怎么练也是修为有限后,终于犹豫了,她是很感激沈无忧,但是她更得替自己女儿打算。 沈无忧早有所料到是无所谓,但是江独秀却被章珍先后不同的态度弄的心里替沈无忧不舒服,那怕他知道沈无忧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其实是自己不原意收林薇为徒的,可是他还是不舒服。 算了,等回去后,找个合适的人带着林薇,他便不管了吧,反正以前,这种事情本就不该归他管。 章珍决对不知道,她因为没有坚持而错过了什么…… 林薇的事情终于商量妥当,在她们母女两人出院前,分局将会有专员前来跟她们做伴,等她们出院后,直接带回分局,一方面是防备那些无孔不入的异人,别一方面,也是为了沈无忧着想,她已经为这母女两人做的够多的了,林薇还从她那里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江独秀先安排好章珍母女,这样有人陪着她们了,沈无忧就不需要一直呆在医院照顾章珍母女了,总觉的不值得。 沈无忧其实也觉的是时候脱身了,该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该章珍母女两人走自己的路了。 所以在颠和尚与分局人员来接替他们的时候,便向章珍告辞,章珍自然是不愿意,相比于面对一群陌生人,她更原意面对熟人,但是沈无忧多次提起,怕她无法保护她们母女后,她最后还是果断的放人了。 沈无忧走出病房后,还曾唉声叹气会,但是很快她便打起精神一脸好奇的问江独秀道,“你刚刚回答章珍的时候表情不对,事情真相肯定不止你说的那些对不对,林薇到底有那不妥了,你告诉我啊!” 江独秀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你是在替章珍问的吗?” 沈无忧噗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江独秀这才心里舒服了一点,“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 原来林薇并没有成为修士的根基,就连隐性的都没有,之所以能够觉醒成为修士,完全是托了沈无忧的福。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由其是一些心思纯粹的小孩子,当她想着活的时候,便会激发出一些自己超呼常人难以想像的力量。 而林薇就是一个例子,只不过,是失改的例子,如果没有遇上沈无忧的话。 当她冻成冰坨,身体内的潜力爆发,而后又极时遇上了沈无忧的灵力,这才生生变异,在她的身体内硬生生的转化成了冰系的灵根,使的她生出了修行的根基,要不然等待她的决对只有死亡。 章珍说沈无忧救了林薇的命,那真是一句再实在不过的话了。 林薇现在情况就像是整容后的人造人一样,虽然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其她的硬件是拼凑的并不完美,与那些自然美女完全无法比拟。 所以就算是林薇从小打起根基,但是她到底能走多远,却谁都说不准,因为到目前为止,局里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例子。 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沈无忧一脸的懵逼模样,真不知道这情况对于林薇来说是好是坏,江独秀不告诉章珍真相是对的,不然她以后一辈子只怕都会有负担,没有什么比女儿还没有成长起来便已经被判定她没前途更让人绝望的了,对于受了连翻打击刺激的章珍来说,这个消息只怕承受不起,算的上是善意的谎言吧,没有任何修为的章珍,只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区别。 不过江独秀也说了,这并不是决对的,所以林薇其实还是有希望的,沈无忧希望她一切都好吧,再多就不是她能搀和的了,沈无忧一向都是一个懒人,从不原意与江独秀出任务还要占分成这件事情上便能看的出来,所以自然不原意多管闲事。 至于林薇么,沈无忧表示祝福,再多的述她无能为力。 江独秀见沈无忧并没在意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他这么做其实并不是为了章珍母女着想,而是不想沈无忧无意让林薇变异出了灵根的事情暴出来,多生事端,给沈无忧招惹麻烦,身为局长,他需要考虑的东西方方面面总是比别人多上几分,这也是习惯使然。 此时夜已深,沈无忧轻轻的打了个哈切,虽说是vip病房,有陪病的病位可以睡,但是她却并没有睡好,总觉的医院里一股子怪味,冲的她鼻子受不了,又不能一直封闭五感,受只能生生受着,现在终于能回家,沈无忧脸上疲惫,心里却是开心的不得了,这心里一放松,然后……半路上就睡着了。 江独秀原本正在跟沈无忧商讨第二天关于中秋节怎么过的事情,结果转眼间,便听不到了沈无忧的声音,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好快已经歪在后座上睡着了,那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看的他心都要化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也不想打扰她,但是为了她的脖子着想,他还是就近停车,打开后车门帮沈无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这才再次上路。 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一箭的风情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一个团圆的日子,今天在活色生鲜订餐的订单海了去了,整个店里的人从头几天便开始忙的脚不粘地,沈无忧无事一身轻,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准备去帮忙,只是还没有睁开眼睛,她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扑到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水哒哒的…… “无忧,无忧,想我了没有……” 欢快的傲娇的童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小北这只大水母还能是谁。 沈无忧心里欢喜无比,小北终于醒了她比谁都高兴,可是接下来被水喷了一头一脸的她头上掉下一排黑线,无奈一把将小北从自己的脸上撕下来,望着自己湿哒哒的睡衣跟床铺欲哭无泪! “小北……” 小北却完全不能明白沈无忧现在的心情,转动着自己的触手,一副兴奋的模样道,“小忧小忧,看到我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我们回海里玩去吧,我想虎头了!” 沈无忧一边收拾床铺走进洗手间,一边无奈点头,“你没事了,我很高兴,很开心,你想回海里啊,可以啊,我也有些想虎头了,不过我不能陪你们太久,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小北一听,直接暴了粗口,“你不陪我们玩,我还回去个屁啊,飘在海上跟虎头互相吐泡泡吗?这游戏我早就玩腻味了好不好……” 将洗衣服毯子什么的分类扔进洗衣机里,沈无忧回头瞄了一眼挂在她肩头上的某只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 小北沉默了一会,这才犹豫的道,“那要不,你带我回去看看虎头,我就跟你回来啊。” 沈无忧闻言一愣,“你不回海里了吗?” 小北摇了摇触手,“不回了,外面多好玩啊,以前是没机会没能力,现在好不容易能在外面呆着了,我干嘛还回海里啊,反正现在我是这么决定的,至于以后吗,等我玩够了再说。” 沈无忧皱起眉头,见小北一副坚持的样子,看来是主意已定,她估计是劝不回海里去了,不过小北要是真留下来,不用想都知道以后的日子绝对精彩,她只是想像一下就觉的头疼,于是很严肃的声明道,“人类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如果你一定要留下来的话,咱们可得约法三章哦~” 小北晃动着滑溜溜的触手,“约法三章,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沈无忧:“……” 她不应该指望一个水生物种理解,华国语言的博大精深的。 “反正,你要是想要留下来,第一要听话,第二还是要听话,第三一定要听我的话,要不然,小心你的小命玩完了,可别来找我说理去。” 小北哗哗的再次喷水,“……你居然要看着我死吗?明明在海里的时候你对我可好了,什么都顺着我,我一跟你来陆地,你就嫌弃我,你冷酷无情,你说,你是不是觉的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从那里学来的这些词?”沈无忧看着自己刚刚拿到手上的衣服被一泡水淋了正着,指着小北吼道,“从今往后,想住在陆地上,第一条就是不许随便喷水!” “电视上学的啊……”小北委屈的蹭蹭的爬上了沈无忧的头顶,不过因为沈无忧的话在前,没敢再往外喷水,这回只敢嚎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爱我了……” 沈无忧额头上青筯暴起,万分后悔当初一时顺手将小北的鱼缸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结果教坏了小孩子,现在再想后悔,已经晚了,欲哭无泪啊。 “闭嘴,我带你回海里去看小虎还不成吗?赶紧的给我从头顶上下来。” 郁闷的冲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都是半个小时后了,早饭都凉了,随便吃了口,给婆婆打了个电话道去进些海鲜新货后,便带着小北径自去了海边。 至于原本去孤儿院的计划自然被搁浅了,眼看那些衣服、玩具、月饼、水果之类再不送去就要错过节日了,沈无忧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了快递。 虽然没能亲自去看一眼,但是想到孩子们拿到礼物,可以高兴的过一个中秋节,她还是很开心的。 一路上,街上是热闹非凡,商业街道张灯结彩,各主要路口和通往海边的路口处都挂上了彩幅,许多商店出售自制的各式月饼,各大商场都设有月饼专柜,报纸、电视台到处都是有关于节日的信息,各种月饼广告那叫一个花样百出,占据了各大黄金时间,为喜迎中秋营造了节日气氛。 抬头望去,道路两旁也都随处都可以看以关于卖月饼礼品的广告,据说,观景园那里还举行了中秋游园会活动,吸引了不少的游客,火爆的不得了。 不过这些都不关沈无忧的事,前些年是没这心思,现在是没这时间,今天晚上光是店里就忙的不得了了,那还顾得上别的,虽然以前小的时候也曾盼望着,家里的亲人过节的时候带着自己去玩什么的,但是现在么,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海滩边也在做活动,为那些外地来的游客准备着节目,路口的牌子上列着各种活动的举办时间,晚上会有篝火晚会,还有一些娱乐比赛等。 沙滩上人来人往的,很多人都在讨论晚上的比赛和奖品,沈无忧不想知道,奈何,那些信息会自动的钻进她的耳朵里,引的她一向没有什么娱乐的她都想出来看热闹了,可惜……沈无忧撇了撇嘴,先了一处没有人去的礁石堆,便带着小北下了海,这次下海沈无忧省了不少力气,直接让小北化作了原形,趴在了它的脑袋上,然后往他们身体拍了一张隐身符,便完全不引人注意的飘了出去。 小白的身体滑溜溜,清清凉凉的,摸上去很舒服,很柔软,有弹性,就是力气稍大一点的话就能挤出水来,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生物又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就不会再被弄湿衣服,趴在上面特别的舒服,除了有点滑以外,一点也不比家里的床次。 小北是一头很靠谱的大水母,脑残剧并没有影响到它的判断力,没一会儿工夫,他便找到了虎头。 虎头看到他们很高兴,但是却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因为他正在用自己的身躯使劲的撞向一块面积比较小的……岛屿。 这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岛屿,目测还没有一个篮球场大,不过植物生长的很茂盛,有的枝叶已经垂到了海里,被太阳晒的有些蔫巴巴的,没有精神也半卷不卷的。 很陌生而又奇怪的植物。 那宽宽的树叶连根茎一起,拖得老长又象支撑不起自己的身躯一般倒伏了一片,岛的深处还长着其他颜色的植物,颜色鲜艳,模样也同样古怪,带着锯齿般宽大的叶子,如同小伞一般,密连成一片,它们密密麻麻地生长着,甚至看不到一点缝隙。 沈无忧第一眼感觉就是怪,第二眼便觉得这些颜色鲜艳的植物肯定很毒,再然后便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 她有些搞不明白虎头为什么对这座小岛,如此苦大仇深,身下的小北却突然发起了狂。 “你个死老龟,不好好的在你的深海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北一边吼着一边快速的靠近了小岛,并且将虎头一把卷到自己身后护着的,“来,你告诉我这个家伙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出气!”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啊,居然都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不过护短是不是护的有点太明显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欺负了笨东西,而不是它欺负了我?” 沉闷的声音嗡嗡的从海水里传出,小岛随之开始晃动,将海水搅出一个巨大的漩涡,然后一个巨大的脑袋露了出来。 沈无忧这才发现,这哪是小岛啊,这原来是一个头巨型海龟!而他背上的那些植物,则是生长旺盛的深海海藻,难怪颜色那么艳丽。 “你你你,你居然也会说话了?” 小北非常的吃惊,它离开深海也不过就几个月吧,为什么以前只能跟他意识交流的这家伙居然现在也能开口说人话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吧! 本来它觉得自己进步够大,来找虎头就是想要好好炫耀炫耀,可是谁知道竟然让它遇上了死敌! 这家伙不但突然出现在它的地盘上,不但欺负了笨笨的虎头,修炼速度居然比他更快!小北表示,难以接受。 大海龟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就像是小北讲了什么笑话一样,它摇了摇头,掀起巨大的波浪,好一会才懒懒的道, “你还是这么呆,不过呆呆的也挺好,呆的挺让人怀念的。” 小北瞬间抓狂,“你什么意思?” “小家伙,我成年的时候你都还没有出,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赢过我的你,怎么来判断我实力的?至于会说话这个么,告诉你真话,你可别暴走啊,我当初如果不用神识跟你说话,你要是被打击到,自卑了怎么办!我多不好意思啊!” “靠,谁他妈被打击到了?谁他妈自卑了?果然,从你这张臭嘴里面,就别想蹦出什么好话!” 气得哇哇大叫的小北,一言不合便张牙舞爪的就冲着大海龟冲了过去,管它有理,没理,先打过再说! 虽然说以前从来没赢过这个家伙,不过现在它可是进步了不少,也许会赢也不一定,啊呸,不是可能会嬴,是一定要赢,它才不要这么没志气输给这个家伙,要不然以扣在小伙伴跟小弟的面前,它面子往哪搁啊,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打的痛快了再说吧! 这两只打架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个海面上就像被狂风肆虐过一般,从上到下的汗水都被激荡的翻涌不止,海浪波动幅度巨大,海浪被击起数丈之高。 巨大的漩涡让虎头无法保持平衡,随着海浪的波动漂浮,被撞得晕头转向,如果不是他体质被沈无忧梳理过,还算好,要不然身体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沈无忧也被小北甩了出去,不过她比起体型庞大的虎头来说,灵敏多了,脚尖踩过海水,在空中一个倒翻便轻飘飘的落到了虎头的背上,认真的观战。 小北只凭着一股冲劲,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虽然没有把大海龟怎么样,但是勇气可嘉,反观这只大海龟,就像他说的那样,非常的有张力,小北强一分,他强两分,时时刻刻死死的压制着小北,却又不动真格的,就像在逗着小北玩儿一样,沈无忧想她终于知道小贝为什么这么讨厌这只大海龟了。 小北拼了命的想要虐大海龟,大海龟却一副小北挠痒痒的模样,那鄙视的模样不要太明显哦~难怪脾气不怎么好,又傲娇的小北会被它激的明明打不过,还总是去大海龟面前找虐。 看的沈无忧都觉的这只大海龟欠虐,想要上手收拾它一顿,而且身为小北的小伙伴,看着它被这么欺负,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沈无忧撸起袖子,直接抽出水神戟,直接往海面上狠狠的一拍,直接掀起了十几丈的大浪,大海龟一时不察,被大浪直接送上了天。 大海龟是行动力很慢的生物,一直呆在大海的深处,很少离开海水,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再怎么沉稳的大海龟也惊恐地划拉起了桨状四鳍,一时没反应过来,失衡感让它相当的不舒服。 等到几秒钟后它重新落的海水里,发出扑通一声巨响,耳边全小北嘲笑的笑声,它才知道自己被沈无忧暗算,给耍了。 大海龟终于将视线转向那个一直被它忽略的人类身上。 “你居然暗算我?……你怎么做到的?刚刚……等等,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让我看看……” “要点脸行吗?小忧的东西,是那你想看就能看的吗?凭什么呀!”终于觉的自己占了上峰的小北冲着大海龟得意的挥捂着自己细长的触手。 大海龟被重新缠上来的小北拦住了去路,只能先放弃寻问沈无忧的打算,只是再跟小北斗的时候,它明显的有些走神,时不时的就会将目光溜到沈无忧与她手中的水神戟上。 沈无忧虽然对大海龟的话好奇,但是并没有当回事,见小北又哼唧着冲大海龟缠了过去,只觉心中好笑,大海龟如果是人类模样的话,现在只怕眉头肯定都皱的老高了,可惜它现在是一只海龟,所以只有面瘫着脸,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给人一种很腹黑算计着什么的感觉,而漂浮在它四周因为它与小北打斗而死的鱼类侧成了它最有效的衬托。 说起来,浪费可耻啊,在小北嘲讽大海龟与它打斗不休的时候,沈无忧果断的出手将海上的这些刚刚死去还很新鲜的海产全部都收进了空间内保存,这下子好了,回去正好交差。 而刚刚醒来,就被扯出来拍着玩的水神戟,则是懒懒打了个哈欠,寻问起了相柳的去向,因为它在空间内没有看到相柳。 “说是去游走一下大陆什么的,然后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了。” 相柳那个家伙太让人捉摸不定了,如果不是有水神戟制着它,沈无忧又那里驱使的动他,本来她还担心是收留了一位大爷,没想到相柳自己倒是挺温雅的,除了那天对战的时候,她几乎就没见了过他发脾气,相柳的那副模样,怎么说那,就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都不放在心中一样,但是饶是他一副白面书生弱弱的样子,沈无忧依然不敢小瞧他,昨天处理完人面珠后,相柳神识传了这么一句,要去外面游历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人影,她自觉不好多问,便也没有管这事,反正也不用担心相柳的安危,相柳的手里拿着管理局的身份卡那,等到柳相想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那个家伙那么强,想来也没人敢招惹他,所以她很放心。 水神戟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它自己还整天想窜出去玩那,又怎么会管相柳去向,转眼间就将这事丢在了脑后,一脸嘚瑟的寻问沈无忧道,“怎么样,看出我有什么变化了没有……”当然,如果它有脸的话。 沈无忧眨了眨眼睛,仔细的盯着面前依然破败鱼叉形像的水神戟,好一会才违心的道了一句,“呃……看上去精神多了。” “什么精神多了,我是让你看我身上的伤口,看看,你有没有觉的少了点什么?” 沈无忧闻言一愣,瞪着大眼睛,凑到水神戟面前,仔仔细细的一道一道裂纹的看过去,最后才在它的侧刃上发现,一道不足三厘米的裂纹消失不见了,平整的就像那道裂纹不存在一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的水神戟的这一面侧刃,变的更锋利,也更有光泽了。 稀罕的上手摸了摸,沈无忧比水神戟还要高兴,“这里修好了,效果真不错,等以后我一定多多给你找魔气,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完美无缺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 水神戟这下子更加嘚瑟了,“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话说,那边的那两只在干什么,我瞧着似乎是又打起来了。” “哦,它们啊,已经不是已经要打,而是已经打过一场,现在在续场了。” 沈无忧扭头见小北跟个无赖似的用触手拖着大海龟,寻着地方想给它来点毒素,然后成功的摸上了大海龟的屁股上,只是它的计划还没有实施,便成功的惹怒了大海龟,被直接一下子扯断了好多条触手,而小北那个家伙继续勒紧大海龟,想要掀翻它的壳,就像是没有疼觉一样,反倒是虎头,冲着大海龟又开始了蛮干,不管是牙齿还是尾巴全用上了,可惜这两只都没能把大海龟怎么样,因为人家有最强悍的防御龟壳,而且体形庞大,不知道是这两只的多少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要害,只是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脖子,便撕扯掉小北大量的触手,绷坏了虎头的牙,身为他们的小伙伴,沈无忧觉的好虐。 “你那小伙伴好惨,需要我帮忙吗,咱们再把它拍飞上天怎么样?” 水神戟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小北他们的模样,它会这么说,是因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在作祟,就像是乾坤境一样的想法。身为神器,它高傲的不可一世比乾坤境更甚,它藐视一切生物,如果不是生命梆定了沈无忧,它说不定早就夺舍掉沈无忧了,现在这种和平共处的模样,也不过是被逼的而已,虽然后来慢慢的由被逼到情愿,它的性格上也受到了沈无忧的一点影响,但也只是一点点,真实的它还是很恶劣的。 沈无忧横了这个只知道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挥手便是一只冰箭冲向了大海龟的眼睛。 看似无意,但实侧刁钻,大海龟脑袋往壳里一缩把虎头往龟壳出口处一堵,心安理得的藏了起来,却没有看到,那冰箭只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目标并不是它的眼睛,在快要接触到它的时候,一分为二,二分为三,直接变化成了上百份,而后上翘,半路转了一个弯,一个俯冲往下,没有误攻击上虎头,而是从大海龟的尾冲狠狠的冲了进去,在大海龟没有想到的情况下,直接按着小北的思路爆了它的菊花! “嗷——” 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吹呼声响起,大海龟疼的在海里面直打滚,小北却笑的得意张扬,心想果然还是小伙伴给力,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触毛跟鞭子一样,甩向大海龟背部,那怕知道它防御过人,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小北依然觉的痛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满载而归 水神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忍不住菊花一紧,如果它有菊花的话,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很仁慈的,起码比起沈无忧来…… 啧啧啧,这只大海龟,遇上沈无忧这个凶残心黑的家伙,真是倒了血霉了! “哦哈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臭老龟,你也有今天……哦哈哈哈哈……我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的虎头,现在报应了吧,哦哈哈哈哈~” 小北已经进入疯魔模式,完全笑的停不下来,触手乱舞着拍向水面,激起一片片浪花,虎头也欢快的开始喷水,响应自己的老大。 沈无忧被它两个弄的哭笑不得,本来还觉的自己的方式有点过激,不过看小北它们这么高兴,她觉的其实也不错,嘿嘿…… 冰箭的攻击来的快去的也快,被射中不需要拔出来,因为它会自己融化,老龟的屁股本来是疼的不得了火辣辣的,可是被这冰箭融化的冰水那么一冰,虽然疼痛缓解了,可是整只龟都不好了,气急败坏的冲沈无忧道,“人类,你卑鄙无耻!” 沈无忧噗笑,“我卑鄙无耻?怎么着,你以大欺小就不可耻了吗?明知道小北它受不得激,你还一个劲的撩它,弄成现在这个模样你不是自找的吗?在你欺负别人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人家欺负回来的准备啊。”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虽然说水母是最悠久的生物,但论起智商来,决对不是面前这只足足快有蓝球场大的大海龟的对手,这只大海龟居然还好意思指责他们,怎么不先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所以被爆菊什么的,只能说它该! 沈无忧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看似无辜,可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嘚瑟之感,气的老龟身体直抖,弄的整个海面都波涛汹涌了起来。 “怎么着,要打架吗?来来,小忧都是为了我出头才出手的,你想报仇啊,来来,找我啊~” 小北可是一点也不客气,八不得有架打,好趁着老龟那可耻的部位受伤的难得机会,狠狠的将它揍回深海去。 老龟没少跟小北打交道,它那点小心思,一猜一个准,刚刚逗它玩也算了,现在他受伤,早没那心思了,所以直接将靠近它的大水母咬住了触手便扔了出去,拒绝之意明显。 小北哼唧着游了回来,突然想起来,刚刚来时虎头攻击大海龟的事情,忙凑到了了过去,小声的嘀嘀咕咕的问了起来。 结果答案真心让人哭笑不得,因为小北自从来到浅海后,除了小忧以外,说的最多的就是它当初在深海的最大敌人,大海龟,并讨厌一切海龟生物,并强制要求,它的新小弟,跟它一样要讨厌海龟,敌视海龟,小北不准许所有的海龟生物出现在它的常驻地盘。 虎头牢记这一点,在小北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认真的巡视着小北圈起的地盘,当它发现这只大海龟闯入它们的地盘第一时间,就警告过对方,可惜,人家完全不把虎头当回事,不但闯进了小北的地盘,甚至寻着小北曾经留下的气味,直接霸占了它的窝! 虎头怎么能忍,自然就跟这只大海龟扛上了,但打不过……然后每天一打就成了它的日常,时不时的就要来这只大海龟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神蠢的简直跟某只体积庞大智商为零的家伙太像了,要不这样的话,大海龟才不会容易它在自己面前蹦哒那。 所以说,真相还真是虎头先找的大海龟的麻烦,而不是这只大海龟在欺负虎头,但是虎头也是有原因的,它是在完成自己对小北的承诺,虽然每天都败,但是依然坚持不懈,不过它这点攻击量在大海龟那里完全不够看,因为那简直就跟挠痒痒似的,对于大海龟来说,可能更像是享受。 这就是事情的起源,小北特别的欣慰,但是鉴于虎头的武力值,它还是告诉虎头以后不用再搭理这只大海龟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随便它原意去那就去那,免的虎头到时候惹急了这只大海龟自己吃亏,虎头本身对大海龟没恶感,完全是因为小北才攻击的,小北既然已经发话了,它自然也就不管大海龟的事情了,如此,虎头跟大海龟之间的事情掰扯完了,小北跟大海龟之间却又生出了新的矛盾。 “你这个恶劣的家伙,居然敢占我的窝,简直不可饶恕!”怒火中烧的小北终于聪明了一回,吼完后,直接将沈无忧推了出去,“小伙伴,来表现你爱的时候到了,给我爆它菊,暴死它!” 沈无忧:“……” 老海龟能人言,显然是修行者啊,而且还是一只比小北更出色的妖修,都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年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管理局的身份卡,管理局是不准许随意斗殴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面有的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情节严重的话,可就不行了。 沈无忧刚刚已经爆过这只大海龟的菊花了,但因为当时的情况不明,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现在让她主动出击,那就得有正当理由才行,自己的小伙伴被人占了老窝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个理由了,就是不知道小北想要个什么样的效果,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把握这个度……随便打一顿,到是好说,但是要是想要重伤这只大海龟就有些不合适了。 这个时候老海龟突然说话了,“喂,那只大水母,你能要点脸不,我不过是睡一下你的窝而已,又不是睡了你,你至于这么计较么,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跑到我的身体上来睡觉我都没计较……” “闭嘴,你闭嘴,谁睡你身体了,老子只是在你的壳上窝了一小会而已,那个时候谁特么知道你是活的啊,老子还以为那就是海藻丛那,结果老子在你背上呆的那么一小会,你特么的就直接扯住我的触角往嘴里塞,差点直接把我给生吞了,你特么的现在居然还有脸说。” 当初年少不知事啊,小北都已经想不起是多少年前了,当时初遇这只腹黑的大海龟,没有识破它的伪装,结果差点被它吞吃下肚,如果不是它攻击大海龟的精神领域让这个家伙发现了它是天了灵智的大水母,只怕现在早就没了它了。 它与大海龟的仇怨也就是那个时候结下的,当初恨对方恨的不死休,但是当知道它们那片深海区域里只有它们两只开了灵智的生活存活着的时候,便再也下不去手,它想它终于明白当初大海龟为什么明明已经将它叨到嘴边了却原意放掉它的原因了。 此后它们虽然还是会隔三差五的打上一回,但是它却再没想过要对方的命,只纯粹为了出气。 沈无忧额头上划下一排黑线,才不承认听这两只互爆黑历史什么的还挺有趣的,已至于她都忘记了刚刚一直在考虑的问题,是打那,还是打那,还是打那? 最后,她决定,还是旁观算了,等小北什么时候需要了,她一定义不容辞! “彼此彼此……” 老海龟学着小北的样子哼唧了两声,这才扭头看向沈无忧旧话重提道,“你手中的武器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我想知道它是不是我印像中的那件东西。” “哎呦呵……小东西,你想看我,干嘛问小伙伴啊,你直接问我不就成了吗?” 某只嘚瑟的神器,直接从沈无忧的手里飘了出去,一副快来膜拜我的模样飞到了大海龟的头顶上,好让它看一看自己的英姿! 沈无忧特别的想说不认识这只二货,简直太丢人了,但是小北跟虎头却特别的兴奋,跟在某神器的后面狐假虎威时不时的在大海龟的身上敲打一下,占点便宜。 大海龟神情却很严肃,没时间理会它们,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某神器上,微微眯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严禁的学者般。 “对,对,就是这个模样,如果身上没有这些裂痕,再清除一下锈渍什么的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啊?老子没见过你,你上那见过老子啊!” “画像上,有人在找,大约五年前……惧体日期我记不清楚了,”大海龟也没瞒着众人,接着又道,“传承记忆中也有关于这位大人的记录。” 它都破成这样了,还能被认出来,而且还口呼大人,水神戟围着大海龟转了圈,疑惑的道,“难道你是当初的洪荒时期那群水族留下来的后代,你这小家伙居然能得到传承记忆看来,资质不错啊!” 沈无忧则与水神戟的关注不同,水神戟可是魔器,被血祭侵蚀而占上因果入魔,差点铸下大错的器,有人找它,显然不会是为了做好事,五年时间并不是太长,也就是近期的事,身为管理局的一员,她自然要寻问清楚,回去也好让人留意一下,“哦,有人曾寻找过水神戟,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更详细的信息?” “并不怎么清楚,当时只是意外听到有人提起过,因为我对上古的事情比较喜欢,非常的崇拜这位大人,印象深刻才记了下来。本以为大人已经随着当年的那一场大战不在了,还曾觉的他们是痴心妄想,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能见到大人,而且是神智齐全的大人,苍天保佑我水族!” 大海龟有着很浓重的怀旧情节,虽然并不是生在洪荒时代,但是对记忆中的那些上古时期的事情特别的感兴趣,工共在世人的眼中,亦正亦邪,褒贬不一,但是却是水神的鼻祖,更是护佑它们水族的神,可比那些后来的龙神什么哒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工共的武器,水神戟最后自然也被誉为水族最至高无上的神器,虽然最后它入了魔道,但是依然地位不减,工共已经彻底不存在了,但是水神戟还神秘失踪中,大海龟崇拜它就像是崇拜明星一样,翻找了不少关于那个时期的资料就是为了寻找到它的踪影,以证明它并没有碎掉,多少抱着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一睹这位大人的风采,之前它觉的自己这是妄想,谁知道有一天,它居然真的见到了,这才使的它刚刚突然失态。 矮油……突然遇上了自己的粉丝,这感觉,简直爽到爆,某神器娇傲的直想把个一直欺负它的破镜子出来好好看看不可。 “大,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在大人身边?” 大海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所有在场的观众都是一愣。 水神戟‘咝……’了一声道,很没光棍的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住,要知道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那,你可以试着跟你身边的那只多手怪好好的聊一下,也许有惊喜也不一定哦~” 大水龟看向小北,突然就觉的牙疼,直接谈条件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小北得意的晃着触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向小忧说情~” “唉……”大海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利落的回道,“求你了!” 小北没想到死敌居然会这么痛快,有些愤愤的看向水神戟,实在是想不明白,它有什么魅力能让娇傲如大海龟低头,平常怎么没见这只臭海龟这么好说话啊,现在想起它了,“啊咧……你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我说,我求你了!” “什么,刚刚我耳朵突然进水了,没听清啊……” “多脚怪,你确定要这么玩下去吗?”大海龟危险的目光看向小北,语带危险的道。 小北脑袋一缩,果断的怂了,“咳,火气干嘛那么大,我又没说不帮你。” 不情不愿的游向沈无忧,小北凑到她面前小声的道,“小伙伴,接下来看你的了,这家伙可富有了,你给我狠狠的宰,千万别给我留面子。” 沈无忧眨了眨眼,“一只大海龟会有什么财物?” “一只大海龟可以没有财物,但是一只活了几千年而且是开了灵智的大海龟要是没有财物,那才有鬼好不好。”小北是将心比心,它自己都喜欢往自己的窝里扒拉一些好看而亮晶晶的东西来收藏,可惜的是,因为失误被人类捕捉,它的哪一些藏品全被遗失在深海的窝里了,没有带到这边来,不然,它就可以拿着那些东西好好的对小忧邀邀功了,就以它自己做例子,这只比它活的更长久的大海龟了,那收藏量肯定只会比它只多不少,现在的小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海里面随水飘游的单纯娃了,人类世界有一大神器,叫电视,它从上面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并且知道了人类世界最重要的就是钱,它还知道上次送给小忧的东西叫古董,可以卖钱的,小忧特别的高兴,靠着它们发的家,小忧都跟它说过了的,它全都记着那。 它记得,老龟那里就有这种东西,而且还是藏品里最不显眼的存在,所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它要好好的宰一下这只臭老龟不可,顺便还可以帮小忧敛财,啧啧,越想越觉的自己聪明的小北,忍不住又娇傲起来了。 沈无忧听到小北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笑吟吟的看向大海龟,直把它笑的全身直发毛才终于开口道,“想要跟在水神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就是我好意思,你也不好意思的对吧,嘿嘿,所以……” 沈无忧做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眼神特别的……猥琐,似乎恨不得将大水龟的壳全都扒掉看看它有什么藏品一样。 大海龟周身一寒,虽然被沈无忧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它还是很大方的在自己的壳上扒拉了半天后,拉出来一只全是铁锈的铁箱子,“这个就当做是我的住宿费用吧,不够的话,您尽管开口。” 沈无忧眼睛盯着大海龟的背部,好一回才收回目光,将那只大铁箱子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当场就打开了,珠光璀璨,差点闪的眼睛都睁不开,沈无忧没想到,里面会是一大箱的东珠,每个东珠都有鹌鹑蛋那么大,而且带着强盛的历史光晕,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 心脏不急气的狂跳,不是沈无忧没见过世面,而是这么一整箱的东珠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画面,那冲击力……啧啧,她不激动才有鬼的好吧。 “这得有多少颗啊,好东西呀……”心中感叹,沈无忧正要点头答应大海龟,就听小北在旁边道,“怎么就这点东西啊,你也太小气了吧,这些东西够吃一顿饭吗?”小北可是知道大海龟跟自己的口粮不一样,它吃海水和有营养的液体就行,可是大海龟可是肉食动物,而外面的肉价可贵了,上次它于迷迷糊糊中的时候,可是听到婆婆别人聊天的时候这么说来着。 所以不知道大东珠价值为几何的小北,扒拉着大海龟垂落在海水中的海藻叶子便爬上了它的后背,噼里啪啦一点不客气的翻找了起来。 老龟虽然心里不怎么痛快,但是想到自己是有求于人,好,它决定忍了! “哟,有不少东西那,小忧,你快来看,看看那个值钱,全搬走!”小北在龟壳上忙活的不得了,没一会居然真被它翻出来不少东西,瓶瓶罐罐的,各种东西都有,但无一不是古董,由此便可以看的出来,老龟对于这些历史悠久的东西有多偏执。最难得的是,它们保存的很好,自己手里的东珠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完全的不够看那,而且它们身上有灵气比东珠要浓厚,啧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龟像是不知道一般,只当它们是普通的藏品,发了啊,这次出海真是来值了。 特别的心动,特别的想要啊! 沈无忧瞄了一眼老龟,见它听到小北的话并没有动静,当下也不客气了,上去也顾不上看,直接就将东西收进了空间内,小北还不满意,还想,接着找,不过被沈无忧给拦了下来,小贪一下就可以了,再不知足,就有些过分了。 沈无忧虽然喜欢钱财了一些,但是咳咳,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底线的! “既然,你住宿费已经交了,那么我就收留了你吧,不过咱们约法三章啊,人类的世界可跟你这海里不一样,第一要听话,第二还是要听话,第三是必需要听话,最后……你这体形能不能控制一下,这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除非你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呃……不对,就是家里只怕也放不下你,而放的下你的地方,我们可不常住。” 大海龟咧了咧嘴角,淡定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你看这样行吗?” 说着,就见原本蓝球场那么大如同小岛一般的大海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秒钟便收约成了巴掌大小,身上的植物也随着它的变化而缩成了迷你形状,整只大海龟……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小海龟了,就如同一只袖珍玩偶一样,精致可爱到暴,呆萌呆萌的。 大海龟那种颠覆人三观的转变,看傻了所有的人。 “这个样子可以吗?” 等了半天没有人出声,大海龟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眨着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疑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简直太萌了,来,这个东西给你挂上,不然小心被别人看到后,当成无主的物给抓走了。” 沈无忧摸出一只刚刚学做的玉牌出来,手指几下就在上面刻下了,家庭住址,还有婆婆名字和店里的电话号码,然后找了根红绳子用灵力缠成线,直接把玉牌一穿,挂到了大海龟的脖子上。 所谓有来有往,别小看她随手制出的这块玉牌,除了她没有人能够摘下来,并且还可以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遇上那些强者可能比较菜,但是平常生活足够大海龟用的了。 大海龟自己也是修士,但是因为是一只散修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存货,这个存货指的是修行界里的东西,而不是人类世界的那些俗物,它这大半生,唯一最幸运的大约就是在危机面前觉醒了传承,其实认真说起来,它不过是水族里最普通不过的遗民而已。 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它小心谨慎,低调做龟,要是像小北性格那么张扬,只怕它早就死翘翘了。 不过因为太过低调的原因,为了不让别的修士知道它的存在,而被捉去做灵兽或者做补汤,它同样也失去了很多机会,身上并没有什么趁手可用的东西,沈无忧给它的这只玉符,虽然看上去极简单,并且对于修士来说也用处不大,但是对于大海龟来说,却是上岸后最好的过度品,因为意义不同,所以这只玉符完全不是它刚刚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可以比的,大海龟原本心中因为藏品被抢的郁气瞬间便散了,变成了沈无忧满满的感激。 “对了,还没有问,你有名字没有,是否在修士管理局备案?” “你们唤我武泽不行了,至于管理局?那是什么,我只知道蜀山派,龙虎山,茅山……” 大约还是几百年前上过一次岸的武泽能够说出当时那些修士所在的山门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开国后才由国家开办的管理局,2333333它怎么可能知道! 沈无忧点了点头,对于武泽的小白程度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此说来,那它就不是管理局的人了,嘿嘿,这又是一只野生的,还是黑户,正好,可以划拉到她的名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闹事 这次出海,可谓是满载而归,沈无忧欢喜无比,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回去,依依惜别时,虎头傻愣愣的看着它们,怎么看怎么可怜的样子,可惜因为它灵智混沌,再加上没有修为,没办法跟她们一起上岸,沈无忧低叹一声,将一只灵力珠送到了虎头的识海里,让它慢慢消化,希望有一天,它可以有所成,到那个时候就可以跟她们一起了,至于现在么,就只能抱歉了。 沈无忧摸着虎头的大脑袋,千叮万嘱,“虎头,我们会常回来看你的,保护好自己哦,认真修炼。” 小北也缩成了迷你水母,它趴在虎头的耳朵旁,嘀嘀咕咕小声说话,让它看好自己的老窝,还教它怎么欺负那些找它麻烦的族兄们等等,那一副娇傲的样子,简直别提多欠揍了,可偏偏虎头就吃它这一套,一个劲的点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沈无忧对这两只的相处模式也是醉了,不过更加羡慕这两只之间的那种互相信任的感情,单纯的没有一丝杂质。 再不舍,最后也还是要离开,太阳已经高悬,时间已经九点多的样子,‘活色生鲜’马上就要迎来最忙碌的时刻了,她得赶紧的把这些刚死或只是被震晕了的海鲜送回去,不然,为了保持它们的新鲜,灵力消耗太多那么一点的话,乾坤镜肯定会跟她拼命的。 呜呜呜,简直没有比她更苦命的饲主了,天天得想着法子投喂两只神器不说,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它们的吐糟。 水神戟只是出来放一下风而已,在好好的感受了一番武泽的崇拜之情,满足了一下虚荣心后,它果断的又回乾坤镜内继续休眠了,好省点魔气。 武泽表示很遗憾,不过没关系,只要跟在沈无忧的身边,以后它见到大人的机会多多的。 小北这个话唠,这个时候又开始找起了它的麻烦。 “武泽,你居然有名字,可是你不告诉我……” 武泽太明白小北那点小心思了,嘲讽道,“你都说我们是仇人了,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天天背地里拿小人诅咒我吗?” 小北:“哦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那,哈哈哈……” 武泽扯了扯嘴角,继续嘲讽,“不是你心虚什么?” 小北大声反驳,“谁心虚了?” 武泽扫了眼小北,扯出一个冷笑,“你一心虚就知道笑,笑的傻死了!” “臭老龟,你居然敢说我傻,看打……” “怕你啊!” 沈无忧扭头看了眼,车上欢快打闹扑成一团的两只,心情突然变的很好,连堵车都觉的不那么无聊了。 今天中秋走访送礼的人不少,虽然不是上班高峰期,但是街上人流量不少,堵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车子才终于缓缓的往前移动,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等到沈无忧到了店里后才发现,因为今天来吃饭的人太多,车库都没有位置了,她在后门将海鲜卸了下来交给后厨帮工后,不得不把车子停到了稍远一点的商场地下停车场然后走路回的店里。 小北与武泽则被她放在小鱼缸里抱在怀里,进店后就将它放在了收银台那里,正可以看到店里众生百态,也省的两只觉的无聊,然后她自己便去后厨给婆婆帮忙了。 江独秀已经在里面帮忙了,出乎意料的,他处理的食材味道还不错,如果厨房经验再久一些的话,完全可以赶超婆婆,反正比沈无忧的手艺要好,这让沈无忧觉的相当的神奇。 会做饭的男人不稀奇,不是专业厨师,还把饭做的那么好吃的男人,却少见啊! 问过江独秀后才知道,原来,他有一个特别挑嘴的师父,他师父收留他可不是为了娇养他,打小就将家里所有的家务和一切杂活都交给了他,当然也包括做饭,而且用的还不是现代化的设备,而是那种最传统的炉灶,他刚有灶台高的时候,便已经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了,而后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手艺不好就怪了,不过终究少了一份心,没有婆婆对于做食物的那种热情,所以味道稍微次了一点,但也只有像沈无忧这样特别挑嘴而又被婆婆养刁的人才会这么觉的,一个人一个味蕾,每一个人手艺做法不一样,所以其实也无从比起。 不过,自从来到海城市后,江独秀发现自己的手艺正在进步中,也许正是因为心中有了要惦记的人,在心上人面前,他自然是要表现出最优秀的一面,不管做什么都特别的上心,由其是吃食上,带着满满心意的饭菜与随意做出来的饭菜,自然是不同的,所以他在进步。 沈无忧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汗流浃背的某副局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真是麻烦你了,其实你不用过来帮忙的,太辛苦了。” 江独秀勾了勾唇角摇头道,“没有,不辛苦,局里有钱乐峰,小事用不着我出手,大事也轮不到咱们这个小地方,所以你放心吧,我来这里帮忙,决不会耽误正事的。” 沈无忧这才点了点头,而后说起了武泽的事情,江独秀没想到沈无忧出去一趟又捡回一只野生修行者,而且还是一只妖修,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什么运气……简直逆天了好不好。” “嘿嘿,就把它挂在我的名下了,你到时候记得备案一下。” “嗯,好,我回去后就让人给他登记,发身份证,不过短期内还是要它亲自到管理局去一趟考核一下才行,必竟它跟刚开了智的小北和虎头他们不一样,这可是个修了几年千的大妖了啊,谁知道它现在是什么修为,你怎么就知道它告诉你的就是对的?所以有必要让它去部局考核一下。” 在处理武泽这件事情上,江独秀一半为工一半为私,他不想沈无忧把一个什么都没摸清楚的修士放在身边,万一它存了坏心怎么办?所以江独秀必需要有些打算才行。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会转告它的。”武泽可不是小北,在沈无忧的心里完全没有份量,不管江独秀会怎么刁难它,沈无忧都不会为它求一下情,反正江独秀有分寸,不会太过份就是了,比起武泽这件事情来,到是另外一件事情更让她在意。 “你见过我的武器吧,它的来历……”相处了这么久,江独秀什么心思,沈无忧虽然心里抗拒不原意承认,但是其实清楚着那,不过是如鸵鸟一样的下意识的躲了不原意面对而已,但是却下意的原意去相信他,那些关于自己的私事,她会觉的难以启口,但是关于其他的就不一样了,反正江独秀也见过水神戟了,只怕早就猜出了什么,告诉他来历其实也没什么,她原意相信他,将水神戟的来历说明白后,她又提起了武泽告诉她的信息,“就是这个样子,我觉的那些找它的人肯定是不怀好意,你还是留意一些的好。” 江独秀拧着眉头,自从听到水神戟是魔神器,最爱的是邪恶的力量后,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怕沈无忧会被水神戟连累,更怕沈无忧会被反噬,自上古时期留下来的信息几乎凡是与魔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包括水神戟,他最怕的是沈无忧与水神戟经常在一起,会被它影响到神智,这才是最恐怖的。 “你……”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沈无忧就像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般,笑着保证道。“我没事,水神戟是不会影响到我的,你放心吧。” 无奈的揉了揉沈无忧的发顶,他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福运能够赶超沈无忧的,他相信,有这么多福运加身的沈无忧不会那么倒霉。 “那些打听水神戟的人你就不要管了,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肯定不会无迹可查的,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做点什么,一定会小动作不停,我们只要细心一点就好了。” 沈无忧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宁婆婆抱着一坛刚刚制好的酱菜走了进来,沈无忧赶紧的上前接了过来,“婆婆,这么重的东西,你以后就交给帮工,别自己上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大家的心脏着想一下吧,你想吓死我啊!” “没事,我力气大着那,你别小瞧我。” “再怎么力气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万一出点什么事那?你让我们怎么办……”沈无忧到现在对刚刚重生后在菜市场看到婆婆被推倒的那一瞬间的画面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出一身冷汗,虽然现在每天用灵气梳理婆婆的经脉,使的婆婆身体渐渐好转,已经跟普通人差不多了,还算健康,但是她依然担心,现在见婆婆这么不爱惜自已,忍不住就火了,冲着旁边厨房里正忙的帮工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许宁婆婆拿任何超过锅铲重量的东西。 帮工们能说什么,老板最大,而且他们自己也非常赞成小老板的话,让像宁婆婆这么老的老人在厨房里忙活,其实他们的压力很大的,就怕她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不只是没法跟小老板交代,他们心里也过不去。 宁婆婆一听急了,“唉,唉,你别训他们啊,这,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告诉他们的,其实我平常不干体力活的,真的,今天这不是太忙了吗?所以我才上手的,不信你问小江啊,他可以为我做证。” 沈无忧气哼哼的道,“做证,做什么证,我还没找他算帐那,居然都没注意到你干什么去了……” 宁婆婆哭笑不得的道,“小忧,你这是迁怒,关小江什么事啊,这明明是我自己没注意,唉,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以后改还不成吗?” 沈无忧横了一眼某人一眼,严肃的对宁婆婆到,“婆婆,不是我大惊不怪,实在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该知道,按理说,就是灶上的事都不该让你上的,要不是看你喜欢,每天在家里呆着也无聊,我才不放你出来。所以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要不然,以后你连后厨都别进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成吗!”宁婆婆虽然答应的挺好的,但是脸上却一副苦哈哈很无奈的表情。 沈无忧怀疑的扫了一眼宁婆婆,“你要说到做到,别想瞒着我,我会让店里所有的人帮着我一起监督你的。” 宁婆婆忙连连点头,至于实际上操作么,呵呵,反正沈无忧也不常在店里,就算是她真做了什么,别人还真能对小忧告状不成?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宁婆婆现在身体好了,干劲十足,总想着把店弄的更好点,才能让小忧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现在是生活不愁了,但是她得攒小忧的嫁妆啊! 沈无忧要是知道宁婆婆的想法,只怕会直接气的吐血,她什么都缺,但是就是不缺钱好不好,不管是钻石矿,还是赌石方面,足够她这一辈子花不完的了,她一开始不告诉婆婆这些是怕婆婆操心太多,替她担惊受怕,后来是因为摊子太大就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轻叹一声,沈无忧一看婆婆那态度,就知道她没当回事,说再多也没用,还是私下里叮嘱一下店里的人算了。 “傅朗那里你都打电话说了吗?今天晚上一起过节的事情?” 宁婆婆这个时候突然问了起来,感觉似乎已经有些天没有见到傅朗那小伙子了,还别说挺想的,正好中秋节傅朗不回京城,她便让沈无忧请傅朗一起过来,吃个团圆饭,大家一起也热闹,还有季飞扬父子,他们父子两人又不懂厨房里的事情,家里也没个女主人,今天怎么说也是节日,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对付着吃,宁婆婆也一早就请了他们,再加上江独秀,今年的中秋想来,肯定很热闹。 “说了,他那里比较忙,要到晚上的时候才能回来。”老人都喜欢个热闹,不需要宁婆婆提醒,其实早在之前,沈无忧就已经跟傅朗提过了,让他过来过节。 傅朗到是想跟他妹过,可惜的是那丫头没良心的直接抛弃他,中秋放假直接着跟着同宿舍的姐妹回家过节去了,弄的傅朗瞬间成了孤家寡人,本来还打算中秋节在岛上跟那些工人对付一下就行了,结果沈无忧的邀约就到了,然后他也很没志气的就抛弃了岛上的工人们,谁让他是一个吃货那,哈哈哈,不过岛上的那些工人不孤单就对了,他们人多,节日还能领双份工资,高兴还来不及那,才不会因为他不留下过节这点小事而怎么样。 “哦,这就好。”宁婆婆满意了,笑眯眯的又摆弄起了手上的模具,沈无忧无奈的笑了笑,跟着打下手帮忙,江独秀也一脸高冷不动声色的靠近到两人身边,默默的递东西,处理食材,听着宁婆婆与沈无忧聊天。 就在沈无忧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的服务生,突然进来找她了,说是有客人非要买走她放在柜台上那小鱼缸里的小宠物,他们已经解释过这两只小宠物是有主人的了,可是客人不听,而且非要带走不可,并且现在已经动手抢在了手里,直接往柜台上甩了一大摞钞票,完全不肯听他们说话的准备走人。 保安已经将他们都拦住了,可是现在客人堵在门口正闹,更不肯归还两只小宠物,保安他们不敢硬抢,怕在挣抢的过程中失手,伤到两只小宠物,更怕客人心里气不顺直接把小鱼缸砸在地上怎么破,那样会伤害到两只宠物,小海龟还好说,可是脆弱的水母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它可是非常娇气,非常难养的,它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没法跟小老板交代,所以他们不敢硬来。 最后,服务生能做的都做了,客人依然不肯归还两只小宠物,他们便只能上报给了季经理,但是季经理过去见到了客人后,却让服务生们来找小老板。 服务生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还是照办了,仔细的将事情给小老板交代了一下,好也争明自己不是推脱责任。 沈无忧那里顾得上怪服务生,她一听这事便知道肯定还有内情,对方肯定不是季飞扬能解决的,所以才会让服务生来找自己。 一直旁听的江独秀也想到了,伸手便开始解身上的围裙带子,“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宁婆婆跟着道,“是啊,小忧,让小江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也放心。” 沈无忧去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吧,多大点事啊,江独秀你还是在这里给婆婆帮忙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独秀解衣带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宁婆婆,见她并没有说什么,似乎是被沈无忧劝服了,便点了点头道,“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记得叫我。” “放心吧,在咱们店里,我还能吃亏了不成!”说着,沈无忧便推着服务员走了出去,此时门口的闹剧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再加上他们堵在大门口,现在又是人流高峰期,客人进不来,也出不去,没一会便抱怨连连,远远看去,门口全是人,沈无忧下意的就皱起了眉头,如果这客人是无意的还好,不然只怕目的不纯,正想着,便听到了人群中熟悉的嚣张声音,钟雅琼? 这下子沈无忧不用再猜了,她不信钟雅琼会少了宠物,这次只怕又是来找她麻烦的吧,也不怪季飞扬让她来了。 只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钟家不是说已经把钟雅琼送到国外去读书了吗?而且听说退学手续都已经办了,怎么会又回来了?还是说,她根本就没走? 带着这个疑问,沈无忧扒开人群走了进去,然后,十几个男男女女便闯进了她的眼帘。 为首的那个叉着腰大声咒骂保安的不是钟雅琼还能是谁! 而在他的身边,沈无忧还发现了两位熟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名曾经拿球攻击过她,结果反被砸的少年,此时的他,正一脸事不关的模样看着钟雅琼闹事,呵,至于那女的,正是某个上辈子扒上林修远让她厌恶至深的小白花一样整日姐姐、姐姐不离口的钟文慧。 在两人身后,还有另外一个站的比较远,却引人注目的长发女生正双手抱胸一脸高傲的看着所有的人,包括钟雅琼在内,她清楚的那个女生看向钟雅琼时的嫌弃目光。 这是谁? 不认识,半点印像也没有,沈无忧只是扫了一眼便看了过去,而这个长发女生的身边,正一个略有些眼熟,可是又叫不上名字的男孩子正棒着鱼缸一脸献媚的跟长发女生说着什么,可惜长发女生却不理他,而在男孩的身边,有的眼生,有的眼熟,可是又叫不出名字来,大多是男生,想来应该都是青藤学园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觉的眼熟了,再加上她的餐厅本来就是开在了学园区,这倒是不意外。 这些人应该都是钟雅琼圈子里的,看穿着家里的环境应该不错,要不然钟雅琼也不会跟他们坐不到一块去。 难怪季飞扬要自己过来了,因为他们应付的不是这帮孩子,而是这帮孩子背后的家长,今天要是处理的不好了,肯定会有人来找麻烦,季飞扬最讨厌麻烦。他是从外地来的,对本地的上流圈子比较陌生,人脉有限,再加上看到了钟雅琼,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小老板,知道她神通广大,不交给她交给谁啊。 钟雅琼这人,沈无忧一开始觉的他还可以,最起码比较直爽,有一说一,但是那,在后来唐浩言的事情中,才发现她是多么没有担当。 沈无忧以为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钟雅琼被送到了国外,面对陌生的环境,怎么也该成长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被送到国外,而且依旧我行我素。 怪不得上辈子钟雅琼的地位会那么轻意的便被人顶替,原来纯属她自己作的。 钟家这是放弃她的意思吗?还是说心疼她心疼到原意一辈子护着钟雅琼。 对于钟家的出尔反尔,沈无忧并不觉的怎么生气,因为他们这么做,最后害的只不过是钟雅琼,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不喜欢的是钟家会想要棒钟文慧这个女人来做钟雅琼的磨刀石,如果有可能,沈无忧真想一把掐死这个女人,可惜啊,时机不对,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这个女人了。 这个外表文宛若小白花一样的女人,谁又能想的到心肠可是比毒蛇还要恶毒。 上辈子她就是扒上了林修远,才有机会算计到自己,这辈子,呵呵…… 在钟雅琼死缠烂打林修远的时候,钟文慧早就已经爬上了林修远的床,现在林修远马上就要完蛋了,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怎么做,是趋吉避凶还是迎难而上? 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吗?她真的很好奇,这钟文慧对林修远到底能有几分真心。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位长发少女,只是不及细想,一道兴奋的声线闯入到了她的脑海里。 沈无忧微微挑了一下眉尖,小北噼里啪啦的已经跟她说了起来,对于它自己如此有魅力引的别人抢夺的事情,小北表示,高兴坏了,让她随便玩,最好能狠狠的敲这帮人一笔,然后,等他们带它回去后,它会自己跑回来的。 沈无忧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简直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啊,她看不是她想玩,是小北想玩才对,她很乐意耍弄钟雅琼,但是却不赞成的拒绝小北现在的提意,因为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不会卖掉自己的小伙伴那,那怕是假的也不行。 小北表示很可惜,它都快要说服某只臭海龟了,可惜自己的小伙伴居然不给力,拆它的台,它表示不开心了。 武泽懒的理小北,哼哼了两声,继续眯着眼睛发呆,气的小北直拿触手去勒它的脖子,武泽没有防备,被它缠了个正着,当下气的使劲一甩将小北砸到了玻璃缸壁上,张嘴冲着它冲了过去,小北又怎么可能原地等着他,扭头冲着武泽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后,触手就跟马达一样甩了起来,很轻意的便躲开了武泽,小北表示,如果鱼缸再大一点的话,它还可以做的更完美,很是嫌弃的表示,小伙伴可以给它换一个窝了。 沈无忧被弄的哭笑不得,眼见武泽又追着小北在鱼缸里转起了圈子,她那还有精力去想那个长发少女的事情,直接就冲明显带头闹事的钟雅琼道,“钟雅琼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那,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最好把我的鱼缸和里面的宠物还给我,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没发生,否则,钟恶雅琼……你懂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闹翻 “怕你呀,你开口我就还给你,我多没面子啊,说吧,多少钱,我买下了!” 钟雅琼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忍不住溜了身后长发少女一眼,又抬头看向面前的沈无忧,心中还是有些发虚,上次的事情,搞的姑姑和她都被迫登报道歉了,姑父表哥还是不原谅她们,爷爷还差一点要把她送到国外去,父母回来后对她更是一顿训斥,她其实挺后悔自己的行为让表哥受累,有心道歉,可是又落不下面子,最后弄了个众叛亲离,如果不是堂妹因为一些原因,要在她们家里寄宿,只怕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现在面对沈无忧已经不单单只是讨厌了,更多的是发怵,按理来说,她应该下意识的避开这个人才对,可是经过堂妹的劝解后,她突然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的。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些特权者至上,一如当初她对待那些招若了她穷学生们一样,因为她们钟家比他们强,她欺负他们,他们就得受着,她说的话做的事就是对的,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对与错啊,她之所以对上沈无忧就是错,是因为对方比她背景更深,而不是她的做法错了,如果她是的后台比沈无忧更硬,那么反过来,不对的就是沈无忧才对! 当初她姑父不就是一再强调沈无忧的能量,这才让爷爷妥协的吗?说到底,她跟姑姑不过是钟家与唐家面对强权下的牺牲品而已,其实他们并没有错,如果错了的话,那么以前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站出来说她跟姑姑的不是…… 所以说,如果她能比沈无忧更强大,或者是比沈无忧强大的人做后台,那她不就不用再怕沈无忧了吗? 而且经过堂妹提醒,她才发现,她平常太过高傲了,一直不合群,结果出了事,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个她深有感触,知道了自己的错处,她自然就要改。 但是都要被送出国了,她就算是想要改,也没那个条件了啊,最后还是在堂妹的提醒下,她才想起自己有一个从小订了娃娃亲的家伙可以拿来用。 于是她去找了那个家伙的爷爷,龙爷爷可是很喜欢她的,知道爷爷要把她送出国后,心疼的不得了,一个电话过去,爷爷就放弃了送她出国的打算,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背后有人出头的好处,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有的时候底线一但越过,便再也收不回来了,高傲什么的有个屁用,可以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不能,所以那还要它干嘛。 还是堂妹说的对,她每天惦着脸往龙家跑,各种讨好龙爷爷,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爷爷明明气的不得了,可是却因为龙爷爷说她是内订的孙媳妇的关系,却不敢把她怎么样,别说禁闭自此没有了,就是连银行卡都不得不给她解冻了。 没有人知道她看到爷爷吃瘪的时候这心里有多爽,那感觉她都上瘾了。 想要龙爷爷做靠山,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与龙炎的关系,于是她只能暂时放弃林修远,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以后,她找到比龙家更强的人依靠的时候,大不了她再回来追林修远也一样,因为有龙爷爷的命令,借着龙炎刚转学过来的机会,她跟堂妹天天跟在龙炎身边,有时间就请上流圈子的这些人吃饭,更是千方百计的结交来自京城的权贵,可不就是等着有一天面对沈无忧的时候可以报仇吗? 所以,她心虚什么心虚,沈无忧在京城有人,她也靠着龙家结识了在京城的何家,她现在也有靠山啊,而且靠山还就在她身后,还怕了沈无忧不成,反正那个宠物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其他的,她今天都要好好表现不可,谁让那宠物是她那靠山看中的那。 想到这里,钟雅琼又有了底气,很嚣张的冲沈无忧道,“本小姐有的是钱,你这店开着不就是卖东西的吗?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卖!” 沈无忧眉角一挑,“非卖品,听不懂人话吗?” “沈无忧,你别不识抬举,本小姐肯买你这里的东西都是给你面子,你居然敢不卖,知道这东西是谁相中的吗?你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吗?” 说着,钟雅琼下意识的看了身后的长发女子一眼,见对方并没有说什么,眸光一喜,再看向沈无忧的时候鼻孔差点抬天上去。 沈无忧哼笑了一声,没想到,钟雅琼也有看人脸色的一天,她浅浅的扫了钟雅琼身后少女一眼,实在是想不起这位是谁,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钟雅琼道,“不管是谁相中的,我的东西不卖就是不卖,麻烦你还回来,不然我就只能麻烦警察来处理了,你们这种在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就拿走主人家的东西,纯属偷盗行为,不怕丢脸的话,你大可以接着闹,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后果自负。” “什么负不负的,我给钱了的。” 带沈无忧过来的服务生在一旁听着急了,转身从柜台上拿起一叠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往众人面前一摊,指着钟雅琼道。 “小老板,是他们自己把钱扔桌上的,掉的到处都是,还非要我们自己捡起来,我们不收,捡起来还给他们他们也不要,这是强买强卖,而且还带有侮辱行为,我们报警抓他们吧,他们太过分了。” 连一个服务生指着她的鼻子,欺负到她的头,钟雅琼瞬间就暴了,直接就开喷。 “什么侮辱不侮辱的,你们这里打开门做生意,不该是顾客至上吗?我在你这里消费了,原意怎么对待你就怎么对待你,就让你捡个钱而已,瞧那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我们吃饭的时候可没少给你们服务生小费,收小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拒绝啊,我看你们都拿的高兴很那。” 服务生被气的脸都涨红了,他万分委屈的道。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费那是因为你们满意服务自主意识要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硬要的,只要金额不大,在合理范围内,我们都是可以收的,并没有违反店里的规定,小费那不是对我们劳动成果的肯定吗?我们拿的开心,但是这不代表我们拿了小费就要受你们的侮辱,这明明就是两个概念,你们这是在强词夺理……” 钟雅琼扯了一下唇角,满目阴狠的嘲讽服务生道。 “我就算是强词夺理,你又能怎么的,你个服务生,还想打我不成……啊,对你不想的我,你想着报警抓我那,我好怕怕哦~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服务生顿时不知所措了,这可是关系到了自身安全啊,再沉着的人也忍不住慌了,有些不安的看向沈无忧道,“小老板……” 沈无忧点了点头,挥手道,“没事,你先下去吧,我会处理好的。” 钟雅琼闻言后噗笑出声,甚至还不怀好意的在店里的员工身上扫过,指着沈无忧道,“你处理,你要怎么处理,沈无忧我承认你有本事,能让我钟雅琼栽跟头,但是那又怎么样,你护的了你自己,你护的了你身边的人吗?你就算是能护得了你身边的人,你又能护几个,不过是一个服务生而已,怎么你还能把他栓裤腰带上贴身带着吗?总有你疏忽的时候,到时候……” 沈无忧眉头紧皱,有些没有想到,钟雅琼现在居然这么不要脸了,以前不过随便打个人而已,现在却把人命挂在嘴边还一副无所的样子,这是彻底歪了?歪的也太快了吧,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这是在公然威胁我,威胁我店里员工的生命吗?钟雅琼,你觉的你现在已经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吗?人命都可以随便挂在嘴上?” 钟雅琼却突然双手一摊,不承认,也不反对的的着机锋道,“哼,我有说什么吗?我行动了吗?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就是把他的命挂在嘴边又能怎么样,你咬我啊!说说而已,怎么,你难道还能不让我说话不成,沈无忧,我可不是洪兵那个蠢货,做什么事情还让你抓着把柄。” 她有钱有人,傻了才会亲自动手,到时候让手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呗,只要把痕迹擦干净一点,谁能说是她支使的。反正她不会像那洪兵那个傻子就对了,连找个茬都自己带队,结果最后摘都摘不掉的还要连累自己的老爹。 沈无忧点头,还一副很赞同的道,“是啊,你只是说说,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要扭头让别人动手,我连你一点把柄都不一定找的到,但是,钟雅琼,我告诉你,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要你跟他一样,现在我也只是说说,但是未来我或不保证,你觉的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钟雅琼可就没有沈无忧那么好休养了,瞬间暴怒的指着沈无忧道,“你……你居然敢把本小姐跟一个服务生比?谁给你的胆子,你……你,你会为了这句话负出代价的。” “哦,那么我等着。”沈无忧无所谓的冷笑一声,“现在,让我们转回正题,把我的宠物还给我,我让你们安全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别再跟我费话,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撕烂你的嘴的,钟雅琼以前我跟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找我麻烦,好了,你成功了,成功的恶心到我了,我这个脾气不怎么好,如果不想出点什么意外,我劝你,最好别再惹我。” 威胁么,不只是钟雅琼会玩的,沈无忧也不介意让钟雅琼时不时的就担惊受怕一下,讲真的,看着面前钟雅琼各种吃瘪,明明已经气的不行,可是却又不敢跟自己动手,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滑稽模样,她心里很舒爽啊,如果换个场景,换个地方,她真不介意好好的跟钟雅琼好好玩玩,但是现在是在店里,她便只能结束这些项有趣的游戏。 “你,沈无忧,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是不给你,你又能怎么办吧。”钟雅琼的脾气从来就没有好过,更何况是面对着她的宿敌沈无忧,一个人不管是怎么变,她的本质不会变,钟雅琼永远也不可能圆滑的了,要不然也就不会是她了,完全想不起那位需要她讨好的京城小姐,气急败坏的扫了一眼四周后,她为了让沈无忧不痛快,直接将同伴手中的鱼缸一把抢了过来,抬手就往地上扔去,嘴里甚至还喊着,“我就是砸死它们,我也不还给你。” “嘭……” 随着钟雅琼的这一声话落,小鱼缸应声而醉,里面的小乌龟与小水母全都直接落到了玻璃渣中,小乌龟还好,弹了两下后,慌张的划动了一下四肢,起码证明它还是活着的,但是小水母就比较惨了,直接如同一块被砸烂的透明果冻一样,摊倒在了玻璃渣中,好一会都没有一点反应。 沈无忧还没有动,站在她身后的服务生倒是着急的叫了起来,勿忙将一柜台上的一只做为装饰的青瓷碗接了半碗水后,赶紧的将小乌龟与小水母棒了进去,小乌龟到是呆了会后,伸了伸脖子证明了自己还活着,小水母就比较惨了,放进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服务生一脸难色的看向沈无忧,“小老板……”那模样,竟是比沈无忧还要难过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喜欢小动物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一副表情。 沈无忧皱了一下眉头,挥手让服务生将碗拿下去换个合适的东西装小宠物,她自己则是抬脚走到了钟雅琼的面前,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钟雅琼只觉的脸上一疼,整个脑子瞬间就懵了,晕头转向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到嘴里尝到腥咸的味道,她才反应过来,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结果落到地上的不只是血,还有两颗牙齿。 钟雅琼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失声尖叫道,“沈无忧!” 而在她身边的钟文慧,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她的身边,关心的又是扶又是寻问的道,“堂姐,你没事吧,还有没有那里受伤,让我看看……” 而后眼泪汪汪的看向沈无忧,眸光中有惊吓,有疼苦,有委屈,有无奈……然后,便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冲沈无忧道。 “沈同学,你怎么可以随便出手打人,而且打的我堂姐牙都掉了,这么久的同学,我姐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她平常就这样,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小水母的事情我很抱歉,必竟那是一条小生命,我也很疼心,但是我姐姐决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跟她吵架,话赶话的话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陪不是,我会把那只已经死掉的小水母买下来,起码这样还能给你免回一点损失,不过,你得向我堂姐道歉才行,必竟出手打人是不对的。” 钟文慧这个女人的嘴够厉害的啊,既点出她的野蛮,又道出了钟雅琼平日里的恶劣,带泪目光看着小水母表现了自己的善良,出钱买下她表达了她有多替人着想,最后让她道歉更是维护了钟家的面子。 这一句话里得藏多少玄机啊,钟文慧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现在也才不过十八而已,就已经如此的了得了,怪不得后面会那般能耐,只不过她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的瞄那旁边那个姓龙的少年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转移目标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姓龙的好像跟钟雅琼有着点娃娃亲一类的关系吧,娃娃亲在普通人的眼中,或许就跟开玩笑一样,可是在这些世家大族里,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所以说,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性龙的会是钟雅琼以后的联姻对像,单看这位姓龙的明显不耐烦钟雅琼却肯跟她一起出来吃饭就能看的出来。 那么钟文慧可就有的辛苦了,想要把这个的男人抢到手可不容易,起码得先顶了钟雅琼的位置才行。 钟雅琼也真够倒霉的了,前前后后,两个跟她有点关系的男人,都被钟文慧给瞄上了,先是一个林修远,现在又是一个姓龙的,这得多倒霉啊。 不过看钟雅琼的样子,却完全一副不知道的模样,果然是傻啊,就不知道那姓龙的,是不是如林修远一样了……她真的非常的期待好奇结果。 “本少爷不打女人,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识相的话,给钟雅琼道个歉,不然我龙家不会坐视不理的。”一直坐壁上观的龙炎在钟雅琼被打了后,没办法再置自身外了,一脸暴躁的冲着沈无忧来了这么一句,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钟雅琼面前撇了撇嘴道,“你怎么样,需不需要上医院?” 随着钟文慧与龙炎,周围那些跟钟雅琼一样来的同伴们,也都七嘴八舌的寻问起了钟雅琼的情况,更有人嚣张的叫着,决不会放过沈无忧,要帮钟雅琼出气等等。 “沈无忧还好好的在那里站着那,我上什么医院啊我。”钟雅琼却不理会那些围上来的人,已经气疯了冲着龙炎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未婚妻都被别人打了,你却只是站着说不打女人,道歉?道歉有个屁用啊,能让我不疼,还是能让我牙长回去,做为我的未婚夫,你不是应该上前还她两巴掌吗?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做,连最起码的帮我出气都不肯,这就是你龙家的作风?那我要你何用啊!” 龙炎的脸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旁边的钟文慧趁机凑到了龙炎身边,几乎快要贴到他身上般,才一脸不好意思的道,“龙少,我堂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气糊涂了而已,你千万别跟她生气,我们钟家跟龙家一向交好,爷爷更是时常说起当年与龙爷爷一起创业时候的事情,对龙爷爷更是赞赏有加,我最崇拜的就是龙爷爷了,当然姐姐也是,所以她决没有诋毁龙家的意思。”说着,钟文慧赶紧的扭头拉了钟雅琼道,“堂姐,我说对了吧,你最佩服龙爷爷,最喜欢龙家了,刚刚的全都是气话而已,并不是故意龙少发脾气的对吧?” “对什么对……你给我起开,本小姐就是看不上龙炎这墨迹的样子,自己的女人被打了都能忍,还算什么男人啊,今天他姓龙的不帮我出气,行,明天我就告诉龙爷爷去,让他评评理,看是不是龙家的女人被欺负了,龙家的男人都是像龙炎这么没种的!” “钟雅琼,我龙家的男人有种没种跟你一个姓钟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帮你出头,别以为我爷爷给你几句好话,你就能嫁到龙家来,哼,我不点头,你屁也不是。” 龙炎本来还想着明面上起码不能让钟雅琼吃亏,准备好好与沈无忧交涉一下,结果钟雅琼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这跟打他脸还有什么区别,钟雅琼不只是打了他龙炎的脸,更是打了他龙家的脸,他本来就知道这个女人蠢,但是却没有想到蠢成这样,爷爷以前跟他说,蠢的女人好掌控最适合联姻,他还觉的挺对,现在么,呵呵……他都想对着当初答应爷爷考虑这场婚事的自己狠狠的抽上两巴掌。 脑子抽了么,才会想娶个脑残回家。 事情到了这一步,龙炎肯定是不会再管钟雅琼了,他直接对沈无忧道,“你们的事情我不参合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需要给我们龙家面子。” 说着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直接扭头走人了,钟文慧对这发展都傻眼了,她是想败坏钟雅琼名声,但是没想过钟雅琼这么快就跟龙炎闹翻啊,如果他们现在就闹翻了,那她以后还拿什么理由去接近龙炎。 钟文慧急的直想跺脚,可是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钟雅琼那,并没有把龙炎的话当一回事,必竟这事关两家的关系,龙爷爷还没有发话那,婚约那有那么简单说解除就解除的,却忘记了,他们间不过是一句老爷子在她小时候的一句戏言而已,甚至连个信物正式的流程都没有,龙老爷子对她好也不过是看在自己的孙子子上,如果她讨不了龙炎的喜欢,龙老爷子又凭什么对她好,世家的婚约是好立,介理同样的收回也是相当的容易。 钟雅琼脑容量本来就少,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本来就不喜欢龙炎,两人从小就没少闹腾,互看不顺眼,如果不是因为沈无忧的事情,她要被送到国外,她也不会想起龙家,她靠上龙家,本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撑腰的,可是现在她都被沈无忧给打了,龙炎却在讲什么不打女人……就像她说的那样,那她还要龙炎有个屁用啊! “堂姐,这样气龙少好吗?我看你还是把他追回来吧,不然到时候你怎么向爷爷解释啊,没了龙家支持你,爷爷会不会接着把你送到国外去……慧儿舍不得堂姐,堂姐……”是啊,舍不得钟雅琼,舍不得钟雅琼带给她的关系网,如果没了钟雅琼,那些个上流圈子里的人,上那去认识她为么一个钟家不知道搁了几房的远亲啊。 钟文慧想的特别的清楚,所以,钟雅琼决对不能出国,起码现在不能。 “要追你去追,我可不去。” 钟雅琼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一把将钟文慧推到了一旁,眼神凶狠的瞪向沈无忧,“沈无忧,你居然为了一只破水母,敢打我的脸,你就给我等着吃官司吧。我要告你,告你伤害罪,这就是证据。”说着,她指向自己已经开始肿起的脸,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容。 沈无忧看够了戏,很给面子的回了钟雅琼一句,“谁看到了?” “大家伙都看到了啊,”钟雅琼觉的沈无忧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回头冲自己的同伴们道,“你们都看到了是不是。” 她的同伴自然很给面子的道,“是,我们都看到了。” 然后,钟雅琼又看向围着他们的客人道,“你们也看到了对吧……”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那个小姑娘刚刚靠近你,你就突然倒地上了,然后就吐了血也掉了牙,但是实际上是不是那小姑娘打的,我们真不知道。” “对啊,没看清楚。” “我们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了,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打你了吗?这血跟牙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 “是啊,是啊,我们真没看清楚……” 钟雅琼出乎意料的得到两个不同的答案,她有此不悦的皱着眉头又看向自己的同伴们,为首的那个原本拿鱼缸的,轻咳了一声,终于说了句实话道,“没看到又能怎么地,沈无忧打了就是打了,难道还想逃脱责任吗?” “就是,就是,我们就看到沈无忧打人了,打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报警吧,让沈无忧也知道知道厉害,看她还敢不敢找我们的麻烦。” “是啊,敢驳你面子,就是打我们的脸,到时候把她弄进去,还不是任我们摆布吗?我们帮你出气!” “呵呵,沈无忧,你还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吧,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啊,”同伴们的支持让钟雅琼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虽然那位来自京城的小姐一直没开口说话,但钟雅琼依旧觉的自己握了一手好牌,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第一个指向那个原本抱着小鱼缸的青年道,“他是吕市长家的公子。”而后她又指向另外一个男青年道,“这位是张厅长的儿子,这位是……”经她一圈介绍下来,这帮跟她一起吃饭的,就没有一个是家里是省油的灯的,在本市里全都举足轻重,不怪乎钟雅琼会那么有自信。 钟雅琼对外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与她同等级的这帮少爷小姐们,却关系处的还算不错,一是因为她身后的背影地位,钟家在本市商界可算的上是龙头老大,更有一个本市一把手的姑夫,钱与权几乎同时都集中在了钟雅琼一个人的身上,二是因为她为人还算豪爽,没什么心机,不用担心被她算计,做事冲动什么的,又没冲到他们头上,他们自然是不会对钟雅琼有意见,也没有那个低气像龙家的少爷那样对钟雅琼。 沈无忧却注意到,钟雅琼介绍了所有的人,却没有介绍那位长发少女,于是故做一副好奇的道,“钟雅琼,你好像还露了一个人没有介绍,就是不知道这位是没有介绍的必要那,还是同性相斥,你是故意的那?”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扒你一层皮 “沈无忧,你别以为这么说就能挑拨我们的关系啊,我告诉你没用的,我不介绍她的身份那是因为你不配知道,你听懂了吗。” 说起,这位京城来的小姐,钟雅琼那是得意非常,不知道海城市有多少人盼着招待这一位的机会那,结果被她给抢到了,她能不高兴吗!这几天又是请吃饭,又是带着这位游玩的,钟雅琼虽然做事不够圆滑,但是胜在她有钱啊,所以,她并不像别人那样献媚,但是将这位小姐招待的舒舒服服的,大把的钱撒了出去,自然与这位小姐相处的还算融洽,钟雅琼还想着以后借着这位的关系认识更多的人,或这位小姐能帮忙教训一下沈无忧什么的,所以她决不能让沈无忧破坏了她们间的关系。 沈无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然后,她看向钟雅琼问道,“我怎么就是挑拨你们关系了,明明是你先莫名其妙的开始给我介绍这些人的好吧,我都不知道你介绍他们干什么,你这么拐弯抹角,不会是不想赔钱吧,你在我这店里聚众闹事,更是砸死了我的小宠物,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你的,诚惠一百万,交钱给柜台那里,你们就可以走了,别在这里给我影响客人。” “一百万,你抢劫吗?不过是一只破水母而已,你居然就要我一百万,沈无忧你想钱想疯了是不是,你打伤我的事情我还没有给你算那,你就找我要钱,哼,等着,我这就报警,一会让警察来收拾你。” 沈无忧耸耸肩,完全不在意的道,“你随意,报警可以,只不过等警察来需要一些时间,你总不能一直堵在我这门口吧,劳架移去会客室怎么样?” “不去,谁知道你想把我们关房间里干什么,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钟雅琼深知沈无忧的身手了得,怎么可能会跟她走,这也正是她报警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沈无忧就是加上身后的这一帮人也一样打不过沈无忧,到不如把她弄警局里到时候再一找关系,弄不死她,所以抱着这种想法的她怕被沈无忧打击报复,所以坚持堵大门口上,坚决不挪地方。 同样与钟雅琼一样在小树林里见识过沈无忧武力值的钟文慧却想骂她蠢,真想报复沈无忧的话就应该拉着身后的这一帮人一起上,最好这些人能被沈无忧打的越惨越好,这样沈无忧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海城市的上流圈了,到那个时候不用她们出手,这些人的家里都不会放过沈无忧。 可惜,蠢就是蠢,钟雅琼完全不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如果是她的话……该死的,早晚有一天,她得拿下钟雅琼的地位,将她狠狠的踩在脚下。 沈无忧皱了一下眉头,她自觉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为了不影响客人们用餐,便直接冲着保安点了点头,让他们将人请到会客室内,并声明道,“警察都要来了,你们难道还怕我对你们做什么不成。” 钟雅琼等人却不同意,由其是那些跟着钟雅琼一起的同伴们,他们虽然是跟钟雅琼一起的,但是这强买宠物的事情并没有参与其中,除了那位想要追求京城来的小姐自愿抱鱼缸的小子外,其他的人其实是看不上那么蠢的宠物的,更没想过要闹出什么事情。 不过事情已经闹了,他们也不是怕事的,没道理丢下同伴就走人,若不然,要是他们真走人了,明天只怕整个圈子里都是笑话他们的声音。 最重要的是,沈无忧明明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还那样一模嚣张的样子让他们心里很不爽,想让他们去别的地方他们就去别的地方啊,凭什么啊……他们弄不明白一向喜欢欺负人的钟雅琼为什么这一次突然变了画风,只斗嘴,却没有上手,但是他们自己是决不会这么窝囊的。 “我操,这帮保安居然敢对我们动手……兄弟们,招家伙,给我打,打死打残了算我的!” 这位想要追求京城来的小姐的青年名叫,朱新义,是市里财务某部长的儿子,有钱,有权,说话比起钟雅琼来份量也低不到那去。 他身后的那一帮人,听到他这话后,果断的冲着旁边的保安扑了上去,场面瞬间失控,钟雅琼想提醒他们沈无忧身手诡异都来不及,反倒是她自己被小伙伴们激起了战意,暗搓搓的趁着混乱打算好好的教训一下沈无忧,满心都是弄残她的念头,下阴手自然毫不留情,她看着沈无忧在那边安安稳稳地站着,抄起旁边的离她最近一瓶酒,猛地一蹿,就那么阴森森地向沈无忧砸了过去! 沈无忧根本没动,却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一般,在瓶子接触到她脑袋的前几秒,轻巧一跳,就这么简单地避过了钟雅琼的奋力一击!而后果断出腿,于是钟雅琼果断的杯具了,倒在地上,疼痛终于使她冷静了下来,想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钟雅琼果断的抱着腿在直打着滚装起了受伤,再也不肯起来,甚至其他人,早就已经玩疯了,见保安对着他们的时候有几份犹豫,更是避开了重点部位,他们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的了。在这群人里面甚至有位招商部长家的胖公子对着沈无忧露出一个垂涎欲滴的目光,调笑的道,“想让我们赔水母一百万那是不可能的,倒是你,如果肯陪本少爷睡一次的话,别说是一百万了,就是一千万,本少爷肯给……嗷……” 可惜,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觉的脸上一疼,脚下一轻,然后,身体一下子腾空,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直将他身后的一众人等压了个大马趴。 而他自己,眼冒金星,喉头一甜,然后哇的一口血便吐了出来,那血量,吓的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虚弱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脚软的根本爬不起来。 而在他原来站的位置上,则出了一位长相高冷的男人,而他的小伙伴们,也没有坚持几秒钟,全都跟他躺到了一起,朱新义脸上也多了个黑眼圈,是沈无忧一脚踹出来的,头一回被女人打脸,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打脸的朱新义果断的怒了,顾不得家里大人的吩咐,在兜里一掏,摸出了一把银色的小巧手枪来,冲着房顶就开了一枪,而后下落,指向了沈无忧的方向,沈无忧眉头一皱,正准备一把夺来,她的身前便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而原本指向她的手枪也就顶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距离近的,不足五十厘米。 朱新义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心中一慌,银色的手枪又往前推进了几分,而那突然出现的男子黝黑锋锐的眸子却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更是半点波澜都没有激起来,浓到几乎看不出情绪的墨黑瞳仁暗沉得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他那张轮廓深刻的冷峻面宠也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线条冷硬的下巴紧绷着,剑眉锋利如刀。 朱新义很没胆气的怂了,看着面前的男人不但不怕还往前走了一步以后,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强烈的威胁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汗毛炸起,拿枪的手心都冒汗了,身体更是摆出了戒备的状态,尤其是在男子那双冰冷幽深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让他本能的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缓缓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枪口,不知道为什么手一松,枪就到了对方的手中。 朱新义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将双手高举道,“我投降,你别杀我!” 而他对面的男人,也就是江独秀,扫都没扫他一眼,而是看向身后的沈无忧关心的道,“怎么回事?” 沈无忧无奈的道,“你怎么出来了?” 江独秀不开森的道,“你一直没回来。” “咳,一点小问题,其实我能解决的。” “能解决,就是这么解决的吗?”江独秀指了指倒了一地的人,语带不满的道。 沈无忧摸摸鼻子,坚决不承认她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么玩的,每天按部就班的多没意思啊,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动过手了,早就手痒了,钟雅琼来的太是时候了啊,要不然这日子太过平静,她都觉的无趣了,原本正计划着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着两只小宠物去海底探险,现在么,这个计划到是可以推后一段时间了。 江独秀见她这模样,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指着一地的人道,“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到,正好一起处理了呗。” 交给警局,这个主意不错,江独秀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长发女生来,满脸惊喜的冲他喊道,“江少,真的是你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何家,何惜啊!” 江独秀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激动的长发少女,好半天才道,“我不认识你!” 一句话,几乎瞬间秒杀了何惜,长相还算不错少女涨红了脸,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周围的人笑声给羞的,她定了定神,整了一下衣服,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才再次抬头道略带几份幽怨的道,“在叶少的订婚宴上,我们见过的,当时江少还曾说有时间一起吃饭的,江少你难道忘了吗?” 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在这个时候是决对不会说出某些让女士尴尬的话的,最起码也要给个台阶下,可惜江独秀从来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他认真的想了想后,他在外世俗界的身份因为没有人知道命格的关系,似乎确实挺受女人欢迎的,一天到晚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他搭讪,但是都以各种小插曲而终结,在叶茂的订婚宴上,似乎也有那么几个女人来缠着她,结果不是刚走到他面前就给歪了脚,就是衣服突然被勾破了,再不然就是被别人泼的一头一脸的酒水,更夸张的一位整个人都摔进了叶茂的订婚蛋糕里,这使的他对叶茂觉的相当的抱歉,很早就退场了,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那些女人的其中之一吗?抱歉,恕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便有些不耐烦的道,“叶茂的订婚宴上?抱歉,我还没想起来,更不记得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这位小姐你请自重。” “江少,你……呵呵,一定是你平常太忙了,所以才没有想起我来,要不然您就一定在跟我开玩笑……我爸是何震邦啊。”大约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一向高傲的何惜气的眼眶都红了,自从参加闺蜜的订婚宴后,她便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见钟情了,拼了命的打听他的消息,可是最后只知道了他姓江,其他的信息全都没有,不过能参加叶家继承人的订婚宴并跟叶少关系很好的人,想来身份也低不到那去,应该足以配的上她才对,所以她更加的上心了,这次来海城市就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可能在这边,这才找来的,可是没有想到,人是终于找到了,对方却对她完全没有印像,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何惜啊,何家的掌上明珠,却没有在这个男人的心中留下任何的印像,这让自认魅力无穷在男人方面从无败迹的何惜如何能接受。 难道说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叫沈无忧的女人吗?长的是不错,但是看穿着什么的也不怎么样么,听那周围的人都喊她小老板,那就是这间店的主人了? 不过一个饭店的小老板而已,能有什么能耐,居然也敢跟她抢男人?何惜,哼笑一声,凉凉的眼神随即向被江独秀挡在身后的沈无忧身上…… 何震邦?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政要大人物啊,在场知道这位的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长发少女,似是没有想到她的身份居然是如此尊贵。 沈无忧也想了起来,不过对于当局重要人员,她也就只知道个名字而已,反正与她没有关系,她有印像的是何惜,还记得重生后,第一次去京城卖珠的时候,似乎曾经听元清说过,与一个叫何惜的女人特别的不对付,难道说的就是这个长发女人? 越想越有可能,长的还行,高傲,看不起人……几乎所有的特点都符合了。 而且她似乎看中了江独秀? 真不知道该夸她眼光好,还是怪江独秀太招人,不管怎么样,心里不爽就对了,本来因为元清的关系,知道她是何惜后,对这个女人就没有什么好感,那么现在,则是讨厌了。 瞧瞧那是什么眼神,这是把她当做假想敌了吗?居然还瞪她,简直躺着也中枪……这下子沈无忧对她的印像直接降到了谷底。 说起来,这个女人挺不仗义的,今天的事情全是因为她相中了自己的小宠物而起,结果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拿钟雅琼当枪使,而且还无半点愧疚,眼见这么多人因为她的事情而打架,她不但不站在他们那一边,还在这个时候突然花痴的跑来找江独秀说话了。 这种差别待遇,何惜至朱新义与钟雅琼的面子于何地,没见到两人的脸都黑了吗? 对沈无忧情绪相当敏感的江独秀第一时间发现她变了脸,顾不上为沈无忧是不是在吃醋这件事情上纠结,就赶紧的解释道,“我真不认识她,谁知道这是那跑来的女人啊!” “呵呵……” 呵呵是几个意思啊喂,求给一句听的懂的啊,江独秀心里急,脸就越瘫,拧着眉头再次道,“小忧,我真不认识她。” 沈无忧眨眨眼,这才回过神来,见江独秀一脸的焦急,马上顺毛道,“相信你。” 江独秀这下子满意了,很高兴的将手中的银色手枪交了上去,“诺,虽然不算是顶好的,不过拿去防身不错。” 沈无忧看到手枪,眼中一亮,伸手就接了过来,“看上去还不错,先留着吧。” 江独秀见沈无忧喜欢,他自然很高兴,“嗯,等我找到更好的了,再换掉它。” 两人几句话下就分配好了银色手枪的归属,让它的原主人朱新义被气的差点喷血,要点脸成吗?那明明是他的,这两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就分脏,就没有考虑过它主人的感受吗?好虐,这枪可是他好不容易搞来的,好想抢回来,可是打不过,那男人好可怕,他完全不敢动手,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放弃,这是一种何等的卧槽! 而钟雅琼的情况比起朱新义来更加惨,她本来指望靠着何惜的面子好好惩治一下沈无忧的,为此她搭上了不少东西,可是谁知道,这个女人却半点不讲义气,她本来是帮何惜买的宠物才惹上了麻烦,可是何惜却从头到尾一句没说过,现在又突然一脸痴迷的找上了沈无忧那边的人是个怎么回事? 钟雅琼觉的自己白花了那么多的钱,搭上那么多的东西了,这个何惜就跟龙炎一样,怪只怪她认人不清,不过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早晚有一天,她要打倒沈无忧,哼。 脸好疼,脚好像给扭了,试了两下没爬起来,怎么办,“文慧,文慧,你来扶我一下……” 可惜,她这次注定是要失望了,钟文慧根本没有出现,钟雅琼这才意识到不对,抬头四顾一看,竟没有找到钟文慧的影子,难道文慧在刚刚打群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钟雅琼突然就担心了起来,正准备让人好好找找,就听旁边的一位同伴冷哼道,“你的那位好堂妹早就在你让她滚去追龙炎,我们跟沈无忧他们打起来后就跑了,这么没义气!你回去告诉钟文慧,我记住她了,以后别让我看到她,见一次我打她一次。” “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慧不是那种人!” 钟雅琼不敢置住的道,那同伴只是冷哼了一声,嘲讽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长点心眼吧,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说道完便再也不理钟雅琼了。 钟雅琼:“……” 而另一边的何惜也被沈无忧与江独秀秀了一脸的恩爱,心中愤恨,手指甲都把手中的包包的背面要刮烂了,可是脸上却一副伤心的模样,苍白着脸道了句,“江少的话,我当真了,江少却忘记了,您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对不起,打扰了。”便扭头冲着饭店外跑去,那副可惜的小模样,让不知真相的人很容易相信她的话,沈无忧皱了一下眉头,最烦这种女人,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误导别人,她伸手就想把这人给拦下来,起码把事情说清楚了,坚决不能让她败坏江独秀的名声。 不过,没等到她动手,这个女人也没有落到好去,她没钟文慧聪明,当着钟雅琼与她小伙伴的面跑,怎么可能跑的掉,更何况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不管她身份有多高,这些海城本地娇养着长大的少爷小姐们,却因为她的没义气而对她失望透顶,打个架她都能这样,以后就算是关系拉近了还能指望的上她吗?再加上怕回家不好交代,他们是说什么也要把何家的这位小姐拉下水的,这样起码到时候挨训的还轻点。 他们都不管不顾了,钟雅琼自然也豁的出去了,正好这个时候何惜跑过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伸手一把拽了对方道,“东西是你相中的,我们替你买,替你打架,你却要跑,你怎么可以这么没义气!” 那怕还像刚刚那样,不说话,不帮忙也好啊,起码让他们觉的自己不像个傻叉一样就行了,可是何惜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承认。 “我只是夸了一下那只小乌龟可爱,水母很漂亮而已,是你们上赶着要买下来送我的,我又没跟你们要,至于打架的事情就更可笑了,我有说过什么吗?什么都没有,明明是因为钟雅琼你打破了鱼缸摔死了小水母才引起的,你都把你未婚夫和堂妹气走了,足以证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与我何干啊!” 说着,硬是把钟雅琼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扒了下来,就想走,可惜没走两步又让保安给拦了下来,何惜脸上一怒,“你们敢拦我?” “何小姐是当事人,还是等到警察来了后再走不迟,而且我很好奇,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来咱们好好的探讨一下,什么叫做你当真了,他忘记了,就他这张脸,大家伙都来看看,你们觉的他去约别人的可能大一点,还是别人上赶着约他的机会大点?” 沈无忧手指捏着江独秀的脸来回的扯了两下,才算是解气了,扭头冲着何惜道,“诬赖人的时候,麻烦这位小姐你想想清楚了,不是什么人你想赖上就能赖上的,今天你在这把话给说清楚了,别想坏了我们店里人的清白。” 遇上这么较真的人是何惜倒霉,有些话要暧昧不明的时候才会被人相信,现在她硬被人留下来,还要对自己的话解释出个一二三来,就有一种画蛇添足的味道。 何惜微微皱起眉头,一副忧郁的看着沈无忧道,“这位小姐,你喜欢江少,也不能这么侮辱我……” “行了,别跟我这里一副哭丧表情,瞧着就恶心,真当你做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是吧,叶少的订婚宴是吧,我是没去过,不过也不代表我就找不到知道那天情况的人啊,江独秀说不认识你就肯定不认识你,倒贴过来花痴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每天都能赶走好几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就是解决起来有些费事,谁能想到何家的小姐居然也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啊,啧,江独秀,你跟叶少熟吧,找他要一下那天的录像,来,咱们大家一伙一起见证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沈无忧也是那种圈子呆过的,像这种宴会,为了保证场内客人安全,以防跑进来媒体人员什么,更怕不怀好意的人破坏订婚宴,在主办场肯定会布下各种安全防御的,录像更不可能少,也许隐蔽的角落可能照不到,但是大厅里决对是少不了的,再加上她刚问过了,江独秀也只是去送了贺礼,连杯酒水都没喝就离开了,并没有乱走,录像上肯定会有他,以江独秀的本事,想要调来录像简直分分秒秒的事情。 她就特别的腻味何惜这种行为,心里各种隔应,今天豁出去了,生意不做,也得把她给扒干净不可。 她就较真了,怎么地吧,有钱有权任性,江独秀最喜欢她这种小霸道的模样,她提出什么要求都只会说好,更何况,他也不想姓何的这个女人跟自己扯上关系,不然等这里的人出去乱说,京城那边又得多出些麻烦不可,既然小忧想帮他解决,他自然乐的效劳。 录像吗?呵呵,没有也得有,他扭头就直接给叶茂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何惜这下子被打脸都黑了,气的全身直抖,没想到居然真有人为了几句话要跟她撕扯清楚的,她现在的心情,那简直就跟哗——了只狗一样。 决对不能让江独秀打电话拿到录像,更不能让他放给这么多人看,被人知道了她是骗人的话,她的脸往那放……于是她暗地里赶紧的给自己的闺蜜打去了电话,让她去找叶茂将这场子圆回来。 可惜,她注定失望了,一开始她的闺蜜还答应的好好的,可是转眼她再找电话过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关机。 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不好,以她的身份……但这种事情就是发生了,何惜被气的团团转,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而这个时候,江独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后,让人去拿电脑了……现在是网络时代,想要拿到一段视频,实在是太容易了。 当然图像是被处理过的,只有江独秀进场到他走人的一段时间,除了江独秀,周围的景与人都打了马赛克而且没有声音的,只有江独秀周身五米的大小距离是直空的,显的特别清楚,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因为江独秀从头到尾的高冷,只给人道了一句恭喜,然后,他没站多大会就离开了,结果可想而知,更没有怀疑这段视频的真实性。 何惜更不敢去质疑,周围人的嘘声更是让她气的掐断了指甲,但最后却只能铁青着有保持沉默,暗地里心中不断的猜测着江独秀的身份,能让叶这么恭维的,只怕身份比她原来想的还要高,如果说她一开始还因为对方的言行觉的自己被羞辱想要放弃的话,那么现在,呵呵……她一定要把这个人追到手,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不可。 瞧着何惜被打脸,在她身后的钟雅琼狠狠的捶打了好几下旁边的,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而朱新义则是一脸的铁青,他这几天追在何惜的身后,各种手段都使出了,她却一直冷冰冰的,虽然礼物全收,但是对他却爱搭不理的,一开始他还觉的是情趣,现在么,看着她耍尽手段去追别外一个男人,他只觉的脸被打的啪啪疼,本来以为是女神却没想到原来也是个婊子,那种自尊心被踩在脚下的感觉,足够激起他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了,不管何惜的身份再怎么高,朱新义也把她恨上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的财力时间,说什么也得收回点利息不可,何家……呵,何家可是远在京城那,海城市可是他的地盘,能做很多事,到时候就不信他得到这个女人了,何家还能把他怎么地。除非何惜的名声不要了,越想这越觉的可行的朱新义,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暗地里布置了起来,至于找沈无忧等人麻烦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外,他也不是真傻,叶茂是谁他知道,能支使的动叶茂的男人,还能简单的了? 虽然有些后悔跟在钟雅琼后面替何惜出头,但是他很理智的没有迁怒钟雅琼那个明显缺心眼的货,怎么说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关系,那就跟一个关系还算可以的哥们一样,他也怒不起来。 这个时候的何惜还不知道她将招惹到怎么样一个蛇经病。 一场闹剧后,以钟雅琼为首的这些人,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请进了会客室,季飞扬开始善后,在场这个时间段的人,全部免单不说,还有小礼物相送,客人们很理解的表示没有关系,表示虽然没有吃顿安生饭,但是看了一场好戏也值了,没一会店里就恢复了忙碌的状态。 而警察来的时候也很低调,并没有影响到客人们,这次来的虽然不是邢建波,但是却是他队里的人,曾经见过沈无忧,在了解情况后,在钟雅琼他们希翼的目光中,站到了沈无忧的那一边,并要求钟雅琼他们赔偿沈无忧的鱼缸和小水母还有误工的钱,什么,极品水晶制造的小鱼缸,罕见极为难养的小北极霞母,再加上活色生鲜近半个小时的营业额,总计一百八十多万,这数据居然要的比沈无忧说的还要多,要是按着他们这么说的话,那么当初沈无忧说的还真是实话,收钟雅一百万什么的,不是在坑她,而是真的实惠! 钟雅琼是不缺钱,可是她不想赔钱给沈无忧啊!当下跟警察差一点就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最后以袭警的罪名被警察扣了下来,就算是赔了钱也别想走,一定得跟着他们回局里住上几天才会有结果,其他人也要承担相当一定的责任,由其是他们打架时候毁掉的店里的那些装饰品,看着不起眼的几件小东西,总额算下来,居然要比钟雅琼赔的钱还要多,这下子他们怎么肯干,纷纷说沈无忧开的是黑店,一个个掏出手机,便打起了电话,找关系对警局施压的施压,警察那边有关系的找关系,也有的暗地里打听沈无忧身旁男人背景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措不及防 钟雅琼本来是想要告沈无忧故意伤人罪的,可是除了她这边的人说沈无忧打人了外,外面的客人没有一个说看到的,警察直接调取了店里的录像,结果画面上的沈无忧确实曾做出做势打钟雅琼的动作,可是她的手却并没有打到钟雅琼,在离她脸足足一指的距离处挥了下去,并慢慢收回。 而钟雅琼也在同一时间突然脸一歪,原地转了半个圆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脸也跟着红肿了起来,这一切就跟真的一样,但是前提是沈无忧碰到钟雅琼了,可是沈无忧没有碰到,那么钟雅琼就是在碰瓷,就像是掐好了时间故意的一样。 然后先看看视频中钟雅琼的红肿脸,再看看现在的她,脸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完全看不出一点被人打过的样子,这要是沈无忧真打了她,能好的这么快吗? 几位警察对视了一眼,这结果都不用想好不好,傻子都看的出来。 然后,钟雅琼的行为便被认定成了碰瓷。 钟雅琼不敢置信的看着视频上的回放,好半天才尖叫着指挥沈无忧道,“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用你那种奇奇怪怪的手段,你就是靠着那种手段骗了我姑夫,骗了我家里人的,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沈无忧掏了掏耳朵,淡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沈无忧……”钟雅琼一脸的悲愤,气的眼眶都红了,心中那个憋屈啊,正在这时,会客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钟旭大步的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她喊了一半的话,当场脸就黑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够了,钟雅琼,你给我闭嘴!” “小叔……”钟雅琼喃喃的唤了一声,从小就怕钟旭的她立马不敢吭声了。 钟旭瞪了钟雅琼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沈无忧的时候又瞬间换了张笑脸,那变脸的速度,怪不得能在商业圈里混的风声水起。 “抱歉啊,沈小姐,我们家这不争气的孩子又给您添麻烦了,事情我都已经了解了,都是这孩子的错,有错就要承担,这是最起码的担当,我今天不是来给她求情的,不管是要怎么罚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们一定照办。” 钟旭的诚意那是足足的,他就一个目的,就是取得沈无忧的原谅,只要她肯揭过这一茬,怎么样都可以。 至于钟雅琼,本来是想送她出国的,可是她却折腾着不要,现在又闯祸了,那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人,有的时候总得吃点苦头才能成长,上次的事情,看来对她的处罚还不够,要不然,她怎么会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沈无忧跟钟旭打过交道,钟家的人,也就他还会做人一点,想当初自己的房子还是从人家手里买的那,忙前忙后的,给她跑了不少的腿,既然他都张口了,沈无忧自然也原意把这事揭过,只要钟雅琼不再来她这里作死,其实她还真懒的跟她计较。 将刚刚给警察算的那一笔帐的帐单递给钟旭,沈无忧爽快道,“陪钱给我就行了,至于她袭警的事情,你得找他们商量去。”说着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警察。 钟旭顺着沈无忧的手指看沙发上的两名警察,点头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无忧的身上,连半点磕巴都没打的直接就拿起手机,给沈无忧将一百万划了过去,这还是上一次买房的时候记下来的沈无忧帐号,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用上了,钟旭的心里在滴血啊,不是为了这点钱,而是被他那个不成气的外甥女给气的。 怎么,怎么就那么的不让人省心那,明明同样的十八岁……哦,不,他的外甥女甚至还比人家沈无忧大上两岁那,结果……唉,不提也罢,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钟旭发誓,一定要把钟雅琼送到国外去不可,不想去他就直接把人绑起来扔过去也得把她送走,要不然再来这么几次,钟旭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短命。 钟雅琼有些愤恨的看着钟旭转帐签单,望着沈无忧的笑脸恨不得扑上撕了它,可是不管心里如何不愿意,她也无法反抗钟旭,最后只能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钟雅琼的其他小伙伴们,自从钟旭进来后,看到他的一系列举动,早就已经惊呆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而已,为什么钟家的笑面狐狸在面对她的时候,总给他们一种低声下气的感觉? 不对劲啊!这不正常,有聪明的很快便想到了这一点,这里面显然是有事啊,本来打出去的电话,卡巴一下就挂掉了,教训沈无忧什么的,也许他们可以先往后放一放,等摸清她底细再说,至于现在么,先赔偿了离开这里也许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钟旭接下来的举动。 在与警察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他居然没有为钟雅琼求情,更没有要保释她的意思,那话里话外,居然是希望警察局可以多关钟雅琼一些时间…… 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钟旭精神错乱了? 钟雅琼已经不是生无可恋了,而是悲愤欲绝的就差直接晕过去了,“小叔!我是不是你外甥女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正因为你是我的外甥女我才这么做的,而且这不只是我的意思,也是老爷子的意思,钟雅琼,你应该庆幸你姓钟,要不然,多少条命也不够你玩的!” 钟旭真是一点好脸也不想给钟雅琼,更不想看到她,处理完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向沈无忧告辞了,只留给钟雅琼一句,“好自为之!” 钟旭这一次来去勿勿的让人看傻了眼,钟雅琼没有想到,自己小叔居然真把自己丢在了这里,而且还特意赞助让警察带她回去玩监半月游,明明出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可是小叔居然不原意! 钟旭走后,钟雅琼的表情相当的可怕,她这次不只是想哭了,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甚至想要找沈无忧同归于尽。 几乎是疯了一样的冲向会客室大门,似乎跑出了那个门,她就不会受到惩罚,不用去牢里呆着一样,可惜,最后却被警察给制服了,气的钟雅琼状惹疯癫的开始各种闹腾。 沈无忧看的直皱眉头,以前的时候还没觉的她这么不正常啊,简直就跟真的精神失常一样……精神失常? 沈无忧心中一顿,突然特别的想要知道唐浩言的事情后,钟雅琼的所有事情。 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难,但是对于无孔不入的修士管理局来说却是相当的容易,沈无忧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江独秀想知道的事情,只要沈无忧露出那么一点意思,几分钟之后,钟雅琼的各种资料就传了过来,当然必竟人力有限,是以网络的方式。 沈无忧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江独秀的贴心,送给他一枚大大的笑容后,认真的看起了资料,等她全都看完后,忍不住唏嘘不已。 怪只怪钟雅琼心理防线太低,经不起打击,再加上钟文慧的迷惑和精神方面的药物辅助,钟雅琼不中招才怪,而后在长歪的路上一路狂奔,偏偏她不觉的,认为这才是正确的,整个人生关都被钟文慧给掰弯成了这样,沈无忧忍不住赞一句,钟文慧果然是厉害,这才多久啊,简直跟洗脑似的。 沈无忧是真不想管钟雅琼的事情,只是钟文慧用药的事情有些太过份了,沈无忧不可能这么轻意放过她的,所以她隐晦的向警察局提了一下,让他们带着钟雅琼去检查一下身体情况,只要查出点什么,相信不用她出手,钟家如果知道了这一情况,顺藤摸瓜找到了罪魁祸首……到时候她到要看看钟文慧要怎么过这一关,呵呵,光是想想就觉的开心啊! 钟文慧的结局就像是众人的警钟一般,她的同伴们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原本打电话请人帮忙找管系向警局施压的,赶紧的又打电话过去,让人收手,而更多的人则是在打电话让家里人来送钱。 没办法,家里行商的还好,拿钱出来容易,但那些个权二代就比较倒霉了,除非他们想让家里长辈被查贪污,不然谁身上带那么多的钱啊,就是家里有,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花啊。 不要被那些小说电视什么的给误导了,有权不代表有钱,除非手脚不干净的,但是就算是手脚不干净收受贿赂,也不敢上百万上千万的拿给孩子去花啊,除非他们不想干了。 最后,没办法,本来想拉扯些关系过这一关的,但是却因为钟家小叔的一行,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如果不想把人得罪死了,还是拿出点诚意来吧。 他们那种圈子出来的,又能有几个是单纯的,万一没掌握住那个度,倒霉的可不只是他们自己,包括家里的长辈只怕都要受连累。 那个曾经在网上各中小说里流行的‘我爸是李刚’的段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谨慎不是窝囊,而是潇洒的低线。 钟旭决不会想到,自己这一趟会给那帮孩子带来那么多的影响,此时的他正往钟家老宅赶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钟家的风水不好,所出生的女儿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要知道,他今天可是准备到巴黎出差的,人都到机场了,马上就要上机了,却突然接到了老爷子电话,让他去给钟雅琼收拾烂摊子去,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吗?简直哗了个狗的—— 这才消停几天啊,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的钟旭,就因为一个钟雅琼接连破例,别说其他人看钟雅琼怎么样了,他自己都恨不得打死这熊孩子。 但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钟雅琼没有告诉过家里任何人,那么因病在家休养的老爷子是怎么得知她又犯祸了的消息的那? 答案就是有人告秘,而这个告秘的人就是老爷子特意接回来的,叔公家的某个孙女——钟文慧! 明明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一开始他们一家人也是挺喜欢的,可是相处下来,呵可……才发现,这孩子的心眼就跟那蜂窝一样,全是眼啊! 这都搁了多少辈了,连旁系都算不上的钟家人,居然打起了钟家的主意,并且还想取代钟雅琼……那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 当钟旭无意中见到钟文慧与公司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股东亲秘的从酒店走出来的时候,没人知道他心里是何等的卧槽! 本来以为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什么的,结果让调查下来一看,呵呵哒……心好累,再也不想说话了。 就这还不敢告诉老爷子,怕老爷子被刺激到,他觉的自己果然孝顺啊! 说实话,面对这个外甥女,还不如面对钟雅琼那,至少不用担心被算计,反正也不怎么亲近,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平常看着她四处蹦哒,反正也做不了什么,那感觉其实也挺好玩的,但是前提是她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到钟家的事情,正好也可以磨练一下钟雅琼。 平淡钟文慧还是挺聪明的,只是这次做的事情有些太过了,不但招惹了沈无忧,更是想借着钟雅琼的手搭上京城的权贵,她太心急,露出了不少的马脚,更把事情弄的一团糟,甚至有可能危害到整个钟家,如此便留她不得了。 只是钟旭大约也没有想到,是人就有疏忽,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在自己的控制中,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查到的,比如那个他曾经以为没有什么威胁的钟文慧,居然会干出下药这种事彻底毁了钟雅琼。 …… 此时‘活色生鲜店’的闹剧已经进入了尾声,已经有家长来领人了,那帮闹事的家伙也老实了,不再耍少爷脾气后,沈无忧实在懒的参与接下来的事情,便将赔偿等锁事交给了季飞扬来处理,她跟江独秀第一时间去看了小北与武泽。 结果找到他们的时候,两只呆在新换的鱼缸内玩的热闹,而在抱着它们的服务生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谁来告诉他,上一刻还如同一摊烂果冻一样死的不要不要的小水母,为什么转眼间就一点事也没有的趁着小乌龟游过它身边的时候,一下子缠住它的脖子,扒在了它的壳上了那…… 难道说,水母也有灵魂?诈尸了? 呵呵,一定是今天看到的奇怪事情太多了,害的他都忍不住总是想歪。 “把它们给我吧。” 如果不是小老板突然出声,服务生这才发现,小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了茶水间。 如同烫手山楂一样的火速将鱼缸交出去,服务生本来准备出去工作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指着小北问沈无忧道,“小老板,这只水母它……”它诈尸啊啊啊! 虽然服务生的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沈无忧神奇般的似乎听到了,并做出了解释,“它胆小,受到惊吓就会脱水进入假死状态,现在应该是反应过来了吧。” 服务生一只原来是这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接着他就想了小老板让那帮闹事的赔小水母钱的事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沈无忧看他不过刚刚出社会的单纯模样,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也许是觉的她这种行为不好,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吧,沈无忧勾唇笑了笑,“我的小水母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他们应该庆幸我的小水母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要是他们真的摔死了我的小水母,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的事情了,你懂吗?” 服务生想到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笨花猫,那就如同自己的家人一样,再想到如果有人害死它怎么破,他想他会跟人拼命的,然后,他想他理解小老板的心情了,这确实不属于敲诈,他刚刚肯定是脑子抽了,居然有那么一秒想要替闹事的说话,红晕慢慢爬上服务生的脸,他这是羞耻的。 真是一个简单而又有趣的人啊,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少见了,沈无忧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叫谢冬。” 沈无忧笑着点头道,“嗯,谢冬啊,名字不错,去忙吧,记得找季经理拿红包啊。” 谢冬露出一张意外的脸,带着几份傻气的道,“红包?” 沈无忧“对,今天受惊吓了,表现的也很勇敢,所以这是对你们的奖励,不只是你,参与这次事件的的服务生保安都有。” 谢冬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喜的道,“啊,真的吗?红包啊,太好了,小老板,你人真好。” 沈无忧点头,“呵呵,觉的我人好的话,就好好工作吧,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小老板,那我工作了。”谢冬一脸开心的跑了出去。 沈无忧看着挺好玩的,结果等她扭头招呼某人回厨房的时候就见到了一张黑脸。 “呃……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好?” 情绪能好了才怪,江独秀那双凤眼微眯,整个人都在嗖嗖的往外放凉气,那模样,何止是不开心啊,“你对他笑……你夸他名字好……你还安慰他……别以为我没听出来,我全看着那!” 沈无忧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可思义的道,“啊,你就为这……” 江独秀扭头瞪她,“这难道还不严重?而且你还对他笑了很多次。” 沈无忧一愣,无奈的道,“我都对着你笑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好不好,你至于吗?” 江独秀依然瞪着她,坚持道,“那不一样!” 沈无忧眨眨眼,“那里不一样了?” 江独秀瞪眼瞪眼接着瞪眼,“反正就是不一样!” 突然脑中有闪光划过,沈无忧有些呆呆的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什么温水煮青蛙,什么追求攻略,全都被某个吃醋的家伙抛出了脑外,这么多天了也没什么进展,他很焦燥啊,现在还看到沈无忧对别人笑,没恋爱经验的江独秀直接化身炮筒,“就是吃醋了怎么地吧,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沈无忧的心中一片卧槽刷屏,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冲击力大的,她表示想静一静啊,可是脸上依然淡定的道,“我不知道啊!” 都已经说出了来了,江独秀也豁出去了,再不给沈无忧逃避的机会,一双凤目眨也不眨的盯着沈无忧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总知道了吧,你的回答那?” 沈无忧:“……”啊摔,有人这么告白的吗?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一点也不浪漫!差评! 而且,纯纯的上下属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要改变,她一点也不想谈恋爱好不好,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想拒绝那?不想谈的话,直接拒绝掉不就可以了吗?江独秀一点也不像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但是会伤心吧?会难过吧?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融洽了? 很舍不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居然贪恋与江独秀在一起的日子……吗? 我擦哦,答案好像有些显而易见,但是她不想承认,更不想开启恋爱模式啊,心情很矛盾啊! 江独秀也很烦燥啊,他也很紧张啊,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但是他的耳尖慢慢爬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自己。 沈无忧觉的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我……” 江独秀也闭息以待,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傅朗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了进来,“boss,听说你的宠物出事情了?它没事吧……” 沈无忧心中一松,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傅朗来的太极时了,果然是好闺蜜啊,不愧是她未来表嫂,发红包,回头必需要的要发红包啊! 江独秀则是彻底黑了一张脸,现在已经不是往外冒冷气那么简单了,身后的怨气几乎化为实体扑向傅朗,这个二货,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啊,居然趁着他表白的时候进来,简直……特么的,他得多拼命才能压制住把傅朗大卸八块的欲望啊! 不过,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万一沈无忧拒绝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他真的会忍不住杀人的! 算了,就这样吧,也许他应该给小忧多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不就是等吗?难道他还能缺了耐心不成。 江独秀深呼一口气,想通了后,其实也没什么,手指刚刚因为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差点抖起来,他淡定的伸指活动了一下,扭头抱起鱼缸非常自然的道,“你跟傅朗应该还有工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它们就让我带走吧,免的再被误伤,一会记得去厨房转一下在婆婆面前露露脸,免的婆婆担心。”而后,他走向门口,与傅朗擦肩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傅朗,这些日子在岛上辛苦了,婆婆准备了大餐,晚上多吃点,哦,对了,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学点功夫防身?我教你怎么样,免费!” 傅朗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傻傻的回道,“啊,哦,好,好啊,谢谢江先生,呵……呵呵……”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来找我,我就先走了。” 望着江独秀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傅朗甚至还道了一句,“奇怪,这个房间里怎么这么冷啊!” 沈无忧心虚的,“呵呵……” 然后,傅朗又道,“江先生他是怎么了,我怎么觉的今天的他好奇怪啊?” 沈无忧继续心虚干笑,“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咝……好吧,也许。”傅朗摸了摸脑门,许多天没有回陆地上的他还有些不适应,更多的是对于大餐的期待,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而是问起了刚刚进门时听到的八卦,“怎么回事,姓钟的又来闹事了?” “是的啊,不过没有关系,她闹不起来的,不过就是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蠢货而已。” “boss,我怎么听着你这语气里有一股子可惜的味道在里面啊?” 可惜,当然可惜啊,上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比较熟,时不时的蹦跶到她面前找存在感的家伙了,虽然那个时候的钟雅琼也很讨厌,但是起码不会让人厌恶,并给她找了不少的乐子,可是,这一辈子,钟雅琼却变的面目全飞了,她能不可惜吗?不过再可惜也不能跟别人说,因为不合理啊,想起上辈子,自然就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心情就会受到影响……有木有,这也不是沈无忧能控制的,除非她完全不在意上辈子,但是那可能吗?那些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轻意的忘记,再加上刚刚江独秀告白的措不及防,沈无忧的心情突然变的很烦躁,很恶劣,哎呀,烦死了! 懒懒的斜瞄了傅朗一眼,沈无忧哼笑道,“哼哼哼……你想多了。” 傅朗,“……”今天的boss也好奇怪啊……莫名有种被迁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团团圆圆 俗话说:“八月十五月正圆,中秋月饼香又甜”。 月饼是中秋时节最不可缺少的存在,沈无忧他们在厨房里帮着忙了一阵后,从下午开始便忙起了他们晚上的大餐。 店里食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环境比家里还要好,他们直接关闭了连接后花园的通道,在后花园里支起了桌子,准备来一场露天的晚餐。 院子里布置了很多用竹纸扎成兔仔灯、杨桃灯或正方形的灯,横挂在短竿中,再竖起于高杆上,高技起来,彩光闪耀,为节日再添一景。 几道看似普通材料但制作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桌,螃蟹用蒲包蒸熟,肥而不腻,味道可口的桂花鸭,油焖大虾,酒酿鲥鱼……炒田螺等,放眼望去,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更有一股浓郁的鲜香气味随即袅袅溢出。 傅朗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夹了一筷子鱼进嘴来解解馋,结果就再也挪不动脚了,鱼肉进嘴,仿佛没有任何阻凝般地化开,舌头的触感如丝娟般,鲜美香浓的滋味迅速散开,充盈了整个口腔,鲜香纯正,浓得化不开的,简直是太好吃了。 如果不是还要等大家一起吃饭,他只怕早就坐下去狼吞虎咽了,果然回来过节就是对的啊,不枉费他来回一趟花费那么多时间。 这个时候沈无忧他们又在餐桌区的周边摆上了一条长长的几案,几案上摆满鲜花、大石榴以及其他时鲜,中间的位置一个特大的月饼,四周缀满糕点和瓜果。 宁婆婆要先祭月才能开饭,等到宁婆婆烧完香,拜完月,大家早就等不及了,一个个着急拾慌的就奔向了餐桌的凳子,宁婆婆见他们这般有活力的样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便按大家人数将大月饼切作若干块,往餐桌上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放了一小块,名曰“吃团圆饼”。 大家伙围坐一桌,不分男女,唯一的大叔季飞场,有些馋酒,但是因为没有人陪他喝,再加上桌上沈无忧与宁婆婆也在坐,他最后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到底还是觉的缺了什么,只是在被自家儿子季柏然夹了一碗的菜后,瞬间整个人就满足了,再想不起酒的事。 季柏然松了一口气,其实是他暗地里不让沈无忧上酒的,因为他爸的酒品实在不是呃……太好,为了自己老爸的面子着想,他只能拿自己无法照顾醉酒后的理由出来,暗地里让他老爸禁酒了。 沈无忧是无所谓的,而后寻问了江独秀与傅朗,江独秀在认识沈无忧以前的日常就是任务任务任务,而任务中时是禁止酒这一类东西的,时间一久,他对这玩意也就生不起兴趣来,最多过节过年的时候陪师父喝上一两杯而已,所以他喝不喝酒也无所谓,至于傅朗,那就更不可以有碰酒了,要知道,他当初就是被酒给坑了啊,要不然他能被那啥……然后惹了一身骚,还尝试了一下被背叛的滋味吗? 再加上前一些日子为了小岛的事情喝的他差一点胃出血,他自然也不想再碰酒。 不要以为没了酒就会少了乐趣,现实告诉你,美食可以弥补一切!大家伙聚在一起美美的吃上一顿比什么都强,江独秀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告白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急,但是他真的能不急吗? 于是从那之后,他便开启了背后灵模式,几乎是沈无忧走到那里他就走到那里,现在沈无忧坐下吃饭了,他自然也抢到了她旁边的位子做,她吃蟹,他就帮她拆,她想吃菜,他就帮她夹,她想喝饮料,江独秀一把抢过来就给她倒。 最后这两人奇怪举动,成功的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搞的沈无忧羞愤不已,偏江独秀却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要是这个时候,要是这个样子都看不出来江独秀的心思的话,除非他们是傻子,傅朗是早就领教过这一位的厉害了,季飞扬还有些蒙圈,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宁婆婆,结果老太太笑眯眯的,一脸高深莫测,完全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似乎乐见其成?既然小老板的奶奶都已经同意了,他们也就只能闭上嘴,各吃各饭,各看各戏。 不得不说,江独秀这些日子里讨好宁婆婆没白忙活,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帮着宁婆婆办了不少的事情,刷了不少的印象分,为了沈无忧,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同寻常,高冷的他连厨房都能下了,勤劳、能干、肯吃苦、宁婆婆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会动容的,最重要的是,她本来就想要小忧谈个恋爱啊什么的,不然总觉的小忧的人生缺少了点乐趣一类的,如果找个陌生人什么的,她嘴上不说,心中肯定会惦记,但是对像如果是江独秀的话,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所以说,看到这两人的互动,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她开心还来不及那! 也许他们打量的目光很隐晦,但是沈无忧是谁啊,就她那五感,分分秒秒发现好不好,然后看到大家戏谑的目光后,脸上一本正经,耳尖却刷的一下红了,然后很幽怨的瞪了江独秀一眼,脚底下也没闲着,狠狠的给他来了一脚,让他收敛点。 江独秀委屈的低下了头,一脸不开森……沈无忧看的莫名心疼,头疼,最后无奈下给江独秀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的菜,江独秀这才终于喜笑颜开。 一顿饭下来,吃的那叫一个其乐融融,热闹非凡,吃完饭,大家一起坐在小花园里聊天看月亮品茶,季飞扬说起了季柏然的事情,季柏然现在的腿脚已经可以免强支撑他下地走上两圈了,但是还是不利索,需要坐着轮椅才行,他一天天忙于工作,总把孩子丢家里不是事,再加上沈无忧曾经说过的话,他决定帮季柏然转学到沈无忧的班级里。 沈无忧当初是建议季柏然最好去上学,多接触一下人群,但是送到她的班级里? “季大叔,你可想好了,我那专业可并不热门,季柏然他喜欢吗?” 季飞扬立马的点头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小老板,你就放心吧,我这当爸的肯定是会替儿子考虑好了的,而且我也问过他,柏然也是答应了的,只是我他现在这身体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我有些担心,还希望到时候小老板在力所能及的的范内,帮着我照顾一二。” 沈无忧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听着宁婆婆讲故事的季柏然,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就是我不在学校,我也有同学可以帮忙,这个季大叔你就不要担心了,转学手续什么的你能弄吗?不行就找傅朗,他在这方面比较在行。” 总不能一辈子靠别人,季飞扬准备靠自己,实在不行了的话再找傅朗,“嗯,目前已经递交资料了,等小然考完试应该就能通过,所以就不麻烦傅兄弟了。” 沈无忧到没什么意见,“嗯,你看着办吧,季柏然什么时候去上学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到时候回学校!” 季飞扬的表情一愣,“回学校?” 沈无忧嘿嘿一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请了长假,你小声点,别让婆婆听到了,她不知道。” 季飞扬冲沈无忧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音量也跟着小了一倍不止,凑近沈无忧道,“我是不会让婆婆知道的,只是这样小然会不会太麻烦小老板了?” 沈无忧摇头,“不麻烦,假期早晚是要休完的,就是没季柏然的事情,过两天我也该回去上课了。” 这下子季飞扬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哦,这样就好,不然我这心中总觉的过意不去,小老板,你已经帮我太多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才好了啊!” 沈无忧笑的一脸奸诈,“这还不容易,好好工作天天向上呗!争取在下个月月底前的时候上京城去把店面给我搞起来,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哦。” 季飞扬一惊,“京城,小老板,我们这是要开分店了吗?” 沈无忧点头,“嗯,这几个月活色生鲜已经渐入佳境,相对的稳定了下来,等我再研发几道菜式后,我们就可以在京城开分店了,那边店址是现成的,只要装修好了就可以开张,所以你又要辛苦了,多找一些信的过的店员什么哒,这样你也能轻松一点。” 季飞扬没有想到沈无忧是如此的雷厉风行,“店址都找好了,小老板你的动作真快,开分店好事啊,辛苦什么的我分内事,店员方面我会注意的,小老板你放心。” 沈无忧点头,店址什么的还是当初战胜了沐瑶的战利品,如是不是活色生鲜需要扩展,江独秀提醒她,差点忘记了,从空间内翻出当初的资料后,她便着手安排了下去,‘活色生鲜’季飞扬就打理的很不错,分店的事情交给他自然再放心不过。 “今天可是过节,你们尽在这里谈工事,不嫌无聊啊,就没见过你们这种每天扎工作里的,你们看我,多洒脱,来、来,boss,季大哥,我们去做孔明灯啊!这个玩意许愿可是很灵的哦,我准备帮我妹放一个,你们不准备给自己的亲人们放一盏吗?” “放,怎么不放!”这下子开店啊,工作什么的,全被季飞扬与沈无忧抛到了脑后,两人欢欢乐乐的跟着傅朗来到了制作孔明灯的桌子前,出乎意料江独秀居然已经在做了,而且他做的特别认真,特别的虔诚,就像是带着某种信仰一般。 沈无忧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好奇了起来,不知道江独秀一会放灯的时候会在上面写什么,又会许什么愿? 江独秀却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看,甚至还往旁边避了避,因为许愿什么的,曾被传言被外人看了会不灵,而且他不想让沈无忧看到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总有一种羞耻感,不好意思啊! 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沈无忧在他心里占据的份量更重了,所以他的愿望自然跟沈无忧有关啊,自然不想让她看。 沈无忧撇了撇嘴,不让看就不让看吧,脸上虽然一副我很豁达,我不在意的模样,但其实沈无忧的心里特别的郁闷,哼,居然还跟她有小秘密了,可恶,是不是因为她今天逃避的原因,所以江独秀才会疏远自己? 气愤的在心里哼哼了两声,沈无忧又无奈的笑了,她这算是在干什么,迁怒吗?明明是她自己的错,凭什么要怨到别人的身上,像是一个胆小鬼一样……明明自己也不是不心动,但是却始终不愿意踏出那一步,心里一再的告诉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其实真正的原因那? 是因为她怕了……吧!害怕再重蹈覆辙。 果然啊,这么一剖析下来,沈无忧觉的自己好渣…… 手中的笔一顿,最后沈无忧在婆婆的祝福语旁边落笔,加上了一个新的名字,这才将孔明灯徐徐放飞……也许她也是时候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总不能重生一次就是为了丢掉自己的勇气吧?不,不是这样的,所以,终于意识到自己心理问题的沈无忧终于开始反省,在此之前吗……还是让她愉快的享受一段自由的时光吧,总觉的以后似乎不再会有机会一样。 “你今天说的事情我会考虑,但是我需要时间。”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落进江独秀的耳朵里,他神奇的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惊喜的抬头看向沈无忧,他缓缓点头,然后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好一会才将手中一直把玩的一盏桔子灯递到了沈无忧面前,夜幕下,那橙黄色的暖光,仿佛像是能照到人的心里一般,让人觉的暖心。 …… 同样是中秋,同样的晚上,钟家却并不好过。 龙家的人刚走,坐在厅里的钟老爷子脸色铁青,钟旭一脸复杂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相劝才能让老爷子稍微舒心一点。 钟老爷子这边已经一个抬手将自己心爱的茶杯摔了出去,“龙九明这个臭老头子,我下次再也不要见他了,去告诉所有的人,下次他来,不许开门!” “爸……龙伯父是他们想拦不能拦的了的吗?”钟旭苦着一张脸,那位可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父亲气成这样,还没办法找他算帐。 钟老爷子少有的怒道,“拦不住也得给我拦着,瞧瞧那臭老头子现在都什么德行了,是我上赶着要把孙女嫁给他孙子的吗?明明是他当初自己来参加满月宴的时候随口丢来了那么一句,老子是为了给他面子才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他,私下里可是跟他说了,要孩子们长大后再决定,结果那……他特么的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来退婚?谁特么的跟他们家里有婚约了,谁给他那么大脸了!要不是这臭老头当初打了电话来非要把雅琼留在龙家,现在雅琼早在国外了,那还有后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啊,特么的,现在居然来跟我说什么性格不合,瞧那样子,就跟我们非扒着他们龙家不可,早干什么去了!气,气死我了……” 钟旭无奈,“爸,你消消气,消消气,不跟龙伯父一般计较,他没分寸,您有分寸不就行了吗?而且龙伯父不是同意了你的说词,这个婚约就当它一开始就不存在吗?并负责对外解释清楚吗,您还气什么气。” 老爷子立马的就瞪了过去,“我能不气吗?他居然敢嫌弃雅琼,那可是我孙女啊,她那点配不上龙家那个混小子了?” 钟旭撇了撇嘴,难得说了句大实话“我看那点都配不上,雅琼现在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能现在说清楚了,其实也好,总比雅琼到时候嫁过去以后再出问题的好。” 儿子说的好有道理,他没理反驳了怎么办,心塞塞,更烦了,老爷子拍着桌子,大声的怒吼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去,去把钟雅琼那个臭丫头给我找回来,绑也给我绑飞机上去,立刻马上的,赶紧的把她给我扔国外去,我也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钟旭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地面翻了一枚白眼,瞧这记性差的,幸亏他早有准备啊。 “爸,雅琼现在已经在牢里了,半个月以内决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觉的现在不是送她去国外的好时机,总得先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吧,不然就算是送到了国外,只怕也没什么进步。” 皱着眉头,说起这事,老爷子就忍不住长吁短叹,“唉,你说,我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孙女啊!她那脑子是被狗吃了吗?上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还敢去找那位的麻烦,她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全家啊!我后悔啊,后悔当初没一把掐死她!” 钟旭不以为然的道,“您就这么说吧,其实最疼雅琼的就是您了,要不然她能被惯成这样……?” 气的钟老爷子直接一拐杖敲在了钟旭的大腿上,“你还有理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辈子的孙女,我不心疼谁心疼,你心里有意见,你有本事你也给我生个娃出来啊,我肯定不偏不倚。” 钟旭一脸的囧像,四十岁以前,他不会考虑这个问题的好吧,他爸明明答应过他,为什么现在还提起来,“爸,你怎么又提这个话题了,我还年轻好不好。” 钟老爷子毫不留情的揭短,“年轻个屁,三十多岁的人了,眼角都有褶子了知道不知道,你再不娶老婆,小心以后再也娶不到,哼!” 钟旭一脸的哭笑不得,“我那有老了,我还很青春年少的好不好,老爷子,有你这么咒自己儿子的吗?”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道,“谁咒你了,是你气我才对,要不是你不结婚,你姐至于一天天扒着自己手里的权利不放弄的家庭失和吗?要不是你不结婚,不生娃,我至于到现在才雅琼这么一个孙子辈的吗?要不是因为你不结婚生娃,我们嫡系人少,那些旁系的能整天的瞧着我身下的这把椅子吗?说到底,如果我们嫡系人丁兴望了,他们谁还敢找这边的主意啊!” 无辜被甩黑锅的钟旭用着不敢置信的声音道,“这也能怪到我的头上,老爷子您也真能想,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气也没用,有本事在我这里催婚,你有本事让大哥再生一个不来的更快吗?” “别跟我提那两个,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尽知道在外面逍遥,而且一点也不听话。” 老爷子絮絮叨叨的又念起了老大的不是,儿媳妇现代思绪太过,说什么独生子女好,就是不生二胎,他把主意打到大儿子身上,大儿子讲不过他,居然真接带着媳妇去国外分公司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连自己的丫头都不肯看,全丢给他来带,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辈的,而且父母还不在身边,多少有些他自己的原因,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使着劲的宠着呗,不都说女儿要富养吗?结果现在好好的一个钟雅琼硬是被宠成了这样,这要怪谁,其实老爷子心里清清楚楚,但是他凭什么承认啊,老人家也是很要面子的。 钟旭也知道戳老爷子的疼角了,笑着转移话题,“其他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到是钟文慧的事情,爸,你想好要怎么处理了没有?” 老爷子的慈祥温和都是留给自己孩子的,对于别家来宿住的少女完全没有什么印像,由其是在她回来在他面前给钟雅琼上眼药后,更加的不喜那个女孩子了,“钟文慧?本身就不是钟家嫡系的孩子直接赶走不就行了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钟旭回来后正要提钟文慧的事情,便因为龙家人的到来而被打断了,现在父亲刚受过刺激,他要是再说出钟文慧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孝了?必竟老爷子平常对钟文慧挺好的,似乎挺在意这个小辈?就在他犹豫间,居然发现,老爷子并不是真心喜欢钟文慧的,对钟文慧更是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的道,“爸爸,只怕这次是要让你失望了,钟文慧并不简单,我觉的就这么把她送回去不妥。” 老爷子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不妥,有什么不妥的?” 钟旭清楚的看明白了老爷子眼中的不以为意,心中叹息的同时,也终于组织好台词说了起来,“这还得从一次偶然说起……所以,我怕就这么轻意的放她回去,只怕会横生事端,所以我们得好好重新计划一下才行啊,能够顺着她这根藤将后面的人一把都拽出来那才叫好。” “哈哈哈,谁给那丫头的自信,凭什么觉的雅琼不在了,她就能顶替得了雅琼的位置,凭她那一天娇娇弱弱会做戏的样子吗?她都跟我搁了多少辈的人了,我还有儿子好不好,又不是不会再有孙子辈了,我自己的钱凭什么留给她啊,真是好傻好天真,她也太蠢了吧,不过人家再蠢,也能玩我们雅琼几条街去,你说说,雅琼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我们钟家不会是被诅咒了吧,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全都不扛事,尽给惹事?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生娃啊,你要是生个男丁出来,我们钟家有了继承人,谁还特么的敢这么每天算计老子啊,所以还是你这个臭小子的错!” “爸,这样你也能拐到我身上,我也是服了你了……” 钟旭听老爷子前半段那么一抱怨脑中有灵光闪过,但是接着就因为他后面那一段话瞬间出了思考状态,无奈苦笑,再也没有抓住那一丝灵光,正在他准备好好的跟老爷子聊一聊,四十岁再结婚有多好的时候,管家突然偷偷的向他招手,钟旭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问了才知道原来是警局那边来电话了。 钟旭不明所以,还以为钟雅琼在牢里也不安份闯祸了那,敢紧的接起了电话,谁想到,对方却带给他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叫做,血液内含有迷幻药物,什么叫做精神分裂症,你们在说钟雅琼,开玩笑的吧?” ------题外话------ 宝贝们,七夕快乐啊~么么哒,爱你们哦~ 第一百一十九章 胆大包天 但是事实上,警察会随便开这种玩笑吗? 当然不会,并且要求他们现在马上就去医院一趟,因为如果治疗的话,自然少不了家长签字。 得到这个消息,钟家人再也坐不住了,不只是钟旭赶到了医院,就连钟老爷子也颤颤悠悠的跟了过来,同一时间,他们还通知了钟雅琼身在国外的父母。 等到了医院,见到医生。拿到钟雅琼的化验单的后,钟家父子的脸色瞬间就变铁青。 致幻剂是指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可引起起感觉和情绪上的变化,对时间和空间产生错觉、幻觉、直至导致自我歪曲,妄想和思绪分裂的天然或人工合成的一类精神药品,与其他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药物不同的是,致幻剂所产生的效应难以预测,常常取决于使用者自身的心理预期以及所处环境。 钟雅琼经检验,查出了血液里含有致幻剂带有依赖性,并且是最高浓度的,虽然摄入的时间不算长,但是量很大,这使的钟雅琼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妄想,精神分裂……等,各种症状,这样子,她诬陷沈无忧打她的事情好像在警察这里算是说的通了。 医生建议钟雅琼静养进行治疗,过程会有些痛苦,至于是否能够完全康复,他们也不好说,必竟摄入量很大,不过好转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医生让家属尽量的放宽心。 放宽心,怎么能放宽心,不在谁家谁不知道,钟雅琼再怎么混蛋,再怎么不是,钟家人也不可能真的放弃她,这下子钟家父子那还肯让钟雅琼去坐牢啊,袭警本来就是说说大能大,说小就小,可以随意压缩的那种案子,重者需要服刑,轻者只是稍微罚点款就行。 被袭警察除了脖子上被挠了两下子外,手上被咬了两口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钟家人开口了自然是要卖他们面子的,最后只是稍微的罚了一点钱算是了事了,只不过,他们在临走前,暗暗的提点了钟家两人一句,他们会想起来带钟雅琼来这里测试看身体情况,完全是因为沈小老板无意中的一句话。 至于是什么样的话,带队的警察没说,只是留给了两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也很识趣的没有追问,知道这恩情往那报就行了。 说起来,沈无忧帮他们钟家已经是第二回了,先有唐浩言,后有钟雅琼,他们不会认为沈无忧的话只是随便提起,她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可是又不想管,所以才会提醒了警察们一句,不过饶是如此,也帮了他们大忙了,要不然只怕他们钟家还会被蒙在鼓里。 “钟旭,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抽时间去沈小姐那送一下谢礼,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跟沈小姐缓合一下机会,她肯提醒咱们,想来,也应该不会记仇雅琼。” 钟旭连连点头,对于沈无忧的不计前嫌提醒他们那是感激不尽,“嗯,我知道了爸爸,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投致幻剂给雅琼的人吧,我可不想信她自己有那个胆玩这玩意。”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恨声道,“查,一定要给我严查,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决对不会放过他!” 钟旭点头,然后有些筹措的沉呤了一会道,“爸……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怀疑的人……” 老爷子瞬间心领神会,“你是说钟文慧?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钟旭脸色凝重的道,“怎么不会有……你想啊,如果没这胆子,她敢打钟家的主意吗……咝,不对,爸,也许她的胆子可能更大也说不定,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就算是雅琼废了,也有我跟大哥,和我们以后的孩子,所以她凭什么认为能钟氏能轮到她的头上吗?那么如果我们都出问题了那?我跟哥都发生了意外情况去世,或者都生不出孩子了那?” 钟老爷子真不敢想像钟文慧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且还是冲着他们全家,那可是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啊,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他不敢置信的道,“不……不可能吧?万康可是每个星期都来家里帮我们做一次身体检查的!” 钟旭沉声道,“怎么不可能,如果万康出卖了我们那?爸,想要验证的话,其实很简单,这里是医院啊!” 钟老爷子这次没有犹豫,必竟检查一下也不费什么事,心中虽然觉的不可能,但是要万一那?所以,老爷子妥协了,“……好,我听你的!” 检查后的结果是让人震惊的,钟老爷子等了几小时,当他拿到化验单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后,血压刷的一下就上去了,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钟旭的脸色也不好,但是还是极时发现了老爷子的情况,幸亏这里是医院,很快便救醒了钟老爷子。 老爷子醒来后,气的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的,指着钟旭的鼻子让他结婚,钟旭什么也不敢反驳,为了不再刺激老爷子,他连忙应了下来,谁能想到钟文慧居然这么狠,不但下致幻剂害钟雅琼,更是给钟家主宅的男人们全都下了不孕不育可以导致肾衰竭的药物,甚至连上了年纪的老爷子都没放过,钟老爷子可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啊,难道他还能再娶个生孩子不成?钟文慧她这是得多怕钟家再有孩子啊。 老爷子要是不气才怪啦,钟文慧当初可是他同意接进主宅来的,本意是想磨练一下钟雅琼,可是谁知道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祸事,钟文慧何止是胆大啊,她这是胆大包天!但是钟旭可不敢说老爷子的错处,幸好,因为钟文慧的机会也不多,可能是怕被发现,再加上没机会跟他们接解,下的量也比较小,所以钟家的男人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要配合医院做几次排毒就可以了,老爷子却无法原谅自己,这下子面子里子全丢了,还差一点成为整个钟家的罪人,老爷子那脾气暴燥的恨不得生撕了钟文慧,看到不肯结婚的钟旭也是各种迁怒,钟旭其实也后怕着那,老爷子骂什么他就听什么,头一回不再那么抵触结婚的事情,一个劲的帮对着老爷子说好话顺毛。 然后,紧接着便是通知他大哥这件事情,虽然他们常年处于国外,与钟文慧按理说没有接触,但是上次钟雅琼闯祸的时候,他大哥大嫂曾回来住过两天,谁知道那个时候钟文慧有没有下手啊,所以必需的,马上的赶紧的去检查一下。 钟大哥钟大嫂此时正在赶往机场,准备回来看钟雅琼,接到了电话后,又临是的转道去了最近的医院。 结果检查的结果,钟大哥没事,不过钟大嫂却查出了点问题,然后他们听了钟旭详细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后,直接请有关部门介入然后终于找到了钟大嫂身体出事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怕下一两次对钟大哥不管用的,所以钟文慧把目光放到了钟大嫂的身上,投其所好的送了一款特别好用的香水给钟家大嫂,而就在她送钟家大嫂的香水被她做了手脚,里面被值入了天然的麝香和其他的一些不孕药物,钟大嫂本身就喜欢香水,每天都会使用大量,加上钟文慧送的这个味道最好,于是钟家大嫂去那都带着,每天都使用,很快便用完了,用完后还让钟文慧又给她寄了不少,也因此这使的钟大嫂此生都不会再有孩子。 钟大嫂很难过,那种自己不想生,跟自己不能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不但把自己所有的香水全都砸了,更是对丈夫也疑神疑鬼了起来,怕他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而跟她离婚,怕钟老爷子借着这个借口赶她走,必竟现在的钟家需要继承人,以前,她还想过让雅琼来或者是跟老公玩够了再生一个儿子,可是现在事实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关系可大了,包括钟家最后的归属,钟家大嫂怎么能接受,几乎整个人都颓废了。 钟旭知道这一情况后,只想骂自己的大嫂一句活该,其实他跟大嫂之间的关系不太好,要不是她,他的大哥不可能跑国外一去那么多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说什么过自由世界,爱情容不下别人,每天过的逍遥自在,没尽过一天长媳的责任,更没孝顺过父亲……不过是依帐着大哥宠她而已,闹的他父亲不高兴了那么多年,现在作过头了吧,活该! 要他说,钟雅琼性格就是随了她那个妈,跟本不关老爷子教导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旭烦她烦的不得了,就依她那种闹法,想来以后钟家再别想再清静了,钟老爷子知道这一个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直接给钟家老大打了电话,让他继续在国外呆着,不用着急回来了,钟雅琼有他照顾,让他们不用担心。 结果,这次却迎来了长媳的激烈反对,说什么要回来看女儿进孝云云,分公司需要钟家老大没事,她闲着啊,她可以回来。 钟老爷子虽然以老大需要人照顾为由阻止了儿媳回来,但是这心情却更加不好了,儿媳怎么想的,他瞧着清楚着那,正因为此,他才心凉,各种不疼快,家里到处都是糟心事,老爷子对着钟旭的时候也没了个好脾气,命令他今年必需得结婚,明年就得让他抱上大胖孙子不可,要不然要他好看,钟旭还能说嘛,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最后关于钟文慧的事情,父子两人最后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因为两人始终觉的就凭钟文慧一人是弄不来那些致幻剂等药品的,反正现在已经乱了,不如趁乱顺藤摸瓜将钟文慧身后的人给揪出来,不然就是处理了钟文慧,钟家人也寝食难安。 此时的钟文慧还不知道钟家父子两个人已经知道了她下毒的事情,在得知了龙炎已经与钟雅琼没有了关系以后,她心情美美的缠着林修远在外面玩。 林修远现在是疼并快乐着,斗倒了嫡系的两兄弟,这使的他风光无限,可是又因为自己身世的事情,他整日忐忑难安,唯想出的一个办法,却因为沈无忧的缺场,而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放弃了。 每日带着早餐去沈无忧的宿舍楼下转一圈,每天去她同班同学那里借笔记来抄,所用的借口,全是为了沈无忧,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痴情人,对大家进行误导,他就不信打动不了沈无忧,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收就收,他一直不曾承认过,始终觉的沈无忧还是喜欢他的。 退一步说,就算是打动不了沈无忧,只要别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关系就行了,到时候沈家认下他这个女婿,他有的是办法让沈无忧说不清。 林修远做着几手准备,他无时无刻不在打听着沈无忧的信息,想要能与她见上一面,可是就是那么不巧,他总是找不到人,这让他觉的很挫败的同时,又深深的担优着那个暗地里寄给父亲鉴定报告的人会再行动力,他为此做了不少的准备,但是依然觉的不够,所以在听到钟文慧说到今天在‘活色生鲜’的新鲜事后,他听到沈无忧也在才会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一早不跟我说?” 一早跟你说了,你还有时间来陪我吗? 钟文慧知道林修远正着急着找沈无忧,可是她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任谁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心心念念着找别的女人都不可能高兴了,钟文慧也一样,与那些逢场做戏的男人和正在追求的龙炎不同,钟文慧是真的喜欢林修远,原意喜欢一辈子的那一种,他们两个同样的那么坏,她觉的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想要解决林父什么样的方法没有啊,为什么就非得跟沈无忧在一起不可,就算她其实是沈家的小姐又怎么样,离开了沈家那么多年,就算是回去了,沈家人也对她没有什么感情,沈家可不像是钟家一样,只有钟雅琼一个继承人,沈家还有沈翰,就算是沈无忧回去了沈家最后也没有她什么事好不好,最多也就是拿些有限的资产回来,那样的沈无忧难道还有她对林修远有助力吗?为什么林修远一偶到危险的时候想到的总是沈无忧,却从来没有想过她? 钟文慧万分委屈的道,“你没有告诉我,要是看到了沈无忧得通知你啊!” 林修远气的直想拍桌子,可是看到钟文慧那一副柔弱的样子,那怕明知道她本心不是这样的,堪比毒蝎,但还是心软了,“不告诉你,你就能当没这回事吗?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算了,今天过节我不跟你吵,这张卡你拿去买些喜欢的东西,我就先走了。” 钟文慧一脸不开心,也不伸手接卡,只是紧拽着林修远的衣角委屈的道,“你答应了陪我过节的,我不许你走……” 林修远皱着眉头,最后又摸出一张支票来递到了钟文慧面前,“都什么时候了,还尽知道闹脾气,我接近沈无忧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着想啊,你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只顾着吃醋。” 两张卡到手,钟文慧知道留也留不住林修远,再作就有些过了,便站起身来,轻轻的用唇角碰了碰林修远的脸额后,一脸懂事的将他送到了包厢门口,透着一股子委屈与可怜,林修远最吃这一套了,果然又是一张支票送了过来。 没人了,有钱也行啊,钟文慧想要得到钟家,没钱怎么能行,林修远虽然为人渣了一点,但是大方啊,由其是对她,这些钱够她用上一些日子了。 …… 更深露重,明月西移,活色生鲜已经打烊了,客人也走光了,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季家父子因为就住在店里的原因,揽下了收拾的活,让沈无忧他们早些回去休息,白天都够累的了,晚上又玩闹了一通,估计大家也该因了,说着指了指,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的宁婆婆。 方便也会心一笑,谁也没有去打扰坐在躺椅上打盹的宁婆婆,硬是七手八脚的,将桌子什么的全都收拾了后,没给季家父子拒绝的机会,这才起身告辞。 傅朗住的地方离沈无忧不远,他们自然是一起走,方便了傅朗蹭车。 结果谁知道,就在江独秀去取车的这会功夫,他们便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林修远。 “小忧,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能不能耽误你一会时间,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沈无忧拧着眉头,没想到林修远居然能追到这里来,好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了,最重要的是,婆婆就在店里坐着等江独秀开车来那,如果让她看到了林修远再认出他来……事情就说不清了,要知道,婆婆对林修远可是印像好着那,时不时的还曾经提起,不知道林修远被接回家后过的怎么样等等,沈无忧怕她被林修远骗,但这只是其一,她最怕的是婆婆因此而注意到她在学校的情况。 这是她说什么也不原意看到的,所以给傅朗使了个眼神,让他应付家里的两尊大佛后,她果断的上了林修远的车。 等到江独秀开车过来的时候,这边沈无忧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他犀利的目光瞬间就看向了傅朗! 傅朗额头冷汗直冒,擦都不管用,心中不断的哀嚎,老大你酷爱回来啊,小的扛不住! …… 终于有一次沈无忧肯跟他独处了,林修远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合了,却不想沈无忧依然是冷冰冰的,直接道,“有事说事,没事靠边停车。”一副跟他在一个车子里空气都是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林修远心中肯定不会舒服,但是脸上却依然笑容温雅,“小忧,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我发现自从开学后,你的变了好多,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啊,只要你说的我都改。” 沈无忧长出一口气,有些不耐的看向林修远,“别给我耍这些心机,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清清楚楚,所以你就别装了,我看着恶心!” 林修远心中一沉,脸上却依然装着不明白的道,“小忧,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实在是懒的跟这个人在一起废话啊,以前见面的时候会有愤怒,仇恨的情绪,但是现在林修远已经引不起她心里任何的波动了,沈无忧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某个人如果知道了她是坐林修远车走的话,会不会生气,她回去后该怎么解释等等,那有心思听林修远说些什么啊,更是懒的应付他,反正也到了收尾的时候,她干脆就跟林修远挑明了,“听不懂,呵……不就是沈家林家那点破事吗?你多大脸啊,上那来的自信,觉的我会帮你?” 林修远瞳孔一缩,心道果然如此,这样沈无忧开学后回来变化那么大也就说的通了,不过他依然装傻不肯承认的道,“小忧,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啊,好吧,你原意装就继续装,只要有耳朵能听就行,林修远,今天就说个清楚吧,你们林家那摊子破事,我不想搀和,更不原意搀和,你最好少打我主意,沈家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别想着能从我身上得到沈家什么好处,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再有,感激你小时候曾经对我的照顾,虽然是因为我姓沈的原因,但是谁让我是个有礼貌的人那,那么道完谢就该说点别的了,故意转到我所在的学校,骗取我的信任,玩弄我的感情,利用我很好玩是吧,我本想着与你划清界线,也就算了,必竟你与我有恩,我这人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但是你非要缠上来,把我的耐性全都磨光了,而且我也觉的这一段时间的忍让已经足以报答你当初照顾我那几天的恩情了,那么林修远,接下来,你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准备了吗?” 林修远心彻底慌了,不过他依然在力图镇定,“小忧,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报恩,报复的,小忧原来你找到你的家人了吗?那恭喜啊,不过,你说我玩弄你的感情就太过分了,小忧,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我的心意吗?” “戏演的不错,不过既然是戏,就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所以林修远,好自为之吧,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然后在林修远震惊的目光中,打开车门,就那么直接的从飞驰的车子上跳了下去。 “吱——” 下意识的急踩刹车,林修远搞不明白自己心中在看到沈无忧突然跳下去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惶恐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弄懂,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沈无忧的现状。 结果,什么都没有…… 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没有,林修远特意的跑回到沈无忧的跳车地点,找了又找,看了又看,除了他刹车时拖出来的长长车印外,不但没有看到沈无忧,更是连一点她曾经跳车的痕迹都不曾有。 见鬼的——这怎么可能? 不过没有痕迹应该是没事吧?心里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是怎么回事。 林修远烦躁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刺耳的声音让吓了他一跳,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沈无忧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无忧了,她不但知道了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更是向他下了战书,但是不回沈家的沈无忧有什么可怕的,林修远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将心思全放在了沈无忧的身手上,总不能她想靠着这个来报复他吧?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沈无忧跳车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沈无忧是武林高手不成?就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从急驶的车子上那么随意的跳下去吧?但是想到上次沈无忧轻意便将他撂倒的事情,他又犹豫了起来。 只是沈无忧什么时候练的啊,为什么他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章 新技能 而潇洒跳车的沈无忧现在也不怎么好过,因为她落地后,抬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江独秀! 然后……她便被对方伸手往怀里一带,而后身体一轻,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了龙门客栈外了。 心虚的摸摸鼻子,沈无忧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正当为难之际,江独秀却已经松手大步的走进去了,她便只能一脸乖巧的跟在江独秀的身后大步的走进管理局,然后跟着进了电梯后,被带回他们宿舍所在的楼层。 “现在已经很晚了,婆婆那里有傅朗应付,你不用但心,今天晚上就住这边吧。” 板着脸的江某人,完全让人看不出是何情绪,说完这句话后就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然后当着沈无忧的面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从来没有被江独秀冷待过的沈无忧傻眼了,“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那道底是应该听话的回房间里睡觉那,还是跟某个闹别扭的家伙解释一下?” 沈无忧陷入了沉思之中,她跟林修远的关系这不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水火不容好吗?以前怎么回事,她就不信江独秀不知道,所以,这吃的是那门子的醋啊,好怨,她是无辜的好吗? 又不是只有江独秀会生气,她自己也很烦燥好不好,干脆回房睡觉好了,反正她也没有答应江独秀什么,江独秀凭什么来对她乱发脾气? 可是心里这么虚是怎么回事,哎呀呀……烦死了。 最后沈无忧在自己的宿舍里转转了半天后,还是牙疼的回到了江独秀的门前,抬头准备敲门的时候又犹豫了,最后眸光里闪过什么,唇角一勾,眉尖一挑,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搓,她的身体便如同软面条一样的滑倒在地,而后慢慢的变成透明如同水一样慢慢收缩直到成为一个三寸小豆丁的样子,她才得意的拍了拍胸口,不放心的给自己刷了好几个结界封印了自己的气息,如同液体一样,顺着门缝溜了进去。 嘿嘿,生气是吧,不高兴是吧,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自己这心里还不疼快那,那么就先让她玩个过瘾吧。 话说,她其实挺想知道的,江独秀这个高冷的家伙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的…… “咳咳……”成功溜进江独秀房间的沈无忧还没来得及偷笑,便被一屋子的烟味呛的差点晕倒在地,短手短脚的小豆丁沈无忧,使劲的在自己的鼻端用手扇着,可惜什么用也不顶,反而因为不习愤现在这副豆丁的样子,一不小心失衡一头扎在了地毯上,好半天才挣扎起来,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窗台前望着街景一脸烦躁的某人,然后紧跟着视线便落到了他捏在手里明明灭灭的香烟上。 靠,啊,认识这么久了,沈无忧居然今天才发现,江独秀居然会吸烟。 然后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她并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江独秀,她所知道的江独秀都是江独秀告诉她的,江独秀以前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她一点也不知道,说实话,这一感悟让她心情不是很好,略有些心塞。 吸烟而已,其实这在男人间是最普遍的现像,她其实不该这么吃惊,但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心里却有些不得劲。沈无忧很嫌弃的嘀咕着,‘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爱抽烟,也不怕抽死了!’ 但其实沈无忧是冤枉江独秀了,他只不过是喜欢烟味而已,这样有利于刺激他思考,让他冷静下来,他虽然一根接一根的点燃香烟,但其实就是一直拿在手中把玩而已,并没有把它送进嘴里。香烟有害健康,一向自律的江独秀要是敢有这坏毛病,第一个找他算帐的不是沈无忧,而是他师傅,决对能打的他三天下不来床。 江独秀是调查过沈无忧的,就是他不调查,突然找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回来做搭档,局长也会调查,然后局长看完后,从来不会瞒着他,资料也会给他一份,他也不会觉的这有什么不对的,更不觉的这是什么不尊重别人的表现,能够有机会更快,更精准的了解自己感兴趣的人,他看的毫无压力,至于资料的内容真相是否正确,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只要捡着自己有用的信息看就行了。 只不过当初与沈无忧刚刚认识,把沈无忧当做是自己的合作伙伴,看资料也就跟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处,唯一多看了两眼的也就是她的身世,对她的那一对生身父母略有不满,至于林修远这个人,则是被一笔带过,一个过去式,报告上也没什么好写的,他自然也就没在意。 现在的他却只想呵呵当初的自己一脸。 不在意……不在意特妈的就怪了! 那怕明知道沈无忧与林修远不可能,但是理智上知道,心理上却接受不了,要是能接受,那才有鬼,除非他对沈无忧的感情是假的,可是怎么可能是假的,所以英明神武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副局这心里就不痛快了,完全无法直视沈无忧与另的男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明明好不容易今天晚上才有了突破,他应该好好表现的,可是却又忍不住犯了别扭。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进展啊,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机会因为自己的小任性而溜走吗? 狠狠的将烟头一脚碾灭,江独秀愤愤的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然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门大步的走到了隔壁的大门外,犹豫了两秒钟后,果断的敲了下去。 可惜,屋内的主人现在正使劲的扒在他的鞋带上,完全没有办法给他回应。然后,她就见到江独秀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张房卡来,在她的房门识别区一划,然后便成功的进……进了她的房间! 靠,大秘密啊,江独秀这个阴险的家伙居然配了她宿舍的钥匙!而她不知道? 呵呵哒……今天终于让她给逮到了,够她笑一阵子的啦,等到有机会……有机会也不能拿这事出来说,除非她想暴露自己,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向江独秀道歉的,不过现在么,她想决不能让江独秀发现她背地里偷偷跟踪他,不然以后她怎么还有机会耍这一招。 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江独秀的凤眼里缓缓升起愤怒的红光,但是很快又被他压制了下去,生气到是在其次,更多的是后悔。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没脸没皮的跟在她身边,死活要一个交代而不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生气而耍脾气,这下子好了,作过头了,把人给气走了。 刚刚有点进展就出了问题,那会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江独秀心急如焚,起身就想追出去,因为他走的太急,鞋带随着他的脚步而上下摆动,沈无忧一个没抓牢,碰到了桌角上,疼的她‘啊’的一声掉出了几滴生理泪水,并有那么一瞬间泄露了一丝自己的气息。 就是这么一小缕气息,精准的被江独秀给察觉到了,他脚步微微一顿,转了个方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然后,他清楚的感觉到沈无忧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四周,跟着他移动,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后,那沈无忧的气息也跟着进来了。 江独秀心喜不已,虽然脸上不显,眼睛却暗暗的要量着四周,在没发现沈无忧的身影后,他也没有失望,鼻间突然闻到屋内的烟味,他的耳尖一红,赶紧的将窗户打开,进行通气,而后就像是散步一样的走遍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惜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而此时,沈无忧也终于缓过劲来了,她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将眼角的生理泪水一抹,发现因为自己的情绪波动,而使的结界不稳固后,立马的又给自己加了一层,这才拍了拍胸口,赶紧的离开了江独秀的鞋带这个危险地代,正好江独秀这个时候进字卧室,她麻溜的顺着室内的衣架攀爬了上去,然后瞧准了机会,几个跳跃蹦到了江独秀的床上,四肢一瘫,躺在柔软的背子上,这才觉的舒服了点,改变自身的形态是第一次,还是有些免强了,灵力消耗极快,由其是在她大量活动的时候,可是她还没看够,现在见江独秀进了卧室还以为他要睡觉那,便决定找一个舒服的好地方,安安静静的做她的‘小’美人,缓缓劲。 而正因为她的这个举动,江独秀突然就发现那股属于沈无忧的气息不见了,他下意识的微皱了一下眉头,扫向了床的位置,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失望,反而确定了沈无忧就在他的房间内,因为……他的床上出现了如同小脚印走过一样的小坑,虽然很快就因为被子的弹性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他依然注意到了。 然后,他顺着小坑的方向,锁定到了自己的枕头上,那上面有一个很浅的,不足五毛钱钢镚大小的浅坑,就像是有什么人坐在上面一样。 江独秀:“……” 好吧,他一向知道沈无忧在法术方面喜欢创新,但是从来不知道,法术还能这么玩,她也真是够能想的了……说实话,很,很有创意! 勾了勾唇角,江独秀只是浅浅的扫了一眼而已,为了不让沈无忧发现他已经发现她了,并没有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枕头的方向,说实话,累了一天了,他有些累,加上沈无忧答应他考虑,转眼间便上了林修远的车子使的他被刺激的不轻,现在一放松下来,精神也比较疲惫,相信沈无忧也好不到那去,所以,还是洗洗睡吧。 然后——他便很坏心的在室内脱起了衣服。 江独秀的身材很好,峰腰窄臀,是那种穿衣服看着瘦,脱了衣服——还是瘦的人,这种瘦不像别人那样松松垮垮的,是那种劲瘦有力的类型,往那一站给人一种压迫感,透着一股子暴发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与煞气为伍的原因吸不到阳气,他的皮肤很白,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他手臂修长有力,手骨修长,黑色的衬衫缓缓脱落,露出里面完美的胸肌,再往下是诱人的人鱼线和强悍到让人跪舔的八块腹肌。 沈无忧无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小手捂向自己的胸口,顿觉心跳的频率委实太过失常了一些,然后在江独秀的手指摸向腰带的时候,瞬间爆红了耳尖,伸出两只小胖手捂住了眼睛,可是最后又不甘心的露出一道缝隙来,心里叫着自己这样不应该,但是眼睛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看。 沈无忧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原来她意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花痴的一面。 靠,太考验人了,如果不是她自制力不错,只怕早喷鼻血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就对了,眼神放在江独秀那双骨节修长的大手上,瞬间就亮了。 可是江独秀却突然一顿,在沈无忧万分期待的目光中,拿起睡衣走、走、走了—— 靠,衣服脱一半了,就让看这个,简直不能忍啊! 沈无忧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小身板,下意识的往前一拦,然后很杯具的从枕头上咕噜噜的一路翻滚着从床上掉了下来然后滚进了床下。 沈无忧欲哭无泪,简直没有比这更糟心的了,她甚至能听到空间内两只小宠没心没肺的嘲笑声。 靠,还能不能好了,一言不合,恼羞成怒的沈无忧直接将乾坤镜封了起来。 然后,她又哼哧哼哧的费了一把子力气才从床底下摸了出来,弄的自己那叫一个灰头土脸,给自己刷了好几个水球术清洗这才算觉的满意了一点,虽然身上干净了,可是衣服却湿了,回自己的房间去换又不甘心,她又不能大摇大摆的去烘干,最后只能偷了江独秀的一件衬衫来穿,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了空间内,这才费力扒上了床铺,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后,趴在枕头上等江独秀回来。 只是困意上来了,挡也挡不住,更何况她也累了一天了,不比江独秀轻,没一会眼睛就睁不开了……睡着后的沈无忧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灵力,然后整个人‘砰’的一下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江独秀的衬衫对于她来说虽然很大,但是对于睡姿不好的人来说完全没顶什么用,很快便露出了她如玉的小蛮腰和卡通纯棉的小胖次。 而此时走进浴室的江独秀情况一点也不比沈无忧好,一开始的时候还赌着一口气,但是某人视线太过专注了,他想当感觉不到都不行,最后差点同手同脚,只能落荒而逃,脸红心跳的的差点就丢丑了,也只有冷水澡才能减轻一点使他冷静下来。 但是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在洗手间里多呆,怕沈无忧趁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走了,只是勿勿冲了一下,便随便一擦,穿了睡衣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本来以为还要想办法让引诱出沈无忧来,却不想,开门就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景色,整个人都傻在了门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沈无忧对他没有防备心,那种感觉简直哭笑不得啊,挣扎了许久,他这才鼓起了勇气走了进去。 是走还是留?这是个问题,他得好好想想。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可是一想到沈无忧对自己的信任,江独秀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好后,帮沈无忧盖上了被子,然后自己在柜子宝里又拿了一床铺盖后,直接去了客厅——打地铺!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没想到,躺到地铺上后,没一会便进入了黑甜的梦香,并且一夜无梦,睡的特别的沉,第二天还是被沈无忧离开的脚步声吵醒的。 为了避免沈无忧尴尬,他虽然清醒了,但是依然躺在地铺上装睡,然后听到沈无忧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顿了片刻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后,这才渐渐远去,直到房门轻轻的碰和声响起,他这才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抬眼看到桌上简单的三明治外加倒好的牛奶和一封道歉的书信后,他勾起唇角笑了。 沈无忧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后,懊恼的在房间内转了好几圈,昨天晚上怎么就睡着了那,而且连江独秀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一时没控制住露出了身形,所以江独秀一定是看到了吧!要不然他怎么会睡到客厅里去。 呜……简直尴尬死了,这下子要怎么解释才好?沈无忧彻底犯了愁。 结果在她还没有想好理由前,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沈无忧打开门一看是江独秀,差点吓的把门再关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怎么能慌那,她心里再怎么虚,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装的一手好糊涂的道,“这么早,有事吗?” “我屋里只有快餐材料,想来你吃不惯,所以让人从食堂给你稍了点饭菜过来,趁热吃吧。” 说着,江独秀径自走了进来,将东西往桌上一放,便去厨房拿碗筷了,那副模样,可比沈无忧淡定从容多了。 沈无忧都被他这态度弄的懵了,更加搞不懂,江独秀有没有猜到她变形跟踪他的事情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这个时候还是吃饭最重要。 江独秀拿了碗筷出来,盛饭时却突然问道,“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不明人士闯进来?” “不明人士,没有啊,怎么了?” “昨天晚上,总觉的有道视线跟着我一样,可是又找不到根源,我本以为你会知道点什么,没想到你也没发现,难道说,异人那边又发生了什么新技能,来咱们这里下战书了?” “噗……”正在喝水的沈无忧一口喷了出来,嘴角都抽了。 江独秀赶紧的帮她拍背顺气道,“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沈无忧干笑,“呵呵,不可能的了,异人再怎么胆大也不可能跑到我们这里来,你肯定是感觉错了,那有什么人啊。” 江独秀笑的意味深长的道,“哦,这样啊,对了,我还没问你那,你昨天是怎么跑到我房间里的?” 沈无忧心里发虚,睁着眼睛说瞎话,“咳,就那么开门进去的呗。” 江独秀淡定接口,“哦,然后见我不在,你就穿了我的衣服,睡了我的床……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已经同意了跟我交往吗?” 沈无忧这下子恼羞成怒了,气哼哼的冲着某人吼道,“江独秀!” 江独秀将盛好的饭碗推到她面前,一脸淡然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无忧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正面对着江独秀的领口,她这才注意到江独秀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吹干,半干不干的黑发,有些凌乱,水珠顺着发梢晃下来,沿着他的脖项一路滑过锁骨,最后没入衬衫衣领内,他的皮肤白的晃眼,下颔线条极为漂亮,让她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美影,困难的咽了口口水,为了转移注意力,沈无忧轻咳了两声,抬头,然后便看到江独秀此刻认真而专注的目光,莫名的让人心里发慌。 撇撇嘴,沈无忧这次到是没有逃避,很认真而又无奈的道,“我说过我需要时间,你答应过不逼我的。” 江独秀也很坦诚道,“好吧,我只是……下次别再跟莫需有的男人出去了好不好,也别再做跳车这样的危险动作,我,会嫉妒,会担心。” “……好。” 沈无忧双额发烫,她想她现在一定很脸红,谁能想到一向高贵冷艳的副局大人,说起情话来居然也这么……这么,高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无忧决对想不到,有一天,那个冰冷的黑衣男子,也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说实话,她总有种自己把这人拉下了神坛的心虚感觉。 接下来,他们并没有在林修远这件事情上纠结,实事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也跟他没太大关系,江独秀无法忍受她跟别的男人一起走是一回事,更多的是那种,沈无忧宁可信任傅朗,可是却不信任他的感觉,更生气她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居然还跳车,虽然姿势很帅,也知道她肯定没事,但是这不代表关心她的人就不担心。 万一刮着蹭着怎么办,他不得心疼死。 沈无忧很爽快的认了错,本来以为嘴上说不出来,书面上更容易,结果检讨书都没能让面前的男人放过她,最后还是得亲身上阵,早知道这样,她早上还留什么检讨书啊,简直就跟罪证书一样。 不过她还是严词表示,昨天晚上,她并不是在避江独秀也不是不信任他,当时是怕婆婆见到林修远,所以才会上林修远的车的。 要知道,婆婆可是认识林修远的啊,当年她被婆婆救回去后,就是林修远与院里的另外一个义工阿姨一起照顾的她,婆婆后来可是没少夸他。 林修远的结局几乎已经定了,周逸这两天就会动手,她这不是怕林修远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婆婆这条线,而去烦她吗?这才不让他看到婆婆,就是怕婆婆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会被林修远蒙蔽。 “需要我出手帮忙吗?” 江独秀露出一个煞气十足的冷笑,表示不介意帮忙处理了林修远,既然担心这担心那的,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灭了,还让他在那里蹦跶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如果他出手,分分秒秒就能解决了这个人,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沈无忧唇角抽了又抽,赶紧的阻止道,“不必了,我就是看个乐子,用不了几天,他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我保证!” 江独秀闻言,身上的煞气瞬间消失不见,一脸溺宠的道,“好吧,如果你这么要求的话,我听你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动手 沈无忧说一两天之内便会解决林修远,并不是为了安抚江独秀,而是真实这么打算的,周逸也已经在他这里备案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林修远比他们,预想的倒下去的更快! 而真实原因却包括各方面的,但主导线都是来自钟家。 怪只怪林修远与钟文慧太招摇,在钟雅琼出事的那天晚上,还出来约会。 如果钟家父子没有怀疑到钟文慧身上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两个人已经认定了钟文慧就是祸害他们钟家的凶手,这两人的约会立马就暴露在了中间父子的眼中。 然后一路追查下来,他们更加确定林修远在钟文慧胆大包天的计划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也许整个计划都是他在幕后操纵的,也说不定。 钟雅琼为了一个林修远,得罪了沈无忧。 钟文慧胆大包天的算计,整个钟家,身后一样少不了林修远的影子,并且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两人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钟字父子不怀疑他还怀疑谁啊! 不过是林家的一个私生子而已,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搞定呢,就想插手他们钟家的事情,野心是挺大的,可惜他没那个命! 钟家父子对林修远特别的看不上,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引诱了钟雅琼,更是招惹了钟文慧,不拿他出气才怪! 事情到这里来,就顺着这条线一直往下查吧!然后他们肯定是会把林修远调查的一清二楚,知道的越多,越是震惊,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暗地里居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林家的两个嫡子几乎已经被他玩坏了,然后那张鉴定单也没有逃过钟家父子的眼睛,不论是真是假,到了他们这里就必须是真的,为此钟老爷子暗地里也没少嘲笑林老头子,得意了一辈子,没想到晚节不保,竟然被这么一个玩意儿给算计了。 林修远这小子坏呀!诡计多端跟钟文慧同样的不要脸,不愧是天生一对啊! 林修远是林家人,可是他却插手了钟家事,钟家人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也有足够的理由惩治他,不过也不会亲自动手就对了,不然他们不是白替林家干活了吗?所以这事还得交给林老头子! 钟老爷子与林家同在海城市,又怎么可能没有交集,钟老爷子与林家家主,更是打小就认识,只不过关系不是太好就对了,商场上也是争锋相对,两人约定见面,林老爷子心中各种嘀咕,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林修远,钟老爷子简单粗暴的将林修远的事情摆在台面上后,最后也不忘嘲笑了李老爷子一把! 林老爷子当场就嘲讽了回去,偌大一个钟家,居然能让林修远钻了空子,居然还有脸告到他面前来,林老爷子也是狠狠的嘲笑了一番钟老爷子。 哪怕林老爷子心里在滴血他也决不会让钟老爷子看了笑话去,不过这心里难免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啊,暗地里各种可惜,如果林修远能够把钟家搅乱,那该多好啊,说不定林家还可以渔翁得利捞点好处,可惜全被林修远搞砸了,还被人捉住了尾巴,枭雄不成变成了狗熊,林老爷子觉得丢脸。 钟老爷子没有想到林老爷子居然还敢嘲笑自己,最后直接拿出了杀手锏,一把将林修远的那一张鉴定报告拍到了钟老爷子面前的桌子上,并嘲笑他替别人养孩子,儿子脑袋上都已经绿油油的啦!他居然还让林修远入住林氏,甚至还排挤走了两个正妻所生的儿子! 钟老爷子笑称林老爷子,“你心可真大!” 林老爷子的脸色铁青,心里一直告诫自己这都是钟老头的阴谋,可是当他拿着检测报告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了,瞬间便被气的脸色铁青,手抖的如同筛子一样,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可把钟老爷子一跳,这要是把林老头给气死了,接下来还怎么玩啊,当下赶紧的把人送到了医院,并通知了林老头子的儿子,也是绿帽子罩丁的林品胜。 林品胜来了,首先就会追问原因,那钟老爷子与林老爷子之间的谈话自然也就瞒不过去了,林品胜受的打击不比林老爷子少,虽然钟老爷子很想围观一下,林父知道林修源不是自己儿子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最后为了自己在小辈面前的脸面,还是没好意思,早早的走了。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林老爷子知道了,林品胜也知道了,他没有再去检测,在林修远的房间里翻出了那份鉴定报告正本之后,便认定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不管是林修远,还是他的母亲,骗了林品胜,自然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于是连给林修远狡辩的机会都没有,林品胜便出手了。 于是在周易措不及防下,林修然突然倒下了!而且还倒的莫名其妙。就连林修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差点被一连串的变动给砸蒙了! 先是被罢免了职务,然后她母亲也被赶出了住宅,而他自己也被踢出了林家的户口! 这些事情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怀疑是不是他不是林父亲生儿子的事情暴露了? 事情不对劲,可是就这么放弃林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打算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谁知,林品胜居然是连一眼也不原意看他,林修远半路就出了车祸!人虽然没死,但是两条腿却不能动了,林修远前所未有的恐慌了,林氏虽然派了管家带着用来照顾他,但是对待他的态度却大变,那完全就是做给外界看的样子,这使的他却惶恐不安,更加肯定了林家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对他,然后,他彻底的失眠了,因为他怕了!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给弄死在屋里。 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林父,知道了自己棒在手里的情人儿子全特么的是骗自己的,他决对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神奇的换算公式,也只有林修远能想的出来了,但是实际上,林家父子也确实不是什么活菩萨,被人骗到头上了还能忍气吞声的,但也不会亲手要了他的命就对了,必竟面子还是要的,林修远这事决不能透漏出去,不然,他们林家非得成为海城市上流圈子的笑柄不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谁也不告诉中,林管家之所以对林修远态度大变,完全是因为他这伤如果治不好的话,那就等于一个废人,一个废人又怎么可能继承林氏,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拿些钱被打发的远远的而已,给他们这些下人带不来任何的好处,以前他们可没少被林修远的那个小三母亲找茬,非打即骂的,现在他们母子两人失势,这些佣人又怎么可能真心的照顾他,有了机会,当然是要报复回来的,林修远就这样被母亲带累了,可惜,他不知道,而这才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李修远发现自己联系不到自己的母亲了,并且自己私下转移出来的一笔笔钱财,也通通消失不见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母亲出事了,后来经过那些佣人的故意宣扬,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见势不好,卷了他的钱逃出了国外,可惜因为半路钱财暴露,被人见财起意死在了外面,因为没有人认领,直接被火化了,最后林修远竟是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对于母亲卷自己钱财抛弃自己的事情很在意,但是林修远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人,林修远就算再坏也不至于连一点人性都没有。经过这件事,他更加的痛恨林家了,不管怎么样他母亲也陪了林品胜那么多年,结果出事了,他连一点旧情都不念,就那样让她客死异乡,最后竟是连个尸体也回不来。 果然最是冷血林家人,他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依然被他们言传身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十多年的筹谋,一招不慎,全盘皆输,他甚至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林修远怎么可能罢休? 恨意支配下的林修远现在想的不是东山再起,而是要报复回去,林修远就是瘫在床上,也不会让自己任人宰割的。 于是他先后联系了周逸和钟文慧,可惜钟文慧联系不上,周逸虽然来看他了,只可惜带给他的却不是好消息! 温文尔雅的青年,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神,笑容温和,“很抱歉那,林少,你要求的事情我似乎办不到!” “你什么意思?”林修远却觉的周逸的笑像是恶魔的笑,再蠢他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周逸很笑的一脸无害的看着躺在床上不动弹的林修远,就像看待自己最完美的作品般,好一会才一脸可惜的道,“林少,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谁让你非要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那,有的人不是谁都能利用的,可惜……你一直不懂,所以,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修远脸色铁青的怒道,“你在说谁?” 周逸‘啧’了一声,看着自己这位血缘上的弟弟,笑容恶劣,“这个可就有点多了,实在是细数不过来,林少心里应该清楚才对啊,我就不帮你回忆了。” 林修远被周逸这么一噎,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但是让他自己想,却着实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害他,就像是周逸所说的那样,他从小到大算计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还真不好分辨,不过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来问,“那,周逸……你是谁的人?” 周逸却答非所问,“谁的人,林少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筹码了就行,所以,想要好好的,就给我安分点把这份转让股份的合同签了,换的钱足够林少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意外’等着林少。想信林少这么理智的人,一定知道怎么选择的对吧,那么我就不多劝了,林少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 林修远一听周逸要股份,瞬间握紧了拳头,紧绷着神经问道,“你想要林氏?” 周逸摇头,语气嘲讽的道,“不,林氏,那是什么东西,值的我去关注吗?” 周逸的表现太奇怪了,林修远都有些糊涂了,他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 周逸摊手,笑的一脸温柔的低语道,“因为我想要毁了林氏啊!” 这不正常,莫非周逸是曾经被林氏坑害过的人吗?这很有可能,林修远眼睛一转,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有合作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必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你到底是谁?” 周逸与林修远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见他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他现在的想法,不过无所谓,他也没想着要瞒着所有人自己的身份,因为那样就不好玩了啊,他本来就是回来报仇的,所以他很坦然的道,“我是周逸,不过可能说别外一个名字你更熟悉一点,林修逸。” 林修远的孔瞳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恨声道,“……居然是你,你果然是想得到林家。” 周逸耸耸肩,怜悯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林修远道,“你果然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似乎现在这场变改完全没能让你长点脑子,我同情你。” 林修远看懂了,周逸说是在同情他,是真的在同情他,这让他已经被周逸身份刺激的到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愤怒嘶吼,“同情我……你凭什么同情我,你别以为你就嬴了,还没有到最后那,周逸,你给我等着,敢算计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周逸却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看着林修远一样,“呵,就凭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林修远怒气冲天,“周逸!” 弹弹衣角,周逸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林修远的床前,距离刚刚好在林修远攻击不到他的位置上,而后,从包里抽出一只文件袋递到周逸面前道,“这里面有你让我购买股票的钱,算是我私人的馈赠,都在这里了,还有转让你手里现有股票的合同,你还是签了吧,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袋子里的钱加上卖股票的钱足够你到国外做一个福家翁逍遥一辈子了,或者你想东山再起也行,聪明人都知道要怎么选,念在你往日对我的照顾,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早的离开这个事非之地的好。” 林修远瞪着那只文件袋,仿佛要把它瞪出个窟窿一般,半响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哈,离开,像我妈一样被你们算计死在外面吗?” 周逸沉默,林修远母亲的事情让他再次见证到了林品胜的无情,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对林品胜的厌恶更盛,对林修远……却同情不起来,但是也不会在他母亲这件事情上给他找不疼快就对了,所以他选择沉默。 林修远却误会了周逸的意思,还以为他真的想把自己骗到国外算计死,肝胆欲裂的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向周逸,就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一般,发出危险的嘶鸣,“如果我不那?你打算怎么样?” 周逸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林修远,微微的拧了一下眉头,“哼,我?我不打算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目标不是你,你只是顺带的而已,我只出手一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干预,所以接下来,你不招惹我,一切好说,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虽然最后周逸没有出手,但是那张鉴定报告出自他手,所以现在林修远成这个样子,周逸也就全当是自己做的了,林修远心中一沉,心道果然如此,周逸表面说的再好听,其实就是为了害他,同样的是林家的私生子,他就不信周逸会对林家那偌大的家业不动心,“哼,说的好听,虚伪!骗子!你把我害成了这样,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亏的我当初那么信任你,周逸,你说你不是为了林氏谁信!我计划多年,没想到最后居然折在你这么一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人手里,我不服!” 周逸再次递上了那只文件袋,“可惜……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你不服好像也没什么用,林修远,看在你曾经很照顾我的份上,我赠你一句忠言,以后不管你怎么样,莫在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不是谁都能被利用的,这世界上也不只你一个聪明人。”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签的。” 盛怒中的林修远一把将文件袋扫到了地上,抓起了周围的东西就扔向了周逸,指着门口让他滚。 这是谈不下去的节秦啊,叹口气,虽然此行不怎么顺利,不过周逸不急,淡定的捡起了文件袋后,便走出了病房。 林修远在周逸走后,却奇怪的恢复了一脸的平静,他从枕头下模出手机,选中了钟文慧的名字后,就拨打了过去,一遍没人接,二遍没人接,他也不气馁,一直一直的不停的拨打,终于最后电话那边的主人可能是被打烦了,终于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钟文慧不耐烦的声音立马便传了过来,“林修远,你找我做什么,我救不了你。” 林修远自嘲一笑,眼中有杀气一闪而过,“真是无情啊,当初缠着我要好处的时候,我记得你可不是这样的!” 钟文慧闻言皱起了眉头,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算是喜欢,她也只能对不起了,所以她想都没想的便摊牌道,“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虽然在你那里拿了好处,可是你也得到了我,我们互助互利,公平交易,我没逼着你帮我,一切都是你自愿的,现在来清算这个,你不觉的有失风度吗?” 林修远要是这么轻意的放过钟文慧那就不是他了,“风度,那是什么鬼,能吃吗?” 钟文慧被林修远的话一噎,半响才试着辩解道,“林修远……” 可惜钟文慧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修远打断了,“钟文慧,你不会蠢到以为我跟你合作什么都没有准备吧?你这样的蛇蝎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相信,所以……你懂的。” 电话线另一端透过来的冰冷杀意,钟文慧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知道林修远说的是真的,她要是拒绝,他绝对说的出做的到,她很识实物声音立马软了下来,力求要稳住林修远,“别这样,亲爱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不是不帮你,而是我现在也不好过,钟家人可能查觉出什么了,我总觉的自己身后一直跟着小老鼠,我是为了不暴露你,才没有去看你的啊,亲爱的,你不知道,听到你出事,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马就飞奔到你身边去。” 林修远却不为所动,继续威胁道,“听上去挺感人的,不过,钟文慧,你我都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别给我打花枪,我有事情要你去办,你办好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如果你办砸了,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相信钟家人肯定会对我手里的东西感兴趣的,你说是吧,文慧!” 钟文慧大喜,“你说的是真的。” 林修远的声音很温柔,眼神却很冷,“自然是真的,我林修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钟文慧思前想后,不管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她都必需要稳住林修远不可,不然林修远将她的把柄交给钟家,她可就真完了,“好吧,你想怎么样?” 林修远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声音缓慢的道,“我要你杀了周逸!” 钟文慧特别的意外,她还以为林修远会让她给林氏找点麻烦,却没有想到却是让她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明不见经转从来没的听过的人,这下子彻底引起了她的好奇,她试探的问道,“周逸?那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 林修远冷哼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钟文慧你一向是个聪明的,我等着你给我报喜讯。” 钟文慧自然是聪明的,知道林修远不会回答,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磨蹭,很爽快的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说话算话。” “好。” “那么,林修远,再见。” “嘟……” 将已经挂断的手机扔到一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林修远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林家这样对他,那就别怪他无情,谁说杀了周逸不是报复林家,林家……没有了子嗣的林家,看他们还怎么张狂,世界上不只是一个钟文慧会下药的,他林修远在主宅里住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要知道,钟文慧玩的那些可都是从他这里学来的,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使点手段再正常不过了,林修远一点也不觉的自己做的过份,由其是在他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后,他简直是在庆幸自己当初下了手,要不然,他怎么能报复到林家,只不过,周逸的出现,和他的身份让林修远没有想到,不过没关系,不为自己所用的人,抹杀掉不就行了,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容,林修远越想心中越是得意,“周逸……周逸……林修逸……哈哈哈……等你死了,我看你还怎么算计我,林家,哈哈哈,敢害我,我就要你们付出代价……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事态 周逸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狠人,更没有像沈无忧那种重生一世的经历,没有血与阴谋的洗礼,他虽有才学,可惜终是少了份心机,他只把林修远当做沈无忧要教训的人,他的目标是林品胜,因为沈无忧并没有要林修远的命,他便存了一丝怜悯之心,想着完成任务的同时,也给他一丝方便,算是这些日子在林氏林修远对他照顾有加的报答。 可惜,他有心怜悯别人,别人却不一定放过他。 此后,周逸又去了一趟医院,希望林修能把手中的股份卖给他,可惜都被林修远沉默着拒绝了,周逸表示很遗憾,但是也不一定非要把林修远的股份拿到手不可,周逸不过是强迫症发作而已,想要弄的更完美一点,只有林氏整个都落到了他的手中,才是对极重权欲的林品胜最大的打击,沈无忧当初是资助了他,但是却没有要求他回报什么,只要把林氏弄垮,将林修远从高处拉下来尝一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其他的都随他高兴,甚至资助他的这些钱财或整个林氏也都当做了他的拥金不准备收回,所以周逸只要完成以上两点,其他的随便他怎么做都行。 所以说,不需要林修远手中的那百分之五股份,只要他手里面的股份占据林氏最大头便已经是胜了,也足够打击到林品胜。 他已经劝过林修远两次了,林修远都不肯妥协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案,周逸也无可奈何,已经打算放弃,然后,就在他走出医院不久后,便遭到了一帮混混的骚扰,他本不在意,以为对方是为了求财,可是当其中一个人混在一群混混里,暗地里拿着刀子直接捅向他要害的时候,他才收拾起了轻视的心思。 他因为上次与杨烁打架被沈无忧救的事情,后来就报名学了散打,虽说不是练物顶好,但也学了些本事,自认从一帮混混手里挑掉还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这帮人并不简单,并且是有目的的来杀他的话,那他能不能逃出去就难说了,必竟对方人多。 周逸当机立断将包内今天准备寄回给外祖家里的钱,一把撒向了天空,毛爷爷永远是最给力的,引吸着所有人的目光,就是来杀他的杀手,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只这一眼也就足够了,周逸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发挥出当年高考时的那股拼劲,奔着大马路上的公交车站跑了过去,就不信这帮混混敢在人群量最大的地方动手。 周逸的想法是对的,那帮人果然不敢靠近公交车站,那个杀手愤愤的追了几步没追上后,又返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跟着那帮混混抢起了地上的钱,好歹小五万那,那撒了满地的红色毛爷爷,够他们抢上一小会了。 周逸拍了拍胸口,如果不是外祖父住院了,家里一时凑不够向他张了这个嘴,他也不会取钱准备邮寄回去,也就不会逃过今天这一劫了,万幸,他现在特别感谢,外祖古板的性格,只接受纸质的存折,不肯用银行卡,不肯用转帐,只喜欢现金的臭毛病了,要不然他也就不会身上带着这么多的钱财自救了。 感激家里的老爷子给他带来的好远,周逸准备晚点寄钱的时候,可以再多给点。 周逸在林氏几个月其实挣了不少的钱,再加上沈无忧给的,其实足够他过上有车有房潇洒挥霍的日子了,但是他却一心抱着将沈无忧的那些钱还回去的心思,所以到现在,虽然打扮光鲜,但其实他依旧住的是廉价的出租屋,出门搭的公交车。 但是今天遇上了这一出谋杀后,周逸终于开始考虑买车的可能性了,必竟钱没有命重要,如果自己有车子的话,应该会让某些人少上很多机会。 至于是谁想要杀他,周逸却一时半会没有头绪。 他没有头绪,不代表沈无忧没有,经历了这么一场意外,他当然是第一时间通知沈无忧了,好让她有个防备,必竟现在他们两人是一伙的,他怕背后这人查觉出了他与沈无忧之间的合作,害他的同时,也加害沈无忧。 沈无忧没想到周逸会遇袭,在仔细的盘问了他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后,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果断的锁定了林修远。 “这,不可能吧,没理由啊?” 周逸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应过来后,敢紧的解释道,“沈小姐,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他为什么啊……” “为了什么?当然而是为了报复了,周逸你能力不错,可惜就是太单纯了了一点,这个世界可不像你看到的那样非黑即白,很多人也不会像你那样非要寻求一个正常人的逻辑不可,你觉的林修远没有必要报复你,我却觉的,光是你身上流着林家的血这一点,就足够了。” 林修远是什么样的人,沈无忧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选择了无视而已,必竟上辈子她可是跟在林修远的身边近八年啊,而不是一天两天。 上一辈子的林修远玩的花招可比现在多多了,林家的两个一个被他给玩疯了关进了疗养院,一个被他生生的碾压碎了腿骨,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做一个废人,为了防止林父那个花心大萝卜再生出其他跟他抢家产的弟弟来,林修远做的可比钟文慧对钟家做的过份的多了。 当初她是反对的,更加希望可以以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打败对手,可惜她的这一想法都在一场场针对林修远的谋杀事件中渐渐妥协了下来,最后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一辈子周逸的突然出现,就让林修远怀恨在心,整日心心念念就是要周逸的命,由上一辈子看这一辈子,没了她拦着,林修远再有周逸提早出现帮他,如虎添翼,兴奋过头了,做起事来肯定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这是她从钟文慧对钟家下药这件事情上得到了启发,钟文慧尚且如此,就更别提林修远了,只怕他做的比钟文慧更狠,在一连串的打击下,林修远现在肯定不会好过,再加上现在双腿又成了那么一副样子,肯定不会甘心,他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周逸又正好这个时候向林修远坦白了身份,林修远为了报复林氏什么做不出来,不过是杀一个周逸而已,对林修远来说,毫无压力。 林家人不是因为认定了林修远不是林家的孩子才会对他出手的吗,那么假如说,林家的男人现在都生不出娃来了,周逸的出现就太打眼了,林修远会想杀掉他让林家彻底的绝后,就等于变像的报复了林家。 省时、省力、还引不起别人注意,以林修远现在的情况,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而且效果也是最佳的。 周逸听着沈无忧这么分析下来,忍不住一阵后怕,也终于认识了自己的不足,连声向沈无忧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沈无忧安然受之,并且给他提供了一定的帮助,比如说,两个能力不俗的保镖!虽然佣金贵了点,但是由管理局的人接任务的话,决对物超所值。 周逸无条件的相信沈无忧,想都没想便同意了,没钱总比没命好,全当是破财免灾了,不过他总不能让保镖跟着他一起每天坐公交车吧,人流量太大,他们那里防的过来,所以买车似乎必需提上日程了,既然要买车,周逸就不会让自己再犹豫,几乎是立马的掰着手指计算了起来,准备下午不回公司,直接去4s店里看看。 就在他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而又让人讨厌的声音。 “哟,这不是周学霸吗?听说人最近发了?打扮的到是人模狗样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是怎么还在坐公交车啊,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想在老同学们面前露脸才那么说的! 啧啧,何必那,别到时候为了身上的这身装备,连饭都吃不起了,哈哈哈……喂、我说,你还有钱做公交车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同学一场,我不收你车费了。” 周逸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离他不远处的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和车上某位打扮独特,相当伤眼的青年,那嚣张的声音,鄙视的目光,除了跟他做对还是跟他做对的,除了杨烁那个蛇精病以外还能有谁。 若是平常周逸肯定懒的理他,但是现在不同与往日,那些个拦他的混混跟要杀他的杀手就混迹在他的四周,随时准备动手,上了公交车也未必能逃的掉,杨烁的出现在极时了,正好借着他的车逃跑。 于是在杨烁震惊的表情中,周逸一脸微笑的冲他道了声谢后,拉开车门就直接上了车。 “喂喂,你今天吃错药了!” 被吓了一跳的杨烁瞬间炸毛了,“谁让你上我的车的?” “不是杨少爷你让我上的吗?怎么你想反悔?” 杨烁咬牙切齿的瞪着周逸,“少爷我反悔了又怎么地,周逸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消遣少爷我,信不信我把你拉荒郊野外的做了你!” “行吧,随便你怎么样,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就赶紧的开车,我困了,眯一会啊,xxx街xxx大厦,到了记得喊我啊。” 周逸潇洒的往后座上一躺,直接就闭上了眼睛,任杨烁怎么喊他都不答声,气的杨烁想杀人,可惜,他有心没胆,从来不自已上,除了拐着弯的为难周逸以外,最多也就是让人教训一顿周逸不让他找到工作而已,眼看公交车进站,公交站的人对自己的车子指指点点,一副他碍事的模样,某少爷差点气的鼻子都歪了,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像周逸说的那样,赶紧的开车,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靠,让目标给跑了!” “这下子可怎么办?” “没关系,这次没机会,还有下次,总有机会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居然敢耍老子,我操他八辈祖宗!” “老大别生气,我们都听老大的。” 小混混们瞪着已经跑远了的火红色跑车屁股,一个个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最后经过商量后,这才不甘心的离开了站台,准备先回医院去守株待兔,然后再慢慢打听周逸的行踪。 而另一边的杨烁,因为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最后只能气哼哼的把车子开到了周逸的指定地点,也就是林氏的楼下,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周逸跌个大跟头,以报今日之仇。 周逸才不管杨烁怎么想,只要这次能度过难关就行,最后到了目的地后,还不忘对着杨烁道了声谢,气的杨烁吹胡子瞪眼的,可惜却拿他没有办法。 见杨烁那一副搞笑的样子,周逸原本杀手们弄的阴暗的心情终于好转了起来。 然后,他在公司里并没有等太久,沈无忧那边替他雇佣的保镖就到了,这让周逸彻底的放下心来,专心的搞起了林氏。 托林修远的福,整个林氏现在已经面目全飞,周逸拿到了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成为全公司第一大股东,在下一次的股车大会上狠狠的打林品胜的脸,把他从林氏董事长的位子上拉下来。 这么一想,周逸又有了干劲,彻底的放弃了林修远那边的线,闷头忙了起来。 林品胜决对想不到,不过是当年风流了两把而已,却生出两个叛逆的儿子来,个顶个的想着办法对付他,他更想不到,被他视为耻辱的林修远,其实并不像鉴定报告上所说的那样,与他不属于父子关系。 亲手杀死自己棒在手心上十几年的情妇,毁掉自己一手棒起来的私生子,再搞垮他最引以为傲的林氏。 周逸期待着林品胜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 林修远在医院里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来周逸出事的消息后,气的直接摔了饭碗,对着钟文慧再次威胁了一通。 钟文慧还委屈着那,明明一个不起眼的助理,要身家没身家,要背景没背景,可就是弄不死,前前后后,她已经请了好几波的人去杀周逸了,除了第一次摸到了他身边外,后面几乎在没靠近周逸身边的时候,便已经折了。 那周逸简直就如有神助一般,简直奇了怪了,汽车撞不死,煤气炸不死,连在他新车上动手脚,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钟文慧是真的没折了,心情不比林修远好到那去,结果还要被林修远骂,一气之下直接跟林修远吵了一架,心想着不伺候了,爱怎么怎么地,可是扭头回到钟家看着钟家偌大的家业,再一想林修远的话,她又压制住了自己这个念头,心中终于升起了干掉林修远的想法。 林修远能威胁她一次,便能威胁她第二次,爱情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林修远尚不曾对她念一丝情份,她又何必一直给他留面子。 都已经瘫在床上的人了,难道还能指望他东山再起不成,比起活蹦乱跳的周逸,林修远显然更容易除掉。 一念生既成魔,这个想法升起来后,钟文慧怎么也仰止不住,最后终于忍不住在暗坊挂了单。 挂上电话的钟文慧,我见犹怜的抹了一会泪,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一样低语,“林修远,这是你逼我的。” 林修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扭头居然对付起了他,就在他在医院里等着钟文慧好消息的时候,杀手终于摸到了他的房间,林修远到底是林修远,戒备心深重,在第一眼见到推门而进的陌生医生后,他便反应了过来,悄悄的按下了呼叫器,然后假装神经病发作,胡搅蛮缠的不配合杀手打针,就在杀手终于忍耐不住要强硬的给他注射药物的时候,护士也终于来了,杀手为了不暴露自己,只能作罢。 林修远逃过一劫,却不会认为下次还能逃过,到时候,他一个双腿不能行动的废人,想跑都跑不掉。 林修远终于还是怕了,怕自己没命,命都没了谈何其他啊,虽然他没有猜出是谁动的手,但是不防碍他把所有人都当做怀疑对像。 医院肯定是不能再住了,不然谁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可是失势的他还能回那去? 林家,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在外面的房子,更不安全,已经失势的他连个求助对像都没有,林修远最后无奈之下,只能翻出了最后一张底牌,一通电话打到了沈家。 “只要你们肯帮我,我就告诉你们沈小姐的下落——” …… 外面的纷纷扰扰完全没有打扰到沈无忧的平静生活,在中秋节的第二天,她便返回到了学校。 秦绵绵与黄静已经许多天不曾见到过她了,大小姐对她好一顿嘲讽,黄静这次也不替她说话了,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 沈无忧无奈讨饶,“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决对,决对不会再无故失踪,你们两个相信我啊,看我真诚的睛睛。” 大小姐直接奉送给她两枚白眼,彻底放弃了自己高冷的形像,痞痞的道,“切,信你才有鬼,请假什么的也就算了,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却是不行,由其是居然打不通电话,那你要手机何用!不知道我们也是会担心的吗?去店里吃饭,婆婆问我们你在学校怎么样,我们都蒙圈了,最后还得帮你圆谎,吓的我们接下来再不敢去活色生鲜吃饭了,就怕被婆婆逮住了问,你知道大食堂这些日子对我们造成了多少阴影吗?你知道自从吃了‘活色生鲜’的饭菜,小食堂就再也满足不了我了吗?就连婆婆都不知道你一天天干什么去了,你说,我们能不担心你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也不知道来通电话,肯定是没把我们放在心里,呵呵……” 秦大小姐都会冷嘲了,沈无忧听着那两声呵呵,心虚的不要不要的,她还真没有想到,当初每天准点出门,只防着怕被婆婆知道了,完全忘了学校的人会去‘活色生鲜’吃饭,婆婆遇上绵绵他们还能蒙混过去,可要是遇上了别的同学,她分分秒秒要暴露的节秦啊,细思极恐,她果然还是想太少了,“咝,是我考虑不周,两位就原谅则个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们啊!至于电话,大小姐,你没留给我啊,我这手机是设定拒接陌生人电话的,所以没听到啊。” “什么,同宿舍这么久了,你居然都不知道我电话号码的吗?”秦大小姐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仔细回想了一下后,还真是。 沈无忧觉的冤,“大小姐,你没告诉我啊!” 秦大小姐马上的就怒瞪了回来,“我没告诉你,你就不知道自己要吗?” 沈无忧:“……”她还真没想到。应该说是没这个意识,因为从来都是别人求她号码啊……沈无忧觉的自己巨冤,但是却不敢反驳秦大小姐,因为她确实做事不地道,为求原谅,沈无忧马上的将宿舍两位的手机号要了过来,认真备注存到了手机里,而后求饶了好久,并签下了n多不公平条约,保证不会有下一次,这才平息了两位室友的愤怒, 秦大小姐哼笑出声,“你还想有下次,你来学校是成心来上学的吗?总是请假这样真的好吗?” 沈无忧摊手,“我来学校当然是学习的了,请假什么的,纯属意外,我也控制不住,我答应你们尽量减少这种情况。” 秦大小姐完全不理沈无忧的话,只愤愤不平的接着控诉,“最可恶的是,明明你一天天不在学校,可还是照样回回榜首,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让我一次能死啊!” 沈无忧被大小姐说懵了,顺着她的话道,“不会死,但是不得劲,那些题我都会,总不能空着不做吧,这可是关系到奖学金那!” 秦大小姐怒喷,“就你现在还差那点奖学金?” 沈无忧终于回神,默默的扶额,抗议道,“你也不差啊?” 秦绵绵说到这个就噘嘴,一副你们都不理解我的道,“我是不差,可是我缺成绩单回去炫耀啊!” 沈无忧额头划下一排黑线,秦大小姐的成绩虽然不是万年掉车尾,但是也没好到那去,就算是她让着,只怕也不会拿第一,不过身为小伙伴,她肯定是不会拆台就对了,“……好吧,你这理由足够强大,大不了下次不压你风头就是了。” 秦大小姐撇了撇嘴,哀怨的道,“不只是你,还有静静,我都给你开到天价工资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黄静一见自己被点明,瞬间紧张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我我我……” 那怕知道秦大小姐只是开玩笑的,并无恶意,沈无忧见黄静这副样子就忍不住为她出头,“行了,你就别欺负人家黄静了,你有本事在这里吼着让别人让人我,有本事你自己发愤图强,考个第一啊!” 秦大小姐,“……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就对了,因为你不占理啊!”哈哈哈…… 秦大小姐想到自己每次考试的分数,也忍不住住了嘴,赶紧的转移话题道。 “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一直想追你的学生会副会长出事了,听说是车祸,两条腿都断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站起来……” 突然从秦大小姐的嘴里听到林修远的事情,沈无忧还是挺意外的,她如实回答道,“哦,我听说了。” 秦大小姐却很好奇的追问道,“好冷淡,怎么,真对人家没兴趣?” 沈无忧很无奈的回道,“大小姐,原来你也会八卦啊,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跟那人没关系,你以后可不兴乱说。” 秦大小姐听了后,居然很高兴的道,“好吧,好吧,其实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学校准备组织同学去探病,好像名单上有你,我是怕你到时候不明情况,所以才提醒你一声的,你别到时候看他可怜,同情他什么的。” 沈无忧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拧了一下眉头,很快便回大小姐道,“怎么会,你多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伊靖楠 “哼,如此最好。” 秦大小姐得了沈无忧的保证后,高兴的继续抱着自己的手机养小鬼去了,沈无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铺,一扭头就见黄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无忧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黄静曾经拜托她找恩人的事情,瞬间秒懂,“抱歉啊,静静,我找遍了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个男子,连相似的都没有,这下几年间,只有一只精卫曾经出现在你那片区域,但是精卫跟乌鸦相似,它的羽毛不是白色的,所以也不符合条件。” “没,没关系,你肯帮我,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是否能找到,其实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必竟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对不起,是我为难你了。”嘴上这么说,但是黄静心里还有些失望的,整个人都显的垂头丧气气。 沈无忧安慰的拍了拍黄静的肩膀,对自己没能帮上忙感到很抱歉,“谈什么为难啊,咱们不是朋友吗?我不帮你帮谁啊,你也别气馁,说不定那是一只野生鸟,并没有在管理局备案,所以也就没有记录那,不要灰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他的。” 黄静的眼中再次染上希望,坚定的握拳道,“嗯,谢谢你小忧,我是不会放弃的。” “等放假回家,我也会让家里人也帮忙问一下的,你别急,等你手头宽裕了,其实也可以在修士联盟挂单寻人的。” 秦绵绵跟黄静住了这么久,虽然黄静没有拜托她,但是她耳朵又不是聋的,怎么可能真听不见,便跟着一起出起了主意。 黄静一听还可以挂单寻人,瞬间眼睛一亮,“要多少钱,多少钱才可以?” “不,不是钱的问题,修士联盟挂单必需要有天灵地宝做酬劳不可,这个得等你有一定的修为实力后才能想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完成学业,接触不到家里的核心,手里并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不然,我就帮你挂单了。” 秦绵绵咂咂嘴,说的可是大实话,家族大了,孩子也就多了去了,虽然是嫡系,而且天资不错,但是在这个灵气匮乏的现代,稍有好点的天灵宝都会被家族好好收藏,等着有需要的时候才能用在刀刃上。 秦家虽然善于做灵器,但是分发下来的东西都是有数的,这个她可不能随便拿出来,也没法拿出来,而她自己的私产,咳咳,这么多年了,也没想过要存,有个灵果,灵药的,当即就用了,又可能留着,所以现在面对黄静很是无能为力。 沈无忧手里的钱材不少,但是捡点有灵气和有魔气的东西也都喂了两大神器,所以,其实比秦绵绵还不如,唯一算的上灵气的大约也就她脖子上的这只空间袋了,就这还是江独秀送的,当然不能拿出来给黄静寻人做酬劳,虽说她手上天机府到是有点东西,但是却不能暴露…… 而且她还有其他的顾虑,总觉的,可以帮黄静提升修为,也可以帮着她一起寻宝,但是如果直接拿现成的东西出来给她去换消息,似有不妥,感觉不像是帮了她,反而会害了黄静,必竟黄静初入修练一途,如果什么都要她与秦绵绵给她铺好路,那么只怕再难寸进,只能止步于此了。 幸好,黄静与她的想法一样,没让她多做为难便道,“谢谢,大小姐替我着想,不过灵宝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不然我于心不安,我想自己努力一把,不想一直靠你们,不然我还不如直接做个凡人来的便宜。” 黄静此言一出,不管是秦绵绵还是沈无忧都松了一口气,沈无忧拍了拍黄静的肩膀道,“好好修炼,等到你修为可以出任务了,我跟你一起去管理局领取任务,挣积分,换灵宝,到时候你就可以挂单了。” “嗯,我会努力的!”黄静握拳坚定的道,笑容灿烂。 沈无忧万分的庆幸,不管是秦大小姐还是黄静都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万幸听了婆婆的话决定住校,不然,她又怎么可能认识她们,交的好友。 “前些天是我不对,为了表示歉意,中午我请客啊,中午咱们就去‘活色生鲜’吃,你们两位随便点!” 秦绵绵露出一抹笑容,“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黄静也笑了起来,“我怎么有一种吃大户的感觉……” “本来就是吃大户,最近‘活色生鲜’的生意爆满啊,我可是看到了,平常不提前预约,都别想有位子,难得无忧今天请客,说什么咱们两个也得敞开了肚皮吃个够不可。”秦绵绵说起‘活色生鲜’来就一脸的馋像,没办法味道太好了,就连挑剔的她都给征服了,最近几天几乎天天去吃,不过中秋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没订上位子,让她遗憾了许久,今天沈无忧这飞来一句,简直是太极时了,瞬间扫除了她心里的不愉。 “好,肯定请你们吃个够!” 沈无忧立时答应了下来,等到上完课回到宿舍以后,便催促起了两人收拾出门。 秦绵绵与黄静自然高兴万分,收拾起来速度贼快,等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居然连五分钟都不到,沈无忧不得不再次赞叹了一句美食的魅力,果然是非同凡想! ‘活色生鲜’离学校的后门没多远,十几分钟的距离,他们也懒的去租借自行车一类的代步了,直接步行过去,全当是散步了。 现在中午时候正是活色生鲜爆满的时候,从前门进去,肯定各种麻烦,不过有沈无忧在就没事,她们可以大大方方的从后门穿过小花园,从厨房那边上楼,又快,又不用等排队,而且还不用碍别人的眼。 沈无忧平常送海鲜什么的都是走的后门,早就走习惯了,带着秦绵绵与黄静熟门熟路的就从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钻了过去,只是平常没有什么人的后巷,今天却突然多出了两个人来。 而且气氛不怎么好,远远的看去就像是在对峙一样。 沈无忧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正琢磨着是谁在后门这边闹事,就见背对她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来,远远看去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竟是她那蠢表哥伊靖楠! 而被他挡住的人也露出了身形,不用细看沈无忧都知道,那决对是她熟了不能再熟的,傅大经纪人。 沈无忧一阵头疼,不知道她那蠢表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有些拿不准要怎么处理现在这场面,就在这个时候,傅大经纪人看到她,眼前一亮,奔着她就跑了过来,“boss,求救命啊,当初你说了帮我摆平的!” 沈无忧:“……” 好吧,她是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未来表嫂大人,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当着伊靖楠这个小心眼的面前说,这不是害自己于不义么! 靠,那家伙自从傅朗去世后就彻底成了一个蛇精病,那就是个疯子啊,坑起人来不要命,逮谁咬谁,虽然这一辈子蠢表哥还没有被刺激成蛇精病,但是她有心里阴影,下意识的就带入了上辈子的那种面对蠢表哥的感觉,现在的她又不好表明身份,真怕表哥分分秒秒的找人来灭她啊,虽然她自己是不怕,但是打心里还是不原意跟这头疯子自相残杀啊! 就在沈无忧想着应对之法时,伊靖楠却一把将傅朗拦了下来,硬扣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步的向着沈无忧走了过来,笑容怪异的道。 “沈……无忧,果然,表妹你也回来了!” 沈无忧闻言猛的抬头,等看到伊靖楠眼底与现在不符的沧桑和疯狂后,失态的道,“你……你也回来了!” “对啊,我也回来了,表妹看到我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 沈无忧看着伊靖楠一脸蛇精病似的笑,熟悉的心尖都颤了,被他盯着总有一种背后发凉,头皮发麻的感觉,心中一琢磨,便回过味来了,想来蠢表哥应该回来的时间不久,还没有从当初傅朗死后的那段日子里解脱出来,那怕时空转换,见到了多年前的傅朗也再难让他改脾气。 沈无忧其实还是很同情自己这位蠢表哥的,虽然反应迟钝,阴差阳错做错了事,但也再没有比他更痴情的了,正因此,她才会下意识的想要帮他一把,不要再有遗憾,却不想,多年后的他会跟自己有着同样的机遇重生回来。 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她的回来,尚且可以找到原因,但是蠢表哥那,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无所不知的乾坤镜回答了她这一问题,“执念太深,他这是入了魔,早已经不是人类,成就天魔身,所以才会回到过去。” 水神戟也在一旁符合,肯定了乾坤镜的话,“肯定是,我在这个人的身上闻到了特别好闻的气味,咝,真想吃啊!” 入魔,怎么会入魔,入魔后又该当如何,自古以来,与魔粘边的最后可都落不了好下场,沈无忧皱着眉头看向伊靖楠,听到水神戟的话后,气的直接吼道,“我靠,那是我表哥,水神戟你个懒货,不许打他的主意。” “不吃就不吃,人肉最酸了,哼,一点也不好吃。” 沈无忧的额角暴起青筯,但是却并没有再训诉水神戟,而是一脸凝重的看向伊靖楠。 旁边秦绵绵察觉了她的情绪,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难题,唤她道,“无忧……你怎么了?” 沈无忧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扫了一眼伊靖楠,回头对秦绵绵与黄静道,“没事,你们直接去包厢叫他们上菜吧,我一会就来。” 秦绵绵见沈无忧回避不想多言,便知道不是自己该问的,见她不需要帮忙,主意已定,想到她比自己只高不低的修为,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小心点啊!” 沈无忧笑了笑,“放心吧,我自己家店外面,能有什么事。”而后扭头对着伊靖楠与傅朗道,“你们等我一下,”便转身将秦棉棉与黄静选送到了店里。 如此,她才能平心静气的处理伊靖楠与傅朗的事情。 “boss,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家伙喊你表妹?” 傅朗一脸的绝望,不是因为被伊靖楠逮住,而是因为怕沈无忧一直以来都是在骗他。 无人明白,那种信仰倒塌的感觉,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更不想承认自己识人不清。 沈无忧一见傅朗这模样便知他误会了,赶紧的解释道,“傅朗,我虽然有心让你当我的表嫂,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说帮你解决便一定帮你解决,这个家伙,你要是要的话,我就帮你抢回来,如果你不要,我便帮你直接打回去,保证服务周到,童叟无欺,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其实我这蠢表哥除了眼有点瞎以外,其实他也不是一无事处的。” 傅朗,“boss……” 眼瞎就已经够不能忍了好不好,boss你可真会暴短,果然没有帮伊靖楠的意思,仔细一想,沈无忧当初说过会帮他解决身后的问题可是却没有一句提及与伊靖楠的关系,他自己也傻呵呵的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更不曾多问过一句,也就是说,沈无忧称不上骗他,只是没有告诉他,自己与伊靖楠的亲缘关系而已,傅朗心神一松,窒息般的绝望感觉终于远去,开始认真的审视目前的局面,要怎么办。 伊靖楠不喜欢傅朗对别人露出这种太过丰富的表情,那怕是沈无忧也不行,这使的他忍不住暴躁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来,墨色的瞳孔中红光一闪而过,伊靖楠摊着一张脸向沈无忧吐糟道,“表妹,许久不见,你嘴还是这么毒!” 沈无忧送给伊靖楠一枚白眼,“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好到那去,还有别叫我表妹,咱俩没关系!” 伊靖楠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脸不开心的道,“表妹,你生姑姑的气我理解,我也挺气她的,但是你别不认我啊,我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 沈无忧闻言竟是无法反驳,因为伊靖楠说的是实话,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这辈子她是不打算再与伊家沈家有关系了,伤人伤已,不管是那一家都没有留给过她太过值的珍惜的回忆,有的只有痛苦,深吸一口气,沈无忧放空脑海,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当务之急还是救傅朗更重要,“没对不起我?刚来就抓走我得力助手,你这还叫没惹我,表哥,奉劝你一句,如此暴力是追不到老婆的,如果不想抱憾终身,最好还是放了傅朗!” 伊靖楠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跟傅朗不好的话,当下,脸色一沉,厉声道,“沈无忧!” 沈无忧又何常想逼他,一秒便看懂了他为何发怒,无奈叹,“唉,何苦那……” 何苦……他才不苦,他不知向上苍祈祷了多少次,才有了今日这种局面,伊靖楠表示,他一点也不想改,心中惶恐,更是患得患失,深怕一个错眼,傅朗便会消失不见,他变回到上辈子只能靠着回忆过日子的那个他,如果不是沈无忧突然出现,他早就将傅朗栓在自己的身边带走了,如果有可能,他只想守在这个人身边,一步不离。 “果然是蠢啊,怎么就是吸取不了教训,老婆是能这么追的吗?伊靖楠,你如果你想傅朗躲你远远的,你就接着作,别到时候出事了反回来怪我没劝过你就行。” 再次被触怒的伊靖楠满眼戾气的瞪了过去,“沈无忧!” 沈无忧却是不怕他,“比谁大声啊,谁怕谁啊,别以为我不跟你争是怕了你了,我只是怕伤到了傅朗,我尚且能为他考虑这么多,伊靖楠,你那?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点长进也没有?你就不能为傅朗多想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都已经这样了,还不知道控制一下自己,难道你真想万劫不复!” 伊靖楠一愣,随后便醒悟了过来,能回到过去的,谁又能简单的了,能看透他的本质,想来,他这个小表妹肯定是有了什么奇遇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 犹记得当初那个面瘫冰冷的少女,对谁都是冷冰冰的,那像现在,青春活力逼人,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而且居然还跟他打起了机锋,除了那一张脸以外,竟与以前没有半点一样的,不……不对,就是脸也变了,变的更漂亮,更加完美了。 而且那种自己强撑出来的自信与自己由心里而发出的自信是不一样的,这一世的表妹虽然不再板着脸,也不再冷酷无情,但是却更加的女王犯了,让人忍不住信服。 伊靖楠低头扫了一眼怀里咬牙瞪着他的傅朗,那眼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情绪,这不是他想要的……虽然嘴硬,但是沈无忧的话也不是没有听到心里,手中的力道渐渐的就松了些,然后,第一时间,他便看到怀中的傅朗露出一个错愕的眼神。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聊聊怎么样,这里必竟人来人往的,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傅朗想想吧。” 沈无忧眼底浮现笑意,她想,她终于找到了与伊靖楠聊天的正确切入点,再劝起伊靖楠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伊靖楠撇撇嘴本不想同意,他现在就想跟傅朗找一个清静处好好的独处,不想跟什么表妹聊天,但是当他看到听到沈无忧话后傅朗亮起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杀意烦躁之气尽退,忍不住就心软的点了头。 沈无忧这下子更开心了,这表示,自己这个蠢表哥就算是变成了天魔,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起码听的进去劝。 三人转移阵地,意外的没有选‘活色生鲜’,而是被沈无忧给诓到了‘龙门客栈’,选这里,并不是沈无忧想要对自己的蠢表哥做什么,而是怕自己的蠢表哥做些什么而突然出手,惊了管理局的人,被上面追剿,必竟是自己的表哥,沈无忧肯定不会让他当一只野生天魔在外面晃就对了。 有江独秀的专用通道在,沈无忧带着一只天魔回宿舍毫无压力,别人惊不到伊靖楠,伊靖楠也不会察觉到其他修行者而暴走,一路上还算是平静,除了傅朗挣扎的声音外,沈无忧是想劝伊靖楠放开傅朗的,可惜好像不怎么成功,伊靖楠虽然松了自己的力道,但是却依然据着傅朗的手腕,半抱着他,不容傅朗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傅朗那表情简直就跟哗——了只狗似的,完全闹不明白,几个月前还要封杀他的伊靖楠为什么突然玩起了虐恋情深,还一副自己怎么了他的样子,他更听不懂这个家伙与自己家boss之间的谈话,一脸的懵逼。 沈无忧也没法现在跟他说清楚,只能用眼神安抚傅朗,让他稍安勿躁。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塞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生、求不得、放不下! 前生,伊靖楠求而不得,放不下。 今生,再不想重蹈覆辙! 若轻易放弃,又谈何执念。 三生、四世,从心所愿,苦亦为甜! 谁若想要让他改变想法放弃傅朗,或破坏他与傅朗之间的关系,那便是他的敌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至死方休!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试探,刚刚进屋,伊靖楠便向沈无忧出手了。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变了颜色,整个室内瞬间便暗了下来。 沈无忧被黑雾所笼罩一阵的头晕目眩,只觉伊靖楠现在的模样异常的陌生,他嘴唇乌黑,眉心发青,脸上与平常看似一般无二,可是却给人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只见他伸出一指来,向她轻轻一点。 沈无忧便觉体内灵力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瞬间凌乱了起来,冲击着她的周身经脉,没一会便对她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沈无忧眉头一皱,挥手便在室内布下了结界,使这一室的黑暗无法扩散。 漫天飞雨般的冰箭,冲击而出,直击伊靖楠的门面,却在距离伊靖楠门面不到几毫米的地方被黑暗所吞噬,逐渐消失…… 沈无忧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终于开始重新审视伊靖楠,将他与自己印像中的蠢表哥的形像中抽离出来。 不一样了,已经不一样了! 明明五官面目以往她印像中的蠢表哥一般无二,但是分明就是不同了。 沈无忧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的伊靖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尊魔头! 那种含而不发的威压,在她感之内,居然好似不比江独秀逊色到那里去,这怎么可能?莫非天魔当真就如此可怕吗? 沈无忧不解,但是却成功的被伊靖楠吸引了注意力,挑起了心中隐藏的战意,几乎是一下刻她便调动了周身的灵力认真的投入到了对战中。 黑色的流光自奔袭而来,沈无忧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在被放大,由其是上一辈子被抛弃时,还有死前的痛苦,明明已经忘记了,可是却依然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炸开,沈无忧眸光微闪,很快便意识到了伊靖楠对自己的影向,也了悟到了他所拥有的部分能力。 但是那又如何,那些过去早就不能再困住她,她足够的清醒,也足够的理智,抱守心神,任他再如何冲击,她依然不为所动。 围绕在她周身的黑色流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淡淡的威压将她笼罩,脑中一白,她就像是仿佛瞬间置身于一片枯萎的地狱中一般,四周全是荒凉的血红影色,有和中飘浮的情绪在侵蚀着她的识海,想要强行灌注给她,即使她抱守元神,依然能够感知到一种深切的悲伤,还有那种冲天的恨意,刻骨的思念,无尽的后悔…… 这不是她的情绪,这……这是伊靖楠的内心世界,是他的情绪! 沈无忧终还是忍不住动容,尽而被这种无处不在的情绪而影响,虽然知道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自己的躯体内,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但知道自己现的情绪不对,可是却偏偏无法反抗,也不能挣脱——有那么一刻真想将傅朗直接打包送给伊靖楠算了,但也只是一瞬间,当水神戟一杆子冲着她脑门糊过来的时候,她瞬间恢复了清醒。 “真是没用,一会没看着你,你就给我出状况!唉,什么时候,小伙伴你才能成长起来啊,尽让我操心!”水神翰一副很嫌弃的模样,但同样也极尽维护她,在拍醒了她以后,便第一时间扑向了伊靖楠,那怕因为魔气太重,而再次被撑裂了一道口子,也依然不肯退缩。 乾坤镜也在这个时候现出了身形,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这大约是乾坤镜与水神戟的首次合作了,一个负责禁锢,一个负责进攻。 虽然两只的语气挺平淡的,好似对付伊靖楠就像是小儿科,但是沈无忧还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也许放在两只没有伤的之前,真的是小儿科,但是放在现在吗?那可就不好说了。 两只神器本身的裂痕在加深,伊靖楠也好不到那去,身上挂了彩,这样下去不行,一方面是自己的小伙伴,一个是自己的蠢表哥,其实他们并没有需要死战的必要啊,雅蠛蝶……沈无忧捏了捏眉心,果断的传音给自始至终都不曾被伊靖楠放开的傅朗,让他阻止。 傅朗已经懵了,他觉的他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会经历这么荒唐的事情。 不就是贪吃了一点,不就是没按时赶回岛上,而是留在了‘活色生鲜’吗?为什么前几个月的一夜情对像就跑了过来,一副虐恋情深的盯着他看,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不好,明明几个月前,这位还一副想要弄死自己的样子,怎么几个月后,画风变化如此之大?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岳宁曾经在那件事发生后不久向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明确指出过,已经跟伊靖楠确定了关系吧……所以,也就是说,伊靖楠明明已经有主了,可是他却跑来骚扰他,还不肯放开他算是怎么一回事?真当他好欺负吗? 他也是有人罩的好吧,他家的boss可厉害了,肯定是会帮他出头的,而且boss也答应了自己解决掉伊靖楠这个麻烦。 当时见到伊靖楠的时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结果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boss突然出现,但也同时暴露出了与伊靖楠的表亲关系,这使的傅朗一度很痛苦,觉的自己被欺骗了,但是在boss的解释下,他原意再信任boss一回,也原意配合她的意思,只是这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开打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傅朗再次确认自己错怪boss了,因为这两位打起架了,那像是表兄妹啊,完全就是仇人,不管是boss还是身边这个讨厌的家伙,打起架来,简直都帅酷到没朋友的样子,傅朗成功的被两人给帅了一脸血,而且还没心没肺的围观,因为他以为两人会适可而止,所以就跟看玄幻大片一样,半点不受这两人的攻击影响,因为伊靖楠将他保护的很好,当然傅朗不知道。 说到这一点,真不知道该不该为伊靖楠感到悲哀,如果不是沈无忧最后提醒,傅朗,这家伙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意外太多,受到的刺激过大,傅朗还没有消化过来,转眼便接到了boss让他劝战的话,他才终于知道严重性,明白自己可能想差了,只是,这……这要怎么劝,他完全没有头绪好不好,但见boss脸色不好,他最终还是尝试着道。 “伊……伊靖楠,你住手,不要伤害boss。” 黑雾瞬间退却,不顾水神戟与乾坤镜的攻击,伊靖楠一脸喜意的猛然回头看向傅朗,“你在跟我说话,你喊了我的名字,你没有忘记我是谁!” 伊靖楠那双眼漆黑幽暗眼睛,此时却仿佛被泛上了流光一般,发明发亮,认真而又专注的看着傅朗,傅朗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跳,突然别扭了起来,但是等下一秒他看到了伊靖楠身后追着他而来的光刃后,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觉一阵心惊肉跳,甚至忘记了提醒,直到伊靖楠避过之后,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要再打了,你们是表兄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我打架,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伊靖楠,我以为你应该陪着岳宁才对,你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以后又针对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吗?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朗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悲凉,伊靖楠闻言,双目中黑暗气息在不停的翻涌,连同他周身的气息也狂暴了起来,个人气势更是节节攀升,就在沈无忧严阵以待,以为他接下来要发大招的时候,伊靖楠却突然开口对傅朗道,“对不起!” 傅朗:“……”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吧……可是又莫名的心酸。 沈无忧低叹一声,招回了两大神器,心疼的摸了摸它们身上的裂口,好一会后才伸手招呼伊靖楠道,“坐下来慢慢聊怎么样?” 伊靖楠回头看了一眼沈无忧,虽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转身在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而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傅朗继续锁在自己的怀里。 沈无忧挑了一下眉尖,整了整衣角,跟着也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表兄妹对面而坐,只是气氛却不怎么好,不像是闲话家长,反而像是在对峙,仿佛空气都紧张了起来般,被伊靖楠挟持在怀里的傅朗更是周身紧绷,在挣扎了几下无果后,整个人都烦燥了起来。 “boss,到底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还有这位……伊先生,如果你真觉的对不起我,能不能让先放开我?” 实在尴尬的要命啊,傅朗的性向不同,而且还跟身边这位有过那么一次,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就对了,本就厌恶的人,现在却把他紧揽在怀里,傅朗就算是心再大,也不可能不在意的好不好,更何况这个家伙就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全身上下都荡漾着荷尔蒙的气息,就算是心志再坚定,已经憋了几个月的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也是会受到影响的好不好。 涨红着脸的傅朗一脸的羞愤欲死,伊靖楠却觉的他这个表情相当的有趣,这是上辈子所不曾接触到的傅朗的另一面,怀里的他是活的,手掌下的手肤是温热的,是会笑,会哭,有体温,会冲他发脾气,会说话的傅朗,不是那个躺在坟墓里,留给他全是思念的傅朗。 “唉……”悠悠的一声叹息,伊靖楠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揽的更紧了,任凭傅朗怎么瞪他也不松手。 “boss……”傅朗只能寻求在场唯一可以帮他的沈无忧帮助。 “咳咳,表哥,适可而止啊!” 压力山大的沈无忧捏了捏眉心,想着要怎么开口,才不至于激怒伊靖楠,让他明白怎么样才是对的,结果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出来,反观伊靖楠半点悔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对傅朗道,“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表哥,你这样很幼稚好不好,傅朗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伊靖楠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沈无忧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挣扎,然后下一秒,她便看到伊靖楠的黑色流光将傅朗整个人都笼罩在内,而傅朗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下便软倒了下去。 沈无忧大急,立马上就想要把傅朗抢过来,可是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去路,只能怒问道,“伊靖楠,你做了什么!” 伊靖楠的双目中涌现出一抹疯狂,露出一个蛇精病似的笑容道,“你不是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他不公平吗?那我便让他知道好了,那怕是让他恨我,也总比他现在对我半点不上心的好!” 沈无忧被伊靖楠的回答给惊到了,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选择坦然,“疯子,你简直就是疯了,你难道就不怕他永远都不肯原谅你吗?” “那也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伊靖楠淡定从容的,似是半点不受影响,当然如果忽略他紧握的拳头的话。 沈无忧差点被伊靖楠气笑了,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破事吗?我只是在心疼傅朗!我们多一世的痛苦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让他也来承担!你给我停下来……混蛋……” 伊靖楠却一脸疯狂的笑道,“亲爱的表妹,可惜,已经晚了那!” 沈无忧怒吼,“伊靖楠!” 伊靖楠掏了掏耳朵,再次加固了一下结界,淡定道,“不需要你喊我也知道自己叫什么,到是你你真的知道自己现在是谁吗?真的已经决定认我们了吗?” 沈无忧气的不想看他,冷声道,“不认!” 伊靖楠无所谓的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认你就行了,表妹,这是请柬,下个月家里的那两位白金结婚纪念日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准备办场安宴,你也来吧!” 沈无忧表情一僵,皱了皱眉疲乏,不屑的道,“切,都说是家宴了,那是我能去的吗?” 伊靖楠收起脸上的笑,严肃正经的道,“怎么不能,别忘了,他们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而且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算是再气姑姑,你也别跟两个老人置气,他们都是半节身子入土的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看不到了,此生最大憾事大约便是你了,你真的要这样与他们生分吗?” 伊靖楠突然间这么郑重,沈无忧有些接受不了,半响才犹豫的道,“我……你等我想想吧。” 伊靖楠点点头,到没有硬逼她,而是摊了摊手道,“随便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沈无忧点了点头,眼睛扫到依然晕迷不醒的傅朗身上,突的想起自己一开始准备干什么,一脸哭笑不得的道,“不对,跑偏题了吧,我们明明在说傅朗的事情,表哥你居然给我转移话题,这样真的好吗?” 伊靖楠回答的很光棍,“有什么不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我只是想要守着他而已。” 沈无忧一脸不信的道,“哼,你自己觉的你这话能信吗?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心情,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告诉你我可是还没出全力那,如果不想被我疼揍的话,你就给我对傅朗好点,不然……我就把他从你身边抢回来。” 伊靖楠扫了一眼沈无忧,“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老婆自己会疼,反倒是你,林修远什么的,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忘记了开口。” 沈无忧眸光一暗,没想到伊靖楠突然提到这一茬,皱了下眉头,冷冷的拒绝道,“我自己会处理,不劳费心!” 伊靖楠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相对沉默的坐着,直到肚子发出一阵轰鸣,沈无忧终于呆不住了,将自己的房间借给伊靖楠不许他乱来,并要求傅朗醒来就告诉她后,转身准备回‘活色生鲜’,要知道秦绵绵跟黄静可是都还等着她那。 伊靖楠没有回答她,但是沉默便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沈无忧到也没有非要他一个答案,扫了眼傅朗后,起身准备走人,伊靖楠却在她要关门的时候突然喊住了她。 “表妹……” 沈无忧不解回头,“嗯?” 伊靖楠看了她良久,直到沈无忧不耐烦了,才勾了勾唇角道,“谢谢你!”谢谢你对傅朗所做的一切。 沈无忧一愣,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道谢,很是娇傲的抬了抬下巴,哼声道,“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离开分局的时候,沈无忧还是很心塞,不放心的给江独秀打了个招呼,必竟伊靖楠的杀伤力太大,她怕有不长眼的人去招惹他,虽然觉的有些不可能,但是多点准备总是没错的。 江独秀为沈无忧招怪的能力深深的担优着,上次是人面蛛这次是天魔,还能不能好了,最重要的是,在面对天魔的时候,他居然没在她身边,虽然天魔是沈无忧的表兄,但江独秀还是自责不已,瞬间心塞了起来,而后更是在沈无忧挂掉电话后,立刻马上亲自赶回了管理局处理这件事情。 沈无忧把事情一扔给江独秀,再加上傅朗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再有傅靖楠的保证,她没心没肺的就将这件事情放到了脑后,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活色生鲜’,此时的秦绵绵与黄静早就吃完饭了,但是却没有离开,心中担优着,一直在等她回来。 直到看到沈无忧进门,两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绵绵一个化箭步就冲到了沈无忧的面前,上下打量她道,“这么长时间,你担心死我们了,今天那怎么回事?” 黄静也站起来附和道,“对啊,那个人看上去很凶,你没事吧?” 伊靖楠与傅朗的事情属于私事,不好于外人道,沈无忧自己还不知道结果那,便只能道,“这事有点复杂,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说,不过你们只要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就行了,等到时候有结果了我再给你们解释吧。” 秦绵绵虽然还想问,但是被黄静给拦了,因为看沈无忧的表情明显的很为难,便知道不应该多问,秦绵绵反应过来,气哼哼的哼了一声,抱肩坐回了位子上,看上去表情不怎么好,到是黄静很高兴的对沈无忧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不用告诉我们,对了,你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叫菜。” “没事,你不用忙了,我上来的时候已经跟后厨说了。” “哦,那就好。”黄静点了点头,在秦绵绵看不到的地方向沈无忧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让她不要跟秦绵绵计较,秦大小姐主要是被别人棒习惯了,并不是在探沈无忧的隐私。 沈无忧默默的点头,深表同意,必竟是大家小姐,骨子里的那种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继续心塞 不过同样,秦大小姐也很好哄,虽然她看上去很不满沈无忧瞒着她的样子,但是在沈无忧主动找着她说话,并顺便夸奖了两句她的小鬼养的好后,秦大小姐就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将手机递到沈无忧的面前,跟她讨论自己的新小鬼现在成长的各种问题。 沈无忧实在是无法理解秦大小姐这个爱好,也不知道青面獠牙的小鬼被她养的越来越壮实能有什么用,它们甚至不能护主,没有记忆,最多也就出来吓吓人而已。 但是秦大小姐乐在其中,沈无忧便也只能附和,免的扫她的兴。 黄静也不明白秦大小姐的爱好,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秦大小姐是在玩游戏,后来当知道真相后的她被吓的哇哇大叫,简直不忍直视,成功的娱乐了秦大小姐,后来又被秦大小姐拉着一起聊了几次这个话题,时间一久,便也不再那么怕了,按照秦大小姐说的,她这是在积攒功德那。 人死后,其魂本应该归于地府,但是还是有少数因执念而留了下来,但不是每一个都能化做厉鬼报仇一类的,那些个游荡在世间,无力报仇,却又放不下执念的鬼魂,能常会随着时间的转移,渐渐忘却自己一开始的原由,慢慢的消散于天地间,失去再次投胎的机会,秦大小姐的这款手机是秦家的得意之做,它不但可以储存鬼魂,更能吸收阴煞一类的气息,不需要有修为,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都可以拿来供养鬼魂,使其壮大,而后到达足够投胎的条件后,便可以经由专业人士进行超渡。 只不过,这个养鬼的时间比较长,也比较繁琐,秦大小姐偏好喜欢一些呆萌萌没有什么意识马上就要消散,长的也还可以的鬼魂,只是她觉的可爱还可以的显然对于正常人来说,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秦大小姐表示,没眼光,没品味,没见识,不懂的欣赏。 她一直想把同宿舍里的两人全都变成鬼魂主,跟着她一起开开心心的养小鬼挣功德,可惜从未成功。 沈无忧与黄静两人同时表示,敬谢不敏!秦大小姐劝了几次都没有劝服她们后,这才终于放弃了这一想法,沈无忧与黄静都觉的庆幸不已。 吃完饭,三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宿舍,鉴于前些天请假时间太久,经两位舍友的抗议后,她答应这天晚上不回家,陪着她们一起住在了宿舍里,只不过心里并不平静就对了,总是惦记着傅朗,也不知道伊靖楠那个蛇精病是不是可以遵守承诺,因为这个,她上课的时候总走神,如果不是看她平时的成绩不错,导师的粉笔头早就招呼到她的脑袋上了。 等到下课后,她便迫不及待的给拨打了傅朗的电话,结果打不通,又转而打给了江独秀,江独秀告诉她傅朗还没有清醒,伊靖楠的态度还算好,让她放心,沈无忧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傅朗是凡人,被硬生生的灌输记忆,而且是痛苦的记忆,他神识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就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陷入晕睡之中,等他彻底消化掉,这些对他充满了冲击力的信息后,自然而然的便会醒过来。 这不是着急就行的,伊靖楠尚且能够安静等待,沈无忧自然也会稳住心神。 而被众人所牵挂的傅朗,依然深陷仿若恶梦一样的前世里。 傅朗从上初中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的性向不同,有家庭一方面的原因,也有他自己的一部分原因,相比于找一个娇滴滴的女朋友回来宠,他更喜欢自力自强可以互相依靠的男性伴侣。 这并不代表他懦弱,不过是太累了而已。 但是因为要照顾妹妹,其实不管性向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妹妹没有着落前,他是不会考虑自己的事情的。 偶上岳宁是遇外,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大二放学晚归的傅朗意外的看到了在被小混混逼到了小巷子里的岳宁,当时想也没想的就上去把岳宁救了下来,并把岳宁送到了就近的诊所,而后留下了车费便走了,当时没当回事,谁知道,第二天岳宁就跑到了教室外堵他,说什么也要请吃饭感谢他,后来又找了他几次,一来二去,两人渐渐就熟了,岳宁,就那种时现最受欢迎的治愈系模样,见人三分笑,总是和和气气的,秀气可爱的脸蛋,双眼皮,鼻翼秀气,尖下巴,笑起来有卧蚕,眼睛弯弯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处处透着可爱,特别的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这其中就包括傅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好感便已经滋生,只不过当时因为自己连生存都困难,便只是默默的照顾着岳宁并没有进一步的打算,直到有一天岳宁突然向他表白,他才恍悟,原来他们竟然是两情相悦,然后两人自然而然的就交往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临近毕业,而岳宁却才刚刚大二,离毕业还远着那,傅朗此时早就已经搬出了姑姑家租房开始打拼,岳宁时不时的会去帮他收拾房子,后来干脆就配了一把钥匙给他,方便他进出,而后傅朗进了云尚,经济这才终于宽裕了起来。 再然后,有一次应酬的时候,他在回家的路上偶上了醉酒被下药的伊靖楠,当时不过是一时好心,结果就被扑倒了,而且还在第二天被岳宁撞了个正着,傅朗与岳宁交往是奔着结婚去的,两人约好了,等买到了自己的房子,就是去国外登记,到时候再发展进一步的关系,结果他却食言了,被一个不知道那来的醉鬼给占了便宜,但事情的源头在他,如果他不多管闲事便不会有后面的事,不管从那个角度看,似乎都是他的错,忙于解释的他,将是否分手的权利也交到了岳宁的手上,必竟是他有错在先,内疚自责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岳宁看向伊靖楠时那发亮的眼神,那个时候的他有被强上后的不甘,和恨意,也有对男朋友的内疚,整个人的心情是崩溃的,不想面对伊靖楠,只盼着以后与他没有任何的牵扯,于是便在岳宁的帮助下,逃离了出租屋,暂时的住进了酒店,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每天给给自己重复心理暗示,安慰自己,反正他是个男人,又不会怀孕,全当被狗咬了一口吧,这么开解了自己多次后,也渐渐的就想开了,遗忘掉那如同恶梦一样的夜晚。 后来的事情是他不原意回忆的,几日后光鲜亮丽的岳宁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提出了分手,傅朗当时没有多想,痛快的同意了,也许是点头太快,没有挽留,使的岳宁觉的很没有面子,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为了刺激他,岳宁说出了自己已经有了新男友,并给他普及了一遍,他的新男友有多出色,多有钱,多爱他等等等…… 那个时候傅朗才终于见识到了岳宁的另一面,察觉出了点什么,但是因为自己是有错在先,当初也没多想,直到几日后,他突然遭到岳宁的报复,还有圈子里的封杀,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打听是怎么回事。 然后,从别人的一些答案中,他自己拼凑了一下,他才知道了真相,原来岳宁居然冒名顶替了自己,跟了那天晚上扑倒他的人,因为可能是嫌弃他碍眼,怕被那位知道真相,所以想把他赶出京城。 傅朗被强上,被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失控,但是当知道真相后,他终于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去质问了岳宁,没想到岳宁居然还承认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并叫器着就算是傅朗现在去找伊靖楠解释只怕伊靖楠也只会把他当做另有用心的人,让他没事找事,不然岳宁有的是办法让他活不下去,傅朗当时的心情简直就跟哗——了只狗一样! 终于将心里一直藏着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如果岳宁爱他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投到别人的怀里,如果岳宁不爱他的话,那么他跟岳宁交往的这几年又算是怎么回事? 岳宁的回答再简单不过,爱,那是什么东西,岳宁找上傅朗不过是看上了他老实好拿捏而已,要不然岳宁的上学的花销从那来,没了傅朗这个傻子,出身农村没有一点经济基础,连一年学费都没有的岳宁要怎么在京城里混,不过是甜言蜜语几句而已,傅朗甚至不敢实质的对他做点什么,岳宁又不吃亏便能拿到钱,他何乐而不为,他甚至不是纯粹的同性恋,喜欢女性多过男性。 傅朗被岳宁的话刺激的不轻,识人不清啊,虽然这世界上又不止他一个,但傅朗不觉的自己比伊靖楠强上几份,同样都是被岳宁耍的团团转的傻子而已。 两相一对比,他居然还不算是最惨的。但并没有什么大用,想起自己对岳宁的掏心掏肺的好,傅朗就各种疼心,更因岳宁攻击性的话而难过,很是失魂落魄了几天,直到妹子给他打电话,他才终于振作起来,想起了自己有妹妹要养,不是悲伤秋月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再想复起已经无望了,岳宁借着伊靖楠的面子,说了封杀他,就是封杀他,云尚虽然没有开除他,但是却没有人肯雇佣他了,不管他以前的成绩有多好。 这个时候的他,才突然想起去查一下扑倒他的那个男人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政的那个伊家的嫡孙啊,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高富帅啊,除了眼有点瞎以外,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怪不得岳宁会立马的甩了他跟了对方,果然不是他能比的,而且千方百计的不想他再出现在这人的面前。 傅朗也是要脸的,不可能说跑到伊靖楠的面前告诉他自己才是那天晚上被扑倒的人,就像岳宁说的那样,没人会信的,而且他也不想与伊靖楠有任何牵扯,上辈子没有沈无忧出现将他收入羽翼下护着的事情,他过的很不好,被同行排挤,还接不到任务,每天拿着云尚给的低薪都有一种吃白食的内疚感,在没有到期瞒前,他就自己离开云尚了,然后便是他杯具的开始,没了云尚的庇佑,岳宁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他最后终是被逼的离开了京城,去了国外岳宁伸不到手的地方拼搏。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肯吃苦的傅朗却成功了,拥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就在他想要接自己妹妹来国外的时候,却听到了她意外去世的消息,与这一世不同,上一世,他小妹是以梁家少爷女朋友的身份跟着他去了古月村的,后来没有得到极时的救援,因为求梁少爷而不幸遇难,死了的人总是显的特别珍贵,梁少爷居然还是个痴情的,虽然傅朗的小妹死了,但是依然原意把傅朗当妻舅一样看待,他自己不是个管理的料,便想说替傅朗摆平京城里的事情,并诚邀他回国进入梁氏。 梁少爷很有诚意,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不管梁少爷对他有多好,他的小妹都回不来了…… 傅朗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了,那个时候的他想不开,钻了死牛角尖,总觉的是自己害了小妹,如果不是他当初一时心善救了岳宁,与他交往,并在多年后又一时好心救了伊靖楠,他便不会杯具,更不会被人逼的离开京城,那样,他就可以守在妹妹身边,也许那样妹妹就不会放弃读研,而出来早早打拼,更不会认识梁少爷,成为男女朋友,一起前往古月村,并死在那里。 说一千道一万,傅朗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觉的是自己害了妹妹,心中恨意难平,在梁少爷多次的邀约下,终于回了国,并在梁少爷的支持下用自己的成绩爬到了执行董事的位子,开始了与伊清楠争锋相对的日子,这个时候的他一门心思的报仇,并抱了死志。 就算是后来与伊靖楠多了些接解,了解到自己对他有所误解,并渐生情愫也依然不能阻止他想要毁灭掉什么的想法。 他恨着伊靖楠,伊靖楠却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抢了岳宁关系,这才使的他死咬着自己不放,完全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并且深深的为此而痛苦,因为他明明上了岳宁,可是却对岳宁的前男友生出了好感,这让他一度觉的自己很渣,这件事情困扰了他很久,为了一个傅朗,一向有责任心的他都没有接受岳宁,反而是只给了他一些庇护和钱财,这让他觉的自己很对不起岳宁。 所以说沈无忧说他蠢,那还真没说错他,傅朗没有死前,伊靖楠是一枚正直好青年,傅朗死后么……那就成功的进化成了一枚标准的蛇精病。 三人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纠结在一起,让伊靖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直到最后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岳宁打破了这个僵局,没人想到岳宁居然会真喜欢上伊靖楠,他本想顶替着傅朗的身份扒上伊靖楠,那怕不做男朋友,做情人也好啊,他也知道像是伊靖楠这种大家子弟,最后都是要回去结婚的,所以对自己的地位放的也很低,只可惜,就是这么一点心愿,伊靖楠也不打算满足他,在给了他一定的钱财,和庇佑后,竟将他独自一人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别说亲近了,连想见一面都不可能。 但是要真那么轻意就放弃伊靖楠也就不是岳宁了,他开始认真关注伊靖楠,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没事就去堵他,时间久了,总有被他堵到的时候,伊靖楠因为对他感觉有愧,态度方面自然不会太硬,这就给他的手下传递了错误的信号,还以为岳宁在他的心里是不同的,一些想要扒上伊靖楠而又扒不上的人,便转而将目标放在了岳宁的身上,岳宁来者不拒,而且以伊靖楠的情人自居,给自己找了不少的便利,也搂了不少的钱,时间久了,连他说的谎话连自己都信了,那怕伊靖楠没有给他回应,但依然像是他生活里一部分一样,已经难以割舍,并且因为丫丫过度,使的他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一直觉的伊靖楠是爱他的,从而渐渐有些精神失常,后来傅朗再次出现,带给了他巨大的危机,他视傅朗为破坏他们感情的敌人,费尽心机想要除掉他…… 伊靖楠对于岳宁假借着他的名头做的一些事情,其实有所耳闻,但是并没有真的去了解,只当是补偿岳宁,便也没有出声制止,渐渐的没想到居然养大了他的胆子,做出了伊靖楠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造成了后面的杯具。 在伊靖楠与傅朗谈判的时候,通过伊靖楠的给傅朗下毒,以至于他在离开伊靖楠的公司后,意识出现混乱车祸而亡。 得知真相的伊靖楠差点疯了,岳宁则被他挫骨扬灰,而傅朗死的时候其实是解脱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对伊靖楠心软……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想死了也不错,正好去地下向小妹赎罪。 可以说,这是一个杯具故事,对于这一世活的喜乐的傅朗来说,冲击力太大了,不管是伊靖楠与他的关系,还是小妹的死,都让他想当做一个故事看待都不行,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那是属于他的东西,他的感情,他曾经真实的生活。 他知道,如果这一世不是遇上了沈无忧,只怕他真的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所以说,boss便是他的救赎,这一世,妹妹没事,他也还没有被逼到国外,他的心理还没有出现问题,对待生活认真努力而又包容。 岳宁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但是却不会影响到他的人生观,不至于对整个世界都失望,他就算是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也不是那个厌世一心寻死报复心极强的傅朗。 所以说,上辈子跟这辈子一定要分的清,那怕知道那是真实发生的,他也不能沮丧对人生失去方向,傅朗在不断的给自己灌输正能量,多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在成功的给自己巩固了一下承受底线后,现在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麻烦就是明显被上一世事情刺激到已经有些变态蛇精病的伊靖楠! 虽然没有他出车祸以后关于伊靖楠的记忆,但是看伊靖楠现在一副变态蛇精病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好。 真的很难办啊……最重要的是,伊靖楠不只是想要跟他合解那么简单,好像还存了别的心思…… 傅朗的心情很复杂,这一世的他对伊靖楠并没有什么好感,不恨他就不错了,上一世的他对伊靖楠是爱恨交织,记忆融合,难免会受到影响,可是他还是不想妥协,就在他正为难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伊靖楠的声音。 “我知道你醒了……” 所以你就别装了……潜台词是这个意思吧,傅朗莫名的生出一股郁气,猛的睁开了眼睛,本来挺理直气壮的,但是当他看到伊靖楠专注而又痴狂的眼神后,立马就怂了,脖子一缩,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把岳宁怎么样了?” 然后,他成功的看到伊靖楠脸瞬间黑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招蜂引蝶 “你就想说这个?” 冒着风险让傅朗融合上一辈子的记忆,费尽了心力,结果人是醒了,结果张嘴问的却是别人。 伊靖楠的心情能好了才怪,呵呵—— 就算是恨他怨他也比问他前男友好吧……难道说是他料错了,傅朗上辈子其实并没有喜欢他,而是从头到尾惦记着自己的前男友? 傅朗要真敢说‘是’,伊靖楠就敢真疯! 傅朗尴尬的笑了笑,问完以后,他便觉的要糟,结果,果然,伊靖楠生气了,眼见他一张黑脸上满是不痛快,隐有疯狂之色闪过,傅朗心里虚的不行。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真的很好奇岳宁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还如同上一辈子那样,躲在伊靖楠的背后狐假虎威。 伊靖楠虽然很心塞,但是柄着讨好老婆的想法,最后还是如实回答道,“不知道。” 傅朗掏了掏耳朵很意外的道,“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你的人吗?” 伊靖楠猛的抬头看向傅朗,咬牙切齿的道,“什么叫我的人,就凭岳宁那个恶心的玩意,他也配!” 傅朗讽刺的扫了伊靖楠一眼,“现在觉的岳宁是恶心的玩意了,以前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当做心肝宝贝!” “你在生气?你吃醋了?”略略惊喜的声音出卖了伊靖楠的情绪。 傅朗很无奈的道,“你不要歪楼好不好,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就不能认真回答吗?” 伊靖楠无比委屈的道,“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今生今世,我决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那,怎么回事?”伊靖楠的画风变化太快,傅朗顿觉自己招架不住,他傅朗这边还没发脾气那,他伊靖楠那边倒是委屈起来了,那他傅朗又要找谁说理去啊! 见傅朗老是咬着这件事情不放,伊靖楠最后黑着一张脸将事情一一道来,原来早在傅朗离开京城后,岳宁跟别人的上床视频就已经被人放到了网上,很是红火了一阵,然后岳宁就失踪了。 傅朗大惊,“怎么会,谁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去动他?” “怎么不会,比如我那个表妹,不就一点也不怕我吗!”这也是看到护着傅朗的沈无忧以后伊靖楠现在才悟出来的。 “boss……!”傅朗惊喜的道,“我就知道boss不会不管我的,肯定是她在帮我出气。” 傅朗越想越是肯定,要不然谁会去动岳宁,一定是boss,原来boss当初说帮他,真的不是骗他的啊,怪不得从离开京城后,他便再没有被岳宁骚扰过,原来根由竟是在这里。 岳宁之所以可以狐假虎威,完全是因为别人把他当做伊靖楠的情人,在他的视频被爆出来以后,伊靖楠居然没有为他处理,任那些视频在网上流传,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明白伊靖楠的意思,这显然是已经放弃岳宁了,自此岳宁失去了狐假虎威的理由,再加上被那些巴结伊靖楠的人一下子抛弃后,生活瞬间难过了起来,再加上周围人的风言风语,所以他才会失踪。 如此,傅朗才总算是觉的心里舒服了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因为念着旧情而对岳宁现在的处境有任何的怜悯,上一世的时候,他回来本就想对付岳宁的,可是那个时候伊靖楠挡在了岳宁的面前,他惹想惩治岳宁就必需要打倒伊靖楠,这也是他与伊靖楠对上的原因,时间久了,外人只道他与伊靖楠有仇,却不知道他一开始最想针对的是岳宁。 有机会他得问问boss岳宁现在的情况,上辈子的仇不可能就这么轻意算了的,害了他不要紧,但是因为岳宁的原因最后导至妹妹的身死,这便让他无论如何都释怀,同样被他惩罚的还有伊靖楠。 他知道伊靖楠想要什么,他也知道上辈子的自己对伊靖楠不是没有感情,这辈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他无法原谅因为他们的原因而导至妹妹的身死,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特别的想飞奔到京城去亲眼看到妹妹安好,他才能放心。 伊靖楠见傅朗一副松口气的模样,还以为他还在意岳宁,整个人就觉的仿佛活吃了几十个柠檬又灌了一大缸醋,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酸味,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傅朗真实的想法。 傅朗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伊靖楠可不是凡人,他是天魔,他的情绪是真的可以化为实体的,那张牙舞爪的黑色魔气几乎在他身后凝结成形,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想起晕倒前的事情,这才后知后沉的问道,“boss那?” “走了!”伊靖楠得意洋洋的道,潜台词,你看她都不管你了,你就别对她那么忠心了。 傅朗却抬头一看表,了解的点点头,“呀,这都大半天过去了,boss肯定是赶回去上课了。” “你就那么信任她?”伊靖楠的口气酸的不得了,继续醋,继续心塞。 傅朗理所当然的点头,“难道不信任bosds,信任你?” 好吧,好像问题又转到了原点,伊靖楠的眼中划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带着无比的虔诚道,“对不起……” 傅朗一愣,没想到伊靖楠会如此,心中无比感伤的同时,突然就觉的没意思,记忆里上辈子他们纠结了好几年痛苦的时光,难道现在都重获新生了还准备继续不成?明明他未来一片坦途,才不要深陷以前的困局,于是他挥手疲乏,“算了,我回去了,你也回京城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伊靖楠的心中一颤,前所谓有的恐慌紧抓他的心脏,他紧紧的握着傅朗的手腕,小心翼翼的道,“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又是这个样子,好像是谁虐了他似的,画风变化这么大,伊少爷你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上一秒还狂、酷、霸、拽,结果下一秒就跟小媳妇似的,果然不愧为一枚蛇经病,“什么叫不要你了,讲点道理好不好,就你上辈子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这辈子肯把你当个路人,你都应该感恩戴德!” 伊靖楠知道傅朗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讨厌傅朗与他撇清关系的话,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面前的这个人罢了,此生此世都不可能放手,心中更有一份不甘缠绕不去,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待再次睁开之时,里面黑色翻涌,似是要溢出一般,使的伊靖楠整个人偏佛置身于阴影中般,许久才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可我不想做路人。” 傅朗总觉的自己仿佛像是被猛兽盯住一样,他皱着眉头,“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补偿你……” “好吧,你打算怎么补偿?” 伊靖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不急,我们慢慢讨论!” ……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放学,沈无忧第一时间便联系了江独秀,想看看傅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结果却得到了两人一起出国的消息,沈无忧都懵了,完全闹不明白伊靖楠在玩什么,仔仔细细的盘问了江独秀。 江独秀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必竟天魔的戒备心强,又是沈无忧的表哥,他并不想跟他交恶,一直是以礼相待,傅朗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跟着伊靖楠出国的,他便没有阻止的理由。 沈无忧也知道江独秀说的在理,但还是不放心,先后给伊靖楠与傅朗都打了好几通电话,可惜的是无人接听,最后她只能发短信希望傅朗看到后,告诉她近况,不然小心她追出国去。 不是她非要掺合两人的事情,实在是她那位在傅朗死后的蠢表哥,神经病的可以,她是怕两人谈不拢,蠢表哥求而不得的话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必竟一个是天魔,一个是普通人,这武力值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好不好,她不担心才怪。 当然,担心傅朗的同时,她也在替武力值高大的蠢表哥担心,但心他是否承受的了傅朗的拒绝,尽而真的把自己弄的像个魔头。 真是……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这两人都能搞成这样,沈无忧真是服了他们了。 沈无忧如此想着,但是当她看到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给她送宵夜的江独秀,想到自己身上的一堆麻烦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那是五十步笑百步,也没比她那蠢表哥好到那去! 秦棉棉与黄静不是第一次见江独秀了,但依然惊为天人。 “小忧忧,你老实招来,这帅哥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好像经常在你身边看到他?他也是修士吧,这年头能让我第一眼就发怵的也没几个了。” “忧忧,他也是修士吗?你们两个感情一定很好吧……?” “对啊,对啊,你们进行到那一步了,有没有亲吻,有没有……” “闭嘴吧,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好不好。” 沈无忧被两人缠的脑袋都快要冒烟了,更没想到秦绵绵那么大胆的什么都敢问,而黄静居然一改往日的内向,居然还敢附和,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无忧表示,有时间咱们比武场比划两下去! 但不管她表现的怎么严肃正经,都仰制不住两只无良宿友的yy。 “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是那样啊?你告诉我们啊~~~” “你就承认吧,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那脸有多红,还想狡辩,哼,真当本小姐傻子那。” “小忧,你听到他来笑了……我感觉到你很开心。”黄静的话最简朴,却直捣核心。 很开心吗?会脸红吗?沈无忧下意识的摸上脸颊,确实比平常的温度要高的样子,她神色复杂的看向窗外。 幽暗的灯光下,江独秀拎着与他气质不符的保温盒,背靠车门,独世而立,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但就是这么一个本该冷傲淡漠之人,却在每每面对沈无忧的时候露出暖心的笑容,只这一点便足以让人动容,不怪呼,室友们大呼小叫。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一脸红晕的走向江独秀,并说了些什么,江独秀扫了她一眼,并未做答,可是那个女生却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懒在了那里,一脸羞意的紧盯着江独秀的脸猛瞧,而后在江独秀说了一句什么后,这才姗姗的准备走人,可是却在转身的瞬间,偏佛有人推了她一把一样,突然无力的向着江独秀的方向倒了过去,昏暗的灯光下,女生长发下微微勾起的唇角清晰可见,四周路过的学生更是发出欢呼震天的叫好声,沈无忧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就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一般,心里相当的不爽,冰冷的目光扫向女生的脸,虽不认识,但仍有耳闻,好像是什么系花?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招蜂引蝶的家伙后,沈无忧再也呆不住了,转身跑出了宿舍。 秦绵绵与黄静看着她着急拾荒的背景,终于哈哈笑出声,就这紧张样,居然还说没关系,想骗她们……呵呵,想的也太美了。 …… 而楼下,某个满心爱恋的系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正期期艾艾的用着湿润的小眼神扫向江独秀,似是在寻找他的帮助一样,那眼中满是希翼,仿佛只要有所接触,她就能跟面前的男子拉上关系,然后进一步的接触,更是已经盘算了起来,怎么样才能知道对方的名字要到他的电话等等…… 然而……江独秀却在脚步向旁边微微一移,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女生在震惊之下直接摔了个四角朝天,完全没有美感,一脸的不敢置信,似是想不明白那里出了错,更不敢置信男子居然会如此不给她面子,完全不为她的魅力所动! 然而,这还不算心塞,当她正一脸懵逼的时候,她瞧上的男神却突然笑容温柔的奔向了宿舍的方向,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形像了,顾不得起身,直接扭头就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着浅色卫衣的女生,长发及腰,尽管因为天黑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依然不掩她一举一动间的优雅贵气。 而刚刚还对她冷酷无情的男神,却对着长发女生露出温柔甚至溺宠的笑,甚至还伸手帮长发女生整理被风刮乱的长发……系花不疯了才怪。 今天她要不做点什么,相信明天肯定到都是关于她的笑话。 这让刚进学校便被棒为系花,每天都被男人恭维的她怎么能忍,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系花整了整头发衣服,便款款的冲着楼下那对恍若无人秀恩爱的两人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我还没有谢谢你刚刚帮我指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沈无忧本来就不怎么高兴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不等校花说完,直接就冲她道,“滚!” 系花:“……”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面前的女生美的仿佛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倾国倾城到让系花一眼望去便觉自惭形秽。 原以为自己是美人,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比自己更出色的,出色到她拍马都赶不上的地步,系花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可是内心深处又极为不甘,由其是在听到周围一些同学隐隐传来的讥笑声后,她更不能退步。 然,她面前的两位却不想因为她而坏了自己的情绪,江独秀最是喜欢看沈无忧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但更怕是沈无忧误会自己,见面前的女生完全没有自觉,一个极具危险的眼神就扫了过去。 那一眼,仿若被凶兽盯住一般,凉意从脚底板直窜而上,系花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逃!仿佛不这样做下一秒就会死在男子的眼神下似的。 她被吓的仓皇后退,却不慎自己踩到了自己的脚,控制不住的向着左边倒了墙面倒了过去,这次可不像上次一样是有所准备的假摔,而是在淬不及防之下的真摔,系花发出恐惧的尖叫,“啊……求命……”可惜,没有任何人来帮她。 这次的她摔的很惨,身上的紧身裙都崩裂了,露出里面清凉的内在,就连唯一引以为傲的脸也直接撞上了墙面,被糊了一脸的血,而且鼻子火辣辣的疼,她甚至不敢去碰,整个人都傻了,心中一直在被毁容这两个字刷屏,好一会才害怕的大哭出声,完全顾不上遮掩自己……以至于当天晚上,有关于她求爱不成,反被打脸的视频便在网络上飞速的火了起来。 而那对害她摔倒的男女却早就已经相携着走进了宿舍楼的电梯内。 只是气氛却并不像她和围观众人所以为的那样好。 沈无忧绷着一张脸,无视江独秀的解释,双手环胸,半响才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一句,“招蜂引蝶,嗯?” 江独秀闻言便觉不好,一脸委屈的举手申诉,“我冤枉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踪 沈无忧心里知道江独秀冤枉,可是架不住她心里就是拐扭,但若真论起来,其实她并无意与江独秀计较,因为真不是江独秀的错啊,长的好又怨不到他身上。 她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所以,只能绷着脸,沉默着,但是却弄的江独秀一阵的心慌,深怕她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必竟事实是怎么样的,沈无忧全都看在眼里。 如此一路忐忑到沈无忧的宿舍门外,直到沈无忧非常自然的将他迎进宿舍并且接过了食盒,神情看上去已经有所缓合,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喜欢,所以小心翼翼,所以当局者迷,所以患得患失。 虽然他自己也觉的自己的心态挺没出息的,但是……跟媳妇比起来,他宁可自己怂一点。 沈无忧是个心宽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接过食盒后,便将目光全都放在了食物上,再加上还有宿舍里的两只叽叽喳喳的在一旁抢夺,刚刚的糟心事和某系花早就被她忘之脑后。 江独秀却更心塞了,不过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沈无忧的宿舍,室内环境什么的都还好,除了空间稍微有些狭小外,所有的用品都很齐全,甚至还有厨房用品,所以至少不用担心沈无忧半夜什么时候饿了的问题,江独秀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观察完室内,接着便是看人,只是他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他,秦绵绵与黄静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全把他当沈无忧的男朋友来看,好奇追问了许多问题,工作、家里……就差追问他祖宗十八代了,而沈无忧则叼着筷子,笑吟吟的在一旁围观,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江独秀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这样的阵仗,不过因为她们是沈无忧在意的人,他也就收敛了气势,让自己显的更温和一点,能答的便答,不能答的便模糊过去,两人也不跟他计较,她们只是好奇是什么人能追上沈无忧而已,然后过一把嘴瘾,并不是为了追根究底也没存什么心机。 秦绵绵与黄静,江独秀平日里可是没少听沈无忧的嘴里说起过她们,几个相处的似乎还不错,再加上又是修士,江独秀自然是存了替沈无忧考校一番的心思。 他第一个注意的便是秦绵绵,灵气波动不大,修为应当不高,不过身为秦家人,秦绵绵看上去似乎比其他的秦家人正常多了,江独秀如是想到,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秦大小姐喜欢养小鬼之前的想法。 秦家人骨子里的三观不正,生来就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灵器最是疯狂,秦绵绵又怎么可能例外。 至于黄静,好像完全没有修为一样,与沈无忧和秦绵绵坐在一起,身上的光茫瞬间便被完全遮掩了,只一眼江独秀便知道,黄静别说入门了,只怕还在懵懂着,身上灵气少的可怜,这就是沈无忧准备收入手里的人吗?看上去不怎么行啊。 江独秀皱了皱眉头,心里对黄静不怎么满意,他其实更倾向于沈无忧用他的人,但是可惜,似乎沈无忧与他的打算正好背道而驰,更原意自己努力从头构建势力。 江独秀略心塞,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插手的理由,不过他还是喜欢沈无忧不把他当外人的时候,那样会让他心安,他来海城市的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相处这么久他还真发现了沈无忧的短板。 在告辞下楼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提醒了沈无忧一句。 “你是说,修行导师?” “是的,你不是说过想要收纳一些人才吗?而且准备从头培养,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没有一个好的导师怎么行,不是谁都能像你那样一点就通,可以自己领悟加创新的。” 沈无忧一愣,终于返省了起来,似乎,她确实做的不够好,例如黄静,虽然勤奋,但是因为少了一点悟性,修为上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她因为自己私事的原因,只能教给她功法,可是却无法随身指导,认为有秦大小姐在一旁,黄静也不会缺了人问,却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本该教她的人。 还没有完全计划好的她,原本还想在孤儿院里去找合适的人组建势力,当时想着慢慢再物色来教导他们,实在不行她就自己上,然后只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功法,却没有想过,合适的人材不是想有就能有的,而她自己显然也兼顾不过来,这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幸好,孤儿院现在还不有到手,不然,她只怕又要手忙脚乱了。 后来她也曾萌生过直接在管理局聘请的想法,但是现在又觉的似乎不太合适,必竟是属于私人性质的,不适合于外人道。 正因为不方便外人介入这个原因,她才从来没有想过去向江独秀求助,也觉的江独秀应该不会答应才是,却不知道江独秀巴不得她能用他的人。 现在江独秀再次提起了沈无忧将要面对的难题,沈无忧便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江独秀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便直言到,可以把人送给她,意思便是不再收回完完全全成为沈无忧的人,如果沈无忧还是觉的不放心,可以把他们的记忆抹了,这方面他在行,再不然,订魂契也行,沈无忧有些犹豫,总觉的不合适,但是这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最后终是点了点头,没办法,谁让她在修行界里根基太薄了。 只不过这样下来,她又欠了江独秀人情了,而且还是很大一份人情,不过人情这回事,欠着欠着也就习惯了,俗话说的好,债多不愁。而江独秀巴不得沈无忧多多欠债。 送走了江独秀,沈无忧回到宿舍后,又被秦大小姐与黄静盘问了许久,沈无忧都没有不耐烦,还良心发现的,抓着黄静的修行进度,做了不少的努力,结果三人好不容易凑到一起的这一晚上,大家很晚才睡,第二天的课堂上全都犯起了困。 等到下午的时候,沈无忧终于联系上了傅朗,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结果傅朗迎头砸来的消息,差点把她给砸蒙了。 “结婚?你跟伊靖楠?” 开玩笑那吧,这也太快了…… 傅朗说起来的时候也很不好意思,但是婚都结了,早晚是要说的,反正他肯定不会对boss撒谎就对了。 沈无忧自然要追问原因,就算对方是自己的蠢表哥,她依然觉的傅朗的决定有些草率了,这事明眼人一看就不对劲好吧,如果傅朗与伊靖楠之间的矛盾能够这么容易就解决,那上辈子他们也不至于错过那么多了。 其实不只是沈无忧没有想到,做为当事人的傅朗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当时他问伊靖楠怎么补偿的时候,谁知道这家伙会说以身相许啊,甚至要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他的名下,虽然挺心动那些财产的,但是他还是拒绝了。 可是伊靖楠却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便是他的小妹傅悦,此生唯一的软肋。 因为虽然这辈子傅悦改变了必死的命运,但是却依然跟梁家的少爷谈起了男女朋友,只是没有了上一辈子傅悦救梁少爷的事情,梁少的家里并不同意他娶一个平民女子。这使的傅悦与梁少爷他们之间的感情,磕磕绊绊的并不怎么顺利,他们也不是没有分过,可惜,没过多久就又原谅了对方和好了,傅小妹对这件事情很苦恼,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打扰在外打拼的哥哥,所以傅朗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但是伊靖楠不可能骗他,他知道了,便不能当没这回事。 伊靖楠细数他们结婚的好处,一就是可以补偿傅朗,结婚后,伊靖楠手里的所有资产傅朗都有权动用,也就是说伊靖楠的东西就相当于傅朗的,二是可以起到震慑梁家人的做用,必竟就算是伊靖楠现在已经自请出家门,但是只要他依然姓伊,便让人忌惮,有了他这么一位哥夫,傅悦的社会地位也会得到明显的提升,与梁少在一起,便无从说起家世配不配得上这个话题了,至于第三么,都给对方一个台阶,一个机会,反正傅朗也不打算再谈恋爱了,那跟伊靖楠在一起也没什么,还可以随意折腾伊靖楠报仇,这理由太引吸人了,不过是搭火过日子而已,傅朗不免心动,而且他自己其实知道被记忆影响的他,也不是完全对伊靖楠没有感情。 伊靖楠的理由乍然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却有很多的漏洞,傅朗思考再三,只关于傅悦的这一条真的,他便没法放弃,他们结婚百利而无一害,所谓找生不如找熟,细数下来,他一点也不亏,这辈子没想过再谈恋爱,到是有想找一个和的来的人搭伙做伴,必竟是人就有欲望,总得纾解,他试着把未来搭伙做伴的人想像成伊靖楠,没想到居然一点也不违和,反正他已经与伊靖楠有了实质的关系,那到不如一起走到底。 傅朗此生没有什么大愿望,等小妹结婚生子以后,他希望能够跟自己的搭伙人平平稳稳的过一生相伴到老,不再期待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如此想来,伊靖楠的提议真的很合他胃口。 所以,他就答应了。 沈无忧真没想到,傅朗这么简单就被拐走了,不过,求人得仁,复无怨怼。 做为一个旁观人,她只能给两人送上祝福,愿两人安好。 正谈话间,忽的电话那一端换了个人,伊靖楠很娇傲的表达了自己对沈无忧祝福的感谢,言语之间得瑟之意无以言表,沈无忧听的只觉的牙疼,但想想这个家伙上辈子那自虐的几年,做为一个大度的表妹,她忍他!但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暗戳戳的问伊靖楠道,“你这结婚有效吗?伊家里能同意。” 本以为能现激到伊靖楠,让他多少会收敛点,结果他反倒笑的更开心了,伊靖楠很是得意的告诉她,早在他醒来后,便快速的收敛了自己的公司个人财产进行转移,而后招集了伊家所有的人,自请出族了,家里人受到的震惊之大,自然不用说了,但是伊蛇精病想办成的事,没人能拦他,就算是他的父亲打他训他,母亲因此而气的晕倒,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最后还是伊老爷子看的明白,再这么闹下去,只怕最后不只是出族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固执己见,他们伊家将失去伊靖楠。这是伊老爷子决不原意的,所以见他主意已定,最终点头同意了。 伊老爷子都点头同意了,他的父母自然也只能点头。 至于其他人的意见,伊靖楠完全不在意,有人敢拦,他就敢攻击对方软肋,如此一来,谁还敢多管闲事啊。 然后伊靖楠就顺利出族了,他自请出家门后,便将自己的转成了外籍,现在又运用手里的能力,将傅朗也转换成了外籍,如此一来,他们的婚姻就是合法的。 不是他要疯,而是因为伊家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国家有关婚姻发不准许他跟傅朗结婚,所以,他为了个正式的名份也是拼了,只能剑走偏锋,正所谓心之所向,无惧无悔! 沈无忧佩服他的胆识,但是依然忍不住提醒道,“如果万一伊家人知道了你执意自请出族的原因是傅朗,转而冲他下手,准备怎么做?”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谁敢拦我,皆是敌人!” 沈无忧闻言心中一跳,似是能感觉到电话另一端的杀意,忍不住道,“那些可都是你的亲人!” “关心我真的在意我的便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做这些事不顾及我感受的便不是我的亲人,何需顾忌。” “行,你能,你行,你洒脱!”沈无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最后还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不过这两人结婚太快了,她完全没有准备,礼物什么的,等他们回来了再补。 伊靖楠对沈无忧的祝福很受用,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道,“我已经浪费了上辈子的光阴,这辈子自然不能再错过,你也一样,那位姓江的局长,看起来很不错啊,你要好好珍惜!” 沈无忧闹了个大红脸,半天才怒吼道,“……呃……你都知道什么啊,姓江的那混蛋都给你说了什么……?” 正是春风得意的伊靖楠哈哈大笑,“佛曰不可说啊表妹!不跟你聊了拜拜,啊,对了,该回去的时候我们自然就回去了,缺人我拨给你,你别乱打电话骚扰傅朗打扰我们,懂了吗?” “想拿几个手下就换走傅朗,你想的美,哼,你给我等着,我偏打……” 回答沈无忧的是电话另一端的茫音,气的沈无忧差点把电话扔出去,果然是用过就丢,亏的她还替他着想,结果扭头就拐走了她的得力干将,沈无忧欲哭无泪,正是用人之时,最缺的就是人材了,偏偏还被伊蛇精病给绑走了一个,这下子,她想不向外求援都不行,沈无忧不生气才怪。 不过当第二天,她看到出现在她面前的几位管理人材后,又高兴了起来,立马的将人给指到了适合的地方发光发热,缓解了她的用人危机。 而另一端的伊靖楠其实也不如她想的那么好过就对了,结婚只是个开始,并不代表就修成正果了,傅朗答应本就是无奈之举,更不可能让他做什么,不过伊靖楠也不着急,他本来就做好了做长期抗战的准备,一点小困难什么的完全难不倒他。 “老婆,我们接下来去度蜜月怎么样,你喜欢什么地方,我这就让人订机票。” 傅朗脸黑了黑,真不明白,伊靖楠是怎么毫无障碍的将老婆喊出口的,他被抢走手机后,便一直坐在伊靖楠的不远处,所以伊靖楠与boss的话,他全都听在耳里,说实在的,心情略复杂,他真没想到,伊靖楠居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让他……略有些感动,但也只是一点而已,某些事情上是决不妥协的,比如说什么蜜月之类的……那是相爱的人才去的好不好,他不认为自己与伊靖楠现在这种情况适合去,“那也不想去,我们回去吧。” “巴厘岛,马尔代夫,夏威夷……你喜欢那里……” 伊靖楠依然在自顾自的说着,脸上有不甘闪过,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傅朗依然不肯松口,紧持道,“我们回去,我想看看傅悦。”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伊靖楠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不过还是麻利的让人订了回返的机票。 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唇舌的傅朗没想到伊靖楠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心情……更加复杂了。 …… 季柏然终于再次踏入了校园,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他,走起路来依然有些不自然,所以季飞扬亲手将他交到了沈无忧的手上,这才放心的回了店里。 季柏然经过这么长时间以后,现在对沈无忧已经不再敌视了,因为沈无忧说的很对,他亲眼见到了父亲在餐饮业做的很开心,而‘活色生鲜’,也很有前途,只是少年人心性高,有些拉不下脸来道歉,不过态度却是很配合沈无忧,只是心里有些忐忑,怕沈无忧计较他以前的事情。 沈无忧又岂是那般气量狭小的人,早忘记那些往事了,因着季飞扬的委托很认真的带着季柏然熟悉学校,报道等事情,还将他介绍给了秦绵绵与黄静,必竟她在学校的时间有限。 季柏然长的好,水灵灵的小鲜肉一枚,再另上年纪小,秦大小姐与黄静很容易便将他接纳到了自己的小群体之中,没多长时间三人就混熟了,沈无忧放心了不少,就在她准备遵守对室友的承诺,期待着接下来的校园生活的时候,一通电话再次打乱了她的计划。 元清出事了! 电话是陈涛打来的,自从在古月村事情意识到沈无忧的不同寻常后,陈涛便记住了她,所以在元清与其考古小队一同失踪,并且久久寻找不到,并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沈无忧。 沈无忧已经许久不曾打通元清的电话了,甚至为此,还曾想过去找元爷爷寻问,但是却扑了个空,还因此遇上了沈枫,后来,她也曾多次找人打听过元清的消息,辗转得到了她家里的电话,以同学的名义寻问元清的下落,元家人虽然也担心元清,但是却认为没有消息传来,是因为元清所去的地方偏僻,没有信号所至,反过来还让她不要担心,因为元爷爷总跟着考古队跑的原因,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沈无忧见元清的家人都不急,便觉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后来事情一忙便也没空想元清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才不过几天,她便接到了元清出事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因由 有麻烦了找江独秀,这几乎是沈无忧下意识的举动,不是因为她自己没有能力处理好,而是因为她缺少常识,而江独秀就正好具备这一点,而且出任务做战经验丰富,是很好的搭档。 而江独秀那里其实早就已经接到了报告,只不过因为总局那边已经派人了,他便没有管,没想到一段日子过去了,事情居然没有解决,还闹到了沈无忧这里,失踪的考古小队里居然有她的朋友。 江独秀紧急调取了有关资料就赶回到了家里,而沈无忧这边也再次向导师请假了,而且时间不定,导师表示很心塞,可是沈无忧的成绩一直很好,完全没有反对的理由,最后在沈无忧再三保证不会影响课业的情况下,导师只能准假了。 回宿舍拿包的时候,沈无忧顺便向两位宿友讲了一下因由,并将季伯然拜托给了两人。 黄静还好,秦绵绵听到有案子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她也特别的想跟着沈无忧一起去,可惜,他们秦家有规矩,课业完成以前,是不准许私自接任务的,所以只能不甘的叮嘱沈无忧回来后一定要给她们讲讲经过,如果有点纪念品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沈无忧没时间告诉她们那边可能有危险,只能习惯性的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快速的窜出学校回到了家里,而此时江独秀已经在家了,并且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 “这事事件之所以发生的主要原因在这次考古团队的带队导师李自如身上,李教授一直对传说中的哀牢宝藏感兴趣,曾多次前往云南实地寻找。 这次带着学生随队实习的导师本来不是他,可是因为是去云南,他特意跟原本带队的导师交换了一下工作,出事以后,总局那边有人调查,有人曾反应,他在带队出发的前行为有异,显的很兴奋,很激动,而且神神叨叨的,不过并没有什么人在意,考古队这次的目标抢救一处被大水过后,无意间被发现的古墓,行程比较勿忙,一开始一切正常,古墓遗迹抢救的很成功,并且成功的证实了,那是一处大理时期的一处公主墓。 后来在进一步的清理与保护工作完成后,考古队都获得了一周的休息时间,可以公费旅游,然后再反回京城。 化整为零,脱离了众人视线回到附近城镇旅馆里休息的考古小队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人员接连消失,直到七天假期时间一到,该返程了,学校方才发现,他们失踪了,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当时没报警,而是暗自寻找,直到确实满不住了,这事才爆出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为此,元清所在的那所学校校长直接被罢了职,而其他的管理方面人员也被开了两名,但是这些都已经于事无补了,考古队员经报警后,依然没有找到,这个时候距离他们失踪已经足足近半个月的时间,之后在搜寻的时候,又有两名警员失踪,终于让他们确定了出事的可能地点,保山。而总局那边在李自如的家里也发现了几枚青铜片的电子图片,在解读了上面的古文后,也清楚的指向了保山……谁?” “哗啦……” 瓷器碎裂的声音几乎与江独秀的问话同时发出,江独秀与沈无忧对视一眼,等他们打开房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外,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的宁婆婆。 说快晕过去,真的不夸张,因为宁婆婆在见到他们开门后,下一秒身体就弱了下去,真晕了。 在婆婆面前,什么事情都得靠后,沈无忧当场就红了眼眶,急急的将宁婆婆一把抱进了她的房间内,而后紧急联系了医生,灵气似是不要钱一般,不停的输送进宁婆婆的体内。 江独秀不管如何安慰都不能让沈无忧放松下来,医师刚刚到,便被沈无忧一把拽进了宁婆婆的房间内,一路上差点被摔个四角朝天,还是江独秀适时伸出援手这才让医师幸免于难。 最后的结果,医师表示宁婆婆是因为受到了刺激的原因才会晕倒,吃过药后,用不了多久就会醒,并叮嘱到,老人年纪大了,尽量避免情绪波动比较好,让他们平日里小心一点照顾。 沈无忧慌忙点头,心里甚至打定了主意,连活色生鲜都不再让婆婆去,她害怕了,怕婆婆出事,她简直不敢回忆上一辈子婆婆去世后的那一段日子,思念着与婆婆相处的每一天每日却从此再无法跟在婆婆的身后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所以她当年才会极为理解伊靖楠。 因为,生与死,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紧紧的握着宁婆婆的手坐在床边,沈无忧一步都不敢离去。 江独秀劝了两次无果后,只能放任她,而后在餐点的时候准时投喂,虽然心情不好,也没有什么食欲,但是当对上江独秀担心的眼睛后,沈无忧还是乖乖的张嘴,却忘记了,她其实是可以自己吃饭的。 江独秀乐于投喂,明知道也不会提醒她。 万幸,傍晚时分,宁婆婆终于醒了过来,这才让沈无忧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婆婆,你怎么样,有没有觉的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宁婆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听到沈无忧的声音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想到了先前的事,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也不说话,更不想喝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急的沈无忧那是团团转。 “到底怎么了婆婆?” “我,我回忆到了以前的事情,想到了你阿公的死……” 沈无忧闻言一愣,她虽然知道婆婆以前有结过婚,自己有个阿公,只不过已经死了,婆婆的房间里供着一块黑色的小牌位,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婆婆总是要在房间里独处上几个小时,但是再多的信息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婆婆一提起阿公就会掉泪,次次如此,她也就不敢问了,所以这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听到婆婆主动提起阿公,脑中灵光一闪,她有些犹豫的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是,是因为我们提到了保山吗?” 宁婆婆闻言,眼泪流的更凶了,但是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回答了沈无忧,“是。” 沈无忧没有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试探的问婆婆道,“阿公当初是……”怎么死的,与保山有什么关联? 本意是想弄清楚,可是这话说到半节,后半句又被她给吞了回去,因为她突然想到了医嘱,怕刺激到婆婆,但是出乎意料的婆婆这次没有逃避,也没有再晕倒,竟是狠狠一抹眼泪道,“没关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的阿公确实已经死了,就死在保山,甚至连尸骨都没有回来,这成了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刚刚听到你在说保山,似乎是要去那里对不对,那么婆婆求你一件事!” 沈无忧瞬间炸毛了,“说什么求不求,婆婆你这是在跟我见外吗?我是您孙女啊,婆婆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拼我之力定帮婆婆达成心愿。” 宁婆婆一脸难色的道,“婆婆不是那个意思,婆婆只是觉的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有此张不开这嘴,所以……” “婆婆,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这次我会陪着小忧一起去,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一直插不上嘴的江独秀终于有了机会表现自己,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婆婆未说出口的事情对她似乎很重要,那会放过这个机会。 宁婆婆这才注意到坐在她床另一边的江独秀,闻言激动的拍了拍江独秀的手道,“好孩子,好孩子,到时候我们家小忧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照顾好她。” 宁婆婆说的是这次保山之行,但是不防碍江独秀把这当做对他与沈无忧未来的嘱托,听起来别提有多顺耳了,明明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一脸稳重的向婆婆保证道,“请婆婆放心,此行定然护无忧周全。” 宁婆婆欣慰的点头,“我就知道小江是最靠的住的了,小忧,保山危险重重,千万莫要大意,定要小心行事。” 沈无忧依然惦记着婆婆的反常,追问道,“我知道了,婆婆,你这次到底是要我办什么事?” 婆婆一愣,接着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她努力睁着浑浊的眼睛,紧紧的抓着沈无忧的手道,“我,我想请你把你阿公的尸骨带回来……我知道这很过份,保山危险,而且你阿公去世这么多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但是我此生只这么一个愿忘了,我不想让他呆在那么一个恐怖的地方,更不想他连死都回不来,我想跟你阿公百年后合葬,是我对不住他……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拖累,他未必会死,我这心里,心里……小忧,答应我一定要找到你阿公的尸骨带回来。” “好好,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你阿公名燕时,我名宁归,我们两人出身于道门正统蜀山门下,师父是开窍真人,名古奇峰,我与燕时都是孤儿,我九岁头上被蜀山门下测出可以修行,带回了山上,分到了古奇峰的门下,只是我玩心太重,并且资质不算太好,并不曾有所成就,一开始古奇峰还指导我几下,见我不堪大用后,便放在一旁不管了,虽然总被师兄弟们嘲笑,但是我却觉的这样挺好,我本无大志,只要吃穿不愁便已是谢天谢地,后来,又是两度春秋,你阿公燕时被古奇峰亲自带回山上,收为亲传弟子,并将大把的资源都倾斜到了他的身上,我虽不知道你阿公是何资质,却明白定然不凡,不然古奇峰不会有此表现。 我当时好奇心重,时不时的就会去偷看你阿公修行,明明比我还小四岁的小人,可是却比我勤快不知道多少倍,每天除了修行还是修行,就跟个木头呆子一样,我当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小童而已,玩心重,见你阿公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促弄心起,无聊时便总是给他捣乱,后来被师父发现,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只是一击,便打的我半条命都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师父发那么大脾气过,整个人都吓懵了,不明白只是普通玩闹而已,古奇峰何故发那么大的火……如果不是你们阿公为我求情,扑到了我的身上,只怕古奇峰还会接着再给我一掌直接要了我的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半死不活的被扔到了外门去看守菜园,其他的师兄妹都离我远远的深怕被我牵连,只有你们阿公,半夜总是偷偷的给我送吃的用的还有药,不然就凭我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撑不下来。 接触时间久了,我才知道你们阿公并非木头,他只是不喜说话而已,但是心底其实最为柔软,所有人都不管我,只有他一直接济我,还指导我修行。 而我经过这件事情,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的法则,明白了修为的重要性,也明白了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此后便将所有的心思全都用在了修行上,勤能补拙,虽然资质不佳,但在你们阿公偷偷的指导下,却渐有所成,转眼间,十数个春秋眨眼即过,我成功的在百年一次的大比中得到了名次,我很开心的跑去找你们阿公报喜,却意外的见到古奇峰与一神秘人黑衣人站在一处对话,话语之间频频提到你们阿公,我犹豫了许久后,这才下定决心偷偷的敛了气息,隐在一旁偷听,结果不成想还真被我听到了一个大秘密,原来古奇峰看似正常,但其实早就已经在一次寻宝的过程中,不幸中毒,病入膏肓,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他与神秘人交易,将蜀山的情报交给神秘人,而神秘人则将一套相当霸道的夺舍心法教给他,助他重生。 而他们选定的目标便是你阿公燕时,我此时才明白,为何古奇峰对你阿公那般好,震惊之下差点露出马脚,还是你阿公突然出现捂住我的嘴,将我带走,才终于逃过一劫,我惶恐不安,深怕你阿公被害,我让他跑,跑的越远越好,等到修为有所成时再回来找古奇峰算帐,可是你阿公却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想过无数种办法,但走不掉,古奇峰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早在带你阿公回山上的时候,便在他的命牌上做了手脚,只要他一有异动,倾刻间,古奇峰便可知道,直接夺了他的性命,所以他不能走。 我极其愤怒,终于明白了古奇峰是怎么样一个无耻小人,这种人怎配为师!我们不能上告师门,因为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因为古奇峰在蜀山名声太好,不只为人严谨,更曾对蜀山多有贡献,再加上长的好,人人都道他,温文尔雅,真君子!为蜀山表率。 我们若真去告他,很可能会被他扫打一耙,我们这两个不过才上山十几载,那及古奇峰近几十年的经营的人脉来的广,最后便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阿公被夺舍,我又办不到,我欲为你们阿公将他的命牌偷出来,可是你们阿公却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去冒险,我表面上答应了,但是暗地里却另有想法,我曾无意中获得了一本移魂的秘法,虽然只有短时间的效果,不过也足够了,我故意与古奇峰的待女拉关系,让她误以为我想要寻关系回山上所以才讨好她,好让她放松警惕,偷偷将魂换到了她的身上,趁着古奇峰不在的时候摸进了他的山府之中,本没想过能够一次成功,谁知道居然撞了狗屎运,居然一次就被我找到了,我高高兴兴的拿着魂牌去找你们阿公了,却不知早已经触发了禁止,古奇峰虽自大,但是却也谨慎,我还没来得及逃出去,便被他给发现了,他让待女向整个门派做证,说我已入魔道,并用邪法换魂偷了他的功法,使的整个蜀山都视我为叛徒,我暴怒下将他所做之事宣布与众,可是就像是你们阿公说的那样,没有人会信。 我被逼想要以死证清白,但就在下手的那一刻,幸你阿公突然出手,并施展秘术才终于逃出了蜀山的范围,原来你们阿公早就已经有所计划可以拿回命牌,他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是真的不让我轻举妄动,可是我却鲁莽的破坏了他的计划。 但事已至此,落棋无悔,他肯定是不能看着我被那些人逼死的,趁着众人对他没有防备,果断出手带我走,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经古奇峰的煽动整个修行界都将我们视为了叛徒,一直紧追不舍,我们两个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到处躲藏,但是依然会被找到,你阿公是何等的惊采绝艳之人,可是却因为护着我,被他们打成重伤,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拖累,他何至于此,我让他自己走,他却不肯,最后慌乱之下,我们闯入了保山一处地下古墓,靠着古墓鬼神莫测的机关陷阱才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然而好运并没有光顾我们,没有死于同门之手,可是却在古墓里遇上了危机,历经磨难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却突遇一怪物,你阿公被重伤,眼见便要丧命,便一把将我推入阴河让我走,他自己却以身为饵将自己留在了里面替我挡住了所有的危险,他告诉我,他爱我,他让我为了他活着,一定要活着。 阴河水很冷,也很急,我想回去找他,可是却无能为力,如果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想不如就这样跟着他一起走,可是想到他的话,我又咬牙坚持了下来,因为我没有资格死,我的命是他换回来的,那怕再如何痛苦,我也要活着,我不只替你阿公活着,我还要为你们阿公报仇,我恨极了古奇峰,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与你阿公何至于此。 但是上天偏偏就爱开玩笑,我虽从古墓里逃了出来,可是却因此损了根基,不但不能再修行了,更是连普通人的身体都不如,如果没有汤药吊着命,只怕早就没命了,谈何报仇,可是我却不能死,我答应过你阿公的,就算是再疼苦我也得活着。 那怕我杀不了古奇峰,我也要看着他得报应,我不信他能一直猖狂下去,没了你阿公,他那毒无解,我要留着这条命,等着看他怎么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抵达 沈无忧被婆婆的过往所吸引,见婆婆的停下来,赶紧的端了杯水给婆婆润喉,随后好奇的问道,“那后来那,古奇峰死了吗?” “死了,死在他的真正的徒弟手中。”婆婆笑容狰狞,看上去有些扭曲,甚至很不好看,但是沈无忧与江独秀特别理解她现在那种心情。 “没了你们阿公,古奇峰想要活命,就必需再物色另外一个容器,但是勿忙之间那是那么容易的,他便只能对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徒弟急急出手,只是结果失败反被师门发现了,古奇峰最后毒发而死,神魂俱灭,我这心里无比的痛快,但是就算是古奇峰死了,山门也撤销了对我们的追踪并且后来那位师兄替我们平反了又怎么样,你阿公他再也活为过来了,我的人生连最后一点意义也没有了,整日浑浑噩噩,混迹于市井,直到被孤儿院院长带回去,而后在那个桥洞下捡到了无忧你……而后收养了你,我才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点人生的方向,我不能让你阿公连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我更不能在容忍在我百年后连个替你阿公上香的人都没有,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无忧你就跟我的亲孙女一样,我此时已经不再是只为了活着而活着,我不想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孤独一人,我更不想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受委屈,我想看着我从小养大的孩子成家生子,我想我明白你阿公为什么一定要我活着了,我也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我想,等我百年后,地下见到你阿公,等他问起的时候,我的答案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沈无忧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婆婆……” 宁婆婆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点,她试着勾了勾唇角想要笑一笑,告诉无忧她很好,可是似乎失败了,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更加的奇怪,但是她已经尽力了,她紧紧的握着无忧的手,认真叮嘱道,“所以,婆婆拜托你了,量力而为,如果能拿回你阿公的尸骨再好不过,如果拿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明白了吗。” 沈无忧点头,“放心吧,婆婆我会的。” 沈无忧应下了婆婆后,便开始准备出门的行李,顺便安排一下婆婆此后几天的生活,‘活色生鲜’肯定是不能去的,但是独自在家里也不行,她跟江独秀都不在家,万一婆婆犯病,出点事可怎么办,而且婆婆自己也闲不住,所以最好能有一个人代替她来监督照顾婆婆。 可惜傅朗被伊靖楠拐走结婚去了,不然的话,她便可以将婆婆托福给傅朗。 想来想去,最后无奈之下沈无忧只能求助季飞扬,看店里有没有什么可靠而且比较有耐心的人先来照顾婆婆一段时间,季飞扬想了想后,推荐了柳芸,并说这是她曾经夸奖过的领班,工作能力很强,为人很不错,如果以后分店开起来的话,他有意让柳芸常驻京城分店,并升任店长一职。 沈无忧经他这么一提,总算是想了起来,话说,‘活色生鲜’开业以前,她似乎坑了这位领班的一顿晚饭。 摸摸鼻子,不免有些心虚,沈无忧干咳了两声后,让季飞扬与柳芸沟通一下,看她是否原意,工资什么的决对不会亏待她。 几分钟之后季飞扬回了电话,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柳芸同意了。 宁婆婆有了人照顾,沈无忧这才松了一口气,临行前,沈无忧特意的问了宁婆婆当初与阿公逃进的古墓位置,宁婆婆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因为当初他们是在逃命,完全没有时间注意四周地形,古墓也是误入的,并不是有意为之,所以宁婆婆只是大概形容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实际上是怎么样的,她并不能说清楚。 唯一印像深刻的便是出口,在阴河上面,而地下阴河有着无数条河水支流,她当初被阴河水冲出后就晕倒了,再次醒来后,已经飘离出了保山城界以外很远的地方,时间太久,宁婆婆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这大大的加大了搜寻阿公尸骨的难度,简直就像是海里捞针一样,实在是不易。 幸好,婆婆看他们一脸愁容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来,交到了沈无忧的手里道,“这里面有你阿公的命牌,当年一直没还给你阿公,你阿公死后便成了我唯一的念想,现在交给你,虽然你阿公已死,但是只要你输入灵力,若阿公的尸骨在百里以内,它就会有反应,如果距离比较近,不用输入灵力,它感应到你阿公的尸骨后也会发烫,方便你寻找。” 沈无忧闻言心中一喜,小心的接了过来,将香囊打开,一只灰色的没什么光泽的玉牌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上刻燕时两字,江独秀在一旁看的清楚,点了点头,这命牌确实是出自道门之手,玉牌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其主人死亡,这才失了灵性,有了它,他们对找到阿公的尸骨这下子更有信心了,小心的收入乾坤镜内,沈无忧对婆婆保证道,“婆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阿公带回来的。” 言罢,便与江独秀提着行李走出了宁婆婆的卧室,而客厅里,柳芸与季飞扬已经到了,沈无忧仔细的叮嘱了他们几句后,便走出了家门。 天色已暗,空气有些烦闷,沈无忧与江独秀上了飞机以后,大雨便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沈无忧抱着毛毯,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气,心情更加的烦闷了,不只是因为婆婆的事情,更是因为元清,江独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帮她叫了牛奶,试着开解她道。 事情的起源来自于哀牢国的宝藏,而根据李自如家里搜信的一系列线索表示,这个宝藏很可能被藏在夭折的小王子墓中。 所谓财帛动人心,李自如的心思未必那般纯净,只为了自己的专业,他应该另有所图才对。 按理来说,他如果真的得到了确切的宝藏信息,应该自己前往才对,可是他却将整个考古小队都带了去,那便证明,考古小队肯定有用,所以短时间内,考古队员们应该不会受到来自于李自如的迫害,那便只剩下来自于古墓里不知名的危险,这个谁也不能保证什么,因为就算是已发掘的古墓也没有人保证里面就一定安全。 元清的武力值与沈无忧是不能相比,但是比普通人,其实已经算是好的了,再加上曾有多次的下墓经验,江独秀尽量的安慰沈无忧让她安心。 沈无忧自己其实也知道,就算是她在这里想再多也没有用,一点也帮不上元清不说,弄的自己也跟着焦燥。 “好吧,我知道你意思了,我可能有些过于焦燥了,这不好,我们还是来分析一下案子吧,哀牢国的宝藏,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哀牢国?” “你没有听说过那是因为记载太少的原因,而且它还有另外两个名称为达光王国和乘象国,无比哀牢这个名字更让人熟悉。” 江独秀笑着解释道,开始讲述关于哀牢国。 哀牢国是由最初的哀牢部落发展而成的。随着哀牢王国的形成和不断扩大,国内杂居了许多民族,哀牢民族就不再单指原来的哀牢部族,而包括了哀牢部落在内的所有“国民”。哀牢国鼎盛时期的人口,仅从有史记载的两次内附统计看,就达到了五万多户,五十多万人,这在当时确实是一个很大的人口数字。 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水源,宜人的气候,丰富的矿产,茂盛的林木,种类繁多的动植物,为哀牢人民的生活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据《华阳国志》和《后汉书》记载,这里“宜五谷蚕桑”,“出铜、铁、铅、锡……”尤多珍奇宝货如黄金、光珠、琥珀、翡翠、水晶、玛瑙……并有孔雀、犀、象、轲虫、食铁貊兽和说话的猩猩等。另外,还有“节相去一丈,围三尺余,受一斛许”的大濮竹等。这里最有名的工艺特产是桐华布和兰干细布,就是优质苎麻细布,其华美有如丝织品中的彩色大花绫锦;桐华布则是用木棉织成的洁白不污的布。这两种布产于哀牢,经蜀贾转手贩运,被人误称为“蜀布”,秦汉之际就已远销南亚和中东,被人称为“东方一绝”。 哀牢古国由于历史久远,地上文物早已荡然无存,只有一些与之相关的地名、山水和后人根据传说修建的景点,隐约透出点远古岁月的信息。 化、服饰文化、饮食文化、婚姻俗丧葬文化和音乐、舞蹈等民族民间文化,哀牢国都十分丰富而独具特色,但古籍记载却少之又少,仅《华阳国志》和《后汉书》略有记述。引起了许多专业方面人员的兴趣,经多年研究取证,当前,哀牢文化研究已取得了重大突破,一些专著、专论相继问世,哀牢文化作为以保山为中心的哀牢故地历史文化的源头,已透过岁月的沉沙露出远古的辉煌。 但是关于哀牢为何而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却没有一个确切的信息,就仿佛突然之间一夜消失了般,包括哀牢国的所有财富,久而久之便出现了各种传言,由其是不负责任的野史更是做出了各种揣测,引起了无数人前去探寻,他们不想信偌大一个国家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 而李自如便是其一,只不过唯一与别人不同的,大约就是他比任何人都痴迷吧。 保山为哀牢的中心地,是哀牢的国都所在,地处横断山脉滇西纵谷南端,境内地形复杂多样,属低纬山地亚热带季风气候,由于地处低纬高原,地形地貌复杂,形成“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立体气候。年温差小,日温差大,此外保山又称“春城”。保山城依山骑坝,日照充足,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四季如春。 不管那一版本的流言都跟它脱离不开关系,一些不知真假的关于宝藏的线索也直指保山,加之李自如家里的文献青铜片等东西上所描写他们已经锁定了保山一处地界,并经过一系列寻找,江独秀得到的消息,总局那边的人员发现了不少的线索,只是具体的情况,还是得他们亲自去现场才能有所了解。 沈无忧听到有进展,心中高兴,总算是不再纠结元清的事情,只是转眼突然的问道,“记得婆婆曾说过在古墓中遇到过怪物,阿公更是丧命于它口,那么保山自上古到现在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录吗?流言也行。” 江独秀回忆了一下道,“这个没有,不过倒是有关于开国群主的传说,大意是: 有一妇人名沙壶,因到江边捕鱼,触沉水而怀孕,生下十个儿子。后沉木化为龙作人言问”我的儿子何在“?九子惊走,独幼子不去,背龙而坐,因而取名九隆。九隆长大后,雄桀出众被推为王。当时有一妇人,名叫奴波息,也生有十个女儿,九隆兄弟皆娶以为妻,子孙繁衍,散居溪谷。九隆死后,世世相继,分置小王。” 沈无忧好奇的问道,“龙的后代?真的是龙吗?管理局那边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江独秀摇了摇头,“并没有,管理局是建国后才成立的,对于一些历史比较久远的事情,资料不足,这也是我们的短板,没办法的事情。” 沈无忧略略有些失望,原来管理局也并不是万能的。 江独有见她这副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将牛奶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喝点吧,休息一下,等到了保山就有的我们忙了。” “好吧,我听你的。”沈无忧一口将牛奶喝掉,调整了一下姿势后,便闭上了眼睛休息,本以为不会睡着,但是却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要下机的时候。 她与江独秀走出机场,便见到了总局早前派到这里的两名管理局成员,魏瞳与楮永康,一人修一妖修,魏瞳本身是道门弟子,为人不喜多话,看上去就有些高冷,除了刚见面的时候向江独秀打了个招呼外,便一直沉默,而楮永康侧有一只穿山甲,与沈无忧上次灭杀的那只只穿山兽属于同一科目,但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楮永康温和敦厚,国字脸,皮肤比较黑,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副笑哈哈的样子,你问什么他都老实回答,法力修为低下虽没什么本事,但擅长挖洞,对于他们此行来说,再有利不过了。 除了他们两人外,沈无忧还看到了在人如中焦急等候的陈涛,沈无忧只是向他提了一下自己的航班,没想到他居然也来接机了,忙向他走了过去。 “无忧,你可算是来了。” 陈涛一见沈无忧便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他的情况实在是不怎么好,人瘦了不说,满脸的倦容,眼底下有很深的黑青,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了,衣服也有些发皱,整体形像看上去与他的年纪一点也不符,就跟个中年大叔似的,如果不是沈无忧记忆足够好,差点都没认出他来。 “你这……”沈无忧指了指陈涛这一身,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总觉的陈涛与元清并不像师兄妹关系那样简单。 陈涛无奈的笑了笑,“抱歉,我是三天前到保山的,一直在忙没顾上收拾,让你见笑了。”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沈无忧摆摆手,并不在意,之道,“你这身体情况不行啊,没休息好的话,到时候怎么跟我们下墓,这样很危险的,不如到时候你就别去了,还是在酒店等消息吧。” 陈涛闻言急了,“我没关系的,无忧你可千万得带上我啊,不然……不然……不然到时候我就偷偷的去。” 沈无忧被陈涛无赖的言行气的哭笑不得,“你居然还威胁上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这么想去的话,一会回去你马上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已经有大概方位,还没有确定,一时半会还不会下墓,等到出发的时候不会忘记喊你的。” “好好,我听你的。”陈涛自来到保山后,警方的搜救人员就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接连失踪了近七人,便一直没有睡过觉,深怕一觉醒来就听到坏消息,整个人精神状态确定不好,这样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他知道,他也不是不听劝的,再加上沈无忧来了,就像是病人终于等来了救星一样,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竟是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对了,这次元清出事,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吗?” “不,还有元伯母也来了,正在酒店,我们这一边一共带了十二雇佣兵,都是搜救方面的好手,有两名跟着元伯母保护他,其他的人则是跟警方分头行动寻找。”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先回酒店,等见过元伯母后,我们再坐下来细谈。” “嗯嗯,好的。”陈涛扫了一眼沈无忧身后一直紧跟的三个人道,为首的他见过,其他的两人却陌生的紧,忍不住问道,“对了,你身后这几位是……” “江独秀,你见过的,至于这两位是我们的同事。”沈无忧点到即止,陈涛既然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不一般,便肯定能听懂。 江独秀和其他两人向陈涛点了点头算做是打招呼,陈涛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而后很识趣的没再问,以最快的速度带着沈无忧他们回到了他与元清母亲所下榻的酒店。 第一百三十章 出发 到达酒店后,陈涛便被沈无忧赶去休息了,她自己一个人去见了元清的母亲。 元清的母亲,高高的个子,标准的北方人身材,明媚大眼,穿着一身臧青色套装,黑色的高跟鞋,干净利落,明明已经五十多岁,可是因为保养得当,使的她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只有眼角隐约几道细纹显露出她不再年轻的事实。 她显然还记得沈无忧,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依然维持着自己的好家教,见到沈无忧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女儿,而是关心的寻问她累不累,饿不饿之类的寒暄了几句,这才渐渐进入正题,问起了搜寻的情况。 不知道大家族里的女人是不是都她这样,虽然元母充分的体现了她的好教养,但是与陈涛的形像差的太远了,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一样,总感觉少了一份亲近,多了一份客气,完全没有路陈涛说话来的自在。 沈无忧被她这么一带,也跟着说了些场面话,而后告诉了元母一些进散后,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元母的房间。 而另一个房间内,江独秀与魏瞳和楮永康已经拿着资料开始勾勾划划的商讨了起来。 他们将目标放在了西部地区,搜寻的警员也是在那边失踪的,魏瞳与楮永康亲自去那边看过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古墓的痕迹,最后还是楮永康依着动物的本能寻着气味在秘林中发现了一处天坑才算是有了点线索,天坑深不见底,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隐约可听到下面有流水的声音,而且洞口处的气流很强,楮永康恢复原形亲自到地下探的时候,差一点被直接给吸下去,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在岩壁上硬生生的开出了个洞来,只怕根本无法到达天坑底总,那天坑四面绝壁,里面的面积大约有几千个平方,深有近千多米,里面底部是溶洞,还生长着许多植被,都是不曾见过的,在天坑底的最西面的山壁上有个不规则的裂缝,由水流出,水流很急,而且冰冷,刚刚靠近便能感觉到由水里散发出来的凉气,也不知道里面是否会有其他的古怪生物,楮永康没敢靠近,只在远处观查了一下,只见水流由高而下,直把下面砸出一个几米宽不浅的水坑,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坑水溢出,分成几个支流,形成一路由西向东的暗流,正是老话所形容的‘阴河’。 而后他没有往深处走,只是在四洞口处四周搜查了一下,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些比较新鲜的生活垃圾,和凌乱的脚印,由此证明,近期一定有人下来过。 再往深里,楮永康就不敢再探了,他修为低下,也就挖洞在行点,其他方面真不怎么地,自下了天坑后,他就深身不舒服,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感觉,这是动物的面对危险事物的本能,里面肯定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而且相当的强大,他还不想丢了小命,所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便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魏瞳也表示,那处天坑给他的感觉很怪异,明明怨气很大,可是他却没有见到任何灵体。 天色已经晚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准备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过去。 沈无忧则拉着江独秀直接去了商场进行大采购,吃的喝的,用的,还有应急物品,能带多少带多少,不只是他们自己用,更多的是为元清的考古小队准备的,元清他们的考古小队已经失踪近半个月了,不只是面对着古墓里未知情况的危险,更面临着食物的告竭,也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带了多少东西,能不能撑得下来。 沈无忧不敢深想,就怕找到最后只找到尸体。 江独秀也想到了,不得不说,沈无忧担心的情况很可能发生,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回到酒店里,吃罢了晚饭,大家就早早的睡了,天气还算是不错,大家伙心里多少舒服一点,陈涛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再那么一收拾,除了人还是那么瘦之外,其形像简直与昨天判若两人。 临行前,陈涛特别去跟元清的母亲说了一声,等再回来的时候,陈涛的身后跟了一溜的尾巴,而他本人的脸色也不算太好。 陈家与元家是世交,早在他与元清出生后不久,两家大人就曾经戏言过定下儿女亲家,长大后,更是多次提起,只要他跟元清有那个意思,他们很乐于把两人凑做堆。 陈涛与元清的爱好一至,由出自同一个导师,元清为人爽朗,人也漂亮,又有家里支持,要说陈涛没那个心思,也不可能,只是他总觉的元清还太小,整日里孩子气十足,便想等等再说,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元清出事,现在的他无比后悔,没有早早的向元清表明心意,元老爷子年纪大了,大家都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元伯父工作方面的问题根本走不开,最后他便自动请缨将这件事情揽了过来,但是元家不可能一个人也不出,最后最闲的元伯母便被元伯父推了出来。 但是其实陈涛更想自己一个人来,因为元伯母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有些太过高傲,实在是不怎么好相处,她虽然嫁到了元家,但是却瞧不起元老爷子的兴趣,更看不上继承了老爷子衣钵的元清,那就更别说他这个外人了。 他们的职业在元伯母的眼中就代表着不务正业,相比于元清来说,元伯母更加喜欢自己的长女和长子,一个嫁入了高门,一个紧跟着元伯父从政,未来前途光明,更是可以为元家带来不少的好处,为元伯母带来无上的荣光。 陈涛虽然平常在长辈的面前很老实,但是不代表他笨,他有眼睛可以看。 从京城到保山的这一路上,元伯母都是笑着的,但是她鄙夷的眼神却让陈涛看出了很多东西,来到保山后,元伯母更是一步都没有出过酒店大门,这让他相当的生气,为元清抱不平,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他最后都忍了。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线索,并且要去寻找元清了,元伯母居然依然自持身份,连出来送送他们都不肯,并且对沈无忧他们表示了很大的怀疑,认他说破了嘴皮子,元伯母都不相信他们的能力,非要让他把元家雇佣的保镖带上不可。 沈无忧他们可是来帮忙的,不是受了元伯母的雇佣,她这样的态度太寒人心了,偏偏陈涛做为小辈还不能说她,只能带着元伯母要求的保镖走出了房门。 沈无忧他们此次出行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的,特意租了一辆越野车,坐上四五个人加上一大堆的包包和用具,刚刚好,所以当他们看到陈涛不过是去跟元母告别一下而已,便给他们整回了一队人来,一个个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场的人里面,也只有沈无忧跟陈涛比较熟了,于是她寻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陈涛能怎么说,只能道,“元伯母担心我们的安全,所以特意让我带来的。” 沈无忧到是没多想,推拒道,“啊,让伯母费心了,只是我们这次的行动太过危险了,人多不方便,还是让他们回去吧。” 陈涛露出一脸的难色,正准备说什么,他身后一位的雇佣兵成员就先不同意了,指着沈无忧愤愤的道,“哎,这位小姐你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危险我们才要去啊,你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赶我们走,我们的雇主是元夫人,保护目标是陈先生,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他一起的队员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瞪向沈无忧他们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显然他们看不上沈无忧他们,更不觉的他们有那个能力去古墓一类的危险地带,一个个看着就跟那弱鸡似的,就这还拒绝他们,这是想找死那,还是想找死那? 不是他们看不起这几个人,实在是他们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看的起的地方,而且他们还带着女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简直当是在效游吗?这次的工作性质是怎么样的,有多危险,早在接下任务的时候,他们便有所了解了,实在是不能理解面前的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 陈涛觉的自己脸好疼,他刚说过是元夫人为大家的安全着想特意派的雇佣兵,结果转眼间便被人家直接打了脸。就是脸皮厚如陈涛也忍不住尴尬了起来。 沈无忧看了看陈涛,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尾巴,这才回过味来,脸色不由的冷了两份,她懒的跟那些雇佣兵说话,直接看向陈涛,等着他做决定。 陈涛当然就指着沈无忧那,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些雇佣兵而得罪沈无忧,他只能对着雇佣兵的小队长,一位三十出头看上去很沉稳的男人道,“抱歉,程先生,你看我们这边不方便带着你们,我知道你们受顾于元夫人,也是出于义务保护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不在的这几天随便你们怎么样,就当是放假了,至于你们的雇佣金,就由我出了,决对不会少了你们的,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抱歉,陈先生,我们已经受了元夫人的雇佣,接下来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不能够擅离职守,不然,你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们难辞其咎,对我们的名声也有很大的影响,还请陈先生体谅一下我们。” 程越遇上了像陈涛这样的雇主,他也很头疼,见过遇到危险嫌弃挡在面面前的人少的,没见过嫌弃人多的,元夫人是个很大方的雇主,他们拿了钱就要办事,他们可是很有诚信的,陈先生的主意,简直坏透了,不但让他们失信于人,这简直在质疑他们的能力,完全无法忍,要是陈先生在这期间出事了,那责任算谁的? 所以,决不能退,他与自己的队员想法是一样的。 陈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力的看向沈无忧,做为晚辈,其实他也不容易,元夫人不是一个听劝的,自顾自的就定了下来,连与他商量都没有,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人都带出来了,现在总不能再送回去吧,以元伯母的性子,只怕非扯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不可。 沈无忧带上一个陈涛就已经是破例了,真不能再带上这些人,这样让他们很受限制,很多非常手段都不能用,想像一下他们看到楮永康变成原形的样子……沈无忧摇了摇头,“不行,决不能带他们去。” 而后,她招呼了江独秀他们都上车,将选择权交到了陈涛的手上。 陈涛见此那还不明白沈无忧的意思,明白这事没的商量,便扭头赶紧的对程越道了句抱歉后,急勿勿的跟着上了车,几乎是在他关好车门的下一秒,车子轰的一声,便如同箭一样的射了出去。 程越:“……” 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被甩下了,程越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雇主,身后的成员见情况不秒,小心的问道,“头,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追!” 不管陈涛需不需要他们,他们拿了钱就得办事。 程越言罢,便率先上了他们的车子,其他的队员反应也不慢,一分钟不到的时候,他们便紧跟着陈涛的车子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 宁婆婆自从沈无忧走后,便一直心中郁郁,任柳芸再怎么舌灿莲花,也不能让她开怀,她不知道让无忧去寻找燕时尸骨的想法是不是错的,必竟那里很危险,连燕时都丧命在了那里,无忧去了能讨的了好吗?那个怪物会不会还在那里? 只要她一想到这些问题,她就忍不住担忧,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贪求的,她知道自己自私,这件事情就不应该告诉无忧,要是无忧也了什么事,她也没脸再活着了。 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江独秀了,她虽然没有了修为,但是还有眼界,其实早在无忧发变化后,她就察觉了什么,只是没说而已,再后来江独秀也来到了这个家里,每天空气中灵气和煞气的波动那么明显,她又不是瞎子,无忧还以为她瞒的很好,其实不知道早在一开始便暴露了出来。 这两人的修为到何种地步,她不知道,但是江独秀一定很强,这她感觉的出来,至于小忧么,虽然修行的时间尚短,但是却有一身巨力,凭着这个,应该也能安全几分吧…… “婆婆,我们要吃药了哦。” 柳芸敲敲门走了进来,将一杯白开水和已经分捡好的药片放到了宁婆婆的面前,见她又是一脸愁容,心里虽然好奇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放任自己去问,而是劝着婆婆将药吃了下去。 宁婆婆叹了口气,拿过药片一口吞了下去,嘴里蔓延的苦味,远不及她心里的苦。 柳芸接过空杯子,想劝却不知道无从劝起,只能捡着一些周围发生的趣事讲给婆婆听,希望能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因为工作的原因与宁婆婆并不陌生,宁婆婆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为人很随和,总是和和气气的,做出的食物更是美味,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对待他们这些员工态度一直很好,所以她才会在季经理寻问的时候一口答应了下来。 小老板外出,能想到让自己来照顾生病的婆婆,其实这也是对于她的一种信任,她自然要好好干。 只是无奈不管她怎么找话题聊天,似乎成效都不怎么好,婆婆还是一脸的不愉,这让柳芸相当的挫败。就在她考虑着今天天气不错,是否推婆婆出去公园里走一走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抬头看了看表,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所以肯定不是季经理,那会是谁?她在这里陪婆婆也有两天了,发现小老板家很少有客人。 好奇心顿起,柳芸跟婆婆说了一声后,便快步的走了出去。 结果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位不认识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古朴素净的衣服,目光平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唇角微微上翘,就像是在微笑一样,让人第一眼便觉的如沐春风,很是舒服。 柳芸赶紧的把老人给让了进来,并倒了一杯茶上来,这才小心问道。 “这位大爷,你来是……?” 老人正是寻徒而来的天算子,他进屋后,没有看到江独秀,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了面前女子的问题,“我是来找江独秀的,他是住在这里的吧,不知道在不在?能不能让他出来一下。” 柳芸还以为面前的老人是婆婆的朋友之类的,没想到他居然是来找江先生的,江先生店里谁不认识啊,不过也是在来照顾宁婆婆以后,她才知道江先生也住在这里,眼见面前的老人似乎很着急找他,柳芸赶紧的解释道,“他是住在这里,只不过他现在没在,出门去了。” “不在?”天算子没想到会扑了一个空,紧接着问道,“那请问,他有没有说去那了,什么时候回来?” 柳芸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 天算子一愣,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正想要仔细寻问一下,便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阿芸,谁来……?”宁婆婆一边问一边抬头看向客厅,当她目光扫到沙发上坐的老人身影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是你……” 天算子的表情不比宁婆婆好到那里去,在看清她的模样后,几乎瞬间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指着她道,“你,你是宁……宁师妹?” 第一百三十一章 师兄妹 柳芸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真认识,还以为接下来两人就要上演相认戏码,却不想,宁婆婆突然发难,抄起了旁边的装饰花瓶就冲着天机子砸了过去,并指着门口嘶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与宁婆婆的态度既然相反,天算子却是一脸惊喜的道,“宁师妹,你怎么还是这般火爆脾气,我……我没有恶心,以前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的,燕师弟那?他在那里?我找了你们几十年了……” 宁婆婆这几本天就在忧心沈无忧,心中情绪波动很大,现在又听到这个当年奉师门命追杀他们的罪魁祸首提起燕时,当场就炸了,痛苦的撕喊道,“你给我滚,我用不着你说教,更用不着你找,燕时死了,早在当初被你们紧追不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是被你们给害死的,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燕时,我不找你们算帐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你们也别来惹我,我孤老婆婆子,就想安安生生的活着,你找我们做什么……此生此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滚滚……” 柳芸一愣,她还从来没有见到宁婆婆发这么大的脾气,想起医生的叮嘱,想到小老板临行前说的话,千万不要让婆婆受刺激,她赶紧的看向婆婆,果然见她面色苍白,一脸的哀伤绝望,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模样,这得受到了怎么样的伤害才会变成这样,柳芸心中一紧,赶紧的上前扶住了宁婆婆冲着天算子道,“这位先生,我们老太太身体不大舒服,受不得刺激,你要不先走吧……” “啊……”天算子还没有从燕时已经死了的消息中惊醒,只是愣愣的做出反应,人却并没有依照柳芸的要求走人,他天算子算尽天下,却难算已,因为当年之事,他切身参与其中,并有直接的因果关系,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曾无数次起卦,可就是算不到半点关于燕时与宁归的消息,他本以为这两人应该安然的生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却不想,原来早在当年他们追杀他们的时候,燕北便已经死了! 心中一疼,天算子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凭什么你以为,你这个凶手,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燕时,是你,你还我的燕时来……呜……”宁婆婆放声尖叫,声音嘶哑难听,整个人激动的都打晃,柳芸急的不行,却没一点办法,她要扶着婆婆,便没有办法去赶天算子走,光是嘴上喊着显然不顶用啊,因为天算子完全没有打算听她的话。 “宁师妹……”天算子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满是坚定,“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我还没有补偿你们弥补我的过错,我不能走,宁师妹,你告诉我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燕师弟他会……” “滚,谁要你补偿,滚滚……”宁婆婆气的破口大骂,甚至挣脱了柳芸的手去推天算子,可是她的身体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情绪一激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软了下去,要不是柳芸一直在旁警惕着使劲扶了一把,但她必竟力气有限,如果不是不远处的天算子伸出缓手,只怕宁婆婆早就摔到地上去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柳芸对天算子也没有好脾气,谁让他一来就气晕了婆婆,早知道这样,她不该放这人进来的,柳芸后悔的不得了,心中对小老板无限内疚,觉的自己有负小老板的嘱托。 在与天算子合力将宁婆婆搬回房间后,柳芸立马凶巴巴的指着门口冲着天算子道,“都是你气倒了婆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敢紧的走。” 天算子不为所动,只道了一句,便成功的让柳芸改变了主意,“我懂医道,我能救她,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问江独秀,我是他师父。” 柳芸一愣,接着便气急败坏的冲天算子道,“你能救,还傻站着干什么那,还不敢紧的救,要是婆婆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跟你拼命!” 天算子被柳芸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心想女人心果然难测,刚刚还在赶他,现在又肯让他求宁师妹了,不过他也没有反驳,赶紧的坐到了床前,一手搭上了宁婆婆的手腕上。 柳芸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必竟虽然宁婆婆与面前的这位老人似有仇怨,但是老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穿着什么的都是相当的精细,不是她们这些普通人置办的起的,所以她猜想天算子应该非福则贵,再加上他声称是江先生的师父,而且还一脸内疚的模样,想来不会害宁婆婆,所以才让他一试的。 必竟不管是叫医生还是送医院都需要时间,一来一回的,她深怕婆婆被耽搁了。 天算子的手指一搭上宁婆婆的脉搏便愣在了那里,他见宁师妹一脸的病容,形容憔悴,以为对方生病了,却没有想到她居然病的这么重,修为全都不见了不说,整个身体也跟漏洞似的,经脉全部堵塞,比之普通人都不如,却不知,这已经是沈无忧每日用灵气梳理过后的情况了,沈无忧重生前的宁婆婆的身体比之现在更不如,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病故的糟糕情况。 扫了一眼宁婆婆已经全白的银发,天算子心中想着,怪不得,宁师妹会显的这般苍老,如果不是师妹先认出了她,只怕他都认不出她来。 “唉……” 天算子感叹了一声,却吓的柳芸一跳,还以为婆婆怎么了那,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婆婆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天算子闻言摇了摇头,转而摸出一卷牛皮袋来铺开,手指划过,而后停留在期中一根上,半点没犹豫的将其抽出便扎在了宁婆婆的闲上,直到十三根银针全数用上,他这才回答柳芸道,“没事,我扎几针,宁师妹半个时辰就能配,一会我再开几服药,你记得按时给她喝,对了,以前的药要先停掉,免的冲突。” 柳芸有些犹豫的道,“这……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等婆婆醒了问她。” 其实柳芸就是用天算子应应急,长期用他的药,柳芸有些不确定,婆婆会不会同意,她自己肯定是不能做决定的。 天算子笑了,有点戒心不错,他有些欣慰的问道,“你叫她婆婆,你是她孙女吗?” 柳芸一听,敢紧的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婆婆孙女店里的员工,小老板与江先生有事外出了,所以我来照看几天婆婆。” 天算子一愣,这才仔细的抬头看了看柳芸,观其面像,确实跟宁师妹没有因果关系,得,他这是关心则乱,闹了乌龙了,见柳芸提到江独秀,他好奇的问道, “哦,这样啊,不知道她的孙女是……?” 柳芸觉的这也没什么不可告诉别人的,便回道,“我们小老板姓沈,名无忧。” 天算子心中一动,这名字跟他那徒弟搭档的名字一样,会这么凑巧吗?他紧跟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跟我徒弟去那了?” 柳芸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急事,人命关天的急事,要不然小老板也不可能把生病的婆婆留家里。” 天算子微微的拧起了眉头,他这次来的目的,可是要将江独秀带回去的,如果能够让他换个搭档那就更好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宁师妹的孙女,可是姓沈……她不是宁师妹与燕师弟的孩子吗?燕师弟到底是怎么死的……种种凝问涌上心头,天算子的心情相当的复杂,他急切于知道答案,可是却算不出任何东西来,因为这几人的困果与他相连,除非他再动用禁术。 天算子一生都与人为善,除了燕师弟与宁师妹以外,从来没有觉的对不起谁,就是江独秀,也不过是觉的困果牵扯而已,对自己当初的一句话害的刚出生的江独秀被人厌弃,他虽内疚尽可能的弥补,可是却不会觉的后悔,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怪也只能怪世人愚昧,可是在燕师弟与宁师妹的事情上,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做错了。 天算子出身蜀门,一生有两个师父,一个引他修行的古奇峰,别一个是看出他天赋教他现在这一身本事的掌教。 自他被分配到古奇峰的手里为止,古奇峰便一直对他照顾有加,更是不曾亏待他,而且在修行上,也是有问必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真的将对方当做父亲一样尊重的,可是谁知道他的君子面孔下会藏着另一面,宁归偷盗了师父的东西还污蔑师父,燕师弟更是趁乱将宁归救走,并且打伤了自己的师兄弟,整个门派都向修行界发了通缉令,他又怎么知道这是假的,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来追击这两人,其他人都松懈下来了,他依然认真的追捕,师父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他总要回报师父一二,抱着这样的想法,虽没有成功的将这两人带回,但是却将燕时重伤,迫进了云南地界。 再之后,他本来是要追上去的,可是师门却传来了招所有弟子回去的信息,他最后只能无奈放弃,返回了师门,却不知道这一去差一点就丧命于古奇峰的手里。 那种灵魂被从身体内往外挤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来,事情就仿佛发生在昨日一样那般清晰,一向对他关爱有加的师父露出了真面目,什么师门召集令……不过是古奇峰骗他回来的借口而已,他的直实目的是为了夺吞自己的身体。 如果不是他抱着孝顺的心思,将师父交给他的珍贵丹药偷偷的藏了起来,准备留着以后给师父用,也许他就会被古奇峰控制夺舍成功了。 被突然袭击,他使出了保命的手段,逃到了掌教的门前,这才终于被救回了一命,而已经放弃自己的身体跑到他神识里的古奇峰,被掌教从神识里剥离出来,因为没有身体寄居,已经入了魔的他,最后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在他茫然无错的时候,是掌教将他收到了自己的门下,档住了门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此时的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替燕师弟与宁师妹平反了也不能弥补一二,不管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这二人的踪影,他们二人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修真界,大好的前途全没有了。 几十年眨眼便过,他都老了,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燕师弟与宁师妹,却没想到人生处处都有意外。 看宁师妹的样子,燕师弟似乎去世的很早,要不然她不可能那么大的怨气,他有心想知道当初的事情,心里便打定了主意懒在这里,所以在柳芸再一次赶他出去的时候,他直接道,“我是京城人,我是来找徒弟的,他不在,我当然要在这里等他,他房间在那里,我有些累了。” 柳芸被天算子的厚颜给震惊住了,没想到转眼间人没赶走,反要懒在这里,她更加后悔自己当初给天算子开门的行为了,气愤的道,“你……你,你怎么可能这样,婆婆不喜欢你,醒来要是看到你还在这里受刺激了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补偿婆婆吗?怎么连这一点也不替婆婆着想?” 天算子一副高深莫测的道,“我正是为了她着想才要留在这里啊,她这身体情况太不好了,不能再耽搁了,我留在这里,可以给她调养,每天早晚针灸,决对比任何医生都管用,不用一个月便可让她像普通人都健康,你不信我,你就去打电话问我徒弟去。” “你说的是真的?” 柳芸一愣,不知道天算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小老板走后,季经理曾经请医生上门看过,婆婆的身体情不好,人老了各种功能都下降了,这是自然现像,再一受刺激可不就病了吗,医生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只是开了药让婆婆静养,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婆婆可以治好,是真有本事,还是大言不惭? 这事关重大,她不好拿主意,准备先打个电话给小老板,问问看小老板的决定,顺便证实一下面前老人的身份,只是可惜,没打通,柳芸一下子就急了,更加拿捏不定,眼看婆婆有苏醒的模样,只能赶紧的将天算子带到了江独秀的房间内,让他没事别出来刺激婆婆,便赶紧的又回到了婆婆所在的房间。 至于天算子的去留问题,柳芸一个小小的员工实在是不好拿主意,见沈无忧的电话打不通,便将这事告诉了季飞扬,让他来拿主意。 季飞扬每天下午店里不忙的时候都会来看看宁婆婆,接到柳芸的电话,不顾中午正忙,打包了几份饭菜后,便急勿勿的开车赶往了沈忧的家中。 而在季飞扬还没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天算子已经将江独秀不大的房间打量了个遍,房间格局是小了点,不过东西挺全的,整个房间内都是他徒弟的生活痕迹,看的出来,他在这里生活了有些日子了,出门了几天,房间内都还残留着他身上溢出的煞气,使的整个房间不用开空调都无限凉爽。 眼角扫过电脑桌微微一顿,天算子缓步走了过去,将被水杯档住了一半的相框拿起,仔细打量。 照片上年长的老太太显然就是他宁师妹,只是比现在的情况更加不如,一脸的死气,整个人瘦的如同皮包骨一样,在她的旁边是十四五岁,一脸笑容明媚,长相出众的女孩子,但是依然挡不住她的短命相,此女注定一生坎坷,所遇非人,死于非命! 站在宁师妹的旁边,莫非这就是沈无忧? 天算子越看相片脸色越是凝重,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对啊!” 是他的能力退步了,还是这祖孙两人全都被改命了? 照片有些发黄,上面还有一小块污渍,应该是老照片了,按着上面的面相来算,宁师妹应该当早就已经去世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宁师妹还活着,而且面相大变,当然,他不是在诅咒宁师妹,他比任何人都想宁师妹活着,他只是出于职业的好奇,还有这个少女,命运坎坷的她又怎么可能置的下现在的家产,更不可能成为修士…… 怪哉,怪哉……这事,太奇怪了。 天算子惊觉自己可能有些想当然了,一心认定沈无忧会拖累江独秀,怕江独秀对沈无忧有了特别的感情后错过他的贵人,他本来打算这次一定要带走江独秀不可,来的路上还想着如果他不合作,自己该怎么办,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也许事情与他想像的并不一样,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留下来的决定,这给他留出了不少的时间可以观察……他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会不会沈无忧便是自己徒弟的贵人?但是很快便被他摇头否定了,因为时间线不对,但是沈无忧与师妹身上的反常又怎么算?这不一定是超出常规了吗?天算子觉的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差一点就质疑自己的本事了,思前想后,他决定与沈无忧见面后,看一看她现在的面像,再做判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发现 沈无忧听魏瞳与楮永康说过,天坑很沉,气流很乱,但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深,从上下往下看,只看的到黑乎乎的一片,让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稍微靠的边太近了,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吸力,就像是随时会掉下去一样。 “直接跳下去,还是想别的办法?” 虽然带着陈涛,但是对于她与江独秀来说并不是问题,她是在寻问魏瞳与楮永康,因为对这两人的能力并不了解,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然后她话音刚落,就见到楮永康脑袋跟个拨浪鼓一样的摇了起来,一脸后怕的道,“不不不,我不跳,我可以走上次我挖的洞。” 站在他旁边的魏瞳见他这般模样,鄙视的冲他“切!”了一声,看的出来,他与楮永康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很是看不上楮永康胆小的模样,更有些埋怨总局那边让他带着这么一个人来出任务。 沈无忧不动声色的扫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江独秀,江独秀秀点了点头,将所有的决定权全交到了他手里,而被他们带着的陈涛自然也不会有意见,他什么都帮不了大家了,只要能帮忙找到元清,他很有眼色的保持着沉默。 这下子沈无忧心里便有底了,直接提议去楮永康所说的地洞看看,如果能容的下他们话,那么他们便没有必要带着陈涛从天坑上直接往下跳冒险了。 虽然楮永康曾经说过下面除了一些动物的尸骨以外,并没有危险,但那是一天前的情报了,谁知道现在怎么样,对于这种未知的环境,能小心点,还是小心点的好,所以她并不觉的楮永康胆小有什么不好的,有的时候胆小,谨慎,惜命一点没有错,因为要是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楮永康见沈无忧与江局并没有因为他不敢直接下跳的行为而责怪他,反而想要看看他自己的成果,非常的高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远处的一小片灌木丛道,“就在那边,因为比较狭窄,想要用的话,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弯腰才能通过。” “没关系,看过再说,你只管带路就是。”沈无忧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灌木丛,地方到是挺隐秘的。 “好吧,那你们跟我来。”楮永康说着,便领着众人向着他挖洞的地方走了过去,直到灌木丛中的一小片碎石堆处才停下来,而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便见他蹲下身去,三下五除二的将碎石杂草一类的东西清理掉后,露出里一个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洞口,这……这,这只怕一个孩子都无法钻过,楮永康又怎么会说是可以容下一个成年人弯腰而过? 正在众人疑惑间,便见楮永康一拳轰下,原本拳头大小的洞口瞬间变成了一个水井口那么大,而且从上往下看,内里更加宽阔,果然像楮永康所说的那样,能够容的下一个成年人弯腰而过。 楮永康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因为怕别人进他的洞,所以才会做了伪装,还有就是,这个洞里面错综复杂,并不是一条道通到底的,要他带路才能正确的走到天坑底部。 至于为什么,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是略有些路痴这种问题,肯定是会被鄙视的吧。 靠着钻洞的本事,直接将洞开到了天坑的顶部,差点被气滚卷下去的穿山甲也没谁了吧,他自己都觉的好丢脸。 于是他做出一副沉稳淡定的模样,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心虚,而其他的人见他这模样,也没多想,沈无忧只当他是为了迷惑别人,就连魏瞳都扫了他一眼,表示欣慰。 这让楮永康感觉忐忑的心情瞬间平复了下来,而且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要知道他还没被谁这么夸过那,于是一脸兴奋的就跳进了坑洞里,招呼着在家跟上。 沈无忧本还没有做出决定,有心让陈涛和魏瞳跟着楮永康一起走地洞安全,而她跟江独秀则是想去天坑口下去探探看有没有什么楮永康漏掉的信息,但是还没有等她开口,他们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汽车声音。 会是谁? 几个人对视一眼,连忙的蹲下掩藏好身形,没一会便见到一群人由远至近,军绿色的野外装备,一个个健壮有力的青年,不是陈涛的雇佣兵还能是谁。 沈无忧无语的道,“居然还跟来了。” 陈涛做为事主赶紧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个样子,我这就出去让他们走。” “别,你可千万别出去,既然都跟到这里了,可见很难说服他们,你要是真出去了,他们肯定就黏上你了,到不如我们直接下天坑,让他们在天坑上面找去,找不到你人,他们自然也就回去了。” “这样好吗?他们会不会也跟着下天坑?” “那是他们的自由,做为雇佣兵,肯定面对过很多危险的场影,对自己的判断应该负责任,天坑洞口的气流那么强,如果这样都拦不住他们的脚步,我也无话可说,反正只要他们不是我们带进去的就行,便是丢了命,我也不会觉的内疚。” 沈无忧的话可能显的有些冷血,但确实始此,她该说的都说了,可是对方执意而为,她也没有办法。 与是为了不跟这雇佣兵小队碰面,沈无忧直接让魏瞳与陈涛先下洞,而后她与江独秀垫后,顺便又给洞口加了一个结界,比起楮永康原来出于动物的本能所做的掩饰简直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只怕就是雇佣兵的人站在上面都不一定能发现这个洞口。 正如楮永康所说的那样,地下又是另外一副场影,就像是蚂蚁窝一样,错综复杂,而且很黑,一个没注意跟不上前面的人都有可能掉队迷路。 还是陈涛这方面的经验足够,立马的就拿出了强光手电筒,其他人也跟着效仿,沈无忧自然也不例外,只有江独秀懒的拿,他的手是要来牵沈无忧的,才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地,而且他也完全不需要强光电筒,他自己的夜视力就很好,对于别人来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对于他来说,却统统都不是问题,虽然不说如同白昼一样,但是却是能看清楚周围所有物,修为高了就是有这点好处。 沈无忧也能夜视,但是能力有限,不如在水中那样面积广泛,所以还是强光电筒用起来更趁手,她见江独秀不用,便主动的手出了来拉着他,美的江独秀勾角的笑容一直就没落下来过。 一路上还算是平静,并没有多生波折,除了魏瞳觉的楮永康只知道挖洞不故道修饰,弄了他一头灰头土脸,两人绊了几句嘴外,一切都好。 也许是因为有阴河的原因,刚刚到达天坑底部,走出洞口,他们便清楚的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凉气,与天坑上面的温度差的那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幸好有楮永康给他们提前都讲过下面的情况,众人也做了些准备,将厚外套往身上一裹,瞬间问题就解决了,但是顺着暗河边的道路往深里走,他们又遇上了别外的问题,因为——没路了。 在阴河的尽头是一处深潭,触手冰冷,水中不见活特,泛着一种幽冷的寒光。 阴河之水汇入其中,却不见其上涨,足以见得它应该是往下流,众人猜测,这深潭下面肯定有别的通道,至于事实如何,只有亲自下去探探才能知道。 但是由谁下去那这是个问题,要知道这水温之低,正常人连碰都不敢,更别说下水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带任何的潜水工具。 身为修士,到是可以灵力外用,造成结界,不惧阴河水侵,但是对于灵力的消耗却很大,刚刚才进天坑,要救的人都没有见到,就大量的消耗自己的灵力,显然是不明智的,但是如果不下水,他们便不知道下面的情况,就更别提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这个时候沈无忧站了出来,“都别想了,我下去。” 除了陈涛以外,无一人不同意,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沈无忧的能力以级她的称号,这可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水系王者啊,以操控水系的能力,下水肯定没有问题。 江独秀也特别的信任她,只是对于安全问题,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沈无忧不管江独秀说的什么,只管点头,知道他是好意,她可是惜命的狠,才不会拿自己小命当儿戏的,随后跟大家说了一声后,她转身一跃便跳进了深潭里,在皮肤刚刚要碰触水面的时候,自指尖便有结界自然生起,将她保护的一丝不露,随后,当她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后,整个水潭便映入了眼底,包括那几具被捆绑在一起,眼睛凸起,死状凄惨的……尸体。 这副场景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沈无忧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嘴里低咒出声。 靠,再胆大,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看到这种场影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好不好,沈无忧,几乎是在没入水中的下一秒,她便一脸苍白的又冲出了水面,吓的岸上几个人一大跳。 “怎么……怎么了?” “这刚刚下水不到几秒钟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江独秀更是第一时间一跃而出,将沈无已有从水里面捞了出来,抱回到了岸边。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独秀最是了解沈无忧了,如果只是小问题,她不至于现在这副表情,现在的沈无忧脸色苍白,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连天机府都敢闯的沈无忧,还有什么能把她吓成这样。 正如江独秀所想的那样,沈无忧的胆大着那,她之所以这个样子,一是因为突然看到成串的尸体造成的冲击力所致,而另一方面是因为焦急元清,他们可是才刚刚进洞,就遇上了大量的死者,那元清那?她现处于一种什么情况,会不会就在她刚刚扫到的那一串尸体里?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沈无忧便再也坐不住了,她一把推开江独秀站了起来就要再次下水,可是江独秀怎么可能同意,她这模样显然有事,这什么都没说清楚那就要再下去,那怎么能行,所以一把拉住了沈无忧的手腕,又将她给带了回来,放软了声音问道,“到底在下面遇上什么了?” 沈无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吓到自己的同伴了,她抹了一把脸,终于觉的自己冷静了点,这才对众人道。 “死人,大量的死人,而且都是新鲜的,我当时被吓了一跳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批失踪的考古学生,我准备再下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都打捞上来。” 魏瞳和楮永康还好点,陈涛却是脸色大变,激动的冲到沈无忧的面前,一连串的追问道,“有没有元清,有没有……” 沈无忧摇了摇头,如实道,“对不起陈涛,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 “那,你快去,快去看看……” 陈涛也许是真的急了,连最基本的教养都忘记了,一个劲的催促着沈无忧,这让另外三人全都皱起了眉头,下水岂是那般容易的,合着他要找的人命是命,沈无忧的就不是了吗? 就算她是修士,能在水下畅游又怎么样,这可是阴河水形成的深潭,谁知道那些死人是怎么死里面的,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想比于陈涛,沈无忧怎么也算是自已人,都是管理局出来的,他们心中自然就会不平。 沈无忧到没有想到,陈涛情急下的一句话,居然会让另外两个成员心中替自己不平,她对陈涛也算是有点了解,知道他是在担心元清到也没计较,必竟她自己也担心的很,便决定马上下去看看。 江独秀这次到是没有再拦她,不过却跟着她一起走向水潭边,并道,“我跟你一起去。” 沈无忧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必竟江独秀的水性不如自己,下水会有很多的限制,但是江独秀坚持,并表示这样打捞尸体会更快后,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让江独秀跟着她一起下水。 这些尸体的身上都绑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系在水中的一块卡位相当独特大石上,也许这正是他们没有浮上去的原因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无法追溯,沈无忧与江独秀在一个个看过确认没有元清后,这才放松下来,在水里完全没有阻力的沈无忧直接凭着巨力将大石搬了起来,搬开,露出了捆绑尸体的绳子的大石,而后揭开了绳子,拖着尸体一路上游,而江独秀则在后面垫后将一些捆绑不牢固的尸体再次困紧了一些后,便返回到潭地进行清理,将掉落在潭底的包裹全都塞到了自己的空间袋内,寻摸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东西,也没有找到出口后,便跟着也游了上去。 而此时岸上早已经是另外一副场影,魏瞳与楮永康一见沈无忧露头,手里还拉着个绳子,一个个赶紧的上前帮忙,等到所有的尸体都拖拽了上去,当看到那些尸体被拉上来,而且死相极惨,一个个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所有人都受到了冲击,也终于反应过来,沈无忧当时为什么会那副表情冲上水面,他们到是胆大着那,但是未必就有沈无忧表现的好。 死人是见过不少,但是像他们面前这样的还真是少。 陈涛的心理防线也未必比其他人就强到那去,但是因为心中元清的份量更重一点,他竟然没想起害怕,而是在第一时间跑上前去,一个一个的翻找了起来,直到所有人都确定了一遍,没有元清后,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江独秀也上岸了,只见他手一挥,便将刚刚在下面的捡到的包裹全都扔在了地上,而后掏出一张名单来开始确认。 尸体一共有七具,已经确认为失踪的考古小队成员,其中以女性居多,四女三男,因为阴河水温的原因,保存的很好,死亡时间虽然已经有十多天,但是并没有腐烂发臭,他们身体上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坦露出来的皮肤上有很细小的尖利齿印,就像是被什么啃咬过一样,没一处完好,由于是在水中发现的尸体,大家当然第一时间全想到了食人鱼,但是很快又被他们自己给否认了。 “我在下面什么也没有遇到,除了乱石以外还是乱石,而且这里水温这么底,什么样的鱼才能在这种水质里安全生长?当然也不排除意外情况,既然正常鱼类不能存活的话,那会不会……是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生物?他们之所以没有露面攻击我跟江独秀,可能是下意识的看出了什么,不敢露面……”沈无忧将自己的所见与猜想一一道出,江独秀也跟着点头,也许沈无忧没有感觉,但是他在离开水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一股窥视视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但是他依然精楚的捕捉到了。 魏瞳一抬下巴,觉的终于到自己露脸的时候了,指着尸体道,“想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这还不容易吗,直接问他们不就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浮游 被魏瞳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来,魏瞳他可是道统的传人啊,专治各种精魄魂怪。 沈无忧不会招魂,但是可以直接勾通魂魄,并且超渡,但是其他的就不行了,所以遇到这种专业问题的时候还是觉的像魏瞳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做比较好,直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站到一旁准备好好的观摩了,而江独秀站的位置要比她更远一些,他怕身上的煞气直接冲散了死者的魂魄,其他人也是好奇不已,由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陈涛,心中好奇心爆棚。 能被派来处理这次的案子,魏瞳还是有几份本事的,只见他从怀里寻摸出一张符来,潇洒一甩,便见那符纸在没有作用力的情况下,自燃了起来,同时他的嘴里念念有词,说实话,魏瞳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样与他平日里高冷的模样,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差别,让人看之想笑,楮永康就差点笑出声来。 而另一个与他感观一样的便是陈涛,魏瞳这种就像是街上随处可的神棍一样的行为,让他深深的怀疑,真的能招来魂吗? 他们两个什么也看不到,自然会如此想,沈无忧与江独秀却不会,因为他们清楚的感觉到了自魏瞳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体,更清楚的看到若有若无的灰色烟雾从一具具尸体里飘出,而后凝结,最后慢慢的恢复成他们本来的面貌,只是呆呆傻傻的模样,似乎有些残缺,就像是古月村时候所见到的那些残魂一样,没有了投胎的能力,只执着于最后的残念,不惊动他们的时候,就这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但是只要一触动他们心中的执念,他们便会瞬间疯狂起来,魏瞳问了他们许多的问题,他们全都没有反应,只有在提到李自如名字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发挥出了自己的本性,原本灰色的灵魂体,瞬间变成了如墨的黑色,张牙舞爪的冲着所有人无差别的攻击,完全给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魏瞳也不气馁,他轻轻松松的将这些魂体压制住后,直接按进了几个纸片人里,再之后,就见他双手掐决,嘴里接着念念有词,很快便像是睡着一样的不动了。 众人不敢惊动他,在一旁小心的观看,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魏瞳突然喘着粗气,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滴同时也跟着落了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楮,你别碰魏瞳,他刚刚是与那些魂体共情,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代入了死者的情绪所以才会一时缓不过劲来,稍等一会就好了。” 江独秀很有经验的一把拦住了楮永康,沈无忧大为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独秀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师门,于是赶紧的解释道,“我师父出身蜀山,也是道统传人,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方面的传承,但是见的多了,所以也就知道的多一点。” 沈无忧顿悟,“哦,原来如此,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道家的传人……” 江独秀摇了摇头,纠正道,“其实也说不上,我主修的还是江家的传承,我江家可不属于道统,所以严格说来,我不是道统的传人。” “原来是这样啊。”沈无忧点点头,这个时候的魏瞳也终于恢复了过来,再站起来的时候,依然是那个高冷居傲的道长,他没理会一旁某个好奇心爆棚的妖修,而是直接走到江独秀江面汇报起了他刚刚透过死者亡魂的所看到的死前死前的那一幕。 “浮游,是浮游!他们是被浮游咬死的!” 魏瞳想起那种恐怖的场影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脸色也白了几分,但是叙述能力还在,讲的还算是清楚。 因为能力有限,他只能看到这几个人死前不足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不过饶是如此,也足够了。 他亲眼通过死者看到,他们一群人在下面摸着乱石寻找着宝藏的入口处,潭下压力大,而且暗流很急,他们便用绳子绑着彼此,做为安全绳,以防被冲走,结果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处类似于石门的东西,可是却不能空手打开,根据上面的记载,需要童男童女的血才可以,他们这一小队十几个人里,全是成年人那来的童男童女,总不能返回天坑上面去找吧,时间耽搁太久,就有人提议道,童男童女带表了纯洁,那是不是没有那啥的就行?这个提义虽然荒唐,但是李自如却觉的可以一试,最后一问之下,没想到居然只有两三个符合条件,不过总比没有的好,而这些符合条件的人里面,就有沈无忧与陈涛要寻找的元清。 最后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成功了,只是在入洞的时候,却突发了意外,不知道是不是确动了什么,整个地下都震动了起来,李自如突然爆发,他与另外两个男同学趁机推开了用绳子捆绑在一起的小队成员,而后扯着元青与另外一个与她一起献血的男生进了石门。 那些被他们推开,没能进去石门的成员们,来不及发怒便已经被随之砸下来的石头给困住了去路,眼看氧气已经不够用,还有人被砸伤,他们只能拼命的去解绳子,希望自己能脱困,但是水下的绳子捆绑的只会更结实,怎么可能轻意便被挣脱,眼看接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还来不及埋怨对方,便被突然从乱石中钻出来的一群小怪物给袭击了,不只是潜水服等被这些东西啃食一净,它们更是通过他们的耳朵直接钻进了身体里直接将其啃咬至死。 也难怪这些死者一个个都死不瞑目,先是被背叛,后是被袭击,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虽然死的很快,但是过程却很痛苦,而这些小怪物正是浮游,魏瞳因为与死者共情,亲自的感受到了死者之前所受的痛苦,这才让一向高傲的他露出了刚刚那一副痛苦的表情。 众人面面相觑,着实没想到会是小小的浮游害死了这些人。 浮游是什么? 沲游身体很小,缺乏或仅有微弱游动能力,受水流支配而移动的水生生物。如单细胞动植物、细菌、小型无脊椎动物和某些动物的幼体等,存在于水生动物食物链的最底层。 常言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反映出动物间的食物关系。就是说,人们吃的大鱼都是靠吃小鱼养大的,小鱼又是靠吃虾米也即浮游动物长大的,那么小虾又靠什么长大呢?是靠更小的浮游动物,而更小的浮游动物是靠浮游藻养活的。这种,大鱼-小鱼-虾-小型浮游动物-浮游植物连在一起便是一条完整的食物链。 所以任谁也想像不到,这种微小生物它敢吃人啊! 沈无忧却想到了上古时期关于浮游的一些神话传说。 传说“浮游”是共工的手下,在共工反叛颛顼失败之后自杀,成为怨灵。据说战国时代,晋平公在屏风前梦见了红色的熊,从此一病不起。平公向郑国的子产询问原因,子产回答:“很久以前,共工的大臣浮游因为反叛失败而自杀,后来他化身为红熊为害人间;要是在宫殿里看到浮游,王政就会崩乱;如果在门口看到浮游,臣子就会作乱;在屏风前看到浮游,不会有大事发生,您的病也不会致死,只要祭祀颛顼和共工就可禳除。”平公照子产说的做了,病也痊愈。 既然那些上古时期已经消失的水神戟都能面世,相柳也能被如回来,那是不是浮游其实也并没有消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无忧便忍不住重视了起来,小心的拉了拉江独秀,比了一个相柳的口型,江独秀愣了两秒种后,便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沈无忧能想到的典故,他自然也想的到,浮游虽然是共工的手下,但是却总是与相柳同时出现,且与相柳的战斗力不相上下,只不过记录的很少而已,使的世人早就已经忘记了浮游这种生物还另外一副凶恶面。 “骗,骗人的吧……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下水了……”身为妖修的楮永康,最喜欢化成原形后到一些自然的糊泊之类的地方洗澡玩乐,像是这种大自然里,但凡有水的地方就不会少了那些浮游生物,所以……听到魏瞳的话扣,他瞬间觉的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由其是耳朵特别的痒。 魏瞳最讨厌楮永康了,见他质疑自己,冷笑着道,“不信,不信你可以直接去把那些尸体刨开啊,看看他们里面的内脏是不是已经被吃成烂渣了!” 楮永康被魏瞳这个主意吓了一跳,慌忙道,“虽然是为了查明真相,但也不好惊忧了死者吧,死前已经那么痛苦了,我再去给人家开膛破肚,那也太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个人,你……算了,我跟你扯什么皮啊,反正我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就行了,江局,那些浮游生物应该是在石门打开后,才突然出现的,这些人被其啃咬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潜伏在水中,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魏瞳习惯教训楮永康了,说话没个把门的,但是当他眼角余光一不留神扫到了陈涛后,想到他虽然知道他们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能力,但是还不曾知道楮永康的真实身份,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转身便找江独秀说话去了。 江独秀沉默着走到了这些尸体旁边,他修为高,可以看透物体的本质,清楚的看到这些尸体的体内情况,确实如同魏瞳所说的那样,这些人的内脏已经没有了,包括血液,而那些浮游则是留下了许多的黑灰色的物质,便不见踪影了,江独秀猜想它们可能还在水里,要不然他不会在潭底感觉到一闪而过的偷窥感。 只是他想不明白那些浮游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与沈无忧,是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具备了智慧? 要不就是俱于他与沈无忧的修为不敢上前,要不就是他们知道岸上还有人,想等着一网打尽? 两种答案,他更希望是后者,因为那代表着动物的本能,如果是前者的话,代表着这些浮游不只具备了智慧,更是懂的修行,那他们只怕就要麻烦了…… 至于失踪的这些考古队员们,在魏瞳的转述后,也大至拼凑出了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李相如事先与两位小队成员已经达成了合作,而后几人合力蒙惑诱骗其他人跟着一起来找古迹来了,在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入口后,正好危险来临,心中贪念作祟,怕其他人抢他们的宝藏所以才会过河拆桥,将其他人考古队员推了出去,而后带着有用的元清与另外两保队员勿忙逃进了石门内。 不但距离他们所想的宝藏更近了一步,更是逃脱了浮游的袭击,但是好运不可能一直伴着他们,进入石门才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元清虽然被证实活着,但是依然她现在的处境依然让人揪心。 “你们在岸上把这些尸体先收拾妥当了,我跟无忧再下水看看。” 最后,江独秀如此决定道。 沈无忧点点头,到是并不怎么怕那些浮游,其他人则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这两人的能力,再一想到,早晚他们都得下水,有人能提前去水下探探也好,便都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叮嘱他们小心。 “噗通……” 再次下水,感觉与上次没有什么不同,水质清澈,水温依然阴冷,依然是那个乱石堆,什么生物都没有看到,但是两人不会认为这样就没事了,依然认真的防备着四周,直到把整个潭底都逛完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生物,而且就连一开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都没有再出现,沈无忧怀疑它们是不是藏在乱石堆里,要不然就是只有触动石门的时候,它们才会出现? 江独秀看着潭底的乱石堆,拉着沈无忧又游回到了岸边,这次准备带上魏瞳一起,让他帮忙指一下石门的方位,开始清理石块,总不能因为有浮游在暗处,他们便什么都不干。 只是没想到等他们上岸后却突然发现,他们原先所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个人,这些人穿着军绿色的野外冲锋衣,不是程越那帮人还能是谁,而陈涛也在这个时候冲他们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居然真敢从天坑上面追下来。 真不知道应该夸他们敬业好那,还是该夸他们够大胆。 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就对了,只看程越的队员不复原本的整洁就能看的出来,虽然他们极力掩盖,但是沈无忧还是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乎的血腥味。 见到他们上来,楮永康与魏瞳还有陈涛赶紧的走了过来,沈无忧伸手指了雇佣兵他们一下,眼神寻问的看向陈涛问他怎么回事,陈涛无奈的道,他们下水后不久,魏瞳刚把尸体收起来,这些人就追来了,他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摸到天坑下面来了,劝他们回去也没人听,所以陈涛也很无奈。 这简直就跟牛皮糖似的,粘上了陈涛,这撕都撕不下来,沈无忧眸光一扫,就看到了在停车场时对他们挑衅的那个小青年,一脑门的绷带,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哟,让你们别跟你们偏跟,现在好了吧,受伤了吧,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保护陈涛,趁着现在还不晚,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回去的好,接下来,可是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哦~” 沈无忧不喜欢向别人开嘲讽,但是他们实在是不能带这些人,偏这些人怎么都甩不掉,她这么刺他们,其实是希望这些人能被气走,走的越远越好,这样才能留条命,可惜,对方却不念情。 程越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嘴上依然坚持道,“我们是为了保护陈先生而来,就是因为这里危险我们才不能退缩。” 沈无忧被气的拍起了巴掌,她都觉的自己有些佩服这此人了,挺有职业道德的,可惜,与她的想法正好背道而驰,让她心里各种不爽。 多说无益,沈无忧也懒的管了,“随你们的便吧,死了别怪我没提醒过!” 小青年一听这话急了,自己忍不住就跳了出来,张嘴就道,“唉,你这人怎么说话那?你死了我们都不会死。” 江独秀最讨厌别人说沈无忧不好,沈无忧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一个眼神便冲着小青年瞪了过去,“不知天高地厚!”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若有似乎的阴煞气息钻到小青年的身体内,冷的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江独秀的眼神让人心里忍不住发怵,但是他还是接着叫嚣道。 “你们才不知天高地厚那,真以为本事通天了,居然还带着一个小丫头片子来下天坑,说是去找人的,别到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们下天坑是没受伤,但是这不能代表什么,别以为就天下无敌了,真动起手来,你们只怕连我们队长一个手指头都比不过去,还在这里装腔作势,我是受伤了,但那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跟我们小队没关系!你们谁要是再敢使我做借口攻击我们队长,质疑我们整体的能力,就跟我出去练练,我让你们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哼。”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打脸 江独秀:“……” 突然就觉的自己挺幼稚的,居然去跟这么一个犯二青年吵架,简直掉份。 程越知道小青年是为了给自己人出气,更是因为受伤觉的丢脸,所以才会这么激动,但是现在不是挑起内战的时候,不然陈先生只怕更不让他们保护了,他只能出声劝青年道,“邓武,你少说两句。” 邓武却是个不听劲的,他是真想跟这几个看不起他们小队的人好好的打上一声,分个胜负,好用事实来说话。 可惜,他不知道,他自己才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当邓武冲着江独秀攻击过去的时候,江独秀这边的小伙伴全都在为他默哀,真的,魏瞳与楮永康简直没有办法想像,居然敢有人去挑战他们局里第一强人,简直太稀罕了,更是佩服这位的作死勇气。 邓武与江独秀不过一个照面,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便直接被甩飞了出去,虽然滚了一身土,但是却并没有实质性的创伤,但是邓武却依然不开心,觉的江独秀这是在羞辱他,没找回场子反而更加丢脸的小青年,气的满脸通红,顿时怨恨上了江独秀,却不知,如果不是江独秀手下留情,刚刚那一下子,他本该不死也残。 雇佣兵小队的成员很关心的上前扶起他,并寻问有没有事情,他却依然嘴硬的道,“刚刚是意外,如果不是我受伤有些头晕,影响了发挥,决对不可能被那个家伙占上风的!” 说着,竟是又摆出攻击的姿势准备与江独秀斗个高下。 雇佣兵成员:“……” 沈无忧等众人:“……” 这小青年果真强大,死鸭子嘴硬,简直怎么说都不管用。 “好了,邓武,你不要再闹了!” 程越可比邓武有眼力劲多了,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评估错误,差点把狼崽当羊羔,面前这四位与他们目标在一起的俊男美女看上去就像是明星一样,似乎除了一副外表外,毫无缚鸡之力,但是事实上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 他不得不承认,这次他看走眼了! 程越不是输不起的人,在被对方手段震撼的同时,身为男人血性也被挑了起来,他也很想跟这几个人较量一下,看看到底能差到那去,但是事实情况不准许他这么做就对了。 身为队长,他不能像邓武那样不顾全大局,随心所欲,所以便只能拦下邓武,并向陈涛强烈的表达了他们一定会坚持跟到底的想法。 陈涛:“……” 沈无忧无奈一叹,“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对,我真想给这只小队点个赞,挺有责任心的。” 楮永康在一旁出馊主意,“我们把他们全都打晕了丢这里怎么样?就不信他们还能追的上来。” 魏瞳当即反驳道,“在这种未知环境里,失去意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着随时会没命,就算好运点,他们都没事,如果依然坚持追着我们怎么办,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像考古小队成员一样葬身潭底吗?而如果他们因此而死了,打晕他们的我们,是不是会被困果纠缠?良心是否能安,你考虑过没有?” “那要怎么办,难道带着他们吗?感觉好麻烦……”这样,他是不是就不能偷懒变成原形赶路了? 楮永康想想就心塞,虽然做为小伙伴里能力最弱的修士,但是他皮糙肉厚,会逃命啊,自觉比那些雇佣兵要强多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抱怨。 站在他一旁的陈涛就有些不自在了,因为这事完全是他引起来的,他想劝这些雇佣兵走都不行,因为他不是直接雇主,他只不过是他们的保护目标而已,但是现在再找电话给元伯母让他解雇这些雇佣兵,他又做不到,因为人家很尽职啊,没道理解顾了人家不给人家挣钱的机会。 所以陈涛也很为难。 中二小青年邓武,见他们这样一副看嫌弃的样子,瞬间被点炸了,只是还没有接着作,便被极时发现的程越一把捂住了嘴,推给了身后的队员,而后程越对陈涛道,“我们雇佣合同上说的很明白,有伤亡也算是我们的,只要不是雇主故意为之都不需要负责任,所以你的同伴完全没有必要为我们的安全负责,我们的安全也不需要你的同伴负责,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目标陈先生你的安全。” 陈涛,“……”人家都这样说了,他真的很难拒绝啊! “算了,跟就跟吧,到时候后悔了别找我们就行。” 沈无忧已经被这些人缠的没脾气了,不管是楮永康的说的话,还是魏瞳的担心都挺对的,既然甩不掉,那不如就带着吧,也许还能少点麻烦。 沈无忧有决对的话语权,她是陈涛请来的,陈涛肯定是听她的,而她的话基本上就代表了江独秀的意思,江独秀身为副局,不管是诸永康还是魏瞳都会听从,更何况其实他们对于程越他们坚持不懈的态度也并不是不动容。 有了沈无忧这句话,程越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接下来不用死皮赖脸的硬跟在这些人的后面才能保护目标了,说实在的,虽然是为了工作,为了他们团队的信义,但是先前的行为依然让人难为情啊! 雇佣兵小队的成员是顺利的赖上了沈无忧他们,不用担心一错眼,目标人物就消失了,但是沈无忧他们做下接受他们的决定后,却迎来了难题,本来水下一行觉的没什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机关重重 佣兵小队成员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变的很尴尬,他们又不是没有羞耻心,只要三观正就知道自己犯了怎么样的错误,因此虽然嘴硬,但也不得不承认陈涛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程越捏了一下眉间,直接将刚刚谴责沈无忧他们最凶的一位队员留了下来,“阿秋,你留下来照顾阿武,其他的人给我一起赶路。” “可是……”阿秋有些不情愿,在留下照顾阿武与去冒险之间来回犹豫。这地方,神秘有危险,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想要一探究竟,其实也可以理解,他想说,可不可以换别人来照顾阿武,他跟着队长出任务,可是程越不同意,既然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陈涛,便不好跟他的朋友起冲突,刚刚阿秋的话显然是得罪了对方,如果不是另外两个出声的队员最擅长爆破在团队里不可缺少,他说不定会把他们三个人全都留下来照顾阿武。 认真说起来,他自己也有错,因为阿武受伤的原因,而迁怒,想起下水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就觉的脸上烧的慌。 所以他很强硬的道,“阿秋,不必要再说了,你留下来,其他人跟我走。” 说着,便将药品物资等东西整理出一包来,留给了阿武和阿秋,扭头赶紧的追赶起了沈无忧他们。 其他的成员只能听命行事,安慰的拍了拍阿秋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阿秋无奈,但是看了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阿武,最后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却不知道,正是这样,阴差阳错下最后才保全了自己与阿武的性命。 ……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沈无忧都没有进过古墓一类的东西,据文献李自如家里的青铜文献上表示,这个天坑下便是小王子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免好奇,一路走来,忍不住东张西望。 可是瞅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稀罕的,整个地下通道,有很多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在走道的两旁隐约可见土褐色的痕迹,像是土一样,陈涛见他们好奇,便解释道,“这是木头在土里腐烂之后,留下的痕迹,你看这边沿很整齐。纹路呈直线,不是自然死亡腐烂下告的木头,而是经过加工的。” 沈无忧摸着下巴沉思,“也就是说,李自如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是真的,这里还真是一处古墓?” 陈涛点头,“恐怕是了。”而后,他手中的电筒延伸那些腐土照去,在扫到某个黄色的小东西后,一脸欣喜的冲了过去,“这是元清最喜欢的手办挂件,当初还是我陪着她一起买的,这个东西里面是中空的,可以藏东西,你们快来看,这一定是她故意留在这里的线索。” 说着,他将小黄鸟一样的拇指大的手办左右一扭,便将它的身体一分为二,从里面掏出了一小块手机内存卡来。 众人见到终于有元清的消息,激动不已,陈涛将自己的手机内存抠出,将刚刚元清的内存卡放进去,很快手机里便看到了元清最后留下的类似于日记一样的信息,日记断断续续,有的有日期,有的没有,一直从她们这次出发来云南记录到进入青石门后的所见所闻。 上面很诚实的记录了,她各个阶段的心情,由抱怨工作餐的难吃,到被李自如邀请时后的犹豫,再到下天坑时的惊奇,和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李自如推出青石门后的惶恐和愤怒,上面有着她所有的心理路程,见识到李自如的真实面目后,她很后悔,这次的冒险之旅,更为青石门外的同伴担心,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够逃过一劫,会不会带人来救他们。 做为被带到青石门后,唯一的女性,元清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因为没有信号的关系,李自如可以放心的让她玩手机,甚至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更是在其他的同伴想要侵犯她的时候加以阻拦,因为说不定前面还有需要她血液的时候,所以元清留下这个内存卡的时候,情况还算是好,但是接下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元清还没傻到认为李自如与他的同伴会是好人,真的会把宝藏分给她。 元清留下这个内存卡,虽然说是为了求救,但是真的是否能被救,她一点也不知道,对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地下古墓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了解她的人,能够从她留下来的最后一篇日记里的言语间看出来,她只怕已经抱了死志,因为多愁善感什么的,可不是元清的风格。 她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将这个些东西留下来,说是求救,但其实元清自己也知道它被发现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警察和家人没有找到这里,那么它便只能当做是资料来看,她虽然一直希望被推出青石门的伙伴们可以存活,但是其实心已经猜到他们幸存下来的希望不大。 众人的心中有些沉重,虽然元清留下了信息,但是更加担心了怎么破…… 然后,就像是在验证他们的担心一样,没几步,他们就在通道里发现了防盗所用的连环翻线,一开始察觉出来危险的是拥有着野兽直觉的楮永康,在逃路,探路这一方面,他是好手。 然后,他们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陈涛做出了正确的推断。 连环翻板一般都是用于大型墓葬之中,多数都是设置在墓道里,其宽度大致和墓道宽度相当,长度更是会出一米,这样的尺寸,令不知内情的盗墓贼很难跨越过去,往往无从躲闪,最终落入到陷阱之中。 连环翻板的构造其实很简单,就是在陷阱坑上铺设木板,在木板的两侧都坠有重物,人踩到落入陷阱之后,翻倍会自动恢复原状,静静的等待下一个打扰墓葬的盗墓者。 有的连环翻板设计的更为巧妙。在翻板中间安装一个轴。当人触动机关之后,已然是身体悬空,无法后退了。 连环翻板下的陷阱,一般都挖的比较深,以防落入到里面的盗墓者再度爬上来,而陷阱的地步,通常都会放置密布的利刃,如刀、枪、锥等,利刃尖处向上,只要上方有人掉下来,都难逃刀剑穿心的下场。 陈涛将一块青石狠狠的投向翻板,只见木板一翻,便回复了原状,瞬间一阵恶臭扑鼻而来,众人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虽然刚刚木板翻转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们依然清楚的看清楚了里面一具男性尸体正挂在尖起的刀锋上,肠穿肚烂,已经开始腐烂,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他的头不自然的向下垂着,眼睛却瞪向他们这个方向,因为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模样特别的恶心难看! 也不怪沈无忧等人看到后会脸色难看了。 “尸体虽然腐烂严重,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现在的,所以,这应该是李自如的同伴吧?要不然就是跟元清一样被抓走的男生之一。”沈无忧的视力好,看的清楚,江独秀也同样的看到了,再一次看到伤亡,就算对方不是好人,他们也难免心中沉重,楮永康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嘴贱。 “不管是谁,才一开始便有伤亡,李自如他们能力也不怎么样么,就这样也敢肖想宝藏,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都还活着……” 他的话音一落,陈涛就盯了过去,吓的楮永康下意识的躲到了魏瞳的身后,魏瞳向上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个楮永康活该,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没见着陈涛一路都在为着元清的安危担忧吗?他还在这里死呀活的啊,活该他被陈涛瞪,这要是他站在陈涛的位置上,非打的楮永康哭爹叫娘不可,谁让他嘴贱。 然后接下来陈涛虽然没有把楮永康怎么样,但是却催促起了他们赶路,足以见的,楮永康的话还是有些影响的。 要过这翻板式的机关,其实也容易,早在下墓前,他们便准备好了各种可能用的上的东西,比如说,可以折叠拉伸的合金梯子,架在上面,正好通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程越一队人也赶了过来,时机刚刚好,要不然,如果等沈无忧他们走远了,没有像楮永康那样的直觉,只怕他们一队人会中招也不一定。 虽然沈无忧他们不喜程越他们,但是也不会小气到连一个合金梯都不肯借的地步。 待到众人通过了连环翻板之后,沈无忧等人终于遇上了一个类似于墓室的地方。 墓室内东西还算是整齐,并没有被人为的破坏过,他们猜想李相如他们并没有来这里,要不就是被所谓的宝藏迷了眼,看不上这些东西,所以才没动。 沈无忧觉的后者的可能大一些,因为墓室外,还可以看到隐约的脚印,证明确实曾有人走过。 佣兵队的成员们,看到这一室的古董不是没有动心过,可是被沈无忧给拦了下来。 他们不是考古来的,也不是来盗墓的,而是来救人的,不管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沈无忧都不准许他们动里面的东西,佣兵队的成员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架不住程越也同意沈无忧的话,只能怏怏做罢,因此他们在检查里面没有人后,并没有去动里面的各种器物和棺椁。 再次回到通道内,他们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整理出来一块地方,准备吃点东西再走,地下不见阳光,不知道时间流失早晨六点钟左右就出门了,一路行来,如果不是吃货楮永康实在是憋不住吵着要吃东西,他们都没有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也难怪身为妖修的楮永康会吵着饭了,野兽什么的,最在意的便是吃了。 地下本来就空气不流通,没法生火,所以大家吃的都是带来的压缩饼干肉干一类的东西,水这种东西太占重量和空间,所以他们干脆就只带了一水壶水充门面以防走散的时候喝,正常的时候则是直接向沈无忧领,身为水系的修士,想要喝水不要太容易哦,只要空气中有水份,他们就不会缺水喝。 程越小队的物资是自己备的,没有沈无忧他们丰富,因为来之前,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环境,沈无忧也不会小气到连口水都不给他们喝,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能不暴露的时候还是不暴露的好,也许说不定在他们物质没有用完的时候,他们便能救出元清那,她如此希望着。 虽说是吃饭休息,但是前后也不过只是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而已,很快他们便再次向着通道深处走去。 结果他们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痛呼,一名佣兵队的成员,突然倒在了地上,一边叫着,一边控制不住的使劲去抠自己的眼睛,众人阻止不及,转眼间,他的眼球就被他自己给抠了下来,眼眶处变成了血淋淋的,在这阴森的古墓通道中,显的各外吓人。 佣兵队的其他人想到第一个出事的邓武,本来奔上去想要帮忙的脚步一停,谁也不敢上前,下意识的看向沈无忧。 沈无忧皱了皱眉头,对此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最后帮他们解惑的却是陈涛。 “我们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借着尿遁去了墓室那边,他肯定是拿了里面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 “不可能,我的成员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程越做为队长,闻言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虽然他嘴上力挺自己的队员,但是心里其实也犯起了嘀咕。 必竟团队大了,十几个人不可能每个都与他一条心,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听他的话,如果贪心一点的,说不定陈帮的猜想都是真的,但是想归这么想,身为队长,他下意识的还是想要护着自己的队员。 陈涛摇了摇头,并不于他争辩,因为那个佣兵队员在挣扎了几下后,已经没了声息了,他不想跟死人计较。 按理说,队里人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管怎么样也得有人收尸吧,有佣兵队的面员,注意到死掉的成员腰包处有点鼓,掏出一只可以伸缩的勾子类的东西,小心的扒拉了两下,结果还真扒出了一个小象一样的玉把件,不管是它本身的价值,还是外面的那一层还没来得极清理掉的腐土都表示,这不是死者应该有的东西,它属于刚刚他们走过的那个墓室的主人。 程越老脸一红,这下子现无从辩解,队里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庆幸又后怕,因为他们刚刚从那个莫室经过的时候,未必没有与死者一样的想法。 沈无忧则是在那玉把件的上看了一层黑气,也终于找到了死者死亡的原因,“这玉上有毒,但是时间久了,多少有些失效,所以死者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出事,不过后来他应该是用摸它的手指揉了眼睛,毒素跟着进了眼珠内,所以才会毒发身亡,在临死前做出抠眼睛的举动来。” 陈涛闻言露出焕然大悟的表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过这种类子,所以并不意外,完全没有去怀疑沈无忧的话,反对着程越他们道,“所以说,我们要对死者抱有敬畏之心,我们进来就已经打扰到人家了,就不要去动墓主的东西,记得了,我们是来救人的,而不是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教训,最后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这一次佣兵队面员谁也没有出声,一路走来的事情历历在目,证明陈涛与他的同伴是对的,他们现在不管说什么似乎都有些站不住脚。 也许是受了邓武与偷拿东西的那位成员的影响,接下来一路上,佣兵队的成员们,特别的沉默,几乎是沈无忧他们说什么,他们都照做,再也没有跟人家闹过分歧,老实了不少。 没了佣兵队的反对声音,接下来的路顺了不少,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在分成好几道的通道旁发现了新的线索——血迹! 而且还是很多天前,已经干枯的血迹。 这让众人的心全都提了起来,忍不住担忧元清。 沈无忧正在为选择走那条路而犯愁,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分开走了,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万一遇上了危险,其他人完全赶不及营救,如果要是能知道李自如他们选的是那条路就好了,这几滴血迹的出现,却帮了她大忙,沈无忧盯着那几滴血迹眼睛一亮,手指在暗地里一动,便将一滴血收入了掌用,而后一搓,一只血色的飞虫,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无忧盯着飞虫对着它下命令带路去寻找它的主人,这只血虫就仿佛被赐予了生命一样动了起来,飞快的冲向最左侧的那个通道。 沈无忧立马的招呼众人跟上,其他人并不能看到小血虫,所以不明白她是怎么选的,但是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很快,很快他们便在小飞虫的带领下发现了生活垃圾和一些休息的痕迹,证明了沈无忧的选择是对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找到了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说的就是元清,她现在特别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李教授跟他一起合作来寻找什么哀牢宝藏。 如果不是当初一时好奇心作祟,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她现在还在学校里好吃好睡着,那里会落到这里来受罪。 嘴巴很干到张一下嘴都费劲,胃更是疼的已经麻木了,头更是这的不行,她想她一定是着凉了,没吃没喝的不算,居然还生病,她觉的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呆在这个鬼地方有多长时间了,时间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她期盼着,渴望着谁能来救救她…… 她的眼皮好沉重,可是她不敢睡,因为怕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还有那么多的心愿没有完成,她很不甘心,是的不甘心,眼睛扫过旁边不远处已经腐烂到看不出面目的尸体,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早就已经吓的哇哇叫了,可是现在不但能与死尸共处一室,更是眼睁睁的看着尸体一天天变的恶心竟然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有什么好吃惊的,有什么好害怕的,命都快没有了的人,她要是还能想那么多才有鬼,没见到她连自己的尿液都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吗? 人类的潜力永远是最强大的,她为了能够挣取活下去的机会,在这种环境中,其实做什么似乎显的都不过分。 不过,她到底是有点低线,虽然心里恨李自如恨的要死,但是至少没有真的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没错,这个跟他共处一室,已经腐烂到看不清真面目的人正是这次带着他们整个考古小队踏向死亡的罪魁祸首李自如。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自己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该,活该! 大约连李相如都没有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憋屈吧,不只连宝藏的边都没摸到,更是轻意的便被自己的弟子给逆袭了,死的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而且连研究成果也被弟子盗了个一干二净,亏的李自如居然不知道,还在一旁沾沾自喜着拿着自己的成果吊着自己的徒弟,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自己才是个傻x被自己的弟子利用的一分不剩。 到最后,他的弟子不但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甚至连一点责任也不用背,简直狡猾啊……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自私自利的人。 竟将她与李自如一同关在墓室内,要活活的困死她,亏的她那么喜欢那个家伙…… 真是眼瞎了么,瞧谁瞧不上,居然瞧上那么一个东西,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她还不如去喜欢陈涛的好! 如果不是那个人一直在旁边鼓动着,也许她不会跟着大家一起来冒险……她后悔,真的后悔了。 大凡是人,大约都会犯那么两次蠢吧,她只不过比较倒霉,只是犯了一次蠢就却弄到了要把自己的命搭上的结果。 ……向鸿宇! 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动心那,说起来,真的不难理解。 虽在是从偏远的小地方出来的人,但是向鸿宇真的很优秀啊。 从高中后跟着父母转学到京城,刚一进学校,她的目光中便总有这么一个人,而后两人又同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系,这种缘分真的很难得,都是成绩优异的天之骄子,都是老师父母心中的宠儿,同学们眼中的俊男靓女。男的玉树临风,女的美丽优雅。几乎不可避免的会被人津津乐道的一起讨论。被同学朋友说的久了,又时常在一起上讨论问题,喜欢上他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清楚的知道,向鸿宇对她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似乎因为某些原因,而从来没有向她开过口,但是没关系,她不急,她可以等的,再怎么女汉子,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其实与另人也没有什么同。 她知道家里的更喜欢陈涛,希望她能与师兄在一起,他们甚至小的时候还曾经有过口头上的婚约,可是就是没感觉怎么办? 太熟了,她与陈涛太熟了,就跟自己的左右手一样,甚至,她小的时候,几岁还尿床,几岁换的牙,陈涛都知道,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像他们一起生活的样子,那简直太毁三观了,事实上,她只想把陈涛当做哥哥而已。 没有女生不渴望爱情,对此充满了幻想,而陈涛显然满足不了她这个愿望,而向鸿宇就不同了,他与陈涛恰恰相反,除了家世以外,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身份低,家里不同意?没关系,这些都不是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只要向家里证明向鸿宇的价值,他们总会妥协的。 她无比庆幸,向鸿宇跟她学的一样是考古,正符合家里老爷子的喜欢,只要他能取得成果,一定可以获得老爷子的赞成票,而只要老爷子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只有答应的份。 所以,她才会对这次寻找哀牢宝藏行动那么的上心,被一鼓动就答应了下来,甚至都没有告诉其他人,便跑来了,结果却没想到,陷入了如此险地,而且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元清被打击的不轻,但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自哀自怜的人,越是困境,越是顽强,前所谓有的求生本能占了上峰,她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现在为什么又想起来了那? 她想可以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吧,所以才会放任自己的思绪,她很怕,怕死啊!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生而已,呜……她怕自己不想点什么,会挡不住困意,然后一觉不起。 她回忆着一切可以刺激到她的事情,想要借此来让自己精神一点,但是看起来似乎没有,她的眼睛彻底的睁不到了,原本晕暗的墓室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黑沙一样,越来越模糊,她甚至产生了幻觉,是谁在说话……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吗? 不知道,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的噪音,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东西一样。 呜,为什么她都要死了,还不能清静,难道做错事情了,就不能被原谅吗?她已经后悔了好不好,呜……可惜,不是后悔了就能有机会改正的,元清觉的自己的五感正在消失,在心里抱怨了一通后,那种幻听的情况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严重了……吵的她连死前最后的宁静都不能保留。 “元清,元清,你听的到我说话吗?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元清……” “元清,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进来,你坚持一下……” 沈无忧与陈涛焦急的趴在已经被破坏出一个大洞的青石大门外不停的呼唤着,可惜他们所但优的人,此时正了无声息的趴在地上,如果不是胸膛还在轻微的起伏简直就如同死人一样。 他们很担心,就怕她等不及她们救她出来就丧命,元清离门口的位置实在是太近了,使的沈无忧他们不能暴力将墓室的青石大门破开,只能一点点的靠楮永康从另的方位去凿开。 连沈无忧都没有想到,她们会一举找到元清,多亏了小血虫带路的福,要不然,她们还不知道要在路上耽搁多少时间,而元清现在的模样跟本等不了。 一开始发现小血虫停在这个墓室外面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不停的上下转动,却不肯去别的地方,沈无忧便知道这个墓室有问题,而且很可能会是小血虫,也就是这滴血的主人,她并不能确定就是元清,但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墓室的外面凿开了一个洞,但是当他们真的看到元清在墓室内后,简直不敢直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她了,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接下来问题也就来了。 元清距离墓门太近,而且情况很不好,她甚至对他们的叫声没有反应,便更不可能让她自己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呆着,所以他们想要闯入墓室便不能用最直接的办法,只能慢慢来。 但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这样做很耽误时间,元清她的情况那么不好,她……能等的到吗? 沈无忧尝试着将水跟食物扔到元清的面前,可是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沈无忧急了,这样下去显然不行,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更不在乎暴露自己,直接招唤出了分影,让它们从破开的小洞口处爬了进去帮忙顾元清,而她自己还不忘在小洞口外面继续呼唤元清的名字,希望她能够振作。 “元清,你坚持住啊。” 见到沈无忧施法救人后,楮永康就像是受到了启发一样,虽然人形的他凿洞什么的也没问题,但是到底不如原形的时候爪子来的方便,于是就见他身上黄光一闪,原本笑容憨厚的青年给大家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大变活人,不过是转眼的时间而已,青年消失,而在他所站的位置上多出了一头长约三米多的穿山甲。 陈涛:“……” 佣兵成员:“……” 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大变活人什么的……呵呵,这是在做梦吗? 陈涛心里早就已经有所猜想,但是依然被吓了跳,就更别提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佣兵成员了,他们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好吗!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座新世界的大门在他们的面前徐徐展开…… 程越面皮抖动了两下,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再唯持冷静了,也猜到了沈无忧他们不肯让佣兵队跟前可能正是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面前的景像,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如果沈无忧他们想要保秘的话,杀掉他们似乎是最简单的方法。 心都忍不住一颤,他们的小队能扛的过这几个非人的攻击吗?程越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了! 而他的成员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震惊过后,一个个的居然还小声的讨论了起来,甚至有的只是以为自己眼花了在做梦…… 程越默默的咽回一口老血,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最终给自己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后,找上了那个从一开始便一直跟沈无忧旁边,如同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 “你好!打扰你一小会的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 江独秀一直在关注墓室内的元清的情况,到不是他有多么有爱心,而是纯粹的不想沈无忧伤心而已,听到有人喊他,扭头就看到了一脸欲言又止的程越,江独秀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想到他们这一路上给沈无忧找的不自在,他什么都没说,面瘫着一张脸,看着程越,到是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江独秀的气场太强,被他这么盯着看,程越压力很大,没一会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措辞这才敢开口,“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想我明白你们不方便我们跟着的原因了,先前多有得罪,对不起,我带表所有的队员诚心的向你们道歉,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在我们并不是故意的份上,原谅我们?” 江独秀依然沉默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在程越忐忑的等着答案的时候,一阵狂风冷气从他的背后一把扑了过来,程越只觉的眼一黑,喉咙一疼,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朝前猛的扑了过去。 这一扑,便直接让他撞上了石壁,直疼的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偏偏他什么自卫的招式都使不出来,因为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可偏偏喉咙上却又越来越紧,眼前也越来越黑,他竭力挣扎四肢死命挥动,却只摸到一团冷气。 程越咽喉中赫赫作响,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去,窒息中的心肝胃肺几乎都在搅动膨胀,眼前一片漆黑昏沉,但隐隐又像有一张狰狞的面孔在脑海里闪烁不去…… 再然后,就在他以为自己此命休矣的时候,喉咙的紧致感陡然松开,他猛烈咳嗽,睁眼一看就见了刚刚还一脸高冷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悬空捏着一个类似于人型的黑灰色气团一样的东西。 三观再次被刷新,程越哆嗦着唇,好半响才声音嘶哑的问道,“这是……?” 他还以为江独秀不会回答他,却没想到等来了答案,就见江独秀一脸嫌弃的将那团灰色不停挣扎的团子揉吧揉吧了几下后,直接塞到了一个小玻璃瓶中,慢悠悠的道,“李自如!”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里面的那具尸体就是李自如,在程越的知道的情报里,李自如正是这次事件的主导人物,是最后的boss,所以他非常的吃惊,“啊,怎么可能是他……” “我是不会认错的,正因为不该是他,所以他的死才会充满了意外,所以他才会成为厉鬼!想知道怎么回事,一会你问魏瞳就知道了。”江独秀说着,便将玻璃小瓶递给了正候在他身后的魏瞳手里,而后便转身走人了。 程越好奇的目光瞬间转身了魏瞳,一点也不觉的江独秀的态度有问题,有本事的人么,脾气大点其实也可以理解。 魏瞳被程越看的各种不自在,不过他不比江独秀高冷,别然对程越的感观不怎么好,但是能回答的时候还是会回答的,在他的想法里,既然他们连楮永康变身这种事情都看到了,那么再多知道点关于鬼怪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的……吧?! 心头隐隐不安,但是想江局让程越问自己的,魏瞳想到这个就彻底的放下心来了,对于程越的问题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其实江独秀想法是,不管程越现在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都没有,原谅什么的更不需要,因为只要出了这个地下墓穴,他们将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也是他们管理局一贯所使用的手段,不过到底是对人体有一定的影响,在能不用的时候,他是不会用的,因为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消除记忆的这种方法,并不表示就是万能的,很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后遗症,甚至有些人会在多少年后,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缺失的记忆,到那个时候,如果发现了,就需要他们二次消除,但是如果没有发现,那便是隐患。 这也是为什么沈无忧他们一路来,尽量避着佣兵队成员,在明知道可以消除记忆的情况下,依然不原意暴露的原因。 说到底,其实还是为了他们好。 …… 很体很冷,很轻,就像是要飘起来一样,元清的意识在被噪音烦的不胜其扰的时候,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砰’的一声就像是断掉了一样。 她有一种将要解脱的感觉,可是眼睛却想要落泪,所有的感知都模糊了,不需要再疼苦,如果这是死了的感觉的话……其实也不错吧……她想,既然已经穷途末路了,何必一定要挣扎……元清如此丧气的想着,但是下一秒,她的身体一沉,就像是她的灵魂被拍回到了身体内一样,种种不适再次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好疼苦,但是又好亢奋,因为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还活着,然后她被抱进一个清凉的怀抱里,干涩的已经起皮的唇角终于得到了滋润,有甘甜的液体流进嘴里,她迟钝的脑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水……是水……她居然喝到水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元清觉的自己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了,但是想喝再多,却没有了,急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开始还不适应,好半天当她看清楚自己面前这个与自己的好朋友长的一模一样的透明水人后,吓的全身一个哆嗦,心想着,莫非自己是在做梦,其实她没活过来,也没有什么人来救她,只是她死前所产生了幻觉而已吗? 一惊一吓,元清觉的自己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啦…… 幸好,这个时候她的耳鸣终于好过了一点,让她终于注意到了墓室外正试图呼唤她注意力的沈无忧与陈涛。 然后,她看着自己好友那张与抱着自己的水影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懵。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响,墓室的大门终于被攻克了,一只巨大的穿山甲出现在了元清的面前。 元清:“……” 她觉的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接二连三的次激让她受到了强大的冲击,就在她颤抖着眼看就要晕倒的时候,沈无忧与陈涛也终于冲到了她的面前,一个代替了分影的身份将元清抱在了怀里,另一个赶紧的拿出营养针来给元清注射。 众人都知道的,饿太久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有点水润润唇就好了,吃东西还要慢慢来,这个时候就只能靠营养针这种东西了,为了以防万一,陈涛来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 但显然,元清并不是这样好打发的,多少天没见过食物了,营养针什么的完全弥补不了她的胃,还好沈无忧有所准备,来之前特意让酒店给熬了一锅的粥,顺手就放在空间里用灵气保鲜了起来。 等到元清缓一缓后喝正好,这个时候的元清还处于懵逼中,完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就像是在吃世界上最后一餐饭一样,如果不是沈无忧拦着,她那架式,简直就是要把整只锅子都要吃下去的感觉。 好痛苦,那么小的一碗,怎么能够,元清瞅着被沈无忧抢走的那一大锅没有动多少的粥,气的都哭出来了,“我都快死了,做梦居然还不让吃饭,老天爷你玩我啊!” 呼清楚她说了什么的沈无忧与陈涛:“……” 沈无忧好笑的揉了一把元清有些油腻的头,半点不嫌弃的道,“不是在做梦,不信你掐一把自己,想吃饭简单啊,把自己养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不是在做梦?” 元清喃喃自语,还真的去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而且很用力,力气大到,下一秒,她就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而且双眼不由自主的溢出生理泪水。 “我靠,我居然还活着,我没死,不是在做梦,小忧,原来真是你来救我了,呜……小忧,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姐们爱死你了!” 一把扑到沈无忧的怀里,元清恣意的又叫又笑,弄的沈无忧一脸的无奈。 而在她们两人旁边赶来救人的陈涛默默的在心里咬着手帕落下泪来,为毛元清就是看不到他这个大活人在这里,他也是来救她的好不好,为什么,她就只谢沈小姐,却不谢他,要是元清也对他来句爱死他了,呜,那该多美好啊…… 元清的本质上就是一个女汗子,如果不是快死了,决不会悲伤秋月,所以在确认自己是活着的,已经得救后,她就彻底的恢复了活力。 虽然人已经瘦成一把骨头了,身体也虚弱到了某个程度,但是依然档不住她叽叽喳喳的自言自语。 但其实她现在这种状态是有些不对的,沈无忧敏感的察觉到了元清的那种亢奋人情绪里隐隐带着的后怕等等情绪,因为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无忧想要让她放松下来,但是其实元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不对,主要还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但是却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过,她怕自己一睡不起,所以现在这模样,完全是因为,她急需休息。 但是好不容易得救见到了自己的好友,她不想睡啊!还有那种终于死里逃生后的后怕,这使的她情绪有些不稳定。 沈无忧一向是简单粗暴的,直接往元清的睡穴上一拍,就见元清的脑袋一垂,便失去了知觉。 “啊,她……”陈涛不明所以,只见刚刚还在说话的元清瞬间人事不知,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那,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到了沈无忧的身边。 “睡着了而已,睡醒了就没事了,接着。”鉴于陈涛同志的某个身份,沈无忧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的直接就将元清放到了陈涛的怀里,卖友卖的那叫一个爽快。 陈涛接的高兴,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已经晕睡过去的元清怎么看怎么都不够,这是温热的,还活着的……元清,陈心中高兴,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以前总想着她还不够大,想着多给她些机会,适当的时候再告诉元清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这个自小就看护起来的女孩子,可是他也清楚,这个女孩子并没有把他当做未婚夫来看,他原意给他时间,给她机会,如果有更好的,他不介意放手,虽然自己会很疼,可是只要元清能过的好,他就觉的值。 但是现在,他的想法彻底变了,再回头去看以前的那个自已,某陈先生直恨不能回去直接把自己掐死。 想太多,是病,得治,如果真的喜欢,他应该努力的追求,然后把元清拉到自己的羽翼下护着,那才是正理,难道别人还能有他自己来的放心吗? 总是担心那个,担心这个的,他能追到人才怪,也不怪当初的元清看不上他。 人的生命其实很短,意外很多,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做法。 经过这些天的煎熬,陈涛终于醒悟了一件事情,不管他以前是怎么想的,但是实际上,他完全没有办法对元清放手。 终于摆平了元清的事情,所有人才有心思将目光放到墓室内的那一具面目全飞已经看不原来模样的尸体上。 沈无忧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半点不受影响的道,“这是?” 江独秀跟在她的身后,听到后,立马为她解惑道,“李自如。”与刚刚程越问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那叫一个差别待遇,让一直留意他们这边情况的程越相当的心塞。 沈无忧却早就已经习惯了江独秀这个模样,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江独秀解释道,“你们刚刚关注元清的时候,那个家伙的魂魄逮着机会冲出来想附身,然后被我当场给逮住了,现在已经交给魏瞳了,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找他。” “真是没想到啊,李自如居然这么早的时候就死掉了,也不知道其他另外两名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沈无忧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半点也不同情李自如,甚至在心里还会赞一句,死的好,沈无忧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护短,谁让李自如害的元清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那,她不把李自如挫骨扬灰就已经不错了,李自如其实应该庆幸,庆幸早早的死了,没落到沈无忧的手里。 感想完的沈无忧总觉的那里不对,喃喃自语道,“总觉的这事情不对啊,一路上除了翻板那个关卡,都挺顺的,可是李自如却在半路上受伤了,并且留下了血迹最后死在这个被密封的墓室里,还有元清……总觉的很奇怪。” 江独秀没再大包大揽,他也不是万能的,“这个我也不知道,只能问魏瞳了,希望他能从李自如的魂魄那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沈无忧点点头,而后突然幽幽的笑了起来,“哦,这样啊,我能问问刚刚那个差点被附身的倒霉鬼是谁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程越。 程越:“……” “没想到,他还挺会挑的,23333……” 可不是吗,除了在场有修为的人以外,这些凡人身躯里就数程越的身体最完美了,也不怪李自如会相中他。 但是听到他这话的佣兵队成员们可不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在诅咒自己的队长那,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可是一想到她的神通,一个个又只能憋着,这个时候如果他们还认不清楚现实,那就是真傻了。 元清已经找到了,安说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可是还有很多的疑团没有解开,而且宁婆婆交给沈无忧的阿公的命牌也一直没有反应,这证明可公的尸骨不在这里,但是如果不在这一片的话那会在那里?沈无忧又犯起了难,一点头绪也没有,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元清与陈涛他们怎么办,是接着跟她一起搜寻,还是趁着入墓不深,直接返回市里? 显然后者更附合他们现在的情况,按理说,他们就应该往回返了,把这些人送出去后,她与江独秀再返回来便可,可是……当沈无忧提出这个意见时,却遭到了陈涛的反对。 沈无忧大感意外,“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对元清最好吗?” “正是了解她我才拒绝的,因为这不是她会做的选择,这次的哀牢寻宝之行,没有一个结果出来,她不会安心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一冲动自己跑来了,到不如现在留在这里跟你们一起往里走,反正有你在的话,我相信,元清一定是安全的。” 沈无忧:“……”虽然这么被人信任让她感觉很舒服,但是……扫了一眼陈涛怀里的元清,沈无忧还是希望他们能回市里,至于元清想要的结果,她一定帮元清找到。 但是陈涛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沈无忧无奈,只能将这个问题交给元清,等她醒来自己回答。 然后,接下来就是处理李自如的事情,因为他尸体实在是不能看了,再加上已经拘住了他的魂魄,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用了,江独秀实在是不想把这个任务目标带回去,就直接一挥手直接将他变成了飞灰,这一下子,江独秀的形像就更加的高深莫测了,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离他远远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他,最后弄的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清已经找到了,他们便也不用那么急迫了,一路走来,大家都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更没有睡过一个觉,现在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可以休息了。 虽然在古墓里睡觉什么的不可能舒服的了,但是有的觉睡,大家就已经很开心了,在沈无忧他们宣布原地休息后,很快便有打开了随身帐篷开始抓紧时间休息。 而不需要睡觉的魏瞳则开始了与李自如魂魄沟通,厉鬼什么的很难相处,想问出来什么颇为费劲,李相如被放出来的时候,面相狰狞,被执念深深的控制着,一直在挣扎,双目发红的瞪着程越,似乎就是只认他的身体一样,对他的身体垂涎的不得了。 程越被看的全身直发冷,下意识的往魏瞳与楮永康的身边走了两步,但是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却并没有消失,让他打心里发凉,到现在他都有些缓不过劲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有些消化不良。 最麻烦的是现在一只厉鬼相中了他的身体,而且还不死不休的样子,他都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真有那么好吗?他都不知道是为自己高兴还是悲哀了,最重要的是,现在知道了有鬼魂的存在,他怕就算是李自如这边有沈无忧他们帮着自己解决了,但要是出去后,他再被这种东西缠上怎么办,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想要他的身体? 细思极恐,对这方面不了解的程越,想的一多,不免就有些自己吓自己。 现场唯一可以寻问的似乎只有陈先生的伙伴们,但是不管是沈无忧还是江先生似乎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他们,最后目光便只能放在魏瞳的身上,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 而此时的魏瞳一点也不知道程越在想些什么,他一脸严肃的掐着印决,寻问李相如的死因,下天坑后的事情,可是李相如却一点也不合作,除了阴森森的目光盯着程越以外,只会说三个字——向鸿宇! 向鸿宇是谁? 是李相如的弟子,这次失踪的考古小队成员之一。 这个人覆历优秀,是出了名的才子,在有关于他的调查报告里,清楚的记明了他所在的博物馆的各种贡献,可以看的出来,这是一个有着真材实学的人。 除了家世拿不出手外,向鸿宇样样都拿的出手,被同学们亲切的称之为校园男神。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被李相如反复的念叨,这不正常,众人明白,也许等元清醒来后问她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档不住好奇心。 没有人注意到陈涛的脸在听到向鸿宇这个名字后,变的相当的难看。 他犹豫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便将一些调查报告上没有的信息告诉了沈无忧与江独秀他们。 “什么,你是说,元清喜欢那个家伙?” 沈无忧的表情很吃惊,因为她明明看到元清的红线是牵在陈涛身上的,要不然也不会放心的卖友,可是现在,陈涛却告诉她,元清喜欢的另有其人,还是一个问题重重的人……虽然很吃惊,但是她对自己的判断却很自信,她不管现在元清是不是对那个向鸿宇有好感,她最终的归属还是陈涛。 这中间不用想都知道有事,她忍不住带入了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为元清担心,有些难以想像一向大大咧咧的元清面对情伤的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模样。 陈涛的笑容苦涩,在这种事情上,他怎么可能会开玩笑,其实他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对方很优秀,他曾经因此而退缩过,但是因为对方一直迟迟没有与元清在一起,才会让他在一旁观望。 说实话,从李相如的嘴里听到向鸿宇的名字,他挺吃惊的,有点不敢置信吧,但是很快他便回过味来了。 因为向鸿宇正是现在不知所踪的两人其中之一,李相如与元清的情况显然是被人为所害的,那会是向鸿宇吗? 细思极恐啊!陈涛出了一头的冷汗,突然就有些不敢确定了,然后他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别人不明所以,还以为他突然发疯,只有他自己在后悔曾经的退让,如果,如果当初他做些什么的话,那元清是不是就不会对向鸿宇投入感情了。 如果向鸿宇真的是伤害了元清的凶手,他觉的自己难辞其咎。 别人虽然没有陈涛知道的事情详细,但是只元清喜欢向鸿宇这件事情就足以让他们想到不少的东西了,沈无忧这下子更新急知道答案了,可是偏偏李相如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简直急死个人了。 魏瞳觉的挺丢脸的,如果能够与李相如共情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直接看到大家想知道的事情,可惜在深潭上面的时候,他使用的那一次,消耗太过,再施展的话实在是有些免强,这让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撬开李相如的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原由 瞧着李相如一脸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江独秀勾了勾唇角,直接将一伸手便将李相如的要害握在了手里。 “有本事,你接着疯,有本事你就别说,你看我敢不敢把你捏个神魂惧碎!” 李相如全身抖的全身跟个筛子一样,就算是已经成了厉鬼看来他也不是万能的,两次三番的载在这么一个人的手里,他要还不知道怕,那才真是傻。 不就是想知道答案吗? 说,凭什么不说啊,正好让这些人知道知道他那好弟子的真面目,这不变相的等于帮了自己吗?他何必非在自己去报仇。 脑子虽然已经有所缺失,但还有思维的李自如,当下就竹筒倒豆子的,吧啦吧啦,连讲带骂的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李相如痴迷找寻哀牢宝藏是有原因的,他为什么确定有宝藏的存在,是因为他爷爷留下来的遗言。 李自如的爷爷曾经是土夫子。 “土夫子”本来是民国时长沙对卖黄泥土为生者的俗称。因为在当时的湖南长沙城里,老百姓都是以烧煤炭为主,而煤炭里面需要放上黄泥土,以此来增加耐烧度,故而对黄泥土的需求极大,于是就诞生了以拖着板车卖黄泥土为生的一种职业“土夫子”。这种行业多以男性壮劳力为主,他们出身贫贱,经常到郊区附近的山丘挖取黄泥土,卖给市区的酒家或居民。做煤用的黄泥需要纯净的黏土,俗称糯米泥,是黄泥土中的上品;一般的老土俗称朱甲土,缺乏粘性不适用。而这种纯净的粘土以古墓墓坑的回填土为最佳,很多“土夫子”就去墓葬所在地挖取黄泥土。最初由于偶然的机会,有人在山丘下坡的唐宋时期墓坑内挖黄泥,意外地挖到一些釉陶器或白瓷碗、碟等随葬物,就带回家中洗净作为用具,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文物。变卖之后能换不少钱,“土夫子”尝到了甜头,心里盘算辛辛苦苦挖了一天黄泥,只能换得几升米,而挖到一只古瓷碗却能赚几块光洋,真是“费力不赚钱,赚钱不费力”。从此以后,他们便不以卖黄泥来谋生,而以盗掘古墓的文物为职业,这样就在长沙出现了一批“土夫子”,并且在东、南、北区形成了盗墓团伙。于是,“土夫子”就成了盗墓者的诨名。 而他爷爷就是土夫子其中的一员,靠这个发家,只是好日子不长,遇上了小鬼子,被人抓了去专门干盗墓的事情,大批的文物被小鬼子给运出了国。 虽然他爷爷当时觉的这是不对的,但是爱国的前提也得自己先有命,有命才能有以后,所以也只能接着干,直到有一天,小鬼子被国军堆到了保山这个地方,他们才与国军里应外合给小鬼子一个一窝端,虽然干了盗墓的事情,但是最后却在军方落了军功,返回故地后,更是落了个好名声,李自如的爷爷也算是错有错着,反而因祸得福。 众人这才知道李自如的所谓好家世居然是这么来的,啼笑皆非,特看不下去李自如那副自豪的样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同理,看李自如的模样就能知道他爷爷是个什么德行,说什么爱国什么的,那还不全都是李自如自己说的,谁能做证……当时的情况肯定不是这样,说不定是因为被逼的没法了,眼看鬼子节节败退,知道在鬼子这边落不了好,怕被当成汉奸一起给灭了,这才不得不与国军一起里应外合的,这样还能捞到军功只能说李自如的爷爷是走了狗屎运了。 不得不说众人真相了,当时的情况虽然与他们猜测的稍有出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李自如介绍他爷爷不过是开个头而已,接下来才是重点。 原来当时鬼子不敌,不想便宜了国军,将一批古玩文物和他们的一批黄金武器等战略物资直接封存在了一个古墓中,而地址就在这保山,当时的知情人员都已经被鬼子给杀了,李自如的爷爷正是知情人之一,他好命,当时被尸体堆压在了坑底,装死混了过去,后来国军一打过来,当时他想逃命去国军,出了意外,竟然让他摸到了鬼子的存储武器炸药的地方,后来他点燃了鬼子的炸药库,趁乱摸了出去,这才有了后来的功劳。 总的来说,李自如的爷爷当时却实运气了得,换个人都不一定像他一样明明去做汉奸挖斗倒卖古文物,转眼间却变成了国家的功臣的。 只不过,越是狡猾的人,越是惜命。从保山那地界出去后,外面一片兵荒马乱,他又国军的注视下什么也不敢干,做了一阵子军人后来被因为受伤,老老实实的被遣返回了家乡,他到是想把那些宝藏都搬回家啊,可是有心无力,最后筹措了多年后,最后只能期待后代能够帮他完成遗愿。 李自如的父亲从小便被母亲与奶奶教养着长大的,没什么本事,懦弱无能之辈而已,就算是对宝藏再怎么心动,他也不敢做些什么再加上后来的环境也不怎么好,他更不敢乱跑,最后没想到,父亲的遗言就变成了他的传给了李自如。 李自如出生的时候,生活环境已经好多了,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满足,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有关宝藏的事情后,他便忍不住心痒痒,天天盼着这天上掉下来的财富,只可惜因为年代过远,很多的东西都变了,包括地理面貌,爷爷记下的牛皮地图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很多地方根本就找不到,他便只能一点点的去验证,正是因此他才会死命的钻研考古,没想到还真让他拿到了点成绩,闯出了些许的名头。 三番四地的去前来云南保山,全都是为了爷爷所记载的鬼子藏起来的那一批东西,什么哀牢宝藏不过是为了掩饰而已,当然,如果真能找到哀牢宝藏的话,那他会更开心,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算盘打的精,却没有白眼狼来的有杀伤力。 他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人性,向鸿宇从进了大学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是他最得力的弟子,也是最信任的弟子,甚至这个弟子可以随意的出入他的家中,向鸿宇聪明好学,特别的乖巧听话,做为弟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了,不只是跟着他学考古的知识,更是对于李自如嘘寒问暖,逢年过节从来没有落过他的礼,虽然不是贵重的,但是胜在用了心,都是一些他需要的。 李自如此人自视甚高,到了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可是却依然无妻无子,难得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弟子,说实话,那其实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 他还曾经想过等自己找到了宝藏后决不亏待了这个弟子,当他终于找到了准确的线索,准备出行的时候,便直接对弟子说了实话,当然这个实话是有水份的,他一直告诉自己的弟子自己感兴趣的是哀牢宝藏,却不知道,他的弟子早就已经洞察了他的那些心思,更是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了那批物资的消息,明面上对他各种支持,暗地里却早有安排。 他拐带上整个考古队一起来,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拿他们当枪使,危险的时候整好来给他当档箭牌,谁也不知道古墓里面会碰到什么,爷爷的遗言传到他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不够详细,似乎这藏东西的地方有什么是爷爷所惧怕的,当初爷爷在保山这一代的时候,似乎还遇上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带这么多人来,也是为了不时之需,却没想到居然真排上了用场。 如果不是人多吸引了水潭里的那些生物,他当时根本没有时间跑进青石门后的通道里,如果没有弟子与他合力,更没办法找到机关关上青石门,先时他还曾庆幸,可是方便知道转眼间,他便成了别人手里的猎物。 被向鸿宇一刀刺进肋骨的时候,他是真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向鸿宇早就已经与他抓到手里的其中一个人质达成了协议,两人一起将他与元清扔进了他们特意挑赞的一处墓室中,抢走了他们的包裹,甚至将他扔到了那些陪葬品堆里,还说什么让他死得其所,而后将整个墓室的大门封死之后,扬长而去。 一开始李如自还想着如何逃生,不过是中了一刀而已,还不至于让他丧命,向鸿宇他们能把他们关进墓室里,他自然就能想到办法出去,当时他还曾嘲笑向鸿宇目光短视,竟然犯这样的错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 但凡大墓中必有机关,就如同入口处不远的那个翻板的陷井一样,没有越是往深处去反而没有危险的道理。 当时向鸿宇走时特意点燃了室内的一盏油灯,当时他因为愤怒没回过神来,但是接下来他便尝到了苦头,因为他在墓室内发现了腐玉。 腐玉:又名蟦石,或名虫玉,产自中东某山谷。这种虫玉本身有很多古怪的特性,一直是一种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极为罕见。古代人认为这种有生命的奇石,是有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超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一旦腐玉被放入墓内,那便是最历害的机关,没有防备手持火把的盗墓者就将死于非命。 虽然室内的温度还没有到达那个温度,但是照样有有害物质因为这盏灯的原故而溢出,身受重伤的他首当其冲在没防备的情况下中了招,这个时候想再灭掉油灯自救已经晚了,李自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已在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成了尸体,而后魂魄离体变成鬼魂,看着自己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短短的时间内渐渐变的面目全飞,李自如差点疯狂,因为元清她没事!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本来被他挟持在手里的人质却保下了命来,硬生生的在墓室内关了六七的时间,居然还让她给等来了求兵! 李自如的心理已经扭曲,如果不是冲向元清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他早就把元清掐死了,他都死了,元清凭什么活着,为什么同样一种环境,中样被腐玉所影响,他死了,而元清却没事。 如果说李自如第一恨的是向鸿宇的话,那么第二个就是元清,不只是因为她没死的事情,更是因为她曾跟向鸿宇不清不楚,那怕元清同样被向鸿宇抛弃在墓室里,但是他始终恨意难平。 当他嘶吼着问出为什么的时候,沈无忧乐呵呵的解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当初在第一次在暗街与江独秀初遇,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后,她便顺手制了一个护身符送给了元清,虽然当时的修为不高,但是防御一只鬼魂什么的那还是很简单的,至于为什么不被腐玉所侵蚀……这个问题,她就不知道了。 好奇心作祟下,沈无忧在元清的身上寻找了一翻,最后除了她脖子上自己赠送的平安符以外,身上只有一只小小的驱虫香囊。 陈涛一见这东西便道,“这是我送给元清的,一次在国外的拍卖会上得到的,我见它绣工不错,价钱也不贵便拿来送给了元清,因为这个东西驱虫效果很不错,元清很喜欢,大凡外出总是会带在身上,沈小姐你不会怀疑是它起到的作用吧?呵呵,这不可能吧……” “呵呵,这可就不一定了,你想一想腐玉的成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沈无忧笑呵呵的将香囊又塞回到了元清的身上。 陈涛一愣,转而想到了关于腐玉关于主要成份的介绍和腐蚀东西的原理。 腐玉又名蟦石,蟦石则是常温如石似玉,有火焰引发高温就会变成虫,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的黑色虫子,极为细小。单个的“蟦”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大批聚集在一起,就很像黑色的浓烟。平时处于一种僵死状态,大批的蟦虫死体叠压在一起,就好像黑色的玉石,外壳内部的虫尸在感应到附近空气温度的急剧变化,会有一个加速蜕变的过程,脱去尸皮,聚集在一起飞出来。这些破茧而出的蟦虫,会通过不断死亡来分泌出大量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吞噬附近所有高温的物体,包括火焰都可以被虫尸的液体熄灭。 见陈涛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沈无忧笑道,“想明白了吧,说到底不管腐玉多么的厉害,它也只是虫子组成的啊,所以你为什么驱虫的香囊会对它没用?” 陈涛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一拍脑门惭愧的道,“被它的外表蒙蔽了本质,是我想差了。” 沈无忧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了一旁的搭好的帐篷里,秀气的打了个合欠,然后躺在元清的身旁,没一会就放睡了。 说到底,她再有能力也还不是神,不是仙,不能不吃不喝,所以同样的需要休息,虽然打坐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但是远没有睡觉对她有吸引力,而且在这古墓之中灵气完全没有的情况下,她一点也不想去费那种力,反正李自如什么的有江独秀去处理,现在心神一松,她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而那边的李自如在自述完,套取了关于鬼子的那一批东西后,早就已经被江独秀再次团巴团巴的团成了个球塞进了小玻璃瓶里交给了魏瞳看管,接下来就是寻找向鸿宇,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人,所谓的才子什么的,更是一层伪装而已,江独秀手里拿着关于向鸿宇的资料,头一回质疑起了管理局的办事能力,差点就被蒙混过去了。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元清的关系,他与无忧亲自出马,也许其他人还真被这个向鸿宇给蒙骗了不可。 不管最后能不能得到宝藏,只要李自如一死,所有的罪名全都得他背着。 向鸿宇真是好打算啊,也不怪李自如那般模样,不过李自如落的今天这个下场也是该,这师徒两人真是半斤八两,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独秀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向鸿宇不等着找到宝藏后再处置李自如与元清,难道他对自己就那么有把握吗?还有他的合作人,明明一开始只是人质而已,为什么,他那么快就能跟对方达成协议? 江独秀越想越是觉的问题重重,再次将这次失踪的考古队员的资料拿出来,仔细的将那位人质青年的资料从头翻到尾,却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人典型的书呆子模样,在学校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生平资料可看的东西少之又少,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可疑。 本以为很简单的一趟寻人之旅,却没想到最后疑云重重,一个哀牢宝藏就已经够让人头大的了,没想到最后还扯出了战乱时期的物资……呵,还真是……有趣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怪骷髅 继沈无忧他们休息后,江独秀他们收拾完李相如也跟着休息了,楮永康自告奋勇要守夜,也就没有人跟他争,楮永康一开始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抱着零食守着大这有,但是接着在大家有规律的呼吸声中,也忍不住犯起了困,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特意摸了一把自己最讨厌的茶味来嚼,可惜依然档不住他浓浓的睡意。 不知不觉间,他窝坐在角落里,一开始还只是偶尔点一下脑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点头的频率越来越高,直到垂下去后再没有抬起来,整个墓道里瞬间便响起了呼哧呼哧的鼾声。 也许是因为找到了元清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终于有了确切的线索,这一觉大家睡的都很沉,谁都没有想到楮永康会这么不靠谱。 直到他们被一阵蛇鸣声吵醒都还有些迷迷瞪瞪的。 “嘶嘶……” 幽暗的墓道,浓重的腥气,嘶鸣声不断,首先被惊醒的就是江独秀与沈无忧两人,他们两人冲出帐篷的时候,一条条朱红色泛着黑色纹路的蛇已经将他们都给包围了,甚至已经缠上了楮永康的小腿,而楮永康却依然鼾声震天,完全不知道危险。 江独秀简直恨铁不成钢啊,这就是他手底下出来的人,幸好只有沈无忧醒来看到了,这要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楮永康丢的决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脸。 “孽畜,尔敢!” 江独秀一生气,便直接用了杀招,黑色的煞气如同箭一样,由四面八方冲着发地些诡异的蛇,飞射而去,可是那些蛇却奇怪的狠,被拦腰射断,直接便一分为二,几秒钟的时候后,便长出了头与尾巴,竟是越射越多的节奏!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沈无忧眼神一凝随即以煞化阴成冰铺天盖地的冲着那些蛇扑了过去,将它们全都冻成了冰雕。 但是冰也不是万能的,总会有化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蛇的属性原因,冰并不能把它们冻死,待到冰化掉以后,它们除了因为温度行动迟缓一点以外,依然活生生的。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被外面的动静和温度给惊醒了,包括元清。 万万没想到,他们睁开眼睛面对的会是这样一副万蛇群舞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一些密集恐惧症和怕蛇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起来。 活人的住宅谓之“阳宅”,坟墓则为死者的住处,称为“阴宅”。宜兴葬俗,窨窆时发现搁厝的棺木周围有蛇,则认为厝处为好地,是“活龙地”,所有在墓地什么的地方见到蛇,人们不会觉的不好,反而觉的大吉。 他们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由其是元清,经常随队抢求文物什么的,见识的多了,但是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是今天这样的场影。 简直太恐怖了好不好,不只是因为蛇这种冰冷的生物,更是因为它们这种怎么都打不死的诡异状态。 太恐怖了好不好,这那还是蛇啊,这简直就是不死蛇,咳,虽然同样是在说蛇,但是后者很恐怖好不好。 而且在晕头转向临死的边缘看到那些玄幻的事情,跟清醒的时候看到这种事情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元清在见到沈无忧挥手出去便是大片的结冰后,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觉的自己的小伙伴很陌生,不过她一向达大大咧咧习惯了,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望到了脑后,着急拾荒的跟着大家一起点火把,尽自己的一点微薄绵力。 虽然说动物都怕火,但是对一过些蛇来说,显然情况就不同了,火如果大到能够一下子将它们烧成灰烬还好,但是如果只是想要吓退它们,或者烧死它们,那显然有些不可能,不但灭不了它们,反而因为火的原因解了沈无忧的冰效,使的它们的行动又快速了起来。 “啊——!”在一声惨叫后,一名反应比较迟钝的佣兵成员,一不小心被这些蛇咬到了脚踝,然后,瞬间整个人就倒地抽搐了起来,整个人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转眼间,大家还来不及抢救,他便已经没了声息。 “这蛇好毒,大家小心千万别被它们给粘上咬了!” 着急不顶用,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冷静,沈无忧与江独秀这个时候已经不再留手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沈无忧的冰术一下去,江独秀的煞气便紧跟着而来,有了他的煞气加持,冰持续的时间终于久了些,不会再几秒钟便被解开,终于给大家挣取到了缓合的时间。 魏瞳有一张珍贵的五雷符,虽然威力很大,但是一张下去,依然不能将这些蛇除尽,再想扔却是没有了,那还是他的师父留给他的那,他自己虽然有材料能制,但是却需要时间,画上几十次,能成功几张就不错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准许,怪他太自大,准备不够充足,但是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古墓而已,里面会有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除又除不尽,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趁着这些个蛇被冰冻的时间,他们赶紧的往墓道深处走了去,甚至连帐篷都来不及收,而本来应该是守夜的楮永康则是一脸的惭愧,非要在后面垫后不可,居然还与沈无忧与江独秀挣,憨傻的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然后……沈无忧是真的揍了他一顿,如此看不清形势,如此拖后腿的也没谁了,直接给了他两拳后,拎着衣角扔给了魏瞳,充份的向众人展示了一下她的巨力。 江独秀在一旁,不但不阻止,甚至还趁着机会,暗处下脚跟着踹了楮永康两腿,不是这两人不够团结友爱,而是楮永康真的错了,当时准备值夜的本来是魏瞳,是他自己非要请命的,既然抢过了守夜的活计,就应该知道自己担着的是什么责任,大家伙十多条人命交到了他的手里,结果他居然睡着了……而且睡的敌人都爬到他身上了都不知道,还要他们来救,沈无忧与江独秀不教训他才怪,这是今天他们在这里,五感比常人敏锐,发现的早,这如果要是出别的任务,楮永康这就妥妥的猪队友啊,专门的拖后腿。 难为大家还那么信任他的野兽的直觉,结果他却辜负了,好不容易脱困,结果一点也看不清楚形势,不打他才怪。 就在他们耽搁的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那些蛇又一次的复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无忧垫后的沈无忧总觉的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窥视一样,她抬眼看向江独秀,江独秀点头,他亦同样有这种感觉。 这些蛇出现在的太过意外了,而且特别的有组织,分批碾压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哦,简直都要怀疑它们是不是都已经开智了,但是很快他们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有的智商的话,它们的眼睛就不会那样呆笨了,一点灵性都没有。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可是是谁那?向鸿宇还是那个与他一起失踪的青年——卫文青?他们有这么大的本哪吗?” 沈无忧咧了咧嘴,挥手又是一片冰寒,“谁知道那,我擦哦,这些蛇真特么的讨厌,怎么弄都不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我非抽他筋剥他皮不可。” 江独秀好笑的伸手揉了把沈无忧一头的因为睡觉而弄的有些凌乱的呆毛,溺宠的道,“莫生气,为了这些下作的东西生气不值当,相信他们一击不成,肯定还会再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总能弄个清楚。” 沈无忧与江独秀边施展手段,一边往后退,虽然心中认同江独秀的话,但是依然不怎么开心,“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种随时都会被人放冷箭的感觉,真特么的不爽……咝……” 不爽的抱怨了一句,可是还没有说完,沈无忧的脸色就一变,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江独秀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如此,下意识的追问道,“怎么了?” “好烫!”沈无忧顾不上回解释,伸手赶紧的从休闲外套的内兜里将燕时的命牌命了出来,此时的命牌早就已经通红一片,就如同着了火一样,让沈无忧觉的烫手,差一点拿不稳。 “靠,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你阿公的尸骸就在附近?” “这可能吗?”沈无忧有些将信将凝,主要是这命牌烫的太过突然了,与婆婆形容的不一样啊,按理说,百里以内就应该有所感应的,可是这烫法,就像是阿公的尸骨就在她的面前一样,太奇怪了,明明上一刻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总不能她阿公的尸骨会跑吧……哈哈哈,怎么可能,会跑的尸骨,那还能称之为尸骨吗……但是这个命牌又怎么解释。 沈无忧的表情渐渐的凝固在了脸上,她干咳了两声,明明觉的有些不可能,但是依然无法阻止自己这个念头怎么破……? 江独秀也注意到了沈无忧的反常,追问之下,听到她的猜想后,不但没有说她异想天开,反而沉恩了起来,因为这种可能不是不可能啊! 只是一开始他们全都忽略了,没有想到这方面而已。 沈无忧的阿公是修士,总是会有几分保命的手段,就算是身死了,只要神魂还在,总是能够东山再起的,不管是夺舍也好还是成为鬼修都有可能,所以为什么他们以前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沈无忧一看江独秀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两人交换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再没有耽搁,放了一个大招后,赶紧的追起了大部队,一边追一边注意四周,就怕错过了阿公,但是奇怪的拉下来命牌的温度居然渐渐的降了下去,就像是它从来不曾烫过一般,要不是两人当时真确的感受到了命牌的温度,差一点以为是他们在臆想,不过,排除了这个可能后,两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阿公一定‘没死。’这个没死的意思不是指身体,而是指神魂。 沈无忧为此而高兴,替婆婆高兴,如此一来,如果他们能将阿公带回去,那婆婆也算是圆满了。 只是接下来沈无忧有些想不平白,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为什么阿公不去找婆婆,如果他真有心的话,不可能没机会啊,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个古墓里,除非他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离不开这个古墓……会不会就是婆婆所说的那个怪物?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还在这个古墓里,会在那……越想凝问越多,就如同雪团一样,越滚越大,一时间弄的沈无忧苦恼不已,刚刚才雀跃心情,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沈无忧瞬间又担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变来变去。 江独秀就是宽慰她再多话,也不顶用,当务之急是找到了燕时才是最重要的,两人边说边退,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蛇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而他们也陷入到了一个古怪的环境中,通道还是那个通道,只是少了元清他们隐约的说话声,特别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特别的邪乎。 墓道是弧形的,长的像永远找不到尽头一样,他们约莫奔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依然没有追上元汪他们,面前依然是弧形的墓道,前面后面,就连两旁的石墙都是一个模样。 沈无忧一脸惊奇的问道,“这是鬼打墙?” 江独秀摇了摇头,“不可能,除了一李相如,这里一个鬼影都没有,如果是鬼打墙,一定会有施法的痕迹,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感应到,连空气中的煞气都十分的平和,这肯定不是鬼祟在作怪!” “那会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小心!” 就在两人正讨论的时候,同一时间觉的背后有一股阴风一闪而过,江独秀刚刚提醒沈无忧小心,两人一扭头便看到了血红色的骷髅头在冲着他们笑。 应该是在笑吧,别说他们怎么看清楚一只骷髅头的表情的,虽然骷髅头已经没有了面部皮肤肌肉组织,但是上下颌突然烈开一个上翘的弧度充分的展示了骷髅头是怎么笑的。 简直成精了! 可不是成了精么,你见过一个骷髅直立行走,并且会有表情的吗?你见过一个骷髅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魂火吗?你见过骷髅的骨骼程现似玉非玉的模样吗?而且还是血玉…… 虽然是一个骷髅,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具很漂亮的骷髅,不只是骨骼比例完美,而个子还特别的高,由此可见它生前一定是一个美男子。 为什么会认为它是男人的,沈无忧表示,学霸的记忆力,不是白夸的,关于男女骨骼如何分辨,她清楚着那。 江独秀见沈无忧盯着一个骷髅目不转睛,心里醋的不行,虽然这是一个骷髅,但是占据了沈无忧的视线依然不行,正在他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沈无忧突然淘出了再次发烫的命牌。 只是还来不及分辨原因,就见刚刚自从出现后一直站在他们面前没有动的骷髅突然出手了,目标正是沈无忧手中的命牌。 沈无忧没有防备,没想到居然还真被这个骷髅给得手了,那还得了,这可是找到阿公的唯一线索,怎么能让一只骷髅给香了去,沈无忧本来对这只骷髅的莫名好感瞬间消失一踪,伸手便是大招,誓要抢回命牌。 但是骷髅也不是吃素的,上半身与下半身一个错位,便成功的躲过了沈无忧的攻击,而后,他一挥手,大片的黑色飞虫黑压压的扑面而来,沈无忧不过一个错眼,已经不见了那骷髅的踪影。 急的沈无忧直想骂娘,偏偏在大量的阴煞下,她这个时候没有办法马上追过去,等她与江独秀终于将面前的如同黑雾一般形成的大片飞虫解决掉以后,整个通道突然变的正常了,就像是突然从异次元回归到了正常的位面一样,那些蛇依然紧追不舍,前言的魏瞳正在一脸焦急的呼唤他们,“你们在发什么呆,快点过来,我们发现了一处通道,说不定能摆脱这些东西。” 沈无忧:“……” 江独秀,“……” 这下子命牌怎么才能找回来……? 沈无忧气的一个冰术砸在了那些怪蛇的身上出气,心里却差一点飘出泪来,总觉的有负婆婆的嘱托,这才刚进墓没多久,命牌就丢了,这下子可怎么找阿公啊,找不到阿公,婆婆肯定会很失望的。 呜……她把事情给搞砸了。 怎么样才能弥补回来?刚刚她怎么就那么傻缺的当着那骷髅的面把命牌给拿了出来那?不应该啊,她的防备心都去那了,难道就是因为受不了命牌发烫吗?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娇气了…… 江独秀见她一脸自责,忍不住将自己刚刚的猜想道了出来,“无忧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骷髅就是你的阿公?” 沈无忧闻言一脸的懵逼样,傻傻的回头看向江独秀,“啊咧……你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刷触手怪, 放泽武 江独秀再次重复到,“我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骷髅就是你的阿公!” 沈无忧:“……” 长久的沉默后,她突然觉的江独秀的这个猜想,完全很有可能怎么破……但是一想到那个骷髅的造形,她就想哈哈……如果那真是阿公,她到时候要带这么一具骷髅回去见婆婆吗? 想想都觉的那画面一定很美,她不敢看! 见沈无忧一脸奇怪的表情,江独秀还以为她在为命牌丢失的事情而自责,安慰她道,“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找回命牌的,也会找到你阿公。” 沈无忧回过神来,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寒到了,赶紧的打住,也没听清江独秀说什么就点头道,“嗯嗯,走吧,刚刚魏瞳是说找到了什么来着,我们赶紧的去看看,这些蛇太讨厌了,恶心吧啦的弄都弄不死简直神烦。” 江独秀点头,“嗯,说是找到了新的墓室。” 说着他拉了沈无忧快步的向魏瞳刚刚喊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沈无忧一边快走,一边回头环顾四周疑惑道,“按理说,走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正餐了吧,再多就要超出规格了。” 古代自商周时期以后出现了很多大墓,这些墓的平面形状有“中、甲、十字”形,他们在平面形状上的区别主要表现为墓道的多少,一般是1—4条,在同时代同地域的前提下,墓道越多往往等级越高。这些墓道一般都是斜坡墓道,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曹操墓那样的,墓道的是运送墓主的棺木及随葬器物进入墓内的道路,做成斜坡状是比做成阶梯状的省力一点。 一般规格的,分为前室、侧室和后室他们在功能上是存在区别的,我们所理解是前室就相当于后期的享堂,是有祭祀的功能,左右两个侧室则是摆放随葬器物或者陪葬的夫人等;后室是放墓主人的棺椁的地方。墓室最多的有四个:前室、左右两个侧室、中室、后室。 当然,身份尊贵的,等级也就越高,墓室也就越多,还会有防盗的专用墓室,和各种机关陷阱。 墓顶结构,关于这个问题,到了汉代的时候,大部分地区的墓葬开始出现用砖砌筑。在做墓顶的时候,为了让墓室不至于坍塌,就用砖做成了券顶——就是穹窿顶,用叠涩的方法,越往上面积越小,就像天空的样子,在北方和中原地区一些辽墓中往往会在墓顶绘制星象图——一般是二十八星宿,当然也不一定,也会有其他的图案。 至于壁画,壁画一般是绘制在墓道两侧和前室,题材选自忠孝仁义或者其他的人物故事或者花卉纹等,有的壁画会表现墓主生前的一些活动。 哀牢小王子就算是身份尊贵,生前很受宠,也不可能太出格,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没成年的王子,除非有人想他死了也不安宁,在外面落个劳民伤财的骂名,被世人所怨恨,所以,现在他们所见到的这个古墓很不正常,也已经超过规格了。 江独秀早就发现了,“早超出规格了,你见过那个皇室王子的墓这这么大的。” 沈无忧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如果王子墓是假,藏宝藏才是真,那它的规格自然不可能与它同等极的皇室墓做比较。所以那些资料记载很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用外面的这些东西,掩饰里面真正的宝藏” 她自己本来是说着玩的,可是话出口后,居然觉的那那都合理。 “如此说来,这里难道真有哀牢宝藏?” 江独秀笑了笑道,“这谁说的清楚,说不定李自如误打误撞还真找对了也说不定,虽然他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为了找到那批物资他是下了真功夫,要是他不死的话,说不定还真让他成功了。” 沈无忧低咒了一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来,“这都什么运气,不管是他爷爷也好,还是他也罢,虽然都跟宝藏粘了边,却终期一生都不曾真正的得到过,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说他太过倒霉。” 江独秀还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回道,“这要是按李自如的心理,应该是倒霉吧……其实追寻了这么久,还落的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我想如果他从小不是听了家里长辈传下来的话,不去想什么宝藏,认认真真的学习生活,未必不会经现在活的更滋润。” 江独秀这话说完,他们便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魏瞳他们团团围在一起研究着什么,听到声音后,纷纷回头,元清红着眼睛就冲着沈无忧跑了过去,说起来,清醒后,她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的小伙伴说上几句话那,就遇上了怪蛇的袭击,再然后便是慌不择路的逃命,现在见断后的小伙伴平平安安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激动,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沈无忧抱着元清,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眼睛去看向其他的成员,笑呵呵的问道。 “……那些蛇虽然难对付了一点,但是有惊无险,我跟江独秀都没事,你们那,也没事吧。” 众人赶紧的回道,“没有没有,那些蛇都被你们拦住了,我们这一路上没遇上什么危险……” 沈无忧笑了笑道,“不是说发现了墓室吗?我们先躲一躲吧,等魏瞳画出雷火符来,到时候一举消灭那些蛇,就不用再怕被它威胁了。” 众人闻言心中顿安,不管是佣兵队的成员,还是魏瞳他们都觉的那些蛇怪异的很,第一眼便不喜,能除掉那是最好,魏瞳更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尽快将符画好,虽然他制作的符咒威力小的多,但是架不住到时候多了,总能将那些东西烧成灰的,兴奋下的他赶紧的江独秀与沈无忧道,“对,我们发现了一处墓室,而且还发现了开门的机关完好,在这里,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故,就是打不开,江局你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其实他是想说童男童女血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江局居然到现在还是个处男,他就开不了口,而且他相信副局肯定不想这两个人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所以聪明的他,只将问题留给了两人自己去看。 “我来看看。” 沈无忧与魏瞳想的一样,但是没有魏瞳想的那么多,纯粹是看有没有用的上自己的地方,此处墓室地位较高,墓室前的通道斜坡状,抬眼看上看不觉的怎么样,上去后,再往下看,才感觉出距离来,所谓的机关,也就是一只能够转动的小石狮子,机关痕迹明明清清楚楚的摆在她的面前,可是就是转不动,她在开关处摸索了一番,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扰她一样,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膜罩在了这石狮子上一秀,挡住了她们的力道,但是她们看不见摸不着,手下的触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对劲,沈无忧试着用灵气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可她还是看不到眼前的景色不变,依然是一块打磨的完整的青石大门,精巧的石狮子也是惟妙惟肖,很是独特。 奇了怪了。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江独秀仔细地观察着四方,然后突然挥刀一刀朝着某一个方向劈了过去! 哗! 面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副画一样,被撕开一个裂口,景致突变,眼前再没有什么石门石狮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巨大的宽约几丈长深不见底的,地底裂缝,而她所站的位置,那是什么通道斜坡,这分明就是一处山崖,只差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手上一抖,沈无忧下意识的后退了下,结果正退到了江独秀的怀里,江独秀伸手便抱了个满怀,显然满意极了,沈无忧的投怀送抱,并小声的解释道。 “这就是幻术了,比障眼法更高级的存在。” “幻术?” 沈无忧下意识低喃出声,反半天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幻术吗,只因为她自视甚高,因见过比这更加真的幻境,所以才会着相,一时没想起来,现在想想,可不就是幻境吗?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不够仔细,这已经不是阅历不够可以解释的了。 沈无忧羞愧的涨红了脸,真是回想自己有关于幻术的所见所闻,越是觉的自己无用,所谓的障眼法,是将某一件物体或场地按照施术者的意念变幻成其他模样,双眼所看见的,都是虚假的;而所谓幻术,所见所闻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错乱的。也就是说,他们所见到的墙是真的墙,所见到的墓室大门也是真的,这是墙与墓室大门本不该在此罢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异形法而已,与移形换影几乎是一曲同工之妙,就这样,她居然也没能看破,真真是退步了……! 这个时候,其余众人也已经奔到了他们的身边,对于这种就像是玄幻大片一样的场景,简直都看傻了。 元清甚至还伸手摸了一把,悬崖边上坠着的钢铁锁,想知道它是否是真实存在的,结果触手冰亮,仿佛是有寒冰在上面经久不化一般,差一点把他的手冻在上面。 “小忧啊,这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你看它能不能用,是不是一定得通过它才能到达对岸?” “我来看看。” 沈无忧听到元清的话,终于回过神来,见此时她还在江独秀的怀里,赶紧不好意思的钻了出来,仿佛掩饰似的蹲到了元清的身边,认真的看着悬挂在巨大裂缝中间的这道铁锁,没想到竟真是好东西,万年不腐的玄铁,就是再挂上个千年也不可能会断,所以不过是过个人而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为何它如此冰寒,沈无忧再次用灵力点了点自己的双眼,遥遥的看向崖底,直到看清楚下面的那一支寒气肆意的阴河水后,才露出一个焕然大悟的表情。 而功力比她更加深远的江独秀自然也早已经看到,这处阴河水与他们下了天坑处后看到的阴河又有不同,期阴气更胜一筹,就仿佛有有无数的冤魂葬身于此般,实在是阴气冲天,也不怪乎,玄铁锁链会被它影响如此之大,终年周身阴气不散终结成冰。 沈无忧听闻了江独秀的话后,赶紧的将元清拉的离玄铁锁远远的,就怕她受了那阴气侵蚀。 但是离了这阴河边是容易,但是怎么过去却成了难题,总不能就止步于此吧,那岂不是只能打道回府,这一路上的辛苦也就白费了,而且,就算是打道回府,只怕也不容易,现在也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了的,沈无忧可不会忘记了一直在他们身后追击的怪蛇。 “这下子,我们该如何度崖?” “这个好说,你们稍等。” 江独秀别看平常不注重那些身外物,但是其实身上带着不少的好东西,都是这些年来一样样慢慢集攒起来的,以他眼光之高,自然不是凡品,更不是由秦家改造的那种四不像法器,而是真正的古迹之中搜寻出来的好东西,挑挑捡捡了一番后,他拿出来一根——发带! 而且还是一根天蓝色的发带,其他人暂且不说,沈无忧当时就笑场了,因为发带什么的这种东西,它与江独秀那种面瘫脸气质完全的不搭啊,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收集这种东西。 江独秀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本来心里平静的很,但是被他们这一笑,顿时觉的哭笑不得了起来,直到看沈无忧笑够了,他这才解释道,“你别小看了这根发带,它可是我从上古遗迹的仙人洞府里找到的,是真正的灵器,防御方面特别的厉害,别说是阴河寒气了,就是枪弹炸药它也不惧。”甚至可抵挡真灵之境的攻击,是他留着等到突破时过雷劫时用的,当然后面这一句,不适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便直接将自身的灵气灌入到了发带中,用事实来说话。 就见刚刚还被众人笑话的发带,突然变成了几几丈长,几米宽的布桥架在了两处悬崖的上面,隐有流光闪过,类似于某种符咒,发带之下唯一的支撑物便是玄铁锁,看似轻飘飘,可是却牢牢的不曾移动一分一豪。 “好神奇啊……” 谁能想到不过一根发带而已,居然能有如此功效,除了在场的修士以外,其他佣兵队的成员与陈涛师兄妹,就像是误入了修仙片场一样,看什么都觉的不可思议。 江独秀却觉的这没有什么,如果是其他的修士想要过一个深渊而已,有的是办法,比如说木系的修士,完全可以催生出藤桥来,金属性的就更方便了,只要周围的金属物质,均可被他利用,想要铸造出一个金属大桥,那简直就是分分妙妙的事情,这样一对比,他这根发带完全没法看好吧。 众人之所以觉的眼前这一幕惊奇,不过是没有见过更好的而已,所以江独秀没有觉的有什么可炫耀的地方。 说起来,发带什么的应该适合女生,按照他什么都把沈无忧放在第一位的想法,早就应该送给她才是,只是他手里的这个明显是男用的,而且是他从遗迹中找到的,也就表明曾经有人用过,发带都属于私人物品,他只要一想到曾经有别的男人用过这发带,他便不原意把它送给沈无忧,而他自己又嫌弃它娘气,不曾动用,所以沈无忧才会从来不曾见过。 这下子不用再愁如何渡桥了,大家便再没有耽误时间,为了确保安全性,江独秀最选踏上布桥,轻轻松松的便走到了对岸,而后,先是陈涛与元清师兄妹,再之后是佣兵队成员,而沈无忧与魏瞳与楮永康则在后面断后。 一路上都很平静,除了站在桥上会觉的特别的冷以外,并没有什么危险,眼见所有人都到达了对岸,江独秀也已经准备将发带收起了,沈无忧与楮永康此时刚刚踏上崖边,异变突起,突然从深渊伸出一根透明的触角冲着他们便抽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沈无忧见事不秒,一把将楮永康推入了人群中,而她自已则因为闪避不及时,而正好被那触手扫到了尾部一头栽倒了下去。 江独秀肝胆俱裂,发带也顾不上收,就追着沈无忧的身影跳了下去,崖上众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那,就见江独秀与沈无忧双双坠崖,一个个趴在崖上呼喊,却无计可施。 山崖很高,这给了沈无忧缓冲时间,在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果断的将泽武给从空间内掏出来给扔了下去,她心中有一个猜想,现在正是验证的时候。 谁曾想,空间内,小北正跟泽武闹腾着,无数的触角在它的脖子上缠着玩,结果在泽武被毫无征兆的扔出去时,它一个不防也被带了出来。 这两只海上战斗经验丰富,几乎是在出空间的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危险,瞬间化出原型,变成几丈长的大龟与几米长的大水母,空间这么日的呆着可不是白呆的,乾坤镜那里多少抠来点灵气就足够他们消化的了,两只的修为均有进益,原型自然也就随着修为有所增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噗通——” 武泽巨大的身砸到阴河中后,直接渐起了三丈高的水浪,足以证明,它的份量之重,冲击力之大,而紧跟在它后面落下来的小北和沈无忧则直接被阴河水浇了一头一脸。 冷,冷彻心扉…… 骨头缝里仿佛都钻进了冰水一样,冻的沈无忧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差一点一头扎进阴河里,还是紧跟在她身后的江独秀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在空中一个旋转这才稳稳的落到了阴河上方山壁的一处突起的石块上,避免了她掉进河里被阴河水侵害。 沈无忧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看清楚将她扫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模样。 这是一个与小北类似的大家伙,小北透明,但是却程现彩色,远远看去漂亮极了,可是这个与小北相似的大家伙,则是透明的乳白色,同样的有一个如同伞一样的大脑袋,和无数根细长的触手,但模样却很怪异,模样不及小北十分之一好看,远远看去似是水母,但是实际上一眼便能分辨的出来,如果非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的话,那么,它特别的像是生物课本上的那种拖着无数细细尾巴的细菌。 “这就那个一直躲在境处的支配外面那批小浮游的家伙了吧?” “看起来应该是,它身上的阴气与怨气特别的重,几乎凝成实体。” 成片的尸山血海在这只浮游生物的身后凝结,就像是一副副远古时期的画卷呈现在了他们面前一般,看似无害,却有大把的魔气从那幅由阴气所组成的画卷里溢出,一点一滴的侵蚀着整个阴海上空。 让人触之便忍不住放大自己的**,做出一些平常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连沈无忧都差点着了它的首,多亏清心咒的福,不过崖上的那些人就不好过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以沈无忧的目力,刚刚好看到陈涛一把将元清扑倒在地。 沈无忧:“……” 干咳了两声,沈无忧挥手带起一片冰弹,直接毫不客气的直接砸在了崖上那帮人的大穴上,一时间,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扑通扑通倒了一地,失去了意识的他们没有了被魔气利用的机会,到也算是安全。 而阴河中的浮游虽然知道是沈无忧坏了它的好事,但是也没有功夫对付她,因为此时它正被武泽与小北混合双打的抱头鼠窜。 想知道触手系与触手系是怎么打架的吗? 它们没有锋利的牙齿,所以便只能用自己的触手,你缠我来我缠你的,一时间整个阴河上空全是一片群魔乱舞,到处都是触手,打的难分难舍,让人极难清谁是谁。 偏偏武泽就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一样,只要他一伸嘴,便成撕扯下浮游大片的触手,然后就像是遇上了什么美味一样,嚼吧嚼吧的就吞咽了下去。 大约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么凶残的对手,浮游都懵了,它有些不明白武泽与小北为什么不受它的影响,为什么还能想的起来攻击它,它虽然不是真正的远古浮游,可是却是浮游的怨气所凝结而成,而后借着阴河水的阴气修炼而成,平常虽不能说无人能敌,但是普通修士从来不曾惧怕,结果没有想到,今天正主没打到,反被两个海底生物欺负到了如此地步。 浮游的魔气越发的浓烈,几乎已经处在了随时都都会爆发的边缘。 “砰——”魔气与灵气相对撞,武泽被弹开了好远,而小北则面对着大半触手被断掉的局面。 “小北,武泽!”这个时候的众人都已经晕倒,没有了顾极的沈无忧情急之下,再没顾上遮掩,瞬间便将乾坤境中还在沉眠的水神戟给放了出来,一手持戟一手掐决冲着阴海中的浮游浮冲了过去。 而江独秀也紧跟其后,黑色的煞气在他的周身凝聚,瞬时间便成了万箭齐发的状态,毫不留情的冲着浮游飞射而去。 浮游自然也不甘落后,在与小北和武泽缠斗的时候,它便一直防着这两人,现在终于正面对上了,它不但不怕,那种沉埋在灵魂深处的噬血**反而被两人给激了起来,下手时再没留手,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发,黑色的气浪在半空中相撞,震的两旁山壁都晃动了起来,落下无数碎石。 “我靠,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过睡个觉而已,醒来就又闻到了老朋友的气味……” 水神戟终于被惊动,它苏醒了意识后,便飞离了沈无忧的手掌,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和冲天的魔气让它全身都舒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它这才顾上看身处何地,然后,入目便看到了一个极为陌生,可是却有着他极为熟悉气味的家伙! “哎呦喂,这不是浮游那小不点的气味么……不对,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这什么玩意啊,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都有,恶心死小爷了!” 原本,水神戟还以为又找到了一个小伙伴,结果却没想,面前的这个家伙身上虽然有小伙伴的一缕气息,但是一点也不纯粹,灵体内更是夹杂着各种浑浊的气息,让他在观看后,忍不住恶心的想吐,他的小伙伴浮游是不下于相柳的猛将,可不是面前这个什么都吃,什么不低线事情都干的四不相家伙,总觉的面前的这个东西玷污了自己的小伙伴怎么破—— 脑子简单的水神戟,直接爆力的决定对这个家伙做一下人道毁灭,让它冒充自己的小伙伴,让它打小忧…… 永远不要小看气的力量,由其还是一个处在暴怒中的气,虽然因伤的原因,水神戟的威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但是几杆子拍下去,也要了浮游的半条命。 水神戟的气息,亦正亦邪,全身魔气环绕,原本浮游还以为是来了同伴,结果却不想,还来不高兴,这个所谓的同伴,扭头就对它拔杆相向,抽的它死去活来,吐出来不少的怨气与阴气,弄的它差一点连惧形都做不到。 仇人啊,这妥妥的就是它最大的仇人,水神戟一下子,将浮游的仇恨拉全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让沈无忧与江独秀省了不少的力气。 而这个时候被武泽也从远处游了回来,见到了小北的狼狈的样子,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冲着浮游咬了过去,大有将它撕碎的气势,它表示很生气,很愤怒,笨水母什么的,只有它能欺负,怎么能让面前的这只怪物占了便宜去,所以嘴上总是嫌弃小北,可是实际上却很乎小北的武泽,直接冲上去要为自己的小伙伴报仇了。 腾出手来的沈无忧一把将小北捞到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灵气来梳理它的身体,断了那么多的触手对小北多少有些影响,疼的它直接缩成了巴掌大小,嘴里却一直不肯落下风的咒骂着浮游,把沈无忧给心疼坏了。 浮游被水神戟给暴力碾压了,仇恨值被水神戟抓的牢牢的,顾不上攻击江独秀,但是江独秀却不会放过它。 一刀下去,便带走了浮游的半数触手,让浮游痛不欲生,这些触手可都是它的力量来源,丢了触手的它就相当去失去了小半的力量,体型一下子缩小了一圈,然后,水神戟一杆子下来,又是一口怨气吐出,体型再次缩减,浮游不肯认输,可是却被这一人一器一龟压着打的反抗不了,愤怒之下,直接激活了自己的魔核,想要自爆同归于尽。 水神戟这次不用躯干去抽它了,直接将自己锋利的侧刃对准了浮游那伞形的大脑袋,一刀便坎了下去,黑色的锐光闪过,原本已经积攒够了力量,将自己膨胀成了一只巨球的浮游,力量突然流失,全数汇向水神戟的铡刃,就如同一个干瘪的气球一样,别说是自暴了,就连动一下都是妄想,然后在绝望中,看着自己一圈圈的缩小,最后化为一抹流光,终于没入了黑暗之中,竟是被水神戟全部吞噬,连丝怨气都不曾留下。 本想猎点口粮来满足一下自己的胃口,却不想变成了别人嘴里的口粮,浮游,后悔已经是晚了,在消失的最后一秒钟,它想,如果再给它个机会,它一定安分守己的在阴河中修炼,不出来招惹这帮看起来很美味的食物们。 “呃、咯、嗝……”从身体里吐出一口黑气来,水神戟觉的自己要能是吃撑了,为免消化不良,让自己的伤口崩裂开,它顾不上与沈无忧打招呼,便赶紧的回到了乾坤境内开始了修练,让沈无忧不得不追回到空间内来问它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回事。 水神戟没功夫给沈无忧解释,直接把自己已经提取的关于那只浮游的记忆给了沈无忧,然后,倒头便继续休眠了起来,让沈无忧自己去慢慢看。 这是一只用记忆凝结出来的一只如同水晶一样的球体,功能就类似于放影器一样,只要输入灵力,浮游的记忆便会自己浮现。 巨大的万人尸坑中,怨气与阴气相纠缠着,日积月累下,慢慢的凝结出了一只魔物,魔物一开始并没有任何的形体,就跟一只黑色的气体球一样,它不停的旋转着,吸引着天下所有的怨气向它聚拢,当它渐渐的越来越壮大,慢慢的生出了一丝灵智的时候,身上的恶意终于吸引来了一片混混沌沌的黑色怪物,它与它同一种原理形成,不过显然怪物更加的纯粹,力量也比他要强的多,可是因为形成不久的原因,怪物还没有生出意识,贪婪的魔物丈着智商的碾压,假意被怪物吞噬,在消耗了多日后,最后终于占了上风,与怪物融合在了一起,并成功的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一次的成功,更加加助了魔物的贪婪,它化作人形,游离于尘世中,吸收着世人所散发出来的七情六欲和恶意修炼,最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一只比它更厉害的魔头给收拾了一顿,而后两只魔头不打不相识,成了小伙伴,它们志同道合,制造混乱,他们喜欢乱世,喜欢世人那种贪婪而已充满了恶意欲念,然后慢慢的壮大队伍,直到有一天,天地间,法则变换,再不适合它们生存下去为止,这才凭着一丝指引,躲到了一处地下墓穴慢慢修炼。 而这处墓穴好七不巧正是哀牢小王子墓。 哀牢国的消失看似突然,但是都有迹可循的,公元47年,“诏达光”(哀牢王)贤栗遣使拜访汉朝越雟郡太守,请越雟郡太守向汉朝皇帝转达归附之意;同年,“勐达光”(哀牢国)成为汉朝的附属国。之后,随着汉朝势力的深入,“勐达光”将王城由怒江以东的“勐掌”迁至怒江以西的“勐缅”(今腾冲盆地)避开汉朝。 勐掌便是如今的保山地区,不管那个朝代,都会有两派,主战与主和,哀牢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哀牢已经归汉,但是却依然有人坚守着自己的想法,他们不要成为附庸,不要失去自己的国家,在迁都之时,将一部分国家的宝藏转到了暗处,趁着小王子去世藏在了他的墓中,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复建自己的国家。 这便是哀牢宝藏的由来,这批宝藏,大到金银珠宝,不到各种器具,各式各样,有哀牢国自产的东西,也由从外面流传过来的东西。 其中一尊青铜鼎由为不显眼,正好被拿来祭拜小王子用,无人注意到,每当夜月升起的时候,它的肚身处便会有红光一闪而过,吸收着天地间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 那些魔物感觉到了被吸引的力量,便是由这只大肚青铜鼎所散发出来的,在那只鼎里它们可以继续修炼而不受影天地规则的影响,如此一直到整个天下的气运都稳定下来,规则也不再碾压它们,它们这才能出鼎出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外面的环境虽然并不再碾压它们,但也不再适合它们,当然同样也不再适合那些修仙者,此时的环境被那些正道歪歪唧唧的称之为末法世界,不管是魔也好,神也罢,统统都消失了身影,不是在大劫中陨落,便是在无奈下破空离去,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连给他们塞牙缝都觉的不够。 如此还不如在鼎中自由自在,虽然现在鼎中的魔气已经不再那么宽裕了,但是总比外面好,所以它们便留在了这古墓中,将整个古墓改造成了魔窟,更加适合自己居住。 那些哀牢人放置宝藏容易,想要再拿出来却难,被魔物霸占了的古墓岂是那么好占的,大量的人力死在这处古墓中,最后流下了无数的传说,随着时代的变换,逐渐被人所遗忘,只留下了只字片语,让人无从分辨真假。 转眼,斗转星移,每逢乱世,便会有大量的煞气与怨气产出,这个时候魔头们便会趁机溜了出去,大吃特吃了一顿,恒古不变,一直不曾有人打扰到它们的生活,就是有也被他偿当做了小零食吞食一净,直到民国的最后一次战乱,这些魔头再次跑出去,它们的老窝里摸进了一批不要脸的盗墓贼,他们把一批东西放在了这里,而后离去,没有了这些魔头的阻挡,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等到魔头们在外面玩了个够回来后,虽然查觉到了有外人来过的气息,但是因为在外面大吃特吃了一顿心情特好,所以并没有将那些个矮矬子计较,开始一个个消化从外面吸收的各种魔气恶意欲念,然后转眼又是十几年转眼便过,一对负伤的情侣闯入到了这处古墓中,最后,惊动了守在出口处的一只魔头,被唤醒后,肚子正饿的魔头捉在手中好好的玩了一通,最后一死,一逃,气愤下的魔头,将自身万恶的源泉分出一流来,注入到了死掉的那具身体内,然后,禁锢他的魂体,誓要把它变做与自己一样的魔物……痛苦的哀嚎声在古墓中响起,睡梦中的浮游翻了个身,继续在阴河底部睡觉,记忆中,只能它神识扫过的一眼,模糊景物一闪而过,但是沈无忧依稀看到了英俊伟岸的青年男子在魔气的侵蚀下,最终只剩下一具骷髅被魔手拎在手中加入各种东西炼制成器! “阿公……是阿公,肯定是阿公……” 沈无忧的泪水无声的划落,因为这是浮游的记忆,他们可以串联起当时的情况,却无法目赌真正的画面。 想要再看更多的关于那具骷髅的记忆,却是没有了,浮游的记忆里更多的是腐尸与肮脏的魔物,他们甚至连那个弄死沈无忧阿公的魔物的什么样子都无法看清楚。 江独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沈无忧,更不能违心的说那个骷髅不是阿公,要知道,当初第一个猜想那具骷髅是阿公的可是他自己。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小北突然一声疼叫,从沈无忧的手中掉落到了阴河中,夸张的喊着,“好疼,好疼……”这才吸引了沈无忧的目光,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沈无忧再顾不上想其他,想到小北断掉的那些掉又刚刚催生出来的娇嫩触手,几乎第一时间便跳下去将小北给捞了架来,心疼的追问道,“那疼啊,那疼……” 小北伸出自己柔软的触手缠上沈无忧的手指,一副疼极了的模样表示。 “我心疼,我一看到小伙伴你掉眼泪,我就跟着心疼啊,小伙伴,不要不开心好不好,你想找阿公,我陪着你一起找,你生气我就陪着你去宰掉那些魔头报仇,伤心是起不了任何做用的。” 小北虽然平常一兜的玩心,但是心智渐渐成长后,也终于懂得了人类的喜怒哀乐,它最喜欢的便是沈无忧,刚刚被沈无忧抱在手上,沈无忧的泪水都砸到了它的身上,它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小伙伴的难过,所以才会耍宝,它如同幼童一样,认凭着自己的感觉做事,说话更是真接,却无意中,将事情的本质摊开在了沈无忧的面前,意外的安慰到了她的心里。 抱着小北,沈无忧终于想明白了。 “对,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哭只是懦弱者的行为,是浪费时间的行为,阿公还等着我去找,去救,我不能在这里无意义的哭泣,我要与那些魔物战斗到底,不除尽它们为阿公报仇,我誓不为人!” 江独秀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上前将沈无忧揽进自己的怀里,借由阴河两边山壁的突起,轻松上跳,没一会便到了崖上,望着倒了一地的同伴们,他蹲下身一个个的将起唤醒,虽然此行危险指数一路飘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他并不惧怕,只要是无忧的意愿,他都原意帮她达成,他想要用实际行动让无忧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原意永远与她并肩前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咝……脖子好疼,怎么回事,我怎么晕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啊……对了,小忧……”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元清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总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扎过一样,酸疼酸疼的,好一会当她回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后,赶紧的扭头就想去看沈无忧的情况,结果一头扎进了某人的怀里。 陈涛醒来的时候比元清早那么一点,除了醒来的姿势略感意外外,他其他的情况都还好,起码精神比元清好多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别扭,他试着转移注意力,然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已经返回崖上的沈无忧与江独秀两人,醒来时那种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羞耻心被元清这么一撞后,又想起来了,陈涛为免暴露自己的心思,极力的维挂着面部表情,将元清扶稳后道。 “毛毛躁躁的,什么事情这么急?” 元清一个劲的向崖边张望,“无忧那?” 陈涛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将她转向沈无忧与江独秀的方向道,“无忧好着那,到是你,一个劲的捂着脖子做什么?” 元清见沈无忧无事,正在叫醒倒在地上的众人,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被陈涛这么一问,那种酸疼的感觉又想起来了,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脖子后面道,“不知道晕倒的时候是不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总觉的脖子后面有点疼。” 陈涛直接把元清脑袋按到了自己的怀里,自顾自道,“我帮你看看。” 一下子被按到满是烟草气息的怀里,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向大大咧咧的元清脸颊上莫名飞上两朵红云,突然就别扭了起来,由其是陈涛低头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后项,让她全身都忍不住一颤,差点腿软到地上。 慌慌忙忙的一把将陈涛推开,元清扭头奔向了沈无忧,一边跑还一边解释道,“我去看一下无忧那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哎……”无奈的陈涛被推的一头雾水,好一会才耸耸肩,慢慢向人群中走去。 佣兵队的成员们,体质可要比陈涛与元清强多了,几乎是一睁眼就反应了过来,追问起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小北与泽武早就已经被沈无忧收回去了,关于浮游的存在,沈无忧也没有瞒着众人,仔细的解释了一遍,包括外面的水潭中那些小浮游是这只大浮游圈养的等。 大约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水里面最瞧不上的浮游生物,居然会坑害的他们这么惨,几次差点葬身于它的口中,众人唏嘘不已。 元清心有余悸的嘟喃了一句,“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出现了吧?”本是无心之言,没想到整个队伍瞬间都沉默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沈无忧与江独秀。 知道事实真相的沈无忧实在是无法告诉元清接下来不会再有危险,只能沉默,然后好半天才再次的追问大家,“现在那些浮游的领头老大已除,已经是群龙无首,不足为据,我们进来的还不算是太深,你们要不要考虑回去?” 元清果然如同陈涛猜想的那样,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不回去,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回去的,除非能够抓到向鸿宇!” 元清永远也不忘掉自己独自在墓室中面临死亡时候的绝望,她决饶不了罪魁祸首! 沈无忧很是无奈,元清的想法她理解,但是元清的身体状况却并不好,她这一路走来,大半都是靠陈涛与雇佣兵们轮流背着,接下来他们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讲真的,带着元清,只怕照顾不到让她陷入危险之地。 无奈,元清这丫头认死理,不管沈无忧说什么都不肯回去,说急了就站在崖边道,“你们再逼,我就跳下去!” 陈涛被她缠磨的没办法了,也跟着向沈无忧求情道,“你就让她跟着吧,回去了她也不会安心。” 沈无忧无奈,只能同意了下来,接着她将目光转向程越他们,“实话告诉你们,接下来的情况不会比前面容易,这话我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现在最后问你们一次,你们回去吗?” 程越到是有了几份打退堂鼓的意思,这一路来,他们已经死掉了两名成员,是众人团体中,损失最重的了,可是已经进入了古墓深入,就这么出去总觉的不甘心,是个男人都会有血性,都会有点想要冒险的精神,再加上他的保护目标陈涛都不肯走,他们想了一下后,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足,这一路上全都是仰仗的沈无忧他们,说话的时候,再没有了原来的硬气,不但礼貌有加,更是保证,一定全程都听话,不会给他们添乱,只要默默的守着陈涛就行。 沈无忧点点头,到是没跟他们继续废话,只叮嘱了一句,“接下来的路,未必好走,大家提高警惕,谨慎行事。”便准备继续前行。 走过长长的墓道,又通过了地裂形成的深渊,沈无忧他们终于才终于达到了这个古墓正主的墓室,并且同时发现了许多人类曾经活动过的痕迹。 沈无忧捡起地上的一只压缩饼干的包装袋若有所思,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里面饼干的碎屑还很新鲜,沈无忧有一种感觉,她们走了捷径与向鸿宇他们走的决对不是一条路,不然,不会这么快就赶上他们。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厚重的石门。 古墓为地下砖砌建筑,分左右两室,都是长方形,拱形券顶。开启石门,进入墓室,单墓室东西横宽四米,南北纵长五米,高四米。 墓葬使用的青砖,是由精土烧制而成,建筑成型后,砖砌的表面还进行过细细的打磨,这也再次证明墓主人有着非比寻常的身份地位。 这个墓分成东西两个室。两室墓大部分都是前后室,前室上供,祭祀的,后面是搁棺材的。这个墓挺怪,就东西两个室。 让他们好奇不已的是,放置陪葬品的墓室地面并不平坦,而是从墓室边缘开始,向墓室中心弧面隆起,呈现出龟背状。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墓葬地面处理方式,把墓室地面做成中间凸起、四周落下的龟背状,是要把棺椁和陪葬品放在凸面顶端,避免墓室渗水的影响。如此高规格的墓葬形式,进一步证明了哀牢小王子的受宠程度。 随后的发现让专业考古的陈涛与元清睁大了眼睛:狼藉的墓室之内,陪葬的器皿被扔的到处都是,刚刚迈脚进入东墓室,元清便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正是一只发出隐约的金色光芒的小印。 这让她心疼不已,赶紧的小心将这只印章捡起,小心的清理,而后阻止后面的人进来,喊了陈涛与她一起抢求文物。 没办法,元清的职业病犯了,那怕她的身体不好,走两步就得喘一下,也没人能拦住她要抢求文件的心,她见不得这些古文物被糟蹋,沈无忧他们也跟着帮忙,最后没想到竟是清理出几百件各种陪葬品,有金器、玉器、铜器、漆器等……简直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象牙,翡翠,木器制成的拨浪鼓,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鲁班锁、人偶等各种适合儿童的玩具和小巧的由各种材料打造而成,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刀具,马具等。 这些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被带走的却少之又少,似是对方看不上这些东西,在寻找什么一样,很多陶瓷器都被人为的摔坏了,看上面的裂口还是新的,让人大感心疼,甚至连小王子的安睡之地都没放过。 墓室中唯一的小棺椁,里面是空荡荡的,棺木长近三米,宽近一米,东西向横置于墓门口。众人推测棺木最初放置在龟背地面的顶端,数千年间墓室内的地壳变动,或者是积水等原因,使棺木漂移到了现在的位置。 而棺椁的主人却在距离它一米以外的角落里,骨骼早已经散碎,在它的周围散落着一些金色的珠子,残存的衣物布料和翠珠、带钩、带扣、戒指等物。 由此便可以看出,墓主人在下葬的时候,身上佩戴的饰品是怎样的极尽奢华。 元清与陈涛合力将骨骼拼回到了棺椁中,而后根具尸骨的长度和它周围的陪葬品推断,这个墓室的主人,应该年纪在十岁左右,由他周围的配饰判断出应该是男性。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这处古墓的正主了。 而后,他们又在西墓室内发现了小棺椁内发现了一具幼儿的尸骨,也许是东墓室让那些闯入者失望了,使的他们只是粗暴的打开了这边棺椁的盖子,随意的翻了一下,并没有伤到时面的尸骨,这具幼儿骨架头东脚西,身材纤细矮小,从骨骼判断,幼儿的头骨上右侧门齿**牙已落,恒牙尚未完全长出,由此判断,幼儿正处于换牙的阶段,年龄顶多在五六岁的样子,因为年纪太小的原因无法从尸骨上判断出其性别,不过通过四周的陪葬物来看,这应该是女性,加之古代的丧葬习俗中,只有夫妻才能合葬,他们猜想,这具尸骨的身份很可能是东室内墓主人的小王妃。 在这个幼儿骨骼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陪葬品,依稀残存的头发上,还插着两枚金簪和两枚金钗。 在幼儿骸骨的胸部散落许多颗金珠子,这些串起来应该是佩戴在幼儿脖子上的金项链,左右手腕上,还各戴一副金手镯,手镯附近散落着几个金铃铛。 在她交叠的双手上共发现有数枚金指环。胸前放着金子和煤精石雕刻的小动物,用于穿线佩戴。身上的各种配饰也是极尽的奢华,只比东墓室稍次一点。 可以说,这个五六岁就夭折了的儿童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厚爱。 但真的是这样吗?沈无忧冲着墓室角落里的那个黑色小团子招了招手,在对方抗拒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向它走了过去。 近了,黑影看的也更加的清楚了,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鬼,她皮肤惨白,五官却娇美可爱,身着一身大红色已经破损的异族服饰,服饰层层叠叠厚重的像是要压垮她的脊梁一般,小女鬼却半点不受其干扰,动作灵敏而矫健,在见到沈无忧真的能看到自己,并向她走来后,小女鬼,呲牙咧嘴,低低咆哮了几声,小手上那黑长的爪子冲着沈无忧的脸就挠了过来,可是却在未曾触及的时候,便被弹飞,黑色的爪子更是冒起了烟,没一会便蔓延到了小手上,将它的整只鬼手都灼的皮开肉绽,却没有一丁点的血液流出,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眨了眨眼,小女鬼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双幽黑的眼睛瞬间变成血红色,愤恨的瞪了眼沈无忧与正在整理室内文物的众人一眼后,虽不甘,却知自己敌不过,一扭头,便整只鬼都没入到了墓室的墙壁间,瞬间消失不见。 “戾气很重,这只鬼不简单。” 江独秀站在沈无忧的身边幽幽开口,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只小女鬼,只是见沈无忧在逗弄她,便没有上前,怕自己的煞气冲散了这只女鬼,却不想,这只小女鬼不买沈无忧的帐,居然敢攻击她,江独秀便再无顾忌,大步的走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让那小女鬼给逃了。 “能简单就怪了,能在浮游这些魔物的嘴里生存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善茬!”沈无忧没有追上去的意思,一只小鬼而已,而且还挺记仇的,看她最后那个眼神,不用猜都知道,早晚它都要找回来,所以她就不费那个功夫去找她了。 “无忧,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有什么东西吗?” 大约是沈无忧的奇怪举动和她看向角落时候专注的眼神,加外江独秀也跟着沈无忧跑到了角落里,元清他们终于发现了两人的异常,想到这个古墓里诡异的东西,她下意识的紧张的问了一句。 沈无忧摇了摇头,走向众人,转眼,却又叮嘱魏童道,“你不是要画雷火符吗?趁着现在赶紧的弄吧,顺便再画些辟邪符出来,一人一张,必竟这种地方阴气重,还是防护些好。” 背对着角落的魏瞳虽然没有看到小女鬼,但是因为沈无忧的话很有道理,也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 其他众人更是露出了心喜的笑容,必竟在这种地方,多点防身的东西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他们早有此意,不过一直没好意思开口,现在沈无忧这么一说后,他们赶紧的谢起了魏瞳。 这让一向有些自恋的魏瞳瞬间得到了满足,画起符来更加的努力了,平常十张里面未必能有一张成功,可是今天却接连画了十几张的符咒后,却只失败了不到五次。 进步啊!果然危险实战最能够磨练人,众人的期盼外加自身的压力作用下,他终于有了突破。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被魏瞳拉来做桌子的楮永康,晃了晃尾巴,对于魏瞳下笔时所带出的灵力若有所感,心中佩服万分,心里还想着,原来魏瞳没有说大话啊,他真的很厉害! 这里的墓室已经被光顾过了,以后肯定会招来各种盗墓贼,东西被氧化过后,也会有所损坏,需要进行保养才行,元清与陈涛带着佣兵队的人将东西整理出来后,妥善放好,如果有机会,还是上报最合适。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打扰死者的安宁,但是这些的研究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们不开发这里,只怕那些因为传说等各种原因来打扰墓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他们未必能够清静的了,再遇上像是前一波人那样的败类,只怕会落个尸骨不存。 小孩子的骨架本来就脆弱,再加上千年的腐化,真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元清醒是好意,谁知却在与沈无忧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惹怒了一直隐藏在四周的那只小女鬼,在与沈无忧分开后,被对方突然发难。 黑色的链条突然出现,勒向元清的脖子,元清没有防备,被套了个正着,小女鬼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欲发力,却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惨嚎,原本已经受伤的小手,再次被灼伤,这次不只是皮开肉绽了,红色的火焰从元清的脖子上,顺着黑色的链条蔓延到了她的小手上,直接将她的小手烧成了一团灰烬,即便是魂体,也渐渐被烧得焦黑,然后化为一团烟雾消散了,小女鬼显然没想到自己死了竟也会受到这等无可挽回的伤害,一时间又惊又怕,捂着断手嚎啕大哭,两行血泪沾染在颊边,看上去凄惨至极。 鬼怪发出的声响,一般人是难以听见的,元清除了一开始突然觉的脖子紧了一下以外,对小女鬼的所作所为毫无所觉,而不远处的沈无忧则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直到觉的差不多了,这才再次走向小女鬼。 小女鬼一看她上前,转身就想跑,可惜,这次有了准备的沈无忧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灵气结界迎头罩下,便将小女鬼困在了里面,鬼,是阴邪之物,灵气于它就是最怕的东西,触之既伤。 小女鬼冲着结界撞了两回后,不但没能跑出去,反而再次受伤,便聪明的停住了动作,只抱着一只断手,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看向沈无忧,一副恨不能把撕了她的模样!( 网) 第一百四十三章 突变 可惜的是没有一点震撼力,完全吓不到就上 这次不同与上一次,元清被袭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再看沈无忧专注的看向某个空白的地方,再一想他们所处的地方,众人的心头忍不住爬上一阵凉意。 陈涛担忧的跑到元清的身边仔仔细细的检查她的脖子,虽然元清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极时发挥了作用,但是依然留下一道黑青色的勒痕,不过颜色难看,实际上,到并没有伤到元清什么,起码元清只觉的脖子上有些发凉,然后半点痛疼都没有感觉到,不管是呼吸还是说话都未曾受到半份影响。 陈涛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将疑问的目光看向沈无忧,其他人跟他也差不多,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索索……’声突然响起,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成群结队的将他们包围了一样,除了沈无忧他们,佣兵队成员与陈涛师兄妹,完全不明所以,但是越是未知越是恐惧,这样下去,他们半点帮不上沈无忧他们的忙,会彻底的成为累赘的,程越站的离魏瞳最近,抬头见他非快的将已经画好的防御符一张张的拍到众人身上后,下意识的寻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吗?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们也看到那些……呃,异生物!” 程越不知道做怪的是鬼还是精怪,便只能用异生物来形容,得亏魏瞳听懂了,不然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见程越主动寻问起了这方面的问题,他倒也没有藏私,从兜里掏出了一只玻璃小瓶到递到程越的面前道,“这是牛的眼泪,你们只要把它涂抹到自己的眼上,便可以短时间内看到鬼怪!” “牛眼泪?” ——抹了牛眼泪就能见鬼,这是开玩笑那吧?程越显然有些不信。 “不要,那你还给我。” 见程越敢质疑自己,魏瞳这个自恋的,当场就要收回牛眼泪,程越那肯啊,赶紧的打开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抹,结果不成想,居然真让他在沈无忧的面前发现了一只发着白光的罩子,罩子里面则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横冲直撞,这是见鬼了吗?还是一只已经被抓住了的鬼?程越又往前走了两步,认真仔细的看了一下,等他适应了那个罩子发出的白光后,他终于看清楚了里面那只黑色的影子的真面目。 小女鬼的模样并不算是吓人,死的也还算是正常,眼睛是红色,嘴巴有些发乌,指甲过长过尖,有些凶巴巴以外,其实跟个正常女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程越完全害怕不起来,他的心思还留在那一瓶牛眼泪上面,见它果真有奇效后,如获至宝,赶紧的招呼自己的队员过来,一起将牛眼泪抹到了眼睛上,当然,也不会漏掉他们的保护目标陈涛他们。 然后,大家都看到了神奇的一墓,在科学社会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招打开了新大门,就算已经看到过了非常理可以解释的浮游生物和怪蛇,但是他们依然没有什么真实感,直到看到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小女鬼,这个模样与他们没有任何差别,甚至前身也是伙在的小女鬼后,才总算是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是不是,如果他们死了,也会变成像是小女鬼这个样子,死亡真的不是结束,而是别一种形式生活的开始? 不得不说,这结果对于刚刚死去两名成员的佣兵队来说,知道他们的生命在以另外一种形态延续着,并不是随着死亡而彻底消失,竟然莫名的觉的被安慰了。 他们自动将曾经出现过的厉鬼李自如给屏蔽掉了,主要是因为,虽然当时程越被李自如给袭击了,但是很快便被江独秀给制服了起来,再加上他们都没看见,所以……自然就没有什么印象,选择性将的将它给遗忘掉了。 而且,对于自己相熟的人,人们总是忍不住抱持着约想,希望他还跟以前一样,他们自组建佣兵队的时候就在一起,摔打出来的友谊,就算已经死掉的那两个有很多的不足这处,但是他们依然希望可以再次见到他们,甚至还总忍不住往身后看,想知道自己的两个小伙伴是不是也已经成了鬼魂,就跟在他们的周围。 结果是让人失望的,整个墓室里除了这个小女鬼,与越来越近的‘沙沙,索索……’声,再无其他。 众人很好奇,但是不敢去惹沈无忧与江独秀两人,便只敢一个个的围在魏瞳的跟前,追问着一个个傻乎乎的问题,魏瞳到是想回答他们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终于现身的敌人,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饶是众人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次的敌人数量不少,可能不是什么正常生物,但是也没有想到,会是铺天盖地的,有小猪崽子那么大个的黑色大蜘蛛! 这些蜘蛛有着黑色的皮,白色的绒毛在它的尾部与肚子上形成横道,还有红色的怪异的如同上古一样的文字线路时隐时现。 当它们成群结队出现,并且愤怒的向他们露出爪牙的时候,嘴里滴落出绿色的毒液时,刚刚以为鬼怪就像小女鬼那样并不可怕的众人忍不住倒退一步,捂紧了魏瞳贴在他们身上的护身符。 蛛类精怪,沈无忧不是没对上过,相比较人面蛛来说,这些黑红色的大蜘蛛似乎长的更加合理正常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们就比人面蛛好对付。 上次她好歹还有相柳以毒攻毒,但是现在,相柳去游历了,她再 第一百四十四章 阴影里一声痛呼声传来,紧接着便见有道影子晃了晃后,突然矮了下去。 沈无忧纵身一跃,便冲进了阴影里一把将人提了起来,而不放心她的江独秀自然也紧跟着她。 然后不等他们将暗算他们的人看清楚,便听到身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扭头一看,便见墓室内不知何时摸进了一个男子在,慈母蛛还没有散尽的时候,趁乱一把挟持了元清,并且与陈涛已经交上了手,男子一边战一边退,元清被他生生的勒着脖子,陈涛受到了限制,怕刺激了对方,对元清不利。 而佣兵队的成员们的保护目标是陈涛,只要陈涛没事,他们便安心了,所以对于元清的安危并没有拼尽心力,也只是在陈涛的命令下,才会从四周包抄住男子。 这不能说他们没义气,他们手里还有两个伤员,旁边得有照顾着,剩下的能够动手的也就四人而已,再加上元夫人请他们的时候,只让他们保护陈涛,并没有交代关于元清的事情,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就将保护侧重于陈涛,在陈涛与那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对战的时候,他们更加担心的是陈涛出事。 要知道那男子不但手里有刀,身上还绑有炸药,这不是一个不要命的,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只单单一块新形的巴掌大小的炸药,那威力就能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炸上天! “不想一起去死,你们就给我住手!” 男了显有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微微眯着眼睛,带着一种让人心为之心惊的疯狂。 被勒住了脖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楚挟持住自己是谁的元清在听到穿上让她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声音后,咬牙切齿的道,“向—鸿—宇!” 好啊,她正愁找不到他那,这人居然还敢跑她面前来,老天爷都在给她机会报仇啊,如果她不抓住,那才是真的蠢。 至于炸药! 哈哈哈,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话了,这个谁都会有可能失去理智去寻死,但是他向鸿宇却决对不会,没有人比元清更加明白他有多么异惜命了! 谁也没有想到处于最被动的元清会反击,更没有想到,居然还被她成功了,谁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一直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 “想死,容易啊,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死,来啊,按下去啊,按啊!” 反手一刀子插进向鸿宇的肋骨里,向鸿宇没有想到元清会攻击她,一直在防备着陈涛等人,结果转眼前,自己腹部便中了一刀,他有些呆愣的看向元清,似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一向对他爱慕有加的少女为什么会对他下手,而元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按住了他一直放在遥控器上的大拇指,半点没有留手的安了下去。 这个时候向鸿宇才反应了过来,反手与元清争夺起了手指的控制权,到底是男人,再加上元清的体力不行,元清没坚持几下,便被他一把推了开来,在这生死关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最初目的,等他意识到不秒的时候,已经被程越一把扑倒在地,抢下了手中的匕首,砸坏了炸药的遥控器。 元清几乎是在站稳的第一时间,便夺过了旁边佣兵队成员的匕首,冲着向鸿宇再次刺了下去,一下子,生生削掉了向鸿宇的一只耳朵,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伤口不算太大,不会让人立时毙命,但是如果不果,让它一直流血的话,向鸿宇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以元清的出身,又怎么可能真如同小白花一样,当然是有仇自己报,该有手段的时候也不会缺。 早在元清叫破,这个挟持住她的男子身份的时候,众人便忍不住想起了,陈涛曾经说过元清曾经喜欢向鸿宇的话。 万万没想到,扭头,她居然对向鸿宇真下的了手,而且半点也不迟疑,这一下子彻底推翻了大家对她的认知。 向鸿宇被程越压着不能动,眼睛却狠狠的瞪向元清,带着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更没想到自己最后竟是败在了元清的手里,这让他怎么能干心。 他想不明白元清为什么还会活着,更想不明白,前几天还爱着他的元清怎么扭头对他拔刀相向,元清不是爱他的吗?爱他难道为他牺牲吗?他肯让她为自己去死,都是对她的恩赐,她不应该怨恨他的啊! 向鸿宇一向清高,再加上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老师家长心目中的好学生,有着足够自傲的资本,虽然家世不如元清,甚至很穷,但是被周围的人棒习惯后,他渐渐也迷失了自己,再加上元清喜欢起一个人来一向是一根筯,对他是千般万般的好,一个穷小子能够把一个千金小姐玩弄在手,那种让血液都忍不住膨胀的兴奋与舒爽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 向鸿宇对元清没有感情,但是却原意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并沉迷其中,进入古墓后,被墓中的魔气影响,不管是心性还是想法都产生了一些变货,被引出了最大欲望的他,变的更加贪婪,更加肆无忌惮,如果说一开始,刺伤李自如的时候,他还稍微有些紧张,那么接着在他故意虐打李自如和元清,并将他们关在封闭的墓室中的时候,便是在享受那种可以撑控他人生命的过程。 这远比得到宝藏更让他心生欢喜。 他一直幻想着,就是他杀了元清,元清也是爱他的,可是现在元清却是两刀便让他认真了事实,更让他惶恐了起来,本来他能有恃无恐,便是仗着元清在这些人里的份量,但是现在,如果连元清都想要他命的话,那么他……真的怕了。 说到底,就像是元清了解的那样,向鸿宇他最是惜命不过了。 变态什么的,也扛不住面对死亡的恐惧,向鸿宇的这个跟头栽得挺狠的! 事情发生太快,瞬息万变,等到沈无忧他们回到墓室的时候,元清已经反败为胜,来了个绝地逆袭。 见元清对向鸿宇如此态度,沈无忧心里一公,知道元清心里已经无事了,自然高兴,手上一挥,便将手上拎着的人扔到了向鸿宇去与他做伴。 被沈无忧扔到向鸿室身边的男子,身体有些瘦小,一张平淡到大街随处可见的大众脸,一眼望去真没有什么特色,正是本应该是人质的卫文青,可是却不能因此而小瞧他,起码这小子的枪法还是很准的,如果沈无忧与江独秀是普通人的话,很可能就会中招。 所以,即使这个人因为中弹而晕迷,程越也不会放松警惕,他自己将向鸿宇绑了起来,而他的队员也在他的示意下,将卫文青也绑起来。 “求,求求我,我不想死,帮我止血……” 与卫文青中弹晕迷不同,向鸿宇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意识一直是清醒着的,那种生命似乎在流失的感觉,让他恐惧,此时他早已顾不上自己的尊严,只能低下的恳求自己的敌人来救他。 但是元清想要惩治的人,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去拆她的台,更何况,这向鸿宇就算是死在了这里也是死得其所,就这么一个渣男,再没有比他更恶心的了,死了干净,不然他们还得想办法带他出去。 更何况众人也没有理会他的心思,慈母蛛虽然已经退了,但是因为向鸿宇身上的血腥味,他们并不敢放松警惕,最后为免出现意外,大家一至决定干脆先封上墓室的大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从向鸿宇他们的嘴里撬点东西来,再休息一下。 必竟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又一度神经紧绷,这一放松下一为……肚子就饿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休息一下。 这个肚子饿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不像沈无忧与江独秀他们这些修士,可以适当的控制,佣兵队完全忍不下来好吗?他们平常的训练力度很大,在饭食上,量自然也大,出紧急任务的时候,可以三四天不吃饭的忙碌,但是这次与往日不同,谁也不会薄待自己不是,有机会当然就要挣取一下,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两个伤患。 元清的身体因为被关的那几天也是受了大的亏损,得好好的补回来,少食多餐,一路行来,都由别人背负着,连下地走路的机会都很少,刚刚冲着向鸿宇发的那一通狠,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那一刀下去,切了向鸿宇的耳朵划伤了他的脖子,元清也因为体力不支,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还是陈涛在一旁看的紧,这才接了个正着。 若说,元清能够这么狠的对向鸿宇出手,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这证明了元清已经彻底的理清了对向鸿宇的感情,不会再喜欢他,这就代表着他有机会了,这一次的机会,他不想放过,他不想让自己多年后后悔,把元清交给别人照顾奢求她幸福,那还不如,他自己把元清拐回家里棒着。 他不比任何人差,也不比任何人缺少实力,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合,他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而已,但是当他一但下定了决心,那便一辈子都不会改。 所以吃饭,必需的吃饭,什么都没有吃饭,没有元清的身体重要,在听到有人低喃了一句饿了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元清,向沈无忧发出了申请。 谁都知道,现在他们这团队里,沈无忧是主心骨,虽然她身后跟着一个更厉害,更加有威严,位置也更高的江独秀,但是奈何,这位对沈无忧言听计从,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有事情找沈无忧,就是找了江独秀,江独秀也会问过沈无忧的意见再决定。 这两应该是情侣吧,就算不是只怕也不远了,说实话,他们配合默契互动,在他的眼睛简直就跟秀恩爱没有区别,那扑面而来的粉红气息,简直让他羡慕嫉妒,要是元清什么时候也对他敞开心扉就好了。 什么情况对于向鸿宇来说就是最大的惩罚,现在就是,像他这种被人棒习惯了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别人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便得意非常,可是现在他面前的这帮人简直就是反其道而行,瞧着这帮人在他的面前吃吃喝喝,放任他在一旁不管不顾,别说给他口吃的了,居然连伤口都不给处理一下,气的他差一点直接晕厥过去。 这世界上只有他对不住别人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不起他。 就算是已经认清了元清现在的想法,他依然有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觉的自己招招手便能将元清再挽回一般,每一个变态都是做戏的好手,不过是装个深情而已,向鸿宇玩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清清,我知道你在生气,我可以解释的,我只是想要对付李自如而已,他不是好人,他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同伴,我只是想要报仇而已,我将你跟他关在一起,那是不得已的,我是为了取信卫文青,真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他拿你威胁我,他想要得到这里的宝藏,我是怕你跟在我身边他对你不利,所以才把你留在那里的,我原准备当天晚上的就找机会,回去放你出来,可是卫文青看的紧,后来我们遇上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再没能找到回去的路,这才没去求你的,元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 向鸿宇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陈涛瞬间紧张了起来,眼睛小心的看向元清,而元清却完全不买向鸿宇的帐,如果可以她连理都不想理向鸿宇,向鸿宇那有吃饭重要啊,可是向鸿宇的目光太过直接了,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她又不是死人,多少都会受到干扰,这样子下去,她还怎么吃饭,所以,必需还击啊,当下她便讽刺道。 “爱我,爱的恨不得杀了我,向鸿宇你这种爱不要也罢,真当我蠢那,就算我蠢,蠢一次就够了,决不会再犯第二次错,你别忘记我是学什么的,我更不会忘记你是学什么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墓室内有腐玉,你觉的,你的话还站的住脚吗? 当婧子还要立牌坊,向鸿宇你是我见过的最虚伪的人,没有之一! 你我之间,只有你欠我的份,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所以别拿那种看叛徒一样的眼神看我,没得让我恶心。不想让我挖掉它,你就给我闭嘴!” 大约没有想到,元清居然真的不为所动,向鸿宇大受打击,但是他依然为自己争取道,“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原意慢慢的向你解释,等你的回心转意,我知道你们想要找什么,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们。但是资料和地图被我放在别的地方了,你能不能先给我处理一下伤口,再给点吃的,只有活着,我才能给你们带路啊,元清你到了这里后遭了不少的罪,也不会想空手而回的对吧!” 向鸿宇一脸敲定的笑容,轻的不行,便开始利诱,只要他有存在的价值,他就不信这帮人真的能够无视宝藏的诱惑杀了他。 元清歪啦歪头,这还真是个问题,向鸿宇一身简单,随身包裹显在没有在身边,他说的也可能是真的,但是元清并不信任他,至于是不是留他一条命……呵呵,包了伤口又怎么样,大不了问完东西后,再补上一刀不就行了,真当她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可以迷糊,可以看不清,也可以把假相当做真实蒙蔽自己,但是当这个女人不爱这个男人的时候,便能清楚的从他的话里辨别出真假来,以前元清是觉的向鸿宇那那都好,但是现在差点死去,在大彻大悟后,她彻底的放下了,便看这个男人那那都不好。 元清不想让向鸿宇再打扰自己吃饭,虽然给了向鸿宇一小包的饼干,并好懒让人帮他包了一下脖子跟耳朵,但是扭头却又让大家帮忙把向鸿宇扔到角落里,态度变化之快,让人实在是摸不清头脑。 向鸿宇却以为元清是被他说动了,他甚至还向陈涛递去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那怕被扔到了角落里,他也依然自信着。 陈涛没想过一向一根筯大大咧咧的元清会玩心眼,有些猜不中她心思,见她居然真的给向鸿宇换了待遇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心塞的不要不要的,一脸的郁闷相。 元清完全不知道陈涛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碗,还以为他吃干粮吃腻味了,想尝尝小忧为自己备着的粥,便一副很大方的样子冲陈涛道,“师兄,你想吃你就给我说啊,你不给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虽然这粥不多,是小忧的心意,但是你是我师兄啊,你想吃的话,我肯定是会舍得的,来,这半碗全都给你,正好这几天嘴里一直喝粥喝的我都腻了,你的肉干让我尝尝啊!”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陈涛:“……”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沈无忧虽然背对着他们,但是一直关注着元清的情况,见元清如此,便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合该这样,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元清。 等到他们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后,卫文青还没有醒来,虽然他肩膀中了弹,但是还有一息尚存,血流量也不多,还没有向鸿宇来的咋呼,没有治疗,最多废掉一只臂膀,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沈无忧不至于心善到明知道他要击杀自己还去救他的命,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的人,没一刀毙了他,完全是因为要从他的嘴里套出东西来,卫文青与向鸿宇的作用一样,这两人手上都不干净,深潭底下那几具尸体沈无忧到现在还记的清清楚楚。 就是把这两人立时宰杀掉,沈无忧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两人躲在暗处伺机射杀他们,想来,也看到了他们灭慈母蛛时的手段,沈无忧便也没有跟他们客气,当被冰刃抵住喉咙的时候,向鸿宇面带恐惧的看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 先是被她倾城的容貌晃花了眼,接着便因喉咙一疼,而认清楚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面前的女孩子可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他可是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敌人的,不管是还击卫文青的枪击,还是灭杀那些怪物,手段都足够狠利,她不同与元清,与自己没有任何交情,更不可能像元清那样对他心软,他是真怕她手上的力道一个掌控不好,就把他刚刚捡回的小命再给玩完了。 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元清,可惜,元清正跟她的师兄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完全没有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更不可能救他,他想要张口,面前少女的冰刃便会往前再递一递,一阵凉意闪过,他清楚的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脖子处滴落,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显然面前的少女是个善茬,他是真的怕了,那还敢再求助元清。 他无声的用眼神哀求,并无声的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把刀拿开!”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拿冰刃好好的在向鸿宇的脸上拍了两下,道声,“算你识相!” 便将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想了半天的疑问问了出来,“据我所知,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宝藏,既然已经翻过这边的墓室了,看不上这边的陪葬品,那么为什么还会返回来,并且攻击我们?” 向鸿宇见刀尖离了自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被刀被拍脸什么的让他感觉前所谓有的屈辱,但是却下意识的不敢反抗沈无忧,有的人总有那种气场,让人望之胆寒,他还清楚的记得刚刚刀尖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能就这么死掉。 幸好,现在卫文青还晕迷着,他就算是把黑锅全都给他背,也没人出来指责他,向鸿宇眼睛转,便巴拉巴拉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特别的诚恳。 “是卫文青的主意,我们进入这地下墓穴已经有近十来天了,带来的东西早就已经吃完了,本来以为会很快找到宝藏出去,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找不到,我们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够多,再加上前些时候没有节制,所以食物早就吃完了,无意中看到你们,卫文青便想把你们的食物抢过来,我本来是不同意,有元清何必抢,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你不知道我看到元清好好的有多高兴,可是这事由不得我,你不知道,卫文青他有枪,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不然我就得没命了。” 向鸿宇说的情真意切,说的自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副完全无奈被逼的样子,沈无忧却是半句不信,要说没食物这可能是真的,但是要说全是卫文青主导的这件事情,骗鬼,鬼都不住,到了这个时候,向鸿宇居然还想攀扯元清,真真是死不悔改,沈无忧也就没跟他客气,手中的冰刀往下一挥,直接就将向鸿宇的扶在地上的手掌给洞穿了。 “啊——”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墓室,所有人都往他们这个方向望了过来,但是很快便转移了视线,无一人同情向鸿宇,包括元清。 “为……为什么……” 向鸿宇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表现的那么好,面前的这个女人还不由分说的就给他来一刀子,他的手……他的手,会不会伤到筋脉,会不会再也不能用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古墓里,缺医少药,皮肉伤什么的还能好说,失了一个耳朵,不过是表向难看一些,起码不影响他逃命,也不会影响他听力,有机会还能整容回来,可是这手要是被废了,他就彻底什么也不能干了,这可是右手啊! 冷汗顺着额角滴落下来,向鸿宇本来就已经忍着巨大的痛苦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下,就如同强弓之没一般,再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给我玩心眼,你觉的我会信你刚刚说的话吗?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阴曹地府跟阎王继续扯谎去,反正你们两个人那,缺你一个不缺,多你一个也没什么用,杀了你,我总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话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向鸿宇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很好,肯定能瞒过面前的少女,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少女是个心狠手辣的,下起手来半点不留情,他只抬头看了少女一眼,对上她平淡无波的眼神,便知道这人惹不起,有谁见过像少女这种年纪,下刀子连点情绪都没有的?这说明什么,不说明这少女不是心性坚韧,就是她常做这种事情,不管是那一样,都代表了她不可能跟元清一样相信他的话,向鸿宇这次是真的怕了,再不敢隐瞒,垂头丧气的将他们原本的计划说了出来。 果真如同沈无忧猜想的那样,向鸿宇和卫文青跟他们走的并不是一条路,他们不过走了两天的时间便到了主墓室,他们却足足转了近一周的时间才摸到这个墓室里,因为对于宝藏的期望很大,所以他们对于这些陪葬品并不怎么感兴趣,在陪着卫文青翻找了一翻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后,他们便接着开始寻找宝藏,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足足两天,他们一直同一个地方打转,明明走的都对,可就是找不到出路,他们觉的自己可能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这方面,向鸿宇是一窍不通,他虽然是考古专业的,但是一向信奉科学,并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传说,可是现实摆在面前,他又解释不通他们怎么也走不出那个怪圈是怎么回事,如此在里面消耗了一段时间后,两人精疲力尽,只能不甘心的退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也就是主墓室外面,然后,便让他们遇上了沈无忧等人灭杀慈母蛛的场影,不同于程越他们可以求助魏瞳寻得牛眼泪让自己看到一些平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那几个人都很奇怪的对着空地攻击,就像是耍杂技的小丑一样,虽然耍的很帅,但是依然很莫名其妙,直到佣兵队的成员受伤,然后他们看到沈无忧手中的冰,这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终于相信了,这个古墓里的不寻常。 然后,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可以明显与众不同的魏瞳还有沈无忧他们的身上,如果有他们给自己效力的话,那么破开鬼打墙,找到宝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那?他们这些人又是谁? 向鸿宇与卫文青开始琢磨了起来,直到发现了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的元清,这才推断出了一个‘合理’的结果。 向鸿宇是知道元清身份的,家里有钱有权,彻头彻尾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如果她出事的话,家里肯定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元家请来救元清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将元清保护的那么好,然后,他又认出了陈涛,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陈涛可是元清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世家哥哥,而且还是有娃娃亲的那种,向鸿宇在算计元清的时候,肯定是会把她的身份背景还有关系网探听清楚的,不然他也不好下手不是,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有陈涛这么一个人存在,也就元清不知道他知道有陈涛罢了。 他知道陈涛喜欢元清,曾经还向元涛示威过,看着陈涛对自己敢怒不敢言,对元清求而不得,而他喜欢的女孩子却一心扑向自己的时候,向鸿宇的心里便有一种另外的满足感,就像是把这个世家公子踩在了脚底下一样的兴奋。 元清出事,他找了来,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肯定会找帮手,而他与元清身边的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他找来的人。 既然是找来一起寻人的,肯定都有些本事,向鸿宇还曾经那样对待元清过,怎么才能让这些人投鼠忌器,便成了他们最大的难题,最后两人商旱着决定声东击西,由卫文青引开那那些非正常能力的人目光,而他则对付元清,只要把元清弄到手里,就不信这些人不顾及她的性命,不给自己做白工。 两人打算的是挺好的,想着元清的样子并不怎么好,就算当初没死,想来也应该身体有损,所以应该很容易成功才对,而卫文青对付沈无忧他们没有信心,但是对于自己逃跑的功夫却是相当的自信的,肯定可以极时脱身,只要挣取一小会的时间,元清一到手,这些人就不敢再对他们不利了。 这两人想到了开头,可是却没有想到结尾。 卫文青挑了这些人里面的唯二女性沈无忧,想着女生好对付一些,却不想,直接被对方攻击了个正着,那子弹速度之快,完全没给他逃命的机会,向鸿宇更没有想到元清是到手了,可是元清完却偈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并且还成功的伤了他。 而其他的人对炸弹更是不感冒,最后,他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想到没成功不说,还反而落入到了敌人的手里,别说宝藏了,只怕能留下命来都是他们命大。 本来还想着能糊弄过去的话就糊弄过去,他总有办法让元清对他心软的,可是却不想一直护在她身边的这个少女却是个狠辣的,而且这些人居然隐隐以她为主,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元清,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想要反盘也许不可能了。 向鸿宇还没在谁的手里吃过这么大的亏,男人没有,女人更没有,现在不只是被元清给逆袭了个正着,又接着被沈无忧给好好的吓了一退,他一向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这次却偏偏载到了女人的手里,心中沮丧可想而知。 甚至他都会想,这是不是上天对于他玩弄别人感情的报应,要不然计划的好好的,怎么最后会落了这么个结果那! 只差一步,只差了一步啊! 他距离宝藏就只差了那么下。 他盘算了这么久,跟在李相如的身边伏低做小,他诱骗元清费尽了功夫,更是杀了自己的同学,杀了李相如,甚至来到了主墓室,眼看就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得到宝藏了,可是最栽倒了别人的手里。 他比李自如还要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命重要,命没了,还谈何宝藏啊! 向鸿宇恨极了元清这些人,但是为了保命,他还不得不将所有的事实道出来,心里那是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要不然你知道的结果的……”沈无忧冲着向鸿宇冷酷的勾了勾唇角,抬脚便准备去处理卫文青,向鸿宇却一把的拽住了她的裤腿哭喊着求道,“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帮我止血吧,我不要当残废,我不想死!” “你不想当残废……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你不想当残废,那么跟你一起来的那些人就想死吗?你杀别人的时候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现在不过是受点小伤而已,便受不住了?呵呵……晚了!” 说着,沈无忧一脚就踢开了向鸿宇,力道半点没有收敛,向鸿宇被她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直到撞上墓室的墙壁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正好撞上他原本受伤的耳朵,这下子血刷的一下便再次流了出来,糊了他一头一脸,向鸿宇疼的满地打滚,嘴里一直叫着元清的名字,一直道,‘我错了’‘我是真喜欢你’‘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救救我……’等等,可惜,元清因为他到现在还攀咬着自己心中不悦而皱了一下眉头外,其他时候完全是元视他,根本不可能为了救他,而置跑来救自己的小伙伴的脸面而不顾。 元清心里明白着那,沈无忧这是在帮她出气,让她彻底认清楚向鸿宇的真相目,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她但凡心里明白一点,就不会做出让沈无忧难做的事来。 而就她自己而言,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求向鸿室,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爱情的小女孩了,这趁古墓之行,让她彻底的认清了人心,也更加明白这个世界完全不像她所想像的那样,单纯什么的,其实她都已经二十多了,早就该戒掉了,他们这种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就不应该奢求这两个字。 卫文青依然晕迷不醒,不过身上的枪伤却已经自动止血了,沈无忧探了一下,还活着,便使劲的晃了他两下,可是却没能唤醒他,沈无忧虽对他一直晕迷的情况很不正常,但是因为已经有一个向鸿宇可以逼供,便没有非非把他弄醒的想法,反正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弄明白,卫文青明明是人质,他是怎么跟向鸿宇勾搭到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达成了盟约? 向鸿宇知道有关于宝藏的消息,还可以说是从李自如露出的破绽里发现的,那么卫文青那?他与向鸿宇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向鸿宇说过的,他是在帮卫文青找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把这两个墓室弄的这么乱,那么他到底是在寻找什么,什么东西比那些陪葬品还要重要? 卫文青没有醒来,便没有办法回答她,沈无忧便只能将希望放到了向鸿宇的身上。 虽然向鸿宇这人嘴里的话总是很夸张,但是为了活命,他不会骗她,到底还是提供了一些信息。 谁也没有想到,在从学校出发以前,卫文青便主动的找到了向鸿宇达成了这次的交易,能够鼓动小伙伴们跟着李自如来冒险,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劳,在终于寻到古墓入口的时候,也是卫文青配合,他们才能成功的将那些同伴们推出去送死,吸引浮游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成功的进入墓道。 至于为什么会来古墓,反正不是为了宝藏,不然向鸿宇也就不会跟他合作了。 “你们决对想不到,卫文青这个傻子,居然放着宝藏不要,要什么青铜鼎,呵呵,那东西外面查的严,又难出手,又卖不上好价钱……你们说好笑不,卫文青居然是为了一个青铜鼎……!” 第一百四十六章 ‘青铜鼎?’ 沈无忧与江独秀几乎同时出声,别人不知道她们就是从蜉蝣的记忆中得知了关于这个古墓的不少辛密! 而能够自动吸收天地之间,所有魔气为他人所用,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尊让他们印像深刻的青铜鼎。 也是这古墓里所有妖物赖以生存的根基! 为什么卫文青会想要找青铜鼎?他找的是不是她们着想的这个青铜鼎? 沈无忧与江独秀不得而知,但是却不得不防,如果卫文清真的是冲着她们所知道的那一个青铜鼎而来的话,这就太值得深思了!如果不是他们确定卫文青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并无任何能量气息,差一点就以为他是魔修,要不然,他为什么会那么关注青铜鼎,他们最想不明白的是,卫文青是从哪里得来的关于青铜鼎的消息? 两人虽然有心找卫文青问个清楚,奈何卫文青现在依然昏迷不醒,单是从向鸿宇嘴里的只字片语根本拼凑不出事实的真相。 本来她们对卫文青的性命并不在意,这下子却不得不出手救他。 真是不甘心呢! 向鸿宇见她们的视线终于转向卫文清,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缩在一旁不在言语,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并暗暗寻找机会逃走。 给卫文清做手术将子弹取出来,再加上包扎折腾了不少时间,谁也不是专业医生,不过手里有药,不怕他没命,至于是否残疾,就不是她们需要担心的了。 只是这人一直不醒,她们也不可能因为你个卫文青就耽搁了自己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也想找到青铜鼎,还这古墓主人一个清静。 当然,如果能找到宝藏的话,沈无忧也不会放过就对了。 没谁是嫌弃自己手里面钱多的,江独秀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虽然他们的部门名议上挂在政府部门,但是并没有非要把这些宝藏上交的意思,从上一次她们发现钻石矿,留着自己开采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她们还比别人多了作案工具,想要悄声无息的带走某些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等大家休息够了,沈无忧便拎着项鸿宇往墓室外一扔让他带路。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向鸿宇不听话就会没命,再也不敢玩心眼,老实乖乖的带着大家先是找到了他和卫文青藏背包的地方,翻出了李相如家传的关于那批物资的地图交给了沈无忧他们,接着便开始带路。 根据地图上面示记的记号,沈无忧这才知道,原来主墓室旁边的墓道墙壁居然是空心的,墙上的烛台正是机关,只要进入墓道墙壁中空地带,便可以顺着里面的通道便能直通藏宝藏的山腹。 地图上画的很清楚,距离他们也很近,像是轻而易举便能找到一般,可是她们跟在向鸿宇的身后望着近在咫尺的墓道口,却怎么也走不到跟前,就像向鸿宇所说的那样,跟鬼打墙真的很像! 不过这难不倒沈无忧与江独秀,甚至连魏瞳都可以解决掉,只不过掐诀清除一下煞气,原本被遮挡的机关便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轰隆隆……!’ 随着一阵声响,她们终于进入到了一个相对狭窄的空间呢!在侧身子走过一段路后,才终于渐渐宽敞了但最多也不过容一个人从侧身前行变成正常前行而已,沈无忧有一种,她已经脱离了古墓范围,进入到山腹深处一般的感觉,漆黑狭窄的通道上下的压迫感让人窒息,心里稍微差一点的,只怕都可能会崩溃。 向鸿宇与卫文青夹带在中间,完全没有逃跑的可能,更多的是恐惧,怕这是一个陷阱,怕他如果不小心触动到某个机关的话,宝藏没有找到,反被活埋在这里。 向鸿宇的担心,沈无忧她们不是没有想到,从一踏进这个通道内后,她们就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毕竟这洞里的魔物实在是太多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也堵到这里来?最重要的是青铜鼎会不会在里面?如果在的话,那么她们现在就是在冒险进入魔物的老窝! 但是就算知道藏宝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魔物的老窝又能怎么样? 她们本来就是冲着这个去的,自然心中无惧,势必要闯一闯! 再难走的路,终有尽头。 当她们终于看到青石大门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也终于察觉出了她们的气息! ‘吼!’ 随着一声吼叫,地动山摇,整个通道都晃了起来,一开始所担心的事情成真,向鸿宇很没出息的被吓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声尖叫! “救命,救命!” 敌人还没有打过来呢!沈无忧他们便被向鸿宇的尖叫声刺的耳膜生疼,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还不如昏迷着的魏文清来的省心 “你给我闭嘴!” “快,快跑,山要塌了我们都会被活埋在这里了!我不要死……” 离他最近的为魏瞳被他烦得忍不住扭头冲他吼了一声,结果向鸿宇不但没有闭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他拽着魏童的裤腿,死死地拽着,全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嘴里面自言自语,完全不听人劝! 魏瞳没有防备,要不是他拽得及时,差一点儿被向鸿宇把裤子拽下去,气的直接一脚踹在了向鸿宇的心口上,向鸿宇在狭小的空间内无处躲避,后脑勺直接撞上了旁边的墙壁,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就算像向鸿宇晕过去以后需要扲着他负重前行,但魏瞳也觉得值了,那种瞬间整个世界都清净了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觉得自己付出什么都值,其他人的想法跟他一样,没了向鸿宇中间捣乱,大家前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很快便来到了青石大门前。 只是就在他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沈无忧他们再次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一样的通道,一样的没有尽头,沈无忧曾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很快便认了出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金雨! 真的是金雨,而且还是金条雨,成堆的金条突然从半空中出现,砸到了她的面前,而且还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堆成一个金条山为止,然后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大量的各种珠宝从头上而落,与原本的金雨一样,都很巧妙的掉落到了她的面前,完全没有伤到她一丝一毫。然后接着是老式的步枪之类的武器,和各种弹药冷兵器,古玩等等等等……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在做梦吗?” 元清趴在陈涛的肩头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下意识的掐了一巴陈涛的肩膀,结果被陈涛生生的忍了下来,她便真的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如果真的是她的梦的话,她应该可以随心所欲吧,望着那些突然众天而降的古玩,她兴奋之下往下一跳,结果生生的把脚给扭了个生疼,她才终于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好疼,这居然不是梦……?” 其他差点被金银珠宝埋吧的众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无忧也很纳闷,按理说,这应该是那个很可能是她阿公的红色骷髅搞的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幻境弄的如此真实,如果不是有上次的经验,她也差一点认为这些东西是真的,但是有可能吗? “你出来……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你出来啊,你到底是不是我阿公,你出来告诉我……” 沈无忧好不容易见到红色骷髅再次现身,她实在是不想错过,说什么也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份,可是对方偏偏藏头露尾,给他们降了这么一场财富雨后,便再没有了别的动作,整个幻境里空荡荡的全都是她的回声,可惜,她所呼唤的人却没有出来给她任何答案。 被抢了阿公命牌的沈无忧无法判断他的方位,很是沮丧,可是却无计可施。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沈无忧来这里还要找阿公,更不明白她刚刚喊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察言观色,沈无忧现在的心情显然很不好,似乎在寻找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小伙伴们全都傻眼了,无措的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而江独秀做为唯一的知情人,却给不了她任何的帮助,比起别人来,心中更加的不舒服,可是以他的本事,也看不破这个幻境的本质,便更加无从找到血红骷髅的位置,这也是他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修行不到家,还需要多多修练! 轻叹一声,见沈无忧一脸的沮丧,他正想说点什么让沈无忧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却在眼角余光瞄到某个红色的身影后,激动的推了沈无忧一把,指着斜前方的转变处让她看。 “快,你看他出来了。” “出来了?那,哪那?” 沈无忧果然瞬间就挺直了身板,一脸兴奋的向江独秀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血红色的流光肆意环绕在如血玉一般的身躯上,明明看上去没有任何表情的骷髅脸上,沈无忧却好像能感觉到红骷髅心中的忐忑一秀,他的表情举动都很直白的表示着自己的想法,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送给了沈无忧这么多的东西后,她会露出那种不高兴的表情,明明其他人都很想要这些东西的啊,为什么,这个气息很舒服熟悉的女孩子却一点也不满意? 他见到沈无忧向他的方向迈步,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与上次遇上沈无忧时的态度不同,他似乎想要与沈无忧亲近,但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一般。 沈无忧更加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红色骷髅是不是她阿公了,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完全就像是个几岁的孩童一般,很是率性而为,与婆婆所形容的阿公完全不一样。 沈无忧见红色骷髅似乎有心躲她,自己上前一步,它便忍不住后退,便赶紧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试图与红色骷髅勾通道,“这些东西是你给我的吗?你为什么要给我,你能出来,我们好好的聊一聊吗?” 红色骷髅定定的望着她,不说上前,也没有退后,似乎是在思考,沈无忧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她黑色的眼眶中有蓝色的幽火一闪一闪的跳动,完全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一震,一声巨吼声传来,沈无忧心里一慌再看向红色骷髅的时候,就见自己面前的画面开始崩溃,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等她再次看清面前的景物的时候,他们居然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主墓室门外,而在他们的脚边,是如同小山一样的金条,和种种金银珠福,珍品古玩,冷热冰器! “这……这……这些东西怎么跟着我们一起出来,它们居然是真的?”沈无忧捡起脚边的一粒东珠拿起来一看,不管是触感还是表像都证实了她手中的东西是真品,而且是真实存在的,沈无忧下意识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的差点掉出眼泪来,可是却让她差一点惊喜的跳起来。 挥手将地上的这一堆东西送进自己的空间内,她扭头便再次奔向刚刚曾经走过的墙内通道。 她要去寻找那具红色骷髅,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些宝藏送给她。 是的,宝藏,除了李自如向鸿宇惦记所谓‘宝藏’外,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古墓里能从那弄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那可是真的足足能够装满整个房间的金砖啊!简直就像是山一样,不管是它本身的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都足以让得到它的一家人吃上好几代不止。 就是淡定如她都差点被关瞎了眼,就更别提那些为了它而疯狂的人了,沈无忧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李自如家里一连三代对宝藏这么热衷了,也明白了向鸿宇为什么会做出杀师的举动。 果然财帛动人心,古人诚我不欺! 所以她才更加不明白,红色骷髅为什么会把这么多的财富送到她的面前? 为什么会独独对她特别,他是不是就是阿公?因为自己与阿婆与命牌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她的身上粘染了阿婆的气息,所以阿公才会向她示好? 她极力的不原意去想阿公是不是忘记阿婆了,要不然为什么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宛如幼童一般。 越想,越是心急,她必需要马上找到红色骷髅问个清楚,而且刚刚他们被送回到原点的时候,她分明听到了刚刚走到通道最后,一模一样的吼声。 她很担心,她怕红色骷髅出事。所有与她一起被送出来的同伴们同样意识到了红色骷髅可能是出事了,在送他们出来的时候遇上了危险,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全都送到主墓室这边的安全地代。 见沈无忧往通道那边冲,他们自然也紧跟其后。 至于那些金条珠宝什么的居然是真的事情,虽然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却一志的没有寻问出口,更没有指责沈无忧独吞,明眼人一眼便知道,那些东西显然是那个红色的骷髅怪物送给沈无忧的,沈无忧与他认识,所以虽然有些嫉妒羡慕,但是却没有人会想要据为私有,最重要的是,他们就算是想抢,只怕也抢不过沈无忧,管理局的成员还多少知道有空间袋的存在,想到了沈无忧的收起宝藏的手段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平常视线财如粪土,更加重视修练资源,但是也被那金山和各种珠宝等东西刺激的不轻,简直太闪了,差点闪瞎他们的眼睛。 不过他们有自知之明,感叹两句也就算了,其他的心思可不敢有,他们可不是沐瑶,更没有挑战沈无忧的勇气,更别提她身后还有一个江局了。 江局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除非不想活了。 至于陈涛与元清师兄妹,两人因为家境的家系,到是真没其他的想法,只不过因为两人的专业,对于这批宝藏的历史很感兴趣,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凭他们的关系以后想找沈无忧看,她肯定会答应,所以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这批东西的富有而已,再没有多想其他的。 到是佣兵队的成员可就有些懵了,被刺激的不轻,在对战慈母蛛的时候,他们忙着自己的队员腿伤,关没有多注意,等发现的时候,室内的陪葬品已经不见了,连是谁动的手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无从问起,可是现在不一样,沈无忧是当着他们的面收起那如山一样的宝藏的,他们会受到冲击也正常。 程越不敢保证自己的队员里没有像前面偷玉的那个成员一样贪婪的想法,所以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以示警告,直到看的众人齐齐低头,再没有了那种心思他这才缓缓收回目光,赶紧的跟上了沈无忧他们,手里还不忘拎上了向鸿宇和卫文青。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再过狭小的通道时,他们速度了许多,只是刚走到一半的时候,便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通道的颤动,有兽吼和打斗声响起,随着他们的前进,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 网)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近了,近了…… 刚刚阻挡他们的青石门板早就已经消失无踪,暴虐的狂风自如口入冲进通道进,刮的人脸生疼。 远远的,众人只见一只满是鳞片足有一个人那么大的脚趾从通道口处一闪而过,接着便见一道红色的光茫一下子落到了通道口里面不远处的地方,瞬时间,整个通道剧烈的晃动了两下才渐渐缓合了下来,但是众人来不及高兴,又是一团黑光自通道口处闪过,刚刚还没缓过来的通道再晃了起来,甚至出现了裂缝,有碎石自头顶上掉落。 长此以往,只怕这通道坚持不了多久了。 沈无忧与江独秀的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沈无忧让程越他们护着元清与陈涛赶紧的回主墓室那边,护好自己,无事不要来这边,不然恐有生命危险,这边的东西不他们是不是能对付的了还不好说,怕护不住他们。 元清不肯走,怕沈无忧出事,要她跟自己一起逃出古墓,这边的动静这么大,地动山摇的,他们站都站不稳,谁能说的准,会不会危机到整个古墓的安危,这古墓在山腹之中,万一塌了的话,那他们都会被活埋在这里。 元清的担优不无道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不能逃走,不只是因为沈无忧要寻找阿公,帮那个红色的骷髅,更是因为只有他们制住了魔物,才能稳住整个山腹的晃动,以防止它塌陷,要知道他们一路走来用了近两天的时间,中间阻碍重重,就算是现在往外跑,只怕也晚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跟着你师兄把自己护好了,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过来这边,记住了吗,快走,赶紧的走!” 沈无忧安慰着元清,一把将她推到了陈涛的怀里,陈涛脑子足够清醒,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他们在这里确实帮不了忙,便向沈无忧点了点头,果断的带着元清开始往回跑。 而程越他们的目标是陈涛,他在那里他们就在那里,自然也跟着陈涛往回跑,最后只留下了江独秀与沈无忧还有魏瞳与楮永康四人。 江独秀扫了一眼严阵以待的魏瞳与楮永康,只下令道,“万事小心,保命为上!” 魏瞳与楮永康齐齐点头,虽然两人的修为都不算高,但是却也知道今天这场杖只怕不好打,不似前面那么好应付,他们两人被派来处理这次的异常案件,自然是不能退,就算是命豁出去了出得把魔物消灭掉不可,万不能让它们跑出去害普通人,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义务。 江独秀身为副局,能够下令让他们以保命为上,便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了,潜台词便是最后的事情有他兜着,两人怎么能不感激。 几人准备好,便瞅准了机会扑到了通道的另一边。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洞,有多大了,就防佛整个山都被掏空了一般,但是里面的味道着实不好闻,一进来迎面一股腥臭味便扑鼻而来,臭的他们差点吐了。 巨大的兽脚能有一人高,他们抬头都看不到它的直面目,也没时间,顾不上细看,进来的第一时间便赶紧敛了气息,找了自己合适自己的位置站定,如此,才有机会瞧清楚洞里的情况。 然后……沈无忧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害怕,而是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们有见过蚂蚁戏耍大象吗? 面前这场景就是了,小小的红色骷髅头还没有魔物的一根手指头粗,可是却每每如同小炮弹一样总能直击到魔物的疼处,偏偏因为身材高大的原因,那魔物还总是抓不到红色骷髅,只能气的直踩脚,满洞乱发魔气,成千上万的黑色的魔气,如同刀刃一样,在洞内穿梭,将整个山洞没一会便弄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沈无忧这下子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在通道内的时候会觉的地动山摇,总觉的山随时会塌了! 挥手几个防御术挥向山洞进行加固,不管如何,现在山决不能塌,不然他们到好说,但是像陈涛元清一类的普通人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感叹完了,沈无忧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好好的打量这个魔物是个什么东西,然后下一刻,便忍不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面前的魔物浑身钢筯铁骨,强壮的虎形臂膀力大无比,手持地一柄鬼头钢叉,腰下呈现出犼的身躯和四肢,怨气与戾气使起看上怒气冲天! 如此形像让沈无忧想起了一个上古时期的——尸魔嬴勾! 赢勾原本也是黄帝手下的一员大将,曾立下过无数战功,可是有一次黄帝派他执行一项重要任务,昨行时对其千嘎万嘱一定要按照事先制定的坟墓行事,他却认为自己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将,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显赫的战功,到了战场对着黄帝事先制定的作战计划产生了怀疑,于是别行制定了一套自己的方法,结果导致任务失败,黄帝得知后,雷霆震怒,但念及其战功卓著,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便派赢勾去守护黄泉冥海。 赢勾表面上是接受了黄帝的惩罚,但是,其内心颇为不满,认为黄帝冷酷无情,完全忘记了自己曾为他拼命杀敌,他独自守在阴暗寒冷的冥海上,周遭一片死寂错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于黄帝的怨恨变的越来越深,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有一天,他的机会来了。 皇帝大战蚩尤的时候,犼趁此时霍乱人间,伏羲女娲一同出手将犼封印。女娲怕 第一百四十八章 沈无忧回头一看,魏瞳的情况果然不好,少了红色骷髅这个强大的战力,魏瞳的身上挂了不少彩,那一身仿若仙人一样的蓝色道袍直接化成了破布,摇摇欲坠的挂在他的身上,这可是一件法衣啊,带着防护作用的,没想到不过几下,便毁在了魔物的手里。 更惨的是魏瞳原本拿在手中的剑,已经变成了两节,而他少了剑,发挥有限,且战且退,一边满洞的乱跑,一边向魔物甩着他的雷火符,可惜,这符对付慈母蛛那样的小魔物还有点用,对付像是嬴勾这样的上古魔物却跟给他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打了半天,魔物半点不受他的影响,还不如江独秀那边一刀下去的效果,说到底还是两人的修为差距,这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差距,魏瞳也知道,如果不是江独秀一直在拉着仇恨,只怕他往魔物的身边靠近都不成,实在是因为这魔物太过强大了,虽然没有什么心志,但是正因为它凭着本性做事,更容易引起他体内的七情六欲,一边战还要一边保持清醒什么的,真的好痛苦! 魏瞳表示,好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呼唤沈无忧赶紧的回来帮忙,不是他不想拉沈无忧下水,而是他太过骄傲,向一个女人求助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以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脸面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舍弃。 在魏瞳的求救声喊出来后,沈无忧赶紧的应了声,加入了战局,而红色骷髅本是想拦她的,可是她却不肯听劝,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再次的对上了魔物,不过活动范围却只围绕着沈无忧的附近,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护着沈无忧上面。 有了沈无忧和红色骷髅加入接仇恨,不管是魏瞳还是江独秀都轻松了两分,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此时的魔物已经比沈无忧刚见它之时小了一圈,但是依然巨大,像一座小山一样戳在他们的面前,暴怒使的它失去了理智,攻击的越发无章,可是频率却变快了很多,魏瞳一个松懈,便被那黑色的魔气给擦到了腰腹部,只见一股黑烟冒出后,他的腰腹部便瞬间被腐蚀出了一个血洞,腥臭气息随即而来,而在他的身上,像这样的伤口并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只不过被他处理后用灵气修复了而已,魔气弄出来的伤口,不拔毒的话,伤口是无法愈合的,魏瞳身上带的糯都快用完了,将最后一把糯米按进伤口里,魏瞳再也忍不住痛一头从半空中摔了下去,幸好江独秀半路用脚一带顺势将他放到了洞里相对安全的角落里,不然魏瞳非摔伤不可。 趁着这个机会魏瞳赶紧的进行调息,没有了糯米,他便只能用灵气来,这样消耗相当的快,但没办法。 小伙伴的受伤使的沈无忧震怒,她已经尽量在施展乾坤镜教她的术法了,甚至因为只有雷是天下最纯净的能量,而将自己的水系进行了转换,这相当的消耗能力,而且同时因为不熟悉的原因,而施展的较慢,但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她只能这么做,而做为她的帮手,机关兽已经被直接踩碎了两只,完好的还有八具机关兽挂在魔物的身上,对它的魂体进行撕咬,但是它们的动作不够灵敏,一道黑色魔光闪过,又是一具机关兽被毁,沈无忧心疼的不得了,要知道她虽然学了天机子的东西,可是因为资质有限,现在也不过能做出最低端的机关兽而已,想要做出像被魔物毁掉的那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再加上材料稀缺,不好搜集,沈无忧不心疼才怪,虽然这一辈子她来财挺快的,但是这一点也无法阻止她财迷,由其是现在的修行界青黄不接,这使的她更加珍惜自己的这点资源,谁也不嫌弃自己手中的东西多,可是今天为了这对付这个魔物,她一口气把所有的法相境的机关兽全都放了出来,结果还不同怎么样那,就被魔物玩坏了三具,她这心里疼的啊! 最重要的是,损失还在继续,谁也说不清接下来其他的机关兽是不是能够保下来,沈无忧简直不敢想,想想就心疼,既然它们已经逃不掉被废的命了,沈无忧便决定最大化的利用它们。 “你们都给我闪开。” 沈无忧发出一声低吼,突然抓住一只机关兽扔进了魔物的大嘴里,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魔物瞬间变成了无数黑色的碎片,充斥在整个山洞内,但是沈无忧并不认为魔物便会这么轻意的被消灭掉,她让大家躲开不过是怕他们被机关兽自爆的威力伤到,做出的警示而已。 虽然并不能一举消灭魔物,但是却伤到了它的根本,再次蠕动着凝结到一起的魔物显然比原来小了一倍不止,终于不用大家使着劲的飞到半空还要抬头看了。 沈无忧开始盘算着,剩下的六具机关兽再来这么几下自爆能让魔物消减多少。 江独秀却不如她那般乐观,“这种出其不意的招数用上一次就够了,再用只怕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别看它攻击的完全没脑,但其实谁知道那,若真没脑子,能从黄帝的手里逃出来而且还让对方找不到吗?所以,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也小心点。” 沈无忧看着不远处手持黑刃,身形有些狼狈的江独秀,忍不住跟着叮嘱了一句,虽然他没有像魏瞳那样狼狈,但是不代表他承受的压力就小,相反,江独秀是他们中出力最大的,不过是因为作战经验丰富,走位技巧比较高而已,这才能够躲过那些黑色的魔刃,但是实际上,不管是体力还是灵力早已经消耗严重,而且心情相当的烦燥,看着沈无忧被魔气腐蚀的有些凌乱残差不齐的头发,他就忍不住想要发怒,可惜,不能一刀结果了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只能慢慢磨,这使的他相当的憋屈,差一点暴走。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过像现在这种情况了,煞气争先恐后的涌进他的身体内,心中的杀欲越发的清晰,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受过煞气的影响了,可是今天再次尝到了那种痛苦的滋味。 犹记得,当年,母亲后来生的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下咒魂魄被拘,母亲求到师父的门前,可是师父不肯出手,她便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个时候他方年幼,还曾经记挂着母子之情,暗地里偷偷的翻遍了师父的典籍,这才终于让他找到了方法,只是那方法却异常的歹毒,是禁术一流,主杀,威力非凡,但是同时也有很大的机率会渐渐让他丧失理智,最后被吞噬献祭。 他当时太过自信,太过自负,觉的没有什么是自己撑控不了的,由其是自己的理智,更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够吞噬掉他的,便没有经过师父的同意私自动用了禁术,以至于整座山峰的生气被他抽空,差一点没有逃掉天罚,变成一个活脱脱的杀人狂魔。 饶是最后师父插手,使的他异变,最后活了下来,但是却日日受着煞气爆乱之苦,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甚至一开始要用玄铁特制的锁链绑住自己才行。 最近这几年虽然渐渐好了,但是依然有所影响,直到遇上无忧,被她手中的武器将自身的煞气吸收一空,他才终于彻底正常了起来,虽然煞气没多久便会再次凝聚,但是有无忧手中的武器在,他再也没有复发过,可是时隔多日的现在,他再次尝到了那种痛苦,意识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深知是魔物影响了自已,除了给自己拍清心咒外,他只能咬破舌尖来警醒自己。 沈无忧让机关兽在魔物的体内自爆,给他争取来了足够的喘息时间,他思前想后,想了一下利弊后,最终下定决心,再次施展禁术。 所谓的禁术往往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但是当初既然为了那个抛弃他的人都能用,那现在这种危机时刻,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虽然现在身边没有师父,但是有无忧也是一样的,他相信就算是被煞气与杀意一时支配了身体,他也不会丧失理智。 不过施展禁术都是需要时间的,江独秀便史能将这个任务交到了沈无忧的身上,为了沈无忧能及时判断他的情况,他并没有瞒着逃无忧自己的打算。 沈无忧自然是不同意的,还没有到最后山穷水尽的地步,她实在是不原意让江独秀冒险。 “你再想想,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沈无忧很不雅的直接送给了江独秀一个白眼,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果将机关龙放出来的话,会不会把整个山体都弄塌掉,必竟机关龙与魔物同样是庞然大物,其修为都不低,出手间,便可翻江倒海,就凭着他们几个加固墙体只怕是撑不住的。 江独秀见沈无忧的脸上神色变换,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施展禁术,便知她是在担心自己,心中就跟喝了蜜一样甜,轻轻的回抱了一下无忧,眼看魔物再次成型,他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果断的做出决定道,“帮我拖着它,让我施法可好,我们已经彻底的惹怒了这只魔物,在饥饿了那么多年后,他现在一定很饿需要各种养料,如果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掉或者封印掉它,只怕有危险的不只只是我们,还有那些外界的普通人,只怕也难逃一劫,首当其冲的便是陈涛元清他们,你忍心吗?你就放手让我去做吧,有你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可还没有等到你答应跟我在一起那,可舍不得出事。”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给自己谋福利,我真是服了你了,禁术那是那么好用的,自古以来,多少人是载在了禁术上面,我不许你用,外面的那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在意他们的死活,我只要你不出事。”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沈无忧无法想像以后没有江独秀陪伴的日子,更加不忍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创伤,禁术的后果是很可怕的,她清楚的知道,海底相遇的那一次,她曾经真切的感受到过,当时的江独秀宛如疯子一样痛苦,让她现在想起来就忍不住害怕,怕他再变回那种模样,她不允许他在她终于感觉到有些喜欢她的时候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这辈子的沈无忧又不是圣母,她连自己这边都自顾不暇了,那有机会去管外面的人会怎么样。 如果到了最后万不得已,她只能将能护着的人送到乾坤镜内躲祸,决不会傻到真拿自己的性命去送死。 所以她很不理解江独秀这种为了别人可以负出生命的行为,更无法理智面对。 江独秀不知沈无忧所想,不然他肯定会喊冤,如果不是沈无忧同样有险境里,他才不会去想用禁术,什么外面的普通人什么的,不过是为了安慰沈无忧的借口而已,他才不是什么圣父,更不会轻意送掉自己的性命,他还没让无忧答应跟他交往那,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才不会死在这里。 但是显然,沈无忧不相信他,并且不接受他的任何理由。 好吧,沈无忧一向固执,不是江独秀可以扭转的,可是他亦有坚持,只不过没有跟沈无忧争执选择了沉默,趁着魔物还没有凝结起来的时候,挥刀便冲着它杀了过去,心中却是暗暗决定,如果情况继续恶化的话,他依然会使用禁术。 沈无忧不知江独秀想法,只以为他终于妥协了,心中一松,跟着冲向了魔物,魏瞳那边也终于缓了过来,没有了武器,他直接咬破了舌尖,以手为笔,直接在空中凌空画符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危机关头有所进步,以前从来没有机功过的他,终于贡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当赤红色的光芒冲向魔物,一道惊雷自半空中落到魔物的头顶上的时候,他高兴的差一点跳起来,结果一时放松,第一回便没有画成,稳了稳心神,魏瞳再接再厉,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 重新凝结出来的魔物比原来小了不少,力量也随之减弱,但是气息却更加的狂暴了,那些被消减掉的黑色雾气全都是他这些年收集而来的人类心中的阴暗气息所转变而成的,靠着天地间的魔气来修炼太过缓慢了,虽然做为一个尸魔,它的修为增长神速比之修士要强的多,但是亦有很多的限制,它又不原意一个个去收集,只喜欢战乱的时候去外界大肆吸收,懒散的毛病,使的他周身各种气息混杂,并不纯粹,虽然被消减掉以后,它的能量变小,身量也跟着变小了,但是却更加的纯粹,原本满洞乱窜的黑色风刃,好处是它的攻击终于变的整齐了起来,坏处则是能量消耗过大,而且是那种用完就没有的情况,不过关于这些,尸魔并没有在意,它就算是失去了理智,对一个骠勇善战的老手来说,它清楚的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而身量变上的同时,那只讨厌的玩具就不会再抓不到了,魔物的动作反而灵敏了许多。 魔物明明变小了,可是众人却觉的它更加难对付出,不过没有到处乱窜的魔刃,他们好过了许多,至少魏瞳不再时不时的就挂彩了,不然再多的灵气也不够他消耗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处于休眠情况的乾坤镜终于醒了过来,沈无忧大喜,寻问起了如何对付这只尸魔的方法。 乾坤境简直怒其不争,没想到沈无忧居然如此的能闯祸,不过是睡一觉起来而已,她居然便撞上了尸魔,那可是嬴勾的魂魄所化成的啊!又岂是已经破损的它能够对付的了的,它只是防御法宝无法攻击,封印什么的,也得有能力才行啊,它万万不敢直接将这魔头吞到空间内后再封印的,不然它非的崩溃掉不可。 只怕就是水神戟那个家伙,也不会比它好到那去,如果想要吞噬掉这个魔头的话,同样逃不掉被撑破的危险。 沈无忧很是理解的点头,因为不过是一只浮游魔气所化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它吃撑到现在不醒了,又那还敢再让它肖想面前的巨无霸。 “你们是杀不掉它的,只要这世间有魔气的存在,早晚会再次形成一个新的魔头,而且你们的能力也杀不掉它,那么便只有封印一途,这方面我还算是经验丰富,我教你一个方法,既可封印它,又能让水神戟那个家伙占便宜!” 沈无忧闻言,眼睛一亮,瞬间将注意力又转到了乾坤境身上,“真的,你有方法,有方法早说啊,你这吞吞吐吐的这不是耽误事吗?” “哼,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过凭什么我帮你解决问题,最后占便宜的却是水神戟那个家伙啊!” 沈无忧:“……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咱们能不能有点正经事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乾坤镜哼哼了两声,不过到也没有为难沈无忧,很痛快的道,“正经事就是,你只要想办法把它肚子里的那只鼎弄到自己的手里,我就能有办法将这只尸魔封印到空间内!” “鼎?你是说那只会凝聚魔气的鼎就在它的身体里?怎么会,为什么刚刚它爆成碎片的时候我没看到?” “要你看到了,它还能是尸魔吗?你也别太小看它了,那可是它的根基怎么可能让你看到,刚刚自爆那一下,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还真当它那么好对付啊!” “好吧,轻敌是我不好,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得到那只鼎?” “想要再次分解掉这只魔头,你就需要足够的灵力,显然,以你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可以教你一个大招来对敌,但是代价却是这大山的所有生机,外加你自已,这样,你还会答应我吗?” “再怎么样你也不会让我死对吧?生机消失也是可以再回来的吧,这些损失难道还能有这只尸魔跑出去后造成的后果严重吗?我们现在已经触怒它了,如果不解决掉,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你能想明白就好!” 乾坤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沈无忧自重生后,一直都在表示着自己要硬心肠,但是乾坤镜却没有见到过她仗着自己的优势做出什么伤人的事情来,连对付自己的敌人都借的别人的刀子,自己半点不粘边,在乾坤镜的眼中沈无忧就是个嘴硬心软,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姑娘,虽然做事果断,但是到底行事不够狠决,有的时候,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有所牺牲,其实都是正常的行为,饶是它代表的是正,但也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迷茫过,人们觉的战争残忍,却没有想过,残酷的暴君被赶下台,*的王朝结束后,人们的生活可以重新开始,战争后所带来的社会进步,其实利大于弊,所以有的时候有些牺牲是值的的,就如同它淡然的看待上古时期的大战,于天罚一样,因为知道逃不掉,也知道那是必然的,拿整座山的生机来说事,会断绝很多生灵的活路,它怕沈无忧有心理负担。 没成想,沈无忧却想的很明白,并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 沈无忧心中并不是一点也不介意的,刚刚她还劝江独秀不要用禁术,不成想,转眼间,这个难题便落到了她的头上,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取舍,她便不会犹豫。 “你来教我吧。” 江独秀与红色骷髅都战斗在最上方,很有默契的将沈无忧护在了身后,所以当他们发现沈无忧身上的灵气不对劲的时候,沈无忧的禁术已经开始进行,没有办法打断,而唯一落后一点可以看清她动作的魏瞳却因为修为低下的原因,并没有查觉出沈无忧在做什么,所以也没能及时阻止。 当耀眼的白光突然爆发出来,将尸魔直接来了个穿腹而过,并带出一只小鼎后,牢牢的抱在怀中,然后力竭自空中掉落,在掉落的过程中,自沈无忧的额头处突然飞出一面镜子来,古扑而低调奢华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品,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这只镜子突然烈开一只大嘴,不过是片刻功夫,便将被沈无忧击散还没来得及凝聚的尸魔直接给吞进了肚子里。 咔擦咔擦—— 几声爆裂声传来,就见那面镜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几乎可以称之为致使的裂纹,就在他们以为这面镜子会坚持不住,对付不了尸魔的时候,它突光芒大盛,刺的众人眼睛生疼,好不容易能视物后,整个洞府内早已经不见了那面镜子的踪影,同时消失的还有被它吞进肚子里的尸魔! 这是……同归于尽了不成? 很有可能,必竟那面镜子上面的裂痕太过深,几乎将整个镜面贯穿,再加上它最后那一下子,魏瞳猜测它可能算爆了。 只有第一时间赶到沈无忧身边接住的江独秀清楚的看到镜子是怎么借着白光的遮掩回到沈无忧的识海内的,不过他并不打算说出来,就让大家觉的那面镜子已经碎了最好不过,免的传出去后,引的外人窥视他的无忧。 谁也没有想到尸魔会消灭的这么顺利,本来还以为有的磨那。 魏瞳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脱力的直接就扑了上去,一不小心吸进了腐土,呛的他咳的差点把肺都吐出来,不过再怎么难受,也依然挡不住他的好心情,任务完成,又捡回条命不高兴才怪。 江独秀抱着晕迷的沈无忧,虽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了沈无忧,那怕其实他也很累,却不敢歇息,扭头就准备回墓室那边,叫上陈涛他们回市里。 红骷髅见他要走,那肯罢休,上来就要抢沈无忧,举动幼稚的可以,就像是在抢一件心爱的玩具一样,弄的江独秀哭笑不得,跟他解释了好几句,这才让他明白沈无忧不能留在这里。 红色骷髅一只沈无忧如果留在这里会一直晕迷不醒,甚至出事后,整只骨架都蔫了,他将命牌拿出来用手指骨反复的摩擦,显然爱惜的不行,眼睛中的蓝色幽火在命牌与沈无忧之间来回变换,似乎是想要弄明白什么事情,可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问,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 他就是觉的不想让沈无忧走,她身上有一股他很熟而眷恋的气息,与这个命牌上的气息一样,他想留下沈无忧。 江独秀见他这举动,便更加的肯定他是沈无忧的阿公了,便诱惑道,“无忧虽然不能留下来陪你,但是你可以跟着无忧一起出去啊,你抢了命牌,总得向命牌的真正主人报备一下吧。” 红色骷髅忽的抬头,似是没有想到这个命牌居然不是沈无忧的,他震惊这余,同时又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怎么来的,为了弄明白自己原因,他想了下后,点头同意了江独秀的提议。 江独秀勾了勾唇角,成功的诱拐到了红色骷髅后,他的心情显然变好了一点,但是下一秒,他的脸就瞬间拉了下来。 “砰——!” 枪击声在整个山洞内回响,江独秀抱着沈无忧一个侧身躲过了子弹后,一又狭长的凤目猛的回头看向通道口,只见原本还在晕迷不醒的卫文青手里正掐着元清的脖子,用着手枪对着他——怀中的沈无忧。 “把她手里的青铜鼎给我,不然我弄死她!” 平常不声不响,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卫文青退去了自己的伪装后,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个样,再没有以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眉宇间充满了戾气,满是阴毒,完全不是原来虚张声势的向鸿宇能够比的了的。 元清的眼泪都落下来了,真是柿子只捡软的捏,不管是向鸿宇还是卫文青全都来挟持她也真是够了,元清一个不慎中招,心中恨极,如果……如果,这次能够出去,她发誓一定要练好功夫,再不受这种威胁! 被拖拽着进入山洞的元清正好看到通道内,一脸焦急紧追而来的陈涛等人,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真是,老是惹祸,让师兄担心,而她却没有办法回报她,元清也不是没心的,再次面对危险,她想了很多,如果这次能够逃出去的话……就不躲了吧。 陈涛不知道元清心中所想,只见她一脸泪水,还以为被卫文青给掐疼了,心中急的不得了,更多的是懊悔,怪只怪他们因为天洞这边的魔物而慌了手脚,没有防备一直装晕迷的卫文青,这才让他轻意便得手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求下来元清才是正事。 “你放开我师妹,我原意做你的人质!” 元清瞪大了眼睛,泪掉的更猛了,“师兄……” 卫文青却没有功夫理会他们两只,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江独秀怀中的沈无忧,眼中贪婪的目光一闪而过,有些急促的道,“赶紧的把青铜鼎给我,不然我杀了她!” 就像是示威一样,卫文青冲着元清的腿上就是一枪。 “砰!” 元清双眼一闭本以为这次是再劫难逃了,卫文青不是向鸿宇不会被她干扰,想要脱身谈何容易,这再一中枪,她还有从这个疯子的手里逃脱的可能吗? 至于青铜鼎什么的,她完全就没有想过,无忧醒着的话,很可能拿那东西来换她,但是她现在晕着,江独秀那个人一直冷冰冰的,从她见到无忧身后跟着这个冰块后,就很少见到他说话,这样的人未必会妥协,所以她并没有抱什么希望,退一步说,就算是给了卫文青青铜鼎,只怕这个疯子也未必会遵守承诺。 却不想,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了脸上,该来的疼痛却并没有,下意识的睁开眼一看,便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涛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了卫文青持枪的手,只是到底是晚了,虽然没有打中元清,却打中了陈涛的肩膀,因为陈涛下意识的护着元清离她很近,所以血液才会喷溅到她的脸上。 “师,师兄……” 元清整个人都要吓傻了,眼前全是那血红的颜色,心跳失速,又惊又惧加上身体弱点的缘故,双眼一阵失焦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子担心的反而变成陈涛了,他拼命的与卫文青抢夺着手中的枪支,卫文青失去了耐心,瞳孔一下子变成了坚瞳,吓的离他近在近在咫尺的陈涛一个激凌,在卫文青冰冷的视线下,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一大半。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要英雄救美,可惜……吼……” 卫文青完全没有把陈涛当回事,却忽略了江独秀与魏瞳,在陈涛突然出现,使的他分神之际,两人分分出手,直逼卫文青的要害,为了保命,他只能放弃到手的元清与陈涛来躲避。 只是他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个等着偷袭的红色骷髅,无奈之下,只能暴吼一声恢复了自己的原形。 形如细犬,头小嘴尖,腿长腰细,没成想,这居然是一只犬妖,也不知道他在外界是怎么遮掩的,居然瞒过了修士管理局的筛查,掩藏在了人类世界中。 难怪他会知道有关青铜鼎的消息,原来并不是普通人啊! 对于这种反其道而行的修士,很可能危害到社会,甚至比异人造成的后果更加的恐怖,遇到了就要封印,直到弃恶从善才会放出来,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条,彻底被秣杀掉。 卫文青显然是粘过血的,江独秀离的他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道,再加上这次的事情后面全是他的影子,江独秀连封印这种表面活都懒的做,直接在心里便判定了它的死刑。 失了元清,卫文青便落了下乘,再想威胁江独秀他们却是不能够了,陈涛很有眼力劲,早在江独秀动手的时候,便硬咬着牙抱着元清退入了通道内与程越他们汇合。 卫文青失了先机,再想把他们控制在手里用来威胁江独秀他们是没可能了,他愤恨的低吼了一声,率先向江独秀发起了攻击,誓要抢过沈无忧怀中的青铜鼎不可。 江独秀对付尸魔没对付成,失了先机反让沈无忧最后做出了牺牲心中正有气那,卫文青的出现,又拦住了他的去路,耽误了他治疗沈无忧的时间,他这心中自然不痛快,自然便将卫文青当做了出气桶,即使抱着沈无忧也照样教训卫文青,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魏瞳那,又岂能让一个犬妖得逞。 卫文青要心计有心计,要耐力有耐力,可是到了最后关头,还是因为走错了一步,任他牙齿再利,却咬不到江独秀他们也没折。结果落了下尸骨无存的下场,他太过自信,也太过自大,本以为最多落个封印的下场,却没有想到江独秀招招杀招。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江独秀多过几招,便觉的脖子一凉,被一把黑色短刃带走了生机! 楮永康这个时候也终于露面了,他运气好,第一条通道便直接挖到了外面山间的青湖底,虽然使的青湖水倒灌进通道内,成了水路,但是比起他们进来的那条路却短了许多许多,只需不足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可以出去,反正有魏瞳,画上几个避水符,在限定的时间内,大家快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江独秀正着急出去,楮永康的地道简直就是及时雨,但是魏瞳却对于楮永康当了逃兵的事情很介意,拿着自己断掉的青峰剑,追着楮永康在山洞内路了好几圈打他。 楮永康天胆小,这没办法,被尸魔引起心底的*的时候,他不觉的怎么样,可是一清醒过来,腿肚子都吓的直打颤了,那个时候如果他留下来只会拖后腿,到不如听沈无忧的话,所以魏瞳生气就生气吧,他也只能认了,但再遇上那种情况,他也许……咳,可能还是会跑。 魏瞳对楮永康失望的不得了,这样的小伙伴怎么能放心的将生命交付,他发誓以后再有任务,决不再跟楮永康组队。 楮永康真的很想喊冤,虽然他是管理局的成员,但是他是后勤部的,根本不用出任务的好吧,如果不是这次任务需要,他被借调过来,他根本就不需要面对如此危险的情况,说到底,他根本就不适合这种任务模式。 不过他胆小不喜欢与人争执,魏瞳骂他,他便听着,反正也不会少两块肉,却让魏瞳觉的他更加没出息,骂了半天,这只穿山甲半点反应没有,任打任骂的,他很没成就感好不好,别说教训楮永康了,反到把他自己气的不轻。 最后,还是江独秀看不过眼,开口,喝止了两只继续闹腾。 佣兵队虽然成功的跟着陈涛来了一次古墓行,可是却没有尽到保护陈涛的义务,更是让陈涛受了伤,大家都很沮丧,一个个没精打彩的,眼见江独秀已经率先带着沈无忧进入了楮永康所挖掘的地道准备出去,他们才想起来被他们差点忘掉的深潭下面青石门后的那两个小伙伴。 如果不原路返回的话,他们要怎么办? 程越一下子为难了起来,在魏瞳发放避水符的时候,下意识的寻问魏瞳可不可以分出一人来跟他们原路返回接自己的小队的成员一起出去,他们怕深潭中的浮游群还在,应付不来。 魏瞳拍了拍脑门,这才跟着想了起来,可惜能够问的已经进入通道了,想讨个意见都不成,便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要不你先跟我们出去,从这里到天坑那边再下去的时间,要比原路返回明显的短的多,所以你们还是跟我们走吧。” 魏瞳实在是不原意原路返回,太浪费时间了,可是又不能与这些佣兵们分开,怕一不小心跑掉一两个的,到时候清理记忆的时候麻烦,更怕他们将一些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一向话不多的他,难得的安慰起了程越,劝着他们跟着一起从水路这边出去。( 就爱网) 第一百五十章 程越一想也对,反正他是对付不了那些深潭里的东西,到不如听魏瞳的,于是招呼着自己的队友跟着魏瞳一起进入了楮永康的挖的通道。 通道走不过一半,便见到了水,将避水符拍在身上,可在周身形成一个真空地代,保持一刻钟左右的样子,但看画符人的修为深浅。 一刻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加把劲,还是能游出去的,基本上不遭什么罪。 出去的过程很成功,但是当他们终于从水中钻出来,回首看清楚身后的大山后,一个个却错愕的傻在了那里。 不过是刚进入九月而已,来的时候山上一片绿意,可是现在,却成现一片枯黄之色,连片绿叶都没有,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湖中水温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显示着现在不是冬天,他们差点就已为自己在古墓里不小心流失了时间。 不过程越他们再疑惑也想不到答案,但是魏瞳却查觉出了其中不同寻常之处,他猛的看向江独秀怀里的沈无忧,很想问清楚,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因为江局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虽然他一向板着个脸,但是莫名的,他就是觉的江局现在的心情相当的不美好,如果他敢没眼色的上去的话,只怕非得被迁怒不可! 打个冷颤,魏瞳赶紧的向青湖边游了过去,他可是很惜命的,才不要去招惹江局。 不得不说魏瞳的直觉很准,江独秀的心情确实不怎么美好,望着生机已毁的大山,江独秀紧绷直了唇角,终于明白了沈无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心中既怒又担心,真是恨不能好好的教训沈无忧一翻,看她还敢不敢用禁术,禁术是那么好用的吗? 想当初,他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不能动弹,他实在是不敢想像沈无忧将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会不会也像他当初那样,还是说……他无法接受更严重的结果,双臂缓缓收拢,他果决的向岸边飞快的游了过去。 元清已经找到了,古墓里引魔的根源在沈无忧的怀里,而最大的尸魔已经被解决,其他的一些无关紧要并不是太厉害的魔物不需要他亲自跑去处理,交给管理局收尾就可以,江独秀没有继续留在保山的必要,再加上沈无忧现在的情况,等所有人都上了岸后,他便向陈涛与元清提出了选行一步的要求。 经过一路的折腾,元清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因沈无忧晕迷一事,她很是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无忧便不会来这里冒险,所以在江独秀提出先走的要求后,她赶紧的催促他赶紧的带沈无忧去治疗,竟是比江独秀还要急。 元清的意见也就是陈涛的意见,而魏瞳与楮永康便被留下来善后,顺便等着交接的人,而红色骷髅自然是跟在江独秀的身边,这次他们没有选择走正常的通道回京城,为此江独秀特别调来了直升飞机,这样不但速度快,也不会帮红色骷髅伪装一下的话,也不至于被别人发现。 回程很顺利,从古墓里出来后的当天晚上,江独秀便带着沈无忧回到了京城管理局的末名居,本来他是想要将教师父的,结果,他老人家正好不在,问他家老爷子也不清楚,加之他师父从来不用手机等高科技的东西,完全联系不上,无奈之下,他将红色骷髅交给爷爷照看后,便带着沈无忧直接开始闭关,这一闭便是一个月余…… …… 没有了浮游的怨念做为主体给深潭里的那帮浮游群体供养料,在浮游boss被水神戟吞掉后不久,深潭中的小浮游群便直接溶解在了水里,半点痕迹没留。 只不过这些事情被留下来的这些人不知道而已,魏瞳还做了万全的准备特别在水下探了一翻,确定没有了那些危险后,这才缓缓的将青石大门打开将里面的等待已久的邓武与看护他的队员一起接了出来。 两人精神还好,只是邓武的手算是废掉了,不过也没关系,早在干这份工作的时候邓武便有了这个准备,只是没想到,这手居然是废在了自己的自大手里,心里始终过不去那个坎。 他也知道自己是怨怪好人了,在被大部队留下的这几天里,他反思了很久,本来准备向沈无忧道个歉的,可是沈无忧他们居然先走了,遗憾的同时,他开始纠缠陈涛要沈无忧的号码,当然,光是一个道歉,还不至于让他如此纠缠不休,主要还是沈无忧的本事成功的震撼到了他,他想问问自己的手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可惜陈涛不合作,他便也只能作罢。 一趟古墓之行,程越的佣兵小队,连死带受伤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成员,这心里那叫一个疼啊,最重要的是有的兄弟,连个尸骨都没有带回来,程越自觉很失败,甚至陈涛额外给的大笔补偿金都没有让他开心起来。 新世界大门的打开,让他狠狠的曾长了一翻眼界,不只是邓武想要沈无忧的联系方式,他自己也很想问,没有男人是不想进步的,因为沈无忧等人的神秘,他对他们那种鬼神莫测的手段,畏惧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痒痒,他很想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够修习的可能。 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只维持到回洒酒店睡觉前,等到他们劳累的直接扑倒在床上大睡特睡,次日再醒来时,别说想起拜师学艺了,他甚至连与魏瞳等人迎面撞上都没有认出对方来,对于这几天的行程,总有一种模糊的印像,虽然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可是却想不清楚详细情况。 管理局的人还是很厚道的,半真半假的记忆篡改,让他们记得古墓下除了魔物与修行相关的所有事情外的其他所有事情。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 而陈涛与元清有幸逃过了一劫,两人是世家出身,身份地位相对的比较高,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其实也是早晚的,到没必要非的清除记已不可,考虑到元清是沈无忧的好朋友,他们还会接解魏瞳便自作主张的将他们的记忆留了下来。 不过该给的警告还是要给的,修士管理局的存在,不能对外公开,不然很容易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不管是陈涛也好,还是元清,该有的觉悟都有,及时魏瞳没有警告他们,他们心里也有数,不会乱说。 魏瞳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与楮永康再次返回到天坑边上等待盖后的工作人员进行交接。 只是等两人回去后,面对着枯燥的修练和后勤杂务,两人总觉的少了点刺激,有压力才会有动力,虽然这次古墓行差点丢掉命,但是同样的在高压下,一道一妖进步的很快,并且喜欢上与江独秀还有沈无忧一起合作出任务时的感觉,思前想后,两人竟同时做出了调到海城市分局的决定。 至于向鸿宇,恶人自有恶报,他被当做犯人送到管理局的手中后,虽然不死,但也脱层皮,等到最后,被消除了记忆的他,由于原本的执念,不小心反噬了自己,最后因为记忆凌乱的关系,彻底的成了一个疯子,最后被关到了有关疗养院,此生都再不曾离开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元清平安的归来,并没有引起元母任何的慈母情怀,母女两人一见面,便开始了单方面的训话,当然是元母单方面的。 由一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的心冷,九死一生回来,面对着只知道骂自己,却没有一点关怀的元母,元清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陈涛可以安慰她,不然她真怕自已忍不下去再来一个失踪。 陈涛的待遇就要比元清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了,元母对他的态度与元清截然相反的,嘘寒问暖是最基本的,资源补偿,甚至直接把自己的女儿元清一直子卖给了陈涛,在元清与陈涛还来不及反对的情况下,竟自与陈家人订好了订婚的日期,甚至连结婚的日期都提上了日程。 这下子元母是彻底捅了马峰窝,元清是准备不再躲陈涛,给两人一个机会,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正式订婚,直接嫁到他们陈家啊,元母的做法,让她很难理解,她今年才不过二十好不好,又不是蹲在家里的老姑娘了,母亲那般着急是做什么,元清无法理解,气愤下与元母吵了一架,而后一声不响的便回了京城,在征求过爷爷的同意后,直接调到了海城市的大学,准备将自己的重心全都放在那边的古玩店上,远离自己的母亲一段时间,好好的清静一下。 面对元母这个猪队友,陈涛是又气又恨,还偏偏没法怪罪,因为订婚结婚什么的正是他最期盼的事情,他虽然很想点头同意下来,但是时间不对,他其实看出来元清对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他有把握努力一把后,让元清心甘情原的同他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迫于家族的压力与他订婚,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更何况是与母亲一直脾气不对付的元清,他有预感,如果再让元母这样作下去,只怕一元清好不容易对他升起的那点好感,瞬间便会消失,甚至会下意识的排斥他。 陈涛觉的他得做点什么才行,于是他找了借口推迟了订婚的时间,在知道元清跑到海城市去后,他直接将自己的店也开了过去,这次他不会再退让…… 元母对与元清的不省心还有陈涛的不识抬举很生气,自顾自的回了京城,结果被先一步回来的元清告了一状后,让老爷子叫到一边给训了一顿,这下子元母的心里就更气元清了,对于元清回海城市的作法,也就没有出声反对,走了好,省的总在她面前晃惹她心烦,如此,母女两人的感情是越加的淡薄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必竟是最小的女儿,生下来便被老公把孩子抱到了公公的跟前做传人,这一辈子不会像他的哥哥姐姐那样耀眼,更不可能成为她的骄傲,元母自然也就对元清没什么感情。 元母对自己什么态度,元清心知肚明,但是在跑到海城市却依然躲不掉母亲训斥,并让她抓紧陈涛的话,却半点没有关心她后,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然后,时间一张,渐渐的也便不再对元母抱什么希望了。 当然,这些也是后话。 …… 此时的沈无忧依然在晕迷中,宁婆婆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但心沈无忧之余,还要一天天的防备着硬赖在他们家里不走的天算子,那生活,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天算子是那种看上去仙风道骨,但是实际上去没有一点节操的修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既理智又残忍,任凭宁婆婆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赶他,可是他就是不走,而宁婆婆又不是天算子的对手,最后,居然只能妥协,只要想一想这事情宁婆婆就心塞,再加上沈无忧一直没有消息,她这心里自然就不好过。 偏偏自天算子接手了调养她身体的活动后,现在她是连晕倒都成了奢望的事情,天天看着天算子在自己的面前晃,宁婆婆神烦,恨不能直接掐死这个仇人! 可惜,想像成不了真实,不管是武力值还是其他,宁婆婆都不可能成功。 宁婆婆的心里不疼快,柳芸与季飞扬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看着面前身体渐渐好转,并且不再沉浸于哀伤中,渐渐变的有活力的宁婆婆,他们商量后,还是决定留下天算子,虽然可能会惹的婆婆不高兴,但是他们觉的很值的。 宁婆婆也知道他们两人是为自己好,正是因为这样,使的她硬不下心来谴责这两人,便只能嘴上骂着天算子出气,最终妥协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沈无忧与江独秀依然没有消息外,宁婆婆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柳芸与季飞扬都很开心,这样子他们便不愁无忧回来后没法交代了。 只是好日子不长,就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宁婆婆在家里迎来了自称是沈无忧亲人的沈家人!然后……宁婆婆再次郁结于心病倒了。 接到林修远打来的电话,说是要卖沈无忧的消息给他们后,他们是不相信的,曾经多次向林修远确认,如果不是林修远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们差点就将这条信息错过去。 必竟已经失踪了近十三年的人,那有可能说找到就找到。 再加上沈无忧当时失踪的时候还小,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却被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丢在了大马路上,十多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凭着沈家与君家两家的能力硬是没有找到她,很多人都猜测沈无忧可能已经遇到了不测,只不过他们不敢说出来而已,怕刺激到沈家与君家的大家长。 十多年了,虽然搜寻的度已经减少,但是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过,随着网络信息的发展,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说谎话拿着沈无忧的线索来诓钱的人海了去了,沈家人被骗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不再信任这一方面的信息。 林修远的身份虽然很尴尬,而且已经落败,但是正因为是他的紧要关头,向沈家传递了这个信息,沈家人才不得不重视了起来,因为林修远没有骗他们的必要。 在没有确认以前,这件事情只有沈家的老管家与老爷子知道,并没有告诉沈无忧的父母以及沈无忧的外家,沈老爷子一个命令下去,不到半天的时间,沈无忧的生平便被摆到了沈老爷子的面前。 沈老爷子盯着资料上沈无忧的照片看了许久,不得不说,就长相来说,这个女孩子长的很不错,而且与君家人有些相似,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接着再看资料,有管理局的人帮着沈无忧档案进行加密,沈家人其实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资料到沈无忧重生前放署假的时候便嘎然而止了,后面的信息一片空白。 这本身就是很不寻常的事情,沈老爷子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没有一个是真相,只看资料是无法确认沈无忧是不是就是他的孙女,所以最后老爷子还是要去医院进行dna鉴定,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却很效率。 只是这样就先要从沈无忧的身上弄点血或者头发一类的东西才行,本是最简单的事情,然后沈老爷子便再次遇上了难题,因为沈无忧根本就不在海城,她外出了归期不定,谁也不知道她去那了,不过这难不倒沈老爷子,找不到人,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总能找到点她身上的东西与用过的东西吧,比如头发,比如水杯一类的,可惜沈老爷子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事实却总是不能按着他想的那样顺利发展,不管是沈无忧家里现在的天算子,还是她宿舍的那两位舍友全都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轻意的让人得逞,沈老爷子的人挫败而归,这下子老爷子对沈无忧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名叫沈无忧的少女真的像资料上所显示的那么普通吗?沈老爷子开始怀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可惜,任他沈家在整个海城市盘局了这么些年,却半点打听不到一点关于沈无忧有用的信息来,沈老爷子能不对沈无忧好奇吗…… 查,肯定得查,说什么也得先确定一下沈无忧的身份不可。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学校里找到了沈无忧开学时候的体检血样,而后送到自已家旗下的医院,不到二十四小时,沈老爷子就确定了沈无忧的身份。 沈老爷子还是很挂念这个孙女的,必竟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虽然没怎么照看过,但是总有些情份在。 所以当天晚上,便把儿子儿媳全都招回了老宅,宣布了沈无忧的找到了的消息。 “什么,韵丫头找到了?” 沈老爷子有三子,老大沈泽明娶妻何芷兰,育有一子两女,儿子沈茂,女儿沈思佳,沈思雪,除去两个女儿外,夫妻两人外加儿子都在沈氏里混日子,两个女儿沈思佳已经嫁人,沈思雪最小,目前还在上大学。 老二沈泽宇,娶妻蒋彤,只有一独子沈枫,沈泽宇从政,蒋彤是个设计师,很有名气,有自己的公司,而沈枫则从军,而且前景不错,经常出任务,不常在家。 老三沈泽霖,也就是沈无忧的亲生父亲,娶妻伊沁月,育有一女一子,女儿沈思韵,沈泽霖比沈泽宇的脑子灵光,再加上娶妻伊沁月,利益结合的情况下,越过长兄继承了家业,伊沁月则是四栖影后,并有自己的影视公司,被粉丝称之为沁女王,虽然已经半退圈,但是风光依旧。 大女儿沈思韵六岁的时候走丢,也就是沈无忧,独留下一个儿子在跟前,儿子名沈翰,因沈泽霖是沈家的撑权人,自然顺理成章的被内定的下一代继承人,虽然不过刚刚十三岁,但是已经开始了接触公司事务,因为有一个喜欢炫耀狂娃的影后老妈,所以被人很亲切的称之为翰殿下。 今天三兄弟带着老婆,被老爷子一个电话招回了老宅,谁都没有想到是因为老三家女儿找到的事情,惊讶过后,最先开口的是老大的媳妇何芷兰。 何芷兰是小门小户出身,眼界有限,喜欢钱财,有些势力眼,按理来说,沈家不应该聘这么一个长媳,完全撑不住沈家的门面,可是谁让老大喜欢那,沈老爷子因为心里已经内定了老三当继承人的情况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意了这门婚事。 虽说,最后沈家有老三来继承,但是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都是有继承权的,会有相应的公司股份,他们现在还没有分家,等到老爷子故去以后,各人还会有各地的不动产等遗产继承,多一个人就等于要多分出一份啊,那么他们最后所得的东西就会严重缩水,老三家的大丫头找不到了,最高兴的就数何芷兰了,不是她这个当大伯母的没良心,实在是她跟老三家的丫头没什么感情,再加上心里羡慕嫉妒老三一家能够得到老爷子的认同得到沈氏的继承权,这心里一直酸着那,沈思韵失踪了,那么她的那一份便会按人头分掉,虽然落到她手里的并不一定有多少,但是有进帐她就很开心了,十几年都过了,现在老爷子突然说这丫头找到了,何芷兰这心里能痛快才怪。 眼看吃进嘴里的东西让她吐出来,那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狠,所以她才会一时失态,第一个发出质问,甚至连语气都没顾上掩饰,尖锐的声音刺的在场众人的耳膜生疼。 沈老爷子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媳妇是个什么德性,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现在还是沈老爷子当家,就算他不管公司了,余威犹在,何芷兰特别怕这个公公,当下赶紧的换上一脸的笑容道,“找到了好啊,这孩子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的苦,我这做大伯母的想想就心疼,孩子在那啊,趁着现在天还不晚,咱们这就去接回来!” 总算是说了句还算有良心的话,沈老爷子脸上的表情缓合了一些,接着将目光重点放在了老三一家身上。 沈泽霖年轻的时候混蛋,做过很多荒唐的事情,但是人总是会成长的,随着岁数的增长,他这些年改过了不少,人也沉稳了,再不是当初那个说发脾气就发脾气随便把女儿扔在半路上的青年了,好好的一个女儿从自己的手里丢掉了,说实在的,他这心里也不好受,这么多年了,每到过节过年一家团聚的时候,由为相念,每每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惜的是,派出去的那么多人,愣是没有找到这孩子,其实他这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怕是孩子遇难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 时间一长,渐渐的他也失了信心,反而收回了人手,就是怕最后面对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因为这个,他没少被伊家两老教训,可是他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怕刺激到那两位,于是便默不出声的让两老骂着出气,有些话能骂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被人教训,他这心里其实也能好过那么一点,就像是在向他的女儿变像的赎罪一样,会让他心里宽慰一些。 这个时候的沈泽霖与上一辈子的想法不相同,因为上一辈子是沈无忧自己找上门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世复杂,并且贪婪的林修远,沈家家大业大,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儿,也不是不内疚,但是沈无忧进了家门,便跟自己的弟弟争权,他这心里自然就会多疑,再加上林修远做的那些个事情,日渐月累,渐渐便疏远了沈无忧,可以养着沈无忧,可是却再也亲近不起来了。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沈无忧没有自动找上门来,身后也没有一个林修远,沈无忧的消自己自自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沈泽霖是很激动的,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没有万全把握,是不会把他们全都招回老宅宣布这件事情的,所以女儿找到了这个消息,肯定是真的。 大嫂的话一开始不招人待见,但是后面说的话还是挺对的,这么许多年,丫头在外面肯定受了不少的苦,他们得赶紧的把孩子接回来才是正事,所以在沈老爷子望向他的时候,他什么也没问,半点犹豫都没有的便道,“孩子在那,我现在就去接。” 其他人都没有反对,沈泽明与沈泽宇都点头表示支持他这个决定,沈泽霖心中欢喜,还没有等到老爷子的回话,便准备回楼上去拿车钥匙,结果却被坐在身旁一直没有表态的伊沁月突然一把拉住了手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他不明所以的一愣,便又被伊沁月拉回到了沙发上,而后,他便听到自己的妻子质问老爷子道,“爸是怎么知道韵丫头消息的,会不会是假的,必竟这么多年,咱们空欢喜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别又是一个上门来骗钱的!” 伊沁月与沈无忧没有利益纠缠,所以她不会因为沈无忧换了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便改变自己的态度。 那个见证了她在沈家艰难岁月的女儿,不招婆家喜欢的女儿,证明了沈泽霖曾经薄等了她的女儿要回来了,她虽然心中欢喜,但是却又下意识的抗拒着,因为只要想到她便会让她想起自己当初还没有与沈泽霖相爱以前的日子,更证明她曾经不是一个好母亲,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女儿丢在冬日的大马路上调头离去的。 每每想起,她不愿意谴责自己,便会把责任推卸到沈无忧的身上,这样她便会好过一些,时间一久,她自己都把自己的想法当真了,觉的当初的错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沈无忧的身上,如果那孩子在她与沈泽霖一起转身的时候开口说话,他们又怎么会那种愚蠢的错误,导致她被娘家婆家一起责骂。 说到底,伊沁月就是一个被娘家与沈泽霖和自己的粉丝宠坏了的女人而已,就算是现在已经四十多岁,却没有担当,逃避着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所以才会抗拒沈无忧的出现,但另一方面,她又没有坏到底,又希望能找到这个孩子,那种矛盾的心理,才会使的她说出这一翻质凝的话来。 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看着伊沁月,似乎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蠢问题,如果不确认的话,老爷子怎么可能宣布,就连一向爱财最不想沈无忧回来的何芷兰都忍不住稀罕的看了伊沁月一眼,似乎是不明白,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何芷兰是一个疼孩子的,她爱财也大部分是为了孩子,如果自己的女儿像老三家的那样丢了的话,她肯定会疯的,所以她有些理解不了伊沁月的想法,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除了一开始老爷子说老三家女儿找到的时候老三媳妇的瞳孔缩了一下以外,便回复了一脸的冷静,美则美矣,可惜,却她却没从上面看到任何的激动内疚等情绪。 一个做母亲的还不如做孩子的父亲与外人来的关心,说实在的,她相当的看不上伊沁月现在的模样。 不只是何芷兰觉的伊沁月的态度有问题,就是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蒋彤都忍不住开口道,“父亲的消息还能有错,想来韵丫头肯定是找到了,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叫我们来郑重的说这件事,弟妹,我们知道你这是怕再次失望,不过还是要相信父亲,韵丫头啊,这回肯定是真的找到了。” 蒋彤嘴上这么说着伊沁月,其实心里却想着自己在外面出任务的儿子,前些日子,那孩子出任务着,非要她注意着些小区的住户,说是在小区里看到了韵妹妹,她知道自己儿子与老三家的女儿关系好,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但是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便与伊泽霖的想法差不多,觉的那孩子可能是遇难不在了,总觉的自己的儿子想多了,肯定是看错了,不过基于孩子坚持,她虽不在意,但是还是跟门卫打了声招呼,让人留意着点,这么些日子了一直没有听到消息,她便觉的自己猜对了,不成想,今天就在老爷子的嘴里听到了老三家女儿的消息,心中不由的就嘀咕了起来,莫不是上次她儿子看到的真是韵丫头? 不过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将这事说出来,总归人找到了,能让他儿子心里高兴,她还是很开心的,至于财产什么的,她可不像何芷兰那样吃穿靠的全是沈家,她有自己的公司,而且做的也不小,所以并不贪图沈家的那一点钱财,所以孩子找到了对她来说这是喜事。 蒋彤说的话本意是为了伊沁月好,不想她言语过激惹怒了公公,可惜伊沁月却不领情,固执的看着沈老爷子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她要是真关心沈无忧也就罢了,偏偏她并不是,沈老爷子那么大的年纪可不是白长的,伊沁月什么表情什么意思,怎么可能看不明白,脸上的笑容自然就冷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的伊家,说实话,老爷子非得好好的教训她几句可,就像是何芷兰想的那样,当妈的当成伊沁月这样的这世界上也没几个。 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她主动关心过这个事情,如果不是伊家人还在继续寻找孩子,沈老爷子都差点看不下去这媳妇。 你要说她不关心孩子吧,偏偏她一天天把沈翰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比谁都疼,可是每每遇上了说起韵丫头的事,她便沉默,再不就是扭头就走,弄的全家人都闹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唯一猜到了几分的沈泽霖却不能把原因说出来,必竟是他自己惹的事,如果不是当初他太年轻,太不负责任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他对伊沁月的态度是包容的,一直在让步,总觉的时间长了,伊沁月会想明白的,必竟她那么疼翰儿,那么肯定也会疼韵儿,但是显然他想的太美,现在孩子找到了,她还是这么一模表情,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这心中就忍不住一凉,不过到底是内里有愧,便站出趁着沈老爷子发火前,赶紧的道,“爸,沁月没有别的意思,她这是被整怕了,你别管她,我们接孩子要紧,等到时候孩子回来了,她自然就知道你不是骗她的了。” 沈老爷子哼了一声,到也没真跟伊沁月去计较,开口道,“行了,我也就是跟你们说一声,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至于韵丫头还要过一阵子接回来。” “啊,爸,为什么啊?难道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 伊泽霖这下子不解了,盼了这么多年,现在告诉他消息了,可是却又说不能接,他这心里着急的不得了,急急的问了起来,再无平日里的半分稳重。 沈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沈泽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道出了原因,“韵丫头现在不在海城市,所以你们就是想接也接不到人,我告诉你们这事,是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回去给孩子们都说一下,免的到时候真把孩子接回来了,你们再出什么幺蛾子,听懂了吗?” 说着,老爷子的目光就瞪向了老大一家还有伊沁月。 何芷兰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肯定不会亏等了韵丫头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当大伯母的,知道自己干什么吃的,爸你在这里敲打我,还不如……” 说着她抬头冲着伊沁月的方向点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明说,但是大家还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意思。 伊沁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表,不管是何芷兰也好,还是沈老爷子暗指她的话,她全没听进耳朵里,低着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如果不是伊泽霖一直在那边挤眉弄眼的向他求情,他非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个老三媳妇不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沈老爷子也懒的看伊沁月了,只叫了伊泽霖去书房将调查出来的相关于沈无忧的资料交给了他,并让他去处理林修远的事情后,便挥手让儿子儿媳们全散了。 沈泽霖知道沈无忧不在海城市,归期不定,心中很失落,得到了她生平的资料,很开心的便翻看了起来,让面记载的信息,清楚的表明了沈无忧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这个当父亲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难过心疼,偏偏回去的路上他将资料递给伊沁月看,她却不理会,弄的沈泽霖气愤的不行,想到刚刚在老宅的时候伊沁月的表现,一冲动,便责备了伊沁月几句,结果就跟点着**包似的,伊沁月胡搅蛮缠的跟他吵了起来,说实话,自从有了沈翰以后,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吵过了,沈泽霖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不原意跟伊沁月吵,到家后便自己一个人拿着资料去了书房,结果他这种不理不睬的行为更加的惹怒了伊沁月,这下子伊沁月更加不待见沈无忧了,她没消息的时候,她与伊泽霖一直好好的十多年没有红过脸,结果刚得到沈无忧的消息,他们便吵了起来,惯会推卸责任的伊沁月这不怪沈无忧怪谁。( 网)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所以当她向沈翰说起这个失踪的女儿的时候语气里也充满了怨气,沈翰才不过刚刚十三岁,还不是多年后那个经过磨砺的沈家继承人,不管是心性还是耐心都欠佳,在听到了母亲明确表达了对自己那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姐姐不喜,并诉说了一番她这些年因为这个失踪的姐姐受了多少的气,受了多少的教训与委屈后,心中自然为一向疼爱他的母亲不平,便想去会会这个所谓的姐姐! 不只是沈翰有这种想法,在沈家老大老二回去向自己的孩子们说明三房的长女要回来后,除了林枫以外,其他人不免都盘算了起来,由其是沈家唯二的两位小姐。 已经出嫁的沈思佳还好点,相比娘家的待遇什么的,她现在更重视自己在夫家的地位,所以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于堂妹找到的事情,觉的挺理所当然的,回就回吧,反正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但是她的妹妹沈思雪可就不这么想了。 自从沈思佳嫁人后,沈思雪便是这家里唯一的大小姐,那待遇,自然与家里的男孩子不同。 所谓,男孩子要穷养,女孩子要福养,沈家小辈中,女孩子少,还丢了一个,不管是沈老爷子还是到他的儿子媳妇们,对于家里的女孩们多少就比较优待,吃穿用度那都是最好的,沈老爷子虽然看不上自己的长媳,但是对自己的孙子孙女还是很看重的,甚至曾经说过可以让他们自己选择婚姻,沈家家大业大,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自己地位,虽然大部分是为了自己的孙辈着想,但老爷子这么说未必没有家里老三联姻后折腾的那些年还把孙女给弄丢了的原因在。 沈思佳嫁人后沈思雪那就是家里的一霸,谁都让着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慢慢的性格就有些骄纵,护食的不得了,现在猛不丁的家里又要多出一个姐妹来分享她原有的宠爱与东西,她心里怎么可能痛快,再加上她们两人年纪相仿,不免就更加的排斥了。 几乎是当天父母跟她说了这事后,她就跳了起来,“不是说找不到,死在外面了吗?怎么还会回来……老爷子这不会是被骗了吧!” 于是在家庭聚会的时候,当大家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她便挑头想要去会会养大堂妹的那一家人,美其名曰,堂妹走丢了那么多年,我们怎么也该对人家表示一下感谢,顺便看一看堂妹的生活环境才是,怎么能因为堂妹不在我们就不管不问了,别到时候堂妹回来了,知道了这事,反而怨怪我们。 在她的心里,沈家这样的福贵世家,只要向那个所谓的堂妹透露出去她真正的身份,她那堂妹还不上赶着要认回来,完全没有想过对方会不认的可能,她带着家里的兄弟走这么一趟,是想给那个生长在市进小民家庭的堂妹一个下马威,到时候不管那个堂妹是个小家子气的市井小民,还是懦弱自卑,或者说贪慕虚荣,只要她主动做些什么,不愁她不在老爷子那里留一个坏印象,就不信爷爷还能喜欢的起来这个堂妹,老爷子不喜欢她,只三叔一家对她好又怎么样,就不信她还能抢走自己的东西。 身为世家小姐,沈思雪有这种心理不难理解,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那些个所谓的‘平民’,再加之她的父母并没有把老爷子的警告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约束自己的孩子,所以沈思雪才会这么的肆无忌惮。 而家里除了二叔家里的沈枫以外,只有自己的大哥沈茂和三房的沈翰,不用想也知道沈茂是想着自己的,肯定会答应她的要求,所以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沈翰的身上,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翰双手紧握,虽然明白沈思雪不会那么好心,但是因为心里对那位失踪的姐姐的抗拒让他并没有说出什么维护的话来,反而因为母亲一直在耳边的抱怨,最终答应了沈思雪的要求。 于是,便出现了宁婆婆门外的那一幕,没有大人,只不过是几个孩子就找上门来,说是无忧的亲人,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宁婆婆不被他们刺激到才怪。 然后,他们便被盛怒中的天算子给直接粗暴的请了出去。 这下子,沈家几个孩子更加的确定沈无忧的生活环境是多么的‘不堪’,觉的像这么没有礼貌的人家显然也养不出什么即孩子来,下意识的心里更加的看不上这个还没有接回家的堂妹了。 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凭什么跟她争?老爷子又不是瞎子,出来这一趟,沈思雪很满意的,总觉的自己看到了真相,却不知道日后,脸被打的有多疼。 天算子的粗暴误打误撞的解了沈思雪心中的‘烦恼’卸去了心防的沈思雪很懂的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接下来便再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小动作。 跟了一路沉默了一路的沈翰却在回想着宁婆婆那一头的白发和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色,觉的他们有些过份,心中虽然不喜欢这个失踪的亲姐,但是他还没有到欺负老人的地步,不过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算他想弥补些什么只怕送东西给那老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收,今天那位老爷爷的脾气他可是见识了,不想被再扔出来,所以最后左思右想后,便保持了沉默,却不想,回去后便被急忽忽回家的父亲给提溜到了书房。 沈泽霖的心情不怎么好,自从在老爷子那里得到了关于亲生女儿打到的消息后,他这几天便是茶饭不思的惦记着,更是让手下时刻留意着那家人的动向,希望能在女儿回来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家里这几个孩子打着关怀的旗帜,实际上去是去找事的事情,他几乎是在他们被扔出来后,便知道了,沈思雪兄妹两个,他这个当三叔的管不着,老大家里都什么脾性,他清楚着那,一个过几年就要出嫁的女孩子,他也不至于跟人家计较,但是沈翰也参与了,他便不能坐视不管。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他……对不住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去针对她。 所以他觉的自己有必要跟自己的儿子好好的谈一谈! 于是他不顾开到一半的会议,交代了一下后,便急忽忽的赶回了家。 小大人一样的坐在椅子上的沈翰,面对着沉下脸的父亲,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忍不住发虚,虽然他今天其实什么也没做,但是就是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沈泽霖烦燥的抽出根烟来塞进了嘴里,后来扫了一眼对面的沈翰后,忍了又忍最后又收了回去,不得不说,浪子回头后的沈泽霖,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为了家里人不抽二手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家里抽过烟了,今天之所以如此,纯粹是烦的,不过最后看到了儿子那一张还没有长开的小脸,最后忍了忍又放了回去。 屈指在桌面上轻敲着,沈泽霖沉默了会后,倒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对你姐姐有什么不满?” 沈翰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她让妈妈受委屈了,所以我不喜欢她。” 沈泽霖闻言一愣,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沈翰会这么说,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伊沁月在他的面前说了什么,不然沈翰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袭上心头,有失望,有难过,更多的是酸涩。 伊沁月觉的委屈,那他女儿的委屈又要找谁? 伊沁月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一直就没有瞒过沈泽霖,他们曾经还深谈过一次,后来伊沁月便再没在他面前暴露过对于女儿的不满,这么多年了,沈泽霖一直以为她想明白了,前些天在老爷子面前失态可能是刚接到消失一时受到了刺激所至,他觉的可以理解,但是却没有想到她转身便对沈翰说些有的没有的,并且心里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过。甚至还给沈翰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沈泽霖有一种很挫败的感觉,他用力抹了把脸,看着儿子眼中的挣扎与那种防备紧张的眼神,心中一疼,突然就难过了起来,替他那个还没有接回来的女儿,他们可是亲姐弟啊,这女儿还没有接回来便生出这么多的波澜,他这心里更觉的愧疚了,从来就只有他们沈家欠他女儿的,他女儿可从来不欠他们,更不欠沈翰,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这种态度,沈泽霖开始反省。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跟沈翰谈过关于他姐姐的事情,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轻叹了口气,冲着沈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沈翰不明白父亲的神情为什么变化的那么快,不过见他似乎不打算与他计较了,心中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欢喜的坐了地,只是他没有想到,接下来父亲会讲起多年前的往事。 在沈翰的眼里,他的父母是很相爱的,每年都会抽时间带着他去各地旅游,母亲说的话,父亲从来只有听从的份,两人从没有红过脸,可是现在父亲却告诉他,那都是他出生以后的事情,而实际上,他们只是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而且婚后生活也并合拍,搞的家里乌烟瘴气,而自己那位失踪的姐姐便是最大的受害人……信息量好大,沈翰有些接受不能,他觉的自己要消化一下才能理解的过来。 这跟母亲告诉他的不一样,他从来不知道姐姐走失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也不会有人跟他说,他一直觉的是自己姐姐不听话,所以才走丢的,让母亲担了个照顾不严的罪名,一直被祖父与外祖家苛责,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相当然,说是走失,其实还不如说是抛弃,一个不过六岁的孩子,大冬天的被亲生父母丢在大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当时该有多害怕,又该有多无助? 换个角度想,如果站在姐姐位置是他的话……如果是他的话…… 沈翰简直不敢想像,就算他是一个男孩子,只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种场面。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沈翰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他觉的自己是个小男子汉而哭泣是懦弱者的行为,可是现在他却忍不住,他想他终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露出失望的表情了,他忍不住扭头扑入父亲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大过一声的道歉,沈翰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他就是觉的很难过,而且很抱歉。 沈泽霖很欣慰,沈翰这模样表明他还有救,并且心性并不坏,他总算是可以期待一下女儿接回来后,他们一家四口和平相处的情景了,只要伊沁月可以改变想法的话……但是可能吗?十几年都没有让她想明白,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能够让她改变对女儿的态度吗?想起这个,沈泽霖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也许……他可以求助一下岳母?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常泽霖越想越有可能,最后终于拨打了京城伊家的电话,在向伊夫人求助的同时,顺便告诉了他们找到女儿的好消息。 伊家对等外孙女的态度明显比伊沁月好的不知道多少倍,伊家的老太太,也就是伊沁月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那是真的高兴,电话还没有撂,便听到了她急急忙忙吩咐佣人订机票的声音。 沈泽霖赶紧的阻止了老太太,说明了沈无忧不在的情况,这才终于让老太太打消了念头,而后他这才说起伊沁月的问题,“妈,我这不是在向你告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谈过好几次了都没有办法让她改变想法,实在是尽力了,这眼看韵丫头找到了,很快就要接回家来,到时候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她这态度可不行……所以妈,我只能求到您这里来了,必竟她一向听您的话,你们好好的谈一谈,也许能让她打开心结也说不定。” 伊老太太被沈泽霖的话气的肝疼,当然,不是因为沈泽霖,而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并且觉的在女婿的面前特别的没脸,关于外孙女这件事情上,她这态度肯定是要向着女婿的,所以当下就打包票道,“行,这事交给我,反了天了她还,我就不信治不了她,泽霖啊,你放心。” 老太太答应的太快,而且还带着火气,沈泽霖本来是想放心的,可是就是放不下怎么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是已经这样了,便只能放手试一下,不然还能怎么整,总不能让女儿回来后,就受委屈,而且还是来自于自己母亲的针对,这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他是真怕这母女两人到时候闹矛盾。 沈泽霖想的很多,也算周全,可是他就是忘记了想沈无忧是否会跟他回来这一问题,太过相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不可能如意,所以……呵呵。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沈老爷子坐在书房里同样的叹了口气,别看他已经放权了,但是撑控能力犹在,家里有个什么动静都不可能越过他去,所以家里的那几个小辈今天干什么去了,他是一清二楚,对于他们的处事方式很是失望,更对自己的儿女媳妇不听话的行为而生气。 沈思雪有些太过自作聪明了,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打的什么借口,传出去多少都会不好听,让外人感觉沈家并不重视沈无忧这个孙女,找到后,居然只是让几个孩子出面,别一方面,他又对这几个孩子的处事方法感到失望。 他这个刚找回来的孙女那是连他都有些琢磨不明白的人,身后不知道藏着什么,使的他不敢贸然行动,结果家里的几个小辈,居然只是听家里的大人说的话,便争先恐后的玩心眼,偏偏玩心眼这前,连对方的低细都没有调查清楚,他是真不想说自己的孙子孙女们蠢,但是事实上,他们今天的行为是真不妥当,如此轻敌,小事也就算了,大事上,只怕他们非得载个大跟头不可。 沈翰还可以推说是年纪小,但是老大家的却没办法找借口,由其是沈茂,虽然他对老大一直是放养状态,没包什么希望,可是对于这个长孙却是付出了心血,结果,却养出一个二世祖来,眼看就三十而立的年纪了,还一天天的游手好闲,什么都懒的做,沈老爷子是想起他就头疼,也不怪他默许沈泽霖后面的继承人是沈翰了。 老大总是怪他偏心,怪他没有给他机会,可是实际上,老爷子真给过他不少的机会,包括沈茂,只可惜老大一家不珍惜。 想东想西的沈老爷子只知道谴责别人,却不知道自省,他觉的沈恩雪他们轻敌,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自己同样也是,明知道这事已经兜不住,沈无忧的养奶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很重视这个孙女的话,他该当即就去跟对方解释清楚,并把这事摊开了说,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所以……自大什么的,其实也是可以遗传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且不管沈家如何,宁婆婆家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婆婆就从来没有想过,无忧的家人还会找来,必竟当初孩子不是自己走失的,而是自己父母遗弃的,虽然她不曾细问,但是从无忧的言行举止上便可以看出一二,要不然一个六岁的女娃,不管怎么样也有些记忆了吧,为何在寻问关于她家人情况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只说父母不要她了。 她的无忧那般的懂事,那般的乖巧,所以做错事的肯定是她的家人。 大冬天里,无忧差一点发烧烧死在桥洞里,她永远忘不掉捡到无忧时的惊景,做父母的得多狠心才能舍得丢弃这么好的女儿。 所以就是天算子不赶那些人走,她也不会客气的。 不过就算是心里再如何敲定无忧不会跟他们回去,她这心里还是不能平静。 对方家大业大,就像那个说话高傲的少女说的那样,如果无忧回到沈家那便是千金小姐,人上人,不用再为生活而奔波,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而她要拦着无忧吗? 她老了,没几年活头了,等她去了,只留下无忧一个人,无忧可怎么办? 认回家人的话,她便会有新的家人陪着她,不管是生活质量,还是其他都将有很大的改变,所以,如果为了无忧着想的话,宁婆婆原本坚定的心也跟着动摇了起来。 天算子还以为她在为着沈无忧的答案而焦急,心里还想着要是沈无忧敢为了回她那高门弃了宁婆婆,他一定要她好看不可,完全不知道宁婆婆的复杂心思。 柳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老板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她一直以为宁婆婆与小老板是亲祖孙那,平常小老板对宁婆婆那可是真好啊,今天见到了那几个耀武扬威般上门的沈家人后,柳云便为着宁婆婆担心了起来,只是这事她不好劝,唯一指望的就是小老板赶紧的回来了,大约也只有她的话老太太会听了。 对于沈家人知道无忧的事情,唯一得利最大的大约就是林修远了,这一个消息被卖掉后,他可是得了一大笔钱,足够他逃到国外去东山再起,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林修远最后看了一眼林家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回来报仇,到时候不管是周逸还是姓钟的,他都不会放过。 林修远足够谨慎,可惜,依然逃不过一直藏在暗处的周逸的算计,刚下飞机,便被人打晕装了麻袋,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不管是行李还是从沈家得来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而他自己正躺在非洲不知名的乡下土地上,身上除了一套陈旧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包括证件。 周逸不傻,可不会给敌人翻身的机会,国内的时候他还有些顾忌,不好动手,但是到了国外就方便多了,林修远给自己找的生路,对于周逸来说,其实正好相反,反正现在林家自顾不暇也没有人关心林修远的问题,相信就算是林修远失踪个一年半载的只怕都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是发现了,到时候也晚了,谁也别想再找回林修远。 完结了林修远的事情,周逸才将矛头直指林家,林品胜,林家的股份他不想要,沈无忧也不想要,那便毁掉它,这对于热忠权势的林品胜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再一牵扯上走私,逃税等各种罪名,林品胜最后也只能将牢底坐穿,谁让他赶走了林修远,最后弄的连个顶罪的都没有,林家老爷子也是失望了,已经是这样了总得有一个出来认罪的,不然整个林家都得倒了,他不是只有林品胜一个儿子,林家的无耻是从根上的,以前好的时候,怎么都行,但是现在出事了,明明是老爷子在暗地里撑权,但是林品胜第一个便被推了出来,眼看半百,要入土的老爷子了,自己舍不得蹲大牢去,把自己正值壮年的儿子推出来,林品胜也不知道他是真气着了,还是装的,居然直接卧病不起了,时晕时醒,眼看半条命都去了,这才终于可以缓期。 周逸听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想说两个字,‘报应!’。 是当他一脸淡定的走进林家大宅的时候,林家的大宅里佣人已经跑光了,林氏破产,偌大的宅子,显的空荡荡的,能躲远的都早就躲远了,而这套房子也将马上就要被没收。 老太爷早先的时候就曾经转过钱到自己的情人与私生子那里,现在正好用上,不在被查范围内,现在无疑就是救命钱,等于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他在出事之初便带着儿孙全都搬走了,将林品胜独自一人留在了这个空荡荡的大宅里。 所以周逸这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他。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林品胜。 虽然现在有些发福,头发也全白了,但是看的出年轻的时候丑不到那去,周逸冷冷一笑,就是靠着这么一张脸骗人的吗?骗的那些小姑娘们死心塌地的,更骗的他母亲落了那么一个结局…… “谁?” 也许是周逸冷笑的声音太大,躺在床上晕睡的林品胜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自病倒后,人便瘫了,眼神也不怎么好,睁开眼睛也只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站在他的面前,但是模样却是看不清,只觉的有些模糊,但越是这样反而感觉越是熟悉了起来,他一定见过这张脸,而且印象深刻,要不然他心中不会这么在意,颤颤悠悠的伸出手去拿桌上的眼睛,挣扎了几次才终于戴到了眼睛上,面前的景物也跟着清晰了起来。 当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他反而没有了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板了一张脸问道,“周秘书,你怎么来了?” 公司倒了,员工们自然也就失业了,虽然一开始被刺激的直接中风,但是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冷静没办法,总不能等死吧。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才耐着性子治病,等他病好了,总能想到办法自救的,就算是老爷子最后自私的选择舍弃了他又怎么样,这个位子从来就不是老爷子让给他坐的,是他争了半辈子才得到的,他现在不过刚五十多,人生走了三分之二,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他就不信老天爷真的绝了他的生路。 林品胜喜欢那种高高在上,撑控一切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痴迷,所以他才不会就因为这么点小小的打击而倒下,所以在见到公司里最得力的秘书后,他还是打起了精神来应对,这样的人材,他可还指望着以后能够用到,至于周逸为什么来这里看他,却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周逸与自己的母亲有三分相似,近看脸庞刚毅显不出来,但是远远的瞧便可看出轮廓来,所以林品胜才会在刚刚视线模糊之下窥得真相,可惜的是,他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没有认出来,只能证明,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周逸的母亲,所谓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当年的那几分纠缠,只怕不是感情作祟,而是出于自私争强好胜的本性。 周逸自从进入林氏后,整天在林家父子面前晃,早就摸清楚了这两人是什么胜气,林家从根上就烂了,他很庆幸自己母亲当初快刀斩乱麻,如若不然,他要是在林家这种环境下长大,只怕现在也不是这副光景。 抬角将不远处的椅子勾到自己的面前,周逸一脸淡漠的坐了下来,在林品胜皱起眉头的时候,这才似笑非笑的将一份资料递到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张林修远与他真正的鉴定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林修远与林品胜是父子关系。 林品胜这辈子跟前就三个孩子,两个原配生的儿子,因为种种原因被他赶出了家门,离了心,唯一留在家里的孩子便是林修远,结果却证明不是他的种,绿油油的帽子带在头上,很是让他着急了一回,因为这个,他不顾多年的情份,直接弄死了那个贱人,更是对林修远不管不顾任他在医院里自生自灭,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弄错了,前面的那些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林修远是他的儿子,他的情人也没有给自己戴绿帽子……呵呵,林品胜只想冷笑,那又怎么样,他的心里不会有任何内疚的情绪,不过自己没有在意的事情,周逸却给他调查了一个清楚,想来这个属下是想着自己的,他把这视做了周逸在投诚,结果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挂上,便听到周逸发出来的冷笑,终于琢磨过味来,发现了周逸今天的反常。 “你……” 林品胜瞪着眼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周逸这副戳戳逼人的模样,而且还专门捅自己的惦窝,这是一个秘书该有的模样吗?显然不是,那么其原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周逸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会后,最终还是将他想要的答应告诉了他。 “果然啊,冷酷,自私,无情,你的心里永远只有你自己,其他人皆可舍去,一如,你看你岳家不顺眼,一包慢性毒药弄死了你老婆,再比如说,血脉相联的儿子,你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自己的私生子算计,最后落的一身伤残,我有的时候都好奇,你的低线到底在那里,然后,我就跟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谁知道,你居然连调查都没有,便直接算计死了跟了你二十多年的情人,更是弄残了你疼爱多年的儿子,我还以为你能做出让人杀死我母亲与她的男朋友就已经是最出格的事情了,却不想,你居然这么没有低线,你疯狂的独占欲,你的冷血,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但是现在林氏没了,你的权势,你的情人,你的亲人,全都离你而去,我很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周逸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自己带来的资料一样样的摆在林品胜的面前,表示,他不是在空口说白话。 林品胜看到这些东西脸都白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么周密的事情,居然还会被外人知道,由其是他是怎么毒死原配的事情,简直太恐怖了,还有什么是周逸不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林品胜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老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惜徒劳,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对方,却只从周逸的脸上看到了嘲讽,而后才开始仔细的回想周逸的话,一字不落的再回忆了一遍后,在回想到他所说的他杀了他母亲与男朋友的这句话后,林品胜有些不敢置信的盯大了眼睛,颤悠着伸出手指着周逸道。 “你,你是……你是周娴的儿子?你要干什么,你这是回来看我笑话了……不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捣鬼,林氏是不是你在捣鬼,你是在报复我?” 周逸扯了扯嘴角,慢悠悠的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副要跟林品胜长谈的样子,很是悠闲的坐在一旁看着林品胜那一另震惊的脸,心中痛快极了,他最喜欢的便是凌迟别人的感觉了,钝刀子割肉什么,形容的就是现在的林品胜吧,光是看他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周逸都觉的自己来的这一趟值,“脑子转的不慢,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意识不到了那。” “逆子,我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毁了整个林氏!” 每每想起这个林品胜就心疼的想要晕厥,原本以为是自己的对手捣的鬼,现在却不想,居然是周逸,而周逸还是他的儿子,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林氏是怎么样的庞大,继承了它后会给他带来什么吗?那为什么他不像林修远那样去争,却抢,反而是在暗处使坏,毁了林氏? 有人会面对权势而不动心吗?就为了当初那个贱人报仇?林品胜不相信,更不敢相信,他更想知道的是,周逸都调查出了什么,他是怎么知道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的?好不容易从警方那里保释出来,他怕最后一场空。 必竟杀人犯跟经济犯是不一样的,前者刑法肯定会重,想要脱身难上加难,后者相对还比较容易一些,就凭着他暗地里的那些人脉,等风头过去了,总能把自己摘出来,做了这么多年的林家主,他也不是白当的,可是谁知道偏偏遇上了一个周逸。 如果他没有出事,如果他还是林家的家主,那么他可以有一千一万个方法让周逸闭嘴,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是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甚至连自理都做不到,又怎么才能让周逸闭嘴,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他觉的自己还有救,必竟周逸是他的儿子,难道他还想亲自动手大义灭亲去告自己吗? 结果,周逸还真敢,并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道,“好叫你做个明白鬼,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我也不欺负你,我只出手这一次,这些我自己调查的资料我都会交给警察,至于是否能够脱罪就看你自己的了,所谓做人留一线,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总算是能报了你生恩了吧。”周逸说话声越来越小,似乎这个决定都很为难一样,一脸林品胜占了大便宜的模样。 林品胜险些被他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都把他的罪状交给警察了,还说是给他留一线,他怎么不直接掐死他啊,那样起码他还能死的痛快点,报生恩,报生恩,难道就是把亲爹送到牢里去吗?有那个儿子是这样报生恩的,前所未闻啊! 林品胜被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加之现在有病在身,身体虚弱的,他只觉的头晕目眩,连教训周逸几句都吃力。 看着这样的林品胜,周逸突然就觉的没劲,就算现在林品胜在他面前痛苦的死掉,他畅快过后,心中却空荡荡的,不知道接下来的目标在那里。 报仇什么的,他拿着林修远与林品胜的鉴定报告,是想看看他是否知道后悔,结果早有预料,就算他再道出林品胜其他的罪行又怎么样,半点也伤不到他,结果还不如说林氏倒闭的事情更容易刺激到林品胜。 觉的自己今天的行为很白痴的周逸,整理了一下衣角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插兜,最后看了林品胜一眼后,挥了挥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出去,并顺手将林品胜的怒吼关在了大门内。 林品胜还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说,他想要威胁,想是利诱,他最想的是让周逸闭嘴,一个走私已经把他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再加上雇凶杀人什么的,他只怕再别想出来,如果出不来,他还养个屁的病啊,心中忐忑纠结的林品胜没有得到周逸一个明确的答案,心中始终惦记着这个事情,这种抓心挠肺的情绪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走出林家大宅的周逸卸去了一身负担,他拿着沈无忧当初给他的本金还有他从林氏没有出事前所卖的股票钱去找了刚刚回到海城市的傅朗。 傅朗刚回海城市身后还跟着一只魔头,工作还没有展开,便每天纠结在被扑倒被扑倒被扑倒,挤不出时间的状态中,虽然经过一次深切的恳谈后,他终于争取了一点自由时间,但是显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为沈无忧尽心尽力的工作了。 周逸来的时机太好了,正好帮了他大忙,所以在联系不上沈无忧的情况下,傅朗自己就做主收下了周逸,并将他安排在了初心岛上。 经过几个月的探寻和规划,已经有了初步的幼型,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建起,傅朗听沈无忧曾经提起过周逸,他也给周逸提供过好几次资料,所以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合作,相对比较熟悉,傅朗很放心的将初心岛上的事情交给他后,便回去接手了‘活色生鲜’而季飞扬按计划是要带着柳云去京城开分店的,等到一切上了轨道后,再回来海城市,考虑去其他的地方开分店,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柳云要照顾宁婆婆的原因,他便只能自己去。 原本他还在想,这边的‘活色生鲜’虽然已经上了轨道,但是柳云,因为还要照顾宁婆婆的原因并不能把精力全都放在店面上,怕她照顾不过来,想着在店里的人里面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提拔一下,结果傅朗回来了,他一下子省了不少的麻烦,彻底的放下心来了,因为傅朗才是跟着小老板的第一人,宁婆婆把他当做亲孙子一般疼,不管是店里的事情还是家里的事情,交给傅朗,他肯定不会辜负了小老板的信任。 于是季飞扬行李一收,便搭着飞机跑去了京城,将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很不负责任的全都交给了傅朗。 还好傅朗对店里工作比较清楚,接手后到没有手忙脚乱,就是宁婆婆家里的事情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没觉的自己离开海城有多久啊,怎么回来后,宁婆婆家里不但住了一个陌生的老头,更是连小老板的亲人都找来了,而且还是海城市首富的沈家! 偏偏他身后的那个魔头在得知沈家人来找无忧后,居然还笑的一脸欠偏样。 “喂,有没有点公德心,没看到婆婆都消瘦,茶不思饭不想的了吗?你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哦,对,我忘记了,你跟沈家是亲戚,怪不得你这副表情,你得意了,你开心了,你们抢走了小老板,有没有想过婆婆以后要怎么办?居然就几个小辈就找上门来了,一点也没有把婆婆与无忧看在眼里,说的那些叫什么话,啊,什么叫做回沈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傅朗跟宁婆婆的关系可好了,他也相信小老板不会丢下婆婆不管,但是沈家也同样很重要,他自小便与妹妹失了亲人,寄人篱下,很能理解孤儿的心情,他怕沈无忧会动摇,再一听沈家人的行为后,妥妥的迁怒了! 面对迁怒,某魔头舔了舔唇瓣后,直接一把将傅朗扑倒了,因为他讨厌傅朗的心里头惦记除了他以外的事情,那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小表妹也不行。 爱吃醋,又霸道的男人惹不起,傅朗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早就知道了他那狗脾气,被酱酱酿酿一翻后,也最多不过气不过的将人给踢下床而已,其他的重话什么的却从来说,因为某人真的会发疯,蛇精病什么的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这次可能是因为事关沈无忧的原因,某个蛇精病,居然出奇的安慰他道,沈无忧是不会再回沈家的,所以他完全不用替宁婆婆担心,那副表情,相当的敲定。 傅朗就纳了闷了,“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你难道不希望小老板认祖归宗吗?为什么我见你说到沈家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而且不只是不已为然,眼角眉梢的神情明显的给他一种鄙视不屑的模样。 怎么回事,难道沈家与他有什么纠葛不成? 面对傅朗求答案,求解释的渴望表情,伊靖楠趁机占尽了便宜后,这才道出了原因,简单的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像别人所猜想的那样,傅朗也不知道沈无忧是被丢弃的,只以为是他自己走丢之类的,但是真相太让人震惊了,他替小老板感觉不值。 不管是沈泽霖还是伊沁月,都是相当出名的,一个霸占了财经报,一个霸占了娱乐板头条。 两人有权有势还有人脉,怎么可能十几年的时间都找不到小老板,那只能说明他们不尽心,这两人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时候,狂晒儿子的时候,难道心中就没有对丢失的女儿的愧疚感吗?他们那样公然的大屏幕上秀恩爱,显宝宝,让被遗弃的小老板情何以堪! 小老板被遗弃的时候可都六岁了啊,已经记事的年纪,这种对于沈家来说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于小老板来说就是却是很残忍的! 要他站在小老板的位置,他也不认这些家人。 简直太过分了,为此傅朗妥妥的再次迁怒了,然后,某魔头直接怒了,“虽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族的隐秘,我去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迁怒我,又不是我要丢掉小表妹你,你这不公平!” 傅朗被堵的无言以对,干巴巴的呛声道,“怎么跟你没关系了,沈无人不是你们伊家的人吗?她那么不负责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家里人指不定也像沈夫人那样,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想当初……” “你这是要戳我的心吗?我已经为我做的错事负出代价了,咱们以后能别提吗?” 某魔头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是听不得指责,而是不喜欢这种迁怒的感觉,更不想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最后伤到傅朗,要知道他一直对上辈子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怕现在傅朗活生生的在他的面前,他也依然会时不时的做恶梦到傅朗死掉的那一刻,这是心魔,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所以某魔头不希望从傅朗的嘴里听到关于以前的事情,这样他会发狂。 其实傅朗也不原意提,既然已经决定跟某魔头妥协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从他们领了结婚证,走到一起的那一刻,他便决定要跟这个人从新开始,他希望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好,自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只不过今天两人说话都激动了,然后话赶话的说到这了而已,谁让沈家做事不地道,宁婆婆对他那么好,难道还不兴他说两句公道话了吗? 见伊靖楠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其实他这心里也不好过,便果断的闭上了嘴巴,但是不说话反而显的更加尴尬了,他便没话找话的想要岔开话题。“小老板的事情是隐秘吧,你为什么今天会告诉我?” 伊靖楠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是外人!” 傅朗,“?” 伊靖楠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因为你是她表嫂啊!” 对自己的身份依然没有适应过来的傅朗,闻言,那张脸瞬间爆红了起来。 伊靖楠趁机提了回去给家里老人过结婚纪念日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他想把傅朗正式的介绍出去,如果不是顾及傅朗的想法,其实早在傅朗答应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就要带他见家长的,更希望在家人的见证下与傅朗结婚,这样傅朗便再别想反悔了,可惜,傅朗脸皮薄,再加上那个时候并不是全心的信任他,所以最后,两人只能秘密结婚,到现在家里人都只知道他有目标,却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的事情。 等两老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他带傅朗回去,正好给大家一个惊喜,而且结婚纪念日这种日子偶意好,他的祖父母一辈子就没有红过脸,风风雨雨的,相濡以沫了几十年,他希望他们也能够像祖父母那样。 傅朗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伊靖楠,能够养出伊沁月那样不靠谱女儿的夫妻,他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他有些不相信,他们有伊靖楠说的那么好,怕到时候闹出乱子,场面不好看,反而破坏了人家的好日子,所以想要拒绝,可惜,伊靖楠却一直不肯放弃,只不过以前是拐弯抹角,这次是正式的提出而已。 “你放心吧,祖父母跟姑姑不一样,姑姑只是被宠坏了而已,其实本性也并不坏,我早在几年前的时候就跟家里说过自己的性向了,然后几个月前,也正式的脱离了家族,自立门户,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的跟我回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伊靖楠的感情是浓烈的,是大胆的,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们的关系,而傅朗是谨慎的,他总有很多需要顾及的东西,不管是妹妹还是姑姑家的脸面,所以他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自己的性像,不像伊靖楠一样早早的出柜,所以,他行事上就没有伊靖楠那样洒脱。 他也觉的自己做事有些欠妥,伊靖楠虽在没有明说,但是显然很想要个名份,他回绝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被伊靖楠重提出来,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的眼睛,最后鬼使神差的,不知道怎么地,他竟然点头答应了。 只是刚答应他就反应过来了,只可惜想反悔已经没了机会。 “到那天,无忧也会去,她这么多年头一回回外祖家,肯定对所有人和物陌生,你要是去了的话,起码让她有个伴不至于那么不自在啊!” 伊靖楠丢出来的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傅朗眼皮一跳,他还真不放心沈无忧独自回外祖家,那么多年没联系,谁知道到时候,小老板会遇上什么情况啊,所以他去,必需去,到时候如果伊家没有伊靖楠说的那么好,他们如果给小老板难堪,像伊沁月那样不靠谱,那他就带着小老板走,以后再也不用找借口不回去了,伊靖楠那里也有个交代。 不管傅朗答应的原因是什么,只要目地达到了就成,伊靖楠的心情瞬间阴转晴,开开心心的跑一边打电话去了,顺便正好探一下伊家对于找到沈无忧的态度。 傅朗见他往家里打电话,本来是想要避开的,结果听到他提到小老板,不由自主的又挪了过去,然后,光明正大的偷听了起来。 伊家人自然是支持伊沁月认回沈无忧的,虽然他们没有像沈家那样自大,但是也没有想过沈无忧会不认的可能性,被伊靖楠点出来后,还一不可能的样子,伊靖楠该提醒的也提醒了,家里人不听劝,他也没办法,最后,便只能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后,挂上了电话,然后,他一扭头便差点与身后弯着腰偷听的傅朗撞个正着。 “怎么着,到时候要是小老板不认,你们伊家难道还想为难小老板不成?” “那能那,到时候碰碰壁他们就知道,事情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再想贪图太多,是会遭天谴的,既然姑姑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沈翰表弟的身上,那么,她便别想指望丢弃多少年后的女儿能回到她身边,我敢打赌他们得到的消息肯定不全面,如果知道了你家小老板的本事,他们决不会对无忧认回家族的事情这么敲定。” 傅朗点了点头,可不是,如果他家小老板,还像以前那样只不过孤女一枚,还拖着一个重病在身的婆婆,每天靠着在城隍庙摊小吃摊挣钱,相信到时候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为了婆婆她也会回沈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小老板的身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自己置下了一份家业,养的起婆婆不说,更是学会了那些神鬼莫测的本事,强到没有人敢逼迫她,强到不需要为了谁去牺牲,所以,沈家与伊家这次的如意算盘只怕是不成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他亲自体验,他都不会相信,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小老板就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些沈家与伊家人自然就更想不到了,小老板没有压力,不需要妥协,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宁婆婆那里安慰了婆婆一翻,这才觉的心里舒服了一点,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便摩拳擦掌的等着小老板回来。 因为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看戏了,伊靖楠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但是却淡定的站在他的身后,纵容着他,难得傅朗高兴,他自然就想让他开心,为了这,他不稀将这件事情搅的更浑一些,反正小表妹也没有想回沈家,就让沈家自己窝里斗吧,虽然这些年来,伊家并没有对沈家做什么,但其实还是很怨沈家的,伊沁月做事是不对,但是当初孩子之所以会丢何尝不是沈泽霖的错。 浪子回头金不换,说的多好听啊,可是再怎么样也掩饰不掉,他那几年的荒唐事,伊家人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结婚后,伊泽霖是怎么对待伊沁月的,不给他点苦头吃怎么能行。 至于伊沁月的错,伊家人也不会偏袒她,到时候全看沈无忧自己的,她想做什么,伊家都不会阻拦,也算的上是一份证意了,必竟女儿是自己家的,别人不疼,伊家也不能不伊,那怕她再不好。 正因为伊请楠想的清楚,所以他才会对沈无忧不肯认回沈家与伊家的事情一再退让,甚至站在小表妹那一边,上辈子他们两人都被家族坑害死了,这辈子,以己度人,他自然也想自己的小表妹可以姿意而活。 …… 沈无忧万万没想到,她出去了这么一趟,家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现如今的她,刚刚被江独秀带回总部末名居不久,不是江独秀不想给宁婆婆报平安,也不是他不想把沈无忧带回去,但是只有这里的条件适合沈无忧养伤,他无法跟婆婆解释沈无忧受伤的事情,再加上红色骷髅,他便只能打消了报平安的念头,一心研究沈无忧的禁术规律,好想办法救醒她。 虽然小的时候有一次经验,但是可惜,每一个禁术不同,发挥出来的威力也不尽相同,他想要救醒沈无忧的愿望便只能落空了,而天算子偏人偏还联系不上,爷爷对无忧的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最后,他便只能自己研究,并趁着空闲的时候去买了一部手机,他发誓,一定要把东西让某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好好的带在身上不可,要不然这种三天两头找不到人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而且耽误事。 沈无忧不知道江独秀正在为自己的事情而焦急忙碌着,她现在魂体正安然的呆在乾坤镜中,与那只尸魔大眼瞪小眼。头顶上顶着小背,手里抱着武泽。 ------题外话------ 提前预祝大家中秋快乐~群么么哒~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吼——” 尸魔挣扎着起不来,表面上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副符咒一般,只要他一动,身体上方便会显出一个巨大的光幕就像是茧子一样,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后遭受如同撕裂灵魂般的疼苦,简直是动弹一下都是受罪。 尸魔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加之它现在处于没智商状态,明知道那样危险,自己会痛苦,可是依然挣扎个不停,直到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再也抗不住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沈无忧偏偏还总喜欢作弄他,时不时的撩拨一下尸魔,结果总弄的尸魔跳脚,最后受苦受难。 乾坤镜休眠了,拼着全身修为外加一座山的生机,它才饶幸被乾坤境给封印到了空间里来,身体却差点裂成了两半,所以为了自己能够命更长点,它只能选择了休眠,以前它也不是没休过,但是都没有这一次严重,至少短期内别想再看到乾坤境活动的身影了,所受到的伤害可比水神戟大的多的多。 而水神戟侧依然在休眠中,不曾醒来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尸魔后,沈无忧抱着武测转身走到了祭台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自从使用了禁术后,她的灵魂便被限制在了乾坤镜内,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一副光影,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心脉上,仿佛多了一层跳动般,沈无忧仔细的感受了许久才惊觉这层淡淡的虚弱的跳动来自于那座被她所抽空生机的山与她灵魂所形成的牵绊,从一开始她在空间内醒来时候的若有似乎,感觉不到到现在渐渐跳动的强劲起来,虽然依然不足以让人满意,但是只要它是在恢复中,沈无忧便欣慰不已。 缓缓的闭上眼,默练心法,沈无忧也不知道自己在空间内呆了多少时间了,就像是被关小黑屋一样,为了让自己心境平和下来,她没事做的情况下她便只能修炼,多日下来,自我感觉魂体凝实了不少。 每当陷入修炼的时候,沈无忧都是专注的,等她醒时早已经时光勿勿不知今夕是何夕。 沈无忧也焦燥,也心急,可惜,心急也没办法,直到这一日醒来,例行公事的想要去逗逗尸魔的时候,她眼前一黑,突然被一股吸力吸入黑暗中,才终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失去知觉,你是一瞬间的事情,感觉漫长不已,但是实际上,却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当沈无忧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面前是陌生而熟悉的房间,然后,不等她他细分辨,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直奔到她的床边才停止。 如果不是熟悉的气息让她辨认,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江独秀。 江独秀却是不管不顾,一把将沈无忧抱进了怀里,紧紧的,偏佛像是要镶嵌到身体内一般,沈无忧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臂。 “你都快要担心死我了,如果你再不醒……再不醒的话,我都要忍不住闯进你的神识去唤醒你了。” 沈无忧的身体一僵,但是很快便放松了下来,她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脑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了两下,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江独秀却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还想有下一次,一次就已经够让我担惊受怕的了,以后可不敢再有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沈无忧也很无奈的道,“好吧,我尽量啊……” 江独秀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将沈无忧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盯着她的眼睛,似怨,似愤怒的咕喃了一句,“没诚意。” 摸摸鼻子,沈无忧扯了扯嘴角,“那你想怎么样?” “你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你如果要是死了的话,我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那?” “你答应我考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给我个答案了?” “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沈无忧的脸上难得飞上两抹红霞,江独秀见她沉默眸光瞬间暗淡了下来,本以为不会要到他想要的答案,却不想,几秒钟后,沈无忧突然点了点头轻轻的道了一声,“好。” 江独秀,“……你答应我了?真的答应我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到算了,哼!”恼羞成怒的沈无忧,气恼的一拳打在江独秀的胸口上,可惜就像是砸在钢铁上一般,最后疼的反倒是她自己,简直气人的不行,就在她挣扎着想要逃出江独秀的怀抱,好好说话的时候,唇瓣上突然感觉到了一抹温热,然后,她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凤目,甚至连他的睫毛都能粉的精楚,眨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吻了。 沈无忧:“……” 初吻丢的一点也不美妙,江独秀的胡子好扎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形像,不够就好奇了起来,一向注重外表的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接吻都能走神,我也算是服了,要闭上眼睛知道吗?”江独秀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恼怒情绪,让沈无忧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来,这下子江独秀什么也做不了了,脸色阴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不过沈无忧不怕他,等到好不容易停住笑,她笑眯眯的扯了一下江独秀的胡子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晕迷了多久?” “你晕了快两个月了,现在已经是初冬了。”江独秀推开窗户,正好让她看清外面光秃秃的树桠。 沈无忧的表情一顿,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下意识的走到窗前,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物,果真是万木凋零、寒风刺骨,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冬天了啊!我居然晕了那么久,那,婆婆那里……?”沈无忧此时已经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末名居,身在京城,当她意识到时间的变换后,不免为远在海城市的婆婆担心了起来。 江独秀早知道她会这样,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忘记了通知宁婆婆,不过后来他想起来后就赶紧的打了电话过去,并让那边分局注意着宁婆婆的安全,也正因为此,让他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你别急,我有帮你打电话回去报平安,婆婆现在没事,她知道我们去做什么,心里有底,反倒是沈家人,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 沈无忧闻言一愣,掏了掏耳朵,有些不相信的道,“沈家?” 江独秀点头,“对,沈家,无忧,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沈无忧没想到沈家会这么快便知道,认真反省了一下,自觉没有接触过沈家人啊,为什么他们还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份?这不正常啊,心中存疑,沈无忧下意识的便问了出来。“怎么会?” 江独秀皱了一下眉峰,有些不情不原的吐出了个名字,“林修远拿你的消息卖给了沈家,所以……” 又是林修远,真是阴魂不散,那都有他,不过沈无忧现在已经想通了,她又不是见不得人,错的也不是她,所以很快便释怀了,“好吧,我知道了,没什么好纠结的,早晚的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关系。” 沈无忧能想开的话,江独秀当然高兴,不过真的能想开吗?他有些怀疑的问道,“真的没有关系吗?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 “切,我说你怎么说话小心翼翼的,原来是在担心我啊!”沈无忧白了江独秀一眼,“你想多了,他们还伤不到我,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是。” 沈家的事情,无忧不在意的话,江独秀自然便放下了,“好吧,如果你希望的话。”不过到底心中意难平,当初无忧小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待无忧的江独秀清清楚楚,他对于无忧是否相认的这件事情上放下了,但是却不表示,他能替无忧咽下这口气,以前沈家不出现他还想不起他们,现在么,他们自己跳出来作死了,他没道理放过这个好机会。 江独秀眸光中幽光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笑着将一叠资料送到了沈无忧的面前,“知道你肯定关心家里的情况,我有时间就会帮你打听,这是分局那边传来的详细资料,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看这里。” 沈无忧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次资料袋接过来,笑哈哈的又扯了一下江独秀的胡子道。 “嗯,嗯,我知道了,沈家的事情你无需在意,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我觉的你应该赶紧的去处理一下你的形像更加重要。” “你哦……” 见沈无忧高兴起来,而且身上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他彻底放心下来了,轻轻的屈指轻敲了一下沈无忧的额头,江独秀在沈无忧的提醒下,终于意识到自身的不妥,面色一红,摸了一下自己长时间没有打理的头发与胡子,勾了勾唇角,道了句,“等着。”便扭头钻进了洗手间。 沈无忧笑了笑,伸脚一勾,便将旁边的椅子勾到了窗户前坐了下来,认真仔细的看起了资料。 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活色生鲜,在京城的分店居然已经开起来了,只是店主不是原先定下的柳云,而是季飞场,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她没有回去,因为宁婆婆的原因,柳云才放弃了京城发展的机会。 沈无忧想着因去了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一下柳云不可,看资料上面说的,她还是挺负责的,将婆婆照顾的很好。 婆婆病情好转了,比她预计的还要好,虽然上面没有写明原因,不过只要婆婆好转了,她就高兴。 林氏倒了,林修远出国了,周逸打了傅朗接手了初心岛,而傅朗跟某个蠢表哥也度蜜月回来了,两人现在相处的还不错,完全看不出来原先针峰相对的模样。 元清已经正式的转到了海城市的青藤学院,成了她的学姐,并接手了家里老爷子的古玩店,融入校园的季柏然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终于解开心结,与宿舍的那两只奇葩成了好‘哥们’黄静自从被她介绍到分局后,便每天去报道,修炼上很可苦,虽然天分不够,但是胜在勤奋,修为进步不小。 而被带到京城的林薇,虽然还小,不过因为天赐极佳,到是有很多人争着收她做徒弟,目前已经安顿好了,章珍曾经向分局的人打听过她的消息,然后被分局的人打借口打发掉了,不过鉴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颠和尚特意把这事写在了资料上。 两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真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沈无忧慢慢的合上资料的时候,江独秀刚好从卫生间出来。 光清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艰深的眼眸,泛沉迷人的光华;那稠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刮掉胡子,修理了头发的他,比刚刚的形像起码年轻了十岁不止。 沈无忧有些不争气的脸红心跳了起来,她摸了摸鼻子,面对这只妖孽的模样的江独秀,压力很大啊! 江独秀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炫目的笑容,正在他准备带着沈无忧去吃饭的时候,某个每天都要来查岗的老头子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江独秀带着晕迷的沈无忧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老爷子虽然不在局里,但是他有胖局长眼线啊,所以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当时看到孙子模样后,可把他稀罕的不得了。 老早就盼着孙媳妇的他,见到自己的孙子终于出现正常人的情绪,完全就像一个陷入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一样,他不但不生气,反而乐了好久,知道沈无忧使用禁术晕迷,他比江独秀还要急,各种灵植,宝贝不要钱似的往他们这里搬,这次他说什么也要逮着机会,好好的瞧瞧这个孙媳妇不可,怕中间出现变故,防着自己的孙子溜掉,他是一天三次的来查岗,顺便看一下沈无忧恢复情况,不然他晚上都没法睡安稳了。 两个多月日日如此,老爷子都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刚进门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沈无忧居然醒过来了…… “孙……咳,小忧啊,我是这臭小子的爷爷,你跟着他一起喊我爷爷就行了,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不舒服的话千万要跟我说啊,别跟爷爷客气。你不知道啊,你晕迷的这些天啊,我这孙子那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简直都快要坐化在你面前了,天天守着你不动地方,我跟你说啊……” 老爷子本来是很高兴的自我介绍,最后结果扯着扯着就扯远了,一直惦记着孙媳妇的他,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夸自己孙子,帮着说好话。弄的江独秀各外的尴尬,他有些气恼的喊道。 “爷爷!” 老爷子呵呵一笑,有些话适可而止刚刚即,便顺着江独秀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吗?” 沈无忧被江爷爷自来熟的模样搞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不防碍她从老爷子的嘴里听到某些信息,听到江独秀一直守在她床前,她这才明白江独秀那一脸的憔悴与胡子长发是怎么来的。 心下感动之余,对于老爷子也忍不住亲近了两分,她心里清楚明白着那,她已经答应了江独秀求交往的要求,那早晚都要面对他的家人,虽然现在突然就见家长了,弄的他有些懵,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抓住机会,两个人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想要长远,就必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难得江老爷子似乎很满意她的样子,她自然也不会在称呼上让老爷子不疼快,所以她很爽快的唤道,“爷爷!” 江老爷子被沈无忧这么脆生生的一唤,整个人都狂喜了起来,高兴的当下拍着手道,“好好好!”心下越发的满意这个孙媳妇了,本来么,他就喜欢这种爽朗的女孩子,有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让人打心眼里觉的舒服。 无力扶额,江独秀对于老爷子那种跟发花痴一样的看着孙媳妇的目光简直不忍直视,知道的明白他是在稀罕孙媳妇,终于得偿所愿这是心里高兴的,不知道的,还当是那里蹦出来的变态老头那,简直…… “爷爷,小忧晕迷了那么久,肚子肯定很饿了,你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好不好,反正我们现在也不会走,你有的是时间。” 老爷子闻言一拍脑门,很豪气的挥了挥手道,“瞧我,忘记这事了,走,走,咱们这就上小邵那去,小忧啊,我告诉你啊,小邵家的饭菜特别的好,你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天爷爷请客。” 这江老爷子简直就跟个老顽童一样,一点也没有和辈的架子,直来直去的,几句话就让她心里见家长的紧张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路上沈无忧 而一向对于古墓外世界相当好奇的红色骷髅便被她无情的放到了空间里,有小北与武泽看着他,到也不至于怕他捣乱放出尸魔什么的。 这一睡便是三天,如此沈无忧才觉的精气这神补回来些,然后,她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拉了江独秀回了海城市,中间甚至没有抽出时间来去分店看上一眼。 老爷子留下个烂摊子给江独秀,江独秀也只能接着,幸好沈无忧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也没有因为老爷子的率性而为生气,吃完饭后,拒绝了江独秀邀请她四处转转的提议,回到末名居后,蒙头睡了个晕天暗地。 老爷子撇了撇嘴,到也没有想过一次就能达到目的的,反正他的想法透出来了,这两人听不听的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只要他们不会置之不理就行,将碗里剩下的饭菜扒进嘴里,老爷子很识趣的闪人了,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看看沈无忧醒了没,现在见她没事了,他便可以放心了,自然不会留下来打扰孙子谈恋爱。 江独秀哭笑不得的夹了盘中的吃食塞到了老爷子的嘴里,阻止猪队友扯后腿。 “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 年纪小没关系啊,早结晚结不都一样吗?既然都一样了,那为什么不早点结婚,也好让他了了这个心愿,要知道这事,他可是盼好多年了。 虽说,现在江独秀终于没有了性命之忧,按理来说,他这心里该松一松了,可是习惯性使然,再加上江独秀现在也不小了,他也老了,他反而更加的急迫了起来,见到别人家里乖乖的小娃娃,他这心里就直痒痒,好不容易这臭小子终于有意中人了,他自然就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江独秀的父亲早死,母改嫁,还被家族里的人赶出了宗族,江老爷子这心里觉的对孙子有愧,所以对他的事情就特别的上心,自打知道江独秀活不过三十,老爷子这心里就一直打算着让他至少留个子嗣,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婚事,十八岁一盯就盯到了二十七岁,介绐的那些女子海了去了,有小家碧玉,有名门千金,更有与他一样的修士,可惜就是入不了这小子的眼,谁也不见,简直比泥鳅还滑溜,天天见不到人景,不是在出任务,便是在出任务的途中。 不得不说,沈无忧将江老爷子的心理琢磨的还是很对的。 她刚刚十八,才跟江独秀确定了关系,离结婚什么的还很远的好不好,结果老爷子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起来,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江独秀告诉他的不成?这下子真成了见家长了,沈无忧心中尴尬的不行,不过想想江独秀的年纪,便也觉的在合理范围内,这么一想,她才突然发现,江独秀二十七,她十八,居然差了整整九岁之数,等到她长大想结婚的时候,只怕江独秀都三十出头了,三十而立,现在人结婚越来越晚,到也不算很晚的年纪,但是这只是年轻人的观念而已,在老人的心中,最希望的还是家里小辈越早结婚越好,抱孙子辈的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结婚是人生大事,儿孙们结婚了,他们才觉的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老爷子这话一说,沈无忧脸腾地一下火辣辣,简直都不知道该说这老爷子什么好了,不过因为上次沐滛的事情,她曾听闻过别人,老爷子对于江独秀娶妻生子的热忠,所以除了一开始猛的听到大吃一惊以外,心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添乱,添什么乱,我要不是催催,我那曾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那!” 老爷子的眼神里明显的嫌弃,江独秀想装作看不出来都不行,“爷爷,我自己心里有数,您能别给我添乱吗?” 难道说自己的孙子还没有搞定吗?这可是追去海城好几个月了,不会这么没用吧…… 抬头看向老爷子,结果老爷子还一脸无辜的问江独秀道,“我说错了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沈无忧刚刚喝嘴里的一口茶全都贡献给地板了,幸好她反应快扭了一下头,不然桌子上的菜非得都遭殃不可。 “噗……” 然后,一满意,他那憋在心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话顺嘴就秃噜了出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完全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孩子那样捏捏,更没有世家小姐的那种坏脾气,吃相也好,老人家最见不得的就是那种,吃上两口就不吃大喊要减肥的,看着就没福气,所以,别看沈无忧吃的多,却让江老爷子很满意。 只不过原先沈无忧晕迷着,他不知道沈无忧的为人品性,现在终于醒了,他逮着机会自然就要多观察观察,一老一小,边吃边聊,江老爷子虽然问问题很细,但却并不会让人觉的有冒犯的地方,再加上现在与江独秀的关系,沈无忧也耐着心性回答。 久闻不如一见,江老爷子是早就知道有沈无忧,可是一直无缘得见,这次终于让他如了意了,那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沈无忧肚子确实饿了,也就不跟老爷子客气了,等沈老爷子开吃后,她自己便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可见老爷子粗中有细,心里清楚着那。 江老爷子是一个很爽朗豁达的老人家,很好说话,虽然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老爷子很热情,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邵氏私房菜叫了满满的一桌子,而且为了照顾她许久不曾进食的胃,菜色都是清清淡淡的以养生为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算子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是一副高冷,冷静自持的模样,可唯独面对江独秀的时候硬气不起来。 但是就这么轻意放弃也不可能,天算子也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他试图劝阻江独秀道。 “你听我说,师父是为了你好,师父不想你连最后的一线生机都放弃……” 江独秀想起从小师父就曾经跟他耳提面命的事情,又想到师父为他做的一切,目光终于不再冰冷,他“师父,我已经没事了,无忧便是我的一线生机,你明白了吗?” 天算子:“……怎么可能,她连命格都看不清,一片混沌……”说着说着,天算子突然顿住了,掐指算了起来,但是很快便拧着眉头停在了那里,他抬头看着江独秀,突然发现,连江独秀的面相他都有些看不清楚了,就像是被一层雾给遮挡住了一般,就算是亲近之人回为有因果牵扯算不太清,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混沌……混沌?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混沌就代表了未知,而未知就代表着无数个可能,无数个可能就代表着生机,天算子眼睛一亮,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误区,经江独秀这么一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猛然惊醒了起来。 江独秀一见天算子这个模样,便知道他肯定是想明白了,轻叹一声,接着问起了天算子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以天算子的脾气,一向不喜与人来往,按理说,他见自己不在,应该回分局等才对,可是他却留在了宁婆婆这里,宁婆婆不熟悉他,又为什么会收留他?就是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江独秀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天算子面上尴尬之色闪过,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对徒弟开口讲述这些旧时恩怨,更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实在是太丢脸了,这要让江独秀知道了,以后他那还有师威啊! 就在天算子纠结为难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有人走动,师徒二人这才发现门没关,便顺热准备出去看看有什么事,结果就见沈无忧面色焦急的正在关门,看到他们后,打了招呼后道,“婆婆晕倒了,我准备去请医生……” “怎么又晕倒了,你别急,让我先看看。” 江独秀眼见天算子一脸焦急的奔向宁婆婆的房间,整个有都有些懵圈,实在是他从不曾见天算子如此失态过,正要追过去看看,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冲着天算子冲了过去,细长的指骨直逼天算子要害,那一身红色如玉般的骨髓,可不就是被怀疑是阿公的骷髅吗? 天算子别看年纪一大把了,手上功夫可没退步,抬手便与燕时斗在了一起,一人一骷髅在客厅里交锋,眨眼间便只余残影,连风都带着一股子锐气,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这下子客厅算是毁了,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连窗户、吸顶灯、鱼缸都没能幸免于难,玻璃碎片落的满地都是,让人无法着脚。 这都还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怎么向突然走出厨房看到这玄幻一幕的柳云解释。 柳云原本见小老板与江先生回来满脸的倦容,再一想他们长途跋涉的很累,便想去做点点心与茶水给他们,正好避开了,让他们可以跟宁婆婆还有天算子说说话。 只是没想到,她才进厨房没一会的功夫,外面突然就打起来了,而且打架的人还是一直仙风道骨的天算子与……骷髅? 柳云手中拿着的杯子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她顾不上收拾,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觉的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看到……那等奇怪的场景,摇了摇头,放下手,柳云再次抬头看去,却见双方对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整个客厅都毁了,不管是天算子还是那具骷髅都没有消失。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在做梦……” 柳云的胆子不小,没有尖叫也没有失控,她只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天算子与燕时,然后,梦游一样的回到了厨房里,只是几秒钟后,柳云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冲了出来。 “小老板,快跑啊,家里进怪物了!” 沈无忧:“……” 咳,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没有跟柳云解释,屈指一弹,柳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厨房门口。 整个客厅都被毁了,沈无忧也没入安置柳云,只能将她抱到了她暂居的客房里,这才出来跑江独秀面前冲着半空中正打的欢的两人道,寻问道。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江独秀与沈无忧一起进门的,沈无忧不知道的情况,江独秀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甚至连猜测都没有线索。 “那,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上去拦一拦?” “没事,这两人功夫都不弱,胜负未分,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江独秀心里也犹豫不决,但是见沈无忧焦急的模样后,笑道,“你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你的房子,再不加个结界,撑不了多久就得塌掉,到时候遭殃的可不是这一个楼层。” 沈无忧经江独秀这么一提醒,拍了拍额头,终于想起自己疏忽什么了,脚尖一点地面,便见蓝色的光晕自她脚下向四周蔓延,很快布满了整个房间。 这个时候屋内的宁婆婆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没看到无忧与燕时,深怕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慌忙起身,跌跌撞撞的寻了出来,看到客厅里打到一起的一人一骷髅,她先是错愕了那么一下后,接着便笑了起来。 “婆婆,怎么回事,这……” 被婆婆的笑声惊醒,沈无忧一回头便看到了靠着门框,一身无力的婆婆,那还管的着客厅的那只,赶紧的奔到了婆婆的身边一手搀扶着婆婆的胳膊,一反映指着客厅的两只不解的问道。 宁婆婆便也没有瞒着沈无忧直道,“那个老头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追杀我跟你阿公到保山的同门师兄!” “啊——”饶是沈无忧猜想过无数可能都没有想到,江独秀的师父居然就是当初害自己阿婆阿公到如此地步的人,心中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怪不得了,怪不得,阿公一见他便冲了上去,虽然失了记忆,但是阿公对气息很敏感,这是……认出他来了吧。 江独秀虽然没有凑到宁婆婆跟前去问答案,但是却一直支着耳朵在听,当宁婆婆说出原因之后,他也同样受到了冲击,万万没想到,师父居然与宁婆婆有这样的恩怨,这可台何是好,他跟无忧可是刚刚确定关系,结果长辈们突然就成仇人了,江独秀心塞的不要不要的,总有一种很不秒的感觉怎么破…… 正在江独秀犹豫着不知道要跟婆婆说什么好的时候,沈无忧的声音再次传来了,“既然是婆婆的仇人,那也就是我的仇人,我这就去帮阿公!” 我屮艸芔茻,还能不能好了,他是应该阻止那,还是阻止那,还是让那个师父自己去应对,因为曾经听说过宁婆婆说过当年的事情,所以江独秀在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的时候,面对宁婆婆他们的时候,下意识就会觉的心虚,所以明知道自己该站在师父那一边,他的双脚却愣是弄不动地方,就在他左右为难,想着怎么样才能化解这段恩怨的时候,就听到宁婆婆拦了无忧,语气中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你别去,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至于报仇……我更犯不着跟这么一个脑子糊涂的家伙计较。” 宁婆婆说是这么说,眼睛却扫向了江独秀,心里未必没有卖他一分面子的意思。 必竟是他陪着无忧不远千里的到保山找回了阿时,再加上天算子这些天也确实治了她的病,她也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权衡一下后,最终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婆婆……” 沈无忧想说什么,结果婆婆却拍了拍她的手阻止了她,沈无忧心里酸涩,知道婆婆是为她着想,但始终意难平,见江独秀的目光,却忍不住迁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他这是被师父给牵连了?江独秀愣了一下,想明白后,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阿时,回来了!” 观战了会,不管是天算子还是燕时,可谓是旗鼓相当,再加上两人修习的功法都是专克对方的,久战对他们很不利,天算子有没有事宁婆婆不关心,她只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燕时再出事,所以见燕时偷袭成功,狠捧了天算子一拳后,笑眯眯的冲他招手唤了一声。 燕时动作一顿,在躲过天算子的桃木剑后,假动作一晃,便跑咽到了宁婆婆的身边,一副很乖巧听话的模样,那还看的出刚刚的血杀之气。 “阿时,我们不跟那个事非不分的糊涂蛋计较,不能让孩子们难做,我们回去好不好。” 燕时晃了晃自己的骷髅脑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也没有再动手,看的出来,他还是听宁婆婆话的,宁婆婆刚刚受了刺激,现在身体还有些不适,见燕时肯听劝后,又激动又心酸,眼泪就忍不住想掉,却不想当着天算子示弱,便招呼了燕时回房间去,她有很多话很多话要问燕时,那怕他没有回应,但是宁婆婆也高兴。 但是天算子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们,他自从宁婆婆开口后,燕时退让后,便一个不稳,没控制好灵力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一般,忘记了自卫,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宁婆婆刚才唤那骷髅时喊的名字。 阿时,阿时,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与宁师妹与燕师弟在蜀山的时候,从山脚下经过,他便时常听宁师妹这么唤燕师弟,脆生生的,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听上却很享受,似带着无尽的情意,让人忍不住侧目,多少年后,虽然声音不得当初的清脆,人也大变模样,但是年少时的那一幕却怎么也忘不掉。 阿时,阿时,为何,宁师妹要唤这具骷髅阿时,难道说…… 反应过来的天算子激动不已,几乎脚步凌乱的冲了过来,想要一个答案,结果却差一点被宁婆婆甩上的门板撞上鼻子。 “噗……” 沈无忧不想笑的,可是她没忍住,实在是面前的画面太有趣了,江独秀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也很想笑,不过不审很有同情心的上前,将天算子搀扶到了客厅,去厨房搬了几张凳子出来让天算子先将就着坐着,而后挽起袖子跟沈无忧一起打扫起了房间。 修士的破坏力是巨大的,所有的家具都不能要了,变成了分不清模样的破烂,墙面上也多出了许多划痕,沈无忧嘴上没说,心里却心疼的不得了,这房子买到手可还没有几个月那,布置的时候更是用尽了心思,结果转眼间便成了一堆破烂,如果不是顾及江独秀在场,她非得好好的宰天算子一‘刀’不可。 不过,就这样让她忍下这口气,显然也不可能,所以在江独秀帮忙打扫完后,她一点也没客气的直接将师徒两人直接给轰出了家门,理由便是没房间! 江独秀就算是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理由反驳,因为沈无忧说的是大实话,两室一厅的房间,能多改造出一间书房就已经不错了,住上四个人显然有些不合适,如果客厅没被毁的话,也许他还能睡个沙发什么耍耍赖,但是现在么……为了不至于无忧更加生气,他还是带着师父回分局吧。 而天算子在面对沈无忧和江独秀的时候也不好像原来那样厚脸皮,必竟脸面还是要的,于是只能带着满肚子的不甘和疑惑跟着江独秀回了分局。 回去后,他便再没客气直接霸占了江独秀的房间后,开始了追问。 结果他这个徒弟是个有脾气的迫问不成,反被江独秀追问起了当年事。 到了这个地步,天算子到也没想一直瞒着江独秀,早晚要告诉他的,到也没什么犹豫的便全数倒给了江独秀听。 一边回想当年事,一边讲,天算子脑子里忍不住就想起宁师妹总是骂他事非不分的话来,以前意难平,现在却觉的这话对极了,他自以为聪明,觉的比别人看的长远,可是到头来却没有看透燕师弟已经发现的事情,被伪君子的师父差一点夺舍嫁祸到燕师弟与宁师妹的头上。 现在想来,无比庆幸,若不然,事情永远也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燕师弟与宁师妹也会多上一桩罪名。 个人的角度不同,对事情理解的也不同,不过听宁婆婆说往事,与听师父说往事,虽然个人角度不同,对于事件的还愿却相同的一致,天算子也承认在没有开始学天算前,他的杀心很重,对于名利比较看重,偏听偏信,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做事上难免就容易出错,事情论起来,还真是天算子的错,江独秀很是羞愧,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宁婆婆与燕时了,不过谁让天算子是自己师父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他便只能用加陪的心意来帮师父弥补宁婆婆他们。 天算子的神情恹恹,好一会后,才想起来追问燕时的事情。 江独秀到也没瞒着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天算子,听闻燕时在保山古墓里发生的那些事,受到的那些苦后,他眼中悔意更深了,终是亏欠了,死都感觉无法偿还的感觉,天算子心中郁结,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徒弟说,神色疲惫的将自己关进房间后,竟是许多天不曾再出来过,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一时气愤将江独秀与天算子赶出家门后,沈无忧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叹了一口气,赶紧的奔向了柳云的房间,趁着她还没有醒,消除了她刚刚到客厅时的记忆,而后联系了傅朗,让他派人把柳云带走。 必竟燕时想要自由活动的话,柳云在这里不合适,消除一次记忆已经是冒险了,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接到她的电话,知道她已经回来后,傅朗高兴的很,当即便表示要来拜访,沈无忧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傅朗了,很是关心他跟着蠢表哥结婚后的情况,但这事在电话里又不好问,听到傅朗要带人亲自来带走柳云后,她很高兴的应了下来。 只是当十几分钟后,她一开门看到傅朗身后跟着的某个蛇精病后,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没了热情。 这辈子的伊靖楠变化太大,早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蠢表哥,面对他的时候,沈无忧总是下意识的戒备,可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必竟血脉亲人,伊靖楠上一辈子又待她不错,所以这心里会有所变化也属正常,只是这家伙太过霸道了,对待傅朗的时候由为明显,她本来好奇的那些八卦,这下子随着他的到来,只怕再别想从傅朗的嘴里问出来了,所以她才会沮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傅朗既然已经结婚了,自然不可能再租房子住,但是他不想离宁婆婆这里太远,伊靖楠便直接在这里附近买了房子,两个人的小家,以温馨为主,所以买的不算大,跟沈无忧这里的布局差不多,简单的三屋两厅,与沈无忧这里只相搁了一幢楼的距离,沈无忧不在的这几天,他们已经直接拎包入住,开始置办新房内各种用品了。 今天他们来拜访,一是看望宁婆婆与沈无忧,二是告诉沈无忧他们地址,方便他们以后串门。 这两人是打定主意定居海城市了,沈无忧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中午整制了一大桌子的菜,算是给两人道贺了,虽说傅朗已经结婚有些日子了,现在才祝贺他们似乎有些晚,不过傅朗可不会介意,必竟他们是怎么结婚的自己心里清楚。 两人见宁婆婆罕见的没有出现,好奇的寻问了一番,沈无忧实在是不好把阿公介绍给他们,而婆婆不管走那阿公都要跟在身后,再加上婆婆受刺激后不怎么舒服,便没有给他们提这事,只是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傅朗,但是伊靖楠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听说沈家那边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伊家知道伊靖楠在海城市,曾经向他打听过沈无忧的消息,如果不是沈无忧没有在海城市,只怕他们知道消息的当天就冲过来了,对于沈无忧这个因父母过失而走失的孩子,不管是沈家还是伊家都心存愧疚,能够找到她也算是了了大家一桩心愿。 沈无忧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不认!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以前就曾经讨论过,所以伊靖楠忍不住叹了口气,手指虚点了沈无忧两下后,做出一副头疼状道,“你是个固执的,我多说无益,你自己看着办吧。”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伊靖楠还是希望沈无忧可以有个家族做后盾,至于那些家族宅斗什么的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只有沈无忧想不想的,没有她得不到的,沈家再怎么富有,也比不过修士的一根手指头,所以他觉的沈无忧拒绝沈家完全没有必要。 沈无忧却不这么看,她只想与过去清楚的划开界限,所以她面对伊靖楠的时候,便只呵呵笑着装傻,弄的伊靖楠也是无奈。 到底不是自己的事,伊靖楠也不过是问一问,劝不了便不会多言,相对于沈无忧来说,他更喜欢把精力全都放在傅朗的身上,好弥补上一辈子的那些遗憾。 讲真的,要是有可能,他真想让傅朗辞职算了,他又不是没钱养不起他,弄的现在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没有时间陪他了,这让伊靖楠相当的恼怒,可谁让傅朗高兴,再加上这些又是沈无忧的产业,弄的他想发火都不行。 该说的都说了,他便不想再逗留了,便提出了告辞,沈无忧却因为伊靖楠的原因而想起了前世那些事情,那些早就已经成了黑白画面的回忆到没什么,她更想知道自己的身后事,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林修远与钟琴的秘谋,如果两人真的成功的话,她觉的自己会很遗憾的。 只是这事不好当着傅朗的面问,因为傅朗虽然想起了上一辈子的某些记忆,但是对于沈无忧也是重生的这一点并不知情,于是沈无忧便找了借口将伊靖楠喊到了阳台上。 伊靖楠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惦记着她的身后事,好笑之余,又觉的挺心疼的,多少还是有些在乎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追问。 上辈子沈无忧出事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林修远联合钟慧想要骗取到沈氏的股份,什么都打算好了,可是就是没有想到沈无忧早就已经将自己的股份还给了家族,律师那里什么都没有,在失望之余,被找不到沈无忧的沈翰抓住了马脚,然后,一个被整的家破人亡,最后牢底坐穿,一个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日日受尽折磨。 只是唯一奇怪的是到伊靖楠死的时候都没有找到沈无忧的尸体,林修远刚招供那会,不管是沈家还是伊家都进行了一番打捞,可惜没有什么效果,后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必竟林修远说的抛尸地点是海里,再加上也有些天了,说不定顺水飘到那里,或者是被大鱼吃掉了,只是沈翰却不肯罢休,一直没有放弃过,沈无忧死前,沈翰就像个老学究一样,面瘫着一张脸,沈无忧死后,他那张脸就更不能看了,就像是结着冰霜一样,没有半点活气。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姐弟两人因为争家主的位子而闹翻了,关系不好,所以没有把他的情绪变化往沈无忧那边想,伊靖楠却跟其他人的看法不一样。 沈翰虽然看着很冷,但其实是一个心底很柔软的人,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在懊悔,懊悔沈无已有死前跟她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更懊悔明知道林修远不是个好人,却没有拦着沈无忧,使的她年纪轻轻便被人谋害,沈无忧死的太过突然,太过惨烈,也不怪沈翰接受不了,就是他心里也特别的难过了好久,可是谁能想到,他死后再挣眼,居然还能回到多年前。 每每想到这一点,伊靖楠都觉的上天厚受他。 沈无忧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沈翰处理的她的身后事,更没有想到他会为她报仇,不管上一辈子心里多苦,心里总算是有了些许慰藉,不至于让她觉的自己上辈子太过失败。 回到房间内后,沈无忧直接将柳云交给了傅朗与伊靖楠,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这才返回家中有时间整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积存的文件。 甩手掌柜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真什么事都不管,那有那么轻松的事情,也幸好她手里人虽不多,但贵在精,很是靠的住,才会在她失踪几个月内也没有出乱子,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偷懒。 原本的计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虽然她不在,但是小岛的建设没有停止,分店也在照样开,孤儿院的收购已经完成,孩子们的生活款已经到位,一些年纪比较大,可以工作的直接分拨到自己的产业去,既然可靠又让人放心,钻石矿的收入也在按时到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沈无忧一直没有统计过自己的收入,却没有想到,银行卡上居然存款数字居然已经到达了几十亿。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有一多半是来自于钻石矿,另一小半来自于当初与沐瑶的赌注,在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后,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收益,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则来自于‘活色生鲜’。 别小看这么才开了一家分店的特色饭店,光是每天的座位都需要排队才能等到,生意自然红火,几个月便已经让她挣的盆满钵满,这卡上的数字要全换成人民币,沈无忧非数钱数到手抽筋不可,决没有一点夸大的成份在内。 果然就像局里的人说的那样,修为越高,收入也越不需要放在心上,因为随随便便不管是做什么都特别的容易来钱。 这些钱在她的眼里似乎很多很让人兴奋,但是在修士的眼中却如同粪土一般,吸引不了他们的兴趣。 巴拉巴拉吧一番自己的财产后,沈无忧突然想起了空间内的那批宝藏与陪葬品来,她倒是挺想拿出来好好瞧瞧的,到时候好让江独秀帮着她出手,但是因为家里空间不够大的原因,就算她心里再痒,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有时间到幸福海岸那边去看看。 自打沈无忧买下幸福海岸后,那里便成了她的专用库房,用于存储翡翠原石,后来在准备去保山的时候,全被她给切出来让乾坤镜吸收了,现在那里都空了,正好让她放下空间内的这批好东西。 不过古董什么的虽好,想出手却不容易,若是以前她肯定是要交给江独秀来帮她处理,不过现在么,有伊靖楠以后,似乎方便了不少,她可不会忘记,帝都云尚便是伊靖楠的产业。 等到手头上的事情安排处理完后,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天色都暗了下来,沈无忧伸了个懒腰,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开始考虑寻找灵气的事情。 古墓一行,水神戟得益最多,不只是吃了一个浮游,更是有头尸魔等着它享用,相信以后,很长时间不需要为它找食物了。 但是为了封印尸魔,乾坤境却遭了大罪,看着识海里乾坤镜上那道几乎使它分成两瓣的裂痕,沈无忧心疼的不得了,心里更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的找到许多许多的灵气给乾坤境才行。 然后,她便直接想到了赌石毛料,这是她目前发现,存有灵气最多的东西了,可惜海城市这方面的店还是太少,唯一的一家她曾经买过的玉石店是规模最大的了,后来又去了两次后已经被她搬空,剩下的那些毛料里只怕没有几块好料,所以她的目光便只能放到海城市以外的地方。 那里的玉石毛料最多那? 她希望是比较近的地方,必竟她离家两个多月才刚回来,总不能接着失踪吧,学校那边也需要露个面,不然就算是校长脾气再好,只怕也容不下她这种只知道请假的学生,除非她的另一层身份公开,要不然只怕会让自己的班导很难做。 正想着事情那,沈无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结果摸到手上一看,没想到来电人居然是邱晨,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邱晨找她肯定是关于毛料的事情,她几乎想也没想的赶紧的接了起来。 结果还真让沈无忧给猜对了,邱晨找她是为了一周后的平州赌石大会,问她是否要去。 要要,当然要去了,简直就是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邱晨这电话来的太及时,沈无忧几乎是立马就点头答应了,追问了不少问题,并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后,这才兴奋的挂上了电话。 邱老板在电话里跟她解释的很清楚,关于赌石大会的事情,关于此行的目的。 进入到新世纪之后,在通货膨胀预期下,黄金价格疯狂猛涨,而另外一个投机市场,已经淡出人们视线很多年的赌石,也是风生水起,渐渐进入了旺市,长久不衰,在这个投机性强的市场中,玉石、翡翠被认为是和黄金一样具有保值升值功能的藏品。 由于缅甸等翡翠的出产地,开采已经持续数百年了,尤其走进入到新世纪以来,有些老坑矿几乎已经被采尽了,更多的人都在寻找新矿区。随之而来的,就是原石毛料的大幅度涨价。 一般赌石的底价都不会太高。但是成交价往往会高出底价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在大几十年前的时候,老种毛料赌石的价格不过每公斤元上下,随着经济改变发展到现如今已经涨到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数字,带翠或者松花外皮表现好的,一块毛料能从幽元的底价叫道每公斤上万元,这都是常事。 要是带翠的老坑种赌石,那价格更是无法估量了,一般老坑种的石头。表现不错的底价最少是二万一公斤。但是其成交价,往往都达到每公斤数十万,一块原料上千万,都是很正常的,这要是在几年之前都是不可想象的,可见翡翠原料的上涨势头。 玉石文化在天朝有几千年的历史。因此,从原石到玉器各个阶段的商业都已经“育”得非常成熟了。有赌石的圈子,有翡翠的圈子。也有玉石成品的圈子,其中风险最大的,自然就是赌石圈子了。 但是还有一类人,他们将赌石的风险转嫁给他人,这些人只是收购原石毛料,并不解石切石,在将这些毛料囤积数年之后,等到价格合适了再把毛料投入市场,而邱晨就属于这类人群的,而翡翠毛料的价格之所以节节基升,与他们的资金注入也是不无关系。 沈无忧与他的目的相同,为了囤毛料,但是目地不一样,一个是为了卖,一个是为了给自己的神器当零嘴,虽然好像有些败家的感觉,但是为了乾坤镜,她是决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邱晨之所以邀请沈无忧,一是因为她的好运气,二是因为她曾经说过这事,邱晨本身就是玉石协会的会员,想要多带一个人还是比较方便的,加上对沈无忧的印象不错,便没有在意她年纪小等种种问题,打了这通电话。 平洲赌石大会上的毛料,一般有两种销售方式,一种就是竞价开标,一块毛料可能有很多人投标,价高者得,另外一种就是一些商家自行组织的赌石会场。可以现场切石,不过进出这里的人,都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或者名望,不是那些散客可以随便进入的。 在不了解沈无忧情况的情况下,邱晨卖她这个面子,足以表明邱晨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这让沈无忧对与两人的合作,更加的放心。 既然已经决定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沈无忧自跟宁婆婆报备了一下,果然不出她所谓,宁婆婆当场就皱起了眉头。 “这刚回来就要出去……学业怎么办,店里怎么办,你不能总这么跑个没影啊!” 宁婆婆视沈无忧为亲生孙女,在沈无忧要去求元清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了燕时,她决对不会让无忧去冒险,这心里本来就已经悔的不行了,这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将沈无忧给盼回来了,一天还没过去那,她这就敲定了出门的时间,宁婆婆能开心才怪,就差直接开口,不准她出门了。 见宁婆婆不开心了,燕时也跟着不开心了,一双空洞的双眼眶直瞪着她看,看的沈无忧打心里直发寒,阿公虽然不能言语,但是沈无忧却莫名的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好好在家里呆着,听祖母话那…… 沈无忧也没想自己一开口婆婆就能同意,见她反对,便将自己一开始准备好的说词拿了出来。 不知道沈无忧到底有多少家底的宁婆婆一听沈无忧是为了店里的周转资金才要去赌一把,并且可以凭直觉选到好的毛料后同意了,不过同样也要求她适可而止,做人留一线,千万别毁在贪婪上。 沈无忧连连点头,婆婆说的话,其实也是她所想,别说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钱她也是知道分寸的,如果不是为了这,她早把岳晨的店搬空了,那里还会他留下明显可以开出好料的毛料来。 宁婆婆这才放下心来,接着不可避免的说起了沈家的事情,虽然宁婆婆极力回避,但是这不是回避就能躲的过的事情,沈家肯定还会再找来的,她总得让无忧心里有个准备,别到时候面对沈家人的时候慌了手脚,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沈无忧是个什么想法,亲耳听她保证,是回去那,还是不回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然是不回去!” 沈无忧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宁婆婆却担忧了起来。 “会不会……” “婆婆,我知道你在什么,放心吧,没了他沈家,我沈无忧照样出人头地,我们现在又不比别人过的差,何至于担忧那些有的没有的。” 宁婆婆以前总觉的自己命不久已,怕自己死后,留下沈无忧无人照看,孤独一人,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自从生活有所改善后,虽然不再那么消极了,但是一些想法一直没变过,沈家是一个大家族,如果无忧可以回到沈家,就算以后她去了,无忧也有沈家人照顾,不管关系是好是坏,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血脉相连的亲人,让无忧不至于打心里感到孤寂。 在没有沈家出现以前,宁婆婆的目标便是在自己死前,帮无忧撑眼相一个男朋友,最好能把她托付出去再走,但是沈家出现以后,宁婆婆将目标转移到了沈家。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无忧的意愿下,现在无忧说不认沈家,并且很抗拒,而燕时又回到了宁婆婆的身边让她有了底气,见无忧真的无意沈家后,便再没有替沈家说过话,转而语气轻快的说起了无忧这次出去后的事情。 沈无忧乐的转移话题,便讲起了一路上的见闻,宁婆婆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海城地界了,听着无忧说着外面的事情,听的很开心,直到她困的不得了了,这才赶沈无忧去休息。 沈无忧答应的好好的,回房间后却第一时间回了乾坤镜内。 小北与武泽已经看腻了尸魔,不乐的带它玩了,转而研究起了沈无忧扔进来的那只魂魄瓶。 玻璃制品很脆弱,但是加上了某些术法后,却又可以无坚不摧,小女鬼在里面张牙舞爪的,可是不管它怎么闹腾都没办法从里面逃出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正在她诱哄着希望外面这两只生物可以放她出来的时候,沈无忧突然出现在了空间内。 小北本来只是逗逗小女鬼假装上当将自己的触手放在了瓶盖上,结果被沈无忧突然出现这么一下,结果弄假成真,一不小心拧开了瓶盖,魂魄瓶内的小女鬼鬼精鬼精的,趁着这个机会就跑了出来。 只是小女鬼想到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结尾。 她不知道自已所在的空间是封闭的,结果沈无忧懒的理会她,她也没能逃出去,四处碰壁后,最后一脸狰狞的冲向了沈无忧,心里明白,今天只怕不能善了,要不然只怕永远也出不去。 沈无忧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在古墓的时候小女鬼尚有慈母蛛帮她出头,在乾坤境内,小女鬼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甚至在灵气的滋扰下,她连自身的修为只怕都保不住,更别说伤人了。 沈无忧只是虚空一点,小女鬼便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般,捂着胸口倒飞着飘了出去。 如果理智点的,只怕早就已经发现不同,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小女鬼被怨气与不甘支配着,刚刚还没有站稳,结果下一秒便再次冲向了沈无忧,沈无忧挥袖一扇,小女鬼再次遭了难,可惜,依然没有让她意识到厉害,再接再厉,小女鬼能动手就冲向沈无忧一副要将她生撕了的模样,配上她那一张黑青泛紫的脸,如果是普通小女生只怕早就已经吓晕过去了,可是沈无忧却没半点反应,依然简单的一挥手便将小女鬼打了出去。 修炼多年,结果还比不上一个女流之辈,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女流之辈,小女鬼不甘心,她虽然死前年纪小,死后灵魂能够保持小豆丁的模样,但是随着一过千年,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懵懵懂懂被逼死与小王子结下冥婚的小王子妃了。 被死前的不甘,与怨气支配着的小女鬼,情绪暴躁的想要报复所有人,她甚至为了强大自身吞噬掉了本应该是她夫君的小王子的魂魄,这也是她能够存活下来的最大原因。 不管是那一国,但凡皇室中人都会身缠功德,沾染龙气,至于多少,但看个人作为,所以小王生前不管是否有做过好事,他只要是皇族之人,身上就必定会有这两样东西,死亡,不管是功德还是龙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但是不会马上就消失。 小王妃与小王爷结了冥婚后,身上便有了因果牵扯,吞掉小王爷,便可以得到他身上的龙气与功德,再加上后面勤加修炼,自然不同凡想,也不怪乎,它会取得慈母蛛的喜受,受其庇护。 要知道慈母蛛也是很挑剔的好不好,如果不管什么幼崽都需要它们护着的话,天下间那么多的幼崽,它们还护不护的过来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女鬼依然在厉吼,沈无忧却不打算理它,没有什么比无视更让小女鬼难受的了,在闹腾了许久后,她终于像是妥协了般道,“你要什么,怎么样才能放我?” “怎么样才能放过你……我又不是秦绵绵那个家伙以养鬼为乐,我拘谨你本不过是为了不让你给我们添乱而已,现在既然已经无事了,那么自然第一件事便是超度你!” 到底是个孩子还是被家人迫死陪葬的孩子,有怨气什么的都正常,沈无忧没想让她魂飞魄散,但是却也不能放任它不管,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超度它轮回投胎来的更加实际一点。 但是小女鬼却不依,当听到沈无忧要超度她后,反而挣扎的更厉害了。 “不,我不要投胎,我不投胎,我要报仇,报仇……” 小女鬼永远记着临死的那种心情,想了千年怎么才能从古墓里逃出去,然后为自己报仇,结果现在逃是逃出来了,可是却要面对被超渡的命运,她怎么能甘心,她还要亲手复仇那! “报仇?你的仇人早就已经死在历史长河中了,你又上那去报仇去,劝你识相点,我给你一场造化,不然便只有魂飞魄散一途等着你。” 沈无忧说话半点不客气,直戳小女鬼的肺管子,她万万没有想到沈无忧不但不为她的话所动,居然还戳穿了她自以为事的给自己编制的谎言。 时光勿勿,被不甘与怨气所控制的小女鬼又那里能够注意到这个,放大了一切负面情绪,等意识到的时候,早已经晚了,却因此而更加不甘,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假像当做目标后,便可以心安理得的肆无忌惮的破坏一切。 赤红的血色自小女鬼的瞳孔内退却,小女鬼的周身环绕的黑雾更加稀薄了,被戳破了的小女鬼,失了目标,整只鬼都颓废了起来,任沈无忧在一旁吹响镇魂曲都没来得及反应,便在一片祥和的光晕下,渐渐消失不见。 等小女鬼消失不见后,沈无忧才放下手中随意捡起的树叶,小女鬼的恩恩怨怨自有阎王去审判,她只需让她心神不守超度即刻,所谓做事有始有终,既然捡回了小女鬼,她便总要为这事负责任,如此能够超度是最好的了。 “呵呵呵呵……你放跑了我的小零嘴……” 水神戟终于消化掉了浮游的怨气,从沉眠中醒了过来,刚刚恢复神智,便见到了小女鬼被超度的那一幕,虽然肚子里现在并不饿,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它给自己要福利。 沈无忧很为雅的冲水神戟翻了个白眼,“抱歉,放跑你零嘴了,为了赎罪,我决定闭门思过几个月怎么样?” “你闭那门子的过啊!你不出门上那找魔气去,你打不到魔气我吃什么啊!” 明知道沈无忧是在说反话,不可能真那么做,但是水神戟还是免不了发脾气,没办法,它就这模样,控制不住。 沈无忧扯了扯唇角,没有为自己的话分辨,更没有告诉水神戟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收集魔气,只会吸收灵气给乾坤境弥补裂痕,要不然只怕这只气会气的直接跳脚。 “喂喂喂,你真不管我了啊!无忧,小忧,小忧忧……你不会真不管我了吧?” 没脸没皮说的就是水神戟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它是耍无赖还是伏低做小全都行,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行。 沈无忧被它烦的不得了,这才拖着它的驱赶直接将它扔到了乾坤镜下的禁止上,好让它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尸魔。 “看到没有,现成的食物,只求我不如求乾坤境,也许说不定就可以得偿所愿!” 明知道水神戟破不开乾坤镜的术法,但是沈无忧还是忍不住吊一下它的胃口,谁让它整天只知道馋磨人,不知足,现在让它看的见吃不着,哼,这下子看它怎么办! 看的着吃不到的水神戟委屈的不得了,问沈无忧道,“我又那得罪你了,这么整我?” “正是什么也不做,却总是占到大便宜才让人心里不爽好不好!” 乾坤镜身体巨大的裂纹急需修补,尸魔每在空间内呆一秒钟都在消耗灵气,被她抽取了生机的大山还没有恢复生机,沈家又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了……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堆在心里,没个人可以帮自己分担,虽然不惧,但是烦,偏偏水神戟还一个劲在在她面前闲晃,急吼吼的扒拉着自己的那点吃食,沈无忧能高兴才怪,这才会迁怒,才会不爽,才会起了捉弄水神戟的想法。 水神戟没心没肺的那知道这些啊,刚刚醒来就得罪了大饲主的它,可怜巴巴的守着尸魔想着怎么下嘴,可是却能看不能吃的委屈的不得了。 等到他想起来追问理由的时候,沈无忧早就已经出了空间,就连开小北与武泽都被带了出去。 逃出生天的小北挥舞着触手,拍着沈无忧的脑袋道,“以后再也别把我头在空间里了,整天面对着这只臭龟,还有那两只大杀神,早晚我得的心脏病不可,不想让我短命,以后就把我养在身边,随身带着!” 武泽眼瞧着小北当着它的面告黑状也只不过抬眼瞄了它一眼,完全没有一点阻止的意思,反而用嘴巴叼着沈无忧的裤管,双眼一闭,虽不曾言语,但是要比小北想要表达的更加坚定,显然,它也住腻歪空间了,想要换个地方。 一场古墓之行,小北损失了大半的触手,武泽的龟壳也因为被怨气腐蚀的原因而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沈无忧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其实心疼的不得了,这两只乖乖,虽然平常总喜欢打架,但是却没给她造成过任何麻烦,反而帮了她不少,不像水神戟那样总是向她哭穷,可比水神戟召她喜欢多了,虽然她心里烦,但是却并没有迁怒它们,反而真的按着它们的要求,特意制作了一只拇指大的琉璃球,将两只变小装了进去,随身携带。 既让它们可以不像在空间那样闭塞,又能看到外面的场景,虽然变小的感觉有些憋屈,没有原型那样威武,不过为了多看看外面的那些新鲜事物,小北与武泽都没有反对,很高兴的将自己缩到最小钻了进去,结束了在空间内陪蛇精病的日子。 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沈无忧吃完早饭便准备回学校呆上几天,要是她再不露面,真怕到时候两位室友发疯,说好了短时间内就回来的,结果她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而且连一通报平安的电话都没有,想来她们肯定生气了,黄静还好说,秦绵绵那个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特别能呲达人,摸摸鼻子,沈无忧总觉的只怕到时候不会容易过关。 也不知道就秦大小姐这样的脾气,季柏然跟她们相处的怎么样,那小子居说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想来心结应该已经打开了,再见面,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还看她不顺眼。 打开房门,背着背包,穿着一身轻便冬衣的沈无忧刚走到楼下入口处,便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差点逼回楼道里去。 在京城这几天适应了那里的温度后,回来家里反而有些不适应了,明明太阳高挂,她却没有感觉到什么温度,完全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反而冷的总觉的有风往骨头缝里钻。明明与京城差不多的温度她却觉的海城更冷一些。 这不是沈无忧的错觉,事实上确实如此,南北之间的冷是不一样的,南方室内室外的温差不大,冬天室内很冷;而北方室内外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室内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正合适。北方比较干燥,而南方比较潮湿。空气温度高,那么空气导热的能力就强些。这个导热能力有点内同于木头和铁,冬天你身体挨着木头的感觉绝对比挨着铁感觉要热点,这是因为物质的导热能力不同。北方吹的是干风,虽然凉凉的,由于导热能力差,不易渗透到身体里面,也就不易带走身体的热量。所以,北方冷,也只是周围的温度低而已,冷风只会带走空气中的热量,所以空气温度低,而人的身体温度并没有改变,所以我们顶多就是觉得风大有点凉罢了。而在南方,吹的是湿风,虽然温度不是很低,但是却具有很强的渗透性,可以很快的把人体的热量带走,可以让身体表面与周围的温度一样低。 饶是沈无忧是修士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懊恼,早知道这样,她应该多穿点的,就在这个时候,江独秀突然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见到她后,先是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接着再看她那一身单薄的样子,便笑了笑从袋子里拿出围巾、手套、暖耳等小物件给她戴了起来。 沈无忧白了江独秀一眼,却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等到他帮自己佩戴好后,便跺跺脚走向了停车场,而江独秀则一脸笑意跟在她身后,“怎么,还在生气吗?” 沈无忧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虽然没达到自己的期望,但是只要还理自己,江独秀就感觉什么都不是事。 于是江独秀屁颠屁颠的跑去将自己的坐架开了出来,笑呵呵的招呼沈无忧上车,准备送沈无忧去上学。 沈无忧瞪了他两眼,最后还是上了车,迁怒什么的,必竟是不可取的,沈无忧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面对着一度迁让自己的江独秀,沈无忧就是再硬的心肠也不忍却苛责他。 “我师父已经知道错了,对于那一段过往很在意,为此心结难过,使的他多年来修为不得寸尽,他一直在忏悔,怪自己当初太过愚蠢太过武断,他一直想要弥补,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阿公回来了,他终于想到了方法,又重新燃起了斗志,非要寻找到一个可以让阿公修出肉身的法子不可,我不是在替他说情,我师父这个人的修为虽然一直没什么进步,但是算术最精,医术也很棒,婆婆的身体不好,师父正在帮她调养,不好这么半呼路中断,我知道你心里难平,但是为了婆婆的身体着想,你就让我师父上门怎么样?” 第一百六十章 沈无忧一开始当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却是为了婆婆的身体,这方面她还真不怎么擅长,虽然有灵气可以梳理经脉,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有病最好还是除根的好,不过是否要相信天算子,沈无忧却犹豫了,“你师父的医术真那么好?” “这个不是我自夸,自从发生了阿公的那件事情后,我师父也遭了难,后改投到了掌教的门下,因为心中有结,修为不得寸进,再加上掌教发现他有演算方面的天份,便让他弃武从文,后来才有了天算子的道号,师父他原来可不是叫这个名字的。而医术则是他中年后期迷上的,虽学的较晚,但是却比谁学的都快,比谁都学的好,连京城的那些老人都很推崇我师父,每每身体有事,都不惜跑千里以外去寻他求医问药!我师父平常臭脾气虽然挺多的,但是在治病救人这方面还真有两下子,至少我跟在他身边的这么多年里还没见他失手过。” “这样啊……!” 沈无忧知道江独秀不是一个夸大其词的人,他既然这么说,就表示天算子真有这个本事,可是将婆婆调养身体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就是她同意了,婆婆也不会同意啊,沈无忧一时间也难以抉择。 从心里面,她自然是希望婆婆身体健健康康的,但是从心理上,她又怕婆婆不能接受,必竟婆婆能放过天算子不找天算子报仇其实已经是婆婆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又怎么可能接受他给自己治病…… “你让我回去跟婆婆商量一下吧,这个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 沈无忧想了想,到是没忙着拒绝,饶是如此,江独秀也觉的很开心了,而后,他小心翼翼的问沈无忧道,“你不生气了吧?” “生气?我生什么气?”沈无忧撇了撇嘴,明知故问。 江独秀讨好的笑着道,“你昨天……” 沈无忧瞪他,“怎么着,你师父把我家客厅弄成那个样子,还不许我发脾气了?” 江独秀连忙摆手,“没,我还以为你在为我师父当年做的错事生我的气。” 沈无忧其实知道怪不到江独秀的身上,昨天不过是迁怒而已,现在让她拉下脸来去道歉她又拉不下脸来,结果没成想江独秀反过来找她道歉了,她心里又觉的别扭,哼哼了两声,这才道,“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是你,我还不至于那么事非不分,别愣着了,时间不早了,再不走,我今天就要迟到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事情过去了,无忧不会再因为师父的原因迁怒到自己的身上?肯定是啦,要不然无忧也不会在这里跟他说话,虽然被指使着干活,但是江独秀依然很开心的应道,“等等我,马上就来。”然后,飞快的奔向自己的车子,沈无忧望着他勿忙的背影,最后没绷住,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无忧的家离学校太近了,十几分钟就能到,江独秀感觉他们还没说上几句话那,结果转眼就到了,很是不乐意的瞧着沈无忧,总觉的时间过的太慢,才十八啊!他的无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 沈无忧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有灵犀什么的,可不是现在,眼看时间就要晚了,她打开车门就跑了下去,连给江独秀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做点别的什么了。 江独秀无奈叹息,直到沈无忧的背影远到再也看不到,他这才方向盘一转离开了学校门口。 沈无忧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冷空气,下意识的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蛋,不过是两个多月没来学校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陌生感,来来往往的学生全都是生面孔,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在这种冷天气地,众人来去勿勿。 自考上这所大学到现在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停留下来的时间却连一半的时间都没有,不怪沈无忧没有归属感,学生当的像她这么不称职的想来也是少有了。 “无忧,无忧……” 突然从身后响起的呼唤声由远到近,沈无忧听着熟悉的不得了,直到对方跑近了,这才认出来对方来,陈佳,一个很喜欢吃的小胖妞,就坐与她相搁不到两排的位置上。 陈佳与她不算相熟,但是却喜欢去活色生鲜棒场,两人也曾经聊过几句,所以沈无忧对她还有些印像不到于到认不出来的地步。 “真是你啊无忧,我远远的看着像是你,但是没敢确认,就试着喊了两句,没想到居然真让我给猜对了!” 陈佳很热情的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然后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她开始夺命狂奔,“我跟你说哦,今天早上可是老夫子的课,要是迟到了可是会挂科的!” 所谓的老夫子是一位个子不高,为人比较严谨,刻板的老教授,一丝不苟的不容许同学们出现一点错,罚起来也比较狠,所以同学们都不敢翘他的课,只是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上居然就排到了他的课,沈无忧不知道这个,被陈佳这么一提醒,向她道了谢后,直接反客为主,拽了陈佳开始了夺命狂奔,几乎是在拖着陈佳在跑。 陈佳被吓的目瞪口呆,沈无忧长的漂亮,高高瘦瘦的,一脸的仙气十足,谁能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与形像不符的事情,而且拎她就跟拎小鸡似的,那叫一个轻松,看的陈佳眼睛直抽,差点以为自己不是六十公斤,而是六十斤! 不对,六十斤也不是轻意可以拎起来的啊,不等陈佳想明白,沈无忧居然已经拖着她跑到了教室门口,傻愣愣的抬头看了眼教室门牌,又看了看沈无忧,好家伙,那么远跑过来,居然连丁点的汗都没出,呼吸也没乱,这这这,这是怎么办到的…… 陈佳舔舔唇,觉的自己崇拜的偶像又多了一个,长像好,学心好,而且体能还一点也不弱,这妥妥的完美女神啊! 陈佳自己是个小胖子,形像不太好,却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爱笑的小胖子,不像别人那样太过于注重形像,对于她来说,吃比形像更重要,所以没有同类人那种隐隐的自卑感,更不喜欢羡慕嫉妒恨别人,而且她还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就喜欢跟那些长的漂亮的同学交朋友,原因却只因为这样养眼。 这也是她主动向沈无忧打招呼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后面会有那么多的惊喜等着她。 “无忧,你好厉害!你怎么做到的,那么,那么远的距离,居然不到三分钟就跑到了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你教教我啊……” “快进去坐好吧,老夫子来了。” 沈无忧面对同学的热情永远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对于她的追问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就在她纠结的时候,眼角正好扫到转角处走来的老夫子,当下一喜,赶紧的推着陈佳进了教室,而后一脸淡定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刚放好,便有人敲响了她的桌子,沈无忧抬头一看,竟是宋斌。 “你这些日子上那了,这么长时间没来上课,进度该跟不上了吧,给这是我的笔记本。” 宋斌自觉沈无忧是同类的好朋友,平常也不是个好事的人,但是沈无忧这次请假的天数实在是太多了,他这才好奇的问了一下,顺便很是热心的将自己的笔记本提供给了沈无忧,沈无忧推辞不过,便只能接了过来,一边偷瞄老夫子,防着被提问,一边回答宋斌道,“出了点意外,受了点小伤,所以回来晚了。” “住院了!”一听到沈无忧是因为身体不适而不能来学校,宋斌的声音不自觉的就有点高,感受到四周同学们扫过来的各种八卦目光,沈无忧一挥手拍了本砖头书在宋斌的脑袋上,“小声点,没见老夫子已经进班了吗?” “哦,哦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练武之人强身健体一般生病的很少,加之沈无忧请假的天数太多,不明真相的人不免就会猜测,这得生多大的病才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啊,宋斌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大惊失色,他还以为沈无忧出了什么事那,结果沈无忧直接一砖头书本让他闭了嘴。 正好这个时候老夫子屈指往桌上一敲,表示要上课了,宋斌不敢挑战老夫子,扭头扒自己的桌上认真听课,不再追问,沈无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内,总有一种恍惚感,仿佛不真实一般,让沈无忧忍不住就开始走神,直到老夫子直接点名提问,她这才回过神来认真上课,也许是因为一直请假,也许是因为没好好听课被老夫子发现了,接下来沈无忧再没有想起那些有的没有的问题,被老爷子提留出来,做了各种各样的示范教材,直到下课才总算是逃过一劫,饶是如此,老夫子还是教训了她一顿,没别的就是嫌弃她旷课时间太久,怕她以为自己的成绩好自大,虽然批评的严厉了点,说话也不怎么中听,不过话里面的好意沈无忧还是能分辨的,有的时候责备其实也是一种在意,对于一个学生来说,要是有一天老师不管了那才是最糟糕的。 可惜,她不可能像老夫子所期盼的那样长期留在学校,所以便做出一副恭敬模样,任老夫子训斥,而不辩解和保证那些做不到的事情。 老夫子只是老师,又不是家长,沈无忧的表现一直很好,门门第一,他就是再大的气性也不好太过,训了几句后,便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而沈无忧在逃过老夫子的炮轰后,又遭到了同学的拦截,有好奇她去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因为她这次请的假实百多,大部分同学心里都憋着劲等着看她的期末成绩,沈无忧难得的坐在教室里面与同学相处,那怕是不怀好意的,也耐着性子应付了下来,直到中午的时候,才一脸解放了的模样去接秦绵绵与黄静,可惜,最后只接到了秦大小姐,并没有见到黄静,问了才知道,原来黄静的母亲病了,黄静听接到家里的通知后,便请了假回去,走了快一周了,到目前为止,只打过一通电话回来报平安,让秦绵绵气的要死,没了黄静这个跑前跑后帮她跑腿的人,秦大小姐这几天日子难过死了。 见到沈无忧终于回来后,很是一通抱怨,沈无忧也知道是自己理亏,答应的事情没做到,秦大小姐发脾气也就听着,等她发够了脾气,才追问道,“黄静有没有说她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在那里住院,费用方面有没有问题?” “不知道,你也知道的,黄静连个手机也舍不得买,她不主动给我们打电话,根本联系不上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 秦大小姐两手一摊,刚刚消下去的气被沈无忧这么一问又窜上来了,她们都知道黄静的家境不好,全家就指望着她读书出息,如果她妈妈病的不重的话,家里人不可能通知她,还一连旷课这么多天,所以想来情况可能不好,情况不好就代表了花钱,做为黄静的好朋友,没有接到她的求助不说,连自己主动上门去帮忙都不行,难怪秦棉棉生气,觉的黄静没把自己当朋友。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同感,她比秦大小姐还不如,黄静家里出事,她这是刚刚听说,不过相比于发脾气来说,她更加关心黄静现在的处境,至于黄静的错,他们大可以等到黄静家里的事情过去后再找她算帐。 “你有黄静家的具体地址吗?” 沈无忧打算有时间了去看一下,没时间的话就让手下面的人去瞧瞧,如果有黄静有需要帮忙的话,就帮她一把。 结果秦大小姐直接送给她一枚白眼,“没有,谁没事追问这个啊!” 沈无忧直接傻那里了,最后无奈这下,两人只能找关系从教务处那里拿到了黄静的家庭地址,然后,因为两人都没时间的原因,只能派了可靠的人去看看,等到打完电话终于腾出空来后,秦大小姐这才有时间教训沈无忧。 “我让你不打电话,我让你一出去就跟失踪一样,你还有脸说黄静那,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大小姐生气了,直接就挥着拳头开揍,一边打,嘴里一边念叨着。 沈无忧有错在先,自然不好还手,便只能躲,时不时的故意上去挨上两下,哎呦哎呦的叫着疼,最后不用沈无忧自己说,秦大小姐到是先心轻了。 “狡猾!” “嘿嘿,不是我狡猾,是你心善!”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相处的时间久了后,很容易便找到了两人如何和平相处的方法,秦大小姐心气高,话得顺着说,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认真说起来,其实比黄静更容易哄。 “别想胡弄我,这次到底去做什么了,老实的招出来,要不然我还生气!” 同样是修士,沈无忧骗不过秦大小姐,便捡着简单能说的说了,结果搞的秦大小姐一脸羡慕嫉妒恨。 “早知道这么刺激,当初我就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 想是这么想,秦大小姐也知道这不可能,秦家的人有规定,大学毕业以前,只许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外面,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随意动用术法,简直憋屈死了,在没有遇上沈无忧与黄静这两个同伴以前,秦大小姐的日子真的是没有一个朋友,因为与那些普通人总有一种格格不入感,价值观,世界观不相同,怎么一起玩耍。 于是秦家的组训便成了秦大小姐嘴上时常抱怨的一句话,沈无忧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自然知道她也就不过是说说而已。 哀声叹气了半天,秦大小姐没来得及再多寻问一些沈无忧的见闻,便听到了电话声响,拿起来一看,便冲沈无忧笑道,“季柏然那小子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来接咱们去吃饭了。” 现如今的季伯然朝气十足,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沈无忧下楼后第一眼看到她差点没敢认,直到对方被自己盯的不好意思的瞪了回来,沈无忧才确定这是那个曾经敌视过她的臭屁中二少年。 沈无忧一直把他当个孩子一样看待,并没有于他计较,只笑哈哈的问道,“听说你今天请客,我们上那吃啊?” “请你这个‘活色生鲜’的老板在,不管上那都不合适啊,所以只能到你店里给你棒场,你看怎么样?” 怪只怪‘活色生鲜’的食物最好吃,将周边的饭店都比下去了,左思右想,最后季柏然无奈下似乎只能选‘活色生鲜’。 沈无忧:“……”听上去好像处处为她着想,可她没准备认准了一家店不松口啊,活色生鲜就算是再好吃,也不能只吃这一家店,她本意是让这两个吃货带着自己熟悉一下附近看有没有什么特色吃食,结果谁成想,季柏然居然认定了‘活色生鲜’。 第一百六十一章 应该说是‘活色生鲜’做的成功吗? 要知道沈无忧刚开始接解季柏然可是讨厌死‘活色生鲜’了,因为他总觉的没了‘活色生鲜’,季飞扬会有更好的去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柏然的想法渐渐发生了变化,对‘活色生鲜’的讨厌渐渐变成了荣耀般的存在,‘活色生鲜’越是出名,做为管理‘活色生鲜’的季飞杨转形的便越是成功。 于是随着‘活色生鲜’的速度在餐饮界的迅速崛起,季柏然也将它当做了自己的荣耀一般,总是在嘴上挂着,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去‘活色生鲜’棒场,而他自己更是以身做则。 连一向对‘活色生鲜’态度不怎么好的季柏然都能转变态度,一个劲的帮着店里拉生意,做为老板的她又怎么好拖后腿,‘活色生鲜’就‘活色生鲜’吧,说起来,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看,也不知道店里现在怎么样了。 “好,我们就去‘活色生鲜’!” 本来就是为了给沈无忧接风,她这么一拍板,秦大小姐自然也没意见,而且她本意也是去‘活色生鲜’,那里不只是海鲜一绝,对于药膳的炮制更是一流,甚至带着淡淡的灵气,懂行的人只要去吃一次,便不会再跑其他家去吃。 意见统一,三人高高兴兴的冲着活色生鲜走去,结果半路上就遇上了同样喜欢去‘活色生鲜’的陈佳和她的两个好朋友。 “无忧,我们来给你棒场,有没有优惠啊~” 陈佳是个实心眼的,为了吃干什么都行,看到沈无忧以后,眼睛一亮,小路我着就奔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就嚷嚷了起来,跟她一起的同学听到后,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活色生鲜’的东西是好吃,可同样也不便宜,偶尔吃一次可以,但很少有人能够天天吃,现在有出头鸟陈佳张嘴,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想要优惠可以,但是规矩不能坏,会员制度可在店里挂着那,本觉的陈佳是个没什么好相处的,可是转眼间陈佳就给沈无忧出了个难题,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是讨厌现在这种被动的状态,抬头丢给秦大小姐一个歉意的眼神,沈无忧直接对陈佳道,“要什么优惠啊,今天中午我请客。” “那多不好意思啊!”陈佳终于查觉出了自己话里的不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眼睛去是亮晶晶的,瞧的她的同伴眼睛忍不住直抽。 她们本意是想要占便宜,让陈佳去要优惠卡,沈无忧要是给陈佳的话肯定也会给他们,谁知道,沈无忧居然说要请陈佳吃饭,这下子那还有她们的事啊,她们跟沈无忧又不熟,沈无忧就是请她们,她们也不好意思去啊,就算是去了,这一餐是免费了,可是接下来以后来这里吃饭照样没优惠,从长远方面来说,优惠卡可以打八折,一个月内有效,请一顿饭,远不如一张优惠卡来的实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本来就是为了庆祝无忧回学校,算是给她洗尘,你不是她朋友吗,那有什么好犹豫的。”其实今天请客的是季柏然,如果不是遇上了陈佳,请客的人也不会变成沈无忧,秦大小姐在一旁瞧的分明,陈佳的表现与她朋友隐晦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很是不帮意搀和进来,偏偏她们身边有季柏然这个粗心大意的男生,他只以为陈佳她们是沈无忧的朋友,便顺势劝道。 陈佳犹豫了半天后,这才扭头对自己的好朋友道,“你们去吃吧,我就不跟你们做伴了。” 竟是半路要投到沈无忧的组合里,谁都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沈无忧想,陈佳还没有蠢到底,不过也没聪明到那去就对了,她自己白吃一顿也就算了,万没有带着朋友的意思,她的朋友又不认识沈无忧他们,季柏然说的也很明确,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给沈无忧接风,也就是私宴,她要带上两个完全陌生人半路插入,总让人觉的不自在不说,说话只怕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心所欲了。 陈佳在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是将自己排除在外,更没有想过她与沈无忧的关系同样没有多亲秘,自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就是比别人多说了两句话而已,偏她现在心里全被吃的占住了,能够跟着沈无忧大吃一顿,她便可以省下一顿饭钱,等到明天接来着这里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同样不妥。 陈佳的两个同伴,心里简直怄死了,可是脸上还得挂着笑道,“没事,没事,你去吧,我们两个做伴就行了。”一边说竟是一边瞄沈无忧她们希望,她们开口留人,可惜沈无忧直到她们拖的不能再拖只能扭头走人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让他们觉的大失面子,背地里没少说沈无忧抠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佳就是个吃货,而且为了吃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那种,尴尬也就是一会,很快便笑哈哈的找着沈无忧说起了话,沈无忧偶上像她这样的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店里随着冬天的到来,做了不少的改变,转换成了暖色调,一走进大门便觉扑面而来一股家的气息,大到摆设,小到墙上的挂件,处处都透着雅致,看的出来,就算是季飞扬不在店里,员工们也没有偷懒,店员都是认识沈无忧的,见她带人来吃饭,赶紧的把她迎进了专用包厢里,没一会柳云便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她自从昨天被傅朗带走后,沈无忧便没有再看到她,听傅朗的意思,竟是把她送到了医院,弄了个低血糖之类的检查报告来解释柳云晕倒的原因,而柳云因为被沈无忧在记忆里动了手脚,竟也没怀疑,挂了几瓶水后,便直接出了院,回到了店里,并且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并申请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正好省了沈无忧找理由让她回店里去了。 所以今天是柳云接手店长的第一日,怪不得沈无忧来吃饭,她要这么重视的跑过来,沈无忧心里明白,便捡着店里最近新推出的适合冬天的菜品点了一桌子,柳云抱着忐忑心情直到沈无忧吃完饭,表示满意这才终于放了下来,笑容满面的一直将沈无忧送到了店门口。 “我以为我是最能吃的了,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无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我都没看到你动筷子,可是你却是吃的最多,你教教我啊,这样以后我吃饭就不会被笑话了。” 能吃什么的,对于男人来说是好事,对于女人来说却总是会被人说三道四,就是家里长辈见了也要规劝一二,陈佳吃像豪迈,说好听点那叫不拘小节,说难听点那就叫做蝗虫过境,所以说,吃相其实也是一门学问,学不好连想吃个东西都成了难题,所以陈佳在被人念了多年,今天终于遇上一个吃的比她多,但是却完全看不出来的沈无忧后,就张嘴问了起来。 沈无忧瞧着四周被陈佳大嗓门吸引过来的好奇目光,唇角抽了又抽,真不想回答陈佳这个没营养的问题,也无法给她解释自己的手速为什么这么快,最重要的,被人说能吃什么的,她总觉的很尴尬,偏偏陈佳还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很是纯粹,完全不夹杂其他的东西,让她一时间尴尬的不得了,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不过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可不代表别人也能像她那样体谅陈佳的心情,秦大小姐便在陈佳问出口手,很没品的噗笑出声。 陈佳:“……” 被笑的傻住了的陈佳回过神后,脸色爬满了红晕,再一看周围围观的人群,终于发现了自己话有多不合适,可是想道歉,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沈无忧提醒大家快迟到了,拉着她走出人群,她这才好过了一些,不过到底是没好意思再追问沈无忧了。 摸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沈无忧见陈佳不问,终于安心了。 她也曾是小女孩,也曾为了爱美而节食,所以就算是这辈子放开了,怎么舒心怎么活,但是被人问及尴尬的问题时,依然会不自在。 …… 宿舍晚上只有秦大小姐一个人,家里婆婆有阿公陪着,沈无忧乐的不回去做电灯泡,所以在秦大小姐开口想让她陪着一起住宿舍的时候,她顺势就留了下来,当时没想什么,可是落在沈家人的眼里却以为她是在故意避开他们。 必竟沈思雪带着几个兄弟去沈无忧家里闹了那么一场,沈无忧回来后,宁婆婆肯定会讲给她听,她不可能不知道沈家的存,也不可能不知道沈家人会找上门来,这个时候住在学校,是料定了他们不会到学校去找她,沈家料定了沈无忧是这么想的不是一两个,任谁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接人的准备,人却不在心里也不可能痛快的了。 如果不是想要给沈无忧一天时间缓缓,沈家人听怕在沈无忧回来的当晚就找过去了,他们这么体谅沈无忧,可是却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半点不受影响,该干嘛干嘛,弄的他们怎么做都不合适。 伊沁月与沈思雪这个时候的想法出奇一至,那就是能拖多久就多久,她们两个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原意沈无忧回到沈家,对她的出现,打心里抗拒着。 而其他人的心思各异,虽不像他们这样情绪外露,但也多少露出些许的不悦来,觉的沈无忧这是在欲擒故纵,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价,却不知道沈无忧完全就没有想过认回沈家。 沈家人太过自信,谁也没有想过,沈无忧会有这种想法,他们对于沈家的吸引力太过相当然,使的他们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不过就是再蠢的人里面也会有两个聪明人,比如说沈老爷子再比如说心里内疚不会乱猜疑的沈泽霖。 一个是觉的沈无忧深不可测,未必想要认回沈家,一个是抱着想要补偿的心里觉的沈无忧不管是怎么闹都合理。 不过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接回沈无忧的事情先不提,最起码得相认吧,可是他们去学校找沈无忧人太多,难免被人看了笑话,去沈无忧的家中,便只能对着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宁婆婆,父子两人商量了许久后,只能将认沈无忧的计划搁浅,等到周末沈无忧从学校里回到家里后再去当面说清楚。 这事一往后拖,心里本来就不原意沈无忧回来的伊沁月和沈思雪便动起了心思,沈思雪还没有想到万全的办法之前,伊沁月便便瞒着全家人,简单粗暴的跑到沈无忧的学校去找沈无忧了。 咖啡厅隐蔽的一角,沈无忧很没形像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看着面前包裹严实的某位——女士。 说实在的,沈无忧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找的她的会是伊沁月,因为她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伊沁月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不只怀疑她进沈家目地不纯的原因,上一辈子在沈家的时候,伊沁月就不喜欢理她,那是一种完全的无视,看向她的目光也异常复杂,两人间关系平淡的不如陌生人,完全没有一点母女情份。 所以沈无忧不会觉的自己重活一世,事情就会有所转变,那么伊沁月来找自己的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伊沁月倒也没让沈无忧失望,很快便开门见山的启口要求道,“你离开这里,我会送你出国深造,不要回沈家。” 说是要求,简直是太客气了,伊沁月的表情语气简直是不许让人拒绝的强横,竟是一见面就想要送走沈无忧,半点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 虽然不期等什么母女性份,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疼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似笑非笑的望着伊沁月道,“这位大婶,你谁啊你,张口闭口的就要赶我出海城市,你那来的底气,你凭的是什么?我挺好奇的,还希望大婶你不吝赐教。” 沈无忧一张嘴便夹枪带棒的冲着伊沁月呛了过来,呛的伊沁月目瞪口味,她一开始还以为沈无忧真没认出她来,特意将捂在自己嘴上的口罩扒下来,给沈无忧看了个清楚,然后问道,“这样我还没有资格吗?” 结果沈无忧回了她一句道,“所以那?” 望着沈无忧似笑非笑,像是能够看穿人心的目光,伊沁月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的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心里更加肯定沈无忧与她八字不合,生来克她,要不然怎么她在沈家的时候,她与沈泽霖不是吵就是闹,她一失踪两人就相爱了那。 这下子伊沁月更加下定了送沈无忧离开,不认回她的决心,可惜,沈无忧却不准备配合她。 “要多少钱,你开口。” “神经病。”沈无忧看着伊沁月可笑的模样,心里突然觉的没意思,早知道伊沁月就这么点手段,她就不该来,心里这么想着,她直接站起来就准备走人,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伊沁月气愤不已,脑子一空,直接就站起来一把拽住了沈无忧尖声道,“你就是这么对你亲生母亲说话的?你的教养那?” 教养? 从来没有管过她一天的女人现在在她的面前质问自己的教养,沈无忧觉的自己真是好脾气,这个时候就该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才对,像伊沁月这样的人怎么敢在她的面前说出母亲这两个字,就算是说她也该跟沈翰说去,于她有个屁的关系,居然在她的面前摆母亲的谱,沈无忧被伊沁月气的差点笑出来。 “母亲,你算那门子的母亲,本小姐不认识你,给我闪开!” 沈无忧是一分一秒的不想在这里浪费了,直接挥袖躲开伊沁月后,便准备离开。 心里对自己一时好奇想听听伊沁月说些什么而出来的原因悔了又悔,打定了主意再不听伊沁月说什么,可是事与愿违,伊沁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你我心知肚明,我生了你,怎么就不是你母亲了,我今天好商好量的来找你是给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好,大不了我去找那个老太婆去,也不过就是麻烦一点而已,我劝你放聪明一点,早点答应了,也许还能得到点好处,不然……” 这提宁婆婆还好,一听伊沁月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宁婆婆的身上,沈无忧直接暴了,再不给伊沁月留什么脸面,指着她的鼻子道。 “不然怎么样?你还想对我怎么样?你当我还是六岁不知事的小娃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伊女士,你真该让你的粉丝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偶像……教那些崇拜你的人也跟你学着抛弃孩子吗?” 沈无忧这一句不可谓不毒,要知道伊沁月可是最在乎名声的了,伊沁月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而且没有顾及,她很吃惊,也很疑惑,她想不明白这个在外面长大的女孩子是怎么有那种胆量来忤逆她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在伊沁月的心里,那个走失掉的孩子在外面生长,不有受过世家的教育,不管是眼界还是心性都不可能好到那去,那样的一个女儿是她的耻辱,证明着她曾经做错了事情,一向自傲的伊沁月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的错,所以错的都是别人,比如——面前这个明知道她身份却胆敢顶撞她的沈无忧。 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懂事,一点也不知道为她着想,那个时候的她正值事业上升期,难得的假期还要被老爷子训斥,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在老爷子面前抱怨的话,她何至于落到那个地步,被逼着带这孩子回去过节,路上她还跟沈泽霖吵了起来,起因也是这个孩子,他们从车上吵到车下,沈泽霖甚至还冲她动了手,她扭头弃车而去,沈泽霖也怒气冲冲的开车就走,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下车的时候,这个孩子也跟着跑了下来,如果当时这个孩子出声,如果当时这个孩子知道求救,他们怎么会犯那种丢掉孩子的低级错误。 所以全都是这个孩子的错,而这个孩子的错,让她被娘家婆家谴责了十几年,如果不是有沈翰,说不定她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沈无忧虽是伊沁月亲生,但是一直由保姆照料,不足周岁便被抱到了老爷子老宅那边,伊沁月一年也不会见到她几次,完全没一点感情。 所以伊沁月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孩子,还不喜欢的理所当然,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在她的印像里,这个孩子永远都是模糊的,唯一记的起来的永远是那张木纳呆傻的小脸,一点也不讨喜。 伊沁月这人,爱、深爱,恨、深恨,当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掏心掏肺,但是当她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那个人去死。 沈无忧虽是她的女儿,但很不幸,却偏偏是第二种情况。 被沈无忧顶撞的心里直抽的伊沁月直接举起手来就冲着沈无忧的脸上挥了过去…… “啪!” 巴掌没甩到沈无忧的脸上,伊沁月的手却被沈无忧给打的歪向了一旁,虽然沈无忧并没有用力,但那轻轻的一下就仿佛是打在脸上一样,让伊沁月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居然敢还手……” 瞪着一双大眼,伊沁月简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可偏偏还不能大声说话,怕真的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认出她来,她本以为这个便宜女儿会很好打发,并不想在这里耽搁多久,所以也就没有要包厢,早知道,她不该嫌弃麻烦的!弄的她现在连呵斥面前这个没大没小的孩子都需要压低声音。 沈无忧却懒的跟她再多费唇舌,只冷冷的看着她,沈无忧的眼睛很好看,黝黑明亮,不沾尘污,也正是这样,伊沁月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心中忍不住虚的不得了,更升起一股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惧意,但是接着便是恼怒,不管怎么样,也是她生的沈无忧没有她便没有沈无忧,所以她任什么拿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会让人安排你出国,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别想着闹出什么动静来,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只是你自己。” 不是自己还能有谁,沈无忧身边也就一个宁婆婆而已,伊沁月居然不待见她到,拿宁婆婆逼她出国……什么世家小姐,什么温文儒雅,什么四栖影后,不过都是层伪装而已,真实的伊沁月自私的让人意想不到。 这样的一个人,沈无忧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成的了偶像,要是人人都跟她学……呵呵。 沈无忧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椅背上,冲着伊沁月勾了勾唇角后,手上一个用力,就见好好的木椅一角在她的手里化做了一堆粉尘,“我说过了,我跟你没关系,你也没资格管我的事情,我不会出国,也不会受你的威胁,你如果执意如此,那么,我原话还给你,倒霉的可不只是你自己!” 沈无忧有各种方法让伊沁月身败名裂,身为艺人使的伊沁月各种不便,如果她所做的一些事情曝光出去,只怕分分秒秒被人拉下神坛,伊沁月敢使宁婆婆来威胁她,那么她自然也可以拿沈翰来威胁伊沁月,她不怕伊沁月不相信,因为她有足够的武力来震慑伊沁月。 “你……” 伊沁月看着沈无忧轻轻松松的便将椅子的一角捏碎成粉,看向沈无忧的目光就像是看怪物一样,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惧怕多一点,还是被威胁的愤怒多一点! 沈无忧毫不惧怕的与伊沁月对视,气的伊沁月一口气没上来,眼前发黑,差点晕倒在地,心里更加认定了沈无忧就是她的克星,说起话来更加的没有忌惮了,愤恨的低声吼道,“……你居然敢威胁我,你居然敢威胁我……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生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你既然不想认沈家,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说到底不过还不是为了图沈家的钱,沈家的势,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沈家的东西都是我家阿翰的,都是我的阿翰的,你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个怪物……” 沈无忧虽不指望伊沁月对自己有什么母女性份,但是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想自己的,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伊沁月却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渐渐的就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摔东西大吵大闹的伊沁月合在了一起,这么许多年过去了,伊沁月的脾气不但没有一点收敛,甚至比以前更盛,沈无忧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当上四栖影后的,难道她对待别人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只能说,伊家与沈家已经将伊沁月宠坏了,使的她做起事情来只顾及自己的心情,站的越高,越是难以保持清醒,变的越发嚣张跋扈。 这个失了风度的伊沁月,简直就跟个疯子一样,沈无忧自认自己还是正常人,所以果然还是回宿舍才是正确的做法,她就不该理会伊沁月,只是伊沁月却不放过她,见她要走,一脸无视自己的模样,气的全身发抖,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大有要跟她计较到底的架式。 沈无忧的手臂只是微微一颤,便成功的从伊沁月的手里脱身,但是伊沁月却不依不饶的非要攀扯她不可,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直到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将伊沁月推开,这才算是暂时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沈泽霖?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沁月想看是谁敢坏她的事,却没有想到抬头会看到本应该在公司里忙碌的沈泽霖,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沈无忧虽不像伊沁月那般失态,但同样很吃惊,虽然知道早晚会见沈家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遇上亲生父亲。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下子是当真别想轻意了解这事了。 沈泽霖不敢去看沈无忧什么表情,他的目光牢牢的定在伊沁月的脸上,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话般,“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我……我……”刚刚还在沈无忧面前趾高气昂的伊沁月瞬间气短,面对着沈泽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虚的不得了,眼睛扫向沈无忧,越发的不善。 沈泽霖却见她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赶走沈无忧,气的直接挥手道,“老杨,送夫人回去!” 随着沈泽霖话落,伊沁月与沈无忧这才看到原来沈泽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 这汉子一脸的忠厚老实,特别的听沈泽霖的话,对于伊沁月一点也不惧怕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夫人请!” 伊沁月知道这个人的厉害,明着是沈泽霖的司机,其实是保镖,部队里退出来的,刀口上舔过血的那种人,因为沈泽霖帮过他,他对沈泽霖的话是言听计从,她要真反抗,搞不好这人会来硬的,到那个时候,只怕她里面面子全没了。 所以伊沁月在不甘的扫了眼沈无忧后,头发一甩一脸高傲的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咖啡店。 伊沁月一走,现场就剩下沈泽霖与沈无忧了。 沈泽霖不会像伊沁月那般没有成算,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沈无忧说事,所以果断的要了一个包厢,躲开了店里其他客人好奇的目光。 沈泽霖为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沈无忧却只要了一杯水。 本应该是父女的两个人面对而坐却不知道这话要从何说起。 沈泽霖对沈无忧是内疚的,很早以前就想过找到了这个女儿后要如何弥补她,如何才能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可是真的让他见到沈无忧后,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觉的任何的言语都很苍白无力,由其是在伊沁月闹了这么一场以后。 “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沈泽霖并没有逃避而是很有担当的承认了错误,便让沈无忧对他刮目相看。 上一辈子的沈泽霖是什么样子的那? 同样是内疚,但是却从来没有给她说过这三个字,在不知道她回沈家是抱着什么意思的时候,沈泽霖是防备的,父女两人间相处的时候半天都不会有一句话,那种隔膜仿佛一辈子都无法解除。 在沈无忧的记忆中,永远是沈泽霖板着脸,一丝不苟的模样,与现在的他相比,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没关系,只是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沈无忧面对沈泽霖比面对伊沁月的时候要觉的放松的多,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针锋相对,相对的平静的多。 沈泽霖的眼睛却忍不住一暗,正因为沈无忧全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才会如嘴,常言道由爱生恨,不只适用于男女朋友,在对于血缘亲人来说也同样。 沈无忧面对他,无悲无喜,证明对自己没有需求,他这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知道认沈无忧回沈家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我的身份想来你也知道了,我是你父亲,刚刚的那位夫人是你的母亲,亲生的,所以你……” 沈无忧挥手的断了沈泽霖的话道,“我自小便与常人不同,过目不记。” 过目不忘,过目不忘…… 随着沈无忧的这一句话,沈泽霖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沈无忧的意思是说她自出生后,便能记事,并主记的很清楚,所以她在隐晦的告诉他,小时候的那些年家里发生的事情她全都知道,也许当时不理解是什么意,但是多年以后,当她长大也就自己琢磨过来了。 当时他与伊沁月吵架的时候,怎么让对方疼,怎么吵,他们可没少拿无忧说事,也不曾一次说过不该要她的话,所以沈无忧这么说了以后,沈泽霖才会无言以对。 可是过目不忘这种事情可能吗?无忧是不是在骗自己? 虽然心里觉的不可能,但是沈泽霖还是追问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你周岁的时候抓到了什么?” “是一本书,论语。” 当时为什么会抓到一本书那?沈无忧还记的清清楚楚因为她懒,而那本论语正好就放在她的面前,她顺理成章的便抓到了手里,不过是不想大家一直催着她抓周影响她睡觉而已。 所以,现实就是这么的简单,什么才女不才女的,也不过家中长辈对于沈无忧的期盼而已,沈无忧从来没有想过。 沈泽霖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真的记得,而且还把细节也说了一遍,要知道当初抓周只是在老宅里举行了一下而已,除了自家人以外,没有其他人,后来他们也不曾跟思韵说过,所以她理当不知道才对,当时的她正好是周岁的生日,一个周岁的孩子居然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记事了吗?而且在多少年后的现在还能一丝细节不落的再讲一遍? 总觉的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以沈无忧的聪慧,如果家族里能好好的培养,那么…… 沈泽霖不敢往下想,心中更加的内疚了,甚至不敢直视沈无忧,只喃喃道。 “是啊,论语,当时家里人都觉的你长大了肯定会是一位才女,所以爷爷对你的教育一直很严苛,我当时也曾想过望女成才,只是转眼间,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想到,你居然都记的,那么无忧,当初你是……” 想到某种可能,沈泽霖突然错愕的瞪在了眼睛看向沈无忧,沈无忧不闪不躲,点点头就这样承认了。 “是我自己走掉的,不过我在走掉之前在附近的桥洞里足足的等了你们一周的时间,直到饿的病的要死了才被婆婆捡回孤儿院,所以你也要像伊沁月一样把错误推到我的头上吗?为什么你们就可以随便的冲着我发脾气,就不许我任性一次,我等了你们那么长时间,你们可曾想过我,可曾找过我……” 像是被一桶冰水泼在心头一般,沈泽霖在沈无忧的注视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没有想过事情的背后真相居然是这样的,更不敢想像思韵当时躲在桥洞里等他们去找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怪不得思韵不肯认他,怪不得这孩子现在会是这么一副表情,沈泽霖想起那些年做过的荒唐事,想起自己在女儿面前的形像,他脸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思韵……” 沈无忧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炸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不要叫我思韵,我不是你的思韵,我是无忧,我是婆婆的无忧,所以沈先生,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真觉的对不起我,就请不要去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不……”行,沈泽霖不想答应,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想要接沈无忧回家,想要好好的补偿无忧,他不想失去这个女儿,不管无忧是改名字也好,不肯原谅他也好,只要不跟他划清界线,让他用行动来赎罪,他便心满意足,他想向无忧解释,想把这些话说给她听,可是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无忧给堵在了喉咙里。 不能答应,决不能答应,沈泽霖清楚的意识到,不管他答应不答应都可能失去这个女儿,那么他为什么要答应,所以他摇了摇头,知道一时半会做不通沈无忧的工作,便道,“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你不要在意你母亲说的那些话,她只是魔怔了,她在为以前的那些事情生我的气,并不是针对你,我保证她以后再不会这样了,至于你说要与我们沈家划清界线的事情,我就当没听到,有家族与没家族是不一样的,你年纪小还不懂这其间的厉害关系,回去多想想,我跟你爷爷等你回家。” 沈无忧没有想到沈泽霖如此难说通,无奈只能皱眉再次将刚刚的话重申了一遍,可惜逃泽霖受过一回刺激后,便不会再被刺激到,沈无忧不会改变主意,他同样也是,很固执的坚持让沈无忧回去想清楚,别这么急着与沈家划清界线。 第一百六十三章 虽然沈泽霖极力的想要维持气氛,但是最后父女两个还是不欢而散了。 不过沈泽霖并没有气馁,沈无忧心里有怨气,不想跟他回沈家,沈泽霖也能理解,心中明白这事不是一回两回能劝说的了沈无忧的,与沈无忧稍坐了一会后,为了不引起沈无忧的反感,他便起身告辞了。 终于不用再面对沈泽霖,沈无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与上一世画风严重没的沈泽霖让沈无忧备感压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父亲有一天也会迫切的想要认回她,揉了揉太阳穴,沈无忧一身疲惫的走出了咖啡店。 伊沁月如此对她,沈无忧说是不在意,终究是……意难平! …… 沈泽霖与沈无忧同样无法理解伊沁月的做法,做为母亲,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突然有感而发开车到沈无忧的学校外,想要看能不能见沈无忧一面,也许便不会发现伊沁月居然背着他要带女儿出国。 他亲眼看到伊沁月来找无忧的,本来以为妻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说着对女儿不喜,但是其实比谁都着急,所以才急急的赶来见无忧的,他不予打扰,想让她们母女先相处一下,必竟母女更容易说话一些。 却没有想到,他悄悄跟在母女两人身后来到咖啡厅后,会听到那样一番话。 实在是太过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伊沁月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原来她不是来急着认女儿的,是想要赶无忧走! 可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伊沁月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所以他耐着心坐在那里听她们谈话,谁知道真正的原因没听到,伊沁月却越来越过份了,终于让他忍不住愤而出手。 伊沁月却不知道沈泽霖的想法,被沈泽霖在大庭广众由其是沈无忧的面前落了面子后,她心里怒不可遏,回到家后,直将房间里的摆设砸了个粉碎这才觉的舒畅了点,还不准佣人们收拾,似是为了向沈泽霖示威一样,一如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们刚结婚,两人一天三吵,屋里的东西砸的换了不知道多少遍,伊沁月气愤之下便会有强烈的破坏欲,沈泽霖也不承担让,两人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直到后来沈无忧出事后,他们被家里长辈直接丢到外面历练,后来慢慢磨合后,这才慢慢的改掉了自身的坏脾气。 伊沁月曾经答应沈泽霖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做到坦诚相待,不要误会,不乱发脾气,可是在沈无忧这件事情上,她却无法将自己的真实心情说出来,也终是因为气愤破坏了她与沈泽霖的约定。 当沈泽霖回来刚一迈进房门便踩了一脚底板的碎瓷片,原本对伊沁月的不满便成了熊熊怒火烧的他气血直冲脑袋。 “伊沁月!” 沈泽霖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这让本来有些心虚的伊沁月也跟着愤怒了起来。 “喊什么喊!” “不想我喊是吧,那你说说,这是干什么?”沈泽霖指着一地的碎片,气的手都直颤,面前的场景让他想到了许久以前,他与伊沁月刚结婚那一阵,两人见天的吵架,肆无忌惮的,完全不顾及女儿躺在床上看。 以前不觉的那有什么,可是当他知道沈无忧自出生便有记忆后,这心里突然就难过了起来,他想起当初第一次当着孩子面吵架的时候,才不过几天的孩子哭的哇哇的,两人却都没有去管,吵完就走,再然后,他们不管怎么吵,孩子都静静的躺着再没有出过一点声音,当时不觉的,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孩子的想法。 也许她是想要自己的哭声来阻止他们的争吵,可是在没有作用后,便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般小的孩子,刚刚出生,开始建立自己的世界观,可是他却没有给她做一个好榜样,怪不得无忧现在不肯回家。 “我想干什么,该我问你才对吧,你冲我吼,你还让司机硬压我回家,大庭广众之下落我的面子,沈泽霖你行啊你,你长本事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我为什么那么做,你不知道吗?我还想问问你那,为什么瞒着我去找无忧,为什么要逼她走,你告诉我为什么,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女儿,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待见她,她妨碍到你什么了,你要逼的她背井离乡?她还是不是你女儿了,我才要说说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难道都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要找回思韵的,你也说过要好好的补偿她,你还拿着思韵进不时的在你的微博上刷存在感,博取粉丝的同情,帮着你一起找,我本以为你是真的在想她,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是在做戏,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的亲生女儿?” 沈泽霖这一肚子的怨气,从老爷子宣布无忧找到,伊沁月抗拒,不肯承认的那一天晚上一直憋到了现在,他终于问出了口,他原以为因为消息太过突然了伊沁月才会在老爷子面前那副模样,可是直到今天见到了她的所做所为后,才终于知道她有多不待见这个女儿。 他想不明白,无法理解,虎毒还不食子那,伊沁月对待自己的那些对手都不曾使出这样的手段,可是有一天,却将自己的算计用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这让沈泽霖怎么能够接受。 “我……” 伊沁月被问了个正着,刚刚积攒起来的气势便瞬间一泄千里,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跟沈泽霖解释自己的行为,她视沈无忧为耻辱,她觉的那个孩子是自己不幸时候的见证,她不想见到她,不想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过去,这是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却无法告诉沈泽霖,沈泽霖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原谅她,而且还很有可能为此而生她的气。 伊沁月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并不代表她没脑子,能想到的都能想到,可是有的时候脾气就是控制不住,她也是为了自己以后能活的舒心一点,这才想要把沈无忧送走的,可是谁知道,那孩子却不知好歹,而且还威胁她,她想,她们肯定是八字不合,要不然怎么闹到如此地步,还被沈泽霖给看到了。 经过这件事情,伊沁月更加觉的沈无忧是回来克自己的了。 伊沁月心里喃喃骂着沈无忧,眼睛却涌上了泪意,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回沈泽霖才好,便只想到了这一招,对于一个要强的女人来说,哭什么的其实是一种耻辱,但是沈泽霖却很是吃她这一招,正是因为哭的少,所以当她哭的时候,沈泽霖便是再大的气也只会让着她。 沈泽霖被她这么一哭,确实不知道要如何追问了,但也没有就这样算了,留下一句,“你好自为知。”后,便转身出了房间回了公司,然后当天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当天晚上也一样,第三天照样如此,伊沁月终于知道沈泽霖是真的生气了,这还是他们夫妻二人自在外面磨练回来后第一次冷战。 伊沁月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生平第一次低头,她让佣人做了汤后,亲自提着跑到了公司,想要与沈泽霖缓解关系。 沈泽霖却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并开口道,“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谈,你回去吧。” 竟是赶她走…… 伊沁月心里一阵失落,本来想的好好的这次一定不发脾气,可是终究没有忍住,气愤的扯着沈泽霖的领带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沈泽霖看着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错了的伊沁月,也是一阵的失望,伊沁月一直避重就轻的不肯提起沈无忧,但是沈泽霖却不可以不想,然后他便开始庆幸,庆幸无忧现在没有回到这个家里,不然面对这样的伊沁月,只怕无忧在沈家也过不好。 所以他才会下大力气想要让伊沁月反省一下,结果却没想到,伊沁月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一般,居然还问他想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吧,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而吵架的吗?不是你气势汹汹的在发火吗?怎么临到头了,却来问我想怎么样?” “沈无忧,又是为了一个沈无忧,她果然就是回来克我的,要不然怎么她一失踪我的生活就顺了,而她现在一出现,我们马上就吵别想,我是她的母亲我还能把她怎么样了吗?我送她出国有什么不对,就她那种犄角旮旯里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能耐,没的接回来丢脸,我让她去国外学习那是为了她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理解我,沈泽霖,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说过再不跟我吵架的,你也说过永远不需要我道歉的,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错啊,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居然就这么看待她,什么克不克的,你的不顺凭什么怨怪到无忧的头上,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可是你却不承认,专捡我以前说的话来堵我,我才想问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无忧的母亲,你凭什么看不起她,如果不是我们的过失,她会失踪吗?就算她的行为举止有任何不当,那也是我们做父母的错,为什么你却能推到她的头上,她走丢的时候才六岁,六岁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为母亲不替她做主也就罢了,却偏偏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你一直说大嫂尖酸克薄,不好相于,可是实际上我看你连她都不如。 大嫂再如何小家子气,也是一个知道疼孩子的人,为了孩子什么事都能干,像她那样在乎钱财的人都不介意无忧回来分割沈家的钱财,为什么你做为母亲却能做出这种事情?” 沈泽霖也是气的狠了,见伊沁月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顿时也有些口不择言,不过越是这种情况下说的越是真话,可见他这几天里在心里憋了不少气。 “你居然拿我跟何芷兰去比,你竟然说我不如她,好,你很好,沈泽霖,我算是看清你了!” 偏伊沁月不能理解沈泽霖的想法,她自嫁进沈家,便一直与小里小气的何芷兰不合,两妯娌经常的针锋相对,沈泽霜是知道的,可是现在沈泽霖却说她不如何芷兰,这简直就是拿着她的面子往脚下面踩,她本意是来找沈泽霖合好的,可是他这么一说,她还合好个屁,手里的汤直接往地上一扔,伊沁月不管不顾的便要往门外冲,结果却在跑了两步后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有些艰难的看着静静站在沈泽霖办公司门口的沈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知道她最在意的便是这个儿子了,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丑态,她与沈泽霖可是从来没有在沈翰的面前吵过架,现在冷不丁的被沈翰看到他们这么一面,伊沁月深怕对沈翰的心理造成伤害。 沈泽霖也没有注意到沈翰是什么时候来的,当下便拧起了眉头,与伊沁月一样,他不希望沈翰看到他们吵架,不想给他坏的榜样,不想他像无忧一样受到伤害。 现在的沈翰不过十三岁,还没有上一辈子的老成,也没有经过什么磨练,他刚被沈泽霖按排在公司里跟在他后面长见识,中午一到便来找爸爸一起吃饭,却没有想到会遇上伊沁月与沈泽霖架。 虽然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但是沈翰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他将沈泽霖与伊沁月的话从头听到尾,在知道了沈无忧走丢的真相后,三观正常的沈翰有些无法接受伊沁月的做法,他歪着头,睁着一双纯粹的眼睛看着伊沁月,问道,“为什么妈妈不接姐姐回来?” 伊沁月被沈翰问的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后退了下,她看着面前的儿子,感觉是那么陌生,然后,她又猛的回头看向沈泽霖,同样的陌生到让她打心里发寒,为什么,为什么沈无忧一回来,他们就全变了,为什么他们全都来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不接回那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被所有人仇视。 然后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见到沈无忧时候的情景,那个孩子与她一点也不亲近,那双眼睛透着是冰冷的寒意,她还当着她的面捏碎了椅子一角,来威胁她,这样的女儿她凭什么要要,这样的女儿她也要不起。 可是她的丈夫儿子都不理解她,为什么……她也想问一句为什么…… “你们都向着她,都向着她,她还没有回来,你们便都这么向着她,那等她回来后不家我的地位吗?所以我凭什么要接回来她!” 伊沁月不管不顾的吼出自己的想法手,直接捂着脸便冲出了沈泽霖的办公室,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听他们父子两个为沈无忧说话了,那会让她痛苦的想要死掉! 只是伊沁月没有想到,她逃开了沈泽霖父子,却没有逃开自己的母亲,沈无忧的事情沈泽霖跟伊家人说后,便曾经告诉过他们伊沁月的态度,伊沁月的母亲,伊家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证会帮着女婿好好劝劝自己女儿,自然就要说到做到。 所以沈泽霖挂断了电话后,伊老太太就准备打电话给女儿的,可是被老伴给劝住了,因为老伴了解女儿的脾气,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不是电话里可以劝的,反正他们免不了要到海城来看一下终于找回来的外孙女,伊老爷子便劝着伊老夫人当面跟伊沁月淡淡,这样也能更清楚的明白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不想接亲生女儿回来。 伊老太太一想,确实该如此,便将这事压在心里闷头准备起了来海城的准备。 行李是要收拾的,给亲家的礼物,给失而复的的外孙女的礼物等等…… 伊老太太是一个很挑剔的人,所以这一选下来,等他们勿勿赶来海城后,好几天就过去了,因为勿忙也没顾上给沈泽霖他们打电话,下飞机后这才联系了伊沁月。 伊沁月刚与沈泽霖吵完架,心里不痛快,正是生气的时候,看到娘家人的电话,委屈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妈……” 这一个字刚喊出口,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伊老太太不知道她这边是什么情况,一听女儿在哭,当下心疼的不得了,还以为是伊沁月是受了什么委屈那,赶紧的就催促着去沈家。 伊沁月一只老太太居然来海城了,那会让他们就这样过来,再加上她现在的位置离机场不算远,便表示要去接,伊老太太想早点见到女儿,便也没有拒绝。 没多久伊沁月便出现在了机场,接了伊老太太后,为免被认出来,便很快离开了机场,直到坐到了车上,她这才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下来,抱着伊老太太哭了起来。 伊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啊,拍着伊沁月的肩膀便问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你告诉妈啊,妈帮你解决!” 伊沁月对着自己的母亲一向是知无不言的,便将自己这些天所思所想所受的委屈通通的道了出来,抱怨的正起劲的伊沁月没有看到伊老太太在听到她的话后,看向她沉下来的脸。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伊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一手指就戳在了女儿的脑门上,“我当初是这么对你的吗?我教你这么对待孩子了吗?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你女儿!” “妈……”从小被宠到大的伊沁月完全没有想到连母亲都为了一个没有见过几回面的外孙女而来训斥她,本来是想要找靠山的,结果一向疼她的伊老夫人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思,并且反替她那个逆女教训起了她。 伊沁月当下就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连她的家人也这样想,当下委屈的就哭了出来,这可跟在沈泽霖那里哭的时候又不同,是嚎啕大哭,就像是顶在头顶上的那一片天塌了一样。 “你看你,你怎么还哭上了?你以为你哭我就能偏向你吗?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没个正形,原本泽霖跟我说你不想认我外孙女的时候我还说不可能那,我女儿怎么可能会那么糊涂,可是……结果那,我现在想想我那话,我都觉的我这脸生疼,被你打的,你知道不知道!” 伊沁月作出来的事情远比伊老太太以为的要严重的多,她不只是抗拒认女儿回来,甚至付出了行动,并且被女婿抓了个正着,这让她这个向女婿打下保票的丈母娘脸往那阁! 这还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伊老太太是实在想不明白啊,这闺女怎么就给长歪了那,以前没嫁人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能作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认,老太太这心疼啊,心疼外孙女,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那是得在外面遇上了什么才会这么不想回沈家啊! 老太太想想就心疼,所谓爱屋及乌,儿要穷养,闺女要娇养,她这女儿从小就是她怀里的宝,外孙女做为女儿第一个孩子,在伊老太太这里那是挂上号的乖外孙女,对其喜爱那是没的说,只不过女儿到底是嫁了人,离家里又远,她不可能常往这边跑也没法子插手自己女儿房里的事,对于外孙女受到的一些不公平待遇,由其是来自女儿的不公平待遇只能一边看着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单方面的疼爱。 可就是这样,这孩子也没能保住,六岁头上就失踪了,老太太得到这消息的时候,那是当场就晕过去了,此后足足一年没有理自己那个女儿,心里责怪自己没教好女儿。 后来下了大决心跟沈家人一起将这夫妻两人扔到外面磨练后,这两夫妻终于像样点了,她这才缓过来,又跟女儿走动了起来。 本以为她学好了,可谁知道原来不过是表面而已,真遇上事后,就出了大问题,老太太本来高高兴兴的来了,可是当看到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女儿后,心里那个悔啊! 所以任凭伊沁月怎么哭,老太太都没有心软,不仅没有心软,在回到了买在海市的房子后,老太太拎了伊沁月关在房间里足足训了她半天。 伊沁月虽然娇气,但是她不傻,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都想要认回沈无忧,她明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闹的情况下都不能阻止的话,自然就不会再接着闹,闹到后面肯定没她的好结果,所以她不但不能闹,还得主动出击,让他们接那丫头回来,到时候,他们见识到了那个丫头是如何的张狂,自然就会向着她,明白她的苦心。 所以老太太的训斥了她半天后,她便主动示好,表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会跟沈泽霖好好说话,接回女儿。 伊老太嘴上没说,心里却忍不住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心里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该说的也说了,她要再跟女儿计较,指不定她逆反心理,连现在这点软都不肯服,那指不定后面闹成什么样那。 老太太也是愁,可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先认回孙女,不让女儿跟女婿离心才是正事。老太太揉了揉鬓角,这一下子瞬间就觉的自己老了十岁不止,心累啊! 伊沁月也不是个傻的,既然已经决定了,到不如表现的更好一点,让沈泽霖记着自己的好,所以她在伊老太太这里吃过晚饭回去后,见到沈泽霖第一时间便道歉,并表示不再反对接沈无忧回来,说是一开始想差了,只是话赶话吵着吵着才会那样的,她并没有真的不想认女儿。 沈泽霖虽然狐疑,但是还是决定相信妻子一次,必竟在他的心里也是盼着一家四口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所以他要真跟伊沁月计较,那这家也别想再过好。 做为丈夫,就要有一个包容的心,于是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冷战算是结束了,但是接下来在怎么认回沈无忧上又犯了难,伊泽霖是接触过沈无忧的,深知她对回沈家很抗拒,如果在她拒绝后,便紧接着再次上门,只怕惹她更加厌烦沈家,想了想后,还是决定给沈无忧两天时间缓缓再说。 …… 沈无忧并不知道在她走后,沈家夫妻会吵架,更不知道会发生那么多事。 她是个心宽的,再加上这辈子没指望过父母疼爱,也没想认回沈家,虽然在伊沁月说出那此话后,她也会难过,但也就是那么一会,那点情绪在她的心里连几秒钟都来不及停留,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便吹的不见踪影了。 紧紧了外套,沈无忧搓了一把脸后,特别的怀念起了火锅的味道,辣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最好了。 反正下午也像也没有什么必需要上的课,沈无忧想了想后,便直接翘课回店里去了,并跟秦大小姐打了电话,让她晚上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而娄若冰便是她准备用来对付沈无忧的一杆枪,更是她在南方的仰仗。 只是南方自有他们的势力,她想要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沈无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她想暴露出自己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目的,所以便只能暗暗谋划。 何惜是京城上流圈子里有名的名媛,自觉沈无忧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硬是让她在海城市弄了个没脸,更是抢走了她喜欢的,她这心里自然就记住了对方,何惜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当时没报复,不是不想,而是因为姓钟的那个蠢女人的事情暴露出来后,钟家人冲她出手了,她怕自己被牵扯进去,这才勿勿回了京城,但是有些事,有些仇却不是能够轻易望记的,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惦记着江独秀,那就更不能放过沈无忧了。 何惜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后,便让人调查起了沈无忧的事情,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在外面,一时半会只怕得不到答案。 何惜与娄若冰相对无言,都没再追问下去,因为心里明白沈无忧那个人决不是好相于的,所以,她们只怕是都在那个女人手里吃过亏,姐妹两人何必为难姐妹,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了,嘴上还是别说出来了,免的大家脸面上不好看。 “表姐,你也认识她?” “你也认识她?” 这下子就算是伪装再好的何惜都忍不住露出了情绪,然后刚好被她身边的娄若冰捕捉到。 相对这两人复杂的心思,沈无忧就要淡定的多了,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后,直接便拉着秦大小姐开门、进房、关门,一气呵成,连阻拦的机会都不骨留给何惜与娄若冰。 何惜的表情还好点,这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端着一副小白花一般的模样,娄若冰却忍不住握住了拳头,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只怕她就冲着沈无忧冲了过来。 真真是意想不到,这两个明显对江独秀有着不一样兴趣的两个人居然会凑到一起,而且还一副很相熟的模样,沈无忧看到这两人的同时,她们自然也看到了沈无忧。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换到了新的酒店后,便在走廊好遇到了两个‘故人’何惜与娄若冰。 酒店方虽然觉的自己被冤枉了,不过客人至上,到也没有跟盛怒下的邱晨计较,主要以安抚为主,邱晨也不是个真不讲理的,闹过后,气出了,冷静下来了,便与酒店方和解了,不过人却不想再住在这里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邱晨走的时候自然也叫上了沈无忧,沈无忧住那都没意见,早在事发前,她便知道是秦大小姐做的,知道秦大小姐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全当自己没看到,所以沈无忧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法跟邱晨明说,见邱晨执意要搬到别的酒店去住,她们自然是陪同。 生意人,讲究个运道,最是迷信,邱晨也不例外,这刚来平州,一天的时间不到,他这边便折进去两个人,还折的莫名其妙,他这心里就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再另上两个顾问很肯定的表示在酒店里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气的邱晨直接找酒店方很是闹了一通,陪不陪钱到是在其次,主要是为了出气,他深怕自己的运倒会因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而跑光光,此行没有收获。 于是当天两个顾问全都倒霉了,一个因为吃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恐怖的东西,把坚果卡给了嗓子气门里进了医院,一个因为在浴室里洗澡时看到了镜子里的鬼影受到了惊吓,一不小心摔倒时脑袋砸到了马桶上紧跟着也进了医院,巧合的简直都让人觉的这酒店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邪门。 她不计较了,可是秦大小姐却不想放过那两人,要不是沈无忧拦着,她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给那两人好看了,不过现在也没关系,她虽然不如沈无忧那样有能力,不过专注养小鬼一百年不变的秦大小姐有的是办法整治两个看不顺眼的人。 幸好没多久就到地了,沈无忧下了飞机跟着邱晨到了预定的酒店后,这才算是成功的摆脱了那些讨厌的视线。 沈无忧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对于这两个顾问完全采取无视。 他们这是深怕沈无忧抢走他们的饭碗,虽然不过是邱晨以前随意的提起了沈无忧‘好运’说过那么一嘴请她回来做吉祥物的话,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赌石大会可不会向普通游客开放,而针对各地的玉石商人举办的,必需要有举办方的邀请函才能入内,一张邀请函只能带两个人,而邱晨有幸得了三张,他这边一共是四个人,他自己加上两个顾问一个保镖,这就用了两张,然后还剩一张,这两个顾问全瞧着多出来的那一张,想着跟老板说说弄到自己手里带着小辈来长长见识,结果谁知道扭头老板就把这邀请函直接给了一个外人,甚至连寻问他们一声都没有,他们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心里却酸的不得了,所以对沈无忧自然就没什么好感。 邱晨是好心带她,沈无忧也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不过她这人习惯做实事不喜欢嘴上念叨,所以对邱晨带的那两位所谓的顾问有些不善的目光才会不计较,她不计较,但是人家心里却不怎么舒服,该怎么讨厌她还是怎么讨厌她。 邱晨说的仔细,沈无忧听的认真。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只是今天却不同,她的身边有无忧啊! 她虽不知道无忧在赌石方面本事如何,但是光凭着无忧这一路来淡定的模样,她心中便觉的安稳。 说起来,虽然是秦家的子孙,比起寻常人来富有比起沈无忧来却显的自己单薄的不得了,谁让她现在还没有自立只能冲家里要钱,秦家就算对小辈们再怎么宠爱,每月的零花钱也是有数的,再加上秦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个省钱的主,手里面就是再有钱,想要赌上几块好毛料却不能随性而为,要思量了再思量才能下手。 也是她以前的败绩在那摆着那,她这心里多少有些顾忌,家里人也不想让她碰赌。 不管是赌钱也好,还是赌石也好,但凡带着一个赌字,它都不是像秦大小姐这种年龄并不精通的人该玩的,秦大小姐虽然平常看着肆无忌惮的,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有点自制力的。 所以秦大小姐虽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还是别别扭扭的冲沈无忧道,“我这半年的零花钱,可全在这里了,能不能赌到好东西,我可就全指望你了。” 沈无忧顿时哭笑不得,好歹她心里有底,不怕把秦大小姐的钱给赔了,要不然她可不敢接这话。 自从修为进阶后,沈无忧发现自己的五感更加的灵敏了,比如说以前只能听到五十米内的动静等,现在却可以听到五十米以外的了,不管是水滴声还是针落声,看东西也更加的透彻,以前她只能观到人或物的气,但是现在却是连这些气的由来都不清二楚。 沈无忧虽然算是经历过一次赌石了,但是对于像是交易会这样的大场合还是很陌生,因为这场面实在是有点太宏大了,偌大的场地之中搭建了上百个简易棚子。数不清的翡翠原石满满当当的摆在各个摊位之中,这里整个就是一石头的世界,数万块原石堆积在这里,场面蔚为壮观。 在每个摊位的棚子处,都挂有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摊主的所属公司。现在提倡产业正规化,这些大大小小的毛料商人,也大多都挂靠在一些公司下面。 一眼望去,这里的翡翠原石毛料虽然很多,但是大多数赌石均开过‘小窗’或开了,‘小门’属半赌性,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毛料为全赌性在他走过的这几个摊位里。‘半赌’性带翠的老种毛料和老坑毛料是最受欢迎的,而全赌毛料却是少有人问津。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很多人都拿着数码相机和纸币,在一些毛料旁边不停的拍照或者写写画画的。而这些毛料上面,都写着一些阿拉伯数字,沈无忧初时有些迷糊了,后来问了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长相粗狂,个子高大的摊位老板,很是爽朗的向沈无忧解释道,“这次平洲玉石投标交易会一共举办七天,分为明标和暗标两种交易方式,明标就是那些不带数字的毛料。大家可是随意挑选开价,至于这些标上了数字的毛料,都是暗标毛料,客人们可以根据毛料的表现,记下自己看中了的毛料编号,在三天之后统一投标,价高者得。” 听这这老板这么一说,沈无忧这才想起邱晨似乎提过这么一嘴,只不过她当时正想着邱晨身边的那两个顾问为什么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恶意,所以没认真听,现在知道规矩后,便琢磨起了利弊。 这样的规矩下,毛料商人们把表现好的毛料,都归类到暗标里面去了,剩下的这些明标毛料,赌性就会大了很多,但是价格一样会比较低。正适合现在资金比较紧张的秦大小姐去赌,更适合她去捡漏,再好不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给她们解释的摊信老板很爽朗的笑道,“我这次可是带来不少好毛料,除了暗标之外,明标也有几块表现很不错,怎么样,小姑娘们买一块试试运气?” 在那买不是买,这位摊主一看就是个爽利的,再加上也算是帮了她们忙,沈无忧自然乐的投桃报李,笑呵呵的拉了秦大小姐,便想着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搜罗回去。 这摊主一看沈无忧竟真有心要买,心里高兴着那,乐呵呵的道,“你们给我开个张,给你们打八折啊。”说着就从兜里摸出了两张名片,往沈无忧与秦大小姐面前各自递了一张。 “八折啊,那我们就先谢谢老板了。” 沈无忧笑着接过,听到老板说还没开张,扭头便打量了一下这个摊子,可以就见三三两两人从摊位旁边经过,停下来细看的却很少,再仔细一看这摊位上毛料的表现,沈无忧便知道原因了,她冲老板笑了笑,到没有因此而远走,反而低头看起了名片,见字如见人,这狂草所写的石磊外加上那一串电话号码,素静简单的,确实与面前的摊主很搭,就是这名字,真是太有意思了,难怪这老板要从事赌石行业了。 石磊似乎也注意到了沈无忧目光在他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笑了笑,只道,“我五行缺土,祖父亲自给取的名字,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没有,简单好记,再好不过了。” 沈无忧笑着回了一句,而后认认真真的当着老板的面将名片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这才接着秦大小姐挑起了毛料。 白天看石头,手电筒自然是省了,不过放大镜还是需要的,因为有些毛料上的裂绺十分细有的甚至像头丝一般,不借用放大镜是很难发现的,而且这次沈无忧拿的放大镜也是岳晨友情赞助的,黑框铜把的放大镜,足有一个成、人巴掌大。 沈无忧拿在手里也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赌石对与沈无忧来说,从来与表像无关,表像差的未必开不出好翡翠来,表像好的也未必就能开出好翡翠来,如果真那么容易辨认,便不会突出赌石两字里的那个赌了,正是不确定性太强,它才更具有挑战性啊,再另上沈无忧有看穿一切的本事,谁吃亏也轮不上她吃亏,放大镜在手上意思意思的比划了几下后,沈无忧便果断的向自己心仪的毛料出手了,而且全都是全赌毛料,让一旁时时关注她的石磊大吃一惊,眼睛都忍不住跟着她跑。 秦大小姐虽说是让沈无忧帮着选,但是架不住她手痒啊,沈无忧挑毛料的空闲,她自己也忍不住悄悄的转了一圈,直到沈无忧那边已经将所有相中的毛料号码记下准备去找石磊结帐的时候,她才忍不住搬着一块足球大小的毛料到沈无忧的面前献宝道,“无忧,你看这块怎么样?” 沈无忧没有马上就否决她,而是拿到手里认真仔细的看起了这块毛料,这是块全赌的原石毛料,外皮呈灰黄色,只是在这集毛料的中间,大约有一条小指缝般大小的裂绺,将毛料裂开的地方面向阳光,也看不出里面有绿来。 只是这块全赌毛料的表面,布满了稀松的点状松花,这就让人有些看不透了,一般松花下面前会出绿,如果这些绿能连起来的话,倒是不错,但是这裂绺看得实在是让人心惊,赌性有点忒大了,一刀下去不是废料就是大涨,不得不说秦大小姐可真会挑战自己。 沈无忧知道秦大小姐为什么要挑这块毛料,她们修士与常人的判断方式是不一样的,秦大小姐也没有瞒过她,早早就说过靠的是第六感与对灵气的感知,要说起来,不看这表像,只看上面的灵气,覆盖面积确实很大的,但是秦大小姐有一个致命弱点便是,能感受到灵气,却无法看透灵气到底有多少,是否浓郁,但凡玉石里都会带有灵气,但是并不代表有灵气的玉石就是好玉石,比如面前这个,沈无忧若不是有一双好眼睛,只怕也看不穿它里面占了大面积的靠皮绿,这翡翠到是有,也多,可惜面积大了,太薄,做什么都合适。 秦大小姐得多倒霉啊,才能选中这一块,沈无忧这下子对于她曾经说过的关于自己以前赌石的战绩总算是明白了几分。 秦大小姐是个特有眼色的人,一开始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从沈无忧的嘴里听到好话来,可是一看她拿到毛料看过后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了,心中一叹,对自己的气运再次发起了愁,这得多倒霉啊,才能逢赌必输。 是的,就是逢赌必输,不只是赌石而已,跟家里人一起玩个牌九什么的,她也一直是坠后的那一个,因为这个没少被家里的姐妹兄弟们嘲笑,以秦大小姐这么娇傲的性子,出来后自然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如果不是这次想要来平州,她也不会告诉沈无忧,不过饶是如此,她也只是说了一半的实话而已,真相其实更加的杯具,秦大小姐没脸说啊! 哀叹了一翻自己的霉运后,秦大小姐伸手向沈无忧,准备将这块毛料放回去,并下定决心就再是再手痒也不要自己选购毛料了,不然再多的钱也不够她糟蹋的。 只是没等她动作,石磊见她们似乎为着这块毛料正在犹豫,便赶紧的上前介绍了起来,“两个小姑娘有所不知,咱这毛料可都是从缅甸的老坑中搞出来的,可都是好货色。”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面面相觑,两人半斤八两,其实对毛料什么的也只知道个皮毛而已,不过胜在会装,秦大小姐又常在赌石堆里走,指着沈无忧怀里的大块毛料说道:“老坑出石料不假,但是你看看这块毛料,中间就是大裂,老板你要是继续切下去,我们也能看出点东西来,可是切到裂就停了,还没有出绿,这风险可全都在我们身上了啊。” “这个……石头么,它天生就是这样,里面是否有翡翠,谁也说不清楚,这赌性大,可是利润也高啊!”潜台词,虽有风险,但是值的一试,石磊对自己的东西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却不准备买,只是心里惯性的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道,“老板,你既然如此看好它,那想来价格定然不菲了!” 石磊却淡定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来道,“这块毛料的外皮表现很好,玩石头的都清楚,这松花就是玉肉在毛料表层的体现,要不是这裂绺,这块毛料决对够资格定为暗标的,所以这价格就略微的高了那么一点,你们要是要的话,我给你们打八折,六十五万,这要是搁别人身上,就是一百万我都未必舍的出手。” 为石磊说话是极好的,如果没有沈无忧,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秦大小姐一准被说动,但是现在有沈无忧在一旁,她就是心里再喜欢这块毛料,也还是从沈无忧的怀里抱起它准备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恰好何惜与娄若冰这个时候走到了摊位前,听到了他们最后一句话,见沈无忧与她的同伴在听到价钱就便准备放弃,心里偷笑,嘴上也就讽刺了起来。 “怎么着,身为‘活色生鲜’的老板,竟是买不起这么一块毛料吗?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需不需要我借你点?” 何惜一直以来就看不起沈无忧,那怕,她手里的‘活色生鲜’生意很好,也依然入不了何惜的眼,想当初她在沈无忧面前丢了脸,被江独秀那样的羞辱,心里早已经将错全都推到了沈无忧的身上,今天终于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就想要嘲笑回来。 “这位姑娘,你误……” 石磊虽说想要卖出毛料,但是客人不选,他也想的很开,更何况沈无忧虽然没有买下这块毛料,可是却选了其他的啊,在他这摊位上的消费可是比那块毛料高了好几倍不止,现在突然听到有人说他面前这两位客人买不起毛料,很‘穷’到需要借钱,忍不住就抽了抽嘴角,很想替两位客人正正名,可惜,他才刚开口说了个开头,便被秦大小姐突然插话进来给打断了。 “你谁啊你,我们认识你吗?我们买不买毛料关你屁事啊,想要炫富你可就找错地方了,你看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要真要觉的自己有钱,有本事你就买下这块毛料啊!” 秦大小姐那种鄙视的目光很轻意的便挑起了何惜心中的怒火,再一看沈无忧一直脸色淡淡,半点不为自己的话而觉的难堪,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接下这块赌石,好打沈无忧与她同伴个没脸,正在她犹豫间,她身后的赌石师父突然凑上前来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番,觉的这块毛料可赌性很大,但凡有翡翠,便不会有亏本的事情,说不得还能挣它个金钵满盆。 何惜听完后,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这个顾问,见中年人眼中兴奋与肯定,便终于动了买下来的心思。 何惜的顾问是从何家开始从事珠宝行业后便招到公司里的人,算的上是公司的老人了,在赌石方面,颇有些手段,所以何家人都很信任他,这次平州交易会才会特意派他来。 所以,他的话在何惜那里很有份量,本来何惜自己就很看好那块毛料,现在被顾问再次肯定后,便一脸得意的冲着沈无忧与秦大小姐道,“买就买,本小姐还怕了你们不成!” 说着竟是要让保镖直接从沈无忧手里抢过来。 沈无忧乐的何惜买这么一个坑货回去坑自己,但是却不乐意见她如此嚣张,当下抱着毛料轻轻一避,便躲过了保镖伸出的手,再那么四两拨千斤那么一推,保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便觉身体一转,回到了何惜的身后,再抬头看向沈无忧的时候,保镖就郑重多了,睛神里甚至多了一抹忌惮,不敢再上前。 何惜却饶不了他,直接一巴掌就扇到了保镖的脸上,骂道,“废物!” 她见沈无忧抱着毛料不松手,还以为对方知道自己要买后,想跟自己抢,她当下便气哼哼的看向了石磊,“你这毛料卖谁不是谁,既然她们已经放弃了,那不如你卖给我吧!” 石磊有此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几句话之间,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孩子便要买他这块毛料了,虽不明所以,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沈无忧她们已经明确表示了不卖,现在有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子接手也好,于是他道,“这块全赌料子是明标!” 意思便是可以出价,价高者得的意思。 何惜也不是个小气的,听到顾问说会大涨后,直接一拍银行卡,想要跟石磊交易,娄若冰在一旁看了半天,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劝了何惜一把道,“你不再看看?” 虽说几十上百万的在何惜那里如同九牛一毛凡并不代表什么,但是从小生活环境比较严酷简单的娄若冰来说就有些多,更何况赌石拼的是眼力与运气,这涨了还好,万一亏了,那大几十万不就打水漂了吗? 娄若冰没有玩过赌石,但是她谨慎惯了,见沈无忧他们似乎乐见其成的样子,这心里便犯起了嘀咕,所以才会出言相劝。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但何惜又岂是娄若冰能够劝的了的,她自觉娄若冰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土包子,没玩过赌石,在不懂装懂,再加上赌石师父刚刚说的话在耳边言辞凿凿,很有信心的样子,她便一副无所谓的冲娄若冰道,“表姐别急,我已经看好了,就这一块。 ” 那表情,竟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娄若冰与何惜其实说不上有多熟,不好硬劝,见她如此,便没有再言语,只是眼神扫向沈无忧的时候,却不怎么和善,似乎随时想要找她比划一场般。 沈无忧挑了挑眉,突然玩心大起,抱着手中的赌石冲着石磊道,“75万!” 石磊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会出价,因为刚刚他很清楚,面前的两位少女是要放弃手中的那块赌石的,怎么现在又要了? 生意人么,外表再怎么粗犷,其实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少弯弯绕绕,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只怕与这几位突然出现插手的女生有关系,不过不管她们之间有怎么样的纠葛,只要他的毛料卖出去就行,而且看着面前这两波人的样子,兴许还能卖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好价钱也说不定。 果然真如他所料,在沈无忧突然加价后,新来的女生一双眼睛像是会喷火一样的就冲着沈无忧瞪了过去,并且紧跟在她的后面道,“我出八十万!” “八十五万!” 而沈无忧半点没有退缩,在何惜加了价后,很是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只这一眼便将何惜心中的怒气全都激了出来,她平常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最习惯的是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没有可以让她利用的对像,而沈无忧又太过嚣张,甚至要抢夺她看上的东西,她自认对沈无忧调查的清楚,除了一家‘活色生鲜’以外,沈无忧并没有什么依仗,这让何惜生出无限底气来,非要让沈无忧尝尝她的厉害不可,所以也就懒的掩饰本性了,很是嚣张的想要从各方面实力碾压沈无忧,由其是从财力方面,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想得到那块毛料,因为赌石师父说,它很值的一赌,而且很可能会开出好东西来。 所以何惜自觉是为了公司找想,拿着公司需要高级翡翠的借口,故意要抢夺沈无忧相中的毛料,当然在她的想法里,那些好毛料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沈无忧虽然不知道何惜的这种蛇精病想法,不过也能想像出一二来,见她紧咬在她后面,不肯放弃这块毛料,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虽然抬价什么的给不了她自己实惠,但是她就是喜欢看何惜倒霉的样子,虽然上次没有把何惜怎么样,但是沈无忧表示,她可是很记仇的,何惜把大好的机会送到她面前,她自然乐的坑她。 “一百万!” 沈无忧眸光闪了闪,最后说出了一个刚刚石磊戏言下曾经说过的数字,大家都知道,这块毛料就是表像再好也是达不到这个价钱的,但是沈无忧偏偏就喊了这个价格。 石磊有些懵,觉的沈无忧要的价有些高,怕新来的这位不肯跟,到时候,只怕这毛料砸到自己的手里,但是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嘴的时候,只能等结果,于是紧张下就忍不住搓起了手指,然后下一秒新加入的女孩子的报价清楚的让他意识到自己多虑了。 “一百一十五万!” 何惜见沈无忧一口气加了十五万,自己一气之下,也跟着加了同样的数字,并得意的抬着下巴看向沈无忧,一百五十万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钱而已,但是对于一个只是小饭店的老板来说,只怕是一笔大数目了吧,这个样子看沈无忧还怎么敢跟她挣毛料。 沈无忧却出乎意料的再次启唇道,“一百三十万!” 竟是生生的再次加了十五万,并同样的送给何惜一个鄙视的眼神。 何惜都快要气炸了,她气愤的指着沈无忧道,“你这是在恶意指价,你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钱来!” 沈无忧笑了,“我有多少钱,关你何小姐什么事情?你是我爸还是我妈还是我家存款的银行管理人员,你从那知道我没钱的?” “我……我,就你这穷酸样,那看着像是有钱的?” 何惜被沈无忧堵的哑口无言,可是却又不想败下阵来,气哼哼的指着沈无忧一身简单的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衣服,和光秃秃没有任何首饰的脖子与耳朵手腕等大声的反驳道。 沈无忧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扫了一眼何惜,这位大小姐,收拾的确实精致,那一身高定的衣服外加钻石饰品,和脚上的七寸高跟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同样也很累,沈无忧并不觉的她的衣着就比自己的好,她穿衣服从来都是以舒服为主,可不会看衣服够不够贵,能不能显出自己的身份来,要真这样,那还不如直接穿金带银再贴上毛爷爷来的土豪,回头率百分百。 沈无忧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问的,“……难道世界上的富豪都要顶着一堆的钞票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吗?难道有钱就不能穿普通衣服吗?谁规定的?你一直说我没钱,说我在恶意抬价,我看其实是你不想加价买不起这块毛料吧,买不起你早说,别浪费我时间啊!” 何惜语塞,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无忧,不管是扭头走人,还是买下这块毛料似乎都不能让她感觉痛快,一百三十万,其实已经超过了她的心里数字,公司交给她带来的资金有限,每笔都会被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八十万,虽然还看不出它能达到什么程度,不过这阳绿做出来的饰最好卖,我原意出价八十万,小 “小姑娘,别往下擦了,再擦有可能会跨掉啊,听说你这块毛料是十八万买的,我原意出五十万买下来,你看怎么样啊?” 而周围的珠宝商人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出价。` “阳绿,是阳绿,色正而不邪,不错,很不错,可惜了,这种水要是能达到玻璃地的话,这块毛料就不得了了”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兴奋的叫了起来,看的出来,这应该是一位极喜欢翡翠的人,他甚至忍不住一挤再挤的挤到毛料前,想要好好看那一抹绿色。 随着砂轮机和石头摩擦所出的声音。这块毛料的边缘,终于现出一抹绿色,围观众人眼中的瞳孔也在不断的缩小着。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嗤嗤’的擦石声吸引过去了,等到擦出婴儿巴掌大的一今天窗之后,石磊停下了手,接过旁边伙计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而周围的那些看客们也终于憋不住叫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真正能出翡翠的毛料。外面前有一层皮,在这层皮的下面,一般就是雾,雾的下面才是新鲜的翡翠,一般出雾的毛料也距离出绿不远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毛料都会带雾。也不是有雾一定就会出绿,这都是前人的经验所谈,不过出雾的毛料,出绿的几率是相当大的,更何竟秦大小姐的这一块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晶体了。 大约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有如此魄力,渐渐的便再没有人看她年纪小故意开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石磊的那一双手上。 她甚至连理都没有理那些捣乱的人,便直接对石磊道,“接着开,直到全解出来为止!” 这些人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是见毛料的主人年纪不大,身边也没跟着人,所以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出手,但是显然他们找错对像了,秦大小姐那可是比沈无忧还要娇傲的人,才不会轻意的就被他们打击到卖毛料。 当然,也有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压价的,竟自在那里报价,拿着这块毛料现在的不确定性做文章,希望毛料的主人顶不住心理压力趁着现在回本卖出去。 要知道这些年随着赌石矿的大量开采,数量越来越好,好翡翠一向难求,很多珠宝店都快要断货了,所以遇上上等翡翠实在是太难得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想着一会要怎么出价才能把这块翡翠收入囊中。 本来围观的人,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不过是列行公事而已,必竟现在才刚开市,结果没成想,真给他们遇上了赌涨的毛料,这下子不只是秦大小姐这个毛料的主人高兴了,大家围观的也都很兴奋,由其是那些急着进货的珠宝商人。 “快,快,快擦擦看,这样子是要赌涨了啊!” 本来没有当回事围观的众人这下子惊了,开门红啊,一大早上就有人赌帐了,而且看着成色还不错居然! “咦?出雾了?” 石磊不愧是长期摆弄毛料的人,虽然年纪看上去不是很大,但是解石的经验很丰富,尤其是一双手,极其稳定。握着砂轮机,没一会便开出了天窗露出了里面的白雾,一片呈白雾丝状的细小晶体,就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他问,沈无忧也没有客气,爽快的将线画了上去,免的要是伤了玉肉,到时候还是她心疼。 石磊将毛料固定好,而后看向沈无忧道,“从那解,需不需要画线?” 交易会刚刚开市,大家都在看毛料,解石的还是比较少的,三三两两的,少有能开出来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快便排到了石磊他们。 秦大小姐的毛料是在何惜他们走后,沈无忧重新帮她挑选的,虽然内里翡翠面积不是很大,但是灵气却很浓郁,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那一抹翠绿却特别的鲜亮。 见秦大小姐同意,石磊马上殷勤的接了毛料带着他们向解石台那边走了过去,他心里明白,只要这块毛料能出绿,又是经他手解出来的,那就是最好的宣传,至于为什么他会敲定里面会有翡翠,石磊也说不清楚,只觉的刚刚沈无忧与何惜的那一场较量透着蹊跷,让他总觉的沈无忧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秦大小姐眨眨眼,她是无所谓啊,见沈无忧提议的,便爽快的点头同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敲定沈无忧帮她挑的毛料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石磊眼睛先是一暗,接着又是一亮,带着希翼的目光看向秦大小姐。 想到这里,沈无忧冲着石磊摇了摇头道,“我是不打解石只打算囤货,不过我同伴就不一定了,你可以问问她看。” 秦大小姐不正在为着手里的资金不够而发愁吗?如果正好趁着现在解石的话,那么所出的翡翠分分秒秒便可以被人拍走,迅速收拢资金,接着买自已心仪的毛料。 不过她不适合这个方法,秦大小姐却可以。 沈无忧想了一下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她知道石磊的想法,也许是想着她如果能开出翡翠赌涨的话来个开门红,顺便给自己打一下广告,可是沈无忧买毛料是为了里面的灵气,翡翠什么的都在其次,对于她来说,再没有比全赌毛料再好的毛料了,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解石,反正她手里的资金也足够用了,不需要一边解开卖了再买。 “解石?”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沈无忧完全不知道何惜的无赖打算,她与秦大小姐离开了石磊的摊信后,一路走了过去,见到灵力较强的赌石,便会留一些下来,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自己吃肉连点汤都不给别人留,所以沈无忧只是每个摊信只选上两三块,并没有全都捞到自己的手里。 如此当她走到第三个摊上时,何惜也追了过来。 当沈无忧指着一块约么十几公斤重的毛料问老板价钱的时候,何惜突然出现,再次与她竟起了价格。 这块毛料里面确实有好翡翠,沈无忧是不可能让给她的,但是何惜一直加钱,让沈无忧原本只需要花小价钱拿到的东西变成了天价,这使的她相当的不疼快。 没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她来钱比较容易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何惜可恶! 沈无忧的目光冷冷的扫向何惜,缓缓的伸手扶在那块毛料上,在无人看到的暗处,毛料里的翡翠正在以非快的速度失去光泽,有灵气顺着沈无忧的手心,直接进入到她的身体中在循环了几周后,融入骨血中。 “360万!”沈无忧再次报价,足足比何惜报的价格高了近五十万不止。 何惜还以为她终于将沈无忧给激怒了,高兴的不得了,毫不犹豫的就喊道,“361万!” 简直就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的咬在沈无忧的身后,只要她加价,就会跟着加价,而且一点一点的恶心沈无忧。 摊主也很尴尬,其实像何惜这种,横插进来,抢毛料的行为是很可耻的,被人所不屑的,简直就是破坏了行规,但是架不住她有钱,一直在往上加价,摊主一点也升不起阻止的心思,最后便只能任由这件事情转变成闹剧。 当沈无忧加价到四百万,何惜再交加价到四百零一万的时候,沈无忧故做愤怒的甩袖退出了人群,何惜如愿以偿的从沈无忧的手中再次抢到了毛料,高兴的不得了,爽快的付了钱,便跑向了解石台,准备当场解石挽回自己先前赌垮的面子,结果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抱着巨大期望的毛料,最后却只是切出了一堆废料。 “怎么会……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的翡翠,我的翡翠那?” 何惜不敢置信的蹲在废料面前,使劲的扒拉着面前如同豆腐快一块的废料,眼睛都红了,她想到了沈无忧,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相遇后所发生的事情,她相信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沈无忧肯定是有真本事,她原来的思路也是正确的,当时她明明在一旁观察了半天,从沈无忧的脸上看到了急色,她确实是想要买下这块毛料,并不是做假的,里面肯定有翡翠,如此她才会花钱抢过来,比沈无忧一开始准备买下来的价钱高了足足一倍不止。 结果现在这块毛料没有赌涨,反而赌垮了,何惜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四百万对她来说并不算太多,但是加上先前的那块靠皮绿,她已经足足浪费了大几百万,这大几百万在今天这个会场里可能并不怎么显,扔水里也可能都溅不起一点水花,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重大的失误,由其是在她跟父亲争吵过后的面在。 这事决不能传回去,不然她将失去在家族中的地位,最后想来想去竟然只能拿自己的私房来补,何惜怎么能甘心,她本来是相中了这趟差事,想着从中捞点好处,可是却没有想到最后反把自己的钱给搭了进去,何惜怒不可赦,气的直接一把夺过解石师父手中的解石机,一块块的硬是把废料解成不足拇指大小的石块,这才不甘的松了手。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是她输了。 何惜觉的一切都是沈无忧的错,一定是她算计了自己,挤出人群便要去找她算帐,任由身后的人拦都拦不住。 娄若冰一开始还把这个表妹当个人物,但是今天这一天见她多次失态后,突然发现,她也不过如此而已,再看向何惜的时候,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衡量,满满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不是娄若冰跟她没有姐妹情,实在是何惜这人不会做人,明明心里想着拦扰娄若冰利用娄家,可是眼睛看向娄若冰的时候却从来不好好的掩藏情绪,娄若冰是武痴,没什么心计,但是却不傻,不会连何惜的目的都看不出来,一直容忍她不过是为了想要进入京城的上流圈子,接触到江家而已,同样是利用,自然也就谈不上感情,何惜对她怎么样,她也在乎,但是现在她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压错宝了,何惜如此不堪大用,她还有必要跟在她身后受她的气吗? 有那个时候,到不如看看舅舅家里有没有别的孩子能够取代何惜,来个雪中送炭,也许得到的好处远远比跟在何惜的身边要强的多的多。 珠宝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 所有围观的人都想不明白,何惜凭什么认定这块毛料里面就有翡翠?只当一场闹剧看,见何惜这个当事人都跑了后,慢慢也就散了,只是这事到底是传了出去,认出何家千金的人家把这事当做笑料一般传到了他们的圈子里,使的何惜的名声一落再落,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何惜正奋力寻找沈无忧的麻烦中。 沈无忧耍了一翻花枪虚晃了何惜一招后,没多久便再次找到了一块合心意的毛料。 这块毛料比较大,重量足足有760公斤、直径一米有余、标价1800万元的翡翠原石,趁的先前沈无忧与何惜争执的那些毛料就像是小打小闹一般。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如果里面有翡翠的话,该石不排除价值过亿的可能,只不过因为这是全赌毛料,使的很多人在观望,沈无忧却是因为看到里面一大坨华贵的紫色而忍不住心跳加速,想要将其收入囊中。 沈无忧虽然第一次参加交易会这样的大场合,购买的毛料也没几次,但是架不住她买的多,可饶是如此,最稀罕的也不过是一块红翡翠而已,沈无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华贵的紫色! 沈无忧酷爱紫色,看到这块毛料的第一眼便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买下来,一定要买下来,就算最后灵气被吸收,她也要将里面的翡翠保存下来,然后做为自己的收藏。 于是她果断的找老板,准备买下这块毛料,可就在这个时候,何惜又蹦了出来,冲着沈无忧就冲了过来,双目赤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来找事的,纷纷的让开了道路,有的是不想粘惹麻烦,有的是想要看热闹。 “沈无忧!你害我!” 沈无忧踩着脚下的毛料,半步未退,眯着眼睛看向何惜,“我怎么害你了,莫名其妙的诬陷我可是不认的!” “方便诬陷你了,明明是你做局害我。” 接连两次,明着看是她胜了,可是最后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赔了大把的钱进去,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何惜便认定了沈无忧是在做局害她,故意与老板串通,抬价,最后让她高价买废料。 这个时候的何惜完全忘记了是她自己跳出来抢沈无忧的毛料的,也是她自己要出价的,沈无忧没有逼她,也没有误导她,最后落的现在这个结果,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谁闲着没事去做局害你,我跟你很熟吗?咱两个认识吗?合着你抢我毛料,你自己乱抬价,最后还成了我的不事了,何惜,我一二再再二三的让你,可不是怕你了,你如果再闹,真当我不会教训你吗!” 沈无忧都想不明白,何惜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见何惜抓向她的衣领,直接一挥手便将何惜甩出了好几米远。 这下子所有人看向沈无忧的目光都变了,谁都没有想到,如此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会功夫。 而娄若冰的瞳孔更是猛然一缩。 多日不见,沈无忧似乎更加强大了,娄若冰心头升起一抹秃废感,就像是不管她怎么练,怎么追赶都赶不上沈无忧一样。 她当日只觉的自己闭关多日有所进益,便想找沈无忧算帐,更是多次跑到分局去堵她,后来还是因为打听到沈无忧不在海城市,她才将目光放在京城想要接触江家,当时没有多想,只觉的自己实力足够好,现在却猛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不量力。 她更没有想过,她在进步的同时,也许别人也在进步,凭什么她觉的她闭关出来后就一定能够打败沈无忧? 一向天之娇子的娄若冰,被沈无忧突然露的这一手打击的失魂落魄的,甚至连何惜都顾不上扶,只呆呆的站在人群里。 何惜被沈无忧毫不留情的甩飞在地,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般,疼的她整个人都卷缩成了虾米,她气的破口大骂,骂沈无忧,骂她做局害她,骂沈无忧打人,还嚷嚷着要去告她。 沈无忧双手一摊,面对众人的目光,只道,“我是正当防卫,大家也应该都看到了,是她先攻击我的!至于骗人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这种本事,这位姑娘如此的厌恶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有什么能力让她来抢我的毛料,又如何让她心甘情愿掏钱高价买下来的。” 沈无忧现在离刚刚被何惜抢走毛料的摊位并不远,刚刚何惜与沈无忧抢毛料的时候,曾大声嚷嚷,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所以现看热闹的人群里多少有几位认出了她们两人,知道是何惜理亏,不关沈无忧的事情,看不服何惜那种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便站出来主动替沈无忧作证,是何惜突然冲出来要抢买沈无忧手中的毛料的,沈无忧不让给她,她便要与沈无忧竞价,结果何惜得了毛料结果解开后发现垮了后,便来找沈无忧的麻烦了,可是她凭什么啊。 就是经验老道,混迹在这一行里许多年的老手也不可能保证自己就一眼一个准,何惜又凭什么觉的沈无忧要买的毛料里面就一定有翡翠,所以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看这两人的年纪,大家猜想了许多狗血的剧情,两人之间必定有矛盾,所以何惜抢沈无忧的毛料是故意找茬的,结果找茬不成,赌垮了,这才不依不饶的来接着找茬,而且也确实是何惜先动的手,她那般气势汹汹,红着一双眼睛伸手向沈无忧,没有人怀疑她是无意的,所以沈无忧说自己是正当防卫,很多人原意为她做证。 沈无忧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投像头,便让围观的人直接签了一份证词,免的何惜到时候借口这件事来找她的麻烦。 一开始大家还曾觉的她有些太过防备,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接下来,何惜的表情动作却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最终心甘愿的在证词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好疼,好疼,沈无忧你打我……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躺在地上翻滚的何惜痛苦的不得了,脸上都冒出冷汗了,身边的保镖连扶都扶不起来她,最后只能将她公主抱抱了起来,想着这样她会好过点,可是何惜的叫声却更响了,这下子就连娄若冰都忍不住站到她的面前,吩咐保镖去打电话找救护车,而她自己要检查一下何惜的伤处,虽说她不准备走何惜这条路子了,但是好歹一起出来的,她总不能让何惜在自己的手里出事,结果谁想到,何惜将上一衣掀开,里面居然什么痕迹都没有,娄若冰甚至按了两下,何惜虽然一直喊着疼,但是在她按下去的时候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下子她终于反应过来,认为是何惜故意耍诈想要诬陷沈无忧,所以才会假装受伤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淤伤都没有。 可是何惜却不认啊,她疼的不得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痛苦的她一直在叫喊,几乎把能骂的人全都骂了个遍,这下子就是有同情她的,也被她骂跑了,更不敢往她跟前凑,怕被她碰瓷,到时候要是被她反赖一把那可怎么办,娄若冰的脸都沉了下来,觉的何惜是在闹事,她也曾想过是不是沈无忧暗算了何惜,必竟沈无忧不是普通人,但是以她的手段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娄若冰不原意相信自己比沈无忧差的太多,所以坚信自己的诊断,沈无忧并滑打伤何惜,而是何惜借故找沈无忧的麻烦。 如果娄若冰的心情不够好,说不定她现在就会帮着何惜遮掩,顺便再拖沈无忧下水,可是她这从小到大虽然娇傲,但是有些低线却从来都没有放弃,更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再者何惜也不值当她这么做,于是她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偏偏何惜还一个劲的喊着要她为她报仇,谁让娄若冰有一身古武术,何惜这是自己打不了沈无忧,便想让娄若冰帮着她出头。 可惜娄若冰一点也不肯听她的话,不但没有去找沈无忧的麻烦,反而在认定了何惜撒谎后,默默的退后了两步,让何惜求救无门。 如此闹居很快便吸引来了大量的围观者,邱晨也在其中。 当他看清事件的主角是沈无忧后,立马的扒开人群挤了进来,有些担心的问沈无忧道,“这怎么回事啊?” 不需要沈无忧说,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没一会便让邱晨拼凑出了整个事件,当下皱着眉头看向何惜,“你想怎么样?” 何惜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愣了那么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太疼记忆出现了幻觉,她居然觉的挡在沈无忧面前的男子很眼熟,但也就是这样了,她的记忆清楚的告诉她没见过这么一个人,她肚子疼的不得了,保镖都快要抱不住她了,她想怎么样……她当然想沈无忧死! “沈无忧你给我等着,这事不会完的,我要告你,到时候我看你还凭什么嚣张。” 有人作证又怎么样,何惜自认自己有些门路,不管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都有的是办法让沈无忧有去无回,那怕现在沈无忧的身手了得,与她以前所见所识的沈无忧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何惜依然把她当做记忆中那个没权没势的小饭店老板,所以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意思,说话很是嚣张。 邱晨扭头看了看沈无忧,又看了眼何惜,总觉的何惜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正好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护工作人员抬着担架向这边跑了过来,见何惜一副难受的样子,还以为她伤的很重,在将她转移向担架的时候特别的小心,可是何惜突然觉的一阵疼痛难忍,挣扎下一个翻身跳到了地上,对着医护人员破口大骂,等到她意识到众人的眼神不对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怒之下竟然站在了地上,而且身体也不疼了,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下子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坑了,而坑她的人肯定是沈无忧! 第一百七十章 这个时候再想装受伤肯定是不行了,太假,但是她刚刚却是真的很疼,她有些焦急的冲着人群道,“我刚刚真的很疼,我……” 可惜不管她怎么说,这次也没有人再相信她了,连被急忙喊来的医护人员也一脸气愤的谴责了她两句后,扭头走人了。 何惜是百口莫辩,偏偏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没有骗人。 “沈无忧都是你害的我!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何惜心里门清,可是拿不出证据来,最后只能留下两句狠话后,带着保镖还有娄若冰扒开人群跑了出去。 沈无忧想,这次丢了大脸,何惜总不会还跟牛皮糖一样的粘上来了吧,虽然她不怕何惜使坏,但是她讨厌那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邱老板,谢谢你啊!” 邱晨无奈一笑,“谢什么谢啊,我看我跟本就没帮上什么忙,你自己都已经解决了,那是何家的小姐吧,你怎么招惹上她的?” 沈无忧摊了摊手,“谁知道她发什么疯,我跟她就见过两回面好不好,而且回回都是她自己缠上来的,真想不明白,我这种小人物那里有本事招惹上她!” “你哦……”你怎么可能是小人物。 岳晨本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想到那些还没有被证实的消息,最终将这话咽了回去。 幼时长于京城,后来成年后,将事业重新放到了海城,在这里一呆多年,这边的势力一清二楚,最富不过沈家。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由其是那些上流社会。 一开始认识沈无忧的时候,邱晨对她的身份不怎么了解,但是最近突然有流言传出来,说沈无忧是沈家的孩子,虽然没见沈家老家主有什么动作,不过单看沈家小辈的作为,便知道这消息,十之**是真的,之所以大家都没有动静,就是在等着沈老爷子表态,处于观望态度,等事情尘埃落定,想必只要沈无忧回到沈家,那些巴结讨好的人肯定不会少了。 邱晨家族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势力,但是他身在海城市,家族的势力手伸不到这边,他便要守着这边的规矩,像是沈家、钟家这样的完全不能招惹,这就相当于南方的地头蛇。 所以面对这些人,他也是抱着交好的心态,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格格不入,总觉的融入不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的这边很排外,他必竟是从京城来的,才刚刚在这边打拼了两三年,时间还短,到也不急,幸好他心态放的平和,他无比庆幸,自己是在沈无忧刚回来的时候便邀请她来赌石交易会,没有看不起她,起了提携的心思,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沈无忧可能是沈家人,现在知道了只觉的庆幸,他这也算是误打误撞找到对的门路了,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忠心希望,沈无忧回沈家后还能记的他留下来的这点微薄的情份,让他多少粘点光。 这种想法可能功利,但是起码他没有什么坏心,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住沈无忧的事情,他最多就是想借一下沈无忧的好运气,他也是真心想要带着沈无忧出来见识一下的,所以说,这其实是双嬴的局面。 邱晨如此想,迅速在心里将沈家与何家对比了一下,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认真比较一下的话,何家看着如日中天,但其实比不上沈家的家底。 沈家是大富之家,传承百年之久,在南边混的,论谁都会多少带点敬畏。 他之所以问沈无忧什么时候与何惜有矛盾,是因为何家行事比较肆无忌惮,真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他怕沈无忧吃亏。 他这边替沈无忧担心着,沈无忧那边却早已经跑到了老板跟着寻问那块相中的毛料价格,准备下手。 老板也是被闹怕了,这连救护人员都往他这里跑了一趟,这才交流会第一天,摊主多少觉的有些不吉利,早想赶紧的打发走沈无忧算了,交易起来再没原来的犹豫,并帮着将毛料存进了沈无忧租的库房里。 沈无忧直到这一块巨型毛料到手,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着邱晨走出了这家棚子。 “不说我这里了,你那那?收获怎么样?” “还不错,见到几块表像不错的,交易的也还算顺利。” 邱晨与沈无忧的目标一至,只买来囤,不解,再加上自己一个人没有赌石师父跟在身边,精力有限,转了才没多少家,就被这边的热闹给吸引了,本以为是谁赌涨了,谁成想却是一场闹剧,不过也幸好他过来了,这才能替沈无忧撑腰,要不然他这自己带来的人要是被何家人给诬陷出事了,那他还真难辞其咎。 邱晨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目光扫到地上的鞭炮碎屑后,拍了拍额头,一脸好奇的问道,“对了,我刚刚听到这边好像有鞭炮的声音,是有人赌涨了吧,谁啊那么好的运气,也不知道开出来的是个什么等级,只可惜我那个时候正跟人讨价还价,没过来看,对了,你们一直在这边,有没有去凑一下热闹。” 秦大小姐正兴奋着那,现在终于有人跟她分享了,当下得意的道,“凑热闹?我们可是毛料的主人,那不需要凑热闹啊,明明是他们来看我们的热闹。” 邱晨惊呼出声,目光却看向的是沈无忧,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潜意识的觉的那块赌涨的毛料肯定是沈无忧挑选的,不过脸上还是很给秦大小姐面子的惊呼一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何惜一向是个行动派,如果不是刚才肚子饿的实在是难受,她肯定借着这个机会粘上去,只是可惜了,怪她起起来的晚,结果生 想到这,何惜的眼睛不由的亮了亮,转眼间便把江独秀忘到了脑后,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才能与邱晨搭上话,最后拉上关系 何惜摸着下巴,瞧着邱晨消失的方向,开始琢磨与他合作的可能性,如果能把人拿下就更好了,邱家比起一向低调的江家来说,似乎更有盼头。 这人竟然是邱家人……邱家虽然不能说与京城那几个顶极豪门去比,但是其资本却很雄厚,家里长子继承了家业后,听说二子拿到了一比基金直接离开了京城,听人说是在南方,混的还不错,圈子里很多人对他感到好奇,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给遇到了,想当初好像也是小的时候见过几面而已,怪不得她第一眼的时候没有认出来。 何惜敲了敲脑袋,直到邱晨向她道了句对不起,走进电梯里,她这才突的回神,想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何惜还不知道邱晨的名字,但是却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后,那种面善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急燥的何惜从来都不会体谅人,几乎是刚扶住墙壁稳住自己的身子,她便张嘴骂了起来,只是她没想到,撞上的人居然是认识的,赫然正是交易会时,档在沈无忧面前的那名男子。 “会不会走路啊,往那看……” 心里这么想着,何惜的脸上也不免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等她走进电梯,被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这才收敛了一些,而后等到了一楼后,急着往外走的她直愣愣的便与别人撞到了一起。 不过是私生子而已,何惜想不明白家里人为什么要这么器重,甚至不惜从她的手里夺权……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会认输的,江二少这件事情上是她没办法了才会妥协,等着吧,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去! 何惜好奇的不得了,因着娄若冰的原因,让她刚刚积存在心底的郁气多多少少散了些许,到底是没有不顾脸色的跑到娄若冰的房间里去追问,于是在娄若冰关上房门后,她才终于走出去,然后直奔楼梯准备去大吃特吃一顿,争取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所谓的‘弟弟’的倒来。 这是怎么了? 真是奇怪,娄若冰这是怎么了,好像先前还没事的啊……不过,在交易会的时候娄若冰是挺正常的,但是回到酒店后,她便没有再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奇了怪了,她还以为这个冷冰冰的表姐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她私下里也跟平常人一样。 ‘咕噜噜……’肚子开始抗议,何惜抓过一沙发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准备去找吃的,可是谁知道刚打开一个门缝便见娄若冰一脸失落的走向房间,甚至连她在这里站着都没有注意到。 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要怎么选才对自己有利,自己也确实是这么选的,但是心里依然很暴躁怎么破,愤怒下的何惜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狠狠的出了一翻气,这才觉的好过了点。 真是可惜,江二少长的真的很好啊,简直就像是从小到大梦想里一直追逐的白马王子一样,何惜对江二少那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这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不舒服归不舒服,她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救爷爷拜奶奶的,这才终于争取留在平州给自己弟弟当个副手,虽然主事者与副手之间的转变的落差让她心里不舒服,但总比真的剔除这次的工作来的好。 唉…… 也只有手里握紧了自已的前程,她才有那个资格与空闲想男人。 面包与一个无望的男人,怎么样取舍……一向自私的何惜不用想都会选择第一种。 不得不说,何惜有些怕了,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差事丢了,还欠了一大堆的人情这才免了牢狱之灾,几次相遇,这位江二少都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何惜也不是傻子,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虽然不甘,虽然嫉妒,但是还没有到为了一个男人就痴狂的地步,她已经做了不少失面子的事情,被父亲训斥的几乎抬不起头来,又有一帮兄弟姐妹们在一旁窥视她等着看她倒霉,看她笑话。 要不要放弃算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那样恐怖,明明长的眉目皆可入画,可偏偏,只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如坠冰窟,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强求到手里,她能驾驭的了吗? 每每想到刚刚楼下时江二少扫向自己时淡漠而冰冷的视线,她就忍不住一颤。 何惜自觉自己长的还算不错,家世也给力,可为什么江二少连个正眼都不给她,何惜百思不得其解,这让一向自信、自傲的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而与她同样不疼快的何惜可比她要惨的多了,这一天之内连着被家里长辈训斥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狠,甚至,这次直接剥夺了她手里的工作让弟弟接手,何惜不管是事业还是情场全都失意,她不怒就怪了。 狠狠的踢了两下门板发泄后,娄若冰无奈之下只能走人,但是她走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路上扭了好几回头去看会不会发生奇迹,可惜最后还是失望了,只能一脸落寞的回到了自己位于酒店的房间内。 娄若冰没有想到沈无忧会不给她开门,心里便越发的认定是沈无忧的错,却从来没有想过江独秀也不原意见她。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人决定好后,便没再在这里停留,只是原本预定的古玩街一行泡汤推后了,他们总不能回酒店吧,那多没意思,于是便决定随便走走。 只是抬脚才走没几步,沈无忧就觉的一阵心悸袭上心头,而后识海里某只战利品不停的跳动了起来,很是雀跃的样子,她不想理会,可是刚往前迈了一步,某战利品——青铜鼎,便不依不饶的跳了起来,闹的她头晕脑涨的。 “怎么了?” 沈无忧的脸色一变,陪在她身边的江独秀就察觉到了,不由但忧的问道,说着修长的大手更是放到了她的额头上去试温度,想知道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无忧摇了摇头,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街,消声的传音告知了江独秀原因,江独秀一只说是青铜鼎在捣鬼,眉头一下子就锁了起来。 他这是还记着仇那,当初在古墓的时候,这只青铜鼎可没少让他们麻烦,而且也是因为它,无忧用了禁术,结果生生晕睡了两个月才醒来,他对这只青铜鼎的来历并不清楚,但只它能够衍生出魔气,便让他无比忌惮,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想让无忧留着这个东西,终究是太过危险。 沈无忧一见江独秀的脸色沉了下来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留下青铜鼎的原因她曾向江独秀解释过,但是显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面前这个男人都没办法放下心来,平常不提还好,只要一提起青铜鼎,就别想他有个好脸色。 “行了,我们先去看看。” 沈无忧被青铜鼎闹的脑袋里乱哄哄的,见江独秀拉下脸来,她反倒没那么介意了,拉了他就准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她,青铜鼎又为什么闹腾。 江独秀一向拿沈无忧没有办法,见她好奇,自然便准备跟她一起去看看,不过他喜欢无忧迁就自己的模样,无奈中包含着溺宠,让他打心里觉的甜滋滋的,所以虽心里也准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吸引无忧,但是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结果果然无忧便妥协了,并且主动的牵起了自己的手。 <( ̄︶ ̄)>要是能一直被这么牵着走下去就好了,无忧的手软软的,小小的,被她握着手,感觉心跳都要加速了。 江独秀一脸的高深莫测,没有人想的到,他的心里所想与他们现在面对的事情八杆子打不着。 顺着冥冥中的指引,沈无忧最后在一个相对比较邋遢的摊住前停了下来。 别人家的古玩那怕是假的,也会收拾的光鲜亮丽,就为了吸引游客的目光,好掏钱买下来。可是沈无忧面前的这个摊位,只有一位四十出头的憨厚中年人坐在马扎上守着,军绿色大衣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这中年人还是冷的忍不住揣着两只手,紧紧的缩紧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麻目而没有光彩。 而他的摊位上,所有的物品都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摊主甚至连擦拭都没有过,有的甚至带着已经变色的泥土,这摊主那像是卖古玩的啊,简直更像是要饭的。 可就是这样简单到让人不屑一顾的摊位,沈无忧却清楚明白的从中间感受到了一股骇人的气息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明显。 沈无忧蹲下身来,耐着性子将摊住上的东西都翻减了遍,然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这是一把生锈了的短刀,刀鞘被麻绳仔仔细细的缠着已经有些破的不成样子了,从缝隙中便只能看到尘土让人无法目睹里面剑身的真容,除非将刀拔起来,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无忧扯了扯刀把手一下,可是却没有成功的由出剑身,沈无忧忍不住想,不会是锈在里面了吧。 但是能够引起青铜鼎反应的能够客以轻意的锈在里面吗?显然不可能,所以里面肯定有乾坤,打不开其实对于它来说,就等于是一层保护色,这下子整把刀一下子变的平淡无奇了起来,就算是喜欢收藏冷冰器的也不会把它买回家。 如果是平常,沈无忧如果只看这刀的外表的话,肯定不会买,但是现在被青铜鼎预警以后,她就变成了非买不可。 “老板,你这把刀怎么卖?” 沈无忧不动声色的问起了价格,那中年摊主,瞪着一双大眼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看向沈无忧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要买我这把刀?你确定吗?” 显然摊主自己也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形像,还是摊位上的东西,似乎都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所以这一天下来也别想做成一桩生意,所以摊主虽说是在守摊位,但其实心思早就已经飞了,随意的看着地上的蚂蚁发起了呆,结果终于等来了客人上门后,他反而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位的模样。 “没想到居然真会有人来买,父亲没有说错!怪不得他当初非要摆弄这个古玩摊子,一摆弄就是三十多年!” 低声感叹了这么一句,摊主看向沈无忧手中拿着破的不成样子的短刀,翻出一个本子来,看到上面记的介格后,面不改色的向沈无忧回答道,“一百万!只要你能拿出一百万来,这刀就是你的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都觉的这事太不靠谱,说价格的时候,声音明显的有些低,如果不是沈无忧认真听的话,几乎都听不到。 一百万,对于她现在来说到是不多,但是她很感兴趣,老板为什么认定了她手中的刀值一百万,上来就报了这么一个对于他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沈无忧惊讶的将短刀拿在手上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在对着光照的时候,原本刀身上的微雕居然游动到了刀尖处,一侧龙尾,一侧龙首,刀尖处正在龙的七寸之上,而刀柄的位置上则出现在了两个凌厉的字——斩龙! 而它的另一面则写着——破邪! 这刀果然不是凡品,一百万决对的赚了,那个中年汉子的养父不知道这刀的价值吗?只怕不是,宝物在弱者的身上只招祸,用一个弱者用不上的宝物换弱者需要的东西,实际上却是对弱者最好的选择,那中年汉子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他受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换成钱,便可以好好的生活,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会让中年汉子的心态产生太过复杂的变化,亦不会只把念头全放在他留给义子的这些东西上。 这中年汉子的义父为这中年汉子想的东西决对不少,连自己身死之后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就是亲生父亲只怕都未必能够考虑的这般仔细! 沈无忧不免勾唇笑了笑,为那汉子,然后反手将手中的短刀递到了江独秀的面前,“你拿去吧。” “给我?” 江独秀没有想到沈无忧追着好不容易买到手的东西转手便送给了他,心喜之余,自然不肯由,无忧在研究这刀的时候,他便在一旁看着,有什么情况,无忧都会告诉他,所以自然也知道这刀不是凡品,好东西当然都想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他希望无忧可以拿它来防身,而沈无忧却觉的自己有水神戟这个大杀器在,用上这短刀的机会实在是太少,而且短兵器,江独秀也给过她一把研究所那里出的玄铁打造的匕首,足够她用的了,反倒是江独秀一向喜欢用这种短兵器,那些玄铁打造的匕首虽然也不错,但是到底没有手中的这把短刀来的好,所以沈无忧说什么也要江独秀将短刀拿走用来防身。 江独秀推了一翻,沈无忧竟是一步不让,最后,他反倒被沈无忧给说服了,得了把强悍武器的江独秀心中如同喝了蜜一般的甜,这还是无忧送他的第一份礼物那,能够在得到好东西的第一时间想到送给他,将他的安全一直放在心上,这便足以说明无忧的上心,追了这么久,那怕就是无忧答应他的追求,他亦没有觉的太过真实,一颗总觉的无法落定,但是现在他终于心安了。 “这个东西怎么办?你一直留着它,有什么想法吗?” 将无忧送的短刀收好,江独秀指着飘在半空中,与青色气团帮斗急的青铜鼎问道,显然不放心沈无忧的身上一直带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东西。 “它……”沈无忧刚想说这东西是为水神戟准备的,空气中便突然传来了一阵爆裂声,沈无忧回头,只见一道青光自上掉落,赶紧的伸手一接,堪堪在青铜鼎落地之前将其捞到了手中。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团青气竟已经被青铜鼎吸收了,吸收了青气的青铜鼎看上去与原来早已经变成两个模样,如果说选前那个就像是生锈的破烂的话,那么现在它就是被抛光的珍宝。 沈无忧从来不知道,那掩藏在铜锈之下的鼎身上,居然会有刻画着九条惟妙惟肖的飞龙,更不知道,这些飞龙是可以注入灵魂的,原来这就是青铜鼎非要拿到斩龙刀的原因,原来它一早瞄准的便是这团青气,而这团轻气,虽然其形已经模糊,但是却依然不掩其形,现在回想起来,可不就是条龙魂么,这就怪不得了…… 斩龙、斩龙! 果然是把好刀,若不是已经斩过龙,它的刀身上不会有龙魂依附,想来在江独秀的手中,它定能发挥出自己的用处,沈无忧觉的自己没有白为斩龙找一个好的归宿,因为这刀如果在自己的手里的话,便只能被束之高阁,她手中的水神戟不说,更是很少出任务,用到武器的时候比江独秀少之又少。 怀中一松,原本足珠般大小的青铜鼎瞬间变成了迷你型,拿在手心里刚刚好,看上去精致可爱,完全让人想像不出它释放魔气与人为害时的模样,江独秀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它的大肚道,“莫不是吸了一条龙魂,便只得了这么一个技能?”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要真是只有这么一个技能的话,它也不会那般拼的要龙魂了吧?” 沈无忧与江独秀现在所思所想全都是靠推敲出来的,并没有什么真实依据,也没有从青铜鼎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所以见它如此变化,早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识,沈无忧自然给不了江独秀精准的回答。 江独秀也不过是感叹一句罢了,可是谁曾想,沈无忧的话一落,她手中的青铜鼎居然跳了起来,就仿佛是在符合她的话一般,沈无忧与江独秀几乎同时想到,果然不只这一点好处! 青铜鼎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为什么沈无忧总觉的它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然后下一秒就证实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似乎是觉的自己吞了一条龙魂后有所依仗了,似乎是不想再受制与沈无忧,它竟然刷的一下子便飞向了不远处的窗户欲远遁。 沈无忧可是抽空了一座山的生气才堪堪将它缴获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意的让它跑掉,果断的放大杀气水神戟,水神戟本来在消化自己肚子里的那点魔气,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懵,但是当他闻到房间内不同寻常的气息后,立马的就亢奋的冲向了青铜鼎。 被青铜鼎支配着的尸魔不好对付,失了尸魔,又被乾坤镜收拾了一翻的它决不是水神戟的对手,几乎顷刻间便被水神戟一杆子抽回向了沈无忧的方向。 沈无忧与水神戟配合无间,在青铜鼎飞向她的瞬间,立马的张开乾坤镜将其收到了空间内,这次沈无忧没有再给它优待,从识海转移到乾坤镜内,就像是被封印一般,乾坤镜就是这些魔物的克星,进到乾坤境中的青铜鼎半点动弹不得,还得面临着一个把它当食物的水神戟,这下子哭都没地方哭了。 沈无忧也不同情它,管它去死,反正水神戟有分寸。 江独秀见水神戟制的住青铜鼎,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眼见天色已晚,便拉着沈无忧去酒店的餐厅吃饭,结果刚到餐厅就遇上了,同样来餐厅吃饭的何惜与娄若冰,沈无忧想起前两次何惜所做的事情,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这一下子却发现,何惜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一直看着她斜对面的邱晨,而邱晨好像一无所知般,在看向这个方向发现了他们两人后,很高兴的向他们招手道,“无忧、独秀,来的正好,今天酒店厨房新推出了茶式,正好,好好的尝一尝。” 有人请客,沈无忧自然不客气,拉着江独秀就过去了,再没有心思放在何惜的身上,也没那功夫。 但是她不再关注何惜了,那两人却没有放过他们这一桌,何惜虽因一些原因不再将目光放在江独秀的身上,可是转而却看上了邱晨,而他们现在坐一个桌子上,自然也就进入了何惜的视线中。 又是沈无忧,何惜可没有露掉,邱晨刚刚招呼这丙从的时候先喊的是沈无忧,何惜就想不明白了,这邱晨与沈无忧是什么关系,怎么对她的态度就那么的于众不同。 何惜曾想过无数个可能,但实际上没有一个可能是准的,她决对想像不到,让这邱晨对沈无忧另眼相待的,竟是那完全触摸不到的气运。 到底是没有理由往前凑,在江独秀的身上载了一个跟头以后的何惜终是成长了两分,没有再鲁莽行事,所以最后,只能愤愤的吃完饭,早点回房间去,眼不见为静,然后,等什么时候邱晨独自一个的时候,她才好动作。 何惜吃完饭后就走了,娄若冰却落在了后面,虽然上一次从沈无忧那里败走,但是她与江独秀总比何惜与江独秀之间多了一些工作上的关系,借着这个关系,她便能说上话,前两次相见,她只是想弄明白何惜与江独秀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旁观,后来等她弄清楚后,便单独去见江独秀了,只是一次两次都没有见到人,她想这中间肯定是沈无忧在从中作梗,如若不然江独秀不可能那和冷漠对她,她不知道江独秀缘何而来,亦不知他什么时候走,在海城市的时候,她想见他,得到的只能是各种各样敷衍的借口,所以决不能放弃这一次的机会。 既然单独见不到,那便趁着人多的时候吧,就算是碍于面子,想来他们也不至于赶她走。 娄若冰想的挺好,可惜,那是对正常人的做法,与江独秀与沈无忧这样的人来说,完全不放在眼里。 娄若冰刚刚跟上吃完饭准备回房间的江独秀他们,张嘴道了半句,“江局,我想……” 江独秀与沈无忧等人便从她面前走……走……走了过去…… 没有停顿,没有回头,没有给她一点目光,就那么淡漠的走了过去,淡漠的让她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从心底往上升起一股冷意。 可是就这么放弃吗,娄若冰又不甘心,可追上去也末必能讨了好。 犹豫间耽搁的这会功夫,等娄若冰终于下定决心追上去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江独秀他们的身影。 而完全无视掉她们的江独秀与沈无忧则完全不知道她的收结,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左不过无关紧要的人。 …… 商场如战场,也包括资本市场,虽然说是没有硝烟,但是刀光血影之处,丝毫不比真枪实炮来的虚假,没见到股灾之后,那么多哭着喊着费力吧唧爬到高楼上往下跳的人嘛。 实情也是如此,很多珠宝商都瞧准了这次的交易会,兵败就代表少了货源,少了货源就代表着会被别人抢走了一部分的市场份额,所以没人敢不把这交易会当回事,那怕它赶不上云南与缅甸那边的情况,但是依然抱着专注的态度对待。 虽然是明标,但是这两天也开出了不少的好翡翠,引起了珠宝界的各种风起云涌,很快便到了众人所期待的暗标,大战在即,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擦亮了眼睛走进了会场。 而沈无忧在明标的这两天里也没有闲着,几乎将所有的摊位都逛了个遍,但凡看上眼的,便全都收入了囊中,虽然被别人也抢过,也争过,但是最后的结果都还不错,收获满满的沈无忧并没有买到的毛料越来越多而停手,暗标那边,她亦没打算放过,只是她没有想到,暗标区里的毛料会如此之多,竟足足有明标毛料数量的十倍以上,这下子沈无忧高兴坏了,就像是那些高极翡翠都已经在向她招手一般。 现实虽不至于这般简单,但也相去不远了,沈无忧的眼睛可以透过毛料直达里面翡翠的本身,虽模糊,但是却能精楚的判断,所以就更别题,没有多少遮挡能力的投注箱了,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最高标价,所以如果她想,只需要比最高标价者高出一元,便可将其轻轻松松的拿下,甚至不浪费钱财。 所以沈无忧在进入会场后,只看不投,直到临近结束的时候,才将自己一一走过自己相中的那些毛料,将自己的投标单放放进去。 所谓的投标单,其实就是一张卡片,和名片的大小完全相同,上面用中、英两种文字,标明了填写自己编号和投标价格的地方。 而投标编号,也并不是入场证上面的标号,而是入场证后面的四位数字,加上庄睿身份证的后四位数字,合起来一共是g个数字的编号,如果是外国人,就是入场证后面的四位数字和其本人身份证上的后四位数字相加。 在办理入场证的时候,必须要填写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的,所以每办理好一张入场证,电脑就会自动生成一个投标编号,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毛料商不会被人恶意投标。 因为编号太简单的话,就很容易被别人所掌握,如果有人用沈无忧的投标编号,在投标单上写下个xxxx亿元,那么沈无忧是肯定支付不出这笔钱来的,最终的结果就是逃标,那样的话,她之前拍到的毛料,也将全部作废。 俗话说同行走冤家,不能排除一些心理阴暗的人,在知道对方的投标编号之后,用这种方式恶意的高价投标,将对手排挤出此次公盘。 所以组委会才会采用这种方式的投标编号,并且在办理入场证的时候,都会特别的提醒各个买家,不要泄露出去自己的投标编号,如果还有人因此被算计的话,那就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这次江独秀也跟着她来了,蹭的是邱晨的邀请卡,他虽觉的沈无忧利用自己的修为作弊对那些普通人不公,就怕她把整个会场的毛料全都包圆了,江独秀虽然也三观不正,但是他有自己的低线,所以他觉的无忧行事的时候也该有个低线。 不过他的这个担心显然有些为时过早,沈无忧比他还要理智,也很有分寸,两万多块毛料里,她最后竟只选了六块,这字数已经缩小到不能再缩小了,可比她前几天在明标那里买下的毛料少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便是利用自己的本事占了那些其他毛料商人的便宜,江独秀也觉的沈无忧没错,不但没错,这个时候他反而觉的沈无忧选的有些少了,既然无忧喜欢毛料,那他就送她毛料好了。 于是在沈无忧不知道的时候,江独秀也跟着下了几次单,全凭着他自己的感觉走。 江独秀虽不像沈无忧那样有可以半透视的能力与神准的第六感,但是架不住他有钱,有能力,也肯下决心向邱晨讨者,短短的功夫,虽不能成为赌石高手,但是该知道的东西也都知道了个清楚。 他不会看毛料,但是沈无忧会看啊,无忧曾经停留过,可是却没有下单,并且目露遗憾和可惜的毛料,全被他投入了天价的票单,别管别人是标的是什么价格,他只要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不怕最后不成。 就算是没有全都弄到手里,总得有一半吧,江独秀就是这么的自信,不过转眼又觉的一半有些少,于是江独秀便只能扩大自己的投票量。 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全中,而他所担心情况,沈无忧没有犯,他自己却多多少少有些踩上线了。 无奈的抽抽嘴,江独秀只是心虚了那么一秒,便很快将这事抛到了脑后,欢欢喜喜的去向沈无忧邀功了。 沈无忧这两天光顾着看毛料了,着实没有注意江独秀在做什么,她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想法,票下了几块灵气最浓的毛料后便收手了,却不想江独秀跟在她身后,一路收尾,竟是把那些她放过的毛料又再次送到了她的面前。 沈无忧哭笑不得啊,不过最后还是很高兴的收了下来,必竟这里面满满的都是江独秀的心意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而秦大小姐跟在沈无忧的身后,也收获了不少好料,只可惜,她与沈无忧不同,没有乾坤镜这个过滤器,并不能吸收毛料里的灵气,所以最多也就只能拿这些毛料里的翡翠做成物件,自己用或者回去孝敬母亲都很好,而且她还花的是最小的价钱,就这一点就足够她回去在家里好好的炫耀一翻了。 秦大小姐是极爱翡翠的,要不然也不会乐于自己亲手去挑选毛料,一头扎进赌石这个坑里,然后赔了大把的钱进去。 很多的珠宝商人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头,会选择当众解石,只要赌涨了,不管是宣传自己还是卖掉都会达到很好的效果,沈无忧与邱晨却是来这里囤货的,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除了头一天沈无忧帮着秦大小姐选毛料解石卖掉挣资金,后面的几天,她只管买了存库里,再没有解过,低调的让别人再想不起她头一天的风头。 与邱晨一起雇佣了保全公司将毛料运回海城后,沈无忧与江独秀送走了邱晨与秦大小姐,准备再在平州逗留两天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鬼市。 邱晨有店需要顾,虽然对鬼市也很好奇,但到底对古玩算不上喜爱,所以选择了办完事情就回去,秦大小姐是看出了沈无忧与江独秀之间的猫腻,自觉的该打搅别人谈恋爱,她可不想当电灯泡,所以便与邱晨结伴而行,这样也好让沈无忧他们放心。 而跟着邱晨来的那两位赌石师父,也奇迹般的在邱晨走前病好出院了。 但是两人并没有多高兴,难得跟着老板出来一次,来前准备充足,要知道他们的工资与赌到的毛料好懒息息相关,本来准备好好的挣上一笔,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到达平州没几个小时便直接进了医院,这下子,亏本亏死了,原来两人还在计较老板不肯让他们提携后辈,结果转眼间,他们自己都蹭不上去了,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心中是何等的心塞。 两人走的时候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邱晨还以为他们身体没好,本想着说,再留他们两天,结果这两人觉的平州这地克他们,说什么也要跟着邱晨回去不可。 邱晨虽然这次没有用上这两个人,但还是每人发了一个大红包,总不能让人跟着他白跑一趟。 不过这两人差点白跑一趟没事,他却是不能白跑一趟的,虽然他自己就是赌石个中好手,但是想要大批量的进货,并且进到好货,他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不够看,在见识到沈无忧帮着秦大小姐一猜一个准后,他果断的遇上选择困难的时候便会问一下沈无忧,沈无忧本来就存了帮他一把的心思,自然知无不言,虽说邱晨这次囤的毛料不像是沈无忧秦大小姐那样个个精品,但是相对于那些珠宝公司,同行人来说,却是强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 鬼市一般要到了凌晨时分开始,送走了邱晨与秦大小姐后,沈无忧与江独秀回去好好的补了一下觉,直到凌晨四点多钟这才起床,相伴走出酒店,开着租来的车子直奔目的地。 冬天的早晨总是会起雾,如果不是有修为,可以看的比别人更深更远,只怕他们非的把车子开到沟里不可,饶是如此,他们也没敢开多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划到五点了。 将车子找了地方停好,沈无忧一下车,便忍不住搓了搓脸,昼夜温差大,白天就已经很冷了,就更别提大晚上的,一阵冷风刮过,沈无忧觉的她鼻子都想要冻下来了。 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沈无忧只能给自己加上一个爱的结界,这下子不管是外面刮风下雨,再天寒地冻,也不关她的事情了。 不过将结界用在这种事情上,只怕也只有沈无忧一人了,现如今已经是末法世界了,修士们想要吸收点灵气千难万难,修为几十年不得寸进的人大把大把的,体内存的那点灵气自然都当做宝一般,轻意不会与人动手,信奉,好刀就要用在刀刃上的教育。 所以断不会为了受不了冷这么一点小事而给自己撑结界消耗灵气,简单来说,灵气这玩意,它就是消耗品啊,还是昂贵的消耗品,沈无忧的行为在别的修士的眼中那决对是败家的行为。 江独秀则没有沈无忧这方面的烦恼,他适合于任何阴冷的环境,必竟再冷,也不会有阴曹地府,黄泉下冷,为着自己的母亲曾经闯过鬼门关,抽过整座山的生气,用过禁术的江独秀他自功法变异后,周身环绕煞,经年不散,就是大夏天也是一身冰亮,所以现在这点冷而已,伤不了他分毫,更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江独秀不怕冷,但是他很关心沈无忧,停好车子与沈无忧汇合后,见她周身已经结了结界,这才松了一口气,拉了沈无忧往里面走。 此时的雾正浓,单凭着两人的好眼力,面前还是像搁了一层一般,只能透过这层薄膜一样模糊的东西,环顾四周。 原本前几天空荡荡并没有几个摆摊的街道,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在走动着,不过这里并没有一般市场上的喧哗,倒真的有些像是鬼门关开小鬼摆摊一般,让人忍不住打心里觉的胆怯,总觉的阴森森的。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摆摊的,可大多都是挖坟掘墓的,身上多多少少会沾染死气,所以他们手里的物件自然也不会强到那去。 沈无忧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真的看到了几抹阿飘,当然,这些阿飘都是没有意识已经快要消亡的,不然他们所跟之人也不可能在这里摆摊平安无事。 到底是有些不忍,沈无忧嘴里哼着镇魂曲,手指一掘一弹,每出手一次,便会带走一抹早已经失了记忆,只剩下了执念残魂。 习惯的走向曾经卖给她短刀的中年汉子曾经呆过的位置,此时早已经换了另外一个卖家,沈无忧不知道那中年汉子突然卖了一百万,以后会怎么样,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后却忍不住回想起来,然后缓步走了过去。 这个新摊主戴着帽子,看不表模样,一身的土腥味,沈无忧第一时间便猜想到了这人的身份,这些人的身份都很复杂,真走出现一些挖坟掘墓的人,那也不稀奇,也往往就是这些人手里,才会出现一些古玩中的精品物件。 那摊主见她走近,眼前一亮,很是热情的低声招呼了他们,把自己的东西简直夸人不买就是罪过一样,那简直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摊主可真能说的,不过总算是没有白忙活,沈无忧从这位摊主那里挑选了一些碎片出来,虽说连一百块钱都没有花到,不过摊主依然很开心,沈无忧将碎片包好,借着包包的遮挡直接扔进了空间内,而后便一脸笑意的带着这些瓷器碎片离开了他这个摊往,摊主没有沈无忧他们的好眼力,浓浓的雾不得影响了他的视力,更掩护了这里所有的摊主与客人。 只怕这一场雾落下时,鬼市早结束了,这些人也未必会对参与者有印象。 “你要是看中什么物件了。可不要轻易开口问价。这地方不同于一般的市场,只要你问了价钱,那就等着挨宰吧”沈无忧想要逛夜市,自然将其打听了个清清楚楚,不像江独秀那样对这些古玩一类的不感兴趣,说过就忘,所以她很是好心的提前提醒了一句,免的江独秀突然出手,他虽说只倍她,不准备买,但是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变故,就像是她赌石一样,本来江独秀不是没准备参与吗?以前也没有碰过毛料、赌,这一类的东西,结果最后怎么想的,反而破了自己一开始说的话,在交易会上,囤了大笔的毛料,最后虽然转手全都送给了她,所以她现在才会多嘴,多少让江独秀的心里有底。 万一他有相中的那?万一遇上了他喜欢的那,沈无忧到是很想替他付帐的,可惜,只怕江独秀肯定不会答应就对了。 这鬼市弄的神神秘秘的,饶是对古玩什么的觉的不感兴趣的江独秀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为刚刚的瓷片是名码标从的,沈无忧买的时候直接就掏了钱,所以没有这一项,现在被沈无忧一说,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不问价怎么买东西?” 他们这会已经走过了三个摊位。都是卖成品玉、石挂件摆件之类的东西,沈无忧与江独秀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在平洲的鬼市看玉、石翡翠,那不是有病吗,想买玉器的话,等到白天满大街都是。 江独秀听到了沈无忧的话后,特意观察了一下,现刚才经过的那几个。摊位前,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还真是没有人说话。 “一个物件,这些卖家往往会给出好几个价钱,你出言问了又不买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卖家会赖着你,说是被你泄了底价,这也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不过话说回来,不张嘴说话,一样可以谈价钱。你们注意看那些人的动作,就知道了。 沈无忧嘴里说着话,停住了脚步,在一个摊位前站住了,这是个古玩摊子,三米见方的摊位上,摆满了青铜瓷器,古籍善本,还有一些铜钱刀币,玉石到是不多,只有几块看着有点像古玉的摆件,放在了摊位的中间个置。 “嘿,这个小姐年龄虽然不大,可是位行家啊,过来看看,有中意的我给你便宜点!” 沈无忧的话被这摊主听到了,咧开嘴笑了起来,做古玩这行的买卖,不怕遇到明白人,越是明白人越容易走眼交学费,鬼市这地方,那可是真正考究眼力的地方,不明不白的在这种地方载了跟头的人,多了去了。 摊主说话的时候,有意压低了腔调,声音很估计是个老手。想保持着鬼市的神秘感。 很多人在古玩鬼市这种环境里,看着满大大街的古董,心里往往会产生一些偏差,不自觉的就会认为这些物件是真的,其实这些玩意里面出真品和珍品的概率,虽然要比各个城市的古玩市场高一些,但也是十物九假,一个。摊子上,能有一件真品,那就很了不起了。 “无忧,那些人互相拉着手,是不是在谈价钱?” 江独秀此时跟在沈无忧的身后,四边打量了一番,本来就相当聪明的他瞬间看出了门道来。 “对,” 沈无忧点了点头,没多解释,这种讲价的方式,是古时候传下来的,以前讲究财不露白,一个物件的成交价格,买卖双方都是要保密的,所以就明了这种谈价格的方法。 不过在古代那会,人们所穿的衣服袖子肥大,在用手势谈价格的时候,袖子可以把手遮挡住,外人根本无法看到,不过现在只是应景走个形式而已了,即使用这种方法来谈价钱。有心人还是能从手势上看出一二的。 “无忧,你有看中什么吗?” 江独秀很感兴趣的样子,似乎想亲眼见识一下沈无忧与人谈价,看着面前摊子上摆的东西,脸上勾起一抹笑秋,“我送你啊!” “礼物送的就是惊喜,我自己相中了,让你给我掏钱算是怎么回事啊,我又不是没钱!” 虽然别人都说男朋友什么的就应该压榨,但是沈无忧适应不了这种什么都靠别人的情况,更不想有钱财上的纠缠,江独秀一想沈无忧的话觉的挺对的,于是便道,“早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我当初去海城的时候就该把家里的那些东西也带上,不过现在也不晚,难得来趟鬼市,我也去寻摸一下看有没有好东西,到时候送你。”说着,便兴冲冲的掉头去到另外一个摊子上,这就是鬼市的魅力所在,即使是不懂古玩。到了这种环境之中,也会产生一种淘宝捡漏的心理,就像是去到美食街,看着那些美食点心,即使不饿也会食指大动,都是一个道理。 沈无忧对他江独秀是否能够挑到好东西抱着十二万分的肯定,虽说江独秀对古玩什么的似乎并不感兴趣,但是不要忘记了他是修士,想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寻么到真物件,那也就分分秒秒的事情。 沈无忧见江独秀自己跑了,也没看摊主拉下来的脸,转而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只是走了好几个摊位也没有什么比刚刚那些瓷片更加吸引她的了。 想到这,沈无忧忍不住从空间内拿了一片来在手上研究,刚刚只看到它外面裹着的那一团浓厚的灵气了,完全没有仔细看它是什么东西,反正于她有用便买了下来,一百块而已,还不如一顿饭钱贵,沈无忧自觉赚了,心情各外美好。 前些时候,随着那些个淘宝栏目的播出,古玩陶瓷收藏已经是成为“全民运动”由于名贵瓷器可望不可及,瓷片收藏逐渐受到关注,有的瓷器没有原件,瓷片更显异常珍贵了。如宋代五大名窑、明清的官窑和一些特别的品种如元青花瓷的瓷片价格比较贵,好的瓷片能值上万元甚至十几万元。 在瓷器收藏中,像宋代五大名窑、明清官窑器等珍贵陶瓷,一般人很难见到真品,就更别提“上手”了,就走到博物馆去参观,也只能隔着玻璃观赏,不能近距离看,更不可能拿在手上仔细研究。 所以像是宋汝窑、官窑、哥窑的瓷片自宋代起就一直都是收藏家寻觅的珍品所谓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这句话讲的就是珍稀瓷片的价值。古瓷片还具有量大品全、价格便宜、真品率高习古瓷鉴定的捷径。 在收藏界,很多人都知道京城有个专门收藏古瓷片的,片儿白,一白明,他不光收藏,还开办了一座睦明唐博物馆,专门展览古瓷片,此外还依靠自己藏品和经历写出了专著,成为收藏界中的大腕! 沈无忧只是听闻瓷片收藏现在早已经走热了,不她入手的这些瓷片到是没有想过可以拼成个东西什么的,她之所以相中是因为上面的灵气足够多,沈无忧对与这些瓷片不好判断,眼角扫到一处卖碎瓷片的摊位,远远的看到上面泛起的灵光,她开心的跑过去挑选了起来。 这个摊位上的古瓷片显然更多,成色更好,过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摆成一堆的碎瓷片,不由走到那个角落蹲下身子看了起来,最后,挑挑捡捡足足挑走了摊位老板一半以上,把老板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瓷片么,这东西虽是古物,但是比起那些成品来,价钱就是个渣,这一小堆,沈无忧也没有花多少钱,甚至不用讲价,很痛快的便与摊主交易好了,提着摊主送的破袋子,沈无忧心满意足的,转而看向别的东西。 这个时候江独秀似乎也已经找到了合心意的,远远的便见到他向她这个方向走来,怀里仿佛还抱着个东西似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收获了一批古瓷片后,沈无忧转而又看起了其他的东西,没过多久,手里便抱了一堆,俱是年代久远的老物件,有书籍,有古钱币,有冷兵器,但凡沈无忧看的上眼的,灵气充足的,倒不吝啬价格,全都收到了手里。 这个时候江独秀也回来了,只是与沈无忧不同,转了一圈,他也没有买什么东西,沈无忧还以为是他不喜欢古玩,却不想是他看不上,江独秀这么说,沈无忧没当一回事,江独秀心里却早就已经另外有了主意。 天将亮的时候,雾气稍微散了一些,沈无忧效率比较高,一路逛到底,收获了不少,支使着江独秀帮自己拎东西,很是高兴的准备回酒店,然后回去休息一下就飞京城然后回海城。 两人想的挺好,却没想到,刚走出玉石街便被人跟上了。 沈无忧出手大方,又买了这么些东西,就算是再大的雾气看不清楚,也还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将她当做了肥羊,想着半路从她那里得点好处花花。 江独秀虽然总是冷着脸,但是拜托他那一张比女人还要精致几分的脸的福,那些个人没打他当回事,沈无忧又是一个女子,这两人结伴而行,身连个人都没跟着,那些见财起意的,想放过他们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沈无忧看向江独秀,只一眼,江独秀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越发的往没人偏僻的地方走了,直到路过一处闷头巷子的时候,那些人才终于按耐不住跳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国子脸汉子,一身的戾气,三十出头,看上去很凶悍,他所带的人,也惧是眼神狠厉之人,这一看便不是普通街上闲混的混混,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粘没粘过血,其实很容易分辨,便是他们今天花了眼钱,引起别人注意了,也不至于引来这么一帮人吧,杀气腾腾的,似乎并不只是为了钱财而已,顺带还想要了他们的命。 沈无忧拧了下眉头,脸上却无惧怕之意,并一脸无所谓的让江独秀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干架,万不能伤了她买的宝贝。 江独秀却没动,只道,“一群杂碎而已,不用手,只一支脚便能对付的了,既是宝贝,我还是抱在怀里更安全一些。” “小子挺狂啊!可惜,只怕再没这机会了!兄弟们,给我上,干利落点!” 带头的人是个狠的,不会啰里啰嗦的说上一堆,耀武扬威,反而是一个狠利的,不管是劫道还是杀人,都是越快越好,拖的时间久了,容易生事端,他们今天可没准备放过面前这两个人,所以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客气。 沈无忧与江独秀却是勾唇笑了,该怎么站还是怎么站,脸上更是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看的那领头的人一愣,一时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没当一回事,既然已经动手,自然是不会半途而废,拳头带着劲风,呼啸着便冲着那长相精致的男人砸了过去,却不想,拳头还没有到对方的门面上,他自己肚子一疼先飞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国子脸一脸的震惊,当他眼角余光瞄到那个没有放在眼里的少女飞起一脚直接踹上自己得力手下的脖子,将其踢倒在地,一脚踩在脚下时,心中才终于明悟,这两个不但不像他们所以为的那样弱,很可能比他们想像的要强的不知道多少倍,并且同样是狠辣之人,没见那女孩子打起人来,连眼皮都不带泛一下的吗?简直凶悍到让人望而却步,他这才知道自己是踢上铁板了,那五十万块钱拿的太低! 但是反应过来又怎么样,人已经得罪了,只能硬着头皮上,虽然这两人很厉害,但是他们人多,他觉的自己小看了对方,没有防备之下才会这么狼狈的,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计不如人。 虽然对方那一脚踢的他肚子搅疼,但是以往受的伤比这重的时候多了,国子脸在地上一滚缓了一下后,再次一跃而起,这次没有再拿大,手中多了一把砍刀来,冲着江独秀便冲了过去。 偶上了个硬骨头的! 江独秀哼笑了一声,只一脚便将他手中的砍刀踢歪了,再一转身,国字脸只觉的脸上一疼,一嘴的血腥味,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一脑门的星星飞舞,斗鸡眼似的趴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等到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国子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散落到不远处的好几颗牙齿,再一扭头,自己带来的兄弟已经乱七八糟的倒了一地,而他们要对付的那两个人,却连呼吸都不曾乱一分,就更别提伤他们了。 国子脸有点懵,脸上却先一步露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对方不只是硬茬,甚至反拿捏住他们命的话,那他就白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道上混的,由其明白其中的道理,要不然随时都可能刀口上丧命。 既然已经载了,国子脸便直接弃了节操,心里半点没做挣扎,为着自己与兄弟的命,直接便出声了雇主,“好汉饶命,今天这事可是有原因的,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您冤有头债有主,我告诉你们我雇主名字,你们去找他报仇啊!” “雇主什么的,你不说我也查的出来,可是动手的却是你们,我凭什么放你?” 江独秀那不带任何起浮的声音,让国子脸心头一寒,下一秒脚下一蹬,便跳了起来,转身准备跑路,不过他的动作快,江独秀的动作更快,一脚直接踢在他的后背上,‘咔擦’一声骨裂声传来,国子脸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这次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疼的一口血喷出来后,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没机会逃走。 “哎呀都晕了啊,不好玩了。” 沈无忧伸脚在国字脸的身上轻踢了一下,见他没反应,不乐意的道,话说好些天没有活动过,这架打的不痛快啊,这些人太不经打了,两下就完事,她这热身都还没好那。 “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这个好办,走之前必让你知道答案。” 江独秀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这边的警局,借着他其他的身份一施压,连警局的上层都给惊动了,如果不是他发话不想麻烦,这帮人只怕早跑他的面前献殷勤了,就如同沈无忧有一个九局的身份一样,江独秀在上面那里挂的位置比起沈无忧来只高不低,很快警察便赶了过来,带走了这帮人后,不过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便将这些人的生平与这次交易内容全都列了出来,交给了江独秀。 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光是手里的人命案就有好几个,属于黑市打手一类的,靠着黑市接那些打杀人的单子过活。 今天会会来堵沈无忧与江独秀说不上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他们本是见财起意,后是想起他们是自己手里刚接下的单子目标后,便改了主意,一开始只准备抢东西,后来则是抢东西连带做掉他们。 只是他们想的挺好,最后结果却反了过来,栽倒了沈无忧与江独秀的手里,原本他们有黑市庇护,因为一些利益纠葛,警局那边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现在有了江独秀的出现后,他们再不敢糊弄过去,这帮人再没有被放出来,直接进了牢里,并有人跟江独秀消声打了招呼,只要他原意,这帮人就是把牢底坐穿都不会出来。 江独秀只道,让他们依法行事,多的一字没说,弄的对方相当的忐忑,正准备好好的花些心思讨好江独秀的时候,江独秀却与沈无忧带着自己的收获,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如果一开始他们回京城只是为了回末名居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顺便查一些东西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便又多了一件事情,那么就是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敢背地里向他们下黑手的——何家! 何家的何惜心思是歇下去了,可是接手她活的弟弟却因为何惜在沈无忧的手里吃了亏,想要找补回来,结果谁知道越是想要有个好收成,却越是一连赌垮,就像是好毛料全都被别人挑走了一样,任他花再多的价钱,找再好的赌石师父,都无法挽回他们珠宝公司的败局,一连几块赌石解出来赌垮,与他们的名声的碍,接下来半年的货更是没了着落,他这心里能不生气吗? 而沈无忧那边,秦大小姐却是接连赌涨了好几块,甚至在交易会的第一天便坑了何惜两次。 何惜的弟弟何耀与她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也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去,这不只是打何惜的脸,更是在打何氏的脸,偏偏他存了料劲的心思,结果却半点不如意,就像是好运气全都被沈无忧给占了一样,这让他心里怎么能服气。 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便瞧上了沈无忧手上的货,虽然除了头一天,沈无忧便再没有解过石,但是架不住秦大小姐是个招摇的,他料定江独秀的这批毛料里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到时候如果能谋算到自己的手里,不只能为自己报仇,更能在父亲的面前立一功,解决了公司里的事情后,他就不信在公司里还站不稳脚跟。 与是他探明了沈无忧存毛料的地方后,便想着直绑架她,弄一个不公平合约把那些毛料占为已有,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何惜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借着他的名字下了要沈无忧命的单子,所以国字脸的供词上,才会只出现何耀一个人的名字。 敢下单子直接要沈无忧的命,江独秀自然是不会放过何耀的,连他身后的何家一起,如果何耀不是依仗着自己的家族,他便不会有那个资本来做这些恶事,在江独秀的心里,何家连个子孙都教育不好,那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更何况他们家里还出了个何惜,跑出来恶心了无忧好几回,前几次念在周围人多不好出手的情况这才放她一成,可是现在转眼间,她的弟弟便又蹭了过来,一个两个都这样,江独秀对何家那是半点好感也无,所以也就注定了何家的杯具,而此时还逗留在平州的何家姐弟却完全不知道这一情况,在有人接单后,高兴的庆祝了起来,顺便等待好消息。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黑市那边的避而不见,两人让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国字脸他们已经进了牢里,而沈无忧与江独秀早走了,并没有像他们所得到的消息那般在平州逗留。 目标都消失了,计划也失败了,何家姐弟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能认了,好在还有邱晨这个目标在,为了能够完成今年的采买额度,使的明年珠宝店里不至于断货,何耀特别支持何惜去追邱晨,虽然邱晨的年纪大了点,但是谁让他现在开着赌石店那,家里有大把的毛料在,如果能把这批货给搞到手,那么他们同样可以在家族里立上一功。 至于何惜是不是能跟邱晨长久,这姐弟两个都没有长那么长远,只目前有利可图,他们便不会放弃,所以最后,两人一商量,何耀回了京城,何惜却飞往了海城。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何耀回去后,会面对公司被封,父亲被捕,小叔双规的局面,也不知道他们何家得罪了谁,竟是求救无门,以前那些扒结讨好的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气的何耀都想杀人,可最后也只能忍耐,天天跑出去找关系,几天的功夫,就起了一嘴泡,然家里的事情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式,眼见家里救不了,何耀心里一转,卷了家里大半的资金后,买了船票就想偷渡到国外去,计划的挺好,可是刚上般不久,自己手里的那点东西居然就被带来的保镖直接给抢走了,而他自己也面临着被卖掉的结局。 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会这样,何耀就跟做梦一样,几天的功夫,已经从何家的少爷轮落成了一个被卖的矿工,甚至一辈子无望再回到国内。 何耀反应过来后,痛哭流涕,后悔的不得了,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与家族共进退,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也不一定,要怪就怪他胆小怕事,不想过苦日子,所以才会趁着有机会的时候为自己谋划,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忠心的保镖会对自己动手,更想不明白是家里得罪了谁,又是谁对他们何家动的手,他恨极了对方,却没有能力回国,过着每天被人驱使挖矿的日子。 何耀在外面过的苦,家里人却不知道,一心认为他卷了家里的钱出国避祸去了,心里恨他恨的要死,派出去的人怎么也找不到他,家里的人恨不得把何耀的名字订墙上一天诅咒个千而八百遍的,对何耀这一支,自然也不会有好态度,别说是救他们的父亲了,连远在海城的何惜都忍不住迁怒。 何惜完全不知道家里出事了,到了海城以后,马上的就打听起了邱晨的信息,第二天便搬到了邱晨的隔壁居住,她打着赌石的借口上门想要凭着共同的爱好接触邱晨把他勾到自己的手里,可是想像是美好的,结果却不尽入人意。 何惜是什么模样,邱晨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头一天他们是分开走的,后来跟在沈无忧与江独秀身边的保镖也会第一时间报告清楚沈无忧他们身边都有什么事情。 而因为何惜对沈无忧的态度,她那日的所言所行,更是摆在了第一位上送到了邱晨的面前,在邱晨的印像里,何惜就是一个不懂事,还脾气特别大的千金小姐,是他避而远之的那一类人,所以何惜想要来他家做客那是不可能的,最后何惜只能跑到邱晨的店里去缠他,必竟来者是客,她上他的店里,碍于那些客人,他也不好真的不见自己。 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孩子,何惜越是纠缠,越是霸道,上赶着倒贴,邱晨越是看不上她,对于她见一个爱一个,前几天还说喜欢江独秀这几天又缠上自己的行为特别的鄙视,最后被何惜缠的凡了,邱晨直接就给了她重话,告诉他们这辈子决不可能,他就是去娶个母夜叉,也决不可能和何惜在一起。 里子面子再次被人甩到地上猛踩,何惜怎么可能苦心,气的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闭头在家里呆了几天后,便想着法子破坏起了邱晨的生意,想要靠着何家的资本好好的为难一下邱晨,可惜,她连一天都没高兴到,何家就轰然倒塌了,家里人到处都在奔走,想要保下何家被带走的人,何惜却正与别人相反,她当初借着家族的权势当初在京城可没少得罪人,她怕自己如果回去了,会被那些仇家给活撕了,所以便做起了缩头乌龟,全当不知道家里的事情,缩在海城刚买原宅子里闭门不出。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但是有的事不是闭门不出就行的,等到她的银行卡被冻结,手里的现金花的差不多的时候,何惜也开始急了,她大手大脚惯了,那过的了苦日子,回京城何家又不敢,最后只能求助到了娄家的门前。 她觉的自己对娄若冰还不错,前些时候给了她不少的好处,现在她落难了,对方怎么也该帮帮她才对,可惜,她觉的自己待人不错,那也只是以她的角度来看而已。 娄若冰完全不领她的情不说,甚至还在心里记恨着她,娄家怎么也是武学世家,在古武界一向是领头者,偏何惜仗着自己的身世,看不起她,小时候欺负她也就算了,长大了也没怎么长进,前些时候虽说是突然变了态度,但是做的事情,与眼中的鄙视完全程相反状态,她又不瞎了,那看不出来何惜是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所以现在何惜来跟她讲什么姐妹情份……呵呵,简直笑死个人了。 谁不知道他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啊,居然还有脸要求到他们娄家门上来了,她母亲是娄家人不错,但只是旁系,与嫡系早年就不怎么亲近,现在又不会受牵连,傻了才会往上凑,这何惜可真是够异想天开的了,瞧她说的那般理直气壮,还真当自己是以前那千金小姐么。 娄若冰一向是个高傲的,半点没掩饰自己的想法,见到何惜的第一面,便直接让人将她请了出去,并让她别再登门。 何惜心中怎么可能甘心,气不过下,就想找何家理论,可是看那一院子正在练武的人,被他们齐声一喝,便吓的她手软脚软的再不敢往前一步,最后只能放下两句狠话走人了。 娄家用不上,娄若冰便想到了钟雅琼,上次来海城的时候,钟家的这位小姐可没少巴结她,虽然钟家将她视做拒绝往来户,但是这钟雅琼却不一样,是个傻的,也许能哄骗的给她点帮助。 这要是以前,她定然是看不上钟雅琼的,可是现在她落难了,心里就是再不疼快,也只能低头,只是她没想到钟慧早已经出现,现在正混迹在精神病院中,而没了钟慧帮着她联系后,她跟本就见不到钟雅琼。 左右碰壁,何惜恨的不行,然而却半点办法也没有,没钱,没势可用的她,最后居然只能靠着卖自己的首饰度日,竟是连点工作都不敢出去找,就怕被何家给连累了,被人发现她的身份。 但其实何惜想多了,何家现在自顾不暇,那想的起她啊,就算是想起她来,也盼着她在外面别回去才好,必竟不是人人都像她与自己兄弟那样没有人情味的,家里人觉的她是小辈,别回去面对乱局较好,有事也能摘出去,等什么时候风头过了,家里平稳了再回来也不错。 只是一个家族大了,总有一两个不同的声音,也有人记恨何耀将家里的钱卷走,让他们落入了困难中的,迁怒到了何惜的头上,不过到底是亲人,就算是迁怒,不管她也就是了,到没有非要她怎么样的意思,一个姑娘家家的,记恨何耀有事也是找她的母亲算帐才对,而何惜的父亲因为在牢里,虽说可能被判刑,结果却反倒成了最省心省力的了,因为他被关在牢里,除了心里想些事情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江独秀再怎么丧心病狂,想为沈无忧出气,揭发了何家就已经是对何家最大的打击了,还没到非要何家一家人命的地步,反正雇凶杀他们的何耀已经被他处理了,至于何惜,没有人暴出真相,他便只当她是一个与沈无忧不对付的小姑娘,除了为难一点她让她吃点苦头以外,到没有至她于死地的地步,黑祸成功甩给了何耀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何惜,不知道这情况,整日活在恐慌中,结果没几日就病了,最后因为没钱看病,没人照顾而晕到在了自己的出租屋内,如果不是房东来要房租还发现不了,只是到底是送医院有些晚了,何惜整个人虽然救了回来,脑子却因为烧过头,迟顿了起来,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白痴傻子,而后被送到了救助中心,无意中过起了对于她来说决对不可能的生活,最后等何家多年后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也没能寻到她。 所以说,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 沈无忧之所以要回京城的未名居,一是为了修练,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顺便趁机去天机府里转上一转,搜罗些宝贝放空间内备用,只是后来有了斩龙刀后,她便对自己手中的青铜鼎与斩龙刀的来历越发的好奇了,管理局有着修行界最大的藏书馆,里面的知识记载非常全,尽是古籍与玉简,可追溯到修行界最鼎盛时期,所以她想着看能不能在这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回到了京城中后,沈无忧一头便扎进了藏书阁,只是这青铜鼎还多少有个支字片语,月还不如没有,只不过吐露了一个名字而已,半点用也没有,斩龙刀却是半点痕迹也无,真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沈无忧进得空间内,看着挣扎不已,被水神戟吓怀了的青铜鼎,实在是无法想像,它竟然还有——九龙鼎这样霸气的名字。 真真是极不相配啊,不只是这名字霸气,更是因为听着这名字挺正的,没半点邪气,可它实际上,却能迷惑人心,产出魔气,与邪物为伍。 这那点能配得上九龙鼎这样的名字,合该叫它魔鼎才对! 藏书阁里寻不到答案,沈无忧便也没太放在心上,回到末名居后,照样的修炼,她本就是遇上了瓶颈,马上就可以冲到开窍四境期了,乾坤镜现在休眠中,空间又有裂缝,她不敢在里面闹大动静,怕乾坤境撑不住,要不然,也不会回京城末名居里来修练,必竟这里有法陈,灵气比外面要浓一些。 如此一连几天,终于觉的有所松动,可是又后续无力后,沈无忧果断的跟江独秀打了声招呼后,进了天机府。 只是这次与上一次不同,她是偷偷进的,必竟天机府的名额很宝贵,总是明着给到她的头上,难免引起别人心中不平,反正江独秀自己就能开结界,他们又不需要麻烦长老们,便自己找了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由江独秀撑开结界,放沈无忧钻了进去。 沈无忧是有天机府的钥匙的,本不需要江独秀这么麻烦,可是这机缘偏不能说,天机子让她发过誓的,要她将传承帮忙找到传人,沈无忧便觉的这天机府里的东西早晚也是要送出去的,没有那种它是自己的觉悟,再加上自己收了天机府的心虚,使的她在面对江独秀的时候总是张开不嘴说出直相,所以为了掩饰,便只能让江独秀出手,必竟江独秀总是时时守着她,偷偷自己进天机府是没机会的,到不如直接让江独秀帮忙,她好进去寻突破的机缘。 江独秀再怎么聪明也没有想到过天机府已经归了沈无忧的事情,见她依赖自己,高兴还来不及那,那里会不同意,而且他现在无煞一身清,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后,修为又增进了不少,以前只能开二十四小时的话,现在能开撑着一天半无事,他自己也是进过天机府的,知道里面的灵气比外面足,而且一些机遇对进阶来说很有助力,所以打心里支持沈无忧。 这次沈无忧再进天机府,依然闯的风阵,但是却没有再用两大神器,全凭着自己的能力在风里修炼,虽然身上被割的一道道血口子,衣服都破的不能见人,但是收获也是喜人的。 没有用到一天半,只小半日沈无忧便成功的突破到了开窍四境。 沈无忧高兴的不得了,从空间内拿了衣服换上,采了些灵药一类原东西,便出了天机府。 沈无忧不如江独秀,但是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难得回来,她便想让江独秀也进去转转,看能不能得些领悟些什么。 “你能撑得住吗?” 江独秀见沈无忧满脸的喜气,心中也为她突破感到高兴,但是对于她是否可以撑住结界,心中却没低,无忧在同辈人中,修为进步算是快的了,排得上名号,但是必竟没什么磨练的机会,再加上一身气息还未稳定,便有些犹豫。 再没有比沈无忧更方便打开天机府的了,她本就是天机府的主人,完全可以不靠修为灵力,但是一个谎就要一百个谎来圆,她现在是怎么也没办法吐露直相的,便只能歪缠着江独秀,“我可以的,你就让我试试吧,你也好进去看看。” 江独秀拿她无法,只能答应了沈无忧,将手中结界交付到了沈无忧手中后,便使用秘法压低了自己的修为,顺着沈无忧出来的路又走了进去。 沈无忧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而后赶紧的盘腿坐在结界门前,做出一副掐法决的模样,而实际上,她却在利用自己天机府主的身份,让江独秀避过一些危险,并将好处不要钱似的送到他面前去。 江独秀这上圈下来,可是郁闷了,本来遇上了好东西本该高兴的,可是反常为妖啊,他最后,收东西都收的忐忑了起来,但是想到外面的无忧,他捡东西的动作却更加的利落了起来,他一向就是个霸道的,到了嘴边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反正危险还没来,有便宜不占才怪,等到时候出去了,正好送无忧玩,这么想着,最后到也放松了下来,狠是搜刮了一翻,要不是惦记无忧的修为不高,撑不了多久结界,只怕他还不肯出去。 然后,等江独秀出来后,便向沈无忧献起了宝,好东西不要钱的往沈无忧的手里送,沈无忧把这些东西送到江独秀的面前,本就是想让他得好处,结果谁曾想到,他出来便把东西转送了自己,弄的沈无忧是哭笑不得,推拒不下后,只好收了一半过来,就这还是据理力争的结果。 罢了,收就收吧,全当帮江独秀收着的,反正他们一直在一处,以后但凡江独秀用的上,她再拿出来也一样。 接下来,许久没见江独秀的江老爷子又把他叫家里,处理了一些事情,如此,两人又在京城逗溜了一翻,实在是沈无忧惦记着家里的婆婆了,他们这才回的海城。 宁婆婆自从燕归回来后,心便定了,再不像往日那样多愁善感,怕这怕那的,怕自己拖累沈无忧,怕自己死了,沈无忧无人可靠,无人可照顾,反而是捡起了以往的功夫,开始修行了起来,虽然身体垮了,但是总得强身健体啊,她现在有燕归倍着,便想活的长久一点,总不能最后,燕归回来了,她却去了,那让燕归与无忧可怎么办,无忧她尚可帮她找个人照顾,最终淡望掉她,燕归却是无处托福,所以宁婆婆对待自己的身体上是越发的上心了。 但是再上心,她也不会让天算子进门的。 如果不是这个人,她与燕归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没了当初那个伪君子,现在她最恨的便是天算子了,如果不是为了无忧的末来,她甚至想要了天算子的命。 所以怎么可能见他,这次她身边有了燕回,有了依仗,再不怕天算子闯进来赖着不走,不见就是不见,任天算子在外面拍破了门板,她也不松口。 天算子那想到她会这般的固执,他本欲帮着宁婆婆调养身体,可是人家偏不领情,弄的他也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心中始终愧疚,觉的无颜见他们,但是逃避是没用的,这事还是得解决才行,天算子虽然已经近百岁,但是却从来没有停止过修行,他不想以后的生命里全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他寻秘典想要给燕归寻生出肉身的办法,想着帮宁婆婆调理出一个健康的身体,便是在还债,如今却半途被拦,这心中死劫不解,便一日日别想再进益,天算子也不可能就真的纯粹到没有自己半点私心,如果当年,这事没有成为他的心魔,他虽心中内疚,也不至于如此放不开,可是已经成了心魔了,他便只能想着办法解决掉。 他欠了宁婆婆的,又欠了燕归的,而后还欠了江独秀的…… 偏偏他们一个个都有关系,江独秀与沈无忧的关系那几乎都明摆在了他的面前,偏沈无忧还是宁婆婆的孙女,一个处理不好,最后只怕他寸步难行。 一向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的天算子一个头两个大,简直快要把自己心塞死了,便只能每天在宁婆婆的门外站上一个时辰表达自己的诚意。 宁婆婆烦他,一开始还愤怒,但是时间久了,心头的火气总是会消上两分,如此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他也许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天算子信得的动心思,想的办法也确实不错。 宁婆婆恼他,恨他,可天算子到底是被那个伪君子给蒙蔽的,多少还能找到一两个理由,有的时候宁婆婆也想着自己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何必计较这么多,下面还有无忧看着那,如果她跟天算子闹的太僵,让她怎么与江独秀毫无芥蒂的在一起? 是不是妥协算了,总不能让自己连累了孩子,可是这念头刚一升起,当她看到白骨森森没个人样的燕归后,却又立马的坚定了起来,她的燕归都被害成这个样子了,她又凭什么要原谅天算子! 所以沈无忧与江独秀回来后,便看到了天算子可怜兮兮的蹲在自家门口,一脸的落没样,完全没了上次见时的派头。 江独秀的嘴角抽啊抽,沈无忧也是瞪大了眼睛,最后两人齐齐一叹,沈无忧是决不会为他们说好话的,便直接着江独秀带着天算子回分局去。 江独秀很是哀怨的瞄了沈无忧一眼,差别待遇啊,师父没来以前多好,他天天能自由进出还能住在这里,顿顿吃着宁婆婆的爱心餐,无忧对他是毫无芥蒂,结果自从师父来了,闹了一场后,他这地位差点不保不说,连刚争取到手的男朋友位置都差点丢了,可这能怪谁,天算子必竟是自己的师父,他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放着他在一边不管,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师父对他是怎么想的,他最后都会为师父养老。 也幸好天算子不需要他劝,反正他来了,让宁婆婆与沈无忧知道了他的态度就行,见自己徒弟看着自己一脸便秘的样子,他自己这心里还不疼快那,起身也不用江独秀陪着,悠悠的就回了分局。 江独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在天机府收集的灵草送到了天算子的面前,这才终于让他心情好过了点。 天算子自修为再无法寸进以后,便改修了算学,但只这一本不够他消磨的,便将其他的杂学也尽学了一遍,其中医道学的最好,符阵什么的在次,所以天算子就喜欢摆弄个药材什么的,江独秀回来送的灵植做礼物,简直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见到沈无忧回来,宁婆婆高兴的不得了,握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撒,最近一年,无忧总是不在身边,这让宁婆婆很不习惯,而且担心,上次可以说是为了找回燕回,这次的原因更是模模糊糊的,一走就是大半个月,这眼看都要小年了,宁婆婆见她的第一面便道,“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 沈无忧早就打定了主意这回回来后,没有重大事情,便不再出去,好好的上学,做一个符合她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被婆婆这么一问,只觉心中酸涩,差点掉下泪来,再一看婆婆苍白的发,和有些枯黄的脸色,那还不明白婆婆的心思,心里明白如果有急事可能还是会出去,但是依然赶紧的保证道,半点磕绊都没打,为了让婆婆相信她,还很坚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道,“我真的不乱跑了。”心里却内疚的不行。 宁婆婆慈爱的拍了拍沈无忧的手背,“没有不让你出门,只是总是在外面跑着不是事,你现在可还是个学生那。”这自从无忧上大学后,三四个月里,无忧呆在这里连一个月都不到,不怪宁婆婆会想担优,会想让她呆在家里,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孙女与以前不一样了,不可能不让她出门,所以才出言提醒她,总得让她知道自己的态度才会把这话当回事。 沈无忧赶紧的点头,笑呵呵的伸手环住宁婆婆的肩膀道,“婆婆这次我一定听话。” 宁婆婆就笑,不管无忧以后会兴支接着一直‘忙’现在肯答应她,她便觉的很高兴,“在外面跑了那么久,肯定没好好吃饭吧,瞧着都瘦了,人也黑了,婆婆这就去给你煲汤做好吃的啊,你赶紧的去洗洗休息一下。” 其实沈无忧在外面虽然跑了几天,但是并没有受什么苦,反而在酒店里好吃好喝的觉的自己不但没瘦反而可能重了,再加上自己的修为精进,皮肤更加的细腻了,气色也很好,真没婆婆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点头应是,一脸的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宁婆婆利落的将围裙系在身上去了厨房,燕时在跟宁婆婆单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后,终于有了点安全感,只要是在家里,再不会那样亦步亦跟了,反倒是对那些现代设略好奇了起来,比如说电视……要知道在他死前,这个世界还没有发达到现在这个地步,所以渐渐情绪稳定下来的燕时终于学会了思考,研究起了自己该如何在外面立足,而立足之初,最起码,它得了解现在这个世界吧,古墓中几十年,与现代脱轨,看什么都陌生,是一种很疼苦的感觉,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足以说明燕时的神识在恢复而且恢复神速,宁婆婆很乐欢的期盼着,他终有一日能够再开口说话,想起他们的以前。 沈无忧发现燕归在看电视后,还吃惊了一下,很开心的上前跟它打了招呼,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很亲热的唤着,“阿公!” 燕时对沈无忧也是特别的,就像是对等自己的小辈一样,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不识她,沈无忧也是很久后才知道,燕时认人靠的是气场,气味等。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燕时现在已经会基本的打招呼了,他似乎也很开心沈无忧回来,咔咔的动了两下下颚后,甚至还出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虽然力道有些没控制好,但是沈无忧依然很高兴。 与阿公鸡同鸭讲几句后,沈无忧这才挥别他,回房间收拾自己,不管在外面酒店住的有多舒服都不如自己的家,沈无忧进门直接往床上一扑,然后眼睛就有些睁不开,突然就觉的疲惫了起来,果然家是永远让她卷帘的,在心里被她放在最重的位置上,所以回来后,才会觉的整颗心都松了下来。 拿脸额,轻轻的蹭了蹭枕头,沈无忧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想来天气好的时候婆婆肯定一直在帮她晒被子与床上用品,要不然她的床也不会这般的松软。 意识有一瞬间的迷失,再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恍惚的睡了过去,要不是婆婆在外面喊她饭快要好了,她几乎都不会醒过来,还真是没半点警觉性啊,沈无忧又在枕头上蹭了蹭,这才懒洋洋的起身,抱了拖鞋进到了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个澡后,抱了一身家居服,这才一身轻松的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沈无忧闻到了空气中的食物香味,快走了几步到客厅,抬眼望去,浓浓的黄金小米粥,还有水晶虾饺、小花卷、老鸭汤、红烧肉、四喜丸子……等等和婆婆特制的开胃小咸菜,摆满了餐厅的桌子,看上去色香味俱全,让人馋的忍不住都想流口水。 沈无忧笑哈哈的上前拎起一只虾饺扔进了嘴里,一边嚼咽,一边冲着宁婆婆伸出大姆指,“果然还是婆婆做的饭最合我胃口啊!” “好吃就多吃啊,不够婆婆再给你做。” 看着无忧吃的开心,宁婆婆就高兴啊,拿着围裙使劲的擦了两下手后,拿起碗来便帮着沈无忧盛起了饭,直盛的满满的才放到沈无忧的面前,盛完了饭还不算,坐到她面前后,便捡着她爱吃的菜一个劲的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竟是半天自己都没动一口。 沈无忧一边往嘴里扒拉,一边夹了菜到宁婆婆的盘子里,“婆婆你也吃啊,别只看着我,要不然我会吃的不安心的。” “好好,我也吃。” 宁婆婆夹起沈无忧夹给自己的菜送到嘴里,一脸的幸福,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看向沈无忧,见到她碗一空,便拿过来帮着盛汤,就怕她吃不饱一样,沈无忧怎么劝也没用,便只能无奈的接受,也许是祖孙两人这边温馨的气息太好了,那边燕时再也看不下去电视,蹬蹬的跑到餐桌前拄着自己的下巴坐了下来,瞳孔里的跳动的蓝色火焰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羡慕一样,忽闪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沈无忧啧啧两声,看着自己面前一桌子的菜,虽然一脸同情燕时,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哈哈大笑,阿公这干看着不能吃的,瞬间就暴露出了种族不同之处来了,沈无忧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难得幸灾乐祸了起来,不过笑归笑,她还是很有良心的,知道燕时修的是鬼修,直接从水神戟那里奈了一团阴气来直接递到了燕时的面前,燕时见到这团阴气后,果然开心了,在沈无忧伸手还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便一把抢了过去,张嘴就想吃掉,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到宁婆婆有些悲切的目光手,指骨挠了挠头顶,抱着阴气原地一跳,几个起落便回了房间。 沈无忧也注意到了宁婆婆对不劲的样子,关心的寻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宁婆婆为什么这副表情。 婆婆是在自责,总觉的如果当初不是被她拖累的话,阿公不会死,也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只能吃阴气,变成异类…… 沈无忧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婆婆,该明白的大道理婆婆显然比谁也清楚,可是却总忍不住自责,如此看来,除非什么时候阿公能练出肉身来,不然婆婆只怕永远做不到真正的开怀。 但是真的等到那个时候,阿婆要怎么办?阿婆的身体明显已经不能再修练了,再加上她现在的年纪,这就代表着她已经没有多少年可活了,好不容易等回来了阿公,婆婆却要去了,这该是怎么一种心伤啊,沈无忧每每想起都觉的心如刀割。 最后还是婆婆安慰她道,“人死了还有另一个世界啊,当不成人便当鬼修,那样不正好跟你阿公一样了吗?所以如果那天我去了,你别为我悲伤,你应该为我高兴,因为我终于能真正的跟你阿公在一起了!” 沈无忧听到这话,当场就落下泪来了,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一顿饭接下来吃着突然就没味了,沈无忧只能想着法子转移婆婆的注意力。 “阿婆,我今天在外面怎么看到江独秀的师父了?他来找你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每天在外面装可怜,伪君子一个罢了,你无需理会他。” 宁婆婆永远不可能待见看到天算子,虽然现在已经能用平常的语气来谈论起他了,但说起他来语气依然不怎么好。 沈无忧抽了抽,将天算子=伪君子这个互换称号在心里过了一遍后,总觉的有些不搭,实在是天算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让她无法把他看做奸邪之辈。 不过这并不代表好人就不会做错事,天算子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见宁婆婆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对天算子的鄙视,再加上听婆婆的意思,天算子居然是天天来,而婆婆一脸厌烦的样子,她忍不住心中一动,也许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资产向婆婆坦白一总分,好将海边的那处宅子过一下明路,这样婆婆便可以事实在阿公一起去住了,那边的地方跟这里可不一样,这边是她的第一份房产,意义不一样,而且也温馨,但是不得不说,它的面积确实太小,她与婆婆住刚刚好,现在加了个阿公,总觉的阿公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两老甚至不能出门,怕被别人发现了阿公的异常,这样阿公连个放风的机会都很少,但是如果他们搬到了海边宅子却又是另外一副影像。 那边的面积大不说,风景也好,距离其他的住户又远,足够阿公折腾的了,又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 反正婆婆现在有阿公陪着,活色生鲜也已经上了轨道,她觉的偶尔去店里看一下就行了,婆婆完全没有必要像以前没有生活支柱时那样,天天去报道。 沈无忧琢磨起来后,越想越觉的自己的这个主意好,吃完饭帮着婆婆一起收拾好后,祖孙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时,沈无忧便忍不住试探的问道,“婆婆,你知道什么是赌石吗?” “赌石?” 赌石怎么可能不知,自古以来,这便是一个极受人追捧的活动,考的就是个眼力劲,当初还在门派里的时候,门派便有专门的玉矿和专用的矿工和赌石师父。 当然,门派的玉石矿属于灵玉,不管是制作玉简,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在门派里很珍贵,用途也最广,时常会在门里挂任务,她就是没真见识过,但是也有耳闻,而出来后,她与燕时落难的地方又在保山,云南那边,那里别的不多,赌石最是盛行,虽然那个时候赌石业并不景气,但是依然有很多人痴迷其中。 赌石,这是一个很熟悉的陌生词语,宁婆婆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它会从自己的孙女嘴里蹦出来,很是疑惑的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也参与了赌石这个活动啊!” 沈无忧到也没瞒着宁婆婆,宁婆婆却急了,赌石赌石么,赌在前面,石还在后面那,所以最在一个赌字,但凡与赌相当的,不管是谁都会觉的它不是一个好的项目,更何况是对赌石有所了解的宁婆婆,这活动,稍有不慎,那就可能赔的破家荡产的啊,这无忧是跟谁学的,学什么不好,怎么去学赌石了,她本想说上无忧两句,让她以后再不犯这个错,但是一对上沈无忧的眼神,又突然想起了,她最近几个月的变化,到底是自己的孙女,没有比宁婆婆更了解她的了,这孩子是个固执的,但是同样看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完全没有一点要沉迷在赌石这一项目的样子,宁婆婆刚刚提起的心,便又缓缓的放回去了,所以在回答沈无忧的时候,老太太便只愣愣的回了个字道,“哦!” 哦,哦是个什么意思啊,这是支持还是不支持? 虽然宁婆婆的态度不明,但是沈无忧觉的婆婆并没有过激的说些什么,那应该是同意了吧,所以她半真半假的说起了自己如何开始赌石,又如何被邱晨邀约去参加平州赌石的事情跟宁婆婆说了一遍,着重的强调了一下,她的赌石卖了多少钱,当然,这个数目是借秦大小姐开出的那些毛料的价钱,要不然她没法跟婆婆这边圆,有的东西要一点一点的透露给婆婆知道,东西太多的话,婆婆受到冲击会受不了的,所以自己的修为还有自己的武器什么的,她全不曾提起过,由其是两只神器,因为毛料关系到乾坤镜,她便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不过反正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只要宁婆婆知道她手里有钱,买的起海边的宅子就行。 宁婆婆这些年是穷过来的,就算是后来开了活色生鲜后,生活过的好了,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当沈无忧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银行方方面的存款数信息后,宁婆婆的脑子就自动关机了,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个、十、百、千、万,百万、千万、亿…… 那么多零,宁婆婆这一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多钱那,她简直不敢置诠,这是无忧的。 “无、无忧……这,这些……” “这些都是咱们的,所以婆婆,如果你讨厌天算子天天来门外站岗的话,那咱们搬家吧,搬到他骚扰不到的地方,孙女现在完全供的起!” 沈无忧一脸我豪故我在的模样,成功的逗笑了宁婆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咱们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干什么为了一个伪君子搬家,不值的啊!” 终于接受了沈无忧现在已经是个亿万富婆后,宁婆婆的脑子里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而且想的异常‘单纯’。 沈无忧叹了口气后,便只能直接挑明道,“搬家是为了阿公跟婆婆你考虑的啊……” 巴拉巴拉,将这搬家的好处这么一一摆到宁婆婆的面前,沈无忧便开始认真的等起了答案。 宁婆婆似乎没有想到,无忧虽然不在家里,可是却已经为他们想的那么多了,心中欣慰的同时,也忍不住就有些怨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全,这里再怎么喜欢,但是不适合燕时居住,她便第一个同意搬家,之所以刚才质疑不过是因为她普通人的生活过久了,没意识到而已。 今天被沈无忧这么一点醒,她才突然意识到让燕时住在这里有多不方便,于是顾不上细问沈无忧赌石的事情,便点头同意了搬家。 不得不说,这里面有燕时的一部分原因,也有沈家一部分原因,宁婆婆可是到现在还记得沈家的人是如何的趾高气昂,她想着等到时候搬到了,无忧所说有别墅里后,沈家人再上门多少也有底气一点,免的让沈家人认为,无忧似乎不认他们就是损失一样。 宁婆婆真不拦无忧认亲,也希望让她有个依靠,如果是骨肉血亲那就更好了,可是决对不是像上次闯入她家里的那几个孩子那样的,被那么胡搅蛮缠了一通后,宁婆婆这心里到底是对沈家产生了芥蒂! 第一百七十八章 知道无忧这个时候说起海边宅子的事情是为了自己好,孩子的一片心意,宁婆婆什么也没问,很欣慰的道,“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跟你阿公搬过去,只是你到时候住那?听你的意思,那边离学校好像有些远?” 当初说是让无忧住校,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在署假的时候受伤住院吓到了无忧,无忧性情大变,变的成熟稳重了,可是少了这个年纪该有天真灿漫,她这心里怕她这性子转不过来,所以才要求她住校,做一些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希望她能多交朋友什么的。 结果,无忧答应的是挺好,也确实住校了,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几天,更多的时候是在家里或者外出中,现在她也不强求这些了,知道无忧是个恋家的,所以才会这么问。 海边宅子那边确实比较远,不过也就在路上多开会车而已,沈无忧没放在心上,很开心的对宁婆婆道,“只要你们肯搬家,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宁婆婆就笑,无忧孝敬她的,为她着想的,她为什么不接受,孙女这是在孝顺自己啊,回望从捡到无忧后的生活,宁婆婆忍不住酸了鼻子,湿了眼眶,脸上却带着笑容,一个劲的点头。 如此事情顺利的解决了,沈无忧回房间后,倒头便睡了过去,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然后,她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的样子……很多人?很少会有客人的家里怎么会有很多人在外面说话?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沈家找来了! 沈无忧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忽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在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心中一急,就要往外冲,但是在走了几步后,看到自己光着的脚丫还有随便挂在身上的睡衣后,又突然顿住了脚步,拍了拍脑子只觉的自己是睡糊涂了。 沈家是什么样的人?一向高傲的跟个什么似的,她要这形像出去,第一面不就落了下风吗?最起码也得收拾的能见人啊。 这么想着,沈无忧赶紧的打开衣柜,随便捡了套衣服后,便钻进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等沈无忧再出来,已经速度的洗漱好,换上了黑色的毛衣和蓝色的牛仔裤,然后一身清爽。 然后,她一出门,客厅里,好几双眼睛,刷刷刷的就冲着她看了过来。 有宁婆婆,有沈泽霖,有伊沁月,有沈翰,有沈茂,有沈老爷子,有伊家两位老人,与伊靖楠,甚至傅朗都跟了过来。 沈无忧只一看这阵仗便知道,他们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几乎家里的重要人物全来了,如果这里不是海城而是在京城的话,只怕伊家来的还不止这点人。 沈无忧上辈子回到沈家后,与他们相处了七八年,熟的不能再熟,第一眼便可以认出来,但是这辈子,沈家人与伊家人,除了亲爹亲妈和伊靖楠夫夫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所以沈无忧只能装作认不出他们来,对着宁婆婆淡定的道,“家里有客人啊!” 宁婆婆张了张嘴,那怕明知道孙女不想认回去,这心里在开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逃避是不可能的,早晚要面对,宁婆婆对后,还是对沈无忧道,“并不是客人,这事比较复杂,无忧你先坐这里,我们慢慢说。” 沈无忧只是微挑了一下眉尖,便很爽利的坐到了宁婆婆的旁边,然后看向众人,一副你们说吧,我听的模样。 见沈无忧这么平淡的模样,沈泽霖夫妻的心里就有些堵,只是堵的原因不同,而沈老爷子则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伊家两位老人,脸上带着急切,从眼神看上去很激动,剩下的沈家大伯表情平平,伊靖楠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只有傅朗有些但忧的看着她。 这一眼扫去,沈无忧已经摸清了大部分人的心思,最后目光落到坐在沈泽霖夫妻中间的沈翰上。 这小子才不过不到十三岁的样子,看向她的目光很复杂,更多的是好奇,到是没有了上辈子第一次见到时的鄙视,不得不说,虽然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还是发生了,但到底是不一样了。 沈老爷子没有想到,面对着他们,沈无忧这个十几岁的少女居然也能这么冷静,自上次听三子说孩子不想认回来的时候,他便觉的不可思议,自己想着是自己想着,但是真被沈无忧拒绝了,他这心里又生出这孩子不知好歹的感觉来,放着沈家的滔天福贵不要,却守着一个快要进土的老婆子靠着几家饭店就想过活,那怕沈无忧有天大的本事,沈老爷子也觉的她不会经营,脑子不够清楚,生在沈家这样的人家里,又是家主,他这样想无可厚非,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沈无忧从来没有像他那样在乎过沈家的那点权势,他更没有想过,沈无忧的能力确实很强,强一伸手就能碾死沈家的地步。 他能在沈无忧从外面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登门,而且带着足够的诚意,老爷子就觉的自已给足了沈无忧的面子了,搞不懂她有什么好拿乔的,可结果,沈无忧还真的不理他们,一脸陌生的样子,初时,他也想着,这孩子可能是不认识他们的原因,但是三子夫妻两人,这孩子总是见过的吧,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这显然就是不在乎了,老爷子可以看不上别人,可是却不喜别人看不上自己,内疚是有,但是同样面子也很重要,老爷子沉默了片刻,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了养大沈无忧的心,伊家两老,却没有他想的这么多,老太太当场就掉起泪来了。 “无忧啊,我是你外婆啊!你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这些年苦了你了……” 老太太说着,竟已是泣不成声。 伊老爷子也没好到那去,眼眶跟着有些发红,也许正是因为是外祖家,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反倒对沈无忧的感情比沈家更纯粹些。 虽然对这一喊感觉挺别扭的,但不得不说,伊家老两口显然要比沈老爷子这个正牌爷爷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起码感情真啊。 沈无忧对伊家没有太大的怨气,上辈子去京城的少,与伊家相处的也还算不错,老一辈还是很疼她的,虽然没有常来常往,但是每年过节过生日什么的,礼物都不会少了她的,有的时候关心的话,甚至比沈家人还要多,沈无忧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要不是伊家这种态度,她也不会发现傅朗后,管伊家的闲事,相中了傅朗的能力是一回事,为着他身后牵扯不断的蠢表哥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沈无忧倒是不介意喊他们一声外公外婆,但是如果认了伊家的话,那沈家那?认是不认? 这就是个大难题啊,反正上辈子在沈家呆着的记忆都痛苦的,少有让她欢喜的时候,今生今世,好不容易重来一遭,她为毛还要吃力不讨好的去里面看人脸色讨生活? 那怕伊沁月今天来了,看上去也同意了认她的事情,但是那眼中的不甘心是个人都能瞧的出来,就这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看来,沈家里又能有几个是欢迎她的? 沈无忧不傻,能自在逍遥的过日子,干什么非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她沉默的将伊家两老口扶回到沙发上后,却没有顺着两老的意思喊外公外婆,只对伊靖楠道,“老人家情绪太过激动不好,你劝着些。” 然后,她便又回到了宁婆婆的身边。 作孽啊! 眼见自己的外孙女不认自己,伊老太太这眼泪落的更猛了,心中对自己家女儿的埋怨再次升了起来,如果不是那孽障造的孽,她现在与外孙女的关系,何至于此! “无忧……” 到底是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个外孙女解释,伊老太太这心里内疚啊! 沈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你这是在怨我们?” 沈无忧这心中冷笑,难道还不该怨了吗?但是嘴上却还是道,“您老是?” 这一句,将沈老爷子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里,差点噎到自己,一连咳了两声,这才觉的舒服了些。 宁婆婆本来这心里复杂着那,结果听到沈无忧这一问,差点笑出声来,赶紧的横了沈无忧一眼,那意思是让她别乱说话气人,必竟沈老爷子看上去年纪可不轻了,这要是被无忧气出个好歹来,传出去怎么也不好听。 沈无忧却做看不懂模样,只抬头看天,一脸我不知道这老头是谁的模样,而她自己这辈子也确实没有见过沈老爷子,抱了谁都指责不出她什么。 但是这事是这么论的吗? 沈无忧的表情太过冷静了,也正是因为太冷静,大家都看的出来,她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面前的这些是什么的,惊讶于沈无忧居然敢与沈老爷子这么说话的同时,也忍不住认真打量起了沈无忧,比如说沈茂。 与自己的两个女儿比起来,这个侄女很不同,画风全完不一样,自己家的两个女儿,虽然从小被家里娇生惯养的有些横,但是面对老爷子的时候,决不敢像沈无忧这样说话。 这侄女看着像是个正派的,似乎并不为沈家的偌大家财而心动,那一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前些日子听说,这侄女不想认回来的时候,他还想着是不是在拿乔,但是现在,他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对着这个侄女也真心了几分,不管怎么样,都是沈家的血脉,身为沈家的男人,与自己老婆的想法总是不同的,到底是个女娃,又不是男娃,再怎么分遗产又能分到多少…… 想着这些,沈茂越发觉的该对这个侄女宽合些,他这样想着,一边帮老爷子顺气,一边就冲沈无忧解释了起来,“无忧你还没见过吧,这是你爷爷,亲爷爷,我那,是你大伯,以前没见过不认识,这都正常,以后,咱们处的时候长了,你就知道我们了,你爷爷是个面冷心热的,你别看他这个样子,这心里指不定多想你那,为了今天来认你的事情,老爷子昨天可是半宿都没睡着觉。” 叶茂虽然说的可能有些夸大,但是却着实还算是有些人情味。 沈泽霖也道,“我知道你这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跟你妈对不住你,不过你爷爷那是真对你好,你忘记了吗?你走丢以前,可是一直跟你爷爷一起住着的,你爷爷对你最是亲厚了。” 这是给老爷子脸上贴金那? 沈无忧如果不是从小就有记忆,很可能还真被这两位骗过去,只是可惜,自出生的时候,她便能清楚的记得周围发生的事情,小的时候可能不理解,但是没关系,只要记住了,长大了,明白了,慢慢的一点点的把那些往事掰碎了在脑子里细细的想一遍,总能理解是个什么意思的。 如果当初不是沈泽霖夫妻闹的太过,沈老爷子担心她的小命,决不可能会把她抱回去养,虽说是抱回去养了,但其实跟抱个阿猫阿狗的没什么区别,都是交给保姆照顾,唯一不同的大约是,为她请了许多种类的老师,三岁上头,便开始各种学习课程,没一刻能够空闲的。 她曾看到过老爷子亲亲热热的事着大伯家的长孙,在园子里散步,帮着他系鞋带,亲手教导他读书写字,还会对大伯家的女儿夸奖,给他们拿好吃的……可是到了自己这一边,一个月都不会想起问一下她在老宅的生活情况。 佣人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子们对她一个个不管不顾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尽心的照顾自己。 老爷子喜静,听不得孩子哭闹,小的时候,她还不懂事的时候,佣人为了防止她哭闹,奶粉里会搀和少量的安眠药,怕她烫到,索性直接让她吃凉的……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沈无忧都庆幸自己有一个强大的胃,要不然只怕也不可能平安长大。 老爷子是养了自己,可是却不尽心,最后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沈无忧也不知道该去怨恨谁,但凡当初自己的沈老爷子对自己好一点,那怕是父母再怎么胡闹,沈无忧都不可能选择离开沈家这条路。 她当时也不过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 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沈无忧每每回想起离开沈家以前的那些日子,她都忍不住心中酸涩。 所以,她对沈家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好,对沈老爷子又怎么可能做到真的没有怨气? 想到这些,沈无忧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抹嘲讽,却正好被一直注意着她的沈泽霖注意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勿的一下子想起了沈无忧说过她有宿慧,打小就有记忆的事情,再一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那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也落了下来。 难道……难道说,这孩子当年在老宅过的并不好吗? 那些久远的记忆在沈泽霖的记忆里早就已经退色,他一个月都不会回一次老宅,又怎么可能对女儿当初的生活有印象,沈泽霖这个时候特别的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多嘴问一句那,为什么就不常回老宅看看女儿,总想着她还小,有人照顾着不需要自己,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来弥补,而公司却不以放弃,生下了无忧后,正是他正式接手工司的时候,手上的每一个案子都代表着他是否能在公司里站稳脚跟,他忙的脚不粘地,连老爷子都没有时间联系,又怎么可能想的起自己的女儿。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的不正常,脑子中一片空白,关于女儿的记忆少之又少,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她哭闹的声音,她总是那么安静,安静到他下意识的忽略掉她的存在。 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沈泽霖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沈无忧一直在沉默,完全不接沈家兄弟两人的话,顺过气来的沈老爷子再次被她这态度气的青筋直冒,如果不是因为沈无忧背后的神秘,老爷子也许早做不住了,但是现在他还是忍住了,将关于沈无忧的亲子鉴定报告直接放到了桌上,“不管你怎么否认,你是我沈家的孩子这没错的,你的身份在这里,不是你想要否认就能否认的了的。” “生恩不及养恩,就算我身上流着沈家的血又怎么样,我觉的现在生活过的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回沈家去,你们沈家也不是没有孙女了,咱们何必闹的这么麻烦,直接维持原样不行吗?” 我不记恨你们,你们也当我不存在,不在乎便不会心伤,我已经放弃了那些曾经奢求过的,为什么你们却依然不肯放过我? 沈无忧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真诚的,她也不是第一次表示不回沈家,但是这却是沈老爷子第一次听到沈无忧的回答,不管这脸上挂不挂的住,这心里其实多少也是有些难过的,想不明白沈无忧身为沈家人为什么就不回沈家了那? 第一百七十九章 沈老爷子闻言怒道,“那怎么行,我沈家的孩子怎么能流落在外!” 沈无忧露出一抹讽刺的笑,“真那么重视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多年找不到我,我丢的也不远吧?而且当初我足足在被丢下的高速公路不远处的桥洞里足足等了一周的时间,一周的时间短吗?不短了吧,那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等一有人来寻我?” 沈家与伊家众人被问的哑口无言,沈老爷子向来爱面子,忍不住就狠狠的瞪了伊泽霖夫妻二人一眼,沈家大伯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喃喃的解释道。 “这……这里面有误会,是很多的巧合撞到了一起造成的后果,我们也不原意这样的,无忧你冷静一点看等这个事情……” “冷静?为什么要冷静,知道我那一周是怎么过的吗?知道当时的天有多冷,我有多饿,多害怕吗?你们知道我被婆婆捡走后,高烧了多少天,下了几次病危通知单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我冷静!又凭什么觉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让我原谅,我生活困苦的时候从来不曾见你们露面,我现在的生活稳定一天好过一天的时候,你们却跳了出来,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不成,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我只是孤儿院养大平凡到尘埃里的少女,你们还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跑来认我吗?” 沈无忧质问的时候,一脸的平静,她的眼睛盯着沈家人,却没有任何波动,越是让听者心酸不已,所谓哀莫大过于心死,沈无忧明显的已经对沈家人失望到绝望了,众人心里都是一阵的不自在,沈老爷子更是预料到了今天可能达不到像预期中的效果。 他轻叹了一声,“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有错,是我们沈家对不住你,说再多也无用,说不定你会觉的我们是在狡辩,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很真诚的前来认亲的,只要你跟我们回沈家,我保证会加倍的补偿你!” 说的到是冠冕堂皇,真的心的话,为什么总是避重就轻的逃避话题,沈老爷子说的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半点实际也没有,对于她的质问更是模糊化,沈无忧突然就觉的挺没劲的,沈家人里唯一不算计自己的,大约也就只有沈枫了,至于面前的这些人,她真没半点兴趣与他们打交道,只说话一项就太累了,就更别提其他的了。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回沈家的,沈家与我没有养恩,但有生恩,所以我可以答应帮沈家做三件不违背道义,我力所能极的事情,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莫要再纠缠,不然,小心我直接轰你们出去。” 本来因为沈无忧的质问觉的有些心虚的伊沁月听到沈无忧的话后,冷笑出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沈无忧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孤女而已,凭什么说那些大话,我们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求到……”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沈老爷子便突然出声。 “伊沁月!” 伊沁月一听沈老爷子的语气便知道他不高兴了,可是伊沁月一向没有把这个公爹放在眼里过,身为伊家的千金小姐,她有背景,有后台,不怕沈家这个最终决策人,梗着脖子嘴硬道。 “公公,我们沈家孩子多的是,何必非要认她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她……” “啪!” 伊沁月说的兴起,越说越觉的自己是对的,但是突然而至的巴掌,成功的打断了她的话,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扭头,便见到颤着手臂的伊老太太,红着眼眶瞪着她。 伊沁月气的大喊,“妈……你怎么可以打我?” “我打你都是轻的,合着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有你这么当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你这些年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了,什么话也说的出口,我要是不教训你,我都没脸见我外孙女!” 伊老太太气的全身都发抖,看了一眼无忧后,再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招呼自己的老绊与孙子与沈无忧道别道,“你母亲是个糊涂的,跟她生气不值的,沈家认不认,随便你,至于我伊家,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与你外公,你不认我们,我们认你,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外家,时间会证明一切,找了这么多年,知道你在那里,知道你平安,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让我们来互相了解,我们不急。” 老太太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笑呵呵的率先向门外走去,而一直沉默跟在她身边的伊老爷子也紧跟她的动作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说了见到沈无忧后第一句话,“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来找外公,别跟外公见外!” 而后,伊老爷子便跟着老太太身后走了出去,伊靖楠见家里两位都走了,自然不好多留,也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无声的表示了自己的技持后,与傅朗结伴快步追了出去。 伊家人明确的表示站在沈无忧这一边,就这么将沈家人撇在了一旁,怎么看怎么觉的不对劲,沈无忧眨了眨眼,心想,不会就这么闹崩了吧?目光扫向沈老爷子,只见他老人家的脸都青了,沈无忧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忍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笑来。 伊家这脸打的,也不知道沈老爷子与伊家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亲密。 没想到会被伊家半路撇下的沈老爷子已经许多年不像现在这般生气了,他更想不到的是沈无忧居然真的油盐不进,简直难纠,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口,弄的他们也有些呆不下去了,事就是这么一个事,都摆在明面的,总掰扯以前的事情,那根本就掰扯不完,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面前这个孙女是真不想回沈家,甚至可以说是看不上沈家。 沈老爷子忍不住就想到了沈无忧所说的原意帮沈家做三件事上,虽不知道她的底气从何而来,不过想来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乱说,必竟如果没有点依仗,就凭沈无忧这样带着一个老人家辛苦讨生活,决不可能开的起活色生鲜,到底谁是沈无忧身后的人那?沈老爷子知道了沈无忧的存在后,便琢磨了许多许多时候,可惜什么都没分析出来。 伊家人走了,巧妙的向沈无忧卖了个好,他们再呆在这里,似乎也弄不出什么结果来,到不如顺势走人算了,反正沈无忧就在海城又逃不掉,总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掰扯。 于是沈老爷子也带着一家人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应下沈无忧那三个条件话来。 望着沈老爷子的背影,沈无忧露出一抹疯刺的笑,老狐狸,就怕自己吃亏,占的便宜少了,三个条件居然都满足不了,真是够贪心的了。 “砰——”的一声甩上房门,沈无忧一把扑到了宁婆婆的怀里,“婆婆,以后,别给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开门了!” “好好,我听你的。” 宁婆婆本来就不想无忧回去,今天看到这些人的态度后,就更不可能同意了,她虽老,但不糊涂,今天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么多人里,竟是没几个真心是想要让无忧回去的,那还不如不认,反正他们家无忧又不图沈家的那些钱,何必上赶着找不自在那。 想到这些人走时说的话,显然没打算放弃,这次来没收获,不代表不来第二次,果然,还是搬走更省心些,宁婆婆现在很庆幸无忧在海边买了房子,要不然她们现在他们现在就是想躲都不知道躲那好。 还是去海边吧,海边清静,听说那里的风景极好,周围的设施也是顶配,并且安全,没有主人允许保安是不会放人进去的,而且他们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房子大了,想怎么在里面玩就怎么在里面玩,也不至于让燕时跑不开。 越想越觉的赶紧的搬家好,闹到最后,宁婆婆心里的那点不舍早就没了,一反开始的消极怠工,竟是积极的催促起了沈无忧赶紧的搬家。 沈无忧乐的婆婆想开,当天下午直接带着宁婆婆与阿公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后,便去了海边宅子,别墅里什么也不缺,她们只需要拎购买入住就行了,至于听源园那边的三室房,沈无忧可舍不得租出去什么的,反正她现在也不差钱,便打定主意放着,心里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住上一住,到不如保持原样省点事。 宁婆婆很容易就接受了沈无忧赌石的事情,足以证明她足够心宽,但是再心宽,面对着面前连接一片的别墅房屋后,还是忍不住傻了眼。 “无忧啊,这就是你买的别墅,它,它……它怎么这么大啊,这得值多少钱啊,不行……我们就这几天人,住不了这么多,这房子不实用我们卖掉,卖掉它算了,换一幢稍小一点的!” “婆婆你开玩笑那吧,这房子怎么大了,这不正好吗,放点东西什么的多合适啊,就算它是大了点,但正因为大才更适合阿公在里面玩啊,所以好婆婆,我们就留下实验室吧,要不然我上那得有机会弄这么一处大宅子来。” 沈无忧怎么能同意,晃着宁婆婆的胳膊劝道,“难道婆婆你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可是……” “喜欢不就行了,您老安心住着就行了,挣钱就是为了花么,要不然留着它干嘛,又不能下崽子,花完了我再挣,你就相信孙女吧,以后,我只会越来越有钱,决不会让我们的生活像以前那样,所以,婆婆,咱们就住这里,也让阿公住的舒服点。” “好吧,我说不过你。” 宁婆婆看了看亦步亦跟在她身后的燕时,又看了看沈无忧恳求的目光,最终心里一软点了头。 沈无忧当下高兴的跳了起来,被宁婆婆笑骂她没个正型,沈无忧却不以为意,很开心的拉着宁婆婆与阿公游起了园子,直到婆婆累了,这才带她回到主屋参观,顺便选出休息的地方。 宁婆婆的身体不好,再加上上了年纪,楼上肯定是不能住的,便只能在楼下选,于是沈无忧直接将她带到了最大的房间里。 望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室内,沈无忧想起了它的拖管人明兰,这得亏了她帮忙,不然这房子也成不了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太用心了,沈无忧领她这个情,再一想到,她前些天打电话说是毛料已经接收送到了库里,她这手就忍不住手痒,想弄赶紧的把乾坤镜修补好。 “婆婆,你累了的话就休息啊,我去找一下拖管人,确定一下打扫卫生的人什么的。” 跟婆婆打了声招呼,沈无忧便走出了房间,而后拨打了明兰的电话。 沈无忧也没跟她客气,直奔主题,让明兰定时派种点工过来收拾房子,每天派送水果、蔬菜什么等等,并强调了时间,只要做好了,工资不成问题,沈无忧自觉自己还是很大方的,明兰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便带了人来给她看,都是手脚麻利,看上去相对比较老实的。 沈无忧问了些问题,便与他们签定了合同,四名园丁,两名收拾房间的,一名厨房采买,两名随叫随到的司机,每天早晨来忙上两小时就可以走了,拿着却是最高的薪水,签起合同来一个个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一个劲的向沈无忧道谢,沈无忧不要他们的感谢,只要他们每天本本分分的干活,收拾好了房子,这样她才能放心,虽说这些人都还陌生,不过没关系,她现在也还有时间选择,一下子挑了这么多人,找个时间得一个个模清楚脾气了,只要他们肯认认真真干活那就好,沈无忧就不会亏待了他们,但凡有那个是卖主求荣的,沈无忧也不介意给他个最深刻的教训,安排好院子里的一切事务,沈无忧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封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给了明兰,感激她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照看房子。 明兰感恩沈无忧,觉的这是自己该做的,但是见沈无忧坚持给她红包,强推不下后,她便也只能收下,心里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多多关照这边,多上上心。 等到送走明兰,这边宁婆婆也醒了,沈无忧高高兴兴的跑到了宁婆婆的房间内,告诉了她自己刚刚忙的事情,宁婆婆没想到这一会的功夫,沈无忧居然就办妥了,心中高兴,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慈爱的拍了拍沈无忧的手道,“难为你了,能想的这么周到。” 燕时也像模像样的学着宁婆婆那样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弄的沈无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家啊,自然要尽最大的努力弄好。” 沈无忧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倍着宁婆婆稍呆了一会,便冲向了宅子地下的仓库,天知道,她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次的平州的收获不错,希望能够乾坤镜用,不然只怕她还得想办法继续收罗这些毛料与古玩一类的东西。 地下室的大门上有虹膜验证,可惜因为之前一直空着而没设定,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弄一下,这样她才放心。 如今这个世道,不防备不行,要不然丢了她的宝贝,她还不得后悔死啊! 虽说能放在空间内,但是架不住到时候这些东西不好拿啊,也只有送到这个地下主界里,到时候想做些文章才更方便啊。 沈无忧才不会放着那些高档的翡翠在一边生灰,她这解石吸了灵气以后,完全可以将这些翡翠卖掉,沈无忧总得有自己一份实产业来糊弄外人,最重要的是让婆婆明白她没闲着,要不然她这钱花的不能快。 好不容易设定好了开门的密码,沈无忧这才迈步进了地下室,打开灯一看,好家伙,这毛料买的时候没注意,等现在再来看才发现,原来真的很多,她这地下室面积已经够大了,可是这毛料还是差点堵住了门口。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后,一挥手便将它们全都送到了乾坤镜内,而后自己也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内放着沈无忧为了解石,早先买的工具,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沈无忧是简单粗暴的,只要不伤到翡翠肉,她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解起石来一解一个准,而随着解出的翡翠越来越多,沈无忧清楚的感觉到了乾坤镜的颤动,沈无忧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接着给自己加油鼓劲,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毛料全都解开来。 “啧啧,瞧这卖力的,对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啊!” 水神戟永远是不满足的,心眼更是小,每次见到沈无忧为乾坤镜打算后,它都要忍不住跳出来说酸话,这不,空间内的灵力厚重了后,它受到了干扰,睁开眼睛一见源头在沈无忧这里,便刺了过来。 第一百八十章 这个子灵气有了,还有换上大笔的钱财,完全是付出的 黄的、绿的、粉的、白的、紫的、红的,甚至帝王绿都有好几块,全是高品种翡翠,最珍贵的还是一块玻璃种的福寿禄,虽然没有帝王绿那么名气大,但是胜在它嬴在块头上,如果整块做出来的话,做么着得叫到天价去! 沈无忧见它们如此,笑了笑,也没有阻止,依然忙碌着,等到手机闹铃响了,她便出去陪着婆婆吃饭吃完饭后回来,接着忙,然后再重新设定闹铃,如此反复,足足用了近四天的时间,沈无忧这才把所有的毛料都确开,不是她效率低,实在是这些翡翠留着还有用,所以解的时候万分小心,不原意伤到一丁点玉肉,所以才会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成小山一般的毛料,没有一块是空的,那怕解出来的毛料有大有小,但是放在一起,还是让人忍不住震撼。 然后,紧跟着小北,武泽也爬到了沈无忧已经解开的翡翠上面,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如同小北嚷嚷的那样,真是舒服啊,灵气冲击的它毛孔都忍不住舒展了起来。 可是这样的稀罕事,却被沈无忧给看破了,武泽心里涌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果然还是它有眼光,挑个小伙伴都这么强悍给力,哈哈哈,从长远看,这发现太他么的好了,这证明以后,它们修行起来会更方便更容易啊! 石头里居然会有灵气?饶是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可以说是万事通的武泽都不知道,这可真是稀罕事了。 小北不知道什么翡翠不翡翠的,但是却觉的面前水灵灵的绿色石头很舒服,爬在上面的时候由期舒服,忍不住就喃喃出声,武泽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有解开的毛料,与已经弄出来的翡翠,然后,在看到若有似无的灵气从沈无忧一刀下去,刚刚切出的裂口里飘出来的时候,它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沈无忧会这么在乎这些东西,并且亲自动手处理。 “好舒服……” 连小北与武泽都吸引了过来,而水神戟则远远的避开了,灵气什么的,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它还是继续去休眠算了。 就连尸魔都看着他们这边欢快的气氛跳起来继续挣扎了起来,沈无忧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一时间,空间里再次响起了解石声。 “吼!” 两兽一器,打打闹闹的,弄的整个空间都热闹了起来。 于是,整个空间内瞬间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北逃的开心,还不忘挑衅似的冲着水神戟挥舞着自己的触手,而武泽则是直接四肢一缩,任凭水神戟怎么叫唤,它都不出来。 不过不能找沈无忧麻烦,那两个嘲笑它的小鬼,到是可以好好的招呼一下,正好它这几日在九龙鼎里呆的身体都僵了,刚好拿这两只来活动一下筋骨! 但是实际上,就算它裂纹摔出个什么好歹来,它也是没胆子找无忧报仇的,没办法,谁让它理亏,命脉拿捏在人家手上那。 被看到自己不够鲜亮一面的水神戟气哼哼的飞到半空中,微微抖了抖身体后,尘土石屑便尽数从它的身上飞落了下去,再给自己施展一下水球术,仔细的冲刷了一下后,水神戟这才骄傲的变出一张水镜来仔细打量自己的模样,在确定刚刚修复的一条裂纹没有因为沈无忧这一击而再次裂开后,它这才长长的舍了一口气,决定不找沈无忧报仇。 “笑笑笑,笑什么笑,哼!” 水神戟爱面子的狠,难得看到它如此狼狈的样子,不趁着现在乐一乐,以后可没这机会了! 水神戟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小北与武泽,两只看着掉进废石堆里的水神戟,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不影响,他们笑话水神戟。 “我跟你开个玩笑啊,你怎么这么狠,我则刚修复的裂痕啊,要是撞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啊啊啊啊—— 沈无忧见过无赖的,没见过像水神戟这么没脸没皮的夫赖,气的直接将它拎起来后,双手握住它的躯干,使劲的在手里面来回的晃了两下后,用力的抛了出去,转眼间,便让某神器化做了空间内的一颗流星! “呵呵,想装傻是吧,美的你!” “装?装什么装?无忧,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谁,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他!” “装,你就给我装吧!” 都说会哭的娃有糖气,以前水神戟没少靠着他这点本事在沈无忧这里混好处,只是没想到百试百灵的招数今天突然失效了,再加上被沈无忧拿到了软肋,那九龙鼎,它用着正舒服,怎么能让沈无忧收回去,坚决一定不能,于是水神戟很献媚的道,“哎呦喂……我怎么在这里,无忧,你为什么踩着我,我不应该是在休眠吗?” 九龙鼎就相当于一个魔气制造成,虽然没了魔物后,它的速度低了不少,但是对于水神戟来说,刚好可以当做循环能源用,稳定又无危险,这么大的便宜都占到手了,居然还来哭,沈无忧不抽它才怪。 沈无忧只是伸手一拽便将水神戟拽到了自己的脚边,一脚踩了上去,板着脸道,“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上心,差不多行了啊,你看过人家乾坤镜要过几次灵气,你再看看你……再闹,信不信以后我立马的将九龙鼎收回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铺天盖地,当整个视野里全都是虎头鲸的时候,沈无忧表示,就算是她心理再强大,依然被震撼了! “嗨~” 沈无忧反射性的向小伙伴的家人打招呼,忘记了它们是与自己不同类别,不过显然,语言什么的与别的人类与虎头鲸来说是个障碍,对于她与虎头鲸来说,却可以当做不存在,一如当初小北与虎头能听的懂她的话一样,这些虎头鲸一样能够听的懂。 虽然不懂那个,‘嗨’是什么意思,不过不难从她的语气与动作上看出她并没有恶意,当然相较于沈无忧的话里肉容意思更让虎头鲸们重视的是,它们居然能听的懂面前这个人类的话? 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个虎头鲸群都暴动了起来,它们围绕着沈无忧来回的转着,探索的目光直逼的沈无忧头皮发麻,好奇怪,没有食物的诱惑,明明是个人类,却更像同伴,想要亲近…… “吼——” 虎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小伙伴的情况,它在疑惑,刚刚不过几小时,小伙伴就来找它的原因的同时,狠狠的一把将围绕着自己小伙伴的那些同族们撞到了一边去,然后驮着小伙伴快速的离开了族群的歇息地,对于小伙伴们的呼唤什么的,它有听到么……肯定没有的啦~ ‘小忧小忧,你来找我玩了吗? ’ 欢快的声音自虎头的嘴里发出,当然,听在沈无忧的耳朵里,便是声调不一的吼声,没办法,虎头还没有开智,它说的虎头鲸语,沈无忧大约知道意思,却没办法逐一听清。 “这个,虎头,你在那里找到的?” 沈无忧直接拿出了空间内的金砖直奔主题。 虎头愣愣的看着金砖,表示没见过啊……不过,气味好熟悉,在确认了一番后,虎头,这才想起它是什么东西,冲着沈无忧吼了几声。 “你是说还有,地方很远对吗?” “吼——” “好吧,我知道了,带我去好不好?” 虎头的兴奋的晃了晃身体,显然是同意了,然后,就见它如同箭一样的冲了出去,急速的水流,虽然对沈无忧没有压力,可是却由于惯性差点将她从虎头的身上冲下去,沈无忧抬手给自己刷了一个结界,这才稳住了身形。 夜色下的大海是美丽的,冲满了诱惑,黑暗中,各种各样带着灯光的鱼儿自她的眼前游过,就像是天边的星子一样,美丽的带着颜色。 就算是不为宝藏,夜里在海下欣赏这些影色,她这一趟也值了。 果然如同虎头说的那样,很远,远到她在虎头的背上都扛不过困意睡醒了一小觉都还没到。 “虎头,还有多远……” “吼——” 马上,就快要到了…… “这话,你似乎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可是还是没有到,显然我们对于马上这个词的理解不同,唉……算了,等吧,幸好,我这次聪明,出来的时候留了字条,要不然等天亮了婆婆发现我不在家肯定会着急的。”自言处语的笑了会,沈无忧干脆将小北与武泽也放了出来。 “啊咧,怎么回事,无忧你这是又回海里来了。” 熟悉的环境,舒服的海水,小北喜的在海里直翻跟头,虽然才离开大海没几个小时,但是本来已经做好了几理建设要许久才能回到大海里的它,转眼间说再次来到了海里依然会忍不住激动。 这是一种很惊喜的感觉,武泽虽然不像小北表现的那么激动,但是从它盯着沈无忧的目光可以看的出来,它显然也很疑惑。 沈无忧笑了笑将金条拿出来,对它们道,“看到了没有,找到了这东西,以后你们的食费就有着落了!” “啊……这个东西很值钱吗?为什么我觉的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北伸出手来指着金条,脑袋微微的歪着,似乎是在思考,但是显然,它的大脑太多了,使的它的记忆很好,但也正因为记忆好,当它想要找到某个特定的记忆的时候反而有些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它的眼角扫到了自己身处的这一片海域,脑海里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关于金条的记忆,瞬间回放了起来,侧卧深陷在泥沙中的沉般,稍微一碰就脆弱到化做颗料的枯骨,穿梭在幽暗空间内的各种小鱼,被水泡到已经有些损坏的铁条包裹着的木箱,而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可不就是无忧手中的金条吗? 怪不得它会觉的熟悉,原来它真的见过啊。 “无忧,无忧,就是这里,就在这附近,有沉船,船上全是这些东西!” 就在小北终于回忆起高兴的向沈无忧邀功的时候,虎头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了,吼吼两声,向沈无忧表示已经到地方了。 “都是好样的,走,咱们去瞧瞧!” 小北与虎头同时出声,已经坐在虎头背上坐腻了的沈无忧,惊喜的直接一下子就从虎头的背上跳了直来,跟在虎头的身后,向着目的地游了过去。 这是一处比较凌乱的礁石区,沈无忧看到了很多姿态或雄伟、或瑰丽、或玄奇的礁石,在海底暗流冲击下,这些礁石真是像什么的都有。 在礁石丛中,生长着罕见的巨藻,巨藻虽然壮观,但真正显眼的是马尾藻之类的蓝藻、绿藻和褐藻,因为它们是鲱鱼、乌龟、鱿鱼、墨鱼的食物,只要是草食性鱼类或者杂食性鱼类,都要以它们为食。 海生招潮蟹、寄居蟹们在海底攀爬,它们需要时不时的上岸呼吸一下,露出海面的礁石形成的小面积如同足球场一样的岛屿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鱿鱼和墨鱼则到处乱窜,看来它们非常享受汹涌的洋流,和近在嘴边的食物。 鲱鱼、鲭鱼们在水中快速游荡,它们数量是最多的,喜欢群居,动辄几千几万条组成的鱼群一起出现,当沈无忧与虎头它们游过的时候,就像是林中的惊鸟一样,突然窜出,四散游走,看上去很是壮观。 应该被地壳变动波及到的原因,使的它的区域出现了断层一样的感觉,更有的礁石被懒腰斩断,断裂的石块架在这些礁石上,形成空间窄小的通道,感觉很乱,没有明确的道路,置身其间就像是处于一片石林一样,穿梭间,比较庞大的家伙就需要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很容易触礁,这也正说明了,这片区域的危险性,怪不得会有沉船。 正想着那,沈无忧便远远的看到了两艘已经破损的看不出原样的小木船来。 距离她最近的一艘是长度是6米的小舢板,而另外一艘稍远一些的是10米的普通木渔船,它们已经大半陷入到了泥沙中,表面上到处都是海藻,只从轮廓上能够看的出它当年的模样,沈无忧好奇的用手指一戳,便直接在船身上开了个洞,被水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头,只不过是唯挂着它原有的形像而已,但其实上不堪一击。 它甚至承受不了一条小鱼的重量,完全是因为水的作用力才会如此形态。 沈无忧围着它们转了两圈,只找到一堆腐朽的破铜烂铁。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后,果断的继续追着虎头向前行。 漫漫海底,越往深水处越是荒芜,海底此起彼伏的都是各种怪模怪样的礁石,鱼群越来越少,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然后,沈无忧看到了枯骨,成片的枯骨堆集在一起,被海藻缠绕着,几步一小堆,给人一种不寒而立的感觉,沈无忧没有感觉到灵魂的残存力量,心中稍定,但是依然忍不住好奇当年的情景。 船出了问题,这些人应该是下船准备逃生的吧,结果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直接葬送在了海底,他们当时应该搭乘的应该是规格很小的木船,几人一艘,所以才会形成这么一堆一堆的,那怕经过千百年的岁月,除了飘离大船更远一些外,因为这里的水流不急,再加上缠绕在它们身上的海藻等东西,它们依然保持着死前抱成堆的模样。 沈无忧在这些尸骨上发现了一些金器,和玉石饰口,比如金戒指,玉扣等,其他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光是看饰品的款式,沈无忧无法判断这些人是什么时代的,也许回去问问元清能找到答案也不一定,当然前题是,她能找到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些饰品的由来,要不然她实在是说不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闯到这片深海区域打捞沉船的。 捡到了就是自己的,这些东西留在海下也只是浪费,不管值钱不值钱,那怕价值不大,沈无忧也舍不得它们在海底蒙尘,所谓雁过拔毛说的就是她,只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沈无忧在捡起这些饰物的同时,将这些人的尸骨也一并收敛了起来,等回到岸上给它们一个安息地,也算的上是对的住他们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规格,总比他们暴尸海底的好。 如此,她拿东西拿的也心安理得些。 终于巨大的阴影将沈无忧整个笼罩,沈无忧见到了她此行的目标,这是一艘相当巨大的船只,它的首尾已经分离,裂成了两半。船头仍然保持相对完整,而船尾则位于五十多米之外,已经严重受损变形。 而就在它的分离断裂处,有破损的木箱凌乱的滚落在不远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出长条模样的形状,沈无忧游了过去,想要看看清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金条,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这时候,不远年的海水猛然翻涌起来,沈无忧的眼前一片浑浊,有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等她终于恢复视觉的时候,视野内突然闯入了一条长长的海蟒,海蟒快速的向它冲来,如刺向苍穹的长枪,霸道的扭动着直逼她的门面。 沈无忧一时愕然,手上不忘给自己刷上一层水之结界,将对方档了回去,心中却想着,这不应该,这里海域偏冷,她想不明白,海蛇类的生物是怎么在这一片区域存在的。 几乎所有海蛇都栖息在热带海域,温带少见,寒带直接没有,因为寒带海洋的水温太低了! 即使是经过海神能量改造的海蟒们。在告别岛海域都不太习惯,冬季甚至只能栖息在墨西哥湾暖流经过的地方。 但似乎是为了挑战她的认知。一条棕红色巨蟒猛冲出来之后,另一条海蟒也冲了出来。接着是更长更彪悍的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沈无忧目瞪口呆的看着,看到这么多样貌长度都一样的海蟒出现,她心里一哆嗦,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本来第一条棕红色怪物露出来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势头太猛,加上沈无忧又过于吃惊,结果没有看清这怪物的具体样貌就对它做出了猜测。 可是此时仔细看,这怪物根本不是海蟒,因为它的样子是上西下粗越往下越粗。上面没有眼睛,而是长满了嘴巴,一个个嘴巴大小不一,大的直径有十四五公分,跟小水盆一样。 事实上这也不是嘴巴,而是吸盘,是的,沈无忧已经想到了,这是一只巨型大章鱼伸出来的触手! 不过这触手也实在太震撼人心了。最短的两条长度也至少有十五米,体表不满狰狞伤痕,巨大的吸盘一颤一动,仿佛恶魔之唇。恐怖无比! 八只巨型触手先后快速的伸展出来,接着,这只大章鱼的脑袋和身体从船身里探了出来…… 然后,沈无忧的视野,便被棕红色的巨大触角怪刷屏,刷的她一连后退了不知道多少步,这才看清它的全貌。 八条巨型触手狠狠一拍海底,用灯笼一样的大眼睛冷冷的注视突然闯入它栖息地的生物们,有些想不明白刚刚的攻击为什么会失效一般,在停顿了片刻后,接着它身体后部的三角形鳍做波浪式摆动。中间的巨型外套腔猛烈收缩,前腹部的喷水孔轰然喷出一道水柱…… 像是一个炮弹一样冲她飞了过来,但是因为水之结界的原因,不但没有伤到她分毫,反而被水之结界反弹了回去,晕头转向的大章鱼,两条长长的触手仿佛鞭子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着冲她抽了上去! 但是依然没有对沈无忧造成任何损伤,就在它被这一奇怪的现像弄的暴怒的时候,突然袭向她的透明触手打了它个措手不及,被抽飞了的大章鱼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此时一击成功的小北,欢呼着跳起了舞,数十条触手在这片海域内挥舞,虽不像章鱼怪那样丑陋,但是依然对沈无忧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沈无忧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北最终化的形态,居然会有这么大,它的一条触手,沈无忧甚至居然环抱不住。 摸摸鼻子,沈无忧觉的果然灵气没白喂!等回去后,一定要接着给小北加餐。 被抽飞的巨型大章鱼不甘心的扭动着触手冲着小北缠绕了上去。使的小北发出兴奋的音波,已经许久没有打架的小北表示,触手都要生锈了好不好,这下子终于有机会活动一下了,明明有能力,瞬间将大章鱼撕碎,但是那样多没意思,坏心眼的小北,决定慢慢玩,于是等到大章鱼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它的触手都已经被抽的没知觉了,看着小北数十条在水中飞舞着的触手,大章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触手似乎少了点……双方之间差距如此之大,怎么让它痛快的打架,怪不得一直输,终于意识到危险的大章鱼,虚晃一招手,接着它身体后部的三角形鳍做波浪式摆动。中间的巨型外套腔猛烈收缩,前腹部的喷水孔轰然喷出一道水柱……然后,逃了! “不要脸啊!居然敢跑!” 小北一时不防,被大章鱼给骗了,气的哇哇大叫,嘴上说的厉害,但是因为它速度的问题,到底是没追上。 愤怒下的小北,直接冲着武泽吼了起来,怪对方没有拦住那只臭章鱼,武泽却表示,这祸它不背,明明有能力一招制敌,结果非要玩,现在把敌人玩没了,却怪到它的头上,没这道理的,小北是因为自己的速度而没有追上章鱼的,难道它就跑的快了吗?别忘记了它是海龟啊,怎么可能追的上。 小北哑口无言,直到被沈无忧喊着帮忙拖东西,这才醒过神来,转眼间就见沈无忧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堆集了不少的铁皮箱子。 “这船太大了,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小北,你和武泽去船头,我去船尾,咱们分头行事,你见到这种箱子就都给我拖出来扔到这里就行了,其他到外面比较值钱的东西,也不要放过,听懂了吗?” 小北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刚出海的那个单纯的海底生物了,有电视和电脑这两个大杀器在,它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不需要沈无忧提醒,它便可能轻意的分辨出,可以卖出价钱的东西来,就算它认不出来,身后跟着个如同百科全书一样的武泽,这就是保障。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小北这边哼哼唧唧的跟武泽进了船头,沈无忧那边却遇上了一个难题。 她有些太过相当然了,在外面遇上了大量的尸骨的情况下,没有发现残魂的痕迹,便觉的这整片海域都不会有残魂,却不知道,自己的疏忽下会出现怎么样的纰漏,好无预兆之下,沈无忧撞上了鬼! 对的,就是鬼,并且是一只残存着一口气,马上就要消散的女鬼,而在空上女鬼的腹中,还有一枚被女鬼禁固保护的很好的鬼胎,甚至连四肢都没有长出来。 女鬼并没有怨气,但是她有执念,船出事故没人想的,她也想的开,但是她不能释怀的是肚子里的宝宝跟着她一起死,所以她才会在死后,灵魂不灭,不肯轮回,宁可消耗着自己的魂力供养着肚子里的鬼胎,也要护着它。 在见到沈无忧之前,她也曾见到过不少人,都是遇难后落下来,死在了这里的,没有人能够帮她,她的记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不知道外面过了多少年,更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模样,以前的事情记的也不大清了,但是她记着一定要腹中的鬼胎活下来。 她以整艘船上的宝藏做为代价要求逃无忧救走她的孩子,如果沈无忧不答应的话,反正她已经撑不住了,早晚也是死,她宁可毁掉自己与孩子还有这一船的宝物也不给沈无忧一分一毫。 别小看鬼的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手段能对付她,所以虽然这只女鬼看着就要消散的模样,沈无忧依然不敢小看它。 女鬼看着她防备的样子,却笑出了声,“我想收拾你有的是办法,你既想得我的东西,又不想帮我的忙,这天底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又怎么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你的那?” 沈无忧并不上当,对于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女鬼来说,谁知道她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的,万一她是在骗自己怎么办,沈无忧浪费一个魂魄瓶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别好心办了坏事,那才叫糟。 女鬼却只是笑,笑的人直发毛,好半天才慢条斯理的道,“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额……” 沈无忧是有那么一刻想要直接把这女鬼直接扔给水神戟处理算了的想法,不过转眼看到她一直护在肚子上的手,心里又忍不住软了一下,“你要是能给我个原因,帮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想要知道你这船是怎么出事的,更想知道,你有没有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万一我反恰饭这鬼子带出去,却反被它给反噬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告诉你其实也不是不行!”女鬼倒也不恼,兴许人之将死,心境也跟着开阔了,在这海底沉了上千年的女鬼,如果心态不好的话,只怕活不到见沈无忧。 “那一日,风和……” “简单点行不,我不听故事,只要原因。” “好吧,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遇上了海妖,然后被它的歌声给吸引到了‘十万八千里’的礁石区,这才出事故的,要不然我们这条航线都走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如果知道危险的话,谁会带那么多的财物,这可都是给皇帝的贺礼啊!不容有一点失误!” “十万八千里?” “那是形容词,懂不懂,就是个比喻,很远的意思,你跟我在这里抠字有意思吗?反正原因我告诉你了,我的孩子也就拜托给你了,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糊弄我,我说过的,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说着,那女鬼,竟是突然发力,在耀眼的白光过后,沈无忧的手中多了一团黑色的气体,而那只女鬼却早已经不知所踪,而那些被女鬼所霸占的装有宝物的箱子上,有黑色的符文没入,不用想都知道,这女鬼竟是生生的将鬼胎刨了出来,而后用着最后的魂力对这整船的财物都下了咒,强制沈无忧帮着她照顾鬼胎,很显然是瞅准了她心软,如果那女鬼还在,她可以撂挑子不管,但是那女鬼已经消失了,她所留下来的鬼胎,沈无忧反而没法置之不理。 呼……似乎捡了个麻烦啊,这小鬼,居然还没成形,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成鬼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沈无忧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赶紧的将魂魄瓶拿出来,将鬼胎放了进去,然后丢进了空间的九龙鼎里温养,至于以后养出个什么玩意来,她半点不但心,这个世界不是全然的黑白分明,谁也不能说水神戟就没有做好事的时候,谁也不能说乾坤镜就没有错的时候,所以大家就更不能说,一个还没有成长出来的鬼子成长后会成一个大魔头,对于一个灵智还没有开全的小鬼来说,不论先天,其实后天的成长才最重要,但看养它的是什么人。 沈无忧有信心,这小东西到时候成长起来不会奕成魔头,不出去害人这就行了。 本来想着来捡意外之财,没想到最后,被强买强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反正最后的宝藏是找到了,虽然中间出了那一点小状况。 不过沈无忧有些后悔没有问的再仔细点,女鬼的名字什么的全不知道,更不知道这批东西的由来,只知道好像是送皇帝的贺礼,但是却不知道是送那个皇帝的……简直心塞啊。 沈无忧大叹策后,开始闷头干活,没想到,最后居然整理出来,近五百台箱子,大大小小都有,金条占了一大半,其他的箱子里则是各种各样的各种金玉制成的器物,其中最珍贵的是一株三尺来高的宝树,宝树由整块的翡翠雕刻而成,上面点缀着红色的宝石,鲜艳夺目到让人流连不已,舍不得把目光从它的身上拿开,先不论它的历史价值,就单是这么这株宝树,最起码也得卖个上亿去,别小看古人的智慧,这株宝码按着颜色的深浅雕刻细致入微,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足以证明它的来历不凡。 相较于沈无忧这边,小北那边就顺利多了,拜它触角多的福,只一两趟就把东西搬完了,而它这边,除了金条以外,还有两箱子是金制品,比如说金叶子,瓜子,小摆件,种各种小巧物件,风格另类的与她那边高大上的东西不像是一个层次的。 虽然金是好金,但是怎么看这些东西都像是那些古代大宅门里的夫人太太小姐赏人时用的东西,也许是别人的货物也不一定,必竟与那些贺礼是区分开了的。 不过这玩意在古代可能不显,不如金条来的实惠,但是在现代却有着它自己的工艺价值,相比于那些金条来说,似乎更容易销售一点? 不管怎么样,金制口在国内都是有管制的,沈无忧想,回去后似乎又要麻烦江独秀了。 将所有的东西收进空间内,这次沈无忧再没有耽搁,回去的路上又看到了五六艘沉船,也没有让她停下脚步,这大海大了去了,沉船也多了去了,她不可能拼着命的一天内贪心的全总吃下去,在心里记住了坐标,等以后有机会了,她总有时间来把它们清理出来的,但是现在,她还是回去的好,要不然婆婆该担心了。 再次挥别虎头,这次没有再回头,一身疲惫的小北与武泽被沈无忧送进了空间内,沈无忧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浅海区。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青天白日的,多次下海,沈无忧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 虽说现在是冬天的,但是海边还是会有少量人来看景,沈无忧实在是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这种温度下下海,便只能给自己拍了枚隐身符,然后,悄悄的上了岸。 然后,她悄悄的跑回宅子里看了下,见婆婆正呆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织东西,她便悄悄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露面,跑到宁婆婆的面前,帮着她缠线。 宁婆婆却拿着手中织了一半的围脖往她的脖子上比划,沈无忧惊喜的道,“给我的?” 宁婆婆一脸笑容的道,“嗯,海边风大,还是围上点什么东西好点,要不然对嗓子不好。我准备一人一条,我跟你阿公不常出门,到是你来回的跑,所以先帮你织,来,看看,花色还喜欢吗?” “红色的啊,很喜庆啊,喜欢!” “是吧,我也喜欢,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身上不是黑的白的就是灰的什么的,明明还不到二十,却没一点朝气,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一个个收拾打扮的……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我总觉的什么样的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宁婆婆一进入唠叨模式就完全停不下来,年纪大了的人就喜欢鲜艳的,偏偏沈无忧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利落怎么来,牛仔裤什么的那是常备装备,脸上更是只有最简单的扑个水擦下油,半点妆不画,柜子里一条裙子都没有,身上的颜色不免也就单调了点,她越是这样,宁婆婆便越是想将鲜亮的颜色往她的身上挂,沈无忧被婆婆念叨了几次没放在心上,结果就被婆婆记住了,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说说她,其实她自己是无所谓的,一白遮三丑,更何识沈无忧这颜与丑也搭不上边,再加上个子高挑,不能说穿什么衣服就跟模特一样,但效果却是杠杠的。 沈无忧被婆婆这么一念只有投降的份,一连夸了好几声这围脖有多么的好看,她有多么的喜欢这个颜色,才让婆婆笑呵呵的停了嘴,将东西往她的怀里一塞,扭头专心去做饭。 被婆婆的毛线什么的塞了一怀的沈无忧扭身坐到了婆婆刚刚坐的躺椅上,在冬日的暖阳下,悠悠的晃着,然后,脑子就有些放松,这一放空便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食物的得味给馋醒的,忙碌了一夜的沈无忧觉的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婆婆却念叨着,嫌她大早上的出海打捞海鲜对身体不好,慈爱的让她以后别这样了,沈无忧笑呵呵的点头,但是实际上,只要沈无忧在家里的日子厨房里总会出现好几种新鲜刚刚打捞上来的海鲜。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吃完饭,沈无忧没时间去清理自己空间里的东西,第一时间跑去了4s店,总不能找了司机,最后却没车吧,家里起码得有两辆,这才方便婆婆用,这边海的宅子什么都好,就是离市中心过多了一些,虽说周围什么东西都有,但到底觉的少了些什么。 选车很快,给家里用的,不需要考虑年轻人的因素,只要品牌足够好,车子耐用,性能高,就比什么都强,最后沈无忧相中的了宾利的品牌,选了两部最新款性能最好的后,直接让人给过户送回了家。 然后,她便优哉游哉的回了学校。 然后,她头一次遇上了元清,虽然知道元清好像是为了爷爷的古玩店,回海城了,也转到了他们的学校,但是因为元清在高年级与她不同级的原因,两人竟是一直错过,再后来她跑到了平州,两人便只能通过电话交流,沈无忧知道元家与陈家正在商讨着订婚的事情的时候,还向元清道了恭喜来着,并表示一定会送上一份让元清满意的订婚礼物,这话才说不过几天,没想到她这一回学校就遇上了元清,惊喜啊,她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这乍然一见,沈无忧高兴的给了元清一个拥抱,这才有机会问道,“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校门口?” “你光问我了,你那,你今天下午难道没课吗?” “我前些天请假,还没有消假啊!”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找不到反驳词,不过,你怎么又请假了?” “没什么,出去了一趟而已,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是急忙忙的上那去啊?” “店里出了点事情,爷爷不在,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这样啊,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元清这话刚一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了,元清接起来没说两句就挂了,看向沈无忧的时候就带了两抹焦急,“我时间紧,走了啊,等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好,我等你,慢慢来没事。”沈无忧当然不会拒绝元清的邀请,见她情况不对,赶紧的帮忙叫了计程车,目送元清的车子走过多,她这才回了学校。 宿舍一如她想像的那样是空的,秦大小姐的包不在,显然是去上课了,黄静那里却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上次出门前,黄静的床铺好像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天后,它居然还是这个样子,黄静难道没有回来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沈无忧跑去找班导消假,班导对她已经上课的次数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但是习惯了沈无忧时不时的消失后,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见沈无忧无意间提到自己的室友黄静,便一脸惋惜的对沈无忧道,“原来她跟你一个宿舍的啊,那你帮老师劝劝她,考上大学不容易,能来咱们青藤更不容易,别因为一些可以克服的困难就来退学,小心最后真退学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你告诉她,休学可以退学没门!” “退学,黄静居然要退学?” 沈无忧显然不知道这个消息,被老师的话给噎的不轻,她有些想不明白,黄静为什么要退学,虽说黄静的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是自从加入到她的手下后,每个月都是有补助的啊,难道这些不够黄静用的吗?又或者说,那些钱已经花完了,她不想总麻烦着她与秦大小姐,所以才会越过她们将这事捅到班导这里来? 不管是那种原因,沈无忧都不可能放任不管,果断的在班导面前交过事揽了过来,回到宿舍后,她便与黄静打起了电话,就像是上次她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接听,也不知道手机响了多少下,沈无忧这才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放到了一边,缓缓进入沉思。 “啊,无忧,你回来了?” 秦大小姐的声音永远这么有活力,刚进门就喊了起来,待到沈无忧抬头确定是她后,秦大小姐果断的将包包往旁边一扔,便扑向了沈无忧,“小忧,你决对想不到,你帮我挑的那些毛料是什么样的,虽然不说全中,但是里面一大半都赌涨了也,并且全都是上等翡翠,这下子别说回本了,挣的钱,简直下辈子都花不完,你不知道我将其中一块飘花蓝的邮给我妈后,她有多高兴,以后有再有这样的机会,小忧你可别忘了我啊!” “你这家伙,后面这一句才是重点吧。”沈无忧笑了笑,将秦大小姐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自从她看破了秦大小姐的秘密后,这家伙在她的面前是越来越没形像了,沈无忧虽然为这种秦大小姐这种改变而开心,但是同时也有些无力招架她的热情,因为上辈子的她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知心好友。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爸妈让我有时间请你回家吃饭啊!” 自小到大,秦大小姐的交友记录一个手指都数的过来,还没有一个是相处的长的,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闹掰了,她本来都准备高冷到底,再也不跳好友这个坑,可是谁知道上了大学遇上了沈无忧与黄静这两个另类的舍友那,秦大小姐虽然被放养出来,但是家里人对她的生活情况却是很重视,早在第一时间的时候,她的舍友就进入了秦家人的视线,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她们真的能处的来,而且这次平州赌石,沈无忧更是新了秦大小姐一份大礼,秦家人再不可能将她当做普通人来看,虽然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总局那边一时风头两无的水系王者,但也没小瞧她,所以才会特意的提出邀约。 沈无忧满口答应,但是惧体时间却没有跟秦大小姐敲定,抓住了机会赶紧的问起了黄静的情况,“导师说让我问问看她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早回来,跟黄静联系的也多,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好好的学不上,要退学了那,而且还一直没露面,连来办手续的都是所谓的哥哥?” “这事我不知道啊,黄静要退学,什么时候的事?” 秦大小姐比沈无忧还吃惊,一张脸上,大写的懵逼,显然不明情况。 沈无忧一看她这模样跟着拧起了眉头,实在是没想到黄静居然连秦大小姐都没联系,这下子心中不由的更加着急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秦大小姐也急了,黄静这人一开始的时候特没存在感,可是处的时间以后,却发现她是一个有些小固执的贤惠姑娘,几乎任劳任怨的帮着她做事情,连一句抱怨也没有,秦大小姐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难相处,所以特别的佩服黄静,也更加珍惜她这个舍友,由其是在知道她能像自己一样修行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毕业后,说什么也要把沈无忧与黄静拐到京城什么的,结果转眼间,黄静居然要退学了,秦大小姐先是不敢置信,接着便是恼怒黄静的言而无信,更气她有事不知道找自己。 黄静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黄静的家庭条件不好,所以特别珍惜上学的时间,如果不是成了修士,她将自己的学业当做了出路,家里本身就重男轻女,她是拼着命才挣取来的机会,像黄静那样坚韧的人,秦大小姐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退学,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有问题不知道找朋友吗?她这是把自己当做外人吗?就算是不找自己,找无忧好好啊,结果这家伙直接来个不露面,让自己的哥哥帮忙办退学,这家伙亏不亏心啊,她要是不气才怪! 沈无忧见秦大小姐也跟着急了,结果只能反过来安慰她,顺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也跟秦大小姐说了一遍,黄静回家有半个多月了,只一开始给秦大小姐打过电话,似乎是家里有人出了车祸还是什么的,她要多留些天才能回来,再后来过了期限,秦大小姐给她打电话,没有人回,而黄静那边,也没有给她打电话,秦大小姐只以为黄静家里的事情可能比她说的严重,往黄静的银行卡里又打了一万块钱后,便跟着沈无忧去了平州,再后来就没顾上黄静的事情,而后从平州回来,秦大小姐先是回的自己家,处理了那些毛料,兴奋了两天后来回的学校,实际上,也就比沈无忧到校早一天而已,销假上课,狠是忙碌了半天,虽然见黄静没有回来,有心给她打电话,但是想起自己这么关心黄静,可是黄静却这么多天不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秦大小姐娇傲的生气了,这电话便没打出去,结果不想第二天无忧一来,便知道了黄静要退学的事情。 双手一拍,秦大小姐气愤下道,“这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她吧!” “……这个……”刚刚销假回来,在老师那里打了保证的沈无忧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秦大小姐好,想了半天才道,“今天不是周四了吗?眼看就是周末了,我们可以先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简单的话,就让人处理了事情直接带黄静回来,如果事情比较难办,就让他们护住黄静等我们周末了去,你看怎么样?” 同样请了好几天假才销假回来的秦大小姐,与沈无忧面对着同样的难题,听到沈无忧出的主意后,想了下便同意了下来,心里盼着黄静那里别出什么大事,希望自己手下的人就能处理的了。 两人商量好后,秦大小姐直接让自己的老管家,带着沈无忧那边管理局的一个工作人员一起出发了。 黄静怎么着也算的着属于管理局特殊关照的人群,现在她出事了,管理局有理由让人去查个清楚,沈无忧知道黄静的本事,怕不是寻常事情,秦大管家处理不了,所以才向江独秀申请的,江独秀已经从沈无忧这里听到黄静的名字好几次了,知道是她关系较好的人,别说条件已经达到这个申请,就是没达到他也批啊。 于是刚刚手底下一个同样是土系的脱凡境修行者刘贺给派了出去,这样沈无忧才终于觉的安心了点。 只是好景不长,沈无忧现秦大小姐刚刚接到秦大管家与刘贺已经上飞机的电话,这边沈无忧就接到了元清的求救电话。 原来是秦大小姐的爷爷突然晕迷不醒了,医生却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来,想到自己的那些邪乎的经历,元清马上就想到了沈无忧,所以才会打电话来找她。 沈无忧这才知道,校门口的时候为什么元清会那么来去勿勿,当下就答应了下来,遗憾的与秦大小姐说了一声让她自己去吃饭后,便准备去元家,结果秦大小姐不同意,说什么也要跟着,沈无忧无奈之下,只得同意。秦大小姐这才露出了笑脸。 “无忧,你是个神奇的人,跟着你永远都不会无聊。” 当秦大小姐将她的理由抛出来的时候,沈无忧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海城市军区医院,按理说已经算是海城市最好的医院了,可是与京城的医院比起来还是差了些什么,但是元老爷子病危按理说该转回京城的,可是他突然晕迷,查不出病人,没有人敢让他转院,万一半路上出了事情可怎么办,所以只能紧急从京城往这边抽调医生,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光是路上花费的时间就不知道要几个小时,而此时的元老爷子已经被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甚至有一次,心跳都已经拉直了,幸好电击反应够快,最后救了过来,但是气息微弱的几不可闻,让人怎么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元老爷子出事太快,几乎是顷刻间倒地不起,从原本脸色红润的老人一下子变成皮包骨的病人,所以元清接到通知赶到医院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爷爷从小带大的,祖孙两个之间的感情,比家里其他人都深,如果不是她出事后跑来海城休养上学,老爷子也不会不放心她而跟了过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早晨还笑哈哈的跟她一起在花园里舞剑健身的老爷子,怎么下午就倒了下去,家里人全在京城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也赶不过来,做为爷爷在这边唯一的亲属,元清就得担当所有的责任,所有人都问她的意见,她却觉的脑子都要炸了,跟本不知道要选谁的方案,这些医生无用的甚至查不出爷爷的病因来。 元清气的不行,可是却无可奔何,直到老爷子的身体明显的发生变化,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皮包骨后,她这才惊觉其中的不寻常。 不怪她往那些奇怪的地方想,实在是最近见识的东西太多了,她无比庆幸无忧现在在海城,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沈无忧终于赶过来的时候,元清就像是看到了救赎一样,激动的跑了过去,拽着沈无忧的手便恳求道,“元忧,你一定要救下我爷爷的命啊,我不能没有爷爷……” 沈无忧的手被元清拽的生疼,可是她还是笑容温暖的安慰她,“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元清你现在太激动了,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说着,便将元清推给了在自己身旁的秦大小姐,而觉无忧直接朝着抢救室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 门外几个正在会谈的医生注意到她的动作,想要阻止,可是却下一秒失声,大家只觉面前一晃,再回神时,面前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个少女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聚,见急救室的房门依然关的严实,这才松了一口气,当自己是眼花了,但是实际上,沈无忧这个时候已经进到了抢救室的里面。 而抢救室里面的看到突然闯入的沈无忧后,既是一脸震怒,几个男医生冲向她就准备将她赶出去,沈无忧都已经进来了又怎么可能走,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只脚步轻稳,几个闪避间,那些拦着她的医生便‘噗通、噗通’全都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你……你……你是人是鬼?你要干什么?” 唯一清醒着的几个女护士吓的瑟瑟抖成一团,不是她们脑子不清楚,实在是沈无忧的手法太过诡异,所以她们才会质疑沈无忧的人类身份。 都说医院里阴气重,谁知道,她们是不是撞客了,要不然怎么好无征兆的,这个少女就突然出现在了抢救室内,而且谁碰她谁就倒地不起。 穿着严谨的刻板女医师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冲着沈无忧道,“求求你,我这一辈子只救人无数从来没有杀生也没有做过错事,你别杀我……” 沈无忧噗笑出声,“既然无愧,你又何需害怕。” “啊——”也许是太过害怕,神经绷的太紧,又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会回她的话,这女医生竟是生生的将自己给吓晕了过去,幸好沈无忧手快扶了一把,不然她非摔在地上不可,沈无忧是哭笑不得,见其他人张嘴便要尖叫,气怒的直接吼道,“闭嘴!”而后顺手便将手中的女医师冲着那些护士扔了过去。 几个护士手忙脚乱的将女医师接住后,缩在一旁再不敢吭声,这下子整个世界都清静了,沈无忧也终于有了空闲去看元老爷子,然后第一眼,沈无忧便拧起了眉头。 元老此时就躺在病床上,看气色,非常的差,人更是瘦到脱形,那模样竟是比鬼还要可怕几分。老爷子的一只手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神情非常痛苦,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角的肌肉每隔一会便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然后他身上的生气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灰变暗,沈无忧知道,当元老周身的气息最后彻底的黑下来后,想来便也正是他丧命之时。 奇怪、真奇怪,元老这模样,竟是跟那些故事传说中被吸了精气的一样,沈无忧上前装模作样的把脉,悄悄的往他的身体里注入了一股灵气,这才终于让元老爷子的表情稍微缓合了一些,但其实效果并没有多大,而且也顶不了多长时间,就好像元老爷子的身体像漏洞一样,那些灵气在最后流向他的心脏后就会突然消失,也不知道是漏了出去,还是被吸到了别人的身上。 沈无忧不可能永远一直守在元老爷子的身边给他往身体内输灵气,这治标不治本,而且让她没法腾出手出来查出元老爷子犯病的根源,思前想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用神识直接在乾坤镜内削下了几块玉片,而后取出,在元老爷子的身体上确定了阵位直接将玉片打了进去,这下子直接将元老爷子的身体变成聚灵场,那怕此时已经是末法时代,不管灵气有多稀薄,只要它存在,元老爷子这命就算是暂时保下来了,当然,必需要尽快找出源头才行,要不然元老爷子只怕还是难逃一死。 “谁也不许动他!” 对急救室内还喘气清醒着的人下了命令后,沈无忧来去勿勿,开门便走了出去,不理那些因她出然出来而造成恐怖的医生们,直接奔到了元清的面前到,“走,带我去看看元老爷子脱下来的衣服随身物品,然后你再带我回你家里去看看。” 她刚刚已经注意到元老爷子在入院后已经换了病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医院的,元老爷子的病情不正常,更像是外来因素,沈无忧把目光放在了元老爷子随身物品上,希望能够找到根源,如果没有,便只能去元家了,她曾听闻沈老爷喜欢研究如何修补古玩,是属于宅属性的那一类老人,所以如果那个至病的因素不在他随身物品上的话,便一定是在他家里,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元清对沈无忧有一种神奇的信任感,几乎从来不质疑沈无忧的想法与决定,见她行色勿勿急着要东西,便马上的带着沈无忧去了老爷子的病房,据家里的保姆说,老爷子一开始只是心绞疼,并没有太过严重,他们来医院后,挂了号便直接开了病房,老爷子是换了病服在房间内只了半刻钟后才突然倒地不起的,所以他的随身物品都好好的呆在病房的衣柜内,想要找到并不难。 翡翠板指、老怀表、除此之外,只有老爷子身上的衣服与棉布鞋,老爷子来时全身上下就这些东西,沈无忧只在怀表与板指上发现了一层极淡的煞气,其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一点煞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对元老爷子的身体并不能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所以并不是老爷子至命的原因。 而且居元清说,这两件饰物是老爷子的心爱之物,一直带在身上,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老爷子早该出事了,根本等不到现在,所以沈无忧推断,这上面的煞气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沾染到的,并不属于东西的本身,所以沈无忧果断的让元清带自己回家看看。 元清犹豫了片刻,不敢离开医院,怕老爷子有个什么,沈无忧一拍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赶紧的跟元清道,“你爷爷的命暂时是保住了,我在他的身上下了阵,你让别人别动他,等咱们回去你家里看看,找到了病因后,再来医院医治老爷子,到那时候才能说是万无一失。” 元清一听,老爷子已经保下命了,立马的喜极而泣,接下来沈无忧说什么她都点头,对她信赖的不得了,将老爷子的东西放回原位后,元清便马上的出去跟医生们说了自己的要求,让他们在自己回来之前,千万别乱动老爷子,也别再做检查,这些医生不服,觉的她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但是元清却以家属的身份立压重议,弄的这些医生们不得不听她的,如此她这才放心的带着沈无忧回了家。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元老爷子最常呆的地方不用说也是他的工作室,那里面有很多的未修补完的作品,更有他这几十年的收藏,随便拿出一件来,都价值不菲,平常老爷子的工作室都一向不喜欢别人靠近的,所以老爷子选了最偏僻不起眼的一个房间内,门外设置更是做了多重防护。 老爷子晕着那,谁也不知道这钥匙在那,光是开门这一件事,就将元清难的要死,直到了半个小时才把门打开,一进门,沈无忧便查觉到了房间内不同寻常的气息,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想要掐决布下结界,困死做恶的愿头,可谁知道对方也是聪明的,因元清先进屋,离的那东西最近,竟被他一击得手,挟持了人质。 元清想哭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她,这都第几次做人质了?元清觉的自己肯定是命里带哀,要不然怎么回回都是她。 “无忧,你别管我,先弄死这……这个家伙再说。” 元清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从藏在黑雾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害怕的同时,她没忘记就是这个东西害的爷爷,加上心中对沈无忧的信任,她最不想的是无忧因为顾忌自己而放了这个家伙,这种邪物谁知道说话会不会算话,出去后又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就算是……最后无忧救不了她,她也无怨。 沈无忧还能不知道元清是何种人么,见她一副悲哀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似的,心中想笑,面上却为了迷惑邪物,做出一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而实际上,水神戟早就已经悬挂于邪物的头顶,只等着她下令,便可将邪物诛杀。 这邪物不过是怨气凝结而成的东西而已,那用得着像对待保山古墓里的那些千年老魔般小心,沈无忧有千种万种方法让它倾刻间毙命,可是沈无忧还有话要问它,所以原意做会戏,让它残存些时间,既是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这个邪物的身后的——傀儡丝。 只是显然,这个邪物并不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他在抓到了元清后,得意的向沈无忧笑。 “你们人类不是讲什么大义,讲什么朋友情吗?那么,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便放了你朋友怎么样?” 邪物没有身体,它只是一团黑色的雾,却学着人类的样子,硬化出一张人脸来,扭曲,狰狞,如同恶鬼,它却觉的自己的模样最是英俊,当它做出诱惑的表情的时候,实际上,难看的让人想吐,由其是当那一双血红大眼中的贪婪遮也遮不住的时候。 沈无忧实在是没有想到,邪物居然如此有胆量,居然想要抓她,一开始并不明白它这是要做什么,还是后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江独秀说异人喜欢拿修士与普通人的灵魂来食用增进修为才举一反三猜想,是不是面前这个邪物,也想将她拿去当补品来增进自己的修为? 只是到底是这邪物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给它的引导? 因为从不曾听说过这方面的案子,反倒是些异人活动的很是猖狂,再加上这邪物身后的傀儡丝,沈无忧不免就有些多想。 于是她道,“好啊,我同意了。”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自废修为啊,要不然我就吸干你朋友。” 邪物兴奋激动的身体都发抖,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很迫切的希望沈无忧赶紧的换,甚至都没有想过,沈无忧是不是在骗他,沈无忧也正是趁着这个功夫,突然发难,一把将元清从邪物的手里抢了过来,邪物怎么可能松手,他本意是直接弄死元清,但是他头顶上的水神戟动手了。 能量瞬间失控流失,让邪物惊慌失措,很快颜色便淡了下来,它失控的尖叫着,可是却无能为力,就在它以为自己会烟消云散的时候,那一股吸力突然消失不见了,它惶恐的看向沈无忧,再无得意,眼神变的怨毒,但同时又不敢动作。 “想要活命吗?告诉我你的来历,我便放过你怎么样?” 沈无忧的这个交换条件很诱人,邪物迟疑了一下后,便道,“我……”只是很可惜,它才不刚刚开口,身体变突然膨胀,然后在它惊恐的目光中,砰——的一声爆炸了,前后竟不足两秒的时间,让人反应不及。 沈无忧也只来得极一把将元清扑倒,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而巨大的爆炸差点将房子都炸毁了,等到水神戟带着她与元清逃出来的时候,沈无忧还是在没有防备之下受了伤,整个后背被炸成了焦黑一片。 大意了啊…… 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结果不成想,最后差点还连累了元清,重生后遇事总能化险为夷的沈无忧头一回遭遇了挫折,也给了她迎头一棒,瞬间让她清醒了过来,她并不是万能的,顺风顺水的生活让她对现在的生活少了敬畏。 到底是两只神器和江独秀把她给宠坏了,要不然她今天本不该犯这种错的,明知道危险,却不把危险抹杀在最初,如果她一开始便做了防备,元清不会落到邪物的手里,如果不是她觉的邪物成不了事,她有的是办法随时杀掉邪物救下元清,就不会被它突然的自爆伤到。 而水神戟也因为沈无忧的突然受伤,受到了影响,被迫回到了乾坤镜内,这下子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元清与沈无忧。 沈无忧只来得及跟元清说了句,“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便再也没撑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元清被沈无忧吓到了,手忙脚乱的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正在这时沈无忧的手机响了,她慌忙接起,她甚至都来不及看是谁,便失措的道,“无忧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快来救救她……” 打电话的是难得再次出差来海城拍广告的方向阳,自上次短暂的接触后,他与沈无忧便时常联系,这些日子跑了趟京城,又回老家接了师父,被公司压榨着闭关两个月拍了一部电视剧,便再也坐不住了,从通告中接了海城的广告后,便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本来是想找沈无忧这个好朋友好好玩上几天休休假的,却不想,刚打通就被告知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消息。 方向阳赶紧的问明了元清的地址,一边让她叫救护车,一边赶紧的赶了过去,直到下了出租车,他这才一拍脑门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赶紧的又给江独秀打了电话,医生再好,还能有管理局里的人有本事吗?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显然是急糊涂了。 幸好他赶到元清那里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到,元清也不是完全扛不起事的,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开不了车,便将沈无忧挪到了外面的沙发上,等着救护车来,并做了应急处理,可是沈无忧的伤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腐蚀了一般,流的都黑血,怎么止也止不住,不管是药还是绷带全都被腐蚀了个干净,这伤这么厉害,无忧就是再不凡也还是*凡胎而已,又怎么受的了,元清一时间急的不行,等到方向阳来了以后,她就跟看到救星一样,赶紧的把他拉到了沈无忧的面前求他救救元忧。 方向阳虽然是大明星,但是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本职,他无比庆幸自己带了吃饭的家伙,几道符咒下去后,沈无忧的伤势终于不再恶化了,但是想要彻底清除沈无忧身上的魔气,却不是他能做的到的,现在只能等江独秀,这样救护车便用不上了,元清又打电话解释了一通,这才算罢休。 而这个时候江独秀也终于赶到了,元清这个时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勿略了什么,心中自责不已,见江独秀的脸色不好,她连上前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江独秀来的够快,前后十分钟不到,没有人知道他听到沈无忧出事消息后,是怎么样的恐慌,几乎是当下便跳窗朝着元清家这边飞奔了过来,甚至都顾不上遮掩自己的行踪。 这一辈子从不曾这么失措过,本已为自己能够镇定的处理这件事,但是当真正看到沈无忧毫无生气的趴在沙发上的时候,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见沈无忧的背后被大量的魔气所腐蚀后,便直接将她身上的魔气过到了自己的身上,直到沈无忧伤口上的血变红为止,这才抱着她快步走出了元清家,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 元清内疚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她因为爷爷的事情求到了沈无忧的头上,无忧也不会受伤,她既担心无忧,又担心医院里的爷爷,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喂,你怎么了,看上去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方向阳是知道江独秀本事的,又见沈无忧已经拔毒成功,便彻底的放下心来,至于江独秀带着沈无忧去那什么的,他就不关心了,反正无忧没事就行,然后他准备向元清辞行,可是谁知道一转身就见元清一脸苍白似乎马上就要倒的样子,还以为她刚刚也受到了波及,便关心的问了一句,谁知道,元清听了他的话后,再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哎哎……你怎么了,你别哭啊,这这,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了你那,你有事说事,你别哭啊!” 元清还是哭,弄的方向阳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才渐渐止了泪水,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后,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赶紧的回医院,她想明白了,无忧有江独秀看顾着,用不着她担心,她就是担心也不知道上那去找他们,到不如赶紧的去医院看爷爷,再难过,她也没忘记了,现在海城这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爷爷的事,她得全力扛下来。 方向阳心中担心她,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见她要走,也赶紧的跟了上去,一路上元清光想自己的事了,居然都没注意到方向阳是什么时候上的计程车,直到下车付钱的时候,这才突然发现。 “你……你怎么跟来了?” 严格说起来,他们这是头一回见面,元清甚至都不知道方向阳是谁,要不是知道他是沈无忧的朋友,而且身份只怕也不简单,就这么跟了她一路,非被她当做坏人不可。 方向阳呵呵一笑,“你这脸色不好,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而后,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医院的大门,问元清道,“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如果是刚刚那东西造成的话,你找他们还不如来找我。” 元清一听,忍不住心中一动,道了谢后,便将自己的困难说了出来, “那,谢谢你啊,我没事,不过我爷爷因为那东西伤了,无忧正是因为要帮我才会与那东西斗的时候一时不防受伤的,虽然那东西已除,但是不知道我爷爷现在怎么样,无忧又出了事,我很担心他……” “原来是这样啊,没事,你别担心,无忧现在没法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如果我处理不了,我会帮你找人的。” 方向阳这么利索的揽事,其实也全看的沈无忧的面子,既然沈无忧是为了救人才受伤的,那总不能让这事半途而废,所以能解决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元清瞬间便觉心中一松,赶紧的冲方向阳道,“谢谢,谢谢你。” 方向阳摆手,“我们还是先去看你爷爷吧。” “哦哦,对,你跟我来。”再没废话,元清赶紧的带着方向阳去了老爷子的病房。 此时老爷子的身体虽然还是不怎么好,但是比他入院的时候强多了,脸上的青色慢慢退去,终于有了丝红晕,而在邪物自爆后,更是没有了抽取他生机的东西,这个时候沈无忧的聚灵阵便起了作用,老爷子的身体得到了灵气的滋养,虽然不能马上就让他好起来,但是只要他身上残存的煞气去除掉,加以时日,总会养起来的。 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一翻罪,身体就算是再恢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甚至寿数很可能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减少。 当方向阳看到元老爷子,处理了他身上残存的煞气,如此告诉元清的时候,元清其实已经有准备了,虽然还是难过,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果不是沈无忧与方向阳,只怕老爷子连活着都成问题,就更别提什么减寿不减寿的了,有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元清明白这一道理。 方向阳最后是被元家人热情的送出医院的,手里还多了张银行卡,他到是不想收,可是元家人不干,似乎不给他钱就无法还他的人情一样,但是实际上,方向阳并没有从他们的身上看到多少真诚,他只看到了元清眼中的无奈,元家人是在老爷子的身体转好后到的,明明元清说的是沈无忧与方向阳一起救的老爷子,但是元家人却只认定了方向阳,心中知道这是救命恩人,可是却又下意识的看不起,怕他日后拿人情来纠缠他们,便拿了钱来算是两清。 元清知道,方向阳也看出来了,元清便劝方向阳收下来,反正元家人钱多,干嘛不要,说这些的时候,元清的语气特别的尖锐带着自嘲,弄的方向阳很尴尬,元清回过神来后,这才向方向阳道歉,并说明了一下自己家人的性格比较势力,而她自己决没有要与方向阳,与沈无忧划清界线的意思,她让方向阳拿钱其实也是为方向阳好,免的最后反让元家人觉的他不收钱是另有图谋。 方向阳简直无法想像元家人居然是这么想的,而告诉他这事的却是身为元家人的元清,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该委屈还是替元清感到难过。 总觉的自己如果再留下来会让大家都尴尬,所以方向阳与元清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后,便果断的顺着元家人的意思走了,至于医生对于元老爷子神奇的倒下再康复所提出的各种质疑,各种声音,他全当听不到。 元家人也不至真的就那么没脸没皮的把他与沈无忧推出去,倒是很有良心的拦了下来,到底还不算太过功利。 只是这钱拿手里到底是烫手,因为人不是他救的啊,最后那一下,其实但凡有点修为的都能处理了,所以他觉的这钱该给沈无忧,只是可惜,接下来一连几日他都没能打通沈无忧的电话更找不到她的人,一同与她消失的还有江局,真真是愁死他了,竟是在广告拍完后都没能找到人,得,这次又白来了,没玩成不说,还搀和进这么一件事里,最后,他只能把钱拖给钱乐峰让他转交给无忧后,没精打彩的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 不过失落没多久,他便再次得到了一次前往海城的机会,而这次是为了一部影片取海影,比起上次的那不到一周的时间,这次足足有近两个月的时间,这下子方向阳开心了,高高兴兴的收拾了行李便又奔到了海城,而这个时候沈无忧也早就已经好了,再次出现在了人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沈无忧被江独秀带走后,曾经醒过一次,见到抱着自己的是谁后,便知道自己不会有问题了,然后很放松的晕了过去。 但是实际上,她的神识进了乾坤境内。 以前就曾知道,她与水神戟还有乾坤境是命运相连的,如果她死了,这两只也别想再存于世,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受个伤,这两只都会被影响,乾坤境都被折腾的醒了过来,反倒是水神戟被动的休眠了。 黑色的魔气侵蚀了沈无忧的背后,甚至想要攻击她的识海,带着邪物自爆前最后的恶意,乾坤境不醒来不行,要不然就不可能撑得到江独秀来了,江独秀本就是暗系的修士,运用的是煞气,魔气到他的身上后,虽然对他造成了一点小麻烦,但是很快便会被他炼化掉,到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困扰,再加上沈无忧身上的毒已经被拔干净,沈无忧终于平安了,但是皮外伤什么的,虽然有灵气滋养会好的快一点,但也只是快一点而已,该受的罪还是得受。 江独秀怕沈无忧这模样吓到宁婆婆,便直接带她回了分局。 然后,沈无忧这个样子,吓了钱乐峰他们一大跳,由其是那些从总局过来见识过沈无忧本事的,一个个关心寻问谁把沈无忧伤成这样的,江独秀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后,便赶紧的抱着沈无忧回到了属于她的宿舍里,而紧跟在他后面,分局的医疗队也赶了过来。 在帮着沈无忧再次清理了伤口做了处理后,江独秀这才有功夫让手下面的人去调查,自从他与沈无忧从平州回来后,只头两天他有时间去粘着沈无忧,接下来沈无忧搬家什么的,他都没能参与不是不想,而是没时间,因为海城市出现了大量的异常案件,死者死的都而蹊跷,并且没有灵魂,查不到线索,现场可以发现少量魔气,江独秀下意识认为是分局开在海城后,暗地里的异人在向他挑衅,所以才会接连出事,到目前为止已经十一起了,他迫切的想要破案,自然不能再当甩手掌柜,所以最近一直在管理局忙,沈无忧出事,他很愤怒,同时也察觉出些许不同,总觉的与先前的这些案子有联系,他想,也许从元老爷子这里他能找到某些线索也不一定。 而沈无忧完全不知道,海城市会有这样的大案发生,并且与那些异人有关,此时的她神识终于放松了下来,便在乾坤境内睡了过去,与乾坤境与水神戟一样进行休眠来清除*内被魔气造成的伤害。 这次一睡就是一周多,等沈无忧醒来的时候,还有愣神,然后等想起晕睡前的事情后,又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来,她啊,太过托大了,这件事情足够让她谨记在心,免的以后再犯这种错。 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趴着而僵硬的手脚,扭头却看到了趴在床前睡的晕天暗地胡子拉碴的江独秀,沈无忧已经有些时候没有见过这样的江独秀了,再一看他黑青的眼圈,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肯定自已出事后就守在这里了,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模样,只是不知道自己晕了有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江独秀可能感觉到了她的注视,眼皮一颤,张开了眼睛,见她醒后,高兴的不得了,赶紧的站起来,小心的帮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寻问道,“还疼不疼,有那里不舒服你告诉我,饿不饿,我去给你把粥端来……” “我不疼,也不饿,到是你看上去很不好。” 江独秀被这么一问,反射性的便打了个哈欠,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而后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我没事,就是有些睡不够。” 不只是因为沈无忧的原因,还有最近的怪异连环案,虽然他一直守着沈无忧,但是没少操心这事,经过多天的调查,经由元老爷子的事情提醒后,他们发现,所有的被害人,在出事前一段时间,不管是自己买还是别人送都曾得到了由一家名叫‘奇珍’的古玩店里出售的古玩,这让管理局的目光忍不住就放到了奇珍古玩店,然后发现了它们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由其是它们的货源,便跟了过去,可是谁知道却中了对方的陷阱,修行者虽然强大,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大量的炸药,对方也是摸清了他们的路数,做的很隐秘,硬是没让他们的人发现炸弹,结果这一次,他们损失了两名成员,四名受了重伤,轻伤者十多人。 刚刚在海城立足,便遭遇到了如此大的案子,并且还载了一个大跟头,江独秀要是不烦才怪。 但是再烦,也失了先机,对方退的很快,就像是在戏耍他们专门来给下马威一样,自这次事情后,便再也找不到对方的踪影了,江独秀怀疑他们已经逃了,要不然不可能一点马脚不露。 说到底,还是管理局人手太少,而且大部分是从下面调来的新人,办案能力不足,江独秀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当然不可能任凭他们这样下去,所以这些天包括钱乐峰在内,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残酷修炼。 “累的话就上来休息会。”沈无忧看了看外面的黑漆漆的天色,拍了拍床示意江独秀道,就像是在说今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一样平淡。 江独秀被惊吓的愣在了那里然,“休……休息……在你这?” 沈无忧点点头,而后眨了眨眼睛道,“怎么,你要是想要回你房间,那也行。” “不不,我没那个意识,只要你反悔就行。” 有福利不占就是王八蛋,显然江独秀还没那么傻,他脚上的鞋子一踢就想往床上扑,但是想到自己的形像,他又勿勿的跑到进了浴室,等到几分钟后,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回到了平常的模样。 然后,他有些紧张的,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先是自己躺下,而后小心的扶着沈无忧扒在他的身上,帮着沈无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温香软玉太怀,江独秀的耳尖慢慢的爬上了红晕,心脏也不急气的跑了起来。 这还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这么亲秘接触,虽然因为沈无忧受伤,他什么也做不了,但只是这样抱着无忧,他便觉的满足的不得了。 沈无忧刚开始说让江独秀上来的时候是因为他们在保山古墓里的时候便是这么靠着睡的,便不觉的有什么关系,只是脱口而出后,她这心里也突然打起了鼓,觉出了不对但是话已经出口自然便不能收回,于是便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沈无忧从来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想要做到这一点再简单不过了,更何况江独秀也因为他的话,紧张着,所以没有留意到她的变化,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些紧张的话,现在靠在江独秀的怀里,她却突然没有了原来的负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本来以为,自己睡了那么久,又被江独秀抱在怀里怎么也不会再睡着才对,但是结果却是她只是在江独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后,没一会睡着了。 见她如此‘淡定’江独秀便觉的自己有些太不淡定了,应该向她看齐,终于不再把这当做一件大事般对待,冷静过后,困意上涌,亲了亲沈无忧的额头后,他紧跟着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而且还不是自然清醒的,而是被门外的门铃声吵醒的。 江独秀被惊醒,来不及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见沈无忧皱起眉头,似乎是被门铃声吵到了,便赶紧的小心将沈无忧从自己的怀里挪出去,在床上摆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后,火急火燎的跑去开门了,一身低气压不要钱的往外放,吓的来敲门的颠和尚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总觉的今天的暖气似乎并不怎么顶用,神经大条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是因为江独秀的原因。 本来么,现在都大中午了,再加上他从来都不曾见过江独秀睡懒觉,所以一点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会打搅什么,见江独秀的房间没人后,便果断的来沈无忧这里找人了,他也不是没事来找事的,他可是带了总局那里下来的文件来的,所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做错了,更不会去注意江独秀的脸色。 见到来人是颠和尚不是钱乐峰,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不像钱乐峰那样细心,准是被打发来当炮灰了,真是……弄的他这是有火也没处发,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颠和尚一封文件递到他的面前,他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只能忍了,不过该黑的脸还是黑着,抽出文件一看是公事,他没好气的冲颠和尚道,“等着。”而后便回到了房间内,此时沈无忧已经醒了,正好奇的看向门口的方向,他那张黑脸一僵,轻咳了两声后,略有些不自在的勾了勾唇角,硬是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显的柔和了一点,这回到沈无忧面前,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后寻问起了她今天的身体情况。 其实能醒过来,便代表着沈无忧已经没事了,背后的那点皮肉伤,也用不了两天便会好,沈无忧不当回事,但是看见江独秀关心,心里便觉一暖,很不见外的点了一堆的早餐,这才让江独秀笑了出来。 “我让人把饭给你做上,然后去处理点公事,一会就回来。” 江独秀不怕沈无忧没要求,就怕她跟自己客气,所以见她肯吃东西,原意支使自己,乐的跟什么似的,很开心的告诉了沈无忧一声后,便出了门。 刚刚还如同置身北极,转眼间便春暖花开般,颠和尚觉的分局的暖气系统该处理一下了,怎么时灵时不灵的,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情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沈无忧见江独秀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说实在的,还真疼,可是她却不做任何的防护,更没有用灵气减轻自己的痛苦,有的时候疼点也好,正好可以让她点些记性,要不然以后指不定她一直这么顺风顺水下去会犯什么错,所以其实载跟头什么的,还是越早越好。 她先是联系了家里,宁婆婆那里有江独秀帮着她圆谎,还以为她前些日子请假太久在学校补课,一个劲的叮嘱她要休息好,吃好后,便说起了一些家里的琐事,比如说家具准备怎么放啊,婆婆想在院子里开一块菜地啊什么的等等,也许没什么营养,但是沈无忧却听的认真,甚至还帮着宁婆婆出谋划策,一直聊了十几分钟,这才挂上了电话,接着沈无忧便又将电话打给了秦大小姐,她可没忘记黄静的事,这几天她受伤住在管理局,江独秀知道在宁婆婆那里帮她掩饰,甚至向学校请假,但决不会细心到连秦大小姐都通知到,所以她打这电话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她这失信失的在秦大小姐那里都没信用了,但有的时候,她还是想要维护一下自己的信誉的,但是显然有些不成功。 秦大小姐似乎已经习惯了沈无忧如此行为,嘴上抱怨了一通后,很快便原谅了她无故失踪的事情,沈无忧也不好跟她说自己受伤了,只说是元家那边有事拖住了,秦大小姐当初跟着她一起去了医院,但是后来因为时间一长,她呆的时间并不久,很快便回了学校,她虽然也好奇元家的事情,但是学业上可不像沈无忧那么万能,再加上家里对于成绩什么管的严,有点事,老师就会找她的家长,为免麻烦,她便回了学校,本来想着,再怎么样晚上沈无忧也该回来了吧,正好给她讲一下元家的事情,她好奇的不得了,结果她等到半夜也没等到沈无忧的人,接下来,更是好几天不见沈无忧的人影,秦大小姐这才知道自己又被沈无忧给放鸽子了。 一开始肯定是要怒的啊,恨不得跟沈无忧绝交算了,但是时间一长,她就会给沈无忧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渐渐的便也能正常看等这种事情了,所以接到沈无忧电话的时候才不至于暴发。 只是说起黄静的事情,她又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 秦大小姐的管家与沈无忧派去的人还是很有用的,很快便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黄静是从小渔村里走出来的,不像是那些已经建设起来的新农村,黄静所在的小渔村很落后,就靠着下海捕鱼为生,村里的虽然有上学的观念,但是实际上出息的很少,上大学的多年以来也只有黄静这么一个。 黄静的家里,生了三个女儿后才终于有了个儿子,本来一开始家里也还算是过的去,但是这么多的孩子生下来,光是罚款就把家底败光了,但是黄静的父母还是坚持要生出个儿子来,由此便可以看出,他们心里是重男轻女的。 黄静的大姐已经嫁人,二姐很早便辍学在深市打工,一年到头都不会回来一趟,黄静的成绩一直很好,还考上了名牌大学,她的家里人一开始是不准备让她上的,想要把这名额卖给别人,觉的一个女娃娃家的嫁人生子才是正途,让黄静上学,还不如让她像她二姐一样去打工,挣下来钱供养自己的儿子,要出息也该是儿子出息才对。 黄静在上大学前,很是折腾了一翻,最后是她的二姐从深市寄钱过来,一定要黄静上大学,完成自己不能上学的遗憾,黄静这才终于有了机会上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黄静才会特别的敏感,特别的注意别人的脸色,更是在上学后,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兼职。 秦大小姐是个很大方的人,给黄静的工资不少,足够她平常的生活费了,再加上沈无忧给她申请下来的补祝,相信用不了多久,连学费都不需要二姐再资助了,黄静又成了修士,让她有一种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感觉,相信自己会越过越好,可就在这个时候,黄家偏偏又出起了幺蛾子。 黄静的家人眼见黄静出息了,对唯一的儿子自然是更加重视,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儿子的手里,但是偏偏黄静这个弟弟从小娇生惯养,总是惹祸,结果在镇上网吧与人发生了冲突,直接捅了人,为了救这个儿子,拖关系走后门,黄家父母是想尽了办法,更是把黄静的手里存款搜刮了个一个干二净,但是依然没有起到什么做用,这个时候便有人出主意了,让黄静父母去求被害人家里,那人又没死,相信她们诚意十足的话,再多出点钱,对方应该会放过黄静弟弟的,他们便去了,结果不成想,对方抓着这件事情不肯放,钱也要,人也要,那人本来就是镇上的混混,二十好几了,还一事无成,知道黄家有那么一个出息的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动了歪心思,黄家想让他不控告黄静的弟弟也行,赔偿他钱以外,他还要黄静嫁给他! 这么荒唐的事情,搁别的家长头上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偏黄静家长糊涂,居然同意了,更是因此将黄静给骗了回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黄静回去后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她在外面这些日子里也不是一点也没长进,最起码知道为自己打算了,再加上回来的时候也拿了些钱,准备赔偿了对方解决了这件事情就回学校,至于嫁人什么的,别开玩笑了,她是决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她家里人胡搅蛮缠的能力,而那个被她弟弟打伤的人也不肯脱口,说什么也不要她的钱,如果她非要拿钱收买他的话,那就来一百万好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将黄静的弟弟告上法庭,让他去做牢不可。 遇上如此又横又混的家伙,黄静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她也知道可以寻求沈无忧与秦大小姐的帮助,可是那是一百万啊,对于黄静来说就像是天文数字一样不敢想像,她怎么张的开这个嘴,至于让两位好友帮自己解决她弟弟惹上的这个混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虽然她们是好友,但是她总有一种,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感觉,她总觉的让她们来帮自己解决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就会玷污了她们一样,不原意开这个口,而且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友看到自己这么没用的样子。 她甚至想过用暴力解决,可是又下不定决心,这事这么一拖,最后,如果不是她差一点被家里人送到那混混的床上,只怕她依然看不清家里人的真面目,为了儿子,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女儿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他们嘴上的口头禅一样,是个赔钱货! 黄静心寒之下钻了死牛角尖,然后,特别的想念自己的‘天使’便独自一人撑着船出海了,一开始只是情绪化的想要做些什么,想要去怀念一下当年的旧地,结果不成想,她这一次便遇上了风浪,而后被水冲到了一个很陌生又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了。 当然,在外人看来,便是她被家人逼的自杀了,出海后再也没有回来。 为免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黄家人心虚的让黄静的堂哥去帮黄静退学,也是怕他们的名声传到外面去对自己的儿子不好,却没有想到招来了沈无忧与秦大小姐的注意,然后派了人来调查。 秦大小姐不觉的黄静会自杀,更倾向于她出海散心的时候可能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心中虽然担心,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想再多也没用,同时她对于黄静消极处理事情的法很是看不上,并且非常生气黄静没把自己当朋友看,有了困难也不知道找她来出主意,反而自己一个人抗着,最后出了事。 沈无忧没想到黄静那里居然会是这种情况,对黄静也很担心,不过幸好,她别的方面不强,对海域最熟,她现在虽然没办法去寻找黄静,但是她有好帮手啊,正好小北与武泽闲在空间内正觉的闷的慌,便趁着这个机会放它们回海里玩一圈吧,正好寻找一下黄静的下落,这两只都见过黄静,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黄静家里的事情,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有类似的感觉,但是她不像秦大小姐那么生气,她不准备帮着黄静解决这事,黄静总是需要成长的,于其以后遇上类似的问题,到不如趁着她现在趁早解决掉。 于是她便把这事接了过来,秦大小姐不知道沈无忧这里的事情,听到她要接下黄静的事,很放心的便放手不管了,只问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回学校,便挂上了电话。 沈无忧伸展了一下四肢,调整了一下姿势后,便将小北与武泽从空间内给放了出来,将黄静的事情告诉了它们,并寻问道,“这事交给你们,能完成吗?” “放心吧,交给我们,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小北心疼自己的小伙伴受了伤,半点磕绊都没打的便接下了这件事情,虽然它平常很不着调,但是当遇上事情的时候,小北其实非常的可靠,小北都答应了,武泽更不可能拒绝,两只变换了一下形态,便顺着门缝钻了出去,很顺利的钻上了一辆顺风车,找到了最近的水源一跑潜回到了海里。 处理完这些事情,沈无忧终于有心思想一下自己的伤口了,睡了那么多天肯定是睡不着了,她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挪进了洗手间,而后脱下了宽大的睡衣,观察自己的背部,绷带拦不住她的眼睛,她清楚的看到了绷带下的伤口,啧啧,不得不说,黑乎乎一片,真够难看的。 沈无忧前些天只顾着处理那些侵蚀到自己神识与乾坤镜内的魔气,没怎么顾的上自己的伤口,现在有时间了,还是决定快点好起来才行,外面可是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那,婆婆那里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于是她调动全身的灵力开始冲击背后的伤口,虽然让伤口急速愈合起来的感觉糟糕,但是同样也在证明自己的情况在变好,那怕耗空了灵力也没事,反正空间内还有备用灵力没有吸收。 身为修士就应该多多实战,才能更好的修行,灵力耗空是一种很痛苦,但是却有大好处的事情,危险与机遇并存,沈无忧在修复了自己的伤口,弄的自己极度虚弱之后,再次吸收起灵气来,却发现自己的灵脉比原先更加宽,也更加的稳定了,顿时觉的自己刚刚吃的那些苦头值了。 江独秀很快便回来了,还帮沈无忧带来了热气腾腾的……午饭,但是当他看到沈无忧已经起床,并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既生气又无奈,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让沈无忧吃这种苦头,他有些心疼的上前一把将沈无忧抱了起来,此时的沈无忧因为修复伤口忍耐痛疼的原因,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他先将沈无忧抱进房间里让她换身睡衣,而后自己赶紧的帮着沈无忧放了洗澡水,直到她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又抱着她回到了餐桌前。 沈无忧一开始不习惯的想要拒绝,可是一见他坚持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了,然后几次下来也就习惯了,当她喝上热呼呼的鱼片粥的时候,忍不住舒服的哼哼了两声,一脸的享受。 江独秀见她吃的这么享受,跟着也有了胃口,多吃了一碗饭,但是吃完饭后,该愁的东西还是要愁。 沈无忧这个时候也有时间来问关于元家的事情了,当时她看到那邪物似乎是从一只鼻烟壶一样的东西里面钻出来的,但是邪物自暴后,元老爷子的工作室被彻底炸毁了,什么东西都没能留下来,她深怕元老爷子好不容易救回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工作室再给气晕过去。 “你居然还有时间惦记这个……真是……” 江独秀摇了摇头,接着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元老爷子这次元气大伤,想出院还早着那,所以他工作室里的情况自然也就不知道,所以沈无忧的担心,现在还太早,到是元清把自己折腾的不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山古墓的事情,她与家里人产生了隔膜,再加上这交元老爷子出事,她又被家里人好一顿训斥,这几天连医院的门都没摸到,整天只能守在古玩店里,再加上她觉的如果不是她沈无忧也不会受伤,所以这心里一直不好过,沈无忧晕倒的这几天里,元清一天好几通电话,雷打不动,不管江独秀怎么说,她都照打不误。 以前她可是很怕江独秀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为了沈无忧居然连他也不怕了,她想来看沈无忧,但是管理局这边是不能暴露的,所以江独秀一直没有松口,为此元清还跟江独秀吵了起来。 江独秀嘴上虽然像是在抱怨,但是另外一方面,其实又可以是在说夸奖,这个元清虽然为人普通了点,没什么本事,但是对待沈无忧还算是真诚,江独秀这算是认可了她在沈无忧身边的位置,要是换了别人,江独秀只怕连提都不会提,比如秦大小姐,再比如黄静,同样算的上沈无忧的朋友,但是江独秀却从来没有记清楚过这两人。 不是江独秀看不起她们,而是不怎么看好她们,而且这两人还不够格让他看好,刚刚上大学的小姑娘而已,还没有走入社会,谁知道性情如何,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沈无忧知道元清在元家越来越不好过,但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老爷子还住着院,他们居然就开始挤兑元清了,是不是看着元老爷子出事,怕他不行把东西留给元清,所以才会这么做? 沈无忧想了很多,曾经在沈家那样的家族里呆过的她,可不相信什么纯粹的亲情,不过她到没有为元清太过担心,元清的身边还有陈涛那,过不了多久,等她嫁到陈家去,离元家远远的,自然不用再为着元家的那些糟心事再烦心,只是可惜了元老爷子,这刚从鬼门关回来,就要面对一堆心思不正的家人。 江独秀也觉的元清面对的这些不是什么大事,江家虽然现在惧怕他,但是同样不纯粹,当年他刚出生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两个的想要他直接弄死,所以世家……呵,最是虚伪的东西了,江独秀一向对这种家族都没有什么好感。 吃罢了饭,江独秀便将碗筷送到了门外,宿舍里没有厨房,到时间会有专门的人来收回食堂,而他自己则与沈无忧说了会话后,接着去处理分局的事情了。 沈无忧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没有好全,新长上来的皮肤也很嬾,穿着宽松的睡衣都是一种钢制,总觉的背部被磨的很疼,正当她准备回房接着躺着去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沈无忧想不到会是谁来找自己,打开门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天算子。 天算子看上去不怎么好,似乎很长时间没休息过一般,脸色都黄了,再没有先前仙风道骨的样子,见到沈无忧后,到是没有再端着架子,很慈爱的寻问她的伤势。 “……这是我练的伤药,我听说了你的伤势,很担心,只是你先前一直晕迷着,不适合用,我听说你醒了,便来看看,顺便给你送来……” 沈无忧从来不知道天算子是一个啰嗦的人,见他这么站在门口一直说个不停,明显目的并不止是给她送药这么简单,站在管理局的地盘上,沈无忧实在是不好给江独秀的师父难堪,想了想后,到底是将天算子请到了房间里。 天算子显然就等着她这话那,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便先她一步进了屋里,似乎深怕她反悔一般,搞的沈无忧是哭笑不得。 果然人老了,都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那怕正经如天算子也有像江独秀爷爷一样的一面。 沈无忧对天算子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就算他是江独秀的师父,但是因着婆婆的关系,也对这人升不起好感来,虽说当年不是他故意的,他也是受人懵逼,后来也遇了难,但是能什么都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偏听偏信的害死了阿公,便足以说明这人的脑子不够清醒,所以,沈无忧还是希望能够远着这一位的。 今天这位来她这里,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他想干嘛……难道还没有死心,想要让婆婆原谅他吗? 真搞不懂这人怎么就不明白,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不要去打扰婆婆让婆婆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来那! 天算子来找她,其实她也想找天算子谈谈,两人虽然想法不同,但目的一致,到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天算子不知道沈无忧是怎么想的,但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刚才在门外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等到与沈无忧面对面坐下后,他便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无忧,你能想办法让我见你婆婆与你阿公一面吗?” “不行!” 天算子够直接,沈无忧同样也不差,而且一点也不怕得罪他的样子。 天算子本以为沈无忧怎么也得尊重一下老人,必竟他是江独秀的师父,沈无忧与宁婆婆又不是真的祖孙,她怎么也该自己两分薄面才是,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连犹豫都没有便拒绝了。 天算子微微皱起了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你不懂,我要见你婆婆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她的身体有多差,你难道不知道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 “相信这个世界上不只老先生您一位医者,所以我婆婆的身体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自有打算,至于您与我婆婆的恩怨,恕我直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您怎么好意思让婆婆原谅您那,难道就因为我阿公现在回来了,您当初伤到至死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还有我阿婆,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不知道吗?如果您真想做做点什么让我婆婆心里舒服点的话,那么就请您不要再出现在我婆婆面前。” 沈无忧说这话算是不客气的了,起码天算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而且还是一个小辈,一个与自己徒弟可能成为夫妻的小辈…… 好心塞,如果沈无忧不是江独秀命中的贵人的话,天算子真想让自己的徒弟换个女朋友算了,就像沈无忧这样不知道变能,又不顾全大局的媳妇娶回家来,最后只怕也帮不了自己徒弟什么。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算子想到沈无忧可能是江独秀命中贵人的可能后,强行把自己心底升起的那点怒气压了下去,而宁归将当年的事情告诉了沈无忧的行为,也让他在沈无忧的面前少了那么一点底气,必竟是他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在先。 而且沈无忧说的那么不客气,劝服她带自己去见宁师妹与燕师弟的事情显然不可能了,他便只能拿出了自己的第二方案,当初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现在真的用上了,天算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还想着退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玉盒来放到了沈无忧的面前,缓缓道,“这里面是三十只丸子,是我特意针对你阿婆的身体情况炼制的,你不想让我去见你阿婆,那么就把这个带给她吧,你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比我厉害的医者,我也从不认为我天下第一,但是你不可能马上就找的到来替你婆婆调理身体,那么为什么不肯用我的药,就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吗?我以为现在的年轻人不该那般迂腐才对,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关心你婆婆的身体?”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天算子也不全是没有一点成算的,起码他现在说的话,让沈无忧就没有办法反驳,必竟目前为止,她还真找不到比天算子更高明的医者。 但是打着为婆婆好的旗号接受婆婆讨厌人的东西真的就是为了婆婆好吗?沈无忧不这么认为,她想让婆婆长寿,想让婆婆赔着自己,可是她同样知道婆婆的身体不可能再修行了,而婆婆的本意是想快快乐乐的陪她过完最后这寿数后,便与阿公一起学鬼修,她想陪着阿公,想要与阿公天长地久,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所以她怎么能够就为了自己的想法,打着为婆婆好的心思,收下她仇人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抱歉,这件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 ” 沈无忧的回绝彻底惹怒了天算子,天算子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油盐不进,当下怒道,“你婆婆养育了你一场,你居然一点也不为她着想,你这小辈,怎么这般,这般……” “老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站在什么立场来评判我的,我现在有些累了,想睡觉,可以请您出去吗?” 沈无忧不打算跟天算子吵架,免的最后说她欺负老人,于是只能送客了,只是这客人好像有些不怎么识趣,一双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她,好像不敢置信这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沈无忧却毫不客气的直接拉开房门,沉默的看着天算子,天算子就算是再觉的对不起宁婆婆也没觉的自己有那需要忌惮沈无忧的,被她这么下面子,脸上怎么能过的去,当下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药一收,甩门而去。 沈无忧舒了一口气,等江独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沈无忧趴在沙发上看着一本游记,他的气息有些急,似乎赶回来的很勿忙,沈无忧很不解的道,“怎么了吗?” 江独秀笑了笑,蹲到沈无忧的面前,揉了揉她的发顶,缓声道,“我以为你会心软……” 沈无忧瞪他,“怎么,你觉的我该心软吗?” 江独秀摇头,“不,没有,你这样处理很好,我们是我们,长辈的事情是长辈的,我们谁也不能替代谁的人生,自然也就无法替代他们的痛苦,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我们凭什么要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去插手别人的人生?我师父自己也不行。” 沈无忧眨了眨眼,没想到江独秀的觉悟这么高,她怀疑的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江独秀用力点头,“嗯。” 沈无忧这下子终于笑了,“哼,这还差不多。”然后,她很快反应过来追问江独秀道,“你师父去找你了?”要不然怎么解释江独秀会知道…… 江独秀无奈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天算子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并且说了沈无忧很多的坏话,并一直在为宁婆婆不平,觉的沈无忧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江独秀不知道沈无忧说了什么把天算子气成这样,但并不认为是沈无忧的错,天算子不管用什么方法想要取得宁婆婆的原谅都行,他不该去找沈无忧的麻烦,这让江独秀很心塞,同样将他架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幸好,沈无忧理解他,并没有迁怒于他,江独秀多少松了一口气,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比如说方向阳。 沈无忧听到方向阳来这里出差,第一时间就找她玩,这才赶上了这次的事情搀了一脚后,很开心的道,“算这小子有良心,还知道回来看看我,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等他下次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如果不是方向阳的电话极时,而后赶到元清那里对她的伤口进行了处理,沈无忧觉的自己很可能吃上大苦头,所以对方向阳很是感激,自从方向阳接回师父,回到了公司后,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方向阳了,也不知道方向阳过的怎么样,演艺圈什么的听说一向不好混,方向阳那么单纯的样子,能行吗? 她的朋友不多,方向阳免强算是一个,对于他现在的情况,自然也就好奇。 江独秀不知道方向阳的情况,到是想起了方向阳让钱乐峰转交的银行卡,于是拿出来递给了沈无忧道,“这是元家给方向阳的报酬,方向阳觉的人是你救的,让钱乐峰转交给你。” “方向阳也太实在了,给他他就收着呗,还给我干嘛,后面台果没他处理,元老爷子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沈无忧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方向阳现在不在海城,已经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沈无忧没办法之下,只能让江独秀帮忙快递过去,江独秀点点头,接着又跟沈无忧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没一会功夫,钱乐峰便来找人了,还有一个会等着江独秀去开,沈无忧明显的感觉到了江独秀的忙碌,总觉的有些不正常,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自己便直接去了食堂,没有让江独秀专门来给她送饭。 在食堂吃饭的人很多,沈无忧很庆幸自己这个决定,很快,她便听了一耳朵的八卦,也弄明白了最近局里忙碌的原因,沈无忧都不知道原来,市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而且到现在都没破,连元老爷子的事情都被卷了进去。 沈无忧这才知道出事了,也明白过来,江独秀为什么这么忙,一开始挺生气的,觉的江独秀把她当外人都没告诉她,后来冷静下来一想,便觉的自己挺无理取闹的,当初可是她自己要求,只混个管理局名头,不出任务的,而且这些天她晕迷又受了伤,不拖江独秀的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凭什么觉的江独秀有义务告诉她。 自我检讨了一番后,沈无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直接进了乾坤镜内,她觉的自己需要好好的跟乾坤镜聊一聊,比如说关于婆婆身体的问题,再比如说,怎么追踪异人,异人又是怎么来的等等,这些都是困扰了沈无忧许久的问题,沈无忧觉的只怕也只有见多识广的乾坤境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了,水神戟虽然与乾坤境活了同样长的岁月,但它一个天天只知道与人战斗,想着魔气魔气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心思留意这些,所以沈无忧完全没有想到过要去问水神戟 第一百八十八章 然后,沈翰便成了新一代的逃课王,他总是偷溜到隔壁的学院中去,混到沈无忧选修的客去旁听,偶尔有人提起沈无忧的名字的话,他便支着耳朵听,虽然沈翰才十三岁,但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多,虽然离他上辈子的一米八几还有些差距,但是就目前这身高,混在大学生中,完全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到是因为他长的精神,再加上比较单薄,妥妥的一枚小鲜肉,于是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后来就算是知道了他并不是学校的学生只是来旁听的,也没有改变她们的态度。 沈翰还是个少年人,心性不像上辈子那样刻板,会单纯的笑,会害羞,会利用自身的优势,没多久,沈无忧在学校里的情况,便让他从别人的嘴里全都套了出来,并且与季柏然搭上了话,混成了哥们,而后又通过他认识了秦大小姐等人,甚至他们还结伴一起在活色生鲜吃过两顿饭,来来回回,一晃眼半个月都过去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沈无忧的身影,弄的沈翰这心里也没底了起来,偏偏他没法向大家伙打听沈无忧的去向,因为如果没人提起这方面的话题的话,他单方面提起,会显的很奇怪,引起他们的警觉就不好了,也不知道沈无忧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是怎么提起沈家提起他的,他怕自己如果说出自己与沈无忧的关系,会引起麻烦,所以那怕与季柏然等人处了一段时间知道他们人都不错,他也闭口不谈这事。 而此时的沈无忧的伤已经养的没有一点问题了,早在几天前便回到了海边宅子那里,休息了几天后,准备来学校。 而被她派出去寻找黄静的小北与武泽也早就回来了,他们找到了黄静,黄静当初飘在海上,遇上了风浪,本以为会死掉,她虽是修士,但是土系什么的在海上起不了半点做用,最后被一个浪头打到了海里,如果不是她水性比较好,只怕她当场就被淹死了,只是就算水性好,她也没有坚持太长时间,浪头太大了,她被浪头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体力也有用完的时候,等她坚持不住的时候,只怕等着她的便是死路一条,就这关键的时候,她发现了自己所乘的那一艘小船的木板碎片,拼尽了全力,捞到手里一块死死的抱着,这才总算是保住了小命,就这么一直在海上被摧残了近一个小时,风浪才终于渐渐小了,而这个时候她也早已经没了力气,又冷又累还很饿,再没撑住晕了过去,幸好晕倒之前,她知道死死的抓着那块木板,这才有幸被海浪冲到了一座布满岩石的荒岛上。 然后,她遇上了岛上唯一的住户,一个穿着邋遢,头发花白的……年轻人。 这个奇怪的年轻人,皮肤很白,瞳孔是银白色的,脸上遮着一块脏乎乎的皮制面具,冷冰冰的不爱说话,穿着的衣服满是尘土,他住在一个天然岩洞里,每日的吃食,除了鱼还是鱼,各种各样的鱼! 黄静是在被水浪冲上岸后,被冻醒,自己摸到岩洞附近,被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捡回去的。 当时她就发了高烧,一直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而那个人虽然很冷,一直都没有听到他说过话,但是却把黄静照顾的很好,黄静好了以后,因为没有办法离开那个小岛,便跟那个人一起住在岩洞里过上了山洞人的生活。 正好她也不怎么急着回来,心态还算是正常,只是因为手机泡水的原因不能打电话了,没有办法求救,黄静对那人很恭敬,一是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二是指不定想回去还得靠这个人,虽然她没有在岛上发现船支等东西,但是她就是觉的这个人知道出岛的方法,有那么一回,她就找遍了小岛都没有找到那人,那个时候她就怀疑这人是不是出岛了,只可惜,等人回来后,她什么也没问出来,黄静觉的这人挺怪的,明明是个年轻人,可是却一脸的暮气,而且她是听到过他声音的,证明他不是哑吧,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说话,也不肯露出自己的脸那,真的好奇怪啊,年轻人的头发很长,凌乱的披在脑后,更多的却是遮在脸上,再加上脸上的那皮面具,如果不是他露出来的手够白,没有一点皱纹,黄静还真不好判断他的年纪。 然后,她发现,这个人的行为都三点一线,天天重复着不变样的,连饭吃的鱼都是同一款,同一位值钩上来的。 黄静为了报答这人的救命之恩,吃了两天鱼后,便想帮着救命恩人改善一下伙食,虽然一样是海鲜,但是起码不会重样,总有一些除了鱼以外的食物,比如虾,比如蛤蜊,再比如鸟蛋,黄静为了一顿饭也算是拼了,她甚至还爬树,就为了寻到点不一样的吃食。 虽然对于她做这么‘多余’的事情,救命恩人没有说什么,很赏脸的吃完了,但也正是什么也没说,才一直让黄静忐忑,要不是救命恩人把饭全吃完了,只怕她还以为自己擅自帮救命恩人改变饭菜惹人讨厌了那。 如此,试了几次,救命恩人都没有说什么,很赏脸的吃光了后,黄静也终于安心下来,与救命恩人在岛上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只是岛上的时光,时间短了还不觉的怎么样,时间一长,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情也就来了,比如说,黄静她身上就只有一套衣服,而现在外面是冬天,就算海岛这边因为气温的关系比岸上稍微暖和一点,她穿着保暖衣洗外套也有些受不了,第二难题便是洗澡,救命恩人的岩洞里只有石床,与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却没有能够洗澡用的东西,就算是她能烧热水,可是没有用具,她想泡个澡都没办法,擦澡到是能,但是太不方便了,而且还是一个字,冷。 再然后,最头疼的是,没有卫生纸啊,没有姨妈巾,没有洗衣粉啊,没有电啊!黄静遇上了许许多多尴尬的问题,偏偏跟救命恩人还没法说,就在她要被这些小事逼到绝境的时候,小北与武泽终于找到她了,这让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去,她这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同时,她又放不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这救命恩人虽然一直没开过口,但是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很多地方都照顾到了她,这岛上什么也没有,她虽然不明白救命恩人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但是她觉的一直住这里不是事,她想劝救命恩人跟自己一起回岸上。 结果,她那位救命恩人,知道她可以离岛后,直接将她推到了岩洞外,然后堵住了洞口,任她怎么说,都没再搭理她,用行动表示了,他不肯离开小岛的决心。 救命恩人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啊! 黄静弄不懂,劝不了,最后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武泽的背上离开了小岛,上了岸后,便跟沈无忧去了电话,告诉了她自己的近况,然后,拒绝了马上回学校,准备留在家里处理她先前留下来的烂摊子,沈无忧难得见她硬气一回,告诉了她秦大小姐的管家与管理局派去的人联系方式后,便撂下这事不管了。 马上就要回学校了,不过在此之前,沈无忧决定要做一件大事。 乾坤镜给她的两个玉简不是白看的,再加上她继承了天机子的天机府,结合这几个玉简里的内容,她突然发现了一种可以让阿公出现在人前的方法,那就是傀儡! 一具,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的傀儡,就像是外衣一样,只要穿上它,阿公除了体温低点,不能正常食用食物外,就会跟正常人一样,这个想法,也不是沈无忧凭空想起来的,上古时期就曾经有这样的例子,那些话本子里的画皮,不就是一个相去不远的例子吗? 鬼尚且知道给自己披上一层皮,让自己变的像人,沈无忧一个修士,在乾坤镜那里学了那么多,又恰好学了天机子的传承,如果还做不出适合阿公用的傀儡的话,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所以她花大价钱和积分在管理局兑换到所需要用的东西后,便闭关了。 这一闭关就是一周,还真让她给做出来了,而且还不只一具傀儡,但是让阿公试穿了后,却少有成功的,主要是因为阿公不是普通的鬼,它是修士,所谓的皮囊也要承受的住他本身的法力才行,要不然用不了两天就得破掉。 沈无忧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既然做了肯定是要做出一具好的傀儡来才行,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沈无忧终于做出了让自己让阿公都满意的做品,而且顺应婆婆与阿公的要求,这具皮囊必需要与婆婆的年纪一至不可,要是做的太年轻了,那他们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出门了。 两位老人活到这个岁数,有很多的遗憾,婆婆的命数不多了,自从沈无忧提出了傀儡这个想法后,宁婆婆便兴奋的不得了,对它抱着十万分的希望,她太渴望与阿公能够正常的走在阳光下了,所以比阿公还要期盼。 然后,当成品出,阿公成功穿在身上后,婆婆高兴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还是那个人,虽然脸色比当年苍老了些,也苍白了些,体温低了一些,但是与活人基本上没有差距,她甚至还能听到对方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宁婆婆情绪波动过大,当场抱着阿公就哭了起来。 阿公虽然少了记忆,但是本能还在,很笨拙的安慰着宁婆婆,沈无忧见况,这才笑着上楼拿了自己的包离开了家,将空间留给了婆婆与阿公。 一路上沈无忧的心情都很好,成功的让阿公有了身体,沈无忧的身体很累,精神却很亢奋,跟江独秀聊了一通电话后,便到了学校。 此时正好是刚下课的时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正巧便遇上了秦大小姐正背着包包与元清一起往外走,然后两人见到她后,都兴奋的冲了过来,由其是元清,虽然这些天有打电话,也知道沈无忧早没事了,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到底不放心,现在见她终于回学校了,第一个想法便是赶紧的上前看看确认一下无忧是真的没事了。 而秦大小姐早就已经习惯了沈无忧的神出鬼没,她要是什么时候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了,秦大小姐才会觉的奇怪,更何况这次沈无忧可比前几次的理由正当多了,她是真的受了伤,需要休养。 “无忧,没事了吧?”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两人关心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沈无忧笑着挥了挥手,“早没事了,你们这是……” “我们约了朋友一起去吃饭啊。”自从发生了元家的事情后,沈无忧不在学校,元清便与秦大小姐熟了起来,然后脾气居然出奇的相投,很快便成了朋友,秦大小姐是不习惯吃学校食堂的,时间紧了,就在二食堂里,时间宽裕的话一般都在是外面,而季柏然本身就住在活色生鲜,所以喜欢带人回去棒场,再加上最近又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新朋友又好像特别的喜欢活色生鲜,他们三不五时的便会约着去活色生鲜,今天下午的课不是少么,正好几个人凑到了一块,便约了一起吃饭,各自回宿舍收拾好了后,在附中的学校门外与沈翰一起后去活色生鲜。 “无忧,你也一起来吧,正好我们把新认识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啊。” 沈无忧的表情有些呆,她眨了眨眼道,“新朋友?” 秦大小姐与元清一起点头,“是啊是啊,一个特别萌特别萌的小帅哥,保管你看了喜欢。” “……”不会跟人家交朋友就是因为人家帅吧? 沈无忧让两人等她一下后,很快便跑向了宿舍,将自己的床铺整理了一下,包包里的衣服收拾好后,她梳洗了一下,便跑下了楼,而楼下秦大小姐与元清正在讨论今天晚上要点什么菜色,像他们这样经常聚餐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人点上两样喜欢的菜,一起吃,便可以尝到十几道菜,既方便还能一饱口服,别以为富二代就不知道省钱,花钱如流水,其实该省的时候,他们清楚着那。 不过显然今天晚上的饭钱是不用他们用了,沈无忧难得回来跟朋友一起去吃饭,还是去的自己的店,肯定的不会让朋友出钱,大家也不会跟她客气,意思了两句也就算了。 见到季柏然的时候,沈无忧还很关心的问了一下他的日常,必竟当初季飞扬拜托了她,她这撩开手便一直没管,现在难得遇上,再不关心两句,那就太不负责任了。 季柏然看到沈无忧意外又惊喜,他们都这么熟了,知道她前些日子出了意外,当然就免不了关心几句,沈无忧又便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秦大小姐与元清知道沈无忧的事是怎么回事,但是对外,都说是沈无忧出了小车祸,被车子挂倒擦伤了背部,别人便也这么以为,包括季柏然在内,得知沈无忧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打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关心起了他父亲的问题,这不已经马上要过小年了么,他就是想问一下,看有没有可能让他父亲从京城回来,一起过个节。 沈无忧想了一下道,“让季叔回来有些不现实,你也知道过节的时候,这饭店啊什么的生意是最火爆的了,不过,他不回来,我可以送你过去啊,到时候你在那边多呆几天陪陪季叔,顺便还可以逛一下京城,所有费用,我全包了。” 沈无忧在说季飞杨不能回来的时候,季柏然虽然早有预感但还是免不了失望,只是还没等他多想,沈无忧接下来的话,便让他瞬间惊喜了起来,他猛的抬头看向沈无忧,有些不敢确信的道,“啊,这么大方啊,那真是太好了,你不是骗我的吧,我当真了啊!” 沈无忧拍了拍季柏然的肩膀,“怎么会骗你,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等那天确定了,便来找我,我给订机票,让人送你去。” 季柏然这下子开心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去收拾行李,自从老爸去京城管理分店以后,他因为学业的问题不能跟着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老爸了,只能通过视频,这对于从经过磨难相依为命的父子两人来说,显然不够啊,季柏然时常担心老爸在京城的情况,比如说忙起工作就忘记吃饭啊什么的,要知道他老爸以前工作的原因,曾经喝到胃穿孔,他虽然平常也会打电话提醒,但到底不如亲眼看看放心,他平常有假期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去京城看看,但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曾独自出过门,老爸不放心,不让,所以一直没能成行,这次有沈无忧做后台,相信他过去的话,老爸决对不会念叨他,所以季柏然才会这么开心。 沈无忧见季柏然笑的开心,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觉的这娃真单纯,而且还特别的容易满足,不过说起来,季飞扬也在京城呆了快半年了,那边早就步上了正规,她想也许她该考虑一下,给季飞扬换个位置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心里想着事,所以沈无忧直到走到附中门前的时候,才终于注意到了那个站在附中门口的少年。 沈无忧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脑海里却忍不住想起许许多多的往事。 ——“你,是我姐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起来?” ——“你为什么回来,你回来只是为了那个男人,你将我沈家至于何地,你将你自己又至于何地?” ——“你要争便争罢,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够了,不要再固执下去了,那个男人不值的!” ——“如果,当初……你是不是就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值家人于不顾?” ——“沈无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脱离沈家,这便是你回家的目的……?”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真的那么重要?” ——“回来吧,只要你肯认错,不再非那个人不嫁,爷爷会原谅你的,你依然是我沈家的大小姐!” ——“你不原意做我沈家人,我却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不指望你领情,只愿你离了沈家后,依然安好——沈翰!” 对于这个少年,沈无忧是嫉妒羡慕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亲情,还是家族,但重生回来,沈家人皆可不认,唯独他,沈无忧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由其是在伊靖楠在告诉自己的身后事后。 ——“你可知,当初是谁为你报的仇?” ——“是沈翰啊!” “唉,无忧怎么了?” 见沈无忧突然停住,秦大小姐撞了撞她的胳膊,小声的问了一句,沈无忧被她这一撞回神,浅浅的摇了摇头,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去看少年时期的沈翰。 此时的少年站在附中门前一棵枝干遒劲的老银杏树下,荫蔽的树影遮掩住了少年半边的身影。一阵风吹过,枯黄的枝叶随风发出“唦唦”的声响,一下下地打破沉寂,终于让少年注意到了不远处走来的几人。 在看到那个,他寻找了许久都不曾寻到的熟悉面孔时,沈翰的瞳孔忍不住一缩,然后,他略有些不自在的拽了拽衣服,筹措了一会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大步的走到了沈无忧一伙人面前,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冲沈无忧唤了一声道,“姐姐。” 秦大小姐:“……” 元清:“……” 季柏然:“……” 沈无忧静静的看着面前有此紧张青涩到不可思议的沈翰,微微有些恍惚,好一会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极轻极浅,但是一直注意着她的沈翰还是听到了,然后,他的唇角便勾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接着很大声的唤了一声道,“姐姐!” 沈无忧的有个闪过一抹不自在,不过既然已经应了第一声,她便不惧应第二声,原本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弟弟,现在两人说上话后,她心里突然一松,轻叹一声,罢了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于是她很自然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指了指天空,沈翰道,“等你们一起去吃饭啊。” 沈无忧顺着他的手指,微微抬起头,正好见着温黄熹微的夕阳绽放出千万道灿烂的光芒,无语了片刻后,她道,“我记得沈家在省城,你所就读的学校也……” “姐姐你居然知道,我简直太高兴了!”沈无忧还没说完的话被沈翰激动的打断,这个年纪的沈翰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立马就喜笑颜开,一脸原来你也不是不关心沈家,不关心我的模样。 沈无忧看着这样的沈翰总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记忆里崩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已太过久远了,沈无忧完全想不起来,上辈子她刚回沈家的时候,沈翰是否是这个模样,这辈子提前了一两年的相遇,难道变化就这么大吗?沈无忧怎么也无法从沈翰的脸上看到多年后的那张冰山面瘫脸来。 “想太多了。” 沈无忧回过神来后,只道了这么一句,便招呼着大家赶紧的走人,大家伙却好奇的目光在她与沈翰之间来回转,不管是元清还是季柏然对沈无忧的身世多少有一点了解,唯独秦大小姐敢张口寻问道,“你们两什么关系,姐弟?沈无忧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弟弟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还有你小翰,跟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听你说起过?” 季柏然敢紧的扯了一把秦大小姐的衣角,元清也欲言又止,可惜秦大小姐完全没看懂,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向元清与季柏然,“怎么了吗?” 干咳两声,元清与季柏然齐齐摇头,心中却忍不住想骂娘,沈无忧一直是孤儿好不好,而且还是遗弃的,后来被宁婆婆领养的,宁婆婆也是无亲无故,所以现在突然冒出个弟弟来,除非是那家遗弃沈无忧家里的孩子,要不然说不通。 对于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来说,什么最碰不得?自然是她的身世了,如果已经相认了的话,沈无忧必不会瞒着他们的,既然没有说,那肯定就是有问题啊,现在再回想一下,沈翰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契机与随后的事情,他们齐齐沉默了,终于发现了沈翰乖巧模样下的小心机。 早知道,早知道…… 唉,想太多没用,既然已经将沈翰带到沈无忧的面前了,他们便也只能认了,等以后沈无忧对他们要打要骂,他们一定决不多说一句话,全都受着。 沈无忧的私人事情从不曾向朋友倾诉过,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想,上辈子的她如同刺猬一样敏感,也许还真会像朋友们担心的那样迁怒,但是重活了一辈子的沈无忧看开了很多事情,她很平静的回答秦大小姐道,“并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我也刚知道不久,我大约没有告诉过你吧,我是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的,婆婆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领养了我而已。” 一句话,简单明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大家却从中听到了许多的无奈,忍不住就心疼了起来,而沈翰则是特别的尴尬,尴尬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但是沈无忧说错了吗?没错,所以,那怕被元清他们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也只能受着。 说到底,沈翰现在还是太过年轻,脸皮不够厚,轻意的便流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情绪,如果是上一辈子的他的话,决不会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解释就被影响。 叹了一口气,沈无忧明白,不一样了,重活一世后,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甚至人也变了模样,同样的人,不同的事,会发展出不同的支线,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不过说起来,果然还是现在这个沈翰顺眼啊,嬾的让人直想欺负,那像上一辈子,让人看了就牙痒痒恨不得咬上一口不可。 而秦大小姐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啊,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元清他们拽自己是什么意思了,但好像有些晚,真想时间倒流怎么破,她怎么就那么没眼色的问了这么一个蠢问题那,张了张嘴,秦大小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似乎看出了他们几人的囧状,沈无忧很善解人意的伸了个懒腰道,“走吧,都别愣着了,我肚子都饿了。” “啊,对,吃饭,吃饭吃饭,今天我请客,算是给你接风,大家都别跟我抢啊。” 秦大小姐呵呵两声抢着说道,这个时候的她早忘记了沈无忧说请客的事情,恨不得马上岔开刚刚那个尴尬的话题,沈无忧似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很自然的顺着她的话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不能扫你面子,钱包准备好了没有,等会可别让我们给吃垮了。” “本小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放心吧,就你们几个还吃不垮本小姐!” 拍了拍自己的背包,秦大小姐回答的相当自信,一时间大家都像是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一样说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再没有去找沈翰说话,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沈翰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虽然很想跟沈无忧接触一下,但是耐合,他们完全没有给沈翰插嘴的机会,兜里的手指用力地捏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沈翰给自己打气,想要收获姐姐一枚的话,那么他就决不要被这么一点小困难打倒。 就不信,他们这些人能比那些商场的老油条还难应付,刚刚沈无忧不是已经应下了那一声姐姐了吗? 好开端啊,沈翰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相信他与沈无忧之间的隔膜一定会消失殆尽的。 而实际上,大家并没有排斥他太久,必竟沈翰不过一个半大少年而已,当他睁着一又干净的眼睛跟在沈无忧他们身后,一脸的失落哀伤的时候,没有人能够看的下去,仔细想想沈家的事情,再怎么算也算不到空上少年的头上,要知道当年沈无忧当初被遗弃的时候这位也不知道出生了没有,沈无忧是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一家人存在,那么,沈翰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沈无忧的存在的?会不会也是最近…… 这么一想,小家伙好无辜好不好,一开始大家气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粹,过后没多久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其他人都说说笑笑的,只有这少年抱着一只碗默默扒饭,怎么看怎么可怜的模样,秦大小姐想起今天的尴尬好像有她一份责任,最终没忍住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到沈翰的碗里。 她这一举动就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一般,接着元清与季柏然也纷纷对沈翰表达了一丝善意,很快,刚刚那种奇怪的气氛便结束了,沈无忧——乐见其成,就像是秦大小姐想的那样,她就算是对沈家生气也迁怒不到沈翰的身上,因为他真的很无辜啊! 没有了隐瞒就像是卸掉了一层枷锁一般,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沈翰与沈无忧的关系,沈翰反而自在了起来,并打心里明白,沈无忧的这些朋友们人品真的都不错,一顿饭的时间有限,冬天的白日总是那么短,晚上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要早早的钻在背窝里,沈无忧与秦大小姐他们都不是什么爱玩的,吃完饭后自然便准备回缩舍。 活色生鲜离青藤学校很近很近,近的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所以离附中自然就更近了,用不了十分钟便走到了地方,马上就要分开了,沈翰犹豫了一会后,终于凑到沈无忧的面前唤道,“姐姐,我平常可以去找你玩吗?” 少年眼中的希翼半点不做假,让人不忍心去拒绝他。 沈无忧沉默了两秒钟后点了点头,喜的少年差点跳起来,一扫刚刚沉闷的模样,高高兴兴的与众人告别,然后小跑着进了附中。 果然啊……还是个孩子。 沈无忧望着沈翰的背景,好一会后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 “感觉很不错对不对,有这么一个弟弟?” 元清凑到沈无忧的面前,确认了沈无忧对沈翰的态度后,元清终于也敢说起这个话题了。 她那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逗的沈无忧直想发笑,扫了元清一眼后,沉默的与大家向学校走去,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同样也没有辩解过什么,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沈无忧这也算是默认了元清的话? 所有人都想明白了这一问一答的潜在答案后,也跟着都放松了下来,虽然他们很好奇沈无忧与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到底没敢八卦,所谓来日方长,现在他们身边多了个沈翰,相信弄明白直相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沈无忧不是一个喜欢说自己私事的人,更何况当年的沈家对她的态度,一度让她自厌,她实在是不想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诉说那一段历史,可又不想撒谎,所以没有人问正合她意,此时的沈无忧并不知道小伙伴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只一味的觉的他们够体贴,心中感激不已。 回去后告别了元清与季柏然,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则结伴回了缩舍,洗漱过后两人还没有困意,便窝在一张床上,聊了起来,当然免不了就会提到黄静,整个房间,四个病位,现在空了两个,宽敞归宽敞了,但是总觉的没以前热闹了。 秦大小姐感叹道,“也不知道黄静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吧,听说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准备再出海给岛上的那位救命恩人送些东西,然后再回海城来。” “住在荒岛上的救命恩人,总觉的很奇怪也,这人不会有问题吧?” 当初与黄静联系上,听到她说起这事的时候,秦大小姐简直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人,因为不合理啊! 不说秦大小姐,就是沈无忧听了也觉的奇怪,然后她让管理局的人去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查出来了‘惊喜’,只是这惊喜,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与秦大小姐说,只道,“这人可信,我查过了。”才算是让秦大小姐忘了这茬,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话说,马上就要到放寒假了,你有没有什么计划,怎么样,跟我回京城去做客怎么样?正好认认门啊。” “寒假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大半个学期都过去了,短短的时日内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沈无忧忍不住就有感而发道,“日子过的真快。” 秦大小姐一愣,噗笑出声,“你居然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喂,刚刚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我那,别回避啊,我到底是跟不跟我回去啊。” 摸摸鼻子,沈无忧道,“到时候看情况吧。” 秦大小姐闻言瞬间炸毛了,“这还用看情况,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怎么这点小事,你自己还决定不了啊?” 沈无忧摊了摊手,很无奈的道,“我还真决定不了,去京城玩到是挺好的,可是我总不能放婆婆一个人在家吧,所以,我懂的,不过就算是寒假的时候我不会去京城,过年的时候肯定也会去,到时候我去你们家拜年啊,不一样能够认门么。” “那怎么能一样,一个是专门,一个是顺路……”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秦大小姐在知道了沈无忧的身世后,对宁婆婆充满了佩服,她一个人能将沈无忧养的这般好,足以见婆婆对沈无忧的感情牵绊肯定也很深,算了,算了,她还是别跟宁婆婆抢人了,让沈无忧在海城陪婆婆吧。 不过为了弥补自己的心灵创伤,秦大小姐拉着沈无忧玩了好几个小时的养鬼游戏,这才放她去睡。 沈无忧实在是理解不来秦大小姐的脑回路,秦家本是炼器家族,修的是正道,偏秦大小姐一个小姑娘,天天玩着养鬼什么的,就跟养个小宠物一样,怎么觉的怎么别扭好不好,沈无忧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青面獠牙的‘小鬼’们,还是忍不住不寒而栗,秦大小姐,真是好特别的品味啊! 第一百九十章 也许是前一天的取得的成绩还不错,第二天一大早,沈翰便跑到了沈无忧他们的宿舍下面,并带着他买来的早餐,像沈翰这样模样看上去极乖巧又有气质的小鲜肉显然很受女性的喜爱,比如说,楼下的阿姨,听到他是来找自己的姐姐后,很热心的帮着沈翰打通了沈无忧宿舍里的电话,并且使劲的夸了一翻沈翰,表示,沈无忧有这么一个乖巧又懂事的弟弟,真是天大的福份。 沈无忧:“……” 沈无忧此时已经起床了,并坐在床上灵气循环了一周天,正准备换掉睡衣去吃早饭,接到电话挺吃惊的,而秦大小姐正缩在被子里闷头大睡,大冬天的,外面的空气太过湿冷,没有什么必要,那怕并不困,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睡懒觉,那怕没这个习惯,到了这冬天也会忍不住懒惰一些,比如说,秦大小姐。 “喂,醒醒,沈翰来给我们送早饭了,我下去接他,你赶紧的收拾一下。” 任命的叫醒秦大小姐,为了自己宿舍的形像,沈无忧收拾了一下这才开门下楼,而秦大小姐还有些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沈无忧说的是什么,沈翰——沈无忧的弟弟——早饭——男生! 秦大小姐哀叫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床头准备好的衣服,便冲进了洗手间,收拾完后,出来后跟沈无忧做了同样的事情,先看看房间里有什么不妥的没有,虽然她们的宿舍不会像男生宿舍那样充满了臭袜子脏衣服之类的东西,但是女生也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暴露在男生们面前的,比如说女性用品,晾晒在室内内衣等等……平常宿舍楼里的女生来串门什么的到没什么,反正大家都这样,但是有男生来的话,那就不行了,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了,沈无忧收拾过后,唯一不妥的大约也就她还没来得及叠的被子啦。 秦大小姐蹭蹭几下就扑了上去,动作之快,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麻利过。 然后,等她收拾好的时候,门外也正好响起了敲门声,沈无忧出门肯定是会带钥匙的,之所以还敲门肯定是在提醒秦大小姐,秦大小姐再次环视了一下室内后,这才拢了一下头发,将宿舍门打开。 然后,秦大小姐看到门外的沈无忧与一脸好奇的沈翰,忍不住就想发笑,没想到她们也有今天,以前她们可从来就没想过,宿舍里还会来男生什么的,就算是以后有了男朋友,她们也没有准备邀请什么的,不像其他的宿舍,还有趁着舍友不在请男朋友过夜什么的情况。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但是不代表她们就真的不闻窗外事,沈无忧经常不在宿舍可能知道的少,但是秦大小姐就不止一次的在楼梯里遇上来看同学的男性。 大学么,一个谈恋爱的年纪,刚刚好的年纪,又没有社会压力,楼下阿姨又不可能每天都盯着,偶尔才来一次的登记个名字什么的就行了,对于那些经常来的,管理员阿姨有的时候也会收些零食之类的小贿赂给同学们找开方便之门,所以明面上虽然没说,但是大家都懂的。 每个宿舍是四个人,秦大小姐特意的往学校打了个招呼,不希望分新的舍友进来,不然的话,她会有那种被侵犯私人领地的感觉。 她也不喜欢舍友往回带客人,幸好,她的舍友是沈无忧与黄静,一个常常不在宿舍,一个完全就从来没胆接触别人,就更别提带人回来了,秦大小姐对这种生活很满意,直到今天,沈翰的突然到来,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会遇上那种普通女人的囧况,不过也许来人是沈翰的原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所以她没什么心理压力,最多有些不好意思什么的而已,但很快便消散了,因为这就是个弟弟啊。 “小伙家居然都能给我们送早餐了,啧啧,真是勤快!” 秦大小姐笑眯眯的把姐弟两人迎进门,顺手便接过了沈翰手里提着的东西,送到自己的鼻子下一闻,食物的香味,让她的肠胃反射性的一始发出饥饿的信号。 她不好意思的问沈翰道。 “沈翰,你吃了没?” 沈翰笑眯眯的摇头,看上去特别的乖巧,“秦姐姐,我吃了后重新打包过来的,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虽然很想跟沈无忧一起吃饭,但是沈翰怕这边宿舍不让进,怕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就先吃了饭再过来,结果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沈无忧从柜子里拿出碗碟,跟秦大小姐一起将沈翰买来的东西分装好,而后热了一杯牛奶送到了沈翰的面前,这才坐到餐桌前跟秦大小姐开始吃早饭。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有在楼下刚见沈翰的时候寻问了一下他的情况,但是沈翰依然很满足,因为他从沈无忧的态度中看到了她的软化,要不然沈无忧随便一个借口便能打发了他,完全没有必要把他请到楼上来。 所以沈翰很高兴,喝着牛奶,忍不住就偷笑出声。 沈无忧看见了,但也只是淡淡的扫上一眼,然后接着吃饭,但是其实心里仿佛有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过,沈翰那个冰山脸死面瘫,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有像现在这般情绪外露的模样! 总有一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沈无忧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对沈翰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吃完饭后,沈翰还想故技重施跟着沈无忧去教室内旁听,但是被沈无忧阻止了。 “你现在还是个学生,什么样的年纪就做什么样的事,我知道你智商很高,学的东西也很多,但是这不是你逃课的理由,以后上学时间别再来了,我把手机号给你,有时间你也可以来找我玩,我如果不在学校,你也可以去家里找我,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全天候的跟梢,明白了吗?” 沈翰思考以后,决定听从沈无忧的这个建议,因为他以前会在学校教室里蹲守完全是因为沈无忧总是跑个没影,他找不到她才会这么做的,既然沈无忧现在已经不抗拒他的存在了,那么他当然也就不需要再去蹲守了! 而且沈无忧显然不希望他跟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她的身后,刚刚得到认可的沈翰自然不会傻的去触沈无忧眉头,他思考过后,很痛快的同意了沈无忧的提议,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沈无忧所在的学校。 不过,走出学校的大门后,他并没有回自己所在的附中,而是拦了输车后,回了省城自己的家中。 转学的事情只有老爷子与父亲知道,他是瞒着母亲偷偷溜出来的,伊沁月对与沈无忧来说,也许是个渣,但是对于沈翰来说,却是给了他全部的人,他自然不能不管,现在沈无忧这边已经有了突破,他便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去安慰一下自己的母亲。 每个孩子都会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抱有一种超出寻常的信任,不过伊沁月在别人的心中是何模样,在沈翰的心中,她都是个好母亲,就算是坏也坏不到那去,沈翰相信母亲最终是善良的,在沈无忧这个问题上,是母亲钻了牛角尖,最终的根源认真说起来,还是在父亲的身上,所以他要想办法解开这个结,到时候母亲早晚会相通的,那样她就不会再抗拒沈无忧的存在,变成那个他所熟悉的慈爱的母亲! 沈翰是如此期望的,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一直在努力着。 沈无忧此时不知道沈翰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伊沁月这个人,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而且被沈泽霖弄的没有安全感的人,同时她又极自傲,沈翰觉的她还会改变,但是沈无忧却不会这么认为,上一辈子的经验告诉她,这辈子别想指望得到什么母爱,伊沁月没想杀掉她就已经不错了。 要知道,上辈子她突然出现,又要抢沈翰的权,伊沁月比现在表现的还要偏击,她甚至买凶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她防的紧,只怕早就死在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手里,所以沈无忧才会在帮着某人爬上了高位后,果断的抽离沈家,从头到尾无法与沈家产生什么亲情的牵绊。 说起来,似乎很悲哀,上一辈子的沈无忧,没有什么父母缘不说,更是一直拿某人当假口,让自己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假相中不想出来,江独秀说他是孤星,沈无忧却觉的自己比他更像,一辈子都在渴求着别人给予的温暖,却越是想要抓紧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典范。 幸好,老天爷还没有让她彻底绝望,遇上了两只神器,重新来了一辈子,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沈无忧,虽然好像还是没什么父母缘,但是却拥有了许多别的东西,家人,朋友……甚至爱人! 下午放学的时候,沈无忧再次发现了等在校门口的江独秀,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终于将那些想要给他下马威的异人抓了大部分回来,案情有了进展,虽然对方一时得逞,但是高兴太早的他们终究还是栽倒了江独秀的手里,为了这个案子,在沈无忧回了海边的家后,江独秀不眠不休的忙活了近一周的时间才终于处理好,整个人累的差点虚脱掉,如果他不是个修士的话,只怕非的进医院不可,幸好,他的修为够高,这才能让他撑着回到分局睡了个晕天暗地,恢复精神。 平常勤于修炼的好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大睡了一觉后,江独秀恢复了精神,想到自己有许久没有见沈无忧了便很痛快的给自己放了个假,跑到了校门外来等。 接到江独秀电话的沈无忧,无奈的向秦大小姐告罪,解释了一下今天晚上不回来的原因,便快步走出了校园,走出学校大门的第一时间,她抬头寻找,然后,很快目光倏地就落入了一双深邃幽静的黑眸里。 沈无忧:“……” 只见在那人群聚集的地方,正安稳地停了一辆亮黑色的轿车,在耀眼炫目的阳光下,光滑流线的车身泛着淡淡的光泽。 一个身姿清俊的男人正微微倚靠在车旁静静地等待着什么,当看见沈无忧的那一刹那,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然后伸手在空中稍稍扬了扬,薄唇轻启,道:“无忧。” 渐渐西垂的夕阳照耀出万丈璀璨的日光,将青藤学院这四个金色大字打亮。因为是放学高峰期,所以外出的学生还是挺多的,此刻的校门口便人来人往,非常拥挤。 几乎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身边女同学的尖叫声,有的在喊男神,有的在打听男子是谁,有的甚至扭头寻找谁是无忧…… 瞧这混乱的,果然一长的好就是占便宜,但是同样的也麻烦,见此情况,沈无忧二话没说赶紧的小跑着上了江独秀的车,等到车子发动,完全见不到学校的招牌后,才有时间与某人算帐。 “以后,别再把车子停在大门口了,就算是停在大门口你也别再下去了!” 江独秀还没有意识到,他有些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沈无忧从头到尾的扫了一刷江独秀后,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太帅!” 江独秀笑了,“哈……我可以把这当做是你的夸奖吗?” 抽了抽嘴角,沈无忧送给江独秀一枚白眼,帮自己调了个舒服的位置系上了安全带,闷闷的道,“你随意,总之以后你按我说的做就对了!” 江独秀笑着问道,“喂,生气了!” 沈无忧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有些无奈而已。”她不喜欢那些总是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身上的皮扒掉一样,她不喜欢这些麻烦,也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目光看江独秀,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一般。 好吧,沈无忧终于明白,自己好像比想像中的还要在乎江独秀。 偏这家伙没个自觉,顶着这张脸,吸引了小姑娘的目光一个又一个的,前前后后,她遇上了可是不止一个神经病似的家伙,比如那个何昔,再比如那个娄若冰…… 江独秀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好吧,我下次会注意,不过,真论起颜值来,你好像比我更高吧,所以,在学校里……” 想想某些追逐在沈无忧身后可能会有的目光,好吧,江独秀不得不承认,他这心里略有些酸,突然就发现,沈无忧一直请假,不怎么去学校,其实挺好的怎么破! 轻咳了两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江独秀终于发现自己做的还不够好,那怕是莫名粘上他的人,他也不该无视,应该提早解决了,最好让他们别出现在无忧的前面才对,就像是他不想看到那些想要追求无忧的人一样。 “对不起,以后我找你的话会在活色生鲜等你。”有错就改,江独秀的这个觉悟还是有的。 沈无忧笑了,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再说什么,其实她刚才不过是一时情绪上来而已,长着一张脸,难道还不让人看了么,就算是江独秀不站在学校门口,他走在大街了也一样吸引别人目光,所以沈无忧现在冷静下来后觉的自己有些太苛刻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像江独秀说,所以便沉默算了,说起这个来,她自己其实也该注意一下,以前不常在学校也不觉的,今天一整天在学校里,光是抽屉里的信,她就摸出来好好几封,为了不至于让别人尴尬,她没法还给别人,便只能收起来偷偷的毁掉。 所以,还是谁也别说谁了,能够坚持自觉就行,然后,赶紧的揭过这个话题。 因为学校离活色生鲜很近的原因,他们的话题刚结束便到了活色生鲜的停车场,两人结伴像往常那样走进活色生鲜,然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见了惊喜。 仿佛有着用不完力量的婆婆笑眯眯的站在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老者面前,两人坐在大厅的等待休息区,拿着店里的宣传单在讨论着什么,虽然两人并没有什么太过亲秘的举动,可是那种让人无法介入的氛围却又相当的明显。 沈无忧露出一个笑容,江独秀却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老者道,“这是……” 沈无忧笑眯眯的帮江独秀解惑道,“这是阿公啊!” 江独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小声寻问道,“阿公?他不是……咳,我是说,为什么我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到法术的痕迹,就像他是真人一样?” “连你都没有感觉到法术的痕迹,那真是太好了,来来,我告诉你原因!” 沈无忧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成功,所以谁也没有告诉,再加上江独秀这些天一直忙,没有往海边的别墅去,也好久没有见到阿公,沈无忧成功后,没觉的这有必要向别人提起也就没说,所以江独秀才会这么意外吃惊。于是她便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听完后,江独秀只为自己师父天算子默哀,看来,他想为燕时寻到重塑身体以求宁婆婆与燕时原谅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不过,他也只是感叹了不过两秒钟而已,很快,他便为燕时终于有了身体而高兴了起来,眼睛中透露出真实的喜悦,燕时有身体这代表着宁婆婆不会再每天只能缩在家里陪着燕时,他们可以出来走动,像是正常人一样的安度晚年,这样无忧也可以高兴些。 见到他们到来,宁婆婆很高兴的向他们招了招手道,“无忧,小江!” “婆婆。” 沈无忧开心的走了过去,然后,意外的间上了阿公的视线,那是一双带着笑意很清澈的眼睛,总觉的有什么不一样了般,沈无忧想不明白,便不想,笑着唤了声,“阿公。” 燕时还没有回答,宁婆婆就抢先拉着沈无忧对燕时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无忧,是无忧啊,我们的孙女。” “无忧,你好。” 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语气里却满是好奇,燕时歪着头打量着沈无忧,缓缓露出一抹笑来。 沈无忧却一副受到惊吓般的瞪大了眼睛,“婆……婆婆,这是怎么回,阿公他……?” 而于此同时吃惊的不只是沈无忧,江独秀也同样处于震惊中,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燕时。 宁婆婆见他们如此表情,很高兴的向他们解惑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新拥有了身体的原因,阿时的神知有了恢复的希望,不只能人言了,他甚至想起了刚刚上山那几年,虽然现在他的记忆还很混乱,想不起我告诉他的关于后来的事情,但是他认的我,相信我。” 苦尽甘来说的大约就是宁婆婆,沈无忧看着神采奕奕的宁婆婆,打从心里替她感到高兴,“婆婆,这真是太好了。” “是是,就算他一直回想不起后面的事情,我也心满意足了,小忧,这全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婆婆还不知道……” 宁婆婆忍不住落下泪来,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是幸福的泪水,而一旁的燕时则紧张的看着宁婆婆,小心的拿袖口帮着宁婆婆擦拭,显然,他还没有想起后来的记忆,但是本能却还在。 沈无忧长舒了一口气,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这顿饭肯定是要跟婆婆与阿公一起吃的,因为阿公恢复的记忆并不多,所以对外界的发展完全不了解,见到什么都新奇,所以他们吃饭很快,吃完饭后,婆婆便带着阿公一起散步到车站准备回海边的宅子了。 沈无忧很识趣的不在两位老人面前当电灯泡,他们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更何况婆婆也就五年左右的时间了,原本沈无忧的计划是上大学后,头一年一定要住宿舍,后面随意,能够走读的话会更方便她处理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沈无忧开始考虑,就算她以后开始走读,也别回海边宅子了,直接回小三室那边,将空间留给两位老人算了,但是她想归想,只怕婆婆不会同意…… 沈无忧开始考虑此事的可能性,反正时间还长,也许她可以慢慢规划。 而江独秀在开车送沈无忧回学校后,便回到了分局,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前些日子太过忙碌,他就算是睡了一觉,恢复了精神,但是依然忍不住想往床上扑,不过在路过天算子房间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敲了几下门,等到里面传来,“门没锁,自己进来”的声音后,推门走了进去。 天算子似乎正在研究配方,他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则放着许多凌乱的资料,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浓重的药香。 “原来是你啊,怎么样,案子结束了吗?” 天算子虽然经常闭门不出,不过消息却并不堵塞,最近市里发生了许多的案件,分局从警察局那里接过来后,便忙碌了起来,去食堂吃饭几乎都看不到人影了,所以现在见江独秀竟有时间来他这里后,他便料定外面的案子应该是忙完了。 “是的,都处理好了。”江独秀点头,找了一处空闲没有摆放药草的沙发坐了下来,盯着天算子一直忙碌的手,考虑了几秒钟后才道,“无忧为燕师叔他做了一副傀儡身体,有了身体的燕师父,适应良好,并且恢复了一小部分的记忆,所以师父你……”别再研究怎么才能重塑身体了,因为燕师叔已经不需要了。 后面的话江独秀没有机会说出来,便听到砰的一声响,抬头一看,便见天算子刚刚摆弄着的一沓资料不怎么的掉在了桌了上,正好撞倒了摆放在一旁的捣药罐,捣药罐从茶几上滚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后,四分五裂。 江独秀的眸光一暗,透出一抹无奈,手上动作却不慢,赶紧的上前帮着天算子收拾了东西,并将那些资料全部摆放好。 天算子一直没说话,沉默着,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因为,帮助燕时重塑一个身体已经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对方却不需要了,这让天算子很迷茫。 他这一生中,两次误伤,一次是燕时和宁归,一次是江独秀,江独秀他尚且能够补偿一二,燕时与宁归却一直没给过他机会,修士最讲究因果,他当初种的因,现在就必需要尝下自己种出来的苦果。 修为停滞不前,心魔横生,因果报应,从来都不曾饶过谁。 他很多年前就知道自己做事有欠妥当,并终于吸取教训,可是该错的也错了,想要再进一步,就要把已结的因结果掉,最好能让对方原谅自己,江独秀从小被他扶养长大,后又为江独秀窥视天机,而受了重伤,就算再大的怨气也消了,此事一过,终于让他进了一个境界,可是燕时与宁归那里却不好处理,本以为此生止步于此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找到了他们,天算子本已经波澜不惊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只是他虽然有心弥补,可是显然有些太急了,造成了反效果,天算子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在最大的希望被打破后,他开始反省。 江独秀又坐了会,见天算子没有理自己的打算,便独自开门离去,有些事情,就应该早早解决,就像是水泡一样,只有挑破它,才能痊愈。 天算子把自己这一关便是三天,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亲自去海边宅子拜会了,燕时与宁归。 这次的他没有摆出那种隐隐高高在上的资态,很诚心诚的意的向两人弯腰道了声,“对不起。” 宁婆婆本不想见天算子的,可是因为他一直在大门外坚守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想换了个地方还要被天算子骚扰这才开了门,只是没想到,再见相见天算子变了许多,最起码眼神足够真诚。 天算子只求赎罪,想要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宁婆婆见他这次的态度够紧定,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想了想后,扔给天算子一道因果符,言道,“只要你将你加注在燕时身上的伤害亲自试上一遍,我便原谅你!” 所谓因果符便是专门帮人报因果的。 由被害人做为媒介,加注到害人者的身上,当初被害人受了怎么样的伤害都会一一反应在害人者身上,让他得到相应的下场。 燕时当初之所以死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天算子,二是保山古墓,宁婆婆不要天算子的命,只要他受当初跟燕时一样的伤,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天算子何尝不知,咬了咬牙后,直接便将符咒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符咒拍在天算子身上之后,他便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而后,脸上,身上,凭空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伤口,有的很浅,有的则深可见骨,他的胸口更是快速的瘪了下去,天算子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胸腔中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而,这还不算是最严重的,当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他的左肩生生的划过后背直到腰部的时候,他才真的是疼的生不如死,这一道伤口,只要再用力两分,他的身体只怕就会被确成两段。 那些久远的,已经失色的记忆再次浮上心头,当时打的凶起时不觉的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下手有多狠,天算子闷哼出声,就算是他再不想在宁归与燕时的面前丢脸,也无济于事,他并不比当年的燕时硬气,长久的养尊处优,使的他变的娇气了不少,再加上太过稀命,心理素质不够,当最后那一道伤口自他的后背划过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哀叫出声,同时身体一软,便晕倒在了地上。 当年的燕时,还拼着这样的身体,带着宁归逃到了一处山洞,接着进了古墓,更是在里面遇上了危险,生生的抗了一路,将宁归推入阴河救了她,反观现在的天算子,不过刚刚伤口上身而已,便晕了过去,如果此时的他换到燕时的位子上,别说护着一个人了,只怕早就没命了。 这便是他们间的差距……不过天算子勇气还算可以。 宁婆婆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晕倒在地的天算子,最后终江独秀打了电话。 天算子来海边宅子的事情,江独秀并不知道,接到电话,便觉的不好,来了后,看着瘫倒在地上晕倒了还在抽搐天算子,心中便是一沉,当场便觉的不好了起来。 只是天算子怎么也是修行之人,上次与燕时还打了个不分上下,这次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江独秀抬眼看了一眼跟在宁婆婆身后的燕归一眼,只见他衣裳整齐,脸上更是神色如常,完全不像是曾经打斗过的样子,这下子就更加的疑惑了。 还是宁婆婆看在江独秀与沈无忧的关系上告诉了他原因,而后让他带话给天算子,“此后,我们间的恩怨一笑勾消,自此陌路!”并明确的向江独秀表示这里不欢迎天算子。 江独秀听闻是因果符的原因后,扭头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天算子,而后又看了眼燕时,应下了宁婆婆的要求,而后带着人麻溜的将天算子抬到了车子上,直奔军区医院。 等到一天后,终于清醒过来的天算子,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面瘫弟子,愣了一下后,便寻问起了这他晕倒后的事情。 江独秀也没瞒他,将自己看到的,与宁婆婆让自己转交的话全告诉了天算子,这次天算子没有再固执,他开始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后,便准备回京城总局闭死关,什么时候进阶了,什么时候再出来,临走以前,他再次去了一趟海边宅子,只是这次宁婆婆再没有给他开门,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固执的站在外面等,只稍呆了片刻后,便离开了,走之前,特意告诉江独秀,让他有机会代他向沈无忧道声歉,并告诉江独秀,以后他的路,怎么走全靠自己了,他们之间师徒缘份以尽,此后,他再不会管江独秀与沈无忧的事情,只修已身。 不是天算子翻脸就不认人,而是那种撑控别人的感觉太美好了,他自从被沈无忧的傀儡打击到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自从听到了江独秀有了搭档脱离了他的掌控后,心态便渐渐失控,来到海城后,更是给江独秀惹了不少的麻烦,想要插手江独秀的事情,甚至还找过沈无忧,这些行为是不正常的,以前的天算子从来不曾被外人外物所影响过,可是这次却没能免俗,他想,也许这便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吧,他最终选择了一条自己从不曾想过的路,虽然目前看着一切都好,但是为防自己以后那天万一再次失控想要撑控江独秀什么的事情,他决定放江独秀自己去飞。 虽然好像被逐出师门了,但是江独秀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情,他虽然由天算子扶养长大,并喊他一声师父,但其实并没有学习他的任何东西,得的依然是他江家的传承,少了师徒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他不少孝心就行,天算子总觉的欠了他的,但是他却觉的当初的事情不全懒天算子,因果因果,大道自有定论,自行演变,就算是当初没有天算子的话,只怕他出生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天算子以后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他不管,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行,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相信以后,他总有报答天算子的机会。 天算子的事情终于解决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沈无忧没有想到,最后天算子居然会这样处理他与江独秀的关系,虽然想安慰,但是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江独秀对天算子感情很深,她怕江独秀心中难过,还特意连着几天跑分局去住着,后来见他并没有什么变化,该吃吃,该睡睡,该出任务的时候照样任务,这才知道他是真没事了,便回了自己的宿舍。 当时江独秀没觉的怎么样,待沈无忧回了学校,他才后悔不已,暗怪自己情商太低,没有抓住机会与沈无忧多多相处,此后,又变成了他天天在海色生鲜等沈无忧放学,不管再怎么忙,每天他都要抽出时间来见沈无忧一面不可。 如此奔跑了许多天后,沈无忧终于看不过眼了,便向秦大小姐说明情况,又搬回到了听涛园的三居室里与江独秀同住,准备走读。 秦大小姐虽然很生气沈无忧的半路叛变,但是因为家族里的规矩,却不得不住在学校里,就在她烦燥的当口,黄静在失踪了近一个多月后,终于回到了学校,这下子秦大小姐才终于觉的不再那么孤单。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要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孩子才会长大,以前总是内向喜欢低着个头的黄静变了,变的坚强,变的果敢,虽然依然是那个勤快又任劳任怨的她,但是总归是不一样了,从她的肯神里便可以看出一二来。 就像是每次沈无忧回来都会被秦大小姐蹲上一顿一样,黄静的回归,同样没有让她幸免于难,庆幸的是沈无忧扭头便塞给了她一张vip卡,这才让黄静不至于花费太多。 只是这次请客,不只请了秦大小姐与沈无忧,黄静另外还请了帮她处理了不少麻烦的秦大小姐的管家,与管理局的那位特派我员,只不过,他们来不来,便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秦大小姐的管家觉的这是自己该帮的,他领了命令,自然便会依令行事,让黄静要谢便谢他家小姐,不必要谢他,而那位管理局的特派人员,则是回来便被调到了新的任务里,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便再次走人了,所以也没能应约,到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他们宿舍里的人。 可这也才不过三个人而已,秦大小姐想了下后,便提议带上元清与季柏然,黄静对他们不熟,由其是元清,但是架不住自己的宿友喜欢啊,既然他们能与最刁蛮的秦大小姐相处的这么好,那么想来性格什么的肯定很不错,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与他们相处一下,她可还记得,无忧曾经说过,让她与秦大小姐在她不在的时候照应一下季柏然来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五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最多的还是问黄静这些日子的经历,当然着重于她在外上遇险的那些日子,必竟黄静与元清不熟,与季柏然也只是认识而已,就不好说私事,所以便对她在海岛上的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坐的人,虽然现在身处海城,但是除了沈无忧是土生土长的外,其他人都是从各处聚集过来的,他们所在出生的地方,有的甚至离海很远很远,就算度假什么的时候,没少去过海边玩,但是肯定都没有真正的出过海,更别说像荒岛求生这一类的刺激体验了,会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岛在什么地方,再去的话,你还找的到吗?” “荒岛也,感觉很刺激的样子,有机会我也好想去玩!” “你被风流吹走的时候怕不怕,以后会兴支害怕大海,再不敢出海了……” “你家在那啊,等再有假期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去找你玩,然后,你带我们出海啊!” 元清和季柏然好奇死了,就是秦大小姐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她拍着黄静的肩膀道,“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带着我啊!” 黄静被他们问的哭笑不得,秦大小姐的最后这句肯定话更是让她语塞。 那么恐怖的经历,谁想去谁去,她到现在想起那晚的风浪都忍不住觉的寒冷,结果她的朋友们,却觉的刺激,真真是…… “岛上的风景很单调,面积并不大,岩石石很多,植物很少,只有几棵长势不怎么好的树,在岛上有淡水泉眼,海摊边还可以捡到海龟蛋,捕到鱼是,树上也有岛窝可以掏岛蛋吃,幸运的话,也可以捉到一些鸟类做为食物,小岛位置的话还是比较好找的。 荒岛上真没有什么刺激的地方,头一两天可能会觉的新鲜,但是时间一长,你就会觉的很枯燥,没有电,没有网,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甚至也没有什么风景,想要自己烧水做饭不是太方便,想要洗澡更是没有条件,除非你不介意用冷水,除了我救命恩人的洞以外,没有其他可以住的地方,所以你们想去的话,恐怕要带上很多东西,而且那边真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好。 海上的风暴是恐怖的存在,我命大飘到岛上被人救了,但是以往却有很多的渔船遇上了这种风暴后,彻底葬身在了海底,失去生命,所以不要拿它开玩笑,也别想着自己去尝试什么,因为真的很危险。 我家在偏边的海边小渔村里,如果你们不嫌弃那里的条件不好的话,随时欢迎你们来我家里玩啊,到时候我请你们吃海鲜。出海的话就要看情况了,因为我爷爷留给我的那条小船在这次事故中被风暴击成了碎片,已经消失在海上了,别人的船只怕不好租借。” 虽然对众人的问题很无语,但是黄静还是依次把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老实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逗逗她,不过当她以沉重的表情述术着那次的风暴并不可以开玩笑,是可以让人至死的灾难后,众人就再也提不起开玩笑的心思了,因为他们的玩笑,对于黄静来说是真实的经历,而在这次的经历时,黄静差一点就没命了。 一时间尴尬顿起,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沈无忧这个时候才开口道,“你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了?岛上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可以为他做点什么,你也说了,那里的环境并不怎么好,甚至是恶劣。” 沈无忧的这句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黄静刚刚还严肃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无奈了起来,她叹了一声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回来前还特意的到岛上去了,带的东西他到是收了,可是想要他出岛生活却是怎么也不肯,你们不知道,那山洞连个门都没有,更别说里面只有一大块岩石做为床板,什么生活用具都没有,就更别提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棉被和衣服了,虽然他收拾的还算干净,但是跟本不耐寒,明明是个年轻人,可是他的头发却是白的,没有光泽的那种,我怀疑他的身体情况不怎么好,要不然他的山洞里怎么会备着那么多的草药……他不肯到岸上来生活,我便想让他短智的出来几天检查一下身体什么的,可惜,他很固执,不管我怎么说都没意,我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了。” 黄静找不到的原因,其实沈无忧知道,可是她偏偏不好告诉黄静,因为是黄静的那位救命恩人如此要求的。 这件事情还要从小北与武泽回来后说起,虽然这两只上岛后并没有与那个救了黄静的人多做接触,但还是察觉出了对方身上有些凌乱的妖力,也就是说,救了黄静的这位并不是人类,而是只妖,是妖的话,那便理应记录在管理局才对,可是上面却没有一个与这个人信息相符的,难道这又是一只野生的妖修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江独秀特意派人去接触了一下这位,然后,得到的信息却让所有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包括沈无忧。 原来这位并不是什么不在案的黑户,而是很早以前就曾经注册过的妖修,甚至他的年纪,比起沈无忧与江独秀来说还要长,修为自然也高,算的上是一只大妖了,之所以,他们找不出来,是因为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病变,这才与当初记录的信息不符,使的管理局没有查找到资料,等它说出自己的来历和名字后,他们也终于找到了关于他的注册信息。 对于江独秀和管理局来说,不是黑户就行,但是对于沈无忧来说,却忍不住多想,会不会,黄静现在的这位救命恩人便是黄静小的时候遇上的那一位?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在听到这件事后的最初,她便有这样一种感觉,乾坤境对此很高兴,觉的她终于窥得了一丝因果的规则,所以才会有这种直觉,并建议她,如果有疑问的问,那何不去问个清楚。 沈无忧没有时间,当时她刚刚读完乾坤镜给她的玉简单,有了点傀儡术的一点眉目,便再次把小北与武泽派了出去,就全当给它们放风了。 然而她此举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正确让那位开口的方式,因为它们都是妖修啊,如果她去的话,那位未必会说话,就像是面对黄静一样,但是对于同是妖修的小北与武泽来说,那位却当做小辈一样多了些照顾,有问题,便也很痛快的回答了。 黄静的这位救命恩人名:燕烙,是一只精卫。 对的,你没看错,确实是一只精卫,一只生错了性别的精卫鸟。 精卫填海的故事想来大家都知道的。 传说,太阳神“炎帝”有个女儿,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中原人把孩子叫做“娃”,这个小姑娘,大伙儿都叫她“女娃”,炎帝不但管太阳,还管五谷和药材,因此,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叫“神农”。有时候,人们把他的两个名字连起来,叫他“神农炎帝”。神农炎帝的事情很多,每天一大早,他就要到东海去指挥太阳升起,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女娃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爸爸不在家,她就自己玩。她常常穿着一双小红鞋跑到田野里,把很多花插在自己头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在田野里看着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高高兴兴地沐浴着阳光,欣赏着周围的一片生机。万物在阳光下生长,鸟兽在阳光下欢腾,她感到很自豪,因为大地的光明和温暖是她爸爸带来的。 有时候,她跑到东海边上去看日出,当她看到霞光万道、光芒四射,一轮红日从海面上跳出来的时候,她喜欢极了。因此很想去看看东海以外太阳升起的地方。 可是,女娃太小,炎帝不能带她去。因为太阳升起的地方在东海以外几亿万里的“归墟”,那地方很热很热,小孩子受不了。 女娃老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神秘的归墟太吸引人了。有一次,她不听话,等爸爸走了以后,自己跳到东海里向归墟游去。 游啊,游啊,起先她很快活,游得很起劲。后来越游越远,不料,一阵风浪袭来,把女娃吞没了。 女娃沉入了东海,再也没有回来。 可是,女娃的精魂没有死,她恨海中的恶浪,她的精灵化作小鸟,头上的野花化作脑门的花纹,脚上的小红鞋变成了红爪,她发誓要填没东海! 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精卫就和海燕结成配偶,繁衍后代,让自己的精神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以继续填海的事业,直到把大海填平为止。精卫和海燕生下的孩子,雌的就像精卫,雄的就像海燕。 按理来说,燕烙为雄,应该是只海燕才对,可惜因为精卫的后代自传到它这一代已经只剩下它这一只了,所以在降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祖仙对于海的厌恶太过,竟生生的扭转了他的属性,他虽依然为雄,可是却成了一只精卫,总算才没有让精卫灭决,而他所得到的传承,和祖先的粗神烙印只有两个字,填海! 由此可见当初的祖先执念有多深,那怕到现在只有燕烙这一个后代了也非要把海填平了不可。 不过这个要求,燕烙显然是做不到的,而且他对祖赞的遗愿也并没有那般看重,更与大海无仇,反倒是大海养活了他,于是他便开始消极怠工,把祖先的意志换了个方式来实现,比如说救人,救那些被海浪吞噬的人。 一开始他做的挺好,也做了许多人,被他救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显然这好像并不能让他的祖先满意,他的修炼出了差子,他得了白化病。 对的,就是白化病。 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 这是有关资料里对于精卫的记载,也就是说,它本该形如乌鸦,头部有花纹,白嘴,红脚,而他出生的时候,也确实如此,在他成年以前都是这模样,可是在他成年后,恶梦来了,他最爱的灰发消失不见,红脚也跟着退回了灰白色泽,而当他变成人形后,不只是发色与脚发生了变化,他的整个人都变成了白色,头发,眉行,孔瞳,唇色,皮肤……等等。 这让一向在意自己形像的燕烙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日的缩在自己建的荒岛上不肯再出来见人,更是几十年不曾向管理局报道,怕被人嘲笑,怕很多很多…… 然后,他得了忧郁症,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这一只精卫了,他真想死了干脆,不是他自恋,大凡是鸟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而它却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人都认不出他是精卫来,他这忧郁就怪了。 只不过一开始并不像现在这么严重而已,他也没有真的打算把自己变成一只孤鸟。 但是世事无常,意外总在人淬不及防的时候发生。 一开始的他只是在意形像,但是接下来他才明白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白化病使的他免疫力低下,修为倒退,畏惧阳光。 种种症状使的他更加不敢出门了,本来只是有些忧郁倒最后,生生的变成了忧郁症,他对什么都丧失了信心,再不曾出过小岛。 在没有得白化病以前,燕烙很热忠于救人,在得了白化病以后,虽然有些消极怠工,不原意出门,但是也没有让他戒掉这个习惯,但凡海上有人出事,他听到看到的话就会赶过去,但是随着病情的恶化,时间久了后,他再也没有那个能力出门了,他的妖力还在,但是却畏惧阳光,他只能缩在岩洞里,这种日子让他看不到希望,人也活的越发秃废了,直到黄静飘到他的岛上,他才再次出手把黄静捡了回去,照顾生病的她直到好转。 但是他依然不想说话,不想理人,至于以前是否见过黄静什么的,他早忘记了,所以在小北与武泽得到了沈无忧的指示后,特意寻问了他也没能得到正确答案,不过这不要紧,记忆可以做的了假,妖源力却做不了假,只要将黄静收藏的那一根习毛上的妖源力与燕烙身上的妖源力做一下对比就能清楚事实的真相了。 然后,沈无忧早就已经把那根羽毛还给黄静了,而黄静现在也不在海城,沈无忧又忙,最后无奈下,便只能指使武泽趁着燕烙不注意的时候,拽上燕烙的一根头发就行,燕烙是精卫,他的头发其实就相当于他的羽毛,燕烙没有防备武泽,很轻松的就让它得手了。 不需要对比,沈无忧见过黄静手中的那一根羽毛,以她的记忆,便可以断定,武泽带回来的羽毛与黄静所珍藏的那一根上面所流动的妖力同出一源,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好消息,终于帮着黄静寻得了她想要找的人,沈无忧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感叹起了这两人的缘份,接连两次,黄静在海上遇险竟都是燕烙救的,真让沈无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一时间沈无忧便想把这消息告诉黄静的,可是转而想到燕烙现在的情况以极他的心理,总觉的,应该先得到了他的准许再行事才对,于是不厌其烦的让小北与武泽又跑了第三趟。 燕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与他一样的妖类了,随着他的修为加深活的年岁越发久远,对于像武泽与小北这样刚刚生出妖灵开智的小家伙们特别的喜欢,当它们当做幼崽般照顾着,见它们来岛上找他玩,开心的不得了,与面对人类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小北这没心眼的,只知道玩,沈无忧最是了解它,什么任务都没有交给他,从一开始便所都指望着武泽,武泽最是腹黑了,特别的擅长套话,又会装弱小,燕烙对它没有防备,说起救人一事,燕烙早就已经不记得黄静小的时候救过她了,就是这一次,他也从来没有指望过她回报什么的,不只是针对黄静,以前那些他曾经救过的人都不曾奢望过他们会回报他什么的。 燕烙救人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像他的祖先一样被海浪吞噬,因为没有办法完成祖先的遗志去填海,另无办法下进行的另外一种补偿赎罪。 燕烙生活的很纯粹,他是生活在末法时代的妖,他不需要吸收人类的精气来修炼,他被规则所限制,被人类占据了栖息地的它,生活在偏远没有人烟的荒岛上,再加上自身的病情,不喜接触所有的生物,他救人就如同喝水一样,对于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顺手而为。 所以他一般,救下人确认对方安全,便会走人,从来不留自己的信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当初的黄静看到会飞的鸟人救了自己后,才会觉的对方是天使。 所以当武泽问燕烙如果见到那些以前曾经救过的人会不会承认的时候,燕烙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因为他觉的那代表了麻烦。 这下子武泽便懂了,种类不同,想法不同,身为一只妖恐怕最不想的便是与人类有所牵扯了,那怕是救了对方。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于是这事便轮到沈无忧为难了,她理解燕烙的想法,可是又答应了黄静,思前想后,决定提醒一下黄静,如果黄静自己认出燕烙来,那不就没她什么事了么…… 于是等这顿饭吃完后,她逮到与黄静独处的时修试探的问道,“你说,同样是海上,同样是救了你,你要找的那位天使会不会与这次救了你的人是同一个人那?感觉巧合的地方好多哦。” 黄静当即摇头道,“怎么可能,他们没有一点想像的好不好,虽然说,我很感激燕先生,但是他决不是小时候救了我的那位天使!”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再接再力道,“肯定吗?会不会有可能是你的记忆出错了?” 这下子沈无忧几乎是触了黄静的地雷,她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怀疑这件事情,那天使更是她的逆鳞,她不许任何人怀疑一使的存在与她的记忆,从小到大,她曾告诉过许多人关于天使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认为她是在说真的,唯有沈无忧认同她的话,并帮着她寻找,可是现在她也开始质疑她的话了,黄静再也没有忍住,有些话不经大脑的便喊了出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无忧,如果你不想帮我找人的话,你可以直说,我没必要非把两个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按在一起。” 虽然说完以后,她便有些后悔了,但是却半点没有想过沈无忧所说的可能。 沈无忧:“……”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黄静发火,心中很是无奈,她都提醒的这么明显了,说的也够直白,但黄静愣是没有想到,黄静找的真的是燕烙吗?还是那个被她美化过后的燕烙? 沈无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正好解释个明白,在明知道燕烙的情况下,沈无忧肯定是没法接着给黄静找下去了,也免的她总是抱着期望。 “找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按你的说法,他还很有可能与我们不同国籍,国内已登记在册的里面没有找到,国外的恕我无能为力了所以,你明白的……” 黄静的脸白了白,似乎没有想到沈无忧真的放手不管了,本来想再争取一下,可是想到刚刚自己的话,瞬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两人不再交谈,气氛充满着一股淡淡地,难言的尴尬。 就在黄静与沈无忧寻找话题,想要缓合一下气氛的时候,秦大小姐在外面拍起了洗手间的门,“你们两个够了啊,回来后进去都半天了,什么时候好啊,再这样下去,我就等不了啦了……” 虽然宿舍里有的是同学房间可以借卫生间,但是秦大小姐一向不合群,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平常秦大小姐最好面子,如果这次不是憋的狠了,她肯定不会来这拍门。 沈无忧快速的将自己粘着泡沫的手冲洗了一下,然后给秦大小姐打开了卫生间的房门,闪身回到了宿舍里,黄静紧跟其后,正着急的秦大小姐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在她们出来的第一时间,赶紧的钻进了洗手间,顺后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做人得讲良心,黄静知道沈无忧已经帮了自己很多了,如果没有沈无忧,她连成为修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功法与每个月的补助了,找人方面,人家沈无忧是找不到了,这才来跟她说的,并不是没有帮她找,谁也不是万能的,她太过想当然,见惯了,沈无忧好像无所不能的模样后,下意识的便觉的她一定能帮自己找到人,可忽略了,她有可能失败的事实,也许是抱的希望太大,被告知找不到才会因为接受不了落差,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吧。 黄静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更没有向别人发过难,更别提是向自己的朋友了,所以从卫生间出来后,她便开始反思,赶在沈无忧找话题解除这份尴尬前,她终于开口道歉了。 “对不起,无忧。是我心急说错话了。” “没事,我还不了解你吗,是我说话欠妥了,你不生气就好。” 沈无忧自然不会跟黄静计较这些小事,不过黄静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先道歉,她心里也很欣慰,谁也不是圣母,谁也不想帮了忙后还被人不理解,黄静能够自己想明白就最后,不过她还是强调了一下道,“我该找的已经找了,接下来就不是我能伸手的了,所以不是我不想帮你找,而是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了。” “好,我知道了。” 黄静的声音很低落,沈无忧张了张嘴,真的很想再问她一句,真的不觉的燕烙与你所说的那位天使是一个人吗?可是想到黄静刚刚激烈的反应,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嘴巴闭上了。 黄静大约也想到了他们刚刚的挣执,安静的扒在桌子上翻起了资料,一个多月没来,她不像沈无忧那样过目不忘,所以得好好补习一下不可,正好缓解了现在的尴尬。 秦大小姐出来后,整个寝室里静的不得了,只有书页翻过的沙沙声,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打坐,她打了个哈欠后,掏出手机,爬上了床,接着哒哒哒的按了起来。 直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钻入鼻子,她这才一惊之下跑下床来,同一时间,沈无忧也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整个室内,唯有黄静的修为低,一无所觉。 窗外,半圆的月亮穿破云层,皎洁的月光照进窗户里,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却没有觉的察觉出了掩藏在黑暗中的魔气。 “肯定是出事了,我去看看,你帮我掩护一下,免的一会查寝的时候过不了关。” 沈无忧扒开窗户,便准备往下跳,结果一下子被秦大小姐扯住了衣角,“我不,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 “也许有危险也说不定,你还是在宿舍里吧。” 秦大小姐坚定的摇头,“我不!” 沈无忧:“……” “你们在干什么,外面这么冷的天气,还开什么窗户啊!” 黄静从题海中回过神来就见两位室友半坐在窗户上,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着眼睛便走了过去。 结果被秦大小姐捂着嘴巴给按到了床上,小声的对她道,“留在宿舍里看家啊,一会如果有老师查寝的话,你应付一下,我跟无忧有事要办。” 说完不顾沈无忧的反对,走到窗前一把将她推了出去,而她自己也归跟其后往窗外一跳…… “绵绵,无忧……” 这画面太刺激,还不怎么习惯修士身份的黄静被刺激的不轻,结果等她尖叫一声扒到窗户边上往外看的时候,就见两道如同灵猫一样的身影在树顶上掠过快速的奔向了学校的后山深处。 月色中,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极力狂奔,已经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但还是晚了,等到他们来到,学校最著名的情侣约会圣地——后山的梅树林的时候,就见一道人影歪倒在一张木椅上,风衣罩着上半身,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却知道,却清楚的闻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浓烈的血腥味。 大胆的秦大小姐直接上前一把将那人身上的风衣给掀了下来,然后,下一秒,她便转身吐了起来,只见风衣下的尸体早就已经没了人样,死者眼睛大睁,眼球突起,一脸的恐惧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画面一样,他的手成爪,僵硬的锤在长椅上,脖子往下,用开膛破肚来形容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这人所有的内脏都消失了,可是他却一滴血也没有溅到外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光了一样。 沈无忧见过比这更恶心的东西,所以还算好点,空有一身修为,却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的秦大小姐就不行了,在被惊吓过后,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肠胃,沈无忧从空间内摸出了瓶水来正准备递给秦大小姐的时候,异变突生。 带着极强攻击力的藤蔓突然从尸体的肚子里窜出,冲着秦大小姐的脖子便缠了过去,沈无忧这个时候再提醒她已是来不及了,只能一把将秦大小姐扑倒在了地上。 好险刚刚避过秦大小姐吐的那一堆泄物,让沈无忧与还有些懵的秦大小姐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有松完,破空声响起,一击不中的藤条再次冲着她们抽了过来,沈无忧抱着秦大小姐就地一滚,借着力道,身体一伏,脚下一蹬便窜到了一棵梅树的后面,不过显然梅树的枝丫太过脆弱,它的驱赶太过细小,咔擦……一声响,沈无忧靠着的这棵梅树瞬间便被拦腰抽断了。 秦大小姐倒吸一口气,这一藤条如果要是抽在她身上的话,不死也得残,于是对沈无忧的感激瞬间便充满了心间,她此时已经缓过来了,本来出来就是想要长些见识的,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容易就被吓倒,她颤抖着挥出自己的风刃,这个时候不是在秦家的锻炼室,更不是模拟,秦大小姐的第一次对战,终于打响,她从心里打定主意不做沈无忧的包袱。 而沈无忧这个时候已经将伪装好的水神戟拿到了手上,冲着藤条便冲了过去。 原本勇猛一往无前的藤条却像是瞬间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气息一般,瞬间退回到了死者的肚子里,死者为大了,他死的够惨了,决不能再破坏他的尸身,沈无忧手中水神戟的侧刃在距离死者肚子几厘米的位置上堪堪停住,就是这几秒钟的停顿,藤条突然从她后方的地下窜出,出其不意的冲着沈无忧的后背心窝的位置冲了过去。 藤条的速度够快,沈无忧与秦大小姐的动作也不慢,在水神戟甩向沈无忧的后背准确的确上藤条的时候,秦大小姐的风刃也终于碰到了它的枝叶。 前后受敌,周围还有一股很可怕的气势,像是被什么盯住一样,藤条知道自己这次是裁了,却不肯善罢甘休,见冲着沈无忧一直无法得手,便冲着秦大小姨甩了过去。 秦大小姐在对敌方面虽然不如沈无忧,但是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眼睛一直不错眼的盯着那伤人的藤条,所以在它攻向自己的时候,及时躺了过去,并给了它一风刃。 腹背受敌,已经认清了形式对自己不利的藤条,猛的缩了回去,这次它没有在藏身于死者的肚子中,而是从死者的背后滑下去,一头钻进了土里。 “出来,你给我出来……!” 沈无忧冲着藤条可能逃走的地面上狠狠一戳,法力从水这刘戟的刃口顺延进土里,不管是否精准,只要那藤条在附近就不可能逃的过才对,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 有的机会稍纵即逝,等到沈无忧收回水神戟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那妖藤的气息。 “这玩意到是跑的够快的,真贼!” 秦大小姐的第一次对战,便遇上了像妖腾这样滑不溜丢的对手,沈无忧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不过既然已经给它逃了,沈无忧与秦大小姐,便只能开始善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说明了特殊性后,被转到了九局,而后管理局分局那边自然也接到了要求协助的信息,为了他们方便行事,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在这寒冬的大半夜里,围着尸体布下结界,以免被人破坏,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便在尸体的不远处发现了死者已经破碎的灵体,但是没有什么用处,从它那里并不能得到什么信息,反而被对方的尖叫声,弄的她们耳膜生疼,沈无忧只能将它封存在魂魄瓶中,等着分局的人来了后,交给他们进行调查。 而比警察与分局更快来人的是学校里面的人,虽然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没有惊动到他们,但是这里出了事情,警局肯定是要跟校方联系的,学校方虽然希望封锁消息,能够速战速决,以够被学生们看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个个披上衣服就跑向了出事地点,那速度就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一样。 不过就算是没鬼在后面追,他们这心里也止不住的发寒,要知道这可是出人命了啊,一个个为自己的前途担优不说,心里也忍不住跟着胆寒,怕那杀人凶手突然冒出来,伤害他们,一时间,心里各种想法狂奔而过,想什么的都有,但是当他们真的看到尸体的时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个个被恶心的吐的跟个什么似的,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尸体不远处的沈无忧与秦大小姐两个活人,直到沈无忧递上矿泉水,他们这才惊恐的后退一步,吓的尖叫出声。 来的是副校长与教导主任,一个已经有些年纪,头顶都秃了,另一个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别看体型不一样,但是肺活量都不容小看,如果不是沈无忧极时点上了他们哑穴的话,不然的话,只怕整个学校都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尖叫声。 “校长,主任,别怕啊,我们是人,不是鬼,就是我们报的警。” 有了这两位做对比,秦大小姐觉的自己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眯眯的向两位解释着。 而沈无忧亦同时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前前后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两位张嘴尖叫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秦大小姐靠近的时候却能发出极短的一声啊,他们便只当被吓的失声了,却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直到听到他们是报案人发现尸体的同学后,这才反应了过来,干咳了两后开始顾及自己的形像。 只是显然有些不怎么成功,不过很快他们便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此时已经是零晨一点多钟,而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是学生,早就应该在宿舍里睡觉才对,可是他们却出现在了后山,置校规于不顾,决对妥妥的犯了错啊! 于是当下便冲着两人说教了起来,有了这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这下子终于不再像刚刚那么恐慌了。 而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全当助人为乐,两位教训什么就听着,一句也不反驳,一直等到警察局与管理局的人一齐来了后,这才由管理局方面向校方沟通将她们从这案子里机给摘了出来。 等到学校方其他人赶过来的时候,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早就已经返回到了宿舍,除了管理局的人知道他们的确切信息以外,其他人只知道尸体是被两名学生发现的,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至于那曾经见过她们的副校长与主任,大半夜的,其实连她们的模样未必都能看清,就更别提能认出她们是谁来了,于是就算后来这两位想起她们犯学规的这回事,也无从查起,找不到人罚,警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们总不能就为了这点小事,而却管理局那里要求查询这两人的信息,所以关于那两位喊着的记过什么的最后便也不了了之了,但是学校死了人,而且死相极惨的事情却还是渐渐传了出去,眼看就要放寒假欺末考的时候了,整个学校的气氛却压抑的不得了,闹的很多人无心备考。 第一百九十四章 沈无忧与秦大小姐回去了后,便对黄静说了这事,让她以后出入小心点,那妖藤还在校院里,第一次杀人尝到了甜头肯定不会就这么罢和的,奈合它往地里一钻,沈无忧与秦大小姐没办法,寻不到它的行踪,这事只能交给分局里有这方面经验的成员。 黄静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被吓了一跳,听到妖藤会钻土才让两人拿它束手无策后,很有心想要帮忙,但是可惜,她的能力有限,到现在也只能发几个土刺,软化一下地面而已,被沈无忧无情的告诉她她那点本事不够看后,终于将用在学习上的十二万分心力分出了一部分在修炼上。 黄静是普通人,上了大学,认识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室友后,这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并慢慢接受,知道了自己也能成为像她们那样的人后,她也曾经力过,但是下意识的还套用以前的模式,总是用一种普通人的心态看待这件事情,所以学习考试才是她的根本,修炼什么的只能当做闲暇时候事业来经营,直到如今,被妖藤杀人的案子刺激到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并不太平,终于给自己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好好修炼。 沈无忧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会刺激到黄静,这天晚上,因为有学校的领导陪在办案人员的身边,她与秦大小姐不好在那边多呆,对于接下来的发展并不清楚,于是第二天便跑到了分局,并带着秦大小姐。 必竟是她们两人所呆的学校,有发言权,就算是秦家有祖训,也不能阻止秦大小姐迈入分局的脚步。 这件事情很严重,必竟妖藤出现的是学校,还是海城最好,学生最多的学校,简直防不胜防,谁知道接下来,它会不会还对学生出手,当天晚上,分局里一队人便去了青藤学院,里面有一位土系大能,就算是妖藤会钻地,他们也有办法把它给弄出来。 这次再没有给妖藤出手的机会,便被大家伙一拥而上,将它一顿揍,刷刷几下给绑了回去,有土系修士在,最后,连被妖藤破坏的梅林都恢复了原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头到尾,让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沈无忧与秦大小姐看的目瞪口呆,没有对比不知道,现在一对比才知道自己的经验还是太少。 这事的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了,也算是结了,但是对外却不能这么说,所以这借口他们得好好想想才行。 但是江独秀还是觉的这事蹊跷,沈无忧虽然不常在学校,但也知道刚开学那会,学校可没有什么邪物,之后也不曾发现,那么,这就证明这妖藤不是学校的产物,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只是它为什么会来学校做恶那,要知道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代表着正,更何是像青藤学院这样建校上百年的学校,它甚至有功德金光护着,一向是那些邪物惧怕的存在,所以那个妖藤它是得多想不开啊,才会到这里来安家? 江独秀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审审,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妖藤居然是个疯子,自爆不说,还拉了管理局所有人掉坑,想把所有人坑死,幸亏江独秀反应极时,直接将伤害反弹给了妖藤,这才救了所有人的命,但是这样一来,妖藤便不复存在了,再别想审出点什么来。 江独秀给气的狠了,开始排查最近出现在海城的异人与野修和一些玄门的人。 沈无忧开解了江独秀几句,其他的也帮不上忙,便回了学校。 而此时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学校还没有公布案件的进展,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后山的梅林。 青藤学院,原址很久以前曾是一座非常出名的书院,本身的景致就不错,几百年下来,有很多损坏的地方,后又经过战乱,保下来的地方没有多少了,但是依然很有历史价值,所以青藤学院建设之初,便保存了下来,每年进行保养,所以青藤学院,前面是现代风格建筑,但是一走到教学楼的后面,穿过一所院墙后,便可以来到古书院遗址,可谓是学院的一景,其中最出明的便是这梅林了,可是现在杀人案一出,再没人敢来,这边的古意不但不能让人心中喜悦,反而让人觉的阴森了起来。 有害怕的就会有人好奇,那些进行探险寻求刺激的学生,因为学校的命令白天不能过来,便想着法子的晚上来找刺激,就如同那些喜欢去鬼宅寻找是否真的有鬼的人一样。 这天正好是周末,学校人最好,最疏于管理的时候,几个学生因为打赌,趁着夜色摸进了院墙后面的阳址,自然也到梅林里逛了一圈。 三男两女,男生在抓紧时间拍照以做证据,女生却小声的凑在一起说起了八卦,这八卦的内容除了一些有名的鬼屋名址以外,自然也包括了各种悬疑案件,说着说着自然也就说到了学校前几天出的事。 “听说了没有,几天前,就是这里出了凶人案!” “听说了,说的可吓人了……很多人都不敢来这里了,哎,说真的,我也觉的这里阴森森的,一会弄完了,咱们还是赶紧的走吧。” “多可惜啊,咱们学校就这边的梅林最出名了,现在被这事闹的再没人敢来了。” “那可恶的杀人犯,挑什么地方不行啊,非挑这么一个地,这不是影响我们心情吗?” “唉唉,你这人说话好没良心,你应该说,那杀人犯就不该来咱们学校,他就该早早被警察请去喝茶才对,怎么能就只在乎这么一点景那!” “唉,瞧我这破嘴,我不是那意思,我……我这,唉,真是越急越说不清楚,听说警察局那里到现都还没有破案那,也不知道那凶手是谁,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学……” “你就住嘴吧,说话就不能过过脑子,竟然还盼着来凶手是我们学校的……” “这凶手是谁,谁能说的准啊,我不是觉的我们学校的学生不好,这不是万一那?” “你别说了,说的我这心里直发慌,啊,我证据采到了,走,咱们赶紧的走吧。” 两个女生采了一把梅花骨朵,当做来此一游的证据,快速的向男生聚齐了过去,因为正门被锁,学校暂时封了这里,几分钟后,几个人偷偷摸摸的借着月光,踩着砖头从墙头上翻了过去,直奔学校小礼堂。 而小礼堂里正有几个学生一边打牌一边等,见到他们居然真的满载而归后,将自己的赌注交给他们,这才终于散去。 两个女生棒着那一把梅花舍不得扔,最终决定带回宿舍里插瓶算了。 也幸好,她们宿舍里的另外两名学生是本地的,周末回家没在宿舍,要不然她们这么晚才回来,肯定免不了抱怨两句。 宿舍里花瓶没有,不过有闲置的陶瓷杯,将梅枝修理一下后,插上去还是挺好看的,这一晚上折腾的,虽然最后赌来了接下来一周的生活费,但是爬墙头什么的,把自己弄的是一身脏,现在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其中一个女生拿起换洗衣服就准备去洗澡,结果在脱衣服的时候,一节莹绿色的藤根不知道怎么的地兜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常青藤吗?看上去造型还挺可爱的。” 女生也没当回事,见它长的不错,顺手就插在了另外一个闲置的陶瓷杯里,准备养起来,好歹也为宿舍里添点绿色,至于是否好养活什么的完全没有在她的考虑内。 另外一个女生好玩的戳了戳这棵小青藤,转身便拿出电话刷了起来,直到女生从浴室里出来,她这才拿了睡衣进去,等到收拾好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而第一个洗澡的女生此时早就已经躺在床上进入梦乡了,而后面的这一位,出来后又接着刷了一会手机,直到哈欠连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将手机放到枕头下沉入梦乡。 月色西移,缓缓的照射到窗台的梅骨朵与它旁边的青藤上,瞬间血红色的光芒大盛,只是不足一秒的时间,红色又再次弱了下去,然后过了会后,它就像是赞够了力气一样,再次亮起,同一时间,室内的两个熟睡的女生身上的生气如同被什么东西牵引一样飞向青藤,青藤释放光芒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月亮的光芒自它的身上划过,再也照射不到这才慢慢弱了下去。 而室内的两位女生却已是满头大汗,睡的一点也不安稳,就像是在做恶梦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来后,一个个哈欠连天,明明睡的时间足够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没精神……等到周一,另外两个同学回来后,又是几天过去,哈欠连天的变成了四个人,偏偏她们还没所觉,整日浑浑噩噩的,直到这天晚上,白色的月光再次扫过窗台上的青藤,吸足了生气的青藤开始枯败,而后从干瘪的枝杆里钻出一个由黑红色雾气纠缠在一起的小人来,这个小人先是伸展了一下四肢,而后扫了一眼已经枯萎的青藤后,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而后抬头扫过室内正恶梦连连的四个女生,最后冲着那个总是抱着手机刷,并且脾气不怎么好的女生扑了过去。 “啊……” 短暂急促的一声低喊声后,女生刷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血红色的光芒自她的眼睛中一闪而过,女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后,再次躺了回去。 太阳生起,又是新的一天。 宿舍外面传来脚步声,宿舍里的人终于挣扎着起了床,当其中一个女生扫到窗台上枯死的青藤后,一个顺手将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将杯子洗刷了后,倒了水,便重新又扔了几粒碗莲的种子进去,等到这碗莲终于发芽的时候,整个宿舍早就忘记了这个陶瓷杯里先前种的是什么东西了。 而学校里却接连出现了怪事! 纠正了一下黄静的修炼错误的地方后,沈无忧抱着一袋子小饼干躺倒在沙发上便啃了起来,今天学画符画的太入迷了,结果法力消耗过量,又错过了午饭,她这饿的心里直慌,看到秦大小姐的零食抓过来便啃,心里则想着,食堂这个点肯定是没饭了,要不她跑一趟活色生鲜…… 正琢磨着那,秦大小姐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提着一只大塑料袋,一股鱼香味顺着缝隙便飘了出来。 “咝,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学校门外才开了家海鲜饭店,我见收拾的还行,便进去尝了尝,顺便给你们一人带了一份。” “救命恩人那!帮了大忙了。” 有活色生鲜这个例子存在后,学校外面的中高档饭店确定了学校学生的购买能力,如同雨后的春竹一般冒了出来,都想要分一杯羹,只是真正成功的没几家,与活色生鲜一样是靠海鲜的更是少,不过,这不最近又开了一家,价位定的比较低,一看就是要与活色生鲜打擂台,去的学生还不少,说是味道也不错,秦绵绵这次出去后看到了,便进去尝了一尝,准备关心一下自己小伙伴的产业,结果没想到对方的味道居然还不错,便带了两份回来。 沈无忧难得从秦大小姐这张嘴里听到什么夸别人的话,听到她赞扬别人饭店里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情绪,她是个开饭店的,又不是搞垄断,自己开的,别人家自然也开的,所以一点也不嫌弃的将饭盒扒拉到自己的面前,便开始吃了起来,只是第一口刚进嘴,她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沈无忧啧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秦大小姐,问道,“你吃过了?” “对啊,吃完后才给你们带回来的。” 秦大小姐眨眨眼,越发觉的自己的小伙伴表情不对,于是道,“到底怎么了?不好吃吗?不会吧,我觉的味道还不错啊。” “呵呵,味道当然不错,这里面可是加了罂粟那,能不好吃么。” “……不可能吧?” 秦大小姐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无忧道,“你怎么尝出来的?” “自然是吃过类似的,所以才能尝出来啊。” 说起来,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当初记忆深刻,她也不会记下这个味道来,只是没想到,重生回来后,居然又尝到了这个味道,想到这家店就开在学校门外,面向的是整个学校的群体,沈无忧整个人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她不惧怕任何的竟争,但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却是她最看不上的。 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居然这样办事,放的料都没有处理好,不只让人能够产生依赖性,更是能让人上瘾,短时间似乎能上去效果不错,吸引了大量的客人,但是时间一长,只要有人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对方倾刻间便会完蛋,这就相当于自己作死,别说跟活色生鲜打擂台,只怕他想全身而退都难。 秦大小姐抽了抽嘴角,直叹沈无忧舌头灵,而后便开始反省了起来,做为一个资深吃货,因为一时不查,差点载到吃上面,怎么想怎么心塞,拿起电话便联系起了秦家的关系网,准备把那店给直接抄了。 等到她终于处理完的时候,扭头就见沈无忧把她带给黄静的那一份也给打开了,正吃的欢腾,急的她赶紧的上前道,“你知道里面有料,怎么还吃啊,快放下……” “忍不住了,肚子饿的我受不了了,让我吃吧,大不了一会把毒素排出来不就行了,好歹也是食物,扔了太过可惜。” 为了美食,沈无忧也是拼了,有毒也照吃不误,秦大小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最后忍不住抽着嘴角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道,“本来我以为自己是个吃货就够资深的了,现在见到你这样我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后,秦大小姐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掏出了手机准备看看自己的宝贝是否饿了,结果一不小心点错,点到了校园论坛,便想着先看看学校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结果当她看完被顶在热门上的贴子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无忧,你最近有没有刷学校论坛?” “没有,怎么了?” “出事了。” “啊——” “出什么事了?” 秦大小姐一声吼,不光是吸引来了沈无忧的注目,连专心修炼的黄静都被她吵的睁开了眼睛,秦大小姐不答,只拿着手机让她们自己看,两人好奇的对视了一眼后,快速的凑了过去。 结果没有想到,上面居然是一个关于狗血的三角关系的贴子,原配来揭露小三,还上了图,两人当下便没兴趣了,秦大小姐拉着两人没让她们走,接着往下拉,直到下面有人认领那位小三后,这才让他们看出问题来。 很多人居然都认识这位图上的女生,并且骂的比楼主还凶,更有知情人透露,说她是狐狸精,专门吸别人的精气,每个跟她交往的男生都不会有好下场。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家见过脚踩两条船,三条船的,可是没有见过十几条,几十条的,这女生被揭露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交际花一样,甚至比交际花都不如,周旋在这么多的男人身边,明明大家都知道,可是还是有男人前仆后继的往上扑,可偏偏认识这个女生的人却一直在为她说好话,声称自己的朋友被鬼上身了,那不是她,因为她以前从不这样,是个多跟男生说上几句话就脸红的女孩子,她如此反常的时间也不过不到半个月而已,这事决对有内情,让大家放过那个女生,等到他们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当然这位女生的朋友们,被那些抢了男朋友的原配们狠是一顿嘲讽,但是他们却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向广大群众寻求帮助,求各种天师的联系方法。 “找天师,不会真的被鬼附身了吧,就这上面说的样子,这起码得是个艳鬼啊!果然反常。” 沈无忧摸着下巴,如此想道。 秦大小姐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个女生是计算机系的,大家都知道机算机系的男多女少,能考上机算计系的应该是喜欢这个行业,并真材实料的,怎么想,性格也不该向楼主说的那样,她人品要真这么烂,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亲友帮着她说话了,所以肯定是有古怪,不过可惜,这事,咱们不在行,在不然我非去瞅瞅不可。” “没事,我们不熟悉这方面,可以介绍别人给她们啊!” 沈无忧随即在校院论坛里注册了帐号,而后将一串电话号码私信给了那位女生的好友,至于对方是否会用,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就你好心,希望对他们真的有用吧。” 秦大小姐见沈无忧已经送了号码给对方,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转而跟沈无忧与黄静说起了放寒假的事情,“到时候你们要不要来我们家里玩啊!也好让我进一下地主之谊!” 结果不管是沈无忧还是黄静都齐齐摇头。 沈无忧道,“我说好了陪婆婆与阿公出去旅游,然后过年的时候再回来的,所以只能抱歉了,你知道的我难得有时间能陪陪两位老人。” 而黄静就更简单了,“我得去打工,这次跟家里闹崩了之后,他们彻底的断了我的经济一分钱都不会给我了,我现在手里的钱只够到大三,所以有备无患,我得抓紧时间打工挣钱。” 秦大小姐:“……” 小伙伴的理由一个比一个强大,她拿什么理由来争,沈无忧那是孝道,黄静本来就是给她当助手的挣的是她的钱,但是假期的时候,她回家却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回家给自己当跑腿的,便是断了黄静的财路,黄静什么经济情况,她还能不清楚,所以她的理由同样强大,但是好心好意的一番邀请一个也没请到,秦大小姐还是觉的不痛快,气哼哼的瞪了两人一眼,在两人的陪笑声中,只能放弃了邀请他们来家里的想法。 接着,她便开始另另扭扭的问起了黄静找工作的事情。 黄静苦笑一声,“我也还不知道,最好能管吃管住就最好了,反正我今年是有家归不得了。” 沈无忧拍了拍黄静的肩膀,人生在世,谁没遇上几个渣,就像她,亲缘上不也一样不顺吗,甚至认真说起来的话,可能还不如黄静,所以想了想后道,“要不你来活色生鲜?” “不不,这怎么能成,你那里人手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多养一个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 沈无忧佯装生气的打断黄静的话道,“你怎么知道我手里不缺人手,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就是饭店的高峰期,只怕到时候再多的员工都不够用,所以你放心,我决对不是白养你的,到时候你不给我干活都别想拿到工资!” “这……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无忧骗你做什么,我看这个提议好,你在无忧那里,安全什么的肯定不用担心,我看就这么定了吧,等放假了,就去活色生鲜打临时工!” “那,那好吧!” 黄静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红着脸答应了下来,秦大小姐当既笑着拍手道,“这才对吗,你啊,就不该给我们客气。” 黄静挠挠头就只是笑,并不做答,固执的可以,看的秦大小姐直牙疼。 沈无忧摇头笑了笑,手机往枕头旁边一放,将外套一脱,便钻进了被窝里,准备好好的补个觉,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加紧时间修炼,所以特别的怀念能够躺在床上睡懒觉的日子,今天灵力消耗过大,今天想东西比较多,头有柴进这,她准备好好的犒劳自己一下,也学别人一样逃个课,睡个懒觉什么的。 “喂喂,怎么就睡了,起来,跟我聊天啊。” 秦大小姐跟黄静是聊不起来的,黄静总有忙不完的事情,而且两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难得跟沈无忧围观一下八卦,结果还没说上几句那,她便跑去睡觉了,这怎么能成,于是秦大小姐好不留情的出手去摇起了沈无忧,非要把她折腾起来跟自己聊会不可。 结果沈无忧比她更绝,将她的声音遮掉以后,几乎是瞬间秒睡,完全不被秦大小姐所动,秦大小姐喊了好半天没能喊动沈无忧,最后气哼哼的回了自己的床位,眼睛扫了一眼早就已经回到自己的床位上闭目修炼黄静一眼,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来玩,只是没玩两下,便觉的无起,干脆将外套一脱,也跟着钻到了被窝里,学着沈无忧的样子睡起了懒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半夜三四点终,当沈无忧被自己的生理需求给憋醒的时候,就见整个室内都暗了,两个小伙伴也已经进入了睡眠,而桌上放着从二食堂给她带回来的饭菜。 勿勿上洗手间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梳洗了一下出来后,沈无忧将饭菜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便开吃,没一会便去了大半,这个时候她饥饿的胃总终于得到了缓合,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修炼比较努力的原因,沈无忧发现,只要自己运动灵力比较多的话,就特别的容易饿,一天三顿已经快要不能满足她了,她要时常在空间内带上些肉干一类的东西,随时补充能量才行。 当然相应的,她的力气也更大了,真不知道这种现像是好是坏,不过目前除了麻烦一点以外,到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虽然吃的多,但是她的身材没有一点变化,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不好意思在人前吃饭了,不然弄的自己像是饭桶一样,特别引起别人的另类目光,弄的她特别的尴尬。 将最后一点食物塞进嘴里,六分饿,两位小伙伴已经尽量为她买大份量的晚饭回来了,可是显然,她的胃容量又再次增加了,就像是个无底的黑洞一样,沈无忧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来收拾好将碗碟刷洗过后,一看时间,马上就要五点了,用不了两个多小时,天就会亮,一些为了期末考而怒力的学生们,甚至已经在这个点起床苦读了,已经睡饱了的沈无忧,干脆起身换了一身运动服后,下楼玩了几圈,直到跑的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才觉的爽快无比。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大小食堂都开始忙碌了起来,沈无忧在小食堂等了会,买到了心仪的早餐后,便跑步回了宿舍,而这个时候,屋内的两个小伙伴也都醒了过来,一个正在拿着书本猛看,一个正懒在背窝里玩手机。 “来来,为了报答你们昨天的带饿之恩,今天我请你们吃早饭啊!” 沈无忧笑呵呵的将食物分盘装好,放到餐桌上,诱人的香气瞬间溢满整个房间,不管是在背书的黄静还是玩手机的秦大小姐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早没了刚刚的不情原,一个个起床开始梳洗,争先恐后的坐到桌前,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不过别以为这样,昨天的事情秦大小姐就不计较了,“我可是给你买了两顿那,你这才还了一顿就想打发我,想的美!” “是是是,小的错了,小的跟大小姐道歉,大小姐您看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饶了我吧,大不了从今往后,一周的早饿全归我买啊!” “切,谁稀罕你那点饭钱了,没义气的家伙,我昨天想找你聊天那,你都不理我。” “不是我不理你,主要是因为灵气消耗的有些过,我有些头疼,所以才想要休息一下的,你要实在无聊,也可以修炼啊!” “修炼那么没意思的事,不是本大小姐的菜啊,修为够用就行。” 一向天才的秦大小姐总是觉的修炼是很容易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挑战,自然便也没有热情,那怕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小伙伴每天都勤劳的不得了,她依然没有什么动力,懒散的,每天不是玩手机就是发呆。 沈无忧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劝,这话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说过,也就她们第一回交手,秦大小姐输给了自己后来努力了两天,但很快便没了热度,然后,秦大小姐又成了那一副懒散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知道要怎么劝才好。 不过秦大小姐的天份确实高,最起码比她当初刚到总局的时候遇上的那个沐瑶要强,也不怪秦大小姐自傲,现加上她们秦家一向以灵器辅助为荣耀,能够做出好的灵器远远比提升修为来更让她们感兴趣。 秦家里有家规,上学期间不可入世,但是毕业了后,便需出世,秦大小姐结束了大学的课程后,便将接任她哥哥的职务去总局的研究所工作,这一呆就要十年,十年后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秦家与总局那边的交易,互惠互利,也算是求仁得仁。 所以在明知道自己将有十年的不自由时间后,秦大小姐自然是只做自己想做的,要不然天天修炼还要被关在研究室内,什么东西都没尝过,没玩过,那她多亏啊,所以能偷懒的时候,她是决对不会勤奋的,因为还没到时间啊。 偏偏就她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学业上却一直高居榜三,只是比沈无忧的每次分数差上两个名次而已,足以见的,她有多聪明了,沈无忧必竟占了重生的光,而且再加上后期的修炼,过目不忘等多重因素。 如果不是重生了这么一遭,沈无忧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能比秦大小姐更出色,所以这也是沈无忧从来不下狠力气去劝秦大小姐修炼的原因。 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碟,而后将自己需要的书籍放到背包里,沈无忧便出了宿舍,外面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阴冷阴冷的,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太阳了,让人觉的到处都潮湿的不行,可偏偏不见天空下雨雪,拢了拢衣领,走在学生群中,面前是一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可是却是上一辈子她争扎商场时最怀念的日子,平淡到幸福。 要珍惜啊,这难得的时光! “喂……等一下……” 远远的呼声自背后传来,沈无忧不以为是在喊她照常走自己的路,直到对方喊出了她的名字,她这才疑惑的回头,入目的便是一头嚣张的红发,然后,她才注意到那头杀马特造型下的脸,这是……龙炎?是叫这个名字吧,沈无忧有些不确定的想。 “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难道就不能打个招呼了吗?” 龙炎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三并两步的很快便到了沈无忧的面前,沈无忧对他的印像不深,甚至没有认出他来,他却对沈无忧印像深刻,没见不管是钟雅琼还是何惜,但凡招若了这丫头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吗?虽然她们出事的时候,似乎与沈无忧半点关联也没有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的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而这支黑手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也正是这样,他越发的对她好奇了,这才会在刚刚看到她的时候那般激动,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对方,他只不过是想这么做了,然后,他便唤出了口,然后真的叫住了对方。 这真是一个奇孩的人…… 沈无忧见对方打量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站了半天一点重点也没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自已,没发现那有不妥后,果断的书包一甩,便往教学楼走了过去,不打算与对方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墨迹,要不然她非得被学妹学姐的目光给烧焦不可。 虽然这位,看上去很没个形像,但是不可否认,长的确实不错,也不怪呼吸引了那么多爱慕的目光,只是那些目光不像防贼一样的看着她就更好了。 见沈无忧理也不理自己的便抬脚就走,龙炎有一瞬间的挫败,不过很快他便又打足了精神追了上去,不过是一点小困难而已,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被钟雅琼纠缠的这几个月里,他那所谓大少爷脾气,早就已经被磨平了,虽然他依然喜欢这种狂放的形像,但是实际上,他比以前沉稳了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当沈无忧查觉到龙炎再次追上来的时候,扭头便看到了对方笑眯眯的表情,简直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天差地别的沈无忧都忍不住吃惊。 他们不熟吧,而且每次见面都是在对立面,这位在学校见她的第一次便直接往她的脑袋上送了一颗篮球,如果不是她反应足够快,只怕早就被砸到医务室去了,所以这位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有事去找钟雅琼啊,别来烦她……! “喂,你有兄弟姐妹吗?” 而这厢龙炎完全不受沈无忧的态度影响,张嘴便与她聊了起来,只是这问题让沈无忧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了想后,她才道,“我有一个弟弟。” 龙炎却眼睛一亮,问道,“那你弟弟也是这个学院的吗?他是不是与你长的很像?” 沈无忧更加不解了,歪着头打量龙炎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龙炎却一脸欠揍的道,“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啊。” 沈无忧眼睛一转,笑了,“哦,这样啊,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我弟他今年才十三岁而已,中学生而已,怎么可能来咱们学院。” 龙炎闻言,刚刚还笑着的脸又拉了下来,小声的嘀咕着,“这样哦,那当初那件事情应该就不是他做的了,只是到底是谁那?” “到底怎么回事,你打听我弟弟做什么?你刚刚可是说了的,我告诉你我弟弟的信息,你就告诉我原因的。”沈无忧不依不饶的向龙炎索要答案。 龙炎尴尬的不行,本来是个借口,没想到沈无忧居然要追问到底,在面子与诚信中来回徘徊了许久后,龙炎终于提起了自己的黑历史,那还是他没在来这个学校上学以前的事情了,他离家出走,结果走到这个学校外面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被墙头那一边扔过来的书包砸中了脑袋,而后,书包的主人不但没有道歉,最后竟然直接把他丢下不管了,害的他缓了好半天都缓不过劲来,所以等他被家里人找到,他便要求来这里上学,发誓非要找到那个人报仇不可,正因为如此,后面他才会被钟雅琼给缠上,直到现在他成功的摆脱了钟雅琼,可是他却还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想到沈无忧与对方一般无二的背影,他这才鬼使神差的寻问。 第一百九十六章 沈无忧:“……” 许久以前的记忆被唤起,沈无忧略有些心虚的轻咳了两声,“你一个大男人,不过是被人砸了一下就能记忱么久……”心眼小成这样,我也是服了。 最后重点句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沈无忧的表情早就已经说明一切了,龙炎抽了抽嘴角后,“那是你不知道我被那一砸一扔有多疼,你不知道,那人真是过分,砸了我不说,后来还推了我一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我找他算帐有什么不对?” “对对对,那你去找吧,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然后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因为首先你找错了性别! 后面这一句,沈无忧会说吗,当然不会,所以她撇了撇嘴角后,转身便大步的向教学楼走了过去。 “哎哎……你怎么又走了,我们说会话啊!” 想要聊个天怎么就这么难,是以前的形像太过不好了吗?龙炎书包一甩几步便追了上去,可惜刚刚还跟他聊天的沈无忧显然并没有与他再聊下去的兴至,就算他追着寻聊,沈无忧也只是挥挥手,没半点兴趣,而此时教学楼也没多远了,于是只能看着沈无忧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的走人了。 终于摆脱了龙炎后,沈无忧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迎面便偶上了从教室里跑出来的陈佳。 “你这是上那啊?”眼看就要上课的时间了,虽然今天这堂课教授还算好说话,但是都来了再走,怎么看都不合常理啊。 陈佳看到沈无忧就眼睛一亮,她还记着沈无忧上次请她吃的那一顿大餐那,馋的她到现在想起来都直流口水。 “我饿的受不了啦,得去买点吃的,我跑的快,一会就回来,不会耽误上课的。”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沈无忧还以为陈佳没有吃早餐,所以才会如此,没当回事,但是当陈佳从她的身边跑过,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陈佳的衣袖。 “怎么了?”陈佳不明所以的回头,一如以往一样的表情态度,可是她的背后却多了一层阴影,甚至有黑色的雾气试探的想要从陈佳的手上爬到沈无忧的手上,沈无忧微微的勾起了唇角,“我跟你一起去啊,等我。” 松手的同时,沈无忧冲着黑雾微微一弹,下一秒,陈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沈无忧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陈佳却像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般,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而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才道,“我没事啊,你要跟我一起去的话,就快点,我们得快去快回。” “好的,你等我一下,马上来。” 将背包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沈无忧拿了钱包,便出了教室,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一分钟,让在外面等候的陈佳满意的露出一抹笑来,而她背后的黑景,却终于露出一双贪婪的眼睛看向她诡异一笑,一张嘴慢慢慢慢的裂开直到耳际,冲着沈无忧吐着舌头。 沈无忧也跟着笑了笑,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接着陈佳的手,跑向楼梯。 一个包子,两个包子,三个包子,整袋的包子进肚后,陈佳再次将手伸向了卖另一只袋子里的烤玉米,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被她啃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她又伸向第二根,凶残到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正常食量的不知道多少倍。 就算是再能吃,也没这种吃法的,陈佳明明就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可是却像是有一个无底黑洞一样,而就算如此,她的肚子也没有一点股涨的意思,平胆的一如刚刚出来买吃的东西那会一样。 就在她再次将手伸向不知道第五根还是第六根玉米的时候,一只如玉般修长的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陈佳猛的抬头瞪向沈无忧,手上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动,她心中怒意横生,可是又觉的这种情况不对,她脸上的表情来回的变换,最后终于换回那个沈无忧印像中的陈佳,有些娇气的冲她道,“你做什么?我还很饿,让我吃。”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已经吃了很多了……” “我知道我吃的可能有点多,但是我饿啊,是朋友就别拦着我啊!” “上课时间到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吧,至于剩下的食物等到下课后再吃怎么样!” 沈无忧好声好气的冲陈佳道,陈佳却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张嘴冲着沈无忧的手就咬了下去,沈无忧微微挑了一下眉尖,反手便闪身到了陈佳的身后,一个反锁,使的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扭头袭击她。 “唉,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可是你却顽固不化,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天……救命啊……” 陈佳突然大哭大叫了起来,似乎是怕了沈无忧一般,冲着人群求救,想着法子的想要挣脱沈无忧的牵制,奈合她没有沈无忧的力气大,虽然喊声吸引来了一些路人,但是沈无忧的脚步更快,不过是眨眼间,她便已经身处学校后的闷头巷子中了。 这个巷子一向偏僻,没有什么人来,陈佳到了这里就算是大喊大叫未必都有人听到。 挥手将结界扔出,隔绝了世人的视线,也阻止了陈佳逃跑的路线,沈无忧这才松开一直攥着陈佳的手,双手抱胸微微抬着下巴打量扑到结界上想要逃走的陈佳。 “管理局出品,质量有保障,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从我同学的身体里出来吧,要不然,你别怪我不客气!”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这是那里,无忧我们不是去买吃的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啊,现在几点了,教授该来了,我们迟道了啦~”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语气,完美的似乎没有破绽的表演,沈无忧却并不买帐,对方倒是聪明,知道她有顾及,所以想要装傻到底,沈无忧觉的自己可能是表现的太过善良了,所以这东西才会如此不识相,这是料定了自己不敢动手是吧……那么,她就不客气一下给它看好了。 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沈无忧毫无征兆的动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无忧的手中多了条鞭子,这鞭子是沈无忧学会了阵法与符咒后,自己摸锁着制作的,专攻邪物的灵识,当然普通人的灵识除外,动力来源于元家的事情,让她深深的感到了一把趁手的兵器有多么重要,水神戟虽然很强,但是它时常处于休眠中,沈无忧便也不能总是拿它出来使,少了器灵的神器,总会少了些什么,达不到应有的攻击力,而且她也不能让自己太过依赖水神戟了,要不然那天水神戟出问题了,她不得抓瞎了啊,所以有机会的话,她就要多做尝试,手中的鞭子便是实验品,使起来啪啪做响,一鞭子抽上来,陈佳无所觉,她体内的东西却差一点被抽出去,整个身体都晃出去了大半,可是看见是一只很大的头颅,占据了身体的三分之二的模样,若不是沈无忧做过科普,说不定会所它认做饕餮也不一定,因为饕餮在记载中,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饕餮是传说中极为贪食的恶兽,贪吃到连自己的身体都吃光光了,所以其形一般都有头无身。 陈佳身体里的东西,虽然有意模仿,但是显然失败了,沈无忧下了最后通牒,“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抽出来,你自己选,我只数三声,过时不候!” “——1” “别以为你吓呼我就会听话,你朋友的神魂在我的手里,有本事,咱们看看是你的鞭快,还是我的嘴快,人类的灵魂,虽然没有什么修为,但是免强也算的上一道美味!” “——2” 沈无忧却不于理会,认由那东西在陈佳的身体里嚣张,这一声二话落的同时,她手上的鞭子也动了。 等着最后一个字落地的魔物措不及防下被沈无忧抽了个正着,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它直接从陈佳的身体里给抽了出来,一头撞到了结界上,只听滋啦滋声响起,魔气与灵气的碰撞结果是,结界半点没坏,魔物却的半个脑袋却被灵气给融掉了。 “你说话不算话,3那,3在那里,明明你还没有喊3结果就动手了,你不尊守承诺!” 魔物疯狂的大叫着,它抱着自己的脑袋,长长的舌头伸出卷向陈佳,愤怒不甘,却不忘记将人质撑握在手中,以保自己安全,可惜,沈无忧早有防备,在魔物被抽出去的第一时间,鞭子收回时,如同灵蛇一般,一卷一拽,便成功的将晕迷的陈佳护到了自己的身上,让魔物扑了个空。 一击不成,魔物一鼓作气的向沈无忧扑了过来,血盆大口张到极限,瞬间便将沈无忧与陈佳全都吞进了嘴里,只是它高兴还不足一秒,下一刻便露出一个痛苦到极致的表情,它的身体也像是吹气球一样的鼓了起来,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它的魔力已经运转到了极致,魔气被撑的稀薄,最后渐渐变的透明,最终——砰!一声响,魔物的大脑袋自己炸成了碎片飞到了结界的顶总,而后慢悠悠的消散在了空气中,此后,再也没有了它的存在。 魔物到最后一秒钟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更想不明白,不过是想吃些好东西而已,怎么就让它遇上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不甘,不平,恨……所有的恨绪在脑海中闪现,然后,接着覆灭,前前后后甚至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到。 当结界撤去后,整个后巷子便只剩下了沈无忧与陈佳两人,而魔物到了最后,竟是连一点元神都没能留下,甚至连半点打斗痕迹都不显。 沈无忧的手指抚过陈佳的天灵盖,一缕黑气便被她吸了出来,而后扔进空间里喂水神戟,没有了黑气的侵蚀,陈佳很快便醒了过来。 “嗯……” 当陈佳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青藤学院的大门,一瞬间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她扭头发现了旁边的沈无忧,有些疑惑的唤了一声道,“无忧?” “嗯。” “你,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无忧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追问下才知道,原来陈佳并没有那东西上了她身后的记忆,她还当是昨天出去玩回来很晚的那个晚上那,结果转眼间,迎接她的便是天上的太阳,这种玄幻的事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恐怖又神奇的存在,所以她才会第一时间抓紧身边的人或物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沈无忧对此并不意外,只扶着她的手臂道:“我也不知道,刚刚见到你在巷子里发呆,所以上前喊了你两声,你拽着我直喊饿,结果下一秒你就晕了,我正准备带你去医务室,然后你又突然醒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沈无忧装的一手好无辜看,陈佳被沈无忧抢了先机后,竟没有怀疑她所说的事情,就那样信了,而且还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沈无忧,带着一股,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崇拜。 沈无忧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真的不早了,第一堂课上不了,第二堂课可不能再耽搁了,这可是老学究的课!” “啊,啊啊啊——居然是他的课,那咱们赶紧的……哎呦喂,不行不行,疼疼,好疼……” 被吓到的陈佳拔腿就想要往教室跑,可惜一直被她忽略的胃却在这个时候抗议了起来,由一开始的略不舒服到后面的刺疼,很快陈佳便吐了一口血出来。 沈无忧全程围观,想了半天才琢磨明白,陈佳明明已经除魔了为什么还是会出事,也怪她没想到,她刚刚虽然拦了陈佳吃东西,可是那食量却是按着她自己食量的一半来算的,而且她还不清楚,在陈佳来学校前是否有吃过东西,所以虽然魔物清除了,陈佳也回复了正常,但是她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所以,陈佳果断的吃撑了,而且估计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吃撑那么简单,应该是吃出事了才对,要不然她也不会吐血了! “陈佳,你坚持一会,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想明白的沈无忧,一把拽住了陈佳的胳膊将她扔到了自己的背上,拔腿便向停车场跑去,那里有她的车子,正好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这下子,别说是第一趟课别想上成了,接下来一整天的课都别想上才对。 最后陈佳的诊断结果:急性胃扩张,并伴有胃穿孔。 医生从她的胃里取出的食物,装满了两个脸盆!满满的,冒尖的那种,然后沈无忧便被医生给当做陈佳的亲属训斥了顿。 沈无忧也没有辩解,她与陈佳不熟,将她送到医院后也不知道她的亲友联系方式,最后便只能留在医院里陪着她,所以医生想找别人也找不到,而且她确实是疏忽了,她明知道陈佳那个时候有问题,却没有第一时间揭穿它,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下去大量的食物,最后陈佳闹成这样,不怨她怨谁。 抱着内疚的心情,沈无忧便接下了照顾陈佳的工作,想要等她醒来再叫人来交接,结果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吃东西吃到胃穿孔,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伤害,最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吃了,所以当陈佳醒来听到了医生的医嘱后,一脸的生不如死,心塞甚至没有注意到是谁在照顾她,更没有想过她是怎么吃到胃穿孔的。 直到医生叮嘱完她后,转而吩咐起了沈无忧注意事项,陈佳这才注意到沈无忧的存,立马的不好意思了起来,等医生一走,便一个劲的向沈无忧道歉,心中则是哀嚎不已,今天她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只是胃穿孔好久不能吃美食不说,居然还让沈大美女看到了自己这副模样,更是耽误了她一天的时间,只要一想到沈大美女可能觉的自己是个麻烦,以后都不会再理自己,她便心中疼的直抽抽。 “无忧,无忧,你听我说,我平常吃东西可是很节制的,你要知道今天这事决对是个特例,我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这胃是怎么成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越是辩解,越是糊涂,陈佳就算是再没脑子也没敢说出自己丢了十几个小时记忆的事情,她只一个劲的向沈无忧解释。 沈无忧很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制止她过于激烈的动作,很耐心的回答她道,“我相信你。” 陈佳这才被安慰了几分,然后,便是尴尬,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再接着解释,似乎有画蛇添足的意思,越发的没法取信于人,但是聊别的,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沈大美女一向神秘的很,而且气场强大,靠的近了,她便会手足无措。 第一百九十七章 沈无忧没有多留,陈佳醒了,便能通知她的家人了,待她的家人一到,沈无忧便与陈佳告别后走出了医院。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冬日里,夜长,日短,偏这边潮气重,每天都雾蒙蒙的,难得今天阳光好,便是到了傍晚,空气也没有变成那种湿腻腻的感觉,但是沈无忧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沈无忧修行以来,便可以见到那些魑魅魍魉,和天下万物的气场,海城是旅游胜地,靠海吃海,但算不上大地方,生活相对的平缓,并没有像其他一线城市那样因压力过大什么的各种案件齐飞,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自然也就少,但那是以前,自这次从平州回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的整个城市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影一样,各种灵体充斥在整个城市里,几乎到了随处可见的地步,整个城市都变成了案件高发区,每日打开电脑,弹出的面上案件也多了起来。 陈佳法这就是有些爱吃而已,遇上了吃什么都顾不上了,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但心性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比起那些背地里暗箭伤人还装无辜什么的女生要强多了,按理来,没什么太大的缺点,可就是这样一个女生,偏偏招来了贪欲的魔物,差一点就将自己覆灭,这是不正常的,什么时候魔物的要求这么低了,就陈佳身上的那一点贪念,顶个什么用,吸收来能增加力量么? 没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魔物还要干,难道它就是为了尝尝人味? 附着在古董上的魔物,学校后山的妖藤,贪婪兽的出现……真的都是巧合吗? 沈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心底却或起了一股危机感,这天晚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学校宿舍,而是去了距离医院较完的分局。 与以往不同,整个分局里,人来人往,大家忙的脚不粘地,似乎已经进入了正轨。 沈无忧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楼后,扑了好几次空才得知江独秀在会议室,她没有贸然打扰他们,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打算一边修炼一边等江独秀,结果半路遇上了正勿忙往外走的颠和尚。 颠和尚一改往日花花绿绿的形像,难得的穿上了一身和尚该穿的长袍,清淡的沈无忧差一点没认出他来。 “这,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你为何……呃,这副打抢?” “如果说我从良了你信不信?” “从良?谁,你吗?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 “好吧,就你聪明,还不是钱乐峰那个疯子,说什么花花绿绿的没个正经无法取信于人,不利于任务,我才不会穿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威风,更无法彰显出本大师的魅力!”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你这是准备出任务?” “是啊是啊,可巧了,雇主正是你们学校的女学生,她是帮自己朋友请的,说是朋友被狐狸精缠上了什么的,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怎么可能没听说,连分局的电话号码都是沈无忧告诉对方的,不过沈无忧可不打算承认,修行管理局最加侧重的是修士们之间的各种纠纷管理,最大的敌人是各种魔物与异人,对于普通人之中的那些案件其实并不怎么看的上眼,大部分都推给了九局,九局实在没办法解决了才会转到管理局来,而九局的任务来源则是从各处公安系统转来的,一路筛选下来,普通人完全没有门路找到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只能等事态严重到危害到社会后,才会被接手,被解决,沈无忧觉的这样很不妥,可是不管是管理局还是九局都是高傲的,这世间案子多了去了,他们不可能每件都过问,有那时间,他们更倾向于去修炼增加自己的实力。 这是修士的通病,在他们的世界里,实力高于一切,能够像现在这样被管理,还要出任务,完全是因为对积分的渴求,是因为几大门派与世家对管理局各种资源的支持,再加上末法时代,已经没时间让他们来搞内斗了,灵气的消散,实力无法上进,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倒退,再加上异人与魔物在暗处伺机而动,修士们不团结都不行。 不过再多的要求就不可能了,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麻烦而已。 沈无忧却发现,灵气会消散,修行起来很难,但是功德却不会减少,甚至随着功德的增加,还会达到以想不到的效果,而所谓的功德,自然于普通人息息相关,所以普通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那,明明是双赢的局面,为什么要放弃掉,不管修士们将踏上怎么样的绝境,天道总会留一线生机给大家,那么这一线生机,会不会就应在普通人的身上了那? 沈无忧闲暇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瞎琢磨,她觉的自己这个想法还是可行的,但是却没办法一下子就改变整个修行界的行事风格,江独秀可能会支持她的想法,但是这只是他个人观点,整个管理局那么多的修士,各有各的想法,他们未必会放下身段与普通人打交道。 学校女生被附身这件事情,她将管理局的号码送出去,不只是为了帮自己的同学解决问题,更是想看看管理局方面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达到自己所预想的那般效果。 只是沈无忧没有想到钱乐峰居然还挺重视的,没有派底下的新近人员,反而派了老骨干颠和尚,还严格要求了他的形像,不得不说,这是个好现像啊。 沈无忧笑眯眯的拍了拍颠和尚的肩膀祝福道,“祝你马到成功啊!” “小看人了不是,有我出马,我跟你保证,你那同学决对妥妥的!” “说大话什么的,等你解决了问题再来说吧,跟我在这里磨没用,不过,我总觉的最近不太平,你还是小心点好。” 虽然说,传言里那女生挺像是狐狸精或者是艳鬼一类的附身,简单的好像几个术法就能解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无忧总觉的有些没底,想到那个坑了无数人的妖藤,沈无忧还是提醒了颠和尚一句。 颠和尚挥挥手道了句,“知道了,知道了,无忧你就等着瞧好吧。”便扭头进了电梯,沈无忧见他仿佛并不在意,摇了摇头,到底是没有再接着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只是她并没有安静太久,便听到了敲门声,只是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来人后,忍不住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章姐?林微……?你们回来了……” 不怪沈无忧吃惊,记得当初林薇被发现有冰系异能,她与章珍讲明白了林薇以后的种种可能后,章珍果断的带着林薇去了京城,这一走好几个月再不曾与她联系,沈无忧本以为,颇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她本以为,两人间的友情算是走到头了,结果,章珍却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蹬门了。 果然……稀客啊! “来来,快进来,别客气,随便坐。”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要过的去,在外人的眼里,章珍是自己同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而自己更曾经在林薇的事情中出了大力,就这样让她们在外面站着说话,让人侧止,到不如把她们请进家里来看看章珍突然上门是个什么意思。 小巧甜腻的小草莓蛋糕被放到桌上,章珍有些拘泥的拉着林薇坐在沙发上道,“我们回来些天了,听说你在准备期末考,所以便没有打扰你,刚刚在楼下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怎么相信,试着来敲敲门,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我记得你很喜欢甜食,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一点小心意,希望你别嫌弃……” 与上次相遇时不同,章珍的笑容就像是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只有在说到蛋糕的时候才稍微真诚了那么几分,沈无忧静静的看着她在那里表现,心里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出一脸的惊喜表情将蛋糕接了过来道,“这么多年了,珍珍姐还记得我的口味,我高兴还来不及那,又怎么可能会嫌弃!” “是吗?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见沈无忧喜欢的模样,章珍终于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终于放松了些许,此时她身边的林薇显然还记得沈无忧,突然唤了句,“姐姐!” 虽然林薇木着张小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喊的却很真诚,沈无忧忍不住便多看了她一眼,单纯的孩子,信任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但是当沈无忧看到章珍紧张的目光后,又忍不住索然无味了起来,她笑咪咪的拿出一把适合冰属性的武器放到林薇面前算做是见面礼后,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淡定的问起了章珍到京城后的生活。 林薇的天赋很好,没有了极品在身边,章珍在总局过的日子虽然不能说是太好,但是决对也不差。此后林薇也成功的拜了师父,母女两人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但是身处于一个修行者世界,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看着别人飞来飞去,各种术法拈手就来,慢慢的就自卑了下去,明白了普通人与修士之间的鸿沟。 然后,更大的悲哀还在后面,因为林薇是修士的原因,再加之她有了师父,章珍甚至连亲自抚养她都不能,引以为傲的工作,在这些修士面前完全不够看,没有任何后台的她,提供不了女儿任何东西。 这让她很沮丧的同时,又忍不住一天天的消沉了下去,然后直到有一天,林薇说什么也不肯去她师父那里学习,要在家里陪着她,这才让她振作了一点,明白自己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不然帮不上女儿的忙不说,反而还要让女儿记挂自己。 于是她扔掉了自己的工作,开始积极的融入管理局,甚至在邵氏做一个小小的帮厨也再所不辞,就为了给林薇拉关系,好帮她多些筹码,能够在管理局里早日站稳脚跟。 章珍自私,功力,但是更多的是为了林薇着想,不得不说,虽然她有些偏执,但并无大错。 但是在林薇的眼里,章珍却显的越来越奇怪了,与自己所了解的那个妈妈一点也不一样,她很担心,也很焦燥,这严重的影响了她的修行。 于是章珍没有帮上林薇的忙不说,最后反而还扯了她的后腿。 她习惯了四处钻营,却不知道她的身后本应该有着最强的后台,她当从邵氏私家菜的那些客人里听到了关于沈无忧的事迹,与她在管理局的地位有多重要后,终于明白了自己放弃掉的是什么,她万分后悔到京城后没有与沈无忧保持联系,回去后便琢磨起来了,怎么与沈无忧再搭上话而又不显的太过刻意。 章珍也算是了解沈无忧的,她知道沈无忧最看重的是真诚的感情,她思前想后觉的自己现在悔悟的还不算晚,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可以把挽回沈无忧,林薇有师父照顾,而她自己完全有时间回海城去攻略沈无忧。 但是这样的话,她就只能放弃在邵氏的工作,先前她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要知道像邵氏这样垄断了管理局市场的饭店决对是独一无二的。 在那里工作,简直就是结交人脉的不二选择,接解的各种人群都有,但是再多的人也比不上一个沈无忧,比不上沈无忧身后的江独秀。 下定了决心后,章珍便辞了工作,转而准备与林薇解释一下后回海城,结果谁知道,海城最近出了不少案子,林薇的师父接了关于那边的案子,被调到了海城,正准备带着林薇一起去,这下子章珍什么借口也不用找了,跟着师徒两人便回了海城。 林薇的师父其实并不喜欢章珍,总觉的她的心性不够好,怕她影响了自己的徒弟,海城是说什么也不原意带她的,耐合,自己的徒弟是个孝女,她最后没有拗得过自己的宝贝徒弟,这才默许了章珍的行为,但是对于章珍是决对没有好脸色的。 珍章的心里却更加的讨厌林薇的师父,觉的当初真不该去京城,应该把林薇交给沈无忧教导才对,以无忧的人品,决不对不让她抚养自己的女儿,更不会因为自己与女儿多接触就生气的,而且无忧身后还有江独秀那样的靠山,又怎么可能是林薇现在的师父能比的。 珍章后悔,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她也知道再想让林薇换师父是不可能了,便只能忍了她师父,想尽办法的交好沈无忧,希望以后能给女儿一些助力。 只是她的运气十在不佳,到了海城的分局这边后,沈无忧并不是她想找就能找到的,而为了不那么刻意,她也必需忍耐,这一忍就是好几天,这次听到了有人说起沈无忧,知道她回分局来了后,她便马上迫不及待的来了,为此还硬从林薇的师父那里将林薇给抢了过来,帮着自己在沈无忧的面前刷好感度。 在她的记忆里,沈无忧可是相当喜欢林薇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那么拼命。 不管章珍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沈无忧的面前,她肯定不会抱怨,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在京城的生活情况后,她便关心起了沈无忧的生活情况,甚至提出了要拜访宁婆婆的意思,模样特真诚,如果不是沈无忧早在上辈子回到沈家后,见识多了各种脸上挂面具的家伙,肯定不会识破章珍的伪装。 心里叹息一声,心知,这位从小喜欢的大姐姐算是彻底回不去了,不过这事情也正常,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不是她能左右的,沈无忧伤感也不过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而已,很快便想到了借口拒绝了章珍要看宁婆婆的想法,将话题转到了林薇的身上。 章珍就算是心里不甘,但是也只能顺着沈无忧的话题聊,沈无忧从章珍那里得到了不少的信息,知道林薇有一个好师父,手把手的教导,她便彻底放心了,便一心只跟章珍打太极,章珍从沈无忧这里暂时突破不了什么,时间久了恐让沈无忧心生不满,便主动提起了告辞,沈无忧摸了摸林薇的小脑袋,直到母女两人送出门口,关上大门,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知章珍来找她决对不会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准备找个时间,打探一下章珍的目的,如果只是小事不需要注意也就罢了,万一她所求甚大,她也好跟婆婆提个醒,免的章珍最后去打扰婆婆。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人性最过复杂,沈无忧觉的自己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就在沈无忧陷入沉思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门外的总算是江独秀了,他不单单是开完会了,顺便还跑食堂特意给沈无忧带了饭菜,专门让厨师又做了两道沈无忧喜欢的菜色,这才回来晚的。 沈无忧将江独秀让进室内,接了他手中的数个食盒出来摆饭,顺嘴就将自己刚刚想的事情问了出来。 章珍,一个江独秀早就忘记的差不多了的人,一时间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也没那本事,不过到是答应了沈无忧帮她查清楚。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有江独秀帮着自己查,沈无忧便彻底放心了,接着问起了林薇的师父,不管章珍怎么样,林薇这个孩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更何况,她之所以异变出冰系能力还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沈无忧自然要关心一下,虽然听章珍的意思,林薇的师父能力很不错,但是总不如从江独秀嘴里听到的有说服力。 林薇的师父江独秀并不知道是谁,但是要说冰系修士的,他却知道一位,一说名字,正与沈无忧所知道的对上,这下子他便明白了。 “秋真人,出身龙虎山秋家,天师世家,后来与玄门张家联姻,却在结婚前夕偶上了非常厉害的夜叉鬼,她的未婚夫为了保护她而遇难,而她自己为了报仇,竟私入冥界,意图将夜叉鬼封进九幽,结果虽然最后她成功了,但是同时也付出了居大的代价,差点身损阴池,虽然最后被救回来了,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没了性命,她并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去报仇,失去了未婚夫留给她的孩子,她差一点疯了,绝望之下,没想到因为阴池水的关系居然激发了冰系灵根,被当她未婚夫在昆仑山上修行的小姑——清虚真人带走收到门下做了弟子,助她破了心魔,踏上大道。 此后,一百多年,秋真人认真修行,斩妖除魔,彻底展现了她的天份,虽然起步晚,但是却算的上她那同辈中的天才人物了,不过因为她当年报仇的时候伤了根本,前期虽然暴发,但是修行后期便显的有些无力,进阶缓慢,寿数也不如正常修士长,渐渐便半隐退了下来,属于我爷爷那一辈的人,现在新进的修士大多都没有听过她的名字,但是这并不表示她没有能力,秋真人为人比较严苛,律己,但是同样的也很负责任,因为冰系灵根较少的原因,她此生收徒甚少,名下只有两名徒弟,是家族里出来的弟子,到她身边的时候早就已经长大,灵根与她不相符,资质平平,现都已经年过半百,早已不需要靠她行走,林薇的出现算是惊喜,管理局长上她的时候,她惊喜的不得了,难得与上与自己灵根相合的,当即便破例收了林薇做关门小弟子。 因为是盼了许久才盼来的徒弟,管教上比较严,期望也比较高,秋真人这一生再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修行后又不用再管理家里的庶务,脱了世俗,所以时间一久,接人待物上可能显的有些不足,有的时候可能有些不尽人情,除了这点以外,我还真挑不出秋真人有什么大毛病,林薇能拜在她的门下,其实真不错。” 能让江独秀开口夸奖的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沈无忧听他一番叙述,不只是放心了,同时也隐约明白了章珍在说起林薇这个师父的时候为什么会嘴上尊敬,眼神却抗拒了。 同样是孤儿院里出来的,沈无忧很明白章珍最渴望的是什么,是爱是家,以前她的支柱是陈家栋,而后却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林薇,她的婚姻破裂,使的她更加敏感,想要抓住自己手里唯一所有的东西,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让她遇上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这使的林薇最后变异出了冰系异能,那是一个与章珍现在所生活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章珍没有任何可以拿的出来的东西,这对于一个视孩子如生命的章珍来说是很痛苦的,偏偏林薇的师父太尽责,对她的期望很大,那么为了林薇的修行,秋真人肯定是会将林薇带在身边教导,这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章珍再次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大约在她的心里,秋真人不是林薇的师父,而是与她抢孩子的人吧,但偏偏秋真人也是真的有本事,章珍偏执而又理智,所以她才会那般的抗拒,却无法说出不让林薇跟着秋真人的想法,无法把孩子要回来,她就需要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虽然是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但是其实她只是想让自己显的有价值一些,潜意识里想要向秋真人展示她对林薇的重要性。 想明白这些后,对于章珍为什么一改态度,突然上门,沈无忧总算是找到原因了,她唯一能做的,便只是一声叹息。 章珍不是坏人,起码现在理智还在,不会做出些伤人不利已的事情,但是按着现在这种事态发展,沈无忧也看不出有什么好来,章珍对自己的感情掺杂了太多的功利,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投资,这种已经扭曲了的姐妹情,沈无忧敬谢不敏。 所以还是按着原计划,回去后给婆婆提个醒吧,免的最后被婆婆被章珍伤了感情。 沈无忧现在经历的多了,已经百毒不侵,章珍的事情并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太多痕迹。 江独秀却免不了为她心疼,总觉的自己的女孩周围总是围绕着这样那样的极品,明明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这样一想,江独秀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然后忍不住开始自省,他发现,无忧的生活自律到一种让人发指的地步,不在外面奔走的时候,她几乎除了活色生鲜以外,什么地方都不去,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别人家的孩子晚上的夜生活都特别的精彩,不是与朋友逛街,就是泡吧,看电影什么的,各种各样的活动都忙不完,无忧除了宅在家里还是宅在家里,而他那,嘴上一直说把无忧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是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工作要忙,甚至都没有好好的与无忧约会过…… 居然都没有好好的约会过! 当这几个大字在他的脑海里刷屏后,江独秀再也没法淡定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不算太晚,才不过八点左右,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好,就算是到了晚上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潮湿阴冷,真的很——适合约会啊! 这么一想,江独秀麻溜的将碗碟收拾好后,便凑到了沈无忧面前,笑容满满的道,“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仆面而来的狗腿气息是怎么回事,沈无忧拒绝将这种感觉与江独秀挂上号,不过看到江独秀笑容后,莫名的心情会变好,原本计划里,她准备尽点自己的职责,看看有什么合适她能干的事情,不准备像一开始与江独秀那样,只做搭档却不出力的事情了,这便宜占陌生人的可以,爱人却不行,但是江独秀的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计划,而她还莫名的对他的提议很心动怎么破,那么就两手都抓吧,等玩回来了再提她想工作的事情,应该没什么差别……吧! 江独秀见沈无忧点头,心中高兴,但是接下来就犯了难,约会的话——该去那呢? 怎么样才能让无忧玩的开心那? 似乎是看出了江独秀犹豫下的不知所措,沈无忧穿上外套后,笑眯眯的上前挽住江独秀的胳膊道,“我们就去外滩看看夜景随便走走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这就去。” 有要求好啊,江独秀乐的满足沈无忧的任何要求,为了不让突发事情阻碍他们的约会,江独秀谁都没说,直接带了沈无忧坐他自己的专用电梯到了停车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分局。 外滩就在听涛院后面,离沈无忧的小家并不算远,比起分局这里来近的多了,江独秀甚至想着,要不到时候约完会就别回来了,回沈无忧的小家算了,说起来,他现在特别的怀念还住在听涛园的日子,每天都与无忧共处一室不说,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需要忙,也没有天算子出现后的尴尬,每天还能吃到婆婆的爱心餐,简直没有比那更完美的事情了,想起婆婆做的美食,江独秀即使刚刚吃完饭,还是可耻的怀念了起来。 与是他们的话题,谈着谈着就变到了吃上。 沈无忧很无奈的摸着肚子小声抱怨道,“我最近的饭量越来越大了,感觉像是长了一只无底洞的胃一样。” 沈无忧本是无意之举,就像是平常的小女生在男朋友面前撒撒娇,说说日常一样,这只是一句随意的唠叨,但是江独秀却当成了大事一样记在了心里,并想着解决的办法,不管是学校还是活色生鲜,每天要上大量的饭菜,总会显的很不合理,暴露出一些什么,那怕活色生鲜是沈无忧的店也一样,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于是他道,“要不我给你提前做好了,然后放空间里,你想什么时候吃再拿出来吃?” 江独秀的厨艺那是宁婆婆都夸赞过的,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满足伴侣的胃,于是便想大包大揽下来,好帮无忧解决问题。 沈无忧还是觉的这样江独秀太辛苦,但是江独秀却觉的这并不麻烦什么,做个饭而已,有时间可以多做点,没时间,也可以挤出时间多做点,修为增进的沈无忧,她的小伙伴自然也跟着长了不少的本事,有些以前不能开放的功能也渐渐的被沈无忧摸索了出来,饭菜存在无忧的空间内,有灵气的滋养,多少天也不会过期,甚至可以像刚放进去那样新鲜并有温度,所以可操纵空间非常大,江独秀一点也不觉的自己有什么麻烦的,反而能为无忧做些什么,让他很高兴,不然无忧太能干,他总有一种,很没用的感觉。 沈无忧抗议无效,便也只能由着江独秀决定,嘴上虽然说不用那么麻烦,但是心里其实还是很受用的,被伴侣如此照顾着,她打心里觉的满足。 两人腻歪了一路,明明半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足足被他们用了多一倍的时间,等到了外滩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夜幕下,形状各异的摩天高楼上的灯光都亮开了,摩天大厦,高矮相连,楼顶上闪烁的霓虹灯犹如女皇的王冠,灯火阑珊,美妙的外滩呈现出迷人的风采,让人着迷。海湾上来往的船只都由霓虹灯装扮起来,像宫殿、像龙船,每一艘船都形状各异,变化万千;海湾水也变成了一条流动的丝带,海湾两旁高高低低、各式各样的高楼如镶嵌在丝带上的钻石。这些钻石中最耀眼的是一座高塔了,塔呈圆锥形,由上下两个球体组成,中间由钢架支撑着。夜晚的高塔格外显眼,两个巨大的球体灯光闪烁迷离,不断变化着七彩的颜色,非常美丽。晚风习习在外滩散步,欣赏这美丽的夜景,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最美的夜间花园,摩天观景轮转动起来的时候,游客可以360度的鸟瞰整个临海市,沿路还有各种美食,看景的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胃,那怕是在冬夜里,这里也不缺少游客,就是本地人,也喜欢时不时的到这里逛上一圈。 既然要玩,自然是要玩个痛快,沈无忧与江独秀先是上了观景轮上坐了一圈后,下来又到公园里看了会节止,然后沿着路边,一路吃到停车场附近,直吃的沈无忧都觉的自己的无底洞胃饱足了以后,但就是这样,沈无忧还是忍不住买了一大堆的烧串打包才肯走人。 江独秀:“……” 伴侣的胃口好是好事,但是这么爱吃外面的怎么能行,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做的口味了吗? “无忧……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扫兴,但是外面的东西……” “我知道,不就是不够干净,不够卫生么,我都故道,我也不会常吃的,我喜欢的是这种气氛啊!”沈无忧喜欢热闹,喜欢美食,更喜欢身边有人陪着她一起疯一起玩的感觉,她冲江独秀眨眨眼道,“你别总是说我啊,你刚刚吃的不也很高兴吗?而且好像也不比我少。” “咳咳……”尴尬的耳尖都红了,江独秀打小没少吃过苦,再恐怖的吃食都不怕,但是像这种路边摊什么的,还真是头一回吃,味道认真说起来的话,可能不比那些大厨,但是确实吃的很开心,现在被沈无忧这么一说,他想了想后,这还真是由气氛决定的,再加上无忧也说了自己有分寸,他便也没有说什么,揉了揉沈无忧的发顶后,揽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沈无忧则提着自己的烤串笑的开心,吃饱玩够后,终于想起了正事,她戳戳江独秀胸膛道,“最近我老感觉外面不太平啊,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她就是一个闲不住的,只要不出远门,她很乐意给自己找点事做,由其是能为自己的伴侣分但的话那就更好了。 江独秀闻言一愣,心中有一种很惊喜的感觉,沈无忧的能力是无需质疑的,但是他冷静下来以后,还是拒绝了沈无忧这个要求,就像是婆婆对沈无忧的要求一样,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样的事情,江独秀心疼沈无忧,不想让她每天过着踩着刀峰的日子,盼着她每天能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做为一个男人,他那么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要所要守护的人么,要是什么事情都由无忧来抗那,那还要他干什么,这不是他大男子主意,而是觉的这是他应该最基本做到的。 沈无忧抗议无效,最后也就只能收了心思,不过这听是暂时的退让而已,一但事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就算是江独秀再怎么拦她,她也要出一份力。 大约也是看出来沈无忧的口不对心了,江独秀很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声,面上却未表露分毫,就连无忧这样呆在学校里都觉出了现在外面不太平,他又何常不知道,本来想着古玩里藏魔物的事情过去了以后,那些暗地里面的东西会消停一段时间,可是谁知道,事情却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发展,最近一段时间先是无忧的学校里出了妖藤的事情,就是其他的地方也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不合理事情。 江独秀在事态发展之初便查觉到了不寻常,这让他不由的猜测,那些个异人与魔物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合约,并有了真正的领导人,就像是修士一样被管理局统一管理起来一样,也不再盲目的在外面游荡,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有计划性的出来搅事。 海城以前有多平静,有多无害,江独秀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在管理局工作以来,他到海城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这足以见的,这里的发案律有多低,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江独秀摸不清是不是那些东西在报复他,甚至牵连到了沈无忧,要不然妖藤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要知道那里可是一点也不附合它生长所需的条件,这不正常,可惜,那妖藤自爆了,这使的他少了一条线索,没有办法将真相早日调查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怀疑,但同时也希望着不是他想的那样,因为这样会让他忍不住怀疑将分局建在海城是不是错误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江家人就是管理局的支柱,所有魔物与异人们首先想要攻击的对像。 就算他没把分局设害海城,依然留在京城,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不过是将惹事的地点变换一下而已,不管是京城也好,还是海城也罢,都免不了这一劫,应该说只要那些东西们成了气候,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而他所能做的便是要把对方打怕了,不服就打,打怕了,打散了,这个世界也就清静了。 至于彻底消灭,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人,人类的心里有着各种情绪,那些魔物与异人便会生生不息,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善与恶一样。 上一次那些东西暴动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听爷爷说是在战乱时期,当战争放大人们的情绪后,所那些东西便开始出来兴风作浪,差一点将整个世界都弄的瘫痪掉,建国后修行界才正式成立了管理局,有组织有纪律的管理,至今百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其中曾经发生过两次小暴动,都没有伤到修行界的根本,也难怪现在它们憋不住了,江独秀的身上责任很重,但是因为这是江家最后一代为修行界服务了,他除了对那些东西觉的麻烦以外,心里也隐隐升起一抹兴奋,是个男人这一辈子就不想白活,这些魔物出现的太是时候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他如果能把对方重击的话,那么接下来会为修行界与国家嬴来很多年修生养息的时间,也算是对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是他的责任他的义务,他不想无忧被牵扯其中。 沈无忧与江独秀回到了听涛园的三居室,因为沈无忧偶尔会过来看看的原因,房间内还算干净,就是有些清冷,将空调打开吹会就好了,等到他们收拾妥当后,已经快要午夜了,他们两个也准备去睡觉,当然是各回各房。 做为情侣,两人最亲密的也不过是交换一个浅吻而已,不是两人的感情不深,而是因为江独秀怕自己的占有欲太强,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所以说,还是早点结婚的好。 然后,他暗搓搓的将这事提上了日程,至于沈无忧是否够年纪这些问题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们是修士又不是普通人,自然也就不需要遵守普通人的规矩,所以,越想越心动,快要控制不住幻想起了婚礼怎么破,想像是美好的,现实还需要他徐徐渐进,而在此之前,他……还是憋着吧! 出去玩了一趟,本来以为晚上会睡个好觉,结果两人几乎是刚刚躺下,便被吵醒了,江独秀是接到了管理局的急呼,沈无忧则是接到了秦大小姐的求救电话。 “无忧,快来救命啊,那个妖,妖藤居然又回来了!而且它还控制了好多人,整个学校都快要沦陷了,你快回来啊,我一个人实在是抗不住!” 秦大小姐的声音都喊破音了,由此可以想像的出那一边的情况有多紧急,沈无忧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手机来不及挂便拿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了起来,安抚了秦大小姐,表示自己带着救兵马上道后,这才挂断电话冲出了房门,结果没想到,客厅居然灯火退明,江独秀已经在换鞋了,由对方略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的出来,他应该也是因为什么急事这才半夜起来的。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然后下一秒就明白了对方是为了什么事情,然后顾不上多说,赶紧的换上了鞋子以后,他们没有选择车子,而是直接从阳台上直接超近道一路运用灵气赶了过去,平常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让他们压缩到五分钟不到。 等他们到达青藤学院以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回来而已,好好的学校几乎变成了植物的乐园,连大门都被植物给封了起来,学校的学生、老师与工作人员则全都陷入了晕迷之中,一路走过,直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他们才终于看到了活人。 只是这些‘活人’要打个拆,明明还是活人,可是身上却冒着黑气,被污染了的灵魂得不到解脱,一个个跟提线木偶一样东倒西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随手抄起来的武器,这些人全都是学校的学生,而且全是男性,有几十人之多,而在他们的中间,一个全身绿纹的少女由为醒目,在少女的脚下,有藤蔓在快速生长,蜿蜒着爬向学校的建筑物,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教学楼的房檐上,一个由藤蔓形成的巨大茧子在不停的晃动着,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似乎困着什么人。 “真是……壮观啊!” 不管这件事情最后怎么样,管理局都有事干了,光是善后都是个大工程,这次涉及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江独秀几乎与沈无忧同时意识到了这件事,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他生气的还不止这些,更是因为面前的爬满了整个校园的妖藤气场太过熟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个被他们带回管理局后自爆的那个家伙,他还曾经因为这只妖藤的死很是不爽了一段时间,觉的线索断了,可是谁能想到,转眼它就能再次兴风作浪,而且规模比起上次来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他想不明白,妖藤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又如何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成长起来,甚至都没有被他们发现,这事太不寻常了,如果不是这只妖藤的运气太过好的话,那么,就只能是他们管理局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想如此怀疑的,可是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除了这个答案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无忧,无忧……你可算是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植物堆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直接就扑到了沈无忧的身上,在沈无忧现江独秀还来不及做些什么的时候,对方便先喊了起来,原来是秦大小姐,这下子两人放心了,只是显然放心的太早,秦大小姐的声音太大,惊动了教学楼前那一帮人,那些男同学,如同被支配了一样,举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沈无忧他们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普通人,不能伤,打起来自然也就束手束脚。 沈无忧几乎在他们走过来的同时,便想到了其后果,而江独秀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出手了,普通人的攻击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缠绕不去的黑气,不过没关系,打晕了事,就像那些学生与工作人员一样,于是这些人的脖子就成了江独秀的目标,以前他手中的刀都是为了抹对方的脖子,可是现在却只能用刀背来拍这些人的脖子,江独秀设想的挺好,这些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被他那么一击,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知觉,但是失去了知觉不代表不能行动,没有了意识抵抗妖藤的他们反而更容易操控了。 当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僵硬的挥动着的时候,沈无忧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僵尸,当然,他们要比僵尸好看的多,起码还是个人。 “看到了没有,这些东西简直就制不住,偏不能下狠手,我刚刚被他们给坑死了,如果不是我有家里送的灵器来隐身,只怕现在早就没命了。” 秦大小姐抱怨的同时,不忘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服让沈无忧看看她侧腰上的那处刀伤。 “别看他们都是普通人,但是力气大着那,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被他们伤了个正着。” “我明白了,就你自己一个人吗?黄静那?” 沈无忧仔细检查了秦大小姐的伤口,血肉外翻,表面看上去伤的似乎很重,但万幸的没有伤到筋骨,沈无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手指带着灵气冲着伤口抹了过去,一遍不成功二遍,直到秦大小姐的伤口免强合扰,这才终于停止了输送灵气,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忽的一下子想到了小伙伴里的其他人,“还有元清他们……你有没有看到?” “出事的时候黄静在宿舍里,她的修为不高,让她帮忙还不如让她别添乱,我直接把她打晕了,然后在房间里摆了个阵,一时半会,这些藤蔓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过我自己就有些托大了,我有心去找一下元清他们,但是还没有走到她们的宿舍楼前,便被这些藤蔓拦住了去路,然后……你现在也看到了,没讨到任何好处不好,还受了伤,无忧,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勤快点是有好处的,我以前就不该不听你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没用!” 身为秦家人是娇傲的,但是娇傲不能当饭吃,被现实打击了的秦大小姐差点飘出泪来,终于平安看到沈无忧后,便知道自己肯定会平安,所以情绪一放松不免就有些失控。 秦大小姐一向养尊处优,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能坚持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沈无忧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小声的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去看看黄静,最好能找一下元清和季柏然他们就更好了。” “好,我这就去。”被沈无忧治愈了的伤口虽然还有些疼,新生的嬾肉也经不起摩擦,但是秦大小姐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生命危机的时刻,很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妖藤与那些被它控制的男生们有沈无忧与她的伙伴处理就够了,她在这里也只有拖后腿的份,确实还不如像无忧说的那样,起码还能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所以秦大小姐也没有拖拉,几乎是在点头后,便与沈无忧挥了挥手冲进了植物丛中,然后周围泛起水波一样的纹路,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沈无忧知道,秦大小姐这肯定是用了某个灵器,遮掩了身形,见她如此行事,沈无忧长松一口气,终于没了后顾之忧,开始认真的帮着江独秀处理面前这些普通人。 直接打晕的方案不可行,不管怎么样弄,这些人都会被妖藤操纵,那不如把他们扔的远远的吧,以江独秀的臂力,足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扔到很远的地方,而在它们被控制着返回来的这段时间内,他有信心直面对上妖藤本尊,也只有弄死了本尊后,这些普通人才会解除被控制的命运。 不过这计划一个人实施起来,显然不如两个人快,沈无忧的力气认真说起来的话,甚至比江独秀还要大,两人搭配着干活,没三分钟便将所有的人都扔出去了,扔也不是乱扔的,两人都有分寸,力气用的很大,他们会控制着对方安全落地,这才会瞄向下一个目标。 妖藤寄生的少女挥舞着手中的藤蔓,对于江独秀与沈无忧釜底抽薪的作法,显然很不高兴,但是就算是它的术法运用的再灵活,也没办法让多少米以外的人瞬移回来,所以便只能亲自上去拖住面前这两个人类,等着自己的木偶人回来救援。 藤蔓虽然厉害,抽起人来也很疼,并且可以疯狂的生长,但是它有一个弱点,那就是怕火,而除了怕火以外,它的体内有着比人类还要多的水份比例。 在没有火系修士来帮忙之前,沈无忧再次用上了自己的杀招,当妖藤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水份的流失后,它瞬间就失控了,与人类一样,水对他来说很重要,就相当于生机一样,没了生机,它的躯体就会缩小甚至休眠以达到存活的目的,然后它最近这些天做的事情不就白费了吗? 它不要,它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女生怨恨的目光看向江独秀与沈无忧,清楚的表达了妖藤对他们的不满。 “别想着再次自爆,我是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的。” 江独秀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心塞的不要不要的,对着妖藤出手的时候越发的狠辣了,这个时候那些被扔出去的被控男生再次赶了回来,在江独秀心塞的时候面对这些普通人,再没了刚才的好脾气,他总想着保下他们,可是他们却想要让他死,只肯听妖藤的命令,所以他下手的时候,也狠了起来,甚至扭断了某个人的四肢,但是显然,就算是四肢都失去了控制能力,他们还是会按着命令行事,站不起来那便爬,这些男同学们成功的被妖藤人情绪所左右着,赤红着双眼,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弄死面前的这两个人类。 对的,人类,这些男生们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为,将自己当做了妖藤的一部分,保护妖藤便成了他们的本能。 但是面对心情不佳的江独秀,这些人显然不够看,很快便倒了一大片,剩下的连三分之二的人都不到,妖藤终于急了,藤蔓一甩,便飞到了房檐上的那个世大的藤蔓茧上,透过缝隙将自己手中的一把刀子递了下去,并扬言威胁江独秀道,“你们要是再赶上前一步的话,我就要了这个人的命。” 一边说着,妖藤女生一边控制着那些藤蔓露出一个缝隙来让沈无忧与江独秀看清里面人的模样。 沈无忧失声道,“是颠和尚!” 江独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个家伙,肯定是轻敌了,要不然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几乎不用猜,江独秀便能想像到当时的情景,颠和尚今天出任务的事情,他曾经听人说起过,好像是艳鬼,还是狐狸精来着,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颠和尚早在刚觉醒的时候就能做到,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份底气,所以他准备的不充足不说,也没有重视起来,所以才会见到与他所想的东西严重不符的情况下,直接被坑了进去。 而实际上也确实这样,刚一碰面,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这妖藤给捆了起来,也正是因为妖藤见到他后新仇旧恨让她的情绪失控突然当众甩出藤蔓来对付颠和尚,这才使的她身份暴露,与是妖藤一不做二不休,便想着直接控制了学校,吸收了这里所有人的生气,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后找江独秀报仇。 一个以恶意生气为食的妖藤,当它遇上带表着光明,带表着希望,带表着各种各种信仰的生气后,大补便成了杀招,这也是妖藤只是弄晕了这些学生老师们的原因,因为它没有办法弄死它们。 与第一次出来做恶的时候妖藤明显的有所进步,起码没有知道留一线,没有将自己的食物身上的生气全部都吸过来,而是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不得不说,长进了不少,但是它依然没有学会低调,弄的整件事情沸沸扬扬的同时,也引来了敌人的注意,妖藤成功的演绎了什么叫做不作不死的精髓。 “呜呜呜——” 颠和尚明显是清醒着的,只是因为被藤条封了口,他只能没有尊严的流着口水,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从来没有裁过这么大坑的他真的是后悔了,这是在向江独秀忏悔那,就盼着事后能少些惩罚。 第二百章 虽然很生气颠和尚如此没用,但是却不能放着自己的成员不管,江独秀与沈无忧对视了眼后,便下了决定。 本来江独秀是想要留这妖藤一命的,想着好歹能从它的嘴里掏出点东西来,可是显然这只妖藤相当的会做死,而江独秀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委曲求全的人,既然生擒不了,那就直接抹杀了吧。 下定了这个决心的江独秀这才是发挥出了自己所有的实力,手中平淡如常的黑色匕首也换成了可以斩破一切的斩龙匕,这把匕首连龙都斩的了,更何况一只妖藤。 当妖藤还在沾沾自喜终于拿捏到两人的软肋,想要将颠和尚放下来掐到自己心里的时候,一道流光突然而至,直接抹到了它所寄宿的女生脖子上,力量的流失记它意识到了不好,顾不上颠和尚,妖藤的元神从女生的伤口处飞出,可是不过刚刚露出个头来,便被本源力量拽着直接撞到了那个抹了它脖子的古怪刀刃上。 然后……没有然后了,妖藤到早后一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元神是怎么被抹灭的,更想不明白自己的本源力量为什么会被一把匕首吸引!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吸引,而吸收,斩龙匕被封存了这么多年后,急需要能量,不管是灵气也好,还是魔气也罢,全都可以被它转换成自己所需要的能量,它亦正亦邪,可以随意转换,吸收的能量越大,所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它虽然饮过龙血,但是被封了这么多年后的现在,再让它去斩龙,如果主人能力强点也许还有可能,如果只靠它自己,那就……呵呵哒!只能抱歉了。 对与曾经饮过龙血的斩龙来说,一只小妖藤而已,能量微弱到塞牙缝都不够的地步,抱着莫大的希望冲过来,结果收获了很少的一点东西后,斩龙匕不痛快极了,本来么,就像是已经饿了许久的人一样,不给他吃东西也许他还能坚持紧持,但是给他食物,却又不让他吃饱,那将会是很残忍的事情。 江独秀虽然不知道斩龙心里所想,但是他的情绪却能感知道,于是安抚的帮它擦了擦匕首上所粘染的绿色液体后,这才将它放回去。 而此时沈无忧也早就已经飞身到了颠和尚所在的房檐,将他给救了下来。 “老大,差一点我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 颠和尚一获自由,便冲着江独秀很是狗腿的扑了过去,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为了少点惩罚,简直脸都不要了,就差指天发誓自己有多无辜了。 可惜,江独秀却不为颠和尚所打动,“黑塔禁足三个月,没得商量。如果你实在是不原意的话,那就去做矿工吧,那里比黑塔轻松不少,只是时间就要久一点了,三年怎么样?” 颤啊颤的,颠和尚明白这已经是最低的惩罚了,他无力回天,江局这明显的是要收拾他啊,所以只能悲催的选择到。 “我选黑塔三个月。” 危险与机偶并存,而且这里时间短,颠和尚思前想后决定就这个了,然后,默默的心塞了起来,好像几个月前,他还曾因为这个笑话过钱乐峰,可是谁知道报应来的这么快,现在他也要被关进去了,到时候还不知道钱乐峰那个家伙怎么幸灾乐祸那,简直越想越糟心。 妖藤,没有了本源力量,神魂也被灭,庞大的身躯没法收拢,全都干枯在了原地,一时间满是翠绿的校园,变成成了枯藤的海洋,简直连个下脚地都没有。 真是死了也要找麻烦啊! 沈无忧没功夫去看颠和尚在那里卖傻,望着一学院的枯藤和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学生老师与工作人员们,深深的忧伤了,这得弄到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完啊! 江独秀却觉的这个简单,直接从根系将它连根拔起,霎时间,爬满了整个校园的枯藤就像是被风化了一般,变成灰黑色的飞尘,随着一阵风吹来,消失在了天地间。 空间豁然开朗,视线不再受到阻碍,整个校园的惨状也终于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暂且不论那些倒地不起晕睡的人们,教学楼首当其冲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凿开了好几个破洞,弄的整个教学校的房体摇摇欲坠,而原本面积开阔的广场,现在则是布满了好几米深的坑洞,再不复原先的光鲜,这还不是最惨的,当那些倒地不起的人们重新恢复了意识后,一个个便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发些烧而已,但是依然让人忧心忡忡,只因为人数太多,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算是这次事件的损失,不过相比与那位被寄生后身死的女生来说,他们已经是万幸了,只是被吸走了些生气,还没有到被当做粮食的地步,要不然,他们只怕再不会有醒来的机会。 那位被妖藤寄宿的女生便是唯一的伤亡,这是没办法的,就算是生擒了妖藤神识被妖藤吞噬了的她也不可能活下去。 这样的结局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本来不过以为是个附身而已,可是谁能想到,她是遇上了魔物,并被寄生了。 当人群中那位女生的朋友终于搞清楚现状,看到她倒在地上的尸体后,哭着扑了上去,可是已经无济于事,不管她怎么摇怎么晃,她的朋友也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缓缓的帮着好友合上了眼皮后,她一直都呆呆的,大家也一副理解的模样,而那些被妖藤曾经控制过的男生们虽不死,但是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当他们终于清醒过来,想到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对于女生的死,抱以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伤心为好。 必竟这曾经是跟他们有过亲密关系的女生,虽然因为她,他们这些人的身体都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但是一个原打一个原挨,如果他们心志够坚定,便不会被引诱,所谓人死如灯灭,如果这女生还活着的话,他们可以很不负责任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对方的身上,可是现在她已经死了,那么他们心性就是再不好,也不免内疚了起来,就算是被学校开除掉,他们也不会有怨言,但是显然他们想多了。 管理局的人是不会让他们留存下这段记忆的,要不然还不得乱了套啊,现在在这种浓重的气氛下,这些人可能没有乱想,也可能是来不及乱想,但是只要他们意识到自己遭遇到的是什么,那么只怕紧接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问题。 江独秀与局里来的人嘀咕了几句后,学校所有人便被安排着开始排队检查身体,而在检查身体的房间被布下了阵法,等他们排着队进入房间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刚刚妖藤出现后的那段记忆,便被被他们自己的所思所想篡改,此时天还未亮,等他们自发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一觉醒来,再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只会被他们当做是梦。而他们身上的魔气也将会被清除一空,至于体质什么的,魔气已经被清,只要他们身上的生气停止外泄,很快便会康复的,至于暗处的亏损,那就数他们无能为力了,只能慢慢的养回来。 而那位死掉的女生不管怎么样也是遮掩不住的,将由学校主导言论,被众人当默认为争风吃醋的结果,想要正名却是不成了,管理局的人能抹掉他们几个小时的记忆,但是却没有办法抹掉他们许多天的记忆,要不然会对他们的脑域造成伤害的。 就是苦了那位一直帮着这女生说话的朋友,而学校也要为这女生的事情负上责任去与女生的家里人沟通,努力给对方最大的赔偿。 而关于学校建筑物损坏的事情,只要一个幻术便可以解决,但是为了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情,领导层的人里肯定是要有人保持记忆,好来帮着遮掩的,所以副校长大人便光荣的被选了出来。 白白胖胖的副校长大人,心里苦啊,他到宁可失忆算了,对于这些非科学的事情,他的接受度虽然比其他的领导高,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 所谓知道的多了没好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他有些扛不住啊! 心里虽然愁的不行,但是同样他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能够被这些神秘部门认可,那么以后对于他的仕途来说,显然很有好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可以越过校长,直接迁升上去。 一边是怕麻烦给自己惹祸,一边是美好的末来在向他招手,已经被逼的没有选的副校长,拍了拍自己胖胖的肚子,颤颤悠悠的开始按排了起来。 于是睡醒了的同学们,先是被通知期末考提前,接着便被宣布考完试便放假,惊喜来的太突然,吓的很多人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校方的解释是要对学校进行装修,增加一些先进设施,这才算是让他们反应过来,一个个高兴的直拍手,完全不知道,所谓的选进设施是阵法,更想不到,学校之所以装修什么的,也是被迫无奈下做出的决定。 校长对于副校长宣布的这件事情很疑惑,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下意识的就想要质问,结果副校长直接拿出了上面给开出的关于整改的通知,上面的印章显然是对的,于是虽然这事很奇怪,但是校长还是接受了,接着做他的甩手掌柜。 学校的问题似乎是解决了,最后所有的被放倒的人员各归各位,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就连那些被利用了的男生们也一样,不过明面上虽然看似无事,但是他们的名字还是登上了分局的单子上,被魔气侵蚀过的人啊,虽然已经解除了负面效果,但是再遇上了类似的事情,很可能还会被利有,所以他们不得不防,谁让最近不太平那,就连被大家以为已经自暴了的妖藤都能再出来做恶,如果再发生点意料之外的事情,似乎也满正常的。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善后果然如同沈无忧与江独秀所想的那样相当的麻烦,这一处理就是好几个小时,在那些被牵扯进这事里来的所有人醒来的时候,管理局的人才终于有了睡觉的机会。 沈无忧哈欠连天的回到了宿舍里,屋内不只是有秦大小姐与黄静,连元清都在,他们都是知情人,有了沈无忧的特别关照后,并没有被抹掉这天的记忆,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像是被什么打击了一样,坐在宿舍里沉默着,直到沈无忧回来,才一个个的问起了外面的情况。 沈无忧向他们解释了一遍表示不会有事,这些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沈无忧便看到了元清一瘸一拐的双腿,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出事的时候曾经造成混乱,宿舍里发生了踩踏事件,元清这是被人给一下子踢到了脚踝,一个没站稳撞到了台阶上,这才会走不了道。 沈无忧直叹一句元清倒霉,接着便一把将她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的看了一下她的伤处,乌青的色泽看上去很恐怖,沈无忧用灵力给她揉开了,一边揉一边问元清感觉怎么样。 元清不知道沈无忧是怎么做的,但是她的伤处渐渐好转却是真真的,忍不住一阵惊叹,大家说起了事情发生时的情况,沈无忧还特意的寻问了季柏然的情况,对方还好,虽然当时也被吓的不轻,但是被抹了记忆后,他将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元清对于自己遇上了这种情况就无能为力的感到了各种心塞,寻问沈无忧有没有让她也能修炼的方法,而秦大小姐与黄静则是蔫哒哒的,显然被打击的不轻,这下子不只是秦大小姐下定了决心苦修,就是黄静也终于把目光在学习与修炼方面,终于偏向了后者。 两人听到元清想要跟他们一样修炼后,具都抬头看向沈无忧,带着期望的目光,但是沈无忧最后还是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元清你没有灵根,也就存不住灵气,所以是没办法修炼的。” 刚刚亮起的眼睛暗淡了下来,虽然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当她真的确定了后,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 沈无忧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上心,想了想后,终于开口道,“虽然不能修行,但是并不代表你就真的没有办法提升实力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法休以外,还有体修啊,就算是体修不行,你也可以拜入玄门,虽然不一定能对付的了太过强大的东西,但是像一些小喽啰是决对不在话下的。” “休修,玄门?听上去很是高大上的样子,我决定了,就按无忧你说的来,只是我该怎么才能拜入这些门下那?” “这个我就没办法帮你了,我只能给你联系方式,至于要怎么才能打动他们收你,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意志了。” 沈无忧只是给元清指一条明路,其他的便不再管,如果她真的面面俱到的帮着元清都弄好了,那才是真的害她。 有了详细的地址与资料,就算是没有沈无忧替她打点,元清也高兴的不得了,幻想一下自己有本事后的模样,她忍不住偷笑出声,到那个时候,她定要打的那些妖魔们屁滚尿流,实实在在的帮上小伙伴们的忙。 若真论刺激,元清决对是最倒霉的,遇上妖魔们,都有把她当做人质的爱好,每次看着朋友为了自己妥协,遇险,她这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的疼,就算明面上被开解了,但是这事其实依然存在元清的心底,成了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除非有一天,她能还了这恩情。 元清最是没心没肺,但是却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秦大小姐与她相交了这么久,还真没有想到她居然有这么一面,惊讶之余,却很是赞同,因为她也认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想直接休学回家里去闭关,但是家规在那里摆着,她也就想想,结果到了最后,竟是没有元清洒脱,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起来。 沈无忧没精力去管她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尽全力了,一晚上没睡,又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她现在除了困以外,便是饿,顾不上招呼其他人,她直接从空间内拿出自己买的烤串分了一半给大家后,便啃了起来,然而这些啃完了也没有什么大用,她接着又从空间里摸出了一个盒饿扒拉着吃了,这才觉的舒服了点,然后往床上一倒,睡死了过去。 而江独秀显然就没有沈无忧这么好运了,将沈无忧送回到宿舍楼下后,他便返回到了管理局,然后没过多交,这次事件的调查报告就摆在了他的桌前,而颠和尚也自发的回了京城,准备去黑塔三月游,送他的正是钱乐峰。 第二百零一章 一个个跑的挺快,江独秀冷哼了两声后也就只能任他们去了,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早晚有一天跟他们算帐,自己马虎轻敌也就算了,结果连累了那么多的人……果然只关黑塔禁闭一个月还是太少了! 打电话让总局那边好好的操练一下颠和尚和钱乐峰后,江独秀便再没空理会他们,认真看起了资料,关于那位被寄生的女生最近一段时间的种种迹象,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资料。 他这边东西还没看完那,底下便又有人来报了,效区发现大批路人晕迷…… 不用说了,这肯定又是出事了,他将资料往空间袋内一揣,带着人便赶紧的赶了过去,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的脸上已经露出疲惫,可是却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给他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有一种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耍着他们消耗他们精力的感觉,最近各种案件频发,偏偏还都是那种算不上很严重,但偏偏普通人处理不了的案件。 按理说,像是这种小案子底下人就能处理好,可是明知道背后不简单的情况下,他又怎么能放心,所以就算这是坑他也就只能跳,不然那些无辜的普通人就要遭殃了,于此同时,他也是希望这些小案件的背后可以查出点什么,对方就是再怎么算计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走运抓住了对方的尾吧那……所以,必需去啊! 江独秀这边任劳任怨的去工作,沈无忧却是一觉睡到了天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的整个世界都是清晰的,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不得了,懒懒的伸了伸腰,沈无忧正准备起床,然后,她的肚子恰在这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伸到了一半的手无奈的落到自己的肚子上安抚的拍了拍,沈无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得,找吃的吧! 然后,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舍友们憋笑的表情,然后她整个人就囧了。 这个时候秦大小姐一脸笑眯眯的凑到了她的面前道,“无忧啊!” 沈无忧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道,“嗯?” 秦大小姐接着笑,“饿了吧。” 沈无忧拍了拍肚子,肠胃的咕咕声那么响,只怕室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所以秦大小姐不可能没听到,她自然很痛快的承认了,“啊,对。” 秦大小姐双手一拍,风风火火的将沈无忧的衣服往她面前放,一边催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沈无忧看了看天色,又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冬日里黑的早,吃饭也比夏日里早了不少,食堂里五六点的时候便已经开门了,可是现在都八点了,秦大小姐居然要带她去吃饭,她傻愣愣的问道,“啊,现在几点了,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吗?” 秦大小姐笑的更灿烂了,“嘿嘿,这不是为了等你吗……” “呃……”不知道为什么,沈无忧居然从秦大小姐的脸上看到了名为殷切的表情,总觉的她今天挺怪的,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换了衣服,洗漱好后,便跟着秦大小姐与黄静出门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不是直接去吃饭,还要接着等人,沈无忧一问才知道,他们还叫了元清与季柏然他们。 这两只她熟,大家一起吃饭,热闹,嗯,不错,那就去等吧,因为不知道沈无忧会什么时候醒,所以他们只是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并没有约定好时间,在沈无忧同意一起去的时候,秦大小姐这才给另外两位打的电话,加之他们的宿舍离集合地点有些远,沈无忧她们等了近十分钟,这才等来元清与季柏然。 因为他们都是住校生,只有沈无忧来回跑所以有车,最后,大家就将她的车子征用了,只不过司机却不是沈无忧而是秦大小姐。 “你行吗?你到底请我们去那吃饭啊,地方远吗?你认识路吗?” 不怪沈无忧如此担优,实在是秦大小姐一向很宅,又不是本市的,自从认识后,就没见过她出去几次,更没见过她开车,所以沈无忧才会有此一问。 秦大小姐直接将自己的驾驶证拍到了沈无忧的面前,“小看姐不是,姐可是刚刚有方向盘高就开始玩车的人,不过是开个车而已有什么难的,虽然我没怎么逛过街,但是有导航啊,怕什么,我还能把你们给弄丢了不成。” 小伙伴这么有自信,沈无忧自然不会再怀疑她,便安心的坐到了后面,等着到了地方好大吃一顿。 秦大小姐兴奋的摸了摸方向盘,脚下油门一踩,车子蹭的一下就飞驰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所有人都忍不住往前一裁,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的结实,非撞上头不可。 “对不住,对不住,有日子没碰车了,有些手生,一会就好,哈哈,一会就好。” “哦,手生啊,这个我理解,长时间不开车是会觉的生疏一些,没关系,你尽管开。” 元清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帮着秦大小姐含糊了过去,当然,前提是她真的相信了秦大小姐的话,只是显然她相信的还是太早,等秦大小姐猛的一个甩尾,终于将车子停下来后,除了沈无忧胃里没东西没反应外,其他人都忍不住速度的打开车门,跑外面哇哇了起来。 “你,你们没事吧?” 秦大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手指,她有些太兴奋了,拿出了当年跟家里小辈一起闹腾时候的架式,结果车子太快,太过晃,然后…… 呜……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好,我们相信你。” 无忧拍了拍一脸沮丧的秦大小姐肩膀,然后话峰一转又道,“只是你也得给我一个表现机会对不对,一会回去的时候,车子我开。” 秦大小姐:“……”说好的彼此信任? 所有人:“……呵呵哒……” 等到大家都缓过来后,他们终于有机会看清楚秦大小姐带他们来的是什么地方。 灯火灿烂处,‘渡口’烫金大字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大家的视线。 “这这这……无忧……” 曾经在这里遭遇了人生第一场奇异事件的元清,显然还认得这地方,顿时一脸纠结的看向了沈无忧。 沈无忧扯了扯嘴角,显然也很意外。 秦大小姐却高兴的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神色,目光热切的看着前方道,“昨天晚上大家都受惊了,今天我请大家来玩一场,也算是压压惊啊!” “压惊也不一定要来酒吧啊!” 这里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不过才八点多,站在门口便可以闻到里面,夹杂在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再走近一些,便可以听到里面音乐声,声音大的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般,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季柏然心里好奇,可是又忍不住退却,那里面与他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他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从来不曾接触过这种地方,这类型的人,想起老爸平常的叮嘱,他两三步就蹭到了沈无忧的身后,低着头小声的嘟喃了一句。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一般,秦大小姐的笑容僵在了唇边,表情跟着不自然了起来。 “这可是我问过好多人之后得到的答案,怎么着,它是老虎啊,还是狮子啊,能吃了你不成,这么大了连酒吧都没去过,你不嫌弃丢人,今天正好给你这个机会,你居然还敢给我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 四女一男,结果她们女生都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季柏然这个男生第一个跳出来想跑,秦大小姐虽然也是第一次来,也觉的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硬着头皮,她也得进去,不然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人这一辈子总得叛逆,总得中二一回,从小听家里话长大的秦大小姐,最近不想宅了,就想玩,总觉的这样更容易解压一些,最大的原因还是好奇,今天上学的时候,正听到旁边的两个女生讨论酒吧里面怎么怎么好什么的,所以跟着就好奇了起来,跟人聊了一翻后,便有了今天晚上的目标。 不过嘴硬归嘴硬,她这心里其实也虚着那,被季柏然这么一说,忍不住就有些恼羞成怒。 黄静一脸懵逼的表情,愣愣的站在秦大小姐的旁边,其实她连酒吧都没听说过,自然也就不明白小伙伴们在纠结什么,她只当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揉了揉扁扁的肚子,她忍不住开口道,“不是说吃饭吗?我都饭的受不了啦,无忧肯定更饿。”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也跟着终于开口道,“去见识见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酒吧里有卖吃的吗?能吃饱的那种?” “怎么没有,有钱就有吃的!他们店里的东西如果不顶饱的话,我们不能让服务生帮我们去外面买吗。” 秦大小姐是早就想好了,她就是再没分寸,也不会亏了自己的小伙伴的。 一点也不开心好不好…… 说好了吃饭,结果来了酒吧,吃的还要叫外卖……真是让人纠结啊。 不过难得的秦大小姐想要去一个地方,而且元清与黄静似乎都不反对的样子,只有季柏然不想去的话……那么,他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早晚都会接解这类人群的,不如早点见识一下,也免的以后太过单纯被人骗,由其是季柏然这个傲娇货。 别看平常咋呼的挺欢的,但事实上只怕是整个朋友群里最单纯的一个家伙了,季飞扬把他保护的太好,如果不是季柏然的母亲做出的那些事情,让他接解到黑暗的话,只怕他到现在都还是一只乖宝宝。 不过女生如果乖一些,单纯点的话,免强还能说的过去,一个男生单纯如纸一般,那么以后只怕扛不起自己的责任,更抗不起一个家庭,除非他以后不需要照顾别人,而是别人来照顾他。 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的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啦了,所以她果断的拖了季柏然率先走了进去。 秦大小姐一看沈无忧与季柏然进了,双手一拍,招呼着黄静与元清也归跟着走了过去。 从外面听着就已经够热闹了,进到酒吧里面后,如果不当面大声说话的话,几乎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沈无忧皱着眉头,直接让领班带着他们去了包厢。 秦大小姐一脸好奇的东瞅瞅西看看的,进到包厢后,还很是有模有样的向服务生点了东西。 爆米花,盐水花生,花生米,水果拼盘,鱿鱼丝,开心果,鸭舌头,鸭掌,鸭翅膀,鸭肠,鸭脖,薯片,冰黄瓜,话梅……叫了还不少,除了一堆吃的零食外,红酒也要了两瓶。 当然,除了满足一下她自己的好奇心以外,她也没忘记答应沈无忧的,掏了大把的钞票让服务生去附近饭店里打包一些正经的饭菜过来,要味道好,份量大的。 服务生似乎并不意外,大约以前也曾遇上像他们这样的客人,所以在得了一大把的小费后,很痛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转身出了包厢。 一群没来过酒吧的家伙,只有沈无忧淡定如常,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食物来了,这才开始大口的往嘴里扒拉吃的,直到食物吃的七七八八了,这才觉的舒服了些,而此时秦大小姐他们的兴奋劲也早就过去了。 “什么吗,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啊,不就是蹦蹦跳跳,唱唱歌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玩的!” 抱的希望太大,结果来了才发现,没有一项活动是适合自己的,秦大小姐的脸都拉下来了。 沈无忧闷笑出声,秦大小姐宅的习惯了,平常又挑剔,那也不要这也不要的,还有些洁癖,那么多人凑在一起跳舞什么的,她肯定不会去,跟别人没什么形像的大声k歌,这也不是她的风格,至于这里吃的东西……虽然还不错,也挺够味的,但是对于一向非美食不吃的秦大小姐来说,显然有些接受不能,再加上这里到处飘散的烟味,汗味与酒味,秦大小姐能喜欢才怪,所以她会三秒钟热度,一脸失望,沈无忧早有预料。 沈无忧不比这几个小伙伴,上一辈子她什么地方没去过,不过是酒吧而已,有的时候谈生意什么的,还就得挑这种地方,相比于一开始对这里抱有很大期望的秦大小姐来说,元清与黄静季柏然他们都适应良好,一个个唱歌玩的很嗨。 不过等季柏然唱完一首歌坐回来后,突然想起了秦大小姐非要来这里的理由,所以顺嘴问道,“对了,你们说压惊,压什么惊啊?” 沈无忧:“……” 秦大小姐:“……” 元清:“……” 黄静:“……” 几人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差一点说露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季柏然他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望向秦大小姐,秦大小姐嘴里含着一颗花生米,差点噎着,赶紧的嚼吧嚼吧拖着时间,心里却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好,正在她优愁的时候,包厢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秦大小姐发誓,不管是谁来,她都谢他八辈祖宗! 大家很意外的看向包厢门,记得跟服务生说过没事别来打扰他们的啊,他们也没有叫服务生,所以,会是谁? 不管是谁,都成功的转移了季柏然的注意力,秦大小姐呵呵笑着赶紧的就跑去开门,然后,当她看到门外的人后,露出一个茫然的眼神,总觉的面前的人眼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怎么破? 其他人见秦大小姐开了门却没有让人进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连沈无忧都忍不住瞄了一眼,然后便意外的瞪大了眼睛,那标准的红发,不逊的眼神,除了龙炎那货还能是谁。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忽的想起对方的身份,不正是海城市的地头蛇,海龙帮的少主么,然后又想到了‘渡口’好像正是处于暗坊,海龙帮的名下,所以她们现在是在龙炎的名下的酒吧里啰……? 沈无忧对龙炎这个人说不上讨厌,但也决不喜欢,就是当做认识的一个人而已,如果不是前几天他突然喊住自己,她都想不起他来。他们今天出来是属于私人聚会,是否要让龙炎进来,沈无忧还没想好,所以她一直没有开口,但是门外的龙炎显然并没有放过她,而是直接冲秦大小姐报出了沈无忧的名字,直言是要找她。 沈无忧冲着天花板翻了一枚白眼,这才冲着秦大小姐道,“放他进来吧,我认识,是咱们学校的。” 秦大小姐这才松开一直卡着包厢门的脚,转身坐回到了沙发上。 黄静与元清对龙炎相当的陌生,自然不好出言招等对方,但是沈无忧并不怎么说话,所以最后就只能包厢里唯一的男生季柏然上了。 季柏然还算是有些责任心的,虽然龙炎说是来找沈无忧的,但是他却硬是把龙炎让到了离沈无忧最远的一处沙发与自己一起做。 第二百零二章 气氛一下子迷之尴尬! 但是没办法,龙炎这个家伙的形像,与他们这帮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做为唯一的男生季柏然,突然发现,自己的责任重大。 龙炎显然也知道自己突然闯入别人的小群体里有些不合适,但是他在楼上看到下面这这几个人走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留心注意,然后与下属谈完事情后,再管不住腿就走了过来,不过既然来了,他就不会后悔,所以就算是被冷待,隐隐被排斥,他也一脸的淡定。 季柏然没话找话的道,“龙同学也是来玩的吗?你的同伴那?自己一个人吗?你怎么会知道无忧在这里?” 直到说完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些太多了,而且也太急,正想着说点什么话缓合一下气氛,就见龙炎已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竟是一一答了。 “其实,这里是我的产业,我来是为了处理一些店里的事情,正好看到你们走过,我就过来看看,同学一场,总不能让你们来我这还花钱,所以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至于找无忧么,因为你们这些人里面我只跟她最熟啊,对了同学,你叫什么?” “我,我是季柏然。” 好像被说服了怎么破,这理由合情合理,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是多心了吧? 季柏然扫了一眼龙炎火红色的头发,然后默默的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们洗眼睛。 “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我们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你可不能抢我的活。” 秦大小姐不像季柏然那么单纯,她也见过龙炎,知道这是跟在钟雅琼身后的那个小子,钟雅琼可不是什么好人,一直与无忧做对,所以跟在她身边的小子肯定也不可能这么好心的来请他们吃饭,所以秦大小姐是防着他的,更不想欠他人情,不然总有一种吃人嘴短的感觉。 而黄静与元清还是一脸懵逼样,显然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更不认识龙炎这个人。 龙炎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扫了一眼,事不关已的沈无忧一眼,最后没有挣过元大小姐,只能摸摸鼻子不情不愿的挣了他们这笔钱。 不过也许他真诚的模样打动了季柏然,接下来的时间里,气氛稍微的融洽了许多,大家聊天什么的也不再那么顾及他了。 这是个好现像啊,龙炎几乎是拿出十八门武艺,全都集中到了说话上面,极尽所能的与展现自己的优点,和谈话技巧,季柏然聊的很开心啊,必竟小伙伴们里面只有他一个男的,而沈翰还没有从省城回来,现在有龙炎陪着他,总算是能说一些他感兴趣的事情了,例如某现在正在流行的游戏角色,再比如下周的蓝球赛,等等……但凡是沈无忧他们不感兴趣,与他聊不来的,他都跟龙炎聊的很高兴,心防自然早早就卸了。 最后甚至在龙炎这个酒吧主人的面前,说起了酒吧并不好玩之类的事情。 龙炎到是没有生气,只自信的道,“你看到的这只是表面的而已,我们这里可是还有很多刺激又好玩的活动留给会员们,有本事等你都见识了,如果你还说没意思的话,那我不但不拦你,我还给你终身免费。” 这下子不只是季柏然一脸感兴趣了,就连其他人都朝龙炎看了过去。 龙炎见况知的更自得了,在季柏然又追问了两句后,终于为他解惑道,“你知道的,像我们这些灰色产业的里,总有些不能外人道的产业,比如说丸子,比如说赌,再比如某些个粘了黄的行业和私运点东西什么的……” “你你……你不明吧,你这些东西都占?” 虽然龙炎说的隐晦,但是除了黄静与季柏然以外,大家都听懂了,元大小姐指着龙炎,一副你不是好人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坐在沙发上,她肯定会把他当做病毒一样离的远远的。 龙炎这话说了一半便被打断,虽然秦大小姐的表情不怎么好,但是他并没有计较,而是接着道,“我们家里当然是不可能全占的,某些行为,我们家里也很不耻好不好,所以只涉及了第二个赌,然后倒卖点东西而已,另外那两们,我们可是半点没粘,你能别拿看流氓的眼神看我不,我压力大!” 季柏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开始他是没反应过来,但是秦大小姐开口后,如果他要是还没弄明白,那他就是真傻,说实在的,他也担心龙炎四样全占,那样,就算是龙炎这人再怎么好相处,他肯定也离这人远远的。 后来听了龙炎的解释后,他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赌什么的,这都是常事,只要不粘那药一类的东西和黄色,他就觉的龙炎他们家其实还算是挺白的。 但是真是这样吗?其他人可没有季柏然那么容易相信龙炎,人家手里有什么底牌,难道还一个个翻给外人看啊,所以全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沈无忧到是知道龙炎没说慌,这还是上辈子知道的,海龙帮上一世的时候就做的挺大的,整个南方都很有名,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沈无忧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只是……为什么她没有听过龙炎的名字?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她怎么也该见过才对,记得上一辈子参加某些聚会的时候,龙家也曾经派人来过,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龙琨,对,就是这个名字! 隐晦的目光扫向龙炎,那个龙琨怎么想都与龙炎都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所以,明明有龙炎这个家伙在,龙家又为什么会落入一个名叫龙琨的手里那? 沈无忧好奇不已,但也知道,在龙炎这里肯定是寻不到答案的,因为那都是末来的事情。 而另一边秦大小姐已经开始挑刺,“你既然说了你们这里最有意思的不是这些,是赌,那你到是带我们看看啊,看看是不是真那么有趣!” 而季柏然则是很好奇的瞪着眼睛道,“赌什么的,是不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特别的酷,特别的帅,那你会不会赌啊,是不是会赌的都会赌老千,老千要怎么抽啊,你教教我啊……” 黄静继续一脸懵逼,赌什么的,离她太过遥远了,她还是不想为妙,反正总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记得当年,她大姨家的表妹的老公就喜欢赌,最后被人追债弄的差点家破人亡,所以赌什么的,别说是粘了,听听她都觉的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元清到是挺感兴趣的,但是却不能像季柏然那样理所当然的问出来,必竟她与龙炎不熟,于是热切的目光瞬间便转到了沈无忧的身上,她可不会忘记,龙炎进来的时候可是说了找无忧的,更没有忘记几个月前,也是无忧带她来的这里。 沈无忧:“……” 不过到是真的向龙炎开口道,“他们今天本来就是来长见识的了,既然你开了这头,最好还是满足他们一下好,不然的话,有你烦的。” 龙炎自然也不是小气的,他提起这事来,就是为了带这些人去长长见识,知道知道他的酒吧不只是像他们看到的那般简单,更不是那么无聊,最后连一向淡定的沈无忧都开口了,他自然也就不再卖关子了,直言道,“带你们去看看可以,但是我们这里的赌跟你们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你是电视剧上演的那些赌法早就已经过时了,我们这里虽然也有,但是却并不是最受欢迎的,最受欢迎的是角斗场!那里才是最受欢迎的存在,也是我们花了最大功夫,而除了角斗场以外,而角斗场又分真实角斗与虚拟角斗两种,真实角斗,又分人与人斗,人与兽斗,兽与兽斗,每天十场,场场都可以下注,只要眼光够准,一夜秒变高富帅都不是梦!” 角斗场? 又是一个陌生而熟的词语,课本上见过,角斗这个词有多种解释,国内流传在摔跋之乡著称的大草原的一种模拟性舞蹈。由一个人表演两个人摔跋的生龙活虎般的拼搏动态,而且表现得比生活中的摔跤还要生动、灵巧、幽默、滑稽,所以深受群众的喜爱。但是没有一点杀伤力,显然龙炎说的不是它,那么他们便只能想到国外关于角斗的一些传说。 角斗是古罗马的一种野蛮的娱乐。最初起源于意大利西北部古代伊达拉里亚的一种殡葬形式,古罗马角斗场建于公元70至82年的罗马建筑。这座50多米高、直径500多米的外墙。这里可以容纳五万观众,角斗举行的当天,会有大量的人涌到圆形剧场来观看角斗表演,观众各有支持的对象,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角斗士不再使用本名,他们往往都有自己的艺名。 这样的娱乐方式,是以*裸的肉欲和感官刺激为乐趣的文化。在罗马的大角斗场的看台下,奴隶们戴着黄金面具,穿着发着光泽的盔甲,用铁剑和盾牌表演角斗或斗兽,与那些沙场上金戈铁马的将士不同,他们没有冲锋的豪情,仅有一线生存的幻想;看台上,那些衣冠楚楚的贵族将军们喝着美酒,搂着美人,享受着人与人、人与兽血肉横飞地撕咬。 大多上过历史课的上面都有提到关于古罗马的历史,不少人觉的野蛮残忍,庆幸现在是文明社会,不会出现那样阶级明显的情况,更不会有那样残忍的事情,但是现实却给他们好好的上了一课,原来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暗处,国内也同样的上演着,只不过与古罗马时候纯属娱乐不同,它带上了可赌性,用人命兽命,来下注…… 在场几个都是那种没有见过什么黑暗,更没有见过血的,听到了如此残忍的赌法后,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向龙炎的目光也跟着就变了。 龙炎见他们这副模样,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你们大惊小怪的模样道,“别这么看我好不好,就像我是个刽子手个样,事情远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好不好,我不否认这种比斗会出现伤亡,但是那都是选手自己订下的契约,平常也就是比比手上功夫而已,大多人还是很惜命的,我们这里只是提供了平台,不可能说逼着他们一个个去死,要真是那样,早没有人来参与了。 而且,除了实体的实战对打以外,我们也提从了虚拟的比斗啊,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游戏竞技,这个同样也很受人欢迎,所以如果这些选手们不喜欢角斗,喜欢虚拟的,我们也不会反对啊,这个到是轻松,也不会受任何伤,但是很多人来我们这里报保签合约的却都不是冲着它来的,所以安全什么的,也得别人想要啊,有人就喜欢对打,就喜欢找刺激,难道我们还能拦着不成!” 沈无忧:“……” 元清:“……” 黄静:“……” 秦大小姐:“……” 季柏然:“……” 众人齐默,但是心里却不得不说,龙炎说的挺有理的,他们没有什么硬性要求的话,还有那么多人要求签角斗场的合同,那便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外人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黑帮名下的店里,居然还有比虚拟竞技这种完全没有一点危险的活动啊……怎么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龙炎一副你们大惊叫怪的模样道,“这有什么,我们这里还有人斗棋那,同样可以下注。” 众人再次默,看来,只要是粘赌的,龙炎这里全都有,他们还是别问那些白痴问题了,到是龙炎那边憋不住了,问道,“你们到底是要不要去看啊,给我个准话啊!不然一会人多了,咱们就抢不到包间了。” 虽然龙炎是老板,但是如果不提前安排的话,他肯定是不能去抢客人的位置的,做为龙家人,要以最大的力量维护自己的产业,顾客是上帝,这不只是存在于表面,他从小便以身作则,所以像小说里面那样的没脑子的包场,抢夺客人的包厢什么的情节,决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真有心想去看看,赌一把什么的话,那就提前预约啊,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干什么么……再说了,家族内部可是有优先排队权,就算是晚了,也能很快排到位子。 而今天的时间显然刚刚好,角斗场的开始时间是午夜零点,而现在的时间是十一点不到的样子,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用了,不过再晚点,他就说不好了,要知道角斗场可是很火爆的,每天都有不少的客人就是冲着它来的。 “去,干嘛不去,正好去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大小姐小手往桌上一拍,很是豪爽的道,一开始最好奇的季柏然也跟着点头,元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大家去那她都跟着,只有黄静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但是架不住秦大小姐拿眼睛瞪她,犹豫了几秒钟后,她也终于不甘不愿的点头了,最后就只有沈无忧了,沈无忧自然不可能不同意,正好她也好奇着那。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这事就好办了,龙炎向经理要了牌子后,又直接给了他们每人一张vip卡,不收钱的那种,这就是凭证,有了这张卡才能进到角斗场那个层,以后就算是没有龙炎带着他们,他们凭着这卡也能自己去,沈无忧他们到是想给钱来着,耐合龙炎不肯收。 推让了几次,见龙炎实在是不肯收钱,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七拐八拐的去长见识。 所谓的角斗场,就在酒吧的地下室里,这个地下室与平常大家所知道的地下室可不同,不管是面积,不审建筑,明显都要比上面的酒吧还要精致,还要出色,其投入不用说,都是上面所比不了的,建筑的相当巧妙,足足可以容纳几千人的模样,整个场地,只有中间的擂台范围有强光灯照射是最亮的,其他的观众席,就比较暗,这样也方便了大家看清台上的情况,观众看台成圆形,而在观众看台的后面位置比较高的地方,便是包厢的地方,位置最好,视线最佳,不但不会被别人档住视线,更有大面积的玻璃窗,让客人能清楚的看到擂台上的情况,如果不原意站在窗前看的话,那么包厢里还有液晶电视,可以现场直插,完全不会让他们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 龙炎算是预定早的了,但是来到这里后,普通看台上早就已经坐满了大半,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出来,这里确实像龙炎说的那样,生意相当的火爆,而这里的后台也确实像龙炎说的那样,相对的比较透明化,并没有存在什么不平等对待的事情存在,一般,来这里参加角斗的都是冲着最高奖金与平常的佣金去的,比命的到底是少,一般的情况下,他们都是安全的,就算是真的受了重伤什么的,角斗场这边也会补给他们足够的钱财。 虽然这样有些不可思议,但确实是真的,黑帮么,最不缺的便是心狠手辣之人,刚开始角斗场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但是经过了血的洗礼,换了管理者后,总要有些变动,必竟,他们是为了挣钱,而不是为了逞勇斗狠的。 第二百零三章 但是也有例个,龙炎带着他们在包厢里坐了没多久,下面就开场了裁判说了几句鼓动气氛的话后,挥手便让选手上场。 沈无忧是决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宋斌,这家伙是古武世家里出来的,肯定不会是因为看上了这里的钱而来的,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上来就是签的便是不论生死的契约。 “这这……这,这不是你们班的宋斌吗?他很缺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大小姐也是一脸的吃惊状,显然,她是认识宋斌的,见到他居然在地下角斗场,也是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沈无忧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状,“我也不知道啊,他应该不缺钱吧……?” “谁,谁,宋斌,你们认识他?” 元清好奇的凑上前问道,沈无忧给她指了一下,现面两位选手一蓝一红,穿蓝色衣服的正是宋斌,“那,就是这个,我同班同学。” “啊,同班同学,那他多大?龙炎,你们这里连学生都收?” 季柏然也是一脸的吃惊,脑子里想的什么就说什么,经他这么一问,其他人也看向了龙炎,弄的龙炎瞬间觉的压力超大。 他有些尴尬的摊手道,“只要过了十八岁,成年都可以来啊,这方面有专业的负责人,这宋斌显然是符合条件的,要不然经理也不会招他。” 显然,龙炎也没有想到手底下的签约斗士,居然会有同学,见大家都很好奇的样子,便按铃将领班叫了过来寻问。 领班一见龙炎指的是宋斌,便笑着道,“这位可是我们这里的长胜将军,自从他来后的这几个月里,业绩一直就没落下来过,简直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名气很大,很多人都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甚至还有国外的选手来打他约斗。 这个宋斌很好说话,加赛什么的从来不拒绝,别看他脸嬾,但是决对够岁数了,至于个人信息么,只有年纪,地址,联系方式,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必竟我们没理由去管斗士的个人*。” 这领班也是看出包厢里的人对那位宋斌感兴趣了,加上其中之一是自己的老板,便很是卖乖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倒了出来,也省的别人追问他了。 龙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宋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道,“那他签的是多久的约?” 地下角斗场这里的合同分好几类,有一种直接卖身的,也有半卖身的,还有不卖身的,宋斌这样的厉害家伙,做为老板肯定是希望他能够卖身的,但是看沈无忧他们的模样,他又觉的这人显然不可能顺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然后,下一秒,领班的有个果然就露出了可惜的表情道,“宋斌签的是半年约,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 半年是最短的约了,拿的钱也是几个合约里最少的,角斗场抽成会比较多,明显的不利于斗士,但是也有只是图一时新鲜来玩玩的,不缺钱的话,这种合约显然更何适,而宋斌显然就是这一类的人群。 领班很可惜,龙炎也很可惜,领班表示,一定要去找这位宋斌聊一聊,用尽全力也要留下他,留不下他的话,交个朋友也不错啊,起码以后有事需要救场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请的动他。 而龙炎显然也是这个意思,龙炎的战绩太牛了,再加上又是青藤的学生,便足以说明人家智力与武力并齐,这样的人就应该交好,而不能因为人家在这里做斗士,便看不起人家。 领班如果以前只是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有了龙炎的支持,那就更加的有信心了,宋斌这件事情上显然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领班又问了一下包厢里还有什么需求之类的,龙炎点了些东西后,这才挥手让他出去了。 而此时包厢里的其他人目光早就已经投向了在场上的宋斌。 而此时的宋斌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同学正在包厢里看自己的比赛,不过就算是不知道,他也一样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在自己的对手身上,每次都全力以赴,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对手的尊重。 这次他的对是是一位泰拳高手,泰拳最的特点是无招无式,没有套路。一般说来泰拳手在掌握泰拳基本的拳肘膝腿技法和必要的攻防技术后,反复练习使其形成条件反射,实战中并完全靠自由发挥了。这种全凭自由发挥无招、无式无套路限制的训练、技击方法,正是泰拳五百年天下无敌根源之所在。泰拳训练严格,实战经验丰富。在泰国,每一名拳手从小就经过一系列严格的训练及数十或上百次的大小对擂考验。因平日训练与实战相结合,形成的意识和反应对再凶悍残酷的攻击术都能迎刃而解;其采用高体格斗式,两腿左右张开与己臂同宽,两膝微弯曲,重心下沉置于两腿之间,应用提膝格挡令防守方式更严密。泰拳手各部位皆有较强的抗打能力,特别是手臂、腰腹和腿部胫骨。泰拳中长距离进攻的腿法同其它武术的腿法不尽相同,其杀伤力极强的横扫踢(无论低部、中部还是高部)像棍扫自上而下斜砍,如同劈柴之斧力渗力内,破坏力不可言喻。近身搏击的肘膝结合,更令对手防不胜防,尤其是箍颈膝撞、肘砸膝顶的结合所到之处势如破竹,而对泰拳进攻的最好方法,保持距离,速度比他更快! 而宋斌的家传武学,多在腿与剑法上,不管是那一样,都是越快越好,所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不只是在他家里这么要求着,大凡学武者都知道这么一句话,而且古武界的功功,很注重身法,那怕手脚上都扣着高密度的金属环,宋斌也依然可以做到身姿轻盈,完全让对手摸不着他的套路。 不过对方到底是行家,宋斌奋斗了近半个小时,这才终于跟对方分出了胜负,一脚将对手给踹到了观众席内,然后,他成功的引起了大片的欢呼声与对手愤恨的眼神一枚。 宋斌全当没看到,自从他来到空上地下角斗场后,这种眼神收到的多了去了,还能一个个都去在意不成,手下败将而已,就算是再战,他也不惧,而且他还特别的欢迎,能够多多益善那就更好了,正好他现在最缺的便是实战。 心里想着事情,宋斌直到走进休息室内好一会才发现气氛不对,然后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第一时间站到了易守难攻的位置上,再抬头,就对上了几双亮晶晶的眼睛。 “咳,沈……沈无忧?秦绵绵……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尴尬手将自己的手收因去,宋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扒了推头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显然这几个同学在他的眼里都是乖学生,而且又是女生,那怕知道沈无忧不简单,他依然觉近里不该是她们会来的地方,所以才会在看到她们后,如此的吃惊。 小伙伴们全都看向沈无忧,他们这群人里面,也就只有沈无忧与宋斌是最熟的了,沈无忧便也不负众望的开口道,“我们来这里当然是看比赛啊,到是你怎么会想要来这里比赛的?” 宋斌继续扒拉头发,抬头看了一眼沈无忧身边的人,有些话有些不好说出口,沈无忧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扫了一眼龙炎,然后才道,“没事,这里没有外人,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明年二月份的国际武术交流会,我家里已经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我这不是怕丢脸,所以提前努力练习么,我们家的武学跟别家的不一样,寻求在生死中突破,与家里弟子练手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的,总觉的那里不对,然后,有发小便给我推荐了这个地下角斗场,虽然能遇上高手的机会很少,但是却可以放开手脚了,总比在家里被困的好,然后,我就来了。” 不过,几个月下来,高手到是偶上了几个,但都没有内劲,宋斌还是很失望的,如果不是签了合约,他就要去别的地方找突破口了。 沈无忧点了点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而其他人却是吃的云里雾里的,什么国际武术交流会啊,什么生死中突破啊,怎么听都好高大上的感觉啊。 只有秦大小姐突然反应了过来,明白了宋斌的身份,而龙炎显然也知道点什么,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到是元清看着宋斌的眼神越来越明亮,想起沈无忧说的,虽然不能当修士,但是可以学点别的什么的,虽然信息给了她一堆,但是现在学校期间,她肯定是做不了什么的,只能等放假回京城后再说,本来她还有些失望,但是现在见识到宋斌身手,知道自己的身边便有这么一个高手后,她瞬间变想到了一个主意。 “宋大侠,你收徒不收,我想拜你为师啊!” 众人:“……” 宋斌都被元清这一出弄懵了,还是沈无忧一把将元清给拉了回去,这才替他解了围,第一次遇上有人想要拜他为师,意外又新鲜,不过他还没有收徒的能力,家里的长辈也决对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他直接将宋家名下的武馆推荐给了元清,古武虽然也讲究个传承什么的,但是比起修行界来说,要求要宽松的多,每年都会收一定量家族以外的人员,而这些人员便是从武馆里发现的各种好苗子,他不知道元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她是否吃的了练武的苦,让她去武馆是最好的了,那怕她分钟热度,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元清不知道其中因由,显然还是有些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她也只见了宋斌的身手,虽然宋斌说的那武馆挺好的样子,但是她信不过,于是便想看能不能说服宋斌,弄的宋斌很是为难,最后还是沈无忧接了她去一边,小声的说了两句,她这才歇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记下了宋斌给她说的地址,准备每天放学后都去练上几个小时直到放寒假回去为止。 而此时已经凌晨一两点了,黄静都打起哈欠了,秦大小姐也一脸没精神的样子,虽然她们今天出来是准备好好玩的,但是耐合作息时钟太强大,就算是再亢奋,也没能让她们坚持下去,这个时间点,学校早就已经过了门禁了,于是她们便准备与龙炎告辞,出去后寻一处最近的酒店住上一晚第二天再返校。 龙炎本来是想让她们要不直接住在酒吧算了,他这里多的是房间,但是沈无忧他们显然不同意,后来便想着送她们到酒店好了,结果这活半路上硬是被宋斌给抢了去,人家的理由很好很强大,今天的比赛场次都已经打完了,人家正好准备回家,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店,正好顺路把沈无忧她们送过去,然后再回去。 合情合理,龙炎自然不好说什么,最后只能一脸笑容的送他们到酒吧门口,直到沈无忧她们走远,这才恢复本色,一脸高冷的扭头回了酒吧。 而宋斌决不是在敷衍龙炎,他这是看出来了沈无忧他们与龙炎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并不算是太过融洽,所以才会出声救场的,而且他也确实知道有那么一家店不错,虽然不能算是很高端,但是胜在干净,而且店里的食物也不错,以前他曾经带队在那里住过的,决对值的推荐,沈无忧自然是相信宋斌,人多了一辆车子肯定是装不下,听到宋斌说地址不远后,干脆就没有去酒吧的停车场领车子,而是跟在宋斌走了过去,冬天的夜特别的冷,刚刚在酒吧里的那点暖意被风一吹全都跑了,一个个都忍不住缩脖子,原本是走,最后就变成了跑,跑上几步,人就跟着暖合起来了,可比什么都强。 宋斌说的地方确实不远,一边走一边小跑的,不到十几分钟就到了,宋斌一直跟着她们进去,看着她们开好房间,记下了房号,这才放心准备离开,沈无忧让其他人先上去,她则去送宋斌,宋斌到是想拒绝,但是接到沈无忧暗地里打的手势手,很识趣的闭了嘴,两人到了酒店门外后,沈无忧这才开口跟宋斌说正事。 沈无忧与宋斌做同学快半年了,对他的人品还是信的过的,宋斌人品不错,肯上进,对于武学很是渴望,于磨练上也想尽办法的突破,吃的了任何苦,沈无忧喜欢刻苦的人,便想给他一个机会。 而且以宋斌天天跑活色生鲜去吃饭的行为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知道灵气存在的,所以自然也就知道管理局的存在,记得江独秀刚到海城开办分局的时候人手不够,还特意向古武界招收了临时工来着,虽然不像正式工那样可以挣积分换福利,但是待遇也不错,比如说突破心境的阵法等等…… 听说为此,古武界还特意进行了一场比斗,最后娄家以优胜者的身份走进了管理局,而冠军正是娄若冰。 本来沈无忧对这些肯定是没意见的,但是那是在见到娄若冰,知道娄若冰对江独秀抱有别的心思以前,自从见识到娄若冰是个怎么样的人后,沈无忧对于与娄家合作便有些抗拒,她不觉的只选娄家,让娄家一家独大更好,管理局在看到娄家的同时也应该看到别的古武世家才对,有机会,也应该是大家的,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选拔,便将其他的古武世家拒之门外。 而江独秀也意识到了自己决定的草率,但是娄家并没有做错什么,除了娄若冰总是上分局来求见他以外,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娄家的其他人也很珍惜这个机会,他便没有道理,也没有理由去改变现状,那样太招恨,而且时机也不对。 管理局虽强,但是并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国际武术交流会是个好名头啊,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向个个世家投出橄榄枝,让他们家族里比较出色的弟子来管理局磨练一下,别的不说,沈无忧觉的黑塔就是一个很好的修行地点,就算是没有修为,只凭着内劲什么的走不了太高的层次,但完全可以只向他们开设低层,他们可以挑占的层次就行了啊,够他们折腾就行,如果万一有人突破,折腾出几个修士来,那也不错啊,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以灵根才能入道的,也有以武入道的,只是少之又少罢了,但总是有个盼头不是。 于是沈无忧便将自己的想法跟宋斌说了一部分,宋斌早就觉的沈无忧很神秘,不像是普通人,而她店里的食物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是管理局的人,管理局什么的,宋斌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能进那里面都代表着有大机缘,说不定被谁看中了指点几句,都比自己奋斗上几年有效果。 修行界与古武界,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古武界里的翘楚在修行界里也许什么都不是,修行界与他们来说是神秘的,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些老一辈传下来的传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进去看看啊,想当初与娄家挣抢机会的,就有他们宋家,只是可惜…… 第二百零四章 原本短期以内不会有机会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这么走运,大运直接撞上来了! 宋斌很激动,不过他还是很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总不能就是因为这一层同学关系吧,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知道吗,沈无忧很少在学校里,他们说话都不会超过两巴掌,跟本没有什么同学情谊,所以沈无忧为什么会向他投橄榄枝? 修行界什么时候也开始插手世俗界的事情了,沈无忧看着可不像是那种玩弄权术的,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宋斌却不能让自己没一点防备。 沈无忧真不知道该说宋斌有戒心好,还是不好了,她拍了拍宋斌的肩膀,随口胡扯道,“看不顺眼娄若冰,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跟她有仇?” “不,我只是不喜欢她窥视我的人而已,你能明白吗?” 沈无忧说完冲宋斌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然后宋斌的脑洞,自行补充出一段爱恨情仇,虽然觉的很不可思议,但是想到沈无忧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他又觉的搞不好真是这个原因,于是他特别的好奇的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男主角是谁?” “不可以!”沈无忧摇摇头,笑着道,“我一向觉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所以,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哦,希望你能尽早突破。” “我会好好珍惜机会的。”不管沈无忧说的是真是假,这个机会都是求都求不来的,宋斌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了,不只他是这么想的,相信家里的长辈就算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相信也会跟他一样的选择。 不管如何,两人的谈话很愉快,沈无忧满意了,宋斌也很高兴,两人分开后,宋斌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家里灯火通明……眼看没几个月便是国际武术交流会,他的小叔教起弟子来越发的严苛了,半夜搞个突袭,让他们出来比划的次数那是越来越多,而他今天回来的显然很巧,正对上了他小叔大发神威的时候。 “师兄好!” “师兄你回来了……” “师兄晚上好!” 宋斌刚进家门,师弟们的招呼迎面就砸了过来,他笑呵呵的一个个回应了过去,好一会这才走到自己家小叔面前。 “哟~小斌回来了,今天过的怎么样?” 宋斌的小叔,宋贺很不赞成自己的侄子地去地下角斗场与人比命,一是觉的那里不可能有什么正经的高手,二是怕宋斌被人暗算了,要知道他们宋家到了宋斌这一辈就只有三个男孩,一个是宋斌的大哥,宋耀占长又占嫡,可是偏偏是个死要钱的,家传古武练的乱七八糟的,习武人最不喜欢的金融界却玩的顺风顺水,近三十年过去了,家里也渐渐接受了这位大侄子的设定,显然已经长歪了,也就不费那力气去纠正他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把心力用在老二,也就是宋斌的身上,虽说宋斌的天赋算不上顶好,但是也很不错了,而且知道努力,至于最小的子侄么,是他二哥的独子,因为二嫂着这位三侄子八个月的时候出了点事,结果导致他早产,那身子弱的,宋家能护着他正常长大就已经费尽了力气了,就更别提习武了,而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结婚,别说是儿子女儿的了,老婆都没有影,算来算去,唯一可以继承家业的将宋家的古武发扬光大的好像就只有一个宋斌了。 所以说,宋斌对宋家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所以宋斌的安全是全家人都在关注的问题,那怕知道自己的侄子一般人伤不到,但是依然防不住长辈们担心,所以给自己家侄子出那馊主意的隔壁隔壁家的那个臭小子,被宋家长辈挨个去好好的聊了一聊,只是聊完也没用,就算是那位现在再反口来跟宋斌说他的主意不好怎么怎么地,宋斌也不准备听了,只要他觉的好的,正确的,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是不管谁劝都没用的。 于是长辈们便开始单方面的向宋斌冷战,咳……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别觉的他们没威严,自己家的孩子威严个屁啊,宋家的家庭气氛很好,从来没存在过这样那样的内斗情况,便是被小辈甩了脸子,也不会真的生气什么哒,时间久了,其实他们也知道,家里的传承有些霸道,他们与宋斌对战的时候下不去狠手,宋斌要出去找机缘那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他们不该生气,该欣慰才对,但是这心里明白,但是架不住担心啊,家里的其他人的心态也都转过来了,冷战不过一周便算了,也就宋贺喜欢嘴上过两把瘾而已,其实他没什么要针对宋斌的意思。 宋斌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叔就是这么个脾气,而且他的心情正好,不但没有习惯的跟小叔抬上两句,而且还很欢心的与小叔打了招呼后,道了一句你辛苦了。 宋贺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家侄子的脑袋,这是发烧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向只会说他虐待弟子的家伙,怎么今天知道体谅人了? 宋家小敊被体谅后,心里直发毛,要不是确定自己家侄子的脑袋摸起来没问题,也没有被谁给偷换掉,他差点以为自己家侄子换人了。 “小斌啊,今天……这是心情好?”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宋家小叔略有些犹豫的问了这么一句。 “对,很高兴。”宋斌完全没有否认的想法,冲着小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爷爷是睡着还是……?” “醒着那,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觉少,再加上你还没回来那,他那放心睡啊!” “哦,好吧,我知道小叔你想说什么了,既然你们真的这么不喜欢我去角斗场,那么我就辞职吧,大不了就是违约金,相信大哥肯定原意帮我出。” 宋斌一边说着一边点头,似乎是觉的自己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可是宋小叔听到空句话后,却整个人都不好了,总觉的今天好玄幻的感觉,自己家的这个侄子今天居然转性子了? 大新闻啊,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宋小叔,张了张嘴,还是很欠扁的问道,“何方妖孽?你不是我家小斌对不对,我家小斌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建国后不准成精,你不知道吗,你给我从我家小斌的身体里出来,出来,出来……” “叔,别玩了,我不是小斌还会是谁啊,难道非要我大声的说出来,你在我六岁的时候不小心……” “咳咳,别啊,叔信你,信你还不成吗?你可千万别揭我的短啊,这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了,非揍死我不可。” 说起来,那真是黑历史,宋贺是他那一辈最小的,与长兄相差十几岁,与是宋斌六岁的时候,其实他也不过才是一个十六岁的中二少年而已,自告奋勇的带着自己的侄子出去玩,结果与人斗武斗的不可开脚,然后足足将自己的侄子遗忘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宋斌自己认路跑了回去,并且帮他圆了谎,只怕宋贺就不只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了,宋斌那个时候必竟六岁,虽然是附近的公园,但是离家里也两三里地那,一双小短腿,硬是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家,幸好宋斌回来的时候,是下班高峰期路上都是人,这要是对上没人的时候,再遇上个心怀不轨的,只怕宋斌就得丢了,就算他家里的人古武再厉害都不行,除非宋斌能自救,但是显然宋斌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做基本功,但是却并不是什么高手,也没有像沈无忧那样早慧,能记得回家的路,而且帮着小叔撒谎就已经不错了。 该为自己小的时候就知道说谎骗人而高兴吗?总觉的那里不对,但是小侄子确实帮了自己,宋家小叔没少这么纠结过,然后纠结着纠结着自己家的侄子就长大了,专门跟他对着干不说,还特别的倔,再没小时候那么软萌,而他也再不需要想小侄子小小年纪就能骗倒所有人好还是不好,因为相比与现在严谨的侄子,宋家小叔莫名的觉的还是小时候的他更另让人喜欢。 眼见自家小叔走神又不知道走那去了,宋斌跟师弟们比了个手势,转身进了内堂见自家爷爷去了。 然后当天晚上爷孙两人聊了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宋家所有在外人员便被招了回来,却是大事件。 而宋斌更是半点时间不耽误的,一大早就跑去渡口酒吧辞职去了,他因为前一天看明白了龙炎的态度,所以并没有担心自己被为难,就算还有两个月才到期,他也不担心,大不了就付违约金呗。 然后,果然不出他所料,地下角斗场的经理很痛快的就放行了,只是在最后道了一句,如果以后需要求场的时候,希望宋斌不要拒绝,当然薪水很多,足足是他现在的几倍不止。 如果说以前,宋斌就只是个精英的待遇的话,那么现在他的身价就是台柱的价,宋斌答应了,这个人情该给,他心里明白龙炎的背景,再加上之间的那层同学关系,自然是能交好便不会交恶。 走出酒吧,迎着清晨的温暖的阳光,宋斌笑容灿烂,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这个只是他一个人的机遇,变成整个宋家的机遇,类家能做到的,他们宋家自然也能做到。 沈无忧在与宋斌分开后,回到酒店里与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第一时间不是睡觉,而是跟江独秀打电话,电放几乎是秒接,虽然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但是沈无忧还是查觉出了一丝疲惫的情绪,想起学校里发生的糟心事,沈无忧觉的她能理解,江独秀为什么现在这个点还不睡,又为什么如此疲惫了,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问道,“从学校回去后有没有睡?” “有睡,睡了……” “别骗我啊,要是我发现你骗我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呃……好吧,没睡。”被拆穿的江独秀捏了捏眉心,略有些无奈的道,“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没顾上,你别担心,一会就差不多了,等手上的事一完我就去睡,我保证不亏待自己,你别生气了,成么?” 沈无忧:“……” 简直就是犯规啊,她这还什么都没说那,江独秀那斯就各种忏悔,各种保证的,这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说什么啊! 气哼哼的哼了两声,沈无忧到底是心里心疼的成分占了大头,便紧着要说的事情赶紧的说了,好让江独秀去睡。 “宋家啊,我知道他们家,家风不错,名声也挺好的,你再觉的好的话,那肯定就没错了,让他来吧,我先看看,然后看情况给他安排。” 江独秀与沈无忧一样,喜欢给人机会,他喜欢创新,要不然也不会到了海城后,突然打破修行界与古武界的规矩了,开始启用古武界的人。 他能用娄家人,自然也就能用宋家人,只要他们肯努力,他真不介意给他们谋个好点的末来,现在这个末法世界了,异人与魔物们又各种猖狂,各界再不团结点,那简直妥妥的作死的感觉啊。 正好,现在分局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再多加上点古武人才真心不错,而且既然已经多加了个宋家了,其他的古武家族,他自然也不会厚此薄彼,有机会的话,他准备暗地里走一圈看看,如果真有什么好苗子的话,他不介意再多招几个名额,反正总不会再这样让古武界沉寂下去就对了。 而沈无忧的想法显然与他不谋而合,这让江独秀很开心,但是实际上,沈无忧是因为娄若冰而后才想到这些的,她会说么,呵呵哒…… 以前跟江独秀的关系没这么好,就想当一个不管事还挂职的人,把江独秀当做靠山,当做大腿来抱,自然就不原意动脑筋,现在不一样了,沈无忧所思所想的,自然也就会将江独秀考虑进去,而且考虑的越来越多,刚开始决定接受江独秀的时候,沈无忧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没有什么正常经验的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恋人相处,至于上辈子的经验,显然是不能借鉴的,而且过去就是过去,总结一下,封存掉就对了,而未来是未来,要放十二万分心思去计划,当江独秀在她的想法,在她平常的话里占的份量越来越重以后,两人莫名的就直接跨过了热恋期,直接到了老夫老妻一样的模式般,虽然好像挺奇怪的,但是莫名的安心是怎么回事? 好吧,总觉的自己的脑回路转到了奇怪的地方,沈无忧抬头看了下时间,正事说完了,叮吃了江独秀几句之后,她便准备挂电话,为了不耽误江独秀的时间让他早些能休息,结果这家伙娇傲上了,说什么也不肯挂,东拉西扯的,由其是抱怨了接下来几天很可能因为工作没办法见面什么的,然后,很狡猾的追着沈无忧要福利。 “明天我中午去给你送饭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但是还是觉的不够怎么破……?” “你的羞耻度那?” 明明平常很正常的一人啊,怎么电话里就像是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因为面对着人的时候,不管是紧张也好,还是别的情绪,总是会有些影响的,但是对着电话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算是平常拿面瘫来掩饰自己的不足和情绪的江独秀,也会抓着机会啊,明知道接下来几天可能都见不到女朋友,电话打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啊。 然后谁知道这一拖,就是一个小时多,当沈无忧不知不觉间抬头扫到手机上的时间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的赶江独秀去睡觉,最后给这个耍赖的男人波了一个,这才算是终于安抚了下来。 挂断电话,摸了摸有些烫的脸额,总觉的自己的羞耻度也跟着刷新了下线是怎么回事,像这样黏黏糊糊的煲电话粥什么的,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体验过,以前觉的别人打电话一打那么长时间,还曾经觉的奇怪过,有什么事情能说那么长时间?结果现在,她总算是也体验了一把,然后……好吧,她觉的好像也并没有自己以前想的那么……呃,奇怪?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天早上,沈无忧与她的小伙伴们全都起晚了,明明是最晚睡的沈无忧最后却起了最早起的,虽然那个时候已经近中午十点了,但是莫名的还是成了第一名,一间一间的拍过去,把自己的小伙伴们叫起来,大家伙打着哈吹聚集在了一起,上午的课是别想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集体逃课了,那不如趁着现在时间还早,找个地方,美美的吃上一顿再回去,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觉的这个想法太可以了,于是很兴奋的跑去梳洗,而后退房,跟着沈无忧去酒吧停车场取车。 第二百零五章 是夜,沈无忧回到了管理局,亲手跑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本来是想要犒劳一下江独秀的,但是江独秀却因为工作的关系,过了原本说好的时间也没能回来。 沈无忧失望之下,便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说起来,她还不曾好好的逛过分局,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转一下好啦,顺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但是显然让她失望了,该出任务的都不在局里,在局里的都一个个累的没有说话的心力,别说是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连上前打招呼似乎都耽误了对方时间的感觉,让沈无忧觉的自己特别的多余,最后找不到活做的沈无忧就真的成了逛景了,这一逛就逛上了天台。 天台上本来应该空荡荡的地方,没想到居然也被利用了起来,种满了各种绿色植物,大冬天的,因为有结界的原因,这里竟是温暖如春的感觉,大朵大朵的蔷薇爬满了整个天台围栏,一簇一簇地盛开着,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有嗡嗡的蜜蜂钻进钻出,蝴蝶悠闲地飞来飞去,夜色灯光下,就像是一幅淡淡的水粉画一般。 沈无忧缓步走了过去,原本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当她看到花丛中将要成形的蔷薇花灵,才终于明白这上面的花植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那是一枚绿色的,近乎透明的茧,而在绿茧的中心,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凝聚,由此可以看的出来,这些蔷薇肯定有被很好的照顾,要不然也不可能结出花灵来,再转头仔细去看别的值物,就见一株刚刚发芽的君子兰在被月光照射到的时候,周身发出微弱的莹白光茫,虽然刚刚有一点意识,但是却知道修炼,沈无忧好奇的将目光转身它身边的同伴身上,然后,在它的同伴身上看到了与它一模一样的行径。 “难道这上面全都是可以开智的植物吗?” 如此想着,直到沈无忧发现,脚下被掩藏下来的阵纹,这才终于恍然大悟,然后,她感受了一下天台上灵力的密度,然后,这才发现这上面的灵气竟是出奇的浓郁,怪不得那,她上来后,会觉的这里的空气比别的地方都清新,原以为是这些植物的原因,现在才知道,这上面另有乾坤,这就难怪了,植物们生长在如此灵力充沛的地方,又被日月直接照射着可以直接吞吐日月精华,生出灵智来,似乎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悠哉的在上面逛了一圈,沈无忧下意识的趴在没有没有蔷薇的一处缝隙往外看,然后下一秒,她便瞪大了眼睛,不愧是整个海城最高的摩天大厦,站在天台上,便可以俯视到整个海城的风景,如同置身星晨大海一般,那星星点点的像是星河一样的灯光,就仿佛伸手就能捞到一般,让人迷醉。 沈无忧突然发现,自己以前错过了怎么样的风景,明明来了分局已经很多次了,可是却从来不知道就在这幢建筑物的最高处,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 又趴了会,她都忍不住打哈欠了,江独秀也没有回来,沈无忧想,打了电话过去,但是无人接听,就在她担心不已,想着是否去下面问一下江独秀所去的地方找过去的时候,江独秀的电话返回来了,只道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让她不要等他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沈无忧听着对面乱糟糟的声音,知道不是追问的时候,便想问一下他现在在那,准备去看一下,结果被江独秀拦了,说是没有危险,回来后,再告诉自己原因。 见江独秀坚持,沈无忧便没有非要去不可,叮嘱了江独秀一声记得安全后,这才挂断电话,呆呆的看着手机,以前江独秀天天在身边粘着她的时候不觉的,现在乍然总是看不到人影,她这心里竟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暗骂自己一声娇情,沈无忧迈步回到天台花园中心靠左边的一处木制双人吊椅上坐了下来,一边慢慢的晃动着,一边感受着整个天台上的生灵之力。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台上的空气太好,环境太舒适的关系,沈无忧竟然在修炼了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许久之后,等到江独秀赶回局里,终于在天台上找到沈无忧的时候,便看到她微微歪着头睡的香甜的面容,江独秀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走了过去,坐到了沈无忧的身边,而沈无忧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迷茫的抬头了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否看清自己面前的是谁,便头一歪靠在江独秀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吓的江独秀一大跑,本以为无忧这是醒了,可是等了好半天,当他听到身边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后,江独秀偏头认真的看了会,才知道沈无忧这是又睡着了,轻合的双目上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像扇子一般,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平常看似相当沉稳的人睡着了也跟孩子一般。 沈无忧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对方,又扶住沈无忧的脑袋轻轻的动了一下位置,然后慢慢放松身体,好让沈无忧睡的更舒服,做完这一切后,他自己则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长时间的休息不好,就算是修士也抗不住,在外面忙碌的多了,身体到底是有些疲累,由其是在身边还有一个睡的很香的家伙后,江独秀觉的自己的瞌睡虫也被勾了出来,但是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能在这里偷闲这么一会功夫都是挤出来的,但是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沈无忧回来帮自己,总觉的还没到那上份上。 一阵风吹过,许多花瓣被吹到空中,而后撞上结界,又再次盘旋而下,江独秀抱着沈无忧坐在层层绿意簇拥的长椅上,夜幕星光下,沈无忧睡的晕天暗地,江独秀却始终保持着静止状态,也不知道是在看景色还是在想事情。 与江独秀同时出任务回来的一个小队长跑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在楼道口犹豫了几秒后,迈步向他们走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江独秀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用手指指了指一边的沈无忧,用口型无声的询问道,“什么事?” “老大,我们这忙活了快两天了,中午饭都没有吃,我回来也没在食堂看到你,所以……老大你不吃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端上来?” 江独秀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敢紧去吃吧,然后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这……?” “这是命令,不是在跟你商量,明白了吗。” “好吧,老大。” 小队长不甘不愿的转身走进楼梯,扭头关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大,身体要紧啊。” 谈情说爱的,什么时候不行啊,这次出去,副局可比他们都要累,几天下来,他早就已经扛不住了,那江副局肯定比他们更累,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画面很美,可是他的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对沈无忧这位名头很大,但是却没见过几面的水系王者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抗拒心理。 心中为副局打抱不平的小队长,在楼道门快要关严的前一秒,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副局偏过头将落到少女头发上的一片花瓣拈下来,唇边的笑容竟然比暖阳还要晃人。 风吹散落叶,却吹不散萦绕两人之间的温情,不知道为何,心中刚刚升起的怒气,突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冷却了下来,然后这位小队长的心头,莫名的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岁月静好,一直到老。 撇撇嘴,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小队长不信副局没听出他什么意思,可是副局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半点不曾受他的影响。 小队长突然升起一股,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感觉,这两位的事情那是他能插嘴的啊,现在想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勇力气那样与副局说话,明明副局很可怕的,靠的近了都会倒霉,以前他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吗?那么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关心起了副局? 是因为,明明可以在局里坐阵指挥,可却偏偏天天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亲力亲为,还是因为相处的久了,终于发现,副局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冷莫?还是说,终于意识到了副局对他们管理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小队长想不明白,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动脑子的,所以他很快便将自己的纠结甩到了脑后,顺着栏杆一滑便冲到了电梯门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倒在床上便呼呼睡了起来。 睡梦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有浪头追着他打,在到处是水的海里,他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来反抗,可偏偏就是醒不过来,那怕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与他此次同行在外的所有同事们,虽然不曾像他那样去专门作死,但是这一夜也都睡的不平静,整个梦境时不时的就处于崩塌状态,而这一切,江独秀都不知道,因为他只专注于看沈无忧睡觉去了,而他自己却依然在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真的睡着了的话,只怕不管多少人来叫他都不可能叫醒,不补足了了是不会罢休的,而他接下来还有事情,显然是不可能让他去像这样补觉的,所以那干脆还是别睡了吧,那怕他实际上,已经困的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毅力,说不睡,他便肯定不会睡,但是凡事总有意外,当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双血红色的睛睛时,江独秀还是忍不住垂下了脑袋,失去了知觉,但是下一秒,江独秀就拧着眉头刷的一下再次挣开了眼睛,然后凌利的目光扫向黑暗处,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遍,确定天台上并没有除了他与沈无忧以外的其他人或妖,魔之类的存在后,这才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反复的再次将周围勘察了好几遍,这才放心。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最后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结果,但是江独秀一向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他完全想不明白如果没有外力的话,那么刚刚他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知觉,虽然晕睡了不过短短的几秒,但是也足够将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了,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江独秀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好一会才终于缓合下来。 紧了紧自己怀抱着无忧的手臂,侧过身子开始仔细的打量了身边的沈无忧,见没有打觉到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帮着沈无忧紧了紧自己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江独秀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了沈无忧的脸上,那怕天台上只有微弱的月光和些微的灯光,以江独秀的夜视力依然能看的清清楚楚,沈无忧的脸似乎更显白皙细嫩,连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认识了大半年了,可是无忧却像是一直没有长大般,反而越来越显的年少了,然后,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等他感受出个一二三来,怀里的人儿突然就动了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江独秀的目光,沈无忧吧嗒吧嗒了两下嘴后,挣扎着将自己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躲开了江独秀视线,这才舒展了眉头。 江独秀忍不住笑出声来,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伸出右手拨了拨沈无忧的长长的睫毛,那睫毛像扇子一般扫在手上,酥—麻的感觉立刻从指端传到大脑。 江独秀表情一愣,手指不但没有收回,反而从睫毛移到眼角,从眼角再到脸颊,一点一点的勾画着沈无忧的五官,指腹下极佳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渐渐的江独秀的手移到了沈无忧的唇上,修长的手指按压住浅粉色的唇肉,如记忆一般柔软的触感让他睛睛的颜色忍不住加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独秀的失神没控制好力度,沈无忧突然皱起了眉,惊得江独秀身体一僵,连呼吸都放缓了下去,然而幸好,沈无忧只是微微的晃了一下头后,便接着睡了过去,江独秀长长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等他缓过来,沈无忧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毫无征兆的,吓的江独秀全身僵硬,半天不知道做何反应。 沈无忧却在睁眼的下一瞬间,忽的从江独秀的怀里坐了起来,略带些困惑的目光扫过天台,最后定到江独秀的身上后,这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眨了眨眼睛一脸兴奋的重新扑入江独秀的怀里道,“你回来了?” 这是没发觉吧?肯定是了。 收起刚刚作乱的手,江独秀轻咳一声,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道,“刚刚是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沈无忧直觉的想要点头,可是点到一半,却又愣了下来,因为她竟是怎么也想不起刚刚梦到了什么,这真是奇怪的现像,一向过目不忘的沈无忧,如果在醒来后记得梦里的内容的话,此后应该不会忘记才对,可是她现在却不记得了,明明刚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来着,别问她为何记忆模糊还如此肯定,她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 不过当她抬头看到江独秀布满了血丝,明显已经疲惫到不行的一双眼睛后,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笑着摇了摇头到,“不,没有做恶梦,我刚刚大约是困为腿太久没动抽筋了,所以才会突然醒来的吧。” 沈无忧不算是完全撒谎,她个子高,长椅却矮,她坐在这里睡觉,不管上半身姿势有多舒服,下半身都不好伸展,所以,她这两条腿是真的受委屈了,弄的她麻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她下意识的将灵气调到双腿上,这才终于摆脱了自己的囧境。 虽说,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她自己也解释了一遍,但是江独秀却不相信,硬是又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好好的用灵力来回疏导了一下经脉,这才终于放过沈无忧。 沈无忧心中说不出的妥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她忍不住气闷,觉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明明是想要等江独秀回来的,结果她到好,直接睡着了,明明江独秀已经很累了,可是却反过来还要照顾她。 心里知道江独秀都是在为她好,可是这心底的无名火却怎么压也压不住怎么破? 那压不住就别压呗,沈无忧心里想着,现在江独秀不让自己帮忙,拿着自己的学生身份做文章那就让他做好了,反正学校马上就要放假了,到时候她到要看看江独秀还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拦她。 不过这些都是发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现在。 某个可能从脑里一闪而过,沈无忧忍不住脸色一寒,瞪着江独秀很是愤愤的问道,“你吃饭了吗?” 江独秀一愣,莫名的心虚了起来,本来想说吃了,但是看到沈无忧那双黝黑的眼睛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没吃。” 然后,他便有幸目睹了女暴龙的延生。 当沈无忧那双黝黑的眼睛仿佛在喷火一向瞪向自己,用着从来没有听过的大嗓门吼道,“到现在这个点了你还没吃饭,你想干什么!”的时候,莫名的连一向镇定的江独秀也忍不住有些颤了颤,什么话都不敢狡辩的被沈无忧压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第二百零六章 刚一回来便打听沈无忧的去向,并第一时间奔到天台的江独秀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房间门后,会有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在等着自己,当他打开门,看到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间,闻到房间里属于饭菜的香气时,心底便忍不住升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无忧本来是准备了一顿大餐来犒劳江独秀的,结果这一拖,东西都凉了,而她自己更是等的在天台上都睡着了。 “你先坐一下,我去热热,”不管如何,吃饭最大,沈无忧将江独秀按在沙发上后,麻溜的便将东西又端回到了厨房里,开始忙活。 江独秀又那里真的能坐的住,这么晚回来,让沈无忧的一翻心意付诸流水,这心里本来就挺抱歉的了,那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忙活,于是紧跟着沈无忧的后面,他也跟进了厨房。 沈无忧到是赶了他几次,奈合,江独秀行动能力太强,不但赶不走,抢着干活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本来是她进来给他热吃的,结果最后反而变成了最闲的。 沈无忧抢不过,气的干脆全都撩手不管了,但是实际上,还是非常关心江独秀的情况的,憋了不到一分钟,便忍不住先开口说话,关心的问起了江独秀回来晚的原因。 要知道江独秀是一个很重承诺的人,由其是对她,如果不是大事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晚才回来的,所以沈无忧很在意。 说起这事,饶是淡定如江独秀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来。 原来,在妖藤事情的当天,效区外也发生了行人无故晕倒的事情,他带人去查了两天,将整个山都搜了一遍,这才发现了连着整座山与山脚下的村子居然都被布了夺灵阵。 所谓夺灵,便是夺它范围内,所以生灵的生机之意。 只要打开天眼,便可以看到,整座山上的植物与山脚下的住户身上会溢出一线生气顺着牵引,最后飘向阵中心的一座破庙里。 生机——生存的机会! 生机被夺,这些人,这些动植物,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这件事情背后之人有多狠辣,有多阴险可想而知,此阵破起来,说容易容易,说难亦难,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就玩掉上千人的命。 江独秀不得不慎而重之,足足与擅长这方面的修士们讨论了好几个小时,又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将所有的大阵破坏掉,虽然很辛苦,消耗了不少的灵力,但是能够救下这几千人,也算是他们的功德了,想着休息几日,等缓过来了,便再布一个简单的聚灵阵,好帮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物将生机补回来。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却在刚下山后,便遭到了村民们的围堵,那些被他们帮助了的村民们,不但不感激他们,还对他们恶言相向,甚至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土枪伤到了人。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他们这些修士,对待死敌的时候,谁也不比谁手软,一个个手段决对高干,但是对上了这些普通人,他们便只有懵逼的份,因为管理局有明文规定啊,任何修士都不可以以任何理由伤害这些普通人们,更不能在他们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违者将会面临着扣积分的危险。 所以一开始,他们谁也没想过动手,再加上自持身份,其实打心眼里便没看的起这些普通人,觉的就算是不出手,这些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所以才会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没能极时防备,他们局里一位刚刚脱凡境的修士便被土枪给打中了,当时还以为只是村民们的一时激愤之下的冲动行为,但是当发现伤者的伤口无法愈合,不管是丹药还是法术都无法治愈,并从取出的子弹上感受到了其中的黑暗气息后,他们才惊觉,这事不寻常。 但还是晚了,那位修士突然间发狂,然后,虽然被江独秀给制服了,但是人却废了,以后连普通人只怕都做不成,就更别提修行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村民们还在闹事,上百人围着他们,让他们寸步难行,想要找出那个伤人的村民都很难办到。 那些村民,觉的他们在山上破阵的行为会亵渎了神灵,会给村子里招来灾祸,愚昧到完全说不能理,所以处理起来特别的麻烦,最后还是江独秀气急了,让警察部门配合,以暴制暴,在不泄露自身信息的情况下解决了这事情,但是这件事情还不算完,不管是那北后之人,还是这些村民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的生机,都要他们来处理,如果说一开始修士们原意帮助村民们是自发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便一个个都抗拒了起来,因为管理局的律法太多太细了,由其是针对普通人的,让他们去面对普通人,他们宁可去面对魔头,有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不原意再领这任务。 管理局虽然很强势,但是从来不强制让人接任务,这样一下子就难办了起来,江独秀很头疼,总觉的那些村民们如果以后真有什么事情的话,全怪他们自己作的,要不是他们今天自己作死,何至于还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休息,空出来的这些时间,也是为了让那些跟他一起出任务的队员们休息一下吃个饭什么的,然后,等一会他吃完饭了,还要接着跟大家开个会,总不能真的放着那些普通人不管。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有专门的人去处理,比如钱乐峰,可是偏偏钱乐峰偷溜回京城了,最近海城这边又不太平,所以江独秀一改以前只管出任务,不管庶务的态度,开始亲力亲为,就怕有一个疏漏出了大事,上次追查古玩的案件不就是因为他们大意了么,结果伤了不少人,之后,妖藤的事件,也让江独秀明白,有的时候,那怕眼睛看到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假的,所以,不慎重不行啊。 他担了这个副局的名头,便要负这个责任。 再加上这里是海城,这里有他所在意关心的人,自然就不像是在京城那样不上心,随着案件的频出,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他这心里给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然而有的时候,越是想做的好,越是容易出麻烦,江独秀也会自省,然后找出自己的弱点,说到底,还是太心急了啊。 沈无忧正是看出了他的疲惫,想帮忙,却被江独秀拒绝了,心里生气,便还拿他没有办法,更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不然只怕给他的压力更大,这才会有时间了就往分局这里跑,而不是回去看婆婆。 不过有一点,江独秀却做的很好,他不让沈无忧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却从来不瞒着她,只要她想知道的,便会尽数告诉她,这大大的缓解了沈无忧的情绪。 “除了夺灵阵,与那些村民闹事以外,有没有别的什么发现,比如说,生机最后的去向?既然你们说了,那是座破庙,那庙里肯定就有供奉了神像吧,有没有查一上那是什么神?既然是村民供奉的神灵的话,那么应该有些年头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你们那般,还围堵你们,所以这些神灵肯定是对他们很重要,甚至还帮助了他们,那么,一个曾经帮助过这些村民的神灵,它怎么会突然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庇佑的生灵们下手那?到底是它的意思,还是背后有人设局?我觉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不极时处理会非常麻烦的感觉。” 江独秀洗了手,将饭菜又再次端到餐桌上,一边往嘴里扒拉饭菜,过了一翻嘴瘾后,这才有功夫回答沈无忧的问题。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被破坏的太惨了,神像是泥塑的,不管是误闯入的动物,还是破庙顶上漏下来的雨水,或者是掉下来的瓦片都会对它造成伤害。 据说,这个神庙已经存在了近百年的时间,虽然后来有村民曾经修补过,但是架不住被破坏的速度,它已经破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只留了个神像的托连着的半节脚掌。 如果不是村民闹事后,我们专门查问了一下都不知道它是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独秀才终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是梦貘!” “梦貘……?” 沈无忧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她曾听闻过,一些比较偏僻的村子里会供奉黄大仙,狐仙什么的,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供奉梦貘。 所谓梦貘身体像熊,鼻子像象,眼睛像犀,尾巴像牛,腿像老虎,据说是从前神创造动物的时候,把剩下的半段物用来创造了貘。 梦貘起源无准确论断,一种说法出处为《山海经》 在上古有关貘的传说并不存在吃掉噩梦的描写,据说使用貘的毛皮做为坐垫或寝具可以避免疾病和厄运,还有绘制貘的画来避免邪气的风俗,唐代曾有人在屏风上绘制貘。这种民俗信仰传播到后期,渐渐发生了变化,“避免噩梦”被解释为了“吃掉厄运”。 唐代的书籍‘唐六典’中有关于叫做“莫奇”的神将梦吃掉的记述,亦有将此与貘混同的说法。但是在《唐六典》一书中并没有所谓“莫奇”的记载,而是记载了“伯奇食梦”,“伯奇食梦”是当时朝廷在冬季举行大傩祭祀时,歌童所唱的歌词中的一句,这种大傩祭祀所唱的歌词在《后汉书》中也有相同记载。因此所谓“莫奇”只是讹传而已。 在传说中,梦貘会在每一个天空被洒满朦胧月色的夜晚,从幽深的森林里启程,来到人们居住的地方,吸食人们的噩梦,梦貘会发出如同摇篮曲般的轻声鸣叫,让人类在这种声音的相伴先甜睡,之后将人们的噩梦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地吸入囊中。梦貘在吃完人们的噩梦之后便又悄悄地返回到从林中,继续他神秘的生活。 到现在,也依然不缺关于梦貘的传说,很多人有时在发噩梦后说“(把这梦)给貘吧”,意思是说希望不希望再次梦到这种事。 梦貘被尊称为神兽,“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南方山谷中,‘寝其皮辟瘟,图其形辟邪’” 人们会习惯的说把恶梦给它,可是却不会将它当做守护神一般的供奉起来,更何况,就算是海城市效区比较偏远的村子,也大多都是靠海吃饭,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位奉海神,或者说是与海有关的神兽才对,可是却信奉了一个与他们的生活职业完全搭不着边的一位神兽,怎么想都感觉很奇怪的感觉,也难怪江独秀说起它时脸上的表情会那般奇怪。 大约是看出了沈无忧的疑惑,江独秀接着道,“据说,这位梦貘会在梦里告诉这些信奉它的人承吉避凶,曾经好多次让它庇佑下的村民们躲过了灾祸,所以,他们宁可信奉梦貘,也不原意去信服与他们职业对口的海神等相关神灵。”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年轻人不像老人们那样想,更不原意把自己奋斗到的一切被一只梦貘抢夺了功劳,渐渐山上的神庙便衰败了下去,没人打理,这使的被修补过许多次的神像遭到了破坏,最后成了江独秀所看到的那一副鬼样子,但是那些村民们却不承认是他们造成的结果,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江独秀他们,认为是他们破坏了神庙,触怒了神灵,之所以时常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晕倒,便是神灵的警告,就像是以前帮着他们避祸一样,这些村民们都觉的,梦貘是神兽,拥有先知的能力。 而在他们破阵的时候产生的异像,正被他们认为是神灵发怒了,于此同时,大批的村民晕倒,这让他们彻底急了,这才会发生后来围堵管理局人员,并且动手的原因。 但是当问起那位开枪伤了人的人信息时,这些村民却都是一脸迷茫,闹到最后,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是谁开的枪。 听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却又漏洞百出。 别说是江独秀觉的里面有问题了,就是沈无忧这个没有亲临现场,只是听江独秀叙述的人都觉的,问题大了去了。 不过再大的问题,都不是现在能解决的,江独秀吃完饭没一会功夫,便有人来敲门了,表示,所有人员都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就差江独秀,于是刚刚松闲了不到两个多小时的他又再次忙了起来。 沈无忧独自将已经空了的碗碟全都拿去厨房刷洗了一遍后,特意将茶叶在空间内温养了一翻才拿出来冲泡送进了会议室,而后又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帮的上忙的后,她便回房间睡觉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睡醒了的沈无忧却总觉的像是少了些什么一般,直到她被突然的外力拉扯着进到乾坤镜内,这才被水神戟给点醒了。 “无忧,无忧,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我,你有没有想我啊,快看,本神现在帅不帅,帅不帅!” 这大约是水神戟最长的一次休眠了,不管是尸魔还是那只会产魔气的鼎都被它充分利用了个遍,在将尸魔吸的只剩下一层皮和最后一口气后,水神戟终于恢复到了被封印前七成的功力,而它的身上,除了那道最深最长,最难修复的裂痕外,其他那些裂痕全都被尽数修补好了,别看只是几道裂痕的差距,原本就像是柄破鱼叉的水神戟,简直在恢复了大半的能力后,整个身体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它的身体却像扒掉了那一层灰,被渡了一层光一般,徐徐生辉,闪闪亮亮的,初时只觉的华丽,但是很快,沈无忧便改变了想法,当水神戟的身体泛出黑中夹杂着血色的魔气浓重的让她的心脏都忍不住为之一颤,当水神戟不再说话,当透过它外面那层闪亮看到它的本质,当它的躯体犹如太古黑金与天外陨铁糅合而成,泛着隐约的幽光。冷寒到让人发颤。她才正视这只魔器掩藏在嬉皮笑脸下的锋芒,终于意识到,它不只是那个平日里喜欢臭屁,娇傲的不可一世的小伙伴,而是上古器,锋利的仿佛,足以毁天灭地一般,也难怪水神戟会那般自恋。 “帅,很帅!” “无忧你也夸我帅是吧,我就知道,无忧对我最好了。” 沈无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水神戟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始,气质全无,又变回到了那个闪闪亮亮,臭屁到不行的小伙伴,就仿佛刚刚在它的身上看到的那种锋芒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沈无忧懒的理会这个自恋的家伙,心想着水神戟都已经结束休眠醒过来了,那乾坤镜那,是不是也醒了,水神戟都已经将自己恢复了大半,那么吸收了好几卡车毛料的乾坤镜现在又是怎样一翻情况?也不知道乾坤镜的实力可以恢复几分…… 第二百零七章 “不用想了,那家伙可没我这般本事!” 某个自恋而又傲娇的家伙,很是臭屁的冲着沈无忧道,这显然是再次的偷听了她的心声,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说话。 沈无忧送了水神戟一枚白眼,一巴掌将它自自己的眼前拍离,将九龙鼎拿在手中要挟道,“你再偷听一下我的心声试试看?”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刚刚修复了大半,接下来全靠着九龙鼎的水神戟就仿佛被沈无忧给捏住了命脉一般,那叫一个能屈能伸,献媚到了极至,在沈无忧惊讶的目光中,自躯干中钻出一个模糊的黑乎乎的类似于人类模样的人影,它的周身缠绕着血煞,整张脸上,除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便再看不到其它了,如果不是它张口说话,沈无忧都分辨不出它的五官来。 可能是太吃惊了,也许是没有防备,等到沈无忧查觉出手中的九龙鼎被对面那家伙一把给抢了去后,再想抢回来已经晚了。 黑影张开大嘴,一把将整只九龙鼎吞进了肚子里,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好吧,就算是水神戟终于结出了器灵,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还是这么幼稚,难道这九龙鼎在她的手中,她还能真的给它毁了不成? 不要忘记了,这东西,还是她给水神戟找回来的好不好……“你个小白眼狼!” 没好气的点了点黑影的额头,原以为会触到实体,却没有想到,那触感却像是粘稠的液体里一般,让沈无忧整个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无忧微挑了一下眉尖,看向水神戟的器灵道,“怎么” “我把魔气全拿去修补裂痕了,凝形什么的,凑合着能看就行了。” 要是安水神戟的想法,它是想连凝形都不想的,恨不能把所有的补给全都用在恢复自身的修为上面,但是它也总不能一直以武器的形态露面吧,看看人家相柳,就算是已经死了,好歹还有个形体那,它身为上古流传下来的气,又怎么能屈居人后,所以为了自己的形像与威严,水神戟觉的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形像了。 然后,便凝结出了现在这么个样子。 它觉的自己现在的模样,用现代语说那就是特别特别的帅,帅破天际那种,它敢打赌,这世界上决没有任何一个魔能比它还要黑,身上的煞气还要凶的。 但是处于人类的审美观来说,沈无忧真的很想告诉水神戟,它这形像简直丑毙了,只给她看看还好,这要是出现在人前,那非把小孩子吓哭不可。 不都说魔族都是俊美异常么,个顶个的都是祸国殃民那种极别的,为什么到了水神戟这里,偏偏它就审美异常了? 沈无忧默默的捂眼睛,好半天后才想起问道,“既然你已经凝形了,那么你有没有想好叫什么?” 沈无忧面前的黑小子一愣,默默的将自己团成了个球,好半天才轻声道了一句,“我叫泓!” “泓?” 沈无忧一直以为就水神戟这种熊孩子的脾气,说不定会起上一个不伦不累威武霸气誓压乾坤镜一头的名字,却不想,它居然早有名字,“是有什么含意吗?” “这是老主人留给我的名字!意指深而广的水。” 水神戟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意志,显示出它对这个名字的重视。 沈无忧觉的自己好像有些明白水神戟的心情了,它现在应该是想起了那些过往,所以才会这么突然低沉下来了吧。 “很棒的名字那。”沈无忧笑着伸手在泓的脑袋上方摸了一把,便转身去做其他的事情,留给水神戟一片宁静的空间。 被自己的小伙伴肯定,泓自然是娇傲而又开心的,沈无忧真挚的赞扬让它很受用,心头似被又轻又软的幼鸟羽毛撩拨着,柔和涌入,一种遥远的温暖泛滥了整个世界,连没有泓这个没有心的器灵都忍不住感动了一回。 然后,等它终于回神发现沈无忧早就已经消失在空间后,突然想起了它拉她进来的初衷,拍了拍额头,复又重新钻进了水神戟中,而后出了空间去找沈无忧。 此时的沈无忧早就已经回到了学校,正在进行最后的考试,等这一门考完了,便会正式放寒假,比其他的学校足足早了半个月不止,简直就是所有同学的福音。 教室里都是刷刷刷写字的声音,包括沈无忧在内都没闲着,水神戟隐藏着身形出来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这样的场合肯定是不能好好说话的。 泓在沈无忧的身边转了圈,被沈无忧毫不留情的一把扒拉到了一边便知道她现在没时间搭理自己,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它准备好好的去外面放放风,话说,好久没出来了的说,被乾坤镜困了那么多年的时候还不曾觉的,现在被沈无忧带在身边东奔西走的不过半年的时间,它竟然想念起了凡间的一切,不管是外面的人群,还是那糟糕的天气,还是沈无忧的那只糟心的家宠……总觉的没了这些,它的生活将再次沉寂下去一般,如同死水一样,没有一点波澜,亦让它无趣到,只想与乾坤镜直接同归于尽算了。 然后,它一不小心就逛到了教学校前。 “卧槽……这么他么是谁在这里闹腾过了?居然凿了这么多的破洞出来,咝……这是什么味道,有妖类的,有人类的……我靠,本大爷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敢有人在我的地盘里搞事?” 器大人一向小气霸道,护短,就跟它现在的小伙伴一样,它将自己的小伙伴视为所有物,所以小伙伴所在的地方自然也就是它的地盘,结果,它不过是消失了一段时间而已,怎么眨眼间,它的地盘上就变成一团乱了? 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目的,霸道的水神戟都觉的,这是向它的挑衅! 狂暴的魔气冲天而起,遮天盖为亦不为过,刚刚还阳光灿烂的冬日午后,瞬间阴沉了下来,狂风暴雨倾盆而下,远在几十里地以外的海岸线上,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但凡有修为的不管是人,还是妖,或者魔,只要在海城地界的,惧都心头一震,那种自大能身上暴发出来的威压让他们下意识的想要匍匐在地。 恐怖的气息,像是只维持了一瞬,又像是维持了一个世纪之久,就在这些修行者们觉的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随时都会崩溃的时候,天晴了,太阳出来了,海水退了,风没了,而那股使他们惧怕的威压也瞬间如同海水般快速退去。 “靠,这是那里冒出来的魔头啊,太恐怖了吧,一上来就下马威,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只是路过的小虾米啊,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偏让我给赶上了那!” 被一个浪头冲到海里的火红色狐狸,龇牙咧嘴的吱吱叫着,差一点就被淹死在海里,本就是刚刚出来行走的小妖,头一次来海城,被这么一吓,心里阴影面积之大,小狐狸决定,此生再不踏足海城,他么的太恐怖了!它要回家乖乖找妈妈。 “这是天下要乱的节秦吗?怎么会有魔头突然如此行事?难道有人想要挑战百年前的盟约吗?” 这是已经忙的脚不占地,还突然被袭击的管理局管理员们,只要一想到外面有一个肆无忌惮的魔头脑抽了,准备做点什么,他们就忍不住心颤,一个个差点哭出来,唯有管理局的负责人江独秀,一脸的深沉,沉默不语,不明情况的只觉的连副局都这副模样,事态定然很严重,但是实际上,沈无忧只是感受到了那个所谓的魔头气息太过熟悉,然后想起它是那尊‘大佛’后,实在是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而已。 此时他的脑海里与沈无忧的想法神同步,这谁家的熊孩子啊!谁要谁领走,反正决对跟他们没关系。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魔修与魔物们,本应该仰头哈哈大笑三声以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的,但是被这位大能无差别对待,差点被威压砸倒在地上后,他们别说与有荣焉了,都恨不得冲去把这只做死的魔撕碎了才好! 只可惜,这念头也就只不过在他们的脑海里想想而已,就对方所展示出来的实力只怕他们还没靠上边,便会被那位给轰成渣渣,所以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魔都要有点自知之名,不然,很容易完蛋的,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位行为里的威胁警告之意后,一个个对手头上正进行的事情犹豫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有大半魔修与魔物第一时间逃离了海城的地界,就怕被牵连掉小命。 而那暗处的主导者,气的直接摔了自己最爱的法器,恨不能将这个突然不知道那蹦出来的魔头直接掐死,明明一切顺利,眼看事情照着他的预计一步步发展下去,眼看就快要到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却突然跑出来了这么一个搅局的,恨的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可偏偏对方来的快,走的也快,让人摸不着半点底细而且修为高深的让人为之胆寒,看着一众胆层的下属们,这暗处的主导者,眼神幽暗,艰难的做出了断尾求存的决定。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这次因为这次意外事故,让他不敢妄动,但他也不是好欺负的,来没来得及做的布局可以暂时收回,但是那些已经做下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再修改的,既然这次不打彻底的灭掉管理局那帮伪君子们,能给他们找点麻烦,他也很乐意。 任谁也没有想到,水神戟那熊孩子的行为,居然真的吓退了一总分人,瓦解或者说推迟了一件大祸事,此时的沈无忧正对着水神戟上演着全武行。 她不过是考个试,一时没时间理会水神戟而已。 它以前又不是没有独自外出过,一向好好的,很有分寸,沈无忧又怎么会想到,它转身就会做出这么二,这么熊的事情。 “你说,你这心得有多大啊,居然去做这么熊,这么二的事情,你以前不是藏着掖着的不敢露面吗?现在不过是恢复了七成的功力而已,居然就跳出来做妖,你是不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啊,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是皮痒了是吧,你说你玩就玩吧,你乱放什么魔气啊,你瞧瞧你办的这事,一会怎么给人交代啊!” 沈无忧直接将水神戟摔打的震天响,气的都语无伦次了,心中盼着千万别让人识破了熊孩子的身份,要不然她这以后可就别想平静了! 熊孩子很委屈,熊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水神戟自从凝结出器灵后,也终于开始有了人类的情绪,它觉的自己只不过是方式可能有些过激而已,但其实都是好意,为的还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吗,想为她撑腰,好再无人敢欺负她。 结果它的小伙伴不理解它不说,居然还训斥它,泓觉的委屈,一扭头就直接钻回到了乾坤镜内,连一开始准备找沈无忧说的事情也忘记在脑后,打定了主意,如果沈无忧不向它道歉的话,它决理她! 得,现在还学会闹脾气了,明明水神戟存世的时间比她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可是人却越来越幼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它凝结出来的器灵年纪小有关系……沈无忧斗的过妖魔,下得了海,摸得了宝,可就是没有教育过熊孩子,泓拒绝沟通,她便拿它彻底没了办法。 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得,也别等江独秀来找她核实了,趁着离下趟开考还有几分钟的样子,她还是识向的向江独秀自首吧,好让江独秀做到心里有底,将这次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底。 如果说江独秀原本已经有了九成把握的话,那么当沈无忧的电话打过来后,他便彻底确定了,心也跟着落到了实处,沈无忧觉的很抱歉,自己没有看好水神戟,让它惹祸了,江独秀却觉的,这末必就是坏事,用的好了,说不定可以起到震慑那些鬼鬼祟祟的做用。 虽然有些戏剧化,但是江独秀是真没觉的事情糟糕,沈无忧知道江独秀是一向不骗她的,见他这么说,便终于放下心来准备考试了,而另一边放下手机的江独秀,开始撒网,在第一时间排查了海城各个出入口,不管是人类的,还是修行者的,务必要将最近这一段时间出入的非普通人类记录在案,一个个进行排查。 而城里,自然也不会放过,今天水神戟闹的这一出,必定让那些暗地里的人警觉,做出一些平常不可能做的事情来,这就叫做做贼心虚,而那些心理强大到不惧这些的,他也不怕找不出他们来,只要他们还在他的地盘上,他就有的是办法。 再然后就是抓紧时间处理效区梦貘庙的事情,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水神戟在城里游走一翻,看看是不是还能炸出些什么来。 他不像沈无忧那亲关心则乱,更不会真的把水神戟看做是熊孩子,既然水神戟今天来了这么一出,那便表示,它已经不怕那些外在的威胁了,虽然沈无忧没有时间与他细说,但是他敢肯定,水神戟这次闭关休眠肯定是有大收获,他不会猜错的,是不是等沈无忧考完试去问问便一清二楚了。 “臭无忧,坏无忧,最讨厌无忧了!” 水神戟一时生气钻进了乾坤镜内,但是其实是盼着沈无忧能哄哄它的,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沈无忧的人影后,它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下来了,当然,他的脸本来也就不白,偏偏这个时候,乾坤镜醒转了一瞬间,听到了它的喃喃自语后,狠狠的嘲笑了它一翻,不等它找那家伙算帐,那家伙便再次的休眠了过去,让水神戟憋屈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正好这个时候,相柳悄声无息的飘到了它的面前,昔日的同伴只送了两个字,“……呵呵!” 于是觉的自己已经忍到了极限的水神戟再不想忍,直接扑到相柳身上,便与它打了起来。 相柳心底本就存着郁结,它不像水神戟与乾坤镜等看的那般开,可以随遇而安,它这些日子里游遍了整个地球,见识到了一个与上古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种迷茫,纠结的差一点让它魂飞魄散掉,所以它其实比水神戟更需要发泄,于其说水神戟来找他打架,到不如说他是故意挑衅。 于是这两货就在乾坤镜内闹腾了起来,气的乾坤镜直接醒了过来,然后,远远的将这两个货扔了出去,想打架是吧,行,滚远点,别在它的地盘上就行。 由于是乾坤镜直接另外开了口子直接扔出去的,所以并没有扔到正在考试的沈无忧的面前,而是远远的将它们投向了大海的方向。 第二百零八章 修士打架,对于凡人来说可谓一场灾难,要不然管理局也不会明令禁止了,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水神戟本来就是一个器,就算是能力大减不如当年,已经恢复了七成功力的他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武力值能够威胁到的,而相柳更是上古的大魔头一枚,那怕现在只剩下了神魂。 这两只打起来,其破坏力可想而知,乾坤镜也是怕自己身上加伤,这才会把这两只街丢出去任他们打,所以就在所有人都觉的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魔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来,结果,不过几小时的时间,整个海城地区便再次变天了。 波涛汹涌,天晕地暗,一道道闪电自天空划过,当白日再次颠覆为黑夜,放眼四处全都是黑暗,当这整个空间都变的阴冷,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了,不只是修行者感到了不对,就是那些普通人也意识到了危险,不将自己暴露在建筑物外面,而那些已经逃出海城,听到这边消息后的各类修士幸庆不已,还留在海城并没有被先前那一出所吓到的修士们则是后悔不已,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不只是对方想要戏耍他们来个下马威而已,在阴沉的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的天空上,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灾难一样。 而管理局的电话几乎都要被打暴了,京城那边都对这件事情特别的关注,打电话来寻问。 江独秀却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理由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水神戟这次又犯什么二。 而被所有人观注的两只主角,早就已经在海上打的昏天暗日,难分难解。 不用本源能力,只是力与力的相撞,拳拳到肉的殴打,这两只也将海面上搅的差点翻了天,幸好因为有水神戟第一次犯二的时候做铺垫,现在敢在海上航行的船之少之又少,但也有例外抱着饶幸心理的,然后,他们就倒了大霉,船之被直接掀翻不说,他们甚至连自救都做不到……万幸,海上有一只以救人为乐的,小小精卫妖。 燕烙今天好忙,因为有只魔头,一天之内,两次搅风搅雨,在海上捡人捡的差点脱力,而他所在的小岛上,也难得不再那么寂静,到处都是或晕,或迷茫的遇难者。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为了让自己的出现显的合情合理,他不得不拿出早些年从管理局兑换的幻阵布在了岛上,虽然因为年久不用,有些漏洞,但是并没有对这些遇难者造成太大的困扰。 当然,这是燕烙以为的,但事实上…… “鬼打墙啊……” “天啊,海妖居然是真的存在的,我居然有幸能看到它……” “那是什么,天使吗?难道我已经死了……” 偏偏燕烙对此一无所知,还乐此不疲的在海上飞来飞去的寻找看是否有需要救助的遇难者,找不到遇难者,他便乐呵呵的凑到了两位大能的斗圈外偷偷的旁观。 大凡生物只要开了智的,大约都喜欢八卦,更何况燕烙自认为飞行速度一流,修为可能很低,但是逃跑速度一流,他都已经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久了,由其是生病后的他,各种自卑,不原意见人,所以他很寂莫,也很孤独,难得遇上了一件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他自然不想错过。 而与他一样,自持有能力,冒着风险前来围观的修行者们决不在少数,不过是一个个会掩藏身形罢了,这才没露出马脚吸引起天空上的那两位注意。 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不管是水神戟也好,还是相柳,神识都不是一般的强大,很轻意的便可以感知到周围有多少小虾米在偷看,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别人的看法与他们有何关系,难道那些家伙们还敢偷袭他们不成?还是说,他们能认出自己的本体来? 完全不用担心的好不好,大不了真有人敢闹事的话,灭了不就好了吗? 随着实力的恢复,水神戟也渐渐恢复到了上古时其那个肆无忌惮,搅风搅雨的性格,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 而相柳就更不怕了,它的心理比起水神戟来更加的冷漠,水神戟后面好歹还有沈无忧与乾坤镜牵制着它,而相柳则是完全的无牵无挂。 有的时候,它甚至想,为什么要存活在世,为什么一定要醒来,明明已经不是它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它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与水神戟一战中,相柳全力以赴,颇有一种找死的感觉,因为这个世界上,它唯一还熟悉的也就是水神戟了吧,死在它的手上,相柳觉的心里起码没那么耻辱。 水神戟一开始只是想要找个人打架出也气而已,等到它打的爽了,这才终于意识到相柳的状态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收手似乎已经有些晚了,所谓出手容易,收手难,就在水神戟陷入为难之际,终于得知了它们在这边胡作非为的沈无忧急忙忙的进了空间去找乾坤镜,在割地赔款了许多的条件给乾坤镜后,终于让乾坤镜开口,一把这两个闯货的家伙给一口吞了回来。 而那些围观的这伙们还有些懵逼,刚刚还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位大能,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踪影,他们甚至还没有机会看清两位大能的长相,简直不能好了好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里抓心挠肺想要知道真相,一个个在海上徘徊,希望能够等到他们回来,但是显然是要失望了,不管他们在这里驻守一天,两天还是一周,一个月都再没有等到那两位说打就打,将管理局视于无物的大能了。 但是他们显然不知道,而那些被这两位震慑到了的‘老鼠’们,再不敢有绕幸的心思,默默的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海城,再不敢因为某些有人人的挑拨而觉的海城有利可图来作死了。 而此时,沈无忧正一脸头疼的在空间内面对着两个犯二,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两个熊孩子,包括相柳在内,沈无忧以前是有些怕这个家伙的,但是在见识到他与水神戟一样的作死能力,与水神戟计较的样子后,她突然就不怕他了,原来相柳与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也会闹情绪,不爽了也会打架。 只是,水神戟第一次熊的时候,她还有力气骂它,但是这次水神戟与相柳一起犯二的时候,那怕不怕相柳了,沈无忧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跟它们沟通才好。 熊孩子犯二了总是有原因的,水神戟那孩子脾气,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沈无忧有把握哄的它不再作死,但是相柳,沟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而且她在面对水神戟的时候,那就跟面对一个犯熊的孩子一样,水神戟凝出来的形像也不曾给沈无忧任何的压力,但是相柳那副清清冷冷的书生样却让沈无忧有种无力着手的感觉。 然后,体贴的乾坤镜这个时候终于出来解救她这位小伙伴了。 “求仁得仁,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又能怎么样!” 大约也是水神戟与相柳今天闹的这一出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是乾坤镜实在是烦了水神戟总是给沈无忧找事,给它找麻烦,趁着空间内一人一器一神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乾坤镜突然间开口,并在空间内分化出千千万万面镜子来,直接将水神戟与相柳投了进去,不过是眨眼间,这两只便不见了踪影,着实打的他们是措手不及。 沈无忧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下,但是很快便收回了伸出的手,她相信乾坤镜,不管是水神戟也好,还是相柳,它都有分寸。 而乾坤镜也确实是有分寸的,它并没有瞒着沈无忧它作了什么,选择如实告诉了她自己的做法。 “它们被我投到了镜相空间,等到什么时候他们想明白了,自然就出来了。” “镜相空间?那是什么?”沈无忧点点头,乾坤镜既然说了让她不担忧,那肯定就不需要担忧,她眨眼间便将水神戟与相柳丢到了脑后,转而对乾坤镜嘴里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词语好奇了起来。 “所谓镜相空间,便是自衍生以来,所照到的世间百态所形成的各种空间,这是在我修复了自己身上的裂痕后,终于能够打开的一向功能,不管是水神戟还是相柳,它们的心理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疾病,也可以统声为心魔,这个是没办法轻意解除的,只有入世,红尘中历练自己想明白了,自己想开了,才有可能解除,所以我想了又想后,便想到了镜相空间,水神戟只是小问题,相信很快便能出来,有问题的是相柳,它对上古太过在意了,一直走不出来,如果这次再想不明白,那么等着它的只怕不是什么好结果,不过有水神戟陪着他,应该能有所缓解吧,希望水神戟这家伙不只是它自己说的那么好听,要真有些本事才好。” 乾坤镜感叹了一翻,很快便沉寂了下去,本来修复裂痕便已经让它耗尽精力了,现在又开户了万相空间,乾坤镜有些负担过重,这下子便不休眠都不行了。 临休眠前,乾坤镜再次的向沈无忧强调了灵气的重要性,它可是等着沈无忧救命那,不只是急于修复裂痕,最重要的是,乾坤镜不想与水神戟差距太远,要不然,熊孩子水神戟只怕再不好约束了。 沈无忧显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再三保证了会供应乾坤镜的需求,以确保乾坤镜的实力快速追上来,乾坤镜对沈无忧还是很放心的,它不像水神戟的性情正好相反,特别的沉稳除了偶尔的黑一下水神戟以外,它从来不找事,从来不让沈无忧难做人。 于是它放心的进入了休眠。 而沈无忧彻底的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等她从空间里出来后,便将电话打给了江独秀,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不想什么实惠不实惠,会不会吃亏了,那怕冒着赌败的可能,也要让其他人代她运一批毛料回来,反正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攒,她的腰包虽然不像那些声名显赫的富豪们那样有钱,但也足够她挥霍的了,不说她空间内的那堆集如山般的金银珠宝,光是她最近这几个月就没少挣钱,季飞杨异军突起,京城的店一上了轨道后,他便又让人在多个城市盘好了店面,现在都已经到了装修末尾期,就等着人员调配好后就开张,而初心岛,虽然还在建设中,但是岛上的一些特产却已经陆续的被整理出来,开始缓缓的向外运出贩卖然后填初心岛建设所需用资,虽然额度可能不够大,但是总比没有的好,再加上沈无忧早其就投入的那几个亿,直到建设好前都不需要担心那边没有周转资金,而她本身也不是吃素的,上辈子商场上混了那么久,早就在第一时间投资了那些她看好的企业,到现在也好几个月过去了,光是年终分红,她就能拿到很大一笔钱,而最后,也是她收益最大的当初她与江独秀发现的钻石矿,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在为她送钱,那些金额,足够她下辈子都花不完的了。 所以现在的沈无忧有钱,很有钱,为了自己的小伙伴,那花起来更是半点不心疼。 沈无忧对与赌石的需求,江独秀一直就知道,但是没想到她这次又要大量的买进,而且还找到了他的头上,希望能够从缅甸那边直接运过来赌相较好的赌石,费用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在意,只要全赌的赌石,不能被破坏,品相好,解出翡翠的机律高就行。 江独秀沉吟了一会后,并没有答应沈无忧这个要求,反而给她提供了另外一种方式,他听出来了沈无忧对于赌石的需求很大,大到以后都不可能停止的可能,那怕只过这么一批过来,显然治标不治本,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买下赌石矿那,自产自足不是更好吗?处理起来也方便。 当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沈无忧大大的吃了一惊,她当然不可能没想过这个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弄而已,要知道赌石的最大产地可是在缅甸,那是国外,距离远不说,对于她这样没有门路的人来说,操做起来显然也有些不切实际,所以她虽然很有自知之明的将这件事情放到了计划中,却一上没有实施。 所以在江独秀提起这事的时候,她除了吃惊以外,特别的意动,江独秀能够提起这件事情来,显然有一定的把握,她想了想后,觉近事果断的不能拒绝啊,如果真的能买到手赌石矿的话,那不只是目前的危机可以解除,以后乾坤镜便也不再为缺少灵气而发愁了。 只是想买到好的赌石矿何其难,实际操作起来,真有江独秀说的那般容易吗? 她的本意是想要借用江独秀的人脉运些毛料回来,结果江独透给她提供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他已经那么忙了,她再让他为了自己这点事情忙碌,总觉的良心上过不去怎么破? 江独秀却觉的沈无忧有事情了就来找他这个习惯特别的好,心里美滋滋的,再三向沈无忧表明了在缅甸有人脉,不用亲力亲为,有人就能给他办好这件事情,沈无忧这才半信半疑的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江独秀。 毛料的事情暂时算是有了眉目,但是鸡蛋不能放一个蓝子里面这个道理谁都懂,除了毛料里的灵气乾坤镜特别的受用以外,它同样也喜欢古玩里面经过岁月遗留下来灵气,那味道纯净度决对比毛料里的灵气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沈无忧在闲暇之余,便应了元清的邀约,准备去她古玩街的店里玩,顺便逛一逛古玩街。 也就在这个时候,管理局却突然爆发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陆续的人开始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还没有人注意,但是当他们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身体也跟着虚弱的时候,这问题便显现了出来,再一调查,这些人全都是跟着江独秀曾经到过效区的那个山头处理夺灵阵的人人后,事态终于上升到了一个让人不敢不重视的程度。 而此时随着生气被夺的时间越来越久,效区夺灵阵范围内的普通人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最明显的便是出现瞌睡这一状况,大有一睡不起的架式,由一开始的,起晚一两个小时,到后来的一睡一天一夜,再后面的几天几夜,所有的人都开始恐慌,他们怨怪江独秀他们,觉的是他们冒犯了他们的神灵,他们才会被降下神罚,为了这莫须有的事情,一反以前的害怕,甚至闹到了警察局里,非要警察们把江独秀他们这些人的信息交出来不可。 警察局那边一开始不敢上报,一直在压制,但是有些事情,越是压制反弹的越是厉害,等到管理局这里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闹的有些不可收拾了,而那些村民中,也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在睡梦中死去的村民。 第二百零九章 消息传到管理局,那些不情不原拖着时间不想去布聚灵阵的小组成员们一个个都震惊了,虽说当初他们被那些村民们那样对待,这心里多少都有些气,但是没想过要他们真死啊,明明按着他们的预计,这些人还能坚持一些日子,怎么这么快就出现死亡病例了? 不只是他们想不明白,江独秀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觉的很是蹊跷,于是当即便再次带着去了出事的郊区村庄。 而等他们终于赶到后,这才发现,事情远比他们想像的严重,说是愚民,一点也没有冤枉他们,天都黑了,居然抬着尸体就堵在警察局大门口,又是叫又是骂的,上百号的人,那阵容早就已经超过警察局里的人员了,那怕警察手里的枪,这些人也不怕,警察们又不能真的对这些民众做些什么,最后便只能避而不见,等着上面的人来救命。 但是他们的退让,这些人不但没有收敛不说,反而觉的自己更有理,觉的这些警察们不足为惧,他们是心虚了这才不敢露面的,一个个态度更加的嚣张了,警察局的玻璃什么的全都被敲碎了,当江独秀他们赶到的时候,这些人正在想法设法的撬锁。 白家屯乡在海城市管辖的望山县,背靠春阳山,一山之隔便是大海,算的上是离海城最近的一处山村了,也就几十里地的样子,路途虽然不远,可其中大部分都是山路,加上这山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就才到,而且每天只有早晚两班车,而且还从不守时,只这一样,比起其他新农村来说,算的上是落后的,而且随着近些年来,随差海洋鱼类的匮乏,靠海吃海早就已经行不通了,偏偏这一代不适合种地,家家户户的壮劳力几乎都走出了家门在外打工,剩下的多为妇孺和老人,再加这边的教育跟不上,想要跟他们讲通道理,那是相当难的。 由其是这边警察等到事态控制不住了才往上报,请求支援,这样一来,等到消息一层层传递到管理局,再赶过来中间就浪费了两三个小时,也因此,管理局的人差点没能救下这边警局的人工作人员,这里不只是建筑物被破坏的稀烂,人也受了伤,上一次这些村民能够拿猎枪伤到管理局的人,对待警察没了敬畏后,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死亡的恐惧早已让他们忘却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再另上现在的夜色,就像是拥有了一层保护色一样,这些村民们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直到江独秀带着管理局小组成员到来。 他们的商务车还没有停稳,那些村民便举着锄头等各种可以用作武器的农具和棍棒凶神恶煞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老者显然是带头的,他冲到车子面前,手指车内的人,气势汹汹的叫嚷着:“就是你们破破了山神庙,得罪了神灵,害死了我们的村民,你们别想给我躲,出来……给我出来,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要不然就还我们一个公道!” 对方来势汹汹,差一点让江独秀他们连车门都无法打开。 这帮家伙,应该是认出他们的车子了,所以这是上来就想要动手,似乎是觉的,只要解决了他们,神灵就会放过他们,他们便不用死一般。 这个时候,修士们不好动手,反倒是那些跟着他们来的古武者们,更擅长于面对这些村民们,对于刁民,那就只有比它更刁,以暴制暴什么的,只要不伤及人命,在危机时刻,其实还是很管用的。 警察们上次能够震慑这些村民,靠的都是这些年积攒的威压,但是实际上,他们也不敢真的把村民怎么样,第一次的时候村民还吃他们这一套,但是当村民们发现,他们只是摆摆样子,并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后,就算有人中枪,最后也没有听说谁被关进去什么的,所以第二次便再不会把他们的武力当回事,于是那些警察就倒霉了,而紧跟在警察身后倒霉的便成了江独秀他们。 宋斌有幸被带上,第一个从车窗跳出去上了车顶,将手中的一根长棍耐的虎虎生威,四两拨千斤,只这么一下,便将围堵住车子的村民们全都扫的不得不后退,但是紧接着,怒骂声,咆哮声潮水般涌起。 而此时,其他的古武者也跟着从车子里跑了出来,不过是普通伯村民而已,就算是拿着武器,也不可能是这些古武者的对手,别说他几百人了,就是上千上万,他们也不惧。 没一会的功夫,这些人便全部被制服了起来,武器全都被缴纳到了一起,在警察局的墙根处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村民没了武器,面对着一个个孔武有力的古武者们,胆怯终于慢慢爬上心头,很多人都吓的抱头直接蹲在了原地,面临着崩溃的边缘,而更多的人用着不堪入目的话语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恐惧,疯狂的挣扎着。 但是当天空上突然响起了炸雷后,就像是落在耳边一样,所有人都住了嘴,用着敬畏的目光看向天空,晴空响雷,这决对是异像,就在他们觉的肯定是自己说的有理,连上天都在帮助他们,接着冲管理局人员发难的时候,又是一个炸雷响起,这次它不只是在天空上发作了,它落到了那些村民中,吓的他们一个个禁了声,慌忙四处躲避。 第一次如果是巧合,第二次难道还能是巧合不成,就算是他们再怎么想把这雷祸按到对面的那帮人身上,似乎都没有说服力,最重要的是,他们怕如果开口的话,会不会再接着掉下响雷来? 他们不敢想,更不敢再乱说话,但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江独秀的的手下想的妙招,这些村民们不是最信神灵么,那就来点神迹吧,如果他们一张嘴便能引来雷劈,那么他们还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吗? 这下子管理局的外交人员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了,用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忽悠起了这些村民们,而江独秀则是带着小组成员,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警局里对里面的警察进行救助。 这边屋于乡镇警察局,坐镇人员并不多,大部分还都不是正式员工,除了一位上了年纪的五十岁出头的守门保安因为一时不防被对方推了个跟头,同时打断了腿以外,其他人的虽然身上被玻璃之类的划破了不少的口子看上去血淋淋的,但其实都是皮外伤,只是别小看了这些皮外伤,一直不处理的话,也是够让人受了的,更何况还有那位看门大叔的腿,这要是再耽搁下去只怕非得废了不可,人一上了年纪,这骨头本来就不容易生长,这腿一断,再延误治疗,这老大爷还不知道要在病床上躺上多久。 这个时候打电话叫救护车显然行不通,先这说最近的县医院离这里有多远,光是这路况就够人受的了,但是乡镇诊所的医务人员显然还没那个本事治疗断腿,所以江独秀当即拍板,把他们来的时候开的车子让给了警察局的这帮伤患们,将他们全都直接送县医院去,而他们今天晚上则留在警局内,先安抚好了村民,然后第二天便上山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随着江独透边有条不紊的安排,没有人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在远离人群的山一棵老槐树的枝桠间一闪而过,最后如同烟雾一样,飘向了后山。 室内的江独秀猛的抬头,快步走到窗口眺望远方,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明明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心里却总觉的有什么被遗漏了一般。 摇了摇头,江独秀觉的自己最近可能有些紧张过度了,不然怎么总是疑神疑鬼,如果真的有魔物靠近他们的话,他不可能查觉不到才对,于是放下这件事情后,他转身处理起了面前的事情,等到所有人都被他安排妥当,而伤人的村民也被关压到警局里后,江独秀便带着人直接将这些村民们抬着的尸体带走了,一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存留做证据,二是想要看看这具尸体上是否有线索。 死者是刚刚三十出头的妇女,据知情人所说,她是在睡梦中去世的,而她本人的脸上也却实没有看到什么痛苦的表情,不但不痛苦,死者的脸上反而带着一抹怪异的微笑……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死者会笑那,就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美梦? 江独秀的脚步突然停住,他扭头猛的看向死者嘴角,终于想到了自己一直忽略掉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夺灵阵也好,还是那座已经只剩下一上底座的神像,都跟梦貘有关,而这座山脚下的村庄里的村民信奉的也全是梦貘。 因为梦貘是神兽,他便没有将这些事情往它的身上想过,但是真的与它没关吗?它真的已经因为雕像的原因已经跑掉了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它也像是古月村的那棵树妖一样对人类产生了愤恨的情绪,尽而对这人类进行报复那? 这个样子也就说的通为什么夺灵阵会抽取山脚下村民的生机给梦貘了,而且合情合理。 但是江独秀还是觉的这之间有什么没有想明白,而且很重要,很重要,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推理太过于简单顺利了吧,顺利到他都有些不相信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然后,他的目光再次放到死者身上,这才注意到,在死者的身上完全寻找不到灵体的存在,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摸出一张招灵符来拍在了尸体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按理来说,头七末过,死者的魂魄不应该消失才对,可是现在却不见了,不,也许不应该说是不见了,连招灵符都招不到,便已经说明死者的魂魄彻底不存在了才对。 是什么东西,不但吞掉了死者的生机,更是连她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放过?会是梦貘吗? 江独秀实在是不原意相信,一只神兽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它跟当初古月村的那个树妖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那树妖的异变如果属于不可更改的话,梦貘做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神兽,不应该受不了这小小的劫难而对人类动手的啊? 所以说,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看来,他得尽快的再重新上山去看一看才行,要不然只怕永远得不到答案。 离开亮也就三四个小时了,大型的聚灵阵可不是随便就能摆出来的,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他只能等,然后,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天亮后,他们还来不及行动,警察局里扣压村民的房间里便传来了尖叫声,等他们赶过去以后,便看到昨天晚上领头闹事的老者正一脸惨白的躲在床上,走近了一看,竟是一副生机已断的模样。 这是……又死了一个人! 江独秀拧起了眉头,盯着这位老者唇角的笑容,心思有些飘,好奇的想着,这位老者晚上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跟在他身后的小队成员们,一个个都紧张的不行,这接二连三的死人,显然不正常,第一个也就算了,第二个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如他们这些修士也忍不住开始恐慌了起来,因为不知道对手到底有多强大,会不会……会不会,当他们晚上睡着的时候也会像这两个死者一样死在睡梦中那? 这个可能,只要想像一下,众人便忍不住打起了寒掺,更有甚者,则是打定了主意,此事不解决清楚决不睡觉的决定,反正修士么,就算是不睡觉,也照样能活。 不能再耽搁了,早饭都没有吃,江独秀便带着众人徒步去了后山。 但是山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除了那座供奉梦貘的庙更加的破败以外,甚至连当初他们破坏夺灵阵的痕迹都与原来一模一样,管理局的成员在将整座山都搜了一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开始往久掏研究院准备的一切布聚灵阵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在原有的夺灵阵痕迹之上,再靠一座聚灵阵来,养护这片大山,现山下的村民们。 而江独秀却一直保持着最高警惕,而事实上也证明了他的做法有多么的正确。 就在管理局的成呗欢天喜地的准备布下聚灵阵的最后一个环节,他们就可以收工,人员也最放松的时候,大地突然开裂,所有人都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吞了进去,江独秀一直注意着四周,所以在地裂的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高高的跃起,躲过了一劫,但是自己的队友们都掉下去了,不知道下面的情况,更不知道里面是否危险,他做为局长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员遇难么……所以那怕他已经逃过了,他在思考了几秒钟后,依然义无反顾的自己跳了下去。 蓝天白云,天空就像是被水洗了一样的清澈,江独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的大山,身后不远处的梦貘庙,差一点以为自己并没有跳进地裂中,但是也正是因为面前的景像太过飘亮了,他反而有一种不真实感,明明触手的东西感觉那样的真实,可是他就是觉的很违和,就像是平常在梦里一样…… 梦里? 江独秀摸着下巴,没默了好一会后,他想,他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然后,江独秀信步走进了面前的梦貘庙,看到了那尊完好的并没有被破坏掉的神像。 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明明是一只相当可爱的兽,可是却偏偏硬是要摆出一副很是威严的模样,然后,天地变换,他看着梦貘会在每一个天空被洒满朦胧月色的夜晚,从幽深的森林里启程,来到人们居住的地方,吸食人们的噩梦,梦貘会发出如同摇篮曲般的轻声鸣叫,让人类在这种声音的相伴先甜睡,之后将人们的噩梦慢慢地、一个接着一个地吸入囊中。梦貘在吃完人们的噩梦之后便又悄悄地返回到从林中,然后,它又恢复成了神像,偶尔无聊的时候会吐出一堆的泡泡来玩,一开始他没注意,直到在其中看到了队里的一个成员后,这才认真了起来。 成千上万的泡包将他包围,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不美好的,让人恶心的还是有着各种黑暗能量的,这些泡泡会跟据里面的内容而改变颜色,而其中最多的是黑色。 黑色浓郁到让人忍不住在意的画面里,各种不同的主人公都在经历着各自的不幸,光怪陆离到有的画面内容完全都行不通的样子,然后,这些黑色的泡泡里出现了意外的人,这些意外的人,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江独秀都一下子便认出了他们,正是自己这次带来的成员。 当他看到自己的队员一个个从一开始的清醒到后来跟着泡泡里的环境而逐渐扭曲了自已后,他终于意只到了这些泡泡是什么东西。 它们——是恶梦,梦貘从那些人类那里一个个吸到自己囊中的恶梦! 第二百一十章 江独秀握紧了拳头,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紧张,更不能轻举妄动,想要救回这些队友们,只能将源头掐灭才行,单是将这些气泡破坏,未必能够救回自己的队友。 目光扫向那尊金光闪闪的雕像,只一眼,江独秀便有了主意,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力量在手心汇聚,脚步猛的往前一迈,抬手便冲着雕像轰了过去。 下一秒那雕像果然一个闪身便避过了他的攻击,如同他所猜想的那样,并不只是一个摆设。 “狡猾的人类!” 带着类似鼻音的声音在江独秀的耳边炸响,带着鄙视讽刺,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而后,一个长相阴柔的少年出现在了江独秀的面前,只见他只手一伸,刚刚还飘浮在破庙里的气泡全数变小,被收拢到了他的手掌间。 “若你自废修为,不再管这方闲事,我便放你的人,不然,便是我今天身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走!” 说话间,少年手指上的指甲突然伸长,尖锐的端直接掐在气泡上,那模样,仿佛随时都可以轻意的将汽泡刺破一样。 江独秀的面色却半点未动,更没有按着少年的话去做,因为他看的很明白,这少年很忌惮他,如果他的修为真的自废,那才是真的别想逃过一劫,反之,只要他的武力尚在,这少年便不敢真的把人质怎么样,因为他很是明白如果没有了人质牵制自己,那么少年他也将没命。 双方对峙,谁也不让谁,看上去似乎江独秀落了下风,但其实不然,没一会的功夫,那少年的额头上便忍不住滑下一滴汗来。 “为什么……为什么……” 身为神兽的梦貘在悲伤,在绝望。 狂风呼啸是它愤怒绝望的咆哮,山体的震动是它不甘的挣扎,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乌云,暴雨顷刻间便落了下来,如同盆泼一样。 正是感应到了江独秀不肯放过它的决心,而它身为神兽,唯一的能力也只能在梦里施展,偶上了一身凶煞之气的敌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但是它不甘心,它在向江独秀质问,质问——为什么非要我去死?明明我一出生便一直在帮助所有的生灵! 我帮他们驱逐恶梦,承吉避凶。 他们要生活,我便将在梦里教会他们如何捕捞。 他们要粮食,我将如何使土地肥沃的方法在梦里告诉他们。 他们要住的地方,我将山川石头,花草树木都在梦中指给他们。 他们要什么,我便给他们什么,为何却要毁了我? 为什么啊?我想活下去,我想存在,他们虽然让我痛过,也让我变得伤痕累累,但我不在乎啊,我承载你们的生死荣辱欢声笑语,承载一切生灵的轮回荣枯,我是如此欣喜而期待的对待他们。 即便偶尔我会打个盹,一个喷嚏会不小心毁掉很多生灵,但我一直对你们予取予求。 为什么他们却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们又要突然出现想要来杀掉我? 梦貘意志很薄弱,似乎马上便会崩溃一般,丝丝缕缕的黑气从地底钻出,顺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江独秀,情绪激动的时候,指甲甚至都控制不住力道,将气泡戳出一个坑来。 梦貘发出最后的哀鸣…… 为什么你们的能力这么强,却要帮助这些狡猾而又忘恩负义的人类? 为什么你们不肯挽救我?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成魔? 为什么你们不能阻止这一切? 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掉,我不想被毁灭,我更不想入魔! 江独秀清清的注视着疯狂的少年,却无法回答他的质问,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神魂变的混沌最终入魔。 不是他不肯求,也不是他放过梦貘,而是他能力有限,有人拿梦貘转嫁因果,而梦貘也确实吸收了这一片生灵的生机,再加之后来它在心神失守的情况下,曾经做下恶事,因此早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这事间万物,自有天定,江独秀不过是一个修为刚刚跨入门槛的修士而已,他在人类里兴许还算的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当他面对整个天道,那也不过蝼蚁儿罢了! 越来越多的黑色魔气从地底涌出,缠绕在少年的身上,而他的眼睛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红色,如同血液一样,几乎看不到瞳孔。 原本虽然疯狂但还保存着一丝理智的少年,似乎随时都会成魔的样子,江独秀再不能耽搁,那怕心中对少年也曾抱有同情也一样不得不出手。 “破邪——” 斩龙刀出,斩尽天下诸邪,魔也罢,仙也好,惧逃不过斩龙刀一刀之威,它曾斩过真龙,饮过龙血,龙尚且能够灭之,更何况现在一个刚刚半魔只能靠着梦境折腾一下的神兽。 江独秀这一刀太过果断,太快,太狠,梦貘举手去档的时候,已经晚了。 江独秀这一刀直接将他劈成了两伴,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陪葬品捏碎,神魂便被推挤出了破败的身体,梦貘发出凄厉的尖叫,这是神识攻击,江独秀的脑海里仿佛有刀子在搅一般的疼痛,可是他却硬撑了下来,再次挥刀—— “不——” 不甘心的梦貘拼命的向地下遁去,眼看即将逃脱,可是最后还是被刀子追了上来,虽然因为距离的原因,没能一刀将他斩落,但是那一刀依然伤了他的神魂,神魂受伤与*受伤不一样,痛苦的感觉仿佛被放大了百倍不止,他再没能坚持下去,被身后一股吸力瞬间拽到了一个黑漆漆阴寒冰冷的窄小空间内,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卧倒在地,别说反抗了,他甚至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似乎都没有! 被禁固了,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他便可以辨别出自己现在的情况,绝望袭上心头,梦貘不甘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接下来可能的折磨或者死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能够硬撑着神魂被刺伤的危险也要挥出这一刀的江独秀同样的不好过,在确认它已经被封进了斩龙刀里以后,他硬撑着没有倒下去,伸手将梦貘尸体旁的数个气泡吸到了手中,准备走人,可就在这个时候,说时迟那是快,一道黑景突然窜出,放出一个锥子一般的东西冲着他便攻了过来,江独秀没有防备下躲的有些狼狈,便是再小心,也被对方蹭了胳膊一下,便只是这一下,他便再没能坚持住,脚下一轻,便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他明白那东西上毒已经晚了,失去意识前,他只来得及将扔出一个结界来将他与那些困住了队友的泡泡们全部笼罩在其中,至于这结界能在敌人的手下撑多久,是否能够等得来援手,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而在江独秀不有关系的是,在他毅然跳进地底裂缝的时候,整个山体便被浓雾笼罩了起来,阻档了所有人的视线,而后,梦貘虽然身死,但是外面的浓雾虽然落弱了许多,但是却不曾退去,只不过免强变的可以视物而已,只要超过一米,便什么也看不清了,所以就算是江独秀他们在山上消失个几天几夜,只要这雾不退,山下的人便不可能知道上面的情况,也不会有人敢上山来寻他们。 所以援手什么的……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那些剩余的队员上来了,也就未必是这个突然蹦出来的魔物的对手。 远在几十里外的海城,沈无忧正与元清对着一批刚收上来的古玩进行鉴定,突然心头莫名一慌,让她下意识的抚住胸口,眼睛露出一丝迷茫来。 修士讲究因果,但凡有不好的事情,天道都会降下预警,所以沈无忧实在是无法放任那种不好的预感置之不理,她不知道是自己接下来会遇上事情,还是周边的亲们们会出事,第一时间就打给了婆婆,得知她与阿公好好的在家里晒太阳,两人都没有问题,接下来也不打算出去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又突然想起了最近异常忙碌的江独秀,会不会是他出了事情那?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沈无忧给掐了下去,因为江独秀太强了,她还从来不曾看到他失手过,所以心里下意识的觉的他不可能出事,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不是,打个电话也不费什么事情,总比什么也不问的强。 于是沈无忧最后还是没有抗住自己的担忧,将电话拨了出去,遗憾的是,直到电话里面传出机器似的女音,江独秀也没有接听。 是在忙吗?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想,心中越是慌,沈无忧还从来不曾这样过,她下意识的又拨打了一遍,然后还是没有人接,接着她便将电话打到了管理局,这才知道江独秀去了西效山里,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早晨的时候还曾经联系过,表示那边一切都顺利,至于沈无忧为什么打不通,管理局那边的人给出了一个还算是靠谱的答案——山里信号不好啊! 沈无忧半信半疑,接下来开始每两分钟就给江独秀打一个电话,心里想着,就算是信号再不好,多打上几个,总会有一回能接通吧,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电话依然没有被人接起。 沈无忧这次再不敢抱绕幸的心思了,猛的起身,便准备向元清告辞,打算亲自去江独秀出差的地方看一下,要不然她这不放心。 元清早就在沈无忧脸色一变开始躲到一旁打电话的时候,便觉无忧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坐在一旁安静的不敢打扰,现在见她一脸焦急的站起来,心中便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无忧不确定以前,不好跟元清说什么,于是只能摇了摇头,缓合了一下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好一点,控制了一下情绪,这才摇了摇头,开口道,“没出什么事情,我能出什么事情啊,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一件忘掉的事情,现在急着去处理一下而已……”说着,沈无忧为了消除元清的疑心,又坐了回去将自己刚刚选出来的几件古玩推到了元清的面前道,“这几件可是我好不容易相中的,我今天可都得带走,来吧,小伙伴,你给出个价……记得要给我优惠哦。” 元清认真的观查了沈无忧一会,见她脸色正常,而且还有时间想自己相中的古玩,心想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便再没怀疑沈无忧,更没有追问,认真的报了个合适的价格后,便将沈无忧推过来的古玩全数帮着她装了起来。 沈无忧快速的将钱划给了元清,而后又耐心的坐了几分钟等着元清将东西包好后,这才耐着性子与元清告别,直到进了停车场,再也看不到元清的身影后,沈无忧这才终于不再绷着表情,速度的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几秒种后,嗖——的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半路一点弯也没打的直奔白家屯乡。 一路上,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江独秀告诉她关于白家屯,关于梦貘的事情,一点细节也没有放过,记得当时,江独秀曾经说过有人在那里布夺灵阵,欲取整个山脚下所有人的性命,后来被江独秀发现了端异,最后没能成功,被管理局的人拆了阵,并打算在那里再摆一个聚灵阵以供那边的山上生灵与百姓们休养生息。 按理来说,除了那边的村民比较无知,彪悍以外,似乎一切都挺顺利的,并没有遇上太大的难题,就连生机被夺的源头梦貘庙里似乎都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梦貘连个神像都没能保住,估计早就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江独秀并不认为这事是梦貘办的,只以为是有人借了梦貘的道场,想要栽赃嫁祸。 沈无忧初听这件事情的时候,与江独秀想的一样,在她的认知里面,梦貘是神兽,是善良的,跟人类也很亲近,所以下意识的不想把它往坏处想,还曾因为它的庙破败成那样心中惋惜,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一样了的原因,莫名的再次回想江独秀于她说的事情,总觉的这次的事情里,出场次数一次也没有的梦貘消失的太过干净了…… 心底存了疑,便更加的心急了,耐合这边的路况实在是不好,她便是想开快车也不怎么方便,弃车飞着去,不现实啊,因为她不知道路,而车上有导航,于是沈无忧便只能忍耐着车子的龟速,如此,就算是她中间一再加大油门,也足足开了近一个小时,这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白家屯这么偏僻,村里的环境自然也不怎么好,就只有主道路修了公路,饶是如此,也早就被车辆碾压的坑坑洼洼的了,沈无忧问了几个人,这才知道了江独秀他们的下落,结果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白跑了,因为警察局并不在村子里面,而是在镇上,结果她又绕到刚刚的十字路口那里,找准了方向后,又走上了两里地这才终于找到正地方。 然后,当她看到破破烂烂,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飞的建筑物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这里就是警局,然后当她拉了一位路人寻问了一番后,这才终于对这边的乡民脾性有了一个直关的认知,也终于知道上次江独秀为什么会回去的那么晚了,管理局那都好,就是对待一些不讲理的普通人的时候,条条框框的约束太多了。 不过村民闹就闹吧,以他们的身后,还伤不到江独秀他们,沈无忧稍微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进了警局去寻人,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宋斌,沈无忧没想到,这同学还挺有本事的,这刚到管理局没一两天,居然就被带出来做任务了,当下便很高兴的与对方打起了招呼,宋斌在这里见到沈无忧也开心的不得了,对于她对自已的帮助那更是感激不尽,几乎是沈无忧问什么都告诉了她。 沈无忧这才知道,江独秀一大早便带人上山了,之所以宋斌这一队古武者留在了警察局里,是为了帮着这些警察镇压民众,免的他们再闹事,或者往山上闯打扰到了他们工作。 “山上,你们局长就没有说过,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吗?” 刚刚放松的心情再次提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沈无忧一听山上,便觉的心神不宁了起来,如果一开始她还抱着饶幸的心思的话,觉的自己可能是感知错了的话,那么现在她决不会再这么想。 宋斌刚进管理局不久,并不太了解这次的事情,上面虽然带他们来了,但是却并没有跟他们说的太详细,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江独秀他们上山是否会有危险,自然也就没有担心过,所以也就没追着问江局什么时候回会来,沈无忧现在问起了,他才尴尬的摇了摇头,觉的自己处理事情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嘴一句。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过问不问的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吧,就凭副局的本事,还能出事不成? 所以宋斌还安慰沈无忧道,“副局应该快回来了,无忧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休息室里坐着等?” 沈无忧摇头,看宋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寻问了一下现在这边的情况,知道只有带来的古武小队,临时工在这里帮着警察局这边处理那些闯事的村民后,她便没有把自己的预感告诉宋斌,若江独秀带着的修士真的在山上出事了,那宋斌他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于其让他们跟着担心,到不如不告诉他们,免的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于是她找了个理由后,便又离开了警察局,勿勿的往宋斌所说的那座山赶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到山脚下,沈无忧便遇上了弥天大雾,放眼望去,就连她也只能看清十米以内的景物而已,显然这雾来的不正常,沈无忧这下子心中更加敲定上面肯定是出事了,车子随意的往路上一扔,拿一张印有江独秀精神烙印的传讯符来,用灵力激活了它以后,然后将其放飞,传讯符可以精准的感知到江独秀的所在,跟在它的身后,可以节省下来不少找人的时间。 而此时距离江独秀晕迷过去已经近两个小时了,偷袭江独秀的黑影还在坚持不懈的攻击着江独秀临晕迷前放出来的结界,黑影每击一下,结界都会颤上一颤,明明看着脆弱的好像不堪一击一般,但是它就是打不碎,气的黑影上蹿下跳硬是拿它没有办法。 最后,气急之下,直接变回了原形,尖利的嘴与爪子,肥硕的身体和拖了近两米长的细尾巴,原来,这黑影竟是一只硕鼠,一只附着人类成功了的的硕鼠! 也就是常说的那异人,与江独秀与沈无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有着人类模样却蛇一般做态的那个怪物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那只蛇人,虽然成了异人,但是因为融合的不够彻底,并不能随意的转换形态,能力也有限,只有死了才会露出本体,而现在这只硕鼠则显然人类的意识早就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可以顶着人类壳子的硕鼠而已,所以他才会觉的人形的时候能力有所限制,不如原形来的给力。 也正是因此,它才会变回原形来攻击面前的结界。 但是虽然它诡计多端,可以利用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毒液将江独秀放倒,但是在修为却实在是太过于低下,任他的牙齿和爪子再如何的尖利,攻击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也只不过堪堪将结界刮花而已,对于江独秀等人完全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眼看着美味的修士在自己的面前,可偏偏却吃不到嘴里,硕鼠急的直踩脚。 咬咬乐,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从上面人手里拿无数的孝敬换来的一次性灵器雷珠,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要知道这宝贝可是不得了,只这么投出去,就算是法相镜的高手都可以放倒,就更别提他面前的这个结界了,他当初千辛万苦的换了它回来,本是留着保命用的,可是现在面对着面前的美味,和吃了美味后修为提升的诱惑,他是怎么样也按耐不住了,说什么今天也要把这个结界给炸开不可。 就在他将手中的雷珠高举,准备一举投向结界的时候,传讯符也正好飞了进来,而紧跟在它身后的,自然是沈无忧。 “尔敢!” 沈无忧一进来便看到了,结界内倒地不起的江独秀与结界外正欲行凶的硕鼠,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怒,直接从空间里摸到一物便冲着面前近四米多长的小房子一样的硕鼠投了过去…… 硕鼠虽然狡诈贪婪,但是胆子却并不大,如果真的胆子大的话,也就不会一天天的躲在地下,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弄事了,他敢攻击江独秀那是因为知道他已经被梦貘伤了,并且趁他不备才能得手的,他从来都没有用过光明正大的手段,自然也就从来不曾与人正对面的战斗过,沈无忧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不说,接着沈无忧的突然出手,又弄的他顿时慌了神,他的修为并不高,并不敢与沈无忧拼死一搏,但是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马上就要得到的提升修为的机会,犹豫不定的时候,一只长着无数触角的东西便糊到了他的脸上档住了他的视线,他一急,手中的雷珠转了个方向,便冲要冲着沈无忧扔出,却不想,原来江独秀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在结界内闭目调息而已,见他的目标对上了沈无忧,直接将结界一掀,伸手往硕鼠的爪子上一折,雷珠便顺势落到了硕鼠的肚子下面,硕鼠被档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到,然后紧接着,便捂着自己的断手疼叫出声,彻底慌了神。 而此时此刻,沈无忧也反应了过来,见雷珠落地,顾不上停顿,一把扯了扒在硕鼠脸上的小北,一手将江独秀提留起来,脚下一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地缝上飞掠而去,但饶是如此,她的动作还是有些慢了,直接被后面的雷珠爆炸引起的气浪给冲上天,而后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自由落体。 而还在地缝里的硕鼠没了东西遮挡视线,查觉出不妥后,也跟着想跑,但是小北临被沈无忧带走前还给它留下了视物,水母的毒素可不是闹着玩的,就是异人,也只有被放倒的份,全身麻痹的硕鼠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逃的出去,最后当雷珠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爆炸开来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雷火直接给轰成了无数碎片,甚至连神魂都没能逃过。 身首异处时,硕鼠的思绪却还在,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便已经身死,意识消散前,过往的那些画面自脑海深处闪面,硕鼠并不后悔偷袭江独秀的这个决定,富贵险中求,再怎么没本事的修士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他唯一后悔的是,为什么他不在一开始就拿出雷珠,为什么要舍不得,结果不但一点好处也没得到不说,他自己反而死在了自己的雷珠之下——这样的死法,何等的憋屈啊! 硕鼠觉的,如果它的尸体不是被炸成了碎片的话,他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啊! “嘶……”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沈无忧掉落下来的时候,还是被石块狠狠的隔了一下腰,伸手往后腰上一摸,触手湿润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被气浪炸烂了的后背衣服,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挡的作用,被这石头一磕,肯定出血了,但是现在她顾不上这些,随意的将身后的衣服拢了两下,确定还挂在身上,不至于让自己祼奔后,沈无忧赶紧的将离自己不远处的江独秀翻了过来,撩起衣服,便检查起了他的情况。 江独秀也不好过,他本身就中了毒,全身软绵无力,刚刚能在关键时刻暗算那硕鼠一把,已经是拼尽全力了,虽然后来他想要护着无忧,但是却有心无力,最后反被无忧给护了个严实,不过饶是如此,被气浪冲击到的他,依然觉的整个肺腑都不舒服了起来,一咳便咳个没完,最后弄的自己狼狈不堪,对于无忧上来就撩衣服检查的动作,想拦着都有心无力,虽然这个时候乱想些有的没有的似乎很不恰当,但是江独秀的耳尖还是慢慢的爬上了红晕。 而此时,沈无忧早就已经将江独秀的上身检查了个遍,除了一些摔到的青紫以外,唯独手臂上有一道划伤,伤口并不大,但是却冒着黑气,周围的皮肤更是被侵蚀的黑肿了起来,这明显是中了毒后的状况,沈无忧是又急又气,顾不上多想,她用灵气探进去想要试着看能不能帮着江独秀把毒逼出来,结果灵气却被堵在了经脉里,好半天摸不着门路,急的沈无忧额头上的汗都落下来了,她必竟不是专业的医师,就算平常能用灵气治愈一些小病小疼的,但是对上像江独秀身上这种毒却瞬间束手无策了起来。 “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对了,你身上的药那?管理局不是都有配给的吗?赶紧的拿出来服用了啊!” “无忧,无忧,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江独秀见沈无忧一脸的慌乱,赶紧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笑来想要安抚沈无忧,奈合,这身体不给力,肺腑间的灵力一滞,他控制不住的便咳了起来,这一咳,沈无忧就更担心了,他好不容易压制住嗓子里的那一股子痒意后,赶紧的道,“药我已经吃过了,只是用处不大,不过你也莫担心,这毒虽然辣手了一些,但已经被我锁在了手臂里,如果不是刚刚气浪震了一下,我一时没控制住溢出了一些,这一点事也不会有,现在虽然我的情况不见的有多好,但也坏不到那去,等我慢慢的将这毒炼化,便没事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修的便是暗系功法,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你不要骗我……” “怎么会骗你那,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拿我的身体开玩笑不是。”江独秀笑了笑,这次没有再咳,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人还算精神,沈无忧总算是信了两份,但是这并不表示她真的就被江独秀说服了,虽然江独秀当时看情况也是防着那只硕鼠,并没有真的失去意识,但是当沈无忧回想起,跳进地缝内看到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后怕不已,接下来要下山的时候,更是把江独秀当做眼珠子一样的护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走,伸手,便直接将人给扔到了自己的背上,完全不管江独秀的个人意愿,半点不肯让他累着。 江独秀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任了,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被恋人背着什么的显的很没有男子气概,看上去也很奇怪,但是……这种被恋人放在心里珍惜的感觉,让他整个心都忍不住涨涨的。 沈无忧背着江独秀这个大男人,就跟背着个背包一样没差另,最近力气越来越大的她,表示这简直一点问题也没有,别说是下个山了,就是一口气爬上几座山,她都能连气都不带喘的。 虽然这样的说法似乎有些夸张,但与事实也相去不远,沈无忧背着一个人,行走在山间,照样的如履平地,甚至比正常人下山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普通人要一两个小时才能上来的高度,她连走带跳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回到了山脚下,而此时,随着硕鼠的死亡,和地下裂缝的毁灭,围绕着整座山的浓雾终于开始散去,就沈无忧走到山脚下的这会功夫,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层,不需要去辨认,沈无忧很快便找到了她停靠在路边的车辆。 小心的将伤病号江独秀安置到后魔躺好,沈无忧这才回到了驾驶座上,看了看村子的方向,又看了看天色,沈无忧打心里是想马上带江独秀回海城管理局的,也好让局里的医师好好的帮江独秀看看,但是不知道江独秀是否是这样想的,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准备问一下他的意见,必竟宋斌等人还在警察局那边等着那。 没想到,江独秀这次却出乎意料的选择先回管理局,而宋斌他们用电话通知,沈无忧闻言,面露不解,然后,她便看到江独秀手上拖着十数个泡泡举到了她的面前道,“我们的人被梦貘禁固在恶梦里了,如果自己看不破,便出不来,这里面的场景虽然都来自于人的恶梦,但是如果他们把这些场景当真的话,那么它便是真的,不管是受伤还是死亡……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的把他们弄出来,我已经梦貘杀死,将其神魂封印在了斩龙匕内,想要让它心甘情原的放他们出来,显然有些不可能,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只要喊醒做恶梦的人,便可以救他们出来,但是我们连这是谁的梦都不知道,显然短时间内想要找到这些人也不可能,最后想问明白的话,又得找这只梦貘,他不原意放人出来,自然也就不会原意告诉我们这些恶梦都是谁的,那么便只剩下最后一种方法了,那便是彻底杀了操控恶梦的梦貘,包括它的神魂在内,虽说梦貘已经入魔,并做下恶事,但是我总觉的这背后还有事情,就这样弄死梦貘显然不合适,而且它本就是神兽,行的也是帮人助人的事情,这次突变也许是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我不能光只凭片面之词,便灭了它,神魂消散的话,那是连轮回都不可能了,众生平等,总不能我们的队友的命是命,梦貘的命便不是命了吧,这样我们与那些魔物们又有何区别,如果我没有中毒的话,也许能够引导里面的队友突破心境自己出来,但是现在我中毒了,这便是空话,你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修为摆在那里,显然也不适合,而局里的人员也都是最近才招募招过来的,高手少之又少,大部分都被我带来困在这些恶梦里了,所以……我们现在必需马上赶回去,然后将梦貘与这些恶梦泡泡们赶紧的送到京城交给局长,将长老们出山来处理,要不然,这些被困在恶梦里的人凶多吉少,不是我不看好我们的队友,只是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沈无忧直到看到这些泡泡,听到江独秀的解释,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悄悄的摸了一把汗,在心里对着被恶梦困住的队员们道了句抱歉,便赶紧的开车上路了,来时有多快,回去的时候,便……更快,所谓事有轻重缓急,那怕是闯红灯也要保持最快的速度。 江独秀也没有闲着,一边观查着恶梦泡泡里的队员们,一边拿着手机,打个不停,先是调了飞机,而后又安排了护送人员,又给宋斌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前前后后都顾不上解释,眨眼间的功夫,管理局的大门已经在望了。 一个飘移将车子稳稳的停在车位上,沈无忧,打开后车门,便一把将江独秀给抱了出来便往局里走,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的眼珠,她也顾不上,独留被她公主抱的江独秀无奈又尴尬,但是江独秀就是江独秀,有了先前下山时的铺垫,就是被公主抱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就像是再理所当然一般,使的那些用着怪异目光看向他们的路人,与局里的同事们那怀三观被颠覆了,心里好奇的跟猫抓一样,也不得不在江独秀的视线下收回了目光,打心里忐忑了起来。 “叮……”电梯一打开,早就候在电梯门口的医疗队便一拥而上,将江独秀接了过去,只留下队长与沈无忧交流情况,这是沈无忧路上就联系的结果,江独秀到是想推,但是在沈无忧的瞪视下,最后还是妥协了,接下来,净化伤口,驱毒等多个步骤,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亲自将恶梦里的队员拖付给护送人员了,便只能交到了沈无忧的手里,由她来帮他去处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只是临到被推走的时候,江独秀又突然反悔将封印了梦貘的斩龙匕给要了回来,不准备将它送到总局处理了。 沈无忧是只要江独秀肯配合着治疗,不管他说什么都行,于是便只把恶梦泡泡让人护着送回了京城,但也正因为这样,被人给找到了头上。 跟着江独秀一起出任务的成员,有很多都是从京城调过来的,其中不乏地位世家公子或才是门派新贵,这些人被困在恶梦里,明明有最快的捷径,只要抹杀掉梦貘就能让他们出来,可是偏偏江独秀扣住了梦貘不给他们送过去,那怕有了长老的引导能够让这些人平安出来,但是平白多了些磨难,他们的长辈与师门怎么可能会高兴。 江独秀是管理局的无冕之王不假,但是他这个王本身就活不长,江家当年的事情闹的很大,关于江独秀的命格,与他活不长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是整个修行界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那怕他平常再如何霸道冷硬不知变通,那些世家与名门大派也肯忍着,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们打不过江独秀,修行界本来就是靠实力说话的,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江独秀虽说不能独占鳌头说是第一吧,但是也不比别人差上什么,那些个能站的比他高,修为比他的远的,那个不是老古董,因着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稀少,一个个无法寸进,就算是修为高深又怎么样,不过是在耗日子而已,终有一日,他们要面临着坐化的命运。 江独秀一样的面对着灵气不继的困境,但是他是黑暗修士,更多运用的是煞气,灵气于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自然也就无法限制他,再加上他还年轻,如果不是随时都可能没命的话,用不了多少年,江独秀肯定会突破管理局第一人成为修行界第一人! 但是不管是那种可能,它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江独秀的能活到那个时候! 修士们说很多是不通俗物,不喜那些名名利利,不喜入凡尘,灵气越是少,越是想着努力的修炼,一免真的落的个凄惨下场,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的想法与这些人是正好相反的,觉的反正不管怎么修炼都档不住灵气越来越稀薄的事实,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得不了道成不了仙,那还修它个屁啊,到不如那些权利金钱来的更加实用一些。 与是纷纷的盯准了管理局这个大蛋糕,不过一开始他们只是想想而已,必竟江家从管理局建立之初就接到了手里,这百余年间,不曾换过外姓人插手,都畏惧于江家的声望而不敢妄动,但是随着江家的嫡系人员越来越少,到现在只剩下一下半节身子入土的江老爷子与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的江独秀,随着老爷子的年纪越来越大,江独秀也离当初天算子所说的命劫之日越来越近,他们这心里不免也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如果不是政府那边不想管理局换个人来管,不想换上一个合作人,只怕这些人就不是简单的蠢蠢欲动,而是付诸行动了。 当然,能出来想着争名夺利这种事情的也是修行无望的,那些真有本事的,谁也不可能像这么想不开来这俗世里找存在感,这些人完全不知道,他们想要抢夺的东西,对于江家来说不过是烫手山芋,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是半点也不想粘这俗事发的,如果不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他们江家何至于为了整个修行界与世俗界累的最后眼看就断了香火…… 江家人是这么想的,可惜外人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了江家的风光,只可惜种种原因下,他们只能按兵不动,不过虽然他们现在并不敢做些什么,但是挑点事,给江独秀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能把江独秀怎么样,能为难一下靠着江独秀在管理局站住了腿跟的沈无忧也是一样的。 江独秀与江家在管理局的地位那是无人撼动的,除非他们真像众人所期盼的那样损落,但是沈无忧她算是老几啊,虽说她开创了新水系功法运动,但最多也就说明她的脑子好使运气不错而已,沈无忧本身是没有根基的,再加上她经常不出现,也不任务,却占据了大的资源,这怎么能不让人心中嫉恨! 而这些想要给沈无忧好看的人当中,数曹家跳的最欢,这曹家与沈无忧之间可是有大仇,当初死于沈无忧手下的沐瑶的母亲正是曹家的女儿,像他们这种世家里说什么骨肉亲情的,只会让人笑话,他们曹家看沈无忧不顺眼,并不是因为沐瑶是曹家的外孙女,而是因为沐瑶赌输给沈无忧的那些资产里面,就有曹家的一总分股份,虽然最后他们赎买回来了,但是这仇也算是结下了,当初惧于江独秀而不敢有一丝乱动,更不敢找沈无忧的麻烦,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江独秀退出了京城这个大舞台,跑到了海城那种乡下小地方,大家私下里没少猜测原因,都觉的他肯定是活不长了,所以才会慢慢隐退,加之修行界里关于江独秀的传言,这个理由还是很可信的,曹家就是这么认为的,还曾经派了家族里的旁系弟子到海城这边探探虚实,而他正好就在这次跟江独秀一起去布聚灵阵的名单中,同样的被困在了恶梦泡泡里,所以新仇旧恨,再加上听说江独秀受了很重的伤,于是便跟着其他人闹了起来,只是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代表跑来海城兴师问罪的时候,其他人一另以曹家为主的样子,这使的曹家的代表骑虎难下的同时,也隐隐得意,觉的这是他们曹家的本事,却不知别人只是拿他当枪使。 沈无忧完全不知道只因为没有交出梦貘的关系,引出了一帮没事找存在感的人跑到了海城,此时的她,处理好了那些恶梦气泡后,正陪着江独秀在医疗队的地盘上坐客,江独秀算得上是一个合作的病人了,让怎么样就怎么样,被水系与木系的修士各种术法从头到脚的照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毒素,再研制解毒丸,大半天的时间,愣是半点不耐烦也没有,使的那些知道他脾气的人,大呼不可思议。 要知道,江副局可是强人,管理局的研究所与医疗的就从来没有接到过关于他的求助,那怕是受再大的伤也一样,因为江独秀本身很强大,大伤什么几乎与他绝缘,小伤他自己就能处理掉,加之每个月都会领取的研究所配制的各种丸子,再加上修士身上的灵气,这便足以让他应付任何突发状况了,这次之所以会妥协,江独秀也完全是为了不让沈无忧担心而已。 他身上的毒已经被他吃下的丸子压制住了,解掉了一部分,然后,剩下的只要他慢慢逼出就可以了,最多就是耗点时间而已,他习惯了如此处理,但是沈无忧却希望能看到他快点好,所以不顾他反对的早早通知了医疗队。 于是就出现了刚刚回到分局后,公主抱的那一幕场景,不得不说,无忧那个时候很是威武霸气啊! 江独秀被沈无忧打破了一向的习惯,但是心里却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反而觉的心中甜的不得了,被幸福涨的满满的,就算是枯坐在医疗室里,他也不会觉的无聊。 因为,无忧越是如此,越是表明在乎他啊,有无忧如此关心,担忧他,他又怎么可能不高兴,甚至他还觉的自己伤的挺值的…… 于是难得的,就连医疗室内的各种药草味,江独秀也觉的好闻了起来,躲在沈无忧的大腿上享受起了这难得的时光,这些天真的把他忙坏了,因为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捣鬼,分局这边的人又是临时组建的,都是从别处调来的,大家都还没有磨合好,处理事情上,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是一件小事,他也要亲力亲为,这样才能放心,但是同样的,被这许多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占据了大把时间的他,就算是修为再高,时间一长也跟着吃力了起来。 如今这一伤,只怕他是不想休息也得休息了。 而此时沈无忧的想法与江独秀的正好不谋而合,就算是江独秀不想休息,她也非要压着休息不可,本身像江独秀这样的高手就不应该来管理这些俗世的,但是因为江家的关系,这管也就管了吧,但也不能管的没了一点私人的时间啊,把时间全给了管理局了,什么都亲力亲为的,那还养那帮的手下做什么?等着吃闲饭吗? 沈无忧很不喜欢江独秀这样的工作态度,于她而言,更希望江独秀是一个万事不管,只闲时出出任务这样一种状态,就像他在总局那里一样。 上一辈子的沈无忧为了点权受了一辈子的苦,这一辈子她是彻底想开了,怎么舒服怎么过,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婆婆的身体与他们的生活条件,她甚至连活色生鲜都不想开,他与江独秀都不缺资源,也不缺钱财,江独秀更是有大把的人手可以帮他做事,情况都已经这般好了,他们又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沈无忧都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让江独秀在海城这边弄分局的,如果他还像以前那样,有个胖局长在后面给他收拾摊子,帮着外交,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累。 江独秀不知道沈无忧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甘之如饴,如果不来海城,他又怎么能追的到无忧,而且他也确实是想要脱离京城那个圈子了,以后就一直呆在海城也不错,至于忙什么的,那都是暂时的,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了,管理局上了轨道,再找一个像胖局长那样的代理人,他便能清闲下来了,只是这些都得慢慢图之,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被困在管理局里,这天下的能人多的去了,有能力的人也多了去了,他从来没想过缺了自己就怎么怎么样,他也从来不觉的自己有那么得要,之所以接下管理局这个担子,不过是身不由已而已,所幸祖宗的承诺到了他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代了,这样以后他的孩子不需要像他这样,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到孩子,江独秀便忍不住思绪有些飘,然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成家过…… 一个属于他与无忧的家,再生一个像无忧的宝宝,那就太完美了,而为了这个原望,他原意付出所有,心跳如雷,江独秀头一次带着试探的问沈无忧道,“未来,你有什么规划没有?” “未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丹师们一时半会弄不出解药来,于其在这里枯等,不如我们聊聊天啊,你的未来是怎么想的,比如说工作,再比如说人生规划什么的……” 江独秀问的小心翼翼,抱着莫大的期望。 沈无忧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道,“照顾好婆婆与阿公,好好上学,毕业后好好工作啊。” “你就……”没有考虑过结婚什么的事情吗? 江独秀是想这么问的,但是突然而至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到嘴的话,沈无忧顺手便将他扶靠好,起身去开门了,江独秀:“……” 正是关键时候,话都到嘴边了却被人给拦了下来,江独秀心里能舒服得了就怪了,沈无忧一离开座位,他这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来人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他一定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来的人是宋斌,他是上来向江独秀交任务的,正好遇上了京城来的那一波人,见他们一个个脸色不善,接待员一脸愁苦的样子,便自告奋勇的寻问了一翻后,接过了通知江独秀与沈无忧的这个任务。 不过他见到沈无忧后,并没有先提下面的那些事情,反而是关心的问起了沈无忧的情况,他也是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才听说江局受伤了的,他与队友们一直呆在警官局那边帮忙震慑那些个村民们,虽然后来接到了副局提前返回的电话,但是并没有了解到惧体事情,所以直到刚刚回到局里,听到了下面京城的人与接待员的争执,他这才了解了到了前因后果,江独秀是上司,是领导,就算是受伤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他可担心的,但是沈无忧不一样,沈无忧是他的同学,并且给他指了名路的恩人,他没忘记沈无忧当初曾经找到了警察局那里,更没有忘记刚刚楼下的那些人说,江副局是被沈无忧带回来的,这便说明沈无忧当时一定是上山了的,就连江副局那样厉害的人都受了伤,沈无忧上山后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管是做为同学,还是做为恩人,他觉的都有必要关心一下无忧的情况。 “无忧,我听说你也上山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没受伤吧,还有江局他……” 沈无忧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好着那,江独秀那里也没问题,你那边怎么样了,村民们的情绪还可以吧?” “都已经做好思想工作了,村长突然出事,他们也是群龙无首,一个个都慌了,再没了原来的低气,自然也就说什么是什么,只要接下来不再出事,相信他们也不会出来没事找事,到是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要接着封山?我主要是怕那些村民被放回去后,再乱闯什么的……” 自从上次夺灵阵的事情出了后,村民那么一闹,管理局便让警察局那边配合着将山给封了起来,谁也不许靠近,现在江局既然说山上的根源已经解决了,他自然就要问上一问,这事与他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最重要的是帮警察局的那些公作人员问的,必竟封山什么的也是一项辛苦的事情,还要专门派了同志一直在那边巡逻什么的,这大冬天的,着实有些太过受罪了。 沈无忧并不了解里面的具体情况,自然不好回答宋斌于是便把他领到了江独秀的病床前。 以江独秀的修为,自然听清楚了,沈无忧与宋斌在门口的对话,知道他是真有事情,这脸上的神色稍微缓了缓,“善后人员已经在山上了,等他们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会通知当地的负责人,你就不用担心了。” 江独秀他们当时走的勿忙,关于那只硕鼠藏身的地方也没有仔细检查,回来后,江独秀不放心,早就安排了下去,只不过宋斌一直在警察局那边处理事情,没有与山上的同事们照面,所以不知道而已,也难怪他会帮着那些当地的人问了,江独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说到后来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般冷硬。 宋斌闻言便知道山上的问题不大,替那些民警们高兴之余,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来的另外一件任务,“对了,江局,还有无忧,下面有京城的人说要找你们!” 第二百一十三章 修行修心,连一个恶梦都突破不了看不透的话,那还谈什么以后啊! 听了宋斌说完了那帮人的来意,并指名要见沈无忧后,沈无忧还不曾动怒,江独秀便直接送了他们一个字,“滚!” 宋斌非常赞成江独秀的这话,但是他就是一个跑腿的,不过是管理局的临时工而已,自己的斤两自己知道,江独秀可以让那些人滚,不管他说多难听的话,那些人也得受着,但是如果让他这个跑腿的去这么说,那怕是传递江独秀的意思,到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 京城来的那帮人可是很嚣张的,宋斌可不打算与他们打交道,最好能躲的远远的话就躲的他们远远的,如果不是看下面的接待妹子可怜的狠,而他自己又顺路,他是决对不会接了这活的,他这要是真傻不愣登的还接着跑腿,这妥妥的就是一出气的炮灰啊,还是送上门的那种!他得多想不开才会往上凑啊。 于其面对下面那帮人,他到是宁原面对着别人嘴里恐怖万分不敢靠近的江局,也不知道是不是传言有误,宋斌跟着江独秀也是出过一趟任务的人了,多少有些接触,再加上江局与沈无忧的关系看上去很不错,而他又与沈无忧是同学的关系,他并不觉的江局像别人所说的那样,冷酷无情,见者倒霉什么的……相反,在他的眼里,江局工作很是认真,从不怕苦怕累,对待手下一向公平,虽然平常有些不拘言笑,但是他觉的这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别人为什么要那样传江局,什么只要靠近就会倒霉什么的,全都是无稽之谈,虽然江局的身边总会觉的气温比别的地方低,煞气也重,但是并没有到达妨碍到别人的地步,他与江局出任务的这两天,还曾经一个车子里坐过,也没见他怎么着啊,所以他觉的,那些关于江局的传言肯定都是那些嫉妒想要与江局夺权的人嘴里传出来的,比如说,楼下那些从京城来找事的家伙…… 宋斌想要拒绝江独秀让他传话的任务,想了许多,正犹豫间,江独秀这个时候又突然改口道,“你去任务登记处交任务领积分吧,楼下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江独秀本来就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他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像来比较冷硬,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处事,刚刚也是盛怒之下才会骂楼下的那些人滚的,等他回过神来后,便明白让宋斌当传声筒简直就是为难人家,所以临时又赶紧的改了口。 宋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寻问了一翻江独秀的伤势表达了一下关心后,这才告辞离开,而江独秀这个时候也准备起身下楼去好好的会会那些京城来的家伙了,他不过是离开京城才不过几个月而已,这些人就坐不住了,还真是够着急的,江独秀不怕这些人跳出来,就怕他们不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他能好好的看看都有那些人,正好趁着他现在还能管事的时候处理掉,这样于他是好事,于后面接手管理局的人也是好事,他早晚会离开管理局,做有人始有终,总不能给后人留一个乱摊子就对了。 只是可惜,沈无忧不肯让他去,“你这身上毒还没清理完那,去什么去,安生的给我在这里躺着,那些人不是点名找我吗?正好,我现在没事,手痒,就去会会他们!” 江独秀一见沈无忧这模样就想拦,“你……” 结果被沈无忧给全力镇压了回去,并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怕我给你惹祸吗?” 江独秀当即摇头,“不,我只是想说,莫让自己委屈了,那些人不想理会的话,直接打出去就是了,万事有我。” 沈无忧这才满意的笑了,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顺手揽过来凑到了江独秀的脸上亲了口,这才笑呵呵的道,“嘿嘿,你说这话还算是中听,放心吧,我才不会让自己委屈了那,你就瞧好吧。” 江独秀这个时候那里还能听的进去沈无忧说的话啊,伸手扯着沈无忧的胳膊就想来个实际点的亲密接触,可惜,沈无忧仗着他现在无力,轻松的就从他的手里给挣脱了出去,挥手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后,转眼见便消失在了门口。 江独秀:“……”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给错过了,想到楼下那些烦人的家伙,江独秀这下子心里更恼了,暗搓搓的给胖局长打了通电话,务必要保证这些人回去后没好日子过,他这才觉的舒心了点。 沈无忧下了楼后,就见接待室内大摇大摆的坐着四个人,这些人都很年轻,最年长的不超过三十的模样,最小的约么也就二十出头,一个个收拾的到是人模人样的,周身有淡淡的灵气溢出,看的出来,者是修士,但是修为不高,要不然也不会控制不好灵气,认真的辨认了一下后,才发现,这四人中,其中最年轻的那三个不过刚刚进入脱凡境入了修行的门槛而已,而另外那个年纪比较稍微大一些的,则是隐隐脱凡境大园满的样子,比起分局这边钱乐峰似乎还要深厚一些的样子,而沈无忧对外一直展示的便是脱凡境中段的样子,也难怪他们有底气冲着她来闹事。 不过只怕是要让这些人失望了,她虽对外说是脱凡境中段,但是实际上,她自上次突破后,便稳稳的进到了开窍四境中的第二阶段,所以算是他们派来脱凡境大圆满的修士,她沈无忧也照样能稳稳的压制住这些人。 便是她不曾进阶的时候,她也不惧这些人,大家族中,真靠灵气修上来的能有几个,不过是丹药堆出来的修为而已,还能有她实打实的练上来的强吗? 现在的她早就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她了,被乾坤镜好好的调教了一翻后的她,有这份底气与自信。 大摇大摆的走进待客厅,沈无忧便径直走到了主座位上坐了下来,半点与这些人客道的意思也没有,而接待员看到她来后,一脸解脱的模样,在与沈无忧打了声招呼后,飞一样的逃出了接待室。 沈无忧与接待员两人的作态,彻底引暴了京城这些来人的脾气,以曹家曹令德为首,冲着沈无忧便质问道,“沈无忧,你就是这么对待前辈的吗?” “前辈?你也算是前辈吗?你怎么判断的?” 沈无忧稳稳的坐在主座上,直接释放了自己的威压向着曹令德冲了过去,修行界里以实力为尊,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修为比她高的,竟也敢称长辈……就算是他们不知道,但是拎出曹令德来,沈无忧的修为也比他高上一个境界,不过是一个刚刚入脱凡境的家伙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竟然在她的面前摆谱冲前辈,沈无忧呵呵他一脸! 施压起来,施的那叫一个好无压力,与江独秀的态度一样,沈无忧不怕他们闹事,就怕他们闹不起来,自从平州回来后,她便老老实实的呆在海城,呆的她骨头都要生锈了,今天这机会难得,说不得她要跟这几个比划比划,活动一下筋骨,所以她一改往日的作风,显的越发张扬了起来。 曹令德怎么也想不到,江独秀都中毒了,也退出了京城的舞台,沈无忧这个靠着江独秀的女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他本是想要拿出家里人给他带的法器好好教训一下沈无忧的,却不想,他还不曾动手,对方的到先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沈无忧虽说当初打败了沐瑶,而且向世人施展出了与众不同的水系功法,曾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数水系修士将沈无忧引以为傲,并送了她一个水系王者什么的称号,但是随着沈无忧回到海城,鲜少回京城总局后,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些属于沈无忧的风光也渐渐被人所淡望,当初不曾目睹那一场面的人,心中算然对着沈无忧的本事存疑,就算曾见过她大发神威的观众,也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忘记当初那种惧怕。 曹令德恰恰是那头一种情况,当初他不曾在京城,自然也不曾目睹沈无忧的本事,再加上他一向看不起沐瑶那个女人,修为高又怎么样,蠢成那个样,是个人都能弄死她,沐瑶会败于沈无忧的手中而死,他觉的意料之外,又觉的意料之中,早先便有了会一会沈无忧的心思,不是为了沐瑶这个表妹,而是为了她曹家的股份和面子,只可惜,沈无忧与别人不一样,完全就不在总局那边呆,想找她算帐还要跑到海城这么个小破地方来,再加上家里不想得罪江独秀而下了死命令,他最后只能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放弃了,要不然这次他也不会抢了家里兄长的差事跑这边来找沈无忧的麻烦,那怕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当枪使了,他这心里也没关系。 他本意是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沈无忧,向家族里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时也挣回面子,好在圈子里好好的露上一回脸,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个照面,他甚至都来不及动手就输在了沈无忧的手上。 毫无防备之下,他被沈无忧的威压直接碾压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脸色苍白豆大的汗水瞬间就冒了出来,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在沈无忧的威压之下,他甚至连动上一下手指头都不行。 这谁他么的说沈无忧是脱凡境初期的?说这话的人肯定与他有仇,真是谣言害人不浅啊! 沈无忧如果真是脱凡境的话,她怎么可能打压的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简直不科学,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沈无忧的境界决对比他高出了不止一个等极,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曹令德的嚣张是建立在沈无忧不敢对他出手,甚至打不过他,而江独秀中了毒无法替沈无忧出头的情况下,他虽然有的时候脑子想的有些少,但是并不代表真的就笨的无可救药,这个时候指望他的同伴来救他那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必竟这些人之所以会来,是为了试探,并不一定真的要跟沈无忧结仇,必竟江独秀只是中毒不是真的死了,他们还不敢真的做些什么,不过是给分局这边添点乱,闹点事而已,他们是临时建立的盟约,自然也不牢靠,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得靠他自己,男子汉能屈能伸,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在他连一点反抗能力的时候,他很识时务的停止了挣扎,果然,沈无忧似乎察觉了他的做态后,很快便对他失去了兴趣尽而收起了自己的威压,曹令德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时候…… 曹令德才不会就这样屈服在沈无忧的威压之下那,刚刚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如果他的脑子真的全是草包,他也抢不来今天这个任务,的以趁着沈无忧放他一马,对他不感兴趣的时候,他果断的出手了,修为不够灵器来凑,他们曹家还是有些家产的,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不少,比如说他手上这只摄魂铃,足可以让他越阶对敌,轻松的将对方控制在手中,想到那些曾经败于他铃下的敌人们被控制的模样,曹令德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张嘴喊道,“沈无忧!” 沈无忧一脸兴奋的看着那个飞到自己头顶上,冲着她神识攻击过来的小巧铃铛,缓缓的伸出了手,然后,就见那铃档突然晃动了起来,一会飞向曹令德的方向,一会飞向沈无忧的方向,而此时曹令德再次喊起了沈无忧的名字,就像是在叫魂一样……不对,也许真的是在叫魂,这就像是某个仪式一般,沈无忧也感觉到了来自头顶上这只小铃铛的吸力,吸的她神魂都忍不住颤了颤,但也就这样了,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就想控制她还早的很,沈无忧眼睛微眯,手上再次发力,这次半空中的铃档再没有选择,猛的一颤后,飞向了沈无忧,然后在曹令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落到了沈无忧的手中上。 到了自己的手上,那不是自己的了,沈无忧一向土匪,当即便将这铃铛上曹令德的神魂烙印直接挥手抹掉了,喜滋滋的将这铃档里打入一个法决手,冲着曹令德的方向投了过去,并同时唤到,“曹令德!” 曹令德怎么也想不到,他自己的灵器会那么容易便被沈无忧给收回去,更想不到,她还能操控自如,被抹掉神识烙印的曹令德元气大伤,再想拿出其他的法宝御敌的时候,便有些犹豫,他已经失了一个摄魂铃了,如果再拿出其他的是不是也会被沈无忧收走? 不是他想的多,而是今天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变的极度不自信,狼狈的躲着本应该是自己的法宝,曹令德恨极了沈无忧,可是却偏偏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抢的了自己的摄魂铃而且还操纵自如…… 曹令德躲的狼狈,看到与他一起来的另外三位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只顾着在一旁看戏,还对着他指指点点,他这心里一发狠,便直冲着着三人的背后去了,不管怎么样,一起来的还想要置身事外,想的美,他就是拼着被扒层皮也得把这三个人都拖下水不可。 而沈无忧看透了曹令德的打算后,不但不停手,反而加大了灵气的输出,手中一挥,一个水龙便冲着几个人飞了过去,而在龙头的上方还有滴溜溜转的欢实的摄魂铃。 与曹令德一同前来的分别是陈家的弟子陈昌,张家的张忆,徐家的徐彪。 陈昌和张忆与曹令德一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家族里属于不上不下,资质是有,但又算不上顶好的那种,而徐彪则是他们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别看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修行界随着修为的提高,衰老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了,每升一个等级,都会延长相应的寿命,所以像是徐彪这样保持着年轻模样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年纪越大面貌越嫩的便说明修为越高。 这三人鬼精鬼精的,见着曹令德打头阵,面上虽然不露,但是心里乐着那,把曹令德当枪使的那叫一个顺溜,干脆就将得罪人的活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见到他在沈无忧的手里吃亏,一个个不但没有同仇敌忾,反而自心里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的心态,没有必要的话,他们乐的看曹令德被沈无忧虐,因为沈无忧的威压没有冲着他们去,他们只看到了曹令德狼狈的模样,心中笑话他无用的同时,对沈无忧的能力并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浅意识里就觉的,只要他们联手一定可以将沈无忧制服一样,抱着诡异兴奋的心理在一旁看戏,结果谁知道这戏才看到一半,这曹令德就先作起了死,竟想拉他们下水,而偏偏沈无忧就是个疯子,她追着曹令德打也就算了,居然连他们也一起打,真不知道长没长脑子,心中恼怒的同时,这三人也再不能置身事外了,随着曹令德的一系列举动,不得不一个个拿起武器来对上了沈无忧。 第二百一十四章 “竖子尔敢!” 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徐彪修为最高,那种被冒犯的感觉也就越重,他抽出刀来便向着迎面而来的水龙劈了过去…… 巨大的龙头被劈成两半,水流再难成束,四散着向屋内埯去,沈无忧却表情不变,只是抬抬手一弹,刚刚被徐彪劈碎的水龙便再次凝形,只不过这次一个变八,直接由一条水龙变成了八条水龙,其中最粗势头最猛的水龙主攻,余下七条较小的水龙则主守,将沈无忧的周身护的密不透风。 徐彪一时之间被那头主攻的水龙缠住,他之刀马至刚,而水龙偏偏是水,水则柔,化整为零,化零为整不要太容易哦,就算是他再怎么与水龙较劲,水龙都能在倾刻间,再次凝取,反倒是徐彪这一刀一刀差一点耗空了自身的灵气,被坑的简直想哭,太憋屈了,先不提这水龙,他虽是被拖下水的,但是也有心好好的杀杀沈无忧的锐气,给自己力力威,结果不想,最后竟是连她的一个衣角都没有摸到,这等结果,何等的气闷,也不怪乎徐彪郁闷的要死。 偏其他几人并不知道他的囧境,一个个的觉的有了徐彪的加入后,沈无忧必然不敌,竟是没有一人去帮着他分担水龙的纠缠,反而趁着徐彪牵制住水龙的时候,拿起武器对准了操控水龙明显不易分心的沈无忧而去。 对付一个徐彪而已,沈无忧还不需要用上全部的心力,所以其他三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她早就看在眼里,只不过想瞧瞧他们到底有多不要脸而已,倒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拿的出像元神攻击符咒这样的东西,要知道想要对换需要像这样的东西,起码得一万积分以上,而每次的任务最高积分不过一百,由此可见想要换这么一张符的话得需要出多少趟任务才能换得。 一个修士,全身上下最脆弱之处,不是肉身,而是元神。 肉身受损,在修行界内,想要恢复,往往是一瓶灵药就能搞定;但若是元神受损,除非有那几种特定的稀世灵药,否则,想要痊愈,便是痴心妄想,将永受其所累。 而元神攻击的精妙之处在于,只要攻击之人元神足够强大,即使对手修为远高于自己,亦能成功得手。也就是说,元神攻击,是无视于境界限制的,除非你的元神蕴养的足够强大。 沈无忧的元神虽说不上有多强大,但是她有两大神器镇守在元神识海内,所以想要攻击她的元神,不应该来评判她的实力,而是要超过了两大器才有可能成事,但是这世间还有能够胜的过两大器的存在吗? 那怕就是有,也决不会是面前这几个人能够做到的。 金色字符在沈无忧的头顶上转了一圈后,突然像是被什么拉扯住了一样,微微的闪了一下后便失去了踪影,而它原本的目标沈无忧却半点事没有,手上的水龙挥打的那叫一个溜,本以为一击必中的三人,没有设防之下,便被沈无忧的水龙捆了个正着,一个个面露错愕似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意的就输了,要知道他们可都还没怎么出招那。 徐彪见这三人被捉露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视了他们的求救声,取出两张雷系符箓,拍在刀身上,口内默念法诀,湛湛雷光自刀柄起出现,并一路蔓延至刀尖,一眼看去,竟是仿佛两道雷电在手中闪动,专心致志的对付面前的沈无忧。 水可导电,徐彪虎目中闪过一抹狠辣,他到要看看沈无忧如何能逃的过去,就是不知道栽在自己的手段之下,沈无忧做何感想……他本不欲用杀招的,奈何这沈无忧太不识趣,一再的下他们的面子,都到了这步紧要关头了,他那还会考虑杀了沈无忧是否会得罪江独秀啊,心中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才能战胜沈无忧的这件事情上,那怕杀了她也在所不惜。 沈无忧双止一寒,到想不到,这徐彪看上去粗枝大叶的,却还有这种小心思,一出手便是两枚雷系符箓,并且还是那种完美的极品符箓,这样的两枚符箓,如果真打在身上了,就是她也难以招架,可是偏偏她有水龙护体,于是这人便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来,虽看似简单粗暴的方法,但是实际上却很是管用,如果沈无忧没有那一层遇水便会张开的保护膜的话,说不定还真会被他得逞,便是不死,多少也要受些皮肉之苦,只是可惜了,便是这水中含有再大的雷电之力,也半点粘不到她的身上,反倒是她水龙所束缚住的这几个家伙,似乎要倒霉了…… “啊……搞什么鬼……” “徐彪,你这个蠢货……” “徐彪,你给我等着!” 便是这三人全都是被沈无忧给捉住的,但是使出雷系符箓的是徐彪,他们几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当被他们触电被电的抽搐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便骂起了罪魁祸首。 徐彪这个时候那里顾的上理这几个人,他只一脸错愕的看着沈无忧道,“怎么会……为什么你会没事,明明你并没有躲……?” 所以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几个人却被电的去了半条命? 这下子,徐彪得罪的不只是沈无忧身后的江独秀,竟是连与他一起来的这几个人也一同给得罪了,这种结果,徐彪怎么能接受的了,眼中的狠意闪过,于其被这几个人回去报复,到不如让他们结果在这里,反正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几个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他回去怎么说都行,那些人就算再如何震怒,到时候只怕也会将帐算在沈无忧与江独秀的身上,与他半点干系也无,岂不正好? 越想越觉近个办法可行,徐彪在下定了决心后,半点也没有迟疑的再次摸出了几张雷系的符箓来,这已经是他剩下的全部雷系符箓了,那怕再肉疼,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动作也半点没耽误。 曹令德他们见徐彪不但没有任何愧疚之意,竟再次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并激活了更多的雷系符箓,一个个脸色白的跟鬼一样,心中的恐惧已经突破天际,这个时候那还不知道徐彪的所思所想,咒骂他的同时,他们竟是无奈之下只能向着沈无忧求救了起来…… 沈无忧低咒一声,没想到这徐彪倒是个胆大之人,当着她的面就敢杀人栽赃嫁祸,这是料定了她拦不了吗?呵,那可真是要让他失望了,在沈无忧的决对领域内,徐彪就想杀人……想的美! 一开始她不拦着,不过是想让那几个人好好的受点苦头而已,必竟他们刚刚那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和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但是再不爽,这几个人教训一顿可以,但是却不能真的在他们这边出事,要不然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就更有理由针对她与江独秀了,可以说,徐彪这一举动彻底的触怒了沈无忧的神经,直接一挥,将曹令德等人扔到了地上,让其远离水域,而她自己,则将水龙一收,手持着黑色的匕首就向徐彪攻了过去,法术远战什么实在是太他么的不过瘾了,果然还是要亲身近战,才能让她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徐彪见沈无忧收起了自己最擅长的术法,反而要与他近身决斗,这心里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沈无忧一波接着一波凌厉的攻势逼的差一点哭出来,也不知这丫头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明明手中的匕首并不是什么灵器,可是偏偏力气大的狠,竟能将他逼迫的不敢硬抗,不过数十招而已,他便再无还手之力。 徐彪心中暗恨,咬牙向左疾退,欲躲过那迎面一击,却不想对方原是虚晃一招,刚才的那一击不过是幌子,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就见又一把黑色的匕首带着杀意自背后破空而来。 徐彪心中一沉,下意识的扭转身影,想要避过这双面夹击,却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右肩猛然一沉,身体已向侧后方狠狠摔倒。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背后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感令徐彪眉间褶皱愈发深刻,扭过头来,正想将那暗器拔出,却在瞥见那物的刹那间,脸上血色尽退,面若金纸,深深的恐惧感席卷全身,竟是不可自抑的发起抖来。 竟然是摄魂钉…… 这东西与那刚刚打向沈无忧的攻击神识的符箓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比那个更好用,威力也更大,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他在张忆的手里见过……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给予他这最后一击的是自己的伙伴,而不是沈无忧,徐彪在满心的不甘与不平中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尖锐的疼痛袭来,那种由后背蔓延到神识被侵蚀的感觉太过痛苦了,徐彪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撑到,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临失去意识前,他只恨怎么刚刚没电死张忆他们几个,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他先不仁,别人才会不义。 沈无忧抱胸看着面前的这场自相残杀的闹局,她本来都准备好好的摔打一下虐虐这个徐彪了的说,但是可惜那,有些人急于报仇,趁着徐彪弱势的时候,便直接来个了偷袭。 摇了摇头,她实在是闹不明白这些人心中都是怎么想的,就这样也能结成同盟,她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看了一眼挣扎着给了徐彪一击,却再次倒地不起的瘦弱男子,沈无忧扭头冲状态在这些人里最好的曹令德道,“我只与你说三件事,第一,梦貘是不可能交给你们的,听明白了吗?第二,别给我死在这里了,包括徐彪,若是不听话,那就都别回去了,谁死了就跟着谁下地狱做伴去,听清楚了吗?第三……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想我管你们晚饭!” 沈无忧明明在笑,但是曹令德却忍不住惧怕,见面不过十几分钟,对方完胜,一点皮毛都没伤到,反倒他们,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沈无忧的要求,很难听很刺耳,但是他们去不得不听,形势比人强,总不能真把小命交代在这里,所然心中憋屈极了,但是曹令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沈无忧对于曹令德的识趣很是满意,于是好心的决定送这他们一程。 于是接下来曹令德等人便被人架着狼狈的压上了飞机,一路看守到总局,半点不留给他们整理仪表的时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将他们一路走进总局交到了局长的手里。 这也能叫做好心吗?沈无忧这是嫌他们不够丢脸吧,要是能免选择的话,曹令德发誓,他宁可与同伴们独自回京城也不要什么护送! 耐合,他拳头没人家的大,便是心中再如何怨念,也不敢真的抱怨出来,只能忍着怒力被家里人拎走,而后努力修炼,以期有一天可以亲自找沈无忧报仇。 曹令德等人这次的行为可大可小,若是他们使的江独秀那边让步,那他们身后的人必然乘胜追击,忍不住做点什么一步步蚕食掉江独秀的权利,但是偏偏他们大败而归,而且还是在没有见到江独秀一面的提题下,于是这些人便又是另外一种表现了,将此去闹事的四人一个个责备了一翻不说,转眼间,便往分局送了大量的资源,并向江独秀低头认错,一再表示,这几人并不能代表他们的意思,他们并不知道这事等云云,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只求这事能够平息下去。 不是他们太没志气,而是江老爷子疯起来没有人能够扛的住,谁能想的到,已经好多年不曾插手总局事务的前局长会突然发难,一个个被训斥摔打的跟个鹌鹑似的,就算是心中再不甘也只能忍了,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他们给江独秀下绊子的时候也没见江老爷子发怒啊,所以说,江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更年期吗? 这么想的不止一个人,然而,真相是他们也想不到的,如果他们是找江独秀的麻烦的话,江老爷子未必会出手,但他们偏偏却不长眼的拿沈无忧做筏子,沈无忧那是谁啊,那是江老爷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孙媳妇,他护着还来不及那,这帮不长眼的居然敢给孙媳妇的不自在,要是万一孙媳妇觉的他们江家粘之便有麻烦以后不嫁他们江家了可怎么办? 所以江老爷子果断的就要为孙媳妇报仇啊,于是便可着劲的折腾这些幕后黑手,真当藏在后面他就不知道都有谁么……以前他只是不计较而已,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于是这些幕后黑手们便倒霉了,再加上最近这些日子里连局长都时不时的给他们找点事做,而且还全是那种危险百分百,九死一生的任务,都这样了,他们那还敢去想找江独秀的麻烦啊,只求能让局长收回调令,求个活命的机会。 这次的试探,他们完败,便是再怎么屈辱,也只能认了。 江独秀懒的搭理这些人,觉的为难够他们便收了大把的资源后抬手放过了,能够暴露出来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而已,在暗地里未必没有与这些人同样想法,可是却善于伪装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总能让那些人安份些日子了,不过他这般不在意的最重要原因还是——他本来就不在意手里面的这点权好不好,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恨不得江家立时与管理局划清界线,只可惜,这事只能想想而已,实际上,并不是他们江家需要管理局,而是管理局需要他们江家人,如果没了江家人震慑着底下的那些人,那么整个管理局将会变的乌烟瘴气,争权夺利的事情分分秒秒就能上演。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那些修为高的修士可能不会,但是这些修士的家族便不一定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灵气的消散,没有了灵气,再有定立的人也会坐不住的。 但是对于灵气越来越淡薄这个问题,便是江独秀也无能为力,似乎自从千前年的战后,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便是再怎么自行繁衍出灵气来,也经不起消耗,使的原本繁华的修行界,变成了如今这一副凋零的模样…… 沈无忧将曹令德等人直接给压送回京城后,便专心的回去陪着江独秀解毒潜修去了,至于最后这几个人的结局,还是偶尔从京城回来的钱乐峰的嘴里听到了那么一两句,然后她一时好奇问了江独秀才知道的详细情况。 曹令德失了摄魂铃,被家族里好一翻教训,后来听说进了黑塔算是处罚,但是在江独秀来看,却是对曹令德的磨练,说是惩罚,但其实不然,这便足以说明曹令德在曹家的地位,如果这次在黑塔里如果能突破的话,只怕在家族里还会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与他相比,修为最高的徐彪就要凄惨的多的多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修为低的有家里人看重,就算是结果再坏也坏不到那去,徐彪虽然是他们这四人中修为最高的,但是结果却最惨,这趟海城之他在家族里虽说不是待遇顶尖的,但也不差,但是这次重伤,神识受损,近而下降了不止一个境界的修为,再加上他得罪了与他同行的另外三家,几乎变的人人喊找,明里暗里找他麻烦的不在少数,那握他最后是被张忆的东西重击,也不会有人为他出头,更不觉是是张忆的错,所以徐彪这次算是墙倒众人推,彻底的被家族遗弃了。 重伤后又被赶出家族,再被那帮暗地里等着教训他的曹令德,张忆,陈昌等人带走数天后,徐彪彻彻底底的废了,甚至连普通人也不如,每日汤药不离口都不一定能活的长久,如果不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妻子肯留下来照顾他,只怕他未必能够活下来。 可惜徐彪却并不感恩,觉的这么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他心中明白的狠,那些暗地里下手的人为何不将他直接弄死,不过是为了看他苟延残喘寻个乐子而已,他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便也只能认了,但是心中却恨的不行,若是给他机会……他定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又一次将自己的妻子打骂的跑出家门后,徐彪躺在狭小的出租屋内,恨的直锤床,他恨透了自己现在无力的样子,亦恨透了那些害他如此的人,他不喜欢从自己的妻子眼睛中看到怜悯的目光,他觉的对方是在可怜自己,更看不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却从来不曾反省,是他的脾气大变才让自己的妻子变的如此小心,他的妻子也许并不是在怜悯他,只是心疼也不一定,但是徐彪从不曾细想过,别人让他气不顺,他便让对方气不顺,每天对他的妻子不是打便是骂,弄的他的妻子差点崩溃,然他并不知道反省,到了这个时候,心中也还在怨怪对方,大约他也知道,现在也就他的妻子是他能招若的起,能够出气的了吧,所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每次发脾气他都发的理所当然,但是当他的妻子被气走后,时间一长他又觉的对方是要背叛自己了,心中更恨,等到他的妻子回来后,往往就会更加的艰难,如此往复,他的妻子还能留在他的身边,真的是很不错了,但徐彪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身残后,他的心也跟着残了。 他的脾气变的暴躁易怒,但是也有恢复理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对,大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就在徐彪再一次进入自我厌弃的循环中时,窗外的小晒台突然传来一阵索索的声音…… 徐彪警觉的看向一边的窗外,“谁在那?!” “徐先生不必紧张。”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容的推开了通往小晒台的推拉门,从浓重的黑暗深处走出来,渐渐暴露在灯光之下,“我只是,来帮徐先生一把。” 在看清对方模样的那一瞬间,徐彪一愣,“你不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的脑海中有什么断了一般,而后整个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呆的趴在床上,一双眼睛空洞而无神的注视着前方。 来人轻笑一声,缓步上前,慵懒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狠厉在徐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抬手往徐彪的丹田上一拍,原本呆呆趴在床上的徐彪就站了起来,虽然肢体略有些僵硬,但是却完全不受病痛的影响,跟在男子的身后,如同影子一样,缓步走向小晒台,而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等到徐彪的妻子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觉的缓过来了,放心不下回来看看徐彪的时候,迎接她的便只有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徐彪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的妻子每天二十四小时蹲守在警察局里也没能找到他的形踪,最后她的妻子没办法了,只能求到家族那里,但是却被人打了出来,她怀疑是曹令德他们干的,疯狂之下,还曾经带着刀子去找他们要人,但是对方却很高傲的告诉她,徐彪失踪与他们无关,并且放走了她,徐彪的妻子嘴上不相信,但是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因为那些人没必要对她这么一个落魄之人撒谎,但是她不相信徐彪是自己走的,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徐彪,最后渐渐的当她也没有了动力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寻找徐彪了。 曹令德他们其实比徐彪的妻子更想不通,虽然没有弄死徐彪,但是为了防止这人暗地里对他们使绊子,他们都有派人监视着对方,对方消失的太突然了,甚至就在他们的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事有反常必为妖,他们不得不重视,就怕徐彪再来个绝地反扑,只是可惜,他们派了许多人去找,也没能找到徐彪的身影,反倒是带回了徐彪的妻子一系列反应,弄的这几个人都有些佩服徐彪的妻子了,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渣居然会有这么好的福气,有情有义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宽容,他们本来是在打压着徐彪一家的,但是现在徐彪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了他的妻子,反正他的妻子也是普通人,并没有能够对付他们的能力,曹令德他们难得发了一次善心,不但收回了找徐彪家麻烦的人手,甚至还把徐彪妻子原先的一家店面还给了她,总算是没有让徐彪的妻子饿死。 但是他们做下这事情的时候决对想不到,正是因此害了徐彪妻子,当几个月后,底下人告诉他们徐彪的妻子被人虐杀在家里后,他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以为是有人要往他们的身上泼脏水,等了几天没有什么动静后,这才渐渐的将这事抛到了脑后,然后慢慢淡忘……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而沈无忧也只听闻了徐彪被赶出家族便再没有关注过他们的事情了,而此时吃了配好的解药,经过了几天的闭关以后,江独秀也终于恢复了原有的神色,终于有时间来处理那只被封在斩龙匕里的梦貘了。 此时的梦貘在斩龙匕里被封印了多日后,早没有了当初的气势,加之信仰之力的流失,无法吞吃人类的生气释放恶梦,它变的越发虚弱无力,几乎是江独秀没有废什么力气便从它的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真相。 严格说起来,梦貘也是受害者,大约几个月前的时候,几个气息诡异的人上了它所在的山顶,在勘察了一翻后,布下了夺灵阵,并发现了它的存在,将它封在了阵心想要把它炼制成为魔灵,其方法歹毒,几乎是于当初水神戟入魔的情况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在听到了梦貘的叙述后,沈无忧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自己的小伙伴水神戟,它当初也是被人用血祭硬生生逼成器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谁想魔化,但是已经承载了那些被血祭之人的因果,它便是想要洗白都不行,最后只能在入魔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无法保持清醒,水神戟是幸也是不幸的,道祖虽然放了它一马,但是却给它又上了一道枷锁一道生机,这便是乾坤镜,可便偏偏水神戟时运不济,遇上了天劫,使的他最后失了这生机,只剩下了这道枷锁。 有多大的能力便承载了多大的责任,反过来亦是。 有多大的能力,便能造成多大的灾难,水神戟是足可以毁灭世界的存在,但是胜在它还没来得及注下大错之时便被道组给收拾了,而后又在时间中渐渐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但是梦貘却没有水神戟那般好运,它被发现在作恶后,幸好它的能力有限,要不然便不只是几条人命了…… 但是不管如何,沈无忧对这梦貘先入为主的多了一丝怜悯,在处理它的时候,不免就为它多说了两句好话。 而江独秀本身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冷硬,他心中也为这梦貘惋惜,要不然也不会临时改口将它留在分局这一边,就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梦貘跟着那些恶梦泡泡一起到总局的话,只怕是落不了好下场,因此才会一时善念将它留了下来。 但是并不是他说放它一刀就能放它一马的,如果梦貘不被净化,不还清它所欠下的因果,只怕无法彻底从那种杀虐中清醒过来,就使它现在来说,如果不是能力不够的话,它决不可能这般屈服,更不可能说出这些真相。 净化? 又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词,沈无忧正想寻问江独秀要怎么做的时候,乾坤镜却突然在她的识海里颤动了起来,她心中寻问了一翻,才知道乾坤镜何意。 原来不只是沈无忧因这梦貘想到了水神戟,乾坤镜同样也想到了,甚至为此从休眠中醒了过来,乾坤镜虽渡不了水神戟,但是渡一个梦貘却是轻而易举的,它想让沈无忧把梦貘交给它来处理,因为它的职责便是如此。 乾坤镜肯管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沈无忧争取了江独秀的意见后,便高高兴兴的将一脸凶相的梦貘扔进了乾坤镜空间内,一开始梦貘还曾被里面的气息给弄的要死要活的,挣扎个不停,只要见到沈无忧进去就会想攻击,并且一直试图将小北与武泽当做养份吃掉,但是几日之后,它便已经彻底的变了一个模样,虽然还是时不时的闹腾,但是却再没有做出什么攻击旁人的举动,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许多,沈无忧在密切的关注了几天后,也终于可以放心了,将这它在渐渐好转的事情高兴的告诉了江独秀, 江独秀也很高兴啊,杀掉梦貘到是轻而意举,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如果将梦貘净化回归那个本来的它,却是功德一件,并且它留下的那些烂摊子也终于可以由它自己来处理了,算是冤有头债有主。 这自然是应当的,所以再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沈无忧不免就提到了山脚下的那些村民,梦貘沉默了,它又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本应该受它庇佑的生灵那?先时神智全失的时候他都不曾忘记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行为,现在被沈无忧这么一提,再次反省了起来,在坚定了一定要早日恢复,清除掉心魔的同时,它亦告诉了沈无忧一个重要的事情,并同时将那些它曾经接触过的算计它的人的模样用神识刻进了玉简里,可算是帮了沈无忧与江独秀的大忙。 原来,那些害梦貘之人在布好了夺灵阵以后便一直藏于梦貘所在的那一座山腹中,在梦貘所处的那一座破庙之下,便有一处密道是通向那山腹的,他们似乎是在里面捣鼓着什么,每天都有大量的魔气溢出,直到有一天海城突然出现了一位魔族的大能,狠狠的震慑了一翻后,这些人才断断续续的离开了这座山腹,但也有心存绕幸留下来想要捡好处的,比如那只硕鼠。 硕鼠惯于挖洞,又会伪装,在江独秀受伤被沈无忧带回来以后,那边便派了专业的人员去收尾,但是显然他们在勘察了一翻后,并没有找到梦貘所说的那一处山腹洞穴,只找到了一个普通的鼠窝,结果便被误导了,没有再仔细勘察,也就是说他们并不知道有山腹洞穴存在的事情,不管那里能否找到一些那些再逃异人与魔物的线索,这消息都是有用的,更别提梦貘还提供了这些人的图像,这下子他们想要通缉也总算是有了个目标,不需要再像以前那么盲目了,所以——可不就是帮了大忙么。 至此,梦貘一事才算是彻底的过去了,沈无忧也终于考完了试过起了寒假生活。 许久没有露面的沈家再次出现刷了一波存在感,因为假期么,沈爸爸就想要接沈无忧到沈家去住一段时间,沈无忧对沈翰的态度,使的沈爸爸觉的沈无忧已经有所松动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试探的提出这么一个意见。 只是可惜,沈无忧依然不为所动,沈翰自从上次回沈家后便再没有被伊沁月放出来过,被伊沁月看的牢牢的,得知了这一情况后,便向沈爸出了一个主意,既然姐姐不肯来陪他们过假期,那不如他们去陪姐姐过假期啊,住不到姐姐的家里,那就住她家附近不就行了么,总归是要接才能改变姐姐的想法吧,要不然就这样一个在省城,一个在海市,有个屁用,别说是让沈无忧与他们亲近了,只怕越来越远还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能把他也带走就更好了,自从他转学到了海城后,母亲这边就没有消停过,一直想要把他再转回省城去,这次本来是回来一趟呆上几天就回去的,没想到,便被直接困在了家里,学都不让上了,只要他一有异动,母亲便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虽然明知道母亲是做戏,但谁让母亲的演计好那,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不得不被母亲扣在家里,但是妥协并不代表不想跑啊。 母亲到底是母亲,不管家庭再如何重要也没有她的前途重要,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看着沈翰,这不没休息多少天,便被经济人找上门来接了一部电影。 沈翰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有机会跑路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伊沁月会凶残的决定带着他一起去剧组,还为他争取到了一个角色…… 这简直就是逼死个人啊,他是不反对娱乐圈,甚至有的时候还陪着母亲做秀给她挣脸面,圈粉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以后要跟着母亲走娱乐圈,他就算是再亲近母亲,这心中也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清楚,他以后是要当爸爸的接班人的,他的存在便是为了沈氏! 偏偏他没有办法直接拒绝母亲,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在沈爸的身上,可惜,因为沈无忧的存在,沈泽霖为了做伊沁月的思想工作,不好太过强硬,于是他便尴尬了。 但是他是决不可能跟着母亲去剧组的,好不容易在姐姐那里刷到了好感度,怎么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了那,于是趁着沈无忧拒绝了沈泽霖来这边过假期的主意后,他暗搓搓的出起了主意。 还别说,沈泽霖觉的沈翰说的实在是太在理了,这事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有接解谈什么了解,不了解怎么谈原谅啊! 沈泽霖终于知道自己疏忽了什么,他觉的小儿子说的有理,要不然小儿子也不可能得到女儿的认可,所以他考虑了一翻后,决定给自己放个年假,去海城陪女儿去,这么多年了,他为沈氏劳心劳力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就是老爷子也不可能反对。 而同时他也同意了帮小儿子说情的事情,因为他觉的带着小儿子的话,可以缓合一下与女儿之间的关系,他觉的这个主意很好,兴奋的去找伊沁月说去了,希望她可以推掉电影,然后于他一起去海城过一个不一样的假期,但是伊沁月却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第二百一十六章 伊沁月恨沈无忧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要与她修补关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那个人最不欢迎沈无忧回沈家的话,那么必是伊沁月无疑,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泽霖与沈翰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放在沈无忧的身上后,伊沁月的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 但是同样,她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违背沈泽霖的话,因为那样的结果只会让她更难过,于是她便只能置之不理,然后有机会的话使些绊子,所以她是决不可能同意去海城度假的,为了拒绝沈泽霖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想沈翰的事情,便逃到了剧组。 沈翰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难道母亲以为这个样子父亲就不会生气了吗?真是天真…… 沈翰做为一个旁观者,什么都看的明白,可惜却无法劝动母亲,结果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与父亲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小小的十三岁的少年,仿佛一日间长大了一般,时常便听到他的叹气声,可惜到底是年纪小,对于感情的事情不知道要如何帮忙,最后,他便只能把希望都放在沈无忧的身上,如果父亲与姐姐的关系有所缓合的话,那么父亲与母亲便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争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会有所缓合吧……? 沈翰并不是太确定,但是他不介意去试试,为此而努力。 于是在沈无忧完全不知道的时候,沈泽霖便住到了她家的隔壁,虽然说是隔壁,但是还是有点距离的,沈无忧也正是相中了这个地方隐蔽的,而且足够好,她才会买这处房子的,然后便为难住了现在的沈泽霖,虽说这是沈无忧无意的,但是结果确实很让人意外,只是不痛快了沈泽霖父子两人。 但是这家的房子就是这样建的,能够做邻居就已经不错了,那还有他们挑剔的份,于是父子两个失落了几秒后,很欢迎的搬进了新家,而沈无忧也是在回来陪婆婆过周末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他们搬家,这才知道沈家父子住到了这里。 虽然沈泽霖与沈翰做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但是他们要是真不知道沈无忧她们住这边的话那就怪了,沈无忧只想呵呵哒他们一脸,戏演的也太假了吧,她都懒的拆穿他们! 但正是她没有理会,也没有拆穿他们,反而让沈家父子高兴的不得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但是实际上,他们住在那里又那里是沈无忧管的着的,她都已经不认沈家了,再去管沈家的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疼快吗?所以不理会便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也许沈泽霖与沈翰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是他们不原意这么想,他们宁可相信沈无忧是对他们心软了。 这次来之前,沈泽霖可是做了不少的功课,住处的选址也是思前想后许久才决定的。 沈无忧一共有三个住处,虽然沈泽霖不知道管理局的存在,但是却查的出沈无忧有的时候会去那个叫龙门客栈的地方夜宿,而且比在海边别墅这边呆的时间还要久,按理来说,他就算是想要跟沈无忧多多接触刷好感也该选择在龙门客栈包房间才对,必竟那边是一处很特别的酒店,住的会更加舒适,也更加近才对,但是他想到了沈无忧对与宁婆婆的感情。 沈无忧可以为了宁婆婆而拒绝回到沈家,这便可以看的出来沈无忧对宁婆婆的看重,即便只是收养关系,她们之间的亲情也不容人质疑。 于是沈泽霖首次开始反省自己,然后,他终于悟出一个真理,他只要刷满宁婆婆的好感度,像她一样疼爱照顾无忧,不需要硬与她争抢无忧,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而且如果他能与宁婆婆打好关系的话,无忧便是对他再不满,看在宁婆婆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太过份,如果能有宁婆婆帮助他来说服无忧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如此期盼着,不想让这个想法变成空想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便要努力了。 而沈翰显然也很赞成沈泽霖这个决定,并且还觉的这个主意很棒,他就说总觉的忘记了什么,原来是忘记了宁婆婆,果然是他年纪小,想的少,有些失策了,如果他早点想到刷宁婆婆的好感度的话,那么是不是姐姐便不只是不冷不热的接受他了那? 真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便是得到了,又会一直觉的不满足,不管是沈泽霖还是沈翰都急于与沈无忧修复关系,之前是他们着急了,少了很多思量,惹的沈无忧不快,现在他们终于决定慢下脚步,认真对待,可能时间上有些晚,但是只要有效果就好。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不可能太过顺利。 宁婆婆对沈家人的印像太深刻了,不管是伊家小姐的蛮不讲理,还是无忧所谓的母亲那一脸的高高在上,这都让宁婆婆对沈家人难以有任何的好感。 所以当沈泽霖与沈翰登门拜访的时候,她很吃惊,吃惊的同时,狠想把大门当着这父子的面甩上,但是就在她准备动作的时候,沈翰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硬是挤到了她的身边,一口一个婆婆的叫的欢实,这个时候再去关门显然有些晚了,沈翰站的位置太过巧妙,会撞伤他的,宁婆婆就算是对沈家有再大的气,也不会冲着一个孩子发,更何况还是一个嘴甜长相漂亮的孩子,虽然最后她还是没有请这父子两个人进门,但是却在他们的缠磨下,接下了对方送的一篮子糕点和水果。 然后,宁婆婆只是这么一次心软而已,便再没办法拦住沈家父子靠近的脚步,每天他们都会找上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敲门,不是送上吃的喝的,便是找着理由帮她各种各样的小忙,就算是她不开门,这两人也不会放弃,每天照常来。 最后,连燕时都被这父子两人给惊动了,寻问起了事情的因由。 宁婆婆这个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燕时他居然还不知道关于无忧的事情,然后,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开始反省,好像自燕时清醒过来后,她对无忧的关心太少了,于是不免有些自责,她的表情太不好了,燕时便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看出了点什么安慰道,“就算是亲生父母都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着孩子,更何况无忧都已经成年了,你便是有心也无力去时时关注她,所以不要苛刻你自己,你做的其实已经很好了。” 燕时很喜欢沈无忧这个孙女,但是却更加心疼宁婆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可宁婆婆的目光只停留在他的身上,他们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打心眼里,他其实是不想任何人打扰的,所以,最后他便只能对不起无忧,如果不是他平常表现的太明显的话,无忧也不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也正是因为他,阿归才会没有注意无忧的时间少了,所以这个家里最坏的人是他,要怪的话也该是怪他才对,与阿归决无半点关系。 便是如此,燕时也没有觉的自己做错了什么,偏偏宁归已经将沈无忧当做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便是他有的时候都有些赶不上,忍不住有些心里发酸那…… 宁归与燕时亲密无间,自己的爱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真的不知道吗? 不,她是知道的,她也并不是不理解爱人的心思,那怕是她也有那种想要与爱人一起天荒地老什么都不管的想法,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她活不了多久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已经将自己死后的灵魂全部都归属于燕时,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她才会对无忧加倍的好,因为她知道,她照顾不了无忧几年了,那个孩子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她那样的害怕孤独,那样的想要人倍伴,那个孩子在面对她和沈家的时候,选择了她,可是她却自私的选择了燕时,选择了死亡,她偷偷的将无忧给她的药和补品藏了起来,于无忧来说,这便等于是背叛,是她对无忧不住,正是这样,她才要加倍的对无忧好。 为什么放沈家父子进门那? 其实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她的心理很矛盾,她想要顺着无忧的意思,可是又想在她走后无忧可以有人照顾…… 她果然是很自私啊!宁婆婆从来不曾像现在这么觉的过。 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宁婆婆拍了拍燕归的手背,安抚下了他的情绪后,这才说起了沈家与无忧之间的瓜葛,燕归这是头一回在清醒的情况下听到沈无忧居然还有家人,头一个想法便是高兴,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皱起了眉头,做为孤儿,有亲人在世,其实是幸也是不幸,因为她是孤儿的本身便已经是问题了,除非是外力造成的与亲人分离,要不然最后心里痛苦的只能是孤儿,显然沈无忧便是第二种,她并不是由外力原因所造成的现状,而是由家庭内部原因而沦落成为孤儿的。 燕归就算是再怎么觉的沈无忧占据了宁归的心思,使的他心里不爽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偏袒外人,那怕沈无忧一直占着他的宁归,他也不会将沈无忧推回到火坑里去。 于是沈家父子在宁婆婆地里轻松了几天后,突然发现,他们迎来了恶梦。 当燕时想要整治一个人的时候,那方法多的事,沈家父子便成了他的头位实验对像。 于是走路会摔倒,吃饭会噎着,吃鱼会卡刺,睡觉会床塌……等等,沈家父子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倒霉了,而且以前他们如果问宁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宁婆婆一向是拒绝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每当他们站到宁婆婆的门外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便是一大堆怎么都做不完的活计,比如说,今天宁婆婆心爱的戒指掉在了池塘里,于是他们便要抽完了水,一点一点的在淤泥里翻找,虽然说大疼天的没有荷花在一旁碍事省了他们不少的程序,但是同样的也因为冬天的原因,他们差点冻死在池塘里,可偏偏有苦说不出,因着宁婆婆总是记不住具体位置,他们足足耗费了好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找到,然后回去他们便感冒了,这一病就是好几天,但是时间不等人,于是他们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便再次登上了宁婆婆的家门,于是这次宁婆婆准备了大餐来招待他们,饭后却突然提到了想要建个温室种蔬菜,可是却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走动什么的……然后,父子两个果断的将这活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 论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建筑工人? 这对于沈家父子两人来说真是一个好难的课题,于是偷师学艺,努力打造出一个让宁婆婆满意的温室便成了这两人的目标。 于是当这一天沈无忧回家里来给宁婆婆送海鲜的时候,便看到了在后院里忙的热活朝天盖温室的沈家父子。 沈无忧:“……” 说实在的,沈家父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就连宁婆婆都吃惊,就连后来知道了直相想要惩罚他们一顿的燕时都对他们有所改观,如此宁婆婆在突然见到沈无忧回来后,心情突然就复杂了起来。 但是再复杂,她也要把该安排好的事情安排好,于是她将沈家父子搬到隔壁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的转述给了沈无忧,在她简单的描述里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情绪,但宁婆婆越是这样,沈无忧的心里触动越是大。 大约在她的心里也没有想到沈泽霖和沈翰会做到这个地步……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她以为他知道自己错了,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却不想他时时记在心里,并付诸了行动在赎罪。 不一样,真的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沈无忧的心情很复杂,她这个时候不知道要与沈泽霖与沈翰说什么好,于是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便与宁婆婆告辞离开了海边别墅。 此时的她已经放假近半个月之久,本来一开始,她是准备回来好好陪上婆婆一段时间再说其他事情的,结果回来的第一天,便因为婆婆整日的呆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被阿公送了白眼,她有心把婆婆让回给阿公,可是婆婆却是原先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最后在阿公的瞪视下,她便只能溜了,这样总不会妨碍到阿公与阿婆了吧? 沈无忧这个时候无比庆幸自己的身边有江独秀,要不然每天被喂狗粮,她还不得酸死啊,不只是酸死,被抢了婆婆的她只怕比阿公的脸色还要臭,所以她特别能理解阿公的心理,自从阿公回想起来的事情越来越多后,他对婆婆的独占欲也达到了顶峰,面对这样一对受尽了磨难才终于能够在一起安度晚年的老人,沈无忧是做不出任何让其难过的事情的,再一想到宁婆婆做为人的时间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她便要替两位珍惜这一段时间了,所以说,如果她的远离能让这阿公阿婆过的开心的话,那么她就远离好了。 只不过,沈无忧并不知道宁婆婆知道自己经没几年好过的事情,而宁婆婆也不知道沈无忧已经知道了自己活不了几年的事情,正因为都在替对方着想,这才造成了现在的种种情况。 而做为唯一没有意识到宁婆婆的身体状况代表了什么的阿公,没有人忍心去苛责他,能够恢复神智,便已经是宁婆婆与沈无忧盼来的了,便再不奢求其他的。 在燕时是恢复了,但是还是有些缺陷,而且也有些被古墓里的那些魔物同化了,性情与原本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在他的眼里不管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存在便行,因为他当鬼的时间与当人的时间实在是没什么差别,也正因为此,他没有想到宁婆婆与沈无忧对于宁婆婆现在还活着是一个人的身份有多在意。 就算是沈无忧看的开,但是宁婆婆却不一样,这大约就是女人与男人之间的思想差异,当然,这个时候的沈无忧也不知道宁婆婆的纠结,但是其实宁婆婆纠结的并不只是人类身份这一件事情,是她死后便与无忧没有了任何形式上的关系,她想要纯粹的做为一个鬼修把所有的时间留给燕时,因为她觉的自己身为一个婆婆的任务随着她的死亡已经完成了,所以她才会这样珍惜还活着与无忧相处的这一段日子。 只是宁婆婆没有想到,在她死以前的日子里还能有沈家父子这样的收获。 于是她顺着燕时的心思,故意折腾着沈家父子,想要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的同时,也想让无忧看一看他们的表现,然后,现在该选择了……是接受,还是拒绝到底? 沈无忧独自走在马路上,觉的自己面对着一道很难的选择题,她是真不想认回沈家啊! 可是,沈泽霖与沈翰那个模样,她这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何需如此苦恼,顺其自然不就行了……” 江独秀如此对沈无忧道,可是沈无忧的心结却无法就此解开,江独秀不知道有上辈子的事情,便不知道她曾经在沈家遭遇了什么,更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抗拒沈家,如此,还要认下沈泽霖吗?便是不认,只要与他接解,外人也会给她冠上沈家人的名号,她不原意如此。 她本以为便是再怎么样她也会坚持原意,可是不想江独秀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她如遭雷击。 “无忧,你别忘记了,你是修士,修士的生命是会随着修为延长的,沈家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转眼间便会消忘在时间的你的生命里,你又何需因为沈家而束缚了你自己?你如此抗拒,难道不正说明你在意吗?如果不在意的话,你又何需在此苦恼?” 江独秀也是没有想到,沈泽霖会那样的放下架子,迁就宁婆婆,为无忧做到这种地步,他并不觉的沈泽霖这样就可以被原谅,他只是不想无忧因为沈泽霖而苦恼,因为她的心明明最为柔软,于其以后,让沈家人在无忧悠长的生命中成为她的遗憾,到不如现在就开始化解,要知道修士最忌讳心结了,当心结上升到心魔的程度的时候,那便修行道路上的一场劫难。 而显然看沈无忧的表情,也确实被他的话触动了,接下来,便不是他能够再插手的了,只能无忧自己想通。 沈无忧确实从来没有想到过关于自己寿数的问题,她重生了,踏上了修行的道路,她身边有两大神器做伴,一开始的愿望也不过是留下婆婆,然后守护好他们的小家而已,之后,她有了那么多的朋友,还有了恋人,找回了阿公,后来虽然她知道了婆婆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活不过五年,唯有天算子可以医治,但是婆婆拒绝了,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太多的悲哀,因为有了阿公这个例子在前,婆婆完全可以成为鬼修,以另外一个方式活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并不是十分难过,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沈家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也许勿勿几十年而已,便会换一个模样,不管是沈泽霖还是沈翰,都将消失在时光中,再也别想找到,也许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忽略掉而已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只要一想到空上结果,她这心里便有些不舒服。 上一辈子的沈家人对她冷暴力,不信任,若真论起来的话,也只有在与林家那个渣渣的事情上插了一手,趁机收回了股份,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对她下过杀手,所以这一世她才不会去找沈家人的麻烦,但是同样也不想再与那样的家人接触了,但是这一世的他们变了,不同的开始造成不同的结果,也许是没有像上一辈子那样的轨迹行走的原因,沈家人反而换了个态度,上一辈子,便是她主动向沈泽霖靠近,想要寻得一点父爱都不可能,对方甚至连个笑脸都不会给她,但是这一辈子,沈泽霖不但想认她回沈家,甚至为她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就连沈翰那个小破孩,也一改上一辈子的面瘫冷硬的标配,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一般,对她不再是无视,而是像她上一辈子想要靠近家人一样的靠近她而努力着。 罢了罢了…… 便是与沈泽霖亲近也不代表她就是认回沈家了,何不像江独秀所说的那样,顺其自然便好…… 越是纠结,反倒显的她越是在意,这于她的修行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于她的个人感情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江独秀的道是以杀止杀,走的暗系一路,那么她那?她的道又在那里。 她的道是守护,便是红尘中又如何,只要她坚定自己的道,那她便无所畏惧! 于是沈泽霖与沈翰终于在海边别墅见到沈无忧了,与上一次的无视不同,沈无忧不但与他们打了声招呼,甚至在中午的时候,他们还尝到了无忧亲手做的饭菜,虽然她并没有与他们多说话,但是沈家父子依然欣喜不已,觉的取得了大突破。 “爸,你看我就说吧,姐姐最是心软了,只要与宁婆婆打好了关系,姐姐早晚能看到我们诚意的。” “对,是啊,你姐姐最是心软了。”沈泽霖摸摸的擦了一下眼角,而后笑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姐姐做的饭真好吃,而且大半都是我爱吃的,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饭后点心与你们的不一样?你们的都有花生,我的里面没有哦,你说会不会你姐姐……” 沈泽霖忍不住幻想了起来,心中觉的一片暖意,只是还没等他高兴个两秒钟,沈翰便给他泼起了冷水。 “爸,你想太多了,你对花生过敏这件事情,只有家里的厨娘与我跟妈妈最清楚了,爷爷未必都能记得住,姐姐怎么可能知道?” “是哦,你姐姐不知道,也许只是巧合吧……” 沮丧了只是一瞬间,接着沈泽霖便又露出了笑容,不管怎么样,无忧的态度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他能等到无忧喊他爸爸,他不急,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话是不可能没有道理的。 而且多做些活计,并不像外人所以为的那样辛苦,沈泽霖早些年的时候花天酒地,后来接受了沈氏,更是各种应酬,别看他才不过四十岁,皮肤也保养的很好,但是其实身体早就已经亏空的不像样子了,再加上长期坐办公室,他这身上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不断,不是胃疼就是腰疼的,对吃饭也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这个假期天始被宁婆婆训练着劳作以后,没想到身体居然渐渐的有所好转了,最显著的大约就是他的胃口了,饭量足足比他在家里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再然后,便是他的身材了,最然他不胖,但是早些年的腹肌早就因为他的不运动而消失不见,变成了软肉,而现在,劳作了近一个月后,他的腹肌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四块的,如此,他相信,再坚持一段时间,早晚,能够变成六块,八块! 温室马上就要竣工了,接下来他还要向宁婆婆学习如何种植蔬菜,想来一定很有趣。 而沈翰的变化也很明显,大半小子,吃穷老子,以前的时候也没见他怎么样,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像这句话靠近了,然后结果变是,他的个子长高了,人也变的精神了,如果说以前别人见到他的第一印像就像是个精致的少年的话,那么现在,他更像是一个阳光、帅气、健壮的青年人。 前者就是个高贵的花瓶,后者却可以让人依靠。 沈翰对自己的新形像,很是满意,相比一天天端着一张脸装高冷无人敢靠近来说,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可以吸引来朋友们一起去疯玩,一起去打球什么的,以前不是他不想必变,但是母亲却觉的那样有损于他的形像,总是拘束着他,弄的他就算是再怎么羡慕学校的那一帮小子,也不敢做些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没有了母亲的阻止,他觉的他终于迎来了改变形像的机会。 对于饭后点心的事情,沈泽霖以为自己是想多了,但是实际上,沈泽霖并不是想多,沈无忧确实是知道他对花生过敏这件事情,所以在端上来点心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给他换了一份不同的,不是沈无忧特意的记起,而是当她想起这事之前,她的手便已经顺其自然的付诸了行动……总觉的自己很不争气怎么破,但是没办法,上辈子在沈家练出来的,早习惯了,一但与沈泽霖亲近,一时间,竟是有些改不掉。 摇摇头,苦笑一下,将厨房收拾好,沈无忧随手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晒台上婆婆的身边,而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楼下沈家父子挥汗如雨的身影。 “来,帮我缠线。” 宁婆婆见沈无忧看着沈家父子的表情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苦大仇深的,便知道自己的孙女想通了,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一捆毛线交到了沈无忧的手上,让她帮着缠线,最近一段时间,这个冬天,宁婆婆喜欢上了针织品,阳光好的时候,便喜欢在晒台上,晒晒太阳,然后动上两针积个毛衣什么的,沈无忧那里已经收到了宁婆婆送的针织品了,有毛衣,围巾,甚至还有袜子一类的小物件。 沈无忧觉的做这些活计挺费眼的,曾经劝过宁婆婆少做一些,但是宁婆婆答应的好好的却从来没有收敛过,难得的连阿公都没阻止过她。 阿公是鬼修,有傀儡身不惧阳光,每当婆婆在晒台上织东西的时候,他便拿着书在旁边的摇椅上陪着,再不然干脆就睡觉,真真是寸步不离,比如说现在,当宁婆婆把缠线的活交给沈无忧后,阿公很是孩子气的一把又抢了回去,委屈的对宁婆婆道,“阿归,这种小活,我做就好了,无忧难得回来,你怎么让她做活那。” 听听,看着像是关心沈无忧,但是实际上却是将她排挤在外的意思,谁都知道燕时不是真的在排挤沈无忧,但是他就是这臭毛病,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想让另人占据宁婆婆的注意,外人不行,沈无忧也不行。 每每这个时候宁婆婆总是苦恼的在心中叹息一声,虽然会教训他一顿,但从来不曾真的把他怎么样。 反而燕北觉的背教训了都高兴,只要宁婆婆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就好,而每当这个时候,沈无忧都有一种闪瞎了眼的感觉,然后心中便各种不服气,高兴的时候会故意抢一下婆婆的注意力,看着阿公气的跳脚,不想动的时候,便在一旁看着两位老人的互动,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但是想让她自动闪人,抱歉,她才不会如了阿公的意那。 她放假都不回来住了好不好,只不过是偶尔回来占据一下婆婆的注意力而已,真搞不明白,阿公有什么可在意的…… 但是,就算是让他动动怒又能怎么样,这两伴老人,到现在才能相守已经是不易了,她又何必做那坏人,静静的坐了一会,被喂了一堆的狗粮,沈无忧觉的自己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最近她便是回家的次数多了,也不曾在这边过夜,依然住听涛园的小三居室里,而江独秀也自然也跟着她住了回去。 管理局的事情虽然依然很多,但是比起先前来已经有所缓合了,那些案件终于不再像雨后竹笋一样冒出来,由此便可以看的出来,水神戟胡闹似的那一番威压确实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江独秀也终于可以正常休息了。 沈无忧的生活变的越发的平静,店里的季飞扬,初心岛上有周逸,傅朗又被她那个蠢表哥带去度第n次蜜月了,她再次突破到了下一阶后,遇上了瓶颈后,应该说是缺乏灵气,使的她不得不停下来,然后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了上次被打断的与元清之间的约会,结果都没有买到有价值的古玩,便急吼吼的去找江独秀了,之后各种各样的事情一忙,竟是许久不曾见元清,也没有想起这事来。 沈无忧拍了拍脑门,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便打给了元清。 元清这个时候正忙着那,过年便代表了送礼,古玩很得那些老年人的喜欢,便是买不起古玩的,买高仿的也好啊,很多在外打工工作的青壮年回城,使的市里的人流量大增,加上那些来旅游的,不管是为了送礼买东西,还是为了选购记念品,所以最近她这门上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爆,忙的她脚不粘地,古玩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平常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谈里闲的时候总觉的伙计太多,忙的时候又觉的太少,她这个实习掌柜也不得不亲自上阵了。 接到沈无忧电话的时候,元清高兴的不得了,还不等沈无忧张口,她便直接道,“姐妹,考验你姐妹情谊的时候到了,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赶紧的来帮我会忙吧,我到现在午饭都还没吃那……” 沈无忧很是惊讶,在她的印像中,她们海市的古玩店好像并不怎么火爆吧,主要还是因为店面少,好东西少的缘故,真正想淘东西的更原意去鬼市,所以她很不解的问道,“至于么,又不是服装店什么的,古玩什么时候也这么火爆了?火爆到你连饭都吃不上?” “你不知道,最近古玩界里有人捡了一个大漏,转手卖了好几千万,就在我们这条街上,这不是大家都喜欢凑热闹,占个便宜吗,便都想来碰碰运气,再加上马上过年了,许多的小年轻给家中的长辈选购礼物,偏偏一个个的不懂这中间的道道,各种问题一个劲的问,严重的占用了时间,你不知道我这嘴巴说的都快要干了,花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卖出去一把清代一紫砂壶,那效率简直……说多了都是泪啊!” 但凡这古玩店里就不可能真的全都是藏品,总有那么一些是拿出来做装饰的,顺便卖一些高仿等东西,元清那里也一样,一楼就是给那些不懂行的,二楼才是给行家看的,沈无忧终于还是被元清说动了,决定来给她免费帮工两天,正好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入手的,顺便,她还给元清带了些自己钝的汤,装了一大保温桶,便这么拎着去了。 结果到了后直接便扑空了,元清刚给她打完了电话,便被别人给叫走了,不过,已经吩咐过伙计这件事情了,所以伙计见到她后并不吃惊,还很热情的招呼她进了里间。 招呼元清的这一位伙计,胖呼呼的,个子不高,四十来岁的样子,古玩鉴定不一定在伙计们里面拔尖,但是这嘴巴却是能说会道,最得客人们喜欢了,找他的回头客也比较多,他这刚把沈无忧领进里面的休息间,外面便又喊起了他,他向沈无忧告了罪,便急勿勿的又出去了,沈无忧很快便听到了他在外面向客人介绍东西的声音,虽然说词奈张了些,但是他介绍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沈无忧将保温桶放好后,便也跟着走了出去,准备选逛一圈,了解一下店里的情况,然后再看元清让她干什么,结果还没走两步便被一个中年大叔给拦了下来。 “小姑娘哦,你看我在你们这里买这高仿的花瓶,能不能给我开个真的证明啊。”说着,中年人同时搓了搓手,向沈无忧示意道,好处肯定是不会少了她的。 沈无忧有些傻眼,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当下便拒绝了,这事肯定是不能同意的啊,以仿冲真,这不是砸招牌么,这中年人也真敢想,他就不怕自己要送礼的那一位看穿了跟他算帐吗? 显然那中年人好像还真的不怕,见沈无忧不答应,竟然还缠上了,大约也是看沈无忧是生面孔,又是从后面休息间里出来的,便将她当做店里的新伙计了吧,所以才会找上她。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叔,这事可不行,砸我们这招牌那,放谁那也不可能给你开这种证明。” 沈无忧说的是大实话,但是中年人却不依不饶的道,“人家别的地方都开,怎么就你这里不开啊,小姑娘,有外快挣,你还往外推,这得多想不开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你就给我开一张呗,又不费什么事……” “打住,别处有开的您找别处去,我们这没意见。”沈无忧都快要被这位大叔给气笑了,将他手中一直抱着的仿真青瓷瓶拿下来后,赶紧的递回给了伙计,免的被这位大叔一时激动再给打碎了,这玩意虽然不是真的,但是高仿的,价值比平常的工艺品可是贵的多了。 “唉唉……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那,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小心我投诉你啊!” 中年男人兴许没有想到沈无忧这般不给面子的直接就拒绝了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喊道,结果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胖伙计给一把驾住了胳膊,不顾他意愿的直接拉到了门外,关上门的时候,胖伙计还笑眯眯的送了中年男人一句,“要投诉您请早,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你投诉,到是你,不怕事情闹到了,传到熟人那里最后坏了名声的话,那你就闹。”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在门口徘徊了两遍,最后还真像胖伙计说的那样,不敢闹,转身走了,像他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为了以次冲好给人送礼的,闹起来,万一被那些他以前送礼的对像知道了,那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虽说海城虽小,但是人口不少,按理来说,这要是不在古玩街,换上了别的事情的话,不管怎么样也不会随便就能传到身边人那里才对,但是谁让整个海城市就这么一个古玩一条街那,他既然想送高仿的当真品送人,那么他要送礼的人肯定也是喜欢古玩这东西的,喜欢这个免不了就会关注这个圈子的事,所以这中年男子还真不敢保证,他要是闹起来的话,会不会被熟人知道。 这中年男人想的通的道理,古玩店里的伙计自然也能想的到,再加上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总能摸清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的。 处理完了这中年男人的事情,胖伙计扭头还对沈无忧道,“沈小姐,这样的人你就不需要理会,交给我们直接轰出去就行了,不然,这种人缠磨起来了,最是麻烦。” 伙计是一片好心,沈无忧那里不知道,谢了一翻胖伙计后,便问起了看有什么事情是她能做的不,总不能答应了元清来帮忙,结果什么也不干吧。 胖伙计见过沈无忧几次,知道她是元清的好朋友,但是真没想到,她今天是来帮忙的,老板没有特意交代,便将对玉器保养的活交给了她,省时省力,不用招呼客人,还能帮上大忙。 因为这活又细又占时间,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拿出来保养一番,不管是真古玩还是高仿,都会有大量的人观看,拿到手上试戴什么的,总是会暴露在空气中,接触到皮肤。 由于玉石为晶体结构,一旦出现裂纹且不加以保养和修复,裂纹就会由表及里延伸开来,严重破坏玉石的结构完整度,一块玉石的价值也就大打折扣了。对此,除了日常佩戴中尽量避免磕碰之外,最重要的途径就是对玉石进行合理的保养了。 可以说,合理保养是玉石保持良好品相最根本的保证。没有合理的保养,玉石的美丽只能是昙花一现,随着把玩时间的延长,必然会出现裂纹、变色。只有做好了保养,玉石才能永保美丽,真正实现价值上的增长。这一点对于价值较高玉石品种尤其重要。同时,颜色纯正美丽的玉石品种也同样需要非常注意,因为变色正是这类玉石最大的敌人。 沈无忧看着胖伙计给她演示了两遍,便记住了,开始独自处理,这个对于别人来说觉的很麻烦的活,对于沈无忧来说却是一种享受,不管是否有历史的玉制品,但凡它是玉石制作的,内里都蕴含着自己独有的气场,触之温润,每过手一件,沈无忧都觉的是一种享受,这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她把全店的玉制品全都在手上过了一遍后,元清也终于回来了。 “累死我了,总算是回来了……”大冬天的,元清却热出了一头汗,一边嘟喃着,一边就进了店,当她眼睛扫到刚刚出来准备活动一下筋骨的沈无忧后,眼睛瞬间一亮,高兴的奔了过去,“无忧,你来了啊。” “来了好一会了,我还给你带着汤那,可惜你不在,这会估计都凉了。”沈无忧笑眯眯的看着元清,见她一头大汗的,忙抽了纸巾来递给她。 元清一边擦汗,一边咂嘴道。 “啊……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等到晚上的时候热一下就行了。” 元清是一个厨房白痴,她最近在店里一直吃的是外卖,吃的都快要吐了,最是想念家里做的东西,听到沈无忧给她带了汤来,便是现在不能喝,她也高兴的不得了。 沈无忧无奈的笑了笑,见她终于不再冒汗了,便好奇的寻问了一下原因,结果元清立马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冲着沈无忧便吐起了苦水。 原来是一位老客户找到了他们店里,希望能够寻摸一套上好的古董首饰,给自己的女儿做陪嫁,结果元清把店里能拿出来的全都给她看了,那老客户也没相中几件,这下子她便为难了,而客户便提出想让她给找找看能不能凑一套出来。 这是一位老客户了,对店里的生意挺照顾的,元清自然不好驳了这位客人的面子,便跑了好几个平时给他们店里供货的人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让那位客人满意的,结果回来的时候车子坏了,然后她见离店里没多远,便跑回来了,这奔波了好几个小时,再跑上这么一段,不出汗就怪了。 “那东西找到了吗?” “收上来几件,可惜,只是客人还是不怎么满意。” 元清摇了摇头,这才是她最心塞的地方,眼见这笔生意做不成了,还白忙活了大半天,她提起这事来,自然兴致不高。 沈无忧以为是多大的事那,没想到是为了这个,当下便道,“结婚做嫁妆用的啊,这个我有啊!” 元清当下就傻眼了,傻傻的问道,“你有,你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 沈无忧扫了一下四周,扯了元清进了休息室,这才小声的道,“你忘记了,保山古墓啊!” “……啊,你说的是……咝,瞧我这记性,竟是给忘记了,早知道我找你淘货不就行了么,结果白跑了这么一圈,真真是……傻死我了。” 元清一拍额头,经沈无忧这么一提醒,终于想起了当初他们在地下古墓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带着玄幻色彩的宝山。 虽说当时她并没有细看便被无忧给收起来了,但是无忧既然说里面有她需要的东西,那便肯定是有,于是她便道,“东西在那那,客人要的急,事关咱们店里的名声,能先让我看看么,放心,就咱两的关系,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沈无忧摆了摆手道,“说什么钱不钱的啊,当初本来是想分你们一份的,是你自己坚持不要,要不然你现在那需要像现在这么为难。”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别来诱惑本小姐啊,本小姐不上这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元清可是知道,如果没有了沈无忧与江独秀,她早死在保山的古墓里了,那还有现在的大好时光,她可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拖累了大家伙一路的,这要是最后还去分无忧带出来的财富,那她成什么人了,所以这东西,她是坚决不能要。 沈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小伙伴不爱财,她也没有办法,不要就不要吧,总不能强迫她,要说起那笔宝藏来,她已经转了大部分到江独秀那里让他处理,准备到时候抱成钱交给阿公,必竟当初是他在古墓里搬出来的东西,总不能说送给她,她就真的全要,阿公现在也出来了,总需要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她就给阿公还有婆婆办了一张卡,但是并没有说惧体数额,两位老人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只要江独秀那里把宝藏转换成钱,就会打进去,现在想来,怎么也得有大几千万了吧…… 至于沈无忧现在拿出来给元清的古董首饰,则是那位古墓里的正主的陪葬品,全都是那个小王妃的嫁妆,被她驱了阴气后,正好符合元清这边客人的要求。 沈无忧直接将合适的拿出来,让元清拍了图片传给了客人选择,想要那一件的话,便让元清留下来,然后等客人有时间了再上门来看,结果没想到,客人看到了这些图片后,不但找到了她满意的,就是其他的饰品也喜欢的不得了,最后硬是多买了一套回去,价钱也没有坎多少。 这下子元清终于赚回了这两天的辛苦钱,高兴的不得了,当天晚上,还特意的请无忧去外面搓了一顿,这才放沈无忧回家。 沈无忧接下来,又在元清这里帮了几天忙,直到元清这里又请了两个伙计,元清才终于觉的清闲了下来,其间,沈无忧也见了元老爷子一次,元老爷子自上被魔物吸了生气生了场重病以后,虽然给救回来了,但是到底有所亏损,被家里人接到了京城去住了一段时间,不过到底是不适应那边的生活节奏,眼看这年关将近,便又回到了海城市这边。 元老爷子还是很感激沈无忧的,他最是心疼元清这个孙女,再加上沈无忧救了自己的命,与沈无忧相处的时候,自然也就越发的随意,就像是对待元清一样的亲近。 一个人对自己好或者是不好,很轻意便可以分辨出来的,从一开始喊元爷爷,到现在直接喊爷爷,显然,元老爷子做人还是很成功的,元老爷子是一位很和蔼的老者,他最喜欢讲的便是关于古玩界的一些故事,节奏把握的特别好,总是很巧妙的给她们普及着关于古玩的一些知识,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一听再听,一些艰涩难懂的问题,在元老爷子的故事里,瞬间便变的简单了许多。 等到,元家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准备陪元老爷子过年的时候,沈无忧也忙活了起来,忙什么那?当然是忙年‘活色生鲜’这大半年的总结了。 该发奖金的发奖金,该总结的总结,季飞杨果然是个能人啊,放他出去,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便将分店一路从京城开到了s市,并且培养出了合适的店长来操作分店的事务,在年关店里最忙的时候,终于有了时间回来陪季柏然一起过年。 季柏然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笑眯眯的,必竟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爸爸,后来又遇上了那样大的变故,这半年来,他变的坚强了不少,但是依然每天思念着父亲,如果不是中间沈无忧派人带着他去看了几次季飞扬的话,季柏然还指不定什么样那。 所以于对季飞杨能回来陪他过年这个事情,季柏然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是很感激沈无忧的,竟是破天荒的主动说要请沈无忧吃饭。 沈无忧那里会让他破费,心意领了,但是这顿饭却给季柏然省了。 活色生鲜的生意好,大家都受利,沈无忧从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上到管理层,下到服务员,全都发了年终奖金,而季飞扬则是直接领取了年终分红,沈无忧说到做到。 不过是短短半年的时间,凭借着沈无忧弄出来的特别秘方,外加足够新鲜,甚至带着灵气的食材,活色生鲜是赚了个盆钵体满,不但名号打了出去,季飞扬也终于得回了本该属于他的地位,当他将活色生鲜的分店终于开到了他原本所在的城市后,再见到那些以前的老‘朋友’看到他们并不比想像中过的好后,他终于释然了。 除了看到这些老朋友以外,季飞扬还意外的遇上了自己的前妻,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对方追求自己的前妻也不过是想把自己弄的垮台而已,当事成之后,他的前妻便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虽然当时他的对手将他的前妻给带走了,并且卷了他的家产,当时季飞扬是报了警的,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反而是他受到了报复,但是他的前妻也没落什么好结果就对了,他的对手便扒上了一位女董事,直接登了他的前妻,他的前妻以前就是被他棒的太高了,跟了他的对手后跟本就不知道防范,觉的真爱无敌,结果被甩了,怀着孕便被赶出了家门,不过他的对手虽然不承认他的前妻,但是却并没有真的贪他们一起从他这里卷走的钱,他前妻现在虽然一直在跟他的对手闹,甚至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其实生活条件还可以,不过这也就是在目前而已,以他前妻那种花钱的方式,不管是金山银山,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季飞扬以为他会恨他的前妻,可是当真的面对他的前妻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是心如止水,这半年来,他太忙了,忙着想怎么才能把活色生鲜弄好,忙的没时间去想别的,再见到前妻,恍如隔世一般,那还有什么感觉啊。 他也想开了,那些钱被他的前妻卷走就卷走吧,全当做是她给自己曾经生了一个宝贝儿子的报酬吧,只要她以后别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膈应他们父子两人,他便不会出手对付她,不过他的那个对手,他却是不会放过的,就算是傍了大款又如何,只要活色生鲜正常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站在比他对手更高的位置上俯视着他,伸手将他碾死! 只是在面对季柏然的时候,他还是不够有些忐忑,怕儿子还在意前妻,怕……儿子知道了前妻的现状后跑去找他的前妻。 这事季飞扬给沈无优抱怨过,完全没有把沈无忧当小孩子的意思,反而很诚肯的找她要个主意,季飞扬觉的沈无忧与季柏然是同学么,都是同龄人,想法肯定有共通点,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沈无忧简直被季飞杨这个傻爸给气乐了,他都没办法的事情,她难道就能有办法不成。 不过最后,她还是希望季飞扬能把这事告诉季柏然,必竟季飞扬也说了,他的前妻现在情况算不上好,万一最后他的前妻意识到她现在扒着有那个男人靠不住,钱又花光了,再见到了季飞杨崛起后,粘上来怎么破?季柏然不明真相会很吃亏的,她觉的季柏然并不像季飞扬所想的那般脆弱,要倒的话,早在当初他父母离婚,他被母亲伤了腿的时候就倒下了,所以她才会觉的告诉季柏然这事最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父母面对着孩子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替孩子多想,这也怕那也怕,就连季飞扬这样的人亦是,他自己也着实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了,便听了沈无忧的话,决定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季柏然,让他自己去判断,以后该怎么做。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季柏然竟然轻意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情绪低落的样子,他放下心的同时又疑惑不解,总觉的他才不过四十出头而已,感觉跟儿子就有了无法逾越的代沟,这让他很不爽。 季柏然却对沈无忧道,“我爸真傻,我得多蠢才会一直为我母亲买单啊,早在她推我下楼,背叛我们父子两人的时候,我与她便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爸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那,便是我还会想念母亲又怎么样,我想念的是我幼时爱我的那个母亲,可不是现在这个女人!” 沈无忧沉默,这父子两人都把她当做垃圾桶是个怎么意思,她本身也不怎么会处理这种事情好不好,要不然她以前也不会想不通要如何跟沈泽霖相处了,况且,他觉的季柏然比她幸福多了好不好,他这不是来她这里抱怨,是来炫耀的吧?真是该死的……让人羡慕! 不过这种酸意没几秒就下去了,她便是没有修到一对负责任的父母又怎么样,她还有婆婆,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所以她不应该羡慕别人,因为她所拥有的并不比别人少。 马上就是新年了,很多人都在置办年货,但是现在的新年早就已经失去了那种年味,平淡的如同白开水一样没有味道。 不过,沈无忧与婆婆以前却会很认真的去过这个年,因为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她们才会舍得改善一下伙食,购买新衣,算是给自己这一年以来的辛苦做些奖励,因为那个时候的她们很穷,穷到她的学费都很难拿的出来,穷到婆婆连吃药都要算计,所以,新年便成了对她意义很重大的一个节日。 而今年由其不一样,因为今年是她们翻身后的第一个年,那怕现在不需要为生活发愁了,她们依然认真的对待着这个节日。 与是她开开心心的跟着婆婆去选购年货,而阿公与江独秀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做了一回拎包工。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婆婆一起逛过街了,面对着五花八门的各种物品,婆婆满脸的新奇,她喜欢极了这种为无忧选购衣服等各种琐事,因为很快,用不了几年,她便再想照顾无忧也照顾不了了,所谓的鬼修,不可能一开始便能修行成功的,待她死去,凝结出魂魄,然后再恢复神识,修炼到凝形,还不知道要多少岁月,到那个时候,从小就怕孤单的无忧可怎么办……会有人来替她照顾无忧吗? 婆婆想了许多,她看向江独秀,又想到了在自己的园子里学着种菜的沈家父子,只盼着他们莫让自己失望才好。 沈无忧不知道婆婆在想什么,她在帮着婆婆选购礼物,但凡女人对购物都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记得以前还很小的时候,看到隔壁家的老太太戴着黄金一套的首饰向婆婆炫耀的时候,她曾想过,有机会,她一定要把天下最好的金饰都送到婆婆的面前,要比那位老太太所戴的更好,更贵重。 虽然这想法对于那个时候不过七岁的她来说,似乎很幼稚,但是她却是真的这样想的,那个时候的她可不会觉的金子看上去俗气,更不觉的其他的珠宝比金子更家的贵重,她只不过是一句感慨,一种态度,一种对于末来的坚定。 而现在,那怕她已经送了许多的玉石打造的饰品给婆婆防身,她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超市柜台上那一排金饰上。 她面带笑容的挽着婆婆的胳膊道,“婆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过的话吗?我说长大了一定要给你买比许奶奶身上那些更好的金饰给你!” “记得,就为了你许奶奶向我炫耀的这一句,你故意给你许奶奶捣了好几次乱,气的你许奶奶天天坐在门口骂,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罪魁祸首,你这个记仇的丫头,真当我不知道那,其实我只是不说罢了。” 宁婆婆想起这些往年旧事,便觉的心暖,然后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这让沈无忧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角,当年年纪小么,想法也有些幼稚,如果换成现在的她的话……她还是会忍不住为婆婆出气吧,只是可能会换上另外一种比较高明一点的方法。 沈无忧眨了眨眼睛,挽着婆婆到了珠宝柜台前道,“来吧,婆婆喜欢那个孙女我给你买,也算是还愿了。” “你哟……”虽然宁婆婆并不常戴饰品,但是无忧的一片心意,她又怎么好辜负,于是便选了一套自己喜欢的花样让沈无忧去付帐。 孙女的孝敬,总是让人很暖心啊,以后再与那些老邻居,老姐妹们见面,她能说的话题好像又多了一样。 燕时跟在后面,宁婆婆与无忧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的,面前仿佛有一副画卷在徐徐展开般,他都能够想像的出多年以前的阿归带着小小的无忧是怎么生活的,然后,他便忍不住心酸了起来,他的阿归,居然还要忍受那些无知妇人的炫耀,该多委屈啊,恢复了意识后的燕时头一回意识到了钱财的重要性,也终于看到了除修炼和宁归以外的东西。 当然,他不缺钱,他的身上就带着一张无忧给他办的银行卡,里面的额度大到他这几十年都花不完的钱财,但是这是无忧给他的,不是他自己的,他如果拿着无忧给的钱财来养活阿归,那还有他什么事啊……那不还是无忧在养活着阿归么? 身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个独占欲很强的男人……这事决对不能忍啊,于是他看向一旁一直跟他并排走着的江独秀,他还记得这个家伙是那个什么总门来着的负责人,有专门提供给他们这些世俗以外人可以做的任务,能够挣到积分,而积分可以换到很多的东西。 他自认武力值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也许……大概……他可以去这个家伙那里找点事情来做。 江独秀感觉到了燕时的目光,扭头笑了笑,那里明白这尊大佛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便是知道了他也只有欢迎的份,他们管理局又不是没有鬼修,只要有能力,只要心性不错,他们都是可以发身份名牌,并发布任务的。 不提燕时的事情,江独秀只是感觉到了无忧的高兴,那么,只要她高兴,他便高兴了,所以他管燕时做什么……? 就像是燕时将所有的目光与独占欲全都放在了婆婆的身上一样,他同样也只想让无忧属于自己的啊,最好她的眼睛一直只看着自己的方向,但是那样无忧会失去很多的乐趣,他没有像燕时那样经过那一段坚苦的岁月,也不曾失去过,所以他不像燕时那样的偏激,现在的他能够很理智的控制自己的独占欲,但是也没有多少耐性了,所以他想……什么时候才能让无忧嫁给自己那,也许那样,他便会满足了吧……? 或许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只要知道现在他看着无忧的笑容很开心就对了,那么想那么多做什么。 在外面逛了一天后,这天晚上,沈无忧与江独秀是在海边别墅里吃的晚饭,同桌的还有沈家父子,这是沈家父子第一次直面江独秀与沈无忧的关系,该怎么样形容当时的心情那……震惊?对,好像也只有这两个字了,因为他们这个时候脑子有些发懵,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还没有缓合关系,结果就要被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臭小子拐走了——这能忍? 沈泽霖反应过来后,是心塞的不要不要的,但是偏偏无忧现在都没有认他,他什么话都不能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如果他要是真发表什么意见的话,只怕这些天所做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所以他必需忍,但是十三岁的沈翰的表情就不如他那般的完美了,沈翰的心情现在非常的不好,他对沈无忧的感情过程是复杂的,由一开始的意外自己有一个姐姐,从无感到内疚,而后直面接触,再然后,他总是怀念,沈无忧那一双手揉上他脑袋时的温度——真的很温暖,温暖到让人留恋,想要一辈子留住这种感觉。 他……也是有姐姐的人了那,不需要再羡慕别人! 但是现在,好日子还没几天那,他所拥有的温暖就要被别人抢走了,这能忍? 决对不能啊,所以,那怕不能明着在无忧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意思,暗地里,他却没少瞪那个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男人。 江独秀清楚的感觉到了不远处的那一对父子看向自己的时候毫不掩饰的讨厌之情,虽然觉的挺委屈的,但是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然后,他便开始庆幸,幸好,他与无忧确定关系的时候早,没有遇到任何门栏,要不然要是等到了无忧与沈家的关系缓合了后,只怕他便不会像这般顺利了。 除了他以外,在座的沈无忧与阿公都感觉到了沈家父子两人的情绪变化,但是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唯有宁婆婆随着身体功能的下降,感知能力也下降了,在江独秀难得留下来吃饭的情况下,一个劲的把她认为自己拿手的好菜往江独秀碗里夹,还叮嘱沈无忧不要慢待了江独秀,一脸看孙女婿的模样看着江独秀,完全不知道她这翻行为简直对沈家父子造成了一万点爆击伤害还要多。 人老了么,想的也就少,这事还真不怨宁婆婆,实在是沈家父子在他们这饭桌上出现的频律实在是太多了,她便有些忽视了这两位的存在,更没想起来,无忧与他们的关系,按理来说,她应该像他们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什么的,必竟男朋友什么的,这都是大事。 而沈无忧等人也没有想着要提醒她,到是江独秀身知自己处于什么位置,对沈家父子还算是客气,尽力的摆出了自己一个女婿该有的态度,这才让沈泽霖好受了不少。 而最让他高兴的是,江独秀这个样子,无忧没有拦着……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说明了无忧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抗拒他了? 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便忍下江独秀又如何,说起来,面前的青年不管是神态举止,还是性格样貌,似乎都很不错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家世背影,但是想来也应该不会差,于是江独秀便由一开始的心塞变成了审视,然后渐渐缓合了神色。 然后,一顿饭就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结束了,大约也就宁婆婆与沈无忧和燕时吃的最高兴了吧,江独秀也想的比较开,就只有沈家父子两人纠结的不要不要的,难得的,沈无忧还没有走,他们便提出了提前告辞,不管是否对江独秀改观,沈泽霖都觉的自己该回去好好的静静,而沈翰则是一向与沈泽霖共进迟习惯了,所以也跟着走了。 沈无忧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见她怎么表态,沈家父子真不知道,她这是看出来了那,还是没看出来……? 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他们都不可能与沈无忧计较,该怪的也是江独秀才对,无忧才多大啊,十八啊,在沈泽霖的眼里,这就还是一个在上学的孩子那……所以,他还是回去静静吧。 沈无忧没有时间去想沈家父子的事情,这天晚上难得的留宿在了海边别墅这边,她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许久不见的小伙伴虎头,小北与武泽也是时候放放风了,话说,距离他们上次回海里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吧? 是的,半个月,并不像她那般好几个月,谁也没有想到这两只居然与燕烙居然交上了朋友,甚至比惦记虎头还要多,实在是因为虎头有族群可以依靠,而燕烙没有,那怕它已经修成人形,也总是不让人省心的那一种。 居说,上次水神戟闹的那一场,使的许生物落水,燕烙好心,见者便救,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也好,结果使的他那小岛差点变成了灾难集聚地,并不是谁都知道感恩的,在没有船之来救他们之前,岛上缺吃少穿的,荒凉一片,为了能活着不至于生病,燕烙甚至被人类鸠占鹊巢,直接给轰到了山洞外面,虽然这对燕烙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是事关态度,这些人简直是比白眼狼都不如,小北与虎头去看他的时候正遇上了这种情况,气的不得了,偏燕烙一副没事人一样,把两人弄了个没趣,不过幸好,没几天磁场就恢复有了信号,那些被燕烙救上来的人联系上了岸上的人后,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这才还给燕烙一片清静,当然,有坏人便也有好人,有抢点燕烙山洞轰他出来的,自然也就有感激他,而事后往岛上送吃送喝的。 人生百态,便是如此,燕烙不管是面对那种情况都能坦然处之,这才是沈无忧佩服他的地方,所以这次她准备与两个小伙伴去看看虎头后,顺便也给燕烙送些年货过去。 过年了啊——总归是一个大的节日,便是燕烙一个人,也不该马虎。 于是说做就做,家里吃的东西肯定不缺,她还给燕烙带了不少的换洗被褥之类的,再然后便是新衣服,万幸,当初不知道阿公的喜好,给阿公买了很多,被阿公选剩的,全都堆在房间里,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拿来给燕烙,东西都是好东西,也不挑年纪,两人都是高瘦的身材,也差不到那去,燕烙应该能穿。 收拾好东西,往空间里一丢,沈无忧便准备出发了,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因为天晚了的关系,不只是她留宿在了海边别墅,江独秀也留宿在了这里,她们两个正好走了个照面,江独秀抬头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沈无忧,眨了眨眼,“你这是……?” 沈无忧也眨了眨眼,心知是满不过去了,便如实说了一下情况,对于虎头,江独秀是知道的,当初就是那个家伙带着小北一起杀到了那处钻石岛上,然后弄死了那只穿甲兽,然后,他一直以为虎头是无忧的坐骑来着,因为对方已经隐约有了灵智,有可能成为妖修的一员,所以他还劝无忧将虎头记在了她的名下,特意在管理局上了‘户口。 至于燕烙,那就更是熟悉了,对于这最后一只精卫,他们管理局可是直接划分到了稀有物种当中,为对方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只是这只精卫鸟有些太过于无所谓了,从来没有来管理局领过一次资源,无忧打算去看他,那正好,他也想找对方试一试,于是这天晚上,沈无忧的身后首次跟了尾巴,而这尾巴的名字就叫江独秀。 第二百二十章 多了一个人,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独自潜行了,沈无忧有结界护体没什么,江独秀的灵气用起来却是一直在消耗,而且江独秀是京城人,他的水性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到底不能长时间的顺要海里面,负担太重了,于是沈无忧选了武泽来做交通工具。 大海龟的硬壳,足可以延伸到有足球场那么大,上面有各种植被,坐在上面,简直比船支还有安全感。 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武泽放出来,巴掌大的海龟,瞬间膨胀,沈无忧最选跳上去,紧接着江独秀也跟着跳了上去,首次使用大海龟做交通工具的江独秀看到什么都觉的惊奇,由其是对于武泽特意用植被堆起的来那个如同小山包一样的地方,他下意识的往那边走了两步,结果武泽紧张的直接就给颠了两下,弄的江独秀一头雾水。 “哈哈哈……那可是武泽的私藏,这家伙小气着那,完全不给人看,上那都捂的严严实实的,你别靠近啊,要不他紧张,会以为你想抢它东西的。” “我那有无忧你说的那么小气,刚刚不过是一时没游好而已。” 武泽是个要面子的,为了挽回一下自己的形像,难得的主动开口说话,要知道它可是很懒的,懒到什么程度那,懒到了无时无刻不在睡觉的状态,至于它都这么懒了为什么还原意当沈无忧的坐骑,那当然是因为互惠互利啊,沈无忧一直在为乾坤镜补充灵气,它与小北一直以乾坤镜内空间为居所,自然也就收益良多,它虽然是只龟,但是龟也会知恩图报的,所以,虽然它平时懒了点,但是只要是沈无忧用的上它的时候,它还是任劳任怨的。 对于武泽掩饰性的话,沈无忧一笑而过,江独秀也没有要探究到底的意思,怎么着也得给武泽留点面子不是,那怕它只是一只大海龟。 但是小北就不同了,那家伙一向乐终于武泽各种闹,别人都不说话了,它反倒一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难得的弃了海水不游,几十条触手并用的爬上了武泽的背道,“既然,你不是为了你觉的你不小气,那肯定不介意我拿点东西玩玩的是吧~” 说着竟是触角全上的扒拉起了武泽背上的小山包,也不管好懒,扒到手上就往沈无忧那边扔,一边扔还一边对沈无忧道,“无忧你赶紧的收着,机会难得啊!” 武泽被小北给惹怒了,直接一个侧翻,将扒在小山包上的小北悬在了半空中,而后,它猛的一扭头便将小北叼在了嘴里,小北那怕被它叨在了嘴里也不怕,还乐呵呵的冲着无忧道,“无忧,你快把我扒出来的那些东西装起来,装起来啊,要不然我这不白被啃了吗?” 沈无忧面对着小北用生命扒出来的几件古董,无奈之下终于帮它收了起来,必竟么,小北都这么拼命了,她总不能真的坐视不理,如果论亲疏远近的话,她自然是偏向小北的。 于是武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宝贝被沈无忧收入囊中,不过幸好,因为它反应极时,东西并不多,虽然肉疼了一点,但也在能够忍受范围内,武泽如此心塞的想着,嘴里忍不住就越发的用力,直把小北咬的直剩一层皮,然后,为了防止小北再给它添乱,接下来的一路上,武泽再也没有松嘴过。 虽然只剩下了一层皮,但是对于小北来说不过是挤出了身体的水份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疼苦,对它并没有什么影响,武泽不放开它正好,得了宝贝,还不需要用自己的力气游,这顺风车搭的,就副死不要脸的样子,彻底气乐了武泽,也让沈无忧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江独秀看着有趣,突然就觉的自己的身边有些孤单了些,也许他也该像无忧一样,养个灵兽什么的,这样不但能跟无忧的小家伙们做伴,平常还能多个话题…… 这种想法,江独秀以前不是没有过,管理局很多人会给自己找上一个灵兽做帮手的,比如说,钱乐峰,它便有一只海东青,平常被他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偶上了对敌的时候,能帮上钱乐峰不少忙那,胖局长那里则是养了一只巴蛇,跟胖局长一样,胖的人神共愤,但是却偏偏可以无视结界,虽然没有什么功击力,但也算的上是很历害的家伙了。 他小的时候,曾经被分配一只雪狼,当初局长是想要他能有个伴,免的一个孩子处于他们这些人群中太过孤独,可惜的是那只雪狼因为他无法控制自身煞气的原因,没几天便躲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最后还是他主动将这只雪狼送给了另人,才算是救了这只雪狼的一条命,不过饶是如此,这只雪狼也并没有活太久,似乎是没几个月便因为跟着主人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了意外死掉了。 江独有始终是觉的这只雪狼被自己影响了命格所以才会这样的,要不然它也不至于死的这么快,这么早,胖局长与爷爷都曾经劝过他,说是不是他的错,可惜,这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在寻问了师父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师父从来不曾瞒过他的命格,更道出过他的变异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于其他害人害已,他的师父天算子更希望他能少祸害点别人,所以说的话不可能温和。 他很难过,但是并不会因此而消沉,大不了就是远离所有而已,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这张脸,再也做不出除了面瘫以外的多余表情了,因为不管是他哭或笑都不会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与他分享各种情绪,因为所有人都惧怕他,只会用这一种表情看他,再无人会踏入他周身三米以内的范围,而他的冷硬性格也是在这种环境中养出来的。 万幸,他现在遇上了无忧,不需要再受煞气的迫害,但是他对自己养宠物没有什么信心,心动了那么一瞬间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反正无忧的小伙伴也就等同于他的,保持现状什么的,其实也挺好。 大海的夜空,比在都市里面的漂亮千百倍,繁星点点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江独秀不知道不家多久才能找到虎头,所以他将事先带在身上的毯子铺好,然后又放了结界隔绝了寒风后,直接拉着沈无忧躺平在武泽的背上,看起了夜景。 平静,而悠然,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江独秀双手背在脑后,将脑子放空,与无忧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竟然觉的意外的惬意。 “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修闲就好了。”沈不住就这么感叹了一句,而躺在他身边的沈无忧则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接话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世界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能转了的,你瞧准了接班人,到时候将管理局甩给你的接班人去管,咱们就回海边别墅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修炼之余,当个悠闲的渔夫不是比什么都好么!” 沈无忧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这么想的,上辈子每天忙到月中天的时候,便总是想着,等到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一定要怎么怎么样来着,然后,这种想法一次次出现,一次次被浇灭,痛苦的时候,便会忍不住丫丫一下,给自己一点动力,然后充满了勇气后,继续前行。 就像是驴儿的脑袋前面吊着好吃的一样,她的上一辈子,永远都处于那种,不断前行,却总也吃不上的状态。 这辈子,再也不要那么累了! 这不只是她的愿望,这一次,她再也不要这个想法成为空想,总有一天,她会实现它,而不是让它变成吊在前路的好吃的。 难得的,她想要携手一生的家伙,潜意识里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沈无忧觉的庆幸的同时,忍不住就去鼓动他。 江独秀的唇间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伸手穿过沈无忧的后颈,一个用力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证,很快。” “那,我们说好了的,等这些俗事一了,咱们一起来海边做渔夫!” “好,就做渔夫。” 沈无忧看向江独秀,江独秀也看向沈无忧,两人忍不住同时哈哈笑了起来,甚至突破了结界,传到了武泽与小北的耳朵里。 这两只依然在斗嘴,听到了突然而至的笑声后,都莫名其妙的往武泽的背上看了看,见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后,这两只便又凑到了一起接着吵。 武泽讨厌死了小北总是打他私藏主意的模样,正在严刑逼供小北藏东西的地点,准备给小北来个抄家,它不相信活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小北会没有家当,但是显然,要让它失望了,小北与武泽的价值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武泽收藏的东西都是它在海底捡到的宝贝,由于传承的关系,它懂的很多,所以会分辨,能够收集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小北就不一样了,在它的想法里,只要是好看的闪亮的那就都是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要不然在第二次在海底见到无忧后,拿一堆的玻璃弹珠来做炫耀的资本,却把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随手扔给了无忧做礼物。 所以说,三观不合,价值观不合,便是小北告诉了武泽自己藏东西的地点,只怕武泽翻上几个小北的老窝便不会再有兴趣接着去翻了。 偏偏武泽不信邪一定要追问出小北的藏宝地点不可,小北几乎被武泽将体内的所有水份都咬出来了,小北也不告诉他地点,气的武泽脑门生烟,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撬开小北的嘴那,那边虎头便已经发现了他们终,兴奋的吼着游了过来。 原本挺尸状的小北可是要面子的狠,为了不在小弟面前丢面子,它是豁出去了,触手一挥,出奇不意的袭击了武泽的喉咙一下,使的它反射性的将小北给呕了出来,小北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弹出了好远,溜出了武泽的攻击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吸饱满了水,用着最好的状态迎接着自己的小弟。 武泽小北有举动气的要死,但是看对方硬撑着一副死要面子,大有他敢做什么,便要冲他发火的样子,最后咬咬牙,他又把脾气给忍下来了,怎么说也是住在一个空间的邻居不是,总不能闹的太僵,要不然倒霉的还是它。 武泽自己心里门清着那,同样是跟着沈无忧,但是自己的份量决没有小北重,平常闹闹也就行了,要是它真敢把小北怎么样,沈无忧决对的分分秒秒扔它回海里去。 心里不是不酸,都是朋友么,如此的区别对待,就算是它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也会心塞的。 就在武泽闷头想东想西的时候,那边小北已经爬上了虎头的脑袋上耀武扬威,而武泽背上的沈无忧与江独秀也已经撤去了结界,将毯子收起来,跑到了武泽的背部最边缘的地代,高兴的与虎头打起了招呼。 “虎头,老大我来看你了……” “虎头,虎头,最近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想我?” “虎头,你好,我是江独秀……” 虎头听着老大还有无忧他们关心的话语,忍不住低低的吼了两声,这个时候的他明显的比以前有了不小的进步,如果说以前它只知道闷头听命令的话,那么现在的它已经学会分辨他们话里的意思了,它先是带着小北在海里猛绕着武泽游了两圈后,又冲到了沈无忧的面前,小心的用它的鼻子去碰触沈无忧伸出的手,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依恋。 最后江独秀与武泽它也没有忘记打招呼,虽然是第二次见到江独秀,但是虎头的记忆力不错,显然还认识它,甩了他一尾巴的水,然后冲着武泽龇了龇牙,不用想也知道,小北趴在它头顶上的时候肯定没少说武泽的坏话,要不然虎头也不会这样对待武泽。 “哼!” 武泽一脸不稀罕虎头的模样,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偷偷羡慕,做为海里面最悠久的智慧物种,身边除了一个小北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海生物可以与它交流的,偏它的性格别扭,便是身边只有一个能够说的上话的同类,也被它给弄成了对手,与小北打架斗嘴永远比它们好好相处的时间在多的多。 武泽傲娇别扭又孤独,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硬懒上沈无忧了。 虎头见武泽哼它,最多冲它吼上几句,便不再看向它这个方向了,转而去沈无忧的手上一直拱来拱去的,沈无忧一开始不解其意,直到虎头能清楚的转达意思,才明白过来,它这是在冲自己要灵气那。 记得上次来见虎头的时间并不远,难道灵力球已经被虎头给消耗了吗? 沈无忧有些不确定的想,然后,她检查了一遍虎头的识海,没想到居然真的不在了,问了虎头后才知道,虎头不想再过这种老是被他们丢下来的日子了,它想要一直跟在小北的身边,所以按着沈无忧教它的方法的一倍去修炼,日夜不间断的,连族群都不回了,这才会在短时间内就将沈无忧送给它的灵气球给用完了。 沈无忧知道了原因后,很高兴啊,有上进心是好事,于是为了奖励虎头的勤奋,她这次团了一个比上次大了足足两倍的灵气球出来,直接塞到了虎头的神识里,等着它慢慢的消耗,虎头高兴的不得了,兴奋的吼叫了好几声才终于停下来。 显然它也知道这灵气球对它来说有多重要,更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是拜沈无忧所赐,所以对沈无忧越发的亲热了起来,不再像往常那样傻呆呆的不知道反应。 沈无忧很清楚的看到了虎头的变化,她等着它脱变的那一刻,相信按着虎头现在这样修炼的速度应该不远了。 不过在知道了虎头离开了族群后,她不免有些担心,虎头虽然有了智慧,但是在这大海里有它太多的天敌了,为免它遇上意外,沈无忧便想着,让它直接住到燕烙的附近算了,这样有什么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它也好有个人能问,而燕烙也算是有个伴,遇上什么事情的时候,还能让虎头帮它的忙,比如说,帮忙驼人,其行动力决对比燕烙这只精卫一个个费尽了力气才能抓上安全地代要强的多的多。 而且以虎头现在的个头,完全可以是多人模式,而不像燕回那样,只能一对一救助,所以想来燕烙应该不会拒绝,只是还是要挣取一下虎头的意见才行,要知道虎头现在的智慧就像是儿童一样,处处需要人的引导,不然很可能会长歪了。 结果,当沈无忧提出这个建义以后,虎头还没有反应那,小北便高兴的叫了起来。 “燕烙那个家伙是一只好精卫啊,虎头你可以放心的去跟他住。” 好吧,这下子连心目中的老大都赞成了,虎头还能怎么想,当下便点头答应了这件事,准备去燕烙的小岛那边与燕烙搭伙。 第二百二十一章 燕烙身为精卫,自然有自己的一身皮毛所幻化的衣服为自己遮寒,所以这次沈无忧与江独秀到了这里后,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荒凉的景色,空荡荡的山洞内,除了被褥,完全没有什么变化,山洞口甚至都只是半遮挡,小风那么一吹,整个洞里简直冷到……让人*! 望了一眼呆在树上,化作原形正在默默修炼的燕烙,沈无忧真不知道他平常是怎么生活的,那有……人,哦,不对,是妖,那有妖活的像燕烙这样的? 反正沈无忧目前所见的妖中,没有一个是像燕烙这样的,到是江独秀并不觉的意外,因为早在十几年前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见过燕烙了,那个时候的燕烙还没有离开海燕的族群,便已经是一位很别具一格的妖了。 大约是因为燕烙不是海燕虽然有海燕的血脉,但是依然不怎么受欢迎,被排挤了的原故吧,不过确实没有别的妖活的像燕烙这样就对了,虽然同样是修炼,但是别的妖最起码会把自己的窝弄的舒服一点,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收藏,比如说,他曾经见识过的某只乌鸦小妖的巢穴,简直比人类最爱美的女人布置的房间还要闪亮。 十几克拉的钻石和各种珠宝大刺刺的就那样铺的到处都是,连他都吃了一惊,问过后才知道,这只乌鸦小妖简直就是活了多少天便收集了多少天,没有开智以前,它便喜欢这些东西,找不到了,甚至会去‘偷’,当然,那个时候的它还不知道什么叫偷,它只是发现了闪亮的东西就会把它带回到自己的窝里,而不会管这东西是否有主。 然后,它就算是开了智,也还这么干,如此可以想像,近百年的时间用天来算的话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而它每天都会有所收获,总结下来,那将会是多么大的一笔收藏可想而知。 可是偏偏这些东西在人类世界价值连城,在乌鸦小妖的世界里却只能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不顶吃不顶喝的,加起来甚至都不如一颗灵石来的重要。 还有某只蛙妖,所有人都想不到,它的收藏居然里最多的居然是各色苍蝇…… 综上所述,见识的多了,便不会再稀罕了,相比于那些奇奇怪怪喜欢搞收藏的,江独秀反而觉的像燕烙这样的妖修更让人佩服,越是苦寒,便越是证明,它将心思全都用在了修炼上,而不是那些外物。 打优别人修炼是不道德的,见燕烙没有意识到他们来,沈无忧与江独秀将带给燕烙的东西放他的山洞里面一放,无聊之下,也跟着盘膝而坐,准备修炼一会,一时间整个岛上寂静无声,只有小北与虎头它们的声音,隐约从海边传来。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等到沈无忧牵引着灵气在体内转了几个圈使其流入丹田再醒来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已经从远远的海边变成了山洞外,等她出去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燕烙已经醒了正与上了岸的小北他们在聊天,至于聊天的内容么……全都是吃的。 比如说,那个礁石群处的鱼群比较美味,再比如说那一片的海藻比较新鲜……等等!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拿那些东西是否合燕烙的口味了,这只精卫鸟虽然已经化做人形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口味似乎还在做鸟的时候一样,就是不知道他平常吃东西的时候是否会借助火来弄熟了? 如此想着,沈无忧的思绪忍不住就有些发散,直到燕烙注意到她的存在,走到她的面前表达自己的感谢,沈无忧才回过神来,然后她第一眼看到了燕烙后,反射性的将自己刚刚想的问题问了出来,问完后,她才算是真的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正想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形像,就见燕烙回答了她刚刚的那个问题。 “我是一只精卫,精卫的神通再大,它也是一只鸟,是鸟便最怕火了。” 燕烙的脸上带着一只破面具,声音很是平淡,不了解他的人肯定觉的他不好相处,但是沈无忧从他刚刚与小北他们的互动,与他紧绷的声线中,听出了他的紧张。 这是一只不常与人找交道,不怎么会交流的精卫。 然后,沈无忧突然不想起来,他们似乎一直没有正式见过面,于是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 “你好,我是沈无忧。” “你好,我是燕烙。” 也许是沈无忧的笑容起到了安抚的作用,也可能是平常在小北那里听过太多次沈无忧的名字与事情,燕烙的情绪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这个时候江独秀也从修炼状态醒了过来,他远远的便看到沈无忧在山洞门口与什么人说话,便抬步走了过来,这才看清原来是燕烙,于是笑着给他打了声招呼道,“好久不见,燕烙。” “好久不见,江副局长。” 面对突然出现的江独秀,燕烙的态度显然要比面对沈无忧的时候放松许多,不过语气归语气,在行动上,他却下意识的退到距离江独秀三米以外的位置上。 当然,他这并非不礼貌,而正是因为他很礼貌,记得江独秀曾经说过的话,所以才会这样。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 大约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吧,它的身份名牌在一次救人的行动中被意外损坏了,然后,他去管理局申请新的名牌,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还是少年时期的江独秀。 清冷的小少年,刚刚不过到他脖子的位置,却冷漠的让人见之胆寒,他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那个时候的他还带着没有经过世事磨练的乐观,见到陌生人的第一想法,便是上前搭话,必竟都是修士,不管这少年是谁,他们以后肯定还会见面,不说话似乎有些不太好。 结果,他还没走几步,便觉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然后,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如果不是半途上它把自己变回了原形飞了起来的话,想来他最后的结果肯定不可能太好。 出了如此大的丑,他觉的挺丢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少年看去,结果少年却丢下了一句,“不要离我太近!”然后,便扭头走开了。 当时的他特别的沮丧,觉的自己肯定是被嫌弃了,结果最后还是帮它办证的人原告诉了他原因,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少年不是少年,哦,不对,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少年的身份太让他意外了,管理局对于燕烙来说,那么是一个很高大上的存在,在整个修行界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可就刚那的那么小的一个少年,居然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的副负责人,并且修为在所有人之上…… 修为在所有人之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念?别人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反正燕烙觉的自己受到了刺激,整个三观都快要被颠覆了,正因为有这么一个大的信息在前轰炸了他的意识,他才会在接下来听到关于这位小小的负责人身上的缺憾时,平静以对。 原来,这少年修行的方法与众人不同,更多依靠的是煞气,当这煞气控制不住的时候,便会冲击到别人,距离他比较近的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倒霉,而这种倒霉会顺着少年的修为加深也越发严重,所以少年让他不要靠近他的身边,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反而是一翻好意,只不过配上他那张冷冰冰的脸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于是,在得知了直相后,那怕少年的冰脸让燕烙忍不住犯怵,他还是把不年划到了好人的那一分类里。 然后……时隔多年,再一次正式相见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已经由少年成长成青年,甚至是男人的人,会送给他一个笑脸。 意外,很意外,相当的意外,心中不解的同时,燕烙可是还记得江独秀当年的敬告,然后,下意识的后退,不是惧怕,是尊敬,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希望别人因为他的关系受伤倒霉的话,那么他便应该做到这一点。 江独秀意外的挑了挑眉,显然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话,然后,他唇边的笑容忍不住就变的越发的灿烂了。 沈无忧眨眨眼,看了看燕烙又扫了眼身后的江独秀,有些懵,“你们……这是认识?” “对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哦,抱歉,我大约是忘记了。” 沈无忧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当初请江独秀帮忙寻找黄静的救命恩人的时候,确实听江独秀说过,资料上只有一只精卫鸟生活在这片海域上,然后,也正因为江独秀当初见过这只精卫,所以才否决了,它可能是黄静小时候的救命恩人的事情,再后来,黄静出事了后,她好像偶然说起过,那个时候江独秀似乎也表示认识这只精卫来着,只是当时的她想着黄静的事情,这话听过便忘并没有记进心里,所以,就连她现在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只精卫,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觉的,他们会不认识,但其他江独秀与这只精卫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因为他们全都是修士,有管理局在,江独秀又身为副局长,他们不可能不认识才对。 “不只是认识,副局长还给了我很多的方便那,我得谢谢副局长。” 自从多年前,他开始突发白化病后,曾经引起了不少的事段,身全也变的很虚弱,一度差点修为跌落到化形期前,如果不是江独秀偶然知道了他的情况,赠送了一些修行所需要的灵草的话,只怕它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必竟,他们精卫一族就只剩下它了,没有人可以帮助它,而海燕一族,虽然曾经一起住过多年,但是自它化成人形后,便一直被排斥着,因为不是那个生物都可以成精的,当初生下它的海燕只不过是一只普通不过的海燕而已,早就已经在短暂的生命里消亡了,而他其他的海燕血亲与他的父亲一样,没有成精可能的话,便只是普通的海燕而已,生命短暂的,转眼即逝,等到他成人的时候,海燕的族群距离它血亲那一代都不有关系多去了多少辈了,与他的关系算然不亲近,再加上它们种类不同,进化与不能进化之间的差距,这使的它们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更不可能照顾它。 于是管理局特批下来的资源便成了他唯一安然渡过难关的保障。 谁都知道,燕烙是一个很热心的精卫,要不然,它也不可能每天飞奔在海上,寻找落难者救助了,所以他很懂的感恩,那怕这事江独秀都不记得了,他也一直记在心间,在再次见面的时候,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感谢。 江独秀确实忘记有这回事了,但是被燕烙这么一提醒,终于想了起来。 管理局有规定,每十年就要统计一下管理局的人口数据,该删减的删减,该增加的增加,对于一些贫困户做出一些力所能极的事情,必竟随着灵气的稀少,能够修行的生物也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想被团灭,那么他们便只能团结起来,要不然也不会有管理局了,而管理好这些修士们使的他们能在这种困难的环境里生存下去保护好传承便是他们管理局最重要的事情。 燕烙因为曾经在管理局研究的所的药庐那边救助过的原因,病情被记录在案,再加上它唯一的特殊性,被特别点了出来,只不过对于它是否需要资助这事,管局这方面的人却一下没有定下来,因为燕烙虽然生了白化病,但是没有危害到生命的前题下,并不达标,到不了被救助的要求,最后是江独秀点出了它的唯一性,列出了它的善行,这才为它挣取来了各种资源,不需要积分对换的那一种。 大约是送东西的人对燕烙说了些什么吧,燕烙才会一直觉的因为江独秀他才会被分发资源,但其实江独秀觉的便是没有他,管理局那帮人研究过后也会不管燕烙的,必竟,它可是这世间最后一只精卫了,物以稀为贵么,管理局是不可能坐视它这一族灭绝的,所以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再一个就是,江独有不觉的燕烙能抗过那次危机是因为管理局及时的分发资源的原因,他觉的这应该归功于燕烙平常喜欢救人这个上面,如果不是身怀大功德的话,便是一只妖精,它也照样会被病魔折磨,白化病虽然不至于让患者死亡,但是却会有许许多多的负担,比如说,不能见阳光,视力会下降等等,严重了可能会失明,燕烙得了这病后,最大的冲击便是会退回到原形,然后有一些怕见阳光,但是实际上对他除了一身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其次,他的视力并没有问题,这便是最明显,也最奇怪的地方。 而且最近这几年,燕烙的情况越来越好了,不但度过了可能会变回原形的危机,而且修为还更加的浑厚了,在研究院那边没有出这种病有效药出来之前,燕烙也不能吃人类医院的药剂,所以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也就是没有接受任何治疗的情况下,燕烙是怎么越过越好的? 这不能怪研究所不给力,实在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修士得白化病这种特例,所以才会没有应症的药物。等到有些眉目的时候,燕烙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反倒是他们的药物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此一来,研究所那边也不好用了,他们还曾经讨论过燕烙病历,总觉的各种奇怪,江独秀听过别人说了一嘴,奇怪过,不过当他知道了燕烙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后,便觉的理所当然了起来。 功德是好东西……这可是平常人想得都得不到的东西,因为没有那个人或者修士能够像燕烙那样十年如一日般的救助别人。 收回思绪,江独秀笑着冲燕烙摇了摇头,并不居功,只是平淡的道出了事实,并明确的指出了他对燕烙的病情有所发转的原因的猜测,但是燕烙依然觉的江独秀是自己的恩人,就算以前那些并不是他特意为之,只不过顺手,但也给了他不少的便利,更何况,他现在还指出了自己病因好转的原因,想到这个原因……燕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老话果然是对的,好人有好报啊! 既然江独秀已经帮他指出了明确的道路,那么以后他也将这样的坚持,不只是因为自己的病,更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喜欢做的事情。 “那,这些是特意给你送的年礼,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哦,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我们,用这个打电话就行。” 沈无忧等到江独秀与燕烙说完了话后这才开口的,将一堆拿来的东西交给了燕烙后,她还特意从中间将卫星电话扒拉了出来指给燕烙看上面已经存好的号码,有她的,有江独秀的,甚至还有小北与武泽的,对于修士来说,传讯符什么的飞来飞去才更趁身份,但是想要激发传讯符就需要灵力,在这个灵力匮乏的现代,传讯符远没有手机用起来方便,考虑到了燕烙身处荒岛,这边的信号不好,沈无忧还特意准备了卫星电话给他,这样大大的燕烙与任何人联系。 第二百二十二章 现如今的通信手机比电脑还要好用,各种聊天工具外加游戏什么哒,甚至还能购物,这对于一些常用手机的人来说,肯定早就已经不新奇了,但是对于一个避世几十年的精卫来说,却是相当的陌生。 于是很快燕烙便沉迷到了手机中,这下子日子似乎再也不会无聊了,就是用电方面比较麻烦,沈无忧显然也忘记了这个问题,不过没关系,这边离初心岛不算太远,到时候她给周逸那边送东西的时候,正好拐这边给燕烙送一套太阳能的装备,到时候只要有太阳,燕烙便永远不需要再担心是否有电了,而用有了这些装备后,燕烙不需要生火,便可以取暖了。 对啊,早就该这么办的,原先怎么没想起来那? 沈无忧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懊恼,如果不是与燕烙聊起了手机充电的问题的话,只怕她还想不到这些。 将虎头拖给燕烙照顾,沈无忧并没有在岛上呆太长时间便与江独秀与小北,武泽它们再次返回了海边别墅,等天亮后,便又开始准备捎带给燕烙的东西,本来一开始,她只想到了给燕烙准备一套通信设备,这样方便他与人联系,比如说小北,武泽,再比如黄静,但是后准备再给他备齐发电的设备后,突然就发现,还可以置办更多的电器给燕烙,不过电器都准备了,那还不如把燕烙那个让人无语的鸟洞也收拾一下算了,好歹这天下间最后一只精卫了,他们总得对他好点。 然后,一翻选购后,沈无忧将东西直接打包让人送到了码头,等到周逸那边的游艇过来上岸采购生活用品的时候,正好带回去,捎给燕烅。 江独秀似乎也觉的燕烙混的太惨,很支持沈无忧的决定,不只是这样,顺便还从总局那边给燕烙又新加了一些福利,这才觉的舒服了点。 而且他比沈无忧想的还要多,怕燕烙不会用那些东西,还特意让人留下来教会了他们再走,至于燕烙那边,他则是去了电话通知了一声,免的燕烙被人撞上了原形,不好处理。 燕烙虽然平常呆呆的,但是修行界的规则却是记得清楚,接到了江独秀的信息后,便找了一身稍微正常的衣服穿上了,坐在岸边的岩石上耐心的等着沈无忧送东西的游艇,然后他不但等来了一堆的电器家具等东西,还等来了一个神色莫名有些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自我介绍称周逸,说是沈无忧手下的工作人员,会在岛上住上几年,直到他这里整理的像样点才会离开。 燕烙完全没有多想,再加上周逸为人很不错,一点也没有介意他的白化病,这让他很高兴,觉的自己终于交上了一个人类朋友,行事上也越发的小心,还有些拘束,深怕自己平常太过随意而不小心露出马脚来。 周逸则是对于这个名叫做燕烙的落后生活环境感到了非常的吃惊,教导燕烙使用电器的活是他从手底下的船员那里接过来的,本来是想给自己放松两天,原本以为这并没有什么难的,但是当他见识到了一身陈旧单衣,并且捂着皮面具的燕烙,所谓的家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这么生活的,整个山洞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一张石床…… 这家伙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他又是怎么跟boss认识的? 周逸虽然好奇的不得了,但是还是以先帮着燕烙整理他的山洞为重,幸好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建房装修这一方面的人手,因为现在初心岛就在建设中,这方面配备的人员各种齐全,他这次出海采购东西就身边就带着好许多的好手,而且他的手里有游艇,从这边来往初心岛也方便,眼看天色已晚,将所有的东西卸下来搬到了山洞外面后,他便让这些人回去了,第二天再来弄这山洞,而他自己则是留了下来,晚上与燕烙生火热了一些熟食吃了后,这才钻进了睡袋里一觉到天亮,燕烙这不是第一次收留别人进山洞了,但是心情却于以往不同,以前那些都是他所救助的人,离开了便不会再联系,但是周逸不同,这是他交到的第一个世俗界的朋友,心中莫名的便有些兴奋,在被子摊煎饼直到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然后,第二天早上便没有像往常那样起的来,直到一阵食物的香味直钻鼻子,他这才被馋醒了过来。 然后,一睁眼便看到周逸挽背着晨光,着袖子,坐在山洞口处的地方,生着火熬着一锅鱼片粥。 有些迷迷糊糊的起床,吃饭,收拾,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昨天那些人又来了,再然后,完全不给他插手的机会,周逸一挥手,他的山洞便被这些人给彻底的霸占了,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的,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尽量的多捞一些海鲜上来慰劳他们。 周逸这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白化病了,下意识的便觉的他的身体不好,并同时脑洞出了他各种会远离人群住在这里的原因,比如因为这种病被排挤了,等等……然后,对燕烙更加的同情起来了,在收拾山洞的时候也尺越发的尽心。 马上就过年了,重新建设房屋显然不合适,而且海上总是会有风浪什么的,一般的房子不一定能抗的住,所以只能在山洞上做文章,这到也不算什么难事,没见那些黄土高原上的窑洞吗? 冬暖夏凉的不是照样可以满足各种人的需求么,所以燕烙这个山洞完全可以按着窑洞的方式去扩建收拾,正好他们带的工具齐全,内部人工开凿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如此叮叮当当的一天下来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当燕烙送走那些人与周逸走进自己的山洞的时候差一点都没认出来它。 就见原本不过是十几平方的地方,硬是让周逸给他扩充到了四十多平方的样子,并且分成了内外两间,虽然这对于普通的房舍来说面积很不够看,但是对于独自居住的燕烙来说足够了,最重要的是装上了门,又方便他出行,还能抵御寒风,墙壁上不知道刷了什么涂料,干的很快,甚至没有味道,地面上铺了光滑的地砖做了隔绝湿气的处理,而后面上还铺上了厚厚的地毯,特别的柔软,踩在上面一点也不冷,电器什么的都归置到了它们应该呆的地方,洞外的太阳能系统也装上了,只要有太阳,他便不会缺电用,电暖气一开,整个洞里都暖烘烘的,而且还半点不见火气,这让一向怕火的燕烙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接着临睡前,周逸还特意教会了它怎么用电做饭,必竟吃饭可是人生大事,得排在重中之重。 然后第二天,周逸起来后,还教了燕烙电脑的使用方式,虽然说手机一样拥有电脑上的很多功能,但还是电脑更好用一些,至于信号等问题,秦家出品,必属精品,完全不需要为此担心。 燕烙很快便爱上了电脑,对于他这个超级宅鸟来说,显然电脑更能满足它的需求,对周逸是一谢再谢。 燕烙是聪明的,以前是因为自己的病,所以才远离所有的生物,这才缺失了很多的常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笨,在周逸的细心教导下,很快便将所有的家电用的溜了起来,周逸不放心,又多住了一天,这才与燕烙告别。 这是第一个他第一个以正常方式交上的朋友那,燕烙很舍不得,想让周逸多在这里做几天客,可是周逸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休息上两天也就算了,那能长时间休假,所以只能狠心拒绝了燕烙,不过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查样,便好心的告诉了燕烙初心岛的位置,并保证只要一有时间便过来看他等等,燕烙一瞧这地方不远么,如果用飞的话,一小时都不用他便能飞到,于是满意了,这才放周逸走,周逸却完全不知道这一茬,以至于有一次他太忙,许久不曾去看燕烙后,直接在初心岛上见到了找来的燕烙,那个时候的他怎么也搞不明白,没有船的燕烙是怎么到达初心岛的,一如他总是弄不明白,就守着只有一张床的山洞,燕烙是怎么活下来的一样。 周逸能交到燕烙这个朋友也很开心,自从他来到了岛上后,整个便处于隔绝状态,以前的同学朋友们因为信号的问题联系很少,直到boss给他们都配上了卫星电话,这才终于能够正常联系了,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目前的状态,反而没了那个粗力去与以前的那些并不算很关近的朋友们联系,就算是联系了,他们这些同学们之间却少不了那个关于他前女友,与前女友的现男友之间的各种话题,然后便是毕业后谁谁的成就怎么怎么样等等,各种攀比,这让他觉的很没劲,但是燕烙与这些人不一样,燕烙很单纯,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掩饰,如同白纸一样,再加上他那一身装扮与生活环境,让人想要防备都防备不起来,下意识的就想对他好点,周逸完全是把燕烙当做是弟弟来疼的。 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燕烙的实际年纪的情况下。 对于燕烙与周逸这一段友谊的发展,沈无忧并不知情,不过她到是接到过周逸寻问燕烙为什么会独居小岛,并且生活的那么……呃,艰苦的原因,沈无忧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便夸大了一翻燕烙的病,又说燕烙如何如何可怜等,总算是堵住了周逸的话,后来周逸再没有因为燕烙的事情找过她,沈无忧便以为这事情过去了,然后,在新年的前几天,她接到了黄静的电话,黄静自从放假后便一直在海色生鲜打工,年终比较忙,吃饭的客人特别的多,所以奖金也很丰厚,这天难得轮到她休班,她便想去探望一下燕烙,必竟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给自己的救命恩人送些年礼,她打电话给沈无忧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给她租一条船什么的好方便她出海,必竟这边不是她们村里,不可能有邻居的船让她借用。 在海城,黄静唯一比较熟的也就一个沈无忧了,再加上知道活色生鲜每天都会有新鲜海鲜送来,这才问到了沈无忧的头上。 沈无忧听到黄静要去看燕烙就犯愁,实在是为她到现在都没有认清楚燕烙而替她着急,不过这事她已经决定不管了,便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提醒黄静,劝了她两句,见她执意要去看望燕烙,这才走了海色生鲜的渠道,租了一条渔船给黄静。 不是沈无忧小气,而是黄静求仁得仁,沈无忧没有想过要提前暴露初心岛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处理。 海色生鲜还没有上轨道之前,店里的海鲜一向都是由她代劳的,即便是她没有时间去打捞海鲜,也会把店里进的海鲜送到空间里净化一下,粘点灵气,如此才能称的上是极品食材,不打店里的招牌,但是后来随着她总是离家出远门,这样行事显然有些不可能了,她便在店里收海鲜的库房做了处理,布置上了一个小的聚灵阵,这才算是解决了食材的问题,开始收购那些渔民手中的货物。 自从海色生鲜的名声打响以后,多的是渔民想要与海色生鲜签定长久合约,所以租借一下船之而已,很容易便帮黄静办到了,黄静也算是从小在渔村长大的,出海什么的很容易就能办到,再加上她本身是刚入门的修士,一般的普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沈无忧叮嘱了她一翻注意安全之类的后,便不再关注这事了。 黄静也算是有心了,在自己有限的财力内,给燕烙带了许多的好吃的,她本以为燕烙应该与她几个月前见到的状态一样,不是呆在洞里发呆,就应该是坐在海边看海,但是结果却与她所想的相差甚远,好不容易登上了小岛,却不想在洞外就听到了燕烙与一个陌生男子的说笑声,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燕烙所居住的山洞的变化,简单就是山顶洞人与高科技的差距,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差点以为自己找错地方。 但是抬头看了看只有石头的荒岛,再看看那寥寥无几的枯树…… 好吧,黄静想,她应该是没有找到地方才对,所以她想,这里的变化肯定与在洞内和燕烙说笑的人有关。 这人会是谁,为什么对燕烙这么好?他又有什么目的……? 不怕黄静想的有点多,因为她与燕烙住的那一段时间里早就已经看透这个人了,这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的家伙,而且性格还孤僻。 这样一个人能够交到好朋友,并且还为他如此设身处地的着想,帮他布置住处……怎么想都觉的不可能的好吧。 如此想着,黄静就更加的担心了,于是迫不及待的敲响了燕烙山洞上新安装的大门。 燕烙因为被刚刚学会的网游里面的角色所吸引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黄静的到来,到是呆在他身边一起玩游戏的周逸听到了声音,微微挑了一下眉尖,他与燕烙相交的这大半个月来,可是没见过有人找这个家伙,而且也知道他平常少与人来往,所以会是谁那? 难道是boss吗?除了想到boss,周逸实在是想不到别人,于是他赶紧的上前去开门,却不想门外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女生。 而黄静看着面前的陌生男性,同样的提高了警惕,见对方不说话,便主动道,“你好,我找燕烙。” “燕烙,有人找。” 刚刚翘起的唇角刷的一下就接了下来,周逸马上变回了自己那一副高冷的模样,直接将黄静撂在了门外,退回到洞内,让燕烙去与门外的人打交道。 这个时候离除夕只有两天了,燕烙还以为是初心岛上的人有事来找周逸,却不想是找自己的,满头雾水的走到洞外,直到看到了黄静这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你啊,有事吗?” 燕烙曾经救过黄静两次,第一次早就被他忘记了,第二次,他虽然曾经收留了黄静许久,但是却并没有与她有什么交谈,只不过是比较相熟的陌生人而已,如果不是后来沈无忧曾多次提到她,燕烙甚至都不会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 对于黄静的突然而至,燕烙是疑惑的,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要请黄静进洞内坐一下什么的,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很直白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此呆板,反差萌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搓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小时候救过自己的男神? 这无全不可能么……呵呵,黄静其实不是真的没有听进去沈无忧的话,虽然心中觉的这无忧的想法很晃拗,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动摇,直到这次上岛来再次见到了燕烙,她才觉的果然是无忧想多了……呵呵。 第二百二十三章 黄静如此想着,将手中提着的东西往上提了提,笑容满面的道,“我来给燕先生送过年礼,并且提前给燕先生拜个早年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黄静还是来送礼的,就算是燕烙再怎么孤僻,也还是请黄静到客厅里为她倒了一杯茶。 抱着猫脸形状的茶杯,黄静下意识的打量着四周,变了,真的是变了,短短的时间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燕烙的山洞已经彻底变了。 总算是不再那么简陋,可以称之为家了,整个室内布置的很温馨,多了许多的家具,沙发,抱枕,地毯这一类的东西,甚至她还看到了电视,与冰箱……黄静的目光从诧异到平静,着实用了不少的时间。 燕烙这个时候已经把水壶放回去了,然后慢腾腾的走到了黄静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黄静不说话了。 燕烙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他与黄静又不熟,平淡也没有与女性相处的经验,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扒不得黄静能快点走人,这样他才好回去接着玩游戏,这一回,他非得打嬴了周逸不可。 燕烙一向随性,不想说话那便沉默,也幸好黄静知道他的脾气,想当初与燕烙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她连一句话都没得到不说,最后甚至连燕烙的名字还是离开的时候一再追问才问出来的,所以一点也不觉的被慢待了,很自然的将自己带的东西在茶几上一样样介绍给燕烙看,不是想让燕烙看看自己带了多少东西,只是怕燕烙不会用。 “这个是我给你带的新鲜水果,这是我自己做的酱菜还有一些腊肉和火退……这是我特意包的饺子,本来还怕你这边没法保存,带了不少的冰来,没想到你已经买了冰箱了,这样正好,能等到除夕吃,我记得你以前的每天伙食就只有鱼,这样是不行的,你看你皮肤白的,这显然是缺东西,这些是各种补充微生素的药,记得每天吃,至于这些是常用药品,感冒药,退烧药,云南白药……等等,上面都有说明,你用的时候就按着这上面的来,还有这些,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洗漱用品,还有这个,我估么着尺寸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快去试试,如果尺寸不合适的话,能改一下就改一下,不能改的话,我就去给店家换一下然后再给你送来……” 黄静手里的钱不多,但是对燕烙也算是够尽心的了,带来的东西都是燕烙用的着的,吃的、用的、穿的,大部分是自己动手做的,少量的东西是从商场买的,她对于燕烙的生活方式太过记忆犹新了,就算是乞丐,只怕都比燕烙生活的要好。 至于为什么要给燕烙带药,那是因为像燕烙这样的生活状态,身体情况决不可能好的了,她可是亲眼看到燕烙的皮肤有多白,人有多瘦,再加上他天天顿顿的只吃鱼,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不只是想给燕烙带补身体的药和这些常用药,她更想带燕烙回岸上的医院里去好好的检查一下。 不过显然,燕烙不可能同意她的这个想法,所以她便只能拿些正常人都能吃的药物来。 燕烙看了看黄静推到自己面前的衣服,并没有去试穿,只是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后,便收了下来,至于黄静带来的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设施一下,到是对于那些黄静自己做的吃的非常关注,所谓的好人有好报,自己救过的人还能惦记着给自己送东西,燕烙其实是很高兴的,于是他终于冲黄静露了个笑脸,道了声,“谢谢。” “不,不客气,要是没有燕先生的话,我连命都没有了,不过是送些吃用的东西而已,这不值当什么。” 燕烙并没有拒绝她的东西,点了点头后,但是嘴上却道,“以后想来这边玩的话随时欢迎,但是别再带东西了,我救你只是顺便而已,当不得如此。” 这还是黄静第一次听到燕烙说这么长的话,表情惊奇之余,连忙摆手道,“怎么当不得如此了,也许燕先生只是随意之举,但是却确确实实的救了我一条命,我不过是送点东西而已,这真没什么……” 燕烙却并没有回应黄静,但是表情很坚定,弄的黄静这话最后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在沉默中,最后她也没坐多久,便离开了,这次离开,燕烙并没有让她空着手回去,用网兜给她装了好些海鲜,硬塞到了她的手里,黄静想拒绝,可是比不过燕烙的手劲,如此推让了几次实在是推不掉,这才无奈的将这些海鲜带了回去,只不过她这心里却并没有打消以后就不给燕烙送东西的想法,甚至想着等过了年后,有时间再来一趟。 燕烙却觉的自己解决了大麻烦,扭头回了家,山洞里周逸已经在收拾客厅了,将待客的茶杯洗干净之后,他抬看了看时间,便直接去外面单独搭建起来的厨房里做起了饭。 周逸就在前两天已经放年假了,要到正月初六过后才会回初心岛上开工,孤家寡人的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去,又不想独自呆在初心岛上,想来想去,想到了燕烙这个与他一样的孤家寡人后,他包袱款款的立马就跑了过来,然后,燕烙很高兴的就收留了他,两个人过年,总比一个人强多了,更何况他们两人脾气相投,呆在一起,起码也有个话聊。 直到遇上了吃饭这个问题,见识到了燕烙的手艺后,周逸这才强制性的接手了这个活,都是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但这厨艺,周逸虽说不上顶好,但是比起燕烙来说,那已经能称之为精湛,便是简单的食物也能被他做得美味无穷。打开冰箱,挑选了一翻后,周逸决定中午就做菌菇滑鸡银丝面吧,记得燕烙今天早上说过一嘴来着,雪白的细面上堆着鲜美的鸡肉、滑嫩的菌菇,翠绿的菜心,每碗再加一个金黄的煎蛋,端上折叠式的小桌子进到卧室内,一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 燕烙看着食物,口水都差一点流出来了,以前的他只要有吃的就能,但是最近这两天周逸住到了他这里后,他这胃口马就给养刁了,真真是……如果以后周逸走了的话,他可怎么办啊! 周逸但笑不语,只安慰似的拍了拍燕烙的脑袋,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却对他的厨艺开始了严格的培训,不求他能把饭做的多好吃,但是最起码知道要营养搭配,别只是知道吃鱼,鱼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却不能当做唯一的食材。 燕烙还是挺听周逸的话的,这洞里的东西虽然是沈无忧他们按排着周逸来给他收拾的,但是他最感激的却是周逸,如果没有周逸,他的生活决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也因为有周逸教他,他学会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说,最基本的人情事故…… 沈无忧在除夕这一天收到了燕烙快递过来的一盒子珍珠,吃惊的不得了,打电话才知道,周逸正在教他用快递,眼见已经年底的最后一天了,想起了沈无忧给自己置办的这一堆的东西,燕烙决定投桃报李,寻问了周逸知道女孩子都喜欢珠宝首饰后,特意花了两天的功夫下海,给她准备了这一份年礼,希望她能喜欢。 沈无忧瞪着自己面前这一盒子鹌鹑蛋大小的各色珍珠,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那,只怕全世界最富有的珍珠爱好者都不一定能够收集到她手中的这些珍珠。 燕烙到底知不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啊? 这些珍珠如果卖掉了,只怕在海城最繁华的世中心都能买上几幢别墅了,他却因为自己送了他一堆的家电,帮着装修了一下山洞,就送给自己这么一大盒子……沈无忧收了都觉的烫手啊! 沈无忧无奈的抚额,然后着重的给燕烙普及了一下,他送的这份大礼到底有多贵重,她不能收等等……结果,燕烙只回了她一句,“你不喜欢吗?” “……呃,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就是太特么喜欢了。” “喜欢不就行了吗?你送我的东西我也很喜欢啊,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千金难买心头好,你送我的东西我喜欢,我送你的东西你也喜欢,这不就是对等了吗?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沈无忧竟觉的无言以对怎么破,最重要的是,燕烙的情商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居然还知道拿话来堵自己? 这太反常了,然后,她便从电话里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好奇之下一问,没想到会是周逸……那个整垮了林氏,投到了自己门下,正在初心岛上劳心劳力的周逸…… 好吧,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呆着,难怪燕烙会变化这么快,这么多了,沈无忧好奇心作祟,套了燕烙几句话,终于将事情串联出了一个大概,然后,这就是因为孤单而凑到一起的双人组么? 沈无忧让燕烙把电话交给周逸,两人聊了两句,交代了他们互相照顾后,这才挂上了电话。 不过看着这一盒子的五彩珍珠,沈无忧还是觉的不能就这么收下来,想到刚刚电话里燕烙说是已经在学着在网上买东西了,想了想后,转手帮着燕烙办了一张银行卡给他送了过去,这样他在网上买东西就更方便了,而且她还将别墅的地址分享给了燕烙,让他买东西的时候可以报这里的地址,到时候收到了东西,不管是他直接到海边别墅拿,还是让小北与武泽给他送过去,都大大的方便了他。 这东西送的太及时了,一直用周逸交易帐号的燕烙很开心的向沈无忧打了电话表示感谢,然后表示,不需要小北它们给他送,他自己会来拿。 沈无忧听燕烙报了一下自己变成原形的时速后,彻底的放下了心来,顺便将这事在婆婆那里报备了一下,网络上的平台太方便了,什么东西都可以买的到,如此,燕烙总算是能够自给自足了,不需要再担心一不留神他再变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方式。 撩开燕烙的事情,沈无忧终于将心思全放到了过年这件事情上。 过年习俗源自何时很难考究,不过一般认为起源于殷商时期年头岁末祭神祭祖活动。春节是汉族最重要最隆重的传统节日。农历正月初一是一年的开始,而正月上旬或中旬,大部分情况正好是春季的开始(少部分时间立春是在农历腊月下旬),农历的正月初一现在定名为春节;节日具体时间最后的确定相信和这个时间对农业劳作影响最小有关。农历一年的最后一天(月大为30日,月小29日),称之为“大年三十”,除夕晚上全家人团圆吃年夜饭(农历一年中最后一顿饭),年夜饭以后有熬年夜(守年岁)和发压岁钱的习俗,表示从农历上年的最后一天守到来年的第一天,因此,春节又称之为过年。 所以,到了年三十这一天,海边别墅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沈无忧与宁婆婆包下了厨房的活计,整治着年夜饭,而江独秀则是跟在燕时的身后,一个忙着写春联,一个忙着贴。 沈家父子这个时候是很想马上就赶到隔壁去与沈无忧他们一起过节的,但是临行前却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 老爷子到是简单,只问了他是否回家,在听到了他不回去后,表示往这边送了东西让他记得收,其中有一部分是给沈无忧的,算是他这个爷爷的一份心意,让沈泽霖务必送过去。 沈泽霖不敢打包票,只说尽力,老爷子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沈泽霖觉的自己老爸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他这个时候要是再打回去,肯定也劝不了什么,所以便让沈翰打电话给老爷子,希望能逗老爷子开心一下。 沈翰做为沈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孙子辈,那魅力可是杠杠的,在他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很快便逗的电话那一边的老爷子笑出了声,沈泽霖这刚松一口气,转身便接到了伊沁月的电话。 他以为伊沁月这大过年的终于想起关心他们父子与无忧了,没想到,伊沁月什么关心的话也没说,不等沈翰说话便道,自已这边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过年就不回来了,然后,又说剧组里那个与她一直另苗头的女演员的男朋友特意赶到剧组给她过年,还请全剧组吃饭什么的,让她觉的很没面子,她抱怨沈泽霖不够关心她,还说沈翰最近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反正就是各种抱怨,最后才说出了重点,希望沈家父子两个能够像那个女演员的男朋友一样,赶到剧组去给她涨面子……巴拉巴拉的,伊沁月足足说了有半个小时多的时间,中间沈泽霖一直没有插嘴,但是唇角的弧度却慢慢的降了下去。 沈泽霖感觉很失望,没劲透了,不等伊沁月的话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这还是这些年来,沈泽霖第一次这么做,伊沁月足足呆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意外,并不以为是沈泽霖有意挂掉她电话的,特意拿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想着沈泽霖肯定会给她回拨的,但是十分钟都过去了,她手中的手机都没有动静,这个时候想再给沈泽霖找理由,伊沁月都觉的迁强的不得了。 然后,下一秒她便怒了,直接将电话拨了回去,劈头盖脸的便冲着沈泽霖一顿责问,甚至都怀疑沈泽霖是不是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找了别的女人了,要不然他怎么敢,怎么可能会这般对她……? 伊沁月的心里愤怒,悲伤,甚至是恐惧,最后都转化成了她的怒火,这使的她有些口不择言,用着最恶毒的话去攻击沈泽霖,就像是很多年前一样。 沈泽霖并没有像伊沁月一样失控,但是他也会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从来不知道伊沁月竟然是这么不相信自己,是他做的不够好,还是说,伊沁月不肯相信他? 他以为大过年的,伊沁月是因为关心他们父子才打的这电话,可是没想到却了为了自己的面子,然后也不管他现实中忙不忙,便要他们父子跑到国外去给她撑面子,什么时候伊沁月变成了这个样子? 结果,现在就因为他挂了电话而对他发脾气?她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沈泽霖也不是永远都退让的,他也有脾气,于是这对夫妻之间暴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最后以沈泽霖先先挂断了电话,然后,他一抬头便对上了沈翰神色复杂的眼睛。 沈泽霖叹了一口气,上前揉了揉沈翰的脑袋,“儿子,不要担心,我跟你妈妈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你相信爸爸。” 沈翰点了点头,似乎也只有这样了,但是实际上,沈泽霖也不知道他说的这话会不会实限,因为现在的伊沁月变的他都已经快要不认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使劲的搓了一把脸,沈泽霖冲沈翰笑了笑,好像一点负面情绪也没有那般,带着他出门,奔向了隔壁的别墅群。 而这里早就已经是一片欢声笑语,像季飞扬,傅朗他们都是刚刚放年假,回京城的回京城,回老家的回老家,但是在走之前,他们都带了自己的一份礼物来向宁婆婆拜年,然后就要等到正月初五的时候再回来。 沈家父子过来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准备要走,其他人他们都不认识,但是陪在傅朗身边的伊靖楠他们却不可能不认识。 沈翰有些不确定的唤道,“二表哥……?” “哟,原来是小翰啊,怎么,来找你姐姐玩?”毫不吝啬的奉送了沈翰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扭头面对沈泽霖的时候,伊靖楠的表情就冷淡多了,只是看似尊敬的唤了一声,“姑夫。” 沈泽霖到是没什么意外,伊靖楠对他一向如此,所以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看着沈无忧对伊靖楠的态度,他忍不住就琢磨了起来,这表兄妹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如果无忧肯亲近伊家的话,那是不是沈家……沈泽霖忍不住就幻想了起来,直到伊靖楠拉着一个男子向他介绍了什么,他才回过神来,“哦,你爱人啊……爱人?” 旁边的沈翰嘴角直抽抽,忍不住就瞪了父亲一眼,合着没听清楚就应了么,这要是正常的男女朋友介绍也就算了,偏偏表哥介绍的表嫂是个男的,与普通的恋人有些不一样,父亲这态度,要是让表哥心里不舒服了,以为他是看不起人家可怎么破? 于是他赶紧的圆场,扑上前去拽着对方的手就道,“原来你就是表嫂啊,表嫂你长的真帅,表嫂,我是沈翰,我们家就在那边,你要不要跟表哥上我们那里坐坐……” “不用了,我们半个小时后的飞机飞京城,以后有时间再坐。” 不愧是沈无忧的弟弟,长的模样就是好,这一声声表嫂的喊的傅朗都有些无措了起来,下意识的便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一只玉符来塞到了沈翰的手里,“这个给你拿去戴。” 玉符是傅朗去找沈无忧求的,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老板本事后,他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开始是新鲜,感觉很刺激,只是见识到奇怪的生物越来越多后,他这心里不免就担忧了起来,替那些不在自己身边的亲人担心,由其是在傅悦遇上了哪一桩事以后,他这心头就升起了寻些法器什么的给自己的妹妹和其他的亲人戴上,这方面他唯一信任的便是boss,于是便于boss说了,boss让他放心,没一个月的时间,便给他做出了十二生肖的玉牌出来,前些日子一直没抽出时间来拿,今天来拜年顺便交代一下店里的事情,正好带回去当做新年礼送给自己的亲人与伊靖楠那边的人,上好的冰种玉石,不论它真正的意义,便是只看表面,便已经很贵重了,不怕拿不出手。 所以,他才会见到沈翰一口一个表嫂后下意识的拿出一个符合他年纪的生肖来给他,只是送出去后他才有些反应过来,这东西是出自无忧之手,只怕沈翰不会缺,他可能送的有些不合适,却不想,沈翰一脸喜意的收下了,看那模样甚至还喜欢的不得了……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想起boss对沈家的态度,好吧,他想他有些理解了,于是忍不住又摸了摸沈翰的脑袋。 而另一边的伊靖楠此时也与沈泽霖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只不过相比于傅朗与沈翰来显然有生疏的多,还不如第一次见面的傅朗与沈翰之间的气氛来的好。 不过幸好时间有限,他们并没有多呆,只是又说了两句后,伊靖楠与傅朗便告辞了,总算没有让这气氛继续尴尬下去。 不过沈泽霖见到伊靖楠这个伊家人,忍不住就想起了出门前接到的那一通来自于伊沁月的电话,也不知道大年初二的时候到了伊家将会面对怎么样一翻情况,也不知道到时候伊沁月有没有想到要回来。 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们找到了女人,可是却少了往年的亲密,与伊家也产生了隔膜,他只希望到时候伊沁月别在伊家闹的太过,弄的大家都下不来台就行了,他也四十好几的人了,早没了当年那种精力,他只想好好的守着沈氏直到传给儿子,然后守着家人好好的过一些安稳的日子,怎么伊沁月就是不明白,还是像年轻时候那样的争强好胜那? 送走了伊靖楠这一对夫夫,沈家父子顺利的跟在沈无忧的身后进了沈家,大院里,燕时正准备接着写自己没来得及完成的对联,而江独秀则是等在旁边,帮着研磨什么的,沈家父子照常先去温室里看了一眼他们新手种下去的各种青菜,进行了每日的日常以后,这才出来帮着扶梯子贴对联,而沈无忧与宁婆婆的菜早就择洗好了,拉着便是准备包饺子,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客人上门了。 沈泽霖一向知道无忧很出色,活色生鲜更是火遍了整个海城市,甚至噶到了京城,但是却没有想到,凭着这些沈无忧能够与海城市那些上流圈子里搭上关系,并且让对方主动跑她这里来送年礼。 钟家,唐家,龙家……不管是拿一个拿出来都是踩踩脚能让海城颤三颤的人家,居然都来送年礼了,来的还都是家里的主要成员,半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姿态摆的也很低,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弄的沈泽霖百思不得其解。 钟家来的是钟家二少爷,多少与沈无忧算是有些交情,他没有注意到在忙着的沈家父子,沈家父子却看到了他,双方并没有交谈,钟家二少爷向宁婆婆表达了新年的问候后,放下年礼就走了,唐家来的却是唐家父子,唐兴民那可是海城市的一把手,这份量可是足够重的了,这样一个应该完全与沈无忧没有交际的人却带着儿子来向沈家送年礼了……沈泽霖怎么可能不吃惊。 不过,先不论他是否吃惊,在沈家看到沈泽霖,唐兴民的触动可一点也不比沈泽霖少,直到他注意到沈家父子与沈无忧相似的模样,再联想到沈无忧的孤儿身份,心里这才升起一个模糊的想法。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宁婆婆显然没有与这些政要人员坐在一起的经验,也不知道要陪着唐兴民聊什么,燕时那是高傲不屑,江独秀的地位更高,一向只有政要人员扒着他的份,从来没有说让他坐的份,与是心安理得的将唐家父子丢给了沈家父子和沈无忧后,便跟着燕时去忙了。 沈无忧与唐兴民其实没有什么话说,必竟当初与唐兴民的老婆弄的不是很愉快,虽说帮了唐浩言,但是不过人家来拜年,做为主人总不能就这样丢下人就走,于是便招呼起了唐家父子,不过主要还是陪着唐浩言聊天,而唐兴民,则与沈泽霖一直在说话。 这大年三十的,家家户户肯定都在忙着准备年夜饭,按理说,唐兴民留下礼物就该走的,可是看着自己最近变化巨大的儿子,他还是厚脸皮的硬坐在这里,也算是替自己的儿子进上一点心吧,正好市里最近有项目需要招商,于是他便抓住了沈泽霖一直的聊了下去,也总算显的他与儿子留在这里不那么刻意。 在遇上子女的事情上,不管是沈泽霖还是唐兴民全都是迷迷糊糊的,但是遇上了工事,这就是两只狐狸,你一句我一句的,明明说的都是没关系的东西,但是却很快便达成了协议,也许是因为隐约猜到了沈无忧与沈泽霖的关系,最后还是唐兴民退了一步,给够了沈泽霖足够的利益,这才能如此短的时间便达成合作。 沈泽霖其实底线还能再放宽一点,因为投了海城这个项目后,他就算是过了假期也照样有理由留在海城市,继续与沈无忧达成关系,却没有想到,唐兴民最后竟是主动退了一步,这让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沈无忧身上,对于她与唐兴民之间是怎么联系上的更加好奇了起来,可惜的是,从唐兴民这里怎么也套不出来,脸上不显,沈泽霖这心里却是骂足了唐兴民这只老狐狸。 而另一边的沈无忧面对着气息明显发生变化的唐浩言则是很高兴,先不论钟雅琼,但说唐浩言这个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在沈无忧的记忆中,就是一个倒霉孩子,当初是她出手替唐浩言解决的麻烦,自然便希望他越过越好,不然不就违背了她的初衷了么。 与当初那个被阴气环绕时不同,唐浩言现的周身的古武气息,简直不要太明显,这显然是刚刚入门后,还没有控制住自身的气息,所以才会造成外泄,使的她一眼就看出来的。 不过,唐浩言不说,她便也当不知道,随意的与唐浩言聊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以后,唐兴民也准备走人了,只不过走前,他还透露出一个消息给沈无忧,那便是几个月后,他有可能会调到京城去,到那个时候海城就要换个领导人了,有什么需要,趁着他现在在让沈无忧尽管提,而与沈泽霖所说的那个项目将是他最后准备完美收官的政治作品。 沈无忧恍惚想起唐兴民确实已经在海城市呆了许多年了,似乎是有钟家的原因,其实以他这些年为海城所做的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够调到一个更好的位置了,可惜他一直不曾动地方,现如今既然准备走人了,那肯定便是想开了,与他的妻子之间,也便有了决断。 摇了摇头,沈无忧不欲探问人家的私事,只是感激了唐兴民一翻后,将唐家父子两人送出了门,只是临走之前,唐浩言却单独悄悄沈无忧道一句,“我不会跟我父亲一起走。”让沈无忧半天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唐浩言便解释了一句,要接着在海城学东西,这才让沈无忧将心中的怪异感觉给压了下去,学校的话,肯定是京城更好,不过唐浩言说是想要学东西,想到他那一身外露的古武气息,沈无忧下意识的便以为,唐浩言是拜了海城的古武师父,这才会留在海城,然后,她便这么相信了,完全没有看到唐浩言眼底深处的失望。 到是旁边的江独秀扫过去一眼,然后神色暗了暗,在送走了唐家父子后,直接拉着沈无忧躲到了一处没人的房间里,在沈无忧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低头就亲了起来。 沈无忧:“……” 这发什么疯那,结果因为她的专心,某人更不知足了,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成功的闯入了她的牙关,然后,沈无忧便再没心思想东想西的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这对拥吻的恋人身上,美好的如同一副画卷,直到许久以后,江独秀心底那口气终于平息了下来,他们才终于分开。 沈无忧微微的张着一双雾蒙蒙双眼,红唇色泽诱人水亮,看的江独秀差点火起,接着再亲下去,不过想到还有很多的活需要忙碌,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沈无忧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一会才压下去心底的那一股邪火。 “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去的……” 沈无忧回过神来听到这么一句话,真是又气又恼,忍不住就咬了江独秀的肩膀一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以后离那个叫唐浩言的家伙给我远着点!听到了没有……” 沈无忧这才故道江独秀竟是吃醋了,瞬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为自己辩解道,“我们只是同学关系好不好,你这也太冤枉我了!” “哼,你觉的跟他是同学,那他那?” “当然也是同学啊!” 不是同学还能是什么,真当她是金元宝啊,人人见了都喜欢。 江独秀哼了哼,“你就这么自信,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突然就犹豫了起来,不过很快,因为她还真不怎么了解唐浩言这个少年,不过就这样就被江独秀断定对方喜欢自己,这也太过荒唐了吧,她是想要坚定的说不相信的,但是看到江独秀那一脸敲定的模样,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起来,但是她也不觉的自己的想法就是错的,最后只能虚张声势的道,“江独秀你想吵架是不是?”这才让江独秀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可能有些太过,逼的沈无忧太紧了,最重要的是,这事还真不关沈无忧的事情,沈无忧又不是看上别人了,是别人看上她,这其实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爱情总是能让一个人变的不像自己,深呼一口气,江独秀发现自己这醋吃的确实没有什么道理,然后,他突然就笑了起来,心中不知怎么的一松,便觉的修为又再次往上进了一阶,一时间身上的气息翻涌,就连沈无忧都清楚的感觉到了。 这下子,沈无忧都顾不上生气了,用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看着江独秀,趁着这功夫,江独秀赶紧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无忧,刚刚我只是一时想差了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可没有想跟你吵架的意思,我只是气不过那个家伙当着我的面拉着你说悄悄话,简直……简直……反正不管怎么样,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好不好,不对,是离那些窥视你的家伙们全都远着点,你答应我啊。” 江独秀不是不相信沈无忧,只是沈无忧太出色了,总是档不住那些窥视的目光,平常看不到还好,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但是当唐浩言这样明目张胆的在露到他面前的这还是头一份,也难怪他一时没控制住脾气,要不是长辈们都在旁边看着,他当时就想把那个姓唐的直接拎着扔出去了,那还会像现在这般模样。 沈无忧还从来不曾见到江独秀这个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吃醋了?” 本以为江独秀不会承认,谁知道江独秀直接点头承认了,还一脸很光荣的样子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的吧!” 沈无忧:“……” 还能怎么地,难道就为了这种事情跟他吵架吗?当然不能,所以沈无忧只能顺毛哄,“好好好,你吃醋,你有理,答应你了还不行么,赶紧的松开,我还要帮着婆婆包饺子那,你别再不高兴了啊。” 江独秀哼哼了两声,手上的力道却并没有松,沈无忧好笑的看着他,突然踮起脚尖,冲着他的唇瓣,亲了上去。 江独秀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意外沈无忧会有此动作,此时的他思绪是迟钝的,身体却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当品尝到那一抹带着香甜的温软,他只觉脑子里轰的一下,便炸开了漫天的烟火! 第二百二十五章 “唉,无忧那,这一转眼去那了?”厨房的宁婆婆正想喊孙女调一下馅料,结果转眼突然发现找不到人了,到是燕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双手抱胸,闲闲的看着她和面。 “你怎么在这里啊,前院忙完了?” 燕时点点头,一脸委屈的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宁婆婆的面前到,“一大早起就开始写对联,我手都酸了,你给我揉揉……” 一个鬼修,傀儡的身体,不过是写上几张的大字而已,居然说手酸,骗谁那,宁婆婆举着自己粘满了面粉的手道,“你就尽添乱吧,没看着我忙着那吗?” “嘿嘿,那你一会忙完了帮我揉揉啊,还有上次你说陪我出去走走的,结果一直拖到现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继续讨福利中,燕时是什么时候都不会错过这机会,最近家里的人来人往的,他这心里不高兴了,燕时最不耐凡与别人打交道了,由其是今天跑来了这么多的送礼的人,他觉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便失了耐性了,早知如此,当初恢复意识后,他就该不管阿归同不同意,直接就掳了阿归远走高飞去,至于沈无忧这个孙女,他完全不担心,成年人了么,那里还有日日粘着长辈的,就该让她独立。 “又说浑话那,今天大年三十,你居然说出游,能给我消停点不?” “大年三十怎么了,你还在乎这个?” “对,我在乎,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就生气了啊!别说是到时出游了,小心我晚上不让你在我的房间里呆着。” 自从燕归恢复了意识前,还是恢复后,他一直便离不得宁婆婆三米远的距离,白天跟在她身边不说,晚上也要在她的房间里修炼才能放心,要不然,只一离宁婆婆远一点,他就觉的这心里烦燥的不得了,心生恐惧,很容易走火入魔,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事告诉宁婆婆而已,只是想着法子的粘在他身边,听到宁婆婆拿这事威胁他后,终于老实了点,可不敢让宁婆婆真生气,不过脸上委屈的表情却是真实多了,不像一开始那样,只是为了让宁婆婆心疼。 宁婆婆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再次问道,“无忧那,你有看到她没有?” 燕时闻言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嘿嘿,我跟你说啊,无忧被姓江的那小子给拽走了,进了西边的那个小房间里,我跟你说,肯定是姓江的那小子忍不住了,他俩……” 宁婆婆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不是针对沈无忧与江独秀却是针对一脸坏笑的燕时,“你都多少岁了,能有个当长辈的正形不?” 燕时的表情也跟着不好了,一脸委屈的道,“我怎么没个正形了,我这不是说他们两个感情好吗?你看你一直不放心无忧,不如让他们两个订婚算了,把无忧托付给江独秀不就行了,那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的跟着我出去走走了。” 宁婆婆白了燕时一眼,“我会给他们订婚的,但不是现在。” 燕时一脸的失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你就别管了,至于你想出去走走,咱们等到来年春天,你看怎么样。”宁婆婆的表情很无奈,可能也是被燕时给缠的烦了,终于给了他一个明确日期。 这下子燕时终于高兴了,凑到宁婆婆面前道,“无忧现在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什么需要帮忙,你告诉我啊,我帮你做。” 宁婆婆哼了一声,不过转眼便将一条大鱼丢给了燕时道,“把这个处理了,到时候我们包点鱼肉馅的饺子,小忧最爱吃这口了。” 本来很高兴的燕时抱着大鱼,脸色刷的一下子又拉下来了,嘴里嘟喃着,“无忧无忧的,你就知道惦记无忧,你怎么不惦记一下我喜欢吃什么饺子啊……” 如此幼稚的挣宠,让一旁的宁婆婆闻言气的哭笑不得,不得不把早就已经调好的牛肉馅料放到燕时的面前,这才算终于让他住了嘴,高高兴兴的去处理那条大鱼。 而原本的沈家父子则是接替了江独秀的工作,开始贴门联,挂灯笼,心里想着说什么也要把这里弄出点年味才行,要不然这年过的都觉的不舒心,还别说,这种自己张罗的感觉还是挺有趣的,看着自己布置的院子,总是打心里感到高兴,那像往常,过年就跟走个过程一样的让人无趣,在沈家大小事情都有管家张罗,完全不需要他们这些主子们动手,他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年夜饭的时候坐在一起吃个饭,一个个假模假样的,都带着面具,便是祝福都不带着诚意,一天下来,就觉的累了,那还有什么趣味啊。 沈翰显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过年,跟在沈泽霖的屁股后面,跑的特别的欢实,屁颠屁颠的,终于露出了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就像是忘记了出门时的不快一样,沈霖泽嘴上虽不说,但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暗暗的想着,这次决定在无忧这边过年,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沈无忧与江独秀并没有在房间里呆上太长时间,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撩不得,为免被拆吃入腹,沈无忧最只能无奈的找机会溜了,只是那一脸的春色实在是遮不住,弄的她不得不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这才好意思进厨房跟婆婆一起忙活。 而江独秀则是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才出来,然后,开始将刚刚别人送的礼归类,放到库房里,然后做记录,礼这东西都是有来有往的,先前没想到钟家和唐家会来人,这会他得考虑怎么回礼了。 不过他这边还没想出来那,外面就又来人了,这次是沈无忧的同学,秦大小姐使的人来送礼了,还有黄静和宋斌等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打听到了沈无忧在海边宅子的地址,一起上了门来。 秦大小姐的礼,肯定是又贵又隆重的,黄静则是带了自己做的一些东西,他们都没有呆太长时间,留下东西后,便一个赶回了京城,一个赶回了小渔村,原本沈无忧是想留黄静呆在这边过年的,但是她坚持回去,虽然家里人对她不住,但是弟妹们并不知情,大过年的,她想回去看一下,也不多呆,初二就回来。 沈无忧见她挺坚持的便没有拦着,至于宋斌,他家里兄弟姐妹多了去了,一大家子,外加那些有情况回不了家,留宿在宋家一起过年的弟子,完全没什么用的着他的地方,他便自动请缨来给沈无忧送礼物了,如果没有沈无忧帮了他的话,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意的进到管理局去历练,他有心送谢礼沈无忧不收,现在送年礼,她总没有理由拒绝了吧,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就来了,结果看到了迎客的江独秀…… 这可是偶像啊! 这下子,他说什么也得多留会,这要是能得江副局指点几句,他这趟就太值了! 宋斌要帮忙干活,江独秀也没拦着,他们在别墅里开始摆烟花造型,说什么也要过一个热闹的夜晚不可,宋斌这家伙太好用了,任劳任怨的,让江独秀特别的满意,还特意的留宋斌吃了午饭,指点了他几句,这才让他回家。 宋斌高兴坏了,走在小区的路上都忍不住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可是让路人看足了稀罕,回去后,他便一头扎进了训练室内,直到年夜饭的时候才被家人从里面给拽出来。 而幸福海岸沈家别墅下锅的水饺也终于出锅了。 当外面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的时候,一家子便已经围坐在一起吃起了年夜饭,宁婆婆也算是有心了,一人选了四样喜欢吃的,足足做够了二十四道菜,满满的一大桌子,甚至还拿出了自己早些年的时候酿的酒出来,连沈无忧和沈翰都倒上了一杯。 这天晚上,刨除掉那些隔阂,大家伙一起举杯,说着祝福的话,热热闹闹的吃着年夜晚,看着春节晚会的节目,似乎平淡无奇到其实与其他的家庭并没有什么分别,可就是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幸福的味道。 沈无忧与宁婆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有负担的过过新年,以前的她们每天为着生计发愁,便是过年时候,会改善一下,也不过是比平常多上几个菜而已,脸上笑着,心里苦着,宁婆婆总是担心着无忧的末来和学费,而沈无忧则是担心着婆婆的医药费,怎么样才能让婆婆在这个世间留更长的时间。 今年的年夜晚,她们再也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了,身边还多了许多的亲人朋友,虽然婆婆的身体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但是另外一种生存方式出现后,这似乎也变成了小事,一些往前不曾实现的愿望,再不会成为空谈,沈无忧在极力的孝敬着宁婆婆,将以前,她曾所做过的承诺一项项完成,宁婆婆是欣慰的,不是为了现在改变的生活环境,是为了自己有像无忧这么出色的孙女,她想,这一生,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便是走进那个地下桥洞,捡回了沈无忧。 回忆里虽然都是些苦日子,但是宁婆婆与沈无忧甘之如饴。 她们是在互相吸取温暖,如果没有沈无忧宁婆婆可能浑浑噩噩的活过许多年后,郁郁而终,至死都不会知道,燕时在她疏忽之下被困在保山古墓,日日夜夜受苦。 如果没有宁婆婆收留沈无忧,从小便被冷暴力的沈无忧,不管是离家后当时便病死,还是被谁给捡走,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充满了人情味,如果再遇上一些黑暗的东西,说不定就会往黑化的路上一路狂奔而去,弄的愤世嫉俗,仇恨着所有的人。 而如果没有沈无忧与宁婆婆的相遇,如果没有后面这些哪,燕时很可能被困在保山墓里一辈子都没有恢复神智的机会,最终被那些魔气侵蚀成为一个真正的没有思想的魔物。 这一年里,终于能够与宁归重逢,这便是他最大的幸运。 而这个年对于江独秀来说,也是特别的,在上一次过年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担心着,如果自己熬不过三十岁的话,爷爷和师父要怎么办……管理局是否会出事,等等…… 结果这一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认识了无忧,知道了什么叫心动,尝到了人生五味,甚至连原本悬在他头顶上的那一把刀都不见了,他再不需要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了,他的心变的柔软,但同时也越发的坚强,他有了真正的想要守护的人。 沈泽霖也感慨良多,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沈家老宅以外的地方过过年,这还是头一回,这一年里,他的收获同样很多,有生意上的,有权势上的,但是最重要的,这一年他寻到了自己的女儿,丢失了多年的女儿,当初无忧的丢失几乎成了他的心结,这么许多年里,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终于让他给盼到了,虽然他们之间相处的并不怎么愉快,沈无忧也从来不曾唤过他一声爸爸,但是能够坐在一起吃年夜饭,他还是很高兴的。 高兴的他几乎忘记了那些不快,为了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破天慌的,他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沈翰想的比较少,他很纯粹的快乐着,他觉的在无忧这里过的这个年,比在老宅那边过年强太多了,不用与那些兄弟姐妹们各种攀比,不用被当做炫耀工具,与母亲各种做秀,这让他觉的很轻松,前所末有的轻松。 他这一年,多了个姐姐,不用再去羡慕别人了,他也是有姐姐疼的,这便是他最大的收获,然后,他还学会了包饺子,亲手点了鞭炮,吃上了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菜,他觉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充实,满足,幸福。 这个年,对于在座的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年…… 大家座在一起,便是很无聊的没有新意的新年晚会,他们也能看的津津有味。 这一晚上,按说要守岁的,但是宁婆婆却没这规矩,让大家困了就睡,谁知道,大家伙全都精神的不得了,看完晚会后,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了,便直接支了桌子,搓起了麻将,宁婆婆以前每天忙的脚不粘地的,身体不好了,精神也不好,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谈天的老姐妹,从来没有跟人搓过麻将,最多也就远远的看到过别人玩,一开始,她还不原意下场,后来大家都劝,便没忍住跟大家搓了一圈,然后……这就再也收不住了,玩的简直嗨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运气特别好,这一晚上,可赢了大家伙不少的银子。 宁婆婆这都下手了,与她形影不离的燕时肯定是不会站在一旁看的,他拉了江独秀教他,跟着也搓起了麻将,别看他一把年纪了,比宁婆婆还不如,当初一直生活在蜀山,那里知道这世俗界普通人平常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啊,后来遇了劫难,直接就被困在了保山古墓里,这一困便是几十年,等他出来了,恢复神智,整个人都有些适应不了,记忆中一大段空白,他的年纪是上去了,但是心智却并没有跟着变的沧桑,他每天大把的时间全用来粘在宁婆婆的身边了,就更没有注意到还有麻将这种游戏。 一开始不懂,几圈玩下来,他觉的这麻将不应该只是游戏,应该称之为神器啊,简直就停不下来,被江独秀指点了几圈后,直接挥手让他去一边,自己琢磨了起来,只是运道不如宁婆婆好,总是输,不过没关系,钱又没输给别人,是输给了宁婆婆,他就算是输也输的心里痛快。 沈无忧对这游戏不感兴趣,江独秀指导着阿公,她便站在了婆婆的身后,于是,最后这四个人的游戏,沈泽霖与沈翰便坐了下来。 虽然他们平常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与这游戏很不搭边,但其实,他们再这麻将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就像是很多人一样,守岁没劲的话很容易困,一般他们以前在沈宅的时候,吃完饭,小辈们自由活动,玩自己的游戏,他们这些长辈们,没事了,便坐成一圈,玩着麻将谈着各种事情,时间很快便打发了过去。 所以,别说沈泽霖,就是沈翰都是玩麻将的各种高手,今天晚上,这麻将桌还是这父子两人建义支的,只不过,运道差了点,想要挣银子没挣到手,最后反而输出去了很多,不过没关系,父子两个是越战越勇,这赌之一道,便是这样,总想着捞回来,所以,那叫一个干劲十足。 江独秀瞧着他们玩的兴趣,已经没了他与沈无忧的事了,便接着沈无忧悄悄的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气很冷,但是到处张灯结彩的,却一点也不冷清,江独秀直接把沈无忧带上了观星楼的最顶端,站在窗前,便可以俯视着整个海城市,即便是大半夜的,也到处都是灯光闪烁,美不胜收。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过,如果只是让她来看这点风景的话,江独秀不可能这大半夜的带她来这里,她心中好奇,勾着唇角笑眯眯的撞了撞江独秀的胳膊,“你到底带我上来看什么了?”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江独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下一刻,满天烟火升起,随着打雷一样的声音,一道道亮光飞向天空,天空中顿时开放了一个个银白色的球,宛若流星雨一样,照亮了整个天空。 这一刻天空真是美丽极了,更多的流星雨飞上天空,像银河里的瀑布一样,排山倒海的从天空中撒落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数十颗火红色的烟火突然出现,在银白色的流星中,缓缓组成一个闪动的“心”。 沈无忧被这意外惊的张大了跟,显然没有想到江独秀居然会知道花这样的心思来哄她,就在她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的时候,红色的心闪动了几下后,并没有就此覆灭,而是突然分解开来,缓缓组成了三个字。 “我爱你!” 爱情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自私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 不管是沈无忧还是江独秀都是对感情相当赤诚的人,便是他们已经相恋了这么许久,也不曾对对方诉说这三个字,江独秀不是不爱,只是觉的这三个字说出来似乎带着千金重般,在一开始的时候,明知道沈无忧对他还未有意,他便不敢说,怕吓跑了沈无忧,至于后来,那是没机会说,他对沈无忧的感情,远比沈无忧对他的感情来的深,江独秀尚且未有说出这三个字,沈无忧自然也不曾将这三个字宣之于口。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他们相知相恋,似乎已经许久,都将对方视做自己最信任的人,但是实际上,他们认识不过也就半年不到的时间,而真正的在一起,更是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但是有些事情,从来不是时间能够决定的。 江独秀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中的首饰盒,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趁着这个机会单膝跪,手执戒指地向沈无忧表白道,“以我之道为约,以我之元神为誓,以天道为证,无忧,你可愿与我永生长伴?” 没有什么华丽的措词,只有最大的诚意,以天道为证,如果沈无忧答应下来,江独秀所说之话将受到天道的督管,便不是像普通人说说那般简单。 江独秀的这一出,太过突然,却诚意实足,但沈无忧还是有些懵,好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的头皮发紧,才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江独秀眼中隐藏的紧张,又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人也不知道准备了多长时间了,先前一点口风都不曾露过,显然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便是没有那能说会道的口才,她也依然为他简单的语言所感动着。 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她对江独秀亦早就情根深种,所以,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沈无忧最后深深的看了江独秀一眼,将他现在忐忑紧张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底,并没有为难江独秀,很快便向江独秀伸出了自己的手。 惊喜来的太突然,大约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能达成愿望,江独秀呆呆的看着伸到自己面前如玉般的素手,呆呆的看了数十秒钟,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将戒指从首饰盒里面取出来戴到了沈无忧的手上。 与他相比,沈无忧的动作就利落的多了,劈手将江独秀手中的首饰盒子一把夺了过来,从里面拿出那一枚男式的戒指后,直接就戴在了江独秀的手指上,并且要求道,“以后不许摘下来。” “不摘,肯定不摘的。” 这可以融入了他们盟约的戒指,江独秀怎么可能摘下来,便是沈无忧不提,他也不会摘,更何况,这戒指另外所带表的意义。 简单的银白色戒指上并没有任何花纹,只要内里刻上了对方的名字,但是所带表的意义却是不凡在,在沈无忧答应了江独秀的那一刻起,沈无忧与江独秀都看到有金色的符纹从天空落下,印入了戒指中,虽然它依然是那样平淡,没有半点出色之处,但是两人却知道,它已经完全不同了,承载着两人相交的运道,成为了两件灵器。 看着它,沈无忧忍不住笑了,江独秀紧张到一直心跳失衡的心脏这才算是正常了起来,与沈无忧一样将目光落到了两人所戴的戒指上,觉的那颗骚动不已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这下子,无忧再走出去,不需要他在一旁保架护行,别人只要看到这戒指,也会知道无忧是有主的人了,而不上赶着倒贴。 然后,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开始发热,握着沈无忧的手,有些不满足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 “结婚?会不会太早了啊,我还在上学那……” 虽然沈无忧过了年也才十九,但是因为上一辈子一直期盼着一个婚礼,所以她并不排拆过早的结婚,只是华国结婚要求,男方最低二十三岁,女方最低二十一岁,所以,他们根本达不到要求领不了证的好吧! 沈无忧心时这么想着,嘴上便也问了出来,到是没半点不好意思的地方。 江独秀原本听到她拒绝的话语还很失望,但是接着听到她这句话后,突然就笑了起来,“我们是修士,不需要守国家的制约,自有一套程序要走,国家里领的那个证于我们来说是无用的,如果只领国家所颁发的结婚证,却不走修行界的那一道程序,修行界是不会承认的,反之走了修行界的那一道程序,就算是不领结婚证,也不会有人质疑,不过如果你很在意那个红本本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甚至不需要去找人,咱们用自己的面子照样能拿到这个证。” “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沈无忧是真不知道有这一情况啊,现在江独秀这么一解释,她不免就有些吃惊,不过不管她怎么吃惊,在面对江独秀期待的眼神后,她也没法当做他刚刚的提议不存在,原本觉的自己的岁数不到,就算是想早结婚也结不成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把江独秀说的话当回事,但是现在被他这么一解释,她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如玉的皮肤上轰的一下子就染上了红晕,支吾了半天后,丢给江独秀一句,“结婚是大事,合该有长辈作主才对。” 潜台词便是,只要江独秀能说服长辈们,她不介意这么早结婚! 江独秀握着沈无忧的手一紧,一时间忘了言语,一股滔天的喜悦席卷而来,突然就一把将沈无忧抱了起来,欢喜的转起了圈圈,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只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是吧!” 沈无忧被猛的抱起,失重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无摸,不过很快她便淡定了下来,看着江独秀如同孩子一样的表情,沈无忧愣了一下后,无奈的笑了起来,原来,他也有这般笑容的时候啊,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大孩子一般,还以为他天生就是个面瘫,最大的表情也就是勾勾唇儿而已那,没想到,原来也有意外的时候啊。 天空中的字早就已经消失不见,银白色的烟花亦被五彩缤纷的色彩所取代,明明是寒冷的夜,观景楼上却仿若春天一般,坐在主楼客厅里打麻将的燕时若有所感般抬头往观影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看着宁婆婆就笑了起来,心中忍不住感叹,连老天似乎都在帮着他那…… 宁婆婆与燕归都是孤儿,从小飘零是没有根的人,身边无亲朋好友,自然也就没有需要拜年的对像,沈无忧做为他们的养孙女,又没有认回沈家,除了这两位老人以外,也没有需要拜年的对像,如果说,她与江独秀的关系已经两家过过明路了的话,她到是可以去京城走一趟,但是她虽然已经接受了江独秀的求婚,家里长辈们不说心里也知道,但是没有在长辈那里真正的挑破这一窗户纸前,显然有些不适合。 而江独秀身在海城市,就算是有家族亲人也没法拜年,沈家父子亦如此,所以,这一大早守了一晚上夜的众人被宁婆婆投喂了美味的饺子后,向宁婆婆和燕时拜年,被分发了红包后,一个个便回房间里去补眠了,完全没有想起,就算他们不需要向别人拜年,别人也可能向他们拜年的可能。 于是当钟家钟二少与唐家唐浩言努力想要来沈家刷好感度的时候,便吃了闭门羹!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故意关门,还是真的还没起,所以不好敲门,最后便只能无功而返了,同时想着,要不换个时间再来。 在他们之后,宋斌也来了一趟,不过他来的时候都已经要中午了,钻了训练室整整一夜的他,为着自己终于有些进步而兴奋着,没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他是来拜年,同样也是想要再向江独秀求教几句的,所以见到别墅的大门紧闭,便直接敲并门,他来的时间巧,上了年纪的人睡的觉本来就少,宁婆婆没休息多长时间便起了,准备为大家做午饭,听到声音后,便让燕时去开门。 燕时不想离开宁婆婆身边,将来人在心里骂了个遍后,直接掐决让傀儡人代他去开门。 所谓的傀儡人其实就是施了法的纸片,是燕时用来代替佣人替宁婆婆干活,打扫整个家里卫生的,虽然表情呆板了些,不似真人,但是其实用性是相当好的,比沈无忧一开始请的钟点工可是强多了,他们家里的秘密太多,不适合用佣人,但是原来的婆婆年纪大了,燕时又是一副痴傻状态,沈无忧无奈之下才请的钟点工,直到燕时恢复了神智后,觉的不妥,再加上有他操持了,才弄出来了这代替佣人的傀儡来,每天清晨天不亮的时候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把整个别墅打扫一新,而后回到它们所呆的箱子里补充能量,简直没有比它们更省心的了。 也正是因为它们省心,沈家父子在沈无忧这里进出了那么多天,愣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来,只赞叹着他们会请人,全都是能干的。 现在大家都还没起,他只是让人去开个门而已,想来不会有事,燕时想偷懒,抱着这样的想法,便直接驱使了傀儡来,宁婆婆看到了,也并没有说什么,显然就是同意了。 但是偏偏门外站着的宋斌并不是普通人,虽然只是古武者,但是在管理局这些日子,宋斌也算是长了见识了,就算再不走心,在第一眼看到傀儡后,也有所觉,于是这一路上他不够就将注意力一直放在了给自己开门的傀儡身上,因为这差一点就撞上了门柱,如果不是燕时极时拉了他一把,他只怕就真撞上去了,不过也正因为这一近距离的接触,让宋斌感觉到了燕时身上浓重的阴气,于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心生够坚定,非当场失态不可。 燕时一开始并没有察觉,见来人是宋斌,又听他是来拜年的,觉的这孩子还算是有心,很大方的亲手给他泡了茶,拿了点心,只是当宋斌的目光想看又不敢看的一直往他身上瞄的时候,他便觉出了不对,忽的想起了宋斌的另一层身份,心中便多了一份了然,然后再看宋斌,见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什么的,只是用着好奇而又畏惧的目光看着自己,没有厌恶,也没有疏离,心中对他的评价不由的再次提高了两分,却不知道宋斌在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威压下,和压迫性的目光下有多不自在,没一会便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种情况,直到宁婆婆出来了,宋斌才觉的好过了许多,只是因为知道了阿公不是普通人的原因,宋斌的目光看向宁婆婆的时候不免就有些探究,然后还真让他发现了些什么,比如宁婆婆虽然脚步很虚,但是行走姿势什么的还是能看出来点不属于普通人的东西,这下子宋斌是真的吃惊了,原来不知道,只当沈无忧是修行之人,却没有想到,原来她的家人居然也是,宋斌这下子觉的沈无忧更加的神秘了。 接下来,不管是拜年还是聊天,宋斌显然有些不走心,总是恍恍惚惚的,最后弄的宁婆婆都看了出来,不过她到是没有多想,只以为宋斌也守岁,晚上没睡好所以才这样的,留了他在家里吃饭,便去叫了无忧出来。 沈无忧现在的修为,睡不睡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还是贪恋被窝里的舒适,宁婆婆来叫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如果没有客人的话,说不定她会再懒会床,但是一听到宋斌来了,她那还好意思接着躺啊,赶紧的起来梳洗了,跑前厅里去了。 宁婆婆还有两道菜没有炒好,见宋斌有人陪着了,便再次进了厨房,燕时一路跟着宁婆婆,自然也跟着进了厨房,于是转眼间,整个客厅里便只剩下了沈无忧与宋斌。 宋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算是真正的觉的放松了下来,沈无忧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抽了抽嘴角,宋斌到底没有说什么,必竟他与沈无忧的关系并不算太近,如果不是沈无忧对他有恩的话,只怕他们也就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的同学而已。 沈无忧见他不说,便也没追着问,只是两人就坐在客厅里等开饭,似乎也太过于无趣了,沈无忧便提出带宋斌好好的逛一下家里,这里离海最近,还是有很多的景色值的一看的,总比呆坐着强。 宋斌果然好奇了,很高兴的跟着沈无忧往外走,只是在走过门槛的时候,阳光照躲在沈无忧的身上,因为角度的关系,有一抹银色突然闪了宋斌一下,让他的眼睛空白了那么一瞬,才接着能看清东西。 这场意外来的太快,太巧了,宋斌恢复了正常以后,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然后,他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突然瞪大了眼睛。 ……那,那,那是一枚戒指吧? 只是这枚戒指它为什么会戴在沈无忧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订婚,还是已经结婚的意思? 以沈无忧的性格,总不可能自己乱戴着玩的吧?这显然有此示可能,但是那戒指的款式又太过平凡了,让他原本敲定的想法忍不住就有些动摇,不过也正是太过平凡了,不会让人生起戴着玩玩的心思,除辈是什么人送的,才会如此。 以前曾经听说过沈无忧与江副局的某些流言,宋斌并没有当真,那怕见识到了江副局在沈无忧面前不同与别人面前的另一面,他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但是现在他忍不住怀疑了起来,然后,他突然就奇怪了起来,为什么江副局会在沈无忧的家中过年那?他不是京城人吗? 终于想到这一点的宋斌忍不住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也不知道他昨天怎么想的,怎么就没想起来问一句那?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他会好奇纯粹是因为太吃惊了,更觉的自己反应有些太过迟钝,所以才会这般在意,平常他一向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但是这会却有些犹豫了起来。 沈无忧走了几步终于察觉到了宋斌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便见他一脸纠结的盯着自己的左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看把你纠结的,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宋斌。” “那个,就是……” 宋斌见沈无忧半点没有拘束模样,大大方方的,突然就觉的自己似乎有些大惊小怪了。 沈无忧伸出自己的左手来,那枚银白色,并没有什么花样的戒指在阳光下栩栩生辉,“就是你想的那样,等日子定了,我给你发请贴啊。” 沈无忧笑的一脸自然,宋斌这一会早就已经消化了这件事情,终于反应正常了些,虽然还是有些吃惊,但是却很快反应过来,冲沈无忧道,“恭喜,恭喜,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忘记了啊。” “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回答宋斌的不是沈无忧,而是察觉到外面动静的江独秀,此时的他正缓缓的从楼上走下来,一脸的笑容,简直闪瞎了宋斌的眼睛。 不行了,简直太受打击了,宋斌总算是知道副局平常面对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不笑了,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如果平常副局在工作的时候时不时就来这么一下的话,他敢说,大家伙只怕都没那个定力好好工作了,实在是副局长的太特么的……好看了。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简直就是堪比核武器啊! 不过说实在的,沈无忧一样出色,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这两人站在一起,妥妥的就是一对璧人,耀眼的让人忍不住升起自卑的心思来。 偏偏这两个可以靠脸吃饭的家伙,却是凭本事吃饭,让人拍马都敢不上的程度,甚至都生不出半点嫉妒人心思来,真真算是一种本事了。 宋斌扒不得跟这两位关系拉近点,便是他再怎么武痴,也知道替家族着想,能够参加管理局当权人的订婚宴代表了什么,不需要人告诉他,他便清楚的很。 见江独秀也符合沈无忧的话,他露出一脸‘蠢蠢’的笑道,“那我就坐等喝喜酒了!” 江独秀对于他的识趣很高兴,接替了沈无忧的活计带着宋斌逛起了花园,并且难得好心情的又指点了宋斌几句,宋斌一开始还没琢磨明白,等到后来他想清楚了江独秀高兴的原因,单单只是因为他爽快的贺喜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着,原来副局与那些谈恋爱就掉智商的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啊! 沈无忧被江独秀半路拦了差事,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准备找婆婆弄点吃的去,结果走半道上就遇上了同样是醒来不久的沈家父子,昨天晚上守岁,玩了一晚上的麻将,宁婆婆便没让他们回家去睡觉,直接留宿在了家里,婆婆都开了口了,沈无忧自然也不会拒绝,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早没有原来那么紧张了,沈无忧能跟沈泽霖合平相处,沈泽霖也不会每次见面就要让她认亲回沈家了。 沈无忧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因此,对沈泽霖的态度稍微放松一点,其实也是可以的。 于是沈无忧难得的冲沈泽霖露了一个笑脸,并打了招呼,“早。” 好吧,虽然已经中午了,但是大家都没有觉的沈无忧的用词有什么不妥,沈泽霖脸上的表情简直用惊喜都不足以形容,似乎是没有想到沈无忧会主动打招呼,他反应过来开口时都磕巴了起来,“早,早!” “早饭吃的太早了,我准备去厨房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垫补一下胃,你要一起吗?” “要!”肯定是要啊,别说沈泽霖确实有些饿了,便是他不饿也是会同意的,便是这一路上沈无忧再不曾开口说过什么话,他也觉的满足的不得了。 宁婆婆正在厨房里做饭,她喜欢下厨,总觉的能够做美味的食物给家人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平常就算是不在饭点,也喜欢泡在厨房里,整治一些她自己研发的新菜式,今天家里人多,她做的就更加的用心了,本来随随便便就能整出一桌来填饱肚子,硬是被她将时间不断的往后推移。 没办法,她对自己的要求太过严苛了,忍受不了用不完美的食物招待客人,不过她也知道沈无忧的大饭量,怕她不到自己做好就饿,所以提前给她煎了大量的水饺在一旁备着不时之需,结果没想到还真用上了,只不过事实离她预想的稍有些出入,饿肚子来讨吃的除了沈无忧以外,沈泽霖也来了。 宁婆婆怕自己煎的那些水饺不够这两人吃的,扭头又赶紧的做了两大碗鸡丝面来,那份量比起正餐来也差不到那去了,沈无忧不觉的怎么样,理所当然的拿了托盘将食物端了出去,沈泽霖却是有些吃惊,显然他对沈无忧的饭量还是有些不了解,不过他聪明的什么也没说,扭头也学着沈无忧的样子,拿托盘端着自己的那一份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难得的父女两个单独呆一会,沈泽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不知道沈无忧修士的那一层身份,只是把她当做是一个普通人对待,关心的当然是她的学业和未来的打算,虽然他的企业似乎与沈无忧所学的东西有些不对口,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将无忧收揽到自己的公司里来,甚至他决定,不管沈无忧是否有能力,都要给沈无忧分家族企业股份不可,他总想着补偿沈无忧,那怕知道她开办了活色生鲜,不缺钱,也想要送给她点什么。 活色生鲜的生意是好,前景也不错,看上去大有可为,但是与沈氏比起来,那就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在沈泽霖的眼里,沈无忧的那点产业是不够看的,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沈无忧有初心岛,和半个钻石矿的情况下的想法。 以前的沈无忧不屑于听,也不乐意听,沈家本与她就是不相干的,半点也不想粘,但是沈泽霖这一段时间没有少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刷好感,人心都是肉长的,见着沈泽霖为了讨好宁婆婆被各种使唤也没有半句怨言,现在又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那怕她并不会接受沈泽霖的好意,这语气上也不免就软了两分。 “目前的生活我很满意,并不想改变什么。” 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沈无忧的态度,沈泽霖其实早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但是还是不够露出一丝沮丧和失落来。 不过没关系,能够让沈无忧的态度缓合,便已经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了,沈泽霖是什么样的人,商场人堆里混出来的,难道还能听不出沈无忧语气里的那一丝软化,当下便很识趣的没有再接着说这些,就怕引起沈无忧的逆反心理,不过另外一件事,他却不得不说,“股份你不原意收就不收,但是家里人送来的新年礼物,你总得收下来吧。” 沈无忧眸光一闪,这才发现,沈泽霖是在给她投套啊,知道她不会同意还是说出来公司的事情不过是铺垫而已,其实沈泽霖的真实意图是想要让她收下沈家人送来的新年礼物,这东西,只要她收下了,便会像是破开一个口子一样,只怕以后来自沈家的东西,她都再难拒绝了。 收还是不收……? 肯定是不收啊,睢瞧沈泽霖递给她的这份礼店上,又是房子,又是车子,又是店面的,虽然不像股份那样值钱,但是就算是世家对小辈的礼物来说,也显的有些贵重了,沈无忧实在是不想与沈家人挂上干系,但也不是全拒,比如说是沈泽霖与沈翰送的东西,她便可以收入,但是沈家其他人送的东西么,就算是沈泽霖表现的再可怜,沈无忧还是给推了。 沈泽霖的目的没有达成,但是也不能强制沈无忧收这些东西,不过这孩子也太精了,虽然收了他的东西,但是却是这一堆东西里面最不值钱的,早知道他送什么玩具啊,他就该送些其他的东西才对。 要说起来,这些玩具,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不值钱,这要是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天价了,是他自沈无忧失踪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每年沈无忧生辰的时候买来的生日礼物,本来是想着过年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送给无忧,刷一下好感,顺便无形中为自己争取一把…… 但是现在却觉的自己太没诚意了,以无忧的聪明,她会不会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这般选择的? 沈泽霖这叫一个心塞啊,幸好沈无忧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这才安心了些,吃完了东西,便去看自己辛苦种出来的菜苗苗了。 沈无忧看着沈泽霖几乎是逃跑的背景,一脑门的雾水,如果让他知道沈泽霖心里想的什么,她只会说,想太多! 巴巴嘴,就算是把整盘的煎饺和一大碗的鸡丝面都吃进了肚子里,她还是觉的自己只有八分饱而已,沈无忧轻叹了一声,忍不住就伸手握了握,那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总算是没有让她太过沮丧,不过,拥有力量虽然是好事,但是这饭量实在是不适合在大众场合吃饭了,不然别人非把她当怪病送医不可,人有胃才多小啊,可是那些食物有多多啊,沈无忧知道食物是化做了能量,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在食量日渐不断上涨的今天,沈无忧终于意识到,这将是一项多么麻烦的事情。 不能痛快的吃,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幸好,婆婆同在已经对她‘失望’不再强制她一定要住校了,要不然学校里人多眼杂,顿顿吃不饱的话,她真不保证是否会饿晕在学校里。 将碗碟送入厨房里刷洗放好,沈无忧便接到了季飞扬父子的电话,与宁婆婆他们一样,季家父子因为当初的事情,与亲戚们撕破了脸,早就断决关系了,所以也没有需要拜年的地方,今天是大年初一,便想着来沈无忧这里,给boss与boss的老辈宁婆婆拜个年,选了今天来拜年的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季飞扬显然要比前面跑来的宋斌有礼貌多了,知道事先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看家里是否方便,至于为什么要选在快到饭点的时候么……嘿嘿,当然是因为父子两人嘴馋宁婆婆的料理了啊!饭点前来,他们就能顺理成章的留下来。 沈无忧就算是听出了他们的心思也只有欢迎的份,一开始,她其实是打算让季家父子在家里过年的,可惜这两人总觉的打扰了,说什么也不肯,现在不过是蹭个饭而已,以后就算是天天来,他们家也欢迎。 说起来,这大半年的,季飞扬那是真辛苦了,他全心全意的为沈无忧打算着,没有半点私心,说起来,沈无忧能放心的当甩手掌柜可全靠的季飞扬,季飞扬也是她第一个招揽到手底下的第一能人,虽然时间相处的不算太长,半年而已,还有大半的时间见不到人,但是沈无忧却早就已经把对方当做是长辈了。 这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厨艺好的人,家里又没个女主人,虽说能在活色生鲜吃,但到底是少了一点那种家里的温馨,他们在海城落脚也才半年,沈无忧想请他们来家里过年,也是情有可原,可惜的是被这两父子给拒绝了。 所以现在他们肯来蹭饭,别说是沈无忧了便是家里的其他人也高兴不得了。 季飞扬来的很快,大过年除了去拜年的人,大部分的人都在放假中,没有了上下班的拥堵,路上车子都少了许多,一路顺畅,比平常节省了大半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在沈无忧的帮忙下,午饭也好了,季飞扬父子拜完年后,他们便开饭了。 宋斌与江独秀也被沈无忧从后院喊了回来,两人显然是切磋了,江独秀压着修为亲自上阵指点宋斌,这使的宋斌很亢奋,切磋的时候别提多认真了,结果一小时多的时间,便把身上的棉衣全都给汗湿了,幸好他车子上常备备用衣服,这才不至于让他没衣服穿,跟着江独秀上楼梳洗了一翻后,这才下楼来吃饭。 以前总是上活色生鲜去吃饭,当时宋斌便觉的那已是人间美味了,但是却不想,宁婆婆几个月不管活色生鲜的事情后,这厨艺不但没有退步,居然还精进了,而且饭采上的灵气也更足,香的他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 季家父子也不比宋斌强到那去,说实在的,虽然活色生鲜的厨师受到了宁婆婆的不少点播,但是到底没有学到几份真传,别人可能尝不出什么来,但是他们常吃宁婆婆做的饭菜的人,却总觉的店里的厨师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但饶是如此,活色生鲜依然是那么的受欢迎,由此便可以证明,宁婆婆的手艺有多好。 宁婆婆家里从来不曾像这两天这么热闹过,谁也不是天生就喜欢孤寂的,以前没条件,便是节日里也要为着生计奔波,现在终于有条件了,家里的人也多了,宁婆婆相信,无忧会越过越好,家里人也会越来越多,只是,她很有可能看不到无忧的孩子出生了,想到粉粉嬾嬾的奶娃娃,宁婆婆心头一沉,忍不住就想起了燕时先前提议让沈无忧与江独秀早些订婚的主意来,也许她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这个时候的宁婆婆还不曾得知江独秀头一天晚上干了什么,可以说整个家里除了一个燕时以外,谁也不知道。 至于沈无忧手上的戒指么,他们那里会像宋斌那样因为意外盯着沈无忧的手瞧啊,所以这个最重要的线索全都被他们给勿略了过去。 不过勿略了也没有关系,江独秀既然已经求婚成功了,就没打算罢手,吃完了午饭趁着大家都在客厅吃水果消食的时候,江独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爷爷过几天就将来正式来拜访的消息。 宁婆婆还确实不曾见过江独秀的爷爷,听到他说老爷子过来,挺高兴的,也乐的给他们过了明路,这个时候的她只以为是平常的走动,确认一下沈无忧与江独秀的关系,并没有想到,江老爷子等不及,竟是直接跳过前几个步骤直接就提亲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宁婆婆都没有多想,其他人自然也只以为是正常的走动,唯有燕时的眼睛扫了一眼江独秀,略带深意。 江独秀顶着燕时的目光,面不改色,他到是有心直接说自己爷爷是来提亲的,但是怕吓到婆婆,便想着私下里先让沈无忧给宁婆婆通个气。 沈无忧答应是答应了,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与婆婆说,总觉的很羞涩的样子,现在的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对自己什么时候结婚并没有太大意见,但是婆婆会与她同样的想法吗?会不会不原意她这么早结婚啊,可是她偏偏已经答应了江独秀,一时间很是为难,于是便想找个好机会说,一日拖过了一日,最后竟让沈无忧给忘了,直到沈老爷子真的来了,沈无忧才终于想起这事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沈老爷子初六就来了,要不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他只怕在江独秀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就坐不住飞奔而来了,孙媳妇啊,他想了许多年的孙媳妇,孙子终于肯娶媳妇了,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沈老爷是独身前来的,坐的是自己的专机,江独秀与沈无忧接到消息的时候,他都到了海城市的飞机场等着了,对此,江独秀简直哭笑不得,有这么一个人来疯的祖父,跟个老顽童似的,他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明明已经见过老爷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无忧这次突然就有些慌,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头一回破天慌的问江独秀道,“你看我着装什么的,还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了,好着那。” 江独秀大约也没有见过沈无忧这个模样,好笑之余,回答的特别的爽快,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沈无忧虽然喜欢休闲装扮,但是她从来没亏待过自己,选的品牌都是一流的,大方得体,不管是什么场合都不会觉的落了下乘。 不过就算是沈无忧着装什么的不够合适,沈老爷子也不会嫌弃的,他可是特别喜欢无忧这个孙媳妇那,曾经不直一次打电话觉的自己不给力,各种啰嗦,还说什么,只要无忧肯点头,他什么都愿意做。 “老爷子这次就住在家里吧?他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在前往机场之前,沈无忧已经给家里打过招呼了,但还是有疏漏的地方,趁着现在有时间,她多问问,记在心里了,回头才能更好的招待沈老爷子。 “什么都行,其实只要是好吃的,我祖父从来不挑的。” 被沈无忧这么一问,江独秀些愣神,要问祖父的爱好,说实在的,他还真不知道,为什么那?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啊,都没有生活过,又从何知道他的爱好,不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祖父的,便是他祖父只怕就算是再心疼他,也未必就知道自己的喜好,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那就是一个老成精的狐狸,就算是有不合胃口的,他也不会说出来,不过就凭着婆婆的手艺,就不信他还能挑嘴,所以江独秀觉的沈无忧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事担心。 不挑的话,那显然就方便多了,沈无忧松了一口气,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应该没问题了才对,但是她就是觉的跟落了什么似的,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才对,沈老爷子对她有多满意,她自己心里门清,这事顺顺利利的决不可能出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答应了嫁给江独秀,最近几天,她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上辈子自己独身在教堂一直等一直等,却一直没有等来人的场景,她想,她的心里可能是出了某些问题,比如说,婚前恐惧症什么的……她对家太过渴望,一个独属于她的,不会因为这样那样问题而散掉的小家,也正是因为太过于在意,所以才会有这种情绪,她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不对,直到乾坤镜提醒她,她的修为已经到达瓶颈,她很可能是遇上了心魔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最近的负面情绪确实放大了不少,变的都快不像是自己了,堵不如疏,沈无忧明白了问题所以后,便彻底放任不管了,她想,只有顺其自然吧,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她应该也就好了,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当她见到沈老爷子,面对那张一如以往的笑脸时,心中某根弦便松了下来,不过还不够,不过没关系,只要她的想法有用就行。 “无忧啊,爷爷可算是见到你了啊!” 沈老爷子见到了沈无忧,张嘴就嚷了起来,就像是他八百年没有见到过沈无忧一样,直接无情的将自己的孙子挤到了一边,握着沈无忧的手,便晃了起来,晃完了他还不让开,心急的跟个什么似的,直接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大文件袋塞到了沈无忧的手里,“来来,这是我们家臭小子的嫁……咳,聘礼,你看看,要任何不满意的,只要你说,我马上给你补齐了!” 沈无忧:“……” 别以为她没听到江老爷子是想要说嫁妆的,咳,不过咱们不能拆老爷子的台不是,眼睛扫向手里的文件袋,虽然很好奇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但是她总不能真像沈老爷子说的那样,现在就打开来看看吧,那成什么样子啦,这简直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怎么拿都不合适,按沈无忧的想法,从那来扔回那去,结果江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肯接,说是给她了就是她的,还问她是不是要反悔……好家伙,瞧这想像力,明明一老爷子,却愣是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怕江独秀这婚结不成一样,沈无忧那还敢硬塞回去啊,于是只能扔到了江独秀的身上。 江独秀虽然对祖父把这些东西差点说成是自己嫁妆什么的感觉很无语,但是关建时候还是很支持他的,早晚都要交到沈无忧手上的东西,还不如早点交出去,这样也显的自己的诚意啊。 沈无忧就差直点着江独秀的脑袋说他笨了,她都答应嫁给他了还能出什么意外啊,能因为这点东西就改变态度吗?他们这爷孙两个可是来见婆婆的啊,这东西给她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拿交到婆婆的手里刷一下好感,才算是充分利用啊,看着挺精明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点子上那。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留了一句,“要交,交给我婆婆去。”便一手拉过江老爷子的胳膊一手拿过江老爷子的行李往外走了,理都不想理身后的那枚蠢货。 江独秀拿着文件袋那里还想不明白,突的就笑了,无忧能替他这么想,足以见的其心意啊,他能不高兴么,不过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说实在的他也挺好奇的,不知道老爷子都把什么给他了。 他自己手里的那份家私一大半都在当初就已经交到无忧的手中了,那个时候拿着让无忧帮忙投资的借口,没想着能挣钱来着,只不过是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接近无忧的借口而已,没想到,半年下来,不但一分没亏,反而给他挣进了大笔的银子,比他还本事,他便一直留在了无忧那里随便她怎么投资,那个时候未尝那些钱最好在无忧那里一辈子的想法,现在么,无忧答应嫁给他了,这个想法可不就实现了么,那么也是时候把自己其他零碎的产业也整理一下交给无忧了,正好合着爷爷拿过来的这一份全都交到宁婆婆的面前,也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就像无忧表达的意思那样,这么好的机会,可真不能错过了啊! 沈无忧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但是一路上江老爷子还是哈哈笑个不停,等到了海边别墅那里,见到了宁婆婆,那更是热情有礼,不管是宁婆婆对这门婚事有什么意见他都点头称好,老爷子想的明白着那,不管婚礼还是什么的,就算是宁婆婆不说,他也会好好办的,这钱也不只是花在了孙媳妇的身上啊,还有他孙子那,什么事情上能省,这结婚一辈子的大事也不能省啊,至于婚后,长住海城这边什么的,这不都是明摆着那么,他这孙子又不是他能管的住的,欠了孙子那么多,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呆过几天,便是不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觉的怎么样,只要以后,他们的娃娃能让自己带,他就高兴的不行了,他早就准备好了不是娶孙媳妇而是嫁孙子了,所以,答应,答应,全都答应,应的快点,还能显出自己的诚意来,宁婆婆一开始的脸色并不算太好,必竟她只以为是正常的亲家见面,没想过这么快定下结婚这事的,结果给她来了个意外袭击,她能痛快了才怪,不过最后看在无忧的面子上,她也不得不忍了,只是面对着江家祖孙不免就有些不够痛快,即便是知道江独秀不会亏待了无忧,她还是忍不住一个一个问题的问出来,各种刁难,谁成想,人家一路笑到尾,她说什么都答应,这下子,她就是想气都气不起来啊。 而这个时候,江独秀又拿出了他的全部家当外加老爷子拿来的那些东西交给了婆婆,这诚意决对够足,而且特别的管用,宁婆婆这下子不但气不起来了,还眉开眼笑了。 不是她在乎这些钱财之物,她们家现在又不缺钱,她在意的是江家祖孙的态度,前面那些婚礼啊什么的东西,都是虚的,只有结婚后的事情才是最实在的,能把管家权在婚前就交给无忧,这足以说明了这祖孙两个的魄力了,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别说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苛刻的人,便是那苛刻的人在这里也挑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不过结婚的话,似乎也太早了,她挣取了再挣也只能将婚礼推到这个秋天,不过在这之前,江老爷子也说了,他们得先订婚。 好吧,订婚就订婚,宁婆婆早就已经相中了江独秀这个孙女婿了,现在也没什么可娇情的,晚上,整治了一大桌的美食来招待江老爷子,一顿饭下来,两家人之间的那种陌生感瞬间消除了不少。 吃完了晚饭,老爷子便回了沈无忧帮他准备的房间,没有再与宁婆婆聊一会什么的,年纪大了,这辈子操心太多,就算是修士,坐了半天的飞机,又费了半天的脑筯也会累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老爷子躺床上硬是睡不着,拉了江独秀喝酒,畅想了一翻未来由其是关于重孙什么的,这才渐渐迷糊过去。 江独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老爷子扶到了床上,脱衣盖被,眼睛扫到祖父脸上的皱纹和眼底的黑青后,这心里忍不住就有些酸涩。 老爷子这辈子为了江家的一个诺言,付出的太多了,没能保住自己的儿子,也差一点没能保住他,受苦受累了一辈子,到老了还成天替他操不完的心,江独秀以前不觉的怎么样,整天在外面出任务,一年在京城也呆不了几天,有了空闲也是紧着修炼,老爷子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精力实足的样子,他便也勿略了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仔细注意过老爷子了,他现在才发现,老爷子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今天明明该是高兴的时候,可是他的心情却突然沉重了起来,想到以后要长居海城,将祖父一个人留在京城,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江家的责任到了他这一代就算是完结了,他接手管理局以后,祖父按理来说不需要再操心了,可是自从他来到了海城后,祖父便再次出山,成了总局那边的定海神针。 他觉的祖父这种情格实在是不好,这管理局又不是没人了,为什么就一定要他江家人站出来不可,那些长老什么的都是吃干饭的吗?江独秀有些不满,他刚刚在宁婆婆那里答应的事情,他可都记着那,不可能会去反悔,也没有想过要反悔,他只是在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老爷子从京城那个堆子里走出来,来海城。 江独秀但凡开始想的事情,便代表了不会放弃,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忍不住的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不过怎么把劝祖父来海城这事,得慢慢来,徐徐图之,不过他也不急,什么事不还得有个过程么,重要的是结果。 而这个时候的宁婆婆那里也同样不平静。 对于燕时的知情不报,宁婆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比如说,从他终于被赶出了宁婆婆的卧房这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出一二。 不过赶出来又如何,只要沈无忧结婚了有了依托,阿归肯跟自己走,那么他便没有任何不满的,一时的委屈不算什么,最后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而宁婆婆这个时候正在屋里跟沈无忧说话,沈无忧忘记了跟宁婆婆提前打招呼,让宁婆婆来了个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来,不用说,那肯定的是为了道歉。 宁婆婆就算是再生气,她也不能生无忧的气啊,更何况江家人诚意实足的,她早就没气了。 只是结婚的事情,她本来以为要等无忧毕业的时候,今年先订个婚什么的,结果现在冷不丁的跟她说要结婚,她还真是有些慌神,别看现在刚过年,离秋天还早的很,但是她还是感觉时间不够用,这结婚什么的可都是大事,要准备的东西多着那,由其是在她拿回江独秀给她的文件,看清楚里面的东西都有什么后,更觉的紧迫了,两家的财力差距太大,她发愁无忧的嫁妆啊!只怕她们现在手里的所有财产都赶不上对方的十分之一,这还是乐观的想法下…… 怎么才能快速来钱那? 宁婆婆首次想到了这个问题,沈无忧完全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发愁,见宁婆婆一脸不高兴的,还以为她嘴上说没事,心里还在生气她没有提前打架招的事情那,一个劲的在那里赔不是,想要逗宁婆婆开心,宁婆婆到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挣出一笔钱来给无忧当嫁妆,但是她也得能挣出来啊,靠外面的燕时吗? 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好不好,所以最后,她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对沈无忧说了出来。 沈无忧是真没想到,婆婆的脑回路居然拐到了嫁妆身上,她缺什么也不会缺嫁妆好吧,她到底有什么产业,其实并没有全部都对婆婆说过,比如说初心岛,再比如说她的钻石矿,再比如说,她按着记忆中,投资的那些会一路长红的企业。 要真论起来,她可比江独秀挣钱的速度还要快好不好,没见到江独秀现在都靠着她在投资着吗! 当然,这是纯粹比个人财力的情况下,如果是比家庭底蕴的话,她们家妥妥的得输,江家是什么人家,上千年的大家族了,明面上的家财可能不多,但是在修行界的财力,只怕富可敌国了,真找他们比这些,那就是纯粹找不自在。 沈无忧一直觉的人不差什么就行了,便是相配了,更何况他们还是自由恋爱的,不应该计较身家才对,但是婆婆很注重这些,为了让婆婆高兴,她瞒下了江家在修行界里的那些事情,只关注现实,将自己投资的那些企业的事情告诉了宁婆婆,并声名自己不差钱,这才让宁婆婆心里好过了不少,在沈无忧的排解下,缓缓入睡。 其实要说宁婆婆没有心理准备,被江老爷子突然提亲的事情给吓到了,很是可怜的话,那么其实还有更可怜的,比如住在隔壁,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这方面消息的沈家父子,男朋友是男朋友,结婚是结婚,这是两码字事,先前沈泽霖对于沈无忧男朋友的事情不插手,是因为恋人这情况随时处于分分合合的状态,他没有必要在这事上惹无忧反感不快,但是结婚却不一样了,那代表了女子的整个后半生,在沈泽霖的想法里,无忧应该在家里多留上几年再说结婚的事情,宁婆婆起码早就已经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他却对这事一无所知,所以当他这天早上来到沈家见到了陌生的江老爷子,知道了他的来意后,当时的心情有多崩溃! 第二百二十九章 浓浓的失败感袭上心头,沈泽霖本以为沈无忧已经对自己有所改观,能够相认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现实却给他狠狠的浇了一盆冷水,去质问,去生气……他也得有那个资格啊! 沈泽霖觉的自己需要静一静,于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冲着江家祖孙两人横了两眼后,扭头回了隔壁,在住到了幸福海岸后,第一次停止了上门刷好感度的行为。 只是因为江老爷子的到来,直到两三天后,大家才发现他这一反常的举动。 然后宁婆婆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要产,对着沈无忧道,“我们先前的做法会不会太过份了?” 明知道沈泽霖是沈无忧父亲的情况下,见亲家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支会一声,不对,不光是这一件事,应该说是江独秀与无忧的关系,她们就没告诉过沈泽霖,沈泽霖如果不在的话那还好,没什么尴尬的,可是他偏偏就住在附近,而且天天来家里报道,最近大家伙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又一起过的年,宁婆婆也算是认知到了沈泽霖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不论,现在似乎是真的变好了,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宁婆婆不免就心软了起来。 沈无忧:“……” 果然是会哭的娃有糖吃么,这沈泽霖不过是才消沉了三天没露面而已,婆婆居然替他说起好话来了。 沈无忧干笑了两声道,“婆婆,那有那么严重,也许人家是有什么事情没来那,不一定是为了江家人来的事情。” 宁婆婆一脸的不赞同,“怎么不可能,那人住这边不就是为了你么,见亲家,订婚期什么的,这可是大事,咱们过程都走完了,那人才得信,只怕不只是尴尬了,我看那人对你的在意不像有假,可能伤心了也不一定。” “伤心,这就伤心了,怎么不说当初他们……唉,算了算了,我去看看总行了吧。” 其实这些日子,心里松动的不止宁婆婆,就是沈无忧也是如此,对于沈泽霖这个人沈无忧已经打算顺其自然了,便不会再去抵抗心里的变化,只是有些不原意承认而已,沈泽霖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个人魅力的,只要他不像以前那样强制霸道,想要刷一个人的好感度,确实很容易。 为免婆婆继续为他说好话,沈无忧不得不先张嘴说出了要去隔壁转一下,然后,她这话音风落,便见宁婆婆的脸色缓合了下来。 沈无忧:“……” 婆婆这是想要让她认沈家人的意思?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会突然在今天说起沈泽霖的问题,还一个劲的替他说好话? 沈无忧没敢细想愿因,带着别扭的心情,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陪同的还有江独秀。 江独秀到是有想到过沈泽霖父子,但是沈无忧没说话,他还以为她还在生沈家的气中,不想与他们有瓜葛,却没有想到,是无忧给忘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听到沈无忧要去沈泽霖那里,他便跟着过来了,手上还提了不少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走个过场,嘴上不说,大家心里明白也就行了,沈无忧也就扫了他手里的东西两眼,多的没说,不管怎么样,这就是同意了吧,真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丫头。 大约没有想到是沈无忧来,开门的是佣人,别看沈家父子两个一天天的跑沈无忧家里做活什么的,那叫一个利落,但是实际上,他们还是两个大男人,对于家务什么的敬谢不敏,甚至连个饭都不会做,所以,请佣人也就成了必需的事情,但是陌生人的话,总是不容易让人信任,于是他们过来后,发现自己生活方面的不便,便直接从老宅那边调来了个佣人,收拾房子不说,还带负责他们一父子两人的饭,等到他们以后回省城后,也照样留在这里照看房子什么的。 也正是因为是沈家的老人了,这个佣人知道沈无忧的情况,开门见是她后,特别的热情,但是沈无忧却注意到,她嘴上虽然热情,但是眼里却闪过一抹类似于慌乱,或者是无奈的声音。 “三少爷如果知道小姐你来看他的话肯定会很高兴,您不知道,自从三少爷来了这边以后……” 这佣人巴啦巴啦的说尽了沈泽霖的好话,好像深怕别人不让她说话一样,而且距离主屋越近,她的声音也就越大,沈无忧如果只是一开始在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就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位佣人是想要通知里面的人她来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她还想跑回来传信什么的,但是因为自己是头一次来,她需要领路,不能如此,所以才会选用了这么一个笨办法。 屋里是有什么自己不能看的东西吗? 沈无忧带着这种疑惑,终于走进了主屋,然后,等她看到屋里那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站姿奇怪夫妻后,便知道答案了。 原来是伊沁月来了啊,沈无忧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里装饰品少的可怜,沙发摆的也不够周正,似乎刚被挪动过似的,然后,地板上有些碎粉尘,就像是什么陶瓷一类的东西砸碎了,然后没扫干净一样。 这种场景如此的熟悉,让沈无忧不由的想到了很多年前,这两人只要吵架遇上了爷爷回来,一翻忙乱,掩饰太平的模样。 沈无忧的好心情全无,唇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冷笑,那些过去的记忆片段,总是让她不喜的。 这两人得多幼稚,多能作? 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闹这么一出,真是让她都不知道要给个什么反应才好了。 跟在沈无忧身后的江独秀也忍不住无奈了起来,这沈泽霖确实够作死,难得无忧有软化,主动上门来,偏偏遇上了这种场景,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对夫妻不对劲,他们自然也不好留下来。 江独秀只能将手中的东西交到佣人的手里道,“沈叔叔,给您拜个晚年,第一次登门,这是一点小心意,还希望您别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那,只是下次来可不兴再带什么东西了啊,太过见外了。” 客道的话说着,就算是心里再怎么看不服江独秀,沈泽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作死,没看到无忧自进来后脸色就不好么,他这心里正后悔那,无忧可是头一回来他这里啊,他就给无忧留这么一个印像,甚至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过往……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怪他,最近一直关机没有理会伊沁月,没去国外给她撑面子,她的脾气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会冲回来找他算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该早有些准备的,要不然无忧也不会看到现在这个场景。 正在他懊恼之余,沈无忧那边已经拉着江独秀准备离开了,“沈先生这里看起来很忙,咱们还是别打扰了,至于拜年什么的,想来,沈先生也不缺人去给他拜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咱们还是走吧。” 江独秀抬头看看一脸着急的沈泽霖又低头看了看面带讽刺的沈无忧,果断选择听后者的话,必竟在他的心里唯沈无忧最重要。 “沈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唉,你们……” 沈泽霖是想说别走的,因为女儿好不容易主动来一回,再加上江独秀带了东西来,虽说是拜年,但是真实意图是什么,他心里门清,无忧的这一举动,明显是她已经有软化的意思,他又怎么能错过那,可是想到旁边一脸冷意的妻子,他这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走了其实也好,免的伊沁月一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了无忧,让他功亏一篑。 以前的时候,他还曾盼着伊沁月想明白,真心的接纳无忧回家,可是现在么,在伊沁月越来越暴躁的现在,他清楚的明白,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事情,可然不能强求。 也许,伊沁月与无忧之间注定了没有母女缘份吧! 沈泽霖还算豁达的,纠结了一翻后,能够快速的改变自己的态度,想明白很多事情,也难怪沈无忧越来越无法对他生厌。 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沈泽霖便准备送沈无忧出去,结果偏偏这个时候伊沁月却开口了。 “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你的教养,你的礼仪那,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外面呆的久了,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果然,还是那么不堪造就!” 如果说伊沁月现在最讨厌谁,最不想见谁,那么非沈无忧莫属,就因为沈无忧的出现,自己的老公儿子全都偏向了她,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开始变的不听话,体贴有佳的老公也开始向自己发脾气。 过年这么大的节日,她想让这父子两人去陪陪她,他们都不同意,害的她丢了那么大的脸,结果他们却有时间跑这么远来看沈无忧这个小贱人,伊沁月内心无比的后悔,早知道现在,当初生下沈无忧的时候就该掐死了她才对,这样就不会有人来跟她争。 一个母亲,如此仇视自己的女儿,伊沁月完全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满的情绪是一点一点时间积累的,只能说沈无忧于伊沁月来说,本身就是一个灾难和麻烦,她与沈泽霖好不容易真心在一起后,她甚至会想,如果沈无忧出生的时候是个男孩,那么会不会她与沈泽霖便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 在沈无忧出生后的那几年里,是她日子最难过的时候,沈无忧的丢失,一个个都来冲她发脾气,觉的她这个母亲当的不称职,她心里那点心虚难过便跟着消失一踪,反而觉的沈无忧丢的好,当时她都能那样想,那么现在,她对沈无忧的态度只能更厌恶,可惜的是,沈无忧现在已经是个成人了,不是孩子,要不然,她真想再让她消失一次! 沈无忧算不上什么脾气好的人,由其是伊沁月还在含沙射影婆婆,她要是不生气才怪那,本来已经万出门的脚收回,缓缓回头,平静的面容上,一双凤眸眸底已经隐隐含着冷意,如同利箭一样射向伊沁月。 而选她一步发作的,却是沈泽霖。 “伊沁月,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沈泽霖是真的生气了,愤怒的脸色赤红,青筋直跳,这大过年的就来这么一出,他觉的自己肯定是流年不利,要不然怎么每次刚觉的顺一点,就有人马上出来给他使绊子,由其是这次使绊子的还是伊沁月…… “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外人来凶我,你当她是你女儿,可是她认你当爹了吗,你在这里出什么头,居然还冲我吼,沈泽霖,你对得起我吗?” 沈泽霖想发火,伊沁月才更想发火那,由其是看到他护着沈无忧,她胸口的恨意就越发的明显,耳朵上的琉璃珍珠坠似乎随着她拼命隐忍的怒意,而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扭曲,将原本绝美的面容变得有几分狰狞怪异。 沈无忧这时却开口了,“沈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亏心事做多了,小心雷劈!” 她不屑于与伊沁月打嘴上官司,但是却不代表,她会忍下这口气,就见沈无忧的话音刚落,一道手臂粗的紫色雷电突然从半空中出现,冲着伊沁月便落了下去,随后整个房间便响起了伊沁月的尖叫声,伴着霹雳啪啦的声音,显的异常怪异。 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沈无忧与江独秀。 最后还是沈泽霖先反应过来,冒着被雷劈的危险,上前去帮着伊沁月扑灭因雷电引起的火焰,这才让伊沁月免于被烧伤的危险。 还别说,这雷电还挺有意思的,只劈伊沁月,却不劈沈泽霖,明明沈泽霖都扑到伊沁月的身上护着她了,那雷却像是有意识一般,避开了沈泽霖,直瞄准了伊沁月,幸好雷电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几十秒的样子,要不然,只怕伊沁月经此一事,再没法出去见人了。 不过饶是如此,她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衣服变成了破烂不说,一头秀发全都变成了短钢丝款的,整张脸,除了一口白牙,全都变的黑呼呼的,让人看之忍不住就想发笑。 但是沈泽霖没有笑,不管他与伊沁月之间的矛盾有多大,他们的感情还在,他只有心疼的份,抱着伊沁月便是一阵安慰,可是伊沁月却不邻情,她可是记着那,如果不是沈无忧说了她会被雷劈什么的,她也不会遭这个罪。 她用着仇恨和恐怖的指着沈无忧骂道,“沈无忧,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一定是你害的我,你不是人……你……啊!” 又是一道紫色雷电劈下,伊沁月的话终是没有说完,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好运了,大量的电流直接让她抽到休克,身体的皮肤也受到了一定的烧伤,以现在的医术虽然不会留疤,但是短期内想要出去见人却是不能了。 而伊沁月偏偏是个演员,而且正在拍摄新电影,这次回来是偷偷回来的……其结果可想而知。 沈无忧不想弄到这个地步,可伊沁月一直作死,她也没有办法,望着一直没有说话背对着她的沈泽霖,她悄悄的拉了江独秀退出了这一方天地。 但其实沈无忧想多了,沈泽霖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现在正护着一直抽搐的伊沁月,心慌意乱的,使换着佣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无忧与江独秀的离开,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虽然觉的今天这雷劈的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因为伊沁月的话便往沈无忧的身上想。 佣人早就被吓呆了,虽说她是个老人,但也是在沈无忧失踪以后才进的沈家,她曾听说过三少爷夫妻当年打的很凶,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见识过,在她的印像里,三夫人那就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大明星,高贵,典雅,永远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今天的三夫人却给了她不一样的印像,刻薄,狠辣,与三少爷打起来那简直一点也不考虑三少爷的安全,那么大的一个花瓶,说砸就冲着少爷砸过去了,如果不是少爷躲的快,只怕早就头破血流的进医院了,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限了,结果她对自己的女儿更是刻薄,简直什么话也说的出来,明明是她当初弄丢了小小姐,结果现在却嫌弃小小姐的教养…… 万幸今天小少爷出门会朋友去了,要不然遇上这种场面,非得留下心理阴影不可。 她能说,三少夫人,活该被雷劈么! 只是真的好奇怪啊,外面的阳光正好,不阴天,不下雨的,怎么就会突然出现雷电了那,而且还是在室内? 真像三夫人说的那样,是小小姐捣的鬼么,佣人这么想着,突然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一定是被吓傻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有这时间,还是赶紧的叫救护车要紧。 第二百三十章 宁婆婆正在家里收拾着要江老爷子带回去的东西的时候,就见沈无忧冷着一张脸跟着江独秀回来,心里就纳闷了,不是说去看望沈泽霖吗?这才多久,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到,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吗?” 宁婆婆关心的问道,沈无忧扯了扯嘴角,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宁婆婆,沉默着许久不肯言语,只觉的只有婆婆的怀抱才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 “怎么了这是,受委屈了吗?跟婆婆说,是不是沈泽霖这个小子,我帮你去教训他!” 无忧已经多久没有向她这么撒过娇了?似乎就是从半年前的时候开始,宁婆婆忍不住就怀念了起来,心中更加确定,这在外面肯定是受了委屈了,要不然怎么能这副模样。 “小江啊,到底怎么了?” 江独秀看了眼沈无忧,见她没有拦着的意思,便如实跟宁婆婆说了实话,“沈……沈夫人也在那里,说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话,所以……”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不需要江独秀详细的叙述那位沈夫人话里的内容,宁婆婆就能猜到,上次她可是见识过了的,明明是丫头的亲妈,结果比个陌生人都不如,看她与无忧的目光……很不屑,对就是很不屑,看她是不屑,看无忧的时候除了不屑甚至还带着仇视的目光,她想不明白,当妈的怎么会这样。当时怕无忧看不清,认了沈家,后来无忧拒绝了沈家后,她才长舒了口气,有那么一个妈,无忧要真回去了,日子肯定不能好过了。 也正是有这位沈夫人在,她才会面对沈泽霖的时候总是不想松嘴,凭沈泽霖怎么刷好感,也觉的搁着些什么。 “沈泽霖那,他就没说话,不拦着?” “拦了,所以吵起来了,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江独秀想了想还是将无忧搞小动作让沈夫人被雷劈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只叙述了一个大概。 拦了?拦了就好,还算是她这些日子没看走眼,不过拦了又怎么样,又改变不了沈泽霖与他夫人的关系,有他那个夫人在,以后,不管怎么相处,只怕也会有那样这样的意外的。 “对了,他那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过年的时候不过来陪着,现在都初几了,才过来,一来就吵架的,怎么觉的都不对啊。 宁婆婆不八卦,但是对于身边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上一两句,“翰小子在不在,没拦着点吗?不管怎么样,吵架什么的总归不好,别到时候再出点事……” “沈翰好像不在家,出去会朋友去了,婆婆你别担心,他们都是成人了,知道分寸的。” 江独秀如此安慰着,结果,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宁婆婆狐疑的看向门口的方向,“我怎么感觉,这救护车是冲着隔壁来的啊,这声音这么近……” “婆婆你肯定听错了,那救护车只是路过而已,这一片的住户多了,怎么可能是隔壁。” 沈无忧抢在江独秀开口前,坚定的回道,那说谎,眼都不带眨的,也正是这样,宁婆婆才会相信她,“不是就好,虽说吵架什么的是别人的事,咱们不该管,但是沈泽霖这小子在咱们家也混了一段时间,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可不能不管。” 宁婆婆是反感动不动就吵架动手的那一类人的,夫妻间么,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清楚了,非得用吵的,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啊,都是要相处下来的,偶尔吵是情趣,吵的多了那就要伤感情了,这沈泽霖吵架的是沈夫人,是抛弃了无忧还不觉的错的女人,这要是换了别人,她说不定非管管去不可。 低声叹了口气,宁婆婆不再想隔壁的事情,转而拿着手里的清单,招呼了江独秀道,“来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不,到时候都给你爷爷带回去。” “婆婆,你都准备了什么,让我也看看。” 话题就这样渐渐被转移了,而身为这话题的主角,江老父子,现在正跟燕时呆在训练室内。 “噼啪——” 半空中传来各种气劲相撞的声音,两道身影,快如闪电的在屋内交战在一起,足足十几息后,才终于缓缓收手,从半空中落到地面上。 江老爷子轻咳了两声,声音微滞,可以看的出来,这场打斗对他有些负担过重,使的他受了点苦头,而在他对面的燕时就要好上许多了,除了外衫被震裂了几道口子外,模样看上去却相当的轻松。 “哈哈哈,痛快,痛快,许久不曾这么痛快的打一场了,燕老弟,果然高手啊!” 江老爷子朗声笑了起来,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看出来这个燕时的功夫不错,没想到交手后,更是有如此意外的收获,简直太好了,以后,他就又多了一个可以在交流的道友了。 而且燕时可比天算子那个老家伙痛快多了,那个老家伙嘴里总是这样那样的各种因由,从来都没有让他痛快的打过一场,不像燕时,只需要一个眼神,这家伙都能看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跟着来这里一战。 哈哈哈,所以说,他怎么能不高兴,唯一一点不开心的就是,他居然输了……咳,幸好江老爷子不是那等重视面子的,要不然……呵呵。 要是天算子那个老家伙与燕老弟打一场的话,只怕肯定不如他这么豁达。 “有时间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啊,他的修为也不错,一手天机算最强了,总能算到对手的招数,我曾经就在他的手里吃过亏,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一块的话,谁更强!” 燕时不说话,江老爷子也没关系,这几天他也习惯了,这位就是这样的脾气,他感叹着,本没想过得到燕时的回应,却不想这次,他突然开口了。 “天机算,天算子?” 江老爷子眨眨眼,掏了掏耳朵,差一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咦……你居然知道天算子?” 燕时脸上的表情变的森然,他勾了勾唇角道,“再、知、道、不、过、了!” “呃……?” 江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总觉的燕时在提起自己老友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咝……是他想多了吧? 江老爷子有些不确定的想着,等他想要问清楚燕时的时候,燕时已经转身走人了,似乎并不想多言的样子,老爷子摸了摸下巴,难道这里面真有事? 想到了一直呆在海城的孙子,江老爷子眼睛一亮,说不定能从他那里打听到点消息啊,更何况其中一个主角就是他的师父。 于是老爷子屁颠屁颠的就跟着燕时跑了出去,继续跟他讨论修行上的一些问题,直到前厅看到了江独秀,他这才放过燕时,将江独秀拉到了他居住的客房里,准备逼问。 “爷爷,你干什么那,没见我那边正有事吗?你拉我过来干嘛啊,松,松手……” 没有防备的江独秀被老爷子的心血来潮弄的一个没走稳,直拉撞上了墙角,疼的他小腿肚软肉的地方直抽抽,由此便可知道江老爷子用了多大的力气。 “嘿嘿,当然是有正事啊,你跟我来就对了。”将自己的孙子直接塞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江老爷子笑的一脸诡异的逼近了江独秀,弄的江独秀全身都想颤,鸡皮疙瘩,“爷爷,你这是想做什么,要问什么就不能尽快问么,别总弄这一套,能告诉你的我肯定告诉你的,如果不能告诉你的,就算是你再怎么折腾,我也没法告诉你啊!” “你师父来海城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说与燕时?” 江老爷子的这话一出,江独秀的脸就落了下来,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望着爷爷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自己已经被逐出师门的事情,不过不想说也得说,不可能一辈子都瞒着爷爷的,于是他还是说了,将天算子与沈无忧一家人的各种恩怨,还有得知他的命格已改后,觉的他们之间的因果已过,便断了师徒着系,等等。 江老爷子一开始是抱着听八卦的心思,结果最后因为江独秀暴出来的信息量太多,差一点傻在那里。 “那个家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什么因果不因果的,怎么就把你赶出师门了,这老东西,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简直蠢死了,也难怪,要不是这么蠢的话,也不会间接害了无忧的婆婆与阿公,真是,我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当年怎么就那么蠢,燕老弟的事情是那样,你的事情也是那样……” 与江独秀的心理一样,江老爷子听了一遍事情经过后,心情也复杂了起来,不但复杂了,而且还堵的慌,好家伙,原来天算子那老家伙不是只害了他一家,原来还害了孙媳妇的亲人,谁能想到,这三人居然是师兄妹,就因为一个渣师父,结果最后弄成这样一个结局。 果然是蠢,蠢的无可救药,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后来遇上了他孙子的事情后,怎么还是那么不知道迂回,结果最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老爷子对天算子其实也不是没有怨气的,他早些年认识了天算子,觉的这人合眼缘,后来便成了好友,时不时的聚在一起讨论一下修行方面的问题,喝个小酒什么的,于是在孙子出生的时候,便请了他来,替孙子算命格,孙子的命格不好,他私下里告诉自己不就成了么,结果在洗三礼上,当着那么多族人与外人的面,直接就道出了孙子的命格,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亲人……简直就是不给自己孙子一点活路。 他那个时候不差一点跟天算子打起来,恨不得缝上他的嘴,要不是他嘴快,他的那些族人也不会逼着他当场杀死自己的孙子,他到是溜的快,拍拍屁股什么也不管了,如果不是他当天晚上抱着孩子直接去找他,恐怖他都不知道他的那句话将造成多大的影响,对自己的孙子来说,带来怎么样一种后果。 命都差一点就没有了啊,那个时候他也是怨啊,可他却清楚的知道,天算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会面对什么,你怨恨他,他却不知道自己那错了,那种无力感,简直心塞到,他差点把空上好友直接给宰了,不过不能杀,真杀了他就没人能护着自己的孙子了,虽然说,天算子反应过来以后,尽力的弥补,甚至还为自己的孙子窥视天机,折了自己的寿元,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的孙子该受的苦还是都受了啊,打小就不能在自己的亲人身边长大,背负着那样的命格,每日都活在别人恐慌仇恨的目光中,就算是他把自己的孙子教的很好,也无法弥补这事啊。 不过跟燕时比起来,他孙子算是好的了,有他的面子在,自己的孙子虽然小的时候难过了一些,但是长大后,倒也没有吃什么亏,燕时就不一样了,被天算子打的只剩下一口气,还被魔物困在古墓里,直接成了鬼修,连人都不是了……啧啧啧,可是比他的孙子惨多了,还有宁归,被天算子这么一弄,直接从修士打成了凡人,这罪过可有点大了,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几十年受着病痛的痛苦,这孽造的可真有点大,难怪人家不原谅他,这么一想,当初自己的孙子可真危险啊,这要是宁婆婆与燕时有心拦着的话,这孙媳妇未必肯嫁到他们家来,谁让天算子是自己孙子的师父那! 还是宁婆婆与燕时通情达理啊,他都没法替自己的老友说出好话来,要是他被自己的老友害的这么惨,可能不一定有宁婆婆与燕时那般豁达。 不过这家伙也真是够了,以为自己孙子命格的事情解决了,师徒弟系就是断的了吗?想的到是美,怪不得那,从海城回来后,这家伙就直接闭了死关,说什么也不见他,原来居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呵呵,想就这么躲清闲,想的美。 “孙子也……你师父他……” “师父不把我当徒弟,我当他是师父,我会给师父养老的。” “唉,这就对了,必竟他护了你那么多年。” 天算子算的上是一个真正的好人,积德行善,做了不少的好事,救了不少的人,可惜这好人当的有些迷糊,别看他都这么大年纪了,江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他。 拍了拍江独秀的肩膀,天算子也算是欣慰了,再出去面对着燕时的时候,他也没露出马脚来,江老爷子成了精似的人,什么都不在乎,怎么样都能玩的高兴,便是燕时再怎么冷脸,他也能照样跟在燕时后面说下去,时不时的两人就要过上几招,江老爷子住了几天后,竟觉的比京城还要自在,差一点舍不得回去。 但是不回去不行的,有件事情,他没敢告诉江独秀,京城最近很乱! 他虽然已经不管事了,但是也得回去坐阵。 于是他只能高兴的与自己的孙媳妇和新交的朋友告别了。 宁婆婆给江老爷子带了不少的东西,全都是她手工制作的可以保存时间稍长一些的吃食,还有一些海城的特产,沈无忧则是送给江老爷子两瓶灵液,这灵液是她在乾坤镜内布下聚灵阵后,近一个月才终于收集到的,比起那些灵药来,这灵液没有半点负作用不说,对于修为很有帮助。 早在跟江独秀在一起后,她便想过早晚会与江老爷子见面,给长辈的礼可不能轻了,她手里的钱是多,但是于修士来说无用,他们最需要的是灵力,是灵器,灵器,她是没办法了,不过灵气,却是可以想想,这还是由她送给虎头的灵气团上得到的启发,然后问过了乾坤镜,这才弄出的这点灵液。 轻飘飘的两个小玉瓶子,谁能想到里面居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怕比起江老爷子带来的财产也不相上下。 江老爷子被吓了一跳,也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孙媳妇的本事,这下子更加高兴了,如此他便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高兴的冲着众人挥手告别,江老爷子收获满满的上了飞机。 回到了京城后,江老爷子将东西一放,让管家仔细的收拾好了后,带着那两瓶灵液去了天算子那里,可惜的是对方依然房门紧闭,说什么也不给他开门。 江老爷子是又泄气,又恼怒,“你这个老家伙,我都没怪你,你自己自责个屁啊,真当你说一句独秀不是你徒弟,他就不是了吗?你居然瞒我,要不是我去了海城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敢把我孙子逐出师门,你那脑回路是怎么转的?你给我出来,出来,咱们有事当面聊,别想躲着我!” 江老爷子不依不饶的在天算子的门外念了半天的话,可惜的是天算子始终没有给他开门。 江老爷子最后也怒了,“特么的,我就不该管你,你就当缩头乌龟吧,有本事永远别出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老爷子气愤的踹了两腿天算子的院门,最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灵液,气哼哼的扭头走了。 不管这老友当初做了什么错事,现在他身中因果符,将燕时与宁归所受之苦尽数受之,想必不死也差不到那去了,便是其中因果已去,他也不可能因此就马上得到什么修行上的好处,所以他有心帮他一把,起码保住了命也行啊,可这老家伙,真是够可以的,居然不给他开门,难得他如此大方,想要把这灵液给那家伙,哼,不识好歹! 江老爷子气狠了,至于天算子是否是失去了意识所以才不给他开门什么的,他也想过,但是天算子布下的门禁还在,他踹的那两脚,竟是半点都没有震动天算子的院门,他便知道天算子现在应该还无碍,要不然他布下的法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结实。 天算子就是个固执的,既然他不想见自己,那就不见吧,江老爷子别看平常挺霸道的,但是对上这个老友也只有头疼的份。 寂静的小院内,阴暗不透一丝阳光的房间内,天算子盘膝坐在床上,周身多处大穴扎着银针,大滴的汗水从他的脑袋上往下落,打湿了他的衣裳,可是他却完全顾不得擦一下,蚀骨之疼让他意识模糊,但饶是如此,当他听到了江老爷子从外面传进来后,也依然忍不住眼皮微微一颤,手指动了动,但也仅仅如此了,接下来,他便再无一丝动静,那怕江老爷子如何骂他,他也不为所动,然后,直到江老爷子的声音远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叹息自房间内响起。 幸福海岸的别墅里,似乎因为少了江老爷子和沈泽霖一下子清静了不少,就连一向比较话多的沈翰都失去了平常的活力,只是每天来蹭饭,蹭完就跑医院,虽然脸上多了愁苦,但是却没有抱怨过一句,并且帮着沈无忧圆了慌,并没有说伊沁月住院的事情。 沈无忧难得的在面对着沈翰的时候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同情心,因为沈翰眼底的黑眼圈实在是太明显了,她想当看不到都不行,这可是才十三岁……不对,过了年是十四岁的少年了,不可对于她来说,那也是孩子,伊沁月那边,她是不会后悔的,不过在沈翰这里,她到是态度合缓了不少。 沈翰已经不知道是要高兴还是愁苦了,现对着姐姐的笑容和母亲每日躺在床上的各种抱怨和咒骂,他觉的他快分裂了。 不过,其实最头疼的不是他,是父亲,那才是最受苦的,不像他一样可以偷空跑出来放松一下,父亲那是一天早晚的都要守在医院里,只要他一离开病房,母亲就会闹,所以,为了母亲的病能快点好,父亲就只能委屈一点了。 母亲……真的变了好多,他真没想到,不过是出了一趟门,见了一下同学,结果就错过了这么一场争吵,结果最后母亲变成了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错失了国外那部影片的机会让她失控,还是因为……算了,不管怎么样,母亲那模样也不像是有理的,他不需要问清楚事情真相就能想到,只是母亲每天吵着姐姐是妖怪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是他没想到,而发生了的吗? 才十四岁的沈翰,完全想不通这一点,结果把自己闹的很辛苦。 沈无忧不知道要怎么排解他,便只能把他提溜到训练室内,当沙发一样用,沈翰不是武学白痴,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打小就会请高手来教学,以免发生绑架一类的事情,甚至沈家还和其他的组织合作,弄出了一个试练岛来,成年后,都需要在那上面呆够三个月,能存活下来的才被放入家族企业。 沈无忧上一辈子就是为了坚持在那个岛上呆上最长的时间,破记录进沈氏,虽得了第一,但是失去了痛觉,沈翰这个弟弟也不错,当初听说成绩很好,那是她出岛两年后的事情了,她被各种事情占据着心思,完全没有注意到。 不过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沈翰成年后的事情,现在十四岁的他,在沈无忧面前不堪一击,就是面对已经失了功力的婆婆全力一战,只怕都未必能嬴。 身为沈家的继承人,就这么点武力值怎么能行,要知道沈家虽然不像其他家族那么乱,但是也很难搞的好不好,更何况暗地里还有那些巴不得沈氏出事的敌人,随时想要伏击沈氏子弟。 所以沈翰必需训练,而且还是要往犯里训练。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是真好,沈翰每天被操练的要死要活的,躺地上就能睡着,那还有精神与时间去想别的啊,不过武力上到还真是进步了不少,这便是他最大的收获了。 只不过,因为他少去了医院的原因,让躺在病床上不能乱动的伊沁月心中更加不好了起来,这一辈子,她除了她的事业以外,最在意的便是沈家父子了,沈翰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远超沈泽霖,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珠如宝一样的供到了现在,以前的他们母子两人多亲秘啊,沈翰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怕讨厌剧组那些部是喜欢往他身边扑的人,也照样安静的陪着她,可是现在那…… 自从那个孽障出现以后,这儿子似乎就与她离了心。 现在她都住医院里来了,每天都忍受着痛苦,可是这儿子除了头几天,天天守着外,后面只每天晚上来呆上一个小时就走,这这这……这还那有一个当儿子的样子,以前,她可是只要咳嗽一下,这个儿子都会嘘寒问暖的,那像现在,他居然敢不耐烦。 每每想到这个,伊沁月便忍不住想落泪。 就在这个时候,伊母知道了她住院的事情,坐着飞机便赶了过来,不管她做了多少的错事,在伊老太太眼里,那都是她最心爱的女儿。 “妈……” 看到了伊老夫人,伊沁月心里那叫一个委屈,这话都还没说出来那,她这泪就落了下来。 如果是以前见她这个模样,沈泽霖肯定是百般心疼,可是这些天里守着伊沁月,听遍了她的各种抱怨,一有不顺就落泪的模样,他要是能心疼的起来那才怪。 而且伊沁月这么一哭,这不是在向岳母上眼药吗,就像是他怎么虐待了她似的,但是事实上是这样吗? 这些天里,每天照顾着伊沁月吃饭、穿衣、洗漱甚至上厕所,全都是他亲力亲为,从来没有抱怨过,每天还要忍着伊沁月的各种无理刁难,他觉的没有那个丈夫会做的比他更好了,可是伊沁月却依然不满意,他也是人,也会累,也会委屈的好不好,但是他的委屈去向谁说那…… 忍着心里的怒气,他赶紧的上前扶住了老太太将她搀扶到了病床前,伊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坐了半天的飞机,这身子骨不好,走几步路就想摔,幸好身边还跟着佣人和两个保镖,要不然她还真撑不住。 不过见女儿的时候,她总是会下意识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所以特意的挺直了腰板,可是没想到沈泽霖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上来扶她,这眼力劲,老太太满意极了,拍了拍沈泽霖的手道,老太太就坐到了伊沁月的面前,小声的数落她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哭什么哭,眼泪落到伤口上,你这脸还要不要了?” “妈……” 对于自己的外形最注重的伊沁月听到了伊老太太的话后,果然不哭了,但是依然很委屈,烧伤是最受罪的了,她的身体表皮百分之五十都有大大小小的烧伤,幸好不重,住上一段医院就可以痊愈了,也不会留疤,但是前提是她能听医生的话好好的,最近一段时间她没少做,被医生警告了两回,所以其实她自己也不敢作的太过了。只是那种憋在心里的各种负面情绪却堆集到了一起,无处发泄,弄的她整个人都很暴躁易怒。 “傻丫头啊,这是怎么弄的,电话里也没说个清楚,这过个年都能过到医院里来,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让妈省心点,是不是在剧组里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啊?” 老太太唯一能想到也只有这一点了,当年伊沁月刚拍电影,经验不足从马上摔下来,弄伤了整个背,所以她才会有此一想,以为是拍什么爆破场影被连累了,电视报纸上,她可是看到过别的明星出过类似的事件。 结果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么问题一问出来,刚刚静下来的伊沁月就突然激动了起来,拉着她的手用力的握着,一脸恐惧的道,“妈妈,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妖怪,是怪物,她会降雷,还要劈死我,她不是人,妈,妈,你要相信我,我真没有骗你……” 伊沁月又是哭又是笑,声音尖锐的直刺江老太太的耳膜,整个人都状若疯子一般,吓了老太太一跳,就觉的眼前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你说什么?沁月啊,沁月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妈……” 老太太真没见过伊沁月这般模样过,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紧张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两只手悬在半空中,就怕一个动作不合适会伤到了自己的女儿,她身后的佣人也怕小姐太过激动伤到了老太太赶紧的插到了两人的中间,去阻止伊沁月乱动。 伊沁月却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依然尖叫着沈无忧是妖怪,她跟本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披着沈无忧的身份的怪物,早晚会害死他们的……等等。 “泽霖,怎么回事,你来说!” 沈泽霖这个时候已经很熟练的呼叫来了医生,给伊沁月打了针镇定,听到了老太太的问话后,露出一张苦脸来。 “妈,这事,咱们私下里说。” 面对着一涌而进的医生护士,沈泽霖这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这么告诉伊老太太,伊老太太似是看出了点什么,到也没急,耐心的等着医生打完针,又对着他们凶了一顿,伊沁月睡着了后,这才跟着沈泽霖走到了露台的沙发上坐下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确实挺奇怪的,但是跟无忧决对的没关系……” 沈泽霖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还再次的强调了一下,沈无忧站的地方离伊沁月至少有四五六远,而且并没有做什么动作,那雷就落了下来,也许是巧合那……虽然这么说,他也有些不些不敢相信,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但是他依然这么认定,不管是外人还是伊老太太,他都不想让他们认定了是沈无忧害了伊沁月,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名声实在是太受损了,不管怎么样,伊沁月都是沈无忧的妈,他们吵架什么的传出去没什么,但是喊打喊杀,甚至可能付诸行动,那就太过了。 他小心的注意着伊老太太的表情,就怕她真的信了伊沁月的话认为无忧是怪物,却没有想到,伊老太太听完了他的话后,半点表情都没变,不但不怪沈无忧,眼底竟还隐隐的透露出一点兴奋来。 是不是太久没休息,所以眼花了,沈泽霖揉了揉眼睛,觉的自己有点晕。 伊老太太却想到了他们圈子里面的一个传说,比如说,这个世界是以三个阶层来划分的,一个是普通人,一个是古武者,一个是修士,普通人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古武者,便是可以力拔千斤、飞檐走壁,的那一群人,听说练到一定的高度后,甚至连子弹都不用怕,至于修士,那就像是那些小说电视里的仙人一样,会各种炫目的法术,隔空取命,寿元延长,甚至长生不老……等等。 她当时只当笑话听听,觉的古武者可能会有,但是修行者那就是无稽之谈,当时跟老头子聊这个话题的时候,还当笑话跟他说起过,但是老头子当时的表情却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偏偏不能说,只能咽下去一般,她好奇的追问,最后都被老头子给岔开了话题,当时不觉的这是什么事,也就没有追问出答案的兴趣,后来偶尔又听过关于这事的一些传闻,她总是抱着听故事一样的态度,却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真的让她遇上了,而对方还是自己的外孙女。 虽然她现在对于修士的地位还很模糊,但是就圈子里的传说来讲,修士那就是很强悍的存在,甚至连当局领导人见到了都要礼让三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么强的人肯定很少,这传说她听闻了多年,直到今天才遇上这么一个,还是不确定的,但是百分之八十她已经确定了,要不然那雷突然出现太说不过去了,而且还是在女儿刚刚话落的时候,不只是劈了一次,而是劈了两次,这太过于巧合了,不是任何化学磁场反应就能解释清楚的。 “岳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为什么岳母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了,本来就有些晕的脑袋这下子更加不够用了,沈泽霖现在的情况其实很不好,他觉的整个人都困的不行,眼皮都快要撑不起来了,但是这事事关无忧,看岳母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不问出个究竟来,这心里不踏实,所以,说什么也得坚持着。 不过他的坚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伊老太太想起老爷子当初的态度,本来以为这事是机秘,不可以于外人宣扬的,但是见沈泽霖那一脸疲惫的样子,到底是心疼女婿,怕他累着什么的,挑着能说的都说了一遍,想着反正圈子里都有这方面的传说,所以她这也不算是泄密吧? 古武?修士? 这不是那些电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么,什么时候成了真的了,沈泽森与伊老太太想的一样,前者可能还信,甚至也见识过,但是后者,也太过于无稽之谈了吧,简直就像是在说笑一样,但是看到伊老太太那一张严肃而认真的脸,沈泽霖又说不出任何否定的话来。 那天的情景又忍不住在脑海里回放,沈泽霖认真的回想着,似乎想要找到可以否定的证据,但是没有,在无忧说完了那句话后,伊沁月就突然被雷劈了,那雷来的莫名其妙,确实太过于怪异了,而无忧当时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 而且伊沁月虽然是被雷劈了,但是并不严重,会住院也是因为被劈了两次的原因,手臂粗的雷电劈下来,却只有这么一点伤,确实很多疑点啊,不是他觉的伊沁月伤的轻,而是他以旁观的角度来分析,这事真的是处处透着诡异。 所以说,他的女儿是修士? 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那一类存在吗? 沈泽霖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却又觉的可能是真的,他看向伊老太太,伊老太太在他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岳母……” “真想知道的话,其实咱们可以问无忧啊!” “这……不好吧,她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我们,要不是的话,那多尴尬啊!无忧会不会把我们当疯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沈泽霖不是怕自己尴尬,是怕无忧尴尬,甚至怀疑他们别有用心,必竟修士可是不同寻常的存在,虽然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想要知道无忧是不是真正的修士,但是想到无忧这么长时间一向低调,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如果不是伊沁月嘴上无德,只怕她也不会用这么…… 沈泽霖勿的想起当初刚刚知道无忧消息的事来,当时老爷子告诉他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有语气似乎都有所指,并且说无忧不简单,当时他只以为无忧开办了活色生鲜,所以父亲才赞了那么一句,现在想来却觉的不对,沈家家大业大,老爷子应该还看不上沈无忧那个时候刚刚开办的活色生鲜才对,那么是不是说,父亲也知道有修士的存在? 这样的话,父亲让他务必认回无忧,似乎也就有所解释了, 老爷子可不像是他,他丢了这个女儿是真心的悔过,觉的对不住这个女儿,但是老爷子的情份就不可能像他对无忧这样多了,他当初年轻不懂事,做了错事,后来可以说是悔改了,但是老爷子当年性子可都是定性了的,老爷子指责他们夫妻没有看好孩子,但是老爷子自己又何曾厚待过无忧,如果他要是厚待过无忧的话,无忧小时候还会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吗? 别人不知道,他这心里可清楚,老爷子其实是有些重男轻女的,当年大哥家的茂哥,长房长孙,老爷子那可是疼到了骨子里,简直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对于他家的独女,老爷子却只是面子情而已,冻不着,饿不着的,一群佣人看着,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多余照顾,就更别提嘘寒问暖了。 当时的无忧可是从小就长在老爷子身边啊,老爷子都能这样,那无忧失踪了这么久,老爷子就算是有些愧疚,只怕也有限,所以如果无忧没有任何的亮点的话,老爷子当初怎么可能说那种让他务必认回无忧的话来? 越想越是觉的可疑,沈家现在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但独独权利这方面是弱项,虽然说二哥现在在政府部门,沈枫也去了部队,但到底底蕴不够,要不然他也不会与京城的伊家联姻,为的不就是借伊家的权势,好方便自己吗。 而修士显然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连岳母那个圈子里的人都忌怕,其特殊地位显而易见,如果自己家老爷子恰好知道这一类的人,又在无忧的身上看出来点什么的话,那怪不得老爷子不肯松手了,这可是地地道道的沈家子孙啊,可比联姻什么的可靠多了,所以老爷子会放弃无忧才怪。 这样一想,沈泽霖就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整个人都通透了,一些想不明白现在都有了答案,然后,他这心里不免就有些不是滋味,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感觉。 老爷子可能是真心想接纳无忧回家的,但是这真心显然有些水分。 唉…… “算了,岳母,还是不要去问了,不管她是不是,都是我沈泽霖的女儿,就这样吧。” 与沈无忧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对于她与宁婆婆的过往也有了更清楚的认知,沈泽霖心里便再没有了那种执念,再加上现在想明白了老爷子的心思,莫名的便有些替无忧打抱不平,不回沈家就不回吧,他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为难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 就算是无忧不回沈家,难道就不是他沈泽霖的女儿了吗?所以,不钻牛角尖的沈泽霖现在终于想通了。 只是与他相比,伊沁月这牛角尖却是越钻越深,说什么都不肯放下心中的芥蒂。 伊老太太看着沈泽霖这一会的功夫,脸上变了几变,虽然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大约也能猜到,无非也就那么两件让他为难的事情罢了,一个是无忧,一个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无忧如果是修士的话,那还真没有什么是她能担心的了,她可以放到一边暂时不管,但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她却不能像对待沈无忧一样处理。 亲疏有别,这真不是说说的,再怎么心疼沈无忧这个外孙女,那也没有她亲生女儿来的重要。 也幸好伊老太太是个通情达理的,知道是自己的女儿作死才招了这么一场灾难,要不然只怕会与沈无忧之间产生隔阂。 不过她现在还能公平的看待这件事,说到底是伊沁月的伤并不是太严重,但如果以后伊沁月与沈无忧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多,伊沁月受到的伤害越来越严重的话,就是伊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会失了公平心。 伊老太太知道沈无忧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不怎么待见的,他们也没有见过几面,便不想大过年的上门去讨嫌了,不过礼物倒是交给了沈泽霖一大堆,让他进行转交,沈泽霖答应了。 伊老太太便计划起了回去的事情,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几个媳女和孙子孙女多了不够就有几个心大的,最近正闹的欢,她不能出来太久,海城市也不是第一次来,她在这边还买了房产,但是她不怎么信任这边的医术,总觉的还是京城的大医院更靠谱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是家里人都在的话,伊沁月就不会那么闹腾,解放一下沈泽霖不说,也更有利于伊沁月的治疗,所以她便提出了将伊沁月转到京城的想法。 沈泽霖是不介意伊沁月在那边治疗,只要伊沁月本人同意就行。 伊沁月自然是同意跟伊老太太回去的,必竟那里也没有娘家舒服不是,只不过,她回去还不算,她要沈泽霖与沈翰跟着她一起去京城。 这沈泽霖就犹豫了,他走了没事,小翰去那边住几天也理所当然,但是伊沁月这伤最起码要养上好几个月,他们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在那边,所以,这去可以,但是得先说清楚了,免的伊沁月到时候再闹,到那个时候在伊家的地盘上,他总不好还跟伊沁月吵。 最重要的是,他休假时间已经够长了,做为沈家整个家族企业的领导人,他也是时候该工作了,如果就此被伊沁月绑住了脚步,那他损失可就大了。 这与爱不爱的没关系,也不是他不心疼老婆,要是伊沁月真有事的话,那他肯定会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她这一段时间治疗后,明显的已经好转了,却一直自己作,自己闹腾,这模样就是他想心疼也心疼不起来啊。 沈泽霖现在其实很想逃离伊沁月的身边,因为——心累啊! 至于沈翰,只怕也不会想要长住京城,伊家看着一团合气,但是也有着大家族的通病,再加上比较清高,对于像他们这样的商家一向有些看不起,沈翰在那边住的不一定开心,而且这马上也就要开学了……所以这事决不能答应啊。 偏偏伊沁月却一直闹个不停,沈泽霖与伊老太太劝了她许久,可她就是不听,一定要老公和儿子都倍着她在京城住着不可。 伊老太太:“……” 这也就是她的女儿,而且还在病中,要不然,她非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可。 不过伊沁月还是惹怒了伊老太太,觉的脸面全失的伊老太太直接用了雷霆手段,趁着伊沁月打了安定睡着的时候,直接带着她搭飞机回京城了,至于沈泽霖与沈翰,当然是以事业和学业为重,留在省城了,以至于连陪上伊沁月一段时间的事情都做罢了。 沈泽霖无比庆幸自己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岳母,这一下子,省了他不少的麻烦啊。 只是饶是如此,沈泽霖和沈翰还是因为伊沁月的原因,各种疲累。 沈泽霖只盼着,伊沁月去京城住上一段时间后,能后被伊老太太教育的好点,到时候回来了别再这么偏执,没有安全感。 现如今与当年不一样,当年是他的错,他认了,现在明明是伊沁月一直在闹,所以他一点也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这些年洁身自好,连身边的秘书用的都是男的,所以伊沁月到底是那来的不安感,觉的他靠不住了? 沈泽霖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 但其实还有一种可以解释的清楚,那便是心虚,也正是沈泽霖这些年表现的太好了,而伊沁月却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忙着事业,各种电影广告弄的满天飞,一年留在沈家陪着沈泽霖的时间只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所以她心虚啊,不管别人如何说她不顾家,她都不觉的会怎么样,但是她怕沈泽霖会被这些话影响,但是让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她却又不原意,总觉的那样,她与沈泽霖便不是站在平等线上了,她不能全然的信任沈泽霖,所以她的事业便是她最后的退路。 显然,沈泽霖一个大男人是决对不会想到这些原因的,所以他才会困惑不解,其他人看惯了伊沁月强势的模样只怕也不会想到。 伊沁月这么一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的感觉。 很快便到了开学日,青藤学院的学子们,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开始返校,江独秀却在这个时候因为急召回了京城总部,使的沈无忧不得不独自开车来学校。 短短的一个假期整个学校都变了样子,前厅大楼前,多了一个喷泉,教学楼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学校后方还多了许多的设施,原本比较空白的地方移植了大量的绿植,使的青藤学院在这个冬末显的更加生机勃勃了起来。 沈无忧将车子停好后,提了自己的包包直接走向了宿舍,半路上见到了不少熟悉的同学,便笑着跟人打招呼,没一会便到了宿舍楼下,将自己带的小点心当做礼物送给了管理阿姨,阿姨很痛快收了下来,将她好一顿夸。 虽然沈无忧平常在学校的时间不太多,但是这一世的她变的很平和,虽然话还是不多,但再没有像上一世那么孤寂。 宿舍里黄静已经来了,将整个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见到沈无忧来,很高兴的招呼了一声,“无忧,你来了。” 沈无忧点了点头,将包包里婆婆让她带来的点心,拿了一份递到了黄静的面前,“给,这是婆婆给你的。” 黄静很意外,也很惊喜,抱着盒子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了,然后便是惊呼连连,伸手拿出里面包装分类成一个小袋一个小袋的点心,高兴的冲无忧道,“啊,竟然收到了婆婆的礼物,全都是我爱吃的,我太喜欢了,无忧,帮我向婆婆道声谢,有时间我去看她老人家。” 沈无忧将另外一大包点心放到秦大小姐的桌子上,听到黄静的话后乐了,“喜欢就好,婆婆可是说了,以后你要想吃就跟她说,她再给你做,婆婆还说,你年前送的虾酱和吃食都很好,让我谢谢你那。” “唉呀,我做的那些小玩意,那能跟婆婆做的这些比啊,婆婆不嫌弃就成,有机会的话,我到是想向婆婆讨教几招,也不知道婆婆肯不肯教我。”黄静最近在活色生鲜呆的了许久,每天的伙食质量那是直线上升,弄的她自己这胃都养刁了,总不能以后都在外面买着吃吧,她的荷包也撑不住啊,所以为了不使自己以后养不起自己,她便想着如果自己能练上一手手艺的话,那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只可惜她注定失望了,虽然婆婆很喜欢做吃的,但是沈无忧并不想让她操劳,不过嘴上肯定是要把这借口推到别人身上的就是了。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你知道的我婆婆的身体一直不大好,阿公不想让她操劳,不过你要真想学厨艺的话,可以去活色生鲜的大厨房啊,到时候在里面磨练上几个月,估计什么吃食也难不倒你了。” 沈无忧这方法其实也不错,这今天求到她面前的如果不是黄静,她肯定连搭理都不搭理,要知道,现在想要学好厨艺,找一个大神师父,那是多难的一件事情,学费先不论,光是打杂什么的就起码要半年以上让师父考察觉的够格有天份了才会收,正式学厨艺这又需要很长时间,真的想要出师的话,只怕需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 而这些人都是奔着成为一个好厨师去的,就算是花上再多的时间也原意。 但是黄静所学的专业,与她的修士入门身份注定了她以后会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完全不可能去当厨师,她只是想要会而已,并不一定要像真正的大厨一样精通,这样的徒弟如果不是有像她这样的后门的话,她店里的大厨是决不可能收的。 没了宁婆婆有活色生鲜的大厨教也行啊,黄静自然不是那般不识好歹的,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下来,不用沈无忧提醒,便问起,需要给大厨多少红包合适之类的。 沈无忧这面子好用归好用,但是不能不能人家一点的辛苦费,要不然人家肯定是不会认真教黄静的,显然最近在外面历练了一段时间的黄静很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你要想学好厨艺的话,只怕就不能住校了。” 谁知道黄静挥挥手直接道,“没关系,其实已经不打算住校了,我想在活色生鲜打工,那边可以提供我住宿,我跟经理都已经说过了,准备跟你们说一声就正式搬出去,现在不过是换一个工种调到后厨而已。有你的面子在,肯定没问题的。” 沈无忧现在已经将店里的事情全都交出去,自从宁婆婆不再去店里以后,她因为放假,不需要去那里吃饭的问题,去的也少了,店里的事情自然就由经理,也就是傅朗来决定,见黄静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她也就不多说了,直接全都托给了傅朗,可怜的傅朗刚从京城回来,这包都还没收拾好那,便要开始帮着她忙活了,气的某位人士,恨不得把她直接给活撕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沈无忧本来打算这个学期开始也要到外面住的,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黄静,初时两人不觉的怎么样,等到秦大小姐来了以后,两人才暗叫一声不好。 “都愣在那里坐什么啊,没看到我带了这么多的东西不知道帮我拿一下啊!” 秦大小姐的语气有些骄纵,跟她不熟的人只怕听了要生气了,但是沈无忧与黄静知道她的为人,自己便知道她只是习惯了如此而已,并不是针对谁。 她们两人并不是不帮忙,而是太吃惊而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要知道当初她们刚刚开学来报道的时候,这位大小姐的排场到现在还印像深刻,之后的几次放假归校什么的,也最起码有两三个人跟着她后面服务,所以这次是怎么了,大小姐居然自己一个人提着东西就上来了,难不成……跟家里闹矛盾了吗?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先帮忙才是正经事,沈无忧与黄静,一左一右的上前,分别拎起了秦大小姐背后和脚边的行李箱,那沉甸甸的重量压的两人手都忍不住猛的往下一坠,差点提不稳。 “这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重。” 决对不可能是衣服一类的东西,这份量,沈无忧都怀疑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精秘度的金属,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重。 秦大小姐露出一个神秘的笑道,“嘿嘿,好东西啊,你们可给我小心点。” 两人不解,几乎同时出声道,“什么好东西啊?” 秦大小姐手上还有一个大包那,装着她的生活用品,正在收拾,顾不上给两人解惑只道,“先放好了,记得轻点哦,一会我打开给你们看。” 沈无忧与黄静得不到答案,到也不着急,小心帮着把东西放下后,还没歇两秒钟的时间,秦大小姐那边又嚷嚷起来了,“我的被褥还在下面阿姨那里那,你们两个要没事的话,帮我抬上来吧。” 秦大小姐的生活能力不强吧,还挺洁癖的,在宿舍里的那几套被褥被她用了半年后,便觉的不够好用了,放假的时候直接交给了楼下的阿姨处理,让她帮忙扔掉,扔掉了旧的,这次来自然买了新的带来,当然这东西不可能是她从京城带来的,她也带不来,这是她订购的,写的便是学校宿舍的地址,前一天的时候便已经有店员送到楼下阿姨那里签收了,阿姨还特意给秦大小姐打了电话确认,秦大小姐今天返校,拿的东西够多了,便没有把那些捎上来,这会她正在整理衣服往柜子里挂,见到两位好友空下来了,便毫不客气的支使了起来。 沈无忧与黄静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秦大小姐所谓的被褥是多么大的一堆东西,等到她们来到阿姨处看到那堵在阿姨房间里堆成一大摞的箱子后,脑门上齐齐滑下一排黑线。 果然是大小姐啊,只是这大小姐标配的管家与佣人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此时此刻的两人特别的想念秦大小姐身后总是会跟着的那一大串跟班。 任劳任怨的上下了两三趟才终于把东西搬到了宿舍里,虽然有电梯可以用,沈无忧又有修为在身没有什么事,但是黄静就惨了,最后一趟过后,直接就坐在了那一堆装着被褥的大箱子上不肯动了,明明现在的天气还很冷,额头上却出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大小姐,你太讲究了,那用得着这么多啊,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你就不能将就一点?” 瞧瞧她屁股下的这大小各种太空内心与冰丝蚕薄被一类的,外加各种毯子,四件套床单枕巾的,黄静乍舌不已,这对于一向节俭的她来说,太夸张了,然后,她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道,“你原来的被褥那?” 年前的时候黄静早早的搬去了活色生鲜打工,所以对于在她后面离开海城的秦大小姐是怎么收拾的完全不知情,所以也就更加不知道那些东西被她全都送给了楼下阿姨处理,要不然她早开始心疼了,说不定会要来自己用,而不是任秦大小姐那么处理。 不过她现在不知道,在她问了秦大小姐以后也会知道了,当她听到秦大小姐淡然的道,“那些东西都洗旧了,样式也过期了,自然不能再用,我让楼下阿姨帮我扔了。” “扔,扔了……?” 黄静的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还好这个时候沈无忧说了一件事才终于让黄静的心情有所缓合,“没有扔,那么好的东西,楼下阿姨没舍得扔,似乎是转送给什么亲戚了来着。” “你怎么知道的?”秦大小姐与黄静都吃惊的看向沈无忧,沈无忧冲着两人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的道,“还不是秦大小姐你的土豪行为让人给盯上了呗,那些东西只用了半年好不好,八成新跟没用有什么区别,还都是大牌的,楼下的阿姨送人的时候没注意,结果后来她送东西的那一家又救到她头上来了,说要是咱们这里还有不用的东西,尽管丢给他们,他们很乐意接收,所以刚刚我上来的时候,阿姨特别告诉我一声,还让我转告秦大小姐,有不用的东西尽管丢给她,说是她外甥女最喜欢二手产品了。” 秦大小姐:“……” 黄静:“……” 秦大小姐反应过来后,突然一声尖叫,“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让她帮我扔掉的啊,她怎么可以给亲戚用,那些都是我用过的东西啊……!” 沈无忧直接送给她一枚白眼,“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用过了又怎么样,那些都还八成新啊,别说是人家留下来用了,就是挂网上都能卖掉,说不定还能卖不少的价钱那,都是大牌子的好东西。” “可是那也不能这样啊,那些东西,它它,它们都是我用过的啊,我简直没办法想像,我每天贴身用过的被子床单一类的被别外一个不认识的人用是什么模样,太太太恶心了……” 被子什么的可都是贴身的东西,被别人盖了,就像是内衣服别人穿了那种感觉似的,秦大小姐被隔应的不行,更何况她还有洁癖,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相比于秦大小姐的脸色大变,黄静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觉的东西总算是没有浪费,沈无忧却是再次送给了秦大小姐一枚白眼。 这事不是明罢着的吗? 秦大小姐自己不去处理东西,丢给别人,稍微知道点节俭的都不可能扔的好吧。 这事要是换她身上,她虽然不像秦大小姐那般洁癖,但是也是不原意让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贴身用的,但是同样,她也不会像秦大小姐那样浪费,好东西就要充分的利用么,不能用了再扔又不是不可以,就算是扔的话,也要自己亲自处理啊,所以说,秦大小姐这事,真不值的同情,她要是稍微那么多动一下脑子,不那么懒,也不至于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秦大小姐突然跳了起来,就冲向了宿舍门口,同时嘴里还叫着。 “不,不行,我得找她去,我得让她给我要回来,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事……” 幸好沈无忧与黄静反应快,及时的接住了她,要不然任秦大小姐这么跑下去找管理阿姨,只怕就不能善了啦。 “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再要回来又有什么意义,盖都盖了,用也用了,你就消停点吧,下次长点记性不就成了,有那找人算帐的时间,你不如早点把床铺收拾好了,趁着这会我们还有时间帮你,要不然一会我跟黄静都走了,你就得自己处理。” “那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秦大小姐这心里还是不舒服,甚至都勿略了沈无忧话里的另外一件事情,直到她被沈无忧拉着摆弄了半天的床铺,而后又被叮嘱自己一个人平常要怎么样怎么照顾自己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弄的就跟你们以后不在这里住一样?” 这个时候的秦大小姐才发现,不管是沈无忧的床上,还是黄静的床上,虽然铺的都很整齐,但是东西都很少,再一想起来自己刚刚打开柜子都没有发现这两人什么衣服以后,她彻底的炸毛了,“对了,刚刚你们两个还说什么要走,走去那里?难道你们不住宿舍了吗?” 沈无忧与黄静对视了一眼,心知最大的考验来了,秦大小姐的反应她们也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大。 瞬间两人一改刚才教训秦大小姐的模样,变的心虚了起来,沈无忧到是以前提起过这事,秦大小姐与黄静都知道,秦大小姐只不过觉的很遥远没想起来而已,但是黄静就是决对的意外了,秦大小姐还以为她会跟自己一起住在宿舍直到毕业那,必竟黄静经济紧张,没有那个财力在外面租房子居住,平常大半的收入都来自于帮着秦大小姐干活挣来的,所以秦大小姐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快黄静便要远离她而去。 沈无忧冲秦大小姐双手一摊道,“以前我就说过的,只在学校住一年,现在也不过是提前而已,而且,你们其实也知道的,就这半年,我在学校住的时间也有限,反倒不如直接就住在外面,还方便一点。” 这理由秦大小姐确实反驳不了,而且无忧不会长住学校,她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接受也不难,于是她接下来把目光放到了黄静身上,双眸很危险的眯了起来,大有她的理由如果不够好的话,直接将人扣下来的意思。 弄的黄静解释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没办法,我想学点东西,学校有门禁时间,就算是离的再近,来回跑也不方便,所以我就只能住过去了,要不你跟我一起住过去怎么样,那地方就是无忧的,空房间还有好几间,她肯定乐的租给你,最重要的是,那边就守着活色生鲜,吃饭什么的都不用预约,而且到学校上课也才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 黄静原本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本来是为了应付秦大小姐,但是接着她便觉的这这主意越来越可行,从一开始敷衍变的认真了起来,眼睛都亮了。 还别说,秦大小姐真心动了,她从来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在权衡了利弊后,与黄静齐刷刷的看向了沈无忧。 沈无忧眨眨眼,直接素手一挥道,“朋友之间,谈什么房租啊,伤感情,那边的宿舍本来是留给员工的,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给你住,也算是有个用处,一会你尽管挑自己喜欢的就是了。” 沈无忧此时答的疼快,但是接下来便轮到她痛苦了,望着秦大小姐刚刚收拾好的床铺和装满了的柜子,她与黄静彻底傻了眼,于是这一天,三人闷头苦干,不知道用了原来几倍的时候才终于把整个宿舍里的东西搬了个干净,顺便找学校管理处退了宿舍,才一脸疲惫的将东西搬到了活色生鲜的住宿区。 沈无忧与黄静一开始的时候之所以不退宿舍,便是因为秦大小姐,有时间空闲的话,她们可以留下来陪她一下什么的,或者是累了不想来回跑的话,能有个落脚地,但是秦大小姐不在,整个宿舍就失去了最大的作用,于其放着它在那里发霉,到不如,她们退房了,好让别的学生能够住进去,所以她们不只是收拾秦大小姐的东西,顺便连自己放在那里的东西也一起打包了,将整个宿舍都搬了个空,包括当初刚开学的时候秦大小姐买的各种家具电器。 只是搬完了还不算,等到了活色生鲜以后,她们又忙活了起来,直到将秦大小姐挑的房间布置好,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此时天都要黑了,三人才终于有时间坐到一起,喝上一杯茶,休息会。 闲聊的时候,秦大小姐终于想起来回答她们一开始的问题了,“你们不知道,最近京城出大事了,闹的人心惶惶的,家里到处都在用人,都是同样大小的年纪,甚至无忧还比我小一岁,见你们一个个都是自己报道,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便拒绝了家人陪送,自己来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京城里出事了?出的什么事?” “可不是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你们是不知道,自年前28的时候,京城便开始下雪了,一连数十日都没有停,罕见的不得了,偏偏周边的地区却没有这种情况,每天大街上都可以见到消防员们组织着专业人员清雪,但是那里清的及啊,交通都瘫痪了,而且恰好正对上过年时节,你不知道京城那叫一个混乱啊,这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除夕夜,一整个晚上就发生了好几十起的凶杀案,死者一共有两个共同点,一是在零点的时候,死于阴气较重的城市角落里,二是所有的死者都没有头。 这事虽然上面就是想瞒都瞒不住,案例太多了,而且之后还在延续,每到午夜零点的时候便会发生这种事情,让人防不胜防,到我来报道前,已经足足有上百例了,我来报道前,京城里有一小波人都开始往其他地区撤离,不管是回老家,还是投靠亲朋好友,总比留在京城让人觉的安全,只是大雪还在下,想要出来也得花上一翻功夫不可,车子完全就开不出来,还不如那些徒步的普通人速度快。 如此大规模的天灾再加上如此大规模的凶杀案,整个城市都是人心惶惶的,我们家里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虽说有护院大阵可以不怕那藏在暗处的凶手,但是大雪却是挡不住的,佣人完全不够用,我家里人都上阵了,我不过是上个学报个道而已,那里还好意思麻烦家里人帮忙啊。” 秦大小姐的脸上难得出现疑重的表情,由此可见,她并没有说谎,而是确有其事,甚至真实情况也许比她说的还要严重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要京城真的出事的话,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消息,要知道现在互联网,电话什么的很方便,多多少少该有点消息传出来才对啊。” “大雪使的很多通信设备损坏的,信号都没有,传什么传啊,而且这事太诡异了,为免造成更大的恐慌,上面肯定是不会让这信息传出去的,不管是电视还是网络,都严禁播放这方面的消息,怕造成普通人的恐慌,虽然现在有一小波人往外跑,但是还有一大部分人留在京城,京城可是国都啊,大了去了,没有了信号,信息传播便不会有那么快,也许他们可能听到有凶杀案发生,但是决对不会知道具体有多少例,我还是因着家族的便利,才能得到这些信息的。” 沈无忧倒吸一口冷气,真没有想到在京城,居然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想到江独秀现在正在前往京城,再一想到那未知的‘凶手’不知道为何,沈无忧这心里就没法平静,她沉吟了片刻,突的想到什么问秦大小姐道,“现在那,现在京城的雪还在下吗?” “对,还在下,白天的时候相对的会小一点,晚上大的时候连门都出不去,飞机无法起飞,你不知道,我是坐火车来的,火车也有困难,不过可以人工清理,最重要的是出了京城路况就恢复正常了,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饶是如此,火车的车次也并不多,车上人满的不得了,我又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差点挤不上去,误了报道的日子。” 虽然京城现在各种事件颇出,但是秦大小姐还没有到为此而发愁的地步,那些从京城往外撤的普通居民,大多是受了雪灾,房屋等出现了各种不同程度的破坏,没有办法正常生活的一类人,小部分才是因为凶杀案,所以她相信如果这场雪能够停的话,大家很快便会回去。 沈无忧却觉的奇怪,京城自古便是天子的居住地,自有其灵性,甚至有龙脉守护,万邪不侵,再加上有修行管理局做阵,按理来说不应该有邪物敢在那里作祟才对,所以说,现在这是怎么了…… “那些凶杀案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吗?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是怀疑对像?” 黄静对修行界的了解并不多,听完了秦大小姐的话,关注点只在凶杀案上,完全没有想过这场雪同样不同寻长,把它当做正常的天灾,只一个劲的追问秦大小姐凶杀案的细节与进展。 秦大小姐的关注点显然也在凶杀案上面,很兴奋的对黄静道,“还真别说,凶手虽然没有确定,但是已经有进展了,我小叔告诉我作怪的是年兽那。” “年兽?” 这词很熟啊,但是认真说起来,却是对它完全不了解,黄静扒了扒脑袋,“年兽为什么要出来吃人啊?” “年兽本来就吃人好吧,你简直太孤弱寡闻了,就让我来给你好好的讲一讲,相传古时候每到年末的午夜,年兽就会进攻村子,凡被年兽占领的村子都遭受到残酷的大屠杀,头上的犄角就是屠杀武器。屠杀结束后,年兽会吃掉所有人的头颅。为了防止有人诈死或侥幸逃脱,年兽假装离开村子后折回来屠杀幸存者,甚至让村子发生剧烈的晃动。就连婴儿、孩童都难以幸免。” “那它就没有弱点吗?”黄静除了海神娘娘外从来不曾关注这些,这是头一回关注其他的神话物种,听到年兽那么凶残,吓了她一跳,秦大小姐见黄静什么也不懂,怎么会错失了这个让她显摆博学的机会,于是夸夸而谈道,“怎么会没有弱点,什么东西都有弱点,年兽自然也包括在内。 据传,古代有一只四角四足的恶兽——年,因冬季大雪覆盖而短缺了食物常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找吃的;因其身体庞大、脾气暴躁、凶猛异常,给村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每到腊月底,人们都整理衣物扶老携幼,到附近的竹林里躲避年。 这一年,村里的人们在收拾东西逃走的路途中遇到一位年纪约七八岁的孩子,饿倒在路旁。有位好心的老婆婆将孩子救醒,并要这孩子一起上山躲避恶兽——年,这个聪明的孩子便与老婆婆一起跟着村子里的人来到了村后的竹林里。由于冬季在竹林里寒气逼人,大家冷得纷纷伐竹盖房、烧火取暖。这个被老婆婆救来的孩子就好奇的问大家:”我们这竹林离村子那么近,就不怕年会来到这里吗?“ 有位老人回答他说:”我年小的时候就随乡亲们来这里躲避年,雪很大的那几年因为它饿极了也追来过,可是它每次都看到乡亲们在这竹林里伐竹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这个孩子想了想告诉大家:”我有办法除掉‘年’让大家从今以后不用每到腊月里就出来逃难。“大家听后都非常高兴,纷纷问该怎么办?这个聪明的孩子告诉大家:多砍一些竹节带着,今夜全村人都可以回家!在你们各家的门外挂一块红布,就好了,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夕就再也不会来了。乡亲们半信半疑的听着这个孩子的话,由村里的老者带着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很快入夜了,村民们由于害怕”年“会来没有人敢睡觉,除了在自家的门外悬挂了红布条之外,就来到村中间的空地上,守着一些从竹林里带回来的一些碎的竹节。天气寒冷大家点了火堆取暖,饿了就拿些吃的出来……子夜,便听到一声震天的巨吼,大家恐惧的缩做一团。这时那个聪明的孩子突然间站出来告诉大家说:”我去把他引来,然后大家就往火堆里扔我们守了一夜的碎竹节。“ 还没等还好心的老婆婆伸手去拽,这个孩子已经来到了村口,孩子看到年正在往村里硬闯,破坏了很多东西,于是他大声的叫到:”你每年都来,害得百姓不能安居乐业,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厉害!“ ”年“听到孩子的叫声,便循着声音追来过来,可是它看到家家门墙都挂着红红的布条就没敢进,于是顺着孩子的声音忍着挨饿的肚皮来到了村中央的空地这里。这时孩子大声地说:”乡亲们,往火里扔碎竹节啊!“,可是大家因为害怕早已经站在那里礓住了,这个瞬间”年“用他的角把孩子挑了起来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村民们听到孩子落地的声音反应过来,纷纷往火里扔起了竹节。由于是砍伐不久,湿湿的竹节遇到旺火纷纷爆裂,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年“听到这响声掉头鼠窜,没有再损坏村里的东西。 天亮起来了,”年“被人们扔到火里的竹节爆裂时发出的声音吓跑了,住户家因为门前挂的红条,年没有进所以保住了,虽然那个孩子受了重伤,但是他却有着惊人的愈合能力,在濒死的边缘活了过来,人们欢天喜地,后来,人们才知道,那孩子原来是天上的神灵的转世。而这一天就是正月初一。 因为”年“没有死,所以每年的腊月,大家都守着碎竹节等待着,在夜里除掉这只怪兽,除夕由此而来。可是一年年过去了,谁也没有再见过”年“,有的只是大家为防止”年“的到来燃放的爆竹与门前挂的红布条,然而却给我们留下了这个传说与过年的习俗:腊月的夜里,大家齐聚一堂吃着年夜饭,一起守岁等待除夕的钟声。放爆竹,贴门联。等到天亮彼此走访邻里给予问候与祝福等。初一早上乡亲们彼此走访看看相邻有没有受伤说一些吉祥客气的话,希望来年的腊月”年“不再来。” 黄静听秦大小姐讲完,觉的自己长了不少见识,但她还是很不明白的道,“唉,这不对啊,如果年兽真怕鞭炮和红色一类东西的话,那怎么京城那边还会在过年的时候出事?” 秦大小姐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别看黄静这问题这么呆,但还真问到关键点上来了,要她回答,她还真没答案,于是只能嘴硬道,“这我那知道啊,反正我小叔说是年兽,那肯定就是年兽。” 沈无忧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问秦大小姐道,“你小叔是?” “我小叔现在管理局那边的研究所,所以得到的消息肯定是一手的,他叫秦涛!” “秦涛啊……” 沈无忧点头,老相识啊,她身上大半的装备都是从对方的手里打劫来的,她敢说,自己决对在秦涛的黑名单之上,只是没有想到,秦寿居然是秦大小姐的小叔,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亲的,心里这么想着,沈无忧便问了出来。 秦大小姐闻言便解释道,“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关系也不远,都是嫡系一脉的,我爸爸和小叔是叔伯堂兄弟,亲的。” “哦,如果这样的话,那这消息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秦涛在管理局那边站着重要位置,从他嘴里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沈无忧这点还是十分相信的,所以面对着黄静的质疑,帮着秦大小姐肯定了一把。 不过黄静提出来的问题也是关键点,虽然说传说很多不可靠,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这年频繁出现,显然不正常,最重要的是,京城的人都是死的吗? 那么多的修行界的世家大族,几乎全都集中在那里,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出一份力把那暗处作乱的‘凶手’抓捕归案么,就不信他们那么多人真就拿那凶手没有一点办法,怎么想都觉的不对,看看天色,这个时候江独秀肯定早就到了管理局了吧,对那边的事情也应该有所了解了,沈无忧决定,直接问正主去,就不信江独秀这个管理局的暗处负责人会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手机刚拿到手上,还没有拨出去,江独秀的电话便来了,她眨了眨眼睛,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手指却早先一步直接按了接通,很快江独秀的声音便闯入了她的耳朵,“无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来京城一趟吧,我们这边需要你。” 沈无忧心中一惊:“……怎么回事?年兽真的这么难对付,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她虽然很关心京城的事情,但是沈无忧与秦大小姐一样,都觉的上面有高个顶着用不上她们,结果转眼间,她就得到了一个既然相反的消息,不意外才是怪事那。 “……看来你已经知道一部分事实了。” “一部分?另一部分是?” “是雪女!” 第二百三十五章 “雪女?” “对,雪女,我应该跟你说过的吧,咱们修行管理局,管理的不只是国家内部的修士,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因这一方面引起的各种事件,最重要要的是应对那些国外的各种超人类存在。 就像我们国家的妖修,有魔修,还有人修一样,国外同样有狼人,有教庭,有吸血鬼,有猎魔人,有阴阳师,有非人类的生物……等等,而雪女可以分在非人类这一例中吧。 雪女是岛国特有的一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妖物,可控冰雪,是岛国古代传说中出现的一种妖怪。”雪女出,早归家“是一句岛国民间广为流传的古话,妇孺皆知。在深山中居住,和人类差不多,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外表,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子吸引到没人的地方与他接吻,接吻的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 但是传言也不可尽信的,反正在京城做乱的这个雪女并没有吃人灵魂的爱好,但是她却喜欢操控冰雪,让人类在寒冷中冻死,现在的京城说是冰封千里也不为过,一脚下去,大雪都快要齐胸了,这还是每天都清理的,没清理的地区,更严重,上面的雪层尚且如此,下面的冰层有多厚可想而知。 说起这雪女来,想对会也很容易,她最怕火与热量,但是简单虽简单,前提是得找的到她才行啊,雪女本身最擅长控雪,她本身便是妖怪,化作一片雪粒藏身于这大雪之中,就算是嗅觉再怎么灵敏的妖犬只怕也别想把她找出来。” 江独秀一翻话下来,让沈无忧长了不少的见识,不过想到秦大小姐说的,她又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听说,还有凶杀案啊,而且似乎也不寻常,跟年兽有关?” “你怎么知道?” 江独秀问出来后,才忽的想到沈无忧曾说过她的宿友是秦家人,现一想现在是返校时期,心中多少便明白了几分,“是你姓秦的室友告诉你的吧。” “对啊,就是绵绵告诉我的,你还没跟我说那,那年兽是怎么回事?” “你的同学没有说谎,确实有年兽存在,不过年兽并不是最重要的,别看它凶残,但是实际上,它吃的人也有限,最恐怕的是雪女才对,在没有被清除的冰雪之下,又有谁能够知道到底有多少冻死的生物,而年兽之所以出来做乱,也跟雪女有关,正是因为她冰封千里,才使的年没有东西吃,跑出来吃人的,然后,雪女在暗处帮着年兽藏匿,使的我们的人无法寻到年兽的行踪,所以才会导致大量的凶杀案发生。 若真论起来的话,不管是雪女还是年兽都是很容易就能对付的妖物,但是事情的关键偏偏就卡在了找不到它们的这一环上。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雪女,解除整个京城的冰封,这才是最关键也最重要的!” 是啊,找到雪女才是最关键的,听到了江独秀解释后,沈无忧与他的想法一般无二,但是她还是有些弄不明白江独秀让她过去做什么,不过肯定有用就对了,要不然江独秀也不会叫她过去,为了自己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沈无忧第一时间便正式了这个问题,直白的问道,“那么我能做些什么那?需要准备那些东西?” “不需要你准备什么,只要你人来就好了,如果有可有的话,我是不想打扰你的,但是你也知道,局里水系修士比你修为高的不是没有人,但是他们却都没有你对冰雪掌控的那种极精准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你是水系当之无愧的王者,唯一能够与雪女的能力一较高下的人,只有你才能通过对冰雪的掌控找到雪女的踪迹,所以,亲爱的,你的开学仪式大约是参加不了了!” 江独秀还时间跟她耍嘴皮子,显然事态现在还不算到最严重的时候,沈无忧稍微松了口气,到是没有推辞,就是怎么去成了一个问题,开车,到了京城大雪封路,进不去,坐飞机,似乎也没法停靠,难道一路靠法术过去? 那样也太消耗灵力了,到时候别雪女没找到,她到京城选趴那了。 以沈无忧的修为,其实已经可以开始学习如何利用法器飞行了,但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法器,便一直被她耽搁了下来,如果她早早把这事放在心上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般为难。 沈无忧能想到的问题,江独秀自然不可能没想到,最后他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让直升机去接她,直升机的降落面比较小,就算是到时候因为天气的原因,进不到京城,也能在城外将沈无忧放下来,这样就算需要运用法术再走上一段,也不会有什么消耗了。 沈无忧想了想觉的这法子可行,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时间紧迫,她顾不上回家说一声了,直接打了通电话,告知了宁婆婆一声,然后,便与秦大小姐和黄静告别,秦大小姐与黄静也知道沈无忧这是遇上了大事,虽然沈无忧手机制量很好,但是通过沈无忧的寥寥几句,她们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必竟,刚刚她们就在讨论这件事情,当时只当闲言,却不想,转眼间无忧便要参与其中了,两人除了让沈无忧小心点以外,也提供不了别的帮助,虽然很遗憾沈无忧刚开学,便不在身边,但是她们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由其是秦大小姐稳重了不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也许是因为出事地点是在她家所在的地方的原因,她希望事情能够尽快的解决,所以半点不敢耽误沈无忧的时间。 果然是谁家的事谁着急吧,由此便可以看出来。 直升机来的很快,前前后后,沈无忧刚跟两位室友打好招呼,外面头顶上便已经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沈无忧出去一抬头就见到对面的楼顶上在向她打手势,而在这人的身后,直升机螺旋桨掀起的巨大风浪吹的楼体上面的彩带都飞了起来,发出碰碰的声音。 沈无忧见此,跟秦大小姐黄静招呼了一声,便脚下一个借力顺着排水管道直接窜到了楼顶上,这个时候时间紧迫,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看到了,她的速度足够快,便是有人看到了,只怕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直升飞机是江独秀从这边的军部调用的,飞行员便是军人,脸色黝黑,看似有些瘦弱,二十几岁的年纪,见到沈无忧那身手,整个眼睛都亮了,这个时候才部算是明白为什么上面特意吩咐他要客气点,莫要得罪对方。 “小姑娘,不错啊,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不知道可否告诉我你师父的名讳啊?” 但凡是军人,就不会不喜欢武的,对此有着天生的追求,虽然他身为飞行员,不像平常的那些军人一样在这方面要求那么多,但也是拥有武力值的,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不过他有自知之明,就面前这小丫头刚刚露出的那一手,他就敢说自己做不到,然后,他就想这小丫头都这么厉害了,那么她身后的师父肯定更厉害,都是在海城这边的,他便存了心思,想要打听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接触讨教一下。 沈无忧那里有什么师父介绍给飞行员啊,不过也不好让人家失望而归,便将宋家介绍给了他,也不算是亏了他,必竟宋家也是拥有真功夫的,要是有天份的,想要坐到她刚刚上楼那种地步,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飞行员,还算很理智的并没有死缠烂打非要问沈无忧的师承,在得到了宋家的信息后,很开心的收下了沈无忧留给他的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后,便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转而介绍起了他所知道的关于京城的事情,一个人眼中一个世界,京城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中自然也不尽相同。 在外人的眼中,便觉的京城是遭了天灾,虽然情况严重了点,但是却在可以理解范围内的,因为近些年来,关于气温一类的问题层出,这种大雪也不是没见过,每年几乎都会发生各种程度的天灾,比如说地震,再比如说洪水……甚至连雨水都变的有毒了起来,稍微淋的多一点就会对皮肤与头发造成极大的损害。 所以飞行员并不觉的京城的大雪有多奇怪,他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京城不需要支援,难道说国都与其他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受了灾也不需要人力,照样可以自行运转自救吗? 飞行员最担心的是生活在京城底层的那些人,在这种大雪天气中,是否有吃的,是否能够保暖……等等问题。 不过再怎么担心,他也不可能向一个小姑娘去抱怨,他只是接到了命令送这个小姐娘到距离京城最近的地方,最并没有说这小姑娘去京城做什么,他更不知道这小姑娘的来历,于是便只能告诉了她那边的情况,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而已,虽然知道这女生的身手不凡,但是必竟是个小女生,那怕再有背景,在重灾区也显的很渺小。 沈无忧知道对方是好意,也乐的跟对方聊天,同样是军人,虽然这位是飞行员,但是沈无忧还是提到了一下沈枫的名字,这是上辈子对他最好的一个沈家人了,就像是伊家的那位神经病表哥一样,都是她比较亲近的人,自从沈家大张旗鼓的跑到她家认亲以来,她便不曾见到这位堂哥,听说是出任务去了,沈无忧想也是,要不然沈枫知道了她的消息的话,肯定不会不露面的。 只是什么样的任务居然好几个月都没有完成,这年都过去了,也没有听说过他回来的事情,沈无忧必竟不想认回沈家,也就不好去打听着于沈枫的事情,现在有机会了,也不过是闲聊而已,她便提起了沈枫这个名字,并不刻意,飞行员到也没有防备,还别说,沈枫这个人他还真听说过,他的说法与沈家人一至,说是沈枫出任务了,但是再多的信息就不肯再说了,显在这个飞行员,见她一个小姑娘心软归心软,但也有限,一些关于军队里的事情,这位飞行员一句也没有透露。 沈无忧打听不到消息到也不恼,知道沈枫是真的在外面出任务,便接着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面,很好奇的打量起了直升机的内部,难得一次距离驾驶位置这么近,她对怎么驾驶飞机什么的也好奇了起来。 飞行员,见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似乎很好奇的样子,竟是很开心的教起了她,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时候的飞行员决对想不到,他的随口一说,便让沈无忧全都记在了心里,甚至于凭着这点知识在一次意外事件中,真的开起了飞机,救了一大群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京城很快就到了,平常坐客机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样子,现在坐直升飞机,速度更快,只是越是临近京城,风雪也就越大,直升飞机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被风力阻档使的飞行员根本无法进入京城这个地区。 飞行员试了两次失败后,还想再试,沈无忧却拦住了他,让他直接将爬梯垂下去,她就在这里下了。 飞行员,低头一看下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完全就没有一个着陆点,很是焦急的劝着沈无忧不要急,他可以再试试,无奈沈无忧坚持,说是与人约了在这边接她,飞行员,这才终于妥协,将爬梯垂下去,慢慢的将她放到了地面上。 沈无忧大力的向飞行员挥了挥手,直到飞行员远去,她这才扭头看向京城的方向,不过刚到京城的地界而已,前后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前面是一片白雪茫茫,身后却是一片阳光正好,沈无忧运起灵力,也不见她脚下是怎么动的,瞬眼间便踏上了百米以外的白雪之上,大雪扑面而来,让人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初时没有防备的沈无忧确实被迎面而来的寒冷冻的不轻,但是这点小问题完全不是问题,沈无忧自身系统很快便弹出了结界来保护她,瞬间隔绝了所有的寒冷。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过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她自身对冰雪的操控太强的原因,还是原本就有东西在暗处盯着她,原本还算是平和的罩风突然狂舞了起来,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冲着她的结界而来。 “雕虫小技!” 沈无忧不屑冷哼,那风,那雪,发出凄厉的尖锐声音,不但没有伤到沈无忧分毫,反而在沈无忧音落之后,直接在半空中便化做了水,再难聚形。 但是这样还不够,沈无忧右脚抬起,狠狠的往地上一跺! 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这地也没动半份,但是那雪却像是画卷上的颜色一样,变成了水,向四面八方退去! “哗啦啦啦……” 道路两边的排水口终于排上了用场,沈无忧视野中的世界也恢复了它魇本该有的颜色,至于视野外的那一片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随着沈无忧一步一步前进,渐渐的进入到了沈无忧的视野被同化掉。 沈无忧看上去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很慢,但是实际上很快,天地间只见她一道残影,不过几息之间,她便已经到达了京城中心地段,此时的京城,大雪封城,街上再难见到几个路人,便是清理工这个时候都没有办法出来工作,所见之处,冰雪化水,一片狼藉,露出下面被冻死的花花草草,小动物,甚至于人…… 现在的乞丐都成了职业,似乎完全不值得同情,但是这其中也并不是没有真的乞丐的,他们穿不暖,吃不饱,在这场大风雪中,被冰雪掩盖,然后,最终失去了生命。 所以江独秀说雪女比年兽更辣手是有根据有原因的! “无忧,你现在在那里?” 手机的信号,时强时弱,并不能一直支持通话,所以沈无忧下了飞机后,只给江独秀发了个信息,便成了废品,再找不出去一个电话了,于是最原始的通讯符便终于派上了用场。 沈无忧面若寒霜的脸,终于有了缓合的模样,不见京城之景不知道,还能当做身外事,但是身处这个地方以后,再看到那些所谓的‘灾难’下被冻死的生灵,她这心情突然就不好受了起来。 弹了弹通讯符,将自己的位置报上了以后,沈无忧环顾四周,竟是连个残魂都没有留下,雪女该死,年兽该死,它们这些连死者转回的机会都不给的家伙统统都该死! 修士一怒,横尸千里! 也幸好,沈无忧怒气的对像不是生灵,而是那暗处的雪女与年兽,雪女是决不敢露面的,她一露面就是一个死,因为她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但是年兽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这些天原本只是因为饿了才出来吃人,到后来彻底被雪女用魔气侵蚀的它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当感应到有敌意冲它而来之后,便直接跳出来准备反杀回去。 年兽头长触角,尖牙利齿;目露凶光,凶猛异常。 当它那锋利的触角一上来便冲着她攻过来的时候,那速度快的,她只来的极简单的掐了决将结界扩大到不影响别人的程度,却来不及还击,只能用自己做的所身符来扛这第一下。 上好的血玉一下子就碎了。 啧,上千万的东西就这么给浪费了,沈无忧那叫一个心疼哦…… 这一心疼,沈无忧手上的力道就再没缓合下来,等她腾出手来,年兽就别想轻松了,所谓力拔千斤,便是它的速度再快,触角太锋力又怎么样,当沈无忧直接一拳头砸在它的脊椎上,它连爬都爬不起来,便是有再利的爪子,再尖的角,再利的牙齿又怎么样,照样奈合不了沈无忧。 雪女到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偷袭沈无忧,但是显然她低估了沈无忧对冰雪的撑控,她稍微一动,沈无忧这边便察觉了起来,便是注意力放在年兽的身上,但是实际上却是在防备雪女,她不怕风雪,不怕冻,更有乾坤镜镇魂,雪女想要对付她,便是全部招数全都拿出来,还不如寻常拿刀捅她一下来的管用那。 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嘴里这么叹着,沈无忧却毫不留情的直接拉住了雪女的头发,狠狠的一拽,差点把雪女的整个脑壳给掀开。 “啊——” 雪女没想到自己这是完全送上门来找虐,被沈无忧这么一抓,半条命就差点丢了,尖叫声瞬间响彻云霄。 “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那,也不过如此么!” 将风雪做链条,捆绑住雪女,也只有沈无忧有这个能力了,将年兽与雪女扔做一堆,沈无忧这个时候才有时间认真的打量雪女。 果然……漂亮,就是脸色比普通人要白的多,唇色也过艳,她穿着一身传统的服饰,眼睛望向她的时候带着愤恨,更多的却是不甘,大约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决对领域内,居然也会输掉吧。 与她心情正好相反,沈无忧很开心,能够这么快便捉到这两只,她觉的自己还算是幸运。 “真是,怎么就不等等我再动手那,如果万一……” 江独秀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还带了不少管理局的人来扫尾,见到捆绑在一起的雪女与年兽,江独秀无奈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虽然心中担心,但是他的眼睛中更多的却是自豪,为沈无忧自豪着。 京城管理局这边,这么多人处理不了的案子,被沈无忧这么一个新手轻轻松松的给破了,挣到的荣耀是难以想像的到的。 所以,江独秀能不自豪么! 这下子便是沈无忧只是挂着一个名头,不管如何在外面逍遥,那些‘有心人’也没有理由去嚼舌头了。 沈无忧的位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盯着那,刚开始因为沐瑶的那一条命震着,他们还不敢想,但是天高皇帝远,当沈无忧江独秀久不在京城以后,他们这心里就躁动起来了,就如同盯江独秀现在的这个位置一样,当灵气越来越少,修行越走越难,争权夺利,似乎也于修行者挂起了钩。 说到底,不管是修行还是普通人,不断的拼搏,为的不就是自己过的好么! 江独秀平常是懒的跟他们计较的,就算是再蹦跶又怎么样,在他还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决对不敢有人真的做些什么,但是他却不原意无忧来总部这里的时候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话,所以现在能震慑一下这些家伙们,再好不过了,最重要的是,这份震慑里半点水份没有,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他的高兴并没有维持太久,等到他们回到总局,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些压着雪女与年兽的人员就来报了,雪女融化了。 在他们准备将雪女带到刑部好好的查一下她怎么来的华国,为什么会作乱的时候,不知道突然从那里来了一支火箭,直接就射到了雪女的胸口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雪女便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堆的水…… 说实在的,这些人上报的时候,特别的脸红,由其是沈无忧在江独秀这里,他们那脸上就更精彩了。 他们抓不到也就算了,人家都给送到手上了,还能看不住被灭口,说出来,真的是丢人那! 江独秀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对这些人生气是一部分,最生气的是那些暗地里面的人,这雪女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路上都好好的,这一进管理局就被灭口了,这是要证明他们的管理有多松散,人员有多无用?故意挑衅么,如此直白的表明他们可能与岛国有联系,很可能还合作什么的真的就好么。 蠢,蠢的无可救药,但是却成功的恶心到了江独秀与沈无忧,也不算是做白工。 这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就是内奸了,由其还是那种通敌的,完全没有大局观意识,只顾自己的那些小心思的内奸。 江独秀又问了年兽,这家伙果然还活着那,半点没受伤。 也是那,被魔气侵蚀后的生物,再无恢复理智的时候,所以,那些人半点不但心它会知道些什么,更何况雪女只是利用它而已,他们不是合作关系,所以完全不怕管理局这边从年兽的嘴里套出话来。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你放心,有乾坤镜在,我保管用不了多久,那年兽就会被调教回来,给我安安分分的讲述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有你在,我一向放心。” 江独秀一向是信任沈无忧能力的,直接将年兽扔给了沈无忧后,便针对管理局下面那些做怪的一通彻查,该怎么处理的怎么处理,这次半点也没有留情面给他们,胖局长被他这一时心血来潮给支的团团转。 整个管理局,没有了江独秀,便什么也不是,江独秀没了管理局,却依然是修行界里的强者,半点光环不减,那些做小动作的人,脑子怎么就不知道转转那,果然是蠢那! 便是他们想要夺权,真夺到手里了,难道真的就能驾驭的住不成…… 胖局长比谁都看的明白,可他就不乐的提醒那些人,反而放任自流,作吧,作死了,他正好大换血,弄上一批省事的。 说到底胖局长是政府那边推过来的,不可能真的全都为修士们着想,他更乐的看修士内斗,免的他们想起来祸害普通人去,或者是国家,但是却又不能让他们真的内斗到一个不剩,因为那些国外的异生物还需要他们去对抗,这些修士们棒在手里,是紧也不是,松也不是,那度啊,不是聪明人还真难把握。 胖局长别看着胖,就觉的他不用费力,每天坐坐办公室就行,其实啊,他才是最累的,没见到他头发都花白了么,明明才不过四十多的年纪。 胖局长有的时候照镜子,都忍不住夸自己一声劳模。 京城的事情解决了,虽是外祸,但其实也是因为内斗的原因,如果总局那边不是因为有些人要玩勾心斗角,认真办事的话,这事也许不一定会拖这么长时间,总能找到法子来对付雪女的,他们不可能那么无用,但是他们不上心,最后招了江独秀过来,江独秀不屑于跟他们玩这些阴谋阳谋的,他不在意手中的权利,得是却不原意现在就让他们夺权,不让他用人是吧,那行,他直接就找了沈无忧来暴力碾压,打脸,啪啪啪的。这下子看谁有脸。 只是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联合外人,灭口,江独秀是真怒了,沈无忧也觉的自己做了白功,就这么回去了,那怎么能成,就算是不上学,她也得留下来看戏啊。 于是沈无忧便安心的在这里住了起来,晚上就好好修炼,白天就去江老爷子那里找他聊天看戏,这种日子优哉游哉的,她都有些不想回去上学了,要知道末名居的灵气它真的是好东西啊,再没有比这里住的更舒服的地方了。 不过再怎么舍不得,沈无忧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在那里,海城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不过京城这一趟却不能白来,她开始出处各个商场,费心的为着婆婆,好友们搜寻起了礼物,她喜欢看到她们收到礼物时那副开心的模样。 江独秀有时间就会陪她一起,没时间的时候就放任她自己在外面玩,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配合着胖局长清洗,誓要将那些人打的怕了,省的只要他一不在就作妖,所以,他特别的忙。 沈无忧到是不在意他是否陪着,一个人玩的也很开心,京城这地方,她来的次数多了,甚至还住过许久,但是要认真说起来,她平常逛街都很少,就更别说游玩了,那些众所周知的景色,她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比如说,长城,再比如说那些个皇城里那片前人最尊贵的地……等等。 现在有机会了,她正好趁机逛逛,有价值的,没价值的,只要有趣的,看着好玩的,不论多少钱,她买了一大堆,这一回,她是真的在肆意玩耍,没有带着任何的其他的目的,还照了许多的相片做为留念。 不过,太过造谣了果然招人嫉,在管理局所有人水深火热上,她这份滋润大约太让人眼热了,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的信,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被一自称江独秀母亲的女人找上了门。 第二百三十七章 沈无忧掏了掏耳朵,歪头打量面前这位打扮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夫人,疑问道,“你说你是谁?” “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姑母说的话吗?就这样你还想嫁我江大哥,哼!”竟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这话一说完,全冲着沈无忧抬高了下巴。 沈无忧这才将目光转到这位倍着所谓的江独秀母亲的女生身上。 模样长的到是不错,一身的时尚装扮,可见家境不错,再观言行举止,却有些娇纵的过了,明明看着不年轻了,起码也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如此处事,着实让人不喜。 便是想要向她表达自己的优越感,也不该在她的面前抬下巴啊,差着半头的距离那,这种身高,不觉的那动作很滑稽吗?便是她再怎么抬下巴,也只有仰视沈无忧的份,那有沈无忧去看她鼻孔出气的道理。 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如此莫名其妙的堵住她,光是这礼数上便可以看出其教养来,沈无忧对于她们接下来要说的话,便再无期待,连逗个趣的心思都没有。 于是她只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转身,继续逛自己的,并不打算理会。 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是江独秀所谓的母亲,还是他所谓的xx妹妹,全都愣在了那里,总觉的沈无忧这反应不对啊,她怎么……怎么就能这样那? 依着她们的身份,沈无忧不该是诚惶诚恐的听训,并各种讨好自己的婆母小姑子么,怎么好像没看到她们似的,这转身就走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 所谓的江独秀的母亲即便是被沈无忧此举气的脸色铁青,还能端着架子,摆她那一副贵夫人的款,但是她身边带着的女生却不能像她那样沉的住气,指着沈无忧便吼了起来,见沈无忧不理会她,气的指使着保护他们的保镖直接上前拦人。 一时间,四个彪形大汉便钻了出来,前后左右的围住了沈无忧, 也许是他们的气势太强,也许他们看上去就不怎么像是好人,商场内,沈无忧周围的热闹瞬间离她远去,所有人都哄的一声,跑的远远的,就怕被牵连了,竟是连一个见义勇为的人都没有,唯有商场的管理人员,远远的看到这边似乎发生事情,嘴里喊着想要制止,可是却在那个女人娇傲的喊了一句,“杨家人的事情你也要管吗?”从而吓的那位管理喃喃了半天也答不上一句来。 沈无忧想,大约这商场与杨家有个什么牵扯吧,要不然这女人的话也不可能这么顶用,若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决不可能像这女人般行事,在加上以前曾听过江独秀像说陌生人一样说起过这位母亲的往事,多少记着点,江独秀那对她是真没感情了,也觉的还了她的生恩,所以沈无忧便是把她怎么样了,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没有人来管闲事正好,沈无忧也不需要什么见议勇为的人,不过是几个连脱凡境都没摸着门路的古武者而已,她连招式都不需要,只需要暴力碾压,分分秒秒便能把这四人撂趴下了! 所有人几乎都没有人看到沈无忧是怎么出手的,她面前原本拦着她的四人,便分分倒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吐血不止,懂行的一看便知道伤的不轻,知道沈无忧是不能轻意招惹的了的,但是显然他们的主人看不透这些,见先前派出的保镖给折了,半点用也顶后,竟是连身后余下一两人也派了出去。 沈无忧来者不拒,谁敢找她的麻烦,她就揍回去,只不过下手的时候留着两分力,并没有要这些人的命,她觉的她这么做已经算是很给对面的那两位面子了,可是对方却不这么觉的。 “沈无忧,你便是这种教养么,连婆母身边的人也敢打?一点也不知道尊重长辈,你这样的人又怎么配的上我的儿子!” 所谓的杨夫人终于是坐不住了,这脸丢到了极致似乎是连理子都不要了,竟是颠倒黑白,不管是脏的臭的全都往沈无忧的身上扣,不管沈无忧是有理没理,身份关系这么往外一摆都是沈无忧没理了,必竟旁观者一开始并没有听到她们之间是怎么争执起来的,只看到她大发神威将杨夫人身边的保镖击倒在地。 “一个在儿子襁褓之中便将之丢弃改嫁的人,此后更是连看儿子一眼都不曾,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充婆婆的款,来说我不配?该说不配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沈无忧完全不给这位留脸面,她敢颠倒黑白,她就敢撕了这女人伪装的那一身为善的皮,咱们就睢睢,看到底是谁丢脸。 “你你……” 大约是没有想到沈无忧居然知道这些事情,杨夫人本就已经铁青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恨的,她原本有些厌恶的目光突然就变的凶狠了起来,如果一开始她只是不想沈无忧做她的儿媳妇,让她谋不到任何好处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女人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那便不止止是讨厌了…… “我什么我,怎么杨夫人这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想在我面前充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把所有人当傻子那,你敢来找我麻烦,你有本事去找江独秀去,让他别娶我啊,我看你能说的动他不!”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我始终是他亲生母亲,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该跟你这种女人在一起来气我这个母亲!” 高傲的抬起头,杨夫人,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但凡心里有一点不稳,只怕都会被她这副态度而弄的心神不稳,但是沈无忧是谁?沈无忧对杨夫人的事情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江独透是真的不会再认这个母亲,便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再是亲生的,江独秀也不是她随便几句就能挽回的,她更是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江独秀也更不会因为她对杨夫人的态度,就对她生气什么的,反倒是这位杨夫人,突然冒出来堵她,还做了这么‘坏事’只怕江独秀不跟她善了! 只不过显然这位杨夫人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在她看到沈无忧不以为意的目光后,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下去,伸手便想要往沈无忧的脸上招呼,只可惜,半路上去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狠狠的攥住,错失了愿本的目标。 “谁敢拦……独秀?” 多年不曾见过这个儿子,便是面对面的站着,杨夫人也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一时竟是不敢认,只是试探似的换了这么一句,直到她的手臂被狠狠的甩开,这才突然惊醒过来。 她露出一个惊喜的笑来,“独秀,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在迎上对方冰冷的双眼时,被冻结在喉咙里,杨夫人其实一直很怕这个儿子,这是真的,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决不想一二再再二三的想要与他接触。 在她的印像里,她的这个儿子就是一个冰冷的仿佛机器人一样的存在,半点情面不讲,真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点,明明有着最尊贵的身份,可是却能将她置之不理,她身在杨家竟是得不到他半点招抚,所以,对于这个儿子,她是怕的……同时也是恨的! 找上了沈无忧,一是想法子把他逼出来,想要修复一下关系,二则是,他凭什么幸福?如果不是他的出生,克死了他的父亲,她又怎么会改嫁进杨家,都在怨恨着她,却不想想,如果当初她不离开江家的话,还会有命在吗? 天煞孤星,本就克父克母,难道姓江的死了,她也就要跟着一起去死么,自从一靠近这个儿子就各种倒霉开始,她便知道,她不能留下来,她还不想死。 所以,她就算是改嫁了又如何,她没觉的自己做错任何事,所以那些人凭什么看不起她,包括江独秀? 身为她的儿子,不更应该盼着她无事的吗?明明还小的时候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给她帮了不少的大忙,但是自从他的地位一下子拔高,接了那个位子以后,似乎就有些看不起她了,竟是将她彻底的无视,别说见面,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给她留。 如果没有亲近过也就算了,她只当没有这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明明也曾听过她的话,帮过她,为什么到了后面,却那般对她,这种落差,让她无法接受,杨家的那些人也同样没法接受,收其是在江独秀踏上了那个位子,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以后,几乎个个都迁怒于她的身上,就像是她不尽心一样。 有的时候,她都想,会不会,这就是她那个儿子的报复,以前所谓的对她好,不过只是为了养刁她的胃口而已,要不然,他现在为什么完全变了一个态度? 看着江独秀冷漠的自自己的身边走过,一句话不听她的解释,却护着那个她讨厌的女人,明明是她的人倒了一地,她的好儿子却去问那个女人有没有事,杨夫人这心就突然狂跳了起来,再不复平静,可是想到出门前得到的叮嘱,她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能呵斥出声,最后也只能忍了,她旁边的带着的人却也不能忍。 “江大哥,你怎么不理二婶啊,尽护着那狐狸精,你知道这狐狸精都做了什么吗?她不但辱骂二婶,更是将二婶的人都打伤了,还出言不逊,二婶……嗷……” 原本高傲的女人见到了江独秀后,整个眼睛都亮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二婶出来,二婶可是说了的,会让江大哥抛弃了这个叫沈无忧的女人改娶她为妻,她自小便喜欢江大哥,觉的再没有比他更加俊美的人了,总想着,他要是自己的就好了,可惜,这样美好的人,偏偏有着那样一副命格,而且还是早夭的命,想要靠近都没有办法,她无奈之下便只能放弃,只是放弃了一个江独秀以后,她似乎再没有遇上过比他更好的选择,她这心里又后悔了起来,可是再后悔,还是小命更重要,于是她便一直在这种纠结中纠结着,直到最近,她终于得到消息,江大哥的命格被破解了,她原本就纠结着的心思,瞬间便活了起来,她跑去央求二婶,想着靠着二婶的关系靠近他,然后试探一下看他的命格是否真的被破了,如果真的没有影响的话,她一定要得到这个人,有二婶在手,她就不信,江大哥还能拒绝她不成? 原本她是这么敲定的,但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事实与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江大哥进来后,竟不是先跟二婶说话,反而去安慰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 已经许多年不曾探寻过江独秀信息的杨景怡有些蒙,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为自己的二婶抱不平,她冲到了江独秀与那个女人的面前,想要分开这两人,她不原意看到他与任何人亲近,可是迎接她的不是江独秀的歉意,而是狠狠的一脚。 四周的景色在飞快倒飞,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可是她的五感却像是在缺失一样,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如同被石头砸中了腹部一样,她觉的自己的五脏都移位了,一口血呛到嗓子眼,在她一连撞了不知道多少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再也没有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那里钻出来的恶心东西,居然也敢来管我的闲事,不知所谓!” 杨景怡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一片空白,她不敢置信的努力抬头向江独秀看去,却不想,迎接她的便是这样一句话,而那个平常对她千依百顺的二婶,一句话都不敢替她说,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整个人抖的如同筛子一样,完全不像是一个母亲在面对儿子时候的模样。 杨景怡就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与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小的时候,他们见过的啊,他还夸她很可爱……为什么长大了后,会认不出她,还说她是恶心的东西? 第二百三十八章 当然恶心了,但凡是姓杨的都是江独秀的死敌,如果不是没有什么理由明面上去发生冲突,还有爷爷在后面拽着他,说不定他什么时候脾气上来了就跑杨家灭他个满门也不一定。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待见杨家人。 “没事吧,还有想要买的东西吗?我陪你逛?” 就像刚刚那一脚不是他踢出去的一样,江独秀一脸淡定的理了理沈无忧因为刚刚因为虐人而有些微凌乱的发,勾起唇角,一脸宠溺的道。 “买,怎么不买,我的礼物可都还没挑完那,不过,我不要在这家商场了,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逛!” 虽然今天的心情被严重影响到了,但是沈无忧一向有始有终,再加上没几天的空闲,她就要回海城了,这个时候难得的江独秀要陪她逛街拎包,机会难得,她怎么可能放过。 江独秀闻言就笑了,“不喜欢在这里逛,那我们就换一家。”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无忧开心就行,他们两个都没有把杨夫人和她带来的人当回事,风轻云淡的便迈步从跌倒在地上的杨夫人身这走过,越走越远,现场静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找这两人的麻烦,显然都被对方刚刚雷霆手段给吓的不轻。 杨夫人也是等这两人都要走到门口了,才终于回过神来,她不顾形像的从地上爬起来,期间还因为不留神被自己的裙角给绊了一下差点再减摔倒,狠狠的一把将自己的裙角从脚下扯出来,杨夫人大声冲着江独秀的背影道,“站住,你给我站住,江独秀,你给我站住!” 江独秀充耳不闻,直到对方跌跌撞撞的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江独秀,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站住!” 被拦住了路,江独秀的心情想也知道不可能好的了,他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明明已经年过五十却依然保养的如同三十多岁模样的女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杨夫人,有事吗?” 生硬,冷陌,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样。 完全感觉不到这孩子小时候对自己的那种依恋,杨夫人的瞳孔急剧收缩,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喊不孝,可是想到她这次的目的,她又强忍了自己的怒气,忽略掉心底的那一点点恐怖,强硬的开口道,“我要跟你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让开!” 完全不觉的有什么话题可聊的江独秀,脚下一动,杨夫人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怎么动作,便见着他揽着沈无忧挣脱了她伸出去的手,逐步远。 “——江独秀!” 她发出生气的的怒吼声,尖锐的如同玻璃摩擦声一样的刺耳,但是却依然没有让江独秀停留那怕一秒钟。 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杨夫人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今天的目的肯定是达不成了,她径自生了一会闷气,没有再丢脸的上前去拦人,而是转身向着杨景怡走了过去。 杨景怡原本对江独秀的在意可能就只有两分,试探的成分更多,但是当被那么无情的以这样暴力的方式拒绝后,她却又突然恨了起来,恨的就想马上的将视线中的那两个人拆开,她紧紧的攥着杨夫人伸过来的手,“二婶,你帮我……我要沈无忧死!” “好,我帮你。” 杨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就将这事,大包大揽的应了下来,明知道自己能够做到的可能几乎为零,但还是忍不住想像着那个胆敢无视讽刺她的女人失去了生命后,江独秀有多么痛苦的模样,不敬母亲,不孝的孩子,凭什么可以比她幸福! 杨夫人抱着要恶心一翻沈无忧的态度,直接打了电话,报了警,颠倒黑白的告沈无忧,将保镖与杨景怡身上的伤全都赖到了她的头上。 杨夫人知道自己这一招起不到作用,江独秀同样也知道,甚至他连应对都不需要,当对方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后,便直接将这事给抹平了下去,并给他来了电话,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不是为了要交代,而是卖个情面给江独秀,告诉他们,有人在背后想整他们,当江独秀从他们嘴里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后,果然被恶心到了。 沈无忧见江独秀接了一通电话后,整个人的气息就不好了,有些担优的问道,“怎么,局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江独秀实在是不想提那些糟心事影响无忧的心情,他正在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怒力,以免自己冲动之下直接跑杨家给他们来个连祸端,这么多年了,他都快要忍不住了啊! 沈无忧瞧了瞧江独秀板的比平常还要冷硬上两分的脸宠,完全不相信的道,“真的没事?” 扯了扯唇角,意识到自己表情有些不对的江独秀想要做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但是显然有些晚了,他有些有郁郁的揉了沈无忧的脑袋一把,“没事,你还想买什么,我陪你。” “没事你个鬼,不想跟我说的话,以后就永远别跟我说了啊!” 沈无忧气鼓鼓的瞪着江独秀,还是头回这么生气,心里都委屈了起来,最讨厌这种被人欺瞒着的感觉了,什么时候江独秀居然也学会了这一招,沈无忧狠狠的冲着江独秀的脚一脚踩下,结果江独秀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本来是撒气的,结果反倒是更心塞了,沈无忧哼哼两声,东西也不想买了,转身就想走。 江独秀那能让她走啊,这与他原本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他有些委屈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无忧:“……” 从来不委屈的人,一但委屈起来,那表情是相当具有杀伤力的,沈无忧觉的自己完全扛不起来,于是她便只能妥协,“下不为例,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瞒不过了,江独秀便将刚刚接到的那一通电话内容告诉了沈无忧,果然见到沈无忧瞬间拉下来的脸,看吧看吧,就知道会这样,他有些无标的道,“我都处理好了,你偏要问,看,为她那种人影响心情多不值啊!” “笑,笑,你还笑的出来!” 沈无忧使劲的掐了一把江独秀的脸,心里却又心疼了起来,就怕他是在强颜欢笑,将心比心,就像是她面对着伊沁月一样,如果伊沁月这么给她来一出,她肯定高兴不起来,所以她觉的江独秀也不可能一点触动也没有,但是见他在自己面前居然还要掩饰的模样,忍不住又想要反白眼,觉的江独秀脸上的那笑,简直讨厌死了,心中的怒气冲着江独秀发不出来,便谴责起了那位杨夫人,“她这是想干嘛,明明嘴上一直想要跟你拉近关系,可是我怎么觉的她这做法正好相反啊?” 江独秀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捏了捏沈无忧的手心安抚道。 “没关系,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至于那个人的想法,我心里明白着那,这里不是地方,咱们先买东西怎么样,一会回去了我再详细解释给你听。” 沈无忧狐疑的扫了江独秀一眼,见他眼睛通透,确实不像为什么东西而困扰的样子,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心来,扫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将自己要买的东西火速买下来后,拽了江独秀回家。 直到进了家门,没有了外人在面前,沈无忧这个时候才板着一张脸,开始逼供,江独秀组织了一下词语,这才终于开口道,“那位杨夫人,可以说是我的生母,也可以说不是。”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的我有些听不懂?” 沈无忧觉的自己理解能力挺强的,但是听了江独秀的这句话后,却莫名的觉的各种奇怪完全理解不来,她瞪了江独秀一眼道,“就不能来个简单直白点的么,我决不承认是我的智商跟不上,这完全是你的叙述问题,你这词语组织了半天,就组织了这么一个答案?” “耐心点,听我说完啊。” 江独秀将一杯牛奶推到沈无忧的面前,眼看到饭点了,可是沈无忧却抓着他要答案,他一时半会显然是没有办法去做饭了,便直接先拿牛奶和小饼干来给沈无忧充饥,而手发了信息给邵氏私房菜那边,让他们一小时后把外卖送来,解释也终于进入了正题。 “杨夫人的身体是我的生母,但是里面的灵魂却不是她,我的生母在生我的时候,晕厥,因此失了防守被外来的灵魂给挤了出来,无论如何都回不来,被地府的那些家伙给拘走了,我父亲瞧出了端疑,顾不上还在生产的母亲身体,直接神魂出体追了过去,但是地府那是那么好闯的,追进去后,他便再也没能回来,于是肉身最后失去了生机,也就是说,我的母亲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而我的父亲殉情而去,至于他们的灵魂,现在双双在地府内生活的还算可以,成了鬼修,于活着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好的大约就是出不来吧。 而那个钻入到我母亲身体里的灵魂,却没有自己的记忆,不但继承了我母亲的记忆,而且还顺着我母亲消失前用的最后那一下力生下了我,于是她便理所当然的占据了我母亲的身份,把我当做是她的儿子,生出了几分亲情,但是这几分亲情在得知我的命格,于我父亲的死讯后,果断的被她抛出脑后,我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她便火速的勾搭上了杨家的那个男人,弃子再嫁,我爷爷并不知道真相,觉的对不住她,光是我的事情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再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没有为难她,那怕她所嫁的杨家名声不怎么好,一直与江家为难也不曾说什么,不但如此,还给了她大笔的钱财算是补偿。 如果没有后来她频频算计我的话,我跟我爷爷也不会看清楚他的为人,那一段时间,她找着各种错口进出江宅,偷走了我父亲生前不少的资料全都交给了那个姓杨,江家在外面的企业受到了冲击,家族里很重要有天份的后辈也被人知道了行踪差点被伏击的全都死在外面试练的路上。 爷爷找了很久的原因都没有想到问题居然是出在他的身上,那个时候的我正跟我师父住在一起,一年到头也见不到爷爷两次,爷爷是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告诉我的,他觉的我本身就已经压力够大,够可怜的了,便不想让我连最后心底的那一点柔软也消失不见,却不想,这种事情就应该早一点摊开来说,要不然我也不会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为了救那个所谓的弟弟,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弄的自己命格再也压制不住,落了个早夭的命。 从那件事情以后,我才真正的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为人,那个时候的我,还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体内的灵魂另有他人,我一开始可能还会怨恨她,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我便放开了,被她利用的那些事情就当做是还了她的生养恩算了,其实这样也不错,我就彻底不欠她了,这样的想法直到我成年都没有改变过,直到有一次阴错阳差,我错入地府,遇上了我真正的父母,才终于知道了真相,那个时候的我,简直恨不得剐了我自己,将仇人当做母亲,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恶心愤恨的事情了,那一次,我差一点道心不稳,断了修行之路,最后还是我亲生母亲和父亲拼尽了全力将我送出地府,并嘱咐我,让我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爷爷,不要被仇恨左右,我才终于精醒了过来。 我不敢把这事告诉爷爷,我不想爷爷跟我一样悔恨,我恨这个女人,可是我却不能把她怎么样,因为那样会让老爷子注意到不对劲,我便只能忍着,暗暗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却让我查到了杨家的身上,原来,我母亲的事情全都是杨家那个老二搞的鬼,而我母亲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原本就是杨二的情人死后的灵魂,那个女人会失忆也在那个性杨的算计之中,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拿到我江家的资料,又如何得到我母亲的‘复制品’那……” 第二百三十九章 沈无忧听到这里突然觉的不对劲了起来,“那个姓杨的,他这是……” 虽然沈无忧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江独秀完全明白她的意思,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对,他一直想要得到我母亲,自封为我父亲的情敌,但是实际上,我母亲连他是那号人都不清楚,更别说与他有什么接触了,可是这个人就在我父亲和母亲结婚前,这么突然的跳了出来,神经病的说我母亲本应该是他的云云,被我父亲直接暴力虐打回去后,后来再没有出来过,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谁知道他居然不死心,弄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简直就是得不到人心也要得到人心的坚挺写照啊,江独秀没说出后面的词来,沈无忧却自动的脑补了个齐全,她啧啧两声,有些乍舌的道,“那么,现在的这个杨夫人知道这些事情吗?” “肯定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怎么还可能这么理直气壮,不过也不排除她在装作不知道,必竟人都有下意识的逃避心理,就像是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如果她原意表现一副很幸福,很好的样子,那么,我们便也只能这么认为。” 江独秀说的轻松,但是到底意难平,那可是他生母的身体啊,凭什么便宜了现在这个女人与杨家老二! 但是他不能有别的动作,他怕家里的老爷子受不了,再加上父亲与母亲都已经不在意了,他又能怎么样,终是知道的太迟了,那个时候的杨夫人已经在杨家老二的身边呆了近二十年,用了她母亲的身体二十年……便是想办法将那个女人的魂魄从母亲的身体里祛除出去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母亲曾经说过的,不过皮囊而已,何需在意,父亲也说,只要真正的母亲在他的身边就成…… 虽然只见了那么一次,但是知道他们在地下安好,江独秀觉的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不用再背负着克母克父的心理负担后,他之后才能正视自己,不至于走上歪路。 “那你父母的事情,你也不打算告诉老爷子吗?” 沈无忧原本还以为她与江独秀都没有遇上一个好母亲,果然是父母缘浅,却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许她的情况可能属实,但是江独秀这里却显然有着大量的水分,她明白江独秀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关于杨夫人这件恶心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告诉老爷子的话,似乎连他父母的事情也有些无法解释了,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让老爷子知道吗?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这是我父母的意思,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江独秀有些失落的道,“老爷子自从我父亲死亡,‘母亲’改嫁,再加上关于我命格的事情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缩了下去,寿元也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撑不了几年就会去了,要不然就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像现在这般老态,他天天着急着为我找媳妇,天天操心我的事,不单单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命格,其中也有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的原因在内,他这副模样,我那敢再刺激他,要是让他知道了真相,我怕到时候,他再被刺激出个什么好歹来。” 江独秀能够通过特殊的方法联系上地府的父母,只是这种方法较困难,他自见过父母一面后,也不过只通过两回信息而已,他怕要是老爷子知道了父母的信息,要是非要见他们可怎么办? 便是修士也不能随意出入地府啊,除非付出某些代价,各种因素堆集到一起,最后才让江独秀决定瞒着老爷子。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不只是江独秀意难平,就是沈无忧在听过完事之后,也恨不得弄死杨家的那些人。 “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们,你等着瞧吧,用不过多久,杨家就会把自己作死了,你以为今天那人为什么来找我……” 江独秀难得露出与他完全不相符的阴暗表情,让沈无忧稀罕的看了半天,原本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江独秀有些好笑的揉了揉沈无忧的头顶,“你啊……” “别想含糊过去,杨家人到底怎么作了,你告诉我啊?” 沈无忧好奇不已,连声的追问着江独秀,江独秀无奈,只能如实相告道,“这次雪女的事情似乎与杨家有牵扯,他们家族一直跟岛国那连联系,详细的证据,已经在搜集了,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有杨家的份,这件事是肯定的,除了杨家以外,我们局里也有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显然上次的教训他们没吃够,所以现在才会上赶着找麻烦,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等到我们钓出后面的大鱼来,谁也别想跑的掉。” “那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吗?” 沈无忧一听便知道,这后面只怕会牵连出一大堆的事情来,想起前几天才跟江独秀商量过的回家日期,突然就担心了起来,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非要江独秀陪着她回去的,她又不是那种总喜欢粘人的小女人,她只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下意识的反应。 江独秀却摇了摇头道,“我们如期回去,总局这边,也是时候让这些人练练手了,我江家又不可能一直卖身管理局,他们现在事事都依靠我江家,等以后,我们江家自管理局脱离后,他们又要去靠谁?什么都比不上自己” “说的也是那,对了,雪女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岛国那边是怎么回应的。” “还能怎么回应,不承认呗,包括雪女的身份,简直无赖到让人不能直视。” “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 “怎么可能,以牙还牙,我们这边早就派人过去那边了,相信很快,那些无赖们就能收到我们的‘礼物’了。” 不承认什么的,可不只是他岛国会,江独秀是一点也不介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正好让他杀鸡儆猴给其他那些盯着华国这块大蛋糕的人瞧瞧,说实在的,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太平顺,江独秀都觉的手痒了。 这还是沈无忧头一会从江独秀的眼中看到那种跃跃欲试的亮光,稀罕的不得了,直到跟老爷子下棋的时候,听到老爷子说起了江独秀以前的许多丰功伟业,这才确实自己确实没看错。 对于下棋,沈无忧不上心的时候完全就是个臭棋篓子,上辈子各种烦心事一大堆,最烦的便是动脑子了,这辈子当然只有更懒的,下棋既消耗心力,又费脑子,她下不过两盘就想躲,可惜,老爷子不肯放过她,谁让上次来京城的时候她表现的太乖了,让老爷子有了对照,完全不肯被她糊弄,她越是想溜,越是硬拉着她一起下棋,为此狡猾的拿着江独秀以前的事情做引诱。 还别说,沈无忧是真想听,想听就得跟老爷子在棋盘上斗智斗勇,那感觉,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老爷子见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的,不但不生气,反而乐的呵呵直笑,他这孙媳妇啊,什么都好,就是一样,太早熟了,完全失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所以他就特别的喜欢逗她,看她种,明明不想下棋,可是却还要一脸憋屈的听他讲故事的模样……哈哈,简直太可乐了。 沈无忧一开始可能没有察觉出老爷子的恶趣味,但是时间一长,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抱着一种,你让我不痛快,那么我就要让你后悔的想法,于是当沈无忧一边听故事,一边拼尽全力的时候,老爷子就开始不高兴了,这种被人杀的节节败退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老爷子的表情终于开始慎重了起来,直到最后因一子之差输到了沈无忧的手里,他这才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个孙媳妇如果较起真来有多可怕。 “我不服,来,咱们接着再战!” 一子之差,老爷子心中还抱着饶幸,那怕沈无忧是从下了一半才开始反击的,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与是耍起了小孩脾气,说什么也要让沈无忧再陪着他下一盘,他才肯放人。 沈无忧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们可是整整下了一下午了,除了刚刚结速的这一盘,她足足输给了老爷子十几盘,所以说,比谁心理不平衡,怎么着也不该轮到老爷子啊,原本心底窜上来的那股火气,早随着她这一盘棋下去消失无踪,理智回笼的沈无忧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老爷子这个样子,她就不意气用事了,反正已经输了,就一输到底呗,结果,弄的现在上不去下不来的,反倒勾起了老爷子的棋瘾。 就在沈无忧苦大仇深的时候,江独秀来拯救她了。 “爷爷,无忧,吃晚饭了……” 沈无忧的眼睛一亮,“爷爷,到吃饭的时间了,难得江独秀下厨,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老爷子抽了抽嘴角,明知道沈无忧这是找的借口,他却不得不上钩,谁让沈无忧说的都是大实话那,他这个孙子的手艺,这么多年,他是一次也没有尝到,不是江独秀不孝,而是因为以前他们爷孙两个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两回面,每次都是来去忽忽的,江独秀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给他做上一顿饭什么的。 所以,孙子给自己做饭吃,这面子得给,必需得给啊,于是只能跟着沈无忧转移阵地,不过想这么轻意的逃过去别想,“这棋先在这里放着,一会吃了饭,咱们继续!” “啊……”心里一阵哀嚎,沈无忧露出一张苦脸来,彻底的逗笑了老爷子,沈无忧见此,那里还能不知道老爷子只是在逗他玩,说说而已,并不一定非要她坐陪,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老顽童,老顽童,越是老了,越是孩子心性,老爷子这是不捉弄她,不开心啊! 这也是真正的不把她当外人了,才会这么脾气外露吧,记得他在局里时,可是听别人说起过老爷子,都道江家祖孙最不好相处,一个塞过一个气势惊人,一个越过一个冷,这说的江独秀以前的话,她还是信的,但是要是说老爷子,沈无忧却觉的有些不符,曾经她还拿这话玩笑似的问过江独秀,不想江独秀居然不否认,还觉的那些人说的挺对的。 她当时就纳闷了,但是听了江独秀的解释后,才终于明白过来,江独秀九岁便踏入了管理局接手了江老爷子手中的重担,不管是时局,还是责任都容不得他有半点懈怠,再加上年纪小,他不强硬点不行,他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性子,时间一久,威压越来越重,再加上他那个只要别人一靠近就倒霉的命格,会被人这么评价,也确实不为过。 至于老爷子,与他其实相去不远,除了不像他这么倒霉的拥有了孤星命格外,其他的地方都与他的经历颇为相似,江家一脉单传,为什么会一脉单传,也是有原因的,不是生不出来,而是没有时间生,因为嫡系总是会短命,死于各种各样的任务中,细算下来,竟是没有一个能够善终的。 老爷子当年也是少年时期便进了管理局,接了重任,虽然一路行来,因着那个时期的灵气还不曾像现在这么稀薄,那些修士们还没有生出别的什么心思,所以比江独秀现在,他那个时候要稍微轻松一点,但是该遇上的问题也没少遇上,如果就像他现在这副老顽童的模样,怎么能服众? 所以,老爷子当年其实走的也是高冷路线,说他比江独秀幸运吧,也确实如此,但如果他说没有江独秀幸运吧,这也是真的。 江独秀从小到大不管怎么坎坷,至少他遇上了一个心意相通的伴侣,这便比什么都强,老爷子虽然从小到大比江独秀走的顺,但是在伴侣这方面就差强人意了一点,老爷子怕自己跟长辈一样,是个早夭的命,找老婆的时候专捡那种性格强硬,修为也高,就算离了他也照样可以独自己照顾孩子的那种,结果天算不如人算,他是找了这么一位,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老婆太过争强好胜了,结果他没早夭,反倒是他选的这位老婆是个早夭的命,儿子还没有周岁那,就死在了决斗场上…… 第二百四十章 江老爷子事务繁忙,就算是老婆死了,对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多少时间关心,所以江独秀的父亲是由老管家带大的,但是不同于江独秀与江老爷子,他是一个相对比较温和的人,能力也相当的强大,比起江老爷子和江独秀来说都幸福,不过他依然没逃过短命的结局,虽然这个结局是他自己选择的,虽然很对不起父亲跟未出世的儿子,但是他却依然坚持。 江独秀的父亲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涉足管理局,便已经死去的江家继承人,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在修行界里留下什么事迹名号,便因为追着亡妻的魂魄入了地府而消失在这人间,也正因为他如此举动,才使的江独秀步上了江老爷子的后路,幼年撑权,一路走来,各种艰辛。 人老了就容易反思,江老爷子对自己的儿子照顾不够,以前总觉的自己以后有大把的时间陪在儿子的身边,直到他死去,他才惊觉自己的时间其实很少很少,人算不如天算,遗憾就是这样造成的,珍惜眼前所有,才是最明智的,也正因此,他才对在遇上江独秀的问题时,一再妥协,对于江独秀从来不强求,便是他任性的跑到海城去,他也随之任之,不只是如此,他自己对于管理局,亦不再像以前那样当做自己全部的责任,开始放手培养接班人,胖局长也老了,江独秀不想管了,只有早一点培养出新的接班人,他们放心的脱手,去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得到渴望已久的自由。 望着前现忙着摆盘的小两口,江老爷子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心里忍不住就盼着他们的婚期能够尽快到来,那样,他的小重孙就有望了! 老了,老了,就喜欢热闹,看到那些老伙计们身边跟着的小尾巴,他这心里痒的啊,就别提了。 陪着江老爷子吃了一顿晚饭后,沈无忧最后还是没有磨过老爷子的要求,又陪着他下了两盘棋,因为她第二天就要回去了,以后再见面,只怕又要很长时间,初时不觉的,只有快到离别的时候,才会发现,将老人独自留在这里有多么的不忍心,就算是修士,江老爷子也是渴望儿孙环绕在身边的话,他们一走,偌大一个宅子,便只有老管家陪着老爷子…… 沈无忧还想着,要不江独秀再留一段时间吧……结果,他们两个集体被老爷子骂了一顿,老人家觉的自己在这边一个人呆着好着那,有自己的老伙计,有自己熟悉的所有东西,而且还列举了一大堆海城的缺点,说什么在那边住上几天可以,但是要让他长期住的话,他肯定会发霉的,老爷子是个闲不住的,自觉还没有到养老的地步,更何况还有天算子的情况,老爷子心里记挂,只不过,面对着沈无忧没有说出这事而已,必竟沈无忧家里与天算子算的旧仇敌。 不过江老爷子没有在沈无忧的面前提起天算子,却不防碍他指使着江独秀去看他师傅,老爷子心里还是惦记着天算子的,自从那次吃了闭门羹后,他又去了两次,天算子依然不肯给他开门,那瓶灵液在他的手里转了又转,硬是没有送出去,这次他便托了江独秀去,希望天算子能看在往日的师徒情份上见江独秀一面,接下这瓶灵液,别的选不提,起码别让自己那么受罪。 江独秀了解天算子,心中虽然觉的,就算是他去大约也跟爷爷一样的下场,但是却并没有跟老爷子直说,反而很听话的跑了一趟,结果自然与他想的一样,无论他说什么,天算子都不给他开门,他亦破不开天算子的结界,于是这灵液还是没有送出去。 沈无忧有神器加持,任何结界都档不住她,但是江家祖孙并不了解这一情况啊,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个问题,不过便是提了,沈无忧也不可能帮忙的,不是她心硬,而是这些罪就该天算子受的,她现在如果怜悯天算子的话,当初谁又肯怜悯一下她的阿公和阿婆啊! 两人如期返回了海城,海城依然一片平静,好像自从水神戟闹了那么一场后,整个海城都静了下来,沈无忧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因为她总觉的,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闹事的家伙们并没有真的消失,也许他们只是转移了阵地而已,比如说京城? 以前,她是肯定不相信那些家伙们有这样的胆量,但是这次京城这一趟之后,她便没有那么坚信了,因为京城最大的依仗龙脉出事了。 龙脉出的这事,其实修行界早就已经有所预感,就算是修为再低下的修士也有这个准备,那便是——没灵气了! 没有灵气,这便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问题,它不止是龙脉的灾难,更是整个修真界的灾难,谁也不曾想到灵气消失的这么快,没有防备的修士们,现在不过是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而已,等到龙脉的事情暴露出去之后,只怕整个修行界将不会再平静。 所以,这事不能说,目前只封锁于管理局的高层之中。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的这整个位面都处于一种漏气的状态那,沈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偏偏水神戟被丢到万像空间里去了,而乾坤镜依然在抓紧时间休眠,修复自己的身体,让她无人可问。 别然她目前不需要担心灵气不继的问题,但是翡翠矿石也是有限的,早晚有一天,她也会面临着与现在修士们一样的问题,唯一不怎么受困扰的大约也就只有一个江独秀和那些靠着邪术的异人了,因为只要人有七情六欲,便可煞气不止,江独秀便永远不缺少力量,而那些异人与邪物们便也不会消失。 但是修行界只有一个江独秀显然是不行的,他再强大也不是超人,真要到了那么一天,就是这个世界的灾难,而不仅仅是修行界。 回到学校,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秦大小姐表示,有人找她,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方向阳那家伙来了,找了她两次,没找到她后,被元清给接走了,沈无忧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还是因为上次救元老爷子的事情,元清才会出现接走方向阳的。 沈无忧谢过了秦大小姐,打不通方向阳的电话便直接打给了元清,这才知道,方向阳这次似乎是为了一个广告的拍摄,顺便休个假什么的,她之所以打不通,应该是方向阳在拍摄中,关机了。 沈无忧了解了一下方向阳什么时候回来后,便定下了时间,准备请大家吃饭,让元清到时候通知了方向阳一起来。 元清却道,这一顿饭她请,说是有好消息告诉大家,让她叫上室友,和小伙伴们,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但是到底什么事却不肯跟她说,只道到时候会告诉她,沈无忧追问无果后,便只能将好奇心放到了第二天的饭局上。 只是沈无忧怎么也没有想到,元清会直接向他们投放红色炸弹,好家伙,婚期都定了,而且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居然就在春天的时候,距离只有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 “不是刚刚订婚没多久么,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不会是……” 时间赶的这么急,沈无忧不得不怀疑啊,眼睛下意识的就扫向了元清的肚子,元清一开始被她看的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后,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气愤的推了沈无忧一把解释道,“想什么那,没有的事。” “哦,我没想什么啊,是你思想不纯结吧……”沈无忧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气的元清恨不得给她两拳。 还是秦大小姐想着沈无忧前不久刚刚解救了京城的危机,对于她算的上有恩,这才开口把元清引开,救了沈无忧一把才算完。 耸耸肩,沈无忧趁着这机会,开始往嘴里塞东西,耳朵却没有闲着,一直在听元清的回答。 秦大小姐好奇的问元清道,“你现在还没有毕业那,就结婚,会不会太早了啊。” 现在的女性都将重心转移到了事业上,二十出头就结婚的真的很少,所以秦大小姐行别的理解沈无忧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问,因为她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怀疑的。 元清叹了口气,“我是岁数不大,但是姓陈的,岁数不小了啊,再加上这事是我爷爷提起来的,我就是想拒绝也没办法啊,所以只能早婚了!” 元清没说的是,自从元老爷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在上次的意外中受损,活不了个几年后,他似乎便开始隐隐安排起了自己的后事,儿孙们当中,最让老爷子牵挂的便是元清了,他想趁着他身子骨还好的时候,给元清把婚礼办了,明正言顺的将自己的财产做为嫁妆给元清带到陈家去,免的他要是突然去了,家里那帮人做妖,把本来就说好留给元清的那一份给吞了,他自己的孙女自己知道,不是那种喜欢争的,所以他趁着现在,就要替孙女争一争,说不定,元清结婚早了,他还能看到元清的娃娃出生那,元老爷子想到这个便特别的有干劲,天天替元清盘算着,面对着事事为自己着想的爷爷,元清便是再怎么不想早婚也不忍拒绝啊,所以虽然时间是赶了点,她也点头应了。 只是这事不好于外人道,如果是与沈无忧私下里说的话,她可能说实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便只能拿表面的那一套糊弄大家。 元清说的理由也算是事实,大家还是很相信的,一个个便元清恭喜了起来,都在可惜,陈涛不在,要不然非要犯宰他一顿不可。 “他在京城忙着结婚的事情那,没有空过来,等以后,总有机会的……” 元清说起自己家的另一位,一向大大咧咧的她,终于露出一个娇羞一类的表情,脸上多了丝红晕,沈无忧见此,便知道,这么早结婚,元清是原意的,彻底的放下了心来,转眼,元清就扯着她的胳膊叮嘱了起来,“订婚的时候你因为有事没能来成,就让我遗憾不已,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想着不来,要是到时我看不到你来,我就,我就……我就跟你绝交!” 说到生气处了,元清便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沈无忧理亏,自然只有答应的份,保证这次再不错过,这才让元清喜笑颜开。 不过也有参加不了的,像方向阳那种身不由已,被工作绑的死死的,他便只能向元清道歉了,不过人不去,贺礼却是肯定不会少了的,到时候他会让沈无忧帮自己带过去。 元清感激方向阳,交情其实并不多,方向阳不去,她虽然可惜,但是不会像对沈无忧那样失望,客道了两句这事也就过了。 一顿饭,大家伙的话题全都围绕在元清准备结婚这件事情了,直到吃完饭,沈无忧这才有时间跟方向阳单独说话。 方向阳这才向沈无忧说了实话,现在的局势这么紧张,他实在是安心不下来工作,加之所学有所欠缺,他的师父现在还在总局那边治疗,局长便建议他来这边找磨炼一下,不过,他明面上的工作也不好丢,少接工作是个需要过程的,目前显然他还做不到,于是便只能趁着广告的空档,过来呆上一段时间,等几个月后,他的时间便慢慢会宽松下来。 分局这边派给他一位引导师,名叫魏瞳,他还没怎么接触过,便想要沈无忧给他出出主意。 魏瞳,沈无忧还是有些印像的,虽然为人娇傲了一些,但是确实有些真本事,而且还是明门大派的弟子,签到管理局十年,现在已经工作三年了,经验丰富,与方向阳修习的功法有很多相似之处,做为方向阳的引导的话,足够了。 听沈无忧对魏瞳的评价后,方向阳便彻底放心了,他下山后,第一个遇上的同类便是沈无忧,虽然后来没见过几回,但是他打心里感激沈无忧,正是因为认识了沈无忧,才会闯入江独秀的眼里,使的他师父被及时救治,如果不是修行属性不合的话,他真想让沈无忧来做她的引导人。 第二百四十一章 但其实方向阳想多了,便是他与沈无忧的属性相合,沈无忧也做不了他的引导人,因为沈无忧在管理局,她就是个挂名啊,什么都不熟悉,自己都尚且需要江独秀去引导那,那还做的了别人的引导。 既然沈无忧已经回来了,方向阳便从元清的家里搬了出去,住进了‘活色生鲜’,活色生鲜现在已经不下五家连锁店了,宣传方面也该抓起来了,傅朗准备给他们的连锁店做一个广告,提案直接报到了沈无忧这里,正好她面前有一现成的明星,不用他用谁啊,正好双赢。 沈无忧拜托到了方向阳这里,他便是不要钱也肯定会帮沈无忧忙的,为了对活色生鲜有一定的了解,便决定在海城这一段时间就住在那边了,每天可以无限点餐,不需要任何的费用,算是沈无忧给他的福利。 说来也奇怪,来来回回好几次海城,方向阳竟是一次都没有在活色生鲜吃过饭,知道了这是沈无忧的店后,早就好奇起来了,刚刚住进去,就叫了一大桌来准备好好的尝尝。 色香味惧全,卖像十分,接着便是味道,方向阳连着几口鱼肉下肚之后,却觉出来了一丝异样,这鱼肉,怎么吃进去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口烈酒一样。一股浓烈的灼烧感从方向阳的胃部窜烧到全身,方向阳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配着朝天椒喝了一斤二锅头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却并不难受,相反,还有种莫名的畅快舒爽。方向阳盯着手中的鱼肉,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来。手中的烤鱼金黄焦香,方向阳一丝犹豫也无,大口大口的吞吃起来,那股热意再一次袭遍全身。等到一整条鱼吃完,方向阳只觉体内就像是要燃着了一样,他连停也没停,直接掐决修炼了起来,一招一式,从一个动作开始,当他一整套功法全都顺畅的做完之后,方向阳就觉丹田中有什么东西,噗的一下破了……食物转化成大量的灵气,再由他的功法动转全身经脉。那股温凉的气息在体内就像是夏天的洪峰一样,轰隆隆的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每一处细胞,每一条经脉,血管。 方向阳从没有感觉这样好过,他的身上变得无比的舒爽,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顺畅,就好像身上把那些赘物都挪开了一样。这些赘物或许以前就在他的身上,他却从未感觉到,可现在就像是一下就被扔了一样。若是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头发长了,猛的一下剪短的感觉,虽说只扔掉了那么一点头发,可却头部却有种轻松许多的感觉。只不过他的这种感觉是全身性的。 “呼。”方向阳感觉体内的那股热流终于消散了,不由得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他卡在瓶颈处一年多的修为就在刚刚那阵冲刷中直接突破到了下一阶。他的神识此时已经可以扩散至周围一公里左右,而且以前很难感受到的昆虫,鱼类,也都可以感知到了,就连植物的波动,也能微微感应一二,包厢的隔音应该很好,但是他却可以听到隔壁那劝酒的声音,还有更远处,油入锅时发出的那种刺啦声。 就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一般,方向阳眼睛明亮的看向桌子上的其他菜,刚刚只顾着吃了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每道菜上居然都有着淡淡的灵气,于普通人来说,强身健体,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是对于像他这样的修士则完全不同,也是方向阳从来都是自己苦修没有依靠过外力的原因,只是吃了含有灵气的饭菜,便直接突破了瓶颈,只不过好东西也不可能回回都管用的,接下来再品其他的菜时,明显就觉的灵气吸收的慢了,不过方向阳已经很知足了,在这个灵气马上就要灭绝的时候,能吃上这么一顿大餐,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沈无忧了。 看着他替活色生鲜代言,拍广告,不要钱,似乎是沈无忧占了便宜,但是有了这每顿提供的免费饭菜,实际上,却是他占了大便宜。 当方向阳走出包厢,有幸看到大厅里其他的客人桌上的食物后,这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就更明显了,显然他的饭菜是特制的,应该是沈无忧给自己开了小灶,其他客人的食物看上去也很新鲜,但是灵气很薄弱,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到,但是他的食物却明显不同,能让他突然瓶颈的饭菜,上面的灵气浓郁度显然是外面的菜远远比不上的。 这下子得下死力气了,拍不好广告的话,都对不住沈无忧提供的那些菜啊! 当天晚上,方向阳就打电话给沈无忧了,让沈无忧以后有这么好的机会尽管找他,报酬什么的,能够像今天晚上这一顿一样质量的饭菜,他就满足了。 “得寸进尺啊!” 沈无忧抱怨归抱怨,但实际上,她对待朋友是很大方的,要说机会,还真有,初心岛旅游区已经建好了三分之一的样子了,相信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就能够正式开业,在开业前,各种宣传肯定是少不了的,有方向阳在,她也省的再找别人了,于是就略提了提,方向阳一听居然真有,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点头如捣蒜,立马的就接了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甚至想着干脆现在的工作不要了,就像黄静一样的在这里打工算了,天天有带灵气的食物入嘴,便是再怎么淡薄,也能集少成多了! 不过这事想想也就过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显然得有一个身份才行,他现在好不容易混到了一线红星的地步,怎么着也不能连个奖杯都拿不到手就离开吧,这不但对不起他自己,更是对不起——他的粉丝。 他不能那么没有责任心,而他自己,现在其实也挺喜欢当演员的,他由武入行,混了这么两年多了,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呆呆笨笨什么都不懂的他了。 第二天,他便跟傅朗正式签定了合同,开始了拍摄,傅朗对于沈无忧的选择还是很相信的,方向阳为人不错,性格阳光开朗,公众形像很健康,又是一线大牌,最重要的是不用钱,所以他高兴还来不及那,不就是几顿饭么,傅朗不是修士,对灵气什么的没有直观意识,所以一点也没觉的自己亏。 在这其间,不可避免的,方向阳遇上过几次来接送傅朗的伊靖楠,虽然觉的这人很是诡异,让他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但是对于伊靖楠的身份,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伊靖楠对于修行界的现状毫不关心,天天守在傅朗的身边,管接管送,自己的事业全都采取远程操控,看上去很不负责任似的,分分钟都有可能被别人钻了空子,败了家业,但是实际上,想要骗过一个人魔,从他的手里捞好处,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便是搁着网线,他也有能力,一个意识过去便击杀掉对方,还能让警察们查不出半点线索来。 如果不是有傅朗管束着他,说不定他比现在过的还要潇洒,事业什么的,只要弄上几个傀儡不就行了么,又忠心,又顶事,半点用不着他操心,有不听话的下属,也可以直接变成傀儡,他用着能更顺手……但也就想想,他要真这么肆无忌惮的话,别说管理局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便是傅朗首先就不能接受。 不过伊靖楠不关心修行界的事情,但是最近修行界的低迷,他还是看到了的,光是过年的时候京城的那一场雪,和雪下面被埋葬的各种生灵,便让他意识到了修行界可能出事了。 修行界与他没关系,他是人魔,靠的是人的七情六欲,但是沈无忧却在修行界里混,对于他这个表妹,伊靖楠多少还是有些真心的。 于是伊靖楠,难得的良心发现,邀了沈无忧去他的度假村子来一次周末游,大家都带着家属,也可以叫上好友,算是一次聚会,他包吃包住,还包玩。 虽然说了可以带家属,但是他们这群人里面,也就只有沈无情与元清有家属,可偏偏一个塞过一个忙,江独秀是因为局里的案子,而陈涛则是忙着筹备婚礼,一个比一个理由更正经,得那就全别来吧,沈无忧与小伙伴们自己玩,难得她那个蠢表哥大方一回,她可不想浪费这机会。 只是到了地方后,见到了她那个蠢表哥后,却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瞧瞧瞧……瞧他那蠢表哥,那腻死人的温柔眼神、那甜蜜蜜的语气……她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伊靖楠会有的表情,上辈子的时候伊靖楠是什么样的那?大杀四方、邪魅狷狂、冷酷无情像个战斗机器的总裁,满脸的阴郁,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再看现在,差点闪瞎了她眼睛! 明明就是个蛇精病,可偏偏表现出一副无害的暖男模样是在闹那样啊!弄的她点不敢认。 伊靖楠只是给沈无忧随便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了,关于沈无忧一群人的安排,自有这里的经理来忙活,房间都是提前就打好招呼留下来的,两人一间,一室一厅,带厨房和浴室,想要自己在房间里做个宵夜什么的也可以,需要食材,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很人性化,外面还有各种娱乐设施,酒吧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现在刚过年没多久,天气冷,少了绿意,但是能玩的活动也不少,这里依山傍水,只要想,就有导游带着上山打猎,下水捞鱼,完全不影响游客游玩的心情。 将行李什么的一放,秦大小姐与元清便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中午吃什么了,只有两天的假期,说什么也不能浪费啊,既然能自己打猎捕鱼,那他们肯定是要体验一下的啊。 于是中午的午饭直接就被拍板为烧烤了,至于食材,蔬菜直接打电话让人给送,肉类却要靠大家伙自己了。 上山打猎什么的,沈无忧没经验,但是捕鱼什么的,她在行啊,分分秒秒的就能搞定好不好,于是她便接了这个任务,沈翰自然跟她一起共进退,秦大小姐坐不住,与元清选了上山打猎,这么危险的活动,让两个女生上,跟着一起来玩的季柏然和宋斌当然不肯了,于是他们也跟了过去,只有安静的黄静留了下来,收拾那些被人送来的蔬菜。 分工好后,三波人分开行动,约好集合的时间,便都忙活了起来。 沈无忧与沈翰首次合作,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山庄离河流很近,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便找到了地点,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像玉带一样,围绕着整个山庄,站在河边的岩石上,只是轻轻地一瞥,便可以看清河面下游鱼,细沙,碎石的每一个细节:鱼儿的鳞片闪闪发亮,而石子的纹理精致而秀气。河面有若流动的玻璃,毫无瑕疵,干净而透澈,让人的心情也清澈了起来。 沈无忧本来准备下水,但是被沈翰拦了,虽然沈翰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总觉的自己是个男子汉了,就该负担起照顾姐姐的责任,以前没这机会,现在机会摆面前了,那怕是小事,他也觉的很荣幸,能当成是大事去办。 好吧,有小弟能使唤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加上这一段时间的锻炼,捕鱼这样的小事,似乎真的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于是沈无忧便安心的坐在岩石上晒太阳,当起了甩手掌柜,除了偶尔伸一下手上的桶接住沈翰扔过来的鱼,基本上就不动。 沈翰以前可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一开始还有些操作不熟练,拿着鱼叉,出手算快,但是准头就有些欠加了,再加了鱼本身很滑,河流里石头不少,一次不中,它们有了防备,便能迅速度的躲藏起来,几次扑空以后,沈翰急了,直接使用蛮力击打了几下水面,没想到,那些鱼儿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居然震晕了几条,沈翰大喜,便扔了鱼叉,在河面上练起了拳法,拳拳轰击在水面上,虽不能说次次都中吧,但成功的次数也不少,很快便有了收获。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沈无忧带着一只大木桶,很大的那种,都快要赶上浴桶了,对于别人来说,需要两个人合抬才能搬的动的木桶,对于沈无忧来说,只是脚尖轻轻一点,一挑,便被她挑在肩膀上带了过来,看上去毫不费力,现在捡起鱼来,更是小菜一碟,便是整个木桶都被装满了,对于她来说,都造不成任何负担。 大凡与沈无忧亲近的人都知道她有着一副很好的肠胃,一般的食量完全无法满足他,所以沈翰对上了河里的这些鱼,那是下了死力气去抓,要不是沈无忧真怕他把鱼儿祸害的绝了种,连声喊停,只怕他都不肯停手。 “鱼这种东西处理起来相对的比较麻烦,这大半桶就已经够我们忙活的了,难道你中午就只准备烤鱼,不准备吃其他的东西了吗?走吧,咱们回去看看秦大小姐她们收获的怎么样了。” 沈翰瞪着一双大眼睛,笑着道,“应该会很不错吧,秦姐姐不是说了么,打猎什么的,她最在行。” 想起以前某只最喜欢宅在宿舍里,什么事情都让黄静跑脚的模样,沈无忧扯了扯嘴角,“也许吧……” “肯定的。” 沈翰则直接认为沈无忧认同了他的话,于是两人回到了度假山庄后,见秦大小姐还没有回来,沈翰还疑惑了一翻,想着是不是猎物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个时候了都没有回来,沈无忧想了想,将自己肩头上顶着的半桶河鱼直接一甩扔到了黄静面前道,“你们先处理着,我去接接她们。” “我也去……”沈翰闲一听沈无忧要上山,立马的就兴奋了,搓着手要跟,身为一个男孩子喜欢打猎什么的这种活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不是一开始沈无忧选了去捕鱼,而他要紧跟姐姐的步伐,他肯定会选择上山的。所以现在有机会,他当然不可能放过。 沈无忧想了想同意了,不过要是她跟沈翰都上山,只留下黄静一个人处理食材似乎有些过分了,菜什么的,工作量小也就算了,这么一大半桶的鱼,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于是她想了想,便叫上了黄静一起上山去转转,散散心的同时,还能接一下秦大小姐。 黄静瞧着沈无忧刚刚卸下的木桶,很贤惠道,“我留下来处理食材吧,上山什么的,有的是机会。” “现在就是机会啊,食材什么的,有人会处理,你还是跟着我们上山吧。”还是沈无忧果断,直接打电话给山庄的工作人员将黄静手上的工作接了过去,这下子黄静再没有理由拒绝他们了。 说实在的,一开始,他们要亲自动手做午餐,那是兴趣,现在任务量太大,让自己受罪,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还不如直接交给那些工作人员算了。 没有拦住沈无忧的黄静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工作人员将她整理好的蔬菜和没有处理的鱼抬走,这个时候想再反对显然是不能了,于是便换了一副开心的模样跟着沈无忧一起上山,打猎什么的,其实她也是很好奇的! 沈无忧一看她这模样,那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啊,说实在的,黄静这人,实在能干,但是有一点实在是让她一直接受不能,那便是太见外! 大约是被秦大小姐给压榨惯了,弄的都有了奴性,总想着给他们收拾善后,明明一开始并不一定非要她留下来收拾菜什么的,她却非要自己留下来不可,当时大家伙大约都兴奋着那,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沈无忧确觉出了其中的不妥。 由其是黄静住到了活色生鲜后,秦大小姐也住了过去,虽然秦大小姐可能不是故意的,当初也是为了多给黄静一份生计才会雇佣她,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们感情不深,现在她们都是朋友了,黄静也能够在活色生鲜打工挣钱了,再这样下去似乎就有些不妥了,总觉的怪怪的,沈无忧想,有机会要跟秦大小姐谈谈,以后她自己的事情,要不就直接雇佣店里的员工算了,也让黄静适应一下她现在的生活。 沈无忧寻问了一下山庄工作人员,他们的导游通常带路会走那一个方向后,便带着沈翰和黄静迎了过去。 在山里,经常可以遇到一些野生动物,除了各种鸟以外,最经常看到的就是松鼠,松鼠拖着长长的尾巴,急速地窜过小路,或者在小路两旁的树枝间跳跃,这里的山完全是原生态的,没有经过任何的人工开凿,他们踩在脚下的小路,便是一条被前人踩实了的土路,并没有什么特色,山上的树木繁茂,但是因为现在天气还冷的原因,暂时是无法欣赏到它们的美了,只能看到一片枯黄色。 但是在这一片的枯黄色中,却孕育着不少的美味,很快,她们便看到了记录在山庄宣传册上的一种花菇,这种菇类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却被称之为菌中之星。花菇的顶面呈现淡黑色,菇纹开暴花,白色,菇底呈淡黄色。花菇因顶面有花纹而得名。天气越冷,花菇的产量越高,质量也越好,肉厚、细嫩、鲜美,食之有爽口感。 花菇是香菇中的上品,素有“山珍”之称,它以朵大、菇厚、含水量低、保存期长而享誉海内外,花菇生产保持天然纯净特色,以其味香质纯,冰肌玉洁而饮誉菇坛,又因其外形美观松脆可口而称为席上佳珍。 这个时候,他们带着的藤编的背篓就派上了用场,没一会便让他们捡了浅浅的一层,大约有十几朵,黄静还觉的不够,接着去别的树下扒拉,希望还能捡到更多的花菇,结果一个带毛的灰秃秃的东西蹭的一下,从枯叶里钻了出来,从她的脚下夺命狂奔,一开始黄静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沈无忧那边已经在沈翰,大叫着,“兔子兔子……”的声音中,持起一块小石头冲着那坨东西投了过去。 然后,众人听到一声极小的哀嚎,那坨灰秃秃的东西就倒在了枯叶中,再也不动了,沈翰高兴的上前领起这只兔子的耳朵,提了起来,那重量,怎么也得有十斤左右,算的上是只大家伙了,难怪远远的瞧着那么大的一坨。 这下子不只是沈翰高兴了,就连,沈无忧与黄静也一脸笑容。 将这只肥嘟嘟的大兔子放到背背篓里,沈无忧直接将它从黄静的背上,拎过来,甩到了自己的后背上,要论他们三个人里面的谁的力气最大,非沈无忧莫数,就是沈翰都比不上的,黄静一开始还想要要回来自己背,但是在沈无忧一个犀利的眼神下,无措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跟着沈无忧与沈翰接着往上走。 “已经看不到有人走过的痕迹了,会不会是我们找错方向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猎物也装了好几只了,除了一开始的兔子,后来,他们又收获了两只野鸡,沈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阳,这个时候再不下山,他们就要错过饭点了,可是秦大小姐她们还没有找到,不免就有些担心,“不会是迷路了吧?” “谁知道那,说不定是咱们找错了方向也不一定,要是山里的信号再好点就好了,这样就能打电话,那像现在,还得辛苦的找她们。” 沈无忧的精神力算的上是比较强大的了,可是依然没有搜寻到秦大小姐他们的踪迹,这心里也不踏实了起来,必竟最近不太平,但是一想到这里可是伊靖楠的地盘,她又安定了下来,没有谁是敢在人魔的头上面找麻烦的,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 “会不会,她们已经下山了,走的与我们上山的路不同,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她们?”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咱们再往上找找,实在是找不到人,我们就回去。” “只能如此了,她们那么多人,怎么也不可能出事的。” 三人商量好后,又往上走了一段,结果还是没有秦大小姐她们的踪迹,只收获了几小堆的花菇,于是便开始往下走,半道的时候,便遇上了慢悠悠走在山路上的伊靖楠。 沈无忧疑惑的围着自己的蠢表哥转了几圈,“傅朗那?” 在她的印像里,她自己的这个蠢表哥可是从来都舍不得离开傅朗的身边的,刚刚到山庄的时候,这蠢表哥也不过是露了个面,便揽着傅朗走人了,连多余的话都不肯跟她说,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留傅朗一个人在山庄里,自己上山,怎么看都觉的不对劲啊! 伊靖楠一脸的嫌弃瞪了沈无忧一眼道,“他在山庄里跟你的那些个同学们在烧烤,让我来喊你们去吃饭。” 沈无忧还给他一枚白眼,果然这蛇精病,就不能期望他正常,瞧那眼神,跟谁稀罕他上来找她们一样。 到是沈翰,注意到了伊靖楠话里的意思,一脸惊喜的道,“表哥,你是说,我,我姐姐的同学们,她们已经回山庄了吗?” 伊靖楠扭头扫了沈翰一眼,脸色比面对沈无忧的时候正经了不少,“对,他们早就已经下山了,知道你们上山找她们后,打电话给你们,结果打不通,便拜托了我上来找你们。” 这话很正常,找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伊靖楠亲自上来找人,这便已经是最大的不对劲了,沈无忧眯了眯眼睛,虽然心中怀疑,但是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伊靖楠一样催促着沈翰他们下山吃饭,只是在下山的路上,她与伊靖楠都明显的放缓了速度,落后了沈翰与黄静好几步的距离,用着精神力交谈。 “说吧,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一时好心上来喊你们吃饭呗!” “你以为我会信,你会这么好心,骗人也要有点技术含量的好不好,假的不能再假了。” 难得的,伊靖楠露出一个笑容来,“好吧,就你聪明。” 沈无忧直接送给伊靖楠一枚白眼,“那是,你想骗我还早着那,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别生气,静心静心,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最近一段时间不是不太平么,灵气的减少速度明显的在快,那些闭门不出一心修炼的各种精怪们想宅也宅不住了,便一个个从窝里钻了出来,平常不见还好,遇上了难免会有些摩擦,再加上争抢资源,发生个事端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我这山庄依山傍水的,如此好的环境,怎么可能少的了这些东西,自然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平常人遇上了不理会,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但你的那几个同学,偏偏是好奇心旺盛,天不怕地不怕的,非要看个究竟不可,甚至还要插手,帮了一方,便是得罪了另一方,当然就遭到了对方的打击报复,虽然我反应快,将他们转到了山脚下,但是吃点小亏什么的也正常,算是长记性了,至于山上面的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划下了道道,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莫名的气短,其实山上有异常,那些东西出现的时候,伊靖楠就知道了的,本来一个法术的事就能解决,但是他懒的管,后来也就忘记了,要不是秦大小姐他们今天上山遇上这类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万幸人没事,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自己的这个表妹了,要知道这些人还是被他邀请过来的……啧,心虚啊,谁让沈无忧是除了傅朗以外,他最在意的一个人了那。 “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走上修行路,早晚会遇上,不关你的事。” 意外的,沈无忧并没有生伊靖楠的气,那怕他话里的那股子气短的劲,她听出来了,也没有迁怒的想法,她不是谁的谁的谁,没有必要为谁的谁的谁的人生负责,这种事情,她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这个世道越来越危险,傻白甜撞上了现实只会死的很惨,多点历练没什么不好的。 就像是伊靖楠说的,这确实就是小事情,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她才会急,现在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反倒是不急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哟,你居然能这么想,长大了哈……” 伊靖楠笑着拍了拍沈无忧的肩膀,转手,却甩给沈无忧几枚黑色的球体,“最近不太平,这是我的封存好的杀招,有危险的时候,就拿出来用。” 沈无忧伸手接过,一数,足足有七枚,就像是水包裹着黑色的雾气一样的球体,看上去平淡无化,但实际上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她只是分出一丝元神往里探了一下,就差一点被吞噬掉,幸亏她跑的快,差点被坑,本来高兴的心情瞬间阴郁了,双眼一瞪,瞬间扫向蠢表哥,沈无忧一副牙疼的表情道,“这是敌我不分啊?我要真扔出去对敌,它不会连我一块伤吧?” “哎呀……忘记把你的气息加进去了,等我一下啊。” 某个蛇精病毫无愧疚的一把将那些黑色的球球拿了回来,重新往上面加了一层法决后,一脸得意的又甩给了沈无忧,“给,这次完美了,保证不会敌我不分。” 沈无忧扫了一眼伊靖楠,而后才小心的再次分出一丝元神来冲着黑球探了过去,好吧,这次确实再没有攻击她了,但是同时,她也什么都探不到了,抽了抽嘴角,沈无忧最后还是将这几枚黑色的球球宝贝的收了起来。 虽然蠢表哥,好像并不怎么尽心的样子,但是他能想的起来给自己一些防身的东西就已经不错了,人魔的杀招,那可是毁天灭地一般的存在,这一给就是七枚,沈无忧承伊靖楠这个人情,半点磕绊都没打的转身就道了谢。 伊靖楠虽说是自己原意给的,但是能得到沈无忧的这个谢,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暗自想着,到底是自己的表妹,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看来几枚攻击球似乎有些少了,等回去了,有机会,他再寻么点物件回来,好好让这个表妹长点见识可,到时候面对劫难也能有些应对。 聊着聊见,自己的蠢表哥又去发呆了,沈无忧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喊了伊靖楠几声没有得到应答后,便小步的跑到了黄静与沈翰的身边,快步向山脚下的度假山庄走去。 上山的时候,一边赶路,一边玩,用的时间自然就长,下山的时候,一种斜坡,走路都想带着小跑,就算是沈无忧身后背着半蒌子的猎物也没有影响他们的速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便已经回到山庄门口了。 进门没有多远,便在一片空地上,看到了秦大小姐她们,一个个正串肉串的欢,旁边还有两位身着白色厨师服的工作人员在一个劲的帮着往串好的串串上刷料,然后放到架子上烤,虽然最后一个步骤,不是她们亲手弄的,但是也忙活了半天,一个个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看到沈无忧后,一脸兴奋的招呼了起来。 “无忧,翰小弟,黄静,快点来啊,我们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沈无忧:“……” 沈翰:“……” 黄静:“……” 这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是他们等了半天,这几个人不回来才去上山上找他们的,结果现在反倒被秦大小姐们倒打一耙,累的手脚酸软的三人一个个面面相俱似乎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些不合适。 然后,沈无忧一眼就注意到了蹲在秦大小姐脚边的黑色影子,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指着那东西问秦大小姐道,“这是什么?” “黑猫啊,好看吧,酷吧,我在山上捡到的!” 秦大小姐一把抱起了脚边的黑影,献宝似的将这只黑猫向沈无忧递了过去,高兴的嚷嚷着,想要与小伙伴分享自己的喜悦,只是她手里的那只黑猫,却并不友善,一靠近沈无忧的身边,身上的毛发就突然炸了起来,尾巴坚成了一条直线,喵喵的叫着,很是焦燥,很惊惧的模样,秦大小姐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小家伙怕生,一脸鼓励的对它道,“这是无忧,我最好的朋友了,是很好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可惜,这黑猫却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甚至在秦大小姐偿试着再次将它向沈无忧递过去的时候,直接一爪子拍向她的手背,给她添了三条血淋淋的伤口。 “咝……不要!” 秦大小姐的疼呼声还来不及出口,便见沈无忧一巴掌拍了过来,直接将黑猫拍飞了出去,她情急之下,嘴里一边叫着不要,一边冲着黑猫扑了过去,似乎是想要在它落地前接住它,但她的动作到底是晚了,黑猫没接着不说,她还撞的季柏然一个不稳,直接打翻了手中装着串好了食材的托盘。 现场徒然一静,谁也没有想到,沈无忧会发火,更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个个面面相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唯一淡定的大约就只有一个伊靖楠了,这家伙完全不理众人的尴尬,悠悠的晃到了傅朗的身边后,便直接张嘴等着投喂,甚至因为傅朗的不专心,当场就想讨个亲亲,秀个恩爱不可,要不是傅朗脸皮不够厚,一巴掌将伊请楠给拍飞了,只怕伊靖楠还能做出更没羞没臊的事情来。 “能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么,你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傅朗这脸皮都觉的烧了起来,那怕他并不惧怕世人的眼光,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热他还是很尴尬的,更何况还是气氛这么奇怪的时候。 谁知道伊靖楠却完全不接他的话,双眼亮晶晶的道,“那是不是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重点是这么抓的吗……被问的无语的傅朗默默的捂上了脸,觉的脑子都快要烧冒烟了…… 虽然傅朗已经将音量控制在最小声了,但是在这寂静的情况下,还是被其他人听了这个正着,原本凝固的气氛,瞬间有所缓解,黄静反应过来,便小跑步上前去一把将秦大小姐扶了起来,秦大小姐脚都还没有站稳那,却一把甩开了黄静,一脸心疼的将她的黑猫从地上抱了起来,扭头带着怒意的目光便投向了沈无忧,自认识以来,头一回冲沈无忧发脾气道,“你什么意思?” 沈无忧皱着眉头,她想大声的问秦大小姐,那是猫么,那全身都冒着魔气的东西能是猫么,这么没心机的捡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被伤了都没察觉出不同来,果然是从来没有历练过的小白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看出来,她原想着秦大小姐的攻击力不错,修为在她这个年纪来说也还可以,便是有些小问题,也应该能够从容面对才对,但是实际上,她有些太过相当然了,秦大小姐没有常识,再多的理论也没用,要不然她现在就不会为了这么一个魔物,而对她怒目而视。 有蠢表哥的话在前,她先入为主,还以为这几个人把麻烦解决了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解决法,沈无忧气的怒瞪了伊靖楠一眼,结果却看到腻歪的两只……得,其实听信蠢表哥的话的她才是最蠢的吧! 不过值的安慰的是,除了秦大小姐因为在盛怒中没有看清事实,其他人就算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选择站在了她这一边,反劝着秦大小姐听听她怎么说再发脾气,因为他们知道,沈无忧一向不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一个说秦大小姐的话,她肯定不会理会的,还能说对方是在偏向沈无忧,但是大家伙都这么说她的时候,她便也觉的自己失态的有些奇怪了,但是到底那里怪,她又想不出来,只能瞪着沈无忧,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沈无忧懒的跟她说废话,直接一道符纸扔到了那只所谓的黑猫身上,只见那只猫当即发狂,可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一样,再怎么张牙舞爪也不能伤到抱着它的秦大小姐分毫,原本乖乖巧巧的小猫形像也在退去,渐渐的露出了它的原身。 青面獠牙,这分明就是一只山鬼,五短的身材,青色的皮肤,尖利的牙齿。 就算是把小鬼当宠物养的秦大小姐也吓了一大跳,飞也似的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 沈无忧摊了摊手,“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拍飞它了吗?” “我……对不起……” 懊恼的低下头,秦大小姐终于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常,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更是又恼又气,当然,不是对沈无忧,而是对她自己,这个时候再去看她的伤品,明明轻浅的血印,却透出一股子青黑来,怪不得沈无忧要拍飞那只山鬼那,原来,为的还是她…… 沈无忧这个时候那有空理秦大小姐啊,将地上的山鬼,捆巴捆巴,直接揉成了团,往空间袋内一塞准备回去后直接上交管理局,至于江独秀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情了,至于秦大小姐么,沈无忧则是直接将上次在管理局敲诈到的清毒丹,直接碾碎了按在了秦大小姐的手上,一股黑烟冒出,秦大小姐只觉的脑子瞬间清明了几分,下一秒,她手上的伤口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浅浅的一道白痕,几乎看不到。 沈无忧又再次递上了一个青玉瓶到秦大小姐的面前,“那,一天三次,不用三天,连这条白痕都会消失不见。” 秦大小姐却没有接,有些倔强的道,“我要留着这道疤,时时提醒着我当初有多蠢。” 沈无忧痛快的将玉瓶又收了回去,因为她觉的,长点记性什么的其实也挺好,谁说女孩子就不能留疤了的,不过几道白痕而已,其实已经很不显了,用药好的快点,不用药,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会消下去,要不是本着管了就一管到底的想法,沈无忧都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显然秦大小姐没有常识,还以为这疤如果不用药就消不掉了那,沈无忧便也没有多说,接着便是善后了,她的目光扫向在场的季柏然与两位帮厨,手指动了动,正想着是要把他们的记忆消除掉,还是消除掉,还是消除掉那……季柏然就已经扑到她身上了。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明显了,季柏然看明白了她的意图,硬着头皮向她解释道。 “早在几个月前的时候,我就遇上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对别人说,我会管好我的嘴的,你放心!” 沈无忧的注意力却被季柏然的前半句话给吸引了,“你偶上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时候?” “就是考试前啊,那天晚上,咱们学校里……” 季柏然没有防备的张口就来,结果刚说了一半就被沈无忧一把给捂住了嘴巴,“行了,我信你就是了,别再说了。” “哦,我不说,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对别人说,我一直都没有对外人说过,要不是今天……” 季柏然小声的对着沈无忧道,一脸的小心翼翼,但是目光中却又带了些许的兴奋,对于沈无忧露出的那一手,他好奇死了,要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一定缠着沈无忧教他不可。 沈无忧一眼便能看出季柏然打的什么心思,这孩子本来就是个单纯傲娇的性子,好懂的很。 但是想成为修士又那是那么容易的,早在黄静的事情出了后,她便对周边的人上了心,季柏然的根骨她早就看过了,习武都不一定能够有什么成就,就更别说修行了,季柏然的身体可是受过重大挫伤的,如果不是遇上了她用了非常手段,到现在他都不一定能站的起来,所以,于他来说,做个普通人,也许才是最幸福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被消除记忆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类的例子,回去上报一下,存档就行了,她也省了一道程序,至于季柏然眼底那一层希翼的光么,沈无忧全当看不见,低头变腰,捡起了因为刚刚那一撞,而掉到地上的食物,虽然粘了土,但是洗洗清理一下,还是能吃的,沈无忧节俭习惯了,就算是现在身价不菲,腰包鼓鼓,也改不了这种习惯。 她这么自然,让季柏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好开口,而其他人心里也则是一松,跟着热热闹闹的接着烧烤。至于那两位帮厨么,自有伊靖楠会处理,沈无忧便没有多管。 第二百四十四章 气氛的转变让大家急于聊些什么摆脱先前那种尴尬的场面,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透露出一些东西了。 沈无忧虽然没有明确的问秦大小姐她们上山打猎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但是现在因着大家的话,到底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冬天正是兔子最多的时候,秦大小姐他们上山与她们收获的第一份猎物一样,都是兔子,但是接下来,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遇上了类似鬼打墙一样的东西,在一个地方不停的打转,直到许久后,他们听到了类似于猫类惨叫的声音,这才终于寻到了这个迷阵中其他的生物,一只看着还算正常的黑色小猫,一只是看上去奇怪的,只一眼就让女生忍不住尖叫的,发出阵阵异味的鸟,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这样的两只生物在一起打架,谁都会偏向于长相正常的小黑猫。 再加上秦大小姐本来就最萌宠物这一类的东西,对于一向被传的各种神秘的小黑猫,那是好感度爆棚,当即便出手,跟着小黑猫一起对付那只三头鸟,一开始有些慌乱,并没有什么成效,甚至都比不上,只是古武者的宋斌,必竟秦大小姐一直没有实战过,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现场一共四个人,按修为来说,秦大小姐当属第一,但是论实战,论攻击高低,最高的却是宋斌,至于元清与季柏然则是完全没有战斗力,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不给大家添乱,便已经是对秦大小姐和宋斌最大的帮助了。 而那只小猫,自从秦大小姐与宋斌加入战局后,便很乖巧的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三头鸟很凶,很悍,对于人类的突然插手气的,羽毛都炸起来了,六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们,说不出的诡异。 宋斌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辣手的东西,别看只是一只鸟而已,那体形膨胀起来,足足有座小山那么高,他有些想不明白,一只小黑猫怎么会有胆量跟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打架的? 难道那小黑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这么想着宋斌还特意的扭头看了一眼小黑猫,比巴掌稍大一点的小身材,祖母绿宝石一般的眼睛透着一层水光,怎么看都是一只黑猫幼崽,看不出有任何残暴基因的模样,宋斌想半天都想不通。 到是秦大小姐为小黑猫辩解了一句道,“没听说过么,九命猫妖,全都是黑色的,并且有九条尾巴,也许这只三头鸟误会了这只小黑猫的品种,也许这只小黑猫真的很不凡也说不定啊……” 好吧,宋斌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秦大小姐,再加上这只小黑猫确实比那只三头鸟更顺眼,他这心眼也就跟着偏向了小黑猫。 一开始的秦大小姐没有把握好节奏,全靠宋斌扛,等到后面她渐渐适应了如何去打斗后,这只三头鸟便渐渐的露出了败势,以为胜自在望的秦大小姐不免就有些掉以轻心,然后,他们就杯具了,三头鸟对于被两个人类打败什么的显然不能接受,直接便催动了内核,直接准备自爆,在这么一个迷阵中,与秦大小姐修为相当的三头鸟这一自暴,结果可想而知,事情相当严重,早就已经脱离了,他们一开始救小黑猫的初衷,一个不好,甚至他们四人都会搭上命,秦大小姐与宋斌要说是被这只三头鸟记恨报复的话还情有可原,但是元清与季柏然就有些无辜了,这两人自进到这个奇怪的类似于鬼打墙的迷阵中后,便再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做过什么危险的举动。 幸好这个时候,度假山庄的主人,伊靖楠出现了,秦大小姐四人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眼前一闪,等看清楚周遭事物的时候才发现,她们已经到了迷阵外,不远处便是她们先前刚刚走过的路。 再然后,大雾消去,等到伊靖楠再出现的时候,那只三头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是真的自暴成功了,还是被杀,他们全都不清楚,他们跟着沈无忧来这里度假都清楚伊靖楠与沈无忧的关系,沈无忧那般厉害,做为她的表哥,有些什么奇怪的举动似乎也就显的不那么奇怪了,既然伊靖楠不让他们看,那他们便不多问,只是关于那只小黑猫,秦大小姐却忍不住惦记。 伊靖楠对于秦大小姐想寻问小黑猫的事情,态度很奇怪,当时的秦大小姐没在意,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小黑猫的身上,现在知道了那只小黑猫的外表只是一层伪装后,那还能不懂,当初的伊靖楠问她是否真的想要收养小黑猫,是不是不后悔,一连问了她三遍,她当时的态度有多坚定,现在便有多后悔,听着大家讨论山上的事情,脸色也跟着不好了起来,大约是感觉很丢人吧。 沈无忧好笑之余,拍了拍秦在小姐的肩膀道,“勤能补拙,你只是缺少经验而已,下次多长个心眼,相信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虽然觉的自己很丢人,但是秦大小姐没有迁怒的想法,对于沈无忧的劝告,微微点了点头。 修士的生命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增加,秦家又致力于在灵器研究上面,资源的缺泛使的他们与江家签定了合约,每十年一轮秦家人员将轮较为管理局工作用来换取秦家所需要的东西,正因为这种长辈做下的决定,却让小辈们一起捆绑了自由的想法,使的秦家人对于家里的小辈格外的宽松,甚至于特意让他们拥有了一个与普通人一样的学期,这本是一翻好意,在这一段时间内,在外求学的秦家小辈将低调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加上有长辈们的保护,危险什么的,基本遇不上,秦大小姐就是这么平静的度过了自己的小学,中学,高中,然后走入大学的,只是意外的遇上了沈无忧,使的她忍不住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便是与原本的计划不相符,但是秦家人也从来没有后退的,知道了自己的缺点,秦大小姐,便已经决定放弃掉自已平静的校园生活,提前融入到修行界这个世界里来了。 就像是沈无忧说的那样,她缺少实战,所以在这一顿美味的烧烤过后,她回到山庄为她提供的房间,便直接将家里申请了提前历练的申请,结果一时半会出不来,但是只要她坚定决心,想来应该能够顺利的解决这个问题。 两天的假期真的很短,一顿烤肉,一次有趣的山林狩猎,一次亲自动的物采摘,跑上两圈马……眨眼间就过去了,刚刚过年没多久,度假山庄这边除了那些室内的娱乐活动以外,关于室外的,似乎就显的有要少的多的多了,但是在离开这座度假山庄的时候,小伙伴们还是表达了自己的不舍之情,如果有机会的话,等到春暖花开,他们一定还要再来玩一次。 伊靖楠做为老板,当然只有欢迎的份,然后,基于他们这几天的相处起来的情谊,伊大老板还给他们每人提供了一张vip卡,不管是自己还是带朋友来,都能够打八折优惠,包括在山庄内的任何活动费用,如此大的优惠力度,让沈无忧一众小伙伴们欢呼了好一会,一个个的拿伊靖楠当亲哥来看,比沈无忧表现的还要更像是亲妹。 沈无忧:“……” 好吧,虽然蠢表哥蠢了点,但是在拉拢人心这方面,显然依然很高杆。 新的一周开始,该上学的还要上学,该上班的照样上班,江独秀依然忙碌着,沈无忧还在穿梭于学校的人群中,秦大小姐立志了两天,但是随着家族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她那些雄心壮志慢慢的也消退了下去,终于理智了起来。 她再次提交了一份申请,这一次她很诚恳,没有像上次那样夸大其词,也没有说什么华而不实的话来,等了半天的时间后,家族那边终于来消息了,学业还是要完成的,但是如果她一定要历练的话,可以去海城市的修行管理分局报道。 接到了这个通右后,秦大小姐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言词间很关心她,似乎对于她提交的申请有些不能理解,直到秦大小姐将自己的想法全数都讲给自己的父亲听后,才终于获得了他的谅解。 然后,她的父亲说她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海城市这边有了分局的话,那么秦大小姐便只能在学业与历练这两者中二选一,而不是能够两者兼顾,接下来,便是属于一个父亲的担优,显然他也很清楚秦大小姐的弱点,便是天份再如何好,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秦大小姐,跨过修行界与普通人之间的那道危险线后,只怕接下来想要平淡就再没有那般容易了,秦大小姐的父亲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修士的修为越高,生子的几率也就越低,所以自然珍惜,家族方面对于秦大小姐也很重视,不只是单单针对她一个人,但凡是家族里的小辈都非常的受重视,只不过秦大小姐的天分太好,所以才会比别人多受几分重视而已。 先不论历练什么的结果怎么样,家族最先想到的便是让秦大小姐怎么样保住命,在叮嘱了秦大小姐无数的话后,秦大小姐的父亲依然不肯放松,第二天更是将管家再次派到了秦大小姐的身边,并且给她带来了不少实用的装备。 沈无忧对这些一无所知,直到在管理局看到了从底层工作起的秦大小姐,她才明白上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对她造成了怎么样的影响。 沈无忧选择了默默旁边,并没有给予秦大小姐任何的帮助与特殊照顾,秦大小姐不愧是修行世家里出来的,成长起来相当的快,比起早她一步步入管理局的黄静还要强,黄静虽然入管理局入的早,得是她却一直对于身份的转换有些模糊,不管做什么事情下意识的总习惯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去考虑,这使的她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比如说,在分局里出任务,一次挣下来的积分,如果能够换成钱的话,足够黄静好几年的生活费了,可是她却因为要打工挣生活费这件事情,抽不出空来出任务,那怕有人带,她都不原意去,完全不像秦大小姐那样杀伐果断,总是习惯性的心软,有了对比,黄静的弱点越来越突显了起来, 但是这显然不是该沈无忧去考虑的问题,身为朋友,也不合适去做劝导黄静的那个人,因为黄静是记录在她的名字下方,所以黄静的事管理局不好插手,她便只能参考方向阳的例子,特意给黄静向管理局申请安排了一个引导,按理来说,这个引导应该再晚一些时候,等黄静的修为再高一些,能够接下一些稍微上层次的任务的时候,才需要的,但是现在因为她的一些与修行界格格不入的模样,沈无忧只能提前给她安排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对于黄静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沈无忧只希望,她能够真的认清什么是修行界,修行界有多么的残忍,既然已经踏进来了,便要接受。 学习,帮工,训练,黄静的日子一下子忙碌了起来,整天走路跟飞似的,连停下来歇歇都没有时间,但是整个人的精神气却提升了不少,沈无忧并没有过多的过问关于她的事情,但是看情况黄静显然是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转身自己也加大了训练力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一段时间,整个修行界平静的有些过份,总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让她迫切的想要增强实力。 时间进入农历二月末,万物仿佛突然苏醒了一般,再不见冬日萧条的样貌。沈无忧结束了一晚上的修炼后,起床洗漱刷完牙,瞥见阳台那几盆花草似乎长出了绿色的嫩尖,一簇一簇再不复冬日光秃秃的模样,反而透着勃勃生机。她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拨了拨那一片嫩芽,随后干脆把所有的花盆搬到了阳台高一点的地方,一翻忙碌,刚刚停下来,腰都还没有站直,手机的铃声便突然响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属于某位杨夫人的声音,尖锐的自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沈无忧连一秒钟都不想忍受的,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也不知道这位杨夫人是怎么想的,有事求江独秀,那就直接去找他本人啊,为什么一直在打她的电话,打就打吧,还偏偏一副趾高气昂,想要她去跪舔的心态又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认不清形式,还只是拿这这个做借口,向她发泄自己的不满? 沈无忧不得不怀疑这位杨夫人的真实意图并不像她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 拜这一通电话所赐,一大早起来的好心情就这样荡然无存了,总有一种被恶心到了的感觉。 换上出门的衣服,慢悠悠的晃出门,沈无忧现在居住的是听涛完的小三居室,距离学校与分局都很近,周末的阳光正好,不需上课的她直接转了个弯,准备散步到管理局,公路两旁的绿化带上已经抽出了新鲜的嬾牙,阳光撒在上面,仿佛渡了一层柔和的光一样,轻嗅一下满满都是植物的味道,沈无忧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渐渐的,刚刚被破坏掉的好心情终于有所回暖,让她的脸色终于好了起来。 “啪啪——” 突然响起的车鸣声吓了沈无忧跳,回头就正看到一辆白色的帕萨特停靠在她身边不远处,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再熟不过的脸。 “唐浩言?” 沈无忧勾起唇角,挥手冲着对方打了声招呼,“你这是准备上那?” “我准备去看我妈妈,你那,准备上那,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唐浩言的母亲到现在都还住在钟家,自从下定了决心后,唐兴民似乎便放下了他与钟敏之间的感情,不管钟敏怎么闹,都不准备再留在海城,给钟家提供方便了,用不了几个月他们就要离开了,唐浩言本来应该是跟着父亲的,但是他不确实是否要转学,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他有些迷茫,在他考虑的时间里,他便想去看望一下住在外公家的母亲,然后再做决定,谁知道半路上去遇上了沈无忧,刚刚看到那个熟悉到不行的背影时,他是激动而心喜的,但是当沈无忧回头,对方那种平淡到就如同见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同学一样的表情却你是给他泼了一盆冰水一样,让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他提出了邀请,本来准备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是沈无忧却在想了两秒钟后,果断的上了车,这让他突然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沈无忧没有报管理局的名字,必竟那里现在对于外人来说就是一处烂尾楼,完全没有值得去那里逛的必要,所以她报上的是管理局斜对面的那一家商场的名字,但是因为钟家的方向与她所去的方向还差上那么点距离,她让唐浩言将她载到那边附近的一个路口放下就行。 唐浩言与沈无忧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们属于不同系的,认识之初也只是因为钟邪琼,因为他总是撞鬼的事情,后来,他们便再没有了什么联系,认真说起来,他与沈无忧完全不熟悉,甚至都算不上好友,只能算是泛泛之交而已,就这里面还夹杂了许多的利益。 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那怕他努力的想要靠近,但是最后的结局都好像显的有些徒劳,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甚至都很少坐在一起吃个饭,所以唐浩言都在想,他是不是应该像父亲一样重新开始,放弃这一段完全无望的萌动…… 一路上两人扯着一些无关疼痒的话题,就像是没话找话一样,让唐浩言全身都不自在,他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更果决一点,于是在沈无忧快要下车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现在面临着的迷茫,“我父亲马上就要走了,我也许在海城的时间也不多了。” “是要转学到唐市长新任职的地方吗?听说那里学校很不错,提前预祝唐同学你事事顺利,学业有成啊!” “……谢谢。” 唐浩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心里头的那种失落感,怎么也控制不住,望着那道越走越远,终于模糊的身影直到消失,他终于发动车子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钟家已经得知了唐兴民要走的消息,向他提出了要让唐浩言留在钟家的想法,他们觉的这样在熟悉的环境内,继续学业,对唐浩言比较好,私心里何曾没有一种只要唐浩言还在他们这里,唐兴民便不会彻底放弃钟家的想法在内那…… 唐浩言未必没有感觉到,自从他父亲要走的消息传出去后,他明显的感到钟家的人对他越来越热情了,并一再用他母亲来打感情牌,一向脾气比天大,对他冷暴力的母亲,突然变了一个模样,应该是意识到了唐兴民这一走,她将会面对什么,所以难得的一次没有跟家里人打擂台,而是听话的与唐浩言拉起了关系,只是她表现的不够好,心中的怨气还是很轻意的便被唐浩言察觉了出来,反而弄的适得其反。 自从他进到钟家大宅后,便没有消停过,耳边一直都有人在说话,不管是明示也好,暗示也罢,都希望他能够留下来,本来一肚子的愁绪突然就变了味,他有些腻歪的躲过了人群跑到了楼上的阅读室,只是没想到会在里面看到钟雅琼。 唐浩言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国外……” “可惜我不在,怎么样,很失望吗?” 钟雅琼并没有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而向好的方向发展,许久不见的她似乎变的更加尖锐了,带着若有似无的刻薄。 唐浩言摊了摊手道,“搞清楚,你是否回国与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差别好么,所以我为什么要失望?” 原本和谐的表兄妹关系,早就因为种种事情而解体,自从唐浩言向沈无忧表达了亲近之意,转过来帮着沈无忧教训她的时候,钟雅琼便将这位表哥当做是敌人了,听到他这么说,直接送给他一枚嘲讽的白眼,“是不是很得意,看着那些长辈一个个低声下气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满足?” 唐浩言不知道钟雅琼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显然她知道很多,并且将他往一个很不堪的方向想,这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钟雅琼才好,“听着,钟雅琼,我觉的你的心理可能产生了一些问题,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才对,别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样行不行,你才是那个做错了的人!” “我做错了……我做错什么了?唐浩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理,喜欢沈无忧那个贱人是不是?” 似乎被撤掉了那层伪装后,钟雅琼变的更加的竭底斯里,用着一切她能想的起来的恶毒语言去咒骂唐浩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她的嘴里冒出一大堆名词来,全都是地道的美式国骂,让唐浩言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想,也许他就不该为了躲钟家的那些长辈们而上楼来,他最不应该的是跟一个明显情绪不对劲的钟雅琼说话,他不想变成一个跟钟雅琼一样失去理智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回击钟雅琼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只是默默的开门,准备离开。 但是显然这不是钟雅琼想要看到的,气怒之下,她直接抄起离她最近的东西冲着唐浩言砸了过去,满满一茶壶刚煮开的热水,连着茶壶全都砸到了唐浩言的背上,很快便透过他身上的薄外套,直接烫到了他的皮肤。 “咝……” 唐浩言察觉到钟雅琼的动作后就想要躲的,但是他们距离太近,最后虽然他的脑袋躲过了,但是后背却遭了殃。 因为房门是开着的,所以钟雅琼的咒骂声和壶落地的声音,很快便引起了佣人的注意,而后传出更多的声音,最终引来了钟家的长辈,他们对此情况显然也很意外,有训斥钟雅琼的,有寻问唐浩言情况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个能够少说话多做事,马上帮他处理背后烫伤的。 唐浩言抬眼望了一圈,没有看到外公与二舅,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那种腻歪的感觉充上心头,让唐浩言恨不得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地方,这小半天,接二连三的各种事情发展下来,让唐浩言终于下了决定。 “母亲,我最近正在准备跟着父亲去上任的事情,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准备,这一段时间可能没有办法来看你了,希望你在钟家一切安好。” 唐浩言留给钟敏这句话,没有给她出声反对自己的机会,果断的推开人群,跑下了楼,以最快的速度到车库,开车走人。 他的动作太快了,钟家人没有反应过来,便让他给走了,一个个抱怨着对方,为着唐浩言最后的话而焦急着,最后一个个全都瞄上了钟敏与钟雅琼。 一个个想着法子的让前者去留住这个儿子,至于后者,他们只有无尽的谴责,对于接钟雅琼回家的钟雅琼母亲,更是极尽刻薄的言语。 似乎就像是如果钟雅琼没有回来,钟敏再努力一点的话,唐浩言就不会跟着唐兴民离开一样。 钟敏讨厌死了,自从钟家前一段时间出事后,便一直出入她们家里的这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叔叔伯伯们,明明一个个只是拿着干股的人浑浑噩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现在却想尽了办法插手集团核心的问题,钟敏觉的就应该把这些人赶走,最好能让她回到原来的职位上去,这样钟家就不会发那些波动,她觉的这都是自己父亲的错,她明明表现的比弟弟好多了,可是现在她的父亲却只肯重用自己的弟弟,这让钟敏非常郁闷,最让她郁闷的还有唐浩言,她与家里其他人的目的不一样,别人是为了唐兴民带给钟家的利益,她却是为了唐兴民这个人。 她知道唐兴民一向看重唐浩言这个儿子,重视亲情,她想要唐浩言留下来,就是想让唐兴民有个顾忌,不要想着跟她离婚,最近一段时间的冷切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现在站在一个很危险的边缘,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失去她所拥有的很多东西,不管是权利地位还是老公儿子。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闪过,钟敏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太可怕了,她拒绝去想这种结果,她更不想去过失去了唐兴民与唐浩言后的生活,她发现,她始终是爱着唐兴民的,她不想失去这个男人,但是就像是沙子一样,越是想要抓紧,沙子漏的越是快,她止前似乎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中,她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但是显然并没有止住这种劣势…… 钟敏想了很多,最后她想到了唐浩言,这好像是她最后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就是这个希望刚刚好像受了伤,她后悔了,她不该就这么轻意的放跑了唐浩言,他这么一走,等唐兴民看到了唐浩言背后的伤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到时候情况只怕对她会更加的不利,钟敏狠狠的瞪了一眼以前无比疼爱的钟雅琼一眼,扭头奔向了楼下,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出门,直追唐浩言而去…… 钟雅琼早就已经受够了家里人对她的各种冷暴力,自暴自弃的她,再不会被谁伤到,只要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是强势如钟家老爷子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必竟她还姓钟,还是钟家的子孙,钟老爷子最多就是眼不见为静想着法子的将她送走,真的教训她什么的,却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这样,才让钟雅琼有恃无恐,连老爷子都不怕的她,又怎么可能怕自己的这些隔房的叔叔伯伯们,威胁的将手中刚刚捡起来的茶壶举高,那些人便被她下的赶紧的后退了几步,就是这个时候,钟雅琼碰的一声直接关掉了房门,好吧,这下子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但是明明是她伤了唐浩言,这场争执似乎也好像是她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生出一种空虚无措,天大地大不知道要去那的感觉,明明是初春,但是她的身心却像是在寒冬一样。 不过饶是如此,钟雅琼也不会承认是她错了,她没有错,也不会错,要不然她的人生岂不是全无意义? 所以,错的只能是别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与唐浩言分开的沈无忧决对想不到唐浩言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本来是准备散步去分局的,但是在看到了唐浩言眼中复杂的情绪,想到了江独秀过年的时候那一番话,这才改变了主意同意上车坐了那么一程,就像她当初说的那样,唐浩言就算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是人家没说的话,她也不好去拒绝的,除了拉开距离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跑人跟前去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你别喜欢我了吧…… 今天眼瞧着到是个好机会,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车上所说的那些话,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吧,希望唐浩言能够听进去。 转过一道弯,便看到了管理局的大门,沈无忧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走到门外的石狮子处,轻轻往狮子头上一拍,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空气吞噬了一般,消失在了烂尾楼面前,分局的大门就如同总局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秒,安全的同时,又可以防御,很是实用。 “沈姐,你来了。” 前台的小于笑着冲沈无忧打着招呼,明明已经是近三十岁的年纪了,却叫着明显比她小了不知道几岁的沈无忧叫姐。 修行界就是这样,凭的就是修为,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加之她又是江独秀的搭档,整个分局里大约就没有比她辈分更高的了,一开始被人称之为前辈的时候,她就觉的怪怪的,全身都别扭,强调了几次,前辈不叫了,全都喊姐了,好吧,姐总比前辈听着年轻些不是,在反抗无效后,她渐渐的也就接受了这个称呼。 “忙着那,今天怎么样,局里有没有什么事?” 沈无忧随口一问,却没有想到,还真有事,前台的这位小于神秘兮兮的凑到她的耳朵边道,“你不知道,最近客栈里来了很多的客人啊,还是那种无期限有可能一直住下去的节奏,而且断断续续的一直有人来,却没有一个人退房,这眼看都要住满了,预约的电话却一直不断,等客房满了,沈姐,你看我该怎么跟人解释?” 海城的管理局分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龙门客栈,专门为过路的修士提供住宿环境的,整幢大楼,三分之二都是住宿区,那么多的房间,居然也会有住满的一天?刚听到小于说这事的时候,沈无忧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是小于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甚至带着一种面对困难无法解决的焦燥,她便跟着也认真了起来。 她在想,为什么江独秀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是觉的这是小事,还是他也不清楚这件事? 正当她准备仔细寻问小于的时候,便见又有人进来,提着行李,面相陌生,一看就是来住宿的,沈无忧从这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土腥味,再加上对方明显有些奇怪的走姿,沈无忧想,这大约是一只从地下上来的妖,然后,等到这人将自己的通行证往小于的面前放的时候,沈无忧瞄了一眼,心道一句果然,原来竟是一位蛇妖修士,怪不得身上会有一股子腥味了。 蛇修勿勿忙忙的,等房间牌号终于拿到手后,这才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来,谢过了小于后,便提着自己的东西勿勿忙忙的又奔电梯跑了过去,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小于对着电梯的方向向沈无忧指了指道,“看到了没有,都是这般,简直奇怪的不得了,沈姐,你消息一向灵通,你给我想想折啊,再不济帮我问问原因,好歹让我这心里有个底,要是以后房满了,我应对那些来这里住店的客人时也好有话说啊。” 修士可都不是什么脾气温和的好人,原望达成的他们可能什么话都好说,就像刚刚的那位蛇修一样,但是如果原望落空得不到他们想要的话,那脾气可就不一定这么好了,一言不合就挥拳头的大有人在,小于不过就是一只刚刚化形不久的兔子妖而已,她胆小,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她就有些慌了神了,于是便找上了脾气最好的沈无忧,希望能够让对方可惜她几分,帮着解决一下问题。 确实不正常啊,沈无忧不过几天没来管理局而已,没想到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总觉的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等上了楼,看到忙碌的江独秀后,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还是因为龙脉出了问题,灵气匮乏的原因。 失了保护层的大地,开始滋生各种不利于修行的魔气,最先遭殃的便是那些个闭洞而居的散修们,其中最多的便是妖修,地生的妖修。 各种术法的缺失,使的很多修士们并不懂的如何利用阵法一类的东西保护他们,这个时候,他们便急需要一个保护所,最好是能够有灵气,让他们不至于受到魔气浸害的。 总局那边只有内部工作人员才可以居住,是不收留这些散修的,而那些名门大派们也是自扫门前雪,不可能向整个世界的散修打开方便之门,走投无路的散修们,开始寻找出路,最多投靠的是寺庙和江独秀所开的龙门客栈,因为只有这两处是没有任何门栏就能够入住的,同时还能受到阵法的保护,而这其中,又数龙门客栈最受欢迎,因为寺庙总有那样这样的规矩,连吃荤也成了罪过,人修还好些,那些妖修,除非是素食者,肉食者住不了几天就受不了,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不那些散修们就全奔这里来了。 大量的散修涌入分局这里,分局这边压力也很大,因为人多了的地方就会有纠纷,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修士们,普通人的纠纷,大了天去不过是打上一架,破坏力小到,只能对对方造成伤害,但要是修士一言不和打起来的话,那将是一场灾难,虽然管理局有明文规定,打加要什么的是不准许的,但是这修士一多了,管理起来总有疏漏的地方,到时候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只怕就是大事。 而他们这分局恰好在闹市区里,这是江独秀唯一的一次有些后悔当初选址太过草率,总局会把局址建在郊区,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现在怎么办?等咱们这里的房间住满了,那些投奔而来的散修要怎么办?” 让他们住到普通人里面吗?在这种特殊时期,总觉的太过危险了,沈无忧跟楼下的小于一样,也跟着悠愁了起来。 而江独秀想的更多,发愁的也更多,现在受影响只是修士而已,但是随着环境的变货,灵气的缺少,会不会最后普通人也受到影响那? 这种情况太有可能发生了,他不得不提前就开始做一些准备,将修士尽量的约束好,但是光这样是不够的,除非龙脉能够活过来,使的天地的磁场达到一个平衡……但是这谈何容易。 就像沈无忧的那种预感一样,江独秀同样有,他现感觉,整个修行界就像是在走钢丝要产,稍有不慎,很可能就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偏偏他们还没有解决之法…… 灵气这东西,又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如果真那么容易解决的话,他们的那些前辈们也就不会任由这个世界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不过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选紧着最紧迫的,这客栈里马上就要住满了,他们便只能另辟地方给那些散修住,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找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将市中心客栈这边已经住下的全都转移过去。 还别说,这地方真有,沈无忧在听了江独秀的一些要求后,突然就想到了自己那座已经建设了一大半的初心岛来。 远离人群,又比较隐秘,离岸上也足够远,就算这些修士闹的再凶,也不过就是祸害一些海底的生物而已,但是却不能对人类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当然,沈无忧会阻止这些修士们发生这种情况的,该有的规矩,必需要有,要不然那还不如将他们全部放养算了,只是就这样无偿的将自己的初心岛给这帮人住,她这心里总觉的不舒服,听话识趣的还好,要是遇上那不识好歹的,刺头,在不知道会在那里住上多久的情况下,她只怕是出力还不讨好,最后反气着自己! 江独秀自然不可能无偿的给这些散修们提供住所,没有入住门栏便已经是最大的优惠了,房租还是需要出的,所在在沈无忧纠结着表示自己有一个地方,也许正适合这些散修居住的时候,江独秀也想到了初心岛,因为当初初心岛的地契还是他帮着沈无忧的搞定的那,说起来,那岛建了有八九个月了,肯定已经有所成效了,只要赶赶工把后面的部分处理好,再布上阵法,几乎就齐活了。 这简直就是解决了他的大难题啊,江独有顿时觉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过沈无忧的纠结他也看在内,稍一细想,便想到了问题所以,于是便赶紧的向沈无忧解释了一遍,并一再表示,便是沈无忧肯无偿让那些人住,他都是不肯的。 江独秀不可能放任这些散修们不劳而获的,想要分局这边庇佑,又想有一个安全的住所,那么他们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以是灵石,也可以是法器,符咒一类的物品交换,手里没有怎么办?好说,分局的任务栏摆在那里可不是看着好玩的,上面从简单到困难,各种任务不等,各种报酬也会标明,想要领取那个任务,只要拿下上面的牌子到登记处登记就行了。 至于那些任务那里来,可以是外界委托在管理局的,也可以是修士们自己挂的,管理局欢迎任何人去发布任务,至于报酬则需要在发布任务的时候就存放在管理局,以免发布者空口说白话,任务超过三个月没有人领取的话,任务与报酬都将返还给发布者,不收取任何的费用,相反,如果发布者的任务被人接了并完成,完成交易,分局这边将抽取其中百分之一为服务费。 虽然这个想法现在只存在于江独秀的想法里,还没有去实施,也可能有许多需要修改的地方,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真心不错,如果运转起来的话,将省掉他们不少的麻烦。 这样算下来的话,沈无忧不但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得到一大笔的客户,这下子她似乎再也不用为客源而发愁了。 只是,她那初心岛还没有建好,赶的上江独秀用么,当她拿这事不好意思的寻问江独秀的时候,江独秀却道,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空白地没,那些散修们也乐的租住,大不了自己建房子住而已,只怕他们会更乐意,半分房租都不会少付,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散修,要真让他们去适应这些太过于现代化的建筑风格,只怕没有几个人是喜欢的。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护岛大阵的布置,这阵布的越成功,吸引的修士便会越多,挣的便也越多。 只是这种大阵,一个人显然是不成的,恐怖需在很多这方面的专家一起研究一下才行,最重要的还是材料,时间紧迫,说做就做,当这个问题摆在面前后,江独秀拿起手机,便联系了起来。 沈无忧帮不上什么忙,便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转身联系起了周逸,现在岛上归他负责,已经建设成什么模样了也只有他最清楚,沈无忧急需知道详细情况,电话里肯定是说不清楚的,她给周逸打电话,是为了让他派船到岸边来,她准备亲自去看看现场。 临走前,沈无忧跟江独秀打了声招呼,谁知道江独秀知道她准备上岛上去看看后却道,“我跟你一起去。” 江独秀肯去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沈无忧高兴的应了下来,两人半点时间不肯浪费,对局里交代了一下后,当下便急勿勿的赶往了海边。 楼下路过前台的时候,沈无忧没有忘记答应小于的事情,趁着江独秀去开车的那会时间,她去找了小于,虽然不能将事实告诉她,但是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很快便会全部解决,她所担心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还是可以的,显然小于很信任沈无忧,闻言后,终于安心了不少。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许久不见周逸,再见到周逸的时候,沈无忧差一点认不出来他,黑了,瘦了,穿着一身工装,带着安全帽,一身的尘土,但是看上去更有活力了,精神头看上去很不错,少了许多文人的气息,多了些痞气,在岛上东奔西走的,跑上几圈都不一定会累模样。 沈无忧在电话里只是问了工程进度,并没有跟周逸说清楚事实,她突然提出要来看看,弄的周逸也有些懵,见到沈无忧身后还跟着个陌生人,这心里就更奇怪了,下意识的就觉的这里面肯定有事,说起来,他因为各种原因,大约是沈无忧的得力下属中唯一一个没有见过江独秀的了,所以在看到沈无忧后面跟了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多看了两眼,对方很礼貌的向他笑了笑,他便也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面前的老板身上。 “周逸啊,在岛上的日子还习惯吗?” 虽然周逸的状态很不错,但是沈无忧却觉的挺对不住这位的,要知道,初心岛现在还没有建设起来,什么都缺,完全没有任何的娱乐,她把人放这里一放就是大半年,连个假期都没有,虽然工资开的很高,但也不可能有周逸原本在林氏里混的时候那么高,更不可能像在久面工作那样风声水起的,带来各种名利场的收获,那怕这人是主动投到她手下的,她也觉的挺对不住人的啊,这要怪也怪她手里没人手,要不然的话,好歹能有一个人跟周逸能换着班什么的,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心虚。 不过求仁得仁,沈无忧又怎么能知道,周逸在岛上的自在那,他要的本来就是这种生活啊,于是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很习惯啊,岛上的生活可好了……” 好在那那?周逸摘掉帽子,扒了扒头发,又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觉的好的地方别人末必会那么觉的,由其是生活在岸上的小老板,所以,这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但是正因为他这个停顿,沈无忧却更加确信了他在敷衍自己的想法。 她笑眯眯的拍了拍周逸的肩膀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辛苦了,不过这种日子应该马上就能结束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沈无忧想的是如果初心岛确定租组分局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建设肯定是不需要周逸一直在这里盯工了,完全可以把他调到岸上去,听季飞杨最近一直在抱怨,招不到好的搭档和员工,他想要把活色生鲜开遍全国的梦想,只怕又要减缓速度了,眼看着活色生鲜因为食材新鲜,独家秘方烹制的原因走到那火到那,却因为缺少人员的原因而停滞不前,他这心里心疼的直滴血啊。 因为沈无忧这个甩手掌柜的原因,整个活色生鲜完全就是在季飞杨的手里运转起来的,由其是外面的那些分店,所以,活色生鲜就跟季飞杨的孩子一样,由其是在沈无忧将一部分股分分配给他以后,望着挣钱的机会,却不能行动,他不急才怪。 但是周逸不知道沈无忧的意思啊,他听到沈无忧的话,心中升起一种彷徨,那就是关于自己的末来…… 所以,小老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啊,最讨厌这种点到为止了,周逸两手握紧帽子,纠结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因为江独秀跟在沈无忧后面的原因,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当着外人的面与小老板讨论关于自己工作的事情,他想,也许,他该抽个时间与傅朗和季飞杨两位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因为他的消息太不灵通了,这小老板什么心思,他完全猜不到啊…… 而沈无忧则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逸的纠结,说完话的她,早就带着江独秀开始小岛一日游了,等到她们走远了周逸才觉的自己现在这工作态度不对,至于以后安排什么的,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最应该的是为自己的小老板当一个好的导游,趁着这最后的机会,他得努力的好好表现一翻啊,说不定就能改变小老板的想法。 “小老板,你看,那里的温泉馆刚刚完工,左边的就是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建设的别墅区……” 周逸尽职的介绍着,沈无忧也认真的听着,说实在的,她好久没有回初心岛了,对这里真是半点都不了解,虽然周逸会定期给她汇报,但是平面图跟描述什么的完全没有亲眼看到震撼。 明明当初这里只是一座乱石临立的荒岛而已,但是现在的它却完全变了一个样,防古意的小桥流水,九曲长廊布局分明的一幢幢古味十足的别墅点缀在一片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树林中。 这些树木是在建设岛的时候,才刚刚栽种的,现在还不怎么好看,只有一点点的绿意,但是当末来它们成长起来与别墅连成一片的时候,将会形成一片不得了的美景。 不过想要马上看到也不是不可能,沈无忧想到了自己未来的那些个租客们异于常人的身份,再看了一眼面前还没有彻底建设好的小岛,突然觉的这些完全不是事,不就是绿化么,交给木系修士的话,分分秒秒就能解决的事情啊,她完全可以等到江独秀制定出他的计划后,直接去发布任务,也许她连发布任务都不需要,那些人就会解决这个问题,必竟这里以后可是要给那些人住的。 初心岛还是很有潜力的,这里的环境很不错,由其是被整理出来以后,沈无忧没想到周逸这么能干,一年不到的时间,便将这里弄的这么好。 回头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周逸不可,沈无忧如此想着。 江独秀对初心岛也很满意,在一边看地形的同时,他也在计划如何布阵的问题。 阵法分门别类,有生阵、杀阵、幻阵之分。每个阵法都是一个不同的小世界,有的能锁住生气,使内里生气循环,生生不息,这便是生阵。有的能滋生恶气,制造出不同的幻觉,有鬼怪,有,有自身内心的求而不得,这些都属于幻阵,至于杀阵,就得看布阵之人对将要困住的人抱有多大的恶意了,再在幻阵的基础上进行改造,使幻阵变成攻击阵法,这就是杀阵了。 阵为大方阵,小方阵。像中阶幻阵就是大方阵,防御符与攻击符则为小方阵。前者一般一张符为一个阵点以及一个阵眼,后者一张符就能形成一个阵法,其上囊括了阵点与阵眼,也为独立阵符。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叫大阵中阵,小阵中阵。大阵中阵,大方阵与大方阵相套,一扣环着下一扣;小阵中阵,则是独立阵符组成的一个大方阵,也是一种加强版的阵法,阵点与阵眼都是独立阵符。比如如果景临想布置一个加强版的防御阵,只需要计算出一张独立的防御符上有多少个阵点以及阵点与阵眼的位置,画多张防御符后根据其的阵法轨迹布置出来的大方阵,其防御作用是能依据阵点的多少而叠加的。 江独秀对于布阵方面有所了解,但并不精通,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个底图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去找人准备布局了,至于岛上的建设,他便全部接手了过来。 江独秀与沈无忧讨论的时候,因为没有提极那些敏感的话题,便也没有避着周逸,可是周逸接受不了啊,小老板来转了这么一圈,他工作就没有了,什么叫接手过去啊,这是在跟自己抢饭碗吗? 瞬间,周逸看向江独秀的目光就不怎么友好了,说实话,他不想离开现在的工作环境啊,在小岛上多好啊,他就是一个监工而已,工地上没有活要请示他的时候,他清闲的不得了,还能拿大笔的工资,时不时的喝个小酒,钓钓鱼,还能会个朋友什么的,比如说,燕烙那家伙,这要是他离开了现在的工作环境,他还能有这么悠闲吗?再想见自己的小伙伴一面,只怕就不能像现在这么方便了吧? 周逸他真的不是什么有野心人啊,最重要的是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于是他开始纠结了起来,甚至想过不礼貌的上前打断小老板的话,但是做为员工,他要真那么干了,显然就有些太过了,就在他焦急的时候,沈无忧却发现了他的异常,实际上,是江独秀先发现的,必竟周逸的目光那么明显,他不可能当感觉不到,他发现了,这么一走神,沈无忧顺着江独秀的视线自然也就发现了周逸脸上那纠结的表情,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周逸,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好啊?” 饭碗都没了,脸色能好么,周逸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去露出一个可怜的模样问沈无忧道,“小老板,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然后,他整个人适时的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样。 沈无忧都被他唬了一跳,下意识的赶紧道,“没有啊,你做的很好,我还准备给你发个大红包那!” 只有江独秀另有深意的扫了周逸一眼,周逸明显的感觉到了,但是他依然面色不改的再接再力道做出一副茫然状,“那小老板,你为什么要炒我鱿鱼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炒你鱿鱼了……哦,瞧我,刚刚疏忽了,也难怪你会想岔。”沈无忧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所以,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向周逸解释了起来,并没有炒他鱿鱼的意思,而是想要给他换一个工作岗位,因为现在初心岛被她包出去的原因,要被别人接手了。 周逸:“……” 没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那么他想要留下来的想法似乎是不可能了,说实在的周逸这一刻是纠结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岛上呆上一辈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出去拼一拼?这个想法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却并不能马上就下定决定,必竟这里有太多他不能割舍的东西,但是小老板并没有给他可以选择的机会,便是不能割舍,似乎,也不得不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试探着问了一句,“难道我不可以留在岛上吗?就算是被包出去了,难道咱们这边不需要留个人吗?” 需要啊,但是决不可能是普通人的周逸,不是沈无忧看低周逸的工作能力,而是身为普通人的他无法调解那些一言不合就能翻天覆地的修士们之间的各种问题。 所以沈无忧将周逸调换工作岗位,其实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决对是为了他好。 摇了摇头,沈无忧坚定的拒绝了周逸的这一个请求,周逸沮丧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做为一个能够在几个月间便将林氏颠覆的男人,他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强大,没谁能够躲一辈子的,这里的生活悠闲到他提不起斗志来,但是说到底,他不可能真的脱离社会,离开就离开吧,未来未必就就不是他喜欢的,就算是不喜欢,他也可以打造成自己喜欢的,想要过着像在初心岛一样悠闲的生活的话,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家搬到小伙伴的岛上吧,想必燕烙肯定不会拒绝他,这样,连小伙伴不能再常见面的问题似乎也解决了,那么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看着周逸再次恢复了正常状态,沈无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事太急,她也是刚刚决定要把初心岛包出去的,所以,其实并不比周逸知道的时间就早多少。 不过现在能够想起来也不算晚,周逸接受不了自己的工作突然发生变动,想来那些正在工作的建筑工们更加接受不了吧,必竟这是一个大工程,突然就不让他们做了,怎么也得解释一下,好在,钱材这方面她不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事,她将这个工作当成了周逸在初心岛的结束案,交给了他来处理,然后,等到他处理好,找季飞杨报道后,江独秀的人将正式接手初心岛,到那个时候,小岛上的一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周逸虽然在岛上悠闲了许久,但是工作能力还是扛扛的,两天不到的时间,便将工程队安抚下来,成功的解除了合作关系,当整个岛上走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通知了沈无忧让江独秀来收货。 而他自己,则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后,坐在白色的沙滩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水。 这一次离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看看,必竟是呆了大半年的岛,这里一大半的建设,一草一木都是出自于他的监管之下,怎么着也是有些感情的。 “扑楞楞……”随着一阵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正是燕烙,他们两个商量好了的,在没有确认工作之前,周逸就住在他那里,如果能够留在本市的话,短期会变成长住也说不定,燕烙自己一个人在岛上的时候不觉的怎么样,但是有了周逸这个小伙伴后,再留他一个人,便觉出了寂寞,所以他是盼着周逸能够在他那里长住的,知道了周逸离开的时间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来接人了。 “燕烙,你来了。” 面对着自己的好朋友,不管他是什么形态,周逸都在第一时间摆出了一个阳光的笑脸。 “是的,我来了,我来接你哒……” 燕时很高兴的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跑向周逸,很主动的帮着他提起了行李道,“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不,现在还不能走,我需要跟人交接完以后。” 望着小伙伴脸上那一抹纯粹的笑容,周逸心底升起的那些莫名的愁绪不知怎么的,渐渐就消失不见了,再回头年地一眼他呆了大半年的地方,他再次露出一个笑来,是一种释怀的笑,没有半点的免强,“谢谢燕烙你来接我,又要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要真谢的话,也该是我谢你啊,你帮了我那么多,而且还……”还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依然对我好,没有半分歧视…… 虽然燕烙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虽然有一个很与从不同的老板,还有一个与人魔成为伴侣的同行,但是周逸对于鬼神一类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在他接到了小老板的任务去帮一个叫做燕烙的人送东西的时候,他决想不到,他帮助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精卫。 燕烙不常与人相处,防备心不够,而周逸又时常去找他,两人意外发展的友谊,使的燕烙的暴露成了早晚的事情。 元霄节的时候,周逸买了东西来与燕烙一起过节,燕烙却因为接触了网络与电视后,对外面的社会好奇了起来,听说元霄节有灯会,晚上的时候,便化为原形,飞到了城市里想要远远的看看热闹,回来的时候没有想到周逸扑了个空后,就等在洞居前,所以毫无防备的在周逸的面前变了身,周逸免费看了一场大变活人,想说自己看错了都不可能,大约是自小经历的事情太多,练就了他钢铁一般的心脏,周逸很快便接受了现实,说起来,他甚至觉的燕烙的原形要比他的人形更加漂亮,但是这话不能当着燕烙的面前说,因为燕烙本身就已经因为他的病情而有些自卑了,他不能拿这样的事情来打击他现在好不容易升起来的那一点自信,所以一般他在燕烙的面前都尽量克制着去称赞他的原形的,免的他想到他的病情上去。 不管怎么样,因为燕烙的暴露,两人不但没有崩,反而比原先更加信任对方了,要不然,就算他们之间的感情再怎么好,周逸也不可能动了长住燕烙那里的想法,但是现在则不会,因为只要他一想到,燕烙那种马大哈一样的性格,就各外的不放心,他们是朋友,他扛打击心理强,可以接受燕烙的是妖修的事实,但这要是被别人撞上了燕烙大变活人那?会跟他一样的想法吗?显然不可能,别到时候把燕烙拉去切片就不错了,所以他总觉的,面对着自己如此单纯,不知事世的友人,总有那么一种责任感。 不过虽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是周逸对于修行界的事情完人不了解,燕烙是活在自己小世界的一只精卫,他也无法向周逸传递更多的信息,所以很多的事情都是在靠他自己去猜想,至于沈无忧的身份,从燕烙的嘴里也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他却查觉到了自己这位小老板的不同对常,但是他并没有深究,他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不想知道的太多而引来麻烦。 现实,电视,小说中,各种像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他觉的目前自己的生活环境很好,完全不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他甚至让燕烙瞒着别人他已经知道了燕烙是精了一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小老板,所以到目前为止,沈无忧也只是知道周逸因为给燕烙送东西的原因,两人很投缘成了朋友,但是却不知道周逸知道了燕烙是精卫,总的来说,周逸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确的,要不然等待他的很可能便是抹去记忆这一条路。 周逸说要等,那么燕烙就陪着,只不过如果到时候岛上有人的话,他似乎就不能用原形载着周逸回去了,那么到时候他们要怎么走? 周逸很轻意的便看出了燕烙的担心,好笑的戳了戳他的额头后,指向停靠在岸边的那一条游艇,“那,老板留在这里的交通工具,放着也是放着,我便租了过来,以后我往返岛上的时候也方便一点,闲暇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到深海那里去探险游玩,我记得你上去曾经说过,想去什么地方玩来着,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不想飞,现在有了它,这些将全都不是问题。” 燕烙本来就不喜欢多想的性子,见周逸有解决办法,而且还告诉了他这么一个好消息,当下眉开眼笑,就那么席地而坐到了周逸的旁边,跟着他一起等了起来。 江独秀的动作并不慢,这一次他带了足够多的人来,有阵法师,还有接手管理初心岛的人,在与周逸交接了后,他便要开始忙起来了,这岛上的事情便只能托付给自己的手下,而他自己却要跟总局那边的人一起去龙脉的源头看一看,必竟收拾烂摊子什么的只是制标,能够仰止住源头,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所以他的时间半点浪费不得,就算意外见到了燕烙也只是点头打了声招呼,便与周逸办起了正事,岛上的事情一上目了然,交接起来很容易,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周逸便无事一身轻了,他望着江独秀一众人远去的身影,伸了一个懒腰,叫上了燕时,转身也向着他早早就停在岸边的游艇走了过去……新的生活,希望会有趣一点。 沈无忧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向江独秀说关于某位杨夫人的事情,江独秀要去龙脉源头去寻找灵气突然消失,魔气滋生的原因,这决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这一去还不知道有多危险那,幸好江独秀练的功法与别人不一样,让沈无忧安心了几分,不然她非要跟着一起去不可。 当然,她本来也是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被江独秀给拒绝了,她会为江独秀担心,江独秀自然也会为她担心,便拿着她上次去平州回来后说最近几年再也不出去好好在学校读书的话来堵她……好吧,沈无忧最后只能妥协了,不过她人是没有跟去,却做了许多的各种各样的护身攻击符给他防身,然后又去寻问了乾坤镜,看有没有可能把水神戟放出来,让它跟着江独秀一起去,这样她才能彻底放心。 乾坤镜对沈无忧抱一歉意,没有达成它设定的目标,便是它自己也是没办法将水神戟从镜相空间内放出来的,沈无忧大失所望,忽的想起了在天机府内接下来的那只傀儡龙,说起这傀儡龙来,虽说天机老人已经送给她了,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动用过,总想着什么时候天机老人的传承人找到了后,将傀儡龙做为礼物送给对方,也算是她对得起天机老人的一番馈赠了,但是现在,整个修行界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别说是寻找传承人了,很有可能以后整个修行界都将要不复存在了,没了修行界,她那还用的着找什么传承啊,就算是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只怕也练不起来了,如此,她再收着这傀儡龙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意义。 于是思考再三后,沈无忧直接将机关傀儡龙装在空间袋内交给了江独秀,这已经不是沈无忧第一次给江独秀机关傀儡了,对于这些傀儡的由来,他也清楚的狠,细算下来,无忧也只进去过那么一次天机府,时间有限,她就算是机遇再好,也不可能无限的一直往外拿傀儡,他倒是没有怀疑沈无忧,只当沈无忧把自己保命的东西都拿出来给自己用了,那她要用什么? 水神戟的情况,沈无忧从来没有瞒着他,必竟水神戟那家伙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十天半个月看不到它那就是不正常的,沈无忧便向他解释了一下原因。 所以,现在水神戟不在沈无忧的身边了,就连保命的傀儡也拿给他,那么无忧手里还有什么可用的? 如此一想,他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能收,便是沈无忧说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傀儡,他也不相信。 沈无忧:“……” 心好累,沈无忧几乎没有秘密瞒着江独秀,但也只是几乎而已,像是天机府,她就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必竟人家一番好意,结果最后让她给连祸端了,怎么想都觉的有些太坑人了,但是这事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她身边数之不尽,一个接一个的想要拿出机关傀儡来似乎就有些奇怪了,便是想说,自己研究出来的也不能,因为这些材料,在这个末法世界里很多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她拿什么东西做的那? 除非,她可以找到代替这些材料的东西,然后,亲自做出这些傀儡来,但是她不是神人,也不是万能的,傀儡一途上,她的能力有限,显然达不成这个想法,要不然当初天机子也就不会让她帮着另找传人了。 一个慌话就需要一百个谎来圆,没有比这话再真的了,沈无忧现在是深有体会。 江独秀看出了她的纠结,虽然不明原因,但是依然不停的向她保证自己决不会出事,并且把刚刚从研究所那里领到的装备给沈无忧看,并展示它们的威力,这才终于让沈无忧的神色松了些许,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外面不太平,虽然因为水神戟在年前的时候那一通胡为,使的海城相对要清静一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这边就只能全靠沈无忧自己了,沈无忧能力没的说,但是他依然不放心,各种叮嘱,是一二再再二三的被他翻出来。 沈无忧虽然明面上不给他打擂台,几乎是他说什么便听什么,也没有再坚持让他带着机关傀儡龙,但是心底却早就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在送江独秀走前,趁着他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让乾坤镜帮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机关傀儡龙塞到了江独秀的空间袋内,她了解江独秀的习惯,知道他谨慎的习惯,等到达目的地之前,肯定会再一次的检查自己的装备,所以她不愁江独秀发现不了机关傀儡龙,尽而想不起来用它。 至于江独秀会将机关傀儡龙放置在一边不用什么的,她也有想到,但是这不是她能阻止的了的不是吗,能做的她已经做了,只能相信江独秀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遇上了危险的话,会拿出来用。 送走了江独秀,沈无忧便又过起了悠哉的校园生活,当然如果没有某人的骚扰电话的话,那就更好了,这杨夫人应该还不知道江独秀离开的消息,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给她打电话,不解决这个麻烦的话,似乎会被一直骚扰下去,为了这么一个人换号有些不值当,拉黑也没有什么用,她会用别的电话打,所以沈无忧想,也许她该调查一下看看这位杨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要找江独秀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虽然没有了江独秀帮她解惑,但是她在京城那边也不是完全就没有人手可以打听消息的,比如说,某个自从被关黑塔后,就已经许久不曾回分局的钱乐峰,再比如那个整天喜欢八卦的颠和尚……别的姑且不论,让他们打听一下杨家近一段时间的情况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很不幸的,某只和尚再次得罪了姓秦的某位,然后被抓走做实验去了,于是能够帮着她的便只有一个钱乐峰了。 “调查杨家?不是我说你啊,小忧你既然跟副局都已经心意相通了,那么关于杨家的事情不应该让副局告诉你吗?你让我去调查,着实没有什么必要吧,要是让副局知道了,还不得削我啊,做为恋人,你要相信副局……” 很久不曾回海城市的钱乐峰还以为自己的副局与沈无忧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那,难得的像颠和尚一样脑补了个不停,嘴上更是各种劝慰,这还是他以前曾经在某个电视剧上学来的台词,不怪他想歪,实在是杨家对于副局来说就是个禁忌,就算是整个管理局都知道他跟杨家的关系,也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杨家一句,不过他们知道是因为某位女士曾经找副局找到管理局闹了一通的原因,但是沈无忧是怎么知道的,还突然间要他调查……钱乐峰表示,不想多想都不可能的好吧。 只是他的这一番脑补却弄的沈无忧哭笑不得,她与江独秀关系好着那好吧,自从在一起后,他们从来没有红过脸,她什么时候成了那种无理取闹的女生了,就为了江独秀对自己有所隐瞒而去查杨家,她要查杨家是为了正事好吧,明明钱乐峰以前挺正经的一个人啊,现在怎么这么喜欢乱想……莫不是跟颠和尚相处的久了,所以被传染了不成? 沈无忧在心里无力的吐糟着,嘴上却认真的回答了钱乐峰的问题,“江独秀与杨家那位夫人什么关系我一清二楚,并且江独秀也向我说过当年的事情了,我让你调查杨家的事情与江独秀无关,只是因为某位杨夫人最近一直打电话骚扰我的原因,你听懂了吗?” “什么,杨夫人居然去骚扰你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帮你查,把杨家八辈祖宗都给你扒出来。” 知道自己会错意了的钱乐峰还来不及不好意思,听到最近杨夫人的行为后,整个人都炸了,这让他想到当年,某位杨夫人堵在管理局门外,大喊着副局不孝的场面,如果当初不是副局拦着,他们这些人非得给那位姓杨的夫人一点颜色看看不可,不过明面上,他们虽然听了副局的话,没有做什么,暗地里可没少给杨家那些人使绊子,也许是杨家那些人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害怕得罪他们管理局,约束了杨夫人的行为,只怕那杨夫人不会那么善罢甘休,那个时候的副局有多大来着,十一还是十二……? 反正还很小就对了,他当时也才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这么多年了,再不曾见过喜欢堵门的杨夫人,他还以为对方学乖了那,没想到最近居然又露面了,而且还找到了沈无忧的头上,副局谈个恋爱容易么,这都近三十的人了,才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嫌弃他那命格,不被他影响,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这位杨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说副局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吧,居然就一点也见不得他好吗?简直就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眼巴巴的居然就来找麻烦了,那怕沈无忧说的平淡,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钱乐峰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一点放过那位杨夫人。 沈无忧抽了抽嘴角,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杨夫人很是不得人心,想来也是,她那样自私自利的人,除了一副时时抬着的下巴,其实并没有聪明到那去,明显的与江独秀嘴里真正的母亲相去甚远,所以那位姓杨的到底是怎么想的,用这么一个白痴货代替原本的江夫人,就真的能吃的下去吗?身体再怎么一样又如何,内里都变了,那还能是原本的江夫人吗? 她想不明白,也懒的去想,必竟姓杨的可是江独秀的仇人,不现在灭了他都是江独秀的仁慈,所以姓杨的自然也就是她的仇人,仇人的心理,她因为太过稀罕,好奇一下也就算了,但是决不可能去探查原因。 而电话那一边的钱乐峰早就已经脑洞不知道开到了那去,各种谴责杨夫人的话,跟跳豆似的,大把大把的从他的嘴里往外蹦,沈无忧不过一个闪神的时间,都快要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由此可见,钱乐峰那是真的很不待见杨夫人,好吧,确定了杨夫人猫嫌狗厌人见人烦的女人后,她就放心了,加之钱乐峰的保证,相信钱乐峰肯定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付,于是她很果断的道了声再见后挂电话了。 刚刚才正说到兴头上,好不容易觉的找到了一个小伙伴可以尽力的吐糟某位杨夫人的钱乐峰:“……” 没说痛快怎么破,没关系,他可以用实际行动去让自己痛快,敢去找江局的麻烦,收去骚扰无忧,这杨夫人决对是活的不耐烦了,光是调查资料怎么能够,现在副局不在,出任务去了,他身为副局的好助手,怎么也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对,所以,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给杨家人找点堵。 龙脉的具体位置,没有人知道,虽然上古有记录留传下来,但是因为有所缺失,形成了好几个版本,所以没有人能够知道真正的龙脉在那里,江独秀他们此去,也只是根据那些来投告的散修,所提供的地点,来盲寻的,刚刚到达第一个魔气滋生地点的时候,江独秀带着小队成员,在飞机上先捡查了一番自身的装备才准备下去,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因为他出的任务一向特别的危险,稍有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送命,以前,有过这种例子,带着捕猎任务目标所需要的特有药剂去任务,结果因为药庐那边的人弄错,拿了不对症的药齐来,而他自己也没有检查,最后,目标虽然成功的捕猎了,但是他也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那以后,他便知道,再小的任务也不可以大意,有的时候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便可以要人命,所以不谨慎一点都不行,更何况这次他是带队出任务,为了队员的安全,他也不得不多想一点。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沈无忧偷偷塞到了他空间袋内的机关傀儡龙,沉默了几秒钟后终是无奈的笑了笑,来自恋人的关心,他很感动,确实就像是沈无忧想的那样,他肯定是没有时间现在送回去的,那便只能带在身上,带在身上,如果遇上了危险的时候,其实相比一个机关傀儡龙来说,他肯定是以保命为前提的,这就是现实,当然,这种现实,他会尽可能不让它发生,所以这次的任务,他会小心再小心,到时候完整的将这只机关傀儡龙带回去,沈无忧送出这只机关傀儡龙,为的就是江独秀的安全,所以说,不管从那个方面,沈无忧的这一举动都可以称的上是成功了。 收拾好了情绪外加自己的东西,江独秀阻止了队员们下去的举动,自己率先跳了下去,近百丈的高空,没有任何辅助,江独秀跳的面不改色,机上的队员们却看的心惊胆战,一个个扒在窗户上直到看着江独秀优雅的落地,才收回震惊的眼神。 应该说不愧是局里的老大么,行事上果然不是他们所能及的,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那怕他们是修士,只怕不死也残了吧,但是看看人家副局,简直半点压力也没有,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就羡慕嫉妒啊! 江独秀却没有功夫去理会那些被他带出来历练的各位队员们,因为他一下飞机,便遇上了突袭。 林层越发的茂密,光线变的错暗,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带着奇异的重量,压得人胸口烦闷,身体的力量在逐渐的流失,耳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表,在视线所及之处,阴影越来越多,那模糊扭曲的阴影中,仿佛有无数未知的生物在窥视着…… 这个地方摆明了不欢迎他,这种排挤的情绪如此的明显,不惜下如此大的功夫给他下马威,江独秀知道,只要他退后,就可以摆脱这种情况,但是这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对方如此盛举,就只为了招待他,他又怎么好什么回礼也不送那…… 江独秀的脚步微顿,狭长的凤目微眯,手中掐决,配合脚下的步伐,仿佛有什么力量以他为中心暴开般,气场如同水波一样,向四周扩散,无数嘶吼声在江独秀的耳边不甘的回响着,瞬眼间的功夫,原本所有的不适感都如同潮水一般忽然消失不见了,就如同一场梦境般。 梦境破碎,这一片林地寂静无声,除了茂密生长着无序而奇形怪状的植物,看不见一只活动,磁场能量絮乱地带,恐怕也没有哪个活物喜欢这里,江独秀知道,他这是找对地方了,抬眼眺望远方,除了一片压抑死寂的林层,似乎什么也看不到,江独秀收回目光,对着他的队员们叮嘱了一声小心后,率先向着末知的远方迈步走去…… 等待钱乐峰消息的沈无忧,下学了后,没有回听涛园住,而是返回了海边幸福海岸的别墅区,最近阿公似乎又闹了起来,整日的窜窜外婆一起出去走走,大约也是想看一看几十年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吧,顺便与婆婆过一下二人世界什么的,沈无忧很理解,必竟任脑子不清楚的过了几十年后,一但恢复了神智只怕都会接受不能,阿公不过是想要出去走走而已,这要求还真不算是苛刻。 但是婆婆却因为她的原因,而裹足不前,听说自年前的时候便一直在往后推迟出行的日期,这次阿公实在是被推的恼了,生起了闷气,任着婆婆哄了两天,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似乎是打算单方面的向婆婆冷战,直到婆婆答应他为止。 第一次听到家傀儡打小报告的沈无忧是不相信的,必竟这么幼稚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阿公可能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当她回家,亲眼目睹后,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一开始由于不是太明白事情是不是傀儡所说的那样,她还特意的观察了一天,今天回去,她便是准备做个和事老的,必竟婆婆有多在乎阿公,她心里清楚的很,阿公单方面的冷战,只怕婆婆的心理也不好受。 婆婆都已经陪她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回了阿公,她实在是不想婆婆因为她的原因而跟阿公闹矛盾,所以,她其实是更趋向于婆婆能够走出去四处看看玩玩的,这么多年了,自从她跟在婆婆身边后,便没有见到过婆婆离开过海城这个地,每天柴米油盐的想着法子的挣钱买药,供她上学,现如今他们的日子好过了,她自己也能照顾的好自己,婆婆只是习惯的不放心而已,她相信,她是有能力说服婆婆的。 “我走了,你的婚礼怎么办,做为娘家人,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一开始的婆婆是说好了跟燕时过了年后,就出门转转,但是当她与亲家定下了沈无忧与江独秀婚礼日期,而后又向别人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新人结婚都需要什么后,她才发现,原来结个婚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忙,忙的她恨不得把一分钟当成一小时来用,婚礼什么的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沈无忧的嫁妆啊,必竟不管是明面上,还是修行界,人家江家就已经门槛够高的了,他们家虽然也并不差在那去,但是这底蕴不够,名声也不行,便只能在嫁妆上面多下功夫,孙女结婚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她决对不能掉以轻心了,免的到时候她家无忧被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们看不起,所以,这么关键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开那! 第二百五十章 最近几一幸福海岸的沈家别墅内的气氛并不怎么好,院子里除了傀儡打扫的声音,便再无其他的声音了,宁婆婆出门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沈无忧最后是在练功室内找到的燕时。 两位老人分开行动,这还是他们重逢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虽然知道怪不到沈无忧的头上,但是燕时看到的她的时候,脸色却怎么也好看不起来,于是便不想理会她,自顾自的拿着训练室内的东西发泄,但是普通人的装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原本就已经够混乱的训练室,彻底变成了废墟,燕时这副模样简直就跟拆迁办的一样,所过之处,没一处完好,沈无忧为了自己的房子着想,赶紧的支起了结界,而后自动跳入战局,与燕时过招,不就是想撒气么,她奉陪不就是了么,全当是赎罪了,必竟燕时不痛快的起因在她身上。 说实在的,她早就想跟阿公好好的打一场了,不只是因为好战的因素在内,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种婆婆被抢走的怨气,如果不是沈无忧太过于理智,不希望婆婆伤心,只怕早在燕时恢复意识后,各种若有似无的排挤她不想让她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暴发了。 她念在婆婆和阿公这些年不容易,念在阿公只是出于爱人的那种独占心理,念在他这么许多年受的苦,她让着他,但是并不代表她这心里就服气,她不过是知道,婆婆早晚是这家伙的,他们各有各的生活,她身为晚辈是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婆婆,只有伴侣能够做到,要不然,她凭什么让着他。 好吧,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个家伙虽然嘴上说话挺讨厌的,但是对她其实也很关心,就像是真正的对待晚辈一样,不管是古墓里的馈赠,还是之后的亲近,果然,没有清醒的阿公,比现在清醒的阿公要讨喜的多。 你来我往,大约是心里都存了气,两人出手全都拼尽了全力,不过却同时没有选择动用真元,只拼招式,一开始,沈无忧还能靠着出其不意的招式取得上峰,但是时间一长,她的弱点便暴露出来了,没有如同外挂样的两只神器帮忙,沈无忧最终还是败在了燕时的手上,虽然只是差了那么半招,但是输了就是输了,燕时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要害,而她的手却离燕时的要害还有一指的距离。 “不够快啊,少女……” 燕时的招式收放自如,在分出胜负的那一刻,便放开了对沈无忧的夹持,但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在嘲讽一样,如果放在一个真正的十九岁少女身上的话,只怕早就被他激起了怒火,再战个生死吧,但是沈无忧很清楚,燕时说的是大实话,那怕他表达的方式可能很欠揍,但是其实他并不一定就是这个意思,沈无忧自己也清楚,就算她心里不服再战,只怕最后也只是个输的结局。 见沈无忧并没有被他刺激到的样子,燕时眼底才闪过一抹温和的笑意,“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是还算足够冷静,加以时日,必有所成。” 而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突然道,“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沈无忧白了她一眼,哼了两声道,“你那,不也同样的在生我的气吗?” 燕时摊了摊手道,“怎么,难道我不该生气么,如果不是因为你,阿时怎么可能一直拒绝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沈无忧微挑眉峰,一脸无奈的道,“可是这并不是我主观意思上左右了婆婆不是吗,这是婆婆自己的决定,所以,你不忍心去责怪婆婆,现在是要找我的麻烦吗?”、 “少女,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生气的,这点涵养,相信我还是有的。”燕时伸出双手来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式,而后,走到一旁弯腰拿起一瓶水来扔给了沈无忧道,“你今天回来,是准备来跟我吵架的吗?” 沈无忧摇了摇头,“不,我才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们两个相处不好的话,婆婆又该伤心了,我是来劝婆婆的跟你一起出去走走看看世界的。” “哦,这么说来,我该说声谢谢喽?”显然燕时没有想到这一点,略有些意外,不过随后,他还是道了句,“谢谢。” 沈无忧摇头,“我不稀罕你的道谢,我是为了婆婆好。” 燕时点了点头,但是嘴上却道,“口是心非的少女……” 沈无忧再好的脾气也被燕时这种时不时的挑衅惹出了怒气,瞪着对方道,“喂,想要吵架吗?” 燕时白了她一眼,“哼,谁要跟你吵架了,难道你以为你不想让阿时伤心,我就想了么?” 沈无忧还以“哼!”声,沉默的闷头喝水,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认真说起来,沈无忧与燕时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长,燕时每天不是跟在婆婆身后就是跟在婆婆身后,唯一的独处时间大约便是修炼的时候,再加上他自从恢复神智后,便不怎么待见她这个总是在他与婆婆面前碍眼,还曾经警告过她,说什么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她不要总是粘着婆婆,也不怪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总是没话说。 而燕时与她的感觉大约差不多,没有神智的时候,全靠本能,那个时候的他,唯一亲近的便是阿时与沈无忧这个孙女,对她也还算好,没有那种独站阿时的想法,但是当他清醒后,忆起了自己对阿时的感情,又那里容的下沈无忧这个孙女总是在自己面前晃,因为不管他现在实际年纪有多大,他的心智都还停留在多年以前啊。 就像是那些刚确定关系,或者结婚的小情侣一样,都不会想要提前有个孩子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一样,他经历了那么多,自然也想要好好的跟阿时享受二人世界,不被打扰,他的这么一点小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吧,这是人之常情,除非他不在乎阿时,所以才会不在乎这些。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与小辈相处的经验,他一个大男人,除了阿时这个话题外,其实也不知道要跟沈无忧说什么,所以便只能任由这样尴尬下去。 不过很快便有人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板着脸的宁婆婆突然出现在了训练室门外,声音冰冷的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地上,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无忧:“……” 燕时:“……” “阿归,你听我说……” 见到宁婆婆突然出现,燕时的眼睛瞬间亮了,虽说这场冷战是他先开的头,但是后面便不由他控制了,要知道阿归已经好几有跟他说话了,他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没有挣取到自己的福利以前,他就只能硬扛着,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越来越后悔,总有一种自己在作死的感觉,直到今天阿归甩开他独自出门,他差一点就要失控了,应该说幸好沈无忧出现的及时吗?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比如说,直接绑了阿归跑路什么哒,到时候阿归不就是他自己的了吗?想想就激动,他都已经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敢这么做了,他敢说,阿归就敢真的不理她,一直跟他冷战下去,这种结果当然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沈无忧来的太及时了,幸好他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黑暗,要不然,他那等的到阿归主动跟他说话哟,不过…… 目前似乎不是他该庆幸的时候,相比与这些有的没有的,他更应该想想怎么跟阿归解释才会让她不至于生气到,接着跟他冷战。 “婆婆,是我想要阿公指导一下,一时练的太过投入了,忘记布结界了,所以……婆婆,别生无忧的气好不好,我这就收拾。” 就在燕时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不让宁归生气的时候,沈无忧已经成功的将宁婆婆拿下了,宁婆婆一听原来是无忧与燕归练招,所以才弄成这样,那里会怪她,她本来听到傀儡说无忧回来了,本来便是来找她的,现在人也找到了,再一抬头看时间,都到正午了,便拉了无忧准备去给她做好吃的,竟是半点也没有打算理会燕时的意思。 好好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错过了,燕时还来不及想清楚是该谢沈无忧还是该恼她之前,便赶紧的大步冲着宁归走了过去,不甘落后的道,“……我也要吃好吃哒!” 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燕时,也不知道是已经不生气了,还是看在沈无忧在面前的原因,平淡的道了句,“要吃就来吧。”便走人了,大约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平淡无波了,谁都没能看出她的情绪来,本来还高高兴兴的燕时突然就忐忑了起来,心里升起紧张的情绪,然后忍不住骂自己一句自作自受,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那么多种方法让他选,他偏选了一种最笨的,现在弄的他上不去下不来,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无奈的叹了口气,燕时有些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沈无忧却只想笑,当局者迷,其实婆婆早就应该不生阿公的气了吧,要不然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婆婆真的生气的话,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就像她当初……咳,沈无忧拒绝去回忆,被打屁股什么的,她决不承认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种经历。 不过燕时也不算是傻到底,他失落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等到了厨房,他便下意识的帮着婆婆忙了起来,行为举止间带着某种隐隐约约的讨好,让本来打算帮忙的沈无忧,下意识的便避到了客厅去,阿公不是嫌弃她是电灯泡么,好吧,她现在这么识趣,这下子阿公总该满意了吧。 满意是满意了,但是不代表燕时就能有所突破,没了沈无忧在以后,不管燕时怎么小声的讨好宁归,宁归都没有理他,弄的他各种沮丧,甚至连吃饭都快没有动力了,可是偏偏得不到宁归的任何安抚,这让他觉的自己失败极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归在那边又是夹菜,又是盛饭的照顾沈无忧,各种羡慕嫉妒恨! 不管吃饭的时候什么情绪,等吃完了饭后,燕时还是尽力的表现着,一把包揽了洗碗的活,要是以前,宁归是肯定不可能舍得让他动手的,但是现在么……宁归见有人接手收拾,她高兴还来不及那,直接拉了沈无忧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着碰的一声响,隔绝了声音的门板,让他探听不到任何的信息,这让他失望的同时又期望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沈无忧先前说的话,心里便祈祷了起来,希望她能给力点,真的劝动宁归,甚至他在想,宁归不帮意出去的话,那便不出去了吧,只要她不再生气便行。 但是实际上,宁婆婆的房间内的情况与他想像的完全相反。 沈无忧进门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婆婆整理好的行李,当时就懵了,指了指行李,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一脸疑惑的看向宁婆婆,“婆婆,这是打算跟阿公一起出门?” 宁婆婆微微一笑,“对啊,年前便答应好的事情,所以无忧,你会体谅婆婆的对吧?” 沈无忧下意识的点头,“体谅,肯定的啊,我本来就是来劝您……呃,不对啊,你既然已经打算跟阿公一起出门了,那怎么阿公他……” 宁婆婆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道,“我只是被他问的烦了,骗他的而已,谁知道他居然当真了,而且还为了这个跟我闹,我这不是生气么,一生气就更不想顺着他了,不过,也并不是全都骗他的啦,所以……呵呵,不提这个,我陪你阿公出去走走,六月份的时候肯定会回来帮着无忧准备婚礼,无忧你放心。” “不,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是……算了,没什么,阿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的话,那便好好玩,莫要惦记我的事情。” 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沈无忧表示自己受到了打击,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纠结,真不知道是该同情阿公好还是同情阿公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宁婆婆那边却已经利落的换好了出门的衣服,翻找出机票来,转身将一物递到了沈无忧的面前道,“无忧的婚礼,婆婆怎么可能不惦记那,呐,无忧,这是婆婆给你准备的嫁妆,虽然可能有些过时了,但是这些却是我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了,希望你能喜欢。” 沈无忧接过宁婆婆递到她面前的荷包,清楚的感之到了里面属于灵力的波动,心中一动,想到管理局统一灰扑扑的空间袋,不知道为何,总觉近两者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下意识的便伸出神识去探了一下,却没有想到,这居然真的是只空间袋,而且比管理局的空间袋更大,做工更好。 这下子沈无忧震惊了,实在是想不明白婆婆从那时弄的这东西……不等她发问,宁婆婆便先道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这乾坤袋和里面的东西还是当初你阿公给我的,当年那古奇峰为了让你阿公好好修炼好给自己用,没少在明面上对你阿公好,好东西也是送了许多件的,全都被你阿公收在了这袋子里交到了我的手,算是聘礼,当初从师门出逃的时候,我怕遗失,所以特意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后来,遇上了那场变故,我以为你阿公死了,我自己也被废了修为,如果不是你阿公拼着命救下了我,让我活下去,说不定我当时就死了,一直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那里还想的起这东西啊,便是后来想起来了,没有修为我连这乾坤袋都打不开,就算是找回来了,也没有用处,反而很有可能怀璧其罪,我便一直没有去找回它,时间一久,便真的忘记了,直到这一次侈与小江的婚期定下来,我对江家有所了解,知道了江家在修行界的地位后,这心里怎么都没法子安定下来,实力与财力是不可分割的,光有实力没有背景,江家人是无所谓,但是却不会少了那些说三道四的人,所以这嫁妆就决不可能马虎了,我要让那些人好好看看清楚,我孙女是有实力,同样也有财力的。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还怕这东西不见了什么的,必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有人捡走,或者被野兽给祸祸了什么的都有可能,所以便谁也没说,免的到时候失望,怕是你阿公也早就忘记了这东西了,不过老天待我不薄,这一趟出奇的顺利,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我做的记号甚至还有在,由此可见,这些年里,这东西一直没有被动过地方,我没有修为,无法查看,不过袋上禁制未解,想来东西应该没有遗失,你快打开看看,看看都喜欢么……不对,有一样东西不能给你,就是那个梧桐木的匣子,那里面是我跟你阿公特意定制的凤冠霞帔,本来是准备逃出来后结婚用的,衣服上的阵法是结合了我与你阿公的灵根来设制的,便是留给你也没法用,所以这东西还是我收着吧。” 沈无忧本来是想着把这东西还给婆婆的,必竟是阿公给她的聘礼,但是听到婆婆跟自己要里面的梧桐盒子后,下意识的直接打开了乾坤袋,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阿公果然妥妥的隐形富豪啊,要不然也存不下这么一大堆的家当来。 光是各种丹药就有上百瓶,更别提其他的灵器一类的了,最重要的是灵石,五颜六色的堆在一起,就跟小山似的,看的沈无忧直流口水,果然是年代不同,所处的环境不同,因着当年修行界并不像现在这般没落,所以财力也不同吗? 这份阿公攒了多年送给婆婆的聘礼放在现代都足以培养起一个世家来了。 这东西太贵重了,重要她可要不起,这下子沈无忧那还顾得上找梧桐木的匣子啊,直接将整个乾坤袋都扔回给了婆婆,“这些东西太贵重了,全都是阿公对您的一片心意,我不能收,您还是自己个留着吧。” 送出去的东西那有收回来的道理,宁婆婆怎么可能会要,硬是又塞回到了沈无忧的手里道,“我留什么留啊,我不过一凡人尔,留着也用不上,还不如给了你,免的明珠蒙尘。” 可是沈无忧怎么能收,她早过了那种向长辈伸手的年纪,打小便是自力自强的很,冷不丁的从婆婆这里拿到这么一大比财福,便是知道婆婆一番好意,她下意识的还是推拒,“现在不能用,以后总有用的着的时候吧,再不济,给阿公用……” 宁婆婆直接瞪她一眼道,“你阿公是鬼修,怎么用的了这些东西,便是我以后能修行了,也跟你阿公一样用不得这些东西了,我这一辈子便只养了你在身边,所以这东西不给你还给谁啊,听话,赶紧的收起来,千万别省着。” 宁婆婆虽然不能再修行了,但是她眼界还在,更何况她本身也有修行的经历,所以很清楚,修行界的物资对于沈无忧来说有多重要,没有什么比实力更重要的,灵器什么的当嫁妆正好,灵石什么的,不好摆在明面上,无忧用了增加一下修为什么的,再好不过,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这东西也要送给沈无忧,末了,她再次强调到,“我是你婆婆,你是我孙女,长者赐不敢辞,我给你东西只管收着就是了,那来那么多的话,除非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还把我当外人。” 这最后一句话,不可谓不重,沈无忧也知道宁婆婆说的有理,硬推了的话,有些太伤婆婆的感情了,婆婆明明是一番好意,为了她才跑那么大老远将这乾坤袋给寻回来的,她这样推拒显的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一家人不好这么分你啊我的,但是这东西确实贵重,她真心不好收,于是心思一转,便道,“既然是阿公送给婆婆的东西,怎么也是你们共同的财产,你这样送我知会过阿公了吗?” “便是不支会又能怎么样,他送我的东西便是我的了,我有权处理。”宁婆婆说的是理直气壮,不过多少也明白了点沈无忧的想法,应该还是因为这东西有着燕时的原因,所以才不想着收下的,如果这东西就是她自己攒下来的,无忧肯定不会拒绝。 不过这有什么,宁婆婆直接开门,将在外面想要偷听还装着一副路过的燕时给拉了进来,拿着乾坤袋问他道,“这东西是当年你送给我的,是不是就归我处理了?” “啊,对,都是你的。” 燕时连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清,便顺着宁婆婆的话应了下来,之后才发现,宁婆婆手里的东西,居然是当年他送出去的聘礼,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当年被追杀东躲西藏的,他还以为这东西丢了那,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看到,这心里不免就有些激动,正要伸手拿过来看看,便接着听宁归道,“那我现在送给无忧了,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留着我们也用不上,给无忧正好。”有意见,他敢么,就算是有意见也不能说啊,刚刚想要伸出的手收回,细想了一下当初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其实还真没几样是他现在能用的上的,所以给了无忧就给了无忧吧,只是一时半会有些转不过神来,必竟这些东西是很有记念价值的,古奇峰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抠的,想当初……唉! 看到旧物,就连一向不喜欢回忆的他也忍不住忆往昔。 虽然当年在山上,随时都要提防着古奇峰,但若真论起来,却是他过的最安稳的年月了,那个时候的他,每日都刻苦修行,阿归也不像现在这样,虚弱,他还记得,初见面时,合欢树下,粉色的花瓣雨中,少女的回眸一笑,便让他忆了一辈子……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扫到了屋内的床边的那个行李箱,瞬间回了神,燕时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宁归,这个时候的宁归正在叮嘱无忧要好好照顾自己什么的,有了燕时的那句话,沈无忧再没有理由拒绝乾坤袋,和里面的东西,于是话题便绕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沈无忧有心问问宁婆婆准备上那,但是实际上,宁婆婆也不知道,她想大约会去以前他跟燕时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看吧,然后四处走走什么的…… 祖孙两个在那里告别,燕时这会却还懵着那,直到宁归拖着行李走到他面前,他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这是……” 宁婆婆白了燕时一眼,“不是一直想要出去走走么,我这都收拾好了,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那?” “好好好,咱们这就走。”一直吵着闹着的原望,突然就这么达成了,燕时高兴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把拎过来宁归手里提着的行李后,拉了人便往外走,海城不是不好,安静的日子更是求之不得,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大,几十年的空白,让燕时总是想要去出看看,但是他又离不开宁归,于是带着宁归出门走走什么的,便成了他这些日子的执念,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要回到以前那些熟悉的地方去看一看,过一下二人世界,现如今这个想法终于达成了,自然是得赶紧走,免的宁归反悔了的话,他后悔都没处后悔去。 宁归板着一张脸,心里早就笑起来了,这些年里,一直困在海城,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步,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其实她也想出去走走啊,那怕她以后能够成为鬼修,但是谁又知道那将是多少年后的事情,这之间,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那…… 天空那么蓝,世界那么大,出了幸福海岸的沈无忧,并没有亲自去送宁婆婆,有阿公在,想必也不希望她在面前碍眼,她自己也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只是这心里却酸涩的狠,明明知道阿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回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平静不下来。 以前她离家出门在外的时候,婆婆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各种担心,总觉的不踏实? 然后,她又忍不住想起,已经离开好些天出任务的江独秀…… 这一刻,多愁善感的,沈无忧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为了让自己忙起来,不要乱想,车头一转,沈无忧直奔活色生鲜,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关心过自己的生意了,现在既然有空,那便去看看吧。 活色生鲜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饭点,所以不算太忙,不过里面依然很热闹,刚进门,沈无忧便听到了方向阳的声音,一抬头,便看到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服务员们,全都围在他的身边,各种要签名,要合影的。 再一瞧他那一身行头,和一脸的疲惫,沈无忧便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刚刚从片场回来,所以才会被围堵。 沈无忧勾了勾唇角,难得的良心发现,大步上前,将方向阳从人群里解救了出来,自从方向阳代方了活色生鲜后,便在店里有了固定的包间,更拥有了一间宿舍的住宿权,年后,在这边拍了广告后,走了这还没半个月那,便又接了一部在这边拍摄的电影,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拒绝经纪人和助理的陪同,硬是住到了看上去明声不显,但其实生意红火的不得了的活色生鲜内。 不过他的经纪人不放心,也从来没有跟着他来过活色生鲜,今天说什么也要跟来瞧瞧不可,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方向阳的,说什么也要在这里住,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想弄明白,这个店有什么魅力让方向阳代言还分文不收。 艺人的收入都是跟经纪人挂勾的,方向阳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接了代言半点没支会过他,他想弄明白这也是人之长情,因为没赶上饭点,他还真没看出这家店比别的地方好到那了,直到他看到沈无忧,瞧清楚了她的模样,这心里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然后下意识的便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刚刚人多,沈无忧没瞧清楚,这会把方向阳拉到了后院了,这才发现,方向阳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个子不高,人长的精瘦的中年男子,看着挺精明的,就是眼神奇怪了点,然后又听闻了他的自然介绍,这才明白了,这人的来路。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好,我是小方的经纪人,我叫卫明。” 男子笑容很得体,但是眼中的打量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沈无忧很是别扭,不过因着方向阳的关系,她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的回道,“你好,我是沈无忧。” 卫明是出了名的金牌经纪人,手中人脉无数,经他手调教出来的当红艺人不知凡几,圈子里对他各种恭敬,很多圈外的人,幻想着娱乐圈里名利的少男少女们听到他的名字后,也会各种巴结他,想着他能够提携一二,便是没这心思的,因着他背后的公司,和他的人际关系,也会对他客气两分,像沈无忧这样冷淡的还真没几个。 卫明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觉的自己最会识人,面前的女子长相绝色,气势也很与众不同,就像是世家贵女一般,但是她身上穿着只是平常可见的品牌服饰,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样世界名牌定制,为她拉了不少分,所以一时间,卫明也不知道要如何界定面前这位少女的身份。 不过,什么人交什么朋友,他不知道沈无忧的来历,对方向阳却清楚的狠,一个从大山里出来的野小子,凭着一身功夫才进了这个名利圈子,能打能吃苦,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一线的地位。 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在方向阳的原经纪人离职后,将他接到了自己的手里,只是方向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他不怎么在乎名利,不够圆滑,有的时候还很固执,总之一句话,就是有些不听话,对于这样的方向阳,卫明总觉的还有机会扳过来,经他调教的艺人多了去了,他就不信制不了一个方向阳,但是意外的,公司上层突然对方向阳重视了起来,很多资源不经他手便直接就落到了方向阳的手里,这让他想要拿捏方向阳似乎都有些无处落手,因为方向阳完全不必要看他的脸色吃饭,反倒是他,惊觉了方向阳很可能有什么后台后,不得不反过来,迁就方向阳。 虽然有些心理不平衡,但是在这个圈子里面呆了十几年的卫明很清楚明白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他手中得到的利益没少,他便没什么好跟方向阳计较的,方向阳既然不需要他多管,那么他便将精力用得别的艺人身上好了,正好还可以蹭一下方向阳的资源,行个方便,相信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 不过,不管他这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明面上,他却要与方向阳和平相处,并做出一副事事为他着想的模样,要不然,他的那些设想,便很有可能变成空想。 只是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近半年的相处下来,方向阳的后台始终没有出现,他本人也越来越懒惰,很少再像以前那么拼,卫明便渐渐的将原本对于方向阳的忌惮放了下来,对于方向阳明明已经是大明星了,却依然不改以前那些小农思想什么的,各种不耻,所以下意识的便对方向阳的朋友也归类到了他那一类中去。 所以,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再看向沈无忧的目光就微妙了起来,最终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看着装将沈无忧分类到与方向阳一个等级里去了,然后,接下来他不免就有些可惜了起来,可惜什么那,可惜她那一身气质,可惜她长的那么好呗,这么好的颜,就该是吃他们娱乐圈这碗饭的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怎么也止不下来了,卫明眼睛一亮,认真的将沈无忧从头看到脚,不得不说,面前的少女资本足足的,这要是经他手调教一翻,别说是大红大紫了,说不定能走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卫明的眼睛亮了,激动的对着沈无忧道,“沈小姐,你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就凭你这长相,和气质,我敢保证,决对……” 沈无忧是很敏感的,卫明眼晴中的情绪藏的再好,她也能轻意的感知道,本来对于他那怪异的眼神,她便不怎么舒服,现在见他一副看货物的样子打量自己,当下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道,“呵呵,抱歉,卫先生,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对娱乐圈并不感兴趣。” 方向阳也在同时开口,“卫明,你想什么那,无忧是不可能进娱乐圈的,你就别打她主意了,有时间还不如把你手底下的那几个艺人管好,免的他们到处惹事,比如说那个魏啸……” 方向阳是单纯,不是傻,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这心里该知道的也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也同样觉的自己的这个经纪人不怎么听话,不过看在他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的份上,免强忍耐他,反正他有局里的前辈罩着,又有一个名面的职业息身,便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 只是他无所谓,他只喜欢演戏,不喜欢名利,似乎让他的经纪人不怎么痛快,一开始本来是专心带着他的,但是见他不肯配合后,便又往自己的手里划拉了好几个有潜力的艺人,其中便有那个什么乐坛小王子之称的魏啸,这家伙,长的好,又会耍酷,很是能圈粉,因为有卫明的原因,崛起很快,也正是因为太快了,便特别的把自己当回事,耍大牌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多哦,见了方向阳这个前辈,也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种讽刺,这次更是得罪了公司里的一个股东,卫明平常是不怎么管方向阳的,方向阳出门拍剧,一般身边就只有一个打理杂事的助理,他这次之所以跟到海城来,便是为了魏啸求情,想让方向阳向上面求求情,放魏啸一马,别雪藏他。 方向阳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魏啸那种从来不知道感恩,尊重别人的家伙,方向阳一向看不上,卫明一脸理所当然的想让他帮忙,他凭什么答应啊,于是便果断的回绝了,但是卫明不放弃啊,于是便留在海城,一边打着照顾他的借口,一边试探着他的底线,想要看看怎么样他才肯出手,甚至连交易条件都提了出来,暗示方向阳,会给他某些好处。 但是方向阳现在顺风顺水的,需要那些好处吗?显然是不需要的,对于魏啸,他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卫明却一直纠缠不休,见他这模样,方向阳反倒是不急了,模棱两可的吊着他,到是要看看他能为了一个魏啸坚持多久,卫明是一个利益为上的人,要是他知道魏啸被人挖脚,牛逼哄哄的已经与公司撕破了脸,完全不领他的情,不知道是否还会这么为他奔走? 方向阳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的,却没有想到卫明会在看到沈无忧的第一眼,便打上了她的主意,他瞬间便没了耐心,觉的卫明那那都看着碍眼,也许,他又要换经纪人了…… 被沈无忧与方向阳同时拒绝,方向阳更是拿出了魏啸的事情来提醒他,这让卫明一时间有些下不来面子,整张脸都涨的通红了起来,这下子他再想不起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了,随意的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直接告辞了,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心里却暗恨了起来,临出门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活色生鲜的牌匾,竟是连让他出丑的地方都记恨了起来,只怕此后,再也不会踏入与这牌匾一样的地方了。 “可算是走了,无忧,你别介意啊,我这经纪人脑子,嘿嘿……”方向阳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便没有再多说。 沈无忧却横了他一眼道,“知道你经纪人脑子不好使,那你还不换掉啊,江独秀当初特意去你公司里打了招呼,可不是为了你像现在这么忍气吞生的。” “好吧,我的错,我的错,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马上就换,马上就换掉他,决不丢副局的脸面。” 方向阳那敢反驳啊,知道江独秀最近正在出任务,沈无忧这是心里有气,便一个劲的顺着她,况,他这心里是感激江独秀与沈无忧的,当初是沈无忧发现了他,江独秀帮他处理的事续事情,不但让人好生的医治他师父,更是替他扫平了后路,特意到自己所在的公司里,与自己的大老板打了声招呼,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大老板,竟与他一样,是位修士,在老板的照拂下,过的越来越滋润。 想要换经纪人什么哒,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要费上一番功夫,但是于他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个电话而已,大老板便应了下来,知道他现在在海城,还特意叮嘱他,记得替他去拜会一下江独秀,并且往他的帐户上划了大笔的钱财,让他在礼物上别怕花钱。 虽然江独秀现在不在,但是他总有回来的时候,方向阳这个电影少说也得拍上四个月,所以,他便应了下来,转头,就将老板打来的钱直接划给了沈无忧,他这心里清楚着那,讨好沈无忧可比讨好副局要划算的多,因为沈无忧才是江独秀心中的重中之重。 沈无忧没拦住,方向阳手太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帐号,等到她手机,嘀嘀的响起了短信声才反应过来,可是想再还回去的时候,方向阳却说什么也不肯要,并道,“你要不收钱的话,最多我再拿着这钱,绞尽脑汁的去换成东西,然后再送一回罢了。不过就是费些时间而已。” 方向阳说的清松,但是沈无忧却觉的不妥啊,“这不是成了收受贿赂了么,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办,你老板想要对江独秀表示表示什么的我理解,但是我们却不能收……” 方向阳一脸不以为意的道,“怎么不能收了,大家不都这样么,你别替我老板心疼这些钱,你开娱乐公司的,分分妙妙千万上下,决对不会在乎这点的。” 沈无忧一脸正色,别人怎么行事的他不知道,但是她这里却行不通,她也不是完全的不通情达理,平常的节礼什么的,有来有往,也就是了,这样大笔的钱财,她却是不能收的,于是坚持道,“那也不行!” 方向阳便只能使出哀兵之色,一脸为难的道,“可是你不收的话,我就完不成任务了,你忍心看我回去后被老板教训么?” 嗬……这演技都用到她的身上了,方向阳能奈啊,不过,沈无忧到底是心软了,想起最近外面的情况,转手将自己空间袋内的现成的阵法取出一套来送到了方向阳的面前,沈无忧对方向阳的老板也算是有些了解,说是修士,但是修为并不高,要不然也不会把精力用在娱乐圈了,像她手中这样的阵法,便是方向阳的老板,拼上所有的积分都不一定换的到,所以,正好让她用来做人情。 “……算了,现在修行界不太平,这钱我收下了,但是这东西你拿回去,咱们也算的上是公平交易了,这下子谁都不吃亏,想来,你老板肯定不会拒绝。” 方向阳到是想拒绝啊,可是他却知道,自己那老板肯定喜欢沈无忧递到自己面前的这一套东西,不只是因为这东西,更是因为这东西是沈无忧送出来的啊,而她的身后还站着江独秀,又有着水这王者的称号,就他老板那心理……咳咳…… 谁能想到,一个修士之所以去开娱乐公司就是因为他是个颜控那? 但这世界上若真论起颜色来,只怕再璀璨的明星都不及自己那位副局,和面前的沈无忧十分之一,所以,他能说,自己的老板在娱乐圈的时间太长,中了某种叫做追星的毒么……而且粉的还是副局这颗高岭之花,然后在见识到了沈无忧当初在总局的那一场立威之站后,又飞快的转移了目标,粉起了沈无忧么? 想起某次一不小心看到大老板他在办公室内,顶着小号,在管理局的论坛上力挺沈无忧与那些其他另有心思的人对骂的疯狂模样,方向阳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粉丝这种生物,没有最疯狂的,只有更疯狂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啪——” 那个曾经在沈无忧面前,高抬着头颅,一身雍容的杨夫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可是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猛然爬起,抱住了阴影中男子的小腿,一脸迷恋的缓缓蹭着,哀声救道,“二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办好的。” 阴影中的男子缓缓低头,抬起了杨夫人的下巴,看似怜悯的帮着她擦去了泪水,可是下一秒,却一脚狠狠的将神色痴迷的杨夫人踹了出去。 便是这个身体以前曾经是修士,但是因着后来霸占了这个身体的灵魂太过于懒惰,也就比普通人健康那么一点而已,在强大的修士面前,完全不够看,更何况这么毫无防备的被一脚踹出,杨夫人瞬间便掉了半条命,整个丹田都像是废了一样,疼的她全身抽搐,恨不得下一秒便晕过去,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她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怖,却在下一秒,男子将丹药塞到她的嘴里后,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不顾自己的一身伤势,猛的拽住男子的裤腿,一个劲的往上攀爬,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般,却没有发现,男子看到她流泪后,眼底深处闪过的一抹厌恶。 这种厌恶让男子更加讨厌自己面前的女子,又是狠狠一脚踹出,女子在地上翻了两滚后,直撞上一旁的床角才停下来,伤上加伤,刚刚进入到她肚子里的丹药还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杨夫人一个没撑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男子见她没了动静,脑袋下更是流出了许多的鲜血,眼睛中就突然冒出了恐慌,神经质一样的快步上前,将杨夫人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对待最重要的珍宝一样,又是喂药,又是将她抱到舒适温暖的床上,又是输送灵气,又是把脉的,直到杨夫人口申口今一声,终于回复了意识,他才突然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将杨夫人狠狠的扔到床上,刷的一下站立了起来,脸上再无一丝表情。 杨夫人醒来,看到守在床边的男子,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可是眼睛却痴迷的看着男子,仿佛不管男子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生气,更不会有任何的不满一样。 “二爷,我知道错了,真的,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完成你的吩咐。” 杨夫人小声的哀求道,身体却有些撑不住颤了颤,从唇角流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男子暴虐的情绪自眼底一闪而过,当注意到她唇角的血迹后,知道这已经是她承受的极限了,终于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开口道,“不要再让我失望,不然……” 男子虽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杨夫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满是恐惧的不停点头,男子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弹了弹手指,一团黑色诡异的能量被他送到了杨夫人的口鼻处,顺着她的口鼻钻入到她的身体中,杨夫人兴奋的颤抖了起来,很快便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衣衫半退,露出微微起伏曲线,不管杨夫人这个人怎么不讨喜,她近身皮却可以称之为绝色,当她迷茫的睁着一双雾气蒙蒙双眼对男人做出邀请的时候,只怕任何人也无法拒绝,但是总有例外的,就在她将手伸向床边被称之为二爷的男子时,那男子明明有了生理反应,脸色都扭曲了,可是却可以狠心的将杨夫人的手打回去,不动如山,反而将一个法决甩到了杨夫人的身上。 杨夫人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指落在被子上,就像是落在了男子的身上一般,一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动,一边小声的叫着男子的名字,一脸享受的模样,就像是正终于实现了什么愿望一般,满脸的春色。 男子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情,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她的房间,跑到了门外走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内,幽暗的房间内最中间,建立着一个祭台,而在祭台的四周,围绕着满满的铁笼,每个铁笼子里都关着两到三个少女,她们神色麻木,一脸死寂,直到男子突然闯入房间内,才一个个瑟瑟发抖起来,用着恐怖的目光看着突然出现的二爷。 二爷却顾不上去管这些少女的神情,急切的将最近的一个笼子打开后,拉扯着其中的一个少女便快步的往祭台上拖,在昏暗的幽光下,二爷的脚步在加快,身体却快速的矮了下去,原本还柔顺的黑色碎发如今已变成一片枯燥,许多头发慢慢从头皮上脱落下来。 而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缩小,刚才还是修长的身体,如今已是佝偻着背,他的皮肤不再白皙光滑,而是变得粗糙。他的脸也没有之前的容貌,眼角下垂、嘴巴凹陷,不过短短一刻钟,他竟然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俊美男人变成了一个耄耋老人! 在登上最后的几个台阶的时候,二爷的的脚步越来越凌乱,终于他走到了祭台前,有阵纹从他的脚下亮起,他仿佛松了一口气般,不顾手中少女的挣扎,直接将她推倒在了祭台上。 说来也怪,原本挣扎不停的少女,一但进入阵纹的范围内,整个人都呆愣了起来,柔顺的就仿佛她刚刚的反抗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二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掉,而后趴到了少女的身上,很快整个室内就响起了最原始的声音…… 而那些在祭台下原本麻木的少女并没有因为二爷已经选好了人而有所放松,反而露出更加惧怕的神情,因为就算是这次没有选中她们,但是下次就不一定了,没有什么比清楚自己的结局更让人恐怖的了,可是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敢逃跑,她们抗拒着去看祭台上的情景,但是做为室内唯一的光源,她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可能一开始到这里的时候,她们还会有正常人的情绪,羞愤,恼怒……甚至是恐惧,但是时间久了以后,她们也渐渐的便麻木了起来。 那怕祭台上的场面,不但不会带给观看者脸红心跳血脉贲张的感官刺激,反而,诡异得跟恐怖片一样,但就算如此,她们也能淡定面对了。 少女口申口今的声音高高低低,听着倒让人觉得她很快活,只是那双睁得大大的却毫无神采的眼睛,却透露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傀儡一样,而她身上的二爷,则像是恐怖片的男主角一样。 刚刚还是个耄耋老人一样的二爷,方才脱落将近一半的头皮开始慢慢向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头发,而那些没有脱落的头发也开始慢慢脱落,随着它们的脱落,又有新的头发从毛孔中长出。 他方才还佝偻的身躯再次挺拔起来,而那些粗糙的皮肤也重新紧致光滑,散发出年轻的气息。他居然又重新变成了三十岁左右,成熟英俊复有魅力的男子。 而他身下的少女却与他正相反,渐渐的像是被掠夺了生命力一样,皮肤开始松弛,睛神混沌,身体也萎缩了起来,当二爷终于收势起身后,少女垂垂老矣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颜变枯骨,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而这还不是结束,阵纹依然亮着,当枯骨上最后点生机被阵纹吸收,直接变成灰白色的粉尘后,整个祭台才终于恢复平静。 反则二爷,则正好相反,他一脸红光的走下祭台,随意的套了一件留在这里备用的衣服在身上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然后缓缓走到了落地镜前,直到看到镜子中恢复如初那一张英俊的脸,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又阴郁了起来,手指缓缓的爬上脸额,中心冰冷一片,再年轻,再英俊又能怎么样,那个女人不还是没有选他吗? “不配为人……” 这是那个女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明明应该生气,应该愤怒,想尽办法折辱这个女人的,可是他的心底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想要征服的欲,望,可是那个女人却对他一直不屑一顾,他到底比姓江差在那了? 他想了大半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最先遇到那个女人的,可是那个女人最后却选择了姓江的,难道说只是因为姓江的比他们杨家更有权势吗? 他也曾恼怒,将那女人划到爱慕虚荣的行列中去,劝解自己,这样的女人完全配不上自己。 可是放不下……他就是着了魔一样的收集着那个女人的信息,那怕被她严词拒绝,被她打耳光,他都觉的是一种享受……就算是那个女人结婚了,他都不想放弃。 不过有一点,确实是对的,江家的地位是杨家拍马都赶不上的,想要从江家人手里夺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只能暗地里筹谋,只是几次都不成功,甚至引起了姓江的注意,他心中愤恨,在看着那一对被别人称之为金童玉女,最般配的夫妻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时,恨意几乎撑暴了他的心脏。 得不到心,那就得到人吧。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总是会做出很多不明智的事情,但是有的事情做了,便不能后悔,就像他。 不能后悔,并不是不后悔,就像是沈无忧所想的那样,贪婪是与时俱进的,永远不可能得到满足,得到了身体又如何,他一开始可能很开心,也很高兴,但是当那个女人的身体做着与那个女人完全不相符的事情后,他觉的什么东西不对了……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就算身体是原板的,但是最重要的灵魂不对,那便什么都不对了。 他用尽一切心机,想要将那个那个身体内的灵魂调教成与那个女人一样,但是不同就是不同,那怕他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与气力,都依然无法实现,时间一久,他的心理都扭曲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脾气,他将所有的不痛快都发不泄到那个冒牌货身上,但是却又不能真的对那个冒牌货做出什么不能弥补的事情,因为那个冒牌货的身体是那个女人的,要是这具身体被他损坏了,那么,是不是他便永远没有机会,再招回那个女人的灵魂了? 只要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再也忍不住,连自己暴虐的脾气都控制了几分,为了让那个女人回来后,不跟他闹起来,他甚至利用她的身体,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他用术法控制着冒牌货的灵魂,使的她只痴迷自己一个人,只要她不说话,便跟那个女人一样,当他累了,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这样,骗骗自己,就像那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一样。 那个女人的灵魂是被他驱逐出去的,本来,他不想那样,他只想让她在身体内沉睡而已,等到替身替她决定好之后,嫁到他杨家来,他再将那个替身的灵魂灭掉,让她醒过来,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定局,他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逃出他的手心,但是天不从人愿,明明有五成的成功率,却还是让他给搞砸了,那必竟是禁术,由于姓江的察觉,使的他差点前功尽弃,最后,只得到了身体,却没有得到灵魂,不过,他当时也不失望就是了,总比什么都得不到的好,他虽然付出了代价,但是姓江的也没有好到那去,他死了,死了! 再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他高兴的了,只这一样,便是让他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原意。 人类是最容易冲动的生物,也是最容易后悔的生物,他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变成笑话,那怕他在面对那个潜身的时候,心里有多暴虐,在外人面前,他也依然露出自己最完美的模样,但是在心里,他却一直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抢回那个女人的灵魂。 已经施展过一次禁术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但这并不是他不能承受的,不过是些生命力而已,从别人的手里掠夺过来不就行了么,他依然是那个人人敬畏的杨二爷,不得不说,那冒牌货还是很有用的,虽然骗不过他,但是却骗的过全天下的人,更是因此,给他谋得了不少的好处,终是让他找到了可以夺回那个女人灵魂的方法。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沈无忧等了两天没有等到钱乐峰的信息,生活仿佛再次恢复了平静,江独秀在出任务,不能分心,已经许久不曾有消息了,婆婆跟阿公到是每天都给她报平安,说一说沿途看到的各种风景。 他们先是去了师门所在的地方,也算是重游故地,虽然师门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印像,但是那里却是他们情定的地方,已经面容沧桑的两位老人,做过了伪装后,便是当年的那些师兄妹们都不一定认的出来他们,所以,他们在那边活动很自由。 世界变化太大,当初威严的山门下很多地方都变成了旅游胜地,让他们差一点认不出来,那还有几十年前的模样。 两人唏嘘不已,跟她感叹了良多,当然,都是婆婆在说,燕时在一旁附合,大约是心情好了,竟难得的也知道关心沈无忧了。 见他们在外面玩的挺不错的,沈无忧便也放心了,将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但是不知道怎么地,总觉的少了些什么一样,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提不起精神来,回到小三室后也觉的空荡荡的,后来还是沈翰去幸福海岸那边看婆婆发现婆婆与阿公不在家里,来找她问原因,知道只有沈无忧一个人在家,硬是提着行李自己送上了门来跟她做伴,只怕她的情况也不会有所改善。 一个人在家里,跟两个人在家里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再加上沈翰现在还没有变成像上一辈子冰山一样的面瘫男子,他还是个少年,所以,平淡还是很健谈的,总是会跟沈无忧说一些沈家的事情,还有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会每天跟沈无忧要吃的,会一脸乖巧的喊姐姐…… 如此近距离的相处,使的沈无忧总觉的上一辈子的那个沈翰就像是她幻想出来的一样,这简直就是完全两个版本的人啊,完全没有共通点,所以,上一辈子的沈翰到底是怎么变成那副冷石头样的? 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吗? 沈无忧努力的回想,可惜却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记忆,时间太久不说,她上辈子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弟弟的身上,所以怎么可能想的起来。 不过,上一辈子都已成烟,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辈子,沈无忧有些庆幸沈翰因为她的原因,转学到了海城,从本源上与上一世的道路有所不同了,所以,只要接下来她好好的看管住这个家伙,他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对。 大约是有沈翰这个小间谍能通风报信,沈泽霖很快便知道了,家里两位老人出门旅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的事情,周末的时候特意从省城跑来看她,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吃穿用品,就像是一个普通父亲一样的对她各种叮嘱,言词间,再不提让她回沈家的事情。 嘴上虽然没说,但是沈无忧的心里却渐渐的产生了变化,人心不是铁打的,总是会被触动,如果沈泽霖能够保持现在这种态度的话,她不介意就这样安然相处下去。 沈泽霖因为工作的原因并不能在海城久呆,周日下午的时候,便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向沈无忧提起关于伊沁月的话题。 但是沈无忧却不小心听到了沈泽霖与沈翰父子两人的谈话。 伊沁月的伤已经好了,由于先前被雷劈的阴影,她不敢来找沈无忧算帐,但是却对沈泽霖的态度很生气,她觉的沈泽霖不重视她,沈翰也不孝顺,便是伊老太太都扭转不过来她的想法,为了让沈家人知道她生气了,最近正使着公司撒气。 为什么商人总是喜欢与官方合作那,为了更便利啊,沈家与伊家的联姻,也有这些因素在内,就像是钟家一直在唐兴民那里得方便一样,沈家也在伊家那里得到了不少的方便,虽然现在沈家已经有了更多的渠道,但是伊家对于沈家来说依然很重要,所以当伊家突然对沈家冷漠以对,不再提供任何方便后,沈家着实为难了一段时间。 沈家二伯虽然也从政了,但根基必竟不稳,与伊家相比,就如同蚂蚁与大象一样,根本就无从比起,也就一个沈枫功劳比较大,在军界算是有点能量,但是他不在家啊,远水解不了近渴。 伊沁月做的这事是瞒着伊老太太的,求的他大哥,伊家老爷子虽然很有威信,但是早早就想开,把一摊子事都扔到了孩子们的头上,跟老太太离起了清福,伊沁月最会做戏,两位老人在她受伤的时候,被哄的还以为她已经知错了,在得知二女儿家的外孙女近期将要订婚的喜讯后,便赶过去为这个外孙女撑场子了。 伊家两子两女,就数这个二女儿伊沁莲最苦命,所遇非人,早早的便离异了,独自带着一个女儿在s市闯荡,这些年在商界也算是闯出了一些名头,因为她不喜欢借助家里的名头,所以,那些外人并不知道她是伊家的女儿,多少对于她有些看轻,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有些苛刻的,更何况她还离了婚带着孩子那。 偏她是一个倔强的,别人越是看不起她,她越是要活个人样出来,而她的女儿许菲儿也同样很争气,不但考上了重点大学,更是远近闻名的杰出珠宝设计大师,现在更是谈了一个很出色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与她是同职业的设计师,家里是港岛的,家大业大,虽然身为小儿子没有什么继承家业的负担,但是在结婚对像方面要求也并没有宽松到那去,虽然许菲儿很出色,伊沁莲也有些家产,但是对于男方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许菲儿的男朋友家里其他人还好比较开明,他的母亲却有些看不上许菲儿,曾经闹过两回,是许菲儿的男朋友坚持,甚至说出了入赘的话才让他母亲不得不妥协的。 也是许菲儿的这种态度,感动了伊沁莲,没有反对他与女儿的婚事,两家人很快便确定下了订婚日期,直到这事确定下来,伊沁莲才通知了伊家的两位老人。 外孙女谈对像了,都到了婚嫁的时候,两位老人才得到消息,可想而知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知道这个女儿倔强,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死板到这种地步,由共是在听到了对方母亲虽然妥协了,但是对许菲儿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后,伊家两老是把伊沁莲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是商人而已,还看不起伊家外孙女,反了天了。 这伊沁莲要是说出他身后的伊家来,就不信对方敢这么轻待许菲儿,只怕到时候,对方知道了许菲儿的身份巴结她还来不及,那还敢像现在这样。 可是伊沁莲却不认同两位老人的话,觉的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不该再背负着伊家的名头,更何况,没有了伊家这个名头,她才能好好的看清楚女儿的男朋友是个什么人啊,她自己当初犯了蠢也就算了,女儿的事情上,她决不能再有一丁点的闪失。 伊家两位老人被她顶的心肝疼,知道这个女我得犯了倔病了,真是的,难道不跟人家说她是伊家人,她便不是伊家的女儿了吗?什么叫做嫁出去的人了,便不能再挂着伊家的名头了,她的兄弟姐妹人什么时候嫌弃过她了,亏的她也说的出这话来。 当初他们还想不明白伊沁莲为什么非要跑到s市去打拼不可,现在才算是知道,原来竟是为了不背负伊这个姓,真真是…… 两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本来是喜事,但是两位老人却被气的不轻,私下里一商量,见伊沁月已经好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便打包了行李直接跑s市去给自己的外孙女撑场子了,说什么也得要男方好好的看看他们是什么家庭不可,到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伊沁月住在娘家对于二姐的事情知道的一不表二楚,在窜窜两位老人去s市这件事情上没有少下功夫,等到两老一走,她便找上了自己的大哥,要死要活的,反正就是要给沈家好看。 沈伊两家是亲家,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一起谈开的,起初她大哥觉的不妥,但是伊沁月要死要活的,她大哥必竟更加心疼自己的妹妹,而且他妹妹说的也很对,这么多天了,他就没怎么见沈泽霖跟沈翰来看她,觉的沈泽霖的态度也有问题,却不知道,这本就是伊老太太的决定,伊家大哥工作忙,一天天忙的跟个陀螺一样,对于妹夫家的事情,知道的真不多,所以伊沁月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见这妹妹实在是可怜,最后被磨的没办法了,最终还是出了手,直接关闭了那些以前为沈家打通的关系,并强硬的提出要求,除非沈泽霖到伊家对伊沁月磕头谢罪,分出沈泽霖手里一半的股份给伊沁月才行,要不然,伊家人不会罢休。 磕头谢罪什么的,是伊沁月提出的要求,至于股份则是伊家大哥的要求,他觉的,既然妹妹与妹夫的感情不好了,以后还不知道遇上什么事,那不如先未雨绸缪一番,如果伊沁月的手里握了沈氏的股份的话,相信沈家做事前,也会先想想后果,多少有些顾忌。 说实话,伊家大哥,对伊沁月这个妹妹,那是真的好,他的处事方式也没有什么大错,问题全出在他太信任伊沁月没有想到这个妹妹会骗他,嘴里没一句实话,最终才会偏听偏信,也是伊家两位老人不在家的原因,让他没了个求证的人,所以才会让伊沁月有了可趁之机。 伊沁月如此做态,是个人都没法忍啊,伊家老大的要求,虽然也很过分,但是起码,有道理可讲,但是伊沁月的要求,简直就是对沈泽霖的侮辱了,沈家人怎么可能会答应,伊老爷子当场就要打电话质问伊家老爷子,是沈泽霖拦住了他,他清楚的知道两位老人不在京城,是去了伊沁月二姐那里,应该是不知道这事,老太太平常对他不错,在他们夫妻两人的问题上一直偏向他,他不想让两位老人跟着着急,所以便劝下了沈老爷子,沈老爷子本来是为着自己儿子出气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却不人领情,这么多年了,这两夫妻从一开始闹腾到现在,虽然中间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沈无忧的事情,一直没让他这心里清静过,所以他这心里还有气那,骂了沈泽霖一顿后,当场便甩手不管了。 难得看到沈泽霖被老爷子训斥,大房没少阴阳怪气的说上一些没用的废话,二房比之大房稍好点,但是对于伊沁月的做法也同样生气,因此在面对沈泽霖的时候,态度自然不会好,沈泽霖被伊家这一出弄的手忙脚乱的,狠是用了两天才终于稳定了一点。 他曾经试图联系伊家老大做为解释,但是伊老大一听他不准备答应伊家提出的条件,直接便挂断了他的电话,弄的沈泽霖很是无奈,他亲自跑了一趟京城,想要跟伊沁月好好的谈一谈,但是结果两人又狠狠的吵了一架,最终无功而返。 正面解决不了问题,那便只能则面了,沈泽霖对伊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伊家老大必竟老了,真论起对伊家的撑控力来,决对比不上已经出族的伊靖楠来,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事实上确实如此,虽然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不过,管它是为什么那,只要对他有利就行,所以来海城看沈无忧是真的关心,但同样,他也是来找伊靖楠的。 不过他没有伊靖楠的联系方式,可又不想麻烦沈无忧,所以才会拉着沈翰悄悄的问,只是沈翰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一个劲的追问,沈泽霖对沈翰的教育一向严格,每到假日便会让沈翰到公司里去给他做助手,一开拓眼界,所以,想了想后,并没有瞒着他,便将这事讲了一遍,却不想,正好被神识外放的沈无忧给听了个正着。 说实在的,她真没想到,伊沁月居然会这么做死,一时的气出了是痛快了,但是这事过后,她要怎么跟沈泽霖,还有沈泽霖身后的沈家人相处? 第二百五十五章 伊沁月应该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吧,她从来就是一个冲动的人,而且特别的幼稚,恨不得全世界的目光都围着她转,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演员这个职业。 自私自利,永远最先想的都是自己,这便是伊沁月。 对于沈泽霖面对的问题,不需要伊家人,对于修士来说,只需要她一个电话的事情,便能解决,沈泽霖未必没有想到,但是他却半点没有给她言语过,沈无忧的心绪一下子便烦乱了起来。 不过,她是了终还是没有插手,只是给伊靖楠打了声招呼,接到了她电话的伊靖楠,正在家里跟傅朗腻歪,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都不原意接,还是傅朗看到来电人是沈无忧,这才硬塞到他耳朵边的。 “深更半夜的,沈无忧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听到伊靖楠明显不怎么客气的话,沈无忧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尖,然后便笑了,心想着,莫不是,她这电话便这么巧,正好打扰到了对面那两位的好事么? “呵呵……”若是平常,沈无忧肯定得逗逗这蠢表哥,给他找点麻烦,最起码也要让他不痛快一下,免的一天天在她面前喂狗粮,半点公德心都没有。 可惜,今天这时机不对,气氛也不对,她这心里正烦着,便也懒的找蠢表哥的麻烦了,呵呵了他两声后,很快便进入了正题。 听到了自己老爸干了什么好事后,伊靖楠整个人尴尬症都要犯了,他跟沈无忧一样活了两倍子,对伊沁月这个小姑姑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也最看不上她,他这个小姑,这一辈子自私习惯了,除了作还是作,上辈子与这辈子的轨迹不同,她在沈家作威作福的,并没有机会在伊家闹腾,但是这一世便不一样了,由于沈无忧提前出现的原因,谁能想到,他小姑姑这命运会走到现在这样面目全飞。 不过,他一点也不可怜同情她,还是一个字,作! 全是她自己作的,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去同情可怜她,相比与这个小姑姑来说,他更加同情要怜的是那些被她折腾的人,比如说,这些人里面,第一号炮灰,沈无忧,再比如说,他那位小姑夫……还比如说,他那位妹控被人蒙蔽了的蠢爸。 真是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让他想要安静的生活都不行。 “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给你处理了,我跟你保证,回头我就料理了我那蠢爸,你放心。” “放心个屁啊,我都跟你说了,别让人看出这事有我插手的痕迹,所以,现在别忙着处理,等沈翰与沈泽霖找你以后,你再动手,听明白了吗?” “切,自欺欺人,就好像不显痕迹,你就没插手一样,不觉的这样很没劲吗?” “我觉的这是有必要的,我防的不是沈泽霖,也不是沈翰,而是沈家其他的人,你明白了吗?” 沈无忧不是傻白甜,她是记仇,但是对于沈泽霖与沈翰的态度早就已经有所缓合,别看沈家现在面对她的态度上,似乎都挺不错的,从头到尾好像也只有几个小辈上门闹过她婆婆,但是实际上,这完全是因为她没有脱口,不肯回沈家,这些人不用担心她分走家产,表面上做些功夫,自然是愿意,二伯家不好定论,但是大伯家那是肯定的,便是老爷子这心里,只怕也不纯。 他要真是那种爱护孙女的好长辈,沈无忧小的时候,便也不会在祖宅被冷暴力对待了,可以说他是疏忽,也可以说他一个大男人没有想到,但是这些都不能做为让沈无忧对他改观的理由。 人老了,心肠可能软了,在沈无忧突然出现的时候,会有想接她回沈家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后面那样的坚持,便只能是其他的原因了,在上一辈子的时候,她便清楚的了解到了沈老爷子的为人,想来沈泽霖应该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是这种态度,自年后,她似乎就很少从沈泽霖的嘴里听到沈老爷子的话题了。 伊靖楠虽然也同样重生了一辈子,但是他不可能对沈家像沈无忧那样了解,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来,沈无忧也懒的多做解释,强调了自己要求的事情后,便果断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拿着嘟嘟响个不停的手机,伊靖楠翻了个白眼,切,用的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他这个小表妹哦……这河还没过那,就拆桥了,本来,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向沈无忧给傅朗要个假期,去度个蜜月什么的,结果,这家伙,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竟是让他完全没有机会提出来,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大不了,他拐了人直接走呗,嘿嘿,这么一点小事,难道,还能难倒他不成。 这想法一冒出来,他简直恨不得马上就走,但是想到了沈无忧拜托他的事情,他便又耐心的等了起来,所幸,并没有让他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在活色生鲜的店门口被沈泽霖与沈翰给堵上了。 沈泽霖不过是四十多岁的人而已,过年的时候看着精神还好的不得了,这才多久啊,瞧着鬓角似乎都要长出白发了,而且眼底下的青色特别的明显,也就伊沁月是自己的小姑罢了,这要是别人,伊靖楠,真的很想建议他们,这一个劲的折腾那还不如直接分开算了,也别的害人害已。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身为小辈,这话决不能出自他口。 大家伙,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沈泽霖的态度还算可以,并没有因为他父亲做的事情就迁怒于他,也没有因为沈家现在处于弱势,便露出一副求人的态度,沈泽霖只跟伊靖楠讲利益,将这件事情分析摆到了明面上,不用他多说什么,但凡有点大局观的,便不会像伊父一样,对付自己的合作伙伴,更别提他们还是亲家。 撕破脸什么的,伊家其实做起来还有些困难,两家人完全没有必要闹到现在这个模样,就伊沁月那些模糊不清的话,也就妹控的伊家老大信任罢了,冷静理智如伊靖楠,完全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所以沈泽霖对说服伊靖楠,那是相当的有把握。 有着沈无忧提前打招乎,伊靖楠那态度客气的狠,姑夫表弟,叫的那叫一个勤快,拍着胸口把这事便揽了过来。 不得不说,伊靖楠端起样子来,还是很让人信任的,解决了心头大事,沈泽霖脸上的神色都好了不少,与伊靖楠一起吃了个饭后,便在当天晚上,离开了海城市返回了沈家。 伊靖楠就等着沈泽霖开口那,早准备好了,他前脚走,后脚,他便把这事情给办了,他不在京城,制不了他那老爸,但是有他妈那,答应了沈无忧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失言,他也不需要说什么,只把前因后果,这小姑怎么办的事,跟他妈好好的讲上一遍,就足够他那蠢爸喝上一壶的了。 所谓当局者迷,再加了伊沁月是他爸最心疼的小妹,所以才会无条件相信她的话,但是伊靖楠的母亲却不会,但凡有点理智的都能看清楚,伊沁月耍的什么心眼,这伊靖楠,在伊母的面前告了一状后,后脚伊母便回家把伊爸家暴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伊母家世与伊家不相上下,全家都在军队里混,包括伊母,没嫁给伊父之前,便是他们院里出了名的脾气燥,她与伊父是打小的感情,青梅竹马,伊父早被伊母欺负习惯了,一开始是大男子主意,觉的该让着伊母,这时间一久,便成了自然,明面上,他表示,这是他们夫妻感情好,但是实际上,伊父是有苦说不出,别看他一大男人,就伊母那武力值,他完全扛不住啊,所以,就算是不习惯又能怎么样,他照样也不能打回去,更何况,这伊母还是他最爱的人那,所幸是自己老婆,受着就受着,有的时候还能当是情趣,不就是被人说是惧内么,惧内怎么了,惧内他娇傲啊,没看他们家多和睦,这都是他努力经营的结果,伊母被他这么宠着,自然从来不跟他客气,但凡他做错事,伊母就直接上拳头,懒的跟他讲道理,所以,这回的事,被伊母知道了后,果断的回家,然后,把伊父按那就狠狠的揍了一顿!揍痛快了,再讲道理什么的,那也是可以的哈。 可怜的伊父,连怎么回事都还不知道那,便被老婆全武行了,偏偏还不能还手,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这两夫妻两人这么闹着习惯了,但是两人忘记了现在还在家里住着的伊沁月在家啊,伊沁月听到了动静下来,一看自己的嫂子居然敢打她哥,心里火气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直接奔过去,抄起客厅摆着的花瓶便冲着伊母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伊母是军人不假,武力值也高,但是一心不可二用啊,她这正教训伊父那,那想到伊沁月会不声不响的从后面偷袭,听到动静回头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虽然脑袋避免了这一击,但是胳膊却没能幸免于难,只听一声脆响,那花瓶正打在肩膀关节处,生生的将她这胳膊给打的脱节了。 伊父:“……” 都被吓傻了好么,反倒是伊母,连脸色都没变一下,扶着自己的胳膊,咔吧咔吧的就给按了回去,不过因为是被重物砸的,除了脱节以外,还有些别的问题,伊母怕有骨裂等情况,直接指挥着已经傻了的伊父赶紧的带她去医院看一下,伊父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便跑出去开车了,连伊沁月都顾不上。 伊沁月砸了那么一下子以后,就反应过来了,她跟自家大哥关系好,一半是为了他大哥,一半是因主她一直瞧不上她这大嫂,总觉的她粗鲁的不得了,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出出气,不过她向来就不是什么大胆的,敢做不敢当的那种,事情发生后,她也被自己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嘴上却不肯认,不但没有向伊母道歉,反而高抬着头,一脸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吧的模样瞪着伊母。 伊母懒的跟她说话,总觉的这小妹自私透了,由其是在儿子打来的那个电话后,那真是半点面子都不想给伊沁月。 伊沁月本来还有些心虚,但是见伊母这副模样,这心里反倒不愉了起来,正在她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的车子喇叭突然响了起来,没一会便见伊父跑了进来,就跟对待易碎品一样的小心翼翼的将伊母给抱了出去,伊母伤的是手,又不是脚,本来是想反抗的,但是见伊父一头的冷汗,显然是吓到了,便也没有拒绝,只是心里只打鼓,就怕伊父平常疏于锻炼,半道上把她给摔了。 她这担心很正常,伊父每天坐办公室一个用笔杆子的,最多练个养生拳,要说体力,那还真像伊母担心的那样,没什么看头,但是事关伊母,便是没力气,也得坚持啊,伊父超常发挥,竟将伊母平安的抱上了车子,然后飞快的奔向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可没少费时间,骨头确实有轻微骨裂,但是不严重,加之伊母一向锻炼,身体恢复能力出众,养上个十天八天的,也就不多了。 夫妻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伊母想的是自己的工作,伊父那则是心疼。 现在冷静下来了,回想当时的情况,便是伊沁月是他最疼的小妹,这心里也不免生起了怒气,这花瓶是打在手臂上了,这要真打脑袋上……他简直就不敢想像会是什么后果,后悔的不得了,琢磨着回去后,一定要跟小妹好好谈谈不可,他老婆也算是从小看着小妹长大的,嫁过来后又是长嫂,可没少照顾她,好吃好玩的全都紧着她,她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那,通常看到别人吵架什么的,不应该是上前劝架吗,她怎么就直接动手了那,而且还知道拿武器,这幸好没有造成什么大错,要不然…… ------题外话------ 节日快乐~群么么哒~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过,尽管如此,伊父还是心里还是别扭极了,总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不过在回程的路上,还是惯性的为着伊沁月说了两句好话,结果,被老婆狠狠的瞪了一眼后,再不敢言语了,有心讨好一下老婆,结果伊母完全不接话,弄的他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便一直沉默着。 结果,谁知道回到家后,迎接的不是伊沁月内疚的脸,而是人去楼空的场面,整个家里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伊沁月,直到看到她的行李箱不见了,问了正在干活的佣人才知道,原来在伊父带着伊母去医院后,伊沁月便直接收拾了行李让人将她送机场了。 至于她准备去那,佣人也不知道,伊父被伊沁月这一举动气的不轻,电话紧跟着便追了过去,可惜一直无人接听,气的伊父差点把手机摔了,气愤的放下手机,伊父抬头便看到了伊父讽刺的表情,刚刚冒起来的火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滋的一声便灭了。 他努力的试图解释。“这个……那个,小妹她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才……” 伊母直接送他一枚白眼,“姓伊的,你说这话,别说是我,你自己信吗?” 信什么,肯定是不信啊,被伊母这么一问,伊父成功的被噎道了,喃喃半天都没法再继续骗自己。 “呵呵……” 面对着伊母的冷呵,伊父好半天才强自镇定道,“你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 “年纪小,她一个四十多岁,都快要能做奶奶外婆的人了,你来跟我说她年纪小?你知道爱小,你怎么不知道我年纪大了,尊一下老啊!” 伊父一看伊母真生气了,赶紧的陪小心说好话,“老婆你那老了,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老……” 虽然心里受用,但是这脸上伊母可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板着一张脸道,“别说好听话啊,说了也没用,你知道护着你妹,那你敢上我哥跟着说这话不,信不信我哥一样护着我,把你打个不能自理?” 一听大舅兄,伊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世界上若说伊父最怕的人,那不是家里两老,也不是他的上极,更是他的老婆,而是他的大舅兄,他这位大舅兄,那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就举拳头的,由其是对他,完全不讲道理,而且不顾及场合,对上了这位大舅兄,他一向是里面面子全丢,便是他再如何聪明巧舌如簧也没法自求,所以他才会怕,想起当初终于拐到了自己老婆,被大舅兄直接堵墙角套麻袋那事,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连连摆手道,“别,可别,咱们这点小事,那里用得着麻烦大舅兄啊!” 伊母横了伊父一眼,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面上敬着我大哥,可是实际上却一直嫌弃他粗人一个各种看不上,我大哥这人确实,打小不喜欢学习,就喜欢泡在部队里,本就是一粗人,这点我承认,但是就处理人际关系上,我大哥却比你好上百陪,唉,你别不服气,我说的这本来就是大实话,在我这心里,你这方面还真不如我大哥这个粗人那。 你还别不承认,伊彦峥,我知道你这个人大事上从来没出过错,但是一遇上了自己人就容易冲动,你觉的你小妹可怜,受了委屈,你可以像我哥一样,找妹夫也去打一顿啊,打完了我保证妹夫也说不出你什么来,但是实际上那,你瞧你办这事,沈家那可是亲家,你是准备跟人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是真指着妹夫来跟你妹下跪?你们兄妹两个可真能折腾,搞这事之前,你有想过家里两老人心情,想过我的心情没有?想过外甥的心情没有?你准备等两老回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沈家,说你没脑子,你那帮手下们肯定都不能答应了,说你有脑子,可是你看你办这事……” “我没……”伊父的气势弱了不少,心里那叫一个虚啊,直吩着自己老婆别再揭短了,可显然他老婆没打算就这么轻意的放过他。 “怎么,你敢说你没有?不是你跟人沈家要股份,要妹夫下跪的吗?怎么,现在不想承认了,还是说,你也知道你这么办事不妥了?” 可不就是后悔了吗,伊父撇了撇嘴,心里猜测着去他老婆那里告密的人,嘴上面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这个……其实我只是让想让沈家出点血,然后让小妹有点保障而已,下跪什么的,明明是小妹在一旁突然插嘴要求的,她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当着沈家人的面,去反驳我小妹的话吧,便没说什么,但其实我真没这意思,道歉什么的是应该的,但是下跪着道歉,那就是对妹夫的侮辱了,让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来磕头认错,我傻了也不可能这么干啊,但是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这不是也等着台阶下吗?那有真让妹夫这么干了。” “哼,你提了这么过份的要求,却想着别人给你台阶下,你怎么不好好的问问你妹都干了什么好事,事情真的像她讲的那样吗?她要真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嫂子的都不会放过沈泽霖,但是她真的受了委屈吗?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是妈到海城去接她的,如果真的是她受了委屈,咱妈去了后,会不替她报仇吗?你这个妹控,明显的被你妹当枪使了,还不肯反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伊母那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啊,总觉的自己老公再这么无条件的被伊沁月利用下去,早晚得出事,这是沈家没真生气,还有缓合的余地,这要是遇上了别的人别的事,只怕非闹大不可,到时候伊家的脸面还能像现在这么好看么…… 伊父也知道自己理亏,没反驳伊母,不过在伊母说到伊沁月是在骗他的时候,还是不肯相信,直到伊母提到了家里的老太太,他这才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要真论起护短来,谁也比不上家里的老太太啊,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小妹真的是骗他的不成,但是小妹受伤这段时间,沈泽霖确实没怎么来过,这都是他亲眼所见的啊,难道他还能看错不成? 最可气的是沈翰,身为人子,母亲躺在病床上两三个月,竟是都不知道来京城瞧上一瞧,海城能有多远啊,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方便的狠,所以,他会相信小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自我安慰了半天,依然改变不了现实,伊父不是个傻的,相反,他很聪明,坑起政敌来,那是从不手软,从头到脚的各种黑,可偏偏就是他这样一个人,特别的护短,遇上了身边人的事情就容易冲动,好几十岁的人了,过往的经历让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点很不好,如果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被当做弱点利用起来,他曾想过,对方可能是政敌,也可能是‘自己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利用这个弱点的会是他的小妹。 说实在原,不伤心那完全不可能,所以,伊父直接便蔫了,最后还要伊母来安慰他。 有了这么一出,便是沈家人没有给伊父台阶,他也不会再做什么了,有伊母在一旁看着那,他便是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伊母受伤的事情,两人很有默契的盼着家里人,不管是两位老人还是伊母的娘家人,都不在他们身边,只要家里人不多嘴,他们肯定是听不到消息的,至于两个儿子么,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一个在海城,一个在地方任职,一年都想不起来回家一趟的,连费心思去瞒似乎都不需要。 可是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天算不与人算,伊靖楠带着傅朗突然出现,打破了两位的计划,看着伊母吊着的手臂,伊靖楠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一开始还以为是伊母不听劝告,这么大岁数还出任务所以才伤的,可是看到伊母与伊父两人躲闪的眼神,这个想法直接便被他否定了。 伊靖楠脸上笑着,对着伊母嘘寒问暖,看着似乎没有追问的打算,但是实际上,扭头回到房间,他便把佣人叫到了自己的房内,不需要他严刑逼供,只需要一个眼神过去,佣人便吓的什么都说了。 当时伊沁月那一花瓶下去,发出的动静可不小,本来躲着伊父伊母打架的佣人们,听出不对劲,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便是一开始不明白这事怎么发生的,单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足够他们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了,更何况是一向聪明的伊靖楠。 伊靖楠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姑喜欢作,对人也不实在,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出手把伊母,原本只是一些讨厌的情绪,瞬间就变了质,伊靖楠直接将这位划到了黑名单里,誓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伊沁月不可,就这还是看在了沈无忧与沈翰的面子上,要不然,就以他现在的本事,谁要是欺负他身边的人,他就能直接把对方人道毁灭,让他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伊靖楠知道了这事后,伊沁月便倒霉了,只要伊靖楠一个念头闪过,各种魔气便冲着伊沁月而去,引动她的心魔,搅乱她周围的磁场。 正前往公司准备接戏到外地避避的伊沁月突然就觉的周身很冷,原本准备还算是平和的心态突然就不对劲了起来。 她打了大嫂这事是不对,但是大嫂打了大哥那就更不对了啊,所以她到底是在跑什么,明明她才是有理的那一方,难道大哥还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怪罪她吗?她跑是为了躲大嫂娘家那一帮粗人,怕他们知道了后找自己算帐,但是大嫂有哥哥护着,她就没有了吗,她伊家曾怕过别人,所以,她在跑什么? 这一刻伊沁月内心的心虚恐惧通通化为乌有,反倒是负面情绪突然高涨了起来。 她甚至想着,伊母那种粗人完全就配不上她大哥,就该趁着这个机会,使劲的闹事,让他们离婚才对,她一向不怎么瞧的上这个大嫂的,别人家的大嫂各种讨好小姑子什么的,她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她讨厌极了,大嫂管教她时说大道理的模样,更讨厌死了,大哥总是把目光放在大嫂的身上,再不像小时候那样对她千依百顺。 所以,她不该跑啊,她还等着沈泽霖来给她磕头认错那,所以她得回去,不能跑。 越想越觉的自己是对的,伊沁月直接方向盘一打,就准备回机场,结果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路况,直愣愣的就撞上了一辆正常驾驶的私家车,她本来是想要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方向盘就像是突然坏了一样,怎么都不能随心所欲的操作,在极度的恐惧中,伊沁月一把松开了方向盘捂住了双眼,但是这就像是掩耳盗铃一样,不是她捂上自己的眼睛,车祸便不会发生了。 祸事发生的太快,她在极度的痛疼中,还没有来得极打求救电话,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但是比她更无幸的是正常行驶的私家车,说来也怪,他们的车子明明被撞的更严重,可是人员却一点事也没有,而肇事车辆在没有什么损伤的情况下,车主却一脸血的趴倒在了座位上,私家车主这心里气啊,但是人命在前,气也不能发啊,本来是下来找人家算帐的,结果现在变成了救人的,更加意外的还在后面,等这人救出去了,他才发现,居然还是大明星。 意识到这位的衣着很多处在拉扯中似乎不怎么整齐,这形像也实在是没法看,他便有心帮着遮掩一下,在叫了救护车报警的同时,赶紧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这位明星的身上。 他的动作足够快了,但是架不住大街上人多啊,国人喜欢八卦,见了车祸,这都围绕了上来,有的是人比他更早发现这伊沁月身份的,没几分钟,伊沁月那副狼狈趴在地上的照片和影像便瞬间登上了网络。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就凭着伊沁月的名气,这消息瞬间便被置顶了,粉丝们全都在发贴人的下面求直播,祈祷偶像平安。 发贴者被这么多人关注着,瞬间觉的责任感,成就感爆棚,干脆便拿着手机,录了起来,准备给大家来个实况转播。 伊沁月晕迷不醒,谁也不敢动她,万一要是有个内伤什么的可怎么办啊,大家伙只能等着救护车,简直就是度秒如年,那家私家车的当事人,更是试图唤醒伊沁月,但是都不成功,直到听到拐角处传来救护车的嗡鸣声,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口气显然松的太早了,谁也没有想到,医护人员的担架会突然坏掉,刚刚被抬着走了没几步的伊沁月便那么倒霉的直接摔了下去,虽然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但是大家伙听着那声闷响,还是觉的各种疼。 等反应过来,医生护士还有那位车主赶紧的上前,准备看看伊沁月是否有事,结果没想到,怎么唤都唤不醒的伊沁月在大家伙靠近的时候突然睁眼了。 伊沁月这不会是疼醒的吧?心里这么猜着,做为这场车祸中的另外一位当事人,私家车主赶紧的上前,想要寻问一下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清醒,能不能联系家人朋友什么的来陪她,私家车主还急着上班那,这等救护车就耽误了他不少时间,车子撞成那样,肯定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做为被撞方,他什么错也没有,属于正常行驶,所以这过错方肯定是在伊沁月的身上,他可以不追究伊沁月的行为,但是这修车费,肯定是要她出的,所以如果伊沁月足够清醒的话,他想要她一个联系方式,然后等伊沁月稳定了,他也有时间了,大家再坐一起讨论一下这个赔偿的事情,如果伊沁月比较严重,没法跟他沟通,那么,他免强等一下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来沟通也行,反正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对了。 私家车主,就算是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所以合理的赔偿是一定要向伊沁月要的。 伊沁月被摔的七晕八素的,眼前直冒金星,额头上还有伤口,疼的她直抽抽,睁眼后完全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胖呼呼的脑袋,突然凑到了她面前,一脸不怀好意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都什么人啊,干什么离她这么近,然后,她忽的一下子回忆起了晕倒前的情况,她似乎是出车祸了,与别的车来了个面对面? 想起这场车祸,她便想起了当时的身不由已,然后不免就迁怒到了对方的车主身上,她不能动也就算了,对方难道是猪么,居然都不知道躲,说起来,那个车主似乎跟凑到她面前的这张脸特别的像…… “啪——” 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意识到凑到自己面前的这胖脸是谁后,伊沁月气不打一处来,平常耐大牌,对着自己的助手摆威风摆惯了,她抬起手来,便冲着那张胖脸抽了过去,嘴上也没有闲着,“死胖子,你给我滚开!” 私家车主表示自己受到一万点爆击,还是那种轻意好不了的,他这人就爱个面子,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伊沁月这两点是全占了,本来他是一番好心,只准备要一个修车费就行,还很好心的帮着伊沁月叫了救护车,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啊,呸—— “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明星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不成,撞了老子,居然还敢骂人!” 私车家主充分表明了什么叫变脸,刚刚对伊沁月有多和气,现在他就有多爆燥,直接伸手将伊沁月身上遮羞属于自己的外套一把夺了过来,‘啪’的一巴掌就还了回去。 别说什么,男人不好跟女人计较,要有绅士风度什么的,这事是不搁谁身上谁不知道,那些个说闲话的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私家车车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别人给他什么,他就还什么,有什么仇当场报,心里才能痛快,要不然,不得非憋死他不可,他不高兴了,就决不吃亏。 但是伊沁月更加自我,更吃不得亏,她打别人行,别人别想打她,从小霸王习惯了的她,怎么可能受这种气,当场跳起来,就想要打回去,但是说真的,女人与男人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平等,一开始那私家车司机是没有防备才着了她的道,现在她想再给人家一巴掌,不好意思,人家不干,直接就握住她的手一甩扔到了护士的身上,脸上的表情也锐利了许多,心里想着,看来伤的不重,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有活力的要打他,只是,身为大明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的闹,这样真的好吗?私家车司机都觉出了不妥来,可是伊沁月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私家车司机摇了摇头,只觉的网上的那些关于这位影后的好评看来完全不可信啊,再抬头看着伊沁月的时候,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围观的群众完全不明白啊,事情发生的太快,他们还在蒙圈中。 就在这个时候,伊沁月还没有意识到不妥,她顶着一脸的血,挣脱了护士的帮扶后,伸着手就要往私家车司机的脸上脑,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左脚直接绊到了右脚,“碰——”就像是所有的霉运都在她身上一样,伊沁月直挺挺的就那样摔了下去——脸着地!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那位帮着网友们围观终实的记录着录像的群从还在习惯性的工作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这一段上传后,将会在网络上引起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这次私家车司机是决不可能再上前去帮忙了,医生护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上前,将人给翻了过来,那一脸的血,吓了所有人一跳,再不敢耽误,抬了人上车后,乌拉乌拉的就开车走了,而私家车司机这次没有想着跟上去,而是老实的在原地等着警察,也没那时间想工作不工作的了,反正到时候工事工办,不愁没处打补偿。 而伊沁月那边的霉运还没有结束,晕过去不容易,可偏偏遇上了个没有什么经验的护士,几针下去都扎不对血管,生生的给疼醒了过来,然后不等她开口,车子便停了,医院抬来了新的担架,呼啦啦上来了一群人,直接便把她抬离了那小护士的视线外,让她想骂人都骂不着。 车祸的时候撞了头,后来,她自己闹的那一场,摔倒的时候,扭了脚,脸也花了,这些都是表面的伤,内里还需要一翻系统的检查才行。 结果,这伊沁月走那,机器便坏到那,弄的那些医生们看她的目光都跟看着什么病毒一样,觉的各种不可思议,而伊沁月被一翻折腾下来,早没了精神,终于有了一个病号该有的形像,意识到了她的身份,只可惜,似乎有些晚了,她倒打一耙的泼妇形像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再加上有现场转播到网络上,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好名声,瞬间不保。 就这么一个多小时发生的事情,就让她的整个公关团队都忙碌了起来,好半天没有应对之策,想要联系她,可是却联系不上,她的手机,早在车祸的时候,被撞成了渣渣,不管是她所住医院的地址,还是她目前的情况,她的经纪人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寻问了警方才终于知道了地址,然后,赶紧的赶了过来。 饶是如此,经纪人也没有落了什么好,伊沁月已经被转到了vip病房,没有了外人的干扰后,伊沁月这心里的憋屈全冲着经纪人过去了,让一直为她收拾烂摊子忙的团团转的经纪人,瞬间冷了心扉,等出了医院,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后,面对一团乱的网络,什么心劲都没了,那还会帮她尽力公关啊。 伊父这正心虚的面对着儿子那,那边来电话了,得,伊沁月这刚刚烫伤后,再次遇上了车祸,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算不上多严重,但是后来她那么一摔,生生的把脚骨给折了,这下子便只能躺在床上,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她那一脸的擦伤,一两个月都别想出门见人。 公司艺人公寓那边,虽然有保姆,但是不一定能够照顾好她,经纪人通知伊家人也是得了伊沁月的吩咐,明里暗里的,是想着让伊父去把伊沁月接回来照顾。 伊父第一个想法,那就是接,肯定的得接回来啊,但是抬头一看自家儿子扫过来的犀利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心虚,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全都是听经纪人在说,就觉的是自己小妹这委屈了,给自己鼓了鼓劲后,他用着商量的语气跟伊靖楠和伊母道,“你们看,小妹她……” “她怎么,她没家,没老公,还是没子?用的着你可怜吗?” 不等伊父说完,伊母就直接炮轰了起来,见伊父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觉的不能说的太过,于是缓了一下语气接着道,“小妹跟沈家闹成这样,眼看都撕破脸了,不敢紧的趁着她真受伤了这事让沈家接回去缓合一下关系,还等什么时候啊,平常挺聪明的一人,遇上了你小妹你就傻,我是她大嫂,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着她出了车祸在外面受委屈吧,我这话都还没说完那,你瞪什么瞪。” “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没瞪你……”伊父此时的表情已经缓合了起来,最重要的是伊母说的在理啊,他便是想反驳都没有话说,于是一脸讨好的便冲着伊母解释了起来,可惜他不生气了,伊母却气起来了,这伊沁月太能闹事了,一桩桩一件件的,就没个让消停的时候,从年轻的时候闹到现在,伊父还一直跟着瞎掺和,伊母表示,她心累,伤口疼,不想说话,所以直接将桌子上的桔子一把塞到了伊父的嘴里,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唔唔唔……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刚刚可是什么都还没说那,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 伊父最是了解伊母了,见她这是真生气了,这心里就一颤,继续解释了起来,伊母懒的理他,伊靖楠却不想就这么算了,冲着伊父道。 “爸,不是你错了还不行吗?而是你本来就错了,小姑她即便真是出车祸了,那她也决不会是受害方,更不会受什么委屈!” 伊母不管怎么说伊沁月,伊父都觉的伊母是长辈,没什么不能说的,但伊靖楠就不行了,虽然这个儿子一向不听话,但是伊父依然不原意放弃纠正他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那,那可是你小姑。” “小姑,哼!”伊靖楠直接将手中一直把玩的手机递到了伊父的面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好好看看小姑到底是怎么受了‘委屈’吧!” 伊父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当他看到网络上网友贡献的视频后,果断的沉默了,确实如伊靖楠所说的那样,伊沁月这那是受了委屈啊,她从头横到脚好不好,就算是伤,而且她撞的别人,不是别人撞的她,身上的伤也是她自己作的才会那么严重,就算是身为大哥,再怎么护短,也不得不说,那个胖司机真可怜,瞧那一巴掌,把脸都给抽红了,不过他一大老爷们跟女人计较就不对了,怎么能上手打小妹那,果断差评,伊父虽然不会对那个胖司机使什么绊子,但是也不会轻意就让他如意就对了。 坐在对面的伊靖楠就像是知道伊父在怎么想的一样,直接道,“如果你真为小姑的形像着想的话,我劝你最好什么也不做,要不然……呵呵。” 伊靖楠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伊父不是傻子,看到网上的那些评论后,怎么可能不明白伊靖楠说的都是对的,现在不是找别人麻烦的时候,而是应该抓紧时间去帮着小妹公关好好的洗白,不过这方面,他纯粹是个外行,想要插手,只怕也不容易,想来想去,只好打电话叮嘱了一番伊沁月的经纪人,然后给了她一串沈泽霖的电话,至于接伊沁月回来住什么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提。 第二百五十八章 伊沁月的经纪人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一般只要是伊沁月的要求,伊家人一向是有求必应的,可是今天却恰恰相反,这让她一会怎么跟伊沁月交代? 思来想去,似乎不管怎么样都有可能被迁怒,那还不如直接说实话算了,伊家这边指望不上,让她这心里不免有些发慌,伊沁月之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比别人混的好,便是因为有家族在后面帮她撑着,如果伊家不管她了,让外界知道的话,伊沁月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那些曾经被她得罪过的人,肯定会反过来狠狠的咬上伊沁月一口,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的地方,就算是登的再高又如何,只要有足够的黑料便能把人拉下来,再难反身,现如今整个医院外面到处都是记者和粉丝们,伊沁月车祸后闹腾的那一段影响特别的不好,如果不想被堵住,她们便必需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要不然想办法离开这里也行啊,起码能有个缓冲时间,免的在这里要随时提防着记者或者粉丝们破门而入,冲进房间里来。 经纪人从头到尾都是在替伊沁月着想,先不管伊沁月这个人怎么样,只她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就不得不替伊沁月谋划。 可是伊沁月却未必会体谅她,骂人到是没有,但是直接动手打起来了,简直就是跟着有什么都往经纪人的身上扔,吓的经纪人直接退到了房门口,看着伊沁月的目光陌生的不得了,以前便是伊沁月的脾气大,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子啊,这是怎么了?经纪人还没来得及委屈,只想着伊沁月是不是疯了? 如果不是神智不对劲的话,就伊沁月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跟泼妇一样的当街耍混,如果不是神智不对劲的话,怎么可能说动手就动手,完全给人一种没办法理解的感觉。 经纪人这里心怀疑着,可是又不敢找医生来查,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到时候只怕伊沁月就真的再难翻身了,她到是想上前劝伊沁月,顾着点脸上的伤,别一直哭,可是伊沁月也得听的进去啊,经纪人不敢在伊沁月发脾气的时候上前,她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送命的,那么大的果篮里面,水果不少那,一样一样的扔,砸身上疼着那,还有那水果刀,这可是能要人命的玩意,还有那手机,还有那钱包……这是气疯了吧,竟是什么都不顾了,遇上这么一个主顾,经纪人只能缩在一边干看着,时间一久,便有些走神,直到伊沁月身边的东西全都扔完了,开始拔手背上的针头,似乎对她没有什么人身威胁了,她这才敢上前阻止伊沁月这种不明智的行为。 不管怎么说,伊沁月必竟是伊家人,虽然这次伊家人似乎不打算管伊沁月,但是不代表以后真的就不管了,在没有确切的信息之前,她必需保持着以前的水准,要不然到时候只怕她吃不完兜着走,经纪人别看急的嘴上都冒泡了,但这心里可跟明镜似的,退一步说,就算是伊家人不管了,不是还有沈家吗? 伊闻月可是沈家的儿媳妇,难道沈家还能坐视她的名声不管吗? 经纪人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但是前提是他并不知道伊沁月在伊家住着的那段时间对沈家做了什么,如果她知道的话,那就绝不会这么想。 伊沁月现在那顾得上身体啊,发了一顿脾气后,她这火气没下去不说,反倒是上来了,大哥一向最疼她,不接她回去这事肯定不是大哥的主意,不是大哥的主意,那便只能是大嫂的了。 不就是打了那么一下么,能怎么着啊,居然就敢窜窜着大哥不管她,她要是放过这个大嫂,她就不姓伊。 她光想着回去报仇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腿,就她现在不便于行的模样,没有个人帮忙的话,怎么能回去,外面到处都是记者与粉丝,只怕这医院大门,她走不出去一步,便会被人给堵上。 她想不到经纪人想的到啊,那能让她这么出去,两人争执上了,伊沁月不管不顾的就冲着经纪人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那手指上的长指甲也不知道怎么划的,经纪人的脸上便添了三道血痕,这下子不只是伊沁月见不得人了,经纪人也没法见人了。 现在这科学技术,这印子还算不上严重,不怕毁容,但是同样也需要养上不好时间才能好转,经纪人只怕没法跟外人解释,这血痕还挺深的,不管什么化妆品都别想遮住,这走到外面,就凭着她是伊沁月经纪人的身份,那得吸引来多少视线啊,到时候她怎么解释? 再怎么豁达想的开的女人,也不容自己的容貌有失,经纪人也是女人,这心里自然不舒服,没得伊沁月打她一巴掌,她还要把另外一边脸伸过去让人接着打的。 想出去是吧,好,她到要看伊沁月折着一只脚,怎么走出这个大门,于是她果断的松开了手。 伊沁月正使劲的跟着经纪人掰劲那,结果经纪人这么一松手,她一时没收住力,整个人都往后倒了过去,等到经纪人意识到自己松手不是时候想要接她一把的时候,已经晚了。 “碰——” 从床上摔到地上,侧脸着地……伊沁月白眼一翻就晕了。 这下子经纪人再不敢不叫医生了,呼啦啦的一群医生护士的来了又去,颈部过度旋转扭曲造成的颈部扭伤的诊断一出,伊沁月的脖子上便又多了一个颈托…… 不过一天的时间,车祸,外加伤了脖了跟脚,这下子,伊沁月是真的得躺在床上,别说是发脾气了,这下子似乎连动一下身子都有些不可能了。 经纪人都不知道要说伊沁月什么好,运气也太差了吧,等伊沁月好一点了,她说什么也得劝着伊沁月去庙里拜拜不可。 等到晚些时候伊沁月醒来后,自然又是一通闹腾,但是现在不是闹腾就能解决的事,不良于行,坐着轮椅就行,但是连脖子都不能随便动后,她该怎么下床? 给自己打电话?伊沁月只觉的这心里有气,不原意落下面子,大哥既然能听大嫂的话不管她,那她要是打了这电话那不是像大嫂低头吗?这肯定不行,给自己家的那两位老人,呵呵,她敢把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么?只怕到时候别说安慰了,只怕老太太先削她一顿。 回沈家? 那就更不行了,她为什么骗自己大哥出手,为的不就是让沈家向她低头,沈泽霖给自己下跪道歉,出那么一口气么,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没道理最后这一步,她坚持不下去,所以,这电话决不能打,她得等着,等着沈家走投无路了来求她! 经纪人见伊沁月已经有了主意,便不好再劝,只是建议她转院,然后把保镖调来,到时候扮扮可怜,给粉丝们道个歉什么的,找一个好点的理由解释一下。 伊沁月经了这么多年,还是很有人气的,只要她诚意足的话,相信那些粉丝们会原谅她的。 伊沁月听后,同意了转院,请保镖,可是却不同意跟粉丝们道歉,经纪人一看马上又要吵起来了,赶紧的住了嘴,她也就是个出主意的,真正下决定的还是伊沁月,她不同意,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可不想这种伊沁月从床上摔下去的事情再发生了,缓缓吧,也许等过几天,伊沁月的气劲下去了,就能听的进去劝了。 可是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总是让人无奈,不照着她的预期走。 转院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妥当,保镖也没有到位,记者跟粉丝便先一步混到了病房里来,面对着众人绰绰逼人的嘴脸,伊沁月完全没有心理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完全没有素质可言,怒打粉丝,而且在躲避的过程中,伊沁月再次摔到了床下…… 虽然说,最后记者和粉丝实警察带走了,但是她在病房内发疯的那一幕还是上了网络,就算是删的及时也没用,大部分人还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视频,这下子大量的粉丝粉转黑,都在她的微博下面要交代,弄的伊沁月手下的整个团队忙成了一团。 等到一切平静了,保镖也终于到了,但是现在来还有什么用,什么都挽救不了,大势已去,伊沁月还没有什么感想,经纪人却觉的只怕再想洗白,难了。 谁也没有看到,一缕若有似无的黑雾从伊沁月的鼻子里飘了出来,随后穿过窗户,飞向远方。 深夜,伊沁月再次醒了过来,这次的她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发脾气,她很冷静也很清醒,甚至觉的这一天里她自己的行为,完全就不像是她自己一样,总觉的自己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火,诡异的不得了,但是真让她找原因又找不到,总不能是撞鬼了吧……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伊沁月神色一顿,然后突然拍手笑了起来,弄的经纪人差点以为她真疯了,后来还是伊沁月给她解释了一下,她才明白过来,主意是好主意,推给鬼怪什么的到是轻松,但是也得有人信啊,而且总觉的还是不够妥当,但是想要彻底洗白,似乎又有些不可能。 伊沁月此时清醒了,一眼便瞧出了这经纪人的想法,扯了扯嘴角道,“他们不相信,有的是法子让人相信啊,这世界上没鬼,咱们还不能装鬼吗?” 经纪人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伊沁月,突然就觉的,这鬼,说不定真的存在,要不然为什么白天的伊沁月与晚上的伊沁月如此不同,智商突然上线什么的,听着就很不靠谱好不好! 而伊家这个时候完全不知道伊沁月这里的风风雨雨,所以,见到伊沁月的电话后,狠了狠心,伊父没有接,因着老婆伤了,鞍前马后的帮着打洗脚水什么的伺候好了,早早的就睡了,他怕吵醒了自己老婆,见手机一直在震动,最后干脆直接关了机,这才终于安下心来睡觉。 却不知道另一边的伊沁月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低下头来给他认错,这会实被他这么一关机闹的有多生气,但是再怎么生气,伊沁月这回也保持着理智,明面上并没有迁怒身边的人,脸色却阴沉的狠,这心里面更是给伊父记了一笔,觉的连自己的大哥都不帮她了,那她以后也不认伊父算了,接着,她便又按耐住了急燥的心情,沈家的事情已经有些日子了,她不急,她等着沈家人再次求上门来,总有她能提条件的时候。 此时的伊沁月还不知道,伊父已经将那些卡死的关卡对沈家再次开放,默认着算是和解了,不需要沈家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不管她等多久,沈家都不会有人来求她,更没有她能提要求的机会。 反倒是她,没有借着车祸的事情回沈家,反而因为她的惹的祸拖累了沈家名声,引的沈家更加不满,冷了心扉,没了情份。 慢刀子割肉,最是能够折磨人,伊靖楠的报复,从来就不图一时的疼快,伊沁月是他小姑不假,但是她不该碰触他的底线,身为人魔,难道还能指望着他仁慈不成?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喜欢怎么来了。 收回那一缕飘荡在外的魔气,伊靖楠对伊沁月这一天遇上的事情相当的满意,而这才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如果伊沁月识相知道跟他母亲道歉的话,他还可以考虑给她个痛快,但是如果她从头到屋都意识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对不起了……除非她能找到一个能够对付他的人来。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也只有一个沈无忧,伊沁月虽然是沈无忧的母亲,但是只怕她不但请不到沈无忧,沈无忧知道了这事后,指不定还要感谢他那。 做人做到伊沁月这样,众叛亲离的地趟,伊靖楠也是佩服,他这位小姑姑也算的上是作出了新境界,作出了新高度哈…… 第二百五十九章 等到沈无忧知道伊沁月的事情的时候,这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是她在学校听同学们议论纷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伊沁月直接将事情推到了鬼怪的身上,虽然这很不科学,也给人一种无赖的感情,但因为伊沁月的名气不小,加之她现在与那天破口骂人的模样完全不同,就像是两个人一样,还真有一部分人信她。 而另外一部分说她作戏的则是在网络上各种争吵,很快便与那些相信伊沁月的粉丝掐成了一团,最后,硬是好多天,这事的热度都没有下去。 不管是黑也好,红也好,只要热度够,看起来似乎都是伊沁月更得利,暗地里不少人说伊沁月赚了,不但没什么损失,还挣得了不少的关注,但是实际上,伊沁月自己是有苦说不出。 把这事推给鬼怪什么的,她不过是为了骗骗大众而已,将自己新收到的的一枚古董玉环说成是别人不怀好意,故意用邪术害她,全都是特么的扯蛋,半句真话也没有,不过是想要祸水东引而已,洗白了自己,还能黑一把自己的对手,结果谁呈想,她居然真特么的遇上了鬼啊! 睡觉的时候会梦游到坟墓,床头柜里睡着小鬼,衣柜里挂着吊死鬼,去洗手间,会看到女鬼抱着自己的脑袋在洗头,还对着她笑,洗个澡,会有水鬼拿着水草挠她脚底板,被助手推着去花园散心,结果与对面的人相撞,直到对方穿过她的身体,冲她露出一个鬼脸后,她才知道这是鬼,这些鬼没有一个是正常脸孔的,青面獠牙,鲜血淋漓,保持着死去后的模样,将她这个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人硬生生的吓成了神经衰弱,连一点动静也不能听到,不然便会歇斯里底的尖叫。 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墓地里,她狠狠的冲经纪人还有保镖发了一顿脾气,以为是有人在作弄自己,必竟她这脚上还有伤,不是有人动她的话,她怎么可能跑墓地里来,这太不可思议了,可是监控里却偏偏只有她一个人出入的记录,当时她不敢想,但是当她的手机,因为没拿好,而掉进床头柜,让助理帮着拿出来,却发现缝隙里飘出来一只小鬼扒在床头上冲她看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不对,放声尖叫,结果别人没有一个人信她,因为别人都看不到,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接而连三,当后面各种鬼怪以奇怪的方式措不及防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后,她由一开始的白眼一翻就晕,到后面能够坚挺上几分钟,再到后来对着空气撕打咒骂,被人当做神经病,不过是短短的几日而已,可是她却再次陷入了危机,这个时候不是有点小聪明就能解决的,她开始后悔了,不该住口胡言,要不然这些鬼怪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头上,一开始她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向大众道歉才对,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惨。 这个时候她再不敢在网上兴风作浪的诬陷别人替自己洗白了,只一个劲的让经纪人帮着请天师,还非要去庙里住着不可。 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这伊沁月才正常了一天不到的时候,接着又开始发疯,这真的是正常的现像吗? 经纪人这心里也没谱,更多的是害怕,庙里好啊,伊沁月这边刚刚这么要求,她这头就赶紧的安排了起来,并且对外公布伊沁月得佛祖点化,要去修行一段时间一类的,各种光环不要钱的往伊沁月的身上套,去庙里住,不但对外有个交代,也省了那些记者与粉丝骚扰。 佛门重地,想来,那些记者与粉丝就算是再疯狂也不应该跑到那地方闹腾。 但是庙里就是安全的吗? 人魔会用事实告诉她们,佛祖也不是什么人都眷顾,什么才叫真正的可怕! …… 当然,这事外界是不知道的,一个个面对着伊沁月挂出来的公告,相当的无语,有的事情,露出点痕迹来让人猜想,也许还能相信几分,但是给自己带了那么多光环,各种反复的说,那就有些假了,还去什么庙里,说什么佛祖托梦……? “靠,她怎么不说她是菩萨转世啊……身为一个明星,宣传封建迷信,这样真的好吗?” “也许是真的那,你见过有那个大明星,做戏做到真跑庙里去的,庙里是正常人能住的地方吗?不能吃肉,不能喝酒,走那都是阿弥托佛的声音,这伊沁月不但去了,还一住好几个月,这在演艺圈是决不可能的事情,这得耽搁多少事情,少多少收益啊,最重要的是,消失上几个月,没有热度,没有话题,这对于明星来说是致命的,虽然说伊沁月现在明气已经够高的了,但是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最起码人气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多。” “但是要万一只是作秀那,退一万步讲,就算伊沁月说的是真的,那鬼为什么就单单找上她,不去找别人那,会不会是她自己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所以才会凝神凝鬼?” “不能吧,伊沁月都在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了,出这件事以前的形一直很好啊,而且她特别的爱她的儿子,每天坚持着晒了十几年的儿子,字子行间的,那种浓浓的亲情简直扑面而来,可见她对自己儿子有多爱,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像视频中那个样子那?反正我是不信的。” “真的是母爱吗?别只是为了利用,拉着自己的儿子抄人气吧,你居然还羡慕她儿子,我到是觉的那孩子可怜见的,有了这么一个明星妈,打小就没有一点*……我记得当年这位伊天后还晒出过翰殿下的果照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能知道就怪了,你现在才多大啊,十八?十九?倒退十几年,你不过几岁而已,连伊沁月很可能都不知道是谁,所以怎么可能记得住这种事情。” “那你那,你也不见的就比我大几岁啊,你怎么就知道?” “嘿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啊……” 接下来,沈无忧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了,抱着自己的书本,转身走出刚刚休息的地方,吓了一直以为这里没有人的两位同学一大跳,沈无忧冲她们礼貌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一脸的淡定,而心里面……也是一样的淡定。 伊沁月什么的,早就已经不能触动她的神经了,在她对伊沁月出手的那一刻,她之所以会听那么久,只是因为觉的这事有些诡异而已,总觉的它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不管伊沁月如何,她的身后是沈家与伊家,沈无忧虽然不在意伊沁月,可是对伊家的老太太,还有沈泽霖父子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便想着调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免的回头伊沁月连累了他们,可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后面弄事的居然是伊靖楠! 她一直知道伊靖楠看不上伊沁月,对她的感觉并不好,但是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交际都很少,所以伊靖楠是怎么想起来做弄伊沁月的? 总觉的很奇怪啊,引的她这好奇心都出来了。 沈无忧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想知道便问呗,伊靖楠又不是外人,难道还能瞒着她不成? 于是她便直接打电话过去了。 伊靖楠显然有些意外接到她的电话,“呵呵,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伊沁月那?没想到居然真的打电话过来了……” 沈无忧直接冲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咬牙道,“废话,这能叫关心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好不好,更何况是我,她伊沁月虽然不重要,但是她身后的沈家和伊家我不能不管啊,万一被她连累了可怎么办,所以就查了一睛,谁想到,这事居然是你做的,我到是不为她叫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从来不像是主动招惹像伊沁月这样的人啊,更何况她还是你小姑。” “啧啧啧,没想到,你居我这么了解我啊,亲爱的表妹,你这么信任我,真是让我太感动了……” “说人话!” “人话就是,我有分寸,不会真要了她命的,你放心,至于她做了什么么……呵呵!” 虽然很不想揭这位表妹的短,但是他依然将伊沁月做的事情向沈无忧说了一遍,说实话,有这么一位母亲,他这位表妹也是真够可怜的。 听到伊沁月居然作死的伤了伊母,沈无忧的脸也跟着拉了下来,这事别说是伊靖楠气不过要给伊沁月一个教训了,便是她知道了,只怕也要给这个女人点苦头吃不可,要不然,她就永远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所以,沈无忧直接让伊靖楠别收手,只要伊沁月最后留口气能还给沈泽霖就行,至于沈泽霖那里,要不是她不原意掺和沈家的事,真想跟她那便宜爹说,离婚算了,就伊沁月现在这种状态,也是一个搅家精,他们两个继续在一起,没好日子过的,除非沈泽霖的目光能一直放在伊沁月的身上,事事以她为主,要不然伊沁月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满足。 伊靖楠早就说过不会要伊沁月的命,自然答应的毫不费力,只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为傅朗再敲上几天的假期似乎就有些不可能了,直让伊靖楠大叹可惜,拉着沈无忧东扯西扯的,各种暗示,可惜沈无忧就像是没听懂一样,打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事情,直接冷酷无情的挂了他的电话。 伊靖楠:“……” 小表妹你用的着人时候靠前,用不着人时靠后,这样真的好么,我告诉你,你这样是很容易失去我的! 编辑短信发送,伊靖楠这才将手机揣兜里,从沙发上跳起来,准备去接自己老婆回来,小姑子什么的,果然是最烦人的生物,自从知道了傅朗路过京城后,便缠了上来,那个要哥哥倍,这要哥哥倍的,搞的他们一开始打算好的旅游都去不成了,伊靖楠这心里不痛快着那,所以,他还是直接去抢了人就跑吧,就不信那个傅悦那个短腿妹能追的上,哼哼! 断了伊靖楠电话的沈无忧完全没有负罪感,扭头便回了宿舍,家里没有人,这些日子,她中午便没有特意回去,直接在学校休息了午觉后,下午放学才会回家,而沈翰现在正是在上高二的时候,虽然不是高三,但是每天的课业也很忙,再加上他是跳极上来的,老师们特别的关注他,所以中午一般,他也是不回去的,所以沈无忧现在是无牵无挂,婆婆与阿公现在已经离开了蜀山,去了南海,说是去看望五以前在山门时候结交的朋友,什么时候回来未定,只是将沿途买下的小礼物和特意照下来的风景照邮寄给了她,至于江独秀么,终于联系上了,但是说话还不到两分钟,便再次断了信号,她判断,应该是江独秀所在的地方磁场比较混乱,所以才会这样,果然,接着再打电话,就一直不能了,不过,她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焦燥不安了,虽然只有两分钟不到,但是知道他现在家好,那便什么都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平静的校园生活,让沈无忧亦变的懒散了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直到小北与武泽喊着缺水了,她才想起来,好像许久不曾回大海去看看虎头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留给它的灵气够不够吃。 只是有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当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沈无忧刚刚走到校门口看到门外那个靠着越野车,穿着军装,一脸冷硬的沈枫后,便知道她的计划只怕又要往后推了。 沈无忧在看到沈枫的时候,沈枫显然也看到了她,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了,但是他依然下意识的从头将沈无忧打量了一遍,这才敢上前认人。 “无忧,你果然就是我堂妹,我就知道当初我肯定没看错!” 第二百六十章 沈枫满目的欢喜,依然如同当年一样,让沈无忧忍不住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接下来,当她眼角扫到沈枫眼睛瞳孔中的那缕红线的时候,却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 沈无忧的神情变化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便又恢复如初,沈枫正激动着,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沈无忧那一上爱间的反常,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沈无忧的面前,将厚实的大手放置在她的头顶上,轻揉了一把。 总是被人当做小孩子,总是有人喜欢摸她的脑袋,而且还想拦都没有理由,这沈枫怎么跟江独秀一个毛病啊,沈无忧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张口唤到。 “二哥哥,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别再摸我的头,不然该长不高了。” “果然是无忧,脾气还跟以前一样,还记得小时候的小无忧,就跟个小大人一样,对谁都冷冷清清的,就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喜欢任何人的碰触,明明可爱到暴,可是却总喜欢拿着一双眼睛瞪人……” 沈枫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怀念,沈无忧却微微敛了眉眼。 一样吗?小时候啊……此时的她早就已经忘记了离开沈家之前的那些生活,所以沈枫说的话,对于她来说,陌生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活一样。 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沈无忧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二哥快别说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沈枫瞧着她唇角的笑,微微一愣,确实不一样了那,果真是长大了吗?女大十八变啊,不过不管再怎么变,那也是他的妹妹,沈枫又轻拍了一下沈无忧的肩头,这才收回手一脸庆幸的道,“还好,你还肯叫我一声二哥。” 沈无忧知道,他这肯定是知道她不认沈家的事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轻轻的唤了句道,“二哥……” 沈枫瞧她这副样子,忽的笑出声来,“怎么着,舌头被猫叼走了吗?” 沈无忧瞪他,不言不语,沈枫瞧着她这模样新鲜,总不之不觉的代入幼时的她,再一想到沈无忧当初那般小的年纪,便被父母忽视到那种地步,尽而走丢,这心里便密密麻麻的心疼了起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沈家……离了也好,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只一点你要记得,你永远是我的妹妹,如果在外面……有不顺心的,过的不好,随时欢迎你来找二哥,二哥一定帮你。” “二哥……” 沈无忧没想到沈枫会这般想,心中动容,眼角便忍不住红了起来,而后,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二哥,我记住了。” “记得就好,走,天色已晚,二哥带你去吃好吃哒……” “就我们两个人吗?家里还有阿翰,咱们叫上他一起……” “不不,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让那臭小子自己吃饭去,他精明着那,饿不着自己。” “可是……” “走吧,我来之前就跟他打过招呼了,所以他知道怎么办。” 沈枫笑着拉了沈无忧,将她塞到副驾驶位上,安置好了沈无忧后,他这才转到驾驶位那边,碰的一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走人。 似乎是怕沈无忧坐着无聊,从来不是多话的沈枫自沈无忧上车后,沈无忧离开沈家后,发生的那些趣事,就像是沈无忧从来不曾离开过沈家,与她从不曾有过任何隔阂一样。 说是带沈无忧去吃好吃的,但是实际上,沈枫也不知道到底该去那,因为他十几岁的时候便进了部队,因为能力出众而被调到了特殊总门,每天都是各种忙,除了任务外还是任务,一年都没有个休假的时候,连回家都没有时间,又怎么可能有有时间出来玩,所以,他对海城是相当陌生的。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他不知道有人知道就行了,入部队前,他也是有发小的人,这些人家世背景无不与他相处不远,这些年里,不管是进自己的公司还是继承家业,一个个的混的都不错,吃喝玩乐上面更是不曾落下,所以来之前,在他们的好友群里特意的问他们来着,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吃饭的地方。 效果是扛扛的,很快他便得到了一大准的回信,同时还带着无尽的好奇心,一个劲的打听着他准备请谁,男的还是女,那语气竟是稀罕的不得了。 也不怪他的发小如此,沈枫自进了部队后直到今日已经二十有七,时常见不到人影,更不曾听说过他谈过恋爱与那个女人相处过一类的,朋友们,便是不结婚也大多传出喜讯了,再不然,女朋友也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了,罗列出来,总是有那么一大堆的战绩,最后只剩下一个他,不近女色,回来也不喜欢跟他们凑一起玩,这么多年下来,可不就显的特别的稀罕了呗。 甚至他们还给他取了个外号,沈木头。 如今突然接到他的信息,要找吃饭的地方,一股郑重其事的语气,这帮人能不稀罕么,所以这才追问个不停。 沈枫额头划下一排黑线,总觉的跟自己的发小的脑回路永远都对不上,问个吃饭的地方而已,还能引出他们这么多的话来,一传二,二传三的,一个个都是闲的吗?竟把目光放在他的私事上了? 为免他们思绪太过发散,传出什么话来,引起更多的麻烦,他赶紧的解释到,“那是我妹,我亲妹,听懂了吗?”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那帮发小们,便一个个的哄笑了起来,“情妹妹啊,懂,我们怎么不懂!” 不怪他们会这么想,都是一起长大的,沈枫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能不知道吗?就沈家的那两个小姐,娇纵霸道的,沈枫从来就不喜欢她们,所以又怎么可能特意来问他们要地址就为了请她们吃饭?想想都不可能的好吧,所以沈枫越是强调亲妹妹,他们便越是不信。 “谁跟你们说是我大伯家的女儿了,除了她们两个以外,我三叔家里同样也有一个女儿的好不好,我今天是请我三叔家的女儿思韵,听懂了吗?所以,别去我爸妈那里乱嚼舌根,更别让我听到什么其他的流言,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沈枫自觉解释的已经够清楚的了,而且说的还是无忧以前沈家对外公布的名字,不愁他们不知道是谁,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反倒是更加不信了。 “你三叔家的女儿不是从小就走丢了吗?” “就是,就是,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的好不好……” “当我们智障啊。” 听着几个发小各种讨论,沈枫这才知道,原来沈无忧找到的消息还不曾向外透露,也难怪他们会想偏,只是无忧的消息不向外透露,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爷爷还是小叔?沈枫最讨厌这种费脑子的问题,也懒的想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无忧都已经不打算回沈家了,想来便肯定也不在意这种事情,所以他也便不怎么在意的将这事丢到了脑后,直接给自己的发小们道了真相,“你们都走丢了,那自然就能找回来了啊!所以,别废话了啊,赶紧的给我几个做好料的店址来。” 能与他相交的人,自然都是嘴巴足够严的,不用他多说,只是这么一条消息透露出来,他们便能琢磨出里面的弯弯绕绕来,所以完全不必要再多说些什么,果然,他这话一出,群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足足几十秒钟后,才终于有人想起他找他们的目的,甩给他几个店名,而沈无忧的活色生鲜赫然在列。 不过,第一次请小妹吃饭,便请到小妹自己的店里什么的总觉的不妥当,这到了最后,说不定是谁请谁那,所以沈枫直接将这个名字略掉,看起了其他的,精挑细选了半天后,这才挑中了一家名叫知味居的中餐馆。 这知味居就在老城的一处小巷子中,很是普通的老宅子,并没有什么特点,但是却透着一种悠然的感觉,六张桌子错落有致的摆在那里,四角方桌,长板凳,看似陈旧,但是却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是回到了百年前一样,老板相当的有个性,每天只做六桌,而且吃什么他定,没得选,原意吃就吃,不原意吃走人,坐满了便不再招待其他的客人,沈枫带着沈无忧来的还算极时,正赶上最后一个空桌。 而厨房直接便设在了大堂内,采用的是透明式的烹饪方法,用料好坏,一眼便能看个清楚,老板自信的完全不怕有人偷师。 今天店家推出的是杂酱面。 老板早早便买好了材料,上好的牛大骨与牛筋,早早的将一部分斩断的大骨连骨带肉清洗干净,跟装有各种调味料和药材的纱袋一起放入锅中熬煮,开锅后分几次撇清泡沫。待骨酥肉烂,将落下来的好肉捞出,用独家秘方跟牛筋一起做成酱货,至于大骨,滴几滴醋,转成小火继续煮。 四个小时之后,骨汤已经一色的浓白,表面还轻轻飘浮着一层牛油,鲜香的味道直接穿透鼻腔,让人忍不住就馋了起来,肠胃加倍的蠕动,更饿了! 面也是老板自己手工抻的拉面,跟买的机械加工面不同,略略粗糙的表面能够更充分地饱吸汤汁,反复揉过多次之后,面条劲道又弹牙,咬一口,满满的都是朴实而厚重的好味道。 头一天的骨汤在次日加入前日单独留下的大骨继续熬煮,新旧交替的味道相互叠加,越发回味无穷,馋的直流口水,就是光喝汤,便让人忍不住赞不绝口,忍不住一喝再喝。 微微发黄的面条安安静静的伏在浓稠的酱汁中,顶上趴着一小撮爽口的榨菜丁,周围一圈儿疏密有秩的摆了些红褐色的酱牛肉、酱牛筋,贴碗边还有两颗青翠欲滴的油菜,挑起面条轻轻咬一下……那是一种忍不住跳脚拍桌子的美味! 这两天天气不好,一直在下雨,今天下午才终于转晴,依然有些湿冷,稀里哗啦的吃完这样一碗面,再将汤汁喝的一点不剩,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就是沈无忧也忍不住道一句‘舒坦’。 简简单单的一碗杂酱面,却是那些大餐完全比不得的,有着一种让人安心,家的味道,怪不得这老板如此的自信。 感叹之余,沈无忧忍不住想起了下一餐,知味居的食客大部分都是回头客,要不然就在这样的深巷里,鼻子得多灵才能闻到这里的香味啊,便是闻到了得味,也未必就能抢的到坐位,出这份比平常饭材看着好不到那去,可是价格却是高昂的饭钱。 所以,难的看到沈枫与沈无忧这两个陌生食客,与他们拼桌的老食客忍不住就帮着老板宣传了起来。 知味居的食物一般早上与晚上的简单,真要吃好料的话,最好还是中午最合适,菜色会相对的丰富许多,而且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沈无忧谢了这位客人的提点,与之告别,这才与沈枫走出知味居,只是算帐的时候,伙计却又送给他们两份小纸袋赠品。 打开一看,原来是做好的鸭舌,这鸭舌红彤彤、亮晶晶,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鲜香,捻起一块放入口中,不等咀嚼,麻辣的味道就已经回荡在整个口腔,刺激的人涎水连连。 鸭舌肉津津的,带着特有的弹牙触感,劲道,有嚼劲,咬一下似乎还会有些许浓汁喷溅出来!充分渗透进来的汤汁将各种配料的味道完美分散,交汇融合之后终于完成一曲动人心魄的大合奏! 让人吃了还想再吃,袋子里本就没有多少,几下就吃完了,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需要店家怎么宣传,便能勾的生客回头,沈无忧这下子总算是明白,这老板为什么敢于将这店设在了这种深巷子里了,果真是算无遗漏。 与之一比,沈无忧突然就觉的自己的活色生鲜,匠气似乎有些过重了,少了那种悠然自得的气氛,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所幸,她本来做的便是海鲜料理的生意,重在食材的灵气与独家的药膳,要不然,她这一顿饭吃下来,非得打击到自己的自信心不可。 第二百六十一章 沈枫见沈无忧自知味居出来后,便一脸沉思的模样,再一想她临走的时候与那些老食客聊的话题,还以为她喜欢这家店,还在想着这家店的事情那,便安慰的说道,“如果你还想来的话,二哥明天接着带你来啊,二哥这次可是有七天假那。” “我是挺喜欢这家店的,但也没必要天天来这里,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难得有假期,二哥你不陪一下二伯父与二伯母,这样真的好吗?” “我爸妈比我还忙,那用的着我陪啊,到是无忧,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这个做二哥的话,说什么也要补偿一下你不可,别说不需要啊什么的啊,你要敢这么说,二哥就当你这心里在怪我,跟我生分了” “二哥,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怪谁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啊。” 沈无忧很是无奈的笑道,沈枫算的上是他们这一辈中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了,回老宅从来不曾忘记她的礼物,还会陪她上课什么的,只是他回老宅的时间有限,那个时候二伯正在外面下放刷经验,所以二哥年纪也不算大,便一直跟着二伯在任上,所以,回老宅的次数有限,除了逢年过节,大约也就在老爷子大寿一类的时候回来了。 “不怪我,你就别拒绝我,二哥的这个假期就全是你的了!” 沈枫近似无赖的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又嘿嘿笑着道,“你看,二哥在海城人生地不熟的,有你这个小妹在,总不至于轮落到要去住酒店的地步吧,所以,小妹……求收留啊。” 这一言不合,便秒变画风什么的,沈无忧也是醉了,不过想到沈枫的职业,那种特殊部门里出来的人,应该是十八般武艺样样惧全的吧,如果要真的每天只摆着一个死人脸,只怕那些需要做戏的任务,也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完成了。 不过,没住的地方? 未必吧,记得二伯似乎就曾在这里任职过啊,时间还不短,所以怎么可能没有住的地方,想来也只不过是个借口吧,她到是可以无情的直接把人撵走,但是总归这心里又觉的过意不去,整个沈家最不欠她的,大约也就这个二堂哥了吧。 最重要的是,她对于沈枫身上的一点小问题很感兴趣,所以思前想后后,她便点了头,直接将沈枫带回了听涛院的小三居室内。 知味居的饭上的利落,省了点餐选菜色的麻烦事,加之吃的简单,他们回到家的是时候,时间还早,沈翰还没有回来,沈无忧让沈枫随意坐,不要客气,转身便进厨房给他端了一杯果汁出来。 这让沈枫感动不已,没想到这小堂妹在外面漂泊了这么久,居然还记着他的一些喜好,他便也赶紧的让沈无忧也坐下,问起了她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资料什么的,谁都会看,但是这些那有沈无忧自己说的真实啊,沈枫更原意听沈无忧亲口诉说这些年的生活,是否受了那些委屈。 委屈,那肯定多了去了,但是相比于在沈家的时候,沈无忧觉的跟婆婆相依为命的日子,简直幸福到暴,所以还真想不出什么要跟沈枫诉苦的,先前在外面吃饭,人多眼杂的,她不方便问,现在终于到了自己的空间,她便拐着弯的探听起了沈枫这些年的生活,由其是最近都做了什么…… 沈枫的生活,除了任务内容以外,那是完全没有秘密的,几乎是沈无忧问什么就答什么,他巴不得能找到跟沈无忧的共同语言,然后接近一下兄妹感情,免的这么多年不见,大家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但是心里却有着隔膜,对于这个堂妹,他觉的整个家里都欠着她的,并不只是小叔与小婶两个人的错,如果当初他细心一点,如果当初他能多照顾着这位小堂妹一点,也许,她便不会离开沈家那么多年,到现在也不肯认沈家了。 小的时候不明白,大了之后,自从从事了现在的职业后,他曾经过多次琢磨当初的事情,就是为了找到线索,好寻找到这个小堂妹,可是却没有想到,结果与他得知的好像略有些出入。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小堂妹是有机会不走失的,不管是小叔与小婶从车上下来吵架,还是两个人各自调头走人,小堂妹其实都有机会上接拽住他们其中的一个,让他们意识到她的存在,从而不将她遗忘在那里,从小就在父母不合的那种氛围中生活的小堂妹,不可能被他们吵架的这点小阵仗就吓到的,而且小堂妹很聪明,虽然一直没有上学,一直由家里请的家教指导学习,但是成绩却一向比家里其他正经上学的弟妹们不知道要好了多少,所以,他从当时唯一拍下来的一点监控中,在这个小堂妹的眼睛里看出了那么一点期待,失望,还有兴奋。 什么样的情况下,她会露出那样的眼神那? 期待……也许这正是她给小叔还有小婶最后的机会,期待着,他们能够注意到她,证明,她并不是那样的不被人需要。 但是结果,显然要让她失望了,因为,那对夫妻,居然糊涂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足足一个月后,老爷子打电话问他们沈无忧的情况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小堂妹居然不见了,而且是在那么久以前…… 失望应该是最常见的情绪吧,难得小叔与小婶凑到了一起,准备接无忧回家过个节,可是却又吵起来了,所以无忧才会失望。 兴奋,是不是那个时候,小小的无忧便已经决定要离开沈家,离开小叔与小婶了,所以才会露出那种表情那? 可能这么想一个六岁的孩子,总是给人一种疯了的感觉,但是沈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觉的不可能,但是却又忍不住一直往这方面想。 然后,多年后的现在,终于找到了小堂妹,可以寻求一个真相了,他却又突然不想问了,何必揭人伤疤那,如果不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只有六岁的小堂妹,怎么可能会生出离开沈家的心思。 那个时候的沈家也确实冷漠,老爷子近些年看着心软了,对着孙子辈谁都一副和善的模样,但其实在沈无忧出事以前,老爷子最为重男轻女了,因为小叔与伊家联姻,继承了家族企业,他的父亲又从政的原因,老爷子这心里面总觉的对不住他那大儿子,那怕明知道,他那大儿子不是那块料,他也做出了名智的决定,依然改变不了,他这种想法,尽而将所有的能给大伯的全大伯了,包括他所有的温情,所谓爱屋及乌,再加上大伯家的沈茂是老爷子的第一个孙子辈,老爷子自然把满满一腔对孙辈的爱全都放到了沈茂的身上,所以对于沈无忧这个爹不喜,娘不爱的小丫头也就没有什么关注,给吃给喝,给了应该的教育,便已经是老爷子做的极限了,想要关心,想要疼爱,呵呵,便是当初身为孙子辈的他都不曾得到过,就更别说,这个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堂妹了。 当初的老宅,就是老爷子与大伯的天下,老爷子的态度便代表了一切,有的是看人下菜碟的,不管是大伯一家还是那些佣人们,沈枫回去没几次,都遇上了他们欺负无忧这个小堂妹的场景,就更别提平日里她的生活了,想来,也不可能好到那去,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注意到这个小堂妹,在有可能的时候,给于一点微薄的关心。 所以,小堂妹要远离沈家,不肯回什么的,他完全理解,要不是老爷子最近这些年改了不少,父母也一直劝他,这沈家,其实他也不怎么想回,宁可每天窝在部队里,省的每天还要防备着来自亲人的算计。 财帛动人心,沈家现在发展如此之好,某些个不甘心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那。 就连他这个已经投身部队,完全不可能与他们挣抢的人,回去了还时不时的刺上两句,就更别提小叔家的孩子了,必竟虽然说是家族企业,但是整个沈氏是在小叔的手里达到最辉煌时刻的,加之小叔在沈氏里占用的股份也是最多,传给自己的孩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沈无忧失踪,沈翰还是个小屁孩,沈茂却早就已经成年,甚至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加之有老爷子的疼爱,插手工司的事情,那完全是没问题,就是想要最高的那个位子,看上去似乎也很有希望。 有了希望,人就容易不甘心,然后变成执念,最近这段时间,他的那位好大哥,可是没少动手,他自己且不说,便是沈翰就莫名其妙的遇上了好几次事故,看上去都是意外,但是实际上,到底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谁知道那,反正从老爷子那里便没有准备细查过。 所以,沈翰被送到海城来,这个小堂妹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只怕与家里的那些事情脱不了关系。 也就沈无忧因为失踪在外,虽然现在终于露面了,但是不肯回沈家的原因,被暂时放过。 他看出来了,他这小堂妹,不缺钱花,更不喜名利,沈家的那点东西,与她来说,就变的有些可有可无了,所以不回去什么的,其实挺好的。 想的多了,不免有些走神,沈无忧却并不在意,又转身削了些水果出来放到沈枫的面前后,这才安生的坐了下来,抱着一杯蜂蜜水,慢慢的喝着。 这个时候沈枫也终于说起了最近的活动,总体一个字,就是任务呗,就是这次的任务久了那么一点,然后危险了那么一点,差点他就回不来了,但是只是差点而已,他现在不是回来了么,所以其中的凶险什么的,他便全都没有说,只是透露了一下,这次的任务地点在东南亚那边。 一只东南亚,不需要沈枫再多说其他的什么,沈无忧对于沈枫眼睛里面的红线便了然于胸了,于是她扭头回到自己的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块玉牌,将这块玉牌放到沈枫的手里,并叮嘱贴身带着不要拿下来之后,沈无忧便又安静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眼睛一直则一直盯着沈枫的手,显然,是要亲眼看着他戴上不可。 这刚见面,自己的礼物还没送那,结果小堂妹便先送了他见面礼什么的,总觉的各种别扭啊,不过,能够收到小堂妹的礼物,他同样也很开心啊,便是沈无忧不催促,他也会好好的戴在身上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当他举手想要把玉牌戴在脖子上的时候,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似的,总有一种无力感,让他就是戴不上这玉牌,这事邪门的,总觉的很诡异,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戴不上可不行啊,就是胳膊累脱了,他也得戴上去啊,这可是小堂妹送他的礼物啊,他怎么也不能让小堂妹失望。 抱着这样的信念,沈枫的手终于抬了起来,只是速度很慢,很慢,就像他的双手被坠了千斤锁一般,没一会的功夫,他这额头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见沈枫一直在努力,并没有说什么的模样,沈无忧难得的笑了起来,对沈枫鼓劲道,“二哥,这可是我亲手雕刻送到庙里开过光的哦,能够保平安那,所以二哥,你一定要戴上去啊。” 沈枫闻言下意识的便想给沈无忧扯个笑出来,可惜现在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做起来似乎也有点难,此时的他进入了那种特别玄的感知里,就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一般,他所有的关注力都在手上的玉牌上,坚持着要把它戴到脖子上,他一直在努力,不曾放弃,两只手臂更是青筋暴出,当某个力量达到某个点的时候,他的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在最后的拼力一博之下,终于将玉片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精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等到沈枫回过神来后,突然发现,什么压力,什么千斤似乎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他的身体状态,简直前所未有的好,就像是回到了二十左右身体还处于巅峰的时候,不只是任务过后的那种疲惫消失不见了,便是那些隐隐作痛的旧疾似乎都好了一般……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沈枫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上,而沈无忧的注意力则是在沈枫的眼睛上,直待那红线在沈枫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中渐渐淡化消失,她这心里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相信有了这一次的对抗,再加中她的牌子,沈枫若再次遇上类似的麻烦也能免疫了,如果效果足够好的话,说不得能够对抗比这次更高一极的麻烦也说不定。 沈枫一开始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冷静下来后,便意识到里面的不对了,他有些惊疑的看向沈无忧,想起沈家老爷子见他回来后,特意说的那些话,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因在那了。 他就说么,爷爷怎么会想起来让他来劝无忧回沈家,原来是见到了好处啊,并且早就意识到他与沈无忧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过,既然知道他与沈无忧的关系还算可以,那么老爷子当初也看清楚无忧在老宅的处境了吧? 做为一个爷爷,居然就那样冷眼旁边自己的孙女自生自灭,不给予任何的关心,冷了人家的心,多年的现在看到有利可图,便理直气壮的想要她回去,这样真的好吗? 沈枫是特殊部门的,接触的那些非正常状况下的案子不少,自然知道里面不少的门道,更另知道这一类人有多么的不凡,现在的他才终于有了一丝明悟,怪不得那,沈无忧能够像现在活的这么潇洒,能够有那么大的产业而不被人排挤找麻烦什么的,原来是因为有真本事啊,这样啊……他就终于可以放心了。 “无忧,二哥承你的情,也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这玉牌我一定会妥善保管,决不轻意摘下,你就放心吧。” 沈无忧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跟沈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许久后,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没多久沈翰就回来了,推门进屋,看到沈枫在,一点也不意外的打招呼道,“二哥,姐。” “回来了,晚饭吃了么?” 以沈翰的聪明决不可能让自己饿着的,但是沈无忧还是习惯的问了这么一句,不过,便是她这么随意的一句话,沈翰也听的心里舒坦,要知道以前他可没这待遇,要不是住一起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这亲姐也不会讲成这习惯,他这心里啊,美着那,脸上也就笑了起来,“吃了,在同学家里吃的。” 沈无忧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沈翰提起同学一类的生物那,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她与在跟沈翰现在越来越熟悉,算是接受了这个弟弟,说来,他转到海城也小半年了,她只知道他所在的学校不错,沈翰的成绩很棒以外,其他的全然不知,趁着这机会,她便想要关心一下沈翰,于是道,“同学啊,有时间也请你同学来咱们家里吃饭。” “用不着请他,那家伙就是个棒槌,你不知道,我给他补课得讲多少遍他才能听的懂,我都不要他补习费,只是吃他顿饭而已,别说他自己了,就是他家长巴不得那。” 在自己所熟悉的领域上,沈翰自信着那,看的一旁的沈枫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顶后道,“瞧把你给得意的。” 智商高没朋友,大约是沈翰走的太快了,所以,学途上从来没有过什么结伴而行的小伙伴,他总是娇傲别扭的不要不要的,在他的专长方面,从来没有受过挫折,从小就是学霸,所以看待那些不如他的同学后,总下意识的会有一种疏离的感觉,就像是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沈枫对沈翰是打小看到大,所以心里门清,沈无忧就算是以前不清楚,现在也看的明白了,两人都不喜欢他这种状态,下意识的便会想让他走出来,要不然,那天这家伙真栽跟头的放,只怕会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沈无忧甚至隐隐的猜测,上辈子的时候沈翰之所以会从眼前这个可爱小正太变成面瘫脸,也许便有这里面的原因,沈无忧忍不住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要不然,她先给这个家伙点挫折尝尝,趁着现在还有救的时候? 不是她想多管闲事,而是相比与上辈子那个面瘫来说,沈无忧显然还是喜欢面前这个情绪惧全的小正太,她不希望,沈翰的轨道变成上一辈子那样。 这念头在她的心里一闪而过,便再不曾放下,沈无忧看着沈翰露出一个笑来,终于决定了下来,不过惧体要怎么做么,待定。 正与沈枫说话的沈翰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打了个冷颤,等他抬头四望,看到沈无忧的笑容后,下意识的回了个笑容,然后,他便见沈无忧突然起身,走向了厨房,也没当一回事,扭头接着与沈枫聊天。 说起来,家里的这些兄弟姐妹们,沈翰最佩服的便是沈枫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他能打,身手了得啦。 每一个男孩子都会有一个武侠梦,便是没有武侠梦,也会有一个军人梦,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沈翰这辈子是走不了这条路的,所以他便会下意识的去佩服家里唯一一个能够走这条路的人。 而沈枫对于这个小了自己十几岁的小堂弟也是格外的照顾,当然是有原因的,一开始,其实他并不待见这个小堂弟,因为看到这小子,他总是会忍不住想到在外面不知道流浪在那里的无忧,见所有人都疼他疼的跟个什么似的,这心里面不免就有些不平,替沈无忧不平,所以对于这个小堂弟,他是不怎么原意理会的,反正家里已经那么多人疼他了,想来,也不缺他这一个。 但是谁知道,这个小堂弟,却偏偏最喜欢粘他,他不回老宅还好,只要他回去,这小堂弟总能第一时间摸到他的身边,那是赶也赶不走。 结果有一次,因为他的疏忽,让这小子给掉水池里面了,虽然最后,这小子被他极时给救上来了,但是没少受罪,当时的他不免内疚,再说,这小子也没错,他心里面那一点小情绪冲这小子似乎也有些不合适,渐渐的也就变了态度,不过,经此一事,他不认为这小子还会粘他,必竟么,掉水里什么的可不是好玩的,想必这小子吓坏了,结果谁也没想到,等他再次回老宅,这小子不但还像以前那样粘他,甚至更甚了。 然后,沈枫的后面便多了一条小尾巴,然后,一跟就是这么多年,从他十几岁,这小子四五岁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大了,现如今,他都二十七了,可是这小子等过了生日也才不过十四而已,真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在他后面,就算是看他练拳,都能枯燥的站上一天,都不觉的烦的,然后,时间一久,这小子渐渐的从在他后面跟着看,到慢慢学着摆架式,到终于能够跟他过上几招,沈翰这小子,看这小子这么勤奋,他也原意指点,差点抢了这小子的武术导师的工作,让人家还找上门来,给他下了战书,被他打跑了才算完,沈枫一直觉的这小子就是个麻烦,这个想法,一直没有改变过,他对这个小子还算是了解,除了是个学霸之外,大约最大的优点便是耐性足够好,吃的了苦吧。 所以,他在听闻沈无忧不肯回沈家,沈翰就转学到了沈无忧所在的城市后,他便有预感,便是沈无忧再怎么固执,只怕也得被这小子给拿下,因为这小子那一份耐力,他是深有领会啊! 接着沈无忧很快便出来了,端着一大堆吃的,沈翰已经习以为常了,沈枫却有些接受不能,还以为沈无忧晚饭没吃饱那,要不然这才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怎么会又饿了那?而且还是这么大份量的食物,他有些内疚,总觉的自己还是观察不够仔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大约是沈枫的表现太明显了,沈无忧与沈翰都看了出来,沈无忧实在是懒的为这种事情解释了,但凡她身边的人,大约都知道她是一个大胃王的事实,反正沈枫这次要在这边呆上一周的时间那,不愁他了解不到真相。 当然,前提是没有沈翰插嘴的话,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沈翰跟沈枫的感情好着那,见他一副吃惊的表情,很淡定的解释道,“二哥,你要习惯,我姐她那胃就是个无底洞,什么时候都填不满,你别拿这种吃惊的目光看着她了,再怎么看她,她也不会停嘴的,你不需要担心,经过我好几个月的观察,我姐吃再多也没事,所以你不用担心她出问题,更不用担心,这么多的东西吃下去,她是不是有一天变成小胖妞。” 沈翰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了沈无忧圆成一颗球的模样,当下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看他这模样,就算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都知道他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沈枫还有些不确定有些犹豫的看向沈无忧,沈无忧冲他点了点头,“咳,因为某些原因,我消化系统比较好,不耐饿,想来这方面你也应该有所体会才对,平常在部队里肯定运动量特别的大吧,饭量上是不是也会随之加大,我大约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喏,小汤圆,知道你喜欢甜食,特意给煮的,二哥你也陪着我吃点吧,不家小沈,你的馄饨,再不吃可要凉了哦……” “来了,来了!” 这小馄饨还是婆婆走前的时候包的,她知道沈无忧的饭量,便做了许多方便食用,不需要什么时间就能做成的食物储藏在冰箱里,自从沈翰在沈无忧这里吃了第一口后,便越发的欲罢不能了,不过婆婆做的东西有限,燕时也不可能让她太累了,沈无忧同样,所以婆婆留下来的东西有限,沈翰为此还可惜了好久,沈无忧看在眼里,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再没有动过冰箱里的那些东西,在沈翰看不到的地方,全都留给了他,而她自己则是亲自动手,丰衣足食,说起来,她的手艺其实也还算不错的,以前也没少做饭,不过自从经济方面不存在问题后,婆婆再也没有让她在这方面费过神,后来又加入一个江独秀,就更没有她露手的机会了。 宵夜吃完后,沈枫主动的揽下了洗刷的任务,沈无忧没拦着,只是把沈翰提溜到了厨房去帮忙,然后自己则是早早的回了房间,下午些时候,她跟小北他们提起了要看虎头的事情,后来因为沈枫突然出现失约,一直没来得极跟它们说一声,所以,她这是解释来了。 小北与武泽又怎么是那么小气的兽那,只是对于去看虎头的事情一推便推到一周后什么的,感觉很不爽啊,沈无忧也无奈,沈枫这人,他要在这里呆上七天,做为东道主,她总不能留他一个人,然后跑海上去玩吧,要知道,她这位堂哥,一年到头,也难得有这么一个假期啊,所以,她便只能对小北与武泽说抱歉了,然后,一水母一海龟各送了一大团灵气,又哄了好半天后,这才终于让小北欢欢喜喜的不再计较这事,转而去跟武泽闹着玩去了,心里则是想着,如果沈无忧再说话不算话的话,它们就自己去找虎头玩去,反正它们独自出海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熟的很。 沈无忧不知道它们所想,要不然非打一顿屁股不可,居然不信任她,哼。 不过相较于这两只的情况,沈无忧更担心乾坤镜,这次乾坤镜休眠的时间算的上是最久的了,从年前一直到现在,好几个月了都没有醒来一次,没有乾坤镜给自己透底,她甚至都不知道水神戟的近况,也不知道那家伙在那些小世界境相中,是否能够长进点,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冲动。 乾坤镜的元神静静的浮于祭台上,显然依然在休眠,沈无忧唤了两声,并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见它的身体上裂痕比起上一次看再次滅少,让她这心里多少也算是有底,明白乾坤镜一直在好转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家里有人,不好在乾坤镜内多呆,沈无忧回到卧室后,沈枫与沈翰已经洗好碗了,正坐在客厅里说着话,她便转身去将婆婆以前住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出来,给沈枫住,其实房间内不脏,甚至连丝灰尘都没有,但是她还是换了一套床上用品后,这才满意,转身到沈翰所住的房间内看了看,沈翰自从来这里跟她做伴后,一直住的是江独秀原本住的那一间房,沈无忧每天都很忙,不可能还要事事都自己亲自动手收拾,别看只是小三居室,收拾下来,也得两三个小时那,她不原意直接用清尘术,总觉的很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大约就是心理障碍吧,总觉的没有亲眼看到打扫,就算是面对已经清洁一新的房间,她也会觉的不真实,所以她都是趁着沈翰不在的时候,用傀儡人来工作,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总觉的有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有一种真实感,使的家更像个家。 见沈翰的房间内还算整洁,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她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出去催促沈枫与沈翰早些休息,一个现在是高中生,学业繁忙,一个是刚刚结束生死任务出来,想必都已经很累了。 沈翰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沈枫却是领了沈无忧的好意,推了沈翰去洗漱跟沈无忧说了一声后,便回了沈无忧给他安排的房间睡觉。 只是这看似平平淡淡的晚上,却未必就能平淡的了,零晨一点多终的时候,一通电话彻底吵醒了沈枫。 打电话的是他的上级,打电话给他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安全。 这问题似乎有些奇怪了,别说是被吵醒还有些不清楚的沈枫了,便是清醒着的他只怕也会懵上几秒钟,不过也只是几秒的时间而已,必竟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那怕明知道现在是休假时间,他的戒备心也不曾去掉,所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 “跟你出任务回来的人都出事了。” 只这一句话,沈枫一个激凌就清醒了过来,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衣出门,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沈无忧说一声,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总部。 他一出去,便直接登上了上面调来接他的直升飞机,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到了总部,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检查,直到确认他的精神与身体都没有问题后,他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上司,与另外五位跟他一起出任务的伙伴。 只是上司还好,虽然比平常的脸色稍沉了点,但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太过奇怪的地方,但是他的那几个伙伴却让他差一点没认出来。 看着一间间铁室内,如同疯子野兽一般在横冲直撞不停吼叫,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沈枫有些坚难的开口问上司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沈枫的直属上司,赵森与沈枫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沈枫调来的时间不算太长,越森也自觉对这个手下的了解还不算彻底,两人又都是少说话,多干实事的人,所以不够就缺少了那么一点勾通。 这一次出任务的人里面,只有沈枫一个人无事,赵森会觉的有些不正常也是正常,但见他眼神清澈,对于几位队友的关心也不似作假,这才将这几人为什么会这样对沈枫讲了一下。 其实赵森知道的也不算多,他也是被人半夜从被窝里给叫醒的,沈枫的同伴与沈枫不同,沈枫是把前几年的假期全凑到了这块去请,才有的七天假期,他的同伴们却只有两天而已,大家伙都是天南地北聚集到一起的,并没有几个是本地人,所以就这么点假期回家一趟,大半的时间都会浪费在路上,于是除了沈枫与另外一个位队友以外,其他人便决定直接留在宿舍里接着训练,他们这个小队是最近一年才拉扯起来的,对于总部里的一些老人来说,还有很多不足,为了不使自己任务失败或者直接死在任务里,他们就要加倍努力。 而沈枫如果不是为了见沈无忧,只怕与他们的想法会一样。 不过,也正是他去见沈无忧,这才让他逃过了一劫,如果若不然,只怕他会变的跟铁牢内的伙伴们一个模样,赵森可是说了的,那个跟他同样选择回家的伙伴,与在总部的伙伴们同时在零点时分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问题,总部这里的几个小伙伴还好说,他们同宿舍里的人身手同样不烦,只在一开始的时候被他们伤了,但是不致命,很快便将他们全都擒了下来,但是那位与沈枫一样选择回家的就倒霉了,家里只不过是老弱妇孺而已,那里是他的对手,除了他大哥在公司里加班,没回来以外,家里的其他人全都被他杀了,还伤了邻居,如果不是赵森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发现无人接听,后赶紧的派人去接,只怕那邻居便不只是伤了,非要一条命不可,现在人还在医院的重症室里那,而沈枫的那位伙伴的大哥就更可怜了,不过是加个班而已,结果回去,老婆孩子,爸妈还有弟妹全都死了,还是自己的弟弟杀的,这让他怎么能接受,最可怜的便是他那幼子,不过才刚刚会走路而已,没疯掉,只吐了口心头血,已经算是他够理智了。 所以赵森现在的心情特别的不好,沈枫特别的能理解,怪不得看待他的目光会那般不善,必竟大家伙一起出的任务,那些暗中下手的没道理只放过他一个人,而且,他平常是不请假的,一向表现不错,可这次却突然请了那么长的假,不怪别人不多想。 沈枫没法解释清楚,但是他想,他之所以会没事,应该是小堂妹的功劳,他还记得小堂妹让他戴上玉牌时的表情,更记得玉牌终于戴上后,他的身体变化,这种事情太过玄幻,不管如何,那怕赵森看向他的目光存疑,他也不能把小堂妹给卖出来,要不然谁知道等着小堂妹的会是什么。 沈枫虽然加入了特殊部门,但是时间太短,因为家族底蕴的关系,对于那些隐入世界一角的特殊人群并不清楚,只是隐约知道,所以,他会担心沈无忧的处境,这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不知道沈枫为什么没有中招,但是赵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不要偏听偏信的,虽然别看他现在对沈枫没个好脸色,但是对外,却护短的紧,所以,在上报的时候,他的话里话外还是很向着沈枫的。 赵森的能量还是太小,这几个手下的情况,不是他解决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往上发了书面文件,又打电话请求救助,很快,上面便派了人来。 只可惜,当他们看到铁牢内的怪物以后,惧都没有办法,只有抹灭一途,这让他们的伙伴沈枫与上司赵森都无法接受,不管是沈枫还是铁牢内的‘人’他们都是默默为国家付出的英雄,冒着生命的危险做着那些常人无法想像的任务,更是立了不少功,最后,却落的了这么一个下场,谁也不能甘心啊。 于是赵森便只能低声下气的去向上面派来的人张好话,看看是不是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人还不耐烦,直吵着救不回来,让他们尽快处理了,他要把尸身带回去,让他们别耽搁了他的时间。 这人如此做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管是赵森还是沈枫都无法容忍,恨不得上前给这人几拳才能痛快,但是不能,这人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的不说,也不属于他们这个部门,是上面求的外援,如果现在把人给得罪了,他们再遇上像现在这样的异事,只怕将求助无门,于是再大的气便也只能忍了。 不过,赵森并不急于去处理自己的那几个属下,而是转而说起了沈枫的情况,想让这位看看沈枫是否有所不妥,会不会与里面的那些人同样中了招,只不过延迟了那?再不然,是不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与别人不一样的才会免于此难? 说到底,不管赵森是否怀疑沈枫,他都打算留下沈枫,于是便想从别的地方找出个理由来,为沈枫圆回去,上面问起的时候,他也能替沈枫说上一二。 那人,一听沈枫与这些人一起去的,现下竟无事,眼睛突然就亮了,总算是生出了几分兴趣,上前几步,从头到属的打量起了沈枫,看不出什么后,又上手查起了沈枫的脉搏,结果被他现在焕然一新的身体状态吓了一跳,别看这人一副看不上沈枫,赵森他们的模样,但是对于这些特殊部门却很是了解,这些人出生入死,但也最多只能干到三十岁,便需要退队转业,要不然,这身体完全无法承受,这沈枫怎么也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吧,离三十这个年限,已经不远了,可是他的身体情况却良好……不,不只能说是良好了,应该说是很好才对,这就显的太过于奇怪了,奇怪的忍不住让人生疑!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就在这个时候,沈枫因为被对方看的各种不自在,在对方捏他手臂的时候下意识的避了一下,动作有些大,一枚本来被他收在衣服里的玉牌便暴露在了人前。 沈枫动作很快,虽然他反应过来,便将玉牌再次给塞了回去,可是依然补一直注视着他的人给看到了,那位外援来帮忙的李先生,当时就按住了他刚塞完玉牌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你做什么?” 沈枫大怒,也不管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便一把挥开了对方的手。 这李先生大约也觉的自己的动作太过于唐突了,一反刚才的高傲,不好意思的向沈枫笑了笑,这才解释道,“李某此生最喜玉石,刚刚看到沈同志脖子上的玉牌颇为不俗,便想再多看几眼,之所以阻拦沈同志,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还希望沈同志不要怪罪。” 事出反常必有妖,别说是沈枫了,便是赵森都不信这位李先生是真的喜欢玉石,所以才会有此举动,但是李先生是好不容易请来的,他们不好当面说些什么,赵森看了沈枫一眼,怕他冲动,不过幸好,沈枫的表情还算是平静,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这事揭过了,并没有要跟这位李先生计较的意思。 赵森暗自点了点头,追问李先生道,“李先生检查的怎么样了?” 李先生这个时候正在回想自己刚刚那枚一晃而过的玉牌,那有时间再装模作样,只道,“没事,沈先生的身上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 然后,他再次看向沈枫道,“不知道沈同志,能不能割爱将刚刚那一枚玉牌卖给在下,我原意出一百万!” “玉牌?” 沈枫的目光一沉,他知道面前的李先生不是寻常人,那么他一定是注意到了玉牌的不同所以才会想买的,但是一百万?别说像他脖子上戴的这种成色的玉牌了,就是它的边角料都未必能买的了,就更别提玉牌本身所存在的另外一种价值了,这李先生是拿他当傻子那,竟然如此糊弄他,心里冷笑,沈枫面上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不卖。” 不卖?怎么就不卖那?一百万,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不是已经算是不少的钱了吗?李先生名叫李淳,他本身是管理局的底层人员,资质不算好也不算坏,打小便被修行者收养的他从小就跟着收养他的修行者住在山林里潜修,对外界并不怎么了解,直到成年后,修为有所进益,这才进了管理局去磨炼,因为收养他的修行者对他的进步总是夸赞,再加上旁边没有一个对比的人,这让他有一种,全天下就他最牛的感觉,谁都没有他厉害,刚到管理局的时候,虽然他的养父跟他说了不少的事情,让他不要像平常那样,要谨慎等等,可是他没打算听,直到被现实打击到,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他什么也不是,自那以后他对于强者是畏惧的,在刚进管理局,便因为得罪了人而被修理了以后,很是收敛了一段日子,直到做了几个任务,渐渐熟悉了管理局,也没有再被人报复后,他这脾气才渐渐长了回来,不过受一次教训也不是白受的,起码他会看下菜碟了,对于那些比他强的,他便各种巴结讨好献殷勤,但是那些实力不如他的,抱歉了,正好给他来做出气筒,顺便还能敲诈点好处来,而在他的眼里,面前的沈枫与赵森显然就属于后一类人,虽然他们两个在都算的上是位高权重,在普通人的社会里算的上是有身份的人,但是对于修士来说,也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李淳对普通人类是有些看不起的,这来自于收养他的修行者思想,也是他自己的理解。 普通人的力量,就算是再怎么强大,也强不过他们一个术法,虽然现在科技发展很快,那些热武器还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但是这些热武器也不是谁都能用的,除非杀伤力特别强大的能够秒掉他之外,像是那些枪啊什么的,但凡一击不死他,他便能想着法子的逃跑掉,并杀回来给自己报仇,所以他还真不怎么畏惧这些普通人,在他们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修行界的通用货币是以物换物,除非长时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要不然身上是不会有大量的普通人货币的,一百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不是他弄不来这么多钱,而是他不屑这些钱,从而并没有存多少,他觉的,他平常不需要与普通人打交道,便是打交道也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所以,他觉的这些钱足够他一阵子的开销了,但是却没有想到,想要买块玉牌而已,结果却直接被拒绝了。 李淳瞬间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烧疼,再看向沈枫的时候,那目光就不怎么和善了,如果不是那玉牌,如果不是那玉牌很有可能是个法器,他决对忍不下这口气! 不生气,不生气,等他先把玉牌拿到手了,有的是时间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如此劝慰自己一番,李淳才觉的心里好过了些,不管怎么样,法器,他是志在必得,不管是他的养父,还是他自己,因为修为的原因,一直混在管理局的中下层,所以,手上并没有多少东西,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大把修炼的时间用来做任务,就是为了挣那么一点的积分,攒着好向管理局换取法器了。 面前的这个军人,明显的只是普通人而已,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脖子上戴的玉牌有什么样的价值,这东西留在他的身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他现在其实是在做好事而已,完全是在帮着这人,他还算是脾气好的,肯花点钱把法器买下来,遇上那些脾气大,又心狠手辣的修士,说不定就会冒险直接杀人夺宝,别管现在管理局的制度有多严,有一句古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重宝,怎么可能不让人窥视那。 所以,李淳还真觉的自己就是个好人,当然,如果面前这人实在是太过不实趣的话,他也不介意做点别的,反正最后法器只能落到他的手上就对了。 “两百万!两百万,把你的玉牌卖给我怎么样?” 沈枫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人完全就听不进去别人拒绝的话,当下这心情跟着也不好了起来,更加怀疑面前这位李先生的人品了,包括他身边的赵森同样也跟着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卖,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卖,就是不卖,这是我堂妹送我的礼物,特别的有意义,就算是我穷到身上没一分钱了,我也不会卖掉它的,接近帝王绿成色的翡翠虽然难得,但是认真寻找的话,市面上应该还是有的,所以,李先生你何必只瞧准了我这块玉牌那。” 沈枫说的客气,但是却隐晦的指出了李淳话中的漏洞,原本没有多想的赵森下意识的就再次的扫向了沈枫的脖间红绳,暗暗的琢磨了起来,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李淳却觉的被沈枫拒绝的面上无光,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有些阴冷的道,“两百万已经很多了,你别得寸进尺!” 沈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这个李淳不是上面请来的外援的话,他肯定要教教这家伙花儿它为什么那样红,谁得寸进尺,谁要卖玉牌了,明明是这个家伙纠缠着他要买好不好,他这玉牌戴的好好的,什么时候说要卖了,这人脑子有病啊,到底听不听的懂人话,平常脑袋抬的高也就算了,难道还真当自己高人一等,想要什么别人就得奉上不成,沈枫表示,拒绝跟这样的蠢货说话,他怕控制不住脾气,直接跟对方打起来,要知道,刚刚他可是一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了一些。 而旁边的赵森也被李淳这么无耻的话给拉回了现实,不管沈枫脖子上的那块玉牌到底代表了什么,光是那块玉牌的材制和做工就不止两百万好不好,这李淳,简直就是在明抢,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想要抢自己属下的东西,这让他怎么能忍,当场就冲李淳道,“沈枫脖子上面挂的玉牌,成色已经非常接近帝王绿了,居体价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可再生资源,就从几十年前,流行起来后,便一直在开采,随着这东西的越来越少,好水头,由其是能够达到帝王绿的已经少之又少了,还记得我曾经在一个拍卖会上见到过一块不过婴儿拳头一样的帝王绿,居然就卖出了几十亿的价格,而沈枫的这块玉牌足有婴儿的小半个巴掌大小,水送接近帝王绿,我知道,翡翠差上一个等级,价格便是天差地远,所以,咱们也别说什么亿不亿的了,但是上千万还是值的,这只是材质,还没有说作工那,这玉牌上的字符线条流畅,字体更显出一种大家风范,不管是从设计还是从整体来说,两百万……呵呵,相信李先生不会不明白的是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赵森的话已经算是相当不客气了,便是李淳想装听不到都不行,虽然他说的好听,但是实际上,他对玉石什么的完全没有研究,自己身上也没几块玉,所以,爱玉什么的,也不过就是个借口而已,自然也就不知道现在的玉石价格,居然高的这么离谱,什么帝王绿,什么水头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听的一头雾水,但是这块玉价值起码一千万以上,他却是听明白了,这个姓赵的看着对他挺尊敬的,但是蔫坏,居然敢暗讽他,让他觉的无比难堪,当下为了脸面,气哼哼的道,“玉质再好又有怎么样,也要看那字符对不对啊,我肯买你们的玉牌是一番好心,结果你们不但不识趣,还倒打一耙,真是无知……哼,既然已经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么在下告辞了。” 甩袖走人,李淳装起逼来,也是相当有气场的,这要是换了无知的人,光是看他的身份背景,只怕都会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以为这玉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进而,追问个清楚,到时候他好顺势接话,将这玉牌搞到手,还能让人感激不尽。 但是可惜,不管是沈枫还是赵森都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再加上跟沈枫一起出任务的几个人里面,只有沈枫没事,本来赵森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见李淳一直劲的想要沈枫的玉牌,反而心里升起了一种明悟,总觉的跟这玉牌有些关系,所以,能够档灾玉牌,又怎么可能像李淳暗示的那样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那? 只怕,这最后还是那个李淳不甘之下,故意这么说的吧,便是最后没有把这玉牌搞到后,他也能趁着恶心他们一把,再不然就他稍微糊涂一点,说不定就会因为李淳的这么一句话,而对沈枫产生隔膜,猜疑现在沈枫的队友成为这个样子,是否跟沈枫有关,跟他的玉牌有关了。 李淳走的很慢,等着沈枫与赵森求他回去,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都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身后也没有人追来,李淳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本来一开始只是想把那玉牌骗到手就算了,甚至不介意花点小钱,但是现在,他们居然敢如些不给他面子,那么,也就别怪他下手狠辣了,这个世界上,杀人夺宝什么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人。 心里打定主意,李淳被赵森派来的人送到机场后,假装上了飞机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他便从机场另外一个出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再次返回到了总部附近的一处暗巷内,找了一棵老槐树藏了上去,一边打坐修行,一边等着沈枫从总部里出来,好杀人夺宝。 只是他的做法看似隐秘,但是因为瞧不上这些普通人的原因,最后,漏洞百出。 沈枫所在的特殊部门,本来便是人才济济,刀口上讨生活的,所学,所用的便是如何追踪,暗杀,藏匿……等各种各样的本事,不但身手要求极高,手边还会有高科技来做辅助,别看他们大队人马,驻扎的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似很荒凉,但是实际上,该有的东西全都有,甚至为了保密性,和安全,还采取了高清卫星监控,总部的各个角落隐秘地,更是按装了不少的微米粒摄像头。 双影像,双保险的情况下,李淳没有做任何的遮掩,那怕他自觉自己藏的很好,但还是被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尽而报到了赵森那里。 “这个人到底是想到搞什么?” 赵森也是怒了,他本来请李淳回来是想要治自己的这些属下们,抱着一丝他们还能恢复正常的可能,对待李淳,那可真是客气的不得了,自觉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的地方,可是转眼间,这人不但想抢沈枫的玉牌不说,更是在走后返回来埋伏在了总部门外,他这是想干什么,难道就因为几句话落了他的面子,就想要报复不成? 这人得多小心眼啊,他也是倒霉,以前请的那些外援也没见谁像李淳这样的啊,赵森第一个想法,便是要向上反应,不管怎么样,他都觉的自己是有理的一方。 只是,不等他动作,便被沈枫给拦了下来,沈枫想的明白,像李淳这种人,就算是上面来人带走了,也决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到时候,万一他暗地里报复他,或者家里人的话,那才叫防不胜防,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会会他,把他打怕了,打懵了,打的再兴不起报复的念头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是赵森却并不这么乐观,如果交给上面的话,这便是公事,跟沈枫完全没有关系,自然有人来处理,但是同样,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事实,李淳到时候很有可能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是如果不上报,只让沈枫去面对李淳的话,虽然最后可能造成事实,而扳倒李淳,但是却随之而来的,只怕还会有一大堆的麻烦,比如,李淳亲人一类的,如果他们也是修士的话,说不定会来打沈枫报仇,就算是沈枫最后站在了道德的质高点上,只怕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修士又那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别看这李淳看着一副没什么能力的样子,但是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没有能力,如果半点手段也没有的话,这李淳,怎么敢在外面等着埋伏沈枫杀人夺宝那? 修士杀人甚至都不需要亲身上阵,便可以使出鬼神莫测的能力,让人防不胜防,赵森宁可这李淳被上面的人带走,最后不了了之,也不原意沈枫去触这个霉头,进而丢掉小命。 只是沈枫还是拒绝了赵森的好意,不是他对自己实力太自信,而是他信的过小堂妹给自己的这块玉牌,赵森也说了,这李淳手上并没有什么真功夫,靠的是那些神鬼莫测的奇怪能力,那么也就是说,除了这些能力以外,他便如同手无缚鸡之力一般,完全没有威胁,那是不是说,他可以靠着脖了上的玉牌档住那李淳的攻击,然后以自己的身手将他制服那? 他的这番想法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也不是茫然信服小堂妹,完全是事实给出的数据。 李淳处理不了他同伙身上的麻烦,救不了他们,但是无忧却可以只凭着一只块玉牌,便使的他免于像同伴一样失去理智,变成怪物,只这一点,谁强谁弱,便一目了然。 所以,他坚持要亲自会一会这李淳,不只是要拿到他杀人夺宝的证据,更是想要亲自上手好好的揍对方一顿。 赵森说服不了沈枫,便也不想管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有精力管,李淳是个花架子,来这么一趟,什么也没干,该面对的困难依然还在,看着一个个失去理智变的疯魔的属下们,赵森直心疼,甚至连上面的人也抱怨了起来,嫌弃他们给弄了李淳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也因此,他有些犹豫不决是否继续向上面求助,让他们派外援来,不是怕他们不给派,是怕他们到时候再派一个像李淳这样的人,到时候万一也像李淳那样,帮不上忙还要打歪主意的话,那就是大麻烦。 杀人夺宝,夺宝,玉牌,一道亮光突然从脑海里闪过,赵森刷的一下扭头看向沈枫,准确来说,是看向沈枫的脖子,有些激动的问道,“沈枫,现在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了,你也不想看着你的伙伴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不对,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玉牌是出自何人之手?” 来了…… 自从李淳盯上了他脖子上的这块玉牌后,沈枫便知道,只怕小堂妹的存在是瞒不住人了,只是他还是不原意主动提起,主动把小堂妹拉到这旋涡里来,虽然当初无忧把这玉牌给他的时候并没要求他保密什么的,但是他还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结果,现在还是没能拖过去,部长,他还是注意到了,唉…… 沈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枫,反倒是提出一个要求道,“能不能先让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必竟……部长你懂的!” “懂,我懂,你尽管打,反正也等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 高人么,都是有脾气的,赵森想起刚刚那个一脸鼻孔朝上的李淳,便什么抱怨也说不出来了。 沈枫以为自己的小堂妹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对与沈家的事情半点好奇心也没有,所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管小堂妹有多强,有多神秘在沈枫的眼里,也才不过十几岁的少女而已,像是同伙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应该是害怕接近,甚至不想接触的,所以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只不过刚刚将事情说清楚而已,小堂妹便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跟他要起了地址,一副准备马上过来的样子,竟是半点也没有犹豫。 第二百六十六章 “堂妹不需要自己过来,我们会派人去接的。真是太谢谢小堂妹了。” 不等沈枫想出个一二三来,旁边一直关注他的赵森见沈枫好半天没反应,着急的直接一把抢过来了他的手机,回答了沈无忧的问题,因为不知道沈无忧的名字,知道是沈枫的堂妹后,他也碘着脸跟着喊了起来,希望能够拉近一下关系,必竟铁牢里面,可是还有几个等着救命的手下那。 这个时候的赵森完全没有深思过,所谓的小堂妹到底有多小,也不曾质疑过她的能力,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又鲜活了起来,不得不说,沈无忧如此痛快的答应前来,给了赵森非常好的印像,更是解决了他的大难题。 “部长你……” 等到沈枫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森那边都说完了,并快速的挂断了电话,明明很无赖的举动,可是却摆出一张严肃的正经脸,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赵森觉的沈枫很识趣,所谓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抢了人家的手机,终于得到一个救星,心里对与沈枫的那点小怀疑早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觉的沈枫突然顺眼了起来,他将手机还给了沈枫顺便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这次他们几个没事,我一定记你一大功!” 沈枫:“……” 赵部长,你崩人设了,你知道不! 不管沈枫怎么想,沈无忧这次也必需来一趟,于是沈枫便只能针对沈无忧的安全方面考虑了起来,那些暗地里给他们使手段的人还没有找出来,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迁怒小堂妹的身上,所以她来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才行,于是沈枫便从赵森的手上抢过来了接人的活,直接调用了直升飞机,亲自开着将沈无忧接了回来。 李淳的本事不小,但是他决想不到,沈枫会在他的头顶上打个来回,只一心的看向门口的方向,也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不好。 沈无忧在半夜的时候便察觉出沈枫出去了,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要办,理也没有追出去寻问,谁知道后半夜就接到了他的求助电话,不管沈枫这事跟她有关系没关系,遇上了这方面的事情,她本身就是要处理的,都属于管理局应该处理的事情,所以她还真没想过拒绝,等到沈枫来接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梳洗好,坐在客厅里等了大半天了。 为了不打扰到沈翰的睡眠,她走前还特意给沈翰的房间布下了一层结界,然后在客厅里留了便条,沈枫对于沈无忧的能力只有一些猜想而已,实际上沈无忧到底是否有能力,沈枫其实并没有底,他见到沈无忧的第一时间,便开口道,“这次的事情你真的能解决吗?” 不需要说的太明白,沈无忧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二哥,你就放心吧,这事我能办好。” 沈枫得了沈无忧的保证,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带着沈无忧上了停在楼顶的直升机后,以最快的速度飞回了总部。 前前后后这么一折腾,天都要亮了。 不过,没有关系,不管用多少时间,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那便没有关系。 赵森对于沈无忧的年纪,的确挺吃惊的,真正见面后,也能产生过一丝怀疑,怀疑她是否真像她所保证的那样,治好他的那些属下们,但是接下来,他又想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他可退缩的地步了,想到沈枫曾亲口说过,他脖子上的玉牌出自沈无忧之手,他顾不上寒暄,双方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后,便按沈无忧的要求,硬着头皮将她放进了铁牢里,想来,不管面前这个女孩子是怎么想的,她都应该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才对。 而沈枫,虽然得了沈无忧的保证,但是依然很紧张,如果不是赵森和沈无忧拦着的话,他其实是想要跟沈无忧一起进去面对自己的那些小伙伴的,但是不能,就算是他戴着玉牌,沈无忧也不肯同意,最后只能不在门外,看着沈无忧涉险。 “吼——” 沈无忧刚一进铁牢里,里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便冲着她扑了过来,腥臭的味道,在整个牢房内弥漫,熏的沈无忧差一点晕过去,幸好她急时的封锁了自己的嗅觉,要不然结果还真不好说。 抬手掐决,如同筷子般粗细的水流从地底冒出,如同锁链一样,在怪物就要扑到沈无忧面前的时候,将其一把束缚在了地上,细细的缠绕起来,既限制了怪物的行动,又让他无法自残。 沈无忧这才慢悠悠的开始检查面前这怪物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怪物是由人变成的话,沈无忧真的很难相信,他原来是人类。 灰白的皮肤,黑青色的脉络露出表面,咧到耳跟处的嘴巴里是尖利的獠牙,相比与普通人的体形也在大上一倍不止,浑浊的坚瞳中间有米粒般大小的鲜红色,如同朱砂一样醒目,完全失去了人类应该有的感情,沈无忧初步判断,这他们应该是中了混合降,然后又加上了别的因素,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样。 混合降,即蛊降及灵降两者混合使用施降的降头师功力中等,以蛊降为主,辅以符咒之术,双管齐下,减低被破的可能性,并可藉此加强蛊降的威力。 所谓灵降——精神术降头师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来。这类的降头术,必须配合大量的符咒来进行,和我们所称的“符仔仙”所使用的符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功效十分快速,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做出他原本不想做的事情。使用灵降的降头师,通常是降头师里功力较为高强的一群;但,一旦降头被破,也是被其降头反噬得最厉害的降头师。因此,使用灵降的降头师绝不轻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对方必然逃生无门,只能任降头师予取予求,直至降头师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脱离对方的掌控。 而所谓的蛊降——细菌降降头师利用蜈蚣、蜘蛛、毒蛇……之类的毒物,培养出毒菌,再透过食物、饮水或直接附着在受害人的身上,即可达到下降的目的。这类降头的潜伏期不定,快则数分钟,慢则数年,全凭下降者企图而定。中降者,身体会产生异变,若不能及时解降,肯定会死得很难看。一般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降头术,均属这类的蛊降。下降的降头师,毋需有多高的功力,便可使用这类的降头,但也最容易被破。 这两者分开化解,很是方便,稍有一些能力的人,便可破解一二,但是合在一起,却威力倍赠,就她所知,华国内,能破蛊降的法师,多如牛毛,能破混合降的法师,在二、三十位之数;至于能一口气破灵降的法师,恐怕数数手指头,就可以数完了。 说起来,发现沈枫不对劲的时候,她并没有认真检查,反正也没有发作,只是潜伏期而已,对于她来说,还算是容易拔除,处理起来也容易,但是他的这些战友们就比较困难了,救回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救回来后,是否还能恢复原有的状态,这个就难说了。 她有些后悔,当初在意识到沈枫身上不对劲的时候没有多问几句,如果当时她问了的话,说不定他的这些伙伴们便可以像沈枫一样幸免于难,不过,这个念头想想也就算了,后悔什么的从来都是弱者的行为,有那时间,她不如赶紧的帮着面前这些人解除了降头,好让他们少受一点罪。 只是等她真正动上手了后,才发现,除了混合降以外,这些人身上还有点别的什么,比如说,魔气——? 沈无忧的眉头一皱,神色疑重了两分,终于开始认真了起来,将自己的灵气输入面前这人的体内,一点点的将黑色的粒子向外驱逐,这已经是沈无忧第二次与降头师打交道了,如果上一次唐浩言的事情算是天降横祸,谁也怪不着的话,那么这一次沈枫和他队友的事情,便是对方刻意而为了。 想来应该是跟沈枫的任务有关吧,这就不关她的事情了,不过,沈枫他们所中的蛊虫显然不能按常理来看待,因为它们除了蛊虫该有一毒素以外,还带着大量的魔气,可以使人直接魔化成为怪物的魔气,这就不得不引起她的重视了。 江独秀曾经说过,龙脉出事了,再也镇不住地脉中的煞魔气,会使的地面上的生灵被影响,最先感应到的便是那些修士们,再然后,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不极时处理,会发生让人难以想像的事情。 说起龙脉来,沈无忧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华国,所以,因为只有华国才会如此称呼它,她一开始就没多想,完全忘记了国外很有可能也会跟华国一样这回事,于是直到现在,她才终于醒悟过来,龙脉的危机,是全世界范围的危机,并不只限于华国。 第二百六十七章 突然就担心起来了怎么破,也不知道江独秀现在怎么样了,是否找到了线索,空气中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取而代之的是触目可见的黑色粒子,就仿佛是毒素一样的冲进人类的身体内,一开始可能能量小,并不会造成什么直接影响,刚开始可能最多不过情绪失常,身体多病而已,但是时间一长,日以复日,不需要多久,只怕就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最终入魔,成为魔人。 什么是魔? 魔源于人心,源于人心底的欲、望,魔代表了恶,代表了罪,代表了所有那些不好的东西。 心外无魔,魔外无心;心即是魔,魔即是心;无心无魔,无魔无心。魔,因心而生;魔,因心而灭。心生,则种种魔生;心灭,则种种魔灭。心无,则魔无可立脚处;有心,则魔家子孙安营扎寨。破心魔,则破外魔;心魔破,则外魔破。 听起来挺容易的,只要固守本心,似乎便不会入魔,但是固守本心,又谈何容易,谁又能说自己是最纯粹的,不会被各种欲、望所左右。 当然,但凡生灵,心底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私心,不过只要保持着底线,便能保持最基本的平衡,但是当这个平衡被外在因素而影响的话,结果便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了,比如说魔气,魔气就像是那个引诱别人犯罪赌博的坏人一样,无孔不入,当这个世界充满了魔气,当人类被同化,当人类入魔后,只尊从心底的欲、望行事。 那么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的话,这将是全世界的灾难,沈无忧不是救世主,第一个念头是担心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她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亲人,想到的是奔走在外面寻找源头的江独秀。 说起来,又是好几天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沈无忧的思绪严重的跑偏,不过好在,就算是她在走神,手上的功夫也没有落下,不过是初级感染了魔气,又中了混合降而已,只需要清除掉魔气,然后解除了降头就可以了,做起来容易,就是太耗费时间,因为要一点一点的驱逐,但凡有一点没清理到的,便会前功尽弃,便是现在恢复了正常,此后出去再接触到魔气,也先别人一步成为魔人。 所谓好人做到底,救佛救到西,既然已经接了这活,沈无忧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 于是这一忙活,就是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错过了早餐,连午餐都差一点错过去,等到这几个异变的人全都处理好后,沈无忧一脸的苍白,不是因为消耗太过,而是因为饿的。 摇摇晃晃的从铁牢里走出去,沈无忧觉的自己现在都能吞下一头牛了。 “怎么样,沈小姐,他们……” “没事了,不过,身体还虚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至于最后能不能恢复到原有的身体状态,这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不管怎么样,这次的的事情都消耗了他们不少的元气,你们要知道,能够恢复,保持正常的寿数就已经是他们的造化了,不可能说,什么代价都不付出的。” 沈无忧早早的跟赵森解释清楚,也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免的到时候给她摆一副受打击的模样,反觉的她不尽力。 早在沈无忧来之前,赵森都已经有了这几个属下救不回来的准备,所以,现在能够达到沈无忧所说的程度,别说他失望了,他高兴还来不及那,那里会觉的她不尽力,反而觉的她是太尽力了,要不然,她的脸色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赵森很内疚,面前的少女不过是刚成年的模样而已,让他有一种压迫童工的感觉,所以,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自己的属下怎么样了,反而是奔到沈无忧的面前,关心的追问她的情况,怕她因为救人有个什么好歹,而比他跑的更快的是沈枫,几乎是在沈无忧从铁牢里出来的第一时间,他便奔过去一把将人搀扶到了身边,“无忧,你怎么样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沈无忧见两人如此模样,心里道一句算他们有良心,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只挥了挥手道,“我没有事情,只要给我点吃的,然后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要求简单啊,赵森对沈无忧的感观更好了,挥挥手便赶紧的让沈枫带着沈无忧去休息了,而且还大声的要求道,给沈无忧最好的待遇。 沈枫自然是不会跟部长客气的,便是他不说这句话,他也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小堂妹。 等到沈枫与沈无忧走远了消失不见,赵森脸上的笑容才终于落了下来,既然这些人已经没事了,那也就没有必要一直在铁牢里了,他喊了人来直接将几个人转移到了住院部,虽然他们已经变成正常人的模样了,但是一个个脸色发青,就中眼那xx过度一样的模样,还是让他放不下心来,准备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做个全身检查,至于以后怎么样,就只能慢慢看了,而这几个人当中,最让他担心的便是那个与沈枫一样回家去的家伙,也不知道等他醒了,知道了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都干了什么事情,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也只能他自己想开了,便是赵森想要开导都不知道要从何入手,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遇上这种事情的话,只怕不会比别人表现的好,所以他也不能太过于强求,只能早早的备好心理医师,希望到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而就在赵森为着几个刚救回来的属下而发愁的时候,沈无忧那边,已经跑到了沈枫的宿舍里,开始大吃特吃,好在,见识过一次沈无忧的食量以后,沈枫已经能够让自己做到不再大惊小怪了,并且在面对送餐员怪异的眼光中,面不改色的将食物接过来,而且若无其事的走人。 吃饱了就睡,沈无忧半点压力也没有,也不认床,几乎是将空的餐具推开后,转身走到卧室里,往床上一扑便秒睡了。 沈枫好笑之余又觉的心疼,想不明白,沈无忧一个女孩子是要怎么样才能走到现在这种模样,不管是什么能力,那都是沈无忧在离开沈家后得到的,过程什么的总不可能一帆风顺,所以,沈枫下意识的便总是会心疼自己的小堂妹,那怕知道她现在很强。 沈无忧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学校和家里全都是沈枫帮着她打的招呼,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沈无忧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被沈枫关了几次依然响起的时候,沈枫本着万一对方有急事,他帮忙接一下到时候好转告小堂妹的心思接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尖酸到刻薄的声音,要求她的小堂妹出去见面,那意思好像是对方已经到了海城,哪果她不出去见面,就会破坏小堂妹与男朋友的关系等等…… 这什么鬼? 他的小堂妹才不过十九岁好不好,所以,那来的男朋友? 就算是要交男朋友,也该交一个处处对小堂妹好的男朋友啊,这种清奇设定的妈是怎么回事? 沈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破坏关系什么,那简直太好了,最好,电话另一端的那个女人能敢紧的带走她的儿子,放过他的小堂妹,在他的心里,他的小堂妹还是个孩子啊,所以,怎么能这么早就被别人给拐走那? 心里不平衡,各种想要跟那个男的决斗一场的想法不时的冒出来,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当他想到卧室里面睡的天晕地暗的小堂妹的时候,他又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打住。 不管怎么样,那怕是打着为小堂妹好的旗号,他也不能插手小堂妹的事情,这是他应该做到的最起码的尊重,所以,沈枫在深呼吸了几口冷空气,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后,这才硬着口气,对着电话另一端的那位女士道,“抱歉,机主现在有事不在,等她回来后,我会帮忙转达的。” 对方的话嘎然而止,在沉默了两秒钟后,是更加尖锐难听的话,对方大约是没有想到小堂妹的电话会是由一个男人接起来,所以直接把他们的关系给想歪了,各种不要脸、贱人的骂词争相跳出来,沈枫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骂人词汇,他可算是长见识了,有心解释一下他与小堂妹的关系,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突然觉的没意思,便是解释了又怎么样,对方肯定认为他是在狡辩,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难听的话,他到是没有什么,但是他不原意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小堂妹,但是真跟对方骂回去,咳,他也没法做到,虽然他是个武夫,一向用拳头说话,但是他还是一个有素质的人,自觉没有对方那么……不要脸,所以,要教训他也是去都说哪位男朋友去,现如今,他面对的是一位女士,所以只能在对方说的兴头上的时候,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在心里准备上一大堆的说词,准备到时候等小堂妹醒了,说给小堂妹听,坚决要让她跟男朋友分手不可。 恋爱什么的,现在谈也太早了,完全可以再等上几年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而相比与沈枫的气愤,杨夫人才是真正的恼羞成怒,恨不得活撕了沈无忧不可。 因为上次想让沈无忧去京城,被拒绝,然后被迁怒的事情,她这次不得不认真对待,亲自从京城跑到了海城这个小地方来见沈无忧,就是为了将对方引出来后,带回去,来的时候,杨夫人自觉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任务,便是沈无忧再如何强大,在面对男朋友母亲的时候,想来,这心里面也会慌乱些吧,只要她能趁着将那东西想法子让沈无忧喝掉,就算是她是孙悟空再世,也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为了使自己的计划不会有失,她还制定了第二个方案,带了好几个好手来,想着到时候,万一第一个计划失败的话,她就直接动手把人绑回去,那怕绑不回去,能制住她片刻把那东西给她灌进去也成啊。 至于那东西是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东西都是杨二给她的,说是只要灌到沈无忧的嘴里,便能让她听话,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是杨夫人却先择相信自杨二,没有任何条件,无理头的相信。 想起杨二,杨夫人的眼睛渐渐的升起了一层雾气,整个人都显的可怜兮兮的,如同苦恋某人而无法得尝所愿的痴情女一样,再不复刚开始的狰狞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着什么,神色迷离,再想不起沈无忧的事情。 沈无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当她洗漱完,穿好衣服,打着哈吹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闻到了桌子上饭菜的香味,随之而来的是她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房门恰好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沈无忧与沈枫打了个照面,两人不约而同的道了声早安。 不过,想比与沈无忧一脸明显刚刚睡醒的模样,沈枫收拾的就干练多了,一身军绿色的衬衫和迷彩裤子,手上提着一只金属箱子,不像是刚起,到像是要出门的模样。 沈枫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关心的问道,“没事吧,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沈无忧笑咪咪的挥手,一脸不在意的道,“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半点影响都不会有,等一会我填饱肚子了,你让我去打老虎都行。” “看把你能的,还打老虎那,你没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让你有个什么好歹,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原谅我自己。” 沈枫是有些吓到了,沈无忧是说吃饭睡一觉就好了,可是她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而且大有怎么都叫不醒的架式,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沈无忧有些尴尬的扒了扒头发,“跟二哥半点关系都没有好吧,是我自己贪睡,咱们不说这个了,二哥,你这是准备出去啊?” 沈枫见沈无忧一脸的躲避,伸手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本来一肚子的话,全被她给噎回去了,再想说点什么,已经错过了时机,想了想,以后时间还多的是,再加上,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显然对方催的很急,他有些无奈的冲沈无忧道,“我得去部长那里一下,早饭已经在桌子上了,你趁热吃,一会等我回来了,送你回去。”送你回去后,咱们好好的谈一谈,由其是那什么男朋友的事情。 后半句闷在心里没有直接说出来,话转到了嘴边被沈枫给咽了回去,反正现在说出来,也没有时间细谈,到不如,等回来后再说,免的影响无忧的胃口,让她连饭也吃不好。 沈无忧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枫的未尽之意,一双眼睛早就粘在了早餐上,撕都撕不下来,闻言也只是随意的冲沈枫摆了摆手道,“好的,我知道了二哥,你去忙吧,我这早回去晚回去不耽搁事情,你别急。”而后,便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餐桌前,顺手捏起一只小笼包来塞进了嘴里。 沈枫见她这么一副馋样,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转身走出家门。 而等到关门声响起后,沈无忧再不顾形像了,坐到桌边,便开吃了起来,沈枫显然是对她的食量有了了解,一份怕不够她吃的,买回来的早餐至少有三四个人的份量,虽然样式简单了些,但是味道还不错,而且特别的实在,沈无忧直吃到胃部觉的涨涨的这才终于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摸着溜圆的肚子,略有些发愁,再这么吃下去,她真怕自己变成那什么永远都吃不饱的饭桶,她觉的她有必要跟乾坤镜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控制一下这个量,要不然,她这食量如果再涨下去的话,便是亲近之人,只民后都要接受不了了吧。 沈枫去见赵森,不是在赵森的办公室,而是在基地的研究所里,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交给赵森密封宝存给研究员拿走后,沈枫再次寻问起了自己的战友们,虽然上一次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们都醒了,但是他依然有些担忧,想知道他们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赵森就忍不住叹气,五人中,竟是只有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可以恢复,其他人的身体虽然恢复的也挺好的,但是已经达不到他们这边队部的标准,只能选择退回原有队伍,要不直接转业。 而那唯一的恢复了身体素质的队员,很不巧,正是那位在家里出事,然后杀遍了自己亲人的家伙,赵森是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坏,明面上,似乎这家伙已经清醒了过来,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废掉,但是他心里是否真的没事,赵森却是没底,就是心理医师,也不能确切的断言。 而且心理医师还有一种猜测,这家伙之所以能够有望恢复到巅峰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仇恨在支撑着他,也就是说,其实这次的事情对这家伙的影响并不是没有,而是影响太深,但是这家伙会作戏,弄出一副让大家不担心的模样,但是心里说不定打着报仇的想法,憋在心里不说,可能是怕像其他的几个队员一样,被赵森给踢回去,没有了再前往东南亚那边的机会。 当然,猜想,便代表没有确定,无法给这家伙定论,所以赵森还是想给这家伙一个机会的,想再观察一下再说他的去向,同时向他想让沈枫私下里多留意一下这家伙,如果能开解一下的话最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要早点报上来。 至于那家伙报仇的事情么,呵呵,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知道了他们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原因后,他便一直让线人注意着,他们这次任务时接解过的人,然后,就在今天早晨得到了消息,其中有一个在沈无忧帮着这几人驱除降头的同时,突然吐血晕迷,虽然对方将消息压了下来,但是他的线人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努力后,终于还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之所以不对还在病房里的这几个人说,怕的就是那个家里面出事的家伙,因为怕他把报仇当成必生的目标,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彻底崩溃,准备缓上一段时间再说这事。 所以,赵森最近很烦,很苦恼,而沈枫的心情也很复杂,必竟是一起奋战了一年多的小伙伴,他们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为他们可惜,同时原意为他们做些事情,但同时,他也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跟他们一样步处现在这种境地。 听着似乎挺自私的是不是,但他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与自己的几个小伙伴之间的感情也已经回不到当初了,那怕他们都是被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心理方面,也做过各种评估,但是在面对这种祸事的时候,他的几个小伙伴,也不可避免的对他产生了情绪,无法再与他回到当初那种默契的状态。 他其实挺理解的,必竟大家一起出的任务,结果回来后,只有他一个人没事,而其他的人都出事了,那怕知道这事跟他没关系,心里也难免失衡,由其是那一位与他一起放假选择回家的伙伴,赵森不过是怀疑对方的心理有问题而已,而他却已经确定了,来自于他的第六感,可是却没有办法,向赵森指出来,因为他没有证据,总不能说,那家伙暗地里看着自己的时候,带着杀意,似乎在迁怒吧,只怕他就是说出来赵森也不会信,所以他还是闭嘴,早早做好防范比什么都强。 至于为什么他的伙伴们,心态为什么会产生变化,他想,大概只有无忧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了吧。 怀着满腹的心事,沈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打开门便看到,沈无忧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脑残剧,然后笑的前俯后仰的,与她平时的形像完全不一样,显的更加放松,也更随意。 这很好,在哥哥的家里,妹妹就该这模样,沈枫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那怕沈无忧因为笑的动作太大把零食掉的一地都是,那也一样。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二哥,你回来了。” 沈无忧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冲沈枫招了招手,眼睛却还粘在电视上,傻白甜的脑残剧,虽然看着各种不合理,但是它有一样奇效,那就是能让人乐,是个打发时间的利器。 别看这里只是沈枫的宿舍,但是一应俱全,到底是拿命在拼的职业,待遇方面,那是扛扛的,各种家电齐全,还是最新款,最先进的。 知道这地方大多有保密条例一类的东西,很多东西都不是她能看的,所以她很乖的没有给沈枫找麻烦,便是沈枫不在房间内,她也没有想着出去转转什么的,而是选择闷在房间内看着脑残片,初时有些不适应,但是看了会后,反倒觉的还挺有意思的,她还没觉的时间过去多久,这便等到了沈枫。 沈枫见她这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这心里一松,笑着便坐了过去,先是将沈无忧掉落在四周的零食收拾了一番后,这才一副正经脸的看向沈无忧道,“无忧啊,咱们来谈谈怎么样?” “谈谈?谈什么?” 沈无忧奇怪的看了眼沈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由其是看沈枫一脸的严肃后,就更稀罕了。 沈枫双眼灼灼的盯着沈无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悠长,缓缓道,“谈谈关于交男朋友的事情?” “噗——” 沈无忧完全没防备,正喝水那,被这天外飞来一句话,直接给呛着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道,“二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了?” 不怪沈无忧吃惊,实在是他们相见不过两天的时间,聊了许多这些年的过往,但是男朋友什么的,却是一直不曾提起,她二哥也不像是一个喜欢探人*的人,前两天都没有想起提这事,现在突然说起,这要是没有原因,才怪那,故此,她才会有此一问。 大约是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出格,沈枫轻咳了两声,略有些不自在,不过想到接的那通电话,还有电话那一头那位女士尖锐的声音,他这脸马上又板了起来。 “我跟你说正经事那,你别笑,你今年也才不过十九而已,谈恋爱还太早,这决对算的上是早恋,早恋的害处可大了,分散精力,影响学业。周边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早恋的青少年中有不少成绩优秀、出类拔苹者,但因为早恋,使他们过分好奇、兴奋、痴迷,过分沉醉于爱的幻想中,再无法全身心地投人学习。其实,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学生每天同时学几门功课,即使很用功的学生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取得优异的成绩。倘若谈情说爱,彼此情意绵绵,心辕意马,怎么能将功课学好? 别说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就觉的没这方面的困扰了,你必竟年纪还小,心态不稳定,恋爱中容易产生矛盾,心理不成熟、脆弱且耐受力差,容易在情感波折中受到伤害。有的青少年因早恋受挫而怀疑人生,给自己的感情生活投下阴影,甚至影响今后婚姻生活。 另外,早恋的男女学生热衷于单独与恋人在一起,讨厌别人的干扰。长此以往,这种二人世界会逐渐脱离大众,他们也很少与班级多数同学正常交往,与集体和同学逐步形成隔阂,把自己推到孤立的位置上去。 加上青少年没有经济基础,其经济来源多半寄托于父母。因此,这种爱没有什么牢固的根基,是很容易中途天折的。也许你们现在初入情网时可以信哲旦旦,甚至山盟海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等你们从大学走向社会,知识和阅历逐渐丰富,生活经验不断积累,真的成熟起来,并确立了各自的世界观,有了新的择偶标准。过去曾经倾心挚爱的人,可能因为性格的变化,志趣爱好的不同而难以结合。到那时,他们回顾旧时的一段经历,会觉得似乎是一场游戏。 有的人说,初恋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如果不谈场早恋似乎都有些对不住自己的青春,但是实际上,完全没有必要,就因为这些而让自己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 恋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有各自的家庭、周围人的眼光,等等压力……所以,你看,太早谈恋爱有着各种隐忧,我们无忧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选的对不对,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等你长大进入社会,二哥就不信你还找不到如意良君了,所以,谈恋爱什么的,咱们完全可以等到大学毕业以后么,你说是不是……” 沈无忧一直没打断沈枫的话,就想听听他说些什么,没想到,居然给她谈出一堆跟教课书一样的东西来,他越是不让她笑,她越是笑的直不起腰来,谈个恋爱尚且被二哥说教一番,那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准备今秋结婚的话,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模样,沈无忧一想到沈枫得知这消息可能露出的表情,就忍不住再次大笑,直到沈枫再也说不下去,她这才道,“二哥,你想太多了,我只问你,这一大堆的话,你是从那翻出来的,这可不像是你自己想的啊。” “咳……有你这么揭二哥老底的么,二哥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沈枫被沈无忧这话堵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决不承认专门去查了度娘,以便更有说服力。 沈无忧不是个没脑子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沈枫的反常,笑够了,便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依二哥的脾气,就算是知道我有男朋友,也不该如此坚决反对才是。” 沈枫见沈无忧收了笑容,那一双眼睛似乎洞熟一切般,忍不住也就说了实话,“无忧,你是不是认识一位姓杨的女士。” 姓杨?不用说了,沈无忧一听便知道是谁,她只是不明白,沈枫是怎么知道这位杨女士的,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吧,面对沈枫,这是她的二哥,自然是有什么不解的便直接问了出来。 沈枫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沈无忧随手扔到沙发上的手机道,“你肯定没有检查手机,所以没有看到杨女士的未接电话提示,我不是故意要接你电话的,我只是怕对方有急事,对方的电话一直不停的打,看上去似乎很急的样子,你当时又因为太累一直在睡觉,我就接了一下,然后……反正,这位女士很不好相处就对了,我不喜欢她,也不希望你跟这种有人牵扯,有这样的婆母会很累的,而且就这位女士的态度,便可以看出你的那位男朋友对你是否尽心,如果他真的很爱你的话,决不可能连他的母亲都摆不平,要知道,每个母亲都是爱孩子的,不可能另不过孩子,除非他跟本就没有尽力,为你跟家里周旋,这样的男朋友不要也罢,我们无忧,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身价不菲,何必去看别人脸色,乖啊,无忧听二哥的,这个男朋友,咱们不要了,以后二哥给你介绍更好的。” 沈无忧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明白,沈枫这是误会了,然后替她抱不平那,所以才会有上面那一堆的话,说实在的,心里很感动那,这样直白的关心,是她最缺少,也不曾有的,来自于哥哥的,鼻子忍不住就有些酸,转眼间便被她压了下去,她都这么大了,可不能露出哭相来,那就太难看了,最重要的是,替江独秀解释一下,要不然,这事误会可就大了。 “二哥你误会了,那杨女士跟我男朋友可没半点关系,便是有关系,那也是那杨女士硬套的,影响不到我那男朋友半分,我们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狗咬我一口,总不能咬回去吧,先让她狂上几天,等过些日子,我让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二哥完全没有必要在意她,不过无关紧经的人而已。” “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那,那姓杨的可是自称你那男朋友的妈啊……?” 沈枫总觉的这事不对啊,怪无忧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才如此说,脸上难免就带出了些许的情绪,反正就两字,不信。 沈无忧见他一脸不信,却没办法给他细细解释清楚,便只能道,“这事婆婆跟沈泽霖都清楚着那,正月的时候,还跟我男朋友的爷爷见了一面,我男朋友现如今中只有一个爷爷了,你别不信,那姓杨的以前跟我们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现在不好跟你细说,你且等等,到时候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都见家长了啊,着什么急啊,你今年才多大啊,小叔怎么就能这么放任那……他……”沈枫本来是想说,这当家长的怎么都不着调那,不但不管反而一副很支持的样子,无忧明显还小啊,这么着急找男朋友做什么,这心里不免对宁婆婆和小叔都有了些意见,只是这话到了嘴边秃噜了一半,他才突然想起无忧这些年受的苦来,再一想她的与众不同的本事,忽的想到,这事不该他管的,这话说了一半就再说不下去了,在嘴里打了个转后,就变成了其他的意思,“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第二百七十章 沈枫虽然这样说,但是脸色却很臭,就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沈无忧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下子就更不好说已经定了婚期的事情了,她谈个恋爱沈枫都这么大反应了,这要是知道她要结婚了,指不定成什么样那,她可不想被说教,最重要的是,这事解释起来的话太麻烦,现实社会的法律与修行界的一些规则是不一样的,她与江独秀尊从的是修行界的规则,这个实在是不好跟修行界以外的人解释。 于是对于沈枫,她便只能干巴巴的道一句,“我有分寸。” 至于到时候结婚的时候观礼什么的,她想,到时候也没必要提前说了,直接到时候来接人算了,沈枫便是再怎么震惊,在那种重要的时候,也只能忍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都成定局了,嘿嘿,到那个时候,沈枫便是不认也得认了。 这么一想,沈无忧还期待了起来,想必到那个时候,沈枫的表情肯定特别精彩。 沈枫这是不知道沈无忧在想些什么,要知道了她都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肯定好好的教教她做人不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便是不想跟沈家挂钩,这样的大事,也不能不跟他言语一声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沈枫并不知道沈无忧的心思,也不知道这事,见她一脸倔强,明显的准备听他的意见,他也不好说什么,无忧与家里其他的弟妹不一样,从小长在外面,他说的重不得,轻不得的,最后也只能妥协,既然她说能够处理有分寸,那他便相信她这一回吧。 私事说完了,便是正事了,沈枫这次是带了赵森给无忧准备的报酬回来的。 “诺,这是赵部长给你准备的,希望你别嫌弃。” 一边说着,沈枫一边将拿出一个金属制成的小提箱,体积还没有沈枫带出去的那只金属箱的一半大,但是份量却不轻,沈枫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递给沈无忧的时候,还好奇的打量了两眼,不过他并没有真的要求沈无忧打开让自己过个眼瘾什么的,显然知道什么该自己好奇,什么不该让自己好奇。 沈无忧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箱子接了过来,只一眼,不需要打开金属箱便可以感知到,里面应该是药材一类的,而且有好几种,年份应该不小了,都已经聚起了谈谈的灵气,对于她来说,虽然有些鸡肋,但是这东西要是放到普通人的手里的话,那可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赵部长能弄到这东西只怕都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随后,沈枫又给了他一张赵部长的私人名片,言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这是赵部长交代的。 药材加承诺,这赵部长也算是有心了,应该是深知这里面的规则,因为她是私人接的案子,不是从管理局,所以挣不到积分,所以才会另外给她报酬,沈无忧点点头,将名片仔细的收起来,这才让沈枫送她回去。 来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调取直升机什么的,便没那么多要求,回去的时候,却有些不好调用了,早知道这一情况,赵部长那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机票,而且还是头等舱,沈枫只要开车把沈无忧送到机场,用不了两个小时,便能舒舒服服的回到海城市了。 只是就这,赵部长还担心这担心那的,怕沈无忧不高兴,特意让沈枫解释了一翻,沈无忧被弄的哭笑不得,她连连向沈枫解释了好几遍,才让沈枫相信,她是真的不计较,是完全没意见,而她自己,对这方面,是真没什么讲究的,而且直升机未必有头等舱舒服,也不过就是占了一个快,清静而已,她那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会生气的人啊,这赵部长,果然是想的有点多。 其实沈枫也觉的赵部长想的有点多,小心的太过了,也许是因为跟无忧亲近的原因,他没有赵部长那种清楚的认知,面对着沈无忧,首先想到的不是她的强大,而是依然把她当做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而沈无忧显然也更喜欢他像小时候那样的态度,所以沈枫果断的把赵部长的那些叮嘱给扔到了脑外,没有半点心理压力的直接开着自己的车子,载了沈无忧便直奔机场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出基地没多大会,他们便遇到了袭击,而且袭击人居然是两天前送出基地的李淳! 李淳心里苦啊! 他想着,他这一走,沈枫跟赵森肯定得另请他人吧,所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该出来才对,结果谁知道,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这又是大半天的都过去了,终于感应到他留在沈枫身上的印记波动,当下激动的,差点从树上载下来。 杀人夺宝什么的果然是体力活,不过,眼见沈枫出来,这宝物马上就要到手了,李淳又激动的难已自己,在尾随了沈枫的车子一段路,自觉出了基地的范围后,李淳一个杀招冲着沈枫的车子便杀了过去,这是准备来个车毁人亡,直接抢了东西就走。 在李淳的意识里,沈枫平常便是再训练有素也不该有他的法术快才对,凭他一个修士想要干掉一个普通人,这不是分分秒秒的事么,所以他真是半点不担心,这一击不中。 但现实往往部是打脸,他错就在错在,没有查探清楚,沈枫的车上是否只有他一个人,退一步说,便是这车上只有沈枫一个普通人,他脖子上的玉牌也不是摆设啊,连他都动心的护身法器,又怎么可能平庸到那里去。 总的来说,李淳这是等的时间太久,脑子有些秀逗了,潜意识里思维错误,结果,就这么被打脸了,还真怪不上谁。 当四面八方的冰箭冲着他直奔而来的时候,李淳整个人都懵逼了,都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早就已经变成了血窟窿,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放出来,便直接魂归地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李淳这边到死都没反应过来,沈枫也好不到那去,他知道自己的小堂妹厉害,但是必竟只是见过她救人的场面,不对,就是救人,也不是当着他们的面,所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清楚的意识,但是现在就不一亲了,他是亲眼看见那些冰箭在小堂妹的一挥手这下,凭空形像,就跟有意识一样的直冲李淳而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要了李淳的命,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真,脑海深处那个软萌可爱的小堂妹就如同泡沫一样,啪的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他瞪着眼睛,一脸吃惊的看着车外李淳的尸体,直到沈无忧开门下车,他才终于像是反应过来般,紧跟着急勿勿的跳下去跑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有奔到李淳跟前,便见沈无忧一挥手,李淳的尸体上便快速的结起了冰晶,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一团冰坨坨,再一挥手,冰坨碎成了冰沫,风一吹,便消失在了这天地间,最后竟是连点血滴都没有留下,这毁尸灭迹的手段运用之纯熟……纯熟的沈枫面对面无表情的沈无忧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沈无忧在心中一叹,她本不原意在堂兄面前露出这一面的,可是谁曾想,天算不如人算,这出了门便遇上了修士寻仇那,对付这种修士,普通人的手段怎么能够,不得已,她也就只能露底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当她看到沈枫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时,还是忍不住心中黯然,她便知道是这种结果,要不然,她也不会什么都瞒着沈枫了,只是可惜,这都走出大门口了,却遇上了这种事。 这个时候似乎不管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那不如就不解释吧,沈无忧端正了脸色张口道,“瞧二哥的神色,似乎认识这人?” “对,我认识他,他便是李淳。” “哦,原来是他啊。”请沈无忧来的时候,沈枫已经把这事从头到尾的跟她说过一遍了,几个战友变异后,到中间请过什么人等等都不曾瞒她,所以她自然也听过李淳的名字,也正是有李淳在前,赵森才会在临别的时候,送她那样一份报酬。 “只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那么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伏击你?” 说起这个来,沈枫其实也无奈,他与李淳并没有什么交际,要非要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的话,那便只有他脖子上的玉牌了,而这玉牌恰恰好是无忧送的,杀人夺宝什么的,李淳他还真敢,沈枫都有些无法理解李淳的脑回路,想起送走李淳后接到的消息,初时他与赵部长都不明白这李淳想要干什么,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原来全是冲着他来的啊。 修行界里一向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沈无忧并不知道这李淳的背景,怕到时候有人来找沈枫的麻烦,便是沈枫不原意说,也硬是给追问了出来,当知道全是自己送的玉牌惹的祸的时候,沈无忧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第二百七十一章 沈无忧现在的玉牌做的是越来越顺手,当那些阵法被她吃透以后,玉牌的等级也跟着上来了,不管是防御能力,还是攻击能力,她一直将自己制作出来的这些玉牌送给亲近的人使用,为的是求一个心安,所以潜意识里忽略了它的价值,没想到,最终这东西居然会招祸,果然是她想的还不够周全。 沈无忧自责的同时,立马将一道隐匿法决打入到沈枫脖子上的玉牌里,玉牌马上在沈枫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消失不见,他有些不信邪的摸向自己的脖子,结果什么也没有摸到,再次面对这种非一般人的手段,沈枫部觉的自己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过幸好他对这方面已经有了一些浅薄的了解,所以接受能力还算是可以,只是沈无忧说杀人就杀人的那种狠辣,让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接下来的一路上,不管是沈枫也好,还是沈无忧也好,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沈无忧不知道沈枫在想些什么,只以为他果然很介意自己修士的身份,想起这两日的相处,这位二哥对自己的好,突然就失落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哥哥啊……一个比伊靖楠要正常百倍的哥哥,似乎就这么消失了…… 时也命也,强救不来。 沈无忧清楚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中叹息一声后,很快便恢复了精神,就要她听到了广播,准备登机的时候,却不想,沈枫突然追了过来。 “二哥只是有些懵,对这方不了解,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并没有与你拉开距离的意思,你有这样的本事,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那,所以,无忧,二哥这次不跟着你一起回去继续过假期,并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是因为真的有任务,你等着,等着二哥这次任务完了后,到时候接着找你玩去。” 沈枫这精神经习惯了,一路上沈无忧都没有与他说话,也没当回事,直到沈无忧走的时候,都没有怎么说话,他才惊觉不对,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让沈无忧误会了什么,当下赶紧的上前解释了一遍,然后又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沈无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这才觉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路来,沈枫之所以不说话,一是被沈无忧从萌妹子一下子变成悍妹子给惊的,另外就是她那一手鬼神莫测的手段,想的不免就有些多,琢磨着不知道沈家人是否知道了她这一身本事,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爷爷才会对无忧那么宽容的……这一想不免就想的有些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到机场了,所以,他真没有厌恶沈无忧的意思,反倒是庆幸,她能有这么一身本事,如果不是有这么一身本事,离了沈家的无忧,这些年里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那,而且如果不是无忧有这么一身本事,他这命说不定早就丢了,无忧不只是他挂念的妹子,更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厌恶那。 沈无忧看向沈枫的眼睛,见他神色不似做假,目光清澈,才终于中出一抹释怀的笑,对沈枫道了一句保重,随时联系后,信步走进了通道内。 沈枫直到沈无忧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转身走出机场,开了自己的车子直奔基地,李淳的事情,他还是有必要向赵森报告一下的,免的到时候那边来找他们麻烦,他们却没准备。 一如他想的那样,当赵森知道了李淳在外面蹲着就是为了杀人夺宝,又被沈无忧给灭杀了后,不但没有觉的沈无忧心黑手辣,反倒说了句,该! 显然也觉的这李淳死不足惜,并且还让沈枫对沈无忧说这不算是个事,上面那些人自有他来应付。 显然,沈无忧的这一趟帮忙,让赵森对她的个人感观相当的好,甚至因为她的原因,对沈枫的态度也和蔼了不少。 只是赵森说了这样的话,沈无忧却却不会把责任推到沈枫与赵森这边,更不会把沈枫的部门牵联起来,沈枫开着车子一路发呆到机场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便已经将击杀李淳的信息用特殊的渠道传因管理局了,理由么,就是杀人夺宝,只是这杀人夺宝的对像由沈枫变成了自己而已,不管怎么样,这事她扛了,不管这李淳后面有什么人,她都等着,她到要看看,那些人敢把她怎么样。 李淳死后,魂灯就灭了,李淳的义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直接到管理局去哭诉,要管理局的人帮他查找凶手报仇,对于杀李淳的人那叫一个恨之入骨,不管李淳的人品怎么样,这都是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如同亲子一般,他还等着李淳养老那,结果这李淳不过是在管理局实习一段时间而已,便突然死了,他这心里怎么能不恨,怎么可能甘心,他现在恨不得现在那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好的与对方较个高下。 管理局的人本来就是管这个的,再加上李淳是出任务后出的事,便是李淳再怎么不得人心,也不得不管,只是还不等他们做些什么,沈无忧的信息便传回来了,这下子管理局这边,马上就换了另外一个态度,李淳的义父见他们本来答应的好好的,这才不过几分钟而已,便立马的变了一副态度,那里肯依,直到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击杀他义子的是沈无忧后,这才终于傻了眼。 沈无忧那样的人,虽然并不曾在局里任职,但是只凭她水之王者的头衔再加上她江独秀搭档的身份,便足以震慑世人,再加上一个李淳杀光夺宝的罪名,别说是李淳的义父并没有什么本事了,便是他有些本事,也不敢跟这样的人对上啊,更何况他是了解自己义子的,只怕,这事是真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占理,便是再怎么纠缠管理局这边,只怕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这样而得罪整个管理局,最高的那一位,那他何苦来哉,义子什么的,大不了再收一个呗,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像他这样实力底下的修士又凭什么去报仇? 最终,李淳的交父在沈无忧回来之前便灰溜溜的走了,所以,还真没有人敢把沈无忧怎么样。 沈无忧回来面对如此情景,半点不心虚,只道一句那人识趣,杀人就是杀的这么理直气壮,还不被人找麻烦,沈无忧现如今的心境,已是一日千里,终是磨练了出来。 这次回到海城后,她没有急着回学校,而是因为杨夫人的电话直奔管理局找了钱乐峰去要他的调查结果,说起来,这好多天了,不过是个杨家而已,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个消息,沈无忧有些疑惑,而相比与她的疑惑,钱乐峰却是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状态,杨家的消息,他早就查出来了,整理好了准备给沈无忧,但是还没送出去的时候,就让他发现,杨家似乎并不像他调查的资料上所显示的那样低调,甚至跟一直没有破掉的一踪失踪案有关联,这事蹊跷啊,信息来的也太突然,他怕自己的资料错误给了沈无忧错误的信息,这手里面的东西便没有急着给沈无忧,他自己亲自出马跑到京城去,准备调查个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直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杨家,居然如同龙潭虎穴一样,他连一层防御都没有破掉,便被人捉了个正着。 如果不是他的手里面有早些年对换的一枚极其珍贵的瞬移符咒,只怕这小命都没了。 只是这瞬移符咒发动容易,可是坐标却并不能精准,传送到那去,就只能看他的运气了,当时他已经身受重伤,眼看连命都没有了,这么小小的缺陷又怎么可能在意,忍着心疼,直接就用了,然后,下一秒,他便掉到了一处暗河里,连周围的环境都顾不上打探,爬上岸后就因为伤势而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处于一只巨大的鸟巢之中,堆集在他周围的全是雪青色的巨蛋,而在他与这些蛋的上面,则是一层毛绒绒的东西,带着一股子臭呼呼的异味,熏的他晕头转向了半天差点晕过去,在那毛绒绒的东西终于离开了他与那些蛋后,他这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鸟屁股! 钱乐峰这一刻的心情简直不能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他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空的,处于懵逼状态,等他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以后,直接趴在鸟巢内吐了起来,吐的那叫一个晕天暗地的,直到吐的没东西吐了,他才觉的舒服了点,然后,等他一转头,对上那只鸟冰冷的目光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怎么样危险的境地,这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刚出虎穴,便进了鸟窝,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早知道会落到这巨鸟的嘴里,他当初从暗河里爬出来的时候,就该寻一个安全的地方窝着再晕倒。 第二百七十二章 虽然很意外,但是对付一只大鸟,那怕现在身受重伤,钱乐峰自觉还是没问题的,处于震惊当中的他并没有发现,那只冰冷看着他的巨鸟眼睛中闪过的明显人性化的情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直到,那只大鸟在他的面前,变成一位身体魁梧的女金刚,拼且一把将他扑倒的时候,他才发现,没有最倒霉的,只有更倒霉的……他这那是掉进鸟窝了啊,他这原来是掉进了某只鸟妖的窝里。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对方的储藏粮食,现在他才发现,他确实是储藏粮食,但是却是另外一种意义的储存粮食。 从来不觉的自己的修为高,自然也就没有想到,他还会有被采补的一天,虽然最后,他拼着全力给逃出了这只禽兽的魔掌,但同时损失也是惨重的,用掉了两张珍贵的符咒不说,衣服也差点被扒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被爪子扯成碎片挂在身上的衬衫和着一件花色的底裤,头发还被对方给啄掉了大把,差点变秃顶。 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的就是他啊,本来觉的手到擒来的任务,差点把他的老本都亏光了,回去后,说什么也得找无忧寻点补偿不可,要不然他得亏死了。 不过,这些都不着急,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要怎么样才能逃出这片密林啊! 后有巨鸟追击,前有迷雾重重,几圈下来发现自己都在原地绕圈的钱乐峰差点崩溃掉,终于开始反省,并发誓,等回去后,他一定再不偷懒,得过且过,好好修炼,争取做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修士,多优秀到不指望,只盼着自己别再被一个小小的迷阵就困住! 就在钱乐峰使劲的扯着自己身上的布片蹲在地上取暖,想着怎么脱困的时候,沈无忧也成功的发现,钱乐峰不在管理局,并联系不上的事实。 钱乐峰一直不是个怎么靠谱的人,凡心太重,疏于修炼,个人武力值不高,但是他情商不低,既然已经答应了沈无忧的事情,按理来说,应该很快便给她答付才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玩失踪。 沈无忧心中存疑,便让人去查钱乐峰的行踪,谁知道这一查,便查到了钱乐峰在杨家失踪的事实。 江独秀才走了没多久,她便折了他的一员得力干将,沈无忧懊恼非常,后悔的同时,对钱乐峰为什么会失踪百思不得其解,原本因为杨夫人而对杨家的轻视,终于消散,沈无忧的目光终是放到了杨家上面,而此时,心中各种排斥沈无忧,却还是不得不打电话来邀约的杨夫人电话再次打来,沈无忧沉默了两秒钟后,终是答应了下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无忧到是要看看这位杨夫人到底要做什么,最重要的是,找回钱乐峰。 一丝不苟的发形,华贵的穿着,高傲的下巴,杨夫人依然如故,除了眼角多出和两道小细纹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沈无忧依约来到与杨夫人点名的茶舍后,步伐从容的走到了杨夫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反观杨夫人,却对着沈无忧越来越出尘绝艳的面容嫉妒了起来,差一点保持不住她高傲的表情,扭曲了脸部肌肉。 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足足一分多钟后,杨夫人才终于将目光落到对面比窗外阳光还要耀眼的少女身上,最终还是忍不住从包里摸出一根女士香烟来塞到了嘴里,等到要点火的时候,才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沈无忧道。 “介意我抽烟吗?” 杨夫人虽然这样问了,但是她并没有要等沈无忧回答的意思,在杨家横行霸道习惯了,杨夫人行事向来无所顾忌,会问一声不过出于礼貌表示自己现在的态度罢了,但是事实上,她打心里并没有看的起沈无忧的意思,那怕她的实力再强大,那怕江独秀上一次在沈无忧的面前落了她的面子,但只要她是江独秀的母亲,她就不信沈无忧不会投鼠忌器。 她如此自信,却完全没有想到,沈无忧完全不按着剧本走,也不见她怎么出手,杨夫人嘴里香烟,便被她直接夺了过去,直接扔到了她面前的茶水里,兹啦的脆响声似乎在嘲讽某人。 “我很介意,不只我介意,这里的人都介意,如果杨夫人眼神没问题的话,相信应该能够看到了店内墙上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 杨夫人愣了愣,自从她嫁到杨家后,她还从不曾尝到过被忤逆的滋味,不敢置信的同时,心中的怒气更是翻涌的差点从心中溢出来。 “你……你怎么敢!” “为了维护最基本的道德,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杨夫人想要吸烟的话,那么一开始就不该选在这里见面才对。” 所以,说来说去,其实都是杨夫人自己的不是,沈无忧的行事作风,竟半点没有杨夫人能够指摘的地方。 当杨夫人把到外面墙上持着的禁止吸烟的牌子后,再大的脾气,也没有办法往沈无忧的身上发了,正如沈无忧所说的那样,见面的地方是她挑选的,如果,她对此存在意见的话,那便是打自己的脸。 这个时候的杨夫人无比的后悔,甚至已经迁怒上了茶室的店主,心里更是下定决心,等一会拿下沈无忧后,便直接将店主辞退掉,别以为她没有这个资格,为了这次能够顺利的带走沈无忧,她可是下了大本钱,早早的便将这家茶舍从老板的手里买了过来,所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店主而已,想要就要,不想要也只是她一句话的事,便能辞退掉。 杨夫人在这里心思百变,沈无忧却完全没有配合她的打算,见几分钟过去了,杨夫人也没有说明找她来做什么,便直接道,“如果杨夫人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只是找我,只是为了看我发呆的话,那么抱歉,赎沈某失赔了,要知道,不是谁都像杨夫人这样,有大把时间浪费的。” 杨夫人最看不上沈无忧了,听她如此无礼的话,心里的怒气便忍不住想要暴发,但是一想到来海城前,杨二对她的叮嘱,不可避免的打了个冷颤,不管如何,这次她必需得手,要不然杨二不会放过她,她不怕别的,只怕杨二从此再不理会她,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所以为了不失败,不与沈无忧一言不合便分道扬镳,她便只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气,让自己尽量显的温和一点,因为沈无忧实在是太难请了,她的行踪不定,想要堵她简直就是千难万难,电话不接,便完全找不到人影,她从京城来,本以为,当天就可以见到沈无忧完成杨二的嘱托回去了,却不想,沈无忧完全不买她的帐,这一耽搁,便是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好不容易见了面,她自己都怪搞砸了。 免强扯了扯唇角,让自己露出一枚相对来说比较温和的笑容来,杨夫人终于开口道,“想要嫁给我的儿子,我觉的你还是浪费些时间跟我好好谈一谈的好,必竟以后总要相处的,现在互相了解一下,我觉的会省掉很多麻烦,你说那,沈小姐!” “总要相处?抱歉,杨夫人,你是从那里得来这个结论的,我与江独秀的婚期早就定下了,年后,也见了双方家长,我记得,江家可没有一位杨夫人啊!” 有江独秀的话在前,沈无忧还真没想过要对所谓的杨夫人客气,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能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蹦跶已经是江独有的仁慈了,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忍让对方的必要。 沈无忧的话简直直戳杨夫人的肺管子,让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怕一张嘴就失控,硬生生的缓了一分钟,这才咬牙切齿的向沈无忧强调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江独秀的亲生母亲!” “呵,那也要江独秀承认才行啊,自大的杨夫人,吃的教训还不够么,你怎么还敢这么敲定,是什么让你任为,江独秀会无限对你妥协,在你害了他无数次后?” 沈无忧微微挑眉,似乎真的对空上问题不解一样,使的杨夫人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和善,终于尖酸的道。 “怎么,你这在为江独秀打抱不平吗?要知道,江独秀他自己都不曾怪过我,你又凭什么……不过是女朋友而已,不要忘记了,你还没有嫁进江家那!” 沈无忧却并未动怒,反而抚掌大笑起来,仿佛听见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 杨夫人被她的反应弄得怒火高涨,问道,“你笑什么?” 恰在这时,服务员将她们点的茶水送了上来,沈无忧只是冲杨夫人摆了摆手,并未作答,让杨夫人的怒火卡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把自己憋死,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因为有外人在场,她总是要脸面的,不原意让自己失了面子。 不过,没有关系,杨夫人的目光隐晦的扫了一眼沈无忧面前的茶杯,眼底深处划过一道志在必得的亮光。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上好的雨前龙井,尝尝吧。” 杨夫人带着略似施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经意的介绍了这么一句,说完以后,便没有再关注沈无忧,直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水轻啜一口,动作优雅从容,不说杨夫人的为人,单看她平常行事的话,很难想像她会是那种随随便便便出口恶言完全没有半点素质的女人。 沈无忧的目光并没有在杨夫人的身上多做停留,很快便收回投放到了面前的茶水上,但见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茶确实是好茶,只是可惜了那……如果里面没有多了某些东西的话,它确实是好茶。 早就已经做好了入虎穴里探一探的沈无忧并没有拒绝这杯茶,缓缓的将其端起轻啜了两口,而后便缓缓的又放了回去,但饶是如此,杨夫人的眼睛深入还是闪过了类似于惊喜的情绪一闪而过。 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了,但是显然,并不怎么成功,沈无忧微微低头,掩饰自己微微抽动的嘴角,她真是想不明白,这杨夫人的身后指使者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指望这样的人能够成事? 别问她为什么认定了,这次的事情不是出自于杨夫人的规划,反而认定了她的背后有人,这是一种直觉,一种修士对于危险的直觉,便是没有这直觉,以她对杨夫人的了解,这事也不是她筹谋的。 看似不漫不经心的喝下了茶水,让杨夫人得逞,但是实际上,她却是将茶水直接送到了空间内,让武泽来研究其成份,好做出相应的反应。 千年王八,万年龟,武泽连它自己都不知道活了有多少个年头,其智慧和这些年的学实是常人所无法估量的,有了她提供的用具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将这药有什么效用以神识传入到了她的识海内。 沈无忧以为杨夫人很可能是想要弄晕她什么的,但是事实上却比她想的要狠的多,竟然是禁锢灵力的药,但凡量多一点,甚至可能直接毁掉普通修士的根基。 以杨夫人讨厌她的程度,沈无忧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手抖那么一下,直接除掉她这个隐患,因为她实在是太像做这种事情的人了,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思前想后,沈无忧想,也许是她背后的人,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性的人,所以,给的量本来就只有刚好禁锢她灵力,虚弱她的身体,却无法毁她。 对方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的根基不毁能够给对方带来什么利益吗? 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内,沈无忧想了很多,但都无解,如果原本,她是因为钱乐峰才准备入虎穴救人的话,那么她现在便被这些问题勾起了更大的兴趣。 她勾了勾唇角,就像是没有发现异常一样,面对杨夫人道,“茶也喝了,坐也坐了,杨夫人只是聊一些无聊的话题,不原意直说此次的目的地话,那么,沈某告辞了。”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她的身影就突然忍不住晃了晃,然后眼睛里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然后,不管杨夫人会怎么回答,扭头往茶室外走去。 沈无忧这一翻表现,让杨夫人坚信她已经中招,终于不再忍耐,露出得意的笑来,双手一拍,便有两个大汉堵住了沈无忧的去路。 能量的流转的波动混合着浓郁的血煞之气扑面而来,显然这次杨夫人背后的人是下了血本了,竟直接派了开窍期的修士来,显然对她的存在很重视,一定要带回去不可。 要知道,开窍期的便是在管理局也就几十个而已,全都属于精英,地位不是一般脱凡期修士能比的,而杨夫人背后的人,就只为了抓她这么一个人,一下子便派出了两位……不,也许不止两位,她清楚的感知到了在店外也有同样的能量波动传来。 果然,这世界上,谁都不能小看了。 “杨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心念电转,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沈无忧的脸上都未露出丝毫破绽来,她眼神先是慌了那么一下,但是很快便一脸淡定的看向杨夫人质问。 杨夫人自沈无忧要走的时候,便不错眼的盯着她,见她如此,更加放心了,一脸得意的迈步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后,甩手就是一巴掌冲着沈无忧打了过去。 沈无忧的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只能忍了,但是别让她找到机会了,要不然,她非把杨夫人千刀万剐不可! 沈无忧现在在气头上,什么事都能想的出来,但有着一日真让她对杨夫人怎么样的话,她只怕下不了那个手,必竟杨夫人的外壳是属于江独秀母亲的,她便是针对,也该是里面的灵魂才对,所以,转眼间,她便将脑海里要将杨夫人千刀万剐的想法直接换成了万鬼噬魂的酷刑来。 她伸手挡了一下,虽然缓冲了一力道,但是因为要假装中了药的原因,最后,那巴掌还是落到了她的脸上,虽然力道只是原来的十分之一,但是这一巴掌带表的屈辱却足够沈无忧牢记许久了。 便是她生活再怎么困苦,沈无忧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这次,她跟杨夫人的梁子算是结大了,谁知道杨夫人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在被沈无忧拦了那么一下后,显然很不满意,紧跟着右手后,左手也跟着挥向也沈无忧的脸,显然对于沈无忧的好颜色极为不满,一副要把她脸打烂的模样,沈无忧自然是要做出反抗的模样,但是这个时候,堵住她的两个大汉却突然出手制住了她的肩膀,使的她无法动作,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 瞪着沈无忧脸上快速肿涨起来的巴掌印,杨夫人心里满意极了,她伸出手指来,直接死死的掐住了沈无忧的下巴,直接将脸凑了过去,在离沈无忧眼离不到一拳的位置才堪堪停下来,她似乎是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沈无忧面露孔惧的样子,但是可惜了,便是现在灵力被封,受制于人,还被打了两巴掌,沈无忧的脸色依然平静,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似乎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她的干扰一样,这让杨夫人刚刚升起的喜悦,就像是被迎面浇了一盘冰水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她就极看不服沈无忧,现在沈无忧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却依然对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让她怎么能忍,直接拿起茶杯往墙上一磕,任其破碎,只留下手中的瓷片直接按到了沈无忧的脸上,狠声道,“你说,我要是在你的脸上使劲的划上那么几下,会怎么样?” 瓷片不比刀子,真的用力在脸上划上几下的话,应该会烂吧? 不得不说,这杨夫人的心理还真阴暗,沈无忧早就觉的杨夫人极在意她比不上自己漂亮的心态,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意到这种地步。 沈无忧不答反问,“这就是你今天的目的,毁了我的容貌?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难道你就不怕被报复吗?你能够拿的出禁锢灵力的药来,想必也很了解修行界吧,那么你就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有管理局做靠山,你不怕管理局的人会去找你算帐吗?还有江独秀,你真的以为,你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杨夫人的眼睛深处慌乱了那么一瞬,但是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你不是一个人又怎么样,谁能证明你是被我带走的,便是我杀了你,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找我麻烦。” 这个时候,杨夫人特别的感激那些制定管理局各种规矩的人,更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已经废掉的普通人,便是那些人怀疑又怎么样,她在他们的眼里也不具备这种能力啊,所以,他们任什么来找她要人……? “不对,差点被你带偏了,说这么多,还是很在乎你这张脸吧,所以才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杨夫人狠狠的瞪向沈无忧,手上的力道不由的重了两分,但沈无忧其实还真不是因为这个,便是毁容了又怎么样,身为修士,有的是办法恢复,完全不必要像普通人那样在意这点小伤,但是杨夫人与沈无忧的立场不同,她这身体是修士,但是灵魂却不是,自嫁给了场二以后,更是不曾修炼,修为早就已经倒退的没有了,甚至因为养尊处优的原因,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她与沈无忧的世界观看法,本身就存在偏差,所以,不管沈无忧是否定还是什么的,她都不会相信沈无忧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脸。 她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很快便有鲜血顺着沈无忧的脸颊滴落了下来,就在杨夫人被这些鲜血刺激的准备狠狠的给沈无忧来上两下的时候,原本制住沈无忧的黑衣大汉却突然出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夫人,时间不多了,回去需要不少时间,如果目标因为失血过多又无法就医而出事的话,主上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沈无忧一只便觉不好,本还想再套些话出来,可是现在看来显然没机会了,她心里这么想着,下一秒,便觉的脖子后面一疼,显然对方是想要将她打晕带走,她很配合的直接软倒在地,耳边还响着杨夫人不甘心的呵斥声,但是显然她另不过那些被她带来的黑衣大汉,最后终是没能如愿的毁掉她的脸,不过脸没事了,她的腿却对方狠狠的踢了几下,杨夫人出够了气,这才算了事。 紧接着,沈无忧觉的周围一暗,等她用神识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装进了袋子里,紧接着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夹在腋下脚步勿勿的跟着杨夫人从茶舍的后厨房穿过,来到一个小院子里,小院子里停着两辆车子,其中两个黑衣大汉伺候着杨夫人上了其中一辆车后,紧跟着,另外两个黑衣人直接将她往另外一辆车的后车厢里一塞后,紧跟着杨夫人的车子发动,几分钟的时间不到,他们便已经驶出了茶舍小院,挤进茶舍门外的车流中。 沈无忧辨别了一下方向,这显然是出城的路,只是不知道他们目的地在那?是不是离的不是很远吧,如果时间太长的话,她失踪的事情便很容易被人发现…… 这个时候的沈无忧决对不会想到,她会被关在这车厢后面足足十几个小时,平常好好的坐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子还不舒服那,更何窝在硬邦邦的后车厢中,这十几个小时下来,颠的她整个人都差点散架了。 偏偏她还不能抱怨,这十几小时,对方只打开过一回后车厢,还是为了给她接着下药,以防她清醒,她这要是出声了,那前面不就是白装了么,所以,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她探到后面是谁,到时候非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绑在车尾后面吊上十几个小时不可。 最过份的是那位杨夫人,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有几个人绕路故意的成份在内,也有她故意想要折磨她的意思在内,时不时的就叫停,在路边休息一下什么的,十几个小时里面,吃了四顿饭不止,一路上各种上厕所,要人去买新鲜果汁,要这要那的,等等,显然这位杨夫人那是对她这张脸相当的介意,当初没能毁掉,这心里有气,那些个拦过她的黑衣大汉显然也看出来了,但是因为忌讳杨夫人身后的人,他们什么抱怨的话也不能说,如果不是时间实在是耽搁的太久,他们甚至都不会催她。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沈无忧一开始还有精神注意路线,但是被这些人绕了好几个圈子后,也觉的累了,便真的睡着休息了两个小时,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还在一路向北,有了前几个小时兜圈子的做防备,接下来,确认没有人追过来后,他们便大胆的直奔目的地了,好半天见他们都是以最快速度在赶路,并没有再生什么幺蛾子,沈无忧终于可以判断出,这是往京城的路。 想起杨夫人最开始打电话给她时的内容,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莫不是杨家? 可是杨家人绑她做什么?她自认与杨家人并没有什么瓜葛,想当初也不过是给杨家的那个什么来着的小姐几句没脸的话而已,真出手教训她们的是江独秀,难道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绑她回去给那什么姓杨的小姐出气吗? 可是这事也过去很久了吧,现在才来绑她是不是有点晚了,而且除非那位小姐在杨家特别的受宠,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派出四位出窍的修士来,如此大手笔,怎么想,也不像是上次遇上的那位杨家小姐能够出的起的啊。 而且,她清楚的记得被晕倒前,她清楚的看到这些黑衣大汉在提到主上的时候,杨夫人眼睛深处下意识畏惧的眼神,那位杨小姐完全不符合这一条件啊…… 所以,到底是谁要绑她回去? 沈无忧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便也不想了,反正现在她都在路上了,想要知道幕后之人还不简单么,等就是了。 就这样,心思放宽了的沈无忧,干脆身在后车厢里将无神沉入乾坤镜内准备与小北他们一起修炼,只是没想到,小北却给她直接甩了脸子,表示不与不诚信的人一起玩…… 沈无忧想说,我冤啊,但是紧接着,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沈枫初到海城在校外接她时,她答应小北等送走沈枫就一起去看虎头的话,咳,好吧,果然是她失言了,但是谁想到,这事一个接一个的就没完没了了啊。 被人绑架什么的,其实她也不想的好吧,有好日子过,谁原意弄这些啊,但是小北显然很生气,不准备原谅她,最后,她就只能装可怜求了许久,然后答应了好几个条件,小北才终于放软了态度,不过被小北闹了这么一场,她算是记住这事了,等着杨家这事了啦,她不用小北提都一准的带它去看虎头去,说起来,小北起码有时被放出来还去海里面放放风,见过几次虎头,她可是有好几个月没见过虎头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灵气是否用完,开了智没有……唉,她也想虎头,想大海了好不好。 小北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却不是替沈无忧心疼,反而是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模样鄙视道,“真想知道杨有在搞什么鬼,打上门去不就行了吗,何必弄这一出啊,自己受了罪不说,面子里子的都不好看,显的他杨家能的他,就你这样还修士那,修士不都应该是快意恩仇,活的潇洒,逆天而行么,修士如果都活的像你这么怂的话,那还修什么啊,不如窝家里老老实实的当个凡人那。” 沈无忧笑着扯了扯小北的触角,有些无奈的道。 “你当我不原意痛快来痛快去的,好好干一场吗?可是不能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要都像你这么想,那还不乱了套啊,最重要的是,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的好吧,我要是打上门去,杨家肯交出人也就罢了,这要是他们不承认那,把人藏起来,让我找不到那,那我怎么办,难道一言不合就杀人么还,我便是再怎么任性,也不能视管理局的制度如无物啊,我想痛快还不容易,可是最后还要江独秀给我收拾烂摊子,那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你知道的,他既然在那个职位上,就需要守着那些规矩,我是他的未婚妻和搭档,不能跟着他一起出任务便已经觉的很对不住他了,这要是再在这种事情上给他添麻烦,那我也太不知道体谅人了,再说了,这外人并不知道江独秀与杨家不合的关系,只看到了以前的江夫人成了现在的杨夫人,她是江独秀的母亲,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我要是真那么打上门去了,那事情马上就麻烦了,我们将站在很不利的一个位置,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杨家的把柄递出去,让江独秀站在道德的质高点上,到时候,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无人能够在明面上指责我们。” “虽然不怎么听的懂了,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们人类就是麻烦,不像我们妖修,不服就打,不合就打,看不顺眼照样是打,什么时候都是拿拳头来说话,这才叫爽那。” 小北没心没肺的抱怨着,不过到底是不再生沈无忧的气了,也不再强救她回头就带着它去看虎头了,只要她记得把它们放出去放风就行,到时候,它们可以自己去看虎头,不过目前,无忧正处于被绑中,虽然很相信无忧的能力,但是小北还是想留在她身边帮忙,而武泽从头到尾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他关切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沈无忧又倍着小北与武泽在空间内呆了一会,直到察觉出外面的车子停下来,这才无神神返回到身体中。 外面好半天没有动静,就在沈无忧以为又是那位杨夫人闹出的事故的时候,后车厢的车盖突然就这么打开了,晕暗的光线透过袋子照射进来,足见外面是阳光正好的大白天,这是到地方了? 想到这,沈无忧赶紧的拿元神探了出去,然后就见好几个黑衣大汉在接应,却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可以做目标的人物,而且就连杨夫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然后,不等她再多观察一下,便觉的身体一轻,这次不是被人夹着走了,而是直接扛到了肩头,穿过了一道比较窄小的类似后门的地方后,他们快速的穿过庭院进入到一间类似储藏室一样的房间,就在她以为,对方要把她扔下在这里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咔擦咔擦的声音,然后,房间的正中间,便露出一个洞来,那扛着她的黑衣人半点也没有停顿的扛着她,抬脚便钻了进去,而其他的黑衣人紧跟其后。 第二百七十五章 很快,沈无忧便被放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内,十几个开窍期的修士在内,使的她不能随便用元神查探,以防被人查觉,于是便只能装晕,直到对方将装着她的袋子口子解开,而后,锁链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远去,她才终于有机会放出神识向外探去,确认这些人已经走了,这个地下室内的生物都不存在修为,她这才两三下便从袋子里钻了出来,然后,崔不及防之下便对上了一双麻目呆愣的眼睛。 沈无忧愣了两秒钟,原本查觉出地下室里有气息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动物或者什么的,想着背后的人可能是为了折辱她,而准备的好东西,也猜到了可能是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事实与她所想,简直天差地远,是人不错,但是却是一个个赤条条的女人,与她一般年纪大小的,眼神麻木,连一件遮身衣服都没有的女人! 她所在的笼子,位于高台之上,低头正好可以俯视,下面一层层的阶梯上的笼子。 一个,两个,三个……细细一算,人数之多,加上她竟有九九之数,沈无忧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背后之人,果真够变态的了,她该庆幸么,对方将她扔这里的时候,起码没把她的衣服扒走,没见其他的女孩子全都身无半块布片么。 不过,虽然身上没有衣物,但是这些女孩子收拾的还算是干净,除了眼神比较麻木以外,并看不出受过虐待什么的痕迹。 她们大多都是两个人一个笼子的关着,笼子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们平常是怎么活下来的,被抓来有多久了。 好在,虽然她们身上没衣服,这地下室内的温度还算可以,要不然只怕她们非冻死不可。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被关多久了?” 沈无忧在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后,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跟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的女子身上,然后小声的寻问着,结果那女孩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便又低下头,竟是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沈无忧微微皱眉又问了几次,可是这女孩依然不理她,就像是当她不存在一样,甚至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起码她一开始问的时候,这女人还抬眼看了她一眼。 见这个女孩子问不出什么来,她便将目标放到了其他笼子里的女人身上,可惜,依然一无所获,这些女人,不是发呆,就是像幼兽一样的卷缩在笼子里,一个个眼神麻木的就像是活死人一样,半点看不出活人的生气来。 沈无忧眉头一凝,下意识的掰开自己面前这女人的下巴,想要看看她们的舌头是否完好,要不然怎么一个个都不出声那,结果却看到了完整的舌头,这不对……她知道自己的力气,刚刚情急之下的动作并不怎么仔细,人是在危险的时候,下意识的会发出声音,瞳孔也会发生变化,本能的躲避,可是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别说是叫疼了,甚至眼神都没动一下,就像是个活死人一样,照样发呆。 这如果不是外在因素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要不然,这一地下室里这么多的女人,不可能一个个都这副模样。 既然问不出来,那么便只能搜魂了,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这些女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用这一招的,对人体没什么好处,身体强的,会头晕个两三天,身体弱的起码半个月会出现意识混乱的情况,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无忧果断的将自己的手掌置于面前女人的额心处,而后闭上了眼睛,分出元神,探入对方的识海内。 然后,几秒钟后,等她看明白这女人经历过什么,手还没有收回来,便忍不住扭头吐了起来,只是她这一天多没有进食了,便是吐也吐不出什么来,只不过是缓解一下,她那种恶心的感觉而已。 被掳,像是禽兽一样的被圈养,然后,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像是待卖的羔羊一样,被拖上祭台献祭,那种从旁观角度看到的纯肉、欲的完全没有遮拦的黄、片,让沈无忧感觉不到可怕,只觉的恶心。 而这种情况,两三天就会上演一次,这些女人原来所关的房间内,两三天便会有女人被献祭掉,半点痕迹都不留,然后又有新人被扔进来。 一开始,也会有人叫,有人闹,有人期盼着被救出去,但是时间一长以后,一个个也都麻木了起来,但是不管如何麻木,只要她们还是人,眼睛中便不可能没有情绪。 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是因为她们这转移到这里的时候,一个个像是被宰的货物一样,在被刷洗的完的时候,被强迫着喝了一碗飘着符灰的水。 至于那位肉、博、大、战的另外一个主角是什么模样,到底姓谁名谁,赎她没看清楚,一是恶心的,二是因为对方每每进入女子视线的时候,都是一副苍老,马上就要行将就木的样子,虽然后面因为吸取了女子同伴的生命力而恢复了青春,但是一直是背对着这女子的,那人离了祭台,四周便会恢复一片漆黑,女子的眼睛又不像沈无忧这样可以暗中视物,便是那人后来转身,她只怕也瞧不清楚对方的样子,所以,沈无忧无从判断对方的身份。 不过,心中已经有所猜想,用的起杨夫人,又暗藏了那么多的好手,专注于邪术,似乎也只有那位杨二爷最符合这几点了。 记得江独秀曾经说过,当初杨二应该是用了禁术,才能将江独秀母亲的神魂换掉的,而且中间还出了错,背离了杨二的本意,所以,他很有可能被法术反噬,不尊重生命的人,往往会被生命所报复,地府又怎么可能是随意乱闯的,这天地间讲究因果相报,天道在头顶看着。作恶者,因果缠身,一不小心就应了劫。那么杨二会衰老失去生命力的话,便也说的通了,只是自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他便是这种状态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他得糟蹋了多少个姑娘? 一想到这种可能,沈无忧忍不住从脚底板往上泛凉气,汗毛都坚起来了。 那么,杨二之所以绑她来的目的,似乎也就显而易见了。 水属性的修士一向是做炉鼎的最好属性,炉鼎便是通过采阴补阳夺取吸收对方法力真元提高自身修为的一种行为。 而她的名声在外,水之王者的称号可不是白挂的,大约是因为这个被盯上了吧,不过她自家的事自己知道,什么水尾性,完全是水神戟带来的而已,她自己一直修习的是乾坤决,虽然一直运用的是水来攻击,但并不是水属性修士,只是在水域有着另人所没有的便利而已。 显然,普通女子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杨二的需求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绑她来这里,不过也有可能是另的原因,要不然,怎么解释屋内这些被困的女子,九九之数,真是再敏感不过的一个数字了。 再观现在她所处的这个高台,虽然与她在对面女子识海内看到的不同,但显然也是一处祭台,认真感受,还能觉出这台下暗藏的类似于阵法一类的东西。 也许,这又是一种,她所不知道的补充生命力的邪术也不一定。 杨二那个变态,显然已经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了,沈无忧琢磨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后,便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趁着这个机会,她应该赶紧的自救才对,最好的方法显然是釜底抽薪,献祭什么的,一般都很讲究,童男,童女什么的,自不必说,还要时辰,数量,只要有一处不对,便前功尽弃,不管杨二想做什么,如果她能破坏掉这祭台下的阵法的话,想来一会应对起来可以省掉大把的力气。 最重要的是,她手痒,被乾坤镜训练了那么久,阵法这方面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所谓见猎心喜大约说的便是她现在的心情了吧。 说做就做,沈无忧当下便趴在了地上,将元神分散出无数的细思来,探入到祭台下面,慢慢的一点点推演,一点点的改变,就在她终于将最关键的那一步反转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响动,沈无忧赶忙收回自己的元神丝,而后将女子身上的外套拿下来,分化出一个水影化做实体穿上外套钻进袋子里代替她后,一个闪身便回到了空间内,悠然自在的观察起了外面的情况。 脚步声渐近,就在沈无忧消失在空间中的那一刻,地下室的铁门也随之被打开,花里哗啦的锁链声在寂静的地下室内特别的响亮,带着无限的回声,让人心中都忍不住一紧。 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黑衣大汉,而是一位整个人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只露出苍白下巴的男人。 沈无忧在空间内拄着头正看的起劲,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当下‘切’了一声,心中暗道,神秘兮兮的,亏的她等了半天,结果,就给她看一个下巴—— 第二百七十六章 然后,紧接着沈无忧便开始担心,也不知道这人是否能够看穿她的分影,罢了,罢了,便是看出来了,那便闹个天翻地覆吧,反正她现在已经身入对方的老窝中了,不管怎么样,都占据着有理的一方,她有靠山,有能力,她不怕他! 到了这一步,她终于有闹大的机会了,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人是什么实力,是否能够战个痛快?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男子终于将头上的兜帽给摘了下来,让人窥得了真容。 男人很高,很瘦,他目光幽深,黑沉沉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分影缓步上前,他的面色苍白,脸颊瘦削,缺乏血色。整个人都是阴沉的恍若蒙上了一层霾,就好像是长年生长在不见天日的阴影世界里一般。 这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仔细看,他相貌其实生的很好,五官英俊,轮廓立体,眉目深刻,只是,可惜了…… 这便是杨二了吧,虽然先前多有猜测,但是当真的看到这人的模样后,沈无忧的心这才落定了下来。 托江独秀的福,沈无忧对杨家的关注多了不是一点两点,虽然详细的资料还不清楚,托付给了钱乐峰,但是表面上的一些情况,她却是透过管理局的资料,查了一遍,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好歹终于让她看到了杨家众人的相片,凭她过目不望的记忆车,想要记住其中杨二的模样再简单不过,所以才能在现在一眼便认出人来。 在沈无忧的心中,这位就是一个变态中的战斗机,超级大变态,本来他对江独秀的母亲换魂什么的便已经让人无法接受了,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干出了通过炉鼎的方式吸收普通女子的生命力,简直就是疯子,这杨二只怕比那些魔域里的魔物也不逞多让。 薄情寡义,没有任何的道德底线,做事,但凭自己的心情。 这样的人,决不能放任下去,要不然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还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沈无忧收敛好自己的情绪,静静的关注着乾坤镜外的情况,手指却是下意识的掐决,等待时机。 杨二见到去他那里邀功的夫人后,第一个想法便是太顺利了,顺利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派出了杨夫人去绑沈无忧,但其实他对杨夫人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在他们临行前,特意的叮嘱了自己的那些护卫们,见机形事,便是到时候脱离杨夫人身边,单独行动,只要能抓到了沈无忧便行。 结果,谁成想,他的那些护卫完全没有派上用场,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沈无忧确实难约,但是当她应邀以后,整件事情就变的特别的顺利。 看着杨夫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他首先是不相信,直到护卫们的说法与杨夫人的一般无二,他这才半信半疑的准备亲自来看看,沈无忧其人,他没有见过,只看过资料,知道是她的水系运用相当出色,她出身没有什么背景,修行上也是半路出家。 修行界现在日益衰败,人员也跟着减少,这么多年下来,谁不认识谁啊,很少再看到什么新人,大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再没有了以前的锐气,大多都抱团一起修炼,要不然就凭着现如今这种情况,再接着内战的话,只怕十不存一,灵气不用消失,他们这些修士也会自取灭望。 所以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子,身为一个修士,虽然修为并不怎么高,但是因为江独秀继父的这个身份,便是江独秀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外人对于他也是理让三分的,所以,这些圈子,他很容易便融入了进去,这让他可以得到很多别人想打听都打听不到的信息。 很多人都说沈无忧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便是水系操控上空无前人,但是其实力底下,便是她最大的弱点,所以沈无忧不足为惧,能够灭杀掉沐瑶,决对运气的成份居多。 不怪众人对这事议论纷纷,实在是这事太过于玄幻了,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虽然没有留影石和投影设备留下当时的影像,但是一点也磨灭不掉大家伙对于这一战的各种分析。 很多人都认为是沐瑶轻敌,所以才会败,但也有少部分人觉的这是沈无忧的实力。 而杨二一向不会小看自己的任何一个敌人,所以他是属于后一部分人。 沈无忧的天赋很不错,短短的时间进阶很快,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就是杨二也很欣赏这一类人的。 但是可惜……她选谁做搭档不好,怎么偏偏就是江独秀! 杨二是一个狠心的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那怕他那样的爱江母,只要她没有按着自己预计的一样行事,他下起手来也照样不留情,便是他知道此后自己会如何的后悔也依然如故。 他不会怪自己,也不会怪自己喜欢的人,便只能怪江家人。 便是那个抢了他女人的江家人已经死了,他心中这口气依然难消。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的实力不对等,实在是拿不下江家那一老一少,只怕他早就按捺不住将这两个灭杀掉了。 江家人,真的是碍眼啊,与他们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都让杨二觉的全身不舒服,他换魂失败,他喜欢的那人已经死了,那么江家人还留着做什么? 起先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沈无忧出现后,他却突然改变了想法,他虽杀不了江家人,但是让他们尝一尝自己当初曾经受过的苦却相当容易。 由其是在江独秀与沈无忧的关系传出来以后,他这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他需要大量的生命力来维持着生命,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达到这一目的,真论起修为来,其实沈无忧并不能让他满意,修行界有的是比她修为更主同的水系修士,但是只要他一想到江独秀在沈无忧出事后可能会有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激动兴奋,然后果断的将目标投向了沈无忧。 只要抓到了这么一个人,那么便可以达到报复江家的目的,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是杨夫人绑来的,就不知道当江独秀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将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的表情,杨二就激动。 他缓步走到了分影的面前,待看清她的模样,感受到她周围有些混乱的水灵力后,饶是一向冷漠淡定的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终于确定了杨夫人并没有骗他的事实。 不得不说,杨二对于自己的东西特别的有信心,比如说,他炼制的禁灵药,那东西,只要粘上,再强大的人也得给他趴下,所以,不过一个开窍期的沈无忧而已,他一点也不怀疑她这副虚弱晕睡的状态是假的。 杨二没有在这里再多呆,时辰不合适,他走到门口吩咐了外面的守卫看好人,到时间将沈无忧拖出去刷洗干净后,便心情很好的离开了,而在空间内听到了杨二话的沈无忧则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所谓的刷洗,那真的就是刷洗,全机械式的,都不需要人工,只需要保持着脑袋不掉进水里淹死就行,她曾经在同一个笼子里的那位女人的识海里见识过,她们如同木偶一样,被赶到一个池子里,然后排着队被刷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像人一样的尊严。 在那女人记忆里看到这事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恶心,感慨,但是更多却像是在看一出默剧一样,没有什么直观意识,但是现在轮到她,她才终于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忍受,那怕,下面的是她的分影,也一样感同身受。 不过,说起来,她都做好了被识破,然后大战一场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杨二完全没有认出现外面的那个是她的分影,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是不是说明杨二的情况,其实比资料上显示的还不如,要不然,就以他比自己高一阶的修为,不应该看不出来啊,她原本没想到来的是杨二,只准备骗一下那些与自己同一阶的出窍期的护卫,却没有想到,意外来了个杨二,只是这结果有些戏剧化了。 然后,她又忍不住想到了某位杨夫人,那位杨夫人在谈起杨二的时候,眼中满是情谊,显然爱杨二爱的不得了,那么她知道不知道杨二绑她回来准备做什么,又知不知道,杨二在背地里,专门干绑人回来做炉鼎的事情? 不管杨二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本身这一行为,确实算是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却是一定的。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杨二既然没有发现,外面分影是假扮的那么她还要不要出去,必竟花了半天的力气修改的大阵,如果不看着杨二被反噬,她这心里都不舒服,所以,要不要忍一时不快,再等等? 等是可以了,但是刷洗什么的,便是分影,她也觉的自己没办法忍,这个要怎么办?也不知道杨二说的时辰是什么时候,她还有没有时间想个万全之策出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魔化的生灵,不断从缝隙中飞涌而出的黑气,让江独秀忙于应对的同时,还要想办法将其封印。 这已经是他走过的第几个出事点了?第十三个,还是第十四个?他都记经记不清楚了,等到合力将地底裂缝封印掉后,江独秀与他的队友们全都累的脱力,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是江独秀也没能逃过这种况,与他的队友们,毫无形象的摊倒在地上,这怪不着他,实在是太累了,出来已经近一个月了,没睡过一个好觉,更不曾吃过一顿好饭,而且天天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出事地点,封印上十几个九幽战场结界上绷出来的裂缝,消耗的体力与灵力,是常人无法想像的,而且他还是团队的主力,所思所想,都比别人多不说,动起手来,也要以身做则,冲在第一线,所以,这种日子连续上一个月后,他要还能顾及形像的话,那他就真成神人了。 “江局,咱们的口粮不多了,要不要请求支援?” 队伍里专门负责后勤的董元一脸难色的蹭到了江独秀的面前,实在不是他想拿这点小事凡江局,谁都看的出来江局已经很累了,这些日子下来,江局带队尽心尽力,但心危险的时候必定是他冲在第一位置,偏偏他们所处的地方,都是魔气浓郁的所在地,于修士来说,简单没有比这里更糟糕的地方了,灵力不继,使的他们恢复缓慢,江局虽然比他们好一点,但也没有强到那去。 大凡他们走过的地方,都被魔气所侵蚀,生长的生灵,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变成了魔灵与魔物,完全没有办法就地取材做饭吃,这些东西吃不得,留不得,净化不了,便只能毁灭掉,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入口,而他们带来的食物,都是营养固定剂,饼干一类的东西,虽然顶饱,但是那味道别提了,难吃到暴,就这,份量也不过只带够了一个月的而已,所以现在所剩不多了,这要是再不想办法,大家便只能饿肚子了。 别说修士可以避谷,不应该像普通人一样一日三餐什么的,那都是谣传,上古时期的修士大约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现如今各种修行界资料不全的情况下,别说是辟谷丹了,很多的东西都早就已经失传了,所以说修士能够多少天不吃不喝什么的,全都是误会,他们平常虽然能够几天不吃不喝,与平常人无疑,但也就这样了,当然,上述情况是修士身体处于健康的情况下,在任务期,大量的使用灵力,使的他们不止不能辟谷,更是比平常的食量还要大上几分,连灵力都无法恢复的他们,如果想要保持大量的输出工作的话,那么吃好,吃饱便成了当务之急的事情。 而便便在他们食物不继的现在,龙脉这边却出了大事,谁能想到,龙脉之下便是封印着元古九幽战场的地方,而封印九幽战场的封印已经松动,出现了一处又一处的裂缝,稍有不慎,整个封印都将崩裂,整个世界都将被战场内涌上来的魔气所侵蚀,变成一个个失去理智的魔灵与魔物,所以,他们不能离开,不但不能离开,还要抓紧时间,在危险暴露出来前磨灭到最初的时候。 简直就是前有狼后有虎,偏偏他们明知道自己的情况,还不得不坚持,封印要一直封下去,不确认这些魔气被净化掉,他们就无法离开这里,但是向总局求助……却也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不用江独秀说,跟着他出来的这些人心里也清楚,他们已经是局里能力最强的一批了,剩下的人未必有他们这么高的觉悟不说,能力只怕也不足以来这里冒险。 以为只要在这里花点灵力,费点劲,吃点苦便能封印掉裂缝么…… 想的不要太美,便是修士有的时候也是无法抗拒魔气侵蚀的,只要心里藏有私欲,那便代表着无尽的破绽,他都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队员的眼睛发红,开始狂躁着攻击自己人了,如果不是江局将他们身上的魔气净化或转移掉的话,只怕他们跟本撑不到现在。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 局里又有谁能够胜任求援的任务那? 江独秀表示,就算是他是领队的,就算是沈无忧担心他的,而往他的空间袋内塞了不少的吃食,他也一样一筹莫展,谁特么的能够想到九幽战场会暴露出来啊,谁又能想到,它会被封印在龙脉之下。 沈无忧给他带来的爱心吃食,也早就已经被他给分出去了,半点不剩,魔气中虽然含有少量的煞气可以让他吸取,但是在每天消耗的量是队友们的两三倍的时候,他也是撑不住的好吧,再怎么修为高,他也不是神,办不支神才能办到的事情。 所以江独秀的情况不比队员的好到那里去好吧。 一开始的情况还不像现在这样紧迫,那个时候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团队应付不了,所以他才没有求援的,但是最近的这半个月,却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队伍里甚至出现了差点被魔化的队员,缺吃少穿,又少药的,短短的时间,他们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便已经向局里发了信息,但是显然,这里的魔气有遮掩信号的作用,手机从头到尾都没有信号,灵力符完全无法开启,这个样子,他们怎么求援? 他也是为了不造成队伍里的人员恐慌,所以才一直没有把这一情况告诉大家的,但是显然,现在再想瞒下去有些不现实了。 江独秀是一个能做事就少说话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便让队里人集合,然后,用投票举手的方式,分出三个人来结伴回去报信,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带来支援人员与物资。 而那位后勤董元便在其内,他的修为是最低的,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如果不是心性比较单纯的话,只怕会是队里魔气侵蚀最快的家伙,再有就是这个家伙,能说会交,对于谈判什么的很有一手,实在是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董元能被选中,心里是又高兴,又失落,高兴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失落却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被选中的原因,拖后腿什么的,谁都不原意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其实更想留在这里与大家并肩做战,只是显然,这不现实,他需要理智的面对这件事情,既然大家相信他,亦选了他,那么他就应该做好大家交代的事情。 管理局的人员,肯定是不够的,他们三人除了报信以外,还需要让局长联系那些隐世的门派与家族出来支援,这并不比在这里封印裂缝面对魔气容易,要知道那些人最难相处了,平常高傲的跟个什么似的,他还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可是现在不打交道也不行了。 董元与两个队员,一路上比进去的时候快了许多,必竟大家伙已经把该清的魔灵与魔物都清除了,便是后来再次滋生,也都是不成气候的家伙,在裂缝被封印,没有魔气让它们吸收的情况下,便是董元他们不灭掉它们,它们自己也会消融于阳光下的。 但饶是如此,深山老林的,到达能够联络外界的地方时,也已经是两天后了,在联系上了胖局长后,他们并没有回去接着帮助队友,而是先在医院里打了一天的营养针后,抓紧了时间回到了管理局,然后,奔走在联系那些隐世世家与门派的第一线。 别觉的他们用一天的时间来调养身体什么的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实在是,当他们从那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脱力的差点晕倒了,为了让队员们有更多的食物等到求援,三个人同时隐满了队员们,他们其实并没有带走食物的这一件事实,董元是后勤,他说的话,别人也无从查证,自然不会知道这事,便是江独秀也没有怀疑,更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所以,两天两夜徒步走出山森不说,让本来就已经身体在崩溃边缘的他们完全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平常勤于锻炼,只怕都不一定能清醒着打出去那通电话。 所以,别苛责他们,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队友们,他们其实做了最有利的事情,因为只有他们的身体好了,能够回局里了,才能跟大家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电话什么的,并不是一个说清楚事实的好方式。 胖局长是个反应很快的人,不顾局里其他人的声音,在董元他们语言不详,的时候大胆的选择了相信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了局里修为较高的一些成员,并下达了让在外任务的人员,以最快速度赶回来的决定,专权独断到完全对的起江独秀对于他的信任,救援的人员,速度很快,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便赶到了董元他们所在的医院,取得了江独秀他们的确切位置后,带着大量的物资,直奔而去,而董元他们,也正是见到了这些救援人员后,才决定不回去接着封印,而选择回了管理局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短短的两天不到,管理局就变了一个天。 修行界谁都知道,管理局明面的管理是胖局长,但其实他们都是以江独秀的话为准,胖局长实际上不过就是一个政府派来帮着江独秀处理庶物的大管家而已,靠的是江家的扶持,这才让管理局的一帮人肯听他命令的,让管理局保持在一个平衡状态。 但那是和平期间的事情了,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管理局的话也不好使了,由其是没有江独秀坐镇的管理局。 明面上江独秀还是稳坐管理局第一人的位置,但是他在半年前,选择去海城市远离京城这处权利圈的时候,众人便知道,他这是在为卸位做准备,千年之约什么的,大家伙其实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伙才放心江家人一直占据着管理局的这个要位。 现如今江独秀要卸位了,龙脉也出了事情,整个世界就像是一直在漏气的气球一样,终于被撑开了一个大的裂口,使的修行界堪忧,这种环境迫的他们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有想争权夺利的,自然也就有想着法子要效仿老前辈们离开这个世界的。 不管是那一种心理的,都不可能再乖乖听话的在这个世界上等死,修士没有了灵气,修为便不能寸进,甚至倒退。 修为的倒退,便带表着寿命的减少,一些本来还能撑上个十几几十年,拼了命想要突破,然后延长寿命的修士们,突然面临再不能突破,随时都可能去死的情况,谁能甘心。 所以,他们想要保存实力离开,这并没有什么大错,自大战,许许多多的修士与损落后,为了避免天罚,不也有一批人选择了离开么,去往别的位面或者星球,寻找新的起点,不原意留在这个被天罚创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的世界。 他们现在活不下去了,自然就拒绝了管理局的征召,选择把时间用在寻找上古大阵方面。 而那些个觉的修行无望,不原意接下来的日子里浑浑噩噩,想要过的舒服,过的顺心的喜欢争权夺利的人,便没有上面那一类人那样温和了,在胖局长突然下达了调令的时候,他们直接趁着江独秀现在被困九幽战场外围,无法回来的时候,直接将胖局长打成了重伤,而后架空了管理局,围困了江家,而后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去接管海城的分局。 胖局长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虽然近些年吃了不少修行界的好东西,身体棒棒,寿命延长,但是他还是个普通人,修行者的攻击又怎么档的过去,只一个照面,便被弄成了植物人,连个信息都没有机会向江家与江独秀还发送,便不醒人世。 董元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情况,满怀着动力的回到了管理局之后,等待他们的不是胖局长的安抚与委派,而是陷阱和诬陷,被废了修为后,直接扔到了黑塔里面喂妖兽,要不是守塔人还有一丝良心,在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力从他们的身上撤回后,赶紧的偷偷放了他们,只怕他们早就已经葬身于黑塔了。 但是饶是如此,他们也并没有逃出多远,管理局早就已经不是他们离开时的管理局了,但凡是占在江独秀那一边的,不是被派去了支援江独秀封印,便是遭到了突袭落的跟他们差不多的下场,这些突然发生攻击,想要挤掉江家,独占管理局的,以沐家,张家,杨家为主,这还是董元他们从黑塔出来后,藏在暗处一边试图联系江独秀的爷爷与未婚妻沈无忧,一边偷偷打听出来的。 至于江独秀,当初他们困在九幽那边的时候,电话打不出来,通信符无法使用,他们在外面,自然也联系不上里面的人,所以,早早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只能从别处着手,只希望江老爷子能够给力点,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被困住了。 只是结果显然要让他们失望了,江老爷子是没有被困在江家,也没有中招,但是他却被困在了天算子处,天算子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候,一个不慎被心魔侵蚀的话,便只有损落一途,天算子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开始闭死关的,他这一生,好心了一辈子,但是却一直在办错事。 不管是江独秀还是宁婆婆他们,大半生全都毁在了他的手里,他能给自己想到的唯一的结局,便也只是如此了,如果心魔能闯的过的话,便表示,天道原意放他一马,要是闯不过去的话,那便合该他如此,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因果符什么的,宁归与燕时对他已经算的上是手下留情了,江独秀更是半点不曾责怪过他,天算子明面上似乎想的很开,也觉的自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但这心里到底是否能够过的去这个坎,就是他自己在不面临心魔的情况下也不能确定。 江老爷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情况,自从知道他闭了死关列强,便一个月至少有那么两三趟的跑,从过完年后从海城回来,一直到现在快要春暖花开时,中间就没有断过,搁个几天便会去刷一下存在感,看看天算子是不是还活着,并且留着沈无忧给他的灵液,准备随时帮天算子应急。 天算子这闭死关,一开始可能有五五之数的成功率,但是架不住龙脉出事,现在空气中灵气稀薄到几乎没有,反而魔气滋生啊,于是本来有五成的成功率的话,那么现在只怕连一成都别想有了,江老爷子时不时的去看看,一开始抱着希望到后来也跟着急了起来,不管天算子怎么对不住江独秀,那都是他的老友,两人之间,几十年的友情了,又怎么可能真看着好友损落不管,最后一次在察觉出天算子危险的时候,他直接动用自身的法力破门而入,硬生生闯到了天算子的身边,虽然将灵液用在他的身上,使的天算子暂时保住了小命,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事了,江老爷子无奈,顾不上外面的事情,直接将天算子的结界补上后,便任劳任怨的帮着天算子压制起了他体内爆走的灵气,这一入定,不到天算子出个结果来,他是别想功成身退了。 所以说,江老爷子被天算子‘困住’也不无道理。 就这样,董元他们联系不上江老爷子,江老爷子也不知道外面的事,一心帮着天算子,而本来内定的胖局长接班人钱乐峰,更是作死的把自己作到了妖修的地盘上,到现在都还被困在林子里被金刚巨鸟追着跑那,又怎么可能知道个外界的事情,人界与妖界,同样都是修士,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初时的隔膜,大量的妖修开始进入管理局锻炼,但是两界之间的联系却相对的比较困难,只怕现在妖界的那些大能都还不知道外面修行界里出的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更别提被它们地盘上的钱乐峰了,便是他回来了,只怕也顶不上什么用,谁让他平常总是偷懒那,情商不低,能说会道在决对的武力面前,也只有低头的份啊,除非奇迹出现江独秀回来,以决对的武力压制住这些作乱的家族,要不然,只怕谁都不好使,董元联系钱乐峰,也不过是顺手而为而已。 要真说起武力值来,他们其实更想找到沈无忧,必竟不管外界怎么传,他们自己是亲眼见过沈无忧对战沐瑶的那一场大战的,也亲眼目赌了她的强大,半年前,她尚且如此,半年后的她只会更强。 但是他们没有沈无忧的联系方式啊! 后来还是想到听江独秀提过一嘴活色生鲜,知道活色生鲜便是江局的未婚妻沈无忧一的后,他们才想出去活色生鲜看看能不能找到沈无忧的联系方式。 季飞杨已经南下s市忙活去了,京城是柳芸在坐镇,听到了他们的来意后,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意的便将boss的信息透露出去,还是董元他们再三求情,才让她答应下来,帮忙打个电话,看沈无忧是否要见董元他们几个人,然后再决定是否把boss的信息给他们。 只是董元他们的运气显然不够好,柳芸几通电话下去,都无人接听,这使的她有心无力,只能拒绝了董元他们,不过见他们十分可怜,一个个都跟大病初愈似的,听到联系不上boss一个个跟天塌下来似的,便一时心软,接着帮忙联系了傅朗,在沈家照顾宁婆婆那些日子也不是白呆的,让她知道了沈家许多店里其他人所不了解的信息,比如说,傅朗虽然是男性,但他其实是boss表嫂这个信息,而且与boss的关系很好,所以,在这些人找不到boss,又明显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通知傅朗。 说来也巧,傅朗本来是要跟伊靖楠进行第n次蜜月来着,但是因为伊母的胳膊受伤,他们最终没能成行,决定留在京城照顾伊母的同时,也好好的与伊家人相处相处,必竟他们已经是这关系了,伊家人也渐渐接受了,总得习惯一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所以,当傅朗接到了柳芸的电话后,当即便赶到了京城的活色生鲜分店。 因为伊靖楠不在家,所以傅朗是自己来的,董元他们见傅朗只是普通人,身上没有一点能量不波动,便不肯透露内情,只要联络沈无忧,傅朗也是拿他们没办法了,只能帮着联系看看,但是显然结果并不怎么好,依然是无人接听。 不过不管是不是无人接听,在与柳芸闲聊,知道沈无忧已经有几天联系小,海城那边表示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的信息后,傅朗终于发现,这事不对劲了。 然后,便开始疯狂的联系起了所有与沈无忧有关的人,最后只在学校那边得到了关于沈无忧最后出现的记录,但是就这记录也是好几天前的了。 大约是沈无忧总是缺课缺的同学老师们都习惯了,就算她这次并没有支声就消失了,但是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直到从傅朗这里听到联系不上沈无忧后,学校才跟着也急了,发动着同学们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别说,人多力量大,杨夫人约沈无忧的那一处茶舍位置并不偏僻,打开门做生意,进去的客人里面,免不了就有认识沈无忧的,而这位恰恰就是沈无忧的同学,虽然与沈无忧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说过话,但是架不住沈无忧在学校的名声太大,听的多了,看的多了,便知道她是谁了啊,所以当学校寻找关于沈无忧的时候,这位同学想起他见到沈无忧的那一天,比她出现在学校的那一天晚后,便好心的去说了一声。 他只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但是并不认为沈无忧就真是在这个时间段失踪的,始终抱着一种可有可无能帮上就帮上,帮不上也没关系的那种想法,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偏被他一语道破了事实。 而在这位同学说出见到沈无忧的时间与地点之前,在京城的傅朗便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了,他不知道管理局的内乱事情,更不知道江独秀去做什么了,但是他找电话找沈无忧的时候没有避着董元他们,听到沈无忧不见好几天了,董元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管理局的那些制造内乱的家伙们,以为是他们抓了沈无忧来威胁江局什么的,只当他已经落入敌手了,情急之下,让傅朗意识到了不对,然后对他们进行了逼问。 董元他们修为被废,身受重伤,比普通人都不如,虽然傅朗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但是因为跟伊靖楠在一起混的久了,不免就粘染上了一些人魔的气息,当他发怒的时候,不自觉的便带出了人魔的威压。 董元他们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是吃尽了苦头,最后一条路也已经断了,就以他们现在这破身体,连返回九幽封印之地去跟江局报信都做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虽修为不在了,但是他们自认看人还是挺准的。 傅朗之所以逼问他们完全是为了沈无忧,而沈无忧又是江局的未婚妻、搭档,他们能够信任沈无忧,自然也就能信任沈无忧的表嫂了。 于是便将外面的乱局一一道了出来,虽然对傅朗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是说出来,多上个人帮着出主意,总归是感觉轻松了不少。 修行界,内乱什么的,傅朗也不是全然听不懂,必竟他的伴侣是人魔,平常也很喜欢戴着沈无忧送给他的护身玉牌,还向她要了不少来送礼,所以,对于修行界,虽然了解的不算透彻,但也并不是全然不知,一只沈无忧这事与修行界有关,恐是被人绑了,用以威胁江独秀,而江独秀现在正在前线忙活着,没有办法联系上的时候,傅朗第一时间便想起了伊靖楠,这家伙自从结婚后,便一直赖在他身边,每天除了当他的腿部挂件就是当他的脚步挂件,简直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傅朗对伊靖楠的事业不怎么上心,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那家伙聪明着那,决不可能把自己作死,所以便也放任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无忧出事了,不正该他这个当表哥的上吗?所以,这次不管怎么样,也得支动他不可。 老婆大人的话,伊靖楠怎么可能不听,虽然他觉的以沈无忧的本事不应该出事什么哒,这明面上,他也要做到位才行,所以傅朗那边一招唤,他立马的就赶到了活色生鲜,而就在这个时候,学校也刚好把那位同学上报的信息,反馈到傅朗这里,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不过是一家小茶舍而已,便是后来被杨夫人买下了,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有利的安排,伊靖楠甚至都没用上自己的能力,直凭着一台电脑,便直接黑到了对方的监控系统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杨夫人也不是真傻,在海城沈无忧的老窝,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绑走沈无忧那,要真敢这么干,她也就不会找个茶舍当掩护了,所以,她是决不可能在茶舍里留下关于她出现过的信息的。 不过没关系,便是看不到她,只要确认沈无忧最后确实是出现在了这家茶舍内,并再没有出来就行了,伊靖楠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用掉,便将他们所开的那一辆车子给查了出来,与杨家对上了号。 京城,杨家啊! 这个家族很不巧,伊靖楠知道啊,生意上也曾经打过交道,对于这家人的评语虽然并不怎么好,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杨家的家主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啊,相当的心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生活刻板到,让人找不到一点错处出来,这样的一个人,他是怎么与沈无忧扯上关系的那? 伊靖楠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修行界的人,成为人魔也是巧合,全凭的是他一人执念而已,对这个圈子并不怎么好奇,自然也就不知道江家的情况,还有江独秀母亲改嫁的信息了,所以,当得知沈无忧的失踪与杨家扯上关系后,很是吃惊了一翻。 他都不清楚的事情,傅朗就更不知道了,到是柳芸最近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听到了不少的八卦,其中便有这杨家与江家的事情,在修行界里,江家是顶极世家豪门,决对是boss级别的头一户,但是在现实社会中,因为江家低调的原因,名声并不怎么显,反到不如杨家那么张扬在普通人的心里面混的好,所以关于江家夫人在夫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改家杨家老二,也就是现在的杨家主的事情那是津津乐道,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每当人提起的时候,也依然让人忍不住感叹一翻,初时柳芸听到外界里居然是这么传江独秀的,当场就恨不得耳朵聋掉,江独秀啊!那个威压迫人,瞪一眼都让人打颤的存在,在京城的权贵圈子里居然被这样议论的吗?他们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人啊? 虽然柳芸对江独秀同样的不了解,但是就凭她的眼光也知道那不是普通人,所以,对于这位的事情,她相当的忌讳,甚至没有去细想,那些人讲的内容,便直接借口岔开了话题,所以,本来进包箱里想要问问傅朗他们是否要在活色生鲜用饭的柳芸,在听到了伊请与伊靖楠说起了杨家,并问她,沈无忧在生意上是否与杨家有来往的时候,猛然想了起了这回事,虽然觉的这些传言什么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既然傅朗问到了他们boss与杨家的关系,本着有什么说什么的原测,将自己听到的这些传言尽数的讲了一遍,至于有用没用的,就全看傅朗他们判断了。 柳芸知道的事情,董元他们其实也听到过一些传言,但是传言到底是全言,江独秀在管理局权威是谁都不能撼动的,谁敢讲他的八卦啊,他们也是在柳芸说起这事后,联想起局里的那些传言,才确认了这事是真的,于是忙跟着附合了起来。 有柳芸的话与董元他们的确认,杨家与沈无忧之间的关系,终于被伊靖楠给扒拉清楚了,然后他便忍不住想骂人。 不管怎么样,沈无忧都是自己的表妹,当初看江独秀那家伙还不错的份上,他才对这两人的事情放任的,谁知道转眼间,便弄出了杨家这破事,不管杨家因为什么原因绑了沈无忧,都跟江独秀决对的脱不了关系。 一个大男人,处理不了家事,最终牵连到了自己未婚妻什么的,妥妥的就是无能啊,伊靖楠才不管江独秀现在是不是在京城,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身为沈无忧的亲人,自然全心眼都偏向自己的亲人,一股脑的将所有的错全都怪到了江独秀的身上,所以当场就冷了脸,身上的威压也跟着放了出来。 柳芸见势不好可以溜,但是董元他们可就苦了,本来就是有求于人,本以为沈无忧是因为管理局的事情给牵连了,结果没想到,他们全猜错了,最后竟是落到了杨家的头上,身为江独秀的下属,江独秀不在,他们被迁怒什么的,其实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了。 第二百八十章 就在他们准备迎接伊靖楠发难,争取为江局解释的时候,伊靖楠却突然将气势一收,抬脚就往外走。 董元等人大感意外,就怕他撒手不管,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忙问道,“唉……伊先生你这是?” 伊靖楠很没形像的送给他们一枚白眼道,“救人啊!” 这还用的着说么,还精英那……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没脑子货似的,要是管理局都是这种货色的话,会发生内乱什么的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反正都已经末法时代了,何必再坚持那,还不如覆灭了算了。 既然生灵平等,那又何必分个三六九等那,什么是修士,什么又是凡人……呵! 身为人魔,最是看不惯那些满嘴仁义,实际上比谁都自私的伪君子了。 就算是救出了沈无忧来,伊靖楠也不认为管理局的事情就能有所反转,闹吧,斗吧,等到彻底没了灵气,他们那一身引以为傲的本事全都没有了,也就闹不起来,打不起来了。 既然已经确认沈无忧就在京城了,那么想要找到她的人就好办了,不管杨家把她藏在那里,都无法隔绝血脉的迁引。 而伊靖楠就恰恰好与沈无忧是血亲,只需要一滴鲜血,便能做法找到沈无忧的位置。 鲜红色的血滴在指间流转成蝶,展翅而起,在半空中微微的停顿了片刻确定了方向后,便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伊靖楠,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看上去就如同闲庭散步一般,但始终不曾跟丢那只蝶,眨眼间,便已是百米之外。 如此,不过十几分钟,伊靖楠便已经来到了杨家位于效区的那处隐秘的宅子,跟着蝶儿穿墙而过……明目张胆的如同在自已家一样。 “谁……” 伊靖楠这般做态,这院子里守着的护卫又不是瞎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只可惜,一句话没有问出来,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攻击的动作,便见一道黑茫迎头落下,脑中一疼,就如同灵魂被抽离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他们的身体却没有倒下,空洞的一双眼睛转向伊靖楠,下一秒便跪了下去,虔诚的如同跪拜自己的神一般。 “杀!” 不需要这些护卫们带路,也不需要他们帮忙救人,只需要他们杀人。 伊靖楠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别看他平常与沈无忧看似并不亲密,但是实际上,因为都是重活了一世的原因,到底是有些不同的,甚至除了傅朗以外,比家里的那些人还要看重,所以,得知她居然被杨家这些没眼色的绑了后,这心里便一直压着一股子气,在店里的时候为了不吓着傅朗,他一直忍着,现在终于到了姓杨的地盘了,他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唯有鲜血,才能让他的心情舒服一点。 “是!” 如同傀儡一般,那些本来应该阻拦伊靖楠的护卫们,转身便向身后冲出来看情况,神识还正常的同伴们攻了过去,招招致命,自身却不闪不避,就如同没有痛觉一样,只记着伊靖楠的命令。 后面那些从里面冲出来,并没有失去神知的护卫们,反应慢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便死于同伴之手,反应快的也没应付不来那些失去神志的护卫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便挂了彩,再也撑不下去。 而伊靖楠,就如同一个看客在看一出幽默的哑剧一样,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再也没有什么人冲出来,伊靖楠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转身趁过那些尸体,穿过了庭院后,终于来到了那处关押着沈无忧的地下室牢门外。 而此时,牢门内的沈无忧对此一无所知,而外人之所以联系不上她,完全是因为她最近把乾坤镜当窝住,这里隔绝信号,电话要能打的进来那才叫怪那。 此时的她正百无聊懒的趴在空间内逗弄着小北,话说,自从那天杨二来了这里一次后,她因为想看杨二被阵法反噬的原因,一直隐而不发,等着杨二所说的时辰,本来以为不会有多久,可是却不想,这一等便是几天几夜过去了,也不见杨二来这里进行祭祀。 而底下的那些女人们,也因为久不进食,除了晚上被拖出去刷洗以外,一个个回来后,便如同面条一样,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晕着,还是睡着了。 她除了晚上出来跟着自己的分影去刷洗的地方看过用着障眼法帮着自己的分影蒙混过关以外,也曾经出去探过一两回,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显然并不是京城杨家的主宅,而是身处效外的私产,除了那些看守她们的护卫外,并没有什么外人出入,甚至主人杨二也不曾遇上过一回。 沈无忧大胆猜测,这杨二应该并不住在这里,所以,转了两圈后,她也就没兴趣了,便一心的在空间内等着杨二所说的时辰,可是谁知,却怎么也等不到。 便是耐性再怎么好,这心里面也忍不住不耐烦了起来,甚至她有时候想,要不直接下去带了那些个女人破门而出吧,先救了这些人的命再说,至于杨二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只要他不放弃拿她当炉鼎,那这事就没完。 可是不甘心啊,做了这么多,让她无功而返,怎么都觉的这心里不平衡,这一犹豫,便直到了伊靖楠找来了,都不曾下好决定。 而她却不知,时辰什么的,其实早就过了,不是杨二不想来,而是江独秀那里突然出事,董元他们带回来的信息太过于重要,为了趁着江独秀不在的时候,拿下他的后台,杨二也是豁出去了,暂时用着法宝压制着自己的需求,联合了其他几家,以最快的速度,将管理局那些有异心人给策反,处理了胖局长,然后,便抓紧时间想要把江老爷子弄到手,可惜,在江家让他们给扑了个空,为免江老爷子跑出去,弄的节外生枝,然后计划失改,杨二半点不敢放松,搜遍了整个京城就为了找到江老爷子,却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江老爷子那也没去,不过是照例去看天算子,然后,被他的动静给弄的放心不下,突破结界进去救人,然后被反因了进去而已。 一叶障目说的就是杨二他们,因为知道天算子闭了死关,所以,只派了人在外面守着,却并没有重视起来,也因此让他们失去了江老爷子的踪迹,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这个时候的杨二那还顾得上沈无忧与地牢里的这些女人啊,他更感兴趣的是怎么把江家连根拔起。 更何况,这个时候另外一批不想插手管理局事情的那些修士们那边突然传来了发现上古传送阵的消息,据说,曾经的这片大地上,修行者并不像现在这样没落。 那真是一个出窍多如狗,真灵遍地走,脱凡就如同凡人一样的世界,但是后来因为大战,而决了这一片大陆的生机,那些大能们为了不至于被困在这里损落,耗费大力气终于算出了一处空间较薄弱的地方造了传送阵,就为了前往另外一个世界。 听说,那个世界里灵气浓郁,最适合修行了,听说那个世界的生灵们,并没有修士,并不懂的如何修行,听说那个世界,里珍宝满地却没有人识货,听说…… 说起那个世界,修行界的人总是向往的,只可惜,上古的那些修行者们,自己走了,却没有给后人留下支字片语,让他们这么多年以来,只能跟据稀少的几个线索寻找这一处传送阵。 这样一个传说的世界,杨二怎么可能不动心,他之所以会被反噬,说到底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稀少,不足以支撑他实施禁术的原因,他一向自觉自己资质不凡,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拖累了他,他决不止于现在这么一点点成就,如果有完整的传承,如果有足够的灵气,如果他的修为比姓江的高,那么,当初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会放弃他,进而选了姓江的? 每每一想到这个问题,杨二就如同入魔了一般,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另外一个世界,带着无尽的吸引力,如果能够到达那个世界的话,那么他还怕没有宝物,没有灵气让自己延寿,让自己清晨永驻吗? 所以,这个紧要关头,他急着与那些发现了传送阵的修士会晤那,怎么可能有空去理会被他丢在效外宅子的沈无忧与一干女子等。 甚至于杨夫人,自从带沈无忧回来以后,便再也没有能见到过他,嫉妒的跑到了关压沈无忧的地下室地牢里来靠折磨沈无忧让自己的心理痛快点。 杨夫人还不如杨二那,不需要沈无忧提心吊胆,她也认不出下面的沈无忧并非真人,只是分影,她骂的起劲,掐的够狠,应该是被杨二警告过了,她不敢再打沈无忧脸的主意,但是却并没有放过她的身体,连掐带踢的,杨夫人也是蛮拼的,一开始沈无忧还有心思看上两眼,但是时间一长,便越发没兴趣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但其实杨夫人想掐的又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以前她也知道,杨二似乎是在修行上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女人来帮忙,但是知道归知道,杨二从来没有让她见过这些龌龊事,她这心里还可以安慰自己,杨二并没有背叛她,身边也只有她一个女人。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是她怎么躲都躲不掉的,这次因为沈无忧的关系,她趁着杨二不在的时候硬闯到了这边,然后,就让她看到了一屋子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个不着寸缕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用的,杨夫人这心里就疼的想要窒息。 越想,她就越想做些什么来发泄一下怒气,那些个女人,都一副马上就要咽气的模样,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给不了她半天反应,虐起来都让人觉的无趣,所以最后,她便将目标放在了沈无忧的身上,只是可惜,不管她怎么打怎么骂,这沈无忧也没有张开过眼睛,要不是确认她还有气,她差点还以为这沈无忧死了那。 虽然同样的没趣,但是这沈无忧与她有过节,虐起来,她起码能够有点满足感,只是她养尊处优习惯了,才不过动了两下手,多骂了两句,这不管是嗓子还是手就都不舒服了起来,让她没办法痛快,就要她想着要不要去找点工具什么的,来给自己出气的时候,地下室的牢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说了,不许进来,没听到……你是谁?” 被人打扰的怒火在撞上那如同魔神一般的伊靖楠后,杨夫人的声音嘎然而止,忍不住沉迷到伊靖楠的身上,直到伊靖楠在扫到地上的沈无忧分影,然后,犀利的目光如同箭一样的扫到她身上,她才突然惊觉不对,这人她完全不认识,显然并不是杨家人,再看他行事作风,就明显就是一个闯入者,她居然第一时间没想到喊人,真是该死。 懊恼的咬了咬嘴唇,杨夫人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反应,“你是谁,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喊啊,随便你喊,要真有人来才那有鬼那。” 伊靖楠不认识杨夫人,但是早在进来之前,便已经听到了她尖锐的比魔物的尖叫声还要难听的声音,那一句句,一声声的可都是在针对着他的那位好表妹,所以对于杨夫人自然没好脸色,更是在她说出要喊人的时候,直接用自身的气势碾压了过去。 “啊——” 杨夫人一个不察,被如同洪荒巨兽盯着一般的感觉,差点把她吓破胆了,忍不住就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的台阶,最后,直接摔的滚了下去,就如同一条临死的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伊靖楠到也没有赶尽杀绝,不是他不够狠,而是觉的这个女人冒犯的是自己的表妹,理应有沈无忧来决定她的结果才对,所以,他只是随手一弹,弄晕了某位差点吓尿的杨夫人便收回了视线,开始环顾四周,至于地上的那个分是影么,连他的一丝余光都没有得到。 “怎么着,还不打算出来吗?打算在这里长住是不是,也不看看外面有多少事等着你。” 明明是谴责的话却带着一股子宠溺,显然,不管伊靖楠这嘴上怎么嫌弃沈无忧这个表妹,这心里面还是很重视她的,在确认了她没有事,整个人显然都放松了下来。 沈无忧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伊靖楠来了,正走神那,直到杨夫人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又突然消失,这才让她分出精神来注意外面,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她竟然看到了自家蠢表哥的那张蠢脸……他怎么会在这那?就在沈无忧想不出原因的时候,伊靖楠已经出声开始寻她了。 这个时候沈无忧肯定是不会再躲了,空间什么的,对着伊靖楠也无所谓暴露不暴露的,那家伙傲的狠,肯定看不上她这点家当,当下便麻溜的跳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要再不来,你就是在这里蹲到老死也等不来杨二。” 如果一开始伊靖楠还不知道沈无忧这是准备做什么的话,那么到了这里,看到这屋子里的这一堆的元阴未失的女人,再加上那大阵,他要是还不知道,那他就是傻。 “什么意思?” 沈无忧刚出来便对上了伊靖楠一张臭脸,想到他刚刚说的话,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伊靖楠看她这副模样,不需要确认就知道她好的狠,便也没了那份紧张,无奈的伸手戳着她的额头道。 “意思是杨二现在在外面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没完成以前,不会想起你这边……不对,这要是他的事成了,那就更想不起来,你这边的事了。” 这下子沈无忧就更不解了,“等等,等会……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伊靖楠虽然很生气沈无忧以身犯险,尽进弄出这场闹剧来,但是最终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给她捋了一遍。 沈无忧整个过程都是这样的(⊙o⊙)…… “我这消失了也才没几天吧……?” 咂咂嘴,沈无忧就一感觉,不真实,这要不是伊靖楠说的,她清楚的知道伊靖楠不是一个随便开玩笑的人,她都要否定这消息的真实性了。 什么九幽,什么另一个世界的,还传送阵……这千万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怎么就这个时候找到了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传送阵,别是假的吧? “还算你有点理智,不像那些人一样,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伊靖楠拍了拍沈无忧的脑袋,说真的,这事听着假的不得了,他跟沈无忧的想法一样,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早不找到晚不找到的,就偏偏在九幽的封印出了问题的时候就找到了……? 不会是有人不想这些人为封印的事情出力,故意为之吧? 还别说,伊靖楠觉的自己的想法都比外面传的那些消息有谱的多。 沈无忧听到了伊靖楠的附合,这才发现自己把想法顺嘴给秃噜了出来,见他一副英雄见英雄,幸好你的想法与我一样,要不然我就准备打开你脑壳看看你是不是傻的模样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过不得不说,伊靖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任她这么什么都不知道的等下去,外面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那,本来想看杨二自作自受,这下子没戏看了,沈无忧颇有些遗憾的感觉,感叹了两秒钟后,开始给伊靖楠安排活,“来吧,搭把手,等出去了,帮她们回家。” “就知道使唤我……” 伊靖楠嘴上嫌弃着,手上动作去不慢,将所有的牢门打开后,直接用黑雾将这些女人们包裹住,除了脑袋以外,真真是一寸皮肤都不露,然后,手指一勾,这些女人们便被这些黑雾带的飞了起来,排成排的的站到了伊靖楠的身后,那怕个个都失去了意识,也半点不影响伊靖楠行走。 沈无忧本来是准备将这些人交给伊靖楠后,即刻返回管理局去的,但是走了几步,看到倒在地上的杨夫人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上前几步,将杨夫人身上所有有价值的首饰什么的都扒了下来后,沈无忧又风一样的冲出了地牢,直把整个杨家效外这处宅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个遍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它们都装到闲置的一个空间袋内,交给了伊靖楠道,“挪,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分给这些女人们一起回家,全当是补偿了,最好洗去她们的记忆,能够做个正常人。” 沈无忧看过其中一个女人的记忆,深知那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怎么样的屈辱,因此才会忍不住多一嘴提醒伊靖楠一句。 伊靖楠抽了抽嘴角,虽然对于沈无忧这种雁过拔毛的模样很是看不上,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尽数都答应了下来,这下子沈无忧才没有后顾之忧的将杨夫人往腋下一夹,脚下生风的跑远了。 说是回管理局,但其实并不然,沈无忧首站还是直奔活色生鲜,准备先与董元他们接触一下,问清楚江独秀的情况,如此才好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她对管理局的归属感其实并不强,如果不是江独秀的职位在那里的话,她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将一堆的事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要她说啊,那些人爱闹就让他们闹去,她自己其实更想现在就奔到九幽前线去跟帮上江独秀一把,内斗什么的显然没有封印来的重要,要知道九幽如果真的现世,那么整个世界都将倾刻见被魔气侵蚀,只怕那个时候,任何生灵都难逃一劫。 心里这么想的,可真要她做决定的时候,却不能这么任性,因为就算她不想管管理局的那摊事,还有江老爷子啊……听说是被那些人给看管起来了? 虽然总觉的这消息太假,但万一那,江老爷子修为虽高,但必竟上了年纪,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那,更何况他,所以沈无忧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便是确认一下江老爷子的情况,还有,便是天算子,原因同上,都是江独秀重要的人那,她不能放任不管,人啊,果然是清闲不得,这才几天啊,这杂七乱八的事情一件件的往她身上砸,直砸的她晕头转向,还没处诉苦。 第二百八十二章 董元他们焦急的在活色生鲜等着,对于伊靖楠的身份与实力,他们都不了解,对于他突然冒险单枪匹马的去救人,众人担心不已,就怕中间出了什么差子,到时候沈无忧没救出来不说,伊靖楠再陷进去了。 杨家这些年在修行界的名声不显,特别的低调,但是众人不会忘记杨家是最擅长制作影子的家族,所谓的影子,便是替主人解决任何麻烦,做为挡箭牌一样的存在,而他们的培养方式也特别的残酷,就像是养蛊一样,每一批里面,最后只留最强的那一个。 所以,就算是杨家家主现在因为上古传送阵的事情被转移了视线,只怕也有影子留在那里,所以,他们会这般想,也情有可愿。 可偏偏伊靖楠不许他们帮忙,就连他的同*人傅朗也一副对伊靖楠很有信心的模样,这两人简直……也太自信了吧,他们甚至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跟本就没有理解,什么是修士啊! 所以这几个人急啊,急的跟本没办法好好休息,几乎是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 傅朗劝了他们几句没人听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给几人准备了好吃好喝的,便不管他们了,转身帮着柳芸算起了帐,脸上是一派轻松,直到沈无忧扛着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这才终于让他情绪外露。 “无忧,你回来了,这人是谁啊,怎么扛着回来了。” “这人啊……算是人质吧,你让人给我关隐秘一点的地方,看好了,回头我有用。” 沈无忧无从解释杨夫人的身份,干脆便不提,直接将人往傅朗的面前一头,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一点绑架人的自觉,反倒是傅朗忍不住四面环顾,就怕有人听到沈无忧这惊人的话语后引来麻烦,直到确认没有人听到后,才冲着沈无忧瞪了一眼道,“小声点不行啊,也不看看场合。” 说着便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功夫,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的汉子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傅朗叮嘱了他几句后,他点了点头,一把接过了杨夫人后,便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做事效率那是扛扛的。 多日不见,傅朗身边居然都有这么能干的人了,沈无忧不由的就多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傅朗解释了一句才知道,原来这是伊靖楠派给傅朗的助手,“伊大可以称的上是全能人才,外表像个莽汉,但实际上心细着那,所以那位夫人交给他决对没问题,准保给看的妥妥的,无忧你什么时候有用了,打声招呼,我便让他给你送过去,对了伊靖楠那?” “后面善后那,一会就回来了,他没事,你别担心,董元他们那?” 沈无忧揉了一把有些酸涨的手臂,她力气大归大,但是杨夫人也不轻,一路单手将人扛到这边,几十里路那,她这手还是有些负担的,听到了傅朗的话后,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环顾四周开始找人。 董元他们都受了伤,一个个跟难民似的,再加上正被管理局追捕,怎么可能在外面呆着,傅朗将沈无忧的脑袋掰向休息室的方向道, “在里面,需不需要我带你去?” “不需要,我知道路怎么走,你忙吧……” 活色生鲜的格局都是相似的,傅朗只给了沈无忧一个大致的方向,她便能精准的找到地方,挥别了傅朗,沈无忧脚步匆匆的便迈了起来,只是走了几步后,却突然停了下来,扭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傅朗道,“那啥,给我送点吃的啊,要大份的。” “行了,一会就给你送去。” 傅朗对沈无忧的食量有所耳闻,听到她饿了,应了一声,便赶紧的替她张罗了起来,不到五分钟就给她送到了休息室里。 而找傅朗要完了吃的后,沈无忧便再没有停留直奔休息室,在里面见到了董元等三人。 说实在的,这三人现在的模样,挺惨的,半点看不出曾经的风光,沈无忧也没啰嗦,上来便问起了江独秀的情况,这是当下,她最关心的事情了,管理局的乱局什么的,远没有九幽之地上面的封印来的危险。 虽然没有自我介绍什么的,董元他们也没有见过沈无忧此人,但是第一眼见到她,听到她的问话,众人便第一时间想到了她的身份,要说江独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其实他们现在也不怎么了解,能说的也只是他们原先还在那边时候的情况,胖局长倒下前,曾经派了一队人带着物资赶去了,但是接下来,便再没有动静,那边没有传消息过来,这边也没有往那边再派人,整个管理局都已经乱了套了,闹的闹,跑的跑,长老们都还在闭关,胖局长倒了,江老爷子不见踪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目前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们希望沈无忧可以解决管理局这边的麻烦,最好能够将那些长老们请出来主持大局,先稳定了这边后,再说江局那边的事情。 董元他们想了又想,这是目前,最理智,最急需的了。 但是沈无忧却不想把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对于那些百十年都不出来看一看,只专注于修行的长老们,她实在是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到是找到江老爷子是当务之急,因为江老爷子在管理局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只要他肯出现,相信现在的局面,至少有大半可以稳定下来,为什么说是大半,那是因为上古传送阵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可以理智的看清楚,别人就不一定了。 但凡修行,求的不就是个长生,凌驾于众人之上吗,那些个修士们高高在上习惯了,怎么可能甘于平凡,毁灭于这个末法时代,所以那怕心里知道上古传送阵的消息并不真,这心里也会抱有幻想,想要试上一试。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这明面上,沈无忧是以安抚好董元他们为主,必竟一个个都快残了,还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三人也够可以的了,沈无忧真怕他们再折腾下去彻底无法恢复,所以,宽完他们的心后,便将事全揽了过来,各种保证下了一遍,总算是让他们放松了下来。 这个时候傅朗的饭菜也到了,沈无忧也顾不上董元他们还在了,东西一摆,筷子便如同飞一样的夹了起来,一边吃她还不忘招呼大家道,“你们也吃点,吃饱休息好了,身体才能好的快啊。” 高贵冷艳瞬间变吃货。 不管是谁,头一回看到沈无忧凶残的吃相,都是一种打击,由其是在沈无忧上一秒还对他们下着保证,结果下一秒就开吃什么的……总觉的很奇怪啊,莫名的有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怎么破……? 怎么破?沈无忧那管的着他们怎么破,什么都比不上吃饭皇帝大,在杨家地牢的这些天里,什么都好,就一点让她很是忧愁,那便是她没有准备够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食物就代表着吃不饱,已经许多年不曾尝试饥饿滋味的她,可是狠狠的吃了一翻苦头。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差她吃饭这点功夫,而且她吃饭时间是很快的…… 沈无忧说自己吃饭很快,决不是吹的,董元他们这边还没有回神那,沈无忧那边,已经要收尾了,一桌子上饭菜,起码四个人的份量,结果沈无忧解决起来,完全没问题,大约是知道沈无忧在杨家地牢不怎么好过,几天没吃好的原因,傅朗上的体贴的上的都是易消化,容易进食的食物,偶尔这么一次吃的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吃完了饭,跟董元他们打了声招呼,将人交给了傅朗后,沈无忧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江家。 董元他们关于江老爷子的消息,也是从别处听来的,那些人对外自然是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宣布,那怕找不到江老爷子也会说对方已经在他们的手上了,所以他们便真的以为江老爷子被困在了江宅,沈无忧心中有疑,但也不敢太想当然,所以当家是必需要跑一趟的。 结果到了江家才发现,什么被困啊什么的,外面暗地里守的那些人完全就是个摆设,不过是普通的武者而已,连修士都不是,所以,江老爷子决不可能这些人困住,她的想法是对的,进去转了一圈,只见到了顾家的旁系怎么样的鸠占鹊巢,却半点江老爷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便可见一二。 不管那个家族都不可能真正的团结,越家家大业大的越是麻烦一大堆,江家还算是好的那,嫡系一直不盛,没有关兄弟乱斗什么的,最多就是旁系时不时的跳出来找点事,但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江老爷子一根手指头就能按下去,江独秀当初的事情完全是意外,必竟他们自处的这个圈子最讲究因果,说他命格不好的又是一向声名在外的天算子,再加上他一出生,便父母无故故去,巧的不能再巧,如此才被迫无奈的被江老爷子送出了江家,之后那些逼老爷子的人,不也被整的狠惨么,所以,沈无忧也没急着料理那些江家的旁系,随他们怎么蹦跶,现在跳的越高,以后摔的就会越惨,她乐的看戏。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只是,这江老爷子不是江宅,那会在那? 沈无忧将老爷子的习惯和爱好想了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管理局乱了好有几天了,不是刚乱起来,所以江老爷子如果在京城的话,怎么也该露面了才对,难道说……他离京了? 他离京会去那啊? 这问题,可真是难住了沈无忧,实在是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她决定去拜访一下秦家,想要看看那边是否有线索。 秦家不同与一般的世家,一向致力于研究,上古的各种配方残缺的情况下,现在修行界还能用的起灵器,靠的可都是姓秦的。 所以,不管管理局怎么乱,秦家他们决对不会动,也不敢动。 沈无忧的猜测是对的,秦家确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却因为内乱的原因,直接开启了结界,关门研究所后,闭门不出了。 对于沈无忧的到访,秦家人很是热情,必竟从秦大小姐的嘴里可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沈无忧的大名了,秦大小姐能在学校适应良好,全凭的沈无忧的照顾,说的最多的便是沈无忧的活色生鲜里的灵植菜肴了,说是比邵氏的味道都要好,引的人忍不住向往。 再加上沈无忧与江独秀的关系,所以秦家人的话免不了就有些多,热情的不要不要的,他们可不像外面那些眼皮子浅的家伙,对于江独秀的能力,那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一个个安分的坐在家里,就等着江独秀回来主持大局,等不乱了,再重新开门走出去。、 沈无忧理解他们的想法,但是她真没时间跟秦家人寒暄,三两句就说明了来意。 秦家大家长就说了,“我们自动乱开始,便闭门不出了,这上那知道江老爷子在那啊,帮不上忙,真是抱歉啊。” 沈无忧说不上失望什么的,心里其实早有这个准备,见秦家得不到线索,便准备告辞,这个时候秦涛却突然开口了,“我们秦家人确实不知道江老爷子的行踪,不过,我到是有一个方法也许能找到老爷子。” 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啊,沈无忧当即便急急的问道,“什么方法?” 秦涛也不啰嗦,直接道,“沈小姐也知道,我们秦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当初江老爷子也曾经在我们秦家定制过法器,而且还是当初我七弟亲自动手制作的,并称之为得意之作,自然会将自己的印章刻画其间,法器么,这印章肯定不是普通方法就能刻上去的,所以多多少少都带着制作者的力量印记,所以只要老爷子身上带着这件法器,顺着这点印记感应,找到江老爷子的话,应该不难,我七弟统共制作满意并标记的作品不超过七件,咱们局里只老爷子这独一份。所以,不会找错人的。” “如此,再好不过了,还等什么,咱们敢紧的吧。” 沈无忧大喜过望,自然是赶紧的催着秦家人帮忙,秦家人既然道出了这个秘密,自然就是想着卖沈无忧人情,卖沈无忧人情就等于是卖江独秀人情,所以,也没推辞,七弟不在,便立刻的便让人去取那杯刻章了,凭着它也一样能产生能量反应找的到人。 只是不管是秦家人还是沈无忧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找到天算子的门前,一个个怪吃惊的,这不能不吃惊啊,要知道,天算子闭关的地方,可就在江独秀与江老爷子的住处不远的地方,离秦家也很近,就这么点的距离,要没这刻章,他们只怕谁也想不到,必竟天算子大师已经闭死关好几个月了,这闭关么,是不能有人打扰的,他又在外面布了结界,修为没天算子高的别提闯进去了,就是靠近一步都会不舒服,所以,谁能想到江老爷子会在他这里啊,所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来,就是沈无忧的事情了,秦家人必竟已经摆出了不理世事的态度了,能帮她这么多便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找到了江老爷子的下落后,便直接回了秦家,留下沈无忧在天算子门外,抓肝挠肺的想着怎么才能破了结界进去。 她可不相信江老爷子会无缘无故的闯天算子的结界,唯一的答案肯定是天算子出事了,所以江老爷子才会情急之下跑进去,也因此没有顾上外面发生的这些破事,不管是江老爷子还是天算子,都是江独秀极为重要的人,便是天算子已经说与江独秀子结了师徒情份,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删除的。 所以,怎么才能进去那,她得确保这两人都没事才好,要不然还真没法跟远在九幽封印地的江独秀交代。 这个时候就显出乾坤镜的博学就显出好处来了,它虽然没有直接帮着沈无忧破掉结界,但是却可以动用自身的力量让她不惧怕结界,直接穿越而过,不需要修为的碾压,不得不说,乾坤镜虽然一直处于休眠中,但是它一直观注着在外面的沈无忧,自从水神戟被它弄进小世界反省后,关注力度就更大了,身怕她没个武器防身出个什么事,除了真心关心沈无忧以外,也是因为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原因在内。 不管乾坤镜怎么想的,都感激它,得到它的帮助后,迫不及待的便冲进了天算子的房间内,江老爷子正在帮着天算子稳定体内暴乱的灵力,不管是他还是天算子情况看上去都不怎么好,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无忧的错觉,总觉的江老爷子明显的比她上次看到的时候苍老了不少。 至于天算子,沈无忧差点就不敢认了,那身形消瘦气色差的,差点就让她误以为是干尸,那还有当初仙风道骨的模样啊。 这是怎么了……? 练功出了差子,还是天算子真的就过不了心魔那一道关? 沈无忧简直是束手无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练功跟别的可不一样,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走火入魔,更何况天算子本来就身处危机中,她的修为远没有这两个人高,便是想插手,也无能为力啊,情急之下,也只能寻找乾坤镜的帮助了。 乾坤镜只甩给她几瓶以前存下的灵液,然后解释了一下,她才明白,心魔什么的还是其次,天算子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没灵力闹的,本来么,他正冲击的关口,结果龙脉一出事,灵气刷的一下没了,他这后力不继,又是关键时候,不出事才怪,怪不得江老爷子都在这边好几天了,都没能解决他的问题。 问题找到了,沈无忧却无语了半响,因为就算是这几瓶灵液下去了,只怕这天算子也闯不了这个关卡,必竟这点灵气还是太少了,等于望梅止渴,除非他能稳定下来后,自己平复自己的问题,而后放弃这次冲击瓶颈的机会。 但是天算子肯吗?只要这么一放弃,他以后都可能再无冲击的希望了,寿命也将到头,最多十几年好活的,他肯吗?能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他自己有今天也是自己作的,总不能为了他自己一个人再搭上江老爷子吧,还是说,你想放弃他们两个人?” 乾坤镜这灵液出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要知道平常它可是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这都是沈无忧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现在外界出了事,以后再想收集可不容易了,所以它一点也不介意刺激一下沈无忧,乾坤镜虽属善,比起水神戟来有责任感的多,但是那是对于所有的生灵,并不针对某一个,天算子可还算是沈无忧的仇人那……所以乾坤镜对他的感观并不怎么好,它最讨厌的便是天算子总是打着为别人好插手别人的事情各种坑人的行为了,沈无忧其实也讨厌,但是他必竟对江独秀有扶养之情,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然她才不会有这么多顾忌那。 人啊,就是不能有弱点,江独秀人是好,但是他身后的担子太重了,任务也太多,这使的身为他伴侣的沈无忧也不得不多了许多的束缚,对于这一点,江独秀很是自责,也曾动过不少的心思,想要把管理局的事情卸下来,只管在海城与沈无忧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这事道底还没有办成,该他的责任,他便不能推,沈无忧亦同样。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沈无忧选择的机会,再这样耽搁下去,依然是个死结,到不如,先救了人,结果怎么样,由天算子来选择,到时候不管他什么选择,她都尽力了。于是沈无忧看准了机会,便赶紧的将灵液给天算子喂了下去,这几瓶子下去,可比江老爷子来的时候那几滴管用的多了,天算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身体丰润了不少,他体内的灵力一有平衡的征兆,江老爷子那边就察觉了,当下便睁开了眼,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好转的天算子,然后扭头才看到了意外出现在这里的沈无忧。 第二百八十四章 等到天算子终于稳定下来,江老爷子也空出手后,他才终于有了与沈无忧说话的机会。 沈无忧看他一脸的疲惫,显然为了天算子没少出力,对于江老爷子如此不计前嫌的帮着天算子,她亦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听说过这两位是好朋友,但没想到,真是生死之交啊。 只是这心里多少为着江独秀有些不平,因为不管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有怎么样的苦衷,当初江独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却确实是因为他们才会有了之后的不幸,江老爷子之后依然与天算子交好什么的,她没插手的余地,但是明知道现在外面局势紧张,他却为了救天算子,一副命都豁出去的模样,就有些让她不痛快了。 再怎么自信,年纪在那,江老爷子难道都没有替江独秀想过吗? 他这要是出事了,那么江独秀可就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所以,沈无忧虽然没有说江老爷子什么,但打心里是不赞成帮法的,更觉的他有些不自量力,这说的可是大实话,今天这要不是沈无忧找到了江老爷子,就依着天算子现在的情况,两人依然保持着现在模样的话,江老爷子体内的灵力与修为早晚被天算子抽干了,到时候别说是救天算子了,只怕他们两个都得出事。 既然江老爷子为了天算子,什么都能干,那么相信外面的事情,他也能处理的了吧,沈无忧本来看到老爷子的状态有些犹豫的心肠突然就硬了起来,不管不问的,将外面的事情便劈头全都倒了出来,江独秀现在不在,能够稳的住的也就一个江老爷子了,这么多的事情等着他,沈无忧到要看看,天算子与那些事情之间,他怎么选择。 也是对于江老爷子不付责任的行为给气狠了吧,平常对长辈很是尊重的沈无忧这次难得的生硬了起来。 江老爷子面对着沈无忧也是理亏,必竟天算子可是沈无忧的仇人了,因为天算子,宁婆婆他们当年过的那么苦,一死一伤,一分别便是这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是天算子再怎么补偿也弥补不了的,宁婆婆与燕时只是让他受因果符着实是便宜了他,他自己冲不过心魔这个关卡,其实也是活该,他现在不顾性命的救天算子,又阴差阳错的害沈无忧为了找他,闯入了这里,结果浪费了大量的灵液才终于救了两人,这人情,江老爷子可是欠大了,他觉的如果不是自己出事,然后道德绑架了沈无忧的话,她也许不会付出这么多的东西求天算子,便是她不救也不会有任何人说什么的,包括他与江独秀,但是沈无忧还是救了,所以她的语气冷硬一点什么的,别说江老爷子会怪了,他心虚还来不及那,更何况不过几天的时间,外面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有失职的责任,当初江独秀走的时候,他可是应的好好的,结果现在…… 江老爷子觉的自己有愧啊! 然后,他这一脑补想的不免就有些多,但事实上,沈无忧这个时候还没想起家里两位与天算子的瓜葛那,不是她心太宽,而是当初因果符给天算子种下了后,在家里那两位老人的心里,天算子这事便算是过了,没道理为了他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的心理受煎熬,所以便也让沈无忧不要再去管这事,以后见了天算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让江独秀难做,沈无忧答应了,自然就会做到,再加上天算子好几个月都不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谁闲的没事,会去想起他啊,除非江独秀提起,江独秀对于天算子也不是没有怨的,但是偏偏他自小长于天算子之手,他是先与天算子有了师徒之情,长大懂事后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他之所以那般苦是天算子害的,先来后道,先有感情再有真相,便是想恨天算子也恨不起来,现在的怨,只是觉的天算子太过不负责任,他觉的为江独秀找到了解救的方法也养了江独秀一场,便不欠他了,直接断了师徒关系,这不管是心理还是名声上,对于江独秀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所以,江独秀便是决定以后还会把他当做师傅一样的照顾,但嘴上却再没提起一句关于天算子的话题,沈无忧自然便也不会将他放在心上,没的给自己找烦恼的。 所以天算子过不了心魔这一关,其实沈无忧很想说他一句该的,不过当着江老爷子的面,这样的话自然说不得,不过档不住她这心里腹诽。 人,她是救了,但是天算子最终会怎么样,还是要看天意的,她除了因为江老爷子的做法,而为江独秀觉的不值了点以外,就她这种心宽的状态,还真没想起自己家的那点事。 所以,江老爷子决对是多想了,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的身上,天算子也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如同江老爷子一样,第一时间看到了沈无忧后,很是吃惊,不过接下来就有些尴尬了起来,由其是知道自己是被沈无忧救了以后。 这几个月他也想的很明白了,心魔也不是白来的,这么多年的事情,就如同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来来回回的不停播放,他时常回到打伤宁归与燕时的时候,可是转眼间,便又到了江独秀的三日宴上,他当时看到江独秀的面格后,当即脱口而出,完全忘记了现场有那么多的人,如此的不长记性,这么多年后阅历增长的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当时的自己了。 天算子再没有当初的高傲与自信,亦看谈了许多的事情,错事有一有二有三也就算了,现如今,他不能接着再错了,知道自己连累的江老爷子差点也搭上命,这心里感激老友的同时,也很内疚,这次是真正的内疚,而不是觉的自己补偿了什么便不欠他了,也不再只是因为怕困于因果而前途受阻。 不过,现在他便是想怕因果受阻都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想了,一如沈无忧一开始预料的那样,在缺少灵气,无法冲破心魔的现在,他已经冲关失败了,再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不到十几年的时间了。 大约从之将死,便容易看开吧,以前是他着相了。 别觉的十几年看似挺多的,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修士随着修为的增长,由百年到千年,不说长生,那寿命也是无限延长的,比起普通人来,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他打小天资独厚,不管是改功法前,还是改功法后,都是佼佼者,至今为止,活了一百六十八年,在普通人中,算的上是最高寿了,在修士中却才不过是刚刚开始没多久,他原本至少也有六百余岁的寿命可以浪费,可是却因为欠下了一场又一场的因果而不得寸进几十年,现如今更是因为冲吉关卡失败的原因,只剩下了不到十几年的寿命,所以,这十几年于普通人来说算是长的时间于他来说却是短的不能再短。 不过天算子虽然寿命没有多少了,但是修为还在,知道了外面的事后,便主动的帮着江老爷子分担了一部分责任,京城管理局肯定是要江老爷子坐阵的,他原意代江老爷子去看一看那上古传送阵,打机会将那些人劝回来。 江老爷子不同意,他很担心天算子的情况,可是天算子也道他的身份最合适了,因为上古传送阵太过诱人了,江老爷子就算是再有权威那些人也不会听他的话,但是他天算子说出来的话,那些人却不得不听。 因为他是天算子啊,这世间没有他算不准,说不对的事情,正是因此当初的江独秀才会因为他一句话受尽了磨难。 江老爷子抽了抽嘴角,看着脸色不好的沈无忧,真想踹上自己的老友几脚,他都不说这事了,他居然还敢提这一茬,这是嫌弃人家沈无忧对他的芥蒂不够深是不是。 天算子看明白了江老爷子的意思,可是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看起来是铁了心要跑这一趟,江老爷子能怎么办,天算子固执起来,是没人能够劝的了的,加之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最后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这事决定下来,要数最高兴的便是沈无忧了,因为这两人的出现,代表管理局与上古传送阵那边都有人坐镇了,那她就可以转而跑九幽前线去看看江独秀那边的情况了。 说实在的,那边一直没传消息回来,她这心里是真的担忧。 江老爷子同意了,但是因为不可能一出去马上就能镇住那些人,所以没有多的人手让她带去,不过却给她带了不少的物资,知道这次事关封印,在这一方面所需要用的东西准备的由为充足,能带的全给沈无忧带了,沈无忧没多耽搁,给董元他们通了一回消息,让他们安心养伤后,便直奔封印之地而去,只是可惜,到底是没能亲自到前线去看上一眼,因为久等不到后续物资的江独秀猜想到可能出事,亲自回来了,然后半路上与沈无忧遇了个正着。 第二百八十五章 江独秀对沈无忧的能量波动最是熟悉,在人群中感应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出幻觉了,直到顺着那种感应寻到了正在赶路的沈无忧后,他才终于确定真的是沈无忧。 “无忧……无忧……” 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多日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江独秀觉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沈无忧此时还有些懵,一开始被人突然抱住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江独秀出声,她才终于有了些真实感觉,靠在他的怀里,鼻端是熟悉的冷香,心里也跟着欢喜了起来。 说起来,近一个多月没见过了,又因为磁场的原因无法常常联系,她真的是……想他了啊! 而江独秀的明亮的眼眸里,有着不容错识的喜悦。 显然,想念不只是沈无忧一个人,惊喜的也不是她一个人,江独秀亦然。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就没想过要离开海城,离开沈无忧身边这么长时间,以前没认识沈无忧以前,他一向干劲十足,一年里有十个月都是在外面任务奔走,也不会觉的累,但是自识得了沈无忧后,他越发的懒散了,甩甚至一次又一次的生出了脱离管理局的想法,这要是几年前的他是决不可能想到如今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他终于情绪稳定下来后,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后援没有如期带着物资到来不说,沈无忧还跑了过来,江独秀怎么想都觉的不对,眉头瞬间就皱在了一起,语气中便带上了担优。 沈无忧抬头就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疲惫,显然他应该已经有许久不曾收拾过自己了,衣服虽然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但是却有很多皱褶,脸上也是风尘仆仆的,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感觉一个多月没见,他就瘦的让人不敢认了,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些日子肯定特别特别的累,她很想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说那些糟心事,但是显然江独秀不原意等,最后她只能无奈的道出了董元他们回到京城后的情况,虽然她并没有亲身经历,不过在董元那里还有秦家人那里得来的信息,补足了一切,足够让她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江独秀闻言,最开始便是觉的荒唐,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又合缓了起来,脸上的急迫也消失不见了,沈无忧有些不解,下意识的看向他,却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闪过的冷色。 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沈无忧竟一时间闹不明白了,看出了她的困惑,江独秀的眼底才真正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人作死,我还能拦着不成,让他们闹吧,等吃到了苦头,他们也就知道厉害了,我总不可能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收拾烂摊子,真觉的管理局是那么好管的啊,他们想要这位子,却不知道我有多嫌弃,如果不是生在江家,如果不是为了让爷爷能够多清闲几年,我还真不想揽这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向是天道的意志。 如今出现突然灵气断绝,九幽出现,封印松动,怎么看都觉的是天道对现况有所不满,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次大洗牌。 是幸,是灾,现在谁都说不清楚,灾难往往伴随着生机,但看怎么应对,我不是圣父,我尽了我的责任,只要我无愧,我管他们想做什么……” 江独秀一向恣意妄为,绝不会因为所谓的人情世故就委屈自己的人,曾经他在管理局的地位是无人能够超越,他的话语更是无人敢反驳,他原意的时候,原意维持这种状态,护着这些人,前题是这些人值的他护,他不原意的时候,这些人但凡露出一点不妥来,他都不会再多看一眼,更不原意护着,如果不是老爷子,如果不是遇上了沈无忧,他想,他会如同机器一样,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然后等待着所谓的劫难,万事不上心,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着,自然就不原意花费心力,便是恣意一些,也时间有限的狠,所以,何不对自己好点,所以,他原意做管理局的定海神针,却不原意应付那些庶物,这才有了胖局长,有了钱乐峰他们这些帮手。 他突然就没了非要回去的动力,大约也是生气失望了吧,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不过很快便释然了,谁也没有必需为谁人生负责的的责任,他更是,所以,随他们去闹吧,他反倒是不着急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你师父去了,他们也有可能不听劝?” 沈无忧意识到了江独秀的潜台词,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江独秀却伸手帮她抚平,无奈的道。 “这还用的着说吗,我师父虽然名声在外,但也不代表谁都信他的,上古传送阵诱惑力足够的话,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另一个世界,那可是代表着灵气,带表着希望,带表着无数珍宝的地方啊……简直愚蠢,就任着几条线索,就任着古籍上的记载,他们居然就相信了,还想试一试,却不知道有的东西是不能试的,古籍又如何,线索又如何,又不是不可以人为造出来,也许他们这心里未必就不知道这些道理,不过是一个个不甘心,想要再挣扎一下而已,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为什么要拦啊,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为那些普通人想一下,将九封彻底封印了,等着看这些人的结果那。” 江独秀有责任心,但是这些责任心决不是留给那些作死的人的,而是留给那些值的他护着,也需要护着的人,修士一向将普通人看做蝼蚁,觉的自己有本事,就高人一等一样,但是江独秀却从来不曾有这种想法,他在管理局的时候想不起来控制自身的气场,但是在遇上普通人的时候,却从来不曾忘记,甚至态度上也会缓和许多。 沈无忧做为普通人的时候比做修士的时间多的多,她的浅意识里也从不曾把自己归类到修士这类人中,光看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产业,为那些在修士眼中的俗事而耽搁时间的行为上便可以看的出来。 江独秀让那些人原意怎么作死就怎么作死的,他准备回去接着封印的时候,她是赞同的,反正老爷子没事,她带来的资源也足够多,于是两人当天便又返回到了九幽封印的所在。 听说的情况,远远不如自己看到的震撼,空气中扭曲的灵气与魔气,混乱的磁场,变异的生灵,灵气运行起来时候的艰涩,使的沈无忧的神色跟着凝重了几分,终于有了些真实的感觉,也终于明白了江独秀那一身的疲惫是怎么来的了。 她想到了这边不可能会好过,但是却没有想到不好过到这种地步,如此想来,董元当初说起难处的时候还是往轻里说的,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才发现,情况有多么的严峻。 封印之地百里内与百里外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封印之地的百里内,天都是阴暗的,那些魔气到处都是,与灵气纠缠在一起,在外围沈无忧还发现了净化魔气的阵法痕迹与结界,那些魔气蜂拥着从地底的裂缝内冒出来,然后在空中转上一圈后消散,可是紧接着便会有新冒出来的魔气弥补空缺,净化的魔气远远赶不上魔气涌出的速度,跟着江独秀的小队成员们,一直在加固阵法,可是却因为灵力不继的原因,很是吃力,最重要的是,那怕董元他们回到京城前便来了一批后援,但是材料消耗太快,已经不多了,他们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只能一省再省。 有许多的队员们,因为抵挡不住魔气的侵蚀而变的暴躁易怒,甚至发疯,江独秀也正是这个原因,才决定要亲自返回京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要不然,他决对会一直奔走在最前线。 沈无忧的到来简直就是及时雨,虽然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却带来了他们所有人都带不来的物资,有了这些东西后,阵法终于不再需要众人亲自上手维持了,净化的速度也终于赶上了魔气上涌的速度,这样,他们便可以缓缓以后,走进魔气上涌的源头,一举封印掉它,彻底解决这一处的问题。 这不是他们解决的第一个出问题的封印裂缝,也不是最后一个,虽然遭受了很多的磨难,但是他们依然责任心满满的,任劳任怨的干活。 沈无忧自然也不闲着,跟着江独秀就进到了最里面的封印松动裂开的地方,大量的魔气几乎让人伸手不见五指,刚一靠近,众人就忍不住往自己的结界外又加上一层,但是依然觉的心中浮燥,就像是被引动了七情六欲,然后在心中无限放大一样,那些不算烦燥的事情都烦燥了起来,不过是一件小事,也想要发脾气的感觉,沈无忧亲自体会了一翻后,打心里佩服起了,在这里坚守了近一个月的众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如江独秀所料的那般,天算子前往神农架上古传送阵一行并不顺利,他到达的时候,那些个对上古传送阵感兴趣的修士们早就已经在传送阵旁边研究了许久了,之所以没有传送试试看到底这传送阵是真是假,原因一是担心这是假的,最近万一回不来怎么破,所以都有些犹豫,二侧是这传送阵是上古时期的大阵,有残缺不说,想要传送一次,就需要大量的灵气,这在上古时期的时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灵气稀少,灵石越用越少的现在,却是一笔天文数字,他们所有人的灵气都掏出来,只怕也只能支撑一两次传送,好在这上古传送阵是那种大型集体阵法,一次可以传送百人,紧巴紧巴,现场的人应该都能分到名额,但这传送次数也就显的弥足珍贵了起来,浪费不得,所以在没有下定决心以前,他们谁都不敢偿试,于是这么一犹豫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天算子到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也有心让他算一下,这次上古传送阵的事情是否能够顺利什么的,显然是不原意放弃这个希望,一个个的都想要前往那个让他们向往的地方,甚至这些人中,还有佛修,由此便可以看出,对于这个传送阵,他们有多重视,吸引力有多大。 天算子虽然来之前,已经在心中推翻了这个传送阵是真的这事,但是心中何尝不抱着,万一是真的那,这岂不是整个修行界的一线生机么…… 所以,那些人请他算上一卦什么的,他半点犹豫也没有的就答应了,算的时候也十分的用心,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心力,还用上了几滴精血来推演,只可惜,这结果却是一片黑暗,当即天算子的心神便是一沉,所谓的黑暗,便是表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整个卦象,天算子只看到了一片黑暗,黑到没有一丝亮光,就像是……身处魔域一样,让人望之便心神便忍不住受到冲击,整个人都有一种惧怕感,这还是天算子从不曾有过的感觉,亦从来不曾看到过的卦象,所以,他再不敢心存一丝一毫的饶幸,当即便将这个结界公布了出去,至于这些人信不信什么的,那便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这个时候再劝他们总有一种画蛇添足的感觉,没的让别人以为他有私心,但是心里还是抱着希望,这些人能够迷途知返,对于自己的威信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然而现实却直接啪啪给了他几巴掌,他这一算,不但没有拦住这些人的步伐,反而成了催化剂,他公布的当场,大家伙虽然都不曾反驳,似乎是很信服他的话,都犹豫了般,但是当天晚上,便有人怕其他人打退堂鼓,进而不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中,使的他们无法达到开启传送阵的条件——说到底还是一句话,缺灵石啊,而且是大量的缺啊,所以他们便趁着月夜风高的时候,用了非常手段,将大家凑到一起的灵石,还没来得及返还回去的那些灵石,全都偷了出来,准备冒险一试。 等到天算子听到有人突然尖叫着有贼,然后,等出去看到传送阵那边的白光闪现,被启动的时候,只看到十几个人消失的虚影,已是迟了,有人懊恼,有人后悔,也就有人期待,希望那几个逃进传送阵的小贼能够带回好消息来,如果那个世界真的像他们所想的那样,不缺灵气的话,那么自然也就会有灵石,能够来往两界,所以,在不甘的同时,心底不够又期待了起来。 只是显然他们是痴心妄想,等到他们在等了近半个小时后,看到传送阵上的光柱再次亮起,上来的不是那几个小贼,却是面色狰狞,指甲上还挂着新鲜血肉的魔将时,一个个傻了眼,多年的安逸让他们甚至都忘记了逃…… 魔灵,魔兵,魔将,魔王,魔皇,魔尊。 魔将就相当于修士法相修为,比整个修行界里大半的修士修为都高,只比江独秀低上一个等级而已,而且还一下子出现十几个,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惨叫,满天的魔气与血红渲染在一起,透出一种让人绝望的色彩。 所有人都傻眼了,曾经那些质疑天算子的人,此时后悔不已,但是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可就是没有后悔药,便是再怎么后悔,也改变不了现实,这个时候,他们要还不知道传送阵有问题,他们就真傻了,一个个逃的比兔子还快,可是远远比不过那些魔将的速度,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便被撕了个粉粹,魔的世界一向是不平静的,打架斗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言不合直接杀掉对方,都不会有人追究,所以他们的身手时时刻刻都处于魔练中,但是修行界里的这些人就与他们不同了,建国后的修行界太平静了,一个个光有理论,却大多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就算是修为相等,实力也相差甚远,别说是迎敌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都算是一种本事。 这种结果,是天算子都没有想到的,他只看到了一片黑,也想到了如果传送阵被天启将会迎来了怎么样的后果,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后果这么快就来了。 看着那些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同伴们没有还手之力便被杀掉,他手指掐决,红着一双眼睛冲了上去,是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的,可是却不想,因他的身份特殊,那些幸存的人不敢让他死,想着让他帮忙算出一线生机,所以直接打晕了他往法器上一扔,便开始拼了命的逃…… 天算子只注意那些魔将了那里会注意到身后的伙伴会冲他下手,所以……就这样这样被动的被救了回去。 加上一个天算子,连同那些将他带出来的人,最终逃出来的不足四人,与天算子到那边时看到的人数完全不成正比,世家子,各派掌门,精英,足足不下四五百的修士,占据了整个修行界一大半的人,结果最后逃出来的只有四人……这次事情对于修行界的损失,简直是难以弥补的,等到他们好不容易逃到了京城地界的时候,赶紧的就将天算子给弄醒,一个个精神紧绷的要他再算一卦,他们知道错了,后悔不已,只求天算子帮忙看能不能算出一线生机,看看这次天道会不会饶过他们……果然人是不能贪婪的,在事情没发生前,一个个被各种诱引引的想入非非,但是当他们被打击到后,却又很快的清醒了过来,但饶是如此,他们骨子里的那种高傲还是存在的,便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怎么样的蠢事,惶惶不可终日,也不会想到自己惹的祸会牵连到别人而觉的自责什么的,他们始终想的是自己或自己的家族门派能否逃过这一劫难。 天算子不齿这些人的作为,但是也不得不算这一卦,因为他自己同样也想要知道结果。 这次与上次的结果不同,因为事情已经暴发了出来,他终于看到的不再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只找到了原因,却没有找到一线生机是什么。 上古传送阵,传送的确实是另外一界,但是这一界与他们想像的完全不同,它名九幽! 对的,就是江独秀现在正千辛万苦封印中的九幽,也就是上古时期的古战场,因为被封印的原因,里面怨气冲天,那些战死的,经过亿万年的封印,发生了质的变化,滋生出了大量的魔物,从他们有意识,得到了那些衍生的传承后,便一直没有放弃过要打破结界,冲入主世界,将那些生灵全都灭杀泄愤想法。 也正是因为他们日以继日的攻击,封印才会出现问题,严重的影响到了龙脉,也正是他们的努力,在与封印硬碰硬后,窜入了主世界几条魔灵来,他们四处作恶,以人类的七情六欲做养料,暗处谋划着引发主世界的各种争端,让他们主动去打开,通往九幽的通道。 不是他们自己不去打开,而是上古传送阵于魔物来说,是一种比三味真火还要恐怖的东西,他们跟本就不敢碰触,所以便只能指望那些私欲心重的,可以被利用的人,不管是谁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修士看上去一个个仙风道骨的,但是骨子里却是比凡人还更喜欢争名夺利,要不然,又怎么会说修行界最是残酷那,夺宝杀人什么的,不要太正常哦,所以,只要将他们内心深处的魔鬼放出来,这些魔灵们完全不担心,他们的计划不会成功。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上古传送阵终于被打开,九幽被释放,那些刚刚被传送过去的小贼,直接让守在传送阵另一头的魔将们直接分食做了养分,然后以最快的时间冲出了传送阵,一通捕杀,让久不见新鲜血液的魔将们,好好的吃了个痛快。 第二百八十七章 之所以,天算子他们能够逃出来,是因为那些魔将们暂时不敢离开传送阵太远,因为如果有修士趁着他们不在的时间将上古传送阵再次修复的话,他们就会被困在主世界,九幽的那些同伴们再也别想上来了,除非他们能像先前早些钻入主世界的魔物一样引诱主世界的人去打开,但显然,这种事情,有一不可有二,他们从来不曾小看任何人的智慧,所以他们对传送阵相当的看重。 天算子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那些魔物们看重传送阵,也只是暂时的,等到九幽上来的魔物越来越多后,他们便不用担心人手不够无法守住传送阵了,所以,虽然没有找到一线生机是什么,但是天算子却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很有限,如果不能在一两天内返击回去,整个世界只怕都将面对着一场实力悬殊相当大的碾压虐杀。 该怎么办,决不是他们四人就能想到的,为今之计,只能尽快的回到管理局里,集整个修行界的仅剩的这些修士无集思广益。 而江老爷子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政府,不管是修士还是普通人,全都撤退往京城,这次的事情太过于严重,在想办法的同时也要先提高防御,就天算子所说的那些魔将的修为,不是他们这些小猫两三只就能解决掉的,各个家族门派剩下的人,就算是接到了信息集合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想到那些魔物惧怕传送阵一类带有灵性的上古传下来的东西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修行界掌控的十几处秘境,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普通人与修行界之间的区别,也顾不上会不会暴露了,他需要马上分派这些修士们分成十几批,护着这些退到京城的普通人躲进秘境内,暂时安置,然后联系江独秀回来,第一时间去破坏对方通往九幽的传送阵。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们这些人都还活着那些封印松动处泄露出来的魔气早晚有清理掉的一天,所有人都进入秘境中,也不用担心会被魔气侵蚀掉,暂时的放弃并不代表永远的放弃外界,上古传送阵那边传送过来的魔物才是最危险,最极需解决的,有舍有得,江老爷子也是认真想过后,才下的这个决定。 至于秘境地方会不会不够大的问题,他完全不担心,所谓的另一个世界,这些秘境们其实与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除了有些地域很危险不能闯入外,地界其实相当的大,就想当于主世界衍生出来的次世界一样,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是性命应该无忧,除非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放弃内斗。 九幽魔物的出现,代表的不是末世,而是灭世,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灵的…… 所有人都在逃亡,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连原因都不清楚,他们想要拒绝,有不肯走的,但是这是强制性的,不走可以,虽然没有原因,但是人家也清楚的表明了,会死人的……这样,你还不走吗? 整个世界出现了最严重的交通堵塞,所有人都在往北移动,世界就像是一副在退色的画一样,人潮最终消失在秘境的入口处,城市寂静了下来,就连那些动物们似乎也早就意识到了危险,加入了迁移大军中。 既然动用了所有的秘境,天机府自然也被挣用,与它心神相连的沈无忧在第一时间感应到了里面的情况,在发现闯入者全都是普通人,只的少量的修士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江独秀商议。 此时,江老爷子派来通知他们的人刚刚出发,而江老爷子已经带着被挑选出来的精英们,准备直面那些魔物,为江独秀他们探路,如果能够趁着魔物还少的时候能够把传送阵封上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不是不怕死,但是不得不面对,江老爷子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让他们以保命为先,大家伙,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秦家亦早就打开了大门,将自己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全都贡献了出来,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计较家族的损失了,只有这些准备迎战的修士胜了,他们才可能有未来。 “秦大小姐,以你的家世,你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无忧的好友们,与众人是同样的待遇,是由学校直接集体转移到京城的,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反应快,校长主意拿的稳,进入秘境的时间最早,万幸小伙伴们一路上好歹没有分开,这使的他们能够聚在一起讨论一下事情什么的,多少可以排解一下内心的恐惧。 秦大小姐跟着学校来的,不想搞特殊,便也没有回秦家,跟着进了秘境,她的身世本来就没瞒着小伙伴,都知道她是京城人,而且家世不错,黄静更是知道她修士的身份,身后有家族支撑,所以,不免都想着来她这里打听消息。 秦大小姐摇头苦笑,心中虽然知道内情,但是详细的也并不清楚,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好拿出来吓呼自己的小伙伴们,所以只能摇头,等这些同学们都走远了,才接着黄静,缓缓的道出内幕来。 而此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世界末日来了……”引暴了所有人的情绪,差点就发生爆乱来,还好秦大小姐拉着黄静他们躲的快,要不然非得被踩踏不可。 秘境里的空气前所未有的好,很原始,普通人认不出那些动植是什么,只有修士才明白,他们这被圈定在一定的范围内不得越界,每天早上需要排队领食物,还需要自己动手做吃的搭建简易帐篷居住,那些有准备,带着户外装备的还能省掉这道程序,那些个没什么准备仓促而来的,便是现在被人告诉安全了,这心里也是各种惶恐,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呆的这是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沈家人也难得的齐聚一堂抱括本应该在外面出任务的沈枫在内,都同样的被安排进了秘境中,虽然不需要去外面面对危险,但是秘境内的秩序矛盾却是需要他们这些军人来维护。 沈泽霖有些担忧的在人群中寻找着,除了伊沁月在外面没有回到沈家外,他同样担心沈无忧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想法自然也就大胆的多,对于那些别人认不出来的东西,他有着各种猜测,处于他这个地位,再加上沈枫,多少也听到一些内幕,现在正是修士的战场,外面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他们都需要避到这里才能保命,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担忧过沈无忧,以前如果觉的她是修士而自豪欣慰的话,那么他现在宁可沈无忧不是修士,只有这样,才不用面对外面那些危险。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不过就是奢望而已,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谁让他没本事那,这个时候他无比的盼望着自己也能有像无忧那样的本事就好了,那样,他就不必要躲在这里,可以像一个父亲一样的将危险都档在他的身后。 而因为在寺庙中求心安的伊沁月现在则是骂骂咧咧,因为在外面的原因,她与夫家,娘家人都没有走在一起,所以,所在的秘境自然也不一样,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明星豪门啊,能有的吃有的穿,平平安安的便已经是最好的了,便是那些世家豪门里出来的子弟,也有这份觉悟,但总有那么几个个别的混不拎的,闹不清楚状况,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要优待不肯吃苦的,比如说伊沁月…… 便是长着一张所有人都熟悉的脸又能怎么样,在生死的时候,谁还会追星啊,能够吃饱饭就已经觉的很满足了,所以在灾难面前,暴露了本性的伊沁月,想要凭着自己的身份跟管事人要好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最后被那些管事真磨不过答应她分走了自己的份例,群起而攻之,直打的倒地不起,才终于让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境,再不敢闹腾,竟前所谓有的想念起了家里人与夫家对自己的好来了,委屈的恨不能现在就能到他们的身边,被家人庇佑着。 这次撤退的又快又急,谁也没个心理准备,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进到秘境的人只怕也不足十分之一,不是谁都能果断放弃自己的家,抬脚就能走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便是这些已经避进秘境的人,也不全靠的自己的力量,那些修士到底是动用了一些手段,要不然又怎么能有这般的速度,这些普通人进秘境前心情惶恐恐怕不会多想,但是时间一长,缓过神来后,肯定会想到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秘境本就与外面不同之处太多了,不是谁都那么听话的,当他们走出修士画出的圈子进入到危险的地带,见识到了那些他们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后,只要稍微能想一点的只怕都会猜到些许的真相,逃不过也就罢了,逃的过那些东西的话,这消息早晚会传遍整个安全区的,到那个时候,关于修士这个特别的存在,便是想保密也保不住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大结局) 江独秀与江老爷子一样的想法,觉的上古传送阵的事情远比这边的事情要重,再加上,沈无忧来的及时,物资带的足,他们花了大量的代价,终于产针九幽封印的裂缝再次封印了回去,而此时其他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暴发出同样的问题,虽然不知道他们离开后会不会再接着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只要现如今是安稳的,他们便能够果断的取舍,只是他们并没有直奔京城,而是冲着神农架直奔而去,半点磕绊都没打,也因此错过了与他们报信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天机府的原因,做为主事人,江独秀与沈无忧已经知道了外界那惊天动地的变动。 等到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片绝地,一向被神秘著称有着各种传说的神农架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焦土之上是各种已经灭成灰的生灵与浓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魔气,如果不是江老爷子带着管理局的各位长老与各世家门派剩下的精英,启动了终级防护九州结界,只怕,那些魔气,便不只只是弥漫在神农架了,必竟,魔物们集合传送过来需要时间与力量,但是那些魔气却是不可钱的可以随便乱冒。 只是这九州结界,同样是上古时期传下来的东西,只有少数人知道,防护很厉害,但是再怎么厉害,它启动的时间有限,因为整个修行界都囊肿羞涩,完全供不起它的消耗,所以,最多也不过是顶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想用它。 这是整个修行界能够帮着那些普通人争取到的最后时间了。不然就算是那些魔将们现在腾不出手来,那些魔气也够普通人受的了,要不然,神农架方圆百里的生灵也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失去理智,暴起自相残杀,直到死去。 江独秀看着面前的一堆白骨,手指还没有碰触,一阵风来,吹散的干干净净…… 这里那还看的出原来的样貌,简直就如同地狱一样。 沈无忧看着不过短短几日不见,便已经苍老了不止十岁的江老爷子和他身边那些气息强大,却陌生的老者,然后目光扫过面前这一片苍凉的大地,眼角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你们来了!” 大约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江独秀与沈无忧等人,江老爷子的语气有些吃惊,接着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沉重的目光放到江独秀的身上,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他们江家都有可能折进去的程度,饶是如此,他都不知道是否能够保住这一片大地,护得了身后那些人的安宁。 “独秀……” 他老了,活够了,便是即刻死了也不会有遗憾,可是他的孙子,人生正好,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的有了希望,正要好好的生活,却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不但不能像别人一样躲起来,还必需要跟他一样站在最危险的地方,是他这个做爷爷的……对不起他! 还有无忧……多好的姑娘啊,可是却要跟着他们这些老不死的一样…… “爷爷!” 江独秀一把上将握住了江老爷子的手,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老爷子,比起沈无忧来,他与江老爷子可是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了,想当初他走时,老爷子还是脸色红润,目光慈祥的老者,可现在……别说是老了十岁不止,那通身上下的精神气就远不是现在能够比的上的,所以他才会面色大变,心中担忧不已。 江老爷子最了解自己这个孙子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谁还顾的上说这个啊,也就他这孙子,心里记挂着他。 江独秀明白他的意思,便再没有说别的,转身带着人去了解现况了,沈无忧则跟江老爷子的身后,这一场硬仗不好打,那些魔将们早已经从十数个变成了几十个,甚至已经有一位魔王被传送了过来,再这样下去,很快他们便能腾出手来想起外面的‘粮食’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失去了先机,江老爷子已经派了两拨人去想要封印掉传送阵,可惜都折在里面了,对他们这边打击很重,江老爷子再不敢轻举妄动,那些长老们也不原意再派门下的弟子去送死了,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江独秀来的太巧,也太极时,只听着江老爷子未尽之语,沈无忧明白,不管江老爷子还是那些长老们,只怕接下来要派的就是江独秀他们了。 沈无忧心中一颤,看向远处的黑幕,心中一阵不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因为她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遭。 而江独秀也不会推辞,便是这些人不推他出来当枪使,他自己也是要领这事来做的,这个时候不是内斗,与他们计较的时候。 接下来的情况,沈无忧不原意回想,他们的人在龙脉的封印之地便已经劳累了很久了,不管是精神还是其他都算不上好,来到这里后,更是休息都没有的就冲到了最前面,牺牲了大半,都已经是轻的了,江独秀还受了一些伤,胳膊被魔气侵蚀的差点露出里面的白骨来,可就这样,他们也才不过摸到传送阵的边缘而已,还来不及破坏,也来不及封印,便被打的退回到了结界内…… 虽然对方也同样损失残重,但是沈无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们这边,一下子折了好几个人,就算是心里有准备,这些人也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她依然很疼心。 该怎么办…… 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迷茫过,与现在的危机比起来,沈无忧突然发现上辈子那些事情,和平日里的那些个困难简直就不是事…… “怎么办?呵,只要有决断,再困难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乾坤镜突然开口,语气里透着一种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认了命的感觉,但是语气却意外的坏,很冷很硬,似乎有什么怒气想要发泄一样。 沈无忧闻言一愣,想到乾坤镜比这战场还要久远的年纪,和那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本事,眼睛一亮,“这话怎么说?” “你做好觉悟了吗?是否下定决心要解决面前的这场劫难,为了这解决这场劫难,你准备付出什么?” 沈无忧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心中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浓,“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出自上古,品级也算不得高,如果不是为了拔出水神戟身上的魔气,加上那圣人的一口清气,只怕我都没有衍生的可能,所以默默无闻到无人识得的地步,我并不气馁,我将希望放在了水神戟上,希望净化掉它后,得大功德,然后可以走自己的道,可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做好,关键时刻偏偏遇上了天罚,整个上古陷入了混乱,我都已经做好了折掉的准备了,可偏偏天道留了我一命,包括我镜内的水神戟,这一留便是亿万年,我不明其意,只做自己能做的,因为困了水神戟,因为那一口没有用完的清气,苦苦的熬着,将净化水神戟做为目标,直到阴差阳错的遇上了你逆转了时空,我才隐隐明白了我存在的深意,现在时间到了,需要我做取舍的时候了,同样也是你要做取舍的时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乾坤镜突然出现在了沈无忧的面前,古扑的花纹带着时光的厚实感,黑金色的表面,意外的光滑……无痕。 沈无忧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乾坤镜竟在这个时候修补好了,然后,她突然就想到了水神戟…… 思绪一发散,好一会后,她才想起乾坤镜话里的深意,她想到了乾坤镜的作用,又想到了它藏在话后的深意,它说,天道留它到现在,又逆转时光是有原因的,它做好了取舍,问她有没有做好取舍,取舍,这是一个很让人不喜的词,因为只要它一出现,必定代表了一翻为难,只是,沈无忧的脑子还有些乱,她有些理解不来这两个字,乾坤镜现在要取舍了,那么,她又要取舍什么? 她抬头看向乾坤镜,然后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她们初识时,乾坤镜与水神戟撑着跟她说的那些话。 因为一场意外,水神戟,乾坤镜还有她建立了一种无法解除的契约,所以她拥有了它们的能力,也同时需要为两只的修复做出一切努力,这是一开始她们便达成的共识,而同时,乾坤镜亦告诉他,她们的命运相连,也就是说,不管他们三中,谁有事,其他的都会同样被牵连,或许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同生,共死! 所以,乾坤镜的意思应该是,它到了需要付出的时候了,结果可能很不好,那么与它命运相连的自己应该与它的结局同样,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她听出了乾坤镜的内疚,还有愤怒,同时也听清了里面的无奈,便知道,这一遭是逃不过的。 乾坤镜自己其实早就做好了这种类似的准备,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想着拉水神戟自爆了,所以它的无奈,内疚,应该是对她才是,觉的连累了她的性命,但是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绝境,选无可选了,因此它才会有此一问,问也不过就是这名词而已,并不是真要她回答什么,因为就算是她有了选择,也不一定能够实现。 沈无忧抬头看着正关心的指挥着人救治手下的江独秀,又看了眼低头叹息,眉头紧皱的江老爷子,然后又看到了那些长老与精英们仓皇的神色,他们都在无措害怕着,接连三次失利,让他们失去了必胜的信心,远处的神农架就像是一只凶兽一般,让人望之胆寒,一阵风吹过,有白色的粉沫落到她的发上,沈无忧知道,这是被腐蚀成沫的生灵最后留下来的东西了,抬眼望去一片黑暗,就像是看不到光明一样,沈无忧紧紧的绷直了唇角,心中渐渐安定了下来,她想到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的阿婆与阿公,想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与那些她所珍视的,所想要守护的东西,她终于抬头看向乾坤镜,眼神坚定的道,“我准备好了。” 乾坤镜发出一串模糊的笑声,然后,她便看到水神戟刷的一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身上闪着属于它的光芒,隐隐有血雾在其身缠绕。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显然早就已经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它前所未有的沉稳,虽然出现了半天都不曾出声,但是沈无忧还是感受到了它的歉意。 “仙界之下,有九千大世界,上三千,中三千,下三千,无数小世界。 此界不过其中一界而已,九幽甚至都不算是一界,不过是这一界的衍生而已,当年大战,怨气太大,大能们将那一片地界,弃之封印后,才自成一界,所以想要解此困,并不难,只要将这一界与主世界隔绝开来,让它真的成为一界,主世界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只是想要真的将衍生世界上割离却并不易事,最起码得是神器以上的等级的武器才能成事,再有,便是现在割除掉,虽能解困,却不能保证以后,它们是不是还会相遇,更无法保将那些九幽里的魔物不再打主世界的主意,必竟九幽出自主世界的衍生,所以,他们的本源存在着一定的关系,除非,能够割舍掉九幽后将它扔到远远的,远到再也回不来的地步,无忧,你可知,在这无数的世界之外,还有一处虚无之地,游离在三界之外,所谓的虚无,便是什么也没有,但凡到了那地界便再也别想回来了,只能在虚无中飘荡……直到消亡。 合我与水神戟之力想要割舍掉九幽很难,想要把九幽送入虚无中,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无忧,这次我们要做好与九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由水神戟来动手,而后破开这一界的界壁,由我带着九幽直冲虚无,你身为我们的契约者自然不可能与我们分界而处,所以,也要跟我们一起,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的,你们都有这种觉悟,我又怎么可能真比你们差到那去,可别太小看我哦,不就是虚无么,你们也说了,并不一定就会真的折在里面,只是,我们把九幽带走后,这个世界上的那些魔将……” “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件事情了,虽然我与水神戟现在已经修补完整,但依然有些力量不足,需要抽取这个世界上的力量才能冲破界壁,将九幽送走,所以,只怕到时候,就要借助一下这个世界上那些修士身上的力量了,当然,魔气亦是力量的一种,正合适水神戟用,所以那些魔将们,到时候不只修士会力为力量流失变成常人,便是那些魔将们亦会有同样的结局,甚至它们因为衍生的原因,连变成普通人的机会都没有,会直接消散在这天地间,所以,你不需要担心那些魔将魔王会怎么样,因为它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除了九幽这个衍生世界,这个主世界也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直处于漏气状态,修士失去力量是一时的,等来年,这片大地修生养息到全盛状态,想要修行,再不将是一句空话,这于万物生灵来说,其实反倒是好事。” 乾坤镜说的忐忑,还反复的声明以后会恢复,就怕沈无忧会不同意,但却不知道,她心里乐意着那,说到底,之所以会发生现在的事情,还是那些修士们不甘心,自己作的原因,偏他们自己捅的娄子自己解决不了,还要她们这些无辜之人来收拾烂摊子,江独秀不是圣父,沈无忧自然也不是圣母,这心里又怎么可能真不生气,不计较,所以,失去力量什么的,最好不过了,他们不就是怕这个么,他们不是一向高高在上么,那么,就让他们失去力量吧,到要看看,到那个时候,他们是否还像现在这么作,还有什么本事这般作! 而且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不甘,让他们失去最重视最在意的东西,这个结果才算的上是最严厉的惩罚,比任何惩罚都好。 所以沈无忧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又怎么可能会拦着乾坤镜,所以她当下便道,“随便抽,能抽多少是多少,抽取的力量越多,我们保命的机会才会更大,我都能豁出去命来了,他们又凭什么不原意付出这么点东西……只是,抽取的时候,可不可以绕过那些灵体,必竟它们并不参与这次的事件中,鬼力属于魔气的一种,于你应该无用才对。” “我无用,但是水神戟有用中了,不过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是为了你阿公吧……” “嘿嘿,不只是我阿公,还有婆婆,我本来想着,便是她的寿命有限,做鬼修也是一条路,她与我阿公苦了这一辈子,相守却不过短短几年,别说是我了,便是乾坤镜你也会觉的可怜的不是吗?所以,我便是有私心又怎么样,你就答应我吧。” “答应,怎么会不答应,不过,你牵挂的只有你婆婆与阿公吗?那谁,你就不为他想一下,不去告别一下?” 虽然乾坤镜没有明说,但是沈无忧却听明白了它的意思,她下意识的看向某人,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不舍,好一会才叹息了一声苦笑道,“他与江家都被困在那个位置上太久了,虽然失去力量可能会有不适,但是何尝不是机会,你不都说了么,这个世界有恢复的一天,所以,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告别吗……你是想要我走不成吗?” “说的也是那,那么,时间是以迫,我们现在就开始怎么样?” “开始吧,越快越好,免的时间一久,想的一多,我反而不舍。” 既然已经决定,沈无忧便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退无可退的感觉并不好,相比于等着刀落到她的面前,她更原意自己来选择。 “有魄力!” 乾坤镜笑着道了这么句后,紧接着便光芒大盛,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光般,直冲九霄,沈无忧在这道光柱中,看向江独秀的方向紧紧的,就像是在看最后一眼,紧接而来的是整个世界的震动,水神戟突然凌空而起,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大地,在轰的一声巨响走,直接冲向整个世界的界核而去,而乾坤镜便是趁着这个时候,开始疯狂的吸收整个大地上所有修士的力量…… 大地在震动,风在吼,夹杂着生灵惊恐的叫声,风沙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江独秀从神农架回来后,便一直觉的心中不安,眼皮亦是跳个不停,整个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上古传送阵那里发生了什么,一直防备着,可是等了许久亦不见对方有任何动作,他高悬的心来不及松懈,便被沈无忧那边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他看到了那光柱,看到了浮于沈无忧面前的古朴镜子,更看到了那把锐不可当的水神戟,他心中的不安在放大,他下意识的向沈无忧的方向跑去,但是紧接着身体内力量流失的感觉,让他的脚步一滞,速度便怎么也跟不上了,但是他依然没有放弃,不管被狂乱灵气风暴席卷的倒地几次,都坚持着再次站起,冲着沈无忧的方向挪动,他直觉,要拦下沈无忧,要不然他将会后悔终身,他努力的想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沈无忧,但是没用……沈无忧只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却不曾向他这边迈进一步,他前所谓有的后悔,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远,如果不是离的这么远,他便不会在出事的第一时间无法赶到她的身边。 “住手……别走……无忧,快停下来……” 他嘶哑的声音消散在空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永远也到不了无忧的身边,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只想拦着她,便是拦不住她,亦在陪在她的身边。 力量在消失,没关系,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江独秀眼中关过一抹绝决,双手狠力一跺,双手掐决,黑色的雾气打着卷冲击向他的身体,远远超过他身体内力量流失的速度,这很好,只是这股力量太过霸道,亦太过强大,他的身体在承受的同时,亦被不断的破坏,黑色的血液自他的五官内流出,他顾不上擦,只管迈着坚定的步子向着沈无忧的方向迈进,此时的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说什么也要到她的身边…… “傻瓜傻瓜……你怎么能这样!” 沈无忧泪水模糊了眼睛,远处的那道人影也模糊了起来,她后悔了,她明白江独秀想要表达的意思,同生共死,曾经发下的誓言,他从来不曾忘记过,他的阻拦只是为了陪伴,她应该想到的,早知道这样,她就告诉他一声,等他选择了再行动了,一念之差,结果害他如此,沈无忧内疚不已,更怕他出事,江独秀天资聪慧,禁术别人学上一个就需要很久的时间,可是他却轻而易举,当年小小年纪,便他都能付出巨大的代价使用禁术,就更别说现在了,她真怕因为自己的原因,累的他连命都没有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乾坤镜到了最后关头,她已经不能离它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独秀一身是血坚定的向她奔来,然后泪水模糊了双眼。 “轰……” 整个世界像是被分割开来一般,震动声之大让所有的生灵都被震的瞬间失聪,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这一晕便是一天一夜,完全不知道,逃过了一场怎么样的大劫,更不知道,有的人为此付出了什么,等他们醒来后,世界依然是那个世界,却又像少了些什么,一如他们空白了的那一段记忆……但是管它少了什么那,只要危险解除了,他们便庆幸不已,而后在政府的安排下,各归各家…… ------题外话------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祝大家万事如意,群么么哒! 本文基本上就完结了,接下来,明天应该会有一章番外交代一下后续,咱们新文里见! 第二百八十九章 番外(后续) 十年后……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单看对什么人来讲。 修士一向比普通人要活的长久,便是失去了力量,寿数有所减少,也不会少到那去,依然是普通人的好几倍,更何况,近些年,这个世界似乎活过来一般,再次出现了灵气,眼见有了重修的机会,这时间,于他们来说,就越发不当回事了。 不过,不管时间如何勿勿,当年在神农架的那些人却记忆深刻,时不时的去那一场变故造成的天坑旁转一转,看一看,而其中跑的最勤快的便是江老爷子,与那些关心沈无忧的人。 便是江老爷子当时就在现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亦不知道当时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道突然出现光柱让他疑惑,那狂风阻碍了他的视线,力量的流失,使的他不能拽住江独秀,更没有能力拦住他,等到那一声,强力的震声传来后,那光,那风,那人,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永远看不到底的天坑,他想了无数的方法,都无法下去一探究竟,失去了力量后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想怀疑孙子与无忧是不是在天坑里,但是现场只有这么一个线索,他不原意放弃,所以每年都要带着一批人去天坑那里看一看,试一试,但是天坑太深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成功的下去过,谁的命不是命,这天坑如此古怪,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修士了,他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孙子,强硬的让别人去冒险那,便是试也是量力而为,以保住大家性命为前题。 造化弄人,老爷子总是安慰自己,没找到人,还能当他们没有出事,心存希望着奇迹的发生,虽心中难过,但是却依然坚持,时不时的就去找天算子喝个小酒什么的,生活虽寂寞,但起码还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老友,生活宁静而安详,只唯一遗憾的是咱一的孙子的失踪。 天算子很想帮自己的老友,他自己亦同样牵挂着江独秀,奈何当初那一战,虽然命留了下来,他却失去了一条臂膀,再加上之后力量的突然流失,他现在起卦起困难,那还能去窥得天机,这让他在头几年的时候特别的内疚,面对着接下来的十几年人生亦得过且过的,懒懒散散的打不起精神来,后来还是自己那老友看不过眼,硬是将他给骂醒了过来,不管怎么样,沈无忧当初花了那么多的灵液才救了他的命,自己的老友亦付出了许多,他既然内疚,那为什么不好好的活下去,也不枉当初那么多人帮他。 宁归与燕时一直在外旅游,当年那事情发生的时候,跟本赶不及回来,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平息了下来,宁归当时完全想不到这里面有沈无忧的事,燕时虽然有预感,然后暗地里打听到了沈无忧与江独秀同时失踪的消息,便一直有意无意的拖着回家的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宁归说,直到沈无忧与江独秀的婚期越来越近,近到他们已经不得不回去,宁归跟他发脾气,他才终于道出了这件事情,此时距离他们的失踪已经好几个月了,外界也都缓了过来,宁归听到沈无忧失踪,当时便被打激的晕了过去,醒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神农架,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与江老爷子一样,只看到了一个天坑,可是燕时说里面没有沈无忧的气息,应该说整个世界都没有沈无忧的气息后,宁归心里便是一沉,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严重,不甘心的在神农架徘徊了一年多后,才终于不得不接受了现实,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沈无忧的气息,并不代表无忧就真的出事了,宁归当年也是修士,见识与普通人完全不同,这天地间的世界,何止这一处,她宁原相信沈无忧在不知道的地方法着,也不原意接受她已经遇难的消息,这个执念直到她死的时候,都不曾放弃,因为沈无忧的失踪,宁归这些年心里并不痛快,各种情绪和旧伤一暴发,只活了沈无忧预期的时间的一半便去了,鬼修不易,不是每一个去世之人都能够成为鬼的,宁归却因为最后的执念,在燕时的帮助下,以最快的时间,脱离了灵魂状诚,进入修行大道,只为强大自身,好有更多的能力去寻找沈无忧……却不知,她能有这个机会,是沈无忧当初对鬼之一道的一念之仁。 修行界力量一失,没落下来后,几大势力瞬间进行了洗排,那些修士们就如同从云端跌落一般,几乎失去了可以高高在上的一切,反倒是古武界突然崛起占据了本来应该属于修行界的社会地位,弱肉强食,不管是什么时代都适用。 那些修行者,便是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接受现实,他们如今受的罪,都是当初造的孽,他们觉的委屈,觉的世人反脸不认人是白眼狼,却不想,当初,他们高高在上时,又何曾看的到那些普通人与古武者。 初时几年,肯定是不会平静的,管理局也被波及,虽然不曾解散,但是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有胖局长每天坚守在岗位上,江家却是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彻底脱离了管理局,千年的时间虽然还差那么几年,可是现在他们江家已经没人了,便是天道想要怪罪他们江家亦怪罪不起来,更何况,最后江沈无忧与江独秀的所做所为,获无数功德,早就已经不再受制于天道了。 沈无忧失踪了,可是她的产业却没有倒下,宁婆婆去世后,便将它们暂时都转到了有着亲缘关系的伊靖楠的名下,不管是初心岛,还是活色生鲜,都被傅朗与季飞杨、周逸好好的管理着,他们同样不相信沈无忧会真的出事,十年而已,便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们也要等下去。 黄静本来就是沈无忧的人手,她当初的学费与修行物资都来自于沈无忧,便是沈无忧现在不在,她也打定了主意要给沈无忧打一辈子工,所以,她去找了傅朗,不管傅朗为了她的前途,怎么拒绝,她都不肯点头,在与她学业完全相反的餐饮行业一干便是十年,而且还准备这么一直坚持下去,秦大小姐的家族受到的影响虽大,也小,因为一手制器的本事,便是没了灵气,亦可以做出普通东西所比不上的器具,所以,社会地位并不曾降低,她毕业后,自然回到了自己的家族,只是每年到了那个沈无忧失踪的日子,她总是习惯的跑到海城来找黄静,两人要不就去天坑那边转转,要不就坐在一起闷闷的喝酒,虽然从不曾多谈关于沈无忧的话题,但是她们相信,她们的好友,肯定活在某个她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在努力着回家。 此时的元清早与陈涛结了婚,孩子都两个了,头几年的时候,对于沈无忧的去向,她是不知情的,婚后的生活,与婆家的关系,后来又怀孕等一系列事情占据了她所有的精神力,当她听到宁婆婆说沈无忧想四处走走,去旅游归期不定后,便也没了去海城看她的心思,只是时不时的会打电话给沈无忧,可惜,却从来没有接通过,半年,一年的,可能还可以给自己找理由,但是两年三年后,元清那还不知道宁婆婆是在骗她啊,不过当时也没多想,她知道无忧的本事,还以为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那,只在想起她的时候,祈祷她安好,还是后来陈涛说露了嘴,她才知道沈无忧失踪真相的,但是这个时候距离沈无忧失踪已经好几年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不管她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似乎生活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她祈祷的次数明显的增多了,会在别人说沈无忧可能早死了的时候,突然发狂反驳对方,然后,半夜偷偷的抹眼泪,可是嘴上却从不承认沈无忧会出事。 不只是沈无忧的小伙伴们这样想,那些在背后默默关心她的沈父,沈小弟,同样如此想法,不是不原意相信她出事了,而是就不相信她出事了,他们都是普通人,沈无忧失踪的时候,他们不曾亲眼看到,出来后,也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的,那种不真实感就像是在听一个可笑的故事一样,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只是随着沈无忧失踪的时间越来越久,她却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两人和沈枫不相信外,沈家的其他人却都明里暗里的在暗示他们接受现况,这让沈泽霖心中不舒服,最后干脆减少了回老宅的次数,能不现这些所谓的家人见面,就不见面,而沈翰则是选泽了出国进修,直到在国外打拼出自己的产业后,沈泽霖的心力再不比从前后,他才回来接管了沈氏,虽然过程不怎么顺利,但是有在国外磨砺的那些经验,沈氏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上。 伊沁月在从秘境出来后,便回了沈家,态度前所谓有的好,但是沈泽霖却觉的与她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由其是在沈无忧说沈无忧死了,让他接受现实,不要因为那些不存在的人,而勿视掉应该重视的人后,直接与她分居,伊沁月无法接受沈泽霖的决定,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是因为沈无忧,沈泽霜才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的,那为什么现在沈无忧不在了,沈泽霖对她的态度不但没有变好,却反而更恶劣了那? 各种不甘充斥在心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终成了执念,人都有些恍惚了起来,除了缠纠着沈泽霖,让他更讨厌自己之外,再没心思回到她所喜欢的领域里,工作起来总是各种状况百出,脾气大不要不要的,对粉丝也失去了奈心,渐斩的走了下坡路,短短不过十年的时间,她却彻底的变了个模样,只怕走出去,外人都不会相信,她便是昔日的那位三栖影后。 这十年间,她也曾回到过伊家,但是现在伊家早就换了主事人,正是伊靖楠的大哥,伊靖元,身为侄子,他不可能像父亲那样的无限宠着小姑姑,甚至因为伊沁月对自己母亲的不尊重,对她很有意见,伊家的两位老人老了,在神农架事件后不久,伊家老爷子便去世了,伊老太太就像失了伴侣的孤雁一样,身体速度的衰败了下去,走的时候,与老爷子走的时间不差百日。 没有了这两位老人的庇佑,伊沁月想要在伊家讨了好去,怎么可能,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沈家……起码沈泽霖虽然不原意再理她,可是在生活上却从来不曾慢待她,亦没有真的打算不管她。 伊靖楠身为人魔,本身就属于三界之外,不管是劫难前还是劫难后都不曾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便是乾坤镜和水神戟都不可能拿他有办法,不管修行界怎么样的没落,他还是那个原来的他,不过他低调习惯了,除了沈无忧与江独秀以外,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这一身份,使的他少了不少的麻烦,正因为他的能力没有消失,别人是相信沈无忧没有出事,他却是敲定沈无忧没死,血缘的牵绊不是说说的,虽不知道沈无忧现在到底在那里,但是他却可以感应到沈无忧那种若有似乎的存在,所以这十年,大约也就数他最淡定了。 而被所有人惦记着的沈无忧,此时正在九天之外,不停的打着喷嚏,脚下是破破烂烂的乾坤镜,手上是拼了一半的水神戟,她的脸色如同金纸,动一下都疼的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刚刚几个喷嚏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的状况很不好,眼睛却很亮,缓过来后,接着拼起了水神戟…… 而在她的识海深处,一团黑色的浓雾如同会呼吸一般在一颤一颤着修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凝实,而后显出身形来,仔细辨认依稀可以看到属于江独秀特有的轮廓。 而在这团雾的不远处,一只触手水母正骑在一只海龟身上作威作福,怨怪着海龟的不靠谱,带个路也能带错,弄的他们到现在也回不到‘家’直到沈无忧出声,它才终于停止,懊恼的窝在一旁修行。 沈无忧扒了扒有些打结的头发,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那一片找不到天际的星空,忍不住叹息一声,当年走的太急,准备的太少,她们的计划虽然成功了,但是因为水神戟与乾坤镜破成碎片的原因,无法联系到器魂,所以,没有了向导之后,她便彻底的迷失在了这一片星空中,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幸好这里灵气充足,修行起来进阶速度,可以解决需要进食的问题,不至于饿死,但是同样,也让她落入找不到回家的路境地。 而江独秀当年虽然坚持着走到了她的身边,但同样被禁术反噬严重,最终失去了肉身,只将神魂寄居在她的识海内,才终于保住了性命,而小北与武泽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虚无外的九天地界,纯属意外,因为沈无忧一时疏忽,忘了在走的时候,把它们丢出去所以才会阴差阳错的跟着她来到九天外的虚无,它们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虽然因为有乾坤镜护着没落到与江独秀一个下场,但是同样也没有好到那去,在乾坤镜用尽全力将九幽送入虚无爆掉后,也跟着受了不小的损伤,一直晕迷到不久前才终于醒过来。 那个时候沈无忧刚刚帮着失去了自愈能力的乾坤镜把碎片拼好,抱着所有的希望想要唤醒乾坤镜,可是失败了,眼见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武泽的突然醒来,简直就像是暗夜中的一道亮光一样照亮了沈无忧的人生,应该说不愧是有着上古血脉的海龟么,传承里有着各种各样丰富的知识,虽然它亦不曾到过九天之外,跟据有些缺失的记忆时常指错路,但是沈无忧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找到回家的路,回到他们的故乡的……她如此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