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 大毒枭VS小警察1 公元2013年。睍莼璩晓 越南黑三角的一处隐秘别墅。 越南地处热带,所以即便是阳春三月也是酷热难耐,尤其是烈日炎炎的正午时分,这附近本来就是荒无人烟,这个时候更加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墨司南却趴在路边的草丛里面枪口时刻瞄准远处的别墅入口,没有丝毫怠慢,汗珠顺着墨司南的脸颊滑过,英俊中稍显稚嫩的脸被汗水蒸的十分粉红。 墨司南,男,今年二十四岁,三年前从特警学校毕业,被国际特警选中,从此就开始了他的特警生涯,其实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墨司南这三年的所有工作——墨御飞。 没错,墨司南迄今为止唯一的任务就是抓捕亚洲大毒枭,人称玉面修罗的墨御飞,墨司南为此已经跟踪他整整三年,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墨司南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了墨御飞,所以墨司南对他的行踪可谓了如指掌,比如说,每年的这个时节墨御飞都会到这个偏远的别墅里面小住几日,并且只带十来个保镖! 而且再过五分钟就是墨御飞单独出来散步的时间! 按照墨司南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走这条路! 真是绝好的机会! 突然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身黑色手工西装的墨御飞正向墨司南的这个方向不紧不慢地走来,双手放在西装的口袋里,一米九的身高又是宽腰窄臀,皮肤是最性感的蜜色,不管怎么看都是走t台的料,偏偏墨御飞又生着一张极近魅惑的脸,直接诠释了什么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尤其是那双魅惑的丹凤眼,真真让人挪不开眼,而此时此刻,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面都是戏谑的笑,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周围郁郁苍苍的树木,然后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了某处。 墨御飞戏谑地勾了勾唇角,想着以往和那个小警察的几番交手,冷不丁一声轻笑,那个小警察,还真是可爱,总是这么喜欢自己送货上门…… 呵呵,那味道应该不错吧? 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真是有趣极了,不过今天,小警察,我不会再给你溜走的机会,这一次我要把你锁在我的身边。 呵呵。 墨司南猛地看见墨御飞,蓦地就是心跳加快,迅速地调节自己激动得不像话的心,抿了抿唇,屏住呼吸,等到墨御飞走到离自己五米处的地方的时候,墨司南猛地纵身一跃,到了墨御飞的面前,虽然小腿一阵不正常的酸麻,但是墨司南还是稳稳地用枪口对准墨御飞的眉心,厉声喝道:“墨御飞,你被捕了!”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呢?”墨御飞的笑意更深了,冲墨司南挑挑眉,十分暧mei地说道,“小警察,你追我也有三年了吧?怎么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终于要表白了?” 【咳咳~猫的新文大家支持哈~这本是*~不接受*的孩纸请直接绕道~不要进行人身攻击~谢谢~】 大毒枭VS小警察2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呢?”墨御飞的笑意更深了,冲墨司南挑挑眉,十分暧mei地说道,“小警察,你追我也有三年了吧?怎么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终于要表白了?” “你!”墨司南被他这么一调戏气得要死,脸上白一下红一下,愈发娇丽客人,墨司南冷声哼道,“墨御飞,哼,要自恋你可要抓紧时间!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现在你可是瓮中之鳖!墨御飞,你知道吗?再过三分钟就会有三百人的小分队过来,到时候你恐怕就不会再这么闲情逸致了!哼哼哼!墨御飞,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啊!” “呵呵,小警察,你可真会出口伤人啊,啧啧啧,说起来咱们都姓墨,到底也是一家人,你怎么就这么不留情面呢?这样可不好啊,真是太不乖了,所以我要教训教训你,”墨御飞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笑,促狭道,“还有啊小警察,你刚才说的小分队,难道就是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想让我分心?哼,墨御飞,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亚洲毒枭也好意思用这种小儿科?!哼!墨御飞,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啊!”墨司南后脑勺猛地一阵钝痛晕了过去。睍莼璩晓 原来墨司南的身后果然有一个男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的贴身保镖,暗夜。 “墨司南,你暗中跟踪了我三年,本来你没什么破绽的,但是啊……”墨御飞示意袭击墨司南的那个手下退到一边,然后自己走过来蹲下去,轻轻托起墨司南的下巴邪佞一笑,然后深深地嗅了一下墨司南的秀发,“但是啊,墨司南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太迷人了,而我偏偏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猎手,所以啊对于像你这样的极品猎物,我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但是你这么诱人的小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做警察和我作对呢?还真是学不乖啊!” “所以啊,我一定要要教训教训你,”墨御飞一边暧mei地笑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缓缓地倒入了墨司南小巧的嘴巴,用手按摩墨司南的喉结,让他全部吞下,墨御飞满意地拍了拍墨司南的脸颊,笑道,“这样才乖嘛,小警察,这可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可卡因啊,威力是寻常可卡因的二十倍呢,所以啊小警察,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乖乖听我摆布,好好地伺候我,要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墨御飞盯着墨司南看了半晌,蓦地脸色一沉,按说一旦服用了这种可卡因,墨司南必定是要受刺激而醒过来的,但是墨司南的眼睛却兀自紧闭着。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墨御飞的眼光迅速在墨司南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最后墨御飞的目光停留在了墨司南裤腿上的两个不起眼的小洞上面,蓦地心中一阵恶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墨御飞的心头。 大毒枭VS小警察3 最后墨御飞的目光停留在了墨司南裤腿上的两个不起眼的小洞上面,蓦地心中一阵恶寒,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墨御飞的心头。睍莼璩晓 墨御飞随即挽起墨司南的裤腿,下一秒便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里面果然有清晰的毒蛇咬过的伤痕,伤痕不大,但是墨司南的整个小腿都已经变了色,可见墨司南中毒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暗夜登时也是眉头紧皱,仔细看了看那伤痕,又翻了翻墨司南的眼皮,探了探呼吸,然后对墨御飞道:“主人,是眼镜王蛇,而且他受伤至少半个小时了,加上刚才又剧烈运动,导致毒发,现在已经气绝身亡了。” “该死的!”墨御飞暴虐地一声吼,指着墨司南破口大骂,“墨司南,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被蛇咬了你都不知道!真是没用!简直就是废物!居然还是什么狗屁国际特警?!” 墨御飞甚少失态,暗夜也被吓了一跳,忽然暗夜的耳朵一动,紧接着就赶紧对天吹了个口哨,随即一架直升机已经到了他们的上空,放下了软梯,暗夜赶紧小声对墨御飞道:“主人,来人了,怕是就是他刚才说的三百人,主人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墨御飞又看了看墨司南,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墨司南抱进了怀中,身手敏捷地爬上了软梯,暗夜不懂墨御飞的意思,但是却也不敢多问,赶紧随着墨御飞爬上了软梯,直升机随即加速起飞,那软梯便也在空中飘飘荡荡着,显得十分的吓人。 “砰砰砰!” 忽然一阵枪声,一颗颗子弹朝着飞机射了过来,显然是特警队的人已经发现了墨御飞他们,墨御飞猛地一闪身,一颗子弹擦着墨御飞的耳边飞了过去,墨御飞冷笑,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抓住老子? 哼哼。 国际特警是吧,老子还从来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砰!” 只是忽然一颗子弹稳稳地射中了墨司南的额头,墨御飞心头大恨,随即从腰上抓住一颗手雷,朝射击的方向投去…… “轰!” 下一秒,森林变成了火海。 墨御飞冷眼看着那滔天大火,然后抱着墨司南上了飞机,暗夜也跟着进了飞机。 一路上,墨御飞就一直紧紧地抱着墨司南,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的确,对于墨御飞而言,这个叫墨司南的小警察,真的是他的宝贝。 他们是天生的死对头,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喜欢这个精灵古怪的小警察,已经三年了,他们明中暗地交过不知多少次的手,打过数不清的交道,他有很多次的机会除掉他,但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放手。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喜欢看着这个小警察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模样,喜欢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更加喜欢看他那双不服气的眼睛。 大毒枭VS小警察4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他喜欢看着这个小警察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模样,喜欢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更加喜欢看他那双不服气的眼睛。睍莼璩晓 但是越来越的,这场游戏渐渐地变了,变成了一种刻骨的相思,这让他措手不及却更加甘之如饴。 他再也不愿意让这个小警察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希望每一日都能够看到他,希望他们不再是死对头,而是这世间最亲密的爱人。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不再放他走,虽然他用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但是他却并不后悔,他要留住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他想着带墨司南去大溪地,他曾经入侵过墨司南的电脑,所以他很轻易地就知道墨司南最向往的地方就是那里,所以,他从那时候起,就下定决心,给他最好的生活,也给他一个家。 只是。 他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 现在,他就躺在自己的怀中,明明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男人,却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一脸的稚气,嘴角微微垂下,显示出主人的倔强不甘,皮肤微微的有些透明,脸颊上细细密密地长着纤细的绒毛,多像一只诱人的水蜜桃啊。 但是,这个英俊的小家伙却再也不会醒来。 …… 轻轻地用手帕擦去了他脸上的尘土浮灰,墨御飞的眼神有些恹恹,心里面的火,不知道要怎么样发泄,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抱紧墨司南。 暗夜看在眼里,却也不好说什么,他自是了解主人的心情,顿了顿,暗夜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是不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大溪地?” 沉默半晌,墨御飞才开口:“去新德里,见诺玛法师。” ~~~~~~~ 新德里,远郊的一处别墅。 墨御飞抱着墨司南坐在诺玛法师的对面,墨御飞沉声问道:“不知道诺玛法师能不能忙这个忙?” 诺玛法师轻轻地抿了口茶,然后看了一眼墨司南,面无表情地道:“墨先生,人死如灯灭,恕我无能,不能让你的恋人起死回生,所以还请墨先生另请高明吧。” 墨御飞的眼睛中蓦地都是冷凝,却仍旧面不改色,仍旧一脸的平静,也抿了口茶,然后对诺玛法师道:“诺玛法师的法术天下皆知,自然诺玛法师都束手无策,那只怕别人也必定也是决计不能够的,只是我很好奇,若现在死的是诺玛法师的爱妻的话,诺玛法师是不是也会这般云淡风轻?” 诺玛法师蓦地浑身一震:“你……墨御飞,你……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觉得诺玛法师不够尽力,所以忙着诺玛法师想想办法而已,”墨御飞淡淡一笑,又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诺玛法师,那么现在,你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了吗?” 大毒枭VS小警察5 墨御飞淡淡一笑,又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诺玛法师,那么现在,你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了吗?” 诺玛法师看着墨御飞深不见底的眼睛,蓦地就是心头一悸,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惹不起,当然也知道,今天若不能让他满意,必定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睍莼璩晓 顿了顿,诺玛法师这才道:“倒是有一个方法,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试过,所以我不能确定有几成把握不知道墨先生愿不愿意?” 墨御飞赶紧问:“什么方法,诺玛法师但说无妨。” “穿越时空,”诺玛法师道,随即解释道,“这位墨司南先生,在这个时空已经死了,自然是不能在这个时空起死回生的,只是我可以用法力,把他的灵魂送到另外一个时空,到时候我会找一个和他同时身亡的肉ti给他,让他在另外一个时空,以新的身份活着。” 墨御飞眉头一皱:“可是,他若是去了别的时空,我怎么还能再见到他?” 诺玛法师摇摇头道:“墨先生,凡事有得必有失,你若是想着让这位先生活下去,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墨御飞顿了顿,又问道:诺玛“法师,能不能一同将我送到那个时空?我已经决定了再不放开他,所以不论如何都不能和他分离。” 诺玛法师蓦地一怔,实在没想到墨御飞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为了这个小警察,竟然会愿意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去一个陌生的时空,真的是不可思议。 诺玛法师想了想,然后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墨先生你要提前知道,一旦去了另外的时空,你们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现在,而且你们中,先穿越过去的人还好,但后穿越过去的人,会丧失所有关于前世的记忆,墨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 墨御飞俯身,亲了亲墨司南冰冷的唇,然后抬头笃定地对诺玛法师点点头,道:“我决定了,多谢诺玛法师。” 诺玛法师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点点头,问道:“那么你们谁先来?”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柔声道:“让他先来吧,我宁愿忘记所有,也要让他永永远远地记得我。” “好。”诺玛法师点头 忽然暗夜走到墨御飞的面前,跪下叩头,道:“主人,暗夜自小就追随你,现在也请让暗夜跟着你吧。” 墨御飞不语只是使劲儿地拍了拍暗夜的肩膀。 ~~~~~~~~ 墨司南是在一阵头痛中忽然醒来的,而且一醒来就被一阵让人窒息的浓黑吓了一跳,墨司南冷不丁就是一个寒噤,一边按摩着自己酸痛的后脑勺,一边忖思着,这是个什么地方? 猛地墨司南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墨御飞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遭遇冷美男1 猛地墨司南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墨御飞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还有小警察,你刚才说的小分队,难道就是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想让我分心?哼,墨御飞,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亚洲毒枭也好意思用这种小儿科?!哼!墨御飞,我告诉你……啊!” …… 墨司南顿时眼睛都瞪圆了! 汗哒哒! 原来当时自己身后真的有人! 原来墨御飞那厮果真是用这种小儿科来对付自己! 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是什么地方?! 墨御飞那厮要带自己去哪儿?! 墨司南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虽然心里面忐忑不已,但是到底也已经当了三年的国际特警,所以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睍莼璩晓 黑暗、安静、窒息…… 根据墨司南三年的国际刑警工作经验,自己现在应该被关闭在一个密室里面,但是墨司南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因为这地方十分的狭小,就连自己翻身都很困难,更别说站起来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墨司南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然后用手在四周摸索了一阵之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这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密室,因为这地方是用木头做的,而且形状是个长方体,体积不大,正好可以容纳你一个人而已,所以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夹层! 墨司南登时浑身冷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一个夹层?而且听着上面有着细微的声响,似乎有东西一直落在这夹层上面似的,这墨御飞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墨司南一阵恶寒,这个大毒枭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尤其自己还是他的死对头,他必定是想着斩草除根! 所以不管是什么地方先逃出去总是没错的,若是这一次被墨御飞那个家伙给生吞活剥了,可就太丢范儿了! 墨司南用手推了推四周,该死的!竟然都是密闭的!竟然连一个缝隙都没有! 墨司南正烦着,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大腿上一直绑了把匕首…… 竟然还在!墨司南一阵激动,但是心里有事一顿…… 这裤子怎么好像变样了? 自己穿的不是迷彩服吗?怎么现在摸起来这料子怎么滑不留手的?好像跟那什么高档丝绸似的,而且貌似自己上衣也被人给换了似的…… 咦? 上衣怎么就变得这么长?跟个床被子似的? 墨司南费解不已,但是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他也来不及多想,便就赶紧地拔出匕首,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切割上面的密闭木板…… 汗哒哒! 这是什么木头?质量也忒好了吧?! 墨司南在心里面骂了将近一个小时,浑身上下都是汗,这才搞出来了点眉目。 终于切开了! 墨司南深吸一口气,左手护住头右手紧握匕首,然后飞身一跃跳了出去! 遭遇冷美男2 墨司南深吸一口气,左手护住头右手紧握匕首,然后飞身一跃跳了出去! “诈尸了!诈尸了!” “皇后娘娘死而复生诈尸了!” “皇后娘娘诈尸了!” “快点跑啊!” …… omg!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墨司南疑惑地看着一个个穿着类似古装剧里面小太监一样的人像见了鬼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丢下手里的铁锨铲子什么东西,然后都落荒而逃。睍莼璩晓 他们这是肿么了?墨御飞的人怎么穿的那么奇怪?为什么看到自己不抓反而跑呢?墨司南一低头这才看清自己刚才被关着的的是什么地方! 竟然是硕大的墓坑,里面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棺材! 难怪刚才自己切割的那么费劲! 所以说那些子人刚才是在活埋自己?!而刚才自己听到的细微的声音就是埋土的声音? 汗哒哒! 墨御飞你真特么变态啊! 还有啊,为什么老子穿着这么一身貌似博物馆里面才有的历史文物,又是长袍又是刺绣的?明黄色的长袍上面还绣着凤凰!还有脚上的绣花鞋…… 这确定不是在演古装戏? 墨司南觉得头上有些重量伸手一摸,竟然还有很多叮叮当当的金玉钗簪,墨司南顿时满脸黑线,谁能告诉我这是个神马情况! 墨御飞你还真***重口味!就算你变态喜欢什么cosy,你好歹也给老子搞一身龙袍穿穿啊!居然给老子穿这么娘娘腔的衣服! 尼玛! 墨御飞,合着你是甄嬛看多了是吧?! 等到下次老子抓到了你看老子不让你穿穿太监服游街示众!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逃命最重要啊! 墨司南纵身跳出棺材抖抖身上的土,一把扯下自己头上费事儿的珠翠宝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头清爽的板寸竟变成了飘逸长发,墨司南这么一扯,登时头皮疼得嘶哑咧嘴,当下也不敢再扯了,便就赶紧地向“太监们”逃跑的反方向发足狂奔,只是没等墨司南跑几步,十多匹高头大马就已经把他团团围住了! 墨司南被马激起的尘土呛得难受,刚想打喷嚏,领头的一名冷美男已经开口说话了。 “皇后娘娘,拌假死逃跑可不好玩,要不是刚才真的用土掩埋的话,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您要装死装到什么时候呢?呵呵,既然皇后娘娘不打算继续玩了,那么就请随我们回宫吧,皇上还等着问您话呢。” 什么?皇后娘娘?假死?逃跑?还有皇上? 墨司南两眼顿时瞪成了鸡蛋,靠靠靠靠之! 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老子明明是个正宗的中国纯爷们儿,虽然个身材比不过李小龙,武功赶不上霍元甲,但是……但是老子肿么就成皇后娘娘了?! 你特么的眼睛是出轨了吗?! 遭遇冷美男3 你特么的眼睛是出轨了吗?! 墨司南正想骂街,但是再一看不对劲儿,那些人的穿着,明明显显就是古代人的打扮,而且一个个的表情也没有半点猫腻儿,更重要的是,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戏啊,一个个拿着的可都是真刀真剑…… “啊……欠!”墨司南一个不留神,唾沫华丽丽地喷到了冷美男的脸上。睍莼璩晓 方逸宁顿时一脸黑线,冷笑了一下方道:“看来皇后娘娘起死回生之后,连体力都比从前好了许多,那么在下即刻就送娘娘回宫面圣吧,哼哼,希望到时候,皇后娘娘依旧能够这么神气活现。” 说罢方逸宁策马朝墨司南奔过来,墨司南再一次地震撼了,这厮的马上功夫肿么能这么逆天啊!简直能拿马术冠军了! 自然咱们墨司南童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稍稍一愣,墨司南也反应过来,赶紧地左躲右闪,哼,想捉老子你还嫩着点,开玩笑!老子好歹也是国际刑警! 方逸宁见墨司南身形灵巧,东躲西躲的动作虽然十分奇怪,但是去也让自己抓了几次空,心中大惊,皇后娘娘从来都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今日如何这般有精神?而且貌似还会了武功! 真是有趣,看来以后的皇宫可有的热闹了。 方逸宁朝后面的几位侍卫使了使眼色,那几人点点头,撒出一张大网,将墨司南结结实实地网在了中间,然后几人同时用力一拽便将墨司南拽了到了半空。 “皇后娘娘您这么不配合,所以末将只好得罪了。” 墨司南在网里面拼命扎着也是徒劳,当下气呼呼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老子可是……” “皇后娘娘是嫌末将喊得不够谄媚吗?”方逸宁勾了勾嘴唇,讥诮道。 又是神马见鬼的皇后娘娘! 老子是国际特警!是能抓大毒枭的那种超级特警! 咳咳! 虽然暂时还木有抓到! “老子才不稀罕什么见鬼的皇后娘娘!放开老子!”墨司南怒绝对的怒目三丈。 方逸宁又是一个冷笑:“末将知道皇后娘娘目标不仅仅后位而已,但是皇后娘娘,恕末将直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岁爷只有一个,自古成王败寇,所以啊您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这又是什么意思?! 怎么老子就成王败寇了,还要安分守己?! 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你给老子喊墨御飞出来!老子才不跟你磨磨唧唧!老子要见墨御飞!”墨司南再一次嘶吼,这一帮人简直没头没脑极了! “哼!皇后娘娘,末将刚才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是记住的好,”方逸宁又是一声冷笑,然后先策马绝尘而去,“回宫!” 老子变老娘?1 “哼!皇后娘娘,末将刚才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是记住的好,”方逸宁又是一声冷笑,然后先策马绝尘而去,“回宫!” 墨司南就以悲惨猎物的姿势被粗暴地横着放在马背上一直一路前行,这一路上,墨司南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心惊肉跳,一个个的行人穿着无一不是古代装束的,而且那一路的建筑也是绝对古代风格,连一丁点儿的现代气息都没有,哪怕是个电线杆子都没有,虽然不乏什么古镇啊摄影基地啊,但是怎么都不可能建的这么惟妙惟肖的,也更加没有这样大规模,这就不能不让墨司南心惊肉跳了。睍莼璩晓 莫不是…… 穿越了?! 一想到这个词儿,墨司南冷不丁就浑身一个哆嗦,不会吧! 刚才那厮叫老子什么来着? 皇后娘娘! 下一秒,墨司南的眼睛一下子瞪成了鸡蛋,真是一个花容失色啊! 看到墨司南的反应,一个侍卫冷笑不已:“皇后娘娘刚才不还是趾高气扬的吗?怎么一来到皇宫门前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又是皇后娘娘! 墨司南这一次就不能不害怕了,难不成自己不光穿越了,而且竟然还穿成了一个娘们儿了? 墨司南心里面那叫一个慌啊,就想着伸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那个家伙还在不在,但是苦于四面都是人,而且自己又被这样的五花大绑着,所以墨司南也不好动手检验,这样一脸墨司南真的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了,垂头丧气至极。 老天爷啊,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老子要是变成了老娘,老子就死给你看! 那个侍卫又冷哼一声:“哼!果然是外强中干!一会儿等见到了万岁爷,肯定会吓得尿裤子吧?!”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了墨司南的耳中,墨司南瞥了一圈四周,看那些侍卫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心里面也算是清楚了不少,看来这个皇后娘娘不怎么受宠,肯定是没有什么地位,要不然怎么连这些侍卫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脸色看? “啪”忽然下一秒,一个巴掌已经狠狠地甩在了那个侍卫的脸上,出手的正是方逸宁,那个侍卫的脸登时红肿了起来,看来那方逸宁是个很不留情面的人,冷声喝道:“主子就是主子,怎么容得了做下人的议论?再有下次,直接打入大牢!” 那侍卫赶紧下马跪地,道:“都是属下一时管不住嘴,求皇后娘娘饶恕,求方将军饶恕!” 方逸宁看了那侍卫一眼,又看墨司南,然后要笑不笑地说:“若是皇后娘娘肯饶恕你的话,本将自然不会计较。” 但是墨司南现在脑子正乱,哪里听到方逸宁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犯迷糊,方逸宁见墨司南不吱声,便对那侍卫道:“既是皇后娘娘不开口,你便就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吧,其他的人都看到了,以后再敢以下犯上,这便就是你们的榜样!” 老子变老娘?2 “既是皇后娘娘不开口,你便就在这里跪上一天一夜吧,其他的人都看到了,以后再敢以下犯上,这便就是你们的榜样!” “是,属下不敢!”其他的人赶紧道,一个个心里面都暗道,方将军素来冷口冷漠,但不想其实暗中还是很帮着皇后娘娘的,以后他们可再也不能这么放肆了。睍莼璩晓 不过一会儿,墨司南就跟着方逸宁他们到了皇宫,那皇宫自然是巍峨壮观的,以红黄颜色为主,是典型的北方皇族的风格,墨司南心里面想,这地方竟然和故宫有些相似,但是显然,这里并不是故宫,而且是他也从前都没有见过的,所以墨司南更加断定,自己肯定已经穿越了,而且这地方应该还是没有被后人发现的一处遗址,要不然这样宏伟壮观的地方,怎么任何历史书上都没有提到?。 当下墨司南心里面竟然还有些雀跃,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穿越到了唐宋元明清的哪一个朝代?自己现在要看的又是哪一个皇帝?李世民赵匡胤成吉思汗还是朱元璋康熙?! 不过瞧着那些侍卫的穿戴,竟然又都不大像,墨司南便越发好奇了。 侍卫们忽然安静下来,墨司南有些疑惑,一瞥眼,看着刚才的那个冷美男已经等在了前面,心里面这才明白。 方逸宁看着墨司南眼睛圆溜溜地转,满是灵光,不由得一怔,皇后娘娘怎么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呢? 当下方逸宁也不多言,只是带着侍卫一行朝着宗人府赶去。 因为墨司南的这个造型实在太抢眼,一路上不知道引来了多少太监小厮的讥笑白眼,一个个不但不拜见墨司南,而且连嘲讽声都不避讳—— “啧啧啧,咱们皇后娘娘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竟然能想出这么金蝉脱壳的好方法!” “是啊,装死出逃,可比终身囚禁宗人府好得多吧!” “皇后娘娘还真是胆大包天!眼看着万岁爷不宠他,竟然想着谋反!” “是啊是啊!别看皇后娘娘平时不吭不响的,但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不会说叫的狗最会咬人的吗?!” …… 越来越难听,墨司南自然知道他们说的不是自己,但是心里面却还是难免生气,忍不住对着那个说不会叫的最会咬人的丫鬟猛地啐了口唾沫! “啊!”墨司南这下子是用了大力气的,所以唾沫正中那个丫鬟的脸上,那丫鬟气得脸红脖子粗,赶紧用手帕擦了脸,咬牙切齿地对墨司南吼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这么羞辱我?!” 墨司南懒洋洋地道:“羞辱你怎么了?既然你现在还叫我一声皇后娘娘,那么老子就想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你!小样儿,你还别不服!下次要是再敢在老子面前这么耍横,就绝对不是一口唾沫这么简单的了!” 那丫鬟气得跺脚:“好!很好!看我不找安贵妃为我做主!整死你!” 老子变老娘?3 那丫鬟气得跺脚:“好!很好!看我不找安贵妃为我做主!整死你!” 墨司南懒洋洋撇嘴:“笑话!老子才不管是什么安贵妃还是什么端妃敬妃熹贵妃!不过都是妾!既然是妾,就该知道做妾的本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哼!找死吧你!” 那丫鬟被墨司南的话摄住了,一时不敢多言,但是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墨司南一眼,然后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咱们走着瞧!哼!” 说完那个丫鬟就带着一众小厮宫女走了。睍莼璩晓 方逸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司南,心里面想着,皇后娘娘真是的不一样了,竟然连安贵妃的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但是不管是为什么,他是很喜欢皇后娘娘的这种改变的。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哼!”墨司南对方逸宁没好气地叫。 “皇后娘娘,虽然您是万岁爷独一无二的正室,但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妻不如妾,所以啊,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方逸宁蓦地一笑,然后继续驾马前行。 我勒个去! 我还妾不如偷呢! 墨司南在心里诅咒了一千零一遍前面的那个冷美男,希望他能坠马身亡,但是怎料天不遂人愿,直到了宗人府,方逸宁都是稳稳当当的没有半丝要坠马的意思。 到了宗人府门口,方逸宁下马款款走到墨司南面前:“皇后娘娘,宗人府到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墨司南身上的大网,下一秒,墨司南被“咕咚”一声就被从马背上摔在了地上,那场景…… 真叫一个狼狈! “哎呦!”墨司南疼得呲牙咧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方逸宁跑去张口就骂:“你特么的是的什么东西竟敢摔老子!嚣张的什么,我告诉你……” “皇上口谕,皇后娘娘先是谋权篡位,后又假死逃跑,实难教化,遂将皇后娘娘终身囚禁宗人府,任何人无旨不得擅自出入,若是娘娘再向前一步便是出了宗人府了,娘娘教训末将自然是可以的,但是若是惹恼了皇上,恐怕娘娘要遭殃了,”方逸宁玩味地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某只小龙虾,心下觉得好笑,又转过脸去对着宗人府的守卫严肃道,“仔细看管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有你们好看的!”方逸宁这才上马离开。 “是!谨遵大将军之命!” “喂喂喂!站住!你给老子站住!嘿!说你呢!”墨司南气得跳脚,面前却多了一堵人墙:“请娘娘进去!” “哼,进去就进去!”墨司南气呼呼地甩袖子朝里面走。 墨司南走到院中,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上面的扁,是用隶书写的“宗人府”三个大字,墨司南抿了抿嘴唇,心里面暗道,从前看电视也知道这宗人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想到今天老子竟然也进了这货真价实的宗人府了。 老子变老娘?4 墨司南抿了抿嘴唇,心里面暗道,从前看电视也知道这宗人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想到今天老子竟然也进了这货真价实的宗人府了。睍莼璩晓 只是不知道这真正的皇后娘娘到底是个多么厉害的主儿,竟然谋权篡位,还假死逃跑,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呢?这到底是哪一段历史啊? 咦,怎么搜寻上下五千年,愣是找不到还有这么一个疯狂的皇后捏? …… “娘娘您可以回来了,吓死小格子了!” 墨司南正琢磨的时候,忽然一个小厮打扮的半大小孩儿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哽咽道:“娘娘,小的还以为您是真的归西了呢!小格子从小无父无母,自打懂事儿以来就是跟着娘娘的,这世界上可就只剩下娘娘这么一个依靠了啊,小格子都要急死了……”还未说完,那小孩儿便大哭了起来。 墨司南自然不认识他的,但一看到这小孩儿哭得如此真切心里面也颇为唏嘘,看得心疼死了,便赶紧地一把扶了小格子起来,亲切道:“小格子,你不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娘娘能回来算是老天爷开眼知道娘娘是枉死的,所以才庇佑娘娘,让娘娘起死回生!呜呜……若不是娘娘吉人天相,这一次如何还能回的来?” 墨司南一顿,小格子的话中有话她自然听得出来,赶紧地就拉了小格子进殿中,关上了门才问道:“小格子,你仔细说清楚了,本宫是如何就被认定是死了的?” 小格子奇道:“娘娘是喝了贵妃娘娘送来的人参鸡汤便昏死过去的,自从皇后娘娘被发落进宗人府之后,凤体就一直抱恙,贵妃娘娘每一日都让人送补品来给娘娘,娘娘身体恢复的也很好,但是最后一次喝完人参鸡汤之后,娘娘突然就昏死过去,后来,贵妃娘娘领了太医过来给娘娘诊治,便说娘娘是被鸡骨头刺入了胃造成大出血无法医治,认定娘娘已经归西了,便回禀了皇上说是天气热要即刻下葬的!” 还真特么的狗血! 难怪老子一醒来就是在棺材里面挺尸来着! 还真是一锅鸡汤引发的血案啊! 墨司南冷笑连连道:“我呸!喝个鸡汤还能给老子喝死了!小格子你且仔细说清楚,是哪个贵妃娘娘送的乌鸡汤?” 小格子奇道:“娘娘,难道都不记得了?” 墨司南赶紧解释,道:“咳咳,就是……就是那个,我在醒来之后便不大记得之前的事儿,这样吧,小格子,今晚你便好好给本宫讲讲这些子来龙去脉还有本宫的出身家世。” “娘娘真可怜,整天地被后宫其他的娘娘欺负,又被万岁爷屡屡误解,现在又记不得事儿了!呜呜……”小格子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汗哒哒,敢情这小孩儿的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以后每天都这个时间点更新~】 老子变老娘?5 汗哒哒,敢情这小孩儿的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墨司南向来也最见不得人掉眼泪了,当下忙岔开话题:“小格子,你先去给本宫准备些宵夜来,如此折腾了一天本宫也饿了。睍莼璩晓” “娘娘你等一下,奴才这就给您准备宵夜去,这些天娘娘受苦了,奴才一定弄些好东西来慰劳娘娘。”这招果然很灵验,小格子赶紧擦干眼泪小跑出去。 哼哼哼,穿越也没什么不好,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被人暗杀了! 哼哼哼,过去自己是被上司呼来喝去的命,现在自己可是堂堂皇后娘娘! 虽然寝殿不如古装剧里面那么富丽堂皇…… 汗哒哒,何止是不那么富丽堂皇,这可是史上悲剧生产地宗人府啊! 虽然窗户上面还有一张蜘蛛网,桌椅家具也都旧的掉了漆,简陋是简陋一点,但是老子好歹也母仪天下了一回! 不对! 墨司南见四下无人,赶紧地伸手朝下面摸摸,登时舒了口气。 还好,那家伙还在! 知道自己还是男儿身,墨司南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坐了下来,但是心里面却更加郁闷,看来自己是穿越错了,竟然把人家千娇百媚的皇后娘娘愣是给变成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所以啊,自己一定要找机会逃出皇宫去了,不然的话,被人发现了皇后娘娘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儿,那可就不是囚禁宗人府这么简单了! “娘娘,娘娘,宵夜上来了!”正在墨司南沉思的时候,小格子已经捧着一只大碗还有两个馒头进来了。 “什么好吃的,快点端过来!我真是饿坏了!”墨司南吞了吞口水,传说中的宫廷佳肴啊就在眼前,墨司南心里那个激动啊! “什么?榨菜肉丝?馒头?”不是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小格子见墨司南一脸的失望赶紧补充:“娘娘,这是宗人府啊,万岁爷已经开恩让娘娘独自居住一个院落了,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儿了,所以,所以能有肉就不错了,这还是小格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呢,娘娘你快些吃!这馒头还是热的!” 靠之! 原来自己一不小心,穿到了一个既不受宠、也不召人待见而且还受人陷害的倒霉皇后身上! 连吃榨菜丝都要谢天谢地,真是岂有此理啊! 墨司南见小格子一脸的纯真的笑,心里不忍便接过一只馒头开动起来,虽然榨菜丝的味道确实不敢恭维,但是墨司南已经折腾大半天了所以还是吃得香甜,半天却见小格子并不吃,墨司南递过另一只馒头给她:“小格子,你愣着做什么?你也一起吃呀。” 小格子赶紧摆摆手舔了舔嘴唇:“小的怎么能和娘娘一起用膳?再说奴才已经吃过了,娘娘您好好吃,奴才先去洗衣服!” 明显显就是撒谎! 瞧你那饥饿的小眼神,简直就是从一九四二穿越过来的! 深情大皇子1 瞧你那饥饿的小眼神,简直就是从一九四二穿越过来的! 墨司南一个白眼:“小格子,你既然刚才都说了这世界上你就只剩下本宫这么一个依靠,所以啊你便不能对本宫说谎,明明没有吃却说已经吃了,瞧你那瘦骨嶙峋的模样肯定是营养不良,赶快过来和本宫一起吃,不许说别的了。睍莼璩晓” “可是娘娘,小格子实在舍不得吃……”小格子仍旧泪眼汪汪。 “这是命令!”墨司南黑脸硬生生塞了另外一只馒头到小格子的手里。 “多谢娘娘。”小格子只得眼含热泪和墨司南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墨司南坐在藤椅上和小格子说话。 “小格子,你刚才说的是哪一位贵妃娘娘送的鸡汤给我的?” “是正得宠的安贵妃啊!平日里安贵妃就从来不给娘娘好眼色看!时常欺负娘娘!也经常克扣娘娘的伙食!实在可恶!”一说起安贵妃,小格子就一脸的义愤填膺。 “哦,原来就是那个安贵妃啊,”墨司南冷笑了一下,想着刚才在路上那个嚣张跋扈的丫鬟,心里面已经有数了,看来自己这个已经被囚禁在宗人府里面的倒霉皇后,依旧是风波不断命运多舛啊,顿了顿,墨司南正色道,“小格子,你和本宫好好说一说,那个安贵妃是什么来头?” “启禀娘娘,安贵妃的祖母从前是先帝爷的乳母,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家可谓是恩宠不断,所以安贵妃的家世显赫,而安贵妃的舅舅又是现在朝中炙手可热的丞相大人孙宝柱,所以万岁爷就格外恩宠安贵妃,”小格子一边说着一边愤愤不平,“只是管她再怎么厉害,那安尔乐又怎么配跟咱们娘娘相比?” 神马? 安尔乐?! 下一秒,墨司南笑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啊,好不容易才说出话:“她竟然叫安尔乐?是纸尿裤还是卫生巾啊?哈哈哈!她怎么不叫护舒宝啊?!” 小格子吸了吸鼻子:“娘娘,你忘了吗?胡贵妃的闺名才叫胡淑宝啊!” “哈哈哈哈!”这下子,墨司南直接笑得倒在椅子上,差点背过气去! 这年代的人,起名字可真叫一个霸气外露啊! 不对,应该是蝴蝶型加长超薄护翼防侧漏! 墨司南笑得小格子莫名其妙,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好,就一直站在一边,好不容易墨司南笑够了,这才开口问:“对了小格子,那日的人参鸡汤现在还有吗?” 小格子眼睛一亮:“那天娘娘刚晕过去的时候,安贵妃便将那鸡汤要了去说是给太医瞧瞧的,但是小的心里面疑惑,不就是一锅鸡汤吗?安贵妃怎么这么兴师动众亲自来问小格子要?所以小格子就留了个心眼儿,偷偷留了一些下来。” 墨司南猛地跳起来:“小格子你做的很好,快带本宫去看!” 深情大皇子2 墨司南猛地跳起来:“小格子你做的很好,快带本宫去看!” “是!娘娘这边请!“ 小格子将墨司南带进厨房里面,从一个破烂烂的柜子里面取出一直密封的罐子,那罐子一打开便立刻恶臭扑鼻,想来是现在天热,不宜存放,小格子赶紧捂上了鼻子,为难道:“娘娘,这鸡汤已经馊了,恐怕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睍莼璩晓” 墨司南自然知道鸡汤已经变质了,但是本着警察的职业道德,墨司南没有捂着鼻子,反而是蹲下来仔细观察,墨司南一阵疑惑,变质的味道本应该酸臭,但是这鸡汤的味道却还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奇怪味道……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墨司南随即将头发上面的一大堆的步摇发钗拔下来,好容易挑到了一根银钗子,然后放进那鸡汤中,果然不出所料,那银钗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黑色! “娘娘!真的有毒!这鸡汤果然有毒!”小格子猛地就瞪大了眼睛,吓得脸都白了。 “是的,看来真的有人想让我死啊。”墨司南说道,心里面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个倒霉的皇后娘娘是真的被这锅鸡汤给毒死了的,而自己正好被墨御飞给害死,所以灵魂才穿越了过来的…… 不对! 那皇后娘娘难道是个男的不成?! 墨司南一时间想不明白,只是将罐子放回原处:“小格子你办的很好,继续留着这鸡汤以后会有用得到的时候!” “是的,小的明白,”小格子点头,然后有气鼓鼓地道,“那皇后娘娘,我们现在就去禀报皇上去!安贵妃竟然敢度害娘娘,真是死有余辜!” “小格子,你觉得禀告皇上真的有用吗?”墨司南拍了拍手上的灰轻笑道,“现在本宫被圈禁宗人府,来进出自由都受限制,刚才那个方将军不是红口白牙说得清楚吗?再说了,安贵妃现在正得宠,皇上自然是偏爱她,还有此事疑点众多,就连你这么一个小破孩儿都觉得疑点重重,皇上如何看不出来?或许皇上也是巴不得老子归西呢,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皇上想要娘娘的命?!”小格子的嘴巴吓得合不拢。 墨司南点点头:“既然本宫谋权篡位,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万岁爷借着安贵妃的手杀了本宫,既不影响了他的一世圣明,又了结了一桩心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格子猛地跺脚,咬牙启齿道:“娘娘,你怎么可能谋权篡位?!娘娘的心意,旁人不清楚难道奴才还不清楚吗?!三年前,皇位唾手可得,当时娘娘就不稀罕什么皇位的!三年后你又怎么可能谋权篡位?!” 三年前,皇位唾手可得…… 墨司南的心猛地一跳,难不成这皇后娘娘从前是……太子? 这怎么可能? 既然是太子怎么后来成了皇后娘娘?! 深情大皇子3 这怎么可能? 既然是太子怎么后来成了皇后娘娘?! 一时间,墨司南的脑子简直成了一团浆糊,不解地道:“小格子,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要不然你再仔仔细细地说一遍给我听,好吗?” 小格子赶紧点点头,道:“皇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您乃是先皇的嫡出皇子,又是长子,所以先皇极为疼爱您,您刚一出生,先皇就侧封你为太子,真真是尊贵无双,而当今的万岁爷,乃是先皇的三皇子,比您小了一岁,虽然文韬武略都拔尖,但是因为他的母妃容妃娘娘不讨万岁爷喜欢,所以万岁爷也就连带着并不怎么喜欢他,后来那容妃娘娘竟然又与侍卫私通,触怒了万岁爷,所以荣妃娘娘被万岁爷赐死,而从那以后万岁爷就更加不待见三皇子了,虽然后来万岁爷让萧太妃抚养三皇子,但是三皇子又怎么能跟娘娘相提并论呢?” 墨司南点点头,这下是明白了,皇后娘娘还真是个男的,墨司南也更加糊涂了:“那后来呢?我既然是太子,那么三皇子怎么就成了皇上?而我又怎么成了皇后娘娘的?” 小格子一时间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娘娘从小就……就倾心于三皇子,虽然其他皇子妃嫔都处处刁难三皇子,但是皇后娘娘却处处维护着三皇子,后来……后来娘娘甚至答应三皇子,可以帮助三皇子登基继承大统,但交换条件却……却是三皇子必须封娘娘为皇后娘娘……” “后来先皇驾崩了,娘娘力排众议,将三皇子推上了皇位,而娘娘也成了……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位男后。睍莼璩晓” 一时间,墨司南是彻底明白了! 那皇后娘娘真是痴情之人啊,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竟然都能够舍弃万里江山,一个七尺男儿,竟甘愿做别人的妻子! 真令人佩服! 但是……但是既然成为了这么一个古往今来第一位男后,那么他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吧?尤其是这万岁爷的后宫这么热闹,显然那厮是喜欢女人的,所以这痴情的大皇子,应该很难过的吧? 墨司南蹙了蹙眉毛,道:“其实万岁爷并不好男色的对不对?” 小格子咬唇,有些无奈道:“当年万岁爷虽然封太子殿下为独一无二的皇后娘娘,但是却也选了一众的妃嫔,而且……而且自打成亲以来,万岁爷就……就没有和皇后娘娘亲近过,皇后娘娘的皇后宫,简直比冷宫还要冷清呢,半月前,御膳房的御厨刘不换,在给皇后娘娘送膳的时候,不知怎么竟会意外发现了皇后宫中竟然有几箱子的兵刃刀剑……” “所以,这就坐实了本宫要谋权篡位?!哼!这万岁爷还真是乐见其成啊!”墨司南冷笑道,“是了,有这么一个古今中外第一男后,万岁爷只怕是日日夜夜都深以为耻,巴不得老子早死呢!索性趁机来个借刀杀人!” 【收藏哦~】 男后斗群妃1 “是了,有这么一个古今中外第一男后,万岁爷只怕是日日夜夜都深以为耻,巴不得老子早死呢!索性趁机来个借刀杀人!” 墨司南心中怒火难平,这个吃软饭挨千刀的皇帝,靠着人家太子发家竟然还这般心肠毒辣!不仅三年不与人家亲近,如今又迫不及待地借着别的女人的手想杀人家! 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的恬不知耻的男人! 墨司南冷笑三声:“好得很!好得很!好得很!” 小格子吓了一跳以为墨司南受了刺激,赶紧过来搀扶:“娘娘,您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不要去想那些事儿了,反正都过去了。睍莼璩晓” “不着急,小格子,你再和本宫讲讲,本宫的名字是什么?那狗皇帝叫什么?当今的国号又是什么?” “娘娘,这话可不敢乱说的!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得了了!”小格子赶紧捂上墨司南的嘴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小声说道,“娘娘,您叫墨司南,万岁爷的名字是墨御飞,娘娘和万岁爷都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咱们凤池的少女,个个都仰慕娘娘和万岁爷呢!” “娘娘,我们这里是凤池国,只是现在天下也并不太平,除了咱们凤池之外还有玄同、伊兰、轩辕,以及南沙四国,其中以轩辕最为强盛,轩辕对其他四国都是虎视眈眈的!” 凤池?玄同?伊兰?轩辕?南沙? 所以这是……五强争霸赛? 但是……怎么这些子的国家,老子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看来真的是被架空了! 墨司南心中大骂一声“靠之!” 老子的历史成绩好的那叫一塌糊涂,竟然特么的一点儿用场都派不上,真是太憋火了! 不过还好自己的名字不变。 不对! 怎么还有一个墨御飞?! 那个毒贩子竟然是皇上?! 好得很! 墨御飞啊墨御飞让你处处跟我作对,就连穿越你也来插一杠子!哼哼,看老子我不整死你的! 让穿越来的再猛烈一些吧! ~~~~~ 次日早晨。 墨司南当然没有再穿那一身娘娘的凤袍,让小格子给自己找了几件太子爷从前的男装,今天墨司南变就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懒洋洋地躺在藤椅里面看天,发呆。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二天,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个小时,但是墨司南真的是无聊死了! 木有电脑,木有手机,木有手枪,木有任务! 甚至都木有好吃的! 除了这么坐着,就只能这么坐着! 他真的是万分思念植物大战僵尸还有趣多多! 墨司南蓦地就是一声叹息,天灵灵,地灵灵,土地老爷快显灵!找个人来陪陪老子吧! 正在墨司南无聊透顶的时候,宗人府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每天收藏过四十第二天就加更哦~】 男后斗群妃2 正在墨司南无聊透顶的时候,宗人府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睍莼璩晓 墨司南一抬头,五个衣着光鲜的美丽女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浑身上下满满的金钗玉镯刺得墨司南赶紧眯上了眼睛,看她们的衣着穿戴就知道肯定是一干得宠的后宫嫔妃,简直就把龙宠穿在身上似的,只见她们一个个白眼珠多黑眼珠少,轻蔑地看着墨司南,尤其是为首的红衣女子更是毫不客气地给了墨司南三季白眼。 墨司南心中暗自窃喜,嘿嘿嘿,老天显灵,终于有人来陪自己玩儿了! 小格子赶紧放下手里面的活跑过来,行礼道:“小的给安贵妃娘娘、胡贵妃娘娘、齐妃娘娘、柔妃娘娘、柳妃娘娘请安!” 嗬! 这万岁爷果然是种马! 不过也不是什么有眼光的种马,要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一群花花绿绿的山鸡! 那几人理也不理看也不看,任由小格子跪在地上,小格子对这种刁难显然也是司空见惯,垂直脑袋等安贵妃她们几个闹够了回去。 原来是一群来踢场的! 竟然这里面还有那个五次三番想害死本宫的安贵妃,墨司南冷不丁就勾了勾唇,真是找死啊! 今天老子本来就无聊透顶,就想着整人!活该你们撞上枪口上来! “皇后娘娘,您真是好兴致!昨天才死而复生今天便这么有精神了!臣妾原是想着来好好地给皇后娘娘压压惊的,不过现在看来竟是臣妾多虑了呢!呵呵,”胡贵妃走上前双手掐腰,看着墨司南的一身男装,不怀好意地笑了,嘴上也越发刁钻刻薄,“啧啧啧,本宫以前听说若能死人复生容貌必将会脱胎换骨,不过依照皇后娘娘的经历来说,看来传闻不可信啊!本宫觉得皇后娘娘便是死了十次也摆脱不了这幅讨人厌的男人身子呢!哈哈哈哈!臣妾都觉得替娘娘委屈呢!” “胡姐姐说的太对了!” 身后的几个妃子笑得花枝乱颤,墨司南也跟着笑,心想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胡淑宝啊,呵呵,一个敢用大姨妈当名字的人,果然是长着一张血盆大口啊! 当下墨司南装作十分遗憾地说:“是啊,胡贵妃所言不错啊,本宫也正为此发愁呢,正想着要跟胡贵妃你好好学一学怎么拌狐狸发sāo,来勾、引勾、引万岁爷呢,所以啊还望大—姨—妈你不吝赐教啊!” “你!”胡贵妃气得眼睛圆瞪,张口结舌,她年纪原本就是后宫中最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墨司南竟然叫她大姨妈,胡贵妃自然气得肺疼,身后的几个妃子抿着嘴,要笑不笑,胡贵妃更是恼火,对着墨司南跺跺脚,冷哼道,“哼!皇后娘娘既然不耻下问,那么臣妾自然好生教导,只是啊皇后娘娘你这辈子怕都学不来了!明明就是个男人,偏还要爬男人的床!真是恶心死了!万岁爷才不会理你这变态!” 【今天起了个前哦~求收藏啊!】 男后斗群妃3 “只是啊皇后娘娘你这辈子怕都学不来了!明明就是个男人,偏还要爬男人的床!真是恶心死了!万岁爷才不会理你这变态!” 墨司南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讥诮道:“呵呵,大姨妈你说的不错啊,可是本宫还是要提醒你一二,不管万岁爷再怎么不理,本宫再怎么变态,到底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娘娘,不像有些人啊,只怕是当了一辈子的狐狸,发了一辈子的骚,淌了一辈子的大姨妈,到头来不过还是个一抓一大把的妾!啧啧啧,还真是可惜啊,难为你还能这么精神抖擞!” 墨司南的话显然把这些子的妃嫔都给圈进去了,一个个擅自顿时都气得脸白,尤其是胡贵妃,更是咬牙切齿:“墨司南,你你你……” “胡姐姐,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咱们这些子做妹妹的自是应该好好受教,”蓦地,为首的安贵妃走了过来,身后拍了拍胡贵妃的肩膀,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墨司南又道,“皇后娘娘刚才说的字字句句可都是真理啊,臣妾真是受益匪浅啊,正所谓有来有往,所以啊为了报答皇后娘娘的教导之恩,臣妾也给皇后娘娘准备了一份大礼呢!白菊!”安贵妃说完冷笑着拍了拍手。睍莼璩晓 “是娘娘!”这个时候,一位侍婢端着一盆鸡血耀武扬威走到墨司南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皇后娘娘,咱们可又见面了啊。” 墨司南自然认得那侍婢,正是昨日嚣张跋扈的那一个,心下冷笑道,果然是安贵妃的人,当下冷蔑一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才懒得看,省的脏了本宫的凤眼!” 白菊当下气得够呛,但是却也忍住了,仍是一脸笑,继续不怀好意地道:“是,皇后娘娘身份高贵,自然懒得看奴婢一眼,这个不要紧的,但要紧的是皇后娘娘一定要看清楚奴婢手里面的东西,启禀皇后娘娘,咱们贵妃娘娘娘娘得知皇后娘娘死而复生,不胜欣喜,所以特意找来法师为娘娘做法来压压惊去去霉运呢,皇后娘娘可以一定要收下哦!这可是贵妃娘娘的一片苦心!” 说完那白菊就捧着那盆鸡血要往墨司南泼去,小格子赶紧拦了下来:“放肆!你要对娘娘做什么?放肆!” 白菊哼了一声:“法师交代了,必须尽数用这施了法的鸡血泼娘娘,才能驱走娘娘身上的霉运,你这个死奴才赶紧走开!难不成你当贵妃娘娘的话是耳边风吗?!” “娘娘是千金之躯你、你们怎么能够这般凌辱娘娘?!你……你们太过分了!”小格子又气又急,眼泪又开始掉了下来。 靠之! 敢情这厮是要对老子泼鸡血?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呵呵,安尔乐就是安尔乐啊,还真舍得大出血啊!”墨司南当下一声冷笑,然后蓦地猛拍桌子,冷声喝道,“侍卫何在?” 【呜呜~收藏啊亲!】 男后斗群妃4 睍莼璩晓 “呵呵,安尔乐就是安尔乐啊,还真舍得大出血啊!”墨司南当下一声冷笑,然后蓦地猛拍桌子,冷声喝道,“侍卫何在?” 随即,门口的侍卫进来两个跪拜道:“末将在!” 众人不知墨司南要干嘛,安贵妃她们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哼,难不成这墨司南还想搬救兵?看谁能压得住本宫!不管怎么样,反正老娘今天这盆鸡血是一定要泼的! 上一次一不留神竟让这个该死的墨司南逃过了一劫,今天定要出口恶气! 墨司南挑眉,走到那两个侍卫面前,冷声问道:“违抗皇上命令是什么下场?” “轻者杖则五十,重则灭九族!” “那么对皇后娘娘大不敬呢?” “轻者杖责三十,重则灭九族!” 下一秒,墨司南蓦地冷笑三声,然后指着那些子侍卫大声呵斥道:“那你们一个个的还等着做什么?昨天你们一个个也都亲耳听见了,万岁爷的口谕是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入宗人府的!现在安贵妃胡贵妃她们却当这宗人府是她们家的后花园一样出入自由,见了本宫不但不行大礼出口更是放肆,如此一来,加起来不打上几十大板,岂不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目无王法?难道还要本宫亲口禀告了皇帝说你们私自放大姨妈他们进来的吗?!还是你们一个个早就活腻歪了,想亲身体验一下脑袋搬家是个什么滋味?!” 侍卫们本都是安贵妃的人,所以自然是不会对安贵妃她们动手的,但是难保这消息不会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所以一时间也犯难,为难地道:“安贵妃您看……” 安贵妃一怔,这人真的是哪个总是病怏怏怯懦懦的皇后吗?什么都一样,只是今天的那股子气场却显然不同了往日,让人看着都觉得害怕! 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安贵妃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这墨司南难不成真的是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了不成?! 安贵妃自知再僵持下去只会引来皇上的关注,皇上平日是最讨厌后宫争斗的,有几次还明着警告自己不要找皇后的碴,留着墨司南在宗人府里面自生自灭也就罢了,但是一天不除掉这个该死的墨司南,自己便一日就只能屈居其下,只能是所谓一抓一大把的妾,所以她又怎么甘心呢?! 但是如果把皇上给招来了,倒时候吃亏的反倒是自己,少不了要被皇上冷落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定降级都是有可能的,想一想自己这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爬到贵妃之位是多么的不容易,今日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安贵妃当下只得咬了咬牙双膝跪地:“皇后娘娘,今日臣妾鬼迷心窍无意冒犯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其他的妃嫔侍女见安贵妃跪地,一个个虽然心惊但是也都赶紧乌压压地跪了一地:“请皇后娘娘恕罪!” 男后斗群妃5 其他的妃嫔侍女见安贵妃跪地,一个个虽然心惊但是也都赶紧乌压压地跪了一地:“请皇后娘娘恕罪!” “哼,安贵妃说得好啊,好一个鬼迷心窍啊,”墨司南双手负在身后,慢条斯理地绕着安贵妃绕了一圈,然后继续冷笑,道,“既然连安贵妃自己都说了,她今天是被鬼迷心窍了,所以啊,本宫不妨就借花献佛帮安贵妃压压惊去去邪气!小格子!” 墨司南随即给小格子使了个眼色,小格子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的,赶紧挺起小xiong部,雄纠纠气昂昂地答应道:“是!奴才遵命!” 一边说着,小格子赶紧地起身端起那盆鸡血,然后二话不说呼啦啦地全都泼在了安贵妃的身上,一时间,鸡血飞溅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血渍,所有的妃嫔都跟着惊呼起来,一个个又是捂脸又是狼狈地窜跑,却也不敢说什么! 平日只有她们欺负皇后的份儿,但是今日皇后却明显显跟变了个人似的! “啊!墨司南你……”安贵妃气得跳脚,浑身湿哒哒的滴着鸡血,简直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张俊脸此刻也是滑稽之极,真叫一个落魄,“墨司南,你——你给本宫等着!” 墨司南轻轻一笑:“本宫也是为了安贵妃好,既然安贵妃如此不识抬举仍旧这般鬼迷心窍,本宫不妨多让下人准备几盆鸡血,见一次便泼一次直到安贵妃不再鬼迷心窍为止!安贵妃你觉得如何?” 安贵妃本是气急了但是却不由得被墨司南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如此,臣妾就多谢皇后娘娘,眼瞅着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臣妾告退!”安贵妃咬牙切齿地叩了头领着一群被吓坏了的妃嫔气呼呼地退下去了,走到冷宫出口的时候安贵妃忍不住回头狠狠地斜睨了墨司南一眼,墨司南毫不躲闪,大喇喇地冲她竖起了中指—— 和老子斗,你还嫩! ~~~~~~ “娘娘,咱们刚才……刚才是不是过分了?”小格子不安地拉了拉墨司南的衣服,小声询问,“娘娘您可不能和安贵妃硬碰硬,安贵妃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儿,母家的势力又大……” “哼,过分?!小格子我告诉你,这世界从来就只有一条王道,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以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杀人!更何况那安尔乐已经害了老子一次了,难不成老子还要继续容忍她然后等着被她再害一遍吗?!哼,从来都是我墨司南欺负人,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墨司南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来,原本就英俊无比的脸上,也泛起了迷人的光彩。睍莼璩晓 “娘娘,你好像忽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小格子迷茫地看着墨司南,“从前娘娘最喜欢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娘娘真的是变了。” 【啊啊啊!修草坪修的我神经衰弱!】 偶遇神秘男1 “从前娘娘最喜欢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娘娘真的是变了。睍莼璩晓” 墨司南微微一笑:“那小格子你是喜欢过去的本宫还是现在的?” 小格子登时眉飞色舞喜洋洋,道:“当然是现在的了,娘娘,您不知道刚才泼安贵妃的时候,小的简直爽透了!平日里尽是她欺负娘娘,如今也总算有被娘娘欺负的时候了!娘娘太厉害了!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忍不住就是菊花一紧,然后赶紧道:“小格子,和你商量个事儿,你不许不答应!” 小格子赶紧点点头:“娘娘,您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小格子也绝对不皱一下眉毛!” “本宫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老子又不是变态!咳咳咳!那什么,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叫……娘娘啊?” 墨司南简直恨透了这个称呼! 试问哪个汉子喜欢别人叫自己娘娘长娘娘短的啊?! 小格子难为道:“那……那小格子叫娘娘什么好啊?!” 汗哒哒! 又来了! 墨司南挠挠头:“以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吧!” 小格子点点头,道:“是!主子!” 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是墨司南觉得舒坦多了。 ~~~~~~ 入夜,四下里万籁俱寂,连小格子都已经呼呼大睡了,墨司南麻利地换上夜行服,然后纵身一跃跃出宫墙,发足疾驰而去。 侍卫甲:“咦,刚才似乎有个人影。” 侍卫乙:“你肯定眼花了,即便有那也是鬼,你见过会飞的人吗?” 墨司南那叫一个得意的笑啊,历史上那么吓人宗人府,还不是由得自己来去自如啊?! 墨司南一路飞奔,起起落落,过了一会儿,墨司南轻轻巧巧落在某房间的屋顶,根据小格子的描述,这里就是太医院了,墨司南深吸一口气,然后就跳了下来,左右瞧着没有人,心中暗叫三声“藕叶!”然后便蹑手蹑脚溜了进去。 墨司南溜进药材室里,自然是为了找一些能把人搞迷糊的东东,比如说什么迷、魂、药啊,什么安神剂啊一类的,目的当然是能离开这个埋汰地儿,虽然墨司南自诩功夫不错,但是要想单枪匹马逃出这皇宫,还是相当有难度的,别的不说,就是单单那个冷美男就够自己喝一壶的,所以啊,这个时候墨司南自然而言地要寻找一些帮手了。 嘿嘿嘿嘿,墨司南再一次得意地笑,看着那些子药柜子近在眼前,别说他有多得意了,貌似面前的这个药柜上面写的就是迷、魂、药! 太好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墨司南激动得使劲儿搓了搓手,正要打开药柜…… 不对! 有人进来了! 偶遇神秘男2 墨司南激动得使劲儿搓了搓手,正要打开药柜…… 不对! 有人进来了! 墨司南赶紧躲到了药柜的后面,然后屏住呼吸,心里面那叫一个慌乱,怎么了?难道自己竟然被人发现了不成?!私自逃出宗人府这可是大罪啊!会不会脑袋搬家啊? 墨司南正胡思乱想之间,刘不换和张无言已经前后脚地走进药材室,一进门刘不换便赶紧将门给插上,一脸的神秘莫测。睍莼璩晓 “刘御厨,这一次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张无言无奈地问。 刘御厨? 墨司南心中一阵轻松,应该没被人发现,只是……刘御厨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墨司南心中一阵思量,随即也就想起来了,小格子和自己说过,就是这个刘御厨“意外”之中发现了皇后宫中藏有及时向弓兵器的! 哼哼哼! 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不忙,先看看这两个家伙在到什么鬼把戏! 刘不换小声附到张无言耳边道:“张太医,今日安贵妃又有了新的命令下来,我是特来告知你的!” 张无言一听安贵妃的名字顿时满脸土色:“刘御厨,上一次安贵妃让微臣误诊皇后娘娘一死之时便答应微臣那是最后一次了,怎么现在还要……” 刘不换冷笑一声:“张无言,你我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的命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张太医,多做一次少做一次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也别当自己是什么好人!况且张太医真的都不顾及家人的安危吗?上一次是皇后娘娘命大,竟然没有死成,这一次安贵妃已经下了狠心一定要皇后娘娘死得凄惨无比!张太医,你仔细掂量吧!是一个终身被囚禁宗人府永无天日的皇后娘娘重要,还是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墨司南一惊,心下暗叫侥幸,亏得被自己听到! 这后宫中的女人果然变态!一个个都是属斗鸡的! 俗话真是说得好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尼玛,这安贵妃也忒不是东西了! 继续偷听下去,看看安贵妃要怎么让自己死的凄惨无比。 张无言无奈问道:“安贵妃这一次又想让我配什么毒药?哎!微臣自幼学习治病救人,为的是报效朝廷,不想现在竟然要去害人,真的是惭愧之极啊!” 刘不换也是一声叹息:“谁说不是呢,你我两人本是不足为道的小虾米,在皇宫中处处谨小慎微,为的是正正经经养家糊口,日子虽然过得干巴巴的,但是却也问心无愧,不想却偏偏被那安贵妃拉下水,如今这日子过得,真是日夜不安啊!” 墨司南心道,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被逼无奈,看来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要给他们两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无言无奈地抿了抿唇:“先不说这些了,这一次安贵妃找我什么事儿?” 偶遇神秘男3 张无言无奈地抿了抿唇:“先不说这些了,这一次安贵妃找我什么事儿?” 刘不换说:“安贵妃让你配制肝肠寸断散然后交给我下在皇后娘娘的膳食里面,此药无色无味,掺杂在饮食里面是最好不过的了,中毒者必定要饱尝肝肠寸断之痛三天三夜才能断气!” 哼! 好一个歹毒的安贵妃! 幸好被老子我听到了! 不过这古代人研制毒药的本事,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墨司南心下一动,迅速地口袋总掏出两颗小东西暗中发力,分别飞进了张无言与刘不换的嘴巴里面,两人顿时大声咳嗽了起来。睍莼璩晓 “张太医,我们吞下去的是什么?”刘不换问。 “不知道啊,速度太快了根本没机会察觉就已经进ru了食道,真是奇怪,这屋里难道还有别人。”张无言紧张地捂住了喉咙,四处张望。 “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刘不换也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这个时候,墨司南拍着双手大摇大摆地从药柜走了出来,然后揭下面纱坐在椅子翘起二郎腿,冷笑问道:“不愧是安贵妃的手下,如此毒辣,本宫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刘不换与张无言一见墨司南现身,知道刚才的谈话必定给墨司南听到了,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趴在了地上叩头如捣蒜:“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墨司南抿唇一笑:“听说你们请给本宫品尝肝肠寸断散,本宫自是感激不尽,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啊,特意先让二位尝尝本宫独门研制的噬血蛊的滋味,不知二位觉得味道如何?呵呵,不瞒你们说,你们两人刚才吞下的噬血蛊里面分别有三百六十条蛊虫,它们虽然目前的个头还不大,但是本事却不小,它们会顺着你们的血管进ru你们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以噬血为生,直到将你们的血喝尽,然后再吃你们的肉,最后连骨头都不放过……” “皇后娘娘不要再说了!求皇后娘娘原谅!小的愿意誓死效忠皇后娘娘!”刘不换和张无言此时更是大汗淋漓,头叩得也越发起劲了。 还真是不禁吓,不过两粒瓜子而已就将他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儿吓成了这样,不过这样也好,胆小的人自然要比胆大的人听话。 墨司南优哉游哉地喝着桌上的茶,直到看见两人的额头已经见血了这才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缓缓开口:“其实啊,噬血蛊的解药也并不难得到,只是解药服用起来比较麻烦,周期比较长,每个月都需要服用一次,每次可杀死十条蛊虫,如此以来,你们须得服用三年整,若是中间有一次没有按时服用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小的必将尽心竭力跟随皇后娘娘!”一时间峰回路转,两人自是喜不自禁,赶紧移动到墨司南的面前继续叩头。 偶遇神秘男4 “小的必将尽心竭力跟随皇后娘娘!”一时间峰回路转,两人自是喜不自禁,赶紧移动到墨司南的面前继续叩头。睍莼璩晓 “拿笔墨来。”将茶杯缓缓地放在桌上,墨司南蓦地对两人冷声道。 刘不换赶紧准备好了笔墨,墨司南想了一下写下一串药方,写完之后“扑哧”一笑,对张无言道:“这些药物都很普通得很,想来张太医准备起来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但是味道却有些奇怪,所以劳烦张太医想着法把这怪味儿给去了,你们二位听好了,从明天开始,本宫要安贵妃以后不管是一日三餐还是点心宵夜甚至茶水,都要掺进去这些药物,并且剂量一定要足,刘御厨,可有问题?” “没有,没有,皇后娘娘吩咐的事,小的绝对会给办到办好!”刘不换和张无言自然是满口答应。 “那就好,一则是本宫想试试你们的忠心,二来本宫想和安贵妃开个玩笑,”墨司南冷眼扫了他们一下,然后抿了口茶,继续慢条斯理地说,“若是一个月后本宫看不到什么成效的话,那么你们的解药……” 刘不换和张无言赶紧又跪地:“请皇后娘娘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墨司南起身刚先走又笑呵呵地转身来到张无言面前,直笑得张无言浑身都哆嗦,“上一次张太医竟然失误诊死了本宫,想来张太医心存愧疚,本宫就给你给赎罪的机会,记得本宫交代的事情,若是有半点疏忽,哼。” 说完墨司南双足一点消失在夜幕之中。 张无言和刘不换瘫坐在地上,要不是亲眼所见,谁相信一直病怏怏的皇后娘娘竟然武功了得! 良久张无言这才回过神来,取下墨司南写下的药方,看了半天,张无言越发不解道:“皇后娘娘让我配的药方竟然是无毒的?怎么会?” “怎么可能?安贵妃再三欺凌皇后,这一次又差点害皇后被活埋,皇后势必恨死了安贵妃,怎会不下重手?”刘不换抢过药方看了半天亦是不解,“果真是无毒的,咦?皇后娘娘竟然真么好心?” 墨司南一路捂着肚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虽然知道现在是夜半三更,又是在皇宫大内,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么狂笑,但是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奸笑连连! 真不知道安贵妃吃了这么猛的畜类饲料添加剂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哈哈! 从前有一次,墨司南办这饲料添加剂的案子的时候,还记得这种添加剂猪吃了一个月就会疯长一二百斤! 啧啧啧啧! 不知道那纤腰盈盈不胜一提的安贵妃,转眼变成了一头大肥猪,那个靠吃软饭发家致富的狗皇上是不是会仍旧宠幸她! 除非皇帝是货真价实的种猪! “谁?!谁在那里?!”忽然一个声音传进了墨司南的耳中。 【坏淫~都不收藏!呜呜!】 偶遇神秘男5 除非皇帝是货真价实的种猪! “谁?!谁在那里?!”忽然一个声音传进了墨司南的耳中,那声音低沉中带着稍稍沙哑,听在耳中,仿佛就像是海风吹拂沙滩一般,说不上温柔,但是绝对称不上刺耳,但就像是用羽毛来挠脚心的那种感觉似的,墨司南蓦地就想到了一个词儿—— 磁性! 没错! 应该就是这么一个词儿! 虽然现在墨司南童鞋更应该考虑自己的安危状况,但是显然墨司南童鞋更加的二百五加花痴! 墨司南原本飞快的脚步,忽然地就放慢了下来,一则是听到了这人的声音,二则更是因为……面前有一人挡住了自己的去处! 借着微弱的月光,能够看到前面的人一身威武铠甲,和昨天的那个冷美人的衣服倒有些像,显然也是个将军,但是因为光线太暗,所以实在看不清那人的脸,墨司南心里忖思着,不知这人的武功如何,若是来者不善,倒也十分麻烦。睍莼璩晓 正在墨司南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那人已经率先开口了,道:“不知这位兄台是哪路人马?怎么会身着夜行服出现在皇宫大内,我家主人好奇得紧呐。” 墨司南一愣,听这人的语气竟然不像是皇宫中人,倒像是有点从前看得武侠小说里面混江湖的意思,至于他口中的主人,自然是刚才开口叫他的那人了。 墨司南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由自主也越来越紧张,必定暂时还不知是敌是友,若是他们这个时候高喊几声的话,那么自己必定会被这皇宫中的大内高手来了个瓮中捉鳖,然后那个毒贩子皇上再罪加一等,把老子真的给砍了,而且这两人的身手不知道怎样,说不定武功了得,一喊来人他们倒自个儿跑了…… 见墨司南不语,前面那人又笑了:“兄台不必紧张,我家主人并非恶意,只是好奇而已,兄台这么一身好功夫,不知是哪条道上混的呢?” “老子会不会武功,混的是白道黑道管你们什么事儿啊?!反正老子不是邪门歪道!你们也不是查户口的,老子自然用不着跟你一一报备吧?!”墨司南咬唇低声说道,带着隐隐的怒气,自己本来好好走着的,不想竟然遇到了这一主一仆的拦路虎,真是讨厌! 面前的男人蓦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那个人听罢,已经开始低声地笑了起来:“呵呵,真是有趣!有趣!” 这声音果然……很磁性,而且好像还有点耳熟。 墨司南蓦地转身,因为背着月光,更加看不清身后之人是个什么模样,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身穿一件杏黄色长袍,十分飘逸,而且身材不错,个子似乎也很高,至少比自己要高半头…… 可恶! 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敢情在这古代你又成不了姚明! 偶遇神秘男6 可恶! 没事儿长那么高干什么?敢情在这古代你又成不了姚明! 所以刚才还十分春心荡漾的墨司南童鞋,登时就怒目相向了,墨司南瓮声瓮气地问道:“说起来也不知道这仁兄是哪条道上的?不过就单单这夜半三更私闯皇宫大内,想必兄台不是普通道上的吧?” 那人也笑了笑,显然对墨司南十分感兴趣,然后笑盈盈地说:“多谢兄台关心,不过在下也绝非邪门歪道。睍莼璩晓” 哼哼哼! 墨司南十分嫌恶地道:“学人话,烂掉牙!” 那人显然是一愣,顿了顿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只听刚才的那个身穿铠甲的人,已经开始隐隐笑了出来,必定是极为克制的,但是还是传出了几声笑,显然他是明白墨司南的意思的。 墨司南翻个白眼,没好气儿地道:“好话不说二遍!没听到可是你的损失!这大半夜的,老子才懒得跟你在这唧唧歪歪,老子赶着回家抱媳妇呢!” 那人随即黑了脸,冷声吼道:“你说什么?媳妇儿?!” “是啊!我家媳妇俊着呢!那什么貌若惊鸿、人比花娇,说的可不都是我家媳妇儿!哼,你就羡慕去吧!”墨司南没有好气地说,说完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只是又蓦地一转身,又对那人说道,“今晚之事,你就相当没有发生,反正我是什么坏事儿都没干,也不怕你们去皇帝老儿面前告状,但是我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所以啊,咱们各退一步,那什么礼让三先,天长地宽哈,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告辞!” 说完墨司南赶紧地撒腿就跑,又怕那两人盯着自己,特地饶了几圈才回到宗人府,躺在床上墨司南大口大口喘息,心里面暗自窃喜,幸亏自己刚才蒙了面,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大的事儿呢! 当下也不多想,然后呼呼大睡! ~~~~~ 只是这边的两位兄台却没有墨司南那么心情愉悦了,尤其是那一位大个子! 真是气得咬牙启齿! 另外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在一边要笑不敢笑,死死咬住嘴唇,忍得那叫一个肺疼啊! 过了半天,那大个儿才反应过来,咬牙启齿地问:“赵百两,他刚才是说回去抱媳妇儿的对吧?!还是朕听错了?!” “是啊,末将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呵呵。”那个穿铠甲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凤池皇上墨御飞手下的第一员大将,赵百两。 当然了,余下的那个大个子,自然就是当今凤池万岁墨御飞了! 墨御飞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什么时候都有媳妇儿了!朕怎么都不知道?!朕还为他的处境忧心,不想他倒过得这么滋润啊!倒是朕自作多情了!”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偶遇神秘男7 墨御飞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什么时候都有媳妇儿了!朕怎么都不知道?!朕还为他的处境忧心,不想他倒过得这么滋润啊!倒是朕自作多情了!” 赵百两咳嗽两声:“万岁爷,皇后娘娘刚才大概是没有认出来您,所以才这样,而且末将敢肯定皇后娘娘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万岁爷不必往心里去,再说了,宗人府里面哪有一个女人啊?万岁爷大可以放心!” “朕才不会往心里去!朕有什么不放心的!朕就盼着他能转性了,能够真的有个媳妇儿什么的,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朕了呢!哼!”墨御飞怒吼着,但是显然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赌气情节,这一番话中就格外的带着酸意,一想到刚才墨司南那么耀武扬威地跟自己说什么抱媳妇儿,还什么貌若惊鸿还什么花儿朵儿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该死的娘娘腔从前不是眼泪汪汪地说,这一辈子就喜欢朕一个人的吗?! 哼! 墨司南,朕就知道你说话不算数! 还好朕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你! 赵百两心里面暗自好奇,难道这个时候咱们一向最英明神武的万岁爷不是最应该担心,皇后娘娘如何能孤身一人逃出宗人府,又怎么能够大半夜在皇宫里面溜达的吗?怎么竟然为了这么一句玩笑这样地失态的呢? 果然,墨御飞恢复正常,开口问道:“墨司南什么时候竟然会武功了?朕怎么都不知道?” 赵百两顿了顿,道:“万岁爷,自从登基以来,您都三年不见皇后娘娘了,也不愿听皇后娘娘的任何消息,所以末将以为,皇后娘娘可能在这个时间里学会武功了。睍莼璩晓” “哼!就算他墨司南是难得的武学奇才,倒是谁教的他?!瞧他刚才那架势,竟然还算得上身手不错。”墨御飞没好气地问。 “这个……这个皇后娘娘可能无师自通吧!”赵百两挠了挠头,道,随即又补充,“是了,万岁爷,你看刚才皇后娘娘虽然明显会了武功,但是明显腿上的功夫一塌糊涂,都是咱们没有见过的招式。” 墨御飞也点点头,是了,刚才远远看着墨司南一路狂奔,显然是不会轻功的,所以脚步凌乱得很。 墨御飞抿了抿唇,愤然道:“是啊,朕都三年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了,咦?不是说他一直都是病怏怏的吗?朕瞧着怎么不像?倒像是个张牙舞爪的小龙虾!” 宫中传闻,皇后娘娘日夜思念万岁爷,相思成疾,以至于竟然卧病不起,这话自然墨御飞也是有所耳闻的,墨御飞也从来不加理会,平时墨御飞一想到墨司南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面就明显显不痛快,也是了,堂堂万岁爷竟然被迫娶了一个男人,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但是今天瞧见了墨司南,哪里还有半点病怏怏的模样?反倒是身康体健得很! 偶遇神秘男8 但是今天瞧见了墨司南,哪里还有半点病怏怏的模样?反倒是身康体健得很! 难道说从前的那些子相思成疾的话,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墨御飞的心竟然不知不觉地有些不悦了起来。睍莼璩晓 赵百两听着墨御飞的意思竟有关心墨司南的意思,心下轻松不少,他一向对墨司南颇感同情,便大胆询问道:“万岁爷,末将暗中查了一下,上一次皇后娘娘诈死的事情,其实是安贵妃在其中捣的鬼,而且听说今天安贵妃胡贵妃她们又去宗人府闹了一场,万岁爷是不是要过问一下?” “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墨御飞不耐烦地冷哼道,他心里对安贵妃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要说宠幸也是为了巩固统治的,必定这群女人身后,都有着要命的势力的,而且有些事情墨御飞不好出面,也乐得借安贵妃她们的手去做。 比如说这一次给墨司南下毒,墨御飞其实心知肚明,但是也没有插手,原是想着借安贵妃的手杀了墨司南的,一则是了了自己心里面这三年以来的一个疙瘩,二则,也能撇的干净,不让人说自己是忘恩负义之人,但是显然,安贵妃是办砸了,为此,墨御飞还生了好大的气,但是现在,墨御飞的心里面却有些暗自庆幸,还好墨司南没有死。 这人貌似变了个模样,有趣,真是有趣。 墨御飞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样?安贵妃胡贵妃今天得手了吗?” 赵百两听出来墨御飞的口气中不乏兴趣,便赶紧回答道:“启禀万岁爷,安贵妃本来是带着一盆鸡血去的,说是去给皇后娘娘去去霉气,但是后来不但安贵妃的计划落空,而且那一盆鸡血竟然都泼在了安贵妃胡贵妃她们身上,不仅如此,安贵妃她们还跪地叩头不止,求皇后娘娘饶恕呢!” 呵呵!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墨司南,很好,真想不到这一番起死回生,你竟然有了这等本事。墨御飞暗中笑了出来。 赵百两随即问道:“万岁爷是个什么意思?仍旧纵容安贵妃她们暗中对皇后娘娘下手吗?” “不!”墨御飞随即一口否定,指着赵百两,道,“从明日起,你还有钱富贵,孙繁华,李千万四个暂且放掉手里的事情,亲自去把手宗人府,把宗人府原本的侍卫都暗中撤换,换成你们的亲信,务必保证皇后的安全。” 墨御飞一出口,赵百两随即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万岁爷竟然让他们四个御前侍卫都去保护皇后娘娘! 老天啊! 他没有听错吧! 他们可都是万岁爷的贴身侍卫啊! 赵百两随即着急问道:“那么万岁爷的安全怎么办?” “不碍事儿,不是还有暗夜嘛,”墨御飞道,顿了顿,墨御飞的眉头蓦地又是一紧,气吼吼地道,“那个该死的墨司南,刚才是不是叫朕是皇帝老儿!朕哪里老了?!朕明明比他还小一岁的好吧?!” 这个婆娘不是人1 “那个该死的墨司南,刚才是不是叫朕是皇帝老儿!朕哪里老了?!朕明明比他还小一岁的好吧?!” ~~~~~~~~ 次日,张无言过去回禀安贵妃,说那肝肠寸断散的配制的周期比较长,因此要等上一段时间,安贵妃一时之间治不了墨司南气得整天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那一日自己顶着一身鸡血狼狈地从宗人府跑回自己的寝宫被整个后宫嘲笑的场面自己如何忘得了?! 真是可恶! 墨司南,你摆本宫一道,本宫绝对会十倍奉还! 一定会! 安贵妃气得咬牙切齿愤恨不已,白皙纤细的手指使劲儿地握着白玉茶杯,正想着喝口茶消消气,但是低头一瞧见那茶杯中的红色液体,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就将茶杯摔得粉碎! 可恶! 又是红色! 一瞧见鲜红如血的茶,安贵妃自然就想起了那一盆扑面而来的鸡血,那叫一个气啊!一双妙目瞬间变得血红! 简直就像是瞧见了红布的斗牛有木有啊! 安贵妃气得跳脚,挥掌使劲儿拍桌,一边咆哮道:“这是谁泡的茶?!是谁?!” 一个小宫女怯怯懦懦地站了出来,可怜巴巴地说:“贵妃娘娘,这是……这是奴婢沏的茶,不知道……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什么……” “啪啪!” “真是该死!”下一秒,安贵妃猛地就给了那小宫女两耳光,因为力道极大,那小宫女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但是却也不敢喊疼,顾不得擦嘴角的血,赶紧地跪地叩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不知道奴婢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娘娘这么生气……” “还敢嘴硬!谁叫你沏玫瑰茶的?!好端端地干嘛要沏玫瑰茶,你就是故意惹本宫不痛快是不是?!”安贵妃越说越气,手上也不闲着,对着小宫女的脸就是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打着,那小宫女几乎疼得晕了过去。睍莼璩晓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这玫瑰茶养颜,娘娘您一向也最喜爱的就是玫瑰茶的啊!奴婢怎么敢自作主张啊?!”那可怜的小宫女兀自哀求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个时候白菊走了进了,冷眼看了看一地的碎片还有玫瑰花瓣,一时间,心里面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白菊心思一动,忙走了过来,拦住了安贵妃,躬身道:“娘娘,下人不争气,娘娘自然是可以训诫的,但是娘娘,您乃是千金贵体,可别因为这么一个微不足道之人,而气坏了娘娘的身子啊!” 安贵妃这才停了手,兀自对着那几乎晕死过去的小宫女冷眼看了看,也不多言,转身回到软榻上坐着。 “还不把这贱人抬出去,张嘴五十,看她还敢不敢自作主张?!”白菊对着门口的两个太监吩咐道,那两个太监赶紧答应着,抬着那小宫女儿下去了。 这个婆娘不是人2 “还不把这贱人抬出去,张嘴五十,看她还敢不敢自作主张?!”白菊对着门口的两个太监吩咐道,那两个太监赶紧答应着,抬着那小宫女儿下去了。睍莼璩晓 白菊手脚利索,这时候已经让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沏好了一壶杭白菊端了上了,倒了一杯茶递给安贵妃,一边说道:“娘娘,消消气,您仔细别气坏了身子才好。” “哼!一想到那一日本宫在宗人府丢的脸,本宫怎么能不生气!本宫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安贵妃气呼呼地喝了口茶,两眼中满是愤恨,使劲地抓着茶杯,一边怒道,“那个张无言也真是无用,配个药也这么磨磨蹭蹭的,真是可恶!” 白菊的眼珠一转,随即机灵一笑,道:“贵妃娘娘,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儿啊!” 安贵妃冷眼看着白菊:“好处?哼,那你倒是说说好在哪里,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即便疼你,也是照打不误!” “娘娘别急,奴婢说的自然是真的,”白菊随即讨好地道,然后接着说,“娘娘,您想着啊,现在就连万岁爷都亲自开口说了,不许您再对皇后娘娘下手,甚是还换了宗人府的守卫,若是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自然娘娘是逃不了干系的,所以娘娘您虽然恨毒了墨司南,但是却万万不能违拗万岁爷的意思啊!” 安贵妃抿了抿唇,思虑一会儿,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几日万岁爷对本宫颇为冷淡,本宫自然不能在这时候动手,但是白菊,本宫就是按不住心里的这口气啊!一想到那天墨司南那个贱人竟然那么嚣张!本宫就恨不得把他的骨吃他的肉!” 白菊蓦地一笑,道:“娘娘的心思奴婢自然知道,所以奴婢已经为娘娘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保证能让娘娘出了心中的恶气万岁爷又怪不到娘娘头上!” 安贵妃的眼睛一亮,赶紧抓住白菊的手问道:“白菊,快说快说,你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白菊一声冷笑,然后道:“娘娘,下个月十五便就是太后的四十六岁寿诞了,娘娘何不在太后身上下点功夫呢?太后向来可是最不待见皇后娘娘的,万岁爷虽然不让娘娘插手墨司南的事儿,但是若是太后娘娘发话的话,娘娘何愁墨司南不死呢?” “是啊!本宫怎么没想到啊!太好了!”安贵妃激动地直拍手,“太后娘娘从来都是最讨厌这墨司南的了,一直对墨司南做皇后这件事儿耿耿于怀,而且万岁爷一想也是孝顺至极,若是让太后出面的话,墨司南的这个皇后只怕是做出成了!” 白菊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太后和娘娘的心可是一样的啊,等到咱们借着太后的手除了皇后娘娘这块绊脚石,那么只何愁皇后娘娘的宝座不是娘娘的呢?!” “哈哈哈哈!”安贵妃再一次发出得意至极的笑声。 【新封面喜欢吗?】 这个婆娘不是人3 “哈哈哈哈!”安贵妃再一次发出得意至极的笑声。睍莼璩晓 ~~~~~~ 今天是中秋佳节,又是凤池太后娘娘的四十六岁生辰,自然皇宫里面是热闹非凡的,处处张灯结彩,连小宫女小太监都得了不少赏赐,都乐得在一起显摆呢。 咳咳。 当然宗人府里面的孩纸仍旧是十分苦逼,仍旧是万年不变的馒头配炒青菜,虽然现在墨司南已经成功地收服了御厨刘不换,但是奈何刘不换的上头还是御膳房首领郭大宝啊,而那郭大宝可是胡贵妃的人啊,自然是极力克扣墨司南的膳食的,以至于刘不换也不能够暗度陈仓! 墨司南这个馋猫自然一天几百遍地问候那种猪皇帝的老娘! 这一年和往年一样,照例是在御花园开中秋晚宴,同样也是太后的寿诞,就连墨御飞都十分重视,所以这一天不但连早朝都免了,而且皇室的成员和文武百官也会能受邀参加,君臣同乐,还会一起吟诗颂词,每年都会评出前三甲皇上会加以奖赏的。 据说席间自然是山珍海味,神马鱼翅熊掌都不再话下,墨司南听到门口的小侍卫在聊天,一听不要紧,哈喇子直接就飞流直下三千尺! 简直就是现场版大长今争霸赛啊! 但是尼玛! 只是按惯例,皇后娘娘因为被圈禁宗人府,依旧不许参加! 汗哒哒! “小猫啊,小虐怡情,大虐伤身啊!不带这么欺负我这个绝对男一号滴,ok?!我要吃!我要吃!”墨司南对着四四正正的蓝天,悲壮怒吼。 咳咳! 淡定淡定哈! 猫绝对是亲妈哈! 烧鸡会有滴,烤鸭会有滴,就连帅哥也会有滴哈! ~~~~~~~ 御花园。 这个时候御花园自然是张灯结彩,台上正在上演歌舞表演,十多个妙龄宫女正在轻歌曼舞,人手一只寿桃,音乐也十分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派和谐社会的气息,自然很符合今日宴会的主题。 前排最中央的,自然是太后娘娘,太后今年四十六岁,太后并不是墨御飞的亲生母亲,墨御飞的母亲早就被先皇下令处死了,这个太后是他的养母,虽然谈不上关系亲密,但是却也融洽,表面文章做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自然一直一来相安无事。 能成为万岁爷的女人,自然说明这太后年轻时候必定是十分美丽的一个女子,但是奈何长得却颇有几分凌厉之姿,又因为从前在后宫和一帮子的女人恶斗了二十几年,尤其跟墨司南的母后,可谓是费尽心机,所以太后的模样猛地看上去,却愣像是六十岁的样子,真真是在明争暗斗中,度过了一辈子啊! 但是不管如何,现在胜利者是她,虽然不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而且还膝下无出,但是如今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啊。 这个婆娘不是人4 但是不管如何,现在胜利者是她,虽然不是后宫最得宠的女人,而且还膝下无出,但是如今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啊。睍莼璩晓 墨御飞的母亲早死了,而墨司南的母后早就在三年前墨御飞登基的时候,气得自杀了,这自然让太后乐得嘻唰唰,太后一看到自己身边一身龙袍的帅气儿子……咳咳,虽然是养子,但太后心里面还是一阵嘻唰唰,虽然面上一直都不动神色,保持太后该有的雍容华贵。 此时此刻,墨御飞就坐在太后娘娘的左手边,右手边的则是安贵妃,这两年,安贵妃可是在太后身上花了很大功夫的,尤其是前一段时间,为了彻底扳倒墨司南,更是做足了功夫的,太后自然也明白安贵妃心里的小九九,但是太后却也并不厌烦精明狡诈的安贵妃,必定她也是想着能够整死墨司南,给墨御飞重新立一个皇后,虽然这安贵妃心思不算善良,但是不管怎样,人家到底是个能够生儿育女绵延后嗣的女人,而且安贵妃身后的母家势力也是太后看中的。 安贵妃讨好地对太后说:“太后您今天的气色真好,太后的风范真是让臣妾望尘莫及啊!” 太后不语,只是笑着问墨御飞:“皇儿,乐儿说哀家的气色好,但是哀家觉得乐儿的嘴巴甜如蜜,怕是不可信,所以必定要亲口问一问你。” 墨御飞赶紧陪笑着说道:“安贵妃所言不错,今天皇额娘的装束极为雍容华贵,儿子也觉得皇额娘仪态万千呢!” “偏生两人的嘴巴都跟抹了蜜似的,一左一右地哄皇额娘开心,难得你们孝顺,虽然是奉承的话,但哀家也爱听,”太后笑着,左右手分别拉着安贵妃和墨御飞的手,道,“皇儿,哀家今天的装束都是乐儿亲手打点的,难为她一片孝心,四更就早早起来了。” 安贵妃看了墨御飞一眼,眼神娇媚至极,但是姿态却是娇羞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太后这么说便就折杀臣妾了,孝顺太后原是臣妾的本分。” “哀家知道你孝顺。”萧太后满意地拍拍安贵妃的手。 墨御飞自然明白太后是个什么意思,当下也不多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御花园里面人今日颇多,也不乏后宫佳丽,但是墨御飞却不由自主地响起来墨司南来,不知道这中秋佳节,那个生龙活虎、张牙舞爪的小子在做什么呢? 被太后这么一番狠狠夸赞,安贵妃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安贵妃看着下面坐着的胡贵妃柳妃齐妃她们一个个讨好地对着自己笑更是得意,自己俨然已经是未来的皇后了,只要没有了宗人府里面的那个该死的男人,这皇后的宝座可就是自己的了! 安贵妃心思一转,然后柔声对太后和墨御飞说道:“皇上万岁!太后千岁!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个婆娘不是人5 安贵妃心思一转,然后柔声对太后和墨御飞说道:“皇上万岁!太后千岁!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睍莼璩晓” 太后温和地笑着,道:“乐儿但说无妨。” 安贵妃当下站起来,快步走到太后和墨御飞的面前跪下,然后一字一句庄重地道:“启禀太后!启禀万岁爷!今日是中秋佳节,又是太后的寿诞,所以臣妾私心想着,皇后娘娘虽然前些时日做了错事,惹得万岁爷和太后都大为不快,但是不管如何,皇后娘娘到底还是后宫之主,所以臣妾还希望万岁爷念及中秋佳节还有太后寿诞的份上,也让皇后娘娘来参加晚宴吧!要不然臣妾无论如何都觉得坐立不安啊!” 果然安贵妃的话音一落,登时惹得所有的大臣赞不绝口—— “贵妃娘娘如此贤淑大度,老臣佩服!” “贵妃娘娘心慈面善,臣等无不感怀!” …… 安贵妃满意地看着一帮大臣的反应,哼,搞定了这帮难缠的大臣,也是坐上后位的必要条件。 太后心思一动,安贵妃说的这番话正合她意,这个场合,当着凤池所有大臣的面,是最容易给墨司南挑错处的,而且还不会有损皇家威望,所以太后随即对墨御飞道:“乐儿说的正合哀家的心意啊,皇后虽有错,但是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既是中秋团圆之时,倒也不能太冷落了他,皇上以为如何?” 墨御飞心中蓦地一沉,安贵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德了?太后又什么时候竟然会为墨司南说话了?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明显就是在给自己下套,逼着自己往里面跳!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墨御飞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就微笑着道:“母后宽宏大量,爱妃贤德无双,朕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来人呐去宗人府请皇后!” “是!” ~~~~~~ 莫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墨司南跟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一路上墨司南也已经听说了是安贵妃好意提议皇上才允许自己参加太后的寿诞的,墨司南忍不住就心下冷笑,安贵妃怎么会这么好心?肯定是等着自己出丑的吧? 安贵妃要是有半分的好意,那猪都能上树了! 果然,墨司南一进御花园,便就引得群臣议论纷纷—— “皇后娘娘前几日假死想逃跑!还嫁祸给安贵妃的乌鸡汤!” “亏得方将军心思一直跟着,这才抓了皇后娘娘的现行!” “皇后娘娘不仅长得难看而且还心怀叵测,竟想谋权篡位,真的是凤池的耻辱!” “难为安贵妃和太后这么大度,竟然还帮着皇后说话!” …… 安贵妃满意地看着大臣的反应,一边忙迎到墨司南的面前,盈盈一拜,一脸恭恭敬敬:“皇后娘娘能来真好,前些日子都怪臣妾送去的乌鸡汤炖的不好,害得娘娘受苦了,所以啊,臣妾在这里当着皇上太后,各位大臣,还有诸位后宫姐妹的面给娘娘赔罪了!” 这个婆娘不是人6 “皇后娘娘能来真好,前些日子都怪臣妾送去的乌鸡汤炖的不好,害得娘娘受苦了,所以啊,臣妾在这里当着皇上太后,各位大臣,还有诸位后宫姐妹的面给娘娘赔罪了!” 这话听起来是十分大度得当的,但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儿,所有的大臣的脸上都写着鄙夷二字,心里面都在想,这皇后娘娘竟然还想起来用鸡汤嫁祸安贵妃,真是可笑至极,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墨司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贵妃,算日子安贵妃已经吃猪饲料十多日了,安贵妃原本不胜一提的纤纤细腰已经明显的开始肥了起来,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变成肥猪一头,墨司南的心情就相当不错,当下也是盈盈一笑,道:“妹妹真是有心了,多谢妹妹关心啊。睍莼璩晓” 安贵妃此时此刻也在打量着墨司南,说来奇怪,以前她瞧着墨司南,都觉得他是病怏怏的,简直就是一只活不久的病猫似的,所以也从来都是懒得看的,但凡看一眼还会觉得晦气得很,但是现在安贵妃却明显显觉得这墨司南变了样了,虽然还是那副模样,但是明显精气神是不一样了,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再加上墨司南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更何况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更添了一抹迷人魅惑,无怪乎世间都知道皇后娘娘是美男! 安贵妃心中暗自称异,自从上次从棺材里面逃出之后,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觉得他是娘娘腔,现在倒觉得他英姿飒爽一身男儿气质,真是奇了怪了。 安贵妃不禁打趣道:“几日不见娘娘,娘娘真是越发明艳动人了,以前娘娘住在皇后宫,日日都是缠绵病榻药不离手的,不想现在住进宗人府,娘娘倒越发身强体健起来了,看来娘娘倒是十分适应现在的犯人生活啊。” 墨司南笑得更开心了:“多谢妹妹美誉,不过啊本宫眼瞅着,总觉得妹妹近来是越发珠圆玉润了,看来妹妹宫中的伙食一定不错啊。” “你!”安贵妃气得不行,身体的变化自己也有发觉,这几日自己的胃口出奇的好,从早上一睁开眼睛到晚上睡觉时时刻刻都停不了嘴,而且人也慵懒了很多,每天少不得都要睡七八个时辰,以前安贵妃都要定时跳舞按摩抹精油什么的来保持身材报应皮肤什么的,但是这段时间,她真是的懒得很,都统统改了这些习惯,所以这几日她也没有精神找墨司南的麻烦,想吃想睡,傻吃傻长,人自然也就胖了,只是不想竟然胖的这么明显,今天自己都已经裹了两层布了,不想还是被墨司南一眼就瞧了出来。 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嫌弃,安贵妃胆怯地看了一眼墨御飞,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深深舒了口气,安贵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司南,然后小声警告道:“墨司南你等着!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内什么~明天开始外出~预计一个礼拜这样子不~已经设好了预发~每晚七点半这样子~】 这个婆娘不是人7 安贵妃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司南,然后小声警告道:“墨司南你等着!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淌你的大姨妈去!”墨司南也不在装模作样,直接送安贵妃一对卫生眼,只气得安贵妃咬牙启齿,偏生又不能说什么,扭身就朝回走。睍莼璩晓 墨司南抿了抿嘴也不理会旁人鄙视的眼神,瞧着有个空位,便也不客气,撩开长袍十分大爷地坐了下去,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墨司南十分没有形象地咽了咽唾沫—— 这才是人吃的东西有木有?! 好吃! 真是好吃!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这皇后娘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不向皇上和太后行礼,竟然就这么大爷地坐了下来,而且还就这么直接大吃二喝了! 当然了,也有两人是一副情趣很浓的表情,一个是墨御飞,另一个则是方逸宁。 安贵妃也回到座位上,一瞧见这架势,那叫一个激动啊,赶紧地冲一个大臣孙宝柱使了使眼色,孙宝柱是安贵妃的舅舅,也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人物,安贵妃的意思他自然是心领神会,急忙起身抱拳朗声道:“请问皇上,皇室中人若是知法犯法要不要惩罚?” 墨御飞心里知道这人想干嘛,自然有些厌烦,但是瞧着墨司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也觉得有趣,想看他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当下墨御飞牵了牵嘴角:“这是自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孙宝柱又道:“那么请皇上治皇后娘娘大不敬之罪,皇后娘娘面圣竟然不行大礼,而且今日又是太后娘娘的寿诞,皇后娘娘身为臣媳,竟然不给太后娘娘祝寿,实在有失国母的风度!请万岁爷治罪!” 喵了个咪呀! 合着老子还没来得及吃一口,这一脸褶子堪比菊花残的老头就要上赶着要陷害自己! 真是可恶! 墨司南忍不住瞪了孙宝柱一眼,这个动作自自然然落进了墨御飞的眼中,墨御飞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痒痒的,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为什么他做的就这么妩媚又这么自然呢? 咳咳! 还有一点……撩人。 太后见墨御飞半天不吭声,心里已经十分不满,便低声地提醒:“皇上。” 墨御飞赶紧结束了自己的神游天外,又牵了牵嘴角,漠然问道:“爱卿说的不无道理,那么依爱卿看,要如何处置皇后呢?” 孙宝柱赶紧道:“凤池律法,对万岁爷大不敬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赐死,但念在皇后娘娘的国母身份,请万岁爷网开一面,打皇后娘娘三十大棍即可!” 靠之! 合着叫老子来就是为了看老子屁股开花?! 而且还不让老子先吃上一顿安生饭! 真是可恶至极! 墨司南哼了一声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这个婆娘不是人8 睍莼璩晓 真是可恶至极! 墨司南哼了一声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老臣是孙宝柱啊,皇后娘娘竟然都不记得老臣了?”孙宝柱十分夸张地开始抹眼泪,真叫一个窦娥冤啊,“微臣孙家上下三代都为国效力,满门忠臣良将,娘娘竟然如此轻怠相对,实在让人寒心啊!呜呜!” 墨司南当下懒得理他,只是瞥了一下张无言,张无言赶紧离席跪地:“请皇上恕罪!请太后恕罪!前几日微臣替皇后娘娘把脉,发现皇后娘娘自从死而复生之后就丧失了从前的记忆,所以皇后娘娘此刻记不得孙大人也是情理之中,还请皇上恕臣忘记禀报之罪!” 墨御飞瞧着有趣,这墨司南竟然失去了记忆?难怪自己看着他觉得跟变了个人似的,当下墨御飞使了个手势:“行了,你且退下,如此说来,皇后娘娘必定是因为失忆了,所以连见到朕和太后要行礼的礼节都忘了?” “正是,不然万岁爷和这老头一样也认为本宫是故意为之的吗?”墨司南见墨御飞看自己的眼神中都是调侃玩味,心中当然不爽,这个皇帝不仅名字和那个贩毒的一样,就连相貌表情都一般无二,虽然俊美极致却也是邪气冰冷,尤其是那双邪气的眼睛,明显显就是古代版的玉面修罗嘛! 墨司南心中纳闷,一开始还只是以为不过是名字一样罢了,但是现在看来…… 难道当时穿过来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要知道他追踪墨御飞已经三年了,对墨御飞可谓是了如指掌,真的和面前的这个皇上一般无二! 墨司南情不自禁问道:“墨御飞,难道你也是穿过来的?喂喂喂,墨御飞你不认得老子了吗?老子是一直满世界抓你的国际特警墨司南啊!咳咳……虽然一直都没抓到,但是上一次在越南,要不是你丫的派手下偷袭老子,老子差一点就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这你都不记得吗?!” 墨御飞一怔,穿过来的?国际特警?越南?偷袭? 这墨司南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 墨司南见墨御飞的表情就知道是自己猜错了,这住绝对不是那挨千刀的毒贩子,当下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靠之!偏偏就老子一个人倒霉穿到这活见鬼的地方来!为毛别人一穿越不是武林至尊,就是权掌天下?!为毛老子穿越了,就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墨御飞简直就是张口结舌,这墨司南看来真是脱胎换骨了,要不然以前那么文绉绉的墨司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整个宴席间的气氛瞬间也变得无比诡异,皇后娘娘竟然当众直呼皇帝名讳还脏话连串,而且皇帝并没有雷霆大怒气! 安贵妃赶紧又向孙宝柱使了个眼色,这可是扳倒墨司南的大好机会啊!她自然不能放过! 这个婆娘不是人9 安贵妃赶紧又向孙宝柱使了个眼色,这可是扳倒墨司南的大好机会啊!她自然不能放过! 孙宝柱果然再一次匍匐在墨御飞面前,那叫一个痛哭流涕:“皇上,就算皇后娘娘丧失了记忆,那也不能直呼您的名讳啊!更不能辱骂于您啊!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凤池天子的威望何在?凤池的国威何在?请皇上一定要惩罚皇后娘娘以儆效尤!” 墨御飞心中自是不悦,皱眉问道:“莫不是孙大人认为当众杖责皇后就能显示凤池的国威了?” 不想这时候太后却发话了:“哀家和皇上是一个意思,不论怎样,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要是真的当众杖责岂不是有辱天池颜面?” 安贵妃有些着急,轻轻地拉了拉太后的手,太后却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抿了口茶,那慢条斯理的架势,只把安贵妃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睍莼璩晓 太后自然是巴不得廷杖墨司南的,最好能一下子打死,但是墨司南不过是大不敬之罪,而且又有太医证明是失忆导致,所以不敢怎样处罚都是罪不至死的,所以现在还不止廷杖墨司南的时候。 “那皇额娘觉得如何惩罚才适中呢?”墨御飞随即问道。 太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墨司南,然后沉声道:“不如就罚皇后娘娘作诗一首吧!刚才孙大人也说了,皇后还未恭祝哀家的寿诞,皇后现在补上也是应该,而且这样的惩罚既风雅又不用动手动脚,到底是哀家的寿诞,打打杀杀的岂不有失兴致?” 太后心里面一阵冷笑,任凭墨司南的诗做的再怎么好,只要自己不喜欢,随便挑出毛病来,便就是墨司南不孝顺太后的罪证,而皇后不孝,太后是可以不经过皇上就直接废黜的。 一时之间墨御飞和安贵妃都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墨御飞心中着急,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只得点头道:“皇额娘所言甚是,今日是皇额娘的寿诞,儿子自然听皇额娘的。” 太后点头,对身边的宫女道:“笔墨纸砚伺候皇后,若是皇后的诗词写得好能够服众,今日的事便到此结束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就连以往皇后的许多错处也不准再提,但话说回来,虽然哀家一心向着皇后,但若是皇后的诗词不能服众,那么皇后便就是徒有虚名,只好让皇后让贤了。” 安贵妃和一众妃子莫不是欢呼雀跃,一个个生怕太后改了主意,赶紧地齐声道:“是!太后英明!皇上英明!” 墨御飞只得抿了抿唇眼中却都是着急,担心地看了看墨司南,目光又扫过一众欢天喜地的嫔妃,十分不爽地抿了口茶,心里面想着一会儿要怎么才能保住墨司南。 墨司南冷笑冷笑还是冷笑。 好一群可恶的山鸡啊! 老山鸡带着小山鸡啊! 一唱一和地合伙起来算计着想让老子下岗! 这个婆娘不是人10 好一群可恶的山鸡啊! 老山鸡带着小山鸡啊! 一唱一和地合伙起来算计着想让我下岗! 哼,我墨司南还真不稀罕这什么狗屁皇后之位,一个大老爷们儿谁愿意当什么娘娘娘娘的?! 老子可不是人妖! 但是啊,老子更加看不惯你们这群山鸡的倒霉德行! 所以啊,想拉老子下水,你们的道行都不够! 墨司南当下冷笑道:“多谢太后为本宫求情!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啊,果然是后宫的表率!” 太后当下不动声色地道:“皇后不必多礼,不论如何你都是先皇先后的儿子,自然哀家也是格外看重你的,如今即便你罪孽深重,到底哀家也不忍苛责,如此一来也好能报答昔年先后对哀家的姐妹情深啊,只是一样,皇后一定要好好作诗哦,不然哀家可就白替你求情一回了!” “太后说的在理,皇后一定要全力以赴才行啊!”安贵妃洋洋得意地附和道。睍莼璩晓 哼哼! 安贵妃冲着墨司南得意的呲了呲牙,又扬扬眉毛,墨司南你就等着退位让贤吧! 墨司南你这么一个大男人霸占皇后之位三年,惹得咱们凤池颜面尽失,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前科,太后早看你不顺眼了! 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今天了! 墨司南眼瞅着一众山鸡们的乌鸡眼,心里面那叫一个憋屈,都是该死的穿越,让自己穿到了这个倒霉的皇后身上,刚穿越就又是有毒的乌鸡汤,又是差点被活埋,又什么诈尸,又是差点被泼鸡血的,现在又被逼着退位让贤…… 靠! 老子怎么就混得这么惨?! 墨司南看了看夜空上的明月,越看越是愤怒! 你说这么好的中秋佳节,吃个月饼,喝个小酒,看个月亮,清风朗月、花前月下的,该有多好啊?! 哼哼哼! 都是这么一群乌鸡眼似的,巴不得害死老子! 好,你们不是想玩吗?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看谁能玩死谁?! 墨司南气呼呼地看着宫女给自己铺好了宣纸,也研好了墨汁,然后施施然对着墨司南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请吧!” “写就写!不就是写首诗吗?老子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墨司南觉得有些口渴,就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壶酒,扯着脖子就这么喝了! 真是好酒! 必定是十年以上的桂花酿! 墨司南那叫一个痛快,一口气竟然将壶中的桂花酒喝完了,他虽然不是什么海量,但是他就喜欢喝酒! 这么一来不要紧,全场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鸡蛋,包括墨御飞,包括太后,包括安贵妃,也包括方逸宁。 老天! 墨司南,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现在可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儿,你竟然这时候还这么放làng不羁地来个感情深一口闷?! 这个婆娘不是人11 墨司南,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现在可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儿,你竟然这时候还这么放làng不羁地来个感情深一口闷?! 在所有人的眼中,墨司南的动作无疑是十分粗鲁的,必定在座的都是天池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偶尔也想一醉方休,也绝对不会这么直接对酒壶吹吧?而且还是当着太后皇上的面啊! 这墨司南到底是不怕死还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在所有的诧异声中,墨司南十分痛快地打了个酒嗝,他真的有点醉了! 不过他就喜欢这么熏熏然的感觉! 墨司南脚步有些凌乱地走到太后的面前,顺手拿起了太后面前的酒壶,撇了撇嘴,笑得很狡诈:“太后娘娘啊,你这么雍容华贵,大度得体,自然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自己的仪态啊,风姿啊,所以啊,老子就知道你的这一壶酒必定满满的,呵呵,还真是啊,果然不曾少一点,所以啊,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物尽其用,我就帮你喝了吧,你看我是不是……很孝顺您老人家啊?” 墨司南的一身酒气,又是这么一个没规矩的模样,太后自然是气得不行,但是面上却也不改颜色,只是轻蔑地垂了垂眼皮,道:“皇后既然喜欢这壶酒,哀家就赏给你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即便皇后若是喝醉了,也非要作诗不可。睍莼璩晓” 安贵妃娇笑道:“是啊,是啊,皇后娘娘到时候可别尿遁了啊!” “小意思,小意思,”墨司南满口答应,又喝了一大口,指着安贵妃,笑道,“有你这么一只张牙舞爪的斗鸡在,那么有意思,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动物世界嘛!本宫才舍不得醉呢!绝对不醉!” 安贵妃气得咬牙切齿:“你……你说谁是斗鸡?!” “老子说的就是你!你自己照镜子瞅瞅,你哪一点不像斗鸡,就差头上两根毛没竖起来了!”墨司南也不客气,话说的那是相当刻薄,抿了口酒,又厌恶地指着安贵妃的鼻子道,“淌你的大姨妈去!老爷们儿说话,哪儿轮到你这么个臭娘们儿插嘴?!” “你!”安贵妃彻底被气得花容失色,但是却也不敢在太后面前造次。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东倒西歪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都在为他暗暗担心,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瞧着他那么一副放làng不羁的表情,好像竟是自己多管闲事儿了似的。 不过这个墨司南,这么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倒比刚才更加撩人了几分…… 墨御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翘,露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微笑。 太后的眼神越来越冷,如果那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现在墨司南的早就变成了筛子了! 但是显然太后也知道等待没有错,所以也就继续忍耐着,必定只要再等等,她就绝对可以要了这个可恶的墨司南的命! 这个婆娘不是人12 但是显然太后也知道等待没有错这个道理,所以也就继续忍耐着,必定只要再等等,她就绝对可以要了这个可恶的墨司南的命! 墨司南喝完了这壶酒,已经彻彻底底成了醉猫了,刚才就已经有些踉踉跄跄,现在绝对地是东倒西歪,墨御飞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墨司南随手摔了那酒壶,然后四周逡巡一圈,走到太后的面前笑笑,太后仍旧面不变色,墨司南笑嘻嘻地道:“呵呵,真有你的啊,忍者神龟啊!后宫真是藏龙卧虎啊!” 众人都不明白墨司南的意思,太后也懒得理会,墨司南又笑嘻嘻地走到了安贵妃的面前,安贵妃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赶紧地捂着鼻子,一脸的嫌恶,墨司南笑得更欢实了:“哈哈!山鸡就是山鸡!瞧那眼珠子瞪得跟乌鸡眼似的!” “墨司南,你再胡言乱语……”安贵妃气急了,但太后却暗中握住了安贵妃的手,示意让她稍安勿躁,安贵妃这才只得忍住了。睍莼璩晓 这时候墨司南又走到了墨御飞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后来竟然伸手捏了捏墨御飞的脸,简直就是一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德行,蓦地,墨司南十分郁闷地说道:“左看你是墨御飞,右看你是墨御飞,明明你就是墨御飞啊,但是你怎么就不是他呢?” 墨御飞又气又笑,没好气地拍开了墨司南的手:“都醉成这样了,朕看你怎么给太后写诗祝寿!” “呵呵,不着急!不着急!老子一向说到做到!”墨司南这才放开了墨御飞,又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方逸宁的面前,然后不管不顾上去一把就拉住了方逸宁的手,一脸赖皮地笑,“大美人啊,本宫现在手软的很,握不了笔,不然本宫吟诗,你帮着代笔,这也有风雅又有情调,大美人你说好不好?” 墨御飞登时脸都绿了! 虽然墨司南是个男人,虽然方逸宁也是个男人,虽然他从来都不承认墨司南是他的皇后,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和别的男人这么亲亲密密的吧?! 尤其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还一口一个大美人的叫的那么亲热! 墨御飞简直觉得自己的头上都开始冒绿了! 方逸宁这猛地被墨司南拉住不放,也是一惊,瞧着大家都看着自己,真是始料未及,方逸宁脸一下子都红到了脖子根儿,那叫一个尴尬:“皇后娘娘……这样不太好吧?” 墨司南蓦地瘪了瘪嘴,拿眼睛蹬方逸宁,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样:“怎么就不好了?哪里就不好了?!方逸宁,你要是觉得本宫人微言贱,也就罢了!” “皇后娘娘,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方逸宁赶紧解释道。 “那就是同意了!太好了!”墨司南二话不说,拉着方逸宁就来到了桌子前面,亲手给毛笔蘸了墨水,递给方逸宁,道,“有劳方将军了!” 这个婆娘不是人13 “那就是同意了!太好了!”墨司南二话不说,拉着方逸宁就来到了桌子前面,亲手给毛笔蘸了墨水,递给方逸宁,道,“有劳方将军了!” 方逸宁只得点头:“是,末将但凭皇后娘娘吩咐!” 墨御飞越看越是生气,登时冷哼道:“皇后,你这酒也喝了,酒疯也已经撒了,现如今就连代笔的也找到了,怎么还不开始吗?难道还要朕和太后一直等着吗?” “墨御飞,你还真是啰嗦哎!这么罗里吧嗦的能指望你干什么大事儿?!”墨司南醉的虚头巴脑的,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但是墨御飞还是听得很清楚,墨御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正要反击,但是墨司南却又是一个大大的酒嗝,然后说道,“好!方逸宁你听清楚了,老子现在要为太后祝寿了!你可要一字不落地写下来!” 方逸宁赶紧道:“是,皇后娘娘。睍莼璩晓” 墨司南笑眯眯地走到太后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下结论:“这个婆娘不是人。” 下一秒,御花园忽然之间变得安静之极! 又过了一秒,御花园一下子忽然就炸开了锅,所有的大臣妃嫔通通跪下,简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齐呼道:“皇后娘娘实在不孝无礼!请万岁爷废黜皇后娘娘!” 墨御飞的脸也绿了,尤其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说自己的老娘不是人! 还什么婆娘! 虽然不是什么亲生老娘,但到底自个儿也叫了十来年的老娘好吧?! 墨御飞气得越发地咬牙启齿,从小到大,虽然处处受到排挤,但是这么当众被人扯着鼻子骂还是头一次! 这个墨司南,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不等墨御飞发话,墨司南醉醺醺地问方逸宁:“大美人,你怎么愣着啊?赶紧写啊!” 方逸宁心里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啊,怎么就被他拉下水了?刚才就不应该被他装可怜的模样欺骗! 这叫什么事儿啊?! 方逸宁咽了咽涂唾沫,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随着大家也跪了下去,大气儿也不敢喘,在心里面默默为墨司南祈祷! 墨司南瞧着一大圈跪的跪,磕头的磕头,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的,墨司南也懒得多想,哼了一声,然后拿起笔哼哼唧唧:“好!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写老子就自己写!” 太后忍无可忍,这时候终于发话了:“皇上,哀家觉得皇后不必写了。” 墨御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若是松口答应了,那么墨司南就必死无疑了,所以嘴上面便就踟蹰了起来:“皇额娘,您先消消气儿……” “这个婆娘不是人!”偏偏这时候墨司南好死不死地一边写字,一边又叫了起来,而且声音那叫一个响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太后气得简直鼻子都要歪了:“皇上!你要是不管,哀家就动手了!” 这个婆娘不是人14 太后彻底崩溃,简直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皇上!你要是不管,哀家就动手了!” “这个……这个……”墨御飞抿了抿唇,十分无奈地看了看墨司南那副欠揍的模样,心里面那叫一个生气啊,这小子到底是想肿么样啊?! “九天仙女下凡尘!”就在墨御飞为难之际,忽然墨司南又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然后又动手继续写了。睍莼璩晓 下一秒,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敢情这皇后娘娘是在欲扬先抑啊! 一时间也不磕头了,也不说话了,都眼巴巴地看着墨御飞的反应。 墨御飞一听到墨司南这句话,心里面简直就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了,然后看向太后,微微笑道:“皇额娘,儿子觉得不如让皇后写完这首诗,再做定论,您以为如何?” 太后的面色和缓不少,但凡是个女人被人夸成九天仙女心里面都是美死了,尤其刚才还那么的生气! 这就叫打一棒子再给一把糖! 太后虽然心里面仍旧不痛快,也只得点头,到底皇上的面子不能不给:“好吧。” “太后!您可不能心慈手软啊!皇后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安贵妃可是着急不行了,赶紧拉住了太后的袖子。 太后给她使了眼色,安贵妃也只好扁了扁嘴,不再说什么,心里面盼着墨司南能出个什么错处。 果真被安贵妃给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墨司南下面的一句诗,又让所有人脸黑了! “养个儿子是盗贼!”墨司南笑嘻嘻地看了看墨御飞,然后大喇喇地说,随即低头写道。 这一次墨御飞显然没有刚才那么的暴怒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隐隐约约地猜到,墨司南后面肯定是句好话,所以也不管身边的大臣怎么说,只是轻轻地抿了口茶。 “偷来蟠桃献母亲!”墨司南一挥而就,潇洒地把笔抛在了桌子上。 下一秒,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不管是等着看墨司南笑话的,还是想着害墨司南的,现在都安安静静的,这首诗可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啊,你要是说不好吧,人家明明是在夸太后和万岁爷,要是说着好吧,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所以…… 就只能闭嘴! “皇后这首诗,很合朕意,皇额娘以为如何?”这个时候墨御飞淡笑着问太后,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颗桃子,送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知道墨御飞是要放过墨司南的意思了,但是心里面却还是很不甘,正要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墨御飞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到底还是没说,自己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但是这皇上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可不敢真的违拗了墨御飞的意思,不然的话她知道自己的下次会很惨的。 “偷来蟠桃献母亲,哀家也很喜欢这句诗。”太后接过了蟠桃,微笑着说。 这个婆娘不是人15 “偷来蟠桃献母亲,哀家也很喜欢这句诗。睍莼璩晓”太后接过了蟠桃,微笑着说。 “既是如此,那么皇后今日的大不敬之罪就算了,”墨御飞眼睛扫过安贵妃和孙宝柱,然后缓声道,“既是皇后做的诗让太后满意,那么日后也不得任何人提及皇后从前之事,否则,朕不会让他好过的。” 墨御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满场的人,心头都是一震,都暗道,万岁爷竟然如此维护皇后娘娘,竟然连皇后娘娘曾经意图谋反的事儿也一笔勾销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万岁爷虽然冷落皇后娘娘三年,但实际上却并不是对皇后娘娘完全无情?! 方逸宁却率先朗声道:“末将谨记在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的人也跟着山呼了起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被这么的声音吓了一跳,酒也有些醒了,有些摸不清状况,心里面一个劲儿发懵,这阵势,敢情还真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脸的迷迷糊糊,不由得一笑,道:“皇后,别杵在那里发呆了,赶紧入席吧。” 随即周如海赶紧地就在墨御飞的身边加了个位子,恭恭敬敬地道:“皇后娘娘请!” “哦,好啊好啊,老子就等这会儿呢。”墨司南早就眼馋那桌子上面的山珍海味,赶紧地坐在了墨御飞的身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巴巴地吃了起来,满脸满手都油乎乎的。 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加上心里面又赌气,便就起身,对墨御飞道:“皇上,闹了这半天,哀家身子有些乏了,先回宫休息去了。” 墨御飞点点头,也不多留,道:“皇额娘慢走。” “微臣/臣妾恭送太后娘娘!”一众大臣妃嫔忙跪地恭送萧太后。 “皇上,皇后娘娘的诗臣妾觉得……”安贵妃眼睁睁地看着太后走了,而墨司南又这么正大光明地坐在墨御飞身边的皇后的位置上,自然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张粉脸又气又急,樱桃小口也不安分的张合着,欲言又止。 墨御飞轻描淡写地看了安贵妃一眼,问道:“怎么?爱妃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吗?” 安贵妃又给孙宝柱使了个眼色,孙宝柱赶紧低下头喝酒,皇后娘娘的诗虽然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却也委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尤其是皇上还明显显地偏帮皇后娘娘,所以自己就算心里不服气,也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没有啊,臣妾只是被皇后娘娘的才情拜服,觉得皇后娘娘的这首诗做的极好,所以臣妾想着要送点什么给皇后娘娘才好呢。”安贵妃一肚子火,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哼,亲爱的安贵妃再过几日你会更拜服本宫的! 皇后亲断案1 哼,亲爱的安贵妃再过几日你会更拜服本宫的! 墨司南点点头回个安贵妃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问道:“安贵妃竟然要送东西给本宫,本宫真是喜不自禁啊,不知道安贵妃要送什么给本宫呢?本宫真是好奇得很啊!” 安贵妃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想着明天随便挑一件东西给墨司南送过去也就算了的,不想墨司南竟然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自己要东西了,安贵妃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好,有些心虚地道:“这个……这个……” “既然安贵妃一时想不起来,那不如就安贵妃面前的那只烤*,本宫瞧着你必定也不喜欢吃,不如本宫帮你吧!”墨司南早就看上了安贵妃面前的那只肥肥的、油亮亮的烤鸡了的,真真是垂涎三丈,他向来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所以便就直接开口要了。睍莼璩晓 “啊?这个啊!当然可以!”安贵妃吃惊不小,随即赶紧地起身,亲自端着那盘烤鸡送到了墨司南的面前,一脸讥诮地道,“皇后娘娘,您可慢着点啊,别噎着了……” 不等安贵妃的话说完,墨司南已经一把夺过了烤鸡,撕下了鸡腿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墨司南自从穿越以来不是榨菜就是青菜的,简直要把无肉不欢的他给逼疯了,这几天被憋屈的,真是恨不得逮只老鼠就往嘴里面塞!如今看到这么大一只的烤鸡,不禁双眼大冒爱心,自然不顾上什么礼仪! 只是吓得一众大臣都纷纷放下筷子,面面相觑:皇后娘娘是不是饿疯了?还是在撒酒疯?以前皇后娘娘可是最有风度的大皇子啊,竟然如此无礼,竟在皇上面前放肆?! “哎呦,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下手跟野蛮人一样,可吓死臣妾了,娘娘啊可要慢点,小心噎着!”安贵妃惊呼道,心里面却道:墨司南,噎死你最好! 墨司南吃得正欢哪顾得上安贵妃,嘴里面囫囵吞枣:“好吃!好吃!真是好吃!真叫一个里嫩外焦!” 胡贵妃一等更是笑得不得了,一个个都巴不得皇上能够讨厌皇后一点,最后能这辈子都把墨司南给圈禁宗人府里面,胡贵妃刚想出口说什么火上浇油,就被墨御飞冷冷的眼神个吓回去了,老老实实坐着不敢吭声。 墨御飞见墨司南吃得这么不顾形象,不禁大皱眉头,这个家伙今天是不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竟然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简直再丢自己的脸! 等到墨司南终于消灭完了一整只烧鸡,又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红烧鱼进攻的时候墨御飞终于忍不住了:“皇后,你难道就不怕撑死啊?!” 墨司南哪里管得着墨御飞是不是生气,喝了一口桂花酒,好容易咽下了堵在喉咙里的肉痛痛快快打个饱嗝,这才不客气地回道:“皇上此言差矣,若是让你一连吃十几天的硬馒头外加榨菜丝炒青菜,你的情况未必就比本宫好!再说了,老子这样还不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皇后亲断案2 “皇上此言差矣,若是让你一连吃十几天的硬馒头外加榨菜丝炒青菜,你的情况未必就比本宫好!再说了,老子这样还不是被你给逼出来的?!” 说完墨司南还满足地又一连打了五六个饱嗝,大臣们纷纷拂面不忍再看。睍莼璩晓 榨菜丝炒青菜? 硬馒头? 墨御飞的脸顿时就黑了,他虽然一向厌恶墨司南,但是却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墨御飞刚想开口却被方逸宁抢了先:“皇后娘娘,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天天吃榨菜青菜?和馒头?这是真的吗?” “是啊,早上啃馒头,中午榨菜就清粥,晚上依旧啃馒头,特么的馒头干得简直和石头有的一拼!”墨司南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敲了下筷子,靠之,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回,竟然这么窝囊,墨司南气吼吼地叫,“青菜还是奢侈的!要是遇到一回是新鲜的青菜本宫就谢天谢地了!还有啊,那清粥可真是名副其实啊!每碗米粒绝对不多于二十粒!特么的敢情这宗人府比蹲大牢还要惨无人道啊!” 方逸宁听罢转身冲墨御飞行礼:“请问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墨御飞也正是一肚子狐疑,皱眉道:“朕只是罚皇后在宗人府里思过,并没有要苛待皇后啊,来人呐,把御膳房总管给朕带上来!” “是!”两个侍卫领命去抓人。 原来这狗皇帝还不是人性全失,看来这是有人诚心要整老子啊!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一位山鸡做的怪啊? 墨司南点点头,目光慢条斯理地扫过后宫群妃,忽然见到胡贵妃的脸煞白了起来,眼睛闪过一丝狠毒,顺便悄悄地伸手拉了一下珠花…… 墨司南心里一动,冷笑起来,小样,在老子面前你还想玩阴的! ~~~~~~ 不一会儿御膳房的总管郭大宝就已经给带了上来,乐颠颠地跪在皇上面前还以为皇帝觉得今天中秋晚宴办得好要赏他呢:“奴才叩见皇上!不知皇上为何召见奴才?” 墨司南瞄了那人一眼,心里面暗道,看来这就是御膳房首领,郭大宝,也就是这个人曾经“意外”发现了皇后宫中藏有几十箱子的兵刃…… 哼! 看来这厮背后之人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陷害不成现在居然又克扣老子的伙食! 也忒毒了点吧?! 墨御飞冷面呵道:“大胆的狗奴才!皇后娘娘每日的膳食你也敢苛待的!都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郭大宝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断然不敢可待娘娘的!皇上饶命!” “那为何皇后娘娘整日以榨菜馒头果腹?若不是今日朕偶然得知,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打算让皇后吃一辈子榨菜?!”墨御飞越说越气,两眼都是骇人的怒火,他一向最烦这些子踩低攀高的狗奴才。 皇后亲断案3 墨御飞越说越气,两眼都是骇人的怒火,他一向最烦这些子踩低攀高的狗奴才。睍莼璩晓 “皇上,奴才是万万不敢克扣皇后娘娘的膳食的啊!奴才也是身不由己,这都是……”胡贵妃你救救奴才啊!这可都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啊! 只是郭大宝的头还未来得及转向胡贵妃的时候,忽然双眼一翻,倒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了?皇上!”这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安贵妃更是吓得赶紧躲到墨御飞的身后,真真叫一个楚楚动人、小鸟依人。 “好吓人啊!”胡贵妃也夸张地拍拍xiong部,不甘示弱也忙得跟皇上撒娇,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真的吓死臣妾了!皇上快让太医看看那人到底怎么了。” 墨御飞也觉得颇为蹊跷,这郭大宝刚才还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倒地了?赶紧问道:“太医何在?” “臣在!”太医院首领胡家祥赶紧跑过来,胡家祥是胡贵妃的父亲,胡贵妃赶紧使了个眼色,胡家祥自然也已经心领神会,况且他也一向知道这郭大宝素日是女儿的亲信,更知道女儿想问鼎后位的野心,这下子女儿自然是杀他灭口的,当下胡家祥也不是真的检查身体,只是装模作样地查看了郭大宝一番,然后跪地回报:“回禀皇上,郭总领是被吓破胆心悸而死!” “真的?竟然是被吓死的?呵呵,本宫怎么瞧着不像?万岁爷并没有治罪与他,不过就是一番问询,他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就被吓死了?胡太医,都说医者父母心啊,你说这话也不觉得亏心吗?!”墨司南冷笑,不屑道。 胡家祥一时心慌,但到底在官场混了几十年,随即也就平复了,又忙得转过身拜了拜墨司南,道:“皇后娘娘明鉴,微臣为朝廷效力数二十载从未失过手,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验尸,臣敢拿臣的项上人头作担保!但是皇后如果是信口雌黄老臣还真是不服气!” 胡家祥料定墨司南不懂医术,又从来不得皇上宠爱,倒是自己的女儿跻身贵妃之列,平时又得皇上宠爱,所以才说的自信满满,也想着趁机在众人面前想为宝贝女儿争争脸。 胡贵妃此时也梨花带雨地跪倒皇上面前:“皇上,皇后娘娘竟然如此这般诋毁父亲的医术,以后可要让父亲以何脸面在朝廷为官?又如何让臣妾在后宫姐妹中抬得起头来啊?万岁爷,您要给臣妾母家做主啊!” 墨御飞看看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胡贵妃,一边怒气难平的胡家祥,又看着墨司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墨御飞的心里面也很好奇墨司南为何这般信心满满,今天墨司南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少惊喜,他是很渴望能在墨司南的身上挖掘到更多的惊喜,所以便对墨司南说道:“那不妨就让皇后瞧瞧吧,若是皇后看出来什么不妥朕自当奖励,若是皇后真的只是信口雌黄一味猜测,即便身为国母也要向胡大人赔礼道歉。” 皇后亲断案4 “安贵妃,飞扬跋扈,为非作歹,谋害皇后,罪不可恕,赐白绫,亲近者一律杖杀!” “皇上啊,饶命啊!”安贵妃和白菊尖叫着被拖了出去。睍莼璩晓 墨司南拍拍双手,痛快! 墨御飞扫视了一圈之后,周公公自然心知肚明,赶紧地带着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还特意把门也给带上了,刚才还挺热闹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墨御飞和墨司南,墨司南看着墨御飞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那双好看的眼睛一面尽然温柔缱绻,心里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他不会这个时候发情了吧?刚刚杀了两人他就想那啥那啥?! 靠之! 这厮也太重口味了吧?! “墨御飞,你想干嘛?”墨司南虽然不怕墨御飞,但是却实在心慌的很,尤其是墨御飞还那样子看着自己,心慌的厉害,墨司南大吼一声,“墨御飞,站在那不许动!stop!” 墨御飞却跟没听到似的,径自走过去牵起墨司南的手,看着墨司南认真地说:“司南,对不起,这些年朕让你受苦了,以后朕一定会对你好的!朕已经命人修葺了皇后宫,朕现在就迎你回去。” 墨司南相当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子才不要跟你回去呢,哪里不一样啊?这宗人府就不错!老子懒得挪窝!” 是啊,在这宗人府里面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由啊! 最重要的是不要天天看你这张毒贩子的脸! 而且,老子才不要住什么皇后宫! 老子是纯爷们儿!才不是你的那什么……皇后娘娘! 墨御飞怎么看不出墨司南的心里的小算盘?忙不迭眨眼放电对墨司南大施美男计:“皇后,朕想让你做真正的皇后!朕一直都知道你在等着这一天!” 墨司南一愣,不明白地问:“难道我现在这个皇后是假的吗?” 墨御飞在墨司南耳边坏坏地笑:“还缺一样啊。” “什么?” “洞房花烛夜啊……” ~~~~~ 宗人府外墙角处。 赵一问钱二:“你说皇上是不是看上皇后了?” 钱二问孙三:“你说皇上是不是想和皇后那啥那啥?” 孙三问李四:“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从了皇上?” “哎呦!墨司南,你竟然敢打朕?!说清楚,你到底跟谁学的武功?!”突然之间,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老子打的就是你!看你还敢不敢发情?!滚开啦!两个老爷们这么搂搂抱抱的,你恶不恶心?!”紧接着就是墨司南不耐烦的声音。 “你……你竟然让朕滚?!墨司南,你吃错药了吧?从前是谁巴不得朕来宠幸……啊!你又打朕?!” “再敢唧唧歪歪,老子直接打你满地找牙!你当老子格斗是花拳绣腿啊?!” 小格子无比同情地轻叹一声,总结道:“看来娘娘不想从啊。” 【据说明天有加更~~】 皇后亲断案5 墨御飞大怒,目光扫过后宫嫔妃,他自然知道一定又是这里面的哪个女人捣的鬼,平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是竟然如此猖狂,当着他面杀人而且一定还是身怀武功! 墨司南轻笑一下拍手起身,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胡贵妃,慢条斯理地说:“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现在就请皇上下令,将死者的头部切割之后必定能找到致命暗器,及时找到了凶器,如此一来行凶者也无从遁形了,万岁爷你觉得呢?” 墨御飞赞许道:“皇后娘娘这个方法果然妙极了!现在又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势必不会冤枉好人,来人呐!按照皇后说的做。睍莼璩晓” 胡贵妃此刻早已是脸色苍白,一双妙目紧张地盯着正被两名侍卫抬走的郭大宝,刚才自己用穿珠花的银丝做暗器的,妃子的首饰都是皇上赐的或者是按例分发的,所以每人的首饰都各不相同,而且每一样都有记档的,这么查下去势必会查到自己头上。 而此时此刻的胡家祥也好不哪去,豆大的汗珠颗颗落下,本想趁机让墨司南颜面扫地,不想却被墨司南反咬一口,如今竟然被逼上了穷途末路。 墨司南则大摇大摆地回到座位上,继续优哉游哉地吃着红烧鱼,参加宴席的人现在就属他最轻松,方逸宁看了看信心满满的墨司南,忍不住牵了牵嘴角,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胡贵妃早已经大汗淋漓,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来是她,这么多年来自己一步一步爬到贵妃的低位实在不易,不想今天却要栽在这个最不受宠倒霉娘娘腔的手中! 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后位看来是破灭了! 墨司南,都怪你! 我便是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蓦地,胡贵妃双眼嗜血猛地向墨司南扑去,这时迟那时快,方逸宁纵身一跃已经拦在墨司南的面前,一个灵巧的擒拿手将胡贵妃扣在了地上,轻挑眉梢,冷声道:“贵妃娘娘,您的身手真是不错啊,只不过敢在皇上皇后面前造次的人,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墨司南!你这个变态!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凭你也配当皇后?!本宫就是做鬼也放不了你!”胡贵妃不甘心凶狠嚎叫着,哪里还有平时的一点点的温婉可人的模样? “本宫是不是变态,是不是不男不女的妖孽,又是不是有资格当皇后,这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况且不管本宫配不配当皇后,像你这个心毒手辣的女人就绝对不配登母仪天下!哼,倒还真难为你这些年的痴心妄想!”墨司南慢条斯理地说,蓦地一笑,然后抿了口酒,又好整以暇地道,“胡贵妃,据说当时就是这个郭大宝发现了本宫企图夺权篡位的证据,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必定也有你的不少功劳吧?” 皇后亲断案6 “胡贵妃,据说当时就是这个郭大宝发现了本宫企图夺权篡位的证据,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必定也有你的不少功劳吧?” 胡贵妃想朝着墨司南啐唾沫,但是却被方逸宁死死钳制住,没有得逞,但胡贵妃却兀自恶狠狠地道:“对!就是本宫指使他做的又怎么样?!墨司南,本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自打本宫进宫的第一天起,墨司南你就是本宫的眼中钉!明明是个男人,却便要霸着本属于女人的位置!试问后宫哪一个女人不是恨你入骨?!所以,本宫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墨司南笑着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心情很好地吃鱼,他希望胡贵妃说的,如今胡贵妃都乖乖地、一字不落地说了,现在已经没他什么事儿了。睍莼璩晓 事到如此,胡家祥也只有认罪跪地的份儿了:“求皇上宽恕!求皇上看在罪臣为朝廷尽心尽力多年的份上,也看在小女多年侍奉万岁爷得当的份上,饶了小女一命!求万岁爷恕罪!” 墨御飞冷笑三声:“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有脸求朕宽恕?!哼,朕倒是清清楚楚记得刚才胡大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的,如今胡大人还要抵赖吗?哼!胡家祥,你好好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哼!” “贵妃胡氏,栽赃皇后,心狠手辣,蓄意杀人,隐瞒武功,赐死,胡家祥,心存邪念,助纣为虐,教女不善,斩立决,胡氏一族全部流放边疆!” “皇上,臣妾服侍你这么长时间,你好歹念念旧情啊!皇上,臣妾是真心爱慕你的,皇上……”胡贵妃和胡家祥一边尖叫着一边被侍卫拖走,过了一会儿随着两声毛骨悚然的凄厉叫声,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只有墨司南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 古往今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不知道他们这对父女之前做了多少恶事呢,自己身为警察就应该嫉恶如仇。 在座的人顿时得出同样的结论:一向弱不禁风的皇后娘娘,其实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这肯定是他们度过的最难忘的一个中秋节! 安贵妃和其他妃子都胆怯怯地看着优哉游哉的墨司南,就是这个平时最病怏怏没用的墨司南,竟然在半个时辰之内就要了三条性命! 这个人当真可怕! 以后轻易不能惹! 墨御飞亦是复杂地看了一会儿墨司南,想起往日墨司南受的冤屈,上一次又差点丧命,墨御飞自然是很惭愧,然后墨御飞又转头对其他嫔妃,冷声道:“从今日起,若是后宫再有蓄意争宠明争暗斗的,胡贵妃便是你们的下场!” “臣妾谨遵教诲!”呼啦啦地一众妃嫔赶紧拜倒。 墨司南忽然心思一动,当下抬头对墨御飞又道:“皇上,今日既然御膳房和太医院的首领都以伏法身亡,那么便要重新选出新的首领来了,不知道皇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收藏四十就加更的约定大家还记得吗?你加入书架猫猫就加更哦~赶快动手吧!!】 心痒万岁爷1 “皇上,今日既然御膳房和太医院的首领都以伏法身亡,那么便要重新选出新的首领来了,不知道皇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吗?” 安贵妃赶紧看了一眼孙宝柱,胡家终于倒了,现在可是他们培养自己心腹的时候了! 孙宝柱赶紧起身道:“启禀万岁爷,臣以为御膳房的刘不换和太医院的张无言都是可用之才!请皇上考虑!” 安贵妃也赶紧补充道:“启禀万岁爷,孙大人所言正是臣妾心中所想,刘不换和张无言虽然年轻资历尚浅仍需历练,但是由今日之事可以看出资历深厚的并不一定可靠,且还有结党营私的可能,皇上如果能启用新人也是对年轻人的一种鞭策激励啊!” 墨御飞听罢点头:“爱妃说的有理,如此就是刘不换与张无言二人了。睍莼璩晓” 安贵妃喜上眉梢,还以为现在自己已经全权掌握了太医院和御膳房的势力了呢,谁料张无言和刘不换已经是墨司南的人了,墨司南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安贵妃笑了笑,那叫一个透心凉心飞扬啊! 很好,安贵妃你真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啊。 墨御飞乍一见墨司南盈盈一笑,忽然觉得有种惊艳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朝气活力,是其他妃嫔都不具备的魅力,就像一股清新的风吹得自己心里面痒痒的,简直就是致命的诱huo,虽然明知道墨司南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墨御飞却还是收回眼神,以前自己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一直都觉得他讨厌,让人恶心,但是此时此刻,墨御飞不能不承认,他真的觉得这个叫墨司南的男人有些…… 心痒。 墨御飞不由自主就多看了两眼,墨司南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抬头正遇见墨御飞色迷迷的眼神,冷不丁就恶心了一把。 靠之! 这个种猪,明明他身后就是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竟然还敢对自己发出这么恶心的眼神?! 到底是谁变态啊?! ⊙﹏⊙b! 实在受不了墨御飞的眼神,墨司南咽了咽唾沫:“老子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老子就先告退了。” 墨御飞看到这才收回注意力,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看这个比自己还大一岁的男人这么大半天?! 肯定是中邪了! 当下,墨御飞清了清嗓子:“时候不早了,宴会就此结束,大臣们都散了吧。” “是!臣等告退!”一个个胆战心惊地退下。 墨司南见桌上鸡鸭鱼肉剩了一大堆,当然不会客气,赶紧地找个大布袋子就开始疯狂往里塞,墨御飞哭笑不得,走到墨司南面前问:“皇后,难道你还没有吃饱吗?” 墨司南继续装:“老子当然是吃饱了,但是小格子还没有吃呢,今天是中秋节,他就老子这么一个依靠,好歹让他吃顿好的!” 心痒万岁爷2 墨司南继续装:“老子当然是吃饱了,但是小格子还没有吃呢,今天是中秋节,他就老子这么一个依靠,好歹让他吃顿好的!” 墨御飞一阵心动,刚才自己还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心狠手辣,干净利索地就要了别人的性命,没想到其实他竟然是这么善良,身为皇后还会时刻心系小厮,不知道要比那些表面恭敬背地阴毒的妃嫔要强上多少倍,墨御飞心中自是一阵波澜起伏,轻轻地按住墨司南的手:“皇后,你放心,以后朕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睍莼璩晓” 墨司南想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赶紧抽出手嫌恶地说:“皇上,你放尊重些!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的,这么拉拉扯扯的你就不觉得恶心啊?!老子可没有那方面的恶趣味!” 说完之后,墨司南背着布袋子头也不回向宗人府跑去,这个毒贩子与种猪的结合体自己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墨御飞顿时满脸黑线,他竟然用那么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竟然还嫌恶心?! 可恶! 当初是是谁哭得死去活来求着自己娶他的啊?! ————我是委屈崩溃滴分界线———— “小格子,看本宫都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墨司南还没进宗人府就乐呵呵地大叫,见守在门口的侍卫挺辛苦的,所以墨司南便顺手递了两只烧鹅给他们,十分诚恳地说,“今天是中秋节,你们都不能和家人团聚,真是难为你们了,本宫知道你们思乡心切,因为本宫也是啊,但是本宫也真的没有其他的好东西了,所以就给你们点吃的略表心意吧!” 四个侍卫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皇后娘娘竟然这么慈悲为怀,虽然烧鹅并不是很珍贵,但珍贵的是皇后娘娘的一片真诚啊,一个个赶紧地跪倒谢恩:“多谢皇后娘娘!以后小的们必定誓死为皇后娘娘效力!” 墨司南被他们的说的也有点唏嘘:“那什么……你们都快点起来,咱们啊都是天涯沦落人,老子虽然是内什么……皇后,但是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不得团圆之人,你们都快点起来,既然咱们都是可怜人,大家一起聚一聚过个团圆节吧!” “奴才不敢!”四个侍卫忙着推辞。 下一秒,皇后娘娘一跺脚用吓死一头牛的架势吼道:“这是命令!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们又是老子的人,所以你们都听老子的!你们滴明白?!” 四个人这才哭哭啼啼站了起来跟着墨司南进了冷宫,小格子早就迎了出来,小格子一直担心安贵妃会给娘娘使绊子,不想娘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小格子喜不自禁赶紧跑过去抱住墨司南将墨司南的脸和胳膊都仔细摩挲了一遍,这才舒了口气,道:“还好主子没有受伤,主子,你总算回来了,小的担心死了都!安贵妃胡贵妃她们没有为难娘娘吧?” “本宫当然要回来了,因为还要回来陪小格子过节啊!本宫吉人天相谁都别想为难到本宫。” 心痒万岁爷3 “本宫当然要回来了,因为还要回来陪小格子过节啊!本宫吉人天相谁都别想为难到本宫,”墨司南轻轻拍拍小格子的后背,“小格子,你看本宫还带了好多好吃的回来呢!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吃啊!” 小格子鼻子一酸:“小的还以为今年要一个人过节了呢,娘娘对小格子真好。睍莼璩伤” 墨司南又拍了拍小格子,自己穿越以来只有这个小孩子对自己不离不弃,自己早已经当他是亲人了,当下柔声道:“小格子,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你看本宫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又带了四个人和我们一起过节,他们是……” 四人赶紧回答:“小的赵百两。” “小的钱富贵。” “小的孙繁华。” “小的李千万。” 墨司南笑道:“哈哈哈!真是缘分啊!赵钱孙李都给老子碰上了,不过你们名字太难记了,以后本宫就叫你们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吧,好记好叫又亲切!咦,你们都是新来的吧?瞧着和以前的侍卫不像。” “是!多谢娘娘赐名!小的们是前几天才被派过来的!”赵一赶紧说道。 小格子乐得拍拍手:“过节原就是人热闹才好,小的这就去准备!” 不多一会儿小格子他们已经将桌子抬到了院中,将墨司南带回来的食物摆在桌子上,赵百两他们又设法找来了一坛好酒来,六个人围坐在桌子旁。 墨司南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心里面越发酸涩,虽然说千里共婵娟,但不知道在不同的时空,是不是还能够共婵娟。 墨司南提议道:“咱们先给远方的亲人磕三个头吧,整日里就净给什么皇上啊主子们磕头,却很少有机会侍奉父母双亲,不如现在咱们就让月亮把思念捎去给亲人吧!果真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是,皇后娘娘说的真好。”赵一他们都由衷感慨,心想难怪万岁爷忽然对皇后娘娘态度转变,皇后娘娘这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好不好? 其他几人纷纷说好,墨司南跪在前面其他几人跪在后面,恭敬虔诚地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头,墨司南在心里默念道:亘古不变的月亮啊,求你把我思念祝福带给我的亲人朋友,即便是远隔万里相差千年,即便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但我墨司南始终会为你们祈祷。 拜完之后,几人围着桌子开开心心地吃喝了起来,大声说笑,这个时刻没有等级没有约束,他们都只是思念家人的孤独游子。 ~~~~~~~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说得真好啊,墨御飞站在树影下遥遥看着宗人府里面六个人毫无顾忌欢笑的脸,墨司南的眼睛竟然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漂亮,墨御飞心中不由得动容起来。 按理说他有着那么多的亲人,三宫六院那么多的女人,只是谁会把他真正的当做亲人呢? 心痒万岁爷4 按理说他有着那么多的亲人,三宫六院,只是谁会把他真正的当做亲人呢? 没有一个! 若自己不是什么九五之尊,那些子女人还会这般讨好谄媚吗?! 肯定不会! 她们只是把自己当成荣华富贵权利欲wang的依靠,仅此而已! 墨御飞甚至羡慕起来赵一钱二他们来了,墨御飞苦笑一下,消失在黑暗中。睍莼璩伤 ————我是孤独寂寞滴分界线———— 墨司南回到养心殿,默默地坐在龙案前,看着那冰冷的明黄龙案,还有那鲜红的朱丹,心里面越来越不是滋味,这样的高高在上的明黄,是他多年所期盼的,也是穷其手段心机夺到的,从前,他备受凌辱冷眼,所以他是那么的渴望成为一国之君,一个能够主宰所有人命运的天子,成为凤池最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以至于,他甚至愿意为此而娶了一个男人。 虽然他根本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趣,更加不爱墨司南,甚至于还十分厌烦痛恨,但是为了能够坐上这独一无二的龙椅,他还是答应了。 三年前,他的决定,让他成了凤池的天子,也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娶男子为后的帝王。 虽然十分屈辱,但是他却觉得值得,不过是流言非议罢了,说到底,他是九五天子,又有谁敢对他指指点点,最终倒霉的不过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墨司南而已,所以墨司南成了千夫所指的后宫妖孽,成了凤池的耻辱和污点,所以他就更加可以正大光明地冷落他了。 三年不见,这才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让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知道他才是这场游戏的操纵者。 但是就在今天,他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 他费了那么的心机,到底又得到了什么? 除了这冰冷的象征权力的明黄,他到底还有什么? 没有亲情,他从来都知道太后和他不过是表面和气,掀开那母慈子孝的表象,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他利用太后,成就了他孝顺尊老的贤明君王的形象,而太后,也从他那里得到了荣华富贵,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他没有爱情,他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真爱,更加不相信那些子后宫的女人是爱他的,虽然他和那些女人夜夜缠绵,但是他却知道,他宠幸的从从来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而是这个女人背后的母家势力,所以那一夜夜的抵死缠绵,也变得那么的冰冷彻骨,所以他从来都不会让那些女子有生儿育女的机会。 不过是工具罢了,而工具又怎么配给他生育后代? 所以,除了这身明黄加身,他真的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罢了,现在想想,这些年来真真正正关心在乎自己的,竟然只有那个墨司南,但自己竟然一次一次那么狠心地对待他,几乎要了他的命。 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狠心? 【汗~第一次用了会眼线笔~真就成了猫眼了。。】 心痒万岁爷5 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狠心? 不过是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不过是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好的人,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甚至不惜抛弃天下的人! 自己纵然厌恶他是个男人,纵然不能接受他的情以,但是却也不能这样地虐待他啊?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心毒手辣的人,但是如今想来,自己竟然把所有的心毒手辣都用在了墨司南的身上。睍莼璩伤 墨御飞蓦地一声叹息,墨司南,终究是朕对不住你。 不过墨司南,从今以后朕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 朕会把从前错失的、亏欠的,都一一弥补给你。 …… 墨司南,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 …… 堂堂凤池九五之尊,在这个举家团聚的中秋团圆之夜,却一个人孤寂地坐在养心殿里苦笑,何其讽刺? 这个时候,大总管周如海轻轻地走进了养心殿,一瞧见墨御飞的表情,周如海心里面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周如海缓步上前,给墨御飞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万岁爷,时候不早了,刚才安贵妃娘娘,和柳妃娘娘还有柔妃娘娘分别都派了宫女过来,请万岁爷过去歇息,万岁爷您看……” “朕哪里都不去,”墨御飞不耐烦地打断了周如海的话,伸手取过龙案上的奏折,打开来看,瞄了一眼,然后抿了抿唇,道,“明天吩咐下去,重新休憩皇后宫。” 周如海一怔:“万岁爷,您的意思是?” “皇后既然是被诬陷的,如今已经昭雪,就不能继续住在宗人府,”墨御飞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如海,又补上一句,“动作利索点,务必要将皇后宫休憩得完好如初……不,要比从前更好才行!宗人府那地方怎么是皇后能住的?这件差事你要是办得好,朕自然有赏,若是办得不好,哼!你自己看着办。” 汗哒哒! 当初难道不是皇上老大你亲自下旨把人家墨司南小朋友给送进去的吗?! 周如海吃惊不小,心中暗道,这万岁爷对皇后娘娘的态度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啊,但当即便赶紧答道:“是,奴才遵命。” ————我是大天四亮滴分界线———— 第二日一大早上,周如海就笑容满面走进宗人府:“皇上口谕,皇后娘娘从今以后出入自由,行动不再受限。” 此时墨司南正坐在藤椅上面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吃着蜜饯,一边晒太阳,小格子死命地拉着墨司南跪地谢恩,但是墨司南简直就是一头倔强的牛,任凭小格子多么使劲,他就是坚决不跪! 墨司南最讨厌的就是跪跪跪! 我墨司南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墨御飞是那根葱姜蒜为毛要跪他?! 一把推开小格子,墨司南摇着二郎腿,大喇喇地说:“嗯,知道了。” 心痒万岁爷6 一把推开小格子,墨司南摇着二郎腿,大喇喇地说:“嗯,知道了。睍莼璩伤” 周公公深知这位被皇上遗忘了三年的皇后娘娘其实是个货真价实厉害的主儿,这不昨晚轻描淡写地就料理了胡贵妃还有胡家祥一家,而且现在万岁爷又吩咐了要好好休憩皇后宫,这也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嘛叫深藏不漏?嘛叫轻描淡写啊? 面前介位就是! 所以周公公赶紧地讨好道:“皇后娘娘这可是大喜啊,奴才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墨司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恭喜什么?恭喜老子依旧住在这个专门关押犯人的宗人府?哼哼,公公你可真会说话。” 周公公尴尬地笑笑,一着急就开始冒汗,赶紧道:“皇后娘娘啊,您不必着急,皇上如今既然都已经格外开恩了,自然是好事儿不怕晚,而且昨晚上还吩咐奴才赶紧修葺皇后宫呢,所以皇后娘娘您的心尽管放宽了,以后啊,万岁爷少不得还要下圣旨迎娘娘回宫呢。” 墨司南又白了他一眼,继续冷哼:“哼哼哼,真是没看出来,公公竟然还有替皇上做主的本事!倒是本宫小瞧你了。” “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皇上口谕已经传到,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儿的话,那么奴才就告辞了!告辞!”周公公吓得啊,那叫一个浑身瀑布汗!直接都能听到头顶的“滋滋”冒汗声!哪里还敢再多说一言半句?赶紧地拍拍屁股走人,心里面呐喊,皇后娘娘真的变厉害了!果然名不虚传! “等等!谁说本宫没有别的事儿了?”墨司南懒洋洋的说,尾音拖得好长,只把小格子和周公公都听得浑身鸡皮疙瘩。 周公公赶紧停下脚险些就摔了个狗吃屎,站稳了身子,急忙满脸堆笑回过头去:“不知道皇后娘娘还有何事?” “那个,墨御飞的意思,是老子现在可以召人入宫吗?”墨司南懒洋洋地问。 周公公一怔,皇后娘娘怎么敢直呼万岁爷的名讳?皇后娘娘请人入宫又是在搞什么鬼?但周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随即讨好道:“娘娘虽然住在宗人府,但是皇上并没有下旨收回娘娘的权力,所以娘娘禀告了皇上之后是可以召人入宫的,但是黄昏之前,那些人是必须出宫的。” “不错,不错,这么说倒是真挺自由,”墨司南美滋滋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小格子得意一笑,“小格子,赏!” “是,娘娘。”小格子心领神会,赶紧笑着跑进了屋里面去。 周公公心里面喜不自禁,但却也赶紧摆摆手道:“奴才哪敢收娘娘的赏赐?娘娘实在客气……” “不客气!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凤口剩下的!公公你可要仔细拿着!”小格子将昨晚上没吃完的半块月饼放到周公公的手里面,神气活现地交代着。 傲娇与偏见1 “不客气!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凤口剩下的!公公你可要仔细拿着!”小格子将昨晚上没吃完的半块月饼放到周公公的手里面,神气活现地交代着。睍莼璩伤 周公公瞬间就张口结舌起来,半块月饼…… 还是五仁馅的…… 周公公墨了,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赏赐,周公公蓦地一见墨司南正不满地看着自己,赶紧跪地叩头谢恩:“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娘娘恩典!奴才回去之后一定将这月饼给供起来,一定……一定每天都进香!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古代人都这么擅长拍马屁吗? 墨司南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周公公赶紧起身闪人,手里面握着半块月饼心里面不止一次感慨:这个皇后娘娘啊,真是难伺候! 墨司南当下就列了一个单子,吩咐赵一按照他的要求去宫外给自己找人,一个时辰后,赵一果然带了四个个人五十几岁的男人进来了,一个个瞧上去都很老实质朴,墨司南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觉得很满意,然后就跟他们比比划划分配做事,小格子和赵一钱二他们看着起劲儿也在一边帮衬着。 墨司南则在一边吃着零食喝着糖水,悠哉的不行,这几天,经过他从小格子的嘴巴里面套出了很多信息,比如说,这皇宫守备森严,里有不乏大内高手和暗卫,什么飞檐走壁、什么凌波微波都不是传说,而且内有墨御飞面前的四位贴身大将看着,外有大将霍霆锋的禁军驻守,所以啊,想偷偷摸摸溜出皇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墨司南也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索性这皇宫他还没有待够,而且他还有用亲眼瞧见变成肥猪的安贵妃,所以他暂时还舍不得走,但是就这么呆着,也挺无聊,所以他就召了这些人进宫。 ————我是无聊的分割线———— 养心殿。 周公公说:“皇上,皇后刚才召了几位京城有名的铁匠和木匠师傅进宫,现在正在后宫里面敲敲打打可热闹了呢!” 墨御飞一听到这个,赶紧放下手里面的奏折,问道:“铁匠和木匠?你可知道墨司南找他们进来是干什么的?” 周公公为难搓搓手道:“不知道,皇后娘娘什么都没说,要不然奴才这就去宗人府问问去?” “不用,不用。”墨御飞摆摆手,随即抿了口茶眼睛眯起来,那眼睛泛着精光,简直就像是饿了一个礼拜的灰太狼突然撞见了肥嘟嘟的懒洋洋似的。 墨司南,朕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我是色迷迷的分割线————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目标终于完成喽! 宾果! 墨司南满意地绕着这个铁与木头一同打造出来的巨大新事物,笨重是笨重了点,丑是丑了点,但是不管怎么样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不错,这可是古代,老子也不能事事要求太完美,是吧? 【原谅猫是谢霆锋的闹残废~噗…】 傲娇与偏见2 不错,这可是古代,老子也不能事事要求太完美,是吧? 小格子瞧着墨司南一脸神秘的笑,还有那挂在嘴角的晶莹的……哈喇子,忍不住发问:“主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你一直都不告诉小格子,现在总该说了吧?” 墨司南潇洒地抹掉那影响形象的哈喇子,然后得意洋洋地说:“这家伙啊,就是大名鼎鼎的是烤箱!烤箱啊!哈哈!老子我真是天才!!!” “烤箱是什么?还大名鼎鼎?但……但小的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小格子再一次弱弱地问。睍莼璩伤 “你没听过,那才正常!小格子你看啊,一会儿啊,咱们先把面和鸡蛋按照比例搅和好,然后再放入蜂蜜,然后倒进这些制作好的模子里,然后打开门放进去,接着就要考验烧火的功夫了,瞧见了吗?下面的两个木头箱子是风箱,这样设计是为了控制火候的,如此一直加热半个时辰,那么就可以烤出来香脆可口的饼干了!嘿嘿嘿!还是老子最喜欢的鸡蛋味儿的饼干哦!”墨司南乐颠颠地说,一边又很没出息地擦了擦哈喇子。 说起来穿越之后,墨司南最惦记的就是蛋糕啊曲奇啊饼干了,尤其是克里斯汀的,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些高热量的东东,美女们为了保持身材苗条自然是不敢多吃,但是对于见天吃烤猪都不带长肉的墨司南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啦! 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墨司南从来都不忘记在兜里面揣着半袋熊仔饼干或者是趣多多,如今一着不慎,穿越到这地儿,就只有揣瓜子的份儿了,在吃了几天瓜子终于嘴里起泡、五内上火之后,墨司南决定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重温饼干的美味,因为没有巧克力奶油那些子东东,所以墨司南决定从最简单的熊仔饼干开始。 “可是主子啊,饼干又是什么啊?小的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小格子依旧搞不明白。 “不跟你废话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墨司南笑嘻嘻地拍拍手,“小格子,你现在就到御膳房把刘不换给本宫叫过来,记得让他待半袋面粉一筐鸡蛋还有牛奶和蜂蜜!” “是,娘娘!” 过了一会儿,刘不换果然带着东西过来了,刘不换自然是不知道墨司南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的,但又不敢多问,便就按照墨司南的吩咐将面粉牛奶和鸡蛋按照比例调好,又掺入些蜂蜜水,墨司南看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一会儿问刘不换:“刘不换,你们御膳房可有芝麻、花生、葡萄干一类的蜜饯?” 刘不换道:“回娘娘,御膳房的蜜饯只是初步加工,然后送进太医院加以药性,起到强身健体之用,所以主子们用的蜜饯都由太医院掌管。” “那小格子,你再去一趟太医院把张无言给本宫找来,让他多带些干果蜜饯过来!”墨司南指挥道。 傲娇与偏见3 “那小格子,你再去一趟太医院把张无言给本宫找来,让他多带些干果蜜饯过来!”墨司南指挥道。睍莼璩伤 “是,主子!”小格子赶紧朝太医院跑去。 又过了半晌,果然见着小格子回来了,张无言跟在后面,也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将墨司南所用的干果都带了过来,墨司南便就在一边指挥着让刘不换把面粉分为三份,然后再分别掺入芝麻、花生、葡萄干,然后再亲手小心翼翼地依次放进小熊形状的模子里面定了型,然后再命人放进烤箱里,关上了烤箱门。 墨司南命刘不换带过来的小太监烧火,交代了他们火候,看着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墨司南放心不少,正好闲来无事儿,墨司南便就叫了刘不换张无言进屋问话。 墨司南大喇喇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两个半新不旧的椅子,对刘不换和张无言,道:“你们别站着啊,快坐下吧。” 刘不换张无言哪里敢啊?从一进门两人就开始冒冷汗! 两人赶紧地摆摆手,道:“微臣不敢!不敢!” 墨司南也不再跟他们磨叽了,只是端着茶杯,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等刘不换和张无言都紧张的几乎昏阙过去,墨司南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安贵妃近日可好?” 张无言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听闻安贵妃这半个月来鲜少出门,而且安贵妃的食量与日俱增,现在每天都要吃上十来顿的呢,并且这段时间安贵妃还曾多次让微臣给开了大量番泻叶和荷叶等利于腹泻、排便的药物,前几天安贵妃又传微臣过去诊治是否得了怪病,当时安贵妃虽然隔着帘子不肯露面,但是微臣听到安贵妃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便气喘如牛,微臣给安贵妃把脉的时候,也发现安贵妃的手竟比寻常男人的手都粗大不少,而且五个手指简直都如萝卜一般粗实,想必贵妃娘娘已经肥胖的无法见人了。” 墨司南轻笑一声,抿了口茶,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人,道:“才不过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而已,安贵妃竟然便已经肥胖成这样,那药方虽然厉害,但却也不至厉害至此,看来你们可都是加了十足十的药量啊,呵呵,没想到你们做事儿挺舍得卖力气啊。” 刘不换和张无言听不出墨司南此话的褒贬,都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一起跪地道:“安贵妃长日以来以臣等家人性命胁迫,臣等迫不得已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自是恨她入骨!如今微臣得娘娘庇佑,必定要报仇雪恨!所以就连贵妃喝的水里面微臣都给加了十足的药量!” 墨司南放下茶杯,然后正色道:“虽是如此,想必你们心里必定也恨极了本宫以你们的性命做胁迫吧?说实话,本宫也不愿意这么不光明磊落的要挟你们,只是安贵妃对本宫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本宫却不能不出这口恶气。” 【我喜欢克里斯汀~你们呢?】 傲娇与偏见4 “说实话,本宫也不愿意这么不光明磊落的要挟你们,只是安贵妃对本宫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本宫却不能不出这口恶气。睍莼璩伤” 顿了顿,墨司南又淡淡一笑,道:“既然现在安贵妃已经如此,本宫也算出了口恶气,你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放心吧,你们身体健康的很。” 瞧着张无言和刘不换一脸的不相信,墨司南又解释道:“到了今时今日,本宫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其实并没有中什么噬血蛊,当日本宫让你们吞下的不过是瓜子而已,所以啊,你们根本没有中过什么蛊,不过是本宫随口编的吓唬吓唬你们罢了,所以啊,以后本宫也不会再胁迫你们做什么,以后你们也不必对本宫有所忌惮,知道了吗?” 刘不换和张无言面面相觑,两人都心知想要在皇宫立足就必定要有一位厉害的主子,眼见着胡淑宝被赐死,安尔乐虽然是他们曾经的主子,但是他们都恨毒了安尔乐,更重要的是,安尔乐都胖成了那个德行,失宠也是眼前的事儿,其他的后宫娘娘自然也没什么前途的,唯有蛰伏三年的皇后才是真真厉害的主儿! 两人沉默良久之后,然后相视一眼,下一面,两人一起叩头朗声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臣等愿跟随娘娘!誓死效忠!臣等随时随地听娘娘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墨司南不想他们竟有如此举动,倒也是意外之喜,到底如今这两人一个是御膳房首领,一个是太医院首领,自然对墨司南好处多多,墨司南心下也颇为感动,赶紧上前扶起他们:“既是如此,以后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的,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娘娘!” 墨司南蹙了蹙眉毛,道:“以后不要娘娘长娘娘短的叫,你们就跟着小格子一样,叫本宫主子即可,知道吗?” 刘不换张无言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也赶紧点头:“是!主子!” “主子,主子!你刚才定下的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小格子笑嘻嘻地跑进来通知墨司南,“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施了什么魔法,这么普通的面粉鸡蛋竟然这般香味扑鼻,一定很好吃,小的早就忍不住了!嘿嘿嘿!” “这么快就半个时辰了啊?!走,咱们都瞧瞧去!”墨司南乐得跳起来,赶紧地跑了出去,带上专门缝制的厚手套,忙不迭地就打开烤箱的门,才刚打开便就香味四溢,刘不换从小就跟着师傅学烹饪,竟然还是头一回闻到这种诱人的味道,赶紧也凑了上去想一看究竟。 墨司南将饼干放到桌子上,然后一块块栩栩如生的小熊就近在眼前,真真可爱至极。 “主子,你看多好看啊!竟然是小熊哎!金黄金黄的,还香喷喷的,一看就好吃!”小格子那叫一个震惊啊,看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熊,眼里面都是大大的爱心。 傲娇与偏见5 “主子,你看多好看啊!竟然是小熊哎!金黄金黄的,还香喷喷的,一看就好吃!”小格子那叫一个震惊啊,看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熊,眼里面都是大大的爱心。睍莼璩伤 “主子,这个能吃吗?微臣可舍不得吃!”刘不换也道,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的柔情蜜意,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哎呀,娘娘真是心灵手巧啊!”赵一也赶紧说道,真是想不到自小娇生惯养的皇后娘娘竟然还懂厨艺,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看来万岁爷介次是在劫难逃了! ⊙﹏⊙b汗! 赵一,你不觉得你想的有点多,还有点远吗?! 墨司南才不理他们,赶紧拿了一块塞进口中,可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缘故吧,竟然比以前的味道还要好,墨司南乐颠颠地招呼他们:“你们一个个的都别傻站着了,快点尝尝鲜!好歹你们也都出了力了!呵呵,这可是本宫的手艺!味道不要太好哦!” “谢娘娘!”一个个的早等不及了纷纷拿起饼干吃得欢,真的太好吃了! 又香又脆又甜,还带着蜜饯的香味! 刘不换吃了一块赶紧又抢了几块在手里,囫囵吞枣:“不知娘娘做的这是什么糕点,竟不知比桃花糕海棠糕都要美味多少倍!” 墨司南无比骄傲道:“这个啊叫熊仔饼干!重点是天底下就本宫一人才会做的哦!” 哼! 老子可不是在吹牛哦! 刘不换忙不迭叫好吃:“娘娘,真好吃啊!你好歹也教教奴啊才!” 墨司南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以后有时间本宫再教你做海绵蛋糕蜂蜜慕斯!” “多谢娘娘!” 哼哼哼! 老子自然要好好教你,以后老子的零食可都靠你了! 一众人吃得正欢,墨司南一瞥眼却见白菊在门口偷偷摸摸地观望,然后赶紧又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似的。 墨司南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然后大声笑问:“张太医啊,本宫听说安贵妃最近得了怪病,而且一病不起,都召了你这个太医院院首去瞧病了,可见病的严重啊,难怪本宫这几天的心情那么好呢!哈哈!看来本宫的法子不错,当然了这也要多谢张太医的协助呢。” 张无言大惊,皇后怎么要当众说这些?急的满头冷汗,却见墨司南递了块饼干过来,张无言只好先接住了,墨司南却暗中使劲儿地掐了一下张无言,张无言瞬间明白过来,皇后娘娘这可不是在过河拆桥,而是故意在说给什么人听! 张无言赶紧回道:“多谢主子的赞赏,为主子效力乃是小臣的荣幸!小臣自当尽心竭力助主子扳倒安贵妃!” 白菊听到这里,双眼蓦地一亮,怒光闪闪,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闯进来把墨司南给ko了,但是却还是忍住了,然后赶紧闪人。 傲娇与偏见6 白菊听到这里,双眼蓦地一亮,怒光闪闪,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闯进来把墨司南给ko了,但是却还是忍住了,然后赶紧闪人。睍莼璩伤 最近安尔乐妃确实得了怪病,一种连喝凉水都会长肉的怪病! 眼见着那杨柳细腰,不知怎么滴的,就变成了水桶,后来又迅速地变成了水缸,安尔乐急得想上蹿下跳…… 但是因为体重原因,也就只能躺在床上哼哼两句! 安尔乐就猜着会不会被人下毒,再一想想中秋节那天,墨司南意有所指地说她珠圆玉润,自然她就猜到了是墨司南,所以啊这几日安尔乐就一直派白菊暗中留意墨司南的一举一动! 今天终于听到有价值的消息了! 白菊那就叫一个一路春风带小跑啊,赶紧回去禀报娘娘! 墨司南看着白菊迅速消失的背影冷笑一声,安尔乐,既然你已经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本宫便灭了你! 墨司南随即转身附在小格子的耳畔,说道:“小格子,你现在就去请墨御飞过来,就说本宫亲自下厨,让他来尝尝本宫的手艺。” “是!小的遵命!”小格子一怔,瞧着墨司南一脸郑重,赶紧地就朝养心殿跑去。 墨司南一转身蓦地瞧见一桌子的熊仔饼干已经被抢完了,再看正在狼吞虎咽的张无言和刘不换等人,又急又气:“你们这群吃货,真是坏透了竟然眨眼的功夫竟都给吃光了!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快给本宫烧火,本宫还要吃!赶紧的!” “是!” 于是又烧起了火,这一次换刘不换和面,墨司南就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专心等安尔乐过来找茬。 只是安尔乐没等到,墨御飞却是先来了,墨司南抿了抿嘴唇,心道,这小格子的速度倒真快,合着都赶上博尔特了。 “皇上驾到!”周如海拂尘一扫,对着宗人府喊道。 墨司南心中暗叫一声靠之,来就来嘛,搞得这么大阵势干嘛?合着你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做人吗?! 瞧着这满院子的人都跪迎墨御飞,墨司南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到底一会儿还得用人家,所以墨司南勉勉强强给墨御飞作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御飞一早就听周公公说墨司南开始动制作的新东西不知道要干什么,墨御飞虽然好奇,但是却也没有过问,如此又过了好几日,宗人府还是一天到晚不闲着,敲敲打打的忙个不亦说乎,似乎还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工程,墨御飞就越来越好奇了,几次路过都想进来看看。 以前没事儿的时候,墨御飞一般都是去各宫各院嫔妃出溜达玩乐,听听她们唱小曲,看看她们跳跳舞什么的,虽然他对那帮子的女人没有什么情分,但是到底他是个不喜欢寂寞的人,总希望有人陪着自己。 傲娇与偏见7 以前没事儿的时候,墨御飞一般都是去各宫各院嫔妃出溜达玩乐,听听她们唱小曲,看看她们跳跳舞什么的,虽然他对那帮子的女人没有什么情分,但是到底他是个不喜欢寂寞的人,总希望有人陪着自己。睍莼璩伤 但是这一两个月来,墨御飞明显显地就变了,没事儿的时候,也不想着去嫔妃处了,总是在养心殿里面安安静静地待着,看看书啊喝喝茶啊,实在是修身养性,即便真的是无所事事憋得难受,他也不愿出去溜达,总想着宗人府里面的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更有甚者,有时候墨御飞正批阅奏折的时候,脑子里面忽然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脸来,不管是一脸泪痕对自己说他爱自己的可怜楚楚的模样,还是那天喝醉了酒满通红大喊“这个婆娘不是人!”的模样,都让墨御飞心动不已。 对他而言,这个男人,以前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是现在,这个男人显然已经不动声色地霸占了他的整颗心! 而刚才,他的贴身奴才小格子居然来养心殿,说墨司南请自己过去尝尝他的手艺。 墨御飞别提有多高兴了,二话不说,赶紧地就放下奏折,然后一路小跑带春风地就到了宗人府。 “皇后免礼,快快起来。”墨司南的态度当然十分倨傲,但是墨御飞却一点儿都不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他这么张狂跋扈的模样,即便他是个混小子,他也愿意纵容似的。 墨御飞一瞥眼,见院子里面七七八八地摆着柴禾,面粉鸡蛋还有牛奶干果,还有十多个太监侍卫,竟然来张无言和刘不换都在,不禁好奇问道:“朕还是第一次见到宗人府还能这么热闹,皇后这是在忙什么呢?” “当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啊!难不成还天天榨菜就馒头啊?!哼!”墨司南没好气地说,顺便送了墨御飞一季卫生眼,然后随即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微笑来,他请墨御飞过来自然是有用处的,比如说,一会儿对付安尔乐便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了,所以现在态度要好,一定要好。 当下墨司南亲手端了一盘子的饼干送到墨御飞的面前,换上一副微笑迷人的模样,柔声道:“今日本宫闲来无事做,便就发明了这种点心,因为味道还不错,所以就斗胆邀皇上来品尝,皇上请用吧。” “真的?你真的……想让朕用?”墨御飞有点不相信地看看墨司南,这个成司南从前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不敢说话,即便是说话也都是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一句话必定磕磕巴巴说上七八遍,他最讨厌的就是墨司南那种怯怯懦懦的模样。 但是现在的成司南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仅主动邀请自己过来,而且还敢这样地看着自己讲话,而且他是那么的自信和…… 诱人。 傲娇与偏见8 但是现在的成司南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仅主动邀请自己过来,而且还敢这样地看着自己讲话,而且他是那么的自信和…… 诱人。睍莼璩伤 墨御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词儿,这个词儿似乎用来形容男人有些不当,但是他真是就忽然想到了这个词儿,尤其是那双眼睛晶莹闪烁,竟比世间最美的宝石都要漂亮,而此时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他在邀请自己呢…… 他一直都知道墨司南长得很美,比很多女人都还美,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这样美,美到让自己心动心跳。 墨御飞的心猛地就漏跳了半拍,原来真的有种感觉叫小鹿乱撞…… o(╯□╰)o! 万岁爷,咳咳,吃不下去了…… “哼!不相信就不用吃了,你是怕老子下毒不成?真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墨司南翻了翻白眼,气吼吼地说。 谁都不敢和朕这么放肆,除了这个墨司南! 不知道为什么,墨御飞想到这里,竟然微微有些脸红,便觉得这个男人更可爱了几分似的,忙解释道:“朕如何不信任皇后了?朕只是太过惊喜了,呵呵,皇后都已经给了朕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墨御飞赶紧地夺走了饼干,一边儿还很讨好地看着墨司南,那表情…… 简直就是只招财猫,就差少只尾巴了! 只不过墨司南显然不领情,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十分帅气地转过身去。 刘不换和张无言一看皇上皇后之间,明显有奸、情,尤其是皇上的眼珠子都几乎要飞到皇后的身上了,那叫一个火辣辣啊! 所以两人十分识趣跪拜道:“臣等先告退!” 墨御飞心里面正夸这两人有眼力劲儿,不想墨司南却先开口了:“张太医且慢!本宫交代你的事儿你还没办怎么就能走呢?小格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乌鸡汤带上来!” “是!小的遵命!”小格子一怔,随即明白了墨司南的意思,然后赶紧回到厨房取出乌鸡汤来。 墨御飞奇道:“皇后,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还有乌鸡汤?” 乌鸡你个头啊! 墨司南瞧着墨御飞那副小白样,真是嫌弃不已,但是却也忍住了,然后缓步走到墨御飞的面前,一脸正色地道:“墨御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虽然这三年你对我不闻不问,不管我的死活,也不管你的那些子女人到底是怎么变着花样来整我,但是不管怎么样,墨御飞,你认为我真的该死吗?还是你一直纵容着她们,想着接她们的手了结了我?”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冷不丁倒抽一口凉气儿!皇后娘娘竟然当面质问万岁爷这个问题?! 真是胆大包天啊! 傲娇与偏见9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冷不丁倒抽一口凉气儿!皇后娘娘竟然当面质问万岁爷这个问题?! 真是胆大包天啊! 但是墨御飞并没有和他们想象中的怒气冲天恼羞成怒,竟然满脸都是惭愧之色,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懵了,竟然都直直地站着,都忘了自己是应该避嫌的! 墨御飞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瘦削的脸,还有那双沉默忧伤的眼睛,墨御飞越来越觉得心中亏欠他太多,自己如今的位置本应该是这个男人的,但是这个男人却因为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竟然傻乎乎的将天下拱手相让! 而自己竟然对他没有丝毫感激,这三年竟然冷落他至此,甚至就像墨司南刚才说的难以,他的的确确恨死了墨司南,的确也想着借别的女人的手除了他。睍莼璩伤 墨御飞的心一阵慌乱……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狠? 墨御飞咽了咽唾沫,不敢直视墨司南的眼睛,但语气却无比郑重,字字句句都是真诚:“司南,对不起,朕做了三年的睁眼瞎子,都是朕对不起你,是朕没有好好珍惜你,竟然将你伤成这样,但是司南,朕知道错了,朕想改正这个犯了三年的错误,司南,今时今日,朕可以对天起誓,朕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了,朕会好好保护你,绝不对让你再伤心难过,司南,请你给朕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墨御飞竟然摆出这样低的姿态,不但震惊了所有人,就连墨司南也有些吃惊,他是想着让墨御飞内疚难过不错,但是墨御飞也忒内什么了吧? 墨司南先是一愣,然后却昂首挺胸朗声道:“墨御飞,我才不稀罕你的誓言,还有你所谓的保护,我墨司南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虽然这三年……我作践了自己,蹉跎了时光,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墨司南了,我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墨御飞,虽然曾经的墨司南为了你,为了所谓爱情,那么的委曲求全,那么的没有出息,以至于你可以视而不见、甚至仗着他对你的爱,肆意挥霍肆意伤害……墨御飞,是你亲手杀了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墨御飞,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墨司南了,更不是那个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墨司南了,我是重获新生的墨司南,我是不爱你的墨司南,所以墨御飞,你休想再把我当成那个软弱怯懦的墨司南,更不要用那种悲天悯人的姿态和我说什么会好好保护我,你有什么资格?” “墨御飞,或许曾经的墨司南一直在等你这句话,但是现在的墨司南,已经不稀罕了。” …… 墨司南的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掷地有声,像是根根钢针扎在了墨御飞的心头一般。 曾经这个人是那么的爱着自己,但是那时候自己却丝毫不珍惜,终于,这个人的爱已经耗尽了,已经不爱了…… 傲娇与偏见10 曾经这个人是那么的爱着自己,但是那时候自己却丝毫不珍惜,终于,这个人的爱已经耗尽了,已经不爱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不爱他的。睍莼璩伤 原来,能走进自己心里的人,竟然会是他。 从前自己有多么厌恶、憎恨他,现在自己就有多么爱他! …… 只是,这是不是太迟了? 宗人府里面十分的安静,真的很安静,静到每一个人可以听得见各自的呼吸声,大家都不敢抬头,但是一个个却都听得明白,皇后这是要斩断情丝了,但是万岁爷呢?万岁爷会同意吗? 一个个人,虽然觉得万岁爷一定很没面子的,但是心里面却都为墨司南叫好。 他们从前或许看不惯瞧不起成司南,明明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爱上同性?为什么偏要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虽然他们是下人,但是说实在的,他们是看不起墨司南的,堂堂先帝最爱的太子,却偏生是这等下贱货色。 但是他们却也知道墨司南是真的很爱很爱万岁爷的,那种爱,很绝望,因为万岁爷不爱男人,所以这种爱永远都得不到回应。 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暗自为墨司南叫好,这个男人终于不再为情所困,终于恢复了男儿血性,他们是真的为墨司南高兴。 墨御飞死死地盯着墨司南看,这个男人就这么云淡风轻地和自己说,他已经不稀罕自己许诺了。 心碎了,真的碎了。 明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明知道是自己的错,明知道自己再也不应该为难他,但是这个时候,墨御飞却不想放手,墨御飞咬着唇,一把抓住墨司南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墨司南,三年前是你逼得朕娶你,当时朕不愿意,你又是怎么强迫朕的?!你和朕之间,本来就是你开的头!现在你又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完了!墨司南,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想的美!墨司南,你给朕听好了!只要朕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只是朕的人!你的心里面就只能有朕!其他的,你最好想都别想!” “墨御飞,你这人简直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墨司南,气吼吼地喊。 “三年前,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以死相逼让朕娶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墨御飞毫不退让,眼睛对上了墨司南。 “很好!很好!墨御飞,你既然那么讨厌我,现在正如你所愿,我要和你一刀两断,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你凭什么这么不可理喻?!”墨司南气急,这个男人真是让人郁闷。 “一刀两断?这可由不得你!”墨御飞冷哼。 墨司南还想和他理论,但是看着满院子都是在看笑话的,蓦地就是脸红,想想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和一个大男人讨论一刀两断什么的,真是够变态的! 傲娇与偏见11 墨司南还想和他理论,但是看着满院子都是在看笑话的,蓦地就是脸红,想想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和一个大男人讨论一刀两断什么的,真是够变态的! 咳咳! 肿么自从穿越到了这娘娘腔的皇后娘娘身上之后,老子竟然也被传染了似的?! ⊙﹏⊙b汗! 坚决打住! “咳咳!墨御飞,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这些事儿咱们以后再说。睍莼璩伤”墨司南只好这样说,还是先办正事儿吧,找他墨御飞过来,可不是为了吵架拌嘴的。 当下墨司南指了指那乌鸡汤,对墨御飞:“墨御飞,我墨司南一不求荣华富贵,二不求生杀大权,我这人向来没出息的很,只求安度余生做个平安快乐的吃货,但是没想到即便是卑微的愿望也不得达成,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据说当日我就是喝了安贵妃送来的乌鸡汤便不省人事的,后来安贵妃硬说我是被鸡骨头卡住了,才导致大出血以至身亡的,但是自从醒来数日,我并未觉得体内有何不妥,所谓大出血什么的更是无从说起,可见安贵妃所言不实!墨御飞,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儿?” “墨御飞,安贵妃的一句话便差点让老子被活埋了,老子虽然卑微被所有人瞧不起,但到底老子现在还是凤池皇后,只要老子还在位一天,就不能由不得他人作践!咳咳,内什么,刚才你也说了,不许人欺负我的,所以墨御飞,现在你看着办吧!” 墨司南字字钪锵,墨御飞也早知道此事与安尔乐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但是由于安尔乐的母家势力巨大,所以墨御飞便也一直纵容着,所以后来也痛斥了她一回也并不打算追究的,但是此时此刻,墨御飞的心中只有墨司南,哪里还有什么安尔乐?况且又是墨司南要求彻查,他自然不会拒绝,反倒还恨安尔乐下手,险些要了自己亲亲小墨墨的命。 ⊙﹏⊙b汗! 皇上老大,你太恶趣味了! 墨御飞当即对一字一句郑重地说:“皇后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只要有朕在,朕就不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你。”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说不定那些子女人一吹枕头风,你就忘了今日所言。”墨司南又翻了一个白眼,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是多么的酸! 墨御飞见他吃醋,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当即道:“朕一言九鼎怎会骗你?!” “哼!那敢情好啊,老子就先多谢你了。”墨司南撇撇嘴,然后顺便给张无言使个眼色:放心大胆地说出实情,本宫必定会保你的。 张无言此时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只好硬着头皮跪地叩头:“皇上,臣罪该万死!这碗乌鸡汤里面是放了毒药进去的,所以皇后娘娘喝完之后才不省人事,万岁爷明鉴,当时是安贵妃逼着臣放进去的,还威胁微臣,若是不从的话,臣的一家十六口便要遭灭顶之灾啊!皇上恕罪!臣是身不由己啊!” 傲娇与偏见12 “万岁爷明鉴,当时是安贵妃逼着臣放进去的,还威胁微臣,若是不从的话,臣的一家十六口便要遭灭顶之灾啊!皇上恕罪!臣是身不由己啊!” 墨御飞气得要命冷哼一声:“果然是她!竟如此嚣张!竟像致皇后于死地?!张无言,明明是朕给你发的俸禄,你倒认了旁人做主子?真是不中用啊,张无言听旨……” 墨司南知道墨御飞这是要发落张无言,便抢先一步道:“皇上,张无言也是被逼无奈,身为人子,张无言首要自当是要保全父母家人,万岁爷更是以孝治天下,难道皇上希望凤池的子民都是不知孝道为何物之人吗?如今张无言也算是痛改前非,皇上乃真龙天子何不宽宏大量?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皇上难道不允许人有犯错的权利吗?张无言并没有错,错的是指使他的那个人!”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半晌无语,眼神中都是震撼,他竟然如此胸襟,好一会儿墨御飞才开口:“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司南你说得很好,朕从前是小看你了。睍莼璩伤” 哼! 毒贩子,你终于说句中听的话了! “那么皇上的意思是……”墨司南继续撇嘴,实在不想再看墨御飞! 咦,瞧你那恶心的眼神,真是肉麻死了! 真是头随时随地不管对男对女都会发情的种猪! 不过这种猪长得倒也是相当人模狗样,即便是换在现代,那也能绝对秒杀一众大腕儿小腕儿有木有! 单单就这皮相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b汗! 老子肯定是被那个娘娘腔皇后娘娘附体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行! 为了保住菊花贞操,老子得抓紧想出来个万全之策好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墨御飞冷声道:“张无言,既然皇后开口,朕便留一条狗命,只是你务必要多谢皇后娘娘,以后你的命便是皇后的了,你可知道?” 张无言痛哭流涕:“皇上皇后的大恩大德臣没齿难忘,此生报答不禁,来生甘愿为皇上皇后做牛做马!” 墨司南懒得理墨御飞,只是大喇喇地坐了下去,小格子赶紧地端着盘子走到墨御飞面前跪下:“娘娘新发明的熊仔饼干,请皇上品尝。” 墨御飞见盘子中的糕点形状栩栩如生更是香味扑鼻,忍不住赞叹道:“皇后当真蕙质兰心啊!” “皇上过奖了,老子再怎么蕙质兰心也都是近朱者赤,都是跟皇上你学得。”墨司南狠狠地斜睨了墨御飞一眼,心里面那个火啊,有夸男人蕙质兰心的吗?! 尼玛! 墨御飞没听出来墨司南的夹枪带棒,夹了一块饼干进去,回味了半天这才夸道:“味道极好,竟是朕从未品尝过的!” 墨司南白了一眼:“好吃你就多吃点呗,千万别……” “安贵妃驾到!” 傲娇与偏见13 墨司南白了一眼:“好吃你就多吃点呗,千万别……” “安贵妃驾到!” 墨司南后面的半句“千万别撑死”还没有讲完就听到外面太监的大声叫喊,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好戏就要上演喽! “你们瞧啊,安贵妃好大的阵势啊,简直比朕还气派。睍莼璩伤”墨御飞冷笑一下,眼中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的反应满意地笑了一下—— 不错,不错,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娘娘来了,你们这些子狗奴才还不迎驾?!哼!看娘娘不下令打得你们屁滚尿流!”白菊耀武扬威走进来,猛然见到墨御飞就坐在院中,吓得目瞪口呆,然后赶紧跪地叩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御飞冷声道:“你们主子好大的气派,竟然还要让朕给她迎驾吗?哼!当着朕的面竟然如此放肆,她当自己是太后吗?!” 白菊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叩头连连:“皇上恕罪,皇上息怒!奴婢并不知皇上在此才出了口误!还请万岁爷恕罪!” “不知道朕在此?哼哼,如此说来,那安贵妃必定是打算让皇后给她迎驾了?还口口声声地竟要打得皇后屁滚尿流,哼!你胆子不小啊!”墨御飞又是一声冷哼,眼睛里面都是霜华,冷声道,“这等不知尊卑贵贱的狗奴才还留着做什么?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属下遵命!”赵一钱二欣然领命。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娘娘快来救我啊!”白菊哭喊着被拖了出去。 “且慢!臣妾参见皇上,”安贵妃今日知道墨司南陷害自己,且又抓住了把柄,所以便格外的趾高气扬,走到墨御飞面前,行礼道,“请皇上先容臣妾禀告一事之后,再定夺要不要杀了白菊。” 墨御飞见安贵妃头戴纱帽,那轻纱长的过分,竟一直坠到地上,将安贵妃的整个人都给遮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这是在搞什么名堂,便问道:“安贵妃今日身体抱恙?” 安贵妃立刻哭啼不止:“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待皇后娘娘向来恭敬尊重,不想娘娘却下了狠手把臣妾还成了这幅摸样!皇上啊!你一定要替臣妾出了这口恶气啊!臣妾真是委屈死了!” 若是在平时,墨御飞肯定会上前一番温言软语哄她,但是今天墨御飞却分外厌恶,墨御飞认定安尔乐这是在恶人先告状,墨御飞英眉微蹙:“安贵妃,你先把话说清楚,你这样冷不丁地指责皇后,不光是朕,只怕这里的人个个都心中疑惑,谁都知道皇后娘娘久居宗人府,是轻易不出去的,如何就能对你下了狠手?” 墨司南也在一边不咸不淡地道:“是啊安贵妃,你这样又是哭是又闹的却偏偏什么都不讲,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本宫做了多对不起你的事儿呢,本宫即便是脾气再好也容不得让你诬陷。” 傲娇与偏见14 墨司南也在一边不咸不淡地道:“是啊安贵妃,你这样又是哭是又闹的却偏偏什么都不讲,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本宫做了多对不起你的事儿呢,本宫即便是脾气再好也容不得让你诬陷。睍莼璩伤” 安贵妃心想一味哭闹皇上也不相信,若是要让皇上心疼现在就只能把纱帽摘掉了,必定要让皇上看看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到底是把他最心爱的女人害成了什么样才会知道心疼,才能为自己做主,当下安贵妃一咬牙将纱帽摘掉,然后这指着墨司南怒声吼道:“皇上你看,皇后不知道在臣妾的饮食里面下了什么药让臣妾变成这样!” 安贵妃掀起纱帽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啊!”了出来! 面前的这个胖的像猪的女人真的那个以纤腰著称的安贵妃?!尤其是那张比盆都大的脸两腮的肥肉都坠了下来,简直比如来佛祖都来的珠圆玉润啊! 简直就是肉球一个! 真是不忍看啊! 墨司南再也没有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过瘾!过瘾!” 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啊! 效果果然不错! “哈哈哈哈!” “墨司南你……”安贵妃气得抬手就是一巴掌,但是还没有打到墨司南的脸上,自己却因为太胖,重心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的肉都在很有节奏的颤抖着,就差没人在一边“一哒哒二哒哒”地打节奏了! 这下子不光是墨御飞了,就连赵一钱二他们几个也都没忍住,笑了起来:“呵呵呵。” 安贵妃姿势气得不行,但是不管怎么使劲儿都起不来,后来还是身后几个太监宫女儿一齐使劲,才把她扶了起来,安贵妃委屈地道:“皇上,你看,他们竟然笑话臣妾,真是胆大包天……” 墨御飞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厌恶和恶心,摆了摆手:“安贵妃,你先把帽子戴上吧,今日的事儿是你挑的头,所以你务必当众说清楚,为什么认定是皇后干得,如果你是空口无凭,那么朕也要治你诬告之罪。” 安贵妃赶紧戴上帽子:“白菊你快说,刚才你在宗人府的外面听到什么,赶紧一五一十地告诉皇上,说好了皇上必定饶你一命!” 白菊见有活命的机会赶紧爬到墨御飞面前:“启禀万岁爷,奴婢刚才在皇后宫外偶然听到皇后和张太医对话涉及到娘娘的怪病之事,奴婢绝对不敢乱说请皇上明查!” 安贵妃这下子更加信心满满了,赶紧接着说:“皇上您听,是皇后与张太医勾结来害臣妾!臣妾真是冤枉死了!” 张无言赶紧跪地:“皇上明鉴!微臣此前一直为安贵妃效力,岂有与皇后娘娘勾结一说?娘娘难道不记得了吗?一个半月前明明就是您让臣配制毒药下在皇后娘娘的乌鸡汤里面啊!幸亏皇后娘娘福大命大才没事儿的。” 傲娇与偏见15 “一个半月前明明就是您让臣配制毒药下在皇后娘娘的乌鸡汤里面啊!幸亏皇后娘娘福大命大才没事儿的,但是安贵妃气愤皇后娘娘死里逃生,挡了她的封后之路,所以上个月安贵妃又让微臣配制肝肠寸断散,用来害皇后娘娘,但是微臣心里对皇后娘娘有愧,所以没有照做,反而是弃暗投明,幸亏皇后娘娘不弃,给了微臣改过自新的机会,微臣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情,请皇上明查!” 墨御飞冷笑道:“说到和张太医勾结害人,安贵妃你应该更有经验吧?朕记得张太医的太医院首领之位,当时还是安贵妃你极力推举的呢,怎么你现在又说张太医勾结皇后来害你?安贵妃,难道你这是卸磨杀驴吗?” 安贵妃一惊,身子不由得向后沉了一下,尖声利气地吼道:“张无言,你、你!你胡说八道!” 张无言又朗声道:“娘娘,微臣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面最清楚,娘娘既然卸磨杀驴,那么微臣也只得弃暗投明,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安贵妃如果认定臣在贵妃的饮食里面下了药,那么不妨叫别的太医来检验一下贵妃的饮食,也好还皇后娘娘与微臣一个清白。睍莼璩伤” “好,马上传召太医院其他太医,”墨御飞又回头招来周公公,“如海,你带两个侍卫亲自去安贵妃宫中取几样她平日的饮食过来,不得有误。” “是,奴才遵命。”周如海领命退下。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过了一会儿,众位太医们都急忙赶来。 “皇上,安贵妃的饮食都在此,有没吃完的早膳还有吃剩下的点心。”周公公将带来的食物都呈到墨御飞面前的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几盘食物上,唯有墨司南毫不在意,三人心中冷笑,那些子东东可都是无毒的,所以便是神仙下凡也断然不会查出有什么差池来,再说了现在太医院和御膳房可都是听他的话。 墨御飞向一众太医道:“你们每人都过来瞧瞧,安贵妃的饮食可有什么不妥?” “是,微臣遵命。” 太医们一个个仔仔细细地瞧完了又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一名太医上前:“回皇上,臣等一致认为贵妃的饮食并无不妥之处。” 墨司南得意一笑:“看来是安贵妃错怪本宫了,原来安贵妃你的这一身子的肉便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安贵妃扑过来尖声叫:“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就是你墨司南搞的鬼!墨司南,你敢不承认……” “拿下!”墨御飞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团肥肉在众人面前又叫又闹,而且还是长着一颗黑心的肥肉,简直就是在丢自己的脸,想想自己以前竟然还那么宠爱她,墨御飞越想越是恼羞成怒,冷声道,“安贵妃,飞扬跋扈,为非作歹,谋害皇后,罪不可恕,赐白绫,亲近者一律杖杀!” 傲娇与偏见16 “安贵妃,飞扬跋扈,为非作歹,谋害皇后,罪不可恕,赐白绫,亲近者一律杖杀!” “皇上啊,饶命啊!”安贵妃和白菊尖叫着被拖了出去。睍莼璩伤 墨司南拍拍双手,痛快! 墨御飞扫视了一圈之后,周公公自然心知肚明,赶紧地带着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还特意把门也给带上了,刚才还挺热闹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墨御飞和墨司南,墨司南看着墨御飞一步一步走向自己,那双好看的眼睛一面尽然温柔缱绻,心里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他不会这个时候发情了吧?刚刚杀了两人他就想那啥那啥?! 靠之! 这厮也太重口味了吧?! “墨御飞,你想干嘛?”墨司南虽然不怕墨御飞,但是却实在心慌的很,尤其是墨御飞还那样子看着自己,心慌的厉害,墨司南大吼一声,“墨御飞,站在那不许动!stop!” 墨御飞却跟没听到似的,径自走过去牵起墨司南的手,看着墨司南认真地说:“司南,对不起,这些年朕让你受苦了,以后朕一定会对你好的!朕已经命人修葺了皇后宫,朕现在就迎你回去。” 墨司南相当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子才不要跟你回去呢,哪里不一样啊?这宗人府就不错!老子懒得挪窝!” 是啊,在这宗人府里面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由啊! 最重要的是不要天天看你这张毒贩子的脸! 而且,老子才不要住什么皇后宫! 老子是纯爷们儿!才不是你的那什么……皇后娘娘! 墨御飞怎么看不出墨司南的心里的小算盘?忙不迭眨眼放电对墨司南大施美男计:“皇后,朕想让你做真正的皇后!朕一直都知道你在等着这一天!” 墨司南一愣,不明白地问:“难道我现在这个皇后是假的吗?” 墨御飞在墨司南耳边坏坏地笑:“还缺一样啊。” “什么?” “洞房花烛夜啊……” ~~~~~ 宗人府外墙角处。 赵一问钱二:“你说皇上是不是看上皇后了?” 钱二问孙三:“你说皇上是不是想和皇后那啥那啥?” 孙三问李四:“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从了皇上?” “哎呦!墨司南,你竟然敢打朕?!说清楚,你到底跟谁学的武功?!”突然之间,一个又惊又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老子打的就是你!看你还敢不敢发情?!滚开啦!两个老爷们这么搂搂抱抱的,你恶不恶心?!”紧接着就是墨司南不耐烦的声音。 “你……你竟然让朕滚?!墨司南,你吃错药了吧?从前是谁巴不得朕来宠幸……啊!你又打朕?!” “再敢唧唧歪歪,老子直接打你满地找牙!你当老子格斗是花拳绣腿啊?!” 小格子无比同情地轻叹一声,总结道:“看来娘娘不想从啊。” 【据说明天有加更~~】 擅闯御书房1 小格子无比同情地轻叹一声,总结道:“看来娘娘不想从啊。睍莼璩伤” ~~~~~~~ 自从胡贵妃和安贵妃接连被墨司南整倒之后,皇宫中上下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看皇后如今住的还是宗人府,也别看皇后娘娘是个男人,更别看人家皇后三年不受宠,但是皇后娘娘可是打遍后宫无敌手啊!不管是多么厉害的主儿一遇到了皇后娘娘那也只有死翘翘的份儿啊! 所以现在墨司南走在路上都愣是见不到个人影儿,就算偶尔遇到了一两个,人家也赶紧撒丫子闪人,好像生怕跑的晚就落尽了皇后娘娘的魔爪中,如此溜达了半个月之后,墨司南实在要憋疯了。 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啊?! 整天看着四四方方的天不说,还愣是没有个活物任老子调、戏耍耍,咳咳,那个毒贩子就算了。 还真当老子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宫女人啊?! “主子,你要是觉得闷,那不如去逛逛御花园吧?”小格子见墨司南没精打采躺在藤椅上磨牙,便好心问。 “不去不去,老子都已经去了八百遍了!花还是那些花,草还是那些草,连个鬼影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墨司南愤愤道,还有一个原因墨司南没说,就是每一次他前脚出门,必定后脚遇到那什么毒贩子,又是冲自己恶心吧吧地笑,又是软硬兼施让自己搬回皇后宫,有时候甚至还公然吃自己豆腐! 墨司南那个火大啊,当然少不了破口大骂、自卫反击,但是后来却听宫女太监们议论,说皇后和皇上,这在打情骂俏! 气得墨司南的鼻子都歪了! 所以,老子再也不出去了! 小格子继续好心建议:“那不如去御膳房逛逛吧?看看刘不换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本宫看是你又贪吃了吧?”墨司南白了小格子一眼,愈发觉得这阵子小格子吃得白胖滚圆了,那小脸简直都成面团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主子,”小格子不好意思起来刚想跑走,忽然折回来拉着墨司南的衣袖,“主子,奴才想起来了明日就是冬至了,听说每到冬至京师就格外热闹还有庙会啊什么的,一年中除了除夕中秋就属冬至最热闹了,主子啊,不如咱们……” 墨司南早就乐得跳了起来:“那好,我们明日便出宫逛庙会去!” 小格子为难道:“主子您忘了吗?皇后是不准随意出宫的,即便是出宫也必须得到万岁爷的恩准的,而且……而且除了省亲之外,皇后娘娘必须跟皇上一道才能出宫的。” 靠之! 墨司南心理愤愤一声,合着自己现在就是传说中的金丝雀?! 不行! 必须找他理论去! 墨司南起身就往门口冲去,小格子赶紧问:“主子,你这是去哪儿?” “养心殿!”墨司南头也不回早就冲了出去。 【加更~打滚求咖啡求收藏!】 擅闯御书房2 “养心殿!”墨司南头也不回早就冲了出去。睍莼璩伤 ~~~~~~ “墨御飞人呢?”墨司南刚进殿就冲周如海横鼻子瞪眼。 周公公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好心提醒道:“娘娘啊,您来得不巧啊,万岁爷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国事呢,刚才还发了老大的火,吩咐了任谁都不见,今天估计要商议到半夜呢,所以娘娘有什么事儿还是明天再来禀报吧。” “不行,老子现在就要见墨御飞!”墨司南随即双手掐腰做杨二嫂状,明天不就是冬至了吗?要是等到明天,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吗?! 周如海直接给跪了:“娘娘,您就当是心疼奴才的……” “有刺客!刺客!”墨司南忽然指着周如海身后猛地一叫。 “在哪儿?!刺客在哪儿?!”周如海赶紧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见到墨司南已经跑到了御书房门口,还回过头挤眉弄眼冲自己做了个鬼脸,然后果断掀起帘子,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娘娘啊,你这要害死奴才的啊!”周如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不止。 ~~~~~ “这就是你们给朕设计的方案?!”墨御飞指着下面跪着的五位大臣,气得直接将奏折摔倒了地上,使劲儿拍着龙案,“每年都是一样,没有一点儿新意,不过是拿过去的方案来糊弄朕罢了,朕真不知道养你们做什么用?!” 那一群的大臣赶紧地叩头谢罪:“皇上恕罪!微臣愚钝!” “难道你们就会说这些?!”墨御飞怒。 “皇上恕罪!微臣愚钝!” 墨御飞气得说不出话,一抬头却见墨司南正站在门口正盯着五位大臣颤抖的屁股咧着嘴笑,明显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墨御飞自从那天在冷宫中被墨司南踢了一脚之后,就一直赌气不曾去宗人府,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想见一见这个可恶又可爱的男人,所以每每一听赵一来报墨司南的行踪,就赶紧地跟着,制造内什么偶遇,想着趁机拿下墨司南再把墨司南哄去皇后宫,不想每一次都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个时候冷不丁见到墨司南,墨御飞不禁又想起昨天在御花园里面生受墨司南的一脚,现在还小腿疼呢,便没好气地问:“皇后为何擅闯御书房?” 听到墨御飞这么一问大臣们一转身这才发现皇后竟然就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十分不屑的笑,似乎是在嘲笑他们无能,几个人当然心里憋火,本来就已经被皇上骂了大半天,到现在午膳还没吃呢,现在皇后又来看他们笑话了。 为首的孙宝柱更是生气,就是因为这该死的墨司南,害死了自己的外甥女安贵妃,以至于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孙宝柱当下便告状,道:“皇上,皇后娘娘未经许可擅闯御书房,可是犯了僭越之罪,请皇上责罚!” 【打滚求宠爱~】 擅闯御书房3 孙宝柱当下便告状,道:“皇上,皇后娘娘未经许可擅闯御书房,可是犯了僭越之罪,请皇上责罚!” “是啊皇上,皇后虽是男子,但到底是后宫之人怎可以这般自由进出养心殿?请万岁爷不徇私情、秉公处置!”大将军霍霆锋向来最瞧不起墨司南,更何况还是个娘娘腔,真是丢凤池的脸! “请皇上治皇后娘娘罪!”其他三人也都跟着应和起来。睍莼璩伤 墨司南冷笑走上前来:“皇上说得对,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子大臣做什么用?难道身为朝廷栋梁你们的职责所在便是整日盯着老子是不是犯错出丑?哼,若是身为人臣不能为皇上分忧还一味的为皇上添乱,便就是你们的不是!你们再怎么不待见老子,老子到底也是先皇之子,这凤池江山乃是我墨家所有,你们现在倒敢在老子面前横鼻子瞪眼,是不把我墨家放在眼里吗?!” “皇后娘娘扣下的罪名,微臣可担当不起!”孙宝柱被墨司南奚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墨司南,转念一想,便对墨御飞道,“皇上,皇后口出此言,便是侮辱了所有的在朝为官的大臣,微臣替凤池所有大臣恳请皇上治皇后娘娘的罪,皇上若是不肯的话,那么臣便头一个告老还乡!” “孙大人所言极是!求皇上治皇后娘娘罪!”其他的人也赶紧地附和。 当下,墨司南又是一声冷哼,走到孙宝柱面前,讥诮道:“孙宝柱,你若真的有自知之明便极早地告老还乡去,像孙大人这样整天想着如何治罪于别人的大臣,凤池自然是能少一个便是一个!” “你、你!你你!”孙宝柱说不过墨司南便一个劲儿地给墨御飞叩头如捣蒜:“求皇上为臣做主!” 墨御飞见孙宝柱丑态尽出心中也觉得有趣,但是如果一味任由墨司南这么咄咄逼人传出去也是不好,当下便冷着脸对墨司南说:“皇后若是没有急事便就不要在此胡闹,朕还要和诸位爱卿商讨国事呢,有事儿晚点再说。”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墨司南气呼呼地一转身,“皇上只管和这么一帮老古董们商量到猴年马月去吧!哼!食人俸禄却不干人事!哼!” “皇后娘娘暂且留步,”霍霆锋心中早已气得不行,他本就是十分自打,这时候怎能被一个娘娘腔给看扁了?霍霆锋当下冲墨御飞抱拳:“皇上,皇后既然瞧不起臣等能力,不如让皇后娘娘一试,也好让臣等开开眼呐。” 孙宝柱赶紧附和:“万岁爷,霍将军说的有理,正合老臣心意,皇后娘娘天资聪慧,又曾经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想必能为寻常人所不能为。” 墨御飞刚替墨司南解了围,没想到这些子大臣就又开始刁难墨司南了,墨御飞心里极为不爽,正想出言呵责,不想墨司南却一马当先,傲然一笑,墨御飞也只得闭上了嘴。 【某猫哀怨~看书不送咖啡不收藏的都不是好孩纸~】 擅闯御书房4 墨御飞心里极为不爽,正想出言呵责,不想墨司南却一马当先,傲然一笑,墨御飞也只得闭上了嘴,只听墨司南讥诮道:“孙大人既然瞧得起本宫,那么本宫也愿意一试,本宫虽然长久地不理政事,到底也还是墨家长子,自然是一心想着能为朝廷出力的,当然强过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者!孙大人,你说是不是?” “你、你!你你你!”孙宝柱被呛得说不出话。睍莼璩伤 墨司南冷笑道:“我我我什么?哼,孙大人本宫好心告诫你,下次还孙大人请尊称本宫为皇后娘娘,即便你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但是无论怎样本宫都是凤池皇后,本宫自是心胸宽广,向来不喜在这些小细节上计较,但是保不齐被其他和孙大人一样专门喜欢挑人错的、忠君爱国之士听到,到时候孙大人犯了什么大不敬罪可怎么是好?” 孙宝柱还想说什么却再也张不开嘴,身体颤抖了几下猛然倒在地上。 “孙大人!孙大人!”霍霆锋是武将出身,行军在外时间久了也便略懂医术,赶紧过去掐了几下孙宝柱的人中,一边喊道,“孙大人你醒醒啊!” 如此反复了几下,孙宝柱才悠然醒来,喘了一会儿气断断续续地说:“若此次皇后娘娘真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老臣便告老还乡,如果不能,还请明日早朝之时皇后娘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臣等道歉。” 哼,都晕过去了还一心想着怎么让老子出丑! 果真和那个安尔乐是一家子! 墨司南朗声一声:“孙大人尽管放心,本宫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也请孙大人言必出行必果才好。” 墨御飞见事情闹到如此地步草草收场也是不能够的,心里面自然为墨司南着急,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当下只好应声:“那就请皇后拼全力一试,能有好法子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也须得照孙大人说的做。” “这是自然。”墨司南很不客气地白了墨御飞,要你这毒贩子多嘴? 墨御飞却蓦地心头一痒,心中暗道这墨司南今天竟然给朕暗送秋波…… 好妩媚啊! ⊙﹏⊙b汗! 皇上老大,你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当下,墨御飞走下来和一众人等围在了中间的桌子上,墨司南也走过去,桌子上是用沙土堆的地形图,上面写着:凤池地形图。 对这些地图墨司南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以前训练的时候少不得每天都要看这些的,有时候为了抓捕罪犯,在山区里面带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 霍霆锋指着一处凸起的土堆对墨司南傲慢地讲:“皇后娘娘,这种地貌是……” “山地,”墨司南冷哼一声,你还真当本宫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后宫娘娘啊?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好不好?! “请雷将军捡重点的说,不要浪费本宫时间。” 霍霆锋大惊,看着墨司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想这个娘娘不简单! 擅闯御书房5 霍霆锋大惊,看着墨司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想这个娘娘不简单!自己也是太自以为是了,怎么就忘了这墨司南从前还是先帝最器重的太子殿下呢?! 墨御飞也不由得颔首:墨司南,你又让朕刮目相看了。睍莼璩伤 霍霆锋清了清嗓子:“是这样子,皇后娘娘,凤池山地较多而平原较少,所以农作物也多是在山上垦殖的,倒也是就地取材、物尽其用,但是这样一来便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农田的灌溉不便,因为要从山下向山上运水,所以极其消耗人力,且效果也十分不佳,所以农作物也时常因为干旱而减产……” “所以,现在你们是在找比较便捷省力的灌溉方式?”墨司南挑眉问道。 “是啊,要是能想出更好的灌溉方式,自然利国利民啊。”霍霆锋回答。 墨御飞见墨司南嘴角轻轻上扬,一副胸中有丘壑的模样,不禁好奇:“皇后可是想到了好的解决办法?” “那就用水车啊!”墨司南朗声道,这有何难啊? 难道这个时代竟然落后到没有水车? 不会吧?! 没有熊仔饼干没有植物大战僵尸也就算了! “水车?”霍霆锋和其他几位大臣面面相觑都摇摇头,“不知皇后娘娘所说的水车到底为何物?还请皇后娘娘详细道来。” 墨司南挠挠头:“和你们说不清楚,给本宫半天时间本宫画出来结构图,然后……” “然后找工匠赶制出来?看实不实用?”墨御飞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墨司南笑了笑。 “正是。”墨司南点头道。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信心满满,自然也高兴,便颔首道:“那好,皇后,朕就给你半天时间,晚膳之前朕一定要看到皇后所做的水车结构图,公平起见皇后就在御书房里面作图,你们也不得离开,有问题吗?” “没有!”墨司南的xi%u14dng部挺得那叫一个高! “臣等遵命!”孙宝柱有些胆怯,却还是点头称是。 墨司南手握毛笔开始专心作图,把脑子里面对水车的印象都一笔一笔地绘出,见自己画的东西还算得上是有模有样,墨司南不禁在心里面感激自己从前的上司来,刚加入国际刑警的时候,因为墨司南还是白纸一张,所以便于隐藏就被安排做卧底,而对方是一个高级罪犯,学识那叫一个渊博,除了喜欢犯罪之外也很喜欢琴棋书画等古典调调,所以墨司南就被安排在那罪犯身边做了大半年的生活助理,其中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每天陪他画画下棋弹弹古筝,那个时候墨司南简直恨透了那个秃头上司更加恨极了那个变态罪犯! 靠之!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家的不喜欢飙车骑马玩游艇,偏偏和人家林黛玉比忧郁,你说你娘不娘?! 活该后来被老子一枪爆菊! 不不不! 是一枪爆头! 【又加更哦~求求你表扬我~喵~】 擅闯御书房6 活该后来被老子一枪爆菊! 不不不! 是一枪爆头! 汗哒哒,自从老子跟这个毒贩子掺和在一起之后,肿么就老是这么胡思乱想啊?! o(╯□╰)o! 但是墨司南现在却感激得不得了,果真是学海无涯啊!真是学好琴棋书画,穿遍正史野史即便是架空都不怕啊! 墨御飞一直侧着头看墨司南,才不过一日不见,这男人似乎又变美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墨御飞现在每次见到墨司南自己就会觉得他比之前美,其实说老实话,这个男人他从小看到大,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奇特的,但是自从那次夜间在皇宫偶遇之后,墨御飞便就觉得他跟从前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人还是那个人,模样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是现在的墨御飞的身上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着迷,尤其是那双眼睛异常的晶莹闪亮,充满了智慧和魅力的光芒,和后宫的那一帮靠美貌抓人眼球的女人不一样,那些美貌虽然惊艳美丽却也轻浮俗气,墨司南却全然不是,他虽然也极美,但是却是靠着内在让人过目不忘。睍莼璩伤 这个墨司南真的越来越让朕着迷了…… 此刻墨司南正专著地作画,并不知道墨御飞在看着自己,更加不知道每一眼都是浓浓的温柔,不然按照墨司南的脾气早就忍不住赐他一对熊猫眼了。 “画好了!耶耶!你们赶紧过来看看!”过了一个时辰,墨司南终于画完了,扔下毛笔痛快利索地伸了伸懒腰。 墨御飞和其他几个大臣赶紧围着过去。 墨司南指着图解释说:“你们看,这就是本宫刚才所说的水车,这种水车的工作原理是这样的,人可以站在此处,然后踩着脚蹬,以此让水车运动起来,再借力将水运送到山顶上,当然了,为了能让你们快点去用膳,所以本宫这里就只画了一副脚蹬,制作的时候可以根据具体的需要需要多加几个脚蹬,这样既省力又方便,并且这种水车的成本也很低,只要用木头就可以了,而且水车可以建在山下,所以也更加方便了。” 半晌无语,众人都对着图陷入了沉思,墨司南还以为自己讲的不够清楚,刚想再讲的透彻一点的时候,却被墨御飞一把揽在怀里,只听墨御飞激动地道:“皇后,你真是朕的福星啊!” 靠之! 臭小子你竟然敢趁机揩油! 墨司南心中大怒,身子僵硬,这么冷不丁被墨御飞揩油真是别扭的不得了! 靠之! 何止是别扭啊?两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根本就是变态好不好?! 真想把他拖出去枪毙十分钟! 但是当着大臣的面又不好太扫墨御飞的面子,要不然这厮明天怎么还肯放自己出宫啊? 【亲们~一杯咖啡一个收藏~都是给猫最大的鼓励哦!】 擅闯御书房7 真想把这厮拖出去枪毙十分钟! 但是当着大臣的面又不好太扫墨御飞的面子,要不然这厮明天怎么还肯放自己出宫? 墨司南便也就没怎么拒绝只是暗中使劲,心里面烦躁得很,想着这些大臣都拿到设计图了怎么还赖着不走啊?墨御飞像是知道墨司南心理的想法似的,又邪邪一笑,然后侧过脸在墨司南的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睍莼璩伤 靠靠靠之! 欺人太甚!老子不发威你当本宫是hellokitty啊! 墨司南的脸在十分之一秒内变成了猴屁股,墨司南使出浑身解数,开始挣脱,但是墨御飞手上的力道却又大了一倍! 墨御飞那叫一个美滋滋乐淘淘啊,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不仅解决了由来已久的灌溉问题,更是和小墨墨的感情增深这么多! 墨御飞又抱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还有别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爱卿们觉得皇后的主意如何?嗯?皇后可不仅仅是贤惠啊更是贤德啊!” 霍霆锋将图纸看了又看赞不绝口:“皇后娘娘当真聪慧过人,这样的水车既成本低也不花什么力气,娘娘真是凤池百姓的福星啊!” 除了孙宝柱外,其他的三位大臣也都称赞不已。 墨御飞见孙宝柱一直不语便挑眉问:“孙大人意下如何?可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 孙宝柱脸色腊黄颤巍巍地跪地,叹气道:“回皇上,老臣并无异议,皇后娘娘聪慧无人能及,老臣明日便告老还乡去。” 哼! 你这个老东西竟然敢和二十一世界国际特警叫板?! 一句话—— 不作死你就不会死! 墨御飞见墨司南面有得意之色,那小嘴巴翘着,大眼睛眨巴着,真真是灵古怪惹人爱啊,墨御飞便忍不住又要凑上去一亲芳泽,霍霆锋一干人等见状自然很解风情,忙躬身请退下,道:“臣等告退,这就先找工匠们做了样品来。” “好,记得务必要快,发现不当的地方抓紧改进,务必要在明年春耕前做好大批水车,然后分发到全国上下以保证来年大丰收,你们都下去吧。”墨御飞大袖一挥,恩准了。 “是,臣这就去办!”霍霆锋一等赶紧躬身告退。 见大臣们都退下之后,墨司南一下子就跳到了两米之开外,双手护胸做格斗状,咬牙启齿道:“墨御飞,你想怎样?”心中想墨御飞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就让你尝尝老子左勾拳的厉害! 墨御飞见墨司南两眼不停地眨,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似的,实在可爱,宠溺地笑了一下:“皇后做了那么大的贡献,可想要什么赏赐?” 墨司南一听到有赏赐,赶紧屁颠屁颠跑到墨御飞面前,二话不说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讨好地送到墨御飞面前,贼笑道:“皇上,听说明天便是冬至了……” 【最近有朋友过来~若有一更~亲们理解~】 擅闯御书房8 墨司南一听到有赏赐,赶紧屁颠屁颠跑到墨御飞面前,二话不说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讨好地送到墨御飞面前,贼笑道:“皇上,听说明天便是冬至了……” “冬至?这个,朕知道啊,”墨御飞被墨司南突然的改变吓了一跳,墨司南这么冷不丁地献殷勤,他还真是承受不了!半天才接过茶杯,墨御飞愣愣地看了墨司南半天回不过神来,恍惚道,“墨司南,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司南笑得更欢了:“墨御飞,老子啊听说冬至的时候京师有庙会……” 这鬼机灵原来打得这主意!墨御飞邪笑一下:“熊仔饼干两盘,另外回来之后你就搬去皇后宫,不许讲价!” 墨司南心中激动猛地跳起来猛拍墨御飞的手:“成交!” 终于可以出宫哦! 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自从穿越以来自己的活动范围便被限制在了冷宫,每天面对这小格子他们的那几张脸,还有万变不变的桌椅板凳,就连天空似乎每天都是一个德行,墨司南那个崩溃啊!合着古代皇宫里面的女人都是盯着这么豆腐干大小的天看一辈子的?还有天天看着同一个臭男人的脸难道不会审美疲倦?亏得她们还乐在其中掐的你死我活的。睍莼璩伤 无聊!可悲!郁闷! ~~~~~~~ 墨司南美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天刚亮就忙不迭爬了起来,三下两下把小格子也给折腾了起来,小格子揉着惺忪睡眼给墨司南找来了出宫穿的便服,不过一会儿,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墨司南一身白色长袍外穿浅绿小马褂,足蹬一双黑皮长靴,一脸俊俏伶俐尤其是眼睛灵动清澈,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小格子一身小厮打扮,也是清秀的很。 “主子,你穿这身衣服真是好看,难怪大家都说主子和万岁爷都是凤池美男子!嘻嘻,只是不知道是主子俊俏呢还是万岁爷威武呢?!”小格子笑嘻嘻地围着墨司南跑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忍不住赞不绝口,“主子对万岁爷一往情深说起来实在难能可贵,但也委实可惜了,嘻嘻,要是主子喜欢女人的话,指不定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呢!” “哼,那臭皇上怎么能和本宫比?本宫自然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举世无双,”墨司南也不谦虚,学着李小龙用手指潇洒地抹了抹鼻子,然后“哗”的一声打开手中的白玉折扇,一脚蹬上矮榻一边转身给小格子抛了个媚眼,然后低下头故作思考者状,“怎样?小姑娘,你现在是不是春心荡漾?打算心甘情愿拜倒在本公子的长袍之下?” 小格子囧:“主子,人家是男人。” 墨御飞起得也早,本来也是很久没有出宫了,一想到今日又能和墨司南一同出游少不得有些兴奋,巴巴地换上便装赶来,谁想一进门就碰到这位多情墨公子在大抛媚眼。 【咖啡在哪里?】 夫夫双双把宫出1 墨御飞起得也早,本来也是很久没有出宫了,一想到今日又能和墨司南一同出游少不得有些兴奋,巴巴地换上便装赶来,谁想一进门就碰到这位多情墨公子在大抛媚眼,乐得墨御飞忍不住嘴角上翘,心里面那叫一个痒痒啊,自然也加快了脚步,小格子刚要参拜,墨御飞比了个手势让他先下去。睍莼璩伤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墨御飞轻手轻脚走过去一把抱住墨司南在墨司南的耳边呢喃,“只看一眼在下便永生难忘,公子你说这可怎生得了啊?那不如就请这位公子,从了在下吧,咱们做一对现世鸳鸯,也好一解在下相思之苦啊!” “墨御飞你放开!你、你这个色狼!”墨司南一个灵巧地转身逃出墨御飞的怀抱,刚才被墨御飞碰触到的耳朵像是着了火似的,一颗心也跟着火烧火燎的,那种感觉实在很奇怪,所以墨司南便赶紧地想要挥去那种怪怪的感觉,省的被别人看到了,又说自己是娘娘腔。 墨司南怒火冲冲地瞪着墨御飞:“滚远一点儿,大色狼,敢越雷池一步,老子就让你好看!” “朕对自己的妻子色怎么了?理所应当。”墨御飞挑眉,一脸的不满。 “谁、谁是你妻子?墨御飞,你……你胡说八道!”墨司南气得结巴了,“看清楚了,老子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是?那当年死皮赖脸非朕不嫁的人是谁?那个凤冠霞帔欢欢喜喜坐上朕的花轿的那个人又是谁啊?”墨御飞扬了扬下巴,“还有啊,哪个敢说你不是朕的妻子?朕当场就让他知道杀无赦和诛九族可不都是吓唬人的。” “暴君!”墨司南无语。 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墨司南决定不再理他。 墨司南不再理他,嘴里面咕咕唧唧哼了几声,眼睛相当鄙视地看着墨御飞,不过这么一鄙视不要紧,竟然不由得感慨起来,原来这美男子的名号也并不是浪得虚名啊,这男人倒也真的是名副其实。 只见墨御飞剑眉英挺,眼睛深沉又明亮,嘴巴是最豪气的那种,脸形更是棱角分明,像是用刀雕刻出来一般完美,今日墨御飞身着一身玄黑长袍外面罩着一件杏黄色马褂,腰系一只黄穗的玉佩,脚上也是一双黑皮靴,虽然一身穿着并不显山露水,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魄却是不可抵挡,一米八五的身高在这个时代已属少见,更难得的是这个男人身材健硕挺拔,英姿挺拔,光看他的手就能知道,一双大手上面筋脉鼓鼓的,彰显着主人的坚韧有力。 这个男人身材还真是惹火啊,脸蛋也是一等一的极品货色,即便是外貌协会的vip成员也不会挑出一点瑕疵,若是放在现代指不定要招惹多少女人呢,墨司南心里想,嘴上却依旧毒辣:“皇上难道是嫌宫中的妃嫔少吗?穿的这么俊俏难到是想趁机勾\引勾\引良家妇女吗?” 夫夫双双把宫出2 墨司南心里想,嘴上却依旧毒辣:“皇上难道是嫌宫中的妃嫔少吗?穿的这么俊俏难到是想趁机勾\引勾\引良家妇女吗?” “勾\引你行不行?”墨御飞邪邪一笑,那表情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睍莼璩伤 墨司南顿时崩溃了:“墨御飞!你能不能减少你发情的次数啊?!就算你实在忍不住要发情,也先看清楚了对象!老子是男人!男人!” “行了不闹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早去早回的好。”墨御飞忽然收住笑脸,正色道,率先大步走出,突然又猛地一回头,害的墨司南差点一头撞了上去,墨御飞脸色阴沉看墨司南好一会儿,眼中都是凌厉之色,仿佛有什么大事儿似的,直看得墨御飞小心惶惶:“墨御飞,你中邪啦?” 墨御飞这才一本正经道:“皇后,朕有件事儿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不得有半句假话!若是你言不由衷便是欺君大罪!纵然朕心疼你,但是也必定要治你的罪!” 墨司南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墨御飞,你、你想问什么?干嘛说得那么吓人?” “墨司南,你真的觉得朕长得俊俏吗?”墨御飞猛地向前一大步嘴唇差点就碰上了墨司南的,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告诉朕,朕的俊俏是不是让你很……蠢蠢欲动呢?” 墨司南心跳顿时失常,在十分之一秒内再次面红耳赤成了猴屁股。 ~~~~~ 冷宫外。 赵一问钱二:“你说皇上和皇后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钱二问孙三:“你说皇上这次用上美男计会不会一举拿下皇后娘娘?” 孙三问李四:“你说皇后娘娘这次会不会拜倒在皇上的长袍马褂下呢?” 三秒钟后。 “哎哟!皇后你又踹朕了!你对自己的男人怎么这么狠心?你这是谋杀亲夫!谋杀……哎呦!”当今天子的凄厉叫声响彻皇宫。 “哼!本宫踹的就是你,看你你以后还敢不敢大清早的叫春!再有下次老子直接踹你的命根儿!”凤池最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再一次爆发他的狮子吼神功。 小格子无比同情地轻叹一声然后总结:“皇上戏皇后再次以失败告终。” ~~~~~ 两人打打闹闹好容易才出发,但是墨司南死活都不愿意坐马车,墨御飞只好妥协,两个人并排骑着两匹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个人则骑马跟在后面,倒是小格子一个人扁着嘴十分不情愿地坐着马车,谁让他不会骑马呢?现在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了。 出了宫门之后是一条平坦的路,距离闹市区还有一段路,因为是通往皇宫的路,自然路上的行人不多,而且墨司南已经许久不骑马了,今日自然十分兴奋,便也不甘心这样慢吞吞地走着,便挑衅地冲墨御飞扬了扬下巴:“三弟,咱们赛马如何?” 夫夫双双把宫出3 出了宫门之后是一条平坦的路,距离闹市区还有一段路,因为是通往皇宫的路,自然路上的行人不多,而且墨司南已经许久不骑马了,今日自然十分兴奋,便也不甘心这样慢吞吞地走着,便挑衅地冲墨御飞扬了扬下巴:“三弟,咱们赛马如何?” 此次出宫之前墨御飞和墨司南已经约定好了的,因为是微服出宫不便暴露身份,所以他们两人仍是兄弟相称,墨司南自然乐得张牙舞爪,那摸样简直就是小龙虾一枚,能叫墨御飞三弟,他自然是乐的开花的。睍莼璩伤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脸得意地笑,自然也高兴,但是又并不知道墨司南的骑术如何,所以又怕他受伤,当下便赶紧道:“算了吧,今日是冬至,京师又有庙会什么的难免鱼龙混杂的,咱们要是走散了便不好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墨司南玩心正重哪里听得进墨御飞的话?当下拿起鞭子顺手朝墨御飞的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那马儿吃痛立即撒腿向前冲,墨司南也追了上去,一边欢脱地喊道:“三弟,咱们两个谁先到庙会就算谁赢,输的必须答应赢的一个条件哦!耍赖皮的是小狗!游戏开始,驾驾驾!” 嘿嘿嘿! 老子要是赢了,就务必抓此机会出宫去! ╮(╯0╰)╭! “不可莽撞!”墨御飞哭笑不得,见墨司南骑得更起劲儿了赶紧追了上去,不得不参加这场赛马比赛。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见皇上皇后一前一后疾驰而去赶紧夹紧马肚追上去,一个个心里都在冒汗,刚才还觉得跟皇上皇后出来逛庙会多么光荣美哉呢,现在才知道,皇上皇后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墨司南一路领先,心里那个爽啊,看来在骑马方面,即便是身材矫健的古代皇帝也和自己没得比,听着耳畔“嘶嘶”的风声,墨司南泛起久违的感动,这种和风赛跑的感觉真的很刺激,以前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骑着自己改装的摩托车,并且想骑多久骑多久,即便是在山地还有沙漠执行任务,也有装备霸气的越野吉普过过瘾,好吧?! 现在倒好连骑个马都得谢天谢地。 哼,赢了之后便要这毒贩子答应自己出宫,到时候看老子怎么逍遥自在! 墨御飞从小习武,马上功夫自然也是了得,只是一直压着速度慢墨司南一个马身,以防意外之时自己可以有时间出手,不过墨司南的骑术还是让他大吃一惊,看着眼前那个英姿飒爽衣袂飘飞的潇洒身影,墨御飞再一次地陷入了沉思,这真的是那个一直怯懦胆小病歪歪的娘娘腔?这个男人若不是太会演戏便真的就是死而复生脱胎换骨了! 墨司南远远看到庙会的区域,心中大喜,胜利就在眼前啊! 忽然马像反常地叫了起来,剧烈地摇晃脑袋不停地乱踢,墨司南心中大惊。 夫夫双双把宫出4 忽然马像反常地叫了起来,剧烈地摇晃脑袋不停地乱踢,墨司南心中大惊,以往训练的时候都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这马儿怎么一出宫就变了样儿了,那马儿似乎异常痛苦,蓦地一声长嘶,一下子腾起了前蹄,眼看着墨司南就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墨司南正着急害怕的时候,忽然瞧见一个人冲过来抓住了马缰,同时另一个人从身后跃起将自己稳稳地抱在了怀中,墨司南落地的时候,那马儿同时倒地,口吐白沫,痛声嘶叫。睍莼璩伤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也都赶到急忙下马:“大公子三公子有无受伤?” “无妨无妨,不用大惊小怪。”墨御飞缓缓摇摇头,示意暗中保护的人不必现身,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这才放心。 “这是怎么了?”墨司南被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好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回过头问墨御飞,“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这马儿好端端地怎么就这样了?吓死我了。” 墨御飞也是奇怪,皇宫里面的马儿都是受过训练的,不会轻易出状况,且他和墨司南骑得都是上等的御马,这就更不可能了,墨御飞低头一看墨司南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自然心疼不已,便柔声安慰道:“外面人多,这马儿大概是受惊了,不碍事儿了。” “哦,”墨司南舒了口气,然后指着正蹲在地上检查马匹的人问,“咦,那人是谁?” 不等墨御飞回答那人站起来抱拳道:“贫道休台子。” 再一抬头,墨司南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实在是太……妖孽了! 嘛叫妖孽妩媚花美男啊! 这就是啊! 如果说墨御飞是阳刚之美的代言人,那么眼前的这个自称叫休台子的男人便是阴柔之美的最好诠释者! 那人生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腻白皙连女人都要嫉妒,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散发着惑人的光芒,嘴唇很薄,颜色极淡,一身灰白道袍纤尘不染。 墨司南心里面不禁嘀嘀咕咕起来,尼玛,道士不应该都跟张三丰王重阳那样的吗?白胡子一大把,老头子一个,不想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水光油滑、细皮嫩肉的俊俏道士? 不对! 怎么觉得他和一个人长得有些像呢? 是谁呢? 墨司南把自己在这里遇见过的人通通想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只好郁闷地摇摇头。 墨御飞见墨司南看得入神,心里不由得生气,使劲掐了一下墨司南的纤腰,墨司南这才回过神来,给墨御飞一季白眼,靠之!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偷吃老子豆腐! 墨司南怒目相向一时间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嚷嚷,咳咳……会很丢面子好不好?! 然后墨司南转过头换上一副灿烂笑脸:“多谢这位仁兄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墨御飞冷哼一声,救你的是朕好不好? 夫夫双双把宫出5 墨御飞冷哼一声,救你的是朕好不好? 休台子淡淡一笑像是一朵盛开的樱花:“举手之劳不劳公子挂心,请问公子的脚受伤了吗?在下略懂医术,可以为公子查看一番。睍莼璩伤” “脚吗?”墨司南低头一看这才知道自己竟然一直被墨御飞抱着,心下大羞大囧,赶紧挣扎跳下了,顺便恶狠狠地剜了墨御飞一眼,然后别别扭扭地对休台子道,“多谢道长,我很好并无受伤,这位是我的三弟,咱们初次来京师,不想马儿受惊了,多亏道长仗义出手。” 休台子又是淡淡一笑,道:“刚才贫道查看一番,原是公子的马踩到了尖利的石角,故此才受惊了的,公子怕是惊吓不少,回去定要好好休养几日。” “多谢道长!”墨司南感激道。 “休台子道长相助之情在下感激不尽,公子若是不着急赶路的话,前面有家不错的酒楼,不如大家一起喝一杯?必定像马儿受惊这等事情并不多见呐。”这次说话的却是墨御飞,虽然是在邀请,但是语气却十分戏谑冷淡,听上去简直像是在赶人,墨司南不由得皱皱眉头,这人真是的,一张口就惹人烦! 休台子如何听不出墨御飞的意思?当下淡淡一笑,双手在胸前抱拳,道:“公子盛情,贫道本不应拒绝的,但是贫道还有事,所以就不打扰了,若是有缘定会再见,告辞。”说完便转身飘然离开。 墨司南看着休台子的背影,心想这样的美人儿不知道再见到是什么时候,不禁有些感慨,却猛然见到休台子的浓黑发丝上有片枯叶,实在影响美人形象—— “道长且慢!” 墨御飞一个没拉住墨司南便跑了过去,墨司南跑到休台子的身边,帮休台子摘了下来那片树叶丢在地上,冲他笑笑:“你看,你刚才蹲在地上,不小心粘了一片落叶。” “多谢公子。”休台子微微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不客气!道长咱们后会有期啊!”墨司南大喇喇地道。 墨司南一回头便对上了墨御飞的黑脸,墨司南冷哼一声:“人家好心好意救我的,你有什么不乐意的?瞧你那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欠了你二五八万似的!”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生气了,顿时便眉开眼笑,邪邪一笑道:“还好你记得自己欠朕东西。” 墨司南赶紧指着墨御飞的鼻子大叫:“三弟你无耻!你没牙!你赖皮!老子我什么时候欠过你东西?!胡扯!” 墨御飞邪邪一笑:“我可是还记得清楚的啊,刚才有人信誓旦旦跟我讲,输的必须答应赢的一个条件,耍赖皮的是小狗哦,怎么大哥这是要……当小狗吗?”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的马受惊了嘛,墨司南顿时像斗败了的小公鸡一般,可怜巴巴地看着墨御飞,“三弟这次不算好不好?” 夫夫双双把宫出6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的马受惊了嘛,墨司南顿时像斗败了的小公鸡一般,可怜巴巴地看着墨御飞,“三弟这次不算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墨御飞轻拍了两下墨司南的肩膀,毫不犹豫地说。睍莼璩伤 墨御飞转头,复杂地看着休台子消失的方向,总觉得那个人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莫名其妙地又走了,反正他就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人并不简单。 “刚才要不是马儿受惊的话,我又怎会输给你?明明是我一直跑在你前面的好不好,这个……这个明显就是意外情况好不好?!”墨司南又急又气跺了跺脚。 墨御飞见墨司南秀眉微蹙,樱唇翘起,虽然是在跟自己理论,却是一副撒娇的模样,墨御飞的心里面自然痒痒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可人儿拥在怀中好好一番疼爱,墨御飞挑了挑眉不忍再看,便转过头去问:“赵一你说说看,大公子刚才是否说过意外的情况不作数?” 赵一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墨司南又看看洋洋自得的墨御飞,然后心下一横,恭恭敬敬地道:“回三公子的话,大公子并没有提及意外情况。” “哦?如此说来大公子耍赖皮就是小狗了哦?大哥,是不是小弟以后见了你,都要汪汪两声啊?”墨御飞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到爆了。 “三弟,你、你太过分了!你……你才汪汪!你还喵喵呢!”墨司南气呼呼地抬头,用纯洁无暇的眼神谴责他,但显然墨御飞不为所动,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墨司南先低头了,“说吧,什么条件,本公子愿赌服输还不行!但是变态的条件本公子绝对不考虑!” 咳咳! 不管怎么样,老子的菊花必须保住贞洁! 瞧你那恶心的眼神! 墨御飞心下大喜:“不着急,不着急,等回宫的时候告诉你,此刻说了怕你没心思逛庙会了。”说完便美滋滋地先走了。 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呀? 墨司南一肚子问号,但是也追了上去,好不容易才出宫一回当然要玩得过瘾。 ~~~~~~ 凤池的京师天阳有两条主干道,西大街和东大街,西大街卖的都是寻常玩意的,东大街则有一个大广场,所以一般节日的庆典庙会设在东大街的。 墨御飞一行来到东大街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剪纸、糖人、猜灯谜、杂耍……墨司南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稀罕玩意?早就乐呵呵钻进了人群里面四处撒丫子乱跑。 到底是在古代逛庙会,墨司南自然激动得很,墨御飞赶紧地跟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墨司南的手,见墨司南一脸嫌弃,就要挣脱,墨御飞便附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看来皇后是想早点回宫了,那好朕这就差人过来送皇后回去。” 夫夫双双把宫出7 见墨司南一脸嫌弃,就要挣脱,墨御飞便附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看来皇后是想早点回宫了,那好朕这就差人过来送皇后回去。睍莼璩伤” 墨司南见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便扁扁嘴,算是妥协了,饶是如此,还是凶巴巴地低吼道:“墨御飞,老子警告你,只许牵手……咳咳,就是很单纯的牵手,你若是胆敢对本公子动手动脚本公子绝对打烂你的脸,看你以后怎么勾、引花花姑娘!” 墨御飞一边揉着手里面的小手,一边贼笑三声:“人家以后专门勾、引大哥,大哥是花花公子,才不是花花姑娘。” “我勒个去!墨御飞,你到底是什么星座型血的?!”墨司南胃里面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紧跟其后,主子们越是玩得开心,他们便越是步步惊心,时时刻刻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咦,那边有灯谜耶,三弟走,咱们过去那瞧瞧!”墨司南拉着墨御飞向灯谜处跑去,一边好奇问道,“不是只有元宵节才会猜灯谜的吗?怎么冬至的时候也有?真好玩!” “凤池每一个节日都有猜灯谜的风俗,”墨御飞宠溺地看着墨司南,明眸皓齿,率真洒脱,“大哥,你若是喜欢猜灯谜,以后三弟我每日都陪你猜灯谜。” “才不好玩呢,这也就是人多了热闹才好玩的,就那么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玩有什么意思?” “就是两个人才好玩儿呢!”墨御飞邪邪一笑,活像个偷了腥的猫。 “滚犊子!”墨司南华丽丽地踩了某人一记黑脚,墨御飞那叫一个呲牙咧嘴,墨司南才不管,心情很好地眨了眨眼,然后随手拉过一个灯谜,“红公鸡,绿尾巴,身子钻在泥地下,又甜又脆营养大,打一食物,这个是什么呢?” 墨司南想了一会儿忽然拍手笑道:“是萝卜,对不对?一定是萝卜!哈哈!我就说我是天才嘛!” 墨御飞瞧他美滋滋的,自己看着也高兴:“老板在那边,咱们问问去吧。” “老板,这个谜底是不是萝卜?”墨司南指着灯谜问道。 那个小老板见墨司南的一身打扮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旁边的一身玄黑长袍的公子更是气度不凡,当下便赶紧地拱手赔笑道:“公子真是聪慧过人,这个灯谜的谜底正是萝卜,这是猜对灯谜的奖品,小小玩意儿,还请公子笑纳。”说完双手递过来一把竹制的纸扇。 “咦?还有这等好事?”墨司南接过纸扇,虽然普通得很,倒却也不是风雅,墨司南看着喜欢,只是扇面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便奇道,“老板,为何扇面上不作书画呢?” 那老板拱手一笑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摊位说:“小的只会制扇子却不懂书画,公子可以让那位书生给作画,刚才小的见那书生的字写得极好。” 夫夫双双把宫出8 那老板拱手一笑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摊位说:“小的只会制扇子却不懂书画,公子可以让那位书生给作画,刚才小的见那书生的字写得极好。睍莼璩伤” “也好,正好走累了,咱们也坐下来歇一歇。”墨司南拉着墨御飞蹦蹦跳跳地朝那个摊子走去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走后,李四过来又递给小老板一些赏钱这才快步跟上去,小老板一看那赏钱数目不小,自是欢喜难当,赶紧又朝着墨司南和墨御飞鞠了躬。 ~~~~~ “喂,书生,劳烦你给本公子的扇面做幅画。”墨司南走到那书生面前,然后将扇子递了过去。 那书生怯懦懦地站起来双手接过扇子,想来是头一回摆摊子脸皮还嫩,一见墨司南俊俏潇洒墨御飞英挺大气,不禁先红了脸,怯生生地问道:“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画?” 墨司南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便转过头去问墨御飞:“三弟,你可有什么想画的?” 墨御飞淡淡一笑:“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来,不如且随他画吧。” “也好,你且随意画吧,”墨司南看那书生紧张不由得觉得可爱,便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家不必这般忸忸怩怩,男子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别跟小媳妇儿似的。” “公子说的是,小生谨记在心。”那书生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惭愧,又显出一些钦佩,然后便低头执起笔来不再言语。 一路上墨司南可是没闲着,此刻乍一停下来汗珠便纷纷冒了出来,一张俏生生的脸早就已经被汗水蒸的粉红,墨司南热得难受,嘴巴不停地轻喘,伸手解开了领口的盘扣,墨御飞看着不禁墨司南的一张俏脸,又瞧着那白嫩的脖颈,一时间自然是心里痒痒得很。 墨御飞从袖中掏出绢帕递给墨司南,墨司南此刻闭着眼睛并没有看见,墨御飞迟疑了一下,便亲自动手帮墨司南擦汗,指肚无意中碰到墨司南的脸颊不由得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般,赶紧地把手给缩了回来,墨司南睁开眼睛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墨御飞一阵口干舌燥,别过头去,将绢帕丢给墨司南:“自己快擦擦汗,然后把扣子扣上,小心吹了冷风得风寒。” 墨司南接过绢帕自己擦了一会儿,瞧着墨御飞越看越觉得有猫腻儿,终于忍不住了摇摇墨御飞的胳膊,八卦道:“三弟,你到底在脸红什么啊?是不是又看上了谁家姑娘?” “对,看上了一个!”墨御飞咬牙切齿地讲,这男人还真是迟钝! 墨司南人顺时来了精神,赶紧地趴在墨御飞的肩上顺着墨御飞的视线看去:“是哪一位?哪一位?快些指给大哥看看,既然是三弟要给大哥选弟妹,大哥我自然也要帮你三弟参谋参谋的啊!” “喂,三弟,是不是那边的穿红色棉袍的姑娘?不对啊,人家都是孩子他妈了,难道大哥你缺乏母爱?所以有恋母情结?” 【今天有败家的吗?】 夫夫双双把宫出9 “喂,三弟,是不是那边的穿红色棉袍的姑娘?不对啊,人家都是孩子他妈了,难道大哥你缺乏母爱?所以有恋母情结?” 墨司南随即撇撇嘴,道:“不应该啊,有太后那么一个老妖婆在,你要还有什么恋母情结,就只能说明你……口味太重!” 墨御飞默。睍莼璩伤 墨司南随即又转换目标,又欢欢喜喜道:“又或许是对面买剪纸的小丫头?咦,不行啊,三弟你看那长相实在影响审美情趣,天天见到,怎么还能吃得下去饭啊?三弟,是不是你最近神经不太正常啊,以至于连审美都变得这么奇怪?啧啧啧!” 墨御飞再默。 “那莫非是那位卖胭脂的?不行,那个小娘们虽然年轻貌美但是实在太风情太风s%u101o了,三弟你看看,那媚眼到处抛,秋波遍地送的,啧啧啧,三弟,不是大哥质疑你的魅力啊,大哥是怕就连你也管不住那小娘们儿啊,说不好一不留神脑袋上便多了几顶绿帽子……” 墨御飞默不住了,满脸黑线将墨司南摇下来,崩溃道:“墨司南你给我闭嘴!你若真是好奇,我不妨就直接告诉你,我看上了一个没心没肺、口没遮拦、好吃贪睡、惹事不断、不解风情的——男、人!” 墨司南皱着眉头摸了摸墨御飞的额头:“大哥,你这是……出门之前忘记吃药了吗?” 墨御飞彻底石化。 不能笑,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憋得肺疼,看着墨御飞气的一脸铁青的模样,几个人心中都暗自忖度,要不要找块豆腐给皇上撞啊? “公子,小生已经画好了,公子看看是否满意可有需要改动的地方?”那位书生小声询问,打破了墨司南和墨御飞之间的僵局。 墨司南接过来一看,瞬间眼睛发亮:“画的真是好,简直就是栩栩如生啊,三弟你看人家画的多好!瞧着手艺,合着都赶得上照相机了!” 墨御飞自然不知道照相机是个什么东西,但见墨司南的表情也就知道图画得不错,便也凑过来一看,顿时心中大惊,这书生当真是难得之才,扇面上画的正是墨司南趴在他肩上的画面,墨司南的欢欢喜喜的絮絮叨叨,还有自己的哭笑不得的表情都画得逼真,就连墨司南额前的几缕碎发都不曾遗漏,这人心细如发,且善于绘图,必定满腹经纶,才富五车! 正值乱世,这种人才最是难得! 墨御飞正色问:“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那书生道:“在下柳上桑。” “柳公子不是俗人,自是不应该被埋没于乡野之间,如果现在柳公子有机会报效朝廷,柳公子可愿意施展抱负?”墨御飞又正色问道。 柳上桑淡然一笑:“公子过奖了,在下虽然清贫,但是却也安贫乐道,正值乱世,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自保。” 夫夫双双把宫出10 柳上桑淡然一笑:“公子过奖了,在下虽然清贫,但是却也安贫乐道,正值乱世,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自保。睍莼璩伤” 墨司南自然也看得出墨御飞爱惜这个人才,自己又何尝不是?若是这个柳上桑能够进宫的话,那么以后自己的烤箱啊水车啊之类的发明创造岂不是更加得力呢?不光是方便自己,也是造福百姓啊,墨司南转念一想轻轻一笑方道:“柳公子,先别忙着拒绝,不如先听在下说个故事可好?” 柳上桑恭恭敬敬道:“愿闻其详。” 墨司南轻声道:“从前也是乱世之中,天下三分,其中有一位隐士叫诸葛亮,他才高八斗更擅长于行军作战出谋划策,当时有个叫刘备的皇帝心怀敬佩,便想迎诸葛亮出山辅佐他统一江山,但是诸葛亮那人心性高傲放d?ng不羁,自是不愿,那刘备却不但不曾怀恨在心,反而亲自前往诸葛亮的居所诚心诚意去请诸葛亮,直到第三次诸葛亮为刘备的诚心诚意所打动,方才答应出山辅佐刘备。” “刘备后来一直对诸葛亮礼遇有加,甚至临终前更是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诸葛亮,诸葛亮感激刘备的知遇之恩,穷奇一生为刘备效力,终成一代贤相,战功赫赫,名留青史,如今的凤池天子便如那刘备一般,遇到柳公子这般的贤才,必定也会三顾茅庐。” 墨司南说完之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人沉思,尤其是柳上桑,其实他早就看出这两位公子是人中龙凤,虽然自己很钦佩这位白衣公子,但是事关重大又岂能儿戏?这一次,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人的手掌中逃了出来,不过是想平平安安了此残生罢了,又怎么还想出人头地?自是越平凡越安全。 柳上桑思虑良久方才开口:“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领,但是在下实在对为官之道不感兴趣……” 墨司南淡淡一笑:“柳公子别急着推辞,在下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柳上桑拱手道:“公子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墨司南的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上桑,然后缓声道:“与刘备同时期的还有一位皇帝叫做曹操,那曹操心胸狭窄,最是嫉贤妒能,生性多疑,当时曹操的手下有一名神医叫做华佗,后来曹操得了一种怪病时常头疼难忍,华佗诊治之后便当即献计曹操,说是必定要打开脑颅方能治愈,曹操大怒认定华佗要害死自己,一怒之下将华佗杀害,不日曹操也死于病榻。” 墨司南瞧着柳上桑的表情一僵,自知自己的这一招金元加大棒用的极好,眼看着鱼儿就要上钩,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随即勾了勾唇,又循循善诱道:“在下想说的是,这乱世之中,公子想求自保自是没错,但是公子是否想过公子既有这样的才能,还能真的过上清静日子吗?” 柳上桑一愣:“公子不妨接着说。” 【评论每日过五十猫就三更~这个木有难度吧?留言哦留言哦!】 夫夫双双把宫出11 柳上桑一愣:“公子不妨接着说。睍莼璩伤” 当下,墨司南正色道:“正值乱世,公子既是难得之才,那么必将会惹来当权者的垂青,若是公子一味这样的推辞的话,那么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既是人才却又不能为己用,那么为了防止你投入敌国,那么也就只能痛下杀手了,如此这么浅显的道理公子不会不知吧?” 柳上桑浑身一颤,当下并不讲话,心里面真叫一个翻江倒海,外面的世道真是太不纯洁了,果然不适合我这样纯洁无辜滴白莲花啊,果然被那个坏小子给说中了…… 但是坏小子,我是绝对不会乖乖回去滴! 瞧着柳上桑一脸震惊,墨司南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为今之计公子若想保命,便就只能择一贤明之主来辅佐,曹操还是刘备,公子不妨自己思量。” 柳上桑心下一横,对着墨司南深深一躬,道:“柳上桑感激公子知遇之恩,柳上桑愿意跟随公子!” 墨司南冲墨御飞得意一笑,瞧见了老子的利害了吧?一边儿赶紧扶起柳上桑:“柳公子快快请起,以后便是自己人了,怎需这些子繁文缛节?” 墨御飞招来身后的赵一:“你带着柳公子先回宫,乘小格子来时的马车,命人将贤能阁打扫出来让柳公子住下。” “是!”赵一领命带着柳上桑先回去了。 ~~~~~~ 墨司南心里面高兴,依依呀呀哼着歌又继续往前走,墨御飞将那把纸扇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才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墨司南,在墨司南耳畔深情地说:“南南,你不知道朕有多感激你。” 墨司南浑身一颤,从来都没有人叫过自己南南,肉麻死了,但是却偏偏让人心头一软,浑身也是一颤,跟过了点似的,其实……墨司南打死也不承认其实是想被他抱得更紧一点! o(╯□╰)o! 墨司南面红目赤,一边挣扎着一边嘟囔:“墨御飞,你若真的对我心存感激,以后不妨多放我出来玩玩,皇宫简直就是牢笼,憋死老子了。” 墨御飞见墨司南一脸娇羞,心下大喜,自然满口答应:“这有何难,只要南南喜欢,以后朕就时常陪你出来就是。” “别南南长南南短的,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少腻腻歪歪的,把糊弄女人的那一套也用在老子身上。”墨司南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面却还是美滋滋的。 其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日的龙争虎斗,竟也渐渐地斗出了一点感情来。 路人甲问路人乙:“那两个男人怎么长的那么好看啊?” 路人乙问路人丙:“他们是不是龙阳癖啊?” 路人丙问路人丁:“那位白衣公子肯定会被黑衣公子吃得死死的对吧?” 钱二看孙三,孙三看李四,李四半晌深沉一句:“近日以来,两位公子的暧mei指数呈直线飙升趋势,怕是好事儿将近啊。” 【留言+咖啡哦】 夫夫双双把宫出012 钱二看孙三,孙三看李四,李四半晌深沉一句:“近日以来,两位公子的暧mei指数呈直线飙升趋势,怕是好事儿将近啊。睍莼璩伤” 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墨司南自是不愿意和墨御飞这般腻腻歪歪在一起,虽然每每和墨御飞靠近的时候,墨司南总是觉得心里面有小鹿乱撞,但也总觉得要是任由着他这般勾勾搭搭的下去,自己的菊花迟早会贞洁不保,那可就亏大发了! 好歹没穿越之前,自己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以至于自己苦逼的连初恋都没有,更别说内什么内什么了,所以啊,墨司南下定决心,才不要刚穿越就栽在一个三妻四妾一大群的臭男人手里! 才不要! 说不定老子哪天又穿越回去了,老子的初恋还要留给anglebaby呢! (*00*)! 墨司南想到这里然后一把推开墨御飞,雄纠纠气昂昂地就朝前冲,谁知道刚想往前面的捏糖人小摊边走,却被一个大汉拦了下来,墨司南心中暗道,这简直活生生一堵肉墙啊,定睛一看正是霍霆锋,霍霆锋今天也是一身寻常打扮,一身灰色长袍,但是长相却是太过正义不阿,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物,墨司南顿时一怔,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霍霆锋疾步走到墨御飞面前拱手小声道:“启禀三爷,小厮过来禀报,邻居要打架,不知道是否会牵扯到咱们家,所以请大爷三爷速速回家一趟。” 轩辕终于要对玄同下手了吗?墨御飞扬扬眉抿唇道:“好,这就走。” 说话间钱二他们已经将马牵来,墨司南刚想抗议便被墨御飞一把拉上了马背,墨司南本来也是好手,但墨御飞一动起真格的话,墨司南也就成花拳绣腿了,再加上刚才墨司南的马受惊已经被先送回去了,只好任命地跟墨御飞共骑一乘,墨司南虽然觉得别扭,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气鼓鼓地坐这不动。 一路上,墨御飞有意无意地用蹭着墨司南的后背,还时不时凑在墨司南的脖子边嗅一嗅…… 明显就是调戏! 墨司南咬牙切齿:我我我……我忍! 霍霆锋见墨司南脸颊绯红便好心问道:“大公子是不是受了风寒的,怎么脸红成这样?咦?不对啊,今日天气不错啊?” “放肆!闭嘴!”墨司南气得不行,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霍将军,你管的可真多啊?管天管地还要管本宫是脸红脸白啊?!本宫的脸也是你一个大臣能随随便便看的?!大胆包天!” “皇后教训得是,皇后的脸只能朕看!你们都给朕记住了!”墨御飞早已经笑得不行了,墨司南气急狠狠踢了墨御飞一脚,墨御飞也不恼,大喝一声:“驾!”骏马驮着二人疾驰而去。 霍霆锋郁闷地问李四他们:“皇后怎么这么生气?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回答他的是三声响亮的“驾!”“驾!”“驾!” 夫夫双双把宫出13 回答他的是三声响亮的“驾!”“驾!”“驾!” “到底是怎么了吗?”霍霆锋郁闷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也赶紧追了上去。睍莼璩伤 ~~~~~ 一路疾驰,到一处郊外别院方才停下,墨司南见院里面姹紫嫣红煞是好看便跑过去摘花玩,墨御飞却从背后叫住了:“皇后不妨也进去一起商议。” “墨御飞,你竟然让我进去……议政?”墨司南吃惊不已,古装剧里面不是都说后宫不得干政的吗? 咳咳! 好吧,老子才不算什么后宫山鸡! “嗯,朕让你去,你便可以去,再说了你也是先帝之子,这凤池江山自然也有你的份儿。”墨御飞从这两天墨司南的表现来看,觉得墨司南的实属人才,今日也想借机探探墨司南在军事政治上的天赋。 “虽然宫里面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但娘娘却机智过人,且又是先帝之子,自然是能去的。”霍霆锋也道,自从墨司南发明出水车之后,霍霆锋便对这位不受宠的男后娘娘钦佩不已。 “好,那老子就进去看看。”墨司南虽然对政治不感兴趣,却也好奇得很,到底国家大事儿都是些嘛呀?! 墨司南随着墨御飞一同进了一间房间,却见一名估摸着十四五岁的青衣美少年已经等在了那里,等那少年转过身的时候,墨司南不禁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 靠之! 看来今天实在是黄道吉日,老子还真是桃花旺啊,刚才在宫外见了一个叫休台子妖孽花美男,刚过了不多一会儿便又遇上一个纯情美少年! 古代果然盛产美男妖孽! 墨司南强忍着不流口水,眼睛却色迷迷地盯着人家少年不放,墨御飞又气又笑,这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就……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那少年极为俊美,极为清瘦白皙,身子虽然娇弱却也匀称得很,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一双水眸,那双清澈忧愁的大眼睛不管看着谁都会让人觉得怜悯疼惜,一头的秀发只用一根黑色飘带系着垂到腰间,头发是柔和的栗色,让人看到就觉得心生好感,更难得的是这个少年虽然绝色美貌,但性情却极为沉静,安静柔和的让人心疼。 那少年见墨御飞进来,便小步上前过来,然后躬身参拜:“舒然给皇上请安。”一颦一笑都是风情,看着墨御飞的眼睛温柔得似乎能拧出水来。 墨御飞赶紧上前扶起连声说道:“舒然你快快请起,你回来一趟不易,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咱们之间是不用拘礼的,你快快坐下来。” 墨司南见墨御飞对这名叫舒然的美少年似乎十分热络,比对霍霆锋他们又亲近了许多,关系想必十分不简单,此时两人一人阳刚健美,另一人青衫柔情妩媚含笑,煞是好看,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小攻?! 小受?! 夫夫双双把宫出14 小攻?! 小受?! 墨司南皱皱眉头,心里面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有些不痛快起来,合着这个臭男人不仅三妻四妾而且还好*这么一口?!这厮明明对男人感兴趣,却还这样狠心冷落为他生为他死的深情皇后娘娘?! 就这么一个绝对算的上种猪、又绝对称得上绝情的男人,竟然还好意思三番五次调戏自己?! 靠之!这厮人品到底几分钱一斤啊?! 舒然见墨御飞后面的白衣公子看自己的眼神颇不友善,心中一动,墨御飞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见自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这位公子又是谁?舒然当下一笑:“皇上怎么不介绍一下后面的公子?” 墨御飞一笑:“无妨,舒然这位是皇后,都是自己人。睍莼璩伤”说完便伸手拉过墨司南,墨司南气咻咻地一把甩开了墨御飞的手别过脸去不理,墨御飞尴尬地笑笑:“皇后不喜见生人,并没有恶意,舒然时间紧急,进去说正事吧。” 皇后? 难道竟然是古往今来第一男后——墨司南?可是墨御飞不是对他恨之入骨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巴巴地把人家请出来出来了?貌似还对他相当的上心,不过这位皇后娘娘却未必领墨御飞的情。 一番惊诧之后,舒然无奈地笑了笑,心里难免有些苦闷失落,看来墨御飞这是真的动心的,要不然眼神如何都是温柔?如何片刻不离墨司南? 舒然的脸上却是淡淡一笑,示意无妨,然后随着一行人走到内室的地形图边,一转脸舒然已经是一脸严肃,指着上面的一处,道:“皇上请看,轩辕与玄同的交界处已经是重兵云集,现在萧绝更是秘密下令开始转移边界的轩辕百姓了,看来这一次,萧绝是真的沉不住气了。” 墨司南也过去仔细看地形图,凤池的东边是大海,西边南边北边,分别是玄同、轩辕、伊兰,东南海中另有一岛国,叫做南沙,与大陆相距甚远,其中凤池与玄同的交界处是一座青峰山,凤池与轩辕以千索河为界,四国中轩辕的国土面积最大,地理优势也是最佳,平原沃野,在陆地上也只和玄同有接壤,四国中国土面积最小的便是玄同,而且玄同与其他大陆上三国都有接壤,情况也最危险,伊兰大部分与玄同接壤,极少部分与凤池接壤,倒是凤池因为有大白山和万渡河两道天险,倒是大陆四国中最为安全的一个国家。 墨御飞凝神一会儿,方开口问道:“萧绝可有对玄同下了战书?” 舒然摇摇头:“这倒还没有,不过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这一仗是不可避免的,萧绝自登基之后,多年来一直重视发展生产,如今轩辕兵强马壮,玄同国势衰弱,皇上,若是这一仗真的打起来,那么毫无疑问玄同是必败的,但是萧绝野心勃勃,目标肯定不止区区玄同,皇上,如果不出舒然所料,那么轩辕的下一个目标,可就是咱们凤池了。” 夫夫双双把宫出15 “但是萧绝野心勃勃,目标肯定不止区区玄同,皇上,如果不出舒然所料,那么轩辕的下一个目标,可就是咱们凤池了。睍莼璩伤” 霍霆锋也点头道:“玄同国小兵弱,现在的皇上方恒也是久在病榻,只怕是不久于人世了,方恒有三子却偏偏年纪相当,不光如此,据说方恒在宫外还有很多私生子,到时候皇位的争夺势必激烈玄同动荡,恐怕就是轩辕下手的最佳时机,皇上,我们是不是要派兵增援玄同?” 墨御飞不答却转过头来问墨司南:“皇后觉得如何?”墨御飞有意想考验墨司南。 “万万不可,”墨司南看了半天地形图也看得明白了,“霍将军所言极是,凤池与玄同的确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是伊兰与玄同又何尝不是?伊兰与玄同有大面积接壤的陆地,一旦轩辕占领玄同,那么就等于打开了伊兰的大门,再说咱们凤池,好在与玄同之间隔着一座青峰山,与轩辕又有一条千索河相隔,凤池有这两道天险庇佑一时半会儿倒也不会有危险,所以伊兰此刻必定比我们紧张。” 墨御飞心中不禁又对墨司南佩服的了几分,笑道:“皇后所言便是朕心所想,现在最着急的,除了玄同皇室,便就是木川了。” 木川乃是伊兰皇上。 霍霆锋更加拜服:“皇后所言极是,是末将一时疏忽大意了。” 舒然心道这个男后确实厉害,这也就难怪墨御飞待他这般特别,笑道:“皇上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要坐山观虎斗?” 墨御飞摆摆手:“不急,不急,不出十日必定会有客远道而来,到时候再说。” 霍霆锋奇道:“皇上的意思是……” “轩辕、玄同、伊兰,都会派人来凤池,”墨司南接道,“轩辕兵强马壮,且本宫听闻萧绝素来目中无人刚愎自负,所以轩辕并不会和凤池结盟,他派人来凤池,其实不过是只要凤池一个不干涉的态度即可,玄同自然是来搬救兵的,至于伊兰,国力与凤池相当,且又都惧怕轩辕,所以木川必定希望与凤池结盟,也好一同抵御轩辕。” “啪啪啪!”舒然禁不住鼓起掌来,一双妙目都是赞许,当即道,“娘娘当真料事如神,轩辕皇上已经派出使节出使凤池,如今估摸着已经渡过千索河了,七日之后便可到达京师天阳。” “你怎么会知道?”墨司南好奇。 墨御飞拍了拍舒然的肩,笑着说:“忘了介绍,舒然可是轩辕皇上萧绝身边的大红人,近身侍卫首领,舒然大将军。” “你是——卧底?!”墨司南惊呼道。 宾果! 在古代竟然遇到了同道中人啊! 舒然一笑:“舒然是凤池子民自当为凤池鞠躬尽瘁,今日舒然是趁着冬至混乱才好混了来的,如今时候不早了,怕是再不走便不好脱身了,如此舒然就先告辞了。” 夫夫双双把宫出16 舒然一笑:“舒然是凤池子民自当为凤池鞠躬尽瘁,今日舒然是趁着冬至混乱才好混了来的,如今时候不早了,怕是再不走便不好脱身了,如此舒然就先告辞了。睍莼璩伤” 舒然躬身告辞,缓缓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御飞,一股浓浓的悲怆涌上心头,虽然不舍,但是却不得不舍,自从三年前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要学会割舍,即便一颗心时时刻刻都向着他,但是自己却依旧要选择与他擦肩而过渐行渐远,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心又何尝在自己身上? 舒然违心地把头别过去,不再看墨御飞,可是单单一个背影就是那么的凄凉落寞,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墨司南都看得出来,舒然心里其实是很舍不得墨御飞的。 墨御飞同样也是一脸不舍,缓步走过去亲手给舒然披上斗篷,一边儿柔声仔细叮嘱着:“眼看着又到了年关,你的旧疾怕是又要发作了,你自己要多注意才是,不要嫌药苦就不喝,舒然,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了,小时候也总是朕哄着你才肯喝药的,舒然,现在朕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珍重才是,万万不能作践自己,记住了吗?” 舒然浑身一颤,鼻子酸涩难忍,舒然赶紧仰起头忍住眼泪,本来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即便自己伪装的多么的坚强还是受不了那人的一句关心呵护。 “多谢皇上关心,舒然告辞。” 每一次相见之时都是舒然最欢乐同时又是最悲伤的时刻,因为相见同样意味着别离,舒然不再看墨御飞,转身对着墨司南行了一回礼赶紧退了出去,生怕自己会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不想走,道上早有一辆马车在等候,舒然戴上沙盖钻进马车,马车疾驰而去,却并不是按照他们刚才来的线路而是相反的方向,直到看不见那马车的踪迹,墨御飞这才轻叹一声转过身来。 墨司南冷眼瞧着墨御飞一脸的黯然,又联想刚才他对舒然的种种亲昵之举,简直比对安尔乐她们还要细腻疼爱n倍不止,单单就是那一句“小时候也总是朕哄着你才肯喝药的,舒然,现在朕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珍重才是,万万不能作践自己”就足以看出两人是旧情人!肯定有jq! 墨司南心中不由得不舒服起来,想想就在刚才自己竟然心里面还为他小鹿乱撞,一时间就更加不舒服了,当下便冷声嘲笑说:“若是舍不得现在追还来得及呢,万岁爷的马上功夫不是相当了得吗?追回一个舒然自然不在话下。” 墨御飞此刻正出神,哪里听出来墨御飞的刻薄?只是苦笑一下,当年若不是事发突然情非得已,自己又怎么会同意舒然独身一人去了轩辕? 墨司南见他又是皱眉又是叹息又是不舍,墨司南越想越气,蓦地提腿踹翻了院子里面的一盆石榴,凶巴巴地喊:“老子累了,要回宫!现在就要回!现在!” 【呜呜~咖啡在哪里?】 再一次告白1 墨司南见他又是皱眉又是叹息又是不舍,墨司南越想越气,蓦地提腿踹翻了院子里面的一盆石榴,凶巴巴地喊:“老子累了,要回宫!现在就要回!现在!” 墨御飞这才回过神了,宠溺地看着墨司南:“巴巴地要出来的是你,现在嚷嚷着要回去的依然是你,还真是难伺候。睍莼璩伤” “爱伺候不伺候!谁稀罕你啊?!”墨司南哼了一声横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墨御飞赶紧也随便骑上一匹追了上去,霍霆锋随后,钱二反应快也赶紧追去,剩下孙三李四两人别别扭扭地同骑一匹马落在最后。 ~~~~~ 墨司南回到宫中气咻咻地将帽子摘下来丢在桌子上,浑身汗津津的难受,小格子早已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墨司南三下五除二脱干净了自己跳进了浴桶了,每每这个时候墨司南都会分外想念自己家的那个按摩大浴缸,怕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享受了,想到这里墨司南便是一声长叹。 小格子给墨司南搓背的时候忍不住夸奖:“主子的皮肤比以前好了许多,人也有精神了,不比从前整日恹恹的,主子终于熬出头了,奴才心里面也跟着高兴呢。” 墨司南过了半天才接话:“小格子,你入宫这么久可曾想家?” 小格子不解道:“小格子自小就在太子府里伺候主子的,所以有主子的地方便是小格子的家,奴才每天都能和主子在一起又怎么会想家?” 小格子见墨司南半头不讲话,便觉得蹊跷:“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主子在外面玩得不开心吗?” 不开心吗? 应该是开心的吧,骑马、逛街、猜灯谜、结识了一个叫休台子的美男子,又带回来了一台活生生的“照相机”,应该是开心的才是啊,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般闷闷不乐? 舒然的清风拂月的笑颜忽然浮现在眼前,墨司南咬着嘴唇哼了一声:“今日是冬至,眼看着就要到年下了,本宫难免会想念亲人,心情不好也是难免。” 小格子提议道:“那不如一会儿让刘不换给娘娘做一桌子好吃的,再把皇上叫过来一起团圆……” “谁稀罕跟那个王八蛋团圆?!谁和他是家人啊?!他就是个王八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墨司南一手使劲地捶在水里,水花四溅,溅了小格子一身都是,小格子惊呼一声,随即跪倒在地:“主子息怒!是奴才多嘴。” 墨司南顿了顿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听到那个人便这般失控,瞧着小格子吓得都淌眼泪了,墨司南于心不忍,道:“本宫并不是有心的,你先下去,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奴才告退。”小格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墨司南才退出去。 墨司南心里烦躁,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脸,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毒贩子了吧? 【有亲说记不清各国地形~猫过几天把五国地图传上来~】 再一次告白2 墨司南心里烦躁,使劲儿地揉着自己的脸,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毒贩子了吧? 不,绝对不可能,那个墨御飞三年前之所以娶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本来就是为了那一身黄袍,等到自己登上了皇位,将那个可怜的墨司南利用殆尽之后,便将冷落了三年,不顾死活,任由其他的妃子糟蹋自己,他本是天下第一无情无义之人,所以自己应该恨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但是,为何一看到他对舒然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自己会那么的生气?甚至当时就想赶走舒然……难道就是因为看不惯两个男人在一起?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被掏空了似的? 总觉得那么的委屈。睍莼璩伤 原来那个男人的温柔并不只属于自己一人,原来他心里早已经住着另外一个人。 ……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墨司南烦躁地将自己的身子没入了水中。 忽然,墨司南眉毛一动,然后猛地跳出浴桶,扯过屏风上的衣服披上,然后迅速躲进帷幔之后—— 有杀气。 下一秒,果然窗子一动,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飘了进来,然后踉跄着朝帷幔跑过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肌肤胜雪俏丽可人,只是一脸的慌张害怕,十分惹人怜。 “抓刺客!” “刺客朝皇后娘娘的寝殿跑去了!” “全力保护娘娘!” 墨司南听出来是方逸宁的声音,那声音不大不小,想是距离并还远,但是以方逸宁的功夫最多不过半分钟便可以找过来。 墨司南蓦地走出帷幔,手执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如鬼魅一般逼到了那位女子的面前,用匕首对准那女子的喉咙冷然道:“你为何要行刺本宫?是谁派你来的?说!” 那名女子咬着嘴唇不讲话,满脸的恐惧,墨司南稍稍用力那玉颈便出现一条淡淡的血痕,墨司南瞧着那双水眸满是恐惧,勾了勾唇,冷声道:“此刻只要本宫稍稍用力,你便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你杀了我吧,”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不再恐惧,而是充满绝望,又像是解脱,“若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活着可还有什么意思?” 墨司南心口一颤,不想竟是个痴情女子。 门口传来小格子焦急不堪的声音:“方将军对不住,您真的不能进去,此刻娘娘正在沐浴呢!方将军,您等一下,先让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有侍卫看到有刺客跑进了娘娘的寝殿,末将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方逸宁正色道。 “可是方将军真的……” 墨司南急忙将那女子丢进浴桶,自己也跳了进去,同时殿门被打开了,方逸宁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娘娘,恕末将无礼,搜!” 小格子急着拦在轻纱之前:“娘娘在里面沐浴,这里是万万搜不得的!” 再一次告白3 小格子急着拦在轻纱之前:“娘娘在里面沐浴,这里是万万搜不得的!” 墨司南隔着轻纱看着模糊,只见数十个侍卫领命闯进了寝殿,登时冷笑一声,道:“方将军既是为本宫着想,本宫也不能不识好歹,小格子你且让他进来搜,最好连本宫的浴桶也一起搜了,看看本宫是不是趁着沐浴的空档,收了一个刺客进房!” 方逸宁听墨司南这样说,不由得蹙了蹙眉,心道这墨司南愈发飞扬跋扈了。睍莼璩伤 “将军,寝殿里没有!” “暖阁没有!” “偏殿也没有!” 方逸宁只得对着轻纱跪地,朗声道:“娘娘恕罪!末将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自然娘娘的寝殿里面没有刺客,末将也就告退了!撤!” “恕不远送!”墨司南一声冷哼,“方将军别忘了回禀皇上!免得皇上还以为是本宫窝藏了什么刺客!没的坏了本宫的清誉!” 方逸宁一怔,怎么就忘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可不是吃素的?一声轻笑,道:“请娘娘放心,末将自会去皇上面前领罚!” “哼!”算你识相。 “小格子,你且去殿门口守着,本宫穿衣,省的又有什么将军来抓刺客!” “是!” 等到小格子将殿门一关,墨司南赶紧将那名女子拉出水中:“你没事儿吧?” “舞阳水性颇佳,”那女子盈盈一拜,“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舞阳必定终生不忘娘娘的恩德!” “你先换上吧,虽是男装你也将就一下,省得着凉,”墨司南取了套衣服递给她,又问道,“你叫舞阳,是什么地方的人?你是怎么进宫的?现在打算怎么脱身?” 舞阳接过衣物披在身上,轻叹一声,一脸的愁颜:“说来话长,我本是逃婚的,家人逼我与情人决断让嫁给一个我素昧平生之人,我自是不从……哎,娘娘是千金之躯必是不屑于听这些琐碎之言的……” “皇上驾到!”忽然外面传来周如海的声音。 “啊!怎么办?皇上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舞阳两眼一红急的要哭,刚躲过追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皇上竟然也来了! 墨司南道:“你从后门出去!快!那边的侍卫防守不严!” “舞阳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后会有期!”舞阳沿着墨司南手指的房间跑去。 后会有期?墨司南哑然一笑,或许吧。 墨御飞大步走进来,着急地问:“南南,你可好?” 一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生气! 南南,南南,当着那么多侍卫太监的面叫的这么恶心,别人还不知道自己跟他关系多么亲密呢,更让自己生气的是,每次听到他这么叫自己,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真是要命。 “嗯,老子天生命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墨司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地出来。 再一次告白4 “嗯,老子天生命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睍莼璩伤”墨司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地出来。 “南南,朕一听说有刺客便赶过来了,还好你没事儿,吓得朕一身的冷汗,南南,你可受惊了吗?你……”墨御飞见墨司南刚刚出浴,头发还是湿哒哒的滴水,脖颈白皙修长,脸蛋粉嫩嫩的,嘴唇樱红莹润,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此时此刻却比女人还要娇艳几分,墨御飞不由得一阵口渴,下腹像是着了火一般,猛然将墨司南裹进怀中,转过身子厉声喝道:“都给朕退出去!” 这样的南南只许朕一个人看! “是,奴才告退!”小格子和其他一众侍卫太监赶紧都退出了寝殿。 “墨御飞,你这个色、鬼!你朝哪里摸呢?!”墨司南飞出一脚狠狠踹在墨御飞的脚上,墨御飞吃痛,墨司南这才逃出他的禁锢。 “南南,你真美!”墨御飞哑着嗓子低声道,一步步向墨司南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墨御飞,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墨司南明知顾问。 靠之!这个臭皇上发、春的频率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 但是墨御飞的功夫他也是知道的,硬来肯定不行,所以只能智取,当下,墨司南猛地指着墨御飞后面张大嘴巴:“墨御飞,你看那边有刺客!” 墨御飞跟没听到似的,兀自火急火燎地看着墨司南,眼神越来越深沉,也越来越温柔,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这个墨司南一样这么牵动自己的心,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吸引自己,此刻他的一呼一吸都像是最强力的春、药一般…… 靠之! 原来这招只适用于哄骗太监啊! 墨御飞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墨司南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墨司南浑身战栗着,难道今天自己的菊花真的要失守了吗? 靠之! 可是自己苦逼的连个初恋都还没有谈过呢! o(╯□╰)o! “怎么办呢?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墨司南嘴里面嘀嘀咕咕着,在墨御飞看来墨司南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纯真可爱,这个男人平时都是凶巴巴的,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看,稍不顺心就对自己拳打脚踢,真是凶神恶煞极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睛湿润润的,一眨一眨的,粉拳护在胸前,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 “南南,朕喜欢你。”墨御飞情不自禁地说道。 他刚才说……说什么? “墨御飞你是说,你喜欢我?”墨司南不确定地问,“还是……还是我听错了?” 墨御飞双手扳住墨司南的肩膀,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墨司南,朕喜欢你。” “墨御飞,你说的可是真的?”墨司南挑眉问道。 【皇上老大都表白了~给点咖啡鼓励吧!】 再一次告白5 “墨御飞,你说的可是真的?”墨司南挑眉问道。睍莼璩伤 “南南,朕对天发誓,朕绝无半句谎言!”墨御飞将墨司南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南南,你摸摸它一直都在为你跳动。” 这个男人真的喜欢我? 墨司南觉得头有些晕,虽然这个男人平日里面也会对自己动手动脚腻腻歪歪的,但是那也仅限于暧mei的范畴,虽然自己并不喜欢被他吃豆腐,但是自己也并不反感那种感觉,反而是越来越习惯了的,这就像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两个人都乐此不疲,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情况,所以两个人都热衷于这场游戏。 因为不必要付出真心,也因为可以不去考虑是不是已经爱上了对方,所以觉得理直气壮,觉得安心。 但是,现在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他喜欢自己。 那么他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对着安尔乐、胡淑宝他们说过?还有那个舒然,他刚才不也是用这样温柔地差点将自己融化了的眼神看着那个人的吗? 舒然? 想到那个柔弱忧伤的少年,墨司南不禁打了个冷战,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开始在意墨御飞的一举一动,他的一颦一笑都会牵扯自己的心,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纵容宠爱,自己装作不领情时常将他一脚放倒,他是放肆,他是出格,其实只不过是为了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对自己更好一点。 真是个贪心的人,却也真是个卑微的人。墨司南苦笑一下。 墨御飞见墨司南不停地打寒战,赶紧低下头想给他系好披风,墨司南却猛地一把推开墨御飞,力道之大墨御飞向后退了五步才站稳,墨御飞皱了皱眉头:“南南,你这又是为何?朕都说了朕是认真的,你又何必拒朕于千里之外?” “认真的?是吗?”就在几个小时前,你也曾这样温柔地给舒然系好斗篷,还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保养好身体,眼神和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温柔缱绻,墨御飞,你既然那么的关心他在乎他为何又要来招惹我? 墨御飞见墨司南冷笑连连在,皱眉不解地问:“南南,你这是怎么……” “闭嘴!不许你那么叫我!墨御飞,你闭嘴!”墨司南尖声厉色地制止墨御飞。 “南南,朕是真的喜欢你……”墨御飞正要向前迈步,硬是被墨司南冰冷的眼神给打住了,墨御飞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墨司南这样的深恶痛绝,在墨司南冰冷的眼神里,墨御飞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害怕。 “墨御飞,你以为你是一国之君,所以我就一定要任由你搓圆捏扁?墨御飞,虽然你是凤池的皇上,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对你俯首称臣,更是有数不尽的女人等着你召唤,或许你现在会觉得我不识抬举,或许下一分钟你就会下令将我杀无赦,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没有资格喜欢我,你没有!” 再一次告白6 “或许你现在会觉得我不识抬举,或许下一分钟你就会下令将我杀无赦,但是我还是要说,你没有资格喜欢我,你没有!” 你没有资格喜欢我。睍莼璩伤 …… 墨御飞双手紧握成拳,眼睛泛着嗜血的光芒,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惹恼了自己,自己所有的心跳心动,竟然换来他淡淡的一句“你没有资格喜欢我”。 墨御飞走到墨司南的面前,大手捏住墨司南的下巴,逼着墨司南直视自己,冰冷道:“墨司南,看来朕平时对你是太过纵容了,朕现在就教教你要如何做一个让朕满意的皇后。” “所以墨御飞,不妨拿出你调教其他妃嫔的手段来调教老子吧,或许老子会比她们聪明,会学得比较快,会一定让你满意,但是墨御飞你也要记住一点,我墨司南的心永远都不会为你跳动,因为你实在不配。”在他的眼里,自己果然和安尔乐胡淑宝之流没有区别,墨司南一声冷笑,不再言语,任由墨御飞把自己捏的生疼。 墨御飞见他一脸的倔强和不屑,心中大火,手下一用力,已经将墨司南的衣服撕开了,墨司南的胸膛猛然就暴露在外,很快就因为寒冷而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同时,墨司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在平时,墨司南绝对会毫不留情一个巴掌打过去,但是此时此刻墨司南却心死如灰,墨御飞,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便给你,但是终有一日,我必会让你一想到今日的所作所为悔恨终生。 墨御飞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墨司南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曾经欢快活泼,率真可爱,曾经嫌恶地看着自己:“皇上,你放尊重些!”曾经也无比委屈对着自己唏嘘:“墨御飞,你真的觉得我该死吗?”,更是在御书房中睥睨群伦,将孙宝柱气得告老还乡,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却都是不屑与恶心,然后绝望地闭上了。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难道自己不是喜欢他的吗?既然喜欢,为什么竟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墨御飞懊恼地一声长叹,解下披风披在墨司南的身上:“南南,你既说朕不配喜欢你,那你便说说朕到底是哪里不配,朕心里也好有个数,你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的说些狠话,朕自然是要生气的,刚才是朕不对,现在你好好跟朕说说,行吗?” 墨司南本来是认定墨御飞是想强要了自己的,没想到他却停了手,虽然口气还是愤怒单是其中也带着一丝苍凉,墨司南被这一丝苍凉弄得心酸不已好容易才忍住了眼泪,缓缓睁开了眼睛。 “墨御飞,请不要在你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在你心辕马意的时候来说什么爱我,更不要在你心里面装着别人的时候对我承诺什么,墨御飞,我知道我是多么不懂事儿又多么粗枝大叶,但不管怎样,对于感情这档子的事儿,我是较真儿的。” 再一次告白7 “墨御飞,我知道我是多么不懂事儿又多么粗枝大叶,但不管怎样,对于感情这档子的事儿,我是较真儿的。睍莼璩伤” “墨御飞,我并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后妃,我也绝对不会去和任何人去分享你,即便是翻云覆雨权掌天下的那个人也不能,即便我心里也不是没有你。” “墨御飞,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也有我的骄傲,我的尊严,我的爱情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绝不作为任何人的附属存在,我的爱情,是两个平等的人一起携手并肩创造出来的,它可以平淡无奇,但却一定要细水长流,它可以历经坎坷,却一定要坚贞如初,我的爱人,可以平凡庸碌,却一定要对我忠贞一生。” “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墨御飞那是我想要的。” “所以,如果你不能做到,就请不要说爱我,更加不要来强求我的心,墨御飞,求你放过我吧……” 说完之时,墨司南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竟然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看到墨御飞抱起自己大惊失色对外面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墨司南只是觉得很累很累,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皇上万岁……”张无言闻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见到墨御飞坐在墨司南的窗前刚要磕头,却被墨御飞一把拉起来:“赶快看看皇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就晕倒了?!赶紧地!” “微臣遵命!”张无言从来都没见过皇上如此失态过,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心下称奇,皇上竟然如此重视皇后娘娘,看来自己也是押对了宝的。 张无言给墨司南把脉的时候,暗叫一声不好,疑心是自己把错了,赶紧又静下心来重新把脉,这一次把了很长时间,张无言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银针朝着墨司南的耳后刺去再取出,直看得墨御飞心疼不已,随后张无言将那银针拔出然后放到烛光下面仔细观察,过了半晌,那银针竟然变成了淡紫色,张无言的脸也彻底绿了。 墨御飞见张无言又是把脉又是施针的,半天也不讲一句话,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心下着急,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了:“皇后到底为何突然晕倒?是不是得了风寒,朕带她逛庙会的时候就觉得她脸红得有点异常,刚才沐浴的时候有遇到刺客,想必也是受了惊的。” 张无言“扑通”跪地:“请皇上恕臣死罪!” 墨御飞大惊,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皇后他……他到底是什么病?你快说!” 张无言叩了三个头放说:“皇后娘娘体温略略偏高,脸色红润,乍一看上去是像得了风寒,但是皇后娘娘却是中了世间罕见的奇毒。” “怎么了会中毒?怎么会?!”墨御飞脑子一阵晕眩,浑身一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什么毒?可有解?” 再一次告白8 “怎么了会中毒?怎么会?!”墨御飞脑子一阵晕眩,浑身一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什么毒?可有解?” “启禀万岁爷,这种毒叫血色胭脂醉,中毒者便如娘娘这般面色红润,光彩照人,乍一看脸上像是涂了胭脂一般,且形态如常,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但是十日之后定会七窍流血而毙命啊,此毒少说也有一百多种配方,所以必定是要下毒的人才会有解药,如果误食其他解药只能白白送死啊!且那解药中必有一味儿是南沙国才有的,但从京师到南沙国,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两个月啊!” “啊!娘娘!”小格子吓得眼泪模糊,跪在墨司南的床前,“娘娘今早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中了毒呢?都怪小格子伺候不好,呜呜……” 墨御飞本也已经吓得七魂去了六魄,猛一听到小格子的哭声,心里顿时一震,回过头强作镇定,问:“可知道此毒是如何使的?” 张无言想了一下答:“必定是要有所接触才能中毒。睍莼璩伤” “只有手沾到也会中毒?”墨御飞又问,脑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心中蓦地一寒。 张无言赶紧道:“只要是和肌肤有所接触,就会中毒,但此毒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果然。 墨御飞叹了一声:“你且下去,先给皇后准备一些调理的方子,把毒药对身体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是,微臣这就去办。”张无言赶紧道。 “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尤其是皇后!”墨御飞补了一句,声音虽然低沉却是不容抗拒。 小格子和张无言赶紧跪地:“是,奴才/微臣谨记。” “你们先下去,朕想陪皇后单独呆一会。” “是,奴才遵命。”小格子退出,将门给关上。 墨御飞坐在床前,执起墨司南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着,看着墨司南的绯红的脸颊心中一阵酸痛,他如今中了奇毒,自己刚才却还那么伤他的心,墨御飞轻轻地抚摸着墨司南的脸颊,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人深爱自己,但却被自己冷落了三年,如今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却…… “南南,你说的对,朕真的不配爱你,朕当初野心勃勃,父皇明明要将皇位传与你,但是朕却偏偏想夺走,甚至还对你动了杀心,后来父皇驾崩,群臣皆推你登基,朕苦于势力不足登基无望,终日酗酒度日,你却只身来找朕,当时你说,朕若娶你,你就以江山为嫁妆,所以朕这才不得不娶了你。” “那个时候你才只有十五岁啊,明明比朕还大一岁,却那样的单纯,什么都不懂,一脸的稚气,南南,你从小就是那么优秀耀眼,父皇是那么宠爱你,所以朕自小就讨厌父皇对你的宠爱,更讨厌你逼着朕娶你为后,所以,登基大典一过,朕就再也没有去过皇后宫。” 再一次告白9 “南南,你从小就是那么优秀耀眼,父皇是那么宠爱你,所以朕自小就讨厌父皇对你的宠爱,更讨厌你逼着朕娶你为后,所以,登基大典一过,朕就再也没有去过皇后宫。睍莼璩伤” “那个时候你天真地还问朕什么时候再去见你?朕敷衍你,说等你十八岁成人的时候就让你做真正的皇后。” “三年啊,真快,朕都忘了自己当年的承诺,也忘了这皇宫里面竟然还有你这么一个男后,你却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朕的心里。” “南南,如果朕当时知道有一天朕会这么的爱你,朕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南南,是朕错了,”墨御飞将脸埋进墨司南的手中,不停地吻着,“南南,你知道朕多么害怕失去你吗?以后若是没有了你,朕的后半生怕是再无一点欢乐了,南南,朕的所有欢乐悲伤早就被你操控了。” “南南,相信朕,朕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毒,等到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朕一定会改掉所有的毛病,那个时候,南南等到你觉得朕够资格爱你了,朕再对你说我爱你,只是南南,求求你到时你一定接受朕,朕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着能和你过上你所说的那种,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日子,所以南南,你再坚强一些,给朕一个改过自新、也给咱们一个共享幸福的机会,好吗?” 墨御飞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墨司南,仿佛要把墨司南刻在心里一般,然后深深吻了墨司南的额头这才起身,大步走出。 小格子跑进来跪在墨司南的跟前小声呜咽:“娘娘,皇上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娘娘,皇上说他爱你呀,皇上还说了一定会治好你的,娘娘,你快点好起来吧,这么多年的苦我们都熬过来了,如今日子才刚刚好起来娘娘你怎么就倒下了?皇上离不开娘娘啊,小格子也离不开娘娘啊……” 外面的风刮的很大,呜呜作响,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洞穴里呜咽,又像是谁的心在偷偷哭泣。 ~~~~~ 养心殿。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跪在墨绿色的地毯上,齐声悲怆道:“都是末将护住不力!竟给贼人下手之机,导致皇后娘娘中毒,请皇上赐末将死罪!” 墨御飞冷声道:“的确是该降你们的罪,皇后平日待你们不薄,从来没把你们当做下人使唤,但是你们却护住不力,但是皇后此刻命悬一线,即便杀了你们也无济于事,所以朕暂且留下你们的脑袋。” “谢皇上不杀之恩!”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道,声音稳健却也有些许嘶哑,他们对墨司南既有侍卫对主子的尊重,更有亲人间的情谊,墨司南中毒,他们心里面也都万分难受自责的。 “赵一钱二,你们且去把柳上桑给朕请过来。”顿了顿你,墨御飞揉了揉眉心,命令道。 “是!末将听令!”赵一钱二两人死死握着拳头领命退出。 再一次告白10 “是!末将听令!”赵一钱二两人死死握着拳头领命退出。睍莼璩伤 一盏茶的功夫,赵一钱二两人分别拽着柳上桑的一个胳膊已经将人给押了进来,极不客气地将柳上桑拽到墨御飞面前然后猛地丢在地上,要不是要带着见皇上,赵一钱二早就废了这个柳上桑,这个狗东西,娘娘抬举他让他进宫做官,他竟然害娘娘! “哎呀!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这里还有没有王法?”柳上桑被猛地摔在地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一脸的恐慌在抬头一见面前的人,竟然是上午让自己作画的那名男子,再看他的衣着打扮,心下一惊,虽然一早料定他不是一般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当今圣上! 柳上桑赶紧叩头如捣蒜一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当时在宫外小的竟未认出是皇上大驾!请皇上恕罪!” 墨御飞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糊涂东西!” 柳上桑吓得身子蓦地又矮了一截,直接趴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啊!皇上饶命啊!小的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朕不是让你们去请柳公子的吗?你们怎就是这么请的?糊涂东西!”墨御飞赶紧走过去亲自扶起柳上桑,一边温声道,“让柳公子受惊了,是朕御下不严。” “请皇上恕罪!请柳公子恕罪!”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面面相觑,难道不是他? 柳上桑惶恐不安想挣开又不敢,被墨御飞拉着坐在了椅子上,唯唯诺诺地说:“皇上,找小的来为何事?” “是这样柳公子,真想请你帮朕做一副画像。”墨御飞沉声道。 柳上桑这才知道自己的性命无碍这才放下下心来,舔了舔嘴唇忙又问:“小的必定尽心竭力,不知皇上让小的画谁?” “朕说,你画。” “好,”柳上桑跟着墨御飞来到桌子前,拿起笔,“皇上请讲。” 墨御飞咬牙切齿道:“长眉入鬓,丹凤眼,一身灰白道袍,雌雄莫辩。” 柳上桑拿着笔顿了顿,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颇有些为难道:“可还有其他特征?” 赵一忽然想到赶紧说:“嘴角左下方有颗朱砂痣。” 钱二也接道:“身高比皇上矮半头,腰间系着粉穗青玉,十分俊美飘逸。” 孙三道:“嘴唇单薄,且颜色极淡。” 李四道:“鹅蛋脸,身材纤瘦,乍一看有些像女人,不过身上却有些功夫的。” 柳上桑在脑子里面想了一会儿,这才下笔,过了半晌儿画完,递到墨御飞面前:“皇上要画的可是此人?” 墨御飞见画像上那个妖孽男子,冷哼一声,提起笔在画像旁边用力写上二字:休台子,然后递给赵一:“让文书房的人连夜照着画百张,张贴在京师的大街小巷,能提供线索的必有重赏。” 【今天在地铁里遇到一小姑娘相当卡哇伊~正在看猫的书~是你们中的谁啊?】 神秘方逸宁1 “让文书房的人连夜照着画百张,张贴在京师的大街小巷,能提供线索的必有重赏。睍莼璩伤” “是!末将遵命!”赵一领命退下。 墨御飞又对钱二说:“传朕口谕,京师城门即刻封闭,不许任何人外出,胆敢抗旨不尊者,全部抓起来,严加拷问!” “是!” “孙三,将画像连夜传到文武百官手中,看有无相识者,带来见朕,李四,你去通知方将军带兵在京师搜寻。” “是!” 墨御飞又对柳上桑道:“自今日起封柳上桑为文书院院首,赐贤能阁居住,柳公子先回去吧,外面会有人送柳公子的。” “谢主隆恩!”文书院院首?这位置是不是太高了?柳上桑不可思议,但也赶紧叩头谢恩。 休台子,你到底为何要下毒? 墨御飞负手在后对着漆黑的夜空陷入沉思,若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墨司南帮着休台子摘下的那片树叶上面必定有毒。 ~~~~~~ 宗人府。 第二日,墨司南一直睡到用午膳的时候方起床,这一觉睡得香甜,墨司南觉得神清气爽好不痛快。 “小格子!”墨司南唤了一声。 “哎!”小格子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两口这才满脸堆笑走进去,“主子可也醒了,主子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啊,主子肯定饿坏了,奴婢早就备好了膳食,主子洗了手快点来吃吧。” 墨司南撇撇嘴:“兴许是昨天玩得太疯了给累着了吧……” 一想到昨天的事,墨司南的好心情便戛然而止,冷着一张脸,那个臭男人昨天差点把自己给内什么内什么了……然后自己似乎就晕倒了,朦胧之间还隐约听到墨御飞着急地叫太医,再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主子,这是小格子给您熬了一上午的燕窝阿胶羹,奴才给主子盛一碗吧。” “还是小格子对本宫最好,对了,小格子,昨天本宫是不是晕倒了?”墨司南坐到桌前拿起一个水晶饺送到嘴里,一边问道,“本宫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格子手中的汤匙“啪啦”掉在了地上,小格子赶紧蹲下去捡,心里面早乱作一团赶紧赔笑道:“主子昨晚上着了风寒,突然晕倒了,可把皇上给吓坏了,奴才还是头一回看到皇上的脸黑成那个样子,差点都给吓哭了呢。” 墨御飞那个变态大色狼差点哭了? 切! 胆小鬼! “咳咳!咳咳!”下一秒,墨司南华丽丽地呛着了。 小格子赶紧擦了手过来轻拍墨司南的背:“主子慢点,先喝点羹润润。” “皇上真的差点哭了?”墨司南喝了口汤顺了顺,到底还是问了,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真的,”小格子笃定地点点头,“主子晕倒了自然不知道,皇上还拉着主子的手说了一大堆的痴心的话,奴才躲在门口可全都听得真真的。” 神秘方逸宁2 “主子晕倒了自然不知道,皇上还拉着主子的手说了一大堆的痴心的话,奴才躲在门口可全都听得真真的。睍莼璩伤” “他都说什么了?”墨司南假装不经意问道。 小格子贼兮兮地笑了,道:“皇上说啊,只要主子醒来,他便就改了自己所有的毛病,等到有资格了再喜欢主子,皇上还说想和娘娘过一辈子,还有什么生死不生死的,拉不拉手的,有什么老不老的……” “去去去!偏偏就属你话多,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墨司南心中甜甜酸酸的,同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随手塞了一个饺子给小格子。 “嘻嘻,主子害羞了!”小格子笑嘻嘻地道。 墨司南囧:“人家哪有?!” “明明就是!主子还不承认!嘻嘻!” “皇上驾到!” “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朕老远就听到小格子嘻嘻哈哈的了,”墨御飞笑着走进来,见墨司南在吃饭便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朕看着皇后吃饭,便也觉得饿了,小格子给朕也盛一碗。” “是,奴才遵命!”小格子满口答应。 “两手空空的到了人家这里,张口就讨吃的,真是赖皮!”墨司南小声说道,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不由得脸红心跳赶紧别过脸去喝羹。 墨御飞被墨司南的一句“赖皮”说得心花怒放,心中大喜,知道墨司南心中对昨晚的事已无芥蒂,但是一看到墨司南绯红的脸颊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沉。 小格子盛了一份汤羹递给墨御飞,墨御飞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皇后今日觉得身子如何?”墨御飞喝了口汤羹,然后问道。 墨司南听他叫自己皇后而不是南南,不由得心里面有些失落,闷闷地咬了一只饺子:“已经大好了,老子本来身体就一向康健,能有什么事儿?” 墨御飞夹了一块笋尖给墨司南柔声道:“你昨晚上真是吓坏朕了,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好好的说晕就晕,可见身体羸弱,要多吃一点。” 墨司南刚要反驳,忽听周公公进来报:“皇上,方将军求见。” “知道了,朕陪皇后用了午膳就回养心殿见他。”墨御飞自是不愿被人打搅,便挥挥手打发周如海下去了。 墨司南心中一顿,眼睛一亮,摸了摸鼻子,道:“我说昨日怎么就觉得那休台子长得有点像谁呢,周公公这么一叫倒让本宫想起来了,那休台子长得倒有些像方将军,虽然两人不是十分的相似,但是嘴巴却有八、九分的相似,都是淡色薄唇,很显眼。” 墨御飞眉毛猛地一动,柔声说道:“皇后观察果然仔细,只是以后还是少对着别的男人过目不忘,朕会吃醋的。” “本宫既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怎会放着美人儿不看,懒得理你。”墨司南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喝粥,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墨御飞眼中划过一丝凌厉,埋头也继续吃饭。 神秘方逸宁3 墨御飞眼中划过一丝凌厉,埋头也继续吃饭。睍莼璩伤 ~~~~ 墨御飞用了午膳只后就先回养心殿了,墨司南闲着无趣,忽然想起来之前答应过墨御飞要做两盘熊仔饼干给他的,当下便招呼着小格子过来帮忙,去门口叫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几人劈柴生火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的侍卫换了,不由得皱眉:“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四个人呢?” 一位新的侍卫忙答道:“回娘娘的话,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这几日被皇上派出去公干了,所以今天由奴才们先替换着。” 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 墨司南奇道:“他们几个竟然是将军?” “回娘娘,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是皇上一手栽培的人才,是皇上的近身侍卫,自然是将军。” 靠之! 这狗皇帝当时肯定以为老子真的是诈尸所以才叫四个托塔天王来镇着自己! 汗哒哒,他还真瞧得起自己! 当下墨司南双手掐腰做杨二嫂状,冷哼喝道:“那你们几个且进来帮老子去烧火,小格子你去找张无言给老子开一包泻药来!” “是,奴才遵命,”小格子虽然不知道墨司南做什么用,但瞧着墨司南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当下便一溜烟跑去了太医院,不一会儿小格子就带来了一包泻药,为难地递给墨司南,“主子啊,你要泻药做什么?” 墨司南奸笑三声并不回答:“前几日,本宫答应过要给皇上做两盘熊仔饼干的,岂能言而无信?小格子,跟老子一块和面!” 小格子顿时石化! 娘娘这是要让万岁爷拉肚子?! ⊙﹏⊙b汗! “墨御飞!让你当老子是诈尸!靠之!看老子不下泻药泻死你!”墨司南心中憋火,和面的时候,墨司南相当不客气地就当着几个侍卫的面下了一包泻药,还觉得不解气又恶狠狠地吐了两口唾沫在里面,几个侍卫吓得差点掉了下巴,被墨司南猛地一盯,顿时心中发毛,赶紧低头生火。 听说皇上皇后最近打得火热,关系那叫一个突飞猛进感情和谐,不过看情况不像啊。 ~~~~ 御书房。 墨御飞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咦,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呢?不会是墨司南那个小可爱吧? ⊙﹏⊙b汗! 皇上老大,你你你……你没治了! 墨御飞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方逸宁已经等在殿中半天了,方逸宁见墨御飞进来,便赶紧地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吾皇,吾皇万岁……” 墨御飞赶紧地上前一把扶起他:“逸宁,朕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人的时候咱们便是兄弟相称,以后记住了。” 方逸宁淡淡一笑:“皇上对臣已经是格外优待了,末将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所以寻常的见面行礼也都是末将对皇上的一片感激之心。” 神秘方逸宁4 “皇上对臣已经是格外优待了,末将感激不尽无以回报,所以寻常的见面行礼也都是末将对皇上的一片感激之心。睍莼璩伤” 墨御飞看了一眼方逸宁的淡色薄唇,果然是与休台子的一般无二,当下心里沉了一沉,开口道:“逸宁,你要这么说那就见外了,当年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从轩辕人手里救下了朕,朕早就死在轩辕人手下了,朕又怎能还有今天?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儿,逸宁,朕让你办的事儿如何?” 方逸宁眉头一皱,眼中凝重,道:“大臣们都没有听过有休台子这号人物,并且末将已经在京师内仔细搜索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又类似画像的人,并且根据守城侍卫也都说没见过此人,实在是末将办事不利,还请万岁爷降罪!” “这倒奇怪了,”墨御飞手指轻叩桌面,眼风扫过方逸宁,一边缓声道,“朕昨日晌午才见的他,从傍晚便开始寻他,前后不出一个半时辰,这人怎的会凭空消失?” 方逸宁顿了顿,然后道:“末将也觉得十分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皇上的下一步打算是?” 墨御飞不答反问:“方将军觉得呢?” 方逸宁沉思一会儿道:“末将以为此人应该还在京师之中,但皇上此刻下旨关闭城门,又谴大量士兵搜寻,正所谓我在明而敌在暗,此人自然心知肚明,也必定会藏得牢牢实实的,自然更加难以找到,所以末将以为,皇上不妨收回成命,恢复常态,那人必定会放松而露出破绽,到时候必将一举擒获!” “正所谓关心则乱啊,方将军,你说的极为有理,那么就按你说的办,”墨御飞拍了一下桌子,又补充道,“如此还要让方将军你继续费心暗中搜索了。” “末将得令!末将这就去办!”方逸宁躬身道。 “行,就这样了,你先去执行,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回来禀告!” “末将告辞!” 墨御飞看着方逸宁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墨御飞初登大宝,有一次去南方微服私访,却半路遇到了轩辕人,一时间敌众我寡,十分危急,就在那时,正是路过的方逸宁从轩辕人手里面救出墨御飞,后来墨御飞与他一见如故极为谈得来,便将他带回京师拜为将军,却一直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只知道他是个江湖浪子,曾经游历过各个国家,若不是今日墨司南一句无心之语,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人的来路并不简单。 根据舒然的情报来看,这几日玄同、轩辕、伊兰都派出使节出使凤池,并且都是着眼于玄同和轩辕的这一战,偏偏在这个敏感时候,墨司南竟遭人下了毒。 玄同与轩辕。 轩辕与凤池。 凤池与玄同。 玄同与伊兰。 …… 休台子与方逸宁。 …… 这中间到底暗藏这怎样的暗流潮涌呢? 【求咖啡收藏!】 神秘方逸宁5 这中间到底暗藏这怎样的暗流潮涌呢? …… “皇上,霍将军求见,皇上是见还是不见?”周公公小心翼翼地过来禀报,昨晚上皇上可是沉了一夜的脸连觉都没睡,今儿一早就又忙得不可开交,这做奴才的自然少不得要仔细着伺候。睍莼璩伤 墨御飞抿了抿唇,随即道:“传!” “末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霍炼霆快步走进来,跪拜道。 “霍将军请起,”墨御飞做回位置上,“不知霍将军何事禀告?” “禀报皇上,今日收到伊兰的外交文函,那过来送文函的士兵必定是不眠不休一路狂奔,刚到天宁就直接累的不治身亡了,”霍霆锋将手中的文函呈上来,“三日后伊兰使节便会抵达天阳。” “哦?这么快?三天?”墨御飞打开文函,瞥了一眼放在一边,蹙眉想了想,“现在情况最危急的该是玄同才对,为何伊兰却跑在了玄同的前面率先发出使节?不对劲儿啊。” 霍霆锋道:“想必是玄同此刻被轩辕搞的分身乏术了吧?” 墨御飞英眉一挑:“哼,分身乏术以至于连求救都忘了?” 霍霆锋被这么一抢白面上发烫,幸好脸黑倒也看不出来:“末将愚昧!请万岁爷降罪!” “霍将军无须自责,将军擅长行军打仗,这些本就是谋士的职责,”墨御飞忙劝慰,又道,“将军不妨先去吩咐下去让驿馆做好迎接使节的准备。” “是!末将告退。”霍霆锋躬身退下。 墨御飞看了看那字迹潦草、颇带着急促的外交文函,心中暗道,玄同啊玄同,朕似乎是小看你了。 ~~~~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忙活了一个晚上外加大半天,接到墨御飞的停止搜索的命令之后,便先回来休整,四人刚一进宗人府,便被熊仔饼干的香气吸引住了,他四人本是忙得忘了吃午饭,见院子里面没人,几人相对贼笑一番,然后一起飞身跃起,扑过去抢食。 墨司南听见院子里面有动静赶紧出来,却哪里还来得及,早被他们四个给消灭的干干净净了,气得直跺脚:“你、你们,那可是本宫‘特意’给皇上准备的!你们真的太不像话了!” 四人面面相觑,赶紧咽下去嘴巴里面的饼干,躬身给墨司南赔礼:“末将知罪,不如主子再做一次吧?” “你、你们!”墨司南气得要命,转念一想却笑了起来,“你们吃了也好,也不算是糟蹋东西!” 说完便坐在藤椅立面哼着小曲:“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四人看着墨司南贼兮兮地笑冷不丁一阵寒碜,娘娘的笑怎么这么的不怀好意啊? 墨御飞一进来就看到墨司南闭着眼睛坐在藤椅里面一摇一摇的,脚尖时不时点一下地,嘴巴里面叽里咕噜地唱着奇怪的歌,清风吹过长发飘飞,闲适自在的让人心酸。 神秘方逸宁6 墨御飞一进来就看到墨司南闭着眼睛坐在藤椅里面一摇一摇的,脚尖时不时点一下地,嘴巴里面叽里咕噜地唱着奇怪的歌,清风吹过长发飘飞,闲适自在的让人心酸,墨御飞心中念道:南南,朕一定会给你找到解药,必定让你每日都这般欢喜。睍莼璩伤 赵一他们四个赶紧使个眼色,坚决不做电灯泡,一二三,闪人! 墨御飞走到墨司南的后面轻轻摇动藤椅,墨司南受惊猛地一睁开眼,墨御飞大大的笑脸就出现在自己视野里面,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人也一下子跳了老远,乍呼呼喊道:“墨御飞,你、你是属猫的吗?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墨御飞一笑:“朕以为你睡着所以便就没有让人通传,哪知道走到你面前才知道你在唱歌,对了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你要是听过就怪了! “看来三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不足以让皇上了解本宫啊,”墨司南斜睨了他一眼,“不过话又说回来啊,万岁爷不知道也是应当,必定是万岁爷平时听多了柳妃娘娘的小曲了,如何听得明白老子的歌呢?” 墨御飞被他抢白面子上过不去,便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朕找你来是想跟你说刚刚接到外交文函,你猜猜是哪个国家的?” “当然是玄同啦!墨御飞你当老子白痴啊?”墨司南想都不想,这简直就是幼稚园水平的问题嘛! 墨御飞笑着摇摇头:“不对,再猜!” “轩辕?”墨司南犹豫着问。 “伊兰。”墨御飞一锤定音。 “第一个怎么会是伊兰?怎么可能?是轩辕和玄同要打仗哎,为什么既不是玄同也不是轩辕,而是一个最不应该着急的伊兰?!”墨司南郁闷了。 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墨御飞沉声道:“朕也觉得蹊跷,所以想听你分析一下到底有什么不妥。” “那皇上不如去养心殿去商议吧,那边有地形图看着也清楚,”墨司南提议,刚站起来突然对着墨御飞嫣然一笑,“皇上不妨叫上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一起吧,本宫听闻四位将军可都是皇上一手栽培的亲信,自然见解也会独到啊。” 墨御飞不好意思挠挠头傻傻一笑:“南南,这个、这你都知道了?” “墨御飞,你还真当老子诈尸啊?!”墨司南飞身一脚狠狠踩在墨御飞的脚上。 “哎呀!”墨御飞疼得呲牙咧嘴,抱着脚说不上话,这个家伙实在难伺候!动不动就发飙! “哼,知道诈尸后的老爷们儿有多厉害了吧?”墨司南一蹦一跳往外走。 这小野猫真不好惹啊! 墨御飞苦笑着赶紧跟在后面,却不见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墨御飞便问周如海:“可见到赵一钱二孙三李四?” 周如海忙说:“回皇上,刚才赵将军他们四个都捂着肚子跑走了。” 神秘方逸宁7 周如海忙说:“回皇上,刚才赵将军他们四个都捂着肚子跑走了。睍莼璩伤” “跑到哪儿?”墨御飞不解。 周如海看了看墨司南,有些不好意思:“八成是吃坏了肚子……” 墨司南回头阴笑着接道:“不是八成是半成都没有!墨御飞,本宫曾经听人说啊,这一个人拉肚子啊那是纯属生病,两个人拉肚子是碰巧,三个人拉肚子是食物中毒,四个人拉肚子可就绝对是集体偷懒躲滑了,所以啊墨御飞,一会儿你可要仔细审问他们四个!” “皇后所言极是。”墨御飞见墨司南一脸的阴笑,知道必定是墨司南做的好事,在心里为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默念了一声保重。 ~~~~~ 茅房里。 赵一问钱二:“皇后竟然在皇上的熊仔饼干里面下了泻药?而且分量还这么大?” 钱二问孙三:“难道皇后这想要行刺皇上?要是皇上吃了那还得了?” 孙三问李四:“所以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护驾?万岁爷会多加俸禄吗?” 李四问赵一:“大哥,还有手纸吗?借兄弟两张,兄弟的早都用完了。” ~~~~~ 御书房。 墨司南蹙着眉看着地形图,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一声不发,墨御飞也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地形图,两人都想从地形图上面为心里的疑惑找到答案。 忽然墨司南指着伊兰地形的一处问道:“这是伊兰的京师?” 墨御飞点头:“是的,那是伊兰的京师西柔,也是伊兰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墨司南大为不解:“京师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所以京师一般选择在国家的中心,或者是地理优势比较突出的地方,力图安全,为何伊兰的京师西柔却与玄同距离这么近?如果一旦发动战事,那样子的话西柔岂不处境很危险?” 墨御飞也点头表示赞同:“伊兰选择西柔也是迫于无奈,伊兰面积虽大,但是大部分国土却是常年严寒,荒无人烟的,玄同和伊兰交界附近却有大片的平原,气候也适宜人的居住,所以伊兰大部分的人口都聚集在西柔附近,京师选择的最大目的其实是加强对国家的管理,而管理的对象无疑是人,因此西柔被选作为京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墨司南心里忖度,伊兰的情况和俄罗斯差不多,虽然面积广大,但是人口都密集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等气候环境适宜的城市附近。 墨司南想了一会儿,抬头又问:“那玄同和伊兰的关系如何?还有凤池与其他三国的关系又怎样?” “玄同与伊兰素来交好,且伊兰皇上木川的皇后,便是玄同皇上方恒的小女儿方馥雅,凤池与玄同之间大部分都隔着青峰山,与轩辕又有千索河相隔,与伊兰交界的地方又不多,由于这一些列的地理原因,所以凤池一向很少与其他国家往来,力图自保。” 神秘方逸宁8 “由于这一些列的地理原因,所以凤池一向很少与其他国家往来,力图自保。睍莼璩伤” 墨司南皱了一下眉:“如此说来,伊兰与玄同交好,且又是姻亲,所以这一次玄同有难,伊兰必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伊兰为何这么找急忙慌地来找平时交往甚少的凤池?这里面必定大有问题。” 墨御飞眼睛一亮:“南南,你和朕果真心心相印,朕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心心相印就算了,不过是你小有进步了而已,”墨司南哼了一声,怒视墨御飞,“皇上若是再发、情,那老子就告辞了。” 墨御飞赶紧讨好道:“行行行,朕闭嘴还不行,皇后继续。” 墨司南傲慢地扬扬下巴:“今天也没走几步路啊,怎么就觉得腿酸呢?” 墨御飞一怔赶紧跑屁颠屁颠过去搬来了椅子放在墨司南身后,躬身行礼:“皇后,您请!” 墨司南大喇喇地做上去,像模像样地咳嗽了两声,墨御飞也不笨赶紧又端来了茶水,吹了一会儿才送到墨司南手里:“皇后娘娘,您请慢用!” 墨司南见墨御飞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知道是装出来哄自己开心的,忍住不笑,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觉得谱摆得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捏住墨御飞的下巴,邪里邪气地看:“瞧你笨手笨脚的连杯子都端不稳,肯定是头一回伺候本宫,本宫知道你有幸侍候本宫少不了心里激动难耐,但是以后可要注意了,本宫可不喜欢傻小子。” 什么? 傻小子? o(╯□╰)o! 皇上老大默默的囧了。 大概这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人敢这么说自己了,墨御飞赶紧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小的能伺候皇后娘娘,实在是三生有幸,请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嫌弃小的,小的一定把娘娘服侍地舒舒服服的。” 墨司南继续洋洋得意:“成,那小格子以后便就是你的师父,好好跟着小格子学啊,可别辜负了老子的一番看重。” 墨御飞顿时满脸黑线:“等朕学会了伺候皇后娘娘怕是已经天下大乱了,伊兰便是头一个不愿意了。”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真是的,”墨司南撇撇嘴,言归正传,“说到这伊兰,本宫倒是觉得如今伊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至于是什么大麻烦……” “肯定与玄同有关!”墨御飞接道。 “对,要不然伊兰为何要这么急的找并无深交的凤池?而且本宫隐约觉得这与西柔有关,从刚才一看到地形图,本宫的直觉就觉得玄同这个叫泽林的地方怕是不太平,不信你可以测量一下西柔与玄同的泽林的距离,泽林四周是山,地势低洼,易守难攻,如果本宫没猜错的话,泽林肯定是玄同的军事基地。” “皇后猜得没错,泽林是玄同北方的最大军事基地。”墨御飞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下结论。 【内什么~地图上传了~在评论区~不清楚地形的读者可以进去看看~】 神秘方逸宁9 “皇后猜得没错,泽林是玄同北方的最大军事基地,”墨御飞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下结论,“果然,若是从泽林紧急行军不过只要七八天的功夫便能直捣西柔了,看来玄同的野心不小,南边与兵强马壮的轩辕叫板,北部却也不闲着,竟然逼得伊兰来求助我凤池,但是玄同的实力向来是各国中最弱的一个,又怎么敢如此放肆呢?” 墨司南挑眉道:“这就要伊兰的使节为我们解惑了,不过看来玄同对伊兰是早有野心,要不然干嘛摆着一个军事基地在伊兰门口?倒是伊兰,也忒麻痹大意了,竟毫不设防。睍莼璩伤” 墨御飞点点头:“如此,就只能再等上三日了。” 墨御飞见墨司南的脸颊红彤彤的,心下便觉得难受,便让墨司南先回了宫,自己在养心殿里静坐着一直等到周如海进来传膳这才疲惫地长叹一声,墨司南身上的毒啊…… 周如海瞧着墨御飞唉声叹息半晌,便好奇问道:“皇上为何这般长叹是不是有了什么烦心事儿?” “自从登基以来,朕哪一日没有烦心事儿?”墨御飞又是一声叹息,只是以往的烦心事儿自己都能迎刃而解,但是这一次的自己心里却是十分的没有着落,这是墨司南中毒的第二日了,还有九天…… 周如海忙陪笑道:“皇上如果觉得心烦,不如传柳妃娘娘过来给皇上唱唱小曲?皇上以前可是最喜欢听柳妃娘娘唱小曲的了……” 墨御飞摇了摇头,挥手让周如海下去了,自从墨司南走进自己的心中之后,自己的心里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女人。 ~~~~~ 傍晚。 “皇上,柳大人前来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 “传!正是用晚膳的时候,不如也召皇后娘娘过来一起用膳吧。”墨御飞忙道,这个柳上桑是个人才自从入宫之后自己还没有好好与他交流过。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忙的退下去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上桑进殿之后拜见墨御飞。 “爱卿快快请起!”墨御飞笑着迎了上去,亲自扶了柳上桑起来,道,“如海,赐坐!” “是!”周如海忙的搬来凳子让柳上桑坐在墨御飞的对面,又奉了茶,墨御飞比了比手势让周如海退下,一时间,殿中就剩下柳上桑与墨御飞两人。 柳上桑率先开口:“皇上,昨晚上您让臣画的那个人……” “怎么?柳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墨御飞一挑眉。 柳上桑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那个人臣当时画着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想了一夜才记起来那人臣以前见过,臣当年在南沙……在南沙游历的时候,在都城晋安见过此人,微臣在那里曾经与那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南沙?”墨御飞心里一跳,“他是南沙国人?” 神秘方逸宁10 “什么?南沙?”墨御飞心里一跳,“他是南沙国人?” 柳上桑摇摇头:“臣断定不是,众所周知那南沙乃是佛国,但休台子却是个道士,所以那休台子断然不可能是南沙国人,只是微臣在南沙国的时候,曾经遇到一男子与这人长得十分相似,那人医术极为高明,每一日都会有百姓登门求医,在那一带也是颇有名望,但是那人却不叫休台子。睍莼璩伤” “叫什么?”墨御飞赶紧追问。 “醉方休,”柳上桑道,“因为那人很出名,所以微臣也有所耳闻,据说那人是从大陆去南沙国求药的,因为南沙国的气候与大陆本土的气候迥异,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名医去南沙国求药,至于是哪个国家的人,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休台子。 醉方休。 十日胭脂醉。 只有南沙国才有的一味药。 …… 墨御飞猛一拍桌子:“定是同一人!肯定是!” 柳上桑顿了顿也道:“臣也是这么以为,想来那休台子是他的化名,不过只怕醉方休也只是一个化名罢了,他此次来天阳的目的便就是给皇后娘娘下毒。” 墨御飞剑眉微蹙,半晌方道:“朕知道玄同皇室有不少流落在外的皇子,其中有一个八皇子叫方始休,极善于使毒和易容,只是那人一向神出鬼没得很。” 柳上桑蓦地笑道:“万岁爷和微臣想到了一起。” 墨御飞随即不解道:“凤池与玄同素来不曾结怨,现在玄同又有求于凤池,那方始休为何要对皇后下毒?” 柳上桑眼睛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道:“或许方始休的目标本来是皇上,想逼迫皇上下令支援玄同对抗轩辕,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整个凤池都疯传着皇后娘娘得神力死而复生,皇上对皇后十分爱怜倚重的传闻,而且皇上一怒之下杀了敢跟皇后叫板的安贵妃与胡贵妃,所以方始休改变了目标,用皇后的性命来要挟皇上。” 顿了顿,柳上桑又道:“皇上为了国家可以不顾性命,百姓会拥戴他更加齐心协力打击玄同,但是皇上若不顾皇后的性命的话,便有冷漠无情之嫌,就会让天下人诟病的。” “他消息倒是灵通,”墨御飞冷哼一声,“难怪玄同这般有恃无恐,到现在也不曾派使节前来,哼。” 柳上桑舒了一口气:“如此说来皇后娘娘的毒是有的解了,那方始休既然下毒,那么就必定还会来找皇上谈判的。” 墨御飞点点头:“正是,那么朕便等着他了。” “皇后娘娘驾到!” 墨御飞使了个眼色,柳上桑点点头不再言语。 说话间墨司南已经进了殿,见柳上桑也在,心中大喜,道:“柳公子,昨日头一回见面,今日便又相见了,本宫真是欢喜得很!” 柳上桑躬身行礼:“昨日不知是皇后娘娘凤驾,如有冒犯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神秘方逸宁11 柳上桑躬身行礼:“昨日不知是皇后娘娘凤驾,如有冒犯还请皇后娘娘宽恕。睍莼璩伤” “柳公子哪里的话?本宫是最喜欢结交朋友的,若是你一直不知本宫的身份那还有趣呢,现在知道了,反而就生分了许多,也就不好玩了,”墨司南撇撇嘴坐下,瞥了一眼墨御飞,当下问道,“皇上赐了柳公子什么官职?柳公子可是难得之才,是断断不能轻待了!” 柳上桑忙拱手作揖,道:“回皇后娘娘,皇上隆恩浩荡,让臣做文书院的院首,臣正惶恐不安呢。” “这还差不多,柳公子才高八斗,自是有本事做好这文书院院首,所以用不着惶恐,”墨司南点头笑道,又问,“柳公子在宫中住的可习惯?” “还好,只是宫中虽然奢华富丽,但到底不如外面自由自在,微臣一向又是懒散惯了的,所以难免有些不习惯。”柳上桑一顿,看着墨御飞并不生气心中也放心了不少,伴君如伴虎,好在这只老虎看上去性情温顺,对自己也是极为看重的。 “哼,本宫今日可总算是遇到知音了,”墨司南不自觉心有戚戚,赶紧大吐口水,“柳公子你才刚进宫一日,等你住上十天半个月便更加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了!哎呀!真不知道皇上这许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还能长得这般健康茁壮既不痴呆也不愣头,真是匪夷所思,看来有人是命中注定喜欢坐牢!” 墨御飞笑着摇摇头,这个古怪精灵的小野猫啊,又开始张牙舞爪了! 柳上桑见墨司南动辄对墨御飞出言不逊墨御飞却是极为纵容,看来民间的传闻不假,皇上宠极了这位男后的。 周如海领着一帮小太监上了饭菜,墨御飞亲自盛了一碗鸡丝粥给柳上桑奉上:“朕敬佩柳大人的才学,请柳大人辅佐朕成就大事!” 柳上桑慌忙赶紧跪下:“怎敢劳烦皇上亲自动手?臣得皇上皇后的厚爱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能得柳大人这等人才也是本宫和皇上的福气,柳大人快快请起!”墨司南使了个眼色给墨御飞:小子不错嘛,知道笼络人心! 墨御飞轻轻一笑上前扶起了柳上桑,三人谈天说地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才吃好,贤能阁离养心殿较远,墨御飞便让太监抬着轿子送了柳上桑回去,自己却步行陪着墨司南回去。 “那柳上桑当真是个人才,”墨司南不禁感慨,“方才席间听他谈论天下大事,老子也跟着增加了许多见识,他游历天下各国的每一个角落,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啊!以后行军打仗,带着他倒能比得上千军万马!” 墨御飞也感慨:“是啊,幸好这个人才被你给挖掘了,要不然落入其他帝王之手,可是凤池的一大损失!” 墨司南冷哼一声:“昨日若不是柳上桑答应了跟咱们回宫,此刻怕是已经早已到阎王爷处报道了!” 神秘方逸宁12 墨司南冷哼一声:“昨日若不是柳上桑答应了跟咱们回宫,此刻怕是已经早已到阎王爷处报道了!” 墨御飞拉住墨司南的手正色道:“南南,朕急贤似渴,即便是一次打动不了柳上桑也会像你说的那样三顾茅庐,朕是真的惜才爱才,所以绝不会做那心毒手辣的曹操。睍莼璩伤” “好吧,这一次是老子错怪你了。”墨司南知道刚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觉得不好意思,抽出了手继续向前多踱步,自从今日一早听了小格子说的那番话之后,墨司南心里面对墨御飞其实是更多了一层好感的,如今这样并肩漫步,墨司南也并不反感。 墨御飞被墨司南的一声温言软语的道歉搞得心里面痒痒的,也不讲话就慢慢悠悠地跟着墨司南,任谁瞧着,都觉得这两位大男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月色正好,月光柔和地洒在墨司南的身上,给墨司南涂上一层晕黄色的光芒,就连墨司南平日张扬的脸上也平添了许多柔情。 墨御飞记得八月十五中秋夜,也是这样的月色,那天墨司南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进ru自己视野之后,自己的眼睛便不能够再从这个男人的身上移开了,明知道这人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就是忍不住为他心动不已,墨御飞知道此生自己的眼中怕是再也看不见别的女子了。 墨司南凝视月亮,然后不由得诗兴大发,朗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有空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墨御飞随即赞不绝口:“皇后好才情!这样好的词!朕必定让史官记下来,也好流芳千古!” “……” 其实那不是我写的,o(╯□╰)o! 墨司南想这么说,可是却说不出口,实在不好意思在墨御飞面前丢丑,所以当下只好垂着脑袋,活像个做错事儿的孩子。 东陂大哥,不不不,是东坡大叔,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了解我的苦衷啊! 墨御飞见他低头不语,平日早习惯了他的神气活现,此时他却静若处子,不由得又是一番心动,墨御飞问道:“南南,你在想什么呢?” “墨御飞,上午你说凤池一向很少与其他国家往来,力图自保,其实那不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墨司南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墨御飞的眼睛。 墨御飞心中一惊,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墨司南…… 眼睛太毒! “皇上用不着紧张,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胸怀大志,试问其他几国国君谁没有这样的想法?”墨司南站起来双手附后,盎然说道。 神秘方逸宁13 “皇上用不着紧张,男子汉大丈夫,自当胸怀大志,试问其他几国国君谁没有这样的想法?”墨司南站起来双手附后,盎然说道。睍莼璩伤 “果真是知夫莫若妻啊,”墨御飞起身踱了两步走到墨司南的面前,一脸正色问道,“那么,南南觉得朕是否有这个能力呢?” 墨司南一听到什么夫啊妻啊的自然是心中不痛快,正要骂墨御飞一痛,但是见墨御飞一脸的郑重便也没有反驳了,当下也正色道:“往往群雄逐鹿之时,便是生灵涂炭之时,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其实遭殃的是最无辜的百姓,但是也唯有通过铁血战争才能真正的统一天下,百姓才能和乐安生,所以战事绝对不可避免。” “南南,你在避重就轻,朕的问题你还没有作答。”墨御飞急道。 墨司南朗声道:“墨御飞,你的能力如何我虽明白,但是我却实在不知其他几位国君的势力,所以现在我只能说,要统一天下不光要具备军事实力,铁血手腕,计谋策略,更重要的是仁爱之心。” “哦?此话怎讲?”墨御飞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这男人的思想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带来莫大的惊喜,墨御飞赶紧道,“南南,接着说。” 墨司南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在我认为,统治天下首要条件便是要仁爱,仁君以仁治天下,天下则会太平富强,任何妄图鱼肉百姓欺凌百姓、心存邪念的当权者,就都不会有好的下场,而且不受百姓爱戴的朝廷必定会被百姓所推翻,反之,若是能够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又何愁天下不太平,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墨御飞,你一定要记住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人的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墨御飞的眼睛蓦地一亮:“南南,你说的极好,朕心中的所想总能被你一言击中!” 墨司南不言只是淡淡一笑,不管是当国际警察还是这个架空时代的娘娘腔皇后,自己心中的信念从来都未曾改变过: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起初自己对墨御飞并不感冒,他的宠妃一个个都是胡作非为的主儿,他又能好到哪儿去?!墨司南记得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若要看一个人的品味就要看那个人喜爱的人,如此说来这个墨御飞定然是昏君无疑的。 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墨司南也渐渐看清了墨御飞,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精于朝政,体恤百姓,会因为找不到合理的灌溉方法而对着大臣发火,他爱惜人才,遇到贤能之人会待之以礼,诚恳邀回,拜为高官,不光如此,他还睿智聪明,这样的一个人若能有一天统一了天下,必定会得到百姓的拥戴。 墨御飞过来牵起墨司南的手认真地说:“南南,以前朕是小看你了,如今朕既知道你有旷世之才,朕就不会再埋没你的才能了,南南,你帮朕统一天下如何?” 神秘方逸宁14 “南南,以前朕是小看你了,如今朕既知道你有旷世之才,朕就不会再埋没你的才能了,南南,你帮朕统一天下如何?” “嗯?”墨司南有点懵,“我?帮你?” 墨御飞点点头,道:“南南,朕想重新赐你做回王爷,并且朕也向你保证,日后朕必定向你所说那般,做一个仁爱之君,所以你答应朕,好不好?” “我……那个……”墨司南有些迷茫地看着墨御飞,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个男人的意思是以后把自己当做王爷来看了?也就是他的兄弟兼臣子?便如同对柳上桑那般?会待之以诚,会真心起用,对吗? 自己本来应该高兴才是啊,那样一来,他就不必在每天窝在后宫再做、内什么只能看豆腐干大小的天空的娘娘腔皇后了,也不必闲的发毛跟小格子大眼儿瞪小眼儿了,更不必受人的白眼挖苦了,不仅如此,自己还能够慷慨激昂地指点江山,说必定就比诸葛亮还内什么厉害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此等潇洒也未可知,但是自己为何这般地如鲠在喉呢? 他以后不会再将我当做皇后了,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臣子,是不是? 所以,我和他以后是真的……不再是所谓的夫妻了? 也不必再吵吵闹闹、担心被他吃掉而整天不得安生了? …… 墨御飞见墨司南满脸踟蹰,心中着急上前一步扳住墨司南的肩膀急切地问:“南南,你答应朕好不好?南南,你赶紧答应朕啊!” “墨御飞,是不是我做了王爷之后,便……便就可以不再做这个倒霉皇后了?”墨司南试探性地问。睍莼璩伤 “墨司南!你想都别想!”下一秒,墨御飞发狠地将墨司南揉进怀里,“南南,你这一生,不,你连下一生、下下一生,都是朕的皇后,所以,你不必再想着如何逃出朕的手掌心!哼!你只能是朕的!朕的!” “哼,老子一早看透了,你小子就是个活脱脱的暴君!暴君!”下一秒,墨司南随即一记左勾拳准确无误地对着墨御飞打过去,墨御飞赶紧一边尖叫着一边撒丫子闪人。 “娘子饶命啊!娘子,为夫好怕怕啊!”墨御飞夸张地叫着。 “暴君哪里跑?!快跳进老子手掌心来!”墨司南笑嘻嘻地追上去,瞧着墨御飞张牙舞爪的模样,心里却是一阵温热。 其实就这样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 墨御飞今日早起格外地神清气爽,因为昨晚上墨司南答应了要辅佐自己,而且态度明显变好,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抗拒自己了,甚至后来自己抱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反应,墨御飞自然兴奋地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就连上早朝都是一脸春风,把一众大臣搞得莫名其妙。 “启禀皇上,太医院张大人求见!”这时候周如海不合时宜地进来煞风景。 神秘方逸宁15 “启禀皇上,太医院张大人求见!”这时候周如海不合时宜地进来煞风景。睍莼璩伤 “快传!”墨御飞的表情随即凝重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无言快步走进了御书房,忙的给墨御飞行礼。 “张大人快快起来,是不是皇后的毒有了什么新发现?快说!”墨御飞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张无言,一边急切地问道。 张无言摇摇头无奈道:“启禀万岁爷,微臣实在无能,如今也只能尽量血色醉胭脂对减少皇后娘娘凤体的伤害,至于解药,微臣实在无能为力。” 墨御飞的心蓦地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人也一下子瘫软在了旁边的软榻上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沉声道:“朕知道此毒难解,你必定也是费进了心思,朕自是不会责怪于你。” “谢主隆恩,”张无言抿了抿唇,瞧着墨御飞的神色,忙的又道,“启禀万岁爷,不过臣今日过来面圣也是为了此事。” “哦?张太医是有什么发现吗?快快讲来!”一时间觉得峰回路转,墨御飞的眼睛一下子就晶亮了起来。 张无言道:“启禀万岁爷,微臣这几日翻阅多本医学古籍,从中得知,若是食用润樱果能推迟发作的时间。” 墨御飞猛地坐直了身子,惊喜道:“最多能推迟多久?” “半日。”张无言道,脸上有些难为情。 墨御飞心中默念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有这半日便保险多了,张大人,你可知道润樱果生长在何处?” “啊?”张无言不懂墨御飞说的“有这半日便保险多了”指的是什么,但也来不及多想,忙的回答道,“回皇上,润樱果极为罕见,并且只生在青峰山上的崖壁上,从天阳出发到青峰山,就算是汗血宝马也要十多天,臣怕……” “朕知道了,这个就不用张太医操心了,张太医你且下去吧。”墨御飞挥手道。 “是,微臣告退。”张无言躬身告退。 “暗夜。”等到张无言退下之后,墨御飞蓦地冲着某处轻声一叫。 房梁上面蓦地闪过一个黑影,速度之快竟似闪电,暗夜鬼魅一般地来到墨御飞的面前跪下:“暗夜在此!” “你此刻便就前往青峰山去寻润樱果,九日之内赶回凤池有无问题?”墨御飞问。 “请主人放心!”不等墨御飞再次开口暗夜已经消失不见了。 墨御飞心中生出些许欣慰,暗夜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应该不会误事儿,当下墨御飞坐下看着地形图来忖思了半晌,忽然一个激灵心里暗叫一声大事不好,忙喊了一声“如海”,周如海忙得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墨御飞急道:“赶紧去把赵一钱二叫来!快!” “是,奴才遵命。”周如海赶紧地退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赵一钱二匆匆赶来到养心殿:“末将参见皇上,请问皇上有何吩咐?” 【求咖啡~】 神秘方逸宁16 不多一会儿,赵一钱二依旧能够匆匆赶来到养心殿,叩拜道:“末将参见皇上,请问皇上有何吩咐?” 墨御飞起身来到他们二人的身边让他们平身,一边小声说道:“赵一钱二,你们二人各带一队亲信人马日夜兼程赶往伊兰,赵一你去西柔,若是伊兰皇上有难,你便暗中相助,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他平安带回天阳,钱二,你负责去保护伊兰使节的安全,务必让伊兰的使节平安到达天阳,不得有误,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是!末将领命!”赵一钱二领命,皇上的表情极为严肃,说明伊兰必定有大事儿发生,自然影视一阵紧张。睍莼璩伤 “等等,还有,”墨御飞顿了顿,强调道,“此事务必保密,断断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尤其不能让方逸宁知晓。” “末将遵命!”赵一钱二虽然不知道墨御飞为何如此防范方逸宁,但是也不敢有误赶紧去办事。 ~~~~~ 两日之后,伊兰的使节平安抵达天阳。 钱二第一时间过来面圣。 “皇上果真料事如神,伊兰的使节本来是一行有十人的,又是由五十个精兵护卫的,但是谁想还没有出伊兰便遇上了山贼,说来也怪,末将听使节们描述,说那些子山贼蒙着面功夫到了得,不像是寻常山贼,一次便杀了他们大部分的精兵,然后在凤池的边界处又遇到了一波,又杀了大部分,使节们正四下逃离的时候,末将正好赶到这才解了围的,如今活着到达咱们凤池的,也只剩下了三个人。” 墨御飞眼睛半闭着,仿佛都已经猜到了似的,顿了顿,又道:“钱二,你和伊兰的使节比较亲近,你且先去宽慰他们,下午朕在御花园设宴为他们洗尘。” “末将遵命!”钱二抱拳正想退出,却又顿了下来,“还有一事末将要禀报!” “你说。”墨御飞道。 “末将解救伊兰使节团的时候,和那伙山贼动手之时觉得蹊跷,那伙山贼训练有素,倒像是正规军的路数,事后末将独自一人偷偷返回想去一查究竟,却发现山贼的尸首早已被人清理干净,竟没留下一点痕迹,所以末将觉得那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山贼。” 墨御飞眉头一动:“钱二,你这几日暗中盯着方逸宁,一有异常便来禀报。” “是,末将遵命!” 方逸宁啊方逸宁,当真是朕小瞧了你。墨御飞的眼神愈发深沉。 ~~~~~ 下午凤池皇上与皇后在御花园设宴为伊兰使节接风洗尘,霍霆锋、孙三、李四三人作陪。 伊兰使节本来是六十几人,平安抵达天阳的时候只剩下三人,刘瑾、周虎、周豹,其中周虎、周豹分别是伊兰御前伺候的大将军,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看上去就是刚直之人,刘瑾是使节团团长,三十岁左右,生的白净略有些肥胖,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官。 神秘方逸宁17 刘瑾是使节团团长,三十岁左右,生的白净略有些肥胖,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官,看着刘瑾的服装便知道在伊兰是高官,伊兰此次让高官出使又派精兵护卫,想必为了大事。睍莼璩伤 刘瑾一见到墨御飞便行大礼:“感激凤池皇上救命之恩!” “使节不必拘礼,伊兰谴使节出使凤池本就是对凤池友善之举,凤池便有义务保护伊兰使节的安全,”墨御飞淡淡一笑,“使节请入席!” “皇上皇后请!” 墨御飞携着墨司南入座,刘瑾等几人也入了座。 “皇上,歌舞伎已经准备就绪,可要现在表演?”周如海过来询问。 “不必了,一会儿也不许任何人打搅,都下去吧。”墨御飞摆摆手,这伊兰使节一个个侥幸逃生面色如土,哪里还有心思看歌舞表演? “是,奴才遵命。”周如海带着一众人退下了。 墨司南也知道伊兰必是不太平,又听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儿,便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墨御飞一个眼神制止住,墨司南立刻心灵神会,既然是有求于咱们凤池就必定要让他们亲自开口才行,凤池与伊兰虽然是邻居,但却向来没有来往,这一次伊兰有求于凤池,必定不是寻常小事儿,凤池即便不帮也说得通,他墨御飞又岂是会吃亏的主儿? 果不其然,第一杯酒还没有喝下,刘瑾三人便跪倒在地:“伊兰此刻遭遇劫难,危在旦夕,请凤池皇上出兵相助啊!” “刘大人所言当真?!”霍霆锋吓了一跳,孙三李四也是面面相觑,只有墨御飞和墨司南暗自对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使节先起来说话,伊兰与凤池素来交好,又是邻国,伊兰有难,凤池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还请使节详细告知伊兰境遇。”墨御飞亲自走上前将刘瑾扶起。 刘瑾起身入座,叹了一口又道:“举世皆知玄同与伊兰是姻亲,谁想玄同却趁伊兰不备而下毒手?” 墨御飞看了一下墨司南,果真不错,果然是玄同捣的鬼。 “天下皆知,我伊兰的皇上娶得是玄同的公主,所以两国一直以来友好相待,皇上待公主更是没话说,一心爱重着公主,因此更是六宫无妃,皇上对皇后娘娘也是言听计从,因为玄同国弱,一向受制于轩辕,皇后娘娘为此时常伤心,日夜垂泪,皇上素来见不得皇后娘娘伤心,便经常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给玄同提供帮助,每年从伊兰运去玄同的武器……哎!微臣看了都心疼啊!伊兰本也不算富强,如何经得起这样的大手笔?为此,老臣也屡次上书皇上,但是皇上都是置之不理,仍旧一味儿地讨好着皇后娘娘。”说到这里刘瑾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又道,“去年玄同皇上方恒大病一场之后便久卧病榻,玄同内部的纷争也日益激烈,皇上慈悲,对玄同更加善待,谁料一个月前皇后娘娘主竟然不辞而别。” 神秘方逸宁18 “去年玄同皇上方恒大病一场之后便久卧病榻,玄同内部的纷争也日益激烈,皇上慈悲,对玄同更加善待,谁料一个月前皇后娘娘主竟然不辞而别。睍莼璩伤” “皇上大为震惊,派人四下搜寻却不得结果,皇上为此日夜忧愁,茶不思饭不想,龙体每况愈下,连旧疾都发作了几次,不想半月之前,皇后娘娘却突然现身,说只是随意出宫散散心罢了,皇上异常兴奋,也并不仔细追究,当日就下令大宴群臣犒劳三军。” “那日文武百官都喝得不少大醉而归,谁知道皇后娘娘却半夜带兵在伊兰周遭设下了埋伏,里应外合竟然将伊兰一举攻下,皇上与少量大臣士兵是从皇宫暗道中才得脱身,如今伊兰已经被玄同占领。” “那个玄同公主可是那个叫做方馥雅的?”墨司南挑眉问道,记得前几天也听墨御飞提起过这位嫁给伊兰皇上的公主,那个时候并未注意,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不想半路杀出来一个寻常只会垂泪、娇滴滴的皇后娘娘,当真是始料未及。 “正是,”刘瑾喝了口水,继续道,“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先帝对太子要求极为严格,更是让太子隐姓埋名在周国游历,不想太子行至玄同的时候,在玄同的都城西光竟偶然遇到了公主馥雅,惊为天人,太子对公主是一见钟情,不能忘怀,后来,等到太子登基的第二天,便就亲自前往玄同提亲。” “伊兰皇上真是痴情人,只是不知那位馥雅公主对你们皇上却又如何?”墨司南又问,一开口也知道自己有些八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公主起初是并不愿意嫁给皇上,听说还曾绝食三天三夜抗拒,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答应了,但是馥雅公主却有个条件,就是伊兰务必将都城由洛城改为西柔,这样一来,公主就能离玄同更近一些,自己好方便回娘家,当时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提出这样的提议了,洛城虽然是旧都,但气候恶劣中年冰雪覆盖,而西柔是伊兰最繁华的城市,皇上见公主答应下嫁,自然喜不自禁,也就答应了迁都一事。” 墨御飞和墨司南眉头同时一跳,这里面果然有猫腻,那个馥雅公主怎么可能是为了方便回娘家呢?必定和玄同皇室有着什么扯不开关系。 墨御飞拍了两下,周如海领着一众小太监捧着汤羹上来。 墨御飞笑道:“使节远道而来,路途坎坷又多波折,不如先用了膳回去好生歇息。” 刘瑾焦急道:“凤池皇上,这个、这……” 墨御飞又是一笑:“使节不必焦虑,朕已经派了人马去解救伊兰皇上,一定会保证伊兰皇上的安全。” “谢皇上!”刘瑾如释重负,躬身道。 “凤池皇上,恕末将之言,不知是否会派兵伊兰,助伊兰一臂之力光复伊兰?”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虎周豹同时跪地朗声问道。 神秘方逸宁19 “凤池皇上,恕末将之言,不知是否会派兵伊兰,助伊兰一臂之力光复伊兰?”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虎周豹同时跪地朗声问道。睍莼璩伤 墨司南心里面哼了一声,眼风扫过周虎周豹,年轻人啊到底是沉不住气,哪有这么理直气壮借兵的?况且你们不过是个将军,怎么能直接向别国国君借兵? 墨御飞浅笑一下并不回答,自饮了一杯。 刘瑾吓得一头冷汗,心中暗骂周虎周豹两人沉不住气,一边赶紧也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此二人年纪尚轻,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请皇上降罪!” “无妨,朕就是喜欢直爽之人,朕原本也爱绕弯子的人,只是事关重大,朕一时也不好回答特使,刘特使,请先用膳吧,其他的,我们不放找时间再谈。”墨御飞笑着示意用膳,刘瑾一顿饭吃得大汗淋漓,这个凤池皇上看似温和,实则不动声色就叫人胆战心惊。 ~~~~~ 宴会散去之后,周如海送刘瑾三人去休息,霍霆锋与孙三李四则跟着墨御飞墨司南来到御书房,几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霍霆锋性子急最先开口:“皇上,此刻轩辕正与玄同对峙,那玄同公主既然能够一举攻下伊兰那想必是实力不小,只是馥雅公主此时为何不助玄同抵御轩辕却剑指自己夫君呢?好歹那馥雅公主也是伊兰的皇后娘娘啊!” 这也正是墨司南和墨御飞心中的疑问。 墨司南盯着地形图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馥雅公主当年就以伊兰迁都为条件才嫁给伊兰皇上的,想来是在那个时候馥雅公主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的。” 墨御飞也点头:“不错,当年方恒为博得伊兰相助而逼迫馥雅嫁给木川的,刚才刘瑾也提到馥雅开始时候是誓死不从的,后来却突然答应了,其间必定发生了什么才让馥雅的态度有这么大的改变。” “男人!”墨司南果断拍了下手,“绝对是个男人!” 墨御飞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摇摇头,显然不解。 墨司南道:“一个女人誓死不嫁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子,而且那个男子还贵为一国之君,那么必定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对了,你们可知那木川相貌如何?人品如何?” 孙三道:“虽然未曾谋面,但是也有所耳闻,据说伊兰的皇上相貌堂堂,芝兰玉树,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 “这就对了!”墨司南洋洋得意一屁股坐了下来,侃侃道,“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真心,即便馥雅不喜欢他,那也不至于闹到要绝食自尽的地步。” 墨御飞点点头:“这么说来,馥雅必定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才不愿意的,后来突然答应了这门婚事,想来也是因为那个心上人的缘故。” 神秘方逸宁20 墨御飞点点头:“这么说来,馥雅必定是有了心上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才不愿意的,后来突然答应了这门婚事,想来也是因为那个心上人的缘故。睍莼璩伤” 墨司南笑了笑:“所以说啊,现在搞清楚馥雅公主的心上人是谁才是一等要紧的事儿,才会明白今时今日,堂堂伊兰皇后娘娘为何不帮着父皇抵御轩辕却要剑指自己夫君!” 李四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那么馥雅公主的心上人和玄同的皇室并不一心,应该不是玄同人才对。” 墨御飞摇摇头:“这个说不好,馥雅公主是方恒唯一的女儿且又是皇后嫡出,自然是深得方恒百般宠爱,而且当年馥雅公主三岁不到,方恒就立了她为镇国公主,这样的宠爱,可是不多见的,所以馥雅轻易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出卖自己的国家,倒是朕觉得馥雅公主的心上人和玄同皇室大有关系。” 墨司南赶紧问:“怎么说?” 墨御飞沉声道:“自从方恒大病之后,玄同就纷争不断,各位皇子明争暗斗,各种势力交叠,加上玄同与轩辕实力悬殊巨大,自然有人不愿意以卵击石,所以此刻若是趁伊兰不备而攻下了伊兰,为将来一统天下做准备,岂不是正好?” 霍霆锋道:“如此说来公主的心上人必定是玄同皇室之人!” 墨司南心思一动,问道:“那方恒可有其他兄弟?” “没有。”孙三摇摇头道。 墨司南眼睛一亮:“方恒除了三位正统皇子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私生子,馥雅的心上人必定在这些人之中!馥雅的心上人必定是流着皇室的血脉,野心勃勃,但是此人必定与玄同正统皇室并不一心,或许还有大的隔阂,所以馥雅才如此隐忍蛰伏这些年,现在又帮着他算计自己的夫君,并且还不着急去解玄同的燃眉之急!这样的话,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墨御飞点点头:“皇后所言极是。” 孙三李四别扭地说:“可是同父兄妹……可是乱、伦……” “乱、伦?哼哼,”墨司南冷然一笑,“那馥雅先是为情绝食三天三夜差点把自己个饿死掉,现在又亲自带兵对深爱自己的夫君把剑,要知道那木川可做了她三年的夫君,即便她真的不爱木川,也好歹能生出些情意来吧?但是她呢?还不是一心杀夫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见那个馥雅是一个性情刚烈又视人常伦理为粪土之人,像她这样的人又岂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孙三李四点点头不再讲话。 顿了顿,墨御飞又道:“方恒的三子,都是正统皇室的皇子,虽然面和心不合,但到底都是对方恒没有什么贰心的,想必馥雅中意的只怕是某位私生子了……” 方始休? 墨御飞忽然想到了方始休,方始休也姓方,并且也是玄同人,据说也是玄同流落在外的皇子,更重要的是他给墨司南下毒,显然是要牵制凤池,而且这个时间点…… 神秘方逸宁21 墨御飞忽然想到了方始休,方始休也姓方,并且也是玄同人,据说也是玄同流落在外的皇子,更重要的是他给墨司南下毒,显然是要牵制凤池,而且这个时间点…… “对!肯定是私生子!”墨司南也举手赞同。睍莼璩伤 墨御飞见墨司南的脸颊绯红,光彩照人,心中一沉,如果真的是方始休,那么他先是利用馥雅公主攻下了伊兰,如今又使毒害墨司南牵制凤池,或许这个人在玄同他还有不小的势力,有手段、有阴谋、有实力、有野心,那此人当真是世间第一可怕之人…… “皇后娘娘,小格子让奴才转告娘娘到了排毒养颜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周如海进来通报。 “娘娘,排毒养颜是什么?”霍霆锋不解。 墨司南支支吾吾,实在不好意思说是排便便的意思…… 墨御飞瞧着可爱,便轻轻地刮了一下墨司南的鼻子:“今日你也是忙了一天了,且先回去休息吧,再过几日轩辕的使臣也到了,少不得你这位皇后忙碌的。” 墨司南大羞一巴掌打下墨御飞的手指:“要你多管闲事!老子身体好着呢!不信老子这就跟你大干三百回合!” ⊙﹏⊙b汗! 咳咳,娘娘你这话说得多让人想入非非啊!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所以大殿中安静得连喘气声儿都没有了,一个个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司南,尤其是墨御飞,那双眼睛贼溜溜地在墨司南的身上打转,最后邪佞一笑,不怀好意道:“这大中午的,皇后竟这么有雅兴,朕自然配合,别说是大干三百回合了,就是干到筋疲力竭,朕也毫无怨言啊。” “不!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墨司南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囧的脸红脖子粗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们不要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就是两个人真刀真枪的干!” 一众人恍然大悟忙的对墨司南墨御飞拱手道:“末将告退,不打搅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欢好兴致!” “汗,你们有想歪了,不是……不是那种真刀真枪!是是是……反正和床没有什么关系就对了!”墨司南直接崩溃了,“你们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啊?!能不能啊!” 墨御飞笑得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对一众人黑脸道:“皇后害羞呢,谁再敢惹皇后不痛快,朕就罚他守宫门,一个月不许沾床!” “是,末将遵命!”孙三李四他们早就是见怪不怪,装作没看见。 “墨御飞!”墨司南牙根那叫一个痒痒,“老子才没有害羞!没有!不理你们了!老子走了!” 墨司南瞧着墨御飞一脸坏笑,那叫一个面红目赤兼脸红心跳,赶紧地就带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闪人了。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扭扭捏捏的背影,越发笑得欢脱了,南南,你确定你没有害羞? 自从穿越之后墨司南就支使着张无言给他提炼各种绿色蔬菜和中药的营养,然后按时服用。 神秘方逸宁22 自从穿越之后墨司南就支使着张无言给他提炼各种绿色蔬菜和中药的营养,然后按时服用,他是发现了自己虽然是国际特警出身,身板自然是万里挑一,但即便如此,他的身体素质远远不如墨御飞这个货真价实的古代人,想来是因为这个古代的一应膳食都是无公害无污染的,才把墨御飞的身体养得壮得像头牛…… 咳咳! 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一日体力不如墨御飞,就有一日被墨御飞压倒的可能! 倒是等他养好了身体,重塑了健康体魄,他就能打败墨御飞,说不定…… 还能反压墨御飞! 既然没有逃出墨御飞手掌心的可能性,既然墨御飞那个大坏蛋把老子吃得死死的,那老子也要做上面的那人……好不好?! ⊙﹏⊙b汗! 娘娘,你这是腐了,还是腐了腐了?! ~~~~~~ 墨司南走后,霍霆锋问:“皇上,我们要不要出兵援助伊兰?” 墨御飞摇摇头:“必定这是伊兰的家事,若是咱们贸然出兵只会成为其他各国的众矢之的,自然是不能够的,所以在见到木川之前,朕不会做出任何关于出兵的决定,霍将军,这几日劳烦你加紧天阳的防御,这几日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儿都有可能关系到凤池的前途。睍莼璩伤” “是!末将领命!”霍霆锋抱拳领兵 霍霆锋和孙三李四他们退下,墨御飞盯着地形图良久,再一次陷入沉思。 ~~~~~~ 墨司南回到宫中服用了张无言熬好的营养中药,又吃了一些子的点心,便舒舒服服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昏昏睡了,小格子给墨司南盖上了毯子,随后也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打盹了。 所以当方逸宁走到宗人府的门口,便见到墨司南睡着的安然模样,看着墨司南的绯红的脸颊,心里不由得一颤,眼神也愈发地迷离起来。 方逸宁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墨司南的时候是三年前,那时候自己刚刚来到凤池被封为大将军,墨司南也是刚刚大婚被封为皇后,那个时候墨司南还只有十五岁,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却比女人还俊美羞涩,方逸宁记得自己的妹妹也是十五岁嫁人的,所以方逸宁对墨司南发自内心的怜惜。 刚开始的时候方逸宁每次巡视皇宫的时候,只要看到皇后宫中那抹安安静静的身影便会觉得心里舒服,渐渐地,每天去看他一眼便成了自己的习惯,或近或远,或清晰或模糊,只要能看上一眼就好,为此自己多次拒绝了墨御飞派出的公干,只也有因为自己知道,早已经中了他的毒,一日不见就会如坐针毡。 其实这个男人真的算不上堂堂正正的男人,太过俊美,太过柔弱,又太过安静,真的比寻常的女人还要更多几分女人味,他以往自是最瞧不上这样的男人,真的没有一点儿男儿气概。 神秘方逸宁23 他以往自是最瞧不上这样的男人,没有一点儿男儿气概,偏偏还是个愿意抱男人的大腿的娘娘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着墨司南,他却觉得十分舒服,那种舒服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他的。睍莼璩伤 墨司南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的善良温婉,任凭其他妃嫔的刁难,他都报以淡淡一笑,恬静安然,有时候会窝在藤椅里面熏熏然地睡上一天,像足了一只猫咪,慵懒得让人心疼心碎,让人忍不住想保护他,所以这些年墨司南虽然屡次遭嫔妃的陷害却依然安然无恙,方逸宁实在功不可没。 但是自从上一次“诈尸”之后,他变了,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另一个人,他变得张扬、聪慧、灵敏,也开始变得更加有魅力,中秋宴上他醉酒写下的那首打油诗,真真是令人拍案叫好,他更是三言两语轻轻巧巧地就将胡淑宝父女逼上了绝路,后来最得宠的安贵妃也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不仅如此,他还发明了水车造福凤池百姓,一个最让人不齿的男后却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他的光芒越来越不容忽视,就连那个冷落了他三年的墨御飞也开始重视他了,每一日都会巴巴地跑来跟他拌嘴逗乐讨他欢心,甚至冬至的时候还带着他去逛庙会,一国之君在他面前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那不是方逸宁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他早就爱上了他! 在墨御飞还厌恶墨司南,任墨司南在后宫自生自灭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墨司南! 他暗中保护墨司南那么多年,开心着他所开心,欢喜着他所欢喜,悲伤着他所悲伤,难过着他所难过,是自己陪着他一步步走过这些年! 是他方逸宁啊! 可是如今墨司南却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心尖儿,日日在那个男人的调笑中羞红了脸! 怎么可以?! 方逸宁双手紧握成拳,眼睛中满是痛苦,一步步走向墨司南,门口的侍卫也并不阻拦躬身行礼,方逸宁有皇上的手谕皇宫各处可以出入自由。 墨司南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便不自在起来,慵懒地睁开眼睛,方逸宁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表情谈不上欢喜也说不上悲哀,就仿佛是一潭万年不变的古井,抑或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征兆。 墨司南被他看得别扭,开口问道:“方将军找本宫有事吗?”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皇宫,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方逸宁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语气平静至极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无二,但是字里行间莫不是亲昵爱怜。 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 墨司南毫无疑问地当场石化了,方逸宁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跟自己说这样暧mei的话?这人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今天难得主动跟自己说上一回话,竟然是还是赤/裸裸的调戏! 神秘方逸宁24 这人对自己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今天难得主动跟自己说上一回话,竟然是还是赤/裸裸的调戏! 混蛋! 肿么古代的大老爷们儿都好这一口?! 墨司南自是一脸不悦,蓦地沉声道:“方将军何出此言?本宫乃是凤池皇后,堂堂一国……之母,为何要跟你走?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方逸宁的手握得更紧了:“以前,你说过你不欢喜皇宫的,你不喜欢被束缚着的,你说你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你想去塞北看沙漠想去草原策马,想到北方观雪海想去看海,虽然……虽然我知道你心里面更希望陪着你的人是墨御飞,但是……但是这些,我也都能为你做到,墨司南,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一切,并且那是墨御飞都不能给你的。睍莼璩伤” 墨司南一愣,老子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些?但是随即转念一想,莫非是之前的墨司南跟他说的,瞧他言之凿凿的模样也不像是说谎,不会是…… 以前的皇后竟对他还有点……意思?! 我勒个去! 墨司南吓了一跳,当下理了理思路,这才正色开口道:“方将军此言差矣,即便是本宫觉得皇宫里面憋闷无趣,那么也有皇上陪着本宫出去散心,正如你说的,我是希望墨御飞陪着我,所以这点绝对轮不到你方将军操心,说到底方将军也是凤池的老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所自然心下明了,方将军你若是再说这样僭越的话,本宫便就真的生气了。” 便是本宫觉得皇宫憋闷无趣,那么也有皇上陪着本宫出去散心…… 我是希望墨御飞陪着我…… 绝对轮不到方将军操心…… 方逸宁像是被人恨恨地一拳打在了心口上,浑身上下都是疼痛,这个人说他希望墨御飞陪着,还说轮不到自己操心…… 怎么可以?! 他只能是自己的! 墨司南见方逸宁的脸色苍白,眼圈却泛黑了,眼睛愈发幽深,可怕的让人不敢直视,淡色薄唇此刻更是淡得几乎没有了颜色,墨司南知道他定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心中也有些畏惧,心想这人的武功不低,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打不过,虽然自己算得上身手不凡,但是在方大将军的面前自己还真的就只能充当三脚猫的角色,墨司南正想着要不要叫人的时候,只见一个侍卫匆匆小跑过来。 “参见皇后娘娘,”小侍卫先给墨司南行了礼又转向方逸宁,“启禀方将军,将军府上有故人到访,请方将军即刻回府。” “知道了。”方逸宁面无表情地又看了一眼墨司南蓦地转身大步离开,玄黑的披风随风飘飞,发丝纷扬,眼神却是刚毅深沉—— 墨司南,你只能是我的! 墨司南看着方逸宁笔直冷硬的背影,不由得浑身一颤,到今日才知道这个男人竟是这般的可怕! 神秘方逸宁25 墨司南看着方逸宁笔直冷硬的背影,不由得浑身一颤,到今日才知道这个男人竟是这般的可怕! “主子,你怎么了?身子怎么在发抖啊?是不是觉得冷了?”小格子刚刚醒来,睡眼惺忪地问。睍莼璩伤 “没、没什么。”墨司南笑得有些勉强。 ~~~~~~ 将军府。 “属下参拜主人!”一身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方逸宁面前,“都是属下办事不利,事先未曾料想墨御飞会派人暗中保护伊兰使节,以至于不能阻止伊兰的使节抵达凤池,属下自知犯了大罪,请主人降罪!” 方逸宁淡然一笑煞是好看,但眼睛却布满霜华,缓缓转过身去,淡色薄唇吐出字字冰冷:“你的确该死,你跟了本宫那么多年,本宫向来是用什么手段来惩罚不中用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但是念在你知道将尸体清理干净不让墨御飞抓住了现行的份儿上,本宫就赐你个全尸,你自己动手吧。” 那人一颤,随即叩头谢恩:“多谢主人!”说完抽出长剑刎颈自尽,人已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花四溅。 方逸宁蓦地一抬头,一个人影迅速闪过,方逸宁冷然一笑飞身上马呼啸而去。 墨御飞,咱们后会有期。 ~~~~~~ 养心殿。 钱二匆匆赶来,来不及拜见墨御飞便附在墨御飞的耳朵上轻声说:“皇上,伊兰使节团在路上遇到的山贼竟然是方将军派出的人!末将刚才在将军府外面亲自听到的!方将军还因为办事不利处死了一人!” 墨御飞抿了口茶轻声一笑:“果然是他。” 钱二大惊:“怎么?皇上原来都知道?皇上,要不要末将带人将方逸宁一举擒获?” 墨御飞摇摇头:“伊兰师团平安到来,事情败露,此刻方逸宁怕是已经逃之夭夭了,等你们带着人去将军府抓人的时候,他或许已经逃出天阳了。” “那末将派人去四处搜寻不信抓不到他!”钱二不甘心道。 “难道方逸宁对天阳的了解少于你?这三年,他这个大将军可不是白干的,”墨御飞哼了一声,“罢了罢了,不用去找他,日后必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是,”钱二有些不甘心地应着,“皇上派赵一去伊兰解救伊兰皇上,是否要末将去助一臂之力?” “不用,既然伊兰的使节已经到达天阳,那么馥雅公主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对外封锁伊兰已经沦陷的消息了,即便有,想必赵一也应付得来。” 钱二点了点,随即又蹙眉问道:“如此说来,方逸宁竟是馥雅公主派来的间谍?” 墨御飞挑眉不语。 方逸宁。 也姓方…… “霍将军求见!”周公公躬身道。 “传!”墨御飞随即挥手。 霍霆锋手捧文函进来拜见:“皇上,轩辕的出使文函已经到达,轩辕的使节会于三日后抵达天阳。” 使者舞阳1 霍霆锋手捧文函进来拜见:“皇上,轩辕的出使文函已经到达,轩辕的使节会于三日后抵达天阳。睍莼璩伤” 墨御飞点点头,日期果然与舒然说的一样,当下问道:“这一次轩辕派出的使节都有哪些?” 霍霆锋将文函呈上来,一边道:“其余的倒也都是寻常人物,倒是萧绝这一次竟然派了自己的亲妹子来凤池出使,倒真是稀奇得很。” “舞阳公主?”墨御飞也有些吃惊,赶紧打开文函仔细一看,文函上面果然写有“舞阳公主”的字样,当即勾了勾唇,道,“素闻舞阳公主醉心诗书天文等风雅之事,轻易不出宫,这些年更是鲜有动作,除了三年前出使伊兰之外便再也没有动静了,舞阳公主自幼与萧绝相依为命,萧绝也是极为疼爱的,看来此次出访苍绝倒是极为重视,竟派自己的唯一妹妹过来。” ~~~~~ 第二日傍晚,墨司南和墨御飞正在用晚膳的时候,钱二匆匆来报,说是赵一带着伊兰皇上木川已经进了城门,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到达宫门,墨御飞和墨司南赶紧放下碗筷,忙得乘坐着轿撵赶去宫门迎接。 果真,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赵一一行抵达宫门。 赵一跃下马背给墨御飞墨司南行礼:“末将归来,给皇上皇后请安!” “辛苦了,这一路可还顺利?”墨御飞赶紧上前扶起赵一,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不见木川?” 赵一挠了挠头,颇为难地说:“启禀万岁爷,那木川死活不愿意跟末将回天阳,说什么宁愿死在馥雅公主的剑下,末将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所以末将只好强行将木川绑了回来,此刻人就在马车里……” 未等赵一说完,墨御飞人已经抢到了马车之前,拱手在胸前诚意道歉:“朕管教属下不利让伊兰皇上受惊了,朕代为道歉。” 赵一也赶紧过去对着轿帘躬身行礼:“末将出于无奈对伊兰皇上无礼,还请伊兰皇上宽恕。” 只是过了半晌,马车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墨御飞自是满心疑惑,回头和墨司南交换了眼神,然后退后几步使了个手势,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人将马车团团围住,赵一手持利剑从正面猛地跃上马车扯下轿帘又赶忙跃下,一跃一下极为迅速,看得墨司南有些眼花,心中暗道古代将士的武功果真了得,若是他们穿越到现在一个个稳打稳的都是李小龙。 众人这才看到木川已然晕在了马车之中,赵一钱二等赶紧地将人抬了出来,只见那木川嘴唇乌青,脸色腊黄没有一点血色,已经不省人事了。 “赵一钱二赶紧把木川送到桂桐宫,孙三快去请太医!”墨御飞大惊失色,急忙吩咐,一边又冷声道,“所有人等不得张扬此事!尤其不许向伊兰使臣透漏!如有违抗者,斩立决!” “是!属下遵命!” 使者舞阳2 “是!属下遵命!” ~~~~~ 一众人都紧张地赶到了桂桐宫,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伊兰皇上一旦死在了凤池的京师,若是宣扬出去,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的话,那怕是少不得要发生一场血雨腥风了,墨御飞向来沉稳此时却也有些沉不住气,墨司南也是绷紧了心弦,蓦地转头一见墨御飞紧蹙的眉间,不由得有些心疼,便悄悄伸手过去握住了墨御飞的手:“别慌。睍莼璩伤” 墨御飞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墨司南,又低头确认了墨司南是真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心中自是一阵激动,一时间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涌上了心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好看的笑来,柔声道:“有南南在,朕便不会慌。” 墨司南羞赧至极想要将手甩开已是不能,墨御飞紧紧地握住怎么肯放开?两个人的手都是汗津津的,但心里面却也都甜蜜蜜的,心里面的那层窗户纸在这个时候似乎被捅破了。 张无言被孙三背在背上一路疾驰到了桂桐宫,正纳闷呢,刚要行礼,便被墨御飞直接推到了床前:“快看看,此人是怎么了?可还有救?” “是,微臣遵命。”张无言这才明白当真是出了大事儿,赶紧地走过去翻了翻木川的眼皮,然后开始把脉,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桂桐宫此刻安静地连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木川到底是死是活啊? 时间似乎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无言身上。 良久,张无言将木川的胳膊放回被子中,一脸凝重转过头来,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张大人,这、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就昏死过去了?”赵一着急地问,心下早就不耐烦了,是自己亲手将木川绑起来放进马车的,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如何就成了这样? 张无言开口:“伊兰国君肯定是遇到了伤心欲绝之事,急火攻心才致昏迷不醒,再加上这几日必定是滴水未进,所以五内俱损,且伊兰国君的体质与常人有异,通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最多修养几日便好,可是……” “可是什么?”墨司南紧张地问。 张无言接道:“伊兰国君天生心脏羸弱,最是经不得伤心动气的,这次怕是遇到了重大打击,才致如此,能不能好转也全在看国君的造化了。” 原来是心脏病啊,墨司南心里面想,若是在现代做个心脏搭桥手术也就行了,最不济也有速效救心丸啊,含着几片也就ok了,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顿了顿,墨御飞问:“若是开药方调理可会有改善?” 张无言无奈道:“微臣开得药方能救他一次却不能救一辈子,这种病原是治标不治本的。” 墨御飞叹了一口又道:“你先给他开药仔细医治着就是。” “是,微臣领命。” 使者舞阳3 “是,微臣领命。睍莼璩伤” 墨御飞又转向钱二:“既是老病那也就无妨了,钱二你现在去通知刘瑾他们,将来龙去脉仔细告知,想来他们也是要亲自服侍木川才会安心的。” “是,末将遵命。”钱二退下。 墨御飞和墨司南站了一会儿也退出了,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天空上孤零零地就只有一轮残月,夜风呜呜,分外的凄凉。 墨御飞见墨司南衣着单薄,便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接下来给墨司南系上,墨司南别扭不愿意,墨御飞便黑了下脸,墨司南知道墨御飞今日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敢再乱动,只是老老实实地任由他给自己穿好,披肩上传来阵阵墨御飞的味道,墨司南不由自主地觉得脸发烫,空气中流动着暧mei的气息,墨司南想起刚才自己主动拉墨御飞的手,一时间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破膛而出似的。 两人并肩走着,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种默契。 半晌,墨司南才轻叹一口道:“那木川也是个可怜人,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竟然夺走了自己的天下,而且还想要自己的命,被枕边人算计至此,如何不伤心欲绝呢?” 墨御飞也是长叹一声:“若不是深爱至此,又怎会有如此锥心刺骨之痛?” 墨司南不语,爱情最大的敌人,莫过于背叛了。 转眼之间便就便到了宗人府门口,墨御飞停下了脚,宠溺地揉了揉墨司南的额发:“今日你也累了,快回去睡吧,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再去看木川。” “嗯,你也早些休息,别想太多了。”墨司南点点头,走进宫门。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娇小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心中愈发惆怅起来,南南,这世上或许只有你才能让朕伤心欲绝吧?朕不愿意和木川一般,所以朕一定会想法设法治好你身上的毒,朕一定要让你平安快乐的留在朕的身边。 南南,等到你身上的毒解了之后,朕要迎你回昭阳殿,这一次,朕让你做真正的皇后。 这一晚,凤池皇宫之中无一人安眠,都牵念着木川的身体,那人高高在上却也是天下第一可怜之人。 ~~~~~ 第二日一早,墨司南便与墨御飞早早地来到了桂桐宫,木川还未醒来,周虎周豹两人一前一后守在床的两端,刘瑾坐在圆桌边上,用手支着下巴正打盹,想来是一夜未眠如今才刚入睡,听到墨御飞等进来的声音,这才猛然醒来。 刘瑾给周虎周豹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便就一同跪下,齐声叩拜道:“感谢天池皇上就本国国君之命!微臣代伊兰所有百姓拜谢凤池皇上!” 墨御飞赶紧道:“伊兰与凤池是近邻,素日交好,伊兰有难凤池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且又是举手之劳而已,刘瑾大人快快请起!” 孙三李四过去扶起了刘瑾,周虎周豹却定是磕了三个响头。 使者舞阳4 孙三李四过去扶起了刘瑾,周虎周豹却定是磕了三个响头。睍莼璩伤 “末将从小跟随我家主上,从未见过主上这般狼狈,末将恳请凤池将军派兵支援伊兰,杀了馥雅,光复我伊兰,为主上报仇!” 刘瑾也赶紧跪地:“恳请凤池皇上出兵伊兰!” 顿了顿,墨御飞沉声道:“使节不必忧心,是非黑白朕自是心中有数,不过还是要等伊兰国君醒来,与朕商讨之后才能定夺,如非如此只怕凤池会落人话柄有趁火打劫之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木川先好起来,刘瑾大人你们觉得如何?” “正是,是微臣唐突了,家国大事自然由君主定夺,请国君见谅。”l刘瑾自知失言,赶紧道,也使了眼色,让周虎周豹不要再说。 这时候,张无言带着药箱也到了,身后的一个太监端着托盘上面是一碗乌黑的汤药,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张无言过来行礼:“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伊兰国君的病情如何?”墨司南问。 “回皇后娘娘,臣昨晚上给伊兰国君做了针灸先稳住其心脉,从今日开始微臣会用药物治疗,过不了几日,国君就是恢复。” 墨司南走到圆桌边盯着那碗汤药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张无言:“若是用冰片与川穹,再加上其他辅助药材做成药丸,给木川随身携带着,以后再有发病的时候,能不能派上用场?”墨司南昨晚上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起来了速效救心丸的主要成分是冰片和川穹,所以才这么随口问。 “冰片与川穹……”张无言先是一愣,继而大喜,“皇后娘娘聪慧过人!多谢皇后娘娘指教!若是有了这样的药丸,以后伊兰国君的病倒也不这么吓人了!” “果真吗?”墨御飞挑挑眉,这墨司南究竟还会带给自己哪些惊喜? “是,微臣不敢诳言,微臣这就重新配药,这碗汤药先请伊兰国君服下。”张无言喜滋滋地退下,自己研究多时的药方竟然被皇后娘娘给想到了。 墨司南冲墨御飞扬扬下巴,瞧见老子的厉害了吧! 周虎和周豹端来汤药,两人分别喝了一口,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觉得并无不妥这才给木川喂下,墨司南心中暗道这两人果真忠心耿耿,但是性情却太过执拗,即便是为了主上的安危着想也不应该当着自己和皇上的面试药啊,这也太得罪人了吧? 刘瑾自然也明白,额上早已堆满了汗珠,墨御飞笑了笑示意无妨刘瑾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 见过了木川,墨司南和墨御飞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几人一起来到了养心殿,几个人围坐在地形图旁边。 霍霆锋最先沉不住气先问:“皇上到底要不要出兵伊兰?” 墨御飞点点头:“自然是要出兵的,馥雅一党既然已经攻下了伊兰,而此刻木川又在凤池避难,凤池已经在无形之中成了馥雅的敌人。” 使者舞阳5 “自然是要出兵的,馥雅一党既然已经攻下了伊兰,而此刻木川又在凤池避难,凤池已经在无形之中成了馥雅的敌人。睍莼璩伤” 墨司南点点头,然后接着墨御飞的话说:“并且凤池与伊兰接壤,出于对自身的安全考虑,馥雅也绝对会剑指凤池,所以,馥雅下一个目标势必就是凤池,并且若是能一举攻下凤池,便能解玄同此时边界的燃眉之急,若是分别从玄同和凤池两路夹击轩辕,即便轩辕再怎么强大,也要元气大伤,馥雅还有馥雅身后的那个神秘男人,必定也是这样想的。” 霍霆锋跪地朗声道:“末将愿意领兵沙场!” 墨御飞摇摇头:“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候。” 霍霆锋挠挠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墨御飞笑问墨司南:“先听听皇后的意思。” 墨司南知道他又是故弄玄虚,当下也不谦虚,道:“这个自然要等到轩辕的使臣到来之后才能下结论。“ “怎么说?”李四一脸疑惑,“怎么又扯上轩辕了?” 墨司南继续道:“凤池一旦出兵伊兰,势必国内虚空,若是轩辕趁机而入的话,凤池怕是不敌……” 李四辩驳:“可、可是凤池与轩辕之间隔着千索河,千索河水流湍急,凶险无比,轩辕若想攻打凤池光渡河就要花上半月时间,凤池自然也会做好迎战准备,萧绝人又不傻,怎么会想不到?” 墨司南轻笑一下指了指李四身上的棉衣:“千索河的确凶险无比,但是如果不用渡河的话,那么只要三五天的时间轩辕便能到达凤池。” “怎么会?轩辕和凤池之间再无别的通道?”李四皱眉。 墨御飞对着墨司南浅笑赞道:“皇后果然心细如发。”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面面相觑。 墨司南不理墨御飞继续说:“本宫今日早起便觉得天寒地冻了,估量着不出三日千索河必然会结冰,而且就目前温度陡降的趋势,到时候千索河的冰层势必十分厚实,到时候轩辕大军自然不用辛苦渡河,只怕冰上行军的速度也能加快不少。”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恍然大悟一脸的钦佩:“娘娘神机妙算,末将等无不拜服!” “朕的皇后自然了得。”墨御飞骄傲地扬扬眉毛,心中甜蜜蜜的,这个墨司南简直就是个宝! 墨司南在十分之一秒内浑身上下长满了鸡皮疙瘩,o(╯□╰)o这男人又傲娇了! 墨御飞起身踱步轻声道:“如今就看轩辕的态度了。” 霍霆锋问:“皇上以为轩辕会有什么打算?” 墨御飞半晌发道:“朕不知,萧绝向来行事低调,实则是深藏不露,他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便让轩辕一跃成为最强盛的国家,现在又开始咄咄逼人,萧绝的野心不小,算起来也是朕最大的敌人。” 几人正说着,周如海在门外询问:“皇上,齐妃娘娘做了您最喜爱的老鸭冬笋汤请您去用呢。” 使者舞阳6 “皇上,齐妃娘娘做了您最喜爱的老鸭冬笋汤请您去用呢,齐妃娘娘还说了,这时节最易进补,还请万岁爷一定要移驾过去,另外,小格子求见皇后娘娘!” 墨司南脸猛地一红:“这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周如海,你去回齐妃,朕今日去皇后宫中用膳,不去她那了,以后……以后朕忙的时候,也不许任何妃嫔过来打搅。睍莼璩伤”墨御飞自是怕墨司南多想,正要解释,但瞧着墨司南的脸色,便就知道墨司南必定出了什么鬼主意,心里也好奇,便让霍霆锋他们下去,自己死乞白赖地跟着墨司南到宗人府蹭饭。 墨司南别扭地被墨御飞拉着,心里面早将凤池天子骂了不知多少遍,墨御飞见墨司南脸颊粉嘟嘟的煞是好看,心想再过两日暗夜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墨司南今儿早起便觉得天寒地冻冷得难受,便一门心思想着吃烤地瓜,便命了小格子在宗人府里面用烤箱烤地瓜,等到用午膳的时候过去悄悄告诉自己,谁知道当时皇上在议论军国大事不许人擅自进ru小格子就只好拜托周如海了。 还未到宗人府,墨御飞便闻到一股香味,顿时食指大动,转过头去笑说:“皇后肯定又发明了什么美味,还一味的瞒着朕,不厚道。” “内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墨司南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墨御飞拉了进去。 “给皇上请安!”小格子见皇上也来了,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自从墨司南中毒之后,墨司南每日的膳食便由皇上亲自过目,今天膳食的名单还是小格子一早亲手递去的,自然不敢提娘娘中午的膳食只有烤地瓜,这下可怎么是好? “小格子,快些传膳啊,朕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墨御飞大喇喇地坐下,墨司南也别扭地坐下。 “这个……”小格子为难地看了看墨司南,墨司南也没有主意一味地低着头,小格子一咬牙,到厨房里面端来一打托盘的烤地瓜。 墨御飞显然被吓了一跳,指着托盘里面胖瘦长短不一黑不溜秋的烤地瓜:“你就让娘娘吃这个?” “请皇上降罪!”小格子跪倒在地。 墨司南赶紧拉起小格子气呼呼地说:“不干他的事,是老子嘴馋骗就想吃这个,想来老子我也不过是一个戴罪之身被圈禁宗人府的倒霉皇后罢了,品味自然不会高到哪去,墨御飞你若是看不顺眼觉得有碍你万岁爷的颜面,那还等什么啊,赶紧地就请您移驾别的娘娘宫里面,吃什么老鸭汤去!反正不是总有一大帮子的女人整日花枝招展地等着皇上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吗?!” “只是墨御飞,有一点老子一定要提醒你啊,女人是老虎啊,尤其是后宫里那群空虚饥渴的老女人!所以你一定要多喝几碗老鸭汤啊牛鞭汤啊什么的,一定好好进补,要不然龙体怎么吃得消啊?!只怕进去的时候龙精虎猛,出来的时候就成药渣了!” 使者舞阳7 “所以你一定要多喝几碗老鸭汤啊牛鞭汤啊什么的,一定好好进补,要不然龙体怎么吃得消啊?!只怕进去的时候龙精虎猛,出来的时候就成药渣了!” “主子!”墨司南越说越起劲,但小格子却越来越满头大汗,紧张地拉了拉墨司南的手,娘娘好不容易才得到皇上的垂青,而且现在娘娘身上的毒大概也只有皇上能帮着解啊,若是这个时候娘娘惹恼了皇上,那就麻烦大了!搞不好这一次就真的归西了。睍莼璩伤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像极了小刺猬,尤其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泛着水汽,心里面便觉得可爱,便伸手去拉墨司南,墨司南哼了一声躲开,扭过头去了。 “皇后刚才说的话,朕能理解为皇后是在吃醋吗?”墨御飞笑得像只狐狸。 “墨御飞,你、你少自大了!老子……老子我吃醋?!哼,笑死人了!”墨司南结结巴巴地讲不清楚,小脸红彤彤的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谁稀罕你!” 两条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 ⊙﹏⊙b汗! 娘娘啊,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给定位成gay了的?! “皇后,若是一味跟朕置气,朕便将这些子烤地瓜赏给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去,想来他们也欢喜得很,”墨御飞挑挑眉,挑了一个最大的掰开吹了吹放进嘴巴,眯起眼睛,“长久不吃了,乍一吃还真是香甜美味啊!” “你敢!”墨司南嘟囔着嘴巴还想说什么也不再言语,赶紧坐下来也吃了起来,墨御飞看着她吃得欢喜,眼睛中都是喜悦宠溺,他今天吃醋了。 ~~~~~ 第二日,轩辕的使团到达天阳,墨御飞和墨司南在养心殿接见。 墨司南远远看到一名女子在前,披着一件火红的披肩,煞是夺目好看,其他的人都恭恭敬敬地跟在红衣女子身后,看来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十分尊贵。 墨司南小声问:“前面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 墨御飞道:“想必就是萧绝的唯一的妹妹,舞阳公主,舞阳公主是天下最富盛名的智者,通晓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只是舞阳公主不喜凡尘,自从三年前出使伊兰之后,就再不出宫,想必萧绝格外重视此次与凤池的外交,才派了舞阳公主出使。” 舞阳? 难道是她? 墨司南的眉头微蹙,记得前些日子的那个逃婚的女子也叫舞阳。 说话间舞阳已经进了大殿,眼看她身子娇弱,但声音却是钪锵有力:“舞阳代表轩辕皇上协轩辕使团见过凤池皇上皇后,愿凤池皇上皇后福寿绵长,多子多福!” 什么? 多子多福?! o(╯□╰)o! 墨司南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位公主还真会讲话,明知道老子是个带把的! 【抱歉~昨天少一更~今天三更~】 使者舞阳8 墨司南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位公主还真会讲话,明知道老子是个带把的! 有这么讽刺人的吗?! “多谢公主美言,舞阳公主,请坐!”墨御飞却一脸兴致勃勃,一边朗声道,“自从接到轩辕的外交文函,朕与皇后便日夜期盼公主能够早日到来,公主一路辛苦了!” “还好,多谢凤池皇上的挂心,本宫这一路顺风顺水得很。睍莼璩伤”下人给舞阳解下斗篷,舞阳坐下,抬起脸,墨司南不由地轻呼了一声。 是她! 就是那个自己解救下来的女刺客! 鹅蛋脸,肌肤胜雪,樱唇红艳,鼻子玲珑却也英挺,宽额,一看就知道是博学之人,只是那双眼睛有些不太相像,那一日的舞阳眼神幽深哀切,现在的这位舞阳公主却有些森然傲气,绝对没有半分痴情女子的模样。 舞阳看了一眼墨司南,那个男人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国色天香,实在是少有的美貌,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儿,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哼! 果然和舒然是一路货色——都是抱男人大腿的娘娘腔! 纵使舞阳公主心里面瞧不起墨司南,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一双夺人魂魄的眼睛,的确美得很,而且通体的气质也是与众不同,舞阳心中暗道,这墨司南果真不简单,难怪一路听闻墨御飞被他迷得团团转,一连为他杀了两个得宠的贵妃,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份儿是,也是娘娘腔里面的极致了,绝对能和舒然有的一拼了。 公主,你肯定戴了眼睛了,还是有色的! o(╯□╰)o! 舞阳与墨司南的目光相遇,撞出些火花,墨司南先笑着开口:“舞阳公主,这是你第一次来凤池吗?”想试探一下。 “自然是,”舞阳高傲道,“本宫乃是轩辕公主,怎么轻易踏足别国?” 墨司南心思一动,或许是她不愿承认吧,也是,在这种场合也不好相认,必定那日她是狼狈逃婚又被人当做刺客,墨司南点点头笑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凤池举国上下都热情好客,公主远道而来,愿公主爱凤池住得习惯玩的开心。”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舞阳重复了一遍,然后起身冲墨司南抱拳,“娘娘真是句句金言,舞阳在来凤池的途中,便就听闻凤池皇后才情过人,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更是被誉为千古绝唱,舞阳生平最愿意结文雅之士,所以,此次奉命出使凤池自是少不了要和娘娘切磋一二,娘娘觉得如何?” 墨司南心中冷哼一声,怕是不止切磋这么简单吧?面上却依旧保持友好的笑容:“公主博学多才,本宫自然愿意和公主交流。“ 舞阳一声轻笑:“如此甚好。” 墨御飞见舞阳笑里藏刀,不知道舞阳心里面打得什么主意,便笑问:“不知道公主想与皇后切磋何物?可有什么规则约定吗?” 【还有一更~】 使者舞阳9 墨御飞见舞阳笑里藏刀,不知道舞阳心里面打得什么主意,便笑问:“不知道公主想与皇后切磋何物?可有什么规则约定吗?” 舞阳又是一笑,眼中的戏谑更浓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边缓声道:“现在天下的形式,凤池皇上也毕竟是心如明镜一般,天下五分,除了远在海外的南沙之外,只有凤池与轩辕最是一衣带水,本来轩辕也不愿意大肆杀戮,但是天下一天不统一,黎民百姓便无一日安生,我轩辕皇帝乃真龙天子,自当心系天下苍生,一直以统一天下为己任,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我轩辕是泱泱大国不惧战事,但却也不愿意和凤池在沙场相见,毕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所以我轩辕皇上命舞阳前来拜访,若是天池能在文雅之事上胜过舞阳,那么轩辕也保证不会最先对凤池下手,凤池皇上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墨御飞和墨司南对视一眼,果然来者不善。睍莼璩伤 舞阳身后的一位副将看着墨御飞与墨司南对视,还以为墨御飞是在跟墨司南求救,便大笑一声:“原来凤池的皇上见识竟然还不如皇后娘娘啊!” 舞阳讥诮一笑:“皇上若是觉得为难,不敢接受舞阳的条件也可,那么便请凤池老老实实做了轩辕的属国,或者是等着轩辕的千军万马踏平凤池!” 墨御飞回她一个阳春白雪的笑:“公主是一届女流又是尊贵的轩辕公主,朕怎么会忍心和公主一争高下,但是公主既然看重皇后,朕便让皇后与公主奉陪如何?” 舞阳怎会听不出墨御飞口中的讽刺?冷笑道:“如此最好,凤池皇上不喜与女子交锋觉得有失颜面,殊不知,舞阳向来也最讨厌缩头乌龟的男人,倒是凤池皇后虽是须眉男子,却才情满溢,本宫是必定要请教一二的。” “公主好气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墨司南笑着接道,“既是如此,公主打算何时切磋?” “自是越快越好,我轩辕公主乃千金之躯怎么在弹丸之地多做停留!”那位副将上前大喝道。 “你!”霍霆锋火冒三丈刚想发作却被墨御飞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墨御飞道:“既如此,不如就定在明日吧,公主以为如何?” 舞阳慢条斯理地拍拍手:“可以。” 墨司南起身道:“本宫已经让侍婢打扫了邻仙阁,不如本宫带公主先去稍作小憩,晚上在御花园给公主接风洗尘如何?” “公主千金玉/体怎会住别人住过的宫殿?”那位副将再一次嚣张跋扈。 “不劳娘娘费心,本宫已经令人在天阳郊外扎了营,凤池皇上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派人跟着。”舞阳斜睨了一眼墨司南转身傲然走出去一个侍卫赶紧跪倒在地,舞阳便踩着那侍卫的背部上了马,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大喇喇地驶出皇宫。 墨司南咬了咬嘴唇,欺人太甚!亏得自己当日还救过她一命! 【三更完~求咖啡~】 使者舞阳10 墨司南咬了咬嘴唇,欺人太甚!亏得自己当日还救过她一命! 霍霆锋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舞阳的远去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脚,沉声喝道:“他奶奶的,老子打从娘胎里面出来便没有这么窝囊过!这个死丫头实在盛气凌人!” 墨御飞看着舞阳一行渐行渐远,则一言不发,然后负手进了御书房,其他人也都只得都跟了进来。睍莼璩伤 这时候,赵一进来禀报,道:“禀报皇上,那舞阳公主这一行只带了百来个侍卫,现在在天阳城外的东北角扎了营,万岁爷是否要派人过去守卫?” 霍霆锋磨刀霍霍:“皇上,不如让末将去杀他个落花流水!看她还怎么横下去?!” “不可!”墨司南随即喝道,转向霍霆锋,道,“霍将军若是为逞一时之气,必将给凤池招来灭顶之灾,舞阳公主若是有任何闪失,萧绝必定大兵压阵,若是那位馥雅公主也趁火打劫,一南一北地进攻凤池的话,那么只怕不出几个月,凤池将会消失在世界上了。” “是,死末将想的不够周全。”霍霆锋心中一惊,自知墨司南说的有理,只得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墨御飞眼风扫过霍霆锋,然后缓声道:“霍将军既然是沉不住气,那么朕就趁机训练一下你的耐心,如今萧绝派舞阳公主出使凤池的消息,天下皆知,自然也会有心怀叵测之人想着暗中下手嫁祸于凤池,所以,朕就派你带人日夜保护舞阳公主,直至舞阳公主离开凤池,期间舞阳公主若是有了一点儿的闪失,朕就唯你是问,霍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没有了,”霍霆锋无可奈何跪地领命,“末将遵旨!” 墨御飞沉声道:“萧绝果然了得,他必定已经算到了凤池此刻被馥雅公主所牵制,若是此次舞阳公主此次出访顺利,与凤池达成了默契,那么轩辕便放心对玄同下手,若是舞阳公主与朕并未谈拢的话,他也没有损失,便可以趁着千索河结冰直捣凤池,与馥雅公主两面夹击。” 钱二小声道:“如此说来,此次与舞阳公主比试,皇后娘娘是只能胜不能输的。” 一时间,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降了墨司南,墨司南难免有些惴惴不安:“你们别老盯着本宫看,盯得老子心里毛毛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明天都擎好吧您那!” 墨御飞一本正经走过来拉起墨司南的手,柔声道:“南南,你尽力就好,其实凤池的实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虽然咱们暂时军力尚不及轩辕,但是若是在本土开战,凤池的胜算也大……” “哼,墨御飞,你就知道老子一定会输啊!”墨司南气得要死,他正信心满满的时候,偏生这个死男人倒先给自己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墨御飞,你少瞧不起老子!老子可不是那些子只知道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的后宫山鸡!” 使者舞阳11 “墨御飞,你少瞧不起老子!老子可不是那些子只知道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的后宫山鸡!” “南南,你别误会,不是朕小瞧于你,实在是那舞阳公主太厉害了,那舞阳公主自幼就天赋异禀,诗词歌赋无一不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偏生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天下第一智者的名头实在不是浪得虚名,还有朕听闻三年前,舞阳公主跋山涉水去伊兰与当时三位最有威望的算学家切磋,当时舞阳公主给他们出了一道题,结果那三个人一直演算了三天三夜也没算出结果,后来心力交瘁吐血身亡,舞阳公主也由此一战更加名声大振,”墨御飞一脸担心地看着墨司南,顿了顿又柔声道,“南南,朕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你,但是朕也不希望你为了凤池为了朕而出了任何差池,南南,朕希望你平安快乐,其他的事情都有朕,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吗?” 南南,朕希望你平安快乐,其他的事情都有朕,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吗? …… 墨司南的心猛然不跳了,鼻子酸的难受,从来都没有人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一句话原来可以让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三九天抱着火炉三伏天啃着西瓜一样。睍莼璩伤 “墨御飞,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赢的。”墨司南丢下这么一句便就跑出去了,他怕再不走自己就会丢脸地掉下眼泪。 ~~~~~ 第二日,墨司南并不穿华服而是一身轻便穿戴,长发简简单单地束成一股甩在脑后,素面朝天不着任何修饰,一身白衣胜雪,腰间系着一条玄黑腰带,挂着一块系着黄穗的白玉,外面罩着一见黑色大氅,足蹬一双黑皮的靴子,一身清爽,极为干净干练,墨御飞见了不禁眼前一亮。 墨御飞看他的一身穿着随意,脸上也毫无畏惧之色,当下也安心不少,走过来顺了顺他的马尾,然后凑到鼻尖使劲儿一嗅,轻笑道:“南南的这个发髻当真罕见,既清爽又大方,怕是不日便会成为凤池少年人的最爱,且女为悦己者容啊,谁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漂亮……” “女为悦己者容?哼,老子对登徒子可不感兴趣,而且墨御飞擦亮了你的狗眼,老子可是带把的!再敢胡咧咧的,小心老子废了你!看你还怎么随时随地发、情!”墨司南傲然地了墨御飞一眼,下一秒,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纷纷瞪大了眼睛,皇后娘娘也忒……忒血腥暴力了吧?! 墨御飞囧,南南,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朕可是要面面的人捏…… ⊙﹏⊙b汗! 皇上老大,你……你这是夫纲不振啊! 墨司南懒得理墨御飞,一边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心里面觉得好笑,其实不过就是最常见的马尾巴而已,还什么发髻不发髻的,这些子古代人果然麻烦,墨司南哼了一声一摆头,转身往大殿走去。 使者舞阳12 其实不过就是最常见的马尾巴而已,还什么发髻不发髻的,这些子古代人果然麻烦,墨司南哼了一声一摆头,转身往大殿走去。睍莼璩伤 青丝顺滑,滑过墨御飞的指尖,唤起丝丝心动。 绕指柔,最让人费思量。 “万岁爷?万岁爷!”赵一瞧着墨御飞在原地傻站着,半天不眨一下眼,只得上去推了一把,“万岁爷,咱们是不是也该过去了?” “啊!是!对对对!”墨御飞如梦初醒,赶紧地跟了过去。 ~~~~ “舞阳公主驾到!” 墨司南和墨御飞刚到大殿门口便听到太监的通传声,便站在门口等舞阳公主一起进去。 只见一辆八人抬的大轿缓缓驶过来,十多匹高头大马将轿子保护得滴水不漏,那轿子到了大殿门口才停下来,一个侍卫赶紧去打开暗红的轿帘然后弓着身跪倒,舞阳公主踩着那侍卫的背下了轿,舞阳今日依旧是一身红装,上面绣着寒梅碧水图,十分清雅潇洒,只是也是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确切的说,是和墨司南身上如出一辙的黑色大氅…… 靠之! 古代竟也有撞衫这么一说!而且还是女撞男? 这舞阳公主也忒爷们儿点了吧?! ⊙﹏⊙b汗!墨司南心中暗叫郁闷。 舞阳公主也看到了两人的大氅一般无二,小女人心里自然不悦,再一看墨司南素面朝天一身便装,更是梳了个最简易的发髻,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然是男后,但是也好歹有点皇后的样子吗!到底本宫可是轩辕公主! 舞阳心中自然有气,当即冷笑着道:“皇后娘娘昨日还口口声声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便这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么?” 墨司南温润一笑问道:“公主何出此言?” “本宫既是轩辕的使臣,又是轩辕公主,凤池皇上皇后接见本宫自是要身着宫廷帝后华服,难道皇后娘娘连这样的常识都不知道吗?”舞阳挑着眉讥笑道,“莫不是娘娘今日起得晚竟没有时间梳洗?还是娘娘根本就没有把我轩辕放在眼里?” 瞧着舞阳一脸不爽,墨司南就笑得更加欢脱了:“公主一再强调自己使臣的身份,其实本宫却不这么觉得。” 福柔身后的副将气的跳脚:“放肆!竟敢对公主大不敬!你当咱们轩辕的千军万马都是摆设吗?!” 舞阳挑眉摆摆手让副将退下:“哦?那么皇后娘娘当本宫是什么呢?” “公主既然提到本宫昨日所言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自然公主也就应该能想到,本宫是打心眼儿里把公主当成朋友相待的,所以请问公主,本宫见自己的朋友还要那般见外地穿宫廷华服梳那些子繁琐沉重的发髻吗?难道公主平日见自己的皇兄也要身着公主华服头梳宫廷发髻?”墨司南淡淡一笑,不卑不亢。 使者舞阳13 墨司南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瞧着舞阳不置可否,墨司南又含笑道:“且本宫虽是凤池皇后,但举世皆知本宫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公主却千方百计想着让本宫身着所谓宫廷女装梳着所谓的宫廷发髻,岂不有刁难本宫之嫌?说起来公主出使凤池,自是为了两国和平而来,这么做只怕不妥吧?” 舞阳挑眉冷笑,道:“皇后娘娘的嘴上功夫了得,就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了,本宫愿意请教皇后娘娘一二。睍莼璩伤” 墨司南毫不示弱朗声道:“公主,请!” “皇后,请!” 一时间剑拔弩张,一白一红两位风华绝代的奇男、奇女子并肩走入大殿,当真是如火似冰,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啊。 大殿里面早已摆好了笔墨纸砚,以及琴筝之物,墨司南和舞阳各坐一方,其他的人也都纷纷坐在后面观战,两大阵营之间气氛紧张之极,大殿中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墨司南先开口笑问:“不知公主想和本宫切磋哪些方面?” 舞阳倚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本宫听说凤池皇后诗词才情天下独步,便想首先请教皇后的诗词之才,皇后意下如何?不会觉得本宫唐突吧?” 墨司南一笑:“公主是客,自然从公主先开始,公主请。” “如此,本宫就不客气了。” 舞阳思虑不过片刻便一挥而就,然后将毛笔抛开,用手支着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凤池皇后娘娘如此风姿绰约仪态万千,不愧是凤池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所以本宫便写一首诗来赞美娘娘,还望娘娘笑纳。” “多谢公主赞美。”墨司南自然知道那必定不是什么好词儿,但当下却也报以微笑。 当即舞阳拍了一下手,身后的那名副将赶紧走上前躬身拿起舞阳写的诗作,来到大殿正中朗声念道:“《赠凤池皇后》凤傲栖梧桐,池中非常物。无意白衫动,人似云中仙。” 副将刚刚念完便大笑起来:“凤池无人啊!哈哈哈!公主好才情!好才情!” 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诗的开头第一个字连在一起便是:凤池无人,舞阳这是光明真大的挑衅。 “好诗好诗!” “公主好生厉害!” 轩辕的侍卫都哈哈大笑起来,凤池这边的大臣脸色都是一暗,墨御飞眉头微蹙,那舞阳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依旧是盛气凌人。 墨司南却一脸的温和没有一丝的不快,笑了笑,也提笔写了一通,抬头叫住正要退下的副将:“本宫很喜欢公主长袍上的图案,寒梅碧水,正如公主的为人一般孤傲高洁,本宫委实敬佩,所以也作了一首赞美公主的诗作为回赠,副将乃是公主的身边人,所以由副将为公主朗诵最为合适。” 副将狐疑地看看墨司南又看看舞阳,不敢擅自做主,见舞阳并没有不允这才走过去,拿起墨司南的诗作,瓮声瓮气地诵读起来。 使者舞阳14 副将狐疑地看看墨司南又看看舞阳,不敢擅自做主,见舞阳并没有不允这才走过去,拿起墨司南的诗作,瓮声瓮气地诵读起来。睍莼璩伤 “《寒梅碧水——赠舞阳公主》卧梅有闻花,卧枝会冲天。若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副将念完之后觉得诗意很好,还啧啧两声,“看来凤池皇后知道我轩辕公主的厉害了,如今写了赞美公主的诗,公主向来仁慈……”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笑了,干张着嘴说不话,指着那个蠢笨的副将摇着头笑个不停,“我没有没文化!哈哈哈!我只只会种田!哈哈哈!要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大蠢驴!哈哈哈哈!” 墨御飞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心里默念了三声,南南,朕爱死你了,你这个机灵鬼! 舞阳那叫一个满脸黑线啊,当即冷喝道:“该死狗奴才,偏偏就你爱逞能,还不给本宫滚回去!” “是,属下遵命!”那名副将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但是一见到公主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赶紧灰头土脸地跑了回去。 舞阳冷眼一笑,眼中喷火:“娘娘好才情,损人的功夫真是本宫前所未见,本宫不能不拜服。” 墨司南浅浅一笑,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道:“公主承让了,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想必公主必定应该明白的吧?” “娘娘说得好,看来是本宫小瞧了娘娘,”舞阳抿了抿嘴唇,“如今既然有了诗作,那只有做画才能相得益彰,娘娘以为如何?” “好啊,正和本宫的心意。”墨司南微笑点头,一边也抿了口茶,一派潇洒倜傥,毫无惧色。 舞阳更是信心满满,道:“好,一炷香的时间,看谁做的图包涵的意味最为难猜!看对方能不能看出对方包涵的意味!” “一言为定!” 周如海点上香,舞阳随即就提笔开始作画,下笔游刃有余,画工精湛,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副《山居秋寒图》便就跃然纸上,这是舞阳最擅长画的一图,平日是不轻易示人的,但是舞阳已将墨司南视为平生第一大敌了,所以画完之后还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任何瑕疵这才放心坐下,舞阳对自己的画工极为满意,自己从小作画,因为天资过人,十多岁便扬名天下,舞阳公主的画作更是千金难求。 舞阳放下笔,向墨司南看去,却见墨司南的画纸上面仍旧是空空如也,墨司南盯着那张白纸正入神,想来是在思虑要画什么,墨司南身后的大臣侍卫早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恨不得上去帮她画,舞阳心中越发洋洋得意,看来这一局能够给扳回来了。 凤池这边只有墨御飞并不焦急,他知道墨司南是个天生的奇迹制造者,越是情况危急的时刻便越能化险为夷。 使者舞阳15 凤池这边只有墨御飞并不焦急,他知道墨司南是个天生的奇迹制造者,越是情况危急的时刻便越能化险为夷。睍莼璩伤 “时间到!”周如海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直到一炷香点得干干净净,娘娘还是一笔都没有画,看来这一局是凤池输了,“哎呀。” 赵一问钱二:“娘娘是不是不会画画啊?” 钱二问孙三:“娘娘刚为什么一笔都不画?好歹画一个嘛,也比空白张纸好吧?” 孙三问李四:“你说娘娘是不是被那舞阳公主给施了妖术啊?” “啪啪啪啪!”四个巴掌依次打过来,墨御飞不耐烦地说:“你们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赶紧闭上嘴巴。 舞阳起身讥笑笑道:“娘娘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墨司南也淡淡一笑:“不管本宫唱的是哪一出,都要女士优先,咱们还是先欣赏公主的大作吧!” 舞阳哼了一声,摆摆手,两个侍卫过来将这幅《山居秋寒图》立了起来,无论是轩辕还是凤池的人无不赞叹:“真是好画!真是世间少见!” 就连最擅长画做的柳上桑也佩服不已,连连点头:“久闻舞阳公主才学独步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墨司南也连连点头:“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本宫佩服至极!” 舞阳又是一声冷哼:“画功是一回事儿,画里面包涵的意思是另外一回儿事儿,若是只是一味地努力只是为了丹青,画得再好也就只是个画匠罢了!娘娘,你说对吧?” 墨司南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拧着眉又看了一遍,这是一幅山水画,秋风扫落叶,悬崖绝境上,悬崖陡峭,最上面是苍鹰盘旋,睥睨天下,一道瀑布从悬崖上奔涌而下,汇入大河朝南流去,而山脚下有几棵松树,还有一间房子,意境深远,高深莫测…… “娘娘,可看出本宫画里的深意?”舞阳得意地问。 墨司南不答,依旧仔细地看着图,每一个细枝末叶都不曾放过。 “凤池皇后不会要看个一年半载的吧?”轩辕的侍卫又开始起哄了。 “那我们可没功夫跟娘娘耗着啊!” “娘娘给个利索话!看不出来就算了!咱们公主可是才情天下第一,即便娘娘是个男人,输给公主也不丢人!更何况皇后娘娘还……还不能算是个正常男人!哈哈哈!" 轩辕侍卫的哄闹声此起彼伏,跋扈至极,墨司南充耳不闻,目不转睛地看着《山居秋寒图》,凤池这边的大臣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娘娘的成败可是关系到凤池的国运啊。 舞阳见墨司南一直沉默不言,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讥诮地看着墨司南刚想说话,忽然墨司南却轻笑一声:“公主此图果真是意味深长,本宫拜服。” 舞阳挑眉道:“如何意味深长,娘娘不妨说来听听。” 使者舞阳16 舞阳挑眉道:“如何意味深长,娘娘不妨说来听听。睍莼璩伤” 墨司南指着翱翔九天的苍鹰说道:“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这只苍鹰应该是轩辕皇上萧绝的象征吧,本宫听闻轩辕皇上最爱苍鹰,自幼就有驯服苍鹰的本事,登基之后,又下令将苍鹰图案刺在轩辕士兵的盔甲之上,目的是让轩辕士兵都能如苍鹰一样骁勇善战。” 舞阳敛起笑,对墨司南点点头:“说下去。” “此画表面看上去,是秋日深山凄凉萧索之景,但其实公主的心思却不在这风景之上,”墨司南对着舞阳一笑,继续指着画说,“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这幅图其实包含了轩辕对伊兰、玄同、凤池、南沙五国国运的预测。” 舞阳的眼睛猛地一暗,墨司南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轩辕伊兰玄同凤池,还有南沙?” “我怎么看不出来?” “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底下的人早已炸开了锅,墨司南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殿中便立时安静了下来,墨司南这才慢慢道来:“本宫刚开始看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发现了松树,山脚下有一座房子,还有南流河水,以及井边有一木桶。” “那松树自是长在北方寒冷之地,乃是伊兰的特产,且伊兰皇室又是木姓,所以这松木自是象征着国君木川,而那间茅草房看着寻常,但里面却大有文章,因为房字的读音又和方相同,所以公主指的是玄同皇室方氏一族,至于那秋风扫落叶,难道不是‘御飞’之意?所以指的是我凤池皇上,再者那南流入海的河流,难道不是南沙国吗?” 说到这里墨司南玩味儿地看了一眼舞阳,然后又继续缓声道:“至于这只木桶嘛,便是一统天下之意,所以这幅《山居秋寒图》真正之意便是,轩辕国君睥睨群雄,一统天下,公主真是文采斐然,惜笔如金,没有一笔多余,”墨司南说完摆了摆手,“公主,本宫说的可对?” 舞阳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蓦地道:“不可能,墨司南你不可能猜到的,没有人能够猜到的,这不可能……” 孙三哼了一声:“不知公主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四忙接道:“还有一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钱二也乐呵呵地说:“小巫见大巫!” 赵一也想说,但是知道的都被他们说完了,就干说了一句:“这一局依旧是凤池皇后大胜轩辕公主!” 轩辕一众侍卫自是不服,但是看舞阳的脸色不对,却也不敢乱来,一个个不服气地瞪着赵一他们。 过了半晌,舞阳这才躬身一拜:“皇后娘娘才华冠绝天下,舞阳不及凤池皇后,今日舞阳愿赌服输!” 欢呼声迅速在凤池一侧蔓延开来,轩辕一侧则咬牙切齿。 使者舞阳17 欢呼声迅速在凤池一侧蔓延开来,轩辕一侧则咬牙切齿。睍莼璩伤 墨司南忙上前扶起了舞阳,一边诚心诚意道:“公主才才华横溢,本宫早已倾慕已久,今日有幸与公主切磋一番,本宫已是欢欣鼓舞了,适才公主说自己不如本宫,本宫又如何敢承受?今日在场诸位大臣也都能作证,本宫不过侥幸取胜而已,归根究底公主才是实至名归的冠绝天下!” 舞阳见墨司南并不刁难自己,而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心下感激不已,道:“娘娘胸襟伟岸让舞阳深感惭愧,以后若有机会本宫还会找娘娘切磋,还望娘娘不要拒绝。” “这个自然是好,本宫也很喜欢与公主相互切磋。” 墨御飞也笑着走过来:“所谓不打不相识,公主性情率真豪放不拘小节,朕与皇后无不钦佩,公主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来凤池,朕与皇后随时都会恭迎大驾。” 墨司南一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好诗,好诗,”舞阳重复了一遍,一脸钦佩的表情,她以前自是瞧不起墨司南这个娘娘腔的,但是经过今日之事,她倒是对墨司南心服口服得很了,不想墨司南虽是娘娘腔竟还有这样的胸襟,当即道,“皇后果真才情卓越,本宫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能结交公主这样的真性情朋友,是本宫的荣幸,”墨司南说的真心,眼神也留露出挽留之情,“不如公主在凤池小住几日,本宫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舞阳为难道:“怕是不好,本宫答应了皇兄,不做停留的,只待这边事情办妥便会轩辕的,本宫明日便须回轩辕。” “是这样啊,”墨司南一脸的失望,转念一笑,“公主若是不弃,今晚本宫与皇上在御花园设宴为公主践行,公主觉得如何?” 舞阳想起昨日粗鲁拒绝墨御飞为自己设的接风宴,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如此便就叩扰了。” “好,不如公主先去小憩,等到晚膳之时,本宫命人去传公主。” “好,有劳皇后。” 舞阳在一帮侍卫簇拥之下出了大殿,那群侍卫来的时候一个个耀武扬威,走的时候却都蔫了吧唧的,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看着正过瘾,等到舞阳的轿子走远了,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跪倒在墨司南面前一个个欢天喜地齐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真乃凤池的福星!” 墨司南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赶紧摆手:“起来!快都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钱二问:“娘娘刚才为何对舞阳公主那般客气?那公主明里暗里可没有少让娘娘吃亏的!末将看着都生气!” “本宫既是凤池皇后,就自当以国家为重,到底是本宫并没有损失什么,现在那舞阳公主不也是认栽了吗?”墨司南笑了笑。 【咖啡啊咖啡!】 使者舞阳18 墨司南笑了笑,又道,“说起来那舞阳公主也不过十七八岁,想来也不过是被兄长宠坏了的小妹妹,年轻气盛也在情理之中,本宫堂堂男子汉,自是不会与她计较。睍莼璩伤” “如此气魄,果真是朕的皇后,”墨御飞忍不住赞道,一边又问,“南南,只是你如何这般自信就肯定自己能解公主画中之谜?若是不能,你又没有画,岂不是贻笑大方?” “本宫自知画功不如她,所以即便是画了也只是陪衬,反倒还是不画的好,”墨司南扑哧一笑,一边狡黠道,“再说了谁说老子没有画?老子的画便是十个舞阳公主都猜不出来!呵呵!”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面面相觑:“主子快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司南捂着肚子又笑了一会儿,这才勉强开口:“本宫画的是牛在吃草!” 赵一郁闷到了:“牛?还在吃草?末将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是啊,白纸一张啊,哪来的草?”钱二挠挠头。 “草啊,”墨司南又笑了阵子,“自然是被牛给吃了,当然看不到了!” “那、那牛呢?”孙三眼睛睁得老大,敢情还有人这样画图的! “真笨!牛吃完了草还会呆在原地方吗?!自然是跑到别处吃草了!”墨司南轻拍了孙三的脑袋一下,“你说舞阳公主猜不猜得到?哈哈!” “娘娘英明!舞阳公主怕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啊!”李四感慨万千。 “是啊,这全天下怕是只有娘娘能够想出这么稀奇古怪的办法!” 墨御飞站在一边看着墨司南言笑晏晏,心中忍不住赞叹,这家伙古怪精灵起来,当真天下无双。 李四跪地道:“娘娘机智大胜舞阳公主,解了凤池燃眉之急,如此大功,请皇上奖赏皇后娘娘!” 赵一钱二孙三以及柳上桑等其他大臣也纷纷跪倒:“请皇上奖赏皇后娘娘!” “你们快起来,都快点起来!老子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要!”墨司南吓了一跳,今天自己不过是耍了耍小聪明,便让一众大臣为自己请赏,心里自然过意不去。 墨御飞早就有册封墨司南为王的念头,只是碍于朝中悠悠之口也不好提及,今日见已是水到渠成当然高兴,当下便朗声道:“皇后接旨!” 墨司南横了墨御飞一眼,小子,你就喜欢看老子跪是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墨司南也不好不给墨御飞面子,所以咬咬牙,只得跪下,没好气道:“接旨!” “皇后聪慧敏锐,机智却敌,实乃凤池之福星,朕念皇后之才,不忍埋没,遂册封皇后为凤池并肩王,即刻奏效!”墨御飞深深地看着墨司南,心道,南南,朕愿与你携手并肩这一生,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南南,这可是你说的,你也一定要做到。 使者舞阳19 南南,朕愿与你携手并肩这一生,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南南,这可是你说的,你也一定要做到。睍莼璩伤 “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皇后本就是皇子,被封王爷也是应该!” …… 墨司南一声不响地看着墨御飞,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前几日他便说过要册封自己做王爷的,但是自己怎会想到竟然是“并肩王”? 这个封号任谁都能明白里头是个什么含义,所以墨御飞,你……你会不会太隆重一点了? 墨御飞见墨司南呆着不动,便笑问道:“皇后是太过惊喜的缘故吗?怎么连谢恩都给忘了?” 墨司南这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对墨御飞,道:“谢主隆恩!” 墨御飞笑着伸出双手:“南南,如今你既为并肩王,自当为朕在前朝分忧解难,但是也不可忘了自己的皇后身份,更加不能忘了皇后的职责所在啊!” 墨司南明知墨御飞心怀不轨,这时候也只能将双手放入墨御飞手中,站拉起来:“是,本宫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位胡须雪白的大臣摇头晃脑道:“万岁爷所言极是,皇后娘娘如今虽然被封并肩王,参与朝政,但皇后娘娘的首要职责还是管理好后宫,照顾万岁爷的一应起居,尤其是一定要多关心皇室绵延子嗣,皇上如今登基三年却膝下无子,皇后可一定要多加管教其他妃嫔啊。” 下一秒,大殿中一片寂静。 墨司南默了,敢情这厮这是要老子当老鸨子,上赶着求墨御飞那厮去光顾家里的姑娘?!是不是还要拿开手帕,风s%u101o地对墨御飞挥舞,一边道:“爷,明天再过来玩儿啊!老子再给你安排另外一只娇滴滴、粉嫩嫩的山鸡!” 我勒个去! 信不信老子一脚踹断大爷你的命根儿! 感受到墨司南愤怒的小眼神,墨御飞也默了,好容易这阵子南南已经有投入人家怀抱滴趋向,好容易啊! 可是现在……杜大人,不做死你就不会死!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也默了,这位杜大人,你知道不,你这是告老还乡的节奏? ~~~~~~ 墨司南吩咐刘不换根据轩辕的饮食制作晚宴,又加了几道凤池的风味特色,御膳房里面忙活了大半天,到了黄昏的时候终于做出了二十几道精致的菜式,墨司南一一尝了遍,觉得不错这才命人端上桌,但舞阳贵为轩辕公主又深受萧绝宠爱,嘴巴自然也是刁得很,墨司南想了一会儿,便又叫刘不换去做几份熊仔饼干,如今天下皆知舞阳公主出访凤池,凤池自然要竭尽全力让舞阳宾至如归。 舞阳一行来到御花园,舞阳换了一件衣服,却依旧是火红色的,只是这一件上面并没有图案,想来是心中还在芥蒂这那首《寒梅碧水》吧。 墨司南和墨御飞、舞阳等人一一入座,晚宴正式开始。 使者舞阳20 墨司南和墨御飞、舞阳等人一一入座,晚宴正式开始。睍莼璩伤 小太监们一个个端着精致的菜肴上了桌,舞阳都反应淡淡的不过夹了几筷子应付罢了,想来是平日吃惯了的,墨司南便将刘不换叫过来,小声吩咐:“上熊仔饼干。” 刘不换领命下去,片刻之后,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来,放到舞阳公主面前,一边笑着道:“这是皇后娘娘亲制的点心,请公主品尝!” “这么精致,这么可爱!”舞阳立即两眼放光,本来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所以对美食还是感兴趣的,于是赶紧捏了一块放进口中,忙不迭点头称好,“竟比轩辕所有的御厨的手艺都要好,这味道当真新奇,倒是本宫第一次尝到。” 墨司南笑道:“公主若是喜爱,那么本宫便叫人给公主多做些再放一些其他口味的蜜饯,明日公主带在路上吃,可好?” 舞阳不好意思笑着点头:“如此就麻烦娘娘了。” 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刺客呢?墨司南瞧着舞阳此刻言笑晏晏,不似前两日般蛮横刻薄,越来越怀疑,舞阳虽然性情多变,但也是个直爽之人,那天的舞阳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嫁个不爱之人,这性格倒也有些相像,到底是不是呢? 墨司南刚想开口,不想舞阳却先开了口:“不瞒娘娘说,此次皇兄并不想让舞阳抛头露面的,但舞阳心里面惦记着一件事儿,这才主动请缨求皇兄让本宫出使凤池的,如今本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答应。” 墨司南瞧着舞阳面色郑重,便也忙放下了筷子,小声道:“公主请讲。” 舞阳踟蹰了一会儿方小声道:“本宫想带木川回轩辕。” 舞阳的声音很小,加上旁边又有歌舞伎在舞蹈,所以别人都没有听到,但是墨御飞却是能听的听清楚,墨司南与墨御飞对视一眼,二人心里都知道是万万不能放木川出凤池的,何况还是虎视眈眈的轩辕,只怕一出皇宫,木川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到时候凤池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舞阳见墨司南与墨御飞不语,又道:“本宫知道伊兰有难,木川也只会逃到凤池避难,实不相瞒,本宫和木川是旧识,本宫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木川之事,也绝对不会走漏了风声,木川在凤池但凡是个明理人都会想到的,向来不少人已经按耐不住要对木川下手了,本宫只是想保护木川。” 墨御飞挑了挑眉:“如此说来公主是不相信朕的能力?难道公主觉得木川在凤池一定会出事儿?朕以为,盼着木川出事儿的轩辕人倒是一定不少,公主的兄长便首当其冲,请问公主如何保证木川的安全?” “墨御飞你!”舞阳被墨御飞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公主切勿动怒,皇上句句实言,”墨司南亲手倒了一杯果酒给舞阳递过去,“不是我们信不过公主,而是对于木川来说,轩辕的确是龙潭虎穴。” 使者舞阳21 “公主切勿动怒,皇上句句实言,”墨司南亲手倒了一杯果酒给舞阳递过去,“不是我们信不过公主,而是对于木川来说,轩辕的确是龙潭虎穴。睍莼璩伤” 舞阳将酒一饮而尽,难掩一脸失落,顿了顿这才轻叹一声:“原是本宫想的不周全,那么本宫在临走之前,可否见上木川一面?” 墨司南有些为难道:“公主的要求本应答应才是,但是木川如今尚在病中,怕是不方便见公主。” “什么?木川病了?”舞阳一惊失手打翻了酒杯,眼中都是慌乱担忧,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蓦地一把拉着墨司南的手,“他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现在可好?” 墨司南被她攥得生疼,却也忍了,解释道:“木川素有心悸之症,如今遭遇国破人亡的变故,心悸之症复发。” “那本宫就看他一眼,就看看行吗?”舞阳焦急地说,眼中已经生起了一层水雾,极为楚楚可怜,倒和那日的女刺客十分相像。 墨司南心中一动:“好的,本宫答应公主之请,只是公主只能一人前往。” “这是自然,木川卧病,本宫自然不会带人去扰他清静,”舞阳心中自是明了墨司南的意思,忙道,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喝道:“本宫与皇后去去就回,你们不得跟着。” “可是公主在出发之前皇上有命,让末将一步不离地跟着公主,所以……”身后的副将为难地说。 “所以连本宫更衣沐浴你也要跟着?找死!”舞阳走过去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副将的脸上,“回轩辕的时候你若是有胆子在皇兄面前禀告,本宫就有本事让皇兄把你碎尸万段!不信你就试试!” “末将不敢!”副将赶紧跪地求饶。 “知道厉害就好!” 墨司南给墨御飞使了个眼色:“公主不胜酒力,本宫带公主先下去偏殿稍稍歇息片刻,请皇上与诸位大臣先用晚宴。” 墨御飞心领神会,点头道:“好,朕知道了。” 墨司南和舞阳刚刚退下,墨御飞便招手唤来赵一附在赵一耳朵上轻声道:“你们四个去桂桐宫暗中守着,务必保证皇后与公主还有木川不许出任何事!” “是,末将领命!”赵一带着钱二孙三李四悄悄退下。 ~~~~~ 墨司南带着舞阳来到桂桐宫,到宫殿门口的时候,墨司南取下身上的帕子让舞阳遮住了脸。 一路上舞阳都没有讲话,脚上向生了风一样,显然是等不及要见木川,墨司南瞧舞阳的表情,心里面也能猜到,舞阳与木川的交情不浅,而且舞阳年方十八,正是少女思、春的年龄,莫非…… 周虎和周豹守在木川的房间门口,见墨司南来了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却带来了另外一个蒙住面目的女人,不由得眉头大皱,拦了下来:“皇后娘娘自然可以进去,但是后面的人不可!” 使者舞阳22 不由得眉头大皱,拦了下来:“皇后娘娘自然可以进去,但是后面的人不可!” “你!”舞阳气得刚要发狂,墨司南暗中掐了一下舞阳的胳膊,舞阳也只好安静了下来。睍莼璩伤 墨司南笑道:“伊兰皇上今日觉得如何?” 周虎周豹忙的跪地抱拳道:“娘娘开的药方果然神效,主上服下不过半日便好转了许多,刚才还醒来喝了小半碗的参汤,现在又睡下了,末将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啊!” “这可当真是大喜,只是本宫却哪敢承受你们如此大礼,”墨司南示意他们起来,一边将舞阳推到前面,“只是你们可知道那药方并不是本宫一人之力,本宫也是向这位高人请教了才下的药方。” 周虎周豹狐疑地看了看舞阳,舞阳虽是以手帕遮面,但是仍能看得出年岁不大,并不像墨司南口中的高人:“娘娘所言当真?” 墨司南冷面道:“你既然叫本宫一声娘娘,为何还要对本宫疑心?” 周虎周豹赶紧抱拳:“末将不敢,只是关系到主上的安全末将不得不谨慎!” “本宫也关心伊兰皇上的身体,所以才请了世外高人来亲自为伊兰皇上看病,”墨司南轻叹一声,“本宫也盼望着伊兰皇上的病能够快些好起来,到时候凤池也能有机会一助伊兰之力啊!” 周虎周豹当然赶紧称是:“有劳娘娘挂心,那现在便请高人进去给主上医治。” 墨司南道:“高人治病不喜有旁人在侧,你们若是不放心本宫便和你们一起在院子里候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便拿本宫试问如何?” 周虎周豹忙道:“末将不敢!谨遵娘娘吩咐!” 墨司南给舞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进去,舞阳感激地点点头忙得闪身进门。 ~~~~~ 舞阳走进寝殿,一见到睡得正香的木川,眼泪也瞬间滑落,舞阳轻轻走过去,坐在木川的床前,拉下脸上的手帕,两颊早已挂满了泪珠。 舞阳轻轻地抚摸着木川的苍白的脸,一下一下,连发丝都不放过,柔声道:“木川,你瘦了,连颧骨都凸出了许多,这些日子想来你过得极为不易吧?” 木川睡着,自然不能回答,舞阳伏在木川的胸前,眼泪愈发流的厉害:“当年,你隐姓埋名游历四国,到了轩辕的时候,却偏偏让我碰见了,那个时候我才十四岁啊,你也不过才十九岁。” “木川,你还记得初见时候的情景吗?那天我做了错事儿,被皇兄罚到东陵山上思过,实在是心情不佳,所以那日我赶走了所有下人,就独自一人在断肠崖上抚琴,我并不知道你就在身后,只是等我抚完最后的一首《佳人赋》正待回去,一转身便看到了你。” “木川,那个时候,你黑发白衣都随风飘动,腰上别着一杆玉箫,眉眼都在温柔地笑着看我,当时我还以为你说画中走下来的仙。” 使者舞阳23 “木川,那个时候,你黑发白衣都随风飘动,腰上别着一杆玉箫,眉眼都在温柔地笑着看我,当时我还以为你说画中走下来的仙。睍莼璩伤” “你对我说,姑娘,你穿红衣极美。” …… “木川,其实你根本就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去做什么,只那盈盈一笑,便足以让我今生倾倒。” “你说我的琴声太过萧瑟哀怨,抚琴的时候需要人伴着,才不至于孤寂落寞,我偏说一个人抚琴琴声才会高洁深远,其实只是想引你与我同奏,后来你果然取下萧与我共奏一曲《佳人赋》。”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 “木川,那是我这一世听过的最好的箫声,那一日也是我这一世最幸福的一日。” “木川,我爱上了你。” “只是,你说你还要四海漂泊,并不会为谁停留,你是风一样的男子,既然是风,那么我又怎么能抓得住?也好,你不留下,那么我便跟你走就是了,但是,你却淡淡地对我一笑,舞阳,我并不喜欢小姑娘。” “那么等我长大了呢?你会不会喜欢我?我虽失望但是却还是心怀憧憬,我问你,等我长大了,你会不会来接我呢?” “你笑着说,或许吧。” “那一刻我欢欣鼓舞,觉得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只是我却不知道那时候你的笑里面都是怜悯罢了。” “后来,我久居深宫再也不出去,我r?日都穿着你喜爱的红衣,都在等待,等待自己长大,等待你来接我,等待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你迎娶玄同公主的消息,而且那个女人并不爱你。” 舞阳抚着木川的脸凄切道:“木川,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娶了一个并不爱你的女人?为什么?听说她绝食拒婚三天三夜差点死了,而你却还是固执地要娶她为妻,你还不惜为她改了都城,年年岁岁对玄同资助无数,几乎耗尽了伊兰的半壁江山,木川,值得吗?为了一个心里不曾有你的女人,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那个女人,你连家国天下都不要了!” “全天下都知道伊兰国君一片痴心,非玄同公主不娶,全天下都当做美谈,只有我心痛难忍,木川,你知道吗?你大婚的日子,我在断肠崖割脉自尽,但到底还是被下人救了,没有人知道我到底为了什么,是啊,我到底为了什么?我是轩辕最尊贵的公主,自幼活在别人的艳羡敬畏中,却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想到了死。” “再后来,伊兰没有后宫嫔妃,只有皇后一人,你果真是爱极了她,爱到能为了她的一颦一笑而愿意去做任何事情,你这哪里像是个皇上啊?木川,我恨啊,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何她却霸占了你的心?” 使者舞阳24 “爱到能为了她的一颦一笑而愿意去做任何事情,你这哪里像是个皇上啊?木川,我恨啊,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何她却霸占了你的心? “后来,我借故与伊兰算学家切磋之名,不远万里去了伊兰,不为别的,只为看看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般神魂颠倒。睍莼璩伤”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必定要败下阵来,如此倾国倾城,如此冷艳高贵,只怕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为之痴狂,都远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木川,我不相信你的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我,所以我逼死了三位算学家,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你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舞阳,你还是这么任性,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长大还有用吗?你都已经不可能爱上我了,你的笑你的宠你的爱都给了那个女人,你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便心死如灰,输的心服口服,打道回府,将自己藏得更深更牢,日日为千里之外的你弹奏《佳人赋》,木川,你可有听到?” ……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即便是得不到你,我还是希望你能岁岁绵长,”舞阳颤抖地亲了一下木川的嘴唇,“你熟睡了,真好,睡着了便不会拒绝我。” 墨司南见天色已经黑透了,周虎周豹也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了,若是舞阳再不出来,只怕轩辕的侍卫就要找过来了,所以墨司南便对着门说道:“还请高人快一些,时候不早了,本宫怕高人回去的时候不方便。” 舞阳又是深深一吻才起身:“木川,如今,你是不是已经回心转意?那个蛇蝎女人害你国破家亡,你是不是不再爱她了,木川,你若是肯接纳我,我便会尽我全力替你复仇,这次回去,我就会请求哥哥助你复仇夺回皇位,木川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我才会永永远远地为你着想。” “木川,我爱你。”舞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木川,这才系上手帕转身出门。 周虎周豹赶紧进去探视一番,见木川无异这才放心。 墨司南赶紧上前拉住舞阳:“总算出来了,咱们快些回去。” “多谢娘娘安排,舞阳必将报答娘娘的恩情。”舞阳深深一拜。 “公主使不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墨司南拉起舞阳,两个人匆匆离去。 ~~~~ 舞阳回到御花园宴席上,略坐了坐便就起身告辞了,带着一众侍卫回了城外的营地去了,准备明日一早启程回轩辕,墨司南果真也命刘不换去做一些熊仔饼干,命人在明日舞阳启程之前送到营地。 墨御飞和墨司南送走了舞阳之后便回到宗人府,小格子点上了炭火,两人便坐在炭火边说话。 使者舞阳25 墨御飞和墨司南送走了舞阳之后便回到宗人府,小格子点上了炭火,两人便坐在炭火边说话。睍莼璩伤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面色沉沉,便就问:“可发现什么不妥?” 顿了顿,墨司南说:“舞阳公主与木川的交情不浅,我以前还疑心,萧绝会用障眼法,佯装袭击玄同却暗中偷袭凤池,但现在我却也觉得不大可能。” “怎么说?”墨御飞递了茶盏给墨司南。 墨司南抱着茶盏,抿了一口,方幽幽道:“舞阳公主对木川极为看重,所以即便舞阳对你我不存好感,也必定在意木川的安危,所以势必会说服萧绝去攻打玄同而不是对向凤池,木川在凤池受我们庇护,其实凤池又何尝不是受到木川的保护呢?” 墨御飞见他一脸的疲累,便凑过来打趣道:“南南,你白天是凤池的并肩王,自当为国效力,但是到了晚上便就是朕一个人的皇后了,就不许再想些别的了,南南,现在你只准想着朕……” “你、你又想做什么?啊!”墨司南自然知道他心怀不轨,往后让了让,却脚下一软正要摔到被墨御飞抱了个满怀,茶盏也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墨御飞一接触到墨司南的身子便情不自禁起来,前几日顾念他身上中毒,所以一直都不太接近墨司南,今日情急才出手相助,谁知道墨司南一入怀,便浑身燥热起来,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羞红的脖子,下腹一阵激dang,手上越发地放肆起来,轻轻退去墨司南的披风,眼神越来越深。 墨司南嗯了一声,身子越发软起来,其实墨司南早就认定墨御飞是自己的爱人了,所以虽然忸怩但是也并不太抗拒,反正早晚都会有这档子事儿的,不如今日便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省的自己整日悬心扭扭捏捏的也难受。 墨御飞见墨司南并不像以前那么排斥自己,心中大喜,附到墨司南的耳边说道:“南南,朕觉得今日杜大人的提议极为中肯,你觉得呢?” “什、什么提议?”墨司南脑子里面已经是一片浆糊,哪里还记得什么杜大人? “杜大人说,皇后的首要职责便为皇室绵延子嗣而着想,”墨御飞轻轻舔舐了墨司南的粉红的耳垂一下,“不如,今晚皇后就尽职,如何?” “墨御飞!你胡扯什么?!”墨司南猛地被墨御飞这般挑弄,自然是昏天暗地,墨司南对情、色之事的认知还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曾上面,怎么还沉得住气,断断续续地道,“墨御飞,你、你想怎么样?” 墨御飞邪魅一笑:“朕自然是在配合南南为朕绵延子嗣呀,南南你放心好,朕一定会努力播种的……” 说完墨御飞更是张大嘴将墨司南的整个耳朵都含进了嘴里,舌头不停的搅动着。 “滚犊子!墨御飞,要想生娃,找你那帮山鸡去!老子不伺候!嗯……” 使者舞阳26 “滚犊子!墨御飞,要想生娃,找你那帮山鸡去!老子不伺候!嗯……”墨司南被他挑动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眼睛里面水汽升腾,一张粉脸不胜娇羞,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是却别有一番迷人风韵。睍莼璩伤 “朕就找你!南南朕只跟你一个人生娃!”墨御飞愈发气喘吁吁。 “嗯……墨御飞,你……你混蛋,老子是男人!男人!”墨司南一边发出难耐的呻、吟,一便脸红耳赤跟墨御飞理论,“所以你再怎么播种,也是白费!啊!墨御飞,不……不要舔人家耳朵啦!” 墨御飞哪里禁得起墨司南这般娇羞之态?以前的女人一个个巴不得爬上自己的龙床,一个个整日浓妆艳抹,恨不得连衣服都不穿,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墨司南这样,如此纯洁,又如此让他着迷,一颦一笑都不带有任何矫揉造作,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而今晚,这朵莲花就要为他而绽放,墨御飞使劲儿地咽了咽唾沫。 墨御飞放开墨司南的耳朵,轻声说道:“南南,这一生一世,朕只爱你。” 墨司南的耳朵猛地从墨御飞的口中吐出来,一阵冰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又听了墨御飞这么深情地告白,身子更是一震,心口暖暖的,自从穿越来到这个时代,墨司南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归属感。 墨司南虽然觉得很羞涩,墨司南还是小声嘀咕:“你就会说些子甜言蜜语,谁爱听啊?!” 墨御飞赶紧将墨司南抱得更紧:“甜言蜜语也只会对你一人说。” 下一秒,墨御飞打横将墨司南抱起来向寝殿走去。 …… 宗人府,墙角处。 赵一问钱二:“你说这一次皇上肯定会得手对不对?” 钱二问孙三:“其实皇后娘娘对皇上也有意思是不是?” 孙三问李四:“这算不算是皇上和皇后的洞房花烛夜呢?” …… “墨御飞,你这是个几个意思?!你给老子滚起来!起来!”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房中传来,还伴随着一声男人的吃痛声:“哎呦!” “南南,你又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你怎么能说不行呢?!南南!朕……朕受不了了……你,听话!”当今凤池天子郁闷地想杀人,然后又是一个饿狼扑羊姿势,再一次扑向某只傲娇小绵羊,一边忽悠道,“快,快,快乖乖趴好哈,不会很疼的哈,朕会很小心滴!南南听话哈!” 小绵羊咬牙启齿道:“墨御飞,谁允许你在上面的?!谁允许的!” 大灰狼默了:“南南,你意思识是,要朕……要朕趴在下面?” “不然呢?!墨御飞,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凭什么要被你压着!”小绵羊继续发威,怒目三章,“墨御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让老子趴下来做女人,没门!除非你趴下来让老子在上面!” 【我讨厌礼拜一~你们呢?】 又见方始休1 小绵羊继续发威,怒目三章,“墨御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让老子趴下来做女人,没门!除非你趴下来让老子在上面!” “墨司南!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朕绝对不会……咳咳遂了你的意!”大灰狼忍无可忍,摩拳擦掌,咬牙启齿,凶相毕露,“墨司南,朕警告你,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内什么……你要是继续这样,咳咳,朕……朕就霸王硬上弓!” “我让你霸王!我还让你别姬!” “啊!!”三秒钟后,当今天子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皇宫,“啊!!!墨司南你竟然打朕!” “老子打的就是霸王!” …… 小格子突然发问:“你说主子在这个时候突然叫停,又打了万岁爷,那么万岁爷以后……内什么的时候会不会有阴影啊?”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起猛地点头:“希望万岁爷以后不要不举啊!” ~~~~~ 被痛扁一顿后,墨御飞顶着一双熊猫眼,人也变得老实了,再也不敢对墨司南动手动脚了,但是却还是赖着不肯走,即便是不能做“绵延子孙”之事,即便又随时挨揍的可能,他也想和墨司南待在一起。睍莼璩伤 o(╯□╰)o! 皇上老大你这是受虐狂的节奏吗?! 这个家伙好不容易才允许自己爬上床了这么一回儿,虽然现在还不给那啥那啥,但是自己当然要把握机会,这几日多多说些甜言蜜语,说不定再过几日…… “嘿嘿!”墨御飞得意地笑。 “笑屁啊!一直傻笑!”墨司南白了墨御飞一眼,将衣衫整理好,见墨御飞打算赖在自己这里,便就觉得不安全,这个男人实在太色了,要是一不留神没忍住…… 不行! 坚决不行! “南南,朕保证什么都不做,就老老实实地抱着你睡觉,好不好?”墨御飞见到墨司南眼睛里面坚定要赶走自己的眼神,赶紧趴在墨司南面前扮小可怜,“南南,朕说到做到,绝不干其他的事儿!” 墨司南一脸黑线:“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墨御飞一愣赶紧扯下两只正在墨司南翘臀上吃豆腐的咸猪手,尴尬地笑了笑:“谁让朕的南南这么诱人啊?” 靠之! 竟然还成了老子的错了!(#‵′)! “走你!”墨司南飞身一脚将墨御飞踢到床下。 ~~~~~ 第二天,全宫的太监侍女以及大臣侍卫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今天天子的心情实在不好,见狗打狗,见鸡撵鸡的,逮着一个会喘气的就会破口大骂半天,这不现在皇上老大正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面火冒三丈呢。 “这茶是谁泡的?!谁泡的?!给朕站出来!”墨御飞抿了口茶,随即都吐了出来怒气冲天地把瓷杯摔在了地上,傲娇地喊道。 【最近留言有风险~老是被吞⊙﹏⊙b!】 又见方始休2 “这茶是谁泡的?!谁泡的?!给朕站出来!”墨御飞抿了口茶,随即都吐了出来怒气冲天地把瓷杯摔在了地上,傲娇地喊道。睍莼璩伤 “回万岁爷,是、是奴才。”周如海赶紧跪地,浑身都在颤抖,跟了皇上十多年了,还从来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你想烫死朕啊!”墨御飞再一次傲娇喊道。 “请皇上息怒!奴、奴才这就去给皇上换一杯!皇上息怒!”周如海叩头如捣蒜,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这茶一向都是七分烫啊,万岁爷今儿这是怎么了?嘴皮子肿么变得这么娇嫩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你想渴死朕啊!”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周如海抹了把汗,赶紧将换好的茶呈上来:“皇上,您的茶。” 墨御飞喝了一口,下一秒,华丽丽地全部都喷了周如海一脸:“这大冬天的你还嫌朕不够冷吗?你怎么不直接倒冰水给朕!” 周如海当场就瘫在了地上,那叫一个委屈:“万岁爷……” “下去下去下去!别在朕眼前晃悠,朕瞧着就心烦!”墨御飞不耐烦地摆摆手,周如海如闻大赦赶紧爬了出去,心中暗道: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啊! 一个人影突然闪身进来,墨御飞抬起头瞧见来人,蓦地眼中都是喜悦:“暗夜,可是润樱果找到了?” 暗夜跪地行礼:“回主人,事情已经办妥。” 暗夜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包裹呈到墨御飞面前:“润樱果在此。” “有劳你了,想来这些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去吧,但是不能走远,这两日必有大事发生。” “是!”暗夜随即飞身上了房梁。 墨御飞打开包裹见有十来颗樱红的小果子,乍一看和樱桃并无两样,想来是这果子珍贵所以暗夜才只摘了这些来,墨御飞将润樱果包好,正要去找墨司南,却见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走了进来。 墨御飞便又坐了下来:“你们几个找朕有什么事儿?”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起跪地,赵一带头说道:“皇上,算起来这是皇后娘娘中毒的第九日了,皇上一直不让我们插手娘娘中毒一事,也不让我们去搜查方故,末将们知道皇上必定心里必定是有了什么想法,但是末将还是不放心,请问皇上是不是有了什么解毒之法?” 墨御飞摇了摇头,沉声道:“没有。”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大惊:“难道要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娘娘毒发身亡吗?” 墨御飞一脸冷静:“方始休既然下毒,就一定是要要挟与朕,所以今明两天他一定会找上、门来,皇后的毒也只有他能解。” 孙三不解道:“那……若是他不肯呢?” 墨御飞眼中的害怕一闪而过,换上绝然:“朕赌他必定肯给解药,他若是不肯,皇后毒发之时便是凤池向玄同宣战之时!” 又见方始休3 墨御飞眼中的害怕一闪而过,换上绝然:“朕赌他必定肯给解药,他若是不肯,皇后毒发之时便是凤池向玄同宣战之时!”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齐声道:“只要能保娘娘凤体无虞,末将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 宗人府。睍莼璩伤 打发了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之后,墨御飞这才带着润樱果来到墨司南处,墨司南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今天特别没有精神,所以此刻懒懒地倚在床上看一本记录凤池风土人情地理的书。 墨御飞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墨司南认真看书的模样,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紧盯着手中的书本不妨,半天才眨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的漂亮,不似平日的聪慧狡黠,而且还有些呆样,墨御飞看着心中不禁一颤,墨司南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容易地打动自己。 “南南在看什么呢?”墨御飞走过去坐到墨司南身边。 “你没看到啊?自然是在看书了,”墨司南看都不看墨御飞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书看,半天又哼哼,“这大天白日的皇上不处理政事跑本宫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被老子踢上瘾了?” “偏生就你伶牙利嘴!”墨御飞哑然失笑,将润樱果递到墨司南的面前,“南南,朕今日收到样好东西,特意拿来给皇后尝尝。” 一听到有好吃的,墨司南赶紧放下书本,瞧着墨御飞手中的红果果,立刻惊喜道:“是樱桃哎!这里竟然还有樱桃!”墨司南忙不迭塞了一颗进去,半天在心里下结论:古代的樱桃,好吃! 墨司南吃了七八颗,见墨御飞一直笑着看自己狼吞虎咽,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墨御飞,你怎么不吃啊?” “南南便是秀色可餐啊,朕哪里还用的吃别的?”墨御飞调笑道,刮了一下墨司南的小鼻子,心想这润樱果这么难得比黄金都贵,自己怎么舍得吃? “油嘴滑舌!”墨司南不禁脸红,塞了一颗润樱果放进墨御飞的嘴里,墨御飞也不好拒绝怕他生气便也吃了。 墨御飞又和墨司南说了一阵话才出来,在御花园的时候遇上了张无言,墨御飞心中一怔,便叫住了问:“若是寻常之人服下润樱果会有什么不妥吗?” 张无言有些尴尬地回答:“润樱果乃世间第一迷情药,若是生食润樱果过了三个时辰之后必定会浑身y? hu%u14d难耐,一定要男女尽情交欢才能解此情毒,若不如此会饱受五天五夜的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情y?煎熬。” 墨御飞顿时满脸黑线,狠狠踢了张无言一脚:“怎么不早说?” 张无言被踢得四脚朝天又赶紧爬起来:“皇上并没有问过微臣啊……” “滚!”墨御飞气咻咻地拂袖而去。 ~~~~~ 墨御飞走后,墨司南觉得困便想小睡一会儿,不知道小格子去哪儿疯了,墨司南正自己动手收拾床铺,谁想这个时候却有一名太监进来。 又见方始休4 墨御飞走后,墨司南觉得困便想小睡一会儿,不知道小格子去哪儿疯了,墨司南正自己动手收拾床铺,谁想这个时候却有一名太监进来。睍莼璩伤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太监躬身拜见墨司南。 “什么事儿啊?”墨司南隔着帐子觉得那太监眼生似乎并未在宫中见过。 “回娘娘,奴才受人之托给娘娘带个话,”小太监继续说,“有位故人十分感激娘娘昔日的救命之恩,所以想在离开天阳之前与娘娘一叙旧情。” “可是舞阳公主?”墨司南心中一动,说到昔日救命之恩,又是要离开天阳的,那么肯定就是舞阳公主了。 “正是,公主还特意嘱咐,让娘娘一人前往,有些话不足以向外人道。” 是的,只有自己知道那日刺客便就是舞阳,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不然还不出大事儿?墨司南一顿,随即道:“知道了,本宫这就去见公主。” “甚好,奴才为娘娘带路。” ~~~~~ 墨司南跟着那个小太监一路出了皇宫,都没见人有人跟着,墨司南心下窃喜,刚刚自己还想着若是遇到了拦截可怎么是好,这下倒好连谎话都省的编了。 出了宫门之后,小太监又引着墨司南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四下里也并无侍卫随从,小太监小跑到马车旁行礼:“公主,娘娘人到了。” 那马车的车门随即也被打开,舞阳正坐在马车里面,但今日舞阳却穿着一身白衣,正笑着招手,对墨司南:“娘娘快些上来,舞阳带娘娘去个清静地方一叙旧情。” “好。”墨司南看着那舞阳觉得有些不对,舞阳爱穿红衣,这个时候却是一身素白,当下却也不多想便上了马车。 墨司南坐稳了之后,马车便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墨司南问:“公主这是要带本宫去哪儿?” 舞阳一笑:“自然是带娘娘去个好去处,一会儿到了娘娘自然也就知道了。” “公主不是回轩辕了吗?怎么又突然想起来约本宫出来一聚?本宫还真是意想不到。”墨司南奇道。 舞阳轻笑:“那一日娘娘的救命之情舞阳感恩在心,没齿难忘,舞阳自然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 墨司南笑说:“公主客气了,当日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心。” 舞阳道:“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自然是气量大,不放在心上,但是救命的恩情,舞阳哪敢忘怀?舞阳自然时时刻刻都铭记于心。” 墨司南心思一动,上车半天了舞阳一句正经的话都么讲,反倒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墨司南瞧舞阳笑得高深莫测,眼睛幽深,不禁有些生疑,这两日的相处,墨司南对舞阳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舞阳性情直爽率真,很少有这样的眼神,心下就多了几分怀疑。 又见方始休5 这两日的相处,墨司南对舞阳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舞阳性情直爽率真,很少有这样的眼神,墨司南心下就多了几分怀疑,当下便就笑问道:“公主昨日午后前往探视的那位病人似乎和公主关系匪浅啊。睍莼璩伤” 墨司南想试探一下。 舞阳眼神一顿,随即便就笑了,却也并不回答,反而转身掀开马车的窗帘,瞧着窗外荒草凄迷,高山碎石,不见人烟,自然是已经到了郊外,舞阳勾了勾唇,这才放下轿帘,又对着墨司南心情很好地一笑:“多日不见娘娘,娘娘别来无恙啊,只是气色红润了不少啊。” 她不是舞阳! 绝对不是! 墨司南心里一惊,随即身子向后一退,然后用脚去袭击那人的脸,顺势拔出腿上的护身匕首,径直往那人刺去,墨司南自是练家子,一招一式都十分致命,但那人脸上的笑意不减,长袖一挥,看似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墨司南只觉得胸口一闷,气血上涌,那匕首已然“啪”的一声被甩到了马车壁上了,墨司南也倒在了那人的怀中,墨司南刚想一拳挥去,那人手指轻轻拂了几下,点上了墨司南的周身大穴,墨司南软在了她的怀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扮成公主的模样来诱本宫出宫!你是谁!”墨司南问道,表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 那人笑意更浓了:“在下一早就和娘娘说过后会有期,看来娘娘的记性不好啊,才不到十天而已。” 说完那人低头用手在脸上倒腾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变了一副面孔! 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细腻白皙连女人都要嫉妒,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散发着惑人的光芒,嘴唇单薄颜色极淡…… 墨司南倒抽了一口凉气:“休台子。” “看来娘娘的记性也不算太坏,”方始休捏住墨司南的下巴,戏谑一笑道,“不过娘娘,在下不叫休台子,而是叫方始休。” 墨司南使劲甩了方始休的手,冷声道:“那天是你故意在路上铺了尖利的石子,让马受了惊,所以你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对不对?还有……那天的女刺客也是你扮的,就是为了今日轻而易举抓住本宫对不对?” 方始休拍拍手轻笑:“娘娘今日倒很聪明,不似前两次那般蠢笨,可喜可贺。只不过这聪明来的是不是太迟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墨司南被方始休盯得毛毛的,这人虽然一直对着自己笑,但是心里肯定在算计着什么坏事。 方始休淡淡一笑,道:“在下并不想对娘娘做什么,而是有人一心对娘娘念念不忘,所以啊,在下只不过了帮人办事儿,顺便也帮帮自己而已。” “谁?谁派你来的?”墨司南问。 “娘娘先不要着急,一会儿娘娘就知道了,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留个悬念才好有意思不是吗?” 又见方始休6 “娘娘先不要着急,一会儿娘娘就知道了,不管是什么事儿都要留个悬念才好有意思不是吗?” 方始休瞧着墨司南一脸警戒,那笑意便就更浓了,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对着墨司南轻吹了一口气:“娘娘的气色真是好啊,难怪墨御飞对娘娘这么着迷,甚至不惜杀了两位贵妃,当真是情深似海啊,但在下实在不知那墨御飞此刻发现娘娘人不在宫中,是何等震怒呢,娘娘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呢?” 墨司南嫌恶地想往后退,但是碍于被点了穴道所有的想法也都只能停留在想想一下的阶段,墨司南沉思一想:“方始休,你是想用本宫来要挟墨御飞?那么……那么你是玄同人?” 方始休微哼了一声:“娘娘果真聪慧过人,难怪连世间最难缠的舞阳公主也败给了你,只是在下就不知道墨御飞有没有娘娘这般聪慧了,呵呵,娘娘啊,你说若是墨御飞知道了是鼎鼎有名的轩辕‘舞阳公主’将他最爱的皇后娘娘给绑架出宫,你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对轩辕宣战呢?呵呵,在下实在好奇得很呢!” 好毒的阴谋! 墨司南一阵寒碜,眼前这个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机! 墨司南犟道:“方始休,你先不要得意,墨御飞他又不是傻子,而且本宫对墨御飞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本宫三年不闻不问了,再者,墨司南可断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自然不会拿凤池作为赌注。睍莼璩伤” 方始休扬扬眉:“那在下就等着看好戏了,还希望正如娘娘所言,墨御飞是个明君,不会为儿女私情而置凤池国运于不顾,但是如果墨御飞真的如此冷漠绝情的话,只怕娘娘就要心碎了,呵呵,娘娘,你说在下说的对吗?” 墨司南心中一沉,这个方始休果然毒辣,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墨司南不再讲话,方始休也不再言语靠着车背闭目养神,马车颠簸一路向前,不知道要通往什么地方。 墨司南在心里地一千零一遍地说:墨御飞,千万别中了方始休的圈套,但是也一千零一遍地期望,墨御飞能够赶紧来救自己,真真是如坐针毡。 马车越来越颠簸,走得越来越慢,好像是走在山路上,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喊道:“主人,到了。” 墨司南蹙眉,这应该还是京师范围,而且根据一路颠簸的山路来看,应该是京师西侧的与君山,与君山是京师最破败的地方,这方始休带他来与君山做什么? 方始休这才悠然醒来,笑着对墨司南说:“皇后娘娘得罪了。” 然后方始休就轻轻拍了拍手,墨司南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方始休这才抱着墨司南跳下了马车,突然方始休回过头吩咐车夫:“灰影,不用去除本宫上山的痕迹。” “是,属下遵命。” 又见方始休7 “灰影,不用去除本宫上山的痕迹。睍莼璩伤” “是,属下遵命。”灰影是从小就跟着方始休的心腹,自然明白方始休是个什么意思,这灰影向来听话不多嘴,所以方始休出门多是带着他的。 不想这一次,灰影却突然话多了起来:“主人,灰影有一事相求。” 方始休微微皱眉,自是不悦,但也抿了抿唇,道:“说。” “多谢主人!”灰影随即赶紧地跪地磕了三个头,这才开口,“灰影恳请主人放灰影返乡,家中二老年岁已高,灰影身为人子但是却从未尽过一日孝道,所以灰影想回乡去侍奉双亲,灰影伺候主子也有十年了,如今该是时候伺候父母过安定的生活了,请主人成全。” 方始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随即也点头轻笑:“好,本宫允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先给本宫办好一件事儿,等今日事毕你就去办。” 灰影不想主人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忙不迭叩头谢恩:“是!属下必定办好!” ~~~~~ 方始休虽然怀中抱着一人,但是行走却毫不费力,依旧身轻如燕,想来是功夫了得,方始休沿着山路又走了一会儿,荒凉的大山里面,霍然出现一座宫殿,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与君宫”,那宫殿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也巍峨华丽,前面有一条极深的峡谷,峡谷之上是一座被拉上的吊桥。 “来者何人?”那宫殿前巡逻的侍卫将弓箭一时间纷纷对准了方始休。 方始休在吊桥的前面停下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举到面前,朗声道:“玄同八皇子。” 吊桥被缓缓放下,方始休抱着墨司南走过去。 宫门大开,两名侍卫跑过来一齐跪拜:“属下不知是八殿下前来,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八殿下饶恕。” “七哥呢?”方始休问道。 “回八殿下,七殿下吩咐了,今日谁都不见。” “哦?是吗?”方始休轻笑一声,随手扯下墨司南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那侍卫,道,“把这个递给七哥,看他是不是仍旧不见。” “是,属下遵命。”侍卫接过玉簪回去禀报。 另外一名侍卫搬来了一把太师椅,方始休便抱着墨司南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有一人匆忙赶了过来,宽肩窄臀,身姿挺拔,只穿了一身玄紫色的长袍,显然是出来的时候匆忙,连披风都忘了披。 正是方逸宁。 方逸宁一看到那枚玉佩便知道是墨司南的,墨司南平时不爱金银,只喜玉器,而那这枚玉佩更是先皇赐给墨司南的,所以墨司南十分看重,一直贴身佩戴,方逸宁心中大惊,方始休虽是自己一母兄弟,但是近年来因为馥雅的关系,却与自己并不亲近,甚至是多有结怨,所以方逸宁不知道方始休是如何拿了墨司南的玉佩,慌忙地就赶了出去来。 又见方始休8 方逸宁心中大惊,方始休虽是自己一母兄弟,但是近年来因为馥雅的关系,却与自己并不亲近,甚至是多有结怨,所以方逸宁不知道方始休是如何拿了墨司南的玉佩,慌忙地就赶了出去来。睍莼璩伤 方逸宁一走到宫殿门口,便就见着方始休抱着墨司南,自是心中大怒,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和墨司南这么亲密过,这方始休竟然敢如此放肆,但是瞧见墨司南似乎昏睡不醒,一时间也不敢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总是一脸笑意,实则是心如蛇蝎,而且还是世间少有的使毒高手。 方逸宁眉头微蹙:“八弟,今日怎么有兴致来到本宫这里?” 方始休微微一笑睁开凤眸:“本宫素闻七哥在天阳的与君山有个好去处,小弟我早就想来瞧瞧,今日一来,果然是个好去处,想必也是七哥对凤池是情有独钟啊,所以即便是这荒郊野岭七哥竟也舍不得走。” 方逸宁眉头一皱:“八弟,有话你不妨直说。” “七哥果然痛快,”方始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怀中的墨司南,“七哥,认识这个男人吗?” 方逸宁点点头:“自然,本宫在凤池呆了三年,怎会不认识凤池皇后?” 方始休一笑,手指轻抚了墨司南的脸颊一下,心情很好地道:“七哥应该很喜欢这个人吧,要不然七哥堂堂玄同七皇子,如何肯在凤池屈尊降贵做了三年的将军呢?呵呵。” 方逸宁看着方始休的纤细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墨司南的脸颊,心里有股想剁了那只手的冲动,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八弟,你知道本宫素来不喜欢绕弯子。” 方始休仰天大笑,笑了半晌才停下,一张脸也瞬间冰冷了下来:“七哥,本宫也不喜欢绕弯子,所以我们兄弟做个交易如何?” 方逸宁挑眉道:“你说。” 方始休冷声道:“定情蛊。”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方逸宁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在本宫没有统一天下之前,绝对不可能撤除她身上的定情蛊,八弟,本宫以为你一早就清楚这一点了!” 方始休冷笑一声:“那么七哥就不要怪兄弟我无情了。” 方逸宁紧张道:“你、你想怎么样?” “七哥,本宫既然得不到自己喜爱的女人,那么又怎么会成全你呢?呵呵,七哥你又不是头一日和本宫打交道了,所以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七哥又怎么会不清楚呢?”方始休冷笑连连,缓缓地将视线转向墨司南嫣红的脸,然后轻轻出了口气,一边幽幽对方逸宁道,“七哥,抓紧时间再看看你心爱的人吧,怕是再过几个时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看着他了,哎,墨司南啊墨司南,你可别怪本宫心狠,这可都怪七哥绝情啊。” “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方逸宁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额头已经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 【打滚求咖啡~】 又见方始休9 “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方逸宁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额头已经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睍莼璩伤 “七哥,其实这并不是本宫第一次遇见凤池皇后了,其实七哥也已经知道了吧?呵呵,不过这不是重点,”方始休满意地看着方逸宁的反应,轻笑道,“重点是,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本宫是在九日之前冬至那一日,就曾遇见过皇后娘娘的,那个时候皇后娘娘的马儿受了惊,本宫刚好巧路过,所以本宫就出手相救了,当时皇后娘娘还对本宫感恩戴德呢。” “怎么可能是巧遇?你又怎么会有那种好心肠?必定是你一手设计的吧?”方逸宁冷道,顿了顿,随即又道,“当时本宫一瞧见了墨御飞下发的画像,便就知道你人在天阳,所以本宫故意开了城门撤了追兵,本来想放你出城的,但是谁想原来你竟是有备而来,八弟,难不成你是真的打算与本宫鱼死网破了吗?” 方始休无所谓地笑了笑:“七哥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反正七哥一向最是巧舌如簧,最能颠倒黑白,只是本宫现在真的很为皇后娘娘担心啊……” “你……你到底对他下了什么毒?”方逸宁见墨司南昏睡不醒,自然知道方始休做了手脚,面色已然黑沉了下来。 方始休不禁莞尔:“原来七哥也并不是不关心皇后娘娘的啊,只是不知道七哥是否听过‘血色醉胭脂’?为了这‘血色醉胭脂’,本宫可是特特是不顾海上风浪跑了一趟南沙,委实是得来不易是,也是皇后娘娘三生有幸,所以才配用得上,七哥你说是吧?” 方逸宁心中一沉,他自是听过“血色醉胭脂”的,而且方始休刚才说是九日之前遇到的墨司南,那么现在…… 方始休冷笑一声:“七哥猜得没错,再过几个时辰,若是墨司南得不到解药,只怕七哥也要饱受永远得不到深爱的人的痛苦!到时候想必七哥才能理解本宫这三年的苦!” 方逸宁沉默良久方道:“本宫答应你。” 方始休讥诮一笑:“七哥果然懂得怜香惜玉。” 方逸宁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本宫虽然答应你,但是八弟,在玄同统一天下之前,你不得解去她身上的定情蛊,八弟,你既身为玄同皇子,就须为玄同着想,玄同一直国弱,咱们这些子做皇子的,自然要为国出力,八弟,就算七哥求你了。” 方始休一脸冷寂,蓦地冷哼一声,恨声道:“方逸宁,现在可不是你能做主的时候,这些年她为你、为玄同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方逸宁,你不要太过分!她这一辈子原本不该这样的!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如今,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八弟,你我是同胞兄弟,这些年虽然生活无虞,但是却永远背负着私生子的身份,受尽了其他正统皇子的白眼欺凌,如今终于到了我们改写历史的时候。” 又见方始休10 “八弟,你我是同胞兄弟,这些年虽然生活无虞,但是却永远背负着私生子的身份,受尽了其他正统皇子的白眼欺凌,如今终于到了我们改写历史的时候。睍莼璩伤” 方逸宁瞧着方始休凝神不语,心中稍感安慰,以为他是听进去了,所以方逸宁忙的又继续说道:“八弟,当年我们如何被人欺凌,又是如何被方渐荣方渐离他们给赶出皇宫的,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难道你就不恨吗?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把那些子曾经陷害过我们的人踩在脚底下?你就不想看着他们一个个给我们磕头求饶?” 顿了顿,方逸宁又沉声,道,“八弟,不要因小失大。” 方始休这才皮笑肉不笑,道:“什么是小?什么又是大?在我心里没有比她更大的事!” “方逸宁,我不是你,即便是恨他们,我自有法子了断也就是了,方逸宁,我虽然心毒手辣,但是我却没有你那样的野心,我从来也都不稀罕什么皇子什么天下,我只要有她一人便足够了。” 说到这里方始休不由得讥诮地挑了挑眉,道:“方逸宁,若不是顾念手足之情,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谁都不能逼着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即便是你方逸宁也不例外。” 方逸宁皱眉看了看方始休,又看了看墨司南,墨司南的脸颊红润,正是“血色醉胭脂”的症状,方逸宁知道再和方始休谈下去也是毫无结果,说不定激怒了方始休,连墨司南也没得救了,所以方逸宁也只得道:“本宫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八弟,你好自为之吧。” 方始休正色道:“少废话!定情蛊拿来!” 方逸宁也是一脸正色:“你先给解药!” 方始休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冷笑道:“七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手脚,你知道的,以本宫的能力,既然能让墨司南中一次毒,也就必定能让他中第二次,而且如果墨司南再次落到本宫手上的话,那恐怕就不会像这一次这么舒服了。” “八弟,本宫也希望你也不要做出来让本宫不高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这定情蛊只可以解一次的,若是第二次再中蛊的话,那就是无解了,对了八弟,本宫还听说,定情蛊一旦解除,她便会疯狂爱上她潜意识里面深爱的人,所以八弟,你又怎么肯定那人就是你?呵呵,到时候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逸宁也从袖中掏出一节细小的竹竿,轻叹一声,“八弟,这还是当年你亲手制作的蛊,真是可惜……” 方始休眼神蓦然一沉,那是自己犯下的毕生都不可饶恕的错误,蓦地咬牙启齿,道:“方逸宁,当年本宫若不是轻信了你,本宫又怎么会轻易做了这对定情蛊?!你又何曾说过会用在她身上?!今时今日,你如何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方家人做事哪有后悔的权力?!”方逸宁冷面喝道。 【周末快乐!】 又见方始休11 “方家人做事哪有后悔的权力?!”方逸宁冷面喝道。睍莼璩伤 “少废话!”方始休喝道。 下一秒,方逸宁和方始休同时将解药定情蛊抛到空中,然后一白一紫两道身影同时腾空而起又同时落地,两人手中已然抓到了想要之物。 同时,方始休一把将墨司南推到了方逸宁的怀里,一边冷笑,道:“七哥,你好生照看你的美人儿,本宫告辞!” “不送!兄弟一场,本宫好心提醒一下,快到年关了,所以今年是来不及了,说起来距离明年除夕也不过短短三百多天,本宫听闻给定情蛊解蛊可不容易,尤其是那解蛊石更是难得,你确定木尧他会给你?呵呵,所以啊八弟也要加紧时间调制解药了,不然,呵呵,那可就要又白等一年了”方逸宁也冷笑道,一边手上也不闲着,赶紧地给墨司南服下了解药。 “哈哈哈!多谢七哥提醒!本宫感激至极啊!”方始休身形一闪,下一秒,已经到了吊桥对面,蓦地转身过来对方始休的大笑声道,“对了七哥,本宫刚才疏忽竟然忘了消除了上山的痕迹,想必此时墨御飞已经上了山,真是罪过,罪过!七哥,你好自为之吧!告辞!” 方逸宁怎会不知方始休是故意留下的? 方逸宁整整地看了看怀中兀自沉睡的墨司南,然后猛然转身大喝一声:“快点拉起吊桥!快!快快!” 只是方逸宁的声音刚一落下,二十来个人影已经迅速穿过了吊桥,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 今日是墨司南中毒的第九日,墨御飞知道这两天方始休必定会潜入京师,伺机掳走墨司南的,所以墨御飞就特意放松宗人府的防守,撤去了一应下人小厮,其实墨御飞早就已经暗中加强了对宗人府监视,所以他们才能一路跟着方始休来到此处。 墨御飞自是知道方始休深藏不漏,必定是功夫了得,且方始休又是用毒高手,所以墨御飞便就命令一行人就这么一直远远地跟着,生怕打草惊蛇,出了什么岔子,直到亲眼看到方逸宁给墨司南服下了解药,这才放心带着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冲过吊桥来。 方逸宁见墨御飞冲过吊桥,心中大惊,自己平日不喜人多,所以这座宫殿里面只有不到百名侍卫,若是真动起了手,必定是打不过墨御飞一众精兵强将的,方逸宁心下一动,随即抱紧墨司南双足蹬地,转身就朝深山里面奔去。 孙三焦急道:“不好!万岁爷,若是方逸宁带着娘娘到了深山里面,那地形复杂了,那就怕是不好捉了!” 墨御飞如何不知,脚上加速,几个起落已经追到了方逸宁的身后,只差一步之遥,墨御飞挥掌打去,方逸宁肩膀一低,闪了过去,墨御飞又出了几招都被方逸宁逃过,墨御飞顾忌着墨司南所以一直并不敢下狠手,只能这样紧紧地跟着,墨御飞心中惊道,这方逸宁跟随自己也有三年了,原来却有一身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功,当真是瞒得滴水不漏。 【求咖啡~~】 又见方始休12 墨御飞心中惊道,这方逸宁跟随自己也有三年了,原来却有一身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武功,当真是瞒得滴水不漏。睍莼璩伤 方逸宁怀中抱着墨司南,就自然不能与墨御飞比脚力,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与墨御飞不相上下,方逸宁自知若是一直这么跑下去肯定会被墨御飞抓到的,心中自是焦急不堪,方逸宁忽然瞧见前方有一处悬崖,心中一动,然后便就朝悬崖上跑去。 看着方逸宁蓦地改变了方向,墨御飞朝前一看,不由得眉头大皱,心里自然也知道方逸宁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墨御飞赶紧地朝空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边赶紧地跟了上去。 方逸宁跑到悬崖的边上,然后将轻轻墨司南放下,这才转身对着已经追上来的墨御飞,冷凝一笑道:“墨御飞,难道你打算让本宫带着皇后继续往下跑吗?” 墨御飞此时此刻也站在了悬崖上,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着其他亲信侍卫从各个角落包围着悬崖,一个个紧张地看着兀自沉睡的墨司南,大气儿都不敢喘。 “本宫?呵呵,”墨御飞也是一声冷笑,讥诮道,“原来跟在朕身边的兢兢业业了三年的方将军,竟然是玄同的七殿下,方将军,你还真是会给朕惊喜啊。” 方逸宁随即仰天长笑:“墨御飞,你既是知道了,本宫便也就不瞒你了,只是本宫屈尊降贵给你做了三年的将军,如今,你是不是也该给本宫一些好处?” “哦?”墨御飞挑眉,牵了牵唇角,好奇道,“放眼我凤池竟然还有能入玄同七皇子法眼的,七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方逸宁冷声道:“墨司南。” 墨御飞一怔,随即大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堂堂玄同七殿下竟然对一个被朕冷落了三年的男后感兴趣,呵呵,倒真是让朕意外啊,只是不知道若是被天下人都知道了七殿下的这点子喜好,会怎么看七殿下呢?” 方逸宁冷哼一声:“天下人怎么看,我可不管,这个男人我是要定了!墨御飞,其实本宫一早就知道你对这墨司南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那你何不成全了本宫?本宫日后有机会必定好好报答你!” 墨御飞不屑道:“朕不喜欢这个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全天下谁不知朕厌恶墨司南?这一点七殿下自然也应该是知道的,七殿下若是喜欢,朕也很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好歹七殿下也为凤池买了三年的命,朕自然不会吝惜一个惹人嫌的男人,只是如今,墨司南到底还是凤池的皇后,若是就这么被七殿下给带走了,是不是有损凤池的颜面啊?” 方逸宁冷笑:“那么你想如何?” 墨御飞抿了抿唇,道:“七殿下不妨再等几日,先让朕带着他回去,然后写一封休书告知天下,到时候七殿下再抱得美人归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又见方始休13 墨御飞抿了抿唇,道:“七殿下不妨再等几日,先让朕带着他回去,然后写一封休书告知天下,到时候七殿下再抱得美人归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方逸宁挑眉一笑,随即又将墨司南紧抱怀里,又向后退了两步,一边冷声喝道:“墨御飞,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本宫向来没有耐心!墨御飞,现在本宫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本宫带着墨司南走,二是让本宫和墨司南一起摔下悬崖,反正本宫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墨御飞吓得大惊失色,忙得抢上去一步:“别动!” “墨御飞,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本宫就再向后一步!你看本宫敢不敢!”方逸宁冷声喝道,一只脚已经放到了悬崖最边缘,悬崖边上的几颗石子被方逸宁踢了下去,听不到落地的声音。睍莼璩伤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这悬崖下面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湖,从上面看根本看不深浅,若是墨司南真的掉下去,水深的话,怕是要被淹死,水浅的话,肯定是要被摔死的,所以千万不能让墨司南掉下去,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们都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逸宁的脚上,墨御飞更是大汗淋漓,双手紧紧握拳,浑身都在颤抖,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这样害怕过。 方逸宁看着墨御飞的表现冷笑道:“墨御飞,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惹人嫌的男人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关心起他的死活来了?” 墨御飞沉声道:“方逸宁,你若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不应该拿他的性命来要挟朕?你若是不服,朕可以和你一对一比试……” “墨御飞,你想真的想跟本宫比试?呵呵,即便是本宫赢了,你会心甘情愿让本宫带着墨司南走吗?”方逸宁冷哼道扫视了悬崖周围一圈的凤池侍卫,又是一声冷笑,“墨御飞,你当我方逸宁是傻子吗?” 墨御飞咬牙启齿:“你若是赢了朕会放你走,但是墨司南必须留下。” 这时候,墨司南身上的迷、药的药性已过,墨司南觉得头有些眩晕,但也渐渐地开始有了知觉。 咦?自己这是在哪儿了? 身上怎么这么乏力? 对了,刚才有一个小太监带着自己出了宫说是舞阳要见自己,然后就上了一辆马车,然后那个人…… 方始休! 对! 是方始休骗了自己出宫!还给你自己下了药的! 墨司南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万丈深渊就在眼前,墨司南心中大骇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啊!啊!!!” 方逸宁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醒来,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松眼看着墨司南就要脱离自己,方逸宁下意识地将墨司南向自己的身边拉,墨司南下意识地挣扎反抗,方逸宁的脚下一滑,竟带着墨司南掉下了悬崖。 又见方始休14 方逸宁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醒来,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手一松眼看着墨司南就要脱离自己,方逸宁下意识地将墨司南向自己的身边拉,墨司南下意识地挣扎反抗,方逸宁的脚下一滑,竟带着墨司南掉下了悬崖。睍莼璩伤 “南南!不要!不要!南南!”同时,墨御飞发狂似的向悬崖边跳了过去,一边凄厉喊道。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同时飞身,将墨御飞死死地扑到在地,齐声喊道:“皇上,不能!” 墨司南正吓得不敢睁眼,谁想方逸宁在掉下悬崖的那一瞬间,竟使出了浑身力气,将墨司南拼命向上推,墨司南的身子朝上飞去,方逸宁的身体却迅速下沉,墨司南心中一怔,蓦地睁眼,吃惊地看着方逸宁,只见方逸宁一脸灿若夏花的笑,用尽全力力量喊道—— “墨司南,记住,我爱你!” 墨司南,记住,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让你跟着我粉身碎骨。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愿带给你任何伤害。 因为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好好活着。 因为爱你,所以我不得不亲手将你推进他的怀抱。 …… 墨司南,在凤池的三年,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因为每天都能够看到你,真好,有时候啊我会想,若我不是什么玄同皇子,不是身怀满腔仇恨的私生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该有多好,如果我没有那么的仇恨、那么多的天下大事要去做,那该有多好,就这样日日地看着你、守着你,即便你这一世都是懵懂不知,那也是好的。 他不喜欢你,那么就让我来守护你。 但是墨司南,对不起,以后我再也做不到了,我生下来就注定要去做一个狠心的人,只有你让我狠不下心来。 所以有这三年、并且我还能为你而死,真的足够了。 墨司南,我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究竟有多爱你。 …… 一颗清泪掉在了方逸宁的淡色薄唇上,方逸宁笑得更加灿烂,然后闭上了眼睛,身体迅速下落,耳畔是急速的气流声。 墨司南,有你这滴眼泪,我这一生,值得了。 墨司南身体向上飘着,然后被一个怀抱牢牢接住,再然后,墨司南就又昏了过去。 是暗夜接住了墨司南,刚才墨御飞吹口哨,就是让他到悬崖上接应的,于是他从悬崖后面的小路上悄悄爬上来,刚一爬上来就赶上墨司南跌下了悬崖,差一点就没有接住,暗夜惊得一身冷汗,还好方逸宁使劲那么一推,要不然自己是断然接不住的。 暗夜抱着墨司南一跃上了悬崖:“主人,娘娘没事……” 暗夜的话还没有说完,怀中的墨司南已经被墨御飞抢了过去,墨御飞死死地抱住墨司南,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南南,南南,南南……” 【今天会有个大人物闪亮登场~鼓掌!!】 萧绝的阴谋1 暗夜的话还没有说完,怀中的墨司南已经被墨御飞抢了过去,墨御飞死死抱住墨司南,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南南,南南,南南……” 素来最不苟言笑的凤池天子当着所有侍卫的面,泪流满面,眼泪鼻涕都溜了出去,他却顾不得,只是将怀中的墨司南抱得紧一点,更紧一点。睍莼璩伤 若是失去了怀中的这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 不敢想! 不能想! 不愿想! 墨御飞只能将怀中的墨司南抱得更紧,恨不得将他都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今生今世、时时刻刻都再不分离,如此反反复复来来确定墨司南的存在,墨御飞一声一声地轻声唤着:“南南,南南,南南……” 目睹了这一场生死时速,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心中也都是唏嘘不已,几个人悄悄退下去,带着惊诧不已的侍卫们一道退到十米以外,背对着悬崖站着,留下这一对差点生离死别的爱人。 ~~~~~~ 轩辕都城,骇客。 四更天。 “啊!”轩辕当今天子的寝殿里面,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暧mei的叫声,分外撩人。 只见一个姣白色和一个古铜色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那白色的人儿纤瘦娇弱,纤纤细腰不胜一提,那古铜色的人却是健硕勇猛,情到深处,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此时两个人的身上都大汗淋漓,古铜色的男子正骑坐在白色少年的身上急速地猛ci着,大手死死握着少年的肩膀,似乎想把身下的少年贯穿,少年不时难耐地发出声声妩媚呻y?n。 “叫得大声点!再大声点!朕就是喜欢听你叫!再叫一声!”男人兴奋地捏住少年的下巴,捏开少年的嘴巴,然后俯身深吻下去。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少年顿时就没了呼吸,男人的吻总是太霸道,少年无助地看着男人,眼中升腾出点点水光,男人满意地看着少年的反应,猛地加速腰上的活动幅度,一下一下都往最深处冲,实在是太激烈了,以至于少年都忍不住开始小声涕泣了:“不要,不……不要了!万岁爷饶命!” “为什么哭?”男人坏心地冲得更猛,大手握住少年精致姣好的玉茎,娴熟地上下套、弄着,“是不是觉得太舒服了?叫出来!快!叫出来!” “啊!啊!”少年受到刺激瞪着眼睛尖叫连连,身体不安分地扭动着,水蛇一样地攀附在男人的身上,一下一下磨蹭着男人强壮的身体,“万岁爷,实在太……太勇猛!” “你这个小妖精!朕要吃了你!吃了你!”男人的声音嘶哑着,情、欲早被少年挑拨的越发强烈,男人禁锢着少年的纤腰,让少年坐在自己的身上,以最深的姿势猛地激烈贯穿。 “啊!”少年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此时此刻就只能抓住男人,少年不停地呻y?n着,旖旎撩人。 萧绝的阴谋2 “啊!”少年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此时此刻就只能抓住男人,少年不停地呻y?n着,旖旎撩人。睍莼璩伤 少年的娇喘和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合奏出这世间最原始的乐章,男人愈发急速地攻城略地,强健的身体带着少年在欲海中沉浮起落…… “啊!” “嗯!” 随着那灼人的热液喷发出来,男人身子一顿随即又冲刺了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同时,男人觉得手中一热,原来少年也在他手中交代了,男人越发笑得邪佞,把手伸到少年的面前:“平时瞧着你瘦巴巴的,这玩意儿倒是一点儿都不少啊,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万岁爷!”少年羞得脸红直到了脖子根儿,才一看到男人手上稀稀拉拉的白浊,便更羞赧得说不出话了,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下,羞答答地道,“万岁爷就喜欢捉弄人家……唔!”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掀开了枕头,疯狂地掠夺了少年的呼吸,交颈深吻让两人都火烧火燎了起来,直到少年觉得要昏阙的时候,男人这才放开了少年,少年倒在了男人的怀中,急切地呼吸着,男人还并未退出少年的身体,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还在激dang着。 过了半晌,男人侧过身轻抚少年的背,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叹道:“舒然,你若是女人,朕必定封你为轩辕皇后,这些年,朕委屈你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轩辕皇上,萧绝。 舒然抚摸着萧绝的脸,恬然一笑,到:“皇上心里有舒然,舒然便也不会觉得委屈,舒然只要能日日陪在皇上的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日日都想诱hu?朕?”萧绝轻轻啃噬舒然的耳垂,一边低笑,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朕怎么收拾你!” 萧绝的下身本来就没有退出舒然的身体,现在便又一次地硬了起来,舒然自然能够感觉到,自是吓了一跳,刚刚已经被萧绝逼着做了两次了,早就腰酸背痛得难受了,后面也涨涨麻麻得不舒服,如何还能再承受萧绝的攻城略地?舒然羞涩嗔怒:“皇上,人家累了!你怎么又……又龙精虎猛了……” 萧绝呵呵大笑:“刚才舒然不是还挺英雄的吗?怎么才两次便吃不消了?呵呵。” 舒然羞赧:“皇上……” “皇上,郭大人在殿外求见!”太监隔着帐子在外面小声禀报。 “知道了,你去告诉郭大人朕这就去,”萧绝虽龙精虎猛但却从来不为床弟之事耽误朝政,萧绝又抱了抱舒然,觉得不甘心似的又狠狠摸了几把舒然的翘臀,这才依依不舍地推开了舒然,然后起身穿衣,一边轻声道,“舒然,你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才四更天,一会儿等朕处理好政事回来陪你用早膳。” 舒然哼了一声坐起身来:“凭什么我就要多睡一会儿?舒然可是堂堂皇上的近身侍卫,自然要时时刻刻跟着皇上来保护皇上的。” 【重要人物基本都上场了哈~求咖啡!】 萧绝的阴谋3 舒然哼了一声坐起身来:“凭什么我就要多睡一会儿?舒然可是堂堂皇上的近身侍卫,自然要时时刻刻跟着皇上来保护皇上的。睍莼璩伤” 瞧着舒然光、溜溜地坐了起来,萧绝随即又坐在床沿,少不得又贪婪地拍了拍舒然的翘臀,一边含笑道:“朕就喜欢你这样,从不恃宠生骄。” 舒然穿好中衣,然后跳下了床跪在地上给萧绝穿鞋袜,抬起头佯装嗔怒道:“那万岁爷这意思是不喜欢舒然其他的地方了?”说着一边还嘟起了嘴,模样又清纯又妩媚,十分惹人怜。 “你这个鬼灵精!”萧绝不禁哑然失笑,弯下腰在舒然的红唇上轻啄一下,一边邪邪地笑道,“舒然的身上不管什么地方朕都喜欢,尤其是这里……” “啪!”舒然一把打开萧绝欲行不轨的手,一边剜了萧绝一眼,“皇上越来越不正经了。” 萧绝不禁笑道:“呵呵,这轩辕除了舞阳,也就数你敢在朕面前放肆。” 舒然取来萧绝的衣服,走到萧绝的身后为萧绝穿衣,萧绝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左肩头一直抵达腰上,十分的狰狞,乍一看竟像是一条獠牙的蛇,舒然的手指在萧绝的后背上轻轻抚摸,半天都不出声,萧绝觉得奇怪,便回过头去,却见舒然的大眼睛里面已然溢满了泪水,模样极是楚楚可怜,萧绝忙不迭伸手抹去舒然的眼泪:“好端端地怎么掉起眼泪来了?快别哭了,朕瞧着都心疼。” “万岁爷背上的伤疤,舒然看着才叫心疼呢,万岁爷……”舒然哽咽道,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越发说不清楚了,“万岁爷,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疤,万岁爷当时肯定疼死了吧?呜呜呜……” 萧绝心中蓦地一暖,伸开手臂将舒然搂进怀里,一边亲卫这舒然的柔发,一边柔声道:“傻孩子,朕背上的伤疤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已经十几年了,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哭这个做什么?每一次瞧见你都掉眼泪,你就不怕朕瞧着心疼。” 舒然在萧绝的怀里越发哭得更凶了,声音都嘶哑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要是……要是当时情况在危机一点,要是万岁爷反应再慢一点……舒然每每想起都害怕,只恨舒然生的晚,不能保护万岁爷周全……” 萧绝叹道:“当年轩辕国小兵弱,凤池的老皇帝率兵偷袭轩辕,为保轩辕山河,朕和父皇都亲自挂帅上战场,当年的那场千索河战役当真是惨烈至极,轩辕最终是保住了,到底是御敌于千索河之外,但是轩辕将士却死伤大半,轩辕元气重伤,这一道疤就是那个时候朕与凤池的大将宋大儒过招的时候留下的,虽然伤得重,但到底朕吉人天相保住了性命,但是父皇却……” “万岁爷别说了,都是舒然不好,又惹万岁爷伤心了,还请万岁爷降罪。”舒然低着头小声地说,栗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耳后。 【各位妞平安夜快乐~好梦!】 萧绝的阴谋4 “万岁爷,快别说了,都是舒然不好,又惹万岁爷伤心了,还请皇上降罪。睍莼璩伤”舒然低着头小声地说,栗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耳后。 萧绝哪里舍得降罪?早把这舒然当成了心头肉了,只恨不能再多宠爱他一些。 萧绝的大手抚在舒然的发上,一边感慨道:“这些年,就属你最得朕心,舒然,有你在朕的身边陪着朕,朕心里面很高兴,还好,那年在泗水河畔,朕遇见了你,又带你回了宫,舒然,朕是真的疼你。” 萧绝一向最是冷面冷口冷心肠,这样的话,怕是除了舒然,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过,其实舒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萧绝并不善于表达,这他从三年前就知道,如今竟说出这样一番熨帖的话,舒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怎么了?你身子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萧绝明显感觉到舒然身子在抖,忙的身后扯了条毯子披在舒然身上,一边道,“赶紧穿衣服,仔细着了风寒。” “是,多谢万岁爷,”舒然抬起头冲萧绝微微一笑,眼眶还是淡淡的粉红,一边又道,“万岁爷,若是再不出去的话郭将军必定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萧绝笑了笑,任由舒然给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带着舒然一起出了寝殿。 一出寝殿萧绝的脸上就立刻变得肃杀起来,萧绝现年三十有一岁,正值壮年,沉稳大气,英俊不凡,只是性情太过冰冷,一双鹰眼犀尤为利慑人,鼻子刚毅,嘴唇紧闭,身材魁梧,一身玄黑长袍更显得,气势逼人。 郭建迪见萧绝走出,赶紧地跪地行礼:“微臣叩见万岁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萧绝应了声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头,道,“怎么?舞阳公主在凤池如何?” “回皇上,今儿一早,微臣接到公主的飞鸽传书,所以这才忙的来禀报万岁爷,”郭建迪赶紧回答,一边看了萧绝一眼,一边这才小心翼翼地说,“舞阳公主输了,现在还在凤池境内,再过几日才能到千索河,微臣已经派了人去千索河恭迎公主了。” “哦?居然有人能够让舞阳这么干脆利索地投子认输?”萧绝有些意外,随即轻笑一声又喝了口茶,然后又兴趣十足地问道,“凤池竟然又这等人才,不妨说来听听。” “回皇上,是凤池的皇后墨司南。” 萧绝眉头微蹙:“那个出了名的、不受宠的男后?” 郭建迪点头:“是啊,本来公主的学识是独步天下的,谁想到凤池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厉深藏不露的墨司南,当真是始料未及。” “那墨司南从前是凤池老皇上最器重的皇儿,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且说来听听那墨司南是怎么让舞阳认输的。”萧绝笑眯眯地倚在椅背上,竟然有人让自己最骄傲的妹妹开口认输的,而且还是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凤池男后,还真是有趣。 萧绝的阴谋5 萧绝笑眯眯地倚在椅背上,竟然有人让自己最骄傲的妹妹开口认输的,而且还是天底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凤池男后,还真是有趣趣。睍莼璩伤 “五天前,公主和墨司南相约比试,公主胜,则凤池要听从轩辕安排,公主败,则轩辕不对凤池起烽烟,那一日,第一轮比的是诗词,公主先做了一首藏头诗,《赞凤池皇后》,内容是——凤傲栖梧桐,池中非常物。无意白衫动,人似云中仙。公主明中是赞美凤池皇后,但是却暗说凤池无人,竟然让一个不受宠的男后来迎战公主,本来公主已经占据了一些优势的,但是谁想然后墨司南便根据公主服饰上的图画,回了公主一首《寒梅碧水》,并且还主动提议让公主的副将为公主诵读,内容是……” 萧绝瞧着郭建迪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便越发来了兴趣,问道:“内容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郭建迪这才不得不开口,道:“启禀万岁爷,内容是……是——卧梅有闻花,卧枝会冲天。若闻卧石水,卧石……答、答春绿。” “扑哧!”舒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墨司南当真是个活宝,人家骂他是文绉绉,他倒好,骂起人来却是句句带刺,夹枪带炮,怎么难听怎么来,难怪上一次在天阳初见的时候,他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扫墨御飞的面子,果真是奇才啊。 “没文化,只会种田,呵呵,我是谁,大蠢驴,呵呵,这墨司南骂人的本事倒是独步天下,难怪舞阳不是他的对手,”萧绝听着也笑了,然后又问道,“还有呢?” “然后公主自然不服,所以就又比试了一局书画,公主画的一幅平时最擅长的《山居秋寒图》,公主的这幅画本来是天底下第一奇画的,但是却被墨司南给识破了画中含义是:轩辕睥睨群雄,一统天下,公主这才只得认输。” “不错,的确是个奇才,舞阳输给他也不算丢脸。”萧绝挑了挑眉,墨司南,很好,朕记住你了。 “郭将大人这么一大早就入宫,必定疲乏地很,先回去休息吧。”萧绝道。 “是,臣告退。”郭建迪躬身道。 郭建迪走后,舒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万岁爷你说公主认输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末将看过公主得意的表情,使坏的表情,蛮横的表情,霸道的表情,可是却从从来来都没有看到过公主认输的表情呢!呵呵!” 萧绝咧咧嘴:“是啊,朕也很好奇,舞阳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呢。” 笑够了,舒然正色道:“那万岁爷现在什么打算?既然凤池那边的危机已经解决了,那么咱们是不是要放心地攻打玄同呢?” “不急,不急,玄同早打晚打都是一样,倒是凤池……”萧绝摇摇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地形图,“舒然,你先去传张将军和霍大人来御书房一起商讨,朕有任务吩咐他们。” 【大家的圣诞大餐是什么?】 萧绝的阴谋6 “不急,不急,玄同早打晚打都是一样,倒是凤池……”萧绝摇摇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地形图,“舒然,你先去传张将军和霍大人来御书房一起商讨,朕有任务吩咐他们。睍莼璩伤” “是,末将遵命。”舒然领命退了下去,吩咐下人去请张义猛和霍留风,心中难免有些奇怪,轩辕已经与玄同对峙长久了,如今舞阳公主出访凤池,已然与凤池达成互补入侵的协议,这自然是千载难逢已经攻破玄同的好机会,但是萧绝为什么不攻打玄同?反而还提到了凤池? 此时此刻,一个人独立御书房的萧绝蓦地冷酷一笑,墨御飞,咱们是时候会一会了,你的父皇要了朕的父皇的命,那么朕便就要了你的命。 ~~~~~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舒然带着张义猛与霍留风到了御书房,张义猛和霍留风都是名门之后,是轩辕这一辈的后起之秀,张义猛勇猛刚毅善于带兵作战,霍留风足智多谋擅长出谋划策,不过张义猛是自小就是跟着萧绝东征西战的,虽然不甚伶俐,但却贵在忠心耿耿,所以萧绝一向重用张义猛,再说那霍留风,本是书生一个,性子过于伶俐,又会算计,因为萧绝生性多疑,并不喜霍留风这样的臣子,虽然每每作战布局前说不得要和霍留风讨论一二,但却一直并不重用霍留风,所以霍留风就难免失意。 “末将/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义猛和霍留风行叩拜大礼。 “起来吧。”萧绝道。 “谢皇上!” 萧绝双手附在身后,面无表情地问:“张将军,玄同现在情况如何?” 张义猛随即抱拳道:“启禀万岁爷,玄同国内纷争愈发激烈,据玄同那边的探子来报,今年以来方恒一直缠绵病榻,所以膝下三位皇子便就开始了龙虎斗,方恒自是头疼得厉害,直到今年八月中秋之时,最势单力薄的三皇子方渐鸿主动请缨南下至南城驻守,抵御我轩辕,所以方恒便有意传位于方渐鸿,但是不想,前些时日玄同馥雅公主一举攻下伊兰,所以现在方恒为了拉拢馥雅公主,又有意将皇位传给馥雅的亲哥哥大皇子方渐荣,二皇子方渐离不服气,前几日方渐荣与方渐离为了夺皇位在朝堂之上公然大打出手,所以末将以为,方恒的病怕是要更加厉害了。” “蠢货,还嫌玄同亡的不够快吗?说起来那方恒的儿子私生子倒是一大把,怎么连个像样的都没有?哼,”萧绝冷哼一声,转身道,“张将军,你现在就命八百里加急到轩辕与玄同的边界大军中,命令大军日夜兼程绕过东陵山,迅速向东行军。” 舒然眉头一皱,心下一沉,绕过东陵山,向东行军便是……千索河来了,那必定就是要攻打凤池了,舒然心里面不由得就是“咯噔”一下,坏了!他一早就该想到萧绝素来不按常规出牌! 萧绝的阴谋7 舒然眉头一皱,心下一沉,绕过东陵山,向东行军便是……千索河来了,那必定就是要攻打凤池了,舒然心里面不由得就是“咯噔”一下,坏了!他一早就该想到萧绝素来不按常规出牌! 张义猛皱皱眉,随即问道:“万岁爷,恕末将多问一句,难道万岁爷此刻不想去攻打玄同吗?玄同现在国内暴动不断,朝堂不稳,若是攻打玄同势必会马到成功的,且我轩辕大军已然在玄同边界驻扎多日,只要万岁爷现在一声令下,我轩辕大军便就会踏平玄同!” 萧绝冷冷看了张义猛一眼,沉声道:“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还是莽夫一个。睍莼璩伤” 张义猛又是尴尬又是羞愧,忙的跪倒在地,道:“是末将想得不周全,万岁爷教训的是!” 霍留风沉默一会儿,这才蓦地开口,道:“皇上这是要趁着凤池被馥雅所牵制的时候,一举攻打凤池,对吗?” 萧绝看他一眼,算是回答。 此时此刻,舒然的一颗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看着萧绝的表情,舒然更是脸色苍白,当下也只能死死地攥住了拳,才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舞阳公主已然败给了凤池皇后,这只怕已经是世人皆知了,咱们轩辕也承诺了暂时不会对凤池起烽烟的,万岁爷现在要大军东行突袭凤池,必定会落人话柄的啊。”张义猛为难道,他是武将,自然看重信义。 “哼,当年那凤池的老皇上偷袭我轩辕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落人话柄?”萧绝冷笑一声,讥诮地勾了勾唇,又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对付卑鄙奸诈的敌人又何须光明正大的手段?” 霍留风点点头道:“皇上此计甚妙,凤池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馥雅身上,并且舞阳公主又刚刚败给凤池皇后,也约定了暂时不相互入侵的协议,所以这个时候,凤池必定对轩辕的防范有所放松的,只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馥雅身上,并且轩辕又一直与玄同对阵,墨御飞势必不会想到,万岁爷会突然掉头去攻打凤池,到时候打墨御飞一个措手不及,凤池必定岌岌可危成我轩辕的口中肉。” “算你聪明,”萧绝哼了一声,然后走到地形图前,缓声道,“如今你们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一直与玄同对阵却总是按兵不动了吧?” 张义猛踟蹰道:“万岁爷是为了……” 霍留风忙打断张义猛的话,接道:“皇上圣明!皇上这是故意做样子给凤池看的,想让凤池放松警惕,好给轩辕可乘之机,万岁爷此计甚妙,微臣委实佩服!。” 萧绝冷然道:“也不尽是,朕是在等,等千索河的河水什么时候才能够结冰。” 下一秒,霍留风与张义猛同时跪地:“皇上圣明!末将拜服!” “别愣着了,都快些下去传令!” “是,末将告退!” 【不清楚位置的~可以到评论区看地图~谢谢~】 萧绝的阴谋8 “别愣着了,都快些下去传令!” “是,末将告退!” 萧绝坐下来,浅浅地抿了口茶,一瞥眼瞧见舒然一脸的魂不守舍,当下却也只字不提,转过头,仍旧静静地喝着茶,只是眼中却渐渐升腾起丝丝冷然。睍莼璩伤 舒然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 偏殿。 张义猛与霍留风告退之后,萧绝便就与舒然回到偏殿用早膳,舒然心中一直想着萧绝要突袭凤池的事情,自是心急如焚,又想着怎么才能快些给墨御飞送了信回去,连头都要想打了,所以自然有些食不下咽,手里面拿着的象牙筷子也成了摆设,纤细柔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檀木桌面。 萧绝看了舒然一眼,脸色又沉了几分,顿了顿,然后萧绝亲手盛了一碗汤羹递了过去。 “舒然,你太瘦了,多吃一点。”萧绝沉声道。 “好,多谢万岁爷。”舒然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便放到了一边,仍旧烦躁躁地敲打着桌面。 萧绝皱了皱眉头,放下碗筷,蓦地冷声道:“来人!” 侍奉早膳的太监赶紧小跑过来,跪在地上:“奴才在!” 萧绝冷喝道:“传朕的命令,立刻将御膳房的所有御厨都拉出去斩了,马上。” 太监吓得摊在地上不敢动弹:“皇、皇上……” 舒然自是吓了一跳,赶紧也走过去跪倒,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御膳房的御厨们都做了什么错事儿,竟惹得万岁爷雷霆大怒,只是胆敢惹万岁爷不痛快,自是该杀的,但舒然还要恳求皇上大人大量从轻发落,若是都给处死,一时间找不到中意的御厨为万岁爷做膳食,岂不是连累到了天子的一日三餐?所以还请皇上三思!” 萧绝冷哼道:“既然他们做不出舒然喜爱的膳食,留着那一帮子庸才也是无用,也只能惹朕不高兴,索性都杀了,省的朕看舒然吃不下东西而心疼。” 舒然这才明白其中原委,使了个眼神让那小太监下去,那小太监赶紧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带着一众宫女太监也都退了下去,此时此刻,殿中就只剩下萧绝和舒然两人,舒然看着萧绝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萧绝是真的生了气了。 舒然跪倒萧绝的面前,低着头一字一句柔声道:“都是舒然的错,是舒然惹得万岁爷不高兴了,还请万岁爷责罚,但请万岁爷千万不要因为舒然气坏了龙体。” 萧绝用手托起舒然的下巴,凌厉的鹰眼在舒然的脸上逡巡着,然后猛地吻上了舒然樱红的小嘴,还惩罚似的咬了舒然一下,舒然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闭着眼睛承受,血腥味迅速在舒然的嘴巴里面泛开,萧绝地力道更大了,不停地吮、吸着,像是要把舒然给吸干一样,舒然有些想干呕,但还是忍住了。 萧绝的阴谋9 舒然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闭着眼睛承受,血腥味迅速在舒然的嘴巴里面泛开,萧绝地力道更大了,不停地吮、吸着,像是要把舒然给吸干一样,舒然有些想干呕,但还是忍住了。睍莼璩伤 蓦地,萧绝放开舒然,舒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蓦地瘫坐在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萧绝是不经常发脾气的,上一次对舒然发脾气还是两年前,因为是舒然旧疾复发却不肯喝药,那时候萧绝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最后气得随手拿了一只花瓶砸在了舒然的身上,虽然如今伤疤都退了,但舒然却一直都记得,萧绝生气起来,绝对是可怕的,简直就是地狱来的修罗,所以自那以后,舒然一直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萧绝,再也不敢惹萧绝生气。 不想今日,到底还是触了萧绝的霉头。 萧绝冷声道:“舒然,你向来聪明,所以不要做让朕生气的事。” “舒然不敢,”舒然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赶紧地走到桌子边,顾不得烫将那碗汤羹一口气都喝完,然后又跪到萧绝的面前,叩头道,“是舒然做错了事,舒然知罪,请万岁爷责罚!” 萧绝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舒然看,那双鹰眼幽深黑亮,像蛇一样看着让人害怕,舒然心中一阵胆怯,但是却又不能回避,所以舒然小心翼翼地爬过去,不停地吻着萧绝冰凉的手,一边柔声道:“舒然知罪!请皇上责罚舒然!请皇上责罚舒然……啊!” 下一秒,萧绝猛地起身将桌上的碗碗碟碟都扫了下去,猛地将舒然丢到了桌上死死摁住,大手粗暴地将掀开舒然的长袍,三下两下退下舒然的裤子,又将自己裤子也退了下来,然后猛地挺进舒然的后、庭,疯狂地就冲刺起来。 没经过润滑的后庭异常的干涩紧窒,舒然痛的险些晕了过去,巴掌大的小脸越发苍白起来,舒然死命咬着嘴唇,纤细的双手死死地扒着桌子边,这才忍住不叫痛,那豆大的汗珠从舒然的额上不停滑下。 萧绝看着舒然紧咬着嘴巴一脸隐忍,脸上的疯狂这才有些舒缓下来,萧绝腾出一只手,蓦地握住舒然蔫耷耷的玉茎,舒然蓦地浑身一震,萧绝冷冷牵了牵嘴唇,然后熟练地套、、弄起来:“舒然,惹朕不高兴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即便是你,也一样,但是朕疼你,不想罚你,所以你要长点记性了。” “舒然谢主隆恩,啊!”萧绝对舒然的身体极为熟悉,只挑、、弄了一会儿,舒然便受不了开始热烈地回应起来。 殿内一室春光,舒然的呻y?n声回响着。 殿外的太监宫女乌压压地跪了一地,没人敢吭一声。 ~~~~~~~ 凤池。 天阳。 墨司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自己以前的同事冲锋陷阵,他们一起去黑三角执行公务,去抓那个一笑起来就一脸邪气的大毒枭——墨御飞…… 我愿意1 墨司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自己以前的同事冲锋陷阵,他们一起去黑三角执行公务,去抓那个一笑起来就一脸邪气的大毒枭——墨御飞…… 那个墨御飞可真是狡猾啊,明明追踪了他这么多年,竟然让他一次次地从手上溜走,不过这一次…… 嘿嘿嘿! 墨司南童鞋华丽丽地笑了! 墨御飞,你等着吧! 手铐是你的!监狱是你的!大光头也是你的! 因为对墨御飞的行踪了如指掌,所以这一次墨司南自然是身手矫捷一马当先,一连击退了好几拨的敌人,随即一脚踹开了墨御飞的别墅里浴室的大门,随即墨司南童鞋华丽丽地用枪指着正在用水龙头冲洗着、堪比大卫的雄健身体的墨御飞童鞋! 那简直跟用刀刻出来的脸啊,那小麦色的肤色啊,那华丽丽地六块腹肌啊,外加大长腿啊,真叫一个诱人啊…… 咳咳! 墨司南童鞋,你确定这不是春梦?! 墨司南童鞋赶紧地擦掉了自己的哈喇子,捂住一颗春心荡漾的小心脏,一边中气十足的吼道:“墨御飞,你被捕了!” “呵呵,小警察,你确定你能抓到我?”那墨御飞童鞋慢条斯理地笑了,毫不吝啬地继续展示他比模特还要完美的身体,一下一下晃得墨司南喘不开气,鼻血都涌了出来。睍莼璩伤 “墨……墨御飞,我警告你!不许……不许性……贿赂办案人员!否则……否则罪加一等!你听见没有!”墨司南童鞋那叫一个脸红气喘,身上的某个部位竟然开始雄纠纠气昂昂地抬起了头! 墨司南同学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不带这样的!兄弟,你太不矜持了! 就在这时候,墨御飞却微微一笑,晃得墨司南睁不开眼,等墨司南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墨御飞已经朝后退了一丈了,墨司南又惊又怒:“墨御飞,看你哪里跑!” 墨司南大步上前,眼看着就要抓住他了,但是不想墨御飞却又向后退了一丈,墨司南就又追上去,可是墨御飞就又向后退,墨御飞还一直笑着对墨司南说:“墨司南,你这辈子都别想抓住我,因为你舍不得抓我,因为你爱我,就在你爱上我的那一瞬间起,你就注定要做一个失败者。” 墨司南急得不行:“墨御飞,我一定要抓住你!” 但是墨御飞向后飘得更远了,墨司南越跑越快,然后就一直追到了悬崖上,墨御飞就站在悬崖边,吓得墨司南声音都变了:“墨御飞,你别跳下去!我……我不抓你了!我……我也不当警察了,行不行?!” 墨御飞却云淡风轻地摇摇头,然后对墨司南粲然一笑:“墨司南,别不承认,你就是爱我,要不然咱们试试。” 墨御飞说完就转身跳下了悬崖,墨司南想都没想就也跟着墨御飞跳了下去。 我愿意2 墨御飞说完就转身跳下了悬崖,墨司南想都没想就也跟着墨御飞跳了下去。睍莼璩伤 身体在不断地下降,耳畔是呼呼的风声,但墨司南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因为墨御飞就在眼前,因为他知道,他会一直跟着墨御飞。 突然,墨御飞向上看着墨司南,然后就一直笑:“墨司南,我说的没错吧,你爱我,所以即便是下地狱你也会跟着我,没错吧?你一早就爱上我了,自从你第一次和我打交道起,我就知道你已经爱上我了,你还偏不承认!” “是,墨御飞,我爱上你了!这些年来之所以你一直追踪你,其实都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墨司南想伸手拉住墨御飞,可是墨御飞却晃了一下,忽然就不见了。 面前是一片茫然的雪白,墨司南急得要哭,却忽然被一个人给接住了,墨司南一回头,却是白衣飘飘的方逸宁,方逸宁温柔地看着墨司南:“既然追逐他那么辛苦,就不要再追了,让我对你好,好不好?” 墨司南摇摇头:“不要,我要去追他,我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要追上他,我心里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方逸宁凄惨一笑:那么我只好下地狱了。 墨司南没有明白方逸宁的意思,刚想问他说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方逸宁却拼命将他往上推,自己却在迅速下降,墨司南一下子就觉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了,过了一会儿墨司南就飘到了悬崖上,墨司南惊奇地趴在悬崖边上往下看,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墨司南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方逸宁被摔得血流成河,粉身碎骨,血流的到处都是,却诡异地组成了一句话—— 墨司南,我们后会有期。 …… “啊!”墨司南猛地一声尖叫坐了起来。。 “娘娘,你可也醒了!主子啊,你都已经昏睡了整整四天了!小格子都要担心死了!”小格子喜极而泣,跑到观音像前面跪下忙不迭磕头如捣蒜,“多谢观音菩萨保佑我们娘娘!多谢观音菩萨!” 墨司南怔怔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早就穿越了,自己不再是什么国际刑警,而是凤池的皇后。 有点释怀,又有点伤感。 张无言赶紧走进来,隔着帐子给墨司南行礼:“娘娘可是醒了?娘娘可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 墨司南清了清喉咙:“没有什么不适的了,就是本宫觉得头还有些晕。” 张无言舒了口气,这才道:“四日前的下午,娘娘差一点摔下悬崖,娘娘自然是受到惊吓,所以头晕也是在所难免,且事先娘娘还被人下了迷、药,微臣这就去给娘娘熬一碗安神药,娘娘喝了后再睡一觉醒了就没事儿了。” “那就有劳你了。” 张无言退下之后墨司南让小格子也退下了,这个时候墨司南想一个人呆着。 墨司南把自己的思路理了理。 我愿意3 张无言退下之后墨司南让小格子也退下了,这个时候墨司南想一个人呆着。睍莼璩伤 墨司南把自己的思路理了理。 第一次和方始休相遇,是冬至那一日,他和墨御飞出宫逛庙会,谁料半途,墨司南的马儿受了惊,然后方始休出手相助,他还感激涕零呢,现在想来,马儿之所以受惊,肯定是被方始休设计才导致的。 第二次和方始休相遇是在宫中,那一次,方始休假扮成舞阳公主,来博得了墨司南的同情,所以后来,墨司南才会这么轻易地跟着小太监出宫去会他,想来那方始休也是一早算到了后面的事情,才会一早就挖好了坑,让自己往里面跳的。 那天,方始休是用马车将自己带出了京师,半路上被自己揭开了真面目,后来他就被方始休点了穴,马车一直朝深山里面去,再然后自己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悬崖之上了,然后眼看着自己就掉了下去,等到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被方逸宁猛地向上一推,然后自己就被人接住了,同时,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方逸宁掉了下去,那下面真真是万丈深渊…… “墨司南,记住,我爱你!” …… 墨司南的心猛地一颤,鼻子一酸,眼泪不住地往下滑,自己穿越来到凤池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方逸宁,那个时候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对自己冷笑:“皇后娘娘,拌假死逃跑可不好玩,要不是刚才真的用土掩埋的话,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您要装死装到什么时候呢?呵呵,既然皇后娘娘不打算继续玩了,那么就请随我们回宫吧,皇上还等着问您话呢。” 记得当时自己的口水还喷到了他的脸上。 冷美人,这是墨司南对方逸宁的第一印象,他说话刻薄,下手也狠,用网子将墨司南网住向带着猎物似的把墨司南网着回了宫,让墨司南成了整个皇宫的笑柄,那个时候,墨司南简直恨死了他。 第二次看到他,是在中秋节晚宴上,当时胡淑宝想设计自己,所有人都等着看皇后娘娘的笑话,只有方逸宁在一旁为自己说话,让自己觉得原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人真心关心自己的。 然后,过了很久,有一天,他突然来到宗人府跟自己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皇宫,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那个时候自己虽然不喜欢皇宫,但是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墨御飞,如何还会答应他?如果若是早些时日,自己会不会就跟着他走了? 再然后,就是他对着自己粲然一笑:“墨司南,记住,我爱你!” 墨司南不知道方逸宁爱得是从前的墨司南还是现在的自己,但是不管他爱得是不是自己,墨司南都无比的内疚惭愧,他是为了自己才掉下了悬崖,自己却除了掉眼泪,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是回忆,也只有这么几个小小的片段而已! 情何以堪! 我愿意4 哪怕是回忆,也只有这么几个小小的片段而已! 情何以堪! “主子,该喝药了!” 小格子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墨司南赶紧擦干了眼泪,墨司南接过汤药一口气喝完然后把碗递给小格子。睍莼璩伤 “小格子,你觉得方将军怎么样?”顿了顿,墨司南问。 “啊?”小格子不明白墨司南什么意思。 墨司南解释道:“就是方将军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格子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怎么说呢?奴才觉得方将军是个很好的人,以前其他宫里的娘娘时常欺负主子呢,方将军明里暗里地帮过咱们不少次,而且有好几次主子在院中午睡的时候,方将军都站在门外看着主子,奴才看得真真的,方将军看主子的眼神温柔极了,所以这宫中只有方将军不会对主子使坏,上一回安贵妃差点将主子活埋的事,也是奴才去请方将军帮忙的,要不是方将军及时赶到,主子怕是真的要被活埋了呢!” 原来那一次他是在救自己! 原来他一直对自己那么好! 小格子又吞吞吐吐地说:“但是昨天听赵一他们几个说,方将军其实并不是什么将军,而是玄同的七皇子呢,所以这些年他在我们凤池必定刺探了很多军事机密,所以现在他死了也好,要不然吃亏的就是我们凤池了……” “小格子,你退下吧,本宫困了。”墨司南打断小格子。 小格子赶紧起来给墨司南掖了掖被子:“张太医说着安神药的药效很快的,果然主子才喝下去就犯困了,那么奴才就不打扰主子了。” 小格子拿着碗退下。 方逸宁,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人?坏人?友人?敌人? 但不管别人如何看你,在我墨司南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方逸宁,我墨司南欠你一条命。 墨司南想着想着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傍晚才醒来,头已经不晕了,墨司南觉得腹中空空,刘不换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丰盛佳肴,墨司南也不客气,抓住一只兔腿就往嘴巴里面塞,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也都习惯了墨司南的这种吃相,并不觉得意外,一大帮子的人围着墨司南,墨司南大难不死,每个人都很高兴。 “娘娘,您吃个肉丸子!”赵一给墨司南夹了个肉丸子递过去。 “娘娘,这个鸭腿也不错!”钱二忙不迭撕下鸭腿放到墨司南的碗里。 “娘娘,先喝口燕窝润润嗓子!”小格子盛了一碗燕窝放到墨司南手里。 “娘娘,这个笋片炒肉丝味道不错!”霍霆锋把盘子朝墨司南面前端了端。 “娘娘,这是微臣做的熊仔饼干,娘娘先尝尝。”刘不换端着饼干笑嘻嘻地说。 …… 墨司南突然放下筷子,取出嘴里面的兔腿,正色道:“墨御飞呢?” 我愿意5 墨司南突然放下筷子,取出嘴里面的兔腿,正色道:“墨御飞呢?”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回去坐好,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吱声了,活像做错事儿的孩子等着先生的惩罚。睍莼璩伤 墨司南的心蓦地一沉,难道墨御飞他…… 不会吧? 怎么会?! “赵一,你说,皇上呢!”墨司南跑到赵一的面前,拉住赵一的衣领,大声问道,“赵一,你快说话啊!皇上呢!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墨御飞人呢?!” 赵一别过头去,不吭声,一脸难过。 “钱二你说!平时就属你话多!”墨司南又慌忙跑到钱二的面前喊着。 钱二也是沉默不语,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让人窒息的沉默,墨司南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墨司南急的都要哭了:“你们告诉本宫啊!墨御飞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干嘛都瞒着我啊!是不是他也掉下去了?!你们快说啊!我都要急死了!” “娘娘,本来万岁爷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但是现在怕是也瞒不了你了,所以就让末将告诉你……”霍霆锋沉着脸说,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李四急的跳起来捂住霍霆锋的嘴:“不能说!不许说!”。 “啪嗒!” 下一秒,墨司南拿起碗猛地往地上一摔,随即捡起一片碎片放到自己的喉咙上,冷声道:“你们不说是吧?你们不说就是逼本宫去死!” “娘娘,不能啊!” “娘娘,你别激动先放下!” “娘娘,你小心!别真的伤到自己了!” “娘娘,使不得啊!” …… “皇上中毒了!”钱二忽然大声喊道,“皇上为了救娘娘自己却中毒了!” 墨司南手中的碎片“啪”的一声掉了下来,身子一软向后倒,孙三眼疾手快将软榻推过来,墨司南正好坐在了上面。 墨司南心一阵钝痛,过了半晌才缓过气了:“他……中了什么毒?现在怎么样了?” 张无言随即跪地道:“本来皇上是让咱们一定瞒着娘娘的,但是情况危急,微臣不得不向娘娘禀告,娘娘在冬至日那天,在宫外被那玄同八皇子方始休下了‘血色醉胭脂’的奇毒,那种毒药中毒后,使人的脸色红润艳丽无比,所以叫血色醉胭脂,但是这毒却十分厉害,到了中毒的第十天便是发作,中毒之人将会七窍而死,死得异常痛苦。” “这本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此毒有一百多种配方,所以一定是要下毒的人才知道解药的配方,所以臣不敢轻易为娘娘解毒,生怕害了娘娘,因为那古书上记载服用润樱果可以推迟毒发半日,皇上知道后害怕得到解药的时辰有误,为了保险起见便命人快马加鞭去青峰山寻此真果给娘娘服用,想必是娘娘服用的时候让皇上也误服了,所以……” “所以怎么?”墨司南赶紧问,“寻常的人不能吃吗?” 我愿意7 墨司南满脸羞红:“带本宫去夏凉池!” “皇上吩咐了不许……” “谁敢拦着老子的?!看老子不罚他一辈子的俸禄!不仅如此,每个月他还要倒贴老子五百两!他若是就此辞官不干了也行,老子身边正好还缺个大总管什么的!哪一个要来当的!啊?!”墨司南再一次双手掐腰变成了犬夜叉。睍莼璩伤 真是的,也不看看马王爷头上有几只眼?! 哼! ╭(╯3╰)╮! 没人敢再讲话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一齐道:皇后娘娘,你够狠! “摆驾夏凉池!”墨司南这才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那一众人老老实实地跟在墨司南身后。 赵一问钱二:“嘿嘿,你说皇后娘娘这个时候去夏凉池做什么啊?” 钱二问孙三:“嘿嘿嘿,你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大发慈悲去帮皇上泻火的吧?” 孙三问李四:“嘿嘿嘿嘿,皇后娘娘果然开窍了,看来万岁爷这是因祸得福了啊!咳咳,内什么……你说我们还要跟着吗?” “跟!”平日最刚直不阿不苟言笑的霍大将军最后一锤定音,所有人顿时风中凌乱中…… “你们都停下来!立定!稍息!哪一个敢再向前一步,老子就直接废了他!连大总管都没得当!”墨司南猛地一回头,又变回了犬夜叉,用足以吓死一头牛的声音吼道!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同时:“哎!”了一声,心中所有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 墨司南这才风风火火走到夏凉池前,不由得停下了脚来,太后看到龙飞凤舞的“夏凉池”三个大字,不知道怎么了,墨司南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今时今日,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心里有数的…… 墨司南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时间,墨司南浑身上下都在轻颤着,稍稍停顿之后,墨司南大着胆子一步一步走进去。 夏凉池是凤池皇宫中墨御飞专用的避暑之所,这夏凉池在一个山洞之中,是与君山的一处山脉上的积雪融化一直流下来在山洞之中,从而汇集成的一处天然水池,山上不断有冰水流下,水池下游也在缓缓流出,所以夏凉池是一方活水。 夏凉池的最特别的的地方便是温度常年低下,池水更是寒冷刺骨,所以只有炎炎夏日的时候,人才能下去沐浴的,如今这般天寒地冻的,自然是进不了人的。 墨司南轻轻走进夏凉池,刚一进来就觉得寒风习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越往里走,墨司南就越觉得寒冷难耐,墨司南心中也越来越着急,不知道墨御飞在这里面呆了多久,是不是泡在了池水之中,若是冻出来什么毛病那可如何是好? 墨司南又向前走了一阵子,猛地前面有轻纱飞舞,迎面扑上来,墨司南拂去轻纱,却见里面的烛影摇曳,水光潋滟,正是夏凉池。 我愿意8 墨司南又向前走了一阵子,猛地前面有轻纱飞舞,迎面扑上来,墨司南拂去轻纱,却见里面的烛影摇曳,水光潋滟,正是夏凉池。睍莼璩伤 墨司南放眼望去,正好有一个人背对着自己泡在了水池中,那人黑发披散着随风飘飞,肩膀宽广,露在水面上的脖颈是诱人的小麦色,那般诱人的肤色,那样迷人的肌肉线条,简直就和墨司南刚刚梦到的那人如出一辙…… 所以,不是墨御飞还能是谁? 寒风蓦地吹过,墨司南又打了个寒战,真的很冷。 “谁在哪儿?!”墨御飞蓦地转身站起来,目光如炬,方口挺鼻,气势逼人,一身白色绸衣湿哒哒地贴在墨御飞的身上,健硕的身体在绸衣下面若隐若现,勾勒出成年男子的成熟魅力,墨御飞一见竟是墨司南,语气便轻柔了起来,“南南,你怎么会在这儿?朕不是吩咐了不要让他们告诉你的吗?你怎么……” “为什么?”墨司南从见到墨御飞那一刻起就觉得心中酸痛的难受,若是不问个清楚只怕这一生都不会释怀。 墨御飞一怔以为墨司南在生气自己的隐瞒:“南南,朕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让他们瞒着你的,南南,你才解了身上的毒……” “墨御飞,为什么不去找齐妃柳妃她们?!”墨司南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一边暴怒地指着墨御飞,“墨御飞,你不是有一大堆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等你临幸的女人吗?你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天子吗?你不是有着三宫六院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你为什么要在这夏凉池里面忍受五天五夜?墨御飞,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发、情、叫、春的吗?这个时候你还他妈的装什么清高伟大?啊!你说啊!你到底装什么清高!墨御飞,你他妈的干嘛不去找那帮子的女人!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啊!” 墨御飞心疼地看着墨司南,墨司南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泓清泉温润着自己的心,原来这个别扭的男人是这么地爱自己。 顿了顿,墨御飞沉声道:“南南,当你走进朕心中的那一刻起,朕就再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九五天子,朕就不再有什么三宫六院别的女人,朕只不过是一个寻寻常常、一心期望与心爱的人白头到老的男人,而那个人就是你,墨司南,你是朕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妻子。” 墨司南,你是朕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妻子…… 墨司南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汹涌了起来,但是墨司南却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软弱,咬牙切齿地道:“墨御飞,不要以为用点苦肉计我就会上钩。” 墨御飞苦涩一笑,道:“南南,是朕对不住你,在爱上你之后,朕时常会觉得后悔遗憾,后悔自己当年那么轻率地把你关在了宗人府,后悔你为什么不是朕的第一个共赴*的人,遗憾为什么要错过那么多那么久,南南,以前的事朕回天乏术,但是现在和以后的事,朕却不会再允许有任何遗憾后悔,所以南南,你愿意再一次把你的心交给朕吗?” 【明天上架~首发三万~小攻和小受的第一次激情大船~以后每天六千打底~不会断更~亲们放心追文~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已经免费了二十几万字希望大家不要抱怨~明天一早咱们大船上见~(*00*)嘻嘻……】 我愿意 6 “所以怎么?”墨司南赶紧问,“寻常的人不能吃吗?” 张无言尴尬地继续解释:“娘娘啊,您是有所不知,这润樱果啊乃世间第一迷情药,虽然是缓解毒药的好手,但若是寻常人,误食了润樱果,过了三个时辰之后,那人必定浑身y? hu%u14d难耐,一定要男女……咳咳……男男也行……反正总是是要尽情交欢才能解此情毒啊,若不如此会饱受五天五夜的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情、、欲煎熬啊!咳咳,是真的非常人啊!” 墨司南的脸猛地一红,想起了那日墨御飞喂给自己吃的那些和樱桃一样的果子,那个时候墨御飞本来不愿吃的,是自己逼着他吃的…… “这润樱果当真就这么厉害?”墨司南不好意思地问。睍莼璩伤 张无言正色道:“是啊,娘娘,这润樱果乃世间最难得的一种迷情药,平时只要掺杂着润樱果的粉末制作的春药,便与黄金等价,可见其功效,何况皇上吃的是还是新鲜的,想必药性更猛,寻常之人断断忍受不了,咳咳,咱们万岁爷虽然是真龙天子,但也是血肉之躯啊!咳咳……” “他……他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乖乖吃下?”墨司南撇撇嘴,一脸不满,这个好色的墨御飞,他用脚趾头想,就能猜出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张无言赶紧解释道:“娘娘,您可千万别误会万岁爷啊!那一日,万岁爷也是吃了润樱果之后,在御花园中偶然遇到臣才无意中问起,万岁爷之前并不知道啊!” 墨司南心里猛地一沉,看来确实是他把墨御飞那厮给坑了,墨司南赶紧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会是正在和那个妃子颠鸾倒凤吧?墨司南不禁捏紧了拳头,那叫一个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这个,这个,万岁爷是不让咱们说的,所以娘娘还是别问了的好,咳咳……”张无言十分为难道。 “说!那个王八蛋到底在哪个贱人的宫里面!看老子不去整不死那对ji%u101n夫淫妇!”墨司南蓦地站起来双手掐腰,咬牙切齿地问,简直就像个抓奸在床的母夜叉,一边墨司南又到处扒拉,一边咬牙咬得更有节奏了,“哪儿有刀?!哪有刀?看老子不剁下他妈的作案工具!看老子不让他血溅三尺!” 所有人瞬间都石化了。 王八蛋? 贱人? 老子? ji%u101n夫淫妇? …… 霍霆锋实在忍不住了:“皇后娘娘,虽然皇上不让说,还以谁说了就罚谁一年俸禄作为警告,但是微臣还是忍不住要给皇上鸣不平,自从上次中秋晚宴之后,皇上可是除了皇后娘娘的宫中就再也没有进过其他娘娘的宫中,即便是这么难以煎熬的时刻,皇上还是为娘娘守身如玉,皇上现在正在夏凉池呢!” “夏凉池?”墨司南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去哪儿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墨司南,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墨司南看:你说呢? 墨司南满脸羞红:“带本宫去夏凉池!” 我愿意9(5000+) “南南,以前的事朕回天乏术,但是现在和以后的事,朕却不会再允许有任何遗憾后悔,所以南南,你愿意再一次把你的心交给朕吗?” 所以南南,你愿意再一次把你的心交给朕吗? ……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睍莼璩伤 墨御飞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只是这样沉默地,过了半晌,两人同时抬起了头,目光相接,不过短短几瞬,但却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墨司南最先忍不住了,蓦地转过头去,双手死死地攥着拳,然后又猛地转过了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墨御飞,不再流泪,不再哭泣,不再歇斯底里,墨司南就这样平平静静地问道:“墨御飞,你能再说一遍吗?旄” 下一秒,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墨司南,我爱你,并且墨司南你一定要清楚,我墨御飞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或许现在我并不能证明我的真心,或许你也对我抱有怀疑,但是墨司南,请你接受我,请你监督我,我会用我这一生,向你证明,今时今日,我说的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墨司南,我是真的爱你,所以墨司南,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墨司南盯着墨御飞的眼睛一直看着看着,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似的,墨御飞的瞳孔里面倒映着墨司南的身影,墨御飞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因为墨司南绝少有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刻,他总是欢脱着、蹦跳着、怄气着、顶嘴着、毒舌着……这样沉静柔和的墨司南,有些让他手足无措,又异常心动。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御飞忽然就不慌了,因为只要是在墨司南的目光里,他便就醉了,墨司南就是世间最珍贵的佳酿,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这辈子注定都是酩酊大醉,并且那种醉带着致命的诱惑,所以他不再慌神…崤… 墨司南,你有你的千面万面,我亦然爱你千遍万遍。 良久,墨司南动手解下了自己狐皮披风,那披风“啪”的一声落到地上,那种声音十分的微妙,不仅仅只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而就在那一瞬间,墨御飞更像是被小钩子钩住了心一样,心里面真叫一个翻江倒海,墨御飞觉得自己身上的热度猛地又升高了一倍,原本被他忽略的身体反应,这时候异常的明显起来,墨御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仓皇不已。 “南南,你快些把衣服穿好,你抓紧出去,这里面太冷,你的身子刚刚好,所以不要在这里久留,南南,你快走……”墨御飞低下头不敢再看墨司南一眼,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会扑到他,会伤到他。 南南,我爱你,所以不能伤害你。 南南,一直以来我真的特别期待我们的第一次,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关于我们第一次的幻想,有的荒唐,有的甜美,有的诱人……但是不管怎样,那一定十分美好的,所以现在不行,我不能让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 南南,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遗憾,那样的话,我只能会更加遗憾。 …… “墨御飞,你是真的不想让老子留下来吗?你一直不都是盼着爬上老子的床吗?现在老子遂了你的心意,不是很好嘛?”墨司南讥诮一笑,然后轻轻问道,说话间墨司南又将里面的棉袍给退了下去,“啪”地一声又落在了地上。 随着棉袍袄落地的声响,墨御飞的心跳得更快了,浑身上下像是被长千上万只蚂蚁在叮咬一般,锥心刺骨的痒,锥心刺骨的烫,墨御飞猛地又坐到池水中,一时间真真是一个冰火两重天,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他真的需要发泄,他也是真的想变成猛兽,扑向这个让他爱得入骨的小子…… 墨御飞死死地咬咬牙,哑着嗓子昧良心说:“南南,你不要为了朕这样,朕忍一忍就好了,真的不需要你来……来为我做牺牲……南南……朕不要你这样……” 墨司南并不理睬墨御飞,而是开始伸手去解身上中衣的扣子来了,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此时此刻墨司南浑身都在抖,手指颤抖了半天才好容易解开了一个扣子,但是墨司南却仍旧强装镇静:“墨御飞,你不是早就惦记着老子的身子吗?上一次老子不就差点被你小子给强了吗?如今你这是怎么了?老子洗得白白净净得自己个儿从上、门了,怎么你倒像是把老子当成个瘟疫似的,躲得那么远做什么,墨御飞,你是嫌弃老子的身材不好吸引力不够,还是担心自己的表现不佳啊?” 墨御飞自然知道墨司南这是在激将自己,所以墨御飞只得继续低声哀求道:“南南,朕不想,朕实在不想和你的第一次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南南,我不想以后咱们的回忆……回忆里面是痛苦的……难堪的……南南,求求你,快点走吧……南南……求求你了……” 墨御飞这时候的声音里面都已经带着微微的哭腔了,墨司南心中蓦地一震,瞧着面前那个一脸难堪尴尬的墨御飞,哪里还是平时处变不惊的皇上老大?点点温暖开始泛滥起来,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四肢捭阖,这个男人平时霸道腹黑还有点小变态,但其实他的心里面确实这般的爱惜自己。 蓦地,墨司南的身子不再发抖,也不再害怕,手指飞快地解开中衣上面的纽扣,然后故意装作脚下一滑—— “墨御飞,哎呦!” “南南!你怎么了!”墨御飞听到墨司南的惨叫声,蓦然抬头焦急地望去,却见墨司南瞬间脱去了中衣,那雪白的身子就在舞动的帷幔中若隐若现…… 墨御飞的心瞬间不跳了,目光却再也不能从墨司南的身上挪走,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是他早就渴望的*…… 墨司南的身上此刻就只剩下一件中裤,而且那中裤又是用上好的丝绸做的,所以又是半透明的,因此墨司南曼妙的身材一目了然,一双宜嗔宜喜含情目,嘴唇不点而红,两腮早就飞上了两片红云,明明是一张男人的脸,但此时时刻却比女人更加娇媚妖娆,那脖子修长姣白,肩膀柔弱光滑,一对蝴蝶锁骨精致迷人,要命的性感,再往下……便是雪白的胸脯,两块紧实并不夸张的胸肌,上面是两朵殷红的梅花…… 下面是像模像样的几块腹肌,自是一派男子汉的英姿,但偏偏那柔发却簇簇飘飞,又是那样的妩媚撩人,那丝丝柔发便就一下一下地都将墨御飞的心擂的越来越急…… 再往下看那细腰翘臀,比正经女人还要浑圆滚翘,再加上那半透明的中裤下,那一团漆黑处格外引人注目,两条白嫩纤腿妖娆动人,晃得人张不开眼…… 想要他! 想撕烂那条该死的碍事儿的裤子、狠狠地要他! “南南,快点穿上衣服,不要玩火……”墨御飞使劲儿地咽了咽唾沫,拼命维持着心中的最后一丝清醒。 难道这样样还不够? 墨司南皱了皱眉,实在是自己低估了墨御飞的定力,好吧,老子再给你加点料! 下一秒,墨司南心中一发狠,伸手开始解中裤的腰带,然后一边扭动着纤腰,十分别扭地回想着酒吧脱衣舞娘的动作,然后别别扭扭地丢开那白纱做的腰带丢在空中,那腰带正好被风一吹,不偏不倚地就吹到了墨御飞的脸上,墨御飞的心里面紧绷的那根弦蓦地就断了,最后一丝的清醒荡然无存。 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就是在要自己的命! 墨御飞蓦地站起身来,朝着墨司南一步步走过来,火辣辣的眼睛在墨司南地身上肆无忌惮地看着,墨司南猛地受凉,原本姣白的身子上微微泛着粉红,脸颊更是红得像番茄,一点一滴都是少年人初尝情事的娇羞美好。 墨司南羞赧地低下头,不安地听着墨御飞的脚步越来越近,墨御飞的气味越来越浓,墨司南两只手尴尬地提溜这个裤子,心里面像是住着一只不安分的小白兔,一下一下跳的自己的心越来越慌。 墨御飞猛地跳上水池,墨司南心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退,墨御飞欺到墨司南的面前,挑眉一笑:“南南,你刚才不是还大胆地引、诱朕吗?既然,南南那么卖力,那么朕就只好遂了南南的心意,怎么这个时候南南反而却害怕了起来?” “墨御飞你!老子什么害怕了?!老子才不怕你!有本事咱们这就去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到时候你可别给累趴了……唔!”墨司南气恼地吼道,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是很黄很暴力,那叫一个难为情啊,咽了咽唾沫才轻轻抬头,但是墨御飞的脸这个时候猛地下降,蓦地吻上了墨司南的樱唇! 墨司南的心瞬间就不跳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御飞漂亮的眼睛,浓密的剑眉…… 老子的初吻啊! 老子一心一意要留给anglebaby的初吻啊! 墨御飞见墨司南的身体僵硬,又是一脸的惊慌,知道这个可爱男人实在是心思单纯,自是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情事的,所以墨御飞心中愈发疼惜,又愈发地痛恨自己,没有将纯洁美好的第一次留到现在,顿了顿,墨御飞轻声说道:“南南,别怕。” “老……老子不怕!老子怕个毛啊!?”墨司南结结巴巴,却依旧雄赳赳去,但心里面真的是扑腾个厉害,墨御飞,我的确不怕,我喜欢你吻着我!但是我就是心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墨御飞一直深情款款地看着墨司南,这让墨司南有些难为情地眨了眨眼睛,仍旧是心跳失常满脸羞红,墨御飞又亲了亲:“南南,你把眼睛闭上。” “好……好吧,老子……老子早就不想看你那张丑脸了!”虽然嘴不饶人,但墨司南却乖乖地把眼睛闭上,浓密的睫毛不安地一颤一颤地,纯洁而又神圣,墨御飞低下头去,再一次深吻,双手打横将墨司南拦腰抱起来朝里面走去。 只见这山洞里面别有洞天,里面有一间石室,和外面异常寒冷不同,这里面十分馨香温暖,精致瑰丽,石室的周围种着兰花和梅树,石室的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大床上面飘着白纱帷幔,烛光柔情,空气中荡漾的兰花的清香,浪漫旖旎。 墨御飞将墨司南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刚想扑上去继续这个悠长甜腻的吻,但是墨司南的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十分凌厉挡在墨御飞的嘴上,一边火冒三丈地吼道:“墨御飞,你竟然在这里还有一个销金窟啊!墨御飞,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带哪些女人来过这里?!老子捡了个被山鸡睡过的二手男人,已经够倒霉的了!所以老子可坚决不睡别的山鸡睡过的床!门儿都没有!” 被山鸡睡过的二手男人。 皇上老大默默地囧了。 o(╯□╰)o! 墨御飞那叫一个难为情啊,自是知道这小子又是吃醋了,赶紧哄道:“南南,你别误会,这是只有朕才能享用的避暑之所,所以除了朕怎么还能有其他人等进入啊?” 墨司南撇撇嘴:“既是如此,那老子就告辞!皇上老大你一个睡吧!” “鬼精灵!你既是进来了怎么不多坐坐就要走?”墨御飞笑着将墨司南的手指含进了嘴巴里,舌头轻轻搅动着,一下一下都像电流一样的电的墨司南浑身都在轻颤,墨司南从来都不知道人的舌头竟然会这么厉害。 “墨御飞,你你你……别、别那样……”墨司南被墨御飞挑、逗得难受,羞赧至极,想要抽出手指,墨御飞却哪里肯?到底墨司南是个处、、儿,墨御飞不用费什么劲儿,就够墨司南晕晕乎乎的了。 “别哪样啊?南南,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是别亲你这里,还是别摸你那里啊?”墨御飞坏心地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大手也不闲着开始在墨司南的身上四处点火,所到之处,墨司南就会惊呼一声,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是在太新奇太刺激了。 “别、别!墨御飞你……你给老子住手!”墨御飞的大手刚刚放到墨司南胸胸脯之上的时候,墨司南猛地尖叫着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对着墨御飞就是呼呼两拳,好在墨御飞都躲了过去,墨司南难为情的脸红得不像话,瞧着墨御飞一脸邪笑,实在是心惊胆战,羞得说不清话,“墨御飞,你、你怎么能摸、摸那里啊?” 是啊,你说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本来就很奇怪了,偏偏这厮还摸那个地方…… 但是为什么老子第一反应不是生气,倒还是很爽歪歪呢…… o(╯□╰)o! 皇后娘娘,你是彻底放弃治疗吧! “南南若是觉得吃亏,大可以摸回去啊,朕可没有南南那么小心眼,”墨御飞邪邪一笑,将墨司南的手轻轻拉过放到自己的胸前须臾上,墨司南的手自然颤抖的厉害,而且还异常冰凉,墨御飞的身体却是十分滚烫的,墨御飞不禁舒服地低低叫了一声,“南南,你真好,继续摸……哦……南南……” “这、这样?”墨司南见他一脸舒服的模样,这才想起来他身体中了情毒的事情,虽然羞涩但到底还是生疏地轻轻抚摸起来,顿了顿,墨司南瞧着墨御飞一脸享受的模样,难为情地问,“墨御飞,你喜欢这、这样啊?” “何止是喜欢啊?!我实在是爱死了!”墨御飞倒是实话实话。 墨司南忽然觉得自己手下的那可小豆豆硬了起来,墨司南好奇便凑过头去想一看究竟:“墨御飞,它……它怎么还变的硬了呢?你瞧瞧它真的好硬啊,像个小石子似的,真有意思啊!” o(╯□╰)o! 皇上老大再一次华丽丽的默了,墨司南,你这到底是什么烂问题啊?! 崩溃! “啊!墨御飞,你小子居然敢搞偷袭!看老子不……唔!” 回答墨司南的是墨御飞重重的吻,这个吻和刚才的那个温柔的吻完全不同,这个吻霸道至极让墨司南喘不过气儿来,更要命的是,墨御飞的大手在墨司南的胸上开始到处胡作非为! 【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三万更哦~】 我愿意10(6000+) 回答墨司南的是墨御飞重重的吻,这个吻和刚才的那个温柔的吻完全不同,这个吻霸道至极让墨司南喘不过气儿来,更要命的是,墨御飞的大手在墨司南的胸上开始到处胡作非为! 墨司南自然是百般抗拒忸怩,但是奈何墨御飞可是个中高手,自然知道男人的身子什么地方最要命,加上墨御飞又是一早就惦记上这墨司南的,这时候墨御飞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所以墨司南的身子在墨御飞的拨弄下越来越软,墨司南的脑袋也越来越不清楚,他只明白一件事儿—— 什么叫羊入虎口啊?! 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但是……但是他似乎也在等着这一刻!虽然表面上一直不情愿、一直忸怩不堪,其实他真的是一直在等这个时候旄! “南南,你看看啊,这里面既然是个山洞,这里面又有许多的蜡烛,还有不少的鲜花呢,真真是个好地方,所以啊,不如今晚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可好啊?”墨御飞哑着嗓子问,身子实在灼人,由内而外的火,让墨御飞觉得简直自己要爆炸了似的,尤其是那个地方,实在是滚烫炙热,而此时此刻那个家伙就硬邦邦地戳着墨司南的小腹,同样身为男人的墨司南哪里还不明白? 顿了顿,墨司南这才低低吼骂道:“墨御飞,想干你就干,你废话连篇个做什么?!你把少把老子当女人哄!要是再唧唧歪歪的,老子就不奉陪!” “是是是!小的遵命!皇后娘娘息怒!小的躬领皇后娘娘之命!”墨御飞听到墨司南的回答喜不自禁,下一秒,墨御飞就喜滋滋地握着自己早就激动得不想样的小弟弟,隔着绸裤对上同样硬邦邦的墨司南家的小弟弟,然后嬉皮笑脸地让两个家伙碰在一起,一边笑眯眯道,“来,咱们两家兄弟先打个招呼!崤” o(╯□╰)o! 哪里有砖头的,看老子不一砖头呼死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 墨司南那叫一个又羞有囧,那叫连心肝肺都憋成了内伤啊! 墨御飞却仍旧厚脸皮地道:“南南啊,你老红个什么脸啊,你看你们家的弟弟就比你诚实多了,啧啧啧,都这么硬了,还这么烫,一看就知道是……哎呦!南南,你谋杀亲夫!” “墨御飞,你他妈的到底有完没完啊!你要是再这样磨磨唧唧的,老子就真走人……唔!”墨司南真是怒了! 下一秒,墨御飞蓦地俯下身来,猛地吻住了墨司南:“南南,我爱你。睍莼璩伤” 这下子,墨司南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二皮脸了,但要命的是,貌似他还就吃这一套! 下一秒,只见墨御飞起了身,墨司南不安地抬头去看,只见墨御飞开始动手脱去了自己身上的绸衣,健硕挺拔的身体就赫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腹肌,墨司南继续往下看,却忍不住又开始羞红了脸…… 那个地方…… 他刚才一直没好意思看,没想到墨御飞的那个竟然那么大,此时此刻正谨慎抖擞地的竖着,像是在跃跃欲试…… 还有那个尺寸,确实让墨司南生气…… 这厮上辈子是种马不成?! 墨御飞被墨司南那带着小火苗的小眼神看着身上越来越惹火难耐,赶紧又走过来趴到墨司南的面前,将头埋在墨司南的胸前,一下子含住了那颗诱人的红梅,墨御飞发狂地吮、吸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急剧地叫喧着,想要这个男人! 马上! “啊!”墨司南哪里经历过这些?一下子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似的,眼睛猛然睁得老大,墨御飞,巨贪……居然那样亲他!胸前传来一波一波新奇的刺激,想拒绝但是又想要更多,墨司南的叫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撩人,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当墨御飞的手在墨司南的后背游离着,滑到墨司南的纤腰上面的时候轻轻一掐,墨司南蓦地就是一声尖叫,下意识就要向后逃,但是墨御飞却禁锢着墨司南的要,一边将墨司南的中裤蓦地一把扯下,墨司南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去遮挡那个羞涩的地方,但是墨司南的手却被墨御飞给挡住了:“南南,我要你。” 话音未落,墨御飞的手指急切地在墨司南的小兄弟上面急速的摩挲着,套、弄着,墨司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样的动作,他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自然以前自己也做过的,但是却怎么能够有这样感觉,真的是太强烈了,强烈的让他忘记了羞涩不安…… “啊!” 爆发出来的那一刻,墨司南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墨御飞的脖子,墨御飞浑身一酥,手指同时滑进了墨司南的股沟…… “嗯!墨御飞!”墨司南浑身一震,一声娇喘,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叫的这么丢脸,尤其是墨御飞的手正在摸自己的那个地方,墨司南羞得用双手捂上了脸。 墨御飞的手指开始在墨司南的菊花上面小心活动着,见墨司南并不排斥,所以墨御飞便伸出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因为手上面沾着墨司南的精华,所以十分顺畅,等到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墨司南觉得那里面有些涨涨的,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真的很奇怪,等到墨御飞的第三根手指进去的时候,墨司南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墨御飞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墨司南的反应,知道墨司南难受,便先忍着自己的情、欲,耐心地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探索扩张着,一点一点地让墨司南适应,直到墨司南已经完全适应了,表情放松了,墨御飞这才舒了口气。 墨御飞的手指开始在墨司南的后庭中飞快的进出着,墨司南一开始只是觉得鼓涨涨的,那感觉别扭至极,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墨御飞碰到了什么地方似的,那种感觉简直就让他疯了,就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墨司南实在是忍不住,一下一下都带着强烈的快感,墨司南死死忍住不想叫,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是粗重的喘息声却还是一声一声地从口中溢出,墨司南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赶紧地咬紧了牙关,被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用这样羞耻的方式搞成这样,他是从来没有想到的。 墨御飞自然也察觉到了墨司南的隐忍,所以墨御飞另一只手握住了墨司南又开始抬头的家伙,一边附到墨司南的耳边将墨司南的耳垂含在嘴里:“南南,叫出来吧,朕喜欢听你叫。” “啊!啊!”前面后面,上面下面同时遭受攻击,墨司南再也忍不住了,扭着身子不知道是想摆脱这种甜蜜的煎熬还是想索要更多。 墨御飞再也忍不住了,抽出了手指,然后将坚硬如铁的分身对准了墨司南的菊花入口:“南南,朕要进去了……” “啊!痛!”墨司南皱着眉头大叫起来,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墨司南差点就哭了,“墨御飞,你给老子出来,疼!谁让你这么一插到底的?!你大爷的!” 墨御飞倒抽了一口凉气,实在是太紧了,以至于墨御飞都被夹疼了! 但是墨御飞又怎么舍得出去? “墨御飞!你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不伺候了!你该毒发毒发!关老子鸟事儿!” “墨御飞,信不信老子踹烂你家二弟?!快点出来啊你!” “呜呜!墨御飞,你个王八蛋!” …… 墨司南又叫又骂,后来都带着哭腔了,墨御飞心疼地看着墨司南,忍着不让自己肆虐,但是他也绝对舍不得出来,所以他抓住墨司南的手不让他乱动,然后将头再一次埋进墨司南的胸前,继续挑、逗墨司南,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招果然奏效,墨御飞见墨司南的表情柔和了下来,这才慢慢地动起来。 “墨御飞,你个王八……嗯……王八蛋……”墨司南哼着,似乎不像刚才那么疼了,而且还很舒服……墨司南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对,就是那儿,再用点力啊…… 皇后娘娘,你……你也忒内什么了吧?! 俺都为你羞射了…… o(╯□╰)o! “南南,我爱你!”墨御飞激动地说,大手禁锢着墨司南的腰,动作幅度猛然大了起来,一下一下猛地攻向墨司南。 “啊!”墨司南也大叫起来,双手抱住墨御飞的脖子,实在太刺激了,明明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墨御飞捅得移了位置,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太强烈了,甚至比刚才他射出来的时候,还要刺激百倍万倍! 至于这样是不是太丢脸了…… 管他呢! 老子实在是太爽了! …… 一夜未眠,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墨司南这才昏昏睡去。 墨御飞小心地给墨司南搂进盖好被子,昨晚上自己太疯狂,一点儿也没有顾忌到墨司南是第一次,上来就是一夜贪欢,索取无度,这个男人肯定累坏了,墨御飞穿好衣服,自责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轻轻将墨司南连被子一起抱起来,这石室虽然暖和,但到底是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是不能久待的,尤其还是冬日。 只是下一秒,墨御飞蓦地就石化了,瞪大着眼睛看着床单上的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渍,心里不由得一震,他知道墨司南必定会受伤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墨司南会伤得这么重。 墨御飞疼惜地轻啄了墨司南的额头一下:“南南,对不起。” ~~~~ 墨御飞小心翼翼地抱着墨司南出了夏凉池,结果刚一出来就看到一大堆子的人等在那里,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有着翘着二郎腿,有的支着耳朵朝里面看,还有的正嗑着瓜子热火朝天的八卦,墨御飞虽然离得远但也听到了,什么万岁爷又没有本事压倒皇后娘娘,这一晚上倒是是谁上谁下啊云云,墨御飞不由得满脸黑线,老子看起来就文弱吗?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一众人瞧着墨御飞走出来赶紧地丢了瓜子闭上嘴巴,正要跪地行礼,墨御飞赶紧示意他们不许出声,墨御飞一路将墨司南抱回了皇后宫中,没错,是正正经经、独一无二的皇后宫,再也不是什么宗人府,墨御飞命小格子给备上热水,他亲自给墨司南沐浴,又将墨司南抱上了床。 “那个,娘娘的身子正虚着,你就在一边守着,不得离开,知道吗?”墨御飞小声对小格子道。 “是,奴才遵命。”小格子满口答应,一张小脸笑得跟喇叭花似的。 墨御飞轻轻抚摸墨司南的脸,心里面的丝丝暖意不断升腾,一夜缠绵,他终于和这个男人融为一体,从此以后,谁都别想将他从他的身边带走,墨御飞又傻笑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命小格子:“等娘娘醒了你就去禀报朕,知道吗?” “是,奴才遵命。” 墨御飞又略坐了坐这才回养心殿,到底已经荒废了五天的政事,他自然要过来瞧一瞧的,只是还没有坐稳,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几个便就乌压压地跪了一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得偿所愿!” 墨御飞自是面上一热,嘴里面却是凶着:“朕不是嘱咐了不许告诉娘娘的吗?你们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嘿嘿嘿,臣等甘愿领罪受罚!” 墨御飞端起茶杯呵呵一笑:“既如此,那就……每人奖半年俸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一个个忙不迭又叩头谢恩,赵一冷不丁笑问一句:“瞧皇上今儿神清气爽的,皇后娘娘却是昏睡乏力,想必是昨日皇上龙精虎猛把娘娘给累坏了吧?嘿嘿嘿!看来这润樱果当真了得!” “呼!”墨御飞嘴里的茶都喷到了赵一的脸上,墨御飞面上微红,怒瞪赵一,“赵一窥探皇家秘事,以下犯上,目无纲纪,圣前失言,着罚赵一一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皇上,末将这是关心啊,纯粹的关心啊……”赵一可怜巴巴地看着墨御飞顾不得擦脸上的茶叶末子。 “三年!”墨御飞扬扬眉毛,表示心情很好,“要是再敢废话,罚你一辈子的,另外每个月还要倒贴朕五百两!”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心中一阵哆嗦:皇上皇后真是天造地设地设的一对。 ~~~~~ 两日后。 凤池天阳。 养心殿。 钱二走进来,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御飞放下手中的书卷:“朕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钱二为难道:“启禀万岁爷,末将派了两百名侍卫沿着方逸宁掉下去的那条河的方向去一路寻找,但是都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还是一无所获,想来是那水流的湍急才导致方逸宁尸骨无存,又或者是被野兽给吃了。” 墨御飞皱眉道:“那你就继续派人去找,不光要沿着河流找,就连附近的森林也都要仔细搜寻,要一寸一寸地给朕仔细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尸骨无存四个字!” “是!微臣这就去办!”钱二领命道。 顿了顿,钱二又道:“还有一事,末将要询问万岁爷的意思。” 墨御飞抿了口茶,道:“你说吧。” “是,”钱二道,“按照万岁爷的意思,末将已经派人尽数拿下了那方逸宁行宫处的奴役守卫,其中守卫都是方逸宁的一手栽培的死士,他们不肯投降,都自尽了,剩下的奴役则都是被方逸宁掳走的凤池百姓,按照万岁爷的意思,末将赐给他们盘缠,派人送他们回乡了,只是剩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娃,则是孤儿无家可去,又自幼生在与君山里,便求末将允他仍旧住在那与君宫里面,末将觉得那少年十分可怜,而且那里面也需要一个看门的,万岁爷以为如何?” “这样的小事儿,你自己定夺就是了,也用得着来烦朕?”墨御飞白了钱二一眼。 “是,末将明白了,末将告退。”钱二躬身退下。 墨御飞又坐了一会儿,周如海进来传晚膳的时候,墨御飞吩咐了晚膳在皇后娘娘宫中用便就朝皇后宫里面走。 路过桂桐宫的时候,墨御飞停了下来,朝里面走去。 周虎周豹见墨御飞进来赶紧行礼:“给凤池皇上请安!” “起来吧,”墨御飞见木川虽然仍旧睡着,但脸色不像前几日那般蜡黄嘴唇也红润了不少心下略略安心,“看来伊兰国君的气色好了许多。” 周虎忙说:“主人今日精神尚好还和末将说了一会子的话,刚才张太医在的时候还说主上再过十来天便能康复了。” 墨御飞点点头:“木川这一病身体想必亏损不少,你们两个好生伺候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朕开口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要调理好木川的身体。” 周虎周豹双双抱拳道:“多谢凤池皇上照顾!” “你们不必见外,”墨御飞摆摆手见殿中没有刘瑾的身影,便问,“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刘瑾大人?” “这个……刘瑾大人的官职远在末将之上,自然末将不敢过问大人的行踪。”周虎与周豹相互看了看有些为难,显然是不愿多说。 墨御飞也不便再问就先走了。 墨御飞折回去到御书房中叫了声:“暗夜。” 暗夜从房顶上闪身飞下来,跪在墨御飞面前:“主人!” 墨御飞道:“暗夜,现在你出宫捡一条最近的路赶往伊兰,速度不需要很快,那刘瑾此时必定在往伊兰赶,所以你先找到他,然后一路暗中跟着,你只要看他是不是往京师西柔方向去即可,然后迅速回来复命,记得务必尽早归来。” “是!”暗夜闪身出门。 “皇上,皇后娘娘醒了正等着您一起用晚膳呢。”周如海在外面小声提醒。 “知道了,朕这就去。”墨御飞这才想起来和墨司南约了一起吃晚膳的,看着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心下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地往皇后宫赶去。 ~~~~~~ 墨御飞一进皇后宫就看到墨司南腰下垫着个枕头正斜倚在软榻上面闭目养神,墨御飞赶紧满脸堆笑地小跑过去也坐上去,将墨司南轻轻搂在怀里,一边在墨司南耳边小声问道:“南南,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哈市觉得腰酸啊?都睡了两天了,应该好点儿吧?” “是不是老子现在要是腰不酸腿不疼神气活现地站在皇上老大你的面前,墨御飞你是不是就觉得特别没有成就感啊?”墨司南狠狠地白他一眼,心道,你前天晚上那么变态,就差没把老子给吞肚子里面去了,老子的腰差点就两截了,硬生生被你给干得睡了两天才醒,你说老子能不酸吗?亏你还好意思问。 【一会儿还有~】 我愿意11(6000+) 墨司南狠狠地白他一眼,心道,你前天晚上那么变态,就差没把老子给吞肚子里面去了,老子的腰差点就两截了,硬生生被你给干得睡了两天才醒,你说老子能不酸吗?亏你还好意思问。睍莼璩伤 “南南,瞧你说到哪儿去了?”墨御飞这么被他抢白,当真是哭笑不得,一边伸出手给他按摩腰部,一边柔声道,“都是朕不好,第一次就让你这么辛苦,是朕太粗暴了,以后朕肯定改,一定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哼,皇上老大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子我可担当不起啊,哼哼,敢情你也得有那个机会是吧?呵呵呵……”墨司南哼了一声,猛地转回头奸笑两声,直笑得墨御飞浑身发毛。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墨御飞结结巴巴地问,一时间警惕地四下里面张望,不知道墨司南是不是又给自己下了套了。 但墨司南却仍旧是一脸含笑,然后将脸凑到墨御飞的面前继续奸笑,用让人咬牙切齿地坏声,慢条斯理道:“老子就是在想啊,要是没有那润樱果的药效,皇上老大您是不是依旧能够如此威猛金枪、不倒?呵呵,皇上老大你觉得呢?呵呵。旄” “墨司南!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身体力行给你解疑答惑啊?!”墨御飞绝对地火冒三丈,这个小坏蛋居然怀疑自己的那方面能力!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 “皇上恕罪!”小格子刚一进来送晚膳就碰到墨御飞怒目金刚的吓人模样,赶紧吓得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墨司南心疼小格子动不动就跪的,赶紧地道:“小格子快起来,皇上可不是在生你的气,皇上啊他是在……崤” 下一秒,墨御飞一把捂住了墨司南的小嘴,然后朝小格子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小格子,你先退下吧,皇后娘娘惹朕生气了,朕要责罚他一二,要不然朕以后龙威何在?!” 墨司南鄙夷地白了墨御飞一眼,靠,还龙威何在?墨御飞,你怎么不说你夫纲不振啊?! 小格子再次扑地梨花带雨,抱着墨御飞的腿张嘴就嚎:“万岁爷啊,就算是皇后娘娘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现在也要宽恕啊,万岁爷啊,你都不知道娘娘被你折腾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连下地都不能啊!咱们娘娘就连做梦里面喊疼啊,而且娘娘都喊了小两天了,还叫万岁爷的名字呢……” “小格子,你给老子闭嘴!”墨司南猛地大喝一声,原本一脸坏笑的白皙小脸在十分之一秒内迅速变成了小龙虾,只差没有跳下来海扁小格子一顿了,“小格子让你多嘴,老子罚你到厨房闭门思过去!” 小格子可怜巴巴地说:“主子啊,奴才可是为了主子您说话啊……” 墨御飞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得意洋洋啊,随即大模大样地咳嗽了两声:“小格子你做的很好,朕决定赏你半年的俸禄,抓紧下去领赏!” “谢皇上!”小格子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儿,然后也不哭了,赶紧欢欢喜喜地抹了眼泪,然后脚底下抹油。 墨御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墨司南气得用枕头砸他:“墨御飞,你笑屁啊笑!” 墨御飞左躲右闪把墨司南搂在怀里面,朝着墨司南的脸上一脸狠狠地亲了十几口才停下来:“南南,你真可爱,朕真的要爱死你了!” “走你!”墨司南拼着自己腰酸背疼腿抽筋也要狠狠地踢上墨御飞一脚。 墨御飞向后一闪身用手接住了墨司南的小脚,放到嘴边亲了亲,色迷迷地道:“南南才舍不得让朕走呢!” 墨司南暴汗:“墨御飞你给老子去死!” ~~~~~ 因为墨司南童鞋的某个地方华丽丽的负了伤,所以不方便坐着,所以墨御飞便抱着墨司南,在软榻上面吃完了晚膳,之后,小格子进来收拾了出去,两个人偎在一块说话,虽然每隔三五句话,必定又要吵个脸红脖子粗,但两人却仍旧叫一个如胶似漆,正所谓打情骂俏感情好不是? 后来聊到了正经事儿,墨御飞脸上也郑重了起来:“刚才朕从桂桐宫路过的时候去瞧了一眼木川,木川的气色不错,再过十来天便能康复了。” 墨司南点头道:“那自然是好,伊兰那边的事情是半点也拖不得,木川醒了咱们也好相商如何攻打馥雅之事,但是……” “你怕木川不肯攻打馥雅?”墨御飞挑眉问。 “难道你不担心吗?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木川爱极了馥雅的,当年为了迎娶馥雅甚至答应迁都,可想馥雅在木川心中的地位,现在如果想让他对着心爱的女人宣战,怕不是件容易事儿,到时候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倒是十分尴尬了。” 顿了顿,墨御飞沉声道:“朕倒觉得这一次,木川不会这般不懂事理,一则,那伊兰到底是他祖祖辈辈出生入死打下来的江山,他从他父皇手中接下来的家国天下,他既是皇上又是儿子,如何会这般轻易饶了馥雅这个窃国大盗?二则是,他若还是惦记着那馥雅,那么身体就不会好的这么快,如今木川的身体康复的情况要比张无言预想的要好许多,那肯定是因为木川心中有了某种信念支撑才会这样的。” “所以你是说木川想报仇?”墨司南沉思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问。 墨御飞点点头:“刚才朕在桂桐宫不见刘瑾,朕想刘瑾肯定是趁着舞阳公主出使天阳这几天的混乱偷偷返回伊兰去了,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是木川让刘瑾回去召集旧部势力的,为日后反击做准备的。” 墨司南感顿了顿,方感慨道:“果真是爱极了反倒生恨呀。”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面有倦色,也不大爱动,便就知道墨司南身体不适这是强打着精神跟自己说话,所以墨御飞便让墨司南早些睡下了,直到墨司南睡熟了,墨御飞这才回了养心殿去的,本来墨御飞是想留下来的,但到底如今已然食髓知味,他惦记着那日在夏凉池里面的墨司南的种种好处,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墨司南势必伤得更重,所以便不敢留。 墨司南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装睡罢了,听着墨御飞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面虽然有些失望,但实在太累还是早早睡下了。 ~~~~~ 太后宫中。 这一日和寻常一样,除了墨司南以外后宫诸位妃嫔过来给太后请安,因为太后正在午休,所以她们几个妃嫔便就候在外殿。 “齐妃姐姐,皇上前天竟然宠幸了墨司南那个娘娘腔!真是气死我了!”柳妃气咻咻地说,两手掐腰没有一点平日高贵的模样,和市井泼妇并无两样。 “哼,就凭他一个带把的货真价实的男人,也配爬上万岁爷龙床?我呸!真是丢咱们天池的脸!”齐妃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墨司南不就是仗着小聪明,灭了安贵妃和胡贵妃才引得咱们万岁爷愿意多看他两眼吗?就想把咱们都给踩在脚底下了?!门儿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那个墨司南真是该死!也不知道那个死娘娘腔肯定给皇上施了什么妖术,要不然皇上怎么一连几个多月都不进后宫呢?”柔妃也是一脸恨意,“真是可恶!好好的男人不做,竟来跟咱们女人抢男人了!真是不知廉耻!” 柳妃咬牙切齿地说:“他墨司南若是知道廉耻,三年前又怎么能死乞白赖地爬上了后位!反正不管怎么说,事到如今,咱们可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咱们要齐心协力把皇上给拉到咱们这边来!要不然只怕以后就没咱们好日子过了!” 柔妃却有些害怕地说:“柳妃姐姐话虽不错,但话说回来,那墨司南也不是好惹的,你见安尔乐和胡贵妃的下场有多惨啊?不但自己不得好死,还牵累了母家!咱们自然也不能轻举妄动!” 齐妃想起安尔乐贵妃死的时候的一团肥肉的模样也有些胆战心惊,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那么咱们就不要去针对墨司南了,咱们几个明天主动去找万岁爷去,万岁爷虽然性子冷,但是却最顾念旧情的了,再说咱们母家也不是吃素了,到时候万岁爷一看到咱们梨花带雨的,一定会心软的,说不定……” “嘻嘻,姐姐是想说皇上就会和咱们颠鸾倒凤了,是不是?”柳妃娇笑道,“说起来万岁爷是最喜欢我的小蛮腰了,那个娘娘腔说到底也是个男人,皮厚肉糙的,怎么能有我这么妩媚撩人的身段!嘿嘿嘿,既然如此,那今晚回去我就一定要好好练练腰力,明天也好有力气去跟皇上,嘿嘿嘿嘿……” “去去去!柳妃姐姐平日最是高贵优雅的,谁想竟然也一点都不知道害羞!”柔妃也是娇笑连连,随即笑得更加妩媚了,“对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再给皇上炖一碗牛鞭汤好先给皇上补补啊!” “要要要!一定要!”柳妃和齐妃一齐笑着说道,“还是柔妃妹妹想得周到,万岁爷虽然一向龙精虎猛,但要是以一敌三那还真的好好补补,再说了,咱们要想彻底地把万岁爷从墨司南那个娘娘腔那里拉回来,咱们这一次就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彻底迷倒万岁爷!让万岁爷再也离不开咱们!” “嘿嘿嘿!那就这么定了!” 三人娇笑连连,这时候太后正好也睡醒了走了出来,其实太后也并没有真的午睡,只是在寝殿里躺着,故意晾着她们几个,她们七七八八说的那些子话,自然太后也都听个清清楚楚,正中了太后下怀,所以等到这时候太后太雍容华贵地从寝殿里面走了出来。 “臣妾拜见太后!恭请太后圣安!”几个人赶紧地给太后行礼。 “都坐下吧,”太后慈祥道,一边抿了口茶,对她们几人柔声道,“哀家怎么瞧着你们一个个都瘦削了许多呢?可是生了病的缘故?” 太后这么一嘘寒问暖,几人顿时都红了眼,齐妃忙道:“多谢太后关心,臣妾等并没有抱恙,不过是……不过是担心万岁爷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服侍,担心万岁爷的龙体罢了,所以才瘦削了的。” “齐妃这么一说,哀家倒也想起来了,万岁爷这几个月并未踏足后宫,也真是不像话了,”太后抿唇道,一边又道,“偏生这一阵子又只有那个墨司南在皇上身边伺候着,那墨司南虽然是皇后,但到底是个男人,又如何能和女人相比?所以哀家也十分担心皇上的龙体。” 柳妃赶紧撇撇嘴道:“太后怕是还不知道呢,前日万岁爷竟然宠幸了那个……皇后娘娘,臣妾虽然不至于嫉妒,但到底皇后娘娘是男人,这样不是有损万岁爷的龙威吗?” “是啊是啊,太后可一定要规劝万岁爷啊!那个墨司南可不能给万岁爷绵延血脉,万岁爷自然不应该在一个男人身上浪费精力时间!”柔妃齐妃也一起道。 “你们说的句句在理,一个个又都为万岁爷着想,哀家自然知道,你们放心吧,哀家一定会好好规劝皇上的,”太后赶紧道,一边抿了口茶,打量几个人的表情,一边又幽幽道,“一个男人做皇后,到底是太扎眼了。” 下一秒,齐妃柳妃柔妃的眼睛都亮了:“太后的意思是……” “男人再好也生不出个儿子来,所以能有个什么用?只用来丢咱么凤池的脸吗?”太后冷哼道,一边抿了口茶,又道,“哀家不妨告诉你们,哀家是一定会找机会让皇上废了墨司南的,至于谁能够成为下一任皇后,就看你们谁的肚子争气了。” “是!多谢太后!多谢太后!”三人欢天喜地地忙跪下来给太后叩头。 太后冷冷一笑,墨司南,当年你的母后险些就要了哀家的命,所以,你以为哀家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过舒坦日子吗?! 做梦! ~~~~~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齐妃柳妃柔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端着热腾腾的牛鞭汤耀武扬威地来到养心殿。 周如海正在门口打瞌睡,蓦地听见了动静,一睁眼,只见齐妃柳妃柔妃已经来到了养心殿面前,一个个身上的香粉胭脂也不知道涂了多少,害的周如海离得老远还是没有幸免,连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才站稳了,周如海瞧着齐妃她们确实是朝这边过来的,顿时那叫一个大惊失色啊,赶紧拦在前面:“各位娘娘,昨日皇上看折子看得太晚了,所以现在皇上还没起床呢,你们不宜面圣啊!” 柳妃掩面一笑,娇声道:“没起床就更好了!公公不必紧张!” 三个人又要往里面闯,周如海急得不行:“三位娘娘请留步,皇上并没有召见娘娘们的口谕,所以不如先让老奴先回报了皇上,在让皇上宣各位娘娘进去可好?” 柔妃一笑:“本宫炖了一个晚上的汤羹本来就是要给皇上一个惊喜的,若是让你这个太监先告诉了皇上,那岂不是没有了乐子?哼,让开!” 周如海急的满头大汗,又哀求道:“娘娘……” “你既然知道咱们是娘娘,也就应该懂得听主子的话,若是不然本宫现在就禀明皇上废了你!”齐妃冷喝道,“还不给本宫滚到一边儿去?!” “如海,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墨御飞一脸不悦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许困倦之色。 周如海赶紧过去行礼:“回皇上,是齐妃、柳妃、柔妃三位娘娘想要面圣,奴才怕搅扰了皇上的睡眠所以正劝着呢。” 墨御飞这才看到面前三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她们头上的金银首饰戴的实在太多,满头金光闪闪的,害的墨御飞赶紧闭上了眼,好半天才又这个开,已经是一脸不耐烦了,但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墨御飞摆摆手就让周如海退下。 柔妃赶紧跑过来一脸讨好地给墨御飞敲背,一边娇嗔着说:“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这一脸的憔悴,必定是受了风寒,看来皇上一个人住在养心殿没人照顾也不是办法啊,不如万岁爷多去后宫姐妹宫中坐坐吧,也好有人照顾啊!万岁爷,您说是不是啊?” 齐妃也赶紧附和道:“柔妃妹妹说的极是,咱们是后妃自然应尽妾妃之德好好照顾万岁爷的,再说了,万岁爷您也已经久不去后宫了,咱们也都十分惦记着皇上,所以姐妹们一大早的就过来看万岁爷了。” 柳妃更是直接,一把就脱掉了身上的披风,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火红的绸衣,火辣的身材一览无余,柳妃扭着水蛇腰走到墨御飞面前媚眼迷离魅惑道:“皇上许久不去臣妾那里了呢,臣妾也不知道自己胖了没有,不如皇上用手给臣妾测量测量……”一边说着,柳妃一边拉起墨御飞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结果墨御飞的手才放上去,柳妃就夸张地呻吟起来:“啊!万岁爷!臣妾好舒服啊!万岁而已!” 墨御飞不耐烦地甩开柳妃的手,心中有些憋火,也有些郁闷,心中闷闷道,自己以前怎么就对她们这也胭脂俗粉也能动情缠绵呢?现在再看哪里还能入得眼啊? 但是她们到底又都是墨御飞的女人,墨御飞也不好对她们太无情,墨御飞一边烦躁地打量了齐妃柳妃柔妃,心想要想个办法先打发她们了才好,不然要是被墨司南知道了,那小醋缸子肯定气得几个月不让他近身呢。 齐妃和柔妃见墨御飞并没有怪罪柳妃,心里面也都猜到了墨御飞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只要再花花心思墨御飞必定还会宠爱自己,当下两人一对眼,纷纷脱掉自己身上的斗篷,只见齐妃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里面的红色肚兜还有修长的腿都是清晰可见,柔妃更是直接,里面连肚兜都没有穿,隔着一层轻纱,里面的两团粉红若隐若现,一动一动的简直就像两只活泼的兔子,当真是撩人至极。 下一秒,没等墨御飞反应过来,柔妃齐妃柳妃他们三人已经一起扭着纤腰,纷纷娇笑着向墨御飞走来:“万岁爷,请宠爱臣妾,万岁爷多日不进后宫,臣妾可是想死万岁爷了,万岁爷……” ~~~~~~~ 皇后宫。 墨司南这一觉睡得香甜,一早上起的时候,感觉身子好了不少,一扫前几日的困乏无力,神清气爽,还很有兴致地在院子里面打了一通太极拳,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墨御飞过来和自己用早膳,墨司南不由得有些生气。 “小格子,都这个时候了,墨御飞还没有下早朝吗?”墨司南随口一问,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平静再平静。 “皇、皇上他……奴才不知……”小格子含含糊糊地说着,但是眼睛却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墨司南,明显显就是一脸心虚的模样。 “小格子,你这是想让本宫亲自去问吗?”墨司南自然看出了小格子的躲躲闪闪,便就猜到了这里面必定有猫腻儿,便沉着脸不耐烦地说。 【还有~】 我愿意12(5000+) “小格子,你这是想让本宫亲自去问吗?”墨司南自然看出了小格子的躲躲闪闪,便就猜到了这里面必定有猫腻儿,便沉着脸不耐烦地说。睍莼璩伤 小格子这才低下头,不安、小声地说道:“启禀主子,今日一早,奴才去御膳房给主子取昨晚炖就开始炖的药膳,不想奴才看到那里面正有个小御厨在也在做汤羹,奴才便随口问了一句,他在做的是什么?他说做的是……是牛鞭汤,奴才吓了一跳,便又问是谁要做的,他说、说是齐妃、柳妃、柔妃三位娘娘她们特地吩咐了,给万岁爷熬的,已经熬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而且奴才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齐妃娘娘的宫女儿去御膳房,想必就是取那牛鞭汤的,所以奴才心想,这个时候那牛鞭汤肯经都已经送到养心殿了呢……” “没想到死了一个胡淑宝外加一个安尔乐,那后宫的那帮女人还真是这么不安分啊,她们要是安分守己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惜啊,她们却偏偏找死。”墨司南一声冷哼,同时双手紧握成拳,那副u影,活像一只呲牙咧嘴的凶猫咪。 小格子赶紧问:“那主子现在打算如何?” “既然那帮山鸡,但敢抢老子的男人,那老子自然就不能轻饶她们,”墨司南又是一声冷哼,一边讥诮地勾了勾唇,道,“小格子带上一桶冰水,咱们去养心殿凑凑热闹……旄”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格子赶紧点头道。 ~~~~~~ 养心殿崤。 “皇上,您倒是来呀,您以前不是最喜欢臣妾的小蛮腰吗?您还说只要一看到臣妾的小腰就会觉得欲火难忍,您看臣妾的小蛮腰是不是比以前更加纤细了?万岁爷,臣妾可是想你想的夜夜都睡不着啊!”柳妃的声音越来越撩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撕扯墨御飞身上的衣服,“万岁爷,您来呀……” 柔妃则抱着墨御飞的大腿,又是抚摸又是亲吻的,原本挺清纯得一张脸,现在却一脸迷醉,乍一看简直就跟从岛国爱情动作片走出了的女主角似的,柔妃隔着裤子,抚摩着墨御飞的大腿,一边舔着嘴唇,迷醉道:“万岁爷,您的身体还是这么强壮结实,臣妾一看到就心慌意乱的,万岁爷,不如您帮帮臣妾揉揉心,好不好?” 齐妃更是大胆,整个人都贴在墨御飞的身上,一双手则开始摩挲着墨御飞的大腿根部,一边嘴上忘情地呻、、吟着:“皇上求求你成全臣妾吧,臣妾真的好想要啊……” 墨御飞看着三个黏在自己身上几近全裸的女人,又是郁闷,又是尴尬,然后叹了一声:“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现在你们先穿好衣服回宫去,朕的圣旨随后就到,朕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们的……” “啪!” 这时候,突然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墨司南挑着眉,冷笑着走进来,正看到三个女人几乎一丝不挂地缠在墨御飞的身上,墨司南心中自是大怒,一边冷笑着走到墨御飞的案前看看上面冒着热气的牛鞭汤,一边冷笑看向墨御飞:“看来万岁爷的确是要好好进补一番了,一男战三女,一不留神可不就肾虚了吗,万岁爷要是觉得这还不够的,本宫这就吩咐御膳房再去炖一碗虎鞭汤去,准保要万岁爷金枪不倒。” 墨御飞那叫一个大惊失色啊,就怕被墨司南看到,不想怕什么来什么,墨御飞赶紧解释道:“南南,不是你想的那样,朕没有啊!朕绝对是清白的啊!” 墨御飞刚想站起来,谁想就又被齐妃柳妃柔妃拼命地拽了回去,一边三人恨恨道:“万岁爷,难道臣妾没有那个娘娘腔好吗?万岁爷,臣妾明明比他好!好歹臣妾几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他墨司南不就是个娘娘腔吗?!万岁爷,您和他可都是男人!若是一直让他墨司南一直做皇后的话,岂不是连累了万岁爷的圣明?!就连太后也觉得不妥呢!万岁爷,三思啊!” 墨司南当即冷笑连连:“是啊,各位娘娘是比老子强上不少,就单单是扮狐狸精发、、***的本事就让老子这辈子都望尘莫及啊!” “墨司南!你!”柔妃气得走过来指着墨司南,“墨司南,你这个娘娘腔不配万岁爷喜欢!你不配!墨司南,你明明就是个男人!怎么好意思爬上男人床!你真让人恶心!你这个抱男人大腿的娘娘腔!” 墨司南见她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件纱衣,若隐若现,曲线玲珑,十分诱人,墨司南心中那叫一个震怒,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男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即,墨司南拍拍手,一边讥诮道:“这么天寒地冻的,本宫就算是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但还是觉得冷呢,不想柔妃娘娘却恨不得扒光了自己,啧啧啧,当真是天赋异禀,看来柔妃是热得不行啊,那么本宫索性就做做好谁人,替你降降火!小格子!” “是,主子!”小格子随即提上来那桶冰水朝着柔妃使劲泼去,柔妃被冻得躺在地上打滚尖叫着,小格子得意道,“咱们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柔妃娘娘应该谢恩才是!” 之间柔妃浑身都在抽搐,嘴巴嘟嘟索索说不出话,嘴唇冻得灰紫灰紫的,齐妃和柳妃两人自是吓了一跳,两人赶紧地跑到柔妃的面前看了一圈,然后又跑到墨御飞的面前跪下痛哭流涕:“万岁爷,柔妃妹妹被冻得不行了,以后怕是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万岁爷请为柔妃妹妹做主啊,万岁爷一定要严惩皇后娘娘!“ 墨御飞撇撇嘴,一脸淡漠道:“把柔妃抬回去,找太医好生医治着。” “是!奴婢遵命!”柔妃的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给柔妃穿上披肩,抬了柔妃下去。 “万岁爷啊,这件事儿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柳妃和齐妃跑过去拉着墨御飞的袍子哭着,“皇后娘娘为人狠毒,身为皇后本应限量大度,却嫉妒妃嫔,所以万岁爷不能不严惩啊!” 墨司南冷笑一声,缓步走过去,走到柳妃面前,盯着柳妃一颤一颤的大胸戏谑地看了一会儿,只见柳妃的绸衣上面绣着两只金色的火凤,而且凤凰的眼睛正在胸部上,是镂空着的,所以里面的旖旎春光若隐若现,墨司南一看就知道是男女房中迷情的衣着,墨司南心中那叫一个震怒啊,不知道以前她有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来勾、引墨御飞。 下一秒,墨司南飞快提起一脚便用了十足十地力气朝她胸部狠狠踢下去,一边冷声道:“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但狐狸精不算女人!” “啊!”随着几声“啪啪”的断骨的声音传来,柳妃蓦地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所有人都怔在了那里,皇后娘娘下手真是狠,只怕这下子,柳妃娘娘的肋骨都断了。 齐妃看着柳妃心想恐怕是被踢断了肋骨,心中害怕哆哆嗦嗦地说:“皇后这、这是为何?柳妃并没有大错,皇后娘娘为何下此毒手?” 墨司南冷笑一声,沉声道:“连你也知道她是柳妃,那么肯定是她自己心里不清楚了,竟然敢对本宫大不敬!” 齐妃一怔,道:“大不敬?请皇后娘娘明示!” “她身为妃子,却不分不出个尊卑贵贱,竟然敢用凤凰的图案,难道不是对本宫大不敬吗?”墨司南轻笑一声,“怎么了?不知道齐妃还想问什么?” 齐妃看了看墨御飞见墨御飞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心中知道要是再呆下去只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了,赶紧说道:“没、没有,臣妾先告退。” 齐妃穿好衣服带着柳妃慌慌张张地退下。 “等等!” 齐妃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胆怯地问:“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墨司南指了指案上的那碗兀自冒着热气的牛鞭汤,讥诮地勾了勾唇,道:“你们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熬了这么一小碗的牛鞭汤,想必是火力十足,本宫见你嘴唇发紫,知道你必是被冻得不轻,便就将那碗牛鞭汤赐给你了。” 墨司南话音一落,小格子便就走过去将牛鞭汤端给齐妃,脆生生地道:“齐妃娘娘请吧!” 齐妃只好接过,一饮而尽,咬牙道:“多谢皇后娘娘!” ~~~~~ 众人都散了之后,墨御飞走过去拉住墨司南:“南南,的确是她们不好,但是你也不比这么为难她们呀。” 墨司南怒火中烧:“墨御飞,你好大的肚量啊,敢问万岁爷要是有三个男人赤、身、裸、体对老子上下其手,你也会大慈大悲宽恕他们?!” “当然不行,朕必定要剁了他们的手指头,而且还要亲手将他们千刀万剐!”墨御飞被墨司南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南南,也没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赤、身、裸、体,上下其手的?朕不是没……” “只怕老子再晚来个一时三刻,看到的便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了!墨御飞你是不是还觉得挺遗憾的?!是不是觉得老子扫了你的兴?!”墨司南越想越气,一边又指着墨御飞的鼻子吼道,“还有墨御飞,你刚才说什么圣旨?你是不是还对她们念念不完?墨御飞我告诉你,既然做了老子的男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你要是敢给老子戴绿帽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是这个!”墨御飞从抽屉中取出圣旨打开放到墨司南的面前,扳着墨司南的肩膀诚恳地说,“南南,朕既然答应过你不再有三宫六院,便一定做到。” “……每人赐黄金千两遣散出宫,所以这是……休书?”墨司南看着圣旨,忽然心中的所有的愤怒瞬间都没有了,化成了丝丝感动。 下一秒,墨司南抬起头却正好对上墨御飞的嘴唇,一颗心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似的,墨司南情不自禁地搂住墨御飞的脖子,深情地吻了起来。 墨御飞早起的情动在这一吻之中愈发难忍,下腹越来越难耐,墨御飞的大手一边摸上了墨司南圆翘翘的屁股,一边低声问:“南南,你今日身子觉得如何了?那里……还难受吗?” “墨御飞,你敢!”墨司南自然明白墨御飞的所指,赶紧脸红着摇摇头,但是一顿,随即又咬牙启齿地朝后跳了一步,指着墨御飞的鼻子吼道,他的小屁屁还疼的要死,早上起来还上了药呢,这该死的墨御飞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不行! 绝对不行! “那既然那地方不方便,咱们就先这样……”墨御飞瞧着墨司南的小脸嫣红,一脸愤怒模样却异常撩人,简直比什么花都艳丽,心中更是一荡,说完上前一把抓住墨司南,随即大手已经握住了墨司南已经立起的家伙,开始熟练的套、弄起来,“南南,喜欢这样吗?” “墨御飞,你这个该死的……啊!”墨司南的软肋被人家握在手中玩弄,又羞又恼,但更多的却是刺激,忍不住一声呻吟就溢出了嘴,所以又闹了个大红脸,瞧着墨御飞一脸的坏笑,墨司南也不老实,当下也握住了墨御飞的家伙,一边也挑衅地撸了起来,昂扬道,“谁怕谁啊?哦!墨御飞,别这样……” 下一秒,墨御飞将墨司南蓦地打横抱起往殿内走去。 ~~~~~ 养心殿外。 刘不换带着一众小太监过来送早膳,却见养心殿的大门紧闭着,周如海守在门前,笑道:“刘御厨你来得不巧啊,万岁爷今日的早膳怕是要迟一些再用了。” “万岁爷在商议朝政?”刘不换随口一问。 周如海还么来得及回答,就听殿内一声娇媚撩人的呻吟声传出,刘不换随即会意,暧昧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娘娘在里面?齐妃?柳妃?还是柔妃?” 昨晚上这三位娘娘可是吩咐了要做一锅浓浓的牛鞭汤的,看来效果不错啊…… “别提了,”周如海忙摆摆手,一边小声道,“以后啊,怕是没人敢和皇后娘娘争龙床了!” 刘不换一怔,再一听,那声音竟然是男人发出来的,再一想,随即也明白了,必定是墨司南打发了三位娘娘的,所以也陪笑着点点头,带着一众太监先下去了。 ~~~~~~ 虽然这一次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进入墨司南,但是却也是异常刺激,墨御飞三下两下就把墨司南剥了个光溜溜的了,墨司南也不慢,手脚并用地也把墨御飞扒了精光,满寝殿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墨御飞却把墨司南挤到了墙角处,一边死死吻着墨司南,一边大手将两人的家伙握在一起,飞快地套、、弄着,这种感觉真的太刺激太奇妙了,两个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就同时在墨御飞的大手里面一起激动着,耳畔则是爱人的粗重的呼吸,两人的胸口同样激烈地起伏着…… 爱人之间的情事总是让人欲罢不能。 “墨御飞……我……我受不了了……你别这样……”墨司南以及有几次都想爆发了,但是墨御飞却偏偏堵着不让他爆发,墨司南激动又难受,浑身都粉红了起来,身子已然软在了墨御飞的怀里,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墨御飞,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放开我……” 那声音没有一丝撒娇的成分,但是落在墨御飞的耳中却异常的撩人,墨御飞吐出一直含着的墨司南胸前的须臾,然后坏笑地舔舐着墨司南的耳垂,一边邪魅道:“南南,再坚持一下,咱们一起……” “墨御飞,我x你大爷!”墨司南不知道是爽还是憋得难受,张口就狠狠咬了墨御飞的肩膀。 “南南,朕的大爷,难道不是你的大爷吗?”墨御飞哭笑不得,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凶巴巴的小嘴,一边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倍,下一秒,墨司南的所有呻、吟都被墨御飞吞入了肚子里。 “啊!” “嗯!” 蓦地墨御飞猛地加快了力道,然后猛地死死抱住了墨御飞,下一秒,两人的热液都喷在了对方的身上,小腹、胸前、大腿、甚至脸上,两人不顾的仍旧死死抱在一起,仍旧沉浸在欢愉之中。 【还有八千~】 我愿意13(8000+) 蓦地墨御飞猛地加快了力道,然后猛地死死抱住了墨御飞,下一秒,两人的热液都喷在了对方的身上,小腹、胸前、大腿、甚至脸上,两人不顾的仍旧死死抱在一起,仍旧沉浸在欢愉之中。睍莼璩伤 事后,墨御飞让周如海送了大木桶和热水进来,然后墨御飞便抱着墨司南在大木桶里面沐浴,墨司南本来就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这时候便更是累的提不上劲儿,所以便由墨御飞替他洗澡,但墨御飞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么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自然是情难自禁,所以在水中里,墨御飞便就强行又要了墨司南一回,墨司南早就被墨御飞折腾得浑身难受跟散了架似的,自然也抗拒不得,所有挣扎也都被墨御飞通通看作是开胃菜了,后来墨司南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却实在是浑身酥麻的厉害,后来声音也喊哑了,只能趴在墨御飞的身上任墨御飞胡作非为。 两人又闹了一阵子,这才穿衣上来,墨御飞抱着墨司南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然后这才出来一起吃了顿不早不中的饭,墨司南嚷着累,便就先回皇后宫去休息了,墨御飞则神采飞扬去御书房处理朝政。 周如海发现,墨御飞这一整日都是面色含笑,脾气都好到爆了,他不过是正常进去端茶倒水的,竟然还得了墨御飞的不少赏赐,周如海自是喜不自禁,一边跪地谢恩,一边暗下决心,道,以后一定好好好拍皇后娘娘的马屁!这才是屹立不倒的王道嘛! 而且更重要的是,跟着皇后娘娘一定能奔小康啊旄! ~~~~~ 三日之后。 墨司南的身子已经大好了,除了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有那么一点点隐隐约约的疼之外,其他的部位都恢复了,所以又开始像小龙虾似的神气活现,上蹿下跳了崤! 这一日,墨司南正在皇后宫中,一边啃熊仔饼干,一边跟柳上桑研究继续改进水车的事情的时候,前一阵子,下面的人进宫汇报了那水车的使用情况,所以墨司南也抓紧改进,想着明年春耕之前就能大量生产送到天池各个地方,只见小格子这时候,一脸春风带小跑来到他面前,喜洋洋地对墨司南道:“主子,大喜啊!” 墨司南掸了掸身上的饼干渣子,一边抿了口茶,好奇问道:“什么大喜啊?瞧你美得,跟猪八戒终于拱到嫩白菜似的。” “主子!”小格子不禁就脸红了,一边又赶紧道,“万岁爷今日下旨,主子,你猜猜是什么旨意?” “墨御飞哪天不下旨啊?再说了,老子又不是墨御飞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墨司南不屑一顾,哼哼道。 “是这样的,万岁爷今日下旨,说太后年事已高,为了让太后安享晚年,所以下令让太后搬到宫外颐养天年,另外还下令让齐妃柳妃柔妃三位娘娘跟着去伺候太后,以显孝道!”小格子喜滋滋地说,一边又道,“万岁爷还说了,太后高贵脱俗,实在不适合再沾染凡尘,加上太后这些年来又是精研佛学的,所以万岁爷下令让太后住进了甘露寺,赐号冲虚师太,带发修行,其他三位娘娘,却都要落发成尼,陪太后修行佛法呢!哈哈哈!主子,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儿?!” 墨司南一怔,随即自是明白过来了,墨御飞果然给了自己一个交代,心下自是一暖,但又不好意思,随手捏了一块饼干堵上小格子的嘴:“瞧把你乐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取上媳妇儿了呢!” 柳上桑也在一边笑着道:“万岁爷当真倾心皇后娘娘呢,此等深情当真少年,皇后娘娘应该高兴才是。” 墨司南难为情地哼了一声,顿了顿又轻声道:“墨御飞那小子身上虽然有九百九十九个缺点,但偏偏有一点,他是真的对我好,说起来,能遇上他倒也是我三生有幸。” 墨司南一向是毒舌出了名的,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柳上桑在一旁听着自是一愣,还没等柳上桑开口,便就听着有人深情款款道:“南南,是朕三生有幸。” 墨司南一抬头,只见墨御飞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脸含笑,一脸深情。 墨司南当即羞得脸红得像苹果:“墨御飞,你这厮是属猫的吗?走路都没个声音!真是见了鬼了!” 墨御飞笑了笑,然后便就将墨司南拥在怀中,柳上桑自然识相,赶紧地告退了,小格子也赶紧地下去了,一时间殿中就剩下墨御飞一人,墨司南也难得乖巧,老老实实趴在墨御飞的怀中,半天才小声道:“墨御飞,我高兴。” “嗯?”墨御飞没大明白,仍旧抚着墨司南的柔发,一脸迷醉。 “你心里有我,我高兴。”墨司南的声音更小了,脸更红了,心却更甜了。 “南南,朕也高兴,”墨御飞柔声道,少不得就啃起了墨司南的红唇,少不得两人又气喘吁吁起来,墨御飞的大手也开始不规矩了,一不留神就又摸上了墨司南的翘臀,一边哑声道,“南南,现在都好了吧?” “啪!” 下一秒,墨司南一巴掌拍开了墨御飞的手,恶狠狠道:“墨御飞,你知道什么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吗?” “什么意思?”皇上老大一脸无辜。 “就是你上了我一次……咳咳,当然我也要上你一次!不然老子多吃亏啊?!”墨司南气吼吼地道。 “啊……内什么南南朕想起来了,朕还有要事处理!朕少陪了啊!南南,朕明日再来看你哈!”下一秒,墨御飞赶紧脚底抹油,合着那速度都赶上博尔特了! “墨御飞,我x你……你个王八蛋!”墨司南其实是想骂“x你大爷”的,但是忽然想起来某个典故,所以就临时换了这个…… “哈哈!南南你也太异想天开了,不过,南南要是真想x朕的蛋蛋,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其他的地方绝对不行!”墨御飞忽然又折了回来,扒着门冲墨司南坏坏一笑,“但是南南你不是也说了吗?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朕一定要x南南的洞洞!” “墨御飞,我x你大爷!!!”下一秒,墨司南气壮山河一声吼,全宫都跟着抖三抖,同时墨司南童鞋顺手拔下皮靴对着某只扒在门上、装壁虎的生物劈头盖脸扔过去…… “啊!!!南南,你又谋杀亲夫!” ~~~~~ 接下来的一整天,皇上老大都规规矩矩地躲在御书房不肯出来,声明了坚决不见任何人,并且还一直捂着脸…… 咳咳! 不然实在不好意思跟一帮臣子解释他脸上的半个鞋印子是他们家南南所赐…… o(╯□╰)o! 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皇上老大第n+1遍在心里面哀嚎。 “皇上,钱将军求见!说是有军国大事!万岁爷见还是不见?”在第n+1个大臣被拒之门外之后,周如海第n+2次地进来禀报。 “传!”既然是军国大事,自然要见,墨御飞赶紧道,随即脸也沉了下来,隐隐约约觉得不妙。 门帘被迅速拉开,钱二焦急地跑进来顾不得行礼:“万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你仔细说给朕听!”墨御飞见钱二一脸焦急,心中一沉,也知道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启禀万岁爷,是这样的,前几日,舒然好不容易才找到时机,飞鸽传书过来,通知咱们,说那萧绝已经在五日之前下令,原来驻扎在玄同边界的大军速速向东进军,怕是再过些时日,就能到达千索河一带了!万岁爷,看来萧绝这是要入侵我凤池啊!” 墨御飞大吃一惊,蓦地站起来,声音都颤了:“这……消息可靠?” 钱二赶紧道:“千真万确,是舒然将军的笔迹绝对错不了,还有印有舒然将军的印章,且这一次舒然将军还是用血写的,自然是错不了的!” 墨御飞眼睛骤然发黑双手握拳:“萧绝!” ~~~~~ 过了一会儿,赵一孙三李四以及霍霆锋都闻讯到了御书房,一个个面色凝重。 霍霆锋道:“皇上,萧绝此次突然行军,势不可挡,必定是已经计划了很久的,萧绝这是想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一举攻下我凤池啊!” 几人都纷纷点点头,萧绝一直和玄同对峙,原来只是在给凤池做样子看,是等待时机一到就偷袭凤池。 赵一愤愤道:“当日舞阳公主说的明明白白,若是她输了便不会起战事,看来也不过是萧绝的缓兵之计,早知道的话,当时就应该强行留下舞阳公主,到时候咱们对轩辕也好有个牵制。” 墨御飞轻叹一声道:“自古就只讲究一点兵不厌诈,原是我们想的不周全,怪不得别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到退敌之策。” 孙三道:“自从伊兰事发之后,凤池的大军大半都集结在凤池的北部,若是此时让大军向南行军,只怕速度上赶不上轩辕的部队不说,也怕馥雅趁虚而入,到时候腹背受敌倒是大麻烦。” 墨御飞沉思半晌,然后道:“京师的军队是万万不可动的,北方的防御也是绝对不可撤换的,伊兰与凤池交界,只怕馥雅一声令下便会直捣天阳,杀了木川不讲,若是占领了天阳,凤池必定人心惶惶,国将不国。” “那皇上现在要如何?”一众人都急的流汗。 “赵一,速速派人下去传令,命令南方总调度宋大儒,让他将手中的军队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千索河方向行军,”墨御飞看了看地形图,半天又说,“现在萧绝的部队大概只要半个月便就能达千索河了,渡河怕只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所以此刻即便是从北方调兵遣将也是来不及,那么我们不妨放轩辕大军渡河。” “皇上万万不可啊!若是让轩辕大军渡河,那还了得?!”赵一一等吓得目瞪口呆。 “凤池多山地湖泊,尤其是南方,地形更是复杂,不熟悉地貌的,必定会十分头疼,所以让轩辕大军进入反而对我们有利,”墨御飞指着地形图说,“我们事先藏在千索河对面的千索山内,等到轩辕大军一渡河,我们便使用计谋将其引入千索山,然后再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若是轩辕大军在千索山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的话,想必就不用我们动手了……” “万岁爷此计甚妙!末将愿意领兵前往!”霍霆锋跪地请命。 “末将也愿意!”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也跪地。 “不,这一次,朕亲自挂帅!”墨御飞沉声道。 所有人都是一惊:“皇上不可!皇上万金之躯……” “想当年,萧绝的父皇死在朕的父皇刀下,自然他对凤池早就是恨毒了,朕若是不前去和他一会,他又怎会甘心呢?朕早就知道朕与萧绝必定要有一场对决,只是不想会来的这么快。”墨御飞坚定地说。 赵一他们知道再劝也是没用,便问:“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时间紧迫,今日天黑之后咱们就要启程,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与朕同行,各自带上麾下的五百精兵跟随其后,霍霆锋留守京师,如遇馥雅攻击,不必向朕请旨,誓死抵抗!” “是!末将领命!”一众人纷纷跪地领命。 “皇上,那……那皇后娘娘呢?”钱二问,“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必定会要随皇上一同前往的。” 墨御飞随即沉声道:“皇后,当然不能让他跟朕一起去冒险,这个朕自会安排妥当。” ~~~~~ 皇后宫。 自从墨御飞被打跑了之后,墨司南便兴高采烈地吃了午后茶点,然后又每每睡了个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了,结果墨司南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墨御飞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不过瞧着墨御飞脸上红红的印子,墨司南还是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即便你墨御飞是个帅哥,但顶着这么一个大鞋印子,也绝对帅不起来! 但不是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吗?所以下一秒,墨司南居然笑得抽了筋,随即腰间一阵酸痛,墨司南不禁“哎呦”了一声,真疼! 墨御飞赶紧过去扶住他,轻声问:“南南,是不是扭到腰了?” 墨司南一阵又怪难为情的,自己白天才打了墨御飞,但墨御飞还这样对他照顾,墨司南当即嗔道:“还不是你害的?你要不冷不丁顶这个大红脸,老子也不会笑抽筋” “原来南南是在笑朕的脸,呵呵呵,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家伙,朕之所以这幅模样,还不是你害的?朕今日坐在御书房一下午都没脸出来见人了,你现在倒还嫌弃起朕来了。”墨御飞委屈道。 “那我补偿补偿你好了,”墨司南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墨御飞一下,然后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朕要亲自来取这个补偿。”下一秒,墨御飞猛地紧紧搂住墨司南的肩膀,然后狠狠地含住了墨司南的嘴巴。 这是一个霸道得几乎让墨司南昏厥过去的长吻,墨司南也不知道墨御飞为什么要这样死死地抱着他,他又不会跑了的,而且墨司南还这样死死地亲着他,以至于他连呼吸都困难,但墨御飞却丝毫不理会他的难受,反而舌头一直在他的口腔中放肆,每一只牙齿,每一寸空隙都被他亲吻了个遍,墨司南都觉得自己都快成了一团浆糊,墨御飞这才舍得放开他。 墨司南真叫一个头晕目眩,正要生气,但墨御飞却将他搂得更紧,亲了亲墨司南的额头,忽然说:“南南,朕派了不少人马去与君山搜寻那方逸宁的尸骸,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呢。” 墨司南的心蓦地一沉,半天都一声不响,但眼中却满是难过,一想到方逸宁最后拼死把自己往上推,还对着自己粲然一笑的情景不由得心中一酸,那个男人是那么的爱着自己,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却尸骨无存。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墨司南不是不难过自责。 墨御飞怎么看不出墨司南眼中的歉疚?一边柔声道:“南南,朕知道你心中必定十分难过,所以一直派人去找,但是南南,朕也知道一日不找到方逸宁的尸骸,你必定会日日寝食难安,南南,朕希望你能够日日开心,所以朕允你亲自出宫去找。” “真的?”墨司南蓦地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一把握住了墨御飞的手,“墨御飞,你真的会同意让我亲自去找?还是我听错了?” “南南,你没听错,朕答应你。”墨御飞笃定地点点头。 “墨御飞,谢谢你!谢谢你!”墨司南感激地在墨御飞的脸上亲了又亲,“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必定是要亲自找到他的尸骨,我才会放心,墨御飞,我……我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是在是我的解语花啊!” 墨御飞将墨司南搂紧,蓦地长叹一声:“南南,朕不知道做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是南南你要记得朕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想让有机会后悔,所以南南,你快些起来准备出发去吧。” “现在就走?”墨司南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吃惊地问。 墨御飞笃定地点点头:“南南,朕不希望你后悔所以你也别让朕后悔了,朕不是圣人,方逸宁他虽然救了你的命,但是他是玄同的皇子又是朕的情敌,所以即便他不死朕也断断容不得他,所以南南,朕下这个决定是为了你,而不是为了他,南南,你快点走,免得朕一会儿朕又后悔了。” 墨司南心中一阵感动趴在墨御飞的怀里柔声道:“墨御飞,谢谢你。” 墨御飞揉着墨司南的柔发,轻吻了一下:“快点梳洗,趁着天还没黑。” “好。” ~~~~~ 墨司南一身轻便打扮,穿戴好了之后,便有几名侍卫牵了马过来,周如海捧着一个大包袱过来:“启禀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特意给娘娘准备的吃食,皇上吩咐了说娘娘要早去早回,要多注意安全,不要与陌生人接触。” “怎么?皇上不打算送本宫?”墨司南问周如海。 周如海为难道:“万岁爷此刻在御书房中与霍将军商议朝政,怕是抽不开身。。” 墨司南失望地朝御书房的方向看了看,墨御飞,我知道你其实是故意不来送我的吧?我知道你爱我,舍不得我离开,必定你是怕见到我就不忍放我走了,因为我是也这样,墨御飞,谢谢你这么理解我。 墨御飞,你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墨司南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几名侍卫紧随其后。 ~~~~~ 墨御飞站在城墙上,看着墨司南的白衣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才轻轻道:“南南,你一定要原谅朕,朕实在舍不得让你跟朕去冒险。” “万岁爷,按照您的吩咐,微臣已经拟好了旨,”柳上桑这时候捧着一道圣旨,走过来,一脸神情有些忐忑,“万岁爷真的要盖上玉玺大印吗?” “自然,”说完,墨御飞便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玺,稳稳地盖在了那圣旨上,一边看了一遍那圣旨,一边拍了拍柳上桑的肩膀道,“柳大人,你、皇后、还有朕虽是君臣,但是咱们却更是可以相互信任的知己,所以若是这一次,朕有什么不测的话,还请柳大人一定要尽力辅佐并肩王稳坐江山,若是并肩王执意不肯登基,到时候你且告诉并肩王,不要为了朕难过,就把凤池这万里山河当作朕,朕与他同在。” “是,微臣领命!”柳上桑跪地道,心里不得不为墨御飞的深情所折服,一个帝王以江山为托,这样的深情厚义,世间又能有几人? “万岁爷,咱们也该启程了。”李四小声过来禀报。 墨御飞又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墨司南的背影,果断地下了城墙,暗夜这时候已经赶回来,附在墨御飞的耳畔道:“主人,那南风不是朝京师西柔方向走的,而是朝伊兰的东部走的。” “哦?那是旧都洛城?伊兰的以前的京师?”墨御飞蹙了蹙眉,当下也不多想随军向千索河行进。 ~~~~~~ 墨司南骑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马才到与君山的山脚下,因为山路过于狭窄不便骑马,墨司南只好下马,让侍卫牵着马然后往山上继续行走,以内山里夜晚风大,寒冷异常,墨司南刚才骑马还热的一身的汗,这个时候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侍卫赶紧给墨司南披上了厚实的狐皮大氅。 一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方逸宁在山中的那座与君宫,只是如今这宫殿里面的侍卫已经尽数散去,听说只留了一个原是凤池的少年在里面看守着,显得十分的空旷萧索。 “放吊桥!”侍卫隔着峡谷大喊。 “谁在哪儿?”对面的隔了半晌才有了回答,听着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年清脆的声音,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手里面提着一盏灯笼。 “是皇后娘娘!” “是,小的遵命!” 这时候,吊桥才缓缓放下来了,只见对面一个白衣少年,正跪地参拜:“小的不知道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起来吧,”墨司南那日昏迷着未曾见过这宫殿,如今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感叹,“这宫殿设计的倒是不错,靠着与君山,真是既清静又风雅,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去处。” 那少年接道:“娘娘好眼力,当年方将……方公子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地方。” 墨司南听他的语气对方逸宁极为恭敬,便回头去问:“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启禀皇后娘娘,小的叫墨瞳。”那个少年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墨瞳长得并不十分的好看,相貌十分普通,最多也就是中等偏上的姿色,但是贵在有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乍一看倒是和墨司南的眼睛有几分相像,不过墨司南的眼睛多是活泼明媚,这少年却满是哀伤灰暗,乍一看,和年龄十分不符。 墨司南赞道:“名字起得不错,和你的人很贴切,难得竟和本宫是同姓。” 墨瞳浅笑道:“娘娘过奖了,小的以前并没有名字,这名字是方公子给小的起的,至于那个墨字,也是方公子给小的起的。” 墨司南好奇问:“你是方逸宁的什么人?竟是方逸宁给你起的名字?难道你没有父母亲吗?” 墨瞳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轻道:“启禀皇后娘娘,小的只是方公子收养的一个门童罢了,小的只知道自己是凤池人,但是自打生来就孤苦无依,四处流浪,从不知谁是父母家人,也不知是家在何方,五年前,小的在这与君山里迷了路,又遇上野狼,多亏了当时方公子出手相助,这才得以脱身,后来方公子可怜小的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便留小的在身边伺候。” “哦,如今这宫中只你一个人住着?”墨司南也有心心疼这少年了。 墨瞳点点头:“前些日子有位钱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攻下了宫殿,因为小的是凤池人又无家可归,钱将军觉得小的可怜,才留小的在这里守着。” “嗯,那几先带本宫进去吧。” “是,娘娘您这边请。” 墨瞳带着墨司南走进宫殿,宫殿中虽然只住着一人,但是却点了很多烛火,虽然在深山里,倒也并不显得阴森恐怖,墨司南笑问他:“定然是你一个人住着觉得害怕,所以才点了这么多烛火是不是?” 不是,是因为他喜爱对着烛光出神,所以自己才喜欢烛光,墨瞳心中一痛,脸上却淡淡一笑:“山里面野兽多,多点一些烛火野兽便不敢靠近,也是为了安全。” “看你年纪轻轻却懂得不少。”墨司南点点头,随他进入了正殿,墨司南一进到正殿里面便忍不住大惊失色,这宫殿的摆设竟然和自己宫中一模一样! 墨瞳见墨司南的吃惊摸样,便继续讲解道:“启禀皇后娘娘,这正殿虽然摆设并不奢华,但是每一件摆设都是方公子亲手挑选的,也都是方公子亲自摆好的,记得为了求那只藤椅,方公子前前后后找了三十几个的老师傅,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做成满意的样子,每次回来,方公子便一定要在藤椅上小睡一会儿的。” 墨司南抚着和自己宫中一模一样的藤椅,心中一酸,方逸宁啊方逸宁,明知道是不可能,你这又是何必? 【三万完毕~撒花~~】 烽火千索山1(5000+) 墨司南抚着和自己宫中一模一样的藤椅,心中一酸,方逸宁啊方逸宁,明知道是不可能,你这又是何必? 墨瞳瞧着墨司南一直抚摸着那把藤椅,心里面便有些不大高兴,到底忍不住了,走过去小声询问道:“想必娘娘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凤体也是乏了,那小的这就去给娘娘收拾了一间上好的宫殿出来……” “不,时间不早了,你也不用这么麻烦了,本宫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也没有那么麻烦的,今晚本宫就在这儿就寝好了。睍莼璩伤”墨司南看着和自己宫中一模一样的摆设,心里面觉得十分踏实,便也就不大愿意走了。 墨瞳心中自然是很不情愿的,这可是方逸宁的寝殿,所以他怎么希望别的人住进来呢?但是自己人微言轻也不好反对,所以便就先行礼退下给墨司南准备晚膳去了,其他的几个侍卫则在寝殿里面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这才放心,然后便也到外殿守夜去了。 墨司南用了晚膳之后,又略略坐了坐,到底一路奔波,人也乏了,便就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谁想,墨司南正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冷不丁就一个激灵,然后蓦地睁开了眼睛,他觉得对面的墙角似乎有动静,墨司南做了多年的特警,自然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只是当墨司南刚站起身想要点灯去看一看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是不好,但到底墨司南有着做特警的底子,倒也没露怯,只是稍稍震惊,便也冷静了下来旄。 “墨瞳,你这个为何?”借着窗外的月光,墨司南看到那匕首上面竟倒映出来墨瞳的面孔,心中自是震惊不已,不想墨瞳小小年纪,又是这样柔弱惹人怜,不想竟然会暗杀之道,果然是他太小瞧了墨瞳,顿了顿,墨司南缓声道,“墨瞳,你应该之哦啊,若是本宫遇到不测,你也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随即,墨瞳冷笑一声,道:“既然连他都不在了,那我活着本来也是煎熬,死了倒未尝不是件好事儿。” 墨司南心中一动,轻声询问:“你是方逸宁的情人?崤” 墨瞳蓦地凄凉一笑:“墨瞳不如娘娘的有这样的好福气,墨瞳虽然一直倾慕将军,但是奈何将军的心中偏偏只有你!若娘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那墨瞳自然是无话可说,但偏偏你却是个男人!墨司南,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我这样爱着他,为什么他的眼中却从从来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他明知道你如爱墨御飞、宁愿不要皇位也要做他的皇后,他竟然还这样无怨无悔默默地爱着你?!明明他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我,为什么他还要偏偏执着于你这个绝不可能的人!墨司南,你觉得对他、这对我公平吗?!” “墨瞳,你都知道了?”墨司南挑眉,墨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以至于那匕首都轻轻地颤抖,有几次差点就割到了墨司南的脖子,但这倒也并不是坏事儿,这也就方便墨司南伺机脱身了。 “如何不知?这与君宫他并不常回这里,大概每个月才回来一次而已,你一定不会知道,每次他一回来的时候,我有多幸福!虽然有时候不过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但你知道吗?我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盼着他回来!但是他的眼中却偏偏只能看到你!我一直就在他面前啊!但是他却从来都看不到我!”墨瞳狠狠道,干净清澈的眼睛里面现在都是仇恨幽怨,又冷声道,“我偷偷从我房中挖了两年的地道才通到他的寝殿里,每一次他在殿中熟睡的时候,我就偷偷从地道中过来,偷偷看他的熟睡的模样,但是墨司南你知道吗?他梦中从来叫的都是你的名字!从前我虽然嫉妒你,但却也没想过如何,到底他还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今日见到你我才知道,他肯收留我、他给我取名墨瞳,只是因我的眉眼像你!墨司南,你说我如何不恨你?!” “墨瞳,其实你也应该知道这并不关本宫的事,本宫并不能控制别人的喜好厌恶,方逸宁喜欢本宫是他自己的事,就像你喜欢他是你自己的事一样,这并不存在什么公平不公平,而且爱情是这世界上最不能将公平的事儿。”墨司南冷静地道,眼睛四处逡巡,心里面想着如何才能脱身。 “我从前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不爱我,但是没关系,只要能让我留在他的身边能日日看见他就好了,我这一辈子有个念想我就知足了,”墨瞳冷酷一笑眼中的怨恨又多了几分,“但是他却为你而死!墨司南,你还敢说这不关你的事儿?!” “墨瞳,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不妨好好谈谈,你这样我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解释……”墨司南见他心情激动正是脱身的好机会,手肘猛地向后一击向后踢腿将墨瞳手上的匕首踢飞,飞身接住然后轻巧巧地落在墨瞳面前,匕首直指墨瞳的喉咙。 “皇后娘娘,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外殿的侍卫听到殿内有声音赶紧问。 墨瞳倒在地上面如死灰闭上眼睛:“既是如此,你便杀了我吧,反正他不在了我也早就不想活了,你若是对他还有一丝内疚,便给我来个了断,让我现在就可以下黄泉找他,我就不信来生来世他的眼中仍旧没有我。” 墨司南看他一脸绝然又倔强,自是心中一阵动容,然后对着门外喊道:“本宫无事,刚才是风吹开了窗子的声音,本宫已经给关上了。” “是,属下明白。” 墨瞳猛地正看眼睛惊奇地看着墨司南:“你、你竟然不杀我?” 墨司南并不回答反而走到窗前,一边缓声道:“方逸宁是为了本宫才落下悬崖而死,本宫心中怎能没有愧疚?所以此次本宫亲自进山便是为了寻找方逸宁的尸骸,也好求个心安,墨瞳,你既深爱着方逸宁,那么本宫自然不会杀你,想必这些时日,你也在四处寻找方逸宁的尸骸吧?你若是愿意本宫便带着你一起去找,找到之后方逸宁的一干遗物和遗骨便都交由你处理,你觉得如何?” 墨瞳的眼泪大颗大可地滑下,赶紧朝着墨司南跪地叩了三个头:“墨瞳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 墨司南瞧着他可怜楚楚,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却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别离之事,便走过去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墨瞳,你不必对本宫感恩戴德,本宫所做也只是尽力弥补一二,若能成全你的一番苦心,本宫心里自然也踏实不少,到底是我对不起方逸宁,也连累了你。” 墨瞳唏嘘不已,墨司南将匕首还给他,墨瞳不接反而抬起头正色问:“墨司南,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杀你吗?” 墨司南一笑:“我连累了你的心上人不幸身亡,你为心上人报仇也并无不可,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再杀本宫了。” 墨瞳抿唇问道:“你如何肯定?” 墨司南指着他的心口,淡淡一笑说:“墨瞳,我很肯定,只要你的心里还有方逸宁一日,你便绝对不会杀了我,因为我的命是方逸宁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墨瞳浑身一震,咬着嘴一声不响地走到墙边,掀起一块石板,墨司南看去果然有一个大洞,心中暗暗称奇。 “明日你就随本宫一起下山去找。”墨司南轻声道。 “明日不行,明日山中必有大风雪,山路有多陡峭难行,所以哪里都不能去,只怕要过几日才能出门。”墨瞳应了一声跳下地洞里面去。 “咦?你怎么知道?”墨司南好奇不已。 “我自幼就会看天象。”墨瞳将石板放好,人便消失了。 墨司南跑过去看看那块石板,比其他的石板颜色略微有些淡,想来是以前的石板太过沉重不方便搬开,所以墨瞳才换了一块轻一点的。 ~~~~~ 墨司南第二天一早醒来听到外面风声不断,便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冷风猛地灌进来,墨司南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地又披上了狐皮大氅,墨司南瞧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心中暗道,这墨瞳虽然只有十多岁但是却能预知天气,也十分了得。 因为大雪封山,所以墨司南也只得窝在这与君宫里面,整日混吃混喝,再无他事,但是日子却也并不过的枯燥乏味,反而比呆在宫中更有趣得多,除了偶尔会想墨御飞之外,其他时间墨司南都很开心。 墨司南发现墨瞳是个很跩也很别扭、很冷也很暖人的小孩,但是不过他却越来越喜欢墨瞳了,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墨瞳小盆友斗嘴,虽然墨瞳十回有八回是不搭理他的,但好在墨瞳却从来没有亏待过资深吃货墨司南,时不时到附近逮个野兔,打个野鸟什么的,回来做给墨司南吃,或是烧烤,或是烹煮,墨司南只差没有连舌头一并咽下去,不过短短几日,墨司南童鞋就明显显觉得自己已经从瓜子脸进化成了婴儿脸,墨司南童鞋在万分悲愤之下,决定要减肥,所以墨司南童鞋便开始跟在墨瞳的屁股后头,跟着打猎…… 说具体点,应该是负责添乱,不是吓走了好不容易才引过来的鹿,就是不小心放走了手里的野鸡…… 墨司南同学表示很羞愧。 o(╯□╰)o! 但好在墨瞳小盆友不跟他一般见识,仍旧日日好吃好喝把他当做猪来养,墨司南知道墨瞳其实特别在意他,别看整天一张棺材脸,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儿。 正如墨瞳所言,大雪一直下了十天才停,等到第十二天天气好容易才放了晴,墨司南一行这才出了与君宫,到沿着山路朝深山里面寻找方逸宁的尸骨,墨瞳事先早就制好了几根拐杖,分给每个人,墨司南刚开始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撇嘴嫌麻烦觉得墨瞳有些小题大做,后来向山下走的时候才知道拐杖是多么的重要,结果他一手一个拄着拐杖,还觉得山路难行,只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山路实在难行,摔跟头更是时常的事儿,墨司南时不时就跟大地来一个热情拥抱,但墨瞳却一次也没有摔倒过。 墨瞳熟悉地形,自然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给墨司南他们引路,一行人顺着悬崖往山下走,墨司南看墨瞳今日仍旧是一身白衣,再一联想似乎从第一次见面起,墨瞳就一直只穿白色的衣服,墨司南心下好奇,所以便问道:“墨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啊?前几日见你也都是一身素白的。” 结果墨瞳没好气地回答:“没人喜欢穿丧服。” 墨司南这才知道墨瞳实在为方逸宁穿丧服,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个儿挠挠头,傻笑了一下,然后赶紧地走上墨瞳的前面,继续赔笑道:“墨瞳啊,瞧你整天扳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似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小屁孩,你多笑笑不好吗?就像本宫一样,哈哈哈哈!你看这样多好!” 墨瞳嫌恶地看了墨司南一眼:“你傻笑个屁啊!” 墨司南顿时满脸黑线:“小屁孩儿老子警告你,以后再敢对老子大不敬,看老子不扒下你的裤子打你的屁股!到时候你屁股开花看你的还能不能跟老子摆酷!哼!现在的小屁孩真是太不懂得尊老爱幼了!” 墨瞳照旧一副酷酷的表情朝墨司南翻了个白眼:“就喜欢跟小屁儿孩一般见识,看来你也是小屁孩儿一个。” “很好!小子算你有种!”墨司南顿时风中凌乱中,自从穿越以来一直都是他欺负人,哪里受人欺负过?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给呛得半死!墨司南正打算继续教训墨瞳的时候,忽然觉得脚下一滑,墨司南正纳闷怎么了的时候,忽然浑身猛然陷入刺骨的冰冷里,还没容墨司南明白过什么事儿来的时候,一口冰水已经猛灌了进来,浑身上下都像是要冻结起来似的,要命的是,他水性差的要死—— “啊!救命!墨御飞救我……” “娘娘,小心脚下啊!” “娘娘!” 原来大雪封路,竟连原本的河流也给掩盖住了,墨司南竟然踩到了一个冰眼里,身后的侍卫反应太慢,伸手去接墨司南的时候墨司南整个人已经沉了下去,几个人着急地叫喊着。 墨瞳自然也是一惊,只是稍稍一顿,然后墨瞳便就迅速脱下身上的长袍,深吸一口气紧跟着跳进了冰窟窿里,那冰下的水流十分湍急,早就一惊不见墨司南的身影,墨瞳睁大眼睛仔细寻找着墨司南,彻骨的寒冷把墨瞳冻得浑身发紫,墨瞳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脑子里面的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救出墨司南! 当时方逸宁坠崖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去救,就眼睁睁地看着方逸宁掉了下去,已是终身大憾,现在就绝对不能让方逸宁用生命换来的这个男人也在自己面前死掉! 绝对不能! 墨瞳浮上来缓了口气,然后又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游去,忽然就在前面看到了头发披散着的墨司南,瞧着模样是被冻得够呛,意识似乎也不甚清醒了,那墨司南惊慌失措地瞪着眼睛,蓦地一看到墨瞳游向自己,心中猛地一放松,竟然晕了过去。 墨瞳大惊,赶紧地游过去,然后使劲地拉住墨司南使劲向上游,从河底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冰层打去,逆流回去所用时间太长,墨司南肯定坚持不住了,希望上面的侍卫能够听到自己的求救声。 “咚!” “咚!” …… 一下,两下,三下。 …… 只是砸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是墨瞳太冷还是太累,墨瞳渐渐地发现自己竟然握不住那石头了,手指抽搐着再也攥不到一起,胸腔里的空气也一点点的挤压出来,窒息的要死,墨瞳再低头一看,只见墨司南已经嘴唇青紫身体僵硬,墨瞳用手探到墨司南的脉搏,心中更是大惊,墨司南竟然已经没了脉搏。 墨瞳看着墨司南平静的脸,悲痛欲绝,然后将墨司南紧紧抱在怀中,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期望侍卫的救援,他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墨司南,然后和墨司南一起沉到河底,墨瞳闭着眼睛,竟抿了抿唇,笑了。 【还有一更~】 烽火千索山2(4000+) 墨瞳看着墨司南平静的脸,悲痛欲绝,然后将墨司南紧紧抱在怀中,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期望侍卫的救援,他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墨司南,然后和墨司南一起沉到河底,墨瞳闭着眼睛,竟抿了抿唇,笑了。睍莼璩伤 逸宁,我们一起死吧。 逸宁,从第一眼看到你,你温柔地对我说:孩子别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你有了名字,叫墨瞳的时候,我的心就属于了你,逸宁啊,请你允许我这样地称呼你,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这样叫你了,不是方将军,也不是七皇子,更不是什么逆臣贼子,你只是我一个人的逸宁。 逸宁啊,以前我时常会抱怨,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为什么就不肯转身给我一个机会,后来那一日,当我亲眼看到你为了这个墨司南,竟选择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我才猛然懂得,若是真心爱恋一个人的话,就连命都是那个人的,眼中自然只会有那个人,如何还能容得下别人? 逸宁啊,你对墨司南是这样,其实我对你又何尝不是旄? 逸宁啊,我只恨自己不能为你而死。 逸宁啊,既然你是为他而死,那么你的命便是他的命。 而如今,我就和他一起相拥而死,便也应该算是和你长相厮守于这冰河之下了崤。 逸宁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再来打扰我们,你不再是什么高不可触的玄同七皇子,而我也不再是卑微轻贱的落寞孤儿,从此也没有人能够拆散我们,逸宁啊,请允许我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逸宁,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 凤池境内。 千索山,千索河前线。 墨御飞一行日夜兼程,这一日才赶到千索山,墨御飞来不及休息,就赶紧地和一众的将领讨论了如今的形势,又分别派遣了先头部队渡过千索河,到轩辕那边去打探消息,一边又给南方军队总调度宋大儒飞鸽传书,让他速速带兵驻扎千灵山,正要将信函发出的时候,墨御飞却停下了手,想到了那宋大儒乃是两朝元老,一向素来傲慢,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墨御飞又派了赵一亲自去传达命令。 等到一切都布置妥当的时候,众人散去,墨御飞便就一人坐在军帐中,仍旧在聚精会神地查看地图,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自挂帅出征了,但无疑却是最危险、最困难、最没有把握的一次,墨御飞不是不紧张,嘴唇干涩欲裂,墨御飞都没有功夫去喝一口茶。 但不知道怎么的,墨御飞忽然就一阵心痛,然后墨御飞就“噗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墨御飞死死地咬着牙,捂住胸口,那里面疼得难受,额上渗满了汗珠,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墨御飞,你快来救我啊!墨御飞!不要丢下我!” 不知道是为什么,墨司南哭着想自己求救的惊慌失措地摸样在脑中不时闪过,哭声越来越响,墨御飞的心便就越来越疼,墨御飞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南南,南南,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半晌,等到钱二进到帐篷给墨御飞送午膳的时候,这才才看到墨御飞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样子,钱二大惊失色手手中的托盘都摔在了地上,钱二赶紧地跑过去,将墨御飞扶到床上,一边喂了墨御飞一口水,急道:“万岁爷!万岁爷!万岁爷上你怎么了?皇上是哪里不舒服?末将这就去叫军医!” 钱二刚要起身却被墨御飞一使劲拉住了,钱二焦急道:“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不要管朕,回京师救南南……南南……”墨御飞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什么用手指着北方,似乎每说一个字都饱受着巨大的痛,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墨御飞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由于墨御飞的声音实在太小,钱二听不清楚,赶紧又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墨御飞的嘴边:“万岁爷刚才说的是什么?请再说一遍!” “南南,南南,出事了……”墨御飞蓦地晕了过去,手指缓缓垂下。 “军医!快传军医!” ~~~~~ 军医被传进军帐,军医给墨御飞把脉之后,沉思半晌,然后问钱二:“钱将军,请问皇上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钱二忖思半晌纳闷道:“没有呀,这一路上,我一直都跟随万岁爷左右的,万岁爷这几日一直在向南行军,时间紧张,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事情,是今日一早才到的千索山,万岁爷又开了一个时辰的军事会议,也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儿啊,精神一直很好,怎么了万岁爷这是……” 军医摇摇头,不解道:“那这倒是奇了,从万岁爷的脉象上看是受了大的惊吓,并且万岁爷一向心思沉稳,所以这一次肯定是受惊不小才至于此,所以万岁爷才忽热昏迷不醒,但是按照钱将军所述,这是在不应该呀……” “那、那万岁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钱二焦急抢问。 军医再次摇摇头:“少则三五天多着三五月都是有可能的,非得等到万岁爷心中的惊惧化解了才能醒过来,万岁爷向来是身康体健很少生病的,所以一旦病倒也是十分难医治的,加上前线的药物毕竟有限,绝对不比京师的充沛,所以只怕万岁爷圣体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请钱将军体谅。” 钱二急得跳脚:“怎么会这样?轩辕大军恐怕再过十日就能赶到千索河,加上渡河也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若是万岁爷迟迟不醒,这仗可要怎么打?如今万岁爷亲自挂帅出征,这早就人尽皆知了,若是万岁爷这个时候忽然病倒,并且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这仗怕是也不用打了!军医,你可要一定让万岁爷在轩辕渡河之前醒来呀!这可关系到凤池的国运啊!” 军医叹了一声:“微臣只能尽力。” “钱二拜托军医了!”钱二对着军医深深一鞠。 军医赶紧过来扶起:“钱将军不必如此,你我都是凤池臣子自当为万岁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万岁爷每次出征,微臣都必定在御前伺候的,自然也是十分担心万岁爷的龙体,钱将军留步,我这就去给皇上煎药去。” 只是钱二忽然叫住了军医:“军医,事关重大,切不可张扬,若是军医没有异议的话,本将就命人将军医行囊都搬到皇帐之中,以后军医就只要负责万岁爷的圣体便可,还有请军医不得擅自外出。” 军医一顿,随即也就明白钱二这是害怕若是皇上卧病的消息走漏会影响军心,军医赶紧点头道:“钱将军所言极是,微臣知道。” 钱二吩咐了几个心腹带着军医去取一众行囊了,这时候孙三和李四过来向墨御飞禀告南方军队调遣的情况,却见墨御飞这幅摸样自然吓了一跳,钱二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边,三人都面色沉重。 钱二道:“这事情来的突然,断断不能让士兵知道,否则必将导致军心大乱,只怕轩辕会不战而胜。” 李四接过来说:“是啊,本来南方的军队离京师就远,忠心自然不能和北方的军队相比,宋大儒能不能尽心尽力已然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此次又是敌众我寡之战,若是知道万岁爷此刻卧病,只怕这仗不用打就已经是胜负见分晓了,而且那宋大儒若是在此时借此事做文章的话,只怕凤池的局面更是乱上加乱。” “能不能……”孙三犹犹豫豫地搓搓手,顿了顿,然后道,“能不能快马加鞭请皇后娘娘即刻南行?一来对万岁爷的龙体多多有益,二来皇后娘娘也可坐镇指挥,皇后娘娘虽属后宫,但前些时日却被万岁爷册封为了并肩王,万岁爷也允许并肩王参与政事的,而且并肩王又是先帝的长子,自然有能力为万岁爷分忧。” 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其实孙三的提议他们心中也都想过,但是却不肯说出口,顿了顿,钱二率先开口:“绝对不可,皇后娘娘是万岁爷的心头至爱,此次行军万岁爷也是使了计才调开皇后娘娘的,为的就是不愿意让皇后娘娘冒险,若是我们现在违背了万岁爷上的意思而请来了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有个闪失,那我们几个人自刎谢罪都是无法弥补的。” 孙三点点头:“正是这个理。” 李四叹了一口:“如此,只能封锁消息,现在军中事宜只好我们几个先扛着,遇到大事我们再碰头相议。”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谈到了深夜,在墨御飞的床前轮番守着,到了天亮才出去,又派了从天阳带过来的亲信侍卫守在军帐周围,不准任何人进入。 ~~~~~ 轩辕。 骇客。 舞阳在回骇客的途中就已经听说了轩辕大军正在东行的消息,舞阳气得不行,便命马车日夜兼程一路赶到了骇客。 一进皇宫,等不及通报,舞阳就怒气冲冲地闯进养心殿,斜了萧绝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将脸扭开,并不打算行礼。 萧绝瞧见舞阳气冲冲地走进来,便笑着放下手中的奏折,然后轻笑着走过来手搭在舞阳的肩上,一边宠溺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轩辕的舞阳公主?舞阳只管告诉朕,朕自会给舞阳讨个说法。” “哼,舞阳有万岁爷这么一个兄长在,任世间哪个敢说舞阳半句不是?要说道欺负也是咱们欺负别人。”舞阳抖掉萧绝的手把脸又别了过去,鼓着腮帮不打算理萧绝。 萧绝不怒反笑:“看来这一次舞阳公主是真的生气了,让皇兄猜猜看,是不是凤池的那个男后墨司南扫了舞阳公主的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咱们舞阳公主是大蠢驴,所以舞阳公主才气不过……” “才不是!我舞阳才不是输不起的人!”舞阳蓦地气得跳起来,然后指着萧绝的鼻子叫愤怒叫道,“舞阳技不如人倒也是输的心甘情愿,才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出尔反尔、明里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皇兄知道世人叫这种人是什么吗?是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萧绝一顿,随即眼神开始有些不悦,挑眉道:“舞阳,你这是怪朕出兵凤池?” “舞阳不敢!”舞阳瓮声瓮气地说,“皇兄乃是堂堂一国之君,自是权倾天下,所以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都是应该的,正确的,是不可撼动的,但是皇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明里一套背地一套,实在有损我轩辕天威,我轩辕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区区凤池也用得着皇兄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想攻打凤池大可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皇兄当真让舞阳失望!” “凤池当年又何尝不是鬼鬼祟祟?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何况朕早就视凤池为眼中钉,这些年来,朕一直隐忍着没有兵刃相见,已经是宽恕至极了。”萧绝见舞阳一味帮着凤池说话已经心有不悦,他向来是最疼这个妹妹的,舞阳也算是萧绝一手拉扯大的,两人年龄差距也大,虽说是兄妹但也有父女的情义,以前萧绝批阅奏折的时候,还喜欢抱着舞阳,给舞阳讲天下大事,所以舞阳之所以聪慧过人,其中不乏萧绝的培养,萧绝看着舞阳气咻咻的一张脸,越看越是冒火。 【两更完~明天见~】 烽火千索山3(5000+) 他向来是最疼这个妹妹的,舞阳也算是萧绝一手拉扯大的,两人年龄差距也大,虽说是兄妹但也有父女的情义,以前萧绝批阅奏折的时候,还喜欢抱着舞阳,给舞阳讲天下大事,所以舞阳之所以聪慧过人,其中不乏萧绝的培养,萧绝看着舞阳气咻咻的一张脸,越看越是冒火。睍莼璩伤 萧绝双手附后,双眼冒火地打量着无言,顿了顿,然后冷哼道:“朕一早就知道,这一次朕出兵凤池,必定有人会从中反对的,也必定会有人在背后指着朕的脊梁骨,说朕是卑鄙无耻之徒的,但是朕却万万没有想到,整个人竟然是朕最疼爱的亲生妹子!很好!舞阳,你真是翅膀长硬了,都敢跟朕对着干了!” 说吧,萧绝仍旧冷冷地瞪着舞阳,又吐出一句:“舞阳,你太是让朕失望了!” 舞阳见萧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本来觉得是子羞于启齿的一件事儿,萧绝竟然全无羞愧之意,舞阳更是火大,当即站起来,对上萧绝的目光,毫不示弱,朗声反驳道:“皇兄,你既然早就想对凤池下手,那你又何必让我去凤池走这么一遭?又何必把你唯一的亲妹子也当做了棋子来使?皇兄,你说你对舞阳失望,难道舞阳对皇兄就不失望吗?皇兄,我失望透顶!” 舞阳瞧着萧绝愈发冷然的脸,气得差点跺脚,又讥讽道:“皇上,你是天子,你搞得是政治,舞阳从小就知道,这政治里面从来都不乏阴谋诡计,自然皇兄你历来也就不怕流言蜚语,但我舞阳可不是!我是清高骄傲了的,我是最不屑耍低级伎俩的!因为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旄” 萧绝冷哼一声:“舞阳,看来朕平时是太宠你了,以至于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来人,将舞阳公主送进迎风阁闭门思过半个月!” “是,末将遵命,”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舒然,这时候躬身领命,然后缓步走到舞阳面前躬身一揖,恭恭敬敬大道,“公主请!” “哼,本公主有手有脚,用不得你这个靠抱男人大腿发家致富的娘娘腔来动手,该死的,你最好离本宫远点,免得脏了本公主眼睛!”舞阳蓦地嫌恶地就对着舒然飞出一脚,直接朝着舒然的迎风骨踹去,而且又用足了十成力道,舒然自是不敢躲,所以舞阳就很容易舒然踢倒在地,一时间,舒然疼得脸惨白惨白的,舞阳却十分解气,单手掐腰,另一手则直指舒然,一边对舒然冷哼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本宫记住了,即便是你有幸爬上了皇兄的龙床,也不过只是一只取悦人的狗!迟早本公主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猪狗不如!崤” 萧绝大怒大掌一挥将狠狠地拍在龙案上:“再加半个月!” “哼!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舞阳一甩,大步走出,萧绝气得不行,但到底不忍苛责舞阳,随即又赶紧扶起了舒然,瞧着舒然疼得厉害,又赶紧让人传了太医进来。 ~~~~~ 东陵山。 迎风阁在断肠崖之上,是萧绝父母生前居住最久的一处别院,地势险要,而且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向,进入极为不易,断肠崖上的风力极大,站在崖上仿佛能被风吹下去一般,故此,叫做迎风阁,萧绝的父母走后这处别院也闲置了下来,因为气候恶劣,所以十分不适宜居住,所以也就成了关禁闭的好地方。 小时候每每舞阳不听话的时候,萧绝便会罚她到断肠崖上小住几日,长大之后,舞阳越发懂事乖巧倒也没有再被责罚过,这还是舞阳成人之后第一次被关禁闭。 此时此刻,舞阳就站在悬崖上,寒风凛冽将舞阳身上的红纱吹得漫天飘飞,及腰的秀发丝丝飞舞,一身火红的舞阳,在夕阳下越发美得让人窒息,舞阳面向北方深情地望着远方。 皇兄要攻打凤池,那么……木川怕是也要遭殃了吧? 还有墨司南,那个对自己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将自己视若知音的朗逸男人,现在怕是在怨恨自己吧?他们如此相信我,待我以诚,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哎……”舞阳一声长叹。 “公主若是觉得心情不好,不如抚琴如何?公主每每抚琴的时候便会笑的。”舞阳的侍婢惠儿笑问道。 “也好。”舞阳应了声坐到琴后,纤纤玉手轻轻放在琴弦之上,声声如泣,字字哀切,自然是《佳人赋》。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舞阳心里乱得很,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啪”舞阳的手指猛地一抖,琴弦竟断了。 “公主,你的手指流血了!”惠儿惊呼道,赶紧回去找止血药。 舞阳缓缓站起来,刚才的一脸无奈此刻已经换成了一脸刚毅。 木川,等着我去救你! ~~~~~ 养心殿。 萧绝和舒然在用晚膳,一众太监侍女们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 舞阳的那一脚虽然来势汹汹,但到底是女孩子家,也重不到哪儿去,加上太医游过来给舒然施针涂药,如今也好了大半了,但是萧绝瞧着舒然白皙修长的腿上那么一块乌青,还是一脸沉重,自然更对舒然上心了许多,少不得吩咐御膳房做了许多舒然爱吃的菜。 萧绝见舒然神态自若并没有受到舞阳的影响,这才略略有些安心,当下亲自盛了一碗乌鸡炖的药膳给舒然柔声:“舒然,你身子太弱,平时要多喝点药膳补补,朕特意吩咐让御膳房给你做的,里面虽然加了几味补药但也加了你喜爱的蜜饯,快尝尝吧。” 萧绝一贯是刚硬惯了的,所以难得会说什么温言软语,这样已经是萧绝的极限了,其实每每瞧见舒然受别人掩饰不住的冷眼,他心中不是不疼,只是若对方是舞阳的话,他却断断舍不得去苛责的,到底她是这世间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舒然并不喜欢乌鸡,尤其是乌鸡乌黑的皮肤看起来舒然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一想起那天早上的惩罚,便也不敢推辞,当下舒然赶紧地接过来,道了谢,然后用汤匙搅了搅放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比自己想的要好上不少,药味已经被蜜饯的香甜所掩盖,比自己平日喝的药膳不知道要好喝多少倍,舒然抬头对萧绝笑道:“这汤不苦比补药好喝多了。” “你嘴巴刁得很,难得你不讨厌,”萧绝会心一笑,一遍又转脸对首领太监沉声道,“吩咐御膳房以后就照这个味的做,还有,以后记得乌鸡要去了皮。” “是,奴才遵命。”那首领太监赶紧躬身答应。 舒然听着心中一动,萧绝转过脸来冲他一笑,一边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舒然竟有些心跳失常,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喝汤,却再也喝不出这汤是什么滋味。 萧绝见他虽然低头喝汤耳朵却红得像两枚红玉不禁有些情动,轻声说道:“舒然,今天晚上仍旧来养心殿。” “好。”舒然低声应道。 ~~~~~ 千索山阵地。 军医已经被留在皇帐中三日了,每一日都尽心竭力照顾墨御飞的身体,只是墨御飞并没有什么起色,仍旧昏睡不醒。 赵一今日一早回来了,自是也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更是一筹莫展,今日他请了宋大儒带着军队过来,如今宋大儒的军队就驻扎在不远处,若是被宋大儒知道了墨御飞卧病不起的话,只怕军中会出大乱子的。 军医今日给墨御飞喂下了汤药刚刚放下碗,便就被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围了起来:“万岁爷这几日可有好转?” 军医轻叹一口:“卑职无能,只能尽力保证万岁爷的龙体不受损伤,至于万岁爷什么时候能醒只能看天意了,其实万岁爷真是没有什么病,但就是昏睡不醒,所以卑职也很为难。” “真的就再也没办法了吗?”钱二急道。 “没有,万岁爷殚精竭虑,只怕……”军医猛地停住,“皇上如此忧心必定是因为牵挂一人的缘故,若是能将此人请来,或许会有转机。”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对视一阵子,四人纷纷点头,表示心中有数。 军医退下之后,四人都沉默地在坐着,一时间谁都拿不定主意,墨御飞最忧心的人莫过于墨司南了,但是墨御飞也是最不愿意让墨司南来前线的,而且军医只说了是或许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贸然请墨司南过来,而遭遇了不测,怕是墨御飞以后即便是醒来也是生不如死。 “大哥,”孙三沉不住气了,先开口,“不如派人回去请皇后娘娘,但凡有可能我们都要一试呀!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 赵一沉默不语,今日探子来报轩辕的大军已经靠近了千索河了,怕是八、九日就能到底渡河地点,加上渡河三四日来算,不过只要十一二日,万岁爷若是迟迟不醒,群龙无首,怕是凤池会遭灭顶之灾…… “是呀大哥,三哥说的有理,”李四也附和道,“如今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最不济皇后娘娘来了万岁爷依旧不醒,但是皇后娘娘如今又是凤池并肩王,万岁爷不济,并肩王自是有指挥作战的权力,而且皇后娘娘的才能你我都是知道的,最差就是仍旧抵御不了轩辕的铁骑,那也强过让轩辕长驱直入啊!” 赵一看看钱二,钱二也是一脸赞同的意思,赵一刚要说话,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了,赵一皱眉问道:“除了什么事儿?” “回大将军,国姓爷带着各队将军副将来给皇上请按!末将正在劝他们回去。”外面的一个侍卫隔着帐子回答。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对视一下,几个人心中都在暗叫不好,半路杀出来一个宋大儒,军中怕是有变,赵一道:“我们出去看看,如是果真有什么不测……” “杀一儆百!”其余三人齐声道。 ~~~~~ 四人出了帐子,放眼望去只见外面黑压压的都是将士,带头的是南方军队的总调度墨大儒,他身后的是各位将军副将,后面的则是为数不少的士兵。 这墨大儒本来是叫宋大儒的,如今三十有五,长得颇为凶悍成熟,乍一看竟有四十几岁似的,因为十多年开始前跟随凤池先帝打江山有功,便一路飞黄腾达,官至凤池南方军队总调度,先皇还赐他国姓,封为国姓爷,此人居功自傲,向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尤其讨厌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等一干墨御飞的亲信,宋大儒见赵一一等人出来便一声哂笑:“本王可是来给皇上请安的,不想没瞧见皇上却瞧见了皇上养的四只狗。” “哈哈哈哈!” “国姓爷所言极是!果真是四只听话的狗!” …… 宋大儒身后的将士笑作一团,他们本来就是宋大儒的手下,天高皇帝远,他们向来只听令于宋大儒,所以个个都嚣张得很。 赵一强忍住怒火笑问道:“国姓爷好雅兴,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还有心情和我等开玩笑,想必是已经想好了退敌之策,不如说出来我等也好帮着商议商议。” 宋大儒挑挑眉毛斜眼看赵一:“就凭你也配和本王商议?” 钱二道:“那国姓爷的意思是……” “本王自然是来找皇上商议退敌大计的,谁想却被几只狗挡着路了,”宋大儒戏谑道,“钱将军难道不知道好狗不挡道这么个浅显的道理?” 钱二随即轻笑:“多谢国姓爷赐教,国姓爷如此深谙其道想必也是深有体会的吧?” “你!”宋大儒被呛得说不出来话,用手指着钱二,半晌哼了一声,“本王不会和狗过意不去,让开,本将要见皇上!” 赵一挡在前面:“宋将军身份尊贵,又贵为国姓爷,也应该知道臣子无召不得面圣这个道理吧?” 宋大儒哼道:“本王已经让人通传过了,是你们一味当着不让本王进去!” “将军记性好差,若是皇上想见你,自然会派人去传,若是皇上没有传召,你这便是在惊扰圣驾!”孙三利道,手一挥,身后的侍卫都拔出刀来指向宋大儒,“国姓爷,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本将翻脸无情!”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纷纷抽出佩剑,宋大儒身后的将士也都拔出剑,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之极。 宋大儒见他们几个态度坚决,一时心中也没有底,他今日一早就已经领兵抵达千索山,按说墨御飞是一定要召见他的,但是不想,直到现在墨御飞都没有派人过去找他,反而是接到皇上闭关思考退敌之计不见所有人的命令,宋大儒心中便起了怀疑,这墨御飞到底在不在军营之中?所以现在宋大儒便是想过来一探虚实,不想却被强硬挡在帐外,心中的猜疑便又肯定了几分。 赵一冷声道:“国姓爷,你带着这么多的士兵一个个对着皇上的军帐比剑,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大儒心中一惊,不管墨御飞此刻在不在帐中,自己怕是已经坐实了要弑君篡位的罪名了,宋大儒忽然心思一动笑道:“赵将军此言差矣,本王只是关心皇上的安慰,又怎敢心存他念?本王自从抵达千索山便没见过皇上一面,不仅如此,然而还接到你们传达的皇上不见任何人的口谕,反倒是你们每日出入皇上帐子频繁,这也难得不让人心存疑惑,倒是赵将军现在紧张兮兮的,莫非皇上此刻被你们牵制了不成?” 士兵中一阵***动,有几个大胆的士兵已经开始喊道:“难道皇上已经遭遇了不测?否则皇上为何迟迟不肯露面?” 宋大儒跪地朗声道:“末将实在担忧皇上的龙体!恳请皇上见末将一面!” “恳请皇上见末将/小的一面!”身后的将士乌压压地跪了一地。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手心都是汗,本来想用强让他们退下,不想却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若是如此皇上仍旧不能出来露面,怕是…… 这个危机时刻,帐中忽然传来墨御飞的声音。 【一会儿还有一更~】 烽火千索山4(4000+) 这个危机时刻,帐中忽然传来墨御飞的声音。睍莼璩伤 “国姓爷以及诸位将士的心意朕领了,朕于前几日因为路途奔波,竟然染上了疫病,所以如今才不能召见你们,因为大敌当前,朕若是将疫病传染给了诸位将士以至于竟无人能够抵御轩辕大军,那么朕便是凤池的千古罪人,如此,朕的苦衷,你们可都明白了吗?” 宋大儒虽然久不在京师做官,但是先帝在的时候,他却是经常与墨御飞见面,所以墨御飞的声音宋大儒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的,宋大儒一听之下,赶紧跪地,恭恭敬敬道:“末将愚钝,竟然没有猜到万岁爷的一番苦心,都是末将一时唐突了,今日竟带兵贸然闯帐,末将罪该万死,请万岁爷降罪!” “国姓爷也是为朕着想,加上国姓爷向来又是最忠君爱国的,从前还几次救过先皇的命,乃是凤池第一大功臣,朕感激国姓爷还来不及呢,朕又怎么会降罪于有功之臣呢?” 顿了顿,那军帐中又传出了墨御飞的声音:“朕此次亲自挂帅不想却染上了疫病,而且不日将迎战轩辕大军,如此军中大事还要劳烦国姓爷多费心。旄” “末将领命!末将一定肝脑涂地保卫凤池!”宋大儒朗声道。 只听墨御飞又沉声道:“国姓爷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朕虽在病中但是也时时刻刻牵过战事,所以朕自会将朕的御令让赵将军转达于国姓爷,国姓爷觉得如何?” 宋大儒蓦地一怔,墨御飞这么说,摆明了是信不过自己的,宋大儒心里自是十分不悦,但是脸上倒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朗声道:“是!末将谨遵皇上之命!崤”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纷纷跪地朗声道:“末将领命!” “如此末将不打扰皇上养病,臣等告辞!我等也在远处扎营,以免打搅了皇上养病。” 随后,宋大儒便就领着一众士兵退下。 ~~~~~ 宋大儒一回到自己阵地的军帐之中,便冷笑连连,墨御飞,你竟然敢和老子玩阴的,你小子还嫩着点!当年老子在战场上立刀扬威的时候,你小子还在撒尿和泥呢! “国姓爷,这是轩辕霍留风将军派人送过来的密函!请国姓爷过目!”宋大儒的一个亲近侍卫过来,悄悄从怀中递出一个信封来。 “哼,国姓爷?老子才不稀罕!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老子会让这凤池改随老子的姓!”宋大儒一打开信封笑意更深了,活像一只狡诈的狐狸,“难得萧绝这样顾念旧情,信上说只要老子消极作战摆摆样子即可,等到他萧绝取了墨御飞的首级,这凤池便成了轩辕的属国,到时候就让老子当这凤池的万岁爷!哈哈哈哈,亏得老子当年手下留情只砍了萧绝后背一刀,放了萧绝一命,难得萧绝还没忘,呵呵,当时老子之所以饶他不死,也不过只盼着他能记得老子的好处日后也好有用得上的地方,却不曾料到怎么会有今日这般好事!” 侍卫也赶紧跪地恭贺:“末将恭喜国姓爷贺喜国姓爷!” “嗯?”宋大儒不悦地瞪了那侍卫一眼。 侍卫赶紧改口:“末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哈哈哈哈哈!”宋大儒大笑着将信放到火盆里烧掉。 “国姓爷,末将有事禀报!”帐外传来声音。 “进来。”宋大儒沉声道。 一个侍卫走进来跪地行礼:“国姓爷让末将查得事情末将已经查好了。” 宋大儒挑眉:“那小皇帝可真的得了什么疫病?” “回国姓爷,那军医行动本事极为隐秘的,末将派人秘密在皇帐之外守了三日才有机会接近他,从他换下来的衣服上面,发现了微量的药渣,虽然数量少但是末将派好几位名医一一辨识,都说只是强身健体补血养气之药,根本不是治疗疫病的!” 宋大儒冷笑一声:“装病?哼,墨御飞,老子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来!” ~~~~~~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却仍旧是一脸的凝重,刚才的声音虽然与墨御飞极像,但是他们时刻跟随者墨御飞还是听得出,那根本就不是墨御飞的声音!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人默契地点点头,然后四人同时迅速滚进帐内,同时地跳起来,剑指龙床—— “是你!” “竟然是你!” “我怎么没想到!” 只见一人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坐在龙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暗夜,暗夜并不回答他们,反而是纵身一跃跳上帐子顶上抱起一个人轻轻跳下然后放在床上,原来刚才事发突然,暗夜害怕宋大儒带人贸然闯帐先把墨御飞藏了起来。 “多谢!”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人纷纷跪倒给暗夜叩头,心里都道,这暗夜从小便日日夜夜都守着万岁爷寸步不离的,难怪说话学得那么像。 “保护主人便是保护我自己,你们有什么可谢的?”暗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纵身跃上帐顶,继续闭目养神。 钱二心思一动:“暗夜,有件事咱们想麻烦你。” “只有主人可以吩咐我。”暗夜坐在帐子顶上哼了一声。 “但是办好了这件事,万岁爷就有希望康复了。”钱二赶紧锲而不舍补上一句。 暗夜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什么事儿?” 赵一松了口气赶紧道:“你现在就去天阳把皇后娘娘接过来!刚才军医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万岁爷最忧心牵挂的人必定是皇后,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到了,万岁爷必定身子大好了。” 主人以前最担心的不是舒然吗?从前舒然不喝药,主人还不是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他吗? 暗夜稍稍一顿,然后哼了一声:“我的最大使命就是保护主子安全,现在主子上昏睡不醒,我又怎么会放心离开?” 钱二赶紧说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有我们四个在,绝对让皇上毫发无损!” 李四也说:“是啊,你且放心的去。” 暗夜想了一会儿开口:“以我最快的脚力,日夜兼程,从这儿到京师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半个月,只怕到时候,轩辕已经攻了过来,你们四人又是将军,自然是要提刀上阵的,你们又如何保护主人?”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不说话,暗夜所言正是他们最担心的,一旦和轩辕交战,他们必定要上阵的,墨御飞的安危的确是个问题。 暗夜又道:“不如我带着主人秘密回京,京师的太医怎么说也比军医的医术高明,等到主子的痊愈之后,我再将主子带过来,如何?” 赵一沉声道:“万万不可,现在我们面临的不光是外敌强攻,更有野心勃勃的宋大儒在侧,这一次咱们是侥幸才骗过了他,只怕下一次便没有那么容易了,一旦让他们知道皇上并不在军中,那么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只怕不等轩辕攻过来,凤池便就要改朝换代了,但若是万岁爷在千索山一日,他宋大儒就不敢轻举妄动一日。” 暗夜抿抿唇也是点点头,忽然暗夜飞身下来,从怀中取过来一只玉碗,然后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随即一点点的鲜血就流到玉碗里面,只是暗夜的血竟是紫色的!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看着心惊,但也不敢说话。 直到流了差不多一碗的时候,暗夜这才给伤口撒上些止血的药,又从衣襟里面取出些黑色的粉末撒到碗中,这才抬起头看着赵一他们,一边沉声道:“我是主人的血蛊,我的血可以用来就主人的命,这些血足以救主人三次的命,此次回京我日夜兼程,争取在轩辕攻过来之前就将皇后娘娘带到千索山,这些时日,有劳你们照顾主人。”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赶紧躬身回礼:“多谢相助!” “告辞!” 赵一他们再抬起头的时候,帐子里面已经没有暗夜的身影。 ~~~~~ 暗夜出了千索山便就抄小道,一路向北疾驰而去,这一路注定辛苦和疲累,暗夜除了吃饭喝水其他的时间都在奔跑,因为暗夜的身体天赋异禀,极其敏锐,善于奔跑,自幼就是靠吸食墨御飞的血和药物长大,长大之后每日吃得都是人间极品,所以暗夜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加上这一次情况危,急暗夜行走的更是迅猛,如此下来,五天五夜已经接近了京师天阳。 这天午后,暗夜躲在一颗大树上停下来歇息,谁想暗夜才取下水袋刚喝了一口水,便见瞧着对面一骑红尘行驶过来,暗夜仔细一瞧,那人竟是凤池侍卫的打扮,而且瞧侍卫的背上插了了三面红旗,暗夜心中一动,在天池只有万分紧急的国事,才可以插三面红旗的,而且瞧着那侍卫竟是朝南方赶去,必定是要去千索山方向,给墨御飞送信的。 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暗夜疑心不疑,然后轻轻踮脚,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侍卫之后,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匕首划开了侍卫背上的包袱,取出里面的信函打开来一看,暗夜不禁大惊失色—— 皇后娘娘失足掉进冰河,已经昏迷了九日! 算起来,正是墨御飞晕倒那一日。 暗夜心下一沉,随即就追上那侍卫,然后猛出一拳将侍卫击昏过去,那侍卫失足掉下马,暗夜将侍卫抬到路边的草丛中隐蔽起来,这才舒一口气,如此消息若是传到前线势必影响军心,尤其会加重墨御飞的病情,到时候情况只怕会更糟。 暗夜坐在树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便就继续启程向皇宫奔去,不管怎么样,他得先去看看墨司南。 ~~~~~~ 黄昏。 天阳,皇后宫。 张无言给墨司南施针之后,疲惫地走了出来,自从墨司南落水之后他已经整整九日没睡个安生觉了,日日夜夜都守在皇后宫里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赶紧地进去探视,或者说,现在所有人都寝食难安。 “张太医,主子他今天如何?什么时候才能醒啊?”小格子见张无言走出来赶紧追过去问,小格子的眼睛红肿得像两只桃子,自从墨司南出事之后,他就每日都是以泪洗面的,一边又絮絮叨叨,“上一次主子中了那么厉害的毒药都没事儿的,怎么这一次就总是不见好呢?张太医,你倒是说话啊!” 张无言无奈地摇摇头:“皇后娘娘此番落水时间太长,现在虽然已经有了气息脉搏,但是冰寒伤体实在严重,微臣虽然拼尽了一身医术,也只能勉强保住娘娘的性命,如今娘娘的五脏六腑以及神智都受冰寒牵制,故此才一直昏迷不醒,只怕祛除不了冰寒,娘娘就永远只能卧床不起了,微臣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主子,可怜的主子,好容易过上了几天舒坦日子,就又要受罪了……”小格子哭哭啼啼地跑向寝殿。 外殿所有的人都是一脸黯然,霍霆锋朝寝殿的方向看看,叹了一声,又转过脸来,焦躁地搓了搓手,一边抿抿唇问道:“张太医,这冰寒可有什么有效的祛除之法?” 张无言摇摇头,一脸无奈,道:“微臣实在无能啊!娘娘所中的冰毒实在不是寻常冰毒!如此严重,微臣也是前所未见。” 霍霆锋不甘心,又问:“难道泡温泉或者用炭火烤都没有效果吗?” 【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5(5000+) 霍霆锋不甘心,又问:“难道泡温泉或者用炭火烤都没有效果吗?” 张无言摇摇头,无奈道:“若是一般的寒气那还好说,可是如今咱们娘娘中的冰寒实在太深太久了,而且又十分霸道,所以用那些子寻常办法也只是徒劳。睍莼璩伤” 霍霆锋无奈地抿抿唇,忽然眼睛一亮,又转向张无言问道:“张太医,内个……我从前听说过鹿血活血暖身的效果奇佳的,不知道若是皇后娘娘服下了鹿血,会不会有所好转呢?” “鹿血对于治疗寒毒的确是有奇效,但是不足以祛除娘娘身上的冰寒之气……”张无言说到这里,忽然就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眼睛发亮,道,“不过,或许有一种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赶紧一起道於。 张无言沉思一会儿,然后道:“若是用童子的阳刚之血加入活血驱寒的药给煎沸了,再让咱们娘娘一日三次地服下,或许会有奇效!” “那好办!就用我的血好了,老子人高马大的,旁的不多就是血多……”霍霆锋一阵激动蓦地站了起来,慷慨道,但是忽然又不好意思起来,这厮早就是几个娃的爹了,哪里还有童子之说?霍霆锋尴尬地又老老实实坐下来了,讷讷道,“咳咳,内什么……一定要童男子的血才行吗?” 张无言笃定道:“是的,一定要,因为童子的血是最阳刚纯正的,并没有掺杂女人的阴柔之气,最适合给娘娘做药底。铸” “用我的吧,”一个浅浅的声音传过来,张无言和霍霆锋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缓缓走进来,他长相不过是中等偏上,并不显眼,但是却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那双眼睛和墨司南有七八分的相似,却又十分恬淡冷清,自成一派俊逸之气,“这一次,都是我保护娘娘不利,所以请用我的血救娘娘。” 不是别人,正是墨瞳。 张无言瞧他身材纤瘦,有些为难地说:“墨瞳,你身子本来就娇弱,这一次为了就娘娘,你也是损耗极大,现在也才是勉强恢复,并且娘娘需要量很大,我怕你会支撑不住,说起来这童男子的血倒也好找,让霍大人去死牢中寻人就是了,所以你不要这样……” “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取他的,我一定要救他。”墨瞳声音淡淡的,语气里面却有一股不容违拗的气势,一双大眼睛更是倔强。 张无言和霍霆锋都被墨瞳的气势给摄住了,半晌之后,张无言轻叹一声:“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答应了,但是你万万不可逞强,一旦你觉得支撑不下去,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会找其他的人替你。” 墨瞳不置可否,只是抿了抿唇。 顿了顿,张无言补上一句:“墨瞳,上一次你为了就娘娘的命已经差点丢了自己的命,若是这一次,又是因为救娘娘,而让你有生命之忧的话,娘娘日后知道了,必定会伤心欲绝,此生怕是要在愧疚自责中度过了,墨瞳,你一定要珍重自己。” 墨司南的命必须由自己救得,这个男人的命必须容纳着自己和逸宁!若能让他记住自己一生,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墨瞳随即浅浅一笑,道:“好。” ~~~~~ 当天夜里,墨司南便服下了由墨瞳的血煎制出来的汤药,几个人轮番地守在皇后宫中,只有墨瞳片刻不离,张无言等人劝了多次,见他执意不肯,张无言一等也奈何不了,张无言也给墨瞳做了些补血的药,墨瞳也都很听话地一一喝下,然后继续守在墨司南的殿中。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墨瞳早早地到了太医院,不等张无言开口,墨瞳便取出匕首朝着手腕处割下,顺时血流如注都流到了药罐里,墨瞳的脸上并没有半丝痛楚的表情,反而他的眼睛却分外晶亮,显然是十分欣慰,有很开心时的,就连嘴角轻轻上扬。 张无言赶紧过来给他止血,一边绑纱布一边说:“素瞳,你不必割得那么深,那样很难止血也很难恢复的。” 墨瞳一声不响,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滴流进了煎药锅里,又看着张无言给自己止住了血,然后便就转身离开了,张无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这个少年真的是不要命了。 从太医院回来,墨瞳坐就一直坐在墨司南的床前守着,看着小格子给墨司南为汤药,墨瞳的眉眼里有些欢喜,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越发光彩照人,瞧着墨司南一口口喝下了用自己的鲜血煎出的汤药,墨瞳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入墨司南的,而墨司南的生命又是方逸宁的,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和方逸宁有交集。 他真的很高兴。 小格子喂完之后,摸了一下墨司南的手,忽然惊喜地道:“太好了!今天主子的手竟然有些温度了,不像前几日那般冰冷了!” 张无言和霍霆锋心中大喜相视一笑,太好了! 张无言忙说道:“如此就要乘胜追击了,小格子,你现在就去备下足量的热水,泡上艾叶,然后给娘娘沐浴,从现在开始就一直泡到娘娘脸上发红为止,以后每日在喝完药之后就即可让娘娘沐浴,直到娘娘能够出汗,那便是大好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格子欢欢喜喜地跑出去带着小厮们备水去了。 张无言和霍霆锋走到墨瞳的面前深深一拜:“多谢!” 墨瞳淡淡一笑:“谢什么?救他不就是在救他么?” 逸宁啊,那一次我没有能力救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坠入山崖,而这一次,我一定会,会救回你。 “什么?谁和谁?”张无言和霍霆锋面面相觑。 墨瞳并不回答,然后就起身翩然走了出去,墨瞳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猛然就看到太阳有些刺眼,墨瞳眯起了眼睛,见院子里面有一张和方逸宁宫中一般无二的藤椅,墨瞳轻轻一笑,然后缓步走了过去,坐到藤椅上闭上眼睛,学着以前方逸宁的模样,慢慢地摇起来,嘴角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有个侍卫见墨瞳竟然坐上皇后娘娘的藤椅上,刚要出口呵斥,张无言比了个手势让他退下,张无言看着一身洁白的墨瞳在阳光下一动一动的,竟有点随时都要离去的错觉,不由得有些伤感起来,悄声唤来一名下属:“快去给墨瞳公子煎补血的药!” “是。” 墨瞳轻轻晃着藤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并不十分俊美的脸庞,竟也显得无比柔美明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逸宁啊,以前,我时常会想,为何你总是坐在藤椅上一坐就是一天,为何你总是闭着眼睛微微浅笑,为何那种笑从来都不曾给我…… 我心里还有着那么多的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还有不甘心,只是你还没有来得及知道这些,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明白了,了解了,也甘心了。 无论为了在乎的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是生命,欢喜着他的欢喜,悲伤着他的悲伤,快乐着他的快乐,难过着他的难过…… 如今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想看着他能一点点的好起来,能够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我还有什么奢望? 逸宁啊,这个时候,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想着让他一切安好、一生无虞? …… “墨瞳公子,您的药煎好了,请您服下,”一名小太监将药端到墨瞳的面前,见墨瞳没有反应,所以便就又叫了一遍,“墨瞳公子,张大人吩咐了,一定要趁热喝才有效的……” 墨瞳嘴角轻轻上扬,一脸满足的微笑,一头青丝垂到地上,白衣胜雪,漫天飘飞,脸颊却比白衣还要苍白几分,只是墨瞳还是未苏醒。 张无言站在远处看见这场景,心叫不好,张无言赶紧地跑到墨瞳的面前,执起墨瞳的手正要把脉,这个时候墨瞳却悠然醒来,大大的眼睛里面瞬间充满了疏离感,满眼的霜华让人敬畏,只是少年苍白的脸让人心疼不已。 墨瞳淡淡道::“张太医,有事吗?” “没事儿,就是墨瞳,你好生休息着,以后是不能再用你的血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张无言道,语气里有些生气,这个少年真的太不听劝了,身子都虚弱成这样了,还逞强。 墨瞳眉毛一挑:“为何?” 张无言一怔,这少年真的是太固执了,轻叹道:“因为你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你本来就是需呀好生调养着的,现在你又如此不顾性命,只怕将来会不好,若是落下了病根的话,怕是就难以……” “将来?哼,张太医如何知道我的将来会怎样?”墨瞳冷冷一笑,讥诮道,“所以,张太医这是逼着我来证明我的身体有多好?” 张无言一怔:“墨瞳,你、你要干什么?” 墨瞳不疾不徐地从腰间取下匕首迅雷不及掩耳地放到喉前:“墨瞳不想怎么,我只想让你看看我的血到底有多少!到底够不够救他墨司南的!” 张无言慌张地摆手道:“墨瞳你不要乱来!我也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既然现在知道使用人血有效,那么就好办了,除了你还有很多人的血可以……” 墨瞳冷笑道:“他的命只能我救!” 墨瞳手上一用力,白衣上迅速落了几点红梅,张无言大惊失色,是他低估了少年的倔强,张无言赶紧好言相劝道:“好好好,你说怎么便是怎么,都依你了!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好吗?若是像救娘娘便就不能浪费自己的血!” 墨瞳冷哼一声收回匕首,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药一饮而下,方飘然走开。 张无言浑身的冷汗,看着墨瞳的背影不由得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心中暗道,这小子这么拼命,难不成是爱上了皇后娘娘? 就连小太监也忍不住嘀咕:“这位墨瞳公子对娘娘这么用心,竟然连性命都不要了,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就是掉闹大的大罪……” 张无言冷声喝道:“再敢胡说,就立刻拉出去打死!”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吓得赶紧闭上嘴巴端着碗退下去。 ~~~~~ 墨司南又服用了两回药用热水沐浴了两回,到了夜间的时候面色已经有些潮红了,小格子一干人无不欢欣鼓舞,只有张无言越来越担心,不时地朝一个角落看去,墨瞳的脸越来越苍白了。 到了夜间,一干人都退下,只有小格子和墨瞳在外殿小睡着,小格子见墨瞳一脸疲惫又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睡,便觉得不忍,就喊了几名太监一起将墨瞳抬到了偏殿里面去休息,小格子给墨瞳找来床被子给他盖好,刚想离开手却被墨瞳猛地抓住,小格子大惊道:“墨瞳公子!墨瞳公子!你放手啊!” 墨瞳皱着眉毛眼睛紧闭一脸的不安,额上是密密麻麻的汗,哪里还有平日半点冰冷淡漠的模样?! 墨瞳显然是在做了什么噩梦,墨瞳嘴巴一直在紧张地抽搐着,发出令人心痛的声音:“你别死!别死!求你别丢下我!” 小格子一听心中大惊,这人果然对娘娘有异心! 小格子本来也是极为感激墨瞳对墨司南的救命之恩,当时墨司南被连夜接回宫里的情景,他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的,墨瞳紧紧抱着娘娘,以至于身子都紧张的僵硬了,所以不管大家怎么用力,但是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最后只好将墨瞳和墨司南同时泡到热水之中,又刺了墨瞳的痛穴,这才分开。 后来,墨瞳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墨司南在哪儿?墨司南怎么样?” 然后就是墨瞳日日夜夜守在冷宫,后来墨瞳又不要命地救墨司南,每日三次地给娘娘割腕取血,每一次小格子喂娘娘吃药的时候,看着碗中猩红的颜色,便就自然而然地会想起墨瞳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小格子不是没有想过,到底在这个少年的心中将娘娘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才能如此奋不顾身? 小格子越想越心惊,墨瞳仍旧紧张地叫着,小格子怕被人听到,给墨瞳引来杀身之祸,便使劲掰开墨瞳的手,跑过去将窗户都关死了,这才放心,小格子看着被噩梦折磨的墨瞳,无奈地摇摇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吹熄了蜡烛,这才退下,刚要关门的时候,却又听到墨瞳一声痛苦的呻吟—— “逸宁,你别死,让我为你死好不好?” 逸宁? 难道是方逸宁? 小格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猛地关上、、门,倚在门上喘气不已,心中暗道,难道这个墨瞳心里面爱着的竟然是方将军?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格子舔了舔唇,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如果墨瞳喜欢方将军的话,他又怎么肯这么舍命来就娘娘?他必定是恨死了墨司南的,毕竟方逸宁是为了墨司南才坠崖身亡的呀!那么如果不是方将军,但是自己明明就听到墨瞳是在叫“逸宁”的啊! 难道这墨瞳的心上人,竟然也叫“逸宁”? 小格子使劲地晃晃自己的脑袋,努力抛开心里面的疑问,跑到水池边去洗洗脸,想让自己镇静下来。 ~~~~~ 寝殿的窗户忽然打开,有个人影轻轻跳了进来,身形异常灵敏矫捷不似常人,径直走向墨司南,不是别人,正是暗夜。 暗夜低头查看了墨司南的脸色,心中略略安心,瞧着墨司南的情况,差不多再过两三日便可醒来了,但是……两三日? 不行,时间太久了。 暗夜眉头一皱,然后掏出匕首在手指上轻轻一割,有血珠立马渗了出来,暗夜将手指放到墨司南的鼻子前轻轻摇晃起来,暗夜是墨御飞的血蛊,身上的血带有墨御飞的气味,若是墨司南真的对墨御飞一往情深的话,那么这血对墨司南自然会有影响的。 果然片刻之后,墨司南明显有了反应,墨司南皱着眉开始不安地絮语起来:“救命啊!墨御飞,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救我!墨御飞!” 【一会儿还有一更~】 烽火千索山6(4000+) 果然片刻之后,墨司南明显有了反应,墨司南皱着眉开始不安地絮语起来:“救命啊!墨御飞,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救我!墨御飞!” “主子,您是不是醒了?”小格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墨司南的呓语,不禁喜上眉梢,赶紧地跑进来。睍莼璩伤 下一秒,暗夜一闪身,就跳出了窗户。 小格子以跑到寝殿里面就见到墨司南焦躁不安地说着梦话,自是心中大喜,赶紧过去晃晃墨司南的手:“主子!主子!您醒醒!您快醒醒啊!” 墨司南一阵头疼,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吃力地问:“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还活着?於” 小格子喜极而泣:“主子啊,您当然还活着!主子啊,您可终于醒了,主子自从在与君山失足落水,已经整整昏迷九日了!总算老天开眼让娘娘醒了!” 墨司南身上乏力,缓声道:“小格子,你且扶本宫坐起来。” “是,主子!铸” 墨司南靠在枕头上,费劲地皱了皱脑袋,一边回想着,是了,那天和墨瞳他们在山里找方逸宁的尸骸,自己踩到了冰眼,然后就浑身彻骨的冰冷,在昏迷的时候恍惚看到有个人朝自己游过来,似乎穿的是一身飘逸白衣…… “墨瞳呢!”墨司南猛然一问,一把抓住了小格子的手,紧张地问道,“墨瞳他人在哪里?!” 小格子顿了顿,瞧墨司南的反应,心中的想法也越来越肯定,赶紧地问道:“主子,那天在与君山,是不是那个叫墨瞳少年故意把主子引到冰眼处,才导致主子失足落水的?” 墨司南摇摇头:“不是啊,那天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才掉进冰眼的,怨不得别人,后来亏得墨瞳跳下去救了本宫的命,如今他人在哪儿了?” “这就奇了……”小格子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这墨瞳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不但不害娘娘还好心救娘娘,小格子一时间也不敢胡乱猜想,便赶紧回答,“回主子,墨瞳身子虚弱,如今在偏殿里面睡着呢。” “他、他还没有醒吗?”墨司南小心问道,心中忐忑不安,舔了舔唇,“墨瞳是不是……是不是受伤了?” 小格子抿了抿唇道:“倒不是,他第三日便就醒了,后来、后来……” “后来怎样?!”墨司南着急的不行,方逸宁为了救他,而坠入山崖尸骨无存,而这墨瞳还是个孩子又是对方逸宁一往情深,自己本来对墨瞳就是极为内疚的,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出事儿! 小格子只得继续说下去:“主子身种冰寒,难以祛除,张太医说用童子血或许有的救,那个墨瞳便自告奋勇用自己的鲜血,每日三次煎好了给主子服下,张太医说了不用墨瞳公子的血,因为墨瞳公子身子弱不适合,不必冒险的,但是墨瞳公子却以死相逼,后来张太医才不得已用了墨瞳公子的血给主子用药,所以主子这才醒了过来,如今墨瞳公子正在偏殿睡着呢……” 墨司南痛苦地闭上眼睛,墨瞳,你这又是何苦? 方逸宁已经死了! 你即便救活了我也再不能够见到他的! 墨瞳,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小格子瞧着墨司南双眉紧蹙,一脸伤心欲绝,不安地问,“主子,我先去请张太医过来,你且先躺着。” “好,你去吧。”墨司南挥了挥手。 小格子急忙跑了出去,墨司南也赶紧下地,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挣扎着穿好了衣服,然后一路扶着墙,走向了偏殿。 墨司南轻轻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地的月华洒了进来,将室内涂上了一层柔和的洁白,墨瞳苍白的脸在月华中显得越发的憔悴,墨司南坐到墨瞳的身边用手轻轻抚着墨瞳紧蹙的双眉,心中越来越难受,忍不住地想哭,他从来都信奉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么一个说法的,但是面对着这样的墨瞳,他是真的想哭,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纯粹?纯粹得这样的傻? 墨瞳觉得有只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像阳光一样温暖,像溪流一样柔和,墨瞳忽然温柔地笑了:“逸宁,是不是你来接我了?” 墨司南听到墨瞳这么一说,自是吓得大惊失色,赶紧使劲摇晃着墨瞳:“墨瞳,你快醒醒!墨瞳,你快点清醒过来,你不能跟着方逸宁走,墨瞳啊,求求你快点醒来啊!墨瞳你到底听没听到老子跟你说话啊?!墨瞳!墨瞳,听话!” 墨司南说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都是因为自己,先是方逸宁坠崖身亡尸骨无存,为了这个,自己已经让墨瞳生不如死了,但是现在又是墨瞳为了自己竟也命悬一线,他才十四岁,他还是个孩子啊! 这个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饱受这样接二连三的致命打击? 而这样的致命打击,为什么偏偏都来自于他墨司南?! 墨司南凄恻地哀求着:“墨瞳,我求求你了,你醒来好不好?墨瞳!只要你醒来,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只见墨瞳的笑意越来越浓,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花,美极却有生悲,仿佛随时都会凋零一般,墨司南悲伤地看着墨瞳,痛苦哀求着:“墨瞳,一个方逸宁已经让我自责内疚至极了,你若是这一次也因我而去了,我此生便就再无半点欢乐而言了,所以墨瞳,我自私地求求你,先别急着和方逸宁走,墨瞳你醒来好不好?” 看着墨瞳越来越虚脱的笑,墨司南绝望地跪在地上,握着墨瞳的手,绝望对着外面的明月,道:“方逸宁,你若是真心爱我,那么便将墨瞳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求求你,别带他走!方逸宁,我墨司南求求你了!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能留住墨瞳的命!” 墨瞳像是听到了墨司南的哀求一般,睫毛不安地煽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墨司南大喜过望,但是眼泪愈发止不住,墨司南顾不上丑,赶紧地坐过去,对墨瞳道:“我的好墨瞳,你终于醒了!” 墨瞳看见墨司南虚弱地笑了笑:“逸宁,你没事儿,真好,逸宁,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到哪儿你都要带着我,这一生一世,你都不许再丢下我了……”说完墨瞳便就又晕了过去。 “好,墨瞳,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墨司南应了一声赶紧抹了把眼泪,对外面大声吼道:“太医!快传太医!” 张无言随即赶到,进来为墨瞳施了针,又煎了药让他服下,半晌才站起来,一脸憔悴。 墨司南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忍不住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无言擦擦汗,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他失血太多,再加上墨瞳公子本来身子就弱,只怕会从此落下命根儿,以后都得小心调养才是,只是一点,这孩子再也不能经受什么刺激了。” 墨司南知道墨瞳生命无碍这才舒了口气。 “娘娘,也让微臣给你把把脉吧。”张无言跪倒墨司南身边。 墨司南伸出去手,张无言把了良久,似乎有些不信似的,又把了片刻,这才大喜道:“恭喜娘娘!娘娘身上的寒毒都已经祛除干净了!以后只要稍作日常调养就是了!真是太好了!恭喜娘娘!” 小格子他们也赶紧跪下来贺喜:“恭喜娘娘凤体无虞!” 墨司南心里面担心墨瞳,也只是浅浅一笑:“大家都起来吧。” 墨司南看看昏睡的墨瞳,心中又是别样一种滋味,他们个个都欢天喜地地恭喜着我,我又有何情面?墨瞳,你这是在折自己的寿命给我呀。 “本宫累了,想先休息着,你们都退下吧。” “是,微臣/奴才告退。” 一干人等退下,墨司南在墨瞳的床前坐了一会儿也回到了寝殿,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声长叹。 蓦然一个影子飘了进来。 “谁!”墨司南跳下床手执匕首低声喝道。 “主人昏迷不醒,只有娘娘才能唤醒,所以暗夜特地来接娘娘去救主人。”暗夜跪地道。 “谁是你的主人?你又是谁?”墨司南挑眉冷声道,匕首已经横在暗夜的脖子上。 暗夜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举到墨司南面前:“在下是凤池第二代君王的血蛊,暗夜!暗夜叩见皇后娘娘!” 墨司南瞧那玉牌却是凤池皇室才有的,而且玉牌上面又一道淡淡的血丝,墨司南记得曾经听墨御飞说过血蛊之事,血蛊是凤池皇上才拥有的一种特殊侍从,血蛊从小吸食主人的鲜血和特殊药物,直至十四岁身体发越成熟,从此只听命主人,日夜保护主人,并且与主人同生同死,而那玉牌上的血丝便是第一次食血时留下的。 墨司南确定之后赶紧问:“墨御飞怎么了?他……是不是遇到不测?” 暗夜道:“启禀娘娘,主人在九日前突然昏迷,昏迷的时候叫着娘娘的名字,便一直不醒,军医也没可奈何,说只有主子最忧心的人在侧,主子或许才有醒来的可能,加上现在轩辕大军压阵,时间紧迫,前线危机重重,所以请娘娘即刻启程,随暗夜前往千索山,坐镇指挥!” “九日前?也就是本宫掉进冰眼的时候?不对啊!什么?轩辕竟然出兵凤池而不是玄同?还有,现在墨御飞人已经在前线?他什么时候出宫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墨司南大惊失色,这才想起来醒来之后一直不见墨御飞,顿了顿,墨司南才反应过来,“所以说,那一日墨御飞是为了支开本宫,所以才允许本宫出宫找方逸宁尸骨的?他是不愿意让我去前线冒险?!” 暗夜点头道:“主子看重娘娘,自然舍不得娘娘冒险前往。” “这个墨御飞!当真是怜香惜玉得很啊!他还真当老子是个娘们啊?!”墨司南那叫一个咬牙启齿,这时候他倒真的一点儿都不感激墨御飞的情深意重,反而气得咬牙启齿。 他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那该死的墨御飞竟然当他是温室里面的娇花了! 暗夜赶紧道:“娘娘,现在时间紧迫,请娘娘即刻动身前往!” “好!”墨司南披上大氅,刚想朝外面走,又顿了顿,对暗夜道,“暗夜,本宫要带上一个人行吗?” 暗夜皱眉道:“娘娘要带何人?多带一人势必延长路上时间。” 墨司南坚持道:“本宫的命就是他给的,而且本宫答应了无论到哪儿都要带着他!本宫不能言而无信!” 暗夜见墨司南十分坚持便也只好答应:“那好吧。” 墨司南赶紧命人将墨瞳穿着温暖又在外面罩了一件大氅这才放心,又命人让张无言做了几副墨瞳需要的药,和霍霆锋说了一下情况这才启程,霍霆锋本来极力反对,但是知道墨御飞卧病便也只好答应了。 墨司南怕墨瞳受不了颠簸,特意抬了一张小床放入马车,为了速度赶得上,让八匹马拉着马车疾驰而去,同时让侍卫先行通知各个驿馆准备好替换的马匹,命令张无言和柳上桑随后赶到,暗夜瞧他处乱不惊,果然担得起并肩王这样的名号,心里面不由得有些佩服。 【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7(4000+) 暗夜瞧他处乱不惊,果然担得起并肩王这样的名号,心里面不由得有些佩服。睍莼璩伤 ~~~~~ 一路上暗夜和墨司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墨司南心中自是气愤墨御飞不告知自己反而将自己骗出宫,但是一想想墨御飞还在昏迷之中,便就不由得有很担心,一路漫漫墨司南始终没有合眼,总是瞧着趴在窗户边上,瞧着外面急速向后的风景,心里面十分紧张。 马车行一路行驶,到了天亮的时候,墨司南他们也已经到达了第一个驿馆,驿馆已经收到飞鸽传书,自然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匆忙换了马匹之后,墨司南一行又上路了。 “如此速度日夜兼程的话,那么咱们到达千索山需要几日?”墨司南问道於。 暗夜无可奈何地伸出十个手指头。 墨司南不禁皱眉:“十天,那么久啊?不是说轩辕最近四五天就会度过千索河的吗?那等咱们到了,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暗夜看了看昏睡的墨瞳,转头沉声道:“若是没有他,咱们肯定就能够赶到了,多了他,自然多了一份累赘,不如到了下个驿站,咱们把他放下。铸” “不行!老子绝对不能丢下他,即便是要了老子的命,老子也得好好护着他,”墨司南果断地说,墨司南郁闷挠挠头,回头瞧了瞧墨瞳,然后墨司南猛地叫道,“有办法了!” “什么?”暗夜挑眉。 不等暗夜反应过来,墨司南已经从食盒中抽出一根银筷,飞身跳了出去,暗夜紧随其后出了马车,只见墨司南纵一个伶俐漂亮的空中翻身,人已经稳稳地跃上马背,同时墨司南抱住马脖子,然后将手中的银筷对准马耳朵使劲一戳,然后又依次戳完了八匹马这才跳回马车上。 暗夜不解刚想问墨司南到底在干嘛,那马车却猛地向后一震,暗夜赶紧抓牢了马车,然后八匹马像疯了似的向前疾驰! 暗夜墨司南抓稳了马车,这才适应下来,暗夜问道:“娘娘使了什么招数竟然这些马快了这么多?” 墨司南挠挠头尴尬笑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老子心狠手辣,老子刚才戳聋了那八匹马的耳朵,耳朵是马最敏感的地方,所以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马的耳朵,马也因此会分心,所以行驶的速度也会因此不能发挥到极致,老子刚才这么做既能让它们专一行路,也为了让它们吃痛更加迅速前行。” “娘娘聪慧暗夜拜服!以此速度定能在开战之前赶到千索山。”暗夜不禁赞道,掀开轿帘,只见路边的风景一晃而过,飞速地向后,可见速度之快。 墨司南被暗夜这么一赞心中别扭的很,脸上尴尬不已,暗道,马儿好,马儿乖,这一次是老子对不住你,下回我骑马你们多摔老子几次,老子都绝对不会有半句抱怨! 马车一路疾驰,期间又换了几次的马,果然和暗夜说的一样,到了第三日的早上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千索山了,墨司南和暗夜都松了口气。 这时候,墨瞳人也已经醒了,虽然身子虚弱,但是精神却很好,墨司南亲手喂他服下了汤药,见他眼睛神采奕奕的,墨司南也略略安心,墨瞳知道墨司南带着自己行路势必不易,心中自是感触颇深,想着这个方逸宁用生命换来的人,此刻身上流着自己的血液,墨瞳更是激动不已,少不得就泫然泪下,墨司南的鼻子也跟着酸的不行,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着哄着墨瞳开心。 暗夜冷眼瞧着这两个人,也并不多言,他见墨司南戳聋马耳朵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手段狠辣,如今见墨司南这般细心呵护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墨瞳,又觉得墨司南知恩图报,心地是十分的善良,暗夜耸耸眉毛,心道,这墨司南果然有点意思,难怪主人这么在乎他,比从前对舒然不知道要上心多少倍呢。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暗夜忽然双眉紧皱:“遭了!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已经开打了!” “什么?”墨司南蓦地向千索山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黑烟升起,墨司南心中大惊,“轩辕大军速度竟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一整天,不知道墨御飞现在如何?也不知道咱们这边的士兵都怎么了,我听闻轩辕士军队,装备精锐,战斗力天下无敌啊。” 暗夜心中也是没着没落不安地抿了抿嘴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赶到我军大营,不管战事如何先要把主子上安全撤出才是。” 墨司南也赶紧点点头:“正是这个理。” 墨瞳见墨司南着急的恨不得插翅飞过去,连嘴唇都急的被咬破了,墨瞳看着不免有些心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自是知道墨司南对墨御飞的感情,墨司南这种坐立不安的揪心感觉他是最能体会的,也开口安慰了几句,墨司南感激不已,难得墨瞳这么理解自己。 ~~~~~~ 马车驶进了千索山里,厮杀之声也越来越响亮,那一声声都让墨司南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插上双翼飞到墨御飞的身边,这是自从他穿越到凤池一来第一次和墨御飞分离那么久,而且墨御飞又出了这样大的岔子,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墨御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谁在那儿?!”忽然暗夜猛地跳下马车拦住了一支十来人的小队伍,墨司南随即看了过去,只见那些子人,一个个身穿凤池的战衣,瞧他们一个个神色慌张的又是从厮杀声传来的地方跑过来的,墨司南心下已然明白,这喜人是逃兵,继而心里面又多了一层害怕,看样子凤池这边处于劣势,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逃兵了。 暗夜愤怒不已,站在马车上面对那些子逃兵质问:“你们既然身披凤池战衣,领着朝廷俸禄,那么作为凤池军人,你们理应为我凤池杀敌作战,竟然在这个时候仓皇逃窜!你们这些子逃兵真是丢尽了凤池的脸!” “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教训老子?!你要是不想死赶紧给老子们让路!不然老子现在就让你脑袋分家!”带头的一个士兵抽出长剑指向暗夜,其他的士兵也赶紧将暗夜团团围住,那带头的脸上并无一丝悔意,反而愈发猖狂,冷声吼道,“再敢嚣张,明日的今天便是你的周年!” 暗夜轻蔑一笑:“面对轩辕大军,你们就知道抱头鼠窜,如今面对自己的同胞却是兵刃相见,哼哼,就凭你们也配得上这一身战衣?!你们这样的脓包实在留不得!” 话音刚落,暗夜突然腾空飞起,用脚蹬在刚才那个小头目的肩上,双脚猛地一扭,只听那人的脑袋“咔扎”一声,随后便没了气息,身子晃悠悠地向后倒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激起一阵尘土。 其他的一干人吓得纷纷丢下剑,夺路而逃,暗夜冷笑一声,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然后朝那几人的腿弯出打去,下一秒,只见那些子逃兵一个个纷纷摇晃了几下便一起倒地,抱着断腿哭喊狼嚎起来。 好俊的功夫! 墨司南在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对暗夜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然后墨司南也跳下车,走到一个士兵面前问道:“前线战事如何?” 那士兵瞧着墨司南的穿戴打扮便就知道是宫中来人,虽然一时判别不出是谁,但却也猜到必定是个大人物,再加上暗夜又在一边,所以他自是不敢不说,赶紧道:“启禀这位大人,轩辕大军昨日已经陆续渡河登陆我凤池境内,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亲自披挂上阵,奋勇杀敌,只是奈何敌众我寡,打他不过,将士们能死撑了一个晚上已经是不易了,而且国姓爷不愿继续让将士送死,有意放弃抵抗,和赵将军他们的意见向左,国姓爷几次要求面见万岁爷,但却均遭拒接,国姓爷更是大发雷霆,所以从今日一早开始,国姓爷手下的将士都开始陆续退出,现在就只剩下万岁爷身边的四位将军带着小部分的亲信部队在拼命抵抗了,情况便更危急了。” “国姓爷?这人是个什么来头?”墨司南并不知道这士兵口中的国姓爷是谁,但是也容不得多问,“现在皇上的情况你可知道?” “皇上自从到达千索山之后,便就一直声称抱病休养,从未露面,除了四位大将军任谁都不见,这几日国姓爷在军中散布皇上不在军中的消息,所以将士们更加无心恋战,还有今天早上,我凤池的营地上突然冒起黑水,大家都说是大凶之兆,我们几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能战死啊!求大侠扰我们一条活路!” 说完那几个人痛哭着匍匐爬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是泥土,眼泪流下之处便留下一道印记,墨司南见他们也是可怜便就让他们退下了战衣,允了他们回乡务农,还赐了他们一些子盘缠上路。 ~~~~~ 暗夜和墨司南登上马车继续前行,因为刚才的事情,自然气氛更加沉重不已,暗夜飞快地驾着马,墨司南在一边沉思,然后转头问暗夜道:“那国姓爷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不过听那几个逃兵的语气,那人似乎很不简单啊。” “启禀皇后娘娘,那国姓爷本来叫宋大儒,是先帝手下的第一大将,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开国功臣,宋大儒是属于少年得志的那种武将,但正因为如此,他的野心也十分大,当年先皇倚重他的带兵打仗之才,便十分重用他,那宋大儒倒也争气,屡建奇功,到了宋大儒才二十岁的时候便官至凤池御林军总督之位,大权在握。” “先帝晚年忌惮他的野心,害怕自己驾崩后,宋大儒会佣兵造反,所以先帝在驾崩前,明升实贬赐了他国姓墨,封了他坐国姓爷,调离京师,任南方总调度,一则是安抚他,二则也是让他懂得感恩,三则这南方荒蛮,远离京师,先帝将他发落到这不毛之地,自是为凤池后世君王考虑,这些年来,那宋大儒倒也安分守己,所以万岁爷对他也是一直厚待,谁知道这个危急时刻竟然耍手段,当真是祸起萧墙。” 墨司南点点头:“此人纵横凤池十多年也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了,而且又能隐忍多年,就这份忍耐,就足以见得,他可不是单单是一介武夫,只不过英雄枭雄不过一字之差,大战之际,他却在军中散布皇上不在的留言,又私自下令退出战争,可见城府颇深啊。” 暗夜也点头称是:“不知道营地中的黑水是不是也是他动的手脚。” 墨司南抿唇道:“等咱们见了自然明了。” ~~~~~ 墨司南和暗夜为了不引人注意便舍了马车抄了一条山道,好在墨瞳身体精神都好转许多,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再加上他以前又是久居深山的,所以行动起来竟比墨司南还要灵敏许多,墨司南也松了口气儿。 暗夜带着墨司南和墨瞳爬过一座山峰,便可将战场一览无余,这时候,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只见轩辕的大旗已经插在了很多营地之上,依稀可见凤池的将士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瞧着穿着都是赵一他们的手下亲信,东南靠近千索河的一侧却有大片的营地安静异常,墨司南心思一动手指着那片营地问道:“那便是国姓爷的军队吧?” 烽火千索山8(5000+) 东南靠近千索河的一侧却有大片的营地安静异常,墨司南心思一动手指着那片营地问道:“那便是国姓爷的军队吧?” 暗夜点头称是:“正是,国姓爷的军队与咱们京师的军队是分开扎营的,国姓爷说是为了不搅扰皇上养病,但是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国姓爷这是别有用心啊。睍莼璩伤” 墨司南冷哼一声:“就凭那点兵力还想坐山观虎斗?他只知道想借萧绝的手杀了墨御飞,他也好能够名正言顺起来,哼,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是就是太过自大了,萧绝也是他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吗……”墨司南说道这里忽然停住了。 暗夜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墨司南沉声道:“除非他已经事先和萧绝做好了什么交易,才会这样稳操胜券、气定神闲。於” 暗夜心中一惊倒抽了口凉气:“如果真的和娘娘猜想的一样,那么皇上现在的处境便是岌岌可危了,暗夜此刻便去解救皇上!” 墨司南摇摇头:“只怕不行。” 暗夜着急:“难道娘娘对暗夜没有信心?铸” “不是,”墨司南摇摇头,用手指了指两个阵营,“你看,现在的这个情况,只要宋大儒一声令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可以杀到我军阵地,而且还有轩辕的铁骑,所以这样下来,此次凤池必定大败,暗夜,你武功甚好,自然可以带皇上行进山中躲避敌军,然后等万岁爷醒来之时便回天阳重振旗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等皇上醒来之时,这世上已经没有凤池这个国家了,所以现在最要紧得是守住凤池阵地。” 暗夜一惊不禁冷汗连连:“暗夜疏忽,娘娘现在以为如何?” 墨司南黯然道:“本宫一时却也想不出来退敌之计,本宫心里乱得很,不管怎样,先等本宫先见到皇上一眼再说吧。” 暗夜无奈地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墨瞳看了看天空忽然道:“娘娘,要下山的话就趁着现在快点下去,一会儿晚间会有大风的,怕是再黑一点就不好下山。” 墨司南知道墨瞳说的肯定没错,三人就赶紧地下了山,然后趁着混乱走进军营,偷偷往皇帐方向靠近,墨司南忽然觉得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刚想抬脚觉得下面黏糊糊的,墨司南越发恼火,自是以为是踩到了什么污秽之物,只是天色已是傍晚看不清楚,墨司南一边骂着“f、u、c、k”,一边走到一边使劲跺跺脚,只是这时候竟闻出了一点奇怪的味儿。 墨司南心下一顿,然后朝着刚才踩到的地方仔细看去,竟是一滩黑黢黢的液体,旁边的地上有个豁口,正有着黑色液体从地下流出来…… 这时候,暗夜和墨瞳也都闻到了那股怪味,有瞧着墨司南的动作,以为墨司南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绊住了,暗夜赶紧地就掏出火石刚想大火看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墨司南却猛地伸手制止暗夜,大叫道:“不可用火!” 暗夜吓了一跳,赶紧地放下火石,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墨司南不答,反而用手捧出一些那些粘稠的液体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又用鼻子嗅了嗅,忽然越发笑得大声了,一边大声喊道,“有办法了!咱们有办法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暗夜和墨瞳赶紧也凑过来看:“娘娘,这黑水是什么东西?娘娘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墨司南激动道:“刚才那些子逃兵说军营里面有黑水冒出来是凶兆,其实啊,这可是吉兆啊!真是是天佑我凤池啊!哈哈啊哈!太好了!” 暗夜和墨瞳看着地上黑黢黢的水,不知道墨司南打的是什么主意,越来越摸不着头脑:“娘娘,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墨司南说道:“这东西叫石油,遇到明火可以燃烧,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然后呢?”暗夜仍旧不明白地摇摇头,又不相信地看了看脚下不起眼的黑水,“这玩意真的能够燃烧?” 墨瞳却有些略略明白:“娘娘的意思是,咱们要火烧轩辕大军?” 墨司南笑着点点头:“正是,暗夜能不能燃烧,今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暗夜恍然大悟:“对了,原来是这样子的!娘娘当真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墨瞳!”墨司南笑嘻嘻地想用手去拍拍墨瞳,但是手上有石油便只好用胳膊肘蹭蹭墨瞳的脸,一边笑道,“墨瞳刚才已经预测了今晚会有大风,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这大冬天应该刮北风或者西北风,反正大火在风的作用下肯定会一路向南烧去,你们再看看,我们的军营驻扎在最北侧,轩辕人从千索河上来,所以就近扎营在了千索河边,处于我们正南侧,到时候我们不用一兵一卒便能完胜轩辕!” 墨瞳兴奋地点头:“娘娘英明!” “娘娘,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暗夜问道。 墨司南正色道:“暗夜传本宫口谕,去通知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停止战斗,让他们佯装战败递上投降书,请求与轩辕主帅择日和谈,然后你们再让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着所有亲信将营中的所有容器到此地与本宫汇合,记住不管是浴桶脸盆还是水桶面盆都尽数取来,对了,还要一些铁锹,暗夜,一会儿你就不用过来了,你负责保护皇上安全!” “是!属下遵命!”暗夜领命而去。 ~~~~ 估摸着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后,墨司南果然瞧见交战双方渐渐都停息了下来,墨司南松了口气儿,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只见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着大批士兵匆匆赶来,人人手中都带着大大小小的木桶还有脸盆等物。 “末将等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能亲临前线,末将等感激不尽!”赵一带着一干侍卫给墨司南行礼。 多日不见,墨司南对他们甚是想念,想到他们刚才不顾生死浴血奋战,更是感激不已,墨司南赶紧地上前扶了起:“都快些起来!你们一个个为国作战奋勇杀敌,是本宫和万岁爷该感谢你们才对!” 墨司南字字情深意切说得有些士兵都动容不易开始抹眼泪,他们都是最普通地士兵,命如草芥,不成想,当今皇后娘娘竟然会说出这样贴心贴肺的话。 “娘娘,恕臣冒昧,你为何让我们佯装战败又让我们带这些子东西过来?”钱二不解道,“我军虽然寡不敌众,但是士气却足,我们个个都有为国捐躯之心啊!我们还有实力抵抗!只要我们在,就能保证皇上和娘娘的安全!” “是啊娘娘!现在正是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候!” “不知道娘娘为何要这样?” “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娘娘是否想到退敌之策?” …… 士兵们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其中有个已经断了一只手浑身是血的士兵走出队列,到墨司南的面前跪下,兀自朗声道:“请娘娘放心,只要有我等在,必定保证凤池不受他国侵犯!请娘娘再让我们上去与轩辕一战吧!” 墨司南感动得唏嘘不已,这样的场面,他从前也经历过,从前他是国际特警,哪一日不是枪林弹雨,只要上司一声令下,不管你在做什么,也不管你的父母是不是卧病在床,更不管你的妻子儿女是不是需要你这个父亲,你都要第一时间奔赴第一线,有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了扛起责任的,这种责任关乎国家,关乎人民,关乎信仰。 墨司南看着那个断了手的士兵,浑身是血,却兀自一脸刚强,不由得就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还有他的战友,心中自是一番酸楚,顿了顿,然后朗声道:“没错!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战士,好臣子,不愧为我凤池的骄傲!本宫和皇上为能拥有你们这样的忠贞将士而骄傲!你们为国效力不顾生死,此等忠烈实在是可歌可泣!但是本宫现在却并不想赞扬你们!” “因为你们的将军实在是愚蠢!”墨司南吼道。 “末将有罪,但还请皇后娘娘指明末将到底错在何处?”下一秒,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赶紧跪地,脸上都有些不服气。 “也许你们不大认同,但是本宫却仍旧要说,本宫向来瞧不上愚蠢之人!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最愚蠢的就是,明明敌我力量悬殊,明明知道赢不了,甚至要全军覆灭,却还命令战士冲锋陷阵!不错,你们是将军,所以只要你们一声令下,这些战士就不得不明知是死还要先前冲!你们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绞肉机!”说到这里,墨司南的目光扫过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然后继续冷声道,“也许你们觉得委屈,但是我要说的是,士兵的命,属于父母,属于国家,但却从来不属于愚蠢的将军!所以,当你们遇上强敌的时候,需要的是冷静和分析,找出一条能够出奇制胜、牺牲最小的办法!而不是像一只无头苍蝇,只知道让手下的士兵送命!把胆小的士兵变成逃兵,把忠心的士兵变作冷冰冰的尸体,难道你们就这么点能耐?!” “你看看,那阵地上,躺着我们多少士兵?!又有几个是轩辕的?!”墨司南眼中的怒气愈发浓烈,“咱们在数量上明显抵不过轩辕,说以一敌十都不为过,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叫喧着让老子再允许你们一战?!” “末将知错!请娘娘降罪!”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起叩头道,四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时却都流下了眼泪,那些都是他们的心腹部队,他们怎么舍得让他们送死?但也的确是他们的一声令下,让这些子年轻的士兵,马革裹尸。 良久无语,墨司南遥望着那一具具尸体,实在说不话来,心中别提多不是滋味,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从前是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如今是他的士兵,墨司南死死地握住了拳。 战士们都是一脸黯然,纷纷跪倒在地,中间很多人已经开始小声涕泣了,刚才的那名断手的士兵也是一脸愧色但是仍旧不改刚毅:“娘娘体恤我们这些子士兵,咱们自然心怀感激,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即便是为国捐躯,咱们也绝对没有一丝悔!” “你叫什么?”墨司南当真很钦佩他的刚毅英勇,这样的人,当士兵实在是委屈了。 那人昂首挺胸道:“小的叫付安邦,在十五年前的千索河战役中,一家都死在轩辕人的刀下,小的命大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所以从小便是孤儿,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后来小的承蒙赵将军提拔,当了兵,不瞒娘娘说,小的立志从军就是为了报仇雪恨,让轩辕不敢小觑我凤池!” “说的好!”墨司南忍不住鼓起掌来,“今晚本宫就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 付安邦一怔,赶紧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墨司南用手指着身后的汩汩往外冒地石油,说道:“这种黑水并不是大凶之意,反而是我凤池制胜的法宝,你们不知道它的好处,所以才畏惧它,但是本宫却知道它是个十足十的宝贝,这东西的名字叫做石油,一旦遇到明火便会燃烧,所以本宫让你们带来这些容器便是让你们将石油运到军营外侧,待到晚间起风的时候,咱们便就点燃它,因为风势的缘故,大火会被刮向南方的千索河,正是轩辕人的阵地,你们觉得如何?” “果真如此?”付安邦喜道,一众士兵也都惊喜不已。 “不光如此,大火还会导致冰层融化,到时候轩辕士兵只要是不想被冻死淹死的,他只能向北方逃生,我们只要负责张网捕猎即可,”墨司南笃定地点点头,一边走到赵一他们面前,冷声道,“赵一钱二孙三李四,这件事儿本宫就交给你们去办,办好了,就算你们将功折罪,办不好,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末将领命!”赵一钱二孙三李四齐声道。 ~~~~~~~~ 轩辕。 骇客。 御书房。 这一日,萧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而舒然则站在龙案边为萧绝研墨。 御书房自是寻常人等都不得轻易踏足的,但是舒然每天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耗在御书房中,其实他倒也并没有什么事儿可帮着萧绝做的,但萧绝就是喜欢他在一边待着,安安静静地待着,有时候舒然会窝在软榻上看书打发时间,有时候会侍弄侍弄房中的花草,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但是却也觉得日子安然恬淡。 萧绝性子一向冷然,从前御书房中是绝对没有这些子花花草草的,但是自从有了舒然之后,这御书房就开始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变得温馨了,也变得柔情了起来,有时候萧绝看折子累了,舒然还会亲手烹茶送到萧绝嘴边,一边还会给萧绝按摩,萧绝实在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大男人这时候也会温温柔柔地笑,然后将舒然拥入怀中。 舒然今日穿的是一身靛蓝的华服,那长袍的前襟绣着两只交颈情深的仙鹤,仙鹤的羽毛栩栩如生泛着柔白的光泽,长袍的下摆则是一圈淡粉的睡莲,沉静又柔美,很符合舒然给人的感觉,而华服外面罩着一件蓝色轻纱,更显得舒然飘逸俊美。 这套服装是内服务二十几位手艺超群绣娘绣了三个月才制成了,柔和的靛蓝很适合舒然的姣白的肤色,因为御书房里面生着炭火,所以舒然虽然只穿了这件长袍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还隐隐的觉得有些燥热,舒然不安分地抬起头,这才找到自己不自在的原因。 只见萧绝不知什么已经批完了奏折,此刻正斜倚在椅子上,一双鹰眼幽深地上下打量着舒然,舒然不知道萧绝这样地看着自己已经多久了,蓦地脸颊便开始有些微微的泛红,就连研墨的手指也开始轻颤起来,舒然忙的低下了头,自从萧绝训斥舞阳的那日之后,舒然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变了,尤其受不了和萧绝单独相处,每每都觉得心里面仿佛住了七八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个不停。 【今天的部分更完了~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9(5000+) 舒然忙的低下了头,自从萧绝训斥舞阳的那日之后,舒然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变了,尤其受不了和萧绝单独相处,每每都觉得心里面仿佛住了七八只小兔子似的,扑腾扑腾个不停。睍莼璩伤 舒然的举动怎能逃得过萧绝的那双锐利的鹰眼?萧绝不怒反喜,勾了勾唇轻笑一下,蓦地一把抓住舒然正在研墨的纤纤素手,一边沉声道:“舒然,你今日似乎不太自在?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舒坦了?” “没、没有!启禀万岁爷,末将……末将身子好着呢,”舒然慌张地措辞着,想抽出来手来偏偏又是不敢,手心里面汗津津黏糊糊的,萧绝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舒然的手,一下一下都是最甜蜜的煎熬,舒然忙得躲开萧绝的眼睛,但是心跳却越发没了章法,“万岁爷,仔细墨汁碰到了您的……啊!” 话未说完,舒然便被萧绝一把拉进了怀里,萧绝伏在舒然的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声音有些暗哑:“舒然,你穿这件袍子真是美极了,朕怎么瞧都瞧不够。” 舒然坐在萧绝的大腿上,红着脸忸怩地道:“原是万岁爷的赏赐,舒然听说这件长袍极为耗时难做,又是用最名贵的金蚕的丝线织成,还有这么巧夺天工的绣工,若是算起来,这件袍子怕是不下万金之数,万岁爷实在破费,舒然怎么敢承受?旄” “朕送点东西给喜爱的人又算得了什么?朕可不喜欢舒然跟朕这样生分,”萧绝的笑意更浓了,一边伸出舌头,缓缓舔舐舒然的脖颈,一边又暗哑地道,“舒然,其实朕想给你的还有很多很多……” “不要,皇、皇上……”舒然浑身都在颤抖,脖子哪里本来就是他的敏感地带,怎么经得起萧绝这么挑、逗?舒然不停地缩着身子,一颗心早乱的七上八下,声音都变了调了,“万岁爷,这、这里是御书房啊,万岁爷不能……” “是御书房又如何?何处不是朕的天下?舒然实在不需这样紧张,来舒然放松些。”萧绝的声音带着蛊惑,让舒然觉得茫然且放松,就在这时,萧绝竟出其不意地撩开舒然的长袍,然后大手直接覆上了舒然已经隐隐抬头的玉茎之上…峥… 舒然一声惊呼,然后死死地抱着萧绝的肩膀,又是羞涩又是激动,带着哭腔道:“万岁爷……万岁爷……” 萧绝深深一笑低头吻住舒然的樱红小嘴,一边宠溺道:“难道舒然不想要吗?” “可是皇、皇上……”舒然泪光闪闪,不等舒然说完话,萧绝的大手已经动作了起来,舒然惊得赶紧用双手攀着萧绝的脖子,努力不让自己丢丑,但是奈何身下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舒然开始小声涕泣起来,“皇上,舒然不想在这里……” 但是萧绝却并不理会,反而愈发霸道地揉搓着舒然的玉茎,一下一下都是致命,舒然抗拒着身体有些僵硬,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这里是御书房啊,轩辕最神圣尊贵的地方,不可以的…… 萧绝似乎格外喜欢看舒然的这幅模样,所以愈发加快了手上的力道,舒然早就承受不住了,眼泪都落了下来,曲卷的睫毛一颤一颤像两把鹅羽小扇,萧绝猛地咬上了那张灼灼红唇,将舒然的所有呻吟都吞入了口中…… “万岁爷,不……不能了,万岁爷住手!”蓦地舒然开始剧烈地抗拒起来,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一双妙目也愈发茫然起来,慌慌张张地推着萧绝,自然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的,“万岁爷,求求……饶了舒然……嗯……” 萧绝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当下萧绝坏心一笑,猛地一把拉开舒然的长袍,舒然猛地受冷,洁白的身体瞬间战栗起来,那两朵红梅却显得越发娇艳,萧绝直奔主题,含住了舒然胸口的红梅,粗糙的舌苔在红梅上用劲地摩擦着,舒然再也忍不住了闭上眼睛,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媚…… “啊!”舒然猛地一声尖叫停了下来,萧绝满手都是舒然的白浊,就连最庄严高贵的龙袍上都沾满了星星点点…… 舒然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回味那高、、潮的余韵,便赶紧地挣扎着跳下来赶紧跪倒,颤颤巍巍道:“舒然该死!舒然玷污了万岁爷的龙袍,请万岁爷降罪!” 舒然声音微颤还有些嘶哑,显然还未完全从***中走出,那白玉的头冠此时蓦地一松,那一头秀发便“啪啦”一下都泄了下来一直垂到地上,此刻舒然的朦胧泪眼,哆嗦的红唇和胸前的红梅便在着发丝间若隐若现起来,萧绝越看越觉得自己心口越热,不由得下腹就燥热难受,再开口的时候,嗓子已然沙哑了:“舒然,你这到底是在求朕降罪,还是在诱惑朕呢?当真是个小妖精!” 舒然一怔,随即脸上一阵晕红,赶紧将长袍穿好又理了理头发,然后又恭恭敬敬道:“舒然圣前失仪,请万岁爷降罪!” 萧绝一笑戏谑道:“舒然,你哪天不圣前失仪?嗯?今日怎么这样客套起来了?” 舒然的脸更红了,知道萧绝并不怪罪自己,心中略略安心,媚眼如丝看着萧绝,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万岁爷这是在怪舒然了?” 萧绝被他这么一挑、逗更加欲壑难填,暴臂一长将舒然拥进了怀里,猛地深吻下来:“小妖精!” “万岁爷!”舒然像一条水蛇,急切地缠住了萧绝,“万岁爷,求您宠爱舒然!” “你这个小妖精,看朕怎么收拾你!”下一秒,萧绝将舒然丢在皇位上,迅速地退去除掉舒然一身碍事衣裤,又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裤子,等不及退下龙袍,萧绝就粗暴地将舒然的双脚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看着舒然的后庭正紧张地张合着,活像一朵等待吃肉的食人花,萧绝的颜色越发疯狂了,“舒然,朕要吃了你!你这妖精!你这个该死的勾走了朕的魂魄的妖精!” “啊!” “嗯!”那胀紫粗大的硬物随即猛地冲入了舒然的身体,随即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吼。 “啊!万岁爷!”舒然愈发死死地缠住了萧绝,声音愈发娇媚,感觉这萧绝和自己紧密相连在一起,舒然浑身都激动地颤抖着,那地方本来不是天生选择的交欢之处,但是这样日久天长地和萧绝缠绵,竟也渐渐适应了,虽然每每还是觉得疼痛,但是那疼痛中却未必没有欢愉。 随即而来的,是萧绝疯狂急切地攻城略地,还有长长地、恍若交换灵魂的深吻,舒然甚至觉得此刻死在萧绝的身下都是好的。 …… ~~~~~ 养心殿外。 霍留风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他到的时候,正赶上舒然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他自然是不能进去的,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外面候着,不想那里面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他离得挺远,还能清清楚楚听到舒然的涕泣求饶,还有萧绝的低吼咆哮,自是可以想象得到,那里面是怎样的激烈疯狂,霍留风的脸早就红得不像样了,足足站在半个时辰,那御书房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息下来,霍留风舒了口,又等了莫约一刻钟的时间,这才敢叫掌事太监进去通传。 那掌事太监小心翼翼地来到御书房门口,然后隔着厚厚的帘子小声问:“启禀万岁爷,霍大将军求见,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传。”隔了一会儿,萧绝阴冷的声音传出来。 这个时候被打扰,萧绝自然是心中不爽的,暗道这个霍留风还真会挑时候,刚才舒然的爽到掉泪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了,加上又是第一次在御书房做这种事儿,而且又是在龙椅上,舒然那种又是紧张又是享受的别扭劲儿,实在让萧绝欲罢不能,本来萧绝是想着诱骗舒然再来一回的,不想这霍留风却过来捣乱,萧绝不甘心地在舒然的翘臀上拍了两下,这才退出舒然身体,又是引得舒然一阵低吟,萧绝愈发舍不得了,又胡天胡帝地吃了舒然一通豆腐,这才罢手。 “是,奴才遵命。”那掌事太监听出来萧绝的不悦,心中惊惧赶紧便退了下去。 掌事太监抹了把汗好心提醒霍留风:“霍将军啊,皇上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您一会儿说话可要仔细这点儿。” “多谢公公提点。”霍留风抿了抿唇,一边朝御书房走去,一边心里愈发焦虑,近来皇上对舒然将军似乎是越来越放纵了,从前倒还知道克制,但是如今竟然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面公然行欢好之事,若是传到民间,那可怎么是好? 舒然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啊长袍有些皱头发有些乱,但他也绝对不好意思继续留在御书房中,刚才萧绝搞得那么起劲儿,只怕全宫里面的人都听到了,舒然素来面子薄,哪里有不害羞的? 好容易理好了自己,舒然又过去整了整萧绝的龙袍,这才跟萧绝行礼:“皇上此刻忙于朝政,那么舒然就先行告退了。” “也好,你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朕一会儿再去叫你一起用午膳,”萧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舒然额前的碎发,眼神中很是不舍,“坐着轿子回去,你刚刚出了汗,不能吹冷风。” “是,末将遵命。”舒然躬身退下。 萧绝看着舒然的娇弱身躯,心里面自是疼惜,忽然又从后面叫道:“舒然,将朕的披风披着回去,外头冷。” 舒然心头一酸,浑身一震,顿了顿,然后转过来,躬身对萧绝道:“多谢万岁爷恩典,舒然不敢。” 萧绝不理舒然,自己却走过来亲手将披风给舒然披上,一边执起舒然的下巴,沉声道:“如何不敢?朕让你敢你便敢。” 舒然的鼻子酸痛的难受,泪盈满眶,兀自倔强地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萧绝刚毅深沉的眼,沉声问道:“难道万岁爷不怕舒然恃宠生骄吗?” 萧绝看着舒然倔强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低下头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舒然的嘴唇:“舒然,朕既然喜爱着你,便会给你无法无天的权力。” 舒然,朕既然喜爱着你,便会给你无法无天的权力…… 舒然,朕既然喜爱着你…… 舒然…… 舒然猛地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愿万岁爷记得今时今日对舒然的承诺。” “朕永志不忘。”萧绝将舒然搂进怀中拍着舒然的后背笃定地说。 ~~~~ 霍留风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舒然出去,舒然的眼睛有些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洁白的脖子上有几处明显的吻痕,宛若是雪地上的几片红梅,暧昧的***一览无余,霍留风不得不感慨道,这舒然竟然比个女人还要妩媚娇艳,难怪万岁爷这样宠爱舒然。 最重要的是舒然竟然披着万岁爷的披风,那明黄的披风上面绣着九龙图案纹,自是九五天子的象征,但是此时此刻,那明黄的披风,竟然披在舒然、这个区区御前侍卫的身上,霍留风不得不蹙了蹙眉 “舒然见过霍将军。”舒然躬身道。 “舒然将军有礼了,快请起。”霍留风道。 霍留风和舒然两人相互行了礼,舒然这才出去,霍留风看着舒然娇媚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舒然竟然身披皇上的披风,这成何体统?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霍留风走进御书房跪地行礼。 萧绝抿了抿唇,却并不抬头,沉声问道:“起来吧,是不是前线有什么新动向传来?” 霍留风起身走到萧绝面前轻笑道:“正是,末将刚刚得到的消息,那宋大儒已经同意了皇上开出的条件,前几日皇上亲笔书信跟他一叙当年千索河之战的旧情,又说攻打凤池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为先皇报仇,他自然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他本身和墨御飞也多有不睦,加上如今皇上又许诺他这许多的好处,自然是水到渠成。” “哼,封这样的蠢人做国姓爷,当真是凤池老皇上的一大悲哀啊,换做是朕,朕才不会顾及什么面子里子,一早便会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萧绝冷笑连连,“如此,攻下凤池便是指日可待了。” 霍留风躬身道:“皇上英明,只是事情可能要比万岁爷预测的还要好一些,这一次前线密报来报,说是墨御飞也到了千索河一带,但是此刻却卧病不起,都十来天了,竟然还下不了地,末将估摸着,那墨御飞得的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小恙。” 萧绝眼睛蓦地一亮:“果真如此?” 霍留风笃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宋大儒前几日还亲自去过墨御飞的帐前去试探墨御飞到底有没有在帐中,结果墨御飞隔着帐子亲口说的自己得了疫病不宜见人之类的,末将还秘密派人一起跟去,果真不错,想来若不是得了十分严重的病,墨御飞又怎会不顾士兵的请求而选择避而不见呢?不顾军心,这可是兵家大忌!” “能肯定说话的就是墨御飞本人?”萧绝双手负在身后皱眉问,“墨御飞也并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示弱,且又亲临前线,又怎么会轻易不示人呢?” 霍留风赶紧道:“那宋大儒当年是凤池老皇帝的亲信,想必和墨御飞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他自然能够认得出墨御飞的声音。” “如此,那可是真是天佑我轩辕啊,”萧绝深深舒了口气,眼睛里面都是得意之色,然后果断大,“如此朕即刻启程,必定要亲手取下墨御飞的首级,以告先帝在天之灵!” 霍留风赶紧阻止:“皇上万金之躯,如此冒险恐怕……” 萧绝冷哼一声:“怕什么?朕身为轩辕天子难道还会忌惮他这个快要成为亡国奴的病秧子吗?何况若不亲手杀他,又怎能解朕多年心头怨气!不必再说了!” 霍留风见阻止不了只好说:“请皇上允许末将一同前往!” 萧绝点点头道:“你跟着也好,那张义猛善于带兵打仗,虽然勇猛精悍却和宋大儒是一路的人,有勇无谋,有了你出谋划策便也能省去不少力气。” 【还有一更~稍等o(n0n)o哈!】 烽火千索山10(4000+) 萧绝点点头道:“你跟着也好,那张义猛善于带兵打仗,虽然勇猛精悍却和宋大儒是一路的人,有勇无谋,有了你出谋划策便也能省去不少力气。睍莼璩伤” 霍留风心中暗自窃喜赶紧跪拜:“是!末将遵命!多谢皇上金口,末将必定尽心竭力辅佐主上一统天下,不知皇上何时启程?” 萧绝略略一顿:“你先去通知一干近身侍卫一起随行,叫二十精干之人即可,到骇客城门口等朕,朕随后就到。” 霍留风顿了顿小心问道:“启禀万岁爷,那舒然将军要不要一起……” “前线危险自然不要他去!”萧绝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说完便转身就要走旄。 霍留风心下一沉,大着胆子拦住了萧绝:“皇上有句话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舒然将军虽然好,但是再好也只是个男人,并不能为皇室诞育……” “做臣子最要紧的就是能知道不当讲的便不要讲!”萧绝冷喝道,一眼里面都是霜华,“霍留风,你是聪明人,所以聪明人不要做糊涂事儿。” “臣知罪!请皇上降罪!”下一秒,霍留风“噗咚”一声跪下来,胆战心惊地叩头谢罪峥。 萧绝冷哼一声,大步出去,霍留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瘫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赶紧下去执行命令。 ~~~~~~ 萧绝径直走向泗水阁。 泗水阁是萧绝为舒然特意修建的一座宫殿,这就在养心殿的后面,也是轩辕皇宫中唯一一座皇上赐给大人居住的宫殿,众所周知,轩辕的后宫没有妃嫔,只有一座巧夺天工的泗水阁,而这泗水阁和养心殿之间只隔着御花园,可见萧绝对舒然有多么宠爱,并且那御花园里面只种了一种花,兰花,因为舒然最为喜爱的一种花,也是因为舒然的缘故,萧绝也渐渐地喜爱上了这种花,沉静、清冷、温润,兰花的品格实在像极了舒然。 除了远在海外的南沙国之外,轩辕是本土四国中最南的一个国度,所以冬天并没有其他三国那般严寒,所以这御花园里面此刻也开满了兰花儿,一眼望过去,一片迷人的浅紫,像是要翩然远去云彩又像一副淡然的水墨画,淡淡的兰香袭来,让人不自觉得觉着神清气爽,所以每次萧绝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的时候便喜欢到这里面走走,每当看到这些兰花,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萧绝会不觉得觉得轻松不少。 穿过御花园,是一条浅浅平缓的河,河上有一座拱形木桥,相对于巍峨瑰丽的皇宫建筑,这座简陋的木桥似乎有些不搭,但是这座桥对于萧绝来说却是无比的重要,萧绝走上木桥,用大手拍了拍木桥的栏杆忍不住便嘴角上扬起来,记得第一次遇到舒然的时候,便是在泗水河畔,这座桥这条河都是仿造那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舒然才刚刚十岁,一笑起来便是一眼的星光灿烂,比泗水河中的河水还要清澈透明,那种纤尘不染、仙童一样的舒然从此便进入了萧绝的视线,从此在萧绝的心中生根发芽。 萧绝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的情景,那天自己外出狩猎,自己策马到泗水河边去给马喂水,却蓦地见到一个通体洁白、几乎透明的俊美少年在河中洗澡,当时他笑的声音那样的悦耳动听,像是徜徉在云间的黄鹂,那样的欢快、明亮,那是萧绝遇见过的最好的猎物。 萧绝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被谁所吸引,但是那一次,他的眼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了少年的身上,很久很久都舍不得挪开视线。 “你、你是谁?你是什么人?”舒然要上岸穿衣的时候,这才看到岸上有个男子正在看着自己,一双似笑非笑的鹰眼放肆地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舒然羞恼地又钻进了河里,只露出一个气咻咻的小脑袋,樱红的小嘴叽里咕噜地宣泄着对这个突如其来偷窥者的不满,“你……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偷偷摸摸的到这边来?你、你想怎样?” “想要你。”萧绝淡淡地说,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要、要我什么?真是笑话!我不过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我、我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去翻我岸上的衣服,除了一把碎银子什么都没有!我可没有骗你!”只有十岁的男孩子受惊、却佯装镇静的模样,是那样的让人迷醉。 “你不需要有什么,因为从今往后,你有了朕。”萧绝牵了牵嘴角,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何况害是一个勾起自己***的绝色少年? “我、我凭什么要跟着你?你不要过来!”少年由于惊恐,并没有意识到岸上男人的危险,以及男人口中的那个“朕“字。 有趣。 真的很有趣。 终于遇到一个敢跟自己叫板的、并且却绝对不惹自己讨厌的小家伙了。 萧绝不怒反喜咧开嘴竟笑了,萧绝站起身来,笑着将自己的长袍退下,又退下了中衣,露出傲人的身姿,少年羞得不敢看,但是又怯生生地朝萧绝看去,一接触到萧绝的目光,又赶紧羞得低下了头,那双湿漉漉、明亮亮的眼睛,真是要了萧绝的命。 后来,在少年惊恐的叫喊声中,萧绝从那木桥上一跃而下,像豹子一样敏捷敏,一点一点地游向少年,少年慌张地向后退着,但是忽然却觉得小腿抽筋,然后身子就向后倾去,少年以为自己要溺水的时候,不想自己樱唇却被萧绝狠狠咬住,少年拼命挣扎却被萧绝猛地拉住了水中,两人的长发在水中纠缠在一起,萧绝对着少年深深一笑,那眼神竟像带着魔法,少年不再抗拒,开始顺从地偎在萧绝怀里,大大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萧绝的模样,萧绝吻得越来越深,少年越来越晕…… 少年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浑身酸痛难忍,少年轻呼了一声,一睁眼便是那男人霸道的脸:“你已经是朕的人了,以后便要日日跟在朕身边,你可明白?” 少年不答,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绝:“我叫舒然。” 萧绝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那种酸酸痒痒的感觉,萧绝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 ~~~~~~ 萧绝来到泗水阁的门口,守门的太监赶紧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舒然将军在做什么?”萧绝挥挥手,示意他们动作轻些。 “回皇上,舒然将军刚才回来便说身子乏得很,此刻正在寝殿小憩的,奴才这就去给通报一声……” “不用了,朕自己进去就行了。”萧绝抿抿唇,心里有些丝丝的不悦,这个舒然身子实在太弱,尤其到了寒冬之际更是如此,萧绝每年都会召集各地名医进宫给舒然医治,但是每一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舒然将军早年寒气侵体太深以至元气大伤,再加上舒然身子在娘胎就先天不足,并不能用重药,只能用补药进补,所以只可调理并不能根治,萧绝抿着唇,心想是不是要换一拨新的太医入宫了。 萧绝走进寝殿的时候,舒然正歪在窗前的软榻上睡着,身上还披着一件貂皮大氅,黑色的大氅把舒然的脸显得越发的娇小越发的白皙,那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垂下来,一直垂到了腰际,长长的睫毛像两把鹅毛小扇,在眼睑上留下两抹淡淡的黑影,外头的阳光透过浅紫的窗帘洒在舒然的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柔和温婉。 那寝殿里面随处可见都是兰花,各色各式,一盆盆或含苞待放或正是盛放,清幽的兰香扑鼻,掩盖了炭火的刺鼻的味道,萧绝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兰花的精灵。 站了好一会儿,萧绝这才回过神来,缓步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摩挲着舒然的脸颊,今日舒然的脸颊上,有些少见的微红,并不似常日里的病态苍白,萧绝看着着实喜欢,这样脸颊微红的舒然并不多见,若是每一日都想今天这样,该有多好。 萧绝少不得多磨蹭几下,舒然不安地皱了皱眉,向后躲了躲那只讨厌的大手,一边喉咙里还发出不悦的哼哼声,活像是一只被搅扰了的小兽,然后舒然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 萧绝哑然一笑,这个小东西实在太可爱了,萧绝一边躬下身,一边轻轻地将舒然打横抱在怀里,可是舒然闻到了萧绝身上的味道,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安心地窝在萧绝的怀里,萧绝小心翼翼地将舒然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又坐了下来拉住舒然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 “舒然,你睡着了也好,这样朕走的也会踏实些,”萧绝轻轻地说,眼睛里面都是不曾有过的万般柔情,这样的萧绝没有人可以看到,即便是舒然也不曾见过,萧绝的声音愈发温柔,像是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又像是夜晚才悄然绽放的花,一字一句都是柔情,“舒然,其实朕不是怕你舍不得朕,而是,朕怕你并没有朕想象中的那样挽留朕。” “舒然,朕本是天底下第一骄傲之人,但只是在你的面前,朕才并不一定都是骄傲的,舒然,这些你可都知道?” 舒然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显然是睡得不安稳,萧绝伸手抚了抚舒然的眉,一下一下都是宠溺,这个少年,真的是他的命。 萧绝顿了顿又说道:“舒然,朕知道你是凤池人,你自是不愿意看到凤池饱受战火,这个朕能理解,所以,这几年你一直暗中给墨御飞送情报去,朕其实都知道,朕心里面虽然憋着火,但是却也一直隐忍不发,因为朕喜欢你,朕宠着你,只是舒然你既然这么善解人意,又如何不替朕着想一想?朕是儿子,所以朕一定要为父报仇,朕又是天子,所以朕要势必要统一天下,舒然,你既是朕的人就应当多为朕着想才是,舒然,你说对吗?” 舒然的睫毛又颤了颤了,萧绝浅浅一笑,将舒然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一边又道:“舒然,这一次,朕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等到轩辕一举攻下凤池之后,朕便将凤池划为你的封地,从此以后,你便是凤池的舒王,如此也好成全了你身为凤池人的拳拳之心,舒然,那样你会不会很开心一点?” “舒然,朕以帝王之尊跟你起誓,从今以后,这世间的繁荣尊贵,朕都愿与你同享,朕会用这一生一世来证明,你在朕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不光如此,朕还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宠着你,爱着你,你是朕这一生都想呵护的瑰宝,舒然,朕说到做到。” 萧绝说完之后,又在舒然的额上深深亲了一口:“舒然,好好睡,等着朕凯旋归来。” 说完之后,萧绝便就大步离开,谁料,当萧绝刚刚走出泗水阁的时候,舒然紧闭的大眼睛,却忽然睁开,他怔怔地盯着那浅紫的帐子看,大大的眼睛却十分的木然空洞,突然,眼泪决堤而下,舒然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面嚎啕大哭起来,那样的心痛难抑,一直哭到嗓子哑的发不出声音。 萧绝,你为什么要来泗水阁?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子话?!你为什么对我那样……该死的温柔?! 哭累了,舒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一双红肿的眸子里面都是悲伤忧愁。 【今天的两更完毕~明日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11(4000+) 哭累了,舒然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一双红肿的眸子里面都是悲伤忧愁。睍莼璩伤 娘,孩儿要怎么办? 孩儿不是有心对他动情的,但是这将近四年的点点滴滴,或是快乐或是悲伤,或是喜悦或是愤怒,或是心悸或是心动,都是萧绝陪着孩儿一起度过的,纵使我当初是怀着一种决绝必死之心,但是在一起经历了这样多,我对萧绝为什么越来越恨不起来,反而是越来越依赖牵挂?我控制过、抗拒过、害怕过、自责过,但是每一次,我还是败给了他的万千宠溺…… 娘,我实在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 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你的大仇孩儿不能不报啊旄! 娘,我真的觉得我快要撑不住了,每当看到他,每当他将我拥入怀中万般宠爱,我的心都这样不争气地想着,这是最后一天,这是最后一次,但是娘,越来越的我心中的那根底线越来越模糊了,模糊到,我再也不知道这场深仇大恨的期限在哪里。 娘,你知道那种心在油锅里面煎熬,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吗? …崧… 娘,你既是这么委屈无奈、当初又何苦要生下孩儿? 你既然忍着种种悲苦生下孩儿,又何必非得告诉孩儿这一切? 你既然已经隐忍那么多年,你又为何非得当着孩儿的面自刎?! 娘,你知不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身子冰凉,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儿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忘不掉、抹不平的痛! 更是一声都摆脱不了的枷锁! 娘,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悲惨绝望来惩罚孩儿让孩儿此生永远无法畅言欢爱?! ~~~~~ 萧绝换了身便装,然后便就纵身一跃骑上他的坐骑一路飞奔出城,虽然今日萧绝并未穿龙袍,但是骇客城里的百姓见到了无不跪地叩拜,萧绝的坐骑是一匹黑色汗血宝马,名叫逆风,这匹马浑身都油黑油黑的,没有一根杂毛,而且个头也比寻常的马要高出不少,四条腿十分的修长、粗壮有力,一看便就知道是世少见的千里马,而且这匹马的头罩还上缀着只有皇上才可用的明黄段子,所以城里百姓都知道坐在马上的正是当朝天子。 “驾!驾!驾!”萧绝挥鞭驾马疾驰而去,玄黑的披风随风鼓动渐行渐远,像一朵飘逸的黑云,神秘而又尊贵。 “你看你看!咱们皇上长得真是英俊不凡,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刚才我只看一眼便被迷住了,真真是让人心驰神往!”路边的一个小姑娘望着萧绝的远去的方向感慨道。 “心驰神往有个什么用?咱们轩辕的皇宫里面可是没有女人的立足之地,嘿嘿嘿,你们听说没有啊?我们皇上只喜欢男人!任凭怎样的绝色***都入不了咱们万岁爷*眼!”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纷纷道,越说越激动,“我还听说了那个叫舒然的将军便是皇上男宠!白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万岁爷,到了晚上还要爬上万岁爷的龙床,啧啧啧,真是可恶至极!” 另外一个小姑娘也凑过来,一脸鄙夷地道:“还什么大将军呢,我看啊,也就是一个狐媚子!哼,单听那名字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主儿!能是什么好货色啊?一个大男人就只会学狐媚子勾、引我们皇上……” “吁吁!”萧绝耳朵一动,猛地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原路返回,三下两下,已然骑到那两个说的正起劲儿的小姑娘身边,拉住马缰,马儿稳稳地停在了那里,萧绝冷笑连连,斜睨那两位正说得起劲儿的小姑娘,“你们刚才说什么?” “民女没有说什么!请皇上恕罪!万岁爷恕罪!”两个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忙地跪了下来,叩头如捣蒜。 “啪!” “啪!” 随着两声响亮的鞭子声,那两个姑娘立时瘫倒在了地上,喉管已然被打断了,满脸也是血肉模糊,只是抽搐了两下,便再也动弹不得,那周围的一众百姓一个个吓得纷纷跪地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萧绝冷哼一声鹰眼扫视一圈:“谁有胆子敢说朕的人,这就是下场!” “万岁爷明鉴!小的们万万不敢!” 萧绝斜睨了一下地上晕死过去的两人冷哼一声,向城门飞驰过去。 等到萧绝走远了出了城门,一干跪倒的人才敢抬起头来,一个男人大着胆子用手探到那两位姑娘的鼻子前,倒抽一口凉气:“死了。” 所有人浑身都是一震,朝着城门的方向胆怯地望去,过了半晌才纷纷散开,几个士兵过来两具尸体被抬上了小车,拉到城郊的乱葬岗往里面一丢了事,连草席都不裹。 ~~~~~ 萧绝一行抄小道向东行驶,日夜兼程过了两天已经行了一千多里,萧绝以及一干精干侍卫平日里训练有素也都不觉得疲乏,只有霍留风乃是文官出身,所以觉得不适腰酸背痛的难受,但是又不敢言语,只好咬牙跟着。 “距离千索河还有多少路程?”第三日一早,还未启程的时候萧绝问。 霍留风赶紧取出地图打开来看,然后恭恭敬敬回道:“回皇上,如此速度再过四天便可到达千索河了。” 萧绝哼了一声:“速度倒是不慢,但是为何上一次大军东行却用了将近二十天?虽然距离比较远点,但是二十天还是太夸张,那样的速度说出去简直就是丢朕的脸。” 霍留风赶紧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上一次咱们轩辕大军行军,正好遇上了大雪封路,所以前面的部队需要铲雪所以时间用的久一些,而且大军都行都是走路行军,自是不比咱们骑马来的快,这样算起来,二十天其实已经是极快的了。” 萧绝斜睨了霍留风一眼,冷声道:“霍大人的意思是说,应该让朕给所有战士都配上一匹千里马对吗?” “末将不敢!”霍留风赶紧跪地,一时间浑身满是冷汗,都道是伴君如伴虎,他也算是萧绝身边的老臣了,但每每却还会吓得不敢出大气儿。 “慢了就是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朕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各种理由,依朕看,正是因为多了霍将军这样的人在,所以这军队才会变得娇气起来,哼,态度不端正,还想有什么长足长进?”萧绝冷道,然后飞身上马,“驾!” 霍留风等赶紧上马追随而去。 ~~~~~ 凤池境内,千索河前线。 张义猛收到凤池送来的投降书之后,大喜过望,随即就下令,命全军停止进攻,原地扎营,因为凤池军队区区几千,又在刚才死伤过半,所以张义***定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来,所以张义猛只派了一百个侍卫守夜,有几位疑心重的副将还有几位士兵过去跟张义猛谏言,说不如趁着凤池无力抵抗而一举拿下,但是张义猛为了邀功,自是不愿再有士兵牺牲,而且他又重名声,既然已经接受了凤池的投降书,便就不会出尔反尔,那些子士兵副将也只得作罢。 张义猛又赏了不少好酒美食给将士们分享,轩辕士兵自从接到东行命令之后就没有一日好生休息的,这时正好痛饮一番,然后便就倒头大睡。 张义猛又将凤池投降请求议写在信里面,然后又在信中稍稍地提了提自己的一番功劳,然后这才乐颠颠地才让侍卫赶紧送回骇客去,等着萧绝的回复。 ~~~~~ 凤池大军这边。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领着士兵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原地挖石油,而另外一队则趁着夜色将石油悄悄泼到轩辕阵营的前面,好在黑漆漆的,而且轩辕的守夜人不多,所以凤池这边的行动十分顺利,墨司南见着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叫了停,又命战士们取出弓箭又从多余的棉被里面扯下棉花沾了石油包在箭头上面,命令他们一个个在原地待命。 万事俱备只欠北风,一众人在激动中等待北风的到来。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午夜的时候仍不见又刮风的迹象,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不禁有些着急,孙三过来问墨司南:“娘娘,若是今晚上不刮风可怎么好?” 墨司南也有些担心,看了看墨瞳。 墨瞳仔细地看着天空,半晌不语,忽然转过身说:“开始准备,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必然会起风!” 墨司南眼睛一亮,赶紧地对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点了点头,一时间,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兴奋得不像话,赶紧屁颠屁颠地去通知战士们做好准备,战士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着准备大干一场。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刮起了北风,开始的时候风并不大,但是过了一会儿风势开始劲猛起来,那北风裹着雪花吹在人的脸上,简直就像是刀割,可见那北风之劲,墨司南大喜过望,随即一声令下:“点火!还有,你们记住,无比要先抢下轩辕的粮草!” “是,末将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随即,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着几个亲信分头点火去,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已经多出了一条火海!在北风的作用下,那火舌正伸向轩辕大军!滔天火海连成一片,煞是壮观瑰丽。 墨司南距离那大火,少说也有十丈远,却兀自觉得浑身被烤的难受,心下却大喜,一边激动地握着墨瞳的手,笑道:“现在正好是午夜,想必轩辕大军都还在熟睡之中,更加有利于我们!” 墨瞳也笑着点点头:“这风刮得确实挺是时候。” 墨司南笑着将拍拍墨瞳的脑袋:“好墨瞳,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呵呵,等咱们凯旋回京,本宫就封你做大将军如何?呵呵,那暗门小墨瞳,可就将是凤池历史上第一个小破孩儿将军!” 墨瞳羞恼:“你才是小破孩儿皇后呢!就喜欢欺负人!” 墨司南笑得更欢了:“本宫大人大量才不和小破孩一般见识呢!” 墨瞳气得跳脚刚想继续损墨司南几句,但这时候钱二却跑了过来喜滋滋地禀报:“启禀娘娘,末将已经带着一对精锐部队,夺下了轩辕大军的所有粮草,而且现在大火已经烧到轩辕营地了,末将还听到轩辕那边的士兵大呼救命呢!” 墨司南大喜过望,赶紧道:“让他们叫去!谁让他们刚才杀我凤池士兵,烧死也是活该!对你,你现在就去让弓箭手都架好了弓箭,但凡有往外逃又不愿意投降的便杀无赦!还有一点,务必记住了不可杀俘虏!咱们现在手头最缺的就是士兵,可不能让宋大儒趁机捡了便宜去!” “是!末将领命!”钱二急忙跑去。 一时间,只见两队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手里的弓箭都对准了轩辕阵地。 ~~~~ 轩辕大军阵地。 “将军!不好了!将军快点醒醒啊!出大事儿了!”一个侍卫瞧见大火烧起,愣了愣,这才慌忙地朝张义猛地军帐跑去。 今天收到凤池的投降书,张义猛早已经是大喜过望了,他知道这一次千索河战役轩辕的优势颇多,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端掉了凤池,他本来又是好大喜功的,想着这一次取得如此战功,必定会得到封赏,张义猛哪有不兴奋的? 烽火千索山12(5000+) 萧绝一行抄小道向东行驶,日夜兼程过了两天已经行了一千多里,萧绝以及一干精干侍卫平日里训练有素也都不觉得疲乏,只有霍留风乃是文官出身,所以觉得不适腰酸背痛的难受,但是又不敢言语,只好咬牙跟着。睍莼璩伤 “距离千索河还有多少路程?”第三日一早,还未启程的时候萧绝问。 霍留风赶紧取出地图打开来看,然后恭恭敬敬回道:“回皇上,咱们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路了,如此速度再过四天便可到达千索河了。” 萧绝哼了一声:“速度倒是不慢,但是为何上一次大军东行却用了将近二十天?虽然这一次距离比较远点,但是二十天还是太夸张,那样的速度说出去简直就是丢朕的脸。” 霍留风赶紧解释,道:“万岁爷有所不知,上一次咱们轩辕大军行军,正好遇上了大雪封路,所以前面的部队需要铲雪,所以时间这才用的久一些,而且大军都行都是走路行军,自是不比咱们骑马来的快,这样算起来,二十天其实已经是极快的了。旄” 萧绝斜睨了霍留风一眼,冷声道:“那么霍大人的意思是说,应该让朕给所有战士都配上一匹千里马对吗?” “末将不敢!”霍留风赶紧跪地,一时间浑身满是冷汗,都道是伴君如伴虎,他也算是萧绝身边的老臣了,但每每却还会吓得不敢出大气儿。 “慢了就是慢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朕看重的从来都是结果而不是任何花里胡哨的理由,依朕看,正是因为多了霍将军这样的人在,所以这军队才会变得娇气起来,哼,态度不端正,还想有什么长足长进?”萧绝冷道,然后飞身上马,“驾!崧” 霍留风等赶紧上马追随而去。 ~~~~~ 凤池境内。 千索河前线。 张义猛收到凤池送来的投降书之后,真真是大喜过望,随即就下令,命令全军停止进攻,原地扎营,因为凤池军队只有区区几千,而且这一仗又是死伤过半,所以张义***定这一次墨御飞他们翻不出什么花来了的,尤其是他们手里面还有宋大儒这张牌,所以张义猛只派了一百个侍卫守夜,有几位疑心重的副将还有几位士兵过去跟张义猛谏言,说不如趁着凤池无力抵抗而一举拿下,但是张义猛为了邀功,自是不愿再有更多的士兵牺牲,而且他又是重名声的,既然已经接受了凤池的投降书,便就不会出尔反尔,那些子士兵副将虽然忧心不已,但是也只得作罢。 张义猛赶紧地将凤池投降请求议写在信里面,然后又在信中稍稍地提了提自己的一番功劳,然后这才乐颠颠地才让侍卫赶紧送回骇客去,等着萧绝的回复。 张义猛又下令赏了不少好酒美食给将士们分享,轩辕士兵自从接到东行命令之后就没有一日好生休息的,这时正好痛饮欢歌一番,然后便就倒头大睡了。 ~~~~~ 凤池大军阵地。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领着士兵们,分成两队,一队人马在原地挖石油,而另外一队则趁着夜色将石油悄悄泼到轩辕阵营的前面,好在这夜半三更的,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而且轩辕的守夜人又不多,所以凤池这边的行动十分顺利,墨司南见着差不多了的时候,便就叫了停,又命战士们取出弓箭又从多余的棉被里面扯下棉花。沾了石油包在箭头上面,命令他们一个个在原地待命。 如今,真真是万事俱备只欠北风,一众人在激动中等待北风的到来。 可是他们一直等到午夜的时候仍不见又刮风的迹象,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不禁有些着急,孙三最沉不住气,一溜烟跑过来问墨司南:“娘娘,若是今晚上不刮风可怎么好?到了明日一早张义猛可就要过来接收咱们的军队了。” 墨司南也有些担心,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又看了看墨瞳。 墨瞳并不言语,只是仰着头一直仔细地看着天空,一脸的沉静,忽然墨瞳转过身,对墨御飞说:“娘娘,开始准备吧,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必然会起风!” “太好了!真真是天助我也!”墨司南顿时那叫一个眼睛一亮,赶紧地对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动手。 一时间,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个个兴奋得不像话,赶紧屁颠屁颠地去通知战士们做好准备,战士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着准备大干一场。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开始刮起了北风,刚开始的时候风并不大,但是过了一会儿风势开始劲猛起来,那北风裹着雪花吹在人的脸上,简直就像是刀割似的,可见那北风之劲,墨司南大喜过望,随即一声令下:“点火!还有,你们记住了,务必要先抢下轩辕的粮草!咱们凤池大军的口粮可都要仰仗轩辕大军了!这就叫,内什么……没有枪没有粮,敌人给我们送!” “是,末将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随即,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带着几个亲信分头点火去,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已经多出了一条火海!在北风的作用下,那火舌正迅速地伸向轩辕大军!滔天火海连成一片,煞是壮观瑰丽。 墨司南距离那大火,少说也有十丈远,但是却兀自觉得浑身被烤的难受,但是他心下却大喜,一边激动地握着墨瞳的手,一边笑着道:“现在正好是午夜,想必轩辕大军都还在熟睡之中,更加有利于我们!” 墨瞳也笑着点点头,沉声道:“这风刮得确实挺是时候。” 墨司南笑着将拍拍墨瞳的脑袋:“好墨瞳,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呵呵,等咱们凯旋回京,本宫就封你做大将军如何?呵呵,那么小墨瞳,可就将是凤池历史上第一个小破孩儿将军啊!” 墨瞳那叫恼羞成怒:“墨司南,你才是小破孩儿皇后呢!就喜欢欺负人!” 墨司南笑得更欢了:“本宫大人大量,才不和小破孩一般见识呢!哈哈哈!” 墨瞳气得跳脚,刚想继续损墨司南几句,但这时候钱二却跑了过来喜滋滋地禀报:“启禀娘娘,末将已经带着一对精锐部队,在大火来到之前,已经夺下了轩辕大军的所有粮草,而且现在大火已经烧到轩辕营地了,末将还听到轩辕那边的士兵大呼救命呢!” 墨司南大喜过望,赶紧道:“让他们叫去!谁让他们刚才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凤池士兵,他娘的烧死也是活该!对了钱二,你现在就去让弓箭手都架好了弓箭,但凡有往外逃又不愿意投降的便就杀无赦!但是还有一点,务必记住了不可杀俘虏!咱们现在手头最缺的就是士兵,可不能让宋大儒趁机捡了便宜去!明白了吗?!” “是!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钱二急忙跑去。 一时间,只见两队弓箭手已经做好了准备,手里的弓箭都对准了轩辕阵地。 ~~~~~~ 轩辕大军阵地。 “将军!不好了!将军啊您快点醒醒啊!出大事儿了!真的出大事儿了!”一个侍卫瞧见大火烧起,愣了愣,这才慌忙地朝张义猛地军帐跑去。 今天收到凤池的投降书,张义猛早已经是大喜过望了,他知道这一次千索河战役轩辕的优势颇多,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端掉了凤池,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凤池那边还是墨御飞亲自挂帅,他本来又是好大喜功的,想着这一次取得如此战功,必定会得到封赏,张义猛哪有不兴奋的? 张义猛虽然和霍留风同为轩辕将军,又得萧绝的倚重,但是那霍留风却也不是吃素的,霍家祖上一直是轩辕的丞相,这样显赫的家世,张家自是不能比的,好容易到了这一辈,张义猛有了些出息,张氏一族也渐渐崛起,但却也难撼动霍氏一族在朝中的低位,并且霍留风又足智多谋,这也不是张义猛能比得了的,所以张义猛向来也与霍留风多有不睦,张义猛此时此刻不由得得意洋洋,若是这一次凯旋回京,可不就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张义猛心中越想越兴奋,一时间就喝了不少的酒,自然到了后半夜,张义猛睡得自是十分香甜,听到外面有动静,张义猛还烦躁地转了个身,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将军!您到时醒醒啦!大事不好啦!将军!大将军!”那侍卫顾不上通报,径直闯入了军帐,顾不得什么等级尊卑,便跳上了张义猛的床,拼命地摇晃着张义猛的脑袋,大声叫着,“将军!醒醒!” “混蛋!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的,竟然到老子面前找死?!”张义猛被摇得头昏脑胀,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气呼呼地坐起身来,简直就想把刀杀人,但是张义猛刚想发怒却先被呛得咳嗽了两声,顿时也醒了一半的酒,张义猛皱着眉头问,“外面怎么了?这是什么气味?” 那侍卫赶紧地跳下床,吓得满头大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哭丧着说:“启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凤池军队趁着我们阵营夜间睡觉的时间竟然偷袭!他们先是突袭抢走了我们的所有粮草,然后又放火烧了我们的营地,由于现在又是刮北风,所以大火顺着风势极为凶猛,火势太大所以难以扑灭,如今我们营地士兵已经被烧死了不下一万,大将军,趁着还没有烧到这里,您快点逃出去吧!” “放肆!你这个小小侍卫竟敢愚弄本将!那凤池死的死伤的伤,最后迫不得已才交了投降书,如今已然成了老子嘴边的一块肉,怎么还能有能力搞偷袭?!居然还抢走了我们的粮草!危言耸听!你这是要找死不成?!”张义猛勃然大怒也跟着跳下了床,一把抓住那侍卫的衣领将侍卫提到半空,一边咬牙切齿地问,“况且这里到处都是积雪怎么会有大火?他们是用什么烧的?怎么火势会如此凶猛?竟然已经烧死了一万士兵?!你倒是说啊?!你是不是凤池派来的卧底!故意这个时候动摇我轩辕军心?!啊?!” 侍卫干咳了两声,脸憋得通红红,磕磕巴巴地道:“大将军,小的……小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啊!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出去看看!咳咳!” 那侍卫说的亲真意切,一时间竟连眼泪都掉了下来,显然是吓得够呛,张义猛心中一惊,这下子酒气是完完全全都醒了的,蓦地一把将侍卫放下来,张义猛木木地看着帐门,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帐外士兵们惊恐的叫声,张义猛此刻更是确信了凤池半夜放火不是虚言,张义猛知道事关重大,一时间额前密密麻麻地满是冷汗,此事若是被萧绝知道了肯定是难逃一死,自己多少年奋斗都随着凤池的大火化为乌有,张家世代的贵族地位,也从此不保,张义猛越想越是心惊,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走出军帐,只是颤抖地站在军帐门前。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等着被烧死吧?!大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小侍卫见张义猛一脸木然,焦急地问。 张义猛端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率军逃到千索河对岸,或许萧绝还会念及旧情,能够保全张家一门荣耀,想到这里,张义猛咬咬牙,然后道:“你这就去传本将的命令下去,全军火速撤退到千索河对岸去!不要带任何沉重的东西!只要人没事儿就行!快!” “是!末将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张义猛在军帐里面愣愣地又站了一会儿,直到一声惨叫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张义猛这才猛地惊醒,也赶紧跑了出去,只见迎面就是一个被烧成焦炭的士兵,摇摇缓缓地倒在自己面前,张义猛瞧着那恐怖的尸骸,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退,但是那股子烧焦的味道却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不时传进张义猛的鼻子里面,张义猛干呕了几下,面色苍白。 只见那大火肆虐,热浪扑面,呼救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张义猛越看越是心惊,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被汗水浸湿了,又有一个浑身带着火的士兵猛地从火海里面跑出来擦着张义猛的肩膀跑过,然后尖叫着跳进了千索河,没过多久就没了声息。 张义猛咽了口唾沫,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了心头,张义猛缓缓地转身过去,只见千索河上面飘满了浮尸,一具具浮尸倒是算得上衣着整齐的,也不见身上有致命的烧伤疤痕,他们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冻死的…… 张义猛的心彻底凉了,因为这一次向行军,正赶上千索河结冰,所以他们便能够在冰上行人走马,自是要比平时坐船渡河来得快,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时候大军中竟然连一条船都没有,张义猛的眼神越来越绝望,自己戎马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严峻的考验,往前冲会葬身火海,往后撤会冻死在冰水中,正所谓水深火热,张义猛瞪着眼睛,身上的冷汗越流越多,双拳也越攥越紧。 这个时候,这个处境,他该怎么办才好? 谁能告诉他?! “大将军,我们营地后面的千索河上的冰层都被火烧化了,足足要游过几十丈的冰水才能到那冰面上去,但是咱们根本游不过去啊,实在是太冷了,即便侥幸有人游过去,必定也冻得要死,如何还能度过千索河?!并且其他地方都被火包围着根本突围不出去,而且外面都是架着弓箭的凤池士兵,只要我们冲出去就会死在凤池士兵的弓箭下啊!”那名侍卫哭着过来禀报,“大将军,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出路了吗?难道就只能在这等着被烧死吗?大将军,您快点想想办法啊!咱们不想死啊!” 后面,是几十丈的刺骨冰水…… 前面,则是滔天大火…… 外面,都是架着弓箭的凤池士兵…… 难道他们就只能在这等着被烧成灰烬吗? 张义猛浑身一颤,蓦地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凤池人竟然佯装投降来骗老子!实在可恶!墨御飞,你竟然如此狡猾!竟不知道还有君无戏言这个词儿吗?!他奶奶的!” 【今天部分更新完毕~谢谢大家~】 烽火千索山13(4000+) 张义猛浑身一颤,蓦地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凤池人竟然佯装投降来骗老子!实在可恶!墨御飞,你竟然如此狡猾!竟不知道还有君无戏言这个词儿吗?!他奶奶的!” “大将军,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啊!大将军,您倒是快想个办法啊!不然咱们岂不都要葬身火海?!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啊!”那侍卫焦急地道。睍莼璩伤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士兵聚拢了过来,围着张义猛,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望着张义猛:“是啊大将军,你快点想想办法啊!咱们可都是听了您的命令才停止进攻的,如今不想竟然被凤池反扑,当真是出人意料,大将军,你可得对我们负责啊!我们可不想死在凤池啊!我们还要活着回轩辕的!” 但是张义猛哪有什么办法可言? 除了越来越多的汗,还有越来越苍白的脸旄。 良久的沉默,蓦地一个士兵忽然跳了起来,绝望地大声怒道:“张义猛!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全都怪你轻信凤池投降!我们本来已经占了上风,若是再打上一天半日的,咱们便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凤池,偏偏就是你下令停止进攻!如今害得我们一个个葬身火海,你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张义猛,都怪你!你这个混蛋!你他妈的被千刀万剐都是算是轻的!” “是啊,都怪张义猛!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这个下场?!” “没错!所以咱们大家一起杀了他!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崦” “对,就算咱们要死,也得让他张义猛给我们在前面开路!” “对对对!咱们大家一起上!咱们杀了他!” …… “不、不要!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张义猛吓得抱头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平时最勇猛剽悍的张义猛到了生死关头再也潇洒不起来了,吓得浑身每一寸地方都战栗不已。 士兵们一个个眼睛嗜血,纷纷咬牙启齿地拔出长剑对准张义猛狠狠得刺去,一时间,张义猛被活活捅成了筛子,鲜血四溅,连五脏六腑都露了出来,张义猛惨叫了几声便断了气,但是那些子士兵们仍旧不解气,又将张义猛的头颅割下,丢进冰冷的千索河之中,然后又将张义猛的身体丢尽了火海里,这是轩辕对死者最大的诅咒,让死者的首级与身体分离便永世不可超生。 这群士兵杀红了眼,之后又将剑指向张义猛手下的其他将军副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在死前泄一泄心中的怒火,这时候的最不起眼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显得异常暴虐,那些子寻常高高在上的将军副将们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士兵们追上去正要动手的,只是忽然,听到大火对面传来了一个严肃中不失爽朗的声音,一时间,所有的士兵纷纷停下了手上动作,朝大火那边看去。 此时此刻,墨司南正站在高处,用一本书勉强卷成扩音器放在嘴边,大声喊道:“本宫就是凤池的皇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墨司南是也,同时本宫也是凤池的并肩王,如今我万岁爷身体抱恙,所以一应国事都由本宫主持!所以下面本宫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等同于万岁爷口谕!” “轩辕的所有士兵们,你们都听好了,若是此时,你们肯放下手里的武器,并且发誓以后绝不于凤池为敌,那么本宫就绝对不会为难你们,不光如此,本宫还一定会放你们走!我凤池要对付的只是外来的侵略者,而从来都不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所以只要你们肯发誓终身不与凤池为敌,那么本宫便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轩辕的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本来都觉得是必死无疑的了,却忽然看到了一丝生机,心中都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又不敢肯定墨司南是不是在诱骗他们,必定他们已经上了墨司南一次当了…… “凤池皇后的话可信吗?他可不是什么表里如一的人,这一次不是才佯装投降,害的咱们轩辕大军死伤惨烈的吗?”一个士兵问。 “不知道,不过就是留在这里也是一个死,不如咱们试试吧,说不定还真是条生路。”另一个士兵道。 “好,那我们大家伙试试!” …… 只是忽然有个人哆哆嗦嗦地道:“但是……如果将来咱们被万岁爷抓到了,我们会不会死的更惨?是不是还要牵扯到我们的家人?若是现在咱们战死沙场,是不是万岁爷就不会追究到咱们的妻子父母了?” 一提到萧绝所有人不再言语,仿佛萧绝是这世界上第一等的黑暗恶魔一般让人畏惧,一个个任命地在热浪里面继续战栗着,绝望又平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忽然千索河上有了些动静,只见五只小船划了过来,所有人都是一震,下一秒,一个个纷纷争先恐后地往小船的方向跑去,一个个地都迫切地想活下去,期间很多人还被挤下了水,但是却兀自使劲游向小船,仿佛只要能够上了那条船,他们就可以活下来似的。 只是那船上的侍卫却用箭射死了跑在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其他人便不敢再往前行走了,绝望又恐惧地站在水中看着那船上的人,只见那船上的侍卫冷笑道:“奉国凤池姓爷之命,过来接轩辕的将军过去,听好了,咱们只接将军,其他人胆敢哄抢,一律杀无赦!” 轩辕其他的将军们一听大喜过望,赶紧撒腿跑上了船,一个个顾不得形象地躺在船上嚎啕大哭起来:“老子终于不用死了!老子终于保住命了!” 小船又往回行驶了,一个个保住命的将军冲着岸上或者水中的士兵破口大骂:“妈的!刚才让你们这些***才竟然大胆想杀老子!反了你们这些泥腿子了!现在知道主子和奴才的区别了把?活该你们一个个被火烧死!真他妈活该!活该给烧死!” 士兵们一个个雕塑一样的站在岸上,不再生气不再心怀希望,闭上眼睛等着大火烧过来等着葬身火海。 ~~~~~ 付国邦过来跟墨司南禀报:“禀报皇后娘娘,刚才小的发现国姓爷的阵地开出了四五艘小船驶向轩辕阵地!” “哼,那宋大儒这是想装好人救人吗?”赵一冷笑一声,和钱二孙三李四对视一下,果然猜得不错,国姓爷与轩辕果然有猫腻,若是不然,他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公然派船搭救轩辕人了。 “什么?只有四五艘?只有四五艘的话……不对劲儿啊……”墨司南嘟囔了一会儿,忽然墨司南跳起来,“赶紧扑火救人,用刚才准备好的积雪扑灭火!快!动作要快!赶紧救人!所有人都上!快!快!” “为、为什么啊娘娘?我们好不容易才扳倒了轩辕!并且那些士兵也不愿意投降,我们为什么还要就他们?属下实在搞不明白!”付安邦不解道,极为郁闷。 “你想啊,那宋大儒只派出了四五艘船去轩辕阵地,这明摆着是只救将军不救士兵的,所以此时此刻,轩辕的那些子将死的士兵们必定对轩辕怀恨在心,若是我们现在去救人的话,不正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吗?这可是轩辕最精锐的大军啊!若是归顺了咱们凤池,你说咱们是不是大赚特赚?!”墨司南赶紧解释道,一边又开始大声喊道,“大家都上去灭火救人!速度要快!” 一众人这才明白,纷纷躬身敬佩道:“皇后英明!属下拜服!”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等赶紧命人去救火。 因为火势太大,所以救火用了不短的时间,等到凤池的将士们打通了一条通道的时候,轩辕的士兵已经只剩下将近半数的士兵了,还有的士兵已经被烟雾呛得晕了过去,剩下的轩辕士兵或是坐着等死,或是看着千索河对岸的轩辕国土默默流泪,不想这时候竟然蓦地见到了生机,一个个纷纷抱头痛哭起来。 赵一冷声喝道:“你们这些子轩辕士兵,一个个的都听好了!咱们凤池皇后娘娘开恩,让我们扑灭了大火救你们出去,娘娘本是大人大量菩萨心肠,虽然你们不打算投降咱们凤池,但是娘娘慈悲,看不得你们这些子无辜士兵都葬身火海,所以娘娘现在已经不再对你们有什么要求了,只想着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管你们是不是要回轩辕,是不是仍旧要做士兵,但是本将还是奉劝你们一句,从今以后不要再与凤池为敌,并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那些子轩辕士兵对着墨司南一起“噗通”跪下,一个个声泪俱下:“感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皇后娘娘是咱们的再生父母!从今以后,小的们愿意跟随娘娘受娘娘驱使!还望娘娘不计前嫌!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心中早就爽歪歪了,但是脸上却很沉静,沉声道:“你们本是轩辕士兵,如今轩辕皇上萧绝已经视我凤池为眼中钉,所以你们身为人臣,自当为国效力,本宫自然不会怪你们,只是,你们真的心甘情愿跟随本宫吗?” 那些子士兵齐声道:“我们为轩辕效力,可是轩辕将领都视我们如草芥,不管我们的性命,我等从此与轩辕再无关系!从今日起,我们只听皇后娘娘之命!” “如此甚好,从此你们便是我凤池的士兵,本宫现在就对你们起誓,本宫一定会善待你们,必定不会做出弃你们不顾之事,凤池虽然不如轩辕国强民富,但是本宫却敢打包票,本宫绝对会让你们过上在轩辕永远不敢奢望的好日子!不光是衣食住行上的,最重要的是,凤池会给你们希望,给你们光明!赵将军,你赶紧带士兵们下去涂药医伤!”墨司南一边又过去亲手扶起一个脸被火烧破的少年,瞧着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墨司南瞧着不禁心下不忍,赶紧对赵一道,“赵一,你快些多去请军医过来,这些子士兵都是少年郎,想来都是还没婚娶,这脸上的伤一定要尽力医治!都不要留疤才最好!” “多谢娘娘大恩大德!”一个个的少年们哭得更凶,只把墨司南当做了自家的兄长一般。 赵一得令,赶紧地带着士兵疗伤,钱二则指挥手下,腾出了些帐篷给轩辕受伤的士兵住下,孙三带着手下的一众亲信,去烧制了些汤饮,分发了下去,李四则带着其他士兵,将余下的火悉数扑灭,又将废墟中的尸体埋在千索山下,然后又在废墟里寻出不少武器带了回来,忙完了这些子,天已然蒙蒙亮了。 墨司南看着忙了差不多了,心下松了口气赶紧朝墨御飞的军帐里面跑去,墨瞳则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慌里慌张的墨司南,心里面有些酸楚,又有些安然,他日日跟在墨司南左右,如何不知道墨司南对墨御飞的情意?只是一想到方逸宁,墨瞳心里面还是少不得怅惘愁绪了起来。 逸宁啊,你知道吗?你拼尽性命去救的墨司南,早就心有所属。 逸宁啊,真的值得吗? ~~~~ 到了军帐门口的时候,墨瞳的脚步便停了下来,瞧着墨司南一脸的紧张,墨瞳淡淡一笑,便就走开了,留下墨司南一人紧张地咬着牙,在军帐门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他……不会有事儿吧?墨司南死死攥着拳头,昏迷了这么些日子,他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第一更~一会儿还有一更~】 烽火千索山14(5000+) 他……不会有事儿吧?墨司南死死攥着拳头,昏迷了这么些日子,他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帐子前面的侍卫给墨司南行礼,墨司南吓了一跳,赶紧回道:“额……你们都起来吧。睍莼璩伤” “谢娘娘!”一众侍卫平身。 “皇上……皇上今日如何?”墨司南忐忑不安地问,手心里面都是汗水,一颗心早早跳到了嗓子眼儿旄。 “回娘娘,赵将军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接近皇帐,所以皇上的具体情况属下不知,娘娘若是担心,就请娘娘自己进去看!”那个侍卫朗声道,一边走过来给墨司南打开了厚重的门帘,请墨司南进去。 墨司南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是那么的不自然,对那个侍卫笑了笑,然后这才走了进去。 ~~~崦~ 皇帐外。 瞧着墨司南再三鼓气,终于走进了皇帐,墨瞳便也就停下了脚,对着墨司南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抬脚走到帐子前面的一个石头上坐了下来,只是才刚一坐下来,忽然墨瞳便就胸中一闷,猛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墨瞳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嘴,努力让自己的反应小一些,好半天这才安静了下来。 其实墨瞳自从在途中醒来的时候就开始觉得身子异常虚脱难受了,只是墨瞳却一直忍着,不愿意让墨司南知道,墨瞳仰起头对着远处淡白的天空淡淡地笑了。 逸宁,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 逸宁,我知道你必定放心不下墨司南,所以在这段时间,我会代替你好好守在墨司南的身边,等到了黄泉之上,我也好给你一个交代。 ~~~~~ 墨司南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军帐,一抬眼就看到暗夜正守在床前,而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墨司南瞧着墨御飞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颊,还有下巴上青阴阴的胡渣,忽然就迈不动脚了,墨司南就傻傻地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墨御飞,袖中的双手早就紧握成拳。 “暗夜参见皇后娘娘!”暗夜赶紧地过去行礼。 墨司南像没听到似的,兀自定定地看着墨御飞,似乎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和墨御飞两人而已。 暗夜看着墨司南这个模样,心里酸酸的觉得不舒服,墨御飞和墨司南之间的情深意重,或许从前他并不了解,但是现在他却是十分明白,顿了顿,暗夜干咳了一声,然后走到墨司南面前,躬身道:“娘娘既然关心主人为何不上前去看看?对了娘娘,暗夜突然有些事儿要去做,还劳烦娘娘照料皇上,多谢娘娘,暗夜告退。” 不等墨司南回答,暗夜便就径直退了出去,想着墨司南的神情,暗夜心中不禁有些戚戚,抬头看见远处石头上躺着一个通体白衣的少年,便走了过去,正是墨瞳。 “墨瞳,你怎么在这儿睡了?外面这样冷,你好歹也披个大氅,娘娘要是瞧见了,又要担心了。”暗夜走过去摇了摇墨瞳的胳膊。 墨瞳睁开眼睛,对着暗夜淡然一笑:“没有睡,只是从来没有到过千索河,觉得新鲜便想多感受下。” 暗夜也坐到墨瞳的身边,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又看了看墨瞳,然后轻声道:“你这人也奇怪,这黑漆漆的有什么好感受的,反倒是一个人孤零零躺着显得孤单,怎么不去赵将军他们那边热闹热闹?” 墨瞳抿唇一笑,淡淡道:“我是这世上最不孤单的一个人,因为我有他和他,他们永远都会陪着我。” “谁和谁?墨瞳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暗夜二丈摸不着头脑,愈发看不懂这个稚弱的少年。 墨瞳并不回答又闭上了眼睛,嘴角轻轻上扬,竟笑了。 ~~~~~~ 皇帐中。 墨司南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这才迈开了脚,一步一步机械地走到床边,不等坐下,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滑下,起初墨司南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后来墨司南却再也忍不住了,死死地抓着墨御飞的手,感受着从那手中传过来的温度,墨司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有多冷。 是的,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从来都没有这样怕过。 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这样一直睡着,怕这双曾经温柔地牵着自己的手变得冰冷,更害怕他再也不会对自己笑,对自己说出那种让人面红目赤、偏偏却又想一遍一遍听到的、几近下流的话…… 怕不能亲口对他说那一句异常矫情却异常深情的“我爱你。” 这个男人很坏,很狡猾,城府深的吓人……但纵使他有一万种不好,偏偏他就是爱他,偏偏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墨御飞,你混蛋!你混蛋!你他妈的明明心里面牵挂着我,放心不下我,所以在我掉进冰眼的时候,你才突然晕了过去,可是现在我都好了呀,我都好好地站在了你的面前,你他妈的却还是一味的装孙子!墨御飞,你要再不醒过来,老子……老子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还别千万不信!老子从来都说一不二!” …… 墨司南哭的累了就趴在坐在墨御飞的身边,手指轻轻抚着墨御飞的脸,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这么多天没见过他了,真的很想他,墨司南越看越是难受,从来只知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现在却才体会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吧,就纵容一次自己的眼泪,就活该承认自己其实是脆弱的,是胆小的! 墨御飞,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墨司南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却又开始呜呜咽咽起来了:“墨御飞,才不过一个月没有见面而已,你瞧瞧,你怎么就瘦成了这幅德行了?墨御飞,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像个天子?简直就是一特级病号!墨御飞,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男人的份上的话,我早就一脚踹你出去,你真太他妈的太影响市容了!胡子都长得这么长了,胡子拉碴的,赵一他们也不替你刮一刮,真丑,老子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标准的帅哥,现在最多也就是个帅大爷了!我、、操,墨御飞你要是在不醒来,你连大爷也当不上了!墨御飞,你听到了吗?!” “呜呜,墨御飞,你说你凭什么病倒啊?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个爷们儿啊?平时瞧着你一身横肉,那胸肌腹肌简直就是拉仇恨的,你这样的四肢发达、堪比奥特曼的人居然还能生病,墨御飞,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老子病的时候你又凭什么不在我的身边?你他妈是老子的男人啊,你他妈的凭什么不管老子的死活!平时装的跟孙子似的,一到关键时刻,你丫就掉链子!墨御飞,你丫的也忒不讲究了!” “墨御飞,你还好意思不醒吗?再不醒的话,小心老子我一季左勾拳打烂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仗着自己的一张俊脸臭屁!” “墨御飞,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不醒,看老子敢不敢爆了你丫的菊!” “墨御飞,你有种!那你这辈子都不要醒过来!看咱们俩谁能耗过谁?!” …… 墨御飞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睫毛也动了下,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但是墨司南光顾着一味地哭着又怎能看到?所以墨司南小童鞋还在继续叽里咕噜地声讨着—— “舞阳说的对,墨御飞,你他妈的就是个缩头乌龟的男人,老子算是看透了!你小子一看到轩辕来势汹汹,你就知道躲懒偷滑赖在床上不起,居然把一堆烂摊子丢给老子,老子也认命了,谁让老子稀罕你呢?但是现在老子我都已经帮你把轩辕给摆平了,难道你他妈的还要继续当着缩头乌龟不成?还是你他妈的连乌龟都不如?!” “墨御飞,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醒,看老子不爆了你的菊花!虽然老子对奸尸没有什么兴趣,尤其你现在又是这么一副见鬼的德行,咳咳,但是你欠老子的,老子就必须要讨回来!” …… “墨御飞,你就不怕老子我嫌弃你、移情别恋……唔!!” 昏睡着的墨御飞忽然翻身起来,将墨司南拥进怀里,深深地吻住他聒噪的小嘴,墨司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御飞,一时间之间竟忘了反抗,任墨御飞拼命地吮、吸着自己,任由墨御飞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驰骋,任由胸腔中的最后一丝空气被挤压得干干净净! 这厮不是一直昏迷着的吗?怎么就突然醒了?难道是老子梦游不成?墨司南的脑子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团浆糊。 墨御飞见墨司南一眼的泪光,一颗心心早就碎了,柔声道:“南南,朕早就教过你了,接吻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你看你就是不认真学习……啊!” “走你!”墨司南同学抡起拳头,直接就招呼墨御飞的帅脸的左侧,那叫一个脆生! 靠之! 这个劣质男人竟然装晕,偷听老子讲话不说,居然还骗老子眼泪! 该打! 往死里打! o(╯□╰)o! 接下来,墨司南童鞋气得又补上了一拳,正中墨御飞的右侧脸,一时间墨御飞帅哥直接转型成为猪头帅哥! 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o(╯□╰)o! “啊!南南,你谋杀亲夫!南南,住手啊!啊!”墨御飞一手抱着一半的脸哀嚎起来,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墨司南,心道,这家伙还真是狠,刚才还情深意切哭得稀里哗啦,眼泪简直比珍珠还大,怎么一转脸就翻脸无情给自己两拳,这对比实在是太大了点吧? 难道这厮的脑筋不带转弯的? 生来就这么偏激?! 当下,墨司南冷笑道:“既然皇上都说了谋杀,要是老子不做出来点谋杀的架势,是不是太对不起皇上的金口玉言了啊?皇上老大,你说是不是啊?” 墨司南冷笑连连,一边将手指捏的“噼里啪啦”的响,一边又朝着墨御飞不怀好意地走过去,墨御飞吓得不轻朝后面不停退着,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摆摆手:“南南你别冲动,冲动是……是魔鬼!咳咳,南南,内个……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上还真是健忘,老子不是刚刚才说的吗?老子是要谋杀亲夫啊。”墨司南笑眯眯地说,话音一落,只见墨司南同学身姿矫健,纵身一跳轻轻巧巧地就跳上了龙床,同时掀开了被褥,又同时从大腿上抽出了匕首,下一秒,只见墨司南童鞋用匕首轻轻一挑就挑开了墨御飞的中衣,那匕首锋利的刀尖,准确无误地对准了皇上老大的……命根! 墨御飞的下体瞬间那叫一个透心凉,原本已经抬头的小伙伴,瞬间缩了回去,在刀锋下,颤巍巍着。 “南南,南南,那个玩笑不能开的太大啊,南南,咳咳,别开玩笑啊……”墨御飞满头大汗强作镇定,心中苦道,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对自己,自己又何苦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真是活该现在把自己给惊着了! “谁他妈的跟你开玩笑了?墨御飞,你有这么大面儿嘛?”墨司南冷下脸来,匕首又向下了几分,一边白了墨御飞一眼,挑眉道,“说,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才!朕听到南南的深情呼唤,所以……所以就醒了!”墨御飞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想着怎么样才不会死的太难看。 “说实话!老子没工夫听你扯淡!”墨司南双目圆瞪,匕首直接放在了墨御飞的命根上面,“它能不能保得住全靠皇上!” 刀尖在命根上滑动,发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墨御飞原本吓得缩起来的命根,竟然在此刻不知死活的有些微微抬头,墨司南不由得发出一阵讥诮笑声:“这地方倒是精神得很啊,怎么看都不像是睡了十几天的模样。” 其实墨御飞浑身都在颤抖啊,除了那个不要命、不要脸的某处…… 咳咳! o(╯□╰)o!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不好糊弄,所以只得认命:“好吧,朕是今天……不不不,应该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就醒了。” “傍晚?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昨天傍晚老子正好到了千索山!亏得你还好似一在这里面装死!”墨司南气得要死,自己在外面那叫一个担惊受怕外加强作镇定,这个死男人竟然在军帐里面装死! 皇上老大很乖的舔了舔唇,然后无辜地道:“昨天,朕一醒来,就听暗夜说了你又退敌之计,所以朕……” 墨司南崩溃:“所以你大爷的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挺尸!” “挺尸?”墨御飞的脸瞬间抽风,“南南,你可不可以形容的好听一点,文雅一点,咳咳……” “难道不是吗?明明醒了却还是直挺挺地赖在床上装死不是挺尸又是什么?!墨御飞,你倒是说说老子到底哪一点不文雅不好听了!说啊!”墨司南气得手一抖匕首也不听话的乱动起来。 墨御飞大惊,眼见着自己的命根一惊一抖的,刚才还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现在吓得又十分没出息地缩成了一团,在墨司南明晃晃的匕首下面十分有节奏的一抖抖二颤颤三缩缩的,你别说,还真有点缩头乌龟的德行…… o(╯□╰)o! 墨御飞心中那叫一个冷汗啊,赶紧地赔笑:“南南,南南,朕真的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朕都已经一个月没的不见你了,朕早就想你想疯了,朕自然是想着早点见到你,但是若不是为了你好,朕又何不忍着不去见你?何况你就在咫尺之间啊?南南啊,你想想朕得忍受多么大的煎熬,才能忍住不出去看你啊!” “既然这么想见老子,所以你就这么大爷地躺在床上死赖着不起?哼,皇上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就光那思维就不能称得上是人类啊,”墨御飞的话显然没有让墨司南满意,墨司南冷哼一声送了墨御飞一季卫生眼,“倒不知道皇上的苦心是什么?难不成是怕老子计谋不成反而丢了你皇上老大的脸吗?” 【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15(5000+) “既然这么想见老子,所以你就这么大爷地躺在床上死赖着不起?哼,皇上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就光那思维就不能称得上是人类啊,”墨御飞的话显然没有让墨司南满意,墨司南冷哼一声送了墨御飞一季卫生眼,“倒不知道皇上的苦心是什么?难不成是怕老子计谋不成反而丢了你皇上老大的脸吗?” “南南,朕什么时候对你的计策有过怀疑?南南,你在朕心里是个什么地位,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有人问朕,这世界上朕最深信不疑的人是谁,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墨司南,”墨御飞忽然正色道,眼睛里面都是严肃真诚,瞧着墨司南已经安静了下来,墨御飞又继续说道,“南南,你应该朕让你担任了并肩王一职,实在是坏了凤池的规矩,朕让一介后宫参与朝政,这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国家这都是破天荒头一次的,所以南南,这一点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为此朝中不满者甚多,还有很多大臣上书弹劾你,说你不过是依附朕的宠爱,想要玩弄朝政,是祸国妖孽,还有的说,你是想着趁机谋权篡位,有的大臣甚至联名上书,说你以前本是平庸无德,突然之间改变至此,必定是妖孽附身,要让朕赐死你。睍莼璩伤” “南南,御书房中这样的折子已经厚厚一叠了,朕怕你难过,所以每一次朕看过之后便就烧了,但是瞒得住你,却堵不住朝臣悠悠之口,只要朝臣一日对你不满,你这个皇后、这个并肩王的位置就一日的不安稳,朕从来都不稀罕那些子酸腐老朽,但是朕怕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而伤了你的心。” “南南,朕虽然知道你有将相之才,但是苦于别人并不知道啊,所以若是这一次并肩王用一己之力一举击退了轩辕大军,这等振奋人心的消息一旦传去,南南,全天下谁还敢不服你?那些子酸腐老朽还敢对你说一个不字?” 顿了顿,墨御飞轻轻牵起墨司南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南南,今时今日,你光彩耀人、名声大噪,这是朕想看到的,朕从来不想压制的你光彩,朕想给创造最好的舞台,让你尽情施展你的才华,南南,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你堂堂七尺男儿却整日退居后宫,搓搓终生。旒” “南南,我让你做并肩王,是想让你真真正正地与朕并肩携手,权掌天下,而不是让你作为我的附庸存在,南南,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区区后宫皇后,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实现这一生宏图大业的唯一伴侣。” “南南,从你我交融的那一刻起,南南,我就明白,我应该为你做什么,南南,我希望你能为我骄傲,同时我也为你感到骄傲。” …浓… 墨司南愣了,心中回味着墨御飞的一字一句,刚才那张还咄咄逼人的小嘴,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此时此刻,墨司南的心中充斥着各种复杂滋味,想着刚刚穿越过来,被方逸宁粗暴地横在马背上、头下脚上地入宫,连小宫女都敢对自己横鼻子瞪眼,还有那一次,自己为了冬至出宫,而擅闯御书房的事情,那时候,孙宝柱还有其他大臣对自己是何等的不屑与打击…… 墨司南忍不住就有些心酸,其实一直以来,只有墨御飞明里暗里护着自己,见自己设计出了水车,便毫不犹豫的让孙宝柱告老还乡,虽然也是孙宝柱的意愿,但是墨御飞并没有挽留的态度便是让其他大臣明白,皇后便是皇后,是凤池最尊贵的国母,绝对不容任何人对皇后置喙,也是从那之后,真的变没有人再敢挑衅自己了,自己在皇宫中也是真真正正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威严。 还有啊,后来即便是太后与自己作对,墨御飞也是二话不说,请出了太后。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还并不明白墨御飞的一番苦心,还一味地整日和墨御飞对着干,现在才忽然明白墨御飞对自己的各种好处来,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并不多,但是却总是用他的行动来证明对自己的爱,是不是帝王的爱都是这么深沉? 一时间,墨司南又是心酸,又是苦涩,还夹杂着各种甜蜜,一时间墨司南竟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墨司南这才轻轻地问:“墨御飞,你真的一直都相信我的能力?” 墨御飞没有半刻的迟疑,眼中放着光芒,笃定地点点头骄傲地说:“朕看中的人,自然了得!” 这句话墨御飞曾经也说过,记得就是当着诸位将军大臣的面说的,那时候墨司南不曾放在心上还一味地觉得墨御飞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是吃他的豆腐,觉得这人很讨厌,但是时隔这么久之后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墨司南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在那么多人不肯定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从始至终都坚信自己可以,并且还源源不断地支持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让自己的存在越来越耀眼,这一次,他明明醒了,明明可以出去亲自指挥凤池作战,然后威名远扬,让天下人都赞美和敬仰,但是他却没有,反而他将自己推到了历史的舞台上,让所有人都开始知道,凤池有个人叫墨司南,并且整个人不光光是后宫皇后,更是指点江山、大败轩辕的并肩王。 墨司南鼻子一酸,赶紧别扭地别过去去,真的不想在墨御飞的面前落泪出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丑模样,但是谁知向来粗枝大叶墨司南竟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有一把匕首正抵着某男的重点部位,所以墨司南童鞋的这一转身不要紧,他的手也跟着身子一转,那把匕首竟在某物体上毫不留情地划过。 “哎呦!”下一秒,凤池天子发出凄惨无比的尖叫声,堪比在血泊里面挣扎尖叫的猪猪。 随即,帐外的侍卫赶紧大声询问:“万岁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属下进去?” “不要!不要!不要!你们谁敢进来朕就上你们五十军棍!朕好得很!朕好得很!!!” 开玩笑,让他们进来做什么?进来参观堂堂皇上老大差点变成大总管吗?! 墨御飞咬牙切齿地对着墨司南说,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刚才皇后在和朕闹着玩呢,你们都滚远点儿!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请皇上皇后放心行乐!”看来,外面的侍卫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赶紧答应道。 只是……放心行乐? 墨御飞差点没气晕过去,墨御飞黑着脸瞪墨司南:“墨司南,你还真舍得下手啊,你要是再往下三寸,老子就……咳咳,墨司南,老子真想咬死你!” 墨司南自是难为情的很,同样身为男人,他自是知道那个地方受伤是多么滴悲催,墨司南赶紧低下头去,趴在墨御飞的小腹上,仔细查看某个蔫啦吧唧的东西:“老子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刚才说的那么感人,以至于人家感动得都忘了手里还有匕首,真是的,你明明知道老子这个人容易健忘的,怎么还不提醒老子一声手里还有把刀?” “合着朕白白挨你一刀是自找的?”墨御飞真想撞墙直接晕过去算了。 这个墨司南真让他……无语! “你当然是自找的,谁叫你从一开始就瞒着老子的?你要是早点醒来解释清楚,哪儿还有后面的事儿啊?还有啊,谁叫你不提醒老子手中有匕首的?真是的!活该!”墨司南白了一眼墨御飞,毫无内疚的意思,然后又低下头又絮絮叨叨起来,“墨御飞,你别得理不饶人的,其实就是蹭破点皮而已,又没有伤到什么重点部位,不信你瞧,就只有一条小小的红痕而已,你也别太矫情了,瞧你刚才叫的跟杀猪似的,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老子真的爆了你皇上老大的菊花呢,还好还好,多亏你你叫的及时,要不然这一刀下去,啧啧,还真不好说,就怕周如海的大总管之位,有人跟他抢喽……” “墨司南,你给朕闭嘴!”墨御飞忍无可忍,这个墨司南什么时候变成是了碎碎念了?而且说得话没有一句中听的! 墨司南扁扁嘴不再吱声,看着那道红痕心有不忍,所以便伏下身去对着红痕轻轻吹气:“不疼了不疼了……咦,墨御飞它怎么突然挺起来了?墨御飞,你们家小弟也真够强的,刚刚挨了一刀,果然还敢挺!靠!嘛叫顽强斗志啊?嘛叫愈挫愈勇啊?这就是!” “……”墨御飞两眼瞪成了鸡蛋—— 墨司南,你丫闭嘴! 墨司南越说越激动,一边伸手弹了弹那精神十足的家伙,一边感慨道:“啧啧啧,墨御飞也真是的,你应该多跟你们家小弟学习学习,别动不动就叽歪叽歪乱叫,你看你们家二弟多坚强!啧啧啧,这样的顽强斗志,真是很少见……唔!” 墨司南的下面的话淹没在墨御飞的唇里面,墨御飞死命地吻着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坏心男人。 “靠!墨御飞你这样都还能发情!墨御飞,你大爷的,你放开老子!放开!”墨司南挣扎着叫着,一边又道,“你刚才不是叫的比杀猪都还凄厉吗?用不用先叫军医进来看看啊?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内什么……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啊……唔!墨御飞你放开我来!” “墨司南,你不是好奇老子为什么这时候还能发、、情吗?!”墨御飞拉着墨司南的手覆到自己的命根上,墨司南只觉得手里面的东西猛地一跳高热无比,同时墨御飞在墨司南耳畔哑声道:“南南,现在你知道是为什么了吧?只要你遇上你,老子就不能不发、、情!” 墨司南浑身一颤,咬牙启齿低吼,道:“流氓!臭流氓!快给老子放手!” 墨御飞邪邪一笑:“既然皇后都说了朕是流氓,那么如果朕不做出点流氓的事儿来就太对不起皇后了。” “墨御飞,堂堂一国之君,你、你怎么好意思鹦鹉学舌?!”墨司南气鼓鼓地说,胆怯地往后面缩着身子,瞧着墨御飞那眼神,墨司南忽然就浑身一个激灵! 这眼神,简直就跟饿了一个礼拜的狼突然看到一只小肥羊似的…… 不对! 是饿了一个月的狼! 而自己,则是肥的流油的懒洋洋! 不要! o(╯□╰)o! “只要能做流氓什么朕都愿意做!”墨御飞将墨司南压在身下,用下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一下墨司南的小腹,墨司南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啊,偏生自己家的小兄弟忒不给他张脸,竟然也跟着迅速膨胀了起来,墨司南一时间不知道该骂自己还是骂墨御飞才好。 墨司南继续挣扎,墨御飞却一把握住了墨司南最脆弱的地方,大手绝对算不上老实地开始在墨司南的敏感地带四处点火,墨司南怎么经得起这样挑、、逗,一时间身子都粉红了起来…… 罢了罢了! 反正老子也想要! 干嘛还欲擒故纵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墨司南喘息着扯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脸:“墨御飞到底你行不行?不行就换老子上!” 墨御飞被这一句墨司南的这话,骂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身上更是欲火难忍,赶紧退了衣服,又解开墨司南的领子,刚看到墨司南漂亮的锁骨的时候,墨御飞心中一震,赶紧地地就饿狼扑羊似的趴下去疯狂地亲了起来。 一个月的守身如玉啊!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的两个人,要用怎样的一个***才能形容啊?! “嗯……”墨司南的嘴巴溢出了一声难耐的呻吟,一个月不见,他并不是不想要,但是似乎这样不是太妥,墨司南伸手抱住墨御飞的脑袋,一边结结巴巴起来,“墨御飞,外面、外面有人……” 下一秒,墨御飞别过头对着帐外大叫一声:“所有人等向后退十米,不许任何人靠近皇帐,违者死罪论处!” “是!末将遵命!”侍卫们一个个虽然郁闷但还是老老实实退到十米以外。 ⊙﹏⊙b汗! 皇上老大你真的太有魄力了! “呵呵,这下南南就可以毫无顾忌尽情地叫了!”墨御飞坏笑一下,说完又忙着退去墨司南的长袍,“南南,你都不知道朕有多想你!南南,你怎么老是闭嘴嘴巴啊!快叫两声嘛!别咬嘴唇了!朕都看着心疼!南南,求你了!” “墨御飞,你丫的给老子闭嘴……啊!”墨司南话还没说完,就浑身一酥,胸前的粉嫩梅花已经被墨御飞含在了嘴里,那粗糙的舌头肆意地搅动着,一下一下都让墨司南有种下一秒要死去的错觉,墨司南的手紧紧抓住被单,真的是太爽了…… 小别胜新婚,谁说不是啊?! 墨御飞更是大汗淋漓,墨司南的每一声呻吟都像是致命的春药让自己热血沸腾,墨御飞退下墨司南的底、裤,伸手摩挲着墨司南家的小弟,早已熟悉墨司南身体每一个地方,所以这种事儿做起来,那可真叫一个得心应手。 墨司南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但是真的是太爽了,于是越来越多的呻吟,溢出了墨司南的嘴唇,墨御飞简直觉得自己都要疯了,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墨司南哪里受得了,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就要爆炸了似的,突然墨御飞却堵住了出口,墨司南难受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沙哑地骂道:“墨御飞,你……你这算什么?!赶紧放开老子!” “南南,你再等一等!等一等朕嘛!”墨御飞难得撒娇,尤其还是这样气喘吁吁的,落在墨司南的耳朵里面,那叫一个别扭啊,墨司南狠狠地掐了墨御飞一把,“你就他妈的事儿多!赶紧的!” “是是是!小的遵命!”墨御飞那叫一个喜笑颜开,随手取过桌上的茶水来给墨司南的后面做润滑,等到墨御飞的三根手指顺利地在墨司南的后庭中来去自如的时候,墨司南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墨御飞,你他妈的还要折腾老子到什么时候?你他娘的倒是给个痛快啊?!你到底行不行?!” 【有的亲反应说昨天有重复的部分,特别对不起大家,我这一阵子实在太忙了,等过段时间我加更算是给大家赔不是,希望大家理解!~】 烽火千索山16(4000+) 墨司南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墨御飞,你他妈的还要折腾老子到什么时候?你他娘的倒是给个痛快啊?!你到底行不行?!” “是是是!小的遵命!”墨御飞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四下张望一番,然后随手取过桌上的茶水来给墨司南的后面做润滑,等到墨御飞的三根手指顺利地在墨司南的后庭中来去自如的时候,墨司南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墨御飞,你他妈的还要折腾老子到什么时候?你他娘的倒是给个痛快啊?!你大爷的你到底行不行?!” 被心爱的人这样催促,墨御飞的小心脏那叫一个甜蜜蜜啊! 墨御飞激动的浑身好像都燃烧了起来似的,感觉到墨司南的那地方已经足够湿润了,墨御飞这才将自己的粗大对准墨司南的后庭,一边哑着嗓子,沉声道:“南南,我来了……” “停!停停停停停!”下一秒,墨司南忽然用手捂住了下面旒。睍莼璩伤 “为什么?南南,你又怎么了?!刚才你不是等不及了吗?!现在你这又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叫停! 墨御飞简直要崩溃了浓! “内个……咳咳……内个,墨御飞,我就是想问你、你确定你那里真的没事儿?”墨司南尴尬地看了一下墨御飞跃跃欲试的某处,“刚才的伤不碍事吗?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倒是吱一声啊,不要勉强,要不然换我……” 换我上你吧! “不勉强,不勉强,一点儿都不勉强,多谢南南关心,再说了有没有事儿,只有试试才知道嘛。”一向绝不吃亏的皇上老大,怎么可能让墨司南把话说完? 当下邪邪一笑,一把拿开了墨司南的手,然后猛地向前推进,一时间,两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南南,你真棒!这么窄,哦!真的太爽了!”墨御飞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一脸的迷醉疯狂。 “墨御飞,你他妈的太大了!疼死老子算了!”墨司南苦着脸,直接开骂,“墨御飞你压得赶紧给老子出来!你差点把老子的肠子都捅穿了!靠!你倒是出来啊!” 真的是很紧! 紧得墨御飞家的二哥,那叫一个爽歪歪,差点一泻千里,墨御飞深吸一口气,好容易忍住了,然后俯下去亲了亲墨司南的耳垂,一边得意一笑:“南南,大有大的好处!” “滚!好处你自己留着吧!老子才不稀罕!滚出去!现在!马上!”其实经过了一段时间,已经渐渐地不疼了,但是墨司南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一遍骂一边白了墨御飞一眼,不过肿么就觉得那是媚眼如丝呢? o(n0n)o哈哈~! 皇后娘娘,你露马脚了! “南南,你马上就会对老子的二弟爱不释手!朕敢跟对天发誓!” 墨御飞说完便猛地冲刺起来,一下一下都都朝最深处捣去,墨司南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上去了,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太致命了,让他再也没有放抗的力气,并且他越来越爱那种根本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墨司南再也忍不住了,随着墨御飞的动作忘情呻吟。 远处朝阳渐渐升起,橙色阳光带着暧昧柔和,崭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但是属于墨御飞和墨司南的甜蜜夜晚才刚刚开始。 ~~~~~ 国姓爷阵地。 此时此刻,宋大儒正烦躁地在军帐中来回踱着,从昨天晚上开始,宋大儒就一直这样的烦躁着,一直到这个时候,宋大儒仍旧是一脸憔悴,宋大儒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半路杀出个墨司南,而且更加没想到的是,墨司南会居然会这么厉害,先是佯装投降,然后突然半夜火烧轩辕大军,本来被视作大凶之兆的黑水竟成了凤池的制胜法宝,宋大儒本来已是胜券在握的了,只待时机与轩辕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凤池了,但是不想如今的形势却直转急下,宋大儒愁得只差没有一夜白头了。 “哎……”宋大儒又是长叹一声,心中暗道,都是自己小看了墨御飞了,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墨御飞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了得墨司南,若不是这一次千索山之战,他又怎么还会记起先皇竟然还有一个皇子叫做墨司南,他怎么能够算到这墨司南竟然一举将自己逼上了绝境,宋大儒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哎,那墨司南不是先帝皇子中最没有骨气的一个吗?想当年放着堂堂皇位不要,竟然死乞白赖做了墨御飞的皇后娘娘,一举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今时今日,怎么能够有这等本事?当真让人想不透啊。” 宋大儒手下的一名副将也是一声长叹:“国姓爷说的极是,那墨司南的确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但是末将倒是听说,前段时间,皇后娘娘死而复生,然后就变得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只是没想到,不想却是这等厉害。” “何止是厉害啊,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另外一名副将也忙不迭点头,“本来被视为大凶之兆的黑水,他墨司南却能够施法将其点燃,而且还算准了半夜会起北风,啧啧,这哪是一般人能够做得来了啊?想必上一次那墨司南不单单是死而复生,而且还脱胎换骨了!” 另一侧的副将也赶紧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昨晚上咱们大家可都瞧见了,那大火可是足足烧红了半边天啊!真是可怜了轩辕十万精锐大军啊,死的死,伤的伤,降得降,啧啧啧,一夜之间竟然化为乌有,若不是咱们亲眼看到,必定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啊!” “你们一个个的说够了没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你们就只剩下了这点子本事了?!”宋大儒气得蓦地狠狠将手中的茶杯丢到了地上,一边瞪眼睛喝道,“现在不是你们赞美墨司南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抵御他!难不成你们就真的想坐以待毙吗?!”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几位将军,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低着头,生怕撞上了宋大儒的晦气,一边心中也都忐忑不已,他们并不是不惧朝廷,尤其是到了今时今日。 宋大儒瞧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吱声,更是生气,又是冷喝:“平时谁都没你们聒噪,现在真真遇见事儿了就剩下蔫耷耷装死人的份了!本王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子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一个将军抬起头,大着胆子说:“国姓爷,不如……不如我们暂时按兵不动,表面先归顺了朝廷日后再作打算……” “绝对不可!”宋大儒大手一挥,长叹一声,“这几日一来墨御飞一定已经察觉本王的态度,并且昨日我下令退出战争,静观其变,凤池差点被攻破,如果你是墨御飞,你会这么不计前嫌接纳本将吗?如今墨御飞不知道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且连墨司南也到了前线,必定是早就察觉了咱们的意图,咱们与朝廷,已然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田地!” 其余的将军都不在言语,过了半晌,又有一位将军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直接摆明立场,和朝廷一决胜负,况且咱们的军马数量绝对胜过他们,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一众乌合之众如何跟咱们对抗?” 另一位将军摇头道:“不可鲁莽行事,今日我远观皇上的阵地发现突然之间多了十倍不止的士兵,想来是被他们救出的轩辕士兵,那群士兵刚经历过生死,现在一个个必定都是视死如归,更何况现在皇上和皇后都亲到战场,对面的士气正足啊!咱们的军队在数量上和士气上都绝对没有打败朝廷的可能!” 宋大儒点点头,沉声道:“正是这个理,现在墨御飞的军马已经和咱们的不相上下了,粮草却被咱们充裕不少,且皇上皇后都亲临前线,将士们必定奋勇杀敌,如果咱们还打算硬拼的话,那么败下的只能是我们。” “那国姓爷以为如何?”其他的副将赶紧询问。 “咱们昨晚上不是救了十几位轩辕将军吗?”宋大儒狡诈冷笑一下,顿了顿,继续道,“如今也是时候派的上用场了。” 一个副将军赶紧问道:“请国姓爷明示!” “他们身为将军,却一夜之间让轩辕的十万精锐大军划为乌有,这件事儿若是传到萧绝的耳朵里,他们怕是死了十次都算少的了,而且株连九族也是必定的,萧绝可是出了名的心毒手辣,”宋大儒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一边又哂笑道,“再说了,他们是经历生死的人,自然知道生命的珍贵,有活的希望自然会拼命争取,所以本王会暂时帮他们封锁消息,会给他们活命的希望,但是他们必须先帮本将做一件事儿。” 一个副将伸着脖子问:“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刺杀萧绝!本王昨晚上就已经和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即刻启程,度过千索河,潜回骇客,伺机杀了萧绝,然后设法带回轩辕大军令牌!”宋大儒的眼中凶光毕露,“萧绝掌控着天下最优秀的作战部队,萧绝手下最得力的军队总调度便是张义猛,如今张义猛已经身首异处,若是再让萧绝也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名呜呼了,哼,只要得到令牌,轩辕的大军可不都是本王的了,到时候,本王还会怕谁?呵呵,就区区凤池,还不够本王塞牙缝的呢!” 下一秒,所有的副将都一起跪地叩拜,齐声道:“国姓爷英明!末将祝国姓爷早日一统天下!” ~~~~ 凤池大军阵地。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安置好了士兵之后,便就赶紧回去给皇上复命,结果就远远看到皇帐附近空无一人,原本的侍卫都守在了十米之外,赵一心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赶紧上去问:“你们怎么离皇帐那么远?若是皇上皇后有什么闪失?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侍卫为难地说:“大将军,卑职是断断不敢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是皇上的意思,卑职们不敢不从呀!” “皇上让你们退后的?”赵一郁闷道。 “是啊,昨晚上皇后进去不多一会儿,皇上就忽然惨叫一声,卑职赶紧问一声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便说适合娘娘闹着玩的,随后便让卑职们后退了。” “哦,这样子呀,”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几个心领神会,几个人鬼笑起来,“没什么,皇上和皇后都比较重口味,不管你们什么事,好生伺候着就是,记住千万不要靠近皇帐,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重口味?嘛意思啊?”侍卫们面面相觑。 ~~~~~ “墨御飞,你怎么又硬了,不要了不要,你都已经要了好几回了!合着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啊!”墨司南顾不上浑身上下的酸痛,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誓死不从,“臭流氓,离老子远点,不然给你颜色看看!” “南南,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墨御飞讨好地哄着,大手也不老实在墨司南的身上四处放火,“真的,南南,朕一言九鼎,保证最后一次!” “这话你都说了三遍了!亏你还好意思一言九鼎!”墨司南浑身的鸡皮疙瘩,敢情这狗皇帝昏睡了这么久起来就欲求不满?! “嘿嘿,南南,朕那么久没见到你,自然想你想得很,嘿嘿,南南你要不信,你自己摸摸,”墨御飞邪邪一笑,扭着腰,转着身子,大抛媚眼,企图***墨司南,“你看朕一想你,它就情不自禁!”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17(5000+) “嘿嘿,南南,朕那么久没见到你,自然想你想得很,嘿嘿,南南你要不信,你自己摸摸,”墨御飞邪邪一笑,扭着腰,转着身子,大抛媚眼,企图***墨司南,“你看朕一想你,它就情不自禁!” “嗯嗯,很好,对,不错,墨御飞,你的这个姿势真是不错,太爽了,嗯嗯,对对对,墨御飞你再转多一点,对对对,就这个角度好,墨御飞,把你的小屁屁再抬高一点,嗯,墨御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是惹火极了,”墨司南好脾气地笑着,忽然眼睛蓦地一瞪,然后双手撑着床,双脚蓦地飞起一提,对准某人屁股狠狠一脚,“走你!墨御飞,你大爷的!” “哎呦!墨司南,你谋杀亲夫!”前一秒,还一脸享受的皇上老大,下一秒就梨花带雨地以一个“大”字的姿势趴在地上哀嚎,一边用手捂住被墨司南踹得通红的屁股,那场面,真让人哭笑不得。睍莼璩伤 与此同时,当今天子的哀嚎声也自然而然地响彻整个千索河畔,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几个终于忍不住了,四个人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连那几个刚刚还不明就里的侍卫也份额分笃定地点点头:“皇上皇后果然是重口味!旒” ~~~~~~ 因为士兵需要休整,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墨御飞和墨司南才公开露面去见一众士兵,咳咳,自然里面也有别的羞于启齿的原因,大家都懂滴o(n0n)o哈! 一众士兵们刚刚取得了胜利,现在又得到皇上皇后的亲自接见,自然是士气大增,无不欢欣鼓舞,山上山下,欢呼声响成一片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见到墨御飞和墨司南走出军帐,所有士兵们一起给墨御飞墨司南叩头行礼,山呼万岁,一时间就连那巍峨高耸的千索山都有些微微的震动。 “将士们平身!”墨御飞浅笑着冲他们挥手,一派帝王的从容威严,一边墨御飞又朗声道,“你们都是朕的臣子,但你们更加是凤池最出色的男儿,朕这几日抱恙在身,并不能亲自指挥你们御敌,但是你们却个个忠心耿耿为国效力,才保住了凤池山河,才击溃了人称不可能被战胜的轩辕大军!你们如此赤胆忠心,让朕如何不万分动容?都是因为有你们在,凤池才会安然无虞,轩辕才会惨败而归,朕和皇后都十分感激你们!作为回报,朕已经下令给你们的家中都已经送去过冬的棉衣以及口粮,并且皇后发明的水车也已经送到全国各地,以保证来年咱们可以取得大丰收,这样也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专心训练作战!”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体恤,卑职必将全心全意保卫凤池!”凤池的士兵一个个更是热血沸腾,喊得愈发起劲嘹亮。 而对面的轩辕投降的士兵一个个眼中都是羡慕,想想以前在轩辕过的那是个什么日子?不管是打了胜仗没有奖励也没有慰问,他们是最低等的士兵,因此所有的功劳都是将军的,但是一旦吃了败仗,他们便会被将军惩罚,几天不吃饭都是有的,现在一看凤池这边的皇上和皇后如此亲们平和,奖罚分明,对普通士兵都如此厚待,实在是天下难得的明君,再想想自己的遭遇,和凤池士兵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个面上不说,但是心里都道,是自己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凤池那该有多好。 墨司南和墨御飞对视一眼,然后墨司南上前一步走到轩辕士兵的阵前,然后微笑说道:“你们也无需难过,因为你们已经成为我凤池子民,所以自此以后你们也都是凤池的士兵,在皇上和本宫眼中,你们与其他凤池士兵一般无二,你们都是凤池的臣子,只要你们效忠朝廷,保卫凤池,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也必定会得到你们应有的回报,若是你们愿意,本宫会派人秘密将你们的父母家人接到凤池来生活,不让你们有任何后顾之忧,等到你们退役之后变就能与家人共享天伦,你们觉得如何?”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体恤,罪臣们感激不尽!”所有的轩辕士兵无比欢喜鼓舞,一个个忙不迭叩头谢恩,有的人还开始偷偷抹眼泪。 “正该如此,你们既然已经是我凤池的士兵,以后就不用再以罪臣相称。”墨司南笑着冲他们挥挥手,一脸温和的笑让士兵们觉得格外温暖。 墨御飞转向赵一问道:“这些新的士兵共多少人?” 赵一随即上前双手抱胸,道:“回禀皇上,今天到场的是四万七千人,还有两千因受伤未到的,所以一共是四万零九千人。” 墨御飞点点头,心中大喜,将近半数的轩辕大军,数量自是不少,而且一个个都是轩辕最勇猛严厉的张义猛将军的手下士兵,久闻张义猛手下的士兵个个能以一当十,想来必定骁勇善战,顿了顿,墨御飞也走到墨司南的身边,然后对轩辕士兵,道:“如今你们刚刚加入凤池,很多地方并不熟悉,所以需要选出一名将军和一名副将,朕想这副将从你们中间选出,将军由朕指定,将军与副将协商着练兵的方案,日后等你们都熟悉凤池之后,朕便将副将提升到将军之位,再从你们中间选出四名副将,由自己人带领着,你们也好安心。” “多谢皇上体恤!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一众士兵再一次叩头谢恩,实在没有想到凤池皇帝竟然如此开明。 墨司南也对着墨御飞比了比大拇指,他没有想到墨御飞竟有如此大的气度,必定墨御飞可是货真价实的封建社会的帝王,墨司南蓦地脑中想到了什么,然后走到墨御飞的面前道:“那么现在,万岁爷心中可有了将军人选?” 墨御飞看了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几个一圈,他自然对他们四个是最信得过的,但是与此同时,赵一他们四个却纷纷低下了头,一边还瞧瞧地朝后面退,他们是从小跟着墨御飞一起长大的情分,自是舍不得离开墨御飞,才不想留在这里做什么见鬼的大将军,其实墨御飞心里也挺舍不得他们,但是这些天他一直都是昏迷的,所以并不了解军队的可用之才,又见墨司南脸上笑意连连,一顿之下,便也就知道墨司南已经有了理想人选,墨御飞便笑问墨司南:“不知皇后有什么人可以推荐的吗?” 墨司南笑而不答,反而越过人群,径直走到了付国邦的面前,就在付安邦一脸迷茫的时候,墨司南朗声问道:“付国邦,你想当将军吗?”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皇后竟然问一个最下等的贱民想不想做将军?皇后是不是脑袋发热了还是皇后想要这人的性命所以才这般恶作剧?只有墨御飞抿唇不语,眼睛里面都是赞许之意,这个墨司南总会给他惊喜。 付国邦自然是吓了一跳,不知墨司南是个什么意思,然后赶紧地跪下叩头:“小的不敢!小的不过是一届庶民是断断不敢有此念想!小的只求杀敌报国更无他求!请皇后娘娘不要折杀了小的!” 墨司南见他这种反应与昨日勇猛精悍的表现截然不同,心里面难免有些失望,但是一瞥之间却又见到付安邦眼中一闪而过的刚毅,墨司南这才明白,自己的眼光绝对没有错,这人绝对是上等将才! 顿了顿,墨司南又看了看付安邦断了手的那只手臂,心想这人手断了都不曾皱一下眉毛,这样的刚猛之人必定能训练出一支刚猛之师,但是墨司南脸上却并不留露,只是一味地冷眼打量付安邦,然后冷哼一声又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算不得是好士兵!就凭你也信誓旦旦地说要保家卫国?本宫瞧着你也不过就是个草包!” 付国邦听到墨司南这么一说,蓦地浑身一颤,心中顿时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直烧的自己都是浑身热血沸腾的,其实虽然自己出身畏寒,但是自己却心志高远,从小习武读书,日日坚持,丝毫不敢怠慢,就是为了报效国家功成名就,这个时候被墨司南这么一激将,付国邦咬咬牙直起身子,然后直视着看着墨司南一字一句大声喊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的想当将军!” 所有人都道,这个付国邦也太大胆了,一个区区贱民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口出狂言,必定是要被砍头的吧? 墨司南心中大喜,脸上却是十分严肃:“那么付安邦,如果本宫给你个机会让你做将军,你会不会做好?你会不会体恤下属?会不会忠心侍主?会不会英勇杀敌?会不会奖罚分明?会不会尽忠尽职?” “启禀皇后娘娘,小的能做到。”付国邦朗声道。 “大声点!本宫听不到!”下一秒,墨司南大声喊道。 “属下一定会做道皇后娘娘的要求做一个合格忠诚的好将军!属下一定会对朝廷忠诚不贰,对属下刚柔并济,对来犯敌军毫不留情!属下一定尽忠职守,誓死保卫凤池山河!”付国邦一字一句都用尽了浑身力气,声音在千索山里久久回响着。 “好样的!本宫相信你一定能够说到做到,”墨司南满意地笑了,转过脸问墨御飞朗声道,“墨御飞,本宫的眼光你觉得如何?付国邦便是本宫所要推举之人。” “你听到没?皇后竟然要封一个庶民做将军?!” “是啊,你说皇后堂堂国母怎么能选一个贱民做将军呢?” “谁说不是呢?凤池的国法上明确规定将军必须是贵族出身!娘娘这不是在知法犯法吗?” “可能是娘娘一时糊涂吧,但愿皇上不会怪罪!” …… 所有士兵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皇后竟然要封了一个庶民做将军! 墨司南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也明白,这个时代等级分化十分严重,尊卑有序更是根深蒂固,贫民百姓是最低贱的一类人,贱民只能做奴才下人,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军队中,贱民就只有服从命令努力杀敌的使命,打了胜仗,是将军们指挥得当,所有的功劳都是将军的,将军若是心情好赏他们一顿好吃的便是极大大奖赏了,但若是打败了,便是他们的错,将军大怒之下,会责罚他们,会不给他们饭吃,会打他们军棍,有的甚至被活活打死活活饿死,这都是很常见,只因为他们在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已经被注定了,所以贱民是万万不敢奢想将军这么尊贵的职位的,将军官员都在贵族的掌控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科举等一类选拔人才的机制,所以说自己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就连赵一他们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明显显就是在说:娘娘,你是不是疯了? 难道我做错了吗? 难道我的这个举动有违历史的发展规律吗? 墨御飞是不是也在怀疑我? …… 看到那么多质疑的眼睛望着自己,墨司南心中忽然有些胆颤起来,忽然手心一暖,耳畔传来墨御飞的柔声安慰:“南南,有朕在,别慌。” 墨司南忽然心头一震,鼻子酸涩难忍,只有短短的七个字,却让自己忽然间踏实下来,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硬邦邦地问:“墨御飞,你觉得我做的对?” 墨御飞不答,只是一直温柔地笑着,将墨司南的手捏得更紧,墨司南觉得手被墨御飞捏得有些疼了,但是心中却越来越暖。 忽然墨御飞拉着墨司南,走到前面朗声说道:“皇后之举,甚得朕心,朕一直思考如何能够多辟渠道招贤纳士,但是一直苦于无法,今日皇后的举动,让朕倍受启发,这凤池的万里江山是靠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庶民来保卫,说道功劳,也属你们最是劳苦功高,所以你们本就是最该嘉奖之人,奖罚分明又是咱们凤池大军的头等军规,但是长久以来朕没有做到,朕没有让你们得到应有的奖赏激励,这是朕的不是,也是凤池的一大错误,从即日起,朕会逐步废除将军必须出身贵族的这道王法,除此之外,朕还要宣布,此后凤池选拔人才不再将出身作为第一标准,而是任人唯贤!只要你有才华,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能骁勇善战,不论你的父母是不是贱民,也不管你以前是不是为贵族牵过马洗过地,还是你就是一个乞丐,朕都会赏识你!” 墨司南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御飞,这个男人,身为天子,是凤池贵族金字塔的顶端,他本应该誓死维护贵族的利益,可是他却如此通情达理明晓是非,不仅如此,他的作为还不仅仅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更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他的决心! 他要改变历史! 他要让凤池变改天换地! 他要让凤池浴火重生!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天子,这样的魄力,这个时代实在太难得了! 墨司南心中一阵激动,紧紧握住墨御飞的手,若是面前没有那么多士兵的话,他真的想抱住墨御飞,大声告诉墨御飞,他墨司南看中的人果然不是孬种! 不仅如此,他还要和墨御飞吻个地老天荒! 咳咳! 皇后娘娘,咱能低调点不? o(╯□╰)o! 沉默三秒钟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所有的士兵无一不是欢欣鼓舞。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睿智!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也忍不住高声呼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池万岁万岁万万岁!”墨司南头一次觉得自己也有英雄主义,并且自己很……花痴! 咳咳! 但是也不是很丢脸的感觉o(n0n)o哈! 墨御飞轻轻地掐了一下墨司南的手指,然后这才又对着付国邦朗声道:“付国邦听旨!“ “属下听旨!”付国邦穿过人群,走到墨御飞面前,郑重跪下接旨。 “付国邦虽出身庶民,但却骁勇善战,勇猛精悍,忠心可表,委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之选,朕集贤若渴,朝中更缺良将,遂自即日起,朕册封庶民付国邦为千索大将军,驻扎千索山,统管四万九千新兵,守卫千索河沿岸以保凤池不受轩辕侵犯!钦此!” 【一会儿还有一更~】 烽火千索山18(4000+) “遂自即日起,朕册封庶民付国邦为千索大将军,驻扎千索山,统管四万九千新兵,守卫千索河沿岸以保凤池不受轩辕侵犯!钦此!” “末将谢主隆恩!末将必定不会辜负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厚爱!”付国邦护目含泪叩头谢恩,场面极为感人,有些士兵都开始纷纷流泪,这个时刻,不管是对于付国邦,还是对于千千万万个庶民来说,无疑都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从现在开始他们不再是只能供人驱使的天生贱民,只要他们肯努力,只要他们肯上进,也会为自己争取到一片天地! 墨司南走过去满意地拍拍付国邦的肩膀,然后又亲自将付国邦扶起,一遍微笑道:“本宫的眼光向来精准,希望这一次是最为精准的一次,付安邦,自从本宫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本宫就知道你必定是人中龙凤,本宫相信你能做个好将军,付安邦,你千万不能让本宫还有皇上失望,记得吗?” “末将定会终生铭记皇后娘娘的教诲,时时感怀娘娘的知遇之恩,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娘娘就是末将的伯乐,是末将的再生之母,请皇后娘娘收末将一拜!”付国邦说完便跪地给墨司南磕了三个响头,“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赶紧把他扶起来:“付安邦,既是感激本宫,不妨将心思都用在派兵布阵教化新兵上。睍莼璩伤旒” “是!末将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付安邦一遍道,一遍又带领其他士兵齐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将士们尽情地欢呼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在山谷里回荡着,传得很远很远,看着一张张带着眼泪的笑脸,听着一声声带着哭腔的爽朗笑声,墨司南和墨御飞心头都有着太多的感触。 良久,在一片欢呼的声浪中,墨司南牵起墨御飞的手深情地说:“墨御飞,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些,真的是太震撼了。浓” 墨御飞浅笑,揉着墨司南的手,笑道:“是朕该谢谢你,南南,你总是会带给朕意想不到的惊喜。” 墨司南别扭的吸了吸鼻子,然后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和你说谢谢……” 墨御飞忽然凑到墨司南的耳畔邪笑道:“若是南南真的谢朕,不妨晚上多让朕痛快几回……” “墨御飞,你他妈的除了这个还能想点别的吗?!”墨司南的脸蓦地就红了,想到过去的一天一夜他们在皇帐里面的狂欢,墨御飞这厮简直经理堪比种马,以至于后拉墨司南几次都被墨御飞做的晕了过去了,不想现在这家伙又不老实了,而且最可恶的是,这家伙明明上一秒还一本正经、指点江山,下一秒就变成了这个鬼德行,墨司南那叫一个咬牙启齿,只差没有磨刀霍霍向猪羊了,墨司南磨牙道,“墨御飞,合着你他妈的是不是整天都想着那档子事,敢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都能发情?!你他妈的知道什么叫二皮脸啊?!” 墨御飞嘿嘿一笑:“谁让你不给人家痛快啊?” 一天一夜,还嫌不痛快?! 墨司南彻底崩溃—— “墨御飞,老子要和你分房!” “反正皇后到哪,朕就到哪儿!嘿嘿嘿!” …… 士兵甲问士兵乙:“皇上和皇后小声在说什么呢?” 士兵乙回答:“估计是在讨论如何对付萧绝吧?你看皇后娘娘都激动成那样了,肯定又想起来了什么御敌之策!” ……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听到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谈话,然后华丽丽的冷汗,o(╯□╰)o! 皇上皇后,咱能分清个时间地点场合不?! 别动不动就随地发\情行不?! ~~~~~~ 见过士兵之后,墨御飞和墨司南回到皇帐之中。 “墨御飞,你刚才说的以后军中任职调任不再以出身为依据,是真的吗?”墨司南还有些不相信似的,墨司南的历史不错,所以不难知道这个举动在这个时代中是多么格格不入,势必会引来贵族们的集体反抗,所以难免担忧不已,“墨御飞,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其实你本来并不想这样的,对吧?” “南南,朕不喜欢你对朕产生怀疑,”墨御飞道,伸手握住墨司南的手,一脸真诚,一边柔声道,“南南,以前霍天雷曾经说过一句话,朕觉得十分有道理,就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怎么,你现在不信任你的夫君吗?” “不是的,不是的!”墨司南慌忙摆摆手,一边咬着嘴巴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今天没有和你事先商量就一意孤行,是我的不对,我实在太心急了,墨御飞,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嘘!”墨御飞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南南,首先朕并不是维护你才草率作出决定的,朕是一国皇上,断断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做出不利于凤池的决定,其实那个问题,朕也想了很久了,今天你既然提出,朕也就乐得宣布,所以南南,不要过分自责,因为日后千千万万个凤池人对感激你的。” 墨司南咬了咬嘴唇,没在讲话,眼中却是闪闪烁烁的,半天才小声道:“墨御飞,你真好。” “真是的,你现在才知道朕好啊?”墨御飞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墨司南可不是甜言蜜语挂在嘴上的人,墨御飞喝了口茶,忽然正色道:“南南,是时候收拾宋大儒了,朕一直觉得他有野心,竟不知道他野心如此之大,先皇封他做南方总调度已经是皇恩浩荡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不想这一次他竟然勾结萧绝,太让朕失望了。” 墨司南冷哼一声:“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他的确是嫌自己死的晚了,”墨御飞冷笑一下,然后抿了口茶,又道,“朕已经等不及要送他去见先皇了,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无地自容呢?” “墨御飞,你想要立刻动手?”墨司南挑眉问。 “现在我军士气正旺,此刻的确是最佳战斗时期,”墨御飞见墨司南眼神里面有不赞成的意思便问,“南南觉得怎样?” 墨司南挑眉一笑,然后沉声道:“本宫觉得,与其兵刃相见血肉模糊,倒不如静观其变来得自在。” 墨御飞沉思一会儿问:“南南的意思是等萧绝来收拾宋大儒?” “萧绝一夜之间痛失十万大军,宋大儒却不伤一兵一卒并且不施以援手,可见宋大儒并不是诚心诚意和萧绝合作,萧绝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墨司南狡黠一笑,眼睛更是晶莹闪耀,一边又道,“不过,本宫指的并不是萧绝,皇上你想,两户人家紧挨着做邻居,一家人整日大鱼大肉吃喝尽足,而另一家却天天吃糠咽菜,皇上觉得会怎样?” 墨御飞想了想,然后点头道:“你是说朕刚才宣布不问出身,任人唯贤的旨意将会起到作用?” 墨司南拍了下手:“不错,而且作用可比千军万马刀刃相见来的立竿见影,只要士兵们的欢呼声传到宋大儒的阵地去,皇上又何愁千军万马不会自动送上、门来?” 墨御飞赞许道:“南南果真聪慧,就按你说的做,暂且按兵不动。” ~~~~~~ 轩辕境内。 东陵山附近。 这一日,萧绝一行人到了中午的时候在路边扎营休息,萧绝坐下来去除水壶猛喝了一大口,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一棵树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来继续喝水,慢条斯理地说:“若是觉得口渴便下来喝水。” 所有的侍卫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萧绝,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啊?皇上这是在跟谁说话啊? 只是下一秒,只见那树枝一阵晃动,然后就瞧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黑影,一众侍卫们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赶紧地围在萧绝的周围:“什么人?大胆!放肆!” 但是那黑影转过身来,却并不理会一众侍卫,只是看着萧绝,然后一边退下兜帽,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娇声道:“人家还以为这次能瞒得住你呢?皇兄,你就算知道也好歹装着不知道啊!真没意思!每一次都能被你发现!哼!也不知道配合配合人家!” 只见此人,一身红衣披着黑色披风,正是舞阳,所有的侍卫见是舞阳公主,一个个赶紧收回剑,跪地拜见:“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如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舞阳冷哼一声走过来围着侍卫们转了一圈,冷声道:“养你们这些子狗东西做什么?亏得还好意思做皇兄的近身侍卫,如果刚才躲在树上的不是本宫要是其他什么心怀叵测的人,你们是不是也发觉不了?是不是非得人家杀到眼前你们才能看到?若是皇兄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属下知罪!请皇上责罚!”侍卫们一个个紧张地跪在萧绝的面前,一时间一个个都是吓得浑身冒冷汗。 萧绝冷哼了一声:“朕以早就知道你们一个个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蠢东西,若是真靠着你们护驾的话,朕早就死了八百回了,若是寻常在宫里,自是少不得打你们五十大板,但今日既是不再宫中,朕便先暂且饶了你们,如此你们就这么一直跪着吧,启程之前不许起来!” “是!属下遵命!”侍卫们应着,一个个忙不迭深深地舒了口气。 “朕不是让你在临风阁好生待着的吗?你怎么私自跑了下来?果真是不听话,看来朕对你的责罚倒是对的,”萧绝佯装生气瞪着舞阳,但是语气却十分舒缓,“舞阳,这一次,你又是抗旨不尊,在禁足期间私自下山,你说朕该不该罚你一年不许下断肠崖啊?” “别别别!人家哪有啦?小时候皇兄才不会对舞阳吹胡子瞪眼呢,倒是现在皇兄总是对舞阳打骂责罚样样不少的,”舞阳知道萧绝并不是真的生气便也不忌惮,鼓着小嘴一味地扮可爱,“皇兄先别忙着责罚舞阳啦,人家也是听说皇兄要去前线,自然放心不下,所以才赶紧追了过来,好在断肠崖离的比较近,要不然舞阳怎么追的上?皇兄就看在舞阳的一片深情上原谅了舞阳吧?” “哼,偏属你就只会跟朕牙尖嘴利的,”萧绝宠溺地点点舞阳的鼻子,“行了,你也看到朕了,如此你也便回去吧,朕过段时间,从千索河回来的时候先去断肠崖祭奠父皇母后,然后接了你再一起回宫。” “哼,那时候只怕皇兄等不及要去皇宫见某人吧,然后夜以继日的情深爱浓啊,只恨***苦短的,哪还想得起断肠崖上还有一个日日吹着寒风的舞阳啊?反而是舞阳命苦,天天等啊等,盼啊盼,眼睛都看花了最后等成白发老婆子还不见皇兄的面,哎呀,本也是活该,谁叫舞阳不知死活偏偏得罪了皇兄心尖儿上的人啊!”舞阳夸张地抹着眼泪靠在萧绝肩膀上唏嘘起来。 夜以继日的情深爱浓啊,只恨***苦短的…… o(╯□╰)o! “谁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小丫头整天开口闭口的***苦短,成何体统?”萧绝被她说得有些羞恼,笑骂道:“说你牙尖嘴利还不承认,看以后谁肯娶你这个厉害姑娘做媳妇儿!”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19(4000+) “谁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小丫头整天开口闭口的***苦短,成何体统?”萧绝被她说得有些羞恼,笑骂道:“说你牙尖嘴利还不承认,看以后谁肯娶你这个厉害姑娘做媳妇儿!” “这还用得着别人教啊?皇兄你还好意思说舞阳,还不是皇兄你跟着那个舒然整天上演激、、情戏码的,舞阳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舞阳一边说一边撇撇嘴,表情那叫一个酸溜溜,但就在刚才舞阳一听到萧绝笑骂以后没人肯娶自己的时候,还是少不得眼色蓦地一暗,但随即舞阳又换上了一副娇俏可人的表情,一边挽着萧绝的胳膊,一边又嘟着嘴巴继续扮小可怜,娇滴滴道,“难道皇兄是讨厌了舞阳不成?现在就巴巴地想着舞阳嫁人?看来皇兄果真是有了心肝宝贝便没了妹妹啊,人家都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依舞阳看,却是有了新欢的哥哥才是泼出去的水!” 萧绝瞧着舞阳这般模样,自是一脸含笑,他从来都是最疼这个妹子的,当下萧绝便就朝着舞阳的额上轻轻一弹,然后笑道:“这话又从何说起呢?朕才舍不得这么急让你出嫁呢,你是朕唯一的妹子,朕自然想着要多留你几年的,再说了普天之下谁又能配得上朕的妹妹呢?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舞阳都是朕的心头肉!呵呵!” 舞阳自是开心,忍不住翘起嘴角,将脑袋靠在萧绝的肩膀是,然后酸腔酸调地道:“哼,甜言蜜语留着跟舒然说去!舞阳可不是皇兄的小情儿,才用不着皇兄哄着呢!” 兄妹两人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儿,萧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就起身,对舞阳道:“你且先回去吧,朕还要继续赶路了,你这一路上注意安全,虽然你有功夫,但是上山的时候马不要骑得太快了。睍莼璩伤旒” 舞阳赶紧站了起来,然后拉着萧绝的手,急道:“皇兄,舞阳才不要回东陵山,这一次,舞阳之所以在这边等着你,就是要跟着你一起上前线的!” 萧绝自是一脸不允,一脸正色道:“绝对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上什么前线?何况朕是去打仗的,是要真的动刀杀人的,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你跟着算是个什么回事儿?!” 舞阳随即也是一脸正色,朗声道:“皇兄此去自是去为父皇报仇的,那么舞阳如何去不得?舞阳虽是一介女流,但骨子里面流的可是轩辕皇室的血!可也是父皇母后的亲生女儿!何况舞阳的身手怎么说都要好过皇兄的侍卫,难道舞阳这样还要皇兄担心不成?偶” 萧绝见她并无开玩笑的意思,也很理解她的心意,顿了顿,萧绝方才松口,道:“让你跟着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听朕的话,这战场上面,刀枪无眼,你这是第一次上前线,所以断断不许乱跑,若是不听话,朕就让人将你绑起来先送回来,让你在断肠崖上住个十年八年的!” “多谢皇兄!舞阳遵命!”舞阳乐颠颠地摇了摇萧绝的胳膊,“果真还是皇兄最心疼舞阳!” “你的如雪呢?怎么不见?”萧绝四下里看看,然后问舞阳。 舞阳将手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过了几秒,只见一只雪白的骏马从树林中疾驰过来,然后在舞阳的身边稳稳地停下,这只马和萧绝的逆风是一个品种,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是萧绝送给舞阳的十四岁的成人礼,名字叫做如雪,这匹马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一看就知道是马中的贵族。 这时候,侍卫牵来萧绝的逆风,两匹马一个黢黑油亮,尊贵慑人,一个洁白胜雪,典雅优美,侍卫们心中不禁都叫漂亮。 “这马当真是难得,下次若是再能得到一匹,便就赐给舒然,”萧绝摸摸雪团的马头道,眼睛里有着丝丝的笑意,一边又柔声道,“这马通体都这样洁白如雪,倒是很衬舒然。” “哼,皇兄可真是体恤下属!但那也要看舒然大将军有没有腰力骑马!”舞阳抢白道,一边斜睨了一眼萧绝,又呛声道,“若是舒然大将军在床上总是操劳过度,那么即便皇兄开恩赐了舒然大将军再怎么好的千里马,舒然将军也只有能看不能骑的份儿!” “舞阳!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口无遮拦!”萧绝的脸骤然一红,冷看了舞阳一眼,然后就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不再理她。 所有的侍卫一个个仍旧保持着一贯的面瘫,实际上却憋得肺疼,舞阳公主你还能更直接一点吗? 舞阳撇了撇嘴,然后也是纵身上马,和萧绝一起向前驶去,其他侍卫则紧随其后。 一路无言,舞阳知道萧绝在骑马的时候不喜多言,所以也不敢贸然打扰,但舞阳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皇兄,此次攻下凤池后,下一个目标是谁?” 萧绝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继续行进:“自然是伊兰,玄同国弱,不足为惧,本来就是轩辕嘴边的肥肉,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再加上如今玄同国内纷争不断,咱们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也就罢了,所以并不着急,倒是伊兰和轩辕远隔万里,形势难以捉摸,咱们不能不谨慎着些,先攻下伊兰,然后从东到南两侧夹击玄同,大业可成啊。” 果然是伊兰。 舞阳心下蓦地一震,顿了顿,舞阳又问道:“皇兄说的有理,但是现在伊兰被馥雅所掌控,木川如今倒成了一只丧家犬了,那么皇兄的目标是馥雅还是木川?” “馥雅虽然现在掌控了伊兰,表面上看着厉害,但说到底,女人再强强不过男人,若是馥雅单单是留恋权位,那倒也更加好说,朕就先和她谈判,若是她愿意让伊兰成为轩辕的属国,朕封她做伊兰女王,于朕于她都是皆大欢喜,她要是敢有什么不允,咱们就直接攻打过去也就罢了,轩辕大军什么时候怕过人?”萧绝侧身转了弯,然后又道,“倒是那木川,是万万留不得的。” “为何?”舞阳心猛地一痛,抓着缰绳的手都冒着汗。 萧绝冷哼一声鹰眼里都是凶光:“木川表面上看着可怜,被女人反摆一道,现在又流、、亡到了凤池,就像你说的像只丧家犬,但是他的手中必定还掌握着伊兰主要的军队实力,只要有木川在一天,伊兰就不可能真正的臣服于轩辕,一旦死灰复燃才是最可怕的,与其等着木川卷土重来,不如先将他扼杀,留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馥雅才是最佳选择,最重要的是,所有伊兰人都知道是馥雅是弑君篡位的,她这个女王自然是岌岌可危啊,所以她若想坐稳了就必须依附轩辕!” 舞阳满额的汗珠,一张粉脸变得极其苍白起来,半晌舞阳才勉强牵牵嘴角:“皇兄果然神机妙算,舞阳佩服。” 萧绝扬了扬眉毛:“驾!” 舞阳看着萧绝冷漠刚毅的背影,脑子里面忽然想到了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木川,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摔下了马,舞阳咬咬牙拉紧缰绳追上萧绝。 ~~~~~ 一行人又疾驰了一个时辰,忽然迎面有一名轩辕士兵骑马过来,那士兵一见是萧绝,大喜过望,赶紧地下马行礼:“卑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吁!”萧绝停住了马,低头打量了一下跪下地上的士兵,瞧着他的脸,依稀有些印象,然后沉声道,“你是张义猛的侍卫,可是张将军派你送信给朕?” “正是!这里面是张将军的亲笔书信,请皇上过目!”侍卫从胸襟里面掏出一个信封毕恭毕敬地递到过去,萧绝身后的一名侍卫早就下了马,接过信侧了无毒之后这才呈给萧绝。 萧绝打开信封之后,嘴角不断地上翘,最后连连大笑几声:“好极了!好极了!这个张义猛,当真没让朕看错!” 霍留风心中自是一沉,然后赶紧笑问道:“皇上如此欣慰,想必是张将军又有捷报传来?” 萧绝点点头:“张义猛,这一次倒是让朕十分刮目相看,以前朕总觉得他有勇无谋,但是不想这一次,他竟然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打胜了,现在凤池已经递交了投降书,等着朕开条件呢。”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霍留风以及其他的侍卫纷纷下马给萧绝行礼。 “果真如此?”倒是舞阳有些不信,她是见过墨御飞本人的,那墨御飞虽然不动神色,但实则却是个不容忽视的厉害较色,还有那墨司南也是心思缜密,如何就这么轻易投子认输? “舞阳,你若不信,自己看看吧,”萧绝笑着将信递给舞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眼睛却越来越红,一双眼眸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的一样,“说到谈判的条件,第一条便是取了墨御飞的项上人头来祭奠父皇,哈哈哈!总算苍天有眼,让朕有机会报仇雪耻!” 舞阳仔仔细细将信看了一遍,兀自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这是军事信函,文字叙述的自然十分精准缜密,将战事的来龙去脉都也写得十分清楚,所以舞阳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但是自己也确实不好说什么,而且萧绝正在兴头上,这个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泼冷水的,思虑过后,舞阳便双手抱拳于胸,笑道:“如此舞阳就恭喜皇兄了,能够如此顺利地一举攻克凤池,离统一大业又迈进了一大步!” “哈哈哈哈!”萧绝仰天长笑,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舞阳心里面疑问多多现在更加不好出口,只得也骑马追上去,但是直觉告诉她,凤池并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至于凤池为什么会投降,舞阳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猫腻。 得到轩辕大胜的消息之后,萧绝一行更加迅速,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千索河畔,萧绝本想连夜渡河的,但是舞阳说冰层虽然十分厚实但是也会有少许冰眼,所以万万不可摸黑渡河,萧绝也只好作罢,便下令一行人在千索河盘休整,侍卫们在河岸边的一出空地上面扎营支起了帐篷,这一次出行本就为了轻装上阵,所以本来就只带了两顶帐篷,一个是萧绝用的,一个是霍留风的,其他的侍卫是要轮流巡视的,如今霍留风的帐篷只好让了出来给舞阳了,但是萧绝自幼心疼妹子,怕舞阳受不了冷便将自己厚实不少的皇帐让给了舞阳,自己则用霍留风的那个,其他的侍卫便都围着火堆露天休息。 舞阳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白天张义猛的那封信越想越起疑,凤池和轩辕因为十多年前的千索河一战之后素有结怨,墨御飞即便山穷水尽不敌轩辕,也定然不会选择在千索河畔投降的呀,再说了,墨御飞是一国之君,这一仗虽然输了也未必就是彻底败了,他大可以逃回京师卷土重来啊?这么轻易认输,可不是一国之君的所为,况且墨御飞身后还有一个绝对足智多谋的墨司南,这两个人的智慧加起来是世间最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舞阳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舞阳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穿好了衣服披上披风走出帐篷,想去跟萧绝聊聊,外面的火堆依旧在燃着,几个侍卫们坐在火堆旁边打着盹,霍留风抱着膝盖已经睡熟了,帐篷附近有几名侍卫在巡视着,见了舞阳纷纷躬身行礼,舞阳摆摆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远处有十来个侍卫在站岗放哨。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烽火千索山20(5000+) 外面的火堆依旧在燃着,几个侍卫们坐在火堆旁边打着盹,霍留风抱着膝盖已经睡熟了,帐篷附近有几名侍卫在巡视着,见了舞阳纷纷躬身行礼,舞阳摆摆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远处有十来个侍卫在站岗放哨。睍莼璩伤 舞阳走到萧绝的帐前,顿了顿,恭恭敬敬问道:“皇兄,舞阳可以进去吗?” “你进来吧,”萧绝也没睡正在看地形图,手正指着千索河,“舞阳,你来得正好,朕有件事儿正想和你商讨。” “皇兄请讲。”舞阳倒了杯水递给萧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抱在手中,然后坐在了萧绝的对面。 “墨御飞的父亲杀了咱们的父皇,正所谓是父债子偿,所以这一次墨御飞是必定要死的,”萧绝也坐了下来,抿了口茶道,又道,“朕想问的是该如何处置凤池的皇后?旒” “墨司南?”舞阳的眼睛蓦地一亮,随即又有恢复了平静,“看来皇兄心中已有定夺。” “你倒是聪明得很,”萧绝轻笑一下,“朕虽然心狠,但还是知道刚柔并济的道理,所以还不想让落得天下人的口舌。” “皇兄所言极是,墨司南虽然是凤池皇后,但是天下皆知他也是凤池老皇帝的长子,又是那老皇帝最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但是偏偏那墨司南却倾心墨御飞,用九五皇位换得了一身凤袍加身,一时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而且他还被墨御飞冷落三年,这墨司南本来也算是可怜的,若是此事被墨御飞连累了一条命倒也是可惜的,这一次,皇兄若是能放了那墨司南一码,倒也是善事一桩,天下人必定都会感恩戴德的,”舞阳听着藏觉得语气并不是想要墨司南命的,心下变轻松了许多,继续小心试探着,“听闻墨司南虽然是个娘娘腔,但是却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前一阵子,那墨司南还发明了水车造福凤池百姓,现如今在凤池的百姓中,墨司南的威望也是极高的,若是皇兄开恩,扶植墨司南做了凤池属国的君王的话,想必凤池的百姓也都会心归咱们轩辕……偶” “属国的君王,朕心中已有人选,你再说了,再说了,那墨司南可是凤池前太子,身上流的可是凤池皇室的血,如今在民间又有声望,所以朕又怎么会让一个如此高威望的人担此大任?朕还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绝打断舞阳的话,喝了口茶然后看了看舞阳,“朕知道,你对那墨司南感觉不坏,那么朕现在就答应你不杀墨司南如何?你若是稀罕他,朕也可以将他赐给你?有你看着那墨司南,朕也放心,日后你们也可以在一起研究发明,能造福苍生、为轩辕添砖加瓦自是再好不过。” “是舞阳想的不周,皇兄所言极是,”舞阳赶紧应着,顿了顿舞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不知道皇兄心中的凤池属国的君王人选是谁?” 萧绝瞥了舞阳一眼并不回答,缓缓地抿了口茶,然后问道:“自从接到张义猛的捷报之后,你就似乎有话要和朕说,舞阳,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舞阳抱着茶杯,赶紧地点点头:“是的,皇兄,舞阳总觉得凤池的突然投降有些蹊跷。” “为何?”萧绝挑眉问,“你觉得墨御飞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舞阳赶紧点点头,道:“是的,更何况还是在千索河畔,那千索河对于凤池和轩辕来说可都是意义重大。” “如果换做寻常,朕也会这么想,但是这一次,朕却确信无疑,”萧绝笃定的抿抿唇,一边又解释道,“舞阳,你大概还不知道,墨御飞刚到千索山便病倒了,而且还是重病,他墨御飞自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但是换做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墨御飞居然病倒了?”舞阳大惊。 萧绝点点头:“是的,前线探子得到的确切消息,墨御飞昏迷不醒,前线战事的指挥权落在了墨御飞的亲信手上。” 舞阳轻叹一声,道:“这也就难怪了,若是墨御飞的手下是贪生怕死之辈,事先擒住了墨御飞,那投降轩辕便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这时候,萧绝的耳朵忽然一动,然后迅速伸手捂住舞阳的嘴低声说道:“有人!” 舞阳的功夫不及萧绝,自然是听不出来的,但是舞阳一瞧萧绝的神色便知道肯定不假,萧绝屏住呼吸又仔细听了会儿:“这些子人是朝你的帐子跑去了,有十多个人,人人都是功夫了得,十多人一同奔跑却几乎不发出声音。” 舞阳点点头:“看来他们的目标是皇兄,还好皇兄今晚没有住在皇帐中。” “找死。”萧绝冷笑一声,轻轻走到帐前,撩开帘子,已经有几个侍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开始向皇帐那边张望,萧绝朝侍卫比了比手势,所有的侍卫都示意明白,然后所有人都慢慢往皇帐靠近。 舞阳小心翼翼跟在萧绝的身后,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衣襟里面取出一条细长的鞭子,只见鞭子的手柄上系着一只红穗子的白玉,鞭身上却是密密麻麻的铁刺,十分的灵巧,舞阳自幼善用鞭,只是平时并不常用,这一次显然也算得上是危急时刻。 一众人慢慢逼近皇帐,但是那皇帐里面忽然没了动静,似乎里面的人也发觉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萧绝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纷纷举起火棍,一起丢到了皇帐上面,一时间火光四溅,原本安静窒息的夜晚突然焦躁不安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烧我!不要用火!” “我们不敢了!不敢了!别用火!” …… 舞阳皱眉,怎么才刚点火他们便耐不住性子了,这么歇斯底里地嚎叫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看来不是个专业的刺客,但是却人人功夫了得,这倒有些让人费解。 萧绝冷笑:“不想烧死也可,但是先要说出你们受谁指使?为什么要刺杀朕!” 里面的一个人忙不迭回答:“启禀皇上!都是宋大儒,是宋大儒派我们来刺杀皇上,不然小的们怎么干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让我们杀了皇上然后再偷走皇上的令牌!然后以此号令轩辕军队!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儿啊!我们是被迫的!” “宋大儒?哼,”萧绝的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继而是寒冷刺骨,连站在萧绝身边的霍留风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顿了顿,萧绝又道,“看来宋大儒的野心原来不止是凤池更是整个天下啊,哼,倒是朕小看了他,本来觉得他还有点用处的,所以朕还想先留他多活几日的,倒是他自个儿先不耐烦起来了。” “是!是宋大儒狼子野心!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并不想与皇上为敌啊!请皇上明察!”里面的人赶紧跟着附和起来 霍留风听那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心中想了想,皱皱眉忽然道:“不对!皇上,末将听得出刚才说话的那个是张将军的手下!” 萧绝一顿,随即也觉得那声音似乎真的与张义猛的手下有几分相似,萧绝不禁勃然大怒:“还不给朕带出来?!” “是!属下遵命!”侍卫们一边扑火一边冲进帐篷。 不过一会儿十来个人被带到了萧绝面前,几个人一见面便“噗通”跪下来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末将是受人指使身中剧毒,身不由己啊!万岁爷饶命啊!” 萧绝走过去朝着每人的胸部猛踹一脚,一个个立时肋骨尽断、口吐鲜血瘫在地上,萧绝冷哼:“你们竟然还有胆子跟朕求饶?!你们哪一日不是吃朕的,喝朕的?!不能杀敌报国是你们没有本事,朕虽然愤怒你们怯懦却也没有责罚过,不想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竟还干出这等背恩忘主的勾当!” 霍留风过去仔细辨认一番,赶紧禀报:“回皇上这些人确实都是张将军的手下副将,而且都是张将军的亲信。” 萧绝也已经认了出来,心中正在恼怒,一边又吼道:“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你们是张义猛的手下如何为宋大儒做事的?还有到底为何要行刺朕?是不是张义猛也有牵连?还是张义猛与宋大儒联手起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身子都在颤着,不敢开口,他们临行之前被宋大儒逼着服用了毒药那毒药两个月之内得不到解药便会毒发身亡,他们都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自然怕死怕得要命,所以为了保命,他们自然答应行刺萧绝的,谁想刚过了千索河就遇见了萧绝,本来以为是下手的好机会,不想萧绝却没有住在皇帐里面反而扑了个空,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一个个都乱了主意,一味地流着冷汗,不知道怎么办。 舞阳瞧他们一个个不肯开口,心中一动,忽然就对一旁的侍卫大声喝道:“快拿火把过来,哪一个敢不说实话的便立地烧死!” “是!属下遵命!”侍卫领命去取火把。 果不其然几个人一听到火,便赶紧叩头起来:“别用火烧小的,小的说!小的什么都说!求求公主别用火烧小的!” 舞阳和萧绝对视一眼,知道这帮人是怕极了火的,萧绝坐下来冷声道:“那张义猛人呢?你们行刺朕的事情他知道多少?还是这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霍留风和张义猛不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们两家都是轩辕的将军世家,所以上几辈也都免不了你争我夺的,张家与霍家的势力此消彼长,如今到了霍留风张义猛这一辈,两家的斗争更是激烈,霍留风和张义猛都是长子,张义猛从小骁勇善战很受皇上器重,霍留风知道自己在武功资质上不如他,便就苦读兵书,善于筹谋划策,倒也是丝毫不逊张义猛,虽然并不得萧绝信任,但是萧绝却也不得不倚重霍留风的头脑,所以张义猛和霍留风两人一直旗鼓相当,霍留风知道这是扳倒张家的绝好机会,所以便发问,道:“万岁爷今儿晌午才收到张将军的捷报,说凤池已经投降轩辕,如何到了晚上便遇到了你们这帮张将军的属下?而且还是来刺杀皇上的?张将军是不是有意蒙蔽皇上好让你们有机可乘?” 霍留风话一出口,萧绝不由得皱了皱眉,想起张义猛的捷报,不由得大喝一声:“快说!张义猛人呢?!” “回……回皇上的话,张将军已经……已经死了,”一个将军胆怯着说,想起张义猛惨死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又看了看萧绝嗜血的眸子,心下一禀,赶紧继续叩头,“张将军真的已经死了,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求皇上饶了小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白天还接到张义猛的亲笔书信,现在竟然死了,萧绝大惊:“张义猛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三天前的傍晚的时候,凤池忽然送来投降书,张将军便下令停止作战,全军人马原地扎营休整,然后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凤池皇后墨司南忽然在轩辕阵前命人点起大火,由于当时候刮的是北风,大火便吹向轩辕阵地,而且那晚的风十分大,火势实难扑灭,并且又是大半夜的,咱们的士兵们都在休息,所以事先并未察觉,等到发现的时候火势太大已经无法制止,张将军下令渡河退到千索河对岸,但是由于火大,千索河冰层已经被火烧融掉了,加上没有渡河的船只,所以将士们只能等死,士兵们一个个心中愤怒不已,都怨张将军听信了凤池的假降,才落得如此绝境,所以士兵们一气之下便将张将军给杀了,将张将军的头割下来丢进了千索河,尸身被抛进了火海……”将军说到这的时候舔了舔嘴唇,瞧瞧看了一下萧绝的脸色,赶紧继续磕头,不敢再往下说。 在场的所有人听闻张义猛的惨死都不由得浑身一震,饶是霍留风素来憎恶张义猛,这时候也觉得张义猛死得确实太惨烈了。 “凤池皇后竟然也来了?真的是墨司南出的主意?”舞阳也是吃惊不已,墨司南竟然也来了,她虽然觉得凤池投降必有猫腻但是也不曾想竟成这样的局面,舞阳又问:“那么你们几个又是如何逃的了生?” 另一个将军低声说:“宋大儒派了几艘小船将我们救了出来。” “就派了几艘船?”霍留风眉头紧皱,“宋大儒常年驻守凤池南方,军中的船只必定为数不少,即便调令几百艘也不是难事,为何只派了区区几只去营救?不是摆明了见死不救吗?” “小的并不知道,当时宋大儒确实就派了几艘小船,说只救将军……”几个人唯唯诺诺地说,当时他们只顾得逃命,怎么有心思想这些子的? “所以咱们寻缘的十万大军全部被烧死了?”舞阳挑眉问道。 一个侍卫吞吞吐吐地道:“不、不是,烧死了一半,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凤池的皇后娘娘忽然下令全军灭火,最后也救下了估摸一半的士兵,现在……现在,他们都已经归顺了凤池……” 此时此刻,萧绝的脸扭曲至极,比撒旦还要可怕三分,当下,萧绝咬牙切齿地冷声道:“将这几个被恩忘主的狗东西拖到火堆里烧死,你们几个负责不要让火烧到了他们的脸,朕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等等!”舞阳冷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侍卫,“这里面有让人续命的药,给他们服下了,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他们好生记得背叛轩辕是个什么下场!” “是!”侍卫胆战心惊地接过,其他侍卫强行打开那几位将军的口将药灌了下去,这才开始放火。 “啊!别烧我!啊!救命啊!求求你别用火!”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在千索河上久久回旋。 萧绝一言不发地看着十来个火人在自己面前惨叫,眼神越来越暴虐,忽然抽下长剑走到火人的身边狠狠地刺下去,每一下都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直到那人早已经不再呼叫不再挣扎,萧绝兀自对着尸体愤怒地刺着。 侍卫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着,霍留风闻着焦尸体发出的味道,想干呕,但是还是拼命的忍住,只有舞阳眼神无波淡淡地看着。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21(4000+) 侍卫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着,霍留风闻着焦尸体发出的味道,想干呕,但是还是拼命的忍住,只有舞阳眼神无波淡淡地看着。睍莼璩伤 她从小便就和萧绝相依为命,不光是享受兄长的宠爱,更是和兄长冲仇敌忾,所以萧绝的性情,她是最为了解的,这一次,一定要哥哥将心中的这口恶气出了才能行的,舞阳叫了一名侍卫去烧热水,在帐中背下浴桶,萧绝虽然暴虐,但是却也也极为洁癖,所以一会儿他是定然受不了自己浑身焦尸的味道,一会儿停下来,少不了要去洗去一身的污秽之气。 随着萧绝最后一剑停下,最后一个火人也立时倒下,那熊熊火光照着萧绝扭曲的脸,一双鹰眼里面满是怒火滔天,那玄黑的披风随着凄厉的北风飘飞着,长剑的滴滴鲜血流到地上,汇成了一滩血坑,这个时候的萧绝看起来更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 萧绝冷笑着扯过披风的一角将剑上的污血尽数抹去,咬牙切齿地冷笑着道:“墨司南!” 舞阳心中一惊,哥哥这个时候叫墨司南的名字势必是恨毒了墨司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次,墨司南竟然使诈一夜之间灭了轩辕的十万大军,又怎能让人不恨呢?但是不管如何,那墨司南却也是舞阳这一生中第一个认定的至交好友,所以舞阳又是断断不能将墨司南化为自己的仇人的,所以一时间舞阳心乱如麻旒。 顿了顿,舞阳上去扶着萧绝的胳膊,一边柔声道:“舞阳知道皇兄心中怒火难以平息,但是一味地生气也只能气坏龙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皇兄再生气震怒也是无济于事,不妨皇兄先冷静下来想想应对之策,只要皇兄龙体无虞,难道咱们还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萧绝面无表情地甩开了舞阳的手,然后将身上血迹斑斑的披风解下丢进火里,寒声道:“他日朕必定亲率千军万马扫平凤池,势必血洗凤池上下,以耻今日之辱!” 舞阳眼皮一跳,回头去看了看那身后的千索河,心中道,怕是不久这千索河就要变成一条血河了偶。 萧绝回到军帐之中,沐浴一番换了套衣服之后舞阳和霍留风也都进入帐子中商议对策,几个人坐着,各自心里面都想着不同的心思,萧绝自然是想着如何能够捉到墨司南,然后如何将墨司南五马分尸,舞阳自是想着怎么才能在不激怒皇兄的前提下,保住墨司南的命,那霍留风想的是怎么能趁此机会为萧绝出谋划策,让霍氏一族可以成为轩辕第一贵族。 过了半晌,霍留风先开口,道:“万岁爷,现在凤池占据优势,光千索山一带少说也得有六万兵力,而且这一次墨御飞和墨司南又都亲自上阵,所以凤池的士气正旺,现在咱们又知道那宋大儒是居心叵测之辈,也是不可靠的,所以这时候并不是咱们出兵的好时候啊,不如万岁爷先回京师再做定夺。” 舞阳也赶紧道道:“皇兄,舞阳觉得霍将军说的不无道理,皇兄现在与墨御飞隔岸相对,若是被那墨御飞发觉了,只要墨御飞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渡河而来,皇兄虽然武功绝世,但好汉难抵四拳,皇兄也不是没有被擒住的可能,那就怕是不好了,舞阳死不足惜,但是皇兄贵为轩辕天子却不能留在千索河一带冒险,所以舞阳恳请皇兄即可启程回宫!” “是啊皇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霍留风也赶紧附和道。 “朕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朕意气用事的时候,但是……”萧绝抿了抿唇,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大手在椅柄上使劲一拍,怒声道,“但是朕一定要带个人回骇客!” 舞阳沉思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兄……皇兄是想掳走墨司南?” 萧绝冷笑着起身望着千索河说:“这个该死的墨司南,一夜之间灭了朕十万轩辕最精锐的大军,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朕恨不得剜他的肉,饮他的血!” “皇兄,你武功虽然深不可测独步天下,但是若想单枪匹马掳走墨司南也不是件容易事儿,”舞阳沉声道,一边又分析道,“首先那墨御飞也是时间难得一见的高手,功夫并不在皇兄之下,而且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身边更是高手如云,有四名武功顶级的近身将军时刻保护着,想下手也绝非易事。” 萧绝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朕必定要亲手抓了那墨司南才会甘心!要不然朕如何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舞阳心中一动,忽然道:“说到这个,舞阳倒是可以帮皇兄抓到墨司南。” 萧绝眼中蓦地一亮:“你可有什么办法?快快道来。” 舞阳娇媚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但是日后皇兄需要答应舞阳一个条件。” “别说是一个要求了,就是一百个朕也答应!”萧绝朗声道,一边拍了拍舞阳的手,问道,“要不然朕现在就答应了你,舞阳,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要求?” 舞阳眼中一阵晶亮,抿唇道:“舞阳想要从皇兄手下求下一个人的性命。” “什么人?竟让朕的妹子开口跟朕求人?”萧绝挑眉问道。 “日后皇兄自然知道,只是到时候还望皇兄记得今时今日答应过了舞阳。”舞阳挑挑眉,眼中闪烁着晶亮。 萧绝笃定道:“行了,不管是谁,朕允了,先说说你的办法。” 舞阳深深一揖:“既然如此,舞阳恳请皇兄先行回宫,舞阳一个月内必定带着墨司南到骇客,请皇兄放心。” 萧绝大惊:“你想一个人去?不行,朕不许,朕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朕不能看着你以身犯险!绝对不行!” 霍留风也赶紧摆手道:“公主乃千金之躯不能冒险啊!还请公主三思啊!” “请皇兄一定答应!”舞阳猛地跪倒萧绝的面前仰头正色道,“舞阳虽是皇上的妹子,但更是轩辕的镇国公主,今时今日轩辕有难,舞阳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难道皇兄是觉得舞阳愚笨竟不能为轩辕效力?” “你、你不要强词夺理!反正朕就是不允!舞阳,你休得再惹朕生气!”萧绝阴着脸决定不理舞阳,“你若是再不听话,朕现在就让人将你绑回骇客去!” “皇兄,你先别急着生气,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舞阳轻轻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然后打开递到萧绝面前。 萧绝接过荷包从中取出了一些枯草,先仔细看了看然后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眼睛蓦地晶亮起来:“这竟是噬魂勾魄草?” “皇兄猜得不错,正是咱们断肠崖上特有的噬魂勾魄草,”舞阳点点头,眼睛里面燃烧着兴奋的火苗,一边又道,“皇兄,上一次舞阳出使凤池,发现墨御飞并不像外界传言冷落墨司南,反而对墨司南极是宠爱倚重,事事都要咨询墨司南的意见,甚至还拜墨司南为凤池并肩王,那墨司南也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所以皇兄不妨设想一下,若是墨司南一不小心中了这噬魂勾魄草的毒会怎么样?皇兄记恨墨司南无非是因为他的手段计谋是轩辕的大患,若是此次墨御飞不肯让墨司南乖乖跟着舞阳回骇客的话,那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变成了一个白痴,这样一来不是也遂了皇兄的心愿?一个白痴难道还会让皇兄忌惮吗?” “果然是朕的妹子,不错,”萧绝赞道,将荷包递回给舞阳,“这法子虽然好,但是若是你不小心被墨御飞抓到,墨御飞将你杀了泄愤哪有怎么好?” 舞阳轻笑:“舞阳自然有诱引墨司南单独相见的办法,即便是没有这机会,难道皇兄忘了还有舞阳还有其他的本事了吗?即便是落入墨御飞的手中那又怎样?以舞阳的手段想要全身而退又有何难?皇兄可不要真的当舞阳是深闺大院的里面没用的笨丫头。” 萧绝点点头,舞阳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再说那舞阳又是极其善于用毒,乃是世间一绝,遇到不测也定会用毒护身不受伤害,萧绝又想了想觉得危险不大,便也点头应允:“如此,朕就答应了你,以一月为期,你若不能平安回到骇客,朕便率军杀过千索河。” “是,舞阳必将不辱使命!”舞阳叩了三个头被萧绝扶了起来,“皇兄,此地危险不容久留,请皇兄即可启程回京!” “朕知道了,”萧绝给霍留风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收拾,萧绝拍了两下舞阳的肩膀,柔声道:“舞阳,父皇母后若是能看到你已经这般有出息,不知道该有多欢喜。” “只要皇兄平安无虞,舞阳便就心满意足了,”舞阳鼻子一酸,一边躬身给萧绝行礼,哑声道,“舞阳恭送皇兄!还请皇兄一路保重!” 萧绝又笑了笑便也出了帐篷,侍卫们已经都做好了准备,萧绝忽然回过头去对舞阳冷声道:“对了舞阳,顺手把宋大儒给杀了,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舞阳遵命!”舞阳随即躬身道。 萧绝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舞阳在后面不断地挥手,等到看不见人影了这才停下,舞阳走到刚才燃烧尸体的火堆旁边拿过一根火把,丢在帐篷上,帐篷立时烧了起来,舞阳的脸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一身血色的长袍黑色的披风随风烈烈舞动,诡异至极。 ~~~~~~~ 第四天一早,千索山凤池阵地,负责后勤的帐篷。 帐篷外面坐满了士兵,一个个手上都不闲着,快要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所以后勤的帐篷附近分外的热闹,必定要做几万人的午膳,这可不是件易事,估摸着有五百多个士兵在和面,三四百个士兵在捏饺子呢,那场面可真叫一个壮观。 这时候,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小侍卫挤进了士兵中间,坐了下来,跟身边的一个大块头的士兵打招呼:“大哥,我也来帮你包饺子,大哥,你是哪里的人啊?” “我是凤池南部易水的人,”那个大块头的士兵瞅了一眼这个新来的小个子士兵,眼睛里有些惋惜,“瞧你个子小小的,年龄也不大,这一次怎么也被派遣到千索河这边来了?” “这哪里是咱们能做决定的事儿啊,咱们的命还不是捏在人家的手里?”小个子的士兵无奈地笑了笑,小个子包饺子的手法并不娴熟,看着大个子包了几个他才勉勉强强包了一个,样子还特别丑,小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嘿嘿嘿,我其实不会包饺子,对了大哥,你知道炊事师傅在那里吗?我那个……肚子早饿了,我想先吃点……” “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屁股还没坐热就喊了,”大个子指着一顶帐篷道,“那个帐篷看见了没有?大师傅都在里面煮饺子,你进去要点别的先垫着!” “多谢这位大哥!”小个子拱拱手便起身走了。 ~~~~~ 千索河的对岸,凤池大军阵地。 墨御飞命大军原地扎营休整已经过去了十天,士兵们的伤也都好了七八成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心情也都相当不错,自从打败了轩辕之后,他们也都不再当千索山是什么前线阵地,有时间的时候,墨御飞和墨司南会四下里走走,千索山本来就是极为秀美脱俗的,单是听这个名字便知道是个不错的所在,更何况现在又是隆冬,大雪覆盖着的千索山竟比以往还要美丽一些。 【过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烽火千索山22(5000+) 有时间的时候,墨御飞和墨司南会四下里走走,千索山本来就是极为秀美脱俗的,单是听这个名字便知道是个不错的所在,更何况现在又是隆冬,大雪覆盖着的千索山竟比以往还要美丽一些。睍莼璩伤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很喜欢雪,所以每天都少不了要出门走走的,有时候,墨司南还会叫上一些子的士兵们,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墨御飞十分平易近人,而墨司南性情本来就极为开朗的,所以士兵们本来对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极为敬畏的,但是相处时间久了,便也觉得这皇上皇后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却十分为人亲和,不拘小节,也便多了几分亲情在里面,士兵们尤其喜欢墨司南,一则是墨司南体恤士兵,二则士兵们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那墨司南虽是男人,但却生的比女人还要好看,所以士兵们一个个都喜欢在墨司南面前表现自己。 所以每一日都有士兵争先恐后地为墨司南堆雪人,还有不少家住凤池北方的士兵,还一起动手给墨司南做了一座冰雕,正是墨司南的模样,墨司南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被做成雕塑,而且冰雕里面还挖了几处小洞,里面放上了烛火,即便是晚上也是亮晶晶的,自然是美得不得了,墨司南自是开心,所以愈发和士兵打成一团,逼着人家教他做冰雕,一时间又称兄道弟了起来。 墨御飞在一旁看的墨司南冻得红彤彤的小脸,一双都是欢喜的大眼睛,墨御飞的心里面也十分开心,想着这小家伙必定不喜欢被束缚,所以以后回宫要时常带墨司南出宫溜达溜达才行。 ~~~~~旒~ 这一日,墨御飞和墨司南在帐中商议着国事。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坐在软榻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缩小的轩辕地形图,矮榻上面还散放着玄同和伊兰的地形图,这些子都是柳上桑制作的,做的十分精致,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赞不绝口,这柳上桑,果真是活地图。 墨司南现在对轩辕的地形图十分感兴趣,已经看了半天了,还没有看腻,墨司南忽然指着地形图上的一处问:“墨御飞,这是轩辕的京师骇客?偶” “正是,”墨御飞抿了口茶回答,看着墨司南的神色有些不对,便有些好奇,“南南,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到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你说好端端的怎么起这么个骇人听闻的名字?听上去就感觉脊梁骨凉飕飕的,”墨司南摇摇头吐吐舌头,一边道,“对了骇客的东北角有一处山地叫做什么?” 墨御飞也凑过去看了看,然后解释道:“这里是东陵山,是轩辕皇室的重地,萧绝的父皇母后就葬在此地,东陵山最著名的是它的最高峰上有一处悬崖峭壁极是陡峭险峻,叫做断肠崖,是天下第一险峰,据说断肠崖上有一处轩辕皇室的宅院,但是这宅院极其隐蔽,舒然都已经跟了萧绝三年了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一听到舒然的名字,墨司南心里面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脾气,冷哼了一声刚想讽刺墨御飞两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墨司南抿了口茶,又奇道:“对了墨御飞,那舒然和萧绝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不会就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吧?” 墨御飞的眼睛瞬间一暗,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帐子外面已经传来了付安邦的声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早膳已经就绪,今儿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在帐中用膳还是仍旧跟着将士们一起用膳?” “仍旧和你们一起用膳吧,就咱们两个人面对面的吃饭,也是无趣得很。”墨司南赶紧说道,这些日子一来墨司南和墨御飞一直跟着大军一起用餐,一来是抚慰轩辕过来的士兵,二来更是为了亲近士兵,增加士气大振军心,如今的凤池军队可谓是精诚团结,个个都又怀着拳拳爱国之心。 “是,请皇上皇后娘娘移驾!”付安邦躬身道。 墨御飞与墨司南携手走出皇帐,将士们已经等在了帐外,见二人出来,纷纷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墨御飞微笑着摆摆手,一边又道,“日日与你们生活在一起,早已经和一家人无二,每每见你们行大礼反倒有些不自在。” “皇上对我等关怀备至,礼贤下士,卑职们对皇上感激涕零!” 墨司南也微笑道:“既是到了用膳的时候,就赶紧地起来用膳,少来那些子虚的,这天寒地冻的,省的一会儿冷了吃坏了肚子。”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请皇上皇后娘娘先就坐!” 墨御飞和墨司南走到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下面,随便找了两个位子坐下,其他士兵这才起身纷纷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凤池行军匆忙本来粮草是不够撑到这个时候的,但是那日墨司南命人先劫下了轩辕十万大军的粮草,所以即便是吃到年关也是绰绰有余的,并且昨日又在千索山里面劫下了宋大儒的运粮部队,所以现在实在不为粮草发愁,今日的午膳是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墨御飞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吃得欢快,心中也甚是喜悦,一转头却看见墨司南皱了皱眉,墨御飞便问道:“怎么了?味道不好么?” 墨司南用筷子拨了拨碗中的饺子,顿了顿扁扁嘴说:“有醋么?吃饺子怎么能没有醋呢?”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也馋得很,”墨御飞转头看了看赵一,“赵一,你去找找看有没有醋。” “是,末将遵命!”赵一赶紧去找醋。 赵一跑到厨房里面,问正在煮饺子的小师傅:“这里有醋吗?” 那小师傅想了一会儿方道:“启禀赵将军,小的记得还有一小坛子的,劳烦将军等一下,小的去找找。” 过了好半天那小师傅才寻了半碗醋过来,为难地道:“赵将军,你看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赵一皱了皱眉头,还是接过了,有总比没有强,伸出一指沾了些醋放进口中,等过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不良反应,这才匆匆端着醋往墨司南那边跑。 那小师傅看着赵一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然后转身消失在军帐之中。 赵一小心翼翼地端来好不容易找来了一小碗的醋端到墨司南面前:“娘娘,这东西现在还真是不好找,前线的物资春悲不比京师,所以末将就找到这么小半碗,您先将就着吃,末将已经食用过了一点,这醋是无毒的,皇上皇后娘娘请用。” 墨司南歉疚地说:“赵一,日后你不必为本宫亲自试毒的,只要用银针测试一下即可,你若是中了毒,本宫又怎么会心安?” 赵一昂然道:“保护娘娘的安全是末将的职责更是末将的至高荣幸,娘娘仁慈待人,从来不将末将等视作奴才,对待手下更是一视同仁,末将感激涕零,能为娘娘效犬马之疾已是三生有幸。” “瞧你的本事多大,竟不费一丝一毫就将朕的亲信都挖了过去,”墨司南刚想说什么却被墨御飞笑着打断了,“既是感激他们的一片忠心,你不妨快点吃饺子,省得他们更加诚惶诚恐,若是你再跟他们客气,只怕这顿饺子他们都是吃不下的了。” 墨司南不再说话,只好低头乖乖吃饺子,许久不吃饺子,却也觉得十分的味美多汁,并且古代的猪肉绝对没有什么猪肉精的,并且肉质也十分好,紧实鲜嫩,不像现在的都是工厂大批量饲养的猪身上的肉,除了肥肉还是肥肉,除了油腻还是油腻,墨司南沾着醋吃得开心,两口一个,不过一会儿面前的一盘饺子已经被消灭殆尽了,赵一忙不迭又递上去另一盘新出炉的饺子,墨御飞柔声道:“你慢点,别烫着。” 墨司南觉得不好意思,冲着墨御飞傻笑一下:“这饺子和这醋倒真是难得,尤其是这醋竟比宫中的要好。” “哦?是吗?”墨御飞也沾了些醋尝了尝,然后也是不住点头,“果然不错,香醇浓郁,的确是好东西,你若是喜欢,启程回京的时候,不妨带几坛子回去。” 墨司南忙不迭点头称是,一转脸见所有的士兵都吃得正酣,心情不由得大好,墨司南远远瞧着宋大儒的阵营一片寂静,心中一动,挑眉一笑:“墨御飞,咱们吃肉何不让邻居也闻闻肉香啊?” 墨御飞也是一笑:“南南说得有理。” 墨御飞给赵一使了个眼色,赵一心领神会,拿起一只碗一副筷子,走到士兵中间,用筷子敲着碗大声笑问道:“将士们,皇上皇后娘娘今儿陪大家吃饺子,大家开心吗?” 下一秒将士们果然山呼道:“开心!开心!”几万多人同时高声大喊,那声音在千索山里面久久回响着。 “这饺子好吃吗?”赵一又问道。 “饺子好吃!饺子好吃!”所有的士兵都学着赵一敲起了碗,声音越来越大。 墨司南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心中却是欢喜不已,看着宋大儒的阵营,回过头和墨御飞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时候要到了。” 墨御飞轻轻一笑点点头:“南南所言极是。” ~~~~~~ 宋大儒阵营。 宋大儒烦躁地在军帐中踱来踱去,已经被困在千索山十多天了,眼看着墨御飞大军的士气越来越高涨,自己这边的士兵却越来越草木皆兵,时时刻刻都在害怕下一秒钟,凤池大军会不会杀将过来。 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自己就要葬身千索河了。 “国姓爷大事不好了!”宋大儒的副官紧张地冲进军帐,一头的大汗淋漓,还未说话便已是气喘吁吁。 宋大儒心情正不爽,现在更是气恼,一脚将副官踢倒在地:“你他妈的这么火急火燎地做什么?就不怕士兵以为是墨御飞杀过来啦?” “末将知罪,但是……”副官爬到宋大儒的面前,紧张地说,“但是,军中的粮草所剩无几,剩下的粮草只能维持两天的了!” “什么?这么快就吃光了?”宋大儒大惊,一时间也是大汗淋漓,他打了二十多年的杖,自然知道没有粮草对于一个军队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宋大儒抹了抹汗,忙又问道:“那咱们增援的部队呢?不是说好了今天便可到达的吗?有没有收到消息?” “国姓爷,我们的援军刚进千索山便被墨御飞的部队截获了!所有的粮草都悉数归了墨御飞,另外又有消息传来,墨御飞派刚刚走马上任的付安邦大将军带兵连夜突袭我军的南方总大营,如今我军的大营已经尽数归于付安邦的麾下了……” 宋大儒心下一凉,猛地坐到了太师椅上,眼睛呆滞没有一丁点的光亮:“原是我的走错了路,一步错步步错,才走到了今日的局面,从前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曾多次告诫过我,所有反抗朝廷的人必将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事到如今,哎呀……” 副官见宋大儒这种神情,赶紧走过去:“国姓爷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想办法保存实力!” “哦,对,是该想办法……”宋大儒回过神来,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山呼声,宋大儒皱了皱眉,走到军帐前,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开心!开心!” “饺子好吃!饺子好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声声雷声从墨御飞的阵地上传来,而宋大儒阵营里面的士兵捧着冷硬的馒头一个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个人都无比羡慕地看着墨御飞的阵地,然后纷纷窃窃私语着,时不时的有人瞥一眼宋大儒,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宋大儒咬咬牙:“快去传所有将军过来议事!” “是!”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将军都到了宋大儒的帐中,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凝重,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宋大儒沉声道:“本将派出去刺杀萧绝的那些子轩辕将军,到现在都还没有归来,只怕已经被萧绝识破,已经到阎王殿那去了,如今咱们不能指望轩辕的大军,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如何突围,尽可能的保存实力。” “但是怎么突围呢?千索山唯一的出路已经被墨御飞牢牢掌控,”一个年轻的将军沉不住气急躁地跺跺脚,“如今墨御飞时时刻刻盯着我们阵营,我们稍有异动,他必定会察觉,如今咱们已经是瓮中之鳖啊!” “哎!谁说不是呢?”另一位将军也是一声长叹,“另外,我们的南方的大本营已经被墨御飞给摧毁,现在兵力不过一万,粮草又断绝,如何能和墨御飞相对抗?突围是绝不可能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唉声叹气着,然后一位将军看看宋大儒小声地说:“不如,我们投降吧?” 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宋大儒的身上,他们心中都有投降的意愿,如今就只等着宋大儒一锤定音了。 顿了顿,宋大儒瘫坐在椅子上,然后蓦地叹了一声:“本王也想着投降以此保存实力,日后再寻求机会东山再起,但是墨御飞又怎么能容得下咱们这些子谋逆罪臣啊?” 一时间,所有人眼中都是一暗,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这时候,烛影摇曳,随即燃尽了,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一个小厮赶紧走进来,从袖中取出蜡烛再次点燃,帐中顿时亮堂了不少,蜡烛带着淡淡的清香,不似先前的蜡烛散发着呛人的烟熏味,所有人都在沉思着,也没有人发觉蜡烛的异样,只有那小厮立在一旁牵着嘴角,邪佞森冷地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蜡烛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宋大儒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那蜡烛一眼,又看了那小厮一眼,没好气儿地问:“这蜡烛的气味怎么这般浓郁?” 那小厮仍旧笑着却不回答,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之意。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烽火千索山23(5000+) “这蜡烛的气味怎么这般浓郁?” 那小厮仍旧笑着却不回答,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之意。睍莼璩伤 宋大儒本就是一肚子的火,不想这个时候这个小厮偏偏又是朝他的枪口上面撞,他自是愈发怒目三章,蓦地岐山就走到那小厮的面前,冷笑喝道:“本王看你他妈的是活的不耐烦了,索性本王做好事送你一程。” 话音一落,宋大儒提手就往那小厮的脑门上拍去,谁想不知道怎么的,蓦地宋大儒就觉得浑身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半分力气,宋大儒踉跄了几步,抚着身后的桌案这才站住了脚,但是却仍旧浑身打颤着,一时间宋大儒觉得仿佛有人把自己的筋骨都给抽走了一般似的,不管自己怎么吸气提劲,但却仍旧丹田空空如也,更别说要动手杀人了,宋大儒这才心慌了:“怎么了?老子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这时候却慢腾腾地走到了宋大儒的面前,然后冷笑着道:“宋大儒,本宫瞧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栎” 明明是个少年郎,但是一开口却是货真价实的少女声音。 “你、你到底是谁?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宋大儒再也支撑不住,蓦地一下子瘫倒在地,一边惊恐地看着那个小厮,一时间所有的副将也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纷纷瘫倒在地,一个个都惊恐地朝着那小厮看去。 那小厮笑而不答,只是冷笑着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一番动作,最后竟当着宋大儒一干人的面,将自己的脸上的皮肤歇下,诡异至极,只见那人生着一副俊美英气的面容,虽是少女,但是眉眼里面的韬略底气却不让须眉男子,而此时此刻,那双眼中都是戏谑狠毒的光亮,不是舞阳,更是何人赋? “舞阳公主!竟然是舞阳公主!”一时间,军帐中所有的人都倒出一口凉气,他们一个个自是都心里面清楚这舞阳公主必定是来取他们命的,所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朝军帐的出口爬着,却奈何身上没有半分的力气。 舞阳仍旧是一脸冰然,然后径直绕过地上七横八竖的扭动的身体,然后坐到了本属于宋大儒的太师椅上,舞阳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一室的男人在地上惊恐的扭来扭去,一个个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眼中越发厌恶不屑。 舞阳轻蔑地瞥了一眼宋大儒,然后缓声道:“哼,宋大儒,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皇兄心慈肯收留你在身边做条狗,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但不想你却不知感恩还妄想刺杀皇兄,说起来你对你的前主子墨御飞,不也是当面忠心耿耿背后却巴不得取而代之吗?哼哼,你果然是噬主成性啊,本宫从来都不屑理猪狗不如之人,但是你宋大儒却是个例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本宫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噬主的下场是什么!”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宋大儒躺在地上大汗淋漓,一个劲儿地哀求饶命,这个舞阳公主素来以学术闻名于天下,但是却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使毒高手,除了玄同的方始休,可就属轩辕的舞阳公主了,据说只要舞阳想让谁死,那人便就绝对活不过第二天。 舞阳冷笑不语,并不打算再多看宋大儒一眼,一边轻轻从袖中取出一块香料,放到那蜡烛上焚烧,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那种味道如麝如兰,好闻的不得了,就连见多识广的宋大儒也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料,但是宋大儒敢肯定,这必定不是简简单单的香料,因为这是从最会使毒的舞阳公主的袖中取出来的,宋大儒不知道那香料里面又含有什么剧毒,便赶紧用手捂住了口鼻,其他的将军副将见宋大儒这么做,便也都学着捂上了口鼻,一个个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舞阳。 “又不是给你们闻的,你们捂着鼻子做什么?当真是自作多情!”舞阳瞧着他们一个个吓得捂鼻子的模样更是瞧不起,轻蔑地看了一圈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男人,一边又冷笑道,“你们一个个枉为将军,可当真是孤陋寡闻,这么好的香料,可是千金难求的,你们竟不知道享受一番,啧啧啧,可真是糟蹋东西!” 说完之后,舞阳便就闭上眼睛夸张地嗅了一口,一边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香料,既然你们不懂得赏识,那么本宫便召唤一些懂得赏识的进来一起分享!也省的本宫的一片心意给浪费了,小家伙们,都出来吧。” 舞阳的话音刚落,宋大儒他们一众人便就听到那帐门的一角发出“簌簌”的声响,起初声音极为微小,然后越来越大,宋大儒等人也就越来越提心吊胆,费劲地扭过头去,这一看那可就不得了,只见有黑色的蛇正成群结队地爬到军帐中来,那一条条黑黝黝青亮亮吐着信子朝宋大儒他们爬去,宋大儒他们吓得浑身哆嗦,一个个想大声尖叫,偏偏却叫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堆大堆的蛇朝自己爬过来。 “国姓爷用的金骏眉果然是极品,竟然和天下最出名的玄同皇室的翠微吐绿有的一比,在这等寒冬还能有这么上等的金骏眉喝,国姓爷你日子过得挺滋润哦,”舞阳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了半天,然后又放下来,轻笑道,一边又玩味地看着吓得脸色蜡白的宋大儒,然后缓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果然是富贵易生贪念,国姓爷,你说是不是?” 舞阳的话音一落,那一群大黑蛇便爬上了宋大儒的身上,宋大儒吓得伸手去打,但是奈何身上软绵绵的,打出去的手也是没有半分力气,那几条蛇吐着信子,对着宋大儒的脸盯了半天,像是在研究什么,然后便就有几条大蛇猛然俯下身,竟朝着宋大儒的口鼻中钻进去! 宋大儒本来是已经快要吓晕了过去的,一时间便就下意识地想开口呼救,但是这个时候,那些子蛇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往宋大儒的嘴巴里面钻,宋大儒只觉得自己喉咙一凉,一阵窒息,然后一整条蛇都钻进了自己的体内! 宋大儒干呕不断,却又有一条蛇趁机也钻了进去,更有甚者,两条有二指粗的蛇竟然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钻,鼻孔哪能承受那么粗的蛇钻?只听“啪啦”一声,宋大儒的鼻子硬生生地被撕裂,鼻梁骨也被扯断,两条蛇已经拼力地钻进了体内,其他的蛇也接连不断地往里面冲。 这种感觉…… 纵横沙场二十年的宋大儒却根本形容不上来。 但他是真的觉得害怕、绝望、恶心。 宋大儒现在只觉得能痛快地死便就是世间第一等幸福的事儿。 舞阳冷眼看着宋大儒扭曲的身子,知道他恨不得早死,登时一声娇笑:“对了,国姓爷大概没见过这种蛇吧?那么本宫就给国姓爷介绍一番,这种蛇叫钻洞蛇,没有毒性,所以国姓爷不必如此担心,但是这种蛇却是出了名的下贱胚子,十分喜欢钻洞,而且不管是什么洞,它们都喜欢钻,尤其是人身上的洞……” 舞阳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宋大儒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蛇钻进自己的嘴巴、鼻孔耳朵…… 那名年轻的将军爬惊恐地爬到桌子前,妄图撞死自己,舞阳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鞭子猛地朝他抽去,那鞭子十分凌厉,一下子就缠住了那人,然后舞阳的手使劲儿一提一丢,便就将那副将给带到了宋大儒的身边,那人刚一落地,便就有几条蛇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他的耳朵和鼻孔里面。 宋大儒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候,他的身体里面现在最少也有十多条蛇,那些蛇在他的身子里面到处钻洞,宋大儒的胃部猛地一阵剧痛,似乎有蛇将他的胃钻透似的,宋大儒艰难地开口乞求:“求公主……慈悲……给、给我一个、痛、痛快……” “痛快?哈哈哈!痛快!”舞阳妖娆一笑,指着一只正在钻宋大儒肛、门的大蛇道,“国姓爷难道还不觉得痛快?那好,既然国姓爷想要,本宫便给。” 话音一落,舞阳便就吹了一个口哨,同时几条蛇便爬到宋大儒的下体处,开始疯狂往里面钻,宋大儒蓦地双眼圆瞪,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是体内的蛇却还在四处乱钻,宋大儒浑身都在剧烈的抽搐着。 舞阳回到位子上坐着,心情很好地喝着茶,然后便打着哈欠睡了,直到那根蜡烛点完了一半,舞阳这才伸着懒腰悠然醒来,舞阳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坐直了身子,双手轻轻一拍,那些蛇听话地从宋大儒他们一众人体内钻了出来,然后轻轻地爬出帐中,那些人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七窍流血,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五脏六腑都已经布满了窟窿,偏偏从外面看不出来他们受了伤。 舞阳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剑,朝着他们的身上一一戳去,这送他们下了地狱,然后将他们的剑纷纷摆放在他们的手边,做成自相残杀的模样,舞阳拍拍手,满意地从他们的尸体上跨过去,然后低头在脸上摩挲了一阵子,然后,再抬头的时候又变成了刚才那个小厮模样,然后舞阳便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帐。 帐前乌压压地一片士兵早已经等在了军帐前面。 “请问这位小兄弟,不知道国姓爷他们可议事完了吗?”一名士兵小心地问,因为将军议事是不允许士兵进去的打断的,“我们有些事想请示国姓爷。” 舞阳心中一动,然后开口道:“你们是不是打算相约着想要投奔凤池啊?” 带头的士兵笃定地点点头:“我们本来就是凤池的子民,自然要效忠朝廷的,我们事先并不知道国姓爷要与玩谁也作对,但是我们不愿意做叛军,我们想归顺朝廷,若是国姓爷不同意,我们也只好反了,一举杀了国姓爷取了他的首级送给皇上,也好让皇上看到我们的忠心。” 舞阳心中暗道,本来还想杀了宋大儒之后带着一万士兵回轩辕的,不想现在倒是有麻烦,军心一旦形成若是要再想转变怕是难上加难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掳走墨司南,这些都是次要的,舞阳当下一笑:“你们说的极是,快些进去看看吧,兴许国姓爷他们也想着投降呢。” 舞阳的话音一落,那些子的士兵们便就蜂拥而进,却见到宋大儒他们尸体交错着躺在血泊之中,一个个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既是恐怖骇人。 “国姓爷他们怎么死了?!” “瞧这样子是自相残杀才都身亡的!” “这样也好,倒也省得我们动手!” “快快!带上国姓爷的尸首,我们去投奔皇上去!” …… ~~~~~ 退出国姓爷阵营之后,舞阳退下一身小厮的服饰,揭下人皮面具,然后一身红衣站在千索山的山顶,对着墨御飞的阵地一阵凝视,然后从背后取下弓箭,朝墨御飞的皇帐射去。 墨御飞墨司南以及赵一他们正在帐中议事,忽然暗夜从天而降扑倒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皇上娘娘小心!” 众人一阵惊慌,一只箭已经深深地插进了软榻上,箭尾出还绑着一张极小的纸条,墨司南惊魂未定,瞪着大眼睛抱着墨御飞大口地喘着气:“那、那是谁射的箭?怎么咱们都没有察觉到?” 墨御飞皱了皱眉轻轻抚了抚墨司南的后背,然后宽慰:“必定是从远处射来的,所以才不易察觉。” 赵一赶紧过来取下那箭,仔细观察一番,猛地一禀:“万岁爷、皇后娘娘,您看,这是轩辕的箭!而且这箭尾上面还有一个纸条!” 墨御飞皱着眉接过那张纸条打开来看—— 墨御飞、墨司南,速速出帐,看看本宫送你们的礼物可否满意? 墨司南也凑过来看,然后蓦地惊呼,道:“这是舞阳公主的笔迹!” 舞阳出使凤池的时候墨司南见过她的书法,所以自然认得,墨司南又看了看那纸条,然后自言自语道:“舞阳竟在千索河?” 墨御飞和墨司南对视一眼,都知道这舞阳是来者不善,刚要走出帐外去一看究竟,付安邦却已经走了进来,跪地叩拜满脸喜色:“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墨御飞有些摸不清头脑:“何来之喜?付将军先起来回话。” 付安邦忙起身回道:“回禀皇上,宋大儒阵营的士兵已经全部投奔我大营了,而且士兵们还带来了宋大儒的尸首!”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一愣:“什么?宋大儒死了?怎么死的?” “是啊,宋大儒死了!据说是他们阵营中将军们商议政事,因为意见不一,所以便动手自相残杀起来,等士兵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墨御飞皱了皱眉:“付安邦,你且下去安抚刚刚投奔过来的士兵,赵一钱二带着一队人马去宋大儒的阵地去搜查一番。” “是!末将遵命!”几人领命下去。 “孙三李四,你们去将宋大儒的尸体抬上来,本宫要好好看看。”墨司南吩咐道,墨司南看着手中舞阳的穿过来的字条总觉得这事儿和舞阳脱不了关系。 “是,末将这就去。” ~~~~~ 不过一会儿,宋大儒的尸体已经被抬了进来,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白布却已经被血水几乎染成了血布。 孙三揭开白布,所有在场的人随即都是眉头一皱,那宋大儒浑身都是血,到处都是伤口,并且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显然是死得十分痛苦。 李四过去翻了翻尸体,然后回禀:“宋大儒的心口和腹部多处受剑伤,看来果真是军中起哄所致。” “恐怕没那么简单,”墨司南摇摇头,走到宋大儒的身边蹲下,取出手帕将他脸上的血污擦掉,宋大儒的面目便明朗了许多,墨司南指着宋大儒的鼻子说,“你们看,宋大儒的鼻孔是不是比常人大了许多?而且鼻子都已经不成样了,还有耳朵孔也是,边缘多处都有撕裂的伤痕,血肉模糊,都是新伤,倒不像是先天的,必定是有东西拼命往里面挤压才导致的。” 【第一更~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感谢大家!】 烽火千索山24(4000+) “还有耳朵孔也是,边缘多处都有撕裂的伤痕,血肉模糊,都是新伤,倒不像是先天的,必定是有东西拼命往里面挤压才导致的。睍莼璩伤” 墨御飞也凑过来仔细一瞧,果然和墨司南所说的一般无二,墨御飞蹙了蹙眉,然后蓦地脸色一僵,忽然道:“难道竟然会是钻洞蛇?” “钻洞蛇是什么?”墨司南不知道这钻洞蛇所为何为,摸了摸鼻子赶紧问道,自从穿越过来,他也发现了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事物这古代自是没有,但是很多古代的玩意儿,就连是博物馆里面也找不到的。 顿了顿,墨御飞解释道:“这种蛇极为少见也很少出没,但是一旦出没必定是成群结队,这种蛇本身没有毒性,也不会致命,但是这种蛇却偏偏喜欢钻洞,只要遇到洞,不管是大是小,它们便就都会死命往里面钻,尤其喜欢钻温热的洞,只是那种蛇是轻易不会主动进攻人类的,但是若是有人招惹了它们,那人必定要眼睁睁地看着钻洞蛇成群结队地钻进自己的体内,忍受五脏六腑被钻透的剧痛,方才会毙命,所以这种蛇素来让人闻风丧胆。” 孙三李四一听都觉得害怕,一时之间也都不敢再看宋大儒那张扭曲的脸,便赶紧盖上了白布,墨司南觉得恶心想吐,但到底还是忍住了,顿了顿,墨司南又问道:“这天寒地冻的,蛇本来是要冬眠的,这时候又怎么会成群结队地出来袭击宋大儒他们?栎” 墨御飞眼睛深邃地看着手中的字条,又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千索山,然后沉声道:“这就要问舞阳公主了,舞阳公主不是说了给咱们送礼物的吗?看来便就是这个了。” 墨司南心下蓦地一沉,他自是也猜到了是舞阳下的手,但是墨司南心中却一直不敢相信,那个骄傲明快的女孩子,竟然出手如此阴险毒辣,墨司南不由得皱了皱眉,人不可貌相,果然如此。 ~~~~~赋~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一行人原本是准备去要探视新来的士兵的和他们共进晚餐,但是墨司南忽然觉得有些困倦乏力,想小睡一会儿,墨御飞以为墨司南是看了血腥的东西才导致身体不舒服也不甚放在心上,便让他先去洗洗睡了。 ~~~~~~ 第二天一早,墨司南起得比平日要晚了一些,虽是一夜好睡,但墨司南起来的时候仍觉得有些乏力,只道是这些天太过操劳也并没有觉得太难受,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和墨御飞他们商讨着近日启程回京的事情。 墨御飞留下轩辕投降的士兵还有宋大儒麾下的士兵都一并交给给付安邦在千索河一带驻守,如今轩辕已然公开向凤池宣战,自然千索河重地必定要有重兵把守,而墨司南和墨御飞便就打算带着一众心腹部队回京罢了,如今南方暂时也算是安定了下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北上和木川商讨防御馥雅大军的事情了,算起来,木川现在的身子必定已然恢复了。 商讨完了之后,墨御飞便就带着赵一他们出去巡视,墨司南不想动弹,就没有跟着出去,一个人懒懒地歪在软榻上,没精打采地翻着书看,这时候,帐门忽然打开,墨司南放下书本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墨瞳。 “墨瞳,你来了!快过来!”墨司南心中欢喜不已,这几日自己太过忙碌没有时间去看他,只是让赵一他们好生照顾着墨瞳,没想到这时候他却先过来了,墨司南赶紧招手把墨瞳招了过来,笑着道,“这几日本宫实在是太忙,分身乏术,竟然将你给忘了。” 墨瞳走过来坐到墨司南的身边,这一日,墨瞳身穿一身杏黄色的长袍外面罩着一件藏青色的毛披风,不像以前总是浑身素白的,墨司南不禁有些欣慰,这孩子终于不再为方逸宁穿孝了,真是个好现象。 “墨瞳,这几日可曾乖乖吃药?”墨司南抚着墨瞳的发柔声问道,墨司南每每见到墨瞳心中都会不自觉地暖意升腾,墨司南是发自肺腑地想好好疼疼墨瞳,自从第一次在与君山见到墨瞳便,他觉得墨瞳是个惹人怜的少年,所以墨司南一心也早把墨瞳当做自己的弟弟来疼爱着,一边墨司南拉着墨瞳的手,又道,“你要是敢不听太医的话,本宫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娘娘吩咐过的,墨瞳自然是一顿都不曾落下的,”墨瞳淡淡一笑,眉宇间似乎有些惆怅,静静地看着墨司南半晌不语,然后墨瞳忽然将头埋在墨司南的腿上,“娘娘,以后能不能多些时间陪陪墨瞳?” 墨瞳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但是那里面的哀伤和乞求却是那样的浓烈悲怆。 听着墨瞳这么一说,墨司南不由得心头一疼,赶紧地伸手将墨瞳拥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好,好,我都答应你,墨瞳,都怪我这几日太过忙碌,反倒将你忘在了脑后,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墨瞳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墨瞳鼻子一酸,闭上眼睛,但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悄悄滑下,墨瞳努力不让自己太失态,但是声音却仍旧沙哑得让人心疼:“娘娘,墨瞳真的不是个贪心的人,娘娘你就多陪我些时日就行了,墨瞳绝对不会成为娘娘的包袱,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墨瞳只求能和娘娘共度这个除夕,其他的在无所求……” “傻孩子在混乱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是我的包袱?”墨司南将墨瞳的眼泪抹去,轻轻抚着墨瞳颤抖瘦弱的后背,一边叹息道,“墨瞳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人,即便你没有救过我的命,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墨瞳,我现在就答应你,以后每一个除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墨瞳的心中一时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起涌了上来,不知道该高兴得大叫三声,还是忘我地大哭一场才好,墨瞳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颤抖得越拉越厉害,墨司南轻叹一声,疼惜地抚平他紧皱的眉,这孩子的心思太重,以后少不得要多纾解才行。 墨司南又和墨瞳说了一会子的话,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墨司南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忽然像是千斤之重一般,墨司南躺下来闭上眼睛,对墨瞳说:“墨瞳,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墨瞳起身给墨司南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软榻前的矮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心中越来越酸,泪珠越来越大,最后汇成了两条涓涓小溪。 娘娘,墨瞳多想这一生一世都安安静静地陪在你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笑颜呀,但是墨瞳做不到,逸宁离开的时候,我觉得已经是天塌地陷了,后来因为有你,我觉得我的生命里面又多了道阳光。 娘娘,不管是逸宁的温柔,还是你的怜惜,为什么墨瞳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一样美好的幸福渐行渐远? 为什么墨瞳这一生注定凄惨孤寂? ~~~~~~ 墨司南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的时候,墨司南觉得连骨头似乎都轻了不少,墨司南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悠然自得地刚睁开眼就看到墨御飞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墨司南不禁脸颊一红,下一秒,墨司南却赶紧把自己长得大大的嘴巴闭上,斜眼嗔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学会偷窥人家睡觉了?果真改不了登徒子的本性!” “哼,说到偷窥,朕可不比你的那个叫墨瞳的童儿。”墨御飞愤愤地说,一想想刚才看到的情景就不由得生气,那声音要多酸就有多酸,简直直逼山西老陈醋! “朕刚才进来的时候,就见那个墨瞳泪光闪闪一往情深地看着皇后娘娘您啊,那双眼睛简直恨不得都跳出来黏在皇后娘娘的身上,随便换做一个人,都知道那墨瞳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亏得你还睡得这么坦然!喂喂喂,墨司南,朕实在是想不明白,你睡觉的时候为何还要留他在帐中?你对他也太不见外了吧?!墨司南,你也是有男人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讲究?!不行,墨司南,今天你必须给朕一个说法!” “偷窥?还一往情深?喂喂喂,拜托墨御飞,你到底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啊?人家墨瞳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你说的这些未免也太扯了吧?再说了,老子和墨瞳有缘,所以老子自然喜欢和他亲近些,就当他是自家的弟弟一般,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留他在帐内又有何不可?倒是你人的小心眼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墨司南呛了墨御飞几句,见墨御飞一脸黑线,心里咯噔一响,这个愣头青不会真把墨瞳怎么样了吧?墨司南赶紧坐了起来,一把就拉着墨御飞的胳膊,紧张兮兮地问,“墨御飞,你没把墨瞳怎么样吧?那孩子可救过老子的命,你万万不能动了他!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老子就敢把你给揪成秃子!” “哥哥?弟弟?哼哼,墨司南你当他是弟弟,他可未必认你这个哥哥!朕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所以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朕自然清楚,亏得你还这般包庇纵容他!”墨御飞又哼了一声,气咻咻地扁扁嘴,“要不是看在他舍身救你的份上,朕还真的会忍不住抠下他那双放肆的眼睛来!可恶,连朕的人他都敢觊觎?!还是个小屁孩儿就敢动歪心思,长大之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下流不要脸的事儿呢!” 墨司南没好气地打了墨御飞一巴掌,一边气吼吼地道:“觊觎?喂喂喂,墨御飞你能说点好听的吗?!都说天子是九五之尊,不想原来竟是气量小脾气大的妒夫!” “朕在别人面前自然是九五之尊的凤池天子!但是在你面前便就只是个最最寻常的夫君而已!”墨御飞不客气地回了墨司南一季白眼,下一秒,墨御飞霸道地吻上墨司南的唇,一边吼道,“南南,你说得对!朕就是妒夫!就是妒夫!墨司南,朕警告你,你这辈子是朕的人,只能朕一个人看!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小屁孩儿,朕绝对做出来天下妒夫都能做出来的事儿来!哼!” “墨御飞,你他妈的整天到底都想做些什么啊?你脖子上的家伙是夜壶不成?!”墨司南饶有兴致地问,说实话墨御飞这种恼羞成怒的摸样还真挺……可爱的。 o(╯□╰)o! 墨御飞扁着嘴巴,恶狠狠地道:“哼!朕就是在想,一定抓住那个小破孩儿,把他脱光光,然后绑起来,让赵一他们几个用羽毛挠他的脚掌,哼,要一直挠上三天三夜!朕还要将他交给刘不换,让刘不换当着他的面做尽天下美食,偏偏就不让他吃!也要三天三夜!最后,朕还要在他的屁股上画乌龟,然后把他绑在天阳的城楼上,要让所有百姓都看笑话!” “墨御飞,你确定你是凤池天子?”墨司南华丽丽的抽风,o(╯□╰)o! “有问题吗?墨司南,老子告诉你,这还是最客气的手段,你若是再跟他哥哥长弟弟短的,朕还会相处一千种很招来!所以啊,皇后娘娘,若是真的心疼你们家弟弟,那么就离他远一点,明白吗?朕可是说到做到!”墨御飞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也不老实,在墨司南身上到处放火,昨晚上因为墨司南身子不适,他难得君子一回,没有那啥那啥,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墨司南睡了一夜,温香软玉抱满怀,却愣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墨御飞差点没憋疯,所以今天天一亮他就盼着赶紧天黑,现在和墨司南单独相处自然欲火旺盛。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木川的算计1(5000+) 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墨司南睡了一夜,温香软玉抱满怀,却愣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墨御飞差点没憋疯,所以今天天一亮他就盼着赶紧天黑,现在和墨司南单独相处自然欲火旺盛。睍莼璩伤 墨御飞色迷迷地舔着嘴唇,恶心巴拉地道:“那么如果皇后没有什么异议的话,现在朕开始要行使做夫君的权利了,嘿嘿嘿嘿……” 墨司南又气又笑,刚想骂墨御飞两句,却听见帐外有人禀报:“启禀万岁爷,启禀皇后娘娘,京师来的人已经抵达阵地,请求面圣!” “可是张无言他们来了?”墨司南随即就欢欢喜喜地跳了起来,赶紧穿好了鞋袜,他此次南行之前是吩咐张无言他们也速速赶来的,墨司南自然猜到了,“快快快,咱们出去瞅瞅!墨御飞,你起来啦!” “南南,朕、朕再吻你一会儿行吗?朕昨晚上可给憋屈死了,就一会儿,一会儿……哎呦!”某男苦逼地问栎。 “啪嗒!” 下一秒,回答他的是一掌九阴白骨爪,墨御飞任命地倒在软榻上,懊恼地捶着软榻大声喝道:“张无言那小子还真会挑时候!不见!不见!朕就是不见!再敢唧唧歪歪的朕就废了他!” 墨司南哪里理他?早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然后一溜烟地揭开帐帘住区,一见果然是张无言一等人,墨司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合不拢嘴,赶紧地将他们迎了进来:“呵呵,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也难为你们了,啊!小格子也来了!太好了!本宫想死你了!袱” “奴才也想主子了呢呀!”小格子的一双眼睛亮亮的,眼泪又开始忍不住掉下来,“主子,你近来可好?小格子日日夜夜都担心主子呢!一路上都没有睡个安生觉!” “那你看本宫好不好?”墨司南拍拍自己的胸脯笑了笑,一边又笑道,“是不是小格子今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呢?” 小格子拉着墨司南的胳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这才舒了口气:“张大人本来不打算带奴才过来的,但是奴才不见到主子又怎么会心安呢?所以奴才苦苦求了张大人半天,张大人才松口,如今见到主子,奴才真的放心了。” 小格子一番话直说的墨司南鼻子酸酸的,这个小格子至始自终都对他十分忠心耿耿,这样的忠仆倒是难得一见,顿了顿,墨司南赶紧笑笑:“都别站在外头了,快进来吧!” 张无言、柳上桑、小格子三人都进了皇帐,墨御飞也已经黑着脸走了出来,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墨司南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里面憋着没笑,也坐了过去,然后张无言三人统一地给墨御飞墨司南行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墨司南忙不迭摆手,“你们一路辛苦,快点入座!” “谢皇后娘娘!”众人坐下之后,柳上桑抿了抿唇又出来跟墨御飞单独行礼:“启禀万岁爷,此次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贵宾!” “哦?谁?”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问。 “伊兰国君,木川!”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一怔,他们哪里想到会是木川?但是随即,两人都赶紧放下了茶盏,赶紧地起身,道:“快快有请!” 两名侍卫打开帐帘,之间三个男人走进帐中,为首那人身披斗篷,用兜帽遮住了面容,一直到了帐中,那人这才放下斗篷,颀长健硕,俊目朗眉,不是别人,正是木川,而后面的便是木川的贴身身为周虎周豹。 木川进来之后,对着墨御飞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凤池国君、凤池皇后救朕于水火之中,大恩不言谢,木川感怀在心,日后凤池有难,木川必定助一臂之力!” 周虎周豹也纷纷跪地叩谢:“末将叩谢凤池皇上!” 墨御飞赶紧回礼:“伊兰国君太过客气了,伊兰凤池本来就是友好近邻,友邦遇难,朕又怎会坐视不管?” 木川也不再客气,朗声笑道:“凤池国君如此侠肝义胆,朕委实佩服,既如此,咱们也自此省去国君国君的称谓,不如朕唤你墨兄,你叫朕木兄如何?” “正该如此!” “扑哧!” 这时候墨司南很不合时宜地变成了喷壶,满嘴的茶都准确无误地喷在了墨御飞的脸上,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看向要笑不笑的墨司南还有堪比落汤鸡的皇上老大。 “南南,你怎么了?”墨御顾不得擦水,赶紧地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老子就是没事儿偷着乐! 墨兄?木兄? 哈哈哈! 一个抹胸,一个母熊,难为这两个大男人还能叫的这么一本正经! o(n0n)o哈哈~ 木川这才朝墨司南的看去,一双利眼上下打量一番,此次木川之所以亲自来到千索河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听说便是这个男人开得药方,才救了自己的命,不仅如此,这个男人虽然被世人诟病,是最让人瞧不起的娘娘腔,但是却相当有计谋,木川此次沿途中更是听说了凤池皇后使计,趁着北风大火烧了轩辕大军,一夜之间歼灭轩辕十万铁骑,凤池的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这个墨司南可不简单,木川看着墨司南一双晶亮的眼睛,心中暗暗道,难怪凤池的老皇帝这么看重墨司南,不过这墨司南倒也不争气,竟然放着皇上不做而做了这劳什子的皇后娘娘。 随即,木川对墨司南行拱手礼,极为谦卑地说:“木川见过皇后娘娘,听闻是皇后娘娘出的药方才救了木川的命,木川感激不及!” “哪里,哪里,本宫不过是略懂医理罢了,说到治病救人,本宫却是万万不敢担当。”墨司南也是上下打量这个久卧病榻的伊兰国君,心下暗暗称奇,没想到他以前都是一脸病容,憔悴不堪,如今倒是风度翩翩,想来是这段时间调理得当。 其实木川长相并不是一等一的好看,并不像墨御飞生的那般耀眼,五官分开来单单来看也并不出挑,但是放在他的脸上却是无比的和谐,而且更是贵在木川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儒雅气质,乍一看不像是个皇帝,倒像个醉心诗词的翩翩贵公子。 这人文绉绉的,一看就让人生好感,肯定是人畜无害的那种,不想那馥雅竟然舍得向这等清雅之人指剑?墨司南心中疑惑不已。 “皇后娘娘为人谦虚谨慎不骄纵,对墨兄又是一片深情,实在是难得。”木川赞不绝口,眼中滑过一丝黯然,自是想到了馥雅的缘故,木川久闻墨司南对墨御飞情深似海,但是馥雅呢?同样是皇后,那馥雅若是有墨司南十分之一的情意也是好的啊,只是馥雅的深情什么时候用在自己的身上过?。 墨司南被木川说的有点囧,但是墨御飞却扬扬眉毛,心中早已经乐颠颠了,却仍旧一脸正色:“不知木兄大驾光临,只好临阵磨枪,朕现在派人去准备晚膳来给森兄接风洗尘。” 木川笑道:“本来就是朕来的唐突,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墨御飞吩咐了下去准备宴席,几个人留在帐中交谈着。 墨御飞正色道:“木兄,恕朕直言,那馥雅公主可不是善类,不知道关于伊兰目前的局势,木兄现在有何打算?” 这也是所有人现在最好奇的问题,墨司南也放下了筷子正色看着木川,自从伊兰被馥雅公主掌控之后,木川就一直卧病不起,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虽然心里焦虑但也不好询问,如今木川终于康复了,便也就必须给凤池一个态度了,若是木川并不愿意报仇一味躲闪的话,那么凤池的处境便就极为尴尬了,本来他们因为庇护了木川,暗中就已经得罪了馥雅公主还有玄同,若是木川日后没有报仇而是一味寻求凤池庇佑的话,那么凤池又会背负上软禁伊兰国君的莫须有罪名,玄同和馥雅公主若是以这个借口来入侵凤池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更何况的是,如今南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轩辕,凤池如今的处境不可谓不艰难。 木川自是知道墨御飞一等人的顾虑,沉默了一会儿,木川才缓缓开口:“亡国之恨,不能不报。” 木川虽然语气极淡,但是却也极为坚定。 墨御飞和墨司南对视了一眼,同时都舒了口气,这样就好办多了。 墨御飞诚恳地道:“木兄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可以开口。” 木川再次走到墨御飞面前拱手感谢:“多谢墨兄相助!凤池大恩,木川此生没齿难忘!” “木兄不必言谢,帮伊兰又何尝不是在帮凤池呢?如今凤池和伊兰可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啊,”墨御飞会心一笑,多日以来心中的包袱也终于与放了下来,“馥雅公主与玄同本是一家,他们虽然现在的目标是伊兰,但也必定视凤池为嘴边肥肉,朕即便是为了凤池的完全着想也会尽力帮助森兄复国。” 墨司南忖思一会儿问道:“不知道近日以来馥雅公主可有什么举动?” 木川顿了顿方才开口:“说来也是奇怪,木兄亲自挂帅出征千索河,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但是馥雅却并没有在此时南下偷袭凤池,这倒当真让人匪夷所思,朕也有点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馥雅公主竟然舍得放弃这么好得手的机会?”墨司南也是好奇不已,抿了抿唇,然后又道,“久闻馥雅公主机智过人,想必胸中也是有男子的壮志雄心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打伊兰的主意,只是怎么这一次竟然如此出人意料?若换做是本宫的话,势必要趁火打劫的。” 墨御飞也点点头:“确实是出人意料。” “或许她原本想对付的也只有朕一人而已吧,如今她已经成功将朕驱逐出了伊兰,便觉得眼不见为净了,所以也懒得再使用什么手段乘胜追击了,”木川轻声说道,眼睛里面都是哀伤,一边又沉声道,“自从当年朕强行娶了她,她便从来不肯给朕一个笑脸,她心中必定是恨毒了朕的,朕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过的不开心,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恨朕恨到了这种田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真是造孽啊!” 墨司南知道自己戳到了木川的痛处赶紧打圆场:“话说回来,即便是馥雅公主想趁火打劫也未必就能轻而易举攻下天阳,凤池北部的防御可谓是固若金汤,再加上有霍霆锋将军镇守京师,京师也必定是块极其难啃的骨头,那馥雅公主既然冰雪聪明便也知道不该打无把握之仗。” “皇后说的不无道理,”墨御飞也笑着补充,“馥雅公主虽然一时得势,但必定是弑君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她若是现在再想出击凤池的话,首先伊兰国内的百姓就必定和她过意不去的,木兄千万不要自伤才好。” 木川看看墨司南又看看墨御飞,抿唇一笑:“早就听说墨兄与皇后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就连心中所想也都是一般无二,木兄与皇后娘娘果真是心心相印,只是皇后娘娘竟然对这些子政事这般感兴趣倒是让木川觉得意外。” 墨司南脸上蓦地一红,心中羞恼,闷闷地喝了口酒,他真的搞不明白不知道这木川怎么好端端地说这个,分明就是在说墨御飞纵容自己一介后宫干政,但是他奶奶的,老子可不是寻常后宫山鸡,老子是或者加上的男人好不好?! 墨御飞见墨司南面有不快,便赶紧笑着对木川解释:“木兄有所不知,皇后不仅是皇后,也是凤池的并肩王,所以朝中事无巨细并肩王都需过问,想来朕册封皇后为并肩王的时候森兄还未醒来,而且加上还有行正式的册封礼,所以知道的人原本也并不多。” 木川心中一惊,没想到墨司南竟然这么了得,一届后宫竟能被封亲王,而且封号如此尊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而且墨御飞也是如此倚重这个墨司南,当下便对墨司南又多了几分敬重之心,赶紧起身端着茶杯杯走到墨司南的面前躬身赞道:“皇后娘娘当真让朕刮目相看!木川以茶代酒一定要敬皇后娘娘!” 墨司南的脸又红了几分,他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瞧着木川如此谦卑,便也赶紧起身谦虚道:“国君过誉了,本宫身为凤池子民,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 “多谢皇后。”墨御飞轻轻牵起墨司南的手,对墨司南柔声一笑,墨司南也回他一个了然的笑,两人眼中都是欢喜,木川的眼睛不禁又是一暗,默默地喝了口茶。 ~~~~~~ 过了一会儿,一应晚宴菜肴已经备好了,因为木川的身份特殊,不宜让外界知晓,所以木川一直就都待在皇帐中,自然这晚宴也是在皇帐中举行的。 帐子中间升起了炭盆,墨御飞和墨司南坐在主位,木川则坐在墨御飞的左手边,下面依次是周虎、周豹,墨司南的这边分别坐着柳上桑和张无言,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四个人则坐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对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的氛围也越来越轻松起来,木川起身给墨司南敬酒,朗声道:“皇后娘娘,木川对您的聪慧机智仰慕至极,这一杯酒,一是感谢皇后娘娘当日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一表木川对皇后娘娘的钦佩之情,请皇后娘娘一定饮下!” 墨司南本来酒量不差,见木川又说的如此真诚,自然也不会推脱,便举起酒杯笑道:“国君的盛情,本宫自然要全然笑纳,国君请!” 说完便一饮而尽,将空杯子对木川比了一比,示意自己已经饮完,十分大方得体,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对木川牵牵嘴角,露出一个极好看的微笑,墨司南本就男生女相,这时候更是明眸皓齿,清澈率真,美得光彩照人又惊心动魄,如何还能与从前那个最不受宠的倒霉皇后联系在一起? 墨御飞看着心中便觉得欢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夹了些菜放到墨司南面前地小盘里面,轻声道:“南南,你脸颊红红的,倒是十分好看。”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木川的算计2(4000+) 墨御飞看着心中便觉得欢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夹了些菜放到墨司南面前地小盘里面,轻声道:“南南,你脸颊红红的,倒是十分好看。睍莼璩伤” 墨司南脸颊一热,瞧着所有人都似有似无地看向自己,墨司南又是羞又是窘,低头吃菜并不理墨御飞,顺便在桌子底下给了墨司南一季流星腿。 木川笑着点点头:“皇后娘娘虽是一届后宫,但是为人豪迈率真,一看就知道是热血男人,木川平时最喜欢这样好爽之人,木川佩服!”说完木川也满饮一杯。 墨司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忽然就觉得脑袋一沉,一阵浓重的困意袭来,墨司南用手撑着脑袋,尽量让自己的眼皮别闭上,随后有使劲地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这个场合丧,自己若是倒头就睡那便是在丢凤池的脸,但是纵然墨司南千般努力,最后还是摇摇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墨御飞一顿,然后赶紧抱起墨司南急切地摇着墨司南的脸:“南南,南南,你怎么了?栎” 墨司南模模糊糊看到墨御飞的脸,墨司南心下安宁不少,然后便乖乖地伏在墨御飞的怀中,小声道:“可能是刚才喝了酒吧,墨御飞,我……又想睡了。” “南南,你下午不是刚刚睡醒的吗?”墨御飞皱着眉头,见墨司南已经睡着了,心中蓦地一沉,想起了这几日墨司南的种种反常,然后心下一禀,打横抱起墨司南往屏风后面跑,将墨司南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沉声道:“张无言,你进来给娘娘把脉。” “是,微臣遵命。”张无言赶紧的走了进去袱。 一时间,黄章中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搞得精神紧绷起来,晚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所有人都站在屏风后焦躁地等待着,木川看着屏风上面的红梅斗艳的图案,陷入了沉思,忽然转过头问赵一:“赵将军,不知道这几日轩辕有没有什么动作?” 赵一答道:“轩辕并无什么大动作,只是昨天晌午时候,舞阳公主秘密前来千索河,了结了宋大儒他们一伙乱臣贼子的命,还对着皇帐射了一箭,箭上绑着字条说是把宋大儒的尸首送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做礼物,只是舞阳公主来去无踪,并没有人亲眼看到。” 木川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黯然,长叹一口:“原来如此。” “国君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和皇后娘娘这几日总是贪睡的事情有关?”赵一赶紧问道。 木川赶紧道:“暂时朕也说不好,朕必定也是猜测,必定要让御医给娘娘把完脉之后才能做定论。” ~~~~~ 张无言跪在床前,先是把完了脉,顿时眼皮一阵狂跳,额前渗满了冷汗,张无言咽了咽唾沫,微微怔了一会儿,又过去翻了翻墨司南的眼皮,一时间,张无言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紧张,似乎是不敢相信似的,赶紧又跪下来又给墨司南把了一回脉,到最后,张无言蓦地身子一软,然后就一屁股瘫坐了在地上。 墨御飞见此状,心中已经凉了大半,知道墨司南这几日总是犯困必定是有什么不好了,墨御飞兀自强作精神,沉声道:“张无言,出来回话,不要搅扰了皇后的清静。” 张无言点点头,兀自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墨御飞只得上前拖着半瘫了的张无言出了屏风,众人见张无言的模样,心下都是一沉,莫非皇后娘娘得了什么大病? 只有木川点点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舞阳既然在千索河一带,自然不会放过一夜之间灭了轩辕十万大军的墨司南,即便舞阳能够放过,那萧绝又如何能够放过?只是不知舞阳这一次使的是什么手段。 众人跟着墨御飞走到软平日里议事的小厅之中,墨御飞的脸色极不好看,张无言一直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御飞强打精神,袖管里面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沉声道:“张太医,皇后近来为何如此贪睡?你可发现了什么?你不用害怕,但说无妨。” 张无言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开始往外渗血,这才哽咽着说:“启禀万岁爷……如果……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娘娘中了噬魂……魂勾魄草的毒。” “噬魂勾魄草?”墨御飞眉头紧皱,在脑中想了一会儿,确定之前并没有听说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人有什么害处?用什么药可以医治?” 张无言抹了把汗,继续小声说道:“刚刚中毒的时候,症状便是嗜睡,直至日夜昏睡不止,若是在整日昏睡症状出现之前得不到解药,那么皇后娘娘昏睡醒来之后,便、便……” “便怎样?”钱二急着问。 张无言咽了口唾沫,道:“便会成为痴呆儿,忘记所有事情,什么都不会,就像刚出生的婴孩儿一样,并且会一直维持这种状态,直到死……” 所有人都是一禀,世间竟有这般奇毒? “砰!”下一秒,墨御飞的拳头死死地打在桌案上面,顿时便流血不止,那桌案也瞬间化作了一对废柴。 墨御飞虎目含血,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沉声道:“可知道解药的配方?” “卑职无能,请皇上赐死卑职,”张无言哭着给墨御飞叩头,“这噬魂勾魄草本来就是极为少见的毒药,世间见过此中毒药的人不会超过十人,微臣也只是根据医书上的记载才料定娘娘是中了此毒,但是微臣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毒药,微臣无能不能救娘娘于水火之中,请皇上赐罪啊!” 墨御飞蓦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睛里面都是空白,墨御飞的心开始剧痛起来,就像上一次墨司南掉进冰眼的时候自己猛然心痛的一样,但是这一次,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墨司南在自己面前中毒…… “噬魂勾魄草,木川倒是听过一些,”木川走到墨御飞的身边,拍了拍墨御飞的肩膀,“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墨兄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搜寻解药来救治皇后娘娘,而不是一味地伤心。” 墨御飞如获至宝,忙起身问道:“木兄知道?快快说!” 木川沉声道:“木川多年前游历四海的时候,在轩辕曾有幸结识一位神医,也从他那里偶然得知断肠食神草,那噬魂勾魄草,只生长在轩辕皇室重地、东陵山的断肠崖的崖壁上,十年才能长成一次,所以极为少见,那噬魂勾魄草分为雌雄两种,雌的噬魂勾魄草乃是毒药,雄的乃是解药,下毒的时候用巫术将受害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兑入药中制定受害人即可,当然为了达到更好的中毒效果,使毒的人可以任意加上一味药引,所以即便是咱们有了那雄的噬魂勾魄草也没有用,必定要知道那药引才能解毒。” “这毒药倒是罕见,”钱二奇道,“但是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这些日子我们都是寸步不离一直保护着娘娘和皇上的,可谓滴水不漏,绝对没有下手的机会。” 孙三也道:“是呀,绝对没有人可以接近娘娘三米以内的。” “噬魂勾魄草最容易让人中毒的方法便是将其点燃,透过气味进入人体,由于气味比较特殊,所以这种方法很容易让人发觉,”木川双手负在身后沉思着,“但是如果要是兑在醋里面也无不可。” 木川的话音一落,赵一“扑通”跪倒在地:“臣护住不力,以至于娘娘身中奇毒,请皇上赐臣死罪!” 墨司南只在前日吃饺子的时候才食用过醋,并且醋就是由赵一找来的,并由赵一尝试过了才呈上的,谁知道那里面竟兑进了毒药。 墨御飞淡淡道:“原是不能怪你,你也是尽了心了,奈何舞阳的手段实在毒辣。” “竟然是舞阳公主下的毒?”所有人都是一惊。 “不错,”木川点称是,“舞阳公主惯会用毒,除了玄同的方始休之外,她可是世间最厉害的使毒高手,而且舞阳公主也懂得易容之术,所以她想要骗过你们也是极为容易的,看来舞阳公主来千索河的目标是皇后娘娘,并且还是志在必得。” “那个舞阳公主也太阴险了,上一次出使凤池的时候和我们娘娘比试才艺,说好了若是她输了轩辕便不会对凤池先下手的,结果呢?她前脚刚走轩辕的大军后脚就来了,”李四气得脸红耳赤,“这一次,她又偷偷摸摸使用这么阴毒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啊,咱们一对一!这么阴险的勾当实在可恶!” “她只是个小女儿家,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再说皇后娘娘使计一夜破轩辕十万大军,她身为轩辕公主,如何不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只是舞阳的手段狠了些,”木川嗤笑一声,然后转向墨御飞正声道,“墨兄现在觉得应该如何?” 墨御飞一脸苍白嘴唇也淡的几乎没有颜色,半晌才缓缓开口:“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南变成痴儿,绝对不能。” “所以皇上已经决定和舞阳公主谈判了?”柳上桑沉声问道。 墨御飞点点头语气格外坚定:“不管舞阳想要什么,朕给她就是,即便她要朕的命,朕也绝对不会犹豫,只要能就南南。” “万岁爷!”赵一他们一起跪在了墨御飞的面前,一个个都是悲痛至极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有都找不到合适的话。 木川想了半晌,然后沉吟道:“倒也没有墨兄想的那么惨,若是舞阳真想要林兄的命,她便会伺机搜寻墨兄的毛发还有生辰八字了。” 孙三挠挠头不解的问:“那这舞阳公主她到底想要什么?” 木川看看墨御飞抿唇不语。 墨御飞眼睛越来越深沉:“她想要南南。” “不错,那舞阳公主必定料定皇上对娘娘情深意重,皇上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娘娘变成痴儿,所以舞阳公主才行此计,以此来牵制皇上,”木川接道,眼中有些淡淡的哀愁,似乎很能够明白墨御飞的痛苦,木川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打着,然后忽然停住,抬头看着墨御飞道,“若是皇上不肯交出皇后,以至于皇后最后变成痴傻之人,轩辕从此也便少了一个劲敌,所以舞阳这步棋走得极为精准呀,不管皇上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轩辕都是最后的赢家。” 柳上桑也点头道:“舞阳公主本就是天下第一智者,素闻她善用毒、且诡计多端,如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赵一急躁地在皇帐中来回走去:“按照伊兰国君的意思,咱们竟是没半点方法奈何得了那舞阳公主了?但是要是把娘娘交到她手上我们又怎么能够放心?” “若是不交,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娘娘……”张无言眼圈红红的看着屏风欲言又止,然后是一声长叹。 其实,木川所言正是墨御飞心中所想,现在墨御飞脑中一片空白,烦躁地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让朕清静清静,皇后中毒之事切不可外传。” “是!末将/微臣遵命!”众人行了礼之后纷纷退出皇帐。 “木兄,你且留下,朕有些话想和你说。”墨御飞忽然叫道。 “好。”木川让周虎周豹到帐外守着,和墨御飞走到软榻上坐着。 墨御飞亲自到了杯热茶给木川,两人都喝了口茶,墨御飞先开口:“森兄,你和那舞阳公主的交情似乎不浅啊。”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木川的算计3(5000+) 墨御飞亲自到了杯热茶给木川,两人都喝了口茶,墨御飞先开口:“木兄,你和那舞阳公主的交情似乎不浅啊。睍莼璩伤” 木川心中一沉,如何听不出墨御飞语气中的试探之意?当即扬眉一笑,缓声道:“墨兄所言不假,木川年少之时,父皇曾下令让木川游历四海,以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在木川游历轩辕的时候,便就曾和舞阳公主有一面之缘,说实话木川和舞阳公主谈不上交情深浅,毕竟舞阳公主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但是木川对舞阳公主还是了解一二的。” 墨御飞知道他所言不差,点点头,然后便接着说:“上一次舞阳公主出使凤池的时候,木兄当时还正在病中,舞阳公主当时还极力要求带木兄一同回轩辕调养身子,但是出于为木兄的安全着想,朕没有答应,后来朕瞧着那舞阳公主实在忧心不已,所以皇后便就亲自带公主瞧瞧去见了木兄一面,不知道木兄可还记得吗?” “那日木川熟睡,并不知公主到访,”木川淡笑一声,抿了抿唇,眼睛里露出少见的光亮,“不过后来周虎跟木川提起皇后娘娘曾经带了一位高人来给朕看病,再加上那几日是舞阳公主出使凤池的,且舞阳公主又是极为重视情义之人,所以木川便也料到当日前来探望木川的,必定会是舞阳公主。” “哦,原来如此。”墨御飞点点头,心中道,不知道木川此次突然来千索河与舞阳的秘密现身,这两人一前一后,有没有什么关系,墨御飞心中虽然信任木川,但是不免还是有些猜测栎。 木川似乎瞧出了墨御飞心中疑虑,又是一个轻笑:“墨兄放心,木川现在虽是流、、亡之身,目前倒也没有打算依靠一个女子东山再起的想法,说起来不怕墨兄笑话,木川现在最不放心的可就是女人。” 墨御飞被他这么一坦白反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忙的转移话题:“那么以木兄对舞阳公主的了解,一旦她掳走皇后将会如何处置?” 木川沉思一会儿,然后道:“那舞阳公主虽然行事偏激骄横,但是本质却还是不坏的,舞阳公主自小是被萧绝宠着长大的,所以人难免有些蛮横跋扈,但她的心地也十分单纯,再加上独居已久,所以并不是勾心斗角之辈,而且舞阳公主向来重视声誉胜过性命,现在天下皆知舞阳公主是皇后娘娘的手下败将,她心中自然不痛快,舞阳公主向来又是争强好斗的,所以日后舞阳公主必定是要讨回来的,所以舞阳公主不会轻易让皇后变成痴呆的,倒是萧绝,必定对娘娘恨之入骨,一旦娘娘落入萧绝手中怕是凶多吉少。袱” 墨御飞点点头:“木兄所言极是,那么依照木兄而言,朕是否要将皇后交给舞阳公主?” 木川定定地看了墨御飞一会儿,眼睛中都是坚定,沉声道:“墨兄,恕木川冒昧一句,若换做是朕的心上人中了此毒,朕即便不放心那萧绝,也要冒险一试,若能解毒,那便是最好的了,若是她遭遇不幸,朕便亲自手刃了萧绝为她报仇,然后再抱着她的尸首找一个山明水秀的所在将她埋葬,此后以后,朕便就日日陪伴着她,为她抚琴为她吟唱,了此一生,纵然心痛不已也强过看她变作痴儿,在日日惋惜自责中煎熬一生。” 木川的话音一落,墨御飞便就对着屏风蓦地一声长叹,木川所说又何尝不是他心中所想?但是一想到要将墨司南交出去,心里面还是下意识地想着,或许还是别的更好的办法,墨御飞将手掌伸直又握拳,再伸直又握拳,如此反复多次,墨御飞一声长叹,单手执着下巴苦笑,酸楚道:“木兄,朕着实失败,竟然眼睁睁的要将自己的妻子交到敌人的手中,朕实在妄为天子,妄为人夫,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万全,朕当真是这世上最无能之人。” “墨兄,有些事情只能尽人力听天命,皇后娘娘日后知道这些子的前因后果,必定会理解墨兄的苦衷,相信现在换做是墨兄躺在床上,娘娘也必定是殚思竭虑,一心想着如何将墨兄治好,”木川轻叹一声,倒了杯水送到墨御飞的手中,“墨兄,现在不是你落寞愧疚的时候,你若是不坚强,那么皇后娘娘该如何是好?” 墨御飞朝屏风看了看,满眼的心疼,手中的瓷杯竟有些握不住,墨御飞垂下眼帘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沉声道:“多谢木兄提醒。” “如此,木川告辞,明日再来探望皇后娘娘。”木川起身告辞,看了一眼屏风,嘴角扁了扁,心中难免有些感慨,墨司南,这样的一个旷世奇才竟然这般命运多舛,不知道日后还会遭遇上什么,然后木川便掀开帐门便出去了。 ~~~~~~~ 第二日一早,墨司南揉着惺忪睡眼从梦中醒来,还心情很好地打着哈欠,谁料却从眯着眼睛中看见墨御飞正坐在床头看自己,墨司南原本张着大大的嘴巴,立时滑稽地紧闭起来,墨司南下意识地捂住脸,害怕让墨御飞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其实墨司南一向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但是自从和墨御飞勾搭成奸了之后,便就多了许多个诸如此类的傲娇毛病,皇后凉凉本人也是十分深恶痛绝,但就是改不了! o(╯□╰)o! 过了好一会儿,墨司南才红着脸没好气儿地吼道:“墨御飞,你、你今儿怎么这么早起?哪有人一大早上就坐在别人床头专门等着吓唬人的?七魂都被你给吓走六魄了!” 墨御飞只是笑笑并不作答,看着这样牙尖嘴利的墨司南,墨御飞当真是心疼得发酸,墨御飞忍不住俯身下去将墨司南轻轻抱起拥进怀中,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墨司南的脖颈间,墨司南的气味瞬间扑鼻袭来,墨御飞的鼻子不禁一酸,墨御飞哑声道:“南南啊,你都不知道朕多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睡醒时候的可爱模样。” 可爱? 纳尼?! 下一秒,墨司南童鞋果断的磨刀霍霍向猪羊! “喂喂喂!墨御飞,你大爷的有这么夸人的吗?!你才可爱呢!你全家都hellokitty!!”墨司南骂骂咧咧的,但是墨御飞却没有半点要放开墨司南的意思,就这么死死地趴在墨司南的身上,一动不动,墨司南实在是受不了墨御飞的煽情了,顿时从头到脚、起了满满的一身鸡皮疙瘩,墨司南不自在地拍拍墨御飞的后背,倒也舍不得打疼了墨御飞,一边又哼哼唧唧地说,“喂喂喂,墨御飞,大早上起来就恶心巴拉,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寒碜?合着老子要是一会儿吃不下早膳那可怎么好?墨御飞你一个大老爷们少恶心吧啦的!” 墨御飞笑了笑将墨司南抱得更紧,似乎只要自己一松手,这个阉人便会消失了一样,墨司南挣扎几下也没用,索性不再白费力气,乖乖地让墨御飞报抱着自己,只是墨司南觉得有些蹊跷,今天的墨御飞不太对劲,似乎有些心事,墨司南拍拍墨御飞的脑袋,小声问道:“墨御飞,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儿?莫不是萧绝杀过来了?你说说看,我这么聪明,肯定比你想得快!” 墨御飞赶紧摇摇头,放开墨司南,给他一个大大的笑,然后道:“萧绝才损失了十万大军,现在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心思来千索河?何况军中能有什么大事,现在天下最大的事儿便是请皇后娘娘起来用早膳。” “就数你贫!瞧瞧你哪有半点天子的模样?!墨御飞,你他妈的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墨司南嫌恶地斜睨他一眼,见墨御飞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也有着深深的黑眼圈,墨司南忽然脸色一沉,“墨御飞,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瞧你这一脸衰样,说,你昨晚上跑到哪儿鬼混去了?老子可没听说这荒山野岭的还有什么花花姑娘啊?” “哪有啊?南南你又乱讲!人家就是和木川一见如故,所以多喝了两杯,睡得有些晚而已,南南啊,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找木川过来当面对峙,人家可是清白纯洁滴!”墨御飞大大方方地撒谎,昨晚上他确实没有睡觉,就一直盯着墨司南看,他要把墨司南的各种模样都刻在心上,因为他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那倒还用不着当面对质,木川那小子斯斯文文的,老子到很放心,还有啊,老子还知道,人家木川的心可不在你身上,就算你惦记也是白搭!对了,墨御飞,你下次少喝点,瞧你这一脸臭德行还有这一身的臭味!”墨司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忽然就笑着冲墨御飞皱了皱鼻子,然后张开自己的双臂,像一只淘气的小猴子,难得一见地跟墨御飞撒娇,“皇上老大,你帮人家穿衣服好不好?人家懒懒的不想动。” 墨御飞忍不住心头一疼,眼眶泛着疼,墨御飞牵了牵嘴角,将墨司南抱紧怀中:“好的,日后朕天天帮你穿衣。” “嘻嘻,这个样子才乖的嘛!让你刚才人家人家的,说的老子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现在轮到老子啦寒碜寒碜你!”墨司南捏了捏墨御飞的鼻子,然后趴在墨御飞的肩膀上美滋滋地说,一双大眼睛乐得眯成了两弯新月,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里面却是清楚,他是真的很喜欢墨御飞,每当看到墨御飞这样宠着自己,墨司南心里简直比吃了蜂蜜都要甜,突然墨司南眼睛猛地睁大,然后推开墨御飞,指着墨御飞的鼻子大声笑道,“对了啊,墨御飞,昨天晚上,老总梦到了春天到了哎,我们还一起到郊外骑马打猎呢,因为上一次冬至的时候,咱们赛马没有比试个痛快,所以我们有比试了,嘻嘻,结果啊,当然是你没有比过老子了,后来啊,堂堂凤池天子四腿朝天赖在地上不走还哇哇的哭,呵呵,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德行有多恶心,呵呵,真是笑死老子了!哈哈哈!” 墨御飞一边给墨司南穿着衣服一边宠溺地抚着墨司南的秀发笑道:“南南啊,难道朕在你心里就这么差劲?” “才不是呢,墨御飞,你是老子的骄傲,你是老子的爱人,墨御飞,你还是老子的唯一。”墨司南忽然推开墨御飞,一本正经地说。 是呀,在这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陌生的世界里,偏偏却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来心疼自己,爱惜自己,了解自己,因为有了他自己才觉得无比的安心,因为有了他的爱,自己每天才会觉得多姿多彩,纵使失去了很多从前的换了精彩,但是自己还是觉得值得,如果没有他,墨司南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瞳孔中的自己,无比的踏实心安,墨司南轻轻拉着墨御飞的手,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墨御飞,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遇见你,然后,爱上你。” 第一次这么深情的告白。 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地言爱。 下一秒,墨御飞的眼泪顺时决堤而下,胸中像是被堵满了棉花,窒息、憋闷,更多的是无助仓皇,墨御飞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墨司南低声呜咽着:“南南,我爱你,我也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南南,我爱你! 我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已经爱到了生命里,所以南南,朕不能失去你,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变成痴儿,朕虽然想日日夜夜都能看到你的笑颜,听到你的声音,触到你的唇,但是朕不能因此害了你! 你是骄傲的,你是自信,你是那么夺目的,朕怎么舍得让你变成…… 南南,你一定要知道,我爱你。 “墨御飞,墨司南爱你,”墨司南闭着眼睛甜甜的笑了,蓦地抱着墨御飞的头轻声絮语,“墨御飞,快到春天了吧?等春耕的时候,咱们一起去田里看看水车好不好用,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顺便咱们也痛痛快快地来一次策马扬鞭,你说好不好?” “好,朕都听你的,你说怎样便怎样。”墨御飞拼命忍住哭声。 南南,朕不知道下一次和你见面是什么时候,会不会错过下一个春天,也不知道此生还会不会与你这么深情相拥听着你说我爱你…… 一切都是茫然,一切都是未知,一切又都是那样的遥远。 但是南南,朕不后悔。 “行了,行了,别唧唧歪歪的,墨御飞,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家的还哭鼻子丢不丢脸?要是被赵一他们看到了,你以后还好意思跟人家发号施令摆架子?哼哼哼!”墨司南捧着墨御飞的脸戏谑道,说完墨司南却温柔地吻着墨御飞的眼睛,不放心地问道,“墨御飞,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哪有啊?南南,疑神疑鬼可是女人固有的毛病,你怎么也有了?”墨御飞赶紧牵了牵嘴角笑笑,用手捉住墨司南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南南,还不是你这么煽情搞得朕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还是大早上,而且朕可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而且还是在床上,南南,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好来纪念一下你第一次这么情意绵绵地跟朕深情表白啊?” “你!墨御飞!你你你你……你大爷的!”下一秒,墨司南的脸蓦地一红,使劲抽出了自己的手,嫌恶地看着墨御飞,没好气儿地吼道,“老子就知道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面自然吐不出象牙,要吐也只能吐出狗牙,南南,你如此聪慧怎么还会犯这等低级错误呢?”墨御飞扬了扬眉慢条斯理地说,然后墨御飞突然俯下身去,猛地擒住了墨司南的嘴,使劲地吮、、吸起来,那样的急切,那样的粗暴,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忽然遇到了一汪清泉一般,几近贪婪,像是要把墨司南吸干了似的。 墨司南有些不适应墨御飞这么霸道还有些凶狠的吻,皱了皱眉想推开他,但是墨司南却看到墨御飞眼中的痛楚,便觉得心中一阵疼痛,到底墨司南还是伸手抱住了墨御飞。 这一吻,明明显显就带着绝望,墨司南不知道墨御飞到底怎么了,只能伸出自己的舌头去安慰墨御飞。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木川的算计4(4000+) 这一吻,明明显显就带着绝望,墨司南不知道墨御飞到底怎么了,只能伸出自己的射投影去安慰墨御飞。睍莼璩伤 “皇上,主子,该用早膳了!”小儿子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喊道。 “知道了。”墨御飞蓦地放开墨司南,便头也不回地就大步走出,墨司南莫名其妙地下床跟着一起出了,心里面郁闷不已,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 和张无言所说的一样,墨司南真的越来越贪睡了,刚吃完了早膳,墨司南便就倒头呼呼大睡,墨御飞坐在床前握着墨司南的手,这个人像极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并且也已经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了栎。 “万岁爷,”张无言忍不住开口,“这样下去,只怕再过二十天娘娘便会日夜昏睡了,到时候只怕……” “啪!” 张无言的话还未说话,忽然就听一声锐利的声响传过来,同时一支利箭已经深深地射中了屏风的木框,房中的所有人都是一震,同时脸色也读一起黯淡了下来袱。 顿了顿,墨御飞大步走过去,拔下箭从箭尾取下那张纸条。 墨御飞: 不想让墨司南变成痴呆的话,就乖乖把墨司南送到千索河对岸的那辆马车中,记住不许任何人跟着。 墨御飞,你是聪明人,所以必定听说过噬魂勾魄草吧?也必定应该不用本宫教你怎么做吧? 舞阳 “张无言,给娘娘用药。”墨御飞将那纸条死死地捏在成了粉末,一边冷声吩咐道。 “是,微臣遵命。”张无言将一小瓶的安神药要灌进墨司南的口中,用来保证墨司南在路上不会醒来受到惊吓,只是这个时候,墨御飞却忽然挡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抽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了几滴血在药里面,这才给墨司南喂下,张无言虽然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墨御飞坐回到床头,最后一次看着墨司南的脸,最后一次抚墨司南额前的碎发,最后一次深情地亲吻…… 南南,若是我们还有以后,朕愿意付出此生所有,即便是万里江山千秋大业,朕也愿意拱手相让,只求今生与你静好。 南南,你说过的,要过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活,朕也想啊,所以南南,朕会一直等着你。 墨御飞坐起身,将墨司南抱起,握着墨司南光裸在外、鲜白如玉的双脚,墨御飞心中又是一痛,低下头将十个脚趾尖一一亲过,这才跪下去,取了鞋袜给墨司南穿好了,又取过木梳给梳顺了墨司南的头发,给墨司南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记得墨司南告诉过他这种简单的发髻叫做“马尾巴”,墨司南平时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发髻,一身白衣,简单率真,正像他一贯的为人。 这个男人会笑着做熊仔饼干,掐着腰跟自己斗嘴,努着嘴巴憋足了劲儿跟自己赛马…… 这个男人伶牙俐齿、精灵古怪、甚至有时候还十分恶毒,但是墨御飞就是喜欢这样的墨司南。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点点滴滴的回忆都是墨御飞心中的至宝。 墨御飞给墨司南披上大氅,系好了带子,然后仔细地使了使衣服的厚度和是否柔软,从千索河到骇客路途漫漫,衣服一定要舒适才行,墨御飞最后一次地上下摩挲了一遍,墨御飞这才满意地将墨司南抱了出来。 所有人都垂首立在皇帐中央,见墨御飞抱着墨司南出来,一齐跪倒在地:“末将/微臣恭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身康体健福泽万年!” 墨御飞越过人群,从后面走出帐子,已经有一辆马车候在了那儿,墨御飞将墨司南安置在马车上,刚想下车,墨司南忽然睁开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墨御飞的袖子,惊恐地哀求道:“墨御飞,你别走啊,别丢下我……” 话还没有说完墨司南又昏睡了过去,手却兀自紧紧拉着墨御飞的袖子,墨御飞心中剧痛不已,使劲掰着墨司南的手,但墨司南实在太用力,墨御飞又怕弄疼了他,所以一时间竟掰不开,墨御飞只好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袖子,这才脱开,然后墨御飞便赶紧跳下了车让车夫启程,生怕下一秒自己会改变了注意,会舍不得放墨司南走。 看着远去的马车,墨御飞痛彻心扉他知道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但是自己的双脚开始不听话地跟着马车跑去,那马车越行越快,墨御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突然脚下一滑,墨御飞竟然跌在了冰面上,墨御飞的眼泪猛然坠落,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冰冷的千索河冰面上。 “南南!” 墨御飞双手向前努力地伸着,最后绝望地紧握成拳,使劲地捶打在冰面上,墨御飞歇斯底里地凄厉叫着墨司南的名字,墨御飞哀切的呼唤声在千索山内回响着,久久不散。 这一呼唤使劲了墨御飞的浑身力气,墨御飞双目含血,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到那辆马车消失不见,墨御飞蓦地浑身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昏倒在了冰面上,双目紧闭,两行热泪却不住地滑下来。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忍着眼泪把墨御飞抬到了帐子中,墨御飞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任谁叫都叫不醒,赵一他们纷纷焦急的不行,娘娘已经中毒了,若是这个时候皇上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张无言也赶紧跟进来过来给墨御飞把脉,之后又翻了翻墨御飞的眼皮,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一众担心的人说:“皇上心痛难平,这才昏睡过去,不碍事的,等皇上醒来之后喝几幅汤药便也没事儿了。” 赵一钱二他们虽然也都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放心地守在墨御飞的床前,张无言去抓药了,柳上桑出去到付安邦处了解千索河战役的事情去了,木川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舞阳射来的那支箭仔细地看了半晌,又到了墨御飞的床前看了一看,然后回到座位上不声不响地喝着茶。 墨御飞一觉睡到傍晚才醒,墨御飞习惯性用手往床里面摸索着,然后甜腻地叫了声:“南南。” 赵一钱二他们赶紧过去问候:“皇上觉得怎么样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墨御飞听到赵一他们的声音,原本翘起的嘴角猛地下沉,心道,南南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顿时墨御飞觉得浑身都彻骨的寒冷,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一觉睡醒的时候,南南会在自己的身边,对着自己展颜欢笑。 墨御飞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摆摆手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朕没事儿,明日启程回京,将京城带过来的精兵带回去一半,其他轩辕的俘虏的新兵由付安邦掌管着,驻守在千索山,宋大儒从前带的兵先返回以前的南方驻地休养生息,将那个带头来投奔的小头目提作副将,另一半留下的精兵负责对他们进行严格训练,升李四为南疆大将军,先在南方练兵,随时听候调遣。” “是!末将遵命!”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领命出去。 柳上桑有些犹豫地问:“皇上,真的不用派人跟着娘娘?” 墨御飞眼中一痛,语气却很淡定:“舞阳自然会在暗中监视着,若是朕派了人跟着,反倒会让皇后深陷险境,朕不能救他,便更加不能害他。” “可是,此次娘娘孤身一人前往轩辕,那轩辕可真真是龙潭虎穴……”柳上桑担心地说。 “不必再说了!”墨御飞烦躁地打断柳上桑的话,他不敢确定下一秒自己会不会发疯一样地追过去,他是多么的不想让墨司南离开自己。 墨御飞一直对柳上桑颇为尊重,向来没有说过重话,这还是第一次,柳上桑知道墨御飞的心情,也十分了解,便不再言语躬身退下。 “墨兄,你若是放心的下木川的话,便让木川前往轩辕一趟,与舞阳公主会面,尽力从中斡旋,”木川忽然走过来正色对墨御飞说,“木川与舞阳是故交,木川的话即便对公主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想必公主也会卖给木川一个薄面,必定会优待娘娘。” “朕如何不放心木兄?”墨御飞赶紧转身对木川说,一时间,墨御飞的眼中都是担忧之色,“只是木兄兄现在正是困顿时期,也是萧绝的眼中钉,木兄是伊兰的国君,肩负着光复伊兰的使命,朕如何会让木兄去冒险?” “但是木川的命便是皇后娘娘救下的,木川此时虽然落魄潦倒,但木川也是知恩图报的人,现在更加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娘娘身处险境,若是现在不施以援手,木川怕是要悔恨终生的,”木川朗声道,见墨御飞仍有犹豫之色,便又补充道,“其实墨兄不比过分担忧木川,木川自知轩辕是龙潭虎穴,所以也会小心躲开萧绝的眼线,木川虽久居皇宫养尊处优,但是身上却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有周虎周豹在,一般人若想接近木川倒是不可能的,所以请墨兄一定放心。” 木川既然已经说的这么真切了,墨御飞也是很希望有个信得过的人去照看墨司南一二的,所以当下也不再忸怩,感激地拍拍木川的肩膀:“如此朕就多谢森兄了!” “兄弟之间何必言谢?”木川一笑,与墨御飞击掌三声,“墨兄,你尽管放心回京,就等着木川给你带来好消息吧。” “如此,朕在凤池等着木兄的好消息。”墨御飞点点头,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眼里面却都是感激。 ~~~~~~ 第二日一早,墨御飞一行浩浩荡荡地启程回京,随着墨御飞一众人的离开,热闹已久的千索山,忽然只见寂静了下来,而此时此刻,木川则负手站在一处山崖上,衣袂飘飞,俊逸如斯,木川静静地看着墨御飞一行从山谷中经过,直到消失在不见,木川这才转身下山去。 “主上,我们真的要去轩辕?”周虎忍不住发问。 “自然要去。”木川淡淡道。 “那主上岂不是身陷险境?”周虎忍不住又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木川冷笑一声,眼中都是熊熊烈火,又道,“若能得到墨司南,岂不比坐拥雄兵百万更厉害?这道理,萧绝明白,朕自然也明白。” ~~~~~~ 小格子来的时候,一路上都十分精神的,但是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是蔫耷耷的,眼眶始终都是红彤彤的,自然是在因为墨司南的事情十分伤感,小格子实在想不明白他的主子,人那么善良那么好,但为什么总是那么多灾多难的?没有死在后宫那堆疯女人的手中,却几次三番的身处险境,小格子越想越是难过,一时间又卡是扁嘴,眼泪又开始霹雳啪啦的掉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小格子宁愿他的主子不要脱胎换骨,他宁愿和墨司南在宗人府中过着平凡心酸、甚至让人看不起的日子,每天想着怎么可以吃到肉,怎么能好好活下去,也要时时刻刻警惕着胡淑宝和安尔乐她们的刁难,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主子娘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主子和皇上也不会这么恩爱了吧?那么主子也不会日日都这么笑颜逐开了吧? 昨天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追着主子的马车的场景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啊,能够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不论主子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吧?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木川的算计5(5000+) 昨天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追着主子的马车的场景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啊,能够拥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不论主子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吧? 一想到这里,小格子的眼泪愈发是受不住了,连路都走不稳了。睍莼璩伤 墨御飞念小格子是伺候墨司南的奴才,所以便破例让小格子坐马车。 期间,一行大军停下来用午膳的时候,小格子肿着眼睛抱着馒头,有心思没心思地咬一口,一脸的心事重重,小格子看了看墨御飞,然后又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馒头,又看了一眼,又吃了一口,显然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但似乎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小格子才这样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最后还是墨御飞转过头来,递给小格子一个“你有什么事儿吗?”的眼神,小格子知道自己偷看墨御飞被逮到了,自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也赶紧地便起身走到墨御飞的身边,然后恭恭敬敬地小声说道:“皇上,这次启程回京,奴才并没有看到墨瞳公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落下队了?万岁爷要不要派人回去找一找墨瞳公子?栎” 一说到墨瞳,墨御飞不由得想起那日午后,墨瞳坐在矮凳上,旁若无人含情脉脉看着墨司南的痴心模样,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道:“不用管了,由得他去。” “但是……”小格子吞吞吐吐,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顿了顿,才开口,道,“但是万岁爷有所不知,那墨瞳公子可是从前方将军的情人,所以奴才怕他会对咱们娘娘不利啊!” 墨瞳竟是方逸宁的情人俘? 墨御飞皱了皱眉,原来与此,心中的烦躁,也顿时消失殆尽。 墨御飞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只会救皇后的命,绝对不会害皇后。” “啊?为什么?”小格子满脑袋的问号。 墨御飞也并不再搭理小格子,想着没几日就是新年了,墨御飞不由得就是一声长叹,他和墨司南虽然成亲三年,但是却从未在一次过过新年,这是墨御飞第一次这样地期待和墨司南共度除夕佳节,但是如今看来,却也注定是要落空了。 “赵一,咱们到京师还要多长时间?”墨御飞沉声问道。 “启禀万岁爷,估摸着也要二十天。”赵一躬身道。 一边的柳上桑似是瞧出了墨御飞的落寞,抿了口茶,淡声道:“只怕娘娘一行到达骇客也要这么长的时间,算起来,这一次,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都必定要在马背上过春节了。” 柳上桑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是一番沉默,墨御飞蹙着眉看着面前跳动的焰火,心里面一下一下讷讷地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一行人也都缄口不语,只是陪着墨御飞,等到用完了午膳之后,一行人又开始上路了。 因为李四上任南疆大将军,所以要带领从前的南方大军奔赴南方大营,故而,在这里,李四跟墨御飞拜别,带着几万大军奔赴南方大营。 ~~~~~~ 三日之后的清晨。 那马车驶过千索河到达了对岸,结果那车夫刚一停下来,一支利箭便已经穿心而过,那车夫随即也应声倒地。 只见那千索河河畔的一个山头上,有一朵红色的云,而那朵云越飘越近,然后来到了马车边,不会别人,正是舞阳。 舞阳走到马车边掀起轿帘,看到正在睡熟的墨司南,因为过河寒冷,墨司南虽然穿的十分温暖,但还是下意识的缩成一团,一连多日的奔波,墨司南不免显得有些憔悴,舞阳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墨司南时候,那墨司南的伶牙俐齿以及他爽朗张扬的笑容,简直和现在眼前这个昏睡虚弱的病秧子简直判若两人。 舞阳轻叹一声,每一次都是自己对不住这个墨司南,先是皇兄不顾协议,偷袭凤池,再是自己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掳走了墨司南,但是这个时候舞阳来不及多想,若是不尽早到达轩辕,只怕这墨司南真的就变成一个痴呆儿了。 舞阳猛地落下轿帘,跳上马车,然后驾车疾驰而去。 “驾驾驾!” ~~~~~~ 舞阳一口气行了一整日,到了傍晚才停下来休息,舞阳取下水袋喝水,不想却听见马车后面有些轻微的动静,冷笑一声,真是找死! 下一秒,舞阳从袖中掏出鞭子然后使劲朝后一抽,随即一个青衣少年立时摔在了自己面前,十分狼狈地趴在舞阳的脚边。 舞阳挑了挑眉,看着那少年瘦骨嶙峋的身子,越发笑得轻蔑,当真是自不量力啊。 舞阳用鞭子指着那少年冷笑道:“小子,你已经跟了本宫整整一天了,你还以为本宫不知道啊?本宫只不过不屑于在一个小孩儿身上来浪费时间罢了,不过你似乎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啊,看来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说!是不是墨御飞派你来的?!”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千万不要误会!都是我自己偷偷跑来的,皇上他并不知道!公主,求求你,让我跟着皇后娘娘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少年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还冒着鲜血,嘴唇干裂,双眼含泪,一脸憔悴,不是别人,正是墨瞳。 “公主,求求您了!让我跟着皇后娘娘吧!”墨瞳忍着疼,一点一点地爬到舞阳的面前,拉住舞阳的披风,那一脸凄恻竟不像是个孩子的表情,尤其是那双让人怜惜的大眼睛,舞阳不忍再看,将脸别了过去。 “到底是不是墨御飞派你来的?”舞阳“啪啦!”一响,下一秒,那鞭子已经甩到少年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无言厉声问道,“若不说实话,本宫这就要了你的命!” “不是的,真的不是皇上派我来的!公主明鉴!我曾经发誓过,无论皇后娘娘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的!我活着就是为了跟着他,舞阳公主,求您大发慈悲,请让我跟着他吧!这一路颠簸漫长的,少说也要二十天,他一个中毒的人怎么受得了?!求您了!让我跟着他吧!求求您了!”墨瞳拼命地给舞阳叩头,每叩一下就会说一声“求求您!” 看着少年雨泪俱下的模样,舞阳不由得有些感触,看来这这少年竟然对墨司南如此情深意重,再说了墨御飞即便派人也不会派这么蠢的一个孩子来,倒是着少年,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痴情种。 舞阳见他额头都渗了血,心下动摇,顿了顿,便道:“行了,别磕了,让你跟着就是了,只是你只能呆在马车里不许让人发现了,知道吗?” “谢谢你!谢谢你!”墨瞳大喜又给舞阳磕了三个头赶紧爬上马车去了,下一秒,马车里面便传出来墨瞳的痛哭声:“娘娘,娘娘,你说过要多陪陪墨瞳的,你如今这样子,让墨瞳怎么安心地走?娘娘!娘娘!” “不许哭!再哭本宫就把你丢下去!”舞阳烦躁地呵斥,也跳上了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上车厢里面的呜咽声一刻都没有停。 ~~~~~~ 轩辕京师,骇客。 马车行又行驶了十八日才到了骇客城,由于马车的行驶速度太快,墨瞳怕车厢太硬硌着墨司南不舒服,便一路上都将墨司南抱在自己的怀中,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让墨司南尽量舒服一些,期间墨司南一直昏睡着,有两次醒来也都是神志不清的,只是模模糊糊喊了两声“墨御飞”便就又昏昏睡去了,墨瞳虽然十分担心墨司南会不会毒发,但是舞阳忙着驾车并不理睬他,他也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乞求着上天庇佑墨司南,即便是立即要了自己的性命都行。 这一日,舞阳进了骇客城,还未等舞阳喘过气来,只见郭建迪已经带着二十几个军官在城门候着了,见到舞阳驾着马车过来,赶紧纷纷下马,行礼道:“臣恭贺公主平安归来!臣奉皇上之命日日在城门恭迎公主大驾,请公主即刻入宫觐见!” 舞阳瞧着这么多人过来迎接自己,蓦地皱了皱眉头,暗叫不妙,顿了顿,然后问道:“皇兄说了要立刻觐见?但是本宫一路舟车奔波,这身衣服少说也有半月没换了,若是不沐浴更衣便去面圣,那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启禀公主殿下,这正是皇上亲口所言,皇上日夜担心公主的安危,自然想早些与公主相聚,皇上还说了和公主是同胞兄妹,不必太过拘礼,”郭建迪说完手掌一挥,二十几个军官将马车团团围住,“保护公主进宫!” 怕是皇兄想早点杀了墨司南解恨吧,舞阳心中一沉,见那二十几人都是萧绝身边一等一的侍卫,此刻逃走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昏迷的墨司南还有一个只会不停哭叫的少年? 舞阳别无选择,只得策马扬鞭朝皇宫驶去,心中烦躁着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保住墨司南的命。 “啊呀!” 舞阳忽然从车上重重摔了下来,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刺啦!”舞阳的长袍竟然从中间裂开了,里面的衣服也一目了然,郭建迪等一干侍卫吓了一跳,赶紧下马跪下,将脸贴在地上不敢抬头:“不知公主有无受伤?” “原是本宫多日劳累,有些体力不支,竟从马上掉了下来,让你们见笑了,”舞阳奸、、笑一声,心道这计策果然不过错,当下又颇为自责地说,“这怎么好呢?皇兄急着见本宫,难道本宫竟要这样赤身露体的面圣不成?” 郭建迪赶紧道:“请公主移驾公主殿更衣!” ~~~~~~~ 轩辕皇宫。 御书房。 自打从千索河回来之后,萧绝便没有笑过,原本就如地狱骇客一般的脸,如今又染上一层浓重的暴戾之色,一双鹰眼里面也都是阴霾之色,整个皇宫也随之染上了一层浓雾,所有的人莫不是整日提心吊胆。 这一次回来,萧绝刻意隐瞒十万大军被凤池顷刻消灭殆尽的消息,但是身为萧绝的枕边人,舒然如何不知道墨司南的一把大火将轩辕大军一举拿下的辉煌战绩?舒然自是又惊又喜,他是听说了墨御飞抱恙的消息,原本他还一直担心着墨御飞的安危,怎么料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这么了得的墨司南?记得第一次在天阳看到墨司南的时候,舒然便就隐隐约约觉得那个后宫男后不简单,不然怎么会有本事让墨御飞这么死心塌地爱着?要知道墨御飞的心思城府未必就比萧绝要浅。 一想到凤池大胜,并且墨御飞安然无恙,舒然便不由自主地牵了牵嘴角,只是舒然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萧绝的阴鸷的目光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萧绝见舒然低着头若有所思,嘴角轻轻上扬,阳光透过窗子洒在舒然的脸上,尽是柔和妩媚,今日舒然显然是心情不错的,萧绝此刻看着舒然这样明亮的笑脸便觉得刺眼。 萧绝缓缓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到舒然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在舒然身上投下了浓重的黑影,舒然吓了一跳,随即慌忙地抬起了头,看着一脸冷硬、状如雕塑的萧绝,舒然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唤道:“万岁爷?” 萧绝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舒然,这样冰冷、压着火的目光,让舒然都觉得浑身上下都发毛,更是从心底漫出了许多恐惧,半晌,萧绝这才抿了抿唇,居高临下地用手执起舒然的下巴,面无表情地问:“墨御飞赢了朕,你便这般高兴?” “不、不是的!”舒然看着萧绝眼中的阴霾,赶紧摇头,一边解释道,“舒然只是在想,快要年关了,泗水阁便可以种一批新的兰花了,所以舒然才高兴……”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舒然的脸上,舒然猛地扑到在地,嘴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舒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赶紧爬到萧绝的身边,拉着萧绝龙袍的下摆,小声地道:“若是打舒然能让万岁爷一解胸中郁气的话,那么万岁爷不妨多打几下。” “舒然,朕最不喜你对朕撒谎。”萧绝冷哼一声,一边也蹲下来,那巨大的阴影依旧笼罩着舒然,将舒然又显得苍白瘦弱了许多,萧绝的大手捏住舒然的脸颊,一双鹰眼阴晴不定地看着舒然绯红的侧脸,刚才那一巴掌显然是力道不小。 萧绝自己心中不是不疼,但更有的是滔天、、怒火,蓦地,萧绝发狠地去吻那张还往外冒血的樱唇,舒然茫然地闭上眼睛,木木地承受着萧绝的惩罚。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 2 段,请继续往下翻页! 过了半晌,萧绝一把将舒然丢开,然后起身,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舒然,森然道:“从今日起,革去舒然大将军的职位,所以舒然,从今往后你最好多花点心思在如何取悦朕上,而不是再想着怎么去给墨御飞通风报信,舒然,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舒然心中蓦地一痛,仿佛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着痛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舒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舒然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神色十分慑人的萧绝,又看看还沾着自己鲜血的那双手,舒然死死地咬着唇。 这个男人,那日午后曾经如此温柔地用手抚着自己,对自己说他疼着自己,宠着自己,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此时此刻,还是这个男人,仍然是那双手,却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不带一丝疼惜。 仍然是那张嘴,吐出来的话却比利刃还要伤人。 舒然忍住眼泪,给萧绝叩头谢恩,强颜欢笑:“舒然领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双泛着眼泪的眸子包涵这么多的失望,屈辱,还有委屈,萧绝越看越是烦躁,越看越是心乱,下一秒,萧绝坐在地上,暴虐地便用手捂住舒然的眼睛,一边狠狠地咬着舒然的嘴巴:“不许哭!朕不许你哭!” “舒然遵命……”舒然一字一句轻声地说着,但是萧绝的手心却是一片温热。 萧绝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殿外却传来掌事太监的通报声:“启禀皇上,舞阳公主觐见!”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木川的算计6(4000+) 萧绝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殿外却传来掌事太监的通报声:“启禀皇上,舞阳公主觐见!” “传!” 萧绝蓦地放开舒然,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然后快步走到外殿的明黄桌案的剑架上抽出一把利剑,一时间剑光四射,直晃得舒然睁不开眼,舒然赶紧用手将脸捂住。睍莼璩伤 萧绝持剑冷笑,墨司南,朕早就等不及要杀你了。 舒然透过指缝,看着利剑反射的光照在萧绝的脸上,萧绝一脸的杀气暴虐表露无疑,舒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栎。 ~~~~~~ 舞阳走进殿中,跪地朗声道:“舞阳归来,恭祝皇上福寿绵长,万寿无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起来!舞阳,这些时日你辛苦了!总算没有辜负朕的期望,赏赐自是随后就到,”萧绝转身将剑放回原处,只看见舞阳一个人进来,不由得眉头大皱,“墨司南人呢?俘” 舞阳抿了抿唇,一边解释道:“启禀皇兄,今日是墨司南中毒的第二十日日,若是再不喂他解药的话,只怕墨司南就真的痴呆儿了,所以舞阳想即刻带墨司南回断肠崖……” “痴呆又如何?朕恨不得杀了他!”萧绝猛地一拍龙案,一时间,萧绝的语气也冷硬了不少,萧绝压着火对舞阳,冷声道,“舞阳,朕允你去抓墨司南,可没有答允过将他交由你处置!” 舞阳知道萧绝恨毒了墨司南,必定想立时杀了墨司南以解心头只恨的,但是舞阳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墨司南死在自己的面前? 当下,舞阳咬着嘴唇朗声道:“皇兄若要报仇的话,那舞阳自是无话可说,但是堂堂轩辕天子却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病秧子比剑,若是传出去,皇兄的颜面如何?别人又会怎么看咱们轩辕?难道皇兄希望天底下的人都对皇兄指指点点,说皇兄倚强凌弱吗?还请皇兄三思!” 萧绝蓦地冷笑着起身,道:“那又如何?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是朕杀了墨司南,朕要将他五马分尸!不仅如此,朕还要将他莫斯娜的尸体分别送往凤池、玄同、伊兰、南沙!朕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反抗朕的下场便只有死路一条!有他墨司南做榜样,看谁还敢跟朕抖机灵?!” “皇兄,你疯了!”舞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绝,萧绝虽然素来以无情著称,但是却也从来不会这样嗜血狠毒,舞阳苦口婆心继续劝阻,“皇兄,你这样只会让天下人都畏惧你,害怕你,但绝对不会臣服于你,一旦他们的恐惧达到了极限便会团结起来推翻你……” “啪!” 下一秒,萧绝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舞阳的脸上,舞阳立时倒在地上,舞阳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只觉得耳朵里面轰鸣不断,嘴巴也是甜腥至极,舞阳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舞阳看着那地上的一滩鲜血,整了整,这才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萧绝,皇兄向来疼爱自己,今天竟然对自己动手,但是脸颊火辣辣的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皇兄刚才真的打了自己。 舞阳不可思议地道:“皇兄,你、你竟然打我?” “对,朕打得就是你!”萧绝愤怒地指着倒在地上的舞阳,怒不可揭,吼道,“为何朕最信任在意的人,却一个个都让朕失望?!” 为何朕最信任在意的人,却一个个都让朕失望?! …… 萧绝愤怒的声音在养心殿回荡着,自然传到了御书房里面的舒然的耳朵中,随即舒然猛地浑身一颤,心中涩涩地发疼,萧绝的责问一字一字都擂在舒然的身上,舒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萧绝,你到底有多在意我? 萧绝,是不是如今我已经将你的耐心、将你的在意、将你的信任,都消耗殆尽? …… “皇兄,你先冷静一下,皇兄是舞阳唯一的亲人,所以舞阳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轩辕对不起皇兄的事情,舞阳只是担心皇兄而已,皇兄你先冷静下来,先听舞阳认真分析分析好吗?”舞阳看着暴虐的萧绝,前所未有的畏惧感涌上心头,若是真的将墨司南交给了皇兄,只怕…… “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从内殿传来,接下来就是让人窒息的安静,萧绝先是愣了愣,然后下一秒,萧绝疯了一样地冲进内殿,只见舒然晕倒在地上,像一只断线了的木偶,脸色是极不正常的煞白,一头栗色的头发毫无生气地和主人一样昏睡着,萧绝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他的错觉…… “传太医!快传所有的太医来养心殿!快传太医!”萧绝心中一阵剧痛,大叫起来,然后赶紧地将舒然一把抱到了龙床上,萧绝的身上冷汗连连,用颤抖的手拍着舒然的脸,“舒然,醒醒!舒然!朕命你醒醒!舒然,不许吓唬朕!” 一时间,一众太医都涌进了养心殿,太监宫女更是忙得团团装,又是煎药又是倒水的,舞阳心下一动,悄悄地走到萧绝身边轻轻地扯下令牌,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养心殿,一路飞奔到自己的宫中,飞身上马,将马车使出宫去! 宫门口的侍卫见舞阳公主骑马过来,赶紧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公主!请公主出示出宫的令牌!” “仔细看清楚了,本宫可是奉皇上之命出宫的!”舞阳掏出令牌高傲地翻着白眼,“你们一个个可都看清楚了吗?” “卑职看清楚了!开门!恭送公主!” 宫门大开,舞阳随即夹紧马肚冲出宫门,朝着断肠崖的方向疾驰而去,好险!幸亏那个娘娘腔及时昏倒,这才捡来了墨司南一条命! ~~~~~~ 一路飞奔,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午夜的时候,才到达东陵山下,一连几日的奔波,舞阳自是有些疲惫,但还是矫健地跳下马,揭开轿帘:“喂喂,小子,赶紧把你们娘娘抱下来!只有上了山墨司南才有的救。” “是!”墨瞳赶紧应着,将墨司南搂紧,这才走出马车,刚一跳下马车,墨瞳忽然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到在地,舞阳赶紧过来扶了一把,“你、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就是坐的时间久了脚麻了,”墨瞳笑笑,然后将墨司南的大氅重新整理好,对着墨司南熟睡的脸悄然一笑,一双大眼里面都是柔情,“还好没有摔着娘娘。” “你、你真的没事儿?”舞阳不确定地问,眼神复杂地看着墨瞳,刚才她拉住墨瞳手腕的时候,明明发现墨瞳的脉搏是极其虚弱的,简直就是将死之人的脉搏…… “只要娘娘没事儿,我就没事儿。”墨瞳的眼睛一直不离墨司南的脸,柔声地说,一边抱着墨司南朝山路上走。 舞阳看着墨瞳单薄的背影,不由得一阵震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少年早已心神耗尽油尽灯枯,却为了墨司南一直坚持到现在,只怕这少年也熬不过多少日子了,一年半载怕都难了,这少年真的是世间少见的痴情之人,舞阳本来也是专情之人,心下自然颇有感触。 当下,舞阳便快步上前从墨瞳手里面接下墨司南:“你腿脚现在不便,还是让本宫抱着吧。” “我可以的。”墨瞳微微皱眉,他知道自己日子不久了,所以想尽量多和墨司南相处,不想别人打扰。 “但是以你的速度我们少说也要走上一夜的山路,你就不怕你最最心爱的娘娘毒性发作?”舞阳白了墨瞳一眼没好气地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先行上山。 墨瞳不再多话,赶紧地跟在后面。 舞阳和墨瞳又走了两个时辰的山路,舞阳他们来到了断肠崖上,迎风阁里面的侍女惠儿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舞阳来了,赶紧迎上去:“惠儿给公主请安!” “赶紧将本宫的寝殿打扫出来!” “是!奴婢遵命!” 惠儿见舞阳一脸的担忧怀中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陌生男子,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大事,便赶紧进了殿中打扫去。 舞阳将墨司南放在床上,然后起身到药房里面寻来了一包粉末,兑入了一些醋,然后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进去,原来舞阳用自己的血做药引,这才喂进墨司南的口中,见墨司南喝下了,舞阳方深深舒了口气,一抬头却见墨瞳正满头大汗,舞阳知道他担心便对他说:“你们娘娘没事儿了,他明儿一早就能醒来,你放心……” “噗通!”谁想这时候,墨瞳轰然扑到在地昏死过去。 “哎!你这是怎么了?喂喂喂!”舞阳赶紧跑到墨瞳的身边,用手指掐了两下墨瞳的人中,墨瞳这才困难地睁开眼睛,嘴中喃喃道:“请不要告诉娘娘……” 说完墨瞳便就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舞阳赶紧叫来惠儿两人将墨瞳抬到了暖阁中去,舞阳将墨瞳放到软榻上安置好,这才坐下来仔细给墨瞳把脉,烛光摇曳,舞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心神受创,体内曾受过巨寒,身体还未调理好的时候又大量失血…… 舞阳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看着墨瞳素白的一张脸一声长叹,这个少年当真是命运多舛。 舞阳起身给墨瞳掖好了被子,顿了顿,又从袖中掏出几颗丸药喂入墨瞳的口中。 若不是这少年意志坚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舞阳心中感慨道,既然他这么在乎墨司南以至于连性命也不要,自己就喂他一些续命的药丸,便让他陪着墨司南再度过一些美好时日,也好成全他的一番痴心。 舞阳又看了墨瞳一眼,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凤池看到木川的场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舞阳转身出门,将门缓缓关上。 月朗星稀,今晚上难得万里无云,夜风轻轻吹过,不似以往的那般冰冷却似女儿家的柔情。 不知道他好了没有?舞阳一声轻叹坐在断肠崖的石桌旁,手指在琴上轻轻拂动着,一曲哀转久绝的《佳人赋》如月光一般柔和泄了下来——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记得当年自己就是坐在这里抚琴的,然后就遇到了木川,他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说…… “一个人抚琴太过凄凉,抚琴的时候需要人伴着才不至于孤寂落寞。”忽然,一个梦幻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舞阳的心猛地就不跳了,纤细的手指在剧烈的颤抖着,再也弹不下去了,舞阳的眼泪轻轻滑下滴落在琴上。 “你、你来了?”舞阳颤颤地问,却并不敢回头,生怕只是自己幻觉,“木川,是不是你?” “你若是不信,何不回头瞧一眼?” 舞阳缓缓转过头去,只见那人,黑发白衣都随风飘动,腰上别着一杆长箫,眉眼都在温柔地笑着,最最倔强骄傲的舞阳公主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被包裹在火红披风下的娇小的躯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真的是他。 不是在做梦。 木川走到舞阳的身边,盈盈一笑:“舞阳,这世间属你穿红衣最美,但是木川认识的舞阳是骄傲的,是不会哭的,对不对?” 我是骄傲的,但是我又何尝对你有过半分骄傲?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感谢大家的每一杯咖啡还有礼物~谢谢大家!】 木川的算计7(5000+) 我是骄傲的,但是我又何尝对你有过半分骄傲? 木川,你又如何不知,舞阳的骄傲,在你的面前只能荡然无存? 半晌,舞阳透过婆娑泪眼看着言笑晏晏的木川,然后哀切道:“木川,今时今日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若是没有对那个女人死心,就不必出现在我的面前。睍莼璩伤” 从来都是最骄傲跋扈的轩辕镇国公主,此时此刻却成了最楚楚可怜的痴情女子。 “舞阳,四年前,是我错失了你,已经是终身大憾,如今木川不求你的原谅,但求你能听我一言,舞阳,一晃这么些年过去,木川虽然愚笨但是也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到底谁才是最在意木川的人,每每想到四年前与你共奏《佳人赋》的场景,木川便会彻夜难眠,为何总要到错过之后才会悔恨万千?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木川愿意付出所有,舞阳,你能原谅我吗?”木川轻轻地走到舞阳面前,然后握住了舞阳的手,眉间微蹙,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舞阳,请你相信我,报仇雪恨之日,便是木川与你百年好合之时,只要你还愿意,只要你心里还有着木川。栎” 舞阳,四年前我错失了你,已经是终身大憾。 …… 每每想到与你共奏《佳人赋》的场景,木川便会彻夜难眠,为何总要到错过之后才会悔恨万千?如果能够重新选择的话,木川愿意付出所有俘。 …… 舞阳你相信我,报仇雪恨之日,便是木川与你百年好合之时,只要你还愿意,只要你心里还有着木川。 …… 原来这些年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原来他的心里并不是没有自己! 下一秒,舞阳的眼泪再一次汹涌起来,舞阳蓦地就扑到木川的怀中哭个痛快,嚎啕大哭了起来:“木川,只要你肯,我什么都愿意你!木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啊!木川,你必定知道我这四年都在想你!都在等你!木川你终于来了!” “好舞阳!傻姑娘!”木川疼惜地在舞阳的额上轻轻一啄,一边又柔声道,“舞阳,只有你这一句话,眼前便是刀山火海,木川也绝对不会皱眉头一下,舞阳,属于我们的好日子,终于到了。” “不不不!木川,我不要你上刀山火海,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吃任何苦受任何罪!我只要你陪着我,我只要我们可以在一起……”舞阳哽咽着说,双手越发使劲儿抱着木川,从来都只能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如今却真的梦想成真,舞阳怎能不欢欣鼓舞?只要这个男人心里面有自己,那么什么都是值得的。 别说是四年,就是十年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回心转意。 顿了顿,木川轻轻将舞阳推开,然后扳住舞阳的肩膀,正色道:“舞阳,你必定也已经知道了我的一番境遇,如今我可是人尽皆知的丧家犬,前些时日我还在凤池卧病,难得你一片痴心,竟还亲自去探望我,舞阳,木川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你的如此深情厚意?木川并不是擅长表达的人,但是舞阳,你必定能够了解我此刻的心中所想。” “木川,你不必说,我真的抖动!”舞阳赶紧道,眼泪又流了下来,“上一次在凤池见到你那样憔悴,你知道我多么担心吗?我多想把你接到身边来?但是我偏偏不能!木川,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宁愿我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我只想像一个寻常妻子,在夫君卧病的时候,能够伺候左右寸步不离!但是我偏偏不能!木川,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舞阳,我何曾怨过你?反倒我却知道,这世间,唯有你对我最好,”木川柔声道,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舞阳,如今我的身子都已大好,也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你只管在这边等着我,一旦大仇报了,我便来找你,到时候……” “木川,报仇真的就那么重要?”舞阳看着木川眼中熊熊的火焰,心中忽然就是一沉,舞阳沉声道,“木川,你若是真的放得下那个女人,又何必非要报仇雪恨?如今也趁着这个机会,你不再是什么伊兰皇上,我也可以不做什么轩辕公主,我们找一处世外桃源,恬然度日,一生静好,难道不是更好?这世间所有的战火纷繁,从此都不再与我们有关联,我们在一起欢乐开心,木川,那是我想要的生活,咱们可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木川果断地打断舞阳的话,眼中的柔情退却换做丝丝严寒,木川昂首朗声道,“当年朕从父皇手中接过玉玺的时候,便就知道自己接过的是怎么样的一份重担!朕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肩上的责任!这一次,都是因为朕的缘故,竟使伊兰遭此劫难!那伊兰可是朕的父辈用鲜血换来的!所以,有生之年朕必定要亲自手刃馥雅,否则朕此生再无一点欢乐可言,舞阳,你要的那种生活,朕未必不向往,但绝对不是现在!大仇未报,何以为家?!舞阳,难道你希望整日对着一个不会开心不会言笑的木川吗?!” 看着木川那双像是染了血色的可怕眼睛,舞阳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随即舞阳果断地放开了木川的手,冷笑道:“木川,你又何必说的这样义正词严?你大可以不必在我面前装得这样冠冕堂皇,你不如承认,对你来说,馥雅永远都是那么重要的,即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方馥雅背叛了你,但是你却还是不甘心,你还要也要亲自当面与她对峙,木川,你为什么不敢这样坦白?!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虚伪了?!” “木川,你不是想报仇,你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你只想知道你这么些年的付出为什么就是打动不了她!木川,你并不很她夺走了你的国家你的皇位,你只是恨她为什么不爱你!”说到这样,舞阳的声音已然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木川,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我想扒开你的心,我想好好看一看,为什么能偏偏只可以方馥雅在那里扎根发芽!为什么萧舞阳不管付出了多少,从来都走不进半步!” 舞阳的尖利哀切的声音随着夜风飘荡着,显得愈发的凄然,木川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煞白,一双眼睛也变得黯然起来,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凄凉,木川看着舞阳抿唇不语,半晌,木川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木川从胸口掏出一块羊脂玉红穗子的玉牌递给舞阳,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如此,那木川便不打扰了,日后只要木川还有一口气便会为舞阳公主日日祝祷,愿公主福寿绵长,长乐未央,木川就此告辞。” 舞阳看着那块羊脂玉,那是他们初见的时候舞阳送给木川的,那是舞阳的信物,可以凭此自由出入断肠崖,舞阳当时将这块玉牌交到木川手中的时候,其实又何尝不是将自己的一颗心也一并交出?但是此时此刻,木川将这信物还给她,便是要从此一刀两断再不相见之意了,舞阳心下一痛,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来来。 木川抿了抿唇,然后将玉牌轻轻放在石桌上,深深地看了舞阳一眼,然后果断地转身离去,黑发在夜风中舞动,白衣胜雪,甚是凄美。 舞阳定定地看着漆黑的夜空,眼泪不住的流下,多少个夜晚,她就是这样对着月亮为他抚琴祈祷,希望上天可以庇佑他,她知道他此生注定是得不到他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她最大的心愿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能够欢乐,即便他的幸福欢乐都不是自己带给的,她幸福着他的幸福,欢乐着他的欢乐。 但是就在刚才,他给自己许了一个美好的诺言,他说舞阳,四年前我错失了你,已经是终身大憾,他说,舞阳你相信我,报仇雪恨之日,便是木川与你百年好合之时,只要你还愿意,只要你心里还有着木川…… 难道就这样再一次眼睁睁地失去他? 从此天涯海角再无见面之时? 舞阳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渐渐地紧握成拳,然后猛地敲打在自己的心口,舞阳,你到底在倔强些什么?明明很欢喜,明明很期待,偏偏却言不由衷说出那样刻薄的话!即便他真的在意那个女人,那又何妨?他如今已经注定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的,不是吗? 此后陪在他身边的只能是你呀! “木川,不要走!”下一秒,舞阳转过身对着木川的背影大声喊道,然后舞阳快步跑到木川的身后紧紧抱住木川,“木川,我不要你走,我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心中有我。” 木川对着夜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半是了然,半时苦涩,然后木川转过身将舞阳纳入怀中,轻轻抚着舞阳的秀发长叹一声:“舞阳,总是你对我最好。” “木川,你答应我的,只要报了仇就来找我的,这一次,你绝对不许骗我!”舞阳扁了扁嘴,无比心安地伏在木川的胸前。 沐川柔声道:“好,朕自当一言九鼎。” 一听到这个“朕”字,舞阳心中一沉,站直了身子,有些为难地问:“木川,你日后会不会……” “朕只求报仇,不求争夺天下,更加不会与轩辕为敌,”木川知道舞阳心中的顾虑,轻笑一声,“舞阳说过要找一处世外桃源和朕共度余生,朕也很想啊,只要大仇一报,舞阳说做什么朕就陪着舞阳做什么,舞阳说想去哪里,朕就寸步不离。” “当真?!”舞阳欢喜地跳了起来,猛地在木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欢快地拍掌,“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木川身子一僵,眼神一冷,闪出一丝不悦,木川并不喜欢这种亲密的接触,他这人原是十分冷情的,只是舞阳并没有发觉,忽然舞阳停下来认真地问:“木川,你此去伊兰,山高水远,方馥雅又是极为难对付,你可想好了对策?” 木川心中暗道,终于说到正题了,木川面露难色道:“说到这个,朕还是真有些烦恼,朕前些日子亲自到千索河一带,就是想向墨御飞借兵,但是却被墨御飞不动声色地给打发了,所以才顺道过来看看你,哎,朕虽然还是有些实力的,但是馥雅身后还有玄同,朕自然是双拳难敌四腿,为今之计只有墨御飞肯借兵于朕,但是墨御飞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朕如今当真是为难啊……” “那怎么办?皇兄早就视你为眼中钉,自然与你水火难容,我虽有心帮你但是也只是有心无力,如今也只有墨御飞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了,”舞阳也是一脸惆怅,顿了顿,又道,“其实墨御飞借兵给你,凤池也并不吃亏呀,你料理了方馥雅,他也乐得坐享其成啊,总好过他日日受方馥雅的威胁好吧?还有前些日子本宫在凤池的时候,见墨御飞和墨司南也不想是思虑不周之人……” 舞阳忽然闭上了嘴巴,眼睛猛地一亮:“木川,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让墨御飞借兵!” “什么办法?你快说!”木川装作一脸惊喜的表情。 “墨司南现在就在断肠崖,若是到了你的手中,墨御飞自然会乖乖借兵给你!”舞阳点点头,“还有墨司南在断肠崖也不安全,皇兄迟早会杀了他,索性你带他走也好,我可不想眼睁睁地看他丢了命!” 舞阳此言,正中木川下怀,木川赞道:“此计甚妙,那么朕现在就带墨司南走?” “现在不行,”舞阳摇摇头,“墨司南体内有毒,一定要过了十五日等他体内毒素都消解完了才能带他走,不然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木川在心里面算了一下,再过半个月的话,便就是二月了,一路上赶到伊兰,估摸着也该四五月了,到时候天气转暖,倒也不坏,当下木川点头道,“行,那十五日后朕来此接人,朕不能久留,天快亮了。” “那好,你先下山吧,”舞阳依依不舍地放开木川的手,“木川,我等你。” 木川冲舞阳一笑,便转身下山了,舞阳在后面拼命地挥着手,直到木川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这才停下来,站在原地良久,舞阳心中不是没有埋怨,木川,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亲我一下? 木川下了山,周虎周豹早已经等在山下,见木川下来赶紧迎上:“主上,一切是否顺利?末将听说舞阳公主最为聪明伶俐,所以一直很担心呢。” 木川一声轻笑,道:“再聪明的女人遇到了爱情便也只能变成傻子,即便那人是天下最聪明伶俐的舞阳公主。” 肖虎肖豹相对一眼,知道木川已经得手,便双双跪地恭贺:“恭喜主上,离复国又迈进了一大步!”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走,十五日之后,咱们来接墨司南。”木川边走边道。 ~~~~~~ 舞阳心情激荡,自然是一夜未眠,到了拂晓的时候,舞阳才在偏殿稍稍打了一会儿的瞌睡,模模糊糊感觉到身上有点动静,一睁开眼,舞阳看到墨瞳正在给自己披上一条小毛毯子,墨瞳见舞阳醒了便将毯子放下,然后走到舞阳面前跪下,一连叩了三个头:“多谢公主救了我家娘娘的命!墨瞳感激不尽,若有来生必当做牛做马报公主的大恩大德。” “那墨司南身上的毒本来就是本宫下的,救他也是应当,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感激本宫,”舞阳拉紧了毯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墨瞳带着些潮红的脸,知道是药在起着作用,舞阳心中不由得有些感触,“小子,你便那么爱墨司南?” 墨瞳浑身一颤,缓缓直起了身子,一双澄澈的眸中都是温柔,像像两弯清泉:“是的,因为我爱着他,所以我要让他活着。” “甚至不惜付出性命?”舞阳蹙眉问道,越发对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子刮目相看,“你应该知道墨司南的心里只有墨御飞的,你这又是何必?” “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一切便都是他的,性命自然也是,为了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再说了,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无关他人,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便只会想着让他幸福,即便他不在了,也要为他继续守护着他的幸福。”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 木川的算计8(5000+) “再说了,爱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无关他人,若是真心爱一个人便只会想着让他幸福,即便他不在了,也要为他继续守护着他的幸福。睍莼璩伤” 墨瞳的语气十分淡淡的,但目光却是无比的坚定,说完之后,墨瞳又叩了一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昨日是公主救了墨瞳的命,那么公主必定是知道墨瞳将不久于人世的,墨瞳恳请公主不要告诉娘娘。” 舞阳心中颇为震撼,她一直以来自己是这世界上最痴情最委屈的人,谁想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比自己爱得更苦却更加坚韧,当下舞阳点点头道:“本宫答应你就是了,只是你自己应当也了解的,你怕是活不过一年半载了的,若是你突然……本宫要如何替你继续隐瞒?” 墨瞳微微一笑,熹微晨光透过窗户,洒到墨瞳的脸上,墨瞳的笑颜是那么的明亮柔和:“若是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我自会提前与娘娘告别,我一定不会让他察觉出来的。” 看着墨瞳明亮的笑脸,舞阳不由得轻叹一声,爱情这东西,真是太难懂栎。 这时候,惠儿突然跑进来:“启禀公主,昨晚上那个昏睡的男人醒了!” ~~~~~~ 墨司南醒来的时候头晕眼花了好一阵子,喝了一杯茶,这才彻底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墨瞳正担心地看着自己:“娘娘,你终于醒了。俘” “墨瞳?本宫睡了多久?”墨司南哑着嗓子问,挣扎着坐了起来,浑身都酸痛的难受,墨瞳赶紧将枕头摞起来放在墨司南的背后。 墨瞳一边给墨司南揉肩膀,一边小声道:“娘娘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天了。” “什么?都二十天天?这么久?”墨司南吃惊地问,顿了顿,然后迫不及待地拉住墨瞳的手,“我们是不是已经回宫了?那墨御飞呢?怎么不见墨御飞?他还在早朝吗?” 墨瞳刚想说话,舞阳却冷笑一声,从偏殿走了进来:“墨司南,这可是我轩辕皇室重地,东陵山,怎么会有凤池的皇上?” 墨司南当下一惊,赶忙四处打量了一下,果然不是自己的宫殿,墨御飞自是心下一沉,联想那几日在千索河的时候,自己无缘无故的昏睡,还有那日清晨墨御飞吻自己时候眼中的绝望,一时之间,墨司南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了顿,墨司南冷笑道:“公主好手段,本宫真是佩服。” “不过是掳来一个凤池皇后而已,算不上什么手段,自是比不过娘娘的聪明才智,一夜之间便火烧了我轩辕十万大军!”舞阳冷喝道,一边手指指着墨司南,一脸的愤怒,吼道,“墨司南,你使诈顷刻之间将轩辕十万铁骑化为乌,本宫只不过对你一个人下手,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哼,说到使诈,舞阳公主难道不是个中好手吗?”墨司南也是一声冷哼,斜睨了舞阳一眼,毫不退让,道,“若不是舞阳公主与萧绝一个在明里与凤池签订互不侵犯的条款,一个却在背地里对凤池极力绞杀,本宫又怎么有机会使诈?哼哼!” “墨司南!你!”舞阳气得想跳脚,又被墨司南轻描淡写的表情气得憋火,舞阳怒吼道,“历来都是兵不厌诈,凤池若是总斯斯文文客客气气地守着些文书条款,那就只能坐以待毙!就只管等着被其他各国消灭了吧!” 墨司南笑着拍起了手赞不绝口:“好一个兵不厌诈!舞阳公主说的好!既是如此,舞阳公主还有轩辕皇上便就理应愿赌服输,又何必耿耿于怀本宫设计火烧轩辕大军一事?呵呵。” “墨司南!本宫警告你,这里可是轩辕不是你的地盘!你不要太嚣张!本宫看你能伶牙俐齿到什么时候!”舞阳狠狠地瞪了墨司南一眼,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墨司南看着舞阳气咻咻的背影嘴角向上牵了牵,自从舞阳出使凤池之后,墨司南便知道和舞阳斗嘴绝对是一种享受。 墨瞳却在一边,担心地说:“娘娘,你不要总这样针锋相对的,舞阳公主虽然骄横但是心地却是不坏,还有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若是真的惹怒了公主怕就不好了。” 墨司南抚了抚墨瞳的头发,轻声道:“不碍事儿,本宫自有分寸,还有啊,和这舞阳便不能太客气,本宫和她都是性情中人,虽然有些针锋相对,但也比虚情假意的好,她此刻觉得不爽不外乎是嘴上得不到好处,但是心里却未必如此,本宫心中都有数。” “娘娘说的是。”墨瞳舒了口气,道。 “对了墨瞳,墨司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墨司南忽然正色问,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墨司南,他有没有……” “娘娘尽管放心,如今万岁爷一行已经启程回京了,算着时间,怕是快要到天阳了,”墨瞳赶紧答道,握住墨司南颤抖的手,“舞阳公主暗中给娘娘下了噬魂勾魄草的毒,此毒若是发作了,娘娘便会成了痴儿,舞阳公主以此要挟,万岁爷不得已才让舞阳公主带走了娘娘。”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天本宫总是贪睡不醒,”墨司南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一边又道,“从前本宫只知道舞阳公主学识渊博,却不知道她竟是用毒的高手,是本宫小看她了,对了墨瞳,这里是轩辕皇宫吗?” “不是,启禀娘娘,这里是东陵山的断肠崖。”墨瞳道。 墨司南抿了口茶,瞧着外面日头正好,不由得有点伤感,沉声道:“在千索河的时候,老子还整日琢磨着这一年的除夕要如何热闹热闹呢,谁想,竟是一路昏睡着就过了除夕,这一醒来,已然就是新的新一年了,哎!” 墨瞳瞧着墨司南一脸萧瑟不由得有些心疼,赶紧柔声道:“娘娘切莫伤感,这一年除夕,墨瞳一直都陪在娘娘身边的,除夕那天晚上,墨瞳还给娘娘唱了歌呢。” 墨司南瞧着墨瞳一脸诚挚纯真,不由得就是心头一暖,握住了墨瞳的手,问道:“墨瞳唱的是什么歌?能不能再给我唱一遍?” “是,墨瞳是孤儿,自小就身无长物,所以即便是新年佳节也绝对送不出什么好东西给娘娘,只会一首从前跟方将军学的《大德歌》,还望娘娘不弃,”墨瞳脸颊有些微红,微微颔首柔声唱道,“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未归。几日添憔悴,虚飘飘柳絮飞。一春鱼雁无消息,则见双燕斗衔泥。” 墨瞳一脸柔和,带着些许娇羞,声音又是异常的婉转轻柔,倒不像寻常的那般冷言冷口,墨司南也不由得听得入了迷,他本不喜欢这种小儿女情调的,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这样的墨瞳所折服,对于墨司南而言,墨瞳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墨瞳是他的亲切家人,让他觉得异常贴心贴肺,有时候这种感觉是墨御飞都比不上的。 “墨瞳,你唱的真好,墨瞳啊,有你陪着我过这个春节,真好,谢谢你。”墨司南抚着墨瞳的手,由衷道,他是真的喜欢这样的轻柔曼妙的曲子,也真的喜欢越来越明快活泼的墨瞳。 墨瞳却羞得抬不起道:“是墨瞳该感谢娘娘,谢娘娘让墨瞳陪着。” “傻孩子,”墨司南揉了揉墨瞳的耳朵,一边扁了扁嘴愤愤然道,“要是墨御飞也像你这样体贴就好了,竟然巴巴地就把老子拱手送给了舞阳,哼!他倒舍得!” 墨瞳赶紧道:“娘娘千万别这样说,万岁爷一心都是为了娘娘着想,说句墨瞳不该说的话,若是这一次中毒的是万岁爷,那么娘娘又该如何?” 墨司南一顿,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老子肯定也会把他打包好了,一早丢给舞阳。” “这就是了,万岁爷和娘娘心心相印,自然万事都以娘娘为重。”墨瞳道。 墨司南自是难为情,赶紧地转移话题:“对了墨瞳,咱们到断肠崖多久了?” “是昨日晚上舞阳公主连夜带着娘娘上山的,据说那萧绝……”墨瞳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下去,“娘娘,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早点解毒,然后伺机逃回凤池去。” “萧绝是恨不得将老子五马分尸了吧?”墨司南抿抿嘴唇,然后点头道,“看来是要想个法子脱身才好,墨瞳,你将这里的情况讲给本宫听听。” 墨瞳苦笑一下,说:“启禀娘娘,墨瞳也想着要尽早帮娘娘脱身的,所以墨瞳今天早上出去探视了一番,这边到处都是精兵强将包围着,要突围怕是不可能的,倒是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侍卫把守着的,只是……” “哦?只是什么?墨瞳你快些说。”墨司南立时来了精神。 墨瞳抿了抿唇,无奈道:“只是,就只有前面的悬崖无人把守,但是那悬崖深不见底,起码得有三十丈高呢。” 三十丈? 那便是差不多一百米? 才一百米而已,还不如以前跳的蹦极高呢。 墨司南心中暗自忖度了一番,一边勾了勾唇,然后又问墨瞳,道:“那悬崖下面是湖还是碎石地?” 墨瞳回道:“是片湖。” “那就好办了。”墨司南点点头道,眼中满是得意之色,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记得那日看地形图的时候,还记得断肠崖下有片湖,正连接着千索河。 墨瞳忙问:“娘娘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墨司南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道:“咱们可以跳蹦极!” “什么?娘娘,您说的……蹦极是什么啊?”墨瞳自然是一脸茫然。 “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以后我会十分详细地告诉你的哈。”墨司南不再理会墨瞳,反而用手摸着床单,越笑越开心,床单啊床单,老子这一次虎口脱险,可就都要靠你了。 ~~~~~~ 自从那日与墨司南拌过嘴之后,除了给她送解药之外,舞阳便没有和墨司南呆在过一起,第二天一早舞阳冷着脸见墨司南吃了药刚要起身走的时候,墨司南却叫住了舞阳。 “公主,本宫有一事相求,还望公主一定答应。” 舞阳站住却没有转身,冷声问道:“何事?” 墨司南笑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就是想让公主多给老子几条干净的床单而已。” 舞阳转过身冷哼一声:“怎么?娘娘是觉得轩辕的寝具不如凤池的舒服干净吗?” 墨司南摆摆手,一边猥琐的笑了:“公主误会了,只是现在啊,可都已经开春了啊,公主你瞧瞧,这可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鸟语花香!连公主养的猫都开始叫、、春了!” 墨瞳在一边听得脸微红,又忍不住想笑,舞阳却是云里雾里,冷着脸道:“墨司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墨司南爽快地点头,道:“好,那老子就直说了吧!老子现在受到春天的召唤,自然也是春潮涌动、孤枕难眠啊,只是到底这里是轩辕的皇室重地,老子自然不能乱来,要是坏了公主的清誉,害得公主嫁不出去,那可不就是老子的不是了吗?所以啊,老子生理上的某些需求,自然还得老子亲力亲为,自然事后需要被单擦洗一番,呵呵,公主向来通晓医理,所以肯定能够理解的吧?” 下一秒,舞阳的脸一下子变成的红苹果! 这个挨千刀的墨司南! 可恶! o(╯□╰)o! 舞阳咬牙启齿地点头道:“娘娘是本宫的尊客,本宫自然不会亏待,惠儿,去给娘娘取十条床单过来!若是娘娘觉得还不够,本宫还大可以吩咐外头的侍卫扒了裤子等娘娘宠、、幸!到时候,娘娘可千万别客气!” “多谢公主!呵呵呵。”墨司南乐得眼睛眯成两条缝。 ~~~~~ 轩辕骇客。 养心殿。 这一次,舒然整整昏睡了五日才醒,这期间,萧绝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所有的太医也都一直被留在宫中,轮番在养心殿里面伺候着。 第六日的午后,萧绝坐在龙床上,单手搂着舒然,另一只手拿着奏折在聚精会神地看,舒然一醒来的时候,便正好看见萧绝放在自己胸口的那只大手,此时那只手正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自己,像是父亲在慈爱地拍着熟睡中的孩儿,舒然不由得就是心中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 萧绝感觉有异,便赶紧放下奏折,低头一看,正是舒然在涕泣,萧绝又惊又喜,柔声道:“舒然你终于醒了,现在身子可还难受?” 舒然摇摇头,猫一样一言不发地将脑袋埋进萧绝怀中,柔弱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着,萧绝只觉得胸口一阵温热湿润,萧绝自是心疼不已,赶紧地抚着舒然的柔发疼惜道:“刚醒来便哭鼻子,你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朕担心,快别哭了。” “万岁爷对舒然好,舒然、舒然感激不已……舒然总是做错事儿,但……但万岁爷却一直厚待……厚待舒然……舒然……舒然那实在不值得万岁爷……这样厚待……”舒然涕泣着低声哽咽,有些语无伦次,“舒然从小无父无母,直到遇到万岁爷才知道舒然不是注定要孤苦一生的……” “什么孤苦一世?你不是有朕吗?你这傻孩子,必定是睡糊涂了,一醒了就开始胡思乱想,”萧绝一声轻叹,俯身亲了亲舒然的额头,“快别哭了,你既是醒了,便得让太医进来瞧瞧,你这幅模样,他们还道是朕在欺负你。” “万岁爷!”舒然破涕为笑,粉拳轻轻捶打着萧绝的前胸,“皇上惯会取笑舒然的。” “就喜欢撒娇,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撒娇,快些起来,朕也好宣太医进来了。”萧绝见他带泪的笑脸极为娇媚艳丽,像是带着露珠的鲜花,心中一阵情动,便觉得丹田之下有股欲火开始蓬勃起来,萧绝知道舒然身子弱心中疼惜便想着赶紧起身,否则一会儿若是把持不住舒然必定又要昏睡一番的,舒然却伸出小手勾住了萧绝的腰带。 “舒然,你这是干什么?”萧绝诧异地看着舒然羞红的脸,舒然的主动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已经是欲火焚身,口干舌燥,“舒然,快别闹了……”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木川的算计9(4000+) “舒然,你这是干什么?”萧绝诧异地看着舒然羞红的脸,舒然的主动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已经是欲火焚身,口干舌燥,“舒然,快别闹了……” 舒然眉尖一挑,万种风情都出来了:“难道皇上不想?可是万岁爷的这里都已经硬了。睍莼璩伤” 萧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没了,只是深深地看着舒然。 舒然瞧着萧绝的反应,心中甚是满意,随即,舒然又娇笑着,然后伸出了脚径直就翘在萧绝的肩上,纤细柔白的脚,一下子就勾住萧绝的脖子,先是一下一下轻轻地摩挲着萧绝的脖颈,惹得萧绝浑身上下都热血沸腾,随后,舒然又猛地一使劲儿,竟用脚勾着萧绝的脖子,硬生生地将萧绝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边樱唇微启,娇声道:“万岁爷,请让舒然服侍您。” 舒然语气虽然极具挑、逗,但是眼睛却是难掩的羞涩,舒然向来是害羞的,但是那两种极端的神情,在舒然的身上却是极端的和谐,而舒然此刻身着一件白色绸衣,那绸衣用的是最好的丝线做成,所以是半透明的,此时此刻,舒然的躯体便在着绸衣里面若隐若现起来,尤其是胸前的两抹粉红便如雪地上的两朵红梅一般诱人,而那正架在萧绝肩上的那条纤白的腿,正缓缓的晃动着,然后宽大的绸裤便一直退到了大腿根上,里面更有大片的旖旎风光…栎… 随便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更何况又是温香暖玉抱满怀、偏偏做了五日苦行僧的萧绝。 萧绝的呼吸越来越重,眼中的情、、、欲也是越来越强烈,终于萧绝猛地扑下来,粗暴、奋力地撕扯着舒然的绸衣,一时间,那件绸衣化作了片片雪花,而舒然的娇躯也呈现在了萧绝的面前,像一朵纯洁的白玉兰,又像是一块绝世无双的美玉…… “不、不要,万岁爷,不要……”舒然瞧着萧绝的架势,自是下意识地双手抱胸,羞赧地转过头去,天才不敢看萧绝俘。 而萧绝却轻笑着握住舒然的下巴,迫使舒然之事着自己,萧绝的声音此刻也染上了一层深深的情、、欲:“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挺英雄的吗?若是这样舒然就害怕了,那一会儿舒然可要怎么办哦?” “舒然才不怕!” 舒然浓密地睫毛一颤一颤着,一双水眸中倒映着萧绝的脸,舒然咽了咽唾沫,然后伸出手将萧绝的龙袍解开,然后小手一直伸进最里面的一层,在萧绝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四处点火。 萧绝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猛地趴下来,拼命地吮、吸着舒然的樱唇:“你这个小妖精!看朕不吃了你!” 舒然的舌头和萧绝的舌头搅在一起,舒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头晕目眩,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萧绝的吻,太过霸道,太过凶悍,舒然忍不住蹙了蹙眉间,不想,萧绝忽然动作放慢下来,开始用舌头轻轻舔舐着舒然的舌头,一下一下都带着甜蜜地战栗,舒然惊异地睁开眼睛,视野里面只有萧绝平素没有的温柔—— “舒然,放轻松些,让朕宠爱你。” 前所未有的柔情,前所未有的细腻,前所未有的心动。 “好。”舒然轻轻地说,同时对着萧绝打开双臂。 萧绝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看到萧绝古铜色的强壮身体,舒然的脸一下子便红了十倍,赶紧闭上了眼睛,萧绝也觉得有些别扭,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赤诚相见,但是这一次两人却不由得都觉得有些羞涩。 当下,萧绝俯下身开始亲舒然的额头,然后依次是鼻尖、嘴巴、脖子、锁骨……一路直下,一下一下都让舒然剧烈地颤抖着,前所未有的快感让舒然泫然泣下,舒然从来都不敢想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细腻会来自萧绝。 舒然的每一个皱眉、颤抖、轻吟、低吼,萧绝都看在眼里,萧绝心下有些惭愧,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霸道地索取,从来未曾照顾过舒然的感受,他是真的心中有愧,所以动作上萧绝便越发轻柔起来,舒然的皮肤是极好的,和绸衣比起来都不差毫厘,萧绝简直爱死了舒然的皮肤,在上面印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痕迹,霸道中却不是温柔。 萧绝一路向下,舒然平滑的小腹下面便是…… “不、不要!万岁爷不能!”舒然猛地捂上了自己的下体,眼中都是惊惧,“万岁爷不能!万岁爷不要!” “朕为什么不能?舒然为什么不要?”萧绝看着舒然潮红的面颊,心中情动连连,“舒然平时不都是这么伺候朕的吗?” “舒然伺候万岁爷是天经地义的事,又怎么敢奢求万岁爷为舒然……”舒然猛地爬起来给萧绝叩头如捣蒜,“舒然该死!是舒然该死!” “别磕了!一会儿又要头晕了,”萧绝心疼地扳着舒然的肩膀,看着舒然的严谨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听着舒然,你是朕喜欢的人,朕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个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你是朕喜欢的人,朕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个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你是朕喜欢的人。 …… 舒然呆了两秒钟。 下一秒,舒然疯狂地扑到萧绝的怀里,然后拼命地吻着萧绝嘴巴,一边高声地吼道:“萧绝,要我!快点要我!狠狠地要我!” “好!”萧绝猛地一翻身将舒然压在身下,然后一挺身冲进了舒然的后庭,随即两人都是一声惊呼,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两人都为之一振,“舒然搂住朕了,让朕带你上天入地!” “是,舒然生生世世都必定跟着万岁爷!”舒然大声呼应着,收紧后庭纤腰向萧绝使劲一停,萧绝竟然差点没忍住,萧绝深呼吸一口,然后猛地冲刺开来。 一室旖旎,低吟浅唱都是爱人人之间最美的言语。 ~~~~~~~~ 养心殿,外殿。 其实太医们都在外殿候着,早就听到了内殿的动静,只是一个个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对于萧绝和舒然大将军之间的暧昧情事,他们平时也都是有所耳闻的,加上平时萧绝也经常让他们给舒然开一些补肾壮阳的药膳,还不时要一些涂抹私处的药膏,所以他们就更加心中又说了,但这一次却是头一回儿遇见,一个个都仗着花白头发的太医自是不敢擅自退出大殿,就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在殿外候着,都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萧绝不要降罪于他们。 深深浅浅的呻吟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太医们不禁都为舒然大将军那柔弱的身子骨捏了把汗,万岁爷龙精虎猛正是旺年,真是难为舒然大将军身子孱弱。 ~~~~~~ 萧绝和舒然分别都释放了两次,萧绝本来还有些蠢蠢欲动,但是看着舒然累的不想动弹便只得作罢,萧绝起身穿好了衣服,又简单地给舒然擦拭了一下身体给舒然盖好了被子,然后这才走到外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太医赶紧齐声山呼。 “都起来吧,你们且进去给舒然将军瞧瞧,”萧绝满面春风走到太医们面前吩咐,顿了顿,又道,“对了舒然将军身体孱弱,别忘了给舒然将军多开些进补的药,记得不要太苦的那种。” “臣等遵命,”太医们见萧绝未曾怪罪他们一个个心中窃喜着,“臣等,必定会尽心竭力照顾好舒然大将军的身子,请万岁爷放心……”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进去,治好了舒然将军朕大大有赏。”萧绝难得和颜悦色地对他们笑笑。 万岁爷竟然会笑了? 太医们一个个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不敢多想赶紧躬身走进内殿。 太医们走进内殿,来到龙床边跪下,只见舒然正疲累的睡着,白皙的脸上泛着情、、事后的红潮,一头秀发凌乱不适风情,曲卷浓密地睫毛轻颤着,红润的樱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姣白的脖子上还印着一片浓重的红痕,煞是娇艳妩媚…… 太医们平时看惯了舒然穿着青黑的将军服,还是第一次看到舒然将军的这种风情,不由得心中都有些感慨,难怪万岁爷如此宠爱舒然将军! “朕叫你们来是看病的,你们倒看起人来了!”萧绝看着他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中动怒,这一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才竟然敢这么放肆地看舒然,萧绝自是气得要死,走到前面一脚踢翻了最前面的那个太医,一边对他们冷喝道,“再敢多看一眼,朕便抠出你们的眼珠子!让你们记住朕的人就只能朕一个人看!” “臣等不敢!”太医们一个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还不快些诊治?”萧绝愈发没了好气儿。 “臣等遵命!” 太医们垂直脑袋一个个分别给舒然把了脉,然后几个人讨论了一番,便随着萧绝到了外殿。 “舒然将军身子如何?为何总是这么孱弱?”萧绝语气里面的担忧无法掩饰,每一次舒然病的时候,便是自己最烦躁的时候。 为首的太医赶紧躬身道:“启禀万岁爷,舒然大将军之所以身子一直孱弱是因为幼年落下的病根儿,臣等断定舒然大将军在胎中便营养不良先天不足,然后幼年之时又曾经落入冰水中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这才使身子一直孱弱多病,尤其是到了冬天身体更是虚弱。” 萧绝赶紧问:“那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太医摇摇头道:“胎里不足导致的身体孱弱必定会伴随舒然将军一生的,但是将军身子中的冰寒之气却能得到缓解。” “如何缓解?”萧绝喜道。 “经常泡温泉便是最好的驱寒办法,虽然短时间内效果不会十分显著,但是时间久了,长年累积下来必定有所改善。” 萧绝缓缓坐下来,心中道:温泉…… ~~~~~ 舒然是真的累坏了,所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但是舒然却觉得有一只手在搔自己胳肢窝,痒痒的,但却并不讨厌,舒然笑着向后面缩了缩身子,那双大手便更加放肆起来了,舒然终于受不了睁开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严重过还带着惺松睡意,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万岁爷醒的这么早?”舒然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萧绝大大的笑脸,想起昨日两人的癫狂,不自觉便红了脸。 萧绝将舒然拥进怀里,早舒然的耳边笑说:“朕本来是想让你睡个够的,但是朕昨晚上就命人给你炖下的药膳如今已经炖好了,朕想着你已经有两日都没有进食了,便又吩咐御膳房备下了清粥小菜,所以忍不住想叫你起来尝尝,若是还觉得困,吃饱了再睡。” “多谢万岁爷,”舒然心下高兴,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伏在萧绝的怀里抿着嘴笑,小手忍不住在萧绝发达的胸肌上勾勾画画,“万岁爷这是打算宠坏舒然吗?” “真是越来越会侍宠生娇了,”萧绝轻声呵斥舒然,语气却是温和的,看着舒然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肩膀,不由得又有些心辕马意,某个地方又开始抬起头来了,萧绝亲了亲舒然的额头,赶紧地就下了床,“先更衣吧,免得冻坏了身子。” “是,舒然遵命。”舒然应着然后站起来穿衣,光溜溜的一身丝缕未着,像一块极品的美玉。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今日有加更啊!】 木川的算计10(4000+) “是,舒然遵命。睍莼璩伤”舒然应着然后站起来穿衣,光溜溜的一身丝缕未着,像一块极品的美玉。 萧绝的眼睛自然离不开舒然雪白的身体,一时间,萧绝的心跳得混乱,只觉得口干舌燥地难受,萧绝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个诱人的妖精,顿了顿,萧绝转身快步出了内殿,舒然有些诧异地看着萧绝的背影,舒然忽然心中一动,自是看出来了萧绝的克制,蓦地“扑哧”笑了出来,心头忍不住又是一暖。 ~~~~~~ 舒然穿戴好了之后,便和萧绝一同在暖阁里面用早膳。 暖阁中并没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此刻就只剩下了萧绝和舒然栎。 舒然一进暖阁看到桌上的饭菜便是一阵惊呼:“竟都是凤池的小吃!” 说罢舒然忙捏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自从来到轩辕,舒然变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子凤池的小吃,一时间舒然觉得自己是在梦里面似的,闭着眼回味了良久,舒然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转头对萧绝笑着,道:“这海棠糕做得真是地道,竟比凤池的不差分毫。” “即便味道好,你也要坐下来吃嘛,这样站着也不嫌累,过来,先喝点汤再吃糕点,”萧绝一笑,将舒然按在了软榻上,抱在自己的怀中,一边亲手给舒然盛了一碗汤羹,一边又舀了一勺递过去,柔声道,“舒然,你再尝尝这个。俘” “多谢万岁爷,”舒然笑得合不拢嘴就,赶紧地低头抿了一口,下一秒,舒然的一双大眼睛瞬间瞪成了鸡蛋,“这个、这个竟是鸡绒百合粥!真的没错!” 萧绝笑着抚了抚舒然的栗色柔发,道:“你倒是敏锐,才喝了这么一小口便知道是鸡绒百合粥,看来必定是极喜爱的,怪不得昨天晚上说梦话的时候反反复复都在念着。” “舒然哪有?定是万岁爷故意打趣舒然,”舒然羞恼着瞪着一眼萧绝,心下却是暖暖的,又喝了两口,却见萧绝并不用膳,舒然便奇道,“万岁爷怎么不用膳?” 萧绝瑶摇摇头:“朕是轩辕天子,怎么会吃凤池的宫廷膳食?” 舒然一怔,随即赶紧丢开汤匙,尴尬地看着萧绝:“万岁爷……” 萧绝却抚了抚舒然的脸颊:“没事儿,朕知道你喜欢,也纵容着你,所以你但吃无妨,不必心有愧疚。” “多谢万岁爷,但是舒然是轩辕的御前大将军,所以舒然……不,舒然是万岁爷的……”舒然低着头轻轻地说,想起前几日在御书房,萧绝的那个巴掌,舒然心中自是有些难过,但是下一秒,舒然却抬起头看着萧绝,无比坚定地说,“不管舒然是什么,也不管从前舒然做了哪些子惹万岁爷生气的事儿,但是从此以后,舒然都愿意跟万岁爷保持一致!请万岁爷相信!” “舒然,朕如何不相信你?前几日是朕迁怒于你了,说了一些子气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舒然,你仍是轩辕的舒然大将军,”萧绝柔声道,顿了顿,萧绝拉起舒然的手,直视着舒然,只是目光中完全没有平日的森冷与霸道,倒都是柔情满溢,顿了顿,萧绝有些别扭的措辞着,“舒然,朕想让你开心。” 原来这个霸道男人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舒然心中一震,下一秒,舒然一把抱住萧绝的腰,低声哽咽着道:“只要能和万岁爷在一起,舒然便是开心的。” 萧绝轻轻拍着舒然的后背,嘴角轻轻上扬,宛如地狱撒旦一样的暴戾君王,此时此刻竟然笑得如此温柔。 “启禀万岁爷,轿撵已经备好,请万岁爷指使启程时间。”有侍卫在外殿问道。 “即刻启程。”萧绝道。 “是,末将这就去准备。” “万岁爷这是要去哪儿?”舒然好奇。 萧绝沉声道:“朕带你去东陵山。” 一听到东陵山,舒然赶紧紧张万分地跪倒在地,叩头道:“万岁爷明鉴,那东陵山乃是轩辕皇室重地,又是先皇、先后的安眠之所,不是轩辕皇室者,是万万不能擅自进入的,一旦舒然有所逾越,必定会引来天下非议不断,舒然不愿意东陵山受千夫所指,所以还请东陵山收回成命。” “是朕允你去的,”萧绝不容置疑地朗声道,一边将舒然拉了起来,柔声道,“舒然,朕早已视你为妻,如今朕带着儿媳妇去祭拜公婆,谁敢说不是?” “万岁爷,舒然不是在说笑!”舒然又急又羞,心中虽是甜蜜嘴上却仍不肯妥协,“还请万岁爷三思!” “舒然,你实在不必多言,朕已经三思过了,就这么定了,”萧绝一锤定音,然后拍拍手,一众侍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各种服饰,萧绝走过去一一看了遍,点头道,“郭建迪做事儿上心,不错。” “这是什么?”舒然跟着萧绝走到了侍女的面前,好奇地拿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绸衣几近透明,那样子看上去就颇为魅惑,若是穿上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丢脸呢…… 舒然脸上一红赶紧将绸衣丢下,扁着嘴唇道,“东陵山让郭大人做这些子羞人的衣服做什么?” “自然是给舒然穿啊,”萧绝见他一脸潮红心下不免情动,出言便有些轻、、挑,道,“太医说你身子受过冰寒,所以需要经常泡温泉才能强身健体,朕今日便带你去钟思山泡温泉,这些衣服自然是泡温泉的时候穿的,说起来朕还从来没有和舒然泡过温泉呢。” 舒然兀自摇摇头道:“从皇宫到钟思山一来一回至少也要半个月,万岁爷不能因为舒然而荒废了朝政。” “呵呵,你胆子倒不小竟敢说朕荒废朝政,”萧绝捏捏舒然的鼻尖,又笑道,“若朝中有急事,郭将军自然会快马加鞭送过来,并不碍事儿的。” “可是……”可是刚才我听说墨司南便被舞阳公主囚在钟思山上了,若是你到了钟思山,墨司南岂不危险?舒然咽了咽唾沫,一时间,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没有那么多可是了,舒然你若是再这么支支吾吾朕便不高兴了。”萧绝威胁道,然后拉着舒然的手走出养心殿。 “启禀万岁爷,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宫!”一个侍卫跑到萧绝面前跪拜朗声道。 “嗯,不错。”萧绝满意地看着前面的仪仗,中间是明黄的轿撵,轿撵附近是十多个手执花灯的貌美宫女,轿撵后面是二十几个举着黄伞的太监,最后面是百来个侍卫,最前面也有十多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文武大臣在两旁站着恭送。 萧绝平时并不喜欢人多纷繁,此次带着舒然出宫却想着把阵势搞得大一些隆重一些,所以便吩咐郭建迪按照皇后出宫的仪仗来安排。 “皇上,金丝绣凤大氅在此!”这时候,掌事太监小步跑来,身后有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大托盘,里面叠放着一件金闪闪的大氅。 萧绝走过去,亲手拿起那件大氅,只见这件大氅和别的大氅略有不同,里面是白狐毛,外面却是一层雪白的绸缎,绸缎之上用金丝绣着一只正在张翅高飞的火凤,那凤凰的羽毛竟是用金丝串着红宝石织就而成,凤凰的眼睛更是一颗硕大的明珠周围还缀着一圈翠玉,栩栩如生,华美尊贵。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了这件金丝绣凤大氅,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华美的衣服,并且那上面绣的是凤凰——那可是只有皇后娘娘可以使用的图腾! 萧绝在众人的惊诧的目光中,走向舒然,亲手将大氅披在了舒然的身上,一时间,舒然脸色霎时苍白了下来,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件大氅上面的图案,舒然刚想跪地拒绝,却被萧绝猛地握住了手,萧绝低声却极为严肃地对舒然说:“舒然,朕的心意难道你真的不知?朕一早就有这样打算了” 萧绝,对不起,你的心意,我到现在才知。 …… 舒然浑身一颤,眼中蓄满了泪水,舒然倔强地昂起头不再说什么,任由萧绝给自己系好大氅的带子。 穿好了大氅之后,萧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舒然,一脸的满意,然后萧绝拉着舒然一同走上了明黄的轿撵,舒然坐在萧绝的身边,手被萧绝紧紧地握住,看着所有人朝着自己跪拜,原本七上八下的一颗心反倒平静了下来,舒然转过头冲萧绝悄然一笑:“此生能遇见万岁爷,舒然值了。” 萧绝也转头看了舒然一眼,并不讲话,却将舒然的手握得更紧,此刻两人心意相通,竟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幸福安乐,萧绝猛然想起,当年泗水河畔初遇的情景,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舒然,当年你是不是故意脱光了跳进泗水河中引、诱朕上钩的吧?” 舒然脸色蓦地一暗,勉强地笑了笑:“万岁爷,你又打趣舒然了。” 萧绝刮了一下舒然的鼻子,仰天大笑,所有人都在萧绝的爽朗的笑声中一阵战栗,原来皇上并不是不会笑,原来皇上只对舒然大将军一个人笑。 “启轿!”掌事太监大声喊道。 “恭送皇上!恭送舒然大将军!”所有的大臣侍女都跪地叩头齐声喊道。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队伍启程,舒然看着身边神采奕奕的萧绝扬了扬眉毛,一丝丝的甘甜爬满了心脏,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场,这个时候舒然定会靠在萧绝厚实的肩上,萧绝像是明白舒然的意思似的,便伸出手轻轻托着舒然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柔声说:“舒然,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朕最宠爱的人。” 舒然不语,只是靠在萧绝的肩上闭上眼睛,舒然淡淡的笑了,冬日暖阳洒在舒然的身上,无比心安,无比幸福。 ~~~~~~ 队伍出了宫门进入了修罗城,路两旁百姓的叩拜之声不绝于耳,舒然虽然没有睁眼但心里也知道,此时怕是所有人都在心中议论自己与萧绝,会不会……忽然身上一沉,舒然睁开了眼睛,萧绝正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萧绝对舒然笑说:“你身子弱,少不得要多穿些,朕身子历来强健,你自是不必担心。” “谢万岁爷。”舒然哑声道,各种滋味在舒然心中泛滥成灾,一时之间舒然竟想不到要说什么。 “晚上你有的是机会谢恩,不着急,”萧绝笑着将舒然拉进自己的怀中,轻轻摩挲着舒然的发璇,“你先睡着,到了朕自会叫醒你。” “好。”舒然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安心地伏在萧绝的怀中。 萧绝特别吩咐让队伍行驶缓慢,自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身边坐的是谁,所以过了一个时辰队伍才慢吞吞地出了修罗城,所有的百姓却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早就听说万岁爷极为宠爱舒然大将军,但是却没有人想到万岁爷竟允许舒然大将军身着只有皇后才能使用的图腾的大氅,竟然让舒然大将军以皇后的级别和自己同撵!万岁爷更是亲手给舒然大将军披上了自己的披风! 万岁爷登基五年一直未娶妻纳妾,更没有立过皇后,难道万岁爷的意思竟是想立一个男人做皇后?! ~~~~~~~~~ 因为这一次萧绝这一次主要是为了带舒然出来玩的,所以速度十分缓慢,所以等到达东陵山附近的时候,已经是第八日了,这一日中午,队伍停下来到驿馆里面用午膳。 【打滚求咖啡!前几天说会补大家一章的~所以今天晚上七点多这样子会加更一章~谢谢大家!】 木川的算计11(4000+) 因为这一次萧绝这一次主要是为了带舒然出来玩的,所以速度十分缓慢,所以等到达东陵山附近的时候,已经是第八日了,这一日中午,队伍停下来到驿馆里面用午膳。睍莼璩伤 这一次出宫,萧绝只带了两个平日只负责掌管舒然饮食的御厨出来,这时候,趁着御厨忙着准备午饭的功夫,萧绝便就带着舒然四下里走走。 舒然久居皇宫,已经许久没有机会出宫了的,所以舒然甚是欢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萧绝双手负后跟在舒然后面,看着舒然欢天喜地的模样,心里也十分和乐,想着日后要经常带舒然出来走走。 过了半晌,萧绝担心舒然的身子,到底如今还是天寒地冻的,萧绝便就拽着舒然先回了驿馆,索性午膳也准备好了,舒然与萧绝面对面坐下用膳。 这时候,一个侍卫进来,恭恭敬敬地询问,道:“启禀万岁爷,今日傍晚的时候队伍可抵达东陵山脚下,请问万岁爷是要连夜上山还是在山下的驿馆里休息?烨” 萧绝看了舒然一眼,然后道:“自然是在驿馆里休息,晚间风大严寒如何上山?” “是,末将这就派人去钟思山的驿馆准备接驾!” 侍卫领命而去,舒然反倒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菜慢吞吞地吃着,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钨。 萧绝当然知道舒然心中所想,所以便就夹了一块牛肉给舒然:“朕此次去钟思山,一是带你去泡温泉驱寒,二是为了会一会那墨司南。” 舒然的心脏蓦地一缩,然后舒然赶紧放下碗筷道:“那么……那么万岁爷打算怎么处置凤池皇后?” 萧绝抿了口茶,道:“前些日子朕痛失十万大军,自然是怒极攻心,所以难免有所失态,这几日你卧病期间朕也仔细想了想,舞阳说的有理,若是朕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病秧子,自然会被天下人所耻笑,所以朕不会杀了他的。” 舒然喜道:“万岁爷圣明,正该如此。” 但是下一秒,萧绝牵了牵嘴角,冷漠地说:“朕虽然放过墨司南的性命,但是那墨司南必定是我轩辕的仇人,所以朕会囚禁他直到她死的那一日。” 舒然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儿:“万岁爷……” “墨司南的头脑实在了得,远胜过千军万马,朕不得不有所忌惮,”萧绝放下碗筷,有些不快地看着舒然,“舒然,难道你想让朕放虎归山吗?难道你觉得朕对那墨司南还不够宽容吗?” “万岁爷明鉴!舒然万万不敢!”舒然赶紧走过来跪下,看着萧绝龙袍的下摆,舒然忽然心下一动,赶紧抬头道,“万岁爷如今既然知道墨司南胜过千军万马,何不归为己用?” 萧绝的目光一窒,然后沉声道:“朕也想过,但是天下皆知,墨司南乃是凤池的皇后,又最是对墨御飞情深似海的,所以他墨司南又如何会归降轩辕?再说了这一次朕差点杀了他,他必定也会心怀怨念的。” 舒然赶紧道:“万岁爷所言极是,天下皆知墨司南钟情墨御飞不假,但是更为世人所知的是墨御飞自成亲之日便就对墨司南不闻不问,后来更是将墨司南宗人府,万岁爷,您想想,墨司南为了讨墨御飞的欢心,甚至将家国天下都拱手相送,但是那墨御飞却是这般薄情,竟然三年不见墨司南,以至于让墨司南成为世人的笑柄,虽说墨司南乃是凤池皇后娘娘,但墨司南过的可都是贱婢奴才都不如的日子,若是说到怨念,墨司南对墨御飞的怨念必定也不少啊。” 萧绝眉毛一簇:“你的意思是,墨司南或许和墨御飞有嫌隙……” “不错,”舒然又是一拜,然后道,“万岁爷一早也知道,舒然本是凤池人,所以想必舒然说的话墨司南还是能够听进去一二的,若是万岁爷信得过舒然,不妨让舒然与墨司南先谈谈。” 萧绝点头道:“朕自然是信得过你,但是如果那墨司南冥顽不化,你也不用和她多费口舌,他虽然才思敏锐,但朕手下也不乏得力将才,若是他肯归降那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肯,那也就罢了。” “是,舒然遵旨。”舒然叩头,轻轻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若能说服墨司南先假装投降,那么自己日后就有机会放走墨司南。 “快起来吃饭,你看说了这会子的话,饭菜都要凉,省的一会儿又闹肚子。”萧绝将舒然扶起,顺带着就将舒然拉进怀里,也不避讳殿中的侍卫,亲自舀了一勺子鱼汤喂进舒然嘴里,舒然的脸不自觉又红了,说不出的妩媚撩人,其实萧绝并不在意,但是看着舒然一脸的不自在,便放下手中的汤匙朝侍卫道,“去吧,舒然将军的汤药端来。” “是,属下遵命。”几个侍卫知趣地退了出去。 “你这小妖精,好端端地红脸做什么?”萧绝捏着舒然的下巴调笑道,“现在果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会勾、、引朕了。” “万岁爷,你又取笑舒然了,”舒然羞恼地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抿了抿嘴唇,只能眨着眼睛看萧绝,但是却蓦地感觉到身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在抵着自己的腰杆,舒然又羞又窘,“万岁爷,一早上你不才……怎么现在又……” “才怎么啊?又怎么啊?哈哈哈哈!”萧绝早就忍不住了,这时候更是被舒然撩、、拨得受不了,萧绝猛地将舒然拉近怀中,吻上舒然的小嘴,“还说没有勾、、引朕!朕都被你撩拨的硬的要炸开了……” 舒然的手被引导者来到一个炙热硬、挺的硕大上,舒然心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舒然的小手却抖得厉害,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像是住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舒然的手轻轻一抖,萧绝的一声低沉的呻吟便溢出了口:“舒然,朕想要你,就现在……” “万岁爷……舒然很愿意伺候你……”舒然羞得都说不下去了。“万岁爷,启程的时辰到了!”这时候,侍卫在外面通报。 “传令下去,推迟一个时辰。”萧绝喘着粗气道,一边又开始埋头在舒然身上忙活了。 “是,属下遵命。”侍卫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门,然后领命去了。 ~~~~~~~ 傍晚,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赶到了东陵山的脚下,萧绝担心舒然身体疲劳,用了晚膳之后,也并不敢怎么,便就早早拥着舒然入睡了,其他的侍卫将驿馆围得水泄不通,以保证萧绝与舒然的安全。 ~~~~~~~ 木川停在东陵山的山脚下已经十四日了,就等着到明天的一早就上山去接墨司南,不想今日却远远地看到了轩辕的部队浩浩荡荡地驶进了东陵山,木川一等赶紧避开,远远地观察着萧绝的动向,却见萧绝的军队却又在东陵山的脚下,堵住了唯一通向钟思山的路,若是萧绝一直这么停着不走,自己可是万万上不了山的,若是萧绝上了山,那便更是大事不好。 木川皱了皱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 这晚上,舞阳沐浴好了之后,刚想上床休息的时候,惠儿却在外面敲门起来:“公主殿下,现在您可睡下了?” “还没有,何事?”舞阳懒洋洋地道。 “启禀公主殿下,断肠崖下面有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不知道是不是……” 惠儿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一声“吱”门被忽然打开,舞阳一脸惊喜地抱住惠儿:“好惠儿,在哪儿?你快告诉本宫。” “就在那边,”惠儿指着悬崖下面说道,下一秒舞阳已经冲了过去,惠儿赶紧跑进房里找了一件大氅出来给舞阳披上,“公主,你这样子会着风寒的……” “闭嘴!”舞阳厉声道,惠儿不敢做声,轻轻退到舞阳的后面。 舞阳精神静听,这是木川的箫声,只是和以往的悠远淡泊不同,今日的箫声显得格外的惊慌急切,似乎是在跟她说发生了什么意外似的…… 舞阳心中一动,然后赶紧地起身叫过来一个侍卫低声吩咐:“你现在带几个人下山,去瞧瞧山下有什么异动,快去快回!” “是!末将遵命!”侍卫立刻招来了几个兄弟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一阵冷风吹过,舞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总觉得有些不太平,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似的,舞阳四下搜索着让她不安的源头,忽然见到正殿窗上跳动着的烛光,心下咯噔一跳,这半夜三更的,墨司南怎么现在还不睡? 舞阳踮着脚尖走到墨司南的窗前,蘸了口唾沫,然后用指尖轻轻捅破窗户纸,向里面瞧着,只见墨司南和墨瞳正在拧绳子,用的正是前几日问自己要的被单,舞阳心生疑惑,墨司南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他想用绳子逃下山去?这怎么可能?即便她有这个想法,但是这断肠崖上最不缺的就是把守的侍卫,他又怎么会有逃跑的机会呢? 舞阳并不出声,反而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下讥诮道,墨司南你不是聪慧过人吗?你不是胜过本宫吗?这一次本宫就等着看你如何在众人面前出丑! 想要逃出本宫的手掌心,休想! ~~~~~ 正殿中。 墨瞳小心地撕着被单,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这几日每到晚上墨司南便会叫他进来和他一起撕被单拧绳子,而且一拧就是一个晚上,绳子越拧越长,但是墨瞳也就越来越糊涂,忍不住开口问:“娘娘,我们拧这个绳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说到绳子墨司南便得意洋洋起来:“墨瞳,说说看,你做过最刺激的事情是什么?” 墨瞳一愣,想了想道:“说起最刺激的事儿,也就是当年墨瞳在与君山里面迷路,当时墨瞳又饿又怕,后来被一群狼围着,当时怕得要死,竟然一口气徒手打死了两只狼,那群狼便更加凶猛地朝我扑过来,墨瞳以为是必死无疑了,谁想到那个时候遇上了方将军,这才解了围……” “十来岁的孩子就能徒手打死野狼!好小子!墨瞳,真有你的嘛!”墨司南夸张地揉了揉墨瞳的头发赞道,墨司南知道墨瞳又是想起了方逸宁,心中必定不舒服,便赶紧岔开话题,“墨瞳,那你猜猜本宫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情是什么?” 墨瞳想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莫不是那日在千索河岸边火烧轩辕的十万大军?” “不是,那一日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是断断不是下如此狠手的,必定死了那么多人啊,”墨司南摇摇头,语气里面都是自责,“说起那场大火,竟是我做过的最惭愧的一件事儿。” 墨瞳见墨司南说的真切,心中也颇有戚戚,赶紧出口安慰:“若不是如此,凤池必定遭遇劫难,所以娘娘不必过分自责。” 墨司南也不继续矫情,便笑了笑又说:“对了,墨瞳,本宫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情,那便是从七八十丈的高空中跳下去!嘿嘿嘿嘿!” 南非东开普省齐齐卡马山内个蹦极,高度为216米,老子可是真滴跳过! 那可是相当刺激有木有啊?! “七八十丈?”墨瞳吓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司南,“娘娘,您不是在说笑吧?要是从七八十丈的高空跳下去,那定然必死无疑的呀!” 木川的算计12(4000+) “多谢公主大恩大德!”墨瞳更是跪地叩头不断。睍莼璩晓 “能不能救你们不是本宫说了算,你们好自为之吧!”舞阳复杂地看了看墨司南,然后就转身出了门。 舞阳走后,墨司南和墨瞳都变得异常沉重紧张,尤其是墨司南,他一贯是十分胆大的,向来不把任何人任何事儿放在心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发自内心地忌惮萧绝,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真正正地见过一眼萧绝,但是他已经听到太多关于那个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的故事,一时间,墨司南额上都布满了冷汗,就连手脚也都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墨瞳赶紧抚着墨司南坐下,断了茶杯递给墨司南:“娘娘,您先喝口水压压惊。” 墨司南忙抿了口茶,然后抬头看了看墨瞳,饶是心中胆怯,但是瞧着墨瞳一脸的担心,墨司南还是挤出了一个笑,道:“墨瞳,没事儿的,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栎” 墨瞳赶紧点头,道:“是的,娘娘,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咱们还要回到凤池,万岁爷还在天阳等着娘娘呢,所以娘娘,您一定要挺住!” “是的,墨御飞还在等我呢,我一定会没事儿的!”墨司南咬了咬唇道,想到墨御飞,心里面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甫~ 舞阳一出门便赶紧起身上马,带着一些子的侍卫下山迎驾,舞阳回头看了看断肠崖,心中兀自还是一沉,墨司南真的能够绝处逢生吗?墨司南真的有本事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墨司南,你一定要成功啊! 不光是为了我,更是为了木川啊! 舞阳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到了半山的一出平台之上,那平台是祭祖用的,轩辕皇室成员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都要再次烧香祭奠先祖,舞阳下马,从侍卫手中接过檀香,然后跪下三拜之后起身将想插进香炉中,心中默念:父皇母后,请助舞阳一臂之力,让木川能够顺利找到墨司南,顺利回到伊兰杀了方馥雅,然后回来迎娶舞阳,父皇母后,请一定保佑,这一次一定要让舞阳得到幸福。 祭奠完毕,舞阳叫了一位亲信到身边,然后将那枚系着红穗的羊脂玉牌塞到那侍卫手中,一边在低声耳语,道:“一会儿迎驾之时,你趁着人多马乱之时下山,拿着这玉牌在东陵山下等着,到时候必定会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就告诉那人让他迅速到断肠崖下面等着接人,赶紧去,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侍卫躬身领命。 又过了半晌,明黄的轿撵在山中若隐若现,绕过了一个弯便到了平台前面,舞阳带着所有侍卫跪下迎驾:“舞阳恭迎皇上上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绝淡淡道。 “谢皇上!”舞阳看了那侍卫一眼,侍卫心领神会,低着头混进了人群中。 萧绝先下了轿撵,然后又伸手领着舒然下了轿撵,两人来到平台之上,正要点香祭拜,但舞阳却拦了下来掩着一腔的怒气,沉声问道:“皇兄来东陵山祭拜先皇先后自然可以,但本宫实在不知道舒然大将军以何身份竟能和皇兄一起祭祖?” 舒然被舞阳这样抢白,自是脸上一红,便要退到后面去,但是却被萧绝一把拉住,舒然为难地看了看舞阳又看了看萧绝,但萧绝却朗声说道:“父皇母后在上,这位是舒然,是朕的枕边人,也是朕视作妻子的人,从今以后每次祭祖朕都会带着他一起。” “皇兄!你真是糊涂!”舞阳气得跳脚,皇兄简直就被这狐狸精迷得团团转!现在竟然公然把这个狐狸精当做皇后了! 这怎么可以?! 舞阳气得狠狠地瞪了舒然一眼,怒声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娘娘腔!就凭你也配上东陵山?!呸!滚下去!” “舞阳,以后不可对舒然无礼,”萧绝冷眼看向舞阳,一边冷声呵斥,道,“否则朕不介意你为父皇母后守一辈子的墓。” “皇兄,为了这个外人,你竟然要囚禁你的亲妹子、让舞阳一辈子都不下东陵山?!”舞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绝,心疼得窒息,从来都是最疼她宠她的皇兄,为了这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狠心! “舞阳,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了,舒然不是外人,日后见到舒然不得无礼,”萧绝说完便,亲手烧了一把檀香然后递给舒然,柔声道,“舒然快见过父皇母后。” “是,舒然遵命。”舒然看着舞阳血红的眼睛,又看看了萧绝无限柔情的眼睛,最后听话地站在萧绝的身边,接过萧绝递过来的香,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中,然后又和萧绝退后一步,两人一起跪地又叩了三个头。 萧绝颇为满意地扶起舒然,一边伸手扶住舒然的腰,然后又亲手为舒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金丝绣凤大氅,舞阳冷眼看着他们两人情深恩爱,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这舒然穿的大氅上面竟然有凤凰的图腾! 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糊涂! “舒然,这里距离迎风阁也并不遥远,你也已经坐了半日的轿撵,想来已经腰酸背痛了,加上这早晨山上空气最是好的了,不如咱们就步行上山去吧,”萧绝低头询问舒然,抚了抚舒然的碎发,眼中的温柔似乎时能溢出来一般,“你难得出宫一次,东陵山是轩辕风景最为壮丽秀美的所在,虽是冬日却不乏松柏的英姿,你看了必定喜爱。” 舒然挽着萧绝的胳膊,一边恬然道:“是,舒然早就听说东陵山风景秀丽独特,虽然向往却不敢奢望能上亲自登上东陵山,今日皇上恩典,舒然必定要好好欣赏一番,也不负皇上的恩典。” “你若是喜爱,朕以后多陪你来就是了,省的你日日在宫中待着也闷。”萧绝冲着舒然抿唇一笑,然后拉着舒然的手,舒然浅浅一笑,和萧绝并肩走在前面,萧绝身披玄黑披风,宽腰窄臀,健硕挺拔,孔武有力,宛若天神下届,而舒然一身素白,大氅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火凤,更显得高洁轻灵,恰似凌波仙子,这一高一矮,一个是顶天立地的一方霸主,一个是误坠凡间的翩翩美少年,如此两位人家极品站在一起美得像一幅画。 舞阳心中虽然有气,但是碍着萧绝的威严和脾气,一时间也不敢再怎么放肆,只能朝着舒然的背影瞪了瞪眼,另外今日自己心中还装着另外一件大事,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跟在萧绝的身后一起上山,心中默默祈祷着,木川能早些到达断肠崖下面。 ~~~~~ 一行人等到了迎风阁,萧绝便就携舒然舞阳进去,其他侍卫分别在外面守着。 “墨司南如今关在哪里?身上的毒可解了吗?”萧绝刚坐下来便问。 “启禀皇兄,墨司南如今在正殿中,身上的毒也快解尽了,皇兄是要见墨司南吗?”舞阳强作镇定地问。 萧绝抿了口茶,然后淡淡道:“舞阳,你先带着舒然进去与墨司南谈一谈,朕稍后再去见他。” “什么?皇兄的意思是让舒然去见墨司南?皇兄从前可都不会如此轻率!”舞阳不敢相信地问,“再说了皇兄,这可是两国之间的大事,怎么可以让一个区区御前侍卫……” 萧绝打断了舞阳的话,道:“舒然本是凤池人,让舒然去劝降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什么?劝降?这怎么可能?”舞阳绝对的大吃一惊,“皇兄前几日不是还嚷嚷着要把墨司南五马分尸的吗?怎么现在又想着劝降?舞阳实在不明白!” “朕虽然恨那墨司南入骨,但也不想背着一世恶名,”萧绝喝了口茶,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对舞阳道,“行了,别再问了,先带着舒然过去吧。” “是,舞阳遵命。”舞阳只得带着舒然出去。 ~~~~~ 迎风阁,正殿。 墨司南和墨瞳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萧绝已然上了山,两人都是异常胆战心惊,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叩门声,两人都是一颤,然后墨瞳跑到墨司南的前面,紧张地张开手挡着,墨司南的心猛地一惊,只道是萧绝进来索命,但是抬头一看却是舒然,墨司南不禁奇道:“舒然怎么是你?” “是啊,娘娘,我们又会面了,”舒然冲墨司南盈盈一笑,又看了一下挡在墨司南前面的墨瞳,“娘娘,可否与舒然单独谈谈?” “好,”墨司南虽然不知萧绝为何让舒然来见自己,但是墨司南却知道舒然是凤池在轩辕的间谍,所以也颇为放心的,一边对墨瞳道,“墨瞳,你先出去一下。” “娘娘!”墨瞳不肯走,仍旧守在墨司南的身边,不怀好意地等着舒然,墨司南瞪了墨瞳两眼,墨瞳到底还是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出去。 “舒然拜见娘娘!”墨瞳走后,舒然走到墨司南面前虔诚跪拜,“愿娘娘福泽绵长、终身无虞!” “本宫现在已沦为轩辕阶下囚,谈何福泽绵长?”墨司南自嘲一笑,心中却想不知道舒然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其实见到舒然之后,娘娘也必定心如明镜,知道舒然不会无缘无故上山来拜见娘娘,”舒然起身坐在墨司南的对面,从容地沏了杯茶,舒然将茶杯推到墨司南的面前,“娘娘,舒然上山自然是来救娘娘的。” “你说的可是当真?”墨司南喜道,“舒然,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舒然淡淡笑了笑,十指纤纤比女人的手还要美丽百倍,此刻那双手轻轻地端起白瓷的杯子放到灼灼红唇上轻轻抿了一口,额前栗色的碎发轻轻飘动,媚眼如丝,极尽妩媚妖娆,比上一次在天阳初次相见的时候,舒然似乎又美丽了不少,气韵上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并且舒然身上那股淡淡的忧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地却是满满洋溢的幸福,墨司南不自觉便就看痴了,若说这世上的美人,舒然当数第一。 “娘娘,如果舒然让你佯装投降轩辕,暂时委曲求全,然后舒然再伺机放你回凤池,娘娘,你可愿意相信舒然吗?”舒然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墨司南。 “舒然,你是墨御飞所信赖之人,所以本宫自然相信你,”墨司南认真地点点头,随后却又傲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绝对不会投降的,即便是佯装也绝对不可能!” 舒然双眉紧蹙,不解道:“为什么?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古往今来,但凡能成大事者就必定需要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娘娘,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啊,您何不好好考虑考虑?” 墨司南喝了口茶,然后淡淡笑着摇摇头:“本宫即便是今日死在断肠崖上,也绝对不会背叛凤池,不会背叛墨御飞的。” 舒然有些失落地看着墨司南,又似乎有些释然,顿了顿,舒然一声轻叹,然后道:“其实舒然早料到是娘娘是这个反应,但是舒然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娘娘和万岁爷情深意重,甚至不惜拱手奉上凤池的万里山河,所以娘娘又如何会背叛皇上?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舒然果然和墨御飞有一腿! 墨司南十分不自然地问:“舒然,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凤池投奔萧绝?你不是、不是喜欢墨御飞的吗?” 【还有一更o(n0n)o哈!~晚上七点见o(n0n)o哈!喜欢np女强文的孩子可以去看看猫的完结文~《暴君,本宫很猖狂!》http://novel./a/565581/】 木川的算计13(4000+) “多谢公主大恩大德!”墨瞳更是跪地叩头不断。睍莼璩晓 “能不能救你们不是本宫说了算,你们好自为之吧!”舞阳复杂地看了看墨司南,然后就转身出了门。 舞阳走后,墨司南和墨瞳都变得异常沉重紧张,尤其是墨司南,他一贯是十分胆大的,向来不把任何人任何事儿放在心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发自内心地忌惮萧绝,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真正正地见过一眼萧绝,但是他已经听到太多关于那个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的故事,一时间,墨司南额上都布满了冷汗,就连手脚也都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墨瞳赶紧抚着墨司南坐下,断了茶杯递给墨司南:“娘娘,您先喝口水压压惊。” 墨司南忙抿了口茶,然后抬头看了看墨瞳,饶是心中胆怯,但是瞧着墨瞳一脸的担心,墨司南还是挤出了一个笑,道:“墨瞳,没事儿的,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栎” 墨瞳赶紧点头,道:“是的,娘娘,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咱们还要回到凤池,万岁爷还在天阳等着娘娘呢,所以娘娘,您一定要挺住!” “是的,墨御飞还在等我呢,我一定会没事儿的!”墨司南咬了咬唇道,想到墨御飞,心里面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甫~ 舞阳一出门便赶紧起身上马,带着一些子的侍卫下山迎驾,舞阳回头看了看断肠崖,心中兀自还是一沉,墨司南真的能够绝处逢生吗?墨司南真的有本事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墨司南,你一定要成功啊! 不光是为了我,更是为了木川啊! 舞阳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到了半山的一出平台之上,那平台是祭祖用的,轩辕皇室成员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都要再次烧香祭奠先祖,舞阳下马,从侍卫手中接过檀香,然后跪下三拜之后起身将想插进香炉中,心中默念:父皇母后,请助舞阳一臂之力,让木川能够顺利找到墨司南,顺利回到伊兰杀了方馥雅,然后回来迎娶舞阳,父皇母后,请一定保佑,这一次一定要让舞阳得到幸福。 祭奠完毕,舞阳叫了一位亲信到身边,然后将那枚系着红穗的羊脂玉牌塞到那侍卫手中,一边在低声耳语,道:“一会儿迎驾之时,你趁着人多马乱之时下山,拿着这玉牌在东陵山下等着,到时候必定会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就告诉那人让他迅速到断肠崖下面等着接人,赶紧去,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侍卫躬身领命。 又过了半晌,明黄的轿撵在山中若隐若现,绕过了一个弯便到了平台前面,舞阳带着所有侍卫跪下迎驾:“舞阳恭迎皇上上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绝淡淡道。 “谢皇上!”舞阳看了那侍卫一眼,侍卫心领神会,低着头混进了人群中。 萧绝先下了轿撵,然后又伸手领着舒然下了轿撵,两人来到平台之上,正要点香祭拜,但舞阳却拦了下来掩着一腔的怒气,沉声问道:“皇兄来东陵山祭拜先皇先后自然可以,但本宫实在不知道舒然大将军以何身份竟能和皇兄一起祭祖?” 舒然被舞阳这样抢白,自是脸上一红,便要退到后面去,但是却被萧绝一把拉住,舒然为难地看了看舞阳又看了看萧绝,但萧绝却朗声说道:“父皇母后在上,这位是舒然,是朕的枕边人,也是朕视作妻子的人,从今以后每次祭祖朕都会带着他一起。” “皇兄!你真是糊涂!”舞阳气得跳脚,皇兄简直就被这狐狸精迷得团团转!现在竟然公然把这个狐狸精当做皇后了! 这怎么可以?! 舞阳气得狠狠地瞪了舒然一眼,怒声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娘娘腔!就凭你也配上东陵山?!呸!滚下去!” “舞阳,以后不可对舒然无礼,”萧绝冷眼看向舞阳,一边冷声呵斥,道,“否则朕不介意你为父皇母后守一辈子的墓。” “皇兄,为了这个外人,你竟然要囚禁你的亲妹子、让舞阳一辈子都不下东陵山?!”舞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绝,心疼得窒息,从来都是最疼她宠她的皇兄,为了这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狠心! “舞阳,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了,舒然不是外人,日后见到舒然不得无礼,”萧绝说完便,亲手烧了一把檀香然后递给舒然,柔声道,“舒然快见过父皇母后。” “是,舒然遵命。”舒然看着舞阳血红的眼睛,又看看了萧绝无限柔情的眼睛,最后听话地站在萧绝的身边,接过萧绝递过来的香,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中,然后又和萧绝退后一步,两人一起跪地又叩了三个头。 萧绝颇为满意地扶起舒然,一边伸手扶住舒然的腰,然后又亲手为舒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金丝绣凤大氅,舞阳冷眼看着他们两人情深恩爱,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这舒然穿的大氅上面竟然有凤凰的图腾! 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糊涂! “舒然,这里距离迎风阁也并不遥远,你也已经坐了半日的轿撵,想来已经腰酸背痛了,加上这早晨山上空气最是好的了,不如咱们就步行上山去吧,”萧绝低头询问舒然,抚了抚舒然的碎发,眼中的温柔似乎时能溢出来一般,“你难得出宫一次,东陵山是轩辕风景最为壮丽秀美的所在,虽是冬日却不乏松柏的英姿,你看了必定喜爱。” 舒然挽着萧绝的胳膊,一边恬然道:“是,舒然早就听说东陵山风景秀丽独特,虽然向往却不敢奢望能上亲自登上东陵山,今日皇上恩典,舒然必定要好好欣赏一番,也不负皇上的恩典。” “你若是喜爱,朕以后多陪你来就是了,省的你日日在宫中待着也闷。”萧绝冲着舒然抿唇一笑,然后拉着舒然的手,舒然浅浅一笑,和萧绝并肩走在前面,萧绝身披玄黑披风,宽腰窄臀,健硕挺拔,孔武有力,宛若天神下届,而舒然一身素白,大氅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火凤,更显得高洁轻灵,恰似凌波仙子,这一高一矮,一个是顶天立地的一方霸主,一个是误坠凡间的翩翩美少年,如此两位人家极品站在一起美得像一幅画。 舞阳心中虽然有气,但是碍着萧绝的威严和脾气,一时间也不敢再怎么放肆,只能朝着舒然的背影瞪了瞪眼,另外今日自己心中还装着另外一件大事,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跟在萧绝的身后一起上山,心中默默祈祷着,木川能早些到达断肠崖下面。 ~~~~~ 一行人等到了迎风阁,萧绝便就携舒然舞阳进去,其他侍卫分别在外面守着。 “墨司南如今关在哪里?身上的毒可解了吗?”萧绝刚坐下来便问。 “启禀皇兄,墨司南如今在正殿中,身上的毒也快解尽了,皇兄是要见墨司南吗?”舞阳强作镇定地问。 萧绝抿了口茶,然后淡淡道:“舞阳,你先带着舒然进去与墨司南谈一谈,朕稍后再去见他。” “什么?皇兄的意思是让舒然去见墨司南?皇兄从前可都不会如此轻率!”舞阳不敢相信地问,“再说了皇兄,这可是两国之间的大事,怎么可以让一个区区御前侍卫……” 萧绝打断了舞阳的话,道:“舒然本是凤池人,让舒然去劝降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什么?劝降?这怎么可能?”舞阳绝对的大吃一惊,“皇兄前几日不是还嚷嚷着要把墨司南五马分尸的吗?怎么现在又想着劝降?舞阳实在不明白!” “朕虽然恨那墨司南入骨,但也不想背着一世恶名,”萧绝喝了口茶,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对舞阳道,“行了,别再问了,先带着舒然过去吧。” “是,舞阳遵命。”舞阳只得带着舒然出去。 ~~~~~ 迎风阁,正殿。 墨司南和墨瞳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萧绝已然上了山,两人都是异常胆战心惊,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叩门声,两人都是一颤,然后墨瞳跑到墨司南的前面,紧张地张开手挡着,墨司南的心猛地一惊,只道是萧绝进来索命,但是抬头一看却是舒然,墨司南不禁奇道:“舒然怎么是你?” “是啊,娘娘,我们又会面了,”舒然冲墨司南盈盈一笑,又看了一下挡在墨司南前面的墨瞳,“娘娘,可否与舒然单独谈谈?” “好,”墨司南虽然不知萧绝为何让舒然来见自己,但是墨司南却知道舒然是凤池在轩辕的间谍,所以也颇为放心的,一边对墨瞳道,“墨瞳,你先出去一下。” “娘娘!”墨瞳不肯走,仍旧守在墨司南的身边,不怀好意地等着舒然,墨司南瞪了墨瞳两眼,墨瞳到底还是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出去。 “舒然拜见娘娘!”墨瞳走后,舒然走到墨司南面前虔诚跪拜,“愿娘娘福泽绵长、终身无虞!” “本宫现在已沦为轩辕阶下囚,谈何福泽绵长?”墨司南自嘲一笑,心中却想不知道舒然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其实见到舒然之后,娘娘也必定心如明镜,知道舒然不会无缘无故上山来拜见娘娘,”舒然起身坐在墨司南的对面,从容地沏了杯茶,舒然将茶杯推到墨司南的面前,“娘娘,舒然上山自然是来救娘娘的。” “你说的可是当真?”墨司南喜道,“舒然,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舒然淡淡笑了笑,十指纤纤比女人的手还要美丽百倍,此刻那双手轻轻地端起白瓷的杯子放到灼灼红唇上轻轻抿了一口,额前栗色的碎发轻轻飘动,媚眼如丝,极尽妩媚妖娆,比上一次在天阳初次相见的时候,舒然似乎又美丽了不少,气韵上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并且舒然身上那股淡淡的忧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地却是满满洋溢的幸福,墨司南不自觉便就看痴了,若说这世上的美人,舒然当数第一。 “娘娘,如果舒然让你佯装投降轩辕,暂时委曲求全,然后舒然再伺机放你回凤池,娘娘,你可愿意相信舒然吗?”舒然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墨司南。 “舒然,你是墨御飞所信赖之人,所以本宫自然相信你,”墨司南认真地点点头,随后却又傲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绝对不会投降的,即便是佯装也绝对不可能!” 舒然双眉紧蹙,不解道:“为什么?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古往今来,但凡能成大事者就必定需要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娘娘,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啊,您何不好好考虑考虑?” 墨司南喝了口茶,然后淡淡笑着摇摇头:“本宫即便是今日死在断肠崖上,也绝对不会背叛凤池,不会背叛墨御飞的。” 舒然有些失落地看着墨司南,又似乎有些释然,顿了顿,舒然一声轻叹,然后道:“其实舒然早料到是娘娘是这个反应,但是舒然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娘娘和万岁爷情深意重,甚至不惜拱手奉上凤池的万里山河,所以娘娘又如何会背叛皇上?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舒然果然和墨御飞有一腿! 墨司南十分不自然地问:“舒然,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凤池投奔萧绝?你不是、不是喜欢墨御飞的吗?” 【还有一更o(n0n)o哈!~晚上七点见o(n0n)o哈!喜欢np女强文的孩子可以去看看猫的完结文~《暴君,本宫很猖狂!》http://novel./a/565581/】 木川的算计14(4000+) 墨司南十分不自然地问:“舒然,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凤池投奔萧绝?你不是、不是喜欢墨御飞的吗?” “咳咳咳!咳咳咳!” 回答墨司南的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舒然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脸都给咳红了,舒然捂着胸口不断喘息,双眼紧闭,双眉微蹙,红唇微抿,墨司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西施来了,又想起了林黛玉了,他是从来最受不得病美人的,但是如今墨司南却不得不承认,这世间真的有让人神魂颠倒、为之轻狂的病美人,比如说,舒然。睍莼璩晓 稍稍平复一点之后,舒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从中去了一颗药丸送入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安宁下来。 “舒然,你、你不要紧吧?”墨司南担心地问,瞧他刚才咳嗽得样子那么吓人,简直就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要不要传太医进来看看?烨” “不碍事,老、毛病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舒然摆摆手,又抿了一口茶,然后浅浅一笑,对墨司南道,“说起这老、毛病,还是当年服侍万岁爷上的时候落下的。” 当年? 服侍……万岁爷诬? 墨司南心中立时怒火涌动,他自然知道在古代”服侍”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墨司南第一次看到舒然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舒然必定对墨御飞有什么jq! 不想,原来这两人果然有段曾经! 可恶! 墨御飞,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红粉知己啊!!! 墨御飞,看老子不剁了你家二哥! 舒然见墨司南的反应,便知道墨司南心中所想,舒然当下淡淡一笑:“娘娘是误会了,舒然何德何能,如何能得到万岁爷的垂青?” 下一秒,墨司南童鞋华丽丽地囧了! o(╯□╰)o! 墨司南难为情地抿了口茶,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然后墨司南又小声问道:“那你们到底……到底是什么关系?” 舒然淡淡道:“娘娘不妨听听舒然的从前的故事吧。” 墨司南一怔,但还是点点头,道:“好,你讲吧。” “舒然的母亲本是凤池先皇的一个妃嫔,母亲是先皇有一年在泗水河畔狩猎的时候一见钟情的女子,所以后来一道圣旨便就让决定了母亲这辈子只能在皇宫之中画地为牢,母亲并不难过,相反母亲却十分高兴,母亲自小容颜过人,自然心高气高,但是母亲一家生活困顿,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她最喜欢的绫罗绸缎了,所以她觉得改变自己人生的转折点终于到了。” “但是,母亲却并没有过上一天妃嫔的奢靡闲适的生活,因为母亲进宫的那一日,途中遭遇了劫匪,母亲被人凌辱,因为路途遥远,又过了一个多月母亲才进的皇宫,母亲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怀孕了,因为身子不洁还,未被宠幸便就怀了孩子,所以母亲刚进宫的第二天就被打入冷宫,从此以后不见天日,所以舒然一出生便长在凤池的冷宫,”舒然淡淡笑着,双眼无波,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一个在冷宫中自生自灭的女人是没有任何前途希望的,即便那个女人有孩子。” “所以母亲至于我来说,更大一部分是地狱修罗,因为我的存在,让母亲此生再无欢乐而言,她本来的命运并不应该如此的,她本来可以骄傲地活在别人羡慕的眼中,但是事实上,她却是遭人唾弃鄙夷的冷宫废妃,纵然有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但是却再也不会有人来赞美来垂怜,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升月落,数着日子,看自己的容颜老去,那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寂寞与绝望。” “所以对母亲而言,我只是这世间最罪恶、最恶毒的存在,因为我的存在,都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悲惨人生,所以母亲从未对我笑过、从未抱过我,一次都没有,她有时候伤心起来会把我吊在房梁上整整打一个晚上,直到她累的抬不起手挥不动鞭子,还会瘫在地上,对我咒骂不停,所以我的童年是在皮鞭与木棍中度过的。” “舒然……”听到这里,墨司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轻抚着舒然的手来安慰,他自己并不是孤儿,但是他从前上小学的时候,却有个朋友是孤儿,那个小朋友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他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墨司南却知道一直以来最羡慕的便是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所以每次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儿便会偷偷抹眼泪,但是现在墨司南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拥有母亲的孩子都会得到母爱,面前地这个美丽爱上的舒然便是如此。 “直到我九岁那年,母亲在我的面前自尽,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来诅咒我,让我此生得不到幸福,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她血流成河却对我冷笑连连的样子,那场景真的太吓人了。” “她冷笑着对我说,你这个孽种,我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死,让你以后日日夜夜都会记得,孽种,你断送了我的一生,我也要让你此生痛不欲生!” “她一边冷笑着,一边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心窝,直到她呼出最后一口气,流完最后一滴血,她都死了,那双眼睛却兀自那么仇恨地看着我,这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真的太残忍了,于是我就不停地跑啊,跑啊,想赶走心中所有的恐惧,那是我第一次逃出了冷宫,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好,是这么大,再然后,我就看到有位少年郎在御花园中的河里挣扎着呼喊救命,那时候正值隆冬,我却想都没想就跳下去了。” “我想救他,因为他是我逃出冷宫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他让我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我想保护他。” “那一次,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救了上来,然后一大队侍卫也赶到了,我才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然后他走到我面前问我,你是哪一个宫里的侍女?你愿不愿意过来跟随我?”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我从小都没有剪过头发,头发比一般的女孩儿还要长,而且穿的衣服也都是用母亲衣服改制的,看上去确实是女装,再加上我终年不见阳光,脸色极为苍白,所以他自然会把我当做女孩儿,但是我没有更正,而是点点头,我愿意,因为他的笑实在太温柔了,像是天上的太阳。”“那之后我便跟着他,他是凤池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性格冷硬乖戾,所有人都敬他怕他,但是他却对我百般呵护,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过上的好日子,因为日日都能看到他的笑,原来我也是可以幸福的,虽然夜夜都会梦到母亲狠毒的眼睛,但是我却很珍惜那些好的有些梦幻的日子。” “也是因为那次救他我落下了咳喘的毛病,每每我一咳嗽,他便会眉头大皱,然后放下所有的事来陪着我,但是每一次我却偷偷倒掉药,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好起来,我希望他永远都这么宠着我,但是,这世上又哪有什么永远啊?尤其是对于一个贪心的人来说,永远更是一个痴人说梦,”一丝苦笑爬上了舒然的嘴角,舒然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来又过了九个月,先皇驾崩了,但是当时的太子却拿着玉玺找到了他,太子许他一个家国天下,他自然也要接受太子的一往情深。” “后来,他登基了,他要娶亲了,立了太子为皇后了,后宫的妃嫔也日益增长,他的身边一下子多了许多女人,我害怕极了,怕他的温柔不再只属于我一人,终于有一天,我爬上了他的龙床,我求他抱我,他不肯,他说他只是想喜欢妹妹一样地喜欢我。” “原来他只当我是妹妹,但是我却当他是生命中唯一的太阳,我一咬牙自己脱光了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惊得说不出话,我在他陌生的眼神中越来越绝望,他一言不发地给我穿好衣服,然后独自离去,我躺在他的床上哭了一个晚上,而他再也没有踏进我的房间,我知道我是男儿身,是我骗了他,但是他明明都娶了一个男后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我不懂,所以我越来越绝望。” “痛哭一夜,我知道这辈子我都没有可能得到他的心了,然后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我总得找一个办法让他永远记得我,让他时时刻刻都感激我,我此生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人,但是我却贪婪地想让他记住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他心中有我,所以,我到了轩辕,我勾、、引了萧绝,爬上了萧绝的龙床,我成了人人眼中最可耻下贱娈童……” “舒然,别说了,别再说了……”墨司南看着舒然微笑着的脸却心如刀绞,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本来应该无忧无虑地开了成长,可是他却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悲伤,这个少年要多么坚强才能如此风轻云淡地对着自己说这些最痛处的过往? 舒然,对不起! 对不起,我误会你那么久! 但是舒然却起身走到墨司南面前蓦地跪下,拉住墨司南的手,苦苦哀求道:“娘娘,既然这一次,您无论如何都是不肯佯装投降的,那么舒然必定会不惜生命为娘娘回凤池开道,这本是舒然的分内之事,但是舒然却想求娘娘一个答应,等日后万岁爷统一天下之时,还请娘娘和万岁爷念在舒然的份上,放过萧绝一马,不要赶尽杀绝!” “你快些起来!舒然,本宫不准你死!不许你再说这些子糊涂话!舒然,你才这么大而已!”墨司南赶紧扶起舒然,手刚好落在了舒然大氅上面火凤的眼上的那颗硕大的明珠之上,墨司南复杂地看着那件华丽尊贵的大氅,本来只许皇后可以使用的凤凰图腾,竟赫然出现在了舒然的身上,不仅如此,这件大氅的奢华更是前所未见,墨司南心中大惊,舒然竟敢穿皇后的服装!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到那时,墨司南随即又想,他身为轩辕大将军,这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么这大氅必定是萧绝赐给他的! 墨司南这才恍然大悟,沉声道:“舒然,萧绝必定是爱极了你吧?” 舒然浑身一颤,但是眼睛里面却溢出了些柔软,舒然不答,只是又一次地跪下叩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请娘娘一定答应舒然的请求,请放过萧绝!” 墨司南一声轻叹,抚着舒然瘦弱的肩膀问道:“舒然,你必定也是深爱着他的吧?” 如果不是深爱,又怎么会这般地哀求自己放过萧绝甚至来生命都可以不要?墨司南确定舒然爱上了萧绝。 “是,我爱他,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世界上我最不该爱的人,但是我还是爱上了,而且爱得无怨无悔,”舒然低着头不看墨司南,但是语气却是极为坚定,“舒然虽然心中时刻不敢忘怀皇上对舒然的恩德,但是舒然却爱上了萧绝,所以,舒然不愿让萧绝死,请皇上娘娘成全!” “舒然,你又怎么就肯定,日后萧绝必定败在墨御飞的手下?据我说知,萧绝有野心有实力有胆魄,应该是争夺天下的第一人啊,倒是凤池的国力远远不能与轩辕相比,所以你这请求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墨司南好奇地问,虽然他从未见过萧绝但是也是知道萧绝是这天下第一等厉害的人物,手上的实力更是墨御飞所无法比肩的,但是舒然却这么一口肯定萧绝必定败给墨御飞。 【打滚求咖啡!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最近总抽风~吞了很多留言~很多留言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看到~对不住大家~另外感谢大家的红包和鲜花~明天继续加更style!】 木川的算计15(4000+) 墨司南好奇地问,虽然他从未见过萧绝但是也是知道萧绝是这天下第一等厉害的人物,手上的实力更是墨御飞所无法比肩的,但是舒然却这么一口肯定萧绝必定败给墨御飞。睍莼璩晓 “凤池有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比肩作战,同心协力,又有一干忠心耿耿的臣子,将军骁勇,文臣善谋,所以即便现在凤池虽然实力有限,无法与轩辕抗衡,但是日后势必实力惊人,假以时日,萧绝自然是无法和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抗衡的。” 说到这里,舒然又是一声轻叹,道:“皇后娘娘必定也早已听闻,萧绝性情暴戾,且又最是专横自负,这乃是用兵治国的大忌,且轩辕朝廷又一贯明争暗斗,文官武将哪一个又不是斗得你死我活的?这一次,千索河一战,便就已经暴露了轩辕军队的诸多致命弱点,所以强弩之末的轩辕,又如何能与蒸蒸日上的凤池向对抗呢?” 舒然字字句句都轻描淡写,但是却又无是一不正中要害。 “舒然,你竟有如此见识何,那你不回凤池辅佐墨御飞做一番大事业呢?如今凤池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年轻有为的贤能之士啊!”墨司南大惊,这舒然表面上瞧着是柔柔弱弱一副美人灯的模样,不想竟然见识如此不凡,若是舒然一直留在轩辕的话,且现在又对萧绝动情,只怕迟早会成为凤池的大患啊,墨司南自然就不能不担心了烨。 舒然见墨司南的表情也猜到一二,当下抿了口茶,然后淡淡一笑,对墨司南道:“多谢娘娘美意,只是舒然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如今舒然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萧绝的身上,所以无论生死,舒然都会跟随萧绝,此生不离不弃,不过还请娘娘放心,虽是如此,舒然却是万万不敢被恩忘主的,所以这些年,舒然虽然担任着轩辕大将军的职位,但是却又何曾尽过大将军的职?” “那好,本宫答应你了,”墨司南心中对舒然又钦佩了几分,这舒然年纪小小却是非分明,极为有原则,身为凤池人便就绝对不会与凤池作对,顿了顿,墨司南突然想起刚才舒然说的话,赶紧问,“舒然,你刚才说什么要不惜性命为本宫开道的?你说的那话,本宫就当没有听见,你也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知道吗?舒然,你只有十几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 舒然眉头微蹙,为难道:“若是能救娘娘出去,舒然自当奋不顾身,即便是死了,那也是值得的。涡” 墨司南抿了口茶,轻笑一声,道:“舒然,你且别说这样的话,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说不定本宫还会自救呢?所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舒然眼睛猛一放光,赶紧问道:“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了万全之策?” “万全说不上,但是本宫心里却也有了主意的,舒然你就别担心了,”墨司南笑道,拍拍舒然的肩膀,“现在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 舒然赶紧问道:“娘娘还缺什么?舒然这就去准备!” “不,本宫是在等舞阳公主!”墨司南摇摇头道,“这个忙只有舞阳公主才能帮得上。” “舞阳公主?”舒然大吃一惊,“娘娘舞阳公主如何肯帮你?!舞阳公主和萧绝自小相依为命,对萧绝自是忠心不二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帮你逃跑?” 墨司南笃定一笑:“你放心,她一定会的,因为她欠本宫一个人情。” “娘娘既然如此肯定,那么舒然也无话可说,只求娘娘万事小心,尽早脱险。”舒然躬身一拜。 墨司南点点头,道:“你放心,本宫一定会的。” 舒然和墨司南又坐了一阵子,然后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叫声,说是万岁爷叫舒然将军过去喝药,不能久留,舒然只好起身告辞回到了偏殿。 萧绝瞧着舒然一脸的失落,不用问也料到必定是墨司南不肯投降的原因,心下难免生气,这个墨司南真是太不识抬举了!当下萧绝便要去亲自会会墨司南,舒然和舞阳无不心惊却又不能阻拦,舞阳心中慌乱地跳个不停,不知道木川得到了消息吗,有没有到断肠崖下面,现在连一个信号都没有,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真是烦死了。 ~~~~~~ “你们都在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进来!”萧绝走到正殿门口冷声吩咐。 “是!末将遵命!”墨瞳刚要冲进去,被几个侍卫摁倒在地。 萧绝大步走进正殿,只见墨司南正斜靠在软榻上面闭目养神,萧绝不得不承认,这个墨司南和自己心中想的实在差别太大,就像传闻所说的那样,的确生的国色天香,明明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却比女人还美,这种美和舒然的美又十分不同,舒然美得不是人家烟火,美得让人窒息,而墨司南的美却是从红尘处长出来的似的,美得惊心动魄。 这个男人却有一张安宁沉静的脸,让人看着会觉得心中舒服,头上管以白玉冠,愈发显得相貌俊毅,一身青白的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虽然简单却又尊贵天成,别有一番风情。 墨司南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萧绝见了心中又是一惊,那双眼睛竟是如此的澄澈不见分毫世间尘俗,竟像个刚出世的孩儿,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一夜之间灭了自己的十万大军! 实在是匪夷所思。 “墨司南,你既然不愿意归降是轩辕,那便就是横下了心要与朕为敌了,那朕必定是留不得你的,”萧绝一步一步走近墨司南,脸上冰冷的笑越来越骇人,尤其是那双嗜血的眼睛,简直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舌,“墨司南,只是朕听说你今年才十九岁啊,正是人这一辈子最好的年纪,真是可惜了啊……” 墨司南被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得浑身都在颤抖,直觉告诉墨司南这个男人是他遇到的最危险最可怕的男人,即便以前有方始休的暗中陷害,但是那方始休却从来没有像这个男人一样毫不保留心中的狠毒怨念,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杀气,那张脸更像是块万年寒冰,即便是笑也都是冰冷至极。 墨司南强作镇定,眼睛直视着萧绝,厉声道:“萧绝,要杀要刮都随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真不想是个一国之君,倒像是个市井妇人!老子最瞧不上这样的人了!” “有意思,墨司南,你是第一个敢与朕叫板的人,真是很有意思,”萧绝又走上前一步,俯下身对墨司南露出一个戏谑的笑,玩味儿道,“墨司南,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生命诚可贵,老子当然怕死,但是本宫更怕像狗一样的活着!”墨司南也是戏谑一笑,心中大胆怯反而瞬间烟消云散了,“所以,你最好杀了老子!” “有志气,够刚毅,坚贞不屈,这等刚烈性男儿,这世间实在不多,那墨御飞应该视你为瑰宝才对,可惜了,白白让你独守空闺三年,又让你在宗人府中受了那些子的苦,啧啧啧,真是连朕都替你觉得委屈啊,”萧绝又俯下身一点,在距离墨司南的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萧绝沉声道,“墨司南朕实在很欣赏你的胆量,既然你如此爱国又如此冥顽不化,朕不妨就成全你的一颗拳拳爱国之心。” 他……这是要杀我吗? 墨司南额头渗满了汗,袖中手早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舞阳怎么还不进来给我喂药? 难道老子今日要葬身于此?! 舞阳啊,你的解药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啊?! 你不是在诳老子的吧?! “怎么?怕了?”萧绝见墨司南脸色苍白,心中一阵轻笑,即便再凌厉刚强的男人,那是怕死的,尤其是这个男人心里面还爱着另一个男人,所以他怎么舍得不最后见墨御飞一眼就死呢? 萧绝的身子往前面靠了靠凑到墨司南的脖颈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条斯理地道:“罢了,朕也不想做一个心狠手辣之辈,既然墨御飞不懂得怜香惜玉,朕便替他宠爱你……” “啪!” 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萧绝的脸上! 墨司南怒视着萧绝,一手紧紧拉着衣领,另一手则指着门,吼道:“滚!你滚!萧绝,老子当你是一国之君,所以虽然厌恶你,但是却也敬重你!但是不想你却是个猪狗不如之的畜生!滚!老子才不愿和畜生同处一室!” 萧绝的脸瞬间变成了寒冰,当下冷声道:“墨司南,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么朕便来告诉你,墨司南,如今你是朕的阶下囚,朕就是要羞辱你!你既然是墨御飞的皇后娘娘,朕便要把你变成朕的胯下玩宠,百般凌辱你!你厌恶也罢!你痛恨也罢!要恨你就恨,你是墨御飞的人!” “萧绝!你!你这个混蛋!”墨司南刚想继续甩萧绝一个耳光,但是双手却被萧绝钳制住放到了身后,墨司南迅速地飞脚去踢萧绝的胯下,但是萧绝的身手却哪里是墨司南能比的? 只见萧绝蓦地一闪身,轻巧巧地躲开了,然后挤进墨司南的双腿之中,迫使墨司南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摆成一个最羞耻的姿势,墨司南奋力挣脱,却被萧绝随手几拳轻易地拿下了,墨司南手脚都疼得发木,墨司南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来。 “呵呵,身手不错嘛,不过在朕的面前就不要耍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别再动了,不然朕会误以为你这是在跟朕调、、情,朕会把持不住的啊,”萧绝冷笑着舔舐墨司南的耳朵,所到之处瞬间激起了一层小疙瘩,萧绝感受着墨司南的战栗,心情无比舒畅,冷笑道,“墨司南,朕不妨告诉你朕最爱做的事便是抢凤池皇上的人!不管是那个死了的老头还是他的儿子!” “萧绝,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一行冰凉的泪水滑下,墨司南绝望地闭上眼睛。 面对这样的一个魔王,他真的崩溃了! “怎么?这样你就怕了?墨司南,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劲儿哪去了?”萧绝随手撕下墨司南长袍的下摆将墨司南的双脚系在了软榻的边角上,看着墨司南的那张绝望的脸,萧绝的心情瞬间也好了许多,萧绝冷然一笑,道,“墨司南,朕虽然对你整个人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朕也不会反对在无聊的时候玩、弄、玩、弄谁,尤其这个人还是堂堂凤池的皇后娘娘啊,哈哈哈,想想朕就觉得很痛快!若是墨司南你成了朕的玩宠,那么不就意味着整个凤池都尽在朕的胯下求欢了么?哈哈哈!墨司南,你觉得墨御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啊?哈哈哈!” “萧绝!”墨司南猛地睁开眼睛,原来这个恶魔不止要凌辱自己,更是要羞辱凤池! 自己死不足惜但却不能让整个凤池都为自己蒙羞! 墨司南咬牙切齿地瞪着萧绝,嘶吼道:“萧绝,是我一手指挥烧了你的十万大军!所以对不起你的是我!所以,你要恨的也就该是我一个人而已!所以要杀要刮都随便你!都是我墨司南对不起你!所以不管你怎么样,我墨司南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请你不要牵扯到整个凤池!只是你若有半分慈悲便给我一个痛快,我即便是死也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还有更新o(n0n)o哈!一会儿再见o(n0n)o哈!】 木川的算计16(4000+) “所以不管你怎么样,我墨司南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请你不要牵扯到整个凤池!只是你若有半分慈悲便给我一个痛快,我即便是死也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哼,给你个痛快?呵呵,墨司南啊墨司南,枉费你如此聪明,难道你竟不知道死是最好的解脱?呵呵,还有,墨司南不要在朕的面前耍花招,朕不会傻到让你去寻死,”萧绝冷笑着道,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然后狠狠塞进墨司南的口中,“想咬舌自尽?墨司南你未免也太低估朕了吧。睍莼璩晓” “……” 萧绝,你混蛋! 墨司南口中含着手帕只能呜呜的叫着,一时间,墨司南眼泪越来越汹涌,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烨。 他真的很怕! 很怕! 该死的墨御飞,你***到底在哪里啊?涡! 为什么每一次老子需要你的时候,你都***掉链子啊?! 墨御飞,老子恨你! 萧绝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墨司南的痛苦的表情,然后心情很好地解开墨司南的大氅,“啪嗒”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便是墨司南的长袍…… 萧绝冰冷的手在墨司南姣白的脖子上游离着,每一下都引来墨司南剧烈地颤抖,墨司南不停地用力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希望能解开手腕上的束缚,但是墨司南扭曲的身体却让萧绝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在萧绝的眼中,此时此刻的墨司南,就是一直猎物,而且还是一只十分不听话的猎物,他自然是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的。 “刺啦!” 忽然下一秒,萧绝的大手猛地一用力一扯,随即墨司南的长袍应声从中间裂开一个口子,然后应声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一时间只见棉絮纷飞,墨司南只觉得浑身一冷,同时,墨司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竟然会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强、、暴! 墨司南的脑子几乎成了一团混沌,一时间任何想法都化为乌有,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就要被萧绝强、、暴了。 …… “墨司南,记得今日羞辱你的是朕,呵呵,朕必定又本事让你永生都记得这个难忘的日子。”萧绝的大手覆上墨司南的贴身绸衣之上,萧绝的大手邪佞地在墨司南平滑的下腹上面肆意滑动着,然后一路向上,触到了墨司南胸前的须臾,隔着绸衣,萧绝在上面反反复复揉了几下,感受到墨司南眼中的绝望,萧绝愈发笑得戏谑狂妄,道,“果然是人间尤、、物,就连淌眼泪的模样都这样楚楚动人,想必墨御飞也喜欢这样疼爱你吧?” 墨司南猛地一颤,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他努力地想让自己向后躲避,但是萧绝却哪里会让自己如愿?再加上墨司南的体力一直没有恢复,所以,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对决,并且墨司南此刻还被捆绑起来。 墨司南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萧绝实在太卑鄙了!若不是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着,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 他是凤池皇后,还是凤池的并肩王,他更是墨御飞的爱人! 他绝对不能让凤池、不能让墨御飞为自己蒙羞! 不行! 一定要像个万全之策! 蓦地墨司南脑中一个激灵,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开始很有技巧地相互地搓弄着,他以前上警校的时候学过从背后解绳子,由于刚才一直都在惊吓胆战着,所以一时没有想到,现在冷静下来才想到这些,墨司南心中默念,一定要解开!一定要在萧绝得逞之前解开绳子! “这里很特别,”萧绝的手邪恶地又开始向下滑行着,在墨司南凸起的肚脐上面稍稍顿了顿,然后那双大手继续向下…… “万岁爷!不好了!”忽然门口传来侍卫急切的叫声…… “什么事儿?!”萧绝不耐烦地问着,大手依旧不离墨司南的身子,“不是说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搅的吗?” 那侍卫在外面焦急道:“可是万岁爷,东陵山下有一队人数不少的队伍正向上山袭来,看他们的穿着是凤池的军队!请万岁爷先退到安全的地方!” 墨御飞来了? 萧绝的目光蓦地一冷,同时墨司南蓦地睁开了双眼,墨御飞,他来救自己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墨御飞为了你竟然敢潜入东陵山?看来墨御飞对你果然是钟情之至啊,”萧绝停下动作,玩味地看着墨司南的表情,然后随手扯下墨司南口中的帕子,猛然俯下身狠狠地咬了一口墨司南的嘴巴,墨司南一痛,口中瞬间荡漾着浓重的血腥味,同时萧绝狠狠地捏着墨司南的下巴,狂傲地笑道,“正好,朕现在就去把他抓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你脱光!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朕是如何疼爱他的男人!他不是想英雄救美的吗?哈哈哈!” “萧绝,你这个变态!你这个魔鬼!”墨司南破口大骂,“萧绝,你注定不得好死!死后也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哼,朕只知道要把握生前,死后的事儿谁又能预料?即便是要下地狱朕也要拉上墨御飞垫背!哈哈!”萧绝张狂地笑着出了门,一边对跪拜在门口的侍卫们厉声喝道,“跟着朕下山,务必要活擒墨御飞!明年的今日便是墨御飞的周年!” “是!是!是!”将士们山呼着,跟着萧绝准备下山。 “万岁爷!”舒然闻讯也赶了出来,急匆匆跑到萧绝的面前,满眼的担心,“万岁爷万金之躯,又何必亲自下山?若是伤及龙体可又怎么好?” “朕必定要生擒墨御飞,舒然你不必再劝了,”萧绝手执利剑坚定地说,眼中却又一丝温柔,“外头冷,赶紧进去,乖乖等朕回来带你泡温泉。” “万岁爷……”舒然又想说什么,萧绝已经甩开了舒然的手,大步朝山下走去,舒然心中跳个不停,不管是墨御飞还是萧绝谁受了伤自己都是放心不下,怎么办才好? 舞阳也觉得奇怪,墨御飞已经回了天阳又怎么会突然来到钟思山下?并且墨司南在东陵山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墨御飞怎么会消息这么灵通?不对劲儿啊…… 舞阳越想越奇怪忽然断肠崖下有一阵急促的箫声传来,舞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木川! 舞阳赶紧冲好了解药送进正殿,却见墨瞳正抱着墨司南在啼哭不止,舞阳一见墨司南衣冠不整,心下蓦地一沉,一时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再定睛一看墨司南的眼中并没有多少绝望畏惧的神色,心中才略略平复,还好,木川来的及时,不然真的要天下打乱了。 “墨司南,这是最后一次的解药,喝完这个你就能够出逃了,”舞阳将药放下,递到墨司南面前,嘱咐道,“一会儿趁着现在山上乱,你抓紧跑!” “我不逃,我等墨御飞来救我!我要手刃萧绝!”墨司南果断地说,咬牙切齿地瞪着门外。 “墨御飞?哼,墨司南,你不会真的以为山下的是墨御飞吧?”舞阳讥笑一番,“墨司南,你不妨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墨御飞若是上山救你,他又何必大张旗鼓才刚到山下就被侍卫发现了?” 墨司南一怔,是了,若是真的是墨御飞他必定小心隐蔽悄悄上山,然后一举杀了萧绝救出自己,随即,墨司南感激地冲舞阳一拜:“如此就多谢公主相救之恩!” “快别啰嗦!喝了药赶紧跑!皇兄的侍卫都下山了,山上都是本宫的人,有本宫在没人敢拦着你!” “是!”墨司南一口饮下解药。。 ~~~~~~~ 萧绝带着侍卫冲下断肠崖,却见刚才下山的侍卫纷纷返回了来,萧绝皱眉:“你们这些子窝囊废怎么不战反退呢?” 侍卫赶紧叩头回道:“请禀万岁爷,并不是小的们贪生怕死,而是凤池的那股部队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已经被咱们一举拿下,不过他们并不是凤池的军队,而是一群普通轩辕的百姓,说是被几个人花重金雇来的,说只要穿上他们提供的服装,背着弓箭到钟思山下转悠转悠变就能得一袋白面。” “笨蛋!你们一个个都是笨蛋!”萧绝猛地将那名说话的侍卫一脚踢翻,怒目喷火,“派一些人下去将那些子贱民都给朕乱棍打死!另外的都跟着朕回断肠崖!快!” “是!属下遵命!”几个侍卫领命下去。 “快点回断肠崖上!务必擒住墨司南!快!”萧绝指挥着,心中知道已经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怒火高涨,墨司南,你竟敢在朕面前耍花招! 这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墨瞳伺候墨司南换好了一身紧身衣方便逃跑,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干练的黑衣,这天寒地冻的猛然一身清凉装扮甚是寒冷难耐,一时间,墨司南和墨瞳不禁都哆嗦了几下,但是当下最要紧的是逃命,也管不了那么多,墨瞳又将这些日子拧好的绳子从床下取出来,墨司南掏出匕首正要从中割断,却看见舞阳焦急地跑进来:“来不及了!皇兄又回来了!这就要到了!你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快点啊!” 墨司南和墨瞳都大吃一惊,墨瞳赶紧也掏出匕首要去割绳子,却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墨司南用手止住墨瞳:“墨瞳!别割了时间来不及!” 墨瞳急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不成?那魔头要是回来了定然不会放过娘娘的啊!” “当然不是坐以待毙,只是换一种方法而已,”墨司南摇摇头,将绳子的两端找到,递出一个给墨瞳,认真地说,“墨瞳,现在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你我分别拿着绳子一段,分别从两侧,绕过那棵松树,然后我们一起直接往下跳,咱们体重差不多,所以只要咱们两人都死死抓住绳子不放的话,咱们就会被吊在松树两侧,就有希望平安落地,等那绳子停下来了,再伺机同时放手!明白吗?” 墨瞳一怔,若是自己中间一不小心先放开了手,那么墨司南也必定会被摔死的,墨瞳知道墨司南已经将自己的命都交到自己的手上,墨瞳心中一阵激荡,当下点头:“娘娘放心,墨瞳一定按照娘娘的吩咐办!” 下一秒,墨司南喊道:“好!那么,现在开始!跑!” 墨司南的话音刚落,墨司南和墨瞳就向离弦的箭一样分别手持绳索外冲去,舞阳见他们跑出一段时间这才装模作样地喊起来:“来人啊!墨司南他们要跑了!快点拦住啊!” 舞阳一边喊着却一边给侍卫们挤眉弄眼使眼色:要是你们中间的哪一个一不小心抓住了墨司南,本宫就会一不小心要了你们的命! 侍卫们自然也都知道舞阳的意思,所以他们一个个都纷纷很有“技巧性”地追着墨司南的后面,中间始终保持一米的距离。 等到萧绝刚刚上了断肠崖上的时候,便看见墨司南朝悬崖上跑,心中一惊,墨司南竟要跳崖? 萧绝再定睛一看墨司南和那个童儿的手中都拉着一根绳子,又看了看悬崖上的那棵松树,萧绝顿时恍然大悟,墨司南你是很聪明! 但是在朕的面前,你的这些也都是些小聪明! 萧绝冷笑着从腰间抽出利剑猛地朝墨司南手中的绳子挥了过去! 【猜猜今天有没有加更o(n0n)o哈!不清楚各国地形的亲可以到评论区去看地图o(n0n)o哈!】 木川的算计17(4000+) 萧绝冷笑着从腰间抽出利剑猛地朝墨司南手中的绳子挥了过去! 这是迟那时快,墨司南已然听到身后的声音,墨司南一转身,猛地将手中的匕首对准空中的利剑猛地身后一扔…… “啪嗒!” 下一秒,火星四溅! 只见,墨司南的匕首刚好打中萧绝的宝剑烨! 一时间,萧绝的剑蓦地一歪,已然偏了些方向,正好打中悬崖上的那棵松树,那三人合抱都包不过来的松树,瞬间被拦腰切断,上半截松树摇摇缓缓着,然后就轰然倒下,将迎风阁的围墙都给生生压塌了一半,顿时烟灰四起。睍莼璩晓 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所有侍卫,莫不都是一阵心惊,实在没有想到,万岁爷腰上那么一把不起眼的剑却是这么锋利! 只有舞阳很十分淡定,萧绝的那把玄铁宝剑看着寻常,但却是先皇的遗物,削铁如泥,切断松树并不意外,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墨司南看上去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原来却是深藏不露,这身手倒是不凡,竟能在慌乱之中还能挡住皇兄的剑!真是了得无! 一剑未中,萧绝自是大怒,随手又从身后侍卫的手中夺过了一把宝剑,又要像墨司南挥去…… “哎呦!” 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的叫声,这声音十分痛楚有很隐忍,让萧绝心中一动,然后手上一抖,那把射出的剑竟射歪了,擦过墨司南的头皮直接掉下了悬崖! 一时间,墨司南只觉得头皮一凉,然后墨司南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些许头发被割了去,随风飘飞而去! 靠之!!! 墨司南心中一悸,浑身冷汗连连,还好舒然那一声痛呼叫的及时,不然那把剑现在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脑袋里面去了! 墨司南在心中默念了三声“舒然万岁!” 同时,墨司南和墨瞳飞速跑到松树边,两人分别跑到松树的一侧,然后两人同时深呼吸一口,猛地同时跳下了断肠崖! 飞速的下降,耳边是急速的气流声,炸得两人耳朵都觉得受不了,沿途不停的会有松枝冰块割到墨司南和墨瞳的脸和身子,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却感觉不到疼,他们现在都在专心等着松手的时机! 他们的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同时对方的命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们要做到的是百分之百的专心才可以! 墨司南一眨不眨地看着悬崖下的湖面的冰层,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面前,墨司南吓得赶紧闭上了眼,还以为绳子编的太长,他们要生生摔死了呢! 就在墨司南懊恼不已的时候,忽然绳子猛地绷住了,墨司南和墨瞳的手猛地一阵剧痛,下降的速度猛地都聚集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人都死闷闷地痛呼一声,两人疼的刚要松开又都赶紧握得死死! 墨司南以前有特种训练的经历,所以情况要比墨瞳好一些,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感觉自己手臂都要断了似的,墨瞳更是剧痛难忍,到底还是个身体没有完全长好的少年,更别说经过什么力量训练了,但是一想着另一侧的墨司南必定也是十分难受,墨瞳便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在一阵剧烈的动荡之后,两人的身子都停在了离冰层两米的位置。。 墨司南大喊道:“墨瞳,听我的口令!” “是!娘娘!”墨瞳赶紧喊道! “一!二!三!放手!” ~~~~~~~~ 萧绝见他们跳下了悬崖,心中大怒,随即对一众侍卫厉声喝道:“快!过去给朕砍断那根绳子!绝对不能让他们在朕的眼前逃跑!快!摔死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东陵山!” “是!属下遵命!”侍卫们一个个赶紧跑过去,却发现绳子已经是松飘飘的了,显然墨司南他们已经脱身而去了。 “万岁爷!我们慢了一拍,他们已经着地了……啊!”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萧绝一脚踢下了悬崖。 下一秒,萧绝从侍卫的手中夺过弓箭,站在悬崖上仔细瞄准悬崖下面的两个黑点用力射去,断肠崖高三十丈本来是看不清下面的,但是由于冰层上覆盖着积雪又因为墨司南和墨瞳都穿着黑衣,所以仍旧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所在,萧绝紧着接又一连发了几箭,一箭比一箭凌厉,最后萧绝同时发五根箭,从来都没有人能从自己的手中逃脱,这一次绝对不行! ~~~~~~ 墨司南和素同时松手“噗通”落地,虽然两人胸口都有些疼但是好在并不严重,两人刚要爬起来的时候,忽然一个重物“啪嗒”一声重重摔在冰层上,由于是从三十几丈高的悬崖上掉落下来的,冰层承受不住顿时裂开了几个大口子,一直延伸到墨司南和墨瞳的身边。 眼见着两人就要掉进冰窟窿的时候,墨司南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一把拉住墨瞳飞快向后一跃到了安全的区域,这才看见摔下来的竟是个侍卫,只是已经血肉模糊脑浆飞溅,五官都扭曲了,身下的白雪瞬间都变成了一片血红,然后冰层猛地一震,那尸体便沉入了冰水里。 墨司南和墨瞳都捏了把汗,对视一眼,心中都道,还好他们相安无事,若非如此,只怕是也和这侍卫是一个下场,只是这个侍卫是如何掉下来的?墨司南和墨瞳好奇地仰头像上面看看。 只是墨司南和墨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支箭突然从天而降,直到箭几乎射进墨司南的脸上,墨司南这才赶紧拉着墨瞳急忙往后一滚如此才躲过,只是上面射下来的箭越来越多,墨司南和墨瞳只好又是七滚八退的狼狈躲着,但是这冰面面积十分大,且又都清一色都是白雪覆盖,并没有任何遮挡物,墨司南和墨瞳并无藏身之处,所以两人只能狼狈地东滚西滚地躲避。 墨司南心中叫骂,合着这么高的悬崖没有摔死老子,感情自己竟要莫名其妙变成刺猬死翘翘不成?! 靠之!!!萧绝,你小子太狠! 舒然,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老子费解! 正在墨司南心急烦躁之时,忽然一辆马车朝他们飞速驶了过来,那马车上坐着两个蒙面的黑衣男子,其中一位男子,拱手对墨司南道:“娘娘,我们是奉命来救你的,请娘娘赶紧上车!” “好!多谢!”墨司南心中一喜也不管那人是谁,便赶紧拉着墨瞳跳进了马车。 先活着逃出去再管别的! 老子可不想在冰天雪地里面当一只死翘翘的刺猬! ~~~~~~ 萧绝见一辆马车奔过来将墨司南他们带上车然后疾驰而去,萧绝暴怒地将手中弓箭摔下了悬崖。 “墨司南!下一次见到你朕一定要将你凌辱致死!你绝对跑不掉!”萧绝的暴虐的声音在断肠崖上久久回旋着。 随着萧绝厉声大喊一声,所有人都是一禀,然后他们纷纷跪倒在地,一齐道:“属下无能!请万岁爷降罪!” 萧绝转过身瞪着一干跪在地上的人,目光森然地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最后萧绝的目光落到舞阳身上,舞阳一颤,心叫不好,赶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慌乱着,舞阳并不知道萧绝是不是猜到了墨司南顺利逃跑是和自己脱不开关系的,舞阳心中那就叫一个七上八下。 “舞阳,看来是朕把你宠坏了,”萧绝果然走到舞阳的面前,语气虽轻,却是十分的愤怒,萧绝虽然以前也对福柔发过火,但是这一次显然不同寻常,顿了顿,萧绝沉声道,“福柔,别以为你是朕唯一的妹子,朕就舍不得责罚你。” “皇兄明鉴,舞阳一直都是严格看管那墨司南的,这几日来一直不敢有丝毫懈怠,期间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舞阳看着萧绝的龙袍的下摆,然后咬咬牙说,“如果不是今日皇兄未和舞阳提前说明就贸然上山,想必也不会中了墨司南的调虎离山之计……” “哼,倒成了朕的错,”萧绝一声冷哼斜睨了一眼舞阳,“舞阳,别告诉朕,墨司南的那条逃命的绳子也是今天才拧成的!你日日监管着他,如何就没有发现一条几十丈长的绳子,还是你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皇兄!是舞阳的一时大意了,所以没有及时发现墨司南的逃跑之心,以至于才酿成今日大错,舞阳知错了!”舞阳拉着萧绝的下摆,苦苦哀求道,“但是舞阳还请皇兄念在手足情深的份上,不要和舞阳生气,何况现在又是在父皇母后的墓前,皇兄,舞阳纵有千错万错,但是好歹还是皇兄唯一的血亲啊,还请皇兄宽恕舞阳这一次吧!” “朕就是平素太过宽纵你了,所以才让你养成了侍宠生娇、有恃无恐的毛病,”萧绝猛一转身摆开舞阳的手,然后背对着舞阳冷声宣旨,“舞阳公主性情骄纵乖张,张扬跋扈,屡屡犯上,着实可恶,终酿大错不可饶恕,但念其是朕亲生妹子的份上,从轻发落,从今日起舞阳公主禁足断肠崖,无诏不得下山!” “皇兄!”舞阳心惊得连哭都忘记了,只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个冷漠的背影,自己向来任性不外乎是因为仗着皇兄的宠溺,平时惹了事儿萧绝也会象征性的吼她两句骂她两声,小惩大诫也就算了,但是今日,萧绝对自己竟然也是那么一张地狱修罗的冰冷面孔! 皇兄竟然让她禁足断肠崖! 萧绝冷哼一声,却并不回头,漠然对那一众侍卫道:“若是在禁足期间舞阳公主胆敢私自下山,那便就是终生禁足,你们一个个可都听清楚了吗?” “是,末将遵命!”侍卫们赶紧叩头答应。 下一秒,舞阳“啪嗒”一声瘫倒在地上,一脸煞白,舞阳有气无力地看了看萧绝,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眼睛里面早已布满了泪水,这时候,惠儿赶紧过去扶舞阳,她从小便跟在舞阳身边服侍,还是第一次看见舞阳这般伤心欲绝。 惠儿爬到萧绝的面前,拉着萧绝的下摆,哭着哀求道:“万岁爷,公主真的与凤池皇后逃跑无关啊!公主一直对凤池皇后冷眼相对的,从来都没有和那人多说过半句话,公主哪里会包庇凤池皇后啊?奴婢可以作证啊,还请万岁爷饶恕公主……” “啪!” 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惠儿的脸上,惠儿摇了两下顿时晕死过去,萧绝嫌恶地看了一眼惠儿又扫视了一遍舞阳身后的侍卫:“主子犯错,也必定有下人的份儿!竟然还有敢求饶的!” 舞阳看了萧绝一眼,又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惠儿,然后绝望地闭上眼睛,给萧绝叩头,一边哀求道:“舞阳知错,请皇上责罚舞阳,都是舞阳一个人的错,不要迁怒……” “哎呦!” 一声压抑的痛呼声传来。 萧绝皱了皱眉刚才就似乎听到这声音,下一秒,萧绝猛地转身急步走到舒然的身边:“舒然,你怎么了?” 舒然脸色苍白,脸嘴唇都泛着青白,眼睛里面都是疼痛:“万岁爷,都是舒然不小心,又让万岁爷担心了,请万岁爷降罪。” 萧绝赶紧将舒然抱进正殿,轻轻放好,这才仔细检查舒然的身体,萧绝的手碰到舒然脚的时候,舒然皱了皱眉头,萧绝这才看到舒然的棉靴已经被血浸透了。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感谢大家送的红包礼物还有咖啡~谢谢!】 木川的算计18(4000+) 萧绝赶紧将舒然抱进正殿,轻轻放好,这才仔细检查舒然的身体,萧绝的手碰到舒然脚的时候,舒然皱了皱眉头,萧绝这才看到舒然的棉靴已经被血浸透了。睍莼璩晓 萧绝大惊,下一秒,萧绝大声喊道:“太医在哪?传太医!” ~~~~~ 幸好这一次萧绝出门的时候,一早就吩咐照顾舒然身体的刘太医随行,这时候刘太医闻讯赶紧提着药箱躬身跑进来,那个刘太医刚想给萧绝行礼,谁想膝盖还没跪倒地上,就只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整个人已经被萧绝提了起来,萧绝将刘太医放到舒然的面前,一边着急道:“不用行礼了,你抓紧给舒然将军看伤,若是医好了,赏赐自是少不了的,要是医不好,哼,朕就将你一脚踢下断肠崖去!” “是,微臣必定尽心竭力,请万岁爷放心。”刘太医吓得哆哆嗦嗦说不清话,一头大汗淋漓地跪在软榻前,擦了擦汗,浑身都是冰凉,那模样简直就是已经被萧绝踢下了断肠崖去了是的烨。 刘太医不禁在心中道,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尤其这舒然大将军还是万岁爷心尖儿上的人儿,怎么偏偏万岁爷就选了老子当舒然大将军的随身太医呢?! 呜呜呜呜! 老子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对不起人的事儿啊?沃! 虽然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但是刘太医手上却也没有停下来,刘太医仔细看了一下舒然的脚,瞧着出血并不算严重,刘太医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刘太医给萧绝叩头,道:“启禀万岁爷,舒然大家赶紧是伤到了脚,所以必定先是要脱下舒然大将军的鞋袜,微臣才能替将军查看伤情的!” 萧绝早就急的抓狂了,赶紧吼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呀!他本来身子就弱,怎么经得起如此血流不止?快点!” 刘太医忍不住心中叫苦不迭,万岁爷啊,你家舒然大将军可是最怕疼的啊! 要是一会儿我弄疼了你的心肝宝贝儿,你老人家还不一个大脚直接送我上黄泉路啊?! 当下,刘太医又是一叩有些为难:“万岁爷有所不知,此时给舒然大将军脱鞋袜,必定万般疼痛,大将军身子本来就娇弱,平时是最经不起疼的,微臣实在害怕……害怕舒然大将军受不了。” 萧绝一顿,他是知道舒然一向是怕疼怕苦的,平时连喝药膳都会皱着眉苦着脸,每每跟自己讨价还价可不可以少喝点的,即便是被蚊子叮咬了一下,萧绝自己也会少不得心疼一番。 当下,萧绝走过去,坐在舒然的身后,将舒然的上半身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轻轻拉过舒然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然后柔声道:“舒然,现在必须给你脱了鞋袜,才能让太医看伤的,你忍着些疼行吗?一会儿就成了……” “万岁爷,你不要,万岁爷求你了……”舒然早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徒劳地动了动嘴唇,泪眼汪汪地看着萧绝,额上已经渗满了汗珠,被萧绝握住的小手也是汗津津的。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朕不会走的,就一直在这陪着你,你尽管放心就是,但是现在你必须要让太医看一看伤,”萧绝柔声道,轻轻给舒然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用大手捂上舒然的眼睛,转过头一脸的温柔已经变成冰然,吓得那太医赶紧将脸贴在了地上,萧绝对着那刘太医厉声说,“你听好了,若是舒然大将军有什么闪失,朕必定让你们一家陪葬!” “是!臣必定尽全力医治舒然将军!请万岁爷放心!”刘太医紧张地大汗淋漓,赶紧又叩了一头。 刘太医这才挽起袖子让助手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洗了手,然后来到舒然身边,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舒然,心想,舒然大将军,您倒是抖得什么呀?要是怕,那也是我该怕啊?您大不了疼一阵子,我可是搭上了全家人的性命啊! 刘太医抿了抿唇道,“将军,您忍着点吧,微臣尽量不会弄疼你的。” “啊!别碰!疼!” 早知道会疼,但是舒然却万万没想到能疼成这样,人家刘太医刚一下手碰到舒然的棉靴,还未来得及使劲,舒然就惨呼起来,浑身都在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那刘太医赶紧停了手,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舒然大将军是刘太医心尖儿上的人,他自是不敢违拗,尴尬地杵着,但是若是一味这么由着舒然大将军,这脚上的伤怕是不好,若是落下了什么后遗症,万岁爷还不让他人头落地? 刘太医为难地看了看萧绝,“万岁爷,你看……” “乖,再忍忍,朕知道一定是会疼得,你忍一忍就好了,”萧绝也是一身冷汗,看着舒然鲜血横流的脚更是心惊,知道若是再不医治舒然必定会失血过多,本来身子就极为孱弱,更是不能再留血了的,要不然这些年喝得那些子补药什么的可都是浪费了,萧绝当下便狠心道,“舒然,再忍忍,不脱鞋太医怎么给你医治?刘太医,再来!” 刘太医想了一想,然后转身从药箱里面取出一段咬棍呈上,一边解释道:“万岁爷,不如在舒然大将军的嘴里放入这咬棍吧,这咬棍虽然是平时用来给、给……产妇咬着的方便用力生产的,但是此时却也能起到效果,舒然大将军咬着是可以缓解疼痛的……” 萧绝看了一眼那咬棍,然后转过头并不伸手去接,反而是卷起袖子,将自己的胳膊伸到舒然的面前,轻声道:“舒然,一会儿要是觉得疼便咬朕的胳膊,记得吗?” 刘太医那叫一个心惊啊! 万岁爷竟然让舒然大将军咬自己的龙体! 万岁爷果然啊疼爱舒然大将军啊! “不,不要……”舒然虚弱地摇摇头。 趁着这个时候,萧绝给刘太医使个眼色,刘太医心领神会再一次给舒然脱鞋,舒然蓦地吃痛,又是大叫起来,萧绝则顺势将自己的胳膊塞到舒然的嘴巴里,舒然猛地一咬,萧绝眉头微微一皱,另一只手却始终轻拍着舒然的背,柔声道:“舒然乖,马上就好了,再忍忍……” 鞋子终于退下来了,刘太医和萧绝都捏了把汗,舒然是被松树砸伤了脚,所幸的是并没有伤到骨头,刘太医仔细地给舒然包扎好了之后,又煎了一碗药呈上来,萧绝亲自喂了舒然吃药,又哄着舒然睡觉,直到舒然睡下了这才放下帐子轻轻走出来。 ~~~~~~~ “万岁爷,您的手背流血了,让微臣给您包扎一下吧!”刘太医顾不得擦汗,赶紧地也跟了出来。 “不用,本就是皮外伤而已,”萧绝毫不在意,刚想出去忽然顿了顿,看了看手背上一圈舒然贝齿留下的痕迹,不知道为何,萧绝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欢喜,顿了顿,萧绝又走到太医的面前,“刘太医,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这疤痕永久不退留在皮肤上的?” “啊?哦?”刘太医先是一愣,皇上的意思竟要留住疤痕?自己没听错吧?但是随即明白萧绝的意思,赶紧回道,“是,微臣这里面有一种药是可以让伤疤变深的,并且不会伤及龙体,微臣这就给刘太医去做。” 萧绝点头道:“去吧,做好了来领赏。” “多谢皇上!”刘太医欢天喜地地退下,难得没有被万岁爷骂居然还能有赏! ~~~~~ 萧绝沉着脸走到外面,院中乌压压地跪满了侍卫。 萧绝森冷地打量了一圈,然后冷声道:“舒然打将军被松树砸伤了脚,你们这些子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去挡的!难道朕养你们是做摆设的吗?回宫之后每人自行去刑部受刑!” “是!谢主隆恩!”侍卫们一个个提心吊胆地应着,还好没有被赐死。 顿了顿,萧绝又问:“舒然大将军是如何受伤的?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松枝给压到了?” “启禀万岁爷,是这样的,当时万岁爷神力,用宝剑将松树拦腰砍断,结果那松树倒下的时候,有一个大的松枝砸向万岁爷,舒然大将军自是护驾心切,竟然飞身用脚将松枝踢开,但是舒然大将军没有及时跑开,末将几个离得远,等咱们几个跑到舒然大将军身边的时候,那松枝已经砸到了舒然大将军的脚上,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万岁爷,还得舒然大将军负伤在身,末将等知罪……”领头的侍卫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萧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萧绝冷眼看了看那侍卫,倒没有说些什么,然后便就转身走进殿里,来到舒然的床前,撩开帐子的一角,萧绝满眼柔情地看着正熟睡的舒然,一股温暖涌上萧绝的心口。 萧绝俯下身,轻轻地亲吻舒然的额头。 舒然,让朕如何不疼你? ~~~~~~~ 墨司南和墨瞳跳上那辆马车,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呼吸才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墨司南便赶紧问那两个驾车的人:“多谢二位仁兄相助,敢问二位仁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本宫?” 两人并不回头兀自驾着马车,其中一个人答道:“一会儿等皇后娘娘见到我们家主人便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请问你们的主人是什么人啊?还请仁兄明示,”墨司南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墨司南顿了顿又问:“对了,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奋力策马,大喊着:“驾!驾!驾!” 墨司南见那两人不理自己,吐了吐舌头也不再问,所幸已经逃出了萧绝的魔爪,墨司南如释重负,心里面开始有些小小的雀跃,现在身上的毒已经尽数解去了,过不了多久便就可以回到凤池,就可以见到墨御飞了,到时候要不要再补过一个除夕呢?! 绝对有必要! 墨司南掀开轿帘往外面一看,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倒是寒风凛冽吹的墨司南哆嗦不已,墨司南赶紧放下轿帘,忍不住咒骂一句:“这该死的天!都开春了,怎么会这么冷?!” 墨瞳见墨司南嘴唇冻得青紫,便脱下来自己的长袍递给墨司南:“娘娘,你先将就着穿上,别冻坏了凤体。” “不行,”墨司南果断地拒绝,指着墨瞳惨白的脸说,“你不是也很冷吗?本老子比你大,自然不能欺负你!再说了,难道你穿的就比老子多吗?墨瞳,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娘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墨瞳又气又笑,一边强硬地将长袍披在了墨司南的身上,一边又柔声道,“与其两个人都冷倒不如让你暖和些。。” “谢谢你,墨瞳,”墨司南知道墨瞳素来固执,所以便也不好再说什么,长袍虽然单薄但是墨司南还是浑身一暖,这个少年总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无条件地保护着自己温暖着自己,墨司南看着墨瞳稚气未脱的侧脸,不自觉鼻子一酸,哑声道,“墨瞳,上一次掉进冰眼的时候,也是你这么奋不顾身地救我,在我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我还看到你向我游过来的模样……” “娘娘,别说了,墨瞳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墨瞳知道墨司南想要说什么便先打断了墨司南的话,给墨司南系好了长袍的带子。 【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 木川的算计19(4000+) “娘娘,别说了,墨瞳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睍莼璩晓”墨瞳知道墨司南想要说什么便先打断了墨司南的话,给墨司南系好了长袍的带子。 “可是墨瞳,你为什么这么傻?”墨司南再也忍不住了,紧紧握住墨瞳冰凉的手,低声哽咽着道,“墨瞳,你明知道我不是他啊,墨瞳,方逸宁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总是这么奋不顾身?墨瞳,你知不知道,我连下辈子我都还不清你对我的好啊!” “娘娘,你不欠我的,”墨瞳看着墨司南认真地说,澄澈沉静的眼睛里面透着些许忧伤,顿了顿,墨瞳又有些自嘲,“娘娘,你知不知道?上一次在与君山,你掉进冰眼里,当时我跳下去,你看到我向你游过去,所以你会以为我是在救你的,但是你却不知道,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却抱着你沉到了水底。” “那时候啊,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逸宁,我不能和他一同坠崖而死,已是终身大憾,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想啊,就抱着你就一直沉睡在冰河下面,从此以后就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搅,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了。” “娘娘,那个时候,我发疯了似的想让你和我一起死,若不是我当时的执念,娘娘必定可以尽早脱身的,也不必受十日的冰寒侵体的痛……烨” 说到这里,墨瞳露出一个极度虚脱又极度自嘲的笑:“所以娘娘,你怎么会欠我的呢?你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亏欠我的人,反倒是我,亏欠了太多太多……” “墨瞳,别说了!我懂!我都懂!”墨司南蓦地一把捂住墨瞳的嘴巴,然后诚挚一笑,道,“墨瞳,那个时候,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如果也有这样的机会的话,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墨瞳,我也想给自己的痴心找到一个归宿,我们都是长情之人,所以墨瞳,你不必觉得愧疚,倒是现在,你能跟我说出来这些,就证明你开始有勇气面对所有回忆里的欢乐悲伤,所以墨瞳,我真为你骄傲。” 墨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沃。 墨瞳看着墨司南,墨司南看着墨瞳,两个都笑着,但同时却不停有眼泪滑下。 此刻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彻骨寒冷,马车里却春意盎然馨香温暖。 顿了顿,墨司南拉着墨瞳的手轻笑着问:“墨瞳,以后你会好好活着的,对吧?” “会……”墨瞳也是淡淡一笑,眼中却又一丝难掩的哀伤。 或许,这就是命吧。 墨司南,自从第一次相遇我刺杀你失败、你却对我手下留情,接着我们一起相拥着沉到冰河最底,然后我看着自己的血流入你的身体,看着你苍白的脸日益红润起来,看着我的生命一点点融入你的…… 再然后,我一路陪你到了千索河,看着你潇洒不羁指点江山,看着你明丽的脸颊在火光中闪烁着,到后来和你在断肠崖上相依为命,到现在和你交心倾谈…… 墨司南,我真的越来越不清楚,我到底是爱着逸宁,还是爱着那个他用命换回的男子。 或者说,我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你。 只是墨司南,真的对不起,怕是以后的路,我再也不能陪你走下去。 但是好在,你还有一个墨御飞。 还有一个让你情根深种的男人,我知道他会一直陪着你。 想到这里,墨瞳不由得觉得一阵虚脱又是一阵放松,墨瞳的眼神也愈发迷离,在朦胧中,墨瞳打量着墨司南的侧脸,一下一下都是深情。 ~~~~~~ 马车又行驶了大半天,直到了天色渐晚,那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这时候墨司南和墨瞳已经给冻得有点昏迷了,两人在马车里面紧紧相拥着,保持身体每况愈下的温度。 “娘娘,请下来吧,咱们到了。” 这时候,马车的门被打开,墨司南和墨瞳这擦迷迷糊糊地分开,然后纷纷活动有些麻木的手脚,这才并不利索地跳下了马车。 墨司南一边哆嗦着,一边四下里打量着,这是一个十分荒废败落的山村,里面早已经不见了人烟,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废弃物,偶尔还有些阴森的白骨,只有面前的那个茅屋还略略有些人气,墨司南看着脚边的白骨心中不禁有些发毛,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救自己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墨司南正纳闷的时候,那两人驾马车的人已经走到了茅屋的前面,然后只见两人一起跪倒在地,朗声道:“启禀万岁爷,娘娘已经带到!” 万岁爷? 墨司南心里一跳,莫不真的是墨御飞来接自己了? 墨司南赶紧又否定这个想法,若是墨御飞来救自己肯定会亲自上阵的,也绝对不会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而且墨御飞又怎么舍得让自己挨冻这么大半天? 那到底又是哪一个万岁爷呢?墨司南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这时候,那茅屋的门“吱啦”一响,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那人身着白衣棉袍,外面是一件玄黑的大氅,那人的身段十分清瘦却也精悍,长得颇为俊俏,星眸朗目,脸上是温和的笑,整个人亦如美玉一般温润,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让人一看就会心生好感。 不是别人,正是木川。 木川急步走到墨司南的面前,然后深深一躬:“木川见过凤池皇后娘娘,木川相救不及时,以至让娘娘受惊多日,还请娘娘切莫怪罪。” “木川,竟然是你!”墨司南欢喜地跳了起来,眉眼里面都是笑,“真是太好了,本宫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哈哈哈!” “有木川在,娘娘自然可以高枕无忧,”木川笃定地说,一边木川躬身邀请,“外面冷,还请娘娘进屋说话吧。” “嗯,好。”墨司南拉着墨瞳一蹦一跳地先进了茅屋。 木川看着墨司南欢喜的背影,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随后便也进了茅屋里去。 ~~~~~~ 茅屋里面早生了一盆炭火,墨司南和墨瞳本来已经冻得不行了,两人便赶紧坐过去烤火,木川冲周虎使了个眼神,肖虎走到里面拿出两套棉衣出来,然后走到墨司南的面前跪下说:“主人准备了棉衣给娘娘,还有娘娘的童儿,请娘娘先换上。” “本宫刚才在马车上就觉得你声音耳熟,原来竟是你,呵呵,多谢了!”墨司南也不客气先走到屏风后面去欢上了棉衣,那套棉衣从外面看并不华丽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的穿着,但是里面却是极为名贵的白狐的毛,极为柔软温暖,墨司南不禁点点头,木川的确是用心了。 墨司南出来后,墨瞳也进去换好了衣服,墨瞳的那一套便是少年公子的棉衣,是青黛的段子,显得墨瞳越发的眉清目秀。 两人换好之后,几个人都坐下来说话。 “木川,你怎么独身前往轩辕救本宫的?你真是太冒险了,若是被萧绝抓住了可怎么好?”这是墨司南最好奇的问题,必定木川现在正处于危险时期,是馥雅公主和玄同皇室,还有轩辕皇室追杀的对象,尤其是轩辕,若是被萧绝抓住了岂还有命? “娘娘曾经救过木川的命,木川自是感激不尽,如今娘娘有难,木川自当相助,而且那舞阳公主又是木川的故交,木川自是有把握救出娘娘的,”木川淡淡一笑,“再加上墨兄也信得过木川,木川自然竭力救助娘娘。” “墨御飞知道你来?”墨司南惊喜道。 木川点点头,道:“嗯,难得墨兄放心的下木川。” “哦。”墨司南吐了口气,原来墨御飞知道的,墨司南刚才还担心木川是不是别有用心,现在才觉得心安了不少。 木川见墨司南放松了不少,也笑了笑,亲自倒了杯热茶递给墨司南:“娘娘一路上必定是冻坏了,先喝口热茶暖暖,木川已经吩咐了周虎周豹他们两个去打些野味来烤着来吃,这里是千索河上游一处荒废的村庄,实在是荒远偏僻,只能暂时委屈娘娘了,不过这里却也是极安全的。” “不会不会,”墨司南赶紧摆摆手,“本宫很喜欢吃野味的,尤其是烤着吃的!所以你不必心有不安,呵呵。” “如此甚好,明日木川保护着娘娘沿着千索河秘密回凤池,不日就能回到天宁,等把皇后娘娘亲手交到墨兄手里,木川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木川笑了笑,然后起身,躬身道,“娘娘一路疲乏先歇着,等食物好了木川再进来叫醒娘娘。” “好,多谢。”墨司南喝了口茶,顿时浑身暖洋洋的,墨司南赶紧也倒了一杯给墨瞳,“墨瞳你也喝一杯暖暖身子。” “多谢娘娘,”墨瞳接过杯子,看着被关上的门,顿了顿轻声道,“娘娘,你不觉得奇怪吗?万岁爷为什么不派更信任的赵将军钱将军他们救娘娘,反而委托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伊兰皇帝来相救呢?” 墨司南顿了顿道:“刚才本宫也觉得奇怪,但是本宫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墨瞳你有所不知,木川与舞阳公主的交情不浅,舞阳公主向来骄傲,但是今天却网开一面放了我们,中间必定有木川斡旋的缘故。” “哦,原来如此。”墨瞳恍然大悟,放心地喝起了茶。 两人烤了一会儿的火,身子都暖洋洋的,墨司南便觉得头有些晕,只道是今天实在太刺激的缘故,墨司南便歪在墨瞳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着眼睛:“墨瞳,本宫先睡一会儿。” “好。”墨瞳柔声答应,却也觉得有些困,墨瞳拼命地强迫自己张开眼睛,但是眼睛还是不听话地闭上了,最后墨瞳也倚着墙睡着了。 屋子里面只有炭盆发出“啪啪”的烧火声,两杯热茶还在袅袅生烟着。 ~~~~~~ 又过了一会儿,门忽然被打开了,木川和周虎周豹走了进来,木川满意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墨司南和墨瞳,然后点点头:“将墨司南抬上马车。” “是!属下遵命!”肖虎肖豹两人走过去,却发现墨司南被墨瞳抱得死死,肖虎肖豹拉了半天都没有拉开,两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这个少年看上去身体羸弱,谁想力气却大,明明昏过去了,还这么死命地抱着墨司南,当真邪门,周虎周豹忖思着怎么才能将两人分开。 木川走了过来,抬起脚用靴子勾了勾墨瞳的下巴,看到墨瞳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之色,印堂略略有些黑气,木川放下脚冷笑道:“他这是在心疼美人呢,可惜啊,就偏偏是个无福消受的命。” 周虎道:“万岁爷,那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把这小子也给带走吧,省得他回凤池去给墨御飞通风报信去,再不然咱们就直接宰了这小子,他知道的实在太多,留着也是祸患!” “自然是要让墨御飞知道的,要不然朕不是白抓了墨司南吗?墨御飞,他若是要英雄救美,不到伊兰、不来求朕,那又怎么行呢?”木川讥诮一笑,看着墨司南一头长发有些凌乱,那白玉冠松松垮垮地戴在上面,颇有些妩媚之姿,泛红的脸颊,比女人都还妩媚,偏偏一副眉眼有十分英姿勃勃,木川看着不由得都赞叹不已,“当年墨御飞三年不入皇后宫,当真是有眼无珠啊。”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 木川的算计20(4000+) 木川讥诮一笑,看着墨司南一头长发有些凌乱,那白玉冠松松垮垮地戴在上面,颇有些妩媚之姿,泛红的脸颊,比女人都还妩媚,偏偏一副眉眼有十分英姿勃勃,木川看着不由得都赞叹不已,“当年墨御飞三年不入皇后宫,当真是有眼无珠啊。睍莼璩晓” “有火烧轩辕十万大军的本事,又有跳下悬崖逃生的破例,这墨司南当真是天下第一奇才,也就难怪如今墨御飞对他这么上心啊,看来这一次朕是押对了宝,也不枉冒险来轩辕一趟啊,呵呵。” 周虎为难道:“是,万岁爷说说的,末将都明白,但是现在这个童儿死拽着娘娘分不开呀,咱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万岁爷?” “呵呵,不着急,对付痴情人,朕有的是办法,”木川淡笑着走了过去,然后木川俯下身,凑到墨瞳的耳边轻道,道,“万岁爷来接皇后娘娘回宫了,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果真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天作之合啊,万岁爷对皇后娘娘真是万千宠爱,皇后娘娘对万岁爷也真是情深似海……” 木川话还没说完,只见墨瞳的手“哗啦”一下松开了,同时,墨瞳身子也是蓦地一松,下一秒,便瘫倒在了地上,满脸悲伤痛楚煨。 周虎周豹都吓了一跳,顿了顿,然后两人同时躬身对木川道:“万岁爷高明!末将佩服!” 木川不语,只是又看了墨瞳一眼,目光里颇有些惋惜和同情。 顿了顿,木川袖子一,然后沉声道,挥:“带上墨司南,咱即刻启程回伊兰。组” “是,末将遵命!”周虎周豹赶紧地就抬着墨司南紧跟着出去。 马车在黑暗中迅速行驶。 茅屋里面就只剩下墨瞳在昏昏睡着,那不停跳跃的火苗,一下一下描绘着墨瞳俊美忧伤的脸。 ~~~~~~~~~~ 木川一行人一路向北,马车一直都没有停下,除了偶尔他们下来才买食物还有换马,除此之外,他们都一直奔波在路上。 三天之后,墨司南这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墨司南刚一恢复了知觉,就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无比,真的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墨司南勉为其难地睁开了眼睛,心中愤愤然,然后便小声嘟囔着:“靠之!敢情跳个悬崖就这么消耗体力,以前玩蹦极也没觉得有什么后遗症啊?怎么着了这是?难道老子真的变成娘娘腔了不成?” “皇后娘娘,您这是醒了吗?”木川看着墨司南蹙着眉间嘟囔着小嘴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地就笑了,一边伸手扶了墨司南一把。 “嗯,醒了,”墨司南好不容易才坐直了身子,看见木川,顿时一脸的放松,然后墨司南揉了揉眼睛,问道“木川,这一路我都睡了多久了啊?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有没有过千索河呀?” 木川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墨司南并没有意识到木川的异样,当下下意识地向身后摸了摸,一边唤道:“墨瞳?” 下一秒,墨司南猛地向后一转,只见马车内空空如也,这马车里面只有自己和木川,哪还有墨瞳的身影? 墨司南心下一禀,然后赶紧问:“木川,墨瞳呢?他怎么不在马车里啊?” 木川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好整以暇道:“那个童儿对娘娘如此死心塌地,现在必定是逃回凤池去请墨兄来救娘娘了吧。” “什么?墨瞳一个人回了凤池?木川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啊?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回凤池的路上吗?怎么你刚才说墨瞳自己回凤池了呢?”墨司南看着木川陌生的笑脸,心中有些害怕,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这木川平时都是温温润润的一个人,但是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看都像一只干了见不得人事儿、得意洋洋的狐狸似的? 墨司南觉得十分不对劲儿,便赶紧地转过身掀开轿帘,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墨司南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拼命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睁开眼看了看,墨司南心脏顿时凉成了冰块,墨司南急道:“木川你这是要去哪?去凤池应该往东走的啊?为什么咱们的马车却是一路向北啊?木川,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木川继续笑,眼睛越来越幽深:“没错啊,我们就是向北的啊,再过一天咱们就能出了轩辕到达玄同境内了,这可是最方便的一条路。” “什么?还有一天就到……到玄同了?!木川,你又没有搞错啊!”墨司南心下一凉,猛地瘫坐下来,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顿了顿,墨司南这才发出声,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木川,你去玄同做什么啊?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凤池的吗?你现在怎么变卦了?为什么不提早跟我说一声?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去玄同啊?” “若是朕提早和娘娘说好的话,那皇后娘娘还会这么老老实实地配合木川吗?呵呵,”木川凑到墨司南的面前一阵狂笑,笑够了,木川又饶有兴致地抿抿唇,“娘娘,你真的是太有趣了。” “所以,你在那杯茶里面做了手脚……”墨司南咬了咬牙,再也说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若是再不明白其中原委,墨司南就是白痴了! 一联想起一连串的事情来,墨司南的脸越来越黑,冷哼了一声,靠在车壁上怒视着木川,一边怒斥道:“木川,老子竟然没有想到你还小子竟然会玩阴的!扮猪吃老虎!不错啊!木川,你够阴!你够狠!很好!很好!” “娘娘果然是聪慧冠天下,一下子就知道是那杯茶出的问题,呵呵,既然娘娘自己都已经猜到了,那么木川便也不会掖掖藏藏的了,那杯茶却是下了分量不轻的蒙汗药,所以娘娘一下子就昏睡了三天,”木川扬扬眉毛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心情很好地喝了口茶,然后抬头看了墨司南一眼,又戏谑道,“更重要的是,那里面还加了一剂让人浑身酸痛无力的药,能使人至少在一个月内行动不便,呵呵,所以娘娘,现在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吧?” “墨瞳,你把墨瞳怎么样了!墨瞳呢?!木川,你***玩阴的!”墨司南怒目相对,想把那张虚伪的脸打成猪头,但是自己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该死! 来抬手都很费劲儿! 都怪自己! 墨瞳明明一早就提醒过自己木川这人有猫腻,但是自己却丝毫不加以防范,这下子可好了,好容易逃出了萧绝的魔爪,这又掉进了木川的股掌之中! 现在又害的墨瞳…… 一想到墨瞳,墨司南顿时双目含泪,墨司南咬牙切齿地说:“木川,最好你没有对墨瞳怎样怎样,若是墨瞳有什么三长两短,日后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是怎么对待墨瞳的!老子必定十倍……不!百倍地奉还给你!” “娘娘记性可真是差啊,木川早就说过那个童儿现在必定是回凤池搬救兵去了,娘娘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就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呵呵,不过娘娘大可以放心,纵使是木川再怎么无耻卑鄙玩阴的,但朕却也绝对不会对一个小孩儿了下毒手的,”木川看着墨司南明明有气无力却还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便笑得更厉害了,一时间木川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慢条斯理地道,“只是娘娘啊,你说若是墨兄知道你这么在意一个童儿的话,你说墨兄他会不会醋意大发的啊?哈哈哈!” “我呸!” 下一秒,墨司南一口唾沫准确无误地吐在木川笑得花枝乱颤的脸上! 墨司南指着木川的脸愤恨道:“木川,亏你好意思一口一个墨兄叫的这么顺嘴!我凤池待你不薄,墨御飞对你更是推心置腹礼遇有加,与你兄弟相称,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凤池收留了你,别人都当你是落水狗追着打,都有凤池把你当成座上宾,好吃好喝待着!若不是我们凤池,你现在怕是早就死在了方馥雅的手下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对着老子嬉笑讥讽吗?!” 墨司南越说越是愤怒,当下又破口大骂,道:“木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墨御飞前些日子还答应过了你会助你推翻方馥雅为你复国开路的,可是你倒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反过来你还恩将仇报!老子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是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周虎周豹也听到马车里面有动静,两人便探进脑袋进来,正好看见墨司南在怒骂木川,木川似乎脸上似乎还被墨司南华丽丽地啐了口唾沫,十分狼狈,两人便赶紧问:“万岁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两人不问还好,他们这一开口询问墨司南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啊,骂得更加起劲儿了:“周虎周豹,还有你们两个狗东西!那个时候在凤池,你们主子病得要死的时候,你们两个是怎么跪在地上求墨御飞救你们家主子的?亏得那时候老子还觉得你们忠心护主值得褒奖,一再让张无言仔细给你们主子医治,现在老子倒也算是明白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必定有什么样的奴才,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子的白眼狼!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一时间,周虎周豹被墨司南骂得脸红目赤,但是墨司南虽然言语十分刻薄,但是却也句句在理,他们两人也确实心有愧疚,一时间竟说不话来,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搓着手,木川比了比手让他们退出去,二人如闻大赦,赶紧地退出去。 木川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抹掉脸上的唾沫,然后沉声道道:“朕从来最恨的就是背恩忘义之人,所以请皇后娘娘放心,朕绝对不会做那种事儿……” 墨司南气得打断木川的话:“木川,你还好意思说不会,那你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千万别说你这是邀请老子去伊兰做客的!” 当下木川诚恳道:“娘娘误会了,木川仰慕娘娘才思敏捷聪慧灵敏,所以朕想请娘娘出任伊兰军师,为朕复国出谋划策。” “什、什么?你说你要让本宫做你们伊兰的军师?”墨司南不可思议地看看木川,“喂喂喂,木川,麻烦你说话走走脑子行吗?老子可是凤池的皇后!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吗?!” 木川正色道:“是啊,没错,朕想让你做伊兰的军师,娘娘以一己之力一夜歼敌十万,难道这天底下还有比娘娘你更适合做军师的人选吗?” “话不是那么说的啊,木川,老子是凤池的皇后娘娘,同时也是凤池的并肩王,所以无论如何,老子就只能代表凤池的,现在你却让凤池的皇后加王爷去给你出谋划策,木川,你脑子抽筋了吧?!”墨司南头疼的要命,这个木川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故意耍自己? 木川却昂首朗声道:“这有何不可?朕一心只想着不择手段、早日报仇复国,只要有利于报仇雪恨的,朕便会尽力一试,至于皇后娘娘刚才说的那些子条条框框,朕并不在意。” 墨司南再一次崩溃了,吼道:“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拜托,你不在意,但是老子我在意啊!而且还是相当地在意啊!!!木川,你报仇是你家的事,你干嘛一定要扯上老子啊?再说了,老子回到凤池一样也会帮你的呀,不是连墨御飞都答应会全力帮你的嘛?!” 【今天的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南城风云1(4000+) “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拜托,你不在意,但是老子我在意啊!而且还是相当地在意啊!!!木川,你报仇是你家的事,你干嘛一定要扯上老子啊?再说了,老子回到凤池一样也会帮你的呀,不是连墨御飞都答应会全力帮你的嘛?!” “墨兄自然是答应过帮木川的,木川的确也十分感激墨兄的慷慨相助,但是,木川实在不知道,墨兄口中承诺的帮助木川复国会不会尽全力,呵呵,说到底了啊,对于墨兄而言,木川的事儿必定是外人的事情,墨兄虽然说了伊兰和凤池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是墨兄必定不会用十分的心,至少不会像在千索河一战中那样用心,”木川字字紧迫,同时眼中也的算计也越来越深,说到这里,木川不由得勾了勾唇,然后轻声道,“但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身在伊兰,亲自为伊兰排兵布阵的话,那么想必墨兄必定会出十分的力来帮助木川的,娘娘你说,是不是啊?” 墨司南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这是绑架老子了?” 木川无所谓地摆摆手:“娘娘何出此言啊?朕是真心实意地邀请娘娘做伊兰的军师啊,但娘娘若是一味地乱想那么木川也没有办法。睍莼璩晓” “老子乱想?呵呵,木川你怎么说这话都脸不红气不喘啊?是谁先是用蒙汗药把老子蒙晕的?又是谁用药让老子身上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的?又是谁不管不顾地就硬是将老子给掳走的?呵呵,现在你却大言不惭地说你这是在真心实意邀请老子,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老子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什么是真心实意!木川你大爷的!你这明摆着就是绑架!烨” 墨司南真是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身上没有力气,他真的想一脚踹死木川,当下墨司南又磨牙道:“木川,你小子厉害啊,平时巴巴地装小白兔,一转身就变成了活脱脱的大灰狼,行啊,够腹黑!够卑鄙!简直就是一流大反派!奥斯卡影帝啊!” 虽然墨司南骂的十分难听,但是木川却显然丝毫不受影响,当下,亩产心情很好地掀开轿帘往外看,然后勾了勾唇,笑嘻嘻地道:“真快啊,照这个速度,只怕明日一早咱们就能到玄同了,呵呵,不错。” “喂喂喂,木川,你不会是真的要把老子带到伊兰吧?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丁点儿商量的余地了?”墨司南这下子是真的慌了,扁扁嘴泄气地问着,一张嘴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但是仍旧还是不死心地又可怜巴巴地问最后一遍,“内什么……咳咳,木川,大家好歹相识一场,佛说相逢自是有缘人……那个,木川,真的不回凤池啊?沃” 回答墨司南的是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皇后凉凉,你说呢? 下一秒,某马车里面传来某苦逼青年的凄惨叫声:“靠靠靠靠之!木川,我x你大爷!” ⊙﹏⊙b汗! 娘娘,咱能识时务吧?! 您老人家现在可是被人绑架、随时都有被撕票滴可能o(n0n)o哈! 咳咳! 不想木川童鞋却一点儿也不是生气,反倒是一脸笑眯眯的,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然后道:“这就让皇后娘娘失望了,木川可没有什么大爷,就只有一个叔叔,不过木川的这个叔叔可不是一般角色,就凭娘娘的身手,想x他的话,只怕还没近身,就被他拉人家给放到了。” 墨司南怒目圆瞪,吼道:“木川,你这是瞧不上老子的身手吗?老子警告你!要不是现在老子给你下了药的话,老子早就把你小子给打飞了!你哪儿还有机会好生生地坐在老子面前扯淡啊!” 木川心情很好地又抿了口茶,然后摇摇头道:“木川怎么会瞧不上皇后娘娘的身手呢,皇后娘娘的神勇那可是举世皆知的,再说木川的叔叔,身手自然不能和皇后娘娘比,但是即便这样,木川还是觉得,皇后娘娘绝对没有本事x到他,啧啧啧,而且下辈子也没有这样可能。” 墨司南双眉紧皱:“既然老子身手不错,你叔叔身手又不行,那为什么老子就没有那可能啊?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啊?” “这还用说嘛,”木川看着墨司南好奇的一张脸,憋得那叫一个肺疼,好容易才忍住,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不等皇后娘娘你走进叔叔面前,皇后娘娘一定先给墨兄给撂倒了啊,还是皇后娘娘你以为墨兄会留机会皇后娘娘……和别的男人调、、情?” 下一秒,墨司南绝对变成了小龙虾,崩溃道:“木川!我xx你大爷!” “哈哈哈哈!”木川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果然和木川预计的那样,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人便就到了玄同和轩辕交界的一个小城——南城。 因为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所以城门外面挤满了要进城的小商小贩们,墨司南知道自己是坐上了贼船,况且身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再加上身边的三个男人都是世间一等高手,所以,想跑是肯定没可能的,所以,墨司南也不再跟木川求情了,但是墨司南也不打算给木川好脸色看,墨司南下定决心,然后便就自顾自地吃着肖虎他们买来的早点,时不时地瞪木川一眼:就是不给你吃,活该饿死你! 木川见墨司南挤眉弄眼的,便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心道,这个墨司南最大的优点便是乐观开朗吧,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自己掳来,但是也绝对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墨御飞必定爱死了这样活泼乐观的墨司南吧? 木川正笑着,忽然周虎就又递进来一只食盒,道:“公子,这是您的早膳,公子请慢用。” 木川接过来,打开那食盒,然后慢条斯理地夹起一个水晶饺放进口中,墨司南立马就受不了,赶紧不服气地放下手里面的干馒头,对着木川狮子吼,道:“为毛老子吃得是咸菜就馒头,你小子吃得却是水晶饺虾仁汤?我说你们也忒虐待人质了吧?!喂喂喂,木川,难道你小子就不怕等到了伊兰的时候老子饿成了一堆白骨渣子了,那时候你们还好意思拿老子去勒索墨御飞吗?” 木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饺进了嘴巴,木川斯斯文文地咽了下去,这才又挑了挑眉心情很好地看了看墨司南:“没错啊,你看周虎周豹他们两个吃得也是咸菜馒头啊,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吗?为什么你墨司南也一定要吃水晶饺虾仁汤?” 靠之! 欺人太甚! “我靠!你小子竟然当老子是下人使唤?!”墨司南当然就气成了小刺猬,两只手顿时就紧握成拳,要不是自己身上没有力气,墨司南的拳头绝对会狠狠地打在那张欠扁的脸上,墨司南咬牙切齿地道,“木川,老子可是凤池皇后!你敢虐待皇后娘娘?!” “皇后?这里有皇后吗?”木川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先是四下里瞅了瞅,最后还隔着轿帘问周虎周豹,“周虎周豹,你们连个看到什么皇后娘娘了吗?还是凤池鼎鼎有名的墨皇后?” “回公子的话,小的们没有看到,小的们只知道咱们是玄同乡巴的人家,今儿是跟着公子进城置办年货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周虎一边咬馒头,一边回答道。 “现在,请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木川问墨司南,一边又吃了一个饺子。 墨司南随即也明白木川这是在隐藏身份,必定对于木川一行来说玄同比轩辕还是要危险几分的,当然若是自己的身份败露了,自己也必定十分凶险的,而且墨司南对玄同可是向来没有什么好感的,尤其是在知道方始休是玄同的八皇子。 但是墨司南看着木川碗里的水晶饺,又看看自己手里黑了吧唧的粗面馒头,墨司南还是不甘心地扁扁嘴,然后瞥了木川一眼,然后:“难道公子家里面就没有个兄弟什么的?” 木川一愣,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半天才停止住,木川一边将虾仁汤递给墨司南又拨了一半的饺子过去,其实木川本来就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饭,刚才也只是故意逗一逗墨司南的。 当下木川又笑着对周虎周豹他们吩咐,道:“周虎周豹,你们两个记得了,你们现在又有个新主子,那便是本公子的弟弟,日后不论吃食住宿,二公子的待遇都要和本公子的一般无二。” “是!小的们见过二公子!”周虎周豹面面相觑,万岁爷难得这么开心,上一次这么开怀大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这墨司南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墨司南毫不客气,接过虾仁汤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没有一点一国之母的摸样风范,毫无美感可言,反倒像是个饿了几天的乡下穷小子,不过,墨司南也真的是饿疯了。 墨司南一口气将虾仁汤都喝了完,然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虽然味道不能和刘不换的手艺相比,但是在外久了还是鲜少吃到这样美食,墨司南不得不感慨,世上无难吃,只怕没饿狠啊。 木川心情很好地看着墨司南狼吞虎咽,眉眼里面都是笑,这墨司南,不拘小节,更加不矫情,比之寻常的皇子皇后,少了许多高傲架子,但更多了份豪爽之气,当真是难得啊。 “喂,你怎么不吃?老看着我做什么?”墨司南嘴里面都是饺子,话都说不清楚,“老子知道……老子知道老子相貌堂堂,世间难觅,你也用不着这样眼巴巴地瞅吧?影响食欲。” “呵呵,是啊皇后娘娘相貌堂堂,世间难觅,朕淡淡看着就觉得秀色可餐,便觉得这饺子都有些索然无味。”木川笑着,慢条斯理地夹了只饺子塞进嘴里。 墨司南忽然眼神就暗了下来,那句话墨御飞也和自己说过,记得也是吃饺子的时候,墨司南咬着嘴巴里面的饺子忽然就觉得味如嚼蜡,默默地将碗放到了一边,一时间又想到了在千索山的时候,也经常和墨御飞一起吃饺子呢,但是现在呢? “怎么了?不合口味?还是身体不舒服?”木川见墨司南面有落寞之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转变怎么这么快,不免也有些担心。 “不是,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墨司南淡淡回答。 墨御飞,不知道穿越过来的第一个除夕,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吃饺子? 墨御飞,我想你了。 墨御飞,我是真的想你了。 木川见墨司南神情如此落寞,再看看碗中的饺子,想着现在刚过春节,所以木川也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墨司南心中所想,毕竟饺子是亲人团圆的食物。 当下,木川也是自嘲地笑了笑,以前在伊兰的时候,自己隔三差五地让御膳房做饺子和馥雅一起吃,那各种各样的饺子他们都一起吃过,他当她是亲人,是爱人,是今生的伴侣,是这辈子要珍视呵护的人啊,他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了,只等她终有一日明白自己的苦心,却不想她每日的沉默不语背后竟藏着那么多恨。 …… “公子,城门开了。”这时候,周虎过来禀报。 “好,那咱们就趁着现在人多进城吧。”木川回过神来吩咐道,将碗筷收拾了下递出去给周虎去处理。 “是,属下遵命。” 【晚上老时间o(n0n)o哈!~咱们到时候见o(n0n)o哈!】 南城风云2(4000+) “是,属下遵命。睍莼璩晓” 马车随着人群缓缓驶向城门,墨司南好奇地掀开轿帘,只见城门上面用小篆工整地写着两个字——“南城”。 墨司南记得墨御飞给自己讲各国国情的时候,期间好像是有一次,墨御飞也曾经提到过玄同的边陲重地,南城,南城是玄同南方的重要关卡,与轩辕接壤,所以南城与玄同北部的泽林都是玄同的军事要塞,甚至南城的地位要比泽林更加重要,必定玄同长期以来的最大威胁就是轩辕,而且,好像现在南城掌控在玄同三皇子方渐鸿的手中。 额,方渐鸿,也就是方逸宁和方始休的三哥。 玄同皇室向来是最重视皇室血统的,所以一干私生皇子都并不受重视,长期地被打压,基本上独处于四处流浪的状态,但是这个方渐鸿虽然也是私生皇子,但偏偏却有本事一直在玄同皇室屹立不倒,可见此人是颇有手段的烨。 木川见墨司南朝外面四处张望,心中不悦,自是怕墨司南被人给认出来的,当下便伸手将轿帘拉了下来,冷声道:“竟不知道小弟原来这么喜欢抛头露面?这荒蛮之地,难为小弟也有兴趣,哼哼。” “哼,竟还真当自己是老子的哥哥了。”墨司南气咻咻地回到,但同时便也就坐了回来,墨司南心中自然也知道万事都要谨慎的,现在可是在玄同地盘上,所以一定不能被人认出来的,当下也不敢在掀帘子,便在马车里面与木川大眼瞪小眼。 ~~~~沃~ “什么人?进城做什么的?”轮到木川一行的马车进城的时候,一个城门口的侍卫拦下马车,例行公事地问。 周虎赶紧地跳下马车,然后陪笑道:“启禀这位军爷,咱们是玄同乡下的小门小户,所以即便是报了名字,军爷你也必定不知道,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所以咱们家大公子和二公子进城置办点年货,明天就离开,还请军爷通融通融。” 侍卫斜着眼看了一下马车,那马车虽然简陋但拉车的四匹马却是少见的好马,所以那侍卫心中便有了歪心思,用剑挑开了轿帘,上下打量了木川和墨司南一番,那侍卫双眼不禁一亮,一时间,便就想到了早上接到的那张通缉令,当下那侍卫便就尖声利气地说:“小门小户?呵呵,可大爷我瞧着怎么不像啊?倒和昨日到的通缉悬赏上的人有些相似,尤其是这位小公子的眉眼这样标准,简直就和那画像上的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啊。” 什么? 还有通缉悬赏? 墨司南不禁心跳加速,手心满满的都是汗水,难道自己竟上了通缉悬赏了? 可是不对啊,玄同怎么会有自己的通缉悬赏? 难道萧绝竟然对外放出了自己逃出轩辕的消息了? “这大过年的,军爷您可真会说笑,小民要真是犯了什么事儿的哪里还敢这样堂堂正正地站在军爷们的面前啊?还不早就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啊,”墨司南正犯傻的侍候,只见木川却当下一笑,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塞到了侍卫的手中,一边又笑道,“这天寒地冻,有劳军爷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是请各位军爷们喝茶的。” “好好好,数你小子有心,”那侍卫掂量着那银子的分量,立时笑成了一朵菊花,然后退后比个手势,道,“行了!过了!” “多谢军爷!”周虎周豹随即跳上马车赶紧驶进城去。 ~~~~~~~ 木川一众的马车走后不久,那个侍卫就赶紧地让人到城楼上去请一位莫将军下来,过了半晌,便就瞧见从城楼上面走下一个模样莫约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清瘦高挑,长得并不十分的出众,但是那眉宇间却有一股子的威严,双目炯炯,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那些子侍卫们一见到那人,赶紧跪地行礼,可见此人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职位却不小:“小的参见莫大将军!” 莫问之看了看木川一行人离去的马车,一阵若有所思,然后问打头的那个侍卫头目:“你们可瞧清楚了那车上的人?这可是头等大事儿,断断不成出差错的。” 那侍卫赶紧道:“是是是!小的确实瞧清楚了,那马车上的两个男人和画像上的人都有七八岁的相似!尤其是那个年纪略小的,一双眉眼更是和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肯定错不了,想必就是三殿下要抓的那两个人!”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莫问之一声冷笑,“墨司南,木川,呵呵,你们可真是找死啊。” 当即一个侍卫牵来一匹马到莫问之的面前:“莫大将军,您的马已经喂好了草料。” 莫问之哼了一声,然后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驾驾驾!” ~~~~~~ 中午的时候,木川一行人的马车行驶进了一个幽深的巷子里,一阵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好酒啊! 墨司南顿时心情大好,有好酒自然也会有好菜的嘛!墨司南顿时觉得自己饿得前腔贴后背了,又过了一会儿马车普通客栈前停了下来,那店小二立马就热情地过来招呼:“客官这是打尖还是要住店啊?小店有今年新酿制的梅子酒正适合这个天饮呢。。” “打尖打尖,”周虎吩咐道,又嘱咐道,“店家,劳烦你把我家的马喂一些上好的草料,咱们吃了饭就要继续赶路。” “是,几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赶紧笑着应承。 ~~~~~~~ 墨司南和木川进了客栈,那客栈里面的人不多,一个个三三两两地坐着,木川却目不斜视直接往二楼走,墨司南便也赶紧跟着,只见二楼更是冷清连一个人都没有,木川随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墨司南也坐了下来。 店小二也跟着上来,赔笑道:“二位公子,你们想吃些什么啊?” “把你们店里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对了,还要一坛子上好的梅子酒,”木川道,转头向外看了看窗外又道,“还有,你下去告诉你们老板,你们的二楼本公子包下了,我们用完午膳之前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 周虎从怀中取出一包银子放在店小二的手中:“这个是菜金。” “好咧!客官您就擎好着吧!”店小二没看眼笑下了楼,肖虎肖豹站在楼梯口把守着,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墨司南四下里面打量一番,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便开口问:“木川,我们是不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木川笑而不答,只是静静地斟了两杯茶,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到墨司南的面前。 墨司南抿了抿唇,然后又有些不安地道:“木川,我觉得你这个人挺莫名其妙的,很多时候,你做事特别前后不一,挺让人费解的。” 木川一挑眉:“怎么?被你看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我一直觉得你心里肯定有什么想法,”墨司南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首先,咱们进入玄同,本来是可以有很多选择,但是你却偏偏选择从南城进入玄同,众所周知,这南城乃是玄同南部最重要的军事要塞,所以比起其他地方,这南城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尤其咱们的身份还是这样的特别,其次,你虽然对外称以公子自称,也不许我掀开轿帘怕被人看见,但是其实你却并不刻意隐瞒你的身份,你明明可以戴人皮面具的,但是你却没有,而且你又是用千里马拉马车,这地方又不是帝都京师,千里马自然显眼,所以你显然为的是引人注意,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敢让守城的侍卫去看你的脸,你娶得可是玄同的镇国公主啊,你是玄同的女婿,你的长相必定很多人都见过,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必定也见过画像的,所以,木川,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为了吸引谁的主意?” “啪!啪!啪!”木川微笑着鼓起了掌,赞不绝口:“墨司南,你果然了得,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所以,木川你真的是为了引起谁的注意?”墨司南瞪大眼睛,咽了咽唾沫,然后愤怒地说,“木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于玄同来说,你我二人可都是眼中钉肉中刺,你这样简直就是引、火、烧、身!还有,你为什么要拉上我给你垫背?!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吗?一次一次被你算计?!” “那可不见得,不是还有绝处逢生这个说法吗?”木川淡淡一笑,又抿了口茶,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 这时候,店小二带着几个下人将做好的酒菜纷纷端了上来,末了,那个店小二看了看木川和墨司南眼中有些不自然,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然后便就躬身退了下去,墨司南瞧着那店小二的神色不对,心里面越来越不安,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人要找上来似的,原本饿得要死,现在却怎么也没有食欲了。 墨司南瞧着木川却吃得有滋有味的,自然火大,抿了口茶,然后压着火,问道:“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又为了引起谁的注意?木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实在是太冒险了啊!” “众所周知,这南城乃是玄同三皇子方渐鸿的地盘,自然咱们是为了吸引他了,”木川放下了筷子,看了看窗外,一边淡淡一笑,道,“算起来这个时辰,三皇子也该到了……” 木川的话音刚落,那二楼的入口处,便已经传来一声大笑—— “妹夫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还好本宫腿脚便利,没让妹夫久等,哈哈哈哈!” 墨司南一惊,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时间双腿都开始不争气地哆嗦起来。 木川对墨司南一笑,示意让他放松,墨司南斜睨他一眼,怎么可能会放松?他可不想命丧玄同啊! 木川啊木川,你可真是天底下头一号亡命之徒啊! 墨司南紧张的喝了一大口水,在心里又把木川的祖宗十八代挨个给问候了一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家客栈周围肯定都是架着弓箭的士兵,这时候只要方渐鸿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无疑问地变成刺猬死翘翘。 还是那句话—— 木川,我x你大爷! 只见方渐鸿笑着走进来,头冠一个黄金的束发,那上面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那方渐鸿的脸颊棱角分明,长相英俊潇洒,只是眼角有些耷拉着,看似无所事事的模样,其实却是十分精明工于算计,身材颀长,孔武有力,一身黑色长袍,杏黄的腰带束身,外面是一件玄黑的披风,倒也是有些偏偏之姿的。 “这位想必便是一战成名火烧轩辕十万大军的凤池皇后娘娘?”方渐鸿笑着走到墨司南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笑道,“久闻皇后娘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是俗人,本宫佩服。” “三皇子过奖了,只不过是情急之下被逼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墨司南虽然觉得那方渐鸿的笑里面不怀好意,但也能笑脸相迎,谁叫自己的小命此时此刻正捏在人家的手里呢?一时间,墨司南手心里都是汗,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木川啊木川,若能逃过此劫,老子一定要一脚踹死你个王八蛋! 方渐鸿也不客气,自己动手拉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对着木川笑道:“本宫还没有用午膳不知道有没有面子和妹夫与娘娘共进午餐。” 【中午会加一更~《罪妃》暂时更新不了~所以猫把《罪妃》上的愧疚都在这里回报大家o(n0n)o哈!谢谢大家支持!】 南城风云3(4000+) 方渐鸿也不客气,当下自己动手拉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对着木川笑道:“本宫还没有用午膳不知道有没有面子和妹夫与娘娘共进午餐。睍莼璩晓” “这有何不可?能与三皇子共进午膳,乃是朕的荣幸,”木川一边笑道,一边斟了杯酒递到方渐鸿的面前,“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三皇子最爱的便是这南城最负盛名的梅子酒了,所以朕特意置好了酒菜在此等候三皇子大驾光临,这头一杯,便是为了咱们阔别三年终又相见,三皇子随意,朕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木川便就一饮而尽,墨司南冷眼看着木川,心里面自是有些不舒服,他虽然对木川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他却也知道木川的性子的,是绝对高傲有十分自尊的,所以墨司南实在没有想到,木川居然在方渐鸿面前这样的谦卑,甚至是有些低三下四,墨司南越看越不顺眼,便就低下了头,索性不看了。 那方渐鸿瞧着木川一饮而尽,眼中尽是戏谑,如今他也不必将木川看在眼中,方渐鸿也端起了酒杯跟着喝下,方渐鸿放下酒杯,这才好整以暇地问道:“妹夫,此次来玄同不止是请本宫喝酒这么简单吧?” 木川一笑,又给方渐鸿斟满了一杯,一边陪笑道:“三皇子直率的脾气倒是丝毫不改,朕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造访自然是来请三皇子帮忙的。烨” 木川话音未落,方渐鸿“哗“的一声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宝剑架在了木川的脖子上,方渐鸿倨傲地冷笑道:“木川,今时今日,你还有什么资格请本宫帮忙?呵呵,本宫没有即刻取下你的首级,已经是对你大大的恩赐了!你还真得当自己还是从前高高在上的伊兰皇上啊?!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刚才那杯酒便算是本宫已经送你上路了,木川去死吧!” “万岁爷!”一时间,周虎周豹都惊得纷纷拔剑,与方渐鸿带进来的侍卫对峙着,一时间刀光剑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墨司南也是十分紧张,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冷静下来,随即墨司南沉声道:“大家都别动!咱们先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岂不更好?!沃” 当下,方渐鸿扭头朝墨司南看去,然后冷笑道:“墨司南,如今你可是举世闻名的风云人物啊,墨御飞把你当做掌中宝,就连萧绝都拿你无可奈何,但是本宫却偏偏不以为然,哼哼哼,因为今日,本宫就会就让你变成死人,皇后娘娘,不管谁再厉害,一旦死了,是不是都他妈没用了?!” 墨司南瞧着方渐鸿眼中的狂妄和怒火,心下一动,随即微微一笑:“三殿下腰上的腰带虽然是黄色的,但终究不如明黄来的明亮耀眼,难道三殿下就甘于一辈子只用这黄色吗?难道三皇子就不想,终有一天能够把自己的腰带变成明黄的吗?” 墨司南此言正中方渐鸿下怀,当下方渐鸿一愣,赶紧道:“墨司南,你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三殿下不妨把剑先放下来咱们好好谈谈,三殿下这样的阵势,可真不适合谈话啊,”墨司南向窗子外面看了看,一边牵了牵嘴角,浅笑道,“周围都是三皇子的人,难道三皇子还怕本宫和木川插翅而飞吗?” 方渐鸿看了看墨司南,又看了看木川,心中思量半天,然后这才放开了木川,冷哼道:“本宫量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来,若是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照样会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方渐鸿便就收回宝剑插回了剑鞘,又比了个手势,然后所有的侍卫都随即撤了下去。 木川感激地看了一眼墨司南,然后又对方渐鸿说:“三皇子明鉴,刚才皇后娘娘刚才所说正是朕此次来见三殿下的目的。” “继续说。”方渐鸿冷声道,右手却时时刻刻不离剑柄,一双利眼也是时时刻刻不离木川和墨司南,生怕起什么变故。 当下木川喝了口酒,然后正色道:“众所周知,如今玄同皇室中,就属大皇子和二皇子终年在京师西光追随着玄同皇上,自然也属两位皇子最讨皇上的欢心,所以皇上自然也是十分偏爱他们的,但是论才干,在诸皇子中最勤勉、最能干的自然非三殿下莫属,三皇子常年在外为玄同皇室效忠沙场,但是却一直得不到皇上的垂爱,得不到应有的地位权势,这的确让人觉得可惜,最近朕更是听闻,说是玄同皇上有意要将皇位传于大皇子,所以,木川便更加为三殿下觉得实在可惜。” 方渐鸿眉头一皱,自从馥雅攻下伊兰之后,方恒就明显更加偏向了大皇子方渐荣,几次有要立太子的意思,索性都被他和二皇子方渐离设法给拦了下来,但这却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这几日,方渐鸿正在烦恼此事,真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方渐鸿便赶紧问道:“那然后呢?” “三殿下自然是人中龙凤,大皇子忌能妒贤是众所周知的,他日若大皇子真的大权在握,恐怕三皇子就危险了,大皇子可是早就视三皇子您为眼中钉的,”木川见方渐鸿的眉头越皱越紧知道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便继续煽风点火,道,“但是木川一直为三皇子委屈,依照三皇子的才能又怎么甘心居于大皇子二皇子之下呢?只是如今,皇上久卧病榻,偏偏三殿下却远在南城,不能亲自侍奉皇上,所以现在皇上自然容易受到蒙蔽,但是三殿下真的愿意屈居人下吗?” 墨司南自然也已经明白了木川的意思,所以也赶紧补上一句:“正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三殿下,现在还未到定局之时,若是三殿下肯行动的话,那便有转机的可能,但若是三殿下一味儿地隐忍不发的话,那么三殿下的下场怕是……怕是难料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方渐鸿嘴里重复了一遍,眼中的熊、熊、怒、火越来越深,方渐鸿蓦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狠狠道,“本宫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任人“说得好!”木川赶紧地又给方渐鸿斟上一杯酒,一边送到方渐鸿面前,道,“如果三殿下信得过木川,木川愿意为三皇子献计确保三皇子继承大业!” “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本宫,”方渐鸿斜睨一眼木川,然后冷哼道,“而且本宫又为什么相信你?你如今自是与玄同势不两立,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难道想让本宫背叛玄同不成?” 木川顿了顿,然后正色道:“实不相瞒,木川并不是单纯地要帮助三皇子,木川也有自己的打算。” 方渐鸿一笑,喝尽了杯中酒,然后一脸情趣盎然地问道:“哦?那你不妨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木川想报仇雪恨,手刃馥雅!”木川眼中含血,咬牙切齿地说,“本宫可以帮助三殿下登上皇位,但条件是,三殿下也要帮木川,报仇雪恨,光复伊兰!” 什么?! 手刃馥雅?! 墨司南心下一惊,差点叫了出来! 这个木川怎么冷不丁地说要杀人家的妹妹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即便你木川心中真的这样想,也是断断不能宣之于口的啊! 墨司南紧张地看了看方渐鸿,却没有发现方渐鸿有自己预想中的暴怒的反应,却平静地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墨司南郁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吗? 方渐鸿把玩着酒杯,看着木川一脸恨意的模样,心中起初的疑虑也消散了不少,木川的实力他自是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有木川的一臂之力,自己夺皇位无疑便保险了许多。 当下方渐鸿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问道:“木川不妨说说你的计划,你打算如何帮本宫?” 木川咳嗽了一下,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然后道:“三皇子明鉴,木川虽然现在四处流、亡,但是木川手中到底还是有些子实力的,并且只要朕一声令下,馥雅的皇位必定是岌岌可危,加上现在凤池也已经与木川结了盟,所以伊兰光复指日可待,如果木川没有猜错的话,大皇子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原因,必定是因为他的妹子方馥雅现在手握伊兰重权,所以皇上不得不偏倚重大皇子,若是方馥雅一旦下台的话,那么大皇子还拿什么来和三殿下一争皇位呢?” 墨司南霍然明白,原来那方馥雅和大皇子是同胞兄妹,与方渐鸿却并不是一母所生,怪不得方渐鸿不把馥雅的性命放在眼中,但是墨司南心里面也有些难受,木川不是爱极了馥雅的吗?即便馥雅做了天下大不韪之事,他也不至于咬牙切齿恨成那般吧?墨司南看了看木川,但是木川却并不回应。 方渐鸿眉头微蹙想了半晌又道:“你既然已经胜券在握,为何又要自投罗网送到本宫的门上?” “这就是为了日后做打算了,”木川浅浅一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墨司南,不动声色地道,“娘娘,您说是吧?” “啊?!”墨司南一怔,随即在心中痛骂木川起来! 靠之! 木川,你这个腹黑小子,竟然把球踢给了老子! 连商量都不商量! 生气归生气,但是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了,顿了顿,墨司南笑着道:“木川所言极是,本宫此次冒险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三皇子久居南城,自然最是明了如今的形式,目前除了远在海是的南沙国之外,大陆上四国鼎立,而轩辕自然是四国中最强大的国家,萧绝更是雄心勃勃,前一阵子先是与玄同对峙,后来又公然入侵我凤池,虽然这一次凤池胜利了,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侥幸,要知道那轩辕的实力着实惊人,所以不管是凤池,伊兰还是玄同,都绝对不可能单独打败轩辕,所以我国国君与伊兰国君,已经制定了联盟的条约,互不侵犯,并且共同抵御轩辕,同时我们两国国君又都看好三皇子,若是三皇子肯加入这个同盟的话,那么凤池和伊兰都会支持三皇子抢夺玄同皇位的。” 方渐鸿心中大喜,若是有了木川和墨御飞的支持,那么自己肯定会登上皇位的! 当下方渐鸿的脸上却很平静,缓声道:“娘娘说的可都是真的?本宫又凭什么相信娘娘的一面之词?” 墨司南斜睨了一眼木川,然后大喇喇道:“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三殿下若是又疑虑尽可以找木川解惑。” 说完之后墨司南就埋头大吃二喝起来,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乱踢球啊,老子也会! 嘛叫现世报?! 这个就是! 木川心中苦笑,这个墨司南当真惹不得啊,但是木川脸上也仍旧挂着微笑:“三殿下肯定知道萧绝囚禁娘娘的事吧?” 方渐鸿点点头:“这个不假,昨日轩辕边境都开始张贴冷皇后的通缉画像,有一些也流入了南城,所以今日一早城内也加强了防卫。” “所以说嘛,可见娘娘与木川的诚意,”木川一笑,一边又给方渐鸿斟酒,然后解释道,“三皇子您不妨仔细想,木川既然已经救出了皇后娘娘,为何不直接过了千索河回凤池?反而是冒着种种危险绕道来了三殿下的南城呢?” 方渐鸿一愣,随即端起酒杯起身对墨司南,躬身一拜,道:“皇后娘娘深明大义,本宫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娘娘恕罪!娘娘若是不计前嫌请饮此杯!”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打滚求表扬~各种求!o(n0n)o哈!】宰割!” “说得好!”木川赶紧地又给方渐鸿斟上一杯酒,一边送到方渐鸿面前,道,“如果三殿下信得过木川,木川愿意为三皇子献计确保三皇子继承大业!” “你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本宫,”方渐鸿斜睨一眼木川,然后冷哼道,“而且本宫又为什么相信你?你如今自是与玄同势不两立,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难道想让本宫背叛玄同不成?” 木川顿了顿,然后正色道:“实不相瞒,木川并不是单纯地要帮助三皇子,木川也有自己的打算。” 方渐鸿一笑,喝尽了杯中酒,然后一脸情趣盎然地问道:“哦?那你不妨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木川想报仇雪恨,手刃馥雅!”木川眼中含血,咬牙切齿地说,“本宫可以帮助三殿下登上皇位,但条件是,三殿下也要帮木川,报仇雪恨,光复伊兰!” 什么?! 手刃馥雅?! 墨司南心下一惊,差点叫了出来! 这个木川怎么冷不丁地说要杀人家的妹妹啊?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即便你木川心中真的这样想,也是断断不能宣之于口的啊! 墨司南紧张地看了看方渐鸿,却没有发现方渐鸿有自己预想中的暴怒的反应,却平静地有些不可思议,一时间,墨司南郁闷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吗? 方渐鸿把玩着酒杯,看着木川一脸恨意的模样,心中起初的疑虑也消散了不少,木川的实力他自是是知道的,若是真的有木川的一臂之力,自己夺皇位无疑便保险了许多。 当下方渐鸿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问道:“木川不妨说说你的计划,你打算如何帮本宫?” 木川咳嗽了一下,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然后道:“三皇子明鉴,木川虽然现在四处流、亡,但是木川手中到底还是有些子实力的,并且只要朕一声令下,馥雅的皇位必定是岌岌可危,加上现在凤池也已经与木川结了盟,所以伊兰光复指日可待,如果木川没有猜错的话,大皇子如今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原因,必定是因为他的妹子方馥雅现在手握伊兰重权,所以皇上不得不偏倚重大皇子,若是方馥雅一旦下台的话,那么大皇子还拿什么来和三殿下一争皇位呢?” 墨司南霍然明白,原来那方馥雅和大皇子是同胞兄妹,与方渐鸿却并不是一母所生,怪不得方渐鸿不把馥雅的性命放在眼中,但是墨司南心里面也有些难受,木川不是爱极了馥雅的吗?即便馥雅做了天下大不韪之事,他也不至于咬牙切齿恨成那般吧?墨司南看了看木川,但是木川却并不回应。 方渐鸿眉头微蹙想了半晌又道:“你既然已经胜券在握,为何又要自投罗网送到本宫的门上?” “这就是为了日后做打算了,”木川浅浅一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墨司南,不动声色地道,“娘娘,您说是吧?” “啊?!”墨司南一怔,随即在心中痛骂木川起来! 靠之! 木川,你这个腹黑小子,竟然把球踢给了老子! 连商量都不商量! 生气归生气,但是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了,顿了顿,墨司南笑着道:“木川所言极是,本宫此次冒险前来也是为了此事,三皇子久居南城,自然最是明了如今的形式,目前除了远在海是的南沙国之外,大陆上四国鼎立,而轩辕自然是四国中最强大的国家,萧绝更是雄心勃勃,前一阵子先是与玄同对峙,后来又公然入侵我凤池,虽然这一次凤池胜利了,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侥幸,要知道那轩辕的实力着实惊人,所以不管是凤池,伊兰还是玄同,都绝对不可能单独打败轩辕,所以我国国君与伊兰国君,已经制定了联盟的条约,互不侵犯,并且共同抵御轩辕,同时我们两国国君又都看好三皇子,若是三皇子肯加入这个同盟的话,那么凤池和伊兰都会支持三皇子抢夺玄同皇位的。” 方渐鸿心中大喜,若是有了木川和墨御飞的支持,那么自己肯定会登上皇位的! 当下方渐鸿的脸上却很平静,缓声道:“娘娘说的可都是真的?本宫又凭什么相信娘娘的一面之词?” 墨司南斜睨了一眼木川,然后大喇喇道:“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三殿下若是又疑虑尽可以找木川解惑。” 说完之后墨司南就埋头大吃二喝起来,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乱踢球啊,老子也会! 嘛叫现世报?! 这个就是! 木川心中苦笑,这个墨司南当真惹不得啊,但是木川脸上也仍旧挂着微笑:“三殿下肯定知道萧绝囚禁娘娘的事吧?” 方渐鸿点点头:“这个不假,昨日轩辕边境都开始张贴冷皇后的通缉画像,有一些也流入了南城,所以今日一早城内也加强了防卫。” “所以说嘛,可见娘娘与木川的诚意,”木川一笑,一边又给方渐鸿斟酒,然后解释道,“三皇子您不妨仔细想,木川既然已经救出了皇后娘娘,为何不直接过了千索河回凤池?反而是冒着种种危险绕道来了三殿下的南城呢?” 方渐鸿一愣,随即端起酒杯起身对墨司南,躬身一拜,道:“皇后娘娘深明大义,本宫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娘娘恕罪!娘娘若是不计前嫌请饮此杯!”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打滚求表扬~各种求!o(n0n)o哈!】 南城风云4(4000+) 方渐鸿一愣,随即端起酒杯起身对墨司南,躬身一拜,道:“皇后娘娘深明大义,本宫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娘娘恕罪!娘娘若是不计前嫌请饮此杯!” 瞧着方渐鸿的反应,墨司南和木川都是一个心中大喜啊,都想着自己的小命已然是保住了一半啊! 当即,墨司南赶紧地起身接过酒道,然后含笑道:“既是如此,以后咱们便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又谈何得罪恕罪?三皇子快快请起,还有啊,三皇子的这一杯酒本宫自然也是不会客气的!” 说完,墨司南便就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了过来,没有剩下一滴酒。睍莼璩晓 墨司南一边笑着对方渐鸿道:“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好酒!本宫必定要好好答谢三皇子一番才是!煨” 说完墨司南也亲手倒了一杯酒,然后双手送到了方渐鸿的面前,然后笑道:“三皇子请!” “娘娘当真是好气魄,本宫委实佩服!”方渐鸿赞道,一边也双手接过了酒,一饮而尽,“多谢娘娘!” 木川也抿了口酒,然后问方渐鸿,道:“如此三殿下是同意我们的提议了?厣” “这个嘛,”方渐鸿顿了顿,面色少有疑虑,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事关重大,请国君和皇后娘娘容本宫回去与手下商讨一番,再者二位贵客又是远道而来,本宫自然想一尽地主之谊,不如二位就到本宫的舍下小聚,如何?” 木川和墨司南对视一眼,心里都道这个方渐鸿也太谨慎了吧,生怕他们逃跑似的。 木川当下笑道:“如此就叨扰了。” “国君哪里的话?实在用不着和本宫客气!”方渐鸿大笑道,“来来来!咱们继续很久,真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 三人吃喝一番之后,墨司南便就和木川随着方渐鸿一道之后下了楼,方渐鸿显然是有些喝高了的,执意弃轿不坐,而却坚持骑马为墨司南和木川引路,以示他对两人的尊重,三人在僵持一番之后,最后方渐鸿顶不过木川和墨司南的劝说,只得先坐上轿子走了,墨司南和木川则坐上马车紧跟其后,自然,马车前后左右都跟满了方渐鸿的一干侍卫,墨司南稍稍掀开一角窗帘朝外看,就看到了不下十个身披铠甲腰挂宝剑的侍卫不远不近地跟着,粗略估计一下,现在至少有五六十个侍卫跟着他们。 靠之! 敢情他们又不是什么张三丰啊梅超风啊的,用得着这阵势吗? 那方渐鸿也忒看得起他们了吧?! 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 墨司南气咻咻地放下了窗帘,斜着眼看了那位始作俑者一眼,然后嘴巴里面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木川脸上有些尴尬,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搓了搓手。 一和木川单独相处之时,墨司南便扭着头不理木川,心中还在气恼他今日的贸然之举,现在墨司南浑身还毛毛的,刚才这个该死的木川,害得自己差点在这小城一命呜呼了,墨司南自然是越想越气。 木川见墨司南赌气不理他,自己难免心中有所内疚,今日原是他想的不周全,差点命丧于此,多亏墨司南机智才及时解围,否则真的很难说,木川心里面也是很难受的。 过了半晌,木川不好意思地凑过去,然后小声说道:“那个,刚才多谢你了,今天确实是我太莽撞了。” “哼!”墨司南依旧不理,嫌恶地朝里面欠了欠身子。 木川看着墨司南冷冰冰的脸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忽然木川又坏坏一笑:“看来娘娘真的是吓坏了,不然怎么会连扣子开了都不知道呢?” 神马?! 扣子开了?! 糗大了! o(╯□╰)o! 下一秒,墨司南赶紧转过身去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裤子、鞋袜、每个地方都不放过,但是每一颗扣子都老老实实地扣着哪里有开了的?! 下一秒,墨司南猛地转过身凑到木川的面前,火冒三丈地狮子吼:“,木川,你***不仅混蛋!你还无耻!你还下流!木川,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刚才被你害的差一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凭什么要这么对老子?!你***有什么权利来剥夺老子的生命?你***凭什么拿老子的生命还做你复国的赌注?!这都***管老子什么事儿啊?老子凭什么要把一条命交在你手上啊!” 墨司南越说越气,要不是他现在活动不利索,他必定要把木川当成绿头苍蝇给一巴掌怕死的! “木川,你***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冷血的人,不对,你他妈哪里算人,但凡是个人又怎么会干出这档子事儿来?你***简直禽兽不如!” 木川被墨司南吼得耳朵嗡嗡直叫惊得半天才回过神来,木川那可真叫一个汗颜! 这男人真的是在皇宫中长大、接受最高等教育的凤池皇子? 这男人真的是凤池最高高在上、最大方得体的一国之后? 但是他怎么骂起人来半点情分都不留啊?什么的能骂的出来!他哪里有半点国母的样子啊? 顿了顿,木川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娘娘骂得好,木川今天做事如此莽撞,害的娘娘这样受惊,木川确实有点混,但是木川委实不敢担当娘娘口中的无耻下流之名,若是被墨兄给知道了,墨兄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墨兄肯定会满世界追杀木川的,呵呵,所以娘娘一定要为木川的安全着想啊!” 一说到墨御飞,墨司南的心不由得就缩成了一团,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难受,各种心情交错着,墨司南的鼻子蓦地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墨司南发现自己变得爱哭了,他自是十分嫌弃这样的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停不下眼泪,他就是这样的想念墨御飞,那个男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凤池,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墨司南就觉得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想念。 那个男人从来都把自己当做宝贝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他会命人日夜兼程给自己寻救命的润樱果,他怕自己受伤,不让自己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他会在隆冬之时傻乎乎地泡在寒冰池里。他怕自己担心,所以他会骗自己,让自己连夜出宫找方逸宁的尸骸。 他会忍着心痛把自己交给舞阳,因为他怕自己变成了痴儿,再也骄傲不起来了。 他还会包容自己的任性骄傲和各种小脾气。 他是凤池的九五天子,但是每每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只是一个深陷情网、最最寻常的一个男人…… 以前自己总是跟他斗嘴,总是嫌恶他管得太多,但是如今离开他才明白他对自己有多好,也总算明白了,自己又有多么依赖他,以前自己从来不用多想什么只是一味的胡闹,因为自己知道,他一定会保护自己,一定会给自己收拾烂摊子,但是现在自己终于不得不要一个人撑着,不得不要一个人面对,不得不要学着成长…… 墨司南的眼泪越流越多,也由起初的低声呜咽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肩膀一颤一颤的,都在宣泄着心中的委屈。 木川看着墨司南剧烈颤抖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愧疚,说到底这墨司南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自己先是把他从舞阳的手中骗来,然后又让他到阎罗殿前走了一遭,自己实在是对不住他,尤其当初还是这个墨司南还救过自己的命,就像墨司南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确有些禽兽不如。 木川掏出手帕递到墨司南的面前,墨司南想都不想“啪嗒”一个巴掌给打掉了。 木川看着落在车里的素白手帕,心情越来越低落,顿了顿,木川弯下腰捡起那方手帕掸了掸上面灰,缓声道:“这块帕子是母后去世前偷偷留给我的,因为父皇在世的时候,从来都不允许我身上有手帕之类的东西,我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孩子,所以父皇从小就对我异常严苛,因为我必须要接下他肩上的担子,那是对一个国家的责任和承诺,他说对我说男子汉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但是我母后却说,能哭的人才是幸福的,因为能哭,才说明那人懂得欢乐悲伤,假使一个人不会流眼泪的话,那么他一定也不会明白幸福的滋味。” “而我的父皇,这一生都没有流眼泪,他说眼泪是男人的耻辱,即便是母后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掉过眼泪,那时候我恨他,恨他铁石心肠,但是他临终的时候,却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久久不能瞑目,后来太医说父皇的泪水太多了,眼泪把眼珠涨得太大以至于无法合拢。” 墨司南的哭声渐小,他认识木川时间也不算短了,这是木川跟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次话,也是最真诚的一次话,木川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脸上带着面具的,而现在,墨司南觉得,木川正在拿下这层面具。 最后,墨司南唏嘘着小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把父皇母后的葬在了一起,从那之后,我便不会再流泪了,”木川苦笑一下,眼中闪着浓浓的哀愁,“就连那个时候,她手持利剑要刺进我的心窝的时候,我都不曾掉下过眼泪。” 墨司南止住哭声,然后慢慢转过身来,一双红红的眼睛无奈地看着木川,一边轻声道:“木川,你把自己埋得太深了,这样不光你自己难受,你身边的人也会觉得特别不放松,因为在你的世界中,不是爱就是恨,你再也顾不上别的了,所以你又怎么会发现平凡的幸福?” “或许是吧,王叔曾经也这样说过我,”木川淡淡一笑,一边将手帕又递到墨司南的面前,“所以每一次看到有人哭,我都特别为那个人高兴,墨司南,我是真的感谢你,也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样感觉的人,你算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吧。” 墨司南接过手帕,只见那手帕极为素净,是白色的,只有左下角绣着一朵血色的梅花,显得十分高洁优雅,墨司南忍不住赞道:“木川,你有一个心性高洁的母后,你应该感到自豪。” “是啊,母亲是世上最高洁清丽的女子,父皇生前常说,此生有母亲作伴乃是一生大幸,即便他只是个寻常庶民,日日粗布麻衣,劳作辛苦,那也是心甘情愿的,”木川点点头陷入了回忆,“可能也是因为母后的缘故,我从小都特别喜欢梅花一般美好的事物,直到那一年,我在玄同的都城京师西光,遇到了她。” 木川表情变得越来越迷离,也人越来越柔和:“那时候也是冬天,也和现在这般天寒地冻,银装素裹,京师西光郊外阳明山山顶的梅园里,正是梅花烂漫之时,红梅深处那抹雪白的身影,我此生都不会忘记。” “馥雅?”墨司南八卦道,他只是知道当年是木川强娶了馥雅,但是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如今木川肯对自己说,墨司南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原来木川与馥雅初次相见的情景是这么美的。 雪花、红梅、倾世佳人、翩翩公子…… 这画面即便是想象,也是十分养眼的,墨司南忍不住点头道:“木川,难怪你会爱上馥雅。” 【亲爱的~你们都是怎么准备过新年的啊?猫猫在储备各种食物~哈哈~今天的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南城风云5(4000+) 雪花、红梅、倾世佳人、翩翩公子…… 这画面即便是想象,也是十分养眼的,墨司南忍不住点头道:“木川,难怪你会爱上馥雅。睍莼璩晓” “喜欢一个人其实要比恨一个人远远来得容易得多,只不过是她的回眸一笑,便就那样轻易地赢得我此生痴缠。”木川并未回答,但是眼中无限温柔又怎么不是回答? 墨司南瞧着木川这样的表情,心里面十分酸楚,木川痴情的盛名,他自是早有耳闻的,天下人都知道凤池的墨司南和伊兰的木川,都是一等一的痴情种,只是墨司南的痴情终于换回了墨御飞的爱,但是木川却差点死在了方馥雅的剑下,而如今,他们这两个人痴情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墨司南这样地听木川说他和馥雅的初见,木川又是这样的温柔,墨司南哪有不难过的? 错付深情,永远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一件事煨。 墨司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伸手过去拍了拍木川的手,但是木川显然还陷在回忆中,只见木川的嘴唇露出一个极度好看的弧线,然后整个人都温柔了的下来,木川继续柔声道:“那时候我隐姓埋名四海游历,身边自是没带任何侍从,而她也是最不爱人跟着的,是偷偷从皇宫中跑出来的,阳明山顶就只有我和她,我来赏梅,她也是,本来并不相关,但是我们却都舍不得挪开眼,那天是那年的初雪,那雪下的可真大啊,阳明山上的红梅更是美得让人窒息,但纵然雪美梅艳,却也断断比不上一个方馥雅。” “后来雪大封山,掩去了下山的书,所以,我和她都被困在了明阳山上,然后我们躲进一个山洞,生起火,明明是初遇,但是我们却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似的,两个人,一起吟诗和赋,喝酒赏雪,即便连沉默都是好的,好的让人想哭。” “她的鞋袜都湿了,所以脱下来放在火边烤着,我便将她的脚放进我的怀里,她羞红了脸却又大着胆子说,木川,你是我做过的最美的一个梦。纸” …… “什么?馥雅竟然……对你有意思?那她后来怎么……”墨司南的脑子顿时就成了一团浆糊,听木川这么一说,墨司南自然明白馥雅是对木川也是有感情的,但是后来…… 馥雅为什么又要拒婚呢? 为什么馥雅在婚后一直冷落木川,甚至三年不理木川呢? 又是为什么三年之后,馥雅竟要夺走木川的皇位? 甚至还剑指木川差点要了木川的命? 这这这这……完全没有道理呀! 方馥雅,她是不是……是不是神经错乱了啊?! 木川似是没有听到墨司南的话,仍旧是一脸温柔,木川柔情一笑,继续道:“然后我就对她说啊,既然是梦,不如咱们就把这个梦做到最圆满好不好?” “那时候,她一脸的羞红多让人心动,我一身的青涩全是少年郎的紧张,她的眼泪蹙眉,我的紧张笨拙,那是我此生度做过的最好的一个梦,一夜情浓,用尽此生深情。” “第二天一早,她伏在我的怀里说,木川,我等你来玄同娶我。” “后来,你登基的第二天就亲自去玄同提亲,后来馥雅却……”墨司南彻底崩溃加无语。 明明两情相悦,而且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怎么后来发生的事儿那么让人大跌眼镜呢?! 馥雅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啊?还是她被人施了魔了?要不然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么极端的两种反应? 还是那方馥雅有一个双胞胎姐妹,被木川娶错了? 靠之! 乱套了! 乱套了!!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b! 木川苦笑道:“后来啊,天下人都知道,馥雅公主拒婚,三天三夜绝食差点死了,然后啊,伊兰皇上为了娶到馥雅公主,不惜迁都,再后来啊,伊兰皇上对皇后恩爱有加,为博美人一笑,年年都给玄同皇室大量补给,并且一直六宫无妃,偌大的后宫,就只有皇后一人,真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这个倒霉的皇上,却从来得不到皇后的一个笑脸。” “再后来馥雅公主成了伊兰皇后,不,现在应该是伊兰女王。” “最后,木川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 “木川……” 这时候,墨司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先是美得像梦一样,后来突然被人当头一棒,那感觉却是十分不好的。 木川确实挺…… 咳咳! 苦逼的。 “请二位贵客下车。”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墨司南和木川便立即停止了讲话,已经有下人过来掀开了轿帘,放了一个矮凳在马车前面,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下面躬身陪笑着说:“三皇子吩咐一定要好生接待二位贵客,大公子和二公子请小心下马车。” “多谢。”墨司南对那人道。 木川和墨司南对视一眼,这方渐鸿的态度果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啊。 木川先下了马车,墨司南随后也下了马车,管家引着他们进门,一路笑着说:“三皇子平日是绝少饮酒的,不想这一次遇到了两位公子,兴致这样高,自是喝得不少,现在正头晕的厉害呢,所以三皇子要先回寝殿小憩一会儿,二位公子一路奔波劳苦,请先去客房休息吧。” “嗯,劳烦引路。”木川点头笑道。 “不敢,二位贵客这边请。”那管家躬身道。 ~~~~~~~ 墨司南和木川跟着那管家沿着青石小路一路往里走,三皇子的府邸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正殿后是一座花园,然后是后院,乍一看竟不像个皇子的居所,墨司南瞧着这府邸至少也有数二十年的房龄了,而且宫殿的样式都是旧时的,心中道,久闻玄同皇室是十分喜好奢靡繁华的,尤其是诸位皇子之间,更是攀比成风,却难得三皇子竟是节俭之人,不由得点点头,一时间,墨司南对方渐鸿的看法不由得有些改观了。 穿过一座花园,来到一座素净的小院,里面有一座不甚巍峨的宫殿,管家打开、房门然后躬身笑说:“这里就是二位公子休息的地方了,请二位暂且在此休息,三殿下让小的转告二位公子,晚上三殿下会在在大殿给二位公子接风洗尘,到时候小的再过来接二位公子赴宴,如此,那么小的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这府里到处都有下人,两位只要吩咐一声便可。” “好,你自去忙吧。”木川道。 管家躬身退下,墨司南和木川进了那间宫殿,下一秒,墨司南整个人便就绝对石化住了! 墨司南的一双眼睛简直就瞪成了鸡蛋,嘴巴也惊得合不拢了! 木川看了看墨司南的反应,知道他是被吓着了,好在木川了解玄同皇室的一向作风,所以并不觉得诧异,当下木川笑问:“怎么?娘娘这是被吓到了吗?” 何止是被吓到了? 简直就要被吓死了! 墨司南惊得一时间说不话来,呆呆地看着宫殿里面,从屋顶到地板,从墙壁到房梁,从屏风到软榻,从茶杯到酒壶…… 墨司南咽了口唾沫,不敢肯定地道:“木川,这是人住的地方?” “自然是,娘娘这是在怀疑三皇子并非人类吗?呵呵,”木川哑然失笑,招了招手让墨司南走进宫殿,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了软榻上,“别老站着啊,过来坐坐啊。” 墨司南走过来摸了摸那软榻上的金丝攒枕,又摸了摸软榻上的精致的白玉小几,然后果断摇摇头:“这个老子还真舍不得坐?老子若是给坐坏了可怎么好?” 下一秒,木川笑得更厉害了:“堂堂凤池皇后竟然害怕坐坏了玄同三皇子的软榻?难道娘娘是怕墨兄赔不起吗?” “只怕把凤池皇宫中的宝贝集在一起也不能与三皇子的宫殿媲美一二啊,”墨司南笃定地点点头,不无感慨,“玄同真***是太有钱了,老子还以为是到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的销金窟了呢。” 木川扁扁嘴并不苟同,道:“玄同的国情如何,娘娘不会不知,说起来玄同是五国中最贫穷的一个国家,积贫积弱也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但是玄同皇室喜好奢靡横征暴敛更是五国之最,方渐鸿可是最不受宠的一个皇子,他的府邸就如此豪华,玄同皇宫自然是可想而知。” 墨司南点头一声轻叹:“说到底,最苦的还是玄同的百姓啊。” 木川打量了一下墨司南脸,这墨司南竟为敌国的百姓叹息,真是难得。 木川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墨司南笑道:“咱们既是来了,不妨就趁机奢侈一回,素闻玄同皇室用的茶叶,必定是千金难求的翠微吐绿,你快过来,这一次咱们一定要尝尝,谁让方渐鸿那小子刚才把咱们吓得要死?” “说得好,反正老子正好也没有尝过,今天必定要敞开了肚皮喝,”墨司南也笑着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端着木川递过来的纯金打造的杯子,再一次打量着这金光闪闪的宫殿,地板上铺的长毛的狐皮,屏风上是一副用各种金丝翠玉宝石做成的孔雀开屏的图案,极为华美尊贵,正殿的两排太师椅都是用珍贵的红松制作而成的,每张椅子上分别铺着一张白虎皮,墨司南一看一惊心,忍不住扭头问木川,“随随便便的一间客房就已经如此奢靡豪华了,那么方渐鸿的寝殿会是个什么样子?莫不是用金子铺地?用白玉做床?” “还真是被你给猜对了,”木川笑了笑,抿了口茶,然后继续道,“据说玄同三皇子的寝殿里面有一张天下无双的白玉床,那可是玄同的几百位玉石工匠,花费十年才打造而成,献给方恒作为六十岁的寿礼,当时方恒久卧病榻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着太子的人选,正好那时候轩辕又在玄同的边界处布置重兵,所以方恒便放话出去,三位皇子中,谁愿意带兵南下南城抵御轩辕的,他便就将白玉床赐给谁,言外之意也就是传皇位于那人。” “大皇子方渐荣的是皇后嫡出长子,二皇子方渐离是方恒最宠的皇贵妃的独子,这两人也是平日最得方恒宠爱的,自然都垂涎皇位,所以两人都想得到这张绝一无二的白玉床,但是两人又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么敢与萧绝对阵啊?倒是方渐鸿的母亲是不受宠的侧妃罢了,又是寻常的庶民,所以并无后台实力,与其留在京师最后被大皇子二皇子活活整死,还不如抓住机会索性奋力一拼也许会有不同的结局,所以方渐鸿便禀报说愿意去南城,方恒大喜便将白玉床赐给方渐鸿。” “哦,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啊,”墨司南点点头,自己还一直奇怪方渐鸿为什么在南城而不是京师西光,墨司南抿了口茶,想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木川的话,说道,“后来方渐鸿到了南城,本以为太子之位是手到擒来的了,但是却不想馥雅突然一举攻下伊兰,大皇子方渐荣一夜之间势力大增,方恒自然要倚重方渐荣,而且随后萧绝也是调转目标入侵凤池,所以方渐鸿在南城也便成了一个十分尴尬之人,最后反倒落得他除了白玉床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别踢出了京师。” 【第一更!一会儿再见o(n0n)o哈!】 南城风云6(4000+) “所以方渐鸿在南城也便成了一个十分尴尬之人,最后反倒落得他除了白玉床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别踢出了京师。睍莼璩晓” 木川赞道:“皇后娘娘果然料事如神,事情正是如此,也真是因为知道方渐鸿的处境,所以这一次,木川才冒险来到南城,方渐鸿的母妃乃是一届贱民,按说方渐鸿也不过是方恒的一个私生子罢了,但是偏偏方渐鸿的母妃当年用了些手段,这才让方恒不得不得认了这个儿子,方渐鸿才没有像玄同皇室其他的私生子一般四处流浪,但是方渐鸿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因为他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没有任何背景,所以历来受到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排挤压制,但是那方渐鸿倒也不是等闲之辈,表面上恭顺听话,做事儿也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刺儿,但方渐鸿其实对皇位也是垂涎欲滴得很,只是苦于没有实力罢了,所以现在朕许他一个光明前途,他必定会心动的。” “如此,咱们静候佳信便是了,”墨司南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随即大赞道,“翠微吐绿,果然是千金难求,好茶!” 木川也是淡淡一笑,然后也浅浅地抿了口茶。 ~~~~~~~煨~ 当日晚上,方渐鸿果真在大殿中设宴为墨司南和木川接风洗尘,但是方渐鸿却称病没有露面,而代替方渐鸿赴宴的,是方渐鸿手下的军师兼大将军,莫问之。 墨司南和木川被那个管家带到大殿,这个大殿果然是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得很,墨司南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建设,但刚刚进去的时候,墨司南还是难免被吓了一跳,只见大殿正中的大圆桌子使用琉璃做成,上面碗碟也都是白玉翡翠的质地,微微的泛着柔暖的光芒,显然都是上等的暖玉,墨司南咽了咽唾沫,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是很刘姥姥,心里面却咬牙切齿得很! 嘛叫万恶的封建主义啊?纸! 嘛叫贪图享乐好逸恶劳啊?! 这才是啊! 在人家三皇子殿下面前,你们谁还好意思自称土豪啊?! 就在墨司南一心感慨的时候,只见一个瘦高个儿的男子,大步走过来,躬身拜见木川和墨司南,朗声道:“末将参见伊兰国君!参见凤池皇后娘娘!今日,三皇子殿下偶然风寒不易外出,实在不能陪二位贵客尽欢,还请二位贵客多多包涵。” 木川忙说:“三皇子既然病着就不必勉强,三殿下日理万机,一定要悉心调养才是。” 三人寒暄一番之后便就入席。 ~~~~~~ 宴会开始,丝竹随即也声起了,说是宴会,其实也就他们三人而已,所以这大殿也就显得异常的宏了。 墨司南抿了口茶,只见这个时候,一众红衣舞姬从那轻纱帷幔中缓缓走出,一个个莫不都是容色倾城,舞姿曼妙,娇羞尽显,这些子美女可懂事方渐鸿平日宠幸的姬妾,现在方渐鸿却让她们亲自过来表演,可见方渐鸿对墨司南和木川的重视,莫问之也在一旁不听介绍,为首的是谁谁谁,左侧的是谁谁谁等等,木川听得还算认真,但是墨司南却走了神。 墨司南看着那么多红衣女子,不由自主就想起舞阳,那个从来都是一身火红的女子,那个刚烈张扬却用重情重义的舞阳,也不知道舞阳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萧绝发现是她故意放走了自己,若是被发现了,那舞阳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一想到这里,墨司南脸色便蓦地一沉,一声轻叹。 莫问之见墨司南面有沉色,便赶紧问道:“皇后娘娘为何叹息?可是身体有不适?需要末将传太医进来给娘娘诊脉吗?” 墨司南赶紧摇摇头,道:“没什么,本宫只是瞧着这些子舞姬如此貌美,便就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所以难免有些失态,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木川听墨司南这么一说,心下也是一沉,自然也猜到了墨司南所想,当下木川闷闷地喝了一杯酒,心道,舞阳,朕到底是辜负了你。 “皇后娘娘是重情之人,末将向来最是佩服娘娘这样的人,”莫问之笑了笑,然后便端起酒杯,起身对墨司南道,“末将久闻皇后娘娘盛名,博学多才聪颖过人,文武韬略可谓天下独步,末将佩服良久,今日有幸与皇后娘娘相见,必定要敬皇后娘娘一杯的,以示末将的敬佩之心!” “将军过誉了,如此,那本宫就先干为净!”墨司南随即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与莫问之相视一笑,然后一饮而尽,十分洒脱。 莫问之赞道:“皇后娘娘豪爽率直,末将拜服!” 说完莫问之也是一饮而尽。 “还未请教将军尊姓大名?”墨司南见这莫问之能够代替方渐鸿出面,自然是方渐鸿十分信任的人了。 “莫问之。”莫问之赶紧答道。 “什么?为什么不能问?”墨司南皱了皱眉毛,这个大男人喝酒到不含糊,怎么问他名字,他倒扭扭捏捏的不肯说呢? “娘娘误会了,末将的姓莫名问之。”莫问之一顿,随即赶紧笑着解释。 “哦,原来如此,呵呵,是本宫意会错了。”墨司南尴尬地笑笑,心中嘀咕着,原来这厮竟是《倚天屠龙记》里面那个说不得的兄弟!竟然起这个怪名! 木川也呵呵笑道:“莫将军的名字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莫问之一笑:“相逢自是有缘,两位贵客如今又都是当今世上炙手可热的人中龙凤,末将有幸与二位把酒言欢当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如此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木川和墨司南也纷纷举起酒杯:“正当如此,莫将军请!” 酒过三巡,莫问之拍了拍手,那些子歌舞伎都纷纷停下动作,然后一起躬身退下,殿内的侍卫侍女也纷纷退出了大殿,将殿门缓缓关上,墨司南心道,看来是是时候说正事儿了。 果真莫问之直言不讳,问道:“末将听说国君与皇后娘娘有意助我家三皇子一臂之力?不知两位可是真有此意吗?” “正是如此,”木川放下酒杯道,一脸正色,“当今天下的形势以及玄同国内的形式,莫将军必定已经心知肚明,三皇子若想继承大统其实并非难事,只要有我伊兰,还有凤池的助力,想必三皇子多年的夙愿便能指日可待了。” 莫问之笑了笑扭头过去,眼睛深邃地看了看墨司南:“国君所言不假,但是恕末将直言,凤池素来都是力求自保,从来都不曾有主动外交的行为,尤其是这几年,凤池更是鲜少与别国联盟,所以末将就不得不多个心眼儿了,皇后娘娘这一次秘密造访玄同,真的就只是为了联合玄同一直对抗轩辕这么简单吗?” 墨司南被他这么一问冷不丁,有些心慌,他本来指望着木川与莫问之交谈即可的,但是谁想到这个莫问之上来就对自己发问,墨司南顿了顿,然后沉声道:“难道莫将军竟会不知前些日子轩辕跨过千索河,大肆侵犯我凤池之事?正如莫将军所言,凤池向来只图自保从来不会主动出击他国不假,但是我凤池却也容不得别人糟践,但是奈何以凤池现在的实力是万万不能和如日中天的轩辕叫板的,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团结其他各国才不至被轩辕吞噬!还有莫将军,难道你们就不害怕萧绝吗?还是你们有本事独立抵御轩辕?”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莫问之照样是言笑晏晏,慵懒地看着墨司南,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然后又缓声道,“但是末将不解的是,皇后娘娘为什么选中的是三殿下?举世皆知玄同皇室向来最不缺的便是皇子,光正统皇室便就三子,流落在外的更是不计其数,所以皇后娘娘,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家三殿下而不是实力雄厚的大殿下和二殿下?又或者是其他更容易掌控的私生子殿下?” “所以莫将军的意思竟是想让凤池另觅合作伙伴来置三殿下于死地了?呵呵,本宫竟不知三殿下身边竟有你这等吃里扒外的属下,”墨司南显然被莫问之淡淡的态度给激怒了,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厉害,句句要害步步紧逼,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顿了顿,墨司南又缓声道,“或者莫将军是在怀疑本宫与伊兰皇上的诚意?” “皇后娘娘好生凌厉!果然有魄力!末将拜服!”下一秒,莫问之大笑,然后顿了顿,莫问之正色道,“末将怎会怀疑皇后娘娘与国君的诚意呢?只是事关重大,末将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若有得罪,还请皇后娘娘体谅。” “皇后娘娘乃是大气之人,自是不会挂怀的,”木川抢道,然后又道,“只是不知三殿下是个什么意思?朕并不能在南城久留,若是被其他皇子发现了,尤其是大皇子的人给发现了,那便就不好了,只怕朕就再没有本事助三皇子成就大事儿了……” “国君不必担心,三殿下既然今日盛情邀请二位来府邸小聚,自是想与伊兰和凤池化干戈为玉帛的,自然也会全力保证两位贵客的安全,”莫问之笑说,一边又道,“三殿下知道国君与皇后娘娘不宜久留,所以早就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车马干粮让末将送二位贵客连夜出南城。” “果真如此?”墨司南喜道,终于能活着走出这鬼地方了! 莫问之笃定地点点头:“既然现在三殿下与娘娘国君已经是自己人了,那么三殿下自是不会为难远道而来的国君与皇后娘娘的,只是皇后娘娘与国君还要立下一份书函,日后大家也都有个依据。” “这是自然的,”木川说着从胸口取出一份密函送到莫问之手中,道,“这是朕和娘娘今日午后写下的亲笔书函,还请莫将军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三殿下。” “请国君皇后娘娘放心,事关重大,末将一定办到,”莫问之躬身接过,然后起身道,“既是如此,趁着夜色,末将恭送国君和皇后娘娘出城。“ “有劳莫将军了!”木川和墨司南心里都是一喜,终于逃过一劫了。 ~~~~~~ 墨司南和木川上了马车,周虎周豹驾车,莫问之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十来个侍卫,一路上莫问之都是缄口不语,眼看着逃出虎口,墨司南自是欣喜万分的,只是墨司南见木川一副淡淡的模样,所以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是一味儿地搓着手,鼓着腮帮子要笑不笑的模样十分可爱。 木川见墨司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便就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必然欢喜,便也跟着笑了:“若是高兴就不妨笑出来用不着憋着。” “扑哧!” 下一秒,墨司南就笑了起来,墨司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木川,问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一路上都是淡淡的,难道你就知道方渐鸿一定肯放你走?” 木川淡淡道:“本来是不能确定的,但是一见到莫问之自然也就确定了。” “为什么啊?”墨司南满脑袋的问号,“我倒觉得那个莫问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表面上看上去挺人畜无害的,但是那人的眼睛却凌厉得很,而且说话句句要命,肯定是根难啃的骨头。” 木川牵牵嘴角:“那是自然,方渐鸿自幼生性多疑,能得到方渐鸿器重,并且一用十年的人,这世上恐怕就只有莫问之一人了。” 【中午仍旧有一更o(n0n)o哈!打滚求咖啡!各种求!】 多面方始休1(5000+) 木川牵牵嘴角:“那是自然,方渐鸿自幼生性多疑,能得到方渐鸿器重,并且一用十年的人,这世上恐怕就只有莫问之一人了,要知道,方渐鸿的每一个计划、每一个决策,都有莫问之至少一半的贡献,这样的人,自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人才。睍莼璩晓” “莫问之他竟然跟了方渐鸿十年?”墨司南吃惊不小,瞧莫问之年龄也并不大,没想到入世这么早,墨司南转念再一想,莫问之必定是自小就跟着方渐鸿伺候的,也就明白了,但是墨司南却有些不解木川了,然后问道,“木川,看起来你倒是很了解啊,莫非你与那莫问之也是旧识不成?” 木川笑而不答。 于是,墨司南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木川,你小子不老实啊,遇到老熟人竟然也不跟老子说一声,害得老子我刚才吓得那叫一个冷汗淋漓啊,哼哼。” 墨司南忽然又正色,道:“对了木川,这一整天的,老子一直忙着怎么活着逃出南城,倒忘了问你一件事了。煨” 木川见墨司南一脸的认真,也忍不住好奇,道:“你说来听听,朕自是知无不言。” “木川,我实在不明白,这一次,你为什么一定要冒险进入南城呢?而且你为什么又要诓骗方渐鸿要帮他继承大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回伊兰复国才对啊,那么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功夫来撒这个弥天大谎?而且还一定要扯上我?木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的你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墨司南问道,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好不容易出了南城,这才有机会问,“木川,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打算?你倒是吱一声啊,好歹咱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有事儿瞒着老子!” “墨司南,你真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木川盯着墨司南看了半晌,然后轻声赞叹道纸。 第一次被木川直呼姓名,墨司南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一想自己也都是木川长木川短的叫,所以他便也没有和木川计较,只是过了半晌,墨司南才又不甘心地道:“喂喂喂,木川,你还没有回答老子的问题呢?赶紧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木川神秘一笑,道:“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神秘嘛?”墨司南嘟嘟囔囔地道,一脸嫌弃。 木川继续高深莫测地笑,墨司南只好干等着。 ~~~~~~~ 马车在黑暗中行驶了一段时间,然后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周虎隔着轿帘对里面说:“启禀大公子二公子,咱们现在已经出了南城了。” “知道了。”木川和墨司南纷纷跳下了马车。 这时候,莫问之也下了马,给后面的侍卫比了个手势,然后那些侍卫便一起向后退了十来米,远远地然后背对着他们几位。 墨司南正郁闷莫问之要干什么的时候,忽然那莫问之走到木川的面前,然后就“噗通”一声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虔诚至极地道:“末将莫问之给皇上请安,恭请吾皇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莫问之这么一跪把墨司南吓了一跳,墨司南张口结舌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渐鸿手下最得力的亲信,竟然是木川派去的间谍! 而且这厮一潜伏就是十年啊! 尼玛! 都赶上余则成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 难怪木川说看到了莫问之心里才踏实下来…… 靠之! 看到自己人能不踏实吗? 这个木川! “莫将军快快请起!”木川赶紧地扶起了莫问之,一边柔声道,“莫将军,这些年你为伊兰付出了不少,朕很是感激你!” 莫问之朗声道:“末将是伊兰的子民,就连命都是先皇从战场上救下来的,所以末将自然要为皇上所驱使,末将日夜都不敢忘恩!” 木川拍着莫问之的肩膀,然后轻叹一声:“伊兰现在是国运多舛,危机四伏,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良将忠臣啊。” “皇上过誉了,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罢了,”莫问之顿了顿,然后问道,“不知万岁爷此次来玄同是什么目的?还有什么要吩咐末将的?” “方渐鸿是不是已经对朕深信不疑了?”木川不答反问。 莫问之笃定地点点头:“这是自然的,本来方渐鸿心中还是有诸多疑虑的,所以今日的晚宴方渐鸿才称病不去,其实他就一直躲在大殿的屏风之后面偷听,他与末将约定好,如果他摔杯子,那便是信不过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便就0要末将立刻杀了皇上与娘娘,若是没有表示,那便是信得过的意思,所以方渐鸿如今已经没有疑心了,话又说回来,他如今也本是穷途末路,一旦有一线生机必定会拼命抓住的,而且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此次又开出如此诱人的条件,他自是兴奋不已。” 墨司南冷不丁打了个寒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敢情刚才自己若是说了什么不妥的,那就要脑袋搬家啊! 莫问之赶紧补充道:“皇后娘娘切莫害怕,有末将在便会保证皇后娘娘与万岁爷的安全。” 墨司南尴尬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莫问之看了看木川,木川漠然地点点头,周身都是杀气,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恨意,过了半晌才动嘴皮:“动作务必要快,无比要杀个赶紧利落、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一个也不要放过!” 莫问之心里明了,赶紧地跪地,朗声道道:“请万岁爷放心,末将一定不负万岁爷所托!” 木川点头道:“你办事朕向来放心的。” “谢万岁爷褒奖!”莫问之说着从袖中取下一块玉牌递给木川,一边道,“这是三皇子的信物,凭此可以轻松出入玄同的任何地方,万岁爷这一路必定要穿过玄同境内的,所以肯定用得着,请万岁爷收下。” 木川接过那玉牌,一边拍了拍莫问之的肩膀,然后道:“嗯,如此别过,伊兰复国之时,朕会亲自迎你回伊兰拜为宰相。” “谢万岁爷厚爱!末将恭送万岁爷!”莫问之道。 ~~~~~~ 木川和墨司南上了马车,马车又继续向前奔跑,墨司南想起刚才木川的嗜血的眼睛,兀自还是心有余悸,过了半晌,墨司南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木川,你让莫问之做什么?什么杀个措手不及、赶紧利落?你……你这是要杀谁?” 木川轻笑一下道:“不出两个月,娘娘便会一清二楚了。” 墨司南一头雾水,但是看着木川眼中的阴狠,心中也略略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墨司南一时间觉得心里面有些闷闷的难受,他觉得自己即将……或者是已经被卷进了一场血雨腥风中。 ~~~~~~~ 伊兰境内。 旧都洛城。 自从跟着方始休从凤池回来之后,灰影就一直潜伏在洛城,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解蛊石。 天下五分,五国中都有各自厉害的东西,而伊兰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东西,便就是蛊术,据说几百年前,伊兰从三岁幼儿到耄耋老人都会用蛊,一时间蛊术泛滥,自然也是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就在伊兰风雨漂泊之际,当时伊兰皇室中的一位皇子名叫木洛,挺身而出,在自己的身体中培养出了世间第一奇蛊——伏魔蛊,这种蛊乃是天下百蛊之王,由此伏魔蛊镇住了天下所有蛊,伊兰皇室趁机将制造蛊毒所需的蛊石、还有解蛊毒所需的解蛊石全部都收藏起来,由这位皇子木洛亲自看管,从此伊兰风调雨顺,再无蛊毒出现。 这位洛皇子不光精通蛊术,更是世间第一倚神医,所有怪病到他手中,莫不是妙手回春,人人都道这位洛皇子乃是天神下届,所以人称他为天师,只是这位木洛皇子却英年早逝,为了纪念这位洛皇子,伊兰的都城改名为洛城,从那以后,每一代的皇子中都会选出一位天赋最高的皇子,拜上一代天师为师,自幼研习蛊术医术,等到成年的时候,继任天师之位,只是这位皇子必须终身保持身体上的绝对纯洁。 伊兰的这一代天师,乃是木川的皇叔,尧亲王,叫做木尧,今年三十五岁。 方始休已经答应了灰影,只要这一次灰影能够在三个月内,顺利得到解蛊石的话,便就可以回乡侍奉双亲,而且还会赐灰影黄金千两,灰影自是大喜过望,但是如今已然过了两个多月了,灰影却连木尧的人影都没有见到,灰影自然是急像灶台上的蚂蚁,所以灰影赶紧的就请了红绫来帮忙,因为三年前,红绫曾经成功地从木尧处盗取过一次蛊石。 方始休座下有四大心腹,分别是蓝水、红绫、灰影、青墨,蓝水在方始休面前伺候时间最长,人也生的最美,常年都留在方始休泽林的宅邸中,从不出门,贴身伺候方始休的一应起居,红绫的权势最大,几乎参与方始休所有的事情计划,能够独当一面,灰影话少人稳重,方始休平素多带他出门,青墨是唯一的女子,三年前被方始休秘密派出去办事儿了,至今未归。 红绫来的时候,灰影已经快急死了,赶紧迎上去:“你怎么才来?” 红绫一身里面穿着一身深红的棉袍,外面则罩着一件火狐大氅,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一双眉眼极其慵懒妩媚,肤色柔白,唇不点而红。 不错,红绫生的极为风***。 红绫笑嘻嘻地抿着唇,对灰影道:“刚才在林子里边瞅到一只白狐,所以就耽误一会儿工夫。” 一边说着,红绫一边从身后拖出一只白狐,然后扔到灰影面前,道:“老规矩,肉归你,皮毛归我,蓝水身子弱,现在就缺一件白狐大氅。” “行行行!一会儿我肯定把这皮给你剥得干干净净的!现在你得赶紧帮我找解蛊石去!”灰影赶紧答应,一边又道,“你确定木尧人在洛城?” 红绫笑得像一只狐狸:“三年前,木川为了馥雅执意要迁都西柔,当时木尧就极力反对,虽然木川还是迁都了,但是木尧是个什么身份?他自然不回去西柔凑热闹,就算是赌气,他也必定是一直守在洛城。” 灰影这才舒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赶紧行动吧!” “不行,”红绫道,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洛城最不缺的就是雪,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你我穿成这样竟敢擅闯亲王府,是想自投罗网吗?不急不急,再等一会儿天就黑了。” ~~~~~ 是夜。 尧亲王府。 自从木川流、、亡凤池之后,木尧就整日坐立不安,他身为伊兰尧亲王,自然是不能放过馥雅的,但是如今木川下落不明,他这个向来不理政事的王爷自然一时间也拿不了、也不好拿主意,所幸的是,刘瑾已经偷偷返回洛城,告诉了木尧一些木川的情况和打算,木尧这才稍稍心安。 “王爷,都准备好了,请您沐浴去吧!”这时候,小厮在外面轻声说道。 “嗯。”木尧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卷,然后朝暖阁走去。 这暖阁和寻常宫殿的暖阁颇为不同,除了一个水池,再没有其他家具,原来这地方有一眼温暖,木尧便就让人顺势在这里建了暖阁,便于自己平日使用。 木尧并不喜欢别人伺候着沐浴,所以暖阁中并无别人,木尧退去了身上的棉袍,又脱了贴身的绸衣,木尧虽然是木川的皇叔,但是两人的年龄却只相差十二岁,加上木尧又熟通医理善于保养,所以乍一看上去,木尧倒显得比木川还要年轻几岁似的,木尧的长相和木川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木尧要比木川更加精致,更加柔和,木川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而木尧的身上则是让人无法轻视的高贵气度,这与木尧自幼研习医术蛊术,又早早接任天师一职,是密不可分的。 木尧的一张脸生的十分冷艳高贵,身材却也是一等一的好,通体洁白如雪,肤如凝脂,但是该有肌肉的地方也都不含糊,但是那些子肌肉也并不夸张,所以乍一看上去,木尧想一块完美无瑕的美玉。 退去了一应的衣物之后,木尧跨入的水池,那修长的腿缓缓地迈入水中,木尧舒适地躺在在了水中闭目养神,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在外,因为那水十分清澈,所以木尧的身体在水中愈发显得耀眼夺目,再加上几盏幽黄的灯,暖阁里的氛围竟显得十分暧昧,当然这自然是木尧所察觉不到的。 ~~~~~~ 红绫和灰影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尧亲王府。 红绫小声吩咐道:“灰影,咱们分头,你去左边,木尧的书房找找,若是没有你再去药房看看,木尧平时应该也会拿出一些解蛊石研究的,我才多半就放在药房了,我去右边,到他的卧室还有暖阁找找,不管谁找到,就先撤!” “好!”灰影赶紧答道,然后两人分头行动。 ~~~~~ 红绫的轻功是极好的,可以说是举世无双,所以红绫几个起落之后,便就轻轻巧巧地落在了木尧暖阁的房顶,红绫屏住呼吸,扒开雪,取下了几片瓦,就在红绫朝里面看的那一瞬,红绫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个男人,竟然一丝不挂地在洗澡…… 好吧,这绝对不是红绫第一次看到男人光着身子洗澡,但这却一定是最诱人的一个。 红绫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明知道现在应该去找解蛊石,但是他却再也挪不开脚,也挪不开眼。 红绫火热的视线从木尧的乌黑的头发一直到柔白的脚趾,来来回回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看不够…… 那修长的腿,那纤白的手指,那胸口的两朵娇艳红梅,那荡漾在水中的黑发…… 还有那诱人的唇…… 红绫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了,记得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小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擅闯药房!”忽然远处传来侍卫的尖叫。 【再过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放假的某只心情好~到时候见o(n0n)o哈!】 多面方始休2(4000+)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擅闯药房!”忽然远处传来侍卫的尖叫。睍莼璩晓 红绫一惊,随即在心中狠狠咒骂了一句,这个灰影也忒没用了吧?竟然还能被人发现?! 与此同时,木尧似乎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动静,正要起身询问的时候,却忽然一个石子从天而降,正中了木尧的睡穴,木尧的身子一软,已然又倒在了水中。 下一秒,红绫从窗户跳进了暖阁中。 红绫瞧着木尧就趴在水池边上,沉沉睡去,浓密的睫毛还不时轻轻地抖动,一时间,红绫觉得有些眩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帮灰影的忙,反而此举可竟然点住了木尧的睡穴,而自己有这样傻乎乎地站在木尧的面前煨。 但是不管怎样,这个时候,他是想多看看木尧的,哪怕只有一眼也是好的。 红绫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怎么这个时候一颗心却跳得这样厉害。 红绫一步一步走向木尧,那颗心便越发蹦跳的厉害,仿佛随时都能破膛而出似的纸。 终于红绫走到了木尧的面前,红绫缓缓地蹲下去,然后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尧沉静的睡颜,他是想在这张俊美的脸上寻找到答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喜欢这张脸?又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的这样厉害? 十八岁的少年郎,总是有着太多太多的不懂,又有着太多太多的美好向往。 等到红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覆上了木尧的,虽然只是单单纯纯的碰触,但是却足够让红绫心跳如雷了。 下一秒,红绫迅速地翻出窗户,落荒而逃。 ~~~~~ 洛城外的丛林。 灰影在树林里面找到红绫的时候,只见红绫正蹲在一棵松树的上面,灰影可没有红绫这样厉害的轻功,费了半天的劲儿,这才爬到那松树的半腰处,累得气喘吁吁,坐在红绫身边,喜滋滋地掏出一个小包,道:“果然被你猜中了,我在药房里面找着了!” “嗯。”红绫闷闷地嗯了一声便也没有说别的,只是烦躁地拍着树上的雪。 灰影瞧他不起劲儿,便就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学起了蓝水玩忧郁了?” 一提到蓝水,红绫不由得心上一动,然后侧着脸问灰影道:“灰影,你觉得蓝水怎么样?” “他人很好啊,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他可是主子面前最衷心的一个,”灰影道,但是脸色却不由得流出些不屑来,“不过我就是瞧不上他那作践自己的样子,主子明明就对他不上心,只当他是暖床用具罢了,他倒是死心塌地的很,当真是没有一点儿男儿骨气,我就是想不透,你说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男人?别人身上有的,难道自己身上就没有?怎么就那么下贱喜欢被人压在身下?!想着我就觉得恶心!” 红绫的心不由得有些沉,然后道:“行了,你赶紧把东西交给主人吧,别误了时间。” “是是是,我这就启程。”灰影赶紧道。 ~~~~~ 伊兰京师 西柔。 午夜。 皇后宫。 京师西柔是五国中最北的国家,也是最严寒的国家,一年有八、、九个月都是处于严冬时期,如今正值隆冬,更是滴水成冰,京师西柔的夜十分宁静,只有”簌簌”落雪的声音,京师一片银装素裹,虽然是午夜,到处却是一片柔和的雪白,皇后殿里也是十分寂静,没有太多的宫女太监伺候着,硕大的正殿里面只有一个青衣侍婢在暖阁前坐着伺候,时不时地打个瞌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狂风大作,寒风肆虐,乱雪狂飞,似是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临一般。 暖阁里面的香炉冉冉生烟,满屋子里面都是淡雅悠然的梅香,一个白衣女子正倚在软榻上看着奏折,只见她曲线纤瘦,肌肤胜雪,眉如远黛,一双杏眼宁静里带着些许哀愁,嘴唇不点而红,纤细的手指翻着奏折,不用任何修饰已是人间绝色。 只是那女子的眉间不知怎么的却渐渐微蹙起来,过了半晌,那女子将奏折合上放到矮几上,然后蓦地捂住心口,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痛楚的呻吟。 “青墨!”女子开口唤道,半天也没人答应,女子皱着眉烦躁地又叫了一声,“青墨!青墨!” “奴婢在!”青墨一个激灵,赶紧地就揉揉惺忪树眼小步跑进暖阁,跪地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外面可是下雪了?”女子挑了挑眉轻声问道,语气慵懒极致,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心口的疼这才稍稍缓解。 青瑶却浑身都是一震,然后赶紧答道:“启禀皇后娘娘,外面的雪下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因为皇后娘娘刚才在看奏折,所以奴婢不敢妄自进来打搅,还请皇后娘娘……啊!” “放肆!”下一秒,只见那个女子暴虐呵斥道,一双杏眼里已是怒火滔天,不由分说的就将手中的瓷杯狠狠地往青墨的脑袋上狠狠砸去,顿时,鲜血四溅,那女子兀自暴怒着指着青墨道,“该死的贱婢!本宫一早就吩咐过你,每次下雪的时候一定要告知本宫的,你这个该死的贱婢才竟然如此大胆!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贪睡了!请娘娘饶了奴才一命!”青瑶顾不得早已经血流如注的额头忙不迭跪地如捣蒜,她跟随着这位皇后娘娘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心中的忌惮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增长而消减,却日益地增长,娘娘的性情极为冷漠阴狠的,这样的打骂责罚对她来说,不过是寻常的事,而她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伺候好皇后娘娘。 女子瞧着青瑶的血点点滴滴流到长毛地摊上,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摆摆手,不耐烦地道:“白了罢了,你快去把地毯重新换一下,以后长点记性。” “是是是!谢谢娘娘不杀之恩,谢娘娘,奴婢这就去找新的地毯!”青墨如释重负又磕了三头这才赶紧退下。 ~~~~~~ 女子站起来转身打开窗子,一阵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女子浑身一个激灵,但是她却并不急着把窗子关上,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飘雪,对着纷扬的雪花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下雪的时候,自己的心口总会霍霍的心疼,以前在玄同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自从嫁到伊兰之后,便就有了这个毛病。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女子无奈地摇摇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而女子的心口也越来越疼。 女子咬了咬牙,手握成拳,为什么每每看到雪花的时候,自己的脑中总会闪过谁的笑脸?! 该死的! 但是为什么偏偏自己就是看不清那人的脸?! 女子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那人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总是对着自己言笑晏晏?! 是谁害的自己的心这么疼?! …… “我等你来玄同娶我。” “好,本宫此生非你不娶,必定视你如珍宝,六宫无妃。” …… 每到雪天的时候,自己的耳边总是萦绕着这句话,到底是谁在说? 到底是说给谁听? 为什么总会在雪天响起像是在提示着自己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叫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心疼!” ~~~~~~~~~~~~ 青墨迅速地到储物室里面找来一条新的长毛地毯,赶紧朝暖阁走去,不敢有丝毫怠慢,脚步也迈得格外快,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青墨一惊手一松,地毯就掉了下去,青墨紧张地问:“是谁?!” 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到了地毯,然后递到青墨的手中,一边冷声道:“一会儿你不用再进去了,明日你再来换地毯即可。” “你、你到底是谁?”青墨被男子一身的肃杀冷气吓得退后几步,然后咽了咽唾沫强打勇气说,“这里可是伊兰皇后娘娘的寝殿,擅闯者,杀无赦!” “呵呵,青墨,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竟敢对本宫说什么杀无赦,”男子背对着青瑶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走到青墨的面前,然后猛地俯身凑到青瑶眼前,淡色的薄唇几乎碰到了青瑶的嘴,男人戏谑一笑,换了一种声音,“怎样?皇后娘娘的寝殿,你说本宫能不能擅闯?” 青墨仔细辨识男人的声音之后,然后吓得赶紧跪地:“青墨不知是主子大驾光临,青墨知罪!请主子饶恕!” 男子站直身子,用靴尖勾起青墨的下巴,看到青墨额上新添的伤口,不禁眉头皱了皱,冷声道:“青墨,你怎么又惹娘娘生气了?” “都怪青墨一时疏忽,竟然忘了告诉娘娘下雪了,娘娘发怒,所以就用瓷杯砸了奴婢的脸……”青墨胆怯地看着那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继续说,“都是奴婢的错,请主子责罚。” “怎么?娘娘还是喜欢下雪天?”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暖阁问道。 “奴婢不知娘娘是否喜欢下雪天,但是每到了下雪的时候娘娘就会单独呆着,通常下雪的时候,娘娘是不让奴婢贴身伺候着。”青墨小声道。 “青墨,当年若不是本宫将你从青楼中救出来,你现在怕是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了吧?呵呵,”男子冷笑地看着青墨倨傲地说,“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 青墨赶紧跪地叩头紧张地说:“青墨不敢有所欺瞒,下雪的时候,皇后娘娘的确是不允许奴婢贴身伺候的,但是……但是有一次,奴婢无意之中发现,皇后娘娘看雪的时候一直都是蹙着眉捂着胸口的,想来是心口疼……” “哦,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地毯明早来换就成了,”男子对青墨说,见青墨抱着地毯面有难色又补充道:“有本宫在,娘娘不会怪罪你的,快些下去吧,把伤口处理一下,你流了太多的血了。” “是,多谢主子,奴婢告退。”青墨躬身退下。 男子站在原地看着青墨躬身离开,嘴角冷漠地牵了牵,然后朝青墨的背影弹出了些青色粉末,青墨自是浑然不知,只是青墨又走出了五步突然“噗通”一声倒地,瞬间化成一滩青色的液体,极为怪异恐怖,然后那滩液体变成一缕青烟,在殿中飘着。 男子地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那缕青烟便听话地从窗户飘了出去。 男子冷漠地笑了,这世上容不得惹馥雅不高兴的人。 ~~~~~~~ 男子走进暖阁,看着正浑身哆嗦不止的倾世女子,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疼难忍,下一秒,男子疾步上前,跑到了软榻上,然后将那女子紧紧地搂紧怀里,一边疼惜地说着:“馥雅不怕,哥哥在这儿了,馥雅不怕……”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馥雅。 馥雅仰头看到方逸宁一脸的疼惜,这才安心地在男子的怀中涕泣起来:“七哥,以后别走了好不好?馥雅一个人怕,七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丢下馥雅……”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逸宁。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打滚求表扬!】 多面方始休3(4000+)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逸宁。睍莼璩晓 方逸宁眼神一暗,手一僵,但是转眼方逸宁又温和地笑了,方逸宁轻轻抚着馥雅的秀发轻轻呢喃:“好的,等过了明年的年关,哥哥和馥雅就再也不分离,馥雅只要再等上一年……” “哥哥,每一次你来伊兰看馥雅的时候,都是趁着夜色来,在天亮之前又要离开,哥哥,你知道吗?每一次那短短几个时辰的相聚便是支撑馥雅在伊兰苟活下去的动力啊!哥哥,馥雅真的是离不开你啊,哥哥,你知道吗?馥雅分分秒秒想的都是你啊!”馥雅伏在方逸宁的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咪,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方逸宁,都是深情,“哥哥,如今这伊兰的万里河山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哥哥,你不是答应过馥雅的吗?只要馥雅一举攻下伊兰,咱们就是伊兰的皇上和皇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敢耻笑我们的人了,哥哥不是也答应了以后再也不离开馥雅的吗?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方逸宁顿了顿,眼中的难过一闪而过,淡色薄唇颤了颤,这才柔声说道:“馥雅,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但是馥雅你要相信哥哥,这一次哥哥一定不会食言的,馥雅啊,哥哥也愿意和你永不分离,但是必须要过了明年的年关才可以,馥雅,听话好吗?” “为什么不行?!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馥雅猛然坐起,失望地问,明艳如花的脸,连皱眉都是那般的迷人,馥雅失望地看着方逸宁,吼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年的年关?!哥哥,你知道吗,一整您对于馥雅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只要一和你分开,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你竟然还这样残忍让我再等一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煨” “馥雅,请你再给哥哥一点时间,让哥哥……”方逸宁艰难地措辞着,“让哥哥处理好一件要紧的事,到时候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馥雅,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哥哥……” “凭什么?!凭什么从从来来都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三年前,是你让我顾全大局,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便听了你的话,乖乖地嫁给了他,即便我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我还是为了你,做了别人的皇后!我听你的话,让他改了京师,让他每年都给你暗中资助良多,好让你成就大事,后来,你让我反他,我听话也反了!我还差一点就杀了他!哥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馥雅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流着眼泪,泪珠沿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洁白的衣服上,像一朵朵圣洁的雪花,“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你说过只要我成功了,咱们便会正大光明地和我在一起,你说你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但是哥哥,现在呢?你居然又让我等!哥哥!我厌烦等待!这三年的等待,已经磨平了我所有的耐心!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馥雅,我对你的承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爱你!馥雅,我从小就爱着你!打你奶声奶气地叫我哥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辈子我绝对不能够失去你!馥雅!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方逸宁紧紧地扳住馥雅的肩膀,痛苦地说着,“馥雅,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馥雅,你是我的全部,即便要付出全部的代价,哥哥也会和你在一起的,馥雅!相信我!仫” “哥哥,我信你,”馥雅轻轻地抚平方逸宁紧皱的眉间,一双带泪的眼睛都是诚挚,馥雅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因为,我也爱哥哥你啊。” 方逸宁浑身一颤,轻声道:“馥雅,有你这句话,哥哥这辈子值了。” 馥雅顿时一脸的娇羞尽显,像一朵羞涩的睡莲,馥雅乖巧地趴在方逸宁的怀里面,柔声道:“哥哥,今天你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我真的很高兴,你平时对我都冷冰冰的,我真的好泄气呢,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跟我说这三个字的,原来你是真的在乎我,是真的爱我,真好。”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吗?”方逸宁有些奇怪地问,随即又换上开心的笑,然后附在馥雅的耳畔,轻轻笑道,“馥雅若是喜欢的话,哥哥以后每天都说上几百几千遍,好不好啊?” “讨厌啦,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经的?以前总是一本正经的连笑都不笑一个,现在竟学会登徒子那一套了!这半年不见,哥哥你可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馥雅嘴上骂着,但是心中却十分甜蜜,哪一个深陷情网的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情人对自己说这些子甜言蜜语啊? 馥雅的一张雪白的鹅蛋脸上不由得上升起了两朵红云,极为娇美艳丽,一双水眸羞涩地不敢直视方逸宁,不安地东张西望着,鹅毛扇一样的浓密地睫毛啪嗒啪嗒地扑闪着,方逸宁不自觉地就看痴了,大手轻轻抚在了馥雅的脸上。 馥雅还是第一次被方逸宁这么亲密抚摸着,一时间又惊又喜,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羞答答地道:“哥哥,你今天好奇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动手动脚的,哥哥,别这样,好痒……” 方逸宁见馥雅媚眼如丝,字字声声都娇媚软糯,一时间心神更加激荡,情动也越来越厉害,方逸宁看着馥雅迷离的眼眸浑身都是高热,方逸宁将馥雅缓缓搂紧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馥雅,第一次这样用力地拥抱,两人都为之一振。 方逸宁暗哑地叫着:“馥雅,我的馥雅……” 馥雅更是心跳时常,一张小脸早已经成了最艳丽的一朵红梅,在白色衣服的衬托下更是娇艳无比,方逸宁看着馥雅低垂的眼睛,曲卷浓密的睫毛正煽动地剧烈,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悸动…… 下一秒,方逸宁蓦地将那不安分的眼睛含入口中,一下一下用舌头舔舐着,每一下都惹得馥雅浑身颤抖——“哥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 “馥雅,我想要你,真的好想,”方逸宁的嘴巴一路向下,又吻住了馥雅小巧的鼻子,灵巧的舌头在鼻尖上停留了一会儿,正欲向下,方逸宁的额头抵着馥雅的,一边哑着嗓子问:“馥雅,可以吗?” 回答方逸宁的是馥雅翘起的灼灼红唇,虽然不过是轻轻一擦,但是两人都是一阵窒息,都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前所未有的震撼,让两个人迫不及待地又黏到了一起。 一个是淡色薄唇,一个美艳红唇,两只舌头在里面疯狂地你追我赶着,像两匹刚刚学会奔跑的小马儿在草原上肆意地赛跑,你来我往,一声声暗哑,一声声惊呼,一室的暧昧…… 方逸宁的大手急不可耐地滑进入馥雅的宽松的衣服中,迫切地在馥雅光滑的后背上摩挲着,一下一下都是甜蜜的诱惑,馥雅在方逸宁的挑、、、逗下早已经成了一团浆糊,除了呼吸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思想,忽然馥雅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某个硬物顶到了一下,馥雅便好奇地用手去摸,只是刚刚接触到那根硕大,便向被电击了似的甩开了手,一时间心跳的更快了…… “哥,你怎么……”馥雅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个东西…… 那么炙热…… 那么坚硬…… 真是羞死人了…… 馥雅咽了咽唾沫,看着方逸宁满眼的欲火喷薄,馥雅也隐隐约约能够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一时间馥雅心跳的厉害,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必定是心爱的男人为自己情动,馥雅哪有不激动的? 一时间,馥雅大着胆子用胳膊环住方逸宁的脖子,然后在方逸宁的耳畔娇滴滴地道:“哥哥,不如咱们到寝殿里去吧,在这里会被侍卫们听到的。” 说完馥雅便就羞涩地趴在方逸宁的肩上,不敢再去看他一眼,馥雅觉得这是自己平生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儿,比那一日突袭攻下京师西柔,拿剑指着木川还要大胆…… 木川? 这个时候,馥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那日木川看着自己哀伤的眼睛,仿佛他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人,而自己本来要刺下的剑忽然就歪了,没有刺中。 记得那个时候,木川躺在地上,这样地对她说:“馥雅,自此我们恩断义绝,以后再相见,我们便是要拔剑相对的仇人……” 接着木川就晕死过去了,自己本来应该补上一剑的,但是自己却下不去手。 然后木川被他的属下救走了,听说他流、亡到了凤池,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身体有没有恢复。 …… 想到这里,馥雅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其实那个木川对自己很好,或者说他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男人,嫁到伊兰的这几年中,木川日日都会命人做玄同的宫廷膳食给自己,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布置宫殿,让自己觉得虽然生活在伊兰,却又好似仍旧在玄同一般。 他从来都不会强迫自己做什么,因为自己不允许,他甚至从来没有进过自己的寝殿,她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人妻的义务,他却将自己当成珍宝小心呵护,每每看到自己都会笑得很开心,虽然自己总是对他凉薄如水,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即便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但是她仍旧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哥哥非得要他的命,夺他的天下,自己也绝对不会对他下此狠手,但是没办法,只要是哥哥想要的,自己便就会竭尽全力去做,哥哥是自己的天下,是自己的全部。 馥雅皱了皱眉,这个时间,自己想这些子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今天可是哥哥和自己的好日子啊,自己已经盼了这么多年,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好,我们这到寝殿里面去。”见馥雅如此大胆奔放,方逸宁又惊又喜,猛地起身将馥雅打横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没过多久寝殿里面便传出一声声令人脸红目赤的浓情蜜意的呻吟。 ~~~~~~~~ 事后,方逸宁搂着馥雅并肩躺着,两人都有些疲累,相恋日久却是第一次享受鱼水之欢,所以两人都格外的热情高涨,尤其是馥雅热情奔放,竟不是一般女子第一次献身时的羞涩忸怩,这让方逸宁吃惊不少,一时间少了很多顾虑,所以方逸宁便就由着自己的性子,将所有能想到的姿势,不管是多么羞人的姿势,也都逼着馥雅和他做了一回,馥雅虽然嘴上喊着不要,但心里面却也是极为欢喜的,而且方逸宁的床上功夫又是极好的,把馥雅给折腾的更是欲仙欲死,嗓子都喊哑了,这时候馥雅已经累得动弹不得了。 方逸宁一下一下抚摸着馥雅的背,心中洋溢起阵阵温暖,方逸宁扭头亲了亲馥雅的额头:“馥雅,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七哥。”馥雅闭着眼睛幸福地说,方逸宁与自己虽然早已相好多年,但是一直对自己都是淡淡的,比一般的兄妹都不如,以前连牵手都是极少的,今日却这样热情似火…… 馥雅觉得方逸宁的身体忽然有些僵硬,张开眼睛看到方逸宁的脸上有些不快:“七哥,你怎么了?” “没事儿,”方逸宁勉强笑了笑,忽然又问道,“馥雅,你觉得八弟怎么样?”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多面方始休4(4000+) “没事儿,”方逸宁勉强笑了笑,忽然又问道,“馥雅,你觉得八弟怎么样?” 馥雅觉得纳闷:“八哥?七哥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八哥了?” “没事儿,本宫就是随便问问,”方逸宁笑道,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馥雅的秀发,一边说道,“馥雅,你对八弟的印象怎么样?” 馥雅扁扁嘴,一边摇摇头:“我对八哥实在是不敢恭维,八哥自幼就性子冷淡,那双眼睛简直比伊兰的冰雪还要寒冷,我可从来都不敢多看他一眼的,说实话,我是从小就怕他的,七哥,你知道吗?有一次,我洗澡的时候,总觉得后面有异动,所以我便回头去看是怎么了,你猜怎么着?八哥竟然正躲在屏风后面偷看我洗澡!你说气人不气人?!而且八哥的手里面还拿着一条黑溜溜的蛇,吓得我当时就晕了过去!从那之后,只要见到八哥我就会远远地避开!” “大概是有误会的,”方逸宁尴尬地笑笑,顿了顿,然后又说道,“你说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些,记得八弟也和我提起过这件事的,他说当时他是看到了有蛇朝你的宫里爬的,所以他怕你被蛇咬伤这才跟着进去逮蛇的,谁想到你竟然会在洗澡,他这可是无心之举,你也用不着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吧?煨” “哼哼哼,说起来那我还要多谢他楼?哼哼哼,那些蛇还不是他自个儿养的?”馥雅气咻咻地说,“要不是他总养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宝贝儿玩意儿,我的宫中怎么又会有蛇爬进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正常,从小就喜欢玩这些子毒物,真是吓死不偿命!还好后来他迁出了宫,要不然,我迟早被他吓死!” 方逸宁脸蓦地就是一僵,方逸宁压着火对馥雅道:“说到底八弟还是关心你的,馥雅,你该领情才是,怎么还这么多的抱怨?” 馥雅扁扁嘴,道:“哼,少他一点关心,我可能会活得更好,我才不要他关心呢,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了才好……纸” “馥雅!”方逸宁猛地坐起身子,不悦地看着馥雅,一边冷声道,“不论如何,方始休必定是你的哥哥,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说话这样尖利刻薄?” “七哥,你平时不是也不喜欢八哥的吗?今日你怎么这样护着他……”馥雅被方逸宁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方逸宁与方始休素来不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更是玄同皇室人所共知的事情啊,今天方逸宁怎么这么护着方始休了呢?实在让人费解。睍莼璩晓 方逸宁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便笑了笑,柔声道:“虽然从前本宫和八弟中间有许多不快,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到底是同胞兄弟,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闹得置气,现在想想才觉得可笑,若是日后见到八弟,本宫必定要与他干戈化玉帛的。” “七哥果然重情义,馥雅我果然没有看走眼!”馥雅亲了一口方逸宁的脸颊赞道,然后语气直转急下,道,“虽然七哥气量大,不与八哥一番见识,倒不知道八哥会不会领情呢?他这个人素来都冷冰冰的,让人摸不透。” 方逸宁笃定道:“八弟虽然性子冷不喜与人亲近,但是也并不是气量小的人,馥雅,你长久不见八弟,切不可以用老眼光看人,反倒伤了咱们兄妹之间的和气。” “知道了知道了,七哥你还真是好脾气,不如以后叫你好好哥哥算了,呵呵,”馥雅打趣道,忽然捂着嘴笑了,“七哥,刚才说到咱们兄妹之间的和气,嘻嘻……” “笑什么?想到了什么?瞧你笑得都喘不过气了,说出来也让七哥乐乐。”方逸宁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啊,若是八哥以后见到馥雅,是叫妹子呢,还是叫七嫂,嘻嘻!七哥,你说是不是挺头疼的?”馥雅伏在方逸宁的胸脯上笑得更起劲儿了,灼灼红唇来到方逸宁的耳畔吐气如兰,又娇滴滴地道,“七哥啊,现在,那咱们之间到底是兄妹之间的和气,还是夫妻之间的情分啊?呵呵。” “咱们之间啊……自然是夫妻间的情分啊,”方逸宁哪里经得起馥雅的主动挑、、逗?又是一阵火热情动,方逸宁猛地一翻身将馥雅压在了身底下,方逸宁看着馥雅一身的柔白如雪,一时间,眼中的欲、火更浓了几分,当下哑着嗓子说,“好妹妹,趁着还没天亮,不如咱们此刻好好一叙夫妻之情……” “七哥你坏,刚才就那么勇猛,现在人家还累着呢!”馥雅撅着嘴巴撒娇,但是两只小手却紧紧抱着方逸宁的腰,一边媚眼如丝眨眼睛,一边娇滴滴道,“坏七哥,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坏坏!” 方逸宁被馥雅这么一说,下腹更是着了火一样,那家伙儿猛地又增大了一倍,在馥雅的花茎前缓缓地摩擦着,馥雅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神越来越迷离,那花径也越来越湿润了…… 方逸宁见馥雅起了反应,当下便坏心笑道:“既然馥雅觉得累,那么哥哥便只好作罢了,省的馥雅又说哥哥我不懂怜香惜玉啊!” 说完方逸宁真的就装模作样地抬起了身子,馥雅的一双手猛地就缠在了方逸宁的腰上,馥雅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赶紧娇喘连连,道:“好哥哥,外头冰天雪地,你这要是去哪儿啊?难道你还能找到比馥雅怀里更好的歇息之所吗?” “小坏蛋!小妖精!你真是要了哥哥的命啊!” 方逸宁猛地冲进馥雅的体内,勇猛驰骋,每一下都往最要命的地方冲刺。 “哥哥!啊!”馥雅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开始小声涕泣起来,“哥哥,不要了,嗯……” “真的不要了?”方逸宁坏心地在馥雅的纤腰上拧了一把,立马引得馥雅一阵娇喘,“馥雅,说你爱我!快说!” “哥,我爱你!”馥雅在方逸宁的身下小声涕泣着。 “不要停!一直说!大声说你爱我!”馥雅的声声啼哭似乎比春药更加厉害,方逸宁的动作运来越快,馥雅的哭声就越来越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馥雅哭着大声喊道,一双杏眼里面都是晶莹的泪珠,“哥,我不行了,真的受不了了,哥哥,求你……啊!” “唔!” 方逸宁猛地抽、、插了几十下,然后倒抽一口凉气,在馥雅的体内一泻千里。 下一秒,方逸宁倒在馥雅的身上,哑声道:“馥雅,我爱你。” “七哥,我也爱你。”馥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七哥? 方逸宁用危险的眼光看着馥雅,嘴角渐渐升起冷漠的笑,双手也渐渐握成了拳头,心中的怒火越烧越高…… 那洁白的床单上面,没有一点儿落红。 “布谷!布谷!布谷!”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方逸宁转身穿好衣服,这时候方逸宁的脸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俯下身在馥雅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才转身离开。 ~~~~~~ 外面已经是鱼肚白了,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出了皇后宫殿,方逸宁双足一点飞身上了宫墙,跳了下去,然后方逸宁又穿过一片树林,最后,方逸宁在一条河谷的边上停了下来,朝天空吹了两声尖细的口哨,然后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容貌,等方逸宁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方逸宁却已经变成了方始休! 这时候,有一个黑衣人踏着冰层飞速跑到河谷的这边,不是别人,正是方始休的心腹,灰影。 灰影已得到了解蛊石就快马加鞭的感到了西柔和方始休汇合,虽然是日夜兼程,但是却也用了半个多月的功夫,好在没有过了方始休规定的期限。 灰影走到方逸宁的面前跪拜,朗声道:“末将参见八殿下!” 方始休看了看灰影,冷声道:“本宫让你找到的东西可找到了?” “回八殿下,属下已经办妥!”灰影赶紧从胸口取出一个小布包,双手呈到方始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启禀八殿下,这里就是八殿下在找的化解馥雅公主体内定情蛊的解蛊惑石,是属下冒险去了洛城尧亲王府中盗出来的,又经过红绫的检测,确实无误。” 下一秒,方始休急切地接过,打开包裹,之间中间有一些白色小石头,方始休取出一块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面露喜色,然后将包裹塞进袖中,同时从另一个袖中取出一个纸包丢在地上。 方始休沉声道:“这事儿你办的不错,这里面是你的解药,吃了之后你就不必每个月都受一次苦了,你也得偿所愿能够回家乡过安稳的生活,可以不必再为本宫出生入死担惊受怕了,也更加不用担心自己身上的剧毒发作了。” “多谢八殿下成全!小的是知道规矩的,为了让八殿下放心,小的会服用哑药也会刺瞎双眼,绝对不会泄露八皇子的任何事情!请八殿下放心!”灰影给方始休叩了三个头,然后恭恭敬敬地捡起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都吞了下去。 方始休的心腹都必须服用一种毒药以示忠诚,每个月方始休会给他们一次缓解的药,否者就会惨死。 不想,灰影咽下解药刚想站起来却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疼的他脸都跟着扭曲起来,灰影痛苦地道:“这、这不是解药,八殿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小的……小的可是从小就跟着你的啊!你、你竟然如此心狠!” “哈哈哈哈!灰影啊灰影,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到了临死的时候才发现本宫心狠?哈哈哈哈!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也怪你自不量力,竟然想着离开本宫,哼,你以为本宫真的有那么好心,让一个带着满肚子秘密的心腹活着离开?你也不想想,以前离开本宫的人,哪一个不是去见了阎王?!自从你们做了本宫的心腹的那天起,你们就只有两个选择,不是本宫,就是阎罗王!”方始休仰天长笑,俊美的容颜像一株艳丽的罂粟,方始休勾了勾唇,最后对灰影说,“灰影,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就不能怪本宫心狠手辣,不过念在你有功的份上,本宫只让你疼一天而已,祝你早登极乐。” 说完方始休冷然一笑,双足点地,飞身离开,化作一朵黑云渐渐飘远。 灰影想再说些什么但就只是痛苦地呻吟了两声,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始休离开,他真的太难受了。 ~~~~~~~ 又过了一会儿,树林里跑出来几只野狼,围着在地上疼的打滚的灰影转了一圈将他团团围住,冒着绿光的眼睛都聚焦了他的身上,冬日是最难觅食的,它们已经饿了五天了,今日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一只只狼兴奋地用爪子挠着地,眼珠似乎比平日更加绿了。 灰影虽然浑身都剧痛,但是却还是有意识的,见到那群狼越来越靠近自己,灰影拼命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救命啊!” 面对一群饿狼,这样的挣扎显然是徒劳,只能更引来狼群的食欲,突然领头的狼最先扑到了灰影的身上对准男子的大腿猛地一咬,没等灰影叫出声来,其他的狼纷涌而至都扑了上来。 【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咱们到时候见o(n0n)o哈!打滚求咖啡!求礼物!】 多面方始休5(4000+) 面对一群饿狼,这样的挣扎显然是徒劳,只能更引来狼群的食欲,突然领头的狼最先扑到了灰影的身上对准男子的大腿猛地一咬,没等灰影叫出声来,其他的狼纷涌而至都扑了上来。睍莼璩晓 灰影再也喊不出来了,因为喉咙已经被一只狼咬断了,灰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狼,咬着自己的大腿、胳膊、肚子…… 直到灰影咽气。 灰影的尸体很快被狼群瓜分干净,只有满地的血渍能能够证明刚才这里的确有过一个活人。 那群狼舔着地上还温热的血,然后便就都窜进了树林,只是没过一会儿,树林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煨。 一群狼纷纷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扭曲着,有气无力地叫着。 它们一定不会知道,刚才让它们大饱口福的男人身上有着剧毒,它们更加不会不知道,它们还要饱受一整天的巨痛后才能死去。 这时候,天已然大亮了纸。 ~~~~~~~~~~~~~ 这一次,方始休并没有再回轩辕皇宫而是一路向南。 有过了莫约二十天,方始休来到了玄同北方的重要军事要塞——泽林。 泽林是方始休的一处落脚点,相比其他地方的落脚点来说,方始休在泽林的时间无疑是长的,是有八次,方始休都会来这个地方休息。 记得上一次离开泽林的时候,还是腊月初八,方始休看着路边的粥铺,不由得想起初八自己离开那天,有个少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送到自己的面前。 “主人,这一日是腊八节,属下小的时候,每到腊八节的时候,娘亲都会给属下熬一碗腊八粥的,说是喝了这腊八粥,便就能祛病消灾逢凶化吉啊,属下追随主子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主子一起过腊八节,所以属下也给主子熬了这腊八粥,请主人喝了吧。” 那双澄澈温润的眼睛中,是掩饰不住的欢喜还有丝丝胆怯。 方始休一早就知道这个少年是畏惧自己的,但是方始休却更加知道,他是离不开自己的。 那天,方始休到底还是没有喝那一碗腊八粥,并不是因为他瞧不上那腊八粥,也不是厌恶那少年,他是着实不能再多看一眼那少年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少年的眼睛中,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这路上的冰雪一般,即便多么的寒冷坚硬,也必定是要融化似的。 所以,那一日,他匆匆忙忙地上了马,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他不知道那个少年是否难过,那双眼睛又是否会落泪。 但是那一日,他的心却是暖的。 ~~~~~~ 不知不觉,方始休竟然停在了那家简陋无比的粥铺面前,等到方始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老婆婆迎了出来,搓着手对方式休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哥,您要喝粥啊?” 方始休一怔,瞧着那老婆婆皱巴巴的一张脸,还有一头花白的头发,方始休还是点点头,道:“嗯。” “那公子里面请吧,”老婆婆赶紧请了方始休进来,顺手拉着方始休坐在灶台边,一边笑着道,“坐在灶台边吧,这里暖和。” 方始休蓦地眉头紧蹙,看着老婆婆拉着自己的那只皱巴巴的手,他素来是不喜别人靠近的,但好在那老婆婆也赶紧放开了,然后笑着问道:“公子,要喝什么粥啊?” 方始休缓缓坐下,然后敲了敲那灶膛里面暖洋洋的火苗,然后沉声道:“腊八粥。” “公子,现在可没有腊八粥,腊八粥必定是要腊八节才有的,”老婆婆为难地道,瞧着方始休皱了皱眉,老婆婆赶紧又道,“不如我给你盛一碗八宝粥吧,和腊八粥是一个味的!就是名字不同罢了!” “好。”方始休点点头,道。 “公子请!”老婆婆赶紧盛了一碗八宝粥送过来。 方始休看着那碗热腾腾地八宝粥,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碗送到自己的面前的腊八粥,同样也是这样热气腾腾。 方始休到底还是没有喝那碗八宝粥,只是在那粥铺里面坐了好一会儿,然后给那老婆婆留下了一锭银子,便就又上路了。 ~~~~~ 又过了一会儿,方始休骑着马来到泽林的城门前,这时候,忽然天空飘起了雪花,方始休停下马,抬起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记得青墨说每次到了,每一次下雪的时候,馥雅就会心口疼。 方始休在脑中将所见过的疑难杂症,以及医书上记载的各种怪病都罗列了一遍,并没有馥雅的这种一到雪天就心疼难忍的怪病,方始休一向自诩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医者,但却不知竟还有这种病症。 方始休抿了抿唇,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与什么人有关系吗? 莫非馥雅从前在某个下雪的日子,遭遇过什么人什么事儿受到了刺激? “下雪了!下雪了!” 方始休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的欢呼声,方始休觉得那声音十分耳熟,心中一动,当下,方始休便将披风后的帽子带到头顶,遮住了自己的容颜,然后策马朝路边驶去停下,让后面的马车先过去。 方始休侧着脸用余光瞥了一眼马车,正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正趴在马车的窗口,伸出手惊喜万状地接着雪花,那少年生的国色天香,比女人还有美丽,尤其是那双星光灿烂的眼睛,更让人挪不开眼。 忽然有一个男人的手猛地把轿帘扯下,那少年的脸便也消失在了轿帘之后,然后马车朝泽林的城门入口缓缓驶去。 方始休看着马车的背影,心里都是疑惑,墨司南怎么会在玄同? ~~~~~ 等到那辆马车进了城好一段时间,方始休这才驾马朝城门驶去,守城的侍卫拦下方始休,一脸严肃问道:“哪里的人?为什么要来泽林?可有进城的凭证?”泽林是军事重地,所以进城的盘点格外的严格。 “本宫是玄同八皇子。”方始休从袖中掏出象征身份的玉牌递到侍卫的面前。 侍卫们赶紧都跪地叩拜:“给八殿下请安!” 方始休虽然是不被玄同皇室承认的私生子,但到底还是有许多特权的。 “你们都起来吧,”方逸宁懒懒道,眼睛又看了看马车消失的方向,然后又问那个侍卫,道,“刚才的那辆马车是如何进的城?本宫远远瞧着你们并没有仔细地查问他们就直接放了他们进城,若是他们是其他国家的派来混进泽林的奸细,你们可如何担待的起?” 刚刚起来的侍卫赶紧又都跪了下去:“回八殿下的话,他们手中有三殿下的信物,所以小的们才敢放他们进去。” “三殿下的?你们确定没看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方始休双眉微蹙,方渐鸿什么时候和墨司南扯上了关系?竟然公然给凤池皇后开道! 方渐鸿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那侍卫笃定道:“正是,事关重大,小的们是绝对不敢看错的!” “哦,那本宫知道了,”方始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懒懒道,“本宫人在泽林的消息,你们不得向任何人透漏,知道吗?” “小的们明白!”大家都知道八皇子看似温和,实际上却是最杀人不见血的魔头,尤其是毒术,更是天下独步,所以一个个赶紧答应着,少不得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知道怕就好。”方始休又瞥了一下瑟瑟发抖的侍卫,这才策马进城。 ~~~~~ 方始休策马进入了一个小巷子,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宅子前下了马,方始休下了马,然后走到门前,拍了两下门又敲了三下门,然后一个十四五岁的模样的蓝衣少年打开了门,看见方始休,那少年一双大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了两条线,两片红云飞到了脸颊上,主人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回来了,真的很想他。 少年忍着让自己不笑,轻声道:“主人,您终于回来了。” 方始休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少年,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清新的味道让他迷醉,自己是阴沉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是阳光的,所以自己很迷恋少年身上的那种味道,想狠狠地将他压在身下蹂躏,让他哭着喊着跟自己求饶,让他被自己的阴黑所吞噬! 多日不见,自己心中也的确很惦念少年,尤其是少年在床上的一双盈盈泪眸。 方始休冷着脸,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少年则乖乖地牵着马也跟着进去。 只是门被关上的一霎那,方始休却猛地将少年抵在门板上,扑上去就咬少年的红唇,一下一下恨不得将少年吞进肚子里…… “知啦知啦!” 门板发出的声响那样的让人脸红心跳。 方始休急切地啃噬着少年的嘴巴,拼命地吮、吸着少年口中的甘甜津液,冰冷的手指伸进了少年的衣襟里面,肆意地滑动着,引来少年的阵阵战栗,方始休将头埋进少年的脖颈,发狠地咬着少年的洁白的脖子,一个个诱人的红痕随即出现。 每一次在少年面前,方始休都会有些情绪失常,想狠狠地玷污他! 想看他的眼泪! 想听他哀告求饶! “疼……”少年皱着眉毛,抽了口冷气,主人的癖好自己是知道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自己也都清楚,虽然害怕,但是少年却紧紧地搂着方始休的腰。 他爱他。 自打第一次被他从一百人中挑中做了心腹,他就爱上了这个冷酷的男人,这个冷若冰山、毒若蛇蝎的男子。 那天,他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剩下的九十九个童儿,当时自己吓得晕了过去,但是偏偏自己就沉迷其中。 他喜欢这个男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就连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一字不落地铭记在心。 这个男人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完美,他霸占了自己的每一个梦,日日夜夜自己的心中都想着他,每一日,自己的目光都在偷偷地搜寻着他,直到有一日,自己的眼睛对上了这个男人的那双深不见底眼睛…… 然后,他被人洗剥干净,裹着被子送上了男人的床。 那时候,少年满腔期待,虽然有些羞涩害怕,但更多的高兴,听说主人从来没召唤过谁,而他却是第一个。 原来主人心里也是有自己的,那时候,十一岁的男孩儿,单纯地认为。 那一日,是少年的初次,只是和少年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男人还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即便是欲、火高涨,他的那双眸子里面仍旧是一片幽深阴冷,没有半分的温柔,没有一丁点的体贴,当他进入少年的那一刻,少年以为自己要死了,真的很疼,疼得少年都晕了过去,直到这个修罗一样的男子,又把少年给掐醒了。 “说你爱本宫!”只是男人的一双妙目里面染上了嗜血的火红,手指掐着少年的下巴,声音冷硬像一把利剑,没有一点爱的踪迹。 “小的爱、爱主人……”少年疼的提不上气,却也不敢不讲。 他让自己说爱他,但是他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告诉自己,他并不爱自己,他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求另一个人。 【中午老时间还有更新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多面方始休6(4000+) 他让自己说爱他,但是他的那双冰冷的眼睛告诉自己,他并不爱自己,他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求另一个人。睍莼璩晓 “馥雅,我也爱你!馥雅!” 果然,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起来,就连动作都温柔了很多。 这个男人他口中喊着别人的名字,却对自己柔情似水,少年觉得这简直就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酷刑。 何其伤悲煨。 最后,一夜缱绻,激、、情退却之后,夜的寒冷这才渐渐地漫了上来。 男人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冰冷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从少年的体中退了出去,少年疼得痛呼,他置若罔闻。 那双冰冷的眼睛让少年绝望,害怕,他不敢再看男人一样,那时候,他只想躲进男人的怀里想重温一下他的温柔,即便那温柔并不属于自己纸。 “主人,小的……小的爱你。”少年小心翼翼、哆哆嗦嗦地说,虽然磕磕巴巴,但字字句句却都是深情。 但是男人却异常嫌恶地看着少年,少年不知所措,舔了舔干裂的唇,还企图朝男人的怀中爬去。 “啪!” 下一秒,一巴掌狠狠地把少年从床上打落,少年口鼻中满是鲜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男人这样生气,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更不敢苦,他就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 十一岁的少年,且有瘦骨嶙峋,就那么赤、身、裸、体,缩着一团趴在冰冷的地上,怯生生地看着看着男人,那是一幅多么容易让人为之动容的场景? 但偏偏,对面的男人,却是向来以狠毒著称的方始休。 方始休穿好了衣服走出寝殿,命人进来收拾床铺,他丝毫不介意别人看到少年一身的青紫印记,少年越发将自己缩得更紧,他是羞耻的,更是绝望的。 来自于这个男人的无视。 “做玩具就要知道自己本分!” 最后,男人的冷言嘲讽如今还在少年的耳畔盘旋。 这个冷冰冰的声音一直陪着他走过这些年,时时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个玩具。 …… “主人,有、有人……” 少年眼睛有些迷离,其实他被方始休这样用力地搂着不是第一次,只是每一次,却都有着那样强烈铭心刻骨的心动。 “蓝水,七殿下有没有醒?”方始休一怔,这才喘着气放开蓝水,一边淡淡地问着一边缓步朝房中走去,哪里还有半分疯狂的模样? 前一秒,还是热情似火,后一秒,便就是冷若冰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蓝水并不是没有难过,但到底他已经习惯了,蓝水失望地拢了拢自己的衣领,然后赶紧追上方始休。 “回主人的话,七殿下在前两日便就已经醒了,和主人预料的一样,七殿下身体并无什么大损,除了脸上留下了伤疤之外,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小的也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已经给七殿下服用了补体的汤药,只不过……”蓝水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方始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只不过什么?”方始休猛地停下脚,有些沉不住气地问。 蓝水赶紧回答:“回主子的话,七殿下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已经记不得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儿了,刚刚醒来的时候,七殿下还拉着小的的袖子紧张地问,万岁爷有没有放了主人?是不是还要降罪于主人?还要小的一定想法子先救出主人才好。” 方始休皱眉问道:“什么万岁爷?什么降罪?” 蓝水想了片刻,然后回道:“小的也听不明白,七殿下好像还说什么让万岁爷不要降罪于主人,说主人养蛇蝎子那些毒物只是一时的爱好罢了,而且主人一直饲养有道,所以向来都是相安无事并无不妥,更无伤人之说,如果不是大殿下几次三番主动上、、门挑衅,也必定不会被蝎子蜇到的,要是万岁爷因为心疼大皇子一定要降罪的话,就让自己代主人受罚,小的就只记得这些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喂马吧,本宫先进去给七殿下把把脉。”方始休怔了半晌,然后这才说话来。 “是,属下告退。”蓝水躬身退下,牵着马朝马棚走去,心中不禁暗暗称奇,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看错的话,主人的眼中竟有些湿润,自己跟随主人已经有些年头了,主人向来是与七皇子不睦的,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最近主人的举动却十分诡异,先是冒死跳进冰水里面救出了坠崖的七殿下,然后又用了七天七夜,使出了浑身解数保住了七殿下的命,虽然从始至终,主人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但是主人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心,而且主人今日又当着自己的面失态了。 蓝水一时也是想不透,不由得摇了摇头。 ~~~~~ 那是十年前的事儿了,方逸宁和方始休虽然是玄同的皇子,却因为母亲不被方恒所承认,所以他们只是玄同皇室里面最尴尬的私生子,也就因为这个缘故,他们饱受大皇子方渐荣、二皇子方渐离、三皇子方渐鸿的欺凌,尤其是大皇子方渐荣,几次三番上、、门挑衅,有一次竟然拔剑相向,嘴里面喊着要将他们这两个野种给杀了。 当时,方始休不得不放蝎子自卫,但是方始休念及手足又不想惹事,所以并没有放剧毒的蝎子,而是普通的蝎子,只要用寻常解药,服用几日就好了的,但是方渐荣却借故装病一个月不起,而方恒向来疼爱大皇子,在听说了事情之后,自然是雷霆大怒的,方恒一气之下竟将方始休给赶出了皇宫,方逸宁为自己亲生弟弟求情,不但没有用,却也被方恒一起赶了出去,而且方恒当时还下旨,命他们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京师半步,从此之后。方始休和方逸宁就成了玄同皇子的笑柄。 十年啊,多么遥远的事儿啊,方始休淡然一笑。 十年前,自己还是个仍人欺凌的孩子。 十年前,自己还日日愤恨着父皇,为何从来都不多看自己一眼。 …… 这些年,因为方逸宁利用馥雅的缘故,方始休一直对方逸宁是怀恨在心的,并且也曾经用了些极端的方式报复了方逸宁,比如说那日,如果方始休登与君山的时候除去上山痕迹的话,墨御飞也不会这么快找上来的,方逸宁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竟掉下来悬崖的。 方始休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着方逸宁的,因为偏偏是他最最敬重感激的七哥,却一手毁了他最喜爱怜惜的馥雅妹妹,他如何不很呢? 就在方逸宁坠崖的那个时候,方始休就在悬崖下面,当时他眼睁睁地看着方逸宁坠下来,他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因为他终于报仇雪恨了,但是方始休的身体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事实上,没等自己感到报仇痛快,自己就已经顾不得脱衣服就跟着墨御飞跳下了冰河。 那时候,方始休浑身都被冰水包裹着,他冷得甚至不能呼吸,也是在那一刻所有的思想都被冻结了,可是他心中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一定要救七哥。 不管如何,那是他的七哥啊,那是曾经那般疼爱、呵护他的七哥啊! ~~~~~~~ 方始休在门前略站了站,平复了心绪这才推开门进去。 方始休进了门走到床边,见方逸宁正侧着身睡着,眉头微蹙,呼吸急促,像是正在做噩梦似的,方始休走过去给方逸宁掖了掖被子,然后便就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方逸宁的手腕,仔细地把脉一番,方逸宁的脉象平稳,看来已经无大碍了,方始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又将方逸宁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方始休打量着方逸宁的脸,这次坠崖虽然没有伤及方逸宁的生命,但是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方逸宁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原本俊美的脸颊此刻显得狰狞了许多,方始休轻抚了一下那道伤疤,距离坠崖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自然这伤疤也已经愈合,上面是一道淡淡的粉红,那是新长出的肉,周围是一圈深深的褐色,这样阴沉的褐色与柔和的粉红交相辉映,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方始休轻叹一声,心里面琢磨着,若是方逸宁很在意自己的容貌的话,那日后便就让他在脸上敷上一些自己亲手调制的祛疤的药膏,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也必定能够淡化不少。 忽然,方逸宁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方始休赶紧收回手,将一脸的关心隐去换上一副平日的冷漠脸孔,方逸宁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八弟?你是八弟!八弟,你、你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看见方始休坐在自己的面前,方逸宁先是一脸迷惘努力地辨识一番,随即眼中升起了一些难掩的喜悦,继而又是长叹一声,“八弟,你的童儿告诉本宫,说本宫失忆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方始休仔细看了一下方逸宁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装,也放心了下来,顿了顿,方始休道:“七哥,你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头部,所以造成了失忆。” “什么?从悬崖上摔下来?”方逸宁茫然地望着方始休,在脑中拼命地搜索着相关的信息,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一阵难耐的头疼,方逸宁抚了抚额头,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本宫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是正常,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所幸没有未及到性命。”方始休见方逸宁一脸的茫然,心中暗道他竟不记得自己是为了墨司南才坠崖的,他不会连墨司南也忘了吧? 顿了顿,方始休又问道:“七哥,你现在都记得什么?你能想起来的最近的时间发生的是什么事儿?” 方逸宁略略想了一下道:“本宫只记得方渐荣几次挑衅,本宫劝你要忍耐,但是你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你放了蝎子去蛰了方渐荣,然后父皇大怒,将我们赶出了皇宫,还让我们永世不得回宫。” 连在馥雅身上下定情蛊的事情都忘了。 看来方逸宁的的确确是把这近十年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方始休点点头心想这样也不错,兄弟之间多年的芥蒂便也一笔勾销了。 当下,方始休微微一笑,道:“七哥,本宫如今都已经二十一岁了。” “什么?二十一岁了?”方逸宁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么说来,本宫是丢了十年的记忆?不会吧,竟会是十年?” 方始休点点头拍了拍方逸宁的手:“是的,不过七哥不必着急,本宫必定竭尽全力为七哥医治,尽量恢复七哥的记忆,今儿本宫就和你交代一下这十年发生的事情。” “好的,只是一点,务必要事无巨细,”方逸宁抿了抿唇,严重闪出仇恨的光芒,“尤其是玄同皇室,本宫要知道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方始休见方逸宁一脸的仇恨,心中便安心不少,还好七哥对玄同的仇恨没有忘记。 接下来,方始休便将这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儿都和方逸宁讲了一遍,自然方始休对方逸宁给馥雅下蛊的事情只字不提,对方逸宁对墨司南的痴情也是不曾提及,七哥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容不得有儿女私情。 【一会儿仍旧有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到时候见o(n0n)o哈!】 多面方始休7(5000+) 方始休便将这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儿都和方逸宁讲了一遍,自然方始休对方逸宁给馥雅下蛊的事情只字不提,对方逸宁对墨司南的痴情也是不曾提及,七哥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容不得有儿女私情。睍莼璩晓 听罢方始休的一番讲述之后,方逸宁沉思一会儿,然后沉声问道:“八弟,你说父皇病卧床榻依旧,不久于人世,三位皇子的纷争也日益激烈,所以现在玄同的形式是一片混乱,只是如今父皇属意大皇子做太子,所以二皇子不服与大皇子在朝堂起了争执,三皇子也被排挤出京发落到了南城,所以不管怎么来说,这些年朝堂上来斗来斗去的还是他们三个而已,那么其他流落在外的皇子呢?你可又知道他们的动向?” 为防万一,方逸宁必定要掌握所有皇子的动向,他这人做事素来是滴水不漏的,若是还有其他的皇子有意于皇位的话,那他自然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七哥尽管放心就是,如今除了方渐荣、方渐离还有方渐鸿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绊脚石了,”方始休自是明白方逸宁的意思,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缓声道,“老四在两年前就被被暗杀了,据说老四在睡梦中忽然就身重剧毒,当时就咽气了,本宫觉得蹊跷,也曾暗中去看了老四的的尸体,确实死的凄惨,根据本宫的观察,让老四毙命的是噬魂散,七哥自然知道,那噬魂散可是玄同皇室成员才有的独门毒药,还有老五和老六,七哥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两个自小便乖巧懂事,无心朝野,两人又是情投意合得很,所以就更加不喜喧嚣了,他们也一直是隐居深山不问政事的,但是在三年前,老五和老六却也遭人灭口,据说是那一年,山里面山洪暴发,他们的居所正好处于山洪必经的一处洼地,所以二人逃脱不及,溺水身亡,但是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当事人才心里清楚。” 方逸宁也喝了口茶,然后沉声道:“方渐荣方渐离方渐鸿他们手段太毒辣了,老四向来心高气傲,又最有野心,那家伙死了也是活该,倒是老五老六,向来闲云野鹤,与世无争,他们倒也真的下得了手,难道就不怕父皇怪罪下来吗?煨” 方始休冷哼一声:“七哥不是不知道,方恒的眼中,向来就只有三个儿子,我们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的私生子而已,或者说,咱们不过是方恒风流过往的污点而已,其实说到底,咱们只是玄同正统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难道咱们受到的屈辱少吗?说不准方渐荣他们几个也是得到了方恒的首肯这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如今老四、老五、老六、都已经死了,怕是咱们的项上人头也该遭人惦记了,若不是咱们向来行踪隐秘,只怕咱们也早已经做了枉死鬼了。” “他们若敢,本宫就割下他们的脑袋祭拜老四、老五、老六,哼哼,”方逸宁的眼中闪出危险的神色,方逸宁抬头与方始休对视,霸气中不失威严,方逸宁朗声道,“八弟,咱们受玄同皇室压制多年,如今该是我们改写命运的时候了。” “七哥说得对,方恒与他的三个儿子的所作所为,真真是容不得天理也,容不得人伦,不是咱们兄弟两人不知人伦纲纪,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方始休点头称是,嘴角牵了牵忽然笑道,“七哥,你是知道的,本宫对朝政一向不感兴趣的,但因为你是本宫的唯一的亲生兄长,所以本宫愿意帮七哥你争夺天下,但是事成之后,还请七哥一定要答应本宫一件事。纸” 方逸宁也是一脸笑意:“什么事啊瞧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八弟不妨有话直说,你我是同胞兄弟,又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只要本宫能够做到的,那么本宫自然会尽力满足你。” 方始休听着方逸宁这么一说,心中一阵酸涩,七哥还是如小时候一般疼爱自己,若是没有中间这些子的仇恨,那该多好啊? 当下,方始休起身跪地正色道:“七哥,本宫与馥雅情投意合,并且已有夫妻之实,请七哥一定成全!” “什么?你和馥雅?”方逸宁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勉强开口,“八弟,馥雅可是你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子呀,再说了,你刚才也说了馥雅在三年前就已经嫁给伊兰的国君木川了,如今你们怎么可以……” 方经世朗声道:“七哥有所不知,馥雅与本宫倾心已久,但是三年前碍于方恒的淫威,馥雅这才不得不加入兰,这三年不管是对馥雅还是对本宫来说,都是最难耐的煎熬,本宫与馥雅实在不愿意做玄同的政治牺牲品,所以三月之前馥雅与本宫密谋推翻了伊兰,如今伊兰的军政大权皆在馥雅的控制中,如果七哥愿意成全我们,那么馥雅愿意将手中的权力拱手相让。” 方逸宁大吃一惊,馥雅竟然如此狠心?竟然剑指夫君推翻伊兰?记得小时候馥雅是个极为胆小听话的孩子,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女孩儿怎么长大之后这般狠毒冷血? 顿了顿,方逸宁心道,看来馥雅果然恨透了这段政治婚姻,若是此刻他接手馥雅的势力的话,那么自己的统一大业必定如虎添翼。 方逸宁沉思了一会儿开口:“你们若是真的两情相悦,本宫自然也没话可说,但是说到底,你们也是玄同皇室子女,以后千万不可过分招摇,招人非议。” 方始休喜道:“是,本宫谨记七哥教诲,多谢七哥成全!” 方始休原本是想着等过了年关,一解除了馥雅身上的定情蛊就带着馥雅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方始休对自己的手段能力向来不存怀疑,但是从昨晚与馥雅的一番无意中的对话方始休断定,馥雅对自己并没有好感,所以日后馥雅必定不会愿意和自己厮守,若是自己用了手段硬是带走了馥雅,反而更加拉远了自己与馥雅的距离,但是馥雅素来不与自己亲近,却与方逸宁关系极为亲近,馥雅虽然有同母的哥哥方渐荣,但是从小却对方逸宁极为依赖,如此一番思量,方始休决定,日后让方逸宁出面为自己说话,那就不愁馥雅不心甘情愿地跟自己走,至于感情,不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培养的吗? 两人又说着玄同国内的事情,忽然门外传来蓝水的声音:“主人,红绫回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红绫是方始休手下的一名得力心腹,几乎掌管了方始休手下的所有事物,最重要的是,红绫还一直负责监视玄同皇室的任务,方始休知道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当下回道:“让红绫进来回话。” “是,属下遵命。”蓝水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年便推门而入,红绫见方逸宁也在房中,不禁有些惊诧,这些年来主人与七皇子一直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不想现在却坐在一起悠闲地喝着茶聊着天。 红绫走进来跪拜:“参见主人!参见七殿下!” “起来吧,可是玄同出了什么事儿?”方始休也不避嫌直接当着方逸宁的面问,既然他答应了方逸宁会助他一臂之力,方始休也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红绫看了一眼方逸宁又看了看方始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 “这是去年盛夏时候在清晨收集起来的荷叶上的露水,七哥觉得味道如何?”方始休一边说着,一个又给方逸宁续上了水,端到方逸宁面前,一边转身又对着红绫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你做事向来仔细,这茶泡的自然是极好的,”方逸宁抿了一口赞道,眼中都是赞许,他们的母亲被皇后贵妃设计早早地就死了,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恍惚这些年的情仇愤恨都不见了,他们还是最贴心的好兄弟,方逸宁不禁感慨道,“八弟,记得小时候,咱们宫中没有侍婢服侍,本宫的衣服都是你亲自洗的,件件都干净得很,当时本宫虽然没有方渐荣他们的锦衣华服,但是却也丝毫不觉得低人一等,因为他们的华服上面都是冰冷的金银配饰,而本宫的身上,虽然是粗布麻衣,但却都是咱们的兄弟之情。” “七哥过誉了,兄友弟恭本是应该的。”方始休淡淡一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也颇有感触,抿了口茶。 这下子,红绫当真是看得目瞪口呆! ⊙﹏⊙b汗! 主人竟然亲自为七殿下斟茶! 七殿下竟然对主人笑得那么温柔,而主人竟然也是笑脸相迎! 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这两兄弟还是那么的剑拔弩张、简直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天啊!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难怪自己刚才要进来的时候,蓝水还拉着自己神秘兮兮地说,一定先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给吓着了! 这场面果然够吓人的! 方始休不悦地看了红绫一眼:“红绫,你千里迢迢地过来见本宫,难道就是为了发呆吗?” 红绫赶紧摇摇头,然后正色道:“启禀主人,半月之前,属下的一名心腹在京师西光,无意之中,竟然发现了三殿下的心腹莫问之屡次出入一家客栈,而且那莫问之的行踪十分诡异,神秘兮兮的,属下的心腹便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就一直暗中跟着,后来他竟然发现三殿下方渐鸿竟然也身在京师,而且三殿下这下子,竟然还带进京城不少军马,那些子士兵现在正乔装打扮成商人,根据他们的分布的位置来看,他们现在已经将皇宫给包围了,属下的心腹粗略估计了一下,方渐鸿此次至少得有三万人入京,而且都是精锐部队,就连京师外围也布满了他们的人,那心腹知道情况危急,所以便日夜兼程来禀报了属下,属下一刻也不敢耽误就赶紧过来告诉的主人了。” “哦?方渐鸿的心腹莫问之?”方始休眉头一皱,顿了顿又道,“那方渐鸿不是被排挤去了南城吗?先自爱又怎么会在京师现身?方恒最近可有下旨召方渐鸿进京的?” 红绫赶紧回道:“回主人的话,并没有任何圣旨召方渐鸿进京,不但没有,反而大殿下和二殿下还怂恿皇上,让皇上下令减少了对三殿下的补给,所以这个时候方渐鸿竟然会出现在京师,实在是异常,所以属下这才夜兼程赶来禀报主人。” 方始休蹙了蹙眉,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属下告退。”红绫起身,躬身告退。 ~~~~~~ 红绫退去之后,顿了顿,然后方始休问方逸宁,道:“方渐鸿那小子竟然擅自无召进京,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啊,所以那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七哥,你怎么想?” 方逸宁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然后沉声道:“看来方渐鸿是按耐不住了。” 方始休奇道:“但是那方渐鸿的势单力薄,又如何能与实力雄厚的方渐荣方渐离相抗衡?再说了,那方恒素来又是是宠爱方渐荣方渐离的,对方渐鸿一向是并不多看一眼的的,若是方渐鸿胆敢公然对兄长拔剑,方恒必定饶不了方渐鸿的,到底方恒现在还没死,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那方渐鸿一向是城府极深的,自然也知道这是以卵击石,那他这次为什么竟然如此贸然行动呢?” “所以,必定是方渐鸿突然之间实力大增,所以他腰板硬了胆子大了,才敢冒险进京,”方逸宁抿了抿唇,眼睛越来越深遂,顿了顿,方逸宁继续道,“方渐鸿虽然是被玄同皇室承认的皇子,但其实他的境遇却并不一定比我们要好,他的母家没有任何势力背景,方恒也并不喜欢他,若不是当年他的母亲拼死救了方恒一命的话,以至方恒心存恻隐,才答应让方渐鸿认祖归宗,恐怕方渐鸿也和我们一样,只是个被人耻笑的私生子而已,他从小也受经常到方渐荣方渐离的排挤羞辱,在各种势力的夹缝中长大,所以他的城府也必定深过常人,这一次他之所以公然入京,必定是想到了什么万全之策。” “突然之间实力大增?这个……”方始休嘴上重复着眼皮忽然一跳,猛然想起了进城时候看到的墨司南,一时间,真真是醍醐灌顶,方始休沉声道“或许是凤池。” “你说的竟是凤池在背后资助方渐鸿?”方逸宁奇道,又摇摇头问,“但是墨御飞并没有立场去帮助方渐鸿啊?坐山观虎斗应该才是墨御飞最好的打算,不用一兵一卒,只要等上些时日,就不难看到方恒殡天,三子夺权的好戏啊,凤池向来又是只求自保的,墨御飞那人也是要面子的,绝对不会傻到去背负上一个入侵玄同的罪名啊?” “但是今日一早本宫进城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凤池的皇后便在泽林的境内,”方始休道,顿了顿,又道,“从南城到泽林最少要一个月的路,从南城到京师西光却只要只要半个月,而红绫的属下,正好就是在半个月前在京师看到了方渐鸿,偏偏今儿一早,本宫看着墨司南进入泽林,难道就这么巧吗?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墨司南他们便是从南城赶过来的,而巧的是,方渐鸿必定就是在墨司南前脚走了之后,他后脚就去了京师的,至于墨司南在南城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恐怕就只有方渐鸿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哼,墨御飞的野心也不小啊,竟然想一举吞下玄同,难道他就不担心虎视眈眈的轩辕?墨御飞这哪里是在帮方渐鸿?明摆着是在煽风点火,想让玄同皇室自相残杀,然后他们也好趁火打劫,亏得他方渐鸿一世聪明,竟然连这一层利害关系都想不到,果然是被权力熏瞎了眼,”方逸宁讥讽地挑了挑眉,忽然心口一沉,蓦地放下了茶杯,沉声道,“不好,京师西光要出大事了。” 方始休却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然后轻笑一下,讥诮道:“七哥,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好吗?若是方渐荣他们三个都死绝了,那这岂不是七哥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最佳时机?方渐鸿的一时糊涂却可以成就七哥的一世英名啊。” 【晚上老时间o(n0n)o哈!~一会儿再见o(n0n)o哈!】 多面方始休8(5000+) “七哥,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好吗?若是方渐荣他们三个都死绝了,那这岂不是七哥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最佳时机?方渐鸿的一时糊涂却可以成就七哥的一世英名啊。睍莼璩晓” 方逸宁心下一跳,抿唇不语,对方始休的说话不置可否,但方逸宁的眼中却都是默认的神色。 他既然决定要夺皇位,那就必定要扫除一切阻拦他登上皇位的障碍,说到障碍,无外乎玄同正统皇室的力量,但是方逸宁却不能够大张旗鼓的杀到京师西光,不仅不能,而且他还要尽量避免与玄同皇室正面交锋,必定没有哪个国家的百姓会对一个残杀手足弑父躲权的皇上心悦臣服的,所以方渐鸿的这一举动,无疑让方逸宁夺皇位有了一个绝好的契机。 方始休自是明白方逸宁的意思,然后不等方逸宁回答,他就先起身走到外面,叫来蓝水吩咐道:“蓝水,你去把本宫的千里马牵来,再去库房取一百两黄金,准备三个水袋和一些干粮去,快!” “是,小的这就去办。”蓝水心中自然难过,因为主人刚刚回来,还没有吃一顿饭呢,这就就又要出门,他等了三个月才见到方始休,自然是舍不得他走,但是见方始休的神情严肃,蓝水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一边抿着唇,一边赶紧去马棚牵马了煨。 方始休回到房中对着陷入沉思的方逸宁,朗声道:“七哥,现在还不入主京师西光更待何时?!这等良机可是千载难逢啊!” 方逸宁不语,顿了顿,然后起身走出房屋,眯着眼睛看着纷纷扬扬地雪花,眼中的热火越少越高。 是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仫。 等他到了京师,不管是方渐鸿杀了方渐荣方渐离,还是方渐鸿被杀,但是他们都必定背上了手足相残的恶名,即便方恒再怎么冲着方渐荣方渐离,他必定也知道,这两个儿子是断断成不了大气候了。 到时候,唯有自己,唯有自己才是方恒不二的选择。 他将登上皇位,他也将主宰一切,也将改写一切,包括玄同的过去和未来。 方逸宁猛地转身将方始休拥进了怀中,然后在方始休的耳畔低声道:“八弟,多谢!” 那声音微微的有些沙哑,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愫,又感激,更有信赖。 他们是兄弟啊! 下一秒,方逸宁蓦地放开了方始休,然后翻身上马,飞速离去。 方始休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里面有些酸酸涩涩的难受,恍惚还记得,上一次七哥这么拥抱自己,还是在十年前。 真真是恍如隔世。 ~~~~~~~ 方逸宁走后,方始休便就一个人在小院里面踱来踱去,思量着要不要趁着墨司南现在人在泽林而趁机拿下。 方始休向来是心狠手辣,绝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但是这一次却一时难以拿定主意,只是因为墨司南的身份太过敏感了。 那墨司南是既是七哥敌国的皇后,但却也是七哥拼了命去爱惜的人,虽然现在方逸宁一时记不起来墨司南,但是保不齐哪一天方逸宁忽然就恢复了记忆,若是那个时候,方逸宁发现自己此生最心爱的墨司南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到时候,只怕是来之不易的兄弟情就此便断送了…… “唉!” 方始休一声长叹,由他去吧。 日后总有那个墨司南和七哥对决的时候,到时候不管七哥有没有恢复记忆,也不管七哥是当他墨司南做敌人还是爱人,都由七哥自己说了算。 这时候,天上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比刚才的雪又大了一点儿,方始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那一双冰眸便就直盯着那片雪花,直到完全融化,看着掌中那一小滩融化的水,方始休猛地将手掌紧握成拳,负手在后,冷哼一声。 自从知道馥雅得了在雪天会心口疼的毛病,他就开始讨厌下雪! 他讨厌一切让馥雅心绪不宁的事情。 尤其是,他根本无法了解这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原因。 “蓝水。”方始休忽然想起一事,皱眉叫道。 “蓝水在,请问主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蓝水赶紧过来回道,眉眼之中流露着难掩的笑意。 还好,刚才走的是七殿下,而不是主人,虽然知道主人每次在泽林总待不了多长时间,但只要能多和主人相处一时半刻,那也是好的。 他很喜欢主人喊自己的名字,主人的声音虽然清冷,但是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名字能从那种俊美的淡色薄唇中吐出,总觉得这样就能和主人更近一步了,若是主人…… 在床上也能这样叫自己,那便更好了。 蓝水姣白的脸颊蓦地就飞上了两团红晕,连脖子根儿都红了。 少年的羞涩与期待总是最美的。 只是这样的美丽却总入不了方式西的眼。 “本宫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了结果?馥雅公主在嫁入伊兰之前可曾与木川见过面?”方始休冷声问道。 若不是曾有相遇,那么木川当年,又何故在登基的第二天就亲自来玄同提亲? 伊兰的王爷将军并不缺少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木川并不是不需要笼络朝臣,但是他却执意向敌国求亲,而且还做出了诸如迁都等等那么多巨大的让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以前方始休也曾想过这些,但是因为馥雅身中定情蛊,他就一直担心定情蛊的问题,所以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如今他已然拿到了解蛊石,只待年关就有把握给馥雅解蛊,这定情蛊即将化解了,所以方始休就不能不有所顾忌了。 那定情蛊一旦解除,馥雅就会疯狂爱着自己潜意识中爱上的人,并且至死不变,所以若是馥雅的潜意识里面有喜爱的人的话,那么自己这些年所有的付出就只是竹篮打水了,纵使他还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能够得到馥雅,也不过是一具没有了心、也决计没有可能爱上自己的躯壳而已,那是方始休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要的是方馥雅的全全部部,包括躯体,更包括那颗心。这件事一直是由蓝水暗中查办的,已经查了两年了,方始休一直没有问及,蓝水还侥幸地以为主人是忘了,必定是关于馥雅公主的,所以这并不是一件讨好的差事,弄不好还会掉脑袋的,但是主人今日忽然提及此事,蓝水心中自是有些害怕,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顿了顿,蓝水这才恭恭敬敬地回道:“回主子,属下暗中仔细查了三年前所有服侍过馥雅公主的俾人,正如主子的猜测,馥雅公主与木川曾经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在三年前吗?又是在什么地方?”方始休脸色阴沉着问,忽然想起馥雅一到下雪天就心口疼的毛病,方始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方始休冷声道,“当时是不是雪天?” “回主子的话,确实是在三年前,当时木川还是伊兰的太子,因为伊兰先皇的要求,木川隐姓埋名游历四国以为增长见识,后来那木川到了京师西光的时候,正巧是赶上馥雅公主偷跑出宫去阳明山赏梅,后来木川便就是在阳明山与馥雅公主相遇的,主人说得对,当时确实是下雪天,还是那一年的初雪呢。”蓝水大吃一惊,主人怎么知道是三年前?并且连当时是什么天气都了如指掌! 果然! 那个心口疼的毛病原来是源于木川! 原来馥雅和木川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方始休的手掌骤然紧握成拳,狠狠地捶在了桌子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摇晃着变成了一堆废柴:“千真万确?” 方始休平时虽然性情阴冷,但是平时却也极少会发这么大的火,蓝水吓得叩头不断:“属下不敢有任何欺瞒!属下句句属实!请主人明查!” “那么他们二人可有……可有肌肤之亲?”方始休咬牙切齿地问,一字一句都森冷无比,那苍白的脸上扭曲中带着诡谲,仿佛竟像是地狱来的使者…… “启禀主人,属下……属下实在不敢断定,因为当日馥雅公主是偷着出宫去阳明山上的梅园赏梅的,所以馥雅公主并未带任何的奴婢侍从去,但不想竟遇上了大雪封山,所以那日馥雅公主被困在山上,当时木川也在阳明山上,后来、后来馥雅公主和木川知道第二日才一起下山的,据说馥雅公主后来还是亲自将木川送出了京师西光的……”蓝水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一时间,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下来,他知道自己说出实情后会有怎样的下场,但是他又不能不说啊! 难怪馥雅不是女儿身! 方始休的心骤然一痛,前几日自己带着方逸宁的人皮面具去伊兰与馥雅相会,当时有了肌肤之亲,事后方始休并没有发现馥雅有落红的迹象,所以当时方始休就疑心馥雅与木川关系恐怕没有别人想的那么简单。 馥雅虽然已经中了方逸宁的定情蛊,对方逸宁一往情深,但是从馥雅的口中方始休可以知道,这三年来,方逸宁对馥雅绝对没有任何的染指举动,甚至方逸宁还对馥雅十分的冷淡,而馥雅这三年身中定情蛊必定是对木川百般厌恶的,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那么就只有三年前才有可能了。 三年前……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阳明山,梅园,雪天! 难怪当年木川迎娶馥雅之时,不惜花下重金在迎亲的途中两侧都种满了梅树! 真是好大的手笔! 真是好痴情的君王! “那些三年前的知情者呢?”顿了顿,方始休已经恢复了寻常的语气,但眼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回主人的话,属下已经暗中将他们都一一灭了口,所以现在没有人知道馥雅公主与木川的这段……” 蓝水艰难的措辞着,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最大限度的不惹怒主人。 这段……情? 肯定不行,那么这段…… 蓝水小心翼翼地道:“现在绝对没有任何人知道馥雅公主和木川的这段意外,请主人放心。” “意外?哼,果真就只是一段意外吗?”方始休冷哼一声,袖中的拳头攥的死死的。 意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命中注定的意外。 可怕的是,馥雅明明身重定情蛊,但是却仍旧会在下雪的时候心疼。 她到底有多么在乎那一年阳明山上的那场初雪啊? 方始休缓缓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蓝水,然后挑了挑眉,轻声道:“蓝水,你刚才说所有知情人都已经不在了,真的吗?” 蓝水浑身猛地一颤,他跟了主人年头不少了,每每目睹主人卸磨杀驴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若是哪一日自己也成了一只不中用的驴子,主人是不是也会狠心将自己杀了?是不是也会轻描淡写,毫不在乎? 但是自己是不同的啊,自己是主人的枕边人,在数不清的夜晚中,主人与自己赤、诚、相、见,主人将自己抱得那样紧,在自己的身上攻城略地,将他的精华全部都撒在自己身体里…… 主人还会逼着自己说我爱你…… 但是如果不是主人心尖儿上的那个人,那么主人有怎么会心怀恻隐? 蓝水苦笑一下,他是知道主人脾气的,也知道主人问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所以蓝水的头磕得更加勤快了,声音里面都是恐惧害怕:“属下自小跟随主子,一直对主子忠心耿耿,请主子相信,属下绝对不会走漏了半点风声!属下恳求主人饶了属下的一条贱命!让小的好有机会给主子卖命!求主人开恩!” 方始休牵了牵嘴角,漠然道:“蓝水,你的命本来就是本宫的,所以本宫想什么时候收走便就什么时候收走,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本宫求饶,蓝水,你是聪明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蓝水猛地停了下来,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满满的都是凄切哀求。 “主人,您说过您喜欢属下的,您还答应过属下允许小的一生陪着您的,即便属下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玩偶,只是主人寂寞空虚时候用来发泄的容器,但是属下也请主人高抬贵手,留下属下尽心服侍你,属下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愿做主人的玩偶,能够陪着主人……”我不在意你有多爱着她,我也不在意你是否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心动,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这一生一世我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回应,但是我真的无怨无悔。 方始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水的一双水眸,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竟有些微澜。 蓝水的眼睛很像馥雅,所以当年方始休才会选中他做心腹,说到心腹,蓝水也是跟随自己时间最久的一个,整整七年了。 那个时候方始休已经被赶出了玄同皇宫,但是因为势单力薄,他还是会大皇子他们百般刁难,在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方始休的性子变得越来越阴鸷,也变得越来越狠毒,而那时候,只有十一岁的蓝水,就会一声不响地跪在方始休的面前,任由方始休打骂泻火,是蓝水陪着方始休度过了那段最煎熬的时光。 而每每方始休研制新的毒药的时候,蓝水就会主动给方始休试药,有几次蓝水差点就丢了性命,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病根儿。 方始休想着馥雅的时候,蓝水会听话的躺在床上承受方始休的疯狂,从来都是笑脸相迎,没有一句抱怨…… 方式西不禁捏了捏拳头,自己从来都是个狠若蛇蝎的人,但是方始休发现,自己在面对着蓝水的一双盈盈泪眸的时候,自己竟然狠不下心来。 方始休冷冷地打量着蓝水,蓝水的满脸的泪痕让人心疼,长长的睫毛上泛着泪花,樱红的小嘴唏嘘着,米白的牙齿若隐若现…… 方始休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有些心疼…… 方始休大惊,不行! 那是自己最要不得的一种感觉! 方始休的眼睛越来越冰冷,蓝水的眼睛越来越悲伤。 方始休猛地将蓝水拖进寝殿里面丢在床上冷笑道:“你既是不想死,那么本宫便就让你生不如死!”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ps:最近都是大更~不够的记得充钱o(n0n)o哈!】 多面方始休9(5000+) 方始休猛地将蓝水拖进寝殿里面丢在床上冷笑道:“你既是不想死,那么本宫便就让你生不如死!” 毫不留情地剥下蓝水身上的衣服,蓝水受冷,猛地就缩成一团,畏惧地看着方始休,看着他像一个恶魔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双眼嗜血,冷冷地盯着自己。睍莼璩晓 “不要!不要啊!”蓝水悲怆地恸哭起来,撕心裂肺得喊着。 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施舍都不肯给我煨? 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是那么冰冷? “啊!” 方始休根本不顾蓝水一脸的泪痕,一把抓住了蓝水的肩膀,将蓝水扣在身下,然后一个硕大的硬物猛地刺进蓝水的后庭,蓝水顿时疼的叫不出声了撞。 这并不是第一次承受方始休的狂野粗大,但是每一次都还是会疼得无法呼吸。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的温存,那粗大的东西,就像一把钝刀,要将自己生生劈成两半,这可绝对不是个好兆头,蓝水想着上一次自己晕死在床上三天三夜的事儿,顿时心中就是一片灰冷。 蓝水将眼睛缓缓闭上,每一次服侍方始休就如同去阎王殿走了一遭似的,但是不管怎样,自己都心甘情愿,只要他愿意让自己陪在他身边,只要他还愿意碰自己的身子。 …… 不知道怎么的,蓝水忽然就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他怎么可以这么下贱呢? 记得从前他还不是方始休的娈童,那时候他还是方始休手下的第一心腹,那时候,那么多人的是多么的羡慕自己,又巴结自己。 那时候,灰影和青墨还会把自己当做兄长,遇到什么事儿都会和他说,还有红绫,年纪相仿的四个人,仿若是亲生手足一样,虽然主子不近人情,但是他们之间的情义却是如此深厚。 那时候,他觉得一切都还是暖的。 但是后来呢? 他终于如愿爬上了主人的床,但同时他却也成了人见人骂的下贱胚子。 “蓝水,你怎么可以这么贱?!”还记得青墨那个时候气得跺脚,这样破口大骂,“蓝水,你真给我们丢脸!” 还有灰影,虽然灰影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从那以后,灰影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也再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 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红绫一直陪着自己。 只有红绫。 红绫一次一次地照顾自己,照顾被主人宠幸差点丧命的自己,照顾那样狼狈不堪的自己。 “蓝水,你到底是图什么?”红绫一次又一次地这样问。 但是红绫你让我怎么回答。 我只是爱着他,从一开始的胆战畏惧,到现在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我只是爱着他罢了。 爱得走了火入了魔,也爱得如此下贱。 …… 方始休看着蓝水的脸越来越苍白,心情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好了许多,方始休很喜欢看蓝水这样子痛不欲生的表情,他其实并不多么厌恶蓝水,他只是很喜欢把蓝水身上的阳光美好,玷污得只剩下绝望和眼泪,所以方始休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怜惜,每一次他都极为狂野粗暴。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在床上与蓝水纠缠交织的时候,方始休总有种想把蓝水给弄死的冲动,他想听蓝水撕心裂肺的哭,想看蓝水痛极了掉下的泪,想让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魔鬼一点点将蓝水吞噬殆尽…… 这个孩子是只属于自己的,从里到外,完完整整。 “叫出声来!”方始休一把握住蓝水的喉咙,冰冷的声音里面带着丝丝的生动,这是平日里面别人不曾见过的方始休,寒得如冰,但是却又偏偏似火,方始休死死掐着蓝水的锁骨,咬着蓝水的唇,嘶哑地喊道,“叫出来!叫出来!” “疼!疼!”蓝水的眼泪比声音更快一步的涌出,泪花在浓密的睫毛上翻滚着,最后缓缓地滑到发鬓中,蓝水的手无助地扯着方始休的衣襟,苦苦哀求,“主子,求饶了我吧!主人,求你……啊!” 方始休舔舐着蓝水的眼泪,满意地看着蓝水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尖,不顾蓝水的声声哀求,方始休闭上眼睛,腰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将这些天的不快都拼命的爆发出来。 这具身体,总是他最好的栖息之所。 蓝水的脸越来越苍白,蓝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方始休的疯狂一点一滴都倒映在蓝水的水眸里面,这个男人平时冷若冰霜,但是每每情动的时候,却一脸的癫狂张扬。 这是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的主人。 如果可以,蓝水很想告诉他,主子,即便是痛不欲生,蓝水也愿意生生世世都跟随着你,只要你愿意让蓝水跟着你。 ~~~~~~~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方始休这才一声低吼,在蓝水的体内一泻千里,方始休伏在蓝水的身上,急促的呼吸,回味着刚才高、、潮的余韵。真的是欲仙欲死,这是只有在蓝水身上,他才能感受到的激烈。 良久之后,方始休这才睁开眼睛,却发现蓝水已经昏死过去,原本樱红的嘴唇现在却是两片青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方始休皱着眉将蓝水翻过身来,那床单上面,果然是大片的殷红,还混杂着许多白浊。 方始休用手指沾了一下将带着温热的鲜血,送进口中,一时间,方始休的心情竟然莫名地好了许多。 这片落红,是为了自己。 方始休给蓝水盖上被子,然后又看了蓝水一眼便缓步走出,那双眼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冰冷。 ~~~~~~ 红绫已经在外面守了一个多时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听到蓝水的哭喊,但是渐渐地蓝水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直至最后完全淹没在了方始休的喘息中,红绫的心蓦地一沉,知道这一次,蓝水必定又要遭罪了。 红绫不安地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走,终于等到了方始休出来,红绫赶紧迎了上去,躬身道:“主人。” 方始休略略点点头,淡声道:“进去收拾吧,动作快点,本宫还有任务要交给你。” “是,属下遵命。”红绫赶紧打了盆热水又带了医药箱进去。 果然蓝水已经晕死在了床上,浑身赤、、裸,身上布满了青紫痕迹,尤其是后庭,更是红肿得吓人,这并不是红绫第一次看到蓝水的这幅模样,但是每一次看到,红绫都还是忍不住想哭,他绝不是一个软弱少年,他是真的心疼蓝水,他是真的把蓝水当做自己的兄弟。 “蓝水,值得吗?”红绫给蓝水擦了身又上了药,然后坐在床沿,哑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红绫觉得这阵子自己变得有些婆婆妈妈,还有些敏感多思,大概是从洛城回来之后。 大概见到那个木尧之后…… ~~~~~~ 处理好蓝水的伤口之后,红绫赶紧到暖阁中见方始休。 红绫躬身问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红绫,你现在就去花重金找一伙土匪强盗,数量越多越好,迅速到摆宴城去。”方始休抿了口茶,然后沉声道。 “是,小的遵命,”红绫跪地领命,“顿了顿,又道,只是属下愚钝,不知主人为何要小的去摆宴城,还请主人明示。” “当年馥雅下嫁木川的时候,可不就是从摆宴城进的伊兰?呵呵,当年木川可是大费手笔,又与方恒商议,然后将那地方改名为摆宴城,用来纪念他与馥雅的大婚,若真是有情人自然会经此路过,”方始休冷然一笑,眼皮微微一动,冷声道,“在此借刀杀人岂不是最佳时机?本宫得不到的,木川和馥雅也别想!” “是,属下明白!”红绫赶紧领命。 ~~~~~~~~~ 方逸宁在泽林有一支规模不小的力量,泽林一直都是方逸宁的最重要基地,这些年因为馥雅的缘故,泽林得到了伊兰的巨大资助,所以方逸宁在泽林的势力也是得到了长足方展,到了现在,方逸宁麾下已经有五万之众,方逸宁现在正向他郊外的秘密基地驶去。 雪还没停,路上积雪深厚,所以马儿走的并不快,纷纷扬扬的雪花柔和地洒在方逸宁的身上,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路两旁都是店小二的吆喝声,方逸宁充耳不闻,一脸漠然地朝前策马狂奔着,方逸宁本来就是性子极冷淡的人,平日里也都是冷面冷口的,如今脸颊上多出来一道长长狰狞的伤疤,更显得骇人无比,路人见到他,都忙的纷纷避到路边。 “吁!吁!” 不知道怎么的,方逸宁却忽然猛拉马缰放慢了马速,方逸宁在一家规模不大酒楼的门前停了下来。 方逸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觉得有一股力量驱使着自己,让自己在这里驻足,好像有什么人在等待自己似的,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家酒楼的店小二已经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见门外这位公子的仪表不俗,衣着也十分华丽,颇有股气势,想来不是寻常人,所以虽然看着那人脸上狰狞的疤痕,心下害怕还是大着胆子迎了上来,说不准这位爷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儿呢,一出手就是大把大把的小费,店小二乐颠乐颠地跑到方逸宁的马前点头哈腰,“客官,您别瞧着我们店面小,但是我们家却是泽林少有的百年老店,招牌菜如意翡翠汤更是名声在外……” “再多嘴,便割了你的舌头。”方逸宁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店小二。 那店小二吓得赶紧闭嘴,跌跌撞撞跑回了店里。 方逸宁仰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家小店,小店的名字叫“可奈今生”,这并不像是个酒家的名字,文绉绉的,乍一听上去像个文人的喝茶创作的聚集地似的,方逸宁看着那块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可奈今生”,又看着门口的一对门帘——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倒是不俗。 方逸宁再往上看,然后目光不自觉地就停留在一个俊俏风流的公子的身上只见那二楼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正倚着窗,那位公子的相貌甚是不俗,让人一看便就觉得十分惊艳,但却十分舒服,并不扎眼,尤其是一双澄澈的眼睛更是让方逸宁不自觉地竟有些心酸。 方逸宁握着马缰的手不由得一紧,蹙着眉又仔细看了一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与这位俊俏的公子有过什么交集,方逸宁想得头有些疼,索性不再去想,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方逸宁抿了抿唇,继续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 “可奈今生”的二楼。 墨司南和木川面对面坐着,照旧是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墨司南最喜欢的就是雪天了,当然要仔细玩赏一回的。 墨司南毫不客气地就将酒楼里面的所有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反正自己现在身边跟着一个金主,李白大哥不是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嘛,自然要懂得享受的,尤其这个金主还是万恶的绑架犯,所以他就更要让他狠狠破费一番了。 墨司南笑眯眯地倚在位子上,坐等饭菜上桌,他刚才在途中可是打听过了的,这家酒楼的历史十分悠久,是泽林出了名的百年老店,而且名字极为风雅——可奈今生。 因为木川出手阔绰,店小二也格外地殷勤,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吃食,都是玄同北方特有的点心饭菜,墨司南自然是一样都没有吃过,也自然一样样都吃了遍,末了,墨司南靠在椅子上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跟木川抱怨:“一不留神就吃了这么多,木川,你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啊。” 说完,墨司南又极其不雅的打个了饱嗝。 木川优雅地喝了口酒,然后笑笑挖苦道:“莫非是兄弟你连吃饱和吃撑了都分不清楚?那可是婴孩儿的水平啊。” 墨司南被他抢白自然要还击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华丽丽地打了个饱嗝,惹得周豹一回头,侧过头来看自己,眼神颇为戏谑,墨司南一窘,赶紧别过头向窗外看去,然后心猛地一跳,楼下停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发丝飞舞,宽腰窄臀,气度不凡,似乎浑身都裹着一层冰寒,浑身的雪花,浑身的冷傲,像一座雕塑,美得不可思议。 墨司南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三个字:冷美男。 竟会是他…… 方逸宁?! 墨司南一想到这个名字浑身都轻轻一颤,他不是为了救自己坠崖身亡了吗?不是尸骨无存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么,他是谁? 墨司南站起来屏住呼吸,正要叫那人的时候,那人却忽然转过了脸,左侧脸颊上狰狞的疤痕那么的明显,墨司南心下一惊,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自嘲地笑了笑,我真傻,不过是一个和他相像的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木川察觉到墨司南的表情有些奇怪,便关心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吃得还挺开心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样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墨司南苦笑一下,然后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涩涩道:“木川,有没有人为你死过?你欠过别人的一条命吗?” “啊?一条命?”木川被问傻了,皱了皱眉,不明白墨司南指的到底是什么,只能继续听她解释。。 “那种感觉真的不好,仿佛时时刻刻都有双哀怨的眼睛在看着你,让你不能尽情的享受幸福,不能肆意的开怀大笑,觉得自己的幸福便是对他的不公平,因为你的所有都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说那种感觉能好吗?” 这下子,木川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墨司南说的这些他半点都听不明白,所幸墨司南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又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 【今天仍旧大更啊!打滚求咖啡求表扬求礼物~各种求啊~一会儿见o(n0n)o哈!】 爱与恨1(8000+) 这下子,木川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墨司南说的这些他半点都听不明白,所幸墨司南也不期待他的回答,又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睍莼璩晓 墨司南嘴中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像呢?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那个人到底又是谁呢?” 墨司南越想越不明白,但是却也没有闲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直到他说话越来越不利索了,却兀自还四处找那个酒壶里面还有酒。 “你喝多了,别喝了,”木川一把抢过墨司南手中的酒杯,看着墨司南红得不像话的脸颊皱皱眉,这墨司南也算是能喝的,但是却也不能喝这么多啊,他们可并不是游山玩水的闲人,他们可是要办大事儿的,误了事儿可就不得了了,木川倒了一杯水给墨司南递过去,一边缓声道,“这北方的酒比南方的烈,你不要多喝,一会儿啊会胃疼的。” “木川,你少瞧不起老子!我告诉你,老子可是货真价实的海量,喂喂喂,海量你懂吗?呵呵,以前老子做卧底的时候,为了套出一个毒贩子的话,老子当时啊,硬生生就喝了两瓶威士忌,还有一瓶白兰地,最后还干了半瓶的血腥玛丽,结果那个毒贩子都喝到了桌子底了,但老子愣是没事儿!呵呵,你说气人不气人?!”墨司南斜睨了木川一眼,一边又邪气邪气地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抓起酒壶扯着壶嘴喝了起来,末了放下酒杯,墨司南胡乱擦擦嘴巴,眯着眼睛笑道,“喂喂喂,威士忌你知道什么吗?白兰地你又知道是什么东西吗?还有血腥玛丽,你肯定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吧?呵呵,没有人会知道,你们都他妈都不知道!只有老子才知道!煨”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木川哭笑不得忙又将酒壶抢了下了,结果墨司南一下子就摊在椅子上,明明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但是这小子的嘴巴里面叽里咕噜地说着—— “感情深啊一口闷啊,感情浅啊舔一舔啊!撞” “六六顺啊八匹马啊,咱俩好啊喝一杯啊!” “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飞啊!” …… 事实证明,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什么乱七八糟?! 天下竟有这样的皇后?! 以后可再也不敢给你酒喝了,木川苦笑着招来周豹两人过来,将墨司南给抬进了客房里面。 ~~~~~~~~~~ 墨司南一觉睡得香甜,从中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确切的说墨司南是被饿醒的。 一睁眼,墨司南先是习惯性地发呆三秒钟,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最后确定自己不是在凤池皇宫,墨司南心中那叫一个哀嚎啊,什么时候老子能够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凤池啊?什么时候,老子一醒来就发现墨御飞那厮正在一边睡得跟死猪似的、一边还大流哈喇子啊?! ⊙﹏⊙b汗! 皇后凉凉,人家皇上老大的睡相从来都是规规矩矩! 那个睡得跟死猪似的、还大流哈喇子的是老人家您好吧?! 哎! 总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墨司南摸着正叽里咕噜叫的欢的肚子,然后穿好了鞋袜,走出内间,木川包下了酒楼的最顶一层,墨司南打量着房间里面的布置,点点头,心道,这也能算是古代的vip总统套房了,室内家具样样不少,而且清一色都是小叶檀木的,墨司南洗漱了一番之后正要出门找吃的,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墨司南没好气地说。 下一秒,木川笑眯眯地推门而入,只见木川手里面抱着各色早点,放到桌子上,笑说:“你昨日睡得早,怕你醒得早,所以朕一早就准备好了早膳,谁想你到现在才起床,前前后后都已经换了三遍的早膳了。” 墨司南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禁不住肚子的空城计,便拿过来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见木川坐着不吃,便递过去一块给他:“你怎么不吃?” “时辰不早了,我已经吃了。”木川笑着道。 “哦,那老子就不跟你客气了,”墨司南趴在桌子上喝了几口汤羹,忽然坐直了身子把木川都吓了一跳,墨司南抹了抹嘴巴问,“木川,那天你不是说一个月之后便会知道,你让莫问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现在怎么说也有一个月了吧!快点说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木川“扑哧”一笑道:“说起来这事还真是有些见不得人,呵呵。” “到底是什么嘛?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小子还磨磨唧唧装什么神秘?快点说出来了啦,”墨司南扁扁嘴咬了一口糕点,继续刨根问底,“连你自己都承认见不得人了,可见不是老子冤枉你,别废话了,快说。” 木川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个,要等周虎回来才能消息确定。” “周虎?”墨司南环视一圈,果然只看见周豹在门口站着并不见周虎的踪影,在一想,自己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周虎了吗?然后墨司南猛回头对木川牵了牵嘴角,然后道,“木川,你上辈子肯定是说书先生。” “为什么?”木川奇道。 “每次都是一说到正点上的时候,总是恰到好处地来一句,咳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像你这种人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知不知道?实在是可恶,哼。”墨司南相当鄙视地瞪了木川一眼,继续埋头喝汤,声音老大的,仿佛喝得不是汤,而是某人的脑浆。 木川苦笑一下,这个凤池皇后,骂人可是天下一绝,但是相处久了,木川也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是绝对赢不了墨司南的,便也不和他斗嘴,继续优雅地喝着茶。 ~~~~~~ 吃完饭,周豹过来收拾了一下,墨司南见木川没有要启程的意思,心里面就觉得奇怪,前几日他可都是拼命地赶路,有几天连睡觉都是在马车上的,今天怎么这般闲适起来了? 乍一闲下来,墨司南显然有些不适应,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问:“木川,我们今日不赶路吗?” 木川摇摇头:“若是再往前的话,咱们便就出了玄同了,这件事儿必定要确定已经办妥才能放心出玄同去,否则一旦失手便是后患无穷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索性就趁着现在闲着出去走走吧?”墨司南顿时心情大好,记得上一次逛街还是去年冬至节的的时候,这几日虽然穿过不少小城小镇,但是中途除了吃饭也都没有停顿过,墨司南早就憋坏了,所以赶紧怂恿起来木川,道,“木川,昨天进泽林的时候刚好下雪,本宫就只是打开轿帘向外面看一眼,你都不愿意,凶神恶煞地就拉下了轿帘,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四下走走不碍事儿的吧?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木川果断地摇摇头,“泽林可是玄同的军事重地,城中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就难以脱身了,说起来这泽林的水可是比南城还要深啊。” “可我们手里面不是有方渐鸿的信物吗?”墨司南不服气反驳道,“他们谁敢抓堂堂三皇子的人?” “的确没人敢明着抓堂堂玄同三皇子的人,但是暗中却不好说了,你也应该知道,这玄同恨不得方渐鸿死的可是大有人在,”木川缓缓喝了口茶悠然地看着墨司南道,“还有就是,难道娘娘觉得,方渐荣和方渐离以及其他玄同势力一旦认出了堂堂凤池的皇后娘娘,他们还会顾得上什么堂堂三皇子的狗屁信物吗?” “你!哼哼!”墨司南气得嘟着嘴巴,只得又坐了回来,心中气不过,当下就狠狠地剜了木川一眼,“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偏偏长着一张泼妇的嘴,真是讨厌,真是变态!” 下一秒,木川华丽丽地喷了。 这下子,就换做墨司南优哉游哉地闭着眼睛品着香茗,然后心情很好地说:“三皇子家的翠微吐绿真是不错,难得三皇子慷慨,临行前还送了我们这么些子,若是拿出去卖指不定就能换黄金千两呢,啧啧啧,可某些人不会品茶就不要学猪,鼻孔里插葱,装什么象啊?啧啧啧,还真是糟蹋东西,你当自己是喷壶呢!” 木川哭笑不得一声轻叹,这个墨司南嘴巴实在太毒,就连周豹憋不住笑出声来,木川一个眼神飞去,简直就赶上了小李飞刀,周豹赶紧背过身去,不过肩膀依旧抖动厉害。 木川心中苦笑道,难道自己树立多年的威严就这样被这墨司南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扫了吗? ~~~~~ 一整日,木川和墨司南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坐着,一直到了午夜十分,终于把周虎给等来了。 周虎面有喜色,还未开口,便是一脸的笑意,木川一见周虎脸上掩饰不住的表情,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一时间眉毛也向上扬了扬,周豹也美滋滋地傻笑。 一时间,墨司南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墨司南咬着嘴唇忖思着,到底是神马见不得人的事儿?让他们乐成了这幅德行? 周虎正要跪地禀报,木川赶紧地上前一把扶起了周虎,亲手倒了杯水递给周虎:“不用行礼,这一路上,想必你也累了,先喝了水顺了气再回话。” “是,多谢主上,”周虎感激地接过,“咚咚咚”地就喝完了水,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退后跪在木川的面前,“恭喜主上!莫将军已经得手了!” 木川牵了牵嘴角,赶紧道:“周虎,你说详细一点!” “是,启禀主上,这一次末将在去京师西光的途中,便就遇到了从京师西光出来朝泽林这边来的送信的侍卫,末将瞧那侍卫浑身缟素,这可是只有皇上殡天才有的装束啊,末将心知方恒一死,但是末将却仍旧不放心,所以末将趁着那侍卫吃饭的功夫,便偷偷取出那个侍卫的包裹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果然写着三皇子方渐鸿弑君夺位,皇上已于半个月前殡天。” “大皇子方渐荣和二皇子方渐离自然是要出兵迎战的,但是却因为准备不足,来不调遣军队,就死在了三皇子的剑下,三皇子一不做二不休,又带人将皇后与贵妃等一干皇室成员也都一并杀了,最后三皇子还亲手放火烧了大皇子二皇子的宫殿,又将两人的家眷都处以极刑,连未满月的婴孩儿都没放过。” “如今,三皇子正准备四月初八的时候登基,现在朝中的各位大臣都商讨着讨伐三皇子呢,快马加鞭给泽林送消息也是为了这个!” 周豹也赶紧跪在周虎的旁边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木川抿唇一笑:“呵呵,方渐鸿那小子竟比朕料想的还要毒辣,这事办的竟也比朕想象中的干净利索,竟然把玄同皇室给杀得这么彻底,呵呵,好的很,好得很啊,这一次莫问之可是功劳不小啊!” 周虎也忍不住大笑,又道:“莫大将军跟随在方渐鸿身边已然十年有余,又和方渐鸿有着过命的交情,所以方渐鸿对莫大将军甚为倚重,向来是深信不疑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方渐鸿自然也是对莫大将军言听计从,况且还有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亲口承诺,现在有着伊兰和凤池两国的撑腰,有这么牢靠的后盾,方渐鸿自然乐得逼宫夺位,只不过那方渐鸿的心狠倒是真的出乎末将的意料。” 周豹点点头道:“是啊,方渐鸿虽然被方恒认祖归宗,做了正正经经的玄同皇子,但到底也是姥姥不同舅舅不爱的倒霉主儿,压抑了多年,方渐鸿一直都在苦苦寻求机会,再加上,近来玄同的情况又是变故甚多,不管是方渐荣和方渐离他们哪一个当了皇上,都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治方渐鸿于死地的,方渐鸿自然是心知肚明,所以暗中必定也在寻求自救办法,所以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又向方渐鸿抛出了橄榄枝,他自然会狠狠抓住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的。” 三人说笑着,只有墨司南呆坐在。 墨司南被是被吓到了。 而且,还吓得不轻。 墨司南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淡淡笑容的木川,就是这个淡然冷漠的男人,不动一兵一卒就已经成功的灭了玄同皇室,而起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方渐鸿怕是也活不长了。 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木川和周虎周豹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注意墨司南的反应,现在瞧着见墨司南的脸色蜡白,心下知道必定是受不了这些血腥之事,一时间,木川也有些后悔不该在墨司南的面前说这些子的,说到底,墨司南的本性是纯澈的,是善良的,他真的不是有心要刺激墨司南的。 当下,木川便就打发了周虎周豹回房休息去了。 周虎周豹退下了,原本热闹的房间中,顿时变得异常沉默,仿佛就连空气都冻结住了似的。 顿了顿,木川缓步走了过去倒了杯水,然后递到墨司南的面前,轻声道:“喝点水吧。” 墨司南缓缓接过,握着杯子的手却兀自颤抖不停,然后猛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墨司南放下杯子,直视木川,瞧着木川一脸关切的表情,墨司南越发心中不安。 墨司南一直觉得这一路走来,自己是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的了,但是每当自己更加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还有另一幅面孔。 木川,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良久,墨司南这才开口,沉声道:“木川,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伤心欲绝以至于卧病在身,那时候,你虽贵为天子却那么重视感情,实在是难得,虽然你处境尴尬,但是我却特别尊重你,因为你是长情之人,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即便你后来将我绑架了,我还是这么认为,如果你不是被情势所逼,你也必定不会做出此举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你真的好可怕,木川,你向来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谁想你竟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刚才甚至那么轻描淡写地和周虎周豹聊着玄同皇室灭门之事,木川,那是多少条人命啊?那要流多少血啊?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孩儿,木川,你怎么能够笑得那么淡然?木川,到底是我太天真了,还是你太会伪装了?” “墨司南,你既然知道朕贵为天子,那么便也就应该知道,天子是不容悖逆的,”木川喝了口茶,然后沉声道,照样是一脸的温润如玉,只是这个时候的木川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千年寒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底森森的,泛着寒意,顿了顿,木川又道,“对于朋友,朕自然是以诚相待,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若不是形势所迫,朕自是不愿意胁迫于你,即便是胁迫了你,朕也决计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举动,因为在朕的心里,一早就认定你墨司南是朕一辈子的好友,但是对于敌人,朕便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天子的威信是不容于挑衅的,尤其还是朕这一生最重视的人。” “墨司南,朕只问你一句,难道墨御飞就没有杀过人吗?” 半晌,墨司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墨御飞之前有没有杀过人,但是我知道他现在还有以后必定都不会轻易杀人,就像你说的那样,天子的确是有不可挑衅的尊严,也的确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从来不觉得肆意剥夺人的生存权利是一个明君该做的事儿,不管面对的是朋友还是敌人,我们首先要做到是对生命起码的尊重,木川,难道你在杀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快乐?” 木川幽深的目光在墨司南的脸上定格下来,木川看着墨司南一脸的平静安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男人其实脾气并不好,时常还很泼辣,寻常人是绝对受不了他这样的脾气的,即便他容色倾城,但是却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许多缺点,比如说迟疑,比如说脆弱,又比如说太过善良,但是也是这个男人,他却有着世上最高贵的灵魂。 这个男人清澈的眼眸让木川觉得异常自惭形秽,所以木川转过头,顿了顿,木川这才沉声道:“墨御飞肯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吧?因为他能够拥有你。” 墨司南淡淡一笑:“如果不把爱恨看得那么强烈,木川,你本来也可以很幸福的,或者你应该放下你心中的那个方馥雅,而是纯粹把她当做挑战你的对手,而不是感情的背叛者,木川,不管是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都应该把情感和理智区分开来。” “怎能可以?”木川冷笑哼一声,满脸的霜华比窗外的雪花更冷上十倍,木川咬牙切齿道,“一颗真心被人肆意践踏,早就成了满地的碎片,每一片都深深插进我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在叫喧着,以前朕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讨她开心让她幸福,但是现在朕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便都是为了复仇,朕的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木川,你太极端了,”墨司南担心地看着木川嗜血的眸子,下意识地想起了萧绝的狰狞模样来,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木川若是一味地偏激复仇,那么迟早会变成第二个萧绝,那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木川,或许馥雅有她的不得已,有她的苦衷,你之前不是还说过馥雅与你情投意合的吗?她这么做必定是有道理的,你或许该听听她的解释……” “苦衷?解释?哈哈哈!”木川苦笑一下,仰天长笑,道,“墨司南,一个女人和你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三年,却从来不正眼看你一眼,随时都跟你保持一丈以外的距离,三年没有在一个饭桌上吃过饭,更加没有同床共枕过,这三年她只做了两件事,扮木偶和请求伊兰支援玄同,每次只有到了省亲的时候才会露出笑脸。” “朕以前也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前后反差那么大,因为太好奇了,所以有一次朕偷偷跟着她省亲回宫,却发现在泽林早就有个人在等着她了,她笑颜如花,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撒娇,她说,七哥,我这一次又从木川那恶心的男人手中骗来了百匹良驹,七哥啊七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逃出那个鬼地方啊?馥雅日夜都在想你,馥雅再也不愿意和那个恶心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七哥? 七皇子? 方逸宁! “什么?竟会是方逸宁?怎么可能是方逸宁?”墨司南心中猛地一跳,馥雅的心上人竟然是方逸宁,墨司南随即否定,“不可能,方逸宁绝对不可能是馥雅的情人!木川一定是你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你如何这般肯定?若不是为了让没有背景、没有前途、却偏偏有一颗野心的情郎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她当初又何必嫁万般委屈地嫁给我?现在想来,只怕就连那一次在阳明山的初遇,也是一早被设计好了的,她为了方逸宁倒是真的舍得下血本啊,竟连自己的处子之身都舍得奉上,呵呵。”木川苦笑着喝茶,苦涩的茶水顺着食道流下,那苦涩的滋味便就在周身荡漾开来,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都是那样的苦涩难耐。 “方逸宁,他是绝对不可能和馥雅有……那种关系的,一定不会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墨司南又重复了一遍,心里有些烦躁。 方逸宁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愿意为自己去死,如此深情痴心,他又怎么能够对馥雅动心呢? 但是现在墨司南自然是不能跟木川说这些的,再者方逸宁现在都已经坠崖身亡了,所以无论如何,方逸宁都不能与木川为敌了。 所以墨司南就一直絮念着:“木川,你好好想先,那方逸宁和方馥雅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即便方馥雅与方逸宁之间感情很好,那也便只是兄妹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木川,或许是你想错了……” 木川冷笑着打断了墨司南的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朕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个恶心至极的人罢了,既然她费劲了心思想帮方逸宁,那么朕便就成全她,遂了她多年的心愿,不是更好吗?” 墨司南想着木川的话,陷入了沉思,忽然墨司南惊得捂上了嘴,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川,半天才发出声音:“所以……所以,你、你是故意让馥雅得逞的!其实你本来就知道馥雅是要谋反夺位的,但是你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然后……然后你就将计就计被她一举攻下的!让她以为自己成功夺位,让她觉得自己终于得了逞,但其实你却早就什么都算好了!其实馥雅也不过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 “是的,朕的确什么都知道,因为朕是爱太喜欢她了,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自己为瞒的天衣无缝的不、伦、之、情,朕都知道,所以,她在消失的一个月中,是如何策划谋反,又是如何对着方逸宁信誓旦旦说一定手刃木川夺得军权的,朕都一清二楚,一字不落,全都知道,”木川无所谓地笑笑,一边又冷冷地道,“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是因为,朕只是想看她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真的忍心手刃了朕,若是她没有,朕便当做什么都么有发生,仍旧做一个糊涂的痴心皇上,不求她的真心,只求她的一个不忍心,但是如果她真的忍心,那么朕就要让玄同的整个皇室、不,是整个国家陪葬,朕就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父母兄长一个个如何的惨死,最最重要的是,朕一定会要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木川,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墨司南真的说不出话来,嘴唇被咬得死死的,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眼前的这个两眼血红满是杀戮之气的恶魔真的是平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吗?那个让人一看就会心生好感的谦谦公子去了哪儿? 墨司南一直以为萧绝已经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人了,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原来木川比萧绝更可怕十倍。 在这个男人的心中,不是爱就是恨,并且他的爱恨都是极端! 木川的爱,是这世界上最宠溺甜美的一颗糖果,能够得到木川的爱的女人,必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木川的恨,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味毒药,他要以两个国家的覆亡为代价! 【八千大更哦~打滚求表扬~呵呵~中午见o(n0n)o哈!】 爱与恨2(5000+) 木川的爱,是这世界上最宠溺甜美的一颗糖果,能够得到木川的爱的女人,必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木川的恨,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味毒药,他要以两个国家的覆亡为代价! “时候不早了,趁早休息,明日咱们启程回伊兰。睍莼璩晓”木川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然后起身出去了。 墨司南看着窗外纷扬的雪花,越看便觉得心里越冷,明日回伊兰,那么,等待她的将是另一场更残酷的复仇杀戮吧? ~~~~~~ 墨司南一夜未眠煨。 第二日清晨,木川来的时候墨司南还是保持着昨晚上的姿势,坐在窗边安静地看雪,一脸木然,一脸呆相。 木川心中有些不忍,当下,便就亲手打了一盆的洗脸水,送到墨司南面前的桌子上,一边柔声道:“先洗把脸吧,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咱们在路上吃饭。” “哦,好的,”墨司南出奇的安静,并不多言,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抄起毛巾刚要往脸上擦拭,忽然停下顿了顿又放下,墨司南木然地看着木川,然后沉声问道,“木川,你那次心悸发作,不是装的吧?撞” “啊?”木川不知道墨司南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儿,一时间自然是有些愣,木川随即苦笑一下,“墨司南,不要把我真的想的那么狡诈好不好?你这样子我会很自责的。” 墨司南却又问了一遍:“木川,你有没有?” 木川只得老老实实地解释道:“墨司南,我自幼就有心悸的毛病,但是因为一直有皇叔照料着,所以我身体修养的十分好,并不比平常人差,所以一直也没有发作过,但是三年前,我为了娶馥雅,执意要迁都西柔,皇叔万般不允,但当时我只想着娶馥雅,便就没有顾虑别的,直接迁了都,皇叔自是心凉,所以皇叔一直留在旧都洛城,并未和我一起搬去西柔,所以这三年来我的身子一直由宫中的太医照料,那些子太医又怎么能比得过皇叔?所以我的身子每况愈下,期间就有几次心悸发作,所幸都并不严重,但是那一次,当馥雅的剑指向我的时候,我真的撑不住了,我还以为我会死于心悸,只是不想,后来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哦,那就好。”墨司南这才舒了口气,然后继续洗了脸。 木川实在不知道墨司南为什么要问这个,也不知道墨司南为什么只问这个,但瞧着墨司南的表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着。 ~~~~~~~ 洗好脸,墨司南便就跟着木川一起下了楼,周虎周豹已经等下了下面,店小二已经牵来了他们的马车,几人上了马车,马车又朝北方继续奔去。 一路上,马车里都十分沉闷,墨司南和木川各坐在一边,都安静地吃着饭,谁都不愿意最先开口,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驾!驾!”的策马声。 墨司南慢吞吞地消灭了两只菜包,木川又递过来一只糖角给他,墨司南摇摇头,道:“太腻了,吃不下。” “你昨晚上没睡,现在不如先躺下来一会儿吧,”木川道,掀起轿帘看了下,然后又道,“终于放晴了,天气转好,所以今天少不得要多跑点路,你先歇着,要不然过了中午,你就会觉得腰酸背疼的了。” “好,那我就先睡一会儿。” 墨司南靠在车壁上眯着眼睛打盹,忽然墨司南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川,那双眼睛中的纯澈和悲伤,让木川忍不住心头一窒,顿了顿,木川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来,问道:“怎么这样地看着我?” 墨司南一字一句忍着地问木川,道:“木川,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吗?” 木川一怔,不大明白墨司南的意思。 墨司南又继续轻声道:“等你报了仇,一切都如你所愿,玄同皇室血流成河,玄同国破家亡,更重要的是,馥雅伤心欲绝、生不如死,你想看到的你都看到了,那么然后呢?报仇之后,你又能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呢?到时候,即便你坐拥天下,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木川,那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等木川回答,墨司南已经歪着头昏昏睡去了,一夜未眠,他确实很疲累。 木川愕然地看着昏睡了的墨司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以前只想着如何让馥雅喜欢自己,如何让馥雅爱上自己,自从知道馥雅对自己只是虚与委蛇之后,他便只想着如何折磨馥雅,如何让馥雅痛不欲生,到现在,他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可是报了仇之后呢? 等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完完全全没有了馥雅,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木川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木川抿了抿唇,前所未有的茫然涌上了心头。 ~~~~~~~~ 马车一路颠簸,墨司南睡得并不舒服,一直微蹙着眉头,木川见他难受,所以便退下身上的大氅放在了墨司南的身后,让他倚着尽量睡得舒服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木川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墨司南了,从开始只当墨司南是一枚复仇棋子,到现在不由自主这样地关心墨司南,木川知道,他越来越在乎这个男子,因为在墨司南的身上,他总能获得温暖,让他那颗冷得不能再冷的心,变得渐渐柔软起来。 这是唯独家人才能给的那种温暖。 木川看着蹙着眉的墨司南,忍不住上前用手轻轻地抚平了墨司南的眉毛,木川在心中蓦地叹息。 ~~~~~~ 中午的时候,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要给马儿喂草料,只是墨司南还没有醒,木川和周虎周豹他们都站在路边看着马儿吃草。 这一日,周虎和周豹的情绪都很高昂,因为终于要回伊兰,终于要报仇雪恨了。 周虎咧着嘴笑道:“主上,在过几天,咱们便就能出了玄同,再赶上二十几天的路边就能够回到了京师西柔了,咱们的复国指日可待啊!” 周豹亦是满脸堆笑:“是啊是啊,上一次主上心慈手软放过了那逆贼,但是这一次,主上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先拿下了玄同的皇室,让那逆贼孤立无援,那逆贼自然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木川半晌无语,只是摸了摸那马背,然后沉声道:“先回洛城,凡事务必先和尧亲王商量。” 周虎周豹一怔,随即也点头道:“是是是,尧亲王乃是伊兰的天师,在民间威望是极高的,若是有尧亲王为主上摇旗呐喊,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周豹又道:“再说那洛城也是咱们伊兰的旧都,自然主上也对洛城是有感情的,主上,属下说的是吗?” 木川但笑不语,眯着眼睛打量脚下的路,又向远方眺望,然后蓦地轻叹一声:“当年朕迎娶馥雅公主的时候,就是走的就是这条路,那个时候,为了能博得她一笑,朕命人在半月之内,在迎亲的路途两侧都种上了梅树,从京师到摆宴城,又到西柔,当真是举世震惊的大工程啊,就连大婚的日子也选在了梅花开得最好的时候,如今这路还在,那些子梅树却早已荡然无存,当真是物是人非啊。” 周虎和周豹面面相觑,不知道木川好端端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了这些子的旧事。 当下,周虎道:“主上对馥雅公主是仁至义尽了,都是馥雅公主太不识抬举了,主上切莫伤心。” “朕不伤心,”木川笑笑摇了摇手指,“朕对馥雅早就已经没有伤心一说了,现在剩下的也只有一颗仇恨的心了。” “如此,末将恭祝主上霸业可成!”周虎周豹赶紧随即抱拳道。 木川抿了抿嘴唇,忽然问道:“周虎周豹,你们两个跟随朕这么多年,可想过如果一旦朕没了,你们还能做什么?” “主上!”周虎周豹大惊,赶紧双双跪地,“主上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 木川轻轻一笑:“朕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一旦你们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便再也没什么值得你们上心的了。” 下一秒,周虎周豹朗声道:“末将此生只有一件任务,便就是跟随主上,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末将都誓死追随主上!” “你们都起来吧。”木川轻叹一声跳上了马车。 墨司南睡的正香,脸颊微微的泛着红,木川看着有些烦躁,这个墨司南,随时随地都会冒出来一句让自己招架不起的问题,不过却也是句句在理的,若是没有了馥雅,自己恐怕也就只是个行尸走肉的空皮囊了。 木川蓦地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那天的雪太大困顿了山路。 如果不是那天的梅花太香让人忘返。 如果不是那天她的笑颜太美,费人思量…… 那该有多好。 自己还是伊兰的皇上。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皇位带给自己的孤寂无奈,但是自己却也不会尝到这世上最残忍的滋味,那是一种意想不到、得到后的无上欢喜,然后却在一瞬之间,又轰然崩塌的绝望。 若是没有馥雅,自己或许仍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继续优雅且高傲着吧? …… 周虎周豹莫名其妙地看着车厢不知道木川到底在搞什么,但也不好多问,等着马儿吃完草料之后,两个人也都跳上车,然后继续上路了。 ~~~~~~~ 一行人又赶了五天的路,这五天墨司南和木川几乎都没有离开马车,所以墨司南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了架似的,尤其他又向来是闲不住的人。 等到第六日的傍晚,墨司南忽然闻到外面似乎又香味传来,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真的是饿坏了,这几日的经过的地方都十分荒凉,他们都没有正经吃过饭。 “终于到了个像样的地方了,今儿咱们一定要好好吃一顿,”木川自然知道墨司南饿了,笑着对墨司南道,一边又便赶紧吩咐,“周虎周豹,找一个干净的酒楼打尖。” “是,属下遵命。” 马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木川和墨司南纷纷跳下,墨司南见街道上颇为繁荣,处处灯火辉煌,人也很多,登时就来了精神,回头问木川:“这是什么好地方啊?比起天宁竟然也毫不逊色。” 木川笑说:“这是伊兰与玄同边境最繁华的贸易城市,摆宴城,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摆宴城?这名字真好,”墨司南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他自然也听说过这摆宴城的由来,见木川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放心,一时间,墨司南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叽里咕噜地叫起来,墨司南忍住逛街的冲动,然后对木川道,“要不然咱先吃个饭?” “正该如此,”木川笑着说,然后叫来周虎,“去打听一下附近最好的酒楼,咱们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这一次自然要好好祭拜一下五脏庙。” “是,属下遵命!” ~~~~~~~ 摆宴城的夜市极为繁华富丽,自从穿越一来墨司南还是第一次逛夜市,所以难免有些兴奋过了头,忙不迭四下走走瞧瞧的,木川见墨司南精神好些了,心中便也轻松许多,虽然他觉得这么大摇大摆地在玄同好伊兰的交界处晃悠,不是明智的举动,尤其墨司南又是这样招人的一张脸,但是他却也不愿意扰了墨司南的兴致,也便随墨司南一路闲逛着,周虎周豹紧张地跟在两人的后面,两人的手都放在腰上,时时刻刻保持着拔剑的姿势。 “我说兄弟,你不会就打算一直这么逛下去吧?”木川走到墨司南的前面拦住墨司南,一边笑呵呵地问,“纵然兄弟你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饿,但是兄长我却还凡夫俗子,一日三餐却是一顿都少不得的,还请兄弟你成全。” “别废话!你容我再找找,”自从出了南城之后,木川和墨司南在外还是以兄弟南城,所以墨司南并不觉得生气,墨司南一路向前左看看右瞧瞧打量着路边的酒楼,皱了皱鼻子,“怎么这地方的酒楼都是一个模样啊?” 木川瞧着路两边的酒楼鳞次栉比,都是规模不小的酒楼,这一片区域是摆宴城最繁华的地带,所以酒楼都是极好的,所以木川便有些不明白墨司南的意思:“怎么这么多家的酒楼,竟没有一家能让兄弟你瞧得上眼的吗?” “倒也不是,好比方一个人平时吃惯了大龙虾是鱼翅熊掌啊什么的,有的时候就特别想着吃点臭豆腐,我就是想找一家普通一点的,就是……”墨司南艰难的措辞着,“就是大排档,你能明白吗?” “大排档?那是什么东西?”木川一头雾水地重复了几遍,然后又转身去询问周虎周豹,“你们两人可知道大排档是个什么东西?” 一二三,周虎周豹整齐地摇头:“末将从来都没有听过。” 墨司南华丽丽的默了。 o(╯□╰)o! 墨司南想了一会儿又道:“就是路边摊,现在你能明白了吗?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起吃饭的地方,很热闹,也很拥挤,但是很有生活气息,嗯,而且还是露天的。” “你确定?”木川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墨司南,这个墨司南的脑子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鬼点子? 堂堂一国之后却要和那些庶民贱民在一起吃饭! 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儿啊?! 下一秒,木川一票否决:“算了吧,我还是觉得找一个安静高雅点的地方吃饭比较好,不然我不付钱!” “哼,老子就知道你放不下身段,知道亲民是嘛意思吗?!”墨司南毫不客气地送木川一个白眼球,“再说了,和老百姓一起吃饭怎么了?不是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交税交租,合着你们这些……咳咳……蛀虫能有饭吃吗?!不是这些勤劳质朴的老百姓,你能有衣服穿吗?现在倒嫌弃起你的衣食父母来了!哼,人多才热闹嘛!我敢打赌你活这么大就没有在路边吃过饭!” 【咱们一会儿见o(n0n)o哈!不了解地理位置的可以去评论区看地图o(n0n)o哈!】 爱与恨3(4000+) “不是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交税交租,合着你们这些……咳咳……蛀虫能有饭吃吗?!不是这些勤劳质朴的老百姓,你能有衣服穿吗?现在倒嫌弃起你的衣食父母来了!哼,人多才热闹嘛!我敢打赌你活这么大就没有在路边吃过饭!” 木川那叫一个冷汗啊! ⊙﹏⊙汗! 不过也真的被墨司南说中了,除了这几日在外面奔跑之外,他还真是都在宫里面吃御膳房做的东西。睍莼璩晓 不过这墨司南的话也太毒了吧煨? 竟然将贱民说成自己的衣食父母,还说他们这些皇室成员是蛀虫?! 他真的是皇后娘娘吗? 哪有皇后这般维护贱民百姓的啊撞? 木川真是郁闷的要死,心中万分复杂,又有些不情愿,最后却也不得不屈服了,不甘心地道:“既然兄弟想去,那么咱们不妨就去贫民区域走一趟好了,兄弟你也用不得这么大呼小叫的的了。” 墨司南心中欢呼三声万岁,然后就一蹦一跳地跟着木川朝贫民区走去。 木川负手跟在墨司南的身后,看着墨司南欢快的背影,木川心中愈发地有些感慨,这样的极品皇后,只怕是百年不出一个吧啊? 你说啊,那墨御飞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位皇后娘娘,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 贫民区的人比刚才的繁华区的多了一倍不止,到处都是人挤人,人踩人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啊,叫卖声吆喝声声声入耳,路边的小摊的蒸汽油烟也都扑面袭来,木川不由得就有些不自在,嫌恶地皱了皱眉毛,一边赶紧拉住正乐得合不拢嘴的墨司南,皱眉问:“兄弟,你确定要在这儿吃饭?” 墨司南果断地点头眼睛,然后继续四处逡巡着美食,笑说:“这挺好啊,你看看,又有人气!味道又正宗,我喜欢这样的好吃!这才能吃饱啊!!” 木川刚想说什么,墨司南已经一把把他拽进了一家路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一边笑嘻嘻地跟店老板打招呼了:“老板,咱们要一份羊肉火锅哦!麻烦快点!多放点羊肉,再来一壶好酒!” 正忙着给别的客人准备火锅的三四十岁的小老板,赶紧地乐颠颠地对墨司南招招手,大声道:“几位公子,你们暂且先等一下,还有两桌就轮到你们的了,你们先喝点茶水吧!” “行,那你先忙着,一会儿再过来,”墨司南拉着木川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木川打死也不原意坐下,瞅着油腻腻的桌椅,木川嫌恶地皱皱眉,有些怄气地说:“不在这吃,咱们走!” 墨司南挑眉不语,只是自顾自地找来两只白色大瓷碗,然后取过柜台上的一个脏兮兮的水壶,倒了一碗水端起来便喝,墨司南喝完了之后,又倒了一碗递到木川面前,一边轻叹了一声,不无感慨地说道:“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翠微吐绿是茶中极品,能有机会喝上一口便是头等享受了,但是此茶比黄金还贵,所以又能有几个人品过呢?倒是这白茶水,任谁日日都离不了它的,所以啊,依我看啊,那君王便好似那翠微吐绿,虽然是人间极品,但是却没几个人真的买他的帐,而这些子百姓啊,便就是这碗白茶水,虽然贫贱,但是却人人都会拥戴,哥,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尝一尝吗?” 木川心中一动,像是被墨司南说中了什么,又似乎是墨司南的那一声“哥”十分受用,顿了顿,磨穿便也坐了下来,端起大瓷碗抿了一口,然后木川皱着眉,道:“真难喝。” 墨司南笑得咯咯响,一边也招手让周虎周豹也坐过来一起吃:“你们也没有吃饭,不如一起吃好了,别老是杵在那里,影响人家做生意。” 周虎周豹赶紧抱拳:“属下不敢!” 墨司南双眉一挑,然后便讥讽木川道:“做你属下还真是命苦啊,这大冷天的,你这样不客气地吃火锅,却让他们喝冷风,真不知道周虎周豹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儿,哎!可怜人啊真可怜!” 木川抿抿唇,拼命压抑住想打人的冲动,然后招过来周虎周豹:“你们过来一起吃吃吧。” “是啊是啊,赶紧过来,你看你们两个长得这么五大三粗的,这么挡在门口,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啊?”墨司南继续煽风点火。 “这个……”周虎周豹为难地看着木川,“属下……” “这是命令。”木川沉声道。 “是,属下遵命。”周虎周豹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墨司南亲手为他们二人倒了水,一边笑着递过去:“这才对嘛,为他出生入死,天天提心吊胆的,吃他一顿又怎么样?一会儿你们就只管敞开了肚皮吃,放心好了,你们家主人付得起!” 木川摇摇头,不打算理这个牙尖嘴利的坏小子,周虎周豹跟墨司南道了谢,看着木川的脸色并无不快,这才放心喝茶,不过两人再也心中奇道,主人每每和这个墨司南在一起,就会变得特别温和起来。 小老板忙完了其他两桌的火锅,这才轮到墨司南这一桌,那个小老板先是熟练地将火红的炭火放进桌子中间的炉膛里面,然后又再架上火锅炖着,这又转身将两大盘的羊肉都放了进去,没过多久,那羊肉的鲜香味道扑鼻而来,墨司南顺时就口水泛滥起来,捞起一块羊肉看了看,闻了闻,墨司南又无奈地放进去:“怎么熟的这么慢啊?老子的口水早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木川淡定喝水。 周虎周豹想低头替墨司南找个能钻进去的老鼠洞。 小老板笑呵呵地说:“这位小公子,这羊肉才刚下锅的,自然不能熟的这么快了,估摸着还要等上半柱香的功夫,那时候羊肉都熟透了才好吃的,这位公子要是觉得饿了,不妨先点一些别的。” 墨司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然后笑着道:“原是你们家的火锅太香了,本来我还不觉得饿的,一闻到味就觉得前胸贴后背了,呵呵,你看不骗你,我可是真的流口水了,呵呵。” 小老板一听表扬自然了的眉开眼笑:“不瞒这位小公子,小的祖上都是在京师西柔开小饭馆的,这羊肉火锅可是小店的招牌菜。” “什么?你竟然是伊兰人?那你怎么会到这摆宴城的呢?”墨司南奇道。 小老板见他们一行人衣着华丽,气质尊贵,不似是普通的人,所以也乐得跟他们交谈,小老板叹了一声,然后道:“小的一家祖上都是伊兰人,本来都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但是前些时日,伊兰却遭遇浩劫,玄同的馥雅公主竟然一举夺了我伊兰皇上的江山,如今万岁爷被迫流离在外,哎呀,小的一家就住在京师京师西柔,终日惴惴不安,生怕馥雅公主又有什么举动,所以一过完年,小的便就赶紧拖家带口搬到了摆宴城来暂时保全下来,等着我皇光复了伊兰,小的一家也好回到故乡啊。” “哦,如此说来,你倒是难得的一副赤子心肠啊。”墨司南赞道,眼睛仔细打量一番面前的小老板,这人一副寻常生意人的模样,但是不想讲起话来却并不是市侩,更是热血心肠。 墨司南抿了口茶,当下又瞥了一眼木川,见木川面不改色,心里也放心不少,知道他并不介意,便打发了那小老板先下去。 小老板走了之后,墨司南却见木川的脸色忽然就变得极为难看了,墨司南不由得挑眉问木川:“哥,你觉得那小老板说得如何?” 木川不答,却冷眼将帐篷内的人物都扫视了一遍,然后冷哼一声:“当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负到朕头上来了。” 墨司南一顿,再一看,就连周虎周豹也都面色紧张,两人的手都握住了腰上的宝剑,墨司南更觉得奇怪了,这三人怎么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现? 墨司南转头四下扫视一番,帐篷中一共五张桌子,此刻都坐满了人,食客们都七七八八地劝酒吃饭并没有什么异常啊,这木川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墨司南刚想询问木川怎么了,却见木川眼神忽然凌厉,反手蓦地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脚蹬桌子飞了出去,一边高声道:“周虎保护二公子,周豹将这等人格杀勿论!” “是!属下遵命!”周虎周豹立时领命,双双拔出宝剑。 墨司南大惊,赶紧丢下了手上的茶碗,刚想问怎么了,却被周虎猛地拽到了身后—— “公子,小心!” “这是怎么了?”墨司南还有些迷迷糊糊,却见对面其他桌子上的食客纷纷起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利剑和钢刀,那些人正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墨司南他们,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更是速度惊人,端起桌上的火锅径直朝墨司南泼了过来。 “啊!哎哟!” 迎面被火锅泼了过来,周虎猛地拽着墨司南侧身一档,火锅正好擦着墨司南的身子泼过,虽然是躲过了迎面而来的火锅,但是还是有一些滚烫的汤汁泼到了墨司南的手上,墨司南那柔白的手掌立时就变成了一片绯红,墨司南疼得呲牙咧嘴,墨司南这才明白原来这家火锅店并不寻常! 木川听见墨司南的尖叫声,转头看去,正见墨司南捂着手,一脸痛苦,当下木川眼神又是一沉。 下一秒,木川提起宝剑纵身跃起,脚尖点着桌子飞到了那个中年男子的面前,木川身身段十分高瘦,脸色又极为白皙,给人的感觉像是个文弱书生,不想动起手来却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男中年子自然也没想到,只见木川身形一闪,宝剑已经指到了男人的喉咙:“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男子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的是奉命……小的!” 只是那男子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那人的身子诡异地向前一倒,仿佛身后有人使劲推了一把似的,木川大吃一惊,现在要撤剑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那宝剑就这样插进了男人的喉咙,一直穿过了脖子! 这一变故突然之后,木川迅速地来到墨司南的身边,一把握住墨司南的胳膊然后将墨司南挡在身后,把剑对着那些人,对面的二十几个人相视一看点点头,然后一齐把剑朝木川刺过来,周虎周豹大惊,赶紧飞身过去护驾,木川也拔出宝剑,挡在面前,与周虎周豹一起并肩作战,墨司南在后面焦急地看着,若不是手上受了伤,他也想上去帮忙的,但是现在他的手绝对动不了,所以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若是上去了,那岂不是帮倒忙? 墨司南一侧头,忽然就发现那小老板面露凶光,只见那小老板忽然从火炉的里面抽出一把烧的火红火红的利剑,便就径直向木川刺去,显然是想要了木川的命! 墨司南大惊,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蓦地搬起一张桌子,就用力扔过去挡在了木川的后背,那小老板用的是十足十的力气,虽然墨司南已经用桌子挡了一下,但是利剑还是穿过桌子刺了过去,木川听到身后有异动,赶紧闪身躲过,然后又飞快地拉着一个对人挡在自己的背后。。 “啊!”随着那人一声惨叫,桌子也应声掉地成了两半。 “嘶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烧焦了的味道,墨司南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反胃,木川也是一阵冷汗,好险! 【一会儿晚上老时间还有更新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爱与恨4(4000+) “嘶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人肉烧焦了的味道,墨司南皱了皱眉,觉得有点反胃,木川也是一阵冷汗,好险! 木川英眉一挺,手上一转,那宝剑便就直接飞向小老板,小老板吓得左右闪躲,木川一时间倒也那他没有办法,墨司南蓦地飞身一脚将他踢过去,这时候木川的宝剑正好直接刺穿小老板的胸膛,将他订到了身后的那个木柱子上面,小老板眼睛猛地一瞪,死死地盯着墨司南,然后脖子一歪,死了。睍莼璩晓 这是墨司南第一次杀人,确切的说是第一次借刀杀人,他以前虽然是国际特警,但是说实话,墨司南的手上还从来没有沾上人血。 墨司南看了小老板死不瞑目的样子,又看了看自是身上溅的一点点的血花,墨司南不禁有些害怕,咽了咽唾沫,浑身都微微的发颤熨。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 木川瞧着这样的墨司南,心里面颇为不忍,木川走过来,轻声对墨司南,说:“他若是不死,死的便就是你我,所以不用良心不安。” 墨司南抬头看了木川一眼,半晌这才点点头:“嗯,木川你不用为我担心。轿” 木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护着墨司南走到了一边。 这些人来势汹汹,但是武功却并不十分出彩,和周虎周豹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时间一长,却也败落了下来,当周虎的剑正要戳进最后一个人的喉咙的时候,墨司南突然大声喊道:“周虎,留活口!” 周虎要收剑是来不及了,只好蓦地将剑一偏,瞬间便就割下了那人的右耳,那人疼得尖叫起来在地上打滚不止。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墨司南走过去冷声问道,见那个男人还有反抗的意思,墨司南便冷然一笑,然后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想逞英雄?!哼哼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没逞英雄的本事!” 墨司南扭头对周虎道:“周虎,你再割下他的左耳!若是再不说便就割下他的鼻子!再就是嘴唇舌头!然后一块一块地将他凌迟致死!本宫倒要看看他要怎么逞英雄!” “是!末将遵命!”周虎欣然领命,宝剑一提便要割下去。 “好汉手下留情!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那人吓得赶紧跪到墨司南和木川的面前,忙不迭叩头如捣蒜,一边指着木川,一边哆哆嗦嗦地道,“好汉饶命啊!是馥雅公主下了重金,买小的们在摆宴城等这位爷的!小的也是替人办事!不管小的的事儿啊!大爷饶命啊!” 馥雅竟然要杀木川?! 墨司南一惊,这女人竟然如此狠心?! “你说是馥雅?可是玄同的镇国公主方馥雅?!”木川咬着嘴唇一字一字仿佛都有着万斤之重,一双眼睛泛着嗜血的光芒,哪里还有半点谦谦公子的模样? “是的,正是前一阵子夺了伊兰皇位的馥雅公主,小的不敢有所欺瞒啊,这里还有馥雅公主给小的们的画像!不信你看!”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周虎取过来递到木川的面前,墨司南赶紧看过去,正是木川的画像,俊眉凤目,不差分毫! “啊!啊!”下一秒,木川仰天狂吼,仿佛一只将死的野兽。 悲伤,愤怒,仇恨,还有心碎! “馥雅!你好!干得好!很好!” “这位爷小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能不能开恩……”那人不明情况地看着木川,想问一下可不可以放了自己,不想木川却猛地一抬剑,手起剑落,那人眼睛一怔,还未来得及躲闪,脑袋已经血淋淋地滚了下来。 墨司南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闭上眼睛,看来木川是彻底崩溃了。 ~~~~~~~ 等到木川稍稍平复之后,几人这才谨慎地出了棚子,周虎周豹在前面开道,挑开帘子,然后猛地跳出去,却发现刚才还车水马龙的一条街,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是诡异至极。 墨司南和木川也跟着出了来,墨司南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把宝剑握在手中,原本还想着肯定会有一番恶斗,出来之后不免也有些吃惊,墨司南不解道:“怎么?刚才不是人山人海的吗?现在怎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他们都去哪儿了啊?” 木川眯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大街上空荡荡地,只有一些白纸被夜风吹起,呜呜生动,萧索凄凉,阴冷萧瑟,竟有些鬼魅之气,墨司南平日也算是大胆的,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这帮杀手在搞什么名堂。 忽然一张纸飞到木川的脚边落下,木川一顿,然后俯身拾起,再定睛一看,竟然和刚才那个杀手取出的画像一般无二,正是自己的画像! 下一秒,木川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画像死得粉碎抛到空中。 “方馥雅,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刺杀朕,你够狠!” 墨司南不语,只是看着那满大街上那么多木川的画像飘啊飘啊,现在一想想刚才满大街车水马龙的模样,不难猜到这一大街的人竟然都是馥雅派来的杀手,墨司南心里那叫一个后怕,许是这些杀手看到了木川他们的身手不凡,所以这才丢下画像慌忙逃走的。 墨司南看着木川一脸凄凉愤恨的冷笑,心中也为木川难过。 馥雅,你确实太过毒辣了。 木川将她捧在手心里面疼着,爱着,六宫无妃,整整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啊,木川就这样不知疲倦地爱着馥雅,但是馥雅呢? 纵然你再有什么不得已有苦衷也不能这么糟蹋一颗真心啊! 馥雅啊馥雅,你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狠毒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想着置一个爱你入骨的男人于死地呢?! 周虎周豹蓦地跪在木川的面前,朗声道:“请主上不要再有任何恻隐之心,请主上速速回到京师西柔重振旗鼓,手刃馥雅,光复伊兰!” 木川两眼嗜血冷声道:“如今还有什么顾忌的?朕若不亲手杀了那个蛇蝎女人,朕就枉为天子!咱们即刻启程,日夜兼程赶回旧都洛城与尧亲王汇合!”“是!末将遵命!” ~~~~~~ 周虎周豹一左一右保卫着木川墨司南走到繁华区,他们的马车停在那里,却见繁华区也是毫无半分人气,刚才还灯红酒绿的大街,如今除了呜呜的寒风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同样,满大街也都飘散着木川的画像。 周虎双目嗜血,攥着拳头狠道:“主上带贱人委实不薄,但是不想她却对主上几次三番加以谋害,这一次灰伊兰,老子便要亲手剜出她的心来,让世人都看看到底是一颗多么丑陋恶毒的心……” 周豹赶紧捅了周虎一下,指了指一旁沉默不语的木川,周虎见木川的脸色不佳,便也赶紧闭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火上浇油,两人赶紧跑回去牵马车。 木川怔怔地伫立在风口,冷风吹过,一头黑发随风飘飞,白衣胜雪,衣袂轻舞,宛如神人下届,但是一张俊脸上却无半点表情,一双妙目更是麻木空洞。 “喂,木川,”墨司南走到木川的身边,轻轻拍了一下木川的肩膀,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也只是轻叹一声,“木川,你若是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别憋着,不要太为难了自己。” 木川看了墨司南一眼,仍旧并不讲话,一脸的静默,安安静静地看着墨司南,然后缓缓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墨司南看得无比心酸,到底要一个多么坚强的心脏才能承受得起这样一连串的打击? 墨司南担心地看了看木川,然后一声长叹也转过脸去,真的不知道该对木川说些什么才好,他本来就最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还是在这个情况下。 过了不多一会儿,周虎周豹牵来了马车,木川和墨司南跳上马车,马车便向北疾驰而去。 ~~~~~~~ 只是马车刚刚驶出不久,大街上就忽然闪出两个人,一白一红,如火似冰,白衣的男子极是俊美邪魅,淡色薄唇轻轻勾起,看着远处消失在浓浓夜色中的马车,男子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光亮,红衣的少年极为恭敬跟在男子身后,不是别人,正是方始休和红绫。 红绫看着远去的马车,又看看方始休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难免有些不解,心下忖思半晌之后,然后开口问道:“主人,容小的多句嘴,为什么这一次主人要找那么多的功夫寻常的土匪来暗杀木川?主人又为什么要偏偏选在摆宴城而不是更方便下手的泽林呢?为什么中途主人又命令这些子人全部撤离?还有,主人为什么刚才不让红绫现身直接了结了那木川呢?” 方始休邪魅一笑,真真是艳若桃李,方始休慢条斯理地道:“本宫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木川,只不过是想让木川对馥雅彻底死了心而已,若是过了摆宴城再动手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说了,这摆宴城可不是普通的地方,摆宴城啊摆宴城,当年目睹着木川迎娶馥雅的点滴欢喜之心啊,这摆宴城必定让是木川此生难忘的地方,而如今却又成了木川心中最不愿碰触的恨意源头,呵呵。” “这次,本宫之所以让你撒开大网,便是让木川在摆宴城别无选择只能上钩,至于为什么不让你动手,呵呵,若是木川死了,日后还会有好戏看吗?” 红绫一顿,这才点头,道:“主人果然高明!属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始休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冷然一笑,木川啊木川,你现在肯定恨死了馥雅了吧?即便日后馥雅的定情蛊解除了,对你仍旧是情深似海,你也必定不可能再爱上她了吧? 呵呵。 馥雅啊馥雅,除了本宫你还有什么选择? 呵呵。 顿了顿,方始休忽然道:“红绫,你明日就启程去伊兰一趟,务必要赶赶在木川之前找到木尧那个家伙,一定要将蛊石搞到手,知道吗?” 红绫一怔,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木尧光着身子沐浴的香烟场景,红绫赶紧地摇摇头让自己回过神来,红绫随即也明白了方始休的意思,方始休这是在担心,日后馥雅不从自己,便就再次在馥雅身上下定情蛊,已让馥雅对自己死心塌地。 红绫赶紧道:“是,小的遵命!” “走吧!” 方始休和红绫的身形一飘,然后便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墨司南和木川两人面对面静坐着,一路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木川一脸平静的出奇让墨司南担忧不已,却苦于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烦躁地将搓着手,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好。 一炷香后,墨司南终于忍不住了,从袖中取出那日木川给他的那块素白的手帕,然后递过去,沉声道:“木川,你心里难过,好歹也吱一声啊,不要老憋在心里面,有时候不只是快乐,就连悲伤都应该分享的,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半晌,木川转过头看着墨司南轻道:“南南,自从在南城,你认了我做兄弟的那日起,我就已经认定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所以南南啊,我从来都没有信不过你,除了父皇和母后,你是我这辈子最信得过的亲人。”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打滚各种求~明天见o(n0n)o哈!】 爱与恨5(5000+) 半晌,木川转过头看着墨司南轻道:“南南,自从在南城,你认了我做兄弟的那日起,我就已经认定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所以南南啊,我从来都没有信不过你,除了母后,你是我这辈子最信得过的亲人。睍莼璩晓” “木川,如果你肯,我也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弟弟,以后不管你会遇到多么凶险糟糕的情况,兄弟我都会陪你度过的,”墨司南见他肯讲话,一时间便放心不少,又听他言辞恳切也是心中一暖,墨司南起身走过去蹲在木川的面前,握着木川的手,然后疼惜地道,“哥哥,现在你哭出来好吗?” 木川看着墨司南的一双澄澈的眼眸,心中越来越酸,越来越委屈,最后别扭地闭上了眼睛将脸伏在墨司南的手中,哑然低吼:“兄弟……” 墨司南觉得手心一阵温热,木川终于哭了出来。 墨司南鼻子也有些涩涩的,自从穿越过来,他虽然收获了墨御飞这个至真至爱的爱人,但是他却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父母亲人,所以墨司南并不是不想念家人,惦念亲情,而如今他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号哥哥,并且这个哥哥肯在自己面前落泪,肯向自己展示最脆弱的一面,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吧煨? 除了墨瞳和墨御飞,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相亲相爱的家人。 真好。 真的很好撞。 墨司南觉得很欣慰,双臂一拢,便就将木川抱进怀里,一边轻声道:“哥哥,从今之后,兄弟我绝对不会轻饶任何伤害你的人。” 你是我墨司南的哥哥,所以我必定会尽全力保护你。 木川低声呜咽着,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从小到大他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记得上一次流泪,还是在他父皇过世的时候,当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父皇母后合葬的时候,他没有落泪,而是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等到他独自站在他母后亲手栽植的梅树前,他这才默默落泪。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流泪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家人,并且他深知,软弱只可以在最信任的家人面前流落,而且他又是堂堂九五之尊,作为一个皇帝,他注定要变得铁石心肠,所以从那以后,木川不再流泪,而就在刚才,这个墨司南却对自己说,哥哥,从今以后,兄弟我绝对不会轻饶任何伤害你的人。 所以,他又有家人了,他又可以放纵自己的软弱了。 马车颠簸行驶着,淹没了男人低哑的呜咽声。 “哥哥,此去京师西柔复仇,不知道哥哥可有了什么万全之策?”平静之后,墨司南问木川。 “怎么?你现在竟不再反对我讨伐馥雅?”木川有些惊讶,因为墨司南一直说他把仇恨看得太重,自是劝他放下这些的,但是现在,墨司南却主动和自己探讨如何讨伐馥雅的事宜,他自是惊讶。 墨司南抿唇傲然一笑,道:“哥哥,我刚才就说过是我墨司南的哥哥,做兄弟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哥哥的人!偏偏那馥雅竟然几次三番迫、害与你,当真是可恶至极,老子我自然不会轻饶了她!哼哼!” 墨司南并不是什么友善之辈,尤其善于护短,所以自打决定认了木川这个哥哥之后,便一心想着要给哥哥出气。 “好兄弟,”木川由衷感谢墨司南,眼中闪着温润的光芒,一边又欣慰道,“兄弟,你知不知道?哥哥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便就是那日绑架了你。” “……” 墨司南顿时华丽丽的默了。 木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o(╯□╰)o! ~~~~~~~~~~ 玄同京师西光 方逸宁打着“为先帝报仇,光复玄同皇室”的口号,率领他的五万大军,日夜兼程,从泽林逼近皇宫,一路上,方逸宁的部队虽然受到了方渐鸿势力、还有其他各种势力的的阻挠,但是方逸宁的军队的士气却正高,要知道他们蛰伏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所以,那可真叫一个势如破竹,再加上方渐鸿的逆天之举,委实不容于玄同的各种势力,所以一时间,玄同的各种势力大部分都倾向于方逸宁,方逸宁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百姓的夹道欢迎,凝聚力空前提高,更是所向披靡,抵达京师西光的时候,原本只有三万人的军队已经变成了十万人的泱泱大军了。 ~~~~~~~ 玄同。 皇宫。 养心殿。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最适合沏一杯香茗,在阳光下打盹,但是今日玄同的皇宫中却无人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报!三殿下大事不妙,前线传来最新消息……哎呀!”只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朝着养心殿跑去,只是还未来得及叩拜,便就被那门槛给绊倒,生生摔了个狗吃屎。 “混账东西!”方渐鸿怒不可遏,愤怒骂道,一边起身走过去,一抬脚就狠狠地踩在侍卫的脚上。 自从住进了皇宫之后,方渐鸿便就是日夜不安,担惊受怕,这一日他一鼓作气把玄同皇室杀了个精光,本来应该是高枕无忧的,但是他并没有设想中的那般兴奋,如今他是分分秒秒都胆战心惊,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给射了冷箭,这个时候自然心弦绷得紧,刚才冷不丁被侍卫这么一叫,心里自然大惊。 方渐鸿怒吼道:“如今就连你着等狗东西都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活腻歪了是吗?!” “小的不敢!三殿下饶命啊!求三殿下饶命啊!”侍卫疼得呲牙咧嘴却也不敢抱怨,方渐鸿的手段他自是见识过的,那侍卫赶紧爬起来叩头不断,“小的无意冲撞了三殿下,请三殿下饶命!” “说,到底什么事儿让你慌成这样!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本宫不扒了你的皮!”方渐鸿放开脚,往后退了退,眼神有些焦灼地看着侍卫,嘴唇颤了颤,“是不是……是不是方逸宁的部队已经杀进京师了?” “回三殿下,不、不是京师……”侍卫磕磕绊绊地说道,眼中的胆怯又增加了几分,一时间,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偷偷地瞄了方渐鸿一眼,见方渐鸿的表情十分骇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只好先胆怯地咽了咽唾沫。 “这就好办了。”方渐鸿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去。 木川与墨司南让莫问之代交的那份盟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援军会在一个半月之后到达玄同的,所以算起日子必定会在方逸宁之前到达京师西光了,如此总算有办法压制方逸宁了。 哼哼哼! 等老子亲手宰了方逸宁,看谁还敢不服老子! 一时间,方渐鸿安心不少,悠然地渴了一口他平素最喜爱的翠微吐绿,一瞥眼,方渐鸿看见那侍卫仍经跪在殿中瑟瑟发抖,便不由得有些生气,脸色也倏然又变得凌厉起来:“你怎么还不下去?又为何瑟瑟发抖?快说!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方逸宁那逆贼现在到了哪里?!” 那侍卫这才哆哆嗦嗦地道:“回、回三皇子,七殿下的军队刚才已经到了……皇宫的正门,七殿下的军队浩浩荡荡人多势众,将士们难以抵御,一时间都吓得四处逃窜,现在恐怕早就杀进了皇宫……啊!” 下一秒,方渐鸿,手起剑落,侍卫的脑袋已经搬了家,一串血渍飞到了大殿的金黄色的龙椅之上,方渐鸿手中的利剑滴着浓稠的血滴,那侍卫的人头正好滚到了方渐鸿的脚边,一脸的血肉模糊,极为诡异。 沉默良久,方渐鸿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方渐鸿忽然气喘吁吁地看着门外,凝神静听,似乎真的能够听到刀剑相见杀戮的声音,方渐鸿心下一沉,丢下手中的宝剑,然后方渐鸿猛地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脑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十年前方逸宁与方始休兄弟二人被连夜赶出皇宫的场景。 那个时候,明明方逸宁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凌厉慑人,他那浑身通体却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度神韵。 当时,方逸宁就站在宫门口,站在大雨中,一身的泥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但是方逸宁的一双眼却是那样的让人不安,他将他们几个都扫了一遍,然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等着吧,本宫迟早会杀回来的!本宫今日受到的耻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想到这里,方渐鸿不由得浑身一个精灵,喃喃自语:“老七,你终于杀了回来……” 方渐鸿这些天早已变成了惊弓之鸟,日日夜夜都不敢合眼,生怕一闭上眼睛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似的,现在虽然已经知道败局已定,但是仍觉得不死心,难道自己这些年的种种努力都付诸流水了吗?! 自己好不容易除掉了老大老二,难道竟然要败在老七的手里?! 他不过是一个父皇不肯承认的野种罢了! 自己才是玄同皇室的正统皇子啊! 方渐鸿越想越不甘心,从地上爬了起来叫道:“问之!问之!” 没有得到回答,方渐鸿又叫了一声,但是仍旧没有,方渐鸿烦躁地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竟空无一人,向来不离自己左右的莫问之,此时此刻竟然没了踪影。 方渐鸿烦躁地四下寻找,心中烦躁不堪,这莫问之,刚才不是还在的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方渐鸿皱眉,这个时候,他去哪了?怎么都没有跟自己说? 蓦地,方渐鸿瞧着莫问之刚才坐的椅子,上面似乎有份书信便走过去,方渐鸿一顿,然后赶紧地走过去,取出打开来看,正是莫问之的笔迹: 三殿下: 见字如面。 末将跟随殿下十年整了,实在厌倦在玄同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生活,尤其厌恶三殿下你的贪婪丑恶、却偏偏装作贤子良臣的嘴脸,所以末将辞官的念头也并非一两日了,但是因为三殿下大事未成,所以末将也只好忍耐了,如今,末将终于帮助三殿下得偿所愿,杀进了皇宫,夺取了皇位,所以末将也是时候功成隐退了,所以念在末将以往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份上,请三殿下一定成全。 临行之前,末将还有一事要想殿下禀报,作为忍受殿下十年的回报。 三殿下,末将已经将伊兰国君与凤池皇后娘娘共同签署的盟书给烧了,所以殿下不用再期待伊兰和凤池的援军了,其实也不过是一纸荒诞罢了,原本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也就只有三殿下你当那张废纸是个宝,所以啊,三殿下你现在也用不着抱怨诅咒,如果不是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心中早有了谋逆之心,也不会轻信了伊兰皇上与凤池皇后娘娘,要怪就只能怪三殿下你,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对了,这么多年来,末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殿下,末将本是伊兰人,所以,能让末将誓死效忠的只可能是伊兰的皇帝,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仍旧如此,希望三殿下一定体谅。 另外,末将在出宫前已经特意下令撤下皇宫的所有守卫,想必现在七殿下已经顺利进入皇宫了吧? 想来三殿下与七殿下已经多年不见,三殿下与七殿下一向又是兄弟情深,必定急于相见、一叙手足之情吧? 纸短情长,末将真舍不得和三殿下说告别,只好亲自斟上一杯殿下最爱的翠微吐绿一表区区之情,三殿下记得一定要好好品哦,末将在那茶里面加了点东西,三殿下向来聪明,所以一定猜得到。 后会无期。 莫问之留 “啊!” 下一秒,方渐鸿发狂似的将手中的信笺撕成碎片,像一只暴怒的野兽,拿着宝剑四处乱戳,手起剑落,一时间,竟将大殿中的帷幔猛地斩断了飘落下来。 方渐鸿咬牙切齿地怒吼:“莫问之,你这个混蛋!奸细!本宫要杀了你!莫问之!本宫要杀了你!” “来人啊!把莫问之给本宫找回来!本宫要把他给五马分尸了!” “木川!墨司南!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骗了本宫!本宫当时就应该取了你们的狗命!你们不得好死!” “来人啊!” 方渐鸿的吼叫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只是皇宫中的侍卫早已经随着莫问之秘密出宫了,如今硕大皇宫中,也就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太监宫女儿而已,他们也都慌慌张张地收拾着细软想要逃出宫去,谁还有功夫理会方渐鸿啊? 蓦地,方渐鸿停止了尖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猛地瘫倒在满是帷幔的地上,方渐鸿几次运功提气,但是丹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竟使不上半分力气,一时间,方渐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方渐鸿咬牙切齿地吼:“莫问之,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加了散功粉在本宫茶里!你这个混蛋!混蛋!” 一时间,方渐鸿真真是又惊又怕,现在自己没有了武功,手无缚鸡之力,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并别还没力气走动,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方渐鸿焦虑不堪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一道阴影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阴冷! 霸道! 恐惧! 凌厉! 仿佛像死神一样在逼近自己! 方渐鸿不由得浑身一震,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方渐鸿机械地转过身来,眼睛一扫,脸上的恐怖也越来越浓—— “老、老七,你来了?” “多年不见,没想到三哥还能一眼认出本宫,本宫真是不甚欣喜啊,”方逸宁牵牵嘴角,虽说是笑了,但是眼睛却如冰雪一般,左侧脸颊上一道深深的伤疤更显得狰狞无比,方逸宁淡淡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方渐鸿,然后漠然地牵牵嘴角,有慢条斯理地道,“三哥啊三哥,早在十年前,本宫就说过,一定会回来会会三哥的,今时今日,兄弟相见本是喜事,只是三哥你怎么是这幅活见鬼的表情?” 【大家早上好~又是美好的一天~勤奋的猫猫又来了~呵呵~求表扬(*00*)嘻嘻……】 爱与恨6(6000+) “三哥啊三哥,早在十年前,本宫就说过,一定会回来会会三哥的,今时今日,兄弟相见本是喜事,只是三哥你怎么是这幅活见鬼的表情?” 在方逸宁淡淡的笑声中,方渐鸿的脸越来越苍白。睍莼璩晓 方渐鸿的童年最大的乐趣,便是挑唆方渐荣和方渐离他们欺负方逸宁、方始休这些子不见天日的皇室私生子,方渐鸿知道自己毫无母家势力,自然是无法与方渐荣方渐离他们抗衡的,但是无所谓,因为是方恒最不喜大权旁落,所以不到方恒咽气的时候,方恒是绝对不会立太子的,所以方渐鸿就坦然了许多,因为他知道,比起方渐荣和方渐离,那两个娇生惯养的饭桶,他有的是心计和耐心,所以他并不着急对付他们,倒是方逸宁和方始休这些子私生子是留不得的,尤其是那方逸宁,方渐鸿一早就能察觉到,他这个弟弟可不是一般人,假以时日,必定文武韬略让人刮目相看,所以若不是趁着他们这些子私生子还年少无知,早早地赶出皇宫,只怕以后自己的对手会多很多。 关于方逸宁,方渐鸿的记忆是十分深刻的。 记忆中的方逸宁还是个瘦骨嶙峋的少年,眼睛黢黑显得尤其的大而明亮,那双眼睛一直让方渐鸿无法忘记,无法忘记的,还有方渐鸿的孱弱和倔强煨。 甚至还记得有一次皇室集体外出狩猎,方恒难得的大度,让方逸宁和方始休这些子私生子也一并跟了去,方逸宁他们本来是应该抓住机会好好在方恒面前表现的,但是方逸宁却因为身体孱弱,甚至拉不满弓箭,引得方渐荣方渐离他们嘲笑奚落,方恒更是怒火滔天,罚了他闭门思过三天不许吃饭。 方渐鸿自然是欣喜万分的,他还以为方逸宁会被饿死,但是三天后,他却眼睁睁地看着方逸宁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禁闭室,虽然那个孩子极为虚弱,连嘴唇都泛着青紫,但是那双大眼睛里面仍旧闪烁着傲然的光芒。 方渐鸿从小就最讨厌方逸宁的那双眼睛,方渐离总觉得那双眼睛透漏出来的不服气的光芒让自己觉得不安,具体为什么不安,方渐鸿并不知道,当时,方渐鸿只是觉得那种眼神,让自己觉得有危机感,所以那一次,他偷偷躲在暗处,想向方逸宁冷不丁使绊子,好趁机解决了这个让人讨厌的方逸宁,然后再做成方逸宁饿死的假象,但是那一次,却被方始休的突然出现给搅了局撞。 那一次没有得手,方渐鸿并不生气,因为只要方恒不承认方逸宁的正统皇子的地位,那么他就有的是机会,要知道,古往今来,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方渐鸿也渐渐明白了,与其自己做恶人,倒不如借刀杀人,所以方渐鸿减价开始学会了挑唆方渐荣方渐离与方逸宁方始休之间的关系,毫无意外,屡屡得手,必定方渐荣方渐离那两个呆瓜是很容易上钩的。 所以,每一次,方渐鸿看着方逸宁与方始休屡次三番受尽欺辱,两人却敢怒不敢言的别扭倒霉模样,方渐鸿的心里痛快得不行,但是这并不是结局,他要的是,方逸宁和方始休彻彻底底地退出皇位的争夺。 直到十年前,方始休因为忍受不了方渐荣逼着自己钻裤裆而愤然放出蝎子咬了方渐荣,方渐鸿这才猛地意识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在方渐鸿的“引导”之下,只受了皮肉伤的方渐荣却佯装卧病不起,并且一躺就是一个月,方恒自是震怒不已,这些年,方渐荣和方渐离在他面前说了不少方逸宁和方始休的坏话,方恒最疼的也是这两个宝贝儿子。 不出意料方始休被方恒逐出了皇室,方逸宁出来为亲弟弟求情,却也被牵连,一并被逐了出去。 方渐鸿记得那天晚上下着瓢泼大雨,方逸宁和方始休在众人的耻笑声中,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摔出了皇宫大门,两个少年被摔在泥水中狼狈不堪,方渐荣和方渐离甚至还用泥巴砸在他们的身上,一边大声讥笑着:“看啊,这就是野种的下场!哈哈!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和本宫斗!呸呸!不知好歹的下贱痞子!生下来就该被掐死的命!亏得父皇仁慈饶你们这些年!滚!快点滚吧你们!” 方逸宁与方始休在雨水中相拥着,站起来,然后定定地看着所有耻笑他们的人,仿佛要把他们的模样一个个都刻进心里似的。 那时候正值十月,深秋的雨水总是冰冷入骨,方渐鸿却觉得方逸宁的眼睛竟比雨水还要冷上许多倍,所以方渐鸿就不由得就缩进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好躲避那种慑人的眼神。 “等着吧,本宫迟早会杀回来的!本宫今日受到的耻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方逸宁的声音并不高,却偏偏掷地有声,以至于让方渐鸿久久不忘。 然后,方逸宁领着方始休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之中,从那之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但是方渐鸿却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那双冰冷的眼眸成了他的梦魇。 “方逸宁,如果再有机会相见的话,本宫绝对会杀了你!本宫绝对会亲手抠出你的眼珠子!看你还会不会用那种眼神来看本宫!”每一次从梦中惊起吓得满身冷汗的时候,方渐鸿总会咬牙切齿地发誓。 谁料,再次相见却是十年后的今天。 以前那个虽是生在帝王家、但是却过着比贱民更加不如的生活的孱弱少年,现在就这样傲然凌厉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且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霸气尊贵的男人,睥睨之间,都是帝王风范,只看了一眼,方渐鸿便就知道自己输了,并且输的并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当年自己再狠一点,暗中派人杀了方逸宁,斩草除根,今日的结局会不会不同?方渐鸿心中暗想,随即露出一个苦笑,不会再有如果。 是啊,不会再有如果。 “老、老七,当年本宫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但是说到最对不住你的,就是老大和老二他们两个,虽然本宫以前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是……但是那也都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的,如果无不那样做的话,方渐荣和方渐离他们便也会不放过的我,他们肯定也会禀告父王,要撵我出宫的,我的出身和你一样啊,所以我真的太害怕被父皇撵出去了,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在皇宫是多么的谨小慎微,所以……所以当时我就只是自保而已!我对你始终并无半点敌意的!老子,你看……如今本宫都已经亲自手刃了方渐荣他们两个,也算是已经将功赎过了,还有……还有三哥对天发誓,以后三个再也不会垂涎皇位,三哥会、会从此隐居避世,再也、再也不出现在玄同,老七,你、你可愿意放过三、三哥吗?”方渐鸿满脸惊恐地爬过来拉着方逸宁的下摆磕磕巴巴地问。 “哦?果真如此吗?三哥真的这般为本宫着想?那么本宫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以答谢三哥对本宫的这份手足情深呢?”方逸宁嗤笑一声,冰冷的眸中闪出一丝戏谑,“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三哥真的为本宫着想,那么十年前又是谁教唆方渐荣在父皇面前诬告,说八弟三番五次放蝎子放蛇出来咬人?呵呵,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八弟只放了那一次而已,还有啊,若是三哥真的为本宫着想,那么三哥又为什么会给大皇子出谋划策,教他如何卧病不起、最终让父皇将本宫与老八扫地出门?啧啧啧啧,三哥啊三哥,你可真让本宫想不透啊!” “不、不是!我、我没有!”方渐鸿心中砰地一跳,他做事向来极为隐秘滴水不漏的,这个方逸宁怎么会知道呢?! 一时间,方渐鸿的额头渗出冷汗,大颗大颗地滑下来,方渐鸿抿了抿唇,然后又赶紧道:“七弟,你一定要相信三哥啊,三哥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咱们的出身相同,所以三哥疼你护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做那些子伤天害理的事儿?老七,你是知道的,三哥素来也都受老大和老二的欺负的,所以又怎么会帮着他们赶你们出门?而且如若不是对他们恨之入骨,这一次,本宫又怎么会杀了他们?” “真的吗?呵呵,三哥真的是疼着本宫护着本宫的吗?呵呵呵,还有啊,难道三哥杀了方渐荣他们两个,不是因为他们挡了三哥登上皇位的路吗?如今怎么本宫听着,三哥做什么都是为了本宫着想似的,呵呵,当真是难为三哥你了,”方逸宁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起来,一脸都是骇人的戾气,下一秒,方逸宁森冷道,“方渐鸿,若不是你提醒,本宫还真是差点就忘了,逆臣方渐鸿你可知罪?!” 方渐鸿又急又怕,浑身都在颤抖,赶紧辩驳道:“七弟,我……” 方逸宁冷冷地打断方渐鸿的话,冷声道:“本宫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弑君夺位、残害手足的哥哥,方渐鸿,你应当知道的,当你杀进皇宫、当你剑指父皇、当你亲手杀了大皇兄二皇兄,甚至连襁褓中的孩儿都不放过的时候,咱们玄同皇室便就少了一个皇子,多了一个逆臣!” 方渐鸿瞪着眼睛,哆哆嗦嗦地问道:“老七,你、你这是……要、要杀本宫吗?” 方逸宁冷哼道:“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你杀的可是本宫的父皇与皇兄!今时今日,本宫与你可是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本宫又岂能放你生路?哼!” “啊!啊!” 方逸宁声音未落,已经挥剑斩去了方渐鸿左手的五根手指,方渐鸿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依次飞落到自己的面前,方渐鸿顿时倒在地上打滚,杀猪一样地尖叫,他是养尊处优的皇子,怎么受得了这等的疼? “老七,七弟,不不不,万岁爷!万岁爷求求您饶了小的吧!您就当小的是一只狗,哪有不咬人的狗啊?现在经万岁爷这么一调教,小的自然就听话了!万岁爷大人大量,过去是小的对不起您,从今以后就让小的做您最忠诚的狗!”方渐鸿爬到方逸宁的面前,拉着方逸宁的下摆苦苦哀求,“万岁爷,您是天子,您大人大量,您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万岁爷饶命啊!” “狗?呵呵,那你先让本宫看看你长得像不像?”方逸宁讥笑着用脚勾起方渐鸿的脸,眼睛中都是戏谑不屑,“方渐鸿,你不妨先叫两声给本宫听听,本宫素来喜欢会叫的狗。” “只要万岁爷想听,小的每天都会学狗叫!汪汪汪!汪汪汪!”方渐鸿想都不想张口就学狗叫,现在他最要紧的是保命,什么尊严高贵都是狗屁!方渐鸿早就一并将他们抛到脑后了,方渐鸿见方逸宁面有不满,赶紧地又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然后学着狗的模样摇了摇屁股,又一脸讨好地看着方逸宁又是一阵狗叫,“汪汪汪!汪汪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方逸宁被方渐鸿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笑得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用手指着方渐鸿,一时间都笑的说不出话来。 “万岁爷,可觉得满意?”方渐鸿见方逸宁开怀大笑,心中安心不少,满脸堆笑又学着狗叫了几声,“汪汪汪!汪汪汪!” 方逸宁猛然停住笑,一脸嫌恶地看着方渐鸿:“哼哼,笑话,就凭你也配做本宫的狗?哼!” “万岁爷你……”方渐鸿一惊,蓦地停了下来。 “不错,本宫当然会做万岁爷,只是你啊,怕是等不到本宫登上大宝的那一天了,啧啧啧,还真是可惜,”口中说着可惜,但是方逸宁的脸上却并没有半点惋惜的表情,方逸宁又心情很好地道,“不过话说回来,方渐鸿,你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苦苦追求一辈子的皇位上坐着别人吧?呵呵。” “方逸宁,我们不妨做个交易,”方渐鸿眼神一暗,知道此刻再求也是无用,只能寻觅他法,顿了顿,方渐鸿咬着牙道,“方逸宁,你若是能放过我一条命,我就将父皇赐给我的那张世间举世无双的白玉床献给你,还有这些年,我所收藏的所有奇珍异宝也都是你的,如此还我一条命,你也稳赚不赔吧?!” “还有呢?”方逸宁饶有兴趣地看着方渐鸿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大好,这些年,他时时刻刻自己都想看到方渐鸿这幅丧家犬的模样,今日终于如愿,竟比想象中的要生动有趣很多,方逸宁不由的勾了勾唇,然后缓声道,“你不妨继续说说,说不定本宫就会心动了呢。” 方渐鸿咬咬牙,然后道:“我会把从老大老二家中搜出的珍宝也都一并献上,还有父皇宫中的珍宝,我也都会悉数转交给你!就连这世间第一珍宝,赤心凝玉我都一并给了你!这些子珍宝,已经足够你组建一支天底下最出色的军队了!到时候就算是萧绝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方渐鸿,本宫还真是……高估你了,呵呵,”方逸宁慢吞吞地一字一字往外蹦,忽然手起剑落,又利落地切下方渐鸿的右手的五根手指,方逸宁对着血淋淋的剑,然后慢条斯理地出了口气,缓声道,“方渐鸿啊方渐鸿,你现在可没有小时候可爱,你从前的那股子聪明机灵劲儿都哪去了?啊?本宫还真是怀念啊。” “啊!啊!” 方渐鸿哪里还能回答,一味地抱着手在地上滚着,十指连心怎能不疼? 若是自己还有武功,自己或许还有与他对决的机会,但是现在自己就只能在地上以最耻辱的一面展现在方逸宁的耻笑中! “方逸宁,你……”方渐鸿又恨又怕,再也说不下去了。 下一秒,方逸宁冷声道:“哼,本宫既然将是玄同的万岁爷,那么你所说的那些东西,便迟早都是本宫的,还用得了你方渐鸿来做送水人情?!方渐鸿你以为你还有筹码跟本宫谈交易?!哼!笑话!” “你杀了我吧!你直接杀了我吧!”方渐鸿彻底崩溃,歇斯底里地吼着。 “方渐鸿,本宫早说过朕所受到的屈辱,必定要以十倍奉还!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方逸宁肃杀一笑,双眼都泛着嗜血的光芒,一身的戾气暴虐,像是地狱的使者,方逸宁慢条斯理地道,“临行之前,本宫还特意询问了八弟,人最受不得痛的是什么部位,结果他说是手指,还有这个地方……” 剑影一晃,一个东西从方渐鸿的身上飞出,落在了门外,然后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方渐鸿抱着自己的大腿之间尖叫:“啊!方逸宁你这个魔鬼!” 方逸宁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道:“怎么?现在就怕了?现在才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远远未到十倍啊,本宫一言九鼎,说道便就一定要做到。” 鲜血汩汩地从方渐鸿的两腿之间流出,瞬间就湿了一地,方渐鸿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惊恐地看着方逸宁:“别过来!你这个魔鬼!别过来!魔鬼!” “魔鬼?”方逸宁重复一遍,嘴角向上牵一牵,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方逸宁森冷道,“呵呵,这个称号本宫很喜欢,至少要比小杂种,小野种之类的让人听着惊心动魄,因为没有人是不害怕魔鬼的,你说对不对?” 方渐鸿看着方逸宁嗜血的笑,越看越害怕,一点一点向后挪着:“你不要过来,你是魔鬼,你没有人性……” “哼,说道没有人性,本宫又怎么能跟你相比?”方逸宁轻蔑一笑,剑尖直指方渐鸿的心脏,“方渐鸿,当你手刃自己亲生父亲的时候,你可有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人性?当你杀了老大老二全家、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孩儿都不放过的时候,你又是否想过是不是有人性?” “方逸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杀他们?!”方渐鸿咬牙切齿地问,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朝方逸宁吐了口唾沫,方渐鸿咬牙切齿道,“你肯定日日夜夜都想!你肯定比我都想亲手杀了他们,若是有机会,你恐怕不会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你根本就是个魔鬼!所以你有什么立场来问我有没有人性?” 方逸宁轻易地躲过那口唾沫,脸上的依旧挂着轻蔑的笑:“本宫即便再怎么恨他们入骨,也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说了,本宫要的只是这张黄椅,所以杀他们做什么?而且本宫一定不会让他们死,死是最好的解脱,本宫会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是本宫与你的区别。” 本宫一定不会让他们死,死是最好的解脱,本宫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是本宫与你的区别。 方渐鸿的心不再有任何希望,喘着粗气,蜡黄的脸像极了死人,他不再言语,闭上眼睛:“我认赌服输,念在我替你的皇位开道的份上,请你给我一个痛快。” 方逸宁厌恶地看了一眼满身污血的方渐鸿,手起剑落,插进了方渐鸿的心脏—— “下去之后,记得记得告诉方恒,下辈子,本宫一定亲自割下他的首级!” 【一会儿还有啊~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一会儿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1(5000+) 方逸宁厌恶地看了一眼满身污血的方渐鸿,手起剑落,插进了方渐鸿的心脏—— “下去之后,记得记得告诉方恒,下辈子,本宫一定亲自割下他的首级!” “唔!” 方渐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瞳孔骤然放到最大,然后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睍莼璩晓 ~~~~~~~熨~ 伊兰。 京师西柔。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劳苦,墨司南一行到达了伊兰的京师西柔胶。 听周虎周豹他们的禀报,墨司南这才知道他们终于到了京师西柔,墨司南自然十分好奇西柔到底是个什么样了,所以他赶紧地挑开帘子往外面看,只见那窗外半个人影都没有,到处都是残雪枯枝,荒山野岭的十分萧条。 这真的是一国京师? 记得从前,墨御飞和他说过,西柔也是世界上的一个大都市啊,这哪里像个大都市的样子啊?! 简直就是一无人区! 墨司南皱皱眉头,然后回头问木川:“哥,你确定这就是京师西柔?” “嗯,不用怀疑,这里就是京师西柔,咱们要去旧都东临,所以京师西柔是必经之路,”木川也不用抬头就笃定地回答,看着墨司南一脸诧异地模样,木川一顿,随即也便笑了,“朕在京师西柔生活的时间不短了,所以单单就是嗅着空气中的味道,便就能知道是不是京师西柔了。” “可是……” 这哪里是一国京师的模样?! 墨司南那叫一个纠结! 木川自是明白墨司南的想法,当下就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对墨司南道:“咱们人人可都是馥雅的眼中钉肉中刺啊,所以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从京师穿过,我们走的是京师西柔郊野的小路,这天寒地冻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了。” “哦,我说怎么不像,原来如此啊,”墨司南点点头,恍然大悟,墨司南忽然又有些不理解了,伸出手指算了算,然后挠挠头,不解地问木川,道,“哥,现在都已经快五月份了,怎么咱们一路走过来,伊兰到处还都是冰天雪地的,现在不是春天了吗?” 木川笑着解释道:“伊兰位于世界的最北端,所以终年苦寒,西柔这一片的情况还是好的,每年六月到九月积雪还会融化,天还比较暖和,等你到了洛城之后,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冰天雪地了!” 墨司南不禁奇道:“怎么?洛城是一年到头都积雪覆盖吗?” 木川点点头,有些感慨,道:“是啊,洛城总是一片素白,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从前母后说过,洛城是世界上最纯净、最神圣的所在,所以洛城虽然苦寒,但是伊兰皇室祖祖辈辈都不愿意离开洛城,到底我是是个不肖子孙啊,只怕这一次去洛城,皇叔少不得又要责骂我一番。” 墨司南赶紧宽慰道:“哥,尧亲王看到你平安归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责骂你呢?都是你自己想多了。” 木川含笑道:“希望吧。” 墨司南又好奇道:“哥,你说洛城中年都覆盖冰雪,那一定很美吧?呵呵,那边的人是不是都跟爱斯基摩人似的?” “什么爱斯基摩人?”木川不解问道。 墨司南赶紧道:“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说洛城一定很美!” 老子才不跟你这个古代人解释呢! 估计老子说的口吐白沫,你还搞不清东西南北! o(╯□╰)o! “是啊,我走过那么多的地方,看过那样多的风景,但是心底最喜欢的一直都是洛城,”一提到洛城,木川就是一脸柔和,顿了顿,木川又自嘲地笑笑,对墨司南道,“好在你不嫌洛城苦寒,从前我想带馥雅去洛城看看,但是馥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合着就算老子嫌洛城苦寒不愿意去,你木川能答应吗? 墨司南没好气地剜了木川一眼,但是看着木川一张平静的脸,墨司南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一时间便就多看了几眼。 “怎么?干嘛老盯着我看?”木川被他看得别扭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但是早上不是洗过脸了吗?” “哥,你刚才提到馥雅的名字,就像提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一样,不像以前每一次提到声音都会暗哑下来,”墨司南由衷地替木川高兴,“哥,我真替你高兴,这些天我还一直担心你会受不了,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 木川一愣,随即苦笑:“经过一些事看透一些人,以前的确是朕太过固执了,不肯看清事情真相,如今再一味地装瞎扮哑也都是自欺欺人。” “如此,我便放心了。”墨司南点头道。 墨司南再一次伸出脑袋四下里瞧一瞧,满地的银装素裹,虽然荒凉,但是却不乏豪迈清贵之气,宛如洁净安详的童话世界一样,墨司南刚想赞叹一声,不想一阵冷风吹过,墨司南打了个寒噤,赶紧放下了轿帘,然后笑着道:“早就知道伊兰常年天寒动地,但是如今亲自走上一遭,才明白是怎么一个天寒地冻法,果真是滴水成冰啊,不知道伊兰的子民都是如何度过漫长的寒冬啊。” 木川亲手装好一只手炉递给墨司南,有些抱歉地说:“你本是凤池人,自然不习惯伊兰这边的气候,又是养尊处优的皇后,如今让你跟着哥哥在雪地里面奔波实在是……” “哥哥,要是这么说便是见外了,”墨司南牵牵嘴角,露出一个光灿灿的笑来,又道,“若是哥哥觉得内疚的话,那么等到了旧都洛城的时候,哥哥给兄弟我堆一个雪人可好?嘻嘻,之前在千索河的时候,士兵们每天都会堆各种各样的雪人,漂亮极了,现在想想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便就是堆上千百个又有何不可?洛城向来最不缺的便就是雪了。”木川笑笑,也不再磨叽。 马车一路向东,车轱辘碾着雪花发出的声音像一首梦幻的歌,墨司南拍着手炉嘴里面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 墨司南的声音不大却十分轻灵,闭着眼睛安然吟唱的模样,像极了通话中的天使,木川不由得就看痴了,这样的一个人,不足二十岁,再经历了接二连三的生死关口之后,却依旧能够谈笑风生,不显丝毫的畏惧胆怯,这样的一个人,敢爱敢恨,足智多谋,他不仅赢得了墨御飞的一往情深,也以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凤池。 这样的一个男子,他配得上做自己的兄弟,也配得上做伊兰的王爷…… “喂喂喂喂,哥哥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墨司南一睁开眼就对上了木川有些微愣的眼神,不由得“扑哧”一笑,这男子平时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潇洒模样,难得会有这种白痴的表情。 “南南,你刚才唱的什么?是凤池的民歌?”木川也是见多识广的,尤其是词曲类的风雅事,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过墨司南唱的这是曲,不由得好奇起来,“这曲子到很别致,悠长恬然,词也很通俗清新,不像时下的风格。” 那是《雪绒花》啊好不好! 人家可是世界名曲好不好?! 当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可以听到的! 墨司南顿了顿道:“倒不是凤池的民歌,是我无事的时候随便编的一首歌,倒让你这个专业人士取笑了。” o(╯□╰)o! 墨司南在心里面第一百零一次的汗了,老子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剽窃人家版权的! 老子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 “哦?不想小弟竟有如此才情?”木川不由得眼睛一亮,心中对墨司南的不由得又钦佩了几分,顿了顿木川从包袱里面取出自己不离身的长箫,“南南,你再唱一遍给朕听好不好?朕看能不能跟的上你。” “好呀。”墨司南欣然同意,有这么一个九五天子为自己伴奏,何乐不为呢?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墨司南的声音清脆通灵,如春日的小溪发出的泉水击石的声响,木川的箫声悠长低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声音撞击到一起,竟然散发出如此悦耳动听的美妙旋律,墨司南和木川都停止很久了,仿佛那音乐还在耳畔萦绕。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半晌,木川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默默道,“这词写的真美,仿佛就是特地为伊兰量身打造的一样,等到朕光复伊兰之后,便让这首歌传唱于伊兰的每一个角落。” “那不就是国歌吗?”墨司南蓦地接道。 木川眉头一皱,随即笑了:“国歌?南南的提议颇好,就这么定了。” 墨司南默默的囧了,木川,你真逗! o(╯□╰)o! “对了,哥,我们从轩辕逃出来快三个月了吧?”墨司南忽然问道,神色有些暗沉,“不知道墨瞳有没有平安到达天阳。” 木川挑了挑眉,没有出声。 ~~~~~~~~~~~ 凤池 京师天宁 一个衣着褴褛的叫花子正缓缓爬向天阳城门,只见他赤着一双脚,脚上青青紫紫地流着脓水和血水的混合物,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露在外面的身体都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四肢也是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那叫花子好不容易爬到了城门口,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守城的侍卫一脚踢得老远,不耐烦地喝道:“去去去!叫花子还想进京师?真是笑死人啊!” “是是是!瞧他浑身恶臭的,要是放他进去指不定臭死多少人呢!” “瞧他那样子恐怕连今晚都熬不过去!喂喂喂叫花子,还是找个地方等死吧!想要进城,还是下辈子吧!” “天子脚下怎么能容得下你这等叫花子?!” …… 那叫花子费劲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哪里能说得出去一句话来? 不过从他的口型还是可以看出他在说:“求求你们了,放我进城吧!” “切!死叫花子不识抬举,是不是嫌刚才本大爷的力气用的不够啊!”那个侍卫有些生气地吼了一声,抬起脚就想踹,另一个高个的侍卫瞧着那叫花子可怜,便过来求情,“算了,大家别跟一个叫花子一般见识,吓吓他就好了。” 谁想,下一秒,那个叫花子却一步一爬到那个为他求情的侍卫的面前,用干瘦如柴的手抓住了侍卫的脚:“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进去!” 那声音嘶哑干裂,却焦虑坚持,侍卫被他缠得不耐烦了,刚想大声呵斥,一低头却看到了叫花子的一双莹润的水眸,不由得便就停了下来。 虽然叫花子满脸都黑黢黢的布满了灰尘,但是那一双大眼睛却美丽的让人无法忽视,让人禁不住会去想,这叫花子以前是个什么样子? 其他的几个侍卫见侍卫久久不动手便在一旁讥笑起来:“叶青阳,莫不是你小子看上了这个叫花子?怎么都舍不得动手了?” “肯定的嘛,你看刚才叶青阳还是气冲冲的,现在却一声不响,只怕早就被勾了魂吧?哈哈哈哈!不想一个叫花子竟然成了狐狸精!” “哈哈!叶青阳,要不要抱回家去当你媳妇儿啊!反正你正好缺个媳妇儿不是?哈哈哈!” …… “你们几个不要烂嚼舌根子好不好?!老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叫花子!笑话!”那个叫叶青阳的侍卫恼羞成怒,一时间,便就将气都撒到了叫花子的身上,一脚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叫花子的身上,“该死的叫花子你放手!你听到没有!放不放手?再不放手老子废了你!” 叫花子置若罔闻,皱着眉承受着叶青阳的拳打脚踢,一双大眼睛始终看着叶青阳,干裂的嘴唇也一直有气无力地叫着:“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求求你了!帮帮我!我一定要进城的!” 叶青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叫花子,以往叫花子只要一看到穿官服的便会远远地跑开,这个叫花子却像是着了魔似的。 叶青阳咬咬牙,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自己原本是不愿意与他计较的,但是同僚们都在旁边看着,自己若是摆脱不了这个叫花子,只怕日后会很没面子的。 “你放开!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见阎王!瞧你这模样也离死不远了,索性老子便送你一程!”叶青阳狠声道,一看到叫花子的那双水眸却又不自觉地有些心虚,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叫花子,怎么会有一双如此干净澄澈的眼睛? 叶青阳扭过头去不再看:“再不放手老子真的踹死你!” “噗!” 下一秒,那个叫花子忽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一滴不漏地都喷到了叶青阳的铠甲上面。 叶青阳浑身一颤,不由得就停下了脚。 他不会怎么样吧? 老天,这叫花子还是个孩子啊! “喂喂喂!你……怎么了?”叶青阳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害怕,用脚踢了踢他,“喂喂,你醒醒,醒醒啊!” 叫花子摇摇晃晃了两下,眼睛眨了眨,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端正巍峨的“天宁”两个字,眼泪簌簌而下,黢黑的脸上留下了两道苍白的痕迹,叫花子再一次抱住叶青阳的腿,使出浑身力气:“求求你!我一定要进去!我一定要……进去!” 叶青阳承认自己败给了那双坚定的眼眸,叶青阳看着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心中顿了顿:“你等着,我去询问一下我的长官!” 【终于到天宁了~呜呜呜~可怜的孩子~咱们中午老时间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2(5000+) 叶青阳承认自己败给了那双坚定的眼眸,叶青阳看着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心中顿了顿:“你等着,我去询问一下我的长官!” “多谢!”叫花子感激地想爬起来给他叩头,但是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他却只能匍匐在地上,只见他摇摇晃晃了两下,然后那叫花子又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蓦地皱眉轻呼一声,“哎呦!” “你不要乱动,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不许乱动啊!”叶青阳瞧他实在可怜,所以便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这才赶紧地跑向城门。睍莼璩晓 “怎么?果真动情了?哈哈哈哈!叶青阳竟然看上了一个叫花子!” “想必那叫花子会使妖法,要不然怎么一声不响地就拿下了平时最不苟言笑的叶青阳!哈哈哈!太搞笑了!熨” “喂喂喂,你们猜猜那叫花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嘿嘿嘿,我看八成是个男的!你想想啊,平时咱们哥儿几个去逛窑子的,就属叶青阳最一本正经从来不跟着去!老子一早就猜,这小子是不是天赋异禀,竟喜欢男人啊!” “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我也瞧着稀奇!他叶青阳今年都二十了,也从啦不见他有个相好的!那小子肯定喜欢男人!胶” …… 叶青阳刚一跑到城门口,便就被其他的侍卫七七八八地围住,一个个不怀好意地大声议论着不堪的事情。 叶青阳心中怒火高涨,吼道:“让开!” “不让,老子今天还就不让了!”一个侍卫流里流气地挑着眉,笑道,“叶青阳啊叶青阳,你这么急三火四的干什么?不如先跟我们哥儿几个讲讲那个叫花子使用了什么法术让你上钩的吗?嘿嘿嘿,咱们可都好奇得紧呐!” “我最后说一遍,让开!”叶青阳的眼睛一黑,手按在了剑柄上,已经发出了最危险的警告,“还有,闭上你那张龌龊的嘴巴!不要惹我对你出手!” “呵呵,叶青阳你为了一个叫花子居然想对老子拔剑?”那个侍卫根本不把叶青阳的警告当做一回事儿,兀自饶有兴致地围着叶青阳转了一圈,嘴巴啧啧地对着其他侍卫坏笑,一边又不怀好意地说道,“看来那叫花子的功力非同寻常啊,能让叶青阳为了他对同僚把剑,哈哈哈,真不知道,那叫花子的一身媚功有没有万花楼里面的莺儿厉害啊……啊!” 手起剑落,一时间血光四溅! 众人都觉得一阵眼花,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看到,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那个侍卫正抱着嘴巴在地上打滚,一边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再一看,叶青阳的剑上血光点点,同时,两片血淋淋的嘴唇正躺在地上…… “谁还敢在胡言乱语?!”叶青阳一声冷喝,一脸冷绝竟不似平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叶青阳。 众人都是一震,纷纷后退,一边也都拔出了剑。 “叶青阳,你竟敢对同僚动手!这可是大罪!你小子就等着坐牢吧!”一个侍卫强道。 “稍后我自去投案自首,用不着你废话。”叶青阳沉声道。 “叶青阳,就为了这么一个叫花子,赔上一辈子,值吗?”另一个侍卫,不解地问。 叶青阳看了看远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叫花子,眼眸忽然涌出些温暖—— “值。” ~~~~~~~~~~ 霍霆锋这一整个月,都是一直在外奔波,自从他主动接下打探皇后娘娘消息的任务之后,一向雷厉风行的霍大将军便更加的行动迅速了,就在上个月,他还亲自乔装打扮到了千索河畔密访,然后就赶紧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因为霍霆锋打探到了一个绝对劲爆的消息! 皇后娘娘竟然当着萧绝的面用绳子跳崖逃亡了,虽然尚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在何方,但是至少可以断定娘娘已经不再萧绝的手里了,要赶紧回京禀报皇上,皇上为了娘娘的事已经瘦了一大圈了,霍霆锋一边又在心中大骂萧绝,竟然封锁消息,以至于竟让他们查了将近四个月才查到这个消息,而且竟还没有下文,但是不管怎么,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要好。 这一日,霍霆锋终于来到了天宁,霍霆锋带着两个亲信侍卫,策着马到了天宁城门,刚要长驱直入,却发现城门口竟然被围得水泄不通,霍霆锋皱皱眉,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霍霆锋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亲信心领神会,下马跑过去询问。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个亲信小跑回来,一脸无奈,然后躬身禀报:“回禀大将军,守城的侍卫中有个叫叶青阳的,因为和同僚发生了口角争执,一时间竟没有耐住性子,竟然把剑将同僚的嘴唇割了下去,如今其他侍卫正围攻那个叶青阳呢!” “什么?老子的手下竟有这等顽劣的侍卫?!”霍霆锋怒火滔天,气得霍霆锋吹胡子瞪眼,瞧着城门口乌压压的一众看热闹的百姓更是气得不行,霍霆锋越发怒目三章,对那心腹吼道,“真***给老子丢脸!你赶紧去将看热闹的百姓解散了,再将那些子闹事儿的侍卫给老子押过来,老子倒要问问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敢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肆!” “是!属下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霍霆锋气咻咻地下了马,另一个侍卫去守城那里找来了一个凳子给霍霆锋歇着,霍霆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几个打斗的几个侍卫朝自己走过来,心中更气,一抬脚,竟将凳子给踢得四分五裂:“***!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在老子面前舞枪动棒!想死不成?!” 侍卫们一个个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小的并不是有心冒犯大将军,还请大将军饶命!” 霍霆锋的火爆脾气在凤池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据说连当今万岁爷都要包容他一二的,所以做士兵的就没有不怕他的,而且这一次又的确自己做错了事情在先,所以一个个早吓得除了磕头求饶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只有叶青阳默不作声地跪在一旁。 “一个个都他妈是软蛋!出去可别说是老子带出的!省的给老子丢人现眼!”霍霆锋本来就最讨厌动不动就磕头求饶的士兵,他觉得男子汉便就要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更加不可以轻易求饶,霍霆锋心中越来越气,将跪在地上的士兵扫了一圈之后,却蓦地发现只有一个侍卫面不改色,不由得就多看了他几眼,随后霍霆锋冷声又问,“你们中间哪一个是惹事的叶青阳?” “启禀大将军,小的是叶青阳,”叶青阳冲霍霆锋抱拳道,“今天的事都因小的而起,请大将军放了其他的同僚,小的深知罪孽深重,所以不求大将军饶恕。” “哦,你倒***挺英雄的,”霍霆锋不想那人便是叶青阳,心底下略略有些失望,刚才他瞧着那叶青阳面不改色,并不像是在会惹事生非的人,原来竟是自己看走了眼,霍霆锋一声怒吼:“大胆叶青阳,你可知罪?!” “是!小的知罪,”叶青阳仍旧面不改色,“小的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但是在接受惩罚之前,小的有一事相求,请大将军一定允许!” “他、奶、奶的!死到临头,你***竟还敢嘴硬!老子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区区守城侍卫的请求?”霍霆锋走到叶青阳的身边冷笑一声,这人明明犯了死罪却还一副胸襟坦荡荡的模样,霍霆锋看着就不爽,冷不丁地霍霆锋便就猛地一抬脚,直接踢上叶青阳的胸口。 霍霆锋的这一脚用了五成的功力,虽说是五成,但是霍霆锋天生神力,这样一脚已经足够让一位成年男子卧床三个月了,那叶青阳自然也承受不了,身子一歪倒头就摔在了地上。 霍霆锋满意地抿抿嘴,认罪就该有个认罪的模样! 霍霆锋刚一转身,正想走的时候,忽然身后又传来叶青阳的声音:“恳请霍大将军帮小的一个忙,小的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霍霆锋大惊,这小子竟然没有晕死过去,而且还能说话! 霍霆锋知道自己的脚力有多厉害,所以心中十分震撼,霍霆锋转身一看,那叶青阳仍旧笔直笔直地跪在地上,颜色有些苍白,嘴角有一道淡淡的血痕,但是显然并无大碍,可见这人必定也是个中高手。 霍霆锋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却不由得对这个叶青阳刮目相看了。 叶青阳的眼睛里面却都是恳求,见道霍霆锋转身看向自己,叶青阳赶紧深深一叩:“请大将军答应,无论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小的都毫无半句怨言!” 霍霆锋见他如此,心中难免有些震撼,不由得就多看了叶青阳两眼,这样的男子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却又偏偏惹下大祸,霍霆锋复杂地看了看叶青阳半晌,这才开口道:“叶青阳,你既然身为守卫便应该熟知凤池的律法,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对同僚拔剑相向?” 叶青阳坦然道:“小的不愿意从他人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污言秽语,所以即便是熟知律法,仍旧会明知故犯。” “哼,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多情之人。”霍霆锋冷笑一下。 这时候,叶青阳的苍白脸上竟飞上了两朵红云。 “说说看,你想让本将帮你什么忙?”霍霆锋见叶青阳的反应,心情竟颇为爽快,这样敢爱敢恨的男儿他向来是最喜爱的,当下便就想免了他的罪,然后把他举荐给墨御飞,朝中正是用人之际,真真是千军易买,良将难求。 叶青阳深深一拜,这才开口手指着一个方向:“请大将军救那人一命!” 霍霆锋顺着叶青阳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个叫花子躺在地上,十分的邋遢污秽。 霍霆锋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解问道:“你刚才说的就是他?那人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紧张?” “他并不是小的什么人,小的也是刚刚才认得,但是小的就是要救他,请大将军一定成全!”叶青阳说着又是深深一拜。 霍霆锋挑了挑眉:“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叫花子,你竟然连性命都愿意搭上?” “有的人不用青梅竹马,不用抵死缠绵,只要看过一眼,便就能够确认他是自己生命中最不能或缺的那个人,”叶青阳看了一眼远处的趴在地上的虚弱人儿,心中有些焦虑,又赶紧转过头央求霍霆锋,“只要能救他一命,小的什么都无所谓!求求大将军恩典!” 有的人不用青梅竹马,不用抵死缠绵,只要看过一眼,便就能够确认他是自己生命中最不能或缺的那个人。 …… 霍霆锋被叶青阳给震撼住了,不由得对那个叫花子产生了兴趣,到底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让叶青阳这般用生命维护。 霍霆锋不由得一步一步走到叫花子的身边,只见那叫花子已经昏过去了,眉宇间有些惆怅,睫毛湿嗒嗒地垂着,虽然满脸蓬头垢面,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是个清秀的少年。 霍霆锋看着那叫花子觉得有些眼熟,再靠近仔细一看,霍霆锋惊得赶紧一把抱起叫花子,一边大声叫道:“墨瞳!墨瞳!” 霍霆锋自是辨认出叫花子正是墨瞳,赶紧将墨瞳用叶青阳的披风裹好,然后赶紧地飞身上马,霍霆锋瞧着墨瞳的伤势不轻,是一刻也不能耽搁的。 叶青阳看着霍霆锋的神色紧张,便知道霍霆锋认识那叫花子的,瞧着霍霆锋上马就要进城,叶青阳赶紧叫住:“大将军,请您一定要好好照顾……” “少废话!你也一并进宫!”霍霆锋转身朝叶青阳喝了一声便策马而去,行到城门的时候忽然停下,冷眼扫了一下跪在城门的一干守卫,然后对着守卫的头冷声道,“刚才对墨瞳公子出言不逊的侍卫,一律去领罚五十军棍,然后充军边疆!” “是,末将明白!” 一干人吓得哆哆嗦嗦地应着,刚才几个出言讥笑的侍卫更是吓得脸都绿了,竟不知那叫花子有什么背景,竟然连霍大将军都如此重视,他们不过是讥嘲几句便要赔上一辈子的前程! 叶青阳跟着另外两名侍卫也上马追了上去,叶青阳见霍霆锋形色紧张,越看越觉得奇怪,便费力追赶上霍霆锋,侧目看着霍霆锋不顾叫花子一身的污浊兀自抱得紧紧的,叶青阳越看越是纳闷,便人并不住问道:“霍将军,容小的多嘴,此人是谁?” “他叫墨瞳,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宫中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墨瞳公子。”霍霆锋担心着墨瞳的伤势也不再跟叶青阳废话,将马驾得更快。 墨瞳,真是个好名字。 叶青阳想起刚才他的那双莹润光泽的水眸,果然是名如其人,不由得有些心胸激荡,赶紧又追了上去。 ~~~~~~~~ 霍霆锋一行没用多久就到了皇宫正门,刚有侍卫过来要检查身份的时候,霍霆锋竟是理都不理,直接驾马越过了那名侍卫,径直朝皇宫行去,侍卫吓得脸色蜡黄,回过神来的时候,霍霆锋、叶青阳以及那两名侍卫都已经行进了宫中。 “大将军,宫内禁止策马啊!”守门侍卫哭丧着脸对霍霆锋的背影喊道,“大将军,违令者军棍三十啊!” 霍霆锋蓦地扭头对那个叫的正起劲的侍卫怒目金刚:“你、、奶、、奶的,竟敢在老子面前说军棍,再敢唧唧歪歪浪费老子时间的,先赏你军棍三百!” 侍卫赶紧噤声,老老实实回到原地,不敢再出声。 霍霆锋策马到太医院,刚一进去,正好碰到张无言出去,差一点就从张无言的身上踩了过去,霍霆锋赶紧调转马头勒紧马缰:“吁吁!” “霍霆锋,干嘛啊!”张无言被吓得不轻,拍着胸脯瞪着眼睛跟霍霆锋大声嚷嚷,“这大白天的冒冒失失做什么?吓死我了!” 霍霆锋也顾不上解释,抱着墨瞳跳下马就拉着张无言往屋里走,嘴上急躁地嘟囔:“快点进来帮忙,再晚就怕要坏事了!” 【晚上老时间见o(n0n)o哈!求表扬各种求!】 去救墨司南3(6000+) 霍霆锋也顾不上解释,抱着墨瞳跳下马就拉着张无言往屋里走,嘴上急躁地嘟囔:“快点进来帮忙,再晚就怕要坏事了!” 霍霆锋向来脾气毛躁,但是却也从来不会胡搅蛮缠,张无言见他紧张兮兮的,便知道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再一见他怀中抱着一个恶臭逼人的叫花子,一时间张无言更是不能理解,皱了皱眉,问道:“霍霆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啊?还有你抱这么一个叫花子做什么啊?” 霍霆锋吼道:“这才不是什么叫花子!这是墨瞳公子!” “竟是……墨瞳公子?”张无言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霍霆锋,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叫花子,果然正是墨瞳,张无言赶紧跑进去收拾了床铺,“快放下来!轻一点!轻一点!霍霆锋,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 霍霆锋依言将墨瞳放到了床上,张无言赶紧给墨瞳把脉,神色紧张,一时间,直看得霍霆锋和叶青阳冷汗直流熨。睍莼璩晓 “怎么样?墨瞳公子有没有危险啊?”霍霆锋性子急,等不及张无言开口便先问,“我刚才叫了他几声他都不答应!” 张无言放开手,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墨瞳,蓦地就是叹了一声:“这孩子……” 一时间,张无言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张无言起身将被子给墨瞳盖好,然后比了比手势,示意霍霆锋和叶青阳到外面说话秸。 霍霆锋张无言和叶青阳都到了院子外面。 ~~~~~~ “这孩子先是心神受到重创,然后又受了冰寒,还没有好利索,他为了救皇后娘娘,又失血过量,本来是要好生将养着才行的,不想这段时间,他必定又受了这许多的苦楚……”张无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想起来那些日子墨瞳日日到太医院割腕取血从来不皱眉的倔强模样,张无言不由得又叹了一声,“这孩子真真是命中注定多灾多难啊,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撑得过去。” “你说什么?!”霍霆锋大惊,平时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睛中竟然开始闪烁起来,霍霆锋哽咽道,“咱们娘娘的命便是墨瞳公子用命换回来的,从前娘娘几次三番强调我等,让我们善待墨瞳公子,就当他是娘娘的亲生弟弟一般对待,如今娘娘下落不明,墨瞳公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日后你我如何有脸见娘娘啊?” 张无言也是一脸愁苦:“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听天由命,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叶青阳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听了他二人这么一同对话也略略明白那叫花子叫墨瞳,是当今皇后娘娘墨司南的救命恩人,所以墨司南一直当他视作亲生弟弟,如今的情况是,墨司南下落不明,而墨瞳生死难测。 叶青阳转头向殿内看了看,眼中有些伤感。 第一次遇见。 第一次惊艳。 第一次心动。 却是握不住的手中沙。 “这位兄弟是?”张无言看了看叶青阳然后问霍霆锋。 “他是叶青阳,是京师的一个守卫,刚才墨瞳公子到了城门,便是他救得墨瞳公子,他、妈、、的,老子一想到那帮狗东西,便越想越生气,”霍霆锋眉毛倒竖起来,声音也粗了三分,“城门那一群侍卫,一个个都他、妈、、的狗眼看人低,见墨瞳公子衣着褴褛竟然不让墨瞳公子进城,反而还出言讥讽拳脚相加,若不是这位叶青阳叶兄弟仗义出手,怕是墨瞳公子又要饱受一番劫难。” “在下张无言,多谢云兄弟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张无言赶紧抱拳答谢叶青阳。 叶青阳赶紧回礼:“张太医无须多礼,本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叶兄弟不光为人仗义更是难得痴心,”霍霆锋看了看叶青阳赞道,然后又对着张无言嘱咐一番,“你先给墨瞳公子洗漱一番,我这就去禀告皇上,墨瞳公子一直跟着皇后娘娘去的轩辕,必定知道皇后娘娘的下落。” “好,你先去吧,万岁爷这几个真是操碎了心。”张无言赶紧道。 ~~~~~~~~ 霍霆锋走后,张无言便就去命人在浴桶里面装了热水,又让人抬到暖阁里面,多生了几个炭炉,这才让叶青阳将墨瞳抱进暖阁中去。 “叶兄弟,我去找些药材再去准备一桶药浴的水,好给墨瞳公子强身健体,所以现在就劳烦你先用这桶水给墨瞳公子净身,墨瞳公子性情冷淡,不喜生人靠近,但是你却和墨瞳公子渊源颇深,想来他不会介意你为他沐浴,多谢叶兄弟了。”张无言说着,一边人已经掀起帘子急匆匆地出去了。 “可是,这、这,我……”叶青阳看着张无言的背影尴尬地想拒绝,但是手中的重量却让他说不下去,他低头看了看沉睡中的墨瞳,不禁心中一动。 其实他是很想为墨瞳沐浴的,想看一看墨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其实,他也是不愿意让别人给墨瞳沐浴的,他一定受不了别人的眼睛放肆地看着墨瞳,别的手在墨瞳的身上到处游弋。 …… 叶青阳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不正常了,一颗心几乎就要破膛而出了似的。 叶青阳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恢复正常,这时候暖阁里面,只剩下叶青阳和昏睡的墨瞳,叶青阳抿了抿唇,先将墨瞳让在了软榻上,然后过去拴上了门,这才走过来给墨瞳宽衣。 其实墨瞳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的不成样子,所以根本用不上叶青阳花什么功夫,叶青阳只是稍稍动了动手,墨瞳就已经是赤诚相见了,叶青阳努力让自己低着头,忽视墨瞳的那一身的白皙,只是当叶青阳指尖触到墨瞳的身上的时候,还是颤抖的不成样子,叶青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跳失控。 脱好了衣服,叶青阳将墨瞳抱进浴桶中,只是刚一撒手,墨瞳便摇摇晃晃地往边上一歪眼见着就要淹进水中,叶青阳赶紧抓住了墨瞳的肩膀,墨瞳垂着脑袋,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就像是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叶青阳又试着放手了几次,还是不行。 叶青阳皱了皱眉,然后便也只好退去自己的衣服,也跳进浴桶中,然后从身后抱住了墨瞳,两具赤\裸的身体刚一接触,叶青阳的心里面像是要炸开了是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着……老天!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墨瞳,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我……我只是为了给你沐浴……”叶青阳在墨瞳的耳边边上轻轻地说,还未说完脸上就飞上两片红云。 墨瞳的柔软的身子此时此刻就贴在叶青阳的胸脯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叶青阳,叶青阳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叶青阳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两点须臾正在一点点地变硬、、了…… 叶青阳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疯了,就连自己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了起来:“墨瞳,你……你别这样,我、我受不了……” 墨瞳此时此刻正昏迷着,哪里能共听到叶青阳的话? 墨瞳这半个多月一来一直都在夜以继日朝天阳奔波着,一心想着早点回来告诉大家实情,好让人去就墨司南,所以墨瞳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如今终于到了天宁,墨瞳蓦地放松,只觉得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所以墨瞳下意识地往那个怀中挤了挤,似乎要将这一路的劳苦与严寒都驱逐出去似的。 叶青阳拼命压抑着下腹的滚烫,瓢起水给墨瞳洗头发,然后又抹了些猪苓(古代贵族用来洗发的中药材,加入香料,香味扑鼻),叶青阳轻轻揉搓着墨瞳的头发,一下一下,叶青阳并没有伺候过别人,但是现在他却努力地希望自己的动作会让墨瞳觉得舒服,然后叶青阳又瓢水将头发冲洗干净,叶青阳给墨瞳又搓了搓身子,之后,叶青阳将墨瞳轻轻扳过来。 等到墨瞳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叶青阳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本蓬头垢面的叫花子,竟是这样的一个白皙俊美、惹人生怜的翩翩美少年…… 反差真的太大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楚楚动人的美少年?! 叶青阳不由得就看痴了,刚才一见到墨瞳的眼睛,他就在想这个少年到底长得什么样,如今一见,叶青阳觉得他是自己见过的最俊美的少年。 叶青阳将墨瞳漆黑的发都拢到脑后,叶青阳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的这个面前的少年,光洁的额头,微蹙的眉尖,小巧的鼻子,莹润的红唇,洁白纤细的脖子,再往下,是一对漂亮的蝴蝶型的锁骨,而那精美迷人的锁骨,随着少年的呼吸,在微微的动着,白皙的皮肉与凸起的锁骨形成了一副最致命的春、宫图…… 叶青阳咽了咽唾沫,似乎有一面大鼓在心中擂动着,一声一声都擂得自己要发疯了似的。 叶青阳控制不住伸出手指在那对漂亮的锁骨上轻轻流连着,一下一下,都是极近温柔。 叶青阳的良知在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不应该也不能对这个性命垂危的少年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自己的手却停不下来,自从他脱下墨瞳的衣服之后,似乎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着…… 叶青阳的手指向下滑落,滑到墨瞳胸前的两朵红梅上,叶青阳蓦地就咬紧嘴唇,下腹的肿胀越发难忍,这个少年简直就要了他的命! 一时间,叶青阳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他一边紧紧将墨瞳拥在怀中,他伏在墨瞳的纤瘦的肩膀上,贪婪地吻着墨瞳的诱人的耳垂,一边叶青阳的大手也不闲着,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墨瞳的纤腰,另外一个则使劲揉搓着那两朵娇艳的红梅,这个时候,他不过是个受不了情动折磨的正常男人。 虽然这是有史以来,叶青阳的第一次情动,但是他的动作却极其熟练,仿佛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就在等着这样的一个少年。 在叶青阳的爱抚下,墨瞳的身体轻轻抖着,白皙的皮肤变成暧昧的粉红,直看得叶青阳差点血脉喷张,这时候,墨瞳的小嘴忽然动了动,一声诱人的呻吟脱口而出:“唔,好舒服……” 叶青阳抿着唇用危险的眼神看着墨瞳的微蹙的眉尖,眼睛越来越暗,蓦地叶青阳忽然低下头吻住墨瞳的小嘴,墨瞳哼哼唧唧了两声却并未拒绝,那樱红小嘴竟微微张开,似乎实在迎接叶青阳的到来,顿时,叶青阳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 下一秒,叶青阳的舌头便长驱直入进入了墨瞳的口中,他疯狂地扫荡着墨瞳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急迫地与那墨瞳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原来接吻的感觉是有点甜的,而且还甜的如此让人迷醉。 “墨瞳,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叶青阳哑着嗓子问,此时此刻,他发疯了似的想做一件事儿,但是在此之前,他必定要先确定另外一件事。 墨瞳,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墨瞳,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 叶青阳的舌尖在墨瞳的唇上描绘着,墨瞳哼了一声,一边笑着左右躲闪着,叶青阳听到墨瞳那一声哼哼,顿时心中大喜,下一秒,叶青阳将墨瞳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墨瞳吃进肚子里去,墨瞳的手脚也纷纷缠了上来,手脚并用将抱住叶青阳的腰! 蓦地,墨瞳的身子不安分的向前挪了挪,两人的下体蓦地就碰到了一起,叶青阳差点就叫出了声来,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 他以前是听过很多大官还有将军在府中养着男宠的,但他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更加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少年心动,但是如今自己却这样发疯的对一个少年如此情不自禁。 叶青阳喘着粗气,大手握住墨瞳的玉、、茎,看着面前昏睡不醒的少年不由得觉得好笑,瞧他人在睡着,这小东西倒是精神得很。 叶青阳坏心地套、、弄了两下,墨瞳的眉毛地渐渐舒缓开来,一脸很是享受的模样,绯红的脸颊冒着一层薄汗,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丁香小舌舔舐着微微有些干燥的嘴唇:“嗯……唔……唔……继续……我还要……” 叶青阳哪里经得住这等诱惑?大手开始在墨瞳的后庭上急切摩挲着,有着水的湿润,所以叶青阳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捅进了墨瞳的后庭,有些紧,感受着墨瞳后庭的高热,还有那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手指肉、、壁,叶青阳难耐地嗯了一声,见墨瞳的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叶青阳便放心地让手指在里面由慢到快运动着,随着速度的加快,墨瞳的呻吟也越来越频繁,脸颊也越来越红,那双抱着叶青阳腰部的小手也越来越使劲,看着墨瞳一脸享受的模样,叶青阳知道墨瞳并不排斥这个,同时,叶青阳另一只手不停地搓弄着墨瞳的胸前的梅花,然后,叶青阳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律动也越来越大,直到第三根手指加入之后,叶青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叶青阳撤出了手指……“啊……要……我还要!不要停!”墨瞳皱着眉急切地呻吟着,手脚死死地抱住叶青阳。 叶青阳也早已经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硕大抵到墨瞳的后庭,蓦地一挺身,就要挺入墨瞳的体内,忽然叶青阳听到墨瞳的甜腻的呻吟声:“娘娘,娘娘,不要抛下我……” 娘娘? 墨瞳用生命保护的皇后娘娘墨司南? 叶青阳一下子就怔住了,此时此刻墨瞳绯红的脸颊像是莫大的讽刺。 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墨瞳因为自己才会面红耳赤,不想这个时候他口中喊得竟是别人的名字,叶青阳的心蓦然一痛,缓缓放开抱着墨瞳的手。 墨瞳又急切地缠了上来,紧闭的双眼竟然流下两行清泪:“娘娘,你是不要墨瞳了吗?逸宁他已经不要墨瞳了,难道你也不要了?难道就算是在梦里你都是不要墨瞳的吗?” “墨瞳,我要你,这辈子就只要你一个。”叶青阳看着墨瞳的眼泪,不忍拂逆他,话一出口,叶青阳便觉得鼻子一酸,叶青阳自嘲地吸了吸鼻子将墨瞳拥入怀中,大手握住墨瞳的玉茎继续套、、弄着,墨瞳的呻吟声渐渐代替了哭声,直到一声尖叫,墨瞳身子一软倒在叶青阳的怀中。 墨瞳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甜腻地道:“娘娘,我爱你。” 娘娘,我爱你。 …… 叶青阳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赶紧抄了把水洗脸飞快地跳出浴桶,不容自己多想,叶青阳便飞快地将墨瞳抱出来,仔细地擦干净水之后,这才给墨瞳换上张无言准备好的衣服,把墨瞳穿好之后,叶青阳这才给自己穿衣服,叶青阳看着倒在软榻上混混睡着的墨瞳,心里越来越凉。 他笑得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幸福。 叶青阳怔怔地看着墨瞳的笑脸,那张俊美的笑脸像是一把最尖利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过了一会儿,张无言带着几个小厮抬着一大木桶的药浴的热水进来,张无言有些累,坐在软榻上略喘了喘气,见叶青阳一直深深地看着昏睡的墨瞳,半是痛苦半是哀伤,又联想起刚才霍霆锋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便也明白,这个叶青阳对墨瞳是真的动了心思的。 张无言的心中也有些欢喜,墨瞳他是了解的,墨瞳是天下最倔强的孩子,一旦心中有了信念便会持之以恒,他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皇后的命,但是他才只有十四岁啊,本来应该是个最幸福的孩子,他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但是却要在这个年岁凋零…… 还好,现在有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出现,虽然时间有点晚,却足够温暖墨瞳的心。 “喂,叶兄弟。”张无言拍了一下叶青阳的肩膀喊道。 “啊?张太医叫我什么事儿?”叶青阳回过神来,眼中的悲伤却掩饰不住。 “我们不妨到外面等着,这里面自会又侍女们给墨瞳公子沐浴更衣即可,”张无言温润一笑,“一会儿万岁爷或许会召见你我,咱们得先准备着,叶兄弟大概并不熟悉宫中的礼节,我趁着现在有空先告知于你,否则一会儿忙中出错。” “嗯,好的,如此就先谢过张大人了。”叶青阳又看了看墨瞳这才起身跟着张无言出去了。 ~~~~~~ 张无言和叶青阳并没有等到墨御飞召见的圣旨,倒是等来了墨御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无言和叶青阳跪地迎驾,叶青阳刚才打量了一下墨御飞,只见墨御飞身材高挑精装,脸形棱角分明像是刀切的一般,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一双亦正亦邪的桃花眼,一身金龙紫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披风,威严大气中透着尊贵天成,睥睨间都是气度,难怪凤池的所有闺中少女都都巴望着能见万岁一面。 【你们家贴春联了吗?晚上好~呵呵~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去救墨司南4(6000+)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一双亦正亦邪的桃花眼,一身金龙紫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披风,威严大气中透着尊贵天成,睥睨间都是气度,难怪凤池的所有闺中少女都都巴望着能见万岁一面。爱睍莼璩 “都起来吧。”墨御飞扫了一下叶青阳,只见叶青阳五官硬朗,尤其是一对剑眉极为浓黑英挺,正气凌然,一双大手孔武有力,显然是常年有常年习武的习惯,确实和霍霆锋所说的一样,是个难得的人才,墨御飞不由得点点头,霍霆锋的眼光不错。 墨御飞看向叶青阳,然后缓声问道,“你便是叶青阳?” 叶青阳抱拳朗声答道:“启禀万岁爷,小的正是守城门的侍卫,叶青阳。” 墨御飞见他说话行礼丝毫不乱,又是难得一见的不卑不亢,并不像其他的侍卫一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所以心中便也越发喜欢,又对着叶青阳点点头,道:“朕知道你是有一身本事的,以前让你守城门倒也是委屈了你,以后你便跟在霍将军的身边,做个……副将,你觉得如何?熨” 叶青阳一怔,随即跪地,沉声道:“回万岁爷,小的多谢万岁爷的恩典,但是小的不愿意!” “叶青阳!”张无言赶紧捅了一下叶青阳的肩膀,着急上火地小声提示他,“一举将你从区区侍卫提拔成了副将,这已经是万岁爷莫大的恩赐了,你怎么能拂逆天子?赶快领旨谢恩!” 霍霆锋也吓得够呛,看着叶青阳一脸固执的模样,心中暗暗骂了声他、奶、、奶、、的,这个熊孩子可真是不识好歹胶! 给老子做副将又不是让你给老子端尿盆,你小子干嘛一副苦瓜脸?! 合着老子都没有计较你是守卫出身,你小子反倒倒嫌弃起老子来了?! 霍霆锋又看了看墨御飞,见墨御飞并不生气,这才略略安心。 “哦,所以你这是违抗朕的旨意了?”墨御飞挑眉一笑,见叶青阳一脸的固执,心中并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他既然认定叶青阳是个人才,那么便就允许他有些骄傲,墨御飞含笑问道,“那么叶青阳,你愿意做什么?” 叶青阳深深叩了三个头,然后这才直起腰,抱拳回道:“启禀万岁爷,小的愿意誓死跟随墨瞳公子,请万岁爷成全!” “墨瞳公子?”墨御飞微微皱眉,这个回答着实让他觉得诧异,他原本还以为这个叶青阳心高气傲不愿意居人之下,谁想他却说愿意誓死追随墨瞳。 墨御飞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叶青阳,然后道:“叶青阳,你当真愿意追随如今生死未卜的墨瞳公子,而不是赫赫有名的凤池霍大将军?还是朕理解错了你的意思?” 叶青阳又是深深一叩头,朗声道:“启禀万岁爷,万岁爷没有听错,小的愿意誓死追随墨瞳公子,霍大将军战功赫赫,闻名于世,手下自是不缺小的这般卑微粗笨的人,但是墨瞳公子现在生死难测,情况危急,身边正是缺少一个体己的侍卫!小的愿意侍奉墨瞳公子寸步不离!请万岁爷答应!”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墨御飞略略点点头。 霍霆锋见墨御飞并不恼怒,便凑到墨御飞的耳边,又将叶青阳与墨瞳的事迹粗略地说了一遍,霍霆锋向来心高气傲的,很少遇到自己佩服的人,此时此刻,霍霆锋却对着墨御飞大加赞扬,自己对叶青阳的见义勇为和情深意重是如何如何的钦佩,也帮着叶青阳说了不少的好话。 墨御飞本来也已经打算恩准的,现在更是转念一想,将一个痴情的叶青阳放到墨瞳的身边,倒让自己省了不少心思,墨御飞每一次一想到在千索河畔的时候,墨瞳痴痴看着墨司南熟睡的模样,墨御飞心里面都会觉得相当不痛快,即便墨司南对墨瞳除了同情怜悯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但是自己总会觉得不踏实,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看来这个叶青阳是上天派给自己的一颗定心丸啊。 墨御飞当下答允,道:“既然如此,朕就恩准你。” 叶青阳大喜过望,赶紧地叩头谢恩道:“多谢万岁爷!多谢万岁爷!” 一时间,张无言和霍霆锋也都舒了口气。 ~~~~~~~ 几人进了正殿,墨御飞坐下之后,霍霆锋张无言叶青阳也都纷纷落座。 墨御飞正色问道:“张太医,墨瞳的身体状况现在如何?” “启禀万岁爷,墨瞳公子的身体状况并不理想,”说道墨瞳,张无言的脸色就不由得有些暗沉下来,顿了顿,张无言又道,“自从上一次墨瞳公子割腕取血就娘娘之后,墨瞳公子的身体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了,当时微臣就极力劝墨瞳公子要留在宫中休养生息,调理身体,以免落下什么病根儿的,但是墨瞳公子实在固执,后来墨瞳公子又随着娘娘跋山涉水去了千索河,一路自然优势奔波劳累,不得休息,然后墨瞳公子又虽娘娘一道,被俘到了轩辕,直到现在返回天阳,已经在外面漂泊了四个月了,这一段时期,本来是墨瞳公子能否正常恢复的关键时期,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啊……哎呀,如今看来,油尽灯枯终许是避免不了的。” 割腕取血? 跋山涉水? 在外面漂泊了四个月? 油尽灯枯终许是避免不了的? …… 墨瞳,你究竟有多爱那个皇后娘娘,才能让你奋不顾身做到这些? 叶青阳的手颤抖的不行,心痛一浪高过一浪,叶青阳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想分散一些自己心痛,但是叶青阳却发现都是徒劳,只要一想到墨瞳的那双漂亮的水眸也许再也不会睁开了,叶青阳就觉得心疼难抑,他想大叫,想大哭,想问一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捉弄自己? 但是叶青阳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位子上,将手紧握成拳。 墨御飞听着也不由得有些难受,自己虽然不喜欢墨瞳总是腻着墨司南,但是他必定救了墨司南一命,必定墨司南有这样看重墨瞳,甚至将墨瞳看作是弟弟,所以说到底,墨御飞是很感激墨瞳的,况且墨瞳现在又是唯一知道墨司南下落的人。 顿了顿,墨御飞这才沉声开口:“那么如今,墨瞳,还能撑多久?” 霍霆锋和叶青阳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他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了。 “能撑过年关就已经是奇迹了,”张无言抿了抿出无奈的说,眼神十分暗沉,“刚才微臣给墨瞳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墨瞳公子本来已经油尽灯枯了,但是后来服下了十分霸道的续命药,这才能够撑到现在,哎……” “张太医,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霍霆锋颤颤地问。 张无言缓缓地摇摇头:“只能听天由命。” 墨御飞看了一下叶青阳,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口,又将脸转向张无言:“张太医,那么墨瞳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倒不难,”张无言知道墨御飞急于了解墨司南的下落,便赶紧回答,“若是万岁爷着急要见墨瞳公子,微臣可以用银针刺墨瞳公子的痛穴……” “不,不用,让墨瞳一直睡到自然醒吧,”墨御飞挥手打断张无言,走到叶青阳的面前,墨御飞本是重情之人,所以叶青阳的一番反应他也都看在眼中,再一联想着自己日日夜夜为墨司南寝食难安,也便很能理解叶青阳现在的心情,墨御飞沉声交代道,“叶青阳,如今你既是墨瞳公子的贴身侍卫,那么从今以后,墨瞳公子的一干事情你都要做好,无论是洗漱喂饭还是出行睡觉,事无巨细,你都要时时刻刻守着墨瞳公子,你可知道?” “谢主隆恩!”叶青阳跪地谢恩,眼圈有些微红,有着墨御飞的这句话,自己便就能够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即便他已经心有所属,好在自己能够陪他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 墨瞳又昏睡了两天才醒,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高瘦精壮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墨瞳揉了揉眼,仔细又看了一遍,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手护住头惊恐地呜咽着:“我不是要饭的!别打我!别过来!别打我!我这就走就是了!” “墨瞳公子,小的是你的贴身侍卫,我叫叶青阳,墨瞳公子,请不要害怕,”叶青阳赶紧地跪地行了礼,见墨瞳仍旧所在床角哆嗦着,黑发如瀑披散开来,将娇小的身躯都包裹得严实,叶青阳的心口一疼,眼眶涩得难受,半晌墨瞳也没有回应,叶青阳便就大着胆子爬上了床,然后轻轻从后面抱住了墨瞳,柔声道,“墨瞳,不要害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别人欺负……” “你走开!你走开!” “滚!我才不需要别人保护!你走开!” “你放开我!你才不管你是谁!你现在就赶紧放开我!” …… 一开始墨瞳剧烈地抗拒着,叶青阳却并不放手,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墨瞳的耳边轻轻说着:“墨瞳,别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别人欺负。” 从后背传过来的温暖,让墨瞳的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那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就紧紧环绕着自己,墨瞳紧紧闭着眼睛,然后心里一阵阵的泛酸,以前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渴望被人这样地拥抱着,像珍宝一般小心呵护着,但是…… 白皙的小手紧握成拳死死的攥着被单,倔强的少年,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脆弱。 此时此刻,墨瞳打死也不想承认,他很留恋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安全感。 叶青阳。 “墨瞳,请相信我。”叶青阳在墨瞳的耳边沉声道。 “好,我信。”没有半刻的犹疑,墨瞳轻轻地答允。 下一秒,叶青阳将墨瞳紧紧搂入怀中,看着窗外的纷纷扬扬的雪花,大大的笑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一样。 ~~~~~~~~ 墨御飞知道墨瞳醒来之后,下朝之后就赶紧到了太医院来了。 叶青阳已经喂了墨瞳一些清粥小菜,张无言也给墨瞳做了一些进补的汤药,墨瞳看着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皱着鼻子问张无言:“真的一定要喝吗?” 张无言板着脸说:“墨瞳公子,虽然皇后娘娘最是疼爱的,但是如今你是病人,我是太医,哪里有病人不听太医话的?就算皇后娘娘来了,也是一样。” 墨瞳无奈地看了看汤药又看了看张无言,妥协道:“这个碗太大了,能不能换一只小碗的?” 张无言黑着脸吓唬墨瞳:“不喝药,你的身体就不会好,身体不好,你又怎么能够去救皇后娘娘?” 墨瞳一顿,当下不再废话了,直接就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一大碗的汤药都喝完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然后墨瞳就笑着将碗放到桌上:“张太医说得对,身体不好又怎么能去救娘娘呢?所以以后张太医尽管给墨瞳煎药,墨瞳再也不会不喝了。” “这样才乖嘛。”张无言舒了口气,然后拿着碗出去了。 叶青阳默默地递过来一颗蜜饯送进墨瞳的嘴里,看着墨瞳一听到皇后娘娘便就眉开眼笑的模样,叶青阳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叶青阳沉声问道:“墨瞳,你和皇后娘娘的感情不错啊?” 一听到叶青阳提到墨司南,墨瞳一怔,随即就更加眉开眼笑了,那眼中的温柔似乎能够溢出来似的,墨瞳柔声道:“是啊,娘娘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叶青阳看着墨瞳笑靥如花,心中一痛,又送了一颗蜜饯给墨瞳,然后背过身去默不作声收拾桌上的碗筷。 ~~~~~~~ 墨御飞带着赵一钱二和霍霆锋柳上桑进了太医院,迎面就遇上了张无言,张无言赶紧跪地迎驾,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墨御飞扶了起来:“张太医,朕听说墨瞳醒了,现在他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 “启禀万岁爷,墨瞳公子的精神大好,就是身子还有些孱弱,容微臣调理些时日会大好的。”张无言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表情却十分严肃,眼神也有些难过,墨御飞一干人也都明白,张无言是害怕被墨瞳听到才这么说的。 墨御飞顿了顿,然后道:“那就劳烦张太医好生为墨瞳调养,只要对墨瞳身体好的,无论什么奇珍异宝朕都会找来。” “是,微臣领旨。”张无言躬身道。 墨御飞带着赵一他们进了殿中,墨瞳已经穿戴好了,和叶青阳一起跪地拜见墨御飞,墨御飞本来是免了墨瞳行礼的,墨瞳却坚持一定要行大礼。 墨瞳恭恭敬敬地性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给墨瞳公子赐坐!” “万岁爷且慢!”墨瞳打断墨御飞的话,又叩了三个头这才神情严肃地说,“请万岁爷即刻派人去伊兰救皇后娘娘!” “什么?伊兰?”赵一最先张口,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皇后娘娘不是从轩辕逃脱了吗?怎么现在又到了伊兰?” 墨御飞眉头皱了皱,忽然想起那日千索河畔,木川主动向自己请缨要去轩辕斡旋解救墨司南的事情,当时自己心头乱的一团糟,自是想有个可靠的人去斡旋最好不过,现在墨御飞却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不好,总觉得木川逃不了干系。 顿了顿,墨御飞问道:“墨瞳你和皇后在逃出断肠崖之后,可曾遇到过木川?” “万岁爷明鉴,此事正是那木川捣的鬼!”墨瞳面颊泛红激动地说,“当时皇后娘娘被舞阳公主一路带到了东陵山,小的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一路跟了过去,那舞阳公主虽然不喜小的,但是却也允许了小的留下来伺候皇后娘娘,后来那舞阳公主便就日日地给皇后娘娘解毒,一直过了半个月,娘娘身上的毒都解了,倒也是相安无事。” “后来半个月后,那萧绝来到断肠崖,对娘娘诱降,娘娘自然不会叛国投敌,那萧绝倒也不是省油的灯,自是对娘娘一番恐吓凌辱,但皇后娘娘聪慧伶俐,见招拆招,遇到了好时机,小的和皇后娘娘用绳子绕过一个松树跳下断肠崖,得以在萧绝的眼皮下逃脱,但是萧绝在断肠崖上对我们射箭,当时我们又是身穿黑衣在雪地中无处遁形,眼见着我们寡不敌众,那个时候突然有一辆马车驶过来给我们解了围。” “后来,那辆马车带我们去了一个破落的小山村,到那里之后,我们才知道是木川救的我们,当时小的和皇后娘娘都有些疑惑,觉得木川有什么阴谋,但是木川说是奉了万岁爷的命令来轩辕解救皇后娘娘的,所以皇后娘娘和小的便就深信不疑,不再担心了,只是后来小的和娘娘喝了水壶里面的水之后,便就双双都昏睡过去。” “结果等到小的醒来的时候,便不见了皇后娘娘和那木川的踪影,小的又惊又怕,但是却也想到了那必定是一定木川使得诈,在水中加了蒙汗药,小的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小的便日夜兼程赶回凤池禀报万岁爷真相,请万岁爷即刻启程去救皇后娘娘啊!” 墨瞳话音一落,殿中所有人一时间个个都变成了怒目金刚。 就连一向安静少言的柳上桑都是先气不过,最先开口叫骂,道:“那木川真不是个东西,当初要不是暗门凤池收留了他,他早就死在那馥雅的手里了,还能容他活到今时今日?!而且就连他的心悸之症还是咱们皇后娘娘给他治好的,如今却做出这种恩将仇报之事,当真是猪狗不如!” “他、奶、、奶的!”霍霆锋更是直接,眼睛瞪得简直就能吃人,“木川这个王八蛋,以前老子还觉得他被自己的女人算计这么惨,挺值得人同情的,现在倒觉得他这个狗东西活该被馥雅算计!你说咱们费那么大的功夫竟然救了一只白眼狼!哼哼!” 殿中你一言我一语,都在骂木川恩将仇报不是个东西,只有墨御飞沉着脸并不讲话,墨瞳见墨御飞始终沉着脸没有表态,心中有些不安,又跪在墨御飞的面前哀求道:“万岁爷,墨瞳说的句句属实啊!请万岁爷抓紧派人去解救娘娘,若是再不赶紧去,墨瞳真不敢想象木川会对皇后娘娘做出什么事儿来……如今皇后娘娘都已经被俘都已经四个月有余了。” 墨瞳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都跪在了墨瞳的身边齐声道:“恳请万岁爷下令出兵伊兰,解救皇后娘娘!” 墨御飞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又看了看唯独没有跪地求情的叶青阳,顿了顿,墨御飞便朝叶青阳开口问道:“叶青阳,你觉得呢?” 众人都有些郁闷,皇上向来最宠爱的皇后的,凤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如今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皇上尽然反应如此平淡,而且还问一个小小的侍卫? 【一会儿还有o(n0n)o哈!~咱们一会儿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5(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去救墨司南5(6000+) 众人都有些郁闷,皇上向来最宠爱的皇后的,凤池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如今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皇上尽然反应如此平淡,而且还问一个小小的侍卫? 叶青阳也是一怔,万岁爷竟然会询问他这么一个区区侍卫? 但是随即叶青阳便就出列,恭恭敬敬地抱拳道:“启禀万岁爷,属下是这么想的,那木川掳走皇后娘娘,无非是为了想获得咱们凤池的支援,以便于达他能够复国的目的,所以如今皇后娘娘虽然身陷囹圄,但是处境必定不会太糟糕,木川既是在凤池待过不短的时间,那么也必定知道皇上待皇后娘娘的真心,若是一个不小心,竟然让皇后娘娘的凤体受了伤或者其他什么伤害,那么木川便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凤池的敌人,如此只怕木川在有生之年便再也没有复国的可能。爱睍莼璩” “所以木川现在既是有用皇后娘娘来要挟万岁爷的心思,那么想必木川这人的头脑并不愚笨,他必定知道该如何款待皇后娘娘,倒是咱们若是先乱了阵脚,打着救皇后娘娘的旗号去与木川决一死战,那么木川一旦被逼到了绝境,恐怕皇后娘娘的命数也就到头了,所以各位大臣给位将军,请不要再说这些害皇后娘娘的话了,要知道,咱们现在是在商讨如何万无一失地解救皇后娘娘。” 众人被叶青阳一段轻描淡写的话说的目瞪口呆,虽然此人言语中稍有讥诮,但是却也句句在理,反倒是他们自己果真和叶青阳说的一般,是自乱了阵脚,一味地出一些子“害”皇后娘娘的馊主意熨。 墨御飞随即满意地浅笑,道:“皇后娘娘一向待各位大臣侍卫都有如家人一般,大家也都视皇后娘娘为亲人,且皇后与朕又是夫妻,正是因为这些子的关系和感情在,所以咱们必定会乱了阵脚,难免就是意气用事,做出让咱们日后后悔的事情,正所谓是关心则乱,所以在这个时候,朕宁愿去询问一个新来的侍卫,也不愿意盲目地做一些可能将来会后悔的决定。” “万岁爷所言极是,是臣等想的不周全。。”霍霆锋一等纷纷汗颜,躬身道。 只有墨瞳兀自定定地看着墨御飞,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皇后娘娘对万岁爷情深意重,在昏迷的时候一遍遍叫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在断肠崖上也是日日夜夜对他思念无度,但是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却根本不在乎皇后娘娘的死活,竟然还能说出这样轻描淡写的话,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胶! 墨瞳蓦地就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墨御飞的面前停下来,墨瞳蓦地指着墨御飞厉声责问:“难道万岁爷是打算坐视不管,任由木川对黄嫩嫩胡作非为吗?还是万岁爷根本就不在乎皇后娘娘身处何地、今晚上是饿肚子还是吓得不敢入睡?” “朕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落在他人手中,倒是墨瞳,你是不是有些越界了?”墨御飞反唇回道,看着墨瞳颤抖的手指,面色有些不快。 霍霆锋他们对墨司南也是关心焦急,也会说些过界的话,但是墨御飞并不觉得不妥,但是如果换成是墨瞳,墨御飞便有些不高兴了。 墨御飞缓步走到墨瞳的身边,然后绕着墨瞳走了一圈,看着墨瞳瘦的颧骨都凸出来了,想来这四个月这个墨瞳在路上必定是吃了不少苦的,一时间墨御飞不由得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这个墨瞳,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想守卫自己重视的人的小孩子罢了,自己如何总把这个少年当做自己的假想敌了呢? 果真是自己太爱墨司南的缘故吧,竟然拿对一个小孩儿都这样警惕。 想到这里,墨御飞的语气开始柔和下来,“墨瞳,你放心,朕一定会去救皇后的,他是朕的妻,朕如何会置他于不顾?” “那么万岁爷打算派多少人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什么时候手刃木川?又是什么时候迎皇后娘娘回宫?”墨瞳本着脸咄咄逼人,墨司南对墨御飞的心思他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墨御飞的这个态度他自然为墨司南叫不平,起码墨御飞不应该这么平静。 柳上桑不由得皱了皱眉,墨瞳这孩子年纪实在太小了,想事情难免有所偏颇,怎么能够用这样尖刻的语气跟万岁爷说话?何况还是事关皇后,真的是太沉不气了。 叶青阳暗中捏了墨瞳的手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叶青阳觉得墨瞳这人有些像那种最难驯服的狼一样,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露出自己最温顺和善的一面,对其他人则一概剑拔弩张露出最凌厉的锋芒,叶青阳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墨御飞站在墨瞳的面前,直视着墨瞳的眼睛,两人一个高大威严,一个娇小凌厉,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气氛诡异极了,蓦地墨御飞忽然哈哈大笑。 墨瞳皱着眉不解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墨御飞,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搞什么? “墨瞳啊墨瞳,你让朕想起了舞阳公主,不论对谁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针锋相对,嗯,就像一只……刺猬,”墨御飞戏谑地笑了笑,“对,是刺猬,还是没长大、却偏偏喜欢装腔作势的那种小刺猬。” “你!”果不其然墨瞳气得够呛,干张着嘴说不话来。 原来不止墨司南有本事能够一句话把自己气得吐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能!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墨瞳心里愤恨地想着,忽然又觉得有些自嘲,是啊,人家才是名正言顺一家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干着急的什么?! 刺猬? 叶青阳挑了挑眉,这个比喻挺好。 “玩谁也!”周如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给墨御飞行了礼赶呈上一个信封,“万岁爷,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玄同那边的!” 墨御飞接过来,打开来看,眉头越皱越紧,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让皇上这么紧张? 过了半晌,墨御飞放下信笺,沉声道:“方逸宁居然没死。” “什么?他……他没死?!”墨瞳的瞳孔蓦地紧缩,竟然昏了过去。 叶青阳一把抱住墨瞳:“墨瞳!你怎么了?醒醒!” ~~~~~~~~~~~ 赵一钱二孙三和霍霆锋柳上桑都随着墨御飞回了御书房,张无言和叶青阳自然是留在太医院照顾墨瞳。 墨御飞其实一早就有预感,方逸宁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丢了性命,但是现在却还是十分难以接受方逸宁还活着的消息,而且不仅方逸宁没死,他还率军一举攻破了京师西光,手刃了弑君篡位的玄同三皇子方渐鸿,并且现在玄同上下无不对方逸宁交口称赞,军民一心都要拥立方逸宁为皇上,反倒是这方逸宁倒是主动下令全国上下为先帝先后、还有惨死的大皇子二皇子服丧七个月,等到新年再登基即位,一时间玄同国内的各个势力都纷纷拥护方逸宁。 这个方逸宁倒是不用一兵一卒,单单就这一个推迟登基、为先皇服丧这么一个举动,就将玄同那些子盘根错节的势力都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墨御飞心中暗道,这方逸宁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敢问万岁爷,是不是玄同国内出了什么大事儿?”柳上桑看着墨御飞神色沉重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儿,“那方逸宁竟然没死?怎么会没死呢?” 墨御飞不语,算是默认。 “不应该啊,当时末将几个可是亲眼看着方逸宁掉下了悬崖,那么高的悬崖,那防疫您怎么会有不死的道理?”孙三有些不解地挠挠头。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看看。”墨御飞将手中的密函递过去。 赵一他们几个一一传阅之后,都目瞪口呆不已:“方渐鸿竟然杀了方恒,还有方渐荣还有方渐离?老天啊!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玄同三位正统的皇子中,就属方渐鸿的最是势单力薄的,前不久,那方渐鸿还被方渐荣方渐离排挤出了京师,所有人都道那方渐鸿实在倒霉,只是方渐鸿怎么会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本事了?”霍霆锋不解地问,“虽说是半夜偷袭皇宫,方渐鸿是占了一些时间优势,但是玄同皇宫必定不是豆腐渣啊,怎么就会如此不堪一击?还有方渐鸿他怎么就认定自己一定会赢?他到底哪里来的这股子自信劲儿呢?” “微臣素闻,玄同三位皇子中,就属方渐鸿城府最深,那方渐鸿向来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所以,以卵击石的事情方渐鸿是断断不会做的,”柳上桑沉思一会儿,然后沉声道,“所以微臣觉得,必定是那方渐鸿突然之间实力大增,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与朝廷相抗衡,若非如此,真的没有其他解释了。” “突然之间实力大增……有足够的实力,与朝廷相抗衡……”墨御飞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走到地形图前面,用手指丈量了一下断肠崖和南城之间的距离,墨御飞蓦地眼神一厉,沉声道,“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木川这一招挑拨离间确实高明啊!” “什么?木川?”霍霆锋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地形图,越看越是迷茫,“万岁爷,您刚才怎么扯到木川了?难不成这事儿竟然还跟木川有什么联系不成?” “霍霆锋,朕问你,这些天你在千索河一带打探皇后娘娘的下落,可曾打探到过什么线索?”墨御飞问道。 霍霆锋有些尴尬地说:“末将不才,并没有打探到皇后娘娘的下落。” “这就对了,木川既然没有带着皇后娘娘返回凤池,你又怎么可能打探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哼哼,这个木川,当着是狡猾之至!”墨御飞指着断肠崖道,然后又道,“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木川掳走了皇后之后,必定是要返回伊兰去的,从轩辕返回伊兰那么只有三条路,要么是从咱们凤池境内走,要么是从玄境内同走,要么经过青峰山上,但是现在是严冬时节,青峰山冰雪覆盖,悬崖峭壁也是极多的,木川根本是不可能通过的,另外,木川他料定朕必定会派人守在千索河监视轩辕的一举一动,所以,木川铤而走险选择了走玄同。” 霍霆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万岁爷分析的及时,但是末将还是不明白,这与方渐鸿突然之间谋反有什么联系?” 墨御飞抿抿唇问霍霆锋:“墨瞳可知道木川是从哪一个地方入得玄同?” 霍霆锋摇摇头道:“那一日墨瞳中了蒙汗药,醒来的时候是在轩辕断肠崖西北的一个荒废的村落,所以并不知道木川的行踪。” “朕看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轩辕的北方与玄同交界的地方,十多年前有过一次洪水,死了不少人,一些子村寨便就荒废了,墨瞳说的应该便就是这里,”墨御飞用手指着断肠崖西北的一处地方,然后又道,“而这里到玄同最近的便就是南城了,如果朕猜得没错的话,木川应该就是从南城进的玄同,而南城又是方渐鸿的地盘,所以木川便就主动找上了方渐鸿。” “什么?木川主动找上方渐鸿?”霍霆锋有些不相信地看看墨御飞,“万岁爷,现在天下皆知木川是玄同公主的手下败将,玄同皇室也应该都视木川为眼中钉,他木川又怎么敢主动找上方渐鸿呢?” 墨御飞沉声道:“那馥雅可是方渐荣的亲生妹子,所以只要有馥雅在,那方渐荣便会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所以方渐鸿未必就一定和方渐荣一样对木川怨念颇深,倒是如果木川能够一句杀了馥雅光复伊兰的话,方渐荣势力必定大减,倒是对方渐鸿有百利而无一害。” 霍霆锋还是不信,兀自坚持道:“即便那方渐鸿有这个心思,但是木川又怎么肯帮着的?木川此刻怕是恨毒了玄同的皇室吧?” 墨御飞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叹一声:“是的,正因为木川恨毒了玄同皇室,所以,木川一旦有机会,必定会报仇雪恨,但是又有什么方法能比看玄同皇室手足相残,子乱父纲更过瘾的呢?” 这时候,御书房中所有人都蓦地一怔,这木川以前看上去挺让人同情的,谁料这人的心思倒是一等一的歹毒,真是人心难测。 柳上桑顿了顿问:“万岁爷所言极是,但是木川虽然手上有些子势力,但是方渐鸿也不是愚笨的人,他未必就会听了木川的一面之词,而公然与玄同整个皇室作对啊。” 墨御飞冷笑道:“一个流落在外的落魄伊兰国君自然不会让方渐鸿心动的,但是若是再加上现在天底下最富盛名的凤池皇后,那么就大大不同了。” “皇上圣明!”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墨御飞赞叹不已,刚才许多的不解,经过墨御飞的一番分析,他们瞬间都豁然开朗了起来,必定是木川押着墨司南一起去见方渐鸿,给了方渐鸿一个十分诱惑的承诺,方渐鸿这才心动,继而杀进了京师西光。 “圣明?朕如何担当得起圣明二字啊?朕乃是天下第一无用之人,”墨御飞自嘲笑了笑,眼中的难过那么的明显,墨御飞抿了抿唇,沉声道,“朕若是圣明,那么当初朕就一定不会轻信了木川,也不会让皇后此刻身陷囹圄了,朕真的是太对不住南南却几次三番让他遭遇劫难,而每一次朕却都不能陪在他身边。” 赵一他们几个有些担心地看着墨御飞,柳上桑道:“万岁爷切勿自责,当日也是情势所迫,万岁爷一心为娘娘着想,自然希望有人能够与舞阳公主斡旋一二,这本是人之常情,现在的皇后南南被木川所俘,这本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能怪木川的城府太深,不过话又说回来,木川虽然掳走了皇后娘娘,但是必定会优待娘娘的,这样一来说不定比将娘娘关在萧绝眼皮子底下要幸运得多的,萧绝反倒是一个更加危险的人物,而且皇后娘娘又曾经亲手设计火烧轩辕十万大军,萧绝必定是恨透了娘娘的,所以若是娘娘不肯投降的话,那么萧绝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凌辱娘娘的,娘娘只怕会生不如死,如今木川掳走娘娘,其实未尝不是件好事情啊。” 墨御飞知道柳上桑分析的不无道理,萧绝的残暴阴狠是天下皆知的,墨司南又是十分倔强的一个人,一旦不顺从萧绝的意思,怕是会有性命危机的,墨御飞也是和萧绝打过交道的,自然知道这人的狠辣,现在虽然知道木川之举对墨司南有益无害,但是墨御飞还是不由得眉头紧皱。。 墨御飞看着地形图,手指在南城和京师西光之间来回比划着,然后问道:“霍霆锋,娘娘离开断肠崖已经多长时间了了?” 霍霆锋赶紧上前答道:“根据墨瞳的说法,应该是四个月了。” “四个月……如果是四个月的话……”墨御飞口中嘀咕着手指,在京师西光上顿了一下,然后来到了泽林上面,最后到达摆宴城,墨御飞皱了皱眉,道,“如果朕猜的没错的话,现在木川恐怕已经进了伊兰。” “从断肠崖到达南城需要半个月,从南城到底泽林,需要一个多月,再从泽林倒带摆宴城又要半个月,如此算来,娘娘真的已经随着木川进入了依兰境内了,”柳上桑掐指算了算,然后又问墨御飞,“那么万岁爷觉得木川会带娘娘去什么地方?会不会是去京师西柔?” 赵一接道:“肯定是京师西柔的,西柔是伊兰的京师,木川的旧部必定也在京师,而且木川若是报仇的话,就必定要去京师西柔召唤旧部的。” “京师西柔……”墨御飞的手指在京师西柔上,顿了顿,眉间微蹙,手指朝着东边滑了划,抵达旧都东临,然后墨御飞忽然眼睛一亮,“不对,木川必定是要去旧都洛城的!” “旧都东临?那是伊兰的故都?”柳上桑皱了皱眉问道,显然是不大同意墨御飞的说法,柳上桑指着地图对墨御飞说,“万岁爷以为木川回去旧都东临?但是微臣却不敢苟同,微臣曾经游历过伊兰的旧都洛城,旧都洛城位于伊兰的东北部,差不多全年都被冰雪覆盖,真真是这世界上最冷的地方了,实在不适合人的生存居住,再者,自从三年前伊兰迁都京师西柔之后,旧都东临便就已经败落下来,现在应该是人迹罕见了吧,所以木川为什么要去那样一个地方呢?再说了,那样的环境又如何训练军队?” 墨御飞却一脸笃定,道:“在轩辕偷袭千索河之前,那时候木川的病还没有痊愈,有一次朕去探望,没有看到伊兰的刘瑾大人,当时朕心里便琢磨着,那刘瑾肯定是受命回伊兰去召唤木川的旧部了,于是,朕便派人朝着伊兰的方向去暗中跟踪刘瑾,结果发现那刘瑾并没有去京师西柔,而是去了旧都洛城,后来朕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千索河,也没有时间顾及这些,到现在一想,那旧都洛城必定是木川旧部的所在之地。” 【中午老时间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去救墨司南6(6000+) 于是,朕便派人朝着伊兰的方向去暗中跟踪刘瑾,结果发现那刘瑾并没有去京师西柔,而是去了旧都洛城,后来朕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千索河,也没有时间顾及这些,到现在一想,那旧都洛城必定是木川旧部的所在之地。爱睍莼璩” “不错,旧都洛城四季严寒,中年冰天雪地,委实不适宜人居,但是正是环境恶劣至此,才能够磨练出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师,”霍霆锋点点头赞许道,他本是带兵的将军,自然要比柳上桑要经验丰富许多,顿了顿,霍霆锋又道,“木川既是如此有城府的君王,那么他必定也要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练兵之地,旧都洛城既是废弃的旧都,环境又如此恶劣,想必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的,木川果然很有头脑。” “朕之前倒是太低估了他,没想到竟然在他的面前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墨御飞微微点头,然后又道,“如今既然咱们已经知道木川的行踪,那么咱们言归正传,说些救出皇后的策略吧。”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阵光亮,一个个纷纷跪地主动请缨:“末将/微臣愿意前往伊兰,必定不辱使命,救出皇后娘娘!” 墨御飞顿了顿,然后道:“如今玄同国内形势动荡,方逸宁野心不小,再加上方逸宁有和咱们凤池有诸多过节,咱们自是要有所防范,但说到底方逸宁现在的主要精力仍需要花费在玄同国内,到底他现在是服丧期间,不能轻易出兵,而此次的千索河之战,轩辕痛失十万大军,萧绝在短时间内也绝对不会进攻凤池,所以这么一来,倒给咱们救皇后留下了一些时间。熨” “万岁爷可否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霍霆锋躬身问道。 “赵一钱二你们跟着朕连夜出发,日夜兼程,争取在木川他们之前到达旧都洛城,然后咱们再伺机解救皇后,霍将军仍旧留守京师,朕不在京师的时候,由你全权处理朝中之事,柳大人从旁协助,”墨御飞说着又瞥了一眼地形图,顿了顿,然后又道,“孙三你带着三万大军,即刻赶到凤池与伊兰的交界处,做好隐蔽,若是朕无法顺利救出皇后,那么便就只好依了木川,助他一举攻下京师西柔,光复伊兰,报仇雪恨,你尽管等着通知就是了。” “是!末将/微臣听令!”一干人等跪地领命嚼。 “万岁爷……”这时候,柳上桑支支吾吾地说,“若是这一次,咱们不趁机灭了木川,反而帮了木川光复了伊兰,只怕日后咱们凤池的麻烦不小,再加上木川那人心机极深,若是留着他在的话,只怕会给咱们凤池埋下祸端……” “柳大人的话不必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皇后娘娘!”霍霆锋蓦地就横了柳上桑一眼。 一时间,柳上桑的脸微微发烫,其实自己的意思并不是不救墨司南,要知道墨司南可是他的伯乐啊,柳上桑只是希望用最好的办法解救,同时又断断不能助长了木川的气焰。 墨御飞如何不知道柳上桑的这个道理?木川的城府太深,这一次若是自己帮了木川扫除了馥雅一党的话,没有了馥雅的木川,便会成为一个没有心的冷漠野兽,怕是日后木川会变成第二个萧绝。 不,他会比萧绝更可怕。 但是,即便那样又如何?墨司南比什么都重要。 顿了顿,墨御飞牵了牵嘴角:“只要能救出南南,朕什么都愿意。” ~~~~~~~ 安排好了一应事宜之后,墨御飞一行就连夜出京,因为着急赶路,所以都是轻装上阵。 半个月之后,墨御飞一行已经抵达了凤池与伊兰的交界处,过了凤池与伊兰的交界之后,路变得越来越不好走,所到之处,也越来越荒凉,有时候一整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又走了莫约半个月,墨御飞一行已经深入了伊兰腹地,如此在走半个月的话,便就能够到达洛城了。 这一日,墨御飞他们停下来在路边休息,几个人拿出干粮和水壶正要吃饭,忽然一骑红尘飞过,不等墨御飞看清楚那人的脸,那人已经飞驰而去了,一时间,墨御飞几人都觉得颇有蹊跷,这地方是最为严寒荒凉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居住,怎么会有人经过?何况瞧那人的骑马技术并不是像是寻常之人,墨御飞心思一动,随即就吹了个口哨。 等墨御飞他们吃好午膳正要赶路的时候,暗夜忽然闪身现形,到墨御飞的面前跪拜:“启禀主人,已经查明!” “且说说看,那人是什么来路?”墨御飞拍拍手又坐了回去,赵一钱二他们也纷纷坐回去,心中也都十分好奇,这荒山野岭中突然出现的高手是谁。 暗夜躬身道:“小的刚才跟上那人,趁那个人不注意,从他的身上取出一份请柬,打开一看,原来是玄同七皇子方逸宁要在新年的时候登基的请柬,那人便是负责外送请柬的,方逸宁邀请的人是伊兰的尧亲王,木尧,所以必定也是朝着洛城去的。” 暗夜的话音刚落,赵一就忙不迭不解地问:“尧亲王是伊兰先皇的亲弟弟,是木川的唯一亲叔叔,与木川血脉相连,又是木川极为信任的人,虽然木尧向来不问世事闲云野鹤,但是据说木尧的医术极高,所以于情于理方逸宁都不应该邀请尧亲王参加他的登基典礼?难道说,那尧亲王到现在竟然不知道馥雅的所作所为?” 墨御飞也十分不解,这方逸宁的举动实在让他捉摸不透,思虑半晌方道:“左不过有两种可能,一是,尧亲王早已暗中与馥雅一党勾结,二是,方逸宁自知玄同积贫积弱,知道现在还不是争夺天下的最佳时机,所以趁此机会,向天下示好,化被动为主动。” “万岁爷所言极是,”钱二点头道称是,“那如何可以判断到底是哪一种可能?” 墨御飞不答,反而对暗夜吩咐:“暗夜,你即刻就回宫一趟,若是方逸宁的请柬也已经到了京师,若是到时候朕还无法返回京师的话,你便就让柳大人代表朕先行出行去玄同观礼,朕日后自会与他会合,若是没有收到请柬,你便速速回来禀报就是了。” “是!属下领命!”暗夜跪拜之后闪身而去。 赵一问道:“上一次方逸宁是因为被万岁爷追赶,才会坠崖的,想必他是狠毒了凤池的,若是这一次方逸宁竟不计前嫌派人去凤池送请柬的话,那么便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方逸宁竟能如此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的话,那他倒还真是一个极不好对付的人。” “正是,”墨御飞点点头,“朕也觉得那方逸宁倒是极不好对付的人,设想一个尊贵的玄同皇子却能够在敌国卧底三年,而丝毫不引人注意,并且还要屈尊降贵日日对着朕三叩九拜,这本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啊,那方逸宁,反倒比方恒还要难对付的多,以后怕不光是朕,就连萧绝和木川都要头疼了。” “万岁爷切莫担心,方逸宁纵然是心思缜密,但是又如何敌得过万岁爷与皇后娘娘的天作之合呢?”钱二颇有些骄傲地说,“若是他方逸宁有什么不服气的,那么便请他尽管放马过来,大不了咱们娘娘一发威,再来一个火烧京师西光!到时候看他还怎么威武!” 墨御飞想到和墨司南在千索河畔度过的那些日子,不由得心中一暖,嘴角勾了勾,然后站起来:“行了,别扯远了,继续赶路吧。” “是!末将遵命!” ~~~~~~~ 三人继续策马前行,到了晚上,赵一钱二在隐蔽处搭起了帐篷,墨御飞本来是想着要连夜赶路的,如今距离洛城已经很近了,墨御飞自然心急,但是因为山间积雪,雪道十分难行,又怕遇上雪崩这样的灾难,所以便也只好在安全处搭起了帐篷,等到天明的时候再继续赶路。 这地方实在偏僻,赵一饶了走了半天也不见有一户人家,只好讪讪地回来,道:“启禀万岁爷,这附近根本没有人家,今儿的晚膳恐怕……” “不妨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朕也许久没有外出打猎了,不如趁着今天有空咱们练练手。”墨御飞不怒反喜。 当下墨御飞说做就做,说话间已经穿好了衣服,然后又将弓箭都背在了身上,见赵一钱二有些发愣,墨御飞便催促他们,道:“你们也快点啊,磨磨蹭蹭的,一会儿天若是黑透了便不好外出了。” “哦,末将遵命。”赵一钱二赶紧去准备,心中也都很欢喜,许久没有打猎了,两人都在摩拳擦掌。 三人都准备好了,为了安全起见,赵一在帐篷前升起了一堆火,避免晚间有野兽的靠近,又将马匹安顿好,这才与墨御飞一同朝山里面走。 ~~~~~~~ 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墨御飞一进去,就觉得这里面的树木与凤池的颇为不同,凤池气候温和湿润,所以树木多为阔叶类的,并且树高一般不会超过三米的,但是这地方的树却都是针叶的,而且树木粗壮且高大,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松木的香气,墨御飞朝森林中极目远望,到处都是有百年树龄的参天大树,墨御飞一看就十分喜欢,一边拍了拍身边的那棵三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松树,一边心中想着,这松木都是极为名贵的,以后若是将这里的松木运回千索河那边去造船必定十分牢固,用来抵御轩辕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墨御飞的耳朵蓦地一动,然后手上已经飞快地搭好了弓箭,接着就朝某处猛地射去! “呜呜!” 下一秒,蓦地一声惨叫,十米外一只梅花鹿应声倒地。 赵一钱二跑过去,一看那鹿的个头不小,喜不自禁:“万岁爷真是好箭法,单是这头鹿就够我们饱餐一顿的了。” 墨御飞许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打猎了,也十分兴奋,走到那梅花鹿的身边一看,见那梅花鹿的毛色不错,更是欢喜,便转头吩咐赵一:“这鹿皮倒是极好的,一会儿将这鹿皮好生剥下来,以后回凤池的时候可以给皇后做双靴子。” “是,末将遵命。”赵一赶紧答应了。 ~~~~~~~~ 三人继续打猎,到了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猎到了一头鹿,两只野兔,一只獐子和两只野鸡,赵一钱二扛着这些子猎物,喜洋洋地跟在墨御飞身后回帐篷。 眼见着帐篷就在前面,墨御飞却忽然一个手势,让赵一钱二停下,赵一钱二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主仆多年的默契却是有的,二人将猎物轻轻放下,然后跟着墨御飞一起,都轻轻踮脚跳上了身旁的树上。 墨御飞和赵一钱二三人跳了几次,便就已经跳到了帐篷附近的一棵巨大松树上面,由于松树笔直没有树杈,赵一钱二两人分别择了另外两棵松树跳过去,再一低头往下面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堆旁竟然多了十几个人! 只见十几名蒙面的黑衣男子持剑将一位男子团团围住,那个男子显然已经是身受重伤,正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但见此人五官精致,气度不凡,虽然浑身是伤,但是却仍旧掩饰不住那人的华贵气度。 不是别人,正是伊兰尧亲王,木尧。 “木尧,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乖乖交出蛊石?若是现在你肯交出来,那么咱们自会禀明主人,饶你不死,”一个头目将剑对准木尧的喉咙,冷哼一声,“若是你不肯,那么咱们也不介意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木尧傲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还等什么?本王无论如何都不会遂了你们的心愿!” “你!看来你真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黑衣男子气急,利剑一斜,已经刺进了木川的胳膊,顿时鲜血直流,顿时就染红了木尧的半边身子,那黑衣男子冷笑道,“怎样?现在你还是不肯?” 木尧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但是脸上却丝毫不减傲骨,对着那男子倨傲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做什么?要杀要刮都随你!但是想要蛊石却是绝对不可以!” “木尧,算你有骨气,但是你也别把老子逼急了,我告诉你,老子可不是吃素的主儿……”男子气的将剑又插深了几寸,直接插进了木尧的骨头中。 木尧疼的脸色煞白,一时间,嘴唇都变成了青紫,木尧知道若是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这条胳膊肯定是废了,但是若是让他交出蛊石,却是万万不能。 木尧咬着嘴唇道:“要想得到蛊石,就让你家主人出来跟本王说话!本王不和你这帮小罗罗讲话!” “呵呵呵!在下来迟了,竟让尧亲王久等,实在是罪过罪过!” 木尧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清亮的笑声由远及近,在这般黑冷的夜里像一只婉转的夜莺滑过天际,甚是鬼魅。 墨御飞和赵一赵二对视一眼,心中都道,不知是哪一路的高手,他们三个竟然都没有察觉出来。 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向这边飞过来,矫健无比,动作伶俐敏捷,像一只火红的鸟儿,几个踮脚跳跃,那人已经来到了木尧他们面前。 木尧不禁有些诧异,来的人武功竟如此之高,竟然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那红衣少年的身上,少年白皙俊美的脸颊显得格外的妖异邪魅。 不是别人,正是红绫。 红绫十分妩媚地瞥了一眼木尧,然后比了个手势,那几个黑衣人随即都恭恭敬敬地向后退了几步。 红绫走到木尧的面前,然后挑眉一笑:“尧亲王,咱们又见面了。” 木尧一怔,他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少年,但是看着这少年的装束却是极为华贵的,又见那群黑衣人对这少年极为恭敬,想来便知这少年的身份不同寻常。 顿了顿,木尧问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本王并不记得与公子相识,所以本王实在不明白,公子为何要对本王下此毒手?” “尧亲王自是没有见过在下,但是并不代表在下没有见过王爷啊,”红绫抿唇一笑,绕着木尧慢慢走着,慢条斯理地说,“王爷可还记得,一月前王爷府丢了什么东西?” 木尧一听此话眉头一皱:“如此说来,本王的解蛊石是阁下偷走的?” 红绫娇笑着摇摇头,又慢条斯理地道:“那一日啊,在下也是奉命去王爷府上拿解蛊石的,但是不想却被自己兄弟抢了先,所以啊,在下也无需多费力气,只要掩护我家兄弟安全即可,只是在下却无意中瞧见了王爷正在房中沐浴,所以在下闲来无事便就多瞧了两眼,当时王爷可是诱人的紧啊……” “你!你给本王闭嘴!”木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是伊兰的尧亲王,又是伊兰最尊贵无双的天师,他素来尊贵威严,从来不敢有人对自己出言冒犯,不想今日却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放肆调、、戏,若不是木尧现在身负重伤,木尧绝对不会轻饶了这少年。 “所以啊,在下刚才说与王爷是又见面了,王爷你说是不是?呵呵,”红绫又是一笑,凑到木尧的面前轻轻吐了口气,一边又轻挑道,“只是这一次啊,王爷远远不比上一次那样诱人妩媚啊,说起来,王爷你本来也是个体面人,所以何必一定要自己沦落至此呢?” “你、你给本王闭嘴!不要再胡说八道这些子有的没的!”木尧彻底被激怒,试想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而且还贵为皇亲贵胄,怎么荣得了被一个少年如此轻慢?! 诱人?! 妩媚?! 拜托,这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一时间,木尧那叫一个两眼喷火啊,一身的高贵气度已经被这个少年气得荡然无存! 当下,木尧十分没有风度地吼道:“你、你到底想怎样?既然已经得到了解蛊石为了还要蛊石?” “呵呵,王爷切莫生气,在下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红绫想起方始休的阴冷的脸,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胆怯,他已经许久没有得到灰影的消息了,其实红绫自己便也心知肚明灰影现在到底是活是死了,只怕是以后也不能再见到灰影了。 当下,红绫牵了牵嘴角,继续问道:“王爷,你终究是不肯交出蛊石的,是不是?” “对!蛊石是伊兰的无上珍宝,所以你家主人若是诚心诚意上、、门来讨,那么本王到会考虑一二的,既然你们家主人没有这个诚意、反倒用尽这些子下三滥的手段,那么本王又何必考虑?!”木尧一声冷哼,瞥了一眼红绫,“还有,你们家主人先是要解蛊石,现在又要蛊石,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他想将这两种蛊石同时用在一人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如此了。” 【一会儿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打滚求表扬~~~】 去救墨司南7(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去救墨司南7(7000+) “还有,你们家主人先是要解蛊石,现在又要蛊石,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他想将这两种蛊石同时用在一人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如此了。爱睍莼璩” “解蛊石和蛊石竟不能同时用在一个人身上?这是为什么?”红绫秀眉微蹙。 方始休先是让灰影取了解蛊石,现在又派他来取蛊石,自然是想用那解蛊石解了馥雅公主身上的定情蛊,若是馥雅公主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话,那便就再在馥雅公主身上再下一次自己的定情蛊,也好让馥雅公主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样一来,自然是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 不过听木尧的口气,好像这样是行不通似的,红绫赶紧朝木尧拱手,问道:“还请王爷明示!” 木尧认真地解释道:“天下的毒药虽然千千万万形形色色,但是最厉害的却是蛊,虽然大多数的蛊并不能立地致人于死也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什么直接的伤害,但是一旦被施了蛊,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他人,如此一来,这人本就只能算上一个活死人了,他已经没有自己的思维意识,从此之后,自己所有的思想行为都被他人所掌控,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施蛊、解蛊、施蛊的话,那么这人的灵魂几次三番被易主,必定造成此人心性成魔,一旦此人的心魔不受控制,那么此人将变异成人身兽心,不但会伤及无辜,更会反噬其主,若是心魔达到一定程度,更是难以制服,贻害世间,后果将不堪设想。熨” 红绫一听木尧的这样一番解释,自是心头一震,若是木尧所说不错的话,那么主人是万万不能再次对馥雅公主施蛊的了,但是主人为此苦等多年,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红绫一时间心乱如麻,竟没了主意,心想不管怎么样,只能先将这木尧给擒住,然后再询问主人的意思,红绫又瞧着木尧流血不少,极为虚弱,若不及时止血,随时都有晕阙的可能,红绫心里也自是内疚的,他对木尧本就心生好感,不想伤害木尧的,今日不过也是被逼急了这这般对待木尧的。 当下,红绫便立即吩咐属下道:“你们先将尧亲王带到附近的医馆止血,然后再设法将尧亲王带回玄同泽林,记住了,切不可再对对王爷动粗,王爷是个什么身份,又怎么是你们这起子小小侍卫能拳脚相向的?若是日后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便都提头来见!听清楚了没有?嚼” “是!属下遵命!” 那喜字黑衣人躬身领命,几个人过来将木尧七手八脚地拖上了马,期间有几次碰到木尧的伤口,木尧咬着牙不叫疼,但是豆大的汗珠却滚下额头,红绫见了,眉头一皱,心中又急又疼,仿佛那伤口就生在自己的身上似的,当下红绫蓦地从怀中取出软鞭,毫不留情地就向那几个黑衣人狠狠打去,一边骂道:“竟抬个人都不会!老子竟不知主人养你们这起子飞舞做什么用?!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不敢有所埋怨,到底红绫乃是方始休座下最得力的心腹,他们赶紧小心翼翼地将木尧放回地上,一个个赶紧退到后面去。 红绫走到木尧,二话解下了的狐皮披风,给木尧小心翼翼的裹上,然后这才将木尧抱入怀中,虽然红绫的个子瘦小,比木尧瘦弱了不少,但是这么打横抱一个成年男人,红绫却丝毫不费力气。 红绫瞧着木尧满脸含怒,自己的心情一时间竟好了不少,当下,红绫轻挑地对着木尧吹了口气:“王爷,你说,咱们现在可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对吧?” “闭嘴!你这个大胆狂徒!快放下本王!休得胡言乱语!”木尧此时此刻就躺在红绫的胸前,红绫就那样居高临下、一脸坏笑地打量着他,木尧又是尴尬,又是愤怒,他可是伊兰最尊贵的天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但是此刻,木尧心中最着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他知道若是此次自己真的被带到了玄同,那么自己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如今木尧下落不明,自己身为伊兰唯一的王爷,自然是绝对不能在此刻丢了命,如若不然,那么伊兰复国怕是永世没了希望了。 木尧着急地打量了周围,想着怎么才能脱身,他知道红绫的身手不凡,而且又有那么多的帮手,自己则是孤身一人,若是硬来是绝对不能的。 此时此刻,正藏匿在树上的墨御飞,瞧见着木川的表情,蓦地心中一动,然后将披风后面的帽子拉过额头,然后三下两下利索地跳下树来,背对着红绫,一边一把利剑紧握在手,沉声道:“留下这人。” 赵一钱二见墨御飞现身,都是心中一惊,然后来不及多想,两人就赶紧地也都遮住脸,紧跟着跳下来,纷纷手持利剑,对准红绫。 一时间,竟有三把利剑对准红绫,红绫心中一惊,自己的武功不弱,却没有发现竟有人埋伏,想必这三人的武功不再自己之下,若是以一敌三,自己绝对没有胜算。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为何要挡住在下的去路?”红绫笑问道,打量面前这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此人声音雄浑,身段健硕,一看便知道是一等一的高手,就连那人手中的剑也是世间少见的极品,剑身发着青青的幽光,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好剑。 “既然已经遮面,自是不愿意让公子知晓身份,所以公子多问无益,”墨御飞淡淡一笑,然后转过身来,目光缓缓地飘到木尧的身上,然后又对红绫道,“在下也是无意间路过,刚巧就见公子以多欺少仗势欺人,心中便有愤愤之气,在下也是江湖中人,自是江湖中人,便就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所以在下忍不住要出来与公子理论一番,若是公子不肯放了那人的话,那么在下只好与公子比试一番了,公子以为如何?” 红绫眉头一皱:“阁下说的不错,既然咱们都是习武之人,本来不应该以多欺少的,但是此人事关重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却也只得如此,还希望阁下谅解,放在下一条路,在下也好早日交差。” “哼,在下最见不得就是以各种由头来仗势欺人之人,如今既然在下已经站了出来,便就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墨御飞冷笑一声,对着红绫扬扬眉毛,然后又看了看木尧,“若是那人肯和你走那也就算了,若是他不肯,今天你就休想带着他一道离开!” 红绫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厉害角色,心下忖思着,若是鱼死网破和他斗下去,那么就必定要赔上木尧的性命,但若是交出木尧却也十分的不甘心,自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从玄同的摆宴城一直追到了伊兰的洛城,这一路上也是吃了不少苦的,但是若是木尧性命不保的话,解蛊石是断断不肯能到手的,再加上,红绫打心底里也不愿意让木尧有性命之忧。 经过稍稍一番思量,红绫咬咬唇,然后沉声道:“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么在下也只好恭命不如从命了,只是阁下要看好了此人,若是下一次再被在下遇上,只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言毕,红绫一个转身将木尧猛地抛出去,而同一时间,红绫手上的软鞭宛如一条复苏的毒蛇一般向墨御飞袭来! 墨御飞大惊,他是绝对没想到红绫竟会突然偷袭,墨御飞赶紧的一个闪身,虽然躲过这迎面一鞭,但是软鞭还是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墨御飞只觉得左边肩膀陡然一疼。 没等墨御飞喘口气儿,紧接着红绫的软鞭又向墨御飞继续袭来,速度极快,简直像是疾风暴雨一般,墨御飞也赶紧地饿左躲右闪,只是那软鞭当真是真是吓人,一时间竟将墨御飞包裹的严严实实,墨御飞不知道红绫竟然会偷袭,而且还这么气势凌人,所以当下,墨御飞只得挥着宝剑回击,利剑和软鞭每次接触之时,墨御飞和红绫的虎口都是一阵酸痛,两人心里都纷纷暗叹,今日当真是遇上了好手。 红绫刚才是将木尧朝着黑衣人的方向抛去的,结果赵一眼疾手快,蓦地飞身去接,那几个黑衣人速度也不慢,下一秒也就赶紧地拔剑相向,缠了上来,一时间钱二也加入了打斗之中。 红绫飞身到一个松树上,用脚勾住树干,双手挥着软鞭,动作极其灵敏,矫若游龙,虽然招招致命,但是却丝毫不影响招式的美观,乍一看,这红绫竟像是在跳舞一般,可见其动作优美,反观墨御飞却颇有些狼狈,一直左躲右闪的,其实墨御飞已经稳住了劲儿,但是墨御飞这时候并不还手,而是一直观察着红绫的招式…… 又是一季鞭子袭来,和第一招却是一模一样,墨御飞心道,机会来了! 此时此刻,墨御飞已经知道了红绫的所有招数,自然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所以墨御飞轻巧地躲开,然后猛地在地上滚了一圈,下一秒,墨御飞脚尖点地,朝树上飞去,利剑直指红绫的喉咙,同时墨御飞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红绫的软鞭! 红绫脸色骤然变白,还是第一次有人破了自己的游龙鞭发,而且用剑指着自己的咽喉! 当下,红绫心中万念俱灰:“江湖规矩,认赌服输,你杀了我吧!” 赵一和钱二的武功都是顶尖的,虽然黑衣人人多势众,但是也绝对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几个轮回下来之后,黑衣人已经明显处于下风了,此事,赵一怀中抱着木尧不便出手,便就跳了出来,钱二也懒得跟他们动手,从怀中掏出刚才打猎用的网子,灵巧地飞身上树,然后将那网子撒开丢下,将剩余的黑衣人,已经尽数网罗了起来。 紧接着,钱二又跳下树来,用力一拉绳索,那些黑衣人便被掉在了半空,一个个吓得纷纷高喊救命。 墨御飞玩味地看了看那些子哭喊狼嚎的黑衣人,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红绫,然后淡淡地笑了,道:“不错,虽然你确实该死,但是我却不喜欢杀人。” 言毕,墨御飞手腕灵活一转,宝剑已经收进了剑鞘。 红绫则不安地看着墨御飞:“你不杀我?那到底你想怎样?” “带着你的人抓紧走,趁我现在还没有改变主意,快滚。”墨御飞淡淡开口。 这人居然肯放过自己? 红绫跟在方始休身边多年,早已见惯了方始休的心狠手辣,自然红绫也绝对不是善类,这些年来为方始休东奔西走的卖命,他的双手自然早就沾满了鲜血,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他却遇见过千千万万的人,但是像墨御飞这的人,他倒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时之间,红绫竟然有些不信墨御飞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自己,但是看着墨御飞的表情又不像在开玩笑,所以红绫便就咬了咬牙,然后朝墨御飞跪拜,沉声道:“红绫多谢阁下手下留情,今日之恩红绫必将铭记在心,日后若是阁下有需要红绫相助的时候,红绫必定全力以赴,但是今日,阁下也连累了红绫,以至于让红绫没能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所以日后,这笔账红绫必定会找阁下清算!” “在下随时恭候。”墨御飞浅笑道,朝钱二比了个手势。 钱二点头,然后猛地松开绳索,那几个黑衣人“噗通”一声全部掉了下来,几个人顾不得喊疼,赶紧找到自己的剑跑到了红绫的身后,那这剑,警惕地看着墨御飞这边。 “还有就是……那人身上的伤有劳阁下多多照顾,红绫拜托了!”红绫兀自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木尧,心中少不得有些遗憾,然后红绫对墨御飞抱拳,“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墨御飞也对着红绫抱拳道。 红绫不再多言,点足飞身而去,一身红衣死火,像一朵盛开的牡丹,极其妖娆,极其艳丽,那些子黑衣人也纷纷上马紧跟其后。。 直到红绫消失不见了,墨御飞这才赶紧转身走到木尧的身边,只见木尧已经晕了过去,墨御飞赶紧让赵一钱二烧了水,自己又将木尧抱进帐篷中,等到赵一端着热水进来之后,墨御飞亲自为木尧脱下上衣,清洗了伤口,又给木尧敷上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才给木尧盖上被子,然后三人钻出了帐篷,重新生了火,然后围坐在火堆边取暖。 钱二将刚才三人丢下的猎物找了回来,剥了皮,然后用树枝插着,在火上烧了起来。 赵一一边烤着野兔,一边十分不解地问墨御飞:“万岁爷,恕末将多言,万岁爷为何要舍身相救伊兰的尧亲王呢?据末将观察,刚才那个自称是红绫的少年,必定是来头不小,咱们现在是秘密行动只有咱们三人在,若是因为此事而惹上了红绫身后的主人,倒也是件麻烦的事儿,万岁爷又为何冒险救木尧?” 钱二也有些愤然,附和道:“就是就是,况且木川如今还绑架了咱们皇后娘娘,咱们何必要出手相救他的叔叔呢?” 墨御飞淡淡一笑,抿了口茶,然后道:“是啊,如今木川的手上握有皇后这张王牌,所以他才这样有恃无恐,逼得咱们步步后退,什么事儿都要听之任之,而如今咱们手上也有了一张王牌,岂不是好事一桩?朕听说木尧既是伊兰唯一的亲王、木川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是这世上首屈一指的神医,还是伊兰最富盛名的天师,所以在伊兰木尧必定是威望及高,如今咱们有恩于这木尧,自然往后,很多事情做起来便就容易的多了。” “皇上英明!”赵一钱二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赞,“如今咱们手上有了这个尧亲王,自然腰杆子就硬了,咱们也能与他木川谈条件了。” “不错,”墨御飞咬了一口鸡腿,顿了顿,又道,“刚才朕听木尧和那个红绫的交谈,倒也能明白几分,看来木尧非但与玄同没有什么交情,而且与玄同的关系倒是极为紧张的,今日这木尧又差点葬身于玄同人的手下,想必日后这木尧与玄同人更加是不容于水火的,现在想来,方逸宁此次果然是趁机大肆打亲情牌,对天下示好啊,只是不知方逸宁的如意算盘能不能打到最好。” “万岁爷所言不错,不过听那红绫的口气,他倒也只是为人办事儿的,只是不知道那红绫是何人的手下,瞧着他年纪轻轻的,功夫却如此了得,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假以时日,那红绫武功必定会越发精进,咱们以前竟没有听说过玄同还有这等人才,当真是咱们孤陋寡闻了啊,”钱二说道,想起来刚才墨御飞还吃了红绫的一鞭,不由得更加感慨,“这样的好手,若是能收为己用,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不然若是沙场相见,必定是十分棘手的对手。” “不错,朕也觉得那红绫是有用之才,只是瞧那红绫对主人倒是极为死心塌地的,想要对他招贤纳士,却是难上加难。”墨御飞抿唇道,回想了一下红绫刚才使的那套鞭法,极为漂亮凌厉,便想着日后有机会教教墨司南,也好防身健体,墨司南虽然是有些拳脚功夫的,但是却都是花拳绣腿罢了,并不实用。 顿了顿,墨御飞又问道:“你们听红绫与木尧的对话,可能听出来些什么信息?” 赵一先道:“红绫的主人必定是玄同人,而且末将猜测,以前他的主人曾对某个人下过蛊,然后前一阵子得到了解蛊石,自然是想要解开那人身上的蛊,但是似乎现在那主人又想对那人施蛊,所以他才派了红绫来伊兰求蛊石,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的没错,”钱二也点点头,“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是却让人极为费解,既然已经施了蛊,那么为何还要花大力气解开?既然已经解开了,为何还要大费周折再一次施蛊?这似乎有点不合乎情理啊,我听说过不管是解蛊还是施蛊,都要在除夕完成的,如今已然都已经五月了,加上制蛊周期又长,难怪红绫那么找急忙慌地找蛊石。” 墨御飞抿唇不语,咬了口鸡肉,慢条斯理地咬着,脑中闪过一些片段来,半晌,墨御飞道:“朕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无论是什么蛊,不管是施蛊还是解蛊,都必须是在除夕之时,若真是如此,那么红绫的主人,必定这一阵子,必定还要派人来寻木尧的,天下皆知,只有伊兰尧亲王手上有蛊石与解蛊石。” 赵一朝帐篷里面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道:“若真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救了一个麻烦回来?” 钱二也道:“是啊,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去救娘娘,若是带着这么一个麻烦,怕是行动不便。” 除夕? …… 方逸宁登基之时? …… 墨御飞也看了看帐篷,心里面闪过一些大胆的想法,但是墨御飞十分地不确定,当下墨御飞皱了皱眉,然后问道:“赵一钱二,你们可还记得,伊兰的使者到达天宁的那天,咱们在御书房议事时候,所谈论的内容?” “记得,当时咱们刚刚得知馥雅公主弑君篡位的事儿,一个个都很惊讶,谁都没想到一个区区后宫女子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剑指夫君,逼宫夺位,实在是匪夷所思啊,”赵一钱二顿了顿才道,“不知道万岁爷为何提起此事?” 墨御飞道:“朕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朕隐隐约约觉得馥雅弑君篡位,只怕是另有隐情,当时皇后就说馥雅必定是因为一个男人才会下如此狠手的,朕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仔细想来,女子便是女子,即便她再怎么恨毒了木川当年用强娶了自己,才使得自己不能与情郎厮守终生,但是即便如此,那馥雅也不会恨到要去颠覆一个国家吧?这并不和情理,即便那馥雅是为了给自己没有势力背景的情人提供崛起契机,馥雅也不至于此,再说了,木川对馥雅的好更是天下皆知的,伊兰一直六宫无妃,只有皇后一人,所谓万千宠爱于一身,馥雅纵是万般不喜欢木川,但是也绝对不会产生要杀他的念头,更何况还要篡位,这并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儿,更加不是一个饱受诗书教诲的镇国公主能做出来的事儿。” “那馥雅公主,出阁前便就是出了名的诗词画作好手,并且尤为醉心梅花,心性高洁也是众所周知,试想一个如梅花一样的高洁出尘的女子,又如何会忽然变成一个让世人都谈及色变的女魔头?” “那么万岁爷的意思是,馥雅是……中了蛊?!”赵一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钱二也吓了一跳,连手中的兔腿掉在了上都不知道,张口结舌地看着墨御飞。 “朕现在也不能肯定,只是今日听说了施蛊这回事儿,所以才作此联想,”墨御飞淡淡笑了笑,心中却越发觉得事情蹊跷,顿了顿,墨御飞又道,“刚才听红绫的语气,他的主人现在是已经得到了解蛊石,若真是他在馥雅身上施蛊的话,他又要给馥雅解蛊的话,那么到除夕的时候,馥雅的性情必定有很大的转变……嗯,不过,朕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还要再下一次蛊。” 赵一摇摇头:“那只好下一次遇到红绫的时候,咱们仔细盘问便知。” 墨御飞一声轻叹:“若是真的如朕所猜测的话,那么下一次咱们遇见红绫,怕是早已经天翻地覆了,那个施蛊的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颇有城府啊,竟然将一个国家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当真是骇人听闻啊。” 钱二忽然抢道:“对了万岁爷,皇后娘娘曾说过,馥雅之所以弑君篡位必定是为了她的情人,那么这施蛊之人会不会就是馥雅的意中人?”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去救墨司南8(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去救墨司南8(7000+) 钱二忽然抢道:“对了万岁爷,皇后娘娘曾说过,馥雅之所以弑君篡位必定是为了她的情人,那么这施蛊之人会不会就是馥雅的意中人?” 钱二这么一提醒,墨御飞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顿了顿,墨御飞点头道:“朕以前也觉得必定是情人,馥雅公主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为她卖命,到那时现在来看,那人却并非一定就是馥雅公主的情人,只怕是馥雅公主受了蛊毒,便从此听命于施蛊之人,这样一来也就好解释,那馥雅公主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了。爱睍莼璩” “敢对玄同的镇国公主施蛊的人,同时又必定是同玄同皇室有关系的人,那么此人必定不是一般的身份地位,皇后娘娘也曾经分析过,能够让馥雅公主夺权篡位的,必定会是一个玄同皇室的私生子,”赵一道,皱了皱眉,又道,“莫非此人就是那方逸宁不成?如今看来馥雅公主篡位的最大受益人便是方逸宁了,馥雅若是将伊兰交予了方逸宁的话,那么玄同就能摇身一变,一举成为这世间第一强国了,啧啧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方逸宁可就是比萧绝还要厉害十倍不止的人了!” 墨御飞一时无语,他此刻自然也想到应该是方逸宁的所为,那方逸宁既然可能在凤池卧底三年,又能坠崖不死,如今又能出其不意夺取玄同的皇位,那么这方逸宁必定不是一般人,而且,在这么短时间内,方逸宁就能从泽林集结五万大军攻入京师西光,一举歼灭方渐鸿,所以那方逸宁必定是早有了准备,要在暗中训练五万大军,没有三五年的功夫,是不成的。 如今看来泽林必定是方逸宁的秘密练兵的基地,而泽林与京师西柔的距离之短,曾经让墨司南大吃一惊,所以,馥雅公主当年以迁都为由嫁入伊兰,背后绝对是有阴谋的,木川对玄同的援助是必定要经过泽林的,而这些年来伊兰对玄同的支援,大部分的军事物资都留在了北方军事重地泽林,如今看来,想必那些子兀自都流进了方逸宁的的囊中,不然他如何有实力一举攻下京师西光熨? 想到这里,墨御飞的心不由得就是一沉。 方逸宁啊方逸宁,你到底还有多少阴谋啊? ~~~~~~睫~ 第二日一早,木尧被胳膊上的剑上疼得钻心,所以木尧就醒了个大早,木尧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帐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褥,还有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木川只是稍稍一愣,便也就记起了来龙去脉,昨日自己被一伙玄同人围追堵截,然后在此被三个高手解救了下来。 木尧忖思了一会儿那三人的身份,左右想不起来,便只好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出了帐篷。 墨御飞和赵一钱二,昨天晚上将帐篷让给了木尧,三人便在外面将就了一夜,因为伊兰气候极为恶寒,尤其这地方又是伊兰的北方,就更是苦寒难耐了,所以墨御飞他们三人并不敢在外面贸然睡着,这种天气一不留神便会染上风寒的,三人又捡了许多的松枝,保证火堆不会熄灭,然后便一直围坐在火堆旁说话聊天,知道天色渐渐显白,三人才相互依靠着打了会儿盹。 木尧一出来便见到墨御飞三人正睡得迷糊的样子,心下便觉得惭愧,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也不必在外面受冻一个晚上了,木川便想着去帐篷里面取出些被子给他们盖上的,谁想木尧才刚一转身…… “啪嗒!” 一把利剑已经擦着木尧的耳朵飞过,然后死死地定在了旁边的一棵松树上! 木尧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凉,一缕青丝已经被割断,木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发掉到了雪地上,木尧自是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刚想转身去看个究竟,却先听到了一声抱歉。 “给尧亲王道歉,在下一向睡眠极浅,所以误以为王爷是要偷袭的贼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实在抱歉!”赵一躬身对木尧抱拳赔礼,他刚才正睡得迷糊,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是墨御飞的四大贴身侍卫之首,耳力自然极为警惕的,所以想都不想就出了手,好在并没有伤到木尧,但是看着那雪地上的一片落发,赵一还是十分尴尬,又赶紧躬身对木尧道,“在下实在无意伤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墨御飞和钱二也已经被惊醒了,一看之下,自然也知道了是赵一冒犯了木尧,墨御飞便也赶紧抱拳赔礼:“原是在下驭下不严,以至竟让让王爷受惊了,在下替赵一给王爷道歉。。” “阁下并不不对,原是本王打搅了阁下一等的睡眠,都是本王不小心,”木尧转身一看,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正对自己抱拳,只见那人星眸剑目,虽然只是一身的寻服饰,并不张扬,但是却仍旧掩饰不住这人的一身高贵气度,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木尧再一看,只见这青年一脸的歉意极为真诚,怎么看都不是装出来的,木尧认出这人便是昨日救自己的人,一时间,木尧心下感激不已,赶紧地就向前几步,到了墨御飞的面前躬身行礼,“昨日若不是阁下出手相助,木尧此刻怕是已遭不测,原是应该本王向阁下道谢才是,阁下的恩情,木尧没齿难忘!” 墨御飞赶紧扶起木尧,极为恭敬地道:“王爷无需多礼,王爷的美名冠天下,在下也是十分的敬佩,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王爷落难袖手不管,区区举手之劳,请王爷千万不要挂怀!” “虽是如此,本王还是多谢在下。”木尧见墨御飞虽然身怀绝技,又是一身的高贵气度,但是却又十分的谦和有礼,木尧便很喜欢结交墨御飞这个朋友,墨御飞对伊兰尧亲王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所以便和木尧也十分谈得来。 ~~~~~~~ 木尧与墨御飞谦让一番之后,赵一钱二两人已经架起了火,一边烧水,一边又烤起了野味。墨御飞与木尧则坐在一旁交谈着,木尧虽是木川的叔叔,但是年龄却只有三十来岁,加上木尧平时生活规律注重保养,所以看上去,木尧竟和墨御飞年纪相当,而且木尧与木川的长相有七八分的相似,乍一看不像是木川的叔叔,倒像是木川的兄弟,只是木尧比木川多了一份岁月积淀下的气韵,眼睛里面光波流转,一看就知道是平和淡然之人,墨御飞自是十分欣赏木尧身上的这股子淡雅的气质。 “不知王爷为何被玄同人所追杀?”墨御飞问道,想从木尧的回答中证实一些推测,顿了顿,墨御飞又道,“在下素闻王爷常年隐居深山,无心朝野,更是轻易不肯露面,所以玄同人为何会对王爷穷追不舍、甚至还伤及王爷性命呢?” “哎,这事情说来话长啊……”木尧无奈地摇摇头,一声长叹。 墨御飞见他面有难色,也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过分,所以墨御飞便赶紧道:“王爷若是有难言之隐,在下也不便多问,王爷无需为难才好。” “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只是这事儿就连本王自己也不能十分搞得清楚,”木尧忙的摆摆手,一脸困惑,顿了顿,木尧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道,“天下皆知,咱们伊兰的巫术十分了得,其中最厉害的又属这蛊术,但是蛊术却是一种邪术,荼毒生灵摧残人心,所以早在几百年前,我伊兰皇室当时的洛皇子,便就在自己的身体中培养出了伏魔蛊,终于将世间一切蛊术毁灭殆尽,但这伏魔蛊对洛皇子的身心有着极大的损害,所以洛皇子英年早逝,后来伊兰的每一代皇室中,必定会选出一位皇子来掌管施行蛊术必备的蛊石与解蛊石,严禁流毒世间,到了这一代,便由本王掌管,所以本王这些年深居简出,其实是一直致力于保护蛊石与解蛊石,但是三年前,由于本王的疏忽,竟然弄丢了一些解蛊石。” “什么?三年前?”墨御飞眉头一挑,心下忖思道,馥雅公主便是三年前嫁入伊兰的,如此说来,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一时间,赵一钱二也纷纷点点头,看来万岁爷的猜测十分靠谱。 “是啊,正是三年前,”木尧没有发现墨御飞的异样,又继续说着,“虽然那一次丢的分量不多,但是也足够制作一对蛊了,所以这些年,本王竭力探寻那些蛊石的下落,但是却一直没有下落,直到将近两个月前,忽然有贼人闯进本王的府邸,竟然在药房中,盗取了一些本王用来平日研究的解蛊石,本王发现之后,便就命人竭力追踪,想来那盗窃解蛊石的人必定是三年前得到蛊石的人,所以本王自然是要追查到底的。” “但是那人的武功极高,又因为本王因为一些事儿,晚了几个时辰才命人手下的侍卫追踪,但是却也奈何不了他,只能得知,那人的主人是玄同国内一个地位显赫之人,其他的便一无所知,本王担心蛊石与解蛊石的再次被盗,所以便本王就暗中将它们转移到一处安全之所。” 说到这里,木尧的脸上一阵苍白:“又过了将近一个月,趁着本王外出采药之时,又来了一帮蒙面黑衣人闯入了本王的王府,因为本王已经将蛊石与解蛊石转移了地方,所以他们自是空手而归,但是他们却正好在路上抓住了本王,想从本王手中得到蛊石,他们先是威逼利诱,后来又使了些刑罚,但是却都不是十分厉害的手段,想来是啊,他们的主人对蛊石志在必得的,所以他们轻易不敢伤及本王的性命,本王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就一直拖着,后来趁着一天晚上他们疏忽,便偷偷逃出了,本王一路向东,原是想逃到旧都洛城的,到底那里是本王的地盘,自然本王不会怕他,但是不想,后来半路上却被他们拦住了,后来就遇上诸位高手侠义相助。” “原来其中竟是这么一番曲折原委,当真是难为王爷了。”墨御飞点点头,心里面仍旧十分迷惘,蛊石与解蛊石是世间稀罕之物,得到并不容易,为何那人却要三番五次的施蛊,解蛊,然后再次施蛊? 墨御飞不解地摇摇头,然后问木尧道:“那人的心思倒是难以捉摸,既然解蛊石和蛊石这般难得,为何还要一次次地施蛊,又大花力气再次解蛊又施蛊?那人心中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啊?” “不光是你,就连本王也觉得蹊跷,”木尧摇摇头道,又继续道,“经过这几百年,蛊术在民间早就已经失传了,所以这世间还会施蛊的人,委实不多,能够说起来也绝对不超过十人,而且蛊的制作并不简单,即便是熟手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够做成功,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做出一对成功的蛊,但是此人却如此反复施蛊、解蛊,实在让人费解。” 墨御飞皱眉道:“会使蛊的人……这世上不会超过十人?” 木尧笃定地点点头,道:“是呀,制作蛊,不仅要医术高明,并且那人还要是使毒高手,因为蛊的制作流程中不乏世间最高级别的医术和毒术的交错使用,所以一般人是断断不行的。” 墨御飞的脑中忽然几闪过一张淡色薄唇,墨御飞心中一暗,然后缓缓道:“或许那人是方始休。” “方始休?”木尧一怔,继而是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道,“是啊,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是方始休呢?方始休是玄同的皇子,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手上的势力却还有的,本王也早就听说玄同八皇子是使毒的个中好手,而且那方始休的医术也是十分了得,所以想来,这三番五次偷盗本王蛊石之人必定是方始休不假了。” 蓦地木尧又皱了皱眉,道:“只是,本王还是想不通,他要这么多的蛊石和解蛊石做什么?本王听说方始休自从被逐出皇宫之后,就一直居无定所,闲云野鹤,四处飘游,乃是个极为淡泊名利之人,那么他为何几次三番惦记着本王的蛊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墨御飞在心中将所有的信息在心中梳理了一遍,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 三年前,方始休得知木川倾心馥雅之后,便就给馥雅施了蛊,从馥雅的反应来看,方始休施的蛊的目的,必定是让馥雅牵制木川,用来从伊兰获得大量的资助,后来也正是因为馥雅的缘故,木川为了迎娶馥雅而答应伊兰迁都京师西柔,而这两点,就是最后直接成为了三年后伊兰的覆灭的罪魁祸首。 但是如今稳坐玄同皇位的却不是方始休,反倒是素来与方始休不睦的玄同七皇子,方逸宁。 难道这些年方始休与方逸宁的不睦只是他二人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用来迷惑玄同皇室其他皇子的假象?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二人的兄弟联手实在是世上第一强劲高明之人啊。 但是,是否那方逸宁只是个幌子呢? 或者方始休现在并不着急现身,而是等着时机成熟,然后再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方逸宁推上断头台,从而达到自己称霸天下的目的呢? 如此就不难猜想出,当日为何方始休没有除下痕迹,而是引自己上了与君山逼得方逸宁坠崖了,当时墨御飞还想着方始休是想借刀杀人,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方逸宁却大难不死,显然是方始休的超群医术的功劳。 如此一番思量,墨御飞不得不承认,方始休是个比方逸宁更加难以捉摸的角色,不仅手段阴毒骇人听闻,心思也是常人无法忖度的。 ~~~~~~~~ 赵一和钱二烤好了野味,端到墨御飞和木尧的面前,几个人便随意地席地而坐,赵一钱二早就饿了,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墨御飞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将鹿肉割成小块,再一一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动作斯文有礼,与赵一钱二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木川也早就看得出来墨御飞谈吐举止都不俗,就连吃饭的动作也是极为规范的,木尧自小生活在皇上宫廷,自然知道墨御飞的动作举止也是来自于宫廷教育,一个人的容貌服侍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一个人的习惯与气质却是掩盖不了的。 木尧再一联想伊兰最近国势衰败,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所以木尧当下就疑心大起,不知道墨御飞是不是哪一国家派来的奸细,木尧又上下打量了墨御飞一番,越看越是心惊,最后木尧到底是忍不住了,然后问道:“阁下此番冒死从玄同人手中救下本王,本王竟然还未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实在罪过。” 墨御飞瞧着木尧的眼神,便也能够猜出他的心思,当下墨御飞索性便笑着放下手中的食物,然后坦荡笑道:“王爷,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凤池墨御飞。” “你竟是、是……凤池皇上!”木尧大吃一惊,虽然早已料到这人必定身份不同,但是却也没想到竟然是凤池皇上,木尧赶紧起身对着墨御飞便跪下,然后便叩了三个头,朗声道,“请凤池万岁受木尧一拜!” “王爷,使不得!”墨御飞吓了一跳,然后赶紧地扶起了木尧,一边道,“王爷实在是无须多礼,这是伊兰,并不是皇宫,再说了,王爷的身份尊贵,又是伊兰的唯一亲王,说起来也算是朕的长辈,所以王爷又何必对朕行此大礼?当真是折杀朕了!” 木尧正色道:“凤池皇上谦和有礼宽宏待人,但是本王却不能不行礼,一来是我伊兰皇上蒙凤池皇上救助,这才保住性命,二来,本王的性命也是凤池皇上给的,如今凤池皇上便是我伊兰的再生父母,所以,凤池皇上理应受木尧一拜!” 墨御飞忙道:“王爷言重了,朕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王爷实在不必时时挂怀,若是王爷在这般生分,那便就是折杀了朕的福气。。” 木尧见墨御飞态度诚恳平易近人,心下便更是钦佩,这才是明君的作为啊,再一想到自己的侄儿,竟然为了一个那么一个蛇蝎女子做出的许多荒唐事来,又是迁都,又是大手笔资助玄同,竟招致如今的祸端,一时间木尧不由得又生气了起来,同是少年天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想到木川,木尧不由得又担心起来,这孩子自幼心思就重,这一次那馥雅的忽然弑君篡位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不知道现在木川情况可好?不知道心悸之症有没有发作? 还有就是……这墨御飞又为何亲临伊兰? 木尧忙问道:“请问凤池皇上,我伊兰君主现在身体还好些了吗?” 墨御飞抿唇一笑:“王爷切莫怪怀,伊兰国君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有凤池太医的照拂又有伊兰死士的精心陪护,国君的心悸之症已然痊愈了。” 木尧一听,大喜过望:“国君自幼身体孱弱,因为早产导致先天不足这才落下了心悸之症,这些年来,经过本王的悉心调养,病情比往年减轻了不少,但是听闻这三年来却屡屡有发作迹象,本王竟不知凤池竟有如此医术高手,竟能治愈我国君的心悸之症,日后本王定要亲自上、、门讨教!” 赵一一听木尧的赞誉,心里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接嘴道:“王爷有所不知,咱们凤池的皇后娘娘,天资聪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就连轩辕的舞阳公主都败在了咱们皇后娘娘的手中,对付一个区区心悸之症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了。” “哦?竟是皇后娘娘的功劳!”木尧一听更是感慨万分,这一阵子他是听说不少墨司南的事情,文学造诣和治军之术都是顶级高手,却没有想到墨司南的医术竟也这么厉害,当真是时间第一奇人啊。 “本王也已经听说了舞阳公主与皇后娘娘的比赛一事,想来能让舞阳公主头子认输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今日有得知娘娘有妙手回春之医术,心下更是敬佩,日后本王必定亲自登门谢恩!”钱二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拜托!你家的好侄子拐走了咱们皇后娘娘,结果,叔叔你老人家却在咱们面前装小白兔! 尼玛! 这到底算他妈的哪门子的事儿啊? 当下,钱二十分不爽地扁了扁嘴道:“咱们倒劳烦不敢让王爷亲自登门谢恩,只盼着啊,王爷您能多劝劝你们家国君,尽早放了咱们皇后娘娘那才是正经事儿!” 当即,墨御飞皱眉低声呵斥道:“钱二,不得对王爷无礼!” “是,末将遵命!”钱二气咻咻地扁扁嘴,闷着头啃鸡腿,然后便也就不再讲话了,但兀自是一脸的不满,似乎是把那鸡腿当成木川的脑瓜在啃似的。 木尧听出钱二的话里面似乎对木川颇为不满,而且还关系着凤池的皇后,木尧赶紧问墨御飞:“敢问凤池皇上,我伊兰国君是否在凤池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若真是如此,本王先在这里代国君给凤池皇上赔礼了。” 墨御飞牵了牵嘴角,心道,这木尧倒是比木川上道的多,做事也颇能考虑周全,不像木川做事莽撞不计后果,若是让他出言劝阻木川,事情必定好办的多。 当下,墨御飞道:“想必王爷必定好奇朕为何会来伊兰吧?” “正是,本王是很好奇,凤池与伊兰虽是邻国,但是凤池皇上自登基三年,却还从来没有亲自驾临伊兰,所以本王确实很好奇皇上此行的目的。”木尧道。 墨御飞苦笑一下道:“若是朕说朕前来伊兰是为了营救皇后的话,王爷你可相信?” “营、营救……皇后娘娘?皇上何出此言?”木川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凤池皇上,您的意思竟是……凤池的皇后娘娘如今身在伊兰?” 墨御飞笃定地点点头:“实在不必欺瞒王爷,确实如此。” 【距离除夕有近一天~吃货们走起~o(n0n)o哈哈~明天见!】 有缘洛城来相会1(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7000+) 墨御飞笃定地点点头:“实在不必欺瞒王爷,确实如此。爱睍莼璩” 木尧有些摸不着头脑,赶紧又道:“还请凤池皇帝赐教。” 墨御飞只得继续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前些时日,凤池与轩辕的千索河战役,想必王爷已经有所耳闻,当时凤池不敌轩辕,朕有突患顽疾,不能亲自指挥作战,加上轩辕的十万大军已然渡河而来,所以当时真真是情况岌岌可危,最后是皇后使计,于半夜,火烧轩辕大军,凤池因此才得以转危为安,取得大胜,但是轩辕人又岂能善罢甘休呢?” “后来舞阳公主奉萧绝之命,暗中给皇后投毒,以至于皇后中了轩辕断肠崖独有的噬魂夺魄草的奇毒,王爷乃是这世间首屈一指的神医,自然知道那噬魂夺魄草是怎样一种厉害的毒药,所以随后,朕实数无奈,只得将皇后交给舞阳公主,让她带着皇后去轩辕医治。” “当时伊兰国君刚好也在场,当时候国君说,他与那舞阳公主颇有些交情的,若是他亲自去轩辕,从中斡旋的话,皇后必定生命无虞,伊兰国君虽是一片好心,但是朕又怎能陷他于水火?朕先是万万不允的,但是国君态度却十分强烈,说若是朕不允,他便不能报答皇后的救命之恩,必定要悔恨一生的,最后朕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答允了国君,当时朕还承诺,日后伊兰国君复国之时,朕必定一力相助。熨” “朕与皇后虽然与伊兰国君相交日短,但是咱们对国君都是极为信任的,但是就在月前,皇后的贴身童儿,却现身天宁,直到那个时候朕这才知道,原来皇后在解毒之后,便就设法从断肠崖脱身,逃脱之时便就遇上了伊兰国君,伊兰国君说是来救皇后的,当时皇后自是大喜过望的,但是谁承想,皇后和那童儿竟然中了伊兰国君下的蒙汗药,那童儿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国君与皇后,那童儿心中便知,必定是伊兰国君掳走了娘娘,所以便日夜兼程,话了四个月的功夫这才赶回天宁来禀报于朕。” “那童儿一路颠簸,到达天宁的时候已经去了半条命,瘦骨嶙峋,真是让人不忍直视,还有那童儿与皇后是过命的交情,所以那童儿必定不会胡言乱语,朕虽然不理解国君的所作所为,但是朕却实在没有怀疑那童儿的理由,所以出于对皇后安慰的考虑,朕只好亲自来伊兰一趟。” 木尧见墨御飞字字句句都说的这样诚恳坦荡,自然知道墨御飞所言不假,所以一时间,木尧在心里早已经将木川骂了千百遍,这个侄子的性情他最是了解,冷淡乖戾不讲,偏偏还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三年前,他执意要迁都娶馥雅的时候,他就知道日后侄子必定会栽在这女子手上,所以当时一力劝阻,但是这侄子的性格却与自己死去的哥哥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只要是决定了的,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所以最后木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迁都的诏令颁布全国,木川气得更是三年不见木尧,一直避居洛城嚼。 如今不想,木川的性格果然又闯祸了,现在伊兰若要复国,怎能少的了凤池的相助? 木川啊木川,你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当即木尧赶紧地拱手赔礼,对墨御飞道:“凤池皇上所言,字字句句木尧都听在耳上,悔在心里,俗话说的话,养不教父之过,先皇去世的早,本王是木川的叔父,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父亲,这些年来,都是本王太过放纵那孩子了,如今木川竟闯出这等弥天大祸,本王实在难辞其咎,本王这厢先给凤池皇上赔礼了,还请凤池皇上网开一面,他日等本王见到了木川,必定好生教养,带着他再来对凤池皇上亲自请罪!” “王爷实在是言重了,朕如今倒也并不奢求国君的赔礼道歉,朕只要皇后能平安无虞地回到凤池即可,屈指算来,朕已经和皇后分离五个月了,朕如何不焦心啊?”墨御飞一边说着,露出淡淡一笑,但是眼中却分明闪出几丝寒光,“现在伊兰的国内动荡,朕并不想因为此事,而伤了凤池与伊兰之间的和气,所以这一次,朕只身前来,并未带一兵一卒过来,如今既是遇到了王爷,这事儿倒也是好商量的了,若是闹僵了,非逼得咱们两国到了沙场相见的地步的话,那怕就不好了,王爷,你说是吧?” “凤池皇上所言极是,凤池皇上您是大人大量,如今您都已经不计前嫌,纵使我伊兰国君再怎么不懂事也必定会知道做事分寸的,还请凤池皇上多多谅解。”木尧顿时浑身冷汗,墨御飞恩威并施,言下之意,若是墨司南有个什么闪失,凤池便就会立时出兵伊兰,想必此时此刻凤池的大军已然云集在边境线上了,只要墨御飞一声令下,必然直捣黄龙,那自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一个馥雅已经让伊兰国运多舛了,如今的伊兰如何还能再树强敌? 为今之计,只有极力拉拢凤池抵御馥雅,哪里还有惹恼凤池的事儿啊? “若是凤池皇上信得过本王,可愿意与本王同去旧都洛城,若是国君回伊兰的话,那么必定是会前往旧都洛城与本王会和的,如今咱们在洛城等着就是了,”忖思半晌,木尧恭恭敬敬地道,一边又说,“另外,本王也会派人出去打探国君与皇后娘娘的下落,必定确保皇后娘娘安然无恙,平安归来。” “如此,朕就叩扰王爷了,”墨御飞淡然一笑,又道,“正好,朕也想趁机与王爷讨论抵御馥雅逆党一事。” 木尧见墨御飞如此大度,心中大喜,赶紧拱手谢道:“多谢凤池皇上相助!本王感激不尽!” 墨御飞爽朗一笑,道:“王爷是爽快之人,既然王爷答应了帮助朕探寻皇后下落,有王爷的这一句话,想来只要皇后人在伊兰,就必定安然无恙,朕也是知恩图报之人,所以,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说无妨。” “多谢凤池皇上!”木尧与墨御飞相视一笑,两人的心中都很清楚,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 ~~~~~~~~~~~~ 马车在雪地上行驶了将近一个月,这一日,木川一行终于到达了旧都洛城。 这一路上,白天的时候木川是断断不允许墨司南下车的,说是这里可是伊兰,到处都可能有馥雅的眼线,他们自然要小心行事的,在这,这里到处都是积雪,看多了眼睛会觉得不舒服,墨司南自然知道雪看多了是会得雪盲症的,所以便也乖乖地听话,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上面,如此过了整整一个月,墨司南觉得自己浑身都酸痛无比,简直就要散了架似的,今日终于到了旧都东临,墨司南自然欢喜的不行,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一会儿若是眼睛觉得不舒服,你就一定要告诉朕,千万不要勉强,你是南方人,怕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雪的,洛城又是最常见积雪,虽然如今已然快入了六月,但是这边还是要比京师西柔还要严寒许多,知道吗?”临下马车的时候,木川又一次叮嘱墨司南。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说老哥,你还真的不是普通的话唠!”墨司南夸张地捂着耳朵,然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门帘。 木川还是担心地看了看墨司南,但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两人下了车,墨司南这才明白木川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乍一看上去,这里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一片! 当真是惟余莽莽! 一望无垠,好不壮观! 嘛是童话世界啊? 这里就是! 嘛叫冰雪世界啊?! 这里才是! 墨司南被眼前的壮丽景色给震慑住了,墨司南呆呆地说:“哥,你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洛城竟然这么美,该死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纯洁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老天!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雪啊?!哈哈哈!” “南南,小心眼睛!不要多看!”木川赶紧跟上来,一把拉住墨司南的胳膊,从周虎手中接过一条黑色纱巾,递给墨司南,嘱咐好,“南南,你先把这纱巾围在眼睛上,一会儿回了行宫你再给摘下来。” “不要!不要!我要玩雪!现在就要玩!现在老子才明白,千索山那边的雪算个毛啊!洛城的雪才叫雪呢!”墨司南哪里肯听话? 这一阵子,他简直就要被闷死了,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自然要好好玩耍一番的,再加上,他又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雪。 墨司南一边说着,一边挣开了木川的手,嘻嘻哈哈地就跪在雪地上,团好了一只雪球,然后就不容商量地就往木川身上丢去,一边哈哈哈大笑道:“嘻嘻,哥哥,你也来玩嘛?我就不信你这一个月没有被憋疯?!” 原本就是人来疯的墨司南,这下子就更加的没个正型了。 木川忙得闪身躲过墨司南的雪球,墨司南便就又赶紧地丢了一个,结果正好砸中了木川的脖子,冰冷的雪便掉进了木川的衣领之中,冻得木川一阵哆嗦,木川哭笑不得,只得奋力还击,也蹲下去抓着雪朝墨司南丢去:“坏家伙!看你哪里跑!说到打雪仗,哥哥我可是你的老前辈!” “说大话谁不会啊?!看老子一会儿不打得你人仰马翻哭爹喊娘!接招吧!老前辈!”墨司南自然雄纠纠气昂昂!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痛快! 周虎周豹两人站在一旁,看着木川笑得如此开心,心里面也都很高兴,主人从来都是忧愁多虑的,只在墨司南面前才多了几分笑容,两个人心中不禁都在想,要是万岁爷能和墨司南在一起那就好了,这个墨司南,又活泼,又善良,又会逗人开心,还特别单纯可爱,真的不知道要比那个馥雅公主好上多少倍。 当然想也是白想,只怕到时候会天下大乱的,所以周虎周豹只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哎呦!木川你竟然偷袭!” 墨司南忽然被木川一个雪球打得摔到在地上,索性墨司南就“大”字型躺在雪地上歇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皱着眉呲牙咧嘴地叫疼。 木川赶紧放下手中的雪球,一溜烟跑过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打到什么地方了?要不然……啊!” 原来墨司南是装的,只等到木川接近这才猛地抓起雪球偷袭,墨司南将木川猛地摁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的雪花通通都塞进了木川的衣领中! “哈哈哈哈!上当了!上当了!”下一秒,墨司南笑得那叫一个洋洋得意! 这下子,木川可惨了,被冰的脸都变了样,木川赶紧一转身正要逃脱,却忘记了墨司南还拉着自己的衣袖,慌乱中,木川也在地上打了个滚,竟下一子将墨司南压在了身底下……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他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再者到底是两个大男人,这个通常只有在八点档偶像剧里面才会出现的姿势,蓦地竟然用到了他们两个大男人身上,实在让人不尴尬都不行。 木川见墨司南的脸颊绯红绯红的,便知道墨司南是在害羞,心里便觉得好笑,这个臭小子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又是醉酒又是骂娘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国之母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地痞流氓,但是这个小家伙却当真纯情得很,瞧瞧他现在这张红彤彤的脸,真真是可爱至极。 木川觉得好玩,便决定要逗一逗墨司南,木川装着生气的模样,一边又抓了一把雪在手中,作势要糊住墨司南的脸,一般木川沉声道:“刚才小弟似乎对哥哥我的态度极不友善啊,要哥哥怎么惩罚才好呢?” 墨司南瞧着木川手中的一把雪,吓得那叫一个花容失色,若是木川也丢进他的衣领,还不得冷死他啊?! 当下,别别扭扭地动了动身子,一边扮起了小可怜,准备伺机反、、攻,一边却可怜巴巴地道:“哥哥,那个,刚、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逗你玩的,不如你先起来……” “小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司南和木川听到有人过来,两人这才赶紧分开来站了起来。 墨司南觉得有些脸热,所以便就很不自然地站在木川的身后去,木川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皇叔尧亲王带着三个侍卫来的,只是木尧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而且木尧身后有一个黑脸侍卫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另外两个不知道为什么惊得张口结舌,嘴巴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木川有些惊诧,皇叔的侍卫一向是聪明伶俐的少年,今日怎么换成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了? 而且还长得这么…… 咳咳! 有特色! 木川虽然是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问,木川走过去扶起木尧:“皇叔不必多礼,不知皇叔是什么时候到的洛城行宫?” “小王已经到了有十日了,小王原想着万岁爷若是回伊兰便一定会到旧都洛城来的,所以便在此恭候万岁爷大驾,”木尧说着,又看了看躲在木川身后的墨司南,面露疑惑,然后又开口问道,“敢问万岁爷,那位公子是?” “呵呵,你这小子一向不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倒斯文了起来,真是难得,”木川这才发觉墨司南躲到了自己的身后,便笑着将墨司南拉到前面来,木川看了看墨司南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就勾了勾嘴角,然后又对木尧笑着介绍道,“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闻名于世的凤池皇后娘娘。” 木尧一听,自是大吃一惊赶紧躬身给墨司南行礼,道:“原来是凤池皇后娘娘大将光临,小王有失远迎,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墨司南赶紧摆摆手,伊兰尧亲王的鼎鼎大名,他是听说过的,以前在凤池的时候,张无言就时常嘀咕着若是有机会啊,他必定要去伊兰和尧亲王切磋医术的,就算是死而无憾了,可见木尧的医术之高,自然而然的,墨司南就一直以为木尧是那种留着白胡子的老爷爷,今日见到真人,不想木尧竟如此年轻…… 咳咳! 还很貌美! 惊险的比木川还要年轻! 墨司南自然是吓了一跳的,当下赶紧躬身回礼,道:“王爷不必客气,您身份尊贵又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本宫怎能接受你如此大礼?” “皇后娘娘不必推辞,凤池救助我伊兰国君于水火,我伊兰上下无不对皇后娘娘感恩戴德啊!”木尧说着又是深深一拜,墨司南没办法只得受了一拜,心道这尧亲王倒是十分知恩图报的,一点儿也不像他那个白眼狼的侄子。 木尧起身之后,然后又问木川,道:“只是小王实在不明白,不知道皇上为何会与皇后娘娘同行呢?” 墨司南正要上前大倒苦水,木川已经暗中一把将墨司南又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墨司南气得那叫一个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木川随即一笑,对木尧道:“皇叔应该是知道的,皇后娘娘的用兵之术天下无双,若是承蒙皇后娘娘相助,伊兰复国指日可待啊!” “原来如此,”木尧顿了顿,然后又问,“皇上的这个想法虽好,但是不知道是否得到了皇后娘娘的答允以及凤池皇上的首肯呢?” 一想到对自己不薄的墨御飞,木川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安之色,他真的是很对不住墨御飞的,人家待自己以礼以诚,自己却不动声色地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但是木川随即便换上了笑脸来,一边,木川将墨司南又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然后亲手为墨司南掸了掸头发上的雪花,在别人看来,这是极为亲密的动作了,虽然墨司南来自现代,思想并不迂腐,但是此时,他难免也是有些尴尬起来,他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是他到底是喜欢男人…… 咳咳,也就是墨御飞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对别的男人自然都是敬而远之的,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又是凤池的皇后娘娘,所以他就更加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的了。 墨司南觉得尴尬不已,刚要向后躲闪,不想木川便已经撤回了手,然后木川就对木尧笑说:“如今朕已经认了皇后娘娘做了兄弟,不日朕还要册封皇后娘娘为伊兰的仁怀亲王,如今大家都是自己人,想必凤池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吧?” 木尧大吃一惊,但是木尧转念一想,若是墨司南真的同意做了伊兰的仁怀亲王的话,那么就不存在木川绑架的一说,素以木尧便赶紧问道:“皇上所言当真?皇后娘娘当真同意做咱们伊兰的亲王吗?” 木川笑问墨司南:“小弟,你说呢?” 墨司南虽然已经答应了做木川的小弟的,但是木川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到过要册封自己做亲王的事情,墨司南一时间有些错乱,郁闷到:“木川,你之前没有跟本宫说过要做亲王的事儿啊?再说了本宫是凤池的皇后,又怎么会做伊兰的亲王呢?不行,这实在太不靠谱了!” 木川转向墨司南正色道:“南南,你既是朕的小弟,便就是伊兰的亲王,不管册不册封,你如今都已经是伊兰独一无二的仁怀亲王了,朕要认你做兄弟的时候,便就想到了一定要带你去先皇母后的墓前去拜见的,不光如此,朕还一定会昭告天下,你是伊兰的仁怀亲王,朕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兄弟的。” “没有,没有,”墨司南赶紧摆摆手,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和墨御飞商量她是不会擅自做主的,他如今既是凤池的皇后便就不能轻易再做什么伊兰的王爷,墨司南顿了顿才道,“本宫不觉得委屈,但是册封亲王事关重大,关系到伊兰与凤池的国运,所以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哼!”木尧身后的那个黑脸的侍卫,忽然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能够听到。 周虎周豹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剑柄上,皱眉不已,这侍卫竟敢对皇上大不敬,若不是那人是尧亲王的侍卫,他们早就会上去动手了。 木川也是眉头一皱,看了看那名侍卫,刚要讲话,木尧脸色一白,然后赶紧抢先:“皇上与娘娘刚到旧都东临,此地天寒地冻,不宜在外久留,不如先回行宫吧。” “如此甚好。”木川答道,伸手去拉墨司南上马车。 墨司南觉得刚才那侍卫的声音有些耳熟,虽然只是一声短短的冷哼,却让自己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不会是…… 墨司南猛地向那人看去,却见那人身材健硕,但是却长着一张极为普通的脸,又黑又瘦的,没有半分与墨御飞相似的地方,墨司南失望地摇摇头,刚要转身上马车,却忽然发现那人的脸竟然开始变得粉红了起来,不仅如此,自己视野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开始渐渐的粉红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也太玄幻了吧? 墨司南眨眨眼睛再一看仍旧如此,墨司南刚要开口问木川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忽然眼前的粉红却瞬间被黑色所取代,墨司南胆怯极了,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怎么办?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瞎了?!” 木川赶紧抢上去接住墨司南:“南南,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哥哥,我什么都看不见!”墨司南慌乱地到处乱摸着,拼命地眨着眼睛,一遍遍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仍旧是一片茫茫的黑暗,墨司南惊恐地抓着木川的手,大声哭着,“哥哥,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是不是瞎了?!” 【大家一会儿见o(n0n)o哈!今天你长肉了吗???】 有缘洛城来相会2(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2(7000+) “哥哥,我什么都看不见!”墨司南慌乱地到处乱摸着,拼命地眨着眼睛,一遍遍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仍旧是一片茫茫的黑暗,墨司南惊恐地抓着木川的手,大声哭着,“哥哥,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是不是瞎了?!” “没事儿的,南南别怕,皇叔乃是世间第一神医,如何治不好你的眼睛?南南,别担心,哥哥在这,”木川赶紧一把抱住了墨司南,一边柔声安慰着,一面又问木尧,“皇叔,你快点来看看南南的眼睛啊!” 木尧为难道:“这地方荒山野地的没有药物,还是先回行宫要紧!” “是!末将遵命”周虎周豹赶紧策马过来,木川小心翼翼地将墨司南抱上了马车,马车立即疾驰奔去。爱睍莼璩 木尧见马车出发了,这才赶紧转身对着那位黑脸的侍卫躬身一拜:“请凤池皇一定放心,小王绝对会医的好娘娘的眼睛!熨” “但愿如此,”那侍卫蓦地冷哼一声,周身都是肃杀之气,只听他沉声又道,“若是不然的话,世上只怕不会再有伊兰这个国家了。” 木尧蓦地浑身就是一颤,一时间已是汗流浃背。 ~~~~~~~~~~~~~嚼~ 周虎周豹驾着马车飞快地在雪中行进着,好在那行宫并不远了,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周虎周豹两人已经驾车到达了行宫里面。 一时间,一众侍卫太监宫女都出来迎驾,一众人见木川跳下马车,赶紧跪地山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木川哪里顾得上他们啊? 木川赶紧抱着墨司南径直往宫殿里面跑,经过那一堆宫女身边的时候停下来,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厮,道:“你,跟着进来伺候!” “是!奴婢遵命!”宫女赶紧起身跟着木川小跑进去。 其他的一众宫女,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她们一个个都是对木川有心的,木川那堂堂的仪表,还有那样款款的深情,她们这些子宫女自然都是巴望着能被木川给看上的,但是木川却也是难得来一次行宫,所以她们都是连夜起来精心打扮的,都盼着万岁爷能多看自己一眼,谁想万岁爷却指定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桂子进殿伺候! 小桂子一路小跑,跟着木川跑进暖阁中,赶紧地将床铺收拾一新,木川便将墨司南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了杯子,木川刚要起身,但是他的手却被墨司南死死地拉住,墨司南紧张地拽着木川的手,道:“哥,你别走,我怕……” 墨司南一脸胆怯的模样,看得木川十分心疼,他从小并没有手足姐妹,父皇又是性情孤冷,母后也是常年卧病在床,皇叔总是到处云游行医,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够顾得上他的,所以,他就是在这样浓重的孤苦寂寞中长大的,后来,在爱上了馥雅之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不再那么孤独了。 但是后来,他用三年的时间明白,原来那不过是一个虚幻的美梦而已,而自己注定是要做这一生的孤家寡人的。 但是这个时候,这个墨司南却闯进了自己的世界,这个墨司南和其他人都不同,他会大声呵斥自己,会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他会尖酸刻薄说尽天下毒舌,但是他也会拼死护得自己周全,他先是在凤池救了自己一命,后来在南城也是如此,最后在摆宴城,在那个他生命中最黑暗的夜晚,就是这个墨司南,他抱着自己说,愿意做自己这一生的兄弟,他会保护自己…… 他是自己的兄弟呀! 他何其幸运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好兄弟?! 木川握着墨司南的手,柔声安慰,道:“南南,哥哥不走,哥哥只是去外面等着,你现在的身子不好,需要看病,现在还需要更衣,所以哥哥不能一直呆在暖阁中,否则就耽误了你的治疗,但是哥哥向你保证,哥哥就在你的隔壁外殿,只要你觉得害怕,哥哥就会立马过来陪你,好吗?” “嗯,好。”墨司南点点头,这才松开了木川的手,这是个陌生的地方,除了哥哥,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墨御飞啊墨御飞,你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每次我遭遇劫难、每次我胆战心惊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旁? 墨司南倔强地咬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木川看着这样的墨司南,一声轻叹,然后转身叫来小桂子:“快些给王爷更衣。” “是!奴才遵命!”小桂子走到床边刚要扶起墨司南,木川又走回来打断小桂子,蹙眉道:“且慢!你先去正殿再取一盆炭火来,省的一会儿更衣他又受了风寒!” “是!奴才遵命!”小桂子赶紧躬身退出去殿外找火盆,心想,万岁爷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兄弟啊?但是刚才万岁爷的确是叫他是王爷啊? 反正不管怎么样,万岁爷对这位王爷可是十分上心的,所以我得好好伺候才行。 等到小桂子找到炭盆回来的时候,木川这才出去。 小桂子将墨司南扶起来,一边柔声道:“王爷,奴才现在给你更衣!” “你叫什么名字?”墨司南问道,听这少年的声音柔柔的,墨司南猜想他必定是个懂事乖巧的少年,一时之间,墨司南不禁便有些想念自己的小格子来了。 “启禀王爷,奴才叫做小桂子。”小桂子恭恭敬敬地道 “哦,你是小桂子啊,真的和小格子很想呢,呵呵,”墨司南勾了勾唇,然后道,“小桂子,多谢你给我更衣。” 是自己听错了吗?! 堂堂王爷竟然跟一个小小奴才道谢? 小一秒,小桂子赶紧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墨司南知道伊兰的等级制度也十分严厉的,便也不再多说,让小桂子继续给自己更衣。 ~~~~~~~~ 小桂子给墨司南换上一身舒适的睡衣,又给墨司南掖好了被子之后,然后便退了出去,只见外殿已经站了不少人,皇上,尧亲王,还有皇上与尧亲王的侍卫,他们一个个面色都以为焦虑,看来这位年轻的王爷,也很得尧亲王的喜爱啊。 当下,小桂子赶紧地朝木川拜了拜:“启禀万岁爷,奴才已经为王爷更好了衣服,现在可以为王爷……” 下一秒,所有的人都往暖阁里面冲,小桂子的眼睛瞪成了鸡蛋,是他玄幻了吗? 连区区的侍卫都敢闯王爷的下榻之处?! 这也……也太不像话了吧?! 尧亲王手下,竟然还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侍卫?! 木尧一瞧形势大乱,心叫一声不好,赶紧长臂一舒挡在门前,暗中拉住了那个黑脸侍卫,一边转身对木川说:“现在,小王要给娘娘把脉治病,需要安静,皇上还是回避的好。” 木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也知道是自己太莽撞了,然后赶紧道:“正该如此,原是朕唐突了,皇叔只管静心为王爷医治,朕不会再打搅。” 说罢,木川便转身回到了正殿里面坐下来等着,周虎周豹自然也跟着过去。 木尧看了看兀自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三位侍卫道。无奈地勾了勾唇,道:“你们三个在门外守着,不可打扰。” 黑脸侍卫眉头大皱,双手握拳,但到底还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字:“是!” ~~~~~~~ 木尧拎着医药箱进了暖阁,墨司南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坐起来警惕地抱着被子问道:“是谁?!” “启禀皇后娘娘,小王是木尧,是进来给娘娘看眼睛的,请娘娘不必惊慌。”木尧赶紧道。 “如此就有劳王爷了。”墨司南听出来是尧亲王的声音,顿时放松了不少,然后靠在了枕头上,木尧的医术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如果木尧说自己的医术是天下第二的话,那么就没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一时间,也就安心了不少。 “娘娘言重了,原是小王的职责。”木尧轻声道。 木尧走到墨司南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墨司南的眼睛,顿时就轻松了不少,看来只是平常的雪盲症罢了,休息个三四日便没事儿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木尧又给墨司南把了脉,只是木尧的手刚一搭上墨司南的脉搏的时候,顿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木尧还以为自己是出错了,然后又一次仔细把脉,眉头却是皱了皱,墨司南的脉搏似乎和寻常人有些不同…… “王爷,本宫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看不见东西了?”墨司南见木尧半天都不讲话,便沉不住气便开口询问,他以为是得了雪盲症的,但是却又不敢肯定,如今木尧又是半天不吭一声,墨司南难免有些胡思乱想,生怕是得了其他要紧的病。 木尧赶紧回过神来,答道:“娘娘乃是南方人,想必极少见到雪的,初来乍到伊兰,又是终年苦寒的洛城,所以娘娘眼睛一时间不适应,才因此便造成了暂时的失明,其实并不要紧的,只要娘娘好好休息上几日,再按时服用小王的汤药,便可以恢复视力了的,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得此类的眼疾。” 果然是雪盲症。 墨司南心道,一时间安心不少,赶紧抱拳道谢:“多谢王爷!” “娘娘切莫客气,小王万万不敢!”木尧赶紧回礼,然后起身,道,“如此小王就先行告退,先去给娘娘煎药了,娘娘现在不宜走动,要多休息才是。” “本宫知道了,多谢王爷。”墨司南赶紧道。 木尧复杂地看了墨司南一眼,便躬身退下。 ~~~~~~~~ 木尧一从暖阁里面出来,那黑脸侍卫便抢上去问道:“娘娘的身体可好?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视力?” 木川也赶了过来:“皇叔,南南的眼睛到底严不严重?” “不碍事,娘娘的眼睛只是受到雪地的刺激才造成的暂时失明,只要吃上几日的药便无大碍了。”木尧解释道。 “太好了,只怪他不听劝,朕让他戴着黑纱,但是他却又不肯,这样也好,让他长个记性也好。”木川长长地舒了口气,刚要推门进去,却被木尧拦住了。 “皇上,娘娘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皇上现在进去恐怕不是时候。” “哦,既是如此,那朕晚上再来看公主。”木川领着周虎周豹退下了。 “你去打盆洗脸水去,一会儿要给娘娘仔细洁面。”木尧命令小桂子。 “是,奴才遵命!” 这时候,另外的两个侍卫也都识相地退到外殿守着了,只剩下木尧与黑脸侍卫,木尧拉着那侍卫到椅子上坐着,木尧亲手斟了茶递给黑脸侍卫,不说话,却先是叹一声。 黑脸侍卫瞧着木尧的面色并不轻松,心下一沉,沉声问道:“是不是皇后的身体不好?皇后眼睛其实比王爷说的严重?请王爷明示。” 木尧摇摇头,为难地道:“不是,娘娘的眼睛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黑脸侍卫急切地问,“王爷但说无妨!” 木尧挑了挑眉问:“请问陛下,娘娘最近一年来,没有没有中过剧毒?” 一说到中毒,黑脸侍卫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不瞒王爷,去年冬至的时候,娘娘与朕出宫微服私访,不想却在路上被那玄同八皇子的方始休暗算中了绝色醉胭脂之毒,然后五个半月前在千索河之时,又中了舞阳公主的噬魂夺魄草之毒,怎么?王爷是如何知道的?皇后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原来如此,这就是了,”木尧喝了口茶,缓声道,“刚才小王给娘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娘娘体内虽然暂时没有什么能够危急性命的东西,可见娘娘中毒之后是得到解药了的,但是即便情况如此,娘娘的浑身上下都有着未清的余毒,敢问皇上,娘娘的到解药是否及时?” 黑面侍卫眼睛里面都是自责和悲伤,顿了顿,然后才开口:“说起来,这两次解药得来都是不易,第一次那绝色醉胭脂是到了第十日才得到的解药,第二次的噬魂夺魄怕是过了一个月之后才得到解药的,请问王爷,这对娘娘的身体有什么危害?” 木尧有些不忍,顿了许久才开口:“解药得到不及时,造成娘娘体内余毒难清,娘娘的性命虽然是保住了,暂时也无无碍,但是、但是……” 木尧轻叹一声说不下去。。 “倒是是什么?王爷但说无妨!”黑脸侍卫急的双手握拳,额头的青筋暴起。 “但是只怕那些子毒素日积月累,会危及娘娘的身体,如此下去,只怕娘娘活不过十年。” ~~~~~~~~~~~~ 墨司南醒来的时候,刚一睁开眼睛,仍旧是一片黑暗,墨司南先是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得了雪盲症的事情来,墨司南心里面一声长叹,早知道就听木川的劝了,不然也不会闹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果然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墨司南觉得口渴刚要叫人,一杯温热的茶已经递到了自己的嘴边,墨司南闻着茶水的香气,不由得精神一震,竟然是自己最喜欢喝得茉莉花茶,记得以前墨御飞知道自己喜欢茉莉花茶,还特地让人从南方快马加鞭往京师送来最新的茉莉花,后来又觉得不够新鲜,便在皇宫设了温室用来种植茉莉,墨御飞每每有空的时候,还会亲自到温室里面查看那些子茉莉花。 一时之间,墨司南一阵心暖,抱着茶杯咧着嘴笑了,柔声道:“小桂子啊,你人真好,居然知道本宫最喜欢喝茉莉花茶,嘻嘻,本宫告诉你啊,以前本宫的……本宫的夫君,他也和你一样,每日我醒来的时候,便会递一杯茉莉花茶给我,小桂子,你一定觉得很吃惊吧,没错,本宫虽然是男人,但是本宫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偏偏喜欢上了同为男人的他,以前本宫总觉得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但是现在本宫却也是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妻子,本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但是,本宫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他,愿意一辈子都跟着他,虽然会有人瞧不起我,肯定也有很多人,在背后骂我是娘娘腔啊什么的,但是我也都认了,因为我真的是太喜欢他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了,以前我还总觉得这样和他在一起,会特别没有面子,所以我就总想跟他分出来个高下来,现在想想啊,从前,我是多么幼稚啊,既然是认定的爱人,就应该相亲相爱啊,哪儿来的那么怪念头啊,当真是吃饱了撑得。” “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虽然他脾气臭,嘴巴也坏,有时候还蛮不讲理,细化动手动脚的,但是我却知道,他心里是最疼我的……虽然这种话从我一个大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有点难为情,但是我却真的很感激他,很想念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他知道我眼睛看不见了,他肯定急坏了吧?” 得不到小桂子的回答,墨司南也不在意,必定在这个时代,没有哪个奴才大胆到敢接主子的话的,尤其还是一个新来的奴才,墨司南也是憋闷了很久,一路上奔波,本来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而且这些心底下最私密贴心的话,他又不能和木川说,他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所以现在,他只是趁着自己眼睛看不到、趁着这个小桂子和自己不熟,所以这才藉此机会吐吐口水而已。 墨司南喝了一口茶,竟和凤池皇宫里面的茶味道一模一样,当下,墨司南便笑得更开心了,又道:“小桂子啊,你沏茶的手艺不错哦,和他有的一拼,记得上一次啊,我失足掉进进了冰眼里面的时候,他那个时候还在千里之外的千索山,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我的痛苦,所以他竟然同时心疼以至于昏迷过去,后来我知道其中原委,虽然觉得心疼,但是我更加是欢喜,他和我竟然这般心有灵犀,那么我难过的时候,他便也会难过,我高兴的时候他也会眉开眼笑,这样有多好啊?”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人,能有一个人和你心心相印,欢喜着你的欢喜,悲伤着你的悲伤,难道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吗?” 墨司南笑着笑着,忽然嘴角垂了下来,眼睛里面也渐渐的灰暗起来,顿了顿,这才又沉声道:“但是现在,我已经五个月零二十八天,没有看到他了,就连除夕,我们都不是在一起过的,这一年除夕,我们都奔波在路上,没有守岁,没有烟花,也没有饺子,陪着我的,只有墨瞳。” “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这个人一点都不懂的照顾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每天连早膳都顾不得吃便要去上早朝去了,然后又要空着肚子批阅奏折,所以啊每次到了午膳的时候,我都会吩咐刘不换做得丰盛一点,有时候他忙着和大臣议事顾不上午膳,我便假装无理取闹让他陪我用午膳,其实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老是把自己搞得像个泼妇似的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是实在心疼他的,一想到他空着肚子,我便再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凤池皇后,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一心只想着他是我的夫君,为人妻子,谁又舍得让自己的夫君挨饿受苦的呢?” “以前我是不懂得这些的,我以为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才生存下去的,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们不需要依赖和牵挂,但是遇到他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那样的,”墨司南抿了一口茶水轻轻笑了,“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觉得自己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原来真的有爱情这么一说,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那么好,让你觉得那么充实,那么满足。” “现在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他,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我仍旧还会选择来到凤池,遇见他,我从来都不后悔,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啪!” 蓦地,一声关门声传来。 墨司南一愣,随即吐吐舌头,自己真是话多,害的连人家小桂子都听不下去了。 当下,墨司南喝完茶皱了皱,心道,虽然自己的话比较多,是比较像老太太的裹脚布没错,但是这个小桂子倒也是大胆了吧?也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便就一声不响地出去了,现在自己看不见,手中茶杯要怎么放啊? 可恶的小桂子! 墨司南一阵头疼,只得自己下床摩挲了一会儿才找到桌子,便赶紧放下了茶杯又上了床去,心里面不禁感触不已,自己不过才刚刚失明半日便觉得如此不便,那些天生就患眼疾的人可怎么活呀? ~~~~~~~~ 洛城行宫的一处墙角,一个黑脸的侍卫靠在墙上低声呜咽着,大手不时捶打着墙壁,直到那双手都见血了,黑脸侍卫兀自不停下手来,一时间那墙壁上都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另外的两个侍卫好不容易才找到黑脸侍卫,见他如此疯狂,两人都是大吃一惊,然后赶紧地拦了下来:“万岁爷!使不得!万万不能伤及龙体!” “南南,他受了如此多的劫难,如今更是……朕竟都不能与他分担,朕如此窝囊无用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黑脸侍卫一脸泫然,他本是个倔强刚硬的人,但是如今他却在侍卫面前这样软弱无奈地掉眼泪。 “万岁爷,切不可如此作想!万岁爷若是如此悲观,那么娘娘可怎么好?尧亲王也只是说只怕,并没有一口咬定娘娘就……何况皇后娘娘如今正处壮年,怎么就知道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中午老时间见o(n0n)o哈!打滚求表扬!(*00*)嘻嘻……】 有缘洛城来相会3(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3(7000+) “万岁爷,切不可如此作想!万岁爷若是如此悲观,那么娘娘可怎么好?尧亲王也只是说只怕,并没有一口咬定娘娘就……何况皇后娘娘如今正处壮年,怎么就知道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 “只要日后咱们想方设法尽力调理娘娘的凤体,说不定娘娘还是有可能好转的,所以还请万岁爷为了娘娘而保重龙体啊!” 黑脸侍卫蓦地停下手,缓缓地转过身去,眼神阴冷暴虐,狠声道:“舞阳!方始休!很好!你们害的南南受苦,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朕绝对要覆亡轩辕与玄同!朕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两个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的表情,心里都有些骇然,看来主子却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两人同时跪拜,朗声道:“末将愿意跟随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今日南南所承受的痛苦,他日朕必定要让轩辕玄同知道朕的妻子,谁都不可以侵犯!熨” 这个黑衣侍卫,不是别人,正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墨御飞。爱睍莼璩 ~~~~~~~~~~~~~~ 晚膳的时间到了,小桂子来暖阁中为墨司南穿衣,墨司南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听小桂子说是要去吃晚膳,自然高兴的不行嚼。 “小桂子,今日午后本宫和你说了许多废话,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可以了,不用放在心上的。”墨司南还为刚才的事情介怀,小桂子给墨司南梳头的时候,墨司南便开口先说了。 “王爷并没和奴才说什么呀?”小桂子真是一头雾水。 他这是玄幻了吗? 他今日下午被尧亲王叫去煎药,所以并不在这里伺候啊,如今刚刚进暖阁娘娘就跟自己说这些? 墨司南也奇怪:“那今日中午不是你给本宫倒茶的吗?茉莉花茶?” 一时间,小桂子更加玄幻了:“回王爷的话,今日中午奴才一直待在药房里面给王爷煎药的,期间的确是来过一次,但是当时王爷正在熟睡,所以奴才便就没有打扰王爷,便又退出了,而且王爷也并未和奴婢说过什么的呀,是不是昂也记错了啊?” 那中午为自己倒茶的人是谁? 又是谁听了自己废话那么半天啊? 墨司南想不透,只觉得又是郁闷又是尴尬,当下,墨司南只得笑了笑:“可能是本宫记错了吧。” 但是墨司南心里面却还是十分疑心。 ~~~~~~~~ 因为墨司南心动不便,木川便让人将晚膳设在墨司南所在的殿中,木尧也特地让人给墨司南炖了猪肝菠菜汤,菠菜与猪肝都利于眼睛的恢复,墨司南知道这个季节得到菠菜并不容易,尤其是古代没有塑料大棚和温室培育的,在这样严寒的旧都东临能吃到菠菜当真是奢侈,墨司南心中颇为感动,知道木尧肯定颇为费心,便也吃了很多。 晚膳之后,木川木尧陪着墨司南说了一会子的话,便就回去了,墨司南现在需要休息,木川便只留了小桂子一个人在殿中伺候,其他的侍卫太监都在殿外候着。 墨司南被小桂子搀扶到暖阁之中,小桂子又出去给墨司南倒水,过了一会儿只听房门关闭的声音,墨司南竟然有些心慌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墨御飞晚上来到自己宫殿时候的情景,那个色男人每次只要一关上、、门便会迫不及待地扑上自己的床,对自己上下其手…… 咳咳。 自己这是怎么了? 墨司南有些鄙视自己想法,不过是小半年没见到而已,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 色了? “小桂子,你给本宫倒得茶呢?”房子里面一片寂静,墨司南本来就看不见,所以便觉得有些焦躁,“小桂子,你人在哪……唔!” 只是墨司南的话还没有讲完,便被一个霸道的唇含住了! “谁?!”墨司南惊恐的挣扎着,手脚都拼命地去打那个欲行不轨的人,只是一阵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墨司南鼻子一酸,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墨御飞,是你吗?” 墨御飞的鼻子也是陡然一酸,下一秒,墨御飞便就将墨司南紧紧搂进怀中,在墨司南的耳畔一遍遍柔声说着:“南南,你没有做梦,是朕,朕来了,南南,朕来了……” 下一秒,墨司南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先是一滴,两滴,后来汇成了一条涓涓小溪。 墨司南死命地抱着面前的男子,在寂静无声的冬夜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以为再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会死乞白赖地将他扑倒,和他说上一千一万遍“死鬼!想死老子了!”。 他以为自己会掐着他的喉咙,逼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呼三声“我爱你!”。 他以为她会与他拥吻一整个黄昏,诉尽此生深情…… 但是现在,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说不出,他只能抱着他放声大哭! 委屈、害怕、欢喜、庆幸、惊喜…… 墨司南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的感觉。 原来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中,他才会觉得无比踏实无比心安! “墨御飞,我、我看不到你,呜呜,我什么都看不到,墨御飞,我怎么可以看不到你……”墨司南将脸贴在墨御飞的脖颈间抽泣,温热的眼泪引得男人一阵心酸战栗。 墨御飞心疼的窒息,轻轻揉着墨司南的柔发,一个个浓情的吻落在了墨司南的额头上,墨御飞柔声道:“南南,不碍事的,再过几日,你便能够看到朕了,南南,只要再熬过几日就好了,南南,相信朕,朕以后绝对不会再离你半步,好吗?” “墨御飞,我信你,但是,”墨司南的心更加疼了起来,似乎心脏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墨司南哽咽着道,“但是墨御飞,我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又有什么人给我下毒,又有什么人会逼着我和你分离,会不会又有人将我从你身边掳走……” “墨御飞,我真的好怕啊,我怕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时在断肠崖的时候,我真的恨死了你,虽然你有一千一万的不得已,才将我交给了舞阳,虽然你是爱我的,为了我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回不来了,那该怎么才好啊?!” “墨御飞,你知不知道,那一次,我差点就死在了萧绝的手下!墨御飞,你不知道,我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墨御飞,你知道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害怕?!” “墨御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情愿自己变成一个人人耻笑的傻子白痴,我也再不要与你分离,墨御飞,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是真的变成了傻子,那么我仍旧是这世上最快乐最开心的傻子啊,墨御飞,这些,你都知道不知道?” …… 墨御飞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宛若是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了一遍似的,那种感觉,那种心情,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除了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怀中这个不时颤抖的身躯。 南南,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南南,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觉得我爱你胜过一切,但是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爱我更甚。 “朕知道了,知道了,朕以后再也不会放你走了,即便是朕死了,朕也要把你带着,绝对不让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受尽相思煎熬,上穷碧落下黄泉,以后只要有墨御飞的地方,就必定会有墨司南!” “南南,是朕错了,朕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爱你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朕知道错了,南南,请你相信朕,朕一定会和你生死不弃!南南,我爱你!” 一行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墨司南的鼻尖,顺着墨司南的鼻尖流到了墨司南的嘴唇上,墨司南一怔,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真是咸咸的。 他哭了。 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这个素来坚不可摧的男人在为自己掉眼泪。 墨司南心头蓦地就是一阵柔软,墨司南柔声道:“墨御飞,你低下头,让我好好摸摸你的脸,我真的好想你啊,偏偏又看不到……” “好的,好的,”墨御飞赶紧应允,乖巧地低下头去,然后牵着墨司南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墨御飞柔声说道,“南南,朕真的真的好想你,朕日日寝食难安,没有你的天宁简直就是一座空城,真好啊,现在朕又能见到你了,南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墨御飞,我也想……你!你的脸怎么了?不对!你的鼻子怎么变成塌鼻子?你的眼睛怎么变小了?!墨御飞你的颧骨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墨司南吓了一跳,赶紧又摸了一遍,一时间,墨司南的手都有些颤抖,墨司南慌乱地向后退着,“不对,你不是墨御飞!你不可能是他!你是谁?!” “南南,真的是朕!”墨御飞赶紧解释。 墨御飞见墨司南一脸惊恐的模样,心下一阵酸涩,正要伸手抚摸墨司南的头发,却被墨司南一巴掌打开,墨司南“霍”的一声,就从大腿上抽出匕首指向黑脸侍卫,一边冷笑道:“你虽然声音与他很相像,但是你确实不是墨御飞,墨御飞是老子的人,他浑身上下每一块地方老子都看过无数遍!就连墨御飞家的老二长了几根毛老子都知道!更何况是他墨御飞的脸!老子我绝对不会不认识,说,你是谁?!是不是萧绝派来的?!” “南南……”墨御飞华丽丽的默了。 墨司南厉声呵斥道:“闭嘴!不许这么叫老子!你若是再敢不说,老子现在就叫侍卫进来了!到时候,你可是连插翅都难飞了!” 墨御飞见墨司南一脸凌厉张扬的模样,一时间反倒笑了。 这么小半年的不见墨司南这种小野猫的抓狂的模样了,他还真是怀念,所以他心想不如就再逗一逗这个小野猫吧! 墨御飞当下便装作委屈巴拉的模样,然后捏着嗓子,怎么肉麻怎么来,甚至还学着周如海翘起了兰花指—— “南南,你这样子到让朕想起来了上一次在千索河的时候,那一次因为朕假装昏迷惹恼了你,你也是用这把匕首,指着朕的,那一次你还伤了朕的龙、鞭,南南啊,你还记不记得啊?” 这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墨司南心头一惊,当时在场的只有自己和墨御飞两人,就连暗夜也都是出去了的,这人如何会知道这么细致? 难道他真的是墨御飞? 绝对不可能啊! 墨御飞的模样自己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可是自己的枕边人,是自己铭记于心日日夜夜都牵挂的人,自己如何能够记错? 墨御飞可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风度翩翩…… 总之是用多少个诸如此类的形容词,都是不为过的! 但是这人的脸实在不能让人联想到什么美人的,只是稍微一摸,便知道只是个相貌寻常之辈,又怎么可能会是他墨司南家的墨御飞?!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那档子事儿的呢?! 墨御飞见墨司南面露疑惑之色,便笑得更开了,然后又朝着墨司南迈近一步,用着极为暧昧的语气说道:“南南,这刀剑可是最不长眼的,若是再伤到朕的龙、鞭那就不好了,不光是朕难受,就连南南也是不得痛快的,说不好,南南爱要悔恨终生呢!南南,朕说的没错吧?不如你先放下匕首,若是你真的不信,那么就只好让朕脱光了衣服让你好好验身,南南要是还不信的话,不妨就好好数数,咱们老二上面,到底有多少根毛毛,南南,你说好不好啊?” 可恶! 这人竟然如此轻挑! 公开、、调戏自己! 老子我可是堂堂凤池皇后,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跟自己说这么露骨的话! 若是一会儿被小桂子给听见了,自己怎么还有脸在伊兰待下去啊?! 墨司南气得跳脚,想也不想手中的匕首便使劲朝前面一刺,他现在看不见,只知道往前刺! 因为房间里面并未点灯,墨司南又是突然袭击,所以等匕首到达眼前的时候,墨御飞这才察觉,等到要朝后躲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可恶! 这个坏心肠的家伙怎么每一次都朝那地方刺?! 难道他真的想阉了自己不成?! 墨御飞赶紧朝后面翻了个跟头,极为狼狈地落了地,还没有站稳,便觉得胸口一痛,墨司南的匕首已经刺进了自己胸口! “南南,你又来谋杀亲夫!” 这一句话倒是十分耳熟,墨御飞以前时常这么跟自己抱怨,这人竟连那种委屈劲儿都学得惟妙惟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同的两个人? 下一秒,墨司南的手一抖,匕首掉到了地上“咣当”一声,十分的刺耳。 “你、你到底是谁?”墨司南不确定、又十分着急地问。 “朕、朕自然是你夫君啊,”墨御飞倒在床上穿着粗气气呼呼地说,斜睨了墨司南一眼,见他一脸的犹疑,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然后坏坏地笑着,道,“南南啊,你若是不信朕便将那一日在寒冰池咱们所做的种种都说一遍与你,那日你主动献身,一件一件地退掉衣服,最后还佯装摔到了来引朕上了水池,然后朕就将你给扒了个精光,后来朕就用朕的老二直接爆了你的……” “闭嘴!” 墨司南的脸一热,心里面却已经相信了八、、九分,那日寒冰池中确实只有自己与墨御飞两人。 不过,这个男人还真是毒舌! 张口闭口都是那档子的事儿! 呸呸呸! 臭流氓一个! “哎哟!” 墨司南刚要出口斥责,却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声,墨司南顿时吓得没了主意,赶紧摸索着往那人爬去:“墨御飞,你、你怎么?是不是刚才我刺到了你?严不严重啊?” “南南,南南,朕怕是不行了……”墨御飞倒在床上痛呼声不断,努力地说清楚,“南南,朕以后再也不能陪着你了,南南,你不要恨朕啊……” “你、你胡说!墨御飞,你不会有事儿的!不就是被匕首刺了一下吗?!你他妈的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忍不住了?!”墨司南爬过来摸到男人的手,然后立马将男人搂进怀中,墨司南用尽全身力气,一边又一遍地亲着男人柔软的唇,一时间墨司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打在男人的脸上,“墨御飞,是我不好,都是我害死了你……” 墨御飞忍住不笑继续装死:“南南,能死在你的手中,朕已经很满足了,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南南,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朕即便是不在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不!不!不会的!这里有世间第一神医木尧,墨御飞,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去找他,肯定有法子的!”墨司南慌乱地摸索着要下床,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墨御飞你肯定不会有事儿的,肯定不会!” 墨御飞见墨司南作势要下床,暗叫一声一声不好,看来是自己过分了,赶紧抱住墨司南:“南南,你不要走,陪着朕……” “墨御飞,我们要抓紧时间,那把匕首那么锋利,你肯定流了很多血了吧?都是我不好!不行,我得快点!”墨司南力气大的出奇,墨御飞竟然没有拉住,墨司南在黑暗中摸索着,刚迈出一步,就撞到了柱子上面,鼻子撞得生疼,墨司南顾不得鼻子疼,赶紧又往前走,然后有绊到了椅子重重地摔到在地。 墨司南趴在冰冷的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滑下,绝望地哭道:“为什么我看不到?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老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墨御飞赶紧跑过来将墨司南抱起来,心疼又懊恼,自己不过是在和他开个玩笑而已,不想却又惹得墨司南这么难过,墨御飞一把抱住墨司南,拉着墨司南的手到自己的胸口,柔声道,“南南,朕真的没事儿,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朕,真的没事儿,不信你摸摸。” “真的?墨御飞,你确定真的没事儿?”墨司南止住了哭泣,不相信地问。 “真的。” 墨司南的手在男子的胸口摸了摸,衣服上确实有破损的地方,但是却没有血腥气味,墨司南不放心地将手探进男子的怀中,直到碰触到男子健硕坚硬的胸膛,这才放心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你没事儿。” “嘻嘻,朕就是跟你闹着玩的……” “啪啪!” “啊!南南,你又打朕!”墨御飞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委屈巴拉地声讨,这个小野猫实在太奇怪,明明刚才担心自己担心的要死,一转脸就变成了…… 咳咳。 母夜叉! “老子打的就是你!”墨司南冷哼一声,抹干了眼泪,对着墨御飞呵斥道,“墨御飞,老子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比你更加恶劣的男人!合着有你这样的男人吗?拿着自己的生命跟别人开玩笑?要是老子的眼睛好好的,那也就算了,但是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啊,你竟然还跟我这样无理取闹,墨御飞,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眼睛便也用不着再好了,我索性瞎了就是了!墨御飞,你真的坏透了,你简直就是坏得冒水!墨御飞,你混蛋!你无耻!老子再也不要……唔!” 下面的话淹没在墨御飞的唇齿中,墨司南愤恨地捶打着男子的胸膛,一拳一拳都使劲力气,但是墨御飞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身上虽然是疼的,但是墨御飞的心里面却是甜的。 这个小野猫竟然这么爱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墨司南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两只手开始不再乱动、反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墨御飞的腰。 墨御飞的口腔有股高热,似乎能够将这些天墨司南所受的严寒都驱走了似的,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墨司南很喜欢这种熟悉的温暖,即便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仍觉得温暖与安全,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怀抱。 “南南,今天搜是朕不好,朕刚才只顾着逗你,却没能顾忌到你的感受,的确是朕太过火了,朕以后再也不跟你恶作剧了,南南,朕跟你保证,”墨御飞放开墨司南一本正经地跟墨司南保证,“若是下次再犯的话,就算被你真的打死,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什么?你竟然还敢有下次?”墨司南点了点墨御飞的鼻子哼了一声,忽然又问道,“墨御飞,你的脸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以前的变化那么大?” 墨御飞懊恼地拍了拍头,然后解释道:“哦,着都怪朕忘了跟你说,是木尧给朕做的人皮面具,还有赵一钱二也都戴着人皮面具的,所以你认不出朕来。” “赵一钱二他们两个也来了啊?”墨司南一听到这消息,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真好,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洛城的啊?又怎么会知道木川会带我来旧都东临?还有啊,木尧他为何给你们做人皮面具?他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 墨御飞笑着亲了亲墨司南的红唇,然后道:“瞧你嘴巴小小的,但是一发起问来便是一串接一串的,来咱们先到床上去,这地上冷,不然又要染风寒了。” 墨御飞将墨司南轻轻抱到床上,细心地给墨司南盖好了被子,然后墨御飞自己也脱了外衣,也不客气地就钻进了墨司南的被窝,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将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把搂进怀中。 【老时间更新~一会儿见o(n0n)o哈!】 有缘洛城来相会4(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4(8000+) 墨御飞将墨司南轻轻抱到床上,细心地给墨司南盖好了被子,然后墨御飞自己也脱了外衣,也不客气地就钻进了墨司南的被窝,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将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把搂进怀中。爱睍莼璩 “你、你怎么也上床了?你晚上要留下的吗?” 自从听见墨御飞脱衣服的声音,墨司南就开始心跳错乱了,现在墨御飞又钻进了被窝,墨司南更是面目潮红,娇羞无比,简直比第一次内什么内什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墨司南羞得不停地搓着手,尴尬地道:“墨御飞,内个……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那个、那个要是被小桂子看见了可怎么好?人家肯定以为我多耐不住寂寞,眼睛都、都看不见了,竟然还……” “还?还怎样?春、、晓、难、耐?竟然还勾、、搭上了侍卫?”墨御飞坏坏一笑,蓦地就亲了一口墨司南剧烈颤动的睫毛,这个小家伙真的是太可爱了熨! “墨御飞!”墨司南囧得差点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墨司南一巴掌拍在墨御飞的头上,一边咬着牙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看老子不一脚把你踢到床底下去!” “嘿嘿嘿,南南才舍不得把人家踢到床下去呢!南南现在正欲、火、焚、身呢,朕当然要帮南南消消火了!嘻嘻嘻嘻,放心吧小家伙,那个小桂子已经被朕给支开了,天亮之前啊,小桂子是回不来的,而且赵一钱二在殿外守着,所以南南,不用再担心其他的了,现在就开始尽情享受咱们内什么……小别胜新婚o(n0n)o哈!”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脸妩媚娇羞,早就情动不已了,一边就拉着墨司南的小手朝自己的小腹下面摸去,一边又没羞没躁地跟墨司南说,“南南,你摸摸看,朕的二哥真和朕一样,都想死你了……” “大色狼!臭流氓!墨御飞,你给老子闭嘴!嚼” 一碰到那个硕、大、硬、挺的温热物体,墨司南的手就像是触电似的了,赶紧地缩了回来,虽然嘴上是骂骂咧咧地,但是墨司南却又情不自禁地抓住了那东西,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说实话,他也是分外想念墨御飞…… 还有墨御飞家的二哥! ~(b0b)~! “哦,南南,好舒服!南南!我爱你!”墨御飞一时间浑身都战栗着,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刺激了!太让人着迷了! 墨司南听到墨御飞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墨司南的心也是一颤,一时间,他手上的速度便也加快了许多,心中坏笑道,让你爽,让你爽,一会儿老子让你爽死! “南南,南南,我爱你……南南,我受不了……” 墨御飞抱着墨司南使劲儿地亲着墨司南的嘴巴,似乎是想将这小半年的激、、情都给补回来似的,一边墨御飞的大手也开始猴急地在墨司南的身上摩挲着,到处放电,一摸到墨司南的翘臀的时候,墨御飞更是欲、火高涨,浑身都要爆裂了似的。 “小妖精!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下一秒,墨御飞喘着粗气,一使劲便将墨司南的中裤连带着底、裤都扯了下去,蓦地一把将大手放在墨司南圆翘翘的屁股上反复爱、抚着,只是稍微轻轻一掐,便引得墨司南尖叫连连,那地方实在是太敏感了…… 尤其还是和墨御飞分别了小半年! 墨司南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这档子的事儿也是渐渐熟悉了的,但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却还是第一次,眼前是一片神秘的黑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可以碰触到墨御飞的身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动与急切,耳边是墨御飞一声声的低吟,身上是墨御飞带给自己的种种战栗,这种感觉极其微妙,很刺激。 以前,每一次这个时候,自己大多是羞得闭上眼睛,不好意思面对墨御飞的各种热情,每每自己的反应都会惹得墨御飞相当不满,所以在情事上,墨司南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因为看不见,似乎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也省去了很多的不好意思。 反正老子看不见! 墨司南心下一横,然后就猛地将墨御飞推到,然后一个利索的抬腿,就骑坐在墨御飞的小腹上。 墨御飞先是一愣,随即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喜不自禁地搓着墨司南的翘臀:“南南,你真好!南南!我爱死你了!” “墨御飞,你……你给老子闭嘴!” 其实墨司南是很羞涩的,但是却也觉得因为看不见,可以趁机放纵一番。 墨司南趴在墨御飞的身上,用灼灼红唇捕捉着墨御飞的耳垂,感受到墨御飞身体的轻颤,以及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墨司南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原来在上面果然是痛快的,难怪这个墨御飞那么喜欢的骑在自己的身上,果然是很爽,真是想得居高临下啊! 再然后是喉结,墨司南的唇灵巧地将墨御飞的喉结含入口中,然后轻轻吮、吸着…… 墨御飞难耐地发出“呜呜”的呻吟,今天的墨司南实在太不一样,太过热情,太过火辣,让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但是自己的确很喜欢这样不同的墨司南! 再也受不了这鬼精灵的挑、逗了,墨御飞的大手蓦地擒住墨司南胸前的小红梅,然后一个翻身将墨司南压在了身下,将脑袋埋入墨司南的胸上,闻着墨司南身上诱人的体香,墨御飞觉得自己像是着了火似的,墨御飞发狠地含住一颗蓓蕾,用牙齿轻轻问候着…… “墨御飞!那里不要!墨御飞,凭什么每次都让老子在下面,不行!这一次老子一定要翻身!”墨司南那叫一个雄纠纠气昂昂! 不行! 老子这一次一定要翻身! 老子一定要把墨御飞给干、、得三天下不来床! “南南,你真的确定你要在上面?”墨御飞的眉毛一挑,显然是十分不爽,顿了顿,墨御飞又极力诱导墨司南道,“南南啊,在上面是会很累的,朕是心疼你,怕你累,所以朕才让你的下面,让朕在上面,南南啊,朕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我勒个去! 皇上老大,你也忒乐于助人了吧?! 下一秒,墨司南童鞋果然就崩溃了—— “拜托啊!墨御飞,老子平时可没有别的哀爱好,就是一点好,就是最看不得别人受累!尤其是你墨御飞啊,那就更不行了!所以啊,这一次,老子一定要帮你分担分担!” 墨司南说的那叫一个气壮山河、一阵正经啊,以至于都把墨御飞给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天墨御飞才反应过来,赶紧摆手道:“南南别啊,朕也很享受乐于助人的感觉!尤其是为了你,朕什么都愿意!虽然累点,虽然汗流的多一点,但是朕就是愿意!朕就是喜欢!你不让朕劳累一番,朕还跟你急呢!” 这下子,墨司南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墨御飞,你给老子闭嘴!你到底怎么劳累了啊?!哪一次不是老子累得连床都下不来啊?!哪一次不是老子累得一身一床都是汗啊?!倒是你,哪一次不是神清气爽啊?!你他妈的,现在居然还学会得了便宜卖乖了!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墨御飞被数落的那叫一个郁闷,心中那叫一个着急啊,赶紧想办法,要不然老子的菊花贞操就此不保啊! 眼瞅着墨司南的小嘴又要巴拉巴拉,墨御飞赶紧俯下身去,一口就咬住了墨司南的小红梅! “墨御飞,你……你太阴险了……居然偷袭……唔……不要啊……你你你……”那里可是墨司南最要命的弱点! 每一次墨御飞都不会放过墨司南胸前的重点地带,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墨御飞显然也知道墨司南这两点是多么的敏感,每每都是二话不说直接进入重点,一定要将墨司南折腾的昏天暗地的,所以墨御飞这一次又是故技重施,看来效果还是相当不错! “南南,你真的不想要啊?还是不要朕停下来啊?”墨御飞坏心地用粗糙地舌苔在墨司南的柔软上扫了一整圈。 墨司南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着脑袋,其实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让墨御飞停下来,还是想要更多,虽然他承认自己这幅德行十分没有出息…… ⊙﹏⊙b汗! 皇后凉凉,您老人家刚才信誓旦旦要翻身的雄心壮志呢?!! “南南,叫出来,叫出来,朕想听你的声音!”墨御飞魅惑的声音在墨司南的耳边一遍遍地响起。 “墨御飞,我爱你!爱你!”墨司南抱着墨御飞的头疯狂地叫着,一遍一遍,像是在沙漠缺水多日终于看见了一眼清泉的将死之人似的,而墨御飞便是墨司南的那眼清泉! 墨司南死命地想将墨御飞嵌入自己骨血之中,从此再也没有分别思念,只有两人的执手相看,岁月静好。 墨御飞蓦地一个挺身,硕大已经挺进了墨司南的体内,虽然那入口已经足够湿润了,但是墨司南还是一声痛苦,那家伙真的应该减肥瘦身! 墨司南咬着牙死死地掐着墨御飞的胳膊,小脸被疼的惨白惨白的,墨御飞看着也十分心疼,便就忍着不动,等着墨司南适应自己。 其实被墨司南这么使劲夹着墨御飞也十分地疼,但是更多的是满足。 在过去的一个月小半年里,墨御飞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夜夜躺在床上瞪着帐子的顶,每每都会彻夜失眠,想的最多的,自然是墨司南,想着这个小野猫各种的可爱模样,有时候毒舌,会把自己搞的呛水,相当没有形象,有时候甜美,一句“我爱你”会让自己呆笑一整天,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对他俯首称臣。 有时候又是那样的倔强,明明故意瞒着他,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来了夏凉池,执意献出自己的身子,要为自己泻、火解毒…… 墨御飞并不是什么圣贤,所以每一次想到墨司南的时候也会情动,多半的时候自己会夜半三更趁着没人的时候去夏凉池泡上一会儿,有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他也会用手自己纾、解一番,随着白光一闪,所有的激情澎湃都化作一池死水。 墨御飞很讨厌那样的自己,讨厌事后一个人的空虚,讨厌自己思想的呆滞,他恨透了每天早起都看不到墨司南的睡颜,让自己一整天都是烦躁,他迫切地思念着墨司南,只有墨司南,只有那个坏家伙,才让自己觉得心中充实,还有无比心安。 “南南,你还疼吗?”墨御飞小心翼翼地问着,伸手撩开墨司南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月光柔和地洒在墨司南的脸上,轻蹙的眉间,颤抖的睫毛,一颗汗珠从额上流下从鼻尖低落到那红润的嘴巴上,墨司南的小舌不经意地舔舐…… 那原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更着致命的魅惑。 下一秒,墨御飞死死地吻那张诱人的小嘴,精悍的身体也同时律动起来。 墨司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上的男子太过霸道,太过强悍,嘴唇温润舌头柔软,却像利刃一样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略地,简直就要抵达了自己喉咙,墨司南虽然知道墨御飞很会接吻,但是如此凶悍的吻却还是第一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深喉吻吗? 不给墨司南思考的时间,墨御飞的硕大让墨司南再次陷入欲、望的漩涡,墨御飞将墨司南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墨司南不明就里地,还不知道墨御飞想要干嘛,还未来得及出口询问,墨御飞的身子一挺,硕大的东西已经全部没入了墨司南的后庭! “啊!” 墨司南忘情地惊呼起来,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是全都可以看到了吗?! 太丢脸了! 不可以! 这个该死的墨御飞! 墨司南羞得要撤下自己的腿,墨御飞却哪里肯?用大手钳制住不老实的两条修长的腿,蓦地又加快了律动的速度。 墨司南的抗议也越来越微弱,直到一声声高亢的呻吟溢出红唇,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姿势,在墨御飞的强势攻击下,墨司南早早地缴械投降,真的太过激烈了,从来都没有过这样强烈的快感,墨司南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喊哑了。 墨御飞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一脸迷醉地墨司南,眼中的欲、、火越烧越高,从墨御飞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墨司南的每一个表情,还有胸前那两朵让人疯狂的小红梅,还有不胜一提的纤纤细腰,再往下便是墨司南的高高翘起的玉、茎,一簇簇浓密的毛发掩盖不住诱人的小家伙,再往后,就是墨司南的臀缝,那地方已经沾满了两人满溢的白浊,而此刻自己的命根就在墨司南紧窒娇嫩的后庭急速地驰骋着…… “啊!墨御飞 “南南,是朕。”墨御飞见到墨司南的反应,心脏像是被狠狠地刺痛了一般,心疼地安抚着受惊的墨司南,这个小家伙这一路上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才总是这么容易受惊的。 “哦,原来是你啊,哼哼,都不知道吱一声,吓死老子了,”虽然看不到,但是却也知道是墨御飞要给自己洗澡,墨司南的表情忽然就轻松了起来,顿时困意全无,双手调皮地摩挲着墨御飞的鼻子,颇为嫌弃地说,“墨御飞,你的这个假鼻子丑死了,木尧怎么给你做了一副这么丑的人皮面具?赶紧取下来!” “呵呵,原是朕做久了美人,也想换一张寻常人的脸试试看,怎么?原来南南是喜欢朕的美色啊?如今朕便丑了南南就不喜欢了吗?”墨御飞瓢了一瓢水给墨司南冲洗头发,心想,这辈子大概自己只会这么用心服侍墨司南一个人吧。 “墨御飞,你就臭美吧!哪有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不害臊!”墨司南耸耸鼻子,十分嫌弃,“对了,墨御飞,刚才问你的你都还没有告诉我?木尧知道你的身份吗?他怎么还会为你做人皮面具?” 墨御飞继续给墨司南洗头发,但是也不妨碍回答墨司南:“说起来话长,一个月前,墨瞳终于回到了天宁,朕也是从摩托的口中得知你被木川掳走的事情,朕一番思量之后,料定他必定会带你回伊兰,所以便轻装上阵来了洛城这边守株待兔。” “咦?你怎么就肯定木川一定回来洛城临而不是京师西柔?”墨司南好奇地问,他就没有想到,他还一直以为木川如果报仇自然要回京师西柔的,也是前几日墨司南才得知木川手中的秘密军队一直都是在洛城的。 墨御飞一边给墨司南搓背,一边柔声道:“南南,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木川还在天阳养病的时候,有一次朕和你说过去探望木川却不见刘瑾?” “记得,当时你我都想到了,刘瑾必定是奉命回伊兰整顿旗鼓的,”墨司南说着忽然嘴巴张的老大,“墨御飞,不会是那一次你派人跟踪了刘瑾了吧?” 墨御飞点点头,道:“不错,那一次,朕的确是让暗夜跟踪了刘瑾,那时候朕虽然以为刘瑾必定是去京师西柔的,但是朕却想知道一个事情真相,就是木川的军队到底隐藏在哪里,所以朕便让暗夜一路跟着刘瑾进了伊兰,结果发现刘瑾没有去京师西柔而是旧都洛城,朕再一联想刘瑾是伊兰的旧都,就不难联想到木川的军队到底在哪里。” “哦,原来如此,”墨司南点点头,蓦地又问,“那你和木尧又是怎么遇上的?他知不知道木川绑架我的事情?” 墨御飞眉毛一挑:“朕在靠近洛城的晚上,大概距离洛城大还有两百里的一处树林里面,那天晚上,朕一行就在那里面扎寨过夜,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朕碰巧就遇到了木尧,那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当时他已经体力尽失又受了剑伤,十分狼狈,眼看着他就要落入敌手,朕便就出手解了围,自然也就和他认识了,他以前是不知道木川所作所为的,直到朕据悉相告,他这才才得知,朕瞧着他是极力想拉拢咱们凤池帮助木川来伊兰的,而且他对朕也是颇为忌惮,又是亲口承诺一定会保你平安无虞,再说了,他也是天下德高望重之辈,量他也不会诓朕,朕便答应他,只要南南没事儿,朕就会援助伊兰,然后朕就随他一同到了洛城。” 墨司南听罢有些不解地问:“墨御飞,经过这件事你本来是可以完全拒绝援助伊兰的,为何你又答应木尧的提议?难道你就不忌讳着木川?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木川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亲爱的们新年好~今天大船奉上~作为猫猫提早送大家的新年礼物~呵呵~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都能快乐!健康!平安!】 有缘洛城来相会5(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5(7000+) 墨司南听罢有些不解地问:“墨御飞,经过这件事你本来是可以完全拒绝援助伊兰的,为何你又答应木尧的提议?难道你就不忌讳着木川?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木川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爱睍莼璩” 墨御飞顿了顿方道:“一则,只要你能平安归来,不管让朕做什么朕都愿意,二则,朕虽然忌讳着木川,但是说到底,朕更加忌讳的是方逸宁,方逸宁在凤池卧底三年,朕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而且方逸宁又熟悉凤池的行军调度,所以朕绝对不能让方逸宁有机会与凤池为敌,那么现在朕就需要木川来牵制方逸宁了,若是朕没有猜错的话,木川必定对玄同恨之入骨吧?” “什么?方逸宁?你的意思是方逸宁没死?”墨司南愣了好半晌,忽然拉住墨御飞的胳膊激动地晃着,一边激动地道,“方逸宁,他竟然没死!太好看了!真的太好了!” 墨御飞见墨司南这么激动,心里面难免有些吃味,当下,墨御飞酸酸地道:“南南,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即便你高兴也不用表现这么明显吧?何况朕还在呢,瞧你着欢天喜地,不知道还以为是怎么地了呢。” “嘻嘻,墨御飞,你就小气吧啦的,我高兴是因为我以后不用一想到他就那么内疚了,所以,方逸宁没死,我当然觉得心里面舒坦了一些,”说到这里,墨司南长长舒了口气,感觉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墨司南一顿,然后就自言自语起来,“我说那人怎么和他长得那么像呢,原来果真是他!真的是他!熨” “你见过方逸宁了?他和你都说了什么?在哪儿?”墨御飞皱了皱眉毛,皇上老子当然意识不到自己口气比陈年老醋都酸。 “上一次我和木川他们还在玄同泽林的时候,有一次我和木川吃饭,无意中看到一个男子很像方逸宁,当时我还下了一跳了,但是后来他一转脸,那人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我一想方逸宁的脸上可是光光滑滑的,所以当时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人,心里面还觉得怪可惜的呢,”墨司南说着又是一声叹息,“现在想来那道伤疤便是跳崖时候留下的吧。” 墨御飞不想再和墨司南讨论方逸宁的问题,所以便就不说话,赌气地给墨司南搓背,力道有些大,墨司南疼的呲牙咧嘴地怪叫:“墨御飞,你他妈的要干嘛?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也值得你一直记挂着?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就这么小鸡肚肠?哼!爱伺候不伺候!爱滚哪儿滚哪儿去!睫” 墨御飞鼓着嘴巴,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大人大量,而且那个该死的方逸宁曾经冒死救过墨司南的命,墨司南对方逸宁极为感恩戴德也是应该的,但是自己就是气不过,一时之间,墨御飞不知道怎么的,脑中又忽然想到木川和墨司南在雪地上打雪仗的情景…… 当下,墨御飞不由得眉头又是一皱,一边将手中的毛巾狠狠地丢在浴桶里:“朕承认朕是小鸡肚肠,但是朕就是看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欢天喜地的!墨御飞,朕警告你,你是朕一个人的南南,你只能对着朕一个人笑,也只能朕一个人这么叫你!其他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一时间水花溅到墨司南的脸上,墨司南不由得有些气恼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心胸狭隘啊? 合着他这么一说,老子跟真怎么着……红杏出墙了似的! 当下,墨司南气咻咻地道:“墨御飞,老子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欢天喜地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你他妈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了!” “还说没有?拜托墨司南!早上难道不是你和木川在一起扭扭打打的?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你竟然还躺在地上搂搂抱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小两口亲亲我我呢!”墨御飞越想越气,恨不能现在就去把木川拽出来,踹个胃出血,然后让他光着膀在雪地里面嚎啕大哭七八个时辰!。 皇上老大,你妈知道这么狠吗?! ⊙﹏⊙b汗! “早上?什么时候?”墨司南一怔,随即想起跟在木尧身后的三个侍卫,墨司南记得有一个黑脸的侍卫看着自己眼睛似乎要喷火似的,原来是他啊! 一时间,墨司南笑得咯咯响都要岔气了,然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浴桶边上,笑嘻嘻地道:“喂喂喂,墨御飞,原来那个黑脸侍卫是你啊?太他妈雷人了!墨御飞你这造型确实让人意外,居然还穿上侍卫的服装了,稀罕!稀罕!” 一时间,墨御飞的脸更加黑了:“喂喂喂,墨司南,你少岔开话题了,你和木川到底怎么一会儿事儿?他干嘛叫你弟弟长弟弟短的?还心心念念地封你做伊兰什么劳什子的仁怀王爷?!他平白无故地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墨司南见他真的是急了,便将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说给了墨御飞听,尤其说了馥雅如何不顾念旧情,对木川如何大肆追杀的事情,说道狠处,墨司南真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杀到京师西柔去,把馥雅从被窝里面拽出来,脱光光,然后直接丢在雪地里冻上七八个时辰! 汗哒哒! 好般配的两只! ⊙﹏⊙b汗! “墨御飞啊,我告你啊,那个馥雅还真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墨御飞,你知道?当时我们刚一进入摆宴城,刚刚找到了一家火锅店,眼看着那羊肉刚刚下锅啊,眼看着那羊肉就要熟了啊,但是尼玛老子还没来得及吃,那家火锅店里面所有食客,还有内个笑老板顿时都统统变身成了杀手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我们就是刀剑相逼啊!那场面真叫一个惊险!” “还有啊,那个笑老板竟然拿着火红的火叉来袭击木川!幸亏当时木川躲得快!反正他们一个个都是毫不留情就是了,还好后来周虎周豹他们技高一筹,硬生生将一屋子里面的人都打到了,最后一个倒下的人在我们严刑逼供下说出馥雅公主正是幕后主使,而且那人手上还有木川的画像!” “后来啊,我们出了小店,这才发现刚才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墨御飞,你当时是没有看到,那满大街都是木川的画像!你说馥雅到底有多恨木川啊!竟然请了那么多的人来杀木川!满大街都是杀手啊,那是个什么概念啊!”现在想想,老子我还是心有余悸的,想想木川还真是可怜,怎么就偏偏爱上这么一个蛇蝎女子啊?啧啧啧,说这天下第一伤心之人,真真是非木川莫属啊!” 墨司南扁扁嘴,又叹了一声:“木川真的是……悲催,以前我本是讨厌他使诈,强行绑架了我的,但是经历了那一次的遇刺事件后,我就再也讨厌不起来他了,我是真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你看木川没有父母,爱上一个女人又对他……哎,我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以前只是一句戏言才叫过他一声哥哥的,但是后来,我是真的想当他兄弟的,他一个人太难过了,我能够给他分担一些也是好的。” 墨御飞听了墨司南的一番话,也是感触颇深,对木川的印象也有了些改观,所以心里便也不那么生气了,便说:“南南,你若是愿意,朕也不会再拦着你,多一个哥哥,也并不是坏事儿,何况还是伊兰的君主,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同意了?墨御飞,我怎么没有明白?”墨司南一头雾水,“我知道你是同意了我和木川做兄弟的,但是我却怎么觉得你有什么算计似的?你快说说看。” 果然,墨御飞挑眉邪邪地笑了:“凤池的皇后如今又是伊兰的仁怀王爷,所以啊,你说以后要是萧绝还有方逸宁找朕的麻烦,伊兰这边会帮着谁?” “哦,墨御飞,你这个老谋深算的老政客!”墨司南十分鄙夷地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你不是也要帮木川光复伊兰的吗?” 墨御飞沉声道:“昨日木尧带着朕参观了旧都东临的军队,虽然数量只有五万之众,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啊,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木川在京师西柔,必定也会有秘密军队,换而言之,馥雅只是表面上的胜利,或者是木川佯装失败而已,所以伊兰光复指日可待,朕只要在一旁敲敲边鼓而已,或者方逸宁有大规模的异动的时候,朕出兵镇、、压即可,既然伊兰与凤池有了你这个仁怀王爷的话,那么朕以后出兵可就名正言顺很多了。” 墨司南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料定墨御飞此刻必定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真的很钦佩墨御飞,不愧是在皇宫长大的,有着天生敏锐的政治嗅觉,就连木川佯装失败他都能猜到。 所以,这个男人,是要逆天吗? “墨御飞还有你猜不准的事儿吗?”墨司南一脸崇拜地问。 墨御飞轻笑一下然后抿抿唇道:“被你说中了,还真的有一件事儿想不明白。” “什么?你说来听听看。”墨司南赶紧问道,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堂堂凤池天子想不通的。 “刚才听你的描述,不难得之,馥雅的确是恨透了木川的,她和木川的关系可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如果馥雅真的想杀木川,那么她为什么不找一等的杀手,而偏偏大张旗鼓地找了那么一堆三流的土匪在摆宴城刺杀木川?这样不仅愚蠢费劲,而且若是杀不了,那么木川必定怀恨在心,日后吃亏的还是馥雅,这简直就是给自己埋下祸患啊,而且馥雅在伊兰生活三年自是知道周虎周豹的厉害,所以朕实在想不通,馥雅既然有突袭逼宫的本事,自然是头脑不凡的,所以她又何必会做这么蠢的事儿?” 墨司南一怔,是呀,馥雅为什么找了那么多三脚猫的杀手? 而且周虎周豹只是略略施展拳脚便都吓得抱头鼠窜了,这实在是不合逻辑啊? 以前自己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一层,但是现在被墨御飞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里面的不对劲儿。 果真是旁观者清啊。 墨御飞伸手试了试水,觉得水有些凉了,便就赶紧地给墨司南擦了身子穿上了睡衣,又扯下汗湿了的被子,亲手铺好了新的被褥,这才将墨司南抱上床,然后自己就着墨司南的洗澡水洗了洗也上了床。 “墨御飞,你干嘛?你、你也要留下吗?”墨司南听到他上床吃了一惊,“若是第二天被人发现了,那可怎么好啊?” “哼,南南,请注意你的措辞好不好?什么叫被人发现怎么好?说的跟朕在偷情似的,当初,朕可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的你,”墨御飞哼了一声,然后霸道地将墨司南搂在怀里面,一边深深地嗅着墨司南的气味,一边颇为感触地说,“南南,朕想这样抱着你,已经很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了。” “我也想啊,”墨司南身后抱住墨御飞,闻着墨御飞身上特有的阳刚霸道的气味也十分心安,但是…… “墨御飞,你真的不走啊?若是让木川知道了你在洛城怕是不好吧?”墨司南担心地问,“这里可是木川的地盘,他要是对你动手怎么办啊?” 墨御飞又哼了一声,使劲地揉了揉墨司南的小脑袋:“即便如今那木川是你的哥哥,日后你也不得经常挂在嘴边,尤其是在床上。” 我汗! ⊙﹏⊙b汗! “墨御飞,你脑子抽风啊?!老子跟你可是说正经事儿的!”墨司南气得跳脚,即便是看不见也要掐墨御飞一下。 墨御飞安抚着怀中的小刺猬,然后解释道:“想必木尧已经将朕在洛城的消息告诉了木川,木川自然是识相的,朕又不想跟他鱼死网破,量他也不会怎样的,如果不是不想让外界知道朕在伊兰的消息,朕也不必麻烦戴着这人皮面具了,如今,你可放心了?” 墨司南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相拥着甜甜入睡,两人的嘴角都挂着甜甜的笑,有什么事情能比拥着爱人入睡更加美好的呢? 最近一直在路上颠簸的,几乎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墨司南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悠长,直到第二日接近晌午的时候墨司南这才悠然醒来。 墨司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心下一惊,赶紧小猴子似的从被窝里面窜了起来,对着兀自睡得香的墨御飞挥了挥拳头:“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墨御飞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见墨司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一愣,继而将墨司南一把拥进了怀中,亲了亲墨司南的小鼻子:“南南,这一次朕醒来终于可以看到你而不是那一众的太监宫女了,真是太好了!” 墨司南这才想起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是戴了面具的墨御飞,墨司南被墨御飞这么一煽情搞得也有些心酸的,墨司南便赶紧拍了墨御飞的手,然后扳着墨御飞的脸仔细瞅着,最后墨司南下结论:“真丑。” “没办法,估摸着是那木尧嫉妒朕的样貌,所以他才特意做了这么一个丑面具来糟蹋朕了,”墨御飞无可奈何地耸了耸那个有些夸张的塌鼻子,忽然墨御飞一脸惊喜地扳住墨司南的脑袋,然后惊喜道,“南南,你能看见了!真好!你能看见了!” 墨司南也有些懵懵的,随即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朝着暖阁中打量了一圈,果然椅子是椅子,桌子是桌子,屏风是屏风,墨司南乐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真的耶!老子居然又能看见了!太好了!终于不用做瞎子了!哈哈哈!” 墨御飞赶紧也跟着下了床,给墨司南披上衣服:“小心才好了眼睛你又得了风寒,伊兰可不比凤池,这地方实在太冷了,说滴水成冰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林婆婆,你好啰嗦!”墨司南给墨御飞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又喜笑颜开地抱住墨御飞,“太好了,还能看见你,真的太好了!” “南南,我爱你……”墨御飞抱着墨司南闭着眼睛,不想讲话。 窗外“簌簌”的飞雪像极了爱人之间的絮语。 ~~~~~~~ 两人又甜甜蜜蜜的进行了半个多时辰的晨起运动,这才慢吞吞地穿戴好后,恋人一起走出暖阁,却发现木尧木川周虎周豹赵一钱二都坐在外殿喝茶,见墨御飞和墨司南出了来,几个人同时抬头看过来,眼神中都有些暧昧,好像大家都知道两人昨天晚上住在一起似的,又好像都听到了刚刚他们做运动的声音是的。 墨司南被这一群大男人看得羞涩至极,又联想起昨天晚上与墨御飞的种种癫狂,还有刚才自己压抑不住的呻吟,一时间,墨司南更是脸红的不得了,赶紧低着头躲在墨御飞的身后,倒是墨御飞毫不在意,拉着墨司南的手,脸上还颇有几分得意洋洋。 赵一与钱二相视一笑:到底是某些方面得到满足的男人啊,瞧万岁爷那一张都快笑成菊花了,前些日子还是一块冰疙瘩,尤其是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那叫一个见鸡打鸡见狗打狗啊,搞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万岁爷正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大家躲开为妙。 木尧与木川同时起身给墨御飞墨司南行礼:“参见凤池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 墨御飞见木川的态度,便就知道木尧昨晚上已经告知了木川,也料定木川还是指望着与凤池结盟而不是敌对的,但是墨御飞心里面还是有些添堵,横了一眼木川,一时间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自顾自地走到座前坐下,墨司南也赶紧跟了过去。 木尧给木川使了个眼色,木川自然也知道墨御飞不计前嫌是很难得的,自己也是一定要给墨御飞面子的,便亲自斟了一杯茶给墨御飞双手奉上:“木川做事仓促,有很多欠妥的地方,还请墨兄不计前嫌,多多包涵!” 墨御飞哼了一声,仍旧一副臭脸,全殿里面的人都惴惴不安地看着墨御飞。 墨司南也有些着急,墨御飞明明昨儿晚上已经说了会帮助木川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墨司南转念一想,随即笑道:“哥哥可不能再这么见外了,不然墨御飞他便就真的要生气了。” 这个墨司南! 老在在摆谱好不好?! 墨御飞猛地转向墨司南,墨司南无辜地低下头继续喝茶:“好茶!好茶!真不错啊!” 木川趁机将茶杯放到墨御飞的面前,笑道:“万岁爷自然是大度之人,木川的种种不足之处,想必万岁爷自然不会记挂在心。” 墨御飞也不好博墨司南的面子,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茶真是不错。” 所有的人都长长舒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都感激喝了口茶,纷纷点头:“万岁爷所言极是,这茶是极好的。” 木尧见墨司南行动自如便知道眼睛已经好了,心下也放心不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木尧又给墨司南瞧了瞧眼睛,确认没事儿一众人这才放心。 ~~~~~~~~ 墨御飞和墨司南错过了早膳,所以午膳上的比较早,因为墨御飞的身份特殊需要对外保密,这午膳就在墨司南的宫殿中进行,对外则说是为了给仁怀王爷接风,虽然不能张扬,但是上桌的无不是天下美味。 经过一晚一早的剧烈运动,墨司南早饿的前胸特后背了,也顾不得什么皇后形象,吃相十分豪放,除了木尧之外,席间的人对墨司南不拘小节的作风都是了解的,所以也并不觉得诧异,木尧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是十分喜欢墨司南的率真。 刚刚用完午膳,木川便提议带着墨御飞和墨司南到洛城的军营中去参观,墨御飞欣然答应,他是很好奇木川的实力到底有多少强的,上一次虽然已经参观过一次,但是木尧显然不会让自己满意的。 木尧担心墨司南的眼睛,实现给她服用了一种药物来预防雪盲症,其他的人也都吃了一些,一番准备之后,一众人这才浩浩荡荡出门。木尧木川墨司南走在前面,墨御飞和赵一钱二仍扮作木尧的侍卫走在后面,军营并不远,所以墨司南提议就当是饭后散步了,一众人都说好,所以并未骑马,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墨司南看见不远处一群密密麻麻的帐篷出现在视野里,放眼看去竟看不过来,墨司南估摸着怕是不少于一千顶帐篷的,一般来说每顶帐篷里面住着五十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木川手中至少有五万兵力,墨司南吃惊不小,朝墨御飞看看,你果然猜得不错。 墨御飞抿抿唇,眯着眼睛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旧都洛城常年苦寒,气候极为恶劣,并不是适合人居的地方,但是就是在这样一块不毛之地上,木川却训练出一支泱泱大军,可见,木川的手段实在高明。 ~~~~~~ 岗哨上的侍卫见到木川木尧等,便赶紧小跑下来,跑到木川的面前跪拜:“参见万岁爷,参见尧亲王,参见仁怀亲王!” 木川摆摆手:“起来吧,朕也是到军营里面逛逛,不必惊动了士兵,你们切回去继续站岗吧。” “是,小的遵命!” 木川一行走进军营,这个时间是午膳的时间,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在户外用膳的,墨司南看着一个个士兵衣着并不十分的厚重,但是却面无寒色,一个个端着饭碗在雪地中谈笑风生,心中不由得敬佩不已,想必这些士兵都已经适应了旧都东临的恶劣环境了吧,若非如此怕是早已经冻死了。 【咱们明天见o(n0n)o哈!】 有缘洛城来相会6(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6(7000+) 墨司南看着一个个士兵衣着并不十分的厚重,但是却面无寒色,一个个端着饭碗在雪地中谈笑风生,心中不由得敬佩不已,想必这些士兵都已经适应了旧都东临的恶劣环境了吧,若非如此怕是早已经冻死了。爱睍莼璩 木川一行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放下碗筷朝他们行礼,木川也一直笑着对他们招手,士兵们都已经听说了万岁爷这一次带回来一个仁怀亲王,甚是宠爱,昨日万岁爷还亲自抱着仁怀亲王回宫,现在一见墨司南,他们便也都知道这位便是仁怀亲王,而且这仁怀亲王更是百年不遇的国色天香,虽然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但是却比女人还要美丽。 士兵们也都纷纷给墨司南跪拜,搞得墨司南不知所措,赶紧让他们平身,他是很不喜欢总是被人这么跪拜着的,士兵们见墨司南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都很拥戴,加上墨司南又长着这么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士兵们就更加喜欢他了,墨司南也很欢喜,和他们聊了很多,问他们是哪儿的人,又问了许多家中的情况,士兵们一个个都积极回答,不像以往士兵遇到皇室之人,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真真是很其乐融融。 木川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一时间,墨御飞的眼中也都是满满的笑意,墨司南的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无论是谁都抗拒不了这种魅力,以前在千索河的时候,士兵们也都是极为拥戴他的,现在,就连伊兰的士兵也都这样拥戴他。 又走了一会儿,墨司南见到一群士兵围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士兵在唱些什么,手中还拿着一根根枯枝蘸了水朝小士兵丢着,墨司南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么奇怪的场景,便赶紧跑过去,一看究竟,木川他们也赶紧跟了过去熨。 “小的们参见万岁爷!参见尧亲王!参见仁怀亲王!”一众人见了木川他们赶紧丢下手中的枯枝一起跪拜。 “平身吧。”木川沉声道。 “谢万岁爷!嚼” 墨司南跑过去蹲下来,笑着问那个小士兵:“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他们要围着你?还要朝你的身上丢枯枝?是不是你做错了事情,他们在惩罚你?” “回仁怀亲王的话,并不是小的做错了事情,”小士兵赶紧跪下,老实巴交地答话,“今天是小的十五岁的生辰,这几位大哥都是小的同乡,他们见小的初到军营瞧着小的想家十分可怜,所以他们就聚在一起用小的故乡的风俗给小的过生辰。” 墨司南听着奇怪便又问:“过生辰?你们家乡过生辰竟要往身上丢枯枝?好生奇怪啊,你能告诉本宫这是为什么吗?你是拿边的人啊?” “启禀仁怀亲王,小的家乡是伊兰最东北角的一处山村,那边的环境比旧都东临还要恶劣百倍,所以小孩子能生存下来实为不易,能长成成年人的孩子就更加少了,我们那边的孩子生来之后很多都是饿死的,冻死的,有的是病死的,”小士兵一开口周围的人脸色都变得极为沉重,尤其是墨司南,一时间竟有些哽咽了,那小士兵继续说道,“但是小的家乡却却长着一片柳树林,那柳树本是只有南方才有的,但是不知道是怎么的,那片柳树却在小的家乡生根发芽了,虽然每年只有一两个月是发芽抽绿的,但是却是小的家乡人眼中的奇迹,所以每到柳树抽绿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折下柳枝收起来,等到家中孩子生辰的时候取出来,蘸了酒往孩子的身上丢去,意思是希望孩子能够久留于世,能够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如今在军营,自然是没有柳枝和酒,所以这几位大哥们便就找来这些子枯枝,还有这些子水来代替了,虽然如此,小的已经极为感动了,请仁怀亲王不要责罚这几位大哥。” 墨司南听完之后便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向来最是心地善良的,是最见不得别人受苦的,尤其还是一个和墨瞳年龄相仿的少年,一看到这少年,墨司南便会自然而然地想起墨瞳惹人心疼的模样。 墨瞳啊墨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好墨瞳,你现在还好吗? 顿了顿,墨司南好容易忍住了眼泪,然后墨司南上前拉起那个小士兵,轻轻说道:“好孩子,你年纪小小的便就知道报效朝廷,本宫十分欣慰,如今你父母家人既然不在身边,那么本宫便就是你的亲人了,所以本宫今日一定要为你好好过个生辰。” “小的万万不敢!”小士兵赶紧又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吓得叩头不断,“小的是下贱庶民,如何敢和仁怀亲王攀亲?小的断断不敢!” 其他的士兵也都跪倒在地,胆战心惊地道:“小的们不敢!” 墨司南无奈地看了看木川,木川的眼睛里面也有些闪烁,他从小最缺乏的又何尝不是亲情,若是当初若是能有一个人也能这般待自己,那该如何?至少现在自己不会如此凄惨潦倒吧?至少在遭受馥雅背叛的时候,也能有个人能和自己分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吧? 顿了顿,木川缓步走到那个小士兵面前,缓声道:“既然今日你是寿星公,那么朕就允你这一日可以不是庶民的身份,今日之事都依仁怀亲王说的算,还有你们这些同乡的士兵,也可以一起给这小士兵好好过一个生辰。” “多谢万岁爷!多谢仁怀亲王!”士兵们朝着墨司南深深一叩,滚烫的眼泪滴落到冰冷的雪地中,留下一个个圆圆的小坑。 墨司南见状,自是乐得一蹦三尺高,拍着胸脯,豪放地道:“放心吧!本宫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只是啊,如果你们觉得开心,便要给王爷我做一个冰雕,一定要最壮观的!最华美的冰雕才可以!行不行?!” “是,小的们一定尽心竭力做一个最壮观、最华美的冰雕献给仁怀亲王!” 一时间,所有的士兵们欢呼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这么和气待人的王爷,一个个自然心里都十分热血沸腾,一张张年轻的笑脸在旧都东临肃杀的寒冬里是那么的明亮耀眼。 墨御飞看在被士兵围在中间欢呼的墨司南,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嘴角不可抑制地向上翘起,南南啊,朕真的为你骄傲。 不知什么时候木川走到了墨御飞的身边,看着在人群中神采飞扬的墨司南也笑了,木川对着墨御飞小声地说道:“墨兄啊墨兄,朕以前就和南南说过,你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如今却要忍不住也对你说一遍,墨兄,能够拥有墨司南,你这一生是何其幸运啊?” 墨御飞笑而不答,只是跟着墨司南继续往前走。 ~~~~~~~~~ 墨司南带着一群侍卫来到了后勤的帐篷前面,问负责做饭的士兵讨要了一袋面粉来,士兵们都不知道墨司南这是要干啥,但是也都不敢开口问,一个个又是好奇又是兴奋,一个个瞪着眼睛等着看墨司南要做什么。 木川木尧和墨御飞他们也都跟了过来,站在远处看着,今天是墨司南和这些士兵们在一起开心的日子,他们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搅扰了这份难得的开心,所以木川他们几个并不靠近,但是也都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墨司南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赵一问钱二:“你说皇后娘娘要了这么多的面粉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做熊仔饼干的吧?” 钱二摇摇头:“不可能,这边又没有娘娘研制的烤箱,也没见娘娘要什么蜜饯啊,再说了也没有娘娘精心打制的小熊的模子,肯定是不行的。” 墨御飞挑了挑眉毛,南南啊,你今日又会给朕怎样的惊喜? 只见墨司南退下了碍事绊脚的披风,然后将面粉倒进了一只赶紧的木盆里面,又往里面到了一些热的盐水,然后便就仔仔细细地揉捏着,估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面团已经被揉的极为松软了,墨司南又是一阵揉捏,然后将面团放进了棉布里面裹着。 这时候一个士兵忍不住问道:“敢问仁怀亲王是不是要做馒头?” 墨司南摇摇头:“不是,继续猜!” 另外一个士兵也应和到:“对对对,小的看着仁怀亲王、、刚才往里面放了盐,肯定不是做馒头的,想必仁怀亲王是要做油盐饼的吧?” 墨司南仍旧摇摇头:“再猜,猜对了有奖励!” 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每一个士兵都争先恐后地发言。 “是面皮!” “不对,是疙瘩汤!” “应该是糕点!” …… “面条!” 墨司南听到有人叫出面条,便笑着打住,道:“刚才是谁叫的面条?” “启禀仁怀亲王,是、是小的!”一个士兵喜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墨司南又赶紧低下头,“敢问仁怀亲王是不是小的猜对了?” “你猜对了……一半!呵呵!”墨司南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哦,那到底是什么?”所有的士兵都好奇死了,公主到底要做什么?不是面条,却又猜对了一半?实在匪夷所思。 “但是奖励还是有的!”墨司南见那个侍卫一脸沮丧,赶紧笑呵呵地安慰,又朝着侍卫看了一圈,“你们谁身上有琴的?或者其他乐器的都可以,不管笛子还是萧什么的都行。” “启禀仁怀亲王,小的这有一根竹笛!”一个士兵从腰上解下竹笛举了起来,不知道仁怀亲王要乐器做什么,虽然自己的这根竹笛十分破旧,但是好歹还是五音俱全。 “很好,那么本宫为大家献歌一曲,就是你,来为本宫伴奏,如何?”墨司南走到那士兵面前,笑盈盈地问。 木川他们一听墨司南要献唱,一个个都很感兴趣便也都走了过来,木川示意士兵们不要拘礼,周虎周豹找来了几张凳子,几人便坐在外围等着墨司南献歌,墨御飞想起以前墨司南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时候经常会哼一些稀奇古怪的歌,不知道今日这鬼精灵又会唱些什么?墨御飞心情很好地牵了牵嘴角。 “小的、小的真能为仁怀亲王伴奏?”士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天下哪有这等美事儿? 自己区区一介贱民,今日有幸见到仁怀亲王的真颜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如今仁怀亲王竟然让自己给他伴奏? 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 墨司南肯定地点点头:“正是啊,本宫邀请你为本宫伴奏,请问你愿不愿意?” 说完墨司南还一本正经地给士兵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了一躬,这个时候的墨司南,真的十分怀念现代社会的人人平等,至少沟通起来不会这么困难,至少不用一句话分成三次讲好吧? “小的……小的……啊!”士兵吓得朝后退了三步撞上一个木桩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仁怀亲王竟然跟自己鞠躬? 真是太玄幻了! “小的愿意!”士兵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一口答应,心里却想即便是今日死了,能与仁怀亲王共奏一曲,也是值得的! 一时间,所有的士兵都拍手叫好,一个个赶紧扫了扫身下的雪,都席地而坐,将墨司南和那个士兵围了起来,掌声雷动。 墨司南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现在更是兴奋得不得了,竟然一蹦一跳地跳了起来,士兵给墨司南吹着竹笛,其他的士兵都给墨司南拍手打着节拍,墨司南跳得小脸红扑扑的,他本来性子就活泼,而且也是十分喜欢跳舞的,什么伦巴、探戈、拉丁,他都是信手拈来,从前每一次年终聚会,他还能一展身手,得个什么大奖的,但是自从穿越之后,他就没有机会跳舞了,谁想今日却心血来潮压抑不住跳舞的冲动。 在士兵的欢呼声中,墨司南便就开始扭动着腰肢,摇晃着脑袋,长发飘逸,手臂灵活婉转,步伐轻盈,这样的舞蹈在这个时代显然是太过前卫,士兵们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的,虽然仁怀亲王跳的舞很美,很妖娆,但是他们为什么总觉得很不安呢? 木川看墨司南跳得起劲,不由得也有些吃惊,这个墨司南怎么如此奔放,堂堂一国之母,现在竟然在一群男人面前扭腰摆臀的成何体统? 木川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墨御飞,果然墨御飞的眼睛里面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木川心中暗叫不好,南南啊南南,今天晚上有你受的了! 墨御飞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就连离他三米之外的赵一钱二明显的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墨御飞的冰寒之气! 赵一和钱二两人,赶紧地心里面忙不迭跟墨司南隔空传音,娘娘啊娘娘,你要是再不停下来,这天恐怕就要塌了! 奈何墨司南跳得正欢,如何能明白赵一钱二的担心? 墨司南闭着眼睛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欢愉,心中那叫一个爽了,李白大叔啊,你老人家不是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所以啊,过去那段时间在路上的种种劫难困顿,全都他妈的给老子烟消云散! 如今老子我有了哥哥,还有心爱的人都在身边,而且这两人还都是一跺脚天下就跟着颤的厉害男人! 所以来自这日子可真好啊! 墨司南满意地笑了,蓦地睁开眼睛,然后便就在人群中搜索着墨御飞的身影,忽然墨司南接触到一阵寒光,墨司南扭头去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当下,墨司南皱了皱眉,那张人皮面具真的是太丑了,要不要跟木尧商量一下给墨御飞换一张顺眼一点的? 比如说,anglebaby的?! 嘿嘿嘿! 肯定相当刺激! 嗯,这个一定要。 如果墨御飞的眼光能够杀人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尸横遍野了,这个墨司南还真是不安分! 墨御飞真是气得要死,大手抓着椅子柄,要不是自己的身份需要保密的话,自己真的会冲上去,直接将这个要命的小野猫带走,关进寝殿,好好惩罚他一番,让他知道这样妩媚妖娆的他,除了自己谁都不许见! 墨御飞正在生气,只见墨司南却像一只花蝴蝶似的,飞到了墨御飞的面前。 墨司南俏皮地朝墨御飞伸出了自己的手,含笑道:“不知道这位侍卫小弟,敢问能陪本宫跳一支舞吗?” 墨御飞的脸在十分之一秒内成了猴屁股,要不是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他现在应该在到处找老鼠洞! 这个小野猫,真的……太 要命! “仁怀亲王实在是抬举了,小的不会跳舞。”墨御飞面无表情地讲。 开玩笑,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当着一群士兵的面跳舞?! 而且还是那种屁股扭来扭去的舞! “啧啧啧,那还真是可惜了,”墨司南无比惋惜地看了墨御飞一眼一声轻叹,然后将目光转向木川,一边甜甜一笑,“哥哥,既然这名侍卫不会跳舞,不如哥哥陪兄弟我跳一支舞,哥哥啊,你说好吗?” 下一秒,两道杀死人不偿命的寒光瞬间就投向木川。 木川顿时一个寒噤,心中惨叫,你说你们两个斗气何必非得拉上我这一个看热闹的? “咳咳,承蒙兄弟看得上,但是朕还真是不会……”木川干笑两声,乖乖地选择明哲保身,直到那两道寒光从自己身上消失了,木川这才舒了口气。 墨司南不甘心,嘟了嘟嘴巴刚要再跟木川继续撒娇卖萌,但是却被一只大手猛地拉住,然后咬牙切地将墨司南带进了场地中心! 墨司南心下窃喜,墨御飞,到底是你沉不住气啊! “你不是不会吗?你不是怕丢面子吗?怎么了?现在倒不怕了?”墨司南挑了挑眉心情很好地问,一边说着,一边将墨御飞的右手放在自己肩胛骨下,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墨御飞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却和墨御飞的左手握在了一起。 墨御飞心头一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行此亲密行为,这恐怕是空前绝后的的。 墨御飞实在不知道墨司南到底要做什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墨司南俏皮的笑脸,然后小声问:“南南,你这是要做什么?朕真的不会跳舞,你这是要跳什么舞?是不是太……那个了?” “华尔兹,”墨司南的笑眯眯地问,心情实在好到爆,墨司南继续柔声道,“墨御飞,这叫华尔兹。” “华……什么兹?”墨御飞皱眉问,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一种舞蹈,平时最常见的便就是宫廷舞还有民俗舞,而且都是女子跳的,他从来都不知道有一种舞蹈是可以让两个男人一起跳的,而且还有一个这么怪异的名字,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却没有听过。 “华尔兹,”墨司南对着墨御飞大大的笑了,眼中的光亮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墨御飞,我告诉你哦,这是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跳的舞蹈。” 墨御飞心尖一跳,真的想拥着墨司南一直拥吻一整个白昼! 他真的很爱这个满脑子总是稀奇古怪、但是对自己却是情深意重的墨司南! 就像木川所说的那样,自己何其幸运,能够拥有这个如此耀眼璀璨的墨司南? 墨司南见墨御飞呆呆的,自然知道他是不会跳的,便耐心地教他:“墨御飞,你先迈你的左脚,对,华尔兹其实就是一个你进我退的舞蹈,然后你的右脚朝左脚横移,不是你那样的,是横着,对对对,你真不错,然后向左倾斜,再然后,后退一步,嗯很好,就这样,然后我们一起并拢双脚,但是身子要留意倾斜还有伤神,对对,注意重心,很好,再然后,你退右脚,其他的和刚才都一样,只是方向相反而已……” 墨御飞起初有些笨拙,有几次都踩到了墨司南的脚,但是墨御飞向来十分聪明,不管学什么都是很快的,两遍之后已经基本上会跳了,墨司南也很惊讶墨御飞的学习能力,要知道自己当初学华尔兹的时候,可是踩坏了舞伴整整两双鞋子的。 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你进我退,墨司南的活泼飘逸,和墨御飞的厚重深沉相辅相成,加上竹笛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在场的人都看痴了,他们都是贱民,平时都没有见过什么正经的舞蹈,进了军营更是日日苦练本事,哪里还有功夫唱歌跳舞? 墨司南这一日为他们跳得这支惊世骇俗的舞蹈,必定会让他们铭记终生,真的很美。 咳咳,虽然这个侍卫有点丑。 o(╯□╰)o! 墨司南和墨御飞在阳光下翩翩起舞,墨司南一脸的笑像极了误坠凡间的仙子,墨御飞的心便在这笑里面一点点沉沦,墨御飞很喜欢看着墨司南笑,每一次只要一看到墨司南笑,便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无论什么都抵不过这个男人的笑容。 墨司南觉得他们的衣着真的是古怪极了,没有燕尾服也没有规整的西装皮鞋,更重要的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翩翩起舞,而且还是华尔兹。 墨司南以前学习华尔兹的时候就时常想等日后自己遇到了心爱的那个人,就一定要和在他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跳一支最甜蜜的华尔兹,他曾经幻想过无数个场景,豪华的游轮,娇艳的玫瑰,幸福的婚纱,圆满的月亮…… 诸如此类,他想过很多,但是不管怎么样,对方总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但是现在的这个场景,面对着,这么一个孔武有力、货真价实的男人,即便他墨司南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 【老时间还有更新哦~打滚求表扬~(*00*)嘻嘻……】 有缘洛城来相会7(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7(7000+) 诸如此类,他想过很多,但是不管怎么样,对方总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但是现在的这个场景,面对着,这么一个孔武有力、货真价实的男人,即便他墨司南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到。爱睍莼璩 生命中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意外在等着自己,你无法预知下一秒你会在哪里,和什么人做什么事儿。 好在上帝心慈,让一个这样的男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等着自己。 所以,不管以后等待他们的是好是坏,是惊涛骇浪,亦或是难言苦楚,他都认了,也都无怨无悔。 只要咱们在一起熨。 墨司南勾起嘴唇眼中都是爱意,柔声道:“墨御飞,等我么回凤池的再成一次亲好吗?” 墨御飞一怔,蓦地就是心中一痛,他们之前是有过一次大婚的,而且是那样的声势浩大,那样的举世瞩目,但是那场大婚,对于不管是墨御飞还是墨司南,都是异常沉重的,也都是回忆中最苦涩的一部分。 墨御飞随即答允:“好,南南,朕欠你的,朕都会给补回来。嚼” 墨御飞想起自己曾经将墨司南冷落三年,一时间更是心如刀绞,以前自己一直觉得迎娶墨司南,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窝囊、最丢脸的事情,年少轻狂时,他虽然性子冷漠,但是他却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的婚礼,虽然从未有过谁能走进他的心里,但是墨御飞却曾想过,自己娶得,必定是和自己相守终生的、必定会是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 让他没想到的是,坐上了自己花轿的,却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所以,全天下都是知道墨御飞只有娶了墨司南,才能坐上皇位,墨御飞是踩在墨司南的身上,才当上的皇上。 从那之后,全世界也都知道墨司南是多么让人鄙视、恶心的娘娘腔,他甚是用这种手段爬上了自己的弟弟的床。 但是哪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是凤池先帝最看重、最宠爱的太子,因为他手握凤池的玉玺,所以即便是冷情不勒的三殿下,也要不得不对他奴颜婢膝,亲自将他拥上了后位。 …… 只是,现在想来,墨御飞却那是自己这一生犯下的最大的一个过错。 如果能够从头再来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珍惜和墨司南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绝对不会为了泄愤,而选了那样多庸俗不堪的女人入宫。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真命天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一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着自己,甚至还被就被自己关在宗人府之中…… 不仅如此,他还是自己最厌恶、最愤恨的人! 他甚至多少次想借着后宫那些子的女人的手,要了他的命! 这是多么讽刺,多么的懊恼。 “墨御飞,你不欠我的,从从来来都不欠多的,所以我也不希望,日后再从你口中听到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墨御飞,我们之间是最公平的,”墨司南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一边指了指墨御飞的心,“只要你那里面有我,就行了,但是墨御飞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我的话,那么成婚的所有事宜你都必须听我的安排,可以吗?” 墨御飞,你真的什么都不欠我的,抱歉,我永远都不能告诉你,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墨司南。 墨御飞,我甚至特别庆幸,你并不爱从前的那个墨御飞,甚至还讨厌他,所以今时今日,我才能这样完完整整得到,那你全部的爱,所以墨御飞,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欠我的。 墨御飞,我只是一个爱你入骨的男人,我是想和你真正的成婚,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和,你携手走进人生的另一个状态。 墨御飞,我想要一场真正属于你我的婚礼,我不想遗憾终生。 “好,朕答应你。”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你确定?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哦?”墨司南嘟囔着小嘴巴,圆翘翘的小鼻子上面有些汗珠挂着,实在是可爱至极,一双眼睛欢呼雀跃地眨着,若是周围没有这么多的人,墨御飞一定会深深地吻住这个让他如此心动的男人。 “自然,君无戏言。”墨御飞笃定道。 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男人,只要是他想要的,即便是让墨御飞上刀山下火海,哪又有什么关系?他绝对也会不皱眉头一下。 而且南南,这一次朕绝对会给你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00*)嘻嘻…… 想到某些限制级的画面,皇上老大顿时邪恶地笑了笑,眼中流露出只有偷了腥的猫咪才会有的得意神情。 听到墨御飞的回答,墨司南再一次邪恶地笑了,他现在开始想象墨御飞穿婚纱是个什么样子了。 咳咳,话说一个长得这么壮的男人,而且还留着长发,穿雪白白的婚纱,一定会很怪异对吧? 咳咳,尤其还是抹胸婚纱o(n0n)o哈!露出来的胸毛应该很性感吧?! 咳咳,再次话说,除了抹胸婚纱,是不是还要给墨御飞这厮设计一条开着超级高叉、超级风***的旗袍吗?而且还要让他扭腰摆臀,最好跳个脱衣舞什么的,最重要的是,还要让他捏着嗓子学学人家周、、旋大大的声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 哈哈哈! 你说这男人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两人各怀鬼胎相视一笑。 ~~~~~~~ 一曲终了,在众人的掌声中,墨御飞退了下去,笑吟吟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刚才还是一副气冲牛斗的模样,现在却是如沐春风,搞得木川他们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木川好奇道:“喂喂喂,墨兄,妹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很生气的吗?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墨御飞瞥了他一眼,然后心情很好地说:“偏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憋死你。” 木川恶寒,这真的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凤池皇上? ⊙﹏⊙b汗! 皇上老大,你傲娇了! ~~~~~~~~ 墨司南跳完了舞,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唱歌的事情,赶紧不好意思冲大伙笑笑,道:“现在本宫开始唱歌了,这首歌很简短很好学的,名字叫做《雪绒花》,你们若是喜欢,不妨就和本宫一起吟唱,可好?” “好!小的们愿意跟仁怀王爷学习!”所有的士兵都兴高采烈地鼓着掌,这个仁怀王爷真的太有意思了,跳完舞又开始教他们唱歌,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有意思的仁怀王爷。 墨司南抬头对着木川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哥哥,你就瞧好了吧,你的心愿我都会努力为你实现的! 木川不由自主地笑了,微微地点点头,他说过会让这首歌传唱于伊兰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墨司南就真的开始这么做了。 他曾经说墨御飞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能有一个这样的兄弟,他又是何其幸运? 墨司南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吟唱:“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士兵们都跟着吟唱了起来,这首歌虽然曲调委婉,但是却颇有故土情怀,唱的正是他们伊兰的雪绒花,字字深情句句动人,一时之间所有的士兵都开始吟唱,士兵们的歌声钪锵有力,直穿云霄。 ~~~~~~~~ 墨司南惦记着自己的面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便将面从木盆里面掏了出来,又放到案板上,又抹了些猪油在上面,然后又开始揉了起来,士兵们一个个都惊奇地围着桌子看,仁怀王爷先是放盐现在又是放油的,到底要做什么啊?刚才仁怀王爷说面条是猜对了一半,但是他们平时吃的面条都是用擀面杖擀出来的呀,也没有加油加盐的呀。 木川瞧着墨司南和面有模有样,不免有些诧异,转身问墨御飞:“墨兄,南南在凤池也经常下厨的吗?朕瞧他的手艺倒是十分娴熟啊。” 墨御飞骄傲地扬扬眉:“这是自然,南南经常会做特殊的糕点给朕,并且还是其他国家都没有的糕点,只有朕才有机会吃到滴。” “那是什么糕点?”木川顿时两眼放光。 “熊仔饼干!”墨御飞顿时腰杆又直了许多! “哦,果真是没有吃过的,下次不如让南南也给哥哥做一次吧?”木川的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了。 “哼,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墨司南十分傲娇地撇了撇嘴巴。 o(╯□╰)o! 周虎、周豹、赵一、钱二集体恶寒。 两位皇上老大,不带这么天雷滚滚的好吧?! ~~~~~~~~~ 墨司南将面揉得差不多了,然后将面拉长,而且越来越长,直到有一个人的高度的时候,墨司南这才停下来,然后将面折成两段,然后再一次拉长,如此反复几次,墨司南手中的面已经只有发簪一般粗细了,然后墨司南将拉好的面条投进了沸水里面开始煮面,又将是先准备好的牛肉汤盛好了一大碗端来,等着面出锅。 所有的士兵都看着呆着,原来面还是能够拉得那么长的,他们平时吃的面条可都是用擀面杖做出来的,是那种又扁又粗的,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面条叫做拉面! 墨司南瞧着一双崇拜的眼睛,心情大好,美美地朝木川那边比了个剪刀手:耶耶耶!是不是老子最棒! 木川和墨御飞同时很没出息地做口型:朕也要吃! 切! 墨司南相当帅气地转过身子,拒绝理两个吃货! 面条出锅后,将面捞出来放到汤碗里面,瞬间香味扑鼻,袅袅的白烟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墨司南又加了些醋和辣椒粉然后推到那个小士兵的面前,柔声道:“今日是你的寿辰,本宫家乡过寿辰便有吃寿面的习惯,来,孩子你把这一碗寿面都给吃完了,必定会长寿的,记得不能在嘴巴的外面将面条咬断哦,那可不是好征兆。” “多谢仁怀王爷!小的这一生都会铭记公主的恩典!”少年双目含泪接过筷子,一边抽噎着一边开始吃面,只是刚刚吃了一口便惊得放下了筷子,有些被吓到的模样。 “怎么了?味道不好?不会吧?”墨司南皱了皱眉毛,难道伊兰这边的人不习惯这牛肉拉面的口味?还是自己的做法有不对? “不是!启禀仁怀王爷,这是小的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小的真是太喜欢了!多谢公主!”小士兵乐得嘴巴咧的老大,然后一口气呼噜呼噜地就把一大碗的面条吃光了,连牛肉汤都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空的面碗。 其他的士兵都羡慕的看着小士兵,墨司南当下叫来了在后勤当值的士兵,将拉面的制作手法都传授与了他们,又特地吩咐今日的晚膳一定要做拉面给士兵们取暖,士兵们高兴的纷纷给墨司南叩头谢恩。 这么一圈逛下来之后,已经接近傍晚了,墨司南看着天边绚丽的彩霞,这才知道半天就这么过去了,难怪自己都觉得饿了,便依依不舍地跟士兵们告别,催着木川他们回宫,虽然墨司南是很希望和士兵们一起用晚膳的,就像在千索河畔的时候,但是一看优雅的木川和高贵的木尧,心想还是算了。 ~~~~~~~~ 木川一行回到宫殿,所有人便同时开始鼓掌,木川对墨司南赞不绝口:“南南啊,你可当真让朕刮目相看,日后只要你多往军营里面走几趟,那么咱们军队的战斗力那可定然是没话说,即便是号称世间最强大的轩辕铁军也是奈何不了咱家南南的一首歌一碗面啊!” 墨司南刚想说话却被墨御飞一把霸道地搂进了怀里,墨司南别扭地想钻出来,却被墨御飞楼的更紧,墨御飞对着木川扬扬眉毛,一边不怀好意地吼道:“木川,你小子少打如意算盘,朕的皇后怎么会三番五次地为你下军营对着那么一大帮子老爷们宣传卖力?木川,你小子不要太过分哦!” 木川尴尬地笑笑:“墨兄误会了,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也就随耳一听罢了,千万不用放在心上的,朕的兄弟自然是宝贝啊,朕这个哥哥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却比亲生的哥哥更加知道心疼兄弟的,自然也舍不得总是劳碌南南的。” “你小子知道就好,”墨御飞放开墨司南,抓住墨司南的手给他暖着,一边担心地道,“南南,是不是冷得厉害了,瞧你刚才就知道玩得起劲,手都这么冰了,抓紧抱着手炉去炭盆边坐着去。” “哪有?墨御飞你放开啦,老子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墨司南一脸潮红,这个男人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这么黏黏糊糊吗? 拜托! 老子又不是娇滴滴的小花花! 刚才不是还当着所有侍卫的面跟自己跳舞吗?现在怎么就变成一只煮熟的小龙虾了?墨御飞心情很好地捏了捏墨司南的脸蛋:“既是冷了,不如咱们用晚膳好吧?” “嗯!好好好!咱们吃拉面!我亲自下厨!你们刚才回来的时候,不是都掉口水了吗?”墨司南如闻大赦一溜烟跑出去了。 同时,周虎周豹不相信地盯着木川看,赵一钱二也不确定地看着墨御飞,四个人心中都在忖度着墨司南刚才说的那句话,那叫一个天雷滚滚,不会吧,自己的主子竟然…… “朕绝对没有流口水!”墨御飞和木川同时咬牙切齿地低吼。 ~~~~~~~~~~~~~~~ 墨司南带着小桂子来到御膳房,小桂子和御膳房中的奴才见墨司南挽起袖子竟要自己去动手做饭的模样,一个个都吓赶紧跪地哀求:“仁怀王爷是金枝玉叶,小的们不敢劳驾仁怀王爷,御膳房又是地小人杂,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仁怀王爷,小的们便是死了十次都不够的,还请仁怀王爷先移驾到别的地方,晚膳小的们自会料理!” 墨司南早知道会是这个场景,便双手掐腰道:“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起来!王爷我今日还就是做定这顿晚膳了,你们谁敢再多啰嗦半句,自己去皇上那里领罚去!” “这个、这……”奴才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着,最后都极为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公主尽管开口,小的们必定鼎力相助。” “好说好说,你们用不着这么担心,本王虽然不经常下厨,但是只要本宫一出手就比是个御厨的厉害,”墨司南扬扬眉,心情很好地点点头,走到食物的储藏室里面转了一圈,然后皱了皱眉,指着大盆里面已经死翘翘的鱼问道,“这些鱼都是什么时候捕的?” “回仁怀王爷的话,这些鱼是前日捕来的。”小桂子赶紧道。 “难怪看着不新鲜,还好是冬天,否则早就臭气熏天了,”墨司南点点头,又问,“你们平日都是用几日前的食材给皇上做膳食的吗?” 奴才们吓得又忙的一个个跪倒在地叩头不断:“小的们是断断不敢的!因为万岁爷极少来旧都洛城的行宫,小的们也是昨日才得知皇上要来的,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去采办新鲜的食材,但是现在已经派了侍卫去采办了!请仁怀王爷息怒啊!” “我……我怒个屁啊!你们不许再跪!谁在跪地杖责三十!”墨司南简直无语,不就是自己多问了一句吗?他们至于吓成这个德行嘛? “是……”奴才们一个个站起来,额头上都渗满了汗水,一个个心里面都暗叫,这个仁怀王爷真是不好伺候,竟然不许他们跪着伺候。 呜呜,连跪都不许…… 墨司南抿了抿唇转念一想又问:“你们洛城这边最盛产的是什么?” 小格子赶紧道:“回仁怀王爷的话,咱们洛城最盛产的是鱼,尤其是现在,冰层底下可都是又肥又大的鱼,现在也是捕鱼的旺季……” “宾果!抓鱼去!老子要去抓鱼!”墨司南眼睛一亮,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剩下一屋子的奴才面面相觑,心中都道,希望自己没有说错什么。 ~~~~~~~~ “老子要去抓鱼!”墨司南跑到正殿对着一屋子正襟危坐的男人一声咆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十分活泼,再加上她喊着要去抓鱼,很多人就自然而然地将墨司南联想成了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不行!”墨御飞和木川同时开口否决。 “为什么?我刚刚听奴才们说现在是旧都东临捕鱼的旺季哎,而且我也想吃鱼了,难道你们不想吃吗?”墨司南委屈地扁扁嘴说,忽然眼睛狡黠地滑过每一个人,然后又得意洋洋一笑,道,“再说了,你们吃过全鱼宴吗?都是你们绝对没有吃过的美味哦,你们听说过水煮鱼吗?你们见识过酸菜鱼吗?还有啊剁椒鱼头?让我想想还有糖醋鱼、清蒸鲈鱼哦……” 墨御飞知道自己家的媳妇儿像来心灵手巧的,尤其表现在对美味的探索中,只要是墨司南亲手烹饪的膳食必定是世间一等的美味,虽然自己很是向往墨司南说的那些子自己没有听过的菜式,但是自己还是果断地摇摇头:“不行,捕鱼太危险了,难道你忘了上一次你在与君山掉进冰河里面的事儿了?” 墨司南继续扁着嘴巴,没好气儿地道:“拜托墨御飞,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凤池的冰层自然没有洛城这般厚实,自然是不能相比较的,再说了,墨御飞,你怎么就肯定老子就一定会掉进去?你这明摆着不就是诅咒老子吗?你这一嗓子简直就能和乌鸦有的一拼了!” 乌鸦?! 瞬间房中的所有人,都脑补出一幅画面—— “呱呱呱~朕是乌鸦皇上!” 下一秒,所有人都赶紧甩甩脑袋! 墨御飞那叫一个郁闷啊,这个小野猫竟然说自己是乌鸦! 墨御飞脸黑了黑:“墨司南,你还真是……” “好了好了,不就是捕鱼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大家不至于搞得这么僵嘛,”木川赶紧来打圆场,笑眯眯地对着一对气鼓鼓的冤家道,“既然南南想捕鱼,那么做哥哥便就陪着兄弟一起去,而且咱们洛城,人人都善于捕鱼,朕也不例外,从小到大虽然久居皇宫,但是按照伊兰皇室的传统,每年冬日都是一定要出宫捕鱼的,朕还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呢,墨兄若是不放心,一并跟着去,可好?” “还是哥哥最好!”墨司南喜不自禁跑到木川面前,嬉皮笑脸地拍了木川一下,然后又扭头对着某位脸正黑得和锅底有的一拼的仁兄尖声细气地说,“哪里像某些人啊,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不能笑,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木川憋得那叫一个肺疼啊,到底还是一本正经地对墨御飞道:“趁着天亮,墨兄不如此刻咱们就出发,到了晚间也好尝一尝南南说的那些咱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食。” “哼,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朕还是不打搅你们两个兄弟情深了。”墨御飞冷笑,狠狠地剜了木川一眼,你小子既然想装好人,朕就成全你。 一接触到墨御飞那个绝对能比得上小李飞刀的眼神,木川顿时觉得那叫一个透心凉啊,那叫一个苦闷啊,为什么每次这小两口闹别扭的时候,自己总是担当着炮灰的角色? 木川别扭地挠挠头:“那个、那个墨兄你别有什么误会啊,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哈……” 【新年了~所以最近的章节都比较happy~呵呵~老时间见o(n0n)o哈!哦~】 有缘洛城来相会8(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8(8000+) 木川别扭地挠挠头:“那个、那个墨兄你别有什么误会啊,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哈……” “哥哥,别说了,既然人家都和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了,那咱们还真用不着继续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哼哼哼哼!咱们还不伺候了呢!”墨司南赌气不理墨御飞,傲然地转头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外,墨司南忽然一停下来脚,转身对着墨御飞邪邪一笑,那气氛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顿时所有人都有想冲到十米以外安全地带的想法。爱睍莼璩 墨御飞也是吓了一跳,一时间心中转过千八百个想法,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这个坏家伙又要对自己使什么花招,心里面真真是个七上八下啊。 “咳咳!”墨御飞故作镇定,干咳两声,然后沉声问道,“墨司南,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墨司南双手掐腰做杨二嫂状,然后没好气儿地道:“墨御飞,你少自作多情了,老子还真没兴趣对你做什么,哼哼哼哼,还真是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啊,老子不过看了你一眼,你还就真以为老子想跟你怎么着啊?哼,你矫情个什么啊?熨” 不等墨御飞反应过来,只见墨司南凤眸流转,极为美艳妩媚地笑了笑,然后极其优雅妩媚地走到木川的面前,一边拉起了木川的手,一边娇声一叫:“哥哥~咱们走吧~” 西要么,全殿的人除了墨御飞之外,集体暴汗! 合着皇后娘娘,你还能更嗲一点吗嚼? 一。 二。 三!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了墨御飞,纷纷用一种极为悲天悯人的复杂眼神打量着带着人皮面具的、堂堂凤池国君。 一个个心里面都暗想,若是没有那层丑陋的人皮面具的话,想必凤池天子的表情会极为丰富吧? 是愤怒呢? 是愤怒呢? 还是愤怒呢? 嘛叫夫纲不振啊! 这就是啊! 这下子,墨御飞是彻彻底底地被激怒了,这个小野猫真的是太不听话了! 哼哼,不光视自己为无物,竟然还旁若无人对着另一个男人撒娇卖嗲! 合着自己才是他名真言顺的男人好不好? 合着这小野猫还从来没跟自己这么撒过娇呢! 难道非得把这不听话的小野猫,脱光了压在床上使劲攻占、让他一个月下不来床,到那个时候他才会知道什么叫听话?! 咳咳! ⊙﹏⊙b汗! 皇上老大啊,不是猫猫说你,您老人家也太忒……三句话不离床了吧? 这可是不好滴,绝对不利于身心发育o(n0n)o哈! 小心你ed! 现在最倒霉的可能就属木川童鞋了吧? 木川在心里面的马景涛在一遍又一遍地咆哮着啊—— 猫猫啊,为毛中枪的总是老子我啊? 更可恶的是老子竟然躺着也中枪! 为毛老子总是当不成悠闲自在看笑话的、反而一次次地成了炮灰男啊?! 猫猫,你偏心!你后妈! 合着你就故意,让他们这小两口不管是相看两生厌、还是在打情骂俏,你都故意地要顺捎扯上老子?! 猫猫,你肯定故意的! 猫猫啊,老子内心还是很脆弱滴,好不好啊?! 当下,木川无比悲情地笑了笑,然后一边尴尬地从墨司南的魔爪中抽出了自己无辜的小手,一边弱弱地问:“内什么,兄……兄弟啊,你刚才叫朕什么事儿啊?” 木川一边说着,一边又顺便使劲眨眼跟墨司南撒娇卖萌—— 南南啊,到这儿你就算了吧! 你自己家的男人吃起醋来是个什么德行你自己还不清楚啊?! 绝对是完全没有醋品(相对酒品而言)的一个男人! 所以啊,你就放哥哥一条生路吧!哥哥我还是想多活两年滴! 墨司南华丽丽地忽视了木川的无比悲怆的眼神,然后继续讲撒娇卖嗲进行到底:“哥哥啊,人家忽然觉得伊兰比凤池有意思的多,可以堆雪人啊可以打雪仗可以做冰雕啊可以滑雪啊,还有一大堆的士兵可以陪我唱歌跳舞啊,最重要的是啊,伊兰还有一个这么疼我、护我的好哥哥在啊,不管我做什么,哥哥都会无条件地支持我!所以啊,兄弟我实在感动颇多,哥哥啊,人家以后想长居伊兰,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哪里有豆腐啊? 哪里有墙啊?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 木川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像笑但是更想哭的表情:“那个、那个,只要南南愿意,哥哥自然是欢迎的,而且你现在又是伊兰的仁怀亲王,所以伊兰的大门自然也时时刻刻为南南打开,但是南南啊,既然内什么你都已经……咳咳……成亲了哈,哪里还有赖着哥哥的道理……” “谢谢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走喽!咱们捕鱼去!”不等木川说完这个但是,墨司南就赶紧地拉着木川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木川那叫一个悲情啊! 皇上老大,我是被动的! 不信你问猫猫! 猫猫绝对可以证明,我完全是被动的! 周虎周豹咳嗽了两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木尧的胳膊受伤,自然是不愿意出去跑动的,看完了笑话,然后便心情很好的也回了自己的宫殿研究草药去了。 一时间,大殿中顿时就剩下了墨御飞和赵一钱二他们吹胡子瞪眼了。 赵一看了看一身寒气逼人的墨御飞,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万岁爷,那个,咱们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 “当然……”墨御飞发狠地一巴掌拍在檀木花雕圆桌上,“要去!” 赵一钱二华丽丽地玄幻了,万岁爷不带这样吓唬人家脆弱的小心肝的。 ~~~~~~~~ 等到墨御飞一行出来的时候,墨司南和木川已经登上了马车,墨司南心情很好地掀起轿帘,一看到了正黑着一张脸走出正殿的墨某人,墨司南心里面,那叫一个痛快啊,脸上的笑越来越奸诈—— 小子,跟老子斗狠,你还嫩! 别忘了,老子可是你滴皇兄! 木川看着墨司南脸上的奸笑,越看越是心惊,赶紧地吓得缩在马车的一角,以前他只是直到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但是知道今天,他才发现,原来比女子和小人更加难养的,还有一类人,叫墨司南! 以前木川还总是一个劲儿抱怨,这个墨司南实在是狡猾腹黑又毒舌,但是知道今天才领略到什么才叫不着一字尽显风流!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境界啊! 合着这小刺猬以前对自己还算是嘴下留情的了! 墨御飞怒气冲冲地走到马车前面,然后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马车外壁,冷声询问道:“木兄,朕觉得你现在是巴不得不坐马车的,对吧?!” “啊?是啊!是啊!墨兄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朕这一阵子真的坐得时间久了,有些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正想出去走走,所以啊,便请墨兄坐马车吧。”木川忙不迭钻出马车,然后一溜烟地就小跑下来,不由分说,从周虎的手里抢过一匹马就上去走人。 到底是外面空气好呀,不知道那小小马车里面会是个什么世界大乱的场景,木川优哉游哉地一边骑马一边感慨。 ~~~~~~~~ 墨御飞冷哼一声掀起轿帘跳进了马车,在墨司南的对面坐下来,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墨司南,墨司南视若无睹,仿佛墨御飞的出现对他丝毫没有什么影响似的,照样是心情很好地挑着帘子,看那西边天上红艳艳的夕阳,哼着歌:“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老子亲爱的土琵琶,唱老子最动人的歌谣……唔!” 墨御飞又是生气又是郁闷,这个小野猫还真是恶劣! 难道他就喜欢惹自己生气、看自己一脸怒火的模样?! 墨御飞见墨司南趴在马车窗子上一脸享受的模样,心里面像是有千千万万只小蚂蚁在叮咬一般,痒痒的,刺刺的…… 下一秒,墨御飞猛地扑过去,控制住墨司南的小脑袋,然后一个略带着惩罚的吻就印在了还在唧唧歪歪唱歌的小嘴上…… 你这个又让人气又让人爱的坏家伙! 看朕怎么惩罚你! ~~~~~~~~ 赵一钱二骑马跟在马车边上,刚才还见着皇后娘娘心情很好哼歌的,下一秒就看见了万岁爷猛地辣手摧花的一幕,吓得他们两个差点掉下了马。 咳咳,皇上老大也太那啥了吧?连在马车都不放过…… 咳咳,皇上老大,就算你龙精虎猛,也得照顾照顾咱们皇后娘娘的那个小身板儿吧?昨晚上一夜***,今儿一早又是一番激烈运动…… 咳咳,娘娘还真是够受的! 赵一钱二相视一看,五大三粗的两大老爷们儿都是一脸羞答答的表情,然后两人纷纷果断地又转过去向继续一睹春色,却发现墨御飞大手一挥,已经将帘子放下了。 咳咳,还真不是一般的失望啊。 o(╯□╰)o! ~~~~~~~ 墨司南被墨御飞霸道地锁在怀中,浑身上下都被墨御飞霸道地囚禁着,最可怜的莫过于是嘴巴了,墨司南皱着眉头,他是很喜欢墨御飞吻自己没错,但是前提是…… 墨司南,你他妈的就能不能温柔一点啊?! 靠之! 每一次搞得跟什么霸王硬上弓似的! 但是这样地被墨御飞给牵制住,墨司南自然是发不出声的,他就只能“呜呜”地抗议着。 墨御飞才不管墨司南多么不满意,现在他就是想好好惩罚这张厉害的小嘴,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动辄把自己气得半死! 抗议无效之后,墨司南又开始另觅出路,墨司南开始扭动自己的胳膊,打算来个帅气的一拳爆头,但是墨御飞手大脚大的又怎么能遂了他的心意?越发死死禁锢着墨司南。 墨司南在心中暗骂了三声“靠之!”,你说啊,爱人之间接吻是本来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这小子干嘛每一次都非要搞得跟强、、暴似的?! 墨司南嘴巴一使劲,墨御飞顿时疼的放开了墨司南,捂在嘴巴不可思议地说:“墨司南,你、你竟然咬朕!” “为什么不敢?咬你又怎么了?”墨司南气呼呼地抓过墨御飞的袖子,然后就很不客气、又十分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那模样就跟自己刚刚被一只狗亲了似的,之后,墨司南又夸张地啐了两口唾沫,“墨御飞,老子警告你,下次你要是再敢用强,老子,就不止咬你嘴巴了!”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嫌弃自己的模样,心里面顿时有些难过,又有些生气,但是一听墨司南后面的半句话,便又立刻嬉皮笑脸起来,墨御飞将脸靠近墨司南暧昧地吹了口气:“南南啊,你说就不止咬朕的嘴巴,那么你还要咬朕的哪儿啊?嗯?你倒是说说看啊……” “墨御飞!你!你他妈的真是无药可救!真是太恶劣了!”墨司南一头雾水,但是看着墨御飞的邪恶模样,顿时明白他是意有所指,原本还飞扬跋扈的一张脸,立刻变成了红苹果,墨司南那叫一个恼羞成怒啊,不管不顾就直接用脑袋往墨御飞怀里面撞,“老子、老子撞死你!你这个臭流氓!老子跟你拼了!” “嘻嘻,南南,你说,你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呢?”墨御飞美滋滋地接住了墨司南,然后就伸出双手,将墨司南锁进怀中,一边大手还轻轻拍了墨司南的翘臀一下。 “你!大色狼!墨御飞,你、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啦!”墨司南趴在墨御飞的腿上,那样的姿势,真是丢人…… 墨司南的脸正好对着高高扬起的某物,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衣,但是那家伙的跃跃欲试墨司南还是可以想象出来的! o(╯□╰)o! 墨司南羞得红脸不已,怒吼道:“墨御飞,你不要太过分,外面可都是人!要是被别人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老子、老子就阉了你!” “阉了朕?咳咳,南南,你真的是太暴力了,嘻嘻,不过南南啊,朕的床上功夫那么了得,每一次都让你欲仙欲死的,你又怎么舍得啊?恩?对吧?”墨御飞本来也没想怎么样的,只想吓吓墨司南而已,但是墨司南的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诱惑人了,墨御飞不禁倒抽一口气,实在是情动不已…… 但是这真他妈的不是地方,墨御飞懊恼地在心里面骂了几声,就想要放开墨司南,却又是十分的不舍,墨御飞的大手便在墨司南的翘臀上反复地摩挲着,虽然是隔着厚厚的棉裤,但是墨御飞还是能够想象得出,墨司南的雪白圆翘的臀是多么的诱人,还有那紧窒火热的小洞…… 下一秒,墨御飞猛地扒下墨司南的裤子。 墨司南觉得自己屁股猛地一凉,顿时吓得没了主意,这个色男人怎么会在马车上对自己这样动手动脚的? 真是该死! “墨御飞,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他妈来劲了是不是?!” 感觉到墨御飞的嘴唇开始在自己的屁股上反复流连着,又是吮、、吸,又是轻咬的,墨司南再也忍不住了,气得使劲挣扎,这死男人! “墨御飞,你快点放开我!不然被人家看到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你真是脑子抽风了!” “如你所愿啊,朕可是热脸贴你冷屁股。”墨御飞淡定地回答,心情很好地再一次将滚烫的嘴唇印在墨司南的翘臀上。 o(╯□╰)o! 墨司南华丽丽地默了…… 墨司南咬牙切齿地道:“墨御飞,我才不是那种意思好不好?!墨御飞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不管什么颜色在你的眼中都是黄色的!” 墨御飞不明就里,好整以暇地道:“黄色的?南南为什么觉得自己是黄色?南南正处盛年,怎么这么早就想做黄脸婆?” 靠之! 不同时代的人沟通起来还真是困难! “墨御飞你给我死起来啦!”某只小野猫愤慨怒吼! “南南,朕真的受不了,不信,你摸摸!”某只大灰狼急不可耐! “老子才不管你受不受得了!老子就知道,你要是再不放开老子,老子就一口咬掉你家老二!”某只小野猫再次愤慨怒吼,一边呲牙咧嘴露出小白牙,以示自己不是闹着玩的! “南南,要不然你……你咬咬它吧!”某只大灰狼仍旧急不可耐,一边还解开了裤腰带,不知羞的露出某个擎天柱,以示自己真的是亟待纾解! “墨御飞,墨御飞,不要!你把它拿开啦!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咬,你要是再敢靠近老子……唔……” 进去了! 墨御飞,我x你大爷的! 某只小野猫气得满眼泪花,真想一口让这个坏的冒水的大灰狼断子绝孙! 但是事实上,某只小野猫却是这样的…… 我舔我舔我舔舔舔! 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看老子不让你爽死过去!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老子! “哦哦哦!南南!好南南!受不了!南南!我爱你!” “南南!你太棒了!哦哦!南南!受不了!” …… 尽管知道要低调行事,但是当凤池当今天下的呻、、吟声还是在传的很远很远…… 木川一行人那叫一个尴尬! 木川黑着脸,对周虎他们吩咐道:“咱们都快点!到前面等他们!赶紧的!” “是!属下遵命!” 但是实际上,一个个的速度都越来越慢,最后的情况是,五个人几乎都把脸贴在马车上面听…… 咳咳! ⊙﹏⊙b汗! ~~~~~~~~~~~~~~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以蚂蚁搬家的速度到了地方。 木川一行在一处冰层上面停了下来,等到所有人都下了马,马车才缓缓打开轿帘,墨御飞轻轻松松地跳下马,一脸的神清气爽,一扫刚才的阴霾之气,就是除了嘴唇有点……肿! 木川不禁想起后来,马车里面传来的声音…… “不行,老子太吃亏了!墨御飞你哪能一个人爽啊!咱们来6、、9!” “南南,嘛叫6、、9啊?” “就是,老子亲你的,你也得亲老子的!” “咱们……同时?南南,那样……不太好吧?” “费什么话?!赶紧的!含进去!墨御飞,你要是不含老子的,老子就真让你断子绝孙了!” “好好好好,朕怕了你了还不行……呜呜!南南,这样好刺激啊!” “哦哦哦!能不刺激吗?车震外加6、、9,呜呜!墨御飞,好爽啊!” …… 木川的脸一时间也红得不像话了。 o(╯□╰)o! 过了一会儿,墨司南也别别扭扭地也走了出来,刚才在马车里面发生的种种让他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昂首挺胸,而且他的腰还有点酸,有点软…… 咳咳! 不行! 最近是不是太纵欲过度了?! 墨御飞一伸手就将墨司南抱下了马车,墨司南一脸红潮未退,在洁白的雪地上宛若一朵盛开的红梅,周虎还假装不解风情地憨憨一笑,道:“皇后娘娘的脸今天红红的,真好看,和京师西柔的红梅有的一拼。” 这周虎平时看着挺机灵的,还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墨司南气得想直接一脚把周虎踢到冰下去喂鱼去,偏偏又只能干气得瞪眼,墨御飞却暗暗地勾了勾嘴唇,今天的心情还真是好,刚才南南在马车上唱什么来着,对,弹起老子亲爱的土琵琶,唱老子最动人的歌谣…… 周虎话音刚落,木川已经走到周虎的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对周虎小声道:“周虎,一会儿你负责凿冰,你负责下网,你负责将网给拉出来,还有,也是你将负责将鱼运回行宫。” 周虎冷不丁一个激灵,万岁爷也太不客气了吧?分明把他当骡子使啊? 周虎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没有做错什么啊,然后周虎一头雾水地问:“万岁爷,咱们不是带了一辆马车来特地运鱼的吗?为什么还特意让小的运回去?小的再快那也快不过马车啊?” 木川继续皮笑肉不笑:“时间倒不是最要紧的,只是朕觉得你运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有一点,你太需要和鱼学习学习了。” “什么?和鱼学习?恕小的愚昧,还请皇上明示!”周虎越发地二丈摸不到头脑,万岁爷说自己有地方需要和鱼学习?太玄幻了,自己究竟能和鱼学到什么啊? “鱼从来都不讲话,更加不会在不合时宜地时候乱讲话。”木川意味深长地说。 周虎继续玄幻,难道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吗?拜托万岁爷,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完啊! ~~~~~~~~~~~~~ 周虎周豹到另外一辆马车上取来工具,是一把粗粗的铁钻模样的东西,墨司南看着新奇,跑过去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自然认出来这便是铁。 说到铁,在这个时代可是个绝对的稀罕物啊,墨司南也是鲜少见到,墨司南一边摸着铁钻,想到刚才在军营中看到士兵们的武器还十分落后,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才用得上铁做的兵器,一般的士兵多半用的是长矛和弓箭,而且弓箭也大多都是用竹枝削成的,长毛也都是木头做成的,所以十分钝,也十分笨重,在战场上并不能发挥最佳效果,现在墨司南看到这器具不禁有些雀跃,若是能找到铁的来源,那么战斗力便能够大大提升。 墨司南赶紧回头问木川:“哥哥,这东西是什么制作的?可知道这素材来源于何处?” 木川一怔随即答道:“这是用来捕鱼的冰钻,在咱们伊兰,一般人家都是用木头或石头做的,只有贵族或者皇室是用铁做的,即便是用铁,一般贵族也只能用极小的铁钻,这种大个头的铁钻也就只有皇室才能见到的,说起来这东西是伊兰北部的一个小叫铁宁部落进贡的,所以取名为铁,那个部落虽然贫穷落后,但是有炼铁的传统,一年就能练出上百斤的铁呢。” “什么?只有上百斤而已?”墨司南皱眉道,这也太落后了吧?上百斤的铁那才多少啊?够干什么的? “上百斤已经不少了,那个部落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会炼铁的部落,也是五国中最高产的,”木川有些不理解墨司南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怎么?兄弟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墨司南难掩自己的失望:“我原是想着若是铁的产量高的话,咱们还可以制作成兵器的,如今知道产量那么低,自然觉得有些失望,一年上百斤,也不过一二十把剑而已,而且还不包括没做成功的,要是能大规模的提高产量那就最好不过的了。” 一时间,木川和墨御飞同时皱了皱眉,他们也都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若是人手一把剑,那么军队的战斗力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轩辕的战斗力强最大的原因不外于,轩辕的境内盛产铁矿石,纵使技术不如伊兰,但是贵在铁矿的数目高,所以年产量高,因此轩辕才这么嚣张气焰,被称为“铁军”也是情理之中的。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眼中波光流转,知道墨司南心中必定有什么想法,便试探性地问道:“南南,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嗯,现在倒还是说不好的,若是咱们有空的话,咱们不妨抽空到那个叫铁宁部落亲自一探究竟,说不定我还真能想到什么提高产量的办法!”墨司南俏皮地眨眨眼睛。 他可不是在吹牛皮,现代化炼铁的大致流程他是知道的,若是能到实地去看一看,即便是不能想起来完全准确的流程,也必定会在原始的办法上面做出些改进的,总之产量肯定会成倍地往上翻的,到时候一年的产量……只怕百斤只能是零头了。 “太好了,南南有你这句话,朕倒是更加放心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等一处理完了洛城的事情,不如咱们就一同前往铁宁去实地察看一番,可好?”木川也十分高兴,有了铁,便就意味着有了实力啊。 【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 有缘洛城来相会9(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9(8000+) “太好了,南南有你这句话,朕倒是更加放心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等一处理完了洛城的事情,不如咱们就一同前往铁宁去实地察看一番,可好?”木川也十分高兴,有了铁,便就意味着有了实力啊。爱睍莼璩 墨御飞和墨司南也纷纷点头道:“此事自是越开越好,咱们赶紧动身就是了。” 有了铁,凤池就不惧轩辕,伊兰也无惧馥雅和方逸宁。 ~~~~~~~~~ 墨司南看够了那铁钻之后,周虎便就开始了苦逼地凿冰工作,指甲周虎先将铁钻砸进冰层,然后再用绳子绑好铁钻,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马上,然后周虎便就牵着马围着铁钻一圈一圈地转着,就这样一直转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将冰层钻开,墨司南也终于见识到了旧都东临的冰层到底有多厚燧。 墨司南跑到被钻开的冰窟窿边向下看去,不禁就吓了一跳,老天,这冰层足足又一米深! 这样的冰层,别说是掉进下面,就算是在上面开坦克都是可以的! 难怪木川并不担心自己掉下冰层,还答应带自己来捕鱼,这样的冰层要想掉下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樵。 周虎周豹两人又开始整理了渔网,墨司南自然是闲不住也跑过去跟着瞎帮忙,比手画脚地,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只见那渔网不是普通的大,若是将他们这些人,外加几匹马还有马车都网罗进去也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墨司南不禁吐了吐舌头:“为什么用那么大的网?这么大的网真的能逮到那么多的鱼吗?” “嗯,这时间正是捕鱼的最好季节,经过一整个冬日,如今的鱼最是肥美,再说这洛城的人,自古捕鱼都是用这么大的渔网,冬日严寒,一次捕多一点鱼,可以腌着储存,足够吃个小半年的吃得了,便深的可以少出来挨冻了。”周虎一边下网,一边解释道。 “那你们就不怕把鱼都捕光了?日后没得吃?”墨司南还是不能理解,若是家家户户都用这么大的渔网,即便再多的鱼也是不够吃得呀。 “娘娘,你不妨仔细看看这渔网,”周虎笑着拿起渔网一角展开到墨司南的面前,“娘娘,可发现这渔网与其他地方的有何不同之处?” 墨司南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不同:“你们的渔网,口子都好大呀,这么大的口子只怕只能逮到四五斤以上的大鱼……哦,我明白了!你们只捕大鱼不捕小鱼,你们真好!伊兰人民真是太善良了!” 木川和墨御飞相视一笑,心里都道,这个小野猫才是真的很善良。 ~~~~~~~~ 周虎周豹下了渔网,然后又丢了一些鱼饵下去,几个男人便退到一边悠闲自在地聊起天来了,什么玄同千金难求的翠微吐绿、轩辕的铁军、青峰山的资源、还有千索河的惊险……真实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好像忘了捕鱼这件事儿似的,倒是第一次来到冰层捕鱼的墨司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遍一遍地围着冰窟窿转着,第一次冰上捕鱼,墨司南真的很兴奋,要不是墨御飞不愿意,自己真想趴下去,想仔细瞅瞅这鱼到底是怎么入网的。 嗯,要是在现代就好了,自己只要穿上潜水衣就能够自由自在到下面去一探究竟了。 说到底,还是这古代忒落后了! “好没好啊?合着你们都下网这么半天了?周虎周豹你们不过来看看?”墨司南又一次急躁地问,虽然他也想跟他们几个似的那么淡定坦然,但是他注定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小猫咪。 “娘娘切莫着急,这个时候若是动网,只会惊跑了鱼群,到时候便又要重新找一处地点下网了,那么天黑之前就铁定回不来宫了,只要再等上一盏茶的功夫便就可以了。”这时候周虎赶紧过来解释道。 “哦,还要一盏茶啊,要那么久啊。”墨司南嘴巴里面嘀咕着,继续一圈一圈转着,简直就像一只等着鱼儿上钩的坏猫咪。 墨御飞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墨司南一把拉进怀里面:“快点停下来,你转的朕都头晕了,现在就老老实实是地站着不许再晃来晃去!” 墨司南脸一热,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墨司南见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便也老老实实待在墨御飞的怀里不动了,他也不想再吸引人注意了,但是心里面却有些忐忑,这个墨御飞最近胆子实在大的可怕,刚才在马车上就对自己上下其手的…… 咳咳!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兽性大发,又做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反应,十分满意地勾了勾嘴唇,知道怕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撒娇卖嗲! ~~~~~~~~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周虎周豹果然要收网了,但是他们却并不亲自收网,而是却是将网子绑在马车上,然后用四匹马拉着将渔网拖出冰面的,只是网子一出冰面,墨司南就立刻尖叫起来—— 真是太玄幻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鱼啊?! 墨司南蹦跳着跑到网子边用手戳着一调调正猛跳欢快的鱼儿,激动地刚想尖叫,却猛地被一条巨大鲤鱼的鱼尾狠狠地扫了一下脸,墨司南一个没留神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靠之! 竟连一条鱼都敢跟自己嚣张! 太没天理了! 墨御飞赶紧跑过了,揉了揉墨司南的脸:“南南,你没事儿吧?脸上会不会痛的?” “哼哼哼,敢甩老子耳光,老子一会儿就宰了你!”墨司南拍拍屁股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再一看那条鲤鱼真是大得吓人,估摸着得有二十来斤吧,每一片鱼鳞都比自己的指甲盖都大,墨司南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体型巨大的鲤鱼,墨司南吐了吐舌头,“这条鲤鱼是不是成精了?要不然怎么会长成这德行?” 木川一笑:“在洛城,捕到大鱼本是不足为奇,但是这样的鲤鱼倒是极为少见。” 墨司南看着那大大的鱼头,脸上泛起了邪恶的笑来,这样的鱼头不做剁椒鱼头是不是太浪费了啊? 那条鲤鱼估计是看透了墨司南的心思,愈发蹦的厉害了,其他几个男人看到墨司南的调皮表情都心情很好地抿抿唇。 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将这些鱼都装进了另外一辆马车,那辆马车是特制的,比寻常的马车要大出四五倍呢,又是用六匹马拉的车,自然是不小的了,但是却还只是勉勉强强才能装下,墨司南估计了一下,这一下子就逮到了不下于五百条鱼,还真是让人振奋。 ~~~~~~~~ 一行人马,满载而归,回到了行宫,奴才们见主人都有说有笑的回来,便也都乐呵呵地赶紧迎上去,见到满满一马车的新鲜活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一个个赶紧抬了木盆木桶过来装鱼。 “慢着!都不许动!”墨司南对着要搬鱼回去的奴才喊道,墨司南走过去,亲自挑了十几条鱼放进了奴才端出来木盆里面,然后对着周虎周豹道,“咱们留着这些子够吃的就好了,其他的都运到军营里面,吩咐厨子做给士兵们吃吧,不然就是留着也只能变得不新鲜了,反而浪费,赶紧去吧,正好能赶上晚膳点。” “是!属下遵命!”周虎周豹驾着马车朝军营走去。 木川看了看墨司南,心中一阵柔软,墨御飞抚着墨司南的小脑袋,这个小野猫,总是这么容易让人动容,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人们感觉到他的赤诚与善良。 其实他们心里面也是极为对士兵们很有感情的,但是他们却从来不会流露出来,他们贵为天子,既然是天子就必须高高在上代表着一个国度的最高尊严,他们生来就是尊贵的,就是理所应当受万人敬仰的,但是似乎命中注定就必须舍弃些什么。 但是好在,还有这么一个善良明丽的坏小子,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你们一个个别婆婆妈妈的,你们都先回去吧,老子一个人就行了,告诉你们,老子的厨艺可不是盖的!一会儿有的是好吃好喝的让你们流口水!”墨司南对着两个皇上老大扬扬眉毛,显然是对自己的厨艺颇为自信。 不过话说话来,咱们皇后凉凉,也是很有说这话的资本滴o(n0n)o哈! 但从熊仔饼干就能看出来,皇后凉凉绝对是大厨级别滴! “南南,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木川有些不确定地问,又道,“南南,你并不要亲自动手的,不如留下御厨在侧,你吩咐他们去做就可以了。” 墨司南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才不要那样呢!老子最不喜欢就是满房间的人乱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搞不好就将白糖换成盐了,行了行了,你们抓紧闪人!” “要不然朕留下来给你打下手?反正朕也没事儿,朕就陪着你好了……”墨御飞有些担心地问,他并不是对墨司南的厨艺不放心,只是这小野猫实在太毛手毛脚的了,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烧到了自己的眉毛啊,烫到了自己的手什么的。 “喂喂喂,墨御飞你笑瞧不起老子了!再敢唧唧歪歪的,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让你们两个皇上老大上!你们不是不放心、不是无所不能吗?!!”墨司南慠里吧唧掐腰说道。 哼哼哼,这可是杀手锏啊! 果不其然,一个个大男人纷纷抹了抹鼻子尴尬地挥着袖子走了,但是木川和墨御飞却在心里面不服气滴嘀嘀咕咕,道—— 伦家这是君子远庖厨,好不好?! ~~~~~~~~ 终于把一众人都轰出御膳房,一时间,墨司南只留下了两个奴才来杀鱼,然后自己系上围裙开始忙活了起来,终于到了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墨司南心中暗自有些窃喜。 墨司南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日子了,但是他却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善于烹饪,烹饪的最多方法便就是煮汤还有小炒,当真是乏味可陈啊,即便是厨艺极高的刘不换也很少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膳食,并不是自己挑食,而是吃惯了现代品样繁多的食物,所以难免会做比较,平时习惯了一个礼拜吃饭从来不重样的墨司南,自然是受不了见天的炖肉鱼汤。 合着你就不能换个红烧卤煮什么的啊?! 就不能隔三差五来个宫保鸡丁、鱼香肉丝什么的?! 崩溃! 趁着今天有机会,便就让这些子人尝尝什么叫人间美味! 哼哼哼! ~~~~~~~~ 皇后凉凉准备的第一道菜是剁椒鱼头,这是墨司南最想念的菜式之一。 墨司南先让奴才将那条倒霉的大鲤鱼的鱼头割下来,鱼头是有了,但是剁椒怎么办?墨司南皱了皱眉,一抬头却看见一坛子被腌制的青辣椒,心中一阵惊喜,没有剁椒便就用它好了! 墨司南一番准备之后,将鱼头放进了蒸笼,两个奴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墨司南在搞什么名堂。 第二道菜是水煮鱼,其实水煮鱼是很好做的,只要辣椒足够,花椒足够,并且鱼片的足够好就行了,好在墨司南的刀法是极好了,一把菜刀在他手中硬是被耍成了宝剑,十分养眼。 墨司南煎辣椒的时候,被呛得又是喷嚏又是眼泪的,另外两个奴才也是泪眼汪汪,都不知道墨司南要干什么,但是等一大汤碗金灿灿的水煮鱼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个奴才毅然决然地就玄幻了,原来鱼还能这样做啊?! 第三道菜是糖醋鱼,墨司南心里忖度着前面两道都是辣死人不偿命的,总给做一道缓和一下吧,所以便就做了这一道糖醋鱼。 其实这糖醋鱼也并不难,只要油够,醋够,还有糖够就行了,过程也并不繁琐,即便是第一次下厨的人都不会觉得为难,以前墨司南就很喜欢吃糖醋鱼,但是一直不能忍受做完糖醋鱼之后剩下的大半锅的油,所以便极少做,今天可不是正好。 第四道鲫鱼豆腐汤,这道菜极为清谈的,前面几道菜都是大油大辣的,最后上一道这样清单的菜是最好不过的了,不用放油,将鲫鱼直接倒进冷水里面煮,然后再将豆腐放进去,直到鱼汤煮白,让后出锅,再往汤里面加几根香菜,乳白的鱼汤,搭配着翠绿的香菜,交相辉映,极是和谐清雅,看得两个奴才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墨司南走到蒸锅前面,打开蒸笼,将里面那个硕大的鲤鱼头取出,看了看鱼头的成色,墨司南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将准备好的青椒倒进去,又炼热了一大勺的油泼了上去,顿时油光泛亮,煞是让人口水飞流。。 “喂喂喂,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干嘛的呢?”墨司南一回头正好看见两个原本在烧火的小奴才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盘剁椒鱼头,合着那眼睛绿的都赶上饿了一个礼拜的狼了,真是可爱。 墨司南觉得十分的好笑,索性板着脸跟他们开个玩笑,道:“小心你们两个的哈喇子别流进盘子里面去了,若是让万岁爷和尧亲王吃了你们的口水,那你们两个小子可就麻烦大了。” “小的不敢!王爷饶命!”两个小奴才吓得赶紧跪地叩头。 “和你们说着玩的呢,快点起来,这么天寒地冻的用不着总是跪地的,”墨司南冲他们摆摆手,瞧着他们两个年纪不大也都很瘦小,肯定是背井离乡瘦了不少苦的,心里面便有些心疼,道,“喂喂,你们两个去找来几只碗,本王先给你们留下点饭菜来,想必你们也都没吃晚膳,也都饿了吧。” “多谢王爷!小的不敢!”两个刚刚站起身的小奴才还没有站利索,又赶紧趴在了地上,头磕得更起劲了,简直就跟把自己的脑门当成大理石做的似的。 两人心里面那叫一个害怕呀,仁怀王爷竟然让他们吃万岁爷的膳食,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老子都说了不许跪!难道你们听不懂老子的话啊?!”墨司南真是又急又气,见他们两个哆哆嗦嗦不敢站起来,便自己起身去碗橱里面找来了几只碗,分别盛了一些菜进去,然后对他们柔声说道,“一会儿把你们其他的小兄弟都叫进来一起吃了,你们也都忙了一天了,必定早就也累了,这就算是本宫赏赐你们的了。” “可是……” “不许再有什么可是!”墨司南不客气地打断他们,然后又道,“还有,不许再跪了!要不然本王就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打板子!” “是,小的多谢王爷鸿恩,日后小的们必定更加勤恳,好生伺候主子,万死不辞!”两个小奴才眼睛里面闪着泪花嘘声道,自从远离家乡来到了这个冷漠的地方冷漠的行宫,每天面对着各种冷漠的面孔,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温暖。 “行了,你们先把这些饭菜呈上去,钥匙皇上问起,便就说本王还要亲手做点拉面。”墨司南吩咐道。 “是,小的们这就去。”两人赶紧擦干了眼泪,忙不迭端着盘子上菜去了。 那个剁椒鱼头的盘子实在太大,又十分的烫,墨司南便找来一个扁的竹筐,让他们将盘子放在竹筐里面然后抬着去,墨司南看着那模样和现代的装盘模样倒有七八分的相似,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在这个时代,不能要求太多,不求形似但求神似嘛。 ~~~~~~~~~ 墨御飞和木川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了,都已经喝完了三四杯的茶水,但是却仍不见墨司南做好了进来,都有些不耐烦,但是两人都想着墨司南刚才说的什么不服就自己下厨什么的,便又赌气不肯去瞧瞧,如此,一屋子的大男人都一言不发正襟危坐地盯着大殿的门口看,好不容易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几个人都是欣喜万千,墨御飞和木川两人装模作样继续喝茶,赵一却赶紧跑过去开门。 只见两个小奴抬着一个大大的竹筐进来了,所有人的眼睛瞬间都瞪成了鸡蛋,这是什么?墨司南在搞什么啊? 两个小奴才小心翼翼地将竹筐放到桌上,所有人都走过去看,只见竹筐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白色瓷碟,上面是一只从中间剖开的大鱼头,然后上面盖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辣椒,这算是个什么做法? 众人都有些郁闷,他们从来都没有这样吃过鱼头的,虽然看上去很奇怪,但是这鱼的味道确实不错,首先这香味就和往常十分的不同,再瞧瞧那油光晶亮的辣椒似乎比平日要诱人的多…… 咳咳! 木川和墨御飞同时默契地挪开视线,要是在这么看下去,保不齐真的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水飞溅。 木川转过身问那两个小奴才:“王爷呢?难道晚膳有没有都做完?” 小奴才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万岁爷的话,晚膳的菜肴都已经都做好了,但是王爷现在正在做拉面,想必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完工的。” 木川看了一眼那香味扑鼻的剁椒鱼头,忍不住问道:“刚才王爷可说了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公主说这道菜叫做剁椒鱼头。”小奴才又答道。 “嗯,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木川挥挥手 “是,小的告退。” 优雅高贵的伊兰君主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想下手抓的冲动,又回头看了看那盘剁椒鱼头之后,到底还是抽了抽嘴角回到了位子上去,木川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墨司南,然后心里面那叫一个扭曲啊—— 尼玛! 墨御飞,你小子肿么就这么命好呢?! 娶个老婆漂亮、美丽、善良、可爱、正义、活泼、开朗……这些咱就不说了,居然还是个食神?! 墨御飞,你这简直就是在拉仇恨! 哼哼哼! 墨御飞瞅了木川一眼,眼中尽是洋洋得意啊—— 喂喂喂,看到了吗?朕的老婆有多么的了不得! 嘿嘿嘿! 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 没等木川回击,两个小厮又分别端着水煮鱼片和糖醋鱼进了来,这下子木川绝对的要疯了—— 墨司南,你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你这是要逆天吗?!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鱼吗?! 你怎么都能玩出花啊?! “咳咳,这两道菜的名字又叫做什么呢?”木川生平头一次有眼睛使不过来的感觉,紧盯着桌子上面油光红辣的水煮鱼,又看着金黄酥脆的糖醋鱼,木川心里面第一千零一遍的怒吼—— 墨御飞,你小子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 难不成你是拯救银河系了吗?! 竟让让你这辈子能得到一个披挂上阵能敌千军万马,穿上围裙能羞死天下所有御厨的好老婆! “启禀万岁爷,王爷刚才说,这两道菜分别叫水煮鱼片还有糖醋鱼,王爷还说说了水煮鱼片和剁椒鱼头一样是大油大辣的口味,比较容易开胃下饭,这个糖醋鱼却是酸甜可口的。”那个小奴才恭恭敬敬地介绍道。 “那个,还有什么?王爷他还做了什么?”赵一钱二异口同声地问,然后是老大的一声“咕咚”地咽唾沫的声音…… 周虎周豹刚想鄙视赵一钱二他恩一番,谁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肚子那叫一个叽哩咕嘟地抵抗:让我吃饭啦!不要只让眼睛干看着啊! “回大将军的话,还有一道鲫鱼豆腐汤。”那小厮道。 木川赶紧摆摆手:“那还愣着做什么?你们赶紧地上菜去啊!” “是!是!小的这就去!” ~~~~~~~~ 一众大男人到底是坐不住了,赵一、钱二、周虎、周豹、四个人在门口一遍一遍地张望,娘娘啊娘娘,王爷啊王爷,食神啊食神,您倒是抓紧回来啊! 咱们也好抓紧开饭啊! 您这也太不地道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的美食却让咱们干看着吃不着,不带这么虐待咱们可怜的小胃胃的! 木川和墨御飞也都站了起来,两人都偷偷摸摸地打量了桌子上冒着热气地几道菜,然后艰难地将目光扭了回来,墨御飞心有不甘地再一次端起了茶杯,这一喝,可不得了了,直接就华丽丽地喷了出来,堂堂凤池天子,却将自己的前襟给喷成了花地图! 啧啧,那场景绝对堪称经典! 只吓得赵一钱二赶紧跑过来询问:“万岁爷,您是不是呛着了?有没有呛到喉咙或者别的地方?需不需要传太医过来看看?” “没有,用不着费心。”墨御飞木木地说着,自己有着三秒钟的发呆之后,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茶杯里面舒展轻盈的茶叶,有些不解,刚才还觉得这茶叶是世间极品,怎么现在倒觉得简直比汤药都难以忍受了呢?! 墨御飞抿抿唇,然后不解地问木川:“木兄,这当真是玄同皇室独有的……翠微吐绿?” “自然不假,说道这翠微吐绿啊,朕就不得不要好好感谢玄同三皇子方渐鸿的慷慨相赠啊,这翠微吐绿可是千金难求啊,但是不想三皇子竟然如此慷慨,一下子就给了朕那么一小筐,啧啧啧,足够咱们喝个大半年的了,啧啧,只是啊,真是可惜,以后连当面答谢的机会都没有了,哎!”木川口周十分惋惜地发出啧啧声,但是眼中却没有半分难过的神情。 “哼,木川你行了啊,少他妈的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话说回来啊,木兄,你装模作样的本事从来都是一流的,只怕那个方渐鸿到死也不知道,这里面可是都木兄你功劳啊。”墨御飞撇了撇嘴,挖苦道。 墨御飞的挖苦木川自然听得出来,但是木川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顿时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这茶似乎真的不如从前那么顺口了…… 这是为什么呢? 木川将鼻子凑到茶杯上,深深一嗅,满鼻子都是鱼肉的香味,哪里还有什么翠微吐绿的味道? 难怪啊,这肉香竟然硬生生地将茶香逼了回去! 啧啧啧,这可真是奇闻啊! 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两个小厮再一次端着一个大大的汤碗走进了来,这一次房间里面的男人都十分默契地起身,迈步,走到桌边,然后一起瞪眼睛,继续惊诧咋舌说不出话了。 【还是老时间o(n0n)o哈!这章是看舌尖上的味道~查干湖捕鱼时候来的灵感。】 有缘洛城来相会10(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0(7000+) 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两个小厮再一次端着一个大大的汤碗走进了来,这一次房间里面的男人都十分默契地起身,迈步,走到桌边,然后一起瞪眼睛,继续惊诧咋舌说不出话了。爱睍莼璩 这鲫鱼豆腐汤本来他们也都是吃过的,也是寻常的菜色,但是他们几个人却都一致认为这一次地是他们见过的最美丽的鲫鱼豆腐汤—— 乳白的汤汁,青青的香葱,黛青色的鲫鱼…… 乍一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副活的水墨画! 深深一嗅更是鱼香满鼻…熨… 这种浓浓的鱼香和他们平时吃的截然不同,一般皇宫的御厨为了增强皇室成员的体质,总会在汤羹中适当的加入药材,虽然数量不多,而且御厨们也会极为用心地掩盖,因此宫廷的汤羹都是加入了很多的调料的,虽然有另一种风味,但是却还是避免不了汤羹的味道上的某种失调。 如今,墨司南做的鱼汤却为加入任何的药材,甚至就连猪油都没有放,只不过加了必不可少的盐以及香葱而已等,并没有过分地修饰,反而将鱼本身的香味最大限度地逼了出来,这也就难怪墨御飞和木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个个恨不得抱着汤碗直接灌进肚子里面去。 “咚咚咚……”不知是谁的咽唾沫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六个人默契地谁也不讲话,这种尴尬事儿还是不说为妙姐。 “小的告退!”两个小奴才很知趣地告退。 一时间,六个大男人围着一大桌子的碟碟碗碗,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流口水…… “喂喂喂,你们一个个在干吗呢?瞪个什么眼啊?”墨司南刚一回来就看到他们几个人为这个桌子团团站着的,那种造型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墨司南好奇地走过来,越看越是不解,“你们一个个对着一桌子的菜干吗呢?明明有凳子却不坐,又不讲话的,干吗?你们这是为这些鱼儿默哀的吗?” ⊙﹏⊙b汗! 合着这大殿里面就只有墨司南真心是好人! 一。 二。 三! 下一秒,六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干净了口水,然后迅速转过身来,对着墨司南露出了六张清一色花痴的笑脸。—— “南南啊,你肯定累坏了吧?朕今天晚上一定帮你好好按摩按摩!嘿嘿嘿!” “兄弟啊,你忙活了这么大半天,肯定口渴了吧?朕给你去倒水!呵呵呵!” “娘娘啊,您身份尊贵却亲自下厨,末将真是感动不已,末将给您叩头了!” “王爷啊,您宅心仁厚又事必躬亲,真是我等的楷模!我们也给您叩头了!” …… 一时间,墨司南稀里糊涂地就被墨御飞拉着摁倒在椅子上,又是掐肩又是揉背的,正在墨司南郁闷的时候,木川又屁颠屁颠地端来一杯茶,然后讨好地递过来:“南南啊,这是你喜欢喝的翠微吐绿!” “哦,多谢哥哥……”墨司南木木地接过来,这帮男人都是抽风了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墨司南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顿时,墨司南冷不丁就是一个哆嗦! 不对,这群男人到底要干嘛?! 墨司南一转头瞥见墨御飞正在添嘴唇,墨司南便好奇道,“墨御飞,你也觉得嘴唇干啊?要不要喝口水啊?” “咳咳!”墨御飞尴尬地停下来,拒绝回答墨司南的提问,这个小野猫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川憋得胃出血,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然后木川小心翼翼地问道:“南南啊,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好啊,我也是早就饿了,拉面也就一会儿工夫就熟了,我已经交代过了小厮一会儿端进来就行了。”墨司南点点头,欣然同意。 只是下一秒,墨司南绝对玄幻了—— 六个男人风一样地闪身,他不过只眨了一下眼,六个男人就都已经坐到了饭桌旁边,都已经端起了碗筷,一个个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灵敏啊! “会轻功到底很牛啊!”墨司南十分艳羡地说,但是下一面看着他们的吃相,墨司南再一次地玄幻了—— “喂喂喂!你们几个……好歹给我留一点!那是、是老子做的好不好!!!” ~~~~~~~~ 一顿饭你争我夺,吃得特别的快,一会儿工夫就只剩下了几只空空如也的盘子,赵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筷子,真的是太好吃了,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口福。 “他妈的!一个个简直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啊?!老子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都是挨冻受饿的难民呢,谁肯相信你们都是世间第一等尊贵之人?呸呸呸!你们还还好意思笑?!还真是好意思!”墨司南相当不屑地将几个大男人扫视了一圈,眼中的鄙夷更是毫不隐藏,但是墨司南心里面却挺开心的,周虎周豹和赵一钱二一向君臣之礼分得很清,这一次难得不是那么拘束,自己也头一回觉得有种一家人争争抢抢吃饭的感觉,心里面十分的受用,想着以后要是不是做些好吃的来诱惑诱惑他们。 “嘿嘿,谁让兄弟你的手艺这么精湛呢?呵呵呵,”木川傻傻地笑了,看着空空地盘子有些失望,“哎呀,你们怎么全都吃光了?朕才刚刚吃个半饱呢。” “我晕!木川,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只吃了个半饱?”墨司南绝对崩溃了,用筷子指着木川狮子吼,“刚才是谁啊,差点把脑袋扎进鱼汤里面的?” “哪有?人家哪有?咳咳!兄弟啊,你是不是看错了?你这可是红果果的诬陷啊!!”木川正打死不承认的时候,小厮在门外通传的声音响起—— “启禀万岁爷,王爷做的拉面已经出锅了,小的们已经给盛了出来,请问万岁爷是现在要用吗?还是要过一会儿……” “现在!抓紧上来!赶紧!”木川不耐烦地命令,废话,这还用问吗? “是!奴才遵命!”没过多久,小厮们端着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躬身进来,将牛肉面放到桌上,然后又躬身退下。 香浓的牛肉香味,火红的辣椒油,嫩绿的葱叶,惹得诸位那叫一个胃口大开! 一个个的大男人忙不迭开始挑起了面条往嘴巴里面送去,一个个又叽里咕噜地嘀咕着什么,墨司南听了半天这才听明白原来是—— “好吃!好吃!” 靠之! 靠之! 木川啊,你到底有多能吃?墨司南被木川的吃相吓得目瞪口呆。 ~~~~~~~ 几人正吃得热火朝天,门外的侍卫却忽然跑进来到木川面前跪拜:“启禀万岁爷,刘瑾大人和莫问之将军已经到了旧都洛城,现在都在行宫外面候着,二位大人派侍卫过来询问,请问万岁爷什么时候召见他们?” 墨御飞和墨司南对视一下,心里面都道,这两个厉害角色都到了刘瑾,想必是已经做好了所有光复伊兰的准备了。 墨御飞也是事先听了墨司南跟自己说起过那个在玄同做卧底的莫问之,心中很是敬佩,一个方逸宁能够在凤池卧底三年而不被自己发现,已经是十分了得了,却不像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莫问之竟能够在玄同卧底三年,并且一手造成了方渐鸿的逼宫惨剧,这样的厉害角色世间少有啊,自然墨御飞也就很想见识见识这等高人。 “立刻传刘瑾大人与莫问之将军觐见!”木川正色道,看了看墨御飞和墨司南又道,“想必他们还没有用过晚膳,且叫他们一起进来用膳吧。” “是!属下遵命!” 侍卫退下之后,刚才大殿里面的欢乐气氛似乎有些凝滞了,周虎周豹和赵一钱二赶紧起身,分别站在木川的身后和墨御飞墨司南的身后。 墨御飞和墨司南刚要起身先行回避,却被木川制止住了,木川道:“墨兄就不必回避了,朕并不介意墨兄知晓伊兰的事宜,再者,朕既然认了南南这个兄弟,就没有再当凤池为敌国来看,现在凤池和伊兰既为一家,墨兄和南南也就不必回避。”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必定这可是伊兰的头等机密,纵使木川不见外,但是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参与进去? 墨御飞赶紧摆手:“木兄此言差矣,如今伊兰光复在即,木兄肩上的担子更是万斤之重,朕既是说过必定会尽绵薄之力,所以木兄一定放心,至于伊兰内部的事宜,朕还是不参与的好。” “墨兄哪里的话?只怕日后伊兰的诸多决策都要仰仗凤池的支持,所以墨兄就不必推辞,”木川淡淡一笑,又看了看墨司南,“再说了,有你们在一起和朕探讨复国策略,必定要比朕关起门来自己做主要英明有效的多。” 见木川这么坚持,墨御飞和墨司南也不便多说,只得继续坐了下来。 ~~~~~~~~~ 刘瑾和莫问之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一见到木川便赶紧跪地行大礼,齐声道:“微臣/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赶紧平身!”木川赶紧向前将他二人扶起,“你们为了伊兰一个冒死终日奔波,一个在敌国潜伏十载,都是伊兰肱骨之臣,朕实在有愧于你们!” “微臣/末将不敢!只要能为万岁爷分忧解难,臣等万死不辞!” “日后光复伊兰,朕必定拜二位为左右丞相,以此嘉奖二位有功之臣!” “多谢万岁爷!” “周虎,赐坐!” “是!末将遵命!” 周虎周豹分别添了两张凳子在桌边,莫问之和难分依次在木川的手边坐下,等到坐下去之后,莫问之和刘瑾这才发现桌子另一侧竟然还坐着墨司南,一时间二人都是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不知道木川是个什么意思,两人便赶紧先起身朝墨司南行礼:“参见凤池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无虞,年年岁岁青春常在!” “二位大人不必多礼!你们终日奔波,现在最是需要休息,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快请坐吧!”墨司南赶紧回礼,因为这两人他都是曾经见过的,所以心里也觉得亲切。 “多谢皇后娘娘。”莫问之和刘瑾看了看墨司南又看看木川,然后慢腾腾地坐了回去。 木川见他们面有犹疑之色,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当下便道:“从今往后,你们不仅可以尊称他为凤池皇后,也可以叫他为咱们伊兰的仁怀亲王,日后,仁怀亲王便是朕的亲皇弟,所以不管什么事儿朕都不会瞒着仁怀亲王,你们两个可都听清楚了?” 莫问之和刘瑾心中都是一禀,万岁爷的意思他们自然是明白的,就是说以后伊兰事无巨细这位凤池的皇后南南都是可以插手的了,并且晚归也还会全力支持,若换成其他的什么两人还能理解,但是这人偏偏是凤池的皇后…… 他们二人虽然心中不解,但是看着木川的态度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而且看样子木川的意思是要与凤池结盟,那么伊兰的光复便是多了一层保证,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不妨留在伊兰光复之后再推敲即可。 “如此恭喜万岁爷!恭喜仁怀亲王!”莫问之和刘瑾都是在政坛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多谢将军多谢大人!”墨司南也客气道。 木川又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见他们只是嘴上说着恭喜,但是却并未行大礼,心中难免有气,当下木川淡淡一笑:“朕自幼福薄,并无兄弟姊妹,先皇母后又都早早驾崩,所以朕命中注定亲情凉薄,如今能认得一个如此称心的兄弟,朕喜不自禁,如今朕视仁怀亲王更胜骨肉亲情,从今往后,你们二人也务必将仁怀亲王当做自己真正的主子,切不可有半分怠慢,日后即便是朕不在了,你们也必须尽全力照顾好仁怀亲王,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请皇万岁爷放心,末将/微臣必定誓死遵命!”莫问之和刘瑾再一次跪拜,一边对着木川深深一叩头,一边又对着墨司南三叩头,然后朗声拜见:“末将/微臣参见仁怀亲王!愿王爷福寿绵长!泽被伊兰!”墨司南被木川那么一大堆严肃的话说的吓了一跳,又见到莫问之和刘瑾行这么大的礼,赶紧地就站起来,急声道:“你们快快平身!早说了你们不必多礼!” “谢王爷!”两人站起来,见木川抬了抬手,这才敢坐下去,心里面都有些乱,万岁爷到底玩的这是哪一出?若是单单认了墨司南为玩个还可以理解为求助于凤池的权宜之计,但是现在皇上显然不是求助这么简单,难不成皇上日后要将伊兰拱手先给凤池不成? 这时候,和赵一钱二站在一起的墨御飞,也皱了皱眉头,木川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问之和刘瑾分别是木川手下的第一武将与第一文官,木川一向对他们礼待有加的,但是现在,木川却公然在此为墨司南立威,实在有些不寻常,看样子木川倒是真的对凤池没有任何防范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墨御飞也确实能够肯定,木川只是想报复馥雅与玄同,对凤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这也是他乐意帮助伊兰的前提,而且木川对墨司南的疼爱,自己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并不是敷衍的,但是…… 为什么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安呢? 这时候,小厮又添了两碗拉面上来,木川笑道:“这是仁怀亲王的手艺,王爷可是难得下厨,你们两个倒是会挑时间。。” 莫问之和刘瑾赶紧地对着墨司南拱拱手,称赞道:“娘娘真是心灵手巧,在下/末将多谢娘娘厚爱!” “没什么,不过是本宫做着玩的罢了……”气氛明显就是紧张的要死,只有木川一个人表情淡定,墨司南真的很怀念刚才的氛围,顿了顿,墨司南又对莫问之和刘瑾,道,“那个,你们赶快吃面吧,再不吃怕就冷掉了。” “多谢娘娘!” 两人拿了筷子,开始吃面,却不发出半点声响,墨司南看着有些难受,哪有人吃面不出声的?可见这两人也是被吓得够呛,当下不满地剜了木川一眼,却见木川无所谓地笑了笑。 墨司南一时间更郁闷这男人不吓唬人能死啊?! 真是个傻小子,朕这是在为你扬刀立威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木川看了一眼墨司南,心中苦笑道。 莫问之和刘瑾见木川对墨司南这般疼爱,并不像是在做戏,一时间,两人心中都有些不解,但是却也掩饰的很好,不再流露出来,莫问之之前在南城的时候是和墨司南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的,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墨司南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现在万岁而已又这般倚重墨司南,怕是日后凤池会是一根最难啃的骨头啊,不过他还是搞不清楚,万岁爷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刘瑾心中也十分诧异,对于这位凤池男后的才能,他可是有所耳闻的,大胜舞阳公主不讲,更能一夜之间火烧轩辕铁军,而且还能在萧绝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逃出天险断肠崖,这样的一个人绝对能称得上是这世间第一风云人物啊,凤池有这个皇后娘娘,可谓如虎添翼啊。 万岁爷本来的计划是佯装败给馥雅,然后逃到凤池,逼得风驰与玄同对立,然后在日后光复伊兰、消灭玄同的时候,凤池也就不得不从旁协助了,然后伊兰便就可以趁机将玄同的版图纳入伊兰,而凤池素来与轩辕势不两立,到了那个时候,凤池也只能选择依附自己,最后集结三国兵力攻下轩辕,达到统一天下的目的。 这个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但是这中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插曲,就是面前这个凤池的皇后娘娘。 万岁爷真的改变了很多。 此时此刻,刘瑾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以后伊兰的命运似乎和这位凤池的皇后娘娘分不开了。 这个被墨御飞冷落了三年的、娘娘腔,墨司南,突然就爆发了,而且震惊了所有人,不光倾倒了墨御飞,也让他们玩谁也的心思变得越来越难以揣测,是不是要变天了呢? 刘瑾挑了一根面条,看着碗中的浓浓的辣椒红油,心中越来越不安,他是伊兰的两朝元老,一手扶植木川坐上皇位走到现在,所以木川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从小就最是冷硬坚决的,认定了目标便不会轻易改变,比如说当年执意要娶馥雅公主,不顾自己和尧亲王的反对迁都京师西柔,在三日内集结了京师西柔所有的红梅,种在了迎亲的路边。 天子的决定往往是大臣难以撼动的,尤其还是一个心思极深的天子。 ~~~~~~~ 莫问之与刘瑾可谓是味如嚼蜡地吃完了拉面,然后两人恭恭敬敬地将面碗推开,小厮端了两盆热水进来给他们净了手,两人纷纷朝墨司南行礼恭恭敬敬地说:“王爷的厨艺超群,末将/微臣必定终身难忘!” “什么终身不终身的,不过是碗寻常面条罢了,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的。”墨司南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场面话,当下也不点破,心中暗自郁闷,好好的一碗牛肉面他们非得摆着一张棺材脸吃饭,不知情的还以为老子在面条里面下毒似的。 这时候木川挥了挥手,让殿中其他的侍卫都退了下去,墨司南也明白,吃饱喝足之后,必定就是要谈正事儿的了。 木川挥挥手让周虎周豹和赵一钱二以及墨御飞也坐了过来,莫问之久不在伊兰国内,所以只认得周虎周豹是木川的贴身侍卫,并不认得另外三位,当下便递了个眼神询问刘瑾,但是却见刘瑾的眼中也都是迷茫之色,因为赵一钱二墨御飞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所以刘瑾也并不认识,但是见木川可以留下他们,便知道木川是极为重视这三人的。 顿了顿,刘瑾拱手问木川:“万岁爷,您还没有喝微臣介绍这三位仁兄呢?”木川喝了口茶,轻轻一笑:“刘瑾,这三位都是老朋友,你不妨猜一猜。” 老朋友? 刘瑾不禁一怔,又仔细看了一圈这三人,还是摇了摇头,刘瑾道:“恕微臣眼拙,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出这三位兄弟。” 木川又是一笑,然后用手指了指钱二、赵一,还有墨御飞,分别一一介绍,道:“这位钱将军可曾经从方逸宁的手中救过刘瑾大人的命啊,而另外这一位赵将军,曾经冒死从馥雅手中救出了朕的命,而这位,更是对伊兰有着弥天大恩,在伊兰最为难的时候,便是他收容了朕以及你们,刘瑾,你真的都记不得了?” 刘瑾听木川这么一说,当下心中一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墨御飞的面前,朗声道:“刘瑾参加凤池皇上!拜见赵大将军,钱大将军!刘瑾多谢凤池的恩情!” 墨御飞赶紧伸手扶起刘瑾,一边道:“大人不必多礼,这里并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皇后说的没错,是应该省去那些子繁文缛节才是好的。” “多谢凤池皇上!”南风坐了回去,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袖中的手颤抖地越来越厉害。 万岁爷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让墨御飞参与伊兰的政事,看这个架势,万岁爷绝对不止是要借助凤池的兵力协助而已,只怕是万岁爷有心让凤池的势力涉入伊兰的政治,这一次,万岁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谢谢各位亲爱的一路上的支持!感谢大家!晚安!】 有缘洛城来相会11(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1(8000+) 万岁爷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让墨御飞参与伊兰的政事,看这个架势,万岁爷绝对不止是要借助凤池的兵力协助而已,只怕是万岁爷有心让凤池的势力涉入伊兰的政治,这一次,万岁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时间,莫问之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但是看着木川今日不同寻常的反应,也不便当面多问,所以,莫问之当下也是躬身一拜,一边恭恭敬敬道:“末将参拜凤池皇上,末将听闻凤池对伊兰的大恩大德,所以心中早已对国君钦佩万千,前些时日有幸见到皇后娘娘的凤颜,已经是荣幸之至,不想今日还能有机会一睹凤池国君的圣颜,末将心中激动得紧呀!” 不等墨御飞回答,墨司南就“扑哧”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前俯后仰,笑得一众人,那叫一个莫名其妙,好半天,墨司南这才停住,然后对莫问之笑着道:“莫问之啊莫问之,你小子也忒不会拍马屁了!呵呵,你现在可不是一睹皇上的圣颜,你看到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哈哈哈!亏你还好意思说的这么激动!” 莫问之心中本是有些疑虑,举世皆知,墨御飞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在凤池,墨司南和墨御飞可都是绝对的大美男,但是今日一见却只是个寻常相貌,不客气地说其实长相是有些丑陋的男子,现在又经墨司南这么一说,莫问之便开口询问:“不知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难道这位……竟不是凤池君王的真身?燧”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墨御飞,我就说过你应该换一张看上去顺眼一点的面具嘛,你看人家都当你是替身了!” 墨司南笑得岔气,墨御飞一时间,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给墨司南拍了拍背,一边十分无奈地说:“南南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皇后一点啊?” 木川当场笑成了一朵花:“墨兄啊,不光是你,朕也十分好奇得很啊!这南南这样的皇后娘娘,当真是百年也不出一个啊!樵” 等到墨司南好不容易停了下了,才指着墨御飞的脸说:“莫问之,你瞧见没,这是你们伊兰的尧亲王为墨御飞做的人皮面具,你说你们尧亲王是不是见不得人长得比他好看啊?硬生生地就把咱们凤池这么大的一个美男皇帝,硬生生地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哈哈!笑死老子了!哈哈!” “南南!”墨御飞哭笑不得,这个坏小子真的是人来疯。爱睍莼璩 木川也笑着说:“小心被尧亲王听到了,下次也给你做一张丑八怪的面具,塌鼻子、小眼睛、厚嘴唇,一脸小痘痘,看你还怎么好意思瞧不起墨兄。” “啧啧,我才不信呢,我现在可是你的兄弟,所以啊尧亲王可是我的叔父,叔父哪有不疼侄儿的道理?”墨司南瞥了一眼木川相当地有自信,“即便是要戴人皮面具,想必叔父也会给我做一个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迷死一众少女少妇的超级大帅哥面具!哼!” 木川笑得更灿烂了:“你倒是越来越会侍宠生娇了。” “哼哼哼,你才知道啊!”墨司南继续臭屁。 墨御飞少不得又抚了抚墨司南的脸,这个小家伙,实在让他不爱不行。 哦,原来是戴了人皮面具。 莫问之和刘瑾在心中都感慨了一声,两人见着墨御飞墨司南和木川谈笑风生,就像一家人一样,两人心中便就也越来越确认,木川这一次是真的有意将凤池的势力涉入伊兰,至于原因,他们真的是猜不到,万岁爷这一招实在是突如其来,真的让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 玩笑过后,几人开始正正经经地讨论政事。 木川沉声问道:“刘瑾大人,你此次去京师西柔秘密召唤暗中势力,可遇到什么麻烦?现在的情况如何?” 刘瑾道:“回万岁爷的话,微臣这一次秘密回京师西柔并未遇到什么阻力,加上一路上都有暗卫暗中保护着,所以也会算是顺利,微臣已经奉万岁爷之命,将京师西柔地区的势力全部已经集结起来,现在军队士气正旺,只待万岁爷一声令下便能直捣黄龙!” 木川点头道:“京师西柔的军队虽然只有五万人,但是确是复国最重要的一环,这五万人可都是朕从前一手训练出来的好手,个个身经百战,能够以一当十,当时若不是朕有意让着馥雅,现在馥雅还能够这么优哉游哉地坐在龙椅上吗?哼哼哼,她以为三年的时间已经摸透了朕的底细,她未免也太小看朕了。” “万岁爷所言不错,但是咱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小觑了馥雅,”莫问之面有担心之色,“玄同现在新君方逸宁,即将登基,国内是百废待兴,在最后京师西光作战之后方逸宁的军队已经变成了十万之众,再加上现在投降的方渐鸿方渐荣方渐离的军队,只怕说十五万人都是保守的,恐怕只要是伊兰这边一有什么异动,玄同的大军便会压境过来啊!而且玄同京师西光到咱们京师西柔的距离实在太近,估摸着日夜行军,不到一个月便就可以到的,所以咱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哼,只怕方逸宁不会那么蠢。”墨司南嗤笑一下。 莫问之一怔,他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是在伊兰的地位却绝对是不低的,还是头一次在谈论政事的时候被人给打断,而且还是一个其他国家的皇后,这种情况不管是在伊兰和玄同都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后宫是绝对不能参与政事,况且还是其他国家的皇后娘娘。 但是莫问之一想到墨司南的赫赫威名以及墨司南的身份地位,也便觉得并无不可,当下,莫问之随即赶紧问道:“那么依皇后娘娘,该怎么看?” 墨司南正色道:“现在方逸宁不是到处地散发除夕登基的请柬吗?就连与他们积怨甚深的尧亲王都被他们列入邀请之列,可见方逸宁这一次是要大打亲情牌的,想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博取一个不计前嫌、正直不阿的好名声,所以啊,现在方逸宁的清誉可谓天下传诵啊,一个被方恒逐出皇室的私生子,却能够不计前嫌为父皇兄长报仇雪恨、妹妹可以直接登基为皇,但是却偏偏还要为父皇兄长守丧,不可谓不感天动地,而且现在玄同百姓可都买他方逸宁的账,他方逸宁可谓是如日中天、风光一时,博尽了面子的,所以只怕现在,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哪一个国家都不能暂时对玄同怎么样的,即便是手握铁军的萧绝都不敢轻视他方逸宁一丝一毫,必定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所以,方逸宁又怎能轻易玷污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名誉?” 墨御飞含笑点点头,一边又接道:“不错,正如皇后娘娘所言,方逸宁现在主动示好,所以无论是谁都不会主动对玄同动什么手脚,但是如果方逸宁主动出击别人,那么可就怨不得其他的人群起而攻之的了,尽一切可能将一个新生的政权扼杀在摇篮中,无不是其他各国的强烈愿望,方逸宁自然不会自寻死路的。” 木川微微一笑:“所以,朕料定,这一次朕只要是在除夕前出兵攻打馥雅光复伊兰,方逸宁必定只会看着干着急也绝对不会出兵支援馥雅,除非他有能力同时抵御轩辕、凤池,还有咱们伊兰,所以啊,那方逸宁可不是傻子,是牺牲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坐上皇位的馥雅?还是牺牲自己费劲心机好不容易得到的玄同帝国?他自然心中比我们有谱。” 莫问之心中豁然开朗,一起拱手赞道:“皇后娘娘、凤池皇上还有国君,真是聪慧过人,末将/微臣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木川抿唇一笑,看向墨司南,又道:“朕也十分佩服啊,不想朕的兄弟实在太了得。” 墨御飞笑着拍了拍墨司南的肩膀示意自己很欣慰,墨司南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 看到没! 看到没! 老子可绝对不是劳什子娘娘腔! 老子可是有两把刷子的! 皇后凉凉,你又傲娇了! o(╯□╰)o! 顿了顿,木川又问刘瑾:“除了京师西柔,全国各地的兵力可都已经告知了?” 刘瑾随即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微臣回国之后就已经命令手下的亲信穿万岁爷的谕令,命他们佯装归顺馥雅,然后听万岁爷的命令,等待时机一举反、攻。” “做的很好,馥雅若是知道了,她现在手中的十万大军中便有九万是朕的人,那么她会是个什么表情呢?呵呵,”木川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凶狠随即便是浓浓的戏谑,顿了顿,木川牵了牵嘴角,淡淡一笑,道,“馥雅啊馥雅,朕真的等不及要看你的表情了。” 墨司南看着木川的表情打了个冷战,这男人真的是太腹黑太狠毒了,他从一开始就精心布置了一个局,将馥雅或者说是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开始的时候,他先是佯装败北,狼狈逃走,看似仓促之间来不及带走一兵一卒,只得留下了伊兰的泱泱大军给馥雅做了嫁衣裳,那个时候一下子接手那么多的军队,想必馥雅高兴死了吧?但是她却不知这个男人留给自己的可不是什么军队什么权利,而已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不,确切的说是一颗原子弹,而这枚原子弹的遥控牢牢地掌握在木川的手中,只要木川一声令下,馥雅的下场可想而知。 墨御飞的心思却没有墨司南的这般细腻丰富,他本也是政坛呼风唤雨的人物,这样的计谋他本是看多了的,为了得到一个目的,不择手段明争暗夺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作为一国之君最需要明白的一点便是要极尽全力维护国家的利益,在很多时候,情感是必须要让位于国家利益的。 墨御飞沉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木兄觉得什么时候出击才是最有利?” 木川笑而不答,却将脸转向墨司南,挑眉问道:“南南,你说呢?” 墨司南再一次挺起自己的胸脯,然后信心满满地说:“最佳的进攻时间自然是除夕之时了,方逸宁要在除夕之时登基的,这是天下皆知的,所以不管馥雅对方逸宁是个什么感情,是当方逸宁为自己的哥哥,还是当方逸宁是间接杀害自己兄长父母的刽子手,也不管馥雅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是恭贺,是朝拜,还是讨伐,反正无论如何到时候馥雅都必定会亲临京师西光的,那个时候,必定是攻克京师西柔的最好时机,馥雅人不再京师,有必定会带走亲信之人,那么京师必定是群龙无首,而且到时候又是正值佳节,人人都想着过节团聚,京师的防守必定弱于平时,到时候咱们突然发起袭击,想必会将馥雅一党打个措手不及!”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木川墨御飞都迫不及待地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小野猫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思路清晰而且分析得也极为透彻,果真一个墨司南真能抵得过十个军师,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啊! 被木川墨御飞这么夸奖,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小意思啦小意思,老子可是研究过n多的战役的! 从老、毛的农村包围城市到朱可夫百万集团大作战又到艾森豪威尔的兵贵神速,自己可都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谁叫这是本宫的强项呢?! 莫问之和刘瑾对墨司南愈发的钦佩,心中都在想,一个被世人耻笑多年的娘娘腔,竟能如此了得,让自己都觉得汗颜,当真是世间第一奇才啊! 忽然木川转头对着墨御飞问道:“对了墨兄,说到方逸宁在除夕登基之事,朕倒还要讨教墨兄一二。” 墨御飞笑道:“木兄但说无妨。。” 木川倒了杯茶推到墨司南的面前,再到了一杯递给墨御飞,最后才给自己倒上,莫问之和刘瑾都看得清楚,心里面也都明白木川是个什么的意思,当下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疑问,如果刚才他们还会觉得皇上是在做戏,那么现在皇上无疑是在证明自己是真的很看重墨司南和墨御飞。 木川抿了口茶道:“那方逸宁竟然连朕的亲叔父都列在了邀请名单之中,想必墨兄也在其中,那么墨兄会不会去京师西光走一遭呢?” 墨司南眉尖一动,其实他是很想去一趟的,他是想最后一次看一看方逸宁的,想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无论如何,这个人曾经冒死救过自己的命,以后不管凤池和玄同是个什么样形式,也不管方逸宁会不会与墨御飞沙场相见,自己都不会再与方逸宁见面了,就当他是个陌生人而已,但是这声“谢谢”,他却是必须要对方逸宁说的。 只是他不知道墨御飞会不会同意,必定方逸宁是墨御飞的死敌,对自己又有那档子的……咳咳……想法,墨御飞也是个惯会吃醋的主儿,肯定是不愿意去同的,更别说让自己与方逸宁见面了,所以,墨司南虽然心烦,但是这两天自己一直都没有开口问墨御飞,好在现在木川开口为自己问了,墨司南忙不迭坐直了身子朝墨御飞看去,心里难免有点紧张。 墨御飞自是一眼就看穿了墨司南的心思,当下心头颇有些不爽,但是一转脸,还是对着木川挑眉一笑:“既然朕有幸被邀,朕若是不亲自赴宴,恐怕是太折杀方逸宁的面子的了。” “那么,墨兄这是想去了?”木川兴趣很足地问。 “可以这么说吧,”墨御飞笑得更欢了,饶有兴致地喝了口茶,顿了顿,又道,“朕以前的部下,一日之间竟然摇身一变沉了如今时间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朕若是不去,反倒让人家觉得凤池的气量小了,那方逸宁既然有不计前嫌的清誉,朕这个做主子的怎么能甘于其下呢?木兄你说是不是?” “哼,直说你是去砸场子的,不就得了?这么哼哼唧唧的,墨御飞,难道你就不觉得牙酸啊?”墨司南嫌弃地瞅了一眼墨御飞,这个男人心中的小九九自己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什么亲自赴宴啊? 什么给人家面子啊? 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墨司南瞅着墨御飞,继续寒碜他,“人家方逸宁卧底三年不被发现,那是人家的本事,墨御飞,你还真别不服气,你要有本事也去玄同卧底试试看?” 墨御飞刚想讲话,莫问之却笑着接过来:“娘娘,末将已经在玄同卧底十年,对玄同的种种都是如数家珍,所以让凤池君主现在去玄同卧底,不光是屈尊降贵也是白费功夫,总之去了也是白去。” 木川笑道:“问之说得有理,南南啊子,墨兄去玄同砸场子,这样的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切莫小看了墨兄,只怕墨兄吐口唾沫都够他方逸宁喝一壶的,呵呵呵。” 墨御飞眉头一皱,顿了顿,又问木川:“木兄,你觉得萧绝会不会去京师西光?” 一听到萧绝的名字,墨司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一想起萧绝那双疯狂暴戾的眼睛,墨司南缩了缩身子,墨御飞皱着眉将墨司南抱进怀中,心里面有些难以抑制地心疼,自从在断肠崖待过那一段时间之后,墨司南对萧绝简直是怕到了骨子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猫,此时此刻眼睛里面闪烁出来的胆怯让自己坐立不安,若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他又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的生死劫难? 哎! 到底还是自己欠他的太多。 木川沉思一会儿,对于萧绝这个人,木川一直是不太了解的,因为伊兰与轩辕是五国之间距离最远的两个国度,也是唯一不接壤的国家,所以对于轩辕的了解,木川都是来自于自己年少之时的游历,以及书本上的记载,素闻萧绝雄才大略,治军有道,但是上一次因为墨司南才在轩辕停留的一个多月,却让木川对萧绝有了新的认识。 木川顿了顿然后开口道:“萧绝这人虽然有勇有谋但是却也刚愎自负,而且性情暴虐,萧绝自恃轩辕兵强马壮,加上萧绝一直垂涎于玄同的领土,恐怕萧绝这一次不会去装模作样凑这个热闹,不过话又说回来,萧绝也是聪明的,他自然也是明白的,若是这一次去了京师西光,那么就等于在天下人面前承认了轩辕与玄同交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日后轩辕出兵玄同便是出师无名,落人话柄,反倒不如不去的好。” 墨御飞也道:“朕也觉得萧绝是不会去的,但是朕总觉得萧绝最近会有什么行动,萧绝先是在千索河一夜之间痛失三万铁军,然后方逸宁崛起一改之前玄同积贫积弱的状态,也必定给了轩辕不少的打击,轩辕的国内必定对朝廷有所期望,还有就是,按照萧绝的性格,必定也是要有些动作的,但是偏偏这一阵子,萧绝却安静得出奇,朕倒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墨司南觉得墨御飞说的有道理,想了一下然后分析道:“萧绝肯定知道凤池加强了千索河一带的兵力部署,再者付安邦的大军还有李四手中大南方军队,都是经过战争洗礼的军队,战斗力自是不低的,而且付安邦一等对千索河的地形比轩辕更加了解,所以萧绝不会再这个时候公然入侵凤池,那么便只有玄同了。” “南南说的有理,萧绝若是不参见方逸宁的登基典礼,那么就是轩辕与玄同的战争前兆了。”墨御飞缓声道,心里面开始设想再有六个月,便就是方逸宁登基为皇的日子了,可是方逸宁登基之后的天下形势,只怕过不了多久,这天下的形势就要重新洗牌了。 墨司南忽然挑眉问木川道:“对了哥哥,你是不是也打算去京师西光?刚才一直说萧绝到没有说说你。” “南南猜的不错,朕是打算和你们一同前往,”木川缓声一笑,抿了口茶,“既然是要找馥雅报仇的,朕又怎么会不去京师西光走一遭呢?” 刘瑾与莫问之一听,大吃一惊,慌忙地都跪在木川的面前:“万岁爷,您不可以去啊,方逸宁与馥雅如今都视您如大敌,到时候只怕万岁爷处境凶险,万岁爷是国之根本,龙体是断断不能有损的,再说了,除夕之时,万岁爷不是要坐镇指挥光复伊兰的吗?所以万岁爷的人又怎能不在伊兰呢?” “有你们二人在,朕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再说了还有尧亲王指挥坐镇洛城指挥,咱们自是稳操胜券,所以不管朕在与不在,你们都会做到的,不是吗?”木川淡然一笑,白皙的手指在杯子上滑动着,“朕这一生啊,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做到两件事,第一,完成父皇的遗愿,将伊兰发扬光大,第二,便是亲手报仇雪恨,如今这第一件事儿,朕勉勉强强地做到了,这第二件事却是刻不容缓,一旦伊兰光复,馥雅便会立刻被有心之人藏匿起来,从此之后,只怕朕这辈子都是报仇无门的了,朕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在除夕之前手刃馥雅,一雪伊兰之耻与朕之耻!” 莫问之和刘瑾着急道:“万岁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木川正色道:“你们不用再说了,朕心已绝。。” 墨司南看着木川一脸的阴沉,心中觉得难受,这一路来,将近五个月的朝夕相处,木川的心思,他自是是最能体会的。 木川的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若是不能报仇,或者是与馥雅来一个当面了断的话,只怕木川此生都会这般郁郁寡欢,墨司南当下便对莫问之与刘瑾说:“你们两人也不用想的那么消极,万岁爷并不是一个人去玄同,有咱们凤池的人保护哥哥,想必万岁爷能够安全无虞,再者,尧亲王不是会做人皮面具的吗?那么多做一张又有何妨?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下来专心想着光复伊兰的大事,他虽然是你们的万岁爷,但是现在却也是本宫的哥哥,本宫必定会倾尽全力保护万岁爷的安危,即便你们不相信凤池的能力,难道周虎周豹的实力你们也不相信吗?” “属下不敢!只是,万岁爷到底是万金之躯,是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的,所以……所以咱们这才放心不下。”莫问之与刘瑾赶紧朝墨司南行礼,墨司南的话他们是相信的,但是心里面却还难免有些惴惴不安,木川虽然成亲三年,却一直没有子嗣,在通常的情况下是,皇上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够做出任何有损龙体之事的,朝中大臣也是可以以此来劝诫皇上的,但是这一次皇上却格外的固执。 木川似乎明白了他们的顾忌,不由的就轻轻一笑,缓声道:“伊兰是父皇亲自传到朕手中的,朕只会发扬光大,绝对不会断送了伊兰的前程,你们放心便是了。” “是!属下明白!”莫问之与刘瑾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都落了地,有木川的这一句保证,他们的确安心了不少。 “如此,那么咱们就开始商议何时启程赶往玄同之事了?”墨御飞笑着问道。 “嗯,玄同倒是不急,如今距离除夕还有六个月,咱们时间还很充裕,所以不如咱们先去一趟铁宁,去实地考察一下铁矿石如何?若是本宫真的能够发明出来更好的炼铁方法,岂不是更加有利于光复伊兰的大业?到时候若是人手一把剑,咱们自是所向披靡啊!”墨司南赶紧道,自从捕鱼回来之后,他心里面就一直想着这件事儿,既然又丰富的铁矿石,那就没有必要让士兵们继续用那些子笨重的武器、做无谓的牺牲了。 “嗯,这倒是,朕原本也是这个意思的,趁着萧绝现在没有什么活动,咱们必须要在这段期间,去一趟铁宁,不然真怕是没有机会了,难得南南又通晓此道,不过能在此之前见上你们二人一面,朕到底是觉得不踏实,现在见了面朕便放心了许多。”木川对着莫问之与刘瑾讲。 墨御飞道:“木兄,那铁宁距离洛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要三四个月,到时候咱们还要去玄同,还要花上两个多月,所以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告知尧亲王,再去求他做一张人皮面具给你带上,咱们带着,咱们先去铁宁,然后完事儿之后,咱们就直接奔赴玄同去了,不如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吧。” “好,就这么定了,朕这就去找皇叔去。”木川等一众起身。 “属下既是见到皇上,那么也要即可动身赶往京师西柔的,明日便不能恭送圣驾了,”莫问之与刘瑾跪地叩头,“微臣/末将恭送吾皇,恭送仁怀亲王,恭送凤池国君,恭祝一路顺分,马到成功!” 【大家早上好!新年好!吃好!喝好!玩好!一会儿还有更新哦!到时候见o(n0n)o哈!】 有缘洛城来相会12(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2(8000+) “好,就这么定了,朕这就去找皇叔去。爱睍莼璩”木川等一众起身。 “属下既是见到皇上,那么也要即可动身赶往京师西柔整顿军队的,明日便不能恭送圣驾了,”莫问之与刘瑾跪地叩头,“微臣/末将恭送吾皇,恭送仁怀亲王,恭送凤池国君,恭祝一路顺分,马到成功!” “嗯,你们两个都起来吧,”木川挥手让他们平身,两只手分别拍着莫问之与刘瑾的肩膀,鼓励他们,“朕也祝愿你们能够不辱使命,顺利攻克京师西柔!光复我伊兰!” “末将/微臣必定不辱使命!”莫问之刘瑾朗声道。 墨御飞忽然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交到莫问之的手中,一边正色说道:“莫将军,如今凤池和伊兰亲如一家,所以朕已经集结了五万大军在凤池与伊兰的边境随时候命,若是有用得到的时候,请莫将军不必客气,这虎符一出便如朕亲临,朕对你们也是寄予厚望,希望你们能一举攻克馥雅一党,光复伊兰!燧” “多谢墨兄!”木川实在没有想到墨御飞会用这个方式来帮助自己,他自是知道,经历过这些子事情之后,墨御飞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将虎符交给自己的将军调遣,显然是对自己的极大信任,木川心中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木川激动地接过那虎符,然后道,“等这一次伊兰光复,朕必定亲自将虎符完璧归赵!” “木兄,自然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墨御飞微微一笑。 木川既然有意让自己的势力渗透进伊兰,那么自己又怎么会客气呢樵? 呵呵。 因为墨司南的关系,自己绝对不会与木川为敌,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不觊觎伊兰…… 墨御飞一早就跟墨司南坦白过,他的目标,可是统一天下! “是啊,是啊,哥哥,我早说过的,谁欺负你啊,兄弟绝对不会和她善罢甘休,一定要好好保护哥哥的!”墨司南眉开眼笑,她现在哪里知道墨御飞的心思? 墨司南只是觉得特别欣慰,因为墨御飞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贴心了。 嗯,所以啊,看在他这么贴心的份上,晚上就任他胡闹。 嗯,还可以考虑尺度大点…… o(╯□╰)o! 皇后凉凉,你就不怕肾虚啊?!!! ~~~~~~~ 一时间,木川带着莫问之刘瑾以及周虎周豹退下,赵一钱二也出去准备明天出发的事宜,大殿的门刚一关上,墨司南就迫不及待地扑到墨御飞的怀里,那长胳膊长腿儿的,简直就像是树藤一样缠在墨御飞人身上! 当然了,墨司南的嘴巴也忙个不停在墨御飞的脸上一阵狂亲,一边欢天喜地地道:“墨御飞,你真的太好了!墨御飞!你太好了!真的很谢谢你!哈哈哈!墨御飞,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方,一下子就借给木川五万大军!真是大手笔啊!呵呵!有魄力!” 墨御飞托着墨司南的小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看着墨司南笑靥如花的模样,墨御飞的心里面也是欢喜得很,在墨司南的小嘴上面亲了亲,然后邪邪一笑,问道:“是啊南南,你看着一次朕,帮了你哥哥一个大忙,所以南南,你打算怎么谢朕呢?” 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善茬儿! 墨司南当下嘟囔着小嘴巴说:“刚才人家不是亲自下厨替你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吗?难道不算是答谢的啊?再说了,墨御飞,你帮伊兰岂不也是在帮凤池自个儿啊?墨御飞,你这个人可绝对不是做亏本生意的人,借兵给伊兰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法?想必早已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对不对?” 还真是个聪明的小野猫! 什么都瞒不过他! 当下,墨御飞点了点墨司南的鼻子,笑问:“南南,你似乎把朕说得很不堪,朕心里很受伤呢,你要不要安抚一下朕这颗受伤的小心心呢?!” “切!就你那脸皮堪比城墙的主儿,还会知道心里很受伤?拉倒吧?别寒碜人了!”墨司南相当不屑地扁扁嘴,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问,“墨御飞,说说看,这一次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虽然你这是在帮伊兰复国,但是我怎么就觉得你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呢?” “来,我们到暖阁中说话,这地方虽然生着火,但到底还冷,朕可不想让朕的心肝宝贝儿,冻出了什么毛病。”当下,墨御飞不管不顾地抱着墨司南直接往暖阁里面走。 有些话,他是真的不愿意和墨司南说,至少实在这个时候。 这个小野猫的性子,他最是了解的,至真至纯,他也最是喜爱他的这个性子,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让这个小野猫收到任何伤害。 一边,墨御飞还在墨司南的耳边坏坏地笑:“呵呵,进去了,咱们也正好也能顺便做点饭后运动……” “墨御飞,你、你真的是坏的冒水了!为什么非要去暖阁?!老子不去!”墨司南那叫一个羞啊,这个死男人真的越来越过分了,自己和他说正经事儿呢,他却一门心思想那档子事儿! 当下,墨司南的拳头可不客气了,一下一下打在墨御飞的肩膀上,咬牙切齿地抗议:“墨御飞,不带你这样的,每一次都是好好说着话,你就……” “就怎样?”墨御飞饶有兴致地看着墨司南,这个又羞又躁又急又气的小野猫还真不是一般地让人心动。 “就、就胡搅蛮缠!就……反正你就是胡搅蛮缠!”墨司南气急,嘟着嘴巴跟墨御飞抗议。 “哦?胡搅蛮缠?”墨御飞心情很好地重复一遍,然后补上一句,“南南,你真的确定是朕在胡搅蛮缠?” “不然呢?难道胡搅蛮缠的还是老子我啊?!”墨司南没好气地说,口气越来越凶,“墨御飞,我告诉你,下次再老子和你谈正事儿的时候,你不许胡搅蛮缠,要不然,本宫非……非打得你落花流水,你听到没?” 墨御飞不答,低下头看了看墨司南的胳膊和腿,然后抬起头一脸委屈地说:“南南,为什么朕觉得是你在胡搅蛮缠呢?你看,你把朕缠的有多紧,你看你的一双纤纤玉手这么紧紧地搂着朕的脖子,而且两条腿又把朕的腰缠得这么紧,朕都不能走路了,难道不是南南在主动勾、、引朕吗?怎么南南还这样污蔑到了朕的头上呢?!” 崩溃! o(╯□╰)o! 墨御飞,你、你还能更坏点吗?! 我我……我我我怎么知道这不听话的手脚会缠上你啊! 羞死人了! “你你你……我我我……”一时间,墨司南尴尬地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当下,墨司南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脚,但是墨御飞的大手却缠上了墨司南的纤腰…… 墨司南红着脸嗔道:“墨御飞,你快点放开,赶紧的滚到一边儿去!不要这样啦,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老子可不要大早上的起不来!老子才不想让大家看出来,今天早上,木川他们肯定都知道咱们内什么内什么了,我肯定走路的姿势都不对劲儿了……” 说到这里,墨司南蓦地就闭上了嘴巴! 老天啊! 他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哪里有地缝啊! 哪里有豆腐啊! “哈哈哈哈哈!” 墨御飞憋得肺疼,到底忍住没笑,然后用商量地口气问墨司南:“既是南南的体力不支,那么,朕就温柔点行不行啊?尽量不让南南累着,并且事后肯定给南南来一个全套的爱心按摩,好让南南第二天走路确保不被人看出来,好不好?” 崩溃! 啊啊啊! 某只小野猫绝对要气死了! “老子哪里有体力不支啊?!墨御飞,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体力不支的?!”墨司南怒了,自己好歹经过特种训练,曾经完成了那么多的高难度任务,向来都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从来都是不把任何男人瞧在眼里的,别的就算了,这厮竟然怀疑自己的体力! 简直就跟说一只长颈鹿脖子短,说一只猎豹跑得慢,说帕瓦罗蒂唱歌难听似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一秒,墨司南傲然地捏着墨御飞的下巴托起,然后居高临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哼,老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那个,墨御飞啊,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强了?!信不信老子让你哭爹喊娘,并且绝对一个月下不来床?!” ⊙﹏⊙b汗! 墨御飞华丽丽地默了,这厮真的是堂堂的一国之母啊?! 老天! 玄幻了! 绝对玄幻了! 墨司南见墨御飞的痴呆表情,心中那叫一个爽啊! 顿了顿,墨司南又用手指拍了拍墨御飞的脸颊,然后底气很足地说:“喂喂喂,小子,瞧你这呆样,肯定是被吓傻了?现在知道怕了吧?呵呵,小子,以后说话之前记得先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喽,怎么?墨御飞,只要你乖乖求情呢,本宫就会考虑考虑,今儿晚上是不是就饶过你算了……” 下一秒,墨御飞忙不迭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 墨司南满意地看着墨御飞的反应,然后从墨御飞的怀里跳下来,大摇大摆地走到太师椅上,转身坐下,翘着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然后凤眸半眯,瞥了墨御飞一眼,派头很足地缓声说道:“墨御飞啊墨御飞,只要你乖乖求饶,态度端正口气诚恳,那么本宫就既往不咎算了,谁让本宫大人大量、肚里能撑船呢不是?否则的话,本宫就要让你知道本宫的厉害,顺便也让你好好尝尝肾虚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肾虚? o(n0n)o哈! 不能笑! 不能笑! 绝对不能笑! 墨御飞觉得自己的肺实在是饱受摧残,但是自己又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小夜猫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所以墨御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抑制住自己要笑死过去的冲动,然后,墨御飞越发地诚惶诚恐起来了躬身朝墨司南行礼,一边恭恭敬敬地道:“皇后娘娘实在是……咳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真真是爷们儿中的爷们儿,汉子中的汉子,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惹皇后娘娘了,还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 “这样就好多了嘛,你说你刚才像是个什么样子?做本宫的男人嘛,最重要的,就得一定要乖,知道听本宫的话,知道把握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机该做什么事儿,总之就是坚决不做惹本宫生气的事儿,这才是聪明之道,墨御飞啊,你说对不对啊?”墨司南越看越爽,平时在情事上面都是墨御飞说了算,总是这个男人不管不顾直接就把自己压到了床上不作非为,吃干抹净,自己活生生就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哼哼,今天终于扳回来了一局了。 嗯,这就叫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咳咳。 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皇后娘娘英明神武,打仗了得,厨艺了得,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小的真是佩服得很!所以不管皇后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小的对皇后娘娘敬仰得很,”墨御飞继续阿谀奉承大拍马屁,嘴巴上面简直就是抹了蜜,墨御飞忽然拱手诚惶诚恐地问墨司南,“启禀皇后娘娘,小的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请问皇后娘娘能不能大人大量,让小的把话说完?” “嗯,准了,你说吧。”墨司南心情很好地继续喝茶。 “小的恳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抓紧把小的给强了!恳请皇后娘娘让小的尝一尝肾虚是个什么滋味吧!小的真的是等不及了!”下一秒,墨御飞一鼓作气势如虎,一脸坏笑,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噗噗!” 下一秒,墨司南果然华丽丽地喷了,连茶叶末子都喷到了墨御飞的脸上。 墨司南又急又燥地跺脚:“墨御飞,你、你不要脸!你太、太狡猾了!你他妈的专门就在这里等着老子!你他妈的忒腹黑了!猫猫怎么能把你写成这幅德行啊?!” “南南不是刚说了,朕的脸皮可以和城墙相交一二的吗?怎么才这样南南就受不了了?”墨御飞抹去一脸的茶叶末子,一脸坏笑地瞧墨司南走过来,邪里邪气地朝墨司南吐了吐舌头,“南南,你刚才说了会强了朕,还说会让朕一个月下不来床,还什么让朕见识见识皇后娘娘的雄风,尝尝肾虚的滋味,南南,朕真的好期待啊!南南,赶紧的吧!朕一定、必须、完全配合!” “墨御飞!你、你故意装得!你他妈故意的!”墨司南羞得脸变成了猴屁股! 奇怪了,自己刚才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怎么这话从这男人的口出说出来的时候,就变得…… 那么刺耳?淫、荡? 墨司南指着墨御飞的鼻子抗议:“墨御飞,你、你就会装小白兔!可恶!明明就是只大灰狼,你、你还偏偏喜欢扮猪吃老虎!可恶!可恶!” “朕可不想吃什么老虎,朕只想吃南南!”墨御飞哑声说道,然后一把将墨司南扛在肩上,顾不得墨司南的惊呼抗议,直接走进暖阁,将墨司南稳稳地摔在了床上。。 “墨御飞,你、你不要过来啊!” 墨司南自然看出墨御飞的眼中的强烈情、欲,以前这个时候自己虽然羞涩,但是更多的还是期待,但是这一次,却有些害怕,昨晚上的一场情事实在太剧烈了,搞得墨司南已经腰酸背痛了一整天,今儿又是捕鱼又是下厨的,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这个坏男人又毫不留情地折腾了自己自己大半个时辰的,反正一天都是没闲着,回来的时候自己便就觉得有些腿抖,若是今儿晚上再那啥那啥,明早自己肯定下不来床,到时候可就糗大了,木川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自己呢……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的气息越来越粗,心里面暗叫一声不好,当下急中生智:“墨御飞,你说,等咱们到达京师西光的时候都会遇到哪些人啊?” 墨御飞哪里会中墨司南的招啊?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情动不已的寻常男子,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如何将这个让自己浑身火烧火燎的小野猫吃干抹净! 墨御飞一步一步走向墨司南,眼中的欲、火越烧越旺:“南南啊,朕才不管什么京师西光,朕要你……” 我也想要你啊,但是今晚上能不能不那个? 墨司南下意识地朝后面退了退了,直到退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墨司南紧张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墨御飞,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唔!” “该死!” 墨御飞一下子将墨司南扑到,这个小野猫实在太要命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最受不的就是他舔嘴唇的诱人模样吗? 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墨御飞,不、不要!” 墨司南的声声抗议被淹没在墨御飞霸道的唇舌之中,墨御飞的舌头趁机滑进了墨司南的口腔中,将三十二颗牙齿一一扫过,然后墨御飞的舌头就开始疯狂地纠缠着墨司南的舌头,墨司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两条腿紧张地拧在了一起,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是、但是明天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墨御飞抱着,然后在其他人暧昧的眼神中抬不起头? 绝对不行! 老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绝对不是别人眼中的娘娘腔! 墨司南的脑子一个激灵,双手扳住墨御飞的胳膊,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啪嗒!” 下一秒,墨司南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墨御飞愣愣地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司南,这个墨司南竟然硬生生地将自己从床上给摔了下去…… 半晌,墨御飞阴着脸低声问:“南南,你讨厌朕?” “不是,不是!墨御飞,我……”墨司南慌张地摆着手,他怎么会讨厌他呢?但是刚才自己确实做得过分,竟然将墨御飞摔下了床,这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是无法忍受的吧?尤其还是一个九五之尊的天子。 墨司南第一次觉得很挫败,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不管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墨司南抿着嘴巴,担心地看着墨御飞,心中焦急死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怎么会讨厌他?! 该死的! 原来胡思乱想不是女人的特权,就连当今天子也是个心里都是弯弯绕的主儿! 墨御飞见墨司南并不解释,心中越来越灰暗,墨司南果然开始讨厌自己了,也对,自己总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受罪,每一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受罪,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一点再机智一点,也许南南就不会接二连三地被奸人所害,也不会体内余毒未清,更加不会…… 想起那一日木尧说的话,墨御飞懊恼地用拳头闷闷地砸了一下冰冷的地面,心中苦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所以,墨司南恐怕早就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半晌,墨御飞恢复了平静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果断地转身走出暖阁。 “墨御飞!你要去哪儿啊?”墨司南着急忙慌地跳下床,一把抓住墨御飞,他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或者是解释什么,他是天子,有天子的尊严,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底线啊,自己虽然一向口没遮拦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有些话,他打死也开不了口,他一直以为墨御飞是明白自己的,但是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朕到赵一钱二那去,朕刚刚想起来,有些事情一定要过去交代他们一下,所以今晚上就不在这里休息了,南南,朕走了。”墨御飞并没回头,给墨司南一个冷漠的后背。 “不、不要走,墨御飞,你不用走……” 墨御飞,你不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墨司南的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墨御飞对自己从来都不会用这么疏离的语气,更加不会背对着自己,墨司南不能不心慌起来。 墨御飞是自己心中的擎天大山,是自己对他深切的爱才支撑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如果这座大山轰然崩塌,那么自己也必定是粉身碎骨心神俱裂的下场。 他是真的爱墨御飞,但是有时候这种爱似乎实在太过于笨拙。 “墨御飞,求求你,不要走……”墨司南紧握双手,手上的骨节清白的凸起着。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都是骄傲的,即便最开始刚到凤池的时候,他被囚禁宗人府,即便那么的狼狈那么的悲惨,被其他的妃嫔合伙陷害踩在脚底下,甚至连一个小宫女都敢对自己嚣张气焰,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底下高傲地头颅。 还有在断肠崖上,面对着暴戾嗜血的萧绝她都敢怒目相视痛声大骂,就是这样骄傲自尊的自己,现在却卑躬屈膝地请求墨御飞留下,如果不是因为爱他,自己又怎么会这样? 爱情难道必须包括他墨司南的卑微吗? 爱情难道必须是两个人向后折磨吗? 墨御飞,这些你可明白? 墨御飞听见身后墨司南低声的哀求,心中深深一震,他明白墨司南说出这句话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这个墨司南是爱自己的,为了自己,这个骄傲的男人今时今日,甚至可以抛下他的骄傲高傲的头颅,可以为了爱情甘愿变得卑微,简直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女人…… 墨御飞捏捏了拳头,心中一抽一抽地疼,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希望自己的爱能够带给墨司南骄傲幸福,而不是卑微委屈,他的爱不应该那么沉重,不应该包括这个男人的隐忍伤心。 顿了顿,墨御飞脸上苦笑着转过身来,轻声问:“南南,和朕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委屈?怎么会?”墨司南惊诧地看着墨御飞,不解地反问,“墨御飞,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会很委屈?你觉得我哪里委屈了?” 墨御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说话,但是眼中都是自责与哀伤,一直以来掩饰多日的内疚又开始在心里泛滥起来。 自己是堂堂天子啊,为什么却不能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 为什么自己的爱人一次一次为了自己身陷险境? 为什么今时今日,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甚至……他都活不过十年…… 为什么自己却森马都不能做? 只能像个傻帽一样! 很多时候墨御飞选择回避这个问题,他不愿意去想,他的自尊骄傲不容忍自己有这样的挫败与愧疚,而现在墨御飞不得不要直面这个自己逃避已久的问题,自己究竟能够给这样深爱自己的墨司南带来什么? 显然,墨司南已经读懂了墨御飞眼中的懊恼,所以墨司南的心开始逐渐平静了下来。 顿了顿,墨司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御飞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讲:“墨御飞,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很高兴自己能够爱上你,因为你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即便现在有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你不如他好,就连你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但是我却能够挑出他无数个比不上你的地方。” “或许是他笑得样子没有你温柔,或许是他的手掌没有你的那颗朱色的小痣,或者是他的肩膀不如你的宽厚,或者是他的声音没有你的悦耳,也或者是他瞳仁中我的倒影没有你的清晰清澈……总之,墨御飞,能够爱上你,肯定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墨御飞,你真的很好很好,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认为,你对我真的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墨御飞,因为我能是你的皇后、爱人、伴侣,我时常会感到无比自豪,因为那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身份,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做一个爱人的分内事,所以你不必懊恼我经历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我们共同的经历都是给我最好的勋章,因为我们是夫妻,是要相互扶持一生的人。” 【中午见o(n0n)o哈!吃货们走起!】 有缘洛城来相会13(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3(8000+) “墨御飞,因为我能是你的皇后、爱人、伴侣,我时常会感到无比自豪,因为那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身份,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做一个爱人的分内事,所以你不必懊恼我经历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我们共同的经历都是给我最好的勋章,因为我们是夫妻,是要相互扶持一生的人。爱睍莼璩” “墨御飞,你给我带了那么多的幸福美满,我也希望我能为你分担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我不仅仅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呵护与庇佑,墨御飞,我更加渴望能够和你并肩作战,以一个真正的伴侣的身份和你同舟共济。” “墨御飞,因为爱你,所以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会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因为爱你,所以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会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燧… 眼睛涩得不行,鼻子也是酸痛难忍,心脏似乎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慰了,所有的愧疚与懊恼都变成了点点滴滴的感动与甜蜜。 这一世,自己到底多么幸运,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墨司南、如此无私完满的爱? 顿了顿,墨御飞别扭地转过身去,他下意识地不愿意让墨司南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是墨御飞刚一转过去,眼泪就顺时滑了下了脸颊樵。 墨御飞有些懊恼,懊恼自己堂堂天子从小都已经被训练成喜怒不形于色,为什么却这般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软弱,懊恼自己为什么忍不住眼泪…… 太多太多的懊恼,但是却从来不曾懊恼过会爱上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自己生命中的太阳。 因为有了他,自己的人生才渐渐接近完美,他是自己所有温暖与幸福的源泉。 此时此刻,墨御飞很想转过身去对墨司南说,南南,你也是朕遇到的最好的人,朕真的真的很爱你。 但是此时此刻,墨御飞却只能别扭地吸着鼻子,懊恼地闭着眼睛,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 ~~~~~~~~~ 这个别扭的男人,还真的很小孩子气,墨司南看着墨御飞微微颤抖的背影,满意的牵起了嘴角。 墨司南缓步走过去,然后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墨御飞,将脸贴在墨御飞厚实的背上,感觉到墨御飞浑身蓦地一颤,墨司南愈发觉得心安。 墨司南真的很喜欢墨御飞的背,无比厚实,无比宽广,无比心安,墨司南淡淡地笑了:“墨御飞,说起来真是遗憾,去年的新年,你在凤池,我在轩辕,我们没有一起庆祝,真是太遗憾了,对了墨御飞,那个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啊?我一直特别想知道” 墨御飞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沙哑:“朕自然希望来年风调雨顺,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所以朕还亲自去祭祀了天神。” “然后呢?”墨司南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显然墨御飞的回答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墨御飞继续絮絮叨叨地道:“朕还希望,来年凤池国力大增,最好国库的银子足够,那样就能够给士兵们更换新的武器,如果可能的话,朕还要让人大力造船,增强千索河的巡逻,不给轩辕任何下手机会,对了,等到春耕的时候,朕要去农田里面亲自走走,看你造的那些水车是否百姓们用的习惯,若是百姓们喜爱,朕便会继续大力推广,这些年来,凤池的农业一直是一个大问题,这一次朕一定要……” “墨御飞,你、你就没有别的愿望?”墨司南极了,一口打断墨御飞的话,顿了顿,然后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开口问道,“那个……我指的是私人的愿望,不是你说的这些军国大事。” 这个小夜猫果然是忍不住了。 墨御飞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下一秒,墨御飞猛地转过身,蓦地就捧住墨司南的脸,在墨司南满脑子浆糊的时候,墨御飞猛地吻住了墨司南的唇。 这个吻,和以往的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唇,温柔的让墨司南以为墨御飞是一片云。 墨御飞的大手捧着墨司南的脸,轻轻托着,四片嘴唇都在温柔地流连着,墨御飞轻轻地吻着墨司南,用舌尖描绘着墨司南的唇形,一下一下,极为耐心,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仿佛墨司南的嘴唇是无尚的珍宝。 此时此刻,墨司南早已陶醉了,这样温柔的墨御飞,如何让他不陶醉? 当下,墨司南也伸出丁香小舌模仿着墨御飞,一下一下地舔着墨御飞的嘴唇,墨御飞将舌头探进墨司南的口腔,一下一下轻轻地舔着每一个角落,极为轻微,极为温柔,但是每一下都来致命的诱、、惑…… 随着墨御飞的舌头一下一下的搅动,墨司南的脸越来越红,身体也越来越软,最后墨司南闭上了眼睛,双手搭在了墨御飞的腰上…… “南南,我爱你,这就是朕的新年愿望。”墨御飞在墨司南的耳畔,一字一句轻轻地讲。 像是一股暖流流进了自己的心扉,浑身上下都是温暖捭阖,墨司南将脑袋靠在墨御飞的胸前,闭着眼睛不想讲话,这个时刻,他只想伏在墨御飞的胸前仔细聆听爱人的心跳声,似乎每一下心跳都在说一遍“南南,我爱你!” 墨御飞,我爱你,你可知道,这也是我的新年愿望。 忽然,墨御飞将墨司南打横抱起走进暖阁…… 墨司南脸上的酡红显示着内心的激动,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来墨御飞一会儿的激情癫狂,真真是脸红心跳得厉害,墨司南的玉茎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起来,而且后庭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说起来真是丢脸,墨司南和墨御飞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然两人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然每每都是十分激烈的,而且做那档子事儿的频率也相当高,所以现在,墨司南的后庭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似的,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墨司南的后庭总是异常兴奋异常紧张,甚至有时候还会自己分泌出来一些子润滑的汁液来,从前墨司南也总想着翻身,将墨御飞给吃干抹净,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墨司南竟然渐渐地迷恋上了这种被墨御飞压在身下的感觉,每每墨御飞的家伙在墨司南的体内疯狂地攻城略地的时候,那种感觉着实让墨司南疯狂,更让墨司南迷醉…… 所以久而久之,墨司南便就不再计较谁上谁下的问题了,反倒是每一次,后庭都急不可耐地分泌着那种汁水出来,有时候,量还挺大…… 墨司南觉得特别难为情,但是墨御飞却特别喜欢墨司南的这一改变,所以每每,墨御飞就耕耘地更加有动力了。 此时此刻,墨司南浑身上下都在激动着,亢奋着,墨司南感觉着自己的后庭还有玉茎都在急切地叫喧着,迫切地等待着墨御飞的进攻击…… 但是墨御飞却只是将墨司南轻轻放到床上,然后转身往外走,并没有半点要上床的意思。 他……怎么还在生气啊? 他这要是去哪儿? 下一秒,墨司南猛地起来一把抓住墨御飞的手:“墨御飞,不要走!” 墨御飞温柔地抚了抚墨司南额前的碎发轻声道:“南南,朕不走,朕哪里都不去,朕只是要去把门给关上,朕可不愿意明日一早,朕的南南南南被木川他们瞧见了睡相,那样的话,朕肯定会吃味的。” “哦,你早说嘛,害得我还以为……”墨司南红着脸松开了墨御飞的手。 他还以为墨御飞要走的,自是吓了一跳,墨御飞看墨司南娇羞艳丽的脸颊,再一次勾起了唇角。 ~~~~~~~ 随着“砰”一声的关门声,墨司南的心猛地一跳,一时间,浑身都有些难耐的痒痒的感觉,墨司南抿抿唇,麻利地脱去了外套棉衣,然后一溜烟钻进了被窝,将棉被一直拉到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偷偷露出两只眼睛,脸红心跳地朝外面偷偷瞄着。 这时候,墨御飞已经关好了门,现在暖阁里面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地听到。 墨司南抿了抿唇,只见墨御飞正在走向自己,墨司南见他慢条斯理地退去了外套,然后墨御飞高大健硕的身段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墨御飞也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墨司南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喘不过起来了,到处都是墨御飞的气息,墨司南的脸越来越红…… “墨御飞?你睡了吗?”只是过了半晌都不见墨御飞有什么动静,墨司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小声询问,这简直真的是太玄幻了! 墨御飞这个超级大色狼竟然能在床上还这么老实?! 实在不正常。 墨司南在想这男人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要不然怎么会突然一下子从如狼似虎变成了清心寡欲了呢? “嗯。”墨御飞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似乎是快要睡着了。 “哦,那你好好睡吧。”墨司南说不出是不是失望,但是心中却是觉得挺难受的,明明他刚才还对自己这么热烈的,刚才还那么深情地吻着自己,怎么一转脸就变了个人似的? 墨司南烦躁地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正好能够清晰看见墨御飞的睡颜,幽然的月光洒在墨御飞的脸上,墨司南努力地寻找着人皮面具遮掩不到的地方,那唇形、那睫毛、那额头、那脖子…… 我没事儿老看他干嘛啊?! 墨司南脑子一阵轰乱,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赶紧地又转回去,一边心里面却暗暗想,这男人真的太妖孽了,即便戴了一张丑八怪的面具,却也能让自己心跳的小鹿乱撞心跳如狂,真是邪了门了。 墨司南刚一转过去,墨御飞的本来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着墨司南精瘦的身子,然后嘴角轻轻牵起,露出一个坏坏的笑,然后墨御飞又闭上了眼睛,继续假寐。 只是过了一会儿,墨御飞突然一个翻身,大腿压在了墨司南的屁股上,墨司南顿时浑身一颤,差点就叫了出来,这个男人要干嘛啊? 墨司南小心翼翼地转过头一看,见墨御飞正睡得沉,看来就是寻常的翻身而已,所以墨司南便也不好再叫醒他,但是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再睡了,墨御飞的那个地方正好顶着自己的屁股,只隔着一件中裤的东西,炙热坚硬…… 呸呸呸! 这个色胚还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呢! 墨司南的心“突突”地跳着,那个东西似乎还在一下一下地动着,每一下都让墨司南浑身激荡…… 墨司南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的长。 墨司南挪了挪身子想避免接触那个家伙,但是墨御飞的力气实在太大,所以墨司南只能饱受着这样的煎熬,那个东西真的很硬很硬,很烫很烫…… 该死的! 这男人也太恶劣了,连睡着了都想着欺负自己! 墨司南心中愤愤地想,随即狡黠一笑,让你欺负老子,老子也来欺负欺负你! 下一秒,墨司南轻轻伸出手,握住那个滚热的东西,然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着,睡着的男人开始哼哼唧唧了起来,下身也开始磨蹭了起来,显然是受不了墨司南那个慢条斯理的速度。 墨司南心中那叫一个爽啊,然后加快手上的速度,过了一会儿听见男子的喘息声渐渐粗重急促的时候,墨司南猛地松开了手! 哼哼! 老子就是要让你欲求不满! 老师说过,恶人有恶报! 大坏蛋,让你难受一个晚上! 墨司南躲在被子里面偷偷乐,忽然一只大手猛地退下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坚硬如铁地东西,直接插进了自己的体内! “你!墨御飞!你他妈肯定故意的!大坏蛋!”墨司南皱着眉头抗议,虽然自己也很情动,后庭也早就已经很湿润了,但是猛地被墨御飞这么毫无前兆的直捣黄龙,墨司南还是疼得蹙起了眉尖。 这个坏男人! 坏男人! “小坏蛋!谁让你勾、引朕的?既然是南南主动点火,自南南然也要负责灭火才是……”墨御飞紧紧拥着墨司南,在墨司南的耳畔粗声说,话音刚落,便开始了一轮攻城略地! 这只小野猫真是太可爱了,自己本来是想逗逗他的,想看看这小夜猫能坚持多久的,没想到他却主动送上、、门。 嘿嘿。 真好! 味道好极了! “唔!你、你!墨御飞明明是你在装睡着,我才……才……啊!”墨司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被墨御飞从后面进入,墨御飞侧着身子紧紧抱着自己,这样的姿势还是第一次,墨御飞强壮的腹肌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摩擦着,耳边是墨御飞急促地喘息声,而墨御飞的两只大手正在蹂躏着自己胸前的那两朵最不争气的红梅…… 真的太刺激了,墨司南险些提不上气来。 “南南,我要你,我要你,我要……”墨御飞像念咒语似的一遍一遍在墨司南的耳畔叫着,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靠之! 难道你这不是在要?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啊!哦哦哦! ”墨司南刚想破口大骂,体内的快感却让自己说不出话来!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他一早就知道一遇到这个男人自己就必乱无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墨司南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死在墨御飞的怀里似的! 那种感觉…… 真的让人形容不上来,更让人承受不了! “南南,你下面流了好多水啊,看来南南欲求不满啊,呵呵,南南,以后要是有什么需求,直接说,朕肯定帮忙到底,千万别客气,咱们谁跟谁啊?你说是吧?” “哦哦哦!南南,你夹得朕好爽啊!” …… 一声声水泽声,让墨御飞更加激情澎湃,速度也越来越快,墨御飞觉得每一次只要和墨司南单独相处,自己就会忍不住疯狂起来,这个小野猫是老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你!墨御飞,你给老子闭嘴啦!” 墨司南气得说不出话,就算是,你也非要说出来嘛? 难道你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害臊”这个词儿吗? 墨司南的手在墨御飞的屁股上使劲一掐,墨御飞瞬间倒吸了一口气,腰上的速度也猛地加快许多,随着一声低吼,墨御飞的精华在墨司南的体内释放…… 墨御飞趴在墨司南的身上,大手依旧没有规矩地乱摸:“南南,朕还要,朕还没有吃饱……” “墨御飞,你去死!”墨司南拼的腿酸腿疼也要伸出一只脚丫,毫不留情地印在墨御飞的脸上。 “呜呜,南南,你虐待人性!”墨御飞躺在床上哀嚎。 墨司南不理他,飞快地穿上裤子,然后裹进被子把自己变成一个蚕蛹,大概真的是累了,墨司南不一会儿就熟睡了,脸颊还是红红的。 ~~~~~~~ 这时候,窗外传来来一声口哨,墨御飞心下一动,亲了亲墨司南的额头,然后起来穿衣,走出大殿,双脚一点,便就轻轻巧巧地飞身越墙。 只见,宫墙外有一道黝黑的身影,见墨御飞跳出来,刚一看到墨御飞脸那人有些犹疑,深深地嗅了一口七之后,那人这才赶紧地跪地叩拜:“属下参见主人!” 不是别人,正是暗夜。 “起来吧,”墨御飞道,然后又问,“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暗夜回答:“果然和主人的猜测一样,方逸宁也已经派了一队人马去天阳送请柬,属下已经将主人的意思传达了霍将军和柳大人,他们也说了会在何时的时候,动身前往京师西光了,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墨御飞见暗夜面有难色,赶紧问。 “墨瞳公子知道方逸宁没有死之后,便一直表现的很反常很激动,所以墨瞳公子得知柳大人要前往玄同之后,便一直嚷着也要跟着去,张大人劝他说他的身体不易跋山涉水,这段时间让他静心休养,可是墨瞳公子不但不肯,反而以绝食抗议,后来竟然连汤药都不喝,所以柳大人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到时候一定会也带上了墨瞳公子,墨瞳公子这才同意好生调理身体,柳大人让属下转告主人,下次见到主人的时候,柳大人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哦?墨瞳对方逸宁果然有旧情啊。”墨御飞挑了挑眉,心中不自觉地有些放松。 墨瞳迫不及待地相见方逸宁,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墨瞳心里面爱得是方逸宁啊,那么他对墨司南显然不是同样的感情。 当下,墨御飞勾勾嘴角:“那么可就辛苦了叶青阳了,时时刻刻守着自己的心上人,但是人家心里面却惦记着旁人,呵呵呵,还真是难为他了。” 还真是精彩啊。 叶青阳啊,你要坚强啊! 朕看好你啊。 ~~~~~~~ 第二日一早,墨司南起床的时候果然顿时觉得那叫一个相当腰酸背疼腿抽筋,墨司南心里面愤愤地骂了三声“靠之!”最后还是要乖乖地一边揉着腰一边下床穿衣,一定不能让大家瞧出来自己是因为某件事儿给累着了的…… 咳咳! 墨司南恶狠狠地想,要是现在墨御飞敢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非得赐他一对熊猫眼! 恶劣的男人! ⊙﹏⊙b汗! 皇后凉凉,昨晚上是您老人家主动送上、、门的好不好?! 墨御飞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的墨司南必定火药味十足,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向来比墨司南只聪明一点点的墨某人,很明智地选择起了个大早,现在墨某人正一本正经地坐在大殿中,和木川木尧他们谈论着关于方逸宁登基事情。 木尧其实是很不乐意木川非得去玄同手刃馥雅报仇雪恨的,既然现在伊兰光复在即,也就没有必要非得关心馥雅的存在了,这样反而吃力不讨好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更是得不偿失,但是看着木川坚定的眼神,木尧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喝茶,这个皇侄的性格自己是了解,一旦做了决定,那边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简直和自己已故的皇兄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墨御飞看了看木尧被吊在胸前的胳膊,便问道:“王爷的胳膊恢复的怎样了?那日朕瞧着王爷的伤势甚是凶险,心下很担心呢。” 木尧笑道:“倒不是什么要命的伤,本王用了一点自制的秘方,再过一两日也便就好了,幸亏那日国君及时为小王止住了血,不然只怕这条胳膊是要费了的。” “本就是一家人,王爷不必客气。”墨御飞点头道。 木川也已经听说了那日的事情,便问道:“皇叔,可查到那日行刺人的底细?” 木川今日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也是长相一般,乍一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但是仔细一看还是不难发现,一身高贵气度与生俱来是无论什么面具都遮掩不了的。 木尧回想了一番,然后缓声道:“那帮人行刺本王,目的是为了得到蛊石,那日本王也和国君讨论了许久,本王和国君一致认为,那帮人的幕后指使,应该是玄同的八皇子,方始休。” “方始休?”木川眉头一挑。 玄同的皇子实在太多,没人说得清到底有几个,尤其是那些子神秘的私生子,玄同皇室一直对外保密得很严,直到前些时日方逸宁光复玄同之后,世人才知道玄同还有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七皇子,自己也是在馥雅嫁过来之后才知道方逸宁的存在,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八皇子,而且还要来抢夺伊兰的国宝,蛊石。 木川抿了口茶,玄同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墨御飞见木川一脸迷茫赶紧解释道:“朕也是前不久打探清楚那方始休的底细,他是方逸宁的亲生弟弟,自小性情孤僻沉迷毒物,十年前和方逸宁一起被赶出玄同皇室,从那之后两人便消失世人的视野,但是这两人的兄弟情却是十分深厚,当年方始休惹到了方渐荣,方恒向来偏爱方渐荣的,所以事后大怒要逐出方始休一人的,但是方逸宁却极力为亲弟求情,最后方恒大怒将方逸宁也一并赶了出去,所以方逸宁和方始休可谓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了,但是就在三年前似乎两人因为什么事情而兄弟反目,具体是什么事儿朕手下的人,却还没有探出来。” 木川沉了沉道:“能让一对这样患难与共的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必定是件大事儿,三年前玄同可又哪些大事儿发生?” 墨御飞抿了口茶,然后沉声道:“若说大事儿,头一件便是馥雅公主嫁入伊兰。” 木川眉毛一挑,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根据他的暗中监视,可以断定馥雅之所以会嫁入伊兰绝对是与方逸宁分不开的,馥雅和方逸宁的关系一直是自己心中的恨意源头。 这个女人,为了方逸宁,实在害得自己太惨太惨…… “三年前,本王曾丢失过一些蛊石,”木尧忽然道,“前些时日,又被方始休的手下盗走去了一些解蛊石,现在方始休又派人四处寻找蛊石,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太寻常。” “如此说来,三年前竟会是那方始休窃走了蛊石?这方始休到底是何居心三番五次地下蛊、解蛊呢?”木川一怔,这个消息显然让他有些惊诧。 方始休为何要盗窃蛊石? 他在谁的身上下了蛊? 如今又为什么要解蛊? 而且似乎他还想再下一遍蛊?实在匪夷所思。 木尧摇摇头,道:“本王想不到,所以就要等到除夕之夜了,到时候必定有人发生重大变化,想必那人就是三年前被方始休施蛊之人。” 三年前…… 下一秒,木川的眼睛蓦地瞪大!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那样?! 墨御飞见木川的反应,觉得奇怪,便问道:“木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被方始休施蛊的人是谁了?” 【一会儿见o(n0n)o哈!又是大更~打滚求表扬!】 有缘洛城来相会14(8000+)必看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缘洛城来相会14(8000+)必看 墨御飞见木川的反应,觉得奇怪,便问道:“木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被方始休施蛊的人是谁了?” “没、没有,朕只是想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没什么。爱睍莼璩”木川掩饰地笑了笑,眼中的空洞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木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但是手却抖的不成样子,木尧和墨御飞看着都颇为不解,但是木川不愿意开口,他们便也不好提及,两人纷纷也端起了茶杯,默默地喝茶,也都想着心事,大殿里面一片安静。 “咿呀”。 这时候,只听暖阁的轻轻一响,只见墨司南已经走了出来,因为这一日他们要前往铁宁去,所以墨司南并没有穿华服而是一件朴素的墨绿色的棉袍,外面系着一件白狐的大氅,梳着马尾巴,仍旧用白玉冠冠着,没有一点皇后娘娘的架子,但是却格外的清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燧。 看见墨司南走出来,脸上颇有晕恼之气,墨御飞很识时务地知道自己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所以墨御飞就低着头,继续老老实实地喝茶,一边心里面暗道,这个时候可是绝对不能惹恼这个小野猫的,要不然这一天可有他受得了。 “小王参见皇后娘娘!”木尧起身朝墨司南行礼。 墨司南赶紧回礼:“王爷不必总是行大礼,本宫虽是凤池皇后,但现在也是伊兰的王爷,自然也是您的侄儿了,哪有叔父总是给侄儿行礼的道理不是?樵” 木尧被墨司南逗笑了,他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当下木尧笑着道:“既然皇后都发话了,那么小王恭敬不如从命。” “正该如此!”墨司南笑着朝木尧抚了抚身子,“侄儿给叔父请安!” “哈哈哈!”木尧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他这人素来不问世事,俨然是半个神仙了的,但是每每和墨司南呆在一起,木尧总是心头暖暖的,他无儿无女,自是一直把木川当做儿子疼的,但是木川偏偏又是那样清冷的性子,自然并不算和他的亲近的,所以这个时候瞧见这样一眼墨司南,木尧哪有不喜欢的? 顿了顿,木尧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缨的白玉来递给墨司南,一边柔声道:“那么这块玉佩便是叔父给侄儿你的见面礼,一定要收下。” 墨司南见那块玉佩发着温润的幽光,都说玉是有灵性有生命的,但是墨司南却一直嗤之以鼻,不过是块石头罢了,哪来的生命?但是现在墨司南不得不承认,原来真的如此,只是自己不曾见过而已。 真真是个好东西。 木尧递过来的那块玉佩,仿佛是真的有着生命似的,上面的雕工极为细腻娴熟,上面雕刻的是一树红梅的图案,这其实并不是稀罕的,稀罕的是,恰巧的是每一朵红梅上面刚好都是一片淡淡的血红色,墨司南还以为是后来染上去的,仔细一看才发现却是天然行成的,着实是吓了一跳一跳,这样的一块白玉当真是世间无双价值连城。 墨司南赶紧摆摆手道:“叔父的一番心意侄儿已经心领了,但是这块玉佩实在太过名贵,侄儿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木川见木尧竟然将这块玉佩送给墨司南,心中甚是惊异,他自是是清楚这玉佩的底细的。 这时候,木川也笑着说道道:“南南啊,看来皇叔果然待你不同哦,南南啊你可能不知道,这块玉佩,朕的身上也有一块,本是皇太祖在位时候得到的一块绝世宝玉,据说除了玄同皇室的赤心凝玉,这块玉便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玉了,所以皇太祖便命人雕制成了两块,然后让九九八十一个法师为这两块玉佩祈福九九八十一天,然后用来传承给后世子孙,为后世子孙庇佑积福,一块给了先皇,一块给了皇叔,先皇的那一块现在传到了朕的手上,如今皇叔的这一块现在传给了你,可见皇叔待你果然是当做亲生儿子的啊。” 墨司南一听这块玉佩的来历更是吓得不敢去接,心中又十分的感激木尧的一番好意,然后墨司南赶紧朝木尧抱拳:“叔父的好意侄儿心领了,叔父如此对侄儿上心,自然侄儿也对叔父感激不尽的,日后必定好生孝顺侍奉叔父大人的,但是这块玉佩是皇太祖留给叔父的,实在是太珍贵了,叔父日后传给后人才是最好的,侄儿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你既叫本王一声叔父,那么本王便视你为亲生儿子了,所以,做父亲的送给儿子一块玉佩怎么就不能了?快收下吧,什么珍贵不珍贵的,只是叔父的一点子心意罢了。”木尧和蔼地说。 墨司南继续拒绝:“但是,虽叔父现在膝下无子,但是日后叔父必定是要开枝散叶的,若是叔父的后人若是以后知道,必定会对侄儿怀恨在心的,侄儿可不愿意与未来的堂兄弟堂姐妹为了这么一块玉佩而有什么冲突,再说了,叔父如此待侄儿,这番心意侄儿已经感激不尽了,真的不需要再接受王爷的这份礼物,还请叔父理解。” 木尧淡淡一笑,抿了抿唇,道:“南南,你真是善解人意,说的也都在理,但是本王命中没有子女缘,若是一味地留着,那么岂不是委屈了这块好玉?此时送给你最好不过。” “啊?” 墨司南一下子懵了,命中没有子女缘? 木尧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没有生殖能力? 当下墨司南便就怀疑地打量了一番木尧,心道这人虽然文气绉绉的,但是身材却也是有模有样的,怎看也不像是那种生不出来孩子的男人啊,但是话说回来,虽然木尧显得年轻,但是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吧,却没有娶亲而且膝下无子,这绝对有些不正常,尤其还是在古代,这种情况绝对是极不正常的…… 莫非,木尧真的……有那方面的问题? 想到这里,墨司南的眼神不自觉地开始变的怜悯了起来,墨司南顿了顿,然后有些困难地措辞,道:“叔父不用如此悲观,叔父正值壮年,而且身康体健,所以啊……咳咳……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的,而且叔父又是天下第一神医,所以一定能够治好自己的病,叔父切勿伤心难过。” “病?什么病?”木尧被墨司南搞得一头雾水,这个墨司南在说什么啊? 木尧看了看木川,又看了看墨御飞,他们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墨司南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安慰木尧?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 墨司南其实不想当着这么多大老爷们儿的面讨论这方面的疑难杂症,但是却又不能任由别人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看待,最后却也只得开口:“难道叔父不是得了什么病,嗯,我的意思就是……小毛病,所以,才……才生不出孩子的吗?当然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叔父肯定会治好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三秒钟后,大殿里面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墨御飞再一次华丽丽地喷了,顾不得水呛到了气管里面,兀自一边咳嗽一边大笑。 这个小夜猫,真是太有才了! 亏他想得出来! 也亏他能说的出口! 一向高贵优雅的木川,这一次也没有忍住,直接笑得岔气了,木川躺在椅子上面半天才回过气来,然偶用手指指了指墨司南,笑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喝了口茶好不容易平复了,然后笑着挤兑墨御飞道:“墨兄啊墨兄,平时你都向朕的兄弟灌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他还真是敢想!笑死朕了!哈哈!” 墨御飞咧着嘴笑,摇头摆手说不出话,其实他也很好奇,这个墨司南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每每的语惊四座,害得自己总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变一次喷壶的。 这小野猫还真是害人不浅! 墨御飞咳嗽了两声,气管呛得难受,墨御飞暗暗发誓,以后墨司南讲话的时候,自己再也不要喝茶了,不然真的很有损身体健康…… 在墨御飞和木川的大笑声中,木尧很无奈地一声轻叹,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他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少年给当做了不孕不育了? 而且还用这么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哎哎!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果然是有代沟的啊。 木尧看着两个笑得直不起腰的小辈,心中那叫一个郁闷憋屈想揍人啊,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玉树临风、飘逸潇洒的一代神医外、加尊贵王爷的形象真的就被这个小少年的一句话给毁了吗? 墨司南也被他们给笑懵了,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吗? 生命中没有子女缘,难道不是生不出来孩子的意思? 既然生不出孩子,难道不是身体的原因? 墨司南看着两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大男人,越来越觉得郁闷,小声嘀咕着:“笑什么笑?笑屁啊!” 木尧无奈道:“多谢侄儿的宽慰,本王十分感激,但是本王的确没有那方面的……的问题。” 一句话磕磕绊绊地说完之后,伊兰尊贵的尧亲王的脸华丽丽的便成了红苹果。 咳咳! 木尧在心中那叫一个哀嚎啊,本王怎么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竟然要对一个这么一个小少年去自己不是生不出孩子,何其悲惨啊?! “叔父,没关系的。”墨司南善解人意地说,但是眼中却是浓浓的同情,似乎是在说—— 我知道你是生不出来孩子的,但是叔父,没关系,你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我绝对不会歧视你的,我也也不会把你当成太监看的,总之,我以后也会一如既往地尊重你,绝对不会有半点嘲讽,也绝对不会当小喇叭到处散播你的不幸。 这下子,木尧华丽丽地抽风了,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难道非得让我脱了裤子让你检查一下吗?! 合着这一大早的我到底得罪你什么地方了啊! o(╯□╰)o! 木川终于笑够了,然后清了清嗓子然后为自己气得要哭的皇叔解释,道:“南南啊,你大概有所不知,伊兰历代的皇室里面都需要挑选出一名最有天子的皇子作为伊兰的天师,天师的职责是来为伊兰祈福祝祷、庇佑万民,并且肩负执掌蛊石与解蛊石的重担,所以这位皇子会得到皇室的最高礼遇,也会得到人们的爱戴,但是他却一生要保持纯净,所以他永远都不能娶妻生子,当年皇叔生下来的时候正是伊兰瘟疫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但是偏偏皇叔降生后不到半月,那场瘟疫却离奇地消失了,所以皇叔被视作是上天派来庇佑伊兰的天师,所以皇叔就变成了那个守护伊兰的人,因此皇叔才没有孩子,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墨司南恍然大悟,果然是自己想歪了,但是却不由自主地为木尧抱不平起来。 你说一个好好的人却要为什么见鬼的风俗害的终生不能婚娶,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儿啊,若是放到现代啊,简直就是封建愚昧。 什么天师什么纯净? 都是屁话! 但是墨司南却只能在心中为木尧鸣不平,他是知道的,这是一直以来伊兰的传统,是所有伊兰人们的信仰,是他绝对挑战不起的。 当下,墨司南用更加悲天悯人的眼神,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木尧。 这个男人,样貌一等,身材劲爆,气质绝佳,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饱读诗书,医术高明,弄箫弹琴……可谓无所不能,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注定成为陋习的牺牲,他虽然有尊贵的身份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他的悲哀又有谁能理解啊? 墨司南心中猛地一酸,真的是太难过了,他真的特别心疼这个高高在上、实则落魄可怜的木尧。 忽然墨司南跪在木尧的面前,然后朗声道:“司南恳请王爷收下司南为椅子!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墨司南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木川和墨御飞都立即站了起来,木川赶紧看了看墨御飞,又赶紧看了看木尧,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墨司南。 让他说什么好呢?这个善良的墨司南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人心头一暖。 墨御飞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一则是被墨司南的举动吓到了,这个墨司南总是不按常规出牌,这一次尤其如此,竟然要认伊兰的尧亲王做义父,这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二则,墨御飞心里是想木尧同意的,墨司南从前最得父皇宠爱,自从父皇驾崩后,墨司南多多少少性子就淡了许多,所以若能有木尧这么一个义父在,对墨司南来说肯定是一个安慰,再者有这一层的关系在,木尧也必定会竭尽全力为墨司南治病的,要知道,木尧可是世间第一神医,有他竭力帮助的话,那么墨司南的身体状况,绝对能够得到极大的改善的。 三则,若是墨司南真的成为了尧亲王的儿子的话,那么凤池在伊兰的势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木尧会不会答应呢? 三人中被吓得最狠的当属木尧,墨司南跪下的那一刻,让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成了一团浆糊,这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错乱,以前多大的事情都没有让自己如此错乱过,随即木尧自然明白墨司南的心思,这是一个好孩子,一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好孩子,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温暖自己的下半生。 有那么一瞬间,木尧觉得自己眼眶湿润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年幼时大他整整一伦的皇兄逗他开心的那种温暖,自然流露的亲情总是格外容易让人动容,自从皇兄去世之后,木尧就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有那样的感受了,但是今时今日,这个好孩子让自己的心房再一次温暖起来。 木尧用余光瞥了一下木川,墨司南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是凤池的皇后,木尧自然知道若是认了他做义子之后,有这一层关系在,会对伊兰产生怎样的改变,作为伊兰唯一的尧亲王,又是被伊兰人们最为拥戴的真命天师,这种双重的敏感身份使他本来应该一口拒绝的,但是他却还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木川。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善良的孩子,自从那日第一次为墨司南诊治的时候,他就发自内心的怜惜这个多灾多难却乐观坚强的好孩子,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想把自己的玉佩送给他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木川的身上,而木川一直看着跪在地上的墨司南。 木川曾经不止一次地感慨,若是墨司南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弟弟,那该有多好,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现在的天下形势也会截然不同了吧? 这个墨司南有谋略,有思想,有手段,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是墨司南的出现,打破了木川的所有计划,原本设计的天衣无缝的统一天下的大计,便在着坏小子的一颦一笑中一点一点灰飞烟灭,这个坏小子让全天下的形势都改变了。 因为他,凤池在一日日地壮大,一个由任人宰割的小国变成了敢和轩辕硬拼的强国,虽然现在凤池还不足以与轩辕抗衡,但是木川知道,迟早有一天,萧绝会对墨御飞俯首称臣,而方渐鸿也是因为对他的深信不疑,也直接导致了玄同的覆灭与其后的一系列战争。 而现在,这个看似脆弱不堪一击的墨司南,不过是随随便便的一首歌,一碗面就让旧都东临的战士们对他万分拥戴。 这个少年,太不简单了,而得到他的人,注定会得到全天下。 对于这样的危险人物,木川向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彻底消失,这世上容得不阻碍自己前进的人。 本来木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把墨司南当做牵制凤池的关键,然后打算适当的时机让她消失,自己是个向来狠心的人,虽然在天阳和南城的时候墨司南都曾救过自己一条命,但是那又怎样?自己还是要完成父皇的遗愿,还是要统一天下,和一个区区不想干的凤池皇后的性命来讲,自己的大业无疑是重要千万倍的,所以,那么这个墨司南就是必死无疑。 但是摆宴城的那个夜晚,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就在自己到达崩溃边缘的时候,这个墨司南却紧紧抱住了自己,是他将自己拉了回来,让自己不至于疯掉。 记得那个时候,他这样一字一句认真地对自己说:“木川,如果你肯,我也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弟弟,以后不管你会遇到多么凶险糟糕的情况,兄弟我都会陪你度过的。” 不能否认这句话对自己有着多么大的冲击,从来都没有谁跟自己承诺过一辈子,并且他还说:“哥哥,从今之后,兄弟我绝对不会轻饶任何伤害你的人。” 即便心是一块冰冷的石头,那一刻也被他给捂暖了。 从那之后,木川便再也不能将死亡与这个总是兄弟长兄弟短地叫着自己的墨司南联系起来了,木川不是不知道墨御飞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但是经历了馥雅的伤害之后,他再也不想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煎熬中,是墨司南给他的生命打开了另一扇窗户,让他又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亲情,让他又能在阳光下肆意大笑,让他又能够在雪地中左躲右闪地打雪仗…… 这个少年是自己生命中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最亲近的人。 他是自己的兄弟啊,他绝对不可以失去。 后来想想,或许自己退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好。 渐渐地,木川开始让有意无意地墨司南走进伊兰的政坛,他封了墨司南做了伊兰唯一的仁怀亲王,他带着墨司南去巡视军营,一个别国的皇后出现在军营,这在伊兰还是第一次,木川尽可能地让士兵们与墨司南接触,看着士兵们拥护墨司南,那时候,木川觉得很开心,那是自己的兄弟啊。 不仅要让士兵接纳墨司南,木川也让伊兰最举足轻重的莫问之和刘瑾对墨司南做到了毕恭毕敬,虽然或许他们心中并不是这样,但是以后时间还长,墨司南在伊兰的地位只能越来越巩固,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有人异议,大不了用鲜血为墨司南开道。 木川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疯狂,但是经历过馥雅带来的致命的甜蜜与绝望的伤痛之后,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半生孤零,皇叔也注定一世漂泊,伊兰的未来何其渺茫,所以墨司南的出现,必然地就影响着木川的思维,渐渐地将木川的人生轨迹推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不光需要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他更加需要一个能够肩负起伊兰复兴的强者。 木川觉得是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墨司南更适合这个角色的人选了,他知道这个少年虽然毛毛躁躁,但是他却不会亏待了伊兰,亦不会辜负了自己。 曾经,馥雅让自己那样的发疯发狂,让自己以为全天下都亏欠了自己,所以自己要夺回天下每一寸土地,逼迫所有人对自己俯首称臣。 但是后来,是墨司南让自己知道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即便得到全天下心中拥有的也只是可怜可悲,因为除了仇恨,自己什么都不会拥有。 所以,与其赔上全部伊兰百姓的性命去换取一个血淋淋的王者之尊,继续饱受仇恨的煎熬,木川更加愿意选择让伊兰的白雪照旧洁白无瑕,让伊兰的红梅处处开遍 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安宁和乐的伊兰,就像父皇母后还在的时候一样。 他想让在这片土地上百姓安居乐业,少年们不必背井离乡去战场上送命,老人家不必终日担惊受怕、什么时候会接到战场上传来的噩耗,相爱的人,可以肆无忌惮地爱着,不必担心生离死别…… 他希望那首宁静恬然的《雪绒花》,可以传到伊兰的每一个角落,他希望欢快的笑声随时随地都能听到。 这是世间最纯洁神圣的国度,是他最深爱的土地,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美好的伊兰毁在自己的手上。 ……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木川走一步一步走向墨司南,每个人都不知道木川要干什么,但是不管木川下面的举动是什么,无疑都是对天下形势有着巨大影响的。 一时间,木尧和墨御飞都屏住了呼吸,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墨司南跪在地上,看着木川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忽然墨司南的心里开始有些发慌,刚才自己是真情流露,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给凤池与伊兰带来的政治上的巨大影响,墨司南早已经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千零一遍,只是覆水难收,但愿哥哥不会以为自己是觊觎伊兰权势才好,自己只不过是想安慰一个被命运耍了的一个可怜之人,仅此而已,但是木川会不会相信呢? 墨司南紧张地抿了抿嘴唇。 木川走到墨司南的面前站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表情极为严肃,似乎想在墨司南的身上确定些什么,木尧和墨御飞都屏住了呼吸,墨司南被木川看得喘不过起来,然会慌忙摆着手对木川说:“哥哥,其实能叫你一声哥哥,能叫王爷一声叔父,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所以能不能做王爷的义子都无所谓,反正我们还是一家人,哥哥,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讲好了,哥哥,你千万不要……” “南南,正如皇叔所言,若是这块绝世宝玉没有传人,那岂不是太遗憾了?”木川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木尧手中的玉佩,轻轻拉起墨司南的手,然后轻轻放上去,“南南,皇叔膝下无子,朕也一直觉得遗憾,若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冰雪聪明的儿子,那么不仅王爷能够享受天伦之乐,朕也会觉得十分欣慰的,南南,朕很高兴你能这么做。” 他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还是自己玄幻了? 墨司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木川,这可不是在过家家,今天可以扮演这个,明日可以扮演那一个的,这可是关系到两国国运的大事儿啊! 稍稍一怔,随即木尧心中真是一个大喜过望,赶紧躬身给木川行礼:“多谢皇上恩准!” 木川淡淡一笑:“皇叔无需多礼,朕也高兴得很,恭喜皇叔!恭喜兄弟!” 木尧满心欢喜,赶紧地一把拉起兀自迷迷糊糊的墨司南,一边喜道:“南南啊,从今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儿子了,真好!呵呵,真是太好了!” 【晚上见o(n0n)o哈!不许只看春晚不看猫猫的o(n0n)o哈!】 多少爱恋一瞬间1(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1(8000+) 木尧满心欢喜,赶紧地一把拉起兀自迷迷糊糊的墨司南,一边喜道:“南南啊,从今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儿子了,真好!呵呵,真是太好了!” “父王!”墨司南终于明白不是自己在玄幻,心中也是兴奋难抑,只是,鼻子却是酸酸涩涩的。爱睍莼璩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墨司南一直都没有叫父亲的机会,他以为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叫父亲的机会了,但是不想,今时今日,他还能再一次地叫出口! 真是太好了! 墨司南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狼狈,但是心里面却是那样的激动燧! 真好,我又有爸爸了! 我又能叫爸爸了! 真的太好了猷! “好孩子!”一时间,木尧的眼睛也有些热热的,将墨司南拉进怀中抱了抱,木尧拍拍墨司南的后背,一边柔声道,“南南啊,相信父王,你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父王,我现在就已经很幸福了,有墨御飞,有哥哥,现在还有了您……”墨司南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打在木尧的肩上。 墨御飞与木川相视而笑,两人都明白读懂彼此的眼神。 木川,谢谢你。 不必谢朕,要谢的话,就感谢南南。 ~~~~~~~~~~ 几人用了早膳,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四人也都准备好了路上的干粮和兵器,早膳之后,几人又略微坐了一会儿,等到天放晴了,几人便赶紧启程前往铁宁去了。 木尧自是十分不舍,一直将他们几人送出十里路才停下来,依依不舍地跟他们挥手告别,墨司南将脑袋探出窗子,使劲地挥着手,对着木尧大声叫着:“父王!再见!父王!好生保重自己!再见!” 刚刚才认了父王这就要告别,墨司南别提有多么的不舍,要不是木尧还有大事儿要做,他一定会把木尧带着一起上路的。 “好,你们也好生保重!” 木尧也一直朝着墨司南微笑,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了,木尧这才转身上马赶回行宫, 只是刚一回头,刚才一直上翘的嘴角便耷拉了下来,忽然木尧觉得异常的落寞。 刚才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多好,现在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木尧苦笑了一下,原本习惯了孤单寂寞的一个人,突然之间竟然爱上了热闹,然后又一下子回到了从前的孤单平静,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唉!” 木尧轻叹一声,然后慢腾腾地策马回宫。 ~~~~~~~~ 马儿刚刚走了两三里的地,木尧忽然一把拽住了缰绳,因为一团火红的身影就站在前方不远处。 木川的脸忽然就蜡白了起来,为了保密木川一行的行踪,刚才出门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带任何侍卫,木尧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 下一秒,木尧调转马头飞快地策马朝反方向跑。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那不远处一身红衣似火、一脸邪魅的少年,不是红绫,又会是谁呢? 当下,红绫一笑,双足一点,朝木尧飞去。 木尧的武功只是平平,原本他练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又如何能够和武功超群的红绫比呢? 几个回合之后,红绫已然追上了木尧,红绫瞧着木尧一脸惧色,不由得就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原本要抓到木尧只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但是红绫现在心里却不这么想。 这么有意思的人,他真的很想逗一逗。 当下,红绫蓦地轻轻起身一跳,下一秒,红绫已经跃上马背,稳稳地坐在了木尧的身后,昂下,红绫毫不客气,一把就抱住木尧的腰,在木尧的耳畔邪邪地笑了:“王爷,你这要是去哪儿啊?一见到人家就掉头逃跑,人家可是要伤心了啊。” “去死!” 木尧自是大怒不已,他委实不知道为很么这个邪恶的少年为何每一次见到自己都要这么轻薄一番自己,自己不是什么二八少女,自己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好吧?而且年纪也都大他许多,足够当他的父亲的了,所以,这对于木尧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如果要是红绫直接上来和自己打一架那也算痛快,偏偏这个邪魅少年就喜欢轻薄自己,实在是欺人太甚! 木尧气得刚要身后拔剑,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拍手声,然后只见面前一直白烟闪过,紧接着,木尧便就觉得身子一软,下一秒,浑身都没了力气。 木尧大惊:“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红绫心情很好地拍拍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勾了勾唇,道:“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让王爷听话一点的小东西而已,谁叫王爷总是不乖乖听人家的话呢?搞得人家一看到王爷就心情不好,所以自然要惩罚一番王爷才是啊。” “你、你竟然下毒?卑鄙!难道玄同人都这么无耻吗?!”木尧气急,这人真是坏到了骨子里,上一次,若不是被墨御飞遇上自己,现在他恐怕是生死未卜,这一次又落在着少年手中,不知道他又能对自己做些什么,而且现在自己周身都软绵绵,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一次的情况,简直就比上一次还要糟糕百倍。 木尧在脑中飞快地判断着自己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药,他是天下第一神医,自然对毒药也是颇为研究的,很多药物和毒物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要看人怎么用罢了,医者和毒者往往一线之差。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呢? 这味道实在太普通了,和许多毒药都太相似了,木尧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毒药,心里面真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难道王爷就不卑鄙吗?上一次,王爷一声不吭地竟然就跟着别的男人落跑,结果害的人家功亏一篑,被主人狠狠地责罚了一顿,人家真是好伤心啊,好生王爷的气啊,”红绫继续轻挑地笑着,顺手拉了一缕木尧的长发到鼻子前深深一嗅,一边又感慨道,“王爷果然是香的,急的上上一次啊,人家在洛城的时候,正好就看着王爷光、溜、溜地在暖阁里面沐浴,那场面真真叫一个香艳啊,当时人家就觉得王爷必定是香气宜人啊,呵呵呵,果真被我给猜中了。” “你!闭嘴!休得再胡言乱语!”木尧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下流! 但凡现在自己身上有半分力气,自己也绝对会给这个邪恶的少年一拳! 他木尧活到三十五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薄,对方竟然还是比他小了一半的黄口小儿,他哪有不气的? “好啊,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啊,在此之前,人家还要问王爷一个问题,若是王爷的回答让人家满意啊,人家自然就乖乖闭嘴了,而且消失立刻在王爷的面前永远不再出现,王爷,你说可好啊?”红绫依旧拉着木尧的头发,举止依旧很轻挑,但是语气却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木尧心下一动,然后道:“你若是想问蛊石的下落,那么就不要问了,本王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了,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最好也让你的主人不要再想了,只要知本王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得逞!” “王爷,你确定?”红绫眉头一皱,俊美的容颜上出现了几分薄怒。 上一次,自己没有得手,害的被主人惩罚,这个不算什么的,最重要的是还连累的自己手下二十个兄弟的性命,都是因为这个叫木尧的男人,死活不肯交出蛊石。 这男人,真的很让自己生气了。 “本王讲过的话便不会再重复第二遍,你刚才听到的没错。”木尧傲然昂头,这时候,根据那股子的味道,木尧脑中闪出十多种毒药的名称,软筋散、幻影粉、半仙灵…… 醉情散。 想到醉情散的时候,木尧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希望不要是那种毒药就好。 千万不要是。 “哼,王爷果然是冥顽不化啊,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王爷是不知道厉害的,就不知道啊,王爷若是被十多个男人给……干过之后,是不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守口如瓶呢?哈哈哈!”这时候,红绫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温柔的唇吐出狠毒的话。 “果真是……醉情散。”一时间,木尧的脸色蜡白的吓人,浑身都在颤抖。 醉情散,这种毒药,无色无嗅,数量小的情况下对人体并不会造成伤害,但他偏偏是……妓院里面常用的催情药,但是如果数量很大的话,却会让人欲、火、焚、身,必须与人尽情苟合才能纾解,否则就会下体胀爆而死,死相十分不雅,并且过程也很十分痛苦,医术上有记载,中了醉情散的人,不管男女,都会意识模糊,被情、、欲所控,得不到纾解的,甚至会用木头、竹竿……但凡是能找到的圆柱型的物体捅自己的下体,企图得到纾解,大多数的中毒者,甚至会将自己的下体捅爆,甚至拉出肠子来…… 一时间,木尧的冷汗开始渗了出来,按照自己现在的反应,刚一中毒就浑身酸软无力,看来红绫是下了十成十的分量,这人当真心如蛇蝎,为达到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 红绫见木尧冷汗淋淋便知道他心中是害怕的,红绫随即心情很好地继续游说:“王爷啊您,可是伊兰最德高望重的人物,只怕是连伊兰的皇上都及不上王爷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啊,不光如此,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您是第一神医,若是王爷一时想不开,竟然被十多个男人给……呵呵,王爷,你说别人该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看伊兰皇室呢?我知道王爷现在必定是着急忙慌地帮助木川重整旗鼓、光复伊兰的,但是如果王爷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不堪入目的事情,不知道伊兰人们还不会不会一如既往地拥戴王爷,还会不会支持木川,王爷,你说呢?” 木尧又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他是伊兰的天师,是纯净圣洁的化身,所以全伊兰人们才会如此拥戴他,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真的被…… 可想而知,会在伊兰产生多坏的影响。 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只怕人们会迁怒于木川,到时候本来毫无悬念的胜利只怕会立时变得遥不可及,并且都是因为自己。 红绫看着木尧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眼中的恐惧也是越来越浓重,红绫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致命弱点,蓝水的致命弱点是主人,而主人的致命弱点,却是馥雅公主,那么眼前的这位伊兰最尊贵的尧亲王,他的致命弱点便是…… 伊兰人们之所以拥戴他的天师身份。 这个身份可以将他捧上天,同样也能将他打入地狱,设想一个世间最纯净圣洁的人突然和十几个男人苟合,这是多么震惊的消息啊! 呵呵呵。 红绫眼中的邪佞越来越重,跟着方始休久了,他自是见惯了方始休的蛇蝎手段,红绫的心理多说少是有些扭曲的,原本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心里却开始幻想这个世间最纯净圣洁的男人被压在身下辗转承欢的场景,身体上竟不由自主的有了些反应,尤其是,他还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一日,木尧沐浴的场景…… 红绫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跟着方始休时间不短,也不少次撞见方始休和蓝水的情事,所以他也是知道这档子事儿的,但是他年纪尚小,性子又冷,所以一向也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那一次偷看了木尧沐浴,红绫才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生理反应。 那一次他本来是要帮着灰影去盗取蛊石的,但是自己却神差鬼使地没有下手。 今天这是第二次了。 “怎样?王爷考虑的如何了?伊兰的前程可都在王爷的一念之间呢,”红绫好容易克制住自己身体的冲动,顿了顿,然后在木尧的耳畔邪佞一笑,“还是王爷心里面其实很期待被男人……” “住口!” 木尧暴怒,即便是身中剧毒他也绝对不允许被别人这么糟蹋! 他是伊兰的尧亲王,他绝对不能让人侮辱了伊兰! “看不出来,王爷还是很有骨气的嘛,”红绫不怒反笑,嘴角轻轻翘起,“既然王爷不让我说话的话,那么我就不讲话,直到王爷肯理我为止,呵呵,我敢打赌,肯定是王爷你先撑不住,呵呵。” 红绫果然不再出声,心情很好地坐在木尧的后面,看着满地的银色,马儿信步前行,好不悠闲自在,如果身前的那个男人能够配合一点,听话一点那么就更完美了。红绫挑着眉盯着木尧随风飘飞的长发看,眼中闪出就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轻狂,红绫冷笑一下危险地冷哼一声。 没事儿,我最喜欢的就是驯服野兽,即便是最危险的狼才虎豹到自己面前不也都是乖乖听话吗? 一个区区木尧自然不在话下。 相比红绫的淡定,木尧现在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迷情散的发作一般是在一个时辰之内的,若是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自己还无法成功脱身的话,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不但自己会身败名裂,就连木川这些年的辛苦都会付诸流水。 自己是上天派来庇佑伊兰的,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成为历史的罪人。 木尧咬着牙,开始四处打量周围的景致,想着怎么才能逃脱,只要能脱身,他自然会有法子调制出迷情散的解药。 只见这四面到处都是银白的积雪,荒无人烟,除了木尧和红绫之外再也看不到人影。 木尧懊恼地轻叹一声,行宫还在十里之外,而现在又是一直朝着反方向走,即便是自己呼救,也是徒劳,只怕是自己才出声,就会被身后的那人给打晕过去吧? 木尧皱着眉继续在雪地上搜索着,再往前走就进山了,若是进了山,只怕情况会更糟,那里面根本不会有自己人经过,而且前几日一直在下雪,现在山上积雪正厚,若是策马进山只怕会引起雪崩…… 雪崩?! 木尧的眼睛蓦地瞪大,心中一颤。 木尧知道自己在这么干耗下去也只是徒劳,迷情散迟早会发作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从红绫的手中逃脱,而红绫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红绫一直不出手,只是等着木尧受不了的时候跟自己开口求饶,到了那个时候,木尧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要么交出蛊石,要么身败名裂,这两种结果无疑对伊兰都是致命的打击,但是如果在药效发作之前,红绫变成了死人,那么自己还忌惮什么? 红绫明显感觉的道木尧的脊背突然僵硬了一下,红绫有些不解,难道是药效发作了?不对啊,才刚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啊?绝对不会那么快的,想到这里,红绫看了看前面的大山,顿时明白木尧心中是在害怕进山的,他自是知道这地方本来就人迹罕至,一旦进山就再无援救的可能。 红绫不由得大大地笑了,心中越来越得意,这男人果然是害怕了,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亲王,哪有如何?还不是在自己的面前瑟瑟发抖? 木尧啊木尧,我真等不及看你跟我苦苦求饶的表情了。 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木尧抿了抿嘴唇,眼中闪出坚定的目光。 他死? 我死? 一起死? 值了! 忽然,木尧的的手在袖中轻轻一动,一根银细长的针已经掉入的手中,那本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用来方便给病患医治的银针,因为自己平时出门不喜多带包袱和医箱,所以便习惯了在身上藏针,不想今日还能起到这么重大的作用。 木尧屏住呼吸,然后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自己的这只手臂上来,蓦地一抬手,然后将银针狠狠刺入马儿的身上,因为力气很大,三寸长的银针竟然全部没入马儿的身上! “木尧,你要做什么?!”红绫怒吼,只是一句话还没有讲完,马儿吃痛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往山里面冲去,一路嘶吼着,在山间回荡着,说惊天动地一点儿也不为过。 马儿,叫吧,再叫的大声一点! 木尧在心中对着马儿暗暗说,只要声音足够响,动静足够大,那么就有发生雪崩的可能。 红绫不知道木尧在捣什么鬼,但是却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红绫刚要飞身去制止马儿,但是木尧却猛地用脚缠住了自己。 他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 红绫大惊,不应该啊! 他不是中了迷情散吗? 他不是力量尽失了吗? 原来木尧偷偷将一根银针扎进了自己的痛穴,因为疼痛,自然现在身上暂时恢复了力气,而且竟比平常还要厉害几倍,其实这和回光返照是一个道理,一旦极限到达之后,身上力气全无,那么之后木尧必定体力透支,日后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但是现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要紧地是拖住这个少年! 木尧使出浑身力气,缠住红绫的脚,红绫一个飞身抽出脚狠狠地朝木尧踢去,木尧朝后一仰躲过了袭击,然后身子一转,木尧躺在马背上,直接用脚缠住了红绫的腿,红绫抽出软鞭朝着木尧就是一鞭,一边冷哼道:“王爷,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本王和你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木尧傲然应声,虽是躺着,却丝毫不减高贵气度,反而越发显得尊贵使然。 木尧的态度惹怒了红绫,红绫手中的软鞭顿时化作一条游龙,迅速地朝木尧袭来,木尧左躲右闪,一边避免被摔下马,一边又要缠住红绫,可谓十分辛苦,木尧咬牙忍着肩上的鞭伤,就在红绫又一鞭子要打上木尧脸的时候,木尧忽然暴起,从袖中抖出一把银针朝红绫袭去! 红绫的脚被木尧缠着,手上又正在发力,所以躲闪不及,一根根银针就都插进了红绫的胸膛,红绫一声痛呼,木尧也是一声闷哼,红绫的鞭子虽然打偏了,但是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条本来还没有痊愈的胳膊上。 一时间,木尧满头大汗,心想,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红绫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却已经行走江湖六七年了,还是头一次受这么重的伤,红绫猛地一口鲜血都喷在了木尧的脸上。 当下,红绫忍着疼将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虽然银针上面没有毒药,但是因为木尧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所以每一根都深深地刺入了自己身体很深的地方,尤其是肺部。 红绫刚一拔完身上的银针,顿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口鲜血喷到雪白的地面上,很是刺眼,看来是伤到了肺部。木尧刚才用针的时候就是朝着红绫的肺去射的,他是神医,自然知道伤了肺是个什么后果,必定会造成大出血,还会带来浑身的虚脱,短时间内伤者是无法集中发力的,这无疑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因为使尽全力,此时此刻,木尧已经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身子一滑,坠下了马,因为木尧的腿一直缠着红绫,所以红绫也一并被带下了马,由于马的速度飞快,所以两人坠地的时候,都牵动了伤口,木尧和红绫分别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才停下来,两人躺在不远处,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喂,木尧,你死了吗?”红绫又吐了一口鲜血,一番喘息之后,这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红绫转过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木尧,然后没好气儿地问。 木尧缓了半天的劲儿,终于有力气转过了脸,对着同样是一脸煞白的红绫,木尧没好气地说:“本王若是死了,你也不会活太久!” “说的也是啊,”红绫赞同道,红绫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木尧勾了勾唇,然后十分自嘲地道,“这地方冰天雪地的,除了雪,连个鸟儿都没有,更别说人了,要是我们死了,还真是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哼!你这样心毒手辣的人,活该这么个下场!”木尧没好气地转过头去,他懒得继续理红绫。 木尧看着湛蓝的天空,心下开始渐渐放松起来,这样的结局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就这样躺在山里面等死吧,反正自己不会牵累到任何人。 想到这里,木尧淡淡地笑了。 木川,这是皇叔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儿。 木川,以后万事都要靠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好生保重,人生不止有仇恨,更有宽容和爱,只有懂得如何去爱就会拥有全部。 南南,能在死之前听你叫一声“父王”,我真的很满足,我只是遗憾以后不能守护着你。 我曾说过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真是惭愧,因为我做不到了。 南南,请不要为我难过,因为还有很多人会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在伤心流泪之后,希望你能继续微笑着好好生活。 “喂喂喂,王爷,死到临头你怎么还笑了?你是不是傻了啊?”红绫饶有兴趣地看着木尧。 说实话,被木尧这么一阵偷袭,红绫的惊喜远远大于震惊,这个王爷比他想象的要好玩的多,红绫的骨子里面本来就是极为喜欢危险的人和事,如果一开始木尧就怯怯懦懦的,红绫早就没有兴趣了,只怕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虽然现在红绫的身体虚弱,但是等他体力恢复了之后,他自然会将木尧收拾得服服帖帖。 当下,红绫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木尧,獠了獠牙,木尧的身体显然比自己不知道要虚弱多少倍,所以红绫一点儿也不担心,趁着现在有时间,红绫自然要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尧亲王了。 木尧选择没有听到,他和红绫,可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对! 何止是话不投机啊,简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木尧缓缓地闭上眼睛,心开始越来越平静,等待生命最后一刻地到来。 这个时候天空忽然开始飘雪,纷纷扬扬地撒下来,木尧淡淡地笑了,有最纯洁的雪花为自己送行,可真好。 红绫打量着木尧的侧脸,这个男人无疑是好看的,红绫自己本来也是美人,身边更是有着一大群的美人,什么蓝水啊灰影啊方始休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所以能被红绫认为是好看的,那么必定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祝大家新春愉快~吃饺子去喽!】 多少爱恋一瞬间2(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2(8000+) 红绫打量着木尧的侧脸,这个男人无疑是好看的,红绫自己本来也是美人,身边更是有着一大群的美人,什么蓝水啊灰影啊方始休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所以能被红绫认为是好看的,那么必定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 这个男人与自己寻常见过的人都不同。爱睍莼璩 红绫暗暗地想。 这人一身白衣胜雪,连发带都是雪白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光芒,有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神圣的美。 这个人太过纯净,太过淡然,又太过高贵燧。 看着看着,红绫竟恍惚觉得木尧开始与地上的积雪融为了一体。 那样晶莹,那样纯净…… 红绫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这是世间第一纯净圣洁之人,如果他不是伊兰的尧亲王,如果他不是主人的敌人,如果他手中没有该死的蛊石和解蛊石的话,那么自己是很愿意与木尧亲近的樵。 每一个人都向往着美好,而木尧无疑就是红绫眼中的美好,但是前提是木尧与自己没有这一层敌人的关系。 “王爷,你是不是睡着了?”红绫看着木尧一言不发,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红绫不禁有些心慌了起来,红绫的声音明显显就有点颤了,“王爷,王爷,你……你怎么了?” 木尧,不语,依旧闭着眼睛,同体的洁白和纯净的雪融为一体,黑发上沾满了点点白雪,白雪飞舞,吹动着木尧的衣衫,美得让人心疼,也让人心碎。 他不会是着死了吧? 不然怎么半天都没个动静? 这下子,红绫彻底慌了,红绫忍着疼开始朝木尧爬去。 红绫是恨木尧的,因为这个男人,上一次,他被主人惩罚,所以上个月和这个月,他没有得到舒缓的解药,结果导致了自己体内的毒药发作,那个时候,红绫差点痛死过去了,不但如此,而红绫一手栽培多年的二十几位兄弟,竟然大半都被主人处死。 那一日,在泽林,红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那种感觉,是红绫最不愿意想起的,但是红绫是不能够恨主人的,因为自己的命都是主人给的,自己之所以还能活到今时今日,就是因为主人还用得着自己。 所以红绫把这笔账算在了木尧的头上。 所以他这一次很卑鄙无耻的用了醉情散。 木尧,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他的纯净圣洁吗? 既然全天下的人都仰慕他,都尊敬他,那么自己便就毁了他的清白,看他如何立足于世! 但是这个时候,红绫却怕得要死,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吧? 红绫一点一点爬过去,忍着身上的伤痛,好容易,红绫这才爬到了木尧的身边,红绫传了口气儿,刚要用手去探木尧的呼吸,不想这个时候,木尧却猛地睁开了眼,头一转,闪开了红绫的手,一脸的不耐烦。 真是的,难道连等死都不能给自己留个清静吗?木尧心中愤愤地想着。 “呵呵,那个、我以为你死了,刚才,你怎么动都不动一下?”红绫傻笑一下,然后放下手,掩饰心中的不安。 “哼,本王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吗?哼哼,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木尧没好气地问,然后继续闭上眼睛。 “你不能死……”红绫随即说到,但是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才好,又或许说,这样的话,他不能说,也不该说。 “哼,老天爷的事儿难道你还有本事管?哼,今时今日,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木尧嗤之以鼻。 他身上的伤有多重自己是清楚的,再说了一会儿醉情散发作,自己也是必死无疑,好在这个地方荒无人烟,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不雅死相,但是这个少年明显会让自己死得不爽。 想到这里,木尧不满地牵了牵嘴角,心中暗道,自己今日带的银针太少,要不然刚才自己肯定会把他扎成刺猬,看他还有没有能耐再来烦自己。 “因为,我还没有得到蛊石,所以你不能死,有我在,你就不能死,”这时候,红绫却是一脸的坚定,语气中带着异常笃定的霸气,还有浓浓的稚气,“木尧,因为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没人可以让你死,即便是老天爷也不能。” “哼。”木尧拒绝再去理这个小鬼。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红绫屏住了呼吸,木尧显然也是听到了,赶紧睁开眼睛,说不定是伊兰巡逻的士兵! 自己有救了! 有救了! 红绫哪里看不出木尧眼中的得意,红绫蓦地就是脸色一暗,如今,这里可是伊兰的境地,如果有人出没也多半是伊兰的人。 红绫瞧着木尧正要开口呼救,自是眉头一皱,下一秒,红绫飞快地伸出手指点住了木尧的哑穴和周身大穴。 哼,让你得意! 木尧,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木尧用眼神抗议红绫,这个该死的小破孩儿! 但是尧亲王的抗议显然被红绫华丽丽地无视了。 红绫将木尧拖到了一片枯草下面,然后自己也趴在地上,这才探出脑袋仔细观察来的是什么人。 ~~~~~~~~ 只见那雪白的山路上面,已然蓦地出现了十多匹高头大马,清一色的都是黑衣人,而且马缰上也都有着“方”字标志。 一个领头的男子骑马走在前面,看着雪地上的马蹄痕迹,一边沉声道:“瞧着马蹄的痕迹是往深山里面走的,不知道是不是红绫公子留下的。” 另一个人接道:“早上红绫公子与咱们分开,说是这一次他一定要亲自去捉木尧,等逮住了木尧便会回来跟我们汇合的,只是如今都过了半日了,却还不见红绫公子发出的信号,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后面一个人赶紧道:“红绫公子的武功十分了得,向来所向披靡,主人也是最信得过红绫公子的,所以红绫公子肯定不会出事的,只是不知道这马蹄印迹是不是红绫公子留下的。” 刚才那个领头的男子又道:“先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咱们且沿着这马蹄印迹跟过去,若不是红绫公子留下的,我们再回来,省的在这里瞎操心的。” “好,就按大哥说的办。”一众人纷纷抱拳答道。 一群人策马往山里赶,离红绫和木尧他们也越来越近,木尧的脸也越来越白,那是红绫的人,也就是说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都会为了泡影…… 红绫看着木尧的反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红绫轻轻地拍了拍木尧苍白的脸颊,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我的好王爷啊,从现在起,你就别再抱有什么幻想了,收起你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吧,现在就请乖乖听我的话吧!” 下一秒,木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红绫满意地看着木川的反应,顿了顿,然后便就冷笑着站了起来:“我在这里。” 那十几个黑衣男子一看到路边的一团火红色,眼中都是惊喜,一个个赶紧下马朝红绫行礼:“小的参见红绫公子!” 红绫缓步走出草丛,朝那些人挥挥手,一边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才在这附近搜了一遍并没有见到木尧的踪迹,现在你们掉头回去沿着路继续找找,我再朝山里面看看,总之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活捉木尧!” 他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不打算不将自己交出去? 木尧疑惑地睁开眼睛,透过草丛,不解地看着红绫。 他实在是想不透这个少年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不是三番五次地来抓自己吗? 为什么现在自己束手就擒他却是这个反应? 还是他有别的阴谋? “是,小的们遵命!” 那一群黑衣人都躬身称是,刚要上马,不想领头的那人却眼尖地看到红绫的身上有着点点血迹,本来红绫身着红衣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却掩盖不了浓重的血腥味,所以领头的人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人心思一转道:“红绫公子恕罪,刚才小的并没有发现公子身上有伤,小的这有上好的金疮药,请红绫公子暂时将就着用。” 红绫心下一沉,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这群黑衣人是方始休暗中培养的势力,并不属于任何人的部下,他们只听令于方始休,虽然他们平时尊称自己一声红绫公子,但是却并不不买自己的账,每次主人派手下出来完成任务的时候,一定会让黑衣人跟着的,虽说是相助,但是又何尝不是监视? 看来要想含糊过去,是不可能的。 红绫当下一笑:“多谢关心,刚才我也是在山间遇到了一伙强盗这才受了点伤,并不碍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抓捕木尧,你们快去吧,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主人又要生气了。” “不知是什么样的强盗竟能有本事伤到红绫公子?”那人继续追问。 红绫的本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都觉得有些蹊跷。 红绫继续微笑:“已经被我料理了,区区小辈,不足挂齿。”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小的就不打扰红绫公子了,小的们告退!” 一行人飞身上马,只是红绫没有发现领头的那一个的笑容有些诡异。 ~~~~~~~ 红绫见那些黑衣人出了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赶紧蹲下去,解开木尧的穴道。 木尧一脸的疑问,红绫也并不回答。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将木尧交出去,当时红绫就想着一定不能让木尧落入这帮黑衣人之手,至于原因,红绫不愿意多想。 红绫将木尧抱起来,这才发现木尧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红绫心中一沉,看来醉情散发作了。 这下子,红绫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愿意交出木尧了。 他是不愿意看到木尧被别人糟蹋的,虽然自己心里面是痛恨着木尧,但是他却也容不得别人当着自己的面侮辱木尧。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红绫彻底凌乱了,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时下药的时候,红绫并没有想到这么多,当时自己是气急了的,所以便想着一定要让木尧付出代价,但是从现在来看,红绫显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你、你是不是很难受?”红绫尴尬地问木尧。 木尧现在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似的,当然很难受的,他本来都是清心寡欲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情动的时候,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情动的感觉,木尧忍着身上的不适,仍旧闭着眼睛不讲话,但是越来越高的体温和越来越颤抖的身体,忠实地反映着木尧的煎熬。 红绫咬着唇不知所措地看着木尧,醉情散是没有解药的,除非…… 红绫的脸一红,随即想到,虽然暂时没有解除的方法,但是可以暂时给木尧缓解。 当下,红绫深吸了一口气,对木尧说:“王爷,得罪了。” 等木尧意识到红绫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红绫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扣,木尧猛地睁开眼,一巴掌拍开红绫的手:“滚开!不许这样!你滚!” “木尧,你就这么想死吗?”红绫冷笑道,他真的很生气,这个男人也太不领情了吧,自己可是在帮他。 “对!本王情愿死,也不愿意被你这龌龊之人染指!”木尧怒吼道。 如果活着的代价是付出自己的清白,那么他情愿一死了之! “哼,这可由不得你了!”红绫也怒了,顺手点了木尧的几处大穴,木尧登时动弹不得,红绫的手指飞快地解着木尧的长袍…… “混蛋!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木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绫点住了哑穴,可怜的木尧就只能一遍一遍地用暴怒的眼神谴责红绫。 红绫自然选择无视,继续解着木尧的衣襟,退去一件外衫之后,又脱去了一件棉袍,然后木尧的身上就只剩下了身中衣,红绫不再动手,而是将木尧抱到了雪地上,冰冷的雪让木尧打了个寒噤,身上的灼烧感似乎不是那么厉害了,木尧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木尧心中一怔,难道红绫是在给自己纾解?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木尧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红绫正饶有兴致地蹲在自己的腰边似乎在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个地方…… 木尧的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心中早已将红绫骂上了千万遍,自己可是伊兰最尊贵的王爷,这个臭小子竟然亵渎自己! 红绫看着那个明显凸起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极其戏谑的笑来,顿了顿,红绫讥诮地对木尧说:“原来天师的那家伙儿,个头也不小啊。” 木尧彻底崩溃了! 臭小子,你杀了我吧! 红绫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木尧的可以媲美红苹果的脸,笑了。 刚才他还觉得这个男人纯净圣洁的让人不敢接近,原来不想他活色生香起来却是这么妩媚撩人。 红绫耸了耸肩,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木尧的那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被红绫盯着的缘故,还是药效的缘故,那个地方似乎又大了一些,已经支起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木尧悲哀地发现,不管一个人的意志是多么的坚强,但是再强也强不过药的作用,现在木尧已经明显的感受到醉情散的厉害,现在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着,都在渴望得到满足…… 但是自己是天底下最纯净圣洁的天师啊,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木尧悲哀地想着,身上的欲、火却越烧越高,木尧只能拼命的忍着、再忍…… 红绫眼睁睁地看着木尧的身体由苍白渐渐变成了现在淡淡的粉红,即便是指尖都是红彤彤的,那种粉红让人看着很舒服,皮肤下的青色筋脉也显得格外的可爱。 红绫忍不住抓住了木尧的手想仔细看看,谁知刚碰到木尧的手,木尧的浑身都是剧烈一颤,红绫吓了一跳,只见木尧的眉头紧皱,显然是颇受煎熬。 红绫看着木尧紧蹙的眉间,心中猛地一紧…… 木尧被红绫这么一碰,简直就像一坐火山找到了爆发点似的,浑身都在亢奋着,热切地希望红绫能够更多的抚摸…… 不可以! 木尧简直要疯了,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就是连死都不能如愿。 红绫看着木尧的泪水,说不出的心疼,伸手拭去木尧眼角的泪,木尧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红绫看着木尧身下一滩融化的冰水,这么快就不行了?红绫一怔,知道这个方法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红绫转念一想,便用衣服裹起木尧然后打横抱起来,刚一转身,却瞧见十多匹高头大马正遥遥地看着自己, 红绫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都怪自己一心扑在木尧的身上,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那些人策马朝自己走过来,打头的那人装作惊诧地问道:“原来红绫公子已经抓到了尧亲王,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复命吧!” “不可!”红绫一口否决,这个时候交出木尧无疑是羊入虎口,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到时候只怕自己这一生都活在悔恨中。 那人皱着眉问道:“红绫公子,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主人吩咐了一旦抓到木尧就立即快马加鞭带回去的,难道你想反抗不成?” 红绫阴着脸道:“红绫怎么敢不尊主人之命?但是红绫现在多有不便,一旦等事情办妥,红绫自会带着木尧回去复命。” “那么红绫公子的意思就是不和咱们一起回去了?”黑衣人冷哼一声,语气开始变得十分的不友好,“还是说红绫公子不愿意交出这木尧呢?” “随你们怎么想好了,反正现在我是不可能和你们走的,即便是主人现在就来索我的命,我现在也是不会交出木尧的,”红绫也毫不示弱,顿了顿,红绫语气有些缓和说,“我不是不愿意交出木尧,只是现在不行,你们先等一等。” 黑衣人冷笑道:“红绫,你不遵主人之命,那么你就是死路一条,背叛主人的都是什么下场,这些年来你也应该看到不少,难道你要步他们的后尘吗?” 红绫蓦地浑身一抖,连木尧都感觉到了。 木尧睁开眼看了看红绫,只见他双眉紧锁,脸色蜡白,自然知道是十分害怕方始休的。 木尧心中一沉,红绫果然是要将自己交给别人糟蹋的。 木尧蓦地一个苦笑,不再幻想什么再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 主人的手段,自己是知道的,曾经他和灰影、青墨、蓝水是同一年跟随主人的,如今灰影和青墨现在都已经不在人间,蓝水的境遇也很糟糕,被主人当做玩偶,每一次服侍主人都会去了半条命…… 红绫想着蓝水每次事后虚脱的几天下不来床的模样,一时间眉头皱的更紧。 若是主人要惩罚自己,会用什么方法?什么毒药? 是要让自己穿膛破肚还是要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是把自己当成……药人? 黑衣人看出红绫的畏惧,嘴角勾了勾:“红绫公子,只要你现在交出木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主人也绝对不会知道今日之事。” 红绫低头看了看木尧,只见木尧紧闭着双眼,光洁的额头有些淡淡的粉红,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上面还占着一片晶莹的雪花,那朵雪花随着曲卷的睫毛上下颤抖着。 红绫从来没有时间来这么仔细地看一朵雪花,现在红绫才知道,原来雪花是六角的,原来雪花是这么的晶莹剔透,这么的纯美无暇。 当红绫看到那片雪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交出怀中的这个男人的,他是世界上最纯净圣洁的男人,自己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糟蹋了这种纯净圣洁。 下一秒,红绫抬起头对一字一句笃定地对着黑衣人说:“多谢提醒,但是我现在是不可能交出木尧的,所以你们自便,不管主人对我有怎么的惩罚,我都甘愿受罚。” 木尧猛地睁开眼睛,正巧碰上红绫的眼神,木尧的眼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感激与喜悦,红绫都能看着清楚,红绫对着木尧柔声道:“别怕。” 黑衣人见这个情景便知道红绫的态度决绝,索性也不再废话,一群人直接策马袭来,木尧是主人志在必得的,若是这一次回去带不回木尧,他们的脑袋也是保不住了,所以他们一定要带走木尧! 红绫冷笑道,这些三脚猫的蹩脚角色竟然敢攻击自己? 但是随即红绫笑不出来了,若是换在平时,自己自然是不用害怕的,但是自己已经伤了肺,只能发挥五成功力,而且还要保护木尧,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下一秒,红绫赶紧解开木尧的穴道,然后就将木尧抛出老远,自己抽出软鞭,挡在了黑衣人之前。 十几个人几乎是同时朝红绫拔剑一起冲了过来,红绫的鞭子仍旧十分厉害,身手也很敏捷,但是明显力道不足,黑衣人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也并不出狠招,只是等着红绫体力消耗殆尽再一举拿下。 木尧被红绫摔得远远的,周身都是一疼,但是身上的欲、火明显降下了很多,木尧赶紧趴在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扶着一棵松树,看着红绫被那些黑衣人围攻,木尧的眼神随着红绫的身影而移动着,木尧越看越是担心,红绫的招式虽然还在,但却都是虚架子,必定他刚才是伤到了肺,这个时候是最不能动力发招的,如果他一直这么硬撑下去的话,只怕再过一盏茶的功夫,红绫便会毙命。 “木尧,快跑!!” 蓦地,红绫的肩膀中了一剑,红绫知道自己是不行了,红绫猛地一转身对着木尧大吼一声,这一声几乎耗尽了红绫的所有体力,直震得松树上的雪花都簌簌飞下,红绫悲壮的吼声在山间回荡久久消散不去。 红绫的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刺痛了木尧的眼睛,他本来是不会死的,只要他把自己交出去,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牺牲性命来保护自己…… 一声大吼之后,红绫轰然倒地,黑衣人也不再与他纠缠,红绫是主人多年的亲信,若是他们擅自伤了红绫,主人肯定是要追究的,再说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抓到木尧。 随即,黑衣人纷纷策马朝木尧赶来。 ~~~~~~~~~ 黑衣人纷纷策马朝木尧赶来,木尧使劲地深呼吸,凝神静听,努力让自己的力量集中下来,在黑衣人到了木尧两米前的时候,木尧猛地一甩手,顿时一阵白光闪现,一根根银针从木尧的袖子中迅速飞了出去,黑衣人看见有银针朝自己飞来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 下一秒,所有的黑衣人都纷纷坠马,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痛呼,木尧的银针射中了他们的眼睛,有的人被射中了双眼,有的人被射中了一只眼,还好,无一幸免。 木尧看着在地上痛苦嚎叫的黑衣人,松了口气,然后飞身过去抢过一匹马,木尧飞身上马,然后迅速地朝红绫奔去,到了红绫倒地的那处,木尧果断地对红绫伸出手,大叫道:“红绫,快把手给我!” “我的好王爷,你又让我大吃一惊了。”红绫虚弱地一笑,然后将手伸了出去,木尧俯身下去一把拉住红绫的手,稳稳地将他拉上了马背。 木尧朝身后看了看,只见有几个黑衣人已经趔趔趄趄地站了起来,也都上了马正在朝自己这边追过来,木尧赶紧抓紧缰绳,策马奔去,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快要发作了,他必须要在毒发之前将红绫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忽然天旋地动了起来,木尧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兆,只听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木尧一回头,只见一个硕大的雪球越滚越大正朝自己的方向滚过来,刚才几个好不容易爬上马背的黑衣人现在已经有几个靠后的都被连人带马都被雪球淹没了! 不好了! 雪崩! 木尧大吃一惊,刚才自己一直期盼的雪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了! 木尧赶紧一把搂紧了红绫,夹紧马肚,用力扬鞭,飞速前行:“驾!驾!驾!” 【大家早上好~有早起的好孩子吗?!新年快乐!!】 多少爱恋一瞬间3(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3(8000+) 木尧大吃一惊,刚才自己一直期盼的雪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了! 木尧赶紧一把搂紧了红绫,夹紧马肚,用力扬鞭,飞速前行:“驾!驾!驾!” 木尧紧张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雪球越滚越快,已经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淹没在了莽莽白雪之中,这雪球是从山顶上滚下来的,所以只会越滚越快,雪球的所到之处,幼树都被连根拔起,就连很多粗壮的大树也被雪球击打地歪歪斜斜倒在了地上。爱睍莼璩 木尧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心中越来越急,他是伊兰人,自然见过不少次的雪崩的,雪崩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现在情况简直是糟透了,自己身体中毒,红绫虚弱无比,木尧知道这马的速度是肯定比不过雪球的…… 眼见着雪球就要吞没自己,木尧焦急地左顾右盼,想着什么方法可以脱身,要不然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燧。 忽然木尧看到山路上方便有一处凸起的岩石,木尧心思一动,然后大吸一口气,逼出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下一秒,木尧一把抱紧红绫,然后使出浑身力气,使劲儿站了起来,然后木尧猛地蹬上马背,使劲一跳…… 木尧借力跃上了高处的岩石! 同时马儿被巨大的雪球淹没了樵! 刺耳的马嘶声随着雪球一起滚下山去,很快变得了无生息了。 木尧喘着粗气,看着大雪球朝山下继续滚着,真的很惊险,就差一点点,木尧心有余悸地擦了擦汗。 所幸的是,岩石后面就有一个不大的山洞,木尧将红绫抱进山洞。 红绫刚刚被木尧拉上马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木尧赶紧给他把了脉,确定红绫只是身体虚弱才导致的暂时晕厥,木尧这才放下心来。 木尧又道那大岩石上面去找了一些被大雪压断的粗大树枝,挡在山洞口,直到确定他们安全了,木尧这才浑身一松,蓦地就昏了过去,倒在了红绫的身上,与红绫昏睡在了一起…… ~~~~~~ 半个时辰后。 红绫费劲地睁开了眼睛,身上还有些酸痛,但是显然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红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应该是一个山洞。 红绫刚要起身却被一个滚烫的躯体缠住,红绫一低头看到满脸通红的木尧,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木尧救了自己! 红绫心中一阵感动,刚拉起木尧的手,却吓了一跳,怎么会烫成这样? 随即红绫也明白,木尧中的醉情散还没有解开,看样子已经发作了。 “抱我……抱我……” 木尧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红绫,娇喘连连,这个时候的木尧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他只知道,现在他需要一个男人…… 木尧的手像水草一样缠上了红绫的脖子,拉着红绫的头向下,直到和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木尧的嘴唇滚烫,但是红绫的却是冰凉的,木尧像是个贪吃冰饮的孩子似的,发狠地吮、、吸着红绫的嘴唇。 刚一接触到木尧的嘴唇的那一刻,红绫的脑子“嗡”的一声巨响,像是要炸开了似的,这种感觉,比那一次,在洛城行宫,他偷亲木尧的那一次还要深刻、强烈一千一万倍…… 红绫平时最不理解的就是蓝水对主人的态度,两个明明都是男的,明明主人不当他是人看待,但是为什么蓝水看着主人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情意绵绵?为什么蓝水会爱上同样是男子的主人?为什么蓝水甘愿为主人付出一切…… 但是这一刻,红绫明白了。 许多感情真的是情不自禁,它萌发于无知无畏中,等我们发现的是已经是没办法控制了,纵使从一开始知道是绝无可能的两个人,到了后来,也会为了彼此,而飞蛾扑火。 就像蓝水对主人。 就像他对木尧。 …… 下一秒,红绫一把抱住木尧,发狠地吻起了木尧,这个男人是他的! 木尧和红绫的喘息声在山洞里面回响着,异常的暧昧撩人。 木尧实在是难耐情动,不由自主地挺着腰,在红绫的身上开始上上下下地蹭着。 那个地方太难受,真的需要纾解。 这是人最本能、最忠实的反应。 红绫一颤,也是一声低吼,因为自己的那个地方同样是坚硬如铁,两个热情似火的家伙,早就已经开始隔着衣衫急不可耐地打着招呼。 你蹭着我,我蹭着你。 木尧的身体越来越烫,眼神越来越迷离,木尧死死地抱着红绫的脖子,用沙哑的声音叫着:“要我……要我……现在就要我……” 下一秒,红绫一把撕烂了木尧的中裤,也三下两下蹬去自己的裤子,看着两个竖起来的地方,红绫一时间有些疑惑,相同的构造,要怎么做那件事儿? 红绫将木尧的身体翻了过来,在木尧的下面仔细地观察着,除了一个小洞,再也没有其他的发现,难道是用那个地方? 难道要像平时主人对待蓝水那样对待木尧? 不行! 那样木尧肯定会受伤的。 红绫想起蓝水每一次昏死在床上的场景,自是皱了皱眉头,他可绝对不愿意让木尧也受那样罪。 一时间,红绫不由得停下了动作,想着要怎么开始,但是却只见木尧又是一阵娇喘,然后竟然开始自己动手套、弄自己的下体,那纤白修长的手指,此刻泛着粉红,正紧紧抓着同样粉红无比的玉茎,毫无章法地套、、弄着,…… 这是一种怎样的视觉冲击啊?! 一个世间最圣洁纯净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用手…… 红绫听着木尧越来越撩人的呻吟,看着木尧越来越快的手,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然后鼻血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红绫那叫一个羞涩啊,但是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他真的也受不了。 红绫便就沾着自己的鼻血,用手指试探地木尧身后的那个小洞,那地方真的很紧、很热…… 似乎也很热情,一下子就吸住了自己的手指,红绫不由得喉头一紧。 木尧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入自己的体内,自己最空虚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充实了,真是太舒服了。 木尧顿时一阵大声的呻吟:“啊!抱我!我要!” 随着木尧这样一声娇呼,红绫的下体顿时又涨大了一倍,红绫真真是心慌意乱极了,赶紧地随便又沾了点血送进那个一张一合的小洞,然后红绫打开木尧的大腿,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地就是一抬腰…… “啊啊啊!抱我!抱我!” “哦!” 下一秒,红绫的下体已经没入了木尧的体内,两人同时发出兴奋的呻吟声。 这是红绫的第一次,同样也是木尧的第一次,两人都有着太多太多的亢奋,接下来,这个山洞注定在短时间内不会安静下来。 ~~~~~~~~~ 木尧是在一阵头晕中醒来的,木尧困难地睁开了眼睛,身边有一堆烧得正旺的火堆,身上盖着一件火红的披肩。 木尧刚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竟然没有一处不是酸痛难忍,尤其是腰部,尤其还有后庭…… 木尧皱了皱眉,用手撑着地,到底是坐了起来了,然后一点一点费力地挪动着到了岩壁,便就靠在岩壁上坐好了。 下体的剧烈疼痛,让木尧猛地记起来什么,脑中闪出一些淫、靡的画面…… 木尧的脸顿时白的像一张纸。 顿了顿,木尧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用颤抖的手缓慢地拉开领口,往下面看,木尧顿时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 胸口到处都是暧昧的青紫的痕迹。 即便是木尧不知道情事,但是也能想起这些痕迹的来历,如果刚才自己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的话,那么现在木尧彻底绝望了。 自己不再是纯净圣洁的天师了。 自己是肮脏的…… 木尧咬着嘴唇,将脸埋进双腿、之间,蓦地木尧又抬起了头,看着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木尧绝望地双手握拳一下一下捶打在坚硬的岩壁上。 他情愿死去,而不是变成一具肮脏龌龊的躯体。 他是伊兰的天师啊! 木尧的脸越发的苍白虚脱。 ~~~~~~~~~~ 红绫踩着一地的白雪跳上了岩壁,然后俯身钻进了山洞,手里提着两只野鸡,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红衣白雪,甚是艳丽。 钻进山洞,红绫见木尧已经醒来了,红绫的一双眼睛蓦地就变得异常晶亮。 红绫赶紧地就丢下手中的野鸡,然后三下两下走到木尧的面前蹲下,压抑不住少年的喜悦:“你醒了?” 木尧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不想却扯动了下体的伤口,木尧皱了皱眉,并没有理红绫,只是眼睛空洞地看着一跳一跳的火焰。 红绫的眼睛渐渐暗了下去,然后退了回去,默默将两只野鸡处理了一下,然后就用两根木棍插着放在火上烤,山洞里面除了“霹雳巴拉”烧火的声音,安静得让人窒息。 红绫咬着唇,不时地转动着手中的木棍,眼睛时不时偷偷地瞄着木尧。 只是每看一次,红绫的眼中的难过便会浓重几分。 红绫在心中苦笑着,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幻想木尧对自己不计前嫌还是展颜欢笑? 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都是自己一时起意给木尧下了醉情散的毒,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对。 只是从那个时候起,似乎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着。 红绫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木尧会有这样的交集,但是那个时候木尧迷离的眼神,妩媚的身体,撩人的呻吟,都烙印一般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复杂的情感?红绫一声轻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木尧发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声音,声音有些微微的嘶哑,木尧皱了皱,不愿记起自己癫狂时候的声声尖叫,但是脑中还是不断浮想起各种淫、靡的片段,木尧痛苦地摇了摇头。 “哦,这是你中毒之后的第三日了。”红绫见木尧肯开口,受宠若惊,赶紧回答说,一边说着还一边傻呵呵地笑了,然后红绫看到木尧黑下来的脸,便也止住了笑,继续埋头烤鸡。 但是红绫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浓。 木尧和自己在山洞之中,独处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的时时刻刻都是自己此生铭记的珍宝,虽然这个男人是中毒所致。 木尧的脸越来越黑,自己竟然和红绫…… 三日! 木尧觉得这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木尧看着红绫脸颊上的红晕,越看越是添堵,若不是红绫,自己又怎么会中毒? 但是如果不是红绫,自己的下场会更惨吧?说不定现在自己早就被那些黑衣人…… 然后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整个伊兰都要为自己蒙羞。 一时间,木尧心里又是愤愤,又是煎熬。 “谢谢你为我解毒。”顿了顿,木尧轻轻说道,苍白的脸颊滑过一丝粉红。 这个解毒的过程恐怕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疯狂的一次解毒吧,木尧抿抿唇。 红绫不语,依旧低头烤着野鸡,倔强的大眼睛里面却泛起了眼泪。 木尧,你真的就只当我是在给你解毒吗? 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别的感觉? 就像我当时的那种心跳如狂,或者就像我现在想的若是和你能一生都待在这个山洞中那该有多好? 木尧,还是这些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就在几个时辰前,这个男人还那样热烈地亲着自己,那样用力地抱着自己,似乎是要将自己嵌入他的骨血一样。 那个时候,自己的东西还埋在他的温暖紧窒的体内,两个人以那种最原始的姿势结合着,随心所欲地摆着各种羞人的姿势,也不会压抑撩人的呻吟…… 他们像两只正处于发、、情、期的兽,那样的浓烈,那样的疯狂。 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没有跟自己说,谢谢自己为他解毒,而是一遍一遍在自己的耳畔呢喃呻吟:“抱我,抱紧我……” 而自己就在他的温柔中越来越沦陷,越来越疯狂,将精华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体内释放,恨不得将他搞死在自己的身下。 …… 但是现在,他却这样语气冰冷地跟自己说,谢谢自己为他解毒。 果然是唯有情郎最凉薄。 ~~~~~~~~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红绫打了个寒噤,浑身都是彻骨的寒冷。 红绫咬着嘴唇,使劲儿地转动着手上的木棍,像是在和谁闹别扭,鸡皮上烤出一层油汪汪的油,山洞中弥漫着浓浓的鸡肉的香味,金黄流油的烤鸡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但是山洞中的两个人的心思显然都不在烤鸡上。。 过了半晌,野鸡变成了烤的流油的金黄烤鸡,红绫递了一只鸡腿给木尧,木尧一顿,到底还是接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 木尧看着一言不发的红绫,不知道红绫什么时候会把自己带给方始休,红绫虽然没有将自己交给那群黑衣人糟蹋,但是木尧心中也是明白的,这并不代表红绫不会将自己给放了。 他的目的就是抓住自己,不管过程经历了什么,不管在方始休心中自己是怎么的存在,最后他仍旧是要将自己带回给方始休的。 木尧沉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红绫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了木尧一眼,然后道:“你既然已经醒了,那么我随后就会动身回玄同去了。” “哦。”木尧点头应了一声,果然是等不及要带自己回去的。 这样也好,自己已经不再纯净,已经做了最天理难容的事情,愧对上天愧对伊兰,那么去受死倒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只是旧都东临这边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会起兵的,自己得先安排好起兵京师西柔的事情。 想到这里木尧顿了顿,然后朝红绫看去,有些哀求地问红绫:“内个,你能给我半天的时间吗?我去交代一些事情,你若是不信可以先在我的身上下毒,这样可好?” 红绫不明白木尧的意思,心里面想了想终于也是想明白了。 木尧是以为自己要带着他一起去玄同的。 红绫嘴角咧了咧,然后慢条斯理地咬了口鸡肉,心中蓦地又荡起了一丝丝的苦涩,原来在木尧的心中,自己就那么的残忍暴虐没有人情味? 木尧是自己的男人啊,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啊,自己又怎么带着他回去送死? “半天不行,两个时辰也可以,”木尧见红绫不出声以为红绫不答应,便又补充道,随后又咬咬牙,“一个时辰就够了,只要你肯让我回去一趟就行了……” “吃完这顿饭,你回你的洛城,我回我的泽林。”红绫打断了木尧的话,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你、你不抓我去玄同?”木尧着实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问红绫,“还是,我刚才听错了?” 红绫抬头看了木尧一眼,没理他,继续低头吃鸡肉。 这下子,木尧这算是明白了,红绫是真的不会抓自己会玄同的了,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件绝处逢生的大喜事,但是木尧却皱着眉头不安地问红绫:“你不抓我回去,那你怎么跟你的主人交代?” 木尧记得红绫曾经说过上一次因为没有抓到自己被他的主人惩罚了,而且还连累了不少兄弟的性命。 “怎么?王爷这是在关心我吗?”红绫抬起头,看着木尧邪邪地笑了,一想到木尧可能是在关系自己的处境,红绫的心里面就觉得甜蜜得不行,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又是那种邪佞的笑! 木尧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红绫那种邪邪的笑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木尧不自在地转开了眼神:“少胡说八道,本王,哪里有……关心你。” 拜托王爷! 哪里不是关心的模样嘛?! 分明就是! 红绫看着木尧别扭的表情忽然大大的笑了,然后又轻轻对木尧说道:“你别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抓你了。” 这句话倒是让木尧有些意外,他的意思是说以后自己就安全了? 木尧抬头看红绫,好半天才开口:“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真的可以吗?说不定那群黑衣人中还有侥幸逃生的,现在已经回去禀报你的主人了,你……要怎么办?” 红绫也是知道的,自己和木尧在山洞里面过了三天与世隔绝的生活,必定会有幸存的黑衣人已经先自己一步在回玄同的路上了,方始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早晚的事。 当下,红绫淡淡道:“是我办事不利,主人要罚也是应当的。” 但是如果你带我回去见你的主人,那么说不定就能够将功抵过啊,你为什么不抓我回玄同? 木尧看着不解地看着红绫,不知道为什么木尧特别想问红绫,但是却又开不了口,只能在红绫的脸上试图找到些答案。 这时候,红绫却猛地一抬头,木尧赶紧撤回了自己的眼神,忙不迭将鸡腿送进自己口中,慌乱中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木尧疼得皱着眉,脸上却红得厉害。 该死的! 自己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要害怕看一个少年的眼睛?! 该死的! 还真是丢脸! 红绫看着木尧一系列的反常动作,先是惊异,随即便是大大地笑了,红绫又将一只烤好的鸡翅膀递给木尧,木尧别扭地摇摇头:“不吃了!” “真的?”红绫笑嘻嘻地问,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对木尧说,“王爷,你太瘦了,不吃肉怎么会长肉?” 木尧登时就变成了怒目金刚:“本王哪里瘦了?你怎么知道本王是瘦是胖?!” 红绫不答,脸上挂着高深莫测地笑,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木尧:你说呢? 木尧又气又羞,直接将身子转过去,却一不小心扭到了下体…… 那可真叫一个透心凉啊!木尧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该死的! 这个该死的红绫就算是解毒你也用不着那么兢兢业业吧?! 自己可是一把老骨头了,你就不懂一点尊老爱幼?! 硬生生地就把自己给拆散了架! 红绫忙不迭丢下手中的烤鸡,跑过来,一把将木尧搂进怀里,大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木尧的腰上,一边关切地问:“是不是腰疼?是不是扯到下面的……” “你!你闭嘴!”木尧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个少年一定要惹毛自己吗?! 木尧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离我远点!我自己可以!” 红绫却不买账,大手仍旧在木尧的腰上轻轻揉着,红绫的心里面不是没有愧疚,都怪自己控制不住,本来早就解了毒的,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从木尧的体内抽出,还是一遍遍重复着最原始的旋律,他实在太喜爱这个男人,喜欢他在自己的身下,那样热情又激烈地欢愉…… 木尧气得抬手就打,红绫却捉住了木尧的手,一声轻声叹道:“咱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木尧,你就这么讨厌我?” 木尧一怔,双手随即被红绫制止住了,木尧身子一僵,但是却没有反抗,任由红绫为自己揉着腰。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到红绫的那声叹息,自己的心竟然跟着轻轻颤抖。 或许这真的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次相处了…… 想到这里,木尧竟然觉得有些心疼,木尧轻声问:“红绫,这次你一个人回玄同,方始休是不是要杀你的?” 感觉到红绫的手猛地一停,却并没有回答,但是木尧知道自己想得没错。 红绫这是回去送死。 木尧不由自主地转头问道:“红绫,不如你别走了,就留在洛城,可好?” 话一出口,木尧与红绫同时愣住了,木尧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不经大脑考虑的话,自己意思多么的明显,让红绫留下来,不就是……那个意思? 木尧不知道是郁闷还是羞恼赶紧转过身去,跟自己别扭着。 红绫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木尧的意思,顿时一朵娇艳的芙蓉花在红绫的脸上绽放开来。 有生以来,红绫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幸福。 这个骄傲别扭的男人,总是言不由衷跟自己斗到底谁更狠一点,到底谁先沉不住气,到底谁会先沦落…… 原来这个男人的心里是有自己的,还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吗? 下一秒,红绫一把抱住别扭的男人,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脖颈之间。 红绫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木尧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木尧想躲开,却被红绫抱得更紧,木尧有些郁闷,论年龄,自己都够做他父亲的了,但是在他面前,自己显然每每被当成娇弱的那一个,木尧一阵恶寒,但是却还是默许红绫这样的拥抱。 半晌红绫轻轻地说:“木尧,给你下毒,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崩溃! 木尧的脸彻底成了猴屁股,这个红绫还真是敢讲! “闭嘴!再敢胡说本王直接抽你大耳刮子!”木尧气得想揍人,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优雅风度,只要一到红绫面前,就顿时烟消云散。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木尧悲哀地想着。 红绫在木尧耳边吃吃的笑着,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瞬间,那该多好啊。 红绫有些伤感地想。 “木尧你可能不会知道,其实,我第一次在洛城行宫偷看到你沐浴的时候,我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反应,那还是我第一次起了反应,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第一次情动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岁数大了我一半的男人,但是木尧你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你才不是什么天师,你是妖精,是老天专门派来诱惑我的妖精,当时我就想……”红绫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尧的耳廓含进了嘴里,一边用舌头灵巧地挑动着,“……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 【中午还有啊~咱们老时间见o(n0n)o哈!有喜欢红绫和木尧的亲吗??】 多少爱恋一瞬间4(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4(8000+) 你才不是什么天师,你是妖精,是老天专门派来诱惑我的妖精,当时我就想……”红绫一边说着一边将木尧的耳廓含进了嘴里,一边用舌头灵巧地挑动着,“……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 “你!” 木尧简直无语了,还真是给点阳光他就灿烂,他对红绫的确是很纵容,但是却还没有到任他放肆的地步。爱睍莼璩 木尧手脚并用终于从红绫口中救出了自己早就红的不像话的耳朵,一边气咻咻地低吼:“红绫,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再来挑战本王的底线!” “哼,不知道王爷在红绫的面前,竟然还会有什么底线?呵呵,王爷的哪一处是红绫没有见过的?摸过的?王爷,不然你自己说说,王爷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啊?”红绫邪佞一笑,直接把木尧压在身下,将木尧的双手放在头顶,然后顺手就扯下木尧的腰带系了燧。 红绫看着木尧胆怯的表情,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这个男人真的很……撩人。 这样的妖精,真的是要了自己的命。 “红绫,不许你再对本王做……你放开手!”木尧又急又气,手脚都在挣脱着着榻。 上一次是为了解毒才不得已,现在他绝对不要再一次被红绫侮辱! 红绫看着木尧一脸焦躁的模样,眼中的欲、火越少越高。 前几天木尧一直都处于没有思想的情况下,才会本能地和自己结合,虽然两人都很尽兴,但是红绫心里面还是觉得遗憾,可是这一次不同,木尧是清醒的,而且木尧的体力没有恢复,他是绝对没有反抗力的,红绫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如果这一次错过了,那么恐怕就是一辈子了。 他一定要让木尧记住自己,不管是是不是因为恨…… 下一秒,红绫的手指飞速地在木尧的身上飞舞,然后木尧停下了所有的反抗,因为几处大穴都已经被红绫点住了,木尧刚要张口大骂,红绫的手指一动,哑穴也被点住了。 木尧又气又急的表情让红绫有些难过,红绫扯过来自己的披风,然后猛地就盖在了木尧的脸上,不让那双愤怒的眼睛直视自己。 顿了顿,红绫缓缓地趴在木尧的身上,然后带着哀求轻轻地说:“木尧,给我留个念想,即便是明天就下地狱,我也知足了……” 木尧的身子蓦地一僵,不知道是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因为红绫这样的哀求。 红绫不再多言,已经开始动手脱掉木尧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上面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时时刻刻都提醒着红绫,那三日的癫狂。 红绫深深一嗅,然后轻轻吻住了木尧的脖子,感觉到男人的喉结剧烈地上下移动着,红绫轻轻抱住了木尧的头,把披风缓缓揭开,木尧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绝望还是在默许。 红绫跪在木尧的面前,用最虔诚地姿势,战战兢兢地吻着木尧的唇,木尧的唇有些干裂,红绫便就用舌头一遍一遍地为木尧湿润着。 这是天下最纯净、圣洁的男人,红绫心中想着,嘴唇又温柔了几分。 但是他也是自己的男人,想到这里,红绫不由得就笑了,原本就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越发显得满脸稚气。 红绫的笑越来越大,然后红绫轻轻吻住了木尧的鼻子、眼睛、额头,秀发…… 这个男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的,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红绫知道,不管以后,自己还在不在人世间,这个男人都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的,自己会是这个男人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红绫一路向下移动着,不放过木尧的每一寸肌肤,那雪白的肌肤上面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印记。 木尧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又很低沉,似乎是在努力压制着,等红绫吻到腰肢的时候,红绫蓦地一口将木尧微微凸起的可爱肚脐一下子含进了嘴中,可以感觉到木尧的剧烈反应,红绫坏坏地笑了。 看着木尧双腿、之间的某处由刚才还是半软半硬的,现在却直接变成了一柱擎天,原来这个地方是木尧最敏感的地方啊,红绫想着,一边舌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坏心地一遍又一遍袭击那个可爱的小肚脐,能够可以看见木尧的肚皮上上下下海浪一样剧烈地起伏着,红绫的眼神越来越暗。 舔、舐了半晌木尧的肚脐,然后红绫将男人的腿分开,木尧先是有些抗拒,但最后到底还是乖乖地伸开了腿,那个操劳过度的小洞明显显地有些微微的红肿,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小洞正在急促地一张一合着,像一朵等人采撷的花朵…… 红绫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然后猛地俯下身含住了木尧的下体,木尧紧闭着的严谨蓦地瞪大了。 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我情愿你对我狠一点,凶一点! 但是请你不要这样对我,让我以后都恨不起来你! 不要这样! 木尧的眼泪在眼眶中大转着,本能地抗拒着,但是红绫的舌头却让木尧的抗议越来越微弱,灭顶的快感压制住了所有的抗议,终于木尧一身闷哼…… 红绫觉得嘴巴一阵咸腥。 木尧射了出来。 红绫起身,一脸戏谑地看着木尧,嘴边还有一道白浊,那副模样实在是淫、、靡、、浪、、荡。 木尧羞得再一次闭上了眼。 红绫笑了,然后用白浊润滑红肿的小洞。 再也等急了,红绫将木尧的双腿拉到了最大处,然后猛地就挺身刺了进去,不等木尧适应自己,红绫就飞快地活动起来了。 少年压抑止不住自己的激动,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脚,疯狂地冲刺着……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木尧的眼睛再一次瞪到了最大,身体随着红绫而前前后后的剧烈晃动着。 那个结合的地放传来致命的快感波及周身每一个角落,不知道为什么,木尧觉得这样竟然比刚才射出来还要痛快,他真的想要,想要,想要更多…… 红绫显然也是明白木尧的感受,索要腰摆得更起劲儿了,看着木尧隐忍压抑的表情,红绫猛地一低头吻住了木尧的嘴…… 木尧一怔,随即脸红的不像样,红绫的嘴巴里面还有他的味道…… 明明是这样的淫、、荡,但是木尧却偏偏不自觉的张开自己的嘴巴,伸出自己的舌头,疯狂地和红绫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木尧,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吞下肚去!”红绫死死地咬着木尧的唇舌,咬牙切齿地道,明明是情到深处,但却更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你吃了我吧,求求你吃了我。 木尧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道,越发热情地和红绫纠缠着。 …… 疯了! 疯了! 疯了! 木尧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还好红绫点住了自己的哑穴,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叫成什么样子。 木尧看着满头大汗狂野的红绫,心中觉得越来越异样,自己从来都是清高尊贵的,自己是伊兰的天师,他向来不喜有人近身,可是为什么他不会排斥红绫? 甚至还不知羞耻地、女人似的婉转承欢? 直到红绫最后一次的冲刺,然后猛地在木尧体内射出来自己的精华,木尧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只是身边的火已经熄灭了,可见两人缠绵的时间多么的久。 木尧看着那一堆已然冷却的灰烬,懊恼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说那一次因为迷情散的缘故,自己不得不才和红绫结合,那么这一次算什么呢? 他和红绫,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 呼吸平复之后,红绫轻轻地将木尧的衣服穿好,然后给木尧梳理好了头发,又将自己的火红的狐皮披风盖在木尧的身上,然后红绫转过身去生火。 他怎么还不给自己解开穴道? 木尧看着红绫的背影,有些郁闷地想。 难不成他还是想……要? 想到这里木尧有些惊吓,他真的是老胳膊老腿儿了,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自己非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下床不可。 木尧紧张兮兮地看着红绫,心想他要是再敢对自己怎样怎样的话,自己就直接咬他的俊脸上一口,看他还怎么那样邪恶地对自己笑?! 生起了火之后,红绫缓步坐在木尧的旁边,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尧,就那样一直看着看着,似乎是要把木尧刻在自己的心里一样,明明还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是那样的沉默和哀伤,让人实在动容。 木尧被他看着浑身发毛,木尧都不敢和红绫对视,但是每一次,木尧还是很没出息地又偷偷瞄着红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红绫终于开口了:“你身上的穴道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 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走了? 木尧不解地看着红绫。 果然,红绫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木尧的脑子“嗡”的一声轰响,他果真是要走了! 他要回去送死! 刚才他不是答应了要留下来的吗? 木尧着急地眨着眼睛,你别走,留在洛城,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不要回去送死啊! 红绫抚着木尧的脸颊笑了,一时间真是心酸的要死。 我也不想走啊,我也想留在你的身边,我多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陪在你的身边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我不能不管我手下兄弟的性命啊。 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他们肯定都会没命的,恐怕连蓝水也要受到牵连,所以我不能自私地留下来,我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十几条无辜的性命之上。 红绫觉得自己再这样看着木尧,可能下一秒自己就会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不要让他记住我的眼泪。 红绫涩涩地咧了咧嘴,然后俯下身去轻轻抱住了木尧,最后一次地亲吻木尧白玉一般的耳垂,然后红绫在木尧的耳畔轻声说道:“木尧,你一定要记住,这一次不是为了解毒。” 说完之后,红绫果断地起身,钻出了山洞,然后一声响亮的马嘶声后,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木尧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我知道,这一次不是为了解毒。 是为了爱。 ~~~~~~~~~~~~ 轩辕。 京师骇客。 距离舒然受伤已经快要五个月了,舒然的脚上的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又加上太医的精心调养,所以伤口好得很快,也没有留下什么伤痕,只是一片淡淡的粉红,看上去不但没有任何扎眼,反而觉得很养眼。 虽是大好了,但是萧绝却仍旧不允舒然下床乱跑,舒然虽然觉得无趣,但是却也并不出口抱怨,说起来,这段养伤的日子却是舒然觉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由于昨天晚上被萧绝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得睡,这一日,舒然一直睡到了晌午才起床。 舒然还未睁开眼睛便就听到一阵婉转清亮的鸟叫声,舒然先是一怔,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鸟啊? 随即舒然大喜,顾不得穿衣便就慌忙地扯开了帐子,喜滋滋地问殿内伺候的太监:“这殿中怎会有鸟叫?” 太监见舒然赤、、裸着上身,通体莹白如玉,一个个赶紧跪在地上将头贴着地面不敢多看,一边恭恭敬敬地回道:“回舒然大将军,万岁爷怕大将军觉得憋闷,便命人从北方寻了六只百灵鸟回来,说是给大将军解闷的。” “百灵鸟?”舒然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百灵鸟极为珍贵的,又是生活在北方的鸟,记得只有凤池的北部的青峰山的地区才有这种鸟,所以能得到必定不易。 当下,舒然心中便一阵感动,萧绝这人虽然面冷如地狱修罗,但是对自己却是极为上心的,总是费劲了心思的想让自己高兴,前几天还带着自己赏梅,今儿又想起来送百灵鸟儿了。 当下,舒然心中一甜,笑道:“知道了,万岁爷什么时候下朝呀?” 那太监赶紧又回答道:“回大将军,万岁爷已经下了早朝,如今正在御书房中批阅折子。”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舒然点头道。 “是。。” 外头鸟叫的正起劲儿,舒然听得心情便十分敞亮,若是换做寻常,舒然是必定还要在床上赖着不起,是一定等萧绝来了哄自己一番才愿意起床的,但是今日舒然注定是睡不安稳了,舒然也不叫人进来,便跳下床自己动手穿起了衣服。 舒然进宫已经三年了,虽然他和萧绝的关系宫内人尽皆知,萧绝也拨了许多的宫女太监来伺候舒然,但是舒然素来面子薄,还是不喜欢被别人伺候着,尤其还是在浑身都是暧昧的红青痕迹的时候。 舒然穿好了衣裳,一个太监打了盆热水进来,舒然飞快地洗好了脸,便哼着小曲跑到暖阁的中,其实舒然也不过是十四五的少年,所以还是很贪玩的,只见暖阁中挂着三只鎏金的鸟笼,每只里面都养着两只百灵鸟,每一只的羽毛颜色又各有不同,有黄色、白色的,还有绿色的,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桃选的,百灵鸟见有生人进来,一时间叫得更厉害了,在笼子里面“扑棱扑棱”的乱飞着,有几只猛地朝窗户飞去,却猛地撞到了笼子上,然后便摇摇晃晃倒在了笼子中,圆圆的小眼睛眼中却仍旧期盼地看着窗外的日光。 舒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受惊的小鸟儿,一步一步轻轻地靠近鸟笼,小声说道:“别怕,别怕,你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就想仔细看看你们,你们不要怕……” 但是小鸟并不买舒然的账,反而叫的越发起劲儿了。 舒然听得那叫一个心惊,便不敢再靠近了,心里面苦闷至极,刚才没进来的时候,听着鸟叫觉得是天籁之声,进来之后再一听反倒像是催命符一样,刚才的欢喜劲儿顿时都烟消云散,舒然叹了一声。 “给舒然大将军请安,”一个小太监走进暖阁,在舒然的面前跪拜,“小的是负责照顾这些鸟儿的,若是舒然大将军有什么疑惑,小的可以为大将军解惑。。” “哦,你起来吧,”舒然坐在软榻上,看了一眼正扑腾厉害的小鸟儿问道,又轻叹了一声,“为何这小鸟儿一见到本将,就叫的这么厉害呢?” 那小太监赶紧回答道:“回大将军的话,这百灵鸟本来不是轩辕的鸟儿,所以,它们并不适应轩辕的环境,因此才特别容易受惊,等到过了一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舒然心中有些难受,想起来自己初来轩辕时候的种种不适,再一看这鸟儿受惊的模样,竟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意,一边又闷闷地道,“那么为何要逮这些鸟儿进宫?为何不捉一些轩辕本地的鸟儿?” 那太监又回答道:“回大将军的话,百灵鸟是世间叫声最美的鸟,毛色也生的极美,是世间极为珍贵的一种鸟类,再说了,万岁爷指定了一定要选凤池的鸟类,说是可以缓解大将军的思乡之情,所以百灵鸟便成了首选。” “知道了,你退下吧。”舒然懒懒地应着。 “是,小的告退。” ~~~~~~~~~~ 舒然见百灵鸟叫得凄惨,便也坐不下去了,讪讪地走了出去,一出门迎面就遇上了萧绝,萧绝笑着走到舒然的面前,宠溺地抚了抚舒然的栗色的头发:“怎么?不喜欢朕送你的鸟儿吗?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舒然是喜欢它们来着,但是奈何它们却不喜欢舒然,”舒然泄气地嘟着嘴巴,“竟不知道舒然这么不讨人喜欢,还真是挫败。” 萧绝瞧他嘟着嘴巴的样子极为可爱,便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既然它们惹舒然不高兴,那么朕就让人把它们杀了可好?” “不!不要!”舒然慌忙地摆摆手,“它们本是凤池的鸟类,不适应轩辕的环境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了,它们好歹也是六条性命,万岁爷您就权当是为了舒然积福吧,请万岁爷放了它们,给它们自由,可好?” “你真这么想?”萧绝握着舒然的手问道。 这个孩子总是那么容易让自己心疼,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是自己最温柔的牵绊。 “正是,”舒然认真地说,“舒然知道百灵鸟是凤池之物,想必万岁爷本是极为厌恶的,但是万岁爷为了让舒然开心,却命人去捕捉原本最为厌恶的凤池的鸟儿来给舒然解闷,万岁爷的心意舒然自是知道的,舒然感激不尽,但是舒然喜欢万岁爷,便不愿意万岁爷再为舒然做出违心之事,所以以后万岁爷不必再为舒然做这些违心之事,权当是心疼舒然的。” 萧绝静静地看着舒然澄澈的眼睛,半晌无语,然后将舒然轻轻搂进怀中,沉声叹道:“舒然,让朕如何不爱你呀。” 舒然心头一甜,咧着嘴笑了:“如此万岁爷是同意将这些鸟儿放了?” 萧绝冲宠溺地亲了亲舒然的唇,然后柔声道:“既是舒然的心意,朕又怎好违拗?” “多谢万岁爷!”舒然乐得踮起脚在萧绝的脸颊轻轻亲了一口,刚要转身去暖阁放鸟,却被萧绝一把拉进怀中,还没等舒然回过神来,那樱红的嘴唇已经被萧绝含进了口中…… 舒然的脸嚯得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萧绝的吻从来都是极为霸道的,舒然像一个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拉住萧绝的龙袍,一双大眼睛盈满了清泪,那样的眼神让人抓狂,萧绝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每每和舒然单独相处,总免不了要一番情动。 有个硬物顶住了自己的小腹…… 舒然一惊,昨天晚上自己还被折腾的半死,如今刚刚起床还未来得及吃饭呢,他才不要又被萧绝搞上了床! 下一秒,舒然七手八脚地终于逃出了萧绝的禁锢,不等萧绝开口,舒然已经一溜烟跑进了暖阁:“万岁爷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请自便,舒然要去放鸟儿了!” 萧绝看着跑的跟只兔子似的舒然那,哭笑不得摇摇头,心想是不是真的太宠舒然了。 ~~~~~~~~~~ 过了一会儿,舒然果然提着鸟笼走出来,见萧绝正坐在正殿里面喝茶,便不自在地朝萧绝的裤裆处瞧瞧。 刚才那东西坚硬如铁,一下又一下地顶着自己,虽然隔着几层衣物,但是自己却仍旧能够感受到那家伙的急不可耐…… “再看,朕便将你抱到床上去,然后退下衣裤,让你自己玩赏个够,舒然觉得可好?”萧绝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眼睛瞥向正发呆的舒然。 这大清早的,这孩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脸红的不像话,萧绝勾了勾嘴唇。 “人家哪、哪儿有啊!万岁爷惯会取笑舒然。”舒然死不承认,咬着牙,左右想不明白,这个向来阴冷无情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懂得说笑了?而且一张嘴就是羞死人不偿命的话,还真是气人! 舒然硬着头皮走到门外,将鸟笼一一打开,六只百灵鸟瞬间冲了出来,欢快地叫着,冲向云端。 舒然不由得就看痴了,那鸟儿无一例外都是飞向北方的,这么弱小的鸟儿却这般故土情深…… “舒然,有时候朕真的很害怕,若是有一日你像这百灵鸟儿一般飞出了朕的怀抱,那可怎么好?”不知什么时候萧绝走到了舒然的身后,伸手搂住舒然的纤腰,轻轻开口,语气里面却带着丝丝的伤感。。 舒然的心猛地一颤,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霸道的,冷血的,他从来都是执掌着生死大权的地狱修罗,全天下的人都畏惧他,害怕他,他的世界里面从来都不会有胆颤与害怕,但是如今,这样的一个男人,却这么害怕失去自己。 “不会的,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万岁爷,舒然也会站在万岁爷的身后,为万岁爷背叛全天下,因为只有万岁爷的怀抱才是舒然的归宿。”舒然转过头踮起脚,轻轻吻住萧绝的唇,萧绝随即就蓦地含住了舒然的唇舌…… 不想,两人正浓情蜜意之时,却听见首领太监在外面通传:“启禀万岁爷,有玄同使者求见!” 舒然赶紧放开了萧绝,萧绝虽然有些气恼这人来的不是时候,但是一听是玄同的使者,心中还是一动,方逸宁这个时候派人来做什么? 当下,萧绝拍拍舒然的肩膀,然后柔声道:“舒然,你定是还没有吃早膳的吧?先去吃些子点心垫一垫,一会儿朕忙完了,再与你一同用午膳。” “好,那舒然就先行告退。”舒然行了礼,便先退下了。 只是舒然的心里却有些不开心,自己身为萧绝的贴身侍卫,本应时时刻刻伴驾左右的,但是现在萧绝却越来越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将军看了,反而越发地把自己当做一个深宫妇人来看了,越发的宠爱自己,越发愿意留出时间陪自己了,但是也越发地舍不得自己劳累,就越发舍不得让自己跟着他劳累了,明显显地就将自己当做妻子来对待的。 现在就连这些子下人,如今也都将自己当成皇后娘娘看似的。 舒然虽然喜欢萧绝将自己当妻子对待,但是却也委实受不了现在的这种处境。 舒然轻声叹了一声,这大概就是若要得到一样东西,便就要舍弃另一样吧。 出去的时候,迎头遇上了正带着玄同使者觐见的霍留风,舒然和霍留风相互行了礼,便退下了。 霍留风如今并不敢再多言舒然与萧绝之事,但是每每看到舒然,还是有些不自然,总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万岁爷英明神武,只是若想成就一番霸业,身边最不该有的便就是狐媚子,而且还是一只来自凤池的狐媚子,所以霍留风一直对舒然耿耿于怀。 相比之下舒然便坦荡了许多,虽然很多人都视自己为眼中钉,但是只要萧绝不这样,那么便就足够了。 ~~~~~~~~ 当下,霍留风带着玄同的使者进入御书房,霍留风跪拜行礼:“微臣拜见万岁爷,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绝抿了口茶,沉声道:“起来吧。” “谢万岁爷!” 【一会儿还有o(n0n)o哈!老时间见o(n0n)o哈!】 多少爱恋一瞬间5(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多少爱恋一瞬间5(8000+) 萧绝抿了口茶,沉声道:“起来吧。爱睍莼璩” “谢万岁爷!” 玄同的使者是一个中年人,名叫袁树的,原本是玄同三皇子手下官位低微的一个言官,长期受到大皇子党与二皇子党的压制,但是却颇有自保之法,这一次,虽然方渐鸿一党受到了致命性地打击,但是这人却有本事让自己一家老小都未受牵连,不仅如此,方逸宁现在却破格提拔他做了二品言官,如今又派他出使轩辕,可见方逸宁对此人期许很高。 袁树躬身拜见萧绝,行礼之后袁树朗声道:“微臣是玄同的使者袁树,奉我玄同第二代国君之命来出使轩辕,愿轩辕皇上万寿无疆,福寿绵长!” “哼,方逸宁真的会希望朕万寿无疆?福寿绵长?呵呵,朕怎么一点儿都不信呢,”萧绝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袁树,“还是你们玄同惯会言不由衷?燧” “万岁爷此言差矣,若不是我玄同郡主对万岁爷怀友好之心,又怎会派微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跑死了三匹马赶来轩辕?”袁树脸上并不见畏惧之色,对答如流,倒也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胆色。 霍留风心里面不禁赞叹一番,向来无论是谁见到万岁爷都会吓得冷汗直流,这个袁树倒真是个人才,竟如此不卑不亢。 咦榻? 以前自己却从未听说过玄同有此等人才,看来方逸宁果真慧眼识人啊。 萧绝的眼中也有赞赏之意,但是随即便仍旧换上一脸的戏谑冷然,萧绝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道:“快马加鞭?还日夜兼程?呵呵,从西光到骇客,你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言官,倒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速度确实不慢啊,呵呵,只是朕好奇得很,方逸宁之所以让你这么拼命地赶来,莫不是他怕朕的铁骑先一步踏入玄同不成?不然他如何这么着急上火地直接派人过来,也不见出使文函,便就直接见到了使者?这倒是闻所未闻啊。” 袁树心中一跳,方逸宁让他快马加鞭出使轩辕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怕萧绝趁着玄同局面混乱趁机入主玄同,所以才一定让自己日夜兼程赶往轩辕,不想此时却被萧绝一语道破。 当下,袁树打量了一下萧绝,见萧绝气势逼人,冷漠霸气,眉宇之间都是霸主的睿智与果断,相比自家的主子方逸宁,倒是更有几分霸主气势。 袁树心道,这萧绝咄咄逼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轩辕有这样的一个霸气君主,难怪国位列五国之首。 顿了顿,袁树抱拳回道:“万岁爷思虑过人,微臣实在佩服,但是恕微臣直言,万岁爷的忖度其实是多余的,众所周知,万岁爷英明神武,所以轩辕一直是天下最富庶的国度,而我玄同,虽是轩辕的邻国,但是却素来积贫积弱,这几年国内又是纷争不断,国势也是不断衰弱,如今终于有了改天换日的机会,新皇初登大宝,自是要学习各国之长,来改善玄同的穷困局面,而万岁爷更是我玄同国君学习的榜样,轩辕又是玄同的亲邻,所以,我国君才会让微臣日夜兼程出使轩辕,哪里还会有别的不妥的想法呢?” “哦?是这样啊?原是朕小肚鸡肠了,呵呵,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萧绝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那袁树几眼,然后又缓声道,“玄同国君的这番大度所为,当真是出人意料啊,不禁就让朕想起了以前朕养的那只狼来。” “狼?”袁树皱了皱眉,“微臣愚钝,还请万岁爷直言。” 萧绝笑而不答,却看了一眼霍留风。 霍留风自然心知肚明,走到袁树的面前,然后一脸含笑道:“袁使者,是这样的,以前万岁爷外出狩猎的时候,猎到了一只狼,万岁爷瞧着那狼十分顺眼,所以万岁爷便就想着留在身边玩养了,即便万岁爷当时一不小心弄断了那只狼的一条腿,万岁爷也还是没有嫌弃,但是不想那只狼却颇有心机的。” 说到这里,霍留风的脸上戏谑的表情越来越浓,袁树的脸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但是到底不好打断霍留风的话,所以也就只得继续含笑听着。 霍留风又继续道:“因为万岁爷伤了那只狼,所以那只狼心里面便就记恨着万岁爷,但是它却不曾表现出来,反而却一味儿地讨好万岁爷,日日都把自己扮成一只哈巴狗的嘴脸,对着万岁爷真真是谄媚讨好,以至于万岁爷也一直将他当做是狗一般养着,十分宠爱也并没有什么疑心,但是等到那只狼的伤好了之后,那只狼却趁着万岁爷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想反扑主人,还好万岁爷神武,当场将那畜生一掌劈死了,不然,谁知道那畜生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呢?袁使臣,你说对吧?” 袁树如何听不出霍留风的话中所指?真真气得要杀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却也只能忍了。 当下,袁树好容易挤出一个笑来,忙得点头道:“霍大将军的这个故事讲得极好,竟是微臣听过的最好的一个故事。” “能讲故事并不算什么,而是从故事中明白某些道理这才是hi最要紧的,”萧绝仍旧一脸的冷笑,又喝了口茶,然后对着袁树,继续慢条斯理地发问,“袁使臣,你说啊,这同样都是畜生,为什么狼就不能和狗一样听话乖巧呢?为什么那狼就偏偏是喂不熟的、下贱胚子呢?” 袁树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但是脸上却兀自挂着笑,袁树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微臣觉得狼与狗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万岁爷耐心足够的话,即便是一只最凶狠的狼,也一定会被万岁爷驯服成一只最温顺的狗。” “袁使臣所言极是,朕自然有那个能耐,说到底,再怎么彪悍再怎么凶猛最终也不过是一只畜生,只要是朕愿意出手,他也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萧绝拍手赞道,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朕却实在没有那个耐心,而且朕多得是听话的狗,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去驯服一只野性难改的畜生呢?” 袁树忙的赶紧又道:“万岁爷……” “使臣大人,朕今天乏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能再和使臣交流驯化畜生之道了,”萧绝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袁树的面前,然后冷然地挑眉一笑,又道,“使臣也是聪明人,所以啊,有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的好。” “多谢万岁爷提点,微臣必定时刻谨记在心,”袁树见萧绝大有送客之意,便赶紧从衣襟中掏出一个请柬双手递到萧绝的面前,“启禀万岁爷,我玄同国君定于除夕之时登基即位,到时候还请万岁爷大驾光临!” “哦?新皇登基可是头等喜事,而且又是除夕,当真是喜上加喜,朕若得空必定前往,”萧绝接过请柬饶有兴趣地打开,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然后懒懒地动了动嘴唇,“霍爱卿,你说除夕之时,朕可有时间?” 霍留风自然知道萧绝的意思,装模作样地想了一番之后,然后皱了皱眉:“真是不巧,那一日万岁爷要去东陵山为先皇先后上香祭祀呢。” “哎,那还真是不巧啊,啧啧,”萧绝可惜地摇摇头,轻蔑地将请柬丢在袁树的手中,一脸的可惜,“袁将军,派你白跑了一趟,朕实在于心不忍,不如这样吧,朕赐你一匹好马,也好方便你快马加鞭赶回去复命,咱们轩辕的马可不比玄同的马那么娇气,动不动就会跑死了,呵呵。” “如此,微臣多谢万岁爷恩典。”袁树的脸已经有些黑了。 “霍将军,好好替朕款待使臣大人!”萧绝大步走出御书房。 “袁使臣请吧!”霍留风戏谑地摆手做邀请姿势皮笑肉不笑地说。 袁树气急,咬牙启齿地道:“不劳将军费心,臣还要赶回去复命!” “如此,就恭送使臣大人了!”霍留风一脸轻蔑的笑。 ~~~~~~~ 萧绝出了正殿,直接去了泗水阁。 舒然见萧绝回来了,赶紧放下书本迎了上去,笑着迎上去:“万岁爷,你忙完啦?” 舒然一边让太监去御膳房传午膳,自己也去亲手拧了一块毛巾递给萧绝。 萧绝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然后递回去,见舒然的脸上有疲惫之色,萧绝心下有些担心,便将舒然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问道:“怎么了?才一忽儿功夫不见怎么就蔫巴巴的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舒然扁扁嘴:“才不要呢,若不是那么一群太医围着,整日又是这个不允那个不许的,而且万岁爷每次也都任由太医们欺负舒然,哼,不仅如此,万岁爷还帮着他们欺负舒然,若是不然,舒然才不会憋的这么难受的呢!如今舒然都大好了,万岁爷再也不许叫那起子太医来烦舒然了!” 萧绝哑然失笑:“你是朕的心尖儿,谁敢欺负你?” 这小东西原来是觉得无聊。 萧绝想起刚才让他先回来的事情,心下有些自责,其实自己只是不想让舒然太过劳累了,他身子本来不好,这一次又是大量失血,现在又是秋日,正是一年中最适合养身体的时候,所以能不让他操心的,萧绝都会尽力避免,谁想着反倒让这小东西有了其他的想法。 萧绝当下抱进舒然,在舒然的脸颊上亲了亲:“原来朕还想着要和你商议一下玄同使者觐见之事的,但是看你正在闹情绪,那么朕也只好不说的好。”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万岁爷,舒然怎么敢对皇上闹情绪?”舒然立马笑颜如花,讨好地抱着萧绝的脖子,在萧绝的脸上亲了又亲,赶紧讨好,“能为万岁爷分忧可是舒然的福气,万岁爷若是现在不说,那便就是在折杀舒然的福气!” “你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侍宠生娇了,”萧绝口中训斥着,眼中却都是温柔的笑,伸手在舒然的纤腰上掐了一把,“看朕晚上怎么收拾你……” “万岁爷,舒然跟你说正经儿的呢!”舒然逃出萧绝的魔爪,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萧绝的面前,眼巴巴地等着萧绝开口。。 萧绝看他急不可耐的模样,知道这些日子让他闭门养伤却是让舒然憋闷了不少,便也不再逗他,当下开口道:“你可知道方逸宁?” “方逸宁?”舒然沉思一会儿,然后抬头答道,“舒然记得,凤池有这么一位将军是叫做方逸宁的,万岁爷不是说玄同的事儿吗?怎么扯上方逸宁了?” 萧绝冷笑着沉声道:“一个月之前,世人都知道方逸宁是凤池的将军,但是一个月后,世人这才明白,原来方逸宁还有一个身份,是玄同七皇子,而今,他摇身一变,成了玄同的新皇,现在他可是世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计划在除夕之时登基即位呢。” “什么?玄同七皇子?玄同的新皇?”不出意料,舒然的吓得嘴巴张的大大的。 他记得墨御飞是极为倚重方逸宁的,虽然他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却听墨御飞提过不少次,可见墨御飞是颇为器重他的,怎么就突然成了玄同的皇帝了? 那么方恒,还有他的三个儿子呢? 舒然一头雾水,赶紧又问:“万岁爷所言当真?舒然实在不明白,堂堂玄同七皇子何必委身敌国做一个区区将军?” “舒然,你应该知道的,方恒的私生子是很多的,方逸宁便就是其中之一,朕前些日子命人仔细查了那方逸宁的底细,也是最近才得知,原来方逸宁的身世不简单,十年前他被方恒从皇宫中赶出,因为他的身份敏感,所以一直被玄同皇室的其他皇子所追杀,但是他人虽小,但倒也是真有些本事,不但没死,反而在泽林暗中积蓄了自己的实力,然后,三年前墨御飞有一次微服私访,方逸宁派人假扮轩辕人在路上劫持墨御飞,最后他自己又假装路过,便出手相救,墨御飞对他感恩戴德,然后带他回了天阳,拜为大将军。” 舒然听了之后心下不禁大骇,方逸宁这人倒是世间少有的厉害角色,不仅知道蛰伏,更加懂得抓住时机,这样一个男人,贵为玄同皇子,却甘愿对敌国皇上俯首称臣,能屈能伸,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男人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 当下,舒然又问:“那么方逸宁又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了玄同新皇的呢?” “说起来,朕也是觉得颇为蹊跷,”萧绝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舒然赶紧端来茶杯,萧绝就着舒然的手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前一段时间,就是你卧床养伤的期间,原本被排挤出京师的玄同三皇子方渐鸿,竟然和疯狗一样的突然逼宫,这还不算,他还手刃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方恒,不光如此,他还亲手杀害了大皇子方渐荣与二皇子方渐离,引得玄同国内上下一片恐慌,各种势力纷纷声讨方渐鸿,正在此时方逸宁带兵一举攻下京师,方逸宁手刃了方渐鸿这才平息了民愤,自然而的,方逸宁也顺水推舟地坐上了皇上的宝座。” “方渐鸿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自己的哥哥?”舒然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他虽然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父母对自己都是呵护备至的,但是说道残害手足杀父夺位,舒然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那方渐鸿是不是疯了?” 萧绝沉声道:“所以说啊,朕觉得这件事儿很蹊跷,纵是他方渐鸿对皇位觊觎日久,但是他的实力确实不可能与朝廷相抗衡,况且方渐荣方渐离哪一个不比他有本事?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自取灭亡,朕好奇的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变得这么疯狂不顾一切杀红了眼,啧啧啧,只是方渐鸿大概到死都不明白,他这么做,最后竟然是便宜了那再一边看好戏的方逸宁。” 舒然点点头:“方逸宁确实是最大额赢家,本来一个不被玄同皇室承认的私生子,却一跃成为玄同的新皇,反倒是那个方恒最为可悲,竟然死在自己承认的玄同三皇子手中,他承认的三个儿子,相互残杀,竟然也是一个都没有留下,确实讽刺至极啊。” “倒也未必见得,如今那方逸宁暂时得力,日后倒未必能坐稳皇位,”萧绝嗤笑一声,“他对墨御飞瞒天过海了整整三年,墨御飞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的,所以啊,凤池又怎么会让玄同痛快?还有馥雅,为了给方恒以及大哥报仇,自是不会轻易饶了方渐鸿的党羽的,但是朕却听说,方逸宁不仅接收了方渐鸿的所有军队,而且还吸纳了方渐鸿的不少谋士,今日来见朕的那个袁树便曾是方渐鸿座下的一名言官,所以这下子,馥雅自然要将这一笔烂帐算到方逸宁的头上,而且,还有……” “还有,方逸宁往年竟然敢让人冒充轩辕人为非作歹,万岁爷自然也不会轻饶了他。”舒然接道。 “正是,舒然,你真的越来越懂朕了,”萧绝对着舒然轻轻一笑,“方逸宁此次命人快马加鞭来给朕送他登基的请柬,朕若是去了,便就是等于在天下人面前认可了方逸宁这个皇位名正言顺,日后便不能轻易对玄同出兵,所以,朕才不会遂了他的心愿。” 舒然的眉毛一挑:“所以万岁爷这是要出兵玄同?” 萧绝点点头,然后沉声道:“现在玄同正是局面混乱之时,尤其是方逸宁还未登基,玄同的各种势力都必定暗流汹涌,的确是出兵的最佳时机,况且,即便朕出兵玄同,墨御飞与馥雅也绝对不会插手,甚至还会或多或少地帮衬着朕,如此,朕拿下玄同便是指日可待的了。” 舒然心中虽然不喜萧绝总是将打杀挂在嘴边,但是却也知道萧绝的雄心壮志,所以也并没有出言顶撞,太监们已经将午膳摆好了,萧绝和舒然便面对面坐着开始用膳。 ~~~~~~~~ 舒然给萧绝盛了一碗老鸭冬笋汤双手奉上:“现在的天气干燥容易上火,昨儿晚上舒然还听见万岁爷可口两声,想来是喉咙干涩发痒所致,所以今儿一醒来,舒然便就吩咐了御膳房炖了这老鸭冬笋汤给万岁爷用,这汤最是滋润去火的,万岁爷快尝尝看。” “舒然,总是你最贴心,”萧绝心里一阵甜蜜,接过汤羹,喝了一口便赞道,“以前倒也没觉得这老鸭汤有多可口,今日被你这么一说,朕倒觉得真的十分美味,舒然,看来今日少不得要多喝几碗了。” “万岁爷日理万机,本来就是最辛苦的,多吃点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舒然一边说着,一边给萧绝夹了一块熏肉过去,萧绝捂着碗不让舒然放进去,反而俏皮地张着嘴巴,舒然将熏肉放进萧绝的嘴巴里面,萧绝立马夸张地咀嚼起来,一脸享受的模样,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 舒然“扑哧”一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大男人如此可爱的一面。 ~~~~~~~~ 忽然一个小厮跑到泗水阁前面正要往里面闯,却比两名侍卫拦了下来:“大胆狂徒,万岁爷和舒然大将军正在用膳,你竟敢来惊驾!” “小的不敢!”小厮赶紧跪倒在地,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小的是东陵山的侍卫,是特地来禀报万岁爷的,舞阳公主不见了!小的们恐怕她是掉下了悬崖!” 侍卫一听也是大惊失色,赶紧进来禀告萧绝:“万岁爷,刚才有断肠崖的侍卫过来禀告,说舞阳公主不见了可能是掉下了悬崖……” “混账东西!朕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管舞阳公主的吗?!公主如何能掉下悬崖去?!”萧绝大怒,将手中的汤羹都泼到了那侍卫的脸上。。 “万岁爷恕罪!小的并不清楚,只是刚才那侍卫确实是这么说的!小的绝对不敢凭空捏造!”滚烫的汤羹在侍卫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红色的印记,汤汁顺着脖子留下来,所到之处都是难耐的疼痛,侍卫忍着疼不敢叫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叩头。 舒然见那侍卫脸被烫的红肿,心下不忍,便坐到萧绝的身边,柔声道:“万岁爷切莫气坏了龙体,不如将那名断肠崖上的侍卫唤进来一问究竟。” 萧绝瞪着那跪地叩头的侍卫:“还不快去宣人进来?!” “是,属下遵命!”侍卫如闻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舒然知道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便命人将饭菜先撤了下去,舒然正要回避的时候,却被惨绝猛地一拽,倒在了萧绝的怀中,舒然惊道:“万岁爷,你这是……” “舒然,你用不着回避,就在这儿,陪着朕,你哪儿也别去……”萧绝说道,眼中却有着几丝难言的担忧。 舞阳是他的唯一的妹妹,是他亲手拉扯大的孩子,他对舞阳向来是疼极了的,若不是这一次舞阳犯了滔天大祸,他也绝对不会如此严厉地惩罚她。 他不过是想给舞阳一个教训,却怎么想到舞阳竟会掉下断肠崖…… “好,我不走,我一直都在,萧绝,你别紧张,”舒然握着萧绝的手,坐在萧绝的旁边,看着萧绝眼中的仓皇,舒然心疼不已,“现在还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万岁爷先不必着急往坏处想,舞阳公主是世间少有的智者,有得万岁爷宠爱,自然吉人自有天相。。” 萧绝感激地看着舒然:“但愿能和你说得一样。” 那侍卫被带进了泗水阁正殿,侍卫一件萧绝便赶紧跪下来,叩头不断:“小的见过万岁爷,皇上万岁万……” “少废话,快些说舞阳公主到底怎么了?!”萧绝烦躁地打断侍卫,“要一字不差地说全了!” “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侍卫直起身来赶紧回道,“是这样的,昨日一早,小的去换岗的时候已经五更天了,见舞阳公主的还未出来,小的便觉得蹊跷,公主是素来不爱贪睡,所以小的便去找公主的贴身公主惠儿,去看看公主是不是身体不适,谁想小的进了惠儿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惠儿竟然中了迷香,正在昏睡,小的心知不好,便赶紧叫来其他侍卫,顾不得礼节,赶紧地便撞开了公主寝殿的大门,却发现公主不在寝殿之中,并且公主的床铺极为干净整洁,像是没有用过似的,小的们心知不好,赶紧四下寻找,却在断肠崖的边缘上发现了公主的一件披风……” 侍卫看着萧绝的额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眼睛也越来越红,心知不好,吓得声音越来越越小,浑身都在战栗着。 万岁爷对公主的疼爱是有目共睹侍卫,若是公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自己肯定也是要给公主陪葬的…… “然后呢?就凭一件披风怎么就能判定公主掉下悬崖?”舒然见侍卫吓得讲不出话来,不免急躁地问,“你们有没有人去断肠崖下去寻找?” 那侍卫赶紧道:“小的们知道事关重大,所以早有人去断肠崖下寻找去了,另外断肠崖的侍卫首领派小的先来向万岁爷禀告……” “你做的极好,下去吧,暂且留在宫中,若是万岁爷有什么疑问,还是回召见你的,”舒然挥手道,那侍卫如闻大赦,赶紧要退出去,却又听见舒然叫了一声,“舞阳公主的那件披风,你可有带来?” 侍卫赶紧解下身上的包裹,这披风他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刚才害怕反而忘记了要交给万岁爷,侍卫将包裹呈上来:“这里便是公主的披风。。” 侍卫退下之后,舒然打开包裹,将那件火红色的披风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喜道:“万岁爷,公主并不是坠崖的!” “如何见得?”萧绝整个人其实都已经僵硬了,乍一听到舒然的欢呼声便赶紧凑过来,萧绝蓦地就狠狠抓住舒然的手,急切地问,“舒然,你说她没有坠崖?是真的吗?” 舒然的手被萧绝拉得生疼,但是舒然却并不表现出来,反而一直温和地笑着,舒然将披风展开然后说道:“万岁爷,您看,公主的披风是完好无损的,若是公主失足掉下悬崖而这披风又挂在悬崖的边缘,那么披风必定受力会造成破损,但是这披风却没有丝毫的破损之处,可见并不是坠崖所致。” 萧绝挺舒然这么一说,心头顿时轻松了不少,他仔细看了一遍这披风上果然毫无破损,当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但是舞阳为何突然失踪?披风又为何挂在悬崖之上呢?”萧绝的笑意凝结了起来,然后变成了丝丝焦虑,“还是舞阳竟被他人暗中劫走了呢?” 【晚上老时间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1(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8000+) “但是舞阳为何突然失踪?披风又为何挂在悬崖之上呢?”萧绝的笑意凝结了起来,然后变成了丝丝焦虑,“还是舞阳竟被他人暗中劫走了呢?” 舒然也在疑心舞阳怎会凭空消失,断肠崖是轩辕的皇室重地,上面的守卫森严他是亲眼所见的,就连飞去只苍蝇也是不可能的。爱睍莼璩 现在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不见了,而且还舞阳,这里面自然是有蹊跷的。 当下,舒然亦是皱了皱眉毛,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舒然只得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件火红的披风,但是舒然却蓦地觉得这披风上有股酸涩气味—— 舒然皱了皱眉,赶紧地便凑过去,仔细嗅了嗅,然后皱眉道:“这披风上为何会有柠檬的气味?还这样的浓烈?怎么会这样?燧” “柠檬?”萧绝眉毛一挑,随即就从舒然手中拿过披风,将脸凑上去仔细嗅了嗅,果然是柠檬的酸涩之气。 下一秒,萧绝赶紧拿着披风走到炭盆上面烤了起来。 “万岁爷,您这是要……猷” 舒然好奇不已,萧绝为什么要将舞阳的披风放在火上烤着? 只是没等舒然的话说完,之间披风上面竟然神奇地显现出一行行的娟秀的字迹出来,舒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也太玄幻了! 这披风上面竟然会有字?! 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小时候,舞阳偶然发现,用柠檬水写字,然后用火烤会显现出来,所以从那以后,我们便时常以此来交换讯息,用来确保消息的安全性。”萧绝一边解释道,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披风上面的字。 “哦,原来是这样,舞阳公主当真是聪慧。”舒然由衷地赞叹道。 只是舒然的话音才落,萧绝便就生气地将披风丢在地上,大喝一声:“胡闹!” 显然是气急了的。 舒然赶紧地走过去捡起披风,然后扑在软榻上来看—— 皇兄: 见字如晤。 舞阳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每日想起那天皇兄的气愤的脸,舞阳便觉得十分内疚,想来舞阳如今留在轩辕,也只能一味地惹皇兄生气,舞阳只好忍痛与皇兄告别了。 皇兄,其实墨司南的出逃,舞阳是提前知道的,但是墨司南是舞阳此生第一个倾心相交的朋友,所以舞阳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皇兄手中,皇兄,您是舞阳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所以舞阳打心眼儿里敬重的,但是皇兄,这十多年来,舞阳虽然在皇兄的庇护下平安成长,但是舞阳却是真的寂寥落寞。 舞阳虽然贵为轩辕镇国公主,尊贵无双,但是舞阳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皇兄总是那么忙,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舞阳都难得见到皇兄一面,而其他人,都是奴才,都是巴结着咱们的小人。 所以皇兄,你知道舞阳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很多时候,舞阳宁愿呆在断肠崖上陪着父皇母后,也不愿呆在皇宫中,但是舞阳却舍不得皇兄,所以这些年,舞阳虽然寂寥孤苦,但却也认了。 但是皇兄,你却一心想着杀掉墨司南。 皇兄,墨司南是舞阳唯一的朋友,知己,皇兄,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皇兄,你知道你这样做,对舞阳的伤害有多深吗? 所以舞阳不得不略施小计,放走了墨司南。 舞阳并不是真的违背皇兄的心意,舞阳是真的做不到,亲眼看着墨司南在舞阳的面前死掉。 还有,那一日在断肠崖下接走墨司南的,不是别人,正是伊兰国君,木川。 皇兄,事到如今,我都告诉你吧。 舞阳与木川相识已有四年,这是舞阳从小到大,唯一对皇兄隐瞒的事情,因为若是皇兄知道了,木川定然会性命不保,说到这里皇兄大概能够猜到舞阳的心思了吧? 舞阳爱木川,并且此生也只会爱着木川一人,虽然他并不一定爱我,但是那没有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离不开我。 前些时日,在断肠崖上,木川曾与舞阳见过一次面,木川说,在他复仇杀了馥雅之后,便回来轩辕娶我,并且他还承诺不会与皇兄争夺天下。 皇兄,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所以,我就答应了。 虽然我知道,他从头到尾的目的,都是在于墨司南,但是除了我之外,这世间女子,他还会有别的选择吗? 他与馥雅此生注定势不两立,而我,才是他值得珍惜的女子。 这一点,他一定会明白的。 另外,半月前,忽然听闻了玄同的突变,舞阳便料到是木川的所为,他果然已经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了,想必方逸宁登基的时候,馥雅也会到场,那将士木川梦寐以求的、复仇的最佳时机,但是方逸宁与馥雅又岂是善类? 我日日都为他悬心。 皇兄,舞阳本来不想参与这场纷争的,但是舞阳却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断肠崖上,等他来娶我。 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至少我要亲眼看着他杀了方馥雅,我要亲耳听到他对我履行当日的承诺。 所以,皇兄,请再一次原来舞阳的任性。 另外,皇兄,你还记得那一次在千索河畔对舞阳的承诺吗? 你答应过舞阳,可以交给舞阳一人的性命任舞阳处置。 所以,请皇兄不要伤及木川的性命。 他日木川手刃馥雅之时,便是舞阳嫁入伊兰之时,更是伊兰臣服轩辕之时。 舞阳拜上 舒然看完之后,只觉得自己对舞阳公主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平日自己只是觉得舞阳公主是个最刁蛮跋扈的公主,自己平时可是吃了不少舞阳公主的哑巴亏,却不想她竟也有如此温婉贤淑的一面。 为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可以心甘情愿付出这许多,当真是赤子之心。 舒然不由得对舞阳的好感便多了许多,但是一想到竟是木川带走了墨司南,无言便又觉得十分的不安。 那木川为了复仇已经直接掀起了玄同皇室的一场惨烈血战,引得玄同改天换日,可见只要能够复仇,木川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那么墨司南的处境自然十分危险…… 舒然转念一想,然后便走到萧绝身边问道:“万岁爷,事到如今,您觉得应该如何是好?”“还能怎样?自然是去玄同一趟了!这个不听话的舞阳,气死朕了!”萧绝气得连喝了两杯茶水,兀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萧绝愤愤然地低吼,“朕一定要亲自去把那不听话的丫头抓回来,以后来,让她从今以后便禁足断肠崖日日为先皇母后祝祷守墓!哼,现在竟然学会和朕公然叫板了,朕实在是太纵容她了!” “万岁爷的意思是,到时候要亲自去京师西光参加方逸宁的登基大典了?”舒然皱了皱眉,心想木川是必定会带着墨司南去的,那么墨御飞就必定也要前往的,自然那个馥雅公主必定也是非去不可的,若是现在萧绝也去了,那么,一时间天下的风云人物都聚集到了玄同……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说不定登基大典就变成了血光之灾。 舒然随即笑问道,“万岁爷刚才不是还说了这玄同是断断去不得的吗?怎么一转脸就变了卦了呢?” “哼,若不是因为那不听话的丫头,朕何必要去?”萧绝冷哼一声,一想到舞阳居然隐瞒与木川相识之事长达四年,便更加的气氛,“那木川是个什么东西?!也竟配得上她这样日夜惦念?!哼!她可是堂堂轩辕的镇国公主,身份高贵,怎该对一个亡国之君动心思?!当真是不像话!天下谁人不知木川一心只装着馥雅?她这分明是自取其辱!真是气死朕了!” “万岁爷,舒然更是一介贱民,又是帝国凤池的人,但是万岁爷却大恩大德不弃舒然的出身,还将舒然留在身边伺候这么些年,这样的宠着舒然那,万岁爷,难道您也觉得是自取其辱吗?”舒然缓缓跪倒在萧绝的面前,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绝。 “舒然,你是不一样的,你是谁都不能比的,”萧绝怔了好久,才沉声说到,一边,萧绝用大手托着舒然的下巴轻轻地抚摸着,一边柔声道,“舒然,你是上天派来给朕的。” 舒然抿了抿唇,柔声道:“那么万岁爷您又怎么就可以断定舞阳公主的选择是错误的?在相爱人的眼中,彼此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呀。” “行了,你不必再说,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舞阳是朕的亲妹子,朕如何不疼?”萧绝站起身来,鹰眸犀利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冷声道道,“这趟玄同朕是非去不可了,若是那木川若是识相乖乖杀了馥雅交出伊兰,那么朕便就成全了舞阳的一片痴心,若是不然,朕也只能对不起自己的妹子了。” ~~~~~~~~~~ 玄同。 泽林。 十一月。 木川一行人从洛城出发,日夜兼程赶到铁宁,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一行人在铁宁呆了半个月。 墨司南查看了那地方的铁矿石,竟然铁的含量非常高,一等人无不欢欣鼓舞,墨司南更是亲自示范,叫了那些子士兵如何提炼高纯度的铁,又能大幅度提高产量,这样一来,铁宁每年的产量能够提高几百倍呢,一行人自是都和欣慰,木川便赶紧下令,从四下调来了不少士兵,都参加到炼铁的队伍来,将练好的铁,秘密送往凤池,在凤池锻造成各种兵刃,然后再运往伊兰士兵的手中,自然凤池这一次也是占了很大便宜的。 墨御飞心里面那叫一个美滋滋啊!简直就跟偷喝了油的耗子似的。 之后一行人便就动身前往玄同去了,在路上又花了一个多月,等到达泽林的时候,已然都是十一月份了。 ~~~~~~~~~ 这一路上,墨御飞和木川一直都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墨司南却没有,因为世人皆知凤池的娘娘腔男后,虽然国色天香,但是却被皇上冷落三年,但是却却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墨司南的面目的,即便现在墨司南的威名被天底下人传诵得神乎其神的,但是对于外界而言,这个神一样存在的墨司南,仍旧是谜一样的存在,所以墨司南很庆幸自己不用和墨御飞木川一样扮丑…… (*00*)嘻嘻…… “咱们应该用午膳了吧?”墨司南扁着嘴巴,第n+1次的嘟囔着,木川和墨御飞为了安全起见,一路上在伊兰的境内的时候都没有让他出过马车,每一顿吃得都是在赵一他们随便在路边卖的馒头大饼,直只吃的墨司南嘴巴里面泛酸水眼睛里面喷火药,有时候赵一钱二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荒野中行路的时候,会沿途打打野味来给墨司南解解馋,但是到底也是没油没盐的,墨司南都快要憋疯了。 如今好容易过了伊兰到了泽林,墨司南再也憋不住了,“今天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去吃了?” 墨御飞看了木川一眼,这地方他不熟悉,一切都要听木川的意思。 木川看着墨司南嘟囔着嘴巴十分可爱,而且脸颊似乎消瘦了不少,心中便觉得有些心疼,木川伸手掀开轿帘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对着周虎周豹吩咐:“靠在路边停下吧,找一家清静的酒楼打尖。” “耶耶耶!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墨司南乐得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墨御飞也在,他肯定会过去大大地拥抱一下木川! 墨司南闭着眼睛开始幻想:“我要吃狮子头,嗯,还有翡翠如意汤,还要酱牛肉,凉拌猪耳朵……” “你就不怕撑着?”墨御飞微笑着看着张牙舞爪的小馋猫,宠溺地点了点墨司南圆翘翘的小鼻尖。 “才不会!我可是皇后肚中能撑船,老子可大肚着呢!呵呵。”墨司南乐意地点点头。 木川眼睛似有似无地瞥过墨司南的肚子,然后慢条斯理地下结论:“嗯,是不小。” “木川!你嘴巴太坏了!”墨司南登时变成了猴屁股,心中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 靠之,大就大好了呀,胖就胖呗,合着你……你一定要说出来吗?!再说了,老子都饿了一路了,怎么还会胖?! 你诬陷! 墨御飞忍着没笑,然后从一个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包袱打开,然后里面又是一个小包袱,墨司南好奇地看着他一个包袱一个包袱地打开,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俄罗斯套娃,墨司南忍不住问道:“墨御飞,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宝贝东西啊?” 墨御飞笑道:“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切!就会忽悠!”墨司南相当不屑地回道,然后又打趣道,“墨御飞,你那里面装得该不是大槐国的大美人吧?” “大槐国?那是个什么国家?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木川和墨御飞同时来了兴趣,纷纷询问墨司南。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干,墨司南觉得给他们普及中华典故。 墨司南当下便清了清嗓子,一边用手朝墨御飞的大腿上使劲一拍,当起了说书先生:“话说啊,从前有个读书人,自诩饱读诗书,但是屡屡不得志,所以那人平时喜欢喝酒来排解心中忧愁,这一年夏天,他照旧在院子里的槐树下面喝着小酒,赏着月亮,然后又开始伤春悲秋,越想就越伤心啊,越伤心就喝得越多啊。” “那读书人还真不是寻常的酸腐肉麻,他就在哪儿一个劲儿地想着啊,自己那个委屈啊,怀才不遇啊,一时间就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那眼泪一把鼻子一把的,就差没有当场抹脖子了,所以啊,最后肯定地就喝多了,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中啊,这读书人被两个人带进了一个硕大的树洞,然后他就跟着那两个人一直往里面走,走啊,走啊,走着走着,他就发现,真真是豁然开朗别有洞天啊,原来里面有一个新的世界,号称大槐国。” “他刚刚进入那个大槐国就遇上了朝廷选拔官员,于是啊,他也就闲着没事儿报名了,然后他靠着自己的满腹诗书终于脱颖而出排在了第一位,然后那大槐国的皇上对他格外青眼有加,又是给他封了大官,然后还把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嫁给了他,一时间,这人可就成了大槐国的传奇人物,到处都颂扬着他的光辉事迹。” “那人真真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啊,以前自己不得志像蝼蚁一样卑微的活着,但是现在却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的差别啊,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个公主长得跟天仙似的,不但没有公主架子,也从来不跟自己翻脸拌嘴,对自己也是十分的好,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啊,婚后小两口啊一直恩爱有佳,再说那公主的肚皮很争气,一连给他生了五个儿子两个闺女,小日子当真是越过越红火。” “后来,皇上又派他做了南柯郡县的太守一职,真是人生得意至极啊,那人在南柯郡县勤政爱民数十载,被百姓爱戴是远近闻名的清官,几个儿子有很争气,也都做了大官,两个女儿也出落得如花似玉,都嫁进了皇室,那人后来一直到了八十岁才寿终正寝,可谓一生功成圆满啊。” “谁知,这个时候,那人却忽然从梦中惊醒,醒来才知道原来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那叫一个羞愧难当啊,但是他却不死心,觉得梦境是在指引他,所以他沿着梦境中的印象去寻找那个大槐国,却发现就是自家院子中大槐树下面的一个蚂蚁洞。” 墨司南说完了,木川和墨御飞都兀自沉浸在这个故事之中,墨司南见他们都有些呆呆的,便使劲给他们一人一拳:“喂喂喂,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这就完了?”墨御飞意犹未尽地问,“大槐国真的就只是一个蚂蚁洞?”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说你这么小的一个包袱里面藏着是一个大美人的话,那我也只能理解为那个大美人是大槐国的。”墨司南俏皮地点着墨御飞的鼻子说。 墨御飞笑着摇摇头,继续解着手中的包袱,一边笑说:“无论是什么都能被你说出个所以然来,南南,朕觉得你不但适合做皇后做王爷,更加适合做说书先生。” “哼,你怎么知道啊?”墨司南得意一笑,心中想着,若真是让我做了一个说书先生,别的且不说,就是见天地讲四大名著,准保就会赚钱那个盆满钵满的。 木川在一旁确实不语,想着墨司南说的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人生。 大概那一次在阳明山与馥雅初次相见,那时候的郎情妾意不过是南柯一梦吧? 梦中完美的不可思议,但是一旦梦醒了就会发现所有都是泡影,并且现实和梦境中有着天壤之别,多么可笑讽刺的一个梦啊,但是自己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醒来。 木川苦涩地笑了。 同样是听这个故事,墨御飞却又不同的感受,墨御飞想到的是,方逸宁,方逸宁现在得意至极,就好比这个南柯太守一样,纵使现在千般得意万般欣喜,却终有梦醒的时候。 不着急,不着急,朕有的是时间等你梦醒,或者在适当的时间朕可以把你从梦中唤醒,墨御飞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唇角。 ~~~~~~~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到了。”周虎在外面叫着,因为木川的年龄最大,所以他称木川为大公子,自然二公子三公子,分别就是墨司南和墨御飞。 墨司南一听兴奋的刚要下车,却被墨御飞一把拽了回来,然后从小包袱的最后一层里面掏出了一张…… 人皮面具! “我、我才不要戴这个!”墨司南下意识地反抗道,她看着墨御飞和木川这两张丑八怪的脸,自己不乐意也变成一个丑八怪,墨司南的头要成了拨浪鼓,“反正这里也没人认得我,我不要戴,打死也不戴!” 墨御飞没好气地说:“泽林是方逸宁以前的基地,也是方始休的老巢,旁人且不说,单单他们两个都是认得你的,若是被他们认出来,那可怎么好?那方始休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尝试过的?若是再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那该怎么好?听话,过来戴上!“可是……可是那样真的很丑啊!”墨司南虽然很同意墨御飞的说法,但是却还是不情愿地扁扁嘴,“看你们这样,我怎么会愿意戴面具?老子才不要和你们一样加入丑八怪的大军之列,肯定一出去,满大街的小孩都会朝咱们丢石头。” 墨御飞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说过木尧绝对不会给你做一副丑八怪的面具吗?难道你相信你的父王会舍得把你变成一个丑八怪啊?南南,木尧给你做这个面具的时候可是煞费苦心的,一直在想着怎么能让你更美一点,你若是不戴,那不是辜负了你父王的一片苦心?” “真的不丑?”墨司南想起来木尧,便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当下便也不再那么抗拒,反而好奇地看着墨御飞手中的人皮面具,那是一张几乎透明的面具,有点像现代的硅胶,但是却模模糊糊的,一眼看不出来是美还是是丑,反正应该对容貌改变不大的,墨司南瞅了瞅墨御飞的脸又看了看木尧,然后好奇地问,“不对啊,你们的的明明都是有些颜色的,我的怎么是透明的呢?” 木川笑道:“我和墨兄怎么也算是风云人物,被人认出来的几率要大,所以一定要有大的变动才能起到作用的,但是南南你就不同了,南南常年在凤池深居简出,见过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戴面具也只是为了防范少数别有用心之辈,所以并不需要太多的改进,只要稍稍变动一些部位即可。。” “哦,原来如此,只要改动不大,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墨司南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来,给我戴上吧。” 墨御飞先是给墨司南的脸上涂了一层透明的药膏,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面具给墨司南戴上,之后又做了小幅度地调整,然后两人都仔细检查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破绽了,这才舒了口气:“行了,现在可以踏踏实实地出去用午膳了。” “这个不会掉下来?”墨司南指着脸问,虽然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就跟做面膜似的,但是心里面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当然不会,这可是天下第一神医亲手做的人皮面具,除非是你自己动手给取下来。”墨御飞拍拍墨司南的脸颊说。 “那我就放心了,”墨司南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欢天喜地地掀开轿帘跳下去,“吃午膳去喽!” 墨司南和墨御飞木川都下了马车,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刚一看到墨司南都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缘故,便也不多说话,纷纷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候,他们也都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 ~~~~~~~~ 这地方却是挺清净,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行人,反倒是墨御飞他们一行一辆马车,六匹高头大马十分引人注意,墨司南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这家酒楼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可奈今生”四个大字,墨司南心中一动,转身对墨御飞木川讲:“就是这家了。” “好,就这里了。”木川对周虎周豹点点头,道。 七个人一同出现在酒楼的门口,店小二自然乐得合不拢嘴,赶紧过来招呼:“请问客官一共几位啊?是要住店还是要打尖啊?小店的招牌菜可是在泽林远近闻名的。” “一共七位,打尖,”周虎说话向来不拖泥带水,然后又指了指外面的马匹,“还有劳烦你给这些马喂一些最上好的草料。”说完之后,周豹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大大的银锭子丢给店小二道:“记住,一定要最上好的草料。” “是,一定一定,客官你就擎好着吧!”店小二赶紧将银锭子塞进口袋里面,然后继续笑脸逢迎,“客官楼上请!” 墨司南一行上了楼,店小二本来是要给他们找一间环境好一点的隔间的,但是墨司南却仍旧坐在上一次的那个位置,木川和墨御飞也都纷纷落座,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点了菜之后,店小二便乐颠颠的跑下了楼。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2(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2(7000+) 墨司南一行上了楼,店小二本来是要给他们找一间环境好一点的隔间的,但是墨司南却仍旧坐在上一次的那个位置,木川和墨御飞也都纷纷落座,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坐在对面的一张桌子上,点了菜之后,店小二便乐颠颠的跑下了楼。爱睍莼璩 所幸的是,现在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二楼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墨司南单手支着腮帮眼睛朝着窗外看着,过了一会儿,墨司南抿了口茶,然后轻声道:“记得上一次,我就是在这个地方看见了方逸宁的,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认错了人呢,不想竟真的是他。” 木川眉头一皱,忽然记起,墨司南那日的反常举动,还问自己有没有欠过别人一条性命,还说什么真像真像,然后就喝得烂醉如泥,当时自己还郁闷的不得了,现在想来,墨司南那个时候看到的必定是方逸宁,而且时间也对,算起来那个时候,方逸宁应该去在泽林集结军队然后进军京师西光的。 不过还好,方逸宁并没有发现他们,若是不然的话,只怕他们现在也不会有机会这般悠哉地坐在这里吃喝茶聊天了。 不对…燧… 木川蓦地心中一顿,墨司南欠方逸宁一条命…… 这段时间,木川已然听说了方逸宁当日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墨司南一事,自然也知道方逸宁对墨司南的深情。 那么方逸宁和馥雅之间,难道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吗榻? 但是自己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馥雅和方逸宁多次幽会,而且馥雅为了方逸宁还这样的吓得了狠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但是不管方逸宁对方馥雅怎么样,但是方馥雅对方逸宁的情却是真真儿的。 墨御飞也是微微一怔,不想墨司南就是在这里看到了方逸宁。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面色微微有些遗憾,心中难免会有点不舒服,便不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方逸宁死了,让他觉得特别不爽,因为墨司南注定一辈子都会记住他,他宁愿方逸宁没死,但是现在,方逸宁没死,他却更加的不安。 墨司南沉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你们说馥雅现在有没有动身来玄同啊?这距离方逸宁登基的日子可不远了。” 木川脸色一沉没有讲话,墨御飞忖思一会儿道:“只怕馥雅也该在路上了,说不定现在她人也到了泽林,只是不知道馥雅这一次来玄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方恒方渐荣复仇,还是过来朝拜方逸宁,这个就不好说了。” “自然是来朝拜的,她这些年辛辛苦苦地还不都是为了方逸宁。”木川冷哼一声,喝了口茶,又开始默不作声了,心里面却又想起来馥雅以前见到方逸宁时候的惊喜表情,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管她是来做什么的,咱们这一次就让她来一个有去无回!”墨司南知道木川心中不舒坦,便不再说馥雅的事,赶紧地转移话题,“对了,泽林也是方始休的势力范围,你们说方始休现在在做什么?他人会不会在泽林?” 墨御飞一听到方始休的名字,眼睛里面顿时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少不得有些咬牙启齿,顿了顿,墨御飞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然后缓声道:“现在距离除夕只有不到一个月了,想必方始休正在紧罗密布地制作蛊吧?上一次他的属下不是盗窃了木尧的解蛊石吗?那就必定在最近这几日完成吧。” “嗯,应该不错,”墨司南点点头,“不论是解蛊还是施蛊都要在除夕一天完成的,但我听父王说,制蛊并非易事,想必方始休现在忙得很,只是不知,他这到底是要为谁解蛊?又要为谁施蛊?” 木川的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吱声,又是闷闷地喝了口水。 墨御飞思量半晌,然后这才缓声道:“能让方始休这么煞费苦心几次三番地下蛊解蛊的,必定不是一般人物,而且也应该在方逸宁的邀请范围之内,不过话说回来,不论是施蛊还是解蛊,想必那人都会有很大的变化的,再等几日,我们便一目了然。” “嗯,只要再等几日就能够搞清楚方始休那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墨司南点头道。 这时候,忽然从楼下传来了上楼的声音,墨御飞几人便不再讲话,几人倚着椅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带着一帮小二端着菜上来,上好了菜之后,店小二他们躬身退下。 墨司南开始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墨御飞和木川见怪不怪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他们两人的吃相明显要比墨司南优雅得多,奇怪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为毛他们两个的吃相就没有半点说服力?合着自己愣是被比成了埃塞俄比亚难民了! 哼,还真是惹人生气! 墨司南有些羞恼,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墨司南依旧左手鸡腿右手牛肉的架势。 难民就难民好了,总好过对着一大桌子好吃好喝的装什么绅士淑女的。 墨司南心中第n+1次地安慰自己。 ~~~~~~~~~ 等到墨司南吃累了,躺在椅子里面休息,墨御飞和木川也吃得差不多了,几人先聊着,就只等着喝完这杯茶就起身的,忽然这时候楼梯又是一阵声响。 一时间,墨御飞、木川、赵一、钱二、周虎、周豹的眼中顺时都划滑过了一丝警惕,听那人的脚力,就能知道上楼的人不但是有武功的,而且还是世间一流高手,功夫不在他们几人之下。 墨御飞他们几人纷纷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有数的,然后便又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用余光看着楼梯的人口,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上来的一共三人,只见第一个人,身着玄黑长袍外面罩着灰色的披风,腰间系着一根白穗的黄玉,黑发只用一根黑色发带束着,秀发披散下来,十分的飘逸潇洒,那人的身段虽然十分精瘦但是却恰到好处,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打扮也颇为不俗,尤其是腰上的那块黄玉,即便是不懂玉石的墨司南,也能一眼看出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墨御飞和木川心中也纷纷道,这人来头不小,在玄同敢用黄玉的只有皇室的成员,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只是那人刚一露出脸来,众人都纷纷大吃一惊,尤其是墨司南,差点就叫出了声来,只见来者凤眸流转,白皙凝脂,淡色薄唇,真真是风华绝代。 不是别人,正是方始休。 与此同时,墨御飞的大手覆上墨司南的手,墨司南这才平复下来,赶紧低着头,喝了一大口水,心里面暗暗侥幸,还好自己戴了人皮面具,不然说不好真的就又中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毒了。 再一抬头的时候,却见木川的脸色难看至极,即便是戴了人皮面具也能轻易地察觉到木川眼中的痛苦震怒,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有些不解,却只见周虎周豹的表情也稍稍有些不同,两人同时回头递给木川一个询问的眼神,半晌木川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周虎周豹都有些不甘心地转了过去。 那三个人已经都上了楼,除了方始休之外,后面还有两个人,那一个想必是贵族女子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头戴着一顶纱帽,用淡紫的纱帽遮住了脸,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身华贵的白狐大氅,大氅虽然厚实,但穿在她的身上却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更多了一番尊贵,她手中抱着一只鎏金的镶嵌很多蓝绿宝石珍贵手炉,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白皙的手指上面戴着一只白玉的戒指,虽然简单不加修饰,但是那白玉却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十分地好看,更显得手指细腻白皙,虽然看不到那女子的脸,但是却也能猜到那淡紫色的沙盖下面必定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与生俱来的高贵清雅的气质让人不敢多看,唯恐亵渎了这份美丽。 墨司南使劲地嗅了嗅,这空气中似乎突然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想必是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虽然墨司南看不见那女子的容颜,但是也能知道这女子的相貌必定不俗,并且由方始休亲自引路,必定身价低位不凡。 最后面的是一个一身浅蓝装扮的少年,手上面抱着一个相当精致的檀木雕花的箱子,足足有半张桌子的大小,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珍奇异宝,这少年看上去和墨瞳的年纪相仿,但是和墨瞳相比又有一番清丽脱俗之美,墨瞳是漂亮的,但是墨瞳的那双眼睛太过哀伤,让人不忍多看,但是这个少年的身上却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只是少年的心情似乎不佳,一双大眼睛一直紧张地追随着方始休,嘴角也一直耷拉着,似乎有心事。 店小二带着酒楼的老板一脸惶恐地带着跟着三人上楼,店小二和老板小跑到方始休的面前,跪下来,老板叩了三个头之后,这才稍微抬起头一脸虚汗讨好地问:“小的不知道八殿下大驾光临,所以未能事先清场,还望八皇子海涵,小的现在就清场。” 方始休的目光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淡淡地扫视了一圈,眉头皱了皱,刚要说什么,那白衣女子轻声咳嗽一声:“八哥,不必那么麻烦,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找一间干净的雅间就好了,兴师动众的倒惊扰了许多无趣之人前来拜会,反而惹人烦。” “就听你的,”方始休对着那女子温柔一笑,然后又转向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老板,“且不必清场了,给本宫找一间最好的雅间即可。” “是,小的这就给八殿下引路,”小老板如闻大赦,赶紧爬起来带路,“八殿下,您这边请。” 方始休三人随着小老板走进了雅间。 一时间,墨司南和墨御飞都愣了,然后一起抬头,看木川。 刚才那个女子叫方始休八哥,那么肯定就是玄同花式唯一的馥雅公主了! 难怪木川刚才的眼神那么吓人,也难怪周虎周豹有那样的反应! 顿了顿,墨司南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然后猛地喝了一大杯的茶,这才喘了口气,墨司南担心地看了看木川,只见木川的脸色还是黑的吓人,墨司南心中十分难受,赶紧朝窗子看下去,果然外面有大队人马在酒楼门口守着,墨司南目测一下不下于一百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身穿黑衣的武士,虽然看上去不显山漏水的,但是必定都是个中好手,说不定还和方始休学会了用毒的本事。 墨司南自是心中一惊,脑子里面立马就开始幻想自己中毒七窍流血的惨烈模样,不由得使劲咽了几口唾沫使劲摇摇头,他真的是被方始休给吓怕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对视一眼,心中都道,原本挺不错的报仇机会,却偏偏赶上了方始休这个大毒物,还真是浪费,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他们七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墨司南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柔声问木川:“哥哥,你可吃饱了吗?不如我们现在就趁着天亮抓紧赶路吧?你看怎么样?” 木川不语,低着头照旧一口一口地喝茶,喝完了一杯,就又斟了一杯,然后又开始细细地品茶,那慢条斯理的劲儿,仿佛他杯中不是什么寻常的茶水而是什么琼浆仙露似的,反正绝对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墨司南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木川的心情她是理解的,但是现在可不是他们能做主的时候,一旦木川若是控制不住了,对馥雅出手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举,那么必定会遭到楼下黑衣人的袭击,俗话说好汉难抵四拳,纵使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奈何人家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若是方始休又暗中施毒的话,那么就更惨了,他们几个可都是要葬身泽林的,这个倒不是最要紧的,只怕到时候凤池和伊兰都要沦陷,两国人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样的话,可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墨司南又要跟木川说些什么开导开导,但是墨御飞却摆了摆手,示意让木川一个人清静清静,墨司南只得将话咽下去,喝着茶干着急,早知道刚才自己就老老实实在马车里面呆着了,干嘛非得嚷嚷着出来吃饭! ~~~~~~~~~ 雅间内。 方始休和馥雅相对坐着,蓝水站在门口伺候着,馥雅已经摘下了纱帽,露出了惊世的容颜,这几日一直在赶路,所以馥雅脸上难免有几分疲倦之色,馥雅单手支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浓密的睫毛不是忽闪着。 方始休温柔地看着馥雅,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蓝水,蓝水赶紧走过来打开随身携带的木箱中,取出一罐茶叶来,然后又从中取出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那茶具只有寻常茶具的一半大小,但是却极为精致,白色的瓷器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竟能和上好的玉有的一比。 馥雅的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玄同皇室在享受奢侈上面向来是不输任何国度的。 蓝水用银质的小勺将茶叶倒入了茶壶,然后又从木箱中取出一个白底描着梅花的陶罐,打开来将罐中的水倒入茶壶中,之后,蓝水又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架子,将个装着白蜡的小瓷盘放在架子下面,点燃那一块白蜡,最后将水壶放在上面烧着,因为壶的容积不大,所以水很快就沸腾了,蓝水将火熄灭,然后用沸水洗了杯子之后,便一次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馥雅,一杯递给方始休,然后又退后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却片刻不离方始休,见方始休举起小瓷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眼中升起满意的神色,蓝水心中一阵轻松,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虽然主人没有说过,但是蓝谁知道,主人最喜欢和他煮的茶。 “味道如何?”方始休看着馥雅喝了一口,然后笑问。 “翠微吐绿自然是最好的,难得八哥的童儿也是煮茶高手,”馥雅赞不绝口,又喝一口,抿了抿唇又道,“但最可贵的是,这水倒是更加难得,里面有股子梅香。” 方始休一笑:“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知道你喜欢用梅花上的雪水煮茶,所以前年冬日第一场雪的时候,本宫便亲自去明山从盛开的红梅花花蕊上面取下的雪水,然后就一直埋在梅花树下,今日还是第一次取出来煮茶,你喜欢就好。。” “八哥费心了,馥雅怎担当的起?”馥雅微笑道,心中微微觉得方始休与小时候似乎颇为不同。 以前总觉得这人心思深厚,阴沉吓人,又总是养着一些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毒物的,所以馥雅并不喜欢与方始休亲近,但是上一次方逸宁与自己说了,让自己待方始休亲近一些,必定方始休是方逸宁的亲生手足,血浓于水的道理馥雅自是明白的,而且这一次方逸宁又是特地派方始休去京师西柔接自己来京师西光,显然也是让自己多了解一下方始休,馥雅自然是听方逸宁的,所以这一路上虽然还是有些畏惧方始休,但是却也不曾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反倒是,方始休与以前大不相同,还时常开口逗自己笑,让馥雅不禁意外也觉得惊喜,看来以后可以和方始休和平共处了,也用不着方逸宁总是那么为难的了。 方始休见馥雅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小时候那般反感排斥,虽然也不见得有多亲近,但是到底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方始休喝着茶,心里面忖度着,等到解开馥雅身上的定情蛊,即便她真的对木川旧情不忘,但是也应该对自己也不会太排斥了,这倒真是件好事。 方始休自是知道反复在一个人的身上用蛊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如果馥雅肯乖乖听自己话和自己共度余生的话,那么自己也不会再一次对馥雅施蛊,但是如果,馥雅冥顽不化让自己为难的话,那么自己也只好再做一次狠心郎…… “咚咚咚。” 蓝水轻轻打开门:“谁?” 小老板带着四五个店小二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小老板讨好地笑着:“这是八殿下要的各色菜式,小的命人用最好的食材都已经做好了,现在给八殿下上菜,请八殿下品尝。” 蓝水不言,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一一检测了那些菜肴,并未发现有毒现象,便让人将菜都端了进来,小老板赶紧领人躬身进来放下了菜肴,又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馥雅见到桌子上面热气腾腾的各式佳肴,不禁眼前一亮,都是自己喜爱的玄同菜式。 馥雅久居伊兰,最惦念的便是玄同的膳食,木川知道便也请了不少玄同的御厨进宫伺候,但是到底比不上亲自回玄同品尝地道的玄同美食来的痛快。 方始休见馥雅脸上露出喜色,忽然就联想起来幼时馥雅那俏皮的笑来,不由得就醉了。 那个时候馥雅从来不对自己笑,但是现在馥雅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看着自己笑得那么开心,方始休的心头一软,伸手打开瓷盖,亲手舀了一小碗的翡翠如意汤递给馥雅,温柔地对馥雅说:“来趁热喝了,你小时候最喜爱的就是这翡翠如意汤了,本宫特意打听过泽林这一家刹那芳华做的翡翠如意汤最好。” “八哥怎么知道馥雅最喜爱翡翠如意汤?”馥雅伸手接过来,有些吃惊地问,馥雅并不是个张扬的人,所以平素的喜欢也都不让外人知道,更何况还是自己小时候唯恐避之不及的方始休。 不光如此,你的任何喜好本宫都知道啊。 方始休淡淡一笑:“小时候,宫里面举行宴会聚会的时候,你一向并不会多吃的,唯独会多喝几口翡翠如意汤。” “原来是这样,多谢八哥留心。”馥雅知道方始休与方逸宁的幼年在皇宫的处境,虽然是皇子,但是过的却是阴沟里面的老鼠的日子,因为得不到父皇的承认,所以没有人将他们放在心上,所以每每宫廷的晚宴聚会他们也都不会出现,有时候父皇想起他们,会心血来潮地让他们参加,但是他们的位置却从来都是排在最末端,大皇子二皇子会趁机戏弄他们,害他们出丑,好让父皇更加厌恶他们。 所以对于方始休和方逸宁来说,晚宴和聚会无异于是噩梦一场,只是难得方始休当时会这么留心自己,或许真的是自己对方始休的偏见太大了吧? 馥雅一边想着一边舀了一汤匙的汤羹朝自己的嘴巴里面送去,不知道为何汤匙刚一送到馥雅的嘴巴前面,馥雅就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嗓子忽然有些堵,仿佛里面塞了一团棉花,正在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馥雅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但是这翡翠如意汤却是再也喝不下去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方始休见馥雅的表情,心中一紧,赶紧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这汤羹的味道不好?要不要换别的?” “没有,就是忽然不想喝了……”馥雅虚弱地说着,强忍着的难受再一次开始泛滥,馥雅只能捂住自己的胃,那里面真的很难受,翻江倒海似的,原本就白皙的脸颊越发的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 “馥雅,你、你怎么了?”方始休自然看出来了馥雅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赶紧起身走过去,将馥雅扶到了雅间里面的软榻上躺着,方始休看着馥雅苍白的脸颊,担心地问着,“馥雅,是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就是闻不得那个味道,一闻到就想吐。”馥雅皱着眉说。 说来奇怪,刚才自己还觉得香味诱人,现在却觉得那味道难闻的出奇,而且自己只要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想吐,馥雅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吐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脑袋一偏:“唔……” 【大家早上好~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一会儿还有!】 揭秘定情蛊3(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3(7000+) 说来奇怪,刚才自己还觉得香味诱人,现在却觉得那味道难闻的出奇,而且自己只要一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想吐,馥雅拼命地压抑住自己想吐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脑袋一偏:“唔……” 一时间,馥雅竟哗啦啦地吐了一地,然后馥雅便就虚弱地躺在软榻之上,这时候方始休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慌乱,赶紧地走了过去,轻轻拍着馥雅的后背,一边询问道:“馥雅,你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感觉?” 蓝水听见里面有动静,所以也就赶紧紧张兮兮地跟进来,一进去就瞧见这方始休正紧张兮兮地递手绢给馥雅,一脸的紧张怎么都掩饰不住。爱睍莼璩 蓝水自是一番心中刺痛,但是随即蓝水也回过神来,他自是知道主人对馥雅的深情的,所以当下也容不得他胡思乱想,蓝水就赶紧出去找水。 那雅间与墨司南这一桌的距离并不远,就在墨司南和墨御飞的身后,只隔着一墙,虽然里面人说话的声音自是听不见的,但是馥雅突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所以墨司南他们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一行人正在纳闷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突然雅间的门一响,只见那个蓝衣少年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然后便就一溜烟跑下去,然后没过多久,那蓝衣少年端着一盆热水上了来,一脸严肃地往雅间里面走去燧。 这是怎么了? 墨司南郁闷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木川,只见木川也是眉头紧皱,眼神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乏丝丝难掩的关心之情。 墨司南不禁在心里暗道,那个馥雅如此心毒手辣,但是不想哥哥对那个馥雅还是有些情义在的,但是哥哥又是必定要报仇的…榻… 这到底是怎么复杂的一种关系啊? 爱与恨之间难道真的没有明确的界限? 她怎么了?木川听得清清楚楚,刚才是馥雅呕吐的声音。 这些年馥雅在伊兰一直都是好好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健康无虞的,就连风寒也没有染过,但是现在怎么忽然就呕吐了起来? 莫不是从京师西柔赶到这里,一路上受了风寒? 木川一边想着,一边将茶杯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关心馥雅。 墨御飞瞧着木川一脸的关切之色,心中暗叫不好,若是这个时候,木川还对馥雅余情未了的话,那么之后可就是后患无穷了。 墨御飞不动声色地提起茶壶给木川沏了一杯茶,一边轻声道:“兄弟似乎很喜欢这茶水,只是这最后一杯茶饮完之后,便就忘了这茶的味道吧,倒也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用不着兄弟这般费心铭记。” 木川一怔,随即也明白墨御飞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埋怨,那个蛇蝎女人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自己和她之间早就没有什么牵绊了,自己若是再对她有什么幻想,那便是自取其辱。 木川当下朝墨御飞感激一笑,然后沉声道:“三弟说的有理,兄弟自然会铭记在心,绝对不会辜负了三弟的这番教诲,多谢。” 这两个大男人在打什么哑谜啊? 墨司南不解地看了看墨御飞又看看木川,见他们没有跟自己解释的意思,墨司南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解决盘子里面的花生米,一边顺便竖着耳朵听雅间里面的动静。 ~~~~~~~~~ 蓝水端了水进来,方始休赶紧拧了一把毛巾给馥雅擦了脸,然后又到了水给馥雅漱了口,之后,馥雅这才舒了口气,然后又躺了下来,疲惫地闭着眼睛,忽然馥雅眉头又是一皱,又想呕吐了。 方始休看了一眼蓝水,蓝水心领神会,赶紧将桌上的菜肴都撤了出去,一边又将窗子给打开换了气,又过了一会儿,直到雅间中再也没有饭菜的味道,馥雅才觉得好一点,深深地吐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只是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这时候,方始休走到馥雅的面前坐下,然后拉起馥雅的手,馥雅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挣,方始休脸色有些难看:“别动,本宫给你把脉。” “哦,多谢八哥。”馥雅知道是自己误会方始休了,赶紧地道谢,她也是知道方始休的医术是颇为了得的,当下便也不再讲话。 方始休将手覆在馥雅的手腕上,忽然方始休的眼皮一抽,手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就跳开了,然后方始休再一次地将手覆上,方始休的眼神中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惊喜神情。 沉默良久,方始休看着馥雅,忽然就大大地笑了:“哈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八哥,我、我到底是怎么了?”馥雅被方始休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方始休笑,而且还笑的这么灿烂,馥雅下意识地就有些呆了。 不知道为何,馥雅就忽然想起了方逸宁的笑颜。 最近这几个月,方逸宁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伊兰皇宫,与自己好一番温存情爱,比起从前来说,方逸宁真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方逸宁虽然口中说着喜爱自己的,但是却一年半载也见到不到一次人影,而且每一次见面,也不过只待一两个时辰,并且从来也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暧昧举动,这让馥雅十分的郁闷,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馥雅明显地感觉到,方逸宁变了。 他明显就变的性子开朗了许多,他宠爱自己,他喜欢表达他对自己的宠爱之情,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想念,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开始真真正正地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来对待,每每见面,他总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抱上床,之后,自然是一番荡气回肠的欢爱…… 每每欢爱之后,方逸宁便就喜欢与自己并肩躺在床上,他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一直对着自己笑,他喜欢和自己聊从前的事情,馥雅一直不知道,原来方逸宁早在孩童时候就爱上了她,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方逸宁是这样的了解自己,珍视自己。 但是更多的时候,方逸宁喜欢和馥雅聊方始休,每当聊起方始休,方逸宁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在方逸宁的话中,馥雅渐渐发现,原来八哥竟然是这样地一个人,原来八哥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心毒手辣…… 方逸宁变得越来越爱笑,那种笑…… 真的和此时此刻的方始休如出一辙。 馥雅不禁在心中暗道,果然是一包亲兄弟啊。 “恭喜皇妹。”方始休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眼中的欣喜更是掩饰不住。 “恭喜我什么?八哥何出此言呀?”馥雅继续一头雾水。 “皇妹的脉搏是喜脉啊,等皇妹再过九个月就能做母亲了,呵呵,皇妹你说这值不值得恭喜?哈哈哈!”方始休的嘴角高高翘起。 馥雅肚子里面可是自己的骨肉啊。 真好,他最近屡屡往返泽林西柔,为的就是尽快让馥雅怀上孩子,没想到,馥雅竟然真的怀孕了! 这简直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事儿啊! 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她就不单单要为自己考虑了,她更多的要为她腹中的孩儿做考虑。 所以啊馥雅,即便你不爱我,但是你的孩子却真真正正是我的种,所以,为了孩子,你是不是应该请向我? 呵呵呵。 方始休越发乐不可支,一边笑着道:“馥雅,你能怀孕,真好!哈哈哈!” “咣当!” 下一秒,蓝水手中的木盆掉在了地上,方始休锐利的眼眸随即就扫了过来,蓝水赶紧跪在地上整理了木盆和毛巾,然后躬身退出了。 这不是自己应该呆的地方,主人一定不想在这个时候被自己这个小人打扰。 主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呢。 蓝水苦笑着将雅间的门缓缓地关上。 蓝水胡乱地抹了抹脸,企图将自己的落寞伤心抹去,但是自己的眼泪却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他有骨肉了,他和馥雅公主有骨肉了。 他和他最心爱的馥雅公主有骨肉了。 那么,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留在他的身边呢? 只是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主人情动时候流的汗水、低吼的暗哑、还有晕红的脸颊,对自己说的那些子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情话…… 自己要如何割舍? 蓝水靠在墙上,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空洞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前面,俊美的容颜上,两行触目惊心的眼泪,那么的惹人心疼。 ~~~~~~~~~~ “那、那个少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这是怎么了?”墨司南瞧着那蓝衣少年刚才还匆匆忙忙的楼上楼下跑的又是端水又是端菜的,怎么一眨眼儿就变成了小泪人儿了? 墨司南最见不得的就是人家流眼泪,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和墨瞳年纪相仿的小少年,他就更加看不得了,当下,墨司南捅了捅墨御飞,然后小声问道:“你说他怎么突然就眼泪汪汪的了?是不是那馥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这小孩子才这么难过啊?” “南南,”墨御飞又气又笑地拍了墨司南一巴掌,这个坏小子怎么总是这么容易产生乱七八糟地想法,墨御飞道,“且不说方始休的医术有多么的厉害,不管馥雅得了什么病还不是妙手回春啊?再说了,即便是馥雅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一个方始休的手下,用得着这么泪眼汪汪的吗?方始休的亲信自然不是寻常之人,也必定知道喜怒不形于色这个道理,所以,他至于为了馥雅公主而这么失态?” “哦,说的也是啊,”墨司南觉得有道理赶紧点点头,又忙不迭继续问墨御飞,“那你觉得这少年为何要痛哭流涕啊?你看,那眼泪流的,一看就知道是肝肠寸断,简直就跟被人给带了七八顶绿帽子似的!” 墨御飞剜了墨司南已然,然后又看了一眼蓝水,方缓声道:“必定是因为方始休的缘故,至于是为了什么,倒真是让人猜不着。” “且,老子我还以为您老人家真有前算八百年后算一千二百年的本事儿呢,原来也就是那个德行,所以啊,咱们半斤八两的,谁也用不着寒碜谁!”墨司南剜了一眼墨御飞,继续埋头解决花生米。 墨御飞笑着摇摇头,千万不能惹刺猬人啊,尤其还是一个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小刺猬! 墨司南一瞥眼,忽然看到桌子上的空茶杯,忽然心中一动,墨司南丢开手中的花生米,然后将那杯子擦了擦,然后倒扣在身后的墙壁上,再将自己的耳朵贴在杯子上面,静下心来,仔细凝听里面的动静。 木川瞧着墨司南的奇怪举动,刚想张口去问,却被墨御飞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墨御飞知道墨司南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偷听里面的情况,这个小野猫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但是却也总能带个人惊喜。 ~~~~~~~ 雅间中。 “什么?我、我竟然怀孕了?”馥雅不可思议地猛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吓到了,随即又是一脸的羞涩,“八、八哥,你没骗我吧?我真的……” 方始休看着馥雅脸颊上的红晕,心情很好地笑笑:“皇妹啊,你不用这么害羞的,你是本宫的妹子,你能怀孕本宫自然是喜不自禁,也绝对不会到处乱讲的,所以,在八哥的面前用不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啊,你说对吧?” “好,多谢八哥。”馥雅一脸的红晕,微微低下头,用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面轻轻抚摸着,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 自己居然怀孕了。 算起来,这段时间里,方逸宁的确去自己那边去的勤了,但是也不过是每个月一次,每一次也总只待上一天半载的,然后,自己居然就、就…… 一时间,馥雅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七哥也太那个……百步穿杨了吧? 馥雅抿抿唇,抬起头问方始休:“八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京师西光啊?什么时候能见到七、七哥啊?” 话未说完,馥雅已经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小小的,透着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和欢喜,真是等不及要去见七哥了,若是七哥知道自己怀了他的骨肉,肯定也乐得合不拢嘴了吧? 七哥自小失去母亲,又得不到父皇的宠爱,肯定特别希望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吧,肯定会爱死了自己和孩儿吧? 馥雅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一直不减。 方始休一怔,馥雅现在有孕在身,自是万事都要小心的,而且方逸宁现在已经没有了记忆,并不知道馥雅身中定情蛊、现在只对他有情的一事,所以现在,这世间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所以在除夕之前一定不能让方逸宁和馥雅见面,不然一定会让馥雅受到刺激的,而且说不定方逸宁也会联想起来些什么,必定会引起一番周折的,那么就必须将馥雅留在自己的身边,直到除夕之时解除了馥雅身上的定情蛊为止。 到那个时候,馥雅怀了自己的孩子,即便心中百般难过伤心,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必定这天底下,没有那个母亲是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的,反而省去了再苦苦寻求蛊石的一番周章。 好,就这么办。 方始休当下一笑,一边缓声道:“皇妹,不用着急,七哥之所以派本宫亲自去伊兰接皇妹回玄同就是为了皇妹的安全考虑,临行前,七哥还百般叮嘱本宫,让本宫一定好生照顾皇妹起居,现在皇妹又是有孕在身,更是马虎不得,现在京师西光这是忙乱之时,各国的受邀参加七哥登基典礼的贵宾都在往京师西光赶着,保不齐就有心怀不轨之人,皇妹若是非得这个时候去京师西光,那么便就要冒着十倍甚至百倍的危险,若是皇妹有个闪失,或者是皇妹腹中的龙种有个什么好歹,那么本宫可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好,多谢八哥提点,是我太着急了。”馥雅一脸的红晕,微微低下头,听着方始休的语气他已经是知道了自己与方逸宁的关系了,肯定是方逸宁告诉他的吧,还真是挺羞人的,必定那是自己的哥哥,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也用不着躲躲闪闪的了。 馥雅用手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面轻轻抚摸着,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自己居然怀孕了难怪……难怪自己这个月没有来月信。 方始休又趁热打铁:“不过皇妹若是实在思念七哥的话,那么本宫也会拼死将皇妹送到……” “八哥,我现在……我都听八哥的,”馥雅赶紧又道,馥雅知道方始休所言不差,京师西光现在鱼龙混杂不是安全之所,即便自己十分想念方逸宁也要为腹中的孩儿着想,若是没了这孩儿,对自己和方逸宁都是莫大的遗憾,馥雅道,“八哥不必为难,馥雅全听八哥的就是了……” “如此甚好,”方始休心中一喜,等到解除了馥雅身上的定情蛊,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然后方始休又道,“如此,就请皇妹到泽林的行宫先小住几日。” 馥雅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好,都依八哥的话。” 方始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启程,你身孕才刚一月,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到了行宫,本宫会好生调理你的身体,然后你就坐等心上人来接你们娘俩儿就是,上个月七哥九层说过,找时间一定来泽林先和你见面的,算着日子,七哥怕是脚前脚后就到了的,若是七哥知道了这个天大的喜讯,说不定七哥会乐得都舍不得回玄同了呢,呵呵。” “多谢八哥。”馥雅的脸更热了,这个素来冰冷的八哥竟然还会说笑话。 方始休打量了馥雅脸上的憔悴,然后担心地问:“你现在可方便走路?若是不能,本宫便抱你下去?” 馥雅忙不迭摆摆手:“不用,反正下面有轿子,就就几步路,不劳八哥费心。” 方始休心中一笑,这个时候不占便宜那还等什么时候啊? 下一秒,方始休黑下脸来吓唬馥雅:“馥雅,你可是第一次有孕,身体的反应必定是极大的,再说了你刚刚呕吐那么剧烈,说不定已经动了胎气,怀孕头三个月是极为危险的,可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的,哪怕就是一个不留神的翻身也许就能葬送腹中孩儿的命,馥雅,你要想清楚啊,你腹中的孩儿可是七哥的呀。” “有那么严重啊?”馥雅眼中闪着担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抚摸自己的小腹。 方始休的医术是名声在外的,他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而且自己刚才吐了那么久,说不定真的连累到了腹中的骨肉,若是自己为了面子坚持自己走的话,搞不好真的就成了空欢喜一场,那么七哥也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馥雅抬起头,然后十分不自然地对方始休说:“那么,就有劳八哥了。” “自家兄妹,用不着这么客气。”方始休忍着不让自己的欣喜那么明显,然后转过身取下馥雅的纱帽给馥雅戴上,然后俯下身轻轻抱起馥雅,馥雅的胳膊自然环住了方始休,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梅香扑面迎来,方始休不由自主有些气血上腾,但到底还是稳稳健健地打开了房门。 ~~~~~~~~ 墨司南听到开门声,赶紧取下茶杯放回桌子上,真的是心乱如麻,馥雅竟然怀孕了…… 还是方逸宁的种…… 尼玛! 这到底是哪儿对哪儿啊???! 墨司南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的茶水压压惊。 乱套了。 乱套了。 真的乱套了。 方始休抱着馥雅走出雅间,蓝水看着方始休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馥雅,心中猛的一痛,但是还是收拾了箱子,然后跟着下了楼,留下墨御飞他们几个各怀心事地看着他们三个,直到消失不见了。 墨御飞朝窗外看去,果真方始休小心翼翼地抱着馥雅进了轿子,蓝水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然后比了个手势,那八人抬的大轿立刻被轿夫稳稳地抬起,然后所有的黑衣人都簇拥着轿子启程而去了。 墨御飞将目光收回,只见墨司南有些呆呆地对着一盘花生米出神,木川这时候,也是安静的吓人,墨御飞想起刚才方始休一脸温柔抱着馥雅下楼的那一幕,脸上也多少有些不自然了起来,这也就难怪木川脸色这么难看了,虽然那女人是木川的仇人,但是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尤其全天下的人又都知道,木川对馥雅是多么痴情的,这馥雅这么公然和一个别的男人亲亲我我,自然是不太好的。 这时候,周虎、周豹和赵一、钱二都坐了过来。 周虎担心地看着木川,眼中很是愤愤不平:“刚才若不是主人不让,属下真想上去将那女人的首级割下,即便是搭上属下的一条命,那也是值得的,哼,省的让主人日夜都不得安稳,这个女人当真是狼心狗肺!” 墨御飞淡淡道:“只要馥雅人在玄同,那以后咱们便就有的是机会,所以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再说了,要杀馥雅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方始休面前成功杀了馥雅,那方始休的厉害,你们想必也都是知道的,他若是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只怕咱们还真不易脱身,连送命都是有可能的。” “三公子所言极是,是小的欠考虑。”周虎赶紧对墨御飞抱了抱拳。 赵一警惕地四下里面看了看,然后沉声道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妨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中午老时间~到时候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4(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4(8000+) 赵一警惕地四下里面看了看,然后沉声道道:“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妨我们先换个地方吧。爱睍莼璩” “好,此地不可久留,正该如此,”墨御飞说着,然后一行人都起身了,唯有墨司南还愣愣地对着那一盘花生米出神,墨御飞皱了皱眉,一把提起墨司南,“南南,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没什么,呵呵,要走是吧?哈哈哈,走吧,走吧,走了比较好,呵呵,赶紧走。”墨司南傻傻一笑,然后挠了挠头一步当先走在了前面。 赵一钱二都纷纷摇摇头,皇后娘娘可真没半点皇后的威仪,瞧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二傻子似的。 墨御飞和木川却对着墨司南的背影抽了抽眼皮,心中都道,这小野猫这么魂不守舍,必定是听到了刚才房中的情况,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燧? ~~~~~~~~ 一行人心事重重地下了楼,赵一和钱二牵来了马车,赵一问道:“三位公子,咱们今日是否要继续赶路?” “不,今儿暂时不上路了,先找家干净的酒楼住下吧。”墨御飞看了看木川的和墨司南的表情最后下结论榻。 木川来玄同的目的无非就是找馥雅报仇,而墨司南必定是要帮衬木川的,而他自己来玄同虽然不是奔着馥雅来的,但是却也不能不管木川的事儿,必定木川待墨司南与凤池都不薄。 “是,属下遵命。”赵一他们都有些纳闷,不是要抓紧时间赶往京师西光的吗?为何要在泽林留宿? 虽然不解,但还是不多问,上马驾车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一行人将一家规模不大的酒楼的最高一层包了下来。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间客房,木川独自一间,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四人则全部连铺在最大的一间,三间房子是紧挨着的,一旦遇到出发状况,方便大家一起行动。 几人本来是在木川那一间房子里面谈事情的,但是墨司南很明显的就是心不在焉,最后墨司南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捂着肚子说自己刚才吃多了,肚子难受得厉害,墨御飞便赶紧带着墨司南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客房去了。 ~~~~~~~~~ 墨御飞以为墨司南是要上厕所,便赶紧地从房间里面将独立的木质马桶准备好了,刚刚将马桶搬到了屏风后面,一边又亲自打来了一盆水方便洗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谁想一出来却看见墨司南却四平八仰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不管墨御飞怎么叫,人家都是坚决不理不睬。 墨御飞见这小野猫难得这么多愁善感一些,心中又是好奇又觉得实在难得,当下便也赶紧洗了手,也蹬掉了鞋子跳上了床,打算捉弄墨司南一番。 “别闹了,人家烦着呢,哎!你说这事儿怎么会是这样呢?”墨司南一把拍开墨御飞欲行不轨的手,难得一次对墨御飞这么冷面冷口的,然后继续抱着枕头发呆,小嘴里面的叹息声一声高过一声,“哎,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呢?” 墨御飞很受伤地坐在床上,一脸委屈巴拉、恶心至极的表情,企图引起墨司南的注意,但是天子大人的嘴巴都嘟的酸痛难忍了,人家皇后娘娘愣是看都不看一眼。 这下子可好了,墨御飞终于崩溃了,趴下去就开始扒拉着墨司南的小脑袋:“南南,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不能跟朕说一说吗?” “哎!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呢?!”皇后娘娘满脸无奈,一声长叹,转过头去,继续发呆。 墨御飞郁闷的要死,这小野猫今儿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是没吃错药吗? 是不是今儿的花生米有问题? 一番胡思乱想仍旧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墨御飞只好又挤了挤墨司南,一边问道:“南南,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啊?刚才在马车上你就一直惴惴不安地盯着木川看,是不是木川出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说看啊,你老这么唉声叹气的,朕都要糊涂了。” “什么?木川有没有发现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他他……他没怎么样吧?”墨司南猛地坐了起来,急切地拉着墨御飞的前襟问道。 木川不会开始胡思乱想什么了吧? 木川不会已经猜到…… 馥雅怀了别人的种了吧?! 千万别呀! 墨御飞被墨司南的举动吓了一跳,半晌才讷讷地说:“朕如何知道木川有没有发现啊?倒是你这一路上颇为反常的,平时数你话最多的,今儿却一声不吭的,一张嘴不是长吁就是短叹的,而且还一直耷拉着眼皮的,那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想要人家不乱猜测倒也很难,刚才朕带你回来的时候,赵一还在一边小声问朕,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给你看一看,连马车外面的赵一都觉得你与往日不同,那么马车内的木川多半也觉得你有些奇怪了,喂喂喂,墨司南,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啊!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好?”墨司南一脑袋扎进了杯子里面,然后懊恼地咋咋呼呼地喊着,“老天啊,千万别让木川瞧出来什么端倪才好!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这下子可怎么才好啊?!!” 墨御飞刚想酸一句,但是忽然心思一转,顿时明白了什么,赶紧拉着墨司南的胳膊问:“南南,是不是刚才在‘可奈今生’里面,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你知道雅间里面出了什么事儿?而且还与木川有关对不对?南南,你倒是说啊!” 墨司南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而是跳下了床,然后也拉着墨御飞跳下了床。 墨御飞莫名其妙跟着墨司南走到桌子前面,只见,墨司南顺手拿起一只空杯子,然后带着墨御飞走到外面,按照刚才的样子,将杯子扣在墙上,然后墨司南又让墨御飞将耳朵贴在了墙上。 墨御飞不解地问:“南南,这是在做什么?刚才朕就想问你来着,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先别问那么多,墨御飞,你老实点,就这样站着别动。”墨司南很不客气地就拍了墨御飞的脑袋一下。 墨御飞赶紧听话地将耳朵又贴了上去,一边对墨司南眨眨眼睛:“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随即,墨司南对墨御飞吩咐道:“墨御飞,你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先不要问我为什么,反正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墨御飞听话地点点头,一头雾水地乖乖站在那儿…… 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o(╯□╰)o! 墨司南转身进了房间,然后插上了房门,墨司南走到房间的正中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开始用手在桌子上面轻轻打着节拍,然后就开始轻声吟唱起来:“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洁又亮,见到我你面露喜色……” 墨御飞见墨司南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举动,心里面难免觉得疑惑,但是墨司南的聪慧过人他是知道的,让他这么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也就照着墨司南的要求将耳朵一直贴在杯子上面不曾移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静,墨御飞刚想进屋去问个究竟,但是就在墨御飞刚要放弃的那一刻,耳边竟然想起了墨司南的歌声,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能听得清楚是墨司南在唱歌…… 墨御飞惊得顿时瞪大了眼睛,墨御飞眉头一皱,直起了身子,放下杯子,顿时所有刚才听到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墨御飞又将杯子倒扣在墙上,然后再一次将耳朵贴上去,耳畔神奇地又萦绕起了墨司南的歌声——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洁又亮,见到我你面露喜色……” 下一秒,墨御飞冲进了房间,只见墨司南已经闭上了嘴巴,开始慢条斯理地坐在桌边喝茶,抬头看了看墨御飞的反应,心里便也清楚墨御飞已经知道了原因。 “南南,你、你听到方始休与馥雅的谈话?对不对?”墨御飞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司南,又看了看手中普通的白色瓷杯。 这真是太玄幻了! 这个小野猫是怎么做到的?! 墨御飞坐到墨司南的面前,一把夺过墨司南手中的水杯,急切地问:“南南,告诉朕,你是怎么做的的?这、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不过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茶杯而已!” 这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播是需要介质的,所以会引起震动,杯子只是加强了这种震动,所以可以听到室内的声音,放到现在随便一个初中生都能解释的原理。 但是对待古人而言,这简直就是神话一般。 墨司南在心里想了一会儿,这才尽量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来回答:“墨御飞,嗯,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平时寺庙里面的钟声一响起,如果距离近的话,人是能够可以感觉到震动的,是不是?” 墨御飞点点头:“没错,然后呢?” “所以,由此可见声音的传播是能够引起震动的,对不对?”墨司南又问。 以前教书的先生并没有告诉过自己,史书典籍里面也并没有记载,自己之前也并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墨御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吧,那么这又能说明什么?” 还真是个聪明学生,真是一点就会,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迂腐。 墨司南满意地拍拍墨御飞的肩膀:“所以啊,你看,当我在房中唱歌或者发出声音的时候,必定会引起震动,也会造成墙壁的震动,虽然这种震动很微小,但是却是一定存在的,刚才,我用杯子紧紧倒扣在墙上,便是为了加强这种震动,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墨御飞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墨司南,忙不迭将手中的茶杯双手递到墨司南面前:“南南,你总是让朕刮目相看,真是太了不起了!” “哼,以后有你刮目相看的时候!”墨司南心情很好地喝了口茶。 墨御飞的表情忽然沉了下来:“南南,刚才雅间里面,方始休与馥雅都说了些什么?” 其实墨御飞心中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方始休与馥雅说的内容必定与木川有关,若是不然,墨司南不会对木川的反应这么在乎的,只是不知道方始休与馥雅到底说了些什么。 墨司南一声轻叹,然后缓声道:“馥雅……她……有喜了。” “什么?馥雅竟然有喜了?!”墨御飞果然也是吃惊不小。 墨御飞瞪着眼睛,手忙脚乱地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了,心中的震惊仍是丝毫不减,难怪刚才听到房间里面有断断续续的呕吐声,接着那个蓝衣少年慌忙打了一盆水上去,现在一联想起来,便也能够猜到是怀孕害喜的症状。 顿了顿,墨御飞抿抿嘴唇:“那个、南南,你没听错吧?木川离开伊兰的时日也不算短了,都快一年了,那么馥雅怎么会突然……” “不是木川的,馥雅的孩子不是木川的。”墨司南又是一声轻叹,心中又开始为木川难受起来,自己的这个哥哥,无论是相貌、家世、人品,都可谓是世间一流的,却偏偏接二连三被这个馥雅害的体无完肤,现在馥雅竟然还坏了别人的孩子。 果然是孽缘啊。 墨司南咬了咬嘴唇,有些怀疑地说:“我刚才听方始休和馥雅的谈话,好像这孩子竟然是方逸宁的,好像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方逸宁的? 还不到一个月? 墨御飞差点喷了出来:“方逸宁的?!这怎么可能啊?!” 墨司南也很不解地说:“我也觉得不可能,至少时间上就很牵强,就说方逸宁身上的伤吧,就算是方始休及时救了方逸宁,也就算方逸宁恢复得很好,身体素质胜过常人,但是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拼命地推了我一把,按理说,他必定伤得不轻,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的伤肯定更加严重,就算恢复地再好,他也绝对不能在一个月前就跟馥雅……那个吧?” 要是换做寻常时候,墨御飞必定要调笑墨司南一番的,但是这个时候墨御飞却没有半点调笑之意,墨御飞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南南,你上次在可奈今生看到方逸宁的时候距离现在有多久了?” 墨司南忖思了一下,然后然后道:“估摸着有三四个月了吧,怎么了?墨御飞,你问这个做什么?” “倒是和方渐鸿逼宫的时间相仿,”墨御飞嘟囔着,然后又道,“那时候,你见方逸宁的身体如何?” 墨司南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道:“乍一瞧着身体瞧着倒还硬朗,但是当时我吓了一跳,便就多看了几眼,不难看出,方逸宁以前瘦了一圈,而且脸色苍白,还有左侧脸颊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看上去就知道是大病初愈的人,而且想必身子底子都还没有回复。” “那就奇了,那时候自然是方逸宁赶往玄同之时,从泽林到玄同最短也要一个半,而从玄同再去泽林,至少两个月,而且那段时间刚好是玄同最乱的时候,方逸宁必定是要坐镇京师玄同的,而且又是方逸宁大病初愈之时,他怎么有时间有体力回往返于伊兰玄同之间?算起来,你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应该忙于进军京师西光,当时他正雄心勃勃、改天换日,所以他又怎么有心情儿女情长?而且接下来的几个月,根据探子来报,方逸宁是没有离开过京师玄同半步的,”墨御飞用手扣着桌子,越想越是奇怪,“而偏偏,馥雅就在那一段怀孕了,还一口咬定就是方逸宁的孩子,南南,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吗?” “刚才我就想了一路,就觉得时间上不对劲儿,再说了,我总觉得方逸宁对馥雅并没有那种心思,”墨司南欲言又止,看着墨御飞并没有什么不满的神情,墨司南便又继续说下去,“方逸宁既然都肯为我去死,这样一个重情的人,怎么会有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呢?而且我总觉得方逸宁和馥雅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中间有个人,处于什么目的,然后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起来,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的没错,现在的问题是要搞清楚馥雅与方逸宁之间的误会到底是什么?还有馥雅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要说是方逸宁的,朕倒还真是不信,就像你说的,朕也觉得方逸宁绝对不会对你之外的人移情别恋的。”墨御飞接道,头一回大度地没有表现出任何醋缸子的表情,其实只要墨司南在自己面前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其他男人,墨御飞是不会生气的,他只是害怕墨司南将别的人藏在心里面不让自己知道,虽然墨御飞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为零,墨司南对自己的深情,说日月可鉴一点儿也不夸张的。 “是的。”墨司南当下也忙不迭点头。 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总觉得有一个神秘的人在幕后导演这场大戏,先是木川与馥雅在三年前初遇,后来木川迁都,馥雅嫁入伊兰,再三年之后,馥雅剑指木川坐上了伊兰皇位,到现在,馥雅莫名其妙地怀上了孩子,并且这孩子似乎还是方逸宁的…… 不对! 不对! 这后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而且必定是惊天内幕! 墨司南果断地摇摇头,对墨御飞说:“墨御飞,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个人正躲在黑啊中看好戏,并且他还在优哉游哉地收网,而我们全都是他的网中之鱼!” 墨御飞静静地点点头,他的心中也开始觉得似乎有一股无名的力量正在暗中使劲,推着所有人朝着某个设计好的方向发展,而馥雅、方逸宁、木川…… 甚至自己,都是那人手中的其子! 墨御飞蓦地剑眉一挺,对墨司南一笑:“皇后娘娘,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晚上出去活动活动?” “去哪儿?”一听可以出去,墨司南立时来了兴趣,赶紧凑过小脑袋去。 墨御飞狡黠一笑:“玄同皇室的泽林行宫。” ~~~~~~~~~~~~~~ 是夜。 泽林某处的一家小酒楼顶楼的窗子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然后两个个头几乎相当,但明显一个健硕一个较为瘦小的黑色身影,同时从窗口飞了出去,几个起落之后,稳稳地落在了安静的街道上。 那个娇小的黑影起先还十分神气活现,和健硕的大个子并肩疾驰,但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小黑影的脚步明显就凌乱了,小个子不服气,兀自拼命地死撑着,胸中憋着一口气,硬生生地跟着大个子,但是呼吸却越来越重,大个子显然是听到了小个子粗重的喘息声,但是却故意装作没有听到,眉毛轻轻上扬,被黑纱遮上的容颜上,露出一个极好看的微笑。 哼,小家伙,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跑这么快干什么? 真是的,后面又没有狗追你! 也没有火烧屁股,你跑个屁啊! 小个子的脸越憋越红,连眼圈都开始微微泛红,最后到底是忍不住了,小腿一软,正要倒地,却被大个子一个抄手,已经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怎么?跟不上了?怎么还没做什么事儿,南南你就体力不支了?”大个子笑嘻嘻地抱着小个子,大手一挥已经解开小个子脸上的黑纱,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是少年郎羞恼的红脸却看得十分清晰,大个子的手不自觉地就滑到了那粉雕玉琢的脸上,然后忍不住就俯下身,想去一亲芳泽…… “滚一边儿去!”墨司南气咻咻地一巴掌拍开墨御飞的大手,气急败坏地从墨御飞的怀里跳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这才站直身子对墨御飞发飙,“合着墨御飞你这是把老子当做奥特曼来使唤呢?合着你以为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跟你家暗夜那体格似的啊?!老子我还不走了!” “南南,你看你又误会朕了,”墨御飞挠挠头有些无奈又尴尬地笑笑,“朕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看……” “为了我好?哼,新鲜!你倒是说说这叫哪门子的为我好?!”墨司南继续傲娇不理。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看朕刚才不过是在试探你的功夫底子,”墨御飞走到墨司南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如果不知道你的底子怎么样,朕又怎么叫你轻功呢?” “哼,老子才不上你的当,你就会说这些酸梅假醋的……不是,等等!”墨司南猛地抓住了墨御飞的胳膊惊喜道,“墨御飞,你刚才说要教我轻功,是不是?” 墨御飞不答,只是看着墨司南:你说呢? “哦,太好了!太好了!墨御飞你真是……唔!”墨司南欢天喜地地欢呼着,小嘴巴却被墨御飞猛地从后面捂上。 墨司南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墨御飞,什么意思啊这是? 难不成学轻功都得先捂上嘴巴不成? 不对啊! 金庸大叔可没有这么写过啊!!! “拜托!我亲爱的皇后娘娘,这可是夜半三更,可没有几个人还像皇后娘娘你这般生龙活虎着的好不好?!所以啊,皇后娘娘你这是想把全泽林的百姓都叫醒吗?然后让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这是要光顾泽林的行宫去?”墨御飞好气又好笑地说。 这个小野猫真是小孩子脾气,都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后娘娘,还是没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不过自己不也正是喜欢他着中浑然天成的灵动吗? “哦,我知道了,保证不再大叫大喊了,墨御飞,现在你可以放开手了,”墨司南眨着大眼睛可怜巴拉地撒娇着,一边墨司南赶紧道,“墨御飞,你刚才说的要教我轻功,可不能耍赖的!” 一边说着,墨司南一边还不忘死死扯着墨御飞的夜行服摆着,那嘴巴简直就要嘟囔成两根小腊肠了,那模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墨御飞宠溺地抚了抚墨司南的头发:“朕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来,现在朕就教你。” 墨司南乐得一蹦三尺高,但是还是很乖地一声不吭,但是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 哼,老子就要成为绝世高手了! 哼哼,什么草上飞啊水上漂的都是小菜一碟! 哼哼哼,什么张无忌啊令狐冲风清扬啊,哼哼哼,从今天开始,老子我全不放在眼里! ~~~~~~~~ 轻功并没有墨司南想象中的那么难学,最重要的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在用轻功的时候要将所有的气力都聚集在双脚上,尤其是要将用胸腔呼吸改为用小腹吸气,有点像气功的练法,对于常年习武的墨司南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墨司南本来就是习武的天才,当年还是六七岁的时候,墨司南就能将一套太极拳耍的有模有样的,后来上学了便接触了更多的武功招式,不管是南拳北腿还是跆拳道泰拳,这小野猫都能信手拈来,而且绝对的不费力气,很多人都是有一种特殊的与生俱来的学习天赋的,有的人善于观察,有的人善于绘画,有的人善于声乐……很显然,墨司南的这种学习天赋表现在习武上,后来也就直接导致了墨司南对职业的选择。 在警校的时候又被国际刑警总署一眼看上,可以说墨司南的身手算得上是不凡,虽然在功力上是不可能与古人相比的,但是贵在墨司南的招数繁多新颖,必定会跆拳道截拳道又会现代格斗的,放眼这世上唯有墨司南一人。 墨司南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若能学会了轻功,那么便更加是如虎添翼,墨司南迫切地需要一个点石成金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就是墨御飞。 墨御飞教的也很仔细,他知道短时间内不能全面地提高墨司南的轻功,所以便先捡重点的地方教习,尽量让墨司南在最短的时间学会轻功,反正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来精进墨司南的轻功,现在玄同国内形势颇为动荡,又是鱼龙混杂的局面,大街上随便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都有可能是一流高手,所以墨司南若能学会轻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今天中午只一更~咱们晚上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5(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5(8000+) 现在玄同国内形势颇为动荡,又是鱼龙混杂的局面,大街上随便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都有可能是一流高手,所以墨司南若能学会轻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爱睍莼璩 ~~~~~~~~ 半个时辰后,墨御飞忽然抱着墨司南一跃而起,飞身上了一棵大树上,墨御飞将墨司南放到距离地面五六米处的一个枝桠上,没等墨司南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墨御飞就已经用轻功飞身下来,脚尖轻轻点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衣袂飘飞发丝舞动,十分的潇洒漂亮。 墨御飞走到一边,然后双手抱拳笑着对正在树上发呆的墨司南,说:“南南,你自己试试看,就像朕刚才一样飞下来,你试试看。” 墨司南的学习能力实在让他刮目相看,很多地方自己只是稍微一提,墨司南便就一点就通,没有半点不顺利的地方,墨御飞觉得,墨司南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自然有着半个时辰的练习,他觉得墨司南已然都掌握了讥诮的,总之,他对他们家的亲亲小南南是十分有信心的燧。 “那个,墨御飞,我、我真的可以?不是才刚刚学了这么一会儿吗?”墨司南有些不自信地说,眼睛不安地看了看地面。 虽然距离只有五六米,但是若一不小心,还是会摔个四腿朝天的,说不定还会摔得腿短胳膊折的好不好? 墨御飞点点头,然后笑说:“南南,你既是习武之人,便应该知道灵性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很多人没有习武的灵性,便就是连上十年二十年仍旧还是普普通通的习武之人,但是有的人却只需要一瞬间的点化就能够脱胎换骨,往往能够做到寻常人所不能的事情,南南,你就是后面的那一种,相信朕,来,跳下来试试,就算你现在还不够火候,不是还有朕在下面接着你的吗?来,南南,跳下来!辂” 墨御飞的眼神那么的清亮诚挚,墨司南看着就觉得心里面特别踏实。 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他说可以,那么老子就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跌了个狗吃屎! 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一番心思之后,墨司南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墨司南蓦地睁开眼,按照墨御飞刚才教的那样,将胸腔中的真气都转移到了丹田,然后再将气力都集中到脚尖…… 下一秒,只见墨司南的南眼睛一阵锐利,然后脚尖猛地一点树枝站了起来,然后纵身跃下…… 墨司南做好了被摔个四腿朝天的准备,但是耳畔却穿来了轻轻的掌声…… 怎么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学会了轻功? 墨司南不相信地蹬了蹬脚,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安全到达了地面,并且是站着的而不是躺着的。 墨司南心中一阵激动,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像一只小鸟儿似的飞进了墨御飞的怀抱! 墨司南顾不上羞不羞涩的,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脸埋进墨御飞的胸膛,要多小鸟依人,就有多小鸟依人! 墨御飞自然十分受用,墨司南可是难得这样温柔,墨御飞赶紧双手拥抱着墨司南,好好感受这一时刻! 顿了顿,墨司南终于有点回过神来了,然后羞答答、还有些微微暗哑地说:“墨御飞,有你真好啊,谢谢你墨御飞,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多,真的很谢谢你……” “南南,你不要这么说,只要是朕能为你做到的,朕就一定会做到的,为了你,无论什么都是值得的,南南,你是朕的妻啊,”墨御飞轻轻抚着墨司南的头发说,一边又柔声道,“南南,你知道吗?朕想给你的还有很多很多……” “墨御飞,我爱你。”墨司南不让墨御飞把话说完,就踮起脚,蓦地吻住了墨御飞的唇。 “南南,我也爱你。”下一秒,墨御飞也不甘示弱,蓦地一口含住了墨司南的唇舌。 爱人之间的亲吻,总是随时随地,总是压抑不住,但是每一次却又是那样的不同,那样的深情,所以不管是多么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亲吻,都会让彼此觉得心里面暖洋洋的,浑身上下没有个细胞都觉得无比的满足。 良久,两人的唇舌这才缓缓分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中都是浓浓的情意。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淡淡地笑了,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两个黑色的身影紧紧拥抱着。 “墨御飞,要是咱们再不走,怕是方始休和馥雅他们都要睡下了,到时候咱们不是白白怕了一趟?我不也是白白学了轻功?赶紧的,别怎么蔫蔫乎乎的了,”半晌,墨司南好不容易才钻出墨御飞的怀抱,对墨御飞俏皮地笑了,“再说了,这天寒地冻的,就这么原地站着多冷啊,不如做点热身运动也好啊,你说是吧?” “热身运动?嘻嘻,南南,你说的极好,朕也想出来一个极好的运动,”墨御飞忽然就邪恶地笑了,目光放肆地在墨司南的圆翘翘的臀部扫过,一边顺手还吃了一回墨司南的豆腐,然后恶心巴拉地道,“南南啊,你听好了啊,这运动不需要别的器具,也不需要东奔西走的,但是却能让两个人都热情似火汗流浃背,嘻嘻,不过啊,咱们现在最需要一张床……” “走你!墨御飞,你他妈的能不能减少精虫上脑的几率啊?!”墨司南顿时满脸羞红,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墨御飞的大腿上。 可恶的男人,刚才还浓情蜜意让自己爱心爆棚的,现在就直接变成了下半身动物! 果然不能把他想的很高尚! 墨司南恶心地看着墨御飞两眼,然后果断转身,挥一挥衣袖,朝某个方向飘去。 “哎呀,人家又不是说现在就运动,人家是说回去的时候再运动,你自己精虫上脑想偏了,还好意思怪人家!南南,南南,你等等朕啊!”某位苦逼天子瘸着腿追上去,“早知道就不教你轻功了,看你还怎么嫌弃朕。” ~~~~~~~~~~~泽林。 行宫。 馥雅自从下午回到行宫,已经在暖阁里面睡了三个时辰了,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都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馥雅眉头微蹙,自己一向并不贪睡的,为何今日却睡了这么久,并且身子还软软的,似乎还有些乏力。 馥雅皱了皱,刚要下床的时候,手指忽然滑过小腹,馥雅一怔,随即笑了。 白皙的手指在小腹上来来回回地画着圈,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爱,自己的肚子里面现在多了这么一个笑宝贝,时时刻刻都陪着自己,这种感觉简直是好极了。 馥雅刚一下床,暖阁的门便“咿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十四五岁的侍女双手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那小侍女走到馥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将铜盆举过头顶,然后又轻轻说道:“奴婢给公主请安,请公主先净面,八殿下让奴婢来伺候公主更衣!” 馥雅抄起毛巾缓缓地擦了擦脸,凤目四下里面流转一番,这泽林的行宫,似乎自己小的时候曾经随着父皇母后来过一次,好像是避暑的。 记得那个时候,虽然自己很喜欢泽林,但是父皇和母后却偏偏觉得泽林的行宫太过朴素,所以以后便就没有再来过了,馥雅每每想起来,还是挺遗憾的。 如今这是自己第二次来到这里。 刚才入宫的时候,自己一直都是昏睡着的,并没有仔细瞧见宫内的布置,现在这么一看,没有什么金丝软榻,翠玉屏风,黄金茶具,取而代之的是檀木精雕的软榻,上面放着淡粉底子的苏绣鸳鸯的软枕,一盏同样是檀木苏绣的屏风,上面绣着自己最喜爱的红梅白雪的图案,格外的高洁脱俗,檀木的圆桌上是一套白瓷的精致茶具,墙边有一排高几,上面摆了几盆梅花的盆景,各色的梅花在一起争相斗艳,开得正旺。 一圈看下来之后,馥雅觉得这行宫颇为清雅,虽然不及玄同其他宫殿那么奢靡铺张,但是却是难得一见的风雅独到,馥雅眼中不由得就升起了赞许之意。 “这行宫一直都是八殿下打理着的?”馥雅将毛巾投铜盆里面,一边缓声问道。 “回公主,泽林的行宫原本是败落了的,但是三年前八殿下来过一次泽林,便让人暗中做了不少修缮,后来八殿下竟又亲手设计,才得以完成重建,别的宫殿也就算了,偏偏这间公主殿,里面的每一样家具器物都是八殿下亲手挑选的,也是这行宫里面最讲究的一间宫殿。”那小侍女扶着馥雅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桌上的铜镜被打磨的极为光滑,铜镜的周遭是一圈青绿的翡翠雕制的梅枝,上面绽放着一朵朵红宝石雕制的红梅,煞是美丽,这竟是馥雅见过的最别致的一面铜镜。 “公主,奴婢伺候您梳妆吧?”那小宫女恭恭敬敬地道。 馥雅不语,只是伸出手抚了抚这么铜镜,心里面很是欢喜,顿了顿,这才蹙眉问那个侍女:“你刚才说这是公主殿?” “是的,这宫殿原本的名字是瑶池殿,后来重建之后,八殿下便重新命名为公主殿,八殿下时常会一个人来公主殿小坐一会儿,但是却并不许别人进来,”小侍女取过象牙的梳子为馥雅仔细地梳着头,嘴上却也不闲着,“公主可能有所不知,这宫殿里面以前并没有住过任何人,公主还是头一个,可见八殿下对公主有多么看重。” “头一个?”馥雅心中微微有些异样,想到刚才方始休对自己的笑来,不由得又添了几分疑惑,方始休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那小侍女又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呀,奴婢听说公主小的时候曾经来过这行宫一次,据说当时公主就是住在这个宫殿的,所以八殿下将这宫殿留给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方始休究竟还知道自己哪些事情? 馥雅微微觉得有些心慌,方始休不但知道自己喜爱用梅花上的雪水煮茶,喜爱喝翡翠如意汤,竟然连自己幼年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自己向来也都是小心谨慎的,竟不知从幼年时候起,自己的身后便就有这么一双锐利的眼睛时时刻刻观察着自己,这种感觉,无疑是不好的。 馥雅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一想到方始休看着自己的笑脸,心里面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慌张,自己对方始休的认知一直停留在幼年时期,但是很显然,方始休却并不是。 总之,馥雅觉得很不安,虽然方逸宁一直强调让她和方始休改善关系,但是馥雅对方始休的感觉却始终是害怕和畏惧。 “公主,已经梳好头了,奴婢扶您去正殿用晚膳吧?”小侍女放下梳子,看着铜镜中馥雅的容颜,心中不由得羡慕得紧。 馥雅公主实在是太美了,如果不是自己今日所见,恐怕也会觉得那“倾城之姿,倾国之貌”不过是一句虚言吧? 难怪伊兰皇上宁愿葬送了伊兰也要抱得美人归,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的。 “八殿下也在外殿吗?”馥雅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馥雅心里面还是很怕方始休的,虽然她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不会再像小时候似的当着自己的面放蛇啊蝎子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毒物,但是馥雅还是不可抑制地忌惮着方始休,尤其每每独处的时候,这种忌惮的感觉便会更加深刻,她总觉得方始休的眼睛太过锐利,看得自己总是坐立不安。 “嗯,是的,公主自从回到行宫便就一直昏睡着,八殿下就一直守在殿外,八殿下对公主可是关心的很呀,如今公主醒了,八殿下必定十分欣慰的,公主快请出去用膳吧,八殿下吩咐了奴婢,只要公主一醒了就要请公主出去用膳的。”小侍女的语气里面不免有些羡慕。 八殿下那张俊美容颜下面的冷酷无情他们这些子做奴才的都是知道的,而他们更是知道,八殿下从来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是杀人成魔的大魔头,但是如今馥雅公主竟能让八殿下这般牵肠挂肚,刚才馥雅公主昏睡的时候,八殿下还亲自进来喂汤药,那眼神和动作都是温柔极了,简直就是玄幻! “好,你带本宫出去用膳吧。”馥雅说着,站了起来,被那个小侍女搀着出去。其实她并不想出去,确切地说,她并不想与方始休见面,自己是打心眼里面害怕着方始休,但是如果自己不出去的,方始休必定是不会放心的,再说了,自己答应过方逸宁不会再与方始休交恶,所以不管如何,自己是非出去一趟不可。 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轻微几乎不可闻的声响。 ~~~~~~~ 行宫房顶,某男和某男已经成功落在了公主殿的房顶上,某男用手轻轻取下了一片瓦片,好在那个时候侍女正在开门,声音便被掩盖过去了。 方始休见馥雅走了出来,十分欣喜地站了起来,原本想上前接应那个侍女的手去扶住馥雅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方始休走到紫檀木的大圆桌前面给馥雅拉开椅子笑道:“皇妹,这一觉睡得可香甜踏实?” “多谢八哥,”馥雅坐了下去,然后抬头对方始休轻轻一笑,“说来奇怪,以前白天的时候是极少睡着的,今儿却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刚才起来的是看见窗外的天都黑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方始休也坐了下来,亲手接过小厮手中的瓷碗递给馥雅:“皇妹,你如今身子有孕,本来就应该嗜睡的,再说了你这几日一直在路上奔波,本来就十分劳心劳力的,自然也容易入睡的,刚才见你睡得并不踏实,本宫又给你服用了一些安神的汤药,所以是要睡上一会儿的,来,先喝点参汤,本宫回宫之后才让下人炖下的,时间不够,味道大概不是最好,先喝点将就着润润胃。” “难为八哥想得周到,”馥雅接过,喝了一口,又抬头对方始休说,“八哥,这一路奔波,必定也是累了的,就不必为我再多操劳了,八哥,还是自行回去休息的好。” 方始休笑着刚想说什么,忽然一个小厮走进来,附到方始休的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躬身退下了,方始休起身笑着对馥雅说:“多谢皇妹体恤,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皇妹用晚膳了。” “不不不,八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馥雅赶紧站了起来,着急地解释,“八哥,你当然可以和我一起用晚膳的,八哥不必……” 方始休笑着摇摇头:“有人放心不下皇妹,所以经过将近二十天的日夜兼程,这才到了泽林,此刻人已经进了行宫了,呵呵,本宫可不是那不解风情之人,如此,本宫就先回房了,不搅扰皇妹与故人叙旧了。” “谁?谁要来啊?”馥雅一头雾水。 什么故人啊? 馥雅正想继续刨根问底,却见方始休已经起身翩然远去了,馥雅只好坐下来,继续发呆,不过一会儿,小厮们鱼贯而至,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馥雅将桌子上的碟碟碗碗扫了一遍,心里面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不安,都是自己喜爱的膳食。 这个八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馥雅正要动筷子,忽然大殿的门一声轻响,然后只见一个健硕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馥雅定睛一看,那人一身玄紫长袍,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拉得很低,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那人有一双淡色薄唇,脚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靴,上面还沾着些许泥水,只见那人的喉结上上下下飞速地滑动着,显然是一路风尘朴朴所致。 “馥雅……”那人缓缓拉下自己的斗篷,露出自己的容颜。 “七哥!” 下一秒,馥雅惊喜地尖叫了起来,完全不顾及殿内还有什么侍女小厮,直接就往方逸宁的怀中奔去,一张粉脸上面都是娇羞惊喜!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刚才还想着他,他就突然出现了! 他、他、他不是应该在京师西光为登基做准备的吗?! 怎么就来了泽林?! ~~~~~~~~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两个黑色身影都是微微一震,墨司南和墨御飞透过瓦缝看的清清楚楚,来的人正是方逸宁,幸好墨御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墨司南的嘴巴,要不然墨司南这一声尖叫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墨司南深深吸了口气,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方逸宁夜访妹子? 但是这又搂又抱的架势怎么瞧都不像是兄妹相见啊? 难不成馥雅和方逸宁真的有一腿? 难不成馥雅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方逸宁的? 墨司南和墨御飞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和万分震惊,然后两人又都赶紧趴下去,继续观望。 看样子,今儿晚上还真是精彩大放送啊。 ~~~~~~~ 一时间,殿内的小厮和侍女一个个识趣地退出了出去,将殿门轻轻关上,偌大殿中就只剩下馥雅与方逸宁紧紧相拥着。 “七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馥雅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小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方逸宁的脸颊,似乎是要反复确认,这并不是自己的好梦一场,“七哥,你不是应该在京师西光的吗?不是再过几日就要登基了吗?你怎么还有功夫来泽林?” 方逸宁宠溺地抚着馥雅的秀发,在馥雅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是啊,这个时候朕理应在京师西光的,但是这天底下哪里有能和你相提并论的啊?馥雅,朕本来是要等了登基之后才来见你的,但是朕真的受不了了,一想到你人在玄同,朕就忍不住跑来见你,还好,正赶上你也到了泽林,要不然,朕一定还会一路追下去,一定要追到伊兰的,反正只要能够与你见上一面,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好,七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打心眼儿里面高兴……唔!七哥!” 馥雅一脸陶醉的表情实在太动人,方逸宁不由自主就伏下头覆上了那两片红艳艳的嘴唇…… “唔!”馥雅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方逸宁的容颜,这是自己日思夜想了三年的男人啊,如今自己终于要和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只要过了这个除夕。 七哥已经答应了她的,只要过了除夕,就不会再和她分离,再也不像这三年似的一直过着躲躲闪闪的日子。 想到这里,馥雅的小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了方逸宁的腰,馥雅动情地说,“七哥,再过一个月,我们便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真好!” “是啊,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能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馥雅,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忘了今日你对朕的承诺,这辈子都不许离开七哥。”方逸宁浑身一震,然后再一次吞噬着馥雅的红唇。 “七哥,我怎么会离开你?七哥,馥雅心里可都是你啊!七哥,七哥……” 馥雅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除了这两个字再也叫不出别的来,身体在方逸宁的挑、逗下变得越发柔软,化成了一池春水…… 馥雅的手妖娆地勾住了方逸宁的脖子,一脸情动的绯红,让方逸宁浑身一震,馥雅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最诱人的话:“七哥,要我,七哥,要我……” 方逸宁用危险的眼神打量着馥雅,然后猛地一弯腰,将馥雅拦腰抱起,直接往屏风后面的软榻上走去。 方逸宁将馥雅轻轻放倒在软榻上,方逸宁的大手开始解着馥雅的腰带…… 馥雅满脸羞红,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上一次,在伊兰寝殿里面,两人的癫狂,自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七哥,总是那么狂热,那么激烈,每一次,都让自己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馥雅趴在方逸宁的身上脸红心跳地舔了舔嘴唇,忽然馥雅一把抓住了方逸宁的手,红着脸道:“七哥,不、不行……” “怎么不行?”方逸宁扬扬眉毛,他下面早已蓄势待发,怎能半途而废? “我、我……”馥雅的脸颊越来越红,最后直接将脸塞进了方逸宁的怀中,羞赧道,“七哥,我有了……” “有了什么?”方逸宁眼睛一亮挑\逗地问。 “七哥,你坏,人家自然是肚子里面有了七哥的种……”馥雅气恼地用小手捶打着方逸宁,“七哥,你讨厌!讨厌死了!” “真的觉得朕讨厌?”方逸宁捉住了馥雅的手,半真半假地问,“既然馥雅觉得讨厌,那么朕以后便就消失不见,省的让馥雅心烦,这样可好?” “七哥!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你简直是坏透了!”馥雅又急又气,嘟囔着嘴巴朝方逸宁撒娇。 方逸宁真是越看越爱,然后又猛地凑过来,咬住了馥雅的嘴巴,馥雅躲闪不及,最后还是倒在了方逸宁的怀中娇喘连连…… 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从屏风后面传来…… ~~~~~~~~ 此时此刻,屋顶上的某男某男纷纷尴尬地咽了咽唾沫,某只小野猫在心中暗叫,敢情头一回儿偷听人家墙角,就赶上了直播春宫…… 啧啧啧,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啧啧啧,老子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 不对啊,看了不该看的东东,老子会不会长针眼啊? 会不会遭天谴啊? 哼,反正不看白不看! 合着这么个大冬天的,老子趴在房顶上面吹冷风,怎么都要赚点福利回去,权当就是看了一次岛国爱情动作片了! 想罢,墨司南心情很好地继续朝殿中观望…… 嗯,不错,男女主角的身材都不错。 男主角虽然精瘦但是肌肉却毫不逊色,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的,女主角身材也是盖的,前凸后翘不讲,你看人家那个小蛮腰,哪里能跟孕妇联系在一起,简直就是赵飞燕的加强版嘛! 咳咳,话说,这两人也唧唧歪歪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脱衣啊? 难不成他们喜欢穿着中衣打全垒? 墨司南嘴巴嘟了嘟,这半夜三更的,人家在房间里面热情似火又搂又抱,合着自己就趴在屋顶挺尸,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自己愣是还得岿然不动。 【明天见o(n0n)o哈!晚安~】 揭秘定情蛊6(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6(8000+) 墨司南嘴巴嘟了嘟,这半夜三更的,人家在房间里面热情似火又搂又抱,合着自己就趴在屋顶挺尸,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自己愣是还得岿然不动。爱睍莼璩 靠之! 神马情况?! 喂喂喂,下面的那两个你们要不认真卖力一点怎么对得起老子被冻成冰棍儿啊?! 你们能不能敬业一点啊?!!燧!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又急又气,这个小野猫,到底知不知道神马叫做害羞啊?! 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他到看得津津有味的! 平时他们坐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这么兴奋激动过榻! 真是的! 太可恶! 墨御飞那叫一个气啊,但是又不敢发出什么大动静,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面暗暗骂着自己—— 合着你小子怎么偏偏就挑这么个时候教这小野猫学轻功啊?! 你这不是明摆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该啊你! ~~~~~~~ “七哥……不行!” 馥雅猛地一把推开了方逸宁,一边一把扯过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其实她已经十分情动了的,这个时候,她也很想要方逸宁,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先保护腹中的骨肉,要是在这么下去,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馥雅艰难地咽了咽唾沫,然后羞答答地道:“七哥,内个,我现在有身孕呢,不能太……激动的……七哥……” “怕什么?反正八弟的医术那么了得,只要有他在,自然能够保证你们母子平安,馥雅,你自是不必担心这个,来,咱们继续,馥雅,本宫真的好想……”一边说着,方逸宁一边又开始扯馥雅身上的毯子,一双眼睛中,满是熊熊的欲、、、火。 “七哥,不、不要,这可是我和七哥的第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出现任何闪失,七哥,你别这样,”馥雅的态度很坚决,一边看着方逸宁认真地说,“七哥,虽然八哥的医术我并不怀疑,但是,我还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护我们的孩子,七哥,我不想因为我们一时的贪念,而给咱们孩子造成任何伤害,七哥,我希望你能懂我,这可是我和你的骨肉啊,这可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啊,七哥,希望你能够体谅我,好不好七哥?” 方逸宁静静地看着馥雅好一会儿,那表情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澜,就在馥雅以为他是生气了的时候,方逸宁却突然将馥雅搂紧了怀里,然后方逸宁一边在馥雅的耳边深情地说:“馥雅,有你真好,馥雅,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一生一世,还有我们的宝贝,馥雅,你说好不好?” “七哥,”馥雅被方逸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就是泪盈于眶,“七哥,我一直都在等着你说这句话啊,七哥,你应该知道,我的心全在你那里啊!七哥,谢谢你能告诉我,七哥,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馥雅,我爱你。”方逸宁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丝丝的心动。 “七哥,我也爱你。”馥雅的眼泪瞬间滑下,折射着柔和的烛光,华美异常。 ~~~~~~~~~ 屋顶上。 这时候,某位苦逼小野猫苦逼地在心中呐喊,不带这样玩的啊! 怎么一下子就从岛国爱情动作片变成了琼瑶剧了啊! 不带这样的啊,也差太多了吧! 老子抗议! 老子拒看琼瑶剧! 雅蠛蝶啊!!! ⊙﹏⊙b汗! ~~~~~~~~ 过了半晌,方逸宁将馥雅轻轻放开,然后柔声道:“馥雅,真是对不起,朕不能在泽林多呆,过一会儿,朕就要回京师西光去了,必定现在距除夕本宫登基没有多长时间了,本宫不能耽误了大事儿,你就安心呆在泽林行宫就好了,记住,一切都听八弟的,他自会全力保你们母子平安,只要除夕一过,本宫就一定来接你,到时候,无论什么,本宫就都听你的,好不好?” “七哥,你这刚来就要走?”馥雅有些失望地问,小手拉住了方逸宁的长袍,依依不舍地道,“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如何能够赶路?不如七哥等明儿一早再启程可好?正好七哥也能多陪陪馥雅还有赞恩的孩子呢。” “馥雅,不要让朕为难,你知道的,如今登基在即,朕更是半点岔子也不能出的,这一次,不顾一切的,偷偷赶来泽林与你相会,已经是犯了大忌了,如今见你一切安然,朕也就放心了,馥雅不用担心,朕答应了你的,便一定不会反悔,你安心在泽林养胎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朕好了,”方逸宁柔声道,一边又道,“馥雅,记得,万事都要听八弟的,朕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自珍重,不管什么事儿,你都不必瞒着八弟,知道吗?” “好吧,七哥尽管去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在泽林等你就是了,七哥,你放心,我会把八哥当做亲哥哥来看的,绝对不会让你为难,”馥雅虽然不舍但是却还是笑了,然后给方逸宁系好了披风,“七哥,夜间行路不必白日,你一定要小心才是啊。” “知道了,馥雅,谢谢你这样通情达理,”方逸宁握住馥雅的手轻轻一吻,微笑道,“朕不急着上路,等看着你睡下了再走。” “好。” 馥雅也不推辞,她是很愿意让方逸宁哄着自己入睡的,以前这简直就是一个奢望,方逸宁虽然对自己极好,但是却很少与自己亲近,虽然一直说着喜欢自己,但是眼中却透着疏离,以前很多次,自己都觉得方逸宁的心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自从那个雪夜,在伊兰同房之后,方逸宁却变了一个人似的,馥雅很喜欢现在温柔体贴的方逸宁。 方逸宁轻轻将馥雅抱起,然后用毯子盖在了馥雅的身上,将馥雅抱紧了寝宫里面,盖好了被子,然后方逸宁轻轻拍着馥雅的背。 馥雅抱着方逸宁的胳膊甜甜地笑了:“七哥,你以后日日哄我入睡,可好?” 方逸宁柔声一笑,俯身在馥雅的额上轻轻一吻:“当然可以,你可是朕的心肝宝贝啊。” 馥雅的笑越来越大,忽然馥雅睁开了眼睛问方逸宁:“对了,七哥,刚才我跟你说我有孕在身的事情,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好像你事先都知道了似的。” “哦,刚才朕进来的时候,八弟已经都告诉朕了,朕哪有不欣喜的啊?朕如今即将继承大统,现在就缺一个国色天香的皇后娘娘,还有一位健康伶俐的皇子呢,”方逸宁一愣,随即从容不迫地回答,随即便邪邪一笑,在嘴巴凑到馥雅的面前,“再说了,朕龙精虎猛,朕的种子,自然能够一举攻入馥雅的体内,所以朕自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馥雅,你说呢?” “七哥!你又坏了!”馥雅羞得满脸通红,赶紧闭上眼睛不再理方逸宁。 方逸宁微笑着拍着馥雅的后背,直到馥雅的呼吸平稳熟睡了,方逸宁才停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馥雅,这才起身,放下了帷幔,然后转身离开。 ~~~~~~~~~ 房顶上的两人,相对一看,然后同时点点头,一起飞身跃起,轻轻落到了屋顶中间,随着方逸宁的身影而飞速移动着。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两人都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方逸宁有点不大对劲。 且不说这个时候方逸宁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绝对抽不开身来泽林这边,而且这方逸宁的脸上竟是光滑白皙,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上一次墨司南亲眼看到方逸宁的左侧脸颊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痕,这么短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恢复的。 再说了,方逸宁的身材也太富有弹性了吧? 那一日还十分憔悴瘦的不行的,这转身一变就直接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准了,也太玄幻了吧? 所以墨司南和墨御飞决定继续跟踪。 ~~~~~~~~ 只见那个方逸宁并没有出行宫,而是径直走向一个偏殿,只是那个地方这似乎是侍婢下人的居所。 这个时间,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墨司南和墨御飞十分不解地想。 方逸宁一直走着,然后在一间房屋前停了下来,用手拍了拍房门,在方逸宁拍房门的声响的掩饰下,墨御飞与墨司南已经顺利地落到了房顶并且扒开了一小块瓦片。 ~~~~~~~~ 只见这房中的摆设并不奢华,但是比起一般侍婢的房间却也是讲究很多,房间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地上还铺着一张极好长毛地毯,看来是一个颇受宠的奴才的居所。 墨司南和墨御飞心中都这么想着。 听到了敲门声,寝殿的湛蓝色的帐子一阵晃动,只见一个蓝衣少年已经慌慌张张跳下了床,正是白天在可奈今生里面见到的那个蓝衣少年,墨司南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少年泪流满面摧心肝的伤心模样,心里面似乎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 那蓝衣少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门口小跑去,再看那少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惊喜,他急切地跑去开门,连鞋子都顾不上穿,慌里慌张地打开了房门,见到门外的人,先是一惊,随即恭敬地叫了一声:“主人。” 这一声主人,直叫的墨御飞和墨司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啊,这少年叫方逸宁主人? 那么,这方逸宁竟然是…… 不会吧?!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果不其然,方逸宁冷哼了一声,然后就走进房中,坐下来,然后蓝水瞧了瞧方逸宁的神色之后,便就出门默不作声地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方逸宁的面前,一边拧好了毛巾,双手递到那人的面前,一边轻声道:“主人请用。” 那方逸宁用毛巾敷了敷脸,然后低下头在脸上动作了一阵子,再一抬头已经变成了—— 方始休! 墨御飞和墨司南仿佛都被雷劈了似的,顿时堵在两人心中很久的疑团,瞬间就都开始有了答案! 原来馥雅是喜欢方逸宁的! 但是方始休又喜欢馥雅,所以方始休就经常戴着人皮面具与馥雅幽会,欺骗了馥雅,继而馥雅怀上了方始休的孩子! omg! (⊙o⊙)! 老天,不带你这么玩的! 一时间,墨司南觉得玄幻了,玄幻了,简直是玄幻极了! 那么三年前方始休偷走的蛊石与最近接二连三的派手下盗窃解蛊石与蛊石是不是也与馥雅有关? 肯定脱不了干系! 墨司南眉头一皱,将脸转向墨御飞,墨御飞努努嘴,意思继续看下去。 ~~~~~~~ 方始休摘下人皮面具之后,顺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只见方始休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蓝水。 蓝水嘴唇有些干,加上又被方始休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自是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蓝水端着木盆正要退下的时候,却被方始休猛地从后面一把给抱住了! 蓝水没有料到方始休会这么急切,手中的盆直接掉在地上,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倒也没发出什么声响,只是里面水都流了出来,蓝水看着渐渐被浸湿的地毯,不由得心跳加快…… 这个晚上注定是平静不下来了。 每一次主人戴着七殿下的人皮面具与馥雅公主相会之后,总是十分的暴躁,总是会把自己往死了折腾的…… 方始休并不说话,只是开始动作粗鲁地扯着蓝水的腰带,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好像是要杀人似的。 墨司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仿佛是一只要吃人的野兽,没有半分人情味儿。 看着方始休的手上粗鲁的动作,又看了看蓝水越发苍白的脸,墨司南隐隐约约地似乎明白了方始休要做什么,不由得就是心中咯噔一跳—— 方始休不是对馥雅有意思吗? 怎么转脸就又跟自己的童儿搞在一起了? 墨司南正纳闷着,突然墨司南竟又发现蓝水的眉眼和馥雅有些神似,眉宇之间,都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哀愁,那本来是应该被人怜惜的容颜,但是如今,这个俊美如斯的少年却被方始休,这般糟蹋…… 墨司南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这方始休当真是残忍,在馥雅那边求欢不成,就来强迫与馥雅神似的童儿。 这童儿还是个孩子呀…… 再一想想,刚才在可奈今生里,这个蓝衣少年那样伤心欲绝的落泪,墨司南自是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少年对方始休是多么的情深似海…… 方始休啊方始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残忍?! 你不仅欺骗了馥雅,你更伤了这么一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少年! 你到底有多么狠心?! ~~~~~~~~ “啊!” 虽然早已饱尝过无数遍被贯穿的痛,但是每一次,蓝水还是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真的很痛。 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了一起似的。 仿佛今晚便是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晚似的。 每一次承受主人的时候,蓝水总会想,也许自己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这并不夸张,没有任何温情的情事,只有强烈的索取与冲撞,还有排山倒海过来的粗暴和愤恨…… 不论对于谁都是一种最痛苦的煎熬,对于男子与男子之间尤其是。 并且那人并没有一丝要珍惜你的心。 珍惜你的心? 蓝水,你到底在幻想什么? 蓝书苦笑着在心里面问自己。 以前自己还会觉得,对于主人来说,自己也许并不是一般奴才的存在,至少主人会多看自己一眼,至少主人会允许自己爬上他的床,所以,即便很疼,但是自己还是觉得幸福的。 是的,是幸福。 能和喜爱的人做这种事绝对是幸福的。 虽然那人总是眼神冰冷动作粗鲁,但是他只对自己才这样,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后来,在看到馥雅公主之后,自己的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一瞬之间都变成了可笑的泡沫,霎那间都在阳光下破灭了。 如果不是自己和馥雅公主有几分相似,主人的目光也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半下吧? 呵呵,蓝水啊蓝水,你是该庆幸自己的这张脸呢? 还是应该放声痛哭? 蓝水,你果然可悲,因为你连做替身都没有资格,你只不过是一个为主人泻火的工具,是为了主人提供泻、、火的一个容器。 不然你以为为自己还有什么用途? 方始休将蓝水摁着跪在地毯上,湿哒哒的地毯浸湿了蓝水的衣裤,蓝水觉得浑身上下都冷极了,但是他却连打个寒噤都不敢,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惹怒主人的。 绝对不能。 若是惹恼了主人,吃苦的还是自己。 方始休的下体在蓝水干涩的甬道中粗暴肆意地抽、、动着,刚进去的时候,方始休皱了皱眉头,那里实在太干了,但是不碍事,一会儿就会湿润的,身下的这具身体自己十分了解。 方始休勾着嘴角满意地看着温热的鲜血从蓝水的后庭中流了出来,感受着蓝水忍耐不住的哆嗦,方始休满意地笑了,猛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啊!” 蓝水努力不让自己哭,但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以往自己并不会流泪的,即便疼晕过去,自己也绝对不会流泪的,但是今天自己却怎么忍都忍不住。 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就能够想起主人给馥雅公主把脉时候的欢喜表情,还有馥雅公主羞涩幸福的笑脸。 是的,主人终于得偿所愿,只等过了除夕解除了馥雅公主身上的定情蛊,便就不用再隐忍下去了,也不需要载戴着七殿下的面具出现了。 到时候,主人会和馥雅公主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幸福欢乐的生活吧。 到时候,自己怕是再也没资格与主人做这样的事情了吧? 即便自己愿意一辈子疼下去,也只能是个可笑的奢望了吧?有最心爱的馥雅公主在侧,主人是不会再想到自己的…… “你在哭?你竟然在哭?!”方始休听到蓝水压抑的呜咽声,将蓝水翻了过来,恶狠狠地将蓝水摁倒在地毯上。 裸、露的脊背一接触到冰凉的地毯,让蓝水浑身上下猛地一颤,方始休蹙着眉有些不悦的看着蓝水脸上的泪痕。 半晌,方始休轻蔑地开口:“蓝水,你不配吃馥雅的醋,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没有,小的绝对不会心存僭越,请主人一定放心,小的万万不敢!”蓝水惊恐地赶紧解释。 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从来都没有吃醋,更是不敢大胆地吃馥雅公主的醋。 他只是心里难过。 对,就是难过而已…… “哼,你知道就好,你跟了本宫那么多年,也应该明白,千万不要做让本宫不高兴的事儿来,否则你知道下场是什么。”方始休看着蓝水的反应,心里面有些满意,这少年似乎越来越懂得如何伺候人了。 蓦地,方始休觉得身体某处的空虚,瞬间被填平了,方始休满意地哼了一声。 方始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因为幼年时候成长环境所致,心灵难免扭曲压抑,所以从小到大,方始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有些人的确是罪该万死的,但是更多的人却只是因为方始休瞧着不顺眼,所以能让方始休看得上眼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还能够在方始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并且还和方始休保持着这样的一种关系。 其实蓝水在有意无意之间,已经是方始休心中比较特别的存在,虽然到现在为止,蓝水和方始休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方始休今天的心情很好,看着蓝水温顺的模样,动作便也开始渐渐地放慢看下来,并没有以往那么粗暴,看到地摊上的水渍,方古皱了皱眉,然后将瑟瑟发抖的蓝水抱了起来,朝寝殿里面走。 蓝水看着方始休也爬上了自己的床,显然是吓坏了,顾不得疼痛,赶紧地在床上叩头如捣蒜:“主人,小的人卑身贱,主人断断不能上来,会玷污了主人的……啊!” 方始休一把将蓝水推到,撩开了衣摆,再一次挺了进去,带着血色的菊花一张一合着,分外的诱人,方始休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嗯~” 不知道为什么,蓝水听到方始休这么一声低吟,竟觉得浑身上下都着了火一般,说不出来的异样传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方始休看着蓝水红彤彤的身子,心情大好,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以往在床上蓝水像一根木头,虽然是听话人自己摆布,但是却难免无趣,今儿晚上的蓝水似乎很不同…… “啊!”蓝水觉得自己像溺水了似的,被主人这么强烈的攻城略地,呼吸的节奏都乱了,更要命的是,这一次自己竟然觉得有点难以抑制地兴奋…… “唔!” “嗯,哦哦!不……不要!” “啊!” 方始休的动作越来越快,蓝水的脸就越来越红,抑制不住的呻吟越来越大,方始休的眼睛也跟着越来越红,直到方始休一声低低的呻吟声,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蓝水仿佛死了似的,趴在床上,眼中空洞的看着纱帐。 方始休看着蓝水的玉茎下面一滩白浊,心里面有些微微的异样,这是蓝水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射了,而且分量不少。 “蓝水,只要你听话,本宫就会允你一直跟在本宫的身边,知道吗?”方始休像是在哄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似的,点了点蓝水湿哒哒的额头。 蓝水如梦初醒,吓了一跳,刚要爬起来行礼,腰间却一阵酸痛,蓝水皱着眉,但是嘴上却恭敬地说着:“小的是主人的奴婢,自然会受本分,一生一世都精心伺候主人,绝对不敢做出任何违逆之举。” “啪啦!” 墨司南的脚麻了忽然一划,瓦片发出了一声轻响,墨御飞和墨司南顿时冷汗连连啊,方始休的武功可不低,要是被听到了可怎么好? 墨司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在心里面祈祷着,玉皇大帝、观音姐姐、耶稣大爷、如来佛祖……无论你们谁现在天上值班,您可都要帮衬着我点,以后我保证遇到寺庙就上香,遇到教堂就祷告! “你能听话那便最好不过……谁?!”方始休猛地眼睛锐利地在房内扫视一圈,他的耳力极强自然不会遗漏掉任何的声音,即便那声音极其微小。 方始休的眼睛在房间内逡巡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房顶上,方始休冷哼一声,刚想飞上上去仔细看看,门外却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 “启禀主人,是小的,红绫公子赶回来了,因为主人吩咐过一有红绫公子的消息便速速来报,所以小的特地前来通报!” 方始休一听是红绫回来了,顿时脸色黑了下来,前两日已经有手下回来跟自己禀报了红绫在洛城的所作所为,方始休当时雷霆大怒,一气之下将那几个死里逃生的亲信一并杀了,办事不利只能是这个下场。 方始休当下冷声道:“哼,他终于知道回来请罪了,可见没有辜负本宫这些年来的栽培。” 方始休整理了一下服装,然后跳下床去,打开门走了出去。 蓝水担心地看着紧闭地房门,心中焦急万分:红绫啊红绫,你还回来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送死吗? ~~~~~~~~ 房顶上,墨御飞和墨司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两人趁着行宫有动静,便赶紧踮脚飞身走人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路无言,过了半晌,两人轻手轻脚地落在了客栈的房顶,然后墨御飞先跳进了房间的窗户里面去,伸出双手接住了墨司南。 墨司南一进入了房间,便立马二话不说钻进了被窝,这鬼天气,真的是太冷了,墨司南搓着手,心里面第n+1遍的抱怨着:老子讨厌冬天!老子讨厌冬天! 揭秘定情蛊7(8000+)必看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7(8000+)必看 墨司南一进入了房间,便立马二话不说钻进了被窝,这鬼天气,真的是太冷了,墨司南搓着手,心里面第n+1遍的抱怨着:老子讨厌冬天!老子讨厌冬天! 墨御飞轻手轻脚地走到客栈的伙房里面,现在生火烧水显然是来不及了,再加上,皇上老大从出生开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命,所以还没有这本事…… o(╯□╰)o! 墨御飞瞧见大锅里面还剩了些热水,虽然已经温温的了,但至少要比没有强多了,墨御飞赶紧地就将大锅里面的水都舀进了木桶里面,然后提着一溜烟小跑上了楼。爱睍莼璩 ~~~~~~燧~ “南南,没有热水了,只有些温水,你先凑活着洗洗脚,暖和暖和身子。”墨御飞将水倒进木盆里面端到床前,将墨司南从杯子里面给提溜起来,自然而然地蹲下去帮墨司南脱鞋子。 墨司南瞧着墨御飞的后脑勺,不由得心里面一阵温暖,这个男人这辈子也只会为自己脱鞋洗脚吧? 当下,墨司南的手轻轻覆上了墨御飞的后脑勺,一边轻声道,“墨御飞,有你可真好。榻” 墨御飞被墨司南猛地甜言蜜语搞得有些心慌慌的,一时间心里面那叫一个小鹿乱撞啊。 墨御飞浑身不自在地回过头看了墨司南一眼,一边笑骂道:“去你的,大半夜的酸不酸?” “哼,老子就酸,老子就是酸豆角,酸菜鱼!嘿嘿嘿!就要酸死你!这一辈子就见天地酸你!”墨司南笑嘻嘻地扑到墨御飞的肩膀上嘻嘻哈哈地笑着。 墨御飞也笑嘻嘻地给墨司南搓着脚,水确实不是很热,但是墨司南却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墨司南瞧着自己的脚被墨御飞的大手握着,墨御飞正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揉着脚,那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墨司南看着看着,再一次抑制不住笑了出来。 “皇上大人,怎能让你这般劳作为妾身洗脚?妾身真是惶恐。”墨司南捏着嗓子说。 妾身? 还惶恐? 墨御飞猛地一阵恶寒:“墨司南,合着你小子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哼,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墨司南俏皮地摆弄着墨御飞的长发,忽然停下来所有的动作,有些伤感地说,“墨御飞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木川可怜极了?” 墨御飞一顿,当下不言,找来毛巾给墨司南擦好了脚,一边又将房中的炭盆点好了端到床前来给墨司南取暖,然后墨御飞也就着墨司南的洗脚水洗了脚,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墨御飞这才坐到床上去。 看着墨司南半晌,墨御飞才沉声道:“南南,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你我这样幸运,能够找到彼此真心挚爱之人,所以啊,有人幸福,那就必定有人伤心,重要的是在伤心之后,要怎么做。” “这些到底我都知道的,但是我还是为木川难过,木川真的太不容易了,三年啊,木川整整坚持了三年啊,你说啊,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墨司南轻叹着,然后将脑袋埋进了墨御飞的怀中,一边又缓声道,“木川若是知道了馥雅有喜了,而且还是怀着方始休的孩子,墨御飞,你说他会不会直接崩溃啊?我总怕他会想不开……” “啪啦!” 忽然,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从外面传来,似乎就在他们的门外。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穿衣下床手握匕首,跳到了门口,墨御飞猛地推开门,墨司南紧随其后,也跳到了门外。 然后,下一秒,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华丽丽地愣了——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怎么到处溜达?”墨司南看着木川一身端端正正的穿戴,心里面十分好奇,再一看地上的碎片。 墨司南心中猛地一跳,赶紧看了一眼墨御飞,墨御飞也正紧张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一只茶杯的碎片,花色都和自己房中的一模一样…… “木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墨御飞故作镇静地问,他看着木川那张惨白的脸,心中便清楚了几分,木川恐怕都已经知道了。 半晌,木川缓缓地点点头。 刚才他过来找墨御飞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并不在房内,联想这一下午墨司南的反常举动,木川隐隐约约地察觉到,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的,而且还一定和自己有关系,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才瞒着自己,到了晚间还一声不响地单独行动。 到底是什么事儿需要这么瞒着自己呢? 再一想来,中午在可奈今生用午膳的时候,墨司南拿着一只杯子倒扣在墙壁上,从那之后便就反常了起来,莫不是,那样做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 而房间里面就是方始休与馥雅!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木川将信将疑地看着桌子上的瓷杯,一听到墨御飞之后下楼打水的动静,木川便跳下了床,等到墨御飞和墨司南房中没有了什么动静的时候,木川这才轻轻打开、房门,手上还带着一只瓷杯…… “老天!”墨司南懊恼地一声嘟囔。 他是知道木川是很聪明的,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想到木川可以聪明的根据自己的表情来猜测自己的心理,然后继而用自己方法来偷听他与墨御飞的谈话! 老天! 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时候,墨御飞比墨司南要冷静得多,先是墨司南大半天的反常,后来又是墨司南与自己一声不吭地出去,木川势必十分好奇的,也多半能够猜到这事情与馥雅和方始休脱不了干系,木川偷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墨御飞看了一眼木川,然后道:“既然是知道了,朕和南南也不必再对你有所隐瞒,木兄,外面冷,不妨进屋说话。” “好。”木川低声答道,随着墨御飞墨司南一道进了房间。 ~~~~~~~~ 房间里面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静,墨司南已经喝完了两杯水了,木川始终保持一个姿势端坐在凳子上,不眨眼睛,不喝水,也不动一下,墨司南真的很怀疑,木川会不会一省事儿连气都不喘了? 墨司南给墨御飞使了个眼色,然后墨御飞会意地点点头,一边动手给木川换了杯热茶之后,一边墨御飞开口:“木兄,朕知道你心中必定万分悲愤,但是事到如今并不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木兄,你不妨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来的玄同的?如果大仇未报,你反而就这样消沉下去,木兄,你这辈子怕是再也迈不出这个坎儿了,木兄,你要镇定。” “是是是,哥,你不妨想开一点啊,”墨司南忙不迭小鸡哆米似的点头,“你自然是对得起那方馥雅的,是那方馥雅对不起你在先,所以,哥哥,不要为了一个蛇蝎女子而伤心难过,再说了在馥雅对你拔剑的时候,你们的夫妻情分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哥哥,此时此刻,那方馥雅已经不再是你的妻子了,她只是你的一个仇人而已。” 半晌木川无语,仍旧木讷空洞地看着窗外,然后木川轻轻开口询问:“她怎么就怀上了方始休的孩子?她和方始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松了口气,只要木川肯开口说话,那么事情变就好办得多了。 顿了顿,墨御飞抿了口茶,然后道:“木兄,不瞒你说,今天中午咱们在可奈今生用午膳的时候,南南就听到了方始休和馥雅的交谈,当时南南以为馥雅是怀上了方逸宁的孩子,虽然十分惊讶,但是却又不敢立时和你讲,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为了摸清方始休与馥雅的底细,刚才朕与南南又亲自去泽林的行宫进行了一番观测。” “事情是这样子的,咱们一开始看到,那方始休先是和馥雅一番闲聊之后便就先离开了,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见着方逸宁就出现了,当时,朕和南南都吓了一跳,但是那个方逸宁显然不是真的,南南曾亲眼见过方逸宁的脸颊上有疤痕,但是那人却没有,并且那个人身段十分精悍健硕,并不是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的模样,而且现在的这个时间点,方逸宁根本无暇离开京师西光,但是馥雅对此深信不疑,也就当那人是真的方逸宁,可见馥雅并没有见过受伤之后的方逸宁,所以方馥雅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方逸宁的,必定是有人假扮成方逸宁与方馥雅亲近的。” “后来,那个假的方逸宁与馥雅亲密攀谈了估摸小半个时辰之后,馥雅这才入睡了,然后那个方逸宁便也走了,朕与南南便一路跟着想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后来那人一路进去了一个侍婢的房间里面,之后,那人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朕与南南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人正是方始休。” “是的,是的,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呢,他怎么能装得那么像呢?但是现在想想那方始休的医术了得,能这般驾轻就熟地使用人皮面具对他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墨司南也附和道,喝了口茶之后,墨司南又说,“如此就不难猜想,以前方始休肯定也曾经假扮方逸宁去伊兰与馥雅私会,然后馥雅就……就怀孕了,这样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方逸宁根本没有可能的情况下去幽会馥雅,馥雅却怀孕的古怪事情,看来这些时日,方始休是有的忙的,伊兰玄同的两头跑。” 半晌,木川苦涩地勾了勾嘴唇:“她心里面到底是只有方逸宁呀。” 墨司南却并不赞同:“哥哥,我倒不觉得,要是馥雅有多么的喜爱方逸宁,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认不出那人来?就算方始休人皮面具做得再好那也不行啊,如果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的话,即便另一个人容貌装的如何如何相似,但是必定还是会有瑕疵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的性格、神情、眼神,都是别人万万模仿不来的,所以馥雅心里面若是真的对方逸宁爱得如何如何痴心,那么她如何会发现不了方逸宁的不同?甚至还……还屡次被那人轻易得逞,甚至现在怀了孩子?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倒是觉得方馥雅并不一定是多么的对方逸宁有情。” “木兄,南南说的没错,”墨御飞点点头说,“如果换做是别人假扮了朕去骗南南,南南也定然会一眼识破的,所以这里面必定有所蹊跷。” “即便和你们所说的一样,馥雅并不是深爱着方逸宁,但是那又如何?!”木川的眼睛蓦地犀利了起来,“只要一见到方逸宁的那张脸,一听到方逸宁的名字,她便会变得不同寻常,或许你们并不觉得那是真爱,但事实上却是,馥雅只会对着方逸宁的那张脸笑,也只会允许方逸宁一人上她的床!她一知道自己怀了方逸宁的孩子,她就兴奋成那样!她甚至都顾不上给自己的父母兄弟报仇了!难道她还不是挨着方逸宁的?!她方馥雅的心里面就从从来来就只有方逸宁一个人,就只认得方逸宁的脸!” 木川歇斯底里之后,墨御飞和墨司南都默不作声。 木川说的没错,或许馥雅不是深爱着方逸宁,但是事实上却是,馥雅的心里面只有方逸宁一人,至于其他人,根本不会对馥雅产生任何影响。 这虽然与他们推断的有些矛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墨司南忽然皱了皱眉,他记起来以前当国际警察的时候,那个时候警署的秘密研究者已经发明了一种绝对听命于主人的机器人。 那种机器人只认得主人的那张脸,无论主人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做,但是对于其他人,这种机器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应的,甚至还会主动攻击的…… 这似乎和馥雅现在的情况有点像! 墨司南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木川,又看了看墨御飞,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必定对着两个十成十的古人说这档子机器人实在是太玄幻了,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当做怪物来看。 当下,墨司南烦躁地喝了口水,如此反复几次墨御飞终于看不下去了,墨御飞一把夺过墨司南手中的茶杯:“南南,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我,哎呀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们吧!不过你们可不能当我成神经病看!”墨司南决定说出来,清了清喉咙,然后对着墨御飞木川认真地说,“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智或者情感,然后让那个人只听命于另一个人,或者说让她的思想和情感都改变成全部以另一个人为中心,事事都为那个人而做,只要那个人需要的或者命令的,她都会全力以赴地去完成?嗯,其他的人对她根本就产生不了影响,就算是她从前最心爱的人,现在也对她不能产生任何影响,嗯,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一时间,墨御飞和木川都没有接话,房间里面安静得出奇,连呼吸声都似乎被放大了十多倍似的。 墨司南尴尬地喝了口水,我不是已经讲得够清楚够通俗的了吗? 怎么这两人连个反应都没有啊? 难道我的语言表达有问题? 蓦地,木川和墨御飞同时开口:“定情蛊。” “定情蛊?”墨司南是知道蛊在这个时代是很神秘的一件东西,但是他对蛊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以前和木尧他们讨论的蛊石与解蛊石上面,所以,对于这个新鲜词汇,墨司南自然是半点也不明白,“定情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你们哪一个赶紧给我解释解释!” 墨御飞道:“定情蛊是用蛊石与另外一种神秘的蛊虫制作而成,里面滴入主人和被施蛊的那人的鲜血,然后从此,被施蛊的那个人便会忘记自己所有的情感,即便是从前的山盟海誓他都会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他的心里面只有主人,只想着主人爱着主人,只要主人让他做的,他便会一定做到,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对于他而言,主人便是一切,所以他完完全全服从于主人的意志。” 木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骨节上泛着青白。 当时还在洛城的时候,他就曾经想到过活血馥雅是中了定情蛊的,但是那个想法也是一闪而逝随即被自己否定了。 今时今日,再一次提到了这个想法,木川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那种滋味,真的是太不舒坦了…… 顿了顿,墨御飞又道:“如果馥雅真的是中了方逸宁的定情蛊的话,那么所有的疑问便都有了答案,为何当年馥雅要绝食拒绝嫁入伊兰,为何馥雅坚持要让伊兰迁都距离泽林那么近的京师西柔,而为何馥雅又屡次让伊兰援助玄同,而援助物资为何回回都必经泽林?为何后来馥雅又剑指木兄夺取伊兰天下?现在看来馥雅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方逸宁实力大增,尽早称霸世界,所以馥雅的主人必定是方逸宁。” 墨司南倒抽了口凉气:“方逸宁的这一步棋走的倒是极为精准啊,三年前,馥雅成了他的定情蛊,他便能够料想到今日馥雅在伊兰的一番作为,然后他自己又去了凤池做卧底,无非是想他日沙场相见握有更多的胜算罢了,他的野心也忒大了点,天下五国并立,一时间,已经有三国握入了他的手中,萧绝再强,又如何能够强的过坐拥三国兵力的方逸宁?假以时日,就算是萧绝必定也要头子认输,方逸宁啊方逸宁,当真是心思缜密啊。” “是啊,那方逸宁也算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了,当年方恒若能够让他认祖归宗,再将皇位传到他的手中,只怕玄同就远远不是今日的情形,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话,那么现在咱们就都要头疼了,”墨御飞点点头称是,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方逸宁与方始休是亲生兄弟,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的,感情极深,但是众所周知,他们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分道扬镳变成了仇人,现在看来似乎与方逸宁对馥雅施了定情蛊颇有些联系。” 木川缓缓道:“皇叔曾经说过,蛊的制作过程极为艰难复杂,世间能成功制蛊的怕不出十人,方逸宁的定情蛊怕就是方始休给制作的。” “肯定是的!”墨司南忽然眼睛里面冒着金光一锤定音,然后墨司南缓声道,“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三年前方逸宁无意之中知道哥哥与馥雅在阳明山相遇之事,知道哥哥对馥雅有意,也知道哥哥承诺了必定要娶馥雅的,所以方逸宁便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巧宗。” “于是他便让方始休做了一对定情蛊用来完成自己的计划,但是那个时候,方逸宁必定也是知道方始休心里面是喜欢馥雅的,所以也方逸宁定然知道方始休不会答应自己的做法,所以方逸宁便刻意隐瞒了被施蛊的对象,又或者方逸宁将馥雅说成了是别人。” “当时方始休与方逸宁的感情是十分深厚,又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弟,只要是方逸宁开口,方始休自然是满口答应的,而且正好三年前父王曾经丢失了一些蛊石,现在想来必定是被方始休给偷盗的。” “等到定情蛊做好之后,正好便是哥哥去登基继承大统,然后又亲自去玄同提亲之时,那时候方逸宁自然已经在馥雅身上施了定情蛊,所以馥雅才会前后反应差别那么大,竟然出人意料的绝食拒婚,后来忽然又以伊兰迁都和支援玄同为代价嫁入了伊兰,现在想来必定是听了方逸宁的话,才会搞出这么一出来的。” “后来那方始休通晓医理,又十分了解馥雅的性情,看出了一些列馥雅的反常反应,便能够猜到了自己被方逸宁骗了,竟然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他人做了人家的定情蛊,因此,方始休与方逸宁反目成仇。” 墨御飞和木川都点点头,墨司南分析得很有道理。 顿了顿,墨御飞又问道:“南南,你说的不错,那么然后呢?接下来是个什么情况?” 墨司南倍受鼓舞,喝了口茶继续滔滔不拘:“父王跟我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蛊,都是只能在除夕施蛊或者解蛊的,所以方始休再怎么生气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等着第二年除夕,但是父王自从发现蛊石失窃之后,便换了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保存,所以方始休一直在寻求解蛊石,终于三年过去了,方始休探索到了蛊石的保存地点就在洛城,但是要解馥雅身上的定情蛊,更重要的是需要得到方逸宁身上的定情蛊之物,然后方始休去了凤池,自然是要和方逸宁谈条件的。” “但是方逸宁又岂是寻常之辈?一般的方法必定是不行的,所以一定要找到方逸宁的致命弱点,方始休必定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探出了方逸宁对我是有意思的,于是就将我当成了与方逸宁谈判的赌注,所以,呢一次在天宁咱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用马匹受惊来做幌子,然后给我下了血色醉胭脂之毒。” “方始休的手段可谓高明之极,继而方始休又假扮成舞阳公主的模样骗了我出宫,便直接带着我去了方逸宁在与君山的秘密宫殿,方始休用我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换取了方逸宁身上的定情蛊,不想方逸宁竟然也答应的爽快。” “再然后,就是墨御飞你们冲了上来,方逸宁便带着我一直逃到了悬崖之上,因为我的惊叫声,方逸宁与我同时失足掉下悬崖,方逸宁将我推了上来,但是自己却摔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方逸宁应该正好被方始休给救了,方始休虽然狠毒了方逸宁,但是他们必定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所以方始休救了方逸宁。” “方逸宁在醒来之后,两人便和好如初,但是和好如初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我想他们之间应该建立了一个关于馥雅的秘密协议,比如说,方逸宁将接手馥雅在伊兰的势力,而方始休将拥有馥雅可以为她解蛊治疗,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 “混蛋!” 下一秒,木川暴怒地双手猛地垂桌子,眼睛嗜血,如果真的是墨司南所分析的那样,那么这三年不止自己备受煎熬,最可怜却是馥雅! 她本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参与,她本来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卷进了这场属于男人之间的纷争中来! 若不是当年自己在阳明山对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若不是自己登基的第二天就马不停蹄亲自去玄同提亲,闹得全天下都知道伊兰新皇对玄同公主一番痴心,方逸宁应该不会把注意力集中的馥雅的身上吧? 馥雅也不应该成为方逸宁手中的棋子吧? 原来害馥雅的人竟是自己! 亏得自己还委委屈屈煎熬度日了三年! 日日眼睁睁地看着馥雅对自己的冰冷眼神,自己在心里面恨了馥雅三年。 恨她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一往情深?! 恨她为什么这么狠心、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恨她为什么就是不爱自己?! 恨她为什么心里面只有那个该死的方逸宁?! …… 原来最应该恨的那个人是自己! “确实混蛋……”墨司南抿了抿唇。 因为方逸宁待自己不薄又曾舍命相救,所以他心里面一直是很敬重方逸宁的,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但是墨司南从来都没有忘记初来凤池的时候方逸宁给自己的帮助,也绝对不会忘了自己的一条命是方逸宁换来的,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时时刻刻感激这个男人的,墨司南也不例外。 但是这个时候,墨司南心中那个高大的形象轰然崩塌,虽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墨司南从来都不认为一个男人要把将牺牲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妹妹,来作为自己成就一番大业的基点,而且还是用蛊,这手段真的太卑鄙了。 墨御飞看这木川的反应,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他很了解深爱一个人的感觉,木川的心情他很能理解,更何况是经历了这么一段周折与阴谋的爱,墨御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爱情本来是最纯真的,却因为别人的邪恶和贪念,将这原本最纯真无邪的爱情染上了这么多的肮脏的色彩,就好像原本纯净洁白的雪地上蓦地多了许多污秽之物一样。 墨御飞觉得很痛惜,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木川。 事到如今,虽然墨司南说的全是他自己的猜测的,但是这推测里面到底还是有分真的,单单是看木川的表情就能够知道一二。 【年底太忙~今天只两更~明天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8(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8(7000+) 事到如今,虽然墨司南说的全是他自己的猜测的,但是这推测里面到底还是有分真的,单单是看木川的表情就能够知道一二。爱睍莼璩 木川的的确确、完完全全是这个故事里面的人,这三年来,他都因为这个被人既定好了的悲惨故事而难过伤心着,其实木川早该发现里面的颇多蹊跷,至少三年前丢失的蛊石,与馥雅的前后反应的巨大差别,木川早就应该联系到一起。 但是,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当局者迷吗? 而今正是墨司南这个旁观人,一语道破,木川自然能够将过去的种种猜测和怀疑都联系起来。 只是,一切是不是太晚了燧? 馥雅不是都怀上了方始休的孩子了吗? 不管馥雅到底有没有中了定情蛊。 也不管三年前阳明山初遇时候馥雅灿烂明亮的笑是不是真的楱。 也不管馥雅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木川。 不管如何,馥雅与木川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这是一段多么交错复杂的爱恨情仇呀? 墨司南悲伤地看着木川,自那一声“混蛋”之后,木川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都瘫倒在桌子上面,两只眼睛空洞地看着桌上的蜡烛。 墨司南也看向那根蜡烛,只见他一闪一闪地跳跃着,时不时会有一行烛泪滚落下来,像是伤心人的眼泪,都道是蜡炬成灰泪始干,今时今日,墨司南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这句诗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和无奈。 墨司南转头去看木川,木川面无表情,一双干涩的眼中哪里有半滴眼泪? 墨司南忽然记起一句话,有时候眼泪是不能够衡量一个人的悲伤的。 木川的母亲曾经说过,能哭的人才能懂得幸福,那个温婉高洁的女人还留给木川一条拭泪的手帕。 这是多么睿智善良的一个母亲,她一定知道自己儿子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所以她希望她的儿子可以肆意流泪,可以拥抱幸福。 只是不知道木川的母亲若是知道了木川现在的这幅模样,会有多么的伤心。 墨司南将手轻轻覆在木川的发上,一边缓声道:“哥哥,你哭出来吧,就像那一日在摆宴城一样,我就在这里,我会一直都陪着你,哥哥,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 木川却倔强地咬着牙,半晌一字不吭,但是喘息声却开始渐渐增大。 墨御飞看了看木川,那倔强的眉目让人心里面异常地不舒坦,然后墨御飞对墨司南比了个手势,墨司南会意地点点头,墨御飞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必要留在这里的,现在木川需要他的兄弟来抚慰,而绝对不需要一个其他的什么男人站在一旁观赏打量,所以墨御飞退了出去。 墨御飞轻轻地合上房门,一抬头却看到周虎周豹赵一钱二四个人都担心地站前门前,几人刚想询问些什么,墨御飞却将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将几个人带进了隔壁的房间里面去了。 没过多久,隔壁传来了男人压抑的哭声,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凄清哀切。 墨御飞几个人坐在隔壁闷着头喝着茶,窗外的夜色淡淡退去。 墨御飞走到窗前,看着天空上已经淡白的几乎看不清晰的月亮,心里面忖思着,明天这个世界会不会又有什么惊人的变化? ~~~~~~~~~ 几人一夜都是没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一个个人都明显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好在每个人都戴着人皮面具,倒也不是十分的明显,七个人都很有默契,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一起默不作声地一起下楼去吃早膳,只是几个人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在木川的身上打着转。 因为他们包下了整个楼层,又给了不少的小费,所以客栈的老板对他们几人是格外的热情,他们桌上的早膳明显就比别的桌子上要丰盛不少,又是虾仁羹的,又是芙蓉海棠糕的,引得别的食客都无比眼馋地观望着,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心思用膳,一个耳光都低着头扒着碗里的粥,喝完粥之后,几人便又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里面。 ~~~~~~~~~ 赵一沏了壶茶,分别给几个人倒上了,墨司南捧着茶杯在手心里面暖着手,时不时地瞄着木川一眼。 昨天晚上,木川在自己的面前足足哭了半个时辰,哭得自己那叫一个手忙脚乱,从来都没有谁在自己面前哭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最后自己都给急哭了。 这下子,墨司南也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在那个时候的木川,无非是要大哭一场,所以自己说的那么多的话显然就是白说,还不如乖乖地做木川的宣泄筒。 这个男人平时真的太压抑自己,以至于难得一次的放纵自己,都难以控制住情绪。 墨司南心里面十分地心疼自己这个脾气别扭的哥哥。 只是第二天一早,木川就变回了寻常的模样,清冷温润,如果不是微微红肿的眼皮,压根儿就找不到任何昨天晚上哭过的痕迹,反倒将墨司南想了一个晚上安慰木川的话都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个男人太极端了。 要么爱,要么恨。 平时像一块任谁都暖不热的冷玉,但是昨晚上偏偏又哭的那样昏天暗地。 墨司南在心里面想着有看了木川一眼,还是万年不变的温润高雅公子哥儿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也不知道木川的心里面是不是也和表面上这么风平浪静。 还真是让人郁闷,墨司南端起茶杯闷闷地抿了一口。 木川最先打破沉默:“墨兄,不如你们今日就启程前往京师西光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们?”墨司南的反应先过了墨御飞,墨司南慌忙丢下手中的茶杯问道,“难道哥哥不随我们一起走?哥哥的意思是竟要一个人继续留在泽林?” 木川淡淡道:“朕来玄同本就是为了馥雅,如今馥雅就在泽林,朕便不会再去京师西光的了。” “可是……” 墨司南咽了咽唾沫,看了看木川又看了看墨御飞,一脸的焦急,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丢下木川一个人呢? 他是自己的哥哥呀! 他们是一家人! 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候,难道一家人不都是应该呆在一起的吗? 墨御飞明白墨司南的心情,当下便接过话来说:“木兄,其实朕已经安排了人去了京师西光参加方逸宁的登基大典了,算着时间,柳上桑一行这几天也就应该到了京师西光的,所以朕是可去可不去,而且,无论如何,朕和南南都会留在泽林,咱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自然的。” 墨司南赶紧应和着:“是是是,墨御飞说的对,哥哥,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所以哪里有这个关键时候分开的道理?我们不走,偏偏不走!” 木川一脸难过,缓声道:“墨兄,南南,你们是在不必为了朕而做出这般让步,你和南南已经为朕做了很多,并且如果这一次墨兄你去了京师西光……” 你便能够当着天下人的面揭发方逸宁这三年的所有的阴谋,还有方逸宁在凤池的一番别有用心的作为。 那样的话,方逸宁的作为必定不容于天地,方逸宁的皇位必定岌岌可危,到时候,这绝对对凤池是大大有利的呀…… 但是现在,你们却为了我,竟然决定留在泽林。 “木兄,你想说什么,朕都知道了。”墨御飞打住了木川的话,木川所想的其实便是墨御飞以前的想法,但是昨天晚上墨御飞改变了主意。 墨御飞对着双眼晶亮澄澈的墨司南笑了笑,这个坏小子虽然有时候十分顽皮无赖,但是更多的时候却让自己无比的安心温暖,有他在身边自己便觉得幸福欢乐,所以,当他难过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顿了顿,墨御飞又转向木川微笑道:“木兄,以前在凤池的时候,有一天傍晚,南南和朕说过一段话,到现在朕想起还还会觉得激情澎湃。” “什么?还激情澎湃?墨御飞,你有没有搞错啊?!不要乱说话!” 下一秒,墨司南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脑子里面迅速地运转着,自己到底说什么什么羞人的话,竟然让墨御飞记了这么久,而且还激情澎湃?! o(╯□╰)o! “当时南南说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想得到天下,最重要的不是武器兵力,而是一颗仁爱之心,”墨御飞淡淡一笑,“这句话对于朕来说,弥足珍贵,朕此后一生的所做作为都是为了能做到这句话,所以木兄,如果朕对自家人都做不到仁爱的话,又如何能够做到对天下万民心存仁爱?木兄,朕现在不是在帮你,朕是在帮自己,所以,你也不必觉得心有不安。” 咳咳。 原来是这么一句啊……哎呀,羞死人了! 墨司南当场石化,小脸那叫一个红白交错啊! 这个墨御飞简直是坏的冒水了! 这句话怎么能够和激情澎湃四个字联系起来呢?! 真是的! 亏得自己都想起来……咳咳,不能再想了! o(╯□╰)o! 木川眼睛眨了眨,没有讲话,只是看了看墨司南,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墨御飞的手,墨御飞与他相视一笑,所有的话都尽在不言中。 ~~~~~~~~~~ 墨御飞坚持留在泽林,墨司南自然乐得双手赞同,一番激动之后,几人坐下来,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墨御飞先道:“现在的情况只有两点可能,第一,馥雅中了定情蛊,就如同昨天晚上我们推断的那一般,第二,馥雅没有中定情蛊,她与方逸宁是一伙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好两手准备,” 说到这里墨御飞转过头看了一眼木川,然后又接着道:“咱们且不先说第一种可能,若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木兄觉得该如何去做?” 木川抿了口茶,眼睛依旧平静无波,放下茶杯,缓声道:“杀无赦,馥雅弑君夺位,荼毒生灵,既然是伊兰的大敌,朕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墨御飞一等都松了口气,看来木川并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不过想来也是,对一个从小接受帝王教育的人来说,情感与政治分明,这是首要具备的素质,纵使木川与馥雅有着种种纠葛,但是馥雅再要紧也觉得要紧不过伊兰。 墨御飞又道:“如果,那馥雅是身中定情蛊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呢?” 这一次木川没有讲话,只是喝着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木川的身上。 半晌木川道:“朕不知道。” 墨司南与墨御飞相视一眼,心里面都有些不自在。 是啊,如果真的和他们推断的那么一样,馥雅三年前就身中定情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于本意,而是体内的定情蛊在作祟,那么该怎么办? 说起来,馥雅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 周虎和周豹相视一眼,然后同时跪地朗声道:“请万岁爷早下决断,一举杀了馥雅,不管馥雅是不是身中定情蛊,也不管是不是受人摆布,但是馥雅确实做了弑君夺位的逆天之举,而且现在馥雅还怀着玄同皇室的血脉,不管如何,伊兰是再也容不下她了,伊兰的百姓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皇后,请万岁爷立即下令诛杀馥雅!” 是啊,伊兰如何还能容得下这样的一个馥雅? 难道自己还在幻想着什么? 即便是馥雅是出于无奈,但是就像周虎周豹所说的那样,伊兰百姓如何会接受一个怀着玄同皇室血统的皇后娘娘啊? 木川十分自嘲地牵了牵嘴角,看着周虎周豹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墨司南却忽然挑眉抢道:“前些时日父王的解蛊石被盗窃了一些去,想必是方始休动的手脚,那么方始休必定是要在除夕的时候有上一番作为的,如果咱们的推断没错的话,方始休这是要给馥雅解去身上的定情蛊,索性咱们再等上些日子,也好不留什么遗憾,反正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并不着急着一天半天的。” “南南说得有理,”墨御飞点头道,心里明白墨司南的意思,如果现在武断地杀了馥雅,那么木川这一辈子都会有个心结的,只怕此生都要郁郁寡欢孤独终老,当下墨御飞对大家道,“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并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再说了除夕之时是玄同新皇登基的大日子,全国上下必定大肆庆祝,那个时候泽林行宫的守卫也必定有所松懈,那个时候动手应该比现在的胜算大,若是现在动手,只怕要小心谨慎许多呢。” 周虎周豹见木川并没有表态,又听着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属意于除夕之时,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起身回到了位置上。 ~~~~~~~~ 几人喝了一会儿茶之后,墨御飞忽然手掌轻拍了一下桌子,道:“朕刚到旧都东临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方始休的手下追捕尧亲王索要蛊石,事后王爷与朕都颇为不解,方始休先是得到了解蛊石,然后还要蛊石,岂不是自相矛盾?为了解了蛊之后还要再一次施蛊呢?” 木川眼皮抽了抽,没有讲话,心口却觉得一阵寒冷。 墨司南却接过话:“这倒也没有什么费解的,方始休要蛊石自然是要解除馥雅身上被方逸宁施的定情蛊,至于蛊石,若是馥雅不肯与他相好,他便会再做一次定情蛊再一次施蛊于馥雅身上,只是这一次是为了让馥雅对自己死心塌地,这人还真是歹毒!” 赵一也点点头:“所幸,方始休没有得到蛊石。” 木川的手指有些颤抖,想要端起面前的茶杯,但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现在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都一致说明馥雅确实是身中定情蛊。 原来这三年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却冷若冰霜的方馥雅,并不是那个在阳明山上让自己一见倾心的那个红梅一般艳丽高洁的馥雅。 她不过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木偶而已。 木川的脑子里面乱极了,其实他情愿馥雅没有中蛊。 情愿馥雅的本性就是一个蛇蝎女子,情愿馥雅对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那样的话,现在自己也不必这么左右为难了。 作为伊兰的君王,他是真的、也必须要杀了她的,但是偏偏自己却又时常想起三年前在阳明山的那个山洞中两人的点滴娇羞与喜悦…… 一时间,那些被自己遗忘了的深情也在心底里面开始渐渐复苏。 不能不承认,其实自己一直都是爱着馥雅的。 只是,谁能够纠正这些年的错失与爱恨呀? 木川苦笑着喝了一口茶,苦涩的茶水沿着口腔流入了体内,引得浑身上下都荡漾起了苦涩,木川放下茶杯打量着里面曲卷荡漾的茶叶,缓声道:“这茶叶可真苦。” 赵一钱二周虎周豹纷纷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杯中的茶水,心里面都道,不会啊,这茶比伊兰的茶清淡了不少啊,玄同的茶叶最为出名,又以皇室才能用的翠微吐绿为代表,最大的特点就是清淡华润,沁人心脾,周虎一开始还担心主子喝不习惯这么淡的茶呢,怎么突然就觉得苦了起来了呢? “墨御飞,不如咱们出去逛逛吧?”墨司南朝墨御飞一阵挤眉弄眼,“呵呵,前几日总是蜷缩在马车里面,现在又老在房间里面带着都憋闷死了,咱们出去走走??” “哦,好啊,”墨御飞自然明白墨司南是个什么意思,赶紧笑着答应了,然后就拉着墨司南朝外面走,眼看着赵一钱二周虎周豹他们还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墨御飞不禁眉头一皱,“周虎周豹你们刚才不是还说要出门采购物品的吗?还有赵一钱二,你们两个怎么不去马厩里面看看马啊?” “啊?哦,对对对,小的是该出门了采购了。”周虎周豹瞧着墨御飞的模样赶紧跳了起来就往外面跑。 “是是是,咱们去看看马去,省的这里的店小二偷工减料喂那些子乱七八糟的草料。”赵一钱二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出去了。 ~~~~~~~~ 墨御飞掩上了门,然后和墨司南一起下了楼,走出客栈的时候,墨司南担心地看了看顶楼的窗户,问道:“墨御飞,你说木川会不会杀馥雅?” “朕不知道,也不会去做任何猜想,”墨御飞也抬头看了看那扇半开着的窗户,“反正不管木川做出什么样的觉得,我们都会支持他的,对不对?” “嗯,是的。”墨司南忙不迭地点点头。 木川是他的哥哥啊,所以,他自然会一直都支持着的,但是…… 墨司南抿了抿唇道,有些为难地道:“墨御飞,如果……现在不是木川和馥雅,而是、是你和我,你会怎么做?” 墨御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南南,朕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墨司南又道:“我是说可能……” “绝对不会有那种可能!” 下一秒,墨御飞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倍,墨御飞的脸上明明就有气,当下墨御飞不再言语,只是一把拉住墨司南的手腕就气呼呼地往前走,连路上的行人都开始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墨御飞和墨司南。 墨司南赶紧朝人家嘻嘻哈哈的笑了笑,跟上墨御飞的步伐,但是心里面却有些不痛快了起来。 ~~~~~~~~~ 墨御飞与墨司南就这么一直牵着手在大街上溜达,墨司南欢快地东张西望着,记得上一次和墨御飞一起逛街的时候还是去年的冬至,那个时候自己还总是没完没了地跟墨御飞找茬斗嘴,想起来还真是好笑,如今又要过春节了。 墨司南勾了勾嘴唇,前面传来悠扬的钟声,墨司南心中一动,对墨御飞说:“墨御飞,前面有寺庙,咱们不妨进去拜拜佛?昨儿晚上在泽林行宫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面说着要是佛祖保佑不让方始休发现我们,日后遇到寺庙我必定烧香拜佛的呢,现在就遇到了,怎么也要进去参拜一番。” “哼,朕才不信什么神佛的。”墨御飞冷哼了一声,语气里面还是有些脾气的,墨司南刚才的那个问题搞得他一路上都没什么心情。 “走啦,你就当是陪我才勉为其难,屈尊降贵,这样好了吧?”墨司南好说歹说终于把墨御飞哄走了。 ~~~~~~~~ 两人沿着钟声一直朝前走,穿过这个小街,前面便是一座低矮的山地,那寺庙便就在那山头上面,满山的白雪,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小路通往山上,青青的石阶看去上去别提多美了,墨司南看着喜欢,便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几眼。 墨御飞见墨司南刚才还一蹦一跳走个飞快现在却又是驻足不前,便好奇问道:“怎么停下来了?现在又不想着上山拜佛了?” 墨司南指着远方说:“墨御飞,你看,那里有多美啊。” 墨御飞沿着墨司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湛蓝的天空上面,飘着几朵白云,太阳似乎就躲在那白云的后面,越发显得白云清亮飘逸,再往下面看,白云的下端似乎与山是相连接着的,雪白的山与湛蓝的天混为一体,十分美丽,一条青青石阶似乎不是通向山顶,而是通往天堂,的确很美。 【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咱们到时候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9(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9(8000+) 只见湛蓝的天空上面,飘着几朵白云,太阳似乎就躲在那白云的后面,越发显得白云清亮飘逸,再往下面看,白云的下端似乎与山是相连接着的,雪白的山与湛蓝的天混为一体,十分美丽,一条青青石阶似乎不是通向山顶,而是通往天堂,的确很美。爱睍莼璩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呆呆的表情,不由得心里面一阵柔软,一边用手指点了点墨司南的脑袋,一边笑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真像个小傻瓜!” “棉花糖,墨御飞,我好想吃棉花糖啊。”墨司南老实巴交地回答。 眼见着那一大朵一大朵的白云,墨司南身上的馋虫就不由得发作起来,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吃得的棉花糖来了。 可惜这辈子恐怕是再也没有那个口福了燧。 墨司南扁了扁嘴吧,眼神无比幽怨地看了看天上的白云。 “棉花……糖?那是什么糖?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墨御飞好奇地问,他的确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种糖。 “哼哼,老子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这个被老子甩出几千年的原始人!!!”墨司南小声地嘀咕着,然后就拽着墨御飞的手跑了起来,“快走,咱们上山去,咱们拜佛去!楱” ~~~~~~~~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路小跑,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顶上,墨司南并不觉得很累,心里面想着着练会了轻功到底是有好处的,两人站在山头歇了一会儿,墨御飞不知从哪里给墨司南找来了一杯水,墨司南一口气给喝光了之后,便拽着墨御飞随着人群一起挤进了寺庙。 因为快要过除夕了,所以这上山来了很多烧香拜佛的人很多,加上这地方又是很普通的一间寺庙,并不限制贱民进入的,所以到处都是人挤人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烧香的气味。 墨御飞皱了皱鼻子,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人多嘈杂的地方,以往皇上出宫都是要清道的,所以这种阵势墨御飞还是头一回碰到。 墨御飞心里面有些不痛快,但是墨司南却显然乐在其中,拽着墨御飞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来到了请香的地方。 说是请香,其实也就是买香,很多当地的百姓都是带着自己的香上山拜佛的,所以这地方的人并不很多。 墨司南拽着墨御飞刚一站到地方,就忽然浑身一颤,墨御飞的脸顺时也黑了—— 只见他们面前正有两人也在请香,不是旁人,正是方始休与馥雅。 瞧着两人的打扮并不是皇室的华服,今日,方始休一身白色棉袍黑色斗篷,馥雅则是一身黛色棉袍白色斗篷,头上戴着一顶黛色的纱帽,仍旧是遮住了脸,乍一看上去不过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 看来方始休和馥雅这是微服私访,虽然只有两人。 虽然确定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但是墨司南和墨御飞心里面却并不放松,这山上必定有不少方始休的手下暗中监视着。 靠之!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墨司南在心里面嘀咕着,真是一个倒霉催的! 墨司南忽然自是怕极了方始休的了,每每遇见了都像是耗子遇见猫似的,这时候自然也是,心里面那叫一个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了,赶紧地就要脚底抹油,但是这时候,墨御飞用力握住墨司南的手,然后领着极不情愿地墨司南朝请香处走去。 墨司南心里面真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是却也明白墨御飞的意思,若是这个时候两人退后的话,恐怕会引起方始休的疑心。 “施主,请问您要什么香?”这时候,一个大和尚看到墨司南和墨御飞走过来,便双后在胸前合十问,一脸和善地笑倒真有几分佛祖的相貌,墨司南看了便心生好感。 墨司南也学着大和尚也回了一个礼,然后也笑着问道:“请问师傅,您这里面都有哪些香啊?” “施主请看,这里面的香一共分为两种,这是上好的沉香。”大和尚笑着从箱子中取出一根香递过来给墨司南看。 只见这香十分的细腻颜色是黄棕色,凑过去一闻便觉得十分芳香,墨司南点点头。 那大和尚看着墨司南和墨御飞的穿着并不华贵,当下便又取出一根细了一半的香过来,笑着说:“其实这种也是沉香,但是质地却稍稍次了一点。” 这大和尚还真是善解人意啊,见他们衣着朴素便便也不打算让他们破费,这里的人心肠当真是极好的。 墨司南心中想着,一边用余光瞥了一下旁边的馥雅,只见她手中拿的是正是上好的沉香,正在仔仔细细地观摩着,方始休便就耐心地等在一边,同时正深情款款地看着方馥雅。 墨司南当下便就扭过了头,然后便指着那种次一点的沉香,笑着对那大和尚道:“我家中清寒,并不宽裕,只得用这一种香了,还请佛祖不要怪罪才是呀。” 大和尚将沉香用纸包好,递过来,一边笑道:“施主不必计较香的优劣,不过是一种形式,所谓心诚者灵。” “多谢师傅。”墨司南感激地朝大和尚拜了拜。 这个大和尚当真是个好人,没想到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寺庙,里面的和尚修行倒是极高的。 墨御飞也双手合十朝那大和尚拜了拜,然后从怀中掏出两粒碎银子丢尽了那木盒之中作为香油钱, 只见那木盒中已经有不少铜板了,也有很少几粒碎银子,原来这地方并不强求你给多少钱的,一切都看自己的意思,墨司南心中不免对这寺庙又多了几分好感。 “多谢施主。”大和尚给墨御飞墨司南微微躬身一拜,墨司南赶紧回礼:“师傅不必多礼。” 这时候只见馥雅他们也挑好了香,方始休丢了一个大大的金锭子在木盒之中,那大和尚却也只是微微躬身一拜,并不因为方始休出的钱多而显得有丝毫的谄媚。 墨司南和墨御飞心里面都十分赞许,方始休不免也多看了那和尚一眼,顺带着也扫了墨御飞和墨司南一圈,然后便抿了抿唇,带着馥雅先行离开了。 ~~~~~~~~ 墨司南看着方始休终于走了,忍不住深深舒了口气:“他妈的,终于走了!他要是再不走的话,老子可要心脏病发作了!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呸呸呸!真倒霉!” 墨御飞轻轻拍拍墨司南的背,安慰道:“行了,咱们也走吧,来都来了,总得进去瞧瞧,别坏了气氛才好。” “哦,知道了。”墨司南故意磨磨蹭蹭地想尽量和方始休他们的距离远一些,但是这寺庙必定很小,等到墨司南好不容易挪步到大殿的时候,正巧又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方始休和馥雅。 墨司南当下就是心中一紧,猛地掐了一下墨御飞的手,墨御飞吃痛,却也不敢叫出声来。 方始休和馥雅虽然穿着一般,但是却实在贵气逼人,在这间小寺庙里面格外的显眼,尤其是方始休的那双冰冷的眼睛,方始休的目光所到之处,人群必定会自动让开一条路。 只是当方始休和馥雅从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走过,方始休忽然转向墨司南…… 墨司南心中真真是一阵激跳啊,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学着寻常人家的拜佛人的模样,低着头研究手中的香,一边还凑过去闻闻味儿。 看着墨司南的这一系列的反应,方始休的神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少年郎,可是为什么自己刚才总感觉的这人似曾相识呢? 大概是自己记错了吧。 ~~~~~~~~ 见方始休和馥雅渐行渐远,墨御飞和墨司南终于舒了口气。 墨御飞看了看墨司南的脸,心里面想着,木尧以为世人对墨司南的容貌了解的不多,也怕墨司南不喜欢,所以便特意做了这么一副极近透明的人皮面具给墨司南,只是稍微变动了墨司南的一些面部特征,难怪方始休刚才有那样的反应,所幸并没有认出来。 墨司南将香点燃之后,然后对着大殿里面的佛祖拜了拜,心中道,佛祖啊佛祖,求您一定保佑我的哥哥木川啊,不管如何请让他不要留有任何遗憾,请你一定慈悲为怀。 三拜之后,墨司南将香插进了香炉中,便又跟着众人进了大殿里面等到前面的人都散去了,墨司南也开始拜佛了。 墨御飞在一旁看着,并不参与,他是堂堂天子,自然是轻易不会下跪的,再者,他本来并不信这些神佛的,今日也是因为陪着墨司南的原因,他才第一次踏进寺庙之中。 只是墨司南刚一跪下,还没来得及叩头,身边的那个蒲团上面便立马多了一道黛色的身影,极为清雅动人,墨司南好奇地侧目一看—— 不得了了! 那人竟然是馥雅! 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墨司南在心中那叫一个哀嚎啊! 他妈的!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是不是忌出门啊! 还真他妈的邪门儿,就这么一个人挤人的地方,他们居然遇上了三回! 靠之! 佛说啊,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回今世的擦肩而过,敢情老子我上辈子没有干旁的事儿,净跟馥雅方始休他们回眸了! 哼哼,敢情老子我上辈子是棵歪脖子树不成?! 墨司南正愤愤不平的时候,方馥雅却闭上眼睛,开始诚心拜佛了。 “佛祖,刚才还有一件事情,刚才一时匆匆忘记了和您讲,还请您不要嫌信女多言。”馥雅情深呢喃道,因为生意极其微小,所以几乎不可闻的,但是墨司南已经练会了轻功,耳力自然胜过常人百倍,自然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墨司南心道,这馥雅公主倒也好笑,拜着佛竟然也会说出声来,当下也并不着急起身,反而也装着拜佛的模样,继续闭着眼睛,凝神静听。 馥雅闭着眼睛,双手合十,然后虔诚地低声诉说:“佛祖,不知道为何,这三年来,我多了一个毛病,总是在下雪天的时候心口疼,前前后后也瞧过了不少个御医,也试过了不少种偏方,但是却总不见好转。” “其实这本来倒也没有什么的,忍一忍便也就挨过去了,必定又不是见天地下雪,我素来也不是娇气的人,但是佛祖,每当那个时候,我总能听到有个男人在我耳边低吟,那人似乎在对我承诺些什么,声音十分哀切,听着就让人心疼。” “每一次他都会说,让我等他亲自来玄同娶我,还说什么,他此生非我不娶,必定视我如珍宝,六宫无妃,等等,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却都听不到那个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楚,我的心口也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上一次,我差点还晕了过去。” “佛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佛祖,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子痴心的话,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七哥过清清静静的日子,所以,请佛祖一定成全,让他忘了我,也让我不再听到他的这些许诺。” 说完之后,馥雅朝着佛祖的雕像叩了三个头,然后起身飘然离开,只留下一室的梅香,只剩下墨司南一个人呆呆地跪在蒲团上。 馥雅刚才说这三年,每次到了雪天便会心口疼。 馥雅还说每当那个时候便会听到有个男人跟她说会去玄同娶她,还承诺六宫无妃…… 木川! 是木川! 肯定是木川! 木川曾和自己说过他与馥雅初遇的场景,玄同阳明山红梅烂漫时,然后大雪封山两人被堵在了山上,便也成就了两人的一见倾心! 木川告诉过自己,那个时候,自己曾经对馥雅许诺过一定会去娶馥雅的! 一定会视她如珍宝! 六宫无妃! 天啊! 原来那一次的事情,馥雅在潜意识里面还记得,只是因为身中情毒而想不起来! 原来馥雅为了哥哥心疼了三年! 原来馥雅是爱木川的! 原来哥哥的一番痴心并没有付诸流水! 如果没有方逸宁与方始休的一番算计,木川和馥雅该有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美满? 这世间本来会多一对恩爱情深的神仙眷侣,如今却多添了一对爱恨交织的绝望怨偶! 天啊! 现在馥雅怀了方始休的孩子,还不自知,竟然还欢欢喜喜地与害自己的人一道上山拜佛! 而此刻木川正在客栈里面为要不要杀馥雅而苦恼纠结着! 乱了! 乱了! 全他妈都乱了! 墨司南再也拜不下去了,猛地起身就要往殿外跑去! 他不能让馥雅和哥哥在这么错下去! 他们都有权知道这三年以来所有爱恨后面的真实面目! 他不能让哥哥一失足千古恨! ~~~~~~~~ 墨御飞见着墨司南失心疯似的往外跑,吓了一跳,刚才见馥雅返回来的时候,墨御飞就隐隐约约觉得不好,不想这个时候,墨司南又开始发疯了! 墨御飞赶紧追出去,哪知道墨司南竟然用起了轻功,而且他竟然还是直接朝着馥雅与方始休的那个方向跑! 老天! 墨司南,你是疯了吗?! 墨御飞几个起落已经跃到了墨司南的身后,将墨司南猛地扑倒在地! 随着“噗通”一声门限,墨御飞已经死死地压在了墨司南的身上,一边双手大力死死地捂住了墨司南的嘴巴! 方始休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不由得身子一停,猛地转身向后。 这时候,大和尚却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墨司南与方始休之间。 方始休皱了皱眉,然后挽着馥雅上了轿子,直到轿子消失不见了,墨御飞这才把手从墨司南的嘴边抽出来。 当时情况危急,为了不让墨司南发出声来,情急之下,墨御飞便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墨司南的嘴巴里面,谁想这小野猫也不客气,张嘴就来! 墨御飞气咻咻地看着手面上面好大的一个血痕,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 “你刚才干嘛要拦着我!”墨司南气得跳脚,要不是刚才墨御飞拦着自己,自己肯定已经告诉了馥雅事情真相了! 都怪墨御飞! 都怪他! “你这是疯了吗?!”墨御飞气得要死,他从来都没有吼过墨司南,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气得大吼,“你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你以为她会信你?还是你觉得自己的话比姓方的好使?!” “别忘了除夕还没过!还有,你现在这样一搅和的话,你觉得姓方的还会给她解蛊吗?!最后,你什么都做不成反而连累自己一条命!” “你觉得很值得吗?!你觉得你哥哥会感激你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还有、还有……” 还有朕! 墨御飞气得眼眶都疼了,一时间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他真的要被这个墨司南气死了! 拜托! 他做事能不能多考虑考虑?! 能不能为自己想一下?! 还是在他的心里面自己竟然还比不上她那个半路认得哥哥重要?! 墨御飞不打算再理墨司南,蓦地一下子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头也不回地下了山,留下墨司南愣在那里。 看着墨御飞孤寂的身影,墨司南抿了抿嘴唇,似乎自己真的有些冲动了…… “施主,有句话不知道老衲当讲不当讲。”大和尚双手合十朝墨司南拜了一拜。 墨司南赶紧回拜:“师傅,您请说。” “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大和尚说完,便就甩着袖子走开了。 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 果然是自己做错了…… 墨司南在嘴巴里面嘀咕着,然后也一步一步下山去了,墨司南以为墨御飞必定是气得先回去了,谁想在山脚下却又看到了墨御飞别扭的背影。 墨司南又是惊喜又是内疚,自己心里面其实怕的要死,墨御飞从来都没有跟自己翻过脸,这一次倒是正正经经地又翻脸又瞪眼的,墨司南还以为他必定是不会等自己了呢,这一看到人了,自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赶紧欢欢喜喜地小跑过去,想从后面一把搂住他,但是路边来来往往的很多人,墨司南却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就只好小步走到了墨御飞的面前,一边讨好地朝着墨御飞笑着:“嘿嘿,那谁,老子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对不对?” “哼。”墨御飞没好气地白了墨司南一眼,然后不再理墨司南继续往前走。 墨司南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跟自己生气,便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地跟在墨御飞的后面,只要这男人不生气就好,忽然见到墨御飞的手里面似乎捏着一个竹棒…… 那是个什么东西?墨司南便跳过去,刚要去抢,墨御飞却先一步甩开了手。 墨司南越发好奇:“喂喂喂,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那么宝贝?” “没、没什么。”墨御飞竟然脸颊有些微微的红晕,说话竟也口吃了起来,直看得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合着一向高贵尊严的天子大人也有可爱萌正太的是一面? 还是那句话,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墨司南笑嘻嘻地捅了捅墨御飞:“咦,呵呵,说实话,你是不是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物件?嘻嘻,不用害怕,我又不会到处散播,嘻嘻,真的不打算给我看一眼啊?瞧你那德行,小气吧啦的哦……” “你才拿见不得人的物件!”墨御飞气呼呼地将手中的竹棒塞进墨司南的手中,然后大袖一挥,走人! 墨司南这才看到墨御飞给自己的竟然是一根糖人! 难怪那小子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给自己! 墨司南那叫一个乐啊! 再一看,那糖人竟是照着天上白云的形状捏成的,像一朵大大的棉花。 墨司南想起刚才上山之前自己跟墨御飞说的自己想吃棉花糖的事情,墨司南的嘴角忍不住轻轻上翘,将糖人塞进了嘴巴里面。 可真甜啊。 “墨御飞,你就是老子心中最甜最美的棉花糖!”墨司南冲着墨御飞的背影大声叫道。 墨御飞顿了顿,然后继续发足前行,不用看,就能想象出来天子大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墨司南心情很好地一边舔着糖人,一边蹦蹦跳跳地跟在墨御飞的后面,对谁都是一脸灿烂的笑脸,搞得过路的大婶莫名其妙,搞得过路的少年脸红心跳,搞得过路的小朋友…… “大哥哥,你的糖人好吃吗?” “嗯,当然好吃!” “大哥哥,你能给我吃一口吗?” “……滚!” “大哥哥坏!坏哥哥!哇哇!呜呜!不给人家吃就算了,竟然还捏人家的脸!” “靠之,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个小人!小小人!!!” “坏哥哥,什么叫靠之?” “……靠之!!!” …… “小野猫!你快点给我走!”墨御飞再也受不了了,朝某个跟孩子大眼瞪小眼的小夜猫怒吼着! 拜托! 哪里有这样的皇后娘娘啊?!! 墨御飞简直要疯了! “哦,哦,哦,傻小子,老子这就来了!”墨司南也毫不示弱,对着墨御飞灿烂一笑之后,然后将口中的糖人拿出来,塞进正哇哇大哭的小孩子的嘴巴里面,“哥哥我可给你了哦,不许再叫坏坏哥哥!内什么……以后啊……咳咳……也不可以说靠之,知道吗?” ~~~~~~~ 这么一上山一下山的已经过了大半天了,转眼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墨御飞和墨司南难得今儿两人偷跑出来,也都不打算回去跟大家伙一起吃饭,两人独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当然要抓紧时间共度甜蜜二人世界,再说了,墨司南现在也没有做好心理建设去心平气和地面对木川,说不定一看到木川,自己便会将馥雅在佛前说的话都叽里咕噜说个没完,到时候要是木川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自己可不就是罪魁祸首。 一路上,墨司南已经跟墨御飞说了馥雅在佛前说的那些子事情,墨御飞虽然还是狠狠批评了一通墨司南,但是心里面却也并不生气了。 这个小野猫本来就是善良的,只是有时候做事情太冲动了,好在有自己在身边管着,他也不曾闯过什么大祸。 天渐渐黑了,路边的小吃摊子渐渐多了起来,左边是卖酸辣谈的,右边是卖春卷的,还有啊芙蓉糕啊栗子酥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墨司南乐得不行,到底是吃什么好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墨司南拉着墨御飞坐到了饺子摊上,她真的很喜欢和墨御飞一起吃饺子的感觉…… 很甜蜜。 墨御飞要了半斤牛肉馅的还有半斤猪肉馅的,老板娘立马两眼放光,因为平时吃肉馅的人并不多,而且一下子就要一斤的也是少见,当下便心花怒放地去给墨御飞他们下饺子去了。 不过一会儿,一大盘子的水饺便就上了桌,一个个肚皮圆滚的水饺卖相十分好,墨司南看着喜欢,竟有点舍不得吃了,老板娘还送了两份酸辣汤给他们,墨司南更是喜上眉梢,跟着老板娘说了不少声的谢谢,搞得一向能说会道的老板娘都觉得有些羞涩。 墨御飞夹起一个水饺咬破了一块面皮,然后沾了些醋递到墨司南面前的盘子中,有些可惜地说:“今年的除夕,怕是吃不安稳水饺了。” 墨司南咬了一口水饺,也有些闷闷地说:“是啊,注定不会是一个太平的新年。”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遗憾,这是墨司南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儿个新年,上一个新年,糊里糊涂地就过去了,而这一次,也是墨御飞和墨司南真真正正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多有纪念意义的一个春节啊,本应该两人回到凤池好好庆祝一番的。 但是,这个除夕注定不会平静的。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脸的沮丧,赶紧地安慰道:“没事儿的南南,以后咱们还会有很多个除夕,很多个新年,朕答应你,每一个除夕都会陪着你。” 【明天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10(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0(8000+)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一脸的沮丧,赶紧地安慰道:“没事儿的南南,以后咱们还会有很多个除夕,很多个新年,朕答应你,每一个除夕都会陪着你。爱睍莼璩” 墨司南心中一阵温暖,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墨御飞的手,一边柔声道:“好啊,其实有你在身边陪着,不论在什么地方,不管怎么过节,都是一样,我心里面都觉得很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爱人带来的甜蜜浓浓地笼罩着两人的心房。 “砰砰砰!” “砰砰砰!燧” 只听到一声声的巨响,一时间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转去,只见某处的天空一片光亮,一个接着一个的绚丽烟花在夜幕中绽放开来,五颜六色的着实美丽。 墨司南和墨御飞也都双双放下了碗筷,朝那个方向看去,心中都有点不是滋味,那个方向…… 是泽林行宫的方向楱。 “听说八殿下最近搬进了泽林的行宫里面住,而且同时还带着一个神秘的女子!”一个小贩神采飞扬地说着,兴奋得唾沫星子都吐了出来,用手指着放烟花的那个方向继续滔滔不绝,“你看啊,八殿下为了博那女子开心,先是大修行宫,现在又大放烟花!可谓是大手笔!真真是一片痴心啊!” “啧啧啧,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啊?我可是听说了咱们八殿下平时可是不允许女子近身服侍的,怎么就突然多了个女子?难不成八殿下打算娶王妃了不成?说起来,八殿下也到了娶王妃的年岁了!” “以前八殿下不许女子近身,那是八殿下防着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他们抓住把柄呢!可现在就不同了,当今玄同当家作主的可是八殿下的亲哥哥啊,这个时候,八殿下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顾忌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女子还真是幸运,能被咱们玄同八殿下看中,这一辈子可就擎等着享清福喽!” “是啊!命真好!啧啧啧!” …… 被方始休看上的人,此生注定与幸福无缘,单看昨晚上那个叫蓝水的童儿便可知一二。 墨司南喝了一口酸辣汤,想起刚才在佛前与自己只有咫尺之距的馥雅。 那么优雅清丽的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却…… 一时间,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讷讷的,涩涩的。 墨司南低下头,不再看天空中绚丽多姿的烟花。 ~~~~~~~~~ 除夕。 泽林。 客栈内。 这一日,木川与墨御飞墨司南三人端坐在室内,几个人都不出声,赵一与钱二守在门口,过了半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墨司南耐不住性子,最先站了起来:“赵一,去看看可是周虎周豹他们回来了?” “是!属下遵命!”赵一躬身退下。 不过一会儿,果然见着周虎周豹和赵一一起进了来,见周虎周豹的表情十分轻松,墨司南不禁深深吐了口气,坐了回去,看来伊兰那边一切顺利。 周虎周豹忙不迭跪地行礼,一边道:“启禀主子,莫大将军与刘瑾大人根据京师西柔的情况,将反、、攻的时间提前了三日,莫将军率领着五万大军已经率军攻入了京师西柔,所到之处势如破竹,百姓无不夹道欢迎,馥雅的党羽闻风丧胆,纷纷缴械投降,只用了半日就攻克了京师西柔,刘瑾大人现在暂时在朝中主持政务,尧亲王也正在率军洛城的军队朝京师西柔行进,一路上不仅可以扫除馥雅一党的余孽,更加可以安定人心,如今,有尧亲王在,伊兰的百姓自然欢喜鼓舞,只等着万岁爷尽早归朝,治一等逆贼的罪过,举行庆典呢!” 墨御飞与木川都已经料到是这个结局,必定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所以这是最理所应当的结局,因此,墨御飞和木川的反应都是淡淡的,唯独墨司南颇有些激动,忍不住就喜上眉梢起来了,一边心情很好地道:“周虎周豹,那么本宫让你们办的事儿你们可能办妥了?” 周虎与周豹秘密回伊兰之前,墨司南考虑到除夕之时,泽林必定不得安生,方始休必定要大施拳脚一番的,若是方始休不敌他们的话,那么便一定要逃跑的,而且这个时候,方始休是绝不可能朝京师西光方向逃跑的,因为方逸宁正在举行登基典礼,他自然是不想搅和的。 再说了,这个时候的京师西光想必比泽林热闹不少,那地方梗死鱼龙混杂,各路人马都有,方始休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摆在天下人的面前,所以方始休就能向东逃跑了。 为了防止方始休带着馥雅逃窜进入了伊兰,所以墨司南让周虎周豹秘密传令,让莫问之带着亲信一等,日夜兼程赶到摆宴城一带候着,若是方始休真的向东逃窜,那么便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只盼着这一次,能一举擒住了方始休。 周虎赶紧抱拳道:“回皇后娘娘,属下已经将娘娘的命令悉数转达给了莫大将军,莫大将军十分赞同娘娘的想法,再者莫大将军也十分担心娘娘与万岁爷一等的安危,所以只等着京师西柔平定下来便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莫大将军还说了,与其在摆宴城干等着,倒不如尽量在除夕之前赶到泽林,必定摆宴城不是前往伊兰的唯一通道,那方始休向来狡猾的很,可能从别的方向逃跑,但是如果莫将军压阵到了泽林,便能确保万无一失了,算起来,莫大将军这个时候也快到泽林了。” 墨御飞和木川都面露赞许之色,莫问之,的确是个人才,又是在玄同卧底十年有余,对玄同更是了如指掌,有他过来协助,自然是极好的。 墨司南喜道:“那莫问之人倒是聪明,这样就是再好不过的了,如今就只等着方始休给馥雅解蛊了就是了,对了周虎周豹,还要麻烦你们再跑一趟,在莫问之赶到泽林之前,你们务必见到他,告诉莫问之,一定要先做好隐蔽工作,切不能打草惊蛇,方始休可不是蠢笨之人,若是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说不好便就不给馥雅解蛊了,那么咱们可就是白白等了这些天了,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虎和周豹心中纷纷有些郁闷,为什么一定要给馥雅解蛊? 直接杀了不是最好? 搞得现在倒还这般投鼠忌器的,但是却也只能答应了,然后便就躬身退下。 ~~~~~~~~~ 周虎周豹退下之后,墨司南忍不住又开始跃跃欲试了起来,墨御飞和木川仍旧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只把墨司南郁闷的不行:“喂喂喂,你们两个都不用好好准备一番的吗?一会儿可就真的有好戏了!难道你们就一点儿都不激动?都不兴奋?!” 墨御飞和木川同时斜睨了墨司南一眼,然后两人又一起低下头去继续喝茶,直把墨司南气得要死,也赌气地坐下来有一口每一口地喝着茶,心里面那叫一个窝火啊! 人家木川都这么淡定的,合着你墨司南这么激动做什么?! 敢情那馥雅又不是你们家的! 切! 爱谁谁的!! 老子不管了! ~~~~~~~~ 墨司南就这样一直郁闷到了傍晚时分,墨御飞和木川这才伸了伸懒腰,然后磨磨蹭蹭地下楼吃饭去了,墨司南也只能跟在后面。 因为今日是除夕,客栈里面的老板还有小二都回家过年去了,也没有其他的顾客了,只有他们一行这些人,一时间原本门庭若市的客栈冷清了很多,客栈里面便就只留了一个老厨师和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在店里面看门的,所以今儿的伙食反倒比平时寒酸了不少。 墨司南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面的米饭,眼睛一直好奇地打量着木川,心里面那叫一个无语啊。 你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这木川怎么还能吃得下饭呢? 再说了这除夕都过去了大半了,怎么木川愣是没有个行动呢? 合着火烧眉毛人家还愣是淡定哥一个。 奇了怪了。 墨司南郁闷地夹了一口菜,还没放进嘴巴里面,只听客栈的门“知啦”一响,只见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已经进了来,然后退下了身上的斗篷,只见一身蓝衣,十分飘逸俊美,容颜姣好,白皙柔和…… 不是别人,正是蓝水! 墨司南自是吃惊不小,差点都摔了碗! 天啊! 这个时候,蓝水怎么突然进来了?! 难不成方始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 现在是来索命的?! 客栈外面是不是已经被方始休一党围个水泄不通了啊?! 这时候,墨御飞的大手,覆在了墨司南的手上:“乖,别怕。” 不怕! 不怕! 墨司南咽了咽唾沫,心里面却一个劲儿地抽搐! 墨御飞啊,老子我是很想和你们一样这么淡定自若,但是一想到方始休那个大变态,老子我就、就淡定不起来啊! 合着老子怎么才能不怕啊?! 此时此刻,房中只有木川墨御飞墨司南赵一钱二,对面站着一个蓝衣少年,气氛十分诡异。 赵一和钱二的手都握在了剑柄上面,紧张地盯着蓝水看,周虎周豹这时候都不在,现在又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显然都十分紧张。 墨司南瞧着赵一钱二紧张的眼神,心道,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木川墨御飞你们两个大变态! 蓝水漂亮的眼眸在室内扫视一圈,然后笑吟吟地坐了下来,白皙的手朝墨御飞他们拱了一拱:“在下蓝水!见过凤池皇上、伊兰皇上,还有凤池皇后娘娘!” 墨御飞和木川的眉头同时一紧,心里面都很纳闷,这少年怎么会认得出他们的,他们可都是戴了人皮面具的了,即便是再熟悉的人站在面前也绝对认不出来的,必定木尧是下了一番功夫在着人皮面具上的,绝对没有露出半点他们真实的容貌,而且这蓝水未必就真的见过他们。 当真是奇了怪了。 赵一钱二的手刚要去拔剑,墨御飞轻轻朝他们摇了摇头,然后墨御飞看着蓝水轻轻一笑:“这个公子怕认错人了吧?我们几个不过是来玄同贩卖茶叶的伊兰商人,因为遇上了大雪,路滑难行,便只好在泽林过除夕了,不知公子是什么来头,为何跟我们开这么个天大的笑话呢?这可是掉脑袋的话啊公子!呵呵。” 蓝水轻轻一笑,然后缓声道:“这客栈里面并没有别人,再说了刚才蓝水进来的时候已经在外面下了药,只要这时候接近这客栈的人,必定会顿时双耳失聪,所以,皇上皇后大可不必害怕泄露了身份出去,蓝水既然是孤身前来,必定是带来了你们感兴趣的事情。” 墨司南心中一惊,这少年看着十分娇弱稚嫩,谁想却和方始休是一路的狠角色,稍一动手便就这般狠毒,外面的行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变成了聋子,亏得那一日在可奈今生里面看到他双眼垂泪的时候还觉得挺难过的! 原来都是他妈的装的! 原来和方始休竟然是一路货色! 这也难怪,本来就是方始休的亲信嘛,自然得到了一番真传。 当下,墨司南冷哼了一声,气咻咻地喝着茶水。 墨御飞又笑道:“公子如何就认定我们就是什么皇上皇后了呢?不妨说来听听。” “你们戴的人皮面具想必是出自高手之手,竟然比我家主人的手艺还要纯熟几分,掩饰自然是极好的,本来蓝水是绝对认不出来的,但是你们却还是露出了些破绽,”蓝水笑吟吟地说,一张俊美的容颜却直看得墨司南一身的冷汗,蓝水顿了顿,又缓声道,“先说那一日,在可奈今生里面,当时主人和公主身穿的明明都是宫廷华服,而且主人还带着只有皇子才能拥有的玉佩,自然皇子一下人等都是要跪拜的,但是你们几人见了并没有行礼,当时我就十分留意了你们几个,你们穿着却都十分朴素寻常可见都是寻常的百姓,但是你们的举手投足之间的雍容大气还是出卖了你们,因为没有那个百姓是会用那种姿势神态喝茶的,没有受过宫廷教育的人绝对不会有你们的那番淡定自若。” 顿了顿,蓝水又慢条斯理地道:“再者,你们不向主人行礼,而且眼神中并无畏惧之色,只有一个可能,那么就是你们平日里面并不习惯给人家行礼,可见你们的身份地位并不寻常,至少不会在皇子之下,那么你们必定是乔装打扮的了。” 墨御飞一等心中纷纷都是极为震惊,那一日,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方始休与馥雅的身上,并没有更多地关注这个蓝衣少年,谁想这少年对他们倒是关注得很,甚至都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地位,可见这少年并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方始休有没有发现这些破绽,如果方始休发现了,那么…… “你们不用担心,主人那一日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馥雅公主的身上,所以又如何能多看你们一眼?主人自是不会想到几个寻常百姓其实身份并不寻常啊,也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厉害,”蓝水看着他们的脸色微变,淡笑一声,又接着说,“瞧着皇上与娘娘的表情,似乎并不将蓝水的推断当做一会儿事儿,也对,不过是的蓝水凭空猜测,自然难以服众,只是蓝水今时今日敢站在各位的面前,那么必定是有十成十的把握。” 说到这里,蓝水将目光转向了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边戏谑一笑,道:“那么请问娘娘与皇上,二十日之前的那天晚上,在泽林的行宫,也就是蓝水的屋顶上,敢问皇后娘娘与皇帝陛下,趴着在房顶偷看的,可是你们大驾啊?” 二十日之前…… 泽林行宫…… 屋顶…… 下一秒,墨司南的脸彻底变成一张白纸! 这个少年竟然知道那天他们去了行宫! 而且还知道他们就在他的屋顶上面呆着! 老天! 合着自己还以为那一天表现的十分完美呢,回来的时候还和墨御飞炫耀了一路! 你看吧,老子我头一回儿是轻功就事半功倍! 敢情自己竟然变成了在如来佛祖手掌中丑态百出的孙猴子! 人家瞧得真真儿的呢! 当然不能承认了,顿了顿,墨司南抿抿唇,然后问道:“蓝水,你当真看到了是我们?说不定当时只是你眼花了呢?若是你看到了,当时为什么不叫人呢?再说了,我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乱跑做什么?还跑到你们屋顶上,呵呵,我们可都是不会武功的平民好不好?” 蓝水淡淡一笑,并不将一脸杀气的赵一钱二放在眼中,蓝水看到桌子上面的茶壶,便自斟了一杯,放到唇边嗅了嗅,不知道为什么又放了下来。 顿了顿你,蓝水看着墨司南笑道:“娘娘,你可知道蓝水有一个习惯?因为主人曾经说过最喜欢蓝水的这张脸,所以蓝水便格外的爱惜这幅皮囊,因此啊,每天晚上上床之前,蓝水都必定要仔细洁面保养一番,然后在仔细照着镜子,查看可有什么丑陋瑕疵的地方。” “因为主人喜欢这幅皮囊,所以蓝水务必好生保养,所以蓝水的房中到处都会放着铜镜,方便随时随地查看,自然枕边也是一直放着一把的,那一日,本来蓝水是发现不了皇上和娘娘的,但是主人偏偏后来将抱了蓝水到床上去,也偏偏枕边的铜镜刚巧照到了房顶的一处,那个地方竟然有一个细小的缝隙透着丝丝的月光。” “说来奇怪,这泽林行宫本来就是最近几年才修缮的,再加上馥雅公主要来入主,所以一个月之前又是仔细检修一回儿,如何房顶上还能出现缝隙呢?蓝水实在心存疑惑得很,所以第二日,蓝水便偷偷上了房顶,只见那瓦片又是完好无损的,可见晚上必定有人扒开了瓦片,然后事后又放了回去,只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被蓝水发现了蹊跷,呵呵。” 这少年当真心细如发,所有人都在心里面感慨。 当下,墨御飞又问:“即便你认定是人为,又如何偏偏就认定是咱们二人所为?” “这个并不难,”蓝水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瓷杯,然后道,“因为,那日我又发现房后的雪地上有一串脚印,鞋印几乎大小相等,但是一个深一点,一个浅一点,可见是两个个子相当、但却一瘦一壮的男子留下,又或者是一个轻功过人,一个轻功差强人意,所以脚印深浅才不一。” “所以,我就沿着脚印的方向一路追过去,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是后来,在半路上,看到了正在大街上面溜达的皇上与皇后娘娘,身后便是这家不起眼的客栈,所以我心里面当时就有了数,只是还是不能确定,于是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上了客栈的房顶,果然发现上面有些脚印,竟和我屋后的脚印一模一样,而且下面的房间就是皇后娘娘与皇上的房间,难道这些都仅仅只是凑巧吗?呵呵。” 这时候,墨司南的额前开始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墨御飞看了墨司南一眼,心里面知道他是怕极了一切与方始休有关系的人和事,一时间,心里面自是心疼不已。 当下,墨御飞抬头又问道:“所以,你就因此认定我们是皇上皇后?即便那日晚上使我们所作所为,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很牵强吗?凤池与玄同素来毫无瓜葛,我们为何要夜探泽林行宫?再者,你如何就肯定不是别人栽赃嫁祸?” 蓝水道:“国君所言不差,只是身份地位不在玄同八皇子之下的,也就只可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了,呵呵,这一一来,这世间并没有几人了,仔细一想便能猜到你们的身份,而且伊兰与凤池近来的关系突飞猛进,更有传闻说伊兰皇上人了凤池皇后做兄弟的,还封了娘娘做伊兰的仁怀亲王,所以你们能够结伴同行并不奇怪,更重要的是,你们来玄同却不去京师西光参加新皇的登基庆典,可见你们的目的是为了馥雅公主,能这般在馥雅公主身上费心思的,这世间除了伊兰皇上试问还会有谁?” 所有的人心中都是“咯噔”一跳。 这少年说的不错。 来玄同但是目的却并不在于方逸宁登基的,而是一门心思留在泽林窥测馥雅公主的,这世上除了木川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当下,墨司南看了木川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是也没有说。 木川顿了顿,然后沉声道:“既是如此,朕也就不在隐瞒下去了,不知道蓝水公子这个时候来访,目的是何?可是奉命来取木川首级的?” 蓝水轻笑一下:“我若是想告知主人,国君还以为自己现在还能这般悠闲自得地在这客栈里面喝茶聊天吗?” 墨御飞一听蓝水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有商量余地的,一时间,心中便安稳不少,现在周虎周豹被派了出去的,身边只有赵一钱二和暗中保护的暗夜,若是动起手来,他们是肯定没有胜算的,但是蓝水的意思…… 墨御飞道:“如此,蓝水公子不妨有话直说。” “万岁爷果然是痛快之人,”蓝水笑道,然后将手中的瓷杯放下来,一边正色对墨御飞道,“不瞒万岁爷,蓝水有一事相求,请万岁爷一定答应。” “你先说说看。”只要这蓝水肯开条件,那么就意味着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蓝水正色道:“国君一行此次来到泽林时日不短了,若是想动手劫杀馥雅公主必定是有机可乘的,但是你们没有,所以想来你们必定是知道了馥雅公主身中定情蛊之事了,也一定是等着除夕之时主人解去公主身上的定情蛊的,虽然蓝水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不管如何,蓝水都会帮你们达成,蓝水只有一个请求,请你们一定答应。” “你说吧,只要朕能够做到的,定然会尽心竭力。”墨御飞道。 蓝水抿了抿唇,似乎颇有为难之处,顿了顿才道:“请你们一定带走馥雅公主,不论你们是杀还是留,总之,有生之年请不要让馥雅公主再出现在主人的面前,蓝水恳求你们了!” 说完蓝水双膝跪地,深深一叩。 墨司南有些不解地问:“蓝水,所以你今日过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带走馥雅?” “娘娘说的不错,馥雅公主绝对不能留在主人的身边。”蓝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为什么?”虽然蓝水的想法与他们不谋而合,但是墨司南仍旧十分好奇,但是刚一出口发问,墨司南便猛然想起那天晚上蓝水和方始休的情事,顿时也就明白了不少,墨司南缓声道,“蓝水,你喜欢方始休是不是?所以你要我们将馥雅带走?” 蓝水苦涩地笑了笑:“娘娘,你说对了一半,的确,我是喜欢我家主人,但是我却并不希望馥雅公主因此就消失在主人的眼前,因为如果真的那样,那么我这一生便都再无可能得到主人的心了,我这辈子,也就注定只能活在馥雅公主的阴影之下了,所以我并不希望馥雅公主离开主人,娘娘和皇上两情相悦,自是不能体会那样的痛苦,但是蓝水却宁愿一死,也不希望这辈子只能当别人的皮囊,而且还是那种永远都没有任何希望的皮囊,真的太痛苦,太绝望了。” 一时间,房中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顿了顿,蓝水又指着自己的脸,然后苦笑着问墨司南:“娘娘,你看我的这张脸,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你长得很像馥雅。”墨司南笃定地说,其他人也纷纷点点头。 “不错,正是因为我长得像馥雅公主,所以主人当年才会挑我做亲信,所以我才有幸侍奉主人左右,如果馥雅公主突然消失不见了,主人必定终身抱憾,主人的性子我是了解的,只怕那样的话,主人这一生便再也不会多看任何人一眼了,所以这一生在主人的眼中,我不过只是个长得与心爱之人有些神似的发泄物而已,所以,我倒情愿馥雅公主与主人在一起,那样的话,我还能有个念想,也许某一天主人就能发现蓝水的好,知道蓝水这张脸其实和馥雅公主并不是相同的,蓝水是另外一个完完整整值得他爱的人,”蓝水苦笑着说,“但是,主人的脾气我更是知道的。” 【大家早上好~吃货们走起o(n0n)o哈哈~】 揭秘定情蛊11(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1(8000+) 蓝水苦笑着说,“但是,主人的脾气我更是知道的。爱睍莼璩” “馥雅公主解了定情蛊之后,虽然知道自己怀了主人的骨肉,但是必定是不会答应与主人相好的,而且照着馥雅公主的性子,一死了之也是不无可能的,再加上,这一次红绫并没有从尧亲王之处取得蛊石,所以未来的一年主人并不可能给馥雅公主施定情蛊的,让馥雅公主钟情于自己的。” 顿了顿,蓝水一声轻叹,道:“若是馥雅公主逮到机会,连带着腹中的孩儿都没了的话,那么主人必定心神大乱,那样的话,只怕世间再无宁日,蓝水虽然自幼学习毒物,练就了心狠手辣,但是却也不愿意看着生灵涂炭。” “你这孩子心肠倒是不错,”墨司南听着蓝水的一番话颇为感慨,顿了顿然后又道,“只是若是日后方始休知道了竟是你暗中助我们掳走了馥雅公主,那么你又如何交代?” 蓝水淡笑一下,一双俊美的眼眸之中没有半丝畏惧,蓝水缓声道:“蓝水的性命本来就是主人的,能侍奉主人左右这些年蓝水已经十分知足了,即便是主人收回了,蓝水也是毫无半句怨言的。燧” 墨御飞和墨司南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这少年难得一副赤子心肠,为何偏偏对一个大魔头这般情深意重? 当真是可惜了楱。 但是这世间有千千万万种人,就注定会有千千万万种爱情吧? 他们虽然并不能理解这孩子对方始休的爱,但是却一定不能够否定他的爱。 一时间,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蓝水一番辞意恳切,绝对不像是诓骗他们的,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川身上。 顿了顿,木川缓声道:“蓝水,你如何知道馥雅公主必定不会从了你们家主人的?那馥雅公主如今不是……不是怀了你们主人的、的孩子吗?她自是应该为骨肉考虑的呀,或许,她也有可能接受你们家主人的呢?” 蓝水脸色有些阴沉,忖度了一会儿,这才道:“蓝水敢肯定,馥雅公主绝无可能和主人有任何交集,即便有什么交集也只可能是仇恨,当然,蓝水这样肯定是绝对有依据的。” “上一回主人从京师西柔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郁郁寡欢,还派人查了不少馥雅公主以前的事情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馥雅公主这三年来新添了一个一到下雪天就心口疼的毛病,主人之所以心情不好,也就是因为馥雅公主的这个毛病,主人料定这个毛病是因为某个男人才落下的,主人的医术虽然不及伊兰尧亲王那般神乎其神,但是却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只是这一次主人却无论如何都医不好馥雅公主的病,可见公主得得是心病。” “所以馥雅公主一旦解开了定情蛊,必定念念不忘自己昔日的情郎,又怎么肯和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相恋呢?再说了馥雅公主幼年对主人的印象就颇为不好,极为厌恶忌惮,若是日后知道了,主人就是制作定情蛊之人,又是靠着一张人皮面具夺去了自己的身子,甚至让自己有孕怀上了同父兄长的孽种,只怕花馥雅公主对主人的恨意会增加千百倍,所以,即便是怀了孩子的,两人也是没有希望的,最糟的结果,怕就是馥雅公主自尽,而主人彻底崩溃。” 墨司南的心头自是一阵激跳。 那一日,在山上寺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馥雅的这个心结的,但是后来听取了墨御飞的意见,便也没有告诉木川的,必定这关系到伊兰的国运,生怕木川一时感情用事儿做出了一些错事儿来,本想着除夕之后再告知木川的,谁想现在蓝水却先了一步。 当下,墨司南焦急地看了看木川,心中那叫一个慌啊,希望木川不要反应太剧烈才好,必定今天是除夕,所以每一个举动都是至关重要的,木川是最不能乱了阵脚的一个。 出乎意料的是木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握了握拳,然后木川缓声道:“蓝水,你可确定要与我们合作?” 蓝水道:“确定,国君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 “朕信你,”木川微微一笑道,然后起身走到蓝水的面前将蓝水扶起,“蓝水,朕谢谢你能够及时赶来,让朕知道了一些这些年来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朕真的很谢谢你,蓝水你记得,到时候一定要让方始休往西面逃跑,记得,一定要逃到京师西光去,只要那样,你的要求,你的条件,朕一定都会满足你。” “啊?逃跑?朝西光方向?哦,蓝水记住了,”蓝水一头雾水地挠挠头,然后躬身给木川墨御飞墨司南行了礼,“既是如此,那么蓝水先行告退,再过两个时辰,主人就会为馥雅公主解开定情蛊,还有刚才蓝水在门口的那些药,现在药性已经过了,诸位可以自由出行,不必忧心。” 蓝水说完,便就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转身消失在门外。 ~~~~~~~~ “哥哥,你刚才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方始休一路逃到京师西光去?”墨司南不解地问,“京师西光现在正是戒备森严之时,各国都有人前来的,方始休轻易是不会往京师西光去跑,而且我们若是一路追到京师西光去,未必就能占到什么好处,方逸宁的大军就是最难抵御的,再说了,我们为何不在泽林动手,这地方绝对比在西光容易得手得多啊,咱们直接将馥雅公主抢过来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一定要去西光呢?” 木川笑而不答,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淡淡一笑道:“京师西光是所有故事的开头,为何不在那个地方了结呢?” “啊?了解?”墨司南顿时石化了,木川这到底是个嘛意思? 刚要继续追问,却被墨御飞一把拽了回去,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的表情,便就只好憋着不问了。 墨御飞对着赵一钱二道:“你们都回去准备着吧,两个时辰后出发。” “是!属下遵命。”赵一钱二躬身领命。 一行人上了楼,都开始为两个时辰之后做准备。 ~~~~~~~~~~~~~ 除夕。 午夜。 泽林行宫。 方始休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合眼了,今天自然也是没有,刚才又最后一次地仔细将精心调制的解蛊的药反复地检查,因为这些天白天都要陪着馥雅,所以这些工作只能留到晚上来做了,而且方始休确实睡不着。 毕竟已经等待了三年,而今日终于要实现,他哪里有不激动的呢? 泽林比较靠近伊兰,所以冬日比较严寒,方始休就站在午夜的幽静中,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远方,一颗心不知道是雀跃还是害怕,跳得越来越快。 快到,就快到了。 方始休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跟着自己说。 这时候,蓝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时辰已经快到了,您看是不是要开始准备给馥雅公主解蛊了呢?” 蓝水昨晚儿上也没有睡,这几日主人一直不合眼蓝水自然也没有心思的,更要命的时候主人这几日的欲、、、望似乎比以前强烈了十多倍…… 只要一逮着空,主人便会将自己摁倒纾解一番,有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有时候是在无人的假山上,有时候是在河中央的小阁里面,有时候,也会在主人的寝殿中…… 每一次,自己的腰都酸的直不起来了,但是只要是主人想要自己便不会抗拒,反倒是最近,在情事上,自己也变得愈发主动了起来,每一次也都让主人激动无比…… 因为过了除夕,主人怕是都不会碰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蓝水勾了勾唇角,苦涩地笑了笑。 “知道了,”方始休看着淡色的青雾轻轻说道,一边方始休勾了勾手,蹙了蹙眉,问道,“蓝水,你刚才去了哪里?本宫下午的时候遣人去找你,竟然到处都找不到人影,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蓝水,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随便走动的毛病了?” 蓝水心中一惊,刚才他是偷偷出去了一趟,而且还去见了一众最不应该见的人,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发现。 蓝水静了静心,然后缓声道:“回主人的话,小的刚才回家了一趟,因为今天是除夕,所以小的便回去贴了春联还有年画,也好看上去显得不是那么凄凉。” “家?什么家?”方始休皱了皱眉,蓝水从小便是孤儿,后来被自己挑中养在了身边,如何还会有家? “就是城北的那个别院,小的住得久了便也就当那里是家了。”蓝水的生硬越说越低,脸颊的酡红也越来越浓。 那处别院虽然简陋绝对比不上行宫这般华丽,但是蓝水却真的一直把那里当做家,每一次方始休出门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地在那里等着方始休回来,他日日夜夜都盼着方始休能够早些归来,虽然方始休每一次回来的时候,他就会避免不了地承受一些苦楚,但是他的确很思念主人…… 主人也在泽林的时候,蓝水就尽心地伺候着主人。 看主人练剑,看主人研制毒药,帮主人洗衣做饭给主人煮他最爱的翠微吐绿,跟着主人外出打猎策马扬鞭…… 主人的所有微小的表情都逃不过蓝水的眼睛,只要主人稍稍动了动眉毛,蓝水便知道主人是想喝水了想沐浴了,还是想跟自己上、、、床了…… 那处别院里面有着太多太多主人和自己的回忆。 或许是残忍,或许是冷血,或许是心动,或许是无奈,或许是难以掩饰的欢笑,或者是忍不住的泪眼…… 但是每每想起来,蓝水的心头总能泛起阵阵的甜蜜。 那处绝对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宅院,是只属于自己和主人的。 刚才蓝水是确实回去贴了春联的,每一年除夕的时候蓝水总会贴春联,因为每一年除夕,主人都会从其他地方赶回泽林来,虽然主人除夕的时候也并不会比往常多几分笑脸,有时候还会冷着一张脸惩罚自己,在满城欢天喜地的鞭炮声中,自己被主人压在床上流血流泪…… 但是蓝水还是固执地认为,主人心里面也是想着跟自己团聚的,主人是把那地方当做家的,所以才会每个除夕都赶回来,所以不敢怎样都是值得的。 刚才路过大街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买剪纸的老人家,蓝水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似的停了下来,那老人家手指龟裂得很厉害,但是却十分灵巧,不一会儿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便就剪好了,蓝水看着喜欢,就买了下来,却没敢贴出来,只是装在了贴身的荷包里面,一路上嘴角都是高高地上扬。 “哦?你竟然把那地方当家?”方始休有些意外。 “是,有主人的地方,便是蓝水的家。”蓝水恭敬地回答着。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和自己提到家这个字眼儿了? 方始休平静阴暗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越荡越大。 方始休忍不住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蓝水,蓝水来自己身边已经有五年了,个头长高了,脸蛋也变得俊俏了,以前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如今却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偏偏美少年,唯独那双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又像是十五夜空中皎洁的月亮。 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平时总是躲躲闪闪地不敢看自己,而每当自己转过身的时候,却又总能觉得身后有两道炙热如火的目光跟随着自己。 蓝水是爱自己的,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这一点,方始休一早就知道,只是男人之间的喜爱并不能长久,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自己捡回来的童儿,说白了只是一条自己并不在意的性命而已,只是因为他长得像馥雅。 所以这些年来,方始休也就一直由得他对自己沉沦,这样反倒多了些情趣,反正等到自己对他腻了,便就一脚踢开了事了的。 但是五年过去了,自己仍旧没有觉得腻,反而少年的阳光气息越来越让自己着迷。 到了现在,方始休这才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似乎自己错看了这个少年。 他看似柔弱稚嫩,他曾经无数次地在自己的胯下晕死过去,但是他却有一个坚强的心,他的隐忍和坚持,让自己一直都舍不得丢开。 的确,他长得很像馥雅,但是方始休却知道,他不是馥雅,从第一次看到他,从第一次把他推到在床上,从第一次,看到他的一脸泪痕和倔强…… 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蓝水,不是馥雅。 方始休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这个在月光下一身纯净蓝衣的少年,其实真的值得自己好好对待的。 “蓝水,你过来。”方始休对着蓝水勾勾手,从来都是布满霜华的眼睛里面竟然有了些温度。 “是,属下遵命。”蓝水有些诚惶诚恐地躬身走到方始休的身边。 方始休看着蓝水毕恭毕敬的深情,嘴角轻轻上扬,眼中的肃萧开始渐渐变得淡了,顿了顿,方始休忽然问道:“蓝水,你觉得本宫这么做是对是错?” 蓝水一怔,随即明白方始休指的是什么事情。 下一秒,蓝水赶紧地躬身道:“主人何出此言?主人对馥雅公主情深意重,主人这么做又何错之有?馥雅公主若能解了蛊自然是最好不过,也能了断了主人的这个多年的心结。” 不知道为什么,蓝水的回答让方始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他以为蓝水会对自己有所要求,或者至少会皱一下眉头,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怪罪的。 但是蓝水什么都没有,仍旧是那张平静的脸。 方始休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不甘心,想继续逗一逗蓝水:“蓝水,如果本宫不打算给公主解蛊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给馥雅公主解蛊? 蓝水错愕地看着方始休,那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最想做的吗? 你不是做梦都想给她解蛊的吗? 这三年中的每一天你不都是在忙着寻找解蛊石、忙着夺取七殿下的定情蛊、忙着为心爱的人解蛊吗? 怎么现在却要放弃了? 还是你已经发现了蓝水与馥雅公主的不同? 或者蓝水开始走进了你的心中? 还是…… 蓝水,你是疯了吧!!! 蓝水猛地一惊,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奢想?! 果然是太贪心了。 “一切都按照主人的意思,小的不敢置喙。”一瞬间的错愕与欢喜在清澈的眼眸中稍纵即逝,蓝水又恢复到乖巧听话的模样。 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是又怎能逃得过方始休锐利的眼睛? 他果然是深爱着自己的,不错,不错。 方始休满意地勾了勾嘴唇:“数你最懂事,这些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听话的童儿了,蓝水,你乖乖的,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主人恩赐,小的必定尽心竭力伺候主人。”蓝水面上依旧平静,但是心中却开始苦涩开来。 主人说的不会亏待自己,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最爱听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这是一张无情的网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死死的,透不过气来。 没有半分喜爱的恩赐,是这世上最苦的一味毒药,而且自己却总是毫无选择地饮鸩止渴。 “蓝水,传本宫的命令,严守宫门,任何人不得无召出入。”随即,方始休命令道,袖中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时候终于到了吗?蓝水心中一阵激跳。 “是,属下遵命。”蓝水应了声,然后躬身退下,眼睛在行宫内环视一圈,他们应该来了吧? ~~~~~~~~~ 蓝水退下之后,方始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大步朝公主殿走去。 公主殿外的侍婢见方始休过来,赶紧行礼,方始休比了个手势,让她们先退下去,侍婢们都听话地躬身退下了,方始休轻手轻脚地迈进了寝殿,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方始休走到馥雅的床前,定定地看了看沉睡中的馥雅,然后这才从袖中取出一节细小的竹竿来,就是从方逸宁处取来的那节转着定情蛊的竹竿。 然后方始休将一些细小的白色粉末倒进了竹竿中,又掏出一根血色的红烛点燃,红烛散发着异常浓郁的香味,方始休将竹竿放到蜡烛上,竹竿里面的粉末开始袅袅生烟,飘出了竹竿。 那味道说不出的古怪,那青烟也似乎是很听话的,一直沿着一个方向飘着,慢慢地都飘进了馥雅的鼻子中间。 开始的时候,馥雅不安地皱了皱眉,眉间开始变得淡淡粉红,馥雅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昏昏入睡去了。 直到里面的粉末燃尽,馥雅的眉间逐渐形成了一块深深血红的圆圈,有差不多一个铜钱的大小,模样极为诡异妖艳。 方始休缓步走过去,然后坐到馥雅的身边,拉起了馥雅的手,对着熟睡的馥雅轻轻一笑,柔声道:“馥雅,你醒来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会用怎样的目光看着本宫?馥雅,你会一直恨着我还是会渐渐爱上我?但是馥雅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反应,请你先明白一点,是本宫把你从一个身中定情蛊之人,变回了正常人,所以,馥雅你一定要感激本宫。” 馥雅自然不会回答,仍旧呼吸匀称着,绝美的容颜有些不可思议的魅惑,只是眉宇之间的淡淡哀愁仍旧挥之不去,方始休的手轻轻放到馥雅的眉间,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一边那温柔的唇吐出残忍的话:“馥雅,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因为你肚子里面怀着本宫的孩子,纵使木川那个痴情种不计前嫌还会接纳你,但是伊兰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你这个蛇蝎皇后呢?而且你肚子里面还有着玄同八皇子的种,呵呵,馥雅,你也别想着七哥会对你如何感恩回报,七哥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即便七哥他终有一日能够恢复了记忆,但七哥的心中也只有一个墨司南,而且,七哥何曾把你当做过妹子疼爱呢?呵呵。” “以前你是七哥恨毒了的父皇与大皇子最疼爱的好女儿、好妹子,所以你觉得七哥心里会真的当你是妹子?而这些年,你不过是七哥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如今,是本宫救了你,是本宫将你恢复了正常,所以啊,馥雅乖乖留在本宫的身边,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方始休的手指微微一动,指尖多了一根银针,然后银针猛地下顿,戳进了馥雅眉宇间的血红圆圈中,手指飞快地移动着,然后紫红的鲜血顺着针孔流了出来。 再过了一会儿,一条黑色的肉虫穿破了圆圈中间的一圈细小的针孔,慢吞吞地钻了出来,那虫子的模样极为恶心丑陋。 方始休看着那条黑虫,眼皮禁不住就抽了抽。 这条蛊虫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几乎看不清楚的虫蛹而已,那个时候还是自己亲手培育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它被用在了馥雅的身上,如今自己终于能够取出来了。 方始休冷笑着将竹竿放到了黑虫的面前,黑虫嗅着竹竿里面的气味,乖乖地钻了进去,方始休走到炭盆前,将竹竿丢进炭盆里面,竹竿开始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不过一会儿便就化作了一对灰烬。 馥雅眉间的紫色血液渐渐流尽,方始休用手帕为馥雅轻轻擦拭着,然后又用热水给馥雅清洗了一番,那些针孔渐渐形成了一个血红的梅花的图案,模样极其娇艳欲滴,十分诱人,方始休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朵血色梅花,一边道:“馥雅,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本宫的人了,你最好别想别人,尤其是木川,否则本宫会管不住自己这双手,会忍不住杀人的,而且本宫绝对会你明白,你的心思会害死你最惦记的人,所以啊馥雅,你一定会成为最听话的八王妃对吧?呵呵,千万别本宫失望,呵呵。” 方始休轻轻俯下身去,冰冷的唇印在了那朵血色红梅上面,熟睡中的馥雅身子却是惊悚地一颤。 ~~~~~~~~~~~ 蓝水到各个宫门传达了命令之后,然后便亲自上了行宫的正门,只见城门上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人,估摸着得有一百人,而且都是方始休一手培养的黑衣人,自然个个都是好手。 方始休皱了皱眉,这座行宫一共四个门,另外还有两个角门,如果每个门上都有一百人把守的话,那么也就是说这小小的行宫光守卫就有六百人了,而且还不算行宫里面的巡逻的侍卫,若想硬来攻进这行宫,一时半会儿必定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一处行宫里面竟然会有不下于两千个侍卫在把守。 主人果然是下了重兵把守的,蓝水看了一圈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但是却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情绪,除了让他们认真守门恪尽职责之外,蓝水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便就转身下了城楼。 但是蓝水心中却十分的焦急,木川他们不过才区区五六个人而已,若是今夜他们一行几人擅闯行宫的话,那边无异于以卵击石,自然是有去无回的,而且这些黑衣人都是主人亲手栽培的,实力蓝水自然是了解的,虽然他们不能与自己和红绫等几个亲信相提并论,但是却也是寻常侍卫所不能相比的。 最要命的是,蓝水对木川几人的武功身手并不了解。 蓝水皱了皱眉,忽然被头顶上几声“砰砰”的声响吓了一跳,蓝水转过身朝那个方向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侍女在放烟火。 方始休白天和馥雅公主在行宫里面玩赏的时候,因为侍女们伺候的很好,做出了馥雅公主从前最喜爱的那种味道的糕点,馥雅一时间兴奋之极也多吃了几口,馥雅公主便嚷嚷着要赏了他们这些子烟花,让他们玩赏尽情玩闹,虽然方始休平时待下人十分严苛不苟言笑的,但是只要馥雅开心,方始休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的,因此除了赏赐这些侍女一些钱财之外,还照着馥雅的要求真的给她们了一些烟花爆竹,而所以现在正好是午夜十分,守岁的侍女们便就欢天喜地地跑出来放烟花了,一年到头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日子,更难得的是主人竟然会有这等恩赐。 蓝水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上的烟花,然后勾了勾唇角,朝一个方向走去…… 【明天更新会多点~到时候见o(n0n)o哈!】 揭秘定情蛊12(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2(7000+) 蓝水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天上的烟花,然后勾了勾唇角,朝一个方向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蓝水悠闲自在地又踱步回了原地。爱睍莼璩 又过了一会儿,前院兵器库里面的一个守卫头目匆匆跑过禀报:“启禀蓝水公子,大事不好了!刚才有些烟火的火星不知道怎么就掉到了兵器库的房顶上,开始的时候就只是一些火星而已,这原本是没有什么的,再加上房顶还有不下两尺的积雪,所以那时候守卫也并没有引起注意,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刮了大风,谁想竟然着那些火星竟然随风就变了大火,现在兵器库的人手都不够救火的,请蓝水公子派些人手去支援救火啊!只怕再不灭火的话,咱们泽林行宫的整个兵器库都会化为乌有了啊!请蓝水公子赶紧下令灭火!” “什么?兵器库竟然着了大火?!你们这起子废物竟然都没有事先察觉?!”蓝水自是大吃一惊,顿了顿,然后便冲着正门的守卫们叫道,“你们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抓紧去兵器库救火啊!难道还要我去亲自灭火不成?!” 宫墙上的黑衣人站得高,自然能够看得清楚,兵器库的方向的确是着了大火的,所以他们一个个的自然也都十分慌张,但是却又不敢下楼燧。 这时候,黑衣人的一个头目冲蓝水抱拳,为难地道:“启禀蓝水公子,主人一早就下令,让我们今夜务必认真站岗不许擅自退离的啊!若是这个时候咱们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咱们就擅自……”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亏得你还有功夫在这里磨磨唧唧!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兵器库没了,你们一干人都要陪着掉脑袋!难道主人的脾气你们竟然不知?!”蓝水叫道,顿了一下,蓝水缓和了一下情绪,又说,“既是主人下令让你们站岗的,那么若是你们都撤退了的话,自然也是不好,那么你们便就撤下来一半人手去救火,然后再从其他宫门分别撤下来一半的人手,这样的话主人即便怪罪,也不会下重手了,必定法不责众,且还有我给你们顶着,而且这样总好过你们眼见着大火烧了行宫而坐视不理要强过许多,对了,你们一众人记住只许安安静静地灭火,切不可惊动了主人,不然坏了主人的大事,你们便都别想着活过明日!” “多谢蓝水公子提点!咱们这就去!”黑衣人赶紧下了楼朝兵器库跑去,他们都是知道主人今夜要做什么大事儿的,所以才加强了守卫,若是现在惊扰了主人,无异于是找死,所以一个个便静悄悄地提着木桶轻手轻脚地朝兵器库跑去楱。 蓝水瞧着那些子黑衣人匆匆朝兵器库跑去,一边在原地忖度着,估摸这场大火至少要救半个时辰,木川他们现在必定在行宫周围,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行动最好,能趁着行宫中混乱混进来那便是最好不过的,反正自己已经是尽力了,现在就看木川他们的能力如何了,总不能自己正大光明地给他们开门迎进来吧? 况且,现在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真是一刻也不能停的。 想罢,蓝水赶紧就一溜烟儿地跑到了行宫的湖中的一处凉亭里面,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这里,蓝水松了口气。 然后蓝水赶紧地就躬身从石凳下面摸出了一个包袱背在身上,然后蓝水握住那凉亭柱子上面一个不起眼的用来挂灯笼的钩子,先是朝左边拧了三下,又朝右边拧了三下,紧接着,蓝水赶紧跳出凉亭站在边缘,紧张地看着凉亭中的地面。 三秒钟后,那原本平实的地面突然从中间裂开,两块石板朝两侧无声地收起,渐渐地竟然露出了一个硕大的黑洞,十分的诡异。 蓝水吸了口,然后纵身一跃,便就跳进了那个黑洞中去,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蓝水站起来摩挲着墙壁,这座水牢是三年前方始休修葺泽林行宫的时候,秘密修建的,而且都是方始休自己亲手设计的,然后让蓝水监督着建成的。 水牢建成之时,三十几名工匠便一起消失不见了,有传闻说是因为他们一个个手艺过人巧夺天工,因而被玄同皇室召进宫继续建造宫殿了,但是只有蓝水知道他们是再也不能回来了,因为是蓝水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服下了毒药立时毙命的。 这是主人命令,既是秘密的水牢,所以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里面的关窍。 当时蓝水以为自己的大限也到了,但是却不想事情竟还有转机。 是的,就连蓝水他自己都异常意外为什么自己没有被赐死。 那个时候蓝水以为按照主人一向的脾气,是必定要赐死自己的,但是主人却没有,这让蓝水纳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莫不是主人舍不得让自己死? 蓝水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瞎想什么呢? 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 蓝水心中一阵自嘲,但是手指却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墙壁上摩挲着什么。 应该就是这里了。 蓝水皱了皱了,又反复摩挲了几遍,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蓝水心下一喜,然后就使劲地按了下去,顿时水牢里面灯火通明,蓝水赶紧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恍如白昼的灯火。 蓝水沿着小路朝里面走着,眉头皱了皱,这路上都是湿哒哒的,似乎涌进了不少水,以前每一次他下来的时候,里面都是很干燥的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潮湿了? 蓝水的心中猛地闪过一个极为不好预想,脚下便就快了许多,一个转弯之后,蓝水的脚忽然就收住了,顿时眼泪开始夺眶而出—— “红绫!” 蓝水的面前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只见他双手被吊在巨大的水池之上,水池的顶端石壁刚好可以没过少年的脖子,那少年的身上并无任何伤痕,通体莹白如玉,只是一张脸红得可怕。 少年的身下是一个蓄水池,如今水面已经到达了少年的胸部,透过水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年的身体。 水池上面有一个细小的漏水点,细细的水流便缓缓地掉入水池之内,因为水池的面积极大,所以水面上升的极为缓慢,看着现在的水面位置至少已经流了十多天了。 这是三年前,方始休无意之中发明出来的一个杀人的法子。 不用药不动刑,就这样将人吊在水池中,然后开始开关,让这细细的水流从湖中一点点流进水池,随着水面缓缓地上升,从而让受刑之人渐渐地呼吸困难,直至最后窒息死亡。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少则要四五天,遇到身体素质好的人便要挨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毙命,受刑之人必定百般恐惧,却又无从逃脱,最后只能看着水面渐渐上升,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直至死亡。 当时方始休跟蓝水说出设计这个蓄水池的目的的时候,蓝水就感觉到双腿发软,这样的死法简直太过残忍,还不如吃那些毒药,纵使穿膛破肚剧痛难忍,也好过经受五六日的恐慌。 那日,自从红绫回来之后,蓝水就一直没有见到过红绫,更加打听到囚禁红绫的地点,但是蓝水敢肯定的是,红绫一定没死。 因为这一次,红绫的所作所为极大地惹恼了主人,既然是惹恼了主人的,主人必定不会给他一个痛快了断。 直到今日早上出门经过这片湖的时候,蓝水才猛地心惊,红绫一定是在这湖底下! “红绫!我来了!我来了救你了,红绫,对不起,我来迟了!” 蓝水哭着跑过去,蓦地纵身一跃,跳上了蓄水池的边缘,正要伸手去接红绫手上的锁链,红绫一直闭着的眼睛费劲地睁开了—— 那双眼睛不似以往的神采飞扬,而是那样的木然空洞,那样绝望又呆滞眼神让蓝水心头一阵,不知道怎么蓝水就想起了将死之人眼睛…… 空洞、麻木、无神,还有点虚幻。 蓝水愣了愣,与红绫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然后蓝水赶紧地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眼泪一直噼里啪啦地流着。 红绫、灰影、青墨,都是蓝水最挂念的好兄弟好妹子,但是这三人中又属红绫与自己最为亲厚。 红绫只比蓝水大了几个月,又差不多是同一个时候来到方始休的身边的,而灰影与青墨他们两个又稍晚一些,自然是不能与红绫相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灰影和青墨根本看不上蓝水,虽然表面上他们两人对蓝水都是极为恭敬的,但是眼神里面却从来都是掩饰不住的轻蔑与不屑。 他们一直觉得蓝水只是供主人发泄的玩具而已,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娈童罢了,最重要的是,即便蓝水与主人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是主人却并不因此而对蓝水有过多的好脸色,对蓝水的惩罚甚至要比寻常人还要多,而蓝水过得日子未必就比最卑贱的奴才小厮要强。 所以灰影和青墨每每不把蓝水放在眼里,蓝水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但是红绫却不一样,他虽然不理解蓝水和主人的关系,但是红绫却从来不会因此而看不起蓝水。 有几次红绫气不过,甚至把灰影和青墨一顿好打。 红绫当蓝水是亲兄弟一样疼的护着,蓝水也是一样,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没有人的时候,红绫喜欢逗一逗害羞的蓝水,会半真半假地叫蓝水一声弟弟,蓝水脸皮薄,从来没叫过红绫哥哥,但是心里面却是认定了这个哥哥的。 尤其是每每自己被主人搞得浑身是伤,那样的狼狈,那样的耻辱,只有红绫从来不嫌弃自己,只有红绫会为自己难过地落泪。 红绫费劲地摇摇头:“蓝……蓝水……不要……快走……” 红绫虽然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清楚了,但是红绫心里面却还是知道蓝水若是放了自己,必定会被主人更加严厉残酷地惩罚。 这些年来,他们四个中,就属蓝水过得最苦,也爱得最苦,他不能因为自己,而把蓝水推下深渊,这不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儿…… “红绫,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红绫,明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死,我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红绫,我没有那么狠的心肠,红绫,我实在做不到,抱歉,哥哥,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蓝水拼命地让自己不哭,但是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住,蓝水好不容易朝红绫挤出一个不太难看的微笑,又道,“哥哥,今儿是除夕,你大概都忘记了吧,去年的时候,你被主人派到了伊兰去,所以咱们没能吃上团圆饭,那时候我就觉得十分的可惜,那是我们自从认识之后第一个没有团聚的除夕,所以不管说什么今年都不能错过的,来,哥哥,让小弟放你下来。” 红绫皱着眉摇着头用嘶哑的声音拼命地吼着:“蓝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快点……走!” “我不要!我不要!”蓝水激动的眼泪越来越多地涌了出来,手上的动作越发迅速了。 蓝水看着这样的红绫,心上似乎被谁狠狠地砍了一刀。 这世界自己最爱的人是主人,但是最亲的人确实红绫。 主人让自己明白了爱情的苦痛和甜蜜,而红绫让自己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暖和安心,所以这个时候让他走,蓝水自然做不到。 当下,蓝水咬着牙问,“哥哥,什么都别说了,小弟只问你一句,今日若是小弟被吊在这水池中,你必定也是会奋不顾身下来的吧?” 红绫一怔,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随即红绫又是困难地摇了摇头:“蓝水……走……你走!” 蓝水抹了把眼泪,然后哑声道:“哥哥,你自然是舍不得眼见着兄弟受苦的,所以现在请你就也别狠着心赶兄弟走,你若是想让兄弟下半生安然度过,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些子伤感情的话!要不然的话,我就也将自己也掉着,陪着你一道等死,反正今日若救不出你,小弟活着也再无半点意思,索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红绫看了蓝水固执的脸,没有再说些什么。 蓝水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看似柔弱,但是心里面却比谁都知道什么是坚持,单单就看这些年来的隐忍便知道一二。 再者,他真的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刚才断断续续吐出的那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 蓝水手指灵活地动着,这锁链也是他一手打造的,换做别人是万万解不开的,但是对他来说无疑是小菜一碟。 蓦地锁链被打开,同一时间,蓝水一把抱住红绫,飞身跳了下去,蓝水找到一块稍微干燥的平台,将红绫放了下去。 红绫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几日一来红绫一直没能好好地喘气,现在终于能够自由呼吸了,红绫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幻想,因为眼前都是木尧的模样…… “……木尧……”红绫艰难地举起手伸向某处,眼睛竟然无比光亮起来,露出一个极为虚弱但是却艳丽的笑来,“……木尧……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舍得让我死?” 蓝水吓了一跳,这个时候红绫竟然会叫…… 木尧! 蓝水赶紧卸下小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壶清水,给红绫喂入一些,红绫喝得很急,但是现在他身体虚弱不能喝得太多,蓝水狠心地制止住红绫,然后拿下了水袋,接着又取出一套棉衣来给红绫穿上,红绫的身子就一直在抖着,长时间地被吊着而且又呼吸困难再者还是隆冬,换做再怎么强壮的人也是受不住的,不管蓝水怎么按怎么拍,红绫的身子就一直这么抖着,蓝水一边给红绫穿着衣服,一边流着眼泪。 穿好了衣服,见红绫呼吸正常了,蓝水便将红绫扶起来,让他靠着墙壁坐下来,蓝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然后对红绫说:“哥哥,这是续命丸,你也是知道的,今日是除夕,主人是无暇顾及到你的,所以这是你逃跑的最佳时机,若是过了除夕,只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但是行宫中的守卫却不少,你太虚弱了绝对不能逃得出去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续命丸,现在先喂你一粒,让你暂时恢复体力,等到你逃到安全的地方,便再静下心来好生调养,不出三个月,你的体力必定能够恢复如前,只是以后,千万别再落入了主人之手,而且哥哥,只怕我……以后也不能再与你见面了。” 红绫看了蓝水一眼,然后点点头,蓝水将药丸送进了红绫的口中,然后红绫盘着腿在原地打坐,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红绫的头上开始冒起了袅袅白烟,然后身体便停止了颤抖。 又过了一会儿,红绫睁开了眼,人已经变得十分精神了。 “蓝水,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主人定然会查出来是你做的呀?到时候你岂不是更加身陷险境?”红绫一睁开眼便担心地问蓝水。 蓝水无所谓地笑了笑:“哥哥,你看着我自从伺候主人开始,哪一天不是身处险境?每一次伺候主人的时候,我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主人的身下,我的这条命啊本就死过无数次了,所谓生生死死,我早就看淡了,再说了,主人是不会杀我了。” “为什么?主人心毒手辣难道这些年你见识的还少吗?”红绫心疼地看着蓝水。 这些年蓝水过得日子他日日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蓝水足够坚强的话,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蓝水淡淡一笑:“因为,主人需要发泄,但是哥哥,这些年你看到主人可曾找过其他的发泄物吗?至少在此之前,主人是不会杀了我的,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红绫轻叹了一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红绫直勾勾地看着墙壁上青青黄黄的青苔,心里面也是乱七八糟地难受着。 “哥哥,你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着木尧。”蓝水忽然想了起来,红绫性子孤傲,对谁都是不给好脸色的,如今竟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表情那么的温和,这绝对不正常的。 “哥哥,你喊得可是伊兰的那个尧亲王……木尧?” 红绫的脸蓦地一热,但是眼睛却掩饰不住喜悦,少年的欢喜总是难以掩饰的。 稍稍一愣,红绫随即点点头:“是的,就是那个闻名于世的尧亲王。” “哦,果然如此,”蓝水看着红绫的反应,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心下十分地震惊,红绫素来性子清冷,这一次竟然对一个男人动了情,蓝水心思一动,又道,“哥哥,其实这一次,你本来是可以抓住木尧的,对不对?” “是的,”红绫先是一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也不隐瞒,便点了点头,“我本来是已经抓住了他的,也是想着要将他押回泽林的,但是他却在关键时候救了我一命,当时我们都……受了伤,然后我们遇到了雪崩,随后躲进山洞里面,我们独处了三天,结果,我就、就再也不可能对他动手了……” 蓝水点点头:“我明白的,哥哥,其实你这样我很高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清冷了,现在心里面有了个人,懂得了什么是爱了,也有了牵挂了,那么我便放心了。” 红绫羞涩地挠了挠头:“也没有……你说的那什么……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哪怕不说话都觉得很好……” 蓝水笑了笑:“哥哥,你会去找木尧的吧?” 红绫果断地点点头眼神异常的坚定:“那一日与他分别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面发誓,此次回来请罪,若能侥幸不死,我必定会回去伊兰找他,这辈子我都、都不会再放手。” “那么你还等什么?哥哥,你现在就去吧!”蓝水拉着红绫站了起来,笑着拍拍红绫的肩膀,然后抱住了红绫,“哥哥,你一定要幸福,更幸福一点。” “小弟,你也一样……”红绫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很残忍,只要跟在方始休身边一天,蓝水又怎么可能幸福? 幸福这个词儿对于蓝水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最大的讽刺。 但是蓝水当下却是灿烂一笑,柔声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你应该是知道的,我这个是多么贪心的人,所以即便只有那么一点点幸福的机会,我都会拼命地抓住的。” “而且哥哥,我觉得上天终归会眷顾我的,而他,也终有一日会转身,然后,他会发现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我,哥哥,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定会的。” 红绫没再讲话,只是紧紧抱着蓝水,鼻子瑟瑟地难受。 这个倔强的蓝水,这个哀愁的蓝水。 这个别扭的蓝水,这个委屈的蓝水。 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蓝水,这个惹人疼的蓝水。 这个总是尊重自己内心的蓝水,这个值得让人去一辈子珍爱的蓝水…… 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一定,一定…… “哥哥,现在就走吧,再过一会儿天亮了怕就不方便了。”不想离别,不想说再见,但是最终还是要挥手告别。 “好。” 蓝水将包袱系好提给红绫:“这里是一些钱财还有干粮和水袋,哥哥你拿好了,记得日后一定要仔细调养身体……哦,对了,木尧的医术那么了得,必定会将你调理的很好,是我多虑了,呵呵,哥哥,你一定要幸福。” 【一中午和晚上都有更新~求月票~求表扬~打滚~o(n0n)o~】 揭秘定情蛊13(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3(7000+) 蓝水将包袱系好提给红绫:“这里是一些钱财还有干粮和水袋,哥哥你拿好了,记得日后一定要仔细调养身体……哦,对了,木尧的医术那么了得,必定会将你调理的很好,是我多虑了,呵呵,哥哥,你一定要幸福。爱睍莼璩” 红绫不语,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将包袱背上,然后随着蓝水向外走。 “轰隆!” 随着蓝水按下开关的按钮,水牢的机关随即被开启,露出了硕大的出口。 下一秒,蓝水和红绫一同跃上了湖上的凉亭,只见远处还是一群人在慌慌张张地救火,这里并没有人注意,两人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儿燧。 蓝水和红绫几个起落来回,已经到达了一处无人的墙角,红绫和蓝水抱拳之后,便飞身越过高强,像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儿,展翅高飞。 蓝水望着红绫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蓝水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灿烂。 哥哥,请你一定要幸福楱。 再幸福一点。 ~~~~~~~~~~~~~ 泽林行宫外围树林之中。 今夜是除夕之夜,自然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但是独独这里面却有七个身着夜行服的人趁着夜黑风高,小心翼翼地飞上了高处的树杈上,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一行。 只见他们七个人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朝着行宫里面观望着,这座泽林行宫一共有六处宫门可以出入,其中有四座正门,还有西南、东北两个角门,无一例外,上面都是一群黑压压的人在守卫着,七个人观察了半晌,愣是看不出任何破绽来,心里面不由得都有些泄气。 顿了顿,赵一小声道:“主子,瞧着这泽林行宫的守卫,便就知道,这一次那方始休必定是十分谨慎的,竟然将这行宫用人墙给包围了一圈似的,而且每一个门相距都并不遥远,所以一旦这个门发生意外,另外的几个门上面的侍卫都能及时赶来支援,而且,你看,这行宫里面的巡逻侍卫也着实不少,我们不过才刚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都已经换了三班的侍卫了,而且每一班都有估摸着三百人,这么算来,这行宫之中光光守卫就有几千多号人啊,再加上行宫内的侍卫的话,真是不可想象,若是咱们要硬闯的话,咱们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的啊。。” 钱二也皱着眉头说:“是啊,主子又不许莫大将军的军队进城,这下子咱们可真遇到麻烦了,现在只有咱们七人,小的们死不足惜,若是伤及了主子们的圣体,那可就罪该万死了。” 此时此刻,墨御飞和墨司南两人同在一棵树上,只是墨司南在高处的树杈上,墨御飞在稍稍低一些的树杈上,墨司南的轻功是才学会的,并不娴熟,所以墨御飞一时半会都要把墨司南看在眼前,生怕他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儿。 墨御飞并不在意赵一钱二说的这些子情况,只是一个劲儿地抬头盯着上面的墨司南看,只见墨司南身上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刚才蓝水走后,墨司南便让赵一钱二去大街上买来了所有的烟花爆竹还有鞭炮什么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摆弄着,而且还不许自己进去,就这么一直关着自己足足两个时辰,直到要出发行动的时候,墨司南这才背着这个包袱出来,而且还一脸诡异的笑,不管自己怎么询问,他都是笑而不答。 只把墨御飞郁闷的要死,那包袱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当墨御飞仰着头再一次看了看墨司南背上的包袱,使劲嗅了嗅,有股爆竹浓烈的味道。 真不知道这只小野猫又在捣什么鬼。 和墨御飞不同的是,墨司南却一直都在认认真真看着行宫,半晌才轻哼了一句:“这方始休倒是极为聪明的人,瞧着这行宫的布置便能知道一二。” “如何见得?请娘娘明示。”赵一问道。 “你们看,”墨司南指着行宫说道,“这行宫乍一看上去,与其他各国的行宫并无什么差别,周虎周豹,你们最是熟悉这些的,那你们觉得这泽林的行宫与伊兰旧都东临的行宫在格局上有什么区别?” 墨司南这么一说,周虎周豹便又赶紧地仔细看了看,这行宫确实在格局上与旧都东临的行宫并无什么区别,都是分为前后院的,前院必定是侍卫们的休息之所还有兵器库一类的所在,后院又分为前有两区,前一区是伺候主子奴才的居所,还有伙房仓库等所在,然后最里面也是最宽大的区域才是主子的居所,这是各国都通用的行宫的设计规格,并没有什么区别啊? 周虎周豹不知道墨司南看出了什么不同,又与木川对视了一眼,显然木川也没有发现。 后来,木川便摇了摇头:“南南不妨直言,朕当真没有瞧出什么差别来。” “你们仔细瞧好了,”墨司南用手指着某个地方道,“你们看,这行宫一共有六个出入口,除了一般必备的四个正门外,还有两个角门,这个自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你们再仔细想想,这两个角门有什么不妥?” 墨司南这么一指出,墨御飞几个人便都发现了其中蹊跷。 随即,钱二道:“一般行宫的两处角门都会留在正南门的两侧,但是这泽林行宫的两处角门却设计在了东北角和西南角,只是娘娘,这有什么关系?” 墨司南不语,只是笑着看了看墨御飞,墨御飞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又是忍不住在心里面赞叹墨司南的聪慧。 当下,墨御飞道:“角门自是为了主子的安全考虑,一旦行宫遭遇了什么大事,四处正门都无法出入的时候,这两处角门便就派上了用场,你们看,泽林的这两处角门,一处是东北,一处是西南,若是沿着这两个方向逃走的话,正巧朝东北可以逃入伊兰,朝西南便可以逃到玄同的京师西光,所以说啊,这方始休的城府可见一斑。” 赵一钱二周虎周豹听罢,纷纷感慨:“这方始休的确厉害,但是若是遇到了咱们皇后娘娘,便也都只是三脚猫的功夫。” 木川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后蹙着眉峰缓声道:“时辰到了。”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明月,已经到了方始休给馥雅解蛊的时候,瞧着这行宫守卫森严,看来今夜方始休必定是要为馥雅解蛊的,一时间,墨司南心中更是激动不已,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墨御飞和木川也都是十分期待,只有赵一钱二、周虎周豹他们心中担心不已,若是皇上和皇后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这个时候,行宫的某处出现了火光,然后没过多久小火苗竟然顺着夜风迅速变成了大火,再然后,就瞧见着几个门上面的守卫,纷纷撤下了一半的人手朝那地方跑去,想必是去救火的。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一皱眉,想着这行宫守卫这般森严,如何就能着了火? 却听到一旁的木川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蓝水已经动手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他们心里面也就都明白了,这其中必定是蓝水捣的鬼,也都纷纷十分感激蓝水的作为,必定一时间抽走了一半的守卫,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一丝锐利的精光滑过木川的眼眸:“开始……” “慢着!” 下一秒,墨司南猛地打断了木川的话,在众人的惊愕的目光中,墨司南解下背上的包袱,然后从中取出几个黑色的球状物体,分别递到了周虎周豹赵一钱二的手上。 一众人正郁闷的时候,墨司南却一本正经地说,“赵一,钱二,周虎,周豹,一会儿咱们开始行动的时候,你们四个便分别带着一件这东西悄悄去那四个正门,让后你们想个法子设法瞒过那些黑衣人的眼睛,将这东西固定在那些子的门上,你们四个可都看清楚了,这东西上有两处线头,一个长的,一个短的,那个短的只有一尺长,是用来给你们系在那门上的,下面的这个长的是引线,足足有五六米的长度,你们几个务必将这个长的线沿着地面尽量拉直,好让自己尽量与那大门离得远一些,还有就是,尽量不要让雪水沾湿了这根线,然后等你们都做好了前面的那些准备之后,便用火石点燃这根长长的引线,记得,点燃之后,你们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迅速往后跳,要用最短的时间,跳出最远的距离,然后迅速趴倒在地上,身体贴地,用双手抱住头颅,然后不要再站起来或者四处挪动,更加不要抬头,不管那个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即便你们被门楼上的侍卫发现了,也绝对不要与之纠缠,一定要立刻远远跳开,然后使劲抱住头,本宫说的这些,你们四个可听明白了?” 赵一钱二周虎周豹一头雾水地点点头,听明白了是听明白了,只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么做? 赵一看着手中黑不溜秋、只有碗口大的东西不解地问:“皇后娘娘的意思,难道是要我们分头行动?可是咱们又怎么能不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呢?万一若是主子们有个闪失,我们可要怎么跟凤池和伊兰的百姓交代呢?娘娘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啊?反正属下觉得这样委实不妥。” 钱二和周虎周豹也跟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属下就是这个意思,属下是一定要跟在主子们的身边,全心全力保护主子!” “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你们若是能够照着本宫的意思去做,便就是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咱们,不然你们还真以为咱们要硬闯行宫去傻乎乎的送死吗?呵呵,咱们可没有这么傻,”说完,墨司南又笑着指着他们手中的黑色东西说道,“本宫知道你们四个心中必定十分疑惑,但是现在时间有限,本宫也不能仔细告知你们这其中关窍,只是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小看了它们的威力,一会儿它们绝对会让你们吓一大跳的,一定要按照本宫刚才交代的去做。” 墨御飞和木川也是越听越奇,墨御飞瞅着那黑乎乎的玩意儿好奇地问:“南南,这又是什么宝贝玩意儿?你之前可是一次都没有跟朕提起过的。” “这是炸弹。”墨司南得意洋洋地说。 他可是花了两个时辰才制成这个东西的,虽然威力不能和以前自己用的炸弹相提并论,但是好在这东西的个头足够大,分量也足,再加上古代人并未见识过,所以,必定会一鸣惊人的,现在就只需坐等好戏上演吧。 “炸弹?那是个什么东西?朕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木川也颇为不解,那些黑不溜秋的东西确实不起眼,但是看着墨司南的神态却好像对它们极有信心。 墨司南笑得阳光灿烂,继续卖关子:“不急不急,这个嘛,你们一会儿就能见识到了,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好事儿不怕晚的吗?” 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信心满满的模样,便也不再有什么怀疑,又转头对着赵一钱二周虎周豹说:“既是如此,你们四个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们三个自会搞定的。” “可是万岁爷……”赵一欲言又止,担心地抿了抿嘴。 墨司南继续笑着说道:“赵一,本宫保证,你去了之后肯定不会后悔的,另外,你们几个完事儿了之后,便就立马到西南角门与我们会和,肯定不会有事的,若是一切顺利,今儿晚上咱们就只等着方始休乖乖出洞即可,但是,你们一定要记得,一定要照着本宫刚才说的去做,点燃之后,一定要迅速跳开,然后卧倒在地切记与那些黑衣人纠缠不清,你们四个可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既是如此,属下们告辞,请主子们好生珍重。”赵一、钱二、周虎、周豹只得带着炸药飞身下树,四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之后,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正门跑去。 赵一他们走了之后,木川不解地问:“不知道南南,为何要让他们到西南角门等着我们,难道咱们现在不是去后院找方始休吗?” 墨司南机灵一笑,然后狡黠道:“哥哥不是要将他们逼着去京师西光吗?那么就必须要让方始休从西南角门出去了,所以咱们在后面跟着即可了,倒也不用咱们兴师动众地去冒险一番。” 木川更为不解:“南南啊,你如何就能肯定方始休会从西南那个角门逃走,这行宫之中光光门大大小小便就有六个之多啊,并且方始休也必定是最不愿意走西南角门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必定不会去去搅方逸宁的局的,要知道现在可正是方逸宁最风光的时候呀。” 墨司南笑得越发精明了:“刚才我不是让赵一他们四个去炸掉四个正门了吗?方始休又怎么可能从那四个正门方向逃走?而且除了西南那个角门,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至于东北的那个角门……” 墨司南看了一眼墨御飞,墨御飞随即会意地一笑,朝空中叫了一声:“暗夜!” 下一秒,一个灵敏的身影迅速落在了墨御飞的面前:“暗夜参见主人。” 墨司南将最后一个炸弹丢进暗夜的手中,然后道:“暗夜,刚才本宫说的话,想必你都听得十分清楚了,现在你去东北的角门照着本宫刚才说的方法去做,这东北的角门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比起其他五座宫门自有独到之处,它最靠近行宫后院主子的居所,也是方始休逃跑的首要选择,所以暗夜,你务必要做的干净利索断了方始休从那里出逃的念想,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可明白吗?” 暗夜看了墨御飞一眼,他一向是只听从墨御飞的命令的,见墨御飞点头允诺,暗夜便赶紧地抱拳道:“是,请娘娘放心,属下务必做到。” 说完,暗夜一个闪身,已经消失不见了。 眼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幽深,墨司南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心里面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这个暗夜的轻功简直好得天理难容! 不行,以后回凤池的时候,一定要让暗夜教自己这一身比鸟儿都灵敏迅捷的轻功! 木川问道:“现在他们几个都被你派出去了,那么如今咱们该做什么?” 墨司南轻轻一笑:“咱们自然是去西南角门守株待兔了,走!” 三个人飞身下树,朝西南方向行进。 ~~~~~~~~~~~~~~ 赵一带着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直奔行宫东门,赵一的心里面十分担心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安危,所以脚下的步子也十分的快,想着尽早完事儿然后回去保护圣驾,所以一溜烟的功夫,赵一便就已经来到了东门前不远处的一处荒草堆里面,赵一趴在草堆里面,观察东门上的守卫,只见估摸着有一百来个黑衣人正手握弓箭在门楼上站着,一个个张弓搭箭的,显然十分森严,并且每一个角度都有人死死盯着。 赵一皱了皱眉头,这并不是好事情,若是被发现了,自然少不得就要好一阵打斗的,但是现在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安危尚且未知,自己并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赵一抿着唇四下里看了看,瞧见身边有几根木棍,心中一动,眉毛开始轻轻上扬。 好,就这么办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东门的一个守卫,忽然瞧见一个人影飞速地朝西边跑去,心中大惊,赶紧架起了弓箭就朝那人影射去,嘴上也忙着叫喊:“大伙儿都快过来啊!有个人要朝行宫里面跑去了!” “哪儿呢?哪儿呢?” “就在那里!” “大家快点将那人给射杀了!绝对不能让他靠近行宫!” 一时间,所有的人便都紧张地举着弓箭跑了过来,今儿晚上主人特意叮嘱过,便是一只鸟儿都不能让飞进行宫的,要不然便就是脑袋搬家的下场,本来已经过了午夜了的,这些黑衣人已经有所松懈了的,谁想这个时候却竟有人要闯行宫! 几个人都瞧着真真的,果然有一个黑色身影在城楼下面,一时间,都是张弓搭箭都朝着那人影射了过去,那黑衣人一时间便成了一个刺猬,直挺挺地便就倒在了地上,竟是连疼都不曾呼喊一声,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趁着门楼上的人射箭的功夫,赵一已经从另外一个方向爬到了东门下面,看着不远处被射成了刺猬的稻草人,心里面侥幸地想,还好自己今儿出门的时候觉得天冷,便就穿了两身夜行服,现在又是深夜看不清楚,不然这匆忙只见扎成的稻草人还真不会这么轻易地骗过了这些守卫。 赵一从怀中取出那个所谓的炸弹,然后用手在东门上面摩挲着,一般的宫殿的正门上面都是有些凹凸的印痕的,制成不同的图腾,用来显示皇室的威严,所以要找一个下手的地方并不难,好,就是这里了。 赵一将那个短的线头系在了一处凸起的地方,然后又伏倒在地,拉着那根长的线,开始慢慢朝后退着,所幸的是,那些黑衣人现在仍旧在和那只稻草人纠缠,赵一一直退到了四五米开外的地方,直到那根线不能在拉扯了,这才停下来,赵一从怀中取出火石,打燃之后便就放到了线头上。 这根线是墨司南从那些鞭炮上面取下来的引火的线,所以火烧的速度极快,一路烧了过去,这个时候门楼上的守卫看到了有星星点点的东西飞快地动着,在黑色的夜空中极为显眼,再定睛一看,竟然有个男人趴在门楼下,顿时大声呼道:“大家快过来!先不要管那个死了的了!这边也有一个贼人!” 一时间几十根弓箭朝自己飞了过来,赵一急忙朝后一躲,瞬间几十根的箭已经插进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其中还有两根插在了自己的双脚之间。 赵一顿时浑身冷汗,幸亏自己跑得及时,不然还真不好说。 赵一这一停顿,已经又有一波箭朝自己飞来了,赵一本能的迅速摸到了自己的剑柄,刚想要取出宝剑来自卫,但是猛地见到黑暗中飞速行进的火花,赵一忽然想起了墨司南的话,娘娘让自己一定不要和黑衣人纠缠不清的,虽然赵一心里面不是十分的理解墨司南的用意,但是赵一还是照着墨司南所讲的,使劲儿地朝后一跃,然后猛地卧倒在地,用双手抱住头,同一时间,一根利箭擦着自己的手臂飞了过去,手面上有些疼似乎被擦破了皮,若是那箭再偏几分的话,那么此刻自己就已经脑袋开花了。 赵一皱了皱眉,心里面难免开始着急,若是一直这样趴着的话,迟早也会变成一只刺猬,而且还是一只死了的刺猬,皇后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自己到底要不要起来用剑挡住这些烂七八糟的箭呢…… “轰!” 就在赵一焦急万分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地动山摇的剧烈震动。 赵一一惊,正要抬头去看个究竟,谁想赵一刚一抬头,就有一股灼热的气体朝自己飞了过来,赵一赶紧又低下了头,只感觉着那股热气十分的强烈有力,正在推着许多物体朝四面八方席卷着,自己暴、露在外的手和头皮都给刺得火辣辣的疼,似乎随时都会被这股强有力的热浪卷走,赵一也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自己固定住在地上的。 一股股热浪袭来,黑暗寂静的夜幕忽然烧红了半边天,极为绚丽壮观,赵一忽然就想起了千索河战役中,墨司南火烧轩辕大军的那个场景来,只是不知道墨司南这一次用的是什么手段。 【晚上还有一更~到时候见o(n0n)o哈!求月票~内什么《罪妃》我努力早点恢复更新~差不多下个礼拜~】 揭秘定情蛊14(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4(7000+) 一股股热浪袭来,黑暗寂静的夜幕忽然烧红了半边天,极为绚丽壮观,赵一忽然就想起了千索河战役中,墨司南火烧轩辕大军的那个场景来,只是不知道墨司南这一次用的是什么手段。爱睍莼璩 等到这股热气好不容易过去之后,赵一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眼前是一片废墟瓦砾,原本巍峨壮观的宫门已经荡然无存,只有一对的破砖烂瓦,刚才还朝着自己射箭的黑衣人,现在更是连半个人影都不在,赵一觉得脚下有个软绵绵的东西,赵一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血淋淋的胳膊! 赵一赶紧跳起来,朝后退了一步,心里面这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皇后娘娘制作的这么不起眼的只有碗口大的黑不溜秋的东西,竟然在引燃之后有这样惊人的爆发力,难怪皇后娘娘刚才说一定会让自己吓一跳的,果然不错! 赵一瞪着眼睛瞧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胳膊、大腿、手、石块、木头…熹… 顿了顿,赵一困难地咽了咽唾沫,一身子的冷汗一时间都流了出来。 幸好自己刚才按皇后照娘娘的话一直趴在地上不动,若非如此,即便自己没有受到热浪的冲击,必定也会被这些物体砸伤……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便就要了几百人的性命…靴… 老天! 赵一不可思议地再一次咽了咽口水,心里面对墨司南的敬佩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赵一看着不远处的宫门开始燃起熊熊大火,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便飞身朝西南角门去与墨御飞他们汇合去了。 “轰隆!” 只是,赵一刚一抬脚,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 赵一慌忙地又卧倒在地,直到确认那声响与自己相距甚远,这才站了起来。 只见南门的方向顿时化作一片火海,赵一心中大喜,看来钱二也已经得手了! “轰隆!” “轰隆!” “轰隆!” 紧接着,北门、西门还有东北角门也都纷纷传来地动山摇地巨大声响,几处的熊熊大火迅速连成了一圈火墙,直把原本黑漆漆的夜魔烧成了白昼! 原本平静安宁的除夕之夜,注定不能再恢复之前的平静。 赵一自是激动不已,在心中叫了几遍的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边赶紧地起身朝西南飞去。 ~~~~~~~~~~ 蓝水刚刚送走了红绫,就忽然觉得脚下一软,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蓝水猛地一转身,只见东门已经化作一片火海,形势十分的危急,但是偏偏却听不到有人呼救的声音,但是蓝水心中却能够断定所有的守卫已经葬身火海了。 那样剧烈的震动,那样突如其来的大火,必定是会要人性命的。 蓝水眉头一皱,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竟然将坚无不催的泽林行宫一时间化作废墟?! 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没等蓝水想清楚,紧着接又是一阵阵的巨大轰响,只见东、南、西北、还有东北的五处大门都已经夷为平地。 大火迅速朝行宫内部蔓延,许多原本熟睡了的宫人侍婢,现在也都被吓醒了,纷纷哭着跑出了房间。 这时候,行宫中的侍卫更是慌了神,到处都是一片火海,而且他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举着剑到处紧张地观望着,因为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所以心里面更加畏惧害怕,一个个黑衣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 ~~~~~~~~~ 东门,南门,西门,北门,还有东北角门…… 那么现在便就只剩下了西南的角门。 蓝水心下猛地咯噔一下,原来是墨御飞他们下的手! 下午在酒楼的时候,墨御飞他们说过是要逼方始休去京师西光的,所以才只留下西南角门,刚才自己还一阵担心着他们人数太少,还偷偷去兵器库引火,撤下了一半的侍卫好方便他们下手,不想,这区区几个人倒是真的有天大的本事。 蓝水勾了勾唇角,倒映着火焰的眼眸分外的流转动人,看来这一次自己是押对了宝了。 “蓝水公子!我们现在要怎么啊?情况实在是太危急太突然了!是不是要先救火?!还是先去救人?!”一个侍卫头目跑到蓝水的面前着急地询问。 “这还用问?自是要保护主人!”蓝水大声喝道,然后心下一转,墨御飞他们纵然高明,但是人手必定有限,而现在行宫中的侍卫少说也还有几百人的,自然是不见面的好。 当下蓝水便对着那些剩下来的侍卫们大声吼道:“现在着火势实在太过迅猛,一时半会儿也灭不了,你们都不用在救火了,只怕即便救了也是白搭,所有的人跟我去后院保护主人出宫!所有人都赶紧跟上!” “是!属下遵命!”所有剩下的侍卫赶紧跟着蓝水朝后院跑去,他们早就是群龙无首,如今自然都对蓝水的话深信不疑。 蓝水一路飞奔,将侍卫们都落在了后面,蓝水素来是近身伺候方始休的,干得也都是奴才小厮干的活,所以很少有施展功夫的时候,这时候,一众黑衣人这才发现,原来这蓝水公子竟然有着这么一身漂亮的功夫,也难怪蓝水是跟在主人面前最久、也最得主人青眼的人。 此时此刻,蓝水心中十分焦急,他并不后悔与墨御飞他们合作,但是他也必须保证方始休的安全。 主人是断断不能出事的。 不知不觉间,蓝水身上的衣裤全然汗湿了。 几个起落之后,蓝水已经来到了公主殿的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禀告,只见公主殿的朱色大门猛地被推开。 方始休抱着昏睡的馥雅急步走了出来,虽然方始休的神情照旧是平静清冷,但是蓝水还是从方始休的眼中发觉了一丝惊恐。 “蓝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方始休沉着脸问蓝水,一边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蓝水的肩上,一边冷声吼道,“本宫不是吩咐了一定要确保行宫今夜的安全吗?你到底有没有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怎么搞成了这幅模样?啊?!” 这一脚方始休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蓝水自是吃痛,身体摇了摇,朝后退了十多步才勉强停下,蓝水只觉得自己胸腔翻滚不已,难受异常,但是蓝水到底还是咬着牙没让自己倒在地上。蓝水赶紧地又跑到方始休的面前,然后跪在地上回禀:“启禀主人,都是小的一时疏忽,竟没有发现有贼人偷袭行宫,再加上那些子贼人的手段前所未见,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请主人息怒,小的愿意以死谢罪,但是现在请主人抓紧撤离,所有城门上的守卫都已经葬身火海,现在行宫中所有的守卫只剩下二三百人而已,在贼人没有发现主人之前,请主人抓紧撤离!” 听着蓝水的话,方始休心中一惊,看着四面熊熊大火在夜风中,烧的越来越旺,热浪也开始越来越逼人,本来固若金汤的防守,尽然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方始休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方始休看着蓝水,咬牙切齿地道:“蓝水,你刚才说行宫只剩下二三百侍卫?” 蓝水赶紧又道:“是的,刚才情况危急,事发突然,五处宫门上的守卫都已经立时毙命了,还有在下面巡逻的几班侍卫也是死伤过半,只有这些换班下来歇息的侍卫才得以幸免,主人,此刻无暇说这些了,现在行宫到处都是火海,实在不便久留,即便那些贼人没有杀进来,也是要抓紧时间逃出去的,若是再耽搁,只怕就只能被困在这火海里面了,所以请主人快点逃离!” 方始休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越烧越旺的大火,四处都是“噼里啪啦”的烧火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蓝水说的没错,除了逃离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而且馥雅才刚刚被解蛊,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的。 方始休冷哼道:“从东北角门出去。” “主人,万万不可!”蓝水随即喊道,一边心中暗叫,果然被墨御飞他们猜中了,主人为了不去京师搅局,是必定要朝东北跑的,墨御飞这群人当人是聪明过人,心计城府竟然不逊主人半分,。 一边蓝水又当下急忙摆手:“主人有所不知,那东北的角门也遭遇了贼人的袭击,此刻也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刚才小的已经去各地看了一下,就属东北角门破坏的最严重火势最猛,要是主人执意从东北角门逃走的话,那么必定是凶多吉少啊!请主人三思啊!” 方始休回头看了看东北角门,果然是一片熊熊烈火,根本不能通过,方始休心中越发急躁:“那么现在可还有没有着火的出口?难不成所有的出路都被火烧了不成吗?!” 当即,一个侍卫跪地道:“回主人的话,现在就只有西南处的角门,暂时还没有发生大火,请主人快些逃出去,若是迟了,只怕那里也会失了火,到时候,便就是插翅难飞了!请主人赶紧撤离!” “好!就从西南角门了。”方始休心中一动,看来只能如此了。 “请主人先撤!”蓝水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当下,蓝水赶紧带了几人去牵了马车和马匹过来,方始休抱着馥雅上了马车,蓝水和一众侍卫飞身上马,赶紧朝着西南角门飞奔而去。 蓝水指了十个侍卫道:“你们几个去前面探路,一旦发现什么情况,立即回来禀报。” “是!属下遵命!”几名侍卫翻身上马先冲了出去。 ~~~~~~~~ 方始休一行的人马一出了角门,七道矫捷的身影便赶紧追了上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墨司南停下来,忽然小声叫道:“周虎周豹,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城郊通知莫问之,让他们不必再隐身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也用不着他们再躲猫猫了!让他们立即进城,现在只管在方始休出城门之前挡住他们,然后一路紧逼,一定要断了方始休其他逃跑的方向!一定要逼着方始休赶往京师西光!快去!” “是!属下遵命!”周虎周豹抱拳领命,然后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 方始休一行逃出了行宫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见到后面并无追兵,便也安心了不少。 方始休深深呼了口气,看了看兀自昏睡的馥雅冰冷一笑:“馥雅啊馥雅,看来木川已经沉不住气了,他果然是爱极了你啊,但是,只要有本宫在一日,你们便就断了双宿双飞的美梦!馥雅,你要知道你是本宫的!不管从前,你属于你,你的心里又装着谁,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本宫的!是本宫给了你新生!所以馥雅,你最好不要让本宫失望。” 一行人走到了一个路口,蓝水先让侍卫停下来,然后下马到方始休的马车前跪拜:“启禀主人,前面到了岔路口,分别是通往北城门还有南城门,请问主人要走哪一条路?” 方始休单手挑起轿帘,斜睨了蓝水一眼冷冰冰地说:“蓝水,这还用得上来问本宫?亏得你跟了本宫这些年,自然是出了北城门先往摆宴城走,难不成咱们要去京师西光搅了七哥的登基大典吗?” “是,主人教训的是,原是小的愚钝混账,”蓝水拜了拜,然后赶紧起身,翻身上马,策马到队伍的最前面,朝着后面大声命令,“朝摆宴城行进!” “是!属下遵命!” 队伍开始转向摆宴城的路上,距离北城门越来越近了,蓝水心里面那叫一个焦急啊,他知道墨御飞一等必定会做出什么举动来逼迫他们只能朝京师西光走的,但是现在却并没有发生任何动静。 静谧的黑夜让人觉得窒息,蓝水的手死死的握着马缰,骨节都泛着清白,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就能够出了泽林的北城门了,到时候一处城门,到处都是荒郊野岭的,而且选择的方向也多,只怕墨御飞他们再也奈何不了方始休了,况且墨御飞和木川的人不如方始休的人更加熟悉这地理情况。 蓝水越来越着急,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主人停下来……“报!”忽然几个侍卫策马飞快地骑到了队伍面前,蓝水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刚才派去探路的几个侍卫,瞧着他们个个都是焦虑十分的表情,蓝水心中忽然就轻松了下来,轻轻地舒了口气。 看来墨御飞他们是有了什么动作了。 “蓝水,是谁?怎么外头这样吵?”方始休隔着帘子问蓝水,语气中有些许不耐烦。 原本自己加强了两倍的防守,以为泽林行宫会固若金汤,竟不想此时此刻却这样子的狼狈出逃,而且不知道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方始休心中自是万分不爽。 “启禀主人,是刚才小的派出去探路的几个侍卫,他们刚刚回来了。”蓝水恭恭敬敬地道。 下一秒,方始休挑开了轿帘,眉头微蹙,朝他们问道:“让你们探路,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前面有什么情况?快说!” 几个侍卫纷纷下马小跑着跪在方始休的马车前面,紧张地说:“启禀主人,咱们此刻断断不能出城,刚才小的们出城探路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有大队人马正朝着城门一动,因为是深夜,看不清楚是什么来头,小的们便观察了一阵子,竟然发现是伊兰的军队,此刻只怕咱们一出了城,便就能遇到了伊兰的军队,就咱们的人数,若是硬闯,自是白白送死,请主人下令该走别的道路!” “什么?泽林竟然有伊兰的军队?他们什么时候到的?”方始休一惊。 他这段时日都在泽林,怎么会不知道伊兰的军队已经进入了玄同境内? 看来木川这一次是下了十成十的决心了。 当下,方始休又问道:“那你可看见是谁带的军队?” “启禀主人,带队的将领是伊兰大将,莫问之!”那侍卫赶紧答道。 “莫问之?果然不错!”方始休的眼中一阵恨意滑过。 木川,你果然已经等了很久了,看来这一次,为了馥雅,你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了! 只是这到底是咱们玄同的地盘,却也容不得你这般公然撒野! 你想请君入瓮是吧? 好! 那本宫就先将计就计! 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方始休猛地放下轿帘,一边冷声道:“去京师西光!” “是!属下遵命!”蓝水抱拳答道,嘴角牵了牵,然后手臂一挥,“朝京师西光进发!” ~~~~~~~~ 方始休一行人,掉转了马头,迅速朝京师西光方向进发,随后,几个黑衣人从路边的房顶上飞身下来,然后轻轻站在了寂寥安宁的午夜街道上。 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一行几人。 墨御飞他们瞧着消失在夜幕中的一行人马,纷纷翘起了嘴角,几人同时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用不着再遮遮掩掩的了。 墨司南欢喜地深深呼了口气。 呼呼,再也不要戴着人皮面具了! 还是做回自己的感觉好啊! 夜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别提多爽了! 墨司南勾了勾唇角,笑得异常灿烂洒脱,道:“既然方始休他这么听话,那么倒也省去了咱们一番辛苦地盯梢,咱们现在就不妨等着莫问之他们一同前往京师西光吧,俗话说得好啊,穷寇莫追,若是现在把他们惹急了,反而不好玩了。” “南南所言不错,朕也是这样想的,”墨御飞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墨司南的肩膀,然后又对木川说,“想必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都是要日夜兼程了,咱们倒也要养精蓄锐一番了。” “朕也正有此意,多日以来都是窝在客栈里面不曾下过楼,真真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闺女似的,今日好不容易终于能正大光明出来走走,不妨咱们就多走走练练腿脚。”木川淡淡一笑,然后几个人就沿着街道信步闲庭,直等着莫问之的军队追上了。 墨御飞则命令暗夜一路紧跟着方始休,若是有什么举动随时回来禀报,这些暂且不提。 一行人走得悠然,一边说些子闲话。 木川看着墨司南,忍不住赞道:“南南啊,你今日当真让朕刮目相看,刚才行宫中的一番轰天动地的变化,着实把朕下了一跳,今晚的所见所闻,是朕这一生遇到的最震撼人心的一次,若不是亲眼所见,朕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实在太震撼了,南南,你快点告诉朕,你是如何做到的?” 赵一钱二更是感同身受,一个个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钱二忍不住先道:“刚才属下直接就吓懵了,虽然也算得上了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但是这么大的阵势还是头一回遇见,当时属下点燃了引线,刚一扑出去,还没有等属下落地趴稳当了,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直把属下耳朵几乎给震聋了,好长一段时间,属下的耳朵都是嗡嗡嗡地响,再说那时候当真是骇人,紧接着啊,还有一阵滚滚热浪袭来,直接把属下退到了三丈以外,还好当时小的距离地面并不很好,而且那地方也是一片枯草,所以,这才不曾受到伤,但是属下确实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那门楼上的侍卫一个个连呼救都来不及,就直接随着大火爆发了出去,当真是惊心动魄极了,简直比当日在千索河畔火烧轩辕大军还要壮观激烈!” “可不是嘛,刚才属下还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一阵天摇地动,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啊,那种情况竟是属下前所未见的,然后属下再一回过神来,就发现到处都是飞沙走石的,只要一抬头就能觉得热浪扑面而来,就感觉被大火烤似的,简直就有点受不住了,属下当时离那东门差不过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属下就觉得那么难忍耐,那一干门楼上面的黑衣人的处境,便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好不容易等那些子震动都停下来之后,属下站起来之后,便就瞧见那东门已经坍塌成了一片废墟,上面大火正烧得旺呢,忽然属下就觉得脚边有什么软绵绵的,仔细一瞧竟是一只血淋淋的胳膊,当时属下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老天啊!娘娘给的那个家伙到底威力有多大啊!”赵一也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讲道这里的时候更是眉飞色舞,还像模像样地开始模仿当时的情景,“那场面可真真叫一个鲜血四溅啊!别看娘娘制作的那东西,虽然个头小不起眼,但是威力却实在骇人听闻啊,一瞬间便杀了这么多的敌人,而且还将行宫夷为平地,实在威猛,若是换做寻常,没有三五千的军队是万万做不到的,娘娘当真英明神武……” “赵一!你住口!”墨御飞已经使了好几个眼色给赵一了,但是赵一越说越是眉飞色舞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墨御飞出于无奈便就只得开口制止。 墨御飞小心翼翼地看了墨司南一下,他自是知道这个小野猫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心地却是极其善良的,他一向推举仁爱之心的,所以若不是这一次情非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主动伤人性命的,而且还一下子葬送了那么条鲜活的生命。 现在墨司南的心中必定十分郁结,这个时候最好的便就是不要说这些,可是偏偏这个赵一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讲了,还描写的那么清楚,又什么血淋淋的胳膊,又什么鲜血四溅,就差没有尸横遍野了…… 哎呀! 揭秘定情蛊15(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5(6000+) 还描写的那么清楚,又什么血淋淋的胳膊,又什么鲜血四溅,就差没有尸横遍野了…… 哎呀! 赵一看了看墨司南的神色不好,便也知道了是自己太多话了,赶紧低头不再多言,他心里面自然也是知道的,娘娘素来是善良的,当初在千索河放火少轩辕大营的时候,还一再跟他们强调一定不能杀轩辕的俘虏,这在之前根本是没有的事,轩辕与凤池不共戴天,自然是能杀一个是一个,但是娘娘却用一颗善心感化了那么多轩辕的俘虏,不用一兵一卒就让他们一干人心悦诚服的归顺了凤池,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也让赵一他们一等见识到了一颗善良的仁爱之心竟比铁血战争更加能够所向披靡,所以,今日的事情,只怕娘娘心中并不好受吧? 赵一心中那叫一个自责啊! 你说没事儿说那些子乱七八糟的做什么熹? 激动就激动嘛,你丫的非得这么手舞足蹈地做什么?! 你他妈的一个大老爷们儿,非学什么长舌妇不可?! 尼玛虚! 真是的…… 此时此刻,墨司南心中确实很难受的,刚才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倒也没功夫去想这些子的,到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经赵一钱二这么一提起,墨司南不免就便开始自责起来。爱睍莼璩 想着刚才在高处看到的血肉模糊的场景,心里面越发有些不自在,但是墨司南必定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他自然也知道面临这些大事的时候,必须要将理性凌驾于情感之上的,而且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人的伤害,所以,自己做的没错,自己不过是在保卫墨御飞、木川等他们这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这个过程死了不少人。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斗争,他自然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的爱人和亲人。 半晌,墨司南这才勾了勾嘴角,然后轻声道:“赵一钱二,你们也不必自责,本宫虽然心里面的确有点不舒坦,但是却也知道他们原本都是该死的,方始休,他不仅仅是本宫的仇人,他更是这世上最大的魔头,他是如何的心毒手辣,咱们也都是见识过的,而且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他到底不知道做了不知道多少惨绝人寰的事儿,既是如此,那他的手下便都是助纣为虐之人,而且从咱们这些时日搜集的信息来看,方始休的手下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染鲜血的?还有上一次,若不是你们和皇上及时出手,只怕就连父王也要葬身方始休之手,杀人就需偿命,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所以,本宫不会觉得有任何的自责与内疚,本宫只是杀该死之人。” “南南,你说的极好,这里面死的都是该死之人,所以我们不需要难过。”木川笑着拍了拍墨司南的肩膀。 以前还觉得这个坏小子太过冲动莽撞,虽然头脑是一等一的聪慧,但是很多时候脾性却是最不让人放心的。 他是一国之母,也是尊贵的仁怀亲王,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对凤池与伊兰都是至关重要的。 但是现在,这个坏小子已经不再那么青涩莽撞了,开始懂得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如何让自己明白肩上的担子,木川心里面真的替墨司南高兴。 “南南啊,你能这么想,哥哥,真为你高兴,看来,朕的小兄弟是真真正正的长大了。”木川抚了抚墨司南的肩膀,然后柔声道。 “是啊,朕的南南是长大了。”墨御飞摸着墨司南的头发,也颇为欣慰地笑了。 只有墨司南双颊微红,什么叫真真正正长大了? 难不成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流鼻涕、光屁股的傻小子不成?! ⊙﹏⊙b汗! 去死! “墨御飞,你他妈的明明比老子还小一岁好不好?!你他妈的装什么大爷啊?!”下一秒,墨司南一把拍开墨御飞恶心巴拉的手,一边愤愤不平地怒视墨御飞。 墨御飞无视墨司南眼睛发射出的小李飞刀,抿了抿唇,到底还是笑了,这个小野猫! 顿了顿,墨御飞忽然问道:“对了南南,你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不妨跟咱们透漏透漏吧?咱们可都已经憋了半天了呢。” 墨司南一顿,随即就明白了墨御飞的所指,然后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没有什么困难的,只是从那些子烟花爆竹里面提取了一些火药的成分,然后按照比例……嗯,这要怎么说才好呢?” 墨司南在心里一番措辞,想尽可能地让这些子货真价实的古代人明白他的表达,顿了顿,墨司南继续道:“嗯,平时咱们都知道放鞭炮爆竹的时候,一定是要跑开的,因为一旦跑晚了,必定会被炸伤的,这是因为鞭炮爆竹里面有一种成分……嗯,就是火药。” “火药这种东西嘛,自然是十分具有破坏力,嗯,所以啊,我就是根据这个道理来制作的,平时这种东西放在鞭炮爆竹里面的时候成分并不多,只要稍稍一点点便会造成破坏,所以刚才我就是将那些为数不多的火药提取出来,然后再通过一些制作,加入了一些比例的木炭之类的东西,便就成了炸\药,你们现在明白了吗?” “哦,原来烟火爆竹还有这样的用途,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就能够大力制作这些炸\药,用在战场上了,嗯,那么以后咱们便就不会畏惧轩辕的铁军了。”赵一钱二同时欢呼。 墨御飞扬了扬眉毛,显然也是极为赞同。 轩辕无论是军队、还是国力都高出凤池许多,如果能将这种炸\药的制作在凤池军队中普及的话,那么攻克轩辕便也就是指日可待了。 墨御飞忍不住握住了墨司南的手:“南南,你当真是凤池的福星啊,真是没有你想不到的。” 墨御飞的意思墨司南自然是明白的,墨御飞是渴望统一天下的,他的骨子里面也是狂野热烈的,这是墨司南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墨司南也十分欣赏和喜爱墨御飞这样的帝王霸气,但是此时此刻,墨司南却觉得异常不安。 顿了顿,墨司南笑得有些勉强:“墨御飞,请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请一定不要用炸/药,墨御飞,请你一定记住这一点,好吗?” 墨御飞不解:“南南,你为什么要这么想?如果能够大规模制作\炸\弹的话,便可以将凤池军队的伤亡降到最低啊,又能最大限度地消灭敌军,这样不是很好嘛?怎么?南南,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言。” 墨司南顿了顿道:“且不说这方法多么残忍,墨御飞一旦你将炸、药,用于战争的话,天下百姓必定会认作你是暴君,你想想谁会接受这样的一个玩意?一声巨响,然后成百上千人都推断胳膊折?真的太残忍了,所以以后你若想让百姓真正把你当做天子便比登天还难。” “还有啊,墨御飞,这炸\药制作的流程并不简单,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的,现在各个国内能制作烟花爆竹的作坊并没有几个,倒不是因为十分难做,而是确实很危险,说不好随时就会发生惨剧,烟花爆竹既是如此,那么要制作威力高上千百倍的炸\药,那必定是更加危险,不客气地说,若是稍有不慎,整个军营都会葬身火海,实在是太残忍了,若是没死在战场上,反而葬身于此的话,那么岂不窝囊?今日若不是务必逼出那方始休,我也啊断断不会如此,所以墨御飞,比起炸药,我更愿意,让士兵们加强训练英勇克敌。” 墨司南知道这个时代的落后,除了自己根本不会有人正在的明白这些工艺流程,并且也不会有人短时间跟上自己的思路,即便是能够有制作炸药的材料,也绝对不可能将现代的军事工艺流程完完整整地搬到古代来,还有就是,一旦凤池开始制作、炸、药,那么用不了多久轩辕和玄同自然也会学成,那么日后的形式真的不敢想象。 最重要的是,墨司南心里面不愿意看到硝烟弥漫在这片古老纯净的大地,虽然刀光剑影仍旧不可避免,但是墨司南还是尽可能地希望能尽量减少一些生灵涂炭,设想一下萧绝那个嗜血暴戾的恐怖家伙,若是手握炸弹,那该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虽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间并不长,但是墨司南爱这个世界。 这里面有他墨司南爱的人,在意的人,也有他的至亲家人,所以他有义务将这个美好纯净的世界保护得完好如初。 墨御飞看着沉静默然的墨司南,这样的安静的墨司南并不多见。 顿了顿,墨御飞伸出手将墨司南拉进了自己的怀中,难得墨司南也没有抗拒,反倒是安静乖巧地趴在了自己的胸前,墨御飞的下巴抵着墨司南的发璇,有些丝丝的心动,万种深情都化作这个简单的拥抱。 只是,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小家伙肯为自己想这么多,这么远,这么周全…… 墨御飞忽然就想起了在伊兰洛城的那日晚上,墨司南对自己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墨御飞,因为爱你,所以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会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的确如此,这个本该在君临天下、手握皇权的高贵少年,却为了自己,江山社稷都尽数拱手想让,不但如此,他还连连犯险,有几次几乎都赔上了性命…… 或许这个还不能够说明什么,但是重要的是,这个墨司南真的都是时时刻刻都站在自己的身边,用他独有的柔韧与聪慧给他最大限度的支持。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会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这个墨司南一直都在这么做,这么地努力着,自己又怎么看不到? 墨御飞紧紧握住墨司南的手道:“南南,我答应你。” 不等墨司南回应,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而且听着脚步声,人数还不少,木川与墨御飞对视一眼,然后几人都飞身上了房顶,隐藏了起来,这里可是玄同境内,他们自然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是一众黑压压的大队人马,领头的人是一个一身铠甲的英武将领,只见他系着一件黑色披风,十分的英姿勃勃。 不是别人,正是莫问之。 木川几人都十分欢喜,赶紧跳下了房顶,木川喜道:“莫将军,一路辛苦了。” 莫问之见是木川他们,便赶紧下马跪拜:“属下莫问之参见万岁爷,参见凤池国君,参见仁怀亲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治罪!” 身后的士兵也都要跪拜,木川赶紧挥了挥手:“都不许出声!也不用行礼!都免了!” 士兵们知道这时候,自是不能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泽林一向是玄同的重要军事要塞,虽然现在泽林的兵力都随着方逸宁转移到了京师西光,但是却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便都一起朝着木川单膝跪地,简单地行了礼,便就站了起来。 木川赶紧急步走到莫问之的面前,亲手将莫问之扶起:“莫将军指挥有功一举攻克叛党,现在又是及时赶来,将方始休逼向了京师西光,一切都才照着朕预定的方向发展,朕感激你还来不及,如何还要治罪?” “能够攻克馥雅一党,不光是属下一人的功劳,各地的势力都做出积极贡献,还多亏了刘瑾大人的出谋划策,再者又有尧亲王亲自坐镇,从东到西率领旧都东临军队对全国进行了一次大洗礼,所以末将一人绝对不敢贪功!”莫问之起身来,又给墨司南和墨御飞行了礼,这才又问道,“不知万岁爷现在又何指示?” 木川挥挥手道:“咱们日夜兼程跟着方始休就是,也不用跟得太紧,但是也不能让他们跑得太远,确定能够掌握局势就可,等到了京师西光再作打算。” “是!末将遵命!”莫问之抱拳领命,然后回头让几个副将过来小声告知了他们,然后副将们又回去到军队里面传达命令。 ~~~~~~~ 这时候,只见周虎周豹已经驾着一辆马车赶了过来,他们刚才找到了莫问之,传达了木川的命令之后,便就回到那客栈牵了马车去,如今刚好赶了回来,他们又从客栈里面带了些碗筷茶具茶叶还有些糕点过来,方便墨司南他们在路上享用,最难得的是竟然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炉子,不过只有一只碗那么大,用棉花裹着四壁,用来烧水煮茶是最好不过的。 墨司南看着喜欢,便先抱在手里面当做暖炉使,墨司南墨御飞木川三人依次上了马车,然后军队又开始继续前行。 “不知道,莫问之这一次带了多少士兵来?”墨司南拉开轿帘朝后面看去,一队人马蜿蜿蜒蜒看不到尽头,心里面嘀咕着,不管怎么说,人数必定是不少的。 木川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道:“莫问之麾下有五万精兵都是他亲手训练的,朕刚才瞧着他们的服制上的标志,便知道自是莫问之的那一队精兵,刚才另有几个副将是旧都洛城军营朕亲自挑选的,必定也有一半是洛城的士兵,这些士兵个顶个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兵,你们都是去过洛城的军营的,必定也是知道一二的。” “这是自然,洛城的环境气候极其恶劣,又荒无人烟,不是一般人能够呆的下去的,所以在那地方训练士兵,必定能训练出一支刚毅之师啊,而且外界却知之甚少,这是哥哥的高明处,”墨司南又看了看,然后放下轿帘点点头,“啧啧,估摸着得有十万大军,倒比我想象的多了许多,本来我想着也就三五万的士兵,只要能降得住方始休也便了得了,竟不想莫问之这么大手笔,只怕这一回,必定要惊动方逸宁了,呵呵,也不知道他那个皇位还能不能坐得稳啊。” 墨御飞笑道:“能得木兄器重这么多年,想必莫问之不是蠢笨之人,木兄的意思莫问之自然是明白的,一来是确保能完完全全掌控住方始休,二来也是一定要给方逸宁点颜色看看,方逸宁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得了不少伊兰的便宜,又用定情蛊控制馥雅,上一次,险些让伊兰亡国,伊兰与玄同自然是不共戴天啊,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木兄可是断断不能让他好过的。” 木川笑着看了看墨御飞:“墨兄说的不错,所幸现在伊兰安定了下来,又有凤池在一旁维护,自然会无事相安,朕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倒是玄同现在十分棘手,虽然方逸宁现在大权在握颇得玄同人心,但是他必定也是没有一日是安生度过的,一边是虎视眈眈的轩辕,另一边是亟待复仇的伊兰,顺带着还有凤池也是方逸宁的死对头,如今天下五国,唯独玄同最为危急,他这个玄同新皇,虽然名声响亮,但是想必他的日子不好过啊,朕自然也不会客气,方逸宁不是昭告天下登基即位吗?朕若不送点贺礼又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的情分?” 墨御飞和木川相视一笑不再讲话,都抱着茶杯开始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了。 这两只狡猾的狐狸男! 平时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一本正经的,其实啊一个个都是腹黑的主儿! 哼哼哼! 墨司南鄙视地哼了一声,分别斜睨了两人一眼,然后便觉得眼皮打架,自从几日前就一直激动得睡不好,现在终于干成了一件大事,墨司南心里面一轻松,周公自然就找上了门来。 墨司南打着哈欠,索性就不再硬撑着,倒在墨御飞的怀里面呼呼大睡了起来。 ~~~~~~~~~~~ 漆黑的天幕逐渐明亮了起来,天边一处光亮逐渐升腾,最后一跃而起,旭日喷薄。 这是新一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 玄同各地又是刚刚经历了宫廷政变和新皇登基,正是欣欣向荣之时,各地的百姓都十分欢喜鼓舞,这一天也都欢天喜地地四处走亲访友,谈论的最多的莫过于新皇的在年前就颁布的最新法令,方逸宁已经废除了民间每年都要向朝廷贡献十件珍贵器物的旧条例,不光如此还免了三年的赋税徭役,所以,欢乐祥和弥漫着玄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路上却有一支队伍十分的寂静无声,差不多一百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随后是一个俊美异常的蓝衣少年,那少年俊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加上又是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身份的人,而那位蓝衣少年后面则是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单单看那马车上面的华丽修饰便知道里面必定是皇室中人,马车后面又是一百多个骑着高头大马殿后的黑衣人,队伍迅速地向前行进着,激起一阵红尘。 只是没等得路人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只见又有一支规模大的让人咋舌的队伍行进过来。 【大家早上好!《罪妃》我会努力早日恢复更新~谢谢大家的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包容!】 揭秘定情蛊1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6(6000+) 只是没等得路人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儿的时候,只见又有一支规模大的让人咋舌的队伍行进过来。爱睍莼璩 只见这支庞大的队伍,领头的是五位骑马的年轻人,领头的那一个年轻人,只见他一身穿铠甲不苟言笑,不是别人,正是莫问之,另外的四位身着便衣,便是周虎周豹和赵一钱二,后面的是一辆并不华丽但十分宽敞的黑色马车,马车之后,便是望不到边的黑压压的一众泱泱大军,这样的一支大军,自然是寻常老百姓没有见过的。 路人们纷纷瞪着眼睛驻足,看着这些子大兵整齐地经过,一个个心中都十分纳闷这是什么人的军队? 怎么大年初一的,就开始行军了? 是不是和前面那个皇室的马车有什么联系熹? 是他们玄同的军队呢…… 还是别的国家的…… 一众路人不免开始担忧起来,刚刚过上稳定的生活,难道玄同又要变成一片沙场虚? 人群里面开始议论纷纷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莫问之他们,手指还不停地比划着,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开始越来越浓。 莫问之的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路边的百姓,百姓们的想法,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再加上他又在玄同卧底十年鞥更加了解玄同百姓的渴求,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惊动他们的好。 当下,莫问之便就对着身边的赵一笑道:“赵将军,此次咱们有幸护送八殿下回京师给万岁爷贺喜,可真是咱们莫大的福气啊,要知道咱们八殿下可是咱们万岁爷独一无二的亲生兄弟啊!” 赵一一愣,看着路边百姓的议论纷纷,随即也明白莫问之的用意,当下赵一也是微微一笑,然后道:“谁说不是呢?咱们素年都是在外出生入死的,这么优哉游哉进京倒还真是头一回儿,说不定玄同国内竟无一人认得咱们,所幸的是八殿下宅心仁厚,这一次回京,自是有不少好处的,就算没有什么好处,咱们好歹也能露露脸了,你说是吧?” 钱二当即笑着大声接道:“大哥所言极是,能在万岁爷面前露露脸,那可是咱们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原来是八殿下的人。 路人们都舒了口气,然后都鸟兽散。 该回家的回家,该割肉的割肉,该访友的访友。 春节依旧热闹,阳光依然晴好o(n0n)o哈! ~~~~~~~~ 马车内。 墨司南听见莫问之与赵一的对话之后,当下便就哈哈大笑道:“这莫问之心思转得到快,一转眼咱们倒成了方始休的人了,也是,咱们就这么紧跟着八殿下的车队,自然也就是他八殿下的人,哈哈哈!” 木川也笑道:“是啊,说起来,咱们目的是玄同皇室,所以也犯不着半路上惹得这些百姓大新年的不安心踏实,能诓骗一下倒也是为了他们好,最妙的是,玄同的军队的服装有一半都是伊兰提供的,和伊兰的军队服装有个七八分的相似,所以,百姓们自然不会多心,呵呵,真是想不到,当年朕给玄同的良多资助,好处却到这时候才收到。” 墨御飞仔细地给墨司南盛了一碗腊八粥递过去,一边笑着道:“南南,原本腊八粥是要腊八吃的,但是腊八的时候到底还是错过去了,今儿早上,钱二去采办早膳的时候,就见着人家店家正在里面做腊八粥,想着你腊八的时候肯定没吃,便就要跟人家买来,但是人家并不卖的是用来自家人吃的,钱二便和人家好说歹说了半天,又花了不少银两才买了些来,快,趁热喝了,这马车里面虽然暖和,但是却也不必室内,一会儿怕就要冷了,趁热喝了腊八粥吧。” “钱二有心了,好,好,我最爱喝……腊八粥了。”墨司南笑着接过去,其实他想说的是八宝粥。 瞧着这碗里面粘稠的腊八粥,墨司南便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从前的八宝粥来,还什么广告词儿“银鹭~爱的味道~”云云,只是似乎这腊八粥的材料要丰富一些似的,捧着爱人亲手盛的腊八粥,墨司南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甜蜜。 有什么事情能比在新年第一个日出的时候、爱人亲手为自己端上一碗香浓温暖的汤羹更幸福的事情呢? 即便墨司南是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但是却也不妨碍他有感情细腻的时候! 墨司南轻轻舀了一勺腊八粥放入口中,才刚吃一勺就忍不住开始嚷嚷起来:“这腊八粥味道极好,嗯,里面竟有这么些的宝贝玩意儿!这是糯米、红豆、枣子、栗子、花生、白果、莲子、桂圆……易?这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认得?你们过来看看!” 墨御飞和木川也分别端着一碗正在品尝,听墨司南这么咋咋呼呼的,便同时抬头看去,墨御飞笑着道:“那个是胡桃,一般人家可是吃不起的,可见那店家家底十分殷实。” “哦,原来是胡桃,”墨司南把胡桃塞进嘴巴里面,咬了咬,胡桃已经被熬得十分软糯了,比起平时清脆的时候另有一番美味,吃完之后,墨司南果断地点点头,“这东西,好吃!有味!” 墨御飞见墨司南吃得开心,便将自己碗中的胡桃都给她舀了过去。 ~~~~~~~~~~ 三人吃完了腊八粥之后,墨司南摸着鼓鼓的肚皮懒懒地躺在墨御飞的怀里面,墨御飞时不时逗一逗墨司南,墨司南也不客气,必定是要还击的,你来我往,好不快活,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一来是只要在一起就忍不住腻腻歪歪的,相处了这么久了,二来也没有当木川是外人看待,也不管木川会不会羡慕嫉妒恨,两人依旧旁若无人秀恩爱。 o(n0n)o哈哈~ 墨司南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嬉皮笑脸地对墨御飞笑说:“墨御飞,你觉得的我这样子像不像一个胖老头啊?嘻嘻,我真的吃得太多了,现在都觉得肚子涨涨的,嘻嘻,简直就跟那些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躺在摇椅上杀晒太阳的胖老头似的,呵呵,就是啊我的摇椅要比他们的好,老子的摇椅可是皇上老大牌的,哈哈,墨御飞,你就这样一直给老子当摇椅好不好?等老子真成了胖老头一个,你也一定不许嫌弃!知道吗?!” 墨御飞和木川同时一怔,木川赶紧抬头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墨御飞,又看了看一脸天真笑脸的墨司南,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扭过头去,挑开窗帘,看外面一片荒草凄迷,心里面堵堵的,难受极了。 这个张牙舞爪、惹人疼的小家伙,真的有机会变成一个胖老头吗? “喂喂喂,墨御飞,你干嘛不讲话?”半天不见墨御飞讲话,墨司南不满地捏着墨御飞的腮帮,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丑爆了?哼哼哼,合着老子还没有老呢,也还没有发福呢,墨御飞你他妈的就敢对老子身材不满?哼,那么老子万一真的成了胖老头了,不再内什么……咳咳年轻貌美风度翩翩了,你他妈的岂不是要正大光明的填充后宫夜夜桂花香?!” 那么老子万一真的成了胖老头了…… 墨御飞的心一抽一抽地疼,面前这个生龙活虎的小野猫,也许这辈子就只剩下了短短的十年了,他甚至根本等不到自己变成胖老头的那一天。 这样残忍的话,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个人相信吧? 是啊,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但是…… 藏在袖管里面的大手早已经紧握成拳。 顿了顿,墨御飞朝着墨司南轻轻笑了:“朕怎会嫌弃南南?凤池的皇后娘娘墨司南,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神勇威武、英明神武、无与伦比、聪明伶俐、侠中豪杰、人中龙凤、举世无双、风度翩翩、才高八斗、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魅力冠天下、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就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古往今来第一绝世美人、空前绝后第一绝色男后,南南,你说朕如何还会对他人起意?一个这样的墨司南早已经把朕生生世世都吃得死死的了。” “墨御飞,你、你……”墨司南那叫一个羞啊! 本来无非就是和墨御飞斗斗嘴,谁想墨御飞竟然一张嘴就说了这许多的恶心话来,一不小心就让自己满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人家木川还在呢,真是羞死了! 不! 是羞并快乐着! ~(b0b)~! 咳咳! 皇后凉凉,拜托! 大男人也都这么虚荣吗? 墨御飞扬扬眉毛:“怎么?南南觉得朕有哪一点说的不对的吗?” “没有!绝对没有!墨御飞,你说的对极了,你简直就是实话实说标兵!”墨司南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墨御飞说的那些字形容词啊,简直一个个都是极好的,而起一下子还是那么多! 嘻嘻,墨司南见木川瞧着窗外出神,没工夫搭理他们,便嘻嘻哈哈地跳到了墨御飞的怀里面:“喂喂喂,小墨鱼啊,你什么时候总结出来的这些?” 墨御飞宠溺地抱着墨司南:“南南啊,你可能不知道,每天早上朕以醒来,便会多发现你一个优点,朕只是照实说了而已。” “嘻嘻,臭小子,你今儿倒挺解风情啊,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墨御飞,其实你也不差呢,嘻嘻,长得帅,身材好,会疼人,而且还是实打实的个金主儿,咳咳,虽然有时候会天然呆,有时候还有点小二,有时候又超级无敌萌的,实在是有损天子形象,咳咳,但是老子就好你这口!呵呵,墨御飞啊,不瞒你说,老子一直觉得你小子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嘿嘿,反正你是老子的菜就对了!”墨司南乐得抱住墨御飞的脑袋就是吧唧亲了一口。 都是女人是听觉动物,其实男人也是! 不等墨御飞反应过来,墨司南忽然又笑着问道:“对了,墨御飞,你说以后咱们老了之后啊,咱们究竟会变成个什么模样啊?嘿嘿嘿,以前啊,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啊,我就会经常想到这个问题,以前啊,总觉得自己不会老,也总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啊,我就觉得啊,就算变老了变丑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只要咱们一直在一起,就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不会嫌弃你,你也不会嫌弃我的,对吧?呵呵,其实相爱的人一起慢慢变老也是很幸福很浪漫的一件事儿,墨御飞,你说对吧?”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明艳动人的眼眸心中越来越酸痛,要怎么告诉他? 要怎么对他说,对于他们来说,一起慢慢变老,其实是一个奢望呢? 墨御飞笑着拍了拍墨司南的脸颊:“南南啊,过了这个年,你才刚刚二十岁呢,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你怎么好端端地就想到了变老之后的事情了呢?呵呵,南南,多想想咱们现在的事情好不好?太遥远的事情,咱们……咱们暂时不要想好不好?” “我也没有想什么,呵呵,就是有时候忽然就想到了,比如说啊,现在我窝在你的怀里就想到咱们老的时候,一一起腻歪在一起晒太阳的场景,呵呵,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有时候还想着把想象中的你和我老年的样子给画出来,看到时候像不像呢!呵呵呵,真的听有意思的,墨御飞,你说呢?”墨司南难为情的笑了笑,忽然墨司南跳了起来,然后拉着墨御飞的手笑道,“墨御飞,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 “好,你唱吧。”墨御飞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但是他却仍旧拼命地挤出了一个笑。 这下子就连木川也都转过了脸来,用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墨司南,只是这时候正兴奋的墨司南如何看的见? 顿了顿,木川柔声笑道:“南南,我给你伴奏吧。” “好啊哥哥,我正要求你呢!”墨司南轻轻一笑。 木川不言,从腰间解下了玉箫,放到了嘴边。 下一秒,墨司南开始浅吟低唱——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 这首歌是从前墨司南最喜欢的一首,虽然是女人对最浪漫的事儿的欢喜,但是却一样适用在墨司南的身上。 他爱墨御飞,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但是他却想就这样一直和他,慢慢变老。 人总是这样,总是对向往的东西,无比地渴望,这是一种贪心,更是一种希望。 墨司南也是一样。 墨司南想着想着,就靠在墨御飞的肩膀上傻笑了起来,那模样要多白痴就有多白痴,直接又变回了那个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只是这一次,没有人有心情笑话墨司南。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墨御飞,你喜不喜欢听?”墨司南柔情款款地道。 “南南,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墨御飞努力地让自己的笑不是太难看,托起墨司南的脑袋,在墨司南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宝贝,再睡一会儿吧,昨晚你都没睡好。。” 不想再看到你那双明亮澄澈的双眼,所以南南,别再这么看着朕。 朕不知道还能够忍多久。 南南,朕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朕情愿你永远都这样开开心心的,所以朕不会告诉你。 但是南南,求求你别再那样欢欢喜喜地看着朕了。 也求求你别再唱这样的歌了。 南南,你都不知道朕现在的心都碎了一地了。 “嗯,好,其实刚才被你叫起来吃早膳的时候,我其实就还挺困的,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就觉得眼皮打架了,人还真是奇怪,吃饱喝足之后就惦记着睡觉,哎呀,什么时候能回到凤池啊,我真的想死了宫中的大床了,还有刘不换做得膳食,还有我可怜的小格子,呜呜,在外面飘了这么久,老子可是真的想家了,”墨司南哼哼唧唧了两声,然后抱着墨御飞的一个胳膊睡下了,最后嘴巴里面还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句,“墨御飞,你其实挺喜欢听我唱歌的吧?刚才我都看到了你眼眶里都有眼泪的呢,呵呵,心里面肯定是给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吧?呵呵,墨御飞,你就是死要面子,就是不想让我看出来,其实啊,被我看出来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嘲笑你,而且我也很爱很爱你呀,嘻嘻,墨御飞,你这个别扭的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 “南南,你别再讲话了,快些睡吧。”墨御飞轻轻拍着墨司南的后背,给墨司南盖上了一层长毛的毯子,瞧着墨司南闭上眼睛昏昏睡去,原本墨御飞一直高高扬起的眉梢,也瞬间耷拉了下来。 这个时候,木川默默地将玉箫别回了腰间,然后低下头来,看了刚刚睡下的墨司南,又看了墨御飞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墨御飞朝木川轻轻地摇了摇头。 木川到底还是没说,便就默不作声地端起茶杯闷闷地喝茶。 两个男人都心疼地看着熟睡了的墨司南。 都是天子,但是眼神却都是那般的无助与无奈。 有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竟不想今时今日,也会落在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九五天子的身上。 ~~~~~~~~~~ 十日后。 方始休一行已经逐渐接近京师西光了,木川的部队仍旧不紧不慢和方始休的队伍保持三里地的距离。 这一日,队伍正行进着,忽然一个黑影飞速地闪进了马车内,赵一钱二一等先是一愣,随即便知道,那是暗夜,只是不知道暗夜发现了什么情况。 暗夜钻进了马车之中,朝着墨御飞跪拜,只见手中拿着一封密函,暗夜道:“主人,这是方始休今儿早上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给京师西光那边送的密函,小的觉得里面必定涉及重要情况,所以便就一路暗中跟着的,后来趁着那侍卫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小的便将这密函偷出来,随即抄写一份,又将原件还了回去,然后就迅速给主人送了来,请主人过目!” 【晚上有万字大更~晚上见o(n0n)o哈!打滚求表扬~】 揭秘定情蛊17(10000+)必看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揭秘定情蛊17(10000+)必看 “后来趁着那侍卫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小的便将这密函偷出来,随即抄写一份,又将原件还了回去,然后就迅速给主人送了来,请主人过目!” “哦?方始休倒也知道事先让方逸宁有个心理准备,果然真是兄弟情深啊。爱睍莼璩” 墨御飞和木川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墨御飞接过来密函,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是写着让方逸宁加强京师守备云云,另外后面方始休还又特意叮嘱,不要让京师的贵宾知道伊兰出兵玄同等等。 墨御飞挑眉看了看那密函,然后又合上了,递给了木川,一边说道:“方始休倒是聪明得很,知道切记不能被别人知道了他们这兄弟俩背地里面做出的这档子的事儿,若是一旦消息传开,最得意的莫过于就是萧绝了,若是朕猜得没错的话,萧绝必定会趁着玄同与伊兰打得热火朝天,轩辕便可以长驱直入玄同,即便是不能一举攻下,也必定能够抢到不少土地与钱粮,呵呵,说不定,现在轩辕的兵马就已经到达了边境线了呢,呵呵,到时候啊,他们玄同怎么能够同时抗衡三国?那么玄同必定是覆亡的,这些子的后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他方逸宁和方始休倒也都是明白之人,只是不知道木兄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打算趁机灭了玄同呢?还是先紧着方始休这边来?” 墨司南看了那信函,顿了顿,也缓声道:“是啊,现在都在哥哥的一念之中,玄同过去对不起伊兰良多,馥雅受制于方逸宁,还曾经差点拿下伊兰,这些年中,方逸宁和方始休更是骗了不少伊兰的物资,那罪魁祸首如今就正襟危坐成了玄同的皇上,另一个却害得馥雅公主怀上了……咳咳,反正不管怎么说,哥哥若是出兵玄同,自然是出师有理,再者,那方逸宁与咱们凤池也是有些子过节的,三年前,从他打算去凤池卧底的那一日开始,就应该想到了日后兵戎相见的这一天,所以咱们凤池出兵帮助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熹” 顿了顿,墨司南又为难道:“但是,还有一点倒有些为难,怕就怕战事一旦爆发,方始休会趁乱将馥雅掳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方始休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这一次能被咱们这么逼迫,也是因为炸药的缘故,以及莫问之的及时赶到,只怕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了,所以其中利害关系还请哥哥仔细斟酌。” 木川看了看那密函,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了好一会儿,最后木川将那信函丢在了一旁,然后垂着眉缓声道:“玄同随时随地都可以打,只要方逸宁一日不退位,朕便有的是机会灭了玄同,但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日后就再难逮到方始休了,还有就是,朕心里面有很多的问题需要与馥雅当面问清楚,否则朕必定终身不安,如今她既然已经被解蛊了,朕便用不着再继续等了,所以,还是暂时不惊动轩辕的好,这档子的事儿,尽量能瞒一时算一时,必定若是将萧绝也扯进来了,到时候掌控时局的,未必就是咱们了。” “好,一切全凭哥哥的意思,再说了即便是方逸宁知道了此事,也必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大肆宣扬,他好不容易才坐上的皇位,自然知道其中不易,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墨司南道,然后指着那密函笑着问道,“再说了,现在方始休既然送出了密函,方逸宁的答复想必不日就能到达的,若是方逸宁与咱们的想法不同,倒也是件麻烦事儿,不如现在咱们现在先准备好一份密函备用着,若是方逸宁由于咱们的意见相左,到时候让暗夜暗中掉包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啊,总之一切都要在咱们的掌控中才好。靴” 木川笑说:“南南所言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谁来写这回信合适?” 墨御飞笑道:“看来非朕莫属了,方逸宁在凤池好说也有三年,他的奏折,朕少说也是两天一件地批阅,所以他的字迹朕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不难能模仿个八、九分。” “如此甚好,”墨司南笑道,然后挑开窗帘,探出半个身子朝队伍前面大声叫喊道,“赵一,你现在想法子去准备笔墨纸砚来,你家主子多日不写字,现在倒也是手痒的狠,非吵着闹着要写写字,真是矫情得很,赵一,你记得务必要去选最好的纸,最好的墨,当然了,还要最好的笔,你们家主子的那个倔驴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总是自己浑身都是毛还说别人是妖怪,所以咱们务必准备妥当了,也省的你家主子写不好字还怪东怪西的!” “是,属下这就去采办!”赵一忍着笑,躬身领命,然后策马朝不远处的小镇上面赶去,一转身顿时换上能吓哭小孩子的大笑。 跟着皇后娘娘久了,能锻炼肺活量啊! o(n0n)o哈哈哈~! “别废话了,快去快回啊!”墨司南美滋滋地转过身来,只见木川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瞧瞧他,又颇有兴致地瞧瞧墨御飞的。 而此时此刻,墨御飞用手支撑着脑袋,拒绝看墨司南半眼,心里面那叫一个无语啊,你说这小野猫怎么就喜欢寒碜自己呢?! 而且还回回当着属下的面,把自己的形象描绘的如此不堪! o(╯□╰)o! 哎呀,还真是夫纲不振! 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呢?! 暗夜照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木川那叫一个乐不可支啊,靠在车壁上笑得花枝乱颤,墨御飞连连瞪了他几眼,木川这才勉为其难地停止了笑声。 墨司南看着气呼呼的墨御飞,心情很好地扁扁嘴,今天心情还真是不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墨司南就多了这么一个恶趣味,总喜欢惹毛墨御飞,每每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墨司南的心里面就别提有多痛苦了! 尤其是这一次,瞧墨御飞那一脸的衰样!墨司南那得意地笑啊! 忽然墨司南停下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今儿是大年初十了吧?咱们整整十天的路了,那么距离京师西光并不多远了啊,上一次咱们从玄同南城的南城到泽林,差不多用了将近一个半月的路呢,而且泽林和京师西光更近了许多呢。” “嗯,今天正是大年初十,”木川点点头,“南南说的不错,现在离京师西光是不远了,按照这个速度,差不多正月十五的时候,咱们就能到达京师西光了。” “按照一般的习惯来说,方逸宁必定是要多留几日那些子亲临观礼的贵宾们的,必定是山高水远的,来一趟也极为不容易,听说就连海外的南沙国的国君,欧阳阡陌都亲自驾临了,他方逸宁自然会尽地主之谊,二者,方逸宁也必定会趁此机会跟各国国家的君王使节家沟通一下感情,玄同必定积贫积弱了这么多年,方逸宁自然也想有个和平稳定的开国局面,如此说来,咱们到达京师西光的时候,竟然还有能见得到柳上桑张无言还有墨瞳他们,这可真是太好!”说到这里,墨司南眯着眼睛,欢天喜地地拍着手,“老子都已经一整年没有见到他们了,还真是想他们呢,嘻嘻,也不知道墨瞳那小子的身子有没有好一点,老子真是想死他了,到时候,老子一定要好好抱一抱他,他就是太瘦了,以后老子一定天天逼着他大口吃肉……” 墨御飞已经憋气很久了,这时候总算有报一箭之仇的机会了,当下墨御飞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哼,这倒还真用不着皇后娘娘您老人家操心了,自是有人把墨瞳公子当做珍珠宝贝儿一样地对待,那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所以啊,皇后娘娘您老人家还是多花点心思在自己夫君身上吧!” “墨什么?瞳有奸、情?谁啊?谁啊?老子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墨御飞你竟然这么长时间都不告诉老子!”墨司南立马就来了兴趣,赶紧做到墨御飞的身边,“喂喂喂,墨御飞,你刚才说的那人是谁啊?他是不是喜欢墨瞳?那么墨瞳可也喜欢他啊?你倒是快说啊!” “皇后娘娘真的想知道啊?”墨御飞对着墨司南甜甜一笑,那嘴巴都差点咧到了耳朵边儿上去了,那夸张恶心的笑脸直看得木川那叫一个恶寒了,总觉得早上的饭是不是吃多了? 不然怎么老想呕吐呢? 墨司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止,赶紧道:“想知道啊,我太想知道了,墨瞳的事儿我自然方方面面都想知道,他可是老子的亲亲好弟弟。” 汗哒哒! 皇后凉凉,皇上老大才是你的亲亲好弟弟好吧?! ⊙﹏⊙b汗! 墨御飞的笑越来越甜,嘴巴越来越大,然后突然闭上了嘴巴:“嘿嘿,既然皇后娘娘这么感兴趣,那么朕就……朕就不告诉你,偏不告诉你!气死你!气死你!” 墨司南气得跳脚:“你、你!可恶!墨御飞你小气吧啦的!堂堂天子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记仇,你、你简直比娘们儿还要娘们儿!我勒个去!” 见这一对欢喜冤家又开始针尖对麦芒,木川再也忍不住了,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 暗夜憋得那叫一个肺疼啊,但是到底还是低着头没有笑出声来,足以看出暗夜的自制力是多么的惊人。 “墨司南!”墨御飞指着墨司南的鼻尖气得发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这个小野猫真是太不像话了! 竟然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娘们儿! 果然是欠调教! “想怎样?!”墨司南也毫不示弱,也一屁股站了一起。 不过墨司南的个子却没有什么说服力,只抵到了墨御飞的鼻子尖,而此时此刻,墨御飞就那么半眯着眼睛没好气儿地看着自己,那叫一个嚣张气焰啊,在个头实在差了那么一大截,整个人的气势立马也就立马差了一大截,墨司南气不过,直接跳上了位子。 墨司南顿时就知道了俯视和仰视的区别是什么,墨御飞的脑袋瓜可不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嘻嘻,看你还怎么眯着眼睛俯视老子! 墨司南那叫一个心情好啊,一双手在那天子的脑袋瓜上又是搓又是揉的,搞得一车的人都莫名其妙。 墨御飞仰起头气呼呼地问:“墨司南,你又想怎样?不要一直搞朕的头发啦!快点下来,马车一直在行进,你这么站着不安全!墨司南,你到底听到没有?!” “南南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木川也十分好奇地问。 最后,墨司南心情很好地说,“这地方真不错,有暖和又温暖的,南来的北往的,西进的东行的,不管你是乌鸦还是喜鹊,也不管你是母鸡还是野鸭,更不管你是玄同的还是凤池的,只要你们有一颗想下蛋的心,只要你们有下蛋的能力,那么就请到这儿来吧,墨御飞牌鸟窝,温暖柔软不潮湿,而且买鸟窝还免费送天子哦,机会不多,只此一次!望各种鸟类抓紧前来……啊!”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墨御飞暴跳如雷的脸就到了墨司南的面前! 墨司南咽了咽唾沫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自己现在正在墨御飞的怀里面! 墨司南眼睛乌溜溜地一转,立马讨好地笑了:“嘻嘻,墨御飞你真的帅呆了酷毙了!这发型,内什么……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嘿嘿,老子我真是喜欢!”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喜欢鸟窝,日后朕不妨让人多摘几个鸟窝放在皇后娘娘的凤冠上,还有啊,以后皇后宫中的寝具一概撤除,娘娘不是说鸟窝好吗,又什么温暖又什么柔软还什么不潮湿的,娘娘既然这么喜欢,那么较真就让人特地给娘娘换上一个巨大的鸟窝,也省的娘娘日日挂心寝食难安啊,”墨御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墨司南,笑道,“皇后娘娘,现在你可满意了吗?” “哼哼哼,刚才就说你是小气吧啦的,你还偏不相信,现在终于露馅了吧!”墨司南小声嘀咕着,用眼睛谴责着墨御飞,“墨御飞,要是老子我睡鸟窝的话,那么你墨御飞不是也要睡鸟窝吗?哼哼哼,还指不定那一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天子大人一夜之间就成了鸟人呢,哼哼哼,看你还敢不敢继续横……”下一秒,暗夜和木川同时钻出了马车! 两人站在马车头上,相视一眼,心里面都道,这里面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马车里面。 “墨司南!”某只大灰狼那叫一个怒发冲冠! “你又想怎样?!”某只小白兔那叫一个假装无辜! “朕……朕咬你!”某只大灰狼果然身体力行! “墨御飞,你、你、你……唔!”某只小白兔那叫一个自作自受! ~~~~~~~~~~ 馥雅是在昏睡了整整十天之后才醒来的。 在一阵剧烈难忍的头痛袭来,馥雅双手痛苦地抱住了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挤进脑袋中去,就像有人用钻子要将自己的脑袋钻开一样。 真是太疼了。 馥雅痛呼着,总觉得有无数个声音在耳畔叫喧着—— “木川,真好,你也来阳明山赏梅,我也来阳明山赏梅,真好啊,原本好好的天气,忽然地就下起了大雪,然后我们就一起躲进了这个山洞,才能相知相爱,木川,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 “是啊,本宫心中也格外地感激上天,让本宫在这里、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倚正好遇见了你,只是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就天亮了,馥雅,本宫也该走了,一会儿你的童儿也该上山寻你的,若是遇上了你我在一起,怕是多有不便,到底你是宣统公主,我是伊兰太子,而且你还是闺阁少女,本宫断断不能坏了你的声誉,只是馥雅,昨晚上的点点滴滴,本宫都会铭记于心,馥雅,本宫多想带着你一起回伊兰啊!真真舍不得与你分别。” “木川,昨日的点点滴滴,我也会铭记一生的,穷其一生,馥雅的心里面就只会有你一个人,木川,我等你来玄同娶你。” “好,馥雅,你一定要记住本宫此生非你不娶,必定视你如珍宝,六宫无妃,只等本宫登基为皇,本宫就过来娶你为后,到时候,本宫会在迎亲的道路两侧都种满梅花。” “木川,你一定不要忘了,馥雅在玄同等你。” ~~~~~~~~~ “馥雅。” “你是谁?怎么会闯进本宫的寝殿?你是……七哥?你是七哥对吗?七哥,你不是被父皇……七哥不是在七年前出宫了吗?我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过你,怎么今日七哥竟然来了京师?要是被父皇发现了那边就是大麻烦了,七哥你还是趁早……” “馥雅,你是爱我的。” “什么?我、我爱你?七哥你、你在胡说什么呢?!七哥,你赶紧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馥雅,你是爱我的。” “七哥,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若不是念在你是我哥哥的份儿上,我早就叫人进来了,趁着没有被人发现快走……啊!什么东西?是什么?七哥你把什么东西喂进了我的口中?咳咳,这是什么味道?!呛死人了!疼!疼啊!七哥,你不要在我面前晃那根竹竿,别再发出那个味道,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七哥!你不要……啊!” “馥雅,你是爱我的。” “唔?七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对,对,不管七哥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是爱你的。” “馥雅,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心、你的思想、你的意志,还有,你的所有选择。” ~~~~~~~~~ “父皇,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愿意!也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嫁给木川!” “馥雅,为了玄同,你必须嫁给木川!玄同积贫积弱,现在又面临着轩辕的虎视眈眈,若能与伊兰联姻,那么玄同便是多一重保障,而且伊兰的新皇木川刚刚登基即位,便就主动上、、门提亲,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所以馥雅,即便是天大的委屈,你也要忍了,你必须嫁入伊兰!” “不!不!父皇!我爱的人不是他!我不会嫁给木川!我绝对不会!我不爱他啊!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他!父皇,你若是再逼我嫁给入伊兰!我就死给你看!” “那么,你就死给父皇看看吧!朕不妨现在就告诉你,即便是你真的死了,你的尸骨也归木川所有!伊兰便就是你的墓地!而你的墓碑上,也会刻着伊兰皇后的名分!馥雅,你应该明白,皇室中长大的孩子,最不该拥有的便就是所谓的爱!” ~~~~~~~~~ “七哥,你来啦……我……七哥……你终于来了……呜呜……” “馥雅,别乱动,你已经绝食三天了,别动,你身子很虚弱现在,馥雅,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嫁给木川啊?本宫听说木川人不错的,而且还是伊兰的天子……” “七哥,难道馥雅的心思你竟然半点不知?七哥,馥雅对你是真心的啊!馥雅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人而已,馥雅一心装着七哥,又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所以,馥雅宁愿一死!七哥!” “馥雅,你当真是爱本宫的?你确定吗?甚至为了七哥不惜去死?” “是,馥雅是爱七哥的!馥雅心里就只有一个七哥!再也装不下别人!” “那好,馥雅既然你爱着七哥,那么便听七哥的话嫁给木川……” “不!不要!七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想厮守一生的人是七哥啊!七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馥雅,你放心,我们会有机会厮守终身的,但是前提是,本宫必须成为这玄同的主人,馥雅,只要父皇还在一天,本宫与你便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为了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本宫会拼一个天下,那么为了本宫你可愿意暂时委曲求全?” “七哥……”“馥雅,嫁给木川,让他迁都至西柔,然后每年暗中资助本宫,泽林就是本宫的基地,馥雅,本宫知道,你能做到的。” ~~~~~~~~~ “馥雅,你、你怎么一直都不对朕笑?为什么嫁给朕的你是那么的不快乐?馥雅,朕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你如此失望难过,求求你,告诉朕,好吗?馥雅,只要你说,朕就一定会改!只要你说啊!” “哼,木川,你少在本宫面前摆着这幅痴情种的嘴脸,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让人恶心,原本就是你强娶了本宫,如今你还妄想本宫对你展颜欢笑?做梦吧你!” “馥雅,难道,你已经、已经不爱朕了?不会的!不会的!那一次在阳明山,你分明就是爱朕的!馥雅,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笑话!本宫何曾爱过你半分!木川,你休得胡言乱语!” “馥雅,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那一日你分明说着要你是爱着朕的啊,现在你怎么对朕这般冰冷……” “木川,你是不是梦做得太美了?哼!” ~~~~~~~~~ “七哥,怎么才来就要走啊?馥雅日日都在想你啊,七哥什么时候可以带馥雅离开伊兰啊,馥雅日日面对着那个讨厌之人,七哥,馥雅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厌恶烦躁,七哥,馥雅真的是连一日都等不下去了!” “馥雅,你再等等,等到七哥有能力掌控全天下的时候,七哥必定回来接你的,馥雅,你知道的,七哥自小便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更加知道只有拥有了全天下,才能有权利和心爱之人肆意谈爱,馥雅啊,七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好的,七哥,不管你想要什么,馥雅都会尽心竭力去帮你,只为了那一天早些到来。” “好馥雅,那么七哥让你颠覆伊兰,你可愿意?” “馥雅,自然听七哥的。。” ~~~~~~~~~ “木川,你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外面尽是本宫的人,哼哼,木川,当年,你强娶了本宫,这些年来,你知道本宫到底有多恨吗?!如今本宫便就抢走你的天下!” “馥雅,你、你真的要谋反?馥雅,朕、朕不信,馥雅,难道朕这三年的付出,你都看不见?馥雅,你口口声声说你恨了朕三年,说是朕强娶了你,说朕如何如何卑鄙,难道你竟然都一点儿不顾往日之情?” “木川,你休得胡言乱语!本宫和你根本没有半分情义,当初若不似你一意孤行,那么现在本宫也不会如此决绝!木川,这些都只能怪你自己!都是因为你!” “馥雅,纵使没有往日情分,难道这些年,你对朕便没有生起半分情义?馥雅,朕不信你没有!馥雅,除非你是瞎子、聋子!除非你不是人,你才会感觉不到朕的心意!” “馥雅!你若真的恨毒了朕,那么……那么你便将你的剑刺下去!只是馥雅,自此我们恩断义绝,以后再相见,我们便是要拔剑相对的仇人,只盼着你日后没有后悔的那一日!” “木川,你以为本宫不敢?本宫日日夜夜都想着你早点死!木川,你瞧好了,瞧着本宫如何将这把利剑刺进你的心口!什么人?!胆敢擅闯养心殿?!” “万岁爷,周虎周豹救驾来迟!方馥雅,你这个狠毒女人,今日咱们便了结了你……” “周虎周豹……不要……不要杀她……” ~~~~~~~~~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心疼!” “馥雅不怕,哥哥在这儿了,馥雅不怕……” “七哥,以后别走了好不好?馥雅一个人怕,七哥求求你了,不要丢下馥雅……” “好的,等过了明年的年关,哥哥和馥雅就再也不分离,馥雅只要再等上一年……” “哥哥,如今这伊兰的万里河山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哥哥,你不是答应过馥雅的吗?只要馥雅一举攻下伊兰,咱们就是伊兰的皇上和皇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敢耻笑我们的人了,哥哥不是也答应了以后再也不离开馥雅的吗?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馥雅,是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但是馥雅你要相信哥哥,这一次哥哥一定不会食言的,馥雅啊,哥哥也愿意和你永不分离,但是必须要过了明年的年关才可以,馥雅,听话好吗?” “为什么不行?!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年的年关?!哥哥,你知道吗,一整您对于馥雅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只要一和你分开,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你竟然还这样残忍让我再等一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哥哥,这到底是为什么?!” “馥雅,请你再给哥哥一点时间,让哥哥……让哥哥处理好一件要紧的事,到时候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馥雅,哥哥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哥哥……” “凭什么?!凭什么从从来来都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你说过只要我成功了,咱们便会正大光明地和我在一起,你说你会给我一个交代的,但是哥哥,现在呢?你居然又让我等!哥哥!我厌烦等待!这三年的等待,已经磨平了我所有的耐心!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馥雅,我对你的承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爱你!馥雅,我从小就爱着你!打你奶声奶气地叫我哥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辈子我绝对不能够失去你!馥雅!我爱你!我真的真的爱你!馥雅,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馥雅,你是我的全部,即便要付出全部的代价,哥哥也会和你在一起的,馥雅!相信我!” “哥哥,我信你,因为,我也爱哥哥你啊。”“馥雅,有你这句话,哥哥这辈子值了。” ~~~~~~~~~ “馥雅,你觉得八弟怎么样?” “八哥?七哥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八哥了?” “没事儿,本宫就是随便问问,馥雅,你对八弟的印象怎么样?” …… “馥雅!不论如何,方始休必定是你的哥哥,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国之母,怎么说话这样尖利刻薄?” “七哥,你平时不是也不喜欢八哥的吗?今日你怎么这样护着他……” “虽然从前本宫和八弟中间有许多不快,但不管怎么说,咱们到底是同胞兄弟,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闹得置气,现在想想才觉得可笑,若是日后见到八弟,本宫必定要与他干戈化玉帛的。” “七哥果然重情义,馥雅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虽然七哥气量大,不与八哥一番见识,倒不知道八哥会不会领情呢?他这个人素来都冷冰冰的,让人摸不透。” “八弟虽然性子冷不喜与人亲近,但是也并不是气量小的人,馥雅,你长久不见八弟,切不可以用老眼光看人,反倒伤了咱们兄妹之间的和气。” “知道了知道了,七哥你还真是好脾气,不如以后叫你好好哥哥算了,呵呵,七哥,刚才说到咱们兄妹之间的和气,嘻嘻……” “笑什么?想到了什么?瞧你笑得都喘不过气了,说出来也让七哥乐乐。” “我在想啊,若是八哥以后见到馥雅,是叫妹子呢,还是叫七嫂,嘻嘻!七哥,你说是不是挺头疼的?,七哥啊,现在,那咱们之间到底是兄妹之间的和气,还是夫妻之间的情分啊?呵呵。” “咱们之间啊……自然是夫妻间的情分啊,好妹妹,趁着还没天亮,不如咱们此刻好好一叙夫妻之情……” ~~~~~~~~~ “八哥,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恭喜皇妹。” “恭喜我什么?八哥何出此言呀?” “皇妹的脉搏是喜脉啊,等皇妹再过九个月就能做母亲了,呵呵,皇妹你说这值不值得恭喜?哈哈哈!” “什么?我、我竟然怀孕了?八、八哥,你没骗我吧?我真的……” “皇妹啊,你不用这么害羞的,你是本宫的妹子,你能怀孕本宫自然是喜不自禁,也绝对不会到处乱讲的,所以,在八哥的面前用不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啊,你说对吧?” “好,多谢八哥。” ~~~~~~~~~ “佛祖,不知道为何,这三年来,我多了一个毛病,总是在下雪天的时候心口疼,前前后后也瞧过了不少个御医,也试过了不少种偏方,但是却总不见好转。” “……但是佛祖,每当那个时候,我总能听到有个男人在我耳边低吟,那人似乎在对我承诺些什么,声音十分哀切,听着就让人心疼。” “每一次他都会说,让我等他亲自来玄同娶我,还说什么,他此生非我不娶,必定视我如珍宝,六宫无妃,等等,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却都听不到那个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楚,我的心口也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上一次,我差点还晕了过去。” “佛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佛祖,我并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子痴心的话,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七哥过清清静静的日子,所以,请佛祖一定成全,让他忘了我,也让我不再听到他的这些许诺。” ~~~~~~~~~ 木川,我错了! 木川,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明明是爱你的! 明明早在阳明山上,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明明,我们是一对佳偶! 可是、可是、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 如何让你爱上我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6000+) 可是、可是、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 馥雅抱着脑袋痛苦地叫喊了出来,绝世的容颜化作雪一样的苍白,馥雅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地里面传得很远很远。ai琥嘎璩 “馥雅,你终于醒了,过来把这些子药先喝了,你身子还没有复原,需要仔细调养才是。”方始休一直在看着馥雅的,几日几夜的没有合眼,本来也是极为疲惫的,但是馥雅一醒了,方始休便立即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只是馥雅的反应,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同熹。 她一醒来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自己,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曾经让自己如痴如狂让自己飞蛾扑火,但是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就那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方始休知道那双冰眸下面必定还燃着一把滔滔怒火,恨不得将自己一把火烧成灰。 果然,这个女人是恨透了自己的虚。 果然,这个女人也是爱极了木川的。 方始休知道一旦定情蛊解除之后,馥雅醒来必定是想起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必定是会对自己有所排斥的,需要精心调养一些时日才能平复情绪的,但是不想,馥雅的行为如此过激。 但是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惹了馥雅的,不然对以后的恢复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方始休皱着眉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不悦,然后将馥雅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一边将药端到馥雅的嘴边:“来,馥雅,吃了药,然后再睡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你便会觉得好受一些的,现在你大概还不适应……” “哼,吃药?呵呵,真是好笑,”馥雅冷笑着看着方始休手中浓黑的汤药,越笑越是凄厉,蓦地馥雅勾着唇,讥诮着道,“八哥,你这是再给我下一次毒?让我再一次变成白痴?好让你和七哥肆意摆布吗?!“ “馥雅,你听本宫跟你解释!”方始休压着火低声道,但是馥雅的眼神却让方始休实在喘不过起来来,方始休咬了咬牙,然后道,“馥雅,咱们现在先不提过去的事儿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来,你先喝药……” “哈哈哈!喝药!八哥!让我说你什么好好?莫不是医者父母心不成?哈哈哈!真是可笑,三年前,方逸宁喂我毒药,三年后你又要让我喝药!” 下一秒,方馥雅笑得异常凄厉决绝。 在方馥雅的笑声中,方始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哼,八哥,我方馥雅自认待你和七哥两兄弟不薄,小时候父皇母后从来都不待见你们,就连带着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不将你们放在眼里,日日的把你们当做猴子来耍,但是我馥雅从来未曾轻待你们半分,你们被父皇关禁闭的时候,是哪个白痴白痴日日偷偷给你们送饭去?!除夕的时候,父皇从来也不会想起你们,又是哪个白痴每年都将自己的赏赐分给你们一半?!还巴巴地派人给你们送去年夜饭?!后来大哥二哥三哥设计将你们赶出宫门的时候,又是哪个白痴在父皇面前跪了两天两夜苦苦求情的?!” 笑着笑着,方馥雅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粗粝沙哑,眼中的恨也愈发浓烈:“哈哈哈,果然是养虎为患!大哥说的不错,你和方逸宁就是被冻僵的毒蛇,如果不趁机一棍子打死的话,日后必定会有一口致命的危险,枉费我那些年的维护你们!八哥,自从幼年,我便就知道你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却没有想过,你竟然连半分人性都没有!你竟连你的妹妹你都不肯放过!” “方始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曾觉得良心不安?!” 下一秒,方始休面无表情地打开轿帘,连药带碗直接丢了出去。 等到方始休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冰冷,那绝美的单色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异常的话:“馥雅,若说没有半点人性,本宫又如何比得过你呢?想必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现在你应该也都是记起来了吧?呵呵,那是谁啊,竟然会剑指自己的夫君?是谁抢了木川的皇位?又是谁差点逼死了木川?馥雅,你做这些子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有没有人性?呵呵,还有啊……” “啪!” 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方始休的脸上。 馥雅喘着粗气,一脸的悲切愤然,颤抖的手指指着方始休,字字泣血:“方始休,若是没有你和方逸宁,我如何会做出那些子事儿来!都是因为你们!这三年来,我一直活得浑浑噩噩、受制于你们,我所做的事情件件桩桩都是身不由己,难道这里面没有你的半分功劳?!” “我单单记得三年前方逸宁突然找到我,当时也不知道他让我吞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什么意识了,简直就变成了最听话的木偶一般!方始休,不要否认,这肯定是你们一手办下的好事!” “方始休,从从来来都是父皇母后他们对不起你们!是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对不起你们!所以后来,你们借着三哥的手了结父皇还有大哥二哥他们的命,现在夺得了玄同天下,这些子的事情,我虽然痛心疾首,但是我都可以试着体谅你们、原谅你们!因为这是他们该有的报应!但是我方馥雅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哼,谁让木川那个痴情种偏偏对你念念不忘呢?谁让伊兰的天子只对你一人倾心呢?!馥雅啊馥雅,你说这是为什么?”方始休冰冷一笑,然后凑到馥雅面前,馥雅立马向后退了退,那一脸嫌恶的表情简直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恶心的东西一般。 方始休脸上的笑更浓了,对着馥雅姣美的脖子吐了口气:“馥雅,刚才本宫的话,还没有讲完呢,你现在肚子里面还怀着你同父异母兄弟的骨肉呢,呵呵呵,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到底怀的是谁的种,说起来,这可是乱、、伦,多么不堪入目!多么耻辱啊!所以啊,馥雅啊,你怎么还能如此慷慨激昂地跟本宫谈什么人性?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馥雅顿时面如死灰,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指甲一根根地插进了手心,眼中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抑制不住了。 绝望、悲痛、心死如灰。 袖管中,纤细苍白的手指紧握成拳…… 三年前自己与木川在阳明山一见倾心,初次见面,便做出了那档子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那是馥雅的第一次,也是木川的第一次,两个人羞涩分享的初次,是馥雅最美的回忆。 曾经,馥雅多么的盼望着能够怀上木川的骨肉,最好能是个男孩儿,能够和她心爱的木川一样,有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有那双温柔沉静的眼眸,还要继承木川潇洒不拘的风骨,还要和木川一样会吹箫会吟诗作赋。 馥雅知道,木川肯定不会像父皇一样亏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也绝对会做这世界最好的母亲,然后,一家人在一起,日日相聚,餐餐相对,其乐融融,每个微笑背后都是浓浓的幸福。 木川说过,他会珍爱自己一生一世,还曾许诺会六宫无妃,只皇后一人。 木川说的,馥雅就全部相信,因为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只是,还未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愿望,变就被拉入了深渊…… 方始休看着馥雅哭得这般凄切,心中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讽刺,方始休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馥雅,认栽吧,命由天定,你认命吧,纵使木川再好,今时今日,你也不配得到他的爱了,馥雅啊,如今,你就只配和本宫这等没有人性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命!” “方始休!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遂了你的心愿!”馥雅颤抖地指着方始休的脸,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方始休,你和方逸宁必定会不得好死!苍天在上,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在眼里,方始休,终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啊!”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下一秒,方始休的手一把拽住了想跳马车的馥雅,蓦地将馥雅一把拥挤了自己的怀中,逼迫着馥雅的脸面对着自己。 这个女人竟然宁可死! 她明知道肚子中有骨肉,她还是想死! 该死! 方始休的脸越来越扭曲,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但是馥雅仍旧倔强地把脸转了过去,方始休的手指一拨,馥雅又不得不转了过来,馥雅嫌恶地闭上了眼睛。 方始休眼中的霜华越来越浓:“馥雅,自从三年前,你与那木川在阳明山一见钟情之时,你和他便就被拉入了深渊,怨不得别人,要恨那就便要恨你自己,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去偷偷跑去阳明山上赏梅,要是你没有见到木川,要是没有和他相爱的话,那么现在你和木川都会相安无事地生活着,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你最好知道,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馥雅浓密的睫毛开始剧烈的颤抖着,一行清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是啊,可不是自找的。 本以为遇到了木川,就能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却不想竟然这些子都落到了居心叵测之人的眼中,成了别人谋取权利的基石,竟然把木川也拉下了水,害的木川国破家亡险些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而这原本不该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啊!”馥雅抱着头尖叫着晕死了过去。 ~~~~~~~~ 方始休给馥雅把了把脉,知道她只是怒极攻心才导致昏厥,并无大碍,心下放松,将馥雅翻过身来,看着馥雅一脸的交错泪痕,方始休的拳头越捏越紧。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馥雅流眼泪,即便是小的时候被父皇训斥,被自己养的蛇吓到,馥雅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他一直以为馥雅是坚强的,是没有眼泪的,但是今天她却为了木川流下了这么多的眼泪。 方始休掏出手帕轻轻地为馥雅擦拭着眼泪,淡色薄唇轻轻开启,对着馥雅苍白的容颜轻轻地说:“馥雅,本宫说过,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是你的爱恋害死了木川。” “怎么?在本宫的怀里,你连昏睡都这样的不安稳吗?”方始休抚平馥雅紧蹙的眉间,将馥雅放到了马车的软榻上。 这马车是精心打造的,虽然里面空间不大,但是却什么都不缺,恰似一件缩小版的暖阁。 方始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翠微吐绿,然后将茶杯端到面前仔细打量着精致的白瓷茶具。 那天在可奈今生,馥雅和自己,面对面的坐着,便就是用这套茶具喝得翠微吐绿。 那个时候馥雅还对自己微笑呢。 自己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如今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在昏睡的时候仍旧会流泪的女人,一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肯多看一眼自己的女人,一个心里面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女人! 永远? 呵呵,谁能给自己一个永远? 下一秒,方始休冷笑着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 “砰!” 一声刺耳的声响从马车中传了出来,蓝水不放心地朝马车看了看,刚才馥雅这么一闹腾,外面的侍卫的听到了,一个个都不知道马车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只是觉得馥雅公主的哭叫声十分的刺耳凄厉,一个个侍卫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纷纷朝蓝水看去,但是蓝水却似乎什么不知道似的,照旧骑着马目不转睛地朝前面看着路,一张貌似馥雅公主的俊美容颜面无表情,其他黑衣人见蓝水公子都不敢过问,一个个便也都自觉地不再朝马车那边看。 说到底,主人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是不配知道的。 只是,马车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蓝水微蹙着眉间朝马车看去,刚才那一声声响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馥雅公主肯定是醒了,必定想起了这三年所发生的一些列的事情,才会悲痛欲绝哭的那般凄切,而主人也必定是失了耐性的,两人便争执了起来。 主人的脾气他是了解的,所以,只有馥雅公主吃亏的份儿。 只是怎么突然就没有生息? 难道主人对馥雅公主下了药? 还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想到这里,蓝水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华丽的马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旧没个动静,蓝水停下了马。 “主人,可有什么吩咐?”蓝水有些不安地朝马车抱拳行礼问道。 半晌都没有回答,只有马车行进发出的唧唧支支的声音,蓝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直接从马背上跳到了马车上,虽然知道未经召唤而进马车是个什么后果,但是蓝水还是忍不住伸手掀开了厚重的轿帘,问道:“主人,蓝水要进去了……” 蓝水一打开轿帘,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馥雅公主正昏睡着,一脸的泪痕交错,说不出的惹人心碎,而主人一双冰冷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地上是一堆瓷器的碎片,一地的茶叶末子还有到处滚动的茶水,空气中还弥漫着翠微吐绿的浓郁芬芳。 蓝水一怔,是那套主人为了讨馥雅公主欢心而特地让自己打造的白底红梅的精致白瓷茶具。 那一次原本是一共打造了十五套的,后来经过了主人一番精挑细选这才留下了这一套,虽说是白瓷的茶具,但是其中的造价却并不比宫廷用的金玉器物的就便宜,主人一直也是爱不释手的,但是现在却…… “主人,你这、这……”蓝水看着方始休的脸,那脸上的肃杀实在太过吓人,蓝水便不敢再说下去。 主人虽然总是一脸冰冷,但是却很少有那样的表情,冰冷里面带着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极其败坏,看来这茶具是主人气急了摔碎的,不知道馥雅公主醒来到底说了什么让主人这般生气。 蓝水不敢继续说话,便就蹲下来轻轻地将一片片瓷片捡起来,尽量不发出声响。 跟着伺候久了便对主人的脾性了如指掌,主人是喜欢安静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是万万不能打搅的。 “蓝水,”方始休的眼神一直盯着一片瓷片上还带着一滴茶水的红梅,蓝水白皙的手指捡起那片瓷片,方始休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就到了蓝水的身上,方始休看着蓝水一身柔和的水蓝,还有一头柔软光泽的长发,心中某根神经似乎被挑动了似的,“蓝水,你抬起头来。” “是,属下遵命,”蓝水赶紧将手中的瓷片丢出窗外,然后顾不得地上的茶水碎片,便跪在方始休的面前,缓缓抬起头来,“不知道主人有何吩咐?” 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方始休。 每一次蓝水看方始休的时候,总是用这种眼神。 不安、期待、胆怯、还有点稍稍的欢喜。 这和蓝水那张极为隐忍、沉稳的脸极为不协调。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蓝水的美丽。 方始休知道蓝水是害怕自己的,尤其是自己生气的时候,那双绝美眸子中的不安便就会格外的明显,但是蓝水却从来不会从自己的身边逃脱,不管自己用什么样的方法折磨他,他都会一言不发地承受着。 蓝水让方始休觉得踏实,从来没有想过蓝水会离自己而去,但是今日方始休不知道怎么,一边躺着昏睡的馥雅,一边跪着不安的蓝水,方始休的心中忽然就产生了,蓝水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馥雅那样,用那样决绝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宁愿死也不愿意跟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始休忽然沉声道:“蓝水,你会不会离开本宫?” 蓝水一惊,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蓝水赶紧回答:“不会的,小的一生一世都会跟着主人的,只要主人、主人愿意让小的跟着。” “蓝水,你确定,你会永远都跟着本宫?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管本宫都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会……一直跟着本宫?”下一秒,方始休急切地问道,大手使劲攥着蓝水的下巴,喉结上上下下的滑动着。 方始休头一回有过这样急切生动的表情,再也不是那个冰冷漠然的脸孔。 下巴被方始休攥的生疼,但是蓝水却不敢乱动更不敢逃开。 蓝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是的,蓝水绝对不会离开主人,只要主人愿意让小的跟着,小的就永远会跟着主人。” “再说一遍。”方始休松了口气,语气有些微微的沙哑。 蓝水,再跟我说一次永远。 就现在。 【我真的特别喜欢蓝水~你们呢?大家早上好!】 如何让你爱上我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2(6000+) “再说一遍。ai琥嘎璩”方始休松了口气,语气有些微微的沙哑。 蓝水,再跟我说一次永远。 就现在。 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这样。 蓝水舔了舔干燥的唇,然后大着胆子说道:“小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绝对不会……唔!熹” 下一秒,蓝水已经被方始休卷入了怀中。 方始休冰冷的唇立刻就印在了蓝水的唇上。 蓝水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真的是被吓到了,这是方始休第一次,这样……这样地亲吻他虚。 这样的亲吻,实在太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实在太像…… 所以主人,这是怎么了? 方始休看着蓝水的瞳仁中自己的倒影,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那样清澈的瞳仁,他的心里面有些微微的酸楚。 下一秒,方始休用大手捂上了蓝水的眼睛。 蓝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宫。 但是方始休嘴上却温柔了许多,舌头钻进蓝水的口腔中轻轻的扫着,把蓝水搞得痒痒的,晕乎乎的。 从来没有得到主人这样的温柔对待,不知道主人今日是怎么了,蓝水有些不安地想开口问问,但是主人的舌头却让自己舍不得张开嘴。 真希望这不是一个梦。 真希望…… 渐渐地,方始休的手滑进了蓝水的中裤里面,隔着底、裤,方始休修长的手指开始轻轻抚摸蓝水的下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挑、、弄着。 “主人……主……主人……不……不要……”蓝水又惊又羞,两腿夹的死死的,像是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 “不要什么?” “主人……我……” “不许不要。” “主人……是……嗯……主人……” …… 蓝水别扭的并拢这腿,真的是太不适应了,但是方始休的手却像一只泥鳅一样,总能找到缝隙钻进去。 终于蓝水的下半身已经变得光溜溜的了,马车中虽然温暖,但是蓝水还是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噤,原本已经抬头的玉茎,遇到冷也有些蔫耷耷的了。 方始休的手便就又摸了上去,有些冰冷的大手让蓝水浑身一颤,随即大手将羞涩的玉茎握住了,一下一下套、、弄着。 头一次这么为别人做,方始休十分的生疏,脸上竟有些不自然的绯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方始休想放开手,但是见着蓝水脸上诱人的粉红,还有他手中那个小东西的反应,方始休就没有放开,然后方始休逐渐知道了要如何去做…… “主人……呜呜……主人……不……不要这样……” “哪样?” “主……主人……啊!” “很好,叫出来。” …… 蓝水的脑袋越来越眩晕,头一回儿有这样的感受,蓝水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自己要窒息的那一瞬,忽然一阵白光,自己又回到现实。 只是,主人的手中那些白浊的液体…… “主人,请主人责罚小的!小的冒犯了主人!”蓝水瞧着方始休手中满满的白浊,吓得差点摔倒在地,蓝水立马挣扎着,跪到了地上,还未恢复正常的呼吸,格外的急促。 方始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蓝水翘起的屁股,以前自己总是只在乎蓝水的这张脸,从来没有多看过蓝水的身子,原来蓝水的身子这么白,这么圆润,还这么翘…… 方始休的大手不自觉地就摸到了蓝水的屁股上,手感不错,果真是滑滑的。 方始休的手越来越放肆,顺着股沟,一直摸到了那个地方,手指沾着刚才蓝水流出的白浊,很快就十分顺利地就滑了进去,紧窒高热的内壁一下子就吸住了方始休的手指。 “主人!” 蓝水浑身都是一震,跪在地上的双腿,开始轻轻地发抖,脑中闪出以往这个时候主人的脸,然后蓝水得出结论,主人今天不正常。 绝对不正常…… 当方始休三根手指都伸了进去之后,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粗重了起来。 方始休的手指在蓝水的体内飞快地抽、、、插着,蓝水觉得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以往自己都会觉得疼,但是这一次却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痒,说不出来的爽,还有些急切地想获得更多…… 刚刚发泄过了一次的玉茎又开始硬了起来。 渐渐地蓝水越来越放松,后来蓝水还无意识地扭了扭纤腰去索取更多的快感。 “嗯……好……好舒服……还要……” 少年迷离的表情让人心醉,方始休的眼睛越来越深沉,蓦地,方始休抽出手指,猛地将自己早已炙热的傲然送了进去…… “啊!” 下一秒,蓝水禁不住叫了出来,刚一开口便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 甜腻。 蓝水羞得赶紧转过头去,却猛然看到了昏睡中的馥雅,蓝水心中一惊,不知道哪儿的胆子,竟然一下子向后退了几步,方始休的东西就滑了出来,还带着些不知名的液体,滴滴答答着落了下来…… 方始休皱着眉看着蓝水,有些晕恼,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蓝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竟然还敢拒绝自己? 蓝水光、着身子,柔白的躯体轻轻颤抖着,满脸的害怕,但是却仍然哑着嗓子:“不要,主人不要!” 半晌无语,方始休的眼神带着一种莫名情愫,下体在冰冷的空气中有些微微的软了下来,一颗心也越来越不是滋味。 今时今日,竟然连蓝水都不要他了。 是的,连蓝水都不要他了。 方始休的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看了看昏睡的馥雅,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蓝水。 一时间真是觉得这两个个没有什么不同,两人长得如此相像,如今又都同时丢开了自己。 真是越看越像,方始休的笑越来越大,但是眼睛却越来越冰冷。。 主人的那家伙有些软了,前头似乎还滴下来了一滴水。 以前的这个时候往往自己都被主人摁倒在床上折磨得死去活来,自是没有心情看得这么仔细,原来那个家伙…… 是这么大。 难怪每一次进入的时候,自己都那么疼。 蓝水的脸上一热,咽了咽口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往那个地方看去。 蓝水跪在地上,等着方始休惩罚自己,但是方始休却久久没有动静。 蓝水越发地不安了起来,蓝水的心开始乱七八糟了起来,今天的主人真的很不同…… “蓝水,你说过的,是不会离开本宫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者本宫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本宫的,你说过的永远。”不知过了多久,方始休才轻轻地开口,语气中没有暴怒也没有冰冷,却有些微微的委屈,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孩子似的。 蓝水一阵愕然,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主人竟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 蓝水有些不安地抬起头,看着赤、裸着下半身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始休,方始休的脸上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沉静冰然,但是眼眸中却有些掩饰不住的不满,见到蓝水抬头,方始休便赌气地转过头去。 对,没错,是赌气。 真的是赌气。 是主人从来都有没有过的一种情绪。 蓝水一愣,随即心花怒放,下一秒,蓝水一张口便含住了方始休的下体。 那个有些微凉的东西,猛地进入了一个炙热的温润的空间,猛地一抖,随即便涨大了一倍,撑的蓝水的口腔满满的,方始休急忙低下头去,只见蓝水正在努力地吞着自己的家伙,那张樱红粉润的小嘴,仿佛撑到了极限似的,蓝水的腮帮都鼓得老高,看上去肯定很难受,但是蓝水的脸上却满满地都是笑容,那双大眼中都是星光灿烂,那光芒深深地刺痛了自己…… 方始休轻轻地抚摸着蓝水的脸颊,然后一言不发地抽出自己的东西,将蓝水抱了起来,然后让蓝水坐在了自己的傲然上面。 “主人……这个……” “坐上去。” 蓝水的脸一红,不敢直视方始休,缓缓坐下。 那东西真的是太大了,蓝水皱着眉忍着疼终于坐了下来。 从未用过这种姿势,主人和自己就是这样面对面地赤诚相见。 蓝水的心中其实是有些期盼的,睫毛颤抖着,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有些羞涩,有些心慌。 两人都是粗喘不断,还没等蓝水回过气来,方始休便开始了放肆地抽、、插了起来…… 蓝水像是被带进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着蓝水。 蓝水的脸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亮,呻吟越来越响…… “蓝水,不要离开本宫,永远都不要。” “是,蓝水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 …… 淡色薄唇轻轻向前探寻着,然后樱色红唇便主动送了上来。 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方始休和蓝水都觉得有些心悸的感觉浑身都麻麻酥酥的。 只是稍稍的碰触,两对嘴唇就像触电似的,随即便分开了,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又缓缓地贴在了一起。 方始休的睫毛蹭着蓝水的睫毛,两人忽然都笑了。 蓝水笑得有些安然,方始休笑得有些羞涩。 主人,你终于发现了我和她的不同了,蓝水的嘴角轻轻地上扬。 ~~~~~~~~ 蓝水公子进入马车已经有一阵子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出来,似乎有什么声响从马车内传来,像是人的喘息声,黑衣人都有些疑心地朝马车看了看,难道主人和蓝水公子竟然当着馥雅公主的面……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将所有的声响都淹没了。 或许是听错了吧,黑衣人不再乱想,继续埋头赶路。 ~~~~~~~~~~~ 玄同京师,西光 正月十三。 揽月宫。 此时此刻,方逸宁和萧绝舒然正面对面坐着品茶,两人都是一脸的闲适,但是方逸宁心中却不如脸上那般轻松自在,萧绝能来参加他的登基典礼,自然是好事一桩,至少说明短时期内轩辕不会侵略玄同,只是,萧绝都已经来了将近二十天了,却仍旧没有半点要启程回轩辕的意思,这几日,已经有很多的贵宾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国了,只有萧绝,南沙国的欧阳阡陌,还有凤池的柳上桑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南沙国远离本土,倒是不足为惧,凤池与玄同到底还隔着一座青峰山,倒也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只是轩辕…… 这萧绝难道还有别的阴谋? 方逸宁抿了口茶,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萧绝,见萧绝正埋头品茶,便又只得收回了视线。 萧绝察觉到有目光过来随即便又转开,心里面冷笑着,若不是还没有找到舞阳那个没脑子的丫头,朕又怎么稀罕赖在你们玄同不走? “国君,玄同的翠微吐绿果真是茶中极品啊,”萧绝捧着茶杯笑道,“以前总是听说这翠微吐绿如何如何,但是今日一品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啊,朕可真是喝上瘾了呢。” 方逸宁温润一笑,然后道:“陛下若是喜欢,回轩辕的时候,朕自会为陛下背上上好的翠微吐绿一并带着回国品赏。” 果真是在轰朕走人啊。 萧绝嘴角牵了牵,不接话,继续品茶,然后慢条斯理地问:“怎么此次国君登基,如此大的事情,如何不见馥雅公主参加呢?莫不是公主忙的竟然都抽不开身回来参加国君的大礼了呢?” 年前,方逸宁就已经接到方始休的密函,说馥雅有了身孕,不便前往京师西光,所以留在了泽林调养身体。 方逸宁自然是允诺了的,况且馥雅和方始休的名誉并不是很好,一个是弑君夺位的蛇蝎毒后,而且亲哥哥方渐荣又参与了这次宫廷政变,另一个则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如果这一次和方始休一同前来的话,必定又会被人知晓了兄妹乱、、伦之事,这对玄同皇室无疑是巨大的打击,所以方逸宁便答允了方始休也一并留在泽林照看馥雅,不用赶来,不想此时萧绝竟会问及此事。 当下,方逸宁轻轻笑道:“朕登基虽是大事,但是不想馥雅身体抱恙不便远行,朕也不会强求,只要人安然无虞,日后自然有相见之时,并不在于这些子形式礼节的,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调理好身体,陛下也是为人兄长,自然明白朕的苦心。” 萧绝眉头一皱:“如此说来,馥雅公主竟是身体抱恙,如今还人在伊兰了?” 方逸宁摇摇头:“馥雅本来已经动身前来的,谁料在途中忽然身体抱恙,所以便就地修养了,人却并不在伊兰。” 萧绝还想继续问下去,必定要想找到舞阳就必然要找到木川,而要找到木川,自然要知道方馥雅的下落,但是这时候舒然却在后面轻轻地拉了一下萧绝的衣服。 萧绝心中知道,方逸宁是不愿意透漏馥雅行踪的,便也只好不再讲话,心里面却难免有些憋气。 哎呀,说来说去,都是因为那个不让自己省心的舞阳。 忽然这时候,一个十分白净柔美的小太监走了进来,看了看萧绝,然后急步走到方逸宁的身边,俯下身子在方逸宁的耳边说了一会儿话,方逸宁的眼睛微微有些滞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那太监便躬身退下了。 方逸宁也站了起来,对着萧绝和舒然抱拳道:“轩辕国君,真是不巧,有些子事儿需要朕去处理一下,不能再和陛下喝茶了,还请陛下见谅。” “哪里的话?国君新皇登基,自然有许多事要操劳的,国君无需多礼,请自便吧。”萧绝和舒然也起身回了礼。 “如此,朕先告辞了,有什么需要的,陛下尽管说与了下人去取。”方逸宁点头道。 “国君客气了。” 方逸宁退出了大殿,朝外面走去,虽然步履放得很缓,但是背影却并不轻松。 萧绝目送着方逸宁,然后缓声道:“方逸宁这是朝着养心殿的方向去的,如今新皇登基又是新年佳节,十五之前就连百官都不用上朝的,非要紧的事儿也不许递折子的,他又会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上火地回去处理?” 舒然也点点头:“必定是要紧的事儿,方逸宁向来处惊不变,最懂得隐藏这个道理,刚才眼中却露出了一些惊讶,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 “始料未及的事情?那会是什么?”萧绝眯着眼睛,然后冷哼道,“朕和凤池的礼官都还在京师西光,所以必定不是凤池与轩辕的事情,那么肯定就是伊兰那边闹出了什么事儿了吧,肯定是木川。” 舒然点点头:“万岁爷所言极是,算起来,这个时间点正是木川活动的最佳时机,如今方逸宁刚刚登基,皇位尚未坐稳,而且咱们都在,方逸宁必定又要顾及方方面面,木川必定都是知道这些的,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舞阳公主必定也会前往,万岁爷是不是要派人去寻找?” 萧绝看了一会儿外面灰蒙蒙的天,然后摇摇头:“派人紧盯着御书房就好了,方逸宁自然会有所行动的,只要死盯着方逸宁就不愁会找不到舞阳,记住了,这一次,咱们来玄同是观礼来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多带人马,要是真惹恼了方逸宁,咱们自身的处境便也是岌岌可危,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舒然赶紧躬身道:“是,万岁爷思虑周全,原是舒然太冲动了。” 萧绝一把将舒然拉进怀中,然后柔声道:“你哪里是思虑不周全,还不都是担心朕的缘故?朕都知道。” 舒然的脸蓦地一红,靠在萧绝怀中,小声道:“万岁爷!” ~~~~~~~~~~~~~ 养心殿。 方逸宁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已经在里面候着了,黑衣人正是方始休派过来传密函的手下,黑衣人见到方逸宁进来,正要行礼,方逸宁摆了摆手:“免了,说正经事儿,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一众太监侍女都躬身退下了。 方逸宁坐下来,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主子让你来传什么话的?怎么就如此匆忙?泽林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黑衣人从身上掏出密函双手呈上,然后道:“万岁爷请过目,这里是主人写给万岁爷的亲笔书函,事关重大,小的不敢妄言,还请万岁爷一看便知。” 方逸宁打开密函,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密函狠狠地丢到了桌子上去,方逸宁冷声道:“木川竟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他不是被馥雅给制服了吗?” 【咱们晚上老时间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3(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3(7000+) 方逸宁打开密函,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将密函狠狠地丢到了桌子上去,方逸宁冷声道:“木川竟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厉害?他不是被馥雅给制服了吗?” “八弟前些时候还亲口跟朕承诺,说那木川已经被馥雅赶下皇位,并且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怎么馥雅才来到玄同,伊兰的皇位就突然易主了呢?怎么之前并没有来人和朕禀报伊兰兵、、变之事?!木川的大军压阵都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你们这是才来禀告?!你们糊涂倒也罢了,难道你们的主子也如此不知轻重利害吗?!” 见方逸宁如此大发光火,那个黑衣人赶紧跪地叩了头,赶紧解释道:“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有所不知,当时馥雅公主确实已经掌握了伊兰的军政大权,木川也的的确确已经被馥雅公主赶下了皇位了的,当时木川的境况极其可怜,极其狼狈,甚至连一兵一卒都没来得及带走,说起来,也算是将伊兰的河山都拱手让与了馥雅公主的。ai琥嘎璩” “只是事到如今,咱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不过是木川的一个阴谋罢了,当时那些子投靠馥雅公主的大臣将军,原来都是木川的亲信,然后他们就再伺机帮助木川光复伊兰,为的就是今日这般出其不意地进攻,所以趁着馥雅公主启程玄同的时候,他们便就开始了秘密行动。” “还有,这一次,伊兰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也是到了除夕之夜的时候,我家主人这才猛然发觉到的,当时主人在泽林行宫给馥雅公主解蛊,主人也已经下令了一众人马将行宫包围的水泄不通,就怕有人从中捣乱,但是偏偏却怕什么来什么,木川一等就突然……熹” “等等,你刚才说解蛊?解什么蛊?给谁解蛊?”方逸宁不解,皱着眉问。 黑衣人一怔,随即明白方逸宁是失忆了的。 当下,那黑衣人便赶紧解释道:“想必万岁爷的记忆还没有回复,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属下这就一一道来。穴” “启禀万岁爷,那馥雅公主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三年前,因为万岁爷的要求,主人这才给馥雅公主施了定情蛊,馥雅公主这才处处帮着万岁爷,暗中给了玄同不少的好处,可以说,万岁爷这些年来培养的军队势力,可有一半是出自馥雅公主之手,最后馥雅公主还是听了万岁爷的话才还弑君夺位的,灭了伊兰,这一切可都是定情蛊的作用,说起来如今万岁爷能坐稳了皇位,也有咱们主人的一份功劳,若不是当年主人亲手制作的定情蛊,只怕馥雅公主是绝对不会这般听话的。” 方逸宁心中一惊,手握成拳,满手心都是汗 怔了怔,方逸宁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说,馥雅她、她其实并不是自己愿意才这么做的?她不是因为与八弟情投意合,这才……这才恨毒了木川当年的强行婚娶,这才设计弑君夺位的,而是因为她自己本身蛊毒没有意识,所以才受朕的指使这么做的?所以这一切……馥雅其实都并不知晓?只是被……被朕当做棋子一枚?” 黑衣人并没有看出方逸宁的异样,只道是方逸宁并不确认这才问的,所以当下便回道:“万岁爷所言不错,正是因为那定情蛊的作用,馥雅公主这些年一直都是奉万岁爷的命令行事的,那定情蛊看着不大,但是却委实厉害得很,况且又是我家主人亲手调制,自然是不会出错的,再说我家主人又是万岁爷亲生胞弟,自然更加出什么岔子的。” “馥雅……是……是奉、奉朕的命令?”方逸宁的额上开始渗出了冷汗。 方始休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些。 他只是说他与馥雅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但是三年前,木川亲自来玄同提亲要去馥雅,方恒为了拉拢伊兰抵抗轩辕,自然是满口答应的,但是当时馥雅钟情于方始休,这才宁死不从,甚至绝食三日抗争,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馥雅到底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然后,方始休与馥雅便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才有了日后馥雅弑君夺位的逆天之举。 但是、但是这怎么突然就和自己联系起来了? 而且馥雅还是听从于自己的命令? 实在太荒谬了。 太不可思议了。 方逸宁咽了咽唾沫,沉声道,“你且仔细说清楚了,很多事情朕的确记不得了,你若是说得好,朕自会有赏,但是若说的不好,一不小心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所以在说话之前,你务必考虑了清楚再开口。” “是,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小的以前是跟着主人身边的心腹灰影的,所以是知道不少主人的事儿的,现在小的通通都告诉万岁爷,恳请万岁爷饶了小的性命!”黑衣人吓得浑身是汗,少不得叩头如捣蒜。 万岁爷和主人的气质名不相同,主人是阴狠之人,万岁爷却显得格外坦荡,但是皇上的那张淡色薄唇和主人的一模一样,只要一看到那双淡色薄唇,自己就会吓得丢魂。 方逸宁喝了口茶,然后指了指对面的红木雕花的椅子缓声道:“你且坐下来说话。” “多谢万岁爷,很多事情其实小的也不是十分确定,必定小的在主人身边伺候的时日不长,是灰影死了之后,小的才开始伺候主人的,所以小的便捡要紧的说,”其实那黑衣哪敢真的坐下去,只是稍稍坐下去了半个屁股,抹了把汗,然后笔直着身子回话,“自从十年前主人和皇上一道被先皇赶出皇宫之后,主人和万岁爷从此孤苦无依相依为命,虽然一直被玄同皇室视作眼中钉,但是主人和万岁爷却……” 方逸宁扣了扣桌面打断那黑衣人,不耐烦地道:“这些子朕都知道,朕记不起来的是这三年来发生的事儿,所以不要废话,捡这三年发生的事情来说,尤其是朕掉下悬崖前后那一阵子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不许落下一星半点儿。” “是是是,小的明白,”黑衣人赶紧闭嘴,然后想了下又道,“三年前,那木川来玄同提亲,万岁爷得知消息之后,便就料定木川对馥雅公主必定十分钟情,所以玩谁也让主人做了定情蛊,主人当时并不知道皇上要对谁下蛊,但是主人向来是听万岁爷话的,所以便花了好些时日,便也做好了。”“之后,万岁爷就给馥雅公主下了蛊,再然后馥雅公主就性情大变,先是绝食抗婚,但是之后却仍旧嫁入了伊兰,但是主人自此也和万岁爷反目成仇,之后主人便一直寻求解蛊石想为馥雅公主解蛊。” “嗯,万岁爷这三年一直都在凤池卧底的,去年十二月份,主人终于寻得了解蛊石的所在,便去了凤池寻万岁爷,想取走万岁爷掌控的定情蛊,主人先是给凤池的皇后娘娘墨司南身上下了毒药,然后便掳走皇后娘娘到了万岁爷在与君山的宫殿之中,要万岁爷交出定情蛊,才会给皇后娘娘解毒。” “后来,万岁爷也就照做了,随后主人拿着定情蛊就走了,但是墨御飞却追了上来,把万岁爷和那凤池皇后娘娘一道逼上了一处悬崖,后来万岁爷受惊失足就掉下了悬崖,但是万岁爷却拼死将皇后娘娘推上了安全地带,随即便就昏迷过去了。” “但主人当时就在那悬崖下面,便顺手救了万岁爷,之后,主人便就把万岁爷带回了泽林养伤,费心调理,然后几个月之后,万岁爷就醒了,就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主人趁机也与万岁爷重拾手足之情。” 果然,方始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自己。 方逸宁眉头紧皱靠在椅背上思索。 如此说来,馥雅不过是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偏偏,方始休却对馥雅有意,所以自己当初才对方始休隐瞒下蛊的对象,因此,方始休后来知道真想以后,才会与自己反目。 后来随着自己失忆,记不得这三年的所作所为,方始休因而趁机与自己和好,但是方始休显然是要抹去自己对馥雅的这些子不好的记忆,而且方始休似乎刻意避开了墨司南这个话题…… “那墨司南与朕是个什么关系?朕当时为何要拼死救他?”方逸宁问道,心里面愈发觉得奇怪,自己竟然为了给墨司南解毒,而不惜交出定情蛊。 更重要的是,自己还会拼死推着墨司南到安全地方,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而且自己想到墨司南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面还会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脑中也是钝钝的疼。 那么自己和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黑衣人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回万岁爷的话,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只负责保护主人,年数也不长,自然不配知道这些子重要事情,所以对凤池那边的事情知道不多。” “不知道也就算了。”方逸宁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去。 也罢,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如何抵御伊兰大军,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至于,墨司南…… 朕记住你了。 方逸宁单手支撑腮帮想了一会儿,然后提起笔写了一道密函。 这个时候京师西光正是各国贵宾都在的时候,尤其萧绝和凤池礼官都在,自然不能让伊兰的大兵压阵京师过来的,所以能瞒多久是多久,而且木川的目标似乎是方始休还有馥雅,所以索性现在,就先让方始休朝别的地方去,暂时牵引着木川,等到萧绝与凤池礼官走了之后,自己才好应战。 最好的是能够在什么地方事先埋伏好了,然后木川一到便一举歼灭。 嗯,什么地方好呢? 方逸宁握着笔心下忖思一番,随即放下笔,然后走到地形图前面仔细看了一看京师西光的地形图,目光在京师西光周围的远郊附近多停了几眼。 嗯,好,就是那儿。 方逸宁回到座位上,提起毛笔,一番龙飞凤舞之后,方逸宁停下了笔,将密函合上,然后退到桌子的另一端:“立刻快马加鞭启程,将这道密函传到你家主人的手中,务必在你主人进入京师西光之前让他看到这道密函!记得,半刻都不能耽搁!” “是!小的告辞!” 黑衣人知道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怠慢,便将密函小心放妥之后,给方逸宁行了礼,便匆匆退出去了。 ~~~~~~~~~~~ 方逸宁站起来在御书房里面烦躁地踱来踱去,这时候偏偏萧绝和凤池的礼官都死赖着不走,自己又不好意思赶人,但若是他们还要煮上十天半个月的,那可怎么好? 到时候,难不成全天下都知道玄同新皇刚刚登基,便被伊兰皇上一举攻入了京师? 还有自己和方始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光明正大,若是传扬出去被天下百姓都知道了,那么玄同皇室便颜面尽失了,到时候只怕每一个国家都能出师有理了,并且说不定觊觎皇位的玄同各族势力也会跃跃欲试,这可如何是好呢? 不行,一定要趁早将萧绝和凤池礼官都赶了走。 “海印。”方逸宁有些不耐烦地往外面叫道。 “奴才在!”刚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急步走了进来。 这太监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长相却极为沉稳,而且十分俊毅,这是方逸宁新封的太监总管,以前方逸宁小的时候在皇宫的时候,便就是这海印服侍的,说起来这海印原本还是一名侍卫,后来因为格外忠心与方逸宁这才净身进宫做了太监的,也正是因此,海印也备受大皇子二皇子的欺凌。 只是这海印颇懂生存之道,这些年来,一个人在皇宫中,虽然活的狼狈,但是却也一直生活得安稳,前些时日,方逸宁一攻进京师西光,海印便主动去找到了方逸宁,方逸宁瞧着他一片忠心,便就仍旧让留在了身边伺候。 方逸宁问道:“最近凤池礼官一行,可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说几时起程回凤池?” 海印躬身小心翼翼地答道:“启禀万岁爷,凤池礼官一行之人倒也安分,一直都在逐月宫呆着,轻易不会出宫,原本他们是定下来要正月十五,也就是后日就要启程回凤池的,但是因为其中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自从到了京师西光之后就一直卧病不起,现在身子正虚弱,所以不便上路,因此礼官只得将归国日期推迟了五日。”“那么要他们要到二十才走?”方逸宁皱了皱眉,“海印,你可瞧见过那个叫墨瞳的公子?他当真是病的不能上路了?还是凤池那边打出来的一个幌子?” 海印点点头:“奴才也是有这个疑虑的,所以昨儿奴才还亲自去探望一番,只见那墨瞳公子的确虚弱得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看来凤池礼官一行确实不能上路。”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生病,还真会挑时候。 方逸宁叹了口,顿了顿,随后讲:“海印,你且随朕去探视一番,必定是来到京师西光观礼才病倒的,虽然只是个礼官,但是朕不去的话总是不合适。” “是,奴才遵命。”海印躬身答应。 ~~~~~~~~~ 方逸宁带着海印以及两名侍卫来到了凤池礼官所居住的逐月宫,将那两个侍卫留在了宫门外,海印和方逸宁慢慢走了进去,又有几个抱着箱子的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跟了上来。 柳上桑张无言等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在门口候着了,见方逸宁一行来了,便躬身行礼:“凤池柳上桑、张无言,参见玄同国君,原国君圣体无虞,长乐未央。” “柳大人、张大人不必多礼,咱们也都算得上了老朋友了,自是不必这般客套。”方逸宁笑着与他们一道走进了正殿,三个人谦让了一番也都坐下了。 几个宫女奉了茶之后便退下了,方逸宁与张无言柳上桑面对面坐着,过了一会儿海印领着三名小太近各自扳着一只木箱走了进来,朝着方逸宁张无言柳上桑行了礼之后,便放下箱子又都出去了。 方逸宁道:“张大人和柳大人能够百忙之中亲临玄同观礼,朕实在感激不尽啊,朕命人给凤池国君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还请张大人柳大人代为转达,礼物粗陋还请凤池国君不要嫌弃才好。” 柳上桑张无言赶紧拱手道谢:“国君是在太客气了,我等在这里先代万岁爷多谢国君厚待。” 几人寒暄之后,方逸宁问:“前几日朕一直只看着二位大人出席登基典礼等一众庆典,却并不知道原来凤池礼官不只张大人柳大人二位大人,只是朕刚才才听说另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也一起到了京师西光,如今墨瞳公子正抱病在身,朕一听到消息,便过来看一看那墨瞳公子,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张无言看着方逸宁一脸的平静,有些怀疑地问:“国君,难道……你竟然不记得墨瞳公子了吗?” 方逸宁一顿,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这么说……朕以前与那墨瞳公子相识?” 何止是相识,墨瞳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这一次拖着病体来京师西光的,也是为了你。 那个小小少年,简直就瘦成了皮包骨,这一路却始终硬撑着,到了京师西光便再也不能下地了,只怕时日不长了。 可是,你竟然连墨瞳是谁都不知道…… 哎! 张无言和柳上桑两人看了方逸宁一眼,并没有讲话,脸色都有些黯淡。 方逸宁忙解释道:“哦,那么必定是朕忘了,二位大人应该知道的,朕曾经在年前坠崖过的,自醒来之后便忘记了很多事情,还请二位大人见谅。” 原来是失忆了。 柳上桑与张无言都隐隐约约知道墨瞳与方逸宁之间的关系匪浅,但是现在方逸宁明显是失忆了记不得从前的事儿了,两人却也并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与其让墨瞳知道方逸宁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倒不如让他在临死之前留个念想。 柳上桑与张无言对视一眼之后,柳上桑起身对方逸宁抱拳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国君来的不是时候,墨瞳公子吃了药刚刚睡下,一时半会儿只怕醒不了,国君亲自来探望自然是给了墨瞳天大的面子,本来是应该叫醒墨瞳的,但是墨瞳公子的身子确实虚弱,之前又是刚刚难受过一阵子,能睡着也并不容易,所以还是请国君先回吧,日后也不用劳烦国君亲自过来探望了,墨瞳身子实在虚弱,真的需要静养。” 方逸宁见柳上桑和张无言的神情哀切,心里面便知道那墨瞳必定是不大好了,便也很知趣地不再多说。 当下,方逸宁便起身告辞道:“如此,朕便不打搅墨瞳公子养病了,朕就此告辞……” “慢着不要走,方将军,你等等……” 方逸宁刚要抬脚便听见后面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寝殿里面传了出来,听得出必定是个虚弱的少年。 只是…… 方将军。 方逸宁的眉头皱了皱,这殿中只有他一人姓方,偏偏自己又曾在凤池卧底的时候做了三年的将军的,这些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却一直没有人提及,必定今时不同往日。 方逸宁转过身来想看一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叫他方将军? 这时候,只见一位二十几岁的高大青年抱着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俊美少年,正从寝殿里面走了出来。 那少年长得极为俊美柔弱,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一头长发披散着垂了下来,像是一段漆黑的瀑布,似乎还未来得及穿衣服,身上裹着一件白狐的大氅,越发显得少年的苍白虚弱,有一只纤细的脚刚一滑了出来。 身后的英武青年便赶紧给他掖了掖白狐大氅,动作十分轻柔,少年回头感激地冲青年笑了笑,青年的嘴角也勾了勾。 方逸宁看着这两人朝自己走来,少年的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似乎带着魔法,让自己挪不开眼,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随即方逸宁便皱了皱眉,一阵难耐的头疼袭来,眼前滑过一些子乱七八糟的画面——似乎是某一年某一日,自己进山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一群饿狼正在围攻一个瘦小的男孩儿。 那时候,一只只瞪着绿眼珠的狼确实吓人,而且还是对着一个身单体弱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胆怯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大眼睛恐惧地扫了一圈,越看越是害怕,然后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一截木头,也闭着眼睛,死命地在自己的周身挥舞着…… 而这个场景,正巧被连夜进山的自己看到了,自己随手便料理了那群饿狼,那个小男孩儿的眼睛顿时睁开了,看着自己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小男孩儿跪在自己的面前叩头不已,刚才吓得连眼泪都没有了,现在确定安全了,却开始胆怯地流眼泪了。 只是这个小男孩儿的眼泪似乎与别人有些不同。 太清澈,太纯净,太干净了。 而自己是个最狠心肮脏的人,看到这样的眼睛,下意识地有些自惭形秽。 尤其是这个孩子的眉眼,似乎和某些人十分相像,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澄澈,让人实在挪不开眼。 “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半夜进山来?”自己这么问,这样的小男孩儿怎么会大半夜的进山? 若是没遇到自己,那现在岂不是…… 自己觉得有些心疼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八弟也是这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疼不已,总想着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找来给了他。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4(6000+) 自己觉得有些心疼起来,记得小的时候八弟也是这样,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疼不已,总想着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找来给了他。ai琥嘎璩 “小的是孤儿,没有名字,一路流浪到了这里,无意中走进了这座荒山,走了一天一夜了,却发现自己迷了路找不到出口,刚才隐隐约约瞧见里面似乎有灯火,小的便想朝那地方去,只是就遇上了这些子饿狼……”小男孩儿指着某个方向,又道,“公子你看,那地方真的有灯火,看上去暖暖的,我想去那里。。” “以后你就叫墨瞳,从此跟着我吧,”方逸宁朝着小男孩儿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些灯火的,在幽暗寂静的深山中,显得格外温暖,方逸宁抚着那童儿的发,柔声道,“那是我的家,你若是愿意,从今以后便也是你的家。” “真的吗?我愿意!我愿意!太好了我!有名字了,现在还有了家!” …熹… 这个名字竟是自己给起的? 方逸宁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墨瞳,表情越来越疑惑,脑中的片段时隐时现,有些虚幻但是却也显得格外真实。 那个小男孩儿的那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眸,如今就这样温柔和煦地看着自己绪。 没错,就是那个小男孩儿,不管是眼睛还是五官,都像极了那个在深山里面迷路了的小男孩儿,只是身子高出了不少。 但是他到底和自己是个什么关系? 为什么自己偏偏却想不起来呢? 不等方逸宁发问,墨瞳已经先开口了:“墨瞳参见将军,不能下地给方将军行礼,真是失礼极了,还请方将军见谅,只是许久不见,小的和方将军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将军如今是越发的神武潇洒了,小的却越来越虚弱枯槁了。” “大胆!你这个贱奴竟敢称万岁爷为将军!真是混账之极!来人呐……”下一秒,海印手臂一挥,刚想叫人,却被方逸宁给制止住了。 “海印,你带着殿中的宫女太监都先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踏入逐月宫半步。”方逸宁一字一句淡淡地道。 他是真的想搞懂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个墨瞳和那个墨司南只见必然有什么联系。 “是,奴才遵命。”海印有些担心地应着,不放心地看了看墨瞳,又看了看方逸宁,随即便就带着宫女太监一等都退下了。 “请国君不要生气,墨瞳多日以来身体虚弱,的确不能下地,并不是有意冒犯国君的,”张无言赶紧给墨瞳求情,说完又赶紧转向墨瞳,“墨瞳,不得无礼,不管曾经如何,但是眼前地这位便就是当今玄同的国君,还不参见国君?” 墨瞳不答,却妙目一转道:“张大人和柳大人能否先出去回避一下?墨瞳有话要与方将军说。” 方逸宁也看过来,示意他们两个先退下。 柳上桑和张无言抿了抿唇,心里面十分担心,但是到底也都躬身退下了。 叶青阳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墨瞳放到软榻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将墨瞳安置好,刚要也退出去,但是不想,却被墨瞳一把拉住了手。 “叶青阳,你留下来,你不用回避。”墨瞳柔声道。 “好。”一直沉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喜色,叶青阳坐在了软榻上,然后将墨瞳抱在自己的怀中靠着,又伸出手给墨瞳揉着后背。 这些天墨瞳总是躺在床上,时间久了也觉得有些累,所以现在墨瞳最喜欢的便是自己给他揉背。 果然,感受到叶青阳地体贴,墨瞳的脸上荡漾着舒服的笑来。 “你为什么一直称呼朕为将军?”顿了顿,方逸宁问道。 墨瞳淡淡地笑了:“若是称您为玄同皇上的话,那么您就是咱们凤池皇后娘娘的敌人了,难道将军愿意自己成为皇后娘娘的敌人吗?墨瞳是断断不愿意的,所以墨瞳叫不出口。” 方逸宁眉头一皱,又是因为墨司南。 自己和那个凤池皇后到底有什么样的一种渊源? “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方逸宁踱着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墨瞳,然后又道,“那么,刚才你又特意支开了张无言与柳上桑,必定是要告诉朕一些子不为外人道的事情了,现在你都可以和朕讲了吗?” 墨瞳淡淡一笑,缓声道:“方将军,可还记得墨瞳是什么时候跟了将军做童儿的吗?” 方逸宁摇摇头,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片段还有一些子只言片语。 顿了顿,方逸宁道:“朕不记得了,这几年的事朕都不记得了。” “五年零五个月整,那天是八月十三,在凤池天阳郊区的与君山,那天晚上墨瞳在山里面迷路遇到了一群饿狼,幸亏方将军出手相助,墨瞳才捡回了这条命来,就连墨瞳的名字都是方将军给起的呢,后来方将军瞧着小的可怜,便就收了小的做童儿,方将军,算起来咱们相识日子不短啊,都五年多了,如今墨瞳已经都十五岁了,而方将军也已经整整二十四岁了。” “将军啊,生命并没有很多的五年可以挥霍,所以,能伺候将军这五年,墨瞳这辈子都是无悔的了。” 墨瞳淡淡笑道,明明那样年轻那样俊美的一张脸,却显得如此的沧桑和淡然,顿了顿墨瞳又道:“只是墨瞳,到底还是比不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比墨瞳还要晚两年才认识将军呢,但是在将军心中,却永远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墨瞳是多么的不甘心啊,明明是墨瞳一直陪着将军,明明皇后娘娘还是将军的敌人,为什么墨瞳却永远都比不过娘娘呢?” “墨瞳以前难受过、委屈过、记恨过、崩溃过、愤恨过,到现在大限将至,都觉得无所谓了,而且在临死之前还能与将军再见上一面,墨瞳心中便只剩下感恩戴德了。” “你说什么?朕……喜欢墨司南?”貌似是个问句,但是从方逸宁口中说出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肯定句。 方逸宁的呼吸有些急促,脑中都是一个少年的模样,那个少年就躺在躺椅上摇啊摇,慵懒得像只猫咪,让人看着心痒,想日日都能看见,似乎自己真的就是那么做了。 每一天巡逻皇宫的时候,都要装作不经意地从他的宫殿门口走过一次又一次,看见那个人了,自己会高兴一整天,见了谁都是傻乐乐的笑,真不像是一国皇子的德行,但若是看不见,便觉得这一天都是寝食难安的,心里面都是那个少年的模样。 自己时常也会觉得疑惑,他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为什么同为男人的自己会对他这样伤心? 明明自己可以拥有无数妖娆艳丽的妃嫔,却独独对这么一个男人钟情,而且这个男人早就对别人死心塌地? 这是为什么呢? 乱了,乱了。 方逸宁抚了抚自己额头,有些虚脱。 这些年到底还有多上事情是被自己遗忘了的呢? “是啊,将军喜爱娘娘,任谁都知道,将军是多么地钟情于娘娘,将军连命都可以给娘娘的,这样的深情厚义,真真是感天动地,”叶青阳从小几上端过来一杯参茶吹了吹热气,仔细地给墨瞳喂下去几口,墨瞳缓了缓才又接着说,“当时在与君山,将军被凤池万岁爷逼上了悬崖上去,墨瞳虽然人小卑贱,但是却也想救将军一命,所以一直沿着小路跑跟在后面,看有没有机会救将军,就在墨瞳万般着急之时,忽然就发生了变故。” “墨瞳就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和娘娘一起坠崖,但是将军却用尽浑身力气将娘娘推了上去,后来娘娘得救了,将军却坠入了万丈深渊。” “那个时候,墨瞳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将军肯为娘娘毫不犹豫地舍弃性命,但是却从来不肯施舍一星半点的喜欢给墨瞳,哪怕是怜悯,哪怕就是可怜,将军从来都没有多看过墨瞳一眼,即便将军日日喝墨瞳沏的茶,穿墨瞳洗的衣,但是将军却从来不会对墨瞳有过一丁点儿的关注。” “那个时候,墨瞳恨毒了皇后娘娘,如果没有他的话,至少墨瞳的生活中还会有将军,即便将军并不喜欢墨瞳,但是只要能日日见着将军,墨瞳便也觉得终身无憾了,但是却因为娘娘的缘故,墨瞳失去了生活唯一的重心。” 说到这里,墨瞳的眼中滑过一丝伤痛,叶青阳轻轻地揉了揉墨瞳的手,墨瞳这才轻轻地笑了,顿了顿,墨瞳又道:“曾经有一次,墨瞳想着将娘娘杀了,但是却失败了墨瞳被娘娘逮个正着,不料娘娘却放了墨瞳,墨瞳问他,难道娘娘不怕墨瞳再一次行刺吗?将军,你猜娘娘是怎么回答的?” 方逸宁不语,但是眼中却流露出渴望知道的眼神来。 这个墨司南对他来说,是谜一样的存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视他为对手,为敌人,只是这些念头忽然就变成了一种无比讽刺的笑话,突然被这少年告知,原来墨司南是自己可以用性命去爱的爱人,而且自己确实那么做了,虽然自己现在记不得从前的事儿来,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自己是爱着那个男人的。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很可笑,也很疯狂。 自己现在尊为皇上,理应不去理会这些子的,即便那是真的,但是方逸宁现在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墨司南的方方面面,还有以前…… 自己与那个凤池男后的点点滴滴,自己到底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是敌人的却还偏偏爱之入骨? “当时娘娘说,墨瞳既然你是深爱着方将军的,所以,你必定不会伤害方将军用生命换回的人。” “是的,娘娘说的没错,墨瞳绝对是下不了手的,即便是那个时候没有被娘娘发现,墨瞳手中的匕首也绝对不会割断娘娘的喉管,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过是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想泄一泄心中的那口恶气而已。” “墨瞳既然这么爱着将军,又怎么舍得对延续着他的生命的人动手呢?墨瞳虽然年少无知,但是却也知道若爱一个人必定要成全一个人的道理,”墨瞳自嘲地笑了笑,似乎那事情就在昨天,墨瞳喘了一会儿子气,又继续说道,“后来,因为将军的缘故,娘娘也成了墨瞳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因为爱着将军,所以墨瞳愿意用生命去呵护着将军用生命换回的娘娘,不管生死只要他能开开心心平安无虞。” “将军,是您让墨瞳知道了什么是爱,也是您让小的知道了什么是爱而不得的痛,但却是娘娘让小的明白了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让自己心爱的人越来越接近幸福,那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将军,其实在墨瞳心中,你和娘娘其实是一个人,你们两人早已经融入了墨瞳的骨血之中,今生今世墨瞳都绝对不会忘记你们,所以将军,请你答应墨瞳,不管日后你和娘娘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不管会不会终有一日兵戎相见,将军,请你一定要记得,娘娘是你深爱过的人、是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的人,所以,在做所有的决定之前,要确定自己日后不会后悔,因为失去挚爱的那种痛苦实在太难煎熬了,墨瞳体会过、痛苦过、崩溃过,真是太煎熬了,所以墨瞳不愿意将军的下半生都在悔恨与自责中度过。”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墨瞳的气息又开始加重了,软趴趴地歪在叶青阳的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鼻尖上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叶青阳皱着眉,抽出帕子给墨瞳擦了擦汗,然后一边给墨瞳拍着背,一边小声询问:“如今,该说的都也说的了,是不是也该进去休息了?” 墨瞳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缓了一阵子,又开口对方逸宁说道:“将军,请你一定不要伤害娘娘,娘娘是这世间最好、最善良的人,纵使娘娘不爱你,请你也一定不要伤害他,现在将军已经记不得娘娘了,自然不会有这一层的感情,不管做起什么事儿来,自然也便没有了什么顾忌,但是娘娘却不同。” “墨瞳跟随娘娘的那些时日,只要一提起将军的名字,娘娘必定要黯然神伤好一会儿,娘娘对将军,是既感激又愧疚的,即便是将军现在已经平安无虞,但是娘娘必定还是觉得亏欠与你的,日后若是真的玄同与凤池兵戎相见,狭路相逢之时,娘娘对将军未必就能下得去手,所以墨瞳只怕将军反而会对娘娘下得去狠手。” “将军,娘娘自从你坠崖之后,便十分自责内疚,曾经娘娘的身子刚好些的时候,还亲自带人进山去寻找将军的尸骨,当时大雪封山,雪路难行,娘娘一不小心失足掉进了冰眼之中……” “那一次,娘娘险些失了性命,昏迷了将近二十日才醒来,所以即便是一命抵一命,娘娘也该算是还清了你的,所以将军,请你千万不要伤害娘娘……” 墨瞳挣扎着坐了起来,叶青阳皱着眉要去扶他,墨瞳却摆了摆手甩开了叶青阳的手,然后摇摇晃晃地下了软榻,纤细的脚也顾不得穿鞋,便一步一摇地走到方逸宁的面前跪下,深深一扣:“将军,墨瞳曾发誓过,今生今世都跟定了你的,即便是死,墨瞳也要死在将军的身边,但是如今,墨瞳却做不到背叛娘娘,所以便只能对不起将军了……” “但是将军,请你记住,曾经,在与君山上,有个卑微的少年那样地深爱着你,不论世俗,不论经年,不论生死,墨瞳这一生都是为了将军……”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戛然而止,墨瞳纤弱的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两行清泪顺时滑了下来,顺着鼻尖低落到了地上,汇成了一个小水坑。 方逸宁一惊,刚要伸手去扶,但是叶青阳却抢先一步从软榻上跳下来,抱起了墨瞳,叶青阳温柔地看着墨瞳,伸手抹去了墨瞳眼角的泪珠,然后叶青阳转过头对着方逸宁道:“国君,墨瞳公子已经为你生生死死了不知多少回,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但是既是墨瞳公子愿意的,小的便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如今墨瞳公子的情形你也是见到了的,小的不求国君对墨瞳公子心怀感念,只求国君能够体恤墨瞳公子的一番苦心,国君若是能为墨瞳公子着想半分,日后便就请国君不要再出现在墨瞳公子的面前,自从得知国君尚在人间之后,墨瞳公子便就强撑着病体来到了京师西光,这些时日一来他日日都备受病痛的煎熬,如今,只剩下了生命的最后这些时日,请国君就让他安宁一些,平静地去吧,小的感激不尽。” 言毕,叶青阳抱着墨瞳朝寝殿走去。 墨瞳的长发飘飞着,有些凌乱,有些哀愁,每一根青丝似乎都在小声哭泣。 方逸宁看着那一头垂下的长发,不由自主地就跟上了叶青阳的脚步。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情,也从很多人口出听到了很多个版本,或是怀疑,或是惊叹,或是感概,或是愤恨,但是,无疑墨瞳说的是最为真切最让他感动的一个。 方逸宁知道墨瞳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有着那样一双眼眸的少年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叶青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过身来,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国君请留步,前面就是寝殿了,墨瞳公子要休息,国君不宜打扰,国君还是请回吧。” “不妨事儿的,朕就是想、想……想再看看他,”方逸宁看着墨瞳一脸的泪痕,心中一时间都是怜悯。 墨瞳刚才说以前自己对他竟连半点怜悯半点可怜都没有,那是真的吗? 自己真的会那般无情,一直忽视这双澄澈的眼眸那么多年? 自己真的不曾在某个时刻……对他动过心吗? 方逸宁抿了抿唇,有些不相信地道:“他、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当真是医不好了的吗?是谁给他治的病?难道不能请更高明的御医吗?要不然,朕可以遍邀天下名医为他诊治……” 叶青阳当即嗤笑一下,讥诮道:“国君的手段天下都是皆知的,最是能屈能伸,且又最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狠心、该对谁狠心,算起来国君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国君就不必为了一个区区墨瞳公子这般忧虑了,国君胸怀大志,自是有国君的天下大事,而墨瞳公子卑微渺小,心中却只有自己想守护着的人,国君,墨瞳公子刚才已经说得清楚,墨瞳公子曾经是爱着国君的,对国君可谓真心实意天地可鉴,可惜的是国君当时似乎并不知晓,没有回应,如今时过境迁,墨瞳公子已经选择了站在凤池这一侧,国君也该懂得墨瞳公子的用意,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国君自是将公子忘掉的好。” 【把所有地祝福都送给小墨瞳~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5(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5(6000+) “墨瞳公子曾经是爱着国君的,对国君可谓真心实意天地可鉴,可惜的是国君当时似乎并不知晓,没有回应,如今时过境迁,墨瞳公子已经选择了站在凤池这一侧,国君也该懂得墨瞳公子的用意,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国君自是将公子忘掉的好。ai琥嘎璩” 方逸宁脚步一滞,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 叶青阳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心里面有没有墨司南,不管日后自己会不会记起遗忘的那些爱恨情仇,玄同终究与凤池势不两立,眼前的这貌似平静的局面,又能撑的了多久呢? 果然是最凉不过帝王心,心中的情爱永远比不上身下的那把龙椅来得重要,叶青阳冷眼看了一眼方逸宁嘴角勾了勾,然后抱着墨瞳进入了寝殿。 叶青阳将墨瞳轻轻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打来了一盆热水,坐在床边用毛巾给墨瞳轻轻地擦脸,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熹。 自从来到京师西光之后,墨瞳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都需要喝两顿的参汤才能勉强支撑一个时辰的精神,其他的时候墨瞳都是昏睡着的。 墨瞳醒着的时候,总是微笑着的,靠在叶青阳的怀里面,懒洋洋地和张无言柳上桑他们说着话,原本性格沉静话不多的墨瞳,自从病倒了之后反而话多了起来,东扯西扯的有时候能说半个时辰,连张无言和柳上桑都说墨瞳变得活泼了,两人只要一空便都十分逗墨瞳开心,笑话一个接着一个的讲,总能把墨瞳逗得前俯后仰,他们是真的把墨瞳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宠着。 不,是更加宠着绪。 叶青阳也很喜欢看到墨瞳这样活泼的一面,墨瞳的笑实在美丽,看上去让人觉得心里面暖暖的。 有的时候张无言和柳上桑忙于在各国宾客中周、旋,没有时间陪着墨瞳说话,叶青阳便就代替着张无言和柳上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墨瞳讲话,讲的也无非就是墨司南的种种事情。 叶青阳的话本来就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听墨瞳在叽里咕噜地说这话,说皇后娘娘如何厉害,如何火烧轩辕大军,如何用绳子逃下了断肠崖等等。 轻轻小小的声音下面是满满的欢喜。 每每这个时候,墨瞳总是眉飞色舞的,叶青阳看着高兴,但是心里面却停止不了哀愁。 张无言说,墨瞳只怕熬不过正月了,也就意味着再过十多天,自己的怀中便在没有这个懒洋洋的少年了。 如今自己每天都在倒计时着还能看几日墨瞳这样的笑。 叶青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但是现在他却想跑到阎王殿里面去求一求阎王,能多给墨瞳些日子,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换都行。 叶青阳很喜欢给墨瞳擦脸,每当这个时候,墨瞳就像一只猫咪一样,哼哼唧唧地躲着毛巾,微蹙着眉尖,浓密的睫毛不安地眨着。 多么漂亮的一个少年啊,眉眼唇鼻都像是画一样。 每一次这个时候,叶青阳都不由自主地感慨,心里面便越发的心酸难受起来。 自己遇到墨瞳才不过短短的半年而已,这半年,他日日都是这样的幸福,而日日却也都是这样的煎熬,这是爱上一个将死之人的必然结果,因为等待他们的却是永别。 只是墨瞳熟睡的时候总会落泪,会一遍一遍哀切地叫着:“逸宁……逸宁……” 那种声音让叶青阳觉得肝肠寸断。 往往看着那张哀愁的脸,听着那凄切的声音,叶青阳便心疼得喘不过起来。 如果墨瞳在梦中会叫自己的名字,让自己立刻去死,自己都是愿意的。 墨瞳清醒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提起方逸宁,一次都没有,即便他知道柳上桑与张无言已经见到了方逸宁,但是墨瞳却从来没有问及。 是的,连一次都没有。 叶青阳不是不觉得好奇,墨瞳来玄同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再看一眼方逸宁,但是他的淡然却让大家都迷惑了。 “柳大人和张大人今日去参加登基大典了,晚上还要去观景台看烟火表演,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 记得,除夕那天,逐月殿中就只剩下叶青阳和墨瞳,叶青阳抱着墨瞳在软榻上吃了一顿异常清冷、却又异常温馨的团圆饭。 “哦,难怪不能回来和我们用膳,我正想问你呢,”墨瞳正喝着人参鸡丝粥,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过了半晌,墨瞳才喃喃道,“不知道娘娘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年夜饭,去年的除夕,我和娘娘还在去骇客的路上呢,当时娘娘身中剧毒,一直昏睡不醒,我真是担心死了,明明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我却只能抱着娘娘在马车里面落泪,也不知道今年娘娘的除夕是怎么过的呢。” 叶青阳夹了一块羊肉放在碗中,一边轻声跟墨瞳说:“如今有万岁爷陪在娘娘的身边,自然用不得咱们费心这些的。” “你说的是,有万岁爷在娘娘身边,娘娘自然是高兴的,倒是我瞎操心,”墨瞳笑了,然后靠在叶青阳的怀里面,有些哀愁地说,“在断肠崖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今年的除夕会和娘娘一起过呢,当时我每天还想着,来年除夕的时候要做那些子菜,要喝哪种酒,要给娘娘准备什么礼物,要不要跟娘娘大醉一场呢,不想现在,我却和你在玄同的皇宫一起渡过,果然世事多变迁啊。” “怎么?你觉得很遗憾?”叶青阳挑挑眉毛,将那块羊肉细心地分成了几小块,然后又沾了沾汤汁,这才依次放入墨瞳的口中。 墨瞳摇摇头,嚼着羊肉的嘴巴嘟嘟囔囔的,说起话有些含糊:“叶青阳,有你在,我很高兴,如果还有一个除夕可过的话,我还想和你一起。” 墨瞳低着头喝粥,叶青阳看不到墨瞳的表情,但是两枚红玉般的耳朵却出卖了主人的心情。 一直堵在心中的那团棉花,似乎一瞬之间荡然无存了,心中满满的都是欢喜。 叶青阳丢开手中的筷子,轻轻将墨瞳拥进了怀中,在墨瞳的耳畔轻轻说道:“墨瞳,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有我,不管你心中想的是谁,不管你梦中出现的是谁,也不管你要守护的人是谁,你的身边,一直都会有我,你守护着别人,就让我守护着你。” 一滴。 两滴。 三滴。 四滴。 …… 叶青阳的手背被两摊的液体灼伤了,但是心中却是甜蜜的。 “叶青阳,你和他不同的,你让我觉得踏实心安,你虽然沉默寡言,连张无言都说要逗你多说一句话都比登天还难,但是你的眼睛里面却有着千言万语,叶青阳,我不是瞎子,我都能看得到。” “你给我擦脸,给我揉背,给我梳发,抱着我出去赏雪,帮我暖被窝,叶青阳,你珍惜我,爱护我,同时你也需要我,叶青阳,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每天一睁开眼一看到你,我就想笑,只觉得能多活一天多看你一眼,也是好的。” 墨瞳靠在叶青阳的怀中轻声絮语着:“我爱过他,爱得很深,似乎把一生的深情都托付与了他,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他那样的男子,自从他坠崖之后,我便成了行尸走肉,若不是因为娘娘,只怕也早早跳崖了断化作了一堆白骨了。” “他坠崖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后来,在天阳的城门前我遇到了你,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后来你真的没让我失望。” “叶青阳,那天那时,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那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之后得知他并没死,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急切地想确认他真的还活在这世上,他是我曾经用生命去爱的人,我该给自己的爱一个交代。” “只是,经历了太多的事,这份爱早已经被摔得七零八落了,我真的累了,再也不能够跟在他的身后追逐了,知道他能活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幸的是,现在,我的身边有了你,叶青阳,你是可以让我依靠的人。” 那是叶青阳第一次听墨瞳谈到方逸宁。 很真切,很坦荡,很淡然,没有丝毫的遮掩。 叶青阳知道对于墨瞳来说,方逸宁是这一生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但是如今,他肯和自己讲而不再是缄口不言,叶青阳心中是高兴的。 墨瞳的心已经接纳了自己,即便他可能下一秒就永远地离开自己。 ~~~~~~~~~ 除夕之后,墨瞳仍旧日日昏睡,但是却再也没有在梦中叫着方逸宁的名字,也再也没有流泪,墨瞳的笑越来越淡然越来越安心,似乎带着某种可以洞察一切的能力,那样的笑让张无言和柳上桑都如坐针毡。 但是叶青阳却很喜欢。 ~~~~~~~~~ 墨瞳又睡着了,叶青阳小心翼翼地给墨瞳擦好了脸,刚要去洗毛巾,却忽然听到墨瞳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叶青阳停下了脚。 “叶青阳……叶青阳……”俊美的容颜上没有泪痕,只有淡淡的笑。 叶青阳却不知怎么忽然鼻子涩涩的,泪流满面。 叶青阳放下手中的毛巾,蹲在墨瞳的床前,凝视着墨瞳安然的睡颜,眼泪默默地流下。 墨瞳,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 黑衣人带着密函翻身上马,出了皇宫之后,便就原路返回,朝方始休一行的发现奔去,这一口气行进了半日才停下来给马喂草料,自己也走进路边的一家茶水铺去用午膳,不敢多耽搁时间,便选了一碗起锅最快的面条。 面条刚一端上来,黑衣人就低着头开始吃着滚热的面条,直看得店小二有些纳闷。 我滴个乖乖,那不热吗? 不知道怎么茶水铺的屋顶忽然塌了一处,正巧砸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听到头顶的动静,便急忙退后躲闪,虽然没有被砸中,但是却浑身都是泥灰,面条自然是再也不能吃下去了,满满一碗的泥。 茶水铺的老板赶紧过来陪不是,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少不得多看了几眼那屋顶,心里面那叫一个纳闷啊,才盖了一年不到怎么现在就塌了呢? 还真是奇怪,难道是前几日雪大把房顶压塌了? 看着自己浑身都是泥土灰尘,黑衣人心里面是十分气恼的,但是着急赶路,倒也没工夫和老板发火,便让老板去给他准备一些干粮上路就行了,自己退下了身上的外套走到外面去抖一抖灰。 忽然房顶又是一声轰响,黑衣人赶紧转身去看,并没有什么动静啊? 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黑衣人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滑过来,顺手掏走了外套里的密函,又飞速地把另一份密函塞了进去,然后闪身离开。 ~~~~~~~~~~ 一夜都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赶路,第二日一早,黑衣人便就遇上了方始休一行,赶紧翻身下马,跑到蓝水的马下跪拜:“启禀蓝水公子,小的带着万岁爷的密函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这是皇上让小的带给主人的密函,请蓝水公子查收!”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蓝水接过密函,那黑衣人便躬身退下了。 “主人,小的要进去了。”蓝水对着马车躬身行礼之后,然后跳上了马车,挑开厚重的轿帘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方始休单手支这额头,正在端坐在软椅上看着挑开帘子走进来的蓝水,眼睛里面有些似有似无的笑,邪邪的眼神似乎带着小勾子,直看得蓝水脸红心跳。 蓝水赶紧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兀自昏睡的馥雅公主,心里面有些说不出的堵,然后蓝水跪拜,恭恭敬敬地道:“小的参见主人,派去京师西光的人已经回来了,这是万岁爷的亲笔书函,请主人过目。” “好。” 方始休缓缓开口,然后身子前倾过来,白皙的手指握住了密函,顺带着也握住了蓝水的手指,蓝水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下意识地要往后缩,方始休看着蓝水绯红的脸颊,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唇,但是手上却也没有坚持,松开了蓝水的手,然后坐了回去。 打开密函之后,那原本英挺的眉毛顺时紧蹙了起来,刚才还优哉游哉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耐烦,方始休不解地道:“七哥竟然让本宫朝阳明山去?” 什么? 竟然是阳明山? 蓝水也顿时愣了起来,阳明山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确实是一个极为敏感的词儿。 蓝水不由自主地转头瞥了一眼馥雅,心中道,瞧着馥雅公主的神色,只怕再过一日两日便能醒来的,只是前几日馥雅公主刚一醒来便就闹得天翻地覆的了,若是再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是在当年她与木川一见钟情的阳明山,到时候,不知道还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真到了阳明山,倒也未必就是件坏事儿。。 至少如此一来,木川他们必定是会一路跟着进山的,那么也就必定会带走馥雅的。 蓝水心下忖思一番,看着方始休的嘴唇有些干,再一看桌上并无茶水,便站起来走到桌前,蹲下去,从桌子下面的搬出一个黑檀木雕花的精致木箱,从中取出一套蓝底白莲花的蓝瓷茶具。 那是备用的一套茶具,主人平时只喜欢那套白底红梅花的茶具,所以这一套主人从来没有用过,但是自己却喜欢那蓝白交错的柔美,每次和主人出远门便就会瞧瞧地带在身边,希望主人可以用到,所幸这一次可以给主人使用。 蓝水,取出些茶叶放到杯中,然后一边煮茶一边对方始休说:“主人先别生气,万岁爷如今是失忆了的,自是不记得从前的许多事情来,更加也不会知道阳明山还有这一层的深意,所以,难免会有照顾不到主人情绪的时候,主人应当体谅万岁爷的现在的心情。” “万岁爷如今自是不能够让主人进入京师的,一来各国的礼官都在,若是震惊了各国的礼官,自然不是件好事儿,所以自是能瞒一时是一时,所以万岁爷自然要选一个偏远荒芜的所在,那阳明山在京师西光城北的远郊,又是玄同皇室重地,方圆二十里几乎都是没有人烟的,所以若是能将木川一众引导此处,然后出其不意地消灭了木川,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二来,木川他们一路不紧不慢地跟过来,虽然他们现在人多势众要一举攻下咱们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们却一直按兵不动,只是优哉游哉地跟着,虽说是为了得到馥雅公主,但是却又何尝不是想攻下京师西光?他们自是不愿意在路上动手,一则耽误时间,二则也怕万岁爷知道了便提前做好了防御,所以若是换了别的地方,木川未必就会跟着咱们,但是如果是阳明山,那就不同了,所以说,万岁爷这地方选的是极好的。” 方始休盯着蓝水优雅煮茶的动作,半晌才哼了一声:“平日倒也看不出来,原来你倒是比本宫更了解七哥。” 蓝水忙陪笑道:“主人说笑了,其实主人心里面必定也是明白的,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 蓝水顿了顿,又道:“万岁爷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想必阳明山那边也是已经有所准备的,所以主人自是不必有所担心,既是阳明山,便是玄同的地盘,木川再怎么放肆强硬,到也要顾忌三分。” 蓝底白莲花的精制茶壶开始袅袅生烟,香味便开始散发出来,弥漫着整个车厢,沁人心脾,有些让人心醉。 不一会儿传出水沸的声音,蓝水提起水壶倒了半杯的开水进入杯中,然后洗了茶之后倒掉,随后又倒入了七分满的水,这才双手恭恭敬敬地端到方始休的面前。 方始休接过那蓝底白莲花的瓷杯,放到面前仔细地看着,在手中缓缓转动着,沉静的蓝和纯净的白,让人看着格外的舒服。 方始休问道:“以前怎么不见这套茶具?” 蓝水躬身答道:“主人最喜欢白雪红梅,每年冬季,不管是主人有多忙,也都是一定要空下来几日亲自去阳明山赏一赏雪天的红梅,小的伺候主人时间久了,自然知道主人喜欢白底红梅花的那一套了。” “日后,便都用这一套,荷塘月色,倒添了并不少清新恬然,也没有白雪红梅那般清冷,看着倒也讨喜得很,”方始休抿了口茶,微微蹙了蹙眉,这味道并不似寻常喝得茶,“蓝水,你用什么水煮的茶?这不是梅花水。” 蓝水见方始休面有不悦,赶紧跪地叩头:“是小的擅自做主换了煮茶的水,请主子饶命。” 方始休蹙着眉,道:“本宫就是问你用的是什么水,并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动不动就死跪着做什么?快些起来回话。” 【大家早上好~预计兄弟会在月底完结~尽量让放假地孩子都能看到结尾~欢呼~撒花~~】 如何让你爱上我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6(6000+) 方始休蹙着眉,道:“本宫就是问你用的是什么水,并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动不动就死跪着做什么?快些起来回话。ai琥嘎璩” 蓝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兀自胆怯地垂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道:“是,启禀主子,这是去年夏天,小的每日早起趁着清晨红日未出之时,收集的盛夏时的莲叶上的露珠,莲花的味道极为清新淡雅,别有一种韵味,小的是极为喜爱的,因为以前盛梅花水的那陶罐,前日被主人给碎了,小的一时间找不到梅花水来给主人沏茶,所以小的斗胆用了这水,还请主人责罚。” 方始休的眉毛高高扬起,抿了抿唇,一边伸手牵起了蓝水,柔声道:“你何罪之有?若是有罪,也就是这茶煮的太好的缘故,蓝水,若不是你,本宫这辈子倒也无福品到这样的好茶。” “啊?主人你是说……你不讨厌?”蓝水沉静的脸上蓦地激动了起来,看上去格外的生机勃勃,“主人一向不是只喝梅花水烹的茶吗?” “非但不讨厌,而且本宫还很喜欢,以前本宫只知道梅花水煮茶是极好的,所以便一直用着,后来也就用惯了梅花水,如今本宫才发现,原来还有许多别的选择,”方始休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然后胳膊一使劲儿,便就轻轻巧巧地将方始休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一边柔声道,“蓝水,日后你天天为本宫沏茶,可好?焘” “主人若是不嫌小的愚笨,小的自然是愿意的,只要主人喜爱喝小的煮的茶,小的就欢喜得很了,小的……小的多谢主人。”蓝水的眼睛里面都是欢喜,碰到了方始休灼人的目光,便赶紧羞得低下了头。 前天也是在马车上,主人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然后主人便亲了自己,后来还做了那档子让人面红目赤的事儿…… 蓝水的脸猛地一红,同时就觉得自己的后庭有些别别扭扭,便就转了身子,换了个坐姿,不想一侧脸,蓝水却又看到了熟睡中的馥雅珑。 蓦地就是心头一滞,蓝水眼睛顿时便也黯淡了许多,所有的欢喜瞬间变成了自嘲。 自己终究是一个端茶倒水、偶尔被主人心血来潮摁倒在床上泄、欲的奴才罢了。 终究是比不得馥雅公主那般,能够让主人这些年都为了她飞蛾扑火。 是啊,自己这么一个卑贱的奴才,如何能跟金枝玉叶、千娇百媚的馥雅公主相媲美呢? 蓝水啊蓝水,果然是你太贪心了! 方始休瞧着蓝水一脸的落寞,便也顺着蓝水的目光瞧了瞧软榻上兀自昏睡的馥雅,顿时心中也明白了蓝水心中的所想。 看着蓝水乱七八糟绞在一起的手指,还有紧咬的嘴唇,方始休心里面有些微微的甜。 那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一种新奇的感受。 很新奇,也很让人心动。 顿了顿,方始休执起蓝水的尖尖的下巴,让蓝水看着自己,一边,淡色薄唇轻轻开启,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认真—— “蓝水,馥雅是如今怀着本宫的骨肉,她是要为本宫生儿育女的女人,你可明白吗?” “小的明白。”蓝水机械地点着头。 如何不明白? 我再明白不过了。 主人,这些年跟在你的身边,我最明白的事情,就是谁都代替不了馥雅公主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蓝水心中苦笑着,想到了前日就在这个马车上,就是当着馥雅公主的面,自己与主人的那场绝对称得上激烈的情事,恍惚美得就像一场梦。 那个时候,主人的眼神动作都是那般的轻柔深情,让自己甚至误以为,主人心里面也是有自己的,主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与馥雅公主的不同。 当时自己还叫的那般放肆,竟会发出那样丢脸的声音,竟敢把指甲掐进了主人的背上,甚至还射在了主人的手里…… 现在想来,果然是痴人说梦。 方始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沉静安宁的蓝水,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疼,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疼,里面似乎还有些酸酸痒痒感觉,很新奇也很特别。 以前想到馥雅的时候,自己会觉得愤慨,恼怒。 愤慨七哥的所作所为,恼怒馥雅对木川的钟情。 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心里面堵着这堆不明就里的情愫。 这种情愫,让方始休越来越依恋面前的这个蓝衣少年。 蓝水的侧脸十分好看,以前总觉得蓝水与馥雅相似,但是现在仔细瞧着,却不难发现两人的不同。 蓝水的脸要比馥雅瘦削不少,有些棱角,是少年人特有的英气,不像馥雅的脸那般圆润饱满。 馥雅的眉宇之间总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但是蓝水的眉间更多的却是恬淡平和。 还有,蓝水的脸上既有俊美温婉,也有些少年的英姿飒爽,少年的脸上特有的绒毛,显得格外的阳光清新,让人忍不住想多模两下。 方始休的手指不知不觉就抚摸到了蓝水的鼻尖,那上面一小堆晶莹的汗珠,窗子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刚好照在那上面,一颗颗晶晶亮亮的,十分好看,直看得方始休心里面痒痒的。 蓝水猛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方始休。 错愕,惊异,似乎还有些期待。 蓝水舔了舔嘴唇,最近主人越来越让自己搞不清楚了。 主人到底是怎么了? 主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秒,方始休对着那双沉静清澈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蓝水,馥雅是馥雅,你是你,你们是不同的。” “馥雅是本宫的女人,而你却是本宫的人,并且永远都是,蓝水,本宫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本宫绝对不能放走馥雅,但是等到馥雅生完孩子之后,本宫自是会放她自由,本宫并不愿意留着一个怨怒之人在身边。” “但是,蓝水,你却是不同的,你的命都是本宫的,所以,你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这辈子,本宫都不会放开你,你也妄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本宫活着,你就不许早死半刻,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本宫半步,本宫死了,你便不许独活,要跟着本宫一起下阴曹地府。” 你的命都是本宫的,所以,你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本宫活着,你就不许早死半刻,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本宫半步,本宫死了,你便不许独活,要跟着本宫一起下阴曹地府…… 这个狂妄霸道的男人,连这个时候都不肯放下自己的半分骄傲。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年前,只在那一瞬的对望中,自己就爱上了他。 他是自己的主人,更是自己一早就认定的爱人。 蓝水一眨不眨地看着方始休,似乎是要确定什么。 直看得方始休有些毛毛的不安,方始休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有生以来,方始休第一次有这种坐立不安地感觉。 忽然蓝水的睫毛一阵剧烈地抖动,方始休以为蓝水是哭了,以前每次在床上的时候,蓝水哭得时候睫毛总是都得这么厉害,方始休刚想去安慰一句,但是蓝水仰起头,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主人,蓝水此生不悔。” 方始休心头一窒,下一秒,将蓝水抱得更紧,几乎是要把蓝水嵌到骨血之中,喉中有些堵堵得难受,眼睛亦是涩涩的。 还好,蓝水就在自己的怀里。 还好,这些年自己没有弄丢他。 ~~~~~~~~~~~~~ 正月初十四。 玄同京师,西光。 养心殿。 方逸宁坐在位子上,一个将军模样人正跪在地上,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那个将军说道:“启禀万岁爷,京师都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虽然现在京师形式纷繁,但是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并且,按照万岁爷吩咐的,已经有五万精兵前往了城南的隋玉山,现在大军都已经做好了张网捕猎的准备,只要是木川一行一进入玉山,咱们便能够出其不意将他们一举歼灭!” 方逸宁手指扣着桌面,眉毛挑了挑,缓声道:“你做的不错,朕就是要让木川知道,即便他胜券在握,朕也能打碎他的如意算盘,朕刚刚登基,本来还想着休养生息一阵子的,不想这木川倒是自个儿找上了门来。” “既然那木川如此不知好歹,咱们也用不着客气,到嘴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那位将军讨好地笑了笑,随即又问道,“只是不知万岁爷为什么要选在隋玉山呢?” 方逸宁喝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如今京师鱼龙混杂,各国势力有还在,咱们自然不能轻举妄动,那隋玉山在京师西光城南,距离京师距离起码有五十里地,即便是打杀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到京师中来的,而且,隋玉山地势陡峭,又是常年荒着,所以并没有百姓居住,咱们动起手来自是可以没有顾虑,最重要的是,隋玉山只有一个入口,三面环山,只要是木川一进入了,那么便就是有去无回。” “万岁爷所言极是,”将军顿了顿,随即又问道,“万岁爷要不要多派一些人手暗中监视着萧绝和凤池的礼官呢?末将总觉得凤池与轩辕必定是打了什么主意,才一直赖着不走的,不知道万岁爷以为如何?” “萧绝自然是要盯得紧点,但是却也不需要增加人手,萧绝进玄同是为了观礼,为了凸显诚意,所以只带了不到百人来,而且轩辕位置靠南,士兵不善于冬季作战,所以萧绝轻易不会这个时候用兵的,南城的探子昨日才来禀报,说轩辕的大军并无任何动作,所以萧绝那边倒是不打紧的,至于凤池的礼官……” 说到这里,方逸宁抿了抿唇,想起了那一天在逐月宫见到了墨瞳的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还有淡然恬静的笑,想着那位被自己遗忘的深情少年,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方逸宁的心里面有些不忍。 只是稍稍一瞬,方逸宁随即忽视这种感觉,然后道:“凤池的礼官,倒是需要仔细盯着,现在萧绝就在京师西光,木川也在路上,唯独墨御飞却一直不知动向,前往凤池的密探也没有探到墨御飞的踪迹,朕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墨御飞会趁机做些什么,所以一定要盯紧了凤池的礼官!” “是!末将遵命,末将这就去办!”那将军躬身退下。 站在一旁伺候的海印眼皮一阵抖动。 ~~~~~~~~~~~ 正月十四 京师西光。 揽月宫。 玄同的冬日比起轩辕来说,确实是要冷了许多的,而舒然又是最怕冷了,所以每天都赖在床上几乎不下地,这一天萧绝又是一番折腾才把舒然从床上拉起来。 两人嬉闹着好一阵子,这才都穿好了衣服,然后舒然为萧绝梳头发的时候,竟然发现了有一根显眼的白发,舒然一怔,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萧绝奇道:“好好的,怎么就停了下来了?” 舒然随即勉强一笑:“没、没什么。” 舒然赶紧又梳起头发来,只是心中却开始涩涩的难受,他的萧绝如今才只有三十三岁而已啊,正是壮年,怎么就有白发了呢? 舒然将那根偷偷地白发藏了起来,继续给萧绝梳着头发,但是明显就没有刚才的兴致。 梳完了头,舒然便就一声不吭地趴在了萧绝的肩膀上,心里还还在难受,一头柔发如瀑布一般垂下来,搞得萧绝痒痒的,用手抓了一缕青丝凑到鼻尖深深一嗅,顿时浑身都觉得舒坦。 萧绝最喜欢舒然这么跟自己撒娇,心里面都是暖暖的柔柔的。 萧绝看着镜中两人相依相偎的模样,便笑了:“舒然,朕又被你养肥了。” 舒然听着也赶紧抬起头,瞧着铜镜,两人一张柔白一张古铜的脸凑在一起。 舒然的小手在萧绝的脸上到处比划着,看着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自从脚伤了之后,舒然便闲来无事做,就管起了萧绝的饮食起居,只要萧绝晚上熬夜批折子,舒然必定会让小厨房给备好了点心和汤羹送去的,而且还有亲眼看着萧绝吃完才会放心。 有时候舒然也会亲自下厨给萧绝一个惊喜,萧绝自然也乐得享受,自然人也跟着心宽体胖了起来。舒然看了半晌,最后下结论:“嗯,是比以前胖了些,虽是胖了些倒也好看些,万岁爷比一般人高出不少,所以也需要胖一些才能相称,以前舒然总觉得万岁爷太过精瘦了,现在倒越发有了帝王的风采。” “倒是你,不管怎么喂,就是不长肉,总是这么个尖尖的下巴,这么一张脸,都还没有朕的一个巴掌大,看得朕生气,”萧绝摸了一把舒然的下巴,有些生气地哼着,“整天什么山珍海味的都紧着你补的,哼,原来都是做无用功,倒是浪费朕海量的银子流水的花。” 舒然看着萧绝板着脸,便笑嘻嘻着凑到萧绝面前,拉了拉萧绝的鬓角,然后又在萧绝的耳边亲了口:“嘻嘻,舒然天生就是不长肉的,怎么喂都这样的,怎么万岁爷不喜欢啊?” “哼,朕自是不喜欢,你这样瘦骨嶙峋的,朕摸着还嫌得咯着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成天虐待你不给饱饭吃呢,”萧绝继续哼哼,大手却在舒然的纤腰上面使劲儿地掐了一把,直掐得舒然尖叫连连,萧绝这才放开手,然后侧过头亲了一口舒然,将舒然拥在怀中,不无感慨地说,“舒然,朕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上朝了,这些时日也都尽量不见旁人的,单单跟你日日相对说说笑笑的,这样日日相对的日子倒也闲适舒心得很,朕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俗语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就是啊。” “是啊,只是用不了几日咱们便就要启程回轩辕了,万岁爷一回轩辕,便又要日批奏章三千了,舒然又要整日老老实实地在宫殿里面呆着了,想想就觉得无趣。”舒然趴在萧绝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什么?日批奏章三千?哪有那么夸张?”萧绝哑然失笑,转过身,轻轻将舒然抱上大腿,笑着勾了勾舒然的鼻子,“知道你这小妖精心里面想什么,日日都想着朕陪你,那好,等到朕统一了天下,便日日只陪着你一人,可好?” 舒然哼了一声:“舒然可不敢独霸万岁爷,到时候且不说天下百姓,但是霍大将军一人的口水便能将舒然淹死了。” 萧绝笑道:“霍留风是有些迂腐,但是却还是可用之才。” 舒然扁着嘴巴道:“万岁爷紧张什么呀?舒然又没有说些子有的没的。” 萧绝点点舒然的鼻尖,笑着道:“朕知道,你向来懂事。” 舒然趴在萧绝的肩膀上,眼睛圆溜溜地瞅着萧绝的头发,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白发,看着萧绝菱角分明的侧脸,心跳得越来越快,明明日日都能看到,但是每一次看到,还是觉得这男人实在太好看了。 忽然,舒然一下子揽住了萧绝的脖子,抿了抿唇,然后小声问着:“万岁爷,舒然喜欢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不想与你分离,真的,有时候舒然就想啊,若是忽然有个什么天灾人、、祸啊什么的,让万岁爷和舒然从此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从此就只有万岁爷和舒然两个,那就好了,万岁爷,你说是不是?” 萧绝心头一甜,低下头,亲了亲舒然的光洁的额头,然后笑说:“若真是有那样的天灾人、、祸,朕倒也是愿意的,舒然去哪儿,朕便心甘情愿跟着也去,一辈子都不分开。” “真的?万岁爷也是这么想的?”舒然的眼睛蓦地晶亮起来,双手捧着萧绝的脸,又问了一遍,“万岁爷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哄着舒然高兴的吧?” 萧绝笑道:“朕自然是喜欢舒然的,若是真到了那种天灾人、、祸,朕当然想寻一处山明水秀的所在和舒然日日相对。” 舒然扳着萧绝的脸,一本正经地道:“万岁爷,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记住!” 萧绝笑着摸了摸舒然白皙的脸颊:“朕永志不忘。” 下一秒,舒然捧着萧绝的脸,深深吻了上去,萧绝抱着舒然的身子,闭上了眼睛,心里面满满的都是这个可人儿…… “启禀万岁爷,卫将军觐见,万岁爷可要召见?”忽然门口的侍卫通报道。 听到禀报,舒然赶紧跳了下去,跑到椅子上坐着,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他向来脸皮薄,何况来的又是和他不对盘的霍留风。 萧绝也是顿了顿才道:“传!” 下一秒,霍留风急步走进大殿,见到萧绝赶紧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俺觉得萧绝是最不像暴君的暴君~你们呢?呵呵~~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7(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7(6000+) 下一秒,霍留风急步走进大殿,见到萧绝赶紧跪地行礼:“末将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绝沉声问道:“起来吧,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来禀报?” 霍留风站了起来,然后有些着急地说:“启禀万岁爷!前日午后方逸宁曾经暗中调了一批军队到了京师西光城南,当时因为数目并不多,所以末将以为不过是寻常的京师守卫罢了,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今日一早,探子来报,说京师西光城南的隋玉山附近竟然已经集结了五万玄同兵力,末将这才知道方逸宁必定有什么算计,所以这才赶紧地来禀告万岁爷!” “五万?这怎么可能?”萧绝和舒然同时瞪大了眼睛,相视一眼,心里面都道,方逸宁这么大手笔是要做什么?他又要对付谁呢? 霍留风道:“启禀万岁爷,这消息的确是千真万确,末将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真是不敢相信,还特意乔装去了隋玉山一趟,果然见到那雪地上有数不清的车辙印还有脚印,但是隋玉山是一块荒地,四下里根本无人居住,一下子突然有了那么多的脚印,可想而知,必定是这几日才过去的。ai琥嘎璩熹” 萧绝眉头皱了皱,然后又问:“那么你可可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调兵的?” “是从前日午后开始的,必定后来又趁着夜色,这才调入了大队人马的。”霍留风赶紧道。 正月十三绪? 萧绝皱了皱眉,那一日方逸宁原本是来跟自己喝茶的,结果一杯茶还没有喝完便就被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叫走了,当时自己和舒然就断定必定是木川对玄同做了什么手脚,难道是说…… 方逸宁之所以调动了五万大军,竟是为了对付木川? 但是方逸宁为什么选择了城的南隋玉山呢? 舒然仔细忖度一番,然后问霍留风,道:“那么霍将军,你可知道方逸宁为什么要在城南隋玉山设防?” 霍留风摇摇头:“末将愚钝,那方逸宁动作极为隐秘,一时倒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绝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去,记住务必盯紧了方逸宁的动作,一刻都马虎不得,一有情况,速速来报。” “是,末将告退。”霍留风躬身急匆匆地退下了。 ~~~~~~~~ 霍留风退下之后,萧绝和舒然也都回到了软榻上坐着,两人抱着茶杯都有些不解,方逸宁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在隋玉山设防?而且还一下子就掉了五万军队过去? 京师西光的兵力并不多,也就过摸着不到十来万罢了,方逸宁竟然将几乎一个京师西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城南隋玉山去,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舒然想了一会儿,然后沉声道道:“万岁爷,你可还记得,十三那日,也就是前日,方逸宁走了之后,咱们是怎么分析得来着?” “那日,你说这里面必定是伊兰挑了事儿,方逸宁才会如此紧张,当时朕也是这么觉得……”萧绝说着,忽然顿了顿,转向舒然看了一看,不可思议地道,“如此说来,方逸宁这是在等着木川自投罗网?” 舒然点点头:“按照现在的情况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方逸宁平白无故的只用了两日就调了五万大军到隋玉山,而不顾京师其他地方的守卫,这实在讲不通,如此大的阵仗,必定是遇到了大麻烦,很显然这个大麻烦就是木川无疑。” “舒然,你说的不错,只是有一点朕搞不明白,”萧绝也十分认同舒然的说法,但是心中却仍旧有个疑问,萧绝问道,“如今既是木川向方逸宁发难,方逸宁要做的自然是出兵迎战,为何方逸宁却一反常理,不但没有出兵,反而暗中调兵遣将去了京师西光南部的隋玉山?朕虽然不是十分了解京师西光的地理,但是却也知道的,隋玉山可是一块不毛之地,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的,方逸宁到底为了什么?这与木川又有什么关联?他为什么偏偏要在那地方设防?” “如今,京师西光中还有为数不少的各国礼官,方逸宁自然是不愿意让别的国家知道木川进兵一事儿,尤其是咱们万岁爷和凤池的礼官都还在的,若是此时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得不到好处,”舒然扣着桌面说到,仔细分析着,“方逸宁不是蠢笨之人,既然有本事坐上了玄同的皇位,这些子道理他必定也是明白的,他自然是想着,最好能拖到所有礼官都启程回国,否则这件事儿张扬出去了,对玄同必定是不好的,方逸宁如今的龙椅还没有坐稳呢,自然是能瞒一日是一日,能在偏远荒芜的隋玉山秘密地灭了木川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萧绝不解道:“舒然,你说的这些朕也都知道,只是不解为何方逸宁要选择隋玉山,难道他就一定知道木川要去隋玉山吗?” 舒然抿了口茶,抬头看了看萧绝,又看了看窗外:“舒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不妨事儿,你且说说看。”萧绝点头道。 舒然道:“方逸宁必定是断定木川会去隋玉山无疑的,所以才这么暗中朝隋玉山调兵遣将,而木川似乎也真的有什么非去隋玉山不可的理由。” “非去不可的理由?”萧绝重复了几遍,又喃喃问道,“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木川非去不可?” 舒然摇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舒然也只是猜测罢了。” “但是很明显,方逸宁心里面却已经有着十二万分地把握,他自然是知道木川心中有着什么样非去不可的理由,所以他才这么笃定地调了五万大军秘密进入了隋玉山,只管等着木川自投罗网,那么咱们且不管木川心中有着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咱们且也去隋玉山走一遭,”萧绝喝了口茶,勾了勾唇角,“既然木川非去隋玉山不可,那么舞阳必定也会到隋玉山,这个丫头疯了这么些时日,也该是时候回轩辕受罚了。” 听到萧绝的话,舒然眉尖微微动了动:“万岁爷,若是此次捉住了舞阳公主,不知道玩谁也打算怎么发落?” 萧绝哼了一声:“自然是打发她到钟思山去面壁思过,这一次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行了的,朕少说也要关个一年半载的,也好让她也能长长教训,这个丫头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萧绝端起茶杯刚要去抿一口,忽然又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冷哼道:“不对,万一她若是再跟朕玩什么失踪的倒也是麻烦事儿,既然如此,朕就把她关在皇宫里面,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看着,看她还如何敢放肆!哼,原是朕太宠着她了,才惯得她这一身子骄纵跋扈的毛病,正好这一次也让她张张记性!” 舒然一顿,随即也笑了,柔声道:“咱们临行之前,万岁爷不是说了吗?若是那木川肯答应不与万岁爷争夺天下,并且还有愿意与轩辕结亲、让舞阳公主母仪天下的话,那么便会答允了公主和木川的婚事吗?怎么?万岁爷现在就一门心思地惩罚公主,绝口不提结亲一事,难道玩谁也这是要变卦了不成?舞阳公主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心地却是不坏的,又是难得一见的痴情长情之人,万岁爷何不成人之美了结公主的这桩心事儿?” “舞阳是朕的妹子,她是个怎样的人,朕心里面自然是知道的,朕也知道她对木川情根深种,现在想来,四年前木川和馥雅刚刚完婚的时候,舞阳便不远万里特地跑去了伊兰一趟,必定也是因为木川的缘故,天下人都知道舞阳公主去伊兰是为了和算学大师们切磋的,但是谁又知道舞阳当时的心酸苦楚呢?回来之后,你可曾还见过舞阳出过宫门半步?” “朕只道他是女孩子家长大了,人也变得乖巧沉静了,朕心里面还欢喜不已,却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渊源,舞阳必定是在伊兰看到了木川与馥雅的种种,才会变得这般消沉,”萧绝深深呼了口气,坐到舒然的身边,看着舒然,过了半晌儿,才沉声问道,“舒然,难道你觉得木川真的会娶舞阳吗?又或者,你觉得舞阳和木川成亲真的会幸福?” 舒然一滞,萧绝说的不错,若是木川真的愿意娶舞阳,也用不的让舞阳等这么多年了。 尤其是,他们中间始终都有一个馥雅,不管木川对馥雅是爱是恨,显而易见的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取代馥雅在木川心中的位置了。 半晌之后,舒然也是一声叹息:“万岁爷说的极是,只是舞阳公主心意已决,只怕,若是此次不能与木川有个什么结果,公主此生都会郁郁寡欢的啊,公主的性情刚烈,认定的事,认定的人,都必须要得到的,这一点,万岁爷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舒然还请万岁爷多多照顾公主的心意。” 萧绝的眼中闪出几分心酸来,顿了顿,方沉声道:“舞阳是朕一手带大的孩子,她的脾性,朕如何不知?当年父皇母后走后,舞阳才那么小一点儿,只到朕的大腿那里,话还说得不利索呢,她谁都不要,只要朕,那一双大眼睛一刻不停地瞅着朕,时不时地就会问朕,皇兄,父皇呢?皇兄,母后呢?” “那么小一点儿的女孩儿正是应该承欢父母膝下的时候,但是却只剩下了朕这么一个哥哥,朕当真是疼极了她的,每日都要亲自哄着睡觉吃饭穿衣,从不假手与人,即便是上朝也会抱着她一起,她是朕唯一的亲人呐,朕如何不疼?只是不想,朕却惯出来了她这一身子骄纵乖戾的毛病,若是朕时常对她凶一些严肃一点,那么她也不会这般胡闹。” 舒然轻轻握住萧绝的手:“万岁爷切勿自责,万岁爷可是公主的亲生哥哥,又是公主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那虽也宠爱公主却也是无可厚非的,换做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必定是疼极了自己的妹子的。” 萧绝摇摇头,沉声道:“舒然,你刚才说,若是舞阳不能与木川结为姻缘,若是朕狠下心肠来,断了她的这个念想,那么她此生必定是郁郁寡欢恨毒了朕的,但是朕又岂能看着她往火坑里面跳?且不说木川对馥雅的一番痴心,单单就说木川这人的野心,以前世人都道木川是可怜之人,一着不慎竟然被枕边人算计,失了江山还险些丢了命,但是现在的情景又是谁能料得到的呢?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 舒然抿唇不语,萧绝说的不错,从现在看来,木川才是最大的赢家。 他不仅骗过了馥雅,骗过了整个玄同,骗过了墨御飞墨司南,甚至还骗过了舞阳公主,这样的一个男人,城府着实太深了,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世间最有利的争夺者。 现在如果说这个人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谁能相信呢? 顿了顿,萧绝继续说道:“现在来看,当时馥雅对木川有了异心的时候,木川便就应该已经察觉了,也必定暗中做好了准备,只等着馥雅日后的动作,后来事情果然和木川想的一样,全天下都知道伊兰的木川是世间最可怜的人,然后,自然而然的,别无选择之时,木川顺其自然地逃到了凤池,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那墨御飞和墨司南虽然聪明,但是却也没有聪明过木川,就连朕都不曾料想木川竟有这般能耐,他竟然从舞阳之手骗走了墨司南,木川确实高明,在全天下都为他可惜的时候,他忽然起兵光复了伊兰,现在出兵玄同讨伐馥雅,却也是出师有理,也绝对不会有人指责他半分,更何况墨御飞为了墨司南着想,又为了压制朕,所以肯定也会站在木川那一边。” “这一次,木川胜算极大啊,他既是敢这么长驱直入进了玄同,便一定是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所以纵使方逸宁这边积极防卫,怕也只是徒劳一场,木川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舒然点点头:“万岁爷说的不错,木川和方逸宁都不是一般人,但是若要说起计谋攻略来,木川必定要胜出一筹,更何况还有墨御飞和墨司南从旁协助,只怕也就是一两日的功夫,这天下形式又要重新划分了,玩谁也此次专为寻找舞阳公主而来,并没有事先准备,倒是便宜了木川一人吃肥肉了,当真可惜。” 萧绝摇摇头:“不着急,且让木川得意一阵子去吧,伊兰再强终究是比不过咱们手上有铁,日后沙场相见,木川便也能知道厉害,这一次,只要朕能带回舞阳便就成了,朕现在担心的是,那木川会捷足先登,抢先了朕一步得到舞阳,若是日后舞阳成了木川手上的筹码,那才让朕头疼呢。” 舒然一怔:“万岁爷这是害怕木川将公主带回伊兰?” “只要是木川点头答应,舞阳那丫头必定是心甘情愿跟着他走的,到时候只怕朕说破了天也是徒劳啊。”萧绝叹了一声,大手无力地拍在桌子上,眼中都是疲惫。 舒然看着心疼,握住了萧绝的手,柔声安慰:“万岁爷,先别急着担心,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说不定舞阳公主识得大体,能够明白这些道理呢?” “按照舞阳的性格,要回头谈何容易,”萧绝担忧地摇了摇头,“朕自是不愿意看着舞阳成为木川的一枚棋子,舞阳纵然聪慧过人,但是却又如何算计得过木川?说到底,舞阳不过是一个寻常痴情的女子,日后只怕舞阳成了木川牵制轩辕的一枚致命棋子啊,朕虽然向来心狠,但是却又如何能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妹子动手?” 舒然牵着萧绝的手,心疼地看着这个外边强硬,但是内心却无比柔软的男人,他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只会在自己面前,才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万岁爷,若是您将这些话说与了舞阳公主听,那么公主必定会知道万岁爷的一番苦心啊,到时候公主即便是一心要跟朕木川,也必定会知道分寸的,绝对不会辜负了万岁爷的一番苦心。” 萧绝果断地摇摇头:“朕绝对不会让舞阳跟着木川的,绝对不许,朕宁愿舞阳被困死在轩辕,也绝对不许舞阳踏入伊兰半步。” 舒然看着萧绝阴沉的脸,心中一阵疼惜,柔声道:“万岁爷,你这又是何苦?这样固然能够留住公主,但是岂不也葬送了万岁爷和公主的兄妹之情?” 萧绝咬了咬牙,道:“舞阳既是朕的妹子,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也都不是假的,她必定是知道朕的苦心用意,她是伊兰的舞阳公主,她的肩上自然担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责任,有些事情她自然是做不了主的,若是她真的要一意孤行,那么朕,便也只能狠心如此了。” 舒然看着萧绝严肃的脸,不再讲话,慢慢地品着茶,秀气的眉毛拧做了一团,这茶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苦了? ~~~~~~~~~~~ 正月十五。 木川一行,跟在方始休后面已经缓缓朝着京师西光城北的阳明山一路行进。 墨司南挑开窗帘,往外面看去,只见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几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因为还是清晨,所以还有些淡淡的雾气,山顶山都是白皑皑的雪,在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肃穆神圣。 “哥哥,你快过来看,那里是不是阳明山?”墨司南看着窗外的风景甚好,白雪飞扬,山峦起伏,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单纯地欣赏过雪山,而且还是和墨御飞和木川在一起,墨司南的心里面欢欢喜喜的,赶紧把木川拉了过来,“哥哥,前面有那么多的山,到底那一座才是阳明山?” 阳明山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有着另外一层深意,墨司南自然也是,自从木川和自己说了与馥雅的那一段情之后,墨司南心里面便就装满了好奇,那馥雅是个什么倾国倾城的模样?怎么木川就只看一眼,便就可以为她痴狂这些年? 那阳明山又是一个什么样山明水秀的所在?竟能成全这么一段爱恨交织的爱恋? 木川被墨司南拉着也走了过来,只是刚一坐到窗子前来,便就是浑身一震,看着窗外安宁肃穆的雪山,有些失神,眼眸中闪过些许晶亮,虽然稍纵即逝,但是那晶亮却晃得墨司南睁不开眼。 木川果然深爱着馥雅的。 墨司南在心中默默感慨。 即便他已经知道木川和馥雅这些年来的爱恨纠葛,但是每一次一想起他们的故事,墨司南还是唏嘘不已。 木川只有一瞬间的失态,随即便仍旧是平时一张安静平和的面孔,只是眼中那么淡淡的哀愁再也挥之不去。 馥雅,朕又来到这阳明山,仍旧是雪花飞扬,红梅开遍,只是物是人非。木川心中一阵苦涩。 不知道就只在自己前面几里地之外的馥雅,面对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阳明山,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触?墨司南看着木川眼中的哀愁,不由得感慨万千,果真是造化弄人。 【大家早上好~一会还有更新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8(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8(6000+) 不知道就只在自己前面几里地之外的馥雅,面对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阳明山,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触?墨司南看着木川眼中的哀愁,不由得感慨万千,果真是造化弄人。ai琥嘎璩 当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昔日两个海誓山盟的恋人又是否能够回到原点? 墨司南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顿了顿,墨司南好容易赶走了脑子里面那些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又拉了木川一下,问道:“哥哥,你看哪一座是阳明山啊?” 木川指着其中一处最高的也是最中间的那一座雪山,然后对墨司南说:“阳明山是一众群山的总称,一共有十座之多,你看,那最高的一座便是阳明山的最高峰,叫做神女峰,周围的那些子稍微矮小一些的,也都是阳明山之列的,因为它们环绕着神女峰,恰似对女神参拜的模样,所以便称那一座为神女峰。熹” “阳明山最富盛名的,就是山上的红梅了,只是神女峰上面的梅花是最好的,每一年,玄同皇室都会来神女峰赏梅,但是因为神女峰地势极高又颇为陡峭,所以不宜建造宫殿,因而玄同皇室便在其他稍微低矮的山上建了行宫,说起来,这里也是玄同皇室的众多的避暑胜地之一,因为阳明山的地势高而且山顶常年积雪,所以即便是炎炎夏日,这里也是极为凉爽的。” “哦,原来如此,那神女峰当真是秀美壮丽,高贵洁白,这名字倒是十分贴切,不错,不错,”墨司南趴在窗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继续犯花痴,“这玄同皇室倒真的会享受,这阳明山即便是寒冬荒草凄迷,倒也能让人觉得秀美得很,只是远远这么看上去就觉得心旷神怡,若是到了春日必定白花绽放,更是美丽,而且瞧这些山峰如此高耸,必定上面也是有些山泉,瀑布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果然是个好去处,若是日后能到此处养老,那可是最好不过的,哥哥,你说对吗?” 木川一怔,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阳明山,然后喃喃道:“果然是极好的。绪” 墨御飞没有他们两人这么清闲,正在低着头研究一张地形图,他虽然熟知京师西光的地形,但是对阳明山这处京师西光的远郊,倒真的是一无所知,这幅地图还是前几日木川画给他看的,也算是临时抱佛脚了。 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面滑动着,忽然停下了。 墨御飞皱着眉又看了看,然后还是摇摇头,转头问木川:“木兄,这阳明山对外人来说就是只有一个入口的,并无任何出口,若是方始休他们一干皇室成员知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出口,那边就麻烦了,一般来说皇室重地都是有一条隐蔽的通道的,若真是这样,到时候,说不定方始休会趁机找到那出口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反倒将我们丢在了这阳明山之中,要是方逸宁再趁机带着人来堵住了入口,那咱们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请君入瓮自投罗网了不成?” 墨司南一听墨御飞这么说,赶紧也不管什么雪山什么秀美了,急急忙忙坐到了墨御飞的身边,赶紧抢过来地图仔细一看。 果然上面只标注着一处入口,仔细看了看便知道正是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墨司南一时间也心慌了起来:“是啊,若真的是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倒霉了?哥哥,这阳明山当真没有出口吗?” 木川却不紧不慢地笑了:“你们不用担心,阳明山虽是玄同的,但是朕对阳明山的了解却并不逊于玄同皇室的任何一人,若是真有密道,朕自然也是知道的。” 墨司南看着木川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心里面有些很奇怪的感觉,墨司南不确定地问:“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却故意瞒着咱们啊?我怎么老觉得你心里面另有打算似的?” 墨御飞也有这种感觉,虽然心里面知道木川必定是不会害他们的,但终归是不舒服的。 他们如今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自然不应该各有各的打算才是。 墨御飞抿了抿唇道:“木兄,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咱们现在先做一个撤退的方案出来,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咱们也好能够相互照应着。” “山穷水尽?绝对不会,即便是山穷水尽那也只能是方逸宁了,”木川笑了笑,然后对墨司南说,“南南,前几日朕拜托你做的东西,你可做好了吗?” “嗯,早就做好了,”墨司南点点头,然后走到座位下面搬出来一个木箱,打开来,只见里面有大大小小十颗炸弹,墨司南看着这些子黑溜溜的炸弹,不免有些疑惑,问道,“哥哥,你要这么多的炸弹是为了什么?那天,你让我给你做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但是你没告诉我,现在我做好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了呢?” 木川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着前方:“南南啊,前面方始休的那一队的人,可有一个是不该死的吗?” 墨司南点点头,然后随即又慌慌张张地摇摇头:“什么?哥哥,你是要、是要炸死方始休他们?但是馥雅也在那里面呀?你不是说还有些话要和馥雅当面谈清楚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还有、还有里面还有蓝水啊,上一次在泽林,他可是帮了咱们大忙的,哥哥你不会是真的要把他们一并都炸死了吧?哥哥,千万不要啊!” 墨御飞也觉得十分不妥,木川一向是沉稳的人,怎么这一次竟然如此莽撞冲动了起来? 墨御飞赶紧道:“木兄,咱们一路追过来,又费劲掉包了方逸宁的密函,又是误导方始休来到了这阳明山,无非就是找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然后可以让你和馥雅有些时间面谈的,怎么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木兄,你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墨司南也急着道:“是啊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我们不行吗?” 木川微笑着摇摇头,缓声道:“朕自然要和馥雅谈的,但是那些人却是也都要死的。” 墨司南看着一箱子的炸弹,心里面越发觉得不安起来,要知道这里面的炸弹可比泽林那一次的威力要猛十倍不止呢! 墨司南咽了咽唾沫,然后道:“哥哥,你若是真的想让他们死,那么不必一定要来到这阳明山的,咱们在路上随便找个地儿就行了,只要派赵一钱二他们几个去办就好了,也用不着这么些炸弹的,如果要在这群山之中一下子点燃这么多炸弹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雪崩,到时候就连咱们的士兵也都必定受到牵累的,再说了……” “启禀万岁爷!”这时候,周虎在马车外面抱拳道,墨司南也只得先住了口。 “什么事儿?”木川挑开轿帘问道。 周虎道:“启禀万岁爷,前面方始休的人马已经全部进入了阳明山,根据前面的探子来报,说是馥雅公主似乎醒了,现在正在闹得厉害,馥雅公主情绪十分激动,好像闹得动静还挺大的,现在方始休一行已经停了下来,不知道万岁爷有没有什么打算?” 馥雅……醒了? 闹得正厉害? 木川握着茶杯的手陡然一颤,随即恢复了一脸的平静,然后缓声对着周虎说:“周虎,你现在就带着一队人马去引开方始休的侍卫,去,就朝着咱们的这一边引来,记得务必要让他们和方始休的马车分离开来,然后,格杀勿论,记住,速度一定要快,做完了之后迅速回队,不得做任何逗留。” “是!属下遵命”周虎躬身领命,便退下去了。 墨御飞看着木川,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越来越不安起来。 木川事先都没有和自己商量一下便下了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难道一举歼灭岂不是更好? 今天的木川似乎有些怪。 墨司南自然也是看出了木川的怪异的举动,眼神越来越担心,似乎从看到阳明山开始,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木川却并不理会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询问地眼神,只是对着前面叫道:“周豹,你过来。” 周豹听到木川的叫声,然后赶回勒马朝轿子赶过来,翻身下马问道:“属下到,不知万岁爷有何吩咐?” 木川将那一箱子的炸药递给周豹的面前问道:“周豹,你对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了吧?” 周豹一怔,随即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属下在泽林的时候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使用过一次炸弹,自然熟知一二,只是不知道万岁爷要属下做什么?要去炸谁吗?” “这炸弹自然是用来炸人的,周豹,你过来看一下,”木川取过墨御飞手中的地图,递给周豹道,“这地图上神女峰的标示上面有十处红色的圆圈,你可都看清楚了吗?” 周豹仔细看了一下,只见神女峰上面的确有十个圆圈,似乎围着一个山洞,周虎便点头道:“启禀万岁爷,属下都已经看清楚了,要属下去做什么还请万岁爷明示。” 木川道:“你这就去带着一队亲信,从右边的这一座山绕过方始休的队伍上去,迅速爬到神女峰上面去,务必要找到找到这十处圆圈的具体位置,然后将这些子炸药分别放到这地方去,然后你再将这些炸药的引线拧成一股,一直连到中间的那一处山洞中去,仁怀亲王制作炸弹的时候,朕特意让他将引线做的十分长,这里面每一根的引线都有三丈长,所以长度必定是够的,等着你们一切都做完了之后,你便切记不要多逗留,赶紧下山回到队伍中来复命,只管捡最近的路回来,那个时候,周虎已经引开了方始休的侍卫,所以你们不要担心,只管迅速回来,周豹,你可知道?” 明白是明白了。 但是…… 周豹还是微微一怔:“请问万岁爷,难道这一次不要属下引燃吗?” 木川一笑摆摆手:“不要了,你做好了之后自然会有人去引燃,你们负责放好这些炸药就行了,你做完这个,朕自然还有别的事儿要吩咐你。” “哦,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做了。”周豹随即躬身领命。 “周豹,快去快回!”木川对着周豹的背影喊了一声。 “是,请万岁爷放心!属下必定做得利索!”周豹回头冲木川叫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木川一脸温和的笑,周豹就觉得浑身上下的不自在。 似乎今天的万岁爷,和往日有些不同。 但是哪里不同呢? 周豹没工夫细想,赶紧去做事儿了。 ~~~~~~~~~~ “木川,你到底要做什么?”墨御飞一把拉住木川的胳膊,严肃地问。 墨御飞一直以来都称木川为木兄,但是这一次却直呼姓名,可见十分严肃。 不知道为什么墨御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了起来,总觉得木川会出什么事儿来。 自从进入了阳明山开始,木川就明显的有些反常,先是让周虎去引开方始休的侍卫,再来就是让周豹去安放炸药,那神女峰离这边少说还有七八里的地,即便点燃炸弹,也不会对方始休他们有什么影响的,倒是说不定会造成雪崩,对他们的士兵伤害不小,所以这木川到底要干什么? “自然是一举灭了方始休,然后顺便再打方逸宁一个耳光,墨兄,你太严肃了,”木川笑了笑,然后搓搓手,一边对墨司南道,“南南,等到这边都太平了,咱们一起回洛城,再一起去冰上捕鱼,但时候咱们还可以打雪仗堆雪人,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去伊兰北部的那个叫铁宁的部落,去研究炼铁之术,你说可好啊?” 墨司南自然是喜不自禁,连忙点点头:“好啊,好啊!到时候,你们都站在一边不许动,就让我一人去抓鱼,看看我能不能比你们这群地地道道的伊兰人厉害!嘿嘿,说到炼铁啊,上一次咱们来去匆匆,我也没能好好地教那些子匠人,这一次啊,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特大惊喜呢,嘿嘿嘿,到时候准保吓你们一大跳!” “哈哈!不愧是我伊兰的仁怀亲王,当真是朕的兄弟,果然是厉害。”木川拍了拍墨司南的肩膀,笑着说。 墨司南的胸脯立马挺得高高的,仰起头得意洋洋地说:“那是自然,老子是谁?本宫可是堂堂伊兰仁怀亲王!伊兰万岁爷的亲兄弟!还是伊兰最尊贵的尧亲王的亲儿子!还能有本事吧凤池皇上迷得团团转,顺带还是凤池的并肩王!哈哈哈哈!所以啊,试问天下谁能厉害过老子我啊?!” 墨御飞和木川都忍不住笑了,纷纷摇摇头笑道:“你这只小野猫越发会侍宠生娇了!” 某只小野猫越发傲娇,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哼哼哼,老子我就侍宠生娇怎么了?!哼哼!你们还别不服气!哼哼,说让老子我身后有人啊!什么伊兰天子,伊兰尧亲王还有凤池天子,哪一个不是巴巴地疼着本宫!哼哼哼!老子要不是侍宠生娇那还真是浪费了天子们的这番宠爱啊!” “哈哈哈哈,你这坏小子当真是伶牙俐齿,即便是十个说书匠也说不过你啊!” 好不容易才停止住了笑,木川笑得喉咙都干干的难受,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然后木川又对墨司南道:“南南,现在咱们闲来无事做,不如下去跟哥哥走走去,一会儿子少不了会有一场恶战,按照伊兰的惯例,在行军打仗之前,天子是要亲自巡视一番的,好让士兵们安心上阵杀敌,现在朕要先给士兵们鼓劲加油,你身为伊兰的仁怀亲王,自然也责无旁贷。” “好啊,好啊,人家早就想下去走走了,是你们一个个不愿意,非得要让我一直坐在这马车里面,吃也在这里,谁也在这里,聊天在这里,喝茶也在这里,老子都换了无数种坐姿了,这几天下来,累都累死了!”墨司南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刚要跳下车去,却又被木川一把拉住了。 墨司南回过头去问:“你拉着我干嘛?难不成你想变卦?哥哥,我可告诉你哦,皇上可是一言九鼎的哦!” “朕何时要变卦了?不着急,既然是仁怀亲王头一次巡视军队,自然先换身衣服再下车。”木川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车后面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出来,然后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檀木的大木箱,再打开一层,里面是一个明黄色的箱子,十分的晃眼,竟然是用纯金打造的。 黄金啊! omg!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b0b)~!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眯上了眼睛,墨司南看着那箱子颇为华贵,眼中顿时冒出了无数个小金星,摇了摇头之后,墨司南好奇问道:“哥哥,那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从洛城出发的时候就看着你亲自将这箱子带着的,原本也是想问问的,但是后来却也忘了问。” 墨御飞的眉毛一动,这箱子是用黄金打造的,做工又是十分的精美,单单一只箱子便是这么华贵精美,里面的服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 咳咳! 老子我先脑部一下…… o(n0n)o哈! “南南,你既是朕的兄弟,朕自然要给你做一身伊兰皇室的华服,”木川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黄金的箱子打开,一边从将里面的一件明黄色的长袍取了出来,还有一件白色的狐皮的华丽斗篷,另外还有一双镶着硕大夜明珠的鞋子,木川看着目瞪口呆的墨司南,笑着问,“南南,看看,你喜欢吗?” 墨御飞看着那明黄色的袍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是明黄色。 没错。 是只有君王才可使用的明黄色。 但是现在,木川却用明黄色给墨司南做衣服…… 木川啊木川,你到底在想什么? 愣了好一阵子,墨司南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摆摆手:“哥哥,这实在是太华贵了,我不能穿这个的,真的不能……” “如何不能?”木川将那明黄色的长袍抖开,只见那明黄色的长跑上面用红宝石点缀着、绣着一枝傲雪盛放的红梅,片片雪绒花纷纷扬扬洒落在红梅上面,栩栩如生,极为优雅高洁,木川将这件衣服放在墨司南的手中,“南南,你是伊兰唯一的仁怀亲王,又是伊兰最尊贵圣洁的尧亲王的唯一爱子,所以,你绝对有理由接受伊兰百姓的膜拜,南南,相信朕,你绝对穿得起这件衣服。” “可是,我……”墨司南为难死了,这可是明黄啊! “别说了,赶快的,咱们时间可是有限,朕和墨兄到外面等你。”不能墨司南说完,木川已经拉着墨御飞下车了。 马车里面只剩下了墨司南一人,墨司南看着手中明朗刺眼的袍子,皱着眉毛,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听到外面木川的催促声,墨司南咬咬牙,换上上去。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9(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9(6000+) 马车里面只剩下了墨司南一人,墨司南看着手中明朗刺眼的袍子,皱着眉毛,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听到外面木川的催促声,墨司南咬咬牙,换上上去。ai琥嘎璩 墨司南穿好了长袍,又取出那双华贵的靴子。 墨司南吸了吸口水,白皙的手指在鞋子上面不停地摸着,这是一双明黄段子做的鞋,鞋底是用白色的软玉做成的了,两侧雕刻着朵朵雪绒花,栩栩如生,十分纯净美丽,鞋帮是用名贵的明黄云锦段子做成的,周围是一圈青灰色的梅树枝桠,朝着鞋子前头一直攀爬着,最终汇成了一朵夺目的红梅花,梅花的中间便是一颗硕大的明珠,周围还系着一圈红缨。 真的十分精致华美。 墨司南在心里面又不由自主感慨了一番,如果古代也有水晶鞋的话,那么这无疑是最完美的一双焘。 这双鞋子真的不应该穿着来走路的,而是应该被当做艺术品给供起来观赏才是。 墨司南看着那精湛的做工,还有完美的刺绣功底,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过了半晌,木川又在外面催促起来了,墨司南咬咬牙,到底还是穿上了鞋子,让木川这么一直等着总不好,若是不穿上,那么又是辜负了哥哥的一片心意犄。 墨司南穿上鞋子后,在马车里面来来回回走了两圈,十分的合脚,大小刚刚好。 哥哥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脚的尺码,但是这鞋子做的却这般恰到好处,真是难为他留心了。 鞋子里面是短小而柔软的鸭子头上的毛,所以,这鞋子看着很小巧单薄,但是却也是很保暖的,竟能和自己刚才的那一双笨重的羊毛靴子有的一拼。 墨司南不得不点点头。 真好。 虽然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却有谁是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呢? 尤其又是这样华美到了极致的鞋服,尤其还是哥哥亲手为自己的准备的。 墨司南真的很喜欢。 最后是那件斗篷。 墨司南打开来看,这斗篷比起袍子和鞋子来说,算得上寻常了,只是斗篷十分的长,足足有一米五、六的长度,一直到了脚面,幸亏鞋子是有些高度的,所以才不曾沾到地上。 那斗篷虽然朴素,但是却十分的厚实,清一色的洁白,毛色十分的鲜亮,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的白狐的皮毛。 墨司南看着舒服,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洁白的雪花,用手摸了摸,果然是柔软光滑的,墨司南越看越喜欢。 将斗篷穿好之后,刚要出门,却一瞥眼见箱子里面还有一支玉钗。 墨司南取出来看,只见那玉钗通体是白玉雕成的,那白玉的质地显然是极好的,特别的温润,触手生温,那玉钗的一侧则镶嵌着一朵用红玉雕刻的红梅,显得十分的雅致漂亮,做工虽然不能与这一身的鞋子和衣服相提并论,但是贵在那玉钗整体十分的灵巧讨喜,也十分大方精致。 墨司南瞧着也很喜欢,便就将自己头上的那只白玉冠给脱了下来,然后便就将这个玉钗给插在了发髻上面。 墨司南瞧着茶壶里面还有一些子温水,心下一动,便湿了湿毛巾,又擦了把脸。 这些时日一直是蓬头垢面的,现在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自然不能脏着一张脸。 好在木川还事先准备了面霜和镜子,墨司南便就又涂了些面霜,对着小镜子胡乱地拍拍打打的,自己先笑了。 镜子里面的那个少年郎,似乎相当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o(n0n)o哈哈哈~! 一切都准备好了,墨司南挑开轿帘,然后走下了马车。 下一秒,木川和墨御飞都愣在了那里。 这些时日墨司南一直穿着随意,因为一直都在赶路轻易不会下车去的,有时候一天两天都不洗一次脸的,必定在这马车上烧茶水还勉强,烧洗脸水就有些奢求了,所以墨司南更是无暇梳洗打扮,本来他们都已经适应了彼此灰头土脸的,忽然见到这么如神人下届光彩照人的墨司南,两人都忍不住看呆了。 一身明黄的长袍,将一张粉脸显得更加柔白娇嫩,一件及脚的白色斗篷从上到下将墨司南包裹起来,雪白的斗篷,将墨司南显得格外的纯净圣洁,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大气,但是,偏偏头上还有一朵鲜艳的红梅花,精灵一般可爱,越发看着养眼,既是端庄淡雅,又不是灵动活泼。 墨司南被他们两个瞧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走到木川的面前,然后小声道:“哥哥,如今都照你说的,已经换好宫廷华服,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 木川一笑:“当然可以了。” 墨司南瞥了一眼兀自眼睛直勾勾的墨御飞,心里面笑道,真是个呆头鹅,看来以后老子要是不是地打扮一番来勾、引、勾、引他。 (*00*)嘻嘻…… 下一秒,墨御飞很没出息地赶紧捂住了鼻子,生怕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鼻血…… 半个多月,没有机会内啥内啥的皇上老大,很苦逼好不好?! 半个多月,明明看得见摸得着自己的老婆、却偏偏没有机会内啥内啥的皇上老大,更苦逼好不好?! 半个多月,明明看得见摸得着自己的老婆、而且老婆现在还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跟别的男人到处疯、自己却偏偏没有机会内啥内啥的皇上老大,更苦逼好不好?! ⊙﹏⊙b汗! ~~~~~~~~ 墨御飞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现在不便和他们一起去,便又回到了马车上面坐着。 墨御飞看着那个精致的黄金箱子,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木川今天当真是古怪极了,按说他不应该带着墨司南一起去巡视,虽然墨司南是如今伊兰唯一的仁怀亲王,但是她更是凤池的皇后娘娘啊,这么敏感的身份,木川应该是顾忌三分的。 再者就是,木川为何要用明黄的颜色来给墨司南做华服? 而且还要让墨司南穿上和他一起去巡视军队? 木川他到底在想什么?墨御飞摇了摇头,想不通。 ~~~~~~~~ 木川带着墨司南走到队伍中去,士兵们见着一身明黄的墨司南纷纷都有些惊讶。 那可是明黄啊,只有天子才可以使用的明黄啊! 但是现在却穿在了仁怀亲王的身上! 只是万岁爷似乎看上去并没有生气,而且看上去似乎心情还很相当不错,一路上和仁怀亲王有说有笑的。 一个个士兵看着墨司南身上的明黄长袍,还有木川脸上的微笑,越发地郁闷。 自从墨司南刚一下马车,莫问之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他是知道木川是当墨司南是亲生兄弟来看待的,那一次在洛城的时候,万岁爷还特意为墨司南扬刀立威,他本来就不是很了解木川的用意,如今便越发地糊涂了。 万岁爷到底在玩哪一出? 竟然让墨司南在大庭广众之下穿明黄色的服饰。 还是万岁爷这样做是在预兆什么不成吗? 莫问之心里面忖度着,如今是伊兰掌握主动权,万岁爷自然是不需要巴结凤池的了,但是万岁爷竟然还如此厚待墨司南,竟然允许他穿明黄色的长袍。 实在想不透。 而且墨司南发髻上面的那根玉钗,莫问之也觉得眼熟的很,再一细想,竟然是已故的先皇后娘娘的。 记得当年伊兰新年晚宴的时候,先皇后娘娘曾经带过这支玉钗。 一时间,莫问之心中愈发震惊起来,万岁爷对先后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万岁爷还特地建了一座慈瑞殿来保存先后的遗物,那慈瑞殿向来是不许有人出入的,都是万岁爷亲手打扫的从来不会假手于人,别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里面的东西。 但是万岁爷现在却将先后最心爱的那一支玉钗赐给了墨司南,可见在万岁爷的心中,墨司南的低位是极高的,甚至可以媲美先皇后了。 没工夫细想皇上的用意,莫问之翻身下马,跑到木川墨司南面前跪拜道:“末将参见我那虽也,参见仁怀亲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仁怀亲王一生无虞,长乐未央!” “起来吧,”木川一脸温和地笑,指着墨司南对着莫问之说,“莫问之你刚才说的极好,以后也都要这么记得,仁怀亲王可是朕的唯一的兄弟,是尧亲王的唯一爱子,如今也是伊兰唯一的仁怀亲王,所以你们做臣子的一个个都要记得,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无论朕还在不在,朕永远都只承认伊兰有这么一个王爷,他自然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既要听朕的,也要听他的,明白了吗?” “哥哥,你说什么呢……”墨司南彻底慌了,木川这是在胡说什么呢? 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他这是临终遗言,指定了自己做继承人似的! 哥哥,这简直就是胡闹! 莫问之心中一禀,万岁爷的意思显而易见,难道万岁爷竟还有别的深意不成? 莫问之顿了顿随即有对木川叩拜:“末将领命!只要末将一天不死,末将就必定追随着万岁爷和仁怀亲王!” 所有的士兵都跪在了地上,一个个都山呼着:“小的誓死效忠万岁爷!效忠仁怀亲王!” 墨司南被这等阵势给吓坏了,赶紧摆着:“起来!你们都抓紧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木川却笑了,对那些乌压压跪在地上的士兵朗声道:“你们既然如此忠心耿耿,朕自是一百个放心。” 士兵们的热情也是格外高涨:“杀了方始休!杀了方逸宁!若是玄同敢侵占伊兰一寸土地,咱们就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大家都是好样的,都起来吧,等凯旋回到伊兰,人人都有赏!不但朕会赏赐大家,仁怀亲王自然也会!”木川对着士兵们挥挥手,极为和善亲民。 “多谢万岁爷!多谢仁怀亲王!” 木川笑了,墨司南也跟着一起笑了。 ~~~~~~~~~~ 回去的路上,木川一直都微笑着,但是墨司南却越发的不安了起来,时不时瞥了一眼木川,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开口了:“哥哥,你今天似乎和往日很不一样。” “有吗?哪里不一样?”木川勾着嘴角问墨司南,侧过脸来看墨司南发髻上一闪一闪的玉钗,脸上的笑越来越温和。 墨司南摇摇头:“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是却总觉得你变了,至于变了哪里,我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出来,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难道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木川笑了笑,墨司南向来大大咧咧,现在居然连他都瞧出了自己的不同,所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明显了? 木川抿抿唇,踢着地上一个雪球,想起了在洛城的时候,那一次在雪地上和墨司南肆无忌惮打得雪仗,木川的眼中划过一丝温暖。 若能一直停留在那个时间该有多好啊。 没有仇恨,没有顾忌,没有伤害,没有算计…… 只有片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而建,只有声声的欢笑萦绕在耳旁,那该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只是,这世上原本就是最容不下这些子最无用的痴心妄想。 纵使自己那么迫切地想回到从前,但是却也只能被现实一步步逼着走到了现在、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摸样。 曾经最憎恶被人算计的人,如今却也变得老谋深算了,还能怪得了谁? 木川苦笑这看着地上被人踩得变得肮脏乌黑了的雪,心中不无感慨。 就像这雪一样,从天而降,本来是最纯净圣洁的,但是却避免不了被玷污的命运。 过了半晌,木川才缓缓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而且对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态度,今天笑的多一些,也许明日就不会笑了,今日严肃一些,也许明日就会随和一些,这一刻还是展颜欢笑,也许下一刻便就是泪眼朦胧,这世上,本来都是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定论的事情,南南,是你太敏感了,朕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哦,或许吧,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哥哥,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哥哥,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陪着你的,哥哥,我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墨司南舒了口气,心中轻松不少。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了,玄同并没有伊兰那边寒冷,所以下的雪,也不似伊兰那般的鹅毛大雪,只是小小的,细细的,但是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调,何况又是在这阳明山之中。 墨司南和木川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纷纷抬起头看着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 “不知道凤池现在有没有下雪,记得那一次在千索河畔,凤池是下过几场雪的,我却一次都没有好好看过,现在想起来遗憾得很啊,”墨司南有些惆怅,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放到面前,仔细地看着,有些哀愁道,“雪花真美,只是,须臾之后便就融化掉了,若是能永远不融化那么就更好了。” 木川心中一动,也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看着晶莹的雪花在手心中逐渐融化,最终变成一滩雪水,木川哑然失笑:“果真,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容易消失啊。” 墨司南却道:“也许不是,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手心太热的缘故吧,雪花本就冰清玉洁,自然承受不住我们的热度。” “所以啊,若是我们遇到心爱之物的时候,能够清冷一些,再冰冷一点,或者是考虑的再周全一些,不是那么的鲁莽冲动的话,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哥哥你看,就像这玉钗上的红梅却能够留住雪花一样,它们两个,一个安静高贵,一个晶莹纯净,这样在一起才会长久啊。” 木川看着墨司南发髻上的玉钗,上面的确是有了些雪花,一动一动地十分好看,木川不自觉地就看呆了。 半晌,木川喃喃道:“南南,你戴着这玉钗当真是美极了,当年母后戴着这玉钗在雪中漫步的时候也和你一般,母后也喜欢用手承接着雪花,微笑着赏玩,母后最喜欢的就是红梅和白雪了,真好,有生之年,朕竟然还能看到这幅景象,虽然你是男儿,但却真的已经足够了。” “这玉钗竟然是先皇后娘娘留下来的?哥哥这太名贵了,我不能收的,万万不能。”墨司南吃惊不小,木川怎么会将伊兰先皇后娘娘的玉钗给自己了? 难怪莫问之刚才一直瞅着这支玉钗看个没完,必定是看出了这步摇是先皇后娘娘之物,况且木川对先皇后娘娘的敬意思念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便更加不可以接受了的。 “别摘下来,”木川阻止了墨司南就要拔下来的那只手,将墨司南的手手缓缓握住拉了下来,一脸的诚恳,沐川一字一节认真地道,“南南,若是母后知道朕有了一个能够和朕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的话,母后必定会含笑九泉的。” 顿了顿,木川在原地踱了两步之后,看着远方的雪山又说:“母后生前就时常自责自己的身体不好,以至于不能再诞育子女,我素来是不喜爱这些子物件的,所以母后每每遗憾也不能够将自己那些子心爱之物传承下去,馥雅……呵呵,馥雅就更加不稀罕这些子的了,如今朕也是了母后多年的心愿。” “这玉钗是父皇迎娶母后的时候亲手打造的,虽然不够精致,但是却凝聚着父皇的一颗真心,这也是母后生前的最爱,还有你身上的这件斗篷,是母后亲手给父皇裁制的,父皇到底舍不得穿,后来还是给了母后,所以这斗篷才这样长,父皇常说一支红梅玉钗,一件白雪斗篷,再也不许什么修饰,母亲已经是世上最美的人了。” “南南,今天朕能看着穿着这件斗篷,戴着这支玉钗,在雪中漫步,朕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真的,所以,南南,不要取下来好吗?还是在你的心中一直都没有没将朕当做是哥哥?” “不是的,我没有,木川,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哥哥,真的,”墨司南的眼眶有些湿润,又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斗篷,他单知道木川对自己好,却不料到木川对自己竟然是这般掏心掏肺,顿了顿,墨司南动情地说,“哥哥,今时今日,我有幸能穿着父皇的斗篷,能戴着父皇为母后亲手打造的玉钗,我真的很开心,也很骄傲,木川,谢谢你,把我当成成亲生兄弟来看,木川,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兄弟呢?” “傻小子,哭什么,能够遇到你,才是我这一世的好福气。”木川笑着给墨司南抹了抹泪,但是自己的眼泪却也流了下来。 好在这时候的风大,随即便也吹干了。 墨司南,能遇到你,真的很好。 很好。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0(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0(6000+) 好在这时候的风大,随即便也吹干了。ai琥嘎璩 墨司南,能遇到你,真的很好。 很好。 顿了顿,墨司南道:“哥哥,等到这边完事儿了,你带我去父皇母后的陵墓前祭祀一番可好?上一次在伊兰,来去匆匆,竟然都没得空去先皇母后陵墓前祭祀一番,是我的不是,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错过了。” 墨司南抹干眼泪问道,他真的很想去了解,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父母,替他生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哥哥熹。 他真的特别感激他们。 “好的,南南,朕答应你,”木川顿了顿说道,眼睛在墨司南的身上扫了一圈,眼底升腾起赞许之意,然后说道,“南南,你穿明黄色,当真好看极了,朕果然没有选错颜色,当真只有这明黄才配得上你。” 不说还好,一提到这让人添堵的明黄色,墨司南就开始赌气了嘴巴:“哥哥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你说那么多的颜色,干嘛非要选明黄给我做衣服?刚才所有的士兵的眼神都快要把我杀死了,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什么不良的居心呢!哼,我可没有那种心思!哥哥,你也真是的!太不讲究了!绪” 木川挑眉笑问:“朕不明白,南南说的是什么不良的居心?说出来让朕听听可好?” 墨司南气恼道:“哼!哥,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伊兰不是才出了一个弑君篡位的馥雅女皇吗?好不容易才被哥哥你给摆平了,哼,还指不定大家还以为老子我也有一颗当皇上的野心呢!幸好是哥哥陪着我一起走的,要不然,老子我肯定当场被那些子士兵们千刀万剐了!” “哼,一个仁怀亲王就已经让我觉得战战兢兢了,如今又被你硬逼着穿着这明黄在军队里面走一遭,哎呀!想想我就头疼!” “呵呵,你这坏小子倒很会联想这些子乱七八糟的,不过,”木川转过身,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墨司南,随后半真半假地说,“南南啊,朕相信,你若是做了伊兰的万岁爷必定不会比朕逊色半分。” “拜托!木川!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真的不好笑!”墨司南气恼地叫了起来,随即先跑走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吗?! 木川深深地看着墨司南气咻咻地背影,过了半晌,脸上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 不过一会儿,莫问之走了过来,在木川的耳畔瞧瞧说道:“万岁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木川沉声道:“那么,开始行动。” “是,末将遵命!” 木川与莫问之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 墨司南气咻咻地回到马车旁,粗鲁地挑了帘子就跳了进去,见着墨御飞正倚在位子上喝茶,墨司南二话不说,便就一把抢过墨御飞的茶杯,一股脑都喝光了,然后墨司南抹了把嘴,很大爷地就抢了墨御飞的位子坐了下来,把茶杯又送到了墨御飞的面前:“小墨鱼,本宫还要。” “是,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墨御飞脾气很好地给墨司南又沏了一杯茶,讨好地送到墨司南的面前,然后蹲下来陪笑着问,“娘娘这一趟必定是累坏了吧?小的给娘娘捶腿可好?” “嗯,本宫看你还真是个伶俐乖巧的小子,算你有眼力劲儿,本宫刚才正好嫌腿酸呢,”墨司南倚在软椅上,二话不说便大喇喇地将腿翘在了墨御飞的腿上面,一边抱着茶杯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边嘴巴里面还嘟嘟囔囔着,“对,就是那里,很好,力道再大一些,小墨鱼,好好伺候本宫,一会儿自是有你的好处的哈。” “是!小的多谢娘娘垂爱,小的一定好好伺候娘娘!”墨御飞喜笑颜开,真的给墨司南捶起了腿来,知道墨司南怕疼,所以力道用的很小,估摸着这个力道墨司南能够接受。 只是过了一会儿,墨司南竟然舒服得开始大打起了瞌睡! 墨御飞真是郁闷地要死! 墨司南啊墨司南,你也忒大爷一点了吧?! 活该连朕都成了你端茶倒水捶腿捏肩的小厮了是吧?! 墨御飞自然不会这么好心让墨司南这么舒舒服服的睡着的,心思一转,墨御飞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来。 墨御飞的大手开始变得不老实了起来,越来越往上移动,从墨司南的小腿肚一直一到了墨司南的大腿根儿,墨御飞的手坏心地开始揉捏了起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 但是墨司南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这大冬天的,他实在穿的很多,而且现在又在迷迷糊糊的,所以一时半会儿竟也没有察觉到,嘴巴里面哼哼唧唧了两句,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舒服地闭目养神。 墨御飞那叫一个倍受打击啊! 哼,墨司南,朕就不相信你能睡踏实了! 墨御飞的大手就不得不加大了几分力气,朝着那个地方深深一按…… “谁?谁这么大胆……墨御飞,你小子大白天的干什么呢?!你瞎摸什么呢?!” 墨司南觉得不对劲儿,结果一睁开眼就看着墨御飞正对着自己一脸淫、、荡的笑,那只讨厌的大手正停留在自家的兄弟上面,又摸又揉的,要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墨司南不由得又气又恼:“墨御飞,你、你真的坏的冒水!大白天的你也乱发、情!又精虫上脑了是吧?!” “朕只对南南坏,嘻嘻,南南,来,乖,不要动,不要动,就这个姿势挺好,朕很喜欢……”墨御飞刚才看着墨司南装扮一新无比娇羞、便已经有了一些情动,加之现在马车里面又只有他们两人,墨司南又是迷迷糊糊最撩人的模样,墨御飞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自然是有些控制不住的。 “你、你要干嘛?墨御飞,这、这可是大白天的!你、你可一定要冷静……对,是冷静!冷静!”看着墨御飞越来越近的脸,越来越深的眼眸,墨司南慌了神了。 靠之! 这男人也太那啥了吧?! 敢情这还没到春天呢! 他就这么叫春来着了! 墨御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将两只手撑在椅子背上,一双灼灼的眼睛盯着墨司南,嘴唇越来越靠下,最终印在了墨司南的樱唇上:“南南,乖乖的,让朕好好疼爱你……” “不、不要啊!墨御飞,咱们这里是马车,四周都是士兵,你、你他妈的发情也得找对地方啊!要是被人家听到了,你让老子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啊!墨御飞!”墨司南又气又急,用手推着墨御飞。 这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每次只要一发情,就这死乞白赖的德行! “可是南南啊,朕都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碰你了,半个多月啊!你想想,朕多可怜,呜呜,南南,朕真的是憋得难受,不信你摸一摸朕的兄弟……”墨御飞使劲将墨司南抱在怀中,一个转身,墨御飞已经坐在了软椅上,而墨司南则被他死死地抱着,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下面就是墨御飞那个坚硬炙热的家伙,墨御飞喘着粗气,“南南,不碍事儿的,士兵们自然是不敢靠近马车的,南南,别拒绝朕好不好?朕真的想要,你天天都在朕的面前晃悠着,但是朕每天只能看得摸不得,你知道朕心里面多窝火吗?南南,朕迟早会疯的,南南,朕不管,朕就是想要你……” 靠之! 老子到底看上了这厮的那一点了啊?! 墨司南心里面那叫一个气啊,但是一看到墨御飞渴求的眼神,心里面便会觉得心疼。 是的,这些天都是和木川他们呆在一起的,两个人别说是那啥那啥了,就是连牵个手亲个嘴儿都是极少的,必定再皮厚肉糙的人,也是知道收敛的。 但是偏偏墨御飞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以前看不到就算了,现在只能看得摸不得他自然是惦记的牙痒痒,何况现在木川又不在,他终于逮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自然便放肆了起来。 “南南,朕只要一和你在一起就这么情不自禁,你是知道的,这不能怪朕的,要怪也就只能怪你太诱人了,南南,你眼睛长得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是,小蛮腰要多风情就又多风情,就连南南的脚趾甲只是香香的……”墨御飞见墨司南开始犹豫,便又赶紧趁热打铁起来,嘴巴上面跟抹了蜜似的,一张嘴就是一大堆的甜言蜜语,一点儿也不带脸红气喘的。 “墨御飞,你给老子闭嘴!够了!”墨司南再也听不下去了,果断地打断墨御飞! 只是墨司南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下面的那个东西似乎又大了点,墨司南感觉到那家伙正在动着,心里面也开始乱糟糟了起来,咽了咽口水。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要墨御飞的。 墨司南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轿帘,最后红着脸说,“墨御飞,你先去把门窗都关好了……” “是!小的遵命!” 下一秒,墨御飞直接抱着墨司南跳了起来,自己的脑袋还撞了一下车顶,也顾不得喊疼,墨御飞三步两步便走到马车的门口将里面那一层暗门拉出来关上,这马车是有一层暗门的,处于安全的考虑,就连窗户都是有的,皇室的马车都是有这样的设计的,平时倒也没用过,现在倒派上了用场,墨御飞风心里面那个乐啊,想着以后凤池皇室的马车里面要不要设计一下床,方便随时随地…… (*00*)嘻嘻…… 关好了门窗之后,墨御飞便迫不及待地除去了自己的裤子,又忙不迭除去了墨司南的裤子,因为实在太急,所以动作难免有些粗鲁,墨司南皱了皱眉,但是心里面却也理解,嘴上也并没有抱怨,只是轻轻说了句:“墨御飞,你慢点。” 墨御飞又坐到了那个软椅上,墨司南有些尴尬,看着墨御飞蓄势待发的某处,咽了咽口水,难道这男人是要自己坐上去? 也太那个了吧? 这样的姿势…… 咳咳! “南南,你坐上来,来,快点坐上来啊,”墨司南还没开口墨御飞倒先说了出来,脸上都是坏坏的笑,“那一次在洛城,你看不见的时候,那天晚上你特别主动,你就这样主动压在了朕的身上,嘿嘿,朕特别喜欢你那样,南南,再来一次吧……” “墨御飞,你闭嘴了啦!小心老子我一脚踹了你们家二哥!”即便再厚脸皮的人现在也该羞得脸红脖子粗了,更何况还是皮薄面软的墨司南! 墨司南跑过去一把捂上了墨御飞的嘴巴,气鼓鼓地瞪着他,像一只受气的小青蛙,那一次人家是因为看不到了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好不好! 现在是什么情况? 拜托! 大白天呢! 墨司南气得要命:“墨御飞,你他妈的现在真的是坏透了……” “这样就嫌坏了啊?呵呵,南南,你真的太不了解朕了,”墨御飞用手勾住墨司南的脖子把墨司南的脸带了下来,蓦地吻住了墨司南的嘴巴,“南南,朕还可以更坏一点……” 墨御飞忘情地亲吻着墨司南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最后那唇舌甚至还停留在了后庭,墨司南哪里受得了墨御飞这样的挑、、逗?! 惊得浑身都颤抖:“墨御飞!那里……那里不要!” 老天! 那个地方! 墨司南那叫一个头大! 墨御飞喘着粗气儿道:“南南为什么这里不要?” 那里脏啊! 墨司南羞得实在说不出来,因为墨御飞的唇舌真的把他伺候的爽爆了! “老天……嗯……墨御飞……”墨司南趴在躺椅上,将头埋在靠枕下面,努力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 “南南……南南……你这个妖精!” 墨御飞和墨司南的气息都越来越沉重起来,墨御飞猛地放开了墨司南,然后一把抱着墨司南的精瘦的腰,然后慢慢地引导着墨司南坐在了那个东西上面…… “墨御飞……疼……慢点……”那个小洞虽然已经充分地湿润了,但是到底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内什么内什么了,墨司南还是疼得皱眉,双手死死地抓着墨御飞的肩膀。 墨御飞只得忍着,先用手指给墨司南做了扩张,等到墨司南适应了之后,墨御飞这才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家伙推进墨司南的后庭。 “南南……南南……”墨御飞激动地呻吟着,将墨司南抱得更紧。 “嗯……”墨司南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东西是如何进入自己的体内,是如何抽、、动的。 墨御飞怕弄疼了墨司南,所以将速度放得很慢,这反而越发的刺激了墨司南,那东西就那样慢慢悠悠地钻进了自己的体内,擦着自己内壁,一下一下都是最难耐的刺激。 “啊~”墨司南一声甜腻的呻吟,眼睛越来越迷离,白柔的手指放在墨御飞的肩上,渐渐地不安分起来,开始爬到了墨御飞的头发上,无意识地轻轻地揉搓着。 这种充实的感觉久违了。 墨御飞感受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酥麻,眼睛中的渴望越来越强,蓦地墨御飞直接抱起了墨司南站了起来,墨司南一声惊叫,双腿赶紧盘在了墨御飞的腰上,紧张地问:“墨御飞,你、你要做什么?” 回答墨司南的是一阵狂风骇浪。 “啊!墨御飞,你、你不要这样啦……会被别人听到的,一定会的!”墨司南趴在墨御飞的肩上,随着墨御飞的律动全身都在剧烈地颤动着,“唔,墨御飞……” “南南,别说你不喜欢……”墨御飞深深嗅了一口墨司南脖颈之间的气息,动作越来越大,竟然开始在马车里面走动起来,那个家伙也就一下比一下更激烈的抽、、、插着。 “墨御飞,不、不要,不要这样了……”墨司南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甜蜜的折磨! 没错,他是喜欢和墨御飞做这个的,他喜欢和墨御飞这样毫无空隙地紧贴着,彼此血肉相连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的安心踏实,也很刺激。 但是,这是在马车上,外面的人肯定能够看到马车的震动的…… 不对! 车震? 古代版的车震?! 靠之! 一想到这个词儿,墨司南差点就晕了过去,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车震”的男主角! 墨司南咬牙切齿地对墨御飞说:“墨御飞,你、你他妈的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啊!你这个坏蛋!” 墨御飞才不管墨司南这没完没了地哼哼唧唧,将墨司南靠在车壁上,发起了更加有力地冲击,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热情都悉数爆发出来—— “南南,朕要你,要你!”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身上的明黄长袍,眼睛越来越幽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司南穿着几乎和龙袍相差无几的这身长袍的时候,墨御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真的想把他压在身底下,好好疼爱一番,想听他兴奋的大哭的呻吟,想看他迷醉的脸,还有欲拒还迎的羞涩万状…… 想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 “墨御飞,这样、这样不行的……”墨司南急得要哭。 现在被墨御飞挤在车壁上,这么疯狂地冲刺着,连桌子上的茶杯都开始晃悠起来了,窗帘更是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摆动着,但是墨御飞似乎越来越兴奋了似的,力气越来越大,墨司南都觉得那家伙已经齐根没入了自己。 太深了。 真的太深了。 墨司南真的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那家伙顶得变形了…… 只是,肯定马车的震动幅度也更大了,想让人看不见都难,而且这马车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人,别人自然知道是在做什么好事儿的,这个墨御飞简直就是可恶…… 但是,的确很刺激! 以前都是在房间里面,除了在洛城那一次之外,这样在户外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马车上,而且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士兵,而且这种姿势也是第一次…… 真的太他妈刺激了! 真是太他妈基情四射了! 墨司南抿了抿嘴唇,看着额头布满了汗珠的墨御飞,还有紧紧闭上的嘴唇,墨司南心里面又开始有些不忍起来。 算了吧,这一次老子就饶了你,谁让你妈的憋成这样。 “墨御飞,你轻点。”顿了顿,墨司南红着脸小声说道。 只是话一出口,墨司南就懊恼地咬住了唇,恨不得当场就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好!好!都依南南说的做!南南!南南!”墨御飞满脸的欢喜,嘴上虽是马口答应,但是动作似乎比之前更加激烈了。 【大早上送福利啊~哈哈~一会儿还有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1(6000+) “好!好!都依南南说的做!南南!南南!”墨御飞满脸的欢喜,嘴上虽是马口答应,但是动作似乎比之前更加激烈了。ai琥嘎璩 墨司南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不再拒绝,专心享受墨御飞带给自己的快感,身体越来越放松,感觉到的快感就越来越多。 比起在床榻之间,这种感觉格外的新奇刺激,墨司南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若是被人听到了,自己便再也没有脸面出去见人了,即便自己这样的想法,十分掩耳盗铃,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墨御飞显然是明白墨司南的心中所想,墨司南这般忍着,墨御飞看了也不好受,而且墨御飞的心里面却愈发坏的冒水…… 不行熹! 一定要让这只小野猫缴械投降! 墨御飞心头一转,腾出一只手来,然后猛地在墨司南光溜溜的屁股上面掐了一把。 “啊!墨御飞!绪” 下一秒,墨司南一声尖叫,眼睛蓦地瞪大,又是丢脸又是生气,又是害羞又是娇媚,直看得墨御飞浑身上下都是酥酥软软的,似乎有一团火从心脏里面烧了出来,顺着经脉血管烧到了全身上下的没一个角落…… “啊!墨御飞,我……我要死了!” “唔!南南!!” 下一秒,墨御飞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颤,然后一股白浊射入了墨司南的体内…… 因为两人是站着的,所以白浊便顺着墨司南的大腿根部,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那场面,真的要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墨御飞!你看你干的好事!”顾不得头疼隐隐地疼,墨司南气得跳脚,眼看着那些白浊都滴到了地上,一点一点的,自己的腿上还有着几条白色的痕迹…… 这、这简直太淫、、荡了! 老天!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德行! 都过这个该死的墨御飞! 墨御飞赶紧把墨司南抱到软椅上面,抱着墨司南的腿,给他小心地揉着,刚才太激烈了,墨司南的腿一直都在抖着,墨御飞很心疼也很自责,只是每每那个时候,自己却怎么都忍不住。 等到墨司南的腿不抖了,墨御飞这才翘起地将他放开,然后趴在墨司南的腿上,狠狠地亲了口,然后起身去找来了毛巾沾着热水给墨司南擦了擦。 之后,墨御飞又给自己也擦了擦,看着墨司南气鼓鼓的模样,墨御飞赶紧陪着笑脸地给墨司南穿上了裤子,还不忘多摸了几把墨司南圆翘翘的小屁股。 其实墨御飞心里面还是痒痒的,如是换做这是别的更合适的地方,墨御飞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就饶了墨司南的。 墨司南斜睨了一眼墨御飞,心里面那个憋火。 哼,你痛快过了! 现在才想起来献殷勤,哼! 老子就是不理你! 一番拉拉扯扯之后,两人都穿戴好了,相对坐着,墨司南尴尬地喝着茶,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东瞄一眼西瞄一眼的,反正就是不看墨御飞,墨御飞就一直色迷迷地看着墨司南,一脸坏坏的笑,让墨司南喘不过起来。 墨司南不敢看墨御飞,生怕他万一又忍不住再来一次,那么自己可就丢脸掉姥姥家了,但是心里面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愤愤道,这男人,简直就是混蛋、色狼、淫贼、人渣…… 咳咳,外加祸害。 墨司南低着头喝茶,然后佯装平静地看了看墨御飞一眼,开口道:“咳咳,那个,墨御飞你把门开开吧,这大天白日的关门做什么?一会儿木川要是回来了,还不知道这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呢?咳咳。”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故作沉静的一张脸,忍不住挑了挑眉想,逗一逗墨司南,顿了顿,墨御飞好整以暇道:“南南,你真的以为木川会不知道咱们关着门在马车里面做什么?说不定啊,人家木川刚才回来了,必定是猜到了咱们在行周公之礼,所以人家这才避一避嫌……” “咳咳!” 下一秒,墨司南华丽丽地喷了! 但是就算一时说不话来,就算现在腰上还有些酸、就算小屁屁还有些疼,就算腿还有些软,墨司南还是飞起一脚踢在了墨御飞的身上! 这个该死的男人…… 靠之! 这一脚力道不小,只踢得墨御飞皱了皱眉。 当下,墨御飞扁了扁嘴吧:“南南,你近来火气不小啊,先是对朕颐指气使大呼小叫,现在更是使用这样的暴力手段了,难道是因为南南欲求不满,内火旺盛才导致火气暴躁的吗?看来朕少不得要多陪你运动运动了,灭一灭火了,嘿嘿嘿,南南用不着谢恩,谁叫朕是你的夫君,为你泻火也是责无旁贷的呢!” “墨御飞!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墨司南气得说不话来,只是用手指着马车的门不停地比划着—— 出去,出去,抓紧给老子出去! 思想有多远,你他妈的就给老子滚多远! “开门就开门嘛,干嘛一张要吃人的脸啊,真是,吓得朕小心肝都扑通扑通地乱跳,南南,你越来越像母老虎了啊。”墨御飞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朝着墨司南笑了笑,知道不能太过分,墨御飞便走过去开马车门,打开了那层暗门,刚一抬手去掀那轿帘,墨御飞整个人忽然就怔在了那里—— 马车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从外面封死了。 墨御飞心中一惊,下一秒,墨御飞赶紧用手推了推那木板,果然是被封得死死的,而且还是用最结实的红木。 墨御飞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刚才他和墨司南尽情享乐,竟然都没有听到有人将马车给封死了! “墨御飞,怎么了?你他妈老磨磨唧唧的干嘛呢?难不成,你皮痒了不成?”墨司南看着墨御飞在马车门口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便好奇问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呢? 下一秒,墨御飞又迅速跑到马车的窗户边,掀开窗帘,外面果然也是被用红木封得死死的,只是木板上面留了几个小洞,显然是为了给墨御飞和墨司南换气用的。 墨御飞用手摸了摸那小洞的边缘,顿时心凉了。 这木板竟然足足有三指厚,必定使用了三十年以上树龄的红木做成的,想要打开,只怕使劲浑身解数也是徒劳,而且马车中根本没有兵器可以使用。 是谁这么做的? 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置自己和墨司南于死地? 是谁这么着急要灭了凤池? 赶着在玄同的地盘灭了自己和墨司南,然后嫁祸给方逸宁,这对谁最有好处? 在这支队伍中,谁才会真正的指挥者? 士兵们到底听谁的话? 又是谁才能下令要了堂堂伊兰仁怀亲王的性命? …… 墨御飞忽然想起了,今日木川的种种变化,种种异常。 蓦地心中一凉,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果然是他,自己早该想到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刚才他和墨司南喝得茶水里面都被人下了春、、药,若是不然,他如何这么把持不住?明知道外面是成千上万的士兵,竟还会公然和墨司南行周公之礼,竟然还能这样投入,甚至连被人封了门都曾知晓…… 木川啊木川,你可当真是机关算尽啊。 “墨御飞,墨御飞,你这是怎么了?”墨司南觉得墨御飞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了,他向来注重宫廷礼仪的又怎么会这般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上? 而且半天都还不起来,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墨司南不自觉地有些心慌,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蹲到了墨御飞的身边,捧着墨御飞的脸焦急地问:“墨御飞,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为什么你不会回答我?墨御飞,你怎么了到底?” 听到墨司南的声音,墨御飞的脑袋缓缓地抬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墨司南,刚才还是神采飞扬的一双俊俏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两潭枯井。 不,是比枯井更加可怕。 那眼神说不出的麻木和绝望,而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 墨司南从来都么有看到过这样的墨御飞,心中不免“咯噔”吓了一跳,手也是一抖,也坐在了地上。 那种眼神,真的很吓人,很吓人。 墨御飞…… 你别吓我啊! “墨御飞,你……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别老这样子一声不吭的啊?墨御飞!你他妈的别吓我啊!”墨司南摇着墨御飞的胳膊问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才他不是还……挺精神的吗? 不过是过来开一下车门而已,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一脸焦急的神态,心中越来越难受。 都怪他,是他的警戒心太低,竟然对木川毫无防备,连心爱的人都一并拉下了水。 是自己不够警惕,木川的城府自己是早就知道的,看似是馥雅摆了木川一道,其实何尝不是木川算计了馥雅? 木川当时又是如何骗取了自己与墨司南的同情? 又是如何出其不意地拐走了墨司南的? 木川每一步棋走得都很精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任谁都不得不惊叹木川这个局布得有多精巧。 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竟然算计了凤池,算计了轩辕,算计了玄同,算计了全天下…… 这样的一个危险男人啊,是自己最应该警惕的才是,但是…… 但是,自己该死的偏偏和墨司南这个傻小子一样,竟然都相信了木川!!! 不但如此,他们并且还把木川当做亲人一样的对待! 墨司南还日日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将木川和木尧当做自家人?! 从势不两立的敌人,到亲如一家的兄弟,木川不过是再一次故技重施,而自己却又一次被木川玩弄于鼓掌之中…… 还真是傻的可以。 自己不仅既往不咎,而且还派兵支援了伊兰,最后更是和墨司南亲自前往,为的就是所谓的亲情,为的就是帮助木川复仇光复伊兰。 真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般无私高尚的帮助伊兰,自己明明应该趁机灭了伊兰,铲除木川这个危险人物才对的,但是自己却一次次放弃了绝好的机会,一步步走进了木川布置好的陷阱里面,并且毫无知觉,越陷越深,最终成了木川的掌中之物。 现在想起来,这一路的欢声笑语,这一次次的并肩作战,这一次次的倾心交谈,是多么的可笑啊! 木川日日和自己谈笑的时候,心里面必定是得意至极吧? 墨御飞苦笑一下,看着一脸担心的墨司南,心中越发心酸起来。 还有这个善良的傻小子,竟然还因为同情,认了这个木川做哥哥,在洛城的时候,还主动求着做了木尧的儿子。 整天面对着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木川到底是多么的铁石心肠才能够狠下心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利用他啊? 在泽林的时候,木川抱着墨司南哭得那么凄切,连自己都为他唏嘘不已,如今看来都是一场戏,一场精妙绝伦的戏,还真是难为了自己和墨司南,为了他东奔西走,又是夜探泽林行宫,又是制作炸弹的,真是忙的不亦悦乎。 然后终于被利用殆尽了,所以,自己和墨司南便被封在了这个马车中。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木川现在正在消灭方始休,在报仇雪恨吧。 再过不了一会儿,方逸宁也该闻讯赶来了吧,正好来接受木川的这份大礼,了结了自己…… 木川是不会亲手杀自己的,墨御飞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让自己看上去温润如玉,他不会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形象,而且,现在天下都知道墨司南是伊兰仁怀亲王,他又怎么会亲自下手? 不过是借着方逸宁的手除了自己,又或者做个顺水人情将墨司南送进方逸宁的怀中,然后再打着替墨司南和自己报仇的旗号,对玄同出兵,说不定还会顺便挤出几滴眼泪来,让大家都看到伊兰皇上的一番真情意。 多么有义气的哥哥! 多么有爱心的帝王! 墨御飞冷冷地笑了。 “墨御飞,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别吓唬我啊?墨御飞,你他妈的吓唬老子好玩吗?有意思吗?!”墨司南真的被吓坏了,墨御飞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用那种无比绝望又无比悔恨的眼神。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谁他妈的告诉他啊?! “南南,”墨御飞好半天才开口,那声音暗哑低沉,看着墨司南的那双澄澈的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墨御飞又吸了口气,这才接着说下去,“木川,要借方逸宁的手杀了我们。” “墨御飞,你他妈的是抽风了吧?!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下一秒,墨司南一把拍在墨御飞的后脑勺上,一直担心的脸上也换上了灿烂的笑容,用白皙的手指捏着墨御飞的耳朵凶巴巴地说道,“墨御飞,你小子差点就要把老子给吓死了,你他妈知不知道?哼,以后你要是再跟老子开这样的玩笑,看老子不一脚把你踢飞!哼,还有啊,你的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墨御飞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目光在墨司南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又收了回去,再一次默默地低下了头。 南南,或许过不了多久,朕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因为用不了多一会儿,方逸宁就会带兵过来,自然而然是会割下朕的首级的。 那一次在与君山,朕逼得他跳崖险些丢了性命,而你又对朕这般深情,他心里面必定是恨毒了朕的,只怕在梦里面已经杀了朕无数次了。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他岂会放过? 墨御飞的反应,彻底地让墨司南玄幻了,这小子开玩笑也开得太逼真了些了吧? “喂喂喂,墨御飞,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拜托你停止好不好?老子不想跟你玩了!”墨司南有些不耐烦了,站起来用脚踢了踢墨御飞,但是墨御飞却没有半点反应。 他…… 刚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墨司南赶快否定了这个念头,木川如何会骗自己呢,怎么又会把自己出卖给方逸宁呢?自己可是他的唯一的兄弟啊! 他还将先后最心爱的斗篷和玉钗都送给了自己,而且,木尧还是自己的父王,无论如何,木川绝对不可能骗自己的。 肯定不会的! 墨司南瞧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墨御飞,皱了皱眉,不管这小子在玩哪一出,但是一直这么坐在地上总是不好,若被人看见了堂堂凤池天子,这般席地而坐,还不知道被人想成什么样子呢。 对了,还是先把木川找回来,看墨御飞还怎么好意思再这么赖在地上死乞白赖不起来! 说到做到,墨司南抬脚就朝马车门走去,掀开轿帘,看都不看就朝着外面冲—— “噗通!” 随着一声闷响,墨御飞的额头华丽丽地撞上了某物。 “哎呦!” 墨司南捂着额头痛呼起来,皱着眉,睁开眼一看,竟然有一开硕大的红木木板将马车的门封得死死的,墨司南心下一惊,顾不得额头疼痛,便用手去推,只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那木板却纹丝不动,墨司南心里面越来越乱,开始用脚去踢。 一下。 两下。 三下。 …… 不知道踢了多少下,那木板仍旧好端端地竖在哪里,墨司南的脚仍旧机械地朝木板上面踢着。 忽然墨御飞从身后抱住了墨司南:“南南,别踢了,没用的,既然是从外面给封上的,必定是不打算让咱们能打开的,没用的……” “不、不会的!墨御飞,我们一起踢肯定会把这木板给踢开的,”墨司南从墨御飞的怀里面挣脱开来,又踢了几下,见墨御飞一动不动,便转身使劲拉着墨御飞,激动地喊,“墨御飞,你也一起踢啊,咱们一定能够踢开的!墨御飞,你怎么不踢啊?!墨御飞……” “南南,”墨御飞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心里面一抽一抽地疼,“南南,别哭。” “老子……老子才没哭,”墨司南说着没哭,但是眼泪却不听话地噼里啪啦地滑下,像断了线的珍珠,“墨御飞,你叫赵一钱二来开门啊!还有暗夜!暗夜呢?他怎么不在啊?!” “南南……”墨御飞喉头堵堵得讲不下去,赵一钱二自然已经被木川给支开了,或者现在已经被木川处死了,不然,若是他们两人在的话,那么马车又怎能被木板封死? 【晚上还有更新o(n0n)o哈!到时候见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2(6000+) “南南……”墨御飞喉头堵堵得讲不下去,赵一钱二自然已经被木川给支开了,或者现在已经被木川处死了,不然,若是他们两人在的话,那么马车又怎能被木板封死? 赵一钱二若是在的话,必定会不愿意的,再说暗夜,这一路上都是暗中监视着方始休一行的,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 都怪自己,应该把暗夜留下来的,自己却还这般慷慨地把暗夜这张最后的王牌都贡献了出去,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墨御飞苦笑着攥起了拳。ai琥嘎璩 “墨御飞,墨御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司南拉着墨御飞的衣襟焦急地问道。 下一秒,墨御飞一把将墨司南拥进怀中,亲吻着墨司南的头发,心疼如刀绞一般煦。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墨司南的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除了等死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将墨司南搂的越来越紧,只能一遍一遍地呼喊着:“南南,南南……” “墨御飞不会的,绝对不会这样的!千索河战役的时候,我们那么危险,萧绝和白大儒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们,我们还不是赢了个漂亮?!”墨司南剧烈地摇着头对墨御飞大喊着,眼泪却一直没有停止,猛地一把抓住了墨御飞的手,“还有啊,内什么血色醉胭脂、冰寒侵体、噬魂夺魄草,那些子劳什子那么厉害,都没能要的我的命,就连那牵起万险的断肠崖也困不住我,我又怎么会被困死在这小小的马车中啊?!墨御飞,你快想想办法啊!咱们肯定会有办法的!逸” 是啊,血色醉胭脂、冰寒侵体、噬魂夺魄草,哪一样不是最致命的啊,萧绝那般残暴凶狠都不能对你怎么样,天下第一险峰断肠崖,却也奈何不了你半分,轩辕的铁军,泽林行宫固若金汤的放手,还不是都在你的这双手下面顷刻灰飞烟灭? 南南,你当真是天之骄子。 是朕,是朕,把你拉下了深渊。 是朕,让你变得这般绝望无助。 是朕…… 墨御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墨司南急的使劲摇着墨御飞的肩膀,喊道:“墨御飞,怎么办啊?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啊? 墨御飞苦涩地笑了笑,自然是为了做天下霸主,朕知道木川不甘于只守着伊兰一隅,既是天子,便会有那份野心,只是朕却不曾想到,他的野心会那么大,那么强烈。 墨御飞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墨司南的柔发,他心疼这个男人,深爱这个男人,他平时最见不得墨司南流眼泪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连最寻常的安慰关心也都开不了口,只能任凭墨司南这般哀伤的哭泣着。 一声声涕泣,一颗颗眼泪,都是墨御飞心中致命的伤痛。 南南,朕比你更痛。 墨司南哭得累了,就伏在墨御飞的怀中,怔怔地看着那块红木木板,似乎想用眼神把那块木板看穿了似的。 那眼神呆滞还透着绝望,墨御飞看着墨司南这幅绝望沮丧的神情,心里面钝钝的疼。 他的心肝宝贝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神气活现的,每天从一睁开眼就开始笑,就开始闹腾得片刻不得安宁,哪里会有过这样的表情? 若是当时在洛城的时候,自己坚持带着墨司南回凤池不管什么伊兰什么木川的话,那该多好啊。 可是当时,自己竟然鬼迷心窍地相信了木川。 自己怎么就忽视了一点? 木川同样也是天子,自然也想着争霸天下的。。 而且,自己竟然还忘了木川是一条最狡猾的蛇,总是在趁人不备的时候下手。 是啊,都怪自己。 墨御飞啊墨御飞,你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 墨御飞抱着墨司南坐在软椅上,刚才还是十分香艳暧昧的软椅,如今却分外的僵硬冰冷。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心里面都是冰凉凉的。 两人都下意识地抱紧了对方,想从对方身上索取一些温暖。 “木川,他不会那样做的,不会的,墨御飞,你相信我,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不知过了多久,墨司南忽然讷讷地说道,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但是却十分地肯定,“木川,他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他刚才还跟我说等到回伊兰的时候带我去祭拜先皇先后的,还说要我们一起打雪仗,去冰河捕鱼,还要再去一次铁宁的,墨御飞,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兄弟,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他若是没有这样的打算,那么为什么要将我们封在这马车里面? 为什么赵一钱二通通消失不见? 墨御飞苦笑了一下,但是却并不开口。 今天,南南已经承受够多的了,自己不能再将这些子血淋淋的事实展现在他的面前,自己不能够让他崩溃。 “墨御飞,木川他不会那样的,绝对不会,你相信我,墨御飞,木川肯定不会的,他是我的哥哥呀,怎么会祝你们对我?”墨司南猛地回过头去,直视着了墨御飞的眼睛,摇着墨御飞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吼着,“墨御飞,你说啊,你说你相信我,墨御飞,你快点说啊!” “南南,朕相信你……”墨御飞涩涩地开口,深深地看着墨司南。 南南,朕相信你,自始至终朕都是相信你的,但是朕绝对不相信木川。 “墨御飞,这一次……我们会不会死?”墨司南抱着墨御飞的腰,小脑袋靠在墨御飞的胸前,小声问道,语气竟然有些平静了下来。 但是墨御飞却浑身一僵,一时间,有些窒息的感觉。 墨御飞的大手一直都紧紧地抱着墨司南,现在又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墨司南的发璇上面,一动不动地抱着墨司南。 我们……会不会死? 墨御飞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便墨司南中了噬魂夺魄草的时候,他还是一心想着墨司南一定会好起来的,到如今,似乎要开始想一想这个问题了。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发髻,苦涩地笑了。 南南,若是落入了方逸宁的手中,朕自然没有指望活下去的,但是,方逸宁对你情根深种,他一定不会杀你的…… 非但不会杀你,或许他还会加倍地对你好,他曾经肯用性命去保护你,如今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时机,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你? 所以南南,你一定要活下来。 墨御飞的心头一窒,但是脸上却笑了:“南南,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说了,你是朕命中的福星,上一次在千索河便是你救了朕,这一次,说不定你也可以,朕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南南,我们不一定就会出事。” “不一定?墨御飞,连你就知道是不一定,那么你心中必定是想到了这一点了,”墨司南缓缓地直起身来,直视着墨御飞,然后继续说道,“墨御飞,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所以墨御飞,请你不要再那样想下去了,我绝度不会那样的。” 墨御飞眼睛一阵酸涩:“南南,朕不能让你死,你一定要活下去。” “南南,这一次,朕若是死了,请你好好珍重,在你万分难过伤心之后,南南,你要重新站起来,你要为朕好好活着,南南,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否愿意,朕都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朕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南南,你一定一定要活下去,即便没有了朕。” 南南,就算你迫不得已跟了方逸宁,朕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埋怨。 你是朕此生最心爱的人,你能好好的活着,变比什么都强。 其他的都无所谓,因为朕知道,朕会永远活在你的心中。 下一秒,墨司南看着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墨御飞,你听好了,墨司南这辈子,只有一个身份,那么就是,墨御飞的爱人,什么凤池皇后娘娘,什么狗屁的并肩王,什么伊兰的仁怀亲王,那些子都他妈的狗屁!都是浮云!” “墨司南只是墨御飞的妻子!不光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对不起墨御飞,墨司南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墨司南心中只有一个墨御飞,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即便是假装,墨司南也做不来,所以,墨御飞生,那么墨司南便不会早死一刻,墨御飞死,那么墨司南也绝对不会苟活半分。” “南南!”墨御飞的眼泪夺眶而出,在泪眼模糊中看着墨司南一脸的微笑,墨御飞的心中越来越痛,猛地一把抱住了墨司南,“南南,朕爱你,朕真的真的好爱你……” 墨御飞,到了这一刻我才真正地明白什么是真爱。 原来真爱就是,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要做什么,自己都愿意无怨无悔地跟着,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自己也都是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坦然面对。 因为心里面满满的都是那个人,每天只要睁开眼,第一个想见的人便是他,晚上入睡的时候,一定要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才能睡着。 即使看不见他,也会觉得他就在身旁,所以便无所顾忌,因为无论如何,身边都会有他。 不能想象这世间没有他会是个什么模样,刻骨铭心的爱还在呢,若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多么残忍的事儿啊? 墨御飞,你知道我从来都是最胆小的,所以,我不要一个人面对那么残忍的事。 所以,你去哪儿,我想都不想都会跟着你的。 即便面前是黄泉路,我也会面带微笑,毅然决然地和你一起踏上,只要身边有着心爱的你,只要你的手牵着我的。 墨御飞,你知不知道? 和你在一起,连死都死好的。 “墨御飞,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墨司南扳住墨御飞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墨御飞,这辈子,因为有你,墨司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南南,朕也谢谢你,让朕这么幸福,南南,若是有来生,朕仍旧只要你。”墨御飞看着墨司南一脸幸福的笑,自己也笑了,一边流泪,一边笑着,不知道是欢喜还是爱上。 “南南,说好了我们谁都不不喝孟婆汤。” 南南,说好了不喝孟婆汤。 下辈子,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朕都一定会去找到你,那个时候,朕不会再苛求什么天下霸主,什么四海统一,朕只要你一人,朕会去找一处山明水秀的所在,不被外人打扰,就只有咱们呢两个,然后日日与你相对,日日看着你笑,日日与你种瓜点豆,日日为你做你最爱的汤羹饭食,日日看着朝阳喷薄夕阳悄悄落下…… 南南,若有来生,朕必定给你一个完满幸福的人生。 墨司南笑着摇摇头:“墨御飞,我当然不要喝孟婆汤,我早说过墨御飞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所以啊,我到哪里能去找到一个会比墨御飞更好的男人呢?所以呢,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喝什么孟婆汤,墨御飞,下辈子,我还是要赖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烦不烦,墨司南都会赖着你,永永远远地赖着你。” 墨御飞柔声道:“朕怎么会不愿意?南南,你应该知道,朕有多么的愿意被你赖着。” 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满满的幸福,四只手悄悄都伸了出去,刚一碰到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四片嘴唇渐渐接近,然后黏在了一起,唇齿相依,再不分离…… “南南,朕爱你。” “墨御飞,我爱你。” ~~~~~~~~~~~ 方始休一行,马车中。 方馥雅今日一醒来,就异常的激动,甚至比上一次还有激动。 此时此刻,方馥雅正在破口大骂:“方始休,你杀了我吧!再多说也是无用!只要我馥雅还有一口气便就不会遂了你的心愿!你休想让我给你生下这个孽种!” 馥雅一口唾沫吐在了方始休的脸上,俊美的容颜此刻显得格外的狰狞,一双妙目里面都是愤恨与杀气:“方始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滚!给我滚!”方始休皱了皱眉,取出手帕去擦拭了脸上的唾沫,就在这个时候,方馥雅疯了似的朝他扑了过来,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方始休的脑袋上面狠狠砸去。 “咣当!” 一声闷响,同时,方始休的手指飞速点了馥雅的周身大穴。 馥雅浑身无力,朝后面一倒,又倒在了软榻上面,但是眼睛却兀自死死地盯着方始休,都是厌恶,都是恨意。 馥雅的手一松,手中的那只蓝底白莲花的茶杯眼见着就要脱手掉到地上去了,与此同时,方始休的手臂一伸,稳稳地接住了。 他很喜欢这套茶具,蓝白交错着,很柔美,像极了蓝水本人。 一滴。 两滴。 三滴。 …… 点点血花从方始休的额头滴落在了茶杯上面。 馥雅并不会武功,所以方始休一直都没有提防着馥雅,加之她现在身上怀着孕,所以方始休也不会对她真的下什么狠手,若是刚才方始休躲避的话,馥雅必定是要直接从软榻上面栽下来的,到时候腹中胎儿自然是不保的,所以方始休只得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再者,馥雅刚才竟然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这几日以来,馥雅不是昏睡就是跟他闹腾,除了被自己灌了几次药之外,根本没有进食过,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不疼,真的不是很疼,但是血却流个不停。 方始休嘴角勾了勾,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被点了穴的馥雅,沉声道:“馥雅,本宫欠你的,如今也算是还清了,接下来的一年,你就老老实实在本宫身边呆着,乖乖给本宫生下孩儿,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自然也会放你走的,只是,你若是再敢这么放肆的话,本宫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或许本宫应该再去制作一对定情蛊,让你对本宫死心塌地,这个辈子都乖乖地待在本宫身边,馥雅,你觉得可好?” 不要! 不要啊! 馥雅浑身都动弹不得,连哑穴也被点了,只能惊恐万状地看着方始休满脸血红的、妖媚的、诡异的脸。 不要,不要对我那么做! 不要再给我施蛊了! 千万不要啊! 我不要再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我不要因为定情蛊再去爱上一个蛇蝎心肠之人! 我不要这一辈子都在你这个恶魔身边度过! 方始休,你不能对我那么做! 从来都是你和方逸宁对不起我,为什么你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报复我! 你凭什么?! 我方馥雅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要这么惩罚我啊?! 老天啊! 方始休看着馥雅眼中的恨意,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看来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馥雅,到时候别怨本宫没有给你机会,因为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方始休的眼睛忽然升腾起了点点戏谑,弯下腰来直视馥雅的眼睛,那额上的血便一点一滴地流到了馥雅的脸上,馥雅嫌恶地闭上了眼睛,似乎觉得只要看到方始休便就玷污了双眼似的,但是却摆脱不了那些蛇一样在脸上爬行的血流,馥雅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那鲜红的血液极为诡异地在馥雅的脸上流淌着,馥雅只觉得浑身都冰冷了几分—— 这人,竟连血液都是冰凉的! 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呵呵,怎么?你现在就嫌弃本宫的血了?哼,馥雅,你应该知道,你腹中可还有着本宫的骨血,怎样是不是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啊?呵呵,馥雅啊馥雅,你果然太沉不住气了,”方始休微微扬了扬眉毛,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来,但是馥雅却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十分的嗜血,顿了顿,方始休又道,“对了,馥雅,告诉你一件事儿,等到日后制作定情蛊的时候,少不得要用本宫的鲜血做引,到时候,你的全身都会流着本宫的鲜血,而且你还会对本宫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在本宫身下婉转承欢,馥雅,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啊?” “哈哈,馥雅,本宫说过,自是不缺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要什么样的结局全看你自己!” 方始休,你若是心中但凡有一点良知,那么便请你一刀杀了我! 两行清泪从馥雅的眼角滑了出来,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3(6000+) 方始休,你若是心中但凡有一点良知,那么便请你一刀杀了我! 两行清泪从馥雅的眼角滑了出来,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ai琥嘎璩 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木川啊,你上辈子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这辈子偏偏遇上了我? 老天啊焘! 求求你让我死吧! 方始休看着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蓦地冷笑着也站了起来,回到了软椅上坐着。 头上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鲜血兀自流着,一点一滴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鲜红的液体洽。 方始休手中紧紧攥着那只沾满了鲜血的蓝底白莲花的茶杯,渐渐地嘴角竟勾起了淡淡的笑来。 还好没有碎。 还好。 ~~~~~~~~~~ 马车里面已经闹腾好一会儿了,现在却忽然停了下来。 蓝水不放心地朝马车看了看。 自从今日馥雅公主醒来之后,主人便就下令任何人不许进入打扰的,但是蓝水的心中却是毛毛的不安。 馥雅公主和主人刚才还是针锋相对地争执着,怎么忽然之间就没了声音? 到底又怎么了呢? 莫不是馥雅公主突然又晕倒了呢? 空中有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但是确实有。 有点像铁锈的味道…… 蓝水皱着眉,深深一嗅。 作为方始休的心腹,杀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自然,蓝水对血的气味自然也是极为熟悉敏感的。 蓝水先是一怔,下一秒,蓝水猛地一回头,只见马车门口赫然有些鲜血正细细地流了出来,一点一滴都滴落到了雪地上,形成一片醒目的红色,极为的刺眼。 蓝水心中蓦地一惊,下一秒,蓝水也顾不得要事先通报了,便猛地起身双足点着马背,直接飞身上了马车。 飞速地挑开轿帘,下一秒,蓝水愣在了原地—— 果然,马车里面已经血流成河。 馥雅公主躺在软榻上面双目流泪,满脸的鲜血,顺着眼泪一路流下,十分的诡异。 但是却有更快的一条血流,却正从方始休额头流下,沿着他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流到脚底下,一直涓涓流淌着朝马车门口流去,而方始休却毫不在意,只是对着手中的某件器物淡淡的笑着…… “主人!主人!” 蓝水心中一痛,赶紧地就跑到了方始休的面前,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蓝水便已经泪眼朦胧。 主人从来都没有流过血,至少蓝水服侍的这五年来,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这一次,蓝水真的被吓坏了。 不仅是是害怕,更多的还有心疼。 但是方始休却并不回答蓝水,似乎没听到似的,照旧对着手中的什么东西淡淡笑着,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流血,他就这样一直、淡淡地笑着。 那样的笑容,似乎很欣慰,也似乎很满足。 蓝水瞧着方始休的神色不太好,心中越来越担心,赶紧地擦干了眼泪,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小的帮你止血,帮你包扎,你先忍一下,小的不能让你一直流血,主人……” “蓝水……” 蓝水正要去找药箱,但是却被方始休一把紧紧地拉住了。 “主人,你叫小的有什么事儿?”下一秒,蓝水紧紧握住方始休的手,生怕面前的这个人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了。 方始休手上粘稠的鲜血一就沾染到了蓝水手上,蓝水心中更疼,一边将方始休的手握得更紧了:“主人,蓝水在呢。” 这个少年是不会嫌弃自己的,更不会嫌弃自己的血,方始休看着蓝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得挑了挑眉,笑了。 过了半晌,方始休抽出了被蓝水死死握住地手,也不管自己一手的血,就这样在蓝水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遍,最后又将手放回了蓝水的手中,然后方始休又笑着伸出另外一只更加血淋淋的手,而那只手里面正攥着一直蓝底白莲花的青瓷茶杯。 方始休轻轻地伸到了蓝水的面前。 原来他一直在看这个。 “蓝水,它没有摔坏,你看它一点儿都没有破损。”方始休抬起头,高高扬起眉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像是一个做了好事儿正在讨长辈表扬的小孩子似的。 没错。 他的确是在等蓝水的表扬。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时间,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各种滋味都涌上了蓝水的心头。 蓝水看着那只被方始休紧紧握住的青瓷茶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被人珍惜的滋味。 原来,主人是在意自己的。 原来,自己在主人心中早就不单单是一个被呼来喝去、一直被忽视的童儿。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主人就已经在心中给自己留下了一席之地。 只是,为何到了现在自己才知道? 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不被主人珍视的一颗委屈的心,在这个时间突然被填满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蓝水的手颤巍巍地和方始休的手握在了一起,眼泪噼里啪啦地滴落在带着血的青瓷茶杯上面。 蓝水双目流泪,流得很凶,以至于都看不清了方始休的脸。 但是此时此刻,蓝水却是一脸的笑。 他真的…… 真的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又或者说,那样的心情,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顿了顿,蓝水笑着对方始休说:“主人,你若是不嫌弃小的笨手笨脚的,那么让小的给你包扎伤口,可好?” “蓝水,本宫何曾嫌弃过你呀?快别哭了,本宫可没有欺负过你呀。”方始休笑着松开了手。 蓝水,你也不曾嫌弃过本宫,本宫真的很高兴。 真的。 下一秒,蓝水破涕为笑,又看了一眼方始休,这才赶紧地擦干了眼泪,忙着去找医药箱,找到了金疮药,一些干净的纱布,还有一小瓶烈酒过来。 蓝水用纱布沾了些烈酒,然后走到方始休的面前,躬下身,轻声说:“主人,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会儿就好了,一定是要用烈酒清洗一下伤口才好的,不然总是不好的。” 方始休闭着眼睛,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医术了得,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蓝水吸了口气,然后将那纱布放到了方始休的伤口上,那伤口不算小,足足又两寸的长短,而且伤得也很深,也难怪会流这么多的血。 感觉到方始休蹙了蹙眉毛,蓝水赶紧拿开了纱布,真的舍不得让他疼。 蓝水愣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狠心地放了上去。 如此反复擦拭了几遍之后,那伤口便不再血肉模糊,变得清晰可见了。 蓝水皱了皱眉,主人小幼年身体就一直孱弱多病,又受尽了玄同皇室的欺凌,心里面本来就有些阴影,再加上他一向专注的又是各种毒药,所以主人的体质一直不可能会好,所以轻易是不能受伤,自己这些年来也都是想着法子将养主人的身体的,直到最近两年才有了些起色,这么一来,日后少不了要精心调养一番的。 蓝水取过金疮药来,又洒了一些在伤口上,最后才用纱布给方始休包扎了好。 蓝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主人,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蓝水凑到方始休的耳边,小声问道。 “好多了,就有有点头晕,本宫,想休息一会儿。”方始休睁开眼睛,看了看蓝水,然后眼皮又闭上了,脑袋昏昏的真的很想睡一会儿。 蓝水赶紧道:“哦,好的,主人就且睡一会儿吧。” 蓝水轻手轻脚地从一个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套方始休的衣服,给方始休换了上,将那套满是血渍的长袍放回去,又给方始休盖好了一条毯子,然后蹲在地上,将地上的血渍都擦洗干净了,又用清水给冲洗了一边,然后又点上了一些子的沉香去味,忙完了,蓝水刚要小心翼翼地出去,却被方始休叫住了。 “蓝水,你别走,就在本宫身边陪着。”方始休并不睁眼,从鼻子里面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蓝水的手,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蓝水有些为难,必定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自己指挥呢,但是一看到方始休惨白的脸,蓝水的心里面便不忍了起来,一边柔声道:“好,小的不走,主人请放心睡吧。” 蓝水搬来了一个圆凳,坐在了方始休的身边,方始休总算踏实地睡了。 蓝水和方始休从来都没有这样安宁祥和地彼此相对过,以前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往往就是方始休粗暴对待蓝水的时候,那是蓝水既向往又畏惧的时候。 蓝水从来都没有胆子敢想过,竟然会有一日,主人会和自己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而现在主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安宁地睡着了。 那柔顺漆黑的发,那光洁的额头,笔挺的鼻梁,慑人的眼睛,还有那淡色薄唇…… 蓝水定定地看着方始休的那张平静的睡脸,咽了咽唾沫。 他和方始休床上度过的时候算起来也不少了,但是蓝水却从来没有看过方始休睡觉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以往,方始休泄欲之后,蓝水便会自觉地退出方始休的寝殿。 主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留宿,自己不过是一个玩偶,根本不配和主人在一起同床共枕。 但是现在不同了,主人会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主人会主动开口请求留下来。 主人是嫌弃自己的,并且主人还是需要自己的。 这样的时光简直美好极了,暂且忘掉外面的纷繁,忘掉后面紧跟着的伊兰大军。 蓝水痴迷地看着这个让自己疯狂了五年的俊美男子。 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在方始休睡颜上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炫目,几乎晃得蓝水睁不开眼。 蓝水有种错觉,主人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 我的主人啊,你可知道,你便是我的天下? 我的唯一?! 上天啊,求求你! 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渐渐地,方始休皱了皱眉,似乎睡得不安慰,然后方始休的头便朝着蓝水的肩膀边上靠了上来。 蓝水心跳越来越快,脸上开始有着淡淡的红晕,但是身子却是越来越坐得笔直,慢慢地朝方始休的方向靠过去,其实蓝水是想着让方始休早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的。 还有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报!主人外面出大事儿了!” 一个焦急地声音打断了蓝水的幻想,也惊醒了熟睡了方始休。 蓝水赶紧坐了回去,心里面不由自主地有些恼火,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他必定要狠狠处罚这个大呼小叫的侍卫。 都怪他! 方始休抚了抚晕眩的头,摸到了纱布,随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然后转脸对着蓝水说:“蓝水,你且到外面看一看,出了什么情况?” “是,小的这就去看看,还请主人放心休息。”蓝水只得躬身退出马车。 ~~~~~~~~ 刚一出来,蓝水就愣在了那里,只见一众伊兰的精兵正朝他们飞奔过来,乍一看去,竟然估摸着不下一千人,蓝水心中一惊,随即环视了周围一圈,万岁爷的兵力怎么还不出现?不是万岁爷让他们来阳明山的吗? 他虽然和木川他们做了交易的,但是他的前提却是一定要确保方始休的安全。 只是一秒钟的震惊,下一秒,蓝水果断地飞身上马,抽出佩剑对着一干侍卫大声叫道:“你们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地上马迎敌!” “是!属下遵命!” 下一秒,所有的侍卫都迅速地飞身上马,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他们的身手个个不凡,所以却也并不十分畏惧。。 周虎按照木川的吩咐,带着一千名精兵追上了方始休的队伍,见到蓝水一众也都纷纷上马拔出利剑,周虎冷笑连连,就那么几个人竟然也敢在小爷面前嚣张?! 看小爷我玩不死你! 但是木川只是让他们去引开这些侍卫,还特意吩咐一定要速战速决,然后将这些子黑衣人引导阳明山外面,再格杀勿论的,所以周虎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大开杀戒。 周虎抿了抿唇,只是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弟兄们,看见前面的那一群黑衣人了吗?记住不要和他们死缠烂打,只管惹怒他们,然后将他朝阳明山面外引开,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虽然喊着属下明白,还是有不少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哼,知道这些天兄弟们心里面都憋着一把火,本将也是,但是现在皇命在上,若是哪个敢不遵的,也休怪本将翻脸无情,”周虎扫冷冷地视了一圈之后,顿了顿,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只是到了阳明山外那么兄弟们便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是开膛破肚,还是腰斩肢解,全看兄弟们的心情!” 下一秒,所有的侍卫顿时都精神焕发,齐声喊道:“是!属下遵命!” “那么……现在开始!” 随着周虎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千个好手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冲了出去。 这些时日,木川一直下令不许进攻,只是一味地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从伊兰到泽林,又从泽林到京师西光,就这么一路慢吞吞地跟着,连个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心里面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了,一个个都显得格外的精神。 再说了,方始休这一边的侍卫,这些时日一来一直都被伊兰的士兵追着,心里面本来就十分忐忑的,而且除夕之夜的时候又亲眼目睹了泽林行宫是如何毁于一旦的,那种惨烈的场面他们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想起来便就是心有余悸,而且现在更加看不见皇上的任何支援部队,一个个都有点像是惊弓之鸟,所以还未开打,士气上便输给了伊兰的士兵。 而伊兰的士兵们,仗着人多势众,便七八个人分成一小组,专门围攻一个黑衣人,那些子黑衣人虽然功夫了得,但是好汉难抵四拳啊,一开始的时候还勉强可以支撑,但是时间久了便就渐渐都落在了下风。 但是伊兰的士兵却并不着急下狠招,只是想猫玩老鼠似的,将黑衣人一遍一遍地抓在手里,然后再一遍一遍地放了,接着再抓住,再放了。 如此几遍之后,黑衣人纷纷都又急又气,他们是跟随方始休的人,向来走到哪里不是挺胸抬头的? 向来还从来没有收到这等的侮辱! 即便是皇上对主人也是礼让三分的呀! 今日这些子伊兰士兵却如此挑衅,真是可恶,士可杀不可辱! 黑衣人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杀红了眼睛,朝伊兰这边反扑过来。 周虎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然后慢条斯理地挥了挥手,那些子士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的亲信,自然也都会意明白了,一个个纷纷装着害怕模样,一个个夹着马肚赶紧掉头往后回撤。 但是那些子黑衣人哪里就肯甘心?一个个咬牙切齿地都大声叫喊着追了上去,一时之间伊兰士兵和黑衣人都已经奔出了好远,只剩下一大团被激起的雪花飞舞。 蓝水骑马立在原地不动,他一直都守在马车的面前保护方始休,冷眼看着两方的交战,自然也都清楚所有的作战流程,此时此刻,蓝水的眉头越皱越深,感觉不太对劲。 刚才蓝水便有些疑惑,伊兰人必定是恨死了玄同的,尤其他们还是方始休的手下,伊兰人必定恨得牙痒痒的,那么他们为什么兵并不急于杀之而后快,反而像是在玩游戏似的? 蓝水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周虎的身上,只见周虎正双手抱胸优哉游哉地看着两军厮杀,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严肃,反倒嘴角还有着一丝毫不掩饰地戏谑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蓝水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这些天木川为什么一直迟迟不下手? 为什么不惧方逸宁的防御一路追到阳明山? 到了现在才派出一千人来对付他们?而且还相当不着急似的。 最重要的是,万岁爷竟然没有在阳明山设防,而木川那边似乎也是明白了这一点似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 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下一秒,蓝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大家早上好o(n0n)o哈!一会儿还有更新滴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4(6000+) 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下一秒,蓝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木川他们知道玩谁也军队一定不会来阳明山!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肯定暗中调换了万岁爷的密函,从而误导他们来到了阳明山! 原来被请君入瓮的竟是他们自己焘! 老天!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蓝水抿了抿唇,回头担忧地看了看马车,握住马缰的手,越来越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来洽。ai琥嘎璩 不行,必须得先想办法护送主人出阳明山! 只要出了阳明山一路朝京师奔去就有的救,只是阳明山的唯一入口被伊兰大军堵上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啊?! “你们不要追!全都回来!回来!保护主人!保护主人!”蓝水对着一干黑衣人喊道。 中计了! 中计了! 全部都中计了! 但是黑衣人都早已跑出老远了,除了一阵飞舞的雪花之外,蓝水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人,除了骑马立在十丈之外似笑非笑的周虎。 在周虎的那种明显不带善意的笑容中,蓝水只觉得自己身上上下都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冷。 “蓝水是吧?呵呵,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呵呵,只是啊,本将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再喊了,还是省省力气用来保护你们家主人吧!呵呵。”周虎蓦地冷笑一声,然后调转马头,朝山外奔去。 一时间,偌大的阳明山前的空地,就只剩下一辆孤零零的、异常华丽的马车,还有一匹孤零零的马,而此时此,蓝水就坐在马上,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办? 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主人又有伤在身,必定是要静卧才行的,而阳明山唯一的出口却被伊兰的大军团团围住…… 所以,自己如何才能护得主人周全? 蓝水拼命地咽了咽唾沫,纵使浑身都在颤抖,但是眼神却愈加坚定—— 但是主人,蓝水绝对不会让你死。 至少,只要蓝水还有一口气,就必定护你周全。 “蓝水,外面出了什么事儿?刚才怎么闹哄哄的。”这时候,方始休懒洋洋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没有往日的阴冷,有些虚弱,但是却也带着一丝温度,仿佛就是嘟囔妻子的寻常汉子似的。 “没、没什么,主人,没什么,”蓝水赶紧回答,使劲地搓了搓脸,然后蓝水跳上马车掀起轿帘走了进去,坐在了那只圆凳上面,对着方始休微微笑了笑,“主人,外面的事儿你就放心交给蓝水搞定就行了,主人,你现在只管好生休息就是。” “你做事儿向来周全,不用本宫担心,”方始休点点头,然后大手拉住了蓝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一边轻声问道,“蓝水啊,皇兄的军队可到了吗?” 蓝水心中一顿,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说:“既是万岁爷让咱们来的阳明山,那么万岁爷也定然是做了准备的,主人大可不必担心,咱们必定能够平安无事的。” “好,如此本宫就放心了,只要皇兄做了埋伏,咱们自然是安全无虞的,”方始休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蓝水,给本宫煮些茶去,刚才眯了一会儿,醒来便就觉得口渴。” 蓝水赶紧答道:“好,主人你先等一下,小的这就去给你煮茶。” 蓝水取出茶叶和茶水,然后点燃了小炉子,认真地将水倒入了青瓷的茶壶中去,然后放入了翠微吐绿。 翠微吐绿,一直都是主人最爱喝的茶叶,而且蓝水也十分喜欢。 那翠微吐绿的茶香十分特别,也异常浓郁,但是却还偏偏带着一股子清冷。 正像蓝水这个人,阳光坦荡,但心里面总是装着一些子的心事。 这些年,来蓝水一直用翠微吐绿来给方始休煮茶,每一次都十分用心,能伺候主人,能看着主人喝下自己煮的茶,蓝水觉得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 而这一次,蓝水似乎比以往更加仔细了些,连加入茶水的分量都是掂量了几回,这才放进茶壶里去,然后蓝水坐在凳子上等着水沸。 目光聚集在了精致的蓝瓷茶壶上面,然后又停留在了,方始休的脸上。 蓝水的眼神很是不舍,就这样含情脉脉地看了好一会儿,但最后蓝水却还是转开了头,桌子上面有一只精致的蓝底白莲花的小巧瓷杯,上面还沾染着醒目的鲜血。 蓝水,勾了勾唇角,淡淡地笑了。 主人,你给我一滴水,我便可以回报你一整片海洋。 你给我一滴血,我便用我的整个生命来保护你。 水沸了,浓郁的茶香顺着壶嘴飘散了出来。 蓝水站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取下水壶,看了看那只带血的茶杯,顿了一下,然后蓝水放下水壶,弓着腰去木箱里面拿出一只新的瓷杯,用滚烫的茶水里里外外先仔细地洗了一遍,然后蓝水倒入了茶,顿时茶香扑鼻,让人赞叹不已。 蓝水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看兀自睡着的方始休,如果这个时候方始休睁开眼睛的话,他一定会看到,蓝水的眼中流露出极度不舍的神情,那种感情实在太强烈了,和蓝水平时那种隐忍不发的表情有着极端的不同。 主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煮茶了。 眼泪止不住地滚下来,蓝水隔着朦胧的泪眼,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打量着方始休的脸,似乎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上似的。 一寸一寸。 一丝一丝。 …… 猛地转过身来,蓝水从袖中迅速地掏出一个纸包来,缓缓打开,里面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蓝水顿了顿,最后还是全部倒进了那茶水中。 又站了一会儿,等着那茶变得温了,蓝水才端着茶杯走到方始休的面前,蓝水小声道:“主人,茶已经煮好了,你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再睡吧。” “嗯,好,”方始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接过蓝水手中的茶杯,袅袅的茶香扑鼻而来,方始休忍不住赞道,“蓝水,煮的茶,这世间当属第一,这么些年,本宫当真是有福气。” “多谢主人夸奖。”蓝水淡淡地笑了。 方始休和平常一样,嗅了嗅茶香,然后端起来,送到了嘴边…… “主人,请等以等!!”蓝水忽然喊道。。 “怎么了?”方始休一愣,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蓝水又看了看茶杯,方式西不解地问道,“蓝水,你想跟本宫说些什么?” 蓝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始休的脸,随即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小的没事儿,就是茶有些热,主人请慢点用,仔细烫破了皮。” “哦,一向就属你最心细。”方始休应了一声,表情放了轻松,然后继续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喝着茶。 蓝水盯着方始休的嘴唇,还有上下滑动的喉结,眼神越来越暗,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方始休躺在软椅上,睡得很沉。 蓝水坐在一侧,紧紧地握住了方始休的手,在上面深深一吻,又抱着方始休脸,在嘴唇上深深一吻,灼热的眼泪滴落在方始休的脸上。 主人,阳明山知道,我有多爱你。 将方始休的手放进了毯子之中,又给方始休仔细地掖好了毯子,蓝水缓缓地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软榻上双目紧闭似乎睡着了的馥雅,顿了顿,蓝水的嘴唇动了动:“公主,现在咱们谈谈如何?” 馥雅一直紧闭着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她还以为蓝水觉得她是睡着了的。 蓝水看着馥雅一脸的惊诧,淡淡地笑了,然后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道:“公主刚才身子一直在抖,若是昏厥或者食用了迷、药,必定是浑身僵硬的,断断不会发生抖动的,所以小的猜到公主必定是醒着的。” 你想和我谈什么? 馥雅看着蓝水心里面好奇,从这几天的情形来看,她自是知道这个叫蓝水的少年是方始休最得力信任的心腹,而且和方始休的关系绝对不寻常,单单就是刚才自己听到的两人的互动,便能够知道其中一二,两人必定不是只有主仆关系这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蓝水怎么会当着方始休的面跟她谈什么条件,方始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知道现在又让自己的心腹来跟自己说什么? 蓝水看出了馥雅的顾虑,便解释道:“公主无需担心,小的已经给主人服下了蒙、、汗、、药,加之主人受伤颇重,所以一时半会儿主人是断断不会醒来的,所以,小的和公主的交谈,主人是绝对不会听到的,也绝对不会对公主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现在公主可以和小的谈了吗?” 真的吗? 馥雅不安地转了转眼珠,这也到底是个机会,蓝水既然对方始休下了药,必定是很想跟自己谈的,至于谈什么,再看看吧,当下,馥雅同意地眨了眨眼睛。 “多谢公主,只是现在小的还不能给你解穴,因为小的不敢肯定公主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蓝水轻声说道,随即话音一转,蓝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公主,你必定是爱极了一览皇上的吧?所以,你才会这么恨主人,恨主人制作的定情蛊,将你和伊兰皇上生生分离,这三年来,你和木川日日相见,却毫无半分爱意可言,所以公主必定是恨毒了主人的吧,以至于公主甚至连怀了主人的骨肉都全然不顾念了,公主,我说的没错吧?” 馥雅一愣,这蓝水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他说这些子想做什么? 他不是要和自己谈条件的吗? 顿了顿,蓝水继续说道:“公主既然知道深爱一个人的滋味,那么便会理解蓝水一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馥雅盯着蓝水的脸,问。 “小的不敢欺瞒公主,小的爱主人,在很久很久以前,自打小的看到主人的那一瞬间,小的就已经爱上了主人,说起来,小的爱主人,并不比公主对伊兰皇上的情义要浅,即便小的身份卑微,平凡粗陋,实在不配爱上主人,但是小的心里面却一直把主人当做夫君来侍奉着。” “而这五年来,小的能够侍奉在主人的左右,小的已经很知足了,今时今日,主人处境危险,生死难测,小的自是要拼力保护主子周全的,但凡还有一线希望,小的必定都要试一试的,”蓝水淡淡笑了,一边柔柔地看了一眼方始休,转过头来,一边继续对馥雅说道,“但是小的知道公主是恨极了主人的,而且公主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去恨主人的,但是小的心里面却还是希望,公主能够大人大量饶过主人一条命,即便是让蓝水去抵命,蓝水也是绝无半句怨言。” 馥雅更加疑惑了,现在不是我落在你们的手里面吗? 要求请也该是我朝着你啊? 怎么现在反过来倒成了你跟我求情了? 还什么抵命不抵命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了,公主这些天一直昏睡着,对外面的情况大概还不是很清楚的,现在就让小的告诉公主吧,如今的形势是,我们现在已经中了伊兰军队的埋伏,被困在这阳明山之中,只怕过不了一会儿,伊兰的大军就会杀了过来,而且这阳明山除了一个入口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的出口,所以咱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蓝水解释道,看着馥雅的眼眸霍然变得晶亮起来,蓝水蓦地就笑了,又道,“公主,伊兰皇上这一路并没有对我们下手,反而到了阳明山才下手,自然是为了得到公主了,小的也很乐意成全公主与伊兰皇上,有情人最终能够成眷属,自然是好事一桩,何况,小的又是最喜欢成人之美的。” 馥雅听到木川来救自己,自然是喜不自禁,原来,木川心里面还是有她的,木川必定是能理解自己的! 即便木川不能理解自己,暂时也不能原谅自己,那么能再见到木川一面也是好的。 况且还是在阳明山,在他们一见钟情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但是这蓝水似乎话中有话,馥雅收起眼中的欢喜,又看了看蓝水。 果然,蓝水又开口了。 “公主应该知道的,伊兰军队既然有胆量一路追到了京师西光来,那么必定是实力不俗的,对付咱们这么一支只有百来人的小队伍而言,绝对是手到擒来,小的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不管怎样,到底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小的一不小心误伤了公主,那么木川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蓝水淡淡的笑着,勾了勾唇角,纯净白皙的少年脸上升腾起一股慑人的气势,那种神情,那种目光,竟然有些像方始休,顿了顿,蓝水挑着眉,好整以暇地道,“公主,你说对吧?” 馥雅被蓝水的那股子神情给吓到了,这少年真的和方始休太像太像了,只不过方始休比他再狠一些,再毒一些。 馥雅的呼吸顿时有些困难了,蓝水说的是。 即便木川能够轻而易举地攻下方始休的队伍,可是要救出她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蓝水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尺的距离,只要他想,自己随时都会丢了命的。 那你、你到底想怎样? “小的刚才说过,小的要主人活着,”蓝水转过身给方始休又掖了掖毯子,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只要主人活着,小的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即便小的死了都行,所以现在,公主到你表态的时候了,若是咱们能够达成共识,自然是皆大欢喜,但若是公主执迷不悟的话,那么也就休怪蓝水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绝对不会让方始休活在这个世上! 是他一手毁了我的人生! 是他断送了我和木川的这一世的爱情! 我怎么能不对他恨之入骨?! 我恨不得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杀了他! 蓝水看着馥雅的神情,便明白了馥雅的意思,蓝水的眼神顿时就暗了暗,冷笑道:“看来公主的意思,竟是不想活着和那伊兰皇上再相见了,真是可惜呀,还真是难为了那伊兰皇上千里迢迢一路从泽林追到了这阳明山来,到最后却也只能得到的一具冰冷的尸骨,呵呵,而且啊,还是一具怀了别的男人骨肉的尸骨,呵呵,公主,你说伊兰皇上那个时候会有怎样的表情?是恨毒了主人?还是恨毒了你?公主,小的可是好奇得紧呐,呵呵。” 蓝水的声音不大,而且语气还是十分的柔和,但是馥雅的脸上却登时面如死灰。 字字诛心,不过如此。 馥雅的心顿时比黄连还要苦涩百倍,眼角的又开始湿润了起来。 我这幅身子本来就是肮脏透了的,死了原也是应该,不足为惜的,但是若不能亲口对木川说一声对不起,我又怎么能安息呢? 若不是为了再能见到木川一面,我又何必拖到现在? 这一路上,那方始休一直紧盯着,防着我自裁,但是如果我真的一心想死的话,他又如何防得住呢? 若不能再死之前,与木川见一面,我又岂能甘心?! 但是,我又怎么能放过方始休呢?! 我真的恨…… 恨! 似乎看出了馥雅的犹疑,蓝水继续缓声说着:“公主和伊兰皇上的那起子陈年往事,旁人再怎么说,也到底是不比公主亲自说的好,想必公主也是想着亲自和伊兰皇上解释一番的,必定两个人是相爱一场的,若是竟到死都不能为自己解释一下,那么不光是公主泉下不安,只怕就连伊兰皇上也会郁郁寡欢,一生惆怅的吧?当然了,蓝水人微言贱,公主就当没听过算了,一切还凭公主自己抉择,蓝水不过是说句局外话而已。” 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选择?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除夕之后,馥雅时常会想起木川的那双眼睛。 曾经就是在这阳明山上,木川曾经用那双眼睛、那样热烈地看着自己。 浓情蜜意,轻许此生不悔。 那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因为那么里面满满的都是木川对自己的爱。 但是,同样也是那双眼睛,那么忧伤地看着自己,一次一次地不甘心地问自己。 为什么自己就是不爱他? 为什么自己变得这般陌生、对他的爱置之不理? 记得最后一次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那眼睛是那样的悲愤欲绝。 而当时,自己手中的宝剑就指着木川的喉咙,只要自己再稍微用力,木川立时就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晚上老时间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5(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5(6000+) 而当时,自己手中的宝剑就指着木川的喉咙,只要自己再稍微用力,木川立时就会死在自己的剑下。ai琥嘎璩 那个时候,木川就躺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对自己吼着—— “馥雅,纵使没有往日情分,难道这些年,你对朕便没有生起半分情义?馥雅,朕不信你没有!馥雅,除非你是瞎子、聋子!才会感觉不到朕的心意!馥雅!你若真的恨毒了朕,那么便将你的剑刺下去!馥雅,自此我们恩断义绝,以后再相见,我们便是要拔剑相对的仇人,只盼着你日后没有后悔的那一日!” …… 是的,自己后悔了煦。 后悔极了。 自从醒来之后,自己就一直后悔着,后悔着,只要头脑一清楚,便就淹没在无尽的悔恨中。 那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错的多么的离谱值。 木川,我后悔了,你知道吗? …… 木川,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后悔了。 即便你不能原谅我,即便你仍旧恨毒了我,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 下一秒,馥雅,果断地睁开了眼睛—— 我愿意,我愿意饶过方始休,因为我一定要和木川见上一面,在此之前,我一定不能死。 蓝水看道馥雅的表情,心中大喜,知道馥雅是答应自己了,当下,蓝水笑道:“公主能想得开那便是极好了,这样蓝水和公主便都能逞心如意,公主大恩大德,蓝水感激不尽,只求来世当牛做马已报公主大恩!” 蓝水耳朵一动,感觉有人在接近马车。 蓝水心中一转,随即对着馥雅说:“小的希望公主能够遵守承诺,一会儿,便就请公主多多配合小的,按照小的的要求去做,只要主人能活着,那么公主自然就可以平安无虞,但若是主人但凡有个什么闪失,那么公主,小的就只能跟你说对不起了,在小的眼中,再也没有比主人更大的事儿了,公主,小的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不会管方始休的死活,我现在只要和方始休见上一面,和他说一声对不起,所以,我会配合你的,馥雅笃定地眨了眨眼睛。 “很好,多谢公主。”蓝水满意地点点头,手上握有馥雅这张王牌,自己还是有几分胜算的,尤其是在在木川的面前。 下一秒,蓝水猛地抱起了馥雅,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马车外面。 果然,十米之外正站着木川和莫问之。 馥雅见了木川大吃一惊,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若是此刻自己没有被点了穴道,馥雅一定会激动的尖叫起来。 但是现在,馥雅就只能一边看着木川,一边流着悔恨的泪水。 木川,对不起,过去的一切一切…… 我对不起你的实在太多太多。 木川猛地见到馥雅,心中一阵激动,上一次在可奈今生里面见到她的时候,她用纱帽遮住了容颜,所以自己并未看到她的脸,这个时候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馥雅一身红衣似血,长发飘飞,在片片飞雪中,馥雅就像是一只飘零高洁的红梅。 只是,那张脸不似从前的那般总是那样的清冷鄙夷,连看都不看一眼。 此时此刻,馥雅就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漂亮的眸子里面都是悔恨、自责。 还有深深地爱意…… 木川的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马缰,心里面钝钝地疼。 他一向最见不得的便是馥雅流眼泪,即便自己的心被这个女人伤得千疮百孔。 她瘦了很多。 原本圆润丰硕的脸颊现在都变得格外的尖细了,那下巴更是变成了一个倒三角,瘦削的脸比雪还要惨白几分,颧骨也明显了很多,那双原本就大大的眼睛,便显得越发的大了。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随着雪花一起飘落…… 木川知道,这些天她并不好过,暗夜每天都会来禀报馥雅的消息,事无巨细。 木川心里面都一清二楚,所以木川都知道。 他知道馥雅已经醒了,知道馥雅和方始休的每一句对话。 知道馥雅的悲愤,知道方始休的暴虐。 知道这三年爱恨情仇的种种根源…… 他也知道,馥雅仍旧是爱着自己的。 他更加知道,自己终究是放不下馥雅的。 …… 蓝水看着木川的反应,心中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木川只带了一个人便就来了。 再一想,木川必定是不想让馥雅在士兵们面前颜面尽失的,必定对于伊兰的百姓来说,她是一个蛇蝎皇后,若是被其他士兵瞧见了馥雅,馥雅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木川才没有带其他人过来的。 蓝水的心中一转,这木川当真是看重这馥雅的,即便那时候她害得他差点丢了命亡了国,即便他心知肚明这女人现在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是,他还是爱着她的。 这就好办了,看来自己并没有押错宝。 四个人面对面地在雪中默默对立站着,蓝水抱着馥雅,木川与莫问之在马上坐着,场面极其的诡异。 是莫问之最先打破了僵局。 莫问之冲蓝水喝道:“方始休呢?速速让你家主子出来受死!如今,他已经逃不了了,所以,也别再抱有什么幻想了!还是老老实实投降得好!”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三殿下从前最倚重信赖的莫大将军吗?莫大将军,话说你们家主子都早成了一摊白骨了,你怎么还这么耀武扬威啊?呵呵,不过是一个罪臣逆子的手下,也敢直呼咱们八殿下的名讳?!莫问之,你也忒大胆了些!”蓝水勾了勾唇,对莫问之嗤笑道,然后又看了看怀中的馥雅,一边又道,“再说了,莫问之,你见了玄同的馥雅公主不但不行大礼,竟然还如此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大不敬!” “哼,当年若不是为了咱们伊兰,我莫问之又如何会在你们区区玄同呆上十年?!哼!又怎么轮得到本将给你们这起子人叩头行礼?!”莫问之对了木川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又朗声道,“如今,我伊兰皇上圣明,一定会扫平你们玄同,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莫问之说完就抽出宝剑,要冲杀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木川却伸出手:“慢。” “是,属下遵命。”莫问之只得停下来,将剑收回剑鞘。 木川看着蓝水,然后面无表情地说:“蓝水,你帮过朕,所以朕不会杀你,现在,留下馥雅和方始休,你一个人走吧。” “国君好气度!国君真海量!蓝水感激不尽!”蓝水蓦地就是仰天长笑。 直笑得木川和莫问之都皱紧了眉头,忽然蓝水停了下来,直视着木川,燃油一字一句朗声说道:“国君大人大量,蓝水本来也该领情才是,只是,让蓝水不管主人生死而自己去逃命,蓝水却是断断做不到的,蓝水虽然出身卑微下贱,但是却也知道做下人的必定要对主子忠心耿耿的道理,关于抛下主子独自逃生这一点,蓝水却是断断比不得这位莫大将军啊,就是不知道莫大将军现在会不会夜夜梦到三殿下回来索命呢?!” 莫问之气得大骂:“你!万岁爷慈悲放你一条生路,你这黄口小儿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看老子不……” 木川摆了摆手,莫问之赶紧闭上了嘴,退到后面来,兀自怒气冲天地瞪着蓝水。 木川照旧一脸的平静,面无表情地说:“蓝水,朕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领情,那么朕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只是你千万别后悔。” “哈哈哈!国君是九五天子,所以不管做什么自然都是无需顾忌的,所以也用不得跟蓝水说这些子有的没的,只是现在蓝水若是一不小心弄伤了馥雅公主,那就不知道国君还是不是这么潇洒自如了!国君,你说是吧?!” “公主得罪了!”蓝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蓦地扣上了馥雅的天灵盖上。 下一秒,蓝水蓦地冷笑着跟木川说道:“木川,你若是肯放了我家主人,那么蓝水自然会心甘情愿留下来任凭你处置,不管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蓝水都不会皱一下眉毛,只求国君放主人一条生路,但是,木川,你若是执意不肯的话,那么蓝水便就只好拉上一个馥雅公主共赴黄泉,说起来,还是蓝水赚到了!” 木川的瞳孔蓦地一紧,看着就放在馥雅天灵盖上面的蓝水的手指,一时间浑身上下都渗出了汗。 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一章若是拍下去,将是个什么后果。 再往下面看,便是馥雅的一双盈盈泪眸,正在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那眼睛里面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情愫,直看得木川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虽然自己大概能够猜到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自己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不能让她死,他还要带她去一个好去处。 莫问之见木川面有犹疑之色,赶紧拱手说道:“万岁爷,事到如今,且不管这些了,馥雅谋夺皇位,那一次还差点要了万岁爷的命,这些年又偷偷资助方逸宁良多,将咱们伊兰搞得乌烟瘴气,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而且今时今日,方馥雅的腹中还怀着玄同皇室的孽种!真真是天理不容!无论是那一条罪状都够馥雅死的了,所以请万岁爷,不要再犹豫了,且让末将去了结了他们!” “你是不是有话对朕说?”木川不理莫问之,却问馥雅说道。 有啊,有啊,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了。 木川,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一定要听我说完这些话,好不好? 不然,我便是死也不会安心的呀! 木川!现在请不要杀我! 木川,求求你! 不管你有多么的恨我,至少在我临死前,你能够给我一点时间…… 木川,求你了。 馥雅眨了眨眼睛,越来越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求求你了,请一定给我和你说话的时间,哪怕只有一秒钟都可以。 这些话,我是一定要和你说的。 “好,那么朕带你去个好地方,都三年了,咱们是该好好说说话了。”木川轻轻的说,眼中似乎有了些温度。 “万岁爷!万万不可!”莫问之急得大叫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就直接下马拦在了木川的马前,急的阻止木川,急声道,“万岁爷!您不能那样啊!也许现在方逸宁已经得知了咱们在阳明山的消息,说不定已经赶过来了,咱们要抓紧时间,现在可没有功夫和馥雅公主叙旧了,说不定这还是她的缓兵之计呢,万岁爷,这一次您绝对不能再因为馥雅公主而……” 下一秒,莫问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是木川点了他的穴道。 莫问之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木川。。 万岁爷,你到底要怎样啊?! 木川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明黄色绸缎包裹着的圆柱状的东西丢在了莫问之的身边,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对他说道:“莫问之,你不用担心,你是伊兰肱骨之臣,朕自然不会害了你的,你身上的穴道,在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记得,解开穴道之后,你便迅速回到军营之中去,切记不要去上山找朕。” “然后,你就当众宣读这道圣旨,记住,醒来之后就速速回去!这圣旨十分重要,你务必要平安回到大营当众宣读,若是你不能照朕说的去做,那么你就是伊兰的千古罪人!莫问之,你可都听清楚了吗?” 万岁爷! 万岁爷! 你这要是干什么? 你要上山去吗? 不能去啊! 千万别啊! 莫问之急得直眨眼,今天万岁爷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其实只要一见到馥雅公主,万岁爷就必定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但是现在不行啊! 方逸宁的大军随时都会赶过来,玩税额由这样做无异于以身犯险。 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啊?!要怎么阻止这样几乎中了魔似的万岁爷啊?! 当时怎么自己就听了万岁爷的话,都没有带人过来呢?! 快来人啊! 快来人! 木川又看了莫问之一眼,然后严肃认真地说:“莫问之,一定要记住,刚才在士兵面前你亲口对朕的承诺,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刚才在士兵面前你亲口对朕的承诺…… 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 莫问之一愣,自己刚才在士兵面前对万岁爷说了些什么? 刚才万岁爷去视察士兵,还有仁怀亲王…… “只要末将一天不死,末将就必定追随着皇上和仁怀亲王!” …… 莫问之猛地记起来,犹如当头一棒! 万岁爷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万岁爷莫不是要…… 不行! 绝对不行! 万岁爷! 万岁爷! 但是木川却不再看莫问之,径直朝蓝水骑马过去,到了马车的面前停下来,木川翻身下马,然后对着蓝水淡淡地说:“朕答应你,不伤方始休的性命,但是朕不能就这么放了你和方始休,你若是愿意,就陪着朕上山一趟,若是你不愿意,朕也无话可说,只是你若想以一己之力护得你家主子平安,却也是绝无可能的。” 蓝水一顿,木川说的没错,这阳明山只有一个出口,如今又被伊兰大军围了个严严实实,若是自己硬闯也无非是个死,倒是跟着木川,也许还会有什么转机,不过是上一趟山而已,主人虽然现在昏睡了,但是木川也要保护馥雅,所以,他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蓝水当下问道:“国君所言当真?” 木川勾了勾唇:“到了今时今日,你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蓝水一笑:“既是如此,蓝水恭敬不如从命,国君请等一下。” 说完之后,蓝水便抱着馥雅,退回了马车之内,木川站在原地缓缓地转了一圈,深深呼了口气,似乎要将这阳明山都刻在了心底。 蓝水再出来的时候,手中抱着的不是馥雅,而是方始休,蓝水用毯子将方始休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木川看到方始休额头上包扎得厚厚一圈的白纱,鲜红的血渍渗透了出来,暗夜刚才已经回来禀报了,馥雅公主用茶具伤了方始休,只是没想到,会伤的这么重。 方始休睡得很沉,呼吸得比一般人都要缓慢微弱,半天才呼一次气。 蓝水皱皱眉,主人失血太多,这个时候安静休息是最好的,若是爬高上低的怕是不好,但是当下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蓝水看着木川询问的眼神,然后朝马车里面努努嘴:“馥雅公主人就在里面,国君自便吧。” 木川一怔,随即便就挑开帘子进了去。 ~~~~~~~~~ 只见馥雅正坐在软椅上,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泪一直没有停止,等看到自己走进来的时候,馥雅眼睛先是猛地晶亮起来,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瞬,随即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便充斥了悔恨和自责。 随后,馥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木川顿了顿,然后走过去,他知道馥雅是被点了穴道的。 木川站在馥雅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心里面难免有些哀愁。 马车里面的光线很暗,从上往下看下去,馥雅是那么的脆弱无依,孱弱的身子大半都陷入了软椅之中,那么的没有精神,没有半丝活力。 那一年,原本在阳明山上,那个明朗活泼的女孩儿,现在却变成了这幅摸样。 其实不仅仅是馥雅,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再坚强的人,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捉弄,谁说不是呢? 木川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伸手解开了馥雅身上的穴道。 猛地被解了穴道,馥雅身子一软,闷哼了一声,随即母鸭便站了起来,但是还没等站稳了,便又重重地跌了回去:“哎呦!” 这些天馥雅除了被方始休强行灌了几碗汤药之外,根本都没有进过食,所以这个时候,她的身上怎么还能有半丝力气呢? 一时间馥雅只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木川本来是想伸手去扶一把馥雅的,但是到底还是没有动,两只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晌,馥雅这才平复过来,然后馥雅仰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木川,一时间馥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木川,我……” 似乎知道馥雅要说什么似的,木川缓缓道:“如今什么都不要说,朕先带你去个地方。”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如何让你爱上我1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6(6000+) 似乎知道馥雅要说什么似的,木川缓缓道:“如今什么都不要说,朕先带你去个地方。ai悫鹉琻” “好。” 馥雅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点了点头。 如今,只要你还肯看我一眼,便是让我即刻去死,我都愿意了。 只是,馥雅却站不起来焘。 馥雅反复地试了两次,那两条纤细瘦弱的腿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昏睡着,醒来便于方始休大吵大闹,如此过去了半个月,身体早就虚弱得不行了,哪里还能下得了地? 馥雅心中酸涩不已,一双手使劲儿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真是太不争气了赛。 馥雅的眼泪一颗颗地落在那火红的棉衣上,一滴一滴尽是伤。 木川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了半晌,这样的馥雅真的有些陌生。 和她做了三年的夫妻,木川从来没有看过这样馥雅,伤痛、自责、懊恼、眼泪,真的太陌生了,印象中的馥雅总是愤恨、总是冰冷、总是让人绝望至极…… 其实,或者说这样的馥雅又有些熟悉。 这样的馥雅更像最初在阳明山和她一见钟情的那个馥雅,善良又美丽。 记得那一天分别的时候,馥雅也是这样的默默落泪。 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一遍一遍地说着:“木川,我在玄同等你来娶我。” …… 顿了顿,木川抿了抿唇,然后走到馥雅面前,打横将馥雅抱了起来。 馥雅不可思议地看着木川的脸,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木川竟然还会碰她! 竟然还会抱着她! 木川抱着馥雅,缓步走了出去,蓝水已经等在了雪地上面。 木川和馥雅都并没有多看蓝水和方始休一眼,倒是对视了一眼,都能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出一份情愫—— 留恋。 蓝水不语,便跟着木川朝神女峰走去。 ~~~~~~~~~~ 一路上几人都是无语,木川和蓝水的表情都很平静,只有馥雅的表情有些雀跃,惨白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深陷的眼睛也开始晶亮起来,像一个初坠爱河的少女。 木川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脸红晕的馥雅。 记得三年前大婚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将馥雅从花轿中抱出来的。 这是伊兰的风俗,一定要让新郎将新娘一路抱入洞房中才算礼成的,但是那个时候馥雅却不让,那么冰冷地拒绝自己的怀抱。 自己后来没有办法,便把支援玄同的五千铠甲,变成了一万铠甲,馥雅这才勉强愿意,但是抱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却是那么的冰冷僵硬,。 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却只顾着欢喜,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三年的煎熬,还有无尽的恨。 如今仍旧是这般抱着,怀中仍旧是那个女子。 只是手上的分量比起三年前轻了不少。 只是这女子不再横眉冷对,而是娇羞尽显。 只是自己的心情一平静了许多。 三年,真的能让人改变很多。 多到你根本都想象不到。 走到了山前的石阶上,木川和馥雅同时抬头朝上面看了看,眼眸深处都有一抹深痛。 无数个石阶弯弯曲曲地通向神女峰顶,因为正在下雪,石阶上铺上了一层洁白的雪,一直往上通着,有种这石阶是通向天国的错觉。 真的,很美,很美。 四年前,也是在这里。 这里是所有故事的起源地。 木川和馥雅看着面前的弯弯曲曲的石阶小路,两人的嘴角都勾了勾,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姑娘,这是要上山去赏梅?” “是呀,我去神女峰,公子你也是吗?” “嗯,不错,众所周知,玄同的阳明山红梅最美,其中又属这神女峰上面的梅花最好,所以今日路过,便特意前来观赏,对了,姑娘怎么会选择在下雪天上山赏梅呢?这样上山岂不困难?” “呵呵,我最喜欢雪天的红梅了,红梅和白雪,一个沉静高贵,一个圣洁纯净,要是缺少了其中一样,我才不稀罕巴巴地跑来看呢!所以啊,以往每一年这个时候,我都必定要偷偷溜出宫……不,是偷偷溜出家特意到山上赏梅,呵呵!” “红梅白雪,一个沉静高贵,一个圣洁纯净……姑娘说的可真好啊。。” “你……你老看着我做什么?别、别愣着了啊,咱们相遇自是有缘,咱们便一同上山去吧,公子你没有带伞吧?便和我用一把,如何?” “如此,在下便就多谢姑娘了!” “用不着谢不谢的,两个人一道上山反倒有趣很多,以前一个人上山总觉得腰酸背痛,今儿和公子一道,倒还觉得心旷神怡得很呢!” “是啊,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确要比一个人有趣许多……姑娘小心,那边有块石头!” “啊!多谢公子……咳咳,公子你可以放开我了……” “哦……哦,是在下冒昧了。” …… 那天的初遇的欢笑声还在耳边回旋着,而眼前便就是那一日初遇的地点。 木川怔了怔,顿了好久,才走上了石阶。 看着黑色的棉靴踏上这世界,只是为什么,这一次的脚步变得那么得沉重? 馥雅倚在木川的怀中,仰起头看着天上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眼泪无声地落下。 人生若只如初见…… ~~~~~~~~~~ 一路默默地走着,越走越高,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蓝水着急地对着方始休喊道:“停一停!先停一停!” 木川转过身来,皱了皱眉,看着蓝水正焦急地看着怀中的方始休。 方始休的脸红得吓人,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蓝水正手足无措地握着方始休的手:“主人,主人,你怎么样了?主人,你可听得到小的讲话了?主人,你到底怎么了?主人,别吓唬蓝水啊!主人!” 木川看了看,然后沉声道:“他受了重伤,失血过多,本来就呼吸不顺,现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心平气和地调养,这么爬高只能让他越来越呼吸困难,若是再登高,只怕他会窒息而死。” “那可怎么办啊?!”蓝水怔怔地看着方始休,忽然将放进紧紧抱在怀中,死命地抱着。 连木川和馥雅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方始休本来就呼吸呼吸不顺,再被蓝水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命经受得住? 木川皱着眉道:“蓝水,你先放开他,把他放平在地上……” 蓝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竟然抱得更紧了,蓝水瞪着眼睛死死地朝木川吼着:“不要!不要!我绝对不会放开他!谁都不许和我抢!他是我的!是我的!方始休只能是我的!即便是他死了,他也是我的!主人是蓝水的!主人是蓝水一个人的,主人……” 蓝水的声音在偌大的山中回响着。 蓝水蓦地颓废地跪在雪地上嚎啕大哭着,漫天的飞雪飘在蓝水和方始休的身上,说不尽哀愁,说不尽的凄切。 “主人,我要你活着,你别这样啊,蓝水是最经不得吓的,你可知道啊?主人,上一次在泽林的时候,因为小的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儿,当时,你就想杀了蓝水,当时蓝水就吓坏了,主人,其实蓝水不是怕死,蓝水的命都是主人的,所以死在主人手上也是应该,但是蓝水舍不得主人啊,即便是当牛做马蓝水也想着跟在主人的身边啊!主人,蓝水到底做错了什么,你现在竟要这样抛下蓝水啊?!主人,你醒醒啊!主人,你不能不要蓝水啊!” 蓝水趴在方始休的胸前,手指抚着方始休的脸颊,一边呜咽着:“主人,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主人,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主人,我盼了那么多年的好日子,终于就在眼前了,可是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这些天你对蓝水的承诺都是假的?你都是在骗蓝水的不成?” “主人,那天你跟蓝水说,本宫活着,你就不许先死,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本宫半步,本宫死了,你便不许独活,要跟着本宫一起下阴曹地府,主人,你知道蓝水有多开心吗?主人,蓝水真的很爱很爱你,比自己想的还要爱你很多啊,主人,你明明知道蓝水的心意,但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狠心?!” “还有啊,主人,我把这个也带来了,”蓝水慌慌张张地从胸口中取出一个带着血渍的蓝底白莲花的青瓷茶杯出来,放到方始休的面前,蓝水哽咽又急切地喊着,“主人你看,它没有坏,还是好好的,主人蓝水以后每天都给你煮茶,好不好?主人,你醒醒啊,别这样啊,别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活不了……” 木川和馥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曾经那么恨着这个蛇蝎男子,但是现在却再也恨不起来。 纵使他心狠手辣,但是此时此刻,那人就这样死尸一般地躺在自己的面前,他不会再做出那些子惨绝人寰的事儿,也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威胁了。 这个罪该万死的男子,原本也不过是个可怜人,他也有自己深爱的人,也有为他愿意生愿意死的痴情人,那种彻骨的痛他们都懂。 木川低下头看了一眼馥雅,见馥雅的眼中升腾起点点泪光,木川心中了然,然后木川抬头对蓝水道:“蓝水,你先别哭了,朕放你们走,你们即刻下山去吧,若是医治及时,他的命或许还能保住。” “什、什么?你要、要……”蓝水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兀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都滴落在方始休的脸上,“木川,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放我们下山?是不是我听错了?” 木川看了一眼方始休,然后缓缓道:“他是该死,但是在他死之前,必须要履行他对你许下的承诺。” “多谢国君!多谢国君!”蓝水赶紧放下方始休,然后对着木川叩了三个头,眼中都是感激的泪花,只是蓝水忽然又皱了皱眉,“国君能不计前嫌,大人大量放了主人和小的一条生路自然是大喜之事,小的也万分感恩戴德,只是,这山下便是伊兰大军,小的只要一下山必定会遭到大军的围攻,又怎么能够平安带着主人离开?” “朕既是要放你们走,自然会想到这一层的,”木川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缨的白玉,递到蓝水的手中,道,“同样的玉佩,伊兰的仁怀亲王那里也有一块,你下山之后,见到了仁怀亲王的时候,你就掏出这块玉佩交予仁怀亲王,王爷自然知道是朕的意思,也必定不会为难你的。。” 蓝水看那块玉佩,雕工极为细腻娴熟,上面雕刻的是一树红梅的图案,而且恰巧的是每一朵红梅上面刚好都是一片淡淡的天然的血红色,极为罕见,一见便知道是价值连城万中无一的好玉。 蓝水赶紧接过,小心地放到怀中,然后又给木川和馥雅叩了三个头:“多谢国君,多谢公主!小的知道,因为主人的缘故,国君与公主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原本就都是因为主人而起,所以,小的也不敢奢求国君与公主的原谅,只是,小的但求国君与公主能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小的有生之年,必定日日祝祷,愿国君与公主福泽康健情比金坚。” “快些下身去吧。”怔了怔,木川才缓声道。 “是,蓝书拜别国君,拜别公主。” 蓝水小心翼翼地抱起方始休,朝着木川和馥雅深深一躬,然后飞速下山去了,湛蓝的衣襟飘飞着,像一朵蓝色的云,越飘越远。 偌大空旷的阳明山,就只剩下了木川与馥雅两人。 但求国君与公主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愿国君与公主福泽康健,情比金坚…… 馥雅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哀愁地看着木川。。 木川,我们还能…… 和好如初…… 情比金坚吗? 木川不语,只是将馥雅的衣服拉紧了,然后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 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山顶,其实阳明山到处都是红梅,这一路上也是看了不少红梅的,但是最美丽的当属山顶的红梅了,一眼望去,无尽无边,像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不对,是红白交错的海洋,纯白的飞雪,热烈的红梅,真的很美,很美。 木川和馥雅都看得呆了,记得四年前两人也是这般傻乎乎地站在这片梅海前面。 …… “这阳明山的红梅果然美丽,竟比道听途说的还要美丽许多倍!太美了!太震撼了!” “是呀,是啊,虽然每年我都回来阳明山看红梅,但是每一次看到这红梅花还是会十分激动,真的是很美,难怪公子会这么兴奋。” “呵呵,不瞒姑娘,在下的母亲便是喜爱梅花之人,所以在下的家中也是种满了各种梅花的,在下以前也是自诩是看尽了天下梅花的,不想今日登上了神女峰才知道,这里的梅花当属天下第一啊!” “公子说的不错,任凭是谁,只要见了咱们玄同的红梅便用不着再去看别的地方的梅花了,呵呵,所谓阳明山归来不看梅,便就是这个道理。” “那个……姑娘,一路上还未请教姑娘的芳名,家住何方……” “公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咦,公子你好端端的脸红什么?莫不是这山上雪大风寒,公子着了风寒?” “不不不……只是因为,姑娘比梅花更娇艳,比白雪更纯净,在下心中、思、思慕姑娘,想、想知道姑娘的闺名,日后便是做梦也好有个、有个惦念……” “我、我叫、叫馥雅……” “我、我叫、叫木川……” …… “我叫馥雅。。” 馥雅忽然挣扎着跳下了木川的怀抱,虽然双腿仍旧无力,但是馥雅却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馥雅低着头,小声说道,姣白的手指绞着手帕,一如当年的那个羞涩模样。 “我叫木川。”木川浑身一颤,对着馥雅伸出了手。 馥雅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欢喜,自己刚才也是一番试探,不想木川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回应,而且和当年的回答一模一样。 馥雅的脸上荡漾着羞涩惊喜的笑,大大的眼睛明丽清亮,和四年前的一模一样—— “公子,这山上风大雪大的,极其寒冷,现在一时半会儿又下山不得,我记得前面有一处山洞,去年来的时候,我无意发现的,不如我们先进去躲一躲这大雪?” “姑娘所言极是。”木川对着馥雅浅浅一笑,顺手摘了一枝红梅插在了馥雅的发髻之上。 美人配红花,当真是一副让人迷醉的画面,眼前这个娇美艳丽的女子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木川笑了,伸手去拉住了馥雅的手。 馥雅一惊,脸颊猛地一红,羞涩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女,但是却还是怯生生地将手递给了木川,两只手迅速紧紧握在了一起。 木川的笑越来越灿烂了,一如当年,风华绝代,温润如玉。 两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眼中都是浓浓的爱意,两人携手走进了那个曾经属于他们的山洞。 还是那个山洞,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似乎最初相爱的那两个人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山洞里面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粒沙子,都是他们爱的见证。 馥雅靠在木川的怀里面幸福地笑着,木川也在笑。 空白了整整四年的心,在这一瞬之间忽然就被填满了。 再也没有失望,再也没有悲伤,再也没有仇恨,只有满腔浓浓的爱。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因为身边就有那个心底最珍爱的那个人,虽然经历了风风雨雨,但是现在那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身边。 无比的心安,无比的真实。 历经沧桑的爱情,总是格外让人动容。 两个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着,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平静。 空气中是淡淡的梅香,耳畔是彼此轻轻地呼吸声,身边是此生的挚爱。 这样的时光,弥足珍贵。 馥雅笑着笑着,记得四年前也是这样,两个人一进入山洞,就变成了哑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欢喜激动……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心跳如狂。 那么的青涩和美好,点点滴滴都成了心底最珍贵的回忆。 那一次,到底是谁主动先开口的呢? 又是谁主动先牵起对方手的呢? 还有,是谁的嘴唇先吻上谁的呢? …… 馥雅越笑越灿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开始缓缓地流了出来:“木川……”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更新~】 当阴谋断送爱情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1(6000+) 馥雅越笑越灿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开始缓缓地流了出来:“木川……” 木川轻轻抚着馥雅的脸颊,柔声说道:“馥雅,别和我说对不起。ai悫鹉琻” “木川,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馥雅转过身来,捧起木川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因为,我已经将我此生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 “木川,我爱你,方馥雅这辈子,只爱木川一人,无论生死。” 木川的眼神蓦地变得豁亮起来,嘴唇一点一点向前试探着:“木川这辈子,也只爱方馥雅一人,无论生死。焘” 四片嘴唇凑在了一起,轻轻地舔、舐、吮、吸,两只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搅动着,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细腻温柔的吻,让人心酸。 木川和馥雅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四年前一样。 有些东西,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改变赛。 有些人,会因为岁月的蹉跎而变迁。 有些回忆,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我们的脑海中消失。 但是,这世界上,注定还是会有至死不变的爱情,注定还是会有人用一辈子去守着年少无忌时候的一句承诺。 因为有这样的人,才会让人相信,有些东西,有些人,有些记忆,不论过了多少年,不论经历了什么,都会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我爱你。 至死不变。 “馥雅,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木川在馥雅的耳畔轻轻问道,用尽了此生深情。 “木川,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馥雅淡淡地笑了,将木川拥得更紧,额上的那多鲜艳的红梅,越发的灿烂美丽。 是啊,如今只要能跟着你,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木川和馥雅看着彼此瞳仁中自己的倒影,同时笑了。 今时今日,相对凝视,岁月静好,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木川的手,轻轻地握住了身边的那根引线…… ~~~~~~~~~~~ 玄同京师,西光。 御书房。 此时此刻,方逸宁正在研究着地形图,蹙着眉,修长的手指正在隋玉山的附近比划着…… 估摸着,现在这个时间,木川的一行大军应该到了隋玉山里面去了。 这隋玉山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自是易受难攻,且如今和隋玉山的四面都已经埋伏好了玄同的士兵,只要木川他们一进入自己预先布置好了的包围圈,那么就便大功告成了…… 呵呵。 所谓张网捕猎,其实不过这样简单而已。 方逸宁的表情瞬间放得轻松了许多,嘴角向上勾了勾,眼中闪烁着凶光。 很好,很好。 如今,一切都在按照着自己的计划,在一步步实现,自己只等着隋玉山那边的好消息就行了。 若不是现在萧绝在京师西光,自己行动需要谨慎,不能离开皇宫的话,那么自己必定会亲自上阵,看着木川跟自己跪地求饶,那感觉一定相当不错的吧? 呵呵,木川,别怪朕心狠手辣,谁叫你这是自找的呢? 朕刚登基你就来找茬,还真是会挑时候啊,朕一向最恨的就是让朕不痛快的人,所以啊,那方渐鸿便就是你的榜样。 方逸宁心情很好地双手附在身后,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位子前面坐下来,开始批阅奏折,半晌停下来笔,细长的凤眼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杯。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海印随即心领神会,赶紧就端着杯子下去给方逸宁斟茶去了。 就在海印正要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迎面一个将军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方逸宁派到隋玉山去指挥作战的黄将军。 这个时候黄将军不是应该在隋玉山吗? 怎么就这般慌慌张张地跑回皇宫了? 难道隋玉山那里面竟然出了什么大事儿不成? 不应该呀。 当下,印皱了皱眉,躬身朝黄将军行了礼:“奴才见过黄将军,不知道将军这般急匆匆的来面圣,所为何事?万岁爷已经批阅了半日的奏折,圣体疲惫,只怕此刻将军不易面圣啊。” 黄将军急的说不清楚话,当下深深喘了两口气,这才急声说道:“劳烦公公一定要为末将通传万岁爷一声!关于伊兰大军一事,事关重大,末将务必要见到万岁爷一面的啊!” 海印心中一动,是关于伊兰的事儿,不好,肯定是隋玉山出了什么岔子。 然后海印仍旧面不改色地对那将军说:“既然事关重大,那么将军且随奴才进去吧。” “是,多谢公公。”黄将军忙躬身道,一边又抹了一把汗。 ~~~~~~~~ 海印领着那将军进了御书房,先让那位黄将军在大殿候着,自己先进了去通传。 方逸宁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见有脚步声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看到海印走进来,便轻声问道:“何事呀?朕不是让人斟茶去了吗?” 海印躬身行礼:“启禀万岁爷,黄将军为了伊兰大军之事前来求见,此刻人正在外殿候着呢。” “哦?这么快就拿下木川了?呵呵,当真出乎朕的意料啊,黄将军办事效率当真让朕刮目相看啊,”方逸宁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唇,一脸的笑意,然后朝海印挥了挥手,“快去宣他进来吧,朕大大有赏。” “是,奴才遵命。”海印看着方逸宁那一脸志满意得的表情,心里面乱糟糟的打了几个转,再一联想刚才黄将军的表情,也能猜到必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自己要不要稍微提醒万岁爷一下啊? 海印随即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赶紧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自己伺候的人还是当今圣上,所谓伴君如伴虎,又所谓祸从口出,海印向来最懂生存之道,这时候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 “黄将军,请进去吧。”海印对黄将军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但是海印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些同情来,心里面暗暗想着,这黄将军必定会很惨。 “多谢公公。”黄将军一刻也不耽搁,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便疾步走了进去。 海印站在外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果然不过一会儿,就传出来“碰”的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海印心里面“突突”跳个不停。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竟然万岁爷这般雷霆大怒? ~~~~~~~ 御书房中。 其实海印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并不是瓷器落地,而是方逸宁狠狠地将茶杯砸在了黄将军的脸上,然后瓷杯才落地的。 那黄将军倒也硬是一声不吭地承受了,顿时额上鲜血如注,溅在了朱红色的地毯上面,也溅在了方逸宁那明黄的龙袍上面,十分的刺眼。 但是这个时候,那黄将军哪里顾得上这些?又赶紧叩头如捣蒜:“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啊!” 方逸宁咬牙切齿地问:“你刚才说的,木川一行并没有朝隋玉山方向走,而是直接去了阳明山?这可是真的?!若是又半句欺瞒,朕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千真万确!末将怎敢有所欺瞒?”黄将军一边叩头,一边说着,“末将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八殿下并没有按照万岁爷的旨意,朝城南隋玉山去,反而是直接朝城北的阳明山去了,所以伊兰大军便也一路跟着到了阳明山,如今算起来,木川一行可能已经到阳明山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吧!” 方逸宁双拳捏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喷火的眼睛在御书房里面四处看着,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黄将军的身上,黄将军似乎也感觉到了方逸宁的骇人的目光了,叩头叩得更加勤快了,他前面的一片地毯已经全部被鲜血给浸泡透了。 方逸宁瞧着自己龙袍下摆上面,那一片刺眼的猩红色,眼睛也渐渐变成了嗜血的红,红得吓人。 当下,方逸宁冷笑着,从墙上取下挂剑来,缓缓打开…… 那刺眼的剑光晃得黄将军睁不开眼,但是却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 皇上要杀他! “万岁爷饶命啊!万岁爷!末将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二十几口可都全靠末将一人啊,若是末将死了,他们要怎么办?”黄将军不再叩头,二十吓得朝后面退着,直到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了,黄将军不停地摆着手,瞪着眼睛,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了,“万岁爷,请您宽恕小的吧!请您饶了小的吧!万岁爷明鉴,小的不能死啊,小的一家上下绝对不能没有小的啊……” 方逸宁一步一步逼近黄将军,嗜血地笑了笑:“你尽管放心地去死吧,你死了之后,朕会追封你为龙虎大将军,对外宣称你是死于木川之手,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想必一定能够激励玄同将士的士气,自然了,朕也会善待你的家人,所以黄将军,你大可不必为此担心,朕向来说一不二。” “不!我不能死!不能死!不要过来!方逸宁,你不要再过来了!”黄将军兀自摆着手,眼中都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畏惧,眼看着方逸宁越来越走进自己,方逸宁阴暗的身影一点一点地盖过自己,黄将军猛地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方逸宁,你说什么我便做了什么,你让我朝隋玉山调兵,我当时还诧异为什么一定要往隋玉山去!是你信心满满地说木川必定回朝隋玉山去的!纵使当时我心中有疑惑,但是你是天子,我是臣子,我又能怎样?!我自然只能听你的了!这明明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主意,现在为什么都怪在我的头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来杀我?若是真有错,那也是你方逸宁一个人的错!你凭什么要来杀我?!” “是啊,你当然没错,朕也没有说过你有错,”方逸宁的嘴唇勾了勾,只是一脸的寒冰让这个笑显得格外的冰冷渗人,仿佛是地狱里面来的索命恶魔一般,“至于朕为什么要杀你,那是因为你搅扰了朕的好梦,你知道吗?朕生平最恨你这种人!” 下一秒,手起剑落。 那黄将军还未来得及喊出声,脑袋便已经滚落了下来,一直滚到方逸宁的脚边,那双愤怒的眼睛兀自紧盯着方逸宁。 “哼,就凭你也敢藐视龙威?!”方逸宁冷笑着,宝剑一挥,那双愤怒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恐怖地血洞,一对眼珠已经飞进了痰盂里面。 方逸宁抽出手帕将宝剑擦拭了一番,然后重新放回了剑鞘,只是并没有再一次挂到墙上去,而是系在了腰间。 “海印。“方逸宁叫道。 “奴才在。” 海印赶紧走了进来,见到满地的鲜血,还有尸首异处的黄将军,心里面“咯噔”一跳,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早知道这黄将军必定会十分悲惨,只是没想到竟然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不知万岁爷有何吩咐?” “你去把朕的铠甲取来,”方逸宁道,双手附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形图上面,与隋玉山相距甚远的阳明山,方逸宁的眼神越看越暴虐,咬牙启齿地道,“木川,就凭你也敢跟朕斗?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海印一怔,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万岁爷,您这是……是要亲自上阵去?” “朕必定要手刃木川!要是不能,朕心口这口恶气该要怎么出?哼,玄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撒野的!”方逸宁双拳紧握,半晌才狠狠地开口,“还有,海印,你即刻就秘密去派士兵去逐月宫,将凤池的礼官一并杀了,然后栽赃给轩辕!” 海印一怔,随即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 玄同京师,西光。 揽月宫。 “霍留风,你刚才说的可是当真?”萧绝皱着眉问,舒然也是一脸的震撼,连续盖了几次茶杯才终于盖上了。。 这简直太玄幻了! 不可能啊! 霍留风随即躬身说道:“启禀万岁爷,末将所言都是真的,方逸宁原本认准了木川一定会去城南的隋玉山的,所以方逸宁在三天之内,便就已经将京师西光的所有兵力都调到了隋玉山去,而且还暗中将埋伏打得死死的,本来就是只等着木川大军自筹落网就可大功告成的,但是谁想,木川的大军不但没有去城南的隋玉山,反而逆向去了城北的阳明山,当真是杀了方逸宁一个措手不及,方逸宁现在想必是乱了手脚,刚才又密探来报,说方逸宁刚刚在御书房里面已经亲手杀了京师西光军队的总调度,现在自己也已经换上了铠甲,正带兵朝阳明山杀去呢!” 萧绝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几日的事情太多变了,萧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这时候,舒然很体贴地递了一杯热茶给萧绝。 萧绝感激地看了一眼舒然,抿了两口茶,然后对霍留风说:“霍留风,京师西光的事,你先告一段落,和别的人交接一下,你现在就护送舒然大将军先退出京师西光,一路向南,尽早赶回轩辕去,快些走!现在就走!” “万岁爷!”舒然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萧绝厉声说道,“万岁爷,你若是觉得舒然在这里碍事绊脚的便就直说,干嘛还这般拐弯抹角的?!舒然既是万岁爷的贴身侍卫,理应寸步不离地保护万岁爷的,自然是万岁而已在哪儿,舒然便也在哪儿了,为什么舒然要先行一步?!” 萧绝拉着舒然的手,一时间语气柔和了许多,缓声道:“舒然,朕哪里会嫌弃你?京师西光现在形势危急,只怕伊兰和玄同是避免不了一场仗要打的,他们双方无论谁赢了,对轩辕都是巨大的打击,况且若是他们此次趁机抓住了你,日后来要挟朕,那真是太……舒然,朕不想那样,你向来是最乖巧懂事的,自然是明白朕的意思的,所以这一次,你听话好吗?” “舒然自然是乖巧懂事的,但是这一次舒然却不能听万岁爷的,”舒然反手也抓住了萧绝的手,眼睛里面都是温柔,“万岁爷,舒然知道你是在担心舒然,但是舒然又何尝不担心万岁爷?若是现在舒然真的跟了霍元大将军走了,难道万岁爷就能放心了吗?万岁爷,求求你就让舒然留在你的身边,你时时刻刻都能瞧见舒然,那样的话,万岁爷岂不是更加放心?”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朕不能让你以身犯险,再说,等朕一找到舞阳那丫头便就立即启程回轩辕,绝对不会在京师西光多做停留,这样你总可放心了吧?”萧绝顿了顿才说,但是眼睛里面有了些犹疑,看得出来萧绝是舍不得舒然的。 舒然赌气转过身去,不理萧绝。 萧绝无奈地叫了声:“舒然……” 舒然仍旧不理,脊梁骨竖得高高的,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气。 萧绝摇摇苦笑了笑,都怪自己平时太过宠他了,如今竟敢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若是换做旁人,自己早就让人拉下去砍了,但是那人是舒然的话,自己却是断断不会的,反而心中还隐隐地有些疼。 “舒然,别跟朕闹脾气了,朕只是不愿意让你牵扯进来,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朕该如何?”萧绝见舒然仍旧不理自己,心里面也有些憋火了,闷闷道,“早知道这样,朕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修罗,哼,也省得让朕操这么多的心。” “万岁爷,若是当初你把舒然留在修罗的话,若是得知了京师西光这边的情况,舒然也一定会跑过来的,”舒然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萧绝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反正无论如何,舒然都一定要和万岁爷在一起的,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舒然都要跟着万岁爷,也省得舒然一个人呆着,时时刻刻为万岁爷悬心,万岁爷,你若是真心疼爱舒然,便就让舒然留下来,舒然虽然粗笨平庸,但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萧绝看着舒然渴求的表情,没有讲话,但是眼睛里面已经升腾起了一片温柔。 舒然向来最是皮薄面软,只要有人在,他便一定会和自己保持距离,更别说会对着自己说这些子掏心掏肺的话,今天竟然当着霍留风的面,跟自己一下子说了这许多的痴心话,可见舒然真的是舍不得自己。 这时候,霍留风也趁热打铁道:“万岁爷,舒然大将军说的不错,万岁爷这一次出门身边并未带多少人手,若是末将和舒然大将军都不在身边保护着,那么龙体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怎么好?万岁爷就当是心疼末将还有舒然大将军的吧,就让咱们留下来跟着万岁爷吧。” 【为什么写着写着方逸宁竟然成了反面人物了呢~呜呜~咱们晚上老时间不见不散o(n0n)o哈!】 当阴谋断送爱情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2(6000+) “若是末将和舒然大将军都不在身边保护着,那么龙体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怎么好?万岁爷就当是心疼末将还有舒然大将军的吧,就让咱们留下来跟着万岁爷吧。ai悫鹉琻” 萧绝思虑了半晌,瞧着舒然一脸的期待神色,萧绝自然越发不舍了起来,顿了顿,然后萧绝点了点头,道:“朕可以让你们留下来,但是舒然,你一定要听话,从现在开始时刻不离朕左右半步,若是你做不到的话,那么朕有的是办法将你送回轩辕。” “是是是,多谢万岁爷恩典!舒然遵命!”舒然登时喜上眉梢。 “那么万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做?”霍留风赶紧问道。 萧绝抿了抿唇,然后沉声道:“自然是去阳明山,木川他们不是在阳明山吗?舞阳那丫头必定也在阳明山。旄”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准备!”霍留风赶紧抱拳道。 顿了顿,萧绝忽然又道:“霍留风,在出发前,你先去派出十个人人手悄悄去逐月宫将凤池的礼官全部都给杀了,记得不要留任何一个活口,凤池的礼官若是全部都死在京师西光岂不是打了他墨御飞的脸?哼,索性朕便再给方逸宁泼点脏水,反正这玄同注定是要灭亡了的!” “是!末将这就派人去做!”霍留风躬身退下崞。 舒然心中一震,他自然是不愿意凤池的礼官丧命的,但是时间太仓促,自己倒也没法子,舒然只得跟萧绝匆匆出去了,心里面只盼着柳上桑张无言他们能够吉人天相,躲过这一劫。 ~~~~~~~~~~~~ 逐月宫。 寝殿。 张无言刚刚给墨瞳把了脉,叹了口气,回到了软榻上坐着,张无言的脸色很难看。 柳上桑单单看着张无言的脸便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所以当下便也没有多问,也坐在软榻上面,闷闷地喝了口茶。 叶青阳倒也什么都没问,正坐在床边给墨瞳仔细地喂着汤药。 墨瞳从昨天开始便就一直没有醒来,张无言他们都很担心,都在这寝殿里面坐了一宿,一夜无眠,看着床上熟睡的那个少年,似乎下一秒便就是永别了。 每个人心里面都很不舍。 墨瞳和大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这个懂事的、惹人心疼的孩子。 叶青阳喂的药,墨瞳基本上都没有喝进去,几乎都又全部流了出去。 叶青阳便仔细地用手帕给擦拭着,墨瞳是爱干净的,即便是久卧病榻,仍旧让自己为他日日梳头洗脸换衣,他讨厌邋遢和污浊。 是呀,他原本也是个最干净纯洁的少年。 叶青阳花了不少功夫才喂完这小半碗的汤药,然后个墨瞳掖好了被子,又看了看一会儿墨瞳这才默默地起身,走到桌边,将瓷碗放在了桌子上。 叶青阳心里面忖思着,今天是正月十六了,正月二十的时候他们要回凤池,不知道墨瞳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凤池。 张无言看了看叶青阳,欲言又止,然后也闷闷地喝起茶来,心里面忖度着,要怎么和叶青阳说,墨瞳只怕熬不过这五天了。 三个大男人都默默地坐着,相对无言,一个个都无比哀伤地看着墨瞳。 房间里面静的出奇,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似乎连这些子桌椅板凳都很伤心似的,外面的雪下的正大,“簌簌”的声音有些像人的哭声,张无言他们的脸又凝重了几分。 只有墨瞳一直在微笑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顶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叶青阳皱了皱眉,耳朵一动,和张无言柳上桑不同,他是习武之人,有着一身厉害的功夫,即便是再轻微的声音他都是能听到的。 更何况,房间里面又是这么的安静,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叶青阳轻轻走到墙上,然后抄起了宝剑,刚要跃上房顶,只见两个人影已经从窗户飞了进来,叶青阳的宝剑猛地出鞘正要刺去,但是却硬生生地停住了手—— “赵将军!钱将军!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不是在伊兰吗?” 飞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一和钱二。 不光是叶青阳,脸张无言和柳上桑都赶紧起身走了过来好奇地问:“赵将军和钱将军不是跟随着万岁爷去伊兰寻找娘娘了吗?怎么会突然现身玄同啊?” 赵一道:“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已经找到,娘娘如今凤体平安无虞,末将也是奉命来带柳大人、张大人、墨瞳公子一行出宫去与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汇合的。” 柳上桑挑眉问道:“怎么?皇后娘娘和皇上此刻也在玄同?” 钱二点点头:“正是,但是时间紧急,现在末将没有时间跟大人解释这些子事儿的来龙去脉,请两位大人赶紧收拾一下,与末将即刻启程,若是再晚了,只怕会招来玄同的士兵,到时候只怕就不好了。” 柳上桑和张无言心知不假,赶紧答应了,便分头去收拾行礼去了。 叶青阳看着昏睡的墨瞳,皱了皱眉,墨瞳这么虚弱,连坐起来都是费劲的,而且又是一直昏睡的,要怎么才能舒服一点呢? 赵一和钱二也看到了昏睡的墨瞳,两人纷纷有些难过。 他们在天阳,临行前的时候墨瞳还能神气活现地跟万岁爷叫板斗嘴的,但是现在已经瘦了一圈了,就这样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那张脸惨白的不像样,一看便就知道是要不久于人世的。 墨瞳这孩子,命真的是太苦了,赵一钱二纷纷在心中道。 赵一走过去,拍了拍叶青阳的肩膀,一边轻声道道:“叶兄不必犯难,我们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在宫外面候着了,十分方便,所以并不需要唤醒墨瞳公子,而且墨瞳公子现在睡的正香,叶兄可以带上一张软椅给墨瞳公子……” 钱二也赶紧说道:“对啊对啊,叶兄弟,大哥说的不错,反正咱们人手足,索性就把这床上的被子毯子都给带走,该铺的该盖的咱们一样不落地都给带上了马车,只要墨瞳公子能舒服一点就可以了。” “多谢赵将军,多谢钱将军。”叶青阳感激地朝他们躬身一拜,心里面感激不尽。 赵一钱二赶紧扶起了他们来:“叶兄弟实在不必客气,这墨瞳公子与咱们也都是旧识,何况墨瞳公子又是咱们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咱们对墨瞳公子心里面都是十分尊重的,所以,咱们能做的,自然一定做到。” “大哥,别废话了,赶紧动手收拾吧,我总瞧着这玄同皇宫里面不大太平,心里面也一直惶惶的。”钱二看了一眼窗外的飞雪,皱着眉头说道。 “嗯,好的。”赵一也点头道,这样的气氛的确让人觉得异常不安。 当下,三人便也不再废话,便赶紧地忙活了起来。 ~~~~~~~~~~ 叶青阳先用一床厚被子将墨瞳小心翼翼地裹好,尽量不让他觉得难受,等墨瞳适应了一会儿,叶青阳这才抱了起来,赵一将床上的衣物棉被毯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裹了起来,钱二则找来了几把软椅,然后从中间挑了一把最好最舒服的带着,张无言和柳上桑也已经收拾好了他们的行礼,张无言带的自然是随身携带的医药箱,而柳上桑带的便是一些重要的文函,在临行前,柳上桑还特地坚持了一下脖子上的一块红珊瑚的吊坠,这吊坠是柳上桑一直都带着的,此时此刻看着这吊坠,柳上桑竟是好一阵的失神,眼中也布满了让人难以理解的复杂情愫。 那吊坠是用深海红珊瑚做的,自是在这本土四国中极为罕见的,而且那红珊瑚的成色又是极好的,自然也就更加珍贵的,张无言看着觉得十分稀奇,想问一问柳上桑这吊坠的来历,但是因为时间紧迫,倒也没有开口。 “柳大人,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张无言拍了拍一直对着珊瑚吊坠发愣的柳上桑道。 “哦……是是是。”柳上桑一怔,随即赶紧小心翼翼地将那吊坠放了进去,然后跟着一众人朝外面走去。 ~~~~~~~~~~ “杀!” “主子有令!将凤池诸人格杀勿论!” 几个人便都出了逐月宫,谁知道刚一出门,迎面便就遇上了十几个手执宝剑的侍卫朝他们杀过来,而且都是穿着黑衣蒙着面的,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赵一钱二心中一惊,赶紧将柳上桑他们几个都挡在了身后,一边也都拔出了剑,一边又吼道:“叶青阳,这里交给我们,你先带着柳大人张大人还有墨瞳公子从后门走,一出宫门便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你们上了马车,然后便一路朝城北的阳明山去!皇后娘娘和皇上都在那里!快!快走!” “可是,我们若是走了,那你们怎么办?”叶青阳看着那对面的人手不少,而且一个个功夫似乎都不弱,不由得为赵一钱二担心起来。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这些子做什么?!你们快走!能走一个是一个!”赵一回头对着他们大喊,“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咱们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况且咱们可是万岁爷的贴身侍卫,他们想要杀咱们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是你们若是在这边,咱们必定会分心的,叶青阳,你难道还不明白?!快点带着张大人柳大人走!” 叶青阳咬了咬牙:“张大人,柳大人,且随属下先走吧!” “哼,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对方的小头目冷笑着叫道。 那些侍卫越跑越近,一个个嘴里面叽里呱啦大叫着,刚要杀过来,却听到张无言一声莫名其妙地叫喊—— “赵将军钱将军,大家赶紧捂住鼻子!” 赵一钱二一怔,随即捂住了鼻子,然后一股白色的粉末便飞了出去,正好顺着风向都飘到了对面去了,那些侍卫吸进去那些粉末之后,觉得不太对劲,刚要捂鼻子的时候,一个个便已经倒了下去。 “张大人,你这是什么宝贝?!怎么就这一点点就放倒了这么多人?!当真是厉害!”几个人都惊喜地看着张无言手中的白色粉末问道。 张无言蹲下去,将手在雪地上面搓了搓,搓下去了那些粉末,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咳咳,其实其实这些都是最寻常的迷、药,有时候给病患治疗的时候,用这些迷、药能够减少病患的痛楚,再加上我刚才用的都是经过提纯的,所以药性十分强。” 几个人都高喊佩服,忽然觉得身后有声音传来,再猛一回头,居然又有一百来个的黑衣侍卫正朝他们冲过来,那衣着打扮与刚才的那一拨明显不同! 赵一钱二他们心中大惊,原来不止有一拨人想要他们的命! 这下子可是一百多人啊,他们如何打得过啊?! 就在赵一钱二他们紧张不已地时候,忽然就看见,竟然从逐月宫的两翼竟然窜出了莫约一千人的部队出来! “万岁爷有令,胆敢对太傅下手者,全部杀无赦!”那个带头的将军蓦地大声喝道,“保护太傅!” “是!保护太傅!”那一千多个士兵齐声呼道,一边将那些子的黑衣侍卫团团包围! 一时间赵一钱二他们都愣了,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到底是谁要杀他们? 又到底是谁要救他们? 而那个将军口中的万岁爷和太傅又是谁? 赵一钱二他们自然又仔细观察那些子莫名其妙窜出来的军队,只见那些子的部队中的军人,衣着怪异,一看就不像是本土士兵,而且他们一个个的脖子上面都箍着一个项圈,而项圈上的吊坠不是别的,竟然是红珊瑚! 虽然那些子红珊瑚的质地远远不及柳上桑身上的那个,但是它们的确是红珊瑚无疑! 张无言自然而然就朝柳上桑看去,只见柳上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惊诧! 激动! 害怕! 期待! 纠结! …… 张无言一下子就懵了,难不成这些人是看在柳上桑的面子上这才救他们的? “柳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不是……”只是不等张无言的话说完,柳上桑已经一把抓住了张无言,一边对他们低声喊道:“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张无言一等都郁闷得要死,但是当下也确实得赶紧跑路。 一行人赶紧地出了后门,只见那宫外果然有一辆马车在候着了,几人刚上了马车,还未来得及坐稳,就看见后门两侧竟然也布满了那些子黑衣人杀手!而且数量竟然不下五百! 一车人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只有柳上桑仍旧一脸呆气。 “他奶奶的!到底有完没完?!”赵一钱二破口大骂,随即两人便已经驾起了马车,那些侍卫也都已经追了出来,有几个功夫好的,只差几步就能追上马车。 “大哥,你自己驾车,我去送他们去个好去处。”钱二眉头一皱,将马缰交给赵一。 “哼,你他妈的越来越会说话了?阎王殿还能算得上是好去处?”赵一斜睨了钱二一眼,然后又认真驾马。 钱二笑着跑到马车里面,从一个小木箱子里面取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球状的东西来上面还带着一根引线。 “那是什么东西啊?”张无言和叶青阳齐声问道。 “不着急不着急,二位大人一会儿便知。”钱二笑而不答,从胸中取出火石,引燃了引线,然后从窗户向后面扔了出去。 一车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钱二。 钱二大呼一声:“大家坐稳了!” “哄!” 随着钱二一声大呼,只听外面一声巨响,马车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里面的人都摇摇缓缓的,好不容易才坐稳,一个个都呆呆的,然后迅速地拉开窗帘往后面看去,只见那里还有那些侍卫的样子? 一阵浓黑的烟雾之后,所有的侍卫都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有些侍卫更是被炸到了屋顶、树上…… 只有几十个落在后面的黑衣侍卫侥幸没死,但是也随即被追出来的头戴红珊瑚的士兵给杀了个干净! “这、这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威力?!”叶青阳和张无言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 钱二洋洋得意地说:“这是咱们皇后娘娘最新的发明,叫做炸弹!” ~~~~~~~~~~~~ 京师西光。 阳明山。 蓝水抱着方始休一路马不停蹄飞奔跑下了山,虽然此时此刻,蓝水已经筋疲力尽,但是蓝水却不敢放慢脚步,方始休的脸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血红了,但是现在却白得像一张纸,白的吓人。 他必须要尽早带着方始休到平安的地方,好为方始休仔细医治调养,不然,即便是方始休抱住了性命,也只怕会后患无穷。 蓝水刚刚跑下山的时候,便见到雪地上一个人正在慢慢爬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莫问之! 蓝水心中一惊,若是被莫问之瞧见了,说不定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流水了,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在主人没有脱离危险之前,自己绝对是不能死的。 不行,要想个办法…… ~~~~~~~~~~~ 半个时辰过去了,莫问之身上的穴道终于解开了,因为被点穴的时间长,所以莫问之身上有些酸麻,只是莫问之可顾不了那么多,还未等到麻木消失,莫问之便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心中早已急死了,万岁爷刚才带着蓝水方始休还有馥雅去了山顶,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不行,我一定要去保护万岁爷去! 万岁爷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莫问之刚一抬脚,便看见地上的那个明黄的布袋子…… 那里面装着圣旨。 莫问之心中一怔,捡了起来,在手上掂量着,又看了看远处的神女峰。 万岁爷临走的时候吩咐过自己,让自己醒来的时候便立即回到军队中去,然后当众宣读这道圣旨,不要多做逗留,那么这里面到底写着什么? 莫问之握着圣旨,一时间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现在自己应该是上山找万岁爷去?还是按照万岁爷的吩咐回去宣读圣旨? 莫问之一时拿不定注意,抿了抿唇看了看高耸的神女峰,在飞雪中,那神女峰显得比平时更加的壮丽婀娜。 不知道怎么的,莫问之心里面有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了,莫问之的眉头越皱越紧。 蓦地,一个人影走进了莫问之的视野,是…… 蓝水还有方始休! 莫问之心中大惊,他们不是和万岁爷一起上了神女峰的吗?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咱们明天见o(n0n)o哈!感谢大家的礼物!】 当阴谋断送爱情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3(6000+) 蓦地,一个人影走进了莫问之的视野,是…… 蓝水还有方始休! 莫问之心中大惊,他们不是和万岁爷一起上了神女峰的吗? 怎么现在他们下来了? 那么万岁爷呢焘? 万岁爷怎么样了? 莫问之几个起落已经逼近了蓝水的面前,抽出宝剑指向蓝水的喉咙,一边冷声问道:“万岁爷和馥雅公主呢?你们两个为何下了山?万岁爷现在在哪儿?你是不是对万岁爷做了些什么?!快说!” 蓝水紧紧抱住方始休倒退了几步,他原本是想先带着方始休藏起来的,但是这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大雪,简直是无处可藏,蓝水心中正乱着呢,这时候就被莫问之给发现了,若是他一个人还好,但是现在他手上有方始休,所以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莫问之,所以他必须要冷静,冷静兮。ai悫鹉琻 当下,蓝水面不改色道:“莫问之,是你们国君让我和主人先下来,如今,你们的国君和馥雅现在还在神女峰上面,我并未对国君和馥雅公主做过任何事情,信不信由你。” “胡说!”莫问之瞪着眼睛怒视蓝水,手中的剑剧烈一颤,顿时杀气四起,下一秒,莫问之猛地就朝蓝水刺了过去,“信口雌黄!万岁爷怎么会放这方始休下来?!万岁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这个人简直是猪狗不如!快说!是不是你对万岁爷做了什么?!你到底把万岁爷怎么样了?!说!不说是吧?那好,老子一样能宰了你!” 眼看着莫问之的剑尖抵到了自己的眼前,蓝水猛地朝后一仰,眼睁睁地看着那剑锋擦着脸过去了。 一缕青丝随风飘飞到了地上。 当真是惊险无比…… 若是刚才自己迟缓了几分,那么现在掉在地上的便是自己的首级了…… 纵使现在是天寒地冻,蓝水浑身上下也是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躲过莫问之这一剑之后,蓝水抱着方始休在地上一滚,滚到了一边。 莫问之一剑未中,随即便又补上一剑。 那莫问之孔武有力,剑剑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蓝水虽然向来灵敏,但是现在手上抱着方始休,动作便不能同平时相比。 一盏茶功夫后,蓝水渐渐地气喘起来,动作也迟钝了起来。 他今天真的是累极了,蓝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虚脱极了。 但是莫问之正怒火中烧,一心想着要将蓝水与方始休置于死地,所以剑剑都不留情,眼看着蓝水气喘起来,莫问之的剑落得更快了…… 蓝水着急地左躲右闪着,忽然被胸口的什么东西硌到了一下。 蓝水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赶紧伸手朝口袋里面一摸,然后掏出来那块木川给她的玉佩朝前面一送,急切问道:“莫问之,你可认得此物?!” 下一秒,莫问之一怔,硬生生地停住了手,将宝剑收了回去。 那是万岁爷的贴身之物,也是伊兰皇室的象征,天下只此两块玉佩,一块在尧亲王手中,一块在则在万岁爷的手上,这世间除了玄同皇室的赤心凝玉之外,便就属伊兰皇室的这两块玉最为珍贵。 莫问之也是在万岁爷的登基典礼上菜见过一次的,因为是罕见的宝玉,所以当时印象十分深刻,只是他怎么也没又想到,再一次见到竟然是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蓝水的手中…… “你、你怎么会有此物?”莫问之仔细看了看,那玉佩莹润光泽,绝对不可能是仿造的,只是万岁爷的贴身之物又怎么会落入蓝水的手中? 蓝水心里这才踏实不少,蓝水平复了喘息之后对着莫问之道:“莫问之,我就只说一遍,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是你们国君让我同他一起爬山便就会留住主人一条性命的,我自然会答应的,所以后来,我和国君,还有主人公主一起爬山,但是,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主人的伤情加重几乎不能喘气,眼看着就要丧命于此,国君和公主见此状,便心怀仁慈,决定放了主人和小的,但是国君又担心小的和主人下山的时候会遇到伊兰士兵的阻拦,所以国君大发慈悲便赐了这块玉佩给小的,让小的将这玉佩交到凤池皇后娘娘的手中,然后国君和馥雅便继续往山顶走,我和主人便就下山了,然后,就遇到了你。” “当真如此?”莫问之将信将疑地问,又瞥了一眼那玉佩,主人的武功高不弱,即便打不过这蓝水,但是蓝水身边有个方始休要照应着,所以蓝水也绝对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料理了万岁爷,然后还能抢来万岁爷贴身的玉佩? 但是万岁爷为什么要放过方始休呢? 万岁爷不是最恨方始休的吗? 所以万岁爷又怎么会放他一条生路? “万岁爷……果真要放了你们?” 蓝水点点头:“不错。” “轰轰轰!” 莫问之还未来得及继续发问,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响从神女峰上面传了下来。 莫问之和蓝水同时抬头像上面看去—— 只见神女峰顶上浓烟四起,白雪被震得一浪一浪地朝山下滚着,一块块石头也纷纷滚了下来! 片刻之后,震动幅度越来越大,天旋地转,神女峰被拦腰折断,大半截的山石便硬生生地坠落了下来! 莫问之和蓝水一惊,下一秒,两人赶紧地朝外面跑去,若是站在原地,一会儿必定会被巨石砸死! 即便侥幸逃过巨石,也必定会被雪给活埋了的! 莫问之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万岁爷当时为什么再三嘱咐自己,一解开穴道之后就要立即回到军队中的! 原来玩谁也早已经算好了时间,若是自己刚才执意去山上找万岁爷的话,那么现在肯定必死无疑! 原来万岁爷早就做好了与馥雅方始休同归于尽的打算! 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决定放了方始休! 原来万岁爷留给自己的是遗诏?! 蓝水一刻也不敢松懈,脚上生风,虽然怀里面抱着方始休,但是速度上却丝毫不输给莫问之,两人心里面都极为感慨震惊,一时之间顾不得多想,纷纷朝山外跑去,只要出了山口,那么便就安全了。 ~~~~~~~~ 神女峰的巨大震动,一直传了很远很远,连山外的伊兰大军所在地都剧烈震动了起来。 一个个士兵都纷纷站起来朝山里面望去,他们虽然距离神女峰颇远,但是却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神女峰突然就被拦腰折断坠落下来! 轰鸣声直震得他们耳朵发麻! 一个个士兵顿时都吓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神女峰与他们相距甚远,肯定不会波及到这里,但是一个个还都是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看着巨石纷纷落下看着神女峰前形成的一片硕大的雪海…… 这样的场景,只怕此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看见。 马车也跟着猛地一震晃动,马车里面的墨御飞和墨司南也都随之晃动起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心里面都道,伊兰和玄同是不是已经打了起来? 墨司南为木川做的炸药看来已经派上了用场了,那么木川必定是要大胜了的,但是…… 玄同既然已经来到了阳明山,那么…… 是不是自己离死不远了? 两人不自由自主就将彼此抱得更紧,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虽然知道大限将至,但是两人脸上都是淡淡的、坦然的笑容。 因为身边就是最心爱的人,所以,还有什么好可怕的呢? 即便是下地狱,身边也有最爱的那个人的微笑。 所以,我不怕,真的一点儿都不怕。 震动停止之后,马车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声响。 果然,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起站了起来,彼此默默地为对方整理了一下仪容,他们是凤池的天子与皇后,所以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属下参见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车门打开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跪在地上给墨御飞和墨司南行礼。 不是别人,正是暗夜。 “暗夜?怎么会是你?外面到底怎么了?”墨司南目瞪口呆。 墨御飞也是一脸的诧异,为什么是暗夜而不是方逸宁? 暗夜又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是属下,属下一直在马车外面保护着皇上与娘娘,寸步不离。” “那、那刚才为什么把马车封、封起来?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拦着?”墨司南结结巴巴地问。 这简直太玄幻了吧! 暗夜随即又道:“皇后娘娘一会儿就知道了,属下恭请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下车。” 墨御飞拉着墨司南的手缓步走下了车。 两人走下马车,还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所有的士兵都伸着脖子往山里面看,墨司南和墨御飞便也好奇地看去。 下一秒,墨司南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手也哆嗦了起来—— 神女峰被炸掉了。 眼前的是一片碎石废墟。 墨司南的目光四处逡巡着,但是,哪里都找不到木川的身影。 早上的时候,木川吩咐了周虎去引开方始休的侍卫,然后又让周豹去安放炸弹,还说什么自会有人去引燃,那么到底是谁引燃的炸药? 墨司南浑身都在颤抖着。 不,不会的。 肯定不会的…… “暗夜,木川呢?”墨司南猛地一把拉住暗夜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木川?怎么不见木川?我哥呢?!” 暗夜手上吃痛,但是却忍了,连吭都不吭,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我哥他去哪儿了!怎么没人影了?!”墨司南顾不得什么面子,急得大哭起来。 不会的! 不会和自己想的那样! 木川才不会那么傻! “来人了!山里面跑出来人了!你看!你看!” “两个人!有两个人跑出来了!” “还真是的!他们还真是福大命大,竟然没有炸死他们!当真是命大!” “你说他们是谁啊?!” “再看看吧!他们跑得可怎快,难怪没被雪埋了!” …… 墨司南蓦地推开前面的士兵跑出去,喘着气站在前面。 果然有两个人影正朝自己跑过来,墨司南眯起眼睛仔细看去,只见那两个正朝自己飞速移动的人影—— 一个身着铠甲,一个一身蓝衣,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是谁? 有没有木川? 哥哥,是不是你? 老天啊,求求你! 让我再睁开眼地时候就能看到木川站在我的面前! 墨司南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中虔诚地祈祷着。 老天,求求你了! 不管怎样,请让木川活着…… 两人越跑越近,连脚步声都能听得清楚了…… 墨司南的眼缓缓睁开脸上便越来越失望,最终变成了绝望,两只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不是哥哥,没有哥哥…… 等到莫问之和蓝水跑进的时候,墨司南赶紧跑过去,一把死死地拉住莫问之,焦急地问:“莫问之,皇上呢?怎么不见皇上?!皇上是不是在山里面?你可见到皇上了?!” 莫问之不语,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墨司南,然后退后两步,从怀中取出圣旨,朗声对墨司南说:“伊兰仁怀亲王接旨!” 墨司南一怔,随即跪下,朗声道:“臣墨司南接旨!” 一时间,身后所有的伊兰士兵都乌压压的跟着跪倒了,只有墨御飞和暗夜站在一旁。 墨御飞的眉头紧蹙着,双手抱胸,看着莫问之手中捧着的圣旨,又看了看只剩下半截的神女峰,一声轻叹,似乎他已经能够料到这圣旨的内容了。 木川,你真的让朕刮目相看,朕这辈子没有敬佩过什么人,除了父皇和南南之外,你便是第一个。 莫问之缓缓打开圣旨,然后一字一句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登基,以三年有矣,朕虽日夜垂思,兢兢业业,但望之天下,唯我伊兰贫弱交加,朕自责久矣,但苦于天命有定,朕并无帝王之才,今念仁怀亲王,尧亲王之子,朕之手足,墨氏司南者,德才兼备,泽心仁厚,励精图治,德兼文武,有盖天之才,朕心甚慰,遂朕拟定,百年之后,传位于仁怀亲王,继承大统,加封尧亲王为至尊尧亲王,辅佐新皇,封莫问之南风为左右相,封周虎周豹为护国大将军,众卿务必遵循朕之遗诏,不尊新皇者,借按谋逆论处,诛九族。” “钦此。” 墨司南浑身一颤,哥哥竟然把皇位传给了自己?! 墨司南一低头看到自己一身明黄的长袍,墨司南心中猛地一震。 原来哥哥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他在洛城的时候,便让莫问之和南风对自己多加恭谨,又带着自己去军队视察,当时自己还觉得奇怪,不是后宫人等是不是不许进军营的吗? 为何哥哥这么纵容自己?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便就想到了今天! 原来,他早就想和馥雅一起死,然后将伊兰交给自己! “你若是做了伊兰皇上未必就比朕逊色半分……”木川的话还在自己的耳畔萦绕着,当时自己还以为木川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自己还气得跳脚。 原来,这都是真的…… 下一秒,墨司南的身子一矮,瘫坐在了地上。 墨御飞心中担心,木川的死,这对墨司南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刚要上前去扶墨司南,但是墨司南却又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墨司南对着那道圣旨,然后缓缓叩头下去。 “臣领旨谢恩!必定不会辜负了先皇所托!” 墨司南双手伸出,莫问之将圣旨郑重地交到了墨司南的手中。 墨司南捧着圣旨,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来,墨御飞以为墨司南会泪流满面,但是墨司南却是一脸的庄重严肃,一双绝美凤眸中更是高贵大气,尊贵天成,明黄加身,气势震慑了在场的每个人。 他确实穿得起这身明黄! 他当得起这个皇上! 墨御飞一愣,这样的墨司南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素来知道墨司南的头脑不俗,必定是个能成就一番大业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墨司南会成为堂堂九五之尊。 从窝囊可怜的后宫男后,到今时今日的九五天子,这个男人是一个传奇,而这个传奇属于自己。 墨御飞对着墨司南勾了勾唇,南南,朕真的为你骄傲。 墨司南将圣旨高举过头顶,睥睨群伦,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明黄的墨司南—— 皇上真的将皇位传给了墨司南? 他虽然是伊兰仁怀亲王,但是,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啊! 他可是凤池的皇后娘娘?! 换言之,万岁爷已经驾崩了? 士兵们一个个木木地看着倒塌的神女峰,心中都在想,难道万岁爷已经葬身在这神女峰下面了? 可是万岁爷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问之看着墨司南的一身明黄,早上他看到的时候,还极为吃惊,为什么万岁爷竟会这般纵然墨司南? 但是自己心里面其实是很不爽的,一个被世人瞧不起的、娘娘腔的后宫男后穿着明黄,简直就是胡闹! 但是现在,莫问之却也能够明白木川的苦心造诣,放眼这世间,能够真真正正穿得起这明黄,又能够对得起万岁爷一片苦心的,唯有墨司南。 即便他是凤池的皇后。 但是,莫问之却知道,墨司南必定不会亏待了伊兰。 莫问之率先跪下来,沉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周虎周豹也跪了下来,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士兵本来就是莫问之的部下以及周虎周豹的部下,现在见到他们三人都跪地行礼,自然也都纷纷跪下,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山呼起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司南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都扫了一圈,然后朗声道:“众将士平身!” “谢万岁爷!”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是一时之间脑中都有些混沌,一个个心中都有个疑问,先皇到底是怎么驾崩的? 墨司南虽然心里面对木川的死已经是一清二楚的了,但是大家并不知晓,墨司南转念一想,然后对莫问之道:“左相大人,你是最后见过先皇的人了,所以就劳烦你将先皇如何驾崩一事,说与士兵们听。”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 当阴谋断送爱情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4(6000+) 墨司南转念一想,然后对莫问之道:“左相大人,你是最后见过先皇的人了,所以就劳烦你将先皇如何驾崩一事,说与士兵们听。ai悫鹉琻” “是,微臣遵旨。”莫问之朝着墨司南躬身行礼,然后对着一众士兵说道。 “今天一早,先皇命令这两位周将军,分别让他们去引开方始休的侍卫,还有去神女峰顶上去安放炸弹,当时微臣便觉得有些不解,也曾询问过先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先皇并未说与微臣听,只是说他心中已有定夺,所以微臣也不便刨根问底。” “然后等两位将军都做好了之后,先皇便之命微臣跟着一起进了阳明山,当时微臣十分不解,那方式休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所以当时末将便就想要多带些人手去,但是先皇却不让,不但如此,万岁爷还不许微臣张扬,微臣只得作罢。” “到了阳明山中之后,那方始休的一干侍卫都已经被周将军给悉数引开了,所以咱们倒也十分顺利,等到先皇和微臣停在方始休的马车前面的时候,不想那方始休已经受了重伤,已然昏迷不醒,身边只剩下了一个贴身伺候的童儿罢了,所以若是当时动手的话,微臣有十足的把握活擒住那方始休,但是先皇为了馥雅公主的安全着想,非但不让微臣动手,而且先皇还答应了方始休身边的那个童儿,也就是这位蓝水公子的条件,答应一定不会对方始休下手的,但是却要蓝水公子带着方始休先去一趟神女峰才可。焘” “微臣当时十分着急,正要谏言先皇不能对待方始休这等心毒手辣之辈,还抱有幻想,但是先皇却出其不意点住了微臣的穴道,微臣顿时就栽下马倒地不能动弹,然后先皇丢下了这道遗诏给微臣,还再三嘱咐微臣,在醒来之后,务必抓紧回营,然后当众宣读圣旨。” “微臣自是着急得不行,但是穴道被点再怎么想开口阻止也是徒劳,所以微臣便就只能眼睁睁见着先皇带着馥雅公主,还有方始休,还有蓝水,四人一道上了神女峰。” “就在微臣穴道解开之后,便就遇上了从山上跑下来的蓝水,微臣心惊,以为是蓝水出其不意做了不利于先皇的事情,所以微臣便就想要一举杀了那蓝水和方始休,但是蓝水手中偏偏却又先皇的贴身玉佩,并且他说是先皇赐给他的,让他带给咱们仁怀亲王……咳咳,万岁爷的,还说万岁爷是要放了他和方始休一条性命的。兮” “所以微臣便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信,就在那个时候,神女峰顶忽然就传来了爆炸声,然后大半座山都坠了下来,微臣便就只得往山外跑了。” “然后……先皇驾崩了。” 说到这里,莫问之的脸上露出了惭愧自责的神色。 自己早就看出了木川今日的异常,本来应该做好准备的,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万岁爷和神女峰一起烟消云散…… 一时间,所有的士兵,眼中都流出沉痛的神色。 木川在位的这四年里,虽然伊兰的国情并没有什么巨大的改善,百姓的生活也并未得到什么提高,但是木川主张休养生息,不与其他国家交恶的主张,却极得人心,所以,一直一来,伊兰的社会却是很稳定的,期间也不曾出现过什么天灾人、、祸,所以也能算得上的是国泰民安。 木川并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彪炳历史的千古一帝,但是对于伊兰的百姓来说,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皇帝。 这时候,很多感性的士兵都已经流下了眼泪。 木川在位的这三年,伊兰从来没有被外国侵略过,也从未爆发什么境内的战争,他们作为士兵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事情。 农忙时他们可以回家劳作,农闲时便回到军营练兵,这样的日子过得安稳舒心。 所以这样的一个皇上,如何让他们不爱戴? 但是如今,这样一个让人爱戴的皇上却偏偏为了一个蛇蝎女子、不惜以命相许、放弃了大好山河,不但能如此,皇上竟还传位给了一个凤池的皇后娘娘,这不是明摆着将伊兰拱手交给凤池吗? 皇上怎么可以这样? 但是他们却也在先皇面前发过誓,要誓死效忠先皇,效忠仁怀亲王…… 不,现在应该是万岁爷的了。 先皇既然这么信任他,必定是有他的高明之处。 再说了,他们也是听了不少墨司南的丰功伟绩的,但是不管怎样,墨司南到底是凤池的皇后娘娘啊!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做他们伊兰的万岁爷?! 士兵们一个个都有些疑虑地看着墨司南,似乎是要从他的脸上找出来什么可以让自己安心下来的东西。 莫问之也颇有疑虑地看着墨司南,他认识墨司南的时间算是长的了,去年在南城的时候,他就依旧能够认识了墨司南,当时他还在方渐鸿的手下做卧底。 那一次,他就发现木川对墨司南颇为维护,他在伊兰为官的时间久了,就能够发现,木川表面温和,对谁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但是木川的骨子里面却是最是冷情的,尤其是在迎娶了馥雅公主之后,木川差不多就变了个人, 那种冷情简直像是一块埋在万年寒冰中的一把剑,让人不能、也不敢接近。 他在伊兰做了十年的人臣,这一点,他自然是清楚的。 木川从来没有对馥雅公主以外的人有过任何的温情,但是偏偏木川却处处在意、维护着这个墨司南。 所以当时他就刻意地留意了墨司南。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凤池男后不简单。 再一次见到墨司南,是在洛城。 那一次木川维护墨司南的意思就更加明显了,不光是维护,说的更确切一点,木川处处都在捧着墨司南,一手将他一手捧上了伊兰的政坛的最高峰。 堂堂伊兰皇上却认了一个凤池皇后做兄弟,要知道凤池是伊兰的邻国,而且刚刚战胜了轩辕,凤池国力明显高于伊兰,如果木川不是为了利用凤池,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木川在有意识地要让凤池的势力渗入到伊兰来…… 这意味着什么,莫问之最是清楚不过的了,木川必定更加清楚。 而且就连向来不问世事的尧亲王对墨司南也是极度维护。 这就让莫问之和刘瑾更加迷惑了,这个墨司南,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到了这一次,木川让墨司南穿上了明黄的袍子,和他一起去军营里面视察的时候,莫问之便就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渐渐地,心里面怀疑已久的那个想法,变得越来越清晰。 只是莫问之不敢确定,因为这是在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现在,莫问之这才彻底明白了,万岁爷,一早便有了要将皇位传给墨司南的意思! 万岁爷,一早就有了将伊兰划入凤池版图的意思! 他虽然不明白万岁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现在的这个事实—— 凤池的皇后娘娘,是他们的万岁爷。 墨司南看着一双双不安的眼睛,心里面知道他们为何不安,因为此时此刻的墨司南,心里也十分地不安。 哥哥竟然将伊兰交给了自己,哥哥自是不愿意让伊兰饱受战火。 所以哥哥这么信任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对得起哥哥的托付呢? 墨司南咬着唇,下意识地将头转向某个方向。 墨御飞,我怕…… 我真的好怕。 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怕过。 南南,不要怕,无论你要做什么,朕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和你并肩前行,承受一切的一切。 此时此刻,墨御飞就这样温和地看着墨司南。 他眼中的笃定让墨司南觉得心安。 还好,我身边永远都会有你的陪伴。 墨御飞,有你可真好。 墨司南顿了顿,走到士兵的前面,然后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朕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朕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很苍白无力的,所以,朕不想对你们说那些子虚情假意的话来敷衍你们,现在,朕只对你们说一句话,以后的伊兰只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繁荣富强,百姓的也只会越来越安居乐业!” “今时今日,在这个先皇的驾崩的地点,朕对你们许下的这些承诺,你们一个个都要用心记住了,日后若是觉得朕没有做对做好,你们大可以将朕从皇位上轰下去,朕绝无半句虚言。” 说完之后,墨司南又转向莫问之:“莫问之。” “微臣在,万岁爷请吩咐。”莫问之小跑到墨司南的身边跪拜。 墨司南朗声道:“莫问之,等咱们一回到伊兰,你就去找刘瑾大人商议朕刚才的提议,然后拟定一个条例出来,将朕说的这些子话变成一道王法,然后快马加鞭送往伊兰的每一处角落,让伊兰的百姓都来监督朕,让他们知道先皇并非所托非人,莫问之,你可都听清楚了?” 莫问之的眼眶蓦地一热,然后随即深深一扣:“是,微臣遵旨!” 下一秒,所有的士兵再一次沸腾起来了,一个个都高声呐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御飞对墨司南竖起了大拇指,南南,你太让朕骄傲了! 墨司南凝视着倒塌了的神女峰,心中默默地说着,哥哥,安息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会把伊兰的子民当做凤池的子民一般对待。 不,我会对伊兰更好。 哥哥,你安息吧。 ~~~~~~~~~~ 蓝水因为抱着方始休不敢现在贸然去见墨司南,所以一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默默地目睹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蓝水心里面惊奇万状,不过是须臾时间,这伊兰竟然就完成了新皇与先皇的交接了,而且木川竟然将皇位传给了凤池的皇后娘娘,这就意味着伊兰和凤池从此就合为一体了,所以现在不管是玄同还是轩辕,都可能与凤池相抗衡了。 还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方逸宁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忽然这个时候,周虎冷眼瞥了一眼角落里面的蓝水,然后指着蓝水问墨司南:“不知道万岁爷,要如何处置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 周虎这么一说,所有士兵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蓝水和方始休的身上,一时间军营里面又一次炸开了锅。 “万岁爷明鉴!一定要杀了这两个恶人!若非这个方始休作梗,先皇又如何会驾崩?!” “万岁爷,这两人可恶至极,而且那方始休又是玄同的八殿下,玄同自是与咱们伊兰有不共戴天之仇!玄同的皇室成员,咱们自然是能杀一个是一个!” “是啊,小的们恳请万岁爷为伊兰报仇雪恨!立时下令斩杀这两个人!也好为咱们先皇开路!” “是啊,当初若非馥雅嫁入伊兰,伊兰又怎么遭此劫难?!请万岁爷杀了方始休!杀了方始休!” “不杀方始休!天理难容啊!” …… 蓝水的脸蓦地一下紧绷了起来。 没想伊兰新皇刚刚登基,这个周虎就这么快就想起了自己了 看着那么多双愤怒的眼睛,蓝水慌了。 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办?! 蓝水下意识地把方始休抱得更紧了,看着方始休惨白的脸,蓝水心里面七上八下起来了。 主人现在需要医治和调养,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但是现在能发平安离开这阳明山还都是个未知数。 蓝水抬起头,看了看墨司南,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罚自己。 木川已经大人大量饶了主人一命,只是不知道墨司南会怎样。 偏偏那一年冬至的时候,主人还曾经去了天宁,对了墨司南下了血色醉胭脂的剧毒,所以墨司南只怕早就恨透了主人吧,又怎么会格外开恩饶了主人呢? 一时间,蓝水额上的汗越来越多。 墨司南也朝着蓝水这边看了过来,墨司南看着蓝水满眼渴求的神色正看着自己,墨司南心里面知道,蓝水是并不怕死的,他是想着让自己放过方始休一条活路的。 蓝水是爱极了方始休的。 墨司南心中对蓝水的印象是很好的,因为蓝水和墨瞳的年纪相仿,性情上也有几分相似,痴心长情,赤子心肠,所以墨司南自己便对蓝水很有好感。 而且在泽林的时候,蓝水还帮过他们,所以这个对方始休一片痴心的少年,墨司南是欣赏的,喜欢的。 但是,方始休…… 这个人确实该死。。 且不说他曾经害的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他为了得到蛊石和解蛊石也险些要了父王的命,最重要的是,哥哥的死也都是因为他一手调制的定情蛊,如果要问自己现在最恨的是谁,那个人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方始休。 墨司南的眉头微蹙,目光落到了方始休的身上。 只见方始休奄奄一息躺在蓝水的怀中,惨白的脸上无半点血丝,那张淡色薄唇,颜色越发的淡了,几乎和脸变成了一个颜色,惨白至极,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半点风流潇洒? 方始休的额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即使如此,纱布还是被血渍浸透了,身上也沾满了斑斑血渍。 瞧他那个样子,必定是严重失血,想来也是,单单就是刚才蓝水抱着他发疯一样地从山里面跑出来,不弄成这样子才怪。 若是在现代,遇到这种情况,是一定要迅速去医院里面输血的,但是在古代输血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在古代,失血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在战场上,士兵们最害怕遇到的情况,便就是大出血,因为在很多时候那就意味着死亡。 而且这方始休一看便就知道是一直有没有得到妥善的救治的,现在看来能否保住一条命都还说不定。 墨司南的目光在方始休与蓝水的脸上来回看了几眼,无意中发现,蓝水和方始休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确切的说,是方始休正在紧紧握着蓝水。 墨司南的心一动,一个将死之人,而且又是昏迷的,竟然还如此紧握着别人,那么必定只有一个原因,那个人必定是他心中的挚爱之人…… “莫问之,你刚才说是先帝让他们下山的?还赐给他们什么玉佩?真的是那样的吗?”墨司南忽然转头问莫问之。。 莫问之躬身回答:“启禀万岁爷,的确如此,微臣亲眼看到那块玉佩,确实是先皇之物,并非虚假。” “哦,是吗?蓝水,那么你现在就将那玉佩拿给朕瞧瞧,”墨司南对着蓝水说道,“若是先皇的旨意,朕自然会遵守的。” “陛下请看,玉佩在此。”蓝水心中一阵欢喜,然后赶紧掏出那块玉佩来。 莫问之接过那玉佩,递到了墨司南的手中。 墨司南一见到那玉佩便知道蓝水所言不假,那确实是木川的玉佩,和木尧给自己的那一款是一模一样的。 墨司南鼻子一酸,这玉佩是哥哥的贴身之物,如今哥哥尸骨难寻,只剩下这么一块玉佩,虽说哥哥是大人大量放了方始休,但是现在细细一想,其实哥哥不过是想找个人将这块玉佩留给自己,好让自己有个惦念吧。 哥哥,你放心吧,我已经收到了。 墨司南吸了吸鼻子,赶紧平复了情绪:“既是如此,朕也无话可说,你们两个现在可以走了,既是先皇的遗命,那么伊兰的任何人以后都不会伤害你们。” “小的多谢万岁爷!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蓝水抱着方始休给墨司南磕了三个头,再一抬头,已经是满脸交错的泪痕,眼中都是感激之色,他知道墨司南是格外开恩的。 墨司南朝蓝水笑了笑,挥了挥手:“抓紧走吧!” “慢着!” 不想,蓝水起身刚要走,周虎却拦了下来,蓝水皱着眉只得停下来,眼睛又开始不安了起来,无助地看着方始休又看了看墨司南。 周虎拱手对墨司南道:“万岁爷,先皇之所以会驾崩,全部都是因为方始休而起,如今先皇尸骨未寒,难道陛下就这么轻饶了那方始休了吗?!” “是啊,就这么放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那个方始休若是以后再对咱们伊兰不利,那可如何是好?!这样的贼人,实在不能留!” “就是就是啊,现在不灭了他,只怕后患无穷啊!” “这反骨本来就是该死之人!直接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 墨司南听着四面八方的叫喊声,心中一沉,然后,转身对蓝水说道:“蓝水,你过来,走到朕的身边来。” 当阴谋断送爱情5(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5(7000+) 墨司南听着四面八方的叫喊声,心中一沉,然后,转身对蓝水说道:“蓝水,你过来,走到朕的身边来。ai悫鹉琻” 蓝水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抱着方始休,朝墨司南的身边走了过来:“万岁爷,您让小的……小的……做什么?” 墨司南深深地看了蓝水一眼,并不回答。 但是下一秒,墨司南蓦地拉着蓝水一起走到了士兵们的前面,然后墨司南一字一句冷冰冰地对蓝水说:“蓝水,你将方始休先放到地上,然后你站到一边儿去。” “不、不行,万岁爷!求求你不要!不要……”蓝水下意识地将方始休抱得更紧了,一时间,眼中满是惊恐,蓝水哀求着道,“万岁爷,求求你不、不要,你们不要……要不然你把我杀了吧!只要能换回他一条性命!万岁爷求您开恩啊!旄” 但是墨司南声音顿时就冷了几分,墨司南冷声道:“蓝水,你最好看清楚现在的形势,除非,你认为,你一个人可以带着方始休闯出我伊兰大营,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你就乖乖照着朕说的去做!再说了,朕要你一个区区童儿的性命做什么?真是笑话,哼哼。” 墨司南的气势震慑住了蓝水,但是蓝水却哪里肯将方始休放下? 那是他的主人,更是他的爱人啊崞! 蓝水咬着牙兀自不肯放下方始休,他心里面很清楚,若是放下了,那么只怕方始休就必死无疑了。 其实即便是躺在自己的怀中,又有什么差别的呢? 就算是今日侥幸平安逃出去了,日后只怕还避免不了一死。 因为主人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只怕这一次失势之后,主人的那些子仇家都会找上、、门的吧? 而且瞧着如今的形势,方逸宁必定会吃大亏的,所以少了方逸宁的庇护,只怕方始休日后必定终日躲躲藏藏、惶惶不可终日了吧? 所以,现在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主人,那一日,你对小的说—— “但是,蓝水,你却是不同的,你的命都是本宫的,所以,你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这辈子,本宫都不会放开你,你也妄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本宫活着,你就不许早死半刻,时时刻刻不能离开本宫半步,本宫死了,你便不许独活,要跟着本宫一起下阴曹地府。” …… 主人啊,一字一句我还都记得清楚,只是没想到啊,这么快就要兑现了。 蓝水苦笑着将方始休放了下来,然后伸手给方始休整了整衣服。 所以主人,今日就让小的陪你去一下去阴曹地府吧! 墨司南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躺在雪地上、昏睡不醒方始休,然后对着整个军营里面的士兵朗声道:“先皇的驾崩,的确与这方始休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但是在最后时刻,先皇却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决定网开一面放了这方始休一条性命,朕不知道先皇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不管怎样,朕却一定会尊重先皇的意思,所以朕愿意放他们走。” “但是就像你们所说的一样,这方始休的确该死,不对,是应该千刀万剐!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人的性命,因为伊兰这些年饱受的种种灾难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大家都是军人出身,也都上过战场的,自然也该知道方始休伤得多么严重,所以只怕他这条命能否保住都是未知数,即便侥幸保住了,剩余的半生,只怕也只能在病榻中了此残生了,所以这便是上天对他做出最公正的惩罚,朕觉得已经够了。” 说到这里,墨司南看着士兵们眼中的怒火已经不如刚才那么浓了,心里面略松了气,然后墨司南又道:“当然,朕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我伊兰的好男儿,个个都是嫉恶如仇的,所以,如果你们还是觉得气不过的话,那么朕现在就给你报仇的机会!” “大家听好了!现在不管你们中的哪一个,如果觉得还不解气的话,都可以站出来,一剑了结了这方始休的性命,朕绝对不会加以阻拦,也绝对不会怪罪下来!” “不要啊!不要啊!万岁爷求求你不要啊!万岁爷!万岁爷!”蓝水哭得嗓子都哑了,赶紧趴到方始休的身上护着,手脚都死死地抱着方始休的身体,嘴里面绝望地、哭着叫道,“你们若要杀他,那么就就连蓝水也一并杀了吧!” 墨司南看着蓝水这般,十分心酸,但到底还是使了个眼色,让几个侍卫把蓝水抬到了一边摁在地上,蓝水兀自哭闹挣扎着要朝方始休的身边跑去,甚至还咬了一个侍卫的手,后来,那几个侍卫便只好将蓝水的脸塞进了雪堆里面,然后顿时就没了声息。 蓝水,别怪我狠,今天若是不这么做,即便你和方始休有命走出阳明山,只怕也活不长久,我这是在为你好。 墨司南看着在雪堆里面挣扎的蓝水,心里面默默说道。 是啊,方始休即便能躲过初一,又怎么可能躲过十五? 墨司南既然决定要成全蓝水和方始休的一片深情,便就要为他们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时候,所有的士兵都看到了方始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那脸白的就像一个死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断气了,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出去还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拔剑的话,那么若是传扬了出去,只怕以后自己就再也没脸做人了。 所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个士兵都是站着,四下瞅着有没有要出去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杀方始休的。 墨司南满意地看着士兵们的反应,然后过了一会儿墨司南才又开口:“你们既是不愿意对方始休拔剑,那么就说明你们已经不再恨他了,所以以后你们也都不许上、、门寻仇,你们可都听明白了?若是你们中还有不服气的,现在尽管站出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只是过了今天,谁都不许再提这些了,可还有人吗?” 士兵们四下里面瞧了瞧,然后都同时答道:“启禀万岁爷,小的们不愿意杀他,以后也绝对不会上、、门寻仇,若有违背,请万岁爷处置!” “嗯,你们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朕心甚慰,可见我伊兰的男儿都是世间最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墨司南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墨司南又转向周虎,“不知道护国大将军,你的意下如何?” 墨司南的意思最是明显不过了,士兵们都已经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你这个堂堂护国大将军,难不成你还能小妇人一般的斤斤计较吗? 周虎和周豹的脸,当下都是蓦地一红,自然知道墨司南是在抢白自己,跟久了墨司南,便知道那张嘴损起人来是多么厉害的,若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异议的话,那么日后墨司南的那张嘴必定是不会饶过自己的。 再说了,墨司南的所作所为也确实让人心服口服。 周虎和周豹当下抱拳道:“启禀万岁爷,末将并无异议,一切都按照万岁爷的意思去办。” “如此甚好,难为你们都能如此大人大量,朕真的很高兴,蓝水,你且带着方始休走吧,日后也用不着东躲西藏的过生活了,日后我伊兰子民绝对不会有人上、、门寻仇,你和方始休尽管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吧,但是等到方始休清醒之后,你也要转告他,朕不杀他,是因为先皇的遗命,还有伊兰子民的大人大量,他方始休但凡还有一点良知的话,那么有生之年,就日日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而祝祷吧,我伊兰子民是善良的,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若是方始休日后再对伊兰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么朕必定有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当下,墨司南对着那几个侍卫挥了挥手,那几人便躬身放开了蓝水。 蓝水脱离了那几个侍卫的禁锢,蓝水又惊又喜,赶紧跑到墨司南的面前跪倒,拼命地叩头:“多谢万岁爷!多谢万岁爷!今生今世蓝水无以回报,来生来世蓝水必定当牛做马供万岁爷驱使!多谢万岁爷开恩!” “快快起来!”墨司南赶紧扶起了蓝水,墨司南担心地看了看方始休,然后小声对蓝水说,“你尽快带着你家主子出去去医治,若是晚了就怕不好了。” “是!谨遵万岁爷之命!” 蓝水抹了把眼泪,又朝着墨司南深深一躬,然后赶紧抱着方始休走了,几个起落之后便消失在了一众人的视野中。 墨司南看着蓝水消失的背影,眼中留露出一丝欣慰。 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哥哥和馥雅却…… 墨司南心中一痛,将木川留给他的那块玉佩握得更紧。 哥哥,我已经照着你说的去做了。 哥哥,你安息吧。 这时候,莫问之走过来问道:“万岁爷,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墨司南转过身来,看着倒塌了的神女峰,眼圈一阵微热,哥哥和馥雅就在这山下面…… 墨司南刚要说话,忽然就闭上了嘴巴,因为山外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还有急速的马蹄声,一时间大地都被震得微微颤动,看来有不少人正朝这边赶来,数目应该不比他们的人少。 墨司南心里蓦地一惊,方逸宁,这么快就赶到了? 莫问之等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一个个面色都变得十分凝重。 墨御飞皱着眉,走到墨司南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墨司南冰冷的手。 这个坏小子让自己心疼,木川刚刚走,他明明那么心痛,那么难过,那么想哭,但是他却一直做得很好,把自己的情绪处理得很好,将木川留下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处境不乱,做什么都能恰大好处,他到底有一颗怎样坚强的心脏啊? 一个凤池皇后做了伊兰的万岁爷,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原本怀疑不安的伊兰将士都变得心悦诚服。 墨司南,你实在很了不起。 墨司南一抬头就看到了墨御飞温和地笑:“南南,有朕在,不用怕。” 墨司南心中一暖:“是啊,墨御飞,有你在,所以我才不会怕啊。” ~~~~~~~ 墨司南和墨御飞同时翻身上马,莫问之和周虎周豹也都上了马,跟在墨司南的身后,一个个表情都十分严肃,都知道伊兰与玄同这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墨司南对着士兵们朗声喊道:“全体戒备!伊兰的全体将士们准备战斗!为先皇报仇!横扫玄同!” 所有的士兵心里面都烧着一把火,被墨司南这么一叫喊,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挥舞着长矛弓箭,高声喊着:“为先皇报仇!为先皇报仇!横扫玄同!横扫玄同!” 马蹄声越来越响,一个转弯之后,果然见到玄同的大旗飘进了阳明山。 而此时此刻,方逸宁就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金色铠甲,潇洒飘逸地来到了伊兰的阵前,身后是五万玄同士兵,那脚步声直震得大地摇摇晃晃。 方逸宁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便就听到了阳明山这边的巨大声响,也是亲眼看到了神女峰的坍塌,直惊得所有玄同士兵都直了眼。 神女峰是玄同的第一高峰,又是玄同皇室重地,是玄同的象征,但今时今日,却被动伊兰给毁了。 方逸宁心里面又气又怒,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木川,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快马加鞭赶到了阳明山前面,方逸宁冷笑着看着伊兰的一等士兵,刚要说些什么,但是却猛地闭上了嘴,惊诧的目光停留在了墨司南的身上。 是……他? 上一次在泽林“可奈今生”看见的那个男子? 方逸宁的眉头一皱,大手捂住了胸口,心口钝钝地疼。 记得当时在泽林看到的这人的时候,自己就隐隐觉得心口酸痛难忍,那个时候自己就很好奇,这个男子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但是当时急着进军京师西光,也是无暇顾及。 不想,再次相见却是在沙场之上。 他是墨司南。 原来,他就是墨司南。 方逸宁的脑中一阵难耐的疼痛,方逸宁咬着牙,到底是撑住了,但是浑身上下都在抖着,身后的几位将军副将看着都很担心:“万岁爷,您没事儿吧?” “朕无碍。”方逸宁缓缓地摇了摇头。 方逸宁抬头又仔细地看了看墨司南,只见墨司南一身明黄正冷眼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王者的气度风范,这个倒不是让方逸宁震惊的,让他震惊的是,墨司南看着自己的目光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冰冷与仇恨。 不。 不应该是那样的。 墨司南,你从前不是那样看着我的。 心中一阵绞痛,这四年的回忆像是溃堤之后的洪水似的,一时间都流进了方逸宁的脑中。 …… “看来皇后娘娘起死回生之后,连体力都比从前好了许多,那么在下即刻就送娘娘回宫面圣吧,哼哼,希望到时候,皇后娘娘依旧能够这么神气活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说出来吓死你!老子可是……” “皇后娘娘是嫌末将喊得不够谄媚吗?” “老子才不稀罕什么见鬼的皇后娘娘!放开老子!” ~~~~~~~~ “大美人啊,本宫现在手软的很,握不了笔,不然本宫吟诗,你帮着代笔,这也有风雅又有情调,大美人你说好不好?” “皇后娘娘……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哪里就不好了?!方逸宁,你要是觉得本宫人微言贱,也就罢了!” “皇后娘娘,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同意了!太好了!有劳方将军了!” ~~~~~~~~ “方将军找本宫有事吗?”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皇宫,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方将军何出此言?本宫乃是凤池皇后,堂堂一国……之母,为何要跟你走?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以前,你说过你不欢喜皇宫的,你不喜欢被束缚着的,你说你想自由自在地生活,你想去塞北看沙漠想去草原策马,想到北方观雪海想去看海,虽然……虽然我知道你心里面更希望陪着你的人是墨御飞,但是……但是这些,我也都能为你做到,墨司南,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一切,并且那是墨御飞都不能给你的。” “方将军此言差矣,即便是本宫觉得皇宫里面憋闷无趣,那么也有皇上陪着本宫出去散心,正如你说的,我是希望墨御飞陪着我,所以这点绝对轮不到你方将军操心,说到底方将军也是凤池的老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所自然心下明了,方将军你若是再说这样僭越的话,本宫便就真的生气了。” ~~~~~~~~ “七哥,认识这个男人吗?” “自然,本宫在凤池呆了三年,怎会不认识凤池皇后?” “七哥应该很喜欢这个人吧,要不然七哥堂堂玄同七皇子,如何肯在凤池屈尊降贵做了三年的将军呢?呵呵。” “八弟,你知道本宫素来不喜欢绕弯子。” “七哥,本宫也不喜欢绕弯子,所以我们兄弟做个交易如何?” “你说。” “定情蛊。” ~~~~~~~~ “七哥,本宫既然得不到自己喜爱的女人,那么又怎么会成全你呢?呵呵,七哥你又不是头一日和本宫打交道了,所以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七哥又怎么会不清楚呢?七哥,抓紧时间再看看你心爱的人吧,怕是再过几个时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看着他了,哎,墨司南啊墨司南,你可别怪本宫心狠,这可都怪七哥绝情啊。” “你、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原来七哥也并不是不关心皇后娘娘的啊,只是不知道七哥是否听过‘血色醉胭脂’?为了这‘血色醉胭脂’,本宫可是特特是不顾海上风浪跑了一趟南沙,委实是得来不易是,也是皇后娘娘三生有幸,所以才配用得上,七哥你说是吧?” ~~~~~~~~ “八弟,这还是当年你亲手制作的蛊,真是可惜……” “方逸宁,当年本宫若不是轻信了你,本宫又怎么会轻易做了这对定情蛊?!你又何曾说过会用在她身上?!今时今日,你如何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方家人做事哪有后悔的权力?!” ~~~~~~~~ “墨御飞,你既是知道了,本宫便也就不瞒你了,只是本宫屈尊降贵给你做了三年的将军,如今,你是不是也该给本宫一些好处?” “哦?放眼我凤池竟然还有能入玄同七皇子法眼的,七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墨司南。” ~~~~~~~~ “墨司南,记住,我爱你!” ~~~~~~~~ 方逸宁痛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墨司南,这个自己此生最爱的人啊,而他现在就用那种仇视地目光看着自己。 方逸宁苦笑了一下,墨瞳,你说错了。 墨瞳,那一日你拖着病体,再三央求朕,若是日后与墨司南沙场相遇,让朕千万记得墨司南是朕曾经深爱的人,让朕一定要记得手下留情,因为你觉得墨司南一定是不忍对朕下手的。 但是墨瞳,你知道吗? 墨司南现在就在朕的对面,他看着朕的那种眼神,简直恨不得立刻就将朕碎尸万段。 墨瞳,墨司南是恨毒了朕的。 还有墨瞳,朕现在已经记起来了。 朕果然曾经是那么的爱着墨司南,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护他。 不光如此,朕现在也是这般爱着他,即便他现在是朕的敌人,即便和他并肩而立的那个人不是朕,而是墨御飞。 但是朕的一颗心却永远都不受控制地为他这般激动、这么悲哀地跳跃着。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墨御飞,不是吗? 方逸宁嘴角荡开了一丝苦笑。 ~~~~~~~ 墨司南冷眼看着方逸宁,只见他英俊潇洒的脸上果真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疤,正是那一日在泽林看见的那个人。 墨司南看着那道伤疤,心里面升起了一丝丝的感恩和愧疚。 记得那一年,在与君山的时候,是方逸宁拼了命救了自己。 自己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这样的恩情,这样的深情,即便自己无以报答,无以回应,但是一生一世自己都会用心铭记的。 但是,就是这个让自己感恩让自己愧疚不已的男子,却也是造成木川今日惨剧的罪魁祸首! 当年,若不是方逸宁觊觎玄同皇位,然后心生毒计,在方始休的帮助下,制作出定情蛊来设计利用馥雅与木川来夺取玄同皇位的话,那么,木川和馥雅也不会受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 更加不会今日绝望地同归于尽!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方逸宁! 是他害死了木川! 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啊! 墨司南握着马缰的手越握越紧,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他从来没有这么浓烈地恨过一个人,曾经安贵妃呼胡贵妃那些子山鸡们,她们那般嚣张地羞辱自己,还有在轩辕断肠崖上,萧绝那样变态地折磨自己,但是,自己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恨过。 当阴谋断送爱情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6(6000+) 他从来没有这么浓烈地恨过一个人,曾经安贵妃呼胡贵妃那些子山鸡们,她们那般嚣张地羞辱自己,还有在轩辕断肠崖上,萧绝那样变态地折磨自己,但是,自己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恨过。ai悫鹉琻 真是恨毒了眼前的这个人。 方逸宁,这个男人,是自己来到这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追着刚刚从棺材里面跳出来的自己,后来甚至还让人用网子将自己网了回去,让自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嘴上虽然喊着自己皇后娘娘,但是口气中却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而且眼中更是浓浓的讥诮和嘲讽焘。 那个时候,自己是那样地讨厌他,恨不得将他的那张帅脸打成猪头! 而后来,经历了那么的事情,那么多的波折,自己终于明白了,方逸宁才是这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不仅在中秋晚宴上面为自己解围,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不惜用定情蛊与方始休交换,才解了自己身上的血色醉胭脂的毒! 即便自己心爱的那个人不是他,但是他却让自己心生敬畏,会让自己觉得很温暖芄。 一个这样的男人,胸怀天下,志在王位,他本来应该最爱惜生命的,但是他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自己! 所以,自己是何其幸运啊? 所以,即便自己不爱他,自己也会在心中给他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 自己会默默地纪念他一辈子,会感激他一辈子的。 但是,就是自己这么一个自己欣赏、自己这么感激的一个男人,一夜之间突然变了一副肮脏龌龊的嘴脸! 他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使尽了这些子下流无耻的手段,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啊? 墨司南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方逸宁,若不是知道这里面的桩桩件件,打死他也不愿相信,一直在自己心目中屹立不倒的完美形象顿时轰然倒塌! 而他,又是害死了哥哥的刽子手! 方逸宁,我怎能不恨你?! 我真是恨毒了你! 沉默良久,蓦地墨司南冷笑着道:“玄同国君,你既然人已经来了,那么咱们不妨现在就将这些子新帐旧账一并算了清楚好了。” 玄同国君? 新帐旧账? 方逸宁心中苦笑道,墨司南,你如今连朕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你果然是不顾你我之间半分情义了,连那一次在与君山你为朕流下的那一滴泪珠,你也全然不记得了吧? 墨司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我、都可以瞧不起我,但是唯独你不可以! 墨司南,你到底知不知道?! 顿了顿,方逸宁缓声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和朕算什么新帐旧账?朕从来不记得玄同和凤池有什么新帐旧账可以清算的,所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墨司南继续冷笑道:“玄同国君,请注意你的措辞,现在朕是以伊兰新皇的身份和你讲话,至于你们玄同和咱们伊兰到底有什么新帐旧账,难道国君心里面不清楚吗?还要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道来吗?” “伊兰新皇?” “凤池的皇后娘娘竟然当上了伊兰的万岁爷!” “是不是凤池给了伊兰什么压力啊?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出其不意的事儿?!” “那木川呢?伊兰原来的那个的皇上木川呢?他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天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凤池和伊兰已经结盟了?!” …… 一时间,所有的玄同士兵都被惊住了,一个个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方逸宁自然也是大吃一惊,再一看墨司南一身的黄袍,还有他身后的大批拥戴的伊兰士兵,一时间,方逸宁心里面也不得不相信了几分,但是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妥。 当下,方逸宁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圈,果然没有发现木川的身影。 木川怎么没了踪影? 难道是木川被凤池人给谋杀了不成? 要不然,墨司南怎么会成为伊兰的新皇? 但为什么伊兰的士兵又会这样拥戴墨司南呢? 说不通呀…… 方逸宁皱了皱眉,然后沉声问道:“皇后娘娘当真是语出惊人,朕竟不知什么时候凤池皇后娘娘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伊兰新皇了,还有,伊兰的皇上木川怎么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木川亲口承认你是伊兰新皇的话,那么这天下人又怎么就能认定你这个皇位是顺理成章、而不是血腥暴力得到的呢?” 随即,墨御飞蓦地嗤笑,挑眉道:“说到血腥暴力得到皇位,这世间又有谁能和国君你相比呢?听说国君为了登上皇位,甚至不惜算计、手刃手足,呵呵,国君,朕说的没错吧?” 方逸宁的脸蓦地一红,气得咬牙,狠狠瞪了墨御飞一眼。 看来墨司南是不打算讲半点过去的情分了。 随即,周虎出列,对方逸宁抱拳,一边朗声道:“启禀玄同国君,这本来是伊兰的分内之事,本来是不用国君操心的,但是既然国君这么感兴趣,那么末将不妨就告诉你好了,就在刚才,我伊兰先皇在遗诏中将皇位传于了新皇陛下,这里面,伊兰成千上万的将士都能作证,所以万岁爷的这个皇位自然是名正言顺的。” 方逸宁一愣:“怎么?木川……已经驾崩了?” 不提木川还好,一提到木川,墨司南更气,随即,墨司南用手指着身后倒塌下来的神女峰,一边对方逸宁怒吼道:“木川和馥雅就在那里!方逸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混蛋!” “因为朕?陛下,你未免也太含血喷人了吧?呵呵,大家眼睛雪亮,朕可是刚刚到的阳明山,自然与木川的驾崩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措辞啊。”方逸宁张口结舌,这与他到底有什么联系,自己不是才刚刚到阳明山的吗?木川和馥雅即便是死了,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吧? “方逸宁,你敢对着老天发誓说这与你真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方逸宁,早在四年前,你就知道木川和馥雅本来是一对有情人!所以,正中了你的下怀对不对?!” “方逸宁,若不是你当年觊觎玄同皇位,心存恶念,让方始休对馥雅下了定情蛊,以至于活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方逸宁,这些年来,你怎么会心安啊?!” “这四年来,你利用馥雅从木川那里面可是得到了不少好处啊!现在你得偿所愿终于坐上了玄同皇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木川和馥雅付出的代价啊?!难道你不觉得心中愧疚吗?!” “今时今日,方逸宁你终于成功了!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你梦寐以求的皇位,但是在你接受所有人叩拜,山呼万岁的时候,你有没有扪心自问过?!” “方逸宁,你是牺牲了一对有情人才换来的皇位啊!你欠伊兰百姓整整四年的平静安稳,所以你怎么能坐得这样心安理得啊?!方逸宁,你还是人吗?!” 墨司南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到了后来墨司南直接咆哮了起来,那声音,简直就是马景涛的加强版! 愤怒! 怨恨! 所有在场的士兵都听得很刺耳,浑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纷纷长了出来! 但是墨司南所说的话,却让他们都纷纷震惊! 当下,伊兰这边的士兵,一个个气得怒发冲冠摩拳擦掌,而玄同那边的士兵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方逸宁,然后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难不成真的像伊兰国君说的那样,万岁爷这个皇位做的实在不光明磊落? 方逸宁自然是听到了身后将士们的窃窃私语,心里面有些不安起来。 现在玄同有五万名士兵,而伊兰,放眼看过去也差不多有五万左右,但到底这是玄同的地盘,又是京师,所以若是打起来的话,玄同的胜券自然要高过伊兰的。 但是伊兰身后便是阳明山了,士兵们只能前进不能回头,所以为了求生必定会拼死战斗,而且现在木川刚刚驾崩,墨司南又这么慷慨陈词,士兵们必定士气高涨,反观现在自己这边的士气却是一路下滑。 不行。 一定不能再让墨司南一直这么说下去。 方逸宁蓦地紧握马缰,虽然墨司南这么一番话,让自己心中十分内疚惭愧,但是这场战争是注定不免不了的,而且,这是在京师京师西光,玄同绝对不能输! 若是输了,只怕玄同以后在世上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随即,方逸宁抿了抿唇,将心中的内疚自责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然后方逸宁嗤笑道:“朕不知道国君说的这起子都是什么东西,定情蛊?那是个什么东西?朕从来没有听过,更别说用那个东西去害人了,呵呵,但是众所周知,蛊石和解蛊石都是伊兰皇室才有的,蛊又向来是伊兰人的拿手绝活啊,但是现在伊兰国君你却口口声声说是朕对馥雅下了定情蛊,难道国君不觉得牵强吗?朕倒觉得即便是馥雅中了什么定情蛊,也必定是拜伊兰人所赐。” “再者,馥雅与木川又怎么可能是有情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馥雅公主当年拒绝嫁入伊兰,为此还绝食三天三夜,差点丢了性命呢,若是馥雅公主真是对木川一往情深,又何至于此?说起来啊,只是木川对馥雅公主一厢情愿罢了,眼看着自己白白付出了这么多年,却得不到馥雅公主的一片真情,木川自然恼羞成怒,所以木川便就与馥雅同归于尽,到底是殉情还是爱极生恨?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国君,你说朕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方逸宁!”墨司南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用手指指着方逸宁,说不出话来,怒目相向,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方逸宁现在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方逸宁,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墨司南失望愤恨的眼神,方逸宁自然是看得明白,所以方逸宁一直都不敢看墨司南,他心里面不是不难受。 墨司南,朕是皇帝,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朕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玄同的兴衰,所以朕不能拿玄同的国运做儿戏啊,墨司南,今时今日,你也身为伊兰国君,所以,你应该能够体谅朕了吧? 墨司南,朕这个皇位来的是多么的艰辛,朕又是饱受了多少年的煎熬,才有了今时今日,所以,朕不能够有任何的过失,朕过够了被人瞧不起、被别人肆意践踏尊严的日子,所以朕……只能这般冷酷算计。 所以墨司南,原谅朕不能如你那般洒脱自如。 墨司南,朕,只能和你说对不起。 朕,绝对不能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承认自己曾经那样的卑鄙过。 朕,输不起。 莫问之又气又怒,一边也指着方逸宁大声骂道:“方逸宁,好汉做事儿好汉当,你心里最清楚你有没有做过!亏得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档子混长话!方逸宁,你对伊兰做过的好事儿,桩桩件件老天爷都在上面看着!就你这样卑鄙之徒也敢妄称天子!我呸!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缩头乌龟!” “朕做的好事儿老天爷的确是桩桩件件都在上面看着,那么莫大将军你做过的好事儿呢?想必老天爷看得更加清楚吧?哼哼哼,”方逸宁冷笑一声,随即用手指着莫问之对身后的玄同将士大声说道,“将士们,你们都看清楚了吗?那个人就是莫问之!他就是以前玄同三殿下手下第一谋士啊!” “全玄同,不不不,应该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玄同三殿下有个左膀右臂叫做莫问之啊,三殿下可是对他寄予厚望啊!对他好的自然也是没话说的,可是,三殿下都死了那么久了,朕竟然还不曾见过莫大将军你前去吊唁过一会儿,原来莫大将军这是忙着在伊兰另觅高枝啊!” “莫问之,你现在这般慷慨陈词地来责问朕,当真是不把玄同放在眼中了,好歹玄同也养了你十年,即便是养一条白眼狼也早就养熟了吧?难不成你竟连白眼狼都不如?!哼哼,莫问之,难道你就不怕你的旧主的冤魂来索你的命吗?朕可是听说了不少你对方渐鸿做过的好事儿啊!” 士兵们看着莫问之,一个个纷纷点头。 不错,这个莫问之可是玄同的一大匙瑞! “真的是方渐鸿的手下的莫将军,啧啧啧,枉费三殿下以前那么器重他,三殿下刚一死,便就急匆匆地另外投了别的主子,还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啧啧啧,谁说不是呢!果真是世态炎凉啊!” “你说啊,伊兰的军队被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人统率着,是不是里面都是猪狗不如之辈啊!”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我听说啊,都是这个莫问之怂恿三殿下谋逆篡位的!三殿下下场这般凄惨也都是拜莫问之所赐!” “我呸!真是猪狗不如吃里扒外的人渣!” …… 一时间,莫问之气得脸都气白了,猛地抽出宝剑就要冲过去,墨司南却举起了手:“左相大人,犯不着跟一群败类动气,你先退下吧。” “是,万岁爷说的极是,是微臣鲁莽了。”当下,莫问之只得压着火,退了回去。 “方逸宁,别以为你干过的那些子垃圾事儿,你不承认便就代表你没有做过!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可是桩桩件件都看得清清楚楚!”墨司南冷声道,“所以啊方逸宁,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只要你一口否认就能够撇的干干净净了吗?哼,你休想!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伊兰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早晚你的罪行会公诸于世的!别以为没有人知道!” 方逸宁心中一惊,墨司南的话让他坐立不安了起来。 方逸宁抿了抿唇,又看了看那坍塌的神女峰,山前开阔的地方如今已经被掉下来的碎石,堆积成了几米高的小山丘了,一块块都是半人高的巨石,若是被随便一块石头砸中的话,那么便定然没有命活下来的,如今木川和馥雅都已经命丧于此,那么木川又怎么会饶得过方始休呢? 想必方始休一行的人马必定也都葬身在这碎石之下了,所以这世间还有谁能证明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儿? 即便墨司南真的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到底也是死无对证啊。 想到这里,方逸宁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然后笑吟吟地对墨司南说:“看来过对对朕的成见很高啊,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咬着朕不放呢?伊兰国君,朕虽然脾气很好,但是却也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所以伊兰国君,你若是再拿不出证据还要这般含血喷人的话,那么朕就不好意思了。” 墨司南眉毛一挑:“那么你想怎么?” “伊兰国君千里迢迢赶来京师西光,想必是为朕登基来庆贺的,本来伊兰国君陛下远道而来,是玄同的贵客,朕自然是不甚欢喜的,只是……”方逸宁话锋一转,一时间脸上的笑也凝结了,下一秒,方逸宁冷声道,“只是伊兰国君却带着伊兰大军悄无声息地就来到了京师西光,可见伊兰国君不是诚心实意前来观礼的,既然如此,那么朕也不用客气了!” “哼,方逸宁,你以为朕会怕你吗?!我伊兰的好男儿会怕你?!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墨司南冷笑着,抬起高傲的头颅对方逸宁说,“不过,方逸宁,你到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朕当然不是来给你道贺的!朕是来抽你耳刮子的!” “南南,好样的!”墨御飞忍不住为墨司南鼓起掌来。 这个小野猫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虽然看似柔弱,但其实他骨子里却藏有巨大的爆发力! 那股泼辣凌厉那股野气,让人看得热血沸腾,而墨司南身上的这股子气质,便决定了她从来都不容许别人轻慢他半分! 简直就是天生的王者尊范! 伊兰的士兵都备受鼓舞,一个个更加英勇起来,山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股子气势,让玄同士兵都有些害怕了…… 方逸宁眯着眼睛,然后狠声道:“既是如此,伊兰国君,咱们就是没得谈了!” “哼,方逸宁,朕从来都不想跟你浪费口舌!”墨司南高高扬起头,气势不输他半分。 方逸宁挥了挥手,招来了身后的几个将军,然后小声吩咐道:“你们几个速速吩咐下去,对面的所有人格杀勿论!尤其是墨御飞,断断不能放过的!谁能砍下墨御飞的首级,朕便封他是镇国大将军!但是谁都不能伤了墨司南一丝一毫,若有谁碰了他一下,便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情人节哦~爱你们的某猫打滚求花花o(n0n)o哈!】 当阴谋断送爱情7(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7(6000+) “你们几个速速吩咐下去,对面的所有人格杀勿论!尤其是墨御飞,断断不能放过的!谁能砍下墨御飞的首级,朕便封他是镇国大将军!但是谁都不能伤了墨司南一丝一毫,若有谁碰了他一下,便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将军一愣,伊兰国君墨司南对万岁爷这般嚣张无礼,为何万岁爷非但不将他千刀万剐,竟然还要留下他一条命? 万岁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几人虽是疑惑,但是看着方逸宁的表情,也都不敢有异议,随即点头:“是,末将遵命!” 方逸宁深深地看了墨司南一眼,心中道,墨司南,不管你有多么爱墨御飞,也不管你有多么地恨朕,但是从今日开始,你必须留在朕的身边,不离半步焘。ai悫鹉琻 墨司南,这一生一世,不管是爱是恨,你注定只能跟朕白头到老。 ~~~~~~~~~~ 与此同时,墨司南也招来了周虎周豹和莫问之,一边吩咐两人到:“周虎周豹,一会儿动起手来的时候,你们两个不用顾忌那些子虾兵蟹将了,自然有那么多的士兵在,你们只管大干一票哈!咱们这边,就你们两人的功夫最好,所以啊,你们就专门对付方逸宁就好了,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方逸宁拿下,生死不计!芄” “咱们的士兵数目上虽然和玄同的不相上下,但是到底这是人家的地盘,若是真打起来,咱们取胜的把握并不大,所以,你们两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方逸宁,正所谓是擒贼先擒王,我们手中握有方逸宁这块王牌,那么其他的一切便都好说了。” “是!末将遵命!”周虎周豹随即躬身领命。 两边的士兵都掏出了兵器,静气凝神地看着对方。 ~~~~~~~~~ 一场战事,一触即发。 墨御飞仰起头看了看天上飞舞的雪花,在心中算了一会儿时间,心中暗道,应该要到了吧? 果然,一道蓝色的身影迅速地飘了进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晃,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一个蓝衣少年站在了两军之间。 不是别人,正是蓝水。 “蓝水?你……你么又回来了?”墨司南惊奇问道,又见蓝水是只身前来,墨司南更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他呢?怎么不见方始休呢?他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蓝水朝着墨司南深深一躬,然后回答道:“启禀国君陛下,小的都已经妥善安排好了主子,现在小的回来正是为了助伊兰国君一臂之力!” 方逸宁,眉头一动,怎么,方始休居然没死? 木川竟然会放过方始休?! 不能够啊! 方逸宁心中一“咯噔”,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当年的事儿,这世上还是有人知道的了! 不好! 方逸宁心中暗叫一声,然后挥了挥手,刚要下令全军进攻,但是这时候,蓝水却猛地转向了自己,伸手阻止道:“且慢!玄同国君要打仗并不急于这一时,不如给蓝水一盏茶的功夫,可好?” 方逸宁冷哼道:“朕为什么要听你这个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哼!朕才不会上当……” “万岁爷所言不错,在下确实是黄口小儿,但是不是信口雌黄呢?一会儿万岁爷自然会知晓。”蓝水笑着,从袖中取出一节细小的竹竿来…… 方逸宁顺时面死如灰。 这个东西…… “国君,你还记得这根竹竿吗?原本一共是有两支的,四年前国君带走了其中一支,所以另外的这一支便留在了主人的手中保存。”蓝水将竹竿举到面前笑问方逸宁。 方逸宁眼中都是担心,但是嘴上却要强:“但凡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得出,这不过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竿而已,朕见过的竹竿何止千万?怎么会知道这是哪一根?哼,不要跟朕玩什么把戏!如今大战在即,你这个小孩儿若是不想死,赶紧滚到一边儿去!” 方始休竟然一直留着这根竹竿…… 方逸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国君所言不假,这确实是一根竹竿,但是这一根却是世间最不普通的竹竿,国君想必也是心中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那么小的只好就……” 蓝水话未说完,蓝水却蓦地腾空跃起,连续在空中翻了三个跟斗只后,稳稳地站在了三丈之外。 只是停下来之后,蓝水的手中却多了一只精巧的银针,那银针和寻常银针看着相似,但是针尖却是湛蓝的,可见里面是淬着剧毒的…… 所有人都是一怔。 到底是怎么了? 见到蓝水竟然接住了银针,方逸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个蓝衣少年瞧着柔柔软软的,不想武功却是一等一的高! 是啊! 他怎么就忘了,这蓝水可是方始休身边第一大心腹啊! 所以他的武功怎么会低呢?! 当下,蓝水笑着将那根银针举起来,朗声对着大家说道:“不知道蓝水刚才说错了什么,竟然要遭此灭顶之灾,幸亏蓝水学过几天三脚猫的功夫,不然今天竟要命丧阳明山了。” 一时间,所有人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刚才从那针发出的方向,可以看出那根针是从玄同的军队中,发射出去的。 所以,伊兰的士兵都一脸地不屑看着方逸宁。 而玄同的士兵也都左顾右盼着,找着那个要杀人灭口的人。 墨司南轻蔑地看了方逸宁一眼,到了今时今日,自己对方逸宁的感恩之心,早就已经是荡然无存了,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人模狗样与自己对立的英俊男子,是自己最不屑一顾的人。 只不过是匆匆看了一眼,墨司南便就移开了目光,生怕速度慢了,就会玷污自己的视线似的。 当下,墨司南冷笑着对蓝水说道:“蓝水,你并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你手里面握有某些人致命的把柄,所以你现在要当众说出来实情,自然有些人断断不能遂了你的心愿的,哼,谁做的,这不是明摆着了吗?难不成都当咱们是睁眼瞎子吗?!” “万岁爷所言极是,都怪蓝水来的不是时候,说的话也是不合时宜,但是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蓝水还是要将这四年的实情说出来,万岁爷与小的有救命之恩,小的是必定要报答万岁爷的恩情的,所以小的今日一定要还伊兰先皇一个清白,”蓝水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将那银针凑到了鼻子前面深深地嗅了一下,顿了顿,然后蓝水不由得笑道,“咦?这针上面竟然有翠微吐绿的味道,呵呵,真是稀罕啊。” 墨司南眉毛一挑,冷笑道:“蓝水,你确定是翠微吐绿?” 蓝水笃定地点点头:“绝对不会出错,小的日日为主子煮茶,主子是玄同八皇子,所以从来不饮别的茶,用的都是世间珍品,翠微吐绿,再说小的伺候主子也有五年了,日日都闻着这股味道,自然是不会认错。” 玄同的阵营一片哄闹。 翠微吐绿是皇室才能够饮用的高级茶叶,他们这些子士兵连看都没有看过的,放眼这一片,皇室中的人…… 只有方逸宁! 难道是万岁爷干得?! 方逸宁的脸,顿时成了黑炭:“蓝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最好把话给朕说清楚!” 当下蓝水含笑道:“国君,小的并不想说些什么,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再说了,这人分明是想要小的的性命,小的虽然卑贱,但是却也不想这么草草就死了,所以,小的不得不谨慎呐!” 说完之后,蓝水笑着将那根银针随便一丢,那根银针朝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的马儿身上飞去,正好刺中了马儿的眼…… 下一秒,那匹马顿时哀嚎起来,但是却也只叫出来两声,然后那匹马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七窍流血。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墨司南讥诮地看了看方逸宁,方逸宁的脸就更黑。 当下,莫问之冷笑道:“那是玄同皇室才特有的须臾夺命散,记得方渐鸿便就是用这种毒害死了方恒和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 玄同的士兵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了起来,他们不得不相信,暗下杀手的确实是他们的皇上,自然他们一个个都觉得面上无光,纷纷低下了头。 蓝水摆摆手,然后继续举着手中的那根竹竿,然后对着全场的人,朗声道:“大家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便是定情蛊,想必大家并不清楚定情蛊是个什么东西,那么就由小的跟大家说一说吧。” “制作定情蛊,首先是要将蛊虫的蛹在下蛊的人的血中培育,让那蛊虫时时刻刻以主人的血为食,一直等到长大那蛊虫破蛹而出,然后再取出来,加以药物调制,施以法术,然后让被施蛊的人吃掉,从而散播到那人身体的各个部位,包括大脑和心脏,用蛊虫来控制被下蛊的人的心智,被下蛊的人从此听令与下蛊之人。” “但是最重要的一步还没有做,那边是用蛊石将下蛊之人的血保存下来藏到这竹竿里面,一般要两份的,一份是掺了蛊石的血,一份是没有掺解蛊石的纯净的血,若是以后想解蛊,便用解蛊石放到那份纯净的血中,再加上其他的辅助的药材,然后将其点燃,刺破被下蛊之人的额头,那蛊虫闻到了气味就会从额头的伤口处爬出来,自此解蛊。” “但是若是想加重对那人的控制,便就可以用掺杂了蛊石的那一份,在被下蛊的人熟睡的时候点燃,那种味道会顺着呼吸到底人体内部,那人体内的蛊虫便会更加兴奋,数目会加倍的繁殖,但是若是这么做了,那么被下蛊的人却再也不能解蛊了,到死都是不能恢复以前的心智思想,只知道听命于施蛊之人。” 说道这里,蓝水抖了抖手中的竹竿,对着大家道:“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这根竹竿,现在我手中拿着的这一个,便是掺杂了蛊石的定情蛊,这原本是一对的,另一根竹竿已经被我家主人用来给馥雅公主解蛊了,所以如今就只剩下了这一根,但是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有三年前下蛊之人的血液,因为掺杂了蛊石加以了药性催化,所以这定情蛊便也能认得了自己的主人,若是点燃了,那烟雾便会飞回主人的身上,小的知道不管小的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还是有人不肯相信的,所以,请大家看仔细了!” 说完之后,蓝水便从袖中取出火石,将那根竹竿点燃。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时候,方逸宁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是现在的风向是从北风,而自己在北,墨司南和蓝水都在南方,若是有什么烟雾也该朝他们那边刮才是,而且现在的风刮得很大,就连军旗都在风中“呼呼”地作响,方逸宁便放心了不少。 说到底,方逸宁是并不相信那烟雾会逆风行驶。 这一侧,墨司南和墨御飞他们都担心地看着蓝水,他们也都知道现在刮得是北风,所以他们一个个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但是蓝水却是一脸的淡定,显然是胸有成竹。 被点燃的竹竿,形成了一股白色的浓烟,随着风朝墨司南这一边刮过来。 墨司南一脸的不可思议,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墨御飞又看了看蓝水。 只见蓝水给他一个笃定地笑,但是墨司南却兀自心跳地厉害,这烟怎么专门往自己这边跑啊,还真他妈的邪门了! 方逸宁见到浓烟往伊兰的方向吹,当下嘴角勾了勾,虚惊一场,但是下一秒,方逸宁的眉头却又猛地一皱—— 只见那股浓烟到墨司南的面前一丈远的时候,忽然竟然转了弯朝方逸宁这边飘来! 那北风呼呼地吹着,那股浓烟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径直朝方逸宁这边吹过来。 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眼看着那白烟就要吹到自己的身上来,方逸宁不信邪地拉着马缰,驾着马朝一边走了几步,但是那股浓烟竟然也跟了过来! 方逸宁大惊,赶紧又夹紧马肚朝一边奔去,但是无论方逸宁朝那边走,那股浓烟就一直跟着! 老天! 怎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儿?! 方逸宁急得大汗淋漓,回过头对着蓝水怒吼道:“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你竟然敢污蔑朕?!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臭小子,朕杀了你!” 谁想方逸宁才一开口,那股烟便就都悉数涌进了方逸宁的嘴巴里面,一点也没有流出。 方逸宁一惊,再要吐出来,那股烟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同的士兵所有的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方逸宁看,他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股浓烟一直跟着方逸宁,然后进了方逸宁的嘴巴里面,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有些人眼睛里面开始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如果那个蓝衣少年,说得没错的话,那么就是万岁爷对馥雅公主施了蛊! 从而拆散了馥雅公主了伊兰先皇,并且还利用馥雅公主控制伊兰! 是万岁爷! “荒唐!荒唐!”方逸宁怒吼着,刚要下令让人进攻伊兰的时候,只见一个侍卫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过来,在方逸宁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方逸宁顿时面如死灰。 墨司南看着奇怪,也凑过去跟墨御飞嘀咕:“墨御飞,你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是,方逸宁怎么是那么一张死人脸啊?刚才还不是嚣张气焰得很吗?” 墨御飞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只见蓝水却走了过来,对着墨司南不由分说就是叩头不断,墨司南惊的,赶紧下了马,将蓝水拉了起来:“冷凝水,好端端地干嘛又下跪又磕头的?” 蓝水泪盈满眶激动地说:“启禀万岁爷,刚才小的带着主人出了京师西光,主人就明显呼吸不上气儿了,眼见着就要一命归西了,小的当下吓得要死,当时万念俱灰,小的就一心想着就和主人死了算了,谁想却刚巧遇到了伊兰的至尊尧亲王,小的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与了至尊尧亲王听,谁想至尊尧亲王竟然不计前嫌,出手救治了主人,小的对至尊尧亲王,对万岁爷,对先皇,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父王?父王竟然也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墨司南笑得拍起手来,满眼的晶亮,赶紧又问蓝水,道,“蓝水,父王现在在哪儿?你可让他来阳明山了?” “回万岁爷的话,至尊尧亲王确实来了,而且至尊尧亲王还带着五万大军过来,正是来支援万岁爷的,现在想必一行人都到了阳明山的外围了,”蓝水抹干了眼泪,对墨司南笑道,“小的知道万岁爷的处境必定十分危急,所以,一等主人安顿好了之后,小的便和王爷拜别,先行了一步赶来支援万岁爷来了,谁想一来到,便真的就赶上了时候。” “太好了!五万大军啊!那么现在咱们就有……十万大军了!墨御飞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难怪方逸宁那么一副死人脸!哼,肯定也是得到了消息!哼,看他还敢不敢再跟咱们横?!真是太痛快了!太激动了!”墨司南激动地拍着墨御飞的胳膊,见墨御飞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奇道,“墨御飞,你是不是事先就已经知道了?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啊?” 墨御飞抹了抹墨司南额上的汗珠,一边含笑道:“自从知道木川不是加害你我之后,朕便隐隐约约猜到木川必定一早就有了打算,也必定事先和尧亲王商议好了什么,若不是如此,以木川和尧亲王,对你的疼爱,又怎么会只留下区区五万大军给你面对玄同呢?而且啊,朕在临行前曾经传密函给霍霆锋,让他再调遣五万士兵给孙三,朕当时是有意防范着伊兰的,以防木川耍什么花招的,但是现在却也都来的恰到好处,算着时间,孙三的十万大军也该到了,所以啊,咱们现在手中可二十万大军,真真是稳操胜券啊!呵呵!” “是啊,哥哥和父王都好疼我,真的好疼我啊,墨御飞,你也很疼我,我何德何能竟然你们一个个都对我这样地掏心掏肺?!只是啊墨御飞,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就连感激的话也不能当面告诉他了,墨御飞,我真的……” “南南,你还有朕,你一直都有朕呢。” 下一秒,墨御飞一字一句温柔地说。 墨司南虽然仍旧心酸起来,但却还是觉得十分慰藉,再一看着身前身后乌压压地人,现在可不是自己哭鼻子的时候,墨司南赶紧平复了心情,随即又飞身上马。 只见方逸宁一张帅脸已经变得惨白,两眼都是绝望。 这一次换做墨司南耀武扬威了,墨司南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当阴谋断送爱情8(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8(6000+) 只见方逸宁一张帅脸已经变得惨白,两眼都是绝望。ai悫鹉琻 这一次换做墨司南耀武扬威了,墨司南心情很好地拍了拍手。 当下,墨司南慢条斯理地说:“方逸宁,这新年大节的,而你也是刚刚登基的,所以啊,朕自然也不愿意和玄同拔剑相向血流成河的,但是就这么一直两军对峙着,也是不好,只是一点,你若是能答应朕一个条件,朕便愿意下令,将十万大军尽数退出玄同,也绝对保证你继续稳坐玄同皇位,你觉得如何?” 方逸宁眼睛蓦地一亮,随即又皱了皱眉,知道墨司南的条件必定十分刁钻,但是现在却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时候。 顿了顿,方逸宁问道:“能不打仗自然是最好的,朕也不愿意看到士兵们战死沙场,只是不知道伊兰国君提的是什么条件?旄” 墨司南顿了顿,然后用手指着身后的阳明山对方逸宁大声说道:“方逸宁,朕要你将这阳明山划给伊兰,从此以后这阳明山便是伊兰的领土,再也不是你们玄同的皇室重地了,方逸宁,你觉得如何?” 这下面埋着哥哥,自己一定要好好守护着。 哥哥那么爱伊兰,有这般喜爱阳明山,那么自己就一定要把阳明山变成伊兰的领土崛。 哥哥若是知道了,也必定含笑九泉。 必定和馥雅也能在这阳明山中睡得更加安稳吧? …… 当即,方逸宁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阳明山,马缰也是越握越紧,手上的血管青筋毕现。 阳明山属于玄同皇室,又是举世闻名的高山,所以历代玄同皇上都极为看重阳明山,这个时候自己刚刚登基,便就丧权辱国地将阳明山割让给伊兰的话,那么就等同与将京师拱手与他人,这简直就和亡国没有什么区别…… 方恒在的时候,虽然玄同一直积贫积弱,但是却也没有落得如此境地。 偏偏自己一登基便就要割地给伊兰,玄同的子民和将士,又怎么会答应? 而那些对皇位觊觎蠢蠢欲动的人,只怕要趁此机会大做文章了。 所以自己身下的那张龙椅,是要坐不稳了吧? …… 不行! 绝对不行! 当下,方逸宁沉声道:“伊兰国君,你的这个条件,只怕朕不能答应,到底这阳明山自古都是我玄同的领土,更是我玄同皇室的私家重地,所以朕自然不能以此作为交换,所以咱们不妨换个条件吧,如果伊兰国君没有同意的话,玄同以后每年都会向伊兰进贡黄金万两,不知道国君一下如何?”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你当谁都是见钱眼开的葛朗台啊?! 一个小小的阳明山你就舍不得,那么老子我就夺了你的半壁江山! 墨司南心中冷笑。 “黄金万两?哼,还真是诱人啊,朕久闻玄同皇室财大气粗,乃是世间最富足的皇室,没有之一,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国君可真是大手笔啊,但是朕可没有玄同皇室那般贪婪,自然也不会做国君的帮凶,年年岁岁鱼肉百姓,方逸宁啊方逸宁,你未免也太小看朕了吧?朕现在心情好,所以才和你多说两句,若是心情不好,哼,哼,哼哼,”墨司南看着方逸宁冷笑,又不经意地看了看身后的伊兰士兵,然后,墨司南又正色对着方逸宁道,“方逸宁,既然你想换一个条件,那么朕自然也没有异议,现在朕只有一个条件,那么就是把阳明山以北的玄同国土,全部都划给伊兰,若是不行的话,那么玄同和伊兰就只能兵刃相见,其他咱们没有的谈!” “墨司南!你!” 一时间,方逸宁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额上的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方逸宁,真真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 墨御飞也忍不住对墨司南竖起了大拇指:“南南,朕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 当下,墨司南骄傲地仰仰头,然后美滋滋地道:“老话说的话,痛打落水狗!所以啊这个时候不狠咬他一口,那么朕就是个傻瓜!” 伊兰的士兵倍受鼓舞,一个个都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士兵的呼喊声在阳明山上空回旋着,久久不散。 玄同那边的士兵越来越害怕,一听到伊兰还有十五万大军就要来到阳明山了,一个个都已经吓得恨不得钻进地下去。 玄同整个国家军力加在一起,才不过三十万! 除了京师的五万大军之外,其他兵力都分散在各个地方镇守着的,而且还是绝对没有可能调遣回来的,尤其现在还要防着轩辕,南方的兵力更是一点儿都不能减少! 至于北方的兵力,伊兰大军都能来去自如了,自然也已经给控制了! 所以现在在京师只有五万军队,还要对抗伊兰的十五万大军? 做梦去吧! 蓦地,一个身穿铠甲的英气青年以一个极其漂亮的姿势,飞到了墨司南和墨御飞的面前,然后落地站稳,那青年叩拜道:“末将叩见万岁爷,叩见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人一抬头,不是别人,正是孙三! 墨司南惊喜道:“孙三,是你啊!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别跪着了!快快起来!” 孙三起身道:“谢皇后娘娘,奉万岁爷之命,末将已经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京师西光,现在已经在阳明山外围与尧亲王的五万大军汇合,如今就只等着娘娘与皇上的,一声令下,咱们就能直捣黄龙!” 这话虽然是说给墨司南和墨御飞他们听的,但是孙三却是不是斜睨方逸宁一眼。 孙三一看到方逸宁就气得不行,这个和自己一起为官三载的方将军,竟然是当今玄同的新皇! 一想想这三年来方逸宁在凤池做的那些子阴谋勾当,孙三就气得牙痒痒! 所以孙三的说话声音很大,故意让方逸宁他们都能听清楚。 那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这就是! 果然,方逸宁的阵营里面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吓得惨白了脸。 “哇哇!果然又来了十万,如此说来现在咱们已经是二十万大军在手了啊!老子终于也算得上是手握大权了啊哈!” 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看着方逸宁那种崩溃绝望的表亲,墨司南心情那叫一个好啊,然后对着孙三戏谑道:“孙三,咱们一下子就来了二十万的大军,这样不请自来是不是不大好啊?也不知道这京师西光可还能站的下咱们的士兵吗?” 孙三转身看了方逸宁一眼,冷哼一声,然后无比潇洒地对墨司南说:“这个皇后娘娘就不用担心了,末将听说京师西光的皇宫地方不小,所以如果真的站不下了,要不咱们就到那里面凑活凑活?”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笑着没有说话,挑衅地看着方逸宁—— 小样,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 方逸宁看着墨司南一边欢呼雀跃的阵势,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他用生命去保护的墨司南,今时今日,竟然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如今却要逼着自己去死! 墨司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墨司南,你既然半点不顾往日的情义,那么也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 只见方逸宁的大手紧握成拳,然后袖子猛地一抖,忽然就朝着墨司南一挥,一大把银针朝墨司南袭去…… 这是迟,那时快,墨御飞一个飞身已经挡在墨司南的面前! 只见,墨御飞大袖一挥,用内力鼓起袖子,神仙一般的左挥挥右挥挥,姿势潇洒得不得了,竟然将所有的银针都逼了回去! 方逸宁一惊,飞身弃马迅速闪到了一旁,另外几个将军便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个被银针射中,纷纷掉下了马,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 一时间,玄同的大营里面乱作一团。 方逸宁站在一旁,肩膀绝望地垂下。 墨司南走到前面,对方逸宁冷声道:“方逸宁,你曾经救过朕一命,所以不论如何,朕都不会杀你,但是朕现在也算是还清了你,方逸宁,现在朕只问你,你愿不愿你将阳明山以北的土地割让给伊兰?你若是愿意,朕便让你继续做这个你梦寐以求的万岁爷,若是你不愿意,那么咱们这二十万的大军自然也不必客气了,自然以后世上便从此没有了玄同这个国家了!方逸宁,你仔细想清楚了吧!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由你做主的时候!” 方逸宁咬唇不语,浑身都没有半点力气,几个亲信赶紧都跑过去,跟他商议着,只是几个人的脸都是越来越白。 在这种情形之下,即便是再工于算计的人,都想不出半点主意来。 ~~~~~~~~~ “陛下,为何不趁机杀了方逸宁灭了玄同?”周豹气不过地问,“他这么罪该万死,先是害了先皇和公主,刚才又偷袭了陛下,这等阴险卑鄙之徒,还留着他做什么?!末将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墨御飞笑道:“现在灭了方逸宁倒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留着他却要比灭了他的好。” “万岁爷,此话怎讲?”周豹他们几个都围了过来。 墨司南接道:“若是咱们现在将方逸宁杀了,而且一下子又把整个玄同都占领了,那么萧绝又怎么会愿意呢?他必定会对咱们有所表示的,即便是小打小闹,也够咱们喝一壶的,倒是咱们现在留着方逸宁,反而伊兰和轩辕之间还多了一道屏障,咱们岂不是更加高枕无忧?” “万岁爷果然聪颖过人,末将佩服,”周虎周豹纷纷点称赞,又说,“日后,那方逸宁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不好过,一边是虎视眈眈的轩辕,一边是咱们冉冉升起的伊兰,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偏偏他又别无他法,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啧啧啧,这方逸宁还真是凄惨。” 墨司南冷笑道:“方逸宁一门心思地想当这个九五天子,如今他倒也是当上了,但是个中滋味他必定是现在才领略到,既然是想当能掌控世人生死命运、九五之尊的天子,那么便要承受天子风光背后的辛酸苦楚,而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方逸宁,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你最好乖乖的。 墨司南看着方逸宁冷笑。 ~~~~~~~~~~ 过了半晌,方逸宁和那几个心腹终于商讨好了,脸色蜡白的朝墨司南这边走来,一瞧着方逸宁的表情,便就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伊兰的所有将士脸上又是抑制不住的雀跃。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宾果! 终于到手了! 方逸宁走到墨司南的面前停下,惨白着脸咬了咬唇,哑然说道:“朕接受伊兰国君提出的条件,今时今日,朕就将阳明山以北的玄同领土悉数划给伊兰,但是……” 说到这里,方逸宁听了下来,脸上有些犹疑,明显是在担心着什么,上下地打量着墨司南,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者说是不知道墨司南允不允许自己提条件。 墨司南斜睨了方逸宁一眼,然后了然地笑了笑:“方逸宁,朕知道,你心里面在顾虑什么,现在当着两国将士们的面,朕向你承诺,第一,朕会善待划归伊兰的玄同百姓,必定会一视同仁,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曾经是玄同子民、曾经对你俯首称臣而亏待他们半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你们都会知道,做伊兰的百姓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 “第二,朕不会再对玄同发起战争,随后签订的条约上,朕还会加上一条,以后伊兰不会主动出击玄同,当然了,如果是国君你按耐不住主动对伊兰出击的话,那么朕也就只得无奈还击了,所以是战是和,全在国君你的一念之间。” “第三,朕会扶植你,也会援助你,就像馥雅公主曾经为你做的那样,朕即便是为了伊兰的安全着想,也会这么做,则绝对不会让轩辕有任何机会吞并了玄同,也绝对不会让玄同发生内讧,所以啊,只要有朕在的一天,就必定保你方逸宁的皇位一日,到底你是朕的老熟人了,自然见面三分情,所以现在,请问国君还有什么疑虑没有?” 方逸宁心中的疑虑一条一条都被墨司南说中,方逸宁蓦地就松了口气。 从一开始,方逸宁就觉得这个墨司南不同寻常,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厉害,甚至自己在想什么他都是一清二楚。 方逸宁苦笑一下,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舍命救他的话,那么现在墨司南是不是早就杀了自己呢? 方逸宁蜡白着脸对墨司南深深一躬:“既是如此,朕已经没有其他疑虑了,伊兰国君的条件,朕都答应。” “国君既然能够识得大体,那遍就是最好的了,从而免了不必要的血光之灾,那么便就是玄同和伊兰人们的福气,朕也不甚欣慰啊。”墨司南嘴角一勾,双手一拍。 莫问之捧着一份文函走了过来,这是刚才趁着方逸宁和心腹密谈的时候,莫问之和周虎周豹他们一起拟定的,文函上面赫然写着“玄同领土割让书”。 莫问之将文函送到方逸宁的面前,笑道:“请国君签字。” 方逸宁瞧着那张《玄同领土割让书》,顿时脸色蜡白。 方逸宁一阵头晕目眩,眼看着就要摔倒,几个心腹赶紧都过来,将他扶住了。 一个心腹在方逸宁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万岁爷,只要没有盖上玉玺大印,那么就不算有效,到底这可是咱们玄同人的地盘,如今国君且先将计就计,日后鹿死谁手却还是未知啊。” 方逸宁眼睛蓦地一亮,对啊,只要不盖上玉玺,先糊弄过去,自己以后大可以翻脸不认账! “国君,笔可要拿稳了。”莫问之笑着将毛笔递到了方逸宁的手中,嗤笑一声。 方逸宁接过,顿了顿,然后颤颤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看了看之后,轻叹一声,递给莫问之:“都好了。” “国君,你还没有盖上玉玺大印呢。”莫问之皱着眉提醒方逸宁。 方逸宁心中一惊,随即答道:“朕出门作战,如何会将玉玺带在身上?现在玉玺在御书房中,要不然一会儿朕让人拿了来,可好?” 墨司南挑了挑眉,虽然她觉得那小小的玉玺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显然,那方小小的玉玺有着太大的影响力,那是一个国家的象征。 若是现在方逸宁不盖上玉玺的话,日后方逸宁万一要是赖账,倒也是一件让人添堵的事儿。 墨司南挑眉问道:“国君的意思,竟是让朕一等陪着国君去玄同皇宫走一遭?” 方逸宁刚要说话,却一个奸细的声音打断了—— “伊兰国君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样的小事儿,又怎敢劳动伊兰国君您亲自跑一趟,奴才已经把玉玺给送来了,”只见一个一身太监装扮、俊美异常的青年,笑着走了过来对着墨司南叩了三个头之后,然后将一方玉玺呈了上来,“伊兰国君请看,玄同皇上的玉玺在此!”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逸宁亲自提拔的首领太监,海印。 “海印,你!你!你这个叛徒!你竟然敢出卖朕!枉费朕对你这么信任!”方逸宁恼羞成怒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握住了剑柄,就要把剑砍死海印,却被几个心腹给拉开了。 现在可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时候,若是惹恼了墨司南,那么只怕他们都别想活着离开阳明山。 海印起身,然后冷然一笑:“方逸宁,你有何资本说我是叛徒?当年你还不是皇子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伺候你,我掏心掏肺地对待你,后来,为了能够跟你一起进宫,我甚至不惜做了阉人,在皇宫的那几年,因为你不受先皇宠爱,所以其他的皇子日日挑衅欺负你,我也因为是你的亲信,而受到了那么多的屈辱,但是那些也就算了,既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你入宫,我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子的。” “但是后来,你却为了方始休那个混蛋而离开了皇宫,而我竟傻乎乎地连知道都不知道!” “方逸宁,你明明是知道的,我是为了你而进了皇宫,为了跟着你,我甚至都愿意做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人!但是即便如此,为了你,我都是愿意的,而你却弃我不顾,丢下我在皇宫里面自生自灭!” “方逸宁,你知道吗?有几次我都险些活不下!” “方逸宁,你明知道方渐荣和方渐离方渐鸿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你还是弃我不顾!我简直恨得想一刀杀了你!若不是心里面存着对你的恨,我现在只怕早化作了一堆白骨了!”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祝所有的妞儿情人节快乐!】 当阴谋断送爱情9(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当阴谋断送爱情9(6000+) “方逸宁,你明知道方渐荣和方渐离方渐鸿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你还是弃我不顾!我简直恨得想一刀杀了你!若不是心里面存着对你的恨,我现在只怕早化作了一堆白骨了!” “方逸宁,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玄同皇室的这些年中,我日日都备受煎熬,因为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我过得日子连畜生都不如,但是这些都没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因为我一定要活着见到你!我一定要看着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饶!让你也尝尝这些年我所受的苦!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方逸宁,我知道你这人心高气傲,睚眦必报,所以我知道,你必定有一天会杀回玄同来的,你一定会回来报仇雪恨的!所以我什么都忍了,所有的屈辱我都一个人默默承担了,我所失去了尊严,为了你,我甚至连条狗都不如得活着,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在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要让你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让你也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哼,方逸宁,你还敢说我是叛徒,方逸宁,你知不知道,你是这世界最没有资格教训我的人!有多少次我都能够一刀杀了你,但是我才不会,那样太便宜你了!” “我就是要让你尝一尝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焘” “方逸宁,你记不记得,曾经小时候,你是这样教导我的,别人捅我一刀,我必十倍奉还,哈哈哈!这可是你教我的!所以你让我受到的屈辱和恨,我必定百倍奉上!” “哈哈哈,方逸宁,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早就投奔在木川的麾下了,自从你登基之后,我就日日跟木川汇报你的一举一动,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方始休不照你的吩咐去隋玉山而来了阳明山?木尧的大军为什么又这么准时地到了京师西光?哈哈哈哈!方逸宁,现在你傻了吧?!” “哈哈哈!现在感觉怎么样?生不如死是吧?!蒈” “哈哈哈哈!方逸宁,你费尽心尽得到的玄同,那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拱手让给了玄同!” “方逸宁,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 海印笑得很凄厉,最后笑得太厉害,以至于后来他整个人都躺在了雪地上,兀自笑得大声,停都停不下来,那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墨司南也算是个大胆的,但是也不由自主地朝墨御飞的身边挪了挪脚,越看那海印越觉得别扭,心里面真真不舒坦。ai悫鹉琻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海印给吓到了,这个叫海印的少年,看上去真真是绝色容颜,比一般的女人还要娇媚,但是却偏偏有一颗这么狠毒的心,虽然他现在是站在伊兰这一边的,但是墨司南他们看着仰天长笑的海印,心里面都觉得不是很舒服,总觉得这个人心态实在太扭曲了。 咳咳。 的确是有点变态。 难怪以前那么多的电视剧里面的太监都是那么变态坑爹! 原来人家不是胡编乱造! 方逸宁的双拳紧握,一时间指甲都掐到了肉里,颗颗血珠滚到了地上,双目决眦,一边嘶吼起来:“朕要杀了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死太监!朕要把你五马分尸!不……是凌迟!” “哈哈哈!死太监!说得好!方逸宁你说的好啊!我就是一个死太监!死太监!”海印继续狂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蓦地海印停止了笑,然后对着方逸宁歇斯底里地吼起来,“方逸宁,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变成太监!为了你,这些年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失去了那么多,只差没有掏出自己的心给你了!更可恶的是这一切你竟然都不知道!今时今日,你竟然当面叫我死太监!方逸宁,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呢?!” 方逸宁随即恶心地吼道:“那些都是你自找的!管朕什么事儿?!哼,再说了,朕又如何会对一个太监动心,一看到你,朕就觉得——恶心!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竟然还敢对朕动心思!真他妈恶心!” 方逸宁脸上露出嗜血的笑,眼睛中没有半丝温度。 方逸宁一步一步地走向海印,淡色薄唇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来—— “海印,你既是从小就跟朕的,那么也必定是知道朕的脾气的,”方逸宁脸上的笑越来越大,越来越惊艳,但是却让每个人都觉得害怕,方逸宁在海印的面前站住了,然后无比诡异地笑着,“那么海印,你必定也是清楚的,背叛朕的人,都得死!” “方逸宁,你竟然……竟然这样对我……”海印的眼睛里面都是胆怯,海印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看着方逸宁的那张绝美的容颜,海印咽了咽唾沫,然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因为就像方逸宁说的那样,海印知道的,今时今日,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只见方逸宁的袖子忽然一抖,一大把银针都飞到了海印的身上,海印的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银针,活像一只刺猬。 墨司南猛地闭上了眼睛,实在太血腥了,他如何能想到方逸宁竟然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墨御飞握住了墨司南的手,看着方逸宁抿唇不语。 方逸宁在凤池的三年一只隐藏的很好,墨御飞从来也不曾将他与嗜血魔鬼联系在一起,但是今时今日,若说方始休是个大魔头,那么这方逸宁也丝毫不比方始休逊色。 “你—好—狠!”海印摇晃着向后倒下去,雪地上顺时血流成河,海印的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两行鲜血顺着海印的眼角流了下来,极为的恐怖凄惨。 寂静。 玄同和伊兰的阵地一片寂静。 只有北风的“呼呼”声。 半晌无语,墨司南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刚一看到海印的尸体,便就想吐,直看得心里面毛毛的。 墨司南好不容易控制好了情绪,然后皱着眉对方逸宁说:“国君,你料理自家的叛徒,原应该回去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的,咱们远道而来,也不是为了欣赏国君是怎样一般心狠手辣的,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朕自然也不好说你什么的,所以国君,若是没有其他的疑问,那么就赶紧在文函上盖上玉玺之印吧,咱们大家也都能了结了一件心事儿,对吧?” “伊兰国君,果然是神机妙算,朕可是心服口服啊,哼哼。”方逸宁冷笑着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海印,然后拿起玉玺在文函上深深一盖。 下一秒,欢呼声迅速在伊兰的军队中蔓延起来,所有的伊兰将士无不欢欣鼓舞,一个个举着手高兴地叫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墨御飞也忙不迭抱了抱墨司南,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莫问之和周虎周豹,还有孙三几个人,也都大笑着拱手相互恭贺着。 方逸宁深深地看了墨司南一眼,然后猛地转身朝玄同的军队走去,几个心腹也赶紧跟上去,方逸宁飞身上马,率先朝山外走去,其他的将军士兵也都赶紧跟着灰溜溜地朝山外走去,一个个来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的,走的时候,却都如丧家之犬一般。 是的,的确是丧家之犬,墨司南看着手上的文函,轻轻地吹了口气,笑了。 很好。 ~~~~~~~~~~~ 此时此刻,阳明山深处,萧绝一等终于在废墟旁找到了昏死过去的舞阳,看样子,舞阳是跟着木川一道上山的,但是显然舞阳要比木川和馥雅慢了不短的时间,所以舞阳必定还没有来得及上山,索性的是,她正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的下面,所以神女峰上下来的雪崩并没有对舞阳造成伤害,也并没有碎石砸到舞阳,除了身上几处轻微的伤痕,并没有任何致命伤了,瞧着舞阳的模样,是被刚才惊天动地爆炸的声响给震晕了的。 萧绝和舒然这才舒了口气,然后萧绝便命霍留风带着几人,赶紧带着舞阳一路小心出了去,所幸的是现在伊兰士兵的注意力都在方逸宁的身上,没有发现他们。 临出山的时候,萧绝和舒然同时回头,两个人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墨司南。 这墨司南当真是世间百年不遇的奇才啊,竟然顷刻之间成为伊兰的国君,而且还割了方逸宁的半壁江山,早知道,当初在断肠崖的时候,就应该一刀杀了墨司南,若是那样的话,今时今日,也便少了一个要命的对手,日后只怕麻烦大了,萧绝心中暗暗想着。 舒然的眼中却有些看不透的光亮,墨司南,你当真没让我失望,墨司南,日后,还请你帮我一个大忙啊。 只是稍稍停留了一瞬,轩辕一行人便赶紧闪人了。 ~~~~~~~~~~~ 等到方逸宁的军队都悉数退出了阳明山之后,墨司南脸上的笑意也蓦地戛然而止。 墨司南默默的拍了拍马儿,然后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倒塌了的阳明山,心里面又是一番疼痛。 神女峰不复存在了,而哥哥和馥雅也再不回来了…… 墨司南翻身下马,对着欢呼的士兵摆了摆手,所有的士兵便都赶紧停了下来,知道墨司南有话要说。 墨司南朗声道:“如今阳明山以北都是咱们伊兰的领土了,朕心甚慰,但是朕知道,这不是朕一人之力而能做到的,这里面更有先皇的功劳,尧亲王的功劳,凤池国君的功劳,更有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朕谢谢你们,每一个伊兰将士都是好样的,你们都是朕的骄傲!” 说完,墨司南对着伊兰将士深深一躬,他真的很感激这些伊兰士兵,如果不是他们对哥哥的一片忠心,自己也绝不能成为伊兰国君,更不会逼得方逸宁失了半壁江山。 一时间,所有的将士赶紧下马然后一起跪下,对着墨司南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们说过,他们不过是最卑贱的下等贱民,能够有幸看到万岁爷已经是他们的福气了,他们从来都不敢想堂堂万岁爷会对他们说出那样真心实意的话,而且竟然还会跟自己说谢谢,竟然还朝他们鞠躬! 简直太玄幻了! 这样的皇帝,只怕全天下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很多士兵都开始抹眼泪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作为一名军人,能够得到最高领导——天子的称赞,这是给他们最高的荣耀! 墨司南又道:“现在玄同已经平定,朕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玄同这里,伊兰也刚刚光复,百废待兴,朕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所以朕需要即刻启程回伊兰,但是朕希望你们能留守在这里,一则是寻找先皇和先后的遗体,二则监视方逸宁的一举一动,有你们在这里,朕会很放心,若是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朕会根据你们的意愿,将你们的亲眷都迁到此处,不让你们亲人分离,你们觉得可好?” “谨遵万岁爷之命!我等必定不辱使命!” 墨司南又将目光转向莫问之,道:“左相大人,你在玄同的日子不短,足足有十年了,伊兰又是数你对玄同的情况最为了解,朕想让你以后全权掌管阳明山到摆宴城这一块领土的事宜,你意下如何?” 莫问之又惊又喜,从阳明山到摆宴城可是玄同的半壁江山,墨司南让自己全权掌管这么大的领土,可见是对自己的信任,莫问之赶紧跪下,喜道:“微臣领旨谢恩!” “既是如此如此,那么朕便就将这五万将士都留给你了,一会儿见到尧亲王,朕会名他留下两万士兵,再让凤池留下两万,都交予你指挥,”墨司南走到莫问之的身边,将莫问之扶起来,道,“莫问之,你是先皇极为信任的老臣,所以朕也对你格外信任放心,尽你最大努力去做吧,朕不求你做得十全十美,只求你对得起先皇与朕对你的一片信任!” “是!微臣必定不辱使命!”莫问之朗声道。 墨司南刚才下令让凤池军队也留下两万将士,那么也就是说明,凤池和伊兰已经融为了一体,一些伊兰士兵明显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伊兰与凤池真的有一天沙场相见,伊兰必定不是凤池的对手,与其到时候凄惨无比,如玄同这般丧权辱国,倒不如现在让凤池的势力顺其自然地融入到伊兰来,反正先皇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吗?到底他们的万岁爷也是凤池的皇后。 墨司南又对着伊兰士兵抱拳道:“如此,朕便就先行一步了!” “恭送万岁爷!”士兵们山呼着。 墨司南上了马,蓦然回首,看着银装素裹的阳明山,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这一次玄同之行,必定会让他终身难忘的。 墨司南忽然转身对着士兵们喊道:“大家会不会唱《雪绒花》?” “会!会!会!”士兵们一个个高声喊着。 这首《雪绒花》由我那虽也亲自创作,自从万岁爷在洛城吟唱过一次之后,便迅速在伊兰的大地上传唱开来,这首歌曲子大气中不是恬淡,既温柔又钪锵,所有人的都很喜欢。 墨司南豪迈一笑:“那么,大家便唱着这首《雪绒花》送送朕,可好?” “好的!” “雪绒花,雪绒花,每天清晨问候我。小而白,纯而美,总很高兴遇见我。雪似的花朵,深情开放,愿你永远鲜艳芬芳。雪绒花,雪绒花,为我的祖国祝福吧!” 墨司南在歌声中越行越远,但是却还止不住地回头。 哥哥,我走了。 哥哥,你说的,要让雪绒花传唱与伊兰大地,我已经做到了。 哥哥,我希望你走的时候,是笑的…… ~~~~~~~~~~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阳明山,虽然他们只在阳明山待了短短地一天,但是这一天里面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多很多足以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事情,阳明山也注定会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就像他们会永远记住木川一样。 出了阳明山,果然在不远处便就看见了一众乌压压的士兵,领头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神人一般圣洁纯净的男子,正坐在马上朝墨司南淡淡的笑着,那个人的笑让墨司南觉得温暖。 木川和他真的很像,但是木川给人的感觉是一块冷玉,只对着最亲近的人才会打开心扉,他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却透着让人不敢接近的寒光。 但是眼前的那个人却像一块暖玉,让人看着便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不是别人,正是木尧。 墨司南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从看到木尧的那一刻就开始汹涌而下:“父王!父王!父王!” 木尧策着马迎了过来,墨司南便一头扎进了木尧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父王!父王!哥哥,哥哥,他……” “好孩子,父王都知道了,”木尧慈爱地抱着墨司南,其实他胳膊在前几天刚刚受了伤,加上以前也是那个地方受伤的,所以好得就很慢了,而且这时候墨司南刚好死死地握着自己伤口,但是木尧却不忍推开他,大手轻轻地抚着墨司南的秀发,这个善良的孩子是他心底最温柔的一丝牵绊,他想让他幸福,快乐,“好孩子,好好哭一场吧,在父王的面前,你可以放纵你的眼泪。” “父王!” 墨御飞下了马,走了过来,木尧对着墨御飞笑了一下,意思让他别见怪,墨御飞赶紧也回了一笑,这个时候墨司南能在亲人的怀里面哭一哭,自己其实是挺欣慰的。 这个倔强的小野猫,刚才一定忍得很辛苦,连自己都看着心疼,所幸的是,他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了。 墨御飞看着四周都是士兵,若是墨司南一直这么嚎啕大哭的,那些士兵必定心里面会看轻了这位刚刚上任的伊兰国君了,墨御飞转念一想,便对木尧笑说:“这半日竟然是滴水未进,这一路走来朕都觉得口渴难忍,才一见面,便就要跟王爷讨杯茶喝,还请王爷见谅。” 木尧会意一笑:“国君过谦了,知道国君和南南要来,本王早已经吩咐了小厮煮好了茶,既然国君正有此意,且上马车去吧。” “王爷请。” “国君请。” 木尧抱着墨司南,与墨御飞并肩骑着马朝大军驶去,士兵们刚要行礼,木尧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免了礼。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打扰。”木尧对着侍卫吩咐,然后便抱着墨司南上了马车,墨御飞也跟了上去。 “是,属下遵命。” 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1(6000+) 周虎周豹还有孙三便都在外面候着,赵一钱二张无言柳上桑以及叶青阳墨瞳也都赶来了,几个人都是久不相见的,都很高兴,便在一边攀谈了起来。ai悫鹉琻 墨御飞已经让人给墨瞳准备了一辆备有软榻的马车,叶青阳便抱着墨瞳上车去,只见一个侍女正在铺床。 “奴婢见过墨瞳公子,见过……”侍婢赶紧给墨瞳行礼。 “你出去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叶青阳将墨瞳放到软榻上,然后对那侍女说。 这一切他都能做得来,再说了,墨瞳的日子不多了,他不想让别人来打扰他们焘。 侍女咬着嘴唇为难地说:“启禀叶将军,奴婢是王爷派来服侍墨瞳公子的,哪能不遵命啊?所以还请……” 叶青阳眉头一动,眼睛蓦地晶亮,蓦地转过头来问道:“什么王爷?可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伊兰尧亲王?” “正是。蒈” ~~~~~~~~~~~~~~ 墨司南就一直趴在木尧的怀里面哭着,这个人是他的父王,是他的父亲,而且自己现在也不在是什么伊兰皇上,也不是什么凤池皇后,他只是一个伤心欲绝需要父亲安慰的小孩儿,此时此刻,他可以在父亲的怀里面纵容自己的眼泪,而且他的父亲还是木川的亲叔父,墨司南对木尧的情感便又加深了几层。 木尧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木川血脉相连的人啊。 墨司南死死地抱着木尧,一边哭着,一边在心里面暗暗下决心,日后必定会对木尧很好很好,把自己对木川的情义都一并用在木尧的身上,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父亲。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墨司南昏昏地睡去了,这一整日发生的事情,真是让他身心俱疲。 木尧便小心地将墨司南放到了软榻之上,给盖好了被子,转过身来的时候,木尧紧皱着眉头。 “尧亲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墨御飞瞧出木尧脸上的不适,赶紧问道。 木尧摇了摇头,然后从桌子底下取出了一个药箱,打开,取出了一些粉末,然后将自己的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墨御飞吓了一大跳,那雪白的长袍上竟然血迹斑斑。 “王爷,那次的伤还没好完吗?”墨御飞自是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问道。 木尧笑着摇摇头:“那一次的伤早就好了,这是前几天不小心又受了点的小伤,本来再上一些药便可了的,但是谁想那这小孩子刚才不知轻重,正好握住本王的这条胳膊,看来还得再过些时日才能痊愈。” 墨御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爷,可有朕能够帮得上忙的?” 木川摇摇头,然后自行卷起袖子,将那些粉末撒在伤口上,那伤口顿时就不再流血了,直看得墨御飞目瞪口呆,他一早就知道木尧的医术天下独步,但是不想,木尧竟然厉害成这样了。 “王爷,这是什么神药,竟然这么厉害?”墨御飞顿时感慨道。 “这是止血撒,比起寻常的止血撒,本王加了一味药,所以药效自然是寻常的金疮药不能比的,刚才本王给那方始休便就是用的这个。”木尧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重新包扎了一番,又穿上了衣服,坐在墨御飞的对面。 木尧看着墨御飞,没有讲话低头抿了口茶。 墨御飞知道木尧此时此刻必定是有话要说,便率先开口道:“王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不瞒国君,木川的意思,其实本王从一开始便就知道。”说到木川,木尧的眼中流露出浓重的不舍。 他素来性子淡,和木川也并不多么亲近,但到底木川是他的亲侄子,又是伊兰皇室的唯一后人,他哪里有不疼的啊? 顿了顿,木川稍稍平复了心情之后,又缓声道:“他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本王也是知道的,或许是因为皇兄平素待他极为严苛的缘故,木川从小性子便就十分孤僻高傲,但是却又因为皇嫂性子柔和纯澈的缘故,木川的脾气却也是至真至纯,这样两极分化的性子本就十分危险的,所以本王一直对木川十分不放心。” “而且早在四年前,馥雅嫁入伊兰之时,本王就瞧出了木川的一些转变来,确切的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转变,很多事情,他开始只埋在自己的心里面,连本王这个亲叔父他也不愿说,哎!这孩子开始越来越偏激了。” 说到这里,木尧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其实每个孩子都是有自己长大的时候,长大的方式也截然不同,因为这些不同,长大之后的脾性和心性也必然造成很大的差异,让木川一夜成长的是因为馥雅公主,那个时候因为馥雅公主的缘故,木川闹着要迁都京师西柔,本王与他说了不少次,但是他却仍旧不听,十分固执,所以本王一气之下便云游四海去了,索性不再管他,直到那一次,听到馥雅谋逆篡位,本王才匆匆赶回伊兰,见到木川只后,才知道这些年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本王实在心疼他,看着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委屈,本王当真是心疼至极,但是他心中的想法实在太疯狂了,疯狂到本王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本王很自责,没有在最关键的时间陪在木川的身边,这一切是本王的错。” “本王帮不了他,便只能尽量的引导他不要错的那么离谱,但到底是江山难改啊,然后,本王便就注意到了南南,”两人都看了一眼熟睡的墨司南,然后木尧叹了口气,道,“后来多亏有了南南,否则本王真的不知道木川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木川死了,本王固然心痛,但是却也不乏欣慰,必定,他没有走到最疯狂的那一步,如果没有南南的话,木川必定会荼毒生灵,让整个天下为他的一番错爱陪葬吧?南南能及时出现,真的是功不可没啊。” 墨御飞这时候也极为认真地道:“王爷,朕知道你心中的顾虑,所以朕一定会帮助南南,一定会对得起木川的,也会对得起伊兰的,请您一定放心,伊兰和凤池自此一家,凤池和伊兰永远不会沙场相见。” 木尧笑着摇摇头:“把伊兰交给南南,本王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南南能够有你,本王也很欣慰。”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喝茶,一切尽在不言中。 ~~~~~~~~~~ 这时候,忽然有个侍卫禀报。。 “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军中有人闹事儿!现在都已经杀到王爷的马车前面了!” 木川放下茶杯,眉头一皱:“谁人这么大胆?怎么也不拦着?!” 侍卫担心地看了一眼墨御飞,然后又赶紧继续回报:“启禀王爷,凤池有个叫叶青阳的侍卫,听说王爷在军中,便几次三番地要见王爷,小的们都跟他好说歹说了,王爷有命,这时候是任何人不许打搅,现在不便相见了,可是他非但不听,还要强硬闯马车,而且就连……就连凤池的赵一钱二孙三几位将军一同帮着他,他们几人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咱们自然打他不过的,所以,小的只好来打搅王爷了,王爷,现在怎么办才好?” 墨御飞皱着眉头,大手猛地朝桌子上一拍,沉哼一声:“简直就是胡闹!他们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朕?!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王爷,您切莫生气,都是朕管教不严,朕这就去看看他们这几个不知好歹地孽障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墨御飞才要出去,却被木尧叫住了。 木尧点头道:“国君切莫生气,那几位将军都是稳重之人,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才会这般,不如,本王且跟你一同出去看看吧。” “虽是如此,但是胆敢在王爷车前胡闹,朕少不得要责罚一番,”墨御飞先给木川深深一躬,“朕在这里先给王爷赔不是了,还多谢王爷的大人大量!” 木尧赶紧将他扶起来:“伊兰凤池本是一家,自是不用这般客套的。” ~~~~~~~~~ 墨御飞和木尧刚一出马车,便看到赵一钱二孙三叶青阳真的正在和伊兰的侍卫们过招,周虎周豹在一边懒洋洋地站着看笑话,倒也没有上去帮忙,场景十分的诡异,木尧和墨御飞同时都皱了皱眉,真是太不像话了。 柳上桑和张无言见墨御飞和木尧走了出来,赶紧跑过来跪拜:“微臣拜见皇上!拜见至尊尧亲王!” 墨御飞拧着眉怒吼道:“难得你们还能认得朕?!赵一钱二孙三叶青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让你们在王爷面前撒野的?!一个个还不速速停手过来赔罪受罚?!啊?!” 几人一听木尧出来了,赶紧地都停了手,一个个惊喜地跑过来,尤其是叶青阳,那表情绝对是久旱逢甘霖。 墨御飞皱眉道,叶青阳以前都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死人脸,即便是面对自己,这个正经主子,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今天倒是稀罕,一见到木尧竟然反应这么大,这是要下红雨了吗? 几人赶紧跪下来,齐声道:“属下拜见万岁爷!拜见至尊尧亲王!” 墨御飞怒道:“你们几个到底为什么公然在王爷的马车前放肆?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朕便赏你们每人三十军棍!回到凤池之后还要连降***!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放肆?!” 墨御飞的话音一落,赵一、钱二、孙三、柳上桑、张无言、叶青阳一起都忙的朝着木尧叩头:“请王爷一定救救墨瞳公子吧!只要墨瞳公子能够好起来,我等甘愿受罚!即便被贬为庶民都是心甘情愿的,请王爷一定救救墨瞳!” 一时间,墨御飞心里面顿时明白是什么事儿了,在凤池的时候张无言便断定墨瞳只怕就要油尽灯枯不久于世的,如今拖到了今日必定受尽了苦楚,向来叶青阳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得知了木尧在军中才只得如此。 墨御飞心中恻隐,便也对着木尧道:“请王爷高抬贵手,这墨瞳公子是南南的救命恩人,若是墨瞳没了,南南必定会终身抱憾的!” 木尧一怔:“竟是南南的救命恩人?这位墨瞳公子到底是谁?” 墨御飞刚要回答,叶青阳却抬起了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哑声道:“请王爷先别问了,快去瞧瞧墨瞳公子吧,若是再不去,只怕便晚了!” 木尧也赶紧说:“既是如此,那么就请阁下带路吧。” “是!多谢王爷!”叶青阳赶紧爬了起来,顾不得擦泪,便带着木尧一众朝一辆马车跑去。 ~~~~~~~~~~ 木尧和一众人上了马车,只见软榻上正躺着一个虚弱的少年,少年这时候正在昏睡,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额头有些淡淡的青紫,嘴唇已经惨白得和脸成了一个颜色,真真是惨白至极。 木尧刚一看到墨瞳便皱了皱眉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少年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活头了。 木尧坐下来,取出墨瞳的胳膊,然后将手放在脉搏上,平时木尧行医只用一根手指搭脉的,但是这一次木尧却用了两根手指,这少年病得十分严重,而且还不久于人世。 过了一会儿,木尧蹙着眉,放上去了三根手指。 又过了一会儿,木尧叹了口气,将墨瞳的手轻轻地放回到被子里面,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王爷,墨瞳公子怎么样了?可、可还有的救?”叶青阳看见木川起来便赶紧问去,木尧是天下第一神医,他自然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 木尧看着叶青阳满眼的期望,心里面有些难过,然后抿了抿唇,道:“咱们下去说话吧。” 墨御飞似乎看出了木尧的意思,眼睛也黯淡了几分,便对着叶青阳道:“王爷说的是,别吵着墨瞳了,咱们出去说话。” 一众人都默默地下了车,一出来,赵一钱二他们便默契地将木尧围在了中间,一个个紧张地看着木尧,他们都很喜欢墨瞳,真的不想让他死。 “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吧?墨瞳公子到底可还有救吗?”叶青阳抿抿唇,焦急地问。 木尧看了他一眼:“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所有人的眼神都暗了下了,木尧是举世闻名的第一神医,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也不管那人病得多严重,只要木尧一出手,必定能够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现在就连木尧都断定了墨瞳无药可医,那么也就说明,墨瞳真的是没得救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深深一叹。 叶青阳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垂到了雪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墨御飞不忍看,转过身去,所有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个个都杵在原地,咬着唇,心里面都很不是滋味。 墨瞳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敬佩,都喜爱的少年,他们心里面也是都把墨瞳当做弟弟来看的。 蓦地,木尧的嘴唇动了动,忽然又说道:“虽是无药可医,但是却有一个旁门左道的方法。” “王爷,快快请讲!”墨御飞赶紧转过身来,叶青阳也赶紧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眼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生死蛊。”木川淡淡开口。 “生死蛊?那是什么东西?”赵一问道,所有人都认真听木川继续解释。 木川缓声道:“生死蛊,就是在人死了十八日之后,将另外一个人精血制作成蛊,以此让那人死而复活,从此两人同生共死,但是那人复活之后,并不能算得上是以前的那一个人,因为他会将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是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孩儿一样,没有从前的半点回忆。” 大家的眼前都蓦地一亮:“没有回忆也无所谓啊!只要墨瞳能活着就好!” 墨御飞却看见了木尧眼中的一份无奈,便问道:“王爷,这生死蛊,是不是对人还有什么危害?” “是的,这就等同于将一个人剩下的生命分了一半给另外一个人,那个救人之人的生命便会减半,比方说,以前可以活到六十岁的,制蛊的时候已经三十岁了,那么制作生死蛊之后便就只能活到四十五岁。” 所有人同时停止了欢呼,原来这生死蛊,这么厉害啊。 但是叶青阳却是一脸微笑:“只要他能活着便是最好,多看他一天便是赚一天了,而且又能同生共死,岂不是好上加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叶青阳身上,一众大臣将军王爷皇帝,对这个小小的侍卫,纷纷肃然起敬。 “叶青阳,你真的愿意为墨瞳做生死蛊?”墨御飞问道。 “我自然是很愿意的,这世间还有什么比他能活着更美好的事儿呢?”叶青阳一脸满足的笑。 “好的,既是如此,朕必定如你所愿!”墨御飞拍着叶青阳的肩膀笃定地说道,一边心中赞道,霍霆锋的眼光不错,当初一眼便认定了叶青阳是难得的人才,果然不错,有勇有谋,而且情深意重。 然后墨御飞命令道:“留下伊兰凤池各两万士兵交给莫问之指挥,然后其他的将士迅速启程,一个月之内,务必赶回伊兰!” “是!属下遵命”赵一钱二孙三周虎周豹纷纷去下达命令。 叶青阳感激地对墨御飞道:“属下多谢万岁爷!” “墨瞳公子是皇后的救命恩人,便就是朕的救命恩人,皇后一直视墨瞳为亲弟弟一般对待,那么墨瞳便也是朕的家人,叶青阳,如今你能这般照顾墨瞳,既是墨瞳的福气,又何尝不是朕和皇后的福气?朕很高兴,朕和皇后都很感谢你,”墨御飞拍了拍墨御飞的肩膀,然后又说,“快些上车去吧,多陪陪他。” “是,多谢万岁爷,”叶青阳又朝着墨御飞深深一叩拜,又对着木尧深深一叩,“多谢至尊尧亲王!” 木尧上前扶起叶青阳,和蔼道:“快些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叶青阳虎目含泪,然后转身走了。 木尧望着叶青阳的背影,半晌感慨道:“真是个好孩子。” “是啊,凤池能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子民,朕心甚慰啊。”墨御飞也赞道。 ~~~~~~~~~~~ 叶青阳回到了,马车上,坐在墨瞳的身边,拉起墨瞳的手,然后微笑着说着:“墨瞳,真好,你能活下来了,而且我们还会同生共死,墨瞳,真的太好了。” 说着说着叶青阳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熟睡中的墨瞳不知道怎么也流下了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下。 “墨瞳,其实你能听到我讲话的,对不对?”叶青阳伸手轻轻抹去墨瞳的眼泪,但是自己的眼泪却也热不住大颗大颗地滑下。 【晚上还有一更~咱们老时间见o(n0n)o哈!】 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2(6000+) “墨瞳,其实你能听到我讲话的,对不对?”叶青阳伸手轻轻抹去墨瞳的眼泪,但是自己的眼泪却也热不住大颗大颗地滑下。ai悫鹉琻 叶青阳哑声道:“墨瞳,等着一切都过去了,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不求你会像以前爱方逸宁那样地爱着我,我只求你心中有我,只求日日与你相伴。” 墨瞳,只要你能活着。 只要你能日日看着我。 只要你能记我在心上旄。 只要以后每一个除夕,我都能陪着你过。 只要…… 墨瞳,只要,你心中能够给我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就好了崾。 ~~~~~~~~~~~~~ 一行人马得到命令之后立时便朝伊兰赶去,木尧墨御飞等一众人先带着亲信侍卫先行一步,其他的士兵便交给周虎周豹带领着朝伊兰驶去。 这一次,墨司南真的是累极了,这一路上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又醒的,浑浑噩噩地过了差不多半个月,人才彻底地醒了过来。 墨御飞看到墨司南的眼皮动了动,便赶紧坐了过去,然后拉起墨司南的手,轻声问道:“南南,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嗯,墨御飞,我要喝水,渴死了,真的好渴啊。”墨司南抱着墨御飞的腰,坐了起来。 木尧赶紧地递过来了一杯茶:“南南,你快喝吧,算着你快醒了,便提早晾凉了。” “谢谢父王。”墨司南笑着接过,看着那张与木川十分相似的脸,墨司南心里面蓦地想起,木川已经不在了,眼中一下子变得那么悲伤,低着头慢慢地喝起了茶,这茶似乎比往日苦涩了很多。 墨御飞和木尧也都明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墨御飞抱着墨司南在软榻上坐着,然后打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立时里洒了进来,墨司南赶紧眯上了眼睛。 “墨御飞,这是哪里了?”墨司南瞧着窗外陌生的景致问道,这绝对不是京师西光。 “南南,再一会儿的功夫,咱们便就到了泽林了。”墨御飞赶紧答道。 “什么?居然都快要到泽林了?那么我、我睡了几日了?”墨司南吓得坐直了,将茶杯塞到墨御飞的手中,扒拉着窗户朝外面看。 “南南,自从咱们从阳明山启程之后,你便一直睡了醒,醒了睡的,如此都将近半个月了。”墨御飞沉声道。 什么? 居然半个月了?! 墨司南平复了心情,然后感叹道:“为什么赶得这么快?必定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吧?不然怎么才用了半个月便就到了泽林?这速度简直……简直不可思议,墨御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墨御飞便将墨瞳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墨司南,墨司南听罢,心中又是难过又是高兴。 顿了顿,墨司南问道:“那么墨瞳现在怎样?” 墨御飞的脸蓦地一沉,握着墨司南的手也是一紧,顿了顿,墨御飞才道:“南南,墨瞳今日一早便已经去了,但是再过十八天,他便就能够重生了。” 墨司南心里面钝钝的疼,倒在墨御飞的怀中默默地流着眼泪。 墨瞳,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他本来可以像其他的少年一样健康平安的活着的…… 都是因为自己。 都是因为自己…… 木尧心中也很伤感,这两日墨御飞已经将墨瞳和墨司南的一番故事都说与了自己听,木尧对墨瞳又是感激又是钦佩,如果不是墨瞳,只怕南南也会有今日了。 当下,木尧道:“南南,你若是心里难过,便去看墨瞳一眼好了,如今他就在咱们后面的那辆马车上……” “不,我不要去,”墨司南擦干了眼泪坐了起来,一脸的笃定,墨司南咬着牙道,“我才不要看死了的墨瞳,我要看便就要看一个浴火重生的墨瞳!” 墨御飞疼惜地握住墨司南的手,说:“好,南南就按你说的,朕和王爷都陪着你,等着那一日。” ~~~~~~~~~~ 忽然,这个时候,马车门口传来了赵一的声音。 “启禀万岁爷,启禀娘娘,启禀王爷,蓝水公子求见。” “传。”墨御飞整理好了墨司南身上的衣物,然后说道。 顿了顿,蓝水挑开轿帘走了进来,然后赶紧叩拜倒:“小的见过凤池国君,见过伊兰国君,见过至尊尧亲王!” 墨御飞道:“起来吧!” “多谢国君!”蓝水站了起来,然后对着三人又是躬身一拜,“小的是来跟凤池国君、伊兰国君、还有至尊尧亲王爷辞行来的。” “什么?蓝水,你要走了?”墨司南有些意外地问道。 “是的,伊兰国君,多亏了尧亲王的救治,如今主人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半了,虽然现在住热还未清醒,但是主人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昨日王爷还亲自去探访一番,王爷说只要日后多加调养,那么主人就便无大碍了,”蓝水微笑着朝墨司南回答,脸颊上红彤彤的很漂亮,那种欢欢喜喜的表情让每个人都格外动容,顿了顿,蓝水又道,“现在也快到了泽林,小的与主人的……家,便就在泽林,所以小的是特地前来辞行的。” “好,朕知道了,你们既是到家了,朕也不便多留你们了,正所谓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墨司南有些不舍地说,他虽然心中对方始休仍旧有些子芥蒂的,但是他却真的很喜欢这个长情专一的蓝水。 墨司南顿了顿,又正色说:“蓝水,如今这泽林已经是我伊兰的领土了,你们既是打算在泽林定居,那么便就从此要做我伊兰的子民了,所以日后,你们便就不便再与方逸宁再有什么联络了。” 蓝水赶紧回道:“万岁爷说的正是,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主人必定也已经想开了,也必定懂得了有些事情应该放手了,所以小的敢替主人保证日后绝对踏入玄同一步,也绝对不会再与玄同皇室有任何的联系,若有违背,请万岁爷加倍治罪!” “好的,蓝水,朕信得过你,”墨司南挥了挥手,然后对蓝水柔声道说,“既是快到了,那么就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 “多谢万岁爷,小的告辞!” 蓝水刚一转身,墨司南便又叫住了:“蓝水!” 蓝水转过身来,问道:“请问万岁爷,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小的吗?” 墨司南笑了笑,然后缓声道:“也没有什么要交代你的,只是,你日后若是有空便去凤池走走,朕会很惦记你的。” “是!小的记住了!多谢万岁爷!”蓝水对着墨司南深深一躬,脸上也都是不舍之色,“小的,虽然不能侍奉万岁爷左右,但是只要小的还活着,便会日日为万岁爷祝祷,愿陛下福泽康健,一生无虞。” “那个,还有一事……”一直在一边安安静静坐着的木尧,这时候,忽然也开口叫住了蓝水,但是却说不出口,一脸的难为情。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奇怪地看着木尧,木尧向来潇洒豪爽,绝对不似会这般拖泥带水的。 而且,木尧有什么事儿要问蓝水的呢? 蓝水一怔,猛地就想起了一个人来,蓝水随即明白木尧想问自己什么。 下一秒,蓝水对着木尧一笑,一边轻声笑道:“王爷请放心,他没有死,想必不日王爷就能见到他呢。” 说完之后,蓝水便转身出了马车,又去和赵一钱二孙三他们一个个告了别,这才将方始休所在的那辆马车驾着停在了路边,对着远去的车队依依不舍地挥着手,直到车队都消失不见了,蓝水这才停了下来。 蓝水转身掀开轿帘,看着里面正熟睡的方始休,大大地笑了。 蓝水伸手去给方始休掖了掖被子,又轻轻地抚摸着方始休的脸,一遍又一遍,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珍爱,似乎这人就是这世间最无价的珍宝。 “主人,我们就要回家了。”蓝水对着方始休轻轻说道,眉眼里面都是笑。 顿了顿,蓝水这才走出了马车,然后开心地驾着马车,飞速地朝前面驶去。 再过不久就是泽林城了,在泽林的城北的一个小巷子中,那里有一座不大的院落,虽然简陋,虽然破旧,但是那里却有着荷香满池,却有着一院的清辉…… 那里是他和主人的家啊! 是他梦寐已久多少年的家啊! 是真真正正的家啊! 主人,我们回家了! ~~~~~~~~~~~~ 墨司南一行人,经过五日的日夜兼程,车队一行已经到了摆宴城。 这一日,赵一钱二孙三他们几个到摆宴城的城里面采购一大队人的吃食去了,墨司南情绪一路上都不高,一天不也说三句话的,以前墨司南就好像一只最喜欢叽叽喳喳不停嘴儿的黄鹂鸟儿,现在仿佛被堵住了嘴似的,墨御飞和木尧看着都难受,墨御飞终于受不了了,便带着墨司南趁着这功夫出去走走,所幸现在他们都会轻功,所以也不用担心追不上车队,木尧自然也盼着墨司南能好点,所以也就没拦着。 现在,马车里面就只有木尧一个人坐着。 安静。 安静。 还是安静。 木尧坐在车窗旁,一边看着窗外凄凄惨惨的寒冬景致,一边喝着茶,心里面有些乱乱的,木木的,有股说不出口的滋味。 前几天,蓝水来辞行的时候说,红绫没死,但是红绫却也一直没有音讯。 这一次,自己来到玄同是举世皆知的,自己本是不喜这些世俗之事的,本来让刘瑾来玄同就可以了的,但是偏偏自己却来了,而且还是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 为的是给方逸宁点颜色看看,其实何尝不是私心为了红绫而来的? 只要红绫没死,必定会知道自己的踪迹的。 如今知道红绫没死,木尧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欢呼雀跃,反而比之前更加凄凉悲伤。 他没死,但是他却更加没有来找自己。 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木尧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自嘲地笑了,心里面苦涩得让他想哭。 皇兄驾崩的时候,自己心里面虽然悲痛,但是却没有失态。 得知木川与馥雅同归于尽的时候,自己觉得痛惜,但是更多的是为木川欣慰。 因为自己生下来便就是受万众膜拜的尊贵天师,所以自己的控制力是极强的,但是这一次,为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独处了三天的少年,自己却孩子一般,委屈难过地想哭。 只不过,是一场错爱,为什么自己就再也忘不了那个人了? 只不过,是个粗鲁莽撞的少年,他比木川都还要少将近一半的年纪,自己怎么就会偏偏对这么一个邪恶的少年郎念念不忘呢? 只不过,是一场烟火,纵然绚丽夺目,但是却也只有短暂的一瞬,然后两人各归各路,再无牵挂。 只不过,是贪恋那人的一丝温暖而已,冰冷久了成习惯的人,总是会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团热火而慌得手忙脚乱,但是之后便就是再也无法忘怀…… 不思量。 自难忘。 戒不掉。 许多愁。 …… 那一次,他们一个身负重伤,一个身中情毒,都是生平最绝望的处境,但是因为对方,他们两人也都挺了过来。 都说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说的潇洒,但是做起来却是要多么的痛苦? 将自己的一颗心活生生地剜去,这要多么地狠心才能做到? 木尧自嘲地笑了笑,喝完了最后一口茶,闭上眼睛。 在回到伊兰之前,请让我最后一次再想起他吧,等过了这摆宴城,等进入了伊兰,我心中便再无任何牵挂。 ~~~~~~~~~~ “王爷!王爷!不好了!前面突然有个人拦住了咱们车队!”木尧正感伤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禀报。 木尧猛地睁开眼睛,将心中的那些子伤感通通抛到一边,赶紧问道:“那人是什么来头竟敢拦车?一共几个人?” 如今他们必须要尽早赶到西柔,好给墨瞳做生死蛊的,若是错过了时候,那可不得了! “启禀王爷,只有一个。”侍卫惊魂未定地说。 木尧皱眉道:“只有一个还敢那么嚣张?可问了他的名字?是哪里的人?他为什么要拦车?啊?” “那人并没有报出名字,也不肯说出自己家住何方,但是那人却让小的来问王爷,”侍卫使劲儿地咽了咽唾沫,似乎不敢往下说似的,“他让小的问王爷,问王爷要不要……” “要不要?要不要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木川挑眉道。 今儿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木尧暗中捏了捏拳头,想着要不要叫上全队的士兵把那大胆拦车的人群殴一遍。 “他让小的问王爷,问王爷需不需要一个……一个搓澡的……或者是……咳咳……暖床的……”侍卫终于说完了,喉结上下猛地滑动了两下,一抬头一看到木尧的表情,立马跪地叩头,“王爷啊!可不是小的说的!都是那个拦车的少年说的啊!王爷恕罪啊!小的该死!是小的玷污了王爷的耳朵!请王爷降罪!” 木尧的脸蓦地一红,心里面的一把火猛地烧了起来,将刚才心中的所有悲伤和凄凉都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随即,木尧抿了抿唇,然后对着脚底下的侍卫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年纪不大,身穿一身红衣?” “是、是、是,王爷是怎么知道?”侍卫玄幻了,顿时想起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立即陪笑道,“王爷果然是料事如神!小的佩服!佩服!” “哼哼哼,”木尧冷笑了三声,随即换上一个娇艳无比的笑来,对那侍卫勾了勾手,“你现在就去告诉他,说本王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一个端洗脚水的,他若是愿意,那么便留下来,若是不愿意尽管走人!” 什么? 端……端洗脚水的? 小侍卫一个没留神,差点没有掉下马车来,堂堂伊兰至尊尧亲王竟然会缺一个端洗脚水的?! 打死他都不相信! 只见木尧眉间一动,然后猛地拉下了窗帘,一脸的坏笑。 小侍卫瞧着木尧一脸猫儿偷腥似的得意的笑,忍不住打了三个寒噤。 敢情他们神一样的伊兰天师也有这样魅惑众生的表情?! 小侍卫愣愣地看来三秒种,在接触到了木尧不悦的眼神,赶紧跳下了马车,一路上晕晕乎乎地跑到了车队前面。 只见一个一身红衣似火的少年,此时此刻正骑着一匹白马正坏坏笑着等在那里,在洁白的雪地上,这个一身红衣的美少年,那样的夺目耀眼。 不是别人,正是红绫。 “你们家王爷什么个意思?他必定是愿意了吧?呵呵呵。”一看到小侍卫,红绫立马勾起唇露出一个志在必得邪恶的笑来。 又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笑! 简直就是猫儿连续偷了百八十回腥似的! 小侍卫今天的脑子明显使不过来,刚才王爷的那一笑还没来得及消化,现在又看到了这个美少年的笑脸。 不知道是不是激动,小侍卫的脸登时就红了,然后磕磕巴巴地说:“那个,咱们王爷说了,他不要搓澡的,也不要暖床的,咳咳……唯独缺一个端……端洗脚水的,那个你要是愿意便就留下来,若是不愿意尽管走人!” “什么?端洗脚水?”红绫顿时愣了,然后皱着眉,不相信地问,“你们王爷真的是那么说的?” “是!王爷说,不想干就尽管走人!”那小侍卫吸了吸鼻子,道。 红绫咬咬牙,木尧,你小子够腹黑! 哼哼,小爷我就暂时先忍了,端洗脚水就洗脚水! 哼哼哼,你也没规定端完洗脚水之后小爷我不许对你那啥那啥! 到时候小爷我就把你压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把你那把老骨头累得散了架,看你还敢不敢再让小爷我给你端洗脚水! 一想到木尧光、溜溜的模样,红绫的嘴角就露出了邪恶的笑来,连口水都流了出来,似乎木尧已经脱得干干净净就等着自己去调、戏似的,那表情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小侍卫终于看不下去了。 靠之! 就算你帅,你也不能笑成这么寒碜人的德行是吧?! 简直笑得跟只流氓兔似的! “喂喂喂,我说小子,你到底愿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抓紧闪人!咱们还赶路呢,没工夫跟你磨叽!”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了啊~咱们明天见o(n0n)o哈!】 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只要为你多活一天,我愿意3(6000+) “喂喂喂,我说小子,你到底愿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抓紧闪人!咱们还赶路呢,没工夫跟你磨叽!”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了!”红绫满口答应,擦了擦口水,一边忙不迭问道,“是不是现在小爷我就能看到王爷了?” 小侍卫一连送他三季卫生眼,然后没好气儿地道:“咱们最近行军,王爷没功夫洗脚!自然也用不着你上前伺候,所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跟在队伍后面!若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一律军法处置!横!” 小侍卫吩咐完了,便带着红绫到队伍的最后面去了,在路过木尧马车的时候,红绫无比哀怨地看着马车,心里面那叫一个气啊! 你说,今儿天气那么好,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王爷啊王爷,您老人家好歹打开窗帘晒晒太阳是吧旄! 哼哼哼! 居然竟然连个窗帘都不打开! 哼哼哼嵛! 更可恶的是连一丝缝都不留! 敢情你老人家这是坐月子呢?! 哼哼哼! 果然是年纪大了,思想就是有代沟…… 我说木尧啊,你大爷好歹打开窗帘先让小爷我看一眼,以解相思之苦啊! 我都内什么将近小半年没有到你了! 你好歹先让小爷我过过眼瘾不行啊?! 木尧,你就是故意的! 你肯定是故意的! 木尧,你这个傲娇的老男人! 红绫内心深处的马景涛一个劲儿地在嘶吼着,怒吼着…… 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队伍的最后面。ai悫鹉琻 马车内的木尧,心情很好地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闭着眼睛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 这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不错不错! 再来一杯! ~~~~~~~~~~~ 车队又行走了十日,然后到达了伊兰的京师西柔。 一到达京师西柔,木尧就开始闭门制作生死蛊,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他一定要在墨瞳死去的第十八天之前做好生死蛊。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木尧这才推开了房门,虽然一脸的疲惫憔悴,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对着早就等在门口的一大堆的人淡淡一笑:“生死蛊,做好了。” “啊!父王你真是太帅了!太好了!太好了!”墨司南激动得又蹦又跳,其他的人也都舒了口气,相互笑着恭贺着。 看来墨瞳这是有的救了。 这一天,正是墨瞳过世的第十八天。 叶青阳和张无言已经给墨瞳洗浴干净了,也按照木尧所要求的,一天前就开始朝身上涂了一些利于活血的药。 现在,所有人都紧张地跟着木尧来到了墨瞳的寝殿里面。 寝殿里面安静地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墨司南死死掐着墨御飞的手。 墨瞳一脸惨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分明就是一个死人。 他…… 真的还能起死回生? 墨司南是来自现代的人,相信科学,还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以前他是绝对不相信已经死了的人还会活过来的,但是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穿越了不是吗? 所以这世界上并没有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墨司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木尧的手,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心里面都是汗水。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只见,木尧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然后兑入叶青阳的血,还有一些药材,搅匀了之后,木尧把那些药水都喂进了墨瞳的口中,但是因为墨瞳的身体已经僵硬,不能下咽,所以木尧便用手按摩着墨瞳的喉结和食道,过了一会儿,那些药都缓缓地流进了墨瞳的身体。 木尧将墨瞳的身体翻过来,然取出银针,在墨瞳的周身大穴上面都扎了针,然后将墨瞳的手指尖和脚趾尖都给戳破了。 隔了一刻钟的时间,木尧取下银针,又将墨瞳翻了过来,又换了另外一种沾了药水的银针扎了进去。 又过了一刻钟,木尧给墨瞳起了针,然后让叶青阳小心地抱着,将墨瞳抱进事先准备好的浴桶里面。 墨瞳坐不稳,刚放进去就要歪倒,叶青阳瞧着着急,便就要进去抱着墨瞳,但是木尧却拦住了。 “这种药水极其厉害,常人是受不了的,他现在并无知觉,也无法呼吸,所以就算沉在水下也无事,就好像胎儿待在母体里面一样,等到他周身发红有了知觉,自然就会有反应,那便就大功告成了。” 一众人都乐得不行,虽然知道墨瞳肯定没事儿了,但是却还是不放心地都围在浴桶周围,一个个都等不及见到起死回生的墨瞳。 ~~~~~~~~~~~~ 谁想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一夜,从日薄西山,一直等到了月朗星稀。 墨司南困得趴在墨御飞的怀里面打瞌睡,到底又是揉了揉惺忪睡眼,用手支撑着下巴继续盯着浴桶看,在心里面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睡着,一定不能睡着。 “看,有水泡!冒水泡了!大家快看啊!”叶青阳忽然跳着叫了起来。 随着叶青阳这么一喊,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阵激动,赶紧都站起来跑到浴桶边上,果然见到有一些细小的水泡从底冒了上来,墨瞳的身体也变得粉嘟嘟的了。 木尧过去看了看,然后也松了口气:“现在,他开始有呼吸了,你们赶快把他捞上来!给他用清水洗浴一番,然后让他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早,他就能醒了!” 叶青阳赶紧把墨瞳抱了上来,放到了床上。 木尧又用银针扎了墨瞳几个穴道,然后迅速拔出,只见开始有鲜血顺着针眼流了出来,木尧满意地点点头,流出来的是活血。 木尧又查看了墨瞳的手指尖和脚趾尖,看着刚才自己戳破的小口,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一边解释道:“他身上之前所中的冰寒之毒,如今也都已经尽数排出去了,以后他的身体便也不会继续羸弱不堪了,只要好好保养身体,他一定会很健康的。” “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多谢王爷救了墨瞳一命!” 下一秒,叶青阳“噗通”一声跪倒了木尧的面前,叩头如捣蒜。 五大三粗的汉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泪流满面,所有人眼眶都是一阵发热,墨司南的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叶青阳呜呜地哭着,他真的承受了很多很多。 纠结了那么久。 担心了那么久。 痛苦了那么久。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 墨瞳,你能活着,这好。 这世间因为有你,我才会觉得无比绚丽多姿。 若是没了你,纵然是千般风情都再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墨瞳,谢谢你,谢谢你还能起死回生。 木尧赶紧扶起了叶青阳,一边诚挚道:“叶青阳,你快快起来!要知道救墨瞳的不是本王,而是你自己呀,纵然本王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若是没有你对墨瞳的一番痴心愿意份自己寿命给他,那么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你快快起来吧!” 墨司南看着心酸,走到床边看着粉嘟嘟的墨瞳,他就像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红彤彤的,不带一点儿的污垢尘埃,只见墨瞳的胸脯正在一上一下轻轻地起伏着…… 这个小墨瞳,他真的活了,真的重生了…… “墨瞳,”墨司南坐在墨瞳的身边轻轻抚着墨瞳的脸,喃喃道,“墨瞳,我真高兴,你还能活着,真好……” 一众人都有些唏嘘不已,木尧道:“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现在墨瞳也需要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再来看他吧!” 于是一众人都告辞了,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墨瞳和叶青阳。 叶青阳蹲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瞳,看着他红玉一般的耳朵,看着他英气的眉毛,光洁的额头,侧脸上可爱的绒毛,樱红的嘴唇,叶青阳将手指颤颤地覆在墨瞳的嘴唇上…… 是温热的。 不再是冰冷的。 不是在做梦,一起都是真的,活生生的墨瞳就在自己的面前。 叶青阳将墨瞳紧紧地抱在怀中,再一次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 第二日一早,墨司南和墨御飞刚刚起床,便就听到外面有什么争吵声,两人便赶紧穿了衣服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正背对着他们,正对着叶青阳指手画脚:“你、你这人真的是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在睡我的床啊?!呸呸呸,瞧你长得倒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谁想竟是这般龌龊下流,你你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叶青阳不怒反笑,对着那个少年傻乎乎地笑着。 叶青阳一直在笑着,一点儿都不生气。 真的,就是在笑,笑得很傻,很寒碜人。 但是却也很真实。 白衣少年显然是被叶青阳气得跳脚了,一个拳头毫不讲究一下子就挥在了叶青阳笑得正起劲儿的脸上,一边咬牙启齿地道:“你你你!你笑屁啊?!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有什么好笑的?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啊!你要是再笑,信不信小爷我……我灭了你?!你你你……你还笑?!太可恶了!” 叶青阳吃痛捂着腮帮,不敢再笑了。 墨瞳果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安静忧伤,现在活泼朝气。 这样的墨瞳,叶青阳更加喜欢了,但是却也不敢再笑了,生怕刺激到了墨瞳,但是叶青阳的眼睛里面却都是温和的笑意:“墨瞳,你弄疼我了……” “墨瞳?什么墨瞳?我叫墨瞳?”少年指着自己茫然地问。 “对啊,你是墨瞳!你就是墨瞳!”墨司南一脸惊喜地走到墨瞳的面前,双手不由分说地捧起了墨瞳的脸,仔细看着,“小子,别乱动,让老哥我好好看看你!” “你、你是我的……哥哥?”墨瞳一脸茫然,那双原本就十分干净澄澈的眼睛,现在更加的一尘不染,简直就是刚出生的孩子才能有的眼神。 “对啊,我是你的老哥哥,你自然是我的弟弟了啊,”墨司南简直爱死了墨瞳的那双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一把把墨瞳搂在了怀中,“墨瞳,你能好起来,真好!我真为你高兴!” 墨瞳能感觉到墨司南是真心疼自己的,而且墨瞳看着墨司南也觉得亲切,便老老实实趴在墨司南的怀中,他喜欢这个哥哥! 过了半晌,等墨司南好不容易放开了自己之后,墨瞳环视了一圈殿中陌生的人还有景致,然后迷茫地问墨司南:“哥哥,我自己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都不认得你们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墨司南拉着墨瞳的手,然后笑着对他说:“那是因为啊,墨瞳你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因为那场病十分厉害,险些都要了你的命,如今都已经大好了,但是你却都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但是墨瞳,不用担心,我们仍旧都在你的身边,还有墨瞳,你要记住一点,有时候,能忘记该忘记的其实也是一种福气,你说对吧?” 墨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蓦地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顿时一脸的愤怒指着叶青阳对墨司南叫道:“哥哥,这个男人,就是那一个!他昨晚上竟然和我同床共枕,而且、而且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一直在偷窥我,那眼神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最可恶的是,他竟然、竟然还还还……” 说到这里,墨瞳停住了,姣美的脸“刷”地就红了。 少年恼羞成怒的模样十分的明艳动人。 以前的墨瞳一身清冷,从来不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所有人心里面都在想着,墨瞳果然是脱胎换骨了,这样的墨瞳让人更加欢喜,就像墨司南说的那样,有时候能忘记该忘记的,其实是一种福气。 “墨瞳,你怎么……”叶青阳也在一般尴尬地搓着手。 他没想到墨瞳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发”自己的“罪行”。 咳咳。 这小子未免变得也太多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识趣地相视一笑,但是墨司南怎么会放过看好戏的机会? 墨司南赶紧问墨瞳:“墨瞳,他对你做了什么?墨瞳别怕,跟老哥说!老哥我一定为你打抱不平!” 墨御飞和木尧他们一个个都摇摇头无比同情地看着叶青阳,碰到墨司南,任谁都是没辙。 墨瞳红着脸低着头,磕磕巴巴地说:“他、他竟然亲了我一口……还一直死命抱、抱着我……一双手,要多不老实就有多不老实,在人家身上到处乱摸,竟然……竟然还摸人家……人家的……小鸟!咳咳!” 劲爆! 绝对劲爆啊! “呼哧!” 下一秒,墨司南忍不住大大地笑了。 “娘娘!你怎么一直问这个啊?!”叶青阳终于受不了了,墨司南明明显显就是故意的嘛! 墨瞳也是,你有必要说的这么详细吗?! 墨司南好不容易终于止住了笑,然后对墨瞳一本正经地说道:“墨瞳,叶青阳可不是外人,他可是你的夫君啊,墨瞳,你一定要记住了,他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对你使坏的人,他也是世界上最疼你的人,所以以后不管是他对你再……动手动脚……咳咳……反正只要是在床上干的事儿,嘿嘿,你小子都要记住他是你的男人,不许你记恨的,知道吗?哪有对自己夫君大呼小叫还拳脚相加的,你说对不对?” 墨瞳的脸一瞬之间又红了几分,羞涩地瞥了一眼叶青阳又看了看墨司南:“哥哥,哥哥,我我我……我怎么……” “好了,老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墨瞳,你要是信得过老哥我的话,便就要一定记得老哥我今时今日对你讲的话,叶青阳啊,他是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人,咱们大家的眼睛可是雪亮,墨瞳,叶青阳对你的好甭说是老哥我了,咱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子,这样的一个极品好男人,你要懂得珍惜啊,知道吗?”墨司南点了点墨瞳的鼻子,然后拉起墨瞳的手走到了叶青阳的面前。 “娘娘?”叶青阳不知所措地看着墨司南。 墨司南一字一句认真地对叶青阳说:“叶青阳,本宫知道你肯定会好好照顾墨瞳的,所以把墨瞳交给你,本宫很放心。” 说完,墨司南将墨瞳的手交到叶青阳的手中。 墨瞳脸上蓦地一红,自是羞涩得不得了,看了一眼叶青阳,小手有些颤颤的,但是还是将手放在了叶青阳的手中,眼睛晶晶亮亮的,像两颗绝美的明珠。 叶青阳鼻子一阵酸楚,又是激动又是感恩,感激地跪在了墨司南的面前,叩头道:“请皇后娘娘放心,小的必定会好好照顾墨瞳公子!绝对不会怠慢了墨瞳公子!请皇后娘娘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都快起来吧!”墨司南将他们扶起来,然后又转头问木尧,“父王,不知墨瞳此后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木尧道:“墨瞳公子的病,如今大都已经痊愈了,只是如果能到南方气候温和的地方调养便是最好,毕竟他曾经受了极重的冰寒,现在体内冰寒虽然已经尽去,但是却也需要多加保养得好。” 墨司南忖思了一会儿,然后对墨御飞笑说:“万岁爷长久不让李四回京,只怕李四心中会埋怨万岁爷了呢。” 墨御飞一怔,随即笑道:“南南若是不提,朕当真疏忽了。” 然后墨御飞朗声道:“墨瞳、叶青阳听旨!” 叶青阳拉着墨瞳赶紧跪下:“属下听旨!” 墨御飞道:“墨瞳乃朕与皇后之亲弟,凤池之皇族,尊贵天成,且如今已然年过十五,已到受封之年,遂朕册封墨瞳为与君侯,凤池一等王侯,另将与君山化为与君侯之属地,山中宫殿一同赐予与君侯。” “叶青阳,忠心事主,文武兼修,乃凤池栋梁之才,朕心甚慰,遂,封叶青阳为凤池南方军队总调度兼镇南大将军,常年驻扎南方,与君侯伴之。” “微臣领旨谢恩!”叶青阳和墨瞳领旨谢恩。 墨司南冲墨御飞比了个大拇指,小墨鱼,你真的太帅了! 不愧是我墨司南看上的男人! ~~~~~~~~~~~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行在伊兰呆了十天,将伊兰一干政事都处理完毕之后,墨司南和墨御飞便和木尧一等人辞行了,伊兰以后的政事暂时就交给了木尧打理。 这一阵子真的忙死了,墨司南头一回儿觉得自己的劲儿有些不够使的了,真的有些累,想回凤池去。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 帝后大婚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6000+) 这一阵子真的忙死了,墨司南头一回儿觉得自己的劲儿有些不够使的了,真的有些累,想回凤池去。ai悫鹉琻 那里是自己的家啊,是自己和墨御飞最牵挂的地方。 但是墨御飞和墨司南却特意从洛城走了一圈,因为墨司南要去拜祭先皇和先后。 墨司南的心情一直郁郁寡欢的,因为前几日莫问之派人回来禀告,说找遍了阳明山,但是木川和馥雅仍旧是尸骨全无,只剩下被炸成了碎片的服饰。 墨司南只好为木川和馥雅在先皇和先后的慕旁边,替他们修建了一座衣冠冢旄。 哥哥,我是多么的想你啊。 哥哥,你在天国还好吗? 另外,铁宁部落的百余个名炼铁好手也都奉命一直在洛城候着墨司南的到来,墨司南趁机又与他们探讨了很多炼铁的方法,自然,他们都觉得受益匪浅,到底墨司南的办法必定是超时代的先进呀,于是他们便就赶紧回去,准备实施墨司南提出的方法去了嵛。 因为特别怀念木川的缘故,也是为了多和伊兰士兵百姓接触的缘故,墨司南又在洛城待了小半年,墨御飞自然一直都陪在墨司南的身边,凤池那边的政事一直由霍霆锋主持,倒也不曾出过什么大的岔子。 ~~~~~~~~~~ 在回凤池的途中,墨御飞为了逗墨司南开心,便一直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只要一看到墨司南皱眉头,墨御飞就心疼的难受,但是却也无法,木川和馥雅只怕以后都是墨司南的一块心病了。 不行,一定要想个好一点的办法,让南南重新展颜欢笑。 墨御飞心中暗暗地想,忽然就想起了上一次在洛城,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和墨司南跳的那支叫做所谓“华尔兹”的舞蹈,记得那时候,墨司南笑得特别开心,甚至还想着重新和自己举行一次婚礼…… 嗯,就这样定了。 墨御飞看着怀中正午睡的墨司南,露出一个极其温柔地笑来。 ~~~~~~~~~~ 在墨御飞一行路过洛城的那片松林的时候,墨御飞看着窗外的松林,然后对墨司南说:“南南,你瞧着松木一棵棵至少都是几十年的树龄,其中也不乏几百年的参天古树,更奇的是,难得面积这样大,这片林子北到南,足足占了伊兰十分之一的国土,当真是宝贝,朕来的时候就想,若是将这些松木用来造船那就太好了,以后千索河上,咱们凤池就再也不惧轩辕了,现在你是伊兰女皇,自然就更加好办了。” “墨御飞你倒是会算计,当时就开始惦记人家伊兰的宝贝了,哼!当真是老油条!老政客!”墨司南斜睨了一眼墨御飞,也看了看外面的松树,过了一会儿,墨司南不禁也感慨道,“这松木确实是难得的好材料,若是用于一般建筑还行,但是用于军事却是万万不可。” 墨御飞一怔:“为何不可?难不成这样多的树就这样白白放着浪费吗?” 墨司南道:“墨御飞啊墨御飞,你满脑子都是算计,竟连一点常识都没有!拜托!松木可是易燃的,若是行军途中被敌人用火点燃,那么咱们可就注定要一败涂地的了。” 墨御飞想了一会,又看了看窗外的松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墨司南心思一动,笑道:“倒也未必,说不定以后会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 两个月之后,八月。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对人马经过了这么些天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凤池京师,天宁。 霍霆锋已经早早地率军到天阳的郊外迎驾了,远远地看到了墨御飞的车队,霍霆锋大喜,赶紧的策马迎了上去。 霍霆锋下马叩拜道:“末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霍霆锋身后的士兵也都跟着赶紧乌压压地跪下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御飞和墨司南走出马车,对着士兵笑道:“都起来吧!” “谢万岁爷!谢皇后娘娘!” 一个个士兵都精神抖擞的,胸脯挺得老高,格外有气势,自然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墨司南已经成为伊兰国君的消息,而且还逼得方逸宁丢了玄同的半壁江山! 这可是他们凤池子民的骄傲! 自从千索河战役之后,凤池便一跃而起成为能和轩辕抗衡的强国,现在凤池伊兰合为一体,更是世上首屈一指的大国,而如今那个苟延残喘的玄同根本没有威胁,现在只有一个轩辕才能勉勉强强算作凤池的对手,再说那南沙过又远在海上,自然不足对凤池构成什么威胁,所以作为凤池的士兵,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尤其现在还能亲自迎接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霍霆锋笑着迎上前,一边喜道:“自从得知娘娘被木川掳走之后,末将心中便一直为娘娘忧心,若不是京师不能无人阵守,末将必定会跟着皇上一同去解救娘娘的,谁想这事情却突然峰回路转,如今天下皆知伊兰凤池成为一体,而且皇后娘娘还一举成为伊兰的万岁爷,同时又坐拥了玄同的半壁江山,皇后娘娘实乃凤池的福星啊,末将和凤池百姓听说了消息之后,无不欢欣鼓舞啊,日夜都翘首盼着皇上与皇后娘娘早日回凤池啊,末将恭喜皇后娘娘!恭喜皇上!” 所有的士兵也都跟着霍霆锋欢呼起来:“小的们恭喜皇后娘娘!恭喜皇上!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霍霆锋,多日不见,你嘴巴倒越发甜了,呵呵。”墨御飞笑道,“吩咐下去,全军上下都有赏赐!” “多谢万岁爷!多谢皇后娘娘!”所有的士兵再一次欢呼起来。 ~~~~~~~ 一行队伍进了天阳城,墨御飞和墨司南这才发现,这城里面比刚才郊外还要热闹十倍不止,那可真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只见所有城中的百姓都欢欢喜喜地等在街道的两旁,一个个脸上都是激动地笑容,目光都聚集在城门口,一见到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马车驶进城门,一个个纷纷跪倒在地,叩拜不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的们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京师!” …… 墨御飞和墨司南显然都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了,而且霍霆锋事先也没有跟他们说,两人赶紧走出来,站在马车车头,对着路两边跪拜的百姓挥手致意:“大家都平身吧!都快点平身!” “谢万岁爷!谢皇后娘娘!” 蓦地,许多换上盛装的百姓开始舞狮舞龙,鞭炮齐鸣,那狮子和龙一个个都格外的活泼生动,火红的颜色,很讨喜。 墨司南越看越是喜欢,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过过纯洁了,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终于回家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看着很高兴,车队便停下来了,等到那舞狮和舞龙都舞完了,墨司南忍不住拍手叫好,墨司南轻轻地对墨御飞说:“墨御飞,能回到凤池,真好,感觉到底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里外外可处处透着亲切劲儿。” 墨御飞笑着说:“那是啊,南南,这是咱们的家。” “对啊,这里是咱们的家。”墨司南满足地笑了。 路两边的百姓一直跟在马车后面走着,一直将墨御飞和墨司南送进了皇宫这才散开。 ~~~~~~~~~ 小格子他们早已经为墨御飞和墨司南收拾好了宫殿,自然不再是以前的宗人府,而是皇后和皇上的正殿。 墨司南一进入皇宫就像是一只欢乐小鸟儿一般,欢欢喜喜的,拉着墨御飞一起这边走走,那边瞧瞧的,哪里还有半点九五天子、君临天下的模样? 墨御飞自然也很高兴,陪着墨司南将大半个皇宫都逛了一遍,第一次离开皇宫这么久,能够再一次回来,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很高兴。 走到夏凉池的时候,墨司南忽然停下了脚,看着龙飞凤舞的“夏凉池”三个大字,墨司南怔怔地出神。 往事一幕幕浮上了脑海,恍惚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似的,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 “墨御飞,那个时候,你真傻,竟然在三九天跳进寒冰池里面,难道你就不怕冻出个什么毛病啊?”墨司南转过头对墨御飞说,语气柔柔软软得像一块棉花糖,“墨御飞,你对我真好,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墨御飞拉起墨司南的手,微笑着说道:“南南,难道你那个时候不傻吗?那个时候,你是第一次,明明怕得要死,但是却还是赶来了,还骗朕说你没事儿了,第二天朕才知道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必定是疼死了吧?” “南南,朕若是知道,那一次一定不会那么急着要你的,朕宁愿在这寒冰池里面泡上三天三夜……” “墨御飞,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 下一秒,墨司南忽然踮起脚尖,吻住了墨御飞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带笑的眼,心中一甜。 霍霆锋他们一见到这种情况,赶紧带着小格子他们几个退下了。 墨御飞抱住了墨司南,大手搂着墨司南的肩膀,温柔地吻着墨司南樱红的嘴唇,这个表面坏坏的精灵古怪、但是骨子里面却是傻傻爱着自己的小野猫,如何让他不爱呢? 悠长绵延的吻好半天,才结束。 墨御飞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墨司南,两人口中的银丝扯了老长,很是暧昧。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起羞得转开了脸,心里面都痒痒的,甜甜的。 其实最离谱、最羞人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反倒这个时候,却还是止不住心脏“噗通噗通”地小鹿乱撞。 这种感觉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明白。 墨御飞的手忽然轻轻握住了墨司南:“南南,朕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是什么?墨御飞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份心思?”墨司南开心地问。 “跟着朕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墨御飞狡黠地笑了笑,拉着墨司南朝寝宫走去。 ~~~~~~~~~ 寝宫里面的人都已经被支开了,硕大的寝宫里面就只剩下了墨司南和墨御飞,墨司南抿了抿唇,好奇地问:“墨御飞,到底是什么啊?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墨御飞笑着说:“南南,你先闭上眼睛。” 还要闭上眼睛,这个大男人搞什么飞机啊?墨司南在心里面嘀咕了两句,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墨司南听到墨御飞的声音—— “南南,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 墨司南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只用纯金打造的精致华美的龙凤呈祥的戒指就正摆在自己的面前,龙与凤制作的都十分的栩栩如生,龙的每一片鳞片都不曾有什么瑕疵,一片一片闪着金光,十分威风,凤凰的羽毛更是巧夺天工,龙与凤正交颈相拥,柔和中透着尊贵大气,外围镶嵌着一圈红宝石,极其华贵大气。 墨司南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御飞手中的这枚戒指。 真的很美很美。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带过戒指,即便是他从前身为凤池的皇后,但是墨司南也从来没有戴过戒指。 墨司南一直坚信着戒指是爱人之间信守一生的承诺,所以戒指是必须由爱人为彼此戴上的。 所以,一直以来,墨司南不是没有遗憾。 但是,此时此刻,墨御飞就拿着这枚世界上最美丽的戒指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双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就那样温柔地看着自己。 “南南,再嫁给朕一次好吗?”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墨司南一怔,呆呆地说:“墨御飞,你……你还都记得?” 那一日,在洛城,自己和墨御飞当着洛城那么多的士兵面前翩翩起舞。 那一次是墨御飞生平第一次跳舞,若不是当时带着人皮面具,墨御飞才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扭又跳的呢。 那一次,也是墨司南第一次和心爱的人跳华尔兹。 墨御飞很害羞动作也很笨拙,墨司南耐心地教着他。 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旋,每一次眼神交汇,都是浓浓的爱意。 那个时候,墨司南说,墨御飞,等回到凤池,我们再成一次亲好吗? …… 墨御飞柔声道:“南南,我不骗你,我从前真的不爱你,但是自从两年前,你起死回生之后,我才真真正正地爱上你,南南,我知道你一定很怪我,很委屈,但是南南,我不能昧着良心说那些话,但是南南也请你相信,自从爱上你之后,我的心中、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墨司南一人而已。” “墨司南,对于别人来说,我墨御飞是凤池的九五天子,但是对于你而言,我就只是一个寻常男人,一个寻常深爱妻子的丈夫,南南,谢谢你让我爱上你,也谢谢你能我这个机会。” “南南,我对你的每一个承诺,我都记得,也都会做到,南南,我很爱你,你是我命定的这一世的伴侣,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和你一样,不想留有遗憾,所以南南,再嫁给我一次好吗?”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雄心勃勃的三皇子,你也不再是那个委曲求全的太子殿下,南南,我们就像一对寻常恩爱的情人那样,只是为了那颗、为彼此跳动的心,为了那种白头偕老的信念,咱们再成一次亲,好吗?” “墨御飞……”墨司南的眼眶都湿润了,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感动。 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字一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面去了。 …… “呜呜呜,好感人!” “哇!皇上老大这么煽情!” “拜托!咱们老大那是基情澎湃好不好!” “你们两个闭嘴啦!小格子不许哭了!被发现就死定了!” …… 墨司南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帷幔后面一阵唏嘘声。 墨司南猛地就甩开了墨御飞的手—— “谁?谁在那里?!” 过了三秒种之后,赵一、钱二、孙三,还有柳上桑、张无言、霍霆锋、小格子七个人,一个个满脸赔笑地从帷幔后面爬了出来,对着墨御飞和墨司南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 “咳咳咳!万岁爷,皇后娘娘,你我们就是路过,嘿嘿,嘿嘿,路过,你们接着忙啊,就当咱们几个是浮云……” 靠之! 有你们这样没有眼力劲儿的浮云吗?! 合着你们偷看就偷看,干嘛要发出声音啊?!! 做浮云就不能敬业一点吗?! 墨御飞气得要死,自己酝酿已久的求婚啊! 眼见着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求婚行动就要大功告成了,却被这几个偷听狂给搅和了! 墨御飞冷着脸将他们几个扫视一圈,心里的愤怒生气都写在了脸上,直看得霍霆锋他们七个人那叫一个瑟瑟发抖,简直就是“小白菜,地里黄,三岁半,没了娘”那啥的翻版。 墨御飞走到他们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将几人又看了一遍,然后冷声道:“哼,看来你们都挺闲的啊,要不然朕再给你指派点任务去?赵一……” 赵一赶紧地点头哈腰赔笑道:“咳咳,万岁爷,末将还要去和杜大人商讨一下减税之事,就不打扰了。” “钱二……” 钱二感激双手给墨御飞作揖:“咳咳,万岁爷,属下也得去宫外的各个据点走走,也不便久留了。” “孙三……” 孙三眼睛咕噜一转:“咳咳,万岁爷,末将还要去交接手上的三万大军,这可是大事儿,事不宜迟哈,现在属下就得走。” “霍霆锋……” 霍霆锋瞪眼想了半天,然后不好意思挠挠头:“咳咳,万岁爷,内什么……到了末将巡视皇宫的时间了,今日巡视皇宫的侍卫请假了,所以……所以末将觉得亲自巡视。” “张无言……” 张无言指着外面的大晴天,淡定自若:“咳咳,万岁爷,今儿太阳不错,微臣要赶回太医院去晒晒药草……” “柳上桑……” 柳上桑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咳咳,万岁爷,微臣手上还有些文案没有完成,所以……咳咳……” “小格子……” “呜呜呜呜,万岁爷,您就让奴才接着看下去吧,奴才的好想看啊!再说了,奴才今儿的活都已经干完了,该擦的桌子,该扫的地,一样不落,万岁爷您要是不信,请亲自检查验收,”小格子抹着眼泪继续抽抽搭搭,“还有啊就是,小格子最大的任务就是跟着皇后娘娘伺候,所以小格子站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 帝后大婚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2(6000+) 小格子抹着眼泪继续抽抽搭搭,“还有啊就是,小格子最大的任务就是跟着皇后娘娘伺候,所以小格子站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ai悫鹉琻” 这时候,刚刚才走出大殿的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柳上桑、张无言他们六个,一听到小格子这么开口…… 下一秒,六个大男人同时回眸一笑百媚生,对着墨御飞嘟着嘴巴娇滴滴地说—— “万岁爷,您就让属下接着看下去呗,属下真的好想看啊!” …旄… ⊙﹏⊙b汗!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那叫一个恶寒啊! 设想一下,六个长相各有千秋的大男人,同时对你撒娇发嗲,那是多么的天雷滚滚啊崴! 若是单单柳上桑和张无言那样的白面小生那还就勉勉强强过得去了,偏偏还有一脸大胡子的霍霆锋! oh,dygaga!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墨司南硬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尖叫,使劲儿地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却再怎么努力也压抑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再一看身边的墨御飞,那表情,那动作,绝对叫一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不出意料,天子大人石化了。 过了好半天,墨御飞童鞋才从石化状态走出来,咬牙切齿地刚要脱下靴子去砸霍霆锋他们几个妖孽,但是却被墨司南给拦住了。 “南南,别拦着朕,让朕砸死他们一个个妖孽!看朕不把他们几个给砸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要是传出去,朕手下一个个都是娘娘腔,就连堂堂霍大将军也会捏兰花指,那么朕的脸可丢尽了!凤池的面子里子也肯定被丢尽了!”墨御飞一边挣脱墨司南的手,一边作势要去脱靴子,一边,墨御飞又咬牙切齿地瞪着霍霆锋他们,“行啊!你们几个够行啊,道行够深啊,隐藏得挺深,都是拜在哪个师父门下的?李莲英?魏忠贤?还是苏培盛?啊?!……” 墨司南一把抓住墨御飞的手,然后好整以暇地说:“墨御飞,这次就算了,留着他们几个也好给咱们做个见证,你说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嘛嘛?!!!” 墨御飞心里憋火,还是想打人,但是一见墨司南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楚楚动人的模样,也就忍住了。 当下,墨御飞虽然别扭地要死,但还是瞪着霍霆锋他们几个:“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抓紧进来站好了!难道一定要让朕将你们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才能明白?!” 霍霆锋几个人笑嘻嘻地赶紧都走了进来,他们几个一字站开,刚要开口谢恩,墨司南和墨御飞两人同时用手指着他们,对他们大声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老子? 老子? 几个人鼓着嘴巴,把要说话硬生生咽肚子里去了。 几个人纷纷相视,用眼神交流:玩谁也和皇后娘娘真是越来越…… 近墨者黑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相视一笑,两人三击掌,然后指着对方,纷纷道:“够意思!有默契!自家人!” 墨司南笑完之后,突然对着墨御飞翻着白眼,傲气十足地对墨御飞道:“墨御飞,把你刚才说得那些子肉麻的话,再跟本宫讲一遍!被他们几个给搅和的,本宫都忘了。” 墨御飞看了一圈大殿里面七个看好戏的家伙,心里面那叫一个别扭啊,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墨司南说:“内个……南南,朕竟然都已经说过一遍了,你刚才听着不是也很感动的吗?嘿嘿,你看是不是……咳咳……” 墨司南冷哼一声,将那枚龙凤戒指一下子就丢在墨御飞的手里面,然后冷声道:“看来万岁爷还是没有诚意,既是如此,那么这枚戒指,还请万岁爷另觅主人吧,反正老子不要了!老子也不住这皇宫了!老子现在就启程赶回伊兰去!老子” 说完,墨司南拍拍手,抬腿就要走人,墨御飞一看不得了,赶紧拦在了墨司南的面前,然后嬉皮笑脸地说:“说!说!朕也没说不说啊!只要南南想听,让朕说一天都行,呵呵呵,南南,你先坐下来歇歇。” “这还差不多。”墨司南勾了勾嘴又回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墨御飞,“墨御飞,你他娘的倒是说啊!” 墨御飞冷眼扫视了霍霆锋他们一圈—— 哼哼。 你们几个说要是有胆子听,朕就让谁去洗三年的马桶! 不,是洗十年的! 在墨御飞的淫威下,霍霆锋他们几个不得不捂上了耳朵。 但是,不幸的是,墨司南的眼神也猛地射了过来—— 你们谁个要是敢捂上耳朵的,本宫就不仅让他去洗马桶! 本宫还要他一边洗马桶一边用膳! 于是,霍霆锋他们几个又赶紧放下了手—— 皇上狠,皇后娘娘更不是吃素的啊! 为什么倒霉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人畜无害的良民啊?! 呜呜! ~~~~(>0<)~~~~ 靠之! 想跟老子斗狠,小子,你还嫩了点! 墨司南对着墨御飞一阵得意的笑,直笑得墨御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墨司南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拍了拍墨御飞表情僵硬的脸,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小墨鱼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老是用一张便秘的脸看着老子,会影响老子的食欲的,再说了啊,老子也不是一个整天没事儿干的主儿,老子的时间那叫一个宝贵,可谓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子可没功夫一直跟你在这耗着比谁更会瞪眼,比谁更加沉默是金,小墨鱼,你要是再不说话,那么老子可就只好拍拍屁股走人了啊,只是一点,小墨鱼,你要记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啊,所以啊,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哈。” 墨御飞咬牙启齿地对墨司南说:“皇后娘娘,耽误你宝贵时间是朕的不是,为此朕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是朕还是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朕吗?” “拜托!墨御飞,你有点诚意好不好?瞧你那语气!瞧你那态度!再瞧瞧你那表情!”墨司南看着墨御飞双眼冒火地吼着,“刚说你是一副便秘的脸,现在就换成害痔疮的脸了!敢情你求个婚就跟得了痔疮似的啊?!” 可怜见的天子大人啊! 呜呜! 张无言几个要笑不能笑地憋得内出血。 霍霆锋却十分不解地挠挠头,然后大为不解地问身边的张无言:“张太医,痔疮是个什么疑难杂症?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不如你给我普及一下医学常识?” “霍将军有所不知,痔疮啊,就是……” 张无言刚要解释清楚,墨司南和墨御飞同时对他狮子吼:“闭嘴!” 张无言直吓得当场小心脏受不了,一脑袋钻进霍霆锋的怀里了。 ⊙﹏⊙b汗! “墨司南!!!”墨御飞痛苦地继续狮子吼,堂堂凤池九五天子、墨御飞童鞋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崩溃,崩溃,还是崩溃。 霍霆锋他们一个个看得惊心,合着他们优雅淡定的天子大人也有这么咬牙切齿、崩溃无语的时候? 呃呃呃,皇后娘娘你不要太厉害了哦!! “墨御飞,本宫可没有跟你说笑啊,本宫可是典型的事业型型男,说日理万机那也是绝对不夸张,所以本宫的时间啊,的确很宝贵,还有着数不完的天下大事儿等着老子我去处理呢,所以墨御飞,你尽管在这边发癫,老子我就不奉陪了,”墨司南优哉游哉地说着,然后又无比优雅地喝了口茶,一边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小格子,“对了小格子,本宫听说刘不换又发明了一种梅花酥糖,据说十分香脆酥滑,入口即化,咱们要不要去尝尝?” 汗哒哒,这就是皇后娘娘口中的天下大事?! o(╯□╰)o! 娘娘啊,你也太暴露自己性格了吧?! 小格子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墨御飞,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墨司南说:“是,奴才就陪着娘娘过去,刘御厨知道娘娘回宫,一早就做好了很多糕点,等着娘娘过去品尝呢。” 墨司南笑着点点头:“嗯,看来就属刘不换最懂事儿,本宫这就过去,摆驾御膳房!” “是!娘娘这边请!”小格子躬身对墨司南伸出了手。 墨司南瞥了一眼一脸乌青的墨御飞,站了起来,正要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放到小格子的手上…… 这是迟那时快,墨御飞一巴掌打开了小格子的手,然后墨御飞死乞白赖地拉住了墨司南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司南:“南南,嫁给朕……” 我忍,我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哼哼哼,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沐浴就寝,房中就剩下你跟朕的时候…… 哼哼哼! 墨司南,朕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墨司南,你就擎好了吧! 哼哼哼,墨御飞在心里面一阵冷笑。 “跪下。”墨司南指了指墨御飞的膝盖,大喇喇地说。 ⊙﹏⊙b汗! 娘娘,你这么傲娇,你爸妈知道吗?! 下一秒,墨御飞绝对的张口结舌:“跪下?为什么?!朕为什么要下跪?!!!” 不光墨御飞玄幻了,大殿里面所有的人都玄幻了。 皇后娘娘竟然让皇上下跪? 这可太不得了了! 皇后娘娘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墨司南慢条斯理继续补充道:“墨御飞,你要真想表示你的诚意的话,那么就请你跪下,然后再跟本宫求婚,那样才能显得你有诚意啊!” “难道朕还不够诚意吗?墨司南,你欺人太甚!”墨御飞抓狂了,对着墨司南痛苦地发问,然后又转过身,对着霍霆锋他们痛苦地发问,“你们说,朕到底有没有诚意?!” “有诚意,有诚意,万岁爷对娘娘的诚意就像是千索河之水滔滔不绝!”张无言最先站起来拍马屁,不,是拍龙屁。 墨司南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张大人,你真的觉得皇上对本宫的诚意如千索河之水滔滔不绝?” “是啊,是啊!千索河可是世间最大的河!”张无言一边回答着,一对讨好地看着墨御飞。 同时,墨御飞也朝他赞许地点点头,小子,一会儿少不了你的好处! 墨司南继续不太眼皮:“但是,千索河距离京师少说也有三千里啊,呵呵,所以啊即便千索河再怎么滔滔不不绝,管他墨御飞什么鸟事儿?!看来,张太医也和本宫觉得皇上没有诚意啊。” “张无言!”下一秒,墨御飞走到柳上桑面前咬牙切齿地对柳上桑吼道,“张无言听旨,从今日起,宫中的所有动物,不管是马儿猫儿狗儿猪儿鱼儿鸟儿,还是老虎狮子老鼠蝎子蟑螂臭虫,但凡是生了病的,便就都全权交由张无言医治!” “万岁爷,呜呜……”张无言童鞋抽抽搭搭,心中那个悔恨啊! 这叫什么事儿啊! 拍龙屁,结果拍在了龙眼上! “南南,你为什么认为一定要跪下求婚才有诚意呢?”忍着一肚子的委屈,墨御飞好脾气地问墨司南。 “不是我这么认为,而是书上面都是这么写的。”墨司南也很好脾气地回答。 墨御飞捏紧了拳头:“都是哪些人写的书?!” 墨司南用手指比划着:“比如,琼瑶啊,席绢啊,张小娴啊,亦舒啊,明晓溪啊,还有……对,还有猫的回忆之城啊,等等等等。” 墨御飞咬牙切齿地说:“朕这就下旨将他们都给阉了!” “不好意思,人家可都是女的,皇上大人你就不要为难侍卫大哥啊,到时候你让人家怎么去执行命令啊?真是的,”墨司南无所谓地说,然后又看了墨御飞一眼,“喂喂喂,我说小墨鱼,你到底跪不跪?老子我这可是最后一次问你了。” 墨御飞咬了咬牙,万分悲壮地跪在了墨司南的面前,殿中的其他七个人,嘴巴都张得老大! 墨司南目测一下,不仅可以塞得下鸡蛋,就连鹅蛋都没有问题。 墨御飞捧着那枚龙凤戒指对墨司南说:“南南,你愿意嫁给朕吗?” “这个嘛……”墨司南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挑三拣四地看着墨御飞,一边用手扒拉着墨御飞的的脸,一边嫌弃地说,“墨御飞,一直没注意,原来你竟然都长皱纹了,啧啧啧,以前还没有发现,你皮肤竟然这么黑,简直就是黝黑,还有啊,你看你的嘴巴细看的话,竟然长得这么大,嘴唇还长得这么厚,啧啧啧,你说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凤池小姑娘喜欢呢?啧啧啧,还真是不可思议啊,难不成凤池小姑娘的审美集体瘫痪了不成?啧啧啧……” 霍霆锋他们几个继续玄幻,他们最尊崇最爱戴的天子大人啊,今天竟然被人华丽丽地嫌弃了。 ⊙﹏⊙b汗! 墨御飞现在不仅觉得咬牙切齿了,更加觉得是五雷轰顶了…… “……但是墨御飞,即便即便你这么差劲,那么丑,但是老子还是喜欢你,还是愿意和你走上红地毯的哈,还是想着跟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不离不弃。” “还有就是……墨御飞,我爱你。” 下一秒,墨司南的水润的唇,毫不客气地就印在了墨御飞傻愣愣的脸上。 “傻瓜!嘿嘿!墨御飞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哈哈哈!”墨司南点着墨御飞的鼻子笑道,“墨御飞,你都不知道,你这幅小呆瓜的表情有多可爱!哈哈!太好笑了!” 墨御飞的嘴唇蓦地擒住了墨司南的唇! 这个让自己又气又爱的小野猫! ~~~~~~~~~~~~~ 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婚礼定在十月份,墨御飞本来是想着趁热打铁,早点把墨御飞给哄进洞房的,但是墨司南却坚持说要过断时间,还非说审美十月办喜事儿,是十全十美的一丝。 墨司南的歪理学说一向很多,最后,墨御飞也就只好答应了。 但是墨司南说出来的原因还有一个,却让墨御飞郁闷了n久,墨司南说因为他还要亲自给墨御飞还有自己设计婚礼的礼服,而且给墨御飞设计的浑身,保证是古往今来、全宇宙无敌美! 墨御飞,就更加郁闷了,婚纱是个什么东东? 墨司南却笑而不答,让他拭目以待。 ⊙﹏⊙b汗! 墨司南童鞋专注腹黑n年啊! ~~~~~~~~~ 九月初的天宁,金秋正爽,硕果累累。 这一天,墨御飞和墨司南忙里偷闲,换上便装到郊区的田里面走了一圈。 墨司南在千索河中了断肠食神草的时候,昏昏迷迷的时候曾经对墨御飞说过,说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想跟着墨御飞到处走走,看看他设计的水车到底好不好用,这些墨御飞都记在了心底,但是如今自然不是春暖花开,但却是比春暖花开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收获的季节啊! 这一日,墨司南和墨御飞穿着便装,和上一次冬至出宫的时候一样,这两人仍旧是骑着马出去的,墨司南和墨御飞仍旧是大哥小弟的称呼着,只有赵一钱二孙三他们三个人跟着,他们两个都并不喜欢带很多人出宫,再说了墨司南现在的武功不俗,更有暗夜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所以墨御飞也放心了很多。 墨司南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用梅花鹿的皮制作的靴子,靴子上面用金丝绣着花纹,虽然花纹绣的不是很精巧,但是却也能勉勉强强认得出上面绣的是一对鸳鸯…… 咳咳! 还是两只公的鸳鸯! o(╯□╰)o! 看上去不过是寻常的一双靴子,但是这却是墨司南最宝贝的一双靴子了。 那是墨御飞亲手为他制作的。 那梅花鹿的皮也是从墨御飞在伊兰的时候亲手猎到的梅花鹿上面剥下来的。 墨御飞早就想给墨司南做双鞋子了,为此墨御飞跟着宫中的师傅学了好一阵子呢,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 等墨御飞不太好意地把这双靴子送到墨司南的面前的时候,墨司南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抱着那双靴子直哭得昏天暗地,都把墨御飞吓了一跳,又是哄又是说的,最后知道墨司南是感动的,这才松了口气。 墨司南真的很感动,这是自己的男人一针一线为自己做的,而且自己的男人还是堂堂的凤池天子,但是他爱自己,像寻常的丈夫疼爱自己妻子一样。 很温暖,很贴心,墨司南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哈~咱们明天见o(n0n)o哈!ps:罪妃的更新再次退后~兄弟完结后哈~厚脸皮的某猫飘走~】 帝后大婚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3(6000+) 墨司南真的很感动,这是自己的男人一针一线为自己做的,而且自己的男人还是堂堂的凤池天子,但是他爱自己,像寻常的丈夫疼爱自己妻子一样。ai悫鹉琻 很温暖,很贴心,墨司南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了。 从那以后,墨司南每天都要穿一会儿那双靴子,即便现在的天儿还很热,实在不适合穿那双靴子,但是墨司南还是舍不得将那靴子收起来,即便一天下来捂出了一脚子的臭汗,但墨司南第二天还是巴巴地又穿上了,每每这时候最倒霉的就属小格子了,一到晚上就要闻着臭味给墨司南保养这双珍贵的靴子。 不过最郁闷的当属墨御飞了,瞧着墨司南天天欢天喜地地穿着这双靴子,他那叫一个郁闷啊,不知道内情的,还当他们凤池穷得叮当响,以至于堂堂皇后娘娘都没得鞋换呢! 所以皇上老大,觉得以后要抓紧学习手艺,争取多给皇后娘娘多做几双鞋子,换着穿旄。 只是n天后的一早,墨司南又喜滋滋地穿上了那双靴子…… “咳咳,南南……要不然今天咱换双鞋?”天子大人一下早朝回到寝殿,就看见正心清气爽地穿靴子的时候,顿时那叫一个晕。 “不不不!老子就要穿这双!就要这双!哈哈!墨御飞,你都知道老子有多喜欢这双鞋!不把它穿坏老子是绝对不打算换鞋的!嵛” 墨御飞华丽丽地默了…… “所以南南,你一喜欢什么,就非要一口气儿把用到报废吗?” “那当然!”皇后凉凉怎么瞧怎么喜欢这双鞋。 下一秒,皇上老大那叫一个恶心死人不偿命:“南南,记得昨晚上,你还说你特别喜欢朕家的兄弟,咳咳咳,要不然,你现在就试试能不能把朕的兄弟给用报废了,朕恨得好期待……啊!南南!你又家庭暴力!还打那里!” “哼哼哼!老子觉得这样报废比较快!” “南南!你坏!” …… 墨司南不再理泪眼汪汪的皇上老大,像只欢脱的小野猫似的一溜烟跑出去,然后到处跟人家炫耀:“看得到了吧?这是天子大人送给本宫的靴子,是不是很漂亮啊?” 合着现在凤池皇宫大到霍霆锋赵一钱二他们,小到守宫门的侍卫御膳房烧火的小厮,都知道万岁爷送了一双……咳咳……普普通通还有点难看的靴子给皇后娘娘! 墨御飞在寝殿里面捂着头,那叫一个崩溃啊! 你说自己送给墨司南那么多的珍奇异宝珍珠首饰什么的,这个坏小子从来都不吭一声,这一回自己送了双普普通通的靴子,他就没完没了地到处宣传! 合着天下人还不知道怎么想他?! 朕不是小气的人! 呜呜! 绝对不是! ~~~~~~~~~ 以前墨司南总听别人说,情侣之间是不能送鞋子的,说是一旦送了鞋子,那人便会越走越远,直到离开自己。 但是现在墨司南却觉得,能亲手为你做一双鞋子的人,必定是这世上最值得你去托付终生的人,要知道能找到一双合脚合心的鞋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但是现在却有个男人为自己找到了这双最适合自己的鞋子。 墨司南盯着自己脚上的靴子一阵傻笑,那鸳鸯绣得还真叫一个丑,简直就是两只肥鸭子…… 不对,哪里有这么丑的肥鸭子? 果然不能对这个男人期待太高! “喂喂喂,我说大哥,怎么老是无故傻笑呢?一路上就见你总是咯咯笑个不停的呢。”墨御飞问墨司南。 自从一出宫,这个小野猫已经傻呵呵地笑一路了,他真是受不了,简直一个花痴加傻帽。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凤池的皇后娘娘聪明伶俐,机灵古怪,但是却不想这个坏小子总会隔三差五地变成傻小子一回儿。 墨司南顿了顿,然后笑着读墨御飞说:“三弟啊,你这简直就是明知顾问,自然能是出宫溜达溜达,大哥我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呀。”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一脸笑意,心中自然也很高兴,柔声道:“大哥若是喜欢的话,那么日后咱们不妨多出宫走走。” “这样最好,怕就怕三弟你一忙起来就顾不得什么大哥不大哥的了,”墨司南笑着回了墨御飞一句,然后拉紧了马缰,对着墨御飞豪迈一笑,“三弟啊,上一次冬至的时候,咱们赛马,记得那个时候两个不分胜负,这一次咱们再比试比试如何?” “好啊,小弟也正有此意!”墨御飞也拉紧了马缰,超前倾了倾身子做好准备。 “那么……开始!”墨司南叫道。 赵一钱二孙三他们三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墨司南和墨御飞已经驾马绝尘而去,三人赶紧追了上去。 ~~~~~~~~~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路骑得飞快,墨司南一身白衣似雪,骑得又是匹白马,墨御飞一身玄黑锦袍,骑得是一匹黑马,两人一白一黑,像两道流动的云一样,在郊外的阳光下肆意奔跑,恍若两个下界的神人一般,直看得路两边的姑娘们一个个脸红心跳的。 两人在一道小溪前面停了下来,将马栓到了小溪边。 这条小溪虽然不起眼,名字却好听得很——“仙来溪”。 “南南,你看连小溪都知道你是神人下届。”墨御飞瞧着墨司南俊美的脸颊,柔声道。 “墨御飞,你又贫嘴。”墨司南扁了扁嘴,但是心里面却甜的不得了。 两人不言,笑着朝那小溪走了过去,只见那仙来溪正淙淙地从山上流下来,虽然小溪不大,但是却贵在清澈见底,连小溪下面的石头和水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墨司南瞧着便欢喜得很,走到小溪前面用手鞠了一捧水低下头去喝。 溪水很甜,很清凉,那种凉丝丝的甘甜顺着喉咙流入体内的感觉,真的是美妙极了,简直比宫里面的水还要好喝一点。 墨司南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青山绿水,看着蓝天白云,看看小溪边争奇斗艳的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又看看从天空飞过的鸟儿,还有身边也在喝水的墨御飞…… 墨司南忽然觉得自己能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其实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儿。 墨司南淡淡地笑了。 墨御飞喝完水抬起头来,看见墨司南脸上挂着笑,便就好奇地问道:“怎么又笑了?看到什么好笑的了?今天你心情似乎很好。” 墨御飞也觉得欣慰,自从木川死后,墨司南便很少这么开怀过,如今能看到这个坏小子展颜欢笑,墨御飞便就觉得是这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墨司南用手指着两匹正在下游喝水的马儿,然后对着墨御飞笑说道:“我是在笑啊,它们两位可真有福气竟然能和堂堂天子大人和皇后娘娘喝一处的溪水。” 墨御飞看到了,果然也笑了,然后拉着墨司南站了起来,指着前面的一个山坡道:“过了那个山坡就是农家的田地了,咱们就走过去吧,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咱们正好过去瞧瞧。” “好。”墨司南应允着,将手放到墨御飞的手里。 ~~~~~~~~~~ 墨司南被墨御飞牵着,踩着溪水上的石头过了小溪,走到了那个山坡上,果然看到到处都是正在忙着劳作的百姓,一圈圈的梯田绕着山,百姓们有的正弯腰割稻谷,有的正在捆着稻谷,还有的正在将鱼塘里面的活蹦乱跳的鲤鱼朝外面捞,山间还回荡着农家女子的歌声,悠扬婉转,豪迈中不失女子的娇羞,真是好听得很。 墨司南和墨御飞,看着山下的河水上面,已经安置了几辆水车,几十个青年男子正在一边闲聊着一边踩着水车,似乎很悠闲,墨御飞和墨司南便朝那个地方走去。 “大哥,请问这是什么东西啊?小弟是从外地来的,初来乍到,竟从来没有看过这东西,稀奇得很啊。”墨司南走过去,然后笑着问其中的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骄傲地说:“这可是咱们凤池皇后娘娘发明的水车,用来给咱们浇田用的,只有咱们凤池才会有的,别的地方肯定看不到的。” 另外几个男子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咱们的皇后娘娘那叫一个厉害了得,不光能造福咱们百姓,还能上阵杀敌,先是大火烧了轩辕,后来又当上了伊兰的国君,还逼得玄同让出了半壁江山,咱们娘娘可是不得了!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是是是!以前全天下的人都瞧不起咱们的皇后娘娘,说咱们皇后娘娘是娘娘腔,但是现在,你们尽管放眼瞧瞧这世上还有那个人能跟咱们皇后娘娘相提并论的?旁的不说,单单看那萧绝和方逸宁,哪一个不是数一数二的狠角色,还不是败在咱们娘娘手中了?!哈哈!” 墨司南听得不由自主有些脸热,干笑两声:“呵呵,看来你们的娘娘真的很好啊。” “那是,那是,皇后娘娘他老人家,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娘!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就眼热咱们凤池百姓吧!” “什……什么?老……老人家?”墨司南笑不出来了,抿了抿唇,继续不甘心地问,“你们几个亲眼看过皇后娘娘吗?他真的……真的很很老吗?” “咱们自然是看过的,”一个男子十分不屑地斜睨了一眼墨司南,“再说了,咱们为什么一定要和你说咱们看过皇后娘娘啊?哼哼!” 墨司南苦逼地看了一眼墨御飞,扁着嘴小声道:“三弟啊,老子我今天才二十一好不好啊!还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啊,老子的二十二岁岁生日还没到呢,呜呜呜!。” 墨御飞轻轻拍了墨司南几下算是安慰,然后又指了指水车笑着问那些人:“这个叫水车的东西真的很好用吗?” “是的呀,比以前跳水上不知道要省力气多少倍,”一说到水车那些人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以前一到种稻子的时候,咱们村里面的不管男女老少,都要日日起早贪黑挑水上山,一天下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而且前前后后要忙上一个多月呢,现在也就咱们几个在这边踩踩水车就好了,那水就能自己流上去了,其他的妇孺老幼都可以在家待着做手工卖钱了,情况要比以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就连现在,割稻子的时候,咱们也可以踩着水车给山上忙的人送睡上去,或是喝,或是做饭,要比挑水送上去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儿呢!” “是啊!咱们都特别感激皇后娘娘还有万岁爷,这些水车都是朝廷分发下来的,都没有问咱们要一个铜板呢,不光如此,今年朝廷还下令削减了不少田租呢!咱们村里面的人都感激得不得了,咱们还打算给皇后娘娘和皇上建一个祠堂敬拜着呢!” 墨司南听了心里面又是激动又是不好意思,其实自己只不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个很普通的知识用了出来罢了,却不想这些人对自己都是这般感恩戴德,还要为自己建什么祠堂,哪里需要那样兴师动众啊? 墨御飞自是明白墨司南的意思,然后笑着对他们道:“想必皇后娘娘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你们这般感激他的了,所以啊他必定会很欣慰的,其实,只要你们心里面敬拜着皇后娘娘就比建最好的祠堂还要好。” 说完,墨御飞和墨司南便携手走了。 这时候,有一个妇女站在田间愣愣地看了墨御飞和墨司南好一会儿,她那天上城里面卖鞋样的,正好赶得上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的大阵势,便也有幸看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圣颜…… 这两个人的长相…… 下一秒,那个妇女赶紧跪倒在地:“草民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的人听到妇女这么一叫,一个个也都傻了眼,纷纷直勾勾地看着墨御飞和墨司南,尤其是刚才和墨御飞墨司南交谈的那几个青年,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其中有一个人,还吓得“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河里面,其他几个人赶紧把他捞了上来。 然后他们一个个地都赶紧跑到路上,朝着墨御飞和墨司南跪拜,山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吃了一惊,今天他们的穿戴可谓很寻常了,不想却还是被认了出来,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墨御飞和墨司南赶紧道:“大家都平身!快快平身!” 那些人却兀自不肯,一个个感激地看着墨司南和墨御飞,然后带着哭腔道:“皇后娘娘为咱们发明了水车,让小的们的生活得到了这么大的改善,小的们一个个都是感激不尽啊,小的们出身卑贱,今日能见到皇后娘娘与皇上的圣颜,已经是无上的荣幸了,小的们对娘娘与皇上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所以能多跪一会儿,多磕几个头,小的们也觉得心里高兴一会儿。” 墨司南感动的眼圈发红,他从来都不信官员们报上来的情况,非要亲自走一走才能放心,如今亲眼看到了百姓生活的改善,他心里自然是十分欣慰,再加上百姓们对她都是这般爱戴,他更是感动不已。 他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墨御飞赶紧道:“大家都起来吧,如今大家的生活改善了,那么就说明凤池的国家变强了,朕和皇后都很欣慰,日后朕还会推出很多利国利民的政策,大家都是朕与皇后的子民,朕和皇后的心里自然装着你们的。”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一个个淳朴的百姓都感激地泪流满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只能一遍一遍地磕着头,用最质朴最原始的方法,感谢着墨御飞和墨司南。 “南南,咱们若是再不走,他们的脑袋恐怕都要磕漏了。”墨御飞在墨司南的耳边小声笑道。 墨司南也点点头,忙道:“是的是的,搞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墨御飞,咱们抓紧走吧,被认出来我也觉得不自在。” 墨御飞和墨司南匆匆走了,回去的路上墨司南和墨御飞两人嘀嘀咕咕了一路—— 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戴着人皮面具!!! ~~~~~~~~~~~~~~ 婚礼的所有事宜,都由墨司南亲手打点,不光是亲手打点,而且还是秘密打点。 那个保密工作做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啊! 合着全宫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把婚礼准备成个什么样子,即便是身为枕边人天子大人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 墨御飞那叫一个郁闷,敢情墨司南是打算让自己当一个稀里糊涂的新郎官啊? 郁闷。 郁闷。 还是郁闷。 咳咳。 其实心里面更多的是好奇,这一次,这个小野猫又要给自己怎么样的一个惊喜啊?! 墨司南,朕看好以哟! o(n0n)o哈哈~ ~~~~~~~~~ 这一天,墨司南将柳上桑叫了过去。 柳上桑给墨司南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大人平身。”墨司南放下手中的各色布料,笑着走到柳上桑的面前来。 柳上桑坐下来,然后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宣微臣觐见所为何事?” 墨司南笑着指着对面的桌上铺好的白纸以及摆好的笔,说:“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本宫就是想请柳大人做一幅画,不知柳大人时间是否宽裕?” 柳上桑笑道:“这个微臣自然不能推辞的,只是不知道娘娘想让微臣画什么呢?” 墨司南和柳上桑都走了过去,柳上桑提起了笔,只等着墨司南开口。 “本宫想让你画一幅……嗯,应该叫长裙子,然后,再交给宫中的师傅们做出来,等着万岁爷大婚的时候穿的。”墨司南解释道。 “娘娘说的可是喜服?”柳上桑一怔,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宫中的师傅们搞定的,怎么皇后娘娘还会叫自己过来给画样子呢? 而且……万岁爷的喜服竟然是……长裙?! 还有就是,婚礼的事宜,娘娘都是在保密的吗?怎么会对自己透漏呢? 有情况! 柳上桑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墨司南笑道:“你说的不错,正是喜服,但是,却又是你们都不曾见过的,本宫怕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师傅们说不清楚,索性便就先让你画了出来然后再交由他们去做,必定能省不少力气,要知道你柳上桑的画工可是一等一的好啊。” 柳上桑点头道:“既是如此,请娘娘说与微臣听罢。” 墨司南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首先嘛,颜色是白色,嗯,就是纯白色的。” 果然很危险! 【大家早上好~终于要结婚了~猫猫来收份子钱了o(n0n)o哈!】 帝后大婚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4(6000+) 墨司南抿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首先嘛,颜色是白色,嗯,就是纯白色的。ai悫鹉琻” 果然很危险! 柳上桑的手一抖,整个人吓得差点趴在了桌子上。 柳上桑静默了三秒种后,然后抬起头看着墨司南,咽了咽唾沫:“娘娘,你……你确定喜服是白色而不是红色?” “是的,是白色,而且浑身上下都是白色,不能参杂半点别的颜色,明白了吗?”下一秒,墨司南笃定道旄。 玄幻了! 玄幻了! 彻底玄幻了嵛! 喜服从来都是红色的,娘娘怎么偏偏要白色的呢? 不是只有……只有丧服才是白色的吗?! 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婚,那时候,如果万岁爷穿着一身白色的喜服和皇后娘娘完婚的话,那那那…… 那不是被天下人笑话的吗?! 万岁爷龙颜震怒那是必须的…… 而且,万岁爷如果知道是自己亲手操刀画的草图的话,那么万岁爷是不是要让自己洗上十年的马桶啊?! 呜呜呜呜! 但是如果现在自己不画的话,那么娘娘是不是会让自己洗上十年的马桶,外加这十年都要一边洗马桶一边用膳呢?! 呜呜呜呜! 可怜的柳上桑童鞋,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晕过去的冲动,心里面那叫一个叫苦不迭啊! 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 为什么就偏偏就摊在我的身上了呢?! 靠之! 早知道当年,伦家就不那么努力的学习画画了!! “柳大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本宫请张太医过来瞧瞧?”墨司南坐在一旁十分“关切”地看着柳上桑,看着柳上桑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墨司南心中的恶劣因子蹭蹭蹭得上窜,打算逗一逗柳上桑,然后,好整以暇地道,“咦,现在不是都已经是八月的天儿嘛?都已经入秋了,不是很热啊,柳大人怎么就热出了这些子汗来?啧啧啧,柳大人,你没事儿吧?” 下一秒,柳上桑赶紧陪笑着说:“嘿嘿嘿,多谢娘娘关心,那个……那个微臣能见到娘娘的凤颜,那可是微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微臣之所以会流汗,那是因为微臣内心激动,对,是激动的。” 墨司南继续“关切”地问:“哎呀,看来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哎,要不然就算了吧,柳大人还是回去吧,若是因为本宫的一幅画而惹得柳大人生病了什么的,那可就不好了,柳大人可是朝廷栋梁之才,万岁爷若是知道了,必定会怪罪本宫的,如此,大人还是退下吧,既然柳大人一看到本宫就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就会流汗,就会生病,那么本宫一会儿就去跟万岁爷商量一下,赶紧地给柳大人换个职位,但是柳大人这样难得的人才,按碎叶又必定是舍不得大人出宫的,而且本宫也不忍让柳大人这样的栋梁出宫,嗯,那么最好是在这皇宫中,又能够看不见本宫的……” 最好是在这皇宫中,又能够看不见本宫的…… “噗通”! 下一秒,柳上桑蓦地就跪在了墨司南的面前,然后哀嚎道:“娘娘,微臣真的没事儿,微臣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夜夜一觉到天亮!娘娘要是不信可以召张御医来给微臣证明啊!娘娘啊!微臣是真心实意地想给娘娘画画啊,还请娘娘不要嫌弃微臣愚笨,请娘娘允许微臣继续伺候娘娘吧,微臣保证……保证再不流汗了!” 我不要去洗马桶啊! 娘娘啊! 我不要去洗马桶啊! o(╯□╰)o! 柳上桑童鞋心中再一遍一遍地哀嚎着,伦家饱读诗书,伦家满腹经纶,伦家笔走龙蛇,伦家一表人才…… 伦家坚决不要洗马桶! 墨司南心情很好地挑挑眉:“柳大人可不要勉强自己啊!本宫可不想让你为难啊!” 柳上桑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勉强,不勉强,一点儿都不勉强!” “嗯,这样就好。”墨司南翘着二郎腿继续喝茶,柳上桑擦干汗赶紧又回到桌子后面。 “请娘娘继续说下去。” 墨司南抿了口茶,然后继续好整以暇地道:“万岁爷的这套喜服嘛,没有袖子,要将胳膊裸、露在外,嗯,上半身一定要修身,对了,你在一旁标注一下,上半身的尺寸,一定要按照万岁爷的身材来做,务必要贴身,不得有一丝多余的布料,要勾勒出万岁爷完美的曲线,一定要露出万岁爷性感撩人的胸大肌。” 柳上桑童鞋再次华丽丽的玄幻了。。 没有袖子…… 要将胳膊、裸露在外…… 上半身一定要修身,贴身剪裁,要勾勒出曲线…… 一定要露出万岁爷性感撩人的胸大肌…… 娘娘,你想要人家的命你就直说好了呀?! 要是万岁额上知道了的话,肯定会让人家去洗一辈子的马桶的! 柳上桑的眼中迸发着愤怒的小火星—— 娘娘,你真是坏透了! 呜呜! 伦家抗议!! 墨司南挑挑眉,颇为戏谑地看了看苦逼兮兮的柳上桑童鞋一眼:“咦?柳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看着本宫这张脸,你觉得身体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柳大人又不要想画了?好的,柳大人不要勉强,本宫绝对不强求你,本宫这就去找皇上谈谈柳大人的调度事宜吧,咳咳,本宫觉得……” “画画画!微臣何时说不画了!刚才微臣这是在……构思,对,是构思!”愤怒的小火苗立马被阿谀谄媚的笑容扑灭了,柳上桑笑得那叫一个马屁十足外加咬牙切齿啊,“娘娘,您接着说,不管您说什么微臣绝度会一点儿不落地给您画下来。” 墨司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心情很好地说:“至于下半身的设计嘛,嗯,一定要蓬起来,从腰部开始一直蓬到脚底,一定要飘逸一点,就像……就像这杯子一样。” 墨司南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倒扣在桌面上,一边又对柳上桑说:“柳大人,你看,本宫要让那裙摆就跟着倒立的杯子一样,由上到下越来越蓬松,但是却没有一丝棱角,要圆圆润润的,给人和圆满唯美的感觉,让人看着就会觉得很舒服。” 还好,这一次娘娘没有什么让自己一头撞死的想法,但是…… “咳咳,请问娘娘,这裙摆向来都是垂下来的,哪里会像您说的那样,圆圆润润,蓬蓬松松的呢?微臣实在不明白。”柳上桑犯难道。 “这个嘛……”墨司南的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猛地一拍桌子,然胡喜道,“这个可以用竹竿啊,就让裁缝师傅用细细的竹条,就可以绑成任何想要的形状!然后用布给包裹起来放在裙摆里面不就可以了吗?!” “娘娘啊,您真是聪明,微臣佩服啊。”柳上桑赞道,然后下笔画了一会儿,把墨司南刚才说的都画了出来,一边画着,柳上桑一边心里面感慨道,这喜服虽然前所未见,但是似乎挺好看,就是…… 咳咳,白色的是不是太那个了? 见柳上桑画的差不多了,墨司南又道:“柳大人,那间喜服的后面,本宫还要你加一个蝴蝶结,蝴蝶结的尾巴要长长的,能拖到地上,嗯,差不多一丈长就可以了……” “咳咳咳,娘娘啊,蝴蝶结是什么东西啊?微臣从来没有见过啊。”愣了三秒钟,柳上桑再一次犯难,不管是谁和墨司南在一起,总会郁闷墨司南口中吐出的那些子新鲜名词儿。 “这个嘛,本宫画给你看,很简单的。”墨司南拿起一支笔,然后在另外一张纸上画了一只蝴蝶结给柳上桑看,柳上桑也就照这样子添了上去。 墨司南瞧着柳上桑画的,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很满意地点点头,对柳上桑说:“柳上桑,你画的不错,现在咱们来画本宫那天要穿的喜服。” 拜托! 为什么还要画皇后娘娘的!! 撞死我吧!!! 柳上桑在心中哀嚎着。 柳上桑童鞋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娘娘……那个……请问,您的喜服的颜色是……” “白的,嗯,不对,还有黑的。”墨司南一锤定音。 下一秒,柳上桑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呜呜呜! 爹啊! 娘啊! 咱老柳家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啊?!! …… 柳上桑童鞋好不容易才画完了,晕晕乎乎地走出了皇后宫,现在柳上桑童鞋只想找一根柱子,一头撞上去! 撞不死再撞。 结果,柳上桑一出皇后宫,没遇到柱子,倒是迎头就碰上了喜滋滋的刘不换。 对,的确是喜滋滋的刘不换。 柳上桑有气无力地抱拳问道:“刘御厨啊,今儿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开心啊?” 刘不换喜滋滋地说:“皇后娘娘找在下来谈皇上与娘娘的大婚事宜的宴席的布置,可见皇后娘娘对在下的信任,在下能不开心吗?呵呵呵呵。” “哼哼哼!”柳上桑在心中,冷笑三声,小子你真是的太不了解咱们皇后娘娘了! 当下,柳上桑对着刘不换意味深长地说:“刘御厨啊,在下真的希望你走出皇后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如沐春风。” “柳大人是个什么意思,不妨说清楚一点。”刘不换一头雾水地看着柳上桑。 柳上桑继续无比同情地看着刘不换,更加意味深长地拍了怕刘不换的肩膀:“刘御厨,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说完,柳上桑童鞋继续愁眉苦脸地去找柱子了,留下刘不换一脸狐疑地瞪着柳上桑的背影。 刘不换暗暗嘀咕了一句:“有毛病!” 然后,刘不换继续喜滋滋地朝皇后宫走去。 ~~~~~~~~~~ 半个时辰后,刘不换哭丧着脸走出了皇后宫。 柳上桑啊柳上桑,我终于明白了你刚才是个嘛意思了! 呜呜! 刘不换看着手中的墨司南亲笔画下来的图,真的很想一头撞死,耳边还回旋着墨司南的话。 “刘御厨,本宫只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本宫大婚之前务必要看到你能做出这些子东西来,如果你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的让本宫瞧着不满意,那么,本宫这个婚礼就不办了!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 呜呜。 娘娘啊,你要是不办婚礼了的话,那么皇上不把伦家的皮趴下来当地毯就怪了! “刘御厨,您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刚才见到你不还是笑呵呵的吗?”一个小厮问道。 刘不换看着你小厮一眼,然后嘟囔着嘴无限哀愁地问:“兄弟这家伙,你会做吗?” 那小厮凑过来一看,只见纸上面画着一个用杯子垒成的小山。 这个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些杯子竟然都是上头大,中间细的就剩下不到一根小指的粗细,下面又是一个薄薄的圆片子。 这个…… 也算是杯子吗? 小厮也玄幻了。 “刘御厨,这个嘛……我还真不会,呵呵!”小厮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走你!不会还在这边儿跟本官磨磨唧唧的!你当本官就这么闲啊?!”刘不换伸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在小厮的后脑勺上边。 呜呜,刘不换童鞋继续悲催着。 娘娘啊,你太欺负人了! ~~~~~~~~~~~~~~ 一个半后。 凤池皇上与凤池皇后娘娘的大婚典礼在即。 咳咳。 实属二婚的两位啊。 o(╯□╰)o! 两位新人,一个是赫赫有名的伊兰国君,一个是鼎鼎大名的凤池天子,自然是不乏天下的名门贵胄们前来庆贺观礼,每个国家也都派来了人来参加,从一个月前,天阳城就格外的热闹,每一日送礼的都络绎不绝,真真的要把凤池的皇宫给塞满了。 墨司南现在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欣赏这些子别人送来的奇珍异宝。 “墨御飞,下次咱们凤池要是国库空了,那咱们就再结一次婚得了,一准赚的国库都装不下,啧啧啧,这些人还真土豪啊!墨御飞,你瞧瞧,这一箱子可都是金元宝!”墨司南不止一次地跟墨御飞建议道。 墨御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这个财迷的小野猫! 木尧是大婚的半个月就到了凤池的,如今,他可是墨司南的娘家人,自然来的比较早,还给墨司南送来了新婚大礼—— 一万把宝剑! 自从被墨司南提点之后,现在伊兰的炼铁技术那叫一个质的飞跃,产量一下子翻了几百倍! 伊兰的贺礼,自然让各国礼官目瞪口呆—— 轩辕的铁军称号,以后只怕要让贤了。 伊兰和凤池…… 呜呜。 真滴是好怕怕哦。 ~~~~~~~~~~ 现在木尧便住在凤池的桂桐宫里面,以前木川就住在那里的,所以,墨司南便特别布置了让木尧也住在那里。 只是木尧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红衣的俊俏侍卫,要说是侍卫吧,但是看着却又不像,因为那小子看着木尧的直勾勾的带着火红爱心眼神,连傻子都能看得出,那眼神里面带着奸情。 更奇的是,木尧竟然也从来没有惩罚他,说的具体一点的是,木尧不仅没有惩罚,反而,木尧的眼神竟然还似有似无地总是朝那个小厮身上飘着…… 墨司南淡定不下来了,大半夜的拉着墨御飞换上夜行服一定要去夜探桂桐宫。 谁知道两人刚刚上屋顶,刚刚打开瓦片,就看到一场圣洁纯净的老男人和阳光邪气的少年郎的肉搏大战,两个光溜溜、白皙皙的人影,在寝殿里面到处搏斗啊,从屏风到墙角,从桌子到软榻,那场面真叫一个喷鼻血啊…… 刚开始的时候,木尧和红绫不分上下,不过,显然是红绫让着木尧的,就木尧那身只限于防御的武功,在红绫这个世间一等一的高手面前,那还真叫班门弄斧。 但是红绫显然很喜欢看木尧恼羞成怒的模样,一遍一遍地逮到木尧,又一遍一遍地放了木尧,直到木尧气得脸红脖子粗。 木尧咬牙切齿地指着红绫问:“喂喂喂,红绫,你还有完没完啊?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吗?怎么一到这个时候你就变卦啊?你说话不算数!” 红绫色迷迷地看了一眼木尧蓄势待发的某处,奸笑道:“王爷啊,看来你是忍不住了啊?” 木尧又羞又气,喘了半天的气,然后指着红绫的下边,气呼呼地回应:“你你你……你那里能比我好到哪儿去?咱俩半斤八两的,说也别说谁!” “那么咱就不说话了,直接干!” 话音一落,红绫一个饿狼扑虎直接扑向木尧,结果毫无疑问,王爷大人被侍卫小子华丽丽地压在了身下,然后,床帐就关上了。 虽然看不到现场直播的春宫,但是光听着就是限制级的,墨司南赶紧捂住了鼻子,生怕自己的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 某只王爷破口大骂:“你……你尽然直接就进去了!红绫!你这个混蛋!” 某只侍卫感慨万分:“木尧,你下面把我咬得死死的,真是太爽了!” 某只王爷几乎崩溃:“你倒是爽够了,你都不知道我又多疼!臭小子给我滚出去!” 某只侍卫赶紧爱抚:“不要不要!乖,别乱动,一会儿就不疼了哈!” 某只王爷难耐呻吟:“嗯~啊!你这样太磨人了~啊~” 某只侍卫自豪不已:“怎样?是不是很爽?木尧,你都不知道你那个表情多勾、引人啊……哦!木尧你咬我!” 某只王爷傲娇起来:“红绫,你要是再胡胡咧咧的瞎说,我就直接咬你脸,看你明天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 某只侍卫愈发流氓:“嘿嘿,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巴不得王爷你咬我呢,然后我就跟大家说是你咬的呗!哦~太爽了,木尧你里面真紧啊,又热又紧的!” 某只王爷懊恼不已:“喂喂喂,臭小子,昨晚不说今晚我在上面的吗?!你给我死出去!红绫你欺人太甚了!” 某只侍卫甜言蜜语:“不要不要,谁叫你今天一直含情脉脉地见着我,我都上火一天了,自然要你灭火!” 某只王爷再次傲娇:“红绫,每一次你都骗我!你都说下一次~啊~但是~嗯~下一次从来都是你在上面~嗯~” 某只侍卫再次流氓:“嘿嘿嘿嘿,那个,木尧~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嘛~啊~瞧你爽的~抱得我这么紧~嘿嘿~来让我摸摸王爷的那家伙~嘻嘻,天师大人这东西也不小啊!” 【哈哈~王爷和侍卫两只很有爱o(n0n)o哈!晚上见~】 帝后大婚5(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5(6000+) 某只侍卫再次流氓:“嘿嘿嘿嘿,那个,木尧~你不是也挺舒服的嘛~啊~瞧你爽的~抱得我这么紧~嘿嘿~来让我摸摸王爷的那家伙~嘻嘻,天师大人这东西也不小啊!” 某只王爷难抑刺激:“红绫~嗯~嗯~就这样~就这样~嗯……红绫,下次!下次我一定在上面!” 某只侍卫奸笑连连:“嘿嘿,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压倒我了!” 某只王爷彻底沦陷:“嗯~嗯~红绫~就是那里!快~再快一点~啊!” 某只侍卫粗喘连连:“木尧,我受不了了!旄” …… 淫、、靡的水泽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那帐子剧烈的晃动…… 即便是再怎么纯净的黄花大闺女也能知道两人是在干啥了崽。ai悫鹉琻 咳咳咳! 太特么的刺激了吧?! 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咽了咽口水,心里面都很郁闷,为什么每次他们偷听墙角都能赶上现场直播,而且都是男人跟男人…… 咳咳。 貌似这一个更上一次蓝水和方始休的还要激烈。 敢情这地方也忒没有同性恋歧视了吧?墨司南闷闷地想。 可惜了,这时候没有录音笔更没有录像机,不然这样的限级片应该会卖出个好价钱吧?!墨司南又想。 “南南,要不咱们回去吧?朕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墨御飞小声建议道,虽然当事人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但是墨御飞还是觉得不仗义,何况里面还是墨司南的父王…… 咳咳! 自己的岳父大人。 “不要,我就要看他们能搞到什么时候!平时父王瞧着不显山漏水的,原来在床上竟然这么……给人惊喜啊!真是太让人眼前一亮了!”墨司南一锤定音,两眼继续直勾勾地往里面瞅着。 美攻美受,而且还是禁忌年下! 哪有不看的道理! 嘿嘿! 自己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但是,南南,那、是可你父王啊!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要是被发现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咳咳,所以咱们还是……”墨御飞童鞋华丽丽的羞射了。 其实墨御飞童鞋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个时候,月朗星稀,花好月圆,正是小夫妻们***、如胶似漆的时候! 墨御飞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偷听墙角上。 呵呵! 回到寝殿,然后就来个饿狼扑羊,外加狼狈为奸?! 必须的! 嘿嘿! “所以啊,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是自家人,那么咱们当然要欣赏欣赏!这机会多难的啊!墨御飞,你少磨磨唧唧的!”墨司南果断地不理会一脸淫笑、荡漾的墨御飞,真瞧不出来自己一向和蔼可亲正襟危坐的父亲大人,刚才腰扭得那么媚,现在又在床上还能叫的那么魅,还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墨司南忽然冷着脸问墨御飞:“咳咳,墨御飞,那个红衣少年,貌似把木尧吃得死死的,这什么时候的事儿?父王竟然瞒得严丝合缝的,我竟然嘛都不知道!哼!父王也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着我!” “他就是红绫啊,至于什么时候吃了王爷的……朕也不知道啊。”墨御飞补充道。 记得那一次在洛城从红绫手里面救出木尧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红绫看木尧的眼神不对,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么一段。 果然是虐恋情深啊! “原来他就是红绫啊,当真是翩翩美少年啊,果然有能迷倒我爹的资本,啧啧,墨御飞你还别说,我爹眼光还真是没的说,”墨司南童鞋看着剧烈晃动的床帐,不无感慨啊,“其实啊,我本来就没指望木尧给我找个小妈的,但是却也更加没有料到他竟然给我找了个小爹,啧啧啧,墨御飞,这个世界果然千变万化啊!” 小妈? 小爹? ⊙﹏⊙b汗! 墨御飞憋得那叫一个肺疼,到底还是忍住没笑,小声道:“南南啊,这红绫貌似和墨瞳蓝水是一个年龄的,你说要是以后皇后娘娘您老人家见着他,喊什么合适呢?叔叔啊还是弟弟呢?呵呵,是不是又头疼了?” “哼哼,笑话!老子我可是娇滴滴白嫩嫩的小豆腐一块,怎么会叫他弟弟?当然是看在我爹的面上叫他一声小叔叔了!”墨司南狠狠地剜了墨御飞一眼,知道墨御飞是在嘲讽那一日村民叫她皇后娘娘老人家的事儿,忽然心生一计,墨司南对着墨御飞娇媚一阵娇笑,直笑得墨御飞觉得浑身发麻。 “那个、那个,南南,你有话好好说。”通常这个时候就是墨司南发飙的时候,墨御飞做好了一切防御手段。 墨司南继续娇笑,然后指着依旧晃得厉害的帐子问墨御飞:“他们那啥那啥得有有半个时辰了吧?”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吧。”墨御飞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墨司南又问:“墨御飞,你看那个红绫有多大啊?” “嗯,估摸着十五六岁啊,南南,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墨御飞挠挠头问。 “我是在想啊,天子大人在十五岁的时候,那个……那个鸟鸟的毛有没有长齐呢,”墨司南越笑越媚,墨御飞的脸越来越黑,“啧啧啧,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能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你看现在的少年郎,就是不同寻常啊,十五岁就能金枪不倒,半个时辰都不在话下……唔……” 墨御飞猛地用嘴巴堵住了墨司南的樱红小嘴! 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墨司南,朝寝殿飞去! 关门! 上床! 扒衣服! …… “墨御飞,你、你要干什么?镇定镇定!后天就是婚礼了,别乱来!”某只小白兔受惊不小。 “哼哼哼,朕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皇后娘娘知道什么是金枪不倒!”某只大灰狼一脸幽怨。 “不要啦,明天还有宾客要来,人家不才要下不来床啦!丢脸啦!”某只小白兔惊魂未定。 “哼哼哼,那就要看看皇后娘娘的体力如何了!”某只大灰狼直接饿狼扑羊。 …… “那个……墨御飞,要不然还我在上边一次?”某只小白兔忽然想起反扑。 “南南啊,你就省着点体力留着参加婚礼吧!”某只大灰狼直接直捣黄龙。 “啊!墨御飞,你骂他的就不能怜香惜玉……墨御飞!不许乱舔!你!啊啊啊!” “南南的梅花真香啊!好像咬一口啊……” …… 不远处,正在巡逻的赵一钱二孙三同时停住了脚,相对奸笑三声,然后一个个默契地蹑手蹑脚蹲在了墙角下面。 说到偷听墙角,可是凤池上下的传统美德啊。 寝殿里面的某只小白兔娇媚撩人的呻吟声和大灰狼压抑难耐的粗喘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赵一问钱二:“你说啊,万岁爷这么卖力,咱们皇后娘娘明天还能不能下的来床吗?” 钱二问孙三:“你说啊,皇后娘娘这么妩媚撩人,咱们皇上明天会不会喜上眉梢乐一天啊?“ 孙三一转头,身后没人了,只得点头回答:“会,必须的!” ~~~~~~~~ 据说,这一夜皇后寝宫的灯火一直没有灭。 据第二天来伺候皇后娘娘梳洗更衣的小格子说,竟然发现皇后的大床上面竟然有了几道诡异的裂痕…… 咳咳咳! 纯属野史! 第二天,皇后娘娘对外称身体不适,但是却没有召见张无言去把脉,只是一整天都没有下床,但是按碎叶却是龙心大悦,亲自接见所有前来恭贺的宾客。 凤池的史官那叫一个忙啊,一整天都屁颠屁颠跟在墨御飞的身后,记载,记载,还是记载。 据不完全统计,当天,有一个礼官、两个小县官、三个士兵、四个村民代表、五个守城侍卫、六个摆地摊的老妇,因为得到皇上的亲自接见,心情太过激动,以至于当场抽了过去。 为此,太医院里面,可是忙了一天。 张无言那叫一个累啊! 一直忙到了月朗星稀这才忙完。 张无言,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加无语啊。 万岁爷啊,您老人家要是实在没事儿干,您就去和皇后娘娘那啥那啥滚床单不行吗?! 非要来增加人家的工作了! 而且加班还不没有加班费! 呜呜! 伦家抗议! 抗议! ~~~~~~~~~~~~ 帝后婚礼前一天。 皇后宫。 墨御飞童鞋正在外面笑颜如花大打亲情牌接见来宾的时候,墨司南童鞋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哀嚎着,辣子我想起来啊! 老子想去见见人啊! 老子想去凑凑热闹啊,这可是老子我平生第一次结婚啊! 老子可没有什么婚前恐惧症啊! 老子才不要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啊! 呜呜! 都是那个可恶的墨御飞! 不不不! 是墨禽兽! 不不不! 是墨禽兽不如! 墨司南一遍一遍在心里面愤怒地哀嚎着,那个死家伙,昨晚上简直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合着就跟三年五载没有开过荤似的! 但凡是他能想起来的姿势就都尝试了一遍,现在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酸的难受,连抬手拿个杯子都要歇上三回…… 靠之! 下回老子非得找点那啥…… 对,润樱果给你小子吃! 然后再去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让你欲火焚身,让你金枪不倒去! 哼哼哼,这还不是最狠的! 墨司南的脸上浮起一个恶毒的笑来,老子还要当着你的面大跳脱衣舞,大扭水蛇腰,大抛媚眼,就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墨御飞,你等着! 有你好受的! 正在接见来宾的天子大人忽然觉得脖子一阵凉飕飕的,浑身一个哆嗦,目光不由自主地就朝着皇后宫那边飘去了,心里面,那叫一个惴惴不安啊,墨司南肯定又在想什么坏点来整自己了。 哼哼哼。 天子大人奸笑三声,看来朕今晚上还要再接再厉啊,看到时候把你累得只有睡觉的力气,看你还怎么跟朕玩阴的! 亲爱的南南! 你就等着吧! ~~~~~~~~~~~~ 墨司南正在哀嚎的时候,墨瞳和叶青阳来了。 小格子进来禀报:“娘娘,与君侯与镇南大将军进宫来了。” 墨司南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格子赶紧取了两个枕头放在墨司南的身后让他靠着。 看着墨司南身上一溜烟的红紫青绿的痕迹,小格子的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 咳咳! 早上看到的床上的裂痕,难道是皇上和娘娘那啥那啥留下的? 咳咳! 皇上也太疯狂了吧?! 还真是难为了皇后娘娘。 墨司南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儿,然后对小格子道:“让墨瞳进来吧,叫叶青阳在外殿等着就行了,本宫卧床不便见他。” “是,小的遵命。”小格子领命出去。 ~~~~~~~~~ 过了一会儿,墨瞳进来了,只见墨瞳,一身火红的披风,里面穿着淡紫的锦袍段子,足蹬一双黑皮靴子,头戴着一顶黄金的头冠,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眉眼都像是画上去的,说不出的风流俊俏。 墨瞳如今是与君侯,身份遵命,打扮自是非比寻常。 墨司南越来越喜欢,似乎墨瞳比上次进宫的时候胖了一些,脸也红润了一些。 嗯,看啦叶青阳那小子果然把墨瞳养的不错。 墨司南心里面欢喜,招手便让墨瞳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现在谁都知道与君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墨司南对墨瞳别人更要亲切很多,再加上皇上也有圣旨,说与君侯进宫出入自由,不必多礼,所以墨司南与墨瞳平时相见便也省去了那一些子的繁文缛节,就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般。 墨瞳担心地看着墨司南:“老哥啊,我今日一进宫便就听说你今天的身体不大好,怎么了?可有没有瞧过太医了啊?” 墨司南脸上一红,心里面又骂了一遍墨御飞,然后笑着对墨瞳说:“没什么,就是昨晚睡得不好,因为有一只讨厌的老鼠搅扰了到了本宫,所以早上起来才会觉得身上有些酸,休息一下也就好了,用不着宣太医了。” “皇后宫中居然会有老鼠?!”墨瞳挠挠头,不解地问。 墨司南愤愤地说:“谁说没有啊?而且还是好大的一只呢!害的我浑身上下都酸痛的难受!下次见到那只老鼠,老哥我非要一巴掌呼死他不行!” 墨瞳一听墨司南说道腰酸,顿时便也一脸愁眉苦脸起来,然后扁着嘴巴说:“老哥啊,那你也给我一个枕头呗,我腰上也酸得很呢,想有个软一点的东西靠着。” 墨司南赶紧抽了一只枕头递给墨瞳,墨瞳放在了腰后倚靠着,墨司南赶紧问:“墨瞳啊,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好吗?怎么会腰酸呢?” 墨司南心里面“突突突突”地跳着,自然而然地就联想起来了可能是生死蛊的缘故,但是父王不是说了墨瞳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了吗? 墨瞳红着脸绞着手说:“是这样的,昨晚上,叶青阳说,月色很好,星星很好,海棠也很好,应该喝点小酒赏赏月色、看看海棠,所以我便就听了叶青阳的话与他小酌了几杯,结果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然后,他就把我抱到了床上,就、就那个……那个了大半个晚上,才让人家睡下,然后人家早上起来就觉得身子发软了……” 靠之! 叶青阳,你这个败类! 平时老实巴交的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原来也会扮猪吃老虎啊! 还什么月色很好,星星很好,海棠也很好,还要小酌两杯?! 靠之! 阴谋! 明显显、红果果的就是阴谋! 墨司南拉着墨瞳的手义愤填膺地对墨瞳说:“墨瞳,你以后要是不想跟叶青阳那啥那啥,你就不必勉强自己!哼,你就跟他说,这是你老哥我的命令!他要是敢再对你那啥那啥,你就直接到老哥我的面前来告御状!看拉个不去找人一刀阉了他!哼哼!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家小墨瞳!” 墨司南故意将声音提的很高。 此时此刻,正在外面的喝茶的叶青阳童鞋,猛地一哆嗦,两手一松,茶杯就掉在了地上,因为铺着地毯,所以没发出什么声响。 叶青阳提心吊胆地朝着寝殿的帘子干瞪眼啊! 墨瞳啊,你到底都跟你的好哥哥说了什么啊? 墨瞳啊,床上的事儿,咱能不能别再床下提啊? 更加不要跟旁人说行不? 汗哒哒,按照皇后娘娘这么一说,难道以后自己要想和墨瞳那啥那啥,还要先来请旨不成? 难道要这么说…… “皇后娘娘,属下已经半个月没有和与君侯同房了,要是再憋下去,属下就会憋成内伤了的,所以,属下特来请旨,请皇后娘娘开恩,可怜可怜属下,让属下今晚上和与君侯共度良宵吧!” “那你打算和与君侯那啥几次呢?” “四次……不不不……三次就行了……” “哼!墨瞳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次就行了!多一次,那就一年不许碰墨瞳!” …… 叶青阳脸上的汗,一滴,两滴,三滴…… ~~~~~~~ 寝殿内。 墨瞳红着脸,浓密的睫毛,一眨,两眨,三眨…… “好哥哥,你不要阉了他好不好?”墨瞳拉着墨司南的手小声哀求道。 墨司南脸黑了:“他这么欺负你,为什么不把他阉了?没事儿,你别怕,有哥哥罩着你!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墨瞳低着头说:“其实,我挺喜欢他‘欺负’我的,他的……那个东西,其实我也挺喜欢的,咳咳,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握着他那个家伙,才能睡着的,要是没有了那个东西,我以后肯定就睡不着觉了,所以,好哥哥,不要阉了他好不好?” 这下子,墨司南的脸彻底黑了。 墨瞳啊墨瞳,你这个不求上进、不求翻身的万年小受啊! 你就不能跟人家红绫学习学习啊?! 你老哥我虽然也没有翻身成功过! 但好歹你老哥我一直在努力啊! “好!”墨司南咬牙切齿地说。。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墨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谢谢好哥哥,那我现在就让叶青阳进来谢恩去!”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咱们明天继续o(n0n)o哈!】 帝后大婚6(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6(6000+)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墨瞳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谢谢好哥哥,那我现在就让叶青阳进来谢恩去!” “不必了,老哥现在也没有心思瞧你们家的叶青阳,咳咳,内个墨瞳,你……你以后别再跟老哥说你们……那档子事儿就行了。ai悫鹉琻” 要不然你老哥我肯定会被你气得吐血身亡! 你这个不给老哥争面子的小受! 小受受旄! “对了墨瞳,明天老哥我出场的时候,你就跟在老哥我的身后,给老哥捧着……燕尾服啊,知道了吧?到时候可不许你到处乱跑的!老哥警告你哦!你听话就打屁屁!十个叶青阳都救不到你!”墨司南一本正经地对墨瞳说。 墨瞳不解地挠了挠头,然后问道:“老哥,嘛是燕尾服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那东东啊?” “这个嘛,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跟燕子尾巴似的喜服……反正明天你就能看到了哈!”墨司南再一次警告墨瞳道,“记住,到时候不许乱跑!嵯” “所以老哥的意思是让墨瞳给老哥捧着喜服?哈哈哈!有趣!有趣!墨瞳还从来没有听过这档子事儿呢!哈哈哈,对了老哥啊,你的喜服有多长啊?怎么还叫我捧着?”墨瞳一脸兴致盎然,赶紧又问。 墨司南狡黠一笑:“暂时保密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嘿,墨御飞的喜服会比你老哥我的更……更惊艳o(n0n)o哈!” ~~~~~~~~~~~ 轩辕与凤池虽然不睦,但是这一次萧绝却也派了礼官过来,而且来得不是别人,正是舒然还有郭建迪。 墨御飞亲自到宫门口迎接了舒然,如今舒然表面上的身份仍旧是萧绝的贴身侍卫,但是全天下都知道,这个侍卫不寻常,他还是萧绝唯一的枕边人。 萧绝没有后宫,只有一个舒然,如果舒然不是男人的话,现在想必早就成了轩辕的皇后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舒然如今在轩辕的地位和皇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各国政要对舒然都很尊重,而墨御飞对舒然,除了尊重自然更有故友相见的喜悦之情。 自从前年的那一次冬至一别之后,墨御飞已经快有两年不见舒然了。 其实连墨御飞都没有想到,萧绝会派礼官来凤池的,因为萧绝对墨御飞的敌对之情,也是举世皆知的,即便当年墨御飞登基以及大婚的时候,轩辕都没有礼官参加的,况且这一次又是刚刚经历过千索河战役,还是玄同痛失半壁江山、凤池伊兰国力大增的敏感时机,萧绝竟然能派礼官过来,而且还派了非比寻常的舒然大将军来,可见萧绝对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大婚也是极其重视的。 外界都道是,如今凤池实力大增非比寻常,这萧绝是来示好的,但是墨御飞的心中却是清楚得很,萧绝是想趁机打探凤池的虚实,否则一个舒然足以,又何必还要大费周章派郭建迪一起来呢? 有舒然在,萧绝料定了墨御飞必定会买舒然的面子好生招待轩辕礼官的。 但是至于郭建迪; 墨御飞讥诮地牵了牵嘴角。 当下,墨御飞叫道:“赵一。” 赵一抱拳道:“属下在。” 墨御飞沉声道:“一会儿,你去给轩辕的礼官安排驿馆的时候,就安排在和伊兰礼官的驿馆在一起即可。” 赵一一怔:“皇上的意思是要让萧绝知道伊兰炼铁术大量提高的事儿?” 墨御飞冷笑道:“萧绝既然都派了人过来了,那么朕自然就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记得,等到人家启程回轩辕的时候,顺便送一千把宝剑给郭建迪带回去吧,也算是朕的回礼。” “是,皇上英明,属下这就去办。”赵一赶紧躬身道。 墨御飞双手附后,眯着双眼,远眺明日,秋风猎猎吹动着他的发,他的披风,那一身的帝王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的凤池,已然今非昔比。 ~~~~~~~~~ 说话间,轩辕礼官的车队已经接近凤池皇宫宫门了。 “凤池国君,恭喜!恭喜啊!”舒然一下马车便就笑着拱手跟墨御飞道贺。 只见舒然缓步走到墨御飞的面前,舒然今日的一头秀发用一个黄金的头冠束着,那金冠并不特别,特别的是上面竟然雕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中间的二龙戏珠的珠是一颗熠熠发光的红宝石,极为抢眼。 舒然一身洁白的缎面长袍,衣袖衣领以及下摆用明黄的金线绣着祥云的图案,腰上系着一根明黄的腰带,中间是一颗硕大的明珠,两侧的腰上分别系着一块青翠温润的玉佩和一个系着红色小穗的香囊,极为高贵大气,风度翩翩。。 舒然的服饰上面竟然会用到明黄,而且头冠上竟然是二龙戏珠的图案,这自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们早就听说萧绝对舒然的宠爱极了的,现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不怕人诟病也就罢了,现在甚至不惜将只有天子可以用到的明黄还有龙的图案都允许舒然可以使用。 这样的宠爱,可当真是天下无双啊。 墨御飞也笑着拱手跟舒然回礼:“舒然大将军能亲来观礼,朕心甚慰啊,大将军,里面请!” “国君请!”舒然也笑着拱手道。 两人谦让着一起进了皇宫,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 ~~~~~~~~ 这是自从五年前舒然离开凤池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凤池的皇宫。 舒然跟着墨御飞一路走进来,瞧着周围的景致和记忆中的仍旧是一模一样,舒然不由得感慨万千。 所谓物是人非,不过如此而已。 记得当年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自己还是流着眼泪、一步一回头的绝望童儿。 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期望着墨御飞会来阻止自己。 那个时候,墨御飞是舒然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太阳。 但是那个太阳虽然给了自己致命的温暖,但却也是那样的遥不可触。 舒然少不得心中暗暗感慨,从始至终,只有墨司南才是那一直追逐着太阳的夸父,只有墨司南那样不顾一切、不顾生命地、毫不保留地爱着墨御飞。 所以,今时今日,墨御飞的心中只有墨司南。 而他自己呢? 那些年,他以为自己是最爱墨御飞的人,所以他才那样委屈,才那样绝望。 但是如今想来,那到底算得上爱吗? 因为是墨御飞给了他生的希望,所以他才那样的依恋着墨御飞,所以才那样迫切地希望墨御飞的眼中只有自己。 那是童儿对温暖、对幸福,最强烈的渴求。 但是却绝对无关于爱情。 而今时今日,自己再一次踏进凤池皇宫的时候,心中却已然装着另外的一个男人,而这一次,才是彻彻底底地爱。 那个男人霸道、嗜血、暴戾,是个让人人敬畏害怕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只有自己才会知道,那个人笑起来是多么的温柔,那个人的心事多么的柔软,那个人给自己的爱,又是多么的完满。 甚至很多时候,舒然会觉得侥幸,侥幸那时候墨御飞没有留下自己,所以他才可以遇到萧绝,才可以拥有这样霸道而不是温柔的爱人。 这世间哪有错过的人和事啊? 凡是发生着的就是对的。它们精准无比。 舒然不由得轻叹一声,然后转身对郭建迪说:“郭大人,在下有些话想跟国君私下里谈谈,郭大人一路想必舟车劳累,就请先回驿馆歇息,可好?” 郭建迪一怔,随即躬身答道:“是,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墨御飞使了个眼色给周如海,周如海赶紧笑着对郭建迪说:“郭大人,赵大将军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这边请吧,老奴带你过去。” “有劳公公。” ~~~~~~~~~~ 郭建迪和周如海两人走远了,墨御飞和舒然相识一笑,然后沿着小径慢慢走着,九月的阳光很温和,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格外的轻柔。 走到御花园中的时候,舒然在小湖前停下了脚,看着池塘上面刚刚长出来的嫩嫩小小的莲叶,一簇簇的淡绿那么的鲜活美丽,舒然淡淡地笑了,记得那一年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救上来的墨御飞。 那一年,母亲在自己面前自杀,自己踩着一地的鲜血,好不容易逃出了宗人府,一路上惊魂未定,慌不择路,猛地就跑到了这里,就看到了墨御飞,然后想都没想就直接跳进了寒冬的湖水中,救了他。 舒然以为,自己救上来的是自己的新生,他以为那个尊贵俊美的青年会给自己一个新的生命,让自己可以肆意纵情地活在阳光下,再也不要想起那些年在宗人府里面度过的那些时日,他以为这些,墨御飞会都会给自己。 但是,现在给了自己这样生活的,却是另外一个的男人。 “舒然,那一年,你才这么小,还不到朕的肩膀,”墨御飞也想起了往事,忍不住勾了勾唇,“但是你却那么勇敢,如果当初不是你奋不顾身救上了朕,只怕今日朕便不能站在这湖边和你回想往事了。” 舒然勾着唇笑道:“如果不是皇上,那么舒然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跟皇上叙旧了。” 墨御飞眉尖微蹙:“舒然,你还在怪朕?” 舒然淡笑摇摇头:“舒然从来没有怪过皇上,舒然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因为自己,所以怨不得别人。” 半晌无语。 顿了顿,墨御飞轻声问道:“舒然,他对你好吗?即便朕听说了很多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是朕仍旧想听你亲口告诉朕,你过得好不好?” “墨御飞,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舒然淡淡地笑着,发自内心的笑让舒然看上去格外的美丽,连发尖,连衣袂,似乎都带着点点滴滴的欢喜,“在轩辕的这五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五年,即便当初我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的他,即便他从前也对我用尽了各种手段惩罚我,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却发现原来彼此的心里面竟然早早有了对方,虽然我们没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是却都很想要一个完满的结局。” “墨御飞,其实我现在很感激,当年你并没有因为可怜我,而要了我,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再不可能遇见他了,要知道,他才是我这一生最重要、最无可取代的人,所以墨御飞,我真的很感激你。” 舒然的嘴角轻轻上扬,阳光洒在他微笑的脸上,眼中都是满足与幸福。 这样的舒然,墨御飞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记忆中的舒然向来都是哀伤,安静的,眼睛中的忧伤和倔强让人心疼,那双眼睛似乎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悲伤,让你不忍多看,可是,谁又能想到舒然会有如此展颜欢笑的时候? 舒然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很美。 能看到这样的舒然,墨御飞很高兴,也很了然,这些年心中的内疚自责突然之间就轻了许多。 “对了舒然,”墨御飞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赶紧回头问舒然,“去年年底,官员整理先帝后宫档案的时候,朕闲来无事便也多看了两眼,谁知就无意之中发现,先皇的后宫中竟有个未曾宠幸但是却怀孕的妃嫔,那个女子的封号是兰妃,原本是轩辕泗水河部落的人,是当时轩辕出了名的美人,当年的千索河战役之后,凤池一度攻下了泗水河附近,那里的官员便将兰妃当做贡品献给了先帝,先帝当时也很喜欢那兰妃,便破例还没有宠幸便直接就封了兰妃的,谁知那兰妃竟然是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进宫的,先帝自是雷霆大怒,但是却又不舍她年纪轻轻就被处死,所以便下令将她打入了冷宫,先帝虽然从此之后都没有再召见过兰妃,但是却也命人不得去伤害她,任她自生自灭即可。” “后来的事情便就不得而知了,据说那兰妃在冷宫之中产下一子,十年之后,她自裁了,死于冷宫中。” “舒然,你的年龄和兰妃那个孩子的年纪相仿,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你会不会是……” “万岁爷猜错了,舒然何德何能能是兰妃娘娘的骨肉?”舒然的轻描淡写地说,但是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 是吗? 果真是朕猜错了? 墨御飞看了看舒然,心中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舒然啊舒然,如果是朕猜错的话,那么当年你又如何会出现在皇宫中然后还救了朕呢? 你不是侍卫,不是侍婢,更不是太监,你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你那么小的年纪,如何会从冷宫一直跑到御花园? 如果不是从小在皇宫之中长大,你又如何能瞒得过那么多侍卫的眼睛而进入皇宫? 虽然墨御飞心有疑虑,但是倒也没问,既然舒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再刨根问底,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两人又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万岁爷,原来您在这儿啊,让属下好找,”赵一寻了半天才在御花园找到墨御飞,赶紧禀报,“万岁爷,玄同的礼官到了,现在正在大殿候着。” “知道了,朕这就过去,”墨御飞道,然后又吩咐赵一,“赵一,你送舒然大将军回驿馆里休息。” “是,”赵一躬身领命,对着舒然做邀请的手势,“舒然将军这边请。” 舒然躬身告辞:“既是如此,国君公务繁忙,舒然就不打扰国君了,明日再见。” “好。” ~~~~~~~~ 墨御飞回到养心殿正殿,正看见玄同的礼官袁树正在殿中候着,钱二正在作陪,两人正在交谈着。 袁树和钱二一见墨御飞进来,都赶紧赶紧起身相迎。 “末将参见皇上。” 袁树躬身道:“微臣玄同袁树,见过凤池国君,微臣代我玄同皇上前来恭贺国君与伊兰国君喜结连理。” 墨御飞听着想笑,本来他和墨司南只是不想留遗憾才办的这婚礼,自己本来是很轻松的,却不想这些子礼官都这般谨慎,还什么喜结连理,明明自己和墨司南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这么久,非得搞得他和墨司南是头一遭成亲似的,听了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墨御飞笑道:“袁大人不必多礼,请坐吧。” 袁树没坐,却拍了拍手,然后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檀木盒子极为小心地走了进来,那檀木的盒子颇具古风,一看便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墨御飞看了看那檀木盒子,也不自觉点点头,都说玄同的皇室最喜欢收藏奇珍异宝,看来果然不错。 袁树打开那檀木盒子,然后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用白玉雕制的精巧镶嵌着黄金的盒子,双手捧着送到了墨御飞的面前,道:“国君请看,这是我玄同皇上送给国君与伊兰国君的成亲贺礼,请国君一定收下。” 墨御飞见那白玉的盒子制作巧夺天工,十分珍贵,那白玉更是难得一见的好玉,远远一看便极为温暖光泽,就单单这个白玉盒子的造价必定就是万金之数,显然盒子里面是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 难道是…… 墨御飞的眉毛一挑,心里面忖思了一下,然后笑着问袁树,道:“这盒子竟然如此精美,朕当真是前所未见,只是不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袁大人何不与朕介绍一番?” 袁树道:“回凤池国君,是赤心凝玉。” 墨御飞眉头一皱,果然是赤心凝玉。 钱二一听也是大吃一惊,那盒子里面装的,竟是天下第一珍宝——赤心凝玉! 殿中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等,若是有别人在的话,那么必定一个个会惊得目瞪口呆。 据说,玄同的开国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片痴心,那皇后也是百年难出的大美人,又极擅歌舞音律,熟通诗词歌赋,最重要的是,她为人善良正直,温婉淑德,对皇上也是一往情深,自从迎娶了皇后娘娘之后,那皇上便就将从前的后宫一并都给废除了,从此六宫无妃,只专宠皇后一人,一时间成为了世间的佳话。 但是那皇后因为难产而早亡,只留下了一个刚刚出生的笑皇子便撒手西去了,但是那皇上痴心不改,不舍爱妻离去,便就取下了那皇后的心脏,然后加上世间最好的冰寒软玉一起凝练成了,这天下独一无二的赤心凝玉,然后终日携带在身上,就好像皇后还在身边陪伴一样,向来是极为不舍的。 等到那皇上驾崩的时候便将这赤心凝玉一起随葬了,但是世间不少人都觊觎那块宝玉,为此各路人马争先恐后地去抢那块宝玉,世间为此掀起了血雨腥风,为此死了不少人,但是赤心凝玉却再也不知所踪。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咱们到时候见!】 帝后大婚7(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7(7000+) 等到那皇上驾崩的时候便将这赤心凝玉一起随葬了,但是世间不少人都觊觎那块宝玉,为此各路人马争先恐后地去抢那块宝玉,世间为此掀起了血雨腥风,为此死了不少人,但是赤心凝玉却再也不知所踪。ai悫鹉琻 后来,据说那块宝玉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谁得到了手,自然而然地,也成了世间的一大奇案。 但是现在,这块宝玉就在墨御飞的面前。 墨御飞以前也是颇为好奇这赤心凝玉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的,但是现在却厌烦无比。 墨御飞抿了口茶,心中极为不悦,方逸宁送这么稀世罕见的宝玉来,明摆着就是对墨司南还是念念不忘,而且竟然还不避讳着自己,明显显的就是挑衅旄。 墨御飞一想起来方逸宁竟然到这个时候还敢惦记墨司南,哪有不生气的啊? 当下,墨御飞冷哼了一声,对袁树道:“这赤心凝玉太贵重了,乃是玄同的国宝,朕就不便收下了,你们且带着这宝玉回去吧,朕就不多留你们了。” 袁树一听墨御飞这么一说,顿时满头大汗,“噗通”一下跪在了墨御飞的面前,三十几岁的汉子,满脸大汗地苦苦哀求—嵯— “国君,请您一定要收下啊!求求万岁爷开恩啊!在下的们临行之前,我国国君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凤池国君和伊兰国君不接受此物的话,那么微臣一行八十几人,便都要人头落地啊!并且还要株连九族的啊!” “万岁爷明鉴!这可关系到上千条人命啊,小的恳请万岁爷开恩救救咱们吧!咱们八十几人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请万岁爷一定收下此物啊!” 这方逸宁倒还真是够狠毒,他是吃定了墨司南是绝对不会狠心见死不救的,必定会手下这赤心凝玉的,但是今日接见玄同礼官的却是他墨御飞,好在昨儿晚上,朕把南南给办得累趴下了…… 哼,方逸宁,你当朕是好欺负的吗? 墨御飞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挑了挑眉轻蔑地对跪在自己面前颤颤发抖的袁树,说道:“即便是你们八十人全部人头落地,又或者你们这些子人全部都被灭了九族了,但是这和朕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方逸宁不是善人,朕也绝对不是,最重要的是,朕不想要的东西,不喜欢的器物,没有人可以逼着朕受下,现在朕还是好言好语地跟你讲道理,若是你再啰嗦,那么就别怪朕不留情面了,袁大人。” “咳咳!”墨御飞的话音一落,钱二随即就咳了咳两声,大手已经握紧了剑柄,准备随时听命。 袁树的身子蓦地一瘫,眼中都是绝望。 只见下一秒,袁树迅速站了起来,然后急速走道大殿门口,捧着那盒子举到头顶,然后转过头就对着墨御飞咬牙切齿地说:“国君既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那么小的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何不多拉几个垫背的呢?” 墨御飞挑眉问:“你想怎样?想威胁朕?也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袁树冷笑道:“国君,说的是,在国君眼中小的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是蝼蚁一般卑贱之人,但是现在只有小的再朝这殿外走一步,那么世人便会知道这世上,第一珍宝,赤心凝玉便在凤池皇宫,虽然国君对这宝贝不感兴趣,但是这世上对赤心凝玉感兴趣的人可是多了去了,若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的,那么只怕此后凤池皇宫便就再无一日安宁了,哼,若是为此耽误了国君与伊兰国君明日的大喜之礼,那可怎么是好呢?” 这赤心凝玉乃是世间第一奇珍异宝,想要得到的人更是趋之若鹜,只怕至此凤池皇宫真的再无安宁之日了…… 这倒并没有什么,凤池并不是好欺负的,当今世上谁敢不把凤池放在眼中? 但是最要命的是,明日自己与墨司南的大婚,却是断断不能出一点岔子的。 如果出了有几个不要命的人来抢赤心凝玉,那么大婚典礼必定会受到影响,那样的话,墨司南和自己都会抱憾终生的…… 不行! 一定不行! 墨司南和自己对明天都很看重的,自己绝对不允许婚礼上出现什么纰漏,而且现在天阳城内各国各地的礼官宾客都有,若是婚礼出了什么岔子,便是等于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凤池与伊兰的脸…… 墨御飞沉下脸来,然后沉声对那袁树道:“既然玄同国君如此热情,那么朕便就收下了,你现在可以回去复命了。” 袁树大喜,赶紧将赤心凝玉呈上来,然后叩头如捣蒜,道:“多谢国君体恤!多谢国君!小的这就回玄同复命!” “去吧!”墨御飞挥挥手,“钱二,好好送送袁大人。” 钱二会意道:“是,袁大人,你这边请。” 袁树擦着汗赶紧跟着钱二退下了。 墨御飞看着桌上的白玉盒子,一阵冷笑。 袁树啊袁树,你也算是个聪明人,但是却也难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还真以为你办妥了这件事儿,方逸宁就能放过你? 笑话! 凡事知晓赤心凝玉的人,全部都要死!这个方逸宁自然知道。 所以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到玄同?。 “暗夜。”墨御飞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然后沉声叫道。 “属下在。”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窜了下来,在墨御飞面前跪下。 不是别人,正是暗夜。 墨御飞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打量着那个白玉盒子,然后道:“暗夜,你一路跟着那袁树,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你且暗中看着就是了,不必出手,但是有一点,不许任何人在咱们凤池境内对袁树下手,还有一点就是,若是有人冒充凤池人去暗杀袁树一行,你便顺手把他们也都一并料理了,不留一个活口。” “是,属下明白。”一眨眼的功夫,暗夜已经消失了。 赤心凝玉,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墨御飞冷笑着把玩着手中的精巧的盒子,眼中都是讥诮。 方逸宁啊方逸宁,如果你知道墨司南这辈子都不知道,你巴巴地将这天下第一宝贝送给他的话,那么你将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朕真的很好奇。 墨御飞玩味地打开来看,只见盒子里面顿时冒出一阵轻轻的白烟,丝丝的寒气里面带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墨御飞心中不住感慨,果然是万中无一的好玉啊。 等到白烟散去之后,只见锦盒中间是一块只有指甲大小的白玉,墨御飞只是一瞥便知道,那块玉是世间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玉。 那光泽那质地,简直是前所未见的好。 但是让墨御飞惊奇的是,那玉的中心竟是一颗栩栩如生的赤色的“心脏”,更奇的是,那“心脏”正在缓缓地跳动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 当真是像极了人的心脏! 果然是好玉! 墨御飞暗暗赞道,如果不是方逸宁送来的,墨御飞肯定会屁颠屁颠地给墨司南送去了,但是…… “啪嗒!” 下一秒,墨御飞蓦地一下把盒子给关上了,然后手臂一抬,那盒子便飞到了大殿的房梁之上了。 墨御飞看着那房梁,轻笑一声。 就让这世间第一珍宝赤心凝玉成为永久的迷吧。 ~~~~~~~~~~~~ 第二日。 九月二十八日。 帝后大婚之日。 墨御飞和墨司南两人都起了个大早,外殿里面太监们宫女们,已经忙成了一团。 墨御飞和墨司南刚一走出来,就瞧着大殿里里外外已经被布置一新,门上椅子上,柜子上,都披上了红绸,扎上了红花,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墨御飞和墨司南都不自觉地笑了,前几日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能感觉到,真的要结婚了。 几个宫女给墨御飞和墨司南行了礼之后,便又继续忙着搬花了,只见房间里面布满了鲜花,弥漫着浓郁的芬芳—— 这是墨司南要求的,花一定要多。 墨司南乐得一蹦一跳走到大殿门口,顿时就惊呆了,只见整个皇宫都铺满了鲜花,红的白的,黄的绿的,粉的紫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乍一看竟像是花的海洋。 壮观,美丽,娇媚…… 墨司南知道今日会有很多花,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花。 墨司南都觉得自己的眼睛使不过来了,激动的心脏越跳越快。 “墨御飞,你看,好多花啊!真的好多!”墨司南指着面前的鲜花,傻乎乎地说,“要不是知道今日是咱们的大婚之日,我还当这是要开什么花博会呢!” “花博会?南南,那是个什么东西?”墨御飞蹙着眉问墨司南,这个小野猫的嘴巴里面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两个让他不明白的新鲜名词儿来。 “没,没什么,我随口说着玩的,呵呵呵,”墨司南这才回过神来,自然也懒得解释,当下墨司南又问道,“对了,怎么突然之间就有这么多的花呢?” 墨御飞走到墨司南的身边笑着说:“天宁的百姓听说皇后娘娘您老人家喜欢鲜花,便自发每家每户都送了几盆鲜花过来,都是他们这两个月来精心培育的,怎么了?朕的南南又被感动了?” 墨司南别别扭扭地点点头:“墨御飞,咱们总不好占百姓们的小便宜,你要不然也给百姓们发点儿什么吧?” 墨御飞柔声笑道:“朕已经拟好了圣旨,朕与皇后大婚,凤池全国上下免税三年,而且,朕还要请天宁的所有百姓吃喝三日,也算是酬谢他们的一片忠心了。” 墨司南点了点墨御飞的鼻子赞道:“小墨鱼,你还真是不赖!对了,那个请客的钱要谁出啊?不会是……咱们吧?那咱们不是亏大发了?!” 墨御飞坏坏一笑:“这个嘛,自然会有人送上门的,咱们就等着别人送钱上来吧……” 然后墨御飞趴在墨司南的耳朵边咬了一阵子的耳朵。 墨司南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墨御飞,你真是太精明了!哈哈哈!但是你确实适合当皇帝!” “那是,有南南这么好的皇后,朕自然是天下无双的绝世好皇帝,”墨御飞也不客气,伸手摘了一朵洁白的百合插在了墨司南的发髻上面,看着墨司南粉嫩嫩的一张脸,墨御飞忍不住赞道,“南南,你真美啊。” 墨司南斜睨他一眼,一边嫌弃地把花给摘了下来:“呸呸呸,你才知道老子美啊?今天是老子的大喜日子,老子才不要白色的,给老子插一朵大红的!” “是是是,小的,呵呵,朕一早就知道了南南没,只是今日觉得南南更加美,”墨御飞笑着重新给墨司南插上了一朵火红的杜鹃,看了看,然后忍不住亲了亲墨司南,然后道,“现在的南南又变美了,朕的眼睛都挪不开了,这可怎么是好?” 墨司南骄傲地扬扬眉毛:“那是自然!老子可是古今中外、天下第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帅哥皇后墨司南是也!迷倒你一个区区墨御飞,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是是是是!南南说的对极了!” 墨御飞笑着说是,但是心里面却在想,当年自己娶墨司南的时候,心里面全是屈辱,全是愤恨,最后就连红盖头都没有揭,所以自然绝对不会感觉到墨司南能与美这个字眼儿联系起来。 但是今时今日,自己却发自内心地觉得墨司南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 这个小野猫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地牵动着自己的心。 时间果然能创造奇迹,墨御飞看着墨司南淡淡地笑了。 “墨御飞,这花真的太漂亮了,这样太浪费了,要不然我给你编个花环哈,但是那你也要给我编一个花环哦,”墨司南忽然说道,然后坏坏一笑着看着墨御飞,“这里的每一种颜色,我都要,呵呵呵。” “好的。”墨御飞笑着应允,然后真的蹲下去,认认真真地给墨司南编花环去了。 墨司南腻在他身边笑着看,一边也认认真真地给墨御飞编花环。 过了一会儿,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站了起来,两人手中都拿着一只五颜六色的花环。 下一秒,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伸出了双手…… 再下一秒,两个人的头上都多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 再再下一秒,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识,甜甜一笑,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着…… “恭喜万岁爷,恭喜伊兰国君!” 两人正浓情蜜意着,忽然听到一个婉转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赶紧尴尬地甩开了手,一起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蓝衣少年正笑着朝他们偏偏走来。 只见那少年,明眸皓齿,眉清目秀,浑身都透着阳光般的灿烂,直让人看得心里面觉得欢喜。 不是别人,正是蓝水。 墨司南一怔,随即惊喜道:“蓝水是你?!你可也来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蓝水走到墨司南和墨御飞的面前,跪拜行礼,道:“小的蓝水见过伊兰国君,见过凤池国君,小的恭祝伊兰国君与凤池国君情比金坚,恩爱一生!” 墨司南和墨御飞赶紧扶起他来:“快些起来,蓝水,你能来凤池,朕很高兴,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必这么见外。” 蓝水笑着说:“小的之所以来得晚,是因为小的和主人在为伊兰国君和凤池国君精心准备一份大礼,所以才来的晚了些,还请伊兰国君与凤池国君不要见外。” 蓝水刚要从袖中取出些东西来,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霍霆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给墨御飞墨司南慌忙行礼:“万岁爷,皇后娘娘,吉时快到了,还请皇后娘娘和皇上抓紧换上喜服去!“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听吉时要到了,两人便赶紧朝寝殿里面跑去,蓝水被晾在了一边儿,蓝水刚想和霍霆锋一同走去宴席那边就坐,但是却被墨司南叫住了—— “蓝水,你别走,你到大殿里面等着,至尊尧亲王和墨瞳都在那里,一会儿你和墨瞳一起跟在本宫的后边!给本宫捧着喜服……反正一会儿墨瞳会告诉你怎么做!” 说完墨司南便匆匆跑了进去。 蓝水来不及问要做什么,便只好莫名其妙地跟着进去了。 ~~~~~~~~~ 墨司南在寝殿更衣,墨御飞在偏殿更衣。 等到周如海捧着墨司南特地为墨御飞准备的“喜服”颤颤巍巍地走进来的时候,墨御飞呆了,不光是墨御飞,整个偏殿里面伺候墨司南更衣的小太监们都惊呆了! 皇后娘娘为皇上准备的这是什么喜服啊?! 没有长袍,没有龙纹,没有祥云,没有龙靴,没有腰带…… 更奇怪的是这些喜服不是大红色也不是明黄色的,而是一身通体的纯白?! 这和丧服有什么两样啊?! 最重要的还是……有些女气的长裙! 老天! 墨御飞看着周如海手中捧着的那套奇怪的喜服,愣了三秒钟后,然后墨御飞问:“这真的是皇后娘娘亲自为朕准备的喜服?” “回皇上,千真万确啊,正是皇后娘娘亲自为皇上准备的,”周如海“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墨御飞的面前,老泪纵横,忙不得叩头求饶啊,“万岁爷饶命啊,奴才也是刚刚才看到的,皇后娘娘一直让内务府的人秘密缝制,所以老奴事先并不知晓啊,请皇上饶命啊!” 整个偏殿里面的奴才一看大总管都跪地求饶了,一个个慌得,赶紧也都跪倒了地上,一个个忙不迭叩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你这到底是发的什么疯啊?! 大婚之日,你竟然让皇上穿丧服?! 简直就是逆天啊! 呜呜呜呜! 还要连累上咱们一干人的性命! 墨御飞不语,只是走过去用手翻了翻那套喜服,这套喜服一共有三件,除了这个长裙之外,还有一个一个沙盖,似乎是戴在头上面的,然后后面还拖着很长的白纱,虽然很好看,但是若是戴在墨御飞的头上,是不是很奇怪啊?! 还有一双模样古怪的黑色的皮鞋,上面穿着两根黑色的绳子,看上去要比寻常的皮靴干练清爽不少。 最让墨御飞郁闷的是那件长裙…… 那长裙一身通体的洁白,墨御飞比了比那上半身的,不由得皱了皱眉,若是自己穿上的话,肯定会是紧巴巴的,什么都能显现了出来…… 咳咳! 而且这领口是不是太大了?! 墨御飞疑惑地用手翻着那长裙的领口,一阵郁闷,这领口和自己的胸围都差不多大了,要怎么穿啊? 这时候周如海小心翼翼地说道:“万岁爷,今儿一早皇后娘娘嘱咐了,这喜服,万岁爷就按照这画上面的穿就行了……” 一边周如海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一幅画,不是别的,正是柳上桑那天在皇后宫画的那一副—— 下一秒,墨御飞绝对的崩溃了! 墨司南,你到底想怎么样?! 总是墨御飞从来没有见过婚纱这个东东,但是却也能够看得出来,这长裙似乎比较适合女人穿的好不好?! 你说说若是堂堂万岁爷穿着一个露胸的长裙,头上还带着这么长的一个沙盖,往外头一站的话…… 下一秒,墨御飞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不行! 不行! 绝对不行! 墨司南你这个坏小子! 肯定又是你捣的鬼! 下一秒,墨御飞就一把抱起手中的一应婚纱礼服,朝寝殿跑去…… “万岁爷!万岁爷!您这是要干嘛啊?!”周如海吓得赶紧跟着问道。 “当然是——换喜服!” ~~~~~~~~~~ 寝殿中。 墨司南正坐在寝殿里面心情很好地喝茶,一套燕尾服正郑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反正那衣服好穿得很,所以他才不着急呢。 倒是墨御飞要是穿上了那抹胸婚纱…… “哈哈哈哈哈!”下一秒,墨司南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真是等不及要看到那样的墨御飞了! 只是,墨司南只觉得眼前一花,只见某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扁着嘴,一脸的委屈! 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老大! “墨司南,你故意的!你肯定故意的!”墨御飞同学委屈巴拉地抱着一大团的婚纱东东,扁着嘴道,差点就掉眼泪了,“墨司南!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穿……穿裙子!墨司南,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就巴望着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呜呜呜!我就知道你现在是伊兰国君了,自然也瞧不上我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了,巴不得我出丑了!呜呜呜……” 这下子,轮到墨司南风中凌乱了! “那个!墨御飞,你这是做什么啊?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你先别哭了!”墨司南赶紧过来安慰墨御飞,笨手笨脚地给墨御飞擦着眼泪,一边心里面也开始自责,“墨御飞,我哪里有看不上你啊?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哪知道,墨御飞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南南,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用,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帝后大婚8(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8(6000+) 哪知道,墨御飞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南南,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用,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这下子,墨司南彻底慌了! 你说这大喜的日子,自己的男人竟然哭得这样梨花带雨! 这可怎么好?1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手里面抱着的婚纱,然后咬咬牙,跺跺脚,这丫的不就是不乐意穿这婚纱吗?旄! 好! 老子我穿!!! 下一秒,墨司南一把夺过墨御飞手里面的婚纱,一边将自己的那一套燕尾服礼服塞到墨御飞的手中,一边怒吼道:“满意了吧?赶紧滚犊子!要不然,看老子不亲自给你穿?!嵬” “是是是!谢谢南南!谢谢皇后!谢谢亲爱的!哈哈哈!朕告辞了哈!”下一秒,墨御飞那叫一个满脸堆笑,赶紧地脚底抹油—— 苦肉计成功! 藕叶! \(o)/~! ~~~~~~~ 当下墨御飞欢天喜地地抱着喜服回了偏殿,偏殿里面的小奴才仍旧跪了一地,但是墨御飞才不管,赶紧地坐下来然后研究这套好不容易换来的喜服。ai悫鹉琻 这套喜服一共也有三件,白衣、黑裤,外加一个奇怪的罩衫。 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结,一双黑色的皮鞋,最上面的是一个黑色的小结,有点像只蝴蝶。 下面一件是白色的薄一点的长袖布衫,看着和自己平时穿的中衣差不多,但是那布衫却不是斜着开着的口,而是从中间开的口,而且一侧还缝着七颗小指甲大小的圆形纯金的扣子,上面雕着祥龙出海的图案,极为美观精细,另一侧则在对应地方挖了七个小洞,袖子上面也是如此,袖子口那里,开了一条半尺长的岔,然后又缝上了三颗纯金的扣子,而且这布衫还是又领子的,但是却又是少见的尖尖的小翻领,墨御飞摸摸了,领子似乎要比衣服硬了些,也似乎比平时的领子小了一半。 墨御飞放下那件布衫,又拿出另外一件黑色的上衣外套,只见那外套和那件布衫一样,是从中间开的口,但是那领子十分的怪异,朝外面翻着,而且还是从没见过的那种用直直的线条剪裁成的领子,更怪的是,那领子开得很大,根本遮不住里面的衣服,再往下面是两颗大一些的纯金扣子。 墨御飞注意到,这件衣服的肩膀里面似乎还垫了什么进去,摸起来软软的,外套的下摆也很奇怪,前面根本没有下摆,只是到了腰上的部位,但是后面的下摆却很长,墨御飞估计一下,只怕会到腿弯那地方,而且中间还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十分诡异,乍一看上去,有点像…… 燕尾。 墨御飞摇了摇头,南南,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怎么这一套也这么奇怪?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套看上去是男人穿的没错。 最后的一件是一条长裤,也就是这条让墨御飞觉得面熟一些,但是细看却也不一般,那长裤的前面开了口,定了三颗扣子,然后又用布料恰到好处地挡上了。 最下面是一双锃亮的皮靴……不对,是一双没有鞋帮的皮靴,高度只是刚刚过了脚面的那种,而且上面穿了线的,似乎是用来调整松紧的,虽然很奇怪,但是看上去却很好,这样天儿,穿皮靴其实是热了点的,这种皮鞋似乎会清凉不少。 墨御飞皱了皱眉,这一身衣服前所未见,若是今日穿了出去,只怕会惹来不少笑话的,堂堂天子大婚,却穿这么一身乱七八糟的服装,实在有失体统,而且还是只有在服丧时期才穿的黑白两色。 但是南南,你很希望朕穿着你亲手准备的喜服和你成亲是吧? 那么,朕便如你所愿。 即便是朕面上无光,朕也不想让你失望,为了所爱的人,丢脸一次又有何妨? 更何况,比起那套白色长裙,这套真可是好了很多有木有啊?!? o(n0n)o哈哈~ 真是没有最难看,只有更难看o(n0n)o哈! “别跪着了,都起来吧,赶紧过来伺候朕更衣。”墨御飞对着跪着一地大气儿都不敢喘得小太监们摆摆手。 “是是是,奴才这就伺候皇上更衣。”小太监们,一个个如闻大赦,一个个赶紧爬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汗珠,还好皇上未曾怪罪他们。 只是半晌也没有一个人敢过去给墨御飞换衣服的。 墨御飞不耐烦地挑挑眉:“你们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 “启禀万岁爷,奴才们不知道怎么穿啊,这些喜服奴才们可都是破天荒头一回儿见过的,万岁爷,你看着……”小太监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给墨御飞更衣。 其实他们也能大概知道这衣服哪一件该穿在里面,哪一件穿在外面,但是他们又都害怕事后墨御飞怪罪下来,便都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墨御飞瞥了一眼他们,然后冷声道:“既是如此,那么朕只好自己更衣了。” “皇上,老奴给你更衣。”周如海抹了把汗,把手中的拂尘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拿着,然后走过来给墨御飞脱衣服,其他的小太监一看到周如海都带头了赶紧也都过来给墨御飞脱裤子的脱裤子,脱鞋的脱鞋。 ~~~~~~~~~ 一刻钟后,墨御飞已经换好了喜服,除了那只跟蝴蝶一样的黑色小结子不知道该怎么戴以外,布衫、外套、裤子、皮鞋都已经穿好了。 周如海他们一个个都看呆了,墨御飞瞧着他们的目光觉得别扭,这衣服是按照墨司南的尺寸做的,所以墨御飞穿的有些贴身了,好在长短胖瘦都还刚刚好,但是自己的衣着一向都是宽松的,还是头一回儿穿的这么修身的。 墨御飞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长袍遮盖的长裤,难免有些别扭,总感觉自己跟没穿裤子似的,墨御飞无奈地抿了抿唇。 “朕,穿着这一身……喜服,你们觉得怎么样?”墨御飞问一群小太监。 这一回小太监们可是争先恐后十分踊跃了— “万岁爷,您穿着这一身喜服,可精神多了!” “万岁爷,皇后娘娘可真是心灵手巧独具匠心,这一身喜服虽然奇怪,但是穿在万岁爷的身上,那叫一个英俊潇洒啊!” “万岁爷,穿着这身喜服,您显得更加威武更加英俊了!” …… 一个个直说的墨御飞又想骂又想笑,几个小太监怕墨御飞不信,还特地抬了一面大的落地铜镜进了来,放在了墨御飞的面前。 “万岁爷,您要是不信奴才们说的,您就自个儿看一看!” 墨御飞一看,果然就愣了,镜子中的那人真的是自己吗? 虽然墨御飞的脸皮很薄,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帅。 宽肩窄臀,笔挺俊秀,健硕的上半身,修长的下半身,平时这样都看不出来的优点,现在一下子都被这一身奇怪的喜服衬托了出来,而且黑白的搭配很庄重也很肃穆,大气中透着稳重成熟。 墨御飞直看得自己有些目瞪口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英俊的,但是却从来没想到自己可以变成这么帅的惊天地泣鬼神。 o(n0n)o哈哈~ “咳咳,确实不错。”墨御飞满意地点点头,笑了。 周如海捧着那个小蝴蝶结走过来,为难道:“万岁爷,您看,这个东西该用在何处啊?” 墨御飞拿起小蝴蝶结,左看看,又看看,那蝴蝶结两边还有两条不短的带子,难道是…… “用这个给朕梳头吧。”墨御飞将蝴蝶结又递到周如海的手上,他认定了这个是用来扎头发的。 ⊙﹏⊙b汗! 皇上老大,你用蝴蝶结扎头发,米老鼠知道不??! “是,奴才遵命。”周如海赶紧应允。 又过了一会儿,周如海给墨御飞扎好了头发,墨御飞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还有头顶上的小蝴蝶结总觉得有几分怪异,但是一想到这是墨司南的意思,便也只好这样了。 但是,话说回来,墨御飞对自己的这一身造型还是很满意的,除了头顶上的那个蝴蝶结。 咳咳。 墨御飞总觉得别别扭扭的,像是女孩子家的玩意儿。 “娘娘呢?娘娘换好喜服了吗?”顾不了那么多了,墨御飞现在只想去看了一看墨司南,他知道墨司南必定也是一身惊世骇俗的打扮,现在再一想想那一条白色长裙,墨御飞竟开始幻想墨司南穿在身上的模样…… 一定漂亮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南南的小胸脯又白又嫩,露出来肯定很好看! ⊙﹏⊙b汗! 万岁爷,不能放弃治疗啊?! 他一定要看到! 现在就要! 真的等不及了! 墨御飞抬脚就要朝寝殿走去一看究竟,但是却被周如海赶紧拦了下来,周如海跪在墨御飞的面前那叫一个叩头如捣蒜啊:“万岁爷啊,皇后娘娘刚才吩咐了要让万岁爷先去现场等着的啊!皇后娘娘随后就到的啊万岁爷!万岁爷啊,皇后娘娘可是说了一定让老奴拦着不让万岁爷进去的,万岁爷你要是进去了皇后娘娘会一气之下要了老奴的脑袋的啊!万岁爷您可要心疼心疼奴才啊!” 墨御飞一把推开周如海:“不行,朕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及了!朕现在就要看到南南,马上就要!朕一定要第一个看到南南!” 墨御飞刚要挑开寝殿的帘子,却被木尧笑着挡住了—— “王爷?”墨御飞不悦地挑了挑眉,“王爷,不要拦着朕,朕要去看看南南,不会打扰南南多长时间的!” 木尧对着墨御飞笑道:“万岁爷,你难道要让南南失望吗?这既然是南南梦寐已久的婚礼,你若是不想让南南以后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么还是请按照南南事先交代的去做吧,本王是南南的父王,作为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本王今日绝对不能让你闯进去,万岁爷请便吧。” 墨御飞捏了捏拳头,不死心地对着木尧小声哀求:“王爷,朕就看一眼,就偷偷看一眼,绝对保证不让南南发现行吗?就偷偷瞄一眼,然后朕马上走人行吧?” 木尧笑着果断地摇摇头,比了个手势:“万岁爷,请先走一步吧。。” “好,朕听南南的。”墨御飞泄气地说,然后垂头丧气地先出了大殿,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啊。 墨瞳摸了摸鼻子,问蓝水:“蓝水,你看万岁爷那一身打扮多奇怪啊!不知道我老哥一会儿要穿什么稀奇古怪的喜服呢?真是等不及想冲进去看看!” 蓝水笑道:“皇后娘娘做事儿,向来出人意表,想来这一次的喜服必定是前所未见。” 木尧瞧着墨御飞的背影,淡淡地勾了勾唇。 其实木尧心里也很好奇,墨司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单单看墨御飞的穿戴,就必定知道墨司南今日必定不同凡响。 ~~~~~~~~~~~~~ 寝殿里面。 墨司南已经换好了喜服——婚纱。 虽然郁闷不已,但墨司南心里面其实还有一丝丝的激动的。 墨司南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在这套婚纱上面的,自然他也很喜欢,虽然穿在自己的身上有点意外,但是墨司南却也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墨御飞不好意思,那么就自己穿好了。 一身通体的洁白,宛如误入凡间的精灵,上半身的设计将墨司南白嫩的肌肤都显现了出来,加上那肌肤上面还有淡淡的红紫痕迹,所以自然显得极为的妩媚,但是因为白色的却也不显得妖异。 墨司南的腰肢原本就十分纤细,这么修身的尺寸,自然显得更加柔美,但是那浑身的设计,在腰肢下面突然连接着的是蓬蓬松松的下摆,那下摆都是用白色的羽毛做成的,一片一片,柔软而光亮,十分美丽柔美。 婚纱背面的腰上,有一个大大的用丝绸做的蝴蝶结,两只尾巴足足有四五米的长度,一直拖在地上,给人安静恬然清新脱俗的感觉。 现在的墨司南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神人一样,美丽、庄严、优雅、肃穆。 小格子直看得两眼都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司南笑着问:“小格子,你看本宫今日好看吗?” 小格子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漂亮,漂亮,太漂亮了,娘娘简直比天上的仙女儿还要漂亮,娘娘你是小格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啊!小格子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呵呵,还有啊,娘娘今天比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还美丽呢!” 墨司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笑了。 终于穿上了喜服,终于要和深爱的人,走上红毯,在全天下的见证下,白头到老。 这是他为墨御飞的婚纱,虽然现在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墨司南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这里的婚纱由于材料和技术的限制,做出来的最后的成品,不能与现代的相比,但是不管如何,到底这套简单的婚纱还是他和墨御飞大婚的见证,也将是他永远的美好回忆。 “娘娘,让奴才给你梳头吧。”小格子说。 墨司南抚了抚自己柔顺的长发,勾了勾唇笑道:“小格子,本宫今日什么发髻都不梳,本宫什么头饰也不会带,着这样纯纯净净地走出去就好了,越简单越好。” 小格子一怔,随即笑道:“娘娘就算不梳头,也是美丽极了的。” 小格子看着墨司南裸露在外的胳膊,皱了皱眉,道:“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又是伊兰的国君,虽然是男人,但是却也不能被别人瞧见了胳膊的,要是瞧见了,那多……哦!” 墨司南笑着抽出了那两只早就准备好了的白色长袖真丝手套,戴了上去,正好戴到了手臂上方,小格子便也放心地吐了口气,心里面对墨司南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后一件是,头纱。 那是一件长长的白色的头纱,头纱上面的图案是龙凤呈祥,比一般的喜帕要大两倍,小格子给墨司南披盖在头上,头纱披散而下,一直垂到了墨司南的腰间,然后墨司南又把墨御飞给自己编的那个五颜六色的花环戴在了上面,刚好固定住了头纱。 “娘娘,你真的太美了,美丽脱俗,清纯飘逸。”小格子由衷地感慨着,这样的喜服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小格子却不得不承认,真的是太美了,尤其是穿在墨司南的身上,丝毫不显得突兀。 “好了,小格子,别发呆了,咱们该出去了,别让大家等太久。”墨司南抱起桌子上面的一小把还带着露珠的红色海棠笑着朝门口走去。 这束花是清早,墨御飞亲自采来送他的,墨司南低头嗅了嗅那花香,笑得更甜了。 ~~~~~~~~~~ 墨司南缓步走出寝殿。 下一秒,等在大殿里面木尧、墨瞳和蓝水同时石化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木尧,木尧笑着对墨司南说:“南南,你真是这天下最美丽幸福的人,父王真为你高兴啊。” 墨瞳也笑着围着墨司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跑了几圈,高兴得直蹦:“哥啊,你真的是太美了,真的好美,比这世上最美的画都要美!刚才我还和蓝水猜老哥今天必定是美极了的,果然不错啊!老哥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 墨司南刮了刮墨瞳的鼻子笑着说:“本宫可是你这个小美男的哥哥啊,所以怎么可能不美呢?要是不美,怎么能对得起你这个小美男呢?你说是吧?” “嘻嘻,老哥说的是,咱们兄弟两个都是百年难遇的大美人哈,嘻嘻,”墨瞳乐呵呵地点点头,然后指着地上蝴蝶结的尾巴,问道,“老哥啊,你是不是让我和蓝水给你捧着这个的?” “是啊,墨瞳你可真是聪明,”墨司南点头,又对着蓝水笑说,“蓝水,一会儿,你和墨瞳一人一个,记住了吗?” “是,蓝水遵命。”蓝水赶紧笑着答应,心里面十分感动,墨司南这是把自己也当做弟弟一般看待呢。 木尧含笑问道:“南南,你想怎么出去?” 墨司南双手搂住木尧的肩膀,然后撒娇道:“今日是儿子的大喜之日,所以儿子自然是要父王陪伴的呀。” 木川笑说:“好好好,都依你。” ~~~~~~~~~~~~ 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是墨司南一手操办的。 婚礼的地点设在了养心殿前的广场上面,十分的隆重,乌压压地坐满了宾客。 现场的中间是一条用红地毯铺成的路,一直通向一个平台上面,平台上用鲜花扎成了一个硕大的竖起来的花环,花环的两侧各自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大桌。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明日见o(n0n)o哈!】 帝后大婚9(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9(6000+) 现场的中间是一条用红地毯铺成的路,一直通向一个平台上面,平台上用鲜花扎成了一个硕大的竖起来的花环,花环的两侧各自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大桌。ai悫鹉琻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结婚蛋糕。 蛋糕一共十一层,最上面是一对正在热舞的龙和凤,自然是象征着皇上与皇后的意思,这是墨司南花了不少功夫才做成的结婚蛋糕。 十一层,当然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另一侧,则是刘不换耗时两个月才苦苦研制成功的“香槟塔”旄。 一只只几近透明的白玉杯子,被堆积成一个塔。 直看得一众人都傻了眼,不光是因为这杯子塔前所未见,更是因为这杯子的形状也是新鲜得很。 只是这地方根本没有香槟,所以墨司南决定用葡萄酒代替嵯。 而此时此刻,墨御飞就站在平台下面的台阶上,无比期待地看着红地毯的那一头,简直就是望穿秋水啊。 墨御飞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现场的尖叫声还是此起彼伏。 墨御飞刚刚出场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有几名女宾客,直接就尖叫着晕了过去—— 实在太帅了!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用多少个形容词都不夸张。 简直就是帅到爆了! 这样的男人,世间至此一人! 就连所有的男宾客一个个都由衷地为墨御飞称赞—— 这个男人不愧是天之骄子!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小格子的高声禀报,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红毯的另一头,所有的喧闹声顿时停止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墨御飞的心瞬间就不跳了。 只见红毯的那一头,墨司南挽着木尧的胳膊,正翩翩走上了红地毯…… 只见木尧一身淡紫的长袍,十分飘逸,俊毅的外表,尊贵的气质,伊兰至尊尧亲王的风范一览无余。 墨瞳和蓝水,一个人是一身热情似火的红装,一个人则是淡漠如水的蓝衣,他们俩个人在后面为墨司南捧着裙摆,恰似两个仙童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小格子则走在最后提着一竹篮的花瓣,在在尽情地挥洒着。 一路惊艳。 一路芬芳。 当然最让人目不转睛的必定是墨司南无疑。 只见墨司南一身白裙,白的不食人间烟火,白的恍若神人。 他头戴一个五彩斑斓、清新宜人的花环,那花环上似乎还带着露珠,隔着一层轻轻的白纱,墨司南的微笑的脸显得那么的神圣。 他不戴任何的发饰,只戴着一只花环,虽是素面朝天,但是却也美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窒息了。 这样的美,超越了性别,更超越了那个时代关于美的所有幻想和理解。 轻纱随风飘飞,十分潇洒飘逸,唯美至极。 婚纱下摆上面的羽毛一片一片随风飘摇着,墨司南就像是一朵飘动的白云,朝着墨御飞飘过来。 墨司南看着红毯那一头正痴迷地看着自己的墨御飞,满足地笑了。 红毯的那一头,是自己这一生一世注定白头偕老的男人啊,墨司南看着一身新郎礼服帅气逼人的墨御飞,淡淡地笑了。 墨御飞,这一天才是我们真正的婚礼啊。。 一步。 两步。 三步。 …… 等到墨司南走到墨御飞的面前的时候,墨御飞兀自还在发着傻,两只眼睛怔怔地看着墨司南的脸,一眨不眨。 “墨御飞,我来了。”墨司南嘴唇微启,一字一句柔声对墨御飞说。 墨御飞蓦地点点头,欣喜若狂,然后对着墨司南伸出了手:“南南,你终于来了,朕一直都在等你,终于把你等来了,南南,你真美。” 木尧将墨司南的手交到了墨御飞的手上,对着墨御飞微微一笑:“把南南交给你,我很放心。” 墨御飞对着木尧深深鞠躬:“请您一定放心,朕会让南南这一生一世都幸福欢乐。” 被木尧交给了墨御飞的那一瞬,墨司南的眼泪竟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虽然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很丢脸,也很狼狈,但是他却实在忍不住,好在外面还有一层白纱给他做遮挡。 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这世间有两个这么爱自己男人…… 不不不,还有哥哥。 还有墨瞳。 自己在也不是凄凄凉凉的异乡人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我终于收获了亲情还有爱情。 我有慈爱的爸爸,我有深爱我的爱人,我有心疼我入骨的哥哥,还有天真可爱的弟弟。 我真的太幸福了…… 我终于有家了。 隔着轻纱,虽然看不清墨司南的表情,但是墨御飞却能感觉到墨司南的心情,握着墨司南的大手握得更紧了。 南南,相信朕。 蓦地,墨司南忽然笑得不可抑制,捧腹了起来,用小手指着墨御飞头上的蝴蝶结,怎么都说不上话来。 该死的! 墨御飞,人家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煽情气氛,都被你丫的给破坏了! 墨御飞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墨司南的胳膊:“南南,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墨司南看着戴着蝴蝶结的小墨鱼同学,那叫一个可口可乐啊! 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哈哈哈哈,墨御飞,你还能再萌一点吗?哈哈哈!” oh!dygaga! 墨御飞,合着你以为自己是hellokitty啊?! 还是把自己当成了米老鼠了! 居然把蝴蝶结系在头上!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皇后娘娘,前一秒,还是美若天仙、静若处子的绝世美人儿,下一秒,就笑得这般直爽率真毫不掩饰,实在太让人纠结了。 皇后娘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笑够了,墨司南走到墨御飞的面前,然后轻轻踮起脚将那个蝴蝶结解下来,然后给墨御飞系在了白衬衫的领子那里,笑着对墨御飞说:“天子大人,原来您也有这么卖萌的时候啊?” 墨御飞不明所以:“什么是卖萌?” “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墨司南整理好墨御飞的衣服之后,又拍了拍墨御飞的胸口道,“总之小墨鱼,记住了,你很可爱,很很可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b汗! 墨御飞一阵恶寒,可爱? 他才不要! 墨御飞看了看领子上面蝴蝶结,郁闷道:“原来这东西是用在这里啊,难怪朕一直觉得别扭。” ~~~~~~~~ 两人终于平复下来了,并肩站在台阶上面,然后霍霆锋童鞋一步三挪地走上了平台,一脸的无奈。 他是被逼的! 真的是被逼的! 是被墨司南硬生生逼着当了这个主婚人! 否则,就要他就要去给张无言当下手,去给那些子猪儿猫儿狗儿老虎狮子老鼠螳螂蜘蛛臭虫一类的看病…… 咱们的霍大将军虽然个头不小,但是胆子确实不敢让人恭维。 霍霆锋咳嗽两声轻轻嗓子,环视了全场之后,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身上。 霍霆锋深吸一口气,然后朗声道:“……皇、皇帝陛下,您是否愿、愿意做伊兰国君的终生伴侣,愿意在上天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您都会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吗?” 霍霆锋此言一出,全场又一次沸腾了! 这还婚礼真是带劲儿,还带这么成亲的?! 墨司南狠狠地剜了一眼霍霆锋。 他原本是让他直呼墨御飞和自己的姓名的,但是这厮显然不敢! 墨司南只得在心里面狠狠地骂了一句恨铁不成钢! 霍霆锋自然也很知趣地不去看墨司南,但是单单余光中看到的墨司南那双喷着怒火的眼就让他浑身上下冷汗连连。 墨御飞一愣,跟着全场的人来宾的反应一模一样,吃惊、吃惊、还是吃惊。 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婚礼上还有这样的问题,以前不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什么的吗? 只是愣了一秒,墨御飞随即明白,必定又是墨司南的主意,这个机灵古怪的小野猫总是冷不丁给自己一个特大惊喜。 墨御飞凝视着墨司南,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愿意。” 霍霆锋随即又把脸转向了墨司南,朗声问道:“伊兰国君,你是否愿意成为凤池国君的终生伴侣,愿意在上天的面前与之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墨司南对着墨御飞深情地说:“我愿意。” 下一秒,霍霆锋又道:“现在交换戒指,现在要交换的戒指,作为你们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赵一钱二两人分别捧着两枚戒指走到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跪下,将戒指呈上去。 墨御飞拿起那枚龙凤呈祥的戒指给墨司南戴上了。 墨司南拿出同样的戒指也给墨御飞戴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看着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心里面十分的满足与幸福。 霍霆锋道:“现在当着上天的面,属下宣布,皇上陛下与伊兰国君结为夫妇!” 墨御飞刚要过来拥抱墨司南,忽然又听到霍霆锋咧着嘴笑道—— “现在请凤池国君揭开头纱,亲吻伊兰国君!” 墨御飞华丽丽地愣了,然后猛地瞪了一眼霍霆锋! 霍霆锋赶紧跳下来抱头逃窜:“皇上饶命!这可不是末将要说的,可都是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办啊!末将不敢不尊啊!” 可都是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 墨御飞的眼睛蓦地发出一丝晶亮! 下一秒,墨御飞揭开了墨司南的头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和墨司南拥吻在一起! 但是随即,两人便又红着脸分开了,必定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台下的人确实太多了,也确实不好意思当众来个法式长吻,虽然他们都很想。 咳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现场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这是他们参加过的最特别、最温馨、最让人感动的一次婚礼! 此时此刻,柳上桑童鞋正端坐在台下,他面前不是宴席,不是山珍海味,更加没有美酒,柳上桑童鞋的桌子上面只有一张张白纸,还有各色的颜料,以及粗细不同的毛笔—— 没错,柳上桑童鞋正在苦逼地作画。 在别人欣赏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大婚典礼的时候,柳上桑童鞋不仅要用眼睛欣赏,还要用手来“记录”…… 墨司南已经吩咐了,让柳上桑今天全程“记录”她和墨御飞的一举一动,然后挑一张最好的作为他们的“结婚照”挂在寝殿里面。 所以,柳上桑童鞋华丽丽地崩溃了。 呜呜呜。 早知道伦家就不要学画画了! 呜呜呜。 伦家要吃肉,要喝酒! 不要画画! 不要画画! 娘娘啊,万岁爷啊,你们能不能少动两下啊?! 伦家不想老是画老是画啦!!! ~~~~~~~~~ 墨司南羞答答地拉着墨御飞的手走到台上,乍一看见台下那么多的人,墨司南羞涩地低下了头,一想到刚才墨御飞亲自己被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早知道预先就不设计那个环节了。 真是的! 都怪自己,非要搞什么浪漫嘛?! 相对于墨司南的羞涩难耐,墨御飞就落落大方很多,墨御飞对着台下的人感激地说:“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朕与皇后娘娘的成亲典礼,多谢你们了,朕与皇后无以回报,便将皇后娘娘亲手做的蛋糕分发给大家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能够吃到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糕点,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那个蛋糕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都没有吃过?!” “不知道,不知道,貌似就是那个白色的一层一层的东西吧?” “天啊,那居然是用来吃的?那么漂亮!” “是啊,可见皇后娘娘心灵手巧\秀外慧中啊!” “那是啊,若不如此,皇上能这么宠爱皇后还为了讨好皇后特意又成一次亲吗?” …… 墨司南听到台下那么多人夸自己,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喜滋滋地抿抿嘴,瞥了一眼那蛋糕,还挺有模有样的,也不亏自己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墨司南和墨御飞来到了结婚蛋糕面前,两人一起执起刀切开了蛋糕,台下再一次掌声雷动,墨御飞和墨司南便走过去跟大家挥手致意。 刘不换便赶紧带着一众御膳房的太监宫女儿们上台来,接着将这十一层的蛋糕小心翼翼地切成小块,然后又分到了小瓷碟中,再让宫女们分发了出去,所有的宾客每人都得到了一小块,虽然分量不多,但是他们一个个却都喜欢得不得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心里面便越来越佩服这个凤池皇后来。 刘不换将蛋糕最顶层的,那个龙和凤凰图案的部分,留给了墨司南和墨御飞。 墨御飞端起那个龙的,递给墨司南,然后自己又捧起了那个凤凰的,笑着对墨司南说:“南南,你把朕吃到肚子里,朕也把你吃到肚子里。” “好啊,”墨司南满口答应,眼睛狡黠地眨了眨,猛地用手指站了一些奶油就抹到了墨御飞的脸上,看着墨御飞傻乎乎的表情,墨司南再一次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南南!”墨御飞好气又好笑,赶紧用锦帕擦掉了脸上的奶油,然后走到墨司南的面前,危险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南南,既然你这么不听话,看来一会儿,朕要好好‘吃’你了!” 说完,墨御飞便意有所指地一口将那凤凰吞到了肚子里面,一边看着墨司南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奶油。 墨司南“咕咚”一声猛地咽了口口水,墨御飞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随便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迷人,充满诱惑…… 咳咳。 不过,墨御飞那小子刚才说一会儿把自己‘吃’了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 墨司南在十分之一秒内绝对的脸红脖子粗了起来。 “墨御飞,你……你你简直坏透了!!!”墨司南咬牙切齿地一口将条龙咬成了两半! ~~~~~~~~~ 刘不换分发完了蛋糕,等不及歇一会儿,又赶紧抹了抹汗,跑上了台上来,跟墨御飞和墨司南禀报:“皇上,娘娘,是不是应该发葡萄酒了?” “对哦!差点忘了!”墨司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蛋糕,“刘不换,快点上葡萄酒啊!” “是!属下遵命!” 没过多久,刘不换已经带着人将一大坛子的葡萄酒抬了上来,墨御飞和墨司南便跟着他们一起来到“葡萄酒塔”,墨御飞亲自将酒倒在最上面的那一只杯子上面,然后杯子溢出的葡萄酒依次流到了下面的每一只杯子里面,宛如一条红色的瀑布,十分的好看,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呆了。 等到倒完了之后,墨司南和墨御飞先拿了两杯酒,随后便让宫女们将其他的酒分发了出去。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视一笑,然后,轻轻碰了碰杯。 “皇帝陛下,新婚愉快啊!”墨司南狡黠地对墨御飞眨了眨眼。 “皇上老大,彼此彼此啊!”墨御飞也是一笑,两人一起笑着饮酒。 谁说墨司南是窝囊至极的凤池男后?舒然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淡淡地笑了,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这世界上还有比墨司南更加完美的人吗?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墨御飞吧? 当下,舒然起身对着墨司南躬身一揖,笑道:“舒然久闻娘娘文采斐然,今日又是娘娘与国君的大喜之日,想必娘娘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如娘娘就为咱们现场作诗一首吧,也好让咱们这些子仰慕娘娘才华的一众人更加不虚此行啊。” 【大家早上好~又是美好的一天~祝大家开心快乐~一会儿见o(n0n)o哈!】 帝后大婚10(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0(8000+) 当下,舒然起身对着墨司南躬身一揖,笑道:“舒然久闻娘娘文采斐然,今日又是娘娘与国君的大喜之日,想必娘娘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如娘娘就为咱们现场作诗一首吧,也好让咱们这些子仰慕娘娘才华的一众人更加不虚此行啊。ai悫鹉琻” 墨司南心中一动,然后笑着对舒然道:“舒然你说的不错,今日本宫的确是心中颇多感慨,若是作诗的话,只怕不能尽兴,所以不如让本宫现场献唱一首歌曲,如何?” “那自是更好,娘娘若肯演唱一曲,那么便是我等我耳福了。”舒然赶紧笑着说好。 当下,墨司南便叫赵一和钱二抬来了一家古筝在台上,然后拉着墨御飞的手,笑道:“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让万岁爷为本宫伴奏呢?” 墨御飞一笑:“这自然是应该的,朕自是不会推脱。旄” 当下,墨御飞坐到古筝的后面,然后墨司南将调子先跟他大致说了一边,墨御飞又调试了一会儿,对着墨司南点头,然后墨司南满意地走到了一边。 “墨御飞,可以开始了。”墨司南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墨御飞一笑。 下一秒,墨御飞修长的手指瞬间在古筝上滑动了起来嵯。 清风吹过,吹起墨御飞的秀发,更显得他飘逸潇洒,再加上对面亭亭玉立的墨司南,简直就是一对神仙眷侣,直看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好起来。 墨司南深情地望着墨御飞,然后缓缓地开口——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这么的直白,这么的浓情,这么的发自肺腑,虽然歌词浅显直白,但是却并不粗俗,反而十分的感人,再配上墨司南轻柔的嗓音,更是宛如天籁。 过了好久,现场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来! 所有人,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参加这场婚礼的,现在都被墨司南和墨御飞的深情所打动了! 一个个都湿着眼眶,站起来拼命地鼓掌,还高声尖叫着:“恭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情比金坚一声恩爱!” 墨瞳早就被感动的趴在叶青阳的怀里面呜呜大哭起来,蓝水和木尧都笑着看着台子上面的墨御飞与墨司南,心里面都很欣慰,柳上桑童鞋一边感动地抹眼泪,一边继续苦逼地画画,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的原因,以至于柳上桑都没有发现,一直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墨御飞缓缓站起来,走到墨司南的面前,深情地看着墨司南。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还小子平时看着泼辣得像只小龙虾,但是脸皮却薄得很,现在,他竟然能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对自己唱这么浓情蜜意的情歌,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如果不是他深爱着自己,他又怎么会这么大胆不顾及面子? 墨御飞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简直太幸福太感动了! 这个小野猫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一刻,他会永远记在心中。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越走越近,都快要贴到自己身上了,不由得害羞起来。 这个臭男人想要做什么?台下可还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得啊! 墨御飞! 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啦! 墨司南羞羞脸地朝后面退了退,但是墨御飞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墨司南退的不能再退了…… “霍霆锋!” 墨御飞猛地在墨司南面前的0.01公分处停了下来,回头就是一声吼。 喝酒正喝的欢的、五大三粗的霍大将军登时那叫一个透心凉,一口酒直接就喷在了对面坐着的张无言的脸上! 容不得跟张无言道歉,霍霆锋赶紧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陪笑道:“请问万岁爷还又什么吩咐啊?” 天子大人的那一声吼穿透力和杀伤力级别都太高了,霍霆锋童鞋不能不紧张啊! 墨御飞邪邪一笑,低声问道:“朕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洞房啊?” 墨司南的脸立时就变成了红苹果! 真是羞死人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直接钻进去算了! 这个死男人! 臭男人! 大色狼! 臭流氓! 霍霆锋一怔,赶紧讨好地笑着:“现在就可以,现在就可以!”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招待好了,朕自然有赏,招待不好,明儿一早你就去太医院找张无言报道去!”墨御飞威胁道,然后也不管墨司南愿不愿意,就一把将墨司南打横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了。 霍霆锋目送着墨御飞和墨司南远去,然后瞪着眼睛瞧着天上的太阳,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 现在连中午都不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要一直洞房到什么时候啊??? ~~~~~~~~~~~~ 婚礼结束之后,除了木尧蓝水墨瞳叶青阳几人没走之外,其他的各国各地的宾客都已经打道回府了,倒是有一支特殊的队伍却没有离开,反倒是被墨御飞和墨司南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就在柳上桑居住的贤能阁后面的长乐宫中。 显然这支队伍的身份十分神秘,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并未向外透漏他们的身份,但是现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特别重视这支队伍,即便他们忙着入洞房,还拜托木尧亲自去长乐宫陪那里面的人说话聊天。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木尧才出了长乐宫,手里面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文函,一脸的笑容满面,显然他和里面的人谈得很投机,说不定还达成了某种默契。 ~~~~~~~~~~ 是夜,皇上和皇后的寝殿中。 几个黑影正悄悄地朝寝殿靠近,一个个蹑手蹑脚,屏住呼吸。 一步。 两步。 三步。 …… 那几个黑影已经贴在了寝殿的墙上,之间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空杯,然后几人相识一笑,一起将杯子倒扣在墙壁上,然后迅速地将耳朵贴上去…… 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可能? 几个人郁闷地掏了掏耳朵,又擦了擦杯子,然后就再一次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大为不解。 不应该啊! 怎么会啊?! 打头的那一个在第二个人的耳边轻轻问道:“难道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早早便已经就寝了吗?” 第二个人去问第三个人:“今日可是万岁爷与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这洞房花烛夜皇上必定是龙精虎猛的吗?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啊?要知道万岁爷盼这一天都盼得望穿秋水了!” 第三个人问第四个:“难道万岁爷和娘娘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了?但是就咱们万岁爷那个体格像是能累过去的吗?不对劲儿啊?” 第四个人问第五个:“是不对劲儿啊,万岁爷今儿一大早上不是还喝了不少你做的十全大补汤吗?你不是还口口声声说那十全大补汤多么多么厉害,就算万岁爷和皇后既是大战三天三夜都没有问题的吗?怎么天刚摸黑万岁爷就累得不行了?” …… “啪啪啪啪!” 突然只听黑暗中猛地有人击了击掌,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大殿里面顿时灯火通明。 大事不好! 有情况! 几个人心中一惊,赶紧朝后面看去,用手去遮住脸,顺着手指缝朝前面看,只见张无言正坐在后面的太师椅上,朝他们几个皮笑肉不笑。 “赵大将军,钱大将军,孙大将军,霍大将军,刘大御厨,不知道你们几个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的寝殿做什么啊?”张无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幸灾乐祸地扫视了他们一圈,“今晚上可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啊,你们若是打搅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你们几个担待得起吗?再说了,你们都闲的没事儿做了吗?” 赵一钱二他们几个一看是张无言,一个个如释重负,深深吐了口气。 然后,纷纷起身,走了过来,对着张无言嬉皮笑脸道:“咱们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寝殿,难道张太医你会不知?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嘛,嘻嘻,而且张太医你的动作也不慢啊,可比咱们都快啊!” 刘不换也呵呵笑道:“合着原来是你张太医啊?瞧把咱们几个个吓得,我说刚才怎么到处找你早不到人影呢?合着你一早就偷偷溜进来等着偷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嘻嘻……洞房花烛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啊?” 张无言继续慢条斯理地看了看赵一他们,然后道:“几位大人误会了,在下可不是偷看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在下区区一个太医院院首,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若不是奉命在这里等着几位大人,在下又怎么敢在万岁爷皇后的洞房花烛夜出现在这寝殿中呢?所以啊,在下是奉旨在此等候各位大人的。” 赵一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狐疑道:“张太医,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为什么?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如何知道咱们会来这里啊?不能够啊?” “这就要去问你们自个儿了,”张无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地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打开,脸色也蓦地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喊道,“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听旨。” 赵一他们一看张无言果然有圣旨,知道不是在看玩笑,一个个赶紧跪了下来:“末将/微臣听旨!” 张无言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一,钱二,孙三,霍霆锋,柳上桑……咳咳,柳上桑大人不在就不算了,刘不换,你们五个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半夜来皇后寝殿私窥朕与皇后房中秘事,实在是目无法纪,朕实痛惜,遂,朕决定没收以上人等一年俸禄,用来招待天阳百姓三日的酒宴吃食,并且由以上受罚之人出面亲自作陪三日,若是哪一个敢不遵命的,便罚他一辈子的俸禄,外加洗一辈子的马桶,钦此!” “呜呜呜呜,臣领旨谢恩!”张无言一念完,赵一钱二他们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呜呜呜呜,皇上皇后你们也忒狠了点吧! 呜呜呜呜,人家未来这一年要吃什么喝什么呀?!伦家还是能御膳房混吃混喝,但是伦家的老婆孩子又吃什么啊?! 呜呜呜呜,人家堂堂凤池高官大将竟然还要去给那些子老百姓陪笑陪聊陪吃喝的! 呜呜呜呜,嘛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呜呜呜呜,嘛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呜呜呜呜,这个就是! 赵一他们领了圣旨,看着张无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个个狠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 叛徒啊! 叛徒! 赵一起身咬牙切齿地责问张无言:“张大人,不是说好了今儿晚上,咱们一起来偷看皇上和娘娘洞房花烛夜的吗?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溜了?为什么皇上竟然让你在这儿等着咱们了?说!是不是你告密了?!” 赵一此话一出,钱二孙三霍霆锋刘不换,一个个都咬牙切齿地对着张无言摩拳擦掌! 开玩笑,这小子害的他们一下子丢了一年的俸禄! 呜呜呜呜! 太可恶了! 张无言被他们几个吓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慌张的摆摆手:“不是的,我绝对没有告密!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实在英明,一早就猜到了你们要来偷看的,便事先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啦,不管我的事儿啊!没有我的事儿!我都是按照皇上吩咐办事的!” 刘不换磨牙道:“那么皇上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啊?!” 张无言舔了舔唇,有些心虚地说:“皇上说了,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抓到你们几个,那个以后我就可以不给那些奇怪恶心的小动物看病了,我就不用再兼任兽医了,咳咳,所以我就……” “张无言!你这个叛徒!你好歹实现支会咱们几个一声儿啊!”一个个拳头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地送到了张无言的面前…… 张无言吓得有尿裤子的冲动:“呜呜呜,皇上又说了,要是我胆敢走漏了风声,那么就让我给狮子老虎看一辈子的病,呜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伦家也是有苦衷的嘛!” 霍霆锋,冷笑,冷笑,还是冷笑。 直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张无言更是吓得要哭。 这个霍霆锋,五大三粗的,肌肉更是一摞一摞的,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细皮嫩肉的张无言,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啊! 呜呜。 伦家怎么混得这么惨?! 半晌,霍霆锋终于不笑了,对着赵一钱二他们扬扬眉,慢条斯理地说道:“看在未来一年咱们的衣食起居以及吃喝用度,都要仰仗张太医的俸禄了!” 几人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纷纷拱手对着张无言笑道:“霍大将军说的有理,在下先跟张太医告谢了啊!不不不,咱们代表咱们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跟张太医告谢了啊!未来一年,不管是咱们修个门换个车,还是咱媳妇儿的头饰,娃娃的新衣,可都全部仰仗张太医了啊!多谢~多谢!” 张无言,发抖,发抖,还是发抖! 这几个人哪一个是会吃亏的主儿啊?! 啊! 我不活了!不活了! 皇上啊!早知道我宁愿给小动物诊治一辈子了!!! 霍霆锋忽然道:“话说回来,怎么不见柳大人啊?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吗?” 刘不换嗤笑道:“还不是胆子太小不敢来了!哼,胆小鬼!” 赵一奇道:“咦?对了,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寝宫之中,那么他们去哪儿洞房了呢?” 几人都玄幻了。 ~~~~~~~~~ 贤能阁。 此时此刻,柳上桑正苦逼地躺在床上,抱着两个胳膊,哀嚎着。 啊! 这肿成猪蹄子的玩意儿不是伦家的胳膊!不是!绝对不是! 皇上啊!皇后娘娘!老天爷啊! 你们大婚一场,最累的人是我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天啊! 呜呜呜呜! 画了整整一百零一副画啊! “知啦!” 只听房门一响,柳上桑以为是小厮进来送热水的,当下也懒得起来,便就说道:“把热水放下就行了,不用你伺候了。” “太傅大人,真的不用朕伺候吗?”下一秒,一个含笑的男声传了过来。低沉又危险。 下一秒,柳上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人,那叫一个花容失色啊!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你你你怎么在凤池?!”柳上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能口吃成这样! 只见对面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邪魅青年,身段高瘦,气度不凡,那人的长相比之本土人有些子区别,尤其是那皮肤白的似雪,一头长发,还带着微微的蓝色,就连一双眼眸也是浅蓝色,让人一看就觉得十分惊艳。 最重要的是,那人的脖颈上带着一个项圈,那项圈上的吊坠,竟然是红珊瑚! 和柳上桑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红珊瑚! 那人但笑不语,慢条斯理额坐在了软榻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柳上桑杯中的茶,然后瞥了一眼柳上桑,慢条斯理地道:“凤池和伊兰国君大婚,这样大的喜事儿,朕怎么可以不参加呢?再加上凤池国君又是这样热情邀请本宫,还许诺,凤池必定有让人欢喜的心肝宝贝儿,你说,朕怎么会不来呢?” “什么……什么是万岁爷告诉你,我……我在这的?!”柳上桑吓得抿唇。 “太傅,你可曾经对朕发过誓的,说你此生只认朕这么一个万岁爷的,所以千万别惹朕生气。”那男人有些不悦地挑挑眉。 “那是从前!欧阳阡陌,自从你为了皇位选择和那个女人成亲之后!我就和你再无关系!也和南沙再无关系!现在我是凤池人!我自然只人墨御飞为皇上!”下一秒,柳上桑蓦地站了起来,指着那人愤愤然,道,“欧阳阡陌,滚回你的南沙去!你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什么都可以不顾的吗?!当年,为了得到皇位,你不是亲手把我赶出南沙的吗?!所以欧阳阡陌!咱们早就是陌路人了!早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沙国君,欧阳阡陌。 只见欧阳阡陌秀眉微蹙,怔怔地看了柳上桑半晌,然后缓声道:“太傅,你变了,从前,你从来都不会这样跟朕大声说话,从前你那样温文尔雅,那样温柔缱绻,以至于,朕连拉你的手,连拥你入怀,都怕弄疼了你,太傅……” “欧阳阡陌,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柳上桑暴怒地打断了欧阳阡陌的话,一边愤然地指着欧阳阡陌,想破口大骂,但到底还是笑了,笑得异常自嘲,又是异常凄惨,半晌才沙哑着道,“不错,曾经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为了你,为了能够得到你的欢心,我是那样的谨小慎微,我甚至可以不顾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像一个女人一样,在你的身下婉转承欢,只要你喜欢,只要我能给,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我只是一个区区太傅,但是我却真的不能没有你。” “欧阳阡陌,我做了你十年的太傅,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自知在我心中,你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重要,我害怕过,畏惧过,彷徨过,但是最后,我却还是做不到不爱你,所以啊,但凡只要你对我有一点上心,我就知足无比。” “欧阳阡陌,你知道吗?那十年,是我人生中最卑微、最黑暗的十年,也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十年。” 柳上桑说着说着,眼泪开始悄然滑下,他并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是眼中的断然却是那样的明显。 “但是欧阳阡陌,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五年前,先皇遇刺,朝堂大乱,你我都成了惊弓之鸟,日日命悬一线,当时我虽然害怕,但是我却觉得机会来了,我们终于有可能在一起了,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生活下去,那一天,你答应了我,我们趁乱私奔,从此不理红尘,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但是,当我收拾好了一应物品,你却挽着那个女人的手走到我面前,你说你堂堂太子怎么会爱上一个太傅?你说你要娶的人是她,你爱的人更是她……” “欧阳阡陌,当你亲手把我丢到船上,命人将我放逐出海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心从此支离破碎。” …… “柳上桑,你单单知道你的心支离破碎,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离开了我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下一秒,欧阳阡陌狠狠地将茶杯丢在地上,然后蓦地一把扣住柳上桑的脖子,强迫着让他直视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恨我,给了你承诺,又那么狠心地对你!但是柳上桑,你让我怎么办?南沙是我父皇!是我欧阳氏族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江山!你让我说放就放,我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但是那时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出卖我自己!” “朝堂震动,军队尽归丞相府,亏得当时丞相独生爱女看上了我,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柳上桑,我知道你必定恨毒了那样懦弱无能的我,我也恨啊!我也想着,今生今世,我就和你在一起,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全全部部都给你!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凡有第二条路,我就绝对不会这样!” “当年,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怎么舍得将你放逐?!”欧阳阡陌的手渐渐柔了下来,声音也柔了下来,然后蓦地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柳上桑,在他的耳边急切地道,“但是柳上桑,现在不一样了,我终于手刃了仇人,终于光复了南沙,终于不再受制于人!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阻挡我们了!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太傅,我来接你回去了。 …… 柳上桑蓦地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这个少年能够快点长大。 曾几何时,他那样地期盼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能够爱上他。 …… 又是曾几何时,他躺在天宁城郊地破茅屋里面,流着眼泪,盼着他能够来接他。 现在他终于来了。 但是他们的爱呢? 掺杂了那么的爱恨纠葛,隔着五年的空白,他们的爱,如何还能回到原点? “阡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阡陌,我的家在凤池,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回去。”相拥良久,柳上桑开口,声音嘶哑,但是却很平静。 是的,如今他的家在凤池,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都十分安宁充实,平淡又恬然,虽然夜夜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邪魅的少年,但是更多的却是安然。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虽然没有欧阳阡陌,以前他会愤愤不平,但是现在他都释然了。 “太傅,你……你不爱我了?对不对?”欧阳阡陌沉声道,湛蓝的眼眸中都是深沉,定定地看着柳上桑。 他真的长大了,以前他会跟自己撒娇,但是现在他真的长大了。 柳上桑看着这样的欧阳阡陌,轻轻地点头:“欧阳阡陌,从十五岁倒二十五岁,我爱你用了整整十年,然后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我用了五年的时间,试着去淡忘你,现在看来,我做到了。” “呵呵,真的吗?你真的能做到?柳上桑,你家的二弟真的也不爱我了?”欧阳阡陌讥诮地勾了勾唇,下一秒,一个灵活地出手已经将柳上桑抱上了床。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 帝后大婚1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1(6000+) “呵呵,真的吗?你真的能做到?柳上桑,你家的二弟真的也不爱我了?”欧阳阡陌讥诮地勾了勾唇,下一秒,一个灵活地出手已经将柳上桑抱上了床。ai悫鹉琻 “啊!欧阳阡陌,你放开我!你放开……唔!”欧阳阡陌深深地看了柳上桑一眼,然后蓦地就俯下身去猛地就吻住了柳上桑的唇,柳上桑蓦地一惊,就要挣脱,欧阳阡陌却顺手又点住了柳上桑地穴道。 欧阳阡陌只得破口大骂:“欧阳阡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欧阳阡陌,你这个疯子!疯子!” 是的。 我疯了旄。 我竟然这么爱你,爱的甚至竟然会和墨御飞做那样的交易。 所以,我怎么不是疯了? 柳上桑,你知不知道,我早就为你疯了嵫! 自从五年前,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这五年,我只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把这弄丢你的五年,通通都找回来! 柳上桑! 欧阳阡陌,这一辈子都只要柳上桑! 下一秒,欧阳阡陌疯狂地掠夺着柳上桑的嘴唇,然后一双大手也开始毫不留情地在柳上桑的身上到处肆虐着,这是他思念了整整五年的人,这是让他一生都疯狂的人…… 下一秒,欧阳阡陌一把就扯下了柳上桑的衣服,然后整个人随即就覆了上去。 柳上桑真的是要气疯了! 他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他都已经决定放手,成全他的家国天下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只求能够一个人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如此到老也就罢了,但是即便这样卑微的要求,这个男人竟也不愿意答应吗?! 而且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要强、暴自己?! 老天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谁来杀了这个禽兽啊! 欧阳阡陌,你一定要让我对你恨之入骨吗?! “欧阳阡陌,你这个禽兽!你去死吧!”下一秒,柳上桑咬牙切齿地道,蓦地狠狠地咬住了欧阳阡陌的嘴唇,一时间,两人的口中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但是欧阳阡陌却并没有半点放过柳上桑的意思,随即用手指也点住了柳上桑的其他的穴道,包括,哑穴,所以柳上桑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泰山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但是该死的自己竟然都不能动弹一下! 该死的! 有没有人啊?! 救命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竟然都没有一个人来救自己! 老天! 欧阳阡陌瞧着柳上桑一脸的愤然绝望,心中早疼得喘息不过来的,但是脸上却还是荡漾着讥诮的笑,一边讥诮道:“太傅,这又不是咱们的头一次了,你这样子做什么?呵呵,记得十年前,当时朕才不过才刚刚十三岁,你就忍不住投怀送抱了,那股子娇媚劲儿啊,当真让朕这些年都还难以忘怀,呵呵,太傅,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这么一副三贞五烈的德行,不太好吧?” 感觉一颗心忽然就不动了。 原本疼得那么厉害,忽然之间就不疼了。 麻木了。 欧阳阡陌,我和你的情,果然不在了。 下一秒,柳上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挣扎,不再埋怨,也不再乞求。 欧阳阡陌瞧着柳上桑一脸的惨白,半晌无语,只是那一双湛蓝的眼睛中,为何含着泪? 恨我对吗? 很好。 只要你能记得我。 欧阳阡陌深深呼了口气,然后继续朝下,一把扯下了柳上桑的裤子,一时间,柳上桑的身体便就完完全全地呈现在欧阳阡陌的面前…… 欧阳阡陌的一颗心顿时就不跳了。 五年不见了,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是这样的美,这样的纯洁,这样的让自己压抑不住…… 真的是很美,很美。 欧阳阡陌缓缓地俯下身去,虔诚地亲吻着那幅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是教徒,在膜拜佛祖一般。 真的很虔诚。 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 感受着柳上桑身上散发出来的书香气息的味道,还有那种紧绷的感觉,欧阳阡陌觉得自己的身上着了一把火…… 下一秒,欧阳阡陌急不可耐地退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再一次压在了柳上桑的身上。 赤诚相见,那种肌肤贴合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此时此刻,欧阳阡陌浑身上下都在颤抖,都在激动,而且那个地方早就已经一柱擎天,蓄势待发了…… 然后,欧阳阡陌缓缓地分来了黎倾城的腿。 一看到那紧闭的菊花,那白皙柔美的臀,还有那纤细的药…… 欧阳阡陌的眼眸随即染上了一抹血红。 下一秒,欧阳阡陌狠狠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蓦地一阵刺痛传了过来! 两行清泪沿着柳上桑的眼角滑落…… 老天! 你怎么能够这么恨! 你竟然让这个禽兽玷污了我! 老天啊! 你睁开眼看看啊! 柳上桑真的是绝望了。 那种绝望比五年前被欧阳阡陌亲手流放的时候还要绝望百倍。 …… 欧阳阡陌开始了疯狂地攻城略地,一下一下,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一下一下都是那么的激情澎湃…… 时隔五年,他终于得到这个男人了! 虽然是用了这种方式! 但是他到底还是得到了这个男人! 柳上桑的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凶。 这一刻,他真的想死。 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这么没用地流眼泪。 ……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阡陌发出了一声低吼,然后猛烈地抽动几十下,然后蓦地将自己的精华全部喷射在了柳上桑的体内。 顿了顿,欧阳阡陌伏在了柳上桑的身上,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汗津津的,欧阳阡陌的身子热得不行,但是柳上桑的身子却冰冷得吓人。 欧阳阡陌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柳上桑的脸,良久无语。 顿了顿,欧阳阡陌俯下身,缓缓地亲了亲柳上桑的泛着灰白地唇,然后沉声道:“太傅,我知道你现在必定恨极了我,但是我却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儿。” “太傅,你说你从十五岁就喜欢我,一直喜欢了十年,那十年,你过得谨小慎微又幸福快乐,但是太傅,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吗?太傅,你记不记得那一年上元节?宫中的晚宴?我是太子殿下,你是柳大人的小儿子,那时候我才四岁,你也才十一岁,你知道吗?那一天你一身元粉色的袍子,粉头粉脑的,一双眼睛大大的,水润润的,像天上地星辰,真是好看极了,那时候我还当你是女孩儿呢,那个时候我拉着你的手说,柳上桑,你若是女人,他日我登基为皇,必定拥你为后。” “那时候大家都笑坏了,你却又羞又气早早地就随柳大人出了宫,后来听柳大人说,你胎里带病,身子弱,所以自小就把你当成女孩儿来将养,这些,你还都记得吗?” “我都记得,不仅记得这些,更记得那一句承诺,即便柳上桑不是女人,但他也是我欧阳阡陌认定的人。” “后来八岁那边,父皇要给我请太傅,你虽然聪明伶俐、学富五车,但一个十五岁地少年,如何能够做太傅?柳上桑,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让你进的宫做我地太傅吗?总之不管如何,你进了太子宫,成了我的人。” “柳上桑,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最高兴的是,我发现你竟然也喜欢我,柳上桑啊,你知道吗?那时候我觉得全天下都是我的。” “那十年,我和你一样,幸福快乐,但是我也有我的烦恼,只是我能告诉你,是啊,让我如何告诉你,母后开始给我选妃?让我如何告诉你,我必须选择一个女人成为我妻?所以你知道吗?我一次又一次地想,我该不该为了你,放弃那劳什子的皇位,所幸我并不是唯一的皇子,柳上桑,对我而言,你真的很重要,重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后来,机会竟然来了,那样的突然,我痛心父皇被刺,痛心朝堂动荡,但是却也有些侥幸,觉得那就像是老天爷给我们地机会似的,觉得我们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地肆意恩爱了。” “柳上桑,那一次我是决定了要和你走地。” “只是前一夜,我却忽然得知父皇遇刺的真相,原来都是丞相!都是他一手策划!柳上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可以昧这心,哪怕做个不孝子,也可以和你走,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做不到那么潇洒,做不到明明知道杀父仇人,还日日和你恩爱情浓。” “所以柳上桑,我只能对不起你。” “后来啊,我成就了丞相爱女的一片痴心,也放逐了你,再后来,我利用那个女人坐上了皇位,再后来,我扳倒了丞相,也终于废了后。” “整整五年啊,我日日机关算计,日日虚与委蛇,但是柳上桑,我没有一日不是想着你的,即便我和那个女人同床而卧,但是我夜夜梦到的却都是你。” “柳上桑,我没有你想的那样狠心,你肯定不会知道,这五年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怎么一路到的凤池,又是怎么风餐露宿,怎么痛哭流涕,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却不能让你知道这些,因为那时候我真的输不起,输不起南沙,更输不起你,所以只要你能活着就好,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就好。” “两年前,你被墨御飞和墨司南带进了宫,那时候正是我和丞相势均力敌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你了,那时候我恨不得亲自到凤池带你走,但是我却不能,我不能让我们受的三年的苦付之流水,我一直派人观察着墨御飞对你的态度,还好他对你礼遇有加,不曾为难你,也不曾知道你的身份背景,我这才放心。” “后来,我终于成了南沙顶天立地的九五之尊,但是太傅,你知道吗?那种感觉疲惫又茫然,原来我要的从从来来只是你而已。” “后来,方逸宁登基的请帖竟然送到了南沙,我终于有借口来到了本土,柳上桑,你知道啊?你在玄同的那些日子,我日日都能看到你,但是我却不敢面对你,五年过去了,你还是从前的你,你过得很好,安宁又恬然,而我呢?呵呵,我再也不是那个我了,我肮脏,龌龊,我真的配不上你。” “如果不是上一次你在玄同皇室被人暗杀的话,我也许就不打算带你回去了,我想让你安安静静的活着,但是从那以后,我却再也没有办法留下你一个人了,我受不了你再一次被人追杀,天知道,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所以这一次,我到了凤池,我来接你。” 说到这里,欧阳阡陌抿了抿唇,看着柳上桑兀自紧闭的眼,不由得露出了一个苦涩至极的笑。 “柳上桑,五年前,我因为南沙才放走了你,五年后,我将南沙拱手相让,却也换不来你的一颗心了,这是我的报应。” …… 柳上桑,五年前,我因为南沙才放走了你,五年后,我将南沙拱手相让,却也换不来你的一颗心了。 下一秒,柳上桑蓦地睁开了眼睛,他不解又急迫地看着欧阳阡陌。 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欧阳阡陌勾了勾唇,俯下身亲了亲柳上桑的唇,然后道:“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柳上桑,我还是不甘心,我还是要当面问一下,如今南沙已成为凤池的属国,柳上桑,你可愿意成为属国南沙的皇后?” 下一秒,柳上桑绝对的石化了。 这个男人曾经那样的渴求皇位,那样的不顾一切机关算尽,但是今时今日,他竟然用整个南沙来换自己! 欧阳阡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这样爱我,为什么要让我们之间有这么绝望的五年?! 欧阳阡陌轻轻抚着柳上桑的脸颊,淡淡笑了,道:“柳上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南沙唯一的皇后,原谅我这一次又这样任性。” 话音一落,欧阳阡陌开始动手给柳上桑穿衣服,柳上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看着欧阳阡陌的手仔仔细细地给自己穿衣服,柳上桑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一颗委屈麻木的心,忽然就那样鲜活地跳动了起来。 欧阳阡陌,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只是欧阳阡陌却一直不肯给他解穴道,生怕他不愿意似的。 但是哪有什么所谓呢? 他们从此不会再分开。 欧阳阡陌打横抱着柳上桑出了贤能阁,只见一支南沙军队已然候在了外面。 “属下参见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一众人齐声道。 欧阳阡陌点点头,然后沉声道:“启程回南沙。” “是,属下遵命。” ~~~~~~~ 木尧站在城门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南沙军队,眼神满是安慰了然。 这个欧阳阡陌当真情深似海,为了一个柳上桑甘愿献出整个国家。 只是柳上桑…… 木尧笑着点点头,柳大人啊,对不住了,这么一声不响地就把你给卖了。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也一直等着这一刻。 ~~~~~~~~ 夏凉池。 “啊啊啊!墨御飞,不……不行了受了……啊!你有那样!” “南南,别……别忙,等等……嗯……南南,和朕一起!” “墨御飞……呜呜呜……墨御飞!” “啊~墨御飞!” “南南!南南!” …… 一声声暧昧的呻吟声不时从里面传出来,那声音说不出的甜腻诱人,若是有人听见必定会脸红心跳得厉害,但是今晚却不会有人靠近这里。 随着两声高亢的呻吟声,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 又是一番剧烈的情事,高、潮之后,墨御飞和墨司南都疲累地躺在石床上喘着粗气。 墨御飞已经事先偷偷安置好了这里面,石洞中被布置一新,处处都透着新婚的喜气。 这里是墨御飞和墨司南发生第一次地方,所以两人都很怀念这里,所以便选了寒冰池作为洞房花烛夜的地点。 墨司南乖乖地躺在墨御飞的怀里面闭目养神着。 从中午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和墨御飞做了多少次了。 墨司南现在真的很累,很累,连翻个眼皮都觉得累极了,墨司南悲催地发现自己现在比一滩烂泥还要烂泥。 这个男人实在太生猛了! 呜呜! 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呜呜呜! 为什么同样身为男人,体力就相差那么多呢?! 墨御飞平复了呼吸之后,觉得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便亲了亲墨司南的额头,问道:“南南,咱们下去池中沐浴一番可好?” 墨司南点点头,行啊行啊,只要你别再那啥那啥就行了。 墨司南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墨御飞便抱着她走进了水池,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却还有点儿余热,再说两人又是做了一天流汗的事儿,自然都很想在水里面泡泡。 “啊!好舒服啊!”墨司南一进入水中便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清清凉凉的,真的好舒服! 墨御飞听着墨司南甜腻的声音,便觉得心里面痒痒的,便坏心地捏了捏墨司南的胸前的红梅花。 墨司南一瞪眼:“不行!” “真的不行啊?南南,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说,你也要让朕吃饱吧?”墨御飞有些失望地说,大手仍旧不死心地摸着墨司南身后敏感的小、、穴。 墨御飞的大手在墨司南的身上到处游走着,墨司南便觉得自己想着了魔似的,痒痒的难受,但是他真的是太累了,要是再跟墨御飞内个内个的话,墨司南真的保不齐自己会昏睡上三天三夜,要是那样丢脸的话,那么还不如自己现在一头撞死算了。 “不要了啦!墨御飞,合着有你这么洞房花烛的吗?合着你这是打算把这一辈子的洞房花烛都在今儿晚上用完的是不是?你要是真这么打算的话,那么你就来吧?老子可是没什么意见,绝对百分百配合你!”墨司南沉着脸,威胁墨御飞道。 墨御飞一听墨司南这么说,赶紧便放开了手。 他可不会拿自己一辈子的“性福”开玩笑! 【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结局~希望大家喜欢~】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咱们明天一早见o(n0n)o哈!】 帝后大婚1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2(6000+) 墨御飞一听墨司南这么说,赶紧便放开了手。ai悫鹉琻 他可不会拿自己一辈子的“性福”开玩笑! 墨御飞对着墨司南陪笑着说:“嘻嘻,既南南然累了,朕自然不会强求的,嘿嘿嘿,南南,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咱们来日方长,哈哈!” “长你个头啊!”墨司南咬牙启齿地掐了墨御飞一下屁股。 墨御飞疼得倒吸凉气,但是却哪里敢喊出来啊?旄! 权当是夫妻闺房乐趣了哈! ⊙﹏⊙b汗! 皇上老大,没看出来,你还是s、、、m的追捧者啊嶝! ~~~~~~~~~ 夏凉池的上方是一个天然的圆洞,从那洞口正好可以看得见外面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并不圆,但是贵在十分的明亮,天空更是万里无云,群星闪烁,十分的好看,那月光便也就能顺着那圆洞洒了进了,墨司南和墨御飞便就在这清辉之下相拥着。 墨司南舒服地躺在墨御飞的怀中,看着天上的月亮,看得出神,半晌这才开口,道:“墨御飞啊,记得咱们上一次进来这夏凉池,还是两年前呢,当时我真的是太紧张了,竟然还没发现这上面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圆洞呢!正好能够看得到月亮,这地方可真好!又清静又浪漫。” 墨御飞嘿嘿地坏笑着,一边俯身亲了亲墨司南的额头,一边坏笑道:“上一次啊,南南可是一门心思地来勾、引朕呢,一门心思都放在朕身上呢,所以又能如何看得见这天上的明月呢?呵呵。” “哼,还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墨司南又气又恼,想抬起一脚去踹墨御飞,但是腿却软的抬不起来,眼看着人就要栽进水里面了,墨御飞的大手猛地就托住了墨司南的小屁股,手指刚好滑进了那个墨司南还有些松弛的菊花中…… 那种感觉…… 下一秒,两人都是浑身一颤。 墨司南的后庭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墨御飞的手指。 又热又紧的肉、、壁紧紧地咬着墨御飞的手指。 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墨御飞再也不肯拿出来了…… 想要…… 想要…… 即便这大半日他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档子事儿了,但是现在他还是那样的迫切,想压倒面前的这只小野猫,像把他连皮带骨地都吞到肚子里去…… “南南,南南,南南……”墨御飞的声音开始有些暗哑起来了,在墨司南的耳畔轻轻叫着,那浓浓的欲、、望毫不掩饰。 墨御飞的另一只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到处乱摸了,从墨司南的肩膀轻轻滑下,一下子握住了墨司南的腰,再也舍不得放手。 “南南,南南……”墨御飞的气息越来越乱。 墨司南一颤,听着墨御飞的声音,便能知道这个男人,又是情动了,其实每当墨御飞情动的时候,他的声音总是有些暗哑,很低沉也很性感,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头顶是撩人的月色,耳畔是爱人饱含欲、、望的呼唤,身上,到处都是墨御飞放得火…… 墨御飞完美的裸、体,便就像一座最完美的雕塑,那样的吸引着墨司南,那样的让墨司南挪不开眼,尤其是在这样朦胧的月光下,这样的墨御飞显得更加的诱人…… 墨司南的一颗心,早就小鹿乱撞了。 墨司南咽了咽唾沫,他也很想要这个男人,但是自己的腰却实在酸的难受,还有后庭那里,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经过这一天的过度劳累,只怕明天注定是要下不来床的了…… “墨御飞,你别……”墨司南舔着唇,难为情地道。 “南南,朕想要,真的想要,南南,朕真的受不了了……”墨御飞的硕大,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墨司南的小屁股,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墨司南的身体,修长的手指也开始在墨司南的体内不安分地活动着,一下一下都朝着最要命的地方戳去,“南南,求求你了……朕……想要你……真的好想要……” 渴求的声音,热烈的动作,剧烈的反应,把墨司南弄得头昏目眩。 这个该死的男人,你的手指…… 能不能不要乱动!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眼中浓重的欲、、望,心中有些微微的痒,还有丝丝的甜。 最后墨司南还是不忍拒绝,轻声道:“墨御飞,你……你慢点。” “南南,我爱你!我爱你!” 墨司南的话音一落,墨御飞的手指就猛地抽了出来,取而代之地是大了好几倍的那个傲然炙热的家伙,直疼得墨司南皱着眉毛呲牙咧嘴。 “墨御飞,你他妈的就不能慢点?!” 当下,墨司南也不含糊,朝着墨御飞的胸口就是狠狠一咬! 小子,老子,明明让你慢点,合着你就想着自己快活,却全然不顾老子死活! 咬死你! 我咬死你! “南南,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墨御飞吃痛,赶紧停了下来,不敢乱动。 墨司南把他夹得紧紧,紧窒的内壁都吸附着自己,墨御飞浑身上下都想着了一把火,但是看着墨司南紧锁的眉头,墨御飞还是压抑住了自己。 墨御飞伸出大手滑到墨司南和他连接的那个地方,摸了摸,那个地方,明明显显就有些肿。 都怪自己,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了,但是一看到墨司南完美的身体,自己依旧是忍不住…… 自己真的是坏透了! 墨御飞心疼地看着墨司南,道:“南南,是朕不好,把你弄疼了,要不然朕就……” 墨御飞刚想撤出自己的硕大,却被墨司南紧紧抱住了腰,墨御飞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墨司南:“南南,朕不想让你难过,朕不愿意,你别……” “墨御飞,既然你不想让老子难过,那么就好好伺候老子!你要是敢临阵脱逃,老子就敢暴你的菊花!让你也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咳咳咳!老子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墨司南有小手勾住墨御飞的脖子,傲气地说着。 开玩笑,你惹得老子一身的火,现在就想放开不管了?! 没门! 想都别想! “南南……”墨御飞顿时就窒息了。 下一秒,墨御飞猛地低下头,含住了墨司南胸前的梅花,一只手开始飞快地套、、弄着墨司南的小兄弟,另一只手禁锢着墨司南的纤腰,同时下身开始轻轻律动起来…… “南南,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后悔!” “啊!墨御飞!墨御飞!啊!” 这种双重甜蜜的折磨,让墨司南无法抑制地叫了出来。 真的太刺激了!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刺激! 此时此刻,墨司南整个人都泡在水中,没有半点力气,全都靠着墨御飞的支撑才不至于落水。 第一次在水中,整个人都似乎化成了水一样…… 嘛叫鱼水之乐啊! 这就是啊! 墨司南的双手拉住墨御飞的长发,想把他拽起来,但是胸口太刺激了,墨司南实在受不了,但是墨司南似乎又想使劲儿地按住他,让他永远都不要起来。 这种感觉…… 让人疯狂…… 让人着迷…… 让人上瘾…… 墨司南的呻吟在墨御飞的耳畔回旋着,一声一声都似乎像是一把火,将墨御飞的欲、、火越烧,越高,粗糙的舌苔越来越快地舔舐着墨司南的胸口的须臾,真想一口吃下那小小的、淡粉的果实,想听他发出的甜腻的呻吟…… 蓦地,墨御飞站了起来,抱着墨司南朝水浅的地方走去,然后把墨司南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个地方的水位不高,刚好抵到两人的胸部,两人的胸部便在清水下面若隐若现起来。 墨御飞和墨司南便贪婪地看着对方的胸部,两人似乎是一同向前探出了身子,但是墨司南的动作显然没有墨御飞那么利索…… 下一秒,墨御飞不容商量地含住了墨司南胸前的红豆,用舌苔反复地爱抚着,一遍一遍毫不觉得厌烦,似乎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另一只大手抚摸着墨司南的家那个早就高高竖起的家伙,一下一下地将它搓圆捏扁,似乎墨御飞想把墨司南变成了一池春水…… “墨御飞,别、别这样,我、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墨御飞……”墨司南难耐地朝后弓着身子,翘臀朝后面撅着,似乎想要逃离这种甜蜜的折磨。 墨御飞哪里会遂了她的心意? 墨御飞将墨司南猛地搂紧,然后让墨司南顺着自己的硕大坐了下去…… “啊!墨御飞!” “南南!南南!” 两人同时都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声,两人的那个地方,密不透风地连接在了一起。 “南南,你真好……”感受着墨司南紧窒的内壁,墨御飞舒服地呻吟着。 墨司南的那个地方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承受自己似的,真的好舒服。 “墨御飞,你坏透了,每次都要这样欺负人家,我讨厌你,讨厌你……”墨司南羞涩地用手捶打着面前的这个坏男人。 “真的,南南确定讨厌朕?”墨御飞一边含笑问着,一边抱着墨司南,下半身开始朝上面死命地顶撞着,一下一下都直捣黄龙。 墨司南便随着墨御飞的节奏上上下下地运动着,胸前的两朵耀眼的小红豆,便一下一下地跳出水面又跳进水中,那白花花的肌肤,那粉嫩至极的两点红,简直就像是落在雪地上的两朵红梅,直晃得墨御飞气息不稳。 墨司南,这个要命的小妖精! “啊!啊!要!要!墨御飞!”墨司南早就头脑发昏了,指甲都掐到了墨御飞的肉里面,身体忠实地反映着主人的欲、、望。 “南南,你又口是心非了,朕要惩罚你!”墨御飞的动作越来越快,墨司南的呻吟也越来越急促…… 月光下两个深爱的人,做着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墨御飞和墨司南同时高声呻吟了起来,然后墨御飞的精华都洒在了墨司南的体内,墨司南则射在了墨御飞的胸前,来不及擦拭那白浊,墨司南便就累倒在了墨御飞的怀中。 这下子,墨司南真的累坏了。 “墨御飞,你说等你到了六十岁的时候,还……还能不能这样龙精虎猛啊?!”墨司南趴在墨御飞的胸口歇了好久,然后一边喘着气儿,一边坏坏笑着说。 墨御飞心中一紧,然后对着墨司南笑问:“南南,你最近怎么老是想到咱们老了之后的事儿啊?” 墨司南喘了两口气儿,然后用手指砸墨御飞的胸前圈圈点点,一边笑着对墨御飞说:“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呵呵,以前我听人说印度那边有个老头到了九十岁还让老婆怀孕生儿子呢,所以啊,我就想着,咱们的皇上老大又能龙精虎猛倒是什么时候,哈哈哈哈!墨御飞,你可不能比不过那老头子啊!老子我还等着你这样卖力伺候到死呢!” “哈哈哈!不过要是到时候你实在不行了,也能换上啊!哈哈!”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绯红的脸颊,心里面一抽一抽地疼,过了半晌才道:“南南,朕的体格难道你还不放心吗?只要你不抱怨,朕自然会日日把你伺候的下不来床的,不过至于咱们变老……咳咳,南南,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儿,所以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不用这么心切地去想了,好不好?” 墨司南嘿嘿嘿地笑了几声,然后用手背勾住了墨御飞的脖子道:“嘿嘿嘿嘿,墨御飞,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瞧你又开始教育起我来了,不过啊,你也不用紧张,要是真到了你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的时候了啊,咱们还可以去找父王啊,想必父王哪儿肯定有合适你吃的药o(n0n)o哈!” 墨御飞实在不想再看墨司南那一张笑得如此灿烂的脸,尤其是那双倒映着月光的眼眸,让自己心疼的无法呼吸。 下一秒,墨御飞将墨司南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沉声道:“南南啊,你知道吗?能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直也是朕觉得最幸福、最浪漫的事儿,只要咱们真的像你那天唱的歌里面写的那样,那不管让朕做什么朕都是愿意的,即便是将着凤池大好的河山拱手相让,朕都绝对不会犹豫半分,南南,朕和你有着一样的心情。” “嘿嘿嘿,什么拱手相让大好河山?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谁还没有老去的那一天啊,”墨司南抱着墨御飞的肩膀亲了一口墨御飞的下巴,然后坏坏地笑了,“嘿嘿嘿,瞧一提到老年你就这么愁眉不展的,你这个人啊就是不轻松,嘿嘿,好吧,以后我也不提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不再讲话,两人在月光下深情相拥着。 一个一脸灿然的笑,一个一脸的悲伤。 墨司南看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赞美道:“墨御飞,你看那月亮有多美,难怪那么多文人墨客都对月亮赞不绝口,果然是美极了的。” 墨御飞抱着墨司南躺在水池的浅水地方,正好可以看见月亮,墨御飞看了看那月亮,然后宠溺地刮了刮墨司南的小鼻子,轻声道:“那月亮的确是很美,但是……再美也不及你的半分,南南,你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 墨司南娇羞不已,蓦地白着眼嗔道:“墨御飞,你少恶心巴拉的了,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哼,墨御飞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想起来一句什么话?猜猜看哦!” 墨御飞蹙着眉想了半晌,然后无奈摇摇头:“南南,朕实在是猜不出来,不妨你亲口告诉朕好了。” 还没说出来,墨司南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了,直笑得浑身上下都颤个不停,原本平静的水面,也跟着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月光下的墨司南,简直像一个…… 凌波仙子。 墨御飞看得着迷,眼中的情愫越来越多,这个男人,真的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笑够了,墨司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我想起来了啊,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虽然我也是个男人不假!哈哈哈!” 墨御飞好气又好笑:“南南,你这是在哪儿听来的这些子邪门歪理的?” 墨司南扳着墨御飞的脸,一脸严肃地问道:“且不论这是不是邪门歪理,墨御飞,我只问你,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你为了哄我开心而信口胡说的?我墨司南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务必要说实话!要不然的话,老子的左勾拳可可含糊!” 墨御飞当下也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南南,朕可绝对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说的,南南,今日你穿着那身翩然若仙的白色的喜服,对着朕深情款款唱情歌的样子,那样子实在是美极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你更加让朕怦然心动的了,南南,朕说的都是真的,你便就是朕心中最美的、独一无二的风景。” 墨司南心里面一瞬之间都是甜甜蜜蜜的,他知道墨御飞不会骗自己的,墨司南幸福地倚在墨御飞的胸前问:“墨御飞,你很喜欢白天我给你唱的那首《我愿意》,对吗?” “原来那首歌叫《我愿意》啊,”墨御飞忙不迭点头,对墨司南说,“是的,南南,朕很喜欢那首歌,实在是太喜欢了。” 墨司南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狡黠地笑了:“那么现在我当着月亮的面再唱一首更好听的给你,好不好?到时候,只怕你便会喜新厌旧开始喜欢这一首歌了。” 墨御飞赶紧点头:“南南请唱,朕洗耳恭听。” 墨司南清了清喉咙,然后对着墨御飞,深情唱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 一曲终了,墨御飞已经是泪流满面,墨御飞哽咽地对墨司南说:“南南,朕何德何能能够遇上你?能够得到你一番垂爱?” 墨司南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御飞道:“墨御飞,我爱你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感激涕零,因为在你那里我也得到了同样的回报,你爱我,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4到时候见!ps,临近大结局!】 帝后大婚1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3(6000+) 墨司南一眨不眨地看着墨御飞道:“墨御飞,我爱你不是为了让你对我感激涕零,因为在你那里我也得到了同样的回报,你爱我,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ai悫鹉琻” “南南,我爱你,”墨御飞一把搂住了墨司南,泣不成声,“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我想把什么都给你,只要我有的,我就都想给,但是……” 墨御飞戛然而止,浑身一僵。 但是…… 朕却不能不知道能不能陪你白头到老,能不能看着你变成一头白发,变成你说的那种胖老头…旄… 南南啊,我真的不知道十年后,我还能不能这样拥抱着你。 南南啊,下一个十年,你会不会已然陪着我? …嶝… 墨司南奇道:“但是什么啊?墨御飞,你怎么越来越磨磨唧唧的了呢?” 墨御飞苦涩地笑了笑,“没什么,南南,没什么。” 然后,墨御飞继续拥抱着墨司南。 看着头顶上的明月,墨御飞有生以来第一次虔诚地祈祷着:月亮啊月亮,请你保佑南南,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 爱我。 我知道,他就是这世间最完美的精灵,我知道,你一定也很喜欢他。 但是,请你不要这样快的带走他。 求求你了。 求求你。 忽然,墨司南一把捧住了墨御飞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墨御飞的唇。 “墨御飞,不论有什么事儿,我们一起面对,不要瞒着我,”墨御飞刚才吞吞吐吐地话,让墨司南觉得心慌,他觉得墨御飞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显然这个男人的表情也让他十分的担心,“墨御飞,你没事儿吧?” “南南,我没事儿,南南,我爱你。”墨御飞笑着回答。 “墨御飞,我也爱你。” 下一秒,墨司南将墨御飞一直带进了水中,四目相对,紧紧拥抱,唇齿相依。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像是一对接吻鱼。 ~~~~~~~~~ 第二日,舒然来拜见墨司南,说是有事情一定要和墨司南单独详谈,墨御飞知道舒然绝对不会伤害墨司南的,所以也就没有拦着,目送着舒然和墨司南一道进去了偏殿,他和木尧便在御书房里面坐着闲聊。 舒然跟着墨司南走进了偏殿,小格子上了茶之后,便就躬身退下了,殿中只有舒然和墨司南他们两人。 两人都喝着茶,心里面都有心事儿。 半晌,墨司南,放下茶杯,然后率先开口:“舒然,你到底要和本宫说些什么?” 舒然但笑不语,又抿了口茶,然后才道:“皇后娘娘乃是这天下第一聪慧之人,所以娘娘不妨猜一猜舒然要说什么。” 墨司南眉头蹙了蹙,顿了顿,然后问道:“舒然,其实你是特地来想跟我说一说舞阳公主的情况,是不是?” 舒然忍不住赞道:“皇后娘娘果然聪慧,上一次在断肠崖,是舞阳公主冒着被万岁爷责罚的风险而放走了皇后娘娘,自然舞阳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情谊匪浅,所以舒然就知道皇后娘娘必定担心着舞阳公主,所以在临行之前,特地来跟皇后娘娘说一说舞阳公主的情况。” 墨司南一直都很担心舞阳的,上一次舞阳放走了自己,按照萧绝的暴虐性子,必定是不会轻饶舞阳的,而且现在木川又死了,这对舞阳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到底舞阳的年纪小,向来又是娇惯着长大的,这样的一个坎儿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度过。 墨司南也曾经召见过在轩辕的探子,但是他们都不清楚舞阳的近况,似乎萧绝有意把消息封锁的很紧。 听了舒然这样一说,墨司南赶紧问道:“那舞阳公主近来可好啊?本宫一直很担心她的,但是却没有半点她的消息,所以一直焦心得很呢。” 一提到舞阳,舒然的眉毛也微微蹙了起来,轻叹一声:“心死之人,能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所以舞阳公主如今的境况,皇后娘娘必定也能猜想得到的。” 墨司南心口一疼:“舞阳公主必定是知道木川丧命与神女峰之事了,哎呀!这个丫头!让人如何是好?!” 舒然挑了挑眉,一声叹息,又道:“何止是知道了?伊兰先皇驾崩的时候,舞阳公主当时就在阳明山,只不过她还没有爬上神女峰而已,所以她是眼睁睁看着木川与馥雅在神女峰同归于尽的,当时舞阳公主心中大恸,要不是因为命大,侥幸不死,只怕如今轩辕再没有镇国公主了。” “还有啊,当时舞阳公主侥幸不死,心神却受重创,舞阳公主便就要朝着神女峰下面跑着,希望能被巨石砸中,也能和木川一起去了的,但是,到底还是事与愿违,舞阳公主悲伤过度,当场就晕倒在地了,而且也并没有被什么石头砸中,后来被咱们救了走。” “但是自从回到轩辕之后,舞阳公主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开春之后,舞阳公主才醒来,然后便就要求搬去断肠崖长住,但是万岁爷那么心疼她,如何肯让她一个人住在断肠崖日日伤心摧肝啊?但是舞阳公主却以死相逼,万岁爷却也只得答应了。” “但是从那以后之后,舞阳公主每天从一大清早,到日薄西山,就那样呆呆的,愣愣的,站在断肠崖上,面对北方,终日一言不发,瞧着真让人可怜。” 说到这里,舒然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其实,我想舞阳公主倒是情愿自己已经死在阳明山下的吧。” 墨司南听了心中自然是酸涩不已,那个骄傲的舞阳,那个蛮横的舞阳,那个冷艳的舞阳,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舞阳…… 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痴心绝对的寻常女子罢了。 墨司南也是一声长叹:“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到底还是要继续向前看着的,这样一味地活在悲伤里,那可怎么行啊?舒然啊,现在事情都已经过了七个月了,不知道舞阳公主有没有什么好转?” 舒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已经过了七个月,但是舞阳公主仍旧终日不语,万岁爷十分着急,也已经找了不少医者进宫给舞阳公主看病,但是却并没有什么进展,想来舞阳公主是有心结的,若是自己都不打算好起来,总是医遍天下神医又有何用?”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自从舞阳公主搬去了断肠崖之后,倒是听那边的侍卫报道,说是舞阳公主的身体刚刚有了起色之后,万岁爷大喜,赶紧地便就赶往断肠崖探望舞阳公主,但是哪知,舞阳公主却不愿意见万岁爷,即便是只隔着一道门,但是舞阳公主却坚决不愿意开门,万岁爷又惊又怒,怕舞阳公主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儿,便就下令让人强行破门要带舞阳公主回宫,也好方便日日相见,好生照顾舞阳公主的,但是舞阳公主却几度哀求,让万岁爷只当她是给丈夫守丧的妻子,别再来打搅她了。” “万岁爷最后到底也是同意了,从那以后,除了给先皇先后祭祀之外,万岁爷便就再也没有踏入东陵山半步,只是日日派人回宫禀报舞阳公主的近况,这本来也还一切顺利的,但是谁想事情竟然突然能够成了那个样子……” 说到这里,舒然的表情极为无奈难过,端起茶杯来,闷闷地喝了口茶。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舞阳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舒然你倒是快点说啊!舞阳到底怎么样了?”墨司南赶紧问道。 舒然又接着说:“舞阳公主搬去断肠崖之后,一直倒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一开始的时候,我与万岁爷都是松了口气,以为舞阳公主只要清静地呆着,过了段时间总是会想明白的,就像皇后娘娘刚才说的那样,木川已死,绝无可能死而复生的,但是舞阳公主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要迈过眼前这个坎儿就行了的,所以万岁爷也一直没有去打扰舞阳公主清修。” “直到今年的清明时节,我与皇上一同前往东陵山,去给先皇先后祭奠扫墓的时候,竟然发现舞阳公主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发为尼了。” “如今的舞阳公主,终日一身素白,再也不穿红衣了,也不多言,一天到晚地除了念经之外就是呆呆地在断肠崖上面坐着凝视着远方,一串佛珠不离手,真真的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模样啊?哎!” 听到这里,墨司南一下子就愣住了。 当初那个嚣张跋扈、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舞阳公主。 那个才学冠天下大名鼎鼎的舞阳公主。 那个刁钻刻薄但是却难得率真耿直的舞阳公主。 那个总是一身红衣似火热情洋溢的舞阳公主。 那个情深意重、不顾兄妹之情,放过自己的舞阳公主…… 竟然为了哥哥,落发为尼,要青灯古佛伴一生了。 墨司南手颤抖着,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面去,纤长白皙的手指无力地垂在了腿上。 墨司南一抬头看到了桌案上火红的海棠花,墨司南的鼻子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舞阳,你这又是何必? 既是缘浅,你又奈何一往情深? 尘埃已定,你又何必苦苦强求? 如今,不管你再怎么样,木川是注定回不来了啊。 你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 直到舒然取出锦帕递给了墨司南,墨司南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流眼泪了。 墨司南接过来帕子,一边哽咽着说:“舞阳,这个女孩儿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哎,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啊,就这样……就这样……” 舒然一声轻叹:“其实傻的又何止是公主一人呢?难道木川就不傻吗?馥雅不傻吗?他们本来都是一副赤子心肠,都爱得那样炽热,那样无怨无悔,其实只要自己心甘情愿,值不值得也就只有自己心里面最清楚,别人再怎么说也都是徒劳,也许在咱们这些子外人的眼中,他们都在做傻事儿,但是或许他们却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 是啊,如果能找到更好的结局,哥哥和馥雅又何必非得在神女峰烟消云散? 舞阳又何必青灯古佛一生枯等? 所以,他们这些子局外人又还能说什么呢? 墨司南擦干了眼泪,顿了顿,然后又对舒然说:“舒然,你此次要和本宫谈得,恐怕不止舞阳公主这件事儿吧?” 是啊,萧绝对舒然是多么的独占和霸道啊,所以舒然要来凤池,萧绝如何肯让?必定是舒然费了好大的力气,萧绝才不得不放舒然来凤池的。 所以舒然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凤池的? 舒然淡淡一笑,道:“皇后娘娘果然聪慧,舒然确实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皇后娘娘商谈,事关凤池的千秋大业,皇后娘娘必定是很感兴趣的。” “哦?那你不妨说来听听。”墨司南抿了口茶,赶紧道。 舒然淡淡一笑,道:“舒然自是知无不言,但是也请皇后娘娘一定要记得当日在断肠崖上对舒然的承诺。” 但是舒然却想求娘娘一个答应,等日后万岁爷统一天下之时,还请娘娘和万岁爷念在舒然的份儿上,放过萧绝一马,不要赶尽杀绝! …… 墨司南想起那一日在断肠崖上,舒然的话,不由得一怔,舒然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 不过看来,舒然必定是已经下了什么决心,而这个决心,显然关系到凤池的春秋大业。 当下,墨司南沉声道:“嗯,本宫全然都记得。” 舒然淡然一笑,道:“这就好,多谢娘娘。” …… ~~~~~~~~~~~~ 养心殿。 此时此刻,墨御飞和木尧正先聊着,自然聊得是柳上桑同学离奇失踪一事。 木尧将昨晚上欧阳阡陌签下的条约递到墨御飞的面前,一边含笑道:“这两年幸亏你和南南一直善待柳大人,若是不然的话,那欧阳阡陌必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签下了这样的条约。” “呵呵,柳大人乃是难得之才,朕和皇后自然将他视为上宾,”墨御飞看着那条约上面,白纸黑字签着欧阳阡陌的大名,还有南沙国的国玺大印,不由得勾了勾唇,然后心情很好地对木尧道,“不过朕又怎么会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呢?所以柳大人的身世,朕一早就知道。” 木尧一惊:“这么说你和南南早就知道了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关系?” 墨御飞点点头道:“的确,父王所言不假,在那柳上桑进宫的第二个月,朕的探子就打探出了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关系,当时朕和南南就认定,日后这柳上桑将会成为制约欧阳阡陌的不二法宝,只是不曾想,那欧阳阡陌竟将柳上桑看的这样重,竟然二话不说就决定做我凤池的属国,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木尧不由得感慨道:“想必那欧阳阡陌对柳上桑情深似海吧。” 墨御飞抿了口茶,不由得皱眉道:“既然如此情深似海,当年欧阳阡陌又怎么舍得放逐柳上桑、反倒取了另一个女人呢?” 不等木尧回答,忽然周如海进来禀报:“启禀万岁爷,蓝水公子求见。” 墨御飞赶紧道:“快快传进来!” “是,属下遵命。” ~~~~~~~~~ 过了一会儿,蓝水果然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个小包袱。 “蓝水见过皇上,见过尧亲王爷。” 墨御飞走过去扶起蓝水:“蓝水,不如行此大礼,你能来凤池朕和皇后已经很高兴了,怎么瞧你连行李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这是来辞行的吗?” 蓝水笑道:“万岁爷英明,蓝水正是来和皇上皇后娘娘,还有王爷辞行的。” 墨御飞道:“蓝水,你不过才来凤池了两日吗?怎么就这么着急回去了?不如多在天阳待一些时日吧,朕与皇后都不愿你这么急匆匆地走,再说了,这两日咱们都忙得很,也没有时间和你相聚聊天,你若是现在就走了,皇后必定失望得很呢。” 蓝水道:“万岁爷与皇后娘娘的一番厚爱,蓝水本不应该拒绝的,但是虽说蓝水只在天阳待了两日,但是算上路上花费的时日,一来一回少不得也要两个多月,如今,主人现在虽说身子已经大好了,但是到底还是十分孱弱,蓝水实在是不放心主人一人在泽林,所以今日蓝水特来辞行,还望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谅解。” 墨御飞一听他是不放心方始休,便也不好久留,便道:“既是如此,朕也不多留你了,朕让人给你准备一些盘缠和干粮,你也好上路,以后等到朕和皇后去伊兰小住的时候,你若是得空,便过去走走。” 蓝水感激摇头道:“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对蓝水还有主人的大恩大德,蓝水早已是感激在心,如今蓝水什么都不需要了的,只是,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墨御飞道:“轩辕的舒然大将军正在和皇后娘娘商谈事情,蓝水,你若是急于上路,倒也不必等他了,朕自会给你转告的。” “是,多谢万岁爷,”蓝水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白纸双手递给墨御飞,“昨日蓝水本来要呈给皇上皇后的,但是当时时间紧急,所以到了今日才得空呈给皇上,皇上请过目。” 墨御飞接过那白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整整一大章的字,墨御飞粗粗一看,似乎是药方,墨御飞不解,挑眉问道:“蓝水,这是什么?” 蓝水解释道:“回万岁爷的话,这是主人耗时三个月研制出来的药方,主人知道皇后娘娘曾经不止一次中过剧毒,而且有曾经冰毒侵体,即便现在凤体无虞,但是想必皇后娘娘体内还是余毒未清的,日后时日长久了,那些子体内的余毒必将给皇后娘娘带来痛楚,所以,主人便研制了这个药方,只要娘娘按照主人的药方去按时服用,那么不出五年皇后娘娘体内的余毒便会全部清除的。” 墨御飞和木尧的眼中都是一亮,世间同时通晓医术和毒术的第一人,当属方始休,方始休一手研制出来的药方,必定能有奇效。 墨御飞赶紧道谢道:“如此多谢你们了,朕真的很谢谢你们,蓝水,不瞒你说,皇后体内的余毒确实未清,朕和王爷都很担心,如今真的是多谢你与方始休了,一定要转达朕和王爷对他的感激。” 蓝水感激笑道:“万岁爷过誉了,既然能帮得上皇后娘娘的,那么小的和主人心中便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恭祝皇后娘娘凤体无虞!既是如此,那么蓝水就此告辞了!” 蓝水走后,木尧赶紧接过那个药方,仔细看了看那个药方,越看越是欢喜,眼中都是光芒。 【蓝水和方始休的结局~希望大家喜欢~】 【还有更新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帝后大婚1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帝后大婚14(6000+) 蓝水走后,木尧赶紧接过那个药方,仔细看了看那个药方,越看越是欢喜,眼中都是光芒。ai悫鹉琻 最后木尧点头跟墨御飞笑道:“方始休果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估摸着这世间也只有他一人才能做出这样的药方来,虽然这药方十分奇特,有几处用药甚至还相当的让人震惊,但却也的确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方啊,等本王先好生研究一下他的这个药方,然后再给南南开始用药,这样一来的话,南南体内的余毒就不愁没有法子清除了。” 墨御飞心中一轻,赶紧又问:“既是如此,那么清了余毒之后,南南的体质能不能恢复到从前?能不能……能不能和寻常人一样正正常常地活下去,然后慢慢变老?” 木尧顿了顿,表情又变得有些凝重,思虑了一会儿之后,木川这才谨慎地道:“如果余毒能够完完全全清除,然后再好生调理几年身体的话,那么南南的身体还是有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的,但是到底这些年南南饱受了这些余毒的侵袭,所以身体的底子,自然不能和正常人想必,再说能否和正常人一样,慢慢变老……本王实在说不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南南的身体肯定会越来越好,只是时间上不能强求,或者……” 下一秒,墨御飞,又急切地问:“那么南南……南南到底能活到多大?父王,南南能不能……能不能多活些年头?旄” 木尧看着墨御飞急切的脸,心中有些沉重,顿了顿,然后道:“皇上,这种事情最是不能着急的,现在咱们既是有了这清毒的药方,那么咱们就先把南南身上的余毒清理了再说,然后自然是好生调养南南的身体了,等到这些子工作都完成了,才可以考虑其他的问题,所以现在,你一定不能乱了阵脚……” “啪嗒!” 忽然一声瓷器坠地的清脆声响,从外面传来嵋。 一时间,墨御飞和木尧同时停住了讲话。 下一秒,墨御飞皱眉道:“谁在外边?” 周如海吓得猛地跪在地上,三下两下爬了进来,然后满头大汗地对墨御飞叩头道:“回万岁爷的话,是、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但是他不让奴才通传啊,所以奴才也不敢进去通传,请万岁爷降罪啊……“ 下一秒,墨御飞和木尧都迅速地冲到了养心殿外。 只见墨司南果然正站在外殿,墨司南的面前是一个被打翻的托盘,还有一地的瓷器碎片和流的到处都是的茶水。 墨司南是来给墨御飞和木尧送茶饮过来的,谁想刚走到养心殿便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本来寻常人是绝对听不到里面的谈话的,但是偏偏墨司南却学会了轻功,耳力非常人能及,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墨御飞和木尧一看到墨司南呆若木鸡的表情,心里面都是一痛。 南南肯定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墨御飞心疼地叫着:“南南……” 墨司南仿佛跟没听到似的,仍旧呆呆地看着前方,瞳孔是那样的麻木无光。 墨御飞和木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墨司南。 在他们的心中,墨司南一直是快乐的,骄傲的,自信的,乐观的,快乐的,微笑的,高昂的…… 即便是面对轩辕的十万大军压境,即便是被困在断肠崖,即便是方渐鸿的利剑就指着她,即便是方始休一次又一次魔鬼一样地出现…… 他都丝毫不绝望畏惧,他凭着自己一颗聪慧的头脑,和一颗勇敢乐观的心,一次次地化险为夷。 不仅如此,他的笑容他的乐观还感染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所以,他们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或者说可以击垮他。 他就像是上次赐给他们的福星一样。 坚强,乐观,永不言败。 但是,此时此刻,墨司南就这样绝望无助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那样沉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如坐针毡。 木尧也心疼地叫了一声:“南南……” 墨御飞走过去,轻轻握住了墨司南的手。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天气还有些燥热,就在近日早起的时候,墨司南还跟这自己一个劲儿地喊热,但是现在,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双小手是那样的冰冷。 墨御飞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这样的墨司南,让他如何是好? 墨御飞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然后墨御飞对着墨司南轻轻说道:“南南,南南,你能听见朕在讲话吗?南南,和朕说句话好吗?南南,不要这样好吗?南南,说句话,就说一句话……” 墨司南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半晌无语,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 但是蓦地,墨司南却猛地蹲在了地上,然后胡乱地开始用手捡着地上瓷器的碎片。 一片…… 两片…… 三片…… 四片…… “南南,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南南,别再捡了!南南,求你了!……” 墨御飞心疼得发狂,赶紧也蹲了下来,想伸手去抱住墨司南,却被墨司南猛地躲了过去,墨御飞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墨司南照旧面无表情地捡着碎片,像是害怕别人过来跟他抢似的,墨司南的动作迅速而慌张,一下一下飞速凌乱地捡着碎瓷片,忽然墨司南的指尖一抖,墨司南停了下来。 一滴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白瓷上面,晕成了一片血水。 墨司南便对着那滩血水笑着,笑着…… 绝望地笑着。 “南南!南南!不要再捡那些碎片了!南南,你不要这样来惩罚自己惩罚朕了好不好!南南,求你了!” 墨御飞握住墨司南的那只被碎片割破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好像他比墨司南还要疼似的。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脸,心疼地几乎喘不过气来:“南南,南南,你听朕说,你听朕跟你解释,不是像你听到的那样……”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什么都不要听!不要对我说!墨御飞,你什么都不要对我说!什么都不要!” 墨司南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兽似的,猛地挣开墨御飞的手,朝后面慌忙地退着,结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墨司南双手兀自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鲜血都滴在了华美的凤袍上面。 墨司南双目圆瞪,对着墨御飞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墨御飞!你这个大骗子!你骗我!你骗我!你从从来来都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就在昨天,就在那样皎洁的月光下面,你还答应过我,说过不会瞒着我任何事情的! 但是……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都知道我墨司南是个将死之人了! 你们一个个都在可怜我! 只怕这场婚礼,也是因为你墨御飞可怜我才实施的吧?! 该死的,你们大家谁都知道! 唯独我自己不知道! …… 我还傻乎乎地问你,我们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 哪里来的白头到老?! 哪里来的一起慢慢变老?! 墨御飞,你真的骗的我好苦! 一瞬之间,墨司南的天,塌了……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剧烈反应,心疼得要掉泪,也不顾墨司南的挣扎,上前一把抱住了墨司南,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顾不得地上的茶水浸湿了自己的龙袍。 墨御飞紧紧抱住墨司南,那样的心疼,又是那样的绝望,他恨不得将墨司南嵌入自己的骨血。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墨司南不这么难过,墨御飞真是恨透了自己的笨嘴拙舌,他就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墨司南的名字:“南南,南南……” 他只能绝望地喊着他的名字。 该死的! 老天,你为什么这样残忍?! “墨御飞,抱抱我,墨御飞,你抱抱我啊,墨御飞……” 墨司南死死抱着墨御飞的要,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一脸交错的泪痕,直看得人心如刀绞。 墨司南的一双眼睛就死死盯着墨御飞,似乎害怕下一秒墨御飞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现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有这样死死的抱着他看着他,来确定他的存在。 现在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墨御飞。 “墨御飞,墨御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墨御飞,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啊!以前枪林弹雨那么多年,我都没有皱过眉头,自从选择了当警察,我就知道自己会随时随地面临死亡,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的,我一直不怕死,你知不知道?!” “但是自从遇到你,自从和你在一起,自从我爱上你之后,我却那样地怕死!”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想永永远远都和你在一起啊!自从爱上你之后,我就变得特别贪心,我想永永远远都活着,我想分分秒秒都粘着你,我甚至想,到底这世间真的有没有长生不死的药啊!我真的特别贪心!我真的特别爱你!” “墨御飞,十年真的不够啊!我这么爱你,十年怎么可能够啊!就连一辈子我都觉得短!但是现在却只有十年!墨御飞,你还没有白发苍苍,你还没有齿摇发落,我们才刚刚开始,我怎么甘心啊!” “墨御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南南,南南……”墨御飞再也忍不住了,将墨司南不停抽搐的脑袋揉进怀中,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 他是堂堂凤池天子,他是堂堂九五之尊,他的一句话就能使地动山摇,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那么的手足无措,他就只能这样的看着此生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 该死的! 他什么都做不了! 墨御飞简直恨死了自己的懦弱无能,他现在就只能这样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南南,南南……” “墨御飞,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墨司南一边哭一边打着哆嗦,拼命朝朝墨御飞的怀中挤着,“墨御飞,你抱抱我,抱紧我,别放开我,求求你,抱紧我……” “好,好,南南,朕在,朕绝对不会放开你,南南,朕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墨御飞将墨司南抱得更紧,眼泪流得更凶。 殿中所有的太监侍卫都惊呆了,堂堂的凤池天子还有皇后竟然席地而坐,相拥而泣……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木尧挥了挥手让那些太监宫女们都退下了。 木尧看了看坐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墨御飞和墨司南,轻叹一声,也退了出去,替他们关上了门。 外面的阳光真好,初秋的太阳很灿烂,木尧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但是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么的寒冷呢? ~~~~~~~~~~~~~~~ 墨司南一直晕晕乎乎了三四天,人才好一点,木尧不放心他,便也在凤池多待了这些日子,现在墨司南醒了,那么他就也该回伊兰去了,伊兰那边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儿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木尧临走的那一天,墨司南仍旧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的,木尧便亲自来寝殿跟墨司南辞行。 这几日,墨御飞也都将政事交给了霍霆锋他们处理,自己都一直都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墨司南,不管是墨司南吃饭还是更衣,墨御飞都亲自帮他做,事必躬亲,都没有假手于人。 木尧进来的时候墨御飞正在喂墨司南汤药,正是方始休研制的那个药方。 墨御飞将汤匙中的汤药吹了吹,然后送到墨司南的嘴边,笑着说:“南南,来喝药了,刚才我已经给你吹了吹,现在已经不烫了,来,听话……” “我不要喝!你拿开!”墨司南扭着头不肯喝汤药,气咻咻地说,眼中都是深藏的冷漠和怒火。 墨御飞继续赔笑:“南南,你看,又不是很多,才这么小半碗,知道你怕苦,朕已经让刘不换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熊仔饼干了,喝完药就可以吃到了,来,南南听话,几口就喝完了……” “说了不喝就不喝!老子又没有病!为什么你们都要把老子当病人看?!再说了,喝这些子药又用吗?!你们需要心理安慰,但是老子可不需要!”墨司南的脸又黑了黑。 墨御飞继续耐心地哄着:“南南,朕知道你没有病,但是你体内的余毒不清,日后必定会有影响的,来,听话……” “墨御飞,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墨司南不耐烦地挥手拒绝。 “啪嗒!” 只见墨御飞手中的汤药都被墨司南拍在了地上。 那只精致的白底并蒂莲纹的瓷碗被摔得四分五裂,仿佛被摔碎的是墨御飞的一颗爱他的心。 墨御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结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的那种失望的表情,早已经心慌的不行,但是他却兀自倔强地咬着嘴唇,扭过头不去看墨御飞那张失望的脸,被子里面的手却死死地攥着,攥着…… 沉默。 沉默。 让人窒息的沉默。 木尧挑开帘子,便刚好看到这一幕,看着地上的摔碎的瓷片,以及墨御飞和墨司南两人的表情,便也能隐隐约约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皇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好端端地拿只碗也能掉地上,还好汤碗没有砸在南南身上,要不然,皇上现在指不定多心疼呢,呵呵,”木尧笑着走到了墨御飞的面前,然胡拍拍墨御飞的肩膀,笑着说,“皇上,临行前,本王有些话想跟南南私下里交代,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回避一下呢?” 木尧这么一说,墨御飞自然点头答应。 墨司南的这几天的状态实在糟透了,让木尧来开导开导一下,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下,墨御飞便对木尧说:“如此,朕就不打扰王爷和南南了,朕还有要事,就先出去了。。” “如此就多谢皇上了,”木尧给墨御飞行了个礼,然后又道,“对了,皇上若是不忙的话,一会儿还要要劳烦皇上再给南南,送一碗汤药过来,别的什么可以少吃一点没关系的,但是唯独这苦口良药断断是一顿不能缺的,皇上一定记住了。” 木尧这么一说,下一秒,墨御飞和墨司南心中都是一紧。 墨司南猛地看了一眼木尧,明显显是一副怪他多嘴的模样,但是木尧却给他使了个眼色,墨司南到底也没有出声,只是赌气地闭上了眼睛。 墨御飞看墨司南没有反对,心下甚喜,便美滋滋地出去,赶紧地让人重新煎药去了。 墨御飞出去之后,不等墨司南开口,木尧便就沉着脸,率先开口了:“南南,该说的想必皇上都已经和你说了,所以父王也就不罗嗦,现在父王就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和皇上一起白头到老?” 墨司南浑身一颤,鼻子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当然想和墨御飞白头到老的啊,他真的是太想了,做梦都想要和墨御飞日日情深,直到白头。 但是…… 但是…… 墨司南别扭地转过头去,但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把心中的脆弱无奈都在木尧面前宣泄了出来。 这几天,每每面对墨御飞的时候,墨司南都像是时刻处于戒备的刺猬似的,不管墨御飞对自己多好多体贴,墨司南都会好不领情地伤害他,墨司南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这样的尖刻讨厌。 不知道为什么墨司南现在特别受不了墨御飞对自己的好,好像自己多亏欠他似的。 但是面对木尧的时候,墨司南却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流露了出来。 那是自己的父王,在他面前,自己再也不用更多的伪装了。 “南南,父王知道你心里面苦,”木尧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 事实上,在墨司南的面前他确实发不起脾气来,虽然他刚才还是很想狠狠批评她一顿的,但是现在他却只能疼惜地安慰墨司南。 “但是南南,你既然这么想和皇上一起慢慢变老的话,那么你又怎么可能不喝汤药呢?想要健康长寿,那么自然就要先清理身上的余毒的呀。” “南南,这些子的到底,你应该都是知道的,南南,你是最向来通情达理的,为什么刚才还要那般对皇上呢?” “但是,但是……”墨司南低着头哽咽着,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大红色的被褥上。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明天开启结局模式o(n0n)o哈!晚安!】 大结局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1(6000+) “但是,但是……”墨司南低着头哽咽着,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大红色的被褥上。ai悫鹉琻 这床上里里外外都是大红色的,都是墨司南和墨御飞亲手挑选的,就连那里面的每一朵棉桃也都是两人一个个挑选的。 和每一对新婚夫妇一样,墨司南和墨御飞都觉得红色是幸福婚姻的象征,所以墨司南特别喜欢那样新簇簇的红,又大气又温暖,但是结婚的第一天却就发生了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这红色似乎也变得格外的讽刺。 墨司南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那大红的被褥和床帐,一字一句痛苦地道:“但是,但是父王,你知道的,我不能了,永远都不能……父王,我不能和他白头到老,我还有不到十年的寿命,父王,我该怎么办……” 当下,木尧一抬手将墨司南拥在了怀中,轻轻拍着墨司南的背,木尧一字一句柔声安慰:“傻孩子,谁说你不能和墨御飞白头到的?如今只不过是因为你身体的余毒太多,所以伤了肌理,所以现在只要你身上的余毒清理赶紧了,尽早地恢复了身体地底子,自然能够恢复到从前地,南南,有父王在,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旄” “真的?父王我……我真的可以长命百岁?我真的可以和墨御飞……和他白头到来?”墨司南的脸上蓦地变得欣喜若狂起来,但是那种欣喜稍纵即逝,只是,墨司南的眼睛也黯淡了下来,墨司南垂着头说,“父王,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的,父王,别骗我了,我注定就是个短命鬼罢了……” 木尧打断了墨司南的话:“南南,父王为什么要骗你?要是骗你的话,那岂不是砸了我堂堂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吗?” “南南,父王说你能,你自然是能的,只要你听父王的话,乖乖吃药乖乖休养,凭着父王的这一身的医术,难道还医不好你吗?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能不信父王的话吗?嶝” 墨司南蓦地坐直了身子,顾不得擦眼泪,紧紧地拉着木尧的手,一边欣喜地问着:“父王,你说的可是真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能……能一直活下去?对不对?我还真的可以和墨御飞一起……一起活得很久,对不对?” “是的,南南你当然可以呀。”木尧笃定地点点头。 其实,木尧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现在自己的一字一句都对墨司南往后的生活有着巨大的影响,所以木尧只能硬着头皮说墨司南可以。 因为他是自己的孩子啊! 因为他只有二十二岁而已啊! 这正是墨司南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啊,也是墨御飞最美好的年华啊,所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就这样枯萎。 所以,他一定,一定要治好墨司南。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父王,谢谢你,”墨司南激动地抱着木尧又哭又笑,“父王,我终于不会让墨御飞失望了,呜呜,父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终于不再害怕了,呜呜,父王,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多想和墨御飞一起变老,变成两个胖老头,父王,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到底有多怕,呜呜……” 木尧宠溺地抚着墨司南的头发,问道:“所以呢?南南以后会不会乖乖吃药呢?” 墨司南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会的,会的,只要父王说的不错,那么就算让我吃一辈子我都是愿意的,我再也不会向刚才那样了,父王你就放心吧。” 木尧认认真真地交代,道:“既是如此,父王就可以放心地回伊兰了,方始休开的药方的确很好,但是却稍稍有些霸道了,所以父王又给里面添加了几味温补的药,虽然余毒难免会清理的慢一些,但对你的身子却是大有益处的。” 墨司南点头道:“是是是,我都知道了,一定按照父王说的去做。” “别哭了南南,”木尧掏出手帕给墨司南擦了擦眼泪,一边又疼惜地说,“南南啊,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这世上最爱你的人,是墨御飞,你一定要记住啊,你痛苦的时候,他就会比你更加痛苦百倍,你开心,他就会比你更开心百倍,所以,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墨御飞的心啊,所以南南,你要珍惜,不要伤害了一颗深爱你的心啊,不然,以后你肯定会悔恨不已的。” 墨司南用力地点头道:“父王,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嗯,乖的。”木尧满意地点点头。 墨司南忽然又道:“对了父王,这一次,你一经过洛城的时候,便就吩咐士兵伐一些松木送到凤池来,嗯,都要百年以上树龄的那种松树,要多一些,暂时就先要一千棵吧,父王你一定别忘了哈。” 木尧一怔:“南南,你要那么多的松木做什么用?” 墨司南狡黠一笑:“因为啊,我要把松木运到千索河畔去造船!” ~~~~~~~~~~~ 木尧走后,莫约半个时辰之后,墨御飞端着一碗新煎好的汤药走进了寝殿。 墨司南正在睡着,小格子看着墨御飞走了进来,赶紧要给他行礼,墨御飞挥挥手让他起来了。 “娘娘睡了多久了?”墨御飞轻声地问小格子。 小格子小声说:“回万岁爷的话,王爷走后,皇后娘娘就疲惫得厉害,让奴才给他洗了把脸之后,就睡了,估摸着这会儿才刚刚熟睡。” “行了,你退下吧,朕在这里就行了。”墨御飞对小格子道。 “是,奴才告退。”小格子赶紧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 墨御飞走到墨司南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着墨司南的脸,只不过才短短的几日,原本丰硕圆润的脸颊,已经变得瘦削了不少了,下巴都明显显地变得尖细了很多。 墨御飞心疼地看着墨司南,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自责。 这件事儿对南南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还不知道这个小野猫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从前。 虽然木尧在走之前跟墨御飞交代过,让墨御飞放心,说墨司南已经不碍事儿了,但是墨御飞哪有不担心的啊? “哎……南南……”墨御飞一声轻叹,然后俯下身去,在墨司南光洁的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墨御飞正想起来的时候,墨司南却忽然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墨司南的两手捉住了墨御飞的脸,然后那水润地红唇,一下子就印在了墨御飞的嘴巴上。 墨御飞一怔,看着墨司南晶莹剔透的眼眸,随即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南南……”下一秒,墨御飞将墨司南拥进了怀中。 这些天来,墨司南一直不允许自己靠近自己,一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现在,他终于肯看自己了。 这些天一来的伤心难过,在顷刻间被墨司南的轻轻一吻扫的一干二净。 墨司南紧紧地抱住了墨御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墨御飞在他的怀中颤抖着,心里面愈发自责心疼了起来。 墨司南亲吻着墨御飞的头发,抱歉道:“墨御飞,对不起,这几天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太任性了,墨御飞,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墨御飞赶紧哽咽着道:“不,南南,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你才……” 墨司南赶紧道:“不,墨御飞,你也不希望我这样的,这些事情本来都是防不胜防,所以如何还能怪你?” …… 半晌之后。 墨司南抱着墨御飞的头,轻轻地道:“墨御飞……” 墨御飞抱着墨司南的腰,也同时开口道:“南南……” 两人又同时停住了,看着对方。 墨司南最先开口道:“墨御飞,以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说抱歉,我们是夫妻,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们一定要勇敢,要坚强,不要懦弱,不要无助,因为不论如何,我们都还有彼此。” 这正是墨御飞最想听到的话啊! 当下,墨御飞含泪笑着:“好的南南,从此以后,咱们不说抱歉,勇敢面对。” “咱们家小墨鱼还真是乖啊,呵呵,不管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墨司南刮了一下墨御飞的鼻子,笑了笑,忽然又问道,“对了,墨御飞,那个汤药呢?感快拿过来给我喝啊。” “朕带过来了,在这里,在这里,”墨御飞赶紧将汤药端了过来,递到墨司南的手上,“南南,你若是怕苦,就一口气喝完它,喝完之后,然后赶紧吃一块熊仔饼干,不然这边还有酸梅汤……” “知道了,老婆婆,你的啰嗦神功可是又上一层楼了,”墨司南嫌弃地看了墨御飞一眼,然后果真是一口气喝完了汤药,刚一放下药碗,墨司南顿时呲牙咧嘴起来,“熊仔饼干!快!墨御飞,老子要熊仔饼干!” “这里这里!”墨御飞赶紧递了几块给他。 墨司南吃了之后,这才缓了口气:“有水吗?墨御飞,我想喝口水。” “好的,南南,你等一下,朕这就去给你倒水去。”墨御飞赶紧起身去给墨司南倒水去了。 ~~~~~~~~ “对了,墨御飞,我跟你商讨件事儿,你可能会下了一大跳的,所以,请你一定不要尖叫,知道吗?” 吃完了熊仔饼干之后,墨司南抱着热乎乎的茶杯,浑身都变得舒坦起来了,所以墨司南打算跟墨御飞说正经儿事儿。 墨御飞给墨司南的后面靠了两只枕头,然后笑着问道:“什么事儿?瞧你这严肃的劲儿,倒是比那一日咱们成亲你都还要严肃似的。” 墨司南的表情立时变得更加严肃了:“成亲,说白了就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而已,图的就是一乐,所以用得着老子我绷脸皱眉装严肃的吗?但是老子现在要和你说的却是关于天下统一的大事儿,你说严肃不严肃?” 墨御飞看墨司南不像看玩笑,然后心下一动,随即问道:“南南,是不是那一日,舒然和你说了些什么?” 墨司南果断地点点头,对着墨御飞比了比大拇指:“小墨鱼,你越来越了不得了!” “皇后娘娘过奖了!”墨御飞笑嘻嘻地道,一边也要脱鞋上床来。 “别磨磨唧唧的了,墨御飞你赶紧去取来地图去,咱们说正经事儿!”墨司南赶紧推墨御飞下床去了。 “哦,小的遵命。”皇上老大委屈巴拉地去了。 ~~~~~~~~~~~~ 一年后。 九月末。 千索河。 千索山阵地。 二十艘大的战船已经造好了,十分的气魄壮观。 今日,付安邦带领着千索山军营的士兵们都在等两个大人物的到来—— 镇南大将军和与君侯。 这是镇南大将军自从去年上任以来,第一次到千索山阵地视察,也是与君侯第一次到千索河阵地来,所以付安邦一众自然是早早地做好了准备。 自从付安邦上任以来,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光了,千索山也早已不复是以前那个贫瘠荒凉的山地了,因为这里面以前驻扎着一支十万人的大军,在一年之后,这支军队又变成了十五万人的泱泱大军,又加上从轩辕搬来的那些子士兵的家眷们,以及移民来这边的其他百姓,这里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算得上出具规模的小城。 今年年初的时候,凤池天子墨御飞正式宣布在此成立一个新的南疆城市——千灵。 付安邦担任千锁大将军的这三年来,在千索山一带积极练兵,部署防卫,也在军中做了不少改革与创新,一连串提拔了十几名人才,如今这千索山的驻军,已经发展成了一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勇猛之师,轩辕铁军也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说道功劳最大的人,自然是墨司南,若不是当时墨司南力排众议提拔了付安邦为千索大将军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付安邦今天的成就。 年初的时候,墨御飞秘密下旨,随着叶青阳上任南方军队总调度的时候,顺便运送了一大批从伊兰运过来的松木,到达千索山,命令付安邦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成一支大规模的船队。 付安邦得到命令之后,便带领着士兵们开始动手造船了,但是墨御飞又嘱咐一定要秘密行事,所以他们只能在晚上造船,因此便用了整整九个月的时间才造好这二十艘大船。 付安邦对墨御飞的这个旨意,已经疑惑很久了,如今便等着镇南大将军来为他解惑。 ~~~~~~~~~~ 这一日,叶青阳一行于正午之前终于赶到了千索山,付安邦已经率领着大军,在千索山口恭候多时了。 “末将参见与君侯!参见镇南大将军!” 付安邦等一众将军副将下马迎接叶青阳,身后乌压压地大军跟着跪了一地。 墨瞳和叶青阳都下了马车,便都让他们平身了。 回军营的路上,因为路两边都要士兵夹道欢迎,所以叶青阳和墨瞳改为骑马,方便和士兵们交流,一路上,付安邦一直都亲自为墨瞳牵马,搞得墨瞳十分的不好意思,有几次墨瞳和叶青阳都让付安邦不必这么客气,但是付安邦却不听,仍旧为墨瞳牵马,墨瞳也叶青阳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了。 付安邦心里面对墨司南的知遇之恩是极为感恩戴德的,因为墨瞳是墨司南的弟弟,所以付安邦便对墨瞳这般恭敬。 到了军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付安邦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 叶青阳瞧着那十多桌的宴席,皱了皱眉,想必是付安邦为了以示隆重,将军中以及城中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都请来了。 叶青阳将付安邦拉到一旁,指着那马车,小声道:“付将军恐怕不知,这一次来千索山的不仅有本将和侯爷,这马车中还有另外两位大人物,只怕他们不想被这么多人知道啊。” 付安邦一愣,心思一转,随即欢喜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属下明白!” 说完之后付安邦便赶紧让人撤下了多余的宴席,又让其他的人在别的军帐用膳,片刻之后,军帐前就只剩下了叶青阳,墨瞳还有付安邦。 果然,墨瞳走过去掀开轿帘对立面笑着叫道:“大哥三哥,你们赶紧出来吧,已经没人了!” “知道了,墨瞳你记性真好,不像那叶青阳一路上都改不了口的,张口闭口万岁爷皇后娘娘的。”马车里面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声音。 付安邦激动万分,叶青阳却尴尬地抹了抹鼻子,让他跟着墨瞳叫大哥三哥? 咳咳。 打死也叫不出口! 只见有两个人依次跳下了马车,因为他们两人用披风的帽子遮住了容颜,所以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付安邦一见到他们的身材个子,眼中顿时便放在欢喜的光芒。 几人迅速走进军帐,那两人还未来得及拉下披风,付安邦已经跪在他们面前:“末将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拉下来披风,不是别人,正是墨御飞和墨司南。 墨御飞赶紧扶起付安邦:“快起来,朕这一路听说了你不少的事迹,千灵大将军治军有道,朕心甚慰啊!” “是啊,付安邦,本宫真为你自豪。”墨司南也拍了拍付安邦的肩膀,道。 付安邦含着泪站了起来:“末将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给的,娘娘对末将的恩情,末将没齿难忘啊!” 墨司南道:“你是人才,本宫才会赏识你,这都是因为你自己啊!” ~~~~~~~~~~~ 几人入座,三杯酒之后,开始说正事儿。 付安邦道:“不知道万岁爷与皇后娘娘此次秘密前来千索山有何要事?”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视一笑,然后道:“运一些石油回京呗。” 付安邦一怔,随即问道:“皇后娘娘说的石油,便是那些从地下冒出来的黑水吗?” 墨司南点头道:“正是,这一次本宫与皇上便是为了这些石油而来的,石油是液体,不好从陆路运输,所以才让你造了这些子大船来,打算从水路运送石油的。” 付安邦点点头,忽然又有些不明白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而亲自来千索山的?末将总觉得有些不像,必定还是别的要事吧?” 墨御飞一笑,指着叶青阳对付安邦道:“镇南大将军已经问了一路了,如今到了地方,朕也不必继续瞒着你们了……” 墨御飞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杯酒,付安邦和叶青阳都着急得要死,但是却也不好催促墨御飞。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 大结局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2(6000+) 墨御飞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杯酒,付安邦和叶青阳都着急得要死,但是却也不好催促墨御飞。ai悫鹉琻 喝完酒之后,墨御飞这才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朕和皇后这次之所以不远万里来到千索山……真的是为了运石油的……” “哎!” 下一秒,叶青阳和付安邦都泄气地叹了一声。 万岁爷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旄? 墨司南笑道:“皇上说的不错,但是,却要让这消息不动声色的传到萧绝的耳中,让他知道本宫与皇上秘密达到千索山运石油,并且要与一个月后坐船回京,付将军,有问题吗?” 付安邦一怔,随即明白墨司南和墨御飞必定是想到了什么计策,在这边张网捕猎,为的就是一举拿下萧绝。 当下付安邦振奋不已,然后赶紧地躬身答道:“是,属下明白。嶝” 墨司南又是一声轻笑:“还有啊,这一次,本宫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叫做火烧赤壁。” ~~~~~~~~~~~~~~~~ 与此同时。 轩辕。 骇客。 养心殿。 霍留风跪在地上,萧绝正坐在龙椅上,舒然则坐在一旁喝着茶,余光时不时地瞥一眼萧绝,眼神十分深沉,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萧绝凝神问道:“霍留风,你得到的情况可实属?” 霍留风赶紧回答道:“启禀万岁爷,属下刚才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墨御飞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命人秘密在伊兰砍伐打量木材,然后年前接着镇南大将军上任的时机,暗中朝千索山运送过去了木材,虽然付安邦的军队为了保密,一直在暗中造船,但是要得到消息确实不难,这本来也没有什么的,但是一个月前,墨御飞和墨司南却突然一声不响地就离宫,说是微服私访,查看各地的农田收成,但是据咱们的探子来报,墨司南和墨御飞根本就没有去查看农田,反倒是直接去了凤池的南方军队总调度的大营,从此就不见了踪影。” “但是偏偏过了几天之后,镇南大将军和与君侯却偏偏决定去千索山视察了,而且又恰逢凤池的战船都大功告成之际,所以微臣觉得墨御飞和墨司南必定是想有所作为的,或者,此刻墨御飞和墨司南已经到达了千索山阵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绝顿了顿,喝了口茶,然后又问道:“霍留风,依你所言,那么墨御飞和墨司南此次秘密前来千索山所为何事?” 霍留风道:“启禀万岁爷,就在一年前,墨御飞和墨司南大婚,那一次,各国各地都纷纷送去了奇珍异宝,但是唯独伊兰送来的贺礼,却是最为抢眼,举世皆知,当时伊兰的至尊尧亲王亲自动手前往凤池,给墨御飞和墨司南送去了一万把宝剑,当时便就震惊了所有前来观礼的礼官,一万把数目实在不小,就是咱们轩辕大军,虽然素来有铁军之称,但是算起来,总共也不到三万把宝剑,所以,伊兰和凤池,当真是今非昔比。” “而且就在三个月前,墨司南又是从伊兰调转了四万把宝剑进入凤池,可见伊兰现在的炼铁技术是更是突飞猛进,实非其他地方可以比肩的,而且根据咱们探子来报,伊兰如今的军队,已经基本上能够达到人手一把剑的水平了。” “再说那凤池现在,这五万把宝剑也已经远远超过了轩辕的数目了,不管是放在什么地方,那军队的战斗力必定都是极大的飞跃,但是偏偏,咱们的探子却无论如何都打探不到那五万把宝剑的去向。” 说道这里,霍留风稍稍抬头,看了看萧绝,然后恭恭敬敬地问道:“那么依照万岁爷的想法,以为墨司南和墨御飞会将这一万五千把宝剑用在何处?” 萧绝冷哼一声,然后沉声道:“现在的伊兰已经纳入凤池,再加上那木尧又认了墨司南这个宝贝儿子,所以自然伊兰和凤池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而且那方逸宁自从和凤池欠了条约之后,如今也是老实本分得很,还有就连那南沙国,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凤池的属国了,所以啊,放眼天下,现在唯独只有轩辕是他墨御飞和墨司南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朕心中也日日夜夜想着如何把凤池除掉,墨御飞和墨司南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也想着把轩辕攻下?想必那些子宝剑必定是要用在千索山,来抵御咱们轩辕的。” 霍留风赶紧又道:“万岁爷所言不错,但是现在的确是今时不同往日,那凤池的国力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国,不光是老百姓的日子搞了上去,军队也日益变强,如今真真叫一个军民一家,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难免心里就不痒痒,所以啊,末将以为他们未必就愿意老老实实地在千索山抵御守卫咱们,单单就是那五万把宝剑在手,墨御飞未必就能沉得住气了,况且现在连战船都已经造好了,看来墨御飞是急不可耐等着要与轩辕大战一场了,万岁爷咱们可不能不防啊!” 萧绝一顿,随即大手缓缓地拍在了桌子上,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墨御飞这一次是要偷袭轩辕,一举统一天下?” 霍留风赶紧接着说:“万岁爷,正是这个理啊,墨御飞和墨司南此次秘密前来千索山,必定是带足了那五万把宝剑啊,再加上现在千索河上又有凤池的二十艘大船,付安邦手下还有十五万的大军,再加上那叶青阳的手中又有二十万的大军,所以若是凤池想偷袭轩辕,必定势如破竹啊!所以万岁爷,咱们一定要事先做好完全准备啊!不然真是危险啊!” “墨御飞,墨司南,你们果然够有心机的啊,比你老子更急狡猾,哼,”萧绝当下挑了挑眉,然后一声冷哼,“霍留风,你可打探到墨御飞和墨司南什么时候动身回京?还是他们有别的动向?” 霍留风赶紧道:“据探子来报,墨御飞和墨司南估摸着要在千索山待一个月,只怕这一个月便是他们用来排兵布阵的,然后墨御飞和墨司南怕是要启程回京安定朝堂,而叶青阳和付安邦怕就不好说了。” “哼,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那叶青阳和付安邦可都不是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忠心犬牙吗?现在可终于到了他们回报主子知遇之恩的时候了,”萧绝起身拿起墙上的挂剑,蓦地打开,那剑光直刺得霍留风和舒然都有些晃眼,萧绝大手抚剑,然后缓声冷笑,“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我轩辕可断断做不到任人宰割的窝囊废!” 舒然的嘴角牵了牵,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看着萧绝眼中的暴虐嗜血,将喉咙里面的话又都咽了下去,仍旧是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茶。 “霍留风,听旨!”萧绝沉声道。 霍留风赶紧叩头道:“末将听旨!” “朕命霍留风为先锋大将军,速速通知骇客以东所有兵力,日夜兼程赶往千索河,务必要在半个月之内赶到千索河,不得有误,有违者或是在路上耽搁的,全部诛九族,”萧绝沉声道,然后顿了顿,看了舒然一眼,又去轻声道,“另外,除了皇宫和东陵山上的兵力之外,骇客的所有精兵一律随朕火速赶往千索河。” 霍留风叩头领旨:“是,末将,这就去传达圣旨!” ~~~~~~~~~~ 霍留风下去之后,萧绝便回寝殿去更衣,准备出征。 舒然一声不响地给萧绝换好了铠甲,然后自己也跟着换上银色的铠甲,舒然已经许久不穿铠甲了,今日猛地一穿,倒觉得自己胖了不少,腰带都有些紧了,费了一番功夫这才扣好。 舒然嘴角少不得勾了勾,眼中都是晶莹灿烂。 萧绝真的要把自己养成一直除了吃睡什么事儿都不做的小猪儿了。 呵呵。 萧绝看着舒然在换铠甲,心里面发疼,一边柔声道:“舒然,朕既然已经下令留下了皇宫的兵力,便是为了保护你,朕不想让你跟着去前线打仗,舒然,你听朕话,就在皇宫呆着好不好?别让朕为难好不好?” 舒然不听萧绝的话,继续换衣服,只是回头看了萧绝一眼,然后淡淡道:“舒然以为当时在玄同的的时候,万岁爷就已经明白了舒然的心意了,却不想万岁爷到现在还是丝毫不知,当真让舒然伤心。” “舒然,朕自是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舒然,你是朕的枕边人,所以朕不愿意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朕不能让你跟着一起上战场,你是朕要好好保护的人,朕自然见不得你受伤受苦,上一次,你在断肠崖上,被松木砸着脚之后,朕就再也受不了你受伤了,舒然,你明知道朕有多舍不得你,”萧绝看着这样的倔强的舒然有些不知所措,“舒然,你就在骇客乖乖等朕凯旋归来,朕这一次……争取两个月便返回,你说可好?” 舒然系好了腰带,然后又仔细地给自己戴上了佩剑,等一切都做好了之后,舒然才走到萧绝的面前,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绝,然后一字一句认真地问:“所以,万岁爷为了自己心中舒坦安心,就不顾舒然心中的诸多苦楚了?请问万岁爷,万岁爷打算让舒然如何度过这两个月?是噩梦不断、夜夜垂泪?还是终日惴惴不安?又或者是寝食难安风声鹤唳?又或者是索性一命呜呼了断了许多害怕猜测?” “舒然,你让朕如何是好?”萧绝走到舒然的身边,大手抚着舒然倔强的脸颊,又是无奈又是疼惜。 这个惹人疼惹人怜的少年,自己早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舒然大大的眼睛骨溜溜地看着萧绝:“所以,万岁爷现在是打算将舒然留在皇宫里面等死,还是要将舒然带在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的地方?” 萧绝浅笑一下亲了亲舒然的额头:“你都这么说了,只能还能有什么法子?自然是要将朕的心肝宝贝儿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舒然,朕又何尝能舍得丢下你?” 舒然紧紧抱着萧绝的腰,哽咽道:“万岁爷,但愿你永远都不要丢下舒然。” ~~~~~~~~~~~~~~~ 二十日之后。 萧绝一行抵达千索河。 萧绝到的时候,轩辕东部的所有的兵力都已经到达了千索河沿岸,只等着萧绝来指挥作战。 萧绝一到阵地,便就将所有的将军召集过来开会。 萧绝道:“这几日,可见凤池那边有什么异动没有?墨御飞和墨司南可有发出什么命令没有?” 一个将军赶紧回答道:“启禀万岁爷,没有,因为咱们是按照万岁爷的吩咐都是秘密行军的,所以凤池一方还并没有发现咱们的行踪,现在凤池那边仍旧和往日一般,并无什么动作,请万岁爷放心。” 萧绝点点头道:“那自是最好的,能打他个出其不意才是朕最想看到的,对了凤池那边的密探可又探到了什么消息了吗?” 霍留风道:“启禀万岁爷,早上的时候,便有密探来报,说墨御飞和墨司南对那新造好的战船极为上心,这两日墨御飞与墨司南一到晚间必定是要亲自登船视察一番的,那付安邦和叶青阳也都是时时刻刻陪同着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是宿在船上的,留着亲信的人把守着的,但是墨御飞和墨司南抵达千索山的消息,似乎并没有外泄,千索山阵地上的士兵似乎并不知晓墨御飞和墨司南就在军中的消息,仍旧照常练兵,并无异动。” 萧绝点头,抿抿唇,然后道:“墨御飞和墨司南果然是想用大船来偷袭轩辕,既是打算出其不意地拿下轩辕,他们自然是要秘密行事,但是却不想,咱们还是知道了消息,哼,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怕到时候墨御飞和墨司南会悔不当初啊。” 另一位将军道:“万岁爷,如今咱们轩辕兵强马壮,骇客以东的兵力又都全部到达千索河,而凤池一方却也没有做好准备,不如咱们化被动为主动,提前偷袭凤池,万岁爷意下如何?” 这个将军话音刚落,其他的将军也都纷纷赞同。 顿了顿,萧绝也点点头。 这话正说中了萧绝的心事。 萧绝不喜欢当别人眼中的猎物,他更加喜欢狩猎,看着别人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模样。 顿了顿,萧绝双手负后,然后沉声道:“今日已经是墨御飞和墨司南到达千索山的第二十日了,根据咱们密报来看,再等十日,也就是十月初一,凤池会发起对轩辕的突然攻击,那么咱们便就早他们一步,于明日晚间突袭!打乱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如意算盘!”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将军赶紧跪地领命。 萧绝转身对着漆黑的苍穹冷蔑一笑,然后道冷声道:“霍留风,今天晚间,你吩咐下去,将到底千索河的战船都汇聚于此,明日晚间,咱们就突发袭击!” 霍留风喜不自禁,道:“万岁爷真真是神机妙算,如今正是酷暑,刮得可都是南风,到了晚间河上的南风必定更猛更大,到时候,咱们的船的行速必定要比往常迅速许多,只怕不过四五日的功夫,便就能到达千索河对岸,到时候估摸着也是午夜时分,那个时候,凤池的士兵肯定都睡得正香呢,谁会想到咱们竟然会杀上了门啦?呵呵,到时候,咱们直接上凤池的战船,然后找到墨御飞和墨司南的所在,正好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只要墨御飞和墨司南人头落地,凤池必将群龙无首一团大乱,到时候,攻下凤池便就像囊中取物一般易如反掌!末将先恭贺万岁爷尽早拿下凤池,一统天下!” 萧绝冷笑一声:“墨御飞,墨司南,朕明日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霍留风等一众纷纷叩拜道:“末将等恭贺万岁爷尽早拿下凤池,统一天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舒然,这时候忽然道:“万岁爷,现在夜间风大难测,若是咱们的船只一不小心被大风吹散了,却也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儿,又或者是有的船只规模并不大,若是被大风给吹翻了,咱们竟然来不及去搭救上面的士兵,岂不是损失巨大?所以万岁爷,不如咱们将咱们的战船都用结实的链子给连接在一起吧?这样既不会被大风吹散吹翻,咱们也能够集中兵力有劲儿朝一处用啊。” 霍留风一听也赶紧附和道:“万岁爷,舒然大将军所言不假,若是晚间大风转向或者是风力太大,那么咱们的船只倒真有可能被吹散,若是有的船竟给吹翻了,必定会延迟咱们的行进速度,不如就按照舒然大将军说的去做吧,那样必定事半功倍啊。” “嗯,如此就按照舒然大将军说的去做!”萧绝满意地看了看舒然,心中说不出的惊喜甜蜜。 他一早就知道舒然是凤池人,而以前舒然还经常给墨御飞提供情报,这些萧绝心中都是清楚的,萧绝虽然心知肚明,也十分理解舒然对凤池的感情,但是到底心里面还是十分难过的,不舒服的,所以一直以来,萧绝和舒然心中都是有心结的,只是后来那个心结渐渐小了,渐渐解开了。 但是到底还在。 但是现在,舒然变了。 舒然开始站在自己的这边了,竟然开始为自己出谋划策对付墨御飞了,萧绝心中实在是大喜过望。 舒然垂着眼皮,浅浅地抿了口茶。 ~~~~~~~~~~~~~~~ 第二日。 夜间。 轩辕大军按照着既定的方案,乘坐着战船朝悄悄地朝千索河对面开去。 夜间千索河上大风果然迅猛,但是因为轩辕的船只都用链子连在一起了,所以并未被大风吹散开来,反倒是行使地十分顺利,所以萧绝心中愈发地舒然感激心疼起来。 此时,萧绝和舒然并肩站在船头。 大风刮着,虽然现在已经将近十月了,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轩辕正秋老虎的时候(轩辕地处南方,和凤池伊兰的气候不同,所以十月份正是秋初的时候),但是夜间河上却冷得如深秋一般,萧绝将披风接下来,披到了舒然的身上,仔细地给他系好了带子。 舒然抬起头看着萧绝,浅浅地笑了,心里面甜甜蜜蜜的。 萧绝这个男人向来冷酷,沉默寡言,暴戾嗜血,无论是谁只要看到这个男人必定会吓得七魂去了六魄,但是这个男人却只对自己一个人才会如此温柔。 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自己浓浓的爱意,舒然拉了拉身上的披风,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 萧绝看着舒然脸上的笑容,心里面也很高兴,嘴角也向上牵了牵,本来即将面对一场生死大战的,但是萧绝心中却极为轻松,仿佛并不是去作战,而是就和舒然出来游玩一般。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到时候见o(n0n)o哈!】 大结局3(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3(6000+) 萧绝看着舒然脸上的笑容,心里面也很高兴,嘴角也向上牵了牵,本来即将面对一场生死大战的,但是萧绝心中却极为轻松,仿佛并不是去作战,而是就和舒然出来游玩一般。ai悫鹉琻 萧绝抚了抚舒然被风吹乱的栗色头发,一边儿柔声道:“舒然,你真是聪明啊,竟然想到了将战船连接在一起这个好办法,若是刚才咱们的船只没有连在一起的话,现在恐怕咱们轩辕的战船已经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了,说不定还会死伤不少士兵呢,舒然,你都不知道,朕心里面有多感激你。” 感激? 萧绝呀,你若是知道我这样做的真正目的,你必定会恨不得见我千刀万剐了吧? 呵呵旄。 舒然眼中滑过一丝歉疚,然后笑着对萧绝柔声说:“万岁爷过誉了,本来就是舒然随口想到的办法,能为万岁爷分忧便是舒然的福分,万岁爷千万不用说这样的话了。” 萧绝将舒然搂进了怀中,下巴抵着舒然的发璇,深深地嗅了一口,鼻尖都是最熟悉的味道,萧绝只觉得浑身都醉了似的。 此时此刻,舒然也紧紧地拥抱着萧绝,发狠似的朝萧绝的怀里面钻着嵴。 萧绝不由得有些吃惊,舒然向来的是矜持的,从来不会这样的主动,而且还在外面,萧绝自然欢喜得很。 顿了顿,萧绝凑到舒然的耳边,然后柔声道:“舒然,上一次来千索河的时候,朕没有带你来,那个时候,朕想你想得不行,自从咱们再一次,还从来没有分开过那样的就,当时啊,怎知道轩辕大败的时候,朕心里面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还好舒然没有跟来。” “这一次还好,你就在朕的身边。” “舒然啊,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你就是朕的福星,有你在啊,这一次,朕一定不会输,舒然有你在,朕心中真的好踏实,好安心。” “舒然,你就像朕的定心丸似的,只要看着你,即便是多么迫在眉睫的事儿,朕就不会觉得慌乱。” “真好,你就在朕的身边,就在朕的眼前。” …… 这世间,最霸道、最暴虐的帝王,此时此刻,却只是一个最寻常、最温柔的情人。 舒然伏在萧绝的胸前,睫毛眨得飞快,眼眸中的情绪也是千变万化。 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或许。 …… 良久不语,蓦地舒然开口道:“那么万岁爷,此次若是轩辕大胜凤池的话,那么万岁爷将有什么样的举措?万岁爷,将会怎么管理凤池呢?” 萧绝脸上的温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恶痛疾,还有浓浓的暴虐。 萧绝眼睛微眯着,然后冷声道:“朕自然要亲手把割去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首级,一雪当年千索河之恨,不仅如此,朕还要把凤池的百姓都变成轩辕的贱奴!哼,让他们知道跟轩辕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这世界上从来都不能用敢跟朕作对的人!不管是谁,胆敢跟朕不敬者,下场只有一个死!” …… 舒然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这不是他想听到的…… 不是的。 萧绝感受到舒然的反应,随即便又柔声安慰道:“舒然你别怕,虽然你是凤池人,但是你却与任何人都不同,你放心,朕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不仅如此,朕还要会封你做凤池的舒王,朕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真最宠爱最心疼的人,舒然,朕一定说到做到。” 舒然惨然一笑:“凤池的舒王?呵呵,所以万岁爷是打算要让舒然做一众贱奴的王吗?那么在万岁爷的眼中,舒然不是贱奴又是什么呢?原来万岁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看舒然的!” 萧绝眉头一皱,沉声道:“舒然,你明明知道朕不是那个意思的,舒然,不要故意曲解朕的意思,朕有多疼你,朕不相信你都不知?!” 舒然看着萧绝的紧锁的眉头,心中一疼,伸出手去抚平了萧绝的眉毛,然后淡淡一笑,道:“万岁爷对舒然的情,万岁爷对舒然的好,点点滴滴舒然都铭记于心,舒然心中对万岁爷感激不尽,日后,舒然必定回报万岁爷。” 萧绝心中这才释然,俯下身,亲了亲舒然的额头,这才放松道:“舒然,朕不要你如何回报朕,朕只要你日日都在朕的左右陪伴就行。” “好,舒然必定做到,万岁爷放心就是了。”舒然展颜欢笑,像是一朵世间最美丽的花朵,在这猛烈的夜风中,飘摇着,似乎随时都会飘落一般…… 萧绝不自觉地就紧紧抱住了舒然。 他不能允许舒然消失…… 绝对不能! ~~~~~~~~~ 五日后。 晚间。 这一日,舒然和萧绝,仍旧在甲板上相拥着,其实这几日,他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拥抱着的,不知道为什么,舒然这几天变得十分的粘人,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子,时时刻刻都离不开萧绝。 面对这样的舒然,萧绝真真是哭笑不得,但心里面却是欢喜的,所以除了军政大事儿之外,萧绝都绝少见其他的人,一直都陪着舒然。 “咳咳!” 这时候,霍留风过来禀报情况,便看见萧绝和舒然正在浓情蜜意地拥抱在夜风中。 自打去年,从轩辕回来之后,霍留风便对舒然的成见少了不少,也认同了舒然在轩辕的特殊位置。 当下,萧绝放开舒然,转身看到霍留风,便问道:“霍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霍留风禀报:“启禀万岁爷,再过半个时辰,咱们轩辕大军便就能够到达千索河对岸了。” 萧绝和舒然闻讯同时朝前看,果然不错,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了对岸的千索山了。 萧绝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错,时间果然很精准。” “如此,舒然先恭喜万岁爷了。”舒然也是淡淡一笑。 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 萧绝对着霍留风道:“吩咐下去,全军上下准备战斗,一举攻下凤池!凯旋回京之时!朕必定重重有赏!” “是!属下遵命!”霍留风赶紧下去传令了。 轩辕的战船逐渐接近了凤池的战船,凤池的那一边果然静悄悄的,一片死气,除了几个夜间巡逻的士兵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凤池果然没有发觉轩辕的动作,轩辕的大军无比欢喜鼓舞,胜利简直就是唾手可得。 “霍留风,哪一艘是墨御飞和墨司南就寝的船?你可派人打探清楚了吗?”萧绝抿抿唇,问身后的霍留风。 霍留风指着最前端的一条船头雕刻着龙的图腾的那一艘船,对萧绝道:“启禀万岁爷,据咱们的探子来报,那一只便是!” 萧绝冷笑道:“很好,不错,朕带一小队人去亲自擒拿墨御飞和墨司南,至于其他的都交给你了,天亮之前,务必将千索山阵地的凤池大军全部歼灭!你们一个个都听清楚了吗?!” “是!属下遵命!”霍留风带着其他的将军一起跪地道,然后都退到了各自指挥的船上面,等着作战。 ~~~~~~~~~~~ 等到霍留风一等人退下之后,萧绝看着身边的舒然有些心疼,伸手给舒然理了理头发,一边柔声道:“舒然,你要跟着朕一起吗?或者你就呆在船上等着朕吧?距离天亮应该时间不长了。” 萧绝的意思舒然自然是明白的。 舒然是凤池人,和墨御飞曾经又是颇有渊源的,萧绝知道他心地善良,所以也不愿意让他看着自己手刃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血腥场面,这样做,自然也是心疼舒然的缘故。 但是,舒然却是淡淡一笑,然后勾了勾唇,有些讥诮道:“万岁爷明鉴,舒然好歹也曾是凤池人一场,曾经也是墨御飞的子民,自然也曾受过不少墨御飞的恩惠曾,所以舒然理所应当前去送墨御飞和墨司南一场的,这么简单的要求,万岁爷不会不允许吧?” 萧绝见舒然神态自若,当下心中也轻松了下来,然后含笑对舒然柔声道:“舒然,只要你心里面不难受,朕自是没有意见,来,那咱们一起走吧。” “是,舒然遵命。” ~~~~~~~~~~~ 夜风中,轩辕的战船借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渐渐地接近了凤池的战船…… 凤池战船上的一个侍卫忽然看见了轩辕战船,慌得刚想大叫的时候,已经被一箭穿心,掉进了河中。 萧绝看着手中兀自颤抖作响的弓箭,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嗜血至极的微笑。 舒然淡淡一笑,赞口不绝,道:“正中心口,万岁爷真的是越来越百发百中了。” 萧绝但笑不语,眼中的火焰却是越少越高—— 他马上就能亲手杀死墨御飞为父皇报仇了! 他马上就能够一雪当年的千索河战役中的耻辱了! 这一天他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了…… 所幸的是,这个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萧绝嗜血一笑:“墨御飞,你就认命受死吧!” 舒然看了看萧绝嗜血森冷如地狱修罗的表情,半晌无语,然后将头转过去。 对着漆黑的天幕一阵凝视,眼神是那样的哀婉凄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似乎也是真的疲累极了。 半晌,舒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露出一个苍白虚脱的笑—— 让一切,都在今天结束吧。 ~~~~~~~~~ 萧绝的船最先靠近凤池战船,萧绝和舒然一跃而起跳上了凤池的战船,其他的精兵也都跟着跳了上去。 一行人朝着墨御飞和墨司南所在的船只悄无声息地跑去,萧绝又是连发几箭,将船上的侍卫悉数都射死了,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船,战船上只有凤池的旗帜在夜风中呼呼作响。 萧绝一声冷笑,拉开弓箭,瞄准那旗帜,猛力射去,那旗帜立时便掉了下去,摇摇晃晃地栽进了千索河中,没了踪影。 萧绝大手一挥,沉声对身后的一众精兵道:“进船舱!” 舒然对着萧绝惨白一笑,道:“万岁爷,舒然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就不下船舱和你一起动手了,舒然在这里等着万岁爷的好消息。” 萧绝理解地点点头:“朕知道了,舒然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即可,朕去去就回。” 说完萧绝便带着那些子侍卫都迅速地进入了船舱。 舒然看着萧绝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朝对面走去。 顿了顿,舒然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在面前凝视着良久。 看着看着,舒然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那样的凄惨又是那样的释然,然后舒然蓦地掏出火石点燃了那个东西,然后猛地朝上举着—— “砰!” 下一秒,一朵绚丽的兰花绽放在了千索河的上空。 原来舒然取出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根烟花。 下一秒,千索河岸上突然便有人朝另外几艘凤池的大船的船舱上,射去了几只带火的箭。 一时间,大火蔓延开来,到处都是轩辕士兵的惨叫声,因为轩辕的船只连在了一起,现在又都和凤池船只靠在一起,所以凤池船上的大火很快的就蔓延到了轩辕的战船上,没有人可以逃脱得了。 原来除了舒然所在的这条船上之外,其他的凤池战船的船舱里面都已经事先装满了石油,而且松木易燃,所以大火才烧的这么快。 舒然看着不远处的火海,浅浅地笑了。 估计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火便就能够烧到自己所在的这条船上来了吧? 一切真的都要结束了。 ~~~~~~~~~~ 萧绝和一众精兵下了船舱,猛地打开了门,只见豪华的船舱中间是一张大床,上面隐隐约约能看清两个熟睡人的身影。 萧绝冷笑一声,比了个手势,然后身后的精兵一起扑了上去。 “万岁爷!不对!这、这竟然是稻草人!” “万岁爷,这是埋伏!” “万岁爷,有诈!” …… 精兵们将“墨御飞”和“墨司南”捧到了萧绝的面前,果然是两只戴了人皮面具的稻草人!。 萧绝心中一惊,顿时浑身冷汗连连。 萧绝心知是中了计了,暴怒之下,萧绝抽出宝剑将那两个稻草人斩成了两半! “走!回到船上去!快走!”萧绝愤怒地带着精兵们上了船上。 谁知一上船,萧绝就愣住了,只见千索河上已经是一片火海,除了自己所在的这条船之外,不管是轩辕的战船还是凤池的战船都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四面都是轩辕士兵的惨叫声,再往河岸上看,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一众乌压压的凤池士兵,正架着箭对准着船上的轩辕士兵,再往后是两个英俊潇洒的人影—— 不是墨司南和墨御飞还能有谁?! 而付安邦正在对着船上的轩辕士兵大喊:“堂堂轩辕竟然连夜偷袭我凤池,你们这些子士兵本应该是被处死的,但是我凤池皇上与皇后娘娘慈悲为怀,如今又正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一周年庆典之时,所以皇上和娘娘不忍杀害你们,也不忍看你们死在这火海中,若是你们决定投降与凤池的话,那么便就将你们的轩辕战衣脱下来,然后跳到河中游过来,从此之后你们便就是凤池的子民,是凤池的士兵!” “咱们皇上和皇后向来厚待俘虏,现在千索山阵地上便有一半的士兵曾经就是轩辕人,所以你们一个个大可以放心,以后你们绝对不会被歧视,但是若是你们决定为轩辕牺牲,那么就请自便,咱们也不会阻止你们尽忠殉国,只是一点,你们要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此刻你们若是死了,那么便就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也更加不可能再看到你的父母妻儿了,所以,你们好生思量吧。“ 付安邦话音未落,一众轩辕士兵便就已经都七手八脚地开始脱衣服了,一个个忙不迭跳下了河,然后游上了河岸,就连萧绝身后的精兵们也都纷纷投降。 不过一会儿,除了轩辕的将军之外,绝大多数的轩辕士兵都已经投降了凤池。 正如付安邦所言,凤池优待俘虏是出了名的,他们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送死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对一笑,心中那叫一个爽啊,眨眼之间便就有十几万大军入账,如何让人不兴奋啊? 墨司南的目光飘向了舒然,舒然,现在就看你的了。 舒然,你一定要幸福啊。 舒然站在船上,遥遥地对着墨司南回以浅浅一笑,墨司南,多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 萧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然,刚才舒然和墨司南对视的模样,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萧绝不敢相信地看着舒然。 “舒然,是你……是你背叛了朕?”萧绝咬牙切齿地看着舒然,问道。 舒然长发飞舞,此刻的舒然已经退去了一身铠甲,现在身穿的正是那一件萧绝送给他的那件靛蓝的华服。 长袍的前襟绣着两只交颈情深的仙鹤,仙鹤的羽毛栩栩如生泛着柔白的光泽,长袍的下摆则是一圈淡粉的睡莲,沉静又柔美。 萧绝记得,第一次看见舒然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当时自己的心跳得那样的不正常。 记得那一天,自己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舒然,甚至后来还压抑不住,在御书房都情不自禁想要他。 …… 自己是那样的喜欢舒然。 而此时此刻,舒然仍旧穿着这一件美妙绝伦的华服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依旧是这么美不胜收,风华绝代,依旧是那般笑颜如花楚楚动人,但是萧绝的眼中却都是浓浓的恨意。 大火已经渐渐接近了这条船,舒然觉得背后有着滚滚的热浪。 舒然栗色的长发便随着那热浪飘动着,舒然的眼中倒映着热烈的火焰,与以往安静恬然的模样极为不同,极为诡异,又极为凄艳。 舒然对着萧绝,大大地笑了。 那么惊艳的一抹笑,是萧绝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但是萧绝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朝后倒退了一步,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 蛇蝎美人。 半晌,舒然这才缓声开口道:“万岁爷,您所言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舒然一手所为,但是舒然却不觉得是背叛了万岁爷,如果是背叛的话,那么,此刻此刻,舒然又如何还会站在这里和万岁爷一起等死呢?万岁爷,您说是不是啊?”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明天一早见o(n0n)o哈!】 大结局4(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4(6000+) 半晌,舒然这才缓声开口道:“万岁爷,您所言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舒然一手所为,但是舒然却不觉得是背叛了万岁爷,如果是背叛的话,那么,此刻此刻,舒然又如何还会站在这里和万岁爷一起等死呢?万岁爷,您说是不是啊?” 萧绝跺着脚,愤恨道:“舒然,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朕对你如何难道你竟是全然不知?又或者……或者你一直都在和朕逢场作戏,为的就是这一天?!” “舒然,你……你你真是太让朕刮目相看了!很好!很好!朕竟然栽在了你的手上!朕爱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然从头至尾都在算计朕!竟然一切都是你!很好!很好!” 舒然仍旧浅笑,脸上不带丝毫怒气,等到萧绝咆哮完了,舒然这才淡淡道:“舒然是不是逢场作戏,万岁爷心中最是清楚不过的了,又何必来问舒然呢?” “舒然的这一颗心啊,早就给了万岁爷了,今生今世,舒然的心中也只有万岁爷一人罢了,绝对不会再有别人。ai悫鹉琻旄” 萧绝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舒然的那张脸了,纵使他笑得那样的美,那样的让人心魂颠倒,但是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舒然,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萧绝眼睛血红,怒吼道。 为什么啊?舒然嶷? 你既然这般深爱着朕,为何还要背叛朕?!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蓦地,舒然收住了笑脸,一双绝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绝的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舒然指着自己的脸,然后蓦地高声问道:“万岁爷,你觉不觉得舒然的这张脸似曾相识?” 萧绝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舒然,不知道舒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顿了顿,然后萧绝摇摇头:“舒然,你什么意思?朕不明白?你不妨说得明白点” “那好,既然万岁爷听不明白,索性舒然现在就先捡万岁爷能够听明白的地方讲。” 舒然勾了勾嘴唇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来,那样的笑容实在不适合舒然,实在让人觉得陌生和不舒服。 舒然是温柔的,是美丽的,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去呵护的,但是现在的舒然…… 萧绝不由得皱了皱眉,在一起那么多年,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舒然还有有这样的表情。 舒然玩味地看着萧绝的表情,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记得万岁爷曾经有一次问过舒然,当年在泗水河畔的初次相遇是不是舒然设计主动勾、引万岁爷的?万岁爷想必还记得吧?呵呵。” “当时舒然没有回答,那么现在,舒然就当着万岁爷的面,好好地回答一下吧。” 当下,舒然脸上的表情越发张狂,越发狠毒,像一朵娇艳的罂粟,诱人,且有毒。 顿了顿,舒然这才舔了舔唇,然后慢条斯理地道:“是的,那一次相遇的确是舒然算好了时间掐准了时机,才在那里等着皇上的,呵呵,万岁爷,您一定很意外,对吧?呵呵。” “万岁爷每年都有出宫狩猎的日子,能知道这个并不难,而且舒然还知道,万岁爷天性霸道,喜欢追逐猎物,那么舒然索性就变成一个世界上最有诱惑力的猎物,万岁爷自然不会放过的。” “果然不出舒然所料,那一日,万岁你真的来到了泗水河畔,舒然也真的走进了万岁爷的心中,呵呵呵,所以啊,那以后发生的事情,想必万岁爷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所以想必也不用舒然多说了吧?呵呵。” 舒然言罢,萧绝顿时面如死灰。 虽然萧绝心中一直知道当初舒然接触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刚开始的时候,自从知道舒然给墨御飞提供情报的时候,萧绝勃然大怒,然后办酒使尽了手段来蹂躏舒然,有几回,舒然差点就死在了萧绝的身下。 但是渐渐的,这个本来只是萧绝一时兴起带回皇宫做玩物的少年,竟然却一步步地走进来萧绝的心中。 因为爱他,萧绝也就渐渐淡忘了他本来的目的。 因为爱他,萧绝后来竟然全心全意地把他当做自己的妻子看待。 六宫无妃,他的所有宠爱、所有的心思,都给了这个少年。 这个原本就是墨御飞派在他身边地奸细。 …… 所以现在,当舒然亲口对自己说这些,萧绝自然有些承受不了。 萧绝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破了个大洞,正朝外面汩汩地流血不止。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所以他能记得的美好和甜蜜,原来都是算计。 …… 顿了顿,舒然哂笑着看着萧绝半晌,这才又接着说:“万岁爷,舒然既然已经回答了万岁爷的一个问题,那么现在轮到舒然问万岁爷了吧?” “万岁爷,十七年前,您是否也曾经有一次到过泗水河畔呢?” 萧绝惨白着脸摇摇头,然后道:“朕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舒然,不管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得好,若是再晚一些,怕就没有机会了。”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都不记得了!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萧绝,哈哈哈!你都不记得!你不记得了!!” 下一秒,舒然仰天长笑,疯了一般似的! 笑的眼泪都笑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但是那笑声却是那样的凄厉,伴着夜风,那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蓦地,舒然猛地停住笑,双目含血怒视着萧绝,然后咬牙切齿狠声道:“萧绝,你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她这辈子的所有不幸所有痛苦都是拜你所赐,而你却根本不记得了!” “萧绝,你知不知道十七年前,在泗水河畔的时候,你到底都做了什么?!若不是因为你一时的兽行!或许她现在还会好好地活着!” “她的这一生原本应该很幸福荣耀的!但是全都是因为你!什么都完了!” “萧绝,是你一手毁了她!而现在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竟然都不记得了!!!” 萧绝被舒然的这种模样吓到了,舒然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暴怒的时候,一直以来,舒然都是最温柔的,最甜美的也是最听话地,果然,一切都是舒然隐忍不发。 半晌萧绝才开口:“舒然,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当下,舒然冷笑道:“万岁爷的记性实在不好,那么就让舒然提醒提醒万岁爷,万岁爷当年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十七年前,千索河大战,轩辕大败,从那时候起,凤池的军队可以长驱直入轩辕,一度将泗水河都纳入了疆土,那时候,泗水河的一个部落向凤池先皇进贡了一个美人,当时也恰逢轩辕先皇驾崩之时,所以萧绝你自然对凤池怀恨在心,但是当时轩辕国势虚弱,你对凤池无可奈何,所以为了泄恨,你便半路劫下了送美人去凤池的人马,然后你对她……你对她施以兽行……” “哼,萧绝,你大概到现在还不知道吧?那个可怜的女人竟然怀上了你的孽种!” “萧绝,就是因为你!那个可怜的女人本应该养尊处优一生无虞的,但是结果,她还未侍寝就直接被打入了冷宫,从高高在上地嫔妃,到贱奴都不如的活着,萧绝,你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吗?!都是因为你!但是你呢,萧绝,那时候你都在干什么?!你在轩辕呼风唤雨,你是轩辕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那个女人呢?!你可有想到过?!” “那个可怜的女人,她整整恨了十年!萧绝,她恨你入骨!但是她偏偏又奈何不了你!所以,她就怀着对你的恨生下了那个孽种!然后,她用尽办法折磨了她的亲生骨肉……不不不,应该是萧绝你的孽种,整整十年!” “整整十年!萧绝,这十年,你享尽了人家荣华富贵,在你面对百官山呼万民臣服的时候,你可有想过,这世间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为你承受了十年的折磨?!” “萧绝,你该死!你该死!!!所以父、子、乱、、、伦,这就是你的报应!报应!!” 舒然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地滑下,孱弱的身子因为心中如火的恨意在剧烈颤抖着。 他对着萧绝歇斯底里地吼着,一字一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舒然一屁股坐在了船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舒然浑身都在发软,但是眼睛兀自悲愤地看着萧绝,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萧绝脑中一片空白,猛然想起来十七年前泗水河畔的那个女子的脸,虽然不是很清晰,只能想起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是却似乎和舒然的脸真的有些相似…… 那个时候父皇刚刚死于凤池大军之手,自己悲愤交加,为了羞辱凤池先皇,自己在泗水河畔强要了那个女人。 当时那个女人也是这般愤恨地看着自己…… “萧绝,你该死!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记得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对自己哭叫的。 那个时候,自己才不顾那个女人鬼嚎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将对凤池的恨发泄在那个女人的体内…… 萧绝从来不信报应,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天,自己是个能掌控万民的九五之尊。 报应? 哼,谁敢给他报应?! 但是此时此刻,萧绝却不得不相信了,原来这世间真的是有报应的。 而且上天对自己的这种报应,却是太残忍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舒然……”萧绝刚一开口,嘴唇就抖得说不下去话。 他真的不知道要对舒然说些什么,是抱歉还是安慰? 萧绝默默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舒然的身边,蹲下去,擦拭着舒然的眼泪,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 自己爱之入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骨肉…… 老天,难道这就是你对朕的惩罚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萧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多想就一刀杀死你,但是……但是我做不到啊!萧绝,对你,我从来都狠不下心来!萧绝,你说我怎么能够这样啊?!我真该死!真该死!” 舒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珠兀自从眼角滑落,一个个都让萧绝摧心伤肝。 “萧绝,我做不到!我明明答应了她,答应了她要亲手杀了你的,但是该死的……整整七年了,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两千多天啊,但是该死的我偏偏做不到!” “我不但做不到,而且我竟然还该死的爱着你!”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多吗?!先是让我有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娘亲,后来竟又让我爱上了我的亲生父亲!” “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 萧绝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他想抱住舒然,就像往日一样,只要舒然伤心难过,他就会紧紧抱着,给他慰藉。 但是此时此刻的萧绝,却是那样的胆怯,他不敢伸出去手去。 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身上流淌着和自己一样的血。 舒然,他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萧绝,我爱你,我是那么无可救药的爱着你,明知道你是我的父亲,明知道你是我的仇人,明知道那是最令人不耻的乱、、伦,但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那颗心时时刻刻都为你跳跃着,时时刻刻都在叫喧着在提醒我,我是多么的爱你,每一次……每一次我都跟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我一定不会……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再心软,但是下一次……” “但是下一次,该死的!我还是做不到!” “萧绝,我根本不可能不爱你,我根本杀不了你,你……你对我那么好啊,你看着我的眼神那么的温柔,你夜夜都将我搂在怀中入睡,你亲自喂我汤饮膳食,你将我当做心中至宝一般疼爱呵护着……” “萧绝,你是这世界上最疼我,最爱我的人,所以我怎么会对你下手?萧绝啊,你为什么不对我再坏一点?再狠一点?也许那样我就能够狠下心来杀你了,”舒然绝望地看着萧绝的脸,哭得喘不上气来,一抽一抽绝望地哽咽,“但是萧绝,你是、是我的父亲啊,你是我的仇人啊!因为你,我在凤池的冷宫之中过了十年外人根本不能想象的日子,也是因为因为你,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母亲在我面前自裁,在我的面前血流成河!” “萧绝,都是因为你!我忍受了那么多……都是因为你……” “但是,不管如何,我都是这样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地爱着你啊,萧绝,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啊?” …… 大火已经蔓延到了这条船上来,热浪扑面袭来,耳畔都是“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但是萧绝和舒然的眼中,就只有对方。 不管是爱还是恨,他们注定要一生痴缠,至死方休。 “舒然,爱上你,朕不后悔,一点儿都不后悔。” 萧绝流着眼泪一字一句认真地对舒然说。 从不流泪从不示弱的男人,现在却在舒然的面前泪流满面。 “舒然,谢谢当年,你能让朕遇上你,谢谢你陪了朕这么多年,是你让朕知道了什么是幸福,让朕知道了爱上一个人是多么幸福多么快乐的事儿,舒然,因为有你,朕这些年过得很幸福,日日夜夜都能和你静默相对,恩爱缠绵,那分分秒秒都是朕最幸福最不会忘记的幸福时刻。” “舒然,你是朕的太阳,朕爱你疼你,你对朕弥足珍贵,所以舒然,不管你……你是谁,不管你对朕……对我做了什么,朕都不后悔爱上你。” “舒然,很多时候,即便是朕对你是多么的疼爱,但是朕都羞于将爱说出口,因为朕是天子,朕的骄傲不允许朕总是将爱挂在嘴上,但是今时今日只怕再不说,便就来不及了。” “舒然,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 “舒然,朕的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人,只为你一人痴狂。” “所以舒然,有你陪着朕走过这人生最后一段路途,朕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舒然,如果能够重来一次的话,朕还会那么做,朕不管那是不是对的,是不是有违人伦的,也不管你会不会恨着朕怨着朕,舒然,朕还是要将你死死禁锢在朕的身边,绝对不会给你任何逃跑的机会,朕要逼着你让你再一次爱上朕,即便……即便你身上留着朕的血,即便你是朕的种,即便你怀着一颗恨不得将朕千刀万剐的心,但是舒然,朕也绝对不会放开你,你的人是朕的,心是朕的,永永远远都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舒然,朕害得你这么痛苦,所以你毁了朕的国家,原也是应当,所以朕绝对不会怪你,这一切都是朕应得的报应,” “舒然,既然咱们生前不能有个善果,那么咱们便就一同葬身火海吧,不管是爱是恨,朕都不想放开你的手,相信你也一定不愿意,”萧绝紧紧握住舒然的手,宠溺地看着舒然,然后柔声说道,“舒然,若真的有来生来生,记得咱们还是在泗水河畔见,朕会在那里等你,一直等你。” “舒然,到时候,换做朕去找你,你一定要记得去。” …… 大火越烧越近,已经到了舒然和萧绝身后一丈远的位置了。 热浪越烧越高,越来越旺,直逼两人而来。 舒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绝的容颜,像是要把他的脸刻进自己的心中似的。 只见舒然的眼睛越来越温柔,像是两潭清泉一般,柔和恬然。 满满的,都是爱。 萧绝则一直紧紧地拥着舒然,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舒然地红唇,那样多的爱,那样多的不舍…… 半晌,舒然缓缓道:“萧绝,记得,咱们那一次在京师西光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若是忽然之间发生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你能和舒然从此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那该有多好啊,萧绝,你那个时候也说很好的,萧绝,你还记不记得吗?” 萧绝浅浅一笑,抚了抚舒然的额前的碎发,柔声道:“舒然,你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朕都记在心上,现在也就算是遇到了天灾人、、祸,但是咱们却再也不能去什么与世隔绝的所在了,所幸的是,咱们还能死在一起,舒然,现在还能这样抱着你看着你,朕已经很满足了。” 舒然忽然大大的笑了,眼中都是星光灿烂,灼灼其华,不可思议的美丽:“萧绝,若是真有一个入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大家早上好~已经接近大结局了o(n0n)o哈!一会儿还有!】 【舒然和萧绝的结局~希望大家喜欢~】 大结局5(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5(8000+) 舒然忽然大大的笑了,眼中都是星光灿烂,灼灼其华,不可思议的美丽:“萧绝,若是真有一个入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也许那里,贫穷荒凉,也许在那里,我们只能做一对贫民百姓,也许,我们还要每天想着如何辛辛苦苦地讨生活,也许,我们从此要割舍全部的富贵荣华……” “但是在那里,咱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再是冷宫罪妃生下的孽种,不再日日心怀仇恨和计谋,而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不再日日想着如何成就霸业。ai悫鹉琻” “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更加没有什么父子,什么人伦纲纪,咱们就像一对寻常相爱的人在一起,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就那样恩爱一世平凡到老,萧绝,好不好?” 萧绝轻轻地道:“舒然,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朕才知道你才是这天下最重要的,什么天下,什么社稷,在你面前,通通都分文不值?如今,只要有你,就够了,即便是朕坐拥天下,如果,没有了你,朕却仍旧是生不如死。旄” “舒然,你是朕赖以生存下去的太阳,如今朕什么都不要,也不再强求,朕只要你,舒然,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要和你在一起。” 舒然笑得愈发灿烂,樱唇微启,含笑道:“萧绝,我爱你。” 萧绝亦是满眼欢喜:“舒然,我爱你,至死不渝。嶷” 下一秒,舒然轻轻地吻住了萧绝,萧绝随即深深地吻住了舒然。 四张嘴唇最简单的碰触,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让人心暖。 两个深爱地紧紧相拥着,感受着爱人炽热的深情和急速的心跳。 四目交汇,都是浓浓的满足。 身后的熊熊大火,是他们壮丽的背景。 ~~~~~~~~~~~~~~ 大火一直烧到了第三日的清晨才停住,千索河上浓浓的烟雾久久不散。 因为投降的及时,轩辕的士兵并未死伤多少,现在都已经被妥善安排好了,有些受伤的士兵,也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披上凤池的战袍,会成为凤池的士兵。 只是那些轩辕的将军畏惧萧绝都没有敢投降,所以大都已经葬身火海,只有霍留风还有五个将军在重伤之际,被凤池的士兵救了下来。 只是,凤池的士兵在战船的残躯废墟里面找了三遍,还是没有找到萧绝的尸骨,付安邦有些沉不住气,决定亲自去寻一遍,不想,却被墨司南拦住了。 墨司南看着兀自冒着浓烟的废墟,蹙了蹙眉,沉声道:“付安邦,不用再去找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萧绝这个人了,现在你就对外宣布轩辕皇上已经驾崩。” 付安邦有些不解,挠挠头道:“娘娘啊,万万不可啊!若是此时不找到萧绝的话,如果让他侥幸逃脱了,那么日后必定是凤池大患啊!皇后娘娘,那萧绝是个什么危险人物,您自是知道的,所以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啊!请皇后娘娘三思!” 墨御飞勾着唇,淡笑道:“现在让世人尽知萧绝偷袭凤池不想却在千索河驾崩了,那便是对咱们凤池最有利的了,若是这天下人,任谁都知道萧绝已死,那么即便是他真的侥幸不死,却也只能有口难言,因为他早就被视作一个死人,所以啊,一个死人,咱们用不着多加理会。” “再说了,一夜之间丧失二十万大军,这又是个什么概念?呵呵,他萧绝想要东山再起,又谈何容易?只怕拼上了他的余生,也倒腾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了,朕与皇后心中都最是清楚,萧绝再也不会出现了。” 付安邦仍旧一脸着急,赶紧又道:“可是万岁爷,萧绝到底是轩辕的皇上,这一次虽然遭受重创,但是萧绝若是当真振臂一呼,只怕……” 不等付安邦的话说完,墨御飞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你别问了,照着朕说的去做吧,记住,不用再找了。” 付安邦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躬身领命,让几队的侍卫分别去各国各地,通传萧绝驾崩的消息去了。 ~~~~~~~~~~~ 布置完善后的事情之后,墨御飞和墨司南缓步走到了千索河旁,一时间,两人都是无言。 墨司南看着随着河水向前飘动的那些废墟,还有那天上浓浓的烟雾,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舒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是在天国还是人间,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幸福。 舒然,你一定要好好的。 墨御飞走过来,将披风系在了墨司南的身上,一边柔声道:“外面风大,咱们回军帐去吧,这两日,你都没合眼,一会儿子喝了汤药,必定要好好休息一会儿的。” “好的,”墨司南又看了一眼广阔无际的千索河水,转身和墨御飞朝着军帐走去,墨司南忽然抬起头对墨御飞说道,“墨御飞,我真的很感激舒然。” 墨御飞一怔,随即轻叹一声:“朕也很感激他,所以,以后的每一日朕都会在心中为他祈祷,不管他在哪里,朕都希望他过的很好。” 墨司南一笑:“他会过得很好,一定会过得很好,因为有心爱的人陪着呢。”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视一笑,牵着彼此的手走进了军帐。 ~~~~~~~~~~~~ 霍留风是第二天才醒了。 一醒来便就看着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墨御飞和墨司南,霍留风心中自是一惊,随即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儿,蓦地一声长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愿赌服输,既是已经落入了你们的手中,便也是无话可说,要杀要刮都随你们的便。”霍留风绝望地道。 墨御飞上下打量了一番霍留风,这个人的名头他倒是也听过的,在轩辕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且在朝堂上也是很有一席之地的,正因为如此,整个人才不能死,若是不然,岂不是让轩辕人诟病,他们凤池趁人之危,赶尽杀绝吗? 顿了顿,墨御飞缓声,道:“如今,萧绝已经驾崩了,轩辕不能一日无君,朕喝皇后的意思是让舞阳公主继承大统,霍大将军若是愿意的话,那么就请伤愈之后,回轩辕转达朕的意思。” “墨御飞,你、你竟然不杀我?还、还要舞阳公主即位?”霍留风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墨御飞,凤池竟然这个时候不趁热打铁入主轩辕?! 这、这真的是太玄幻了! 不对!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儿! 墨御飞沉声道:“今时今日,朕自然不会杀你这个手无寸铁、又身受重伤之人,轩辕,朕自然是很想得到的,但是若不是轩辕上下心悦诚服的话,朕自是不愿意接手一个对朕怨声载道的国家,但是朕也相信,那一天不会很远,所以人,用不着这么心急。” 霍留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墨御飞,心中不是滋味。 墨御飞,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君王的气度,但是却和萧绝的君王风范,却有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萧绝是天子,是天生的君王,是暴戾专治的铁血天子。 墨御飞也是天子,却是个刚柔并济成熟大气的天子,比起萧绝,墨御飞更加大气自信。 霍留风不自觉地就叹息了一声,面对一个这样的墨御飞,萧绝如何能不败? 而且,这墨御飞的背后还有一个绝对不容人忽视的墨司南。 当下,霍留风硬撑着身体,费劲地站了起来,然后给墨御飞和墨司南跪下,深深地叩了三个头,道:“多谢凤池国君,多谢皇后娘娘,在下代轩辕的子民感谢国君和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墨御飞随即道:“你且起来吧,身子上面还有着上伤,不必这么拘礼的,说到底,你也是轩辕重臣,朕和皇后对霍大将军的威名也是一直都有耳闻的,如今总算瞧到霍大将军的尊荣了。” 但是霍留风却又是跪着,又朝墨御飞和墨司南叩了三个头,然后抬头一脸的敬佩看着墨御飞和墨司南。 霍留风,朗声道:“这三个头是我自己给凤池国君和皇后娘娘的,凤池国君和皇后娘娘神勇英武、所向披靡,霍留风实在敬佩至极!” 墨御飞勾了勾唇角,心情很好地道:“行了,起来吧,朕和皇后都知道你的心意。” “多谢国君!多谢娘娘!”霍留风抚着桌脚站了起来 墨司南看了一眼霍留风,顿了顿,然后道:“想来霍大将军必定早就归心似箭了吧?既是如此,那么本宫和皇上便就不多留你了,刚才本宫已经问了军医了,霍大将军的身体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既是如此,轩辕也需要早日理出个秩序的好,所以,霍大将军若是觉得身体无碍,便就明日启程回轩辕吧。” 霍留风赶紧答应:“是是是,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霍留风自然是巴不得早早起程,一则就像墨司南说的,怕轩辕乱作一团,二则,也是害怕墨御飞和墨司南改变了主意,所以墨司南这一提议,霍留风便赶紧答应。 墨司南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墨司南顿了顿,然后走到桌上取下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霍留风面前,道:“这里面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请霍大将军回到轩辕之后,一定要亲手交给舞阳公主,说起来,舞阳公主可是本宫的至交好友,如此,本宫多谢霍大将军了。” 霍留风赶紧接过来:“娘娘客气了,能为娘娘办事自然是在下的荣幸。” “既是如此,霍大将军好好养伤,朕与皇后就不打扰了。”墨御飞与墨司南便退出了那个军帐。 ~~~~~~~~~~ “南南,你送的什么给舞阳?”墨御飞好奇道。 墨司南抿了抿唇,道:“我将木川留下来的那块玉佩送给了舞阳,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不管怎样,有个惦念给她,总是好的。” “先是木川走了,舞阳已经心如死灰了,如今萧绝……萧绝也再不会来了,舞阳必定伤心欲绝,以后舞阳怕要一生凄切了,我总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儿,哎,我们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南南,舞阳必定知道你的心意的,有着轩辕的千千万万的子民在,舞阳是断断不会轻易伤害自己的,南南,你放心吧。”墨御飞拍了拍墨司南的肩膀,心中暖暖的,这个让人心疼的小野猫。 墨司南叹了口气,缓声道:“墨御飞,但愿能和你说的一样。” ~~~~~~~~~~~~~~ 墨御飞和墨司南在千索山又呆了两日,将轩辕的俘虏们划分到了叶青阳的南方大营中去训练调教了,之后,墨御飞和墨司南便与叶青阳和墨瞳他们一道北上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又在叶青阳的南风总大营里面小住了几日,便也和墨御飞一起回京了。 墨瞳知道墨司南要走,直哭得肝肠寸断,墨司南也很是不舍,墨瞳早就成了他最疼爱的弟弟了,如果不是墨瞳的身体需要留在南风调养的话,他一定不会狠心将墨瞳留在南风的,所幸的是,墨御飞格外恩准了叶青阳可以一年回京三次,也好让墨司南和墨瞳多些时日兄弟相聚。 启程回到天阳的一个月后,轩辕便传来了消息。 舞阳公主已经即位登基,成为轩辕女皇,并对天下各国发出了消息,等到舞阳公主百年之后,轩辕就此归属凤池。 由此,凤池统一伊兰、南沙、轩辕。 至于玄同,自然也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 这一年的除夕。 因为上一个除夕,墨司南是在伊兰过的,必定那是他出任伊兰国君的第一年,自然是要和伊兰百姓共度佳节的,而墨御飞自然是要留在凤池的,所以他们过个团圆年,所以今年他们打算好好庆祝一番,从新年开始的一个月前,墨司南便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到了除夕这一天,墨司南和墨御飞亲自登上了宫门门楼,给全天阳的百姓都拜了年,之后,他们又大宴了凤池群臣,一直忙和到了晚上九十点钟,好不容易才有功夫两人独处。 在宴席上,少不了要喝几杯的,这时候两人都已经有些微微的醉意,但是墨司南和墨御飞,却仍旧打算在寝殿里面再庆祝一番,过一过这甜蜜的二人世界。 墨司南又赶紧地将自己最新的小发明,一股脑儿地都端上了桌来,墨御飞早已经等不及了,见着一盘盘精致小吃,还没有动筷子就已经忍不住大流口水了。 天子大人指着盘子中长长的泛着诱人微黄的东西,问道:“南南啊,这个东东叫什么?” 皇后大人回答道:“这个啊,叫做手指饼干。” 天子大人如梦惊醒赶紧点头:“果然长得很像手指呢,那么,旁边的那这一个呢?” 下一秒,皇后大人猛地拍了天子大人的后脑勺一巴掌:“墨御飞你简直就是属猪的!这个当然是凤梨蛋挞了!上一次给你吃了樱桃蛋挞,敢情你就不知道还有凤梨味的啊?!敢情小时候你家太傅就没有教过你还有举一反三这个痴儿?!” “呜呜呜,皇后娘娘,小的知道错了,嘿嘿嘿,蛋挞可是朕的最爱啊,哈哈哈!还是南南知道心疼人!”天子赶紧拿了一个塞进嘴里面,没等到咽下去,就大呼,“好吃!好吃!南南,用不了三年,你肯定就会把朕喂成一个超级大胖子的!” 墨司南拍着墨御飞的脸笑道:“嘿嘿嘿,没事儿,墨御飞就算你是大胖子,我也会毫不嫌弃你的。” “那是!”墨御飞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一块蛋挞,然后十分骄傲地说道,“就算朕变成了超级大胖子,那也是世上最帅的大胖子!” “切!墨御飞,臭美吧你!”墨司南对傲娇的皇上老大,十分不屑。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那副欢欢喜喜地模样,满足地笑了,墨司南拿起酒壶,给墨御飞斟了杯酒,然后道:“墨御飞,你尝一尝,这是我新酿的梅子酒,还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 墨御飞早就忍不住了,赶紧端起杯子,抱怨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就闻到这屋里面有一股子的酒香,但是南南就是不让朕先喝,真是的!” 墨司南笑了笑,然后又取出一个酒杯,斟上了酒,然后倒在了地上,沉声道:“不行,第一杯自然是要给哥哥的。” 墨御飞见墨司南眼中落寞,便放下了酒杯,抚上了墨司南的手,柔声道:“南南,朕还在你身边呢,若是木川泉下有知,必定不愿意看到你为他这般难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墨司南一边点着头,但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墨司南哽咽道,“可是,墨御飞,记得那一年的除夕,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木川还是活生生的,他、他还好好的,那天咱们……咱们在泽林,还将方始休的行宫炸成了平地,但是如今,仍旧是除夕,木川……木川他却不在了,以后……以后也都不能在出现了……墨御飞……我再也不能看到他了……” 墨御飞走过去,轻轻将墨司南拥进怀中,柔声道:“南南,不如年后咱们去伊兰去小住一阵子吧,咱们也有三个月没去伊兰了,父王必定想极了你的,还有啊,这个时候可是冰上捕鱼的最佳时间呢。” “好的……”墨司南哽咽道,但是想起来去年和木川墨御飞他们一起捕鱼的场景,眼泪却越来越凶。 顿了顿,墨司南哽咽地说:“墨御飞,今年除夕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有特别想要的新年礼物吗?” 墨御飞赶紧道:“南南啊,朕就是特别想和你……嘿嘿嘿嘿……” “万岁爷,皇后娘娘!”霍霆锋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殿外响起。 “霍霆锋,不管是多么天大的事儿,都一律明日来报,你且回去吧。”墨御飞不悦道,这个时候他只想好好陪着自己心爱的老婆大人,好不好?! “但是……但是,万岁爷这可是事关人命啊,属下不知道哦能不能算得上比天还大啊?”霍霆锋为难道。 墨司南赶紧擦干了眼泪:“霍霆锋,你进来吧!” “是!属下遵命!” 霍霆锋进来了,但是手中却抱着一个孩子,霍霆锋别扭地给墨御飞和墨司南行了礼,然后道:“启禀万岁爷,启禀皇后娘娘,这个男婴是末将的手下巡逻的时候,在宫门口捡到的,当时还以为是普通人家的弃婴,刚好末将出宫的时候碰见了,便过去瞧了瞧,便觉得这孩子的模样颇为不俗,还有就是这孩子的身上的衣服十分华贵,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而且这男婴的衣服中还有一封信,信封上面写着……” 霍霆锋不敢说下去,便恭恭敬敬地将那封信送到了墨御飞和墨司南面前,那信封上赫然写着“南南亲启”。 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像是触电了似的。 两人窒息了三秒种后,墨司南猛地尖叫了起来:“木川没死!木川没死!这是木川的笔迹!” 墨御飞也很激动,欢喜道:“是的,这是木川的笔迹没错!看来木川真的没有死!南南,真是太好了!” 墨司南不再言语,双手颤抖着打开信封,将信纸铺平,只见上面写着—— 南南(吾弟)、墨兄: 见字如面。 记得两年前,那一日,咱们一同在阳明山的时候,你和墨兄曾经问我,阳明山是不是有什么密道,当时我含含糊糊地没讲,现在我告诉你们。 阳明山确实有一条密道,是从神女峰通向另外一方的天地的,这条密道是馥雅以前自己偷偷做成的,为了方便自己偷偷上山赏梅,那年在阳明山初遇的时候,馥雅便告诉了我,原谅那时候我没有当面告诉你们。 所以,南南,墨兄,现在你们应该能猜出了事情始末了吧? 我与馥雅一切安好,勿挂。 自那次脱险之后,我与馥雅商量很长时间,最终决定生下馥雅腹中的孩儿,不管怎么说,孩儿终究无罪,他既然选择了馥雅做母亲,便就是与咱们有缘。 我们永远都不能选择被他人伤害,但是我们却可以选择不去伤害他人。 馥雅不能狠心抛弃腹中的孩儿,我也不能。 馥雅于去年的十月份,在洛城,平安产下了孩儿。 因为馥雅待产的缘故,所以我们未能道凤池参加你们的婚礼,还望墨兄和南南体谅。 孩儿无恙。 本以会因为馥雅身体孱弱的影响,会给孩子造成胎里不足的,但是却侥幸都没有,孩儿甚至比寻常的孩子还要健壮许多,我与馥雅都很欢喜。 我和馥雅带着孩儿在洛城整整生活了一年,在那片我最爱的土地、那个我曾经多么希望能跟馥雅白头到老的地方,如今也总算如愿了。 这一年,我们日日相对,就像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看着孩儿日日成长、牙牙学语,我们都很欢喜。 但是,我们还是决定将这孩儿交由你和墨兄抚养长大。 因为我和馥雅错过的实在太多,现在只想和彼此两人日日相对,安然度过,能将所有错过的时光都弥补回来,有生之年,实在无需更多的事情缠身,所以孩子就辛苦你们了,自此以后,你们便是这孩子的父亲了。 我与馥雅已经动身四处云游去了,所以南南,不要费心找我们了,我们会过得很好,很好。 南南,刚才你和墨兄到天宁的宫门上对所有凤池的百姓恭贺新春之喜的时候,哥哥就在下面,哥哥都看见了。 南南,哥哥很高兴,墨兄把你照顾得很好,而你也将伊兰照顾得很好。 南南,哥哥很感激你,哥哥一直知道你是坚强的勇敢的,你是哥哥的骄傲,也是凤池和伊兰千千万万的子民的骄傲。 纸短情长。 南南,哥哥祝福你,祝福墨兄。 对了,孩儿还未取名,南南,馥雅的意思,是让你亲自给孩子取个名字。 另外,这孩儿就随你们的姓氏吧。 多谢。 木川馥雅于除夕夜留。 …… 墨司南的眼泪“噼里啪啦”地都落在了那信纸上面。 墨御飞心里面也颇多感触,走过来将墨司南拥在怀中,紧紧地拥抱着。 “墨御飞,哥哥他居然没死……真的没死……真的是太好了……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墨御飞,他们竟然还活着!” 墨司南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哈哈大笑才是,但是,现在自己就只能抱着墨御飞嚎啕大哭起来。 这两年以来,日日夜夜,他是那样的思念木川,那样的自责难过。 每每回伊兰的时候,尤为如此,春华秋实,又是一年寒冬。 转眼两年的时光,已经流水一般匆匆过去了。 莫问之多次来报,实在找不到木川和馥雅的尸首,连木尧都说,或许是被山中野兽吃了,但是墨司南却还是一次次地下令让人搜山。 一定要找到哥哥! 一定要带哥哥回家! 每一次在洛城,看着木川和馥雅的衣冠冢的时候,墨司南都在心中这样暗暗发誓。 哥哥将整个伊兰都心甘情愿交给了自己,自己又咱们可以让哥哥的尸骸在异国他乡不知所踪? 木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只是自己来不及做到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老天实在残忍,让哥哥就这么离他而去…… 但是…… 但是…… 哥哥竟然还活着! 不仅如此,哥哥和馥雅竟然重修旧好,两人过着神仙伴侣一般的生活! 这怎能不让墨司南这般喜极而泣? 木川和馥雅,受过的伤害受过的苦难,实在太多太多,如今他们终于能够完完全全的拥有彼此,能够成全了自己一份完完整整的爱。 不再有误会,不再有悲愤,不再有绝望,不再有凄恻,只有两情相悦浓浓的爱。 哥哥,馥雅,我真为你们高兴。 【木川馥雅的大结局~希望大家喜欢~】 【晚上还有更新~到时候见o(n0n)o哈!】 大结局6(9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6(9000+) 不再有误会,不再有悲愤,不再有绝望,不再有凄恻,只有两情相悦浓浓的爱。ai悫鹉琻 哥哥,馥雅,我真为你们高兴。 墨御飞轻轻拍着墨司南的肩膀,他心中也是充满了感恩。 感谢上天的眷顾,让木川和馥雅还能活着,并且能让自己和墨司南知道这个消息。 虽然时隔了漫长的两年,但是能够知道木川还活着,便是最好的新年礼物…旄… 而且,还真有一个大礼o(n0n)o哈! 这大概是墨御飞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吧。 墨御飞对着墨司南轻声说道:“南南,先别着急喜极而泣,咱们先去看看孩子吧,呵呵,从今天起,这小子可就是咱们的儿子了,呵呵。豳” 霍霆锋也赶紧道:“是啊,皇后娘娘,你快来看看这个孩子,真是漂亮极了,娘娘看了一准儿很高兴呢!” 墨司南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孩子,便赶紧擦干了眼泪,和墨御飞一起走到了霍霆锋的面前。 霍霆锋赶紧将孩子朝墨司南的那一边翻个身,笑着对墨司南说:“皇后娘娘,您看,这孩子是不是很漂亮?眉眼都跟画上去似的,属下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儿呢。” “嗯,是的,真的好漂亮,竟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你看他的眼睛多大,还有那小鼻子,那么小,额头也漂亮,墨御飞,你看他的小手才这么一点点,跟小面团儿似的,墨御飞,怎么办?!我的眼睛都使不过来了,呜呜,真是太招人喜欢了,这小宝宝,我真的太喜欢了呢。”墨司南惊喜地看着那个小孩子。 墨御飞也看得入神:“是啊,这孩子还真是漂亮,五官出挑,都说三岁看老,但是朕现在就敢断定,这孩子长大之后,必定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呵呵。” 只见那孩子并不怕人,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四处打量着,透着俏皮和聪慧,小孩子将整个皇后的寝殿打量了一圈之后,将眼光投在了墨司南的脸上。 孩子的额头很大,圆润而且很饱满,眉眼中透着高贵,鼻子虽然小极了,但是却能看出那是个英挺的模样。 这孩子的大致模样和馥雅长得很像,尤其是脸的上半部分还有脸形,都像极了馥雅,但嘴巴却是俊美的淡色薄唇,一看便就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孩子的个头很大,一点儿都不像只有一岁大模样,乍一看竟有两岁大似的,那孩子似乎也知道自是与众不同似的,正在手脚并用地挥舞着,似乎想要证明自己以后必定是个力大无穷的男子汉似的,嘴里面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哼哼唧唧些什么,可爱得不行。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就挥起手来了呢?墨御飞,你看,他挥得多起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使流星锤了呢!”墨司南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墨御飞。 “咳咳,这个、这个朕还真是不知道,咳咳。”天子大人十分无奈地搓了搓手,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霍霆锋却对着墨司南笑道:“娘娘啊,这孩子很喜欢您呢,他是在让娘娘您抱一抱他呢!娘娘,要不然抱抱看?” “真的?他这是想让我抱抱他?真的吗?”墨司南惊喜得有些不敢相信,脸颊上升起了两团红晕。 “是的,”在育儿方面,霍霆锋可比天子大人有经验多了,霍霆锋道,“以前末将家的那孩子也这么大的时候,每一回儿末将回家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哼哼唧唧地对着末将挥手,刚开始的时候,末将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但是时间久了,便也就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他这是在要人抱抱呢,呵呵。” 五大三粗、向来粗矿的霍霆锋,一说起自家的孩子,便立马换上一副温柔幸福的笑脸,虽然脸上的那些大胡子有些狰狞,但是那笑容却是极有感染力。 这就是父爱的感染力。 “呵呵,看来带孩子还真是要好好摸索经验的了,”墨司南捅了一下墨御飞,笑嘻嘻地说,“天子大人,以后你可要多跟人家霍霆锋学学。” “嗯嗯嗯,朕一定虚心学习、不耻下问。”天子大人无奈地点点头。 “皇后娘娘,您要不要抱一抱?”霍霆锋将那小孩儿送到了墨司南的面前。 墨司南很雀跃,但是又害怕自己抱不好,摩拳擦掌了好久,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霍霆锋的怀中接了过来。 刚一接过来,那孩子就冲着墨司南咧嘴大大一笑,两只大眼睛都泛着精光,直笑得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墨司南忍不住亲了亲那孩子的额头,然后对着那孩子说:“宝宝啊,你那不负责任的爹妈,光顾着自己风流快活去了,竟然这么狠心地就把你丢给了我,啧啧啧,瞧瞧你这么小,才只有一岁大,关键是你还这么可爱,他们居然能狠下心来,啧啧啧,果然不是寻常人啊,所以以后啊,老子我就是你的爹爹了哈,所以小子啊,你可要记得啊,世上只有爹爹好哦,再不许想你那个没良心的爹妈了o(n0n)o哈!。” ⊙﹏⊙b汗! 墨御飞和霍霆锋那叫一个天雷滚滚啊! 感情皇后娘娘和孩子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这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还真是让人担心。 扶额…… 墨御飞赶紧地给霍霆锋使了个眼色。 下一面,霍霆锋便赶紧地脚底抹油躬身退下了—— 废话! 这个时候谁不想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 霍天雷走后,墨司南就愈发不可收拾,一直抱着那个孩子继续叽里咕噜地给儿子灌输不正常的教育—— “宝宝啊,你长得可真是帅,以后长大了肯定会比你老子我要帅上一百倍,老子可是等着以后千千万万个小姑娘踏破咱家门槛儿的场景了,老子以后要亲自挑儿媳妇儿!” “哼哼哼,所以小子啊,你要是胆敢不听话,看老子不给你挑个如花!嘿嘿嘿,你知道如花是谁吗?哈哈哈,知道啊,所以要听老子话哈!” “对了,小子,以后你可绝对不可以不许学你那个亲老子那样,有事儿没事儿地给人家小姑娘下个什么‘绝色醉胭脂’啊,还什么定情蛊啊什么的啊!你更加不许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你对你没意思,你就戴着别人的人皮面具骗人家小姑娘跟你那啥那啥滚床单的啊,那可是大大的不行的,那可是伤风败俗滴!” “你要是真有看得上眼的姑娘了,咱就牟足了劲儿去追哈!” “要是人家不答应的话,别怕,你还有两个帅爹爹呢,看你老子怎么帮你拿下!” “她要是敢不给你老子我的面子的话,哼哼哼,这全天下可都是咱们老墨家的!既然她待腻歪了,那么就请他移民去火星!” “慢走不送!” …… ⊙﹏⊙b汗! 再次扶额…… 墨御飞那叫一个满脸黑线啊! 简直听不下去! 合着这是该对孩子说的话吗? 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只有一岁大的小孩子啊! 什么样的小孩儿经得起他这样的…… 糟蹋啊?! 多么纯洁的小孩儿啊,眼看着硬生生就被墨司南给玷污了…… “嘿嘿,南南啊,内个……内个教育孩子的问题咱们慢慢来哈,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木川不是说让你给宝宝起名字的吗?你心里面有没有什么想法啊?”墨御飞知道墨司南那张利嘴有多厉害,既然自己没本事让她住嘴,那么就只好转移话题。 一经墨御飞这么一提醒,墨司南赶紧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咱们一定要给孩子起个亮堂一点儿的名字,总不能一直宝宝长宝宝短地叫吧,这对孩子的成长多不利了,尤其还是个男孩子,敢情明明是个顶天立、地彪炳古今的大英雄萧峰那样的光辉人物,硬生生地就被咱们叫成了只知道姐姐长妹妹短的贾宝玉了!不行,要赶紧起名字!赶紧!” 萧峰? 贾宝玉? 墨御飞那叫一个一头雾水,他的思维每天总是有一两回跟不上墨司南。 墨御飞十分没有底气地摸摸了鼻子,然后赔笑问道:“呵呵呵,呵呵呵,那个,南南,萧峰是谁?朕怎么都没有听过?还是个顶天立地、彪炳古今的大英雄?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啊?是咱们凤池的吗?额呵呵?” 墨司南瞪了他一眼,那叫一个不屑啊—— “小子,你知道你金庸不?” 下一秒,墨御飞童鞋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金庸了? 那到底又是个什么人物? 难不成……也是个大英雄? 不对啊,怎么这么多地大英雄,他愣是一个也木有听说过呢?! 下一秒,墨司南华丽丽地送给墨御飞一季卫生眼:“哼哼哼,居然连金庸都不知道,那就不用跟你解释萧峰是何许人也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白费老子口舌!” 呜呜呜! 南南,你这是歧视! 明显显、红果果的歧视! “咳咳,南南啊,还有啊……内个贾宝玉又是哪一位啊?呵呵呵。”虽然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墨御飞童鞋继续不服气地摸摸鼻子。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墨司南不耐烦地剜了墨御飞一眼:“喂喂喂,小子,你认识曹雪芹他老人家不?” 墨御飞童鞋再一次地化身为拨浪鼓。 曹雪芹,又是何方神圣啊? 墨司南绝对不再理他,低头对着怀中宝宝说:“宝宝,你看,你的这位老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那脑袋摇的简直就和拨浪鼓有的一拼,那叫一个丢人现眼啊!还真没有给你树立一个好榜样,所以啊,以后千万别跟你的这位老爹学,都跟眼前抱你的这位爹爹,也就是老子我学,知道不?” 墨司南! 你欺人太甚! 竟然在儿子面前败坏老子我的名声! 呜呜呜! 墨御飞咬牙切齿地对着墨司南的背影比了比拳头!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墨司南猛地一回头,墨御飞的手赶紧在空中乱飘起来,然后指着某处,对墨司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用极其傻帽地语气说:“南南,嘿嘿嘿,你看……苍蝇!嘿嘿嘿!” “苍蝇?老子还看灰机呢?!”两个大耳刮子直接华丽丽地落在了皇上老大的后脑勺上。 墨司南怀里面的那个小家伙,瞪着墨御飞,那表情叫一个幸灾乐祸啊! 笑得浑身都跟着抽搐! 简直不是一个只有一岁大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崩溃! 木川,把这小子哪来的带哪儿去! 伦家不要这个坏孩子! 呜呜! 被老婆大人和儿子大人的轮番欺负够了之后,墨御飞童鞋委委屈屈地扁着嘴巴,决定去蹲墙角,我我我…… 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b汗! 皇上老大不要这么萌嘛! 墨司南看着怀中的孩子,越看越是喜爱,那孩子似乎也很喜爱墨司南,一直对着墨司南甜甜的笑,墨司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嘿嘿嘿,小子,这么小就知道跟帅哥放电眼啊?行啊你!小子有出息!长大之后,老子再多教你几招泡妞高招!不管是俊男还是两军,准保让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确保都躺在地上任君采撷!” “呵呵呵!”谁知那小孩子竟然还乐呵呵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墨司南狂晕! 墨御飞撞墙。 墨司南半晌才讷讷地说:“墨御飞,你说木川和馥雅是不是实在驾驭不了这小子了,所以这才做甩手掌柜、把他丢给咱们的?” 墨御飞赶紧一点头,二点头,三点头—— “是是是!肯定是的!” 木川,朕再一次强烈抗议! 你这么不负责任把自家孩子丢给朕的行为! “小子啊小子,到底让你叫个什么名字呢?”墨司南对着那小孩子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孩子,墨司南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金庸笔下的一个经典人物—— 杨过。 杨过的名字是郭靖给起的,意思很明显,让他不要像他那个大魔头的爹一样,要知错就改,过而改之。 虽然郭大侠的意思是好的,但是墨司南却每每不是很赞同。 好像这个名字是给杨过贴上的标签似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杨过,你有一个犯了天大过错的老爹,你身上的过错实在太多太多,所以无论杨过做错了什么,大家都会指着他的脊梁骨说—— 看,那小子是杨康的种! 必定和杨康一样邪性! 墨司南每每会为杨过憋屈,要是没有在郭靖家成长的那段经历,要是没有这个狗屁的名字,或许杨过更能幸福快乐很多。 墨司南果断地摇摇头,怀中的这个孩子虽然也有一个算得上是这世间响当当地大魔头的亲生老子,但是这孩子却是纯洁无暇的,他并没有半点过去,更不要为他老子犯下的错来买单…… “无过!对对对!小子,以后你就叫无过!”墨司南猛地叫了起来,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到墨御飞面前,笑问,“墨御飞,无过这个名字怎么样?” “墨无过?”墨御飞在重复了几遍,然后点点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南南,朕很喜欢这个名字!” “嘿嘿嘿,无过,无过,你是咱们两位爹爹的亲亲无过喽,嘻嘻,”墨司南又跟方无过亲了亲,然后抱到墨御飞的面前,“墨御飞,不抱抱你的儿子吗?” 墨御飞抿了抿唇,眼里面都是激动,但是嘴上却说:“不了吧,朕怕弄疼他,朕这么大手大脚……” “切,让你抱就抱,你矫情个什么?”墨司南说完,便一把将墨无过一下子就塞到了墨御飞的怀里面。 墨御飞赶紧笑着接过来,只是没等墨御飞继续高兴下去,墨御飞的脸先变了色。 “南南,朕怎么觉得身上有点湿……咳咳,还有点热啊?南南……”墨御飞弱弱地刚一出口,便立马联想到一个最糟糕的情况…… 不会吧?! 不能够啊?! 老天! 墨司南跑过来一看,天子大人的龙袍上正冒着热腾腾的水汽呢! oh! dygaga! 墨司南笑得那叫一个前俯后仰啊,最后直接躺在软榻上面继续哈哈哈大笑—— “墨御飞,哈哈哈哈!儿子对你到底不一样,你一抱他,他就华丽丽地给你了见面礼,哈哈哈哈,天子大人,这童子尿的见面礼,你可否喜欢啊?” “墨无过!”下一秒,墨御飞童鞋华丽丽地崩溃了,惨叫声响彻整个凤池皇宫。 ~~~~~~~~~~~~~~~ 正月十四。 新年的第一次上朝。 今天,凤池天子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喜上眉梢啊,合着屁股还没有坐到龙椅上,嘴角就已经华丽丽地咧开了,那得意的笑,差点就闪瞎了一众大臣们的眼,一个个都好死不死地盯着他们的老大看,心里面都在琢磨着,看来皇后娘娘昨晚上格外开恩,把万岁爷“喂”得饱饱的…… ⊙﹏⊙b汗! 大臣们,国之栋梁们! 敢情你们都姓黄,叫八卦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墨御飞一坐到龙椅上,便乐呵呵地宣布,“诸位爱卿,这是凤池新年的头一次上朝,朕便说一件开心的事儿给大家分享分享。” “万岁爷请说请说!” 墨御飞童鞋照旧华丽丽地笑着:“朕和皇后……有儿子了!凤池终于有皇子了!” 墨御飞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叫一个瞠目结舌啊! 没有一个想起来恭喜行礼! 一个个的表情那么带感! 一个个都华丽丽地石化了! 皇后娘娘…… 咳咳咳…… 居然……居然怀上了???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啊? 合着现在的变性手术都那么牛掰吗?! 不光能把男人变成女人,而且还能变成一个能生能养、货真价实的女人?! …… 这是张太医的技术?! 一时间,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都投向了张无言—— 张太医,你简直就是牛掰中的战斗机啊! 张无言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白,头脑一晕,然后直勾勾地载了下去。 临昏倒的时候,张无言童鞋还在心中大声吼着—— 我不信! 我不信! 明明昨儿下午,伦家还给皇后娘娘请脉的,哪有半分怀孕的迹象?! 绝对不是喜脉! 难不成皇上昨儿晚上龙精虎猛、百步穿杨一下子就让娘娘给怀上了?! 但是万岁爷再怎么龙精虎猛也不能让一个男人怀上啊?! 我汗! 总之我不信! 我坚决不信! 墨御飞看着昏倒在地的张无言,心中那叫一个不爽啊! 张无言啊张无言,你说你小子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 你堂堂太医院院首一听完朕的话这么挺尸装死的,别人还不知道朕对你怎么地似的。 哼! 还真是个禁不住吓的软包! 天子大人斜睨了一眼正在地上装死的张无言,十分不悦地勾了勾唇,然后对着各位大臣说:“朕觉得皇宫里面的老鼠蟑螂太多,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日日见着也着实让让朕头疼心烦的,还真是要想一个好法子将那些子臭虫们一网打尽,朕思来想去,这任务说大不大,小说不小,必定要找一个办事儿可靠的人去做,恰好现在又逢新年,正月未过,按照凤池的传统,为图吉利,正月是不能用药的,所以啊,这段期间想必太医院很闲,所以便有劳张太医亲力亲为,从今天开始张太医就带着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们开始抓老鼠,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就……” “咳咳!咳咳!” 下一秒,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张无言,一个鲤鱼打挺就神气活现地站了起来,赶紧满脸堆笑地对墨御飞抱拳,道:“新春之际又逢万岁爷喜得龙子,真是双喜临门啊!微臣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愿万岁爷继续龙精虎猛,再多添几个皇子公主!微臣必定也会从旁协助,多给万岁爷和皇后调理身体!最后还是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 咳咳! 不管万岁爷到底是想肿么地,总之拍马屁总是没错滴! 其他的大臣这个时候也都反应过来了,一个个赶紧跪倒地上也都跟着张无言一起赶紧给墨御飞道贺,生怕墨御飞将抓老鼠的任务交给自己—— “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 墨御飞十分满意地看着各位大臣的反应,然后目光落在张无言的身上,又慢条斯理地道:“既然张太医这么懂事儿,那么朕便将皇子全权交给张太医了,以后若是皇子有什么病痛,还请张太医多多费心了。” 张太医赶紧点头连连:“呵呵,万岁爷所言极是,为皇室看病是微臣的本分,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的,但是……” 但是现在应该关照的是皇后娘娘的身体吧? 皇后娘娘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怀上了的?! 还是万岁爷这阵子居然偷吃其他女人,这才怀上了…… 咳咳咳! 下一秒,张无言随即赶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万岁爷绝对是不要命了才敢背着皇后娘娘内什么内什么! 但是……皇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张无言狐疑地看着墨御飞,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又不敢说,不过如此,所有的人除了霍霆锋之外,一个个也都看着墨御飞,一副严重便秘的表情—— 那叫一个憋啊! 墨御飞看着一众大臣的表情,那叫一个相当有意思,看够了之后,墨御飞双手轻击了两声,随后周如海尖细的声音响彻养心殿—— “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驾到!” 下一秒,所有的人“唰”地一下都猛回头—— 只见墨司南正抱着一个正乐呵呵的婴孩儿朝养心殿款款走来,那……那怀里面的孩子是…… 大皇子?! 下一秒,在张无言的带领下,所有大人都华丽丽地抽了过去,一个个心里面那叫一个崩溃啊! 万岁爷啊! 娘娘啊! 你们到底在什么时候连娃娃都有的啦? 所以,这娃娃竟然是……捡来的?! 呜呜呜! 你们……你们瞒得人家好苦啊! 墨司南刚一走进养心殿,就看到这幅既反常又好笑的场景,墨司南玩味地打量着那一地死翘翘的大臣们,然后郁闷地问墨御飞:“墨御飞,他们一个个的这都是怎么了?到底是受刺激了还是集体犯羊癫疯了?” 墨御飞摇摇头,目光在养心殿扫视了一圈之后,然后邪佞一笑,道:“南南,他们一个个身康体健的又没有家族病史,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是犯羊癫疯的,而且年前朕还让太医院给他们集体做了体检,证明他们一个个都是身体倍儿棒,朕倒是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做官做够了,要不然怎么有胆子在养心殿装死呢?难不成他们都想抓抓老鼠啊逮逮蟑螂了……” “咳咳咳咳!” 一众硬邦邦直挺挺的大臣纷纷“死而复生”! 一个个忙不迭地给墨司南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咳咳!微臣/末将给皇子殿下请安!愿殿下身康体健!多福多寿!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纳尼?! 多福多寿? 福如东海长流水? 寿比南山不老松? 墨司南浑身一个激灵,那叫一个暴汗啊! 敢情他们这是在给这个只有一个月大的胖小子过寿呢?! 合着这话对那些六七十岁的爷爷奶奶说还差不多吧? 靠之! 老子最恨马屁精! 墨司南浑身上下地不自在起来,然后对着怀里面墨无过小朋友,柔声一笑道:“儿子啊,听到没?这些子大臣们都是在拍你马屁呢,儿子啊,你要是觉得受用,那么便就对他们微微笑一下,略表心意,但是要是你不喜欢的话,那么便就不用理睬他们,且让他们跪上一天,让他们知道在恰当的时间拍错了马匹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儿子,听明白没?” 那小子似乎跟墨司南有心电感应似的,本来一个高高翘起的嘴角,听完墨司南的一番话之后,也不管是有没有真的听懂,但是墨无过小朋友那叫一个相当配合啊! 只见墨无过小朋友,本来高高扬起的眉毛,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竟然还像模像样地蹙起了眉,玩起了忧郁,那表情叫一个惹人疼啊! 直看得墨御飞的小心肝儿都碎成了渣渣面了,墨御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即便儿子不跟这帮子大臣计较,自己也非得打发他们去抓几天老鼠! 哼! 这就是胆敢欺负他儿子的下场! 大殿中所有大臣们的目光也都时刻不离墨无过小朋友的脸,一个个都在心里面求爷爷告奶奶,小祖宗啊,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哭啊! 这新年大节的,伦家才不要在养心殿里面跪过去! 伦家还要回家抱儿子!亲媳妇儿! 但是墨无过小朋友似乎相当的不买他们的账,在一阵又是皱眉,又似扁嘴巴之后,墨无过小朋友更是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 “哇!” “哇哇!!” 墨司南十分满意地看着怀里面哭得正起劲儿小家伙,然后对着一众跪着大人们,冷笑三声,直笑得他们一个个都腿抖胳膊颤的。 呜呜呜! 不要!不要! “看来爱卿们的马屁拍得不够响啊,不甚得咱们大皇子的欢心啊,哎呀!本宫知道你们的不容易,但是奈何本宫做不了大皇子的主啊,本宫也是万般无奈,只得按照皇子的意思办事儿了,那么,就委屈各位大人在这儿跪一天儿了,一会儿本宫会吩咐刘不换给诸位大臣送膳食过来,”墨司南颇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抱着墨无过翩然远去,刚要出养心殿的时候,墨司南对着怀中嚎得正起劲儿的小家伙狠狠一瞪眼,“行了行了,意思一下就行了,墨无过,你不嫌喉咙疼,你老子我还嫌耳朵疼呢!抓紧给老子闭嘴!” 下一秒,墨无过小朋友果然乖乖地闭上嘴巴,然后趴在墨司南的肩膀上,对着一大堆的大臣将军们奸笑一声! 肉呼呼的小手,竟然勉勉强强比划出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 没错,那是奸笑…… 没错,那是剪刀手…… 玄幻了! 所有的大人都崩溃了! 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抚养小皇子啊! 【明日大结局!】 大结局7(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7(7000+) 玄幻了! 所有的大人都崩溃了! 绝对不能让皇后娘娘抚养小皇子啊! 要不然以后小皇子还不定长成什么厉害的角色呢! 呜呜呜恁! 为毛受苦受难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子老老实实的无辜良民啊!!! ~~~~~~~~~~~~~~ 出了养心殿,墨司南抱着墨无过在御花园中走了一遭,觉得日头大了,便就抱着冷无过回皇宫宫中去午休了,谁知道刚进入皇后殿,便遇见了着急忙慌的小格子打。ai悫鹉琻 墨无过饿的开始有点扁嘴巴了,墨司南将墨无过抱给乳母去了,然后便走过来问小格子:“小格子,你这是要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小格子赶紧给墨司南行了礼,然后又焦急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都是奴才的一时疏忽,年前的时候,皇后娘娘就吩咐了奴才,正月十五是伊兰先皇,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的两周年忌日,让奴才着手准备祭祀仪式的,务必要认真仔细不能出一点纰漏的。” “本来一切奴才也都是一直跟着盯着的,原本也都是好好的,但是今儿早上奴才检查祭祀用品的时候,这才发现本来准备的三个镶金香炉中,竟有一个是损坏了的,今日已经是正月十四了,若是再去让工匠们赶制必定是来不及了的,所以奴才这才着急的,找找看咱们宫中有没有可以顶替着用一用的,都是奴才一时疏忽,还请娘娘降罪!” 墨司南一怔,明天可不是正月十五了吗? 只是以后的正月十五,都再也不是什么周年忌日了。 墨司南深深顺了口气,然后对小格子笑了笑,道:“小格子,你办事向来认真仔细,必定不是有意的,本宫不怪你,对了小格子,你这就吩咐下去,伊兰先皇的祭祀仪式取消,以后的每年的正月十五,也都不需要再准备木川的祭祀仪式了。” 小格子玄幻了:“娘娘,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用准备了?” 墨司南摆摆手:“这个你不用知道,尽管下去传令就是了。” “是,娘娘若是再没有别的吩咐,那么奴才就先告退了。”小格子也不敢多问,赶紧下去传令去了。 ~~~~~~~~~~~ 墨司南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闭目养神,乳母也喂完了奶,墨司南便要乳母把冷无过放到软榻上来午睡,自己便在一旁哄着冷无过。 真是爱死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宝贝儿了。 墨司南一遍又一遍地亲着墨无过白嫩嫩的脸颊,心里面那叫一个幸福啊。 他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儿的,以前也总幻想着自己孩子是个什么模样,但是自从爱上了墨御飞之后,他就不再幻想了。 不是没有遗憾。 但是现在,终于梦想成真了。 原来这种感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好一些。 那个小家伙就在自己的面前呼吸着。 他还是那么的小,只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鼻子,小小的耳朵,小小的嘴巴,小小的手,小小的脚…… 什么都是小小的…… 就像是用面捏出来的艺术品似的。 怎能让他不爱呢? 墨司南有俯下身,在墨无过的脸上亲了几下,对着墨无过柔声笑道:“儿子啊,爹爹真是爱死你了,呵呵,有你可真好啊。” “无过啊,谢谢有你,因为你,我终于能够当上父亲了。” “木川,馥雅,你们都不知道我和墨御飞到底有多感激你们。” …… 浓浓的奶香扑鼻而来,墨司南幸福地看着面前的小宝贝儿。 墨无过吃完了奶,肚子鼓鼓的,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觉,便用两只大眼睛盯着墨司南来看,小小的淡色薄唇,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哼唧什么,手和脚也都在乱动着,十分的有力气。 墨司南发现这个孩子,平时总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动手动脚的,而且似乎天性异禀。 冷无过的手和脚都比常这个时期的婴儿要大一些,而且这孩子的个头也绝对不像是只有一岁大的孩子似的,乍一看上去,竟像有两岁岁那么大似的。 看来以后必定是武学奇才。 哼哼哼,看来基因果然很重要,墨司南握着墨无过的小脚想着。 墨司南看着墨无过不免就想起了方始休和馥雅来。 自然,他们连个都是人中的极品,所以生下的儿子自然也是很了得的。 不过说来也怪,方始休和馥雅的结合,绝对是近亲生子啊,但是这冷无过非但没有什么先天性的残缺,而且倒比寻常的孩子壮实健康很多,当真是邪门。 只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看到自己的亲生孩子,是个什么模样,想到这里,墨司南心里面又有一些伤感。 不知道,墨御飞会不会也这样地遗憾。 哎,不去想了,所幸现在已经有了个这么帅气养眼的儿子,别的暂且丢到一边去吧。 墨无过的小手朝着墨司南的身上的某个地方,使劲儿勾着,又是比划又是抓握的,大眼睛也朝一个地方死死地看着,似乎看上了什么稀罕物似的。 墨司南朝着墨无过的手指的方向,一看,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腰间系着的那块木尧送给自己的玉佩。 自从那一次在洛城与木尧分开之后,墨司南一直都是戴在身上的,墨司南指着玉佩笑问墨无过:“无过是想要这个,是不是啊?” 墨无过小朋友,很乖巧地点点头,眼中都是渴望,嘴巴继续叽里咕噜着,还一边流着口水,显然是对那块玉佩很感兴趣。 “那可不行,这是你老子的老爹给你老子的,你老子我可是稀罕的很啊,这样的玉佩天下可是只此两块啊,绝对是宝贝中的宝贝啊,难怪你小子一眼就看上了,”墨司南一边说着一边给冷无过擦口水,“无过啊,你老子的老爹,也就是你的姥爷,过一阵子老子就会带你去拜见你老爷的,老子娘家呢,还有一个哥哥,叫做木川,你要叫舅舅的,虽然你以后估计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但是你却一定要记住,舅舅和舅妈都是很疼爱的,说起来啊,你舅舅那里啊也有一块这样一模一样的玉佩……” 说到这里,墨司南猛地就停住了,全身都僵硬了。 下一秒,墨司南飞速地朝外面跑去,也顾不得身后墨无过的嚎啕大哭,双脚点地竟用起了轻功,像一阵风一样地飘出了皇后宫。 乳母吓得赶紧抱起来哄墨无过,心里面也是好奇不已,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脚底生风了似的。 ~~~~~~~~~~ 不等周如海的通报,墨司南已经一把掀起帘子冲进了御书房。 墨御飞听见声响,心中大为不悦,放下奏折,皱着眉朝门口看去,却看见了惊慌失措的墨司南,墨御飞一怔,赶紧起身走过来,扶住墨司南。 “南南,你这是怎么了?南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墨司南喘着气,死死地握住墨御飞的手,急切地说:“墨御飞,快!快让暗夜却轩辕!快!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赶紧呀!” 墨御飞大为不解,手都被墨司南掐得生疼,但是墨御飞却没有放开墨司南,墨御飞耐心地问:“南南,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让暗夜去轩辕?你说出来,朕帮你想想办法。” 还未张口,墨司南就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眼见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墨司南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到底是忍住了没哭。 墨司南顿了顿,然后对墨御飞说道:“墨御飞,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正月十五可是木川的忌日啊,加上前几个月舒然和萧绝又……所以,我怕、怕舞阳会想不开,咱们得要让舞阳知道木川还没有死的消息啊!!” “墨御飞,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明日舞阳肯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儿的!” “墨御飞,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一个没死的木川而做什么傻事儿啊!墨御飞,我们一定要帮帮舞阳啊!她那么可怜,孤零零的一个人!” 墨御飞顿时就明白了墨司南的意思,但是即便是暗夜速度了得,但是现在才让暗夜出发去轩辕,也必定是来不及的在正月十五也就是明日之前到达轩辕的。 凤池和轩辕相隔万里,中间还有一条千索河,即便是暗夜那么的神速,没有一个月的功夫,根本就是不可能。 墨御飞疼惜地抱住墨司南,道:“南南,有些事情,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听天由命,南南……” “可是!可是墨御飞,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舞阳去白白送死,木川明明还活着啊!他没有死啊!纵使木川最后没有选择舞阳,而是和馥雅在一起了,但是只要舞阳知道木川还好好活着的话,那么舞阳心中必定会十分欣慰的,也就未必那么心死如灰,一心向死了,墨御飞,馥雅真是太可怜了……”墨司南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对着墨御飞哀切道,“墨御飞,你知道的,舞阳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儿,她比你还小两岁啊,墨御飞,我们不能……不能那么对她,木川对她已经够残忍的了……我们、我们不能够再做帮凶了……” “墨御飞,我们真的不能那么残酷……” 墨御飞将墨司南抱得更紧:“南南,朕知道,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南南,朕也不想看到舞阳白白送死。” “暗夜!暗夜!”墨御飞沉声一叫。 “属下在!”一个黑影落在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躬身行礼。 墨御飞道:“你此刻就动身前往轩辕,尽量早些到达轩辕,告诉舞阳公主,依兰先皇还活着,如果……如果来不及了的话,你从千索河经过的时候,就传朕的口谕,让付安邦急速率二十万大军入主轩辕,务必不能让轩辕国内出现暴动!” “是!属下遵命。”话音刚落,暗夜人已经闪身出门了。 墨司南倚在墨御飞的怀中,泪眼婆娑着。 舞阳,你一定不要…… 不要…… 求你了,不要…… ~~~~~~~~~~~~~~~ 正月十五。 轩辕。 断肠崖。 舞阳已经在断肠崖上抚了一天的琴了。 自从木川过世之后,舞阳已经整整两年未着红衣了,但是今日舞阳却是一身如火的红衣。 白素纤细的手指在琴上轻拢慢捻抹复挑,唇红齿白,字字句句却都是哀婉至极。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 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 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 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 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 一曲唱毕,又是一曲。 只是曲曲都是这《佳人赋》。 从清晨舞阳就开始在断肠崖上抚琴吟唱了,到了这个时候,舞阳的手指开始流血了,但是舞阳却兀自没有停下来,苍白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好似过了今日便再也没有机会在此弹唱一样了。 《佳人赋》啊《佳人赋》。 佳人难再得。 佳人永不回。 舞阳看着前方的白雪皑皑的景致,只是越看越觉得模糊,澄澈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模糊了。 只是,舞阳看着看着,到底却还是笑了。 很灿烂的笑。 木川,记得初次相见,便就是这黄昏时分。 那个时候,你毫无预警地便就闯进了我的生活,那一身黑发白衣,还有腰间别着的那杆长箫,还有你那灿烂炫目的笑眼。 那副场景,我这一生一世都会铭记。 那个时候我才十四岁啊。 木川,你整整的毫无悬念地就霸占了我七年的所有思想。 因为你的出现,我的生活,注定开始变得不平凡了起来。 木川,你是我的神,是我的天,是我这一生至真至爱的人。 即便你如今已不在,即便你最终选择了和她长眠在神女峰下,但是我却并不觉得难过。 因为,你和她有着神女峰,我和你却有着我们的断肠崖。 同样都是长情之人,所以,我又何必怨恨于你? 木川,虽然你再也不能对我言笑晏晏,再也不能对我说:姑娘,你穿红衣极美。 但是你却住在我的心中,从来都不曾离开过。 木川,你一直都活在我的心中,那个身体最温暖柔软的地方,时时刻刻你都随着我的心跳而激荡着。 你就在那里,我知道。 木川,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 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让我知道了爱一个人是个什么滋味。 欢喜、悲伤、心酸。 委屈、激动、难耐。 渴望、失望、绝望。 …… 如果没有你,我此生注定苍白到老。 木川,你带给我的实在太多太多,只是,我的所有的热情,所有的苦楚,所有的绝望,你却都不知晓。 你的眼中,你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一个她。 即便她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对你做尽了大奸大恶之事,但是你却还是那样地爱着她。 木川啊木川,你不要一个爱你入骨为你痴狂的舞阳,却偏偏爱极了一个你明明应该恨之入骨的蛇蝎女子。 木川,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木川,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便是在这里,那个时候的月色真的是美极了,你还记不记得? 那个夜晚,你对着我款款走来,那样的风华绝代,连天上的月亮都为你倾倒。 舞阳卑微至此,又怎能不为你心跳如狂? 你对我说,舞阳,四年前我错失了你,已经是终身大憾。 你说,每每想到与你共奏《佳人赋》的场景,木川便会彻夜难眠,为何总要到错过之后才会悔恨万千?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木川愿意付出所有。 你还说,舞阳你相信我,报仇雪恨之日,便是木川与你百年好合之时,只要你还愿意,只要你心里还有着木川。 …… 木川,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全然相信,所以我就一直在断肠崖上乖乖地等你,等着你来接我啊。 但是,你却食言了。 木川,你明明说过的,等你手刃馥雅之后,你就回来娶我。 如今,你的确手刃了馥雅,但是你却再也回不来了。 木川,在你与她灰飞烟灭的那一瞬间,你是否想起过我? …… 木川,我爱你,或许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故事。 自始至终,从头到尾,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舞阳苦涩一笑。 看着天边的夕阳渐渐落山,最后天空开始变得暗沉下来,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 断肠崖上面除了舞阳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所有的侍卫侍婢都已经被舞阳打发到别处去了。 此时此刻,舞阳就只想一个人呆着。 再看一看那霞光,再回想一下往事。 再最后放纵一回自己。 舞阳眯着眼睛看着天边几许淡淡的霞光,笑了。 木川,你真的好狠心,你宁愿选择跟她一起灰飞烟灭,也不要我。 哥哥,你真的好狠心,你一声不响地就沉入了千索河,离我而去。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你们都能和自己最爱的一起赴死。 碧落黄泉,至死不悔。 为何偏偏将我一人丢弃在这世上? 饱受着这种终日受着回忆痛苦煎熬的日子? 为什么? 哥哥,你将这轩辕的大好河山都丢给了我,我知道,你是疼极了我的。 但是哥哥,你明知道,我是不行的。 我的心早已经死了。 这个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般地熬着过日子。 我不能也不想再为轩辕出力了,我自己都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哥哥,我注定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寄托了。 为今之计,我只有将轩辕托付给信得过的人—— 墨御飞和墨司南。 我知道他们必定不会亏待了轩辕,他们也必定会我更加适合做轩辕的主宰。 舞阳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来,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这块玉佩是墨司南让霍留风带给自己的。 这是木川留下的。 舞阳看着那块玉佩上的点点血红,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凄惨。 最后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那块玉佩上面,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舞阳再也忍不住了,对着那块玉佩嚎啕大哭了起来。 若不是墨司南心善,见自己可怜,才把这块玉佩送给自己留作念想的话,自己竟然连木川的一样东西都没有。 还真是可笑可悲,偏偏自己还就是对他念念不忘。 木川,现在想来,你给了我的,不过是回眸的一笑,不过是一曲箫声,不过是一句赞美,不过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但是,我却爱你入骨,没你不行。 舞阳将玉佩送到嘴边,深深一吻,用尽了此生深情。 木川,既然这注定是我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故事,那么就让我一个人地老天荒吧。 舞阳将那玉佩挂在了脖子上,最后一次地深深地亲吻,然后将它放进了衣襟之中。 接着,舞阳从琴下,缓缓地抽出一把匕首来,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 “叮叮叮!” “咚咚咚!” 舞阳慢慢地趴在琴上,琴弦猛地断裂,发出了一声明快的声音。 舞阳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嘴角轻轻地上扬,露出一个慵懒释怀的笑来。 似乎,木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笑。 翩然若仙,刹那芳华,黑发白衣,腰间还别着那杆玉箫。 还是最初相见的那个样子。 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道:“姑娘,你穿红衣极美。” “只是姑娘,你的琴声太过萧瑟,抚琴的时候,需要人伴着才不至于孤寂落寞。” 舞阳微微一笑,灿若夏花:“公子说的也并非不对,只是小女子偏偏觉得一个人抚琴琴声高洁深远,更合此情此景,更何况,小女子还从未与人合奏过,所以并不知道与人合奏的妙处。” “那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姑娘共奏一曲?” “好,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舞阳轻轻地应允着,然后最后一次轻轻吟唱: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 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 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 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 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 “木川,我喜欢你,你留下来好不好?”舞阳趴在琴上,对着天际仅有的一丝光亮苦苦哀求着,眼泪轻轻滑落。 “舞阳,我并不喜欢小姑娘。” 舞阳低声呜咽着:“那么等我长大了呢?你会不会喜欢我?等我长大了,你会不会来接我?” “……或许吧。” …… 舞阳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于天际,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洁白纯净的雪地上,一条鲜红的小溪从舞阳的心口处蜿蜒流出,默默地流向断肠崖下…… 木川,你到底还是没有来接我。 【舞阳的结局~希望大家……表骂我……】 【一会儿还有更新~到时候见~】 大结局8(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大结局8(8000+) 舞阳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于天际,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ai悫鹉琻 洁白纯净的雪地上,一条鲜红的小溪从舞阳的心口处蜿蜒流出,默默地流向断肠崖下…… 木川,你到底还是没有来接我。 ~~~~~~~~~~~~~ 一个时辰后恁。 天色都完全漆黑了,天幕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夜空中呼呼的夜风,十分悲切,像是人的哭声。 舞阳的贴身侍婢惠儿,不顾舞阳的命令,一路慌慌张张跑上了断肠崖,手中捧着一杆玉箫,还有一封书信。 惠儿好不容易跑到断肠崖上,看见舞阳正趴在琴上,似乎是睡着了打。 惠儿这才松了口气,平复了呼吸之后,然后走上前,禀报道:“启禀女王陛下,刚才在山下,有位公子让奴婢把这杆子玉箫还有这封书信一定交到女王陛下的手中,请女王陛下过目。” 半晌,没有听到答复。 惠儿叹了口气。 自从两年前,馥雅从玄同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终日一言不发也是有的。 惠儿只好继续解释:“女王陛下,那位公子,似乎就是以前曾来东陵山找过公主的那位公子,潇洒俊美得很,那一年,还和女王陛下一起合奏的那一位,当年女王陛下抚琴,那位公子吹箫,合奏的是那首女王陛下最喜爱的《佳人赋》……女王陛下?” 惠儿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舞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儿。 惠儿大着胆子走到舞阳的身边,摇了摇舞阳的肩膀,一边小声喊着:“女王陛下?” “砰!” 下一秒,舞阳的身子朝一旁猛地一倒,一下子就栽进了雪地上。 一块极为温润光泽的带着红点的白玉滑出了舞阳的衣襟,顿时那块玉的颜色暗淡了下去,变成会灰色。 只加舞阳的心中正插着一柄匕首,浑身上下都是血…… 已经凝结了。 舞阳的身子已经僵硬了,脸上那凄惨的笑显得格外的苍白凄凉。 “女王陛下!啊!” 惠儿吓得登时就晕了过去,手中的玉箫和书信都滚到了断肠崖下去了。 那书信上面,这样地写着: 舞阳: 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食言。 舞阳,那一日我说的手刃馥雅之后,便会来断肠崖娶你。 是真的。 对你,我并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那年那日,那个黄昏,你在断肠崖上,一身红衣,在猎猎西风中抚琴高歌,惊艳绝伦。 那个场景,木川会铭记一生一世。 但是,我最终做不到手刃馥雅。 我爱她,她更爱我。 即便我们的爱,已经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但是,我们却都不舍得放弃。 所以舞阳,我注定是要辜负你了。 所以舞阳,这一生,我注定是要欠你的。 若有来生来世,舞阳,我必定来断肠崖接你。 这杆萧,送与你。 从相识至今,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这杆萧已经陪了我十多年了,是我毕生最爱之物,现在交给你。 舞阳,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值得你黯然神伤曲断愁肠。 木川留 ~~~~~~~~~~~~~~~~~ 三月中旬。 御书房。 暗夜刚一进来,墨御飞和墨司南都急不可耐地问:“暗夜,你终于回来了,怎样了?舞阳现在怎样了?” 暗夜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只是将手中的一个素白的文函呈了上去,眼眸冲闪出些许无奈。 二十日前,他到达千索河的时候,便遇上了轩辕过来报信的侍卫,便收到了这封文函。 “啊!” 墨司南一见到那封素白的文函上面刺眼的“国殇”二字,便心中猛地一痛,只觉得浑身一软,墨司南登时就晕阙了过去。 墨御飞赶紧丢下文函将墨司南一把抱起,将墨司南缓缓地平放到了软榻上,赶紧用力掐了掐墨司南的人中,着急地叫着:“南南,南南,醒醒了,南南你醒醒!” 墨司南还未睁开双眼,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墨司南躺在墨御飞的怀中,哽咽着道:“墨御飞,舞阳她……她到底还是走了,她怎么就那么傻啊!墨御飞,我若是能早一点想到,刚刚得知木川没死的时候就派人告知舞阳的,那就好了,如果是那样……那该……那该有多好啊……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墨御飞,都是我的错……墨御飞,都怪我!都怪我!” 墨御飞拍着墨司南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着:“南南,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是舞阳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南南,这不是你能够左右的,南南不要自责,如果舞阳觉得死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解脱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只有替她感到欣慰。” 墨司南哽咽着:“但是……但是,我若是在除夕刚一得知木川未死的消息的时候,就让暗夜去轩辕走一趟的话,那么现在舞阳的情况必定不同,至少她还有理由活下去,但是现在……墨御飞,她才那么小……” “南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是无济于事,舞阳人死不能复生,已成定数,南南,你就乖乖地睡一会儿吧,一觉醒来之后,也许你就会觉得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了,好吗?”墨御飞哄着墨司南。 这一段时日,墨司南因为惦记着舞阳的事儿,一直夜不成寐,墨司南的身体已经很憔悴了,如今得知舞阳死讯,更是悲痛万分,墨御飞很是担心。 “好的,那我先回寝殿小憩一会儿了。” 墨司南知道墨御飞现在肯定有的忙,舞阳既是已经归西,那么轩辕便从此纳入凤池的版图,这个时候,墨御飞必定是要忙一阵子的,所以自己是断断不能给他添乱的。 “嗯,好的,南南,那朕先送你回去。”墨御飞起身给墨司南披上了大氅。 墨司南淡淡笑了,拒绝了:“不用了,反正也就几步路的事儿,而且还有小格子跟着,我也没那么矫情,墨御飞,你不要那么担心我的,我会很自责的。” 墨御飞也不好继续坚持,便道:“那好,晚膳的时候朕过去和你一起用膳。” “好,我先走了。” 小格子赶紧上前扶住了墨司南,一道出了御书房。 ~~~~~~~~~ 墨御飞看着墨司南的背影,心里面兀自担心得不行,便对着周如海说:“你现在就去让张太医,赶紧给皇后娘娘熬一碗安神药送过去。” “是,奴才遵命。”周如海赶紧躬身退下。 墨御飞这才顺了口气,然后走到桌子后面坐下来,一脸凝重地问暗夜:“暗夜,付安邦此刻是否已经进入了轩辕?” 暗夜回答:“启禀主子,属下已经将主子的意思转达了付大将军,大将军于二十日之前便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轩辕去了,现在想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千灵大将军让属下转告主人,请主人一定放心!” 墨御飞心中忖思了一会儿,方道:“说起来,二十万大军,数目不多,不过是轩辕军队的三分之一罢了,所以不会引起轩辕上下的恐慌不安,但是千索山的军队,却是世间装备最为精良的部队,如今,他们人人都配有宝剑盔甲,所以战斗力肯定是没的说,若是轩辕内部敢有趁机兴风作浪的,却也是万万成不了气候的,难为付安邦想的如此周全,朕平时倒是小看他了。” 暗夜又道:“对了主子,那个来凤池通信的侍卫是霍留风将军的心腹,霍留风让他给主子传的话,说霍留风将军一定会尽力安定轩辕国内的各种势力,等着凤池去接受轩辕,请主子一定对他放心。” “哼,他霍留风倒是会做人,舞阳辛辛苦苦维持了轩辕这一年来,尽力削弱各地的军力,也减轻了地方的实力,更是将朝中对凤池心怀不轨之人都一一剔除了出去,为的就是能让咱们凤池顺顺利利接手轩辕,现在他倒是轻松地很,一句话竟将功劳都揽给了自己,他还真的以为山高皇帝远,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还不是为了想趁机讨得朕的欢心,如今舞阳驾崩倒正好遂了他的心,竟然想着在轩辕坐地为王,成为轩辕的实际统帅?” “哼,霍留风这人有计有谋,倒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心思太多,萧绝以前留着张义猛来牵制他,倒也是不无道理,”墨御飞冷哼了一声,抿了口茶,然后道,“但是话说回来,霍留风虽然圆滑世故,但是现如今,那张氏一门却是轩辕第一名门大户,轩辕的安定自然也少不了他,既是如此,朕不妨先让他得意一阵子了。” 暗夜道:“万岁爷的意思是要伺机拔除霍留风?” 墨御飞点头道:“霍留风在轩辕的势力不容小觑,以前还有一个张义猛与他平分秋色相互牵制,但是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人独大了,又在朝中颇有地位人脉,朕不得不防啊。” “万岁爷所言不错,想必万岁爷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墨御飞点点头,轻轻一笑:“付安邦不是已经入主轩辕了吗?付安邦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尤其是还是一个对轩辕朝廷恨之入骨的铮铮铁汉,且让付安邦先去挫挫霍留风的锐气,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朕便也好下手。” “万岁爷英明!” ~~~~~~~~~~~~~~~~ 初夏五月。 墨御飞和墨司南携着刚满一岁半的墨无过小朋友过,一路南下,渡过千索河去轩辕巡视一番。 这是轩辕归属凤池一来,凤池天子和皇后第一次踏上轩辕的土地,也是凤池大皇子殿下第一次公开露面,所以轩辕上下格外的重视。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过了千索河,便见到付安邦和霍留风携着一众轩辕的朝臣等在对岸了。 付安邦和霍留风如今分别是轩辕的第一武将和第一文臣,看似平分秋色,其实付安邦已经掌握了轩辕的所有兵权,就连霍留风以前手中的一些兵力,也纷纷流入了付安邦的手中。 霍留风的职务由从前的大将军,现在提升到文书院首领,看似是高升了,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霍留风这是被架空了,只不过是当了个闲差,手中并无实权。 而真正掌握轩辕的,是付安邦身后的墨御飞。 付安邦等一见到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龙船靠岸,赶紧跪地叩拜:“末将恭迎万岁爷!恭迎皇后娘娘!恭迎大皇子殿下!” 其他的朝臣也都跪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爷!谢皇后娘娘!” 墨御飞和墨司南并肩下了船,便让他们都平了身,又上了马车,然后开始了为期一个月对轩辕的巡视。 ~~~~~~~~~~ 因为经过两次千索河战役之后,轩辕一大半的士兵都已经做了凤池的俘虏,所以轩辕的不少子民都知道,凤池厚待俘虏的传统。 轩辕的百姓都对凤池抱有好感,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已经跟着俘虏兵投奔了凤池的,对凤池的生活和政策都是交口称赞,而且凤池接收轩辕之后,并没有设想中的很征暴敛,而是免了轩辕百姓的三年徭役。 不仅如此,还将凤池特有的水车也传播到了轩辕来,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种植水稻的时节,正好用的上手,确实节省了不少劳动力,百姓们自是喜不自禁,对凤池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 如今得知墨御飞和墨司南要来轩辕巡视,一个个百姓,便早早地自发地围在了官道两侧迎接墨御飞和墨司南的到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一见到皇上的车队经过,赶紧跪地行礼,他们是真的拥戴他们的新皇帝和新皇后。 因为怀里面抱着墨无过,墨司南没有办法出马车,便只得挑开轿帘,对着路边的百姓挥着手,一边喊道:“大家都平身吧!如今凤池和轩辕已是一家人了,大家自是不必如此拘礼!” 墨御飞走出了马车,站在车头,对着路两边的百姓不时挥手致意,微微笑道:“大家都请平身,正如皇后所言,以后凤池轩辕便成为一家!朕必将待你们如凤池一般!轩辕与凤池再无战争,从此共享天平盛世!” 百姓们更是喜不自禁,新皇新后如此和善亲民,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本是在萧绝的铁血统治之下麻木了的,竟从来没有想到这世间还会有这么好的君王。 一个个纷纷流着眼泪,继续给墨御飞和墨司南叩头。 墨御飞和墨司南便也一直冲着人群微笑挥手,十分的亲民,就连墨司南怀中的墨无过小朋友都很配合的一整天都没有哭闹一下,反而一路上都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朝人群中间看着,俏皮机灵的模样,惹得一众轩辕子民都不禁感慨,到底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孩子,生养得这般好,当真是龙凤之子。 ⊙﹏⊙b汗! 养得好也就算了…… 至于生…… 咳咳! 因为墨无过小朋友的关系,墨御飞一行的马车行走的极为缓慢,在路上一直行走了将近二十日,才到达轩辕的京师骇客,不过也正好让墨御飞和墨司南有机会接触到轩辕的百姓,这期间路,官道两旁一直都会有轩辕的百姓来给墨御飞和墨司南叩头行礼,一个个纷纷对墨御飞和墨司南表现出极度的欢迎。 其实这并不是墨司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记得两年前,他与墨御飞从伊兰回来的时候,天宁城的百姓也是如此夹道欢迎他们的。 但是这一次不同,热情欢迎他们的是轩辕的百姓们。 就在大半年之前,举世皆知轩辕的先皇就是死在凤池的,轩辕上下本应该是恨极了凤池的,但是此时此刻,轩辕的百姓不但不恨自己,而且还这么热情地接待他们,墨司南难免有些激动。 墨御飞也很激动,在来轩辕之前,墨御飞还特地吩咐了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一路上一定要确定墨司南和墨无过的安全,还几次叮嘱暗夜要仔细盯着,为的就是防范轩辕百姓的暗中偷袭,但是却不想,一切都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轩辕是一块被铁血统治已久的土地,如今终于焕发出了她的英姿勃发。 墨御飞回头对墨司南微微一笑:“南南,你说的话当真是有理。” 墨司南一怔:“我说了什么?” 墨御飞道:“当年你对朕说过,要以仁治天下,果不其然,只要你能将老百姓放在心上,那么百姓也必定会拥戴你,轩辕的百姓便是这般,还有,你还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是对极了的,若是朕也与萧绝那般铁血暴戾,那么今日迎接朕的恐怕就是夹道欢迎的百姓了,而是一个怨声载道岌岌可危的轩辕了,南南,朕当真很感激你。” 墨司南一声轻笑:“那是自然,墨御飞你的老公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南南啊,咳咳,内个老公……那是什么?”墨御飞童鞋弱弱地问。 墨司南相当鄙视地瞪了墨御飞一眼:“老子就是你的老公,你就是老子的老婆!现在明白了?” 墨御飞童鞋一头雾水地点点头,抹了抹鼻子,左思右想了半天,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南南,你为什么要叫朕是老婆婆啊?朕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啊?哪里就像老婆婆了?呜呜呜,墨司南,不许你嫌弃人家!人家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走你!” 墨司南对墨御飞发狠地磨磨牙,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墨御飞的小腿上! 要不是外面都是百姓的话,墨司南一定会将墨御飞童鞋踢下马车! “呜呜呜,伦家就是不知道嘛,你动不动就跟人家凶凶,伦家真的好怕怕哦。”墨御飞童鞋扁着嘴巴揉着腿跟墨司南撒娇。 墨司南一阵恶寒:“敢情墨御飞你当自己是墨无过小朋友呢?!堂堂天子大人,整天的卖萌撒娇,喂喂喂,墨司南,你还要不要吃奶啊?!” 墨御飞童鞋登时两眼放光,眼睛色迷迷地朝着墨司南的胸脯看去,一脸淫、、笑—— “嘿嘿嘿,要要要啊!南南,朕要吃……要吃南南的奶……现在就要!嘿嘿嘿!” 叔叔可以忍,但是婶婶可忍不住了! “啪啪啪!” 墨司南连连朝着墨御飞童鞋的后脑勺挥了三个巴掌。 “哦!南南,你又使用家庭暴力!呜呜呜!你坏银!”皇上老夫弱弱地抗议。 “你才知道老子喜欢家庭暴力啊?!晚了!” ~~~~~~~~~ 付安邦听着马车里面似乎有动静,就要去问问情况,却被赵一钱二他们几个给一把拦住了—— “嘿嘿嘿,付将军,稍安勿躁哈!” 付安邦着急地问:“我刚才似乎听到了马车里面有什么异动,想必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出了什么情况,赵将军你们拦着我这是做什么?我一定要进去查看一番!” 赵一钱二孙三李四同时邪邪一笑:“皇上和皇后娘娘这可是在浓情蜜意呢,难道付大将军这是想要寄去打断不成?呵呵呵,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可是会生气的哟!” “不不不!我当然不敢!”付安邦红着脸连忙挥挥手,赶紧有调转马头回到前面。 付安邦,心里面那叫一个郁闷啊,明明听到万岁爷刚才痛呼一声,怎么地就是和娘娘在浓情蜜意了? 啧啧啧,娘娘还真是暴力,皇上还真是可怜。 最后,付安邦下了一个这样地结论,并且十分同情地摇了摇头。 ~~~~~~~~~~ 霍留风一路上看着轩辕百姓对墨御飞墨司南的态度,越看越是心凉。 自从舞阳公主即位以来,就开始有意地削减轩辕各地的实力,自己的实力自然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霍留风本来是想趁着舞阳驾崩凤池新入的这段时间,握紧了轩辕的实权的,也好有实力和墨御飞坐下来谈判的,可是不想这付安邦却并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反而将自己彻底地架空了。 如今轩辕民心所向,已成定局,自己注定是翻不了盘的了。 多年等待,多年算计,如今却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留风苍凉一笑,眼中的最后的一丝不甘心,随着这一声笑,烟消云散。 ~~~~~~~~~~~~ 路过东陵山的时候,墨御飞和墨司南特地上山去拜谒了舞阳。 东陵山是轩辕的皇室重地,上面埋葬着轩辕的皇室之人,只是萧绝和舞阳都没有子嗣,只怕从此以后,轩辕便再也没有皇室可言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先是亲自给轩辕的先皇先后上了香。 然后,他们在舞阳的墓前停住了。 舞阳的墓地十分的素净,和其他皇室成员的宏伟壮丽的墓地比起来,显得格外的萧索落寞。 没有半点奢华张扬的建筑,只是一口不起眼坟。 外围是种了一圈的红梅。 因为木川曾经和舞阳说过,自己最爱的便是红梅,所以舞阳在遗诏中特别提到,一定要在自己的墓地周围中满红梅。 而这个时节,并不是红梅绽放的时候,但是那梅树上面却都接满了梅子。 一个个,一支支的,真真是硕果累累。 但是那样青涩的梅子,却让人看着格外的心酸和苦涩。 墨司南看着这么多的青涩梅子,心里面讷讷地疼。 这样青涩酸楚的果子,当真像极了馥雅的那颗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墨司南猛然就想起了,那一年在天阳,舞阳穿的那件红色锦衣上面的碧水寒梅图的模样。 那个时候,自己还作诗反讽舞阳,直把舞阳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样的舞阳,美丽、骄傲、英姿飒爽,充满了活力。 那时候的舞阳,其实更像一朵娇艳的玫瑰。 如今的舞阳,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下,再也不能跟自己剑拔弩张,伶牙俐齿了。 墨司南只觉得鼻子陡然一酸,赶紧将手中的香,插在了墓前的香炉前。 正要起身的时候,墨司南却发现那素白的墓碑的最下方,用蝇头小楷刻着一段极为不起眼的文字—— 终日望夫夫不归, 化为孤石苦相思。 望来已是几千载, 只似当时初望时。 墨司南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一滴两滴都落在了那香炉里面。 舞阳,你为什么这么傻? 你明知道木川不会来接你了,为什么还这么傻乎乎地化作望夫石? ~~~~~~~~~~~~ 墨司南和墨御飞在断肠崖上小坐了一会儿,舞阳的贴身侍婢惠儿还在,一瞧见墨司南少不得就眼泪汪汪的。 惠儿将那一日,舞阳自裁的经过说与了墨司南听,墨司南心中愈发不是个滋味。 断肠崖这个地方曾经是他记忆中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这地方是这样的孤寂苍凉。 墨司南觉得惠儿可怜,便就带走了惠儿,让惠儿留在身边伺候,而墨无过的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忠心细心奴婢。 惠儿自是感恩戴德不已。 ~~~~~~~~~ 因为舞阳之前做了很多的铺垫的缘故,现在又有付安邦在轩辕把持着,所以轩辕并没有丝毫的暴乱,反而开始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墨御飞和墨司南在骇客只待了七八日,接见了一众大臣官员之后,便又启程朝玄同赶去了。 早在墨御飞一行刚到骇客的时候,方逸宁便派礼官送来了邀请函,邀请墨御飞一行去玄同走走。 墨御飞和墨司南一想,也好,索性这一次,就从玄同回伊兰得了。 ~~~~~~~~~~ 到达玄同的那一日,方逸宁亲自去边境迎接。 凤池与玄同如今的关系极为微妙,玄同虽然并没有正式地投降凤池,但是明显已经归顺了凤池,所以只要方逸宁安分守己,墨御飞也不打算再劳民伤财再打一仗了。 【晚上还有一更o(n0n)o哈!大结局了o(n0n)o哈!】 全文大结局(7000+)必看!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全文大结局(7000+)必看! 凤池与玄同如今的关系极为微妙,玄同虽然并没有正式地投降凤池,但是明显已经归顺了凤池,所以只要方逸宁安分守己,墨御飞也不打算再劳民伤财再打一仗了。ai悫鹉琻 墨御飞和墨司南见到方逸宁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方逸宁的原本的一头青丝,已经全部变成了白发,方逸宁整个人也似乎比从前老了十岁不止似的。 方逸宁看着墨御飞和墨司南一脸的吃惊,心下苦笑不已。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江山被人家生生割下一半,而且对方还是自己毕生最爱的人,他如何能不一夜愁白了头旄? 这一年,真真是方逸宁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年。 但是,墨司南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很多。 他还是那么的美丽、灵动、充满活力豳。 方逸宁一早就知道,墨司南和墨御飞在一起,必定生活无虞,过得很幸福安心。 那也是方逸宁愿意看到的。 因为爱他,所以自然也想着让他过得好一点。 但是,此时此刻,墨司南和墨御飞并肩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方逸宁还是忍不住的心如刀绞。 他的幸福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他的幸福,他的笑容,他的美丽,只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今生今世自己都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又或者说,是一个给他印象机器不好、甚至很差的过客而已。 而今,自己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以后也再无可能交集。 既然只是擦肩而过,为何自己却将她深深地种在了心上? “恭迎万岁爷!恭迎皇后娘娘!”方逸宁带领着身后的玄同朝臣,对着墨御飞和墨司南深深一躬。 “国君不必客气,请起。”墨御飞挥了挥手,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算是可怜,拼死拼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坐上了玄同的皇位,但是却也落得这么尴尬可怜的境地。 也难怪他才二十几岁就已经是一头白发了。 方逸宁站起身,眼光似有似无地在墨司南的身上打量了几圈,眼神越来越暗淡,心中的苦涩也越来越多…… 他没有佩戴赤心凝玉…… 自己将玄同的第一珍宝送给他,为了讨他欢心,也为了让他还能够偶尔记得自己。 但是他却丝毫不领情。 他……他真的对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了半点情义了。 墨司南看着方逸宁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不好开口问,便对着方逸宁说:“国君不必多礼了,不如咱们先上路吧,有什么话,砸门回去再说。”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朕已经在皇宫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备下了宴席,皇后娘娘请,皇上请!”方逸宁躬身做邀请的手势。 “国君请!” ~~~~~~~~~~ 三人各怀心思地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墨司南刚一坐上马车,便就听到身后的马车里面传来了冷无过的哭声,墨御飞心中着急,想着必定是那孩子午睡醒了找不到自己,才哭的这么大声的。 墨司南便挑开轿帘,对着后面的马车喊道:“小格子,你将无过报过来给本宫吧。” “是,属下遵命。” 方逸宁顿了顿,然后问道:“朕听闻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年前,就新添了一个皇子,只是还未来得及向皇后和皇后娘娘当面道喜,真是罪过罪过!” 墨御飞抿唇笑了笑:“只要国君有这份心意就够了,道不道喜的只是个形式,朕和皇后都不在意的。” 说话间,小格子已经掀开了帘子,将冷无过抱给了墨司南,一边笑着道:“大皇子殿下最喜欢皇后娘娘了,只要皇后娘娘一抱,一准儿就不哭了。” 一边说着,一边小格子便躬身退下了马车。 果然,正如小格子说的一样,墨无过本来还是嚎啕大哭的,但是一看到墨司南,哭声竟然戛然而止,不仅如此,一双还泛着眼泪的大眼睛还欢欢喜喜地看着墨司南,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使劲儿地挥着,精神极了。 墨司南无奈地摇摇头:“当真是邪了门,偏偏我一抱,他就一下子变成了乖宝宝,换个人抱他,他就一个劲儿地鬼嚎。” “还不是你自己惯出来的?谁让你这样地宠着他?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心里却知道谁对他最好,”墨御飞也凑了过来,对着冷无过办了个鬼脸,笑道,“臭小子,你就知道磨着你父后,一天到晚都霸着你的父后不放,哼,坏家伙!” (关于称呼,墨御飞和墨司南一早就想好了,墨无过日后称墨御飞为父皇,叫墨司南为父后。) 当下,墨无过小朋友很不客气地白了墨御飞一眼,极为不屑,意思是我就磨我的老子管你什么p事儿啊? 有本事你也去磨你老子啊?!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被墨无过的这个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这小子真是没的说。 方逸宁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人,眼神越来越暗。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多余。 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一直在担任着这么一个蹩脚多余的角色。 人家是甜蜜恩爱的夫妻,是世间最相亲相爱的一对爱人。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最蹩脚的路人甲。 看了一场别人的风花雪月。 果真是够讽刺的。 方逸宁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窗外的白雪露出了一个极为苦涩的笑来。 ~~~~~~~~~~ 那一年,也是遍地白雪的时候,方始休带着中了“绝色醉胭脂”剧毒的墨司南,找到了自己在与君山的秘密宫殿。 那个时候,墨司南因为中毒的缘故,脸颊绯红,十分的艳丽娇媚,像一朵还沾着露水的海棠花。 那么的迷人,自己只是看了那一眼,便就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是要败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那一次,为了给墨司南解毒,方逸宁交出了定情蛊。 那个他不惜放弃了与方始休和馥雅的亲情、而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定情蛊。 那个关系到自己能否最后夺得玄同皇位的定情蛊,就那么拱手相让。 那意味着,自己辛苦隐忍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也许一夜之间都会付诸流水。 那也意味着,馥雅解蛊之后,馥雅木川必定会恨毒了自己,必定会全世界地追杀他,自己会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是,在那一时刻,在方逸宁的心中,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墨司南更重要的事了。谀 交出定情蛊的那一刻,方始休将墨司南推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个时候,方逸宁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流泪。 当年即便是方恒再怎么不看重自己,方渐荣方渐离方渐鸿他们再怎么欺负自己,自己都没有流过眼泪。 但是那个时候,墨司南就拥在自己怀中的时候,方逸宁觉得自己想哭,有种得到了全世界的感觉。 那个时候,方逸宁想,再也不去管什么仇恨了,再也不去夺什么皇位了,再也不去勾心斗角了,再也不想着争霸世界了,只要有这个男人,只要他日日都这么温柔的躺在自己的怀中,那么,就足够了。 方逸宁真的是那么想的。 所以当墨御飞率人追来时候,方逸宁害怕极了。 他不能失去墨司南,这个他连皇位天下都愿意舍弃的人。 只要还有一丝和他在一起的可能,他就一定不会放弃。 他爱他啊。 在墨御飞之前,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人。 但是为什么,他爱的却不是自己?! 为什么让他死心塌地爱上的偏偏是那个让他受尽了困难折磨的男人?! 他不甘心啊! 最后被墨御飞围在悬崖的时候,方逸宁终于绝望了。 在坠下悬崖的那一瞬,他想都不想,就拼了命地将墨司南推向安全的地带。 “墨司南,记得我爱你!” …… 墨司南为他掉下的那颗清泪,他到现在还记得。 就在自己的左侧脸颊上,每每想起还会觉得浑身发热。 如果,那一次自己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墨司南必定会深深记住自己一辈子吧? 不管是感激也好还是亏欠也罢,自己必定会深深埋在她的心中吧? 后来方逸宁时常这样地想,如果那样的话,即便自己真的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 但是自己却没有死。 不但没死,更是站在了墨司南的对立一侧。 那一日,在阳明山,也是这么白雪皑皑的时候,墨司南怨恨的眼神,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清晰地想起。 他恨自己。 每每想到这一点,方逸宁就觉得心痛地似乎马上就要死掉似的。 方逸宁苦笑起来,为了这个皇位,他的确用尽了卑鄙手段。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报应的,但是却不曾想,是这么沉痛的报应。 此生最爱的人生生割去了自己半壁江山。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恨毒了自己。 老天,你对我实在太残忍了。 方逸宁苦笑地看着窗外的白雪,鼻子有些酸涩起来。 如果…… 如果那一次,墨御飞没有追到与君山,或者他晚一点追来,如果那样的话,又将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只是。 没有如果。 ~~~~~~~~~~~~~~~ 晚宴之后,一众朝臣们都退下了,偌大的皇宫大殿里面就只剩下了墨御飞墨司南还有方逸宁三人,以及抱着墨无过的侍女惠儿,还有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他们。 方逸宁看了看墨御飞,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 墨御飞对着赵一钱二孙三李四,挥一挥手:“你们四个先到外面候着吧。” “是,属下遵命。”赵一他们四人躬身领命,退出了。 墨司南也对着惠儿挥挥手,说:“小格子,把大殿下留下来,你也退下吧。” “是,奴婢遵命。”惠儿小心翼翼地将冷无过抱给了墨司南,也躬身退下了。 该说正事儿了,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方逸宁在心中轻叹一声。 这一次,他之所以邀请墨御飞和墨司南来玄同,一则,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一见墨司南,二则,如今这天下的形势,逼迫着他要对墨御飞做出臣服,要不然玄同迟早会消失在这世间的。 “皇上,皇后娘娘……” “方逸宁,你先等一等,”墨司南忽然打断了方逸宁的话,然后抱着墨无过走到方逸宁的面前坐下,将墨无过脸上的面纱取下,送到方逸宁的面前,“方逸宁,你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谁?” 方逸宁猛地见到那一张淡色薄唇,还有眉眼的轮廓…… 仿佛被焦雷打到了一般,方逸宁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襁褓中的冷无过,磕磕巴巴地说:“他是……他是……” “没错,方逸宁你没有猜错,他是方始休和馥雅的孩子,馥雅和木川没有死,馥雅在年前生下了这个孩子,交给本宫和皇上抚养,如今他便是凤池的大皇子,叫做墨无过,方逸宁,你也算得上是他的至亲之人了,”墨司南对着方逸宁解释,顿了顿,然后又道,“方逸宁,本宫和皇上都知道你要对咱们说些什么,还有你心中在顾虑些什么,所以本宫不妨在你开口之前跟你挑明了说。” “只要是玄同不主动出击,凤池一定不会对玄同动武的,你若是真的心愿臣服,皇上和本宫必定会待玄同百姓与凤池百姓一般无二,就像现在对待轩辕的子民一样,并不会因为你从前的过失而迁怒与玄同百姓,而且在你百年之后,墨无过会来玄同继承大统。” “他身上流着玄同皇室的血,是玄同皇室最正统的继承人,你也应该知道,他绝对不会亏待了玄同,这些你大可以放心,但是如果你不服的话,咱们也随时恭候你的挑战,凤池从来都不惧怕战争。” …… 事到如今,墨司南都已经讲得这么诚恳了,方逸宁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一年,方逸宁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没有后宫,自然也不会有子嗣,他心中深爱着墨司南,便再也不能对其他的人动心,开始的时候,每次情、、欲高涨的时候,方逸宁就会召几个干净的女子进宫来侍寝。 只是每每发泄之后,方逸宁便觉得自己肮脏龌龊到了极致,那些女子也多半被他暗杀了,剩下的便被迫灌下了落胎药和哑药,从此成了废人。 她们不是自己心爱的人,自然也就不配生下自己的骨肉。 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度狠心的人,他受不了自己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乱搞,所以他就自欺欺人地将那些无辜的女子杀害了,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似的。 但是他却是个正常的男人,也需要发泄。 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杀人对于方逸宁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也成了一种发泄的途径。 后来,方逸宁渐渐地厌恶了这种野兽似的发泄方式,而且那些女人在床上表现出来的妩媚或者胆怯,让自己更加厌恶,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有多么的肮脏不堪。 渐渐地,方逸宁便减少了许多在床榻上花费功夫了,更多的是专心治国。 自从玄同被割去了半壁江山之后,自己终日都是借酒浇愁,但是却总要面对现实,至少他还是玄同的皇上,所以,他不能这般自暴自弃。 年初的时候,有个大臣给方逸宁献上了一个童儿,那个童儿才只有十岁,俊美白皙,十分诱人,有着少年特有的魅力,更重要地是,那个童儿与墨司南有几分相似。 那是方逸宁第一次品尝到了少年的滋味,虽然不及女人的那般柔软娇媚,但是自有其中妙处,从那之后,方逸宁便就只召少年侍寝,这也省却了许多麻烦事儿。 直到前不久,方逸宁发现自己对女人完全没有了反应,即便是再妖娆妩媚的女子,也不能让自己勃、起来了。 当时方逸宁心中便就清楚了,自己怕是要绝后了。 这也就意味着,玄同皇室再无后继之人,终有一日,玄同会纳入凤池的版图,与其到时候兵刃相见一败涂地,倒不如现在自己提前服软得好。 现在,猛地看见了方家的唯一的后代,方逸宁又怎能不激动? 方逸宁含着泪对墨司南道:“朕自然愿意听皇上和娘娘驱使,这一次朕邀请皇上和娘娘来玄同,为的就是此事,朕已经决定归顺凤池了的,如今知道方家在世上还有血脉延续,皇上与皇后又是如此宽宏大量,朕实在不胜欣喜,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视一笑,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简单容易得许多。 墨司南将墨无过递到方逸宁的面前,对着方逸宁柔声道:“方逸宁,你且抱一抱吧,过了明日咱们就启程去伊兰了,还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你们才得一见呢?” 方逸宁赶紧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感觉到手上的那份重量的一瞬间,方逸宁的眼泪登时决堤而下,落在了墨无过粉嫩的脸颊上。 墨无过莫名其妙地看着方逸宁,嘴巴咕哝着,似乎是在问方逸宁为什么要哭。 那张淡色薄唇和方始休的如出一辙,和方逸宁的也是十分相似。 那双大大的眼睛,光洁的额头,简直就是馥雅大翻版。 曾经馥雅小的时候,也是这般纯净澄澈的大眼睛,那个时候馥雅在兄弟姊妹中排行最小,又是皇室之中唯一的女孩儿,因此馥雅可谓是方恒的掌上明珠,所有的玄同皇子莫不是都对她疼爱有加。 但是馥雅却并不骄矜,也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对待方逸宁也是笑脸相迎真诚相待,很多次方逸宁受到其他皇子欺负的时候,馥雅还会偷偷帮着方逸宁。 那张纯真的笑脸曾经温暖过幼时的方逸宁,他曾经发誓,长大之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妹妹,好好对待馥雅,但是…… 只有苍白的但是。 只有无尽的悔恨。 方逸宁越看越是难过,死死抱住冷无过,痛声哽咽道:“馥雅,哥哥对不起你啊!” 墨御飞和墨司南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也都颇有感触。 方逸宁啊方逸宁,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 ~~~~~~~~~~~~~~~ 既然玄同已经安定了下来,墨司南和墨御飞也就没有停留,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往伊兰。 虽说是马不停蹄,等到赶到京师西柔的时候也已经将近九月份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不由得感慨万千,出门的时候还是五月,到了伊兰的时候就已经是夏末秋初初了。 墨无过小朋友也不再是一身厚厚的棉服了,而是一身红色的单衣,十分的可爱。 木尧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宫殿,墨司南和墨御飞难得回伊兰一趟,这一次,木尧决定要久留他们一段时间,也趁机给墨司南调理调理身体。 大家都很喜欢墨无过小朋友,而墨无过小朋友也是自有一身卖乖扮萌惹人疼的本事,所以,一到了伊兰,大家都争着抢着抱墨无过小朋友,墨司南和墨御飞反倒清闲了下来。 ~~~~~~~~~~ 这一日,木尧为墨司南把完了脉,然后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去给墨司南抓药去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也没有多问,两人照旧坐在软榻上面闲聊着,墨御飞继续给墨司南洗着葡萄,墨司南也继续跟墨御飞东拉西扯着,仿佛没事儿人似的。 如今,墨司南不再为自己的身体而苦恼了。 时间久了,便也看得淡了。 能和墨御飞白头到老,自然最好的,若是不能,却也不会觉得难过。 把每一日都当成世界末日来相爱,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所幸,墨司南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而现在,他们也有了墨无过,可见上天对他们的垂怜眷顾,墨司南和墨御飞心中都充满了感恩,不再强求。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仿佛用刀子精雕细琢出来的侧脸,对墨御飞嫣然一笑:“墨御飞,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是帅呆了?” “所以啊,南南是不是被朕眯得晕头转向了呢?”墨御飞笑着将一颗深紫色地大葡萄塞进了墨司南的嘴中。 甜蜜的滋味顿时充斥了墨司南的空腔中。 甜蜜中又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涩,就好像爱情的滋味。 “真甜,墨御飞,真的好甜。”墨司南对着墨御飞粲然一笑,眼中都是幸福的光芒。 “所以呢,南南要怎么回报朕呢?”墨御飞笑着又将一只葡萄塞进了墨司南的口中,宠溺地看着心爱的小野猫。 “嗯,不如晚上,我在你的身上多种几颗葡萄,你说好不好?”墨司南一边咬着葡萄,一边对墨御飞挤眉弄眼,一脸坏坏邪邪的笑。 这个小野猫! 还真是…… 要命的可爱! 墨御飞登时也是粲然一笑:“好啊,这可是朕最喜欢的回报方式!” ~~~~~~~~ 木尧将药方交给了小厮去煎药,便双手负在身后,朝着这一边走来,刚一走进来,便就瞧见墨御飞和墨司南这幅恩爱情深的画面,木尧的嘴角开始慢慢地上牵。 经过这两年的调理,墨司南身上的余毒,已经清理了大半,现在虽然身体仍旧孱弱,但是过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康复地。 他一定会活很久,很久。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的身上,两人的笑脸都开始熠熠生光了起来。 真的很美,很美。 (全书完) 番外1:皇上老大的惨叫声(9000+)上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皇上老大的惨叫声(9000+)上 一年后。ai悫鹉琻 金秋九月。 凤池。 天宁。 这一日午后,墨御飞和墨司南用完了午膳,喝完了午后红茶,正躺在皇后宫里面的软榻上面闲聊着,忽然就看到周如海屁颠屁颠儿进来禀报—恁— “老奴参见万岁爷,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什么事儿啊?这么大中午的瞧把你给热的。”墨御飞懒洋洋地问。 最近正是秋老虎的天气,中午尤其是酷热难耐,每到了这个时候墨御飞便就要和墨司南午睡一会儿的,只是今儿还没来得及午睡,就被周如海给搅扰了,两人都有点意兴阑珊打。 周如海起身道:“启禀万岁爷,与君侯派人快马加鞭给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送来了南方新鲜的荔枝,与君侯还命人一路上不停地给荔枝换冰保鲜着,如今那送荔枝的队伍已经到了皇宫了,老奴想着这荔枝金贵,一定是要趁着新鲜的时候吃,才是好的,所以老奴便赶紧让人将荔枝带了过来。” 墨司南一听墨瞳送来了荔枝,登时乐得拍了拍手:“那你还等什么啊?赶紧将荔枝呈上来啊!” “是!属下遵命!”周如海挥了挥手,只见四个小太监,抬着两只大竹筐走了进来。 周如海站在一边赔笑道:“皇后娘娘,您瞧与君侯的心思多细腻,这竹筐里面的便就是荔枝了,因为这竹筐里面放着冰块,而起又十分通风,所以老奴便也没有重新找其他的器具放荔枝,但是老奴都已经命人清洗赶紧了的,所以请万岁爷和皇上娘娘放心食用。” “难得墨瞳这么有心,呵呵,这小子跟着叶青阳,这两年倒是越来越小资了。”墨司南走下软榻,走到那两只竹筐前面,转悠了一圈,心里面那叫一个爽啊! 墨司南最喜欢的吃得便就是荔枝了,而且这竹筐里面的荔枝足足够他吃上还几天的了,不光量大,而且质量也都是一等一的好,那荔枝一个个都是个头大正是最红最好吃的时候,墨司南童鞋开始华丽丽地流口水了—— 嘛叫妃子笑啊! 嘛叫荔枝王啊! 嘛叫无公害啊! 这就是啊! 墨司南从桌子上取下一只托盘,然后伸手抓了一大把荔枝放在里面,然后放到了周如海的手中,一边笑着道:“周公公这么大热天的也受累了,你也尝尝吧,瞧你跑得一身的汗。” 周如海哪里敢接啊? 可怜的周如海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赶紧带着哭腔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厚爱,老奴断断不敢手下的,这荔枝只有南方才产出的,到了北方便是千金难求的,老奴不敢收下!” 又是这一套! 敢情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我要灭你家九族似的! 墨司南不悦地朝他怀中一推,一边蹙眉道:“本宫让你拿你就拿着,要是再敢推推拖拖地,本宫就让你当着本宫与皇上的面把这两大筐的荔枝都吃完了,看你还有没有功夫跟本宫磨磨唧唧的?!” “呜呜呜!多谢皇后娘娘!多谢万岁爷!” 周如海只好收下了,赶紧地退了下去。 等到周如海一等都退了下去,墨司南立刻显出了原形,忙不迭地蹲在了那竹筐前面一个接着一个地大口大口吃着荔枝,嘴巴里面还含含糊糊地说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墨御飞哭笑不得,走过去也帮着墨司南剥荔枝,一边打趣他道:“南南啊,这东西再好吃,你也不能多吃的,吃多了会闹肚子的,你忘了吗?去年咱们去南方巡视的时候,你一股脑地吃了那么多的荔枝,后来还不是闹肚子闹得你三天三夜睡不好啊?所以啊,你最好还是少吃一点。” 墨司南不理他,仍旧保持着饿狼扑虎地姿势。 墨御飞看着他贪吃地模样,有点心疼,抚了抚墨司南的额头,然后道:“南南,别吃这么着急,你若是喜爱吃荔枝,那么以后朕便专门建一支队伍,专门负责从南方把荔枝运到皇宫里面来,省得你每一次都这么没了命似的吃。” “不要!墨御飞,老子绝对不要!”墨司南赶紧摆摆手,吐了果核,然后赶紧对墨御飞,说,“墨御飞,坚决不要再送荔枝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一会儿我就给墨瞳写信告诉他,我不喜欢吃荔枝,让他以后不要再往京师送荔枝了!” “为什么啊南南?你明明很喜欢吃荔枝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墨御飞不解的问,将手中剥好了的荔枝塞进了墨司南的嘴巴里面。 墨司南好不容易咽下去了荔枝,又吐出了种子,然后白了墨御飞一眼,缓声道:“墨御飞,你看这荔枝如此新鲜,即便是用了冰块保鲜的,但必定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的京师,现在有是最热的时候,指不定这一路上跑死了多少匹马,多少士兵呢!所以啊,纵然我喜欢吃荔枝,那也不能这么劳民伤财,再说了,我可是凤池的皇后,自然要以身作则了!” “南南啊,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墨御飞极为感动,想摸摸墨司南的手,但是自己手上都是黏糊糊的,便也只得作罢。 顿了顿,墨御飞对着墨司南一笑:“要不然近日咱们南行一趟?反正也许久不去南方巡视了,你也许久不见墨瞳了,咱们就走一趟吧,顺带着你也可以把荔枝吃个够。” “好啊!好啊!好啊!墨御飞,老子可就等你这句话的呢!”墨司南乐得眉开眼笑。 他是很久没有看到墨瞳,心里面也是想极了这个宝贝弟弟的。 墨司南忽然停下来,然后朝外面叫:“惠儿!惠儿!” 惠儿闻声走了进来,然后朝墨司南墨御飞躬了躬身:“奴婢在,不知道娘娘,喊奴婢什么事儿啊?” 墨司南道:“你现在就去带一些荔枝给赵将军府上去送,赵一今年妻子新丧,一直郁郁寡欢的,哎!可怜赵一的儿子今年才五岁,就成了孤儿,想必那小孩子也没吃过荔枝,必定觉得新鲜,你且给他送过去一点子吧。” “是!奴婢遵命!”惠儿赶紧取来托盘还有食盒,装了一些荔枝进去,然后出宫去了。 ~~~~~~~~~ 墨御飞看着惠儿的背影,然后忽然问道:“南南,惠儿跟在咱们身边也有一年多了吧?” “是啊,她原本是伺候馥雅的,自小跟着馥雅一道长大,还跟馥雅一般大的,说起来,也只比我小六岁呢。”墨司南道。 “不是早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吗?咱们也不好耽误人家女孩儿一辈子啊?明明原本还是个小丫头,现在都被咱们耽误成了老姑娘了,这样可不好。”墨御飞有些内疚地摇摇头。 墨司南也是一声轻叹:“谁说不是呢?但是这丫头自小就跟着馥雅的,早就习惯了宫廷生活,原本她又是个孤儿,早就没了家了,即便是放出宫去,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再说了,我也不放心也舍不得,到底她是跟过馥雅的人,人又老实,我看着心里面就舒坦,再说了,无过又特别喜欢他,我就更舍不得放她出宫了。” 墨御飞摇摇头:“这样子,总归不好,女孩儿哪有不嫁人的道理?咱们可不能因为私心,耽误了人家一辈子。” 墨司南眼睛一亮:“那还劳碌天子大人给咱们家的好惠儿亲自指一门婚事,又能不离开咱们的,又能让惠儿这一生有个依靠的,天子大人,你说可好?” “南南,朕在你的眼里,何时竟成了说媒拉纤的了?”墨御飞哭笑不得。 墨司南将一颗剥了皮的荔枝塞到墨御飞的嘴里,一边笑嘻嘻地道:“我墨司南看上的男人,当然是全能型的哈,墨御飞,你可一定要上点心啊!我可不是跟你说着玩的。” “行行行,朕听到了还不行吗?你这个小野猫!”天子老大只得点头答应。 ~~~~~~~~~~~~~~~~ 赵府。 惠儿顶着一头炎炎烈日到达了赵一的府上,那门口的侍卫也都是认识,这位颇有姿色的姑娘,如今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的,所以也没有多问,便就放了惠儿进去。 惠儿进到了将军府里面,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想来也是,这个时候正该午休,即便是仆人也都应该回房休息了吧? 惠儿想着这荔枝必定是要趁着新鲜吃的,现在又不见个人影,正在心急气躁的时候,忽然听到房屋后面的有动静,惠儿心思一动,想着那边或许有人,便朝着那屋后走去。 只见那房屋后面别有洞天,是一座小花园,还从外面引进了一条小溪,十分的美丽又很凉爽宜人。 只是没等惠儿仔细观赏这大好风景的时候,忽然一声冷喝从小溪的阴凉处传来—— “谁在那里?!竟然连将军府都敢闯?!大胆!” 惠儿闻声望去,正是赵一…… 咳咳。 没穿衣服的赵一。 下一秒,惠儿早羞得低下了头,险些都打翻了手中的食盒。 “赵……赵将军,是是是……是奴婢。” 赵一正赤、身、裸、体在小溪中冲凉,忽然就听到了有动静,便警觉地站了起来。 只是一回头去发现竟然是惠儿,赵一心中也是猛地一阵羞涩。 他与惠儿相熟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这样的赤诚相见也太…… 咳咳! 忒难为情了不是?! “原来是惠儿姑娘。”当下,赵一飞速地爬上岸,然后穿上了衣服,这才红着脸赶紧走了过来。 惠儿现在的脑中还是一片浆糊,满脑子都是赵一古铜色的身躯,还是健硕的八块腹肌,以及…… 下面的那片黑色森林…… 咳咳! 小姑娘,要保持思想纯洁哦! o(n0n)o哈哈~ 惠儿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是将食盒送到赵一的面前,磕磕巴巴地道:“赵将军,这个……这个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来的新鲜荔枝……给……给小公子吃的,请……请赵将军收下,奴婢也好……也好回去复命。” 赵一接了过来,干咳了两声,然后不自然地道:“多谢惠儿姑娘,现在正是毒日头难为姑娘还亲自跑一趟,不如进房间里面喝杯茶凉快凉快吧!” “不不不!我……我回宫还有事儿……就……就不打扰赵将军了……” 惠儿慌乱地摇摇头,然后抿着唇赶紧就走了,走着走着竟然小跑了起来。 赵一看着惠儿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眼睛里面竟然升起了一丝情、欲。 自从年初,赵夫人因为难产一尸两命之后,赵一便就一直消沉,更别说会有什么反应了。 但是今日,确实是个例外。 赵一的一双利眼紧紧地盯着越跑越远的惠儿,直到看不到惠儿了,还眼巴巴地瞅着。 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惠儿,原来惠儿长得还挺好看,声音也极好听的,那张小脸绯红的样子挺迷人…… 咳咳! 赵一赶紧摇摇头,甩开自己的饿胡思乱想,然后提着食盒朝儿子的偏殿走去。 ~~~~~~~~~~~~~ 墨司南发现,最近惠儿有些怪怪的。 还不是一般的怪。 这个惠儿时常无缘无故地满脸绯红,还经常走神,有时候自己叫她,她都听不到。 墨司南到底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惠儿这是在干嘛的…… 思、春! 标准的思、春! 只是不知道惠儿这个纯情的老姑娘这是在为谁思、春呢?! 肯定是皇宫中的男人! 是侍卫?将军?太医?还是……太监? ⊙﹏⊙b汗! 皇后凉凉,有你这么绝的吗?!! ~~~~~~~~~~ 墨御飞发现,最近赵一有些怪怪的。 还不是一般的怪。 时常无缘无故地傻笑不止,那双眼睛让人看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有时候自己喊他。他都听不到。 墨御飞再三确认之后,自然也明白了赵一这是在…… 发、情! 标准的发、情! 只是不知道赵一这个木疙瘩这是在为谁发、情呢?! 肯定是宫中的女人! 是宫女?医女?女官?还是……无过他乳母? ⊙﹏⊙b汗! 皇上老大,你也忒重口味了吧?!! ~~~~~~~~~ 这一天晚上,墨司南和墨御飞躺在床上,两人都是辗转反侧,都是一脸的兴奋。 他们都在琢磨这一件事儿,忽然两人同时转身,对着彼此说道—— “墨御飞,惠儿肯定有奸、、情!” “南南,赵一最近肯定有奸、、情!” 下一秒,墨司南和墨御飞同时长大了嘴巴—— “不会吧?!” “难道是?!” “太好了!” ~~~~~~~~~~~~~~ 第二天。 皇后宫中。 墨御飞将赵一留了下来一起用午膳。 席间,墨御飞无意中提道:“赵一,你也单身大半年了,也该找个新夫人了吧?到底你也是凤池的大将军,这样一直一个人,不太好吧?而且孩子也需要一个娘啊。” 赵一的眼神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倒酒的惠儿,然后点点头:“万岁爷说的是,末将一定好好考虑。” 被赵一那样火热的眼神盯着,惠儿顿时浑身一震酥麻…… “啪嗒!” 下一秒,惠儿手中的酒壶已经结结实实地掉在了地上。 “万岁爷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惠儿赶紧跪下去紧张道。 “请万岁爷皇后娘娘宽恕惠儿姑娘,惠儿姑娘一定不是有心地。”赵一竟然也跟着跪在了惠儿的身边,替惠儿说话。 “不就是一把酒壶吗?竟然连赵大将军都兴师动众的,当真是稀罕,”墨司南玩味儿地看着惠儿和赵一地反映,然后拉起了惠儿和赵一,“惠儿,你一定要好好谢谢赵大将军哦,赵将军寻常可从来不为人求情地,你还是第一个。” 惠儿羞得抿了抿唇,低下头,对赵一羞答答地道:“多谢赵大将军。” 赵一的脸颊随即也微红了,瞥了惠儿一眼,然后小声道:“没事儿。”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视一眼:果真有奸、情! 墨司南也趁热打铁道:“惠儿啊,本宫瞧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本宫也不愿意耽误你一辈子,你心中可有什么中意的人吗?只要你说出来,本宫便一定给你做主!” 惠儿羞羞答答地偷看了一眼赵一,那叫一个娇羞尽显了,但是必定是姑娘,到底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只是低着头。 顿了顿,惠儿小声说道:“惠儿全凭娘娘做主。” 哈哈哈! 老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下一秒,墨司南便说:“赵一啊,你跟惠儿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本宫瞧着你们就挺合适的,再加上,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和惠儿啊,若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本宫可就要请万岁爷问你们指婚了啊!” 赵一心中一喜,赶紧对墨司南抱拳道:“多谢娘娘成全!” 惠儿早羞得转过了身去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视一笑:第一次说媒拉纤的工作大功告成! ~~~~~~~~~~~~ 九日之后。 九月初九。 今日晴空万里,今日万里无云,今日还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墨御飞和墨司南便挑定了这一日给惠儿和赵一办了喜事儿。 因为赵一的妻子在年前早逝,惠儿也是老姑娘出嫁,所以两人都不想张扬,在他们的要求下,墨御飞和墨司南也都不勉强,所以他们两人的婚礼进行的低调而又温馨。 证婚人,仍旧是霍霆锋童鞋。 “一拜天地!” 惠儿和赵一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惠儿和赵一拜了墨御飞和墨司南。 “夫妻对拜!” 两人甜甜蜜蜜地对拜了。 “礼成!”随着霍霆锋的一声大喊,所有人都开始欢呼着。 “送入洞房!” 两人在墨御飞和墨司南还有霍霆锋张无言等一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从此结为了一生一世的夫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进入了洞房。 到目前为止,一切还都很正常。 ~~~~~~~~~~ 入夜,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身夜行服的打扮。 两人相识一阵奸笑。 当初他们入洞房的时候,赵一可是去偷看他们洞房花烛夜的,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墨司南和墨御飞又怎么能不报一箭之仇呢?! 所以啊,他们现在就要去偷看惠儿和赵一的洞房花烛夜是个怎样的水深火热?! 想想啊,一个是大半年不近女色的汉子! 一个是二十出头正饥渴难耐的老姑娘! …… 这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激情碰撞啊?! 呵呵呵! 墨司南和墨御飞已经相当的迫不及待了! 呼呼呼呼! 不知打一会儿自己会不会流鼻血! 作者扶额…… 墨御飞有点担心地问:“南南,要是碰到了霍霆锋、张无言、钱二孙三李四那一帮偷听狂,咱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 “嘿嘿嘿嘿,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所以啊,我在今天他们的酒里面都加入了蒙、汗、药哦!而且分量不轻哦!,嘿嘿嘿嘿嘿嘿!”墨司南童鞋一阵奸笑。 墨御飞立马赞不绝口:“南南,你真是世界上第一狡诈之人!” “啪啪!” 两个耳光落在了墨御飞童鞋的后脑勺上面。 下一秒,墨司南跟他狮子吼:“墨御飞你给老子记住了——是聪明!是聪慧!是机智过人!!!” “呜呜呜呜!伦家知错了!”墨御飞童鞋苦逼地赔笑中。 ~~~~~~~~~~~~ 两人用轻功直接飞到了赵一的屋顶,然后轻轻落下,打开了一片瓦。 只见赵一正在接惠儿的衣扣……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视一笑,比了个剪刀手——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惠儿忽然一把握住了赵一的手,制止住了他,有点羞涩地说:“赵一啊,要是霍霆锋他们几个来偷看怎么办?我可听小格子说了,他们几个最擅长的就是听墙角了,连皇后娘娘和皇上的他们都有胆子偷看呢!” “不碍事,我早有防范!”赵一一笑,然后趴在惠儿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什么。 然后惠儿和赵一相识,也是一个十足十的奸笑! 瞧那两人的德行,只能用一个词儿来形容—— 奸夫淫妇! “娘子,我来了!” 赵一一个饿狼扑虎的姿势朝着惠儿扑去,惠儿也激动的张开了双臂,眼睛渴望地看着赵一。 “相公,我在这儿!” “娘子!” “相公!” …… 下一秒,两人狠狠地抱在一起,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扒对方的衣服。 那速度叫一个干净利索啊,直看得墨司南和墨御飞觉得眼花。 你说赵一是武将出身,所以动作麻利也是应该的,但是让墨司南和墨御飞大跌眼镜的是惠儿的速度竟然跟赵一不相上下! 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是赤诚相见了……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阵玄幻! 惠儿啊,老子我一直都太小看你了! 赵一啊,你在场上的动作简直比你在马上的动作都要麻利! 可见你平时没有用尽全力! 朕要罚你的俸禄!!! ⊙﹏⊙b汗! 多么扭曲多么抠门的一个皇上老大啊! ~~~~~~~~~~~~~ 赵一和惠儿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登时将两人的爱火说得那叫一个旺啊,连屋顶上的墨司南和墨御飞都觉得面红耳赤浑身发烫的。 敢情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实人原来在床上都是这么龙精虎猛啊?! 今天还真是绝对地大开眼界! “相公啊,人家……人家真的真的身上好热啊!你说怎么办才好呢?人家真的好难受啊!”惠儿抱着赵一的胳膊娇喘连连,那表情叫一个魅惑,直听得赵一浑身都酥了。 墨司南一个大大的寒噤! 合着惠儿同学啊,你怎么不喊“亚买呆”呢?!! 敢情惠儿你都把人家赵一裹得那么紧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问人家怎么办?! 惠儿,你就矫情吧! “娘子,别害怕!让为夫来给你灭火!” 赵一被惠儿的小甜声迷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登时激情四射地将自己的炙热的某处硬物就对准了惠儿的秘密花园…… “呜呜呜!相公你坏!你坏!你坏坏!” “娘子!过一会儿你就知道相公的好了!我来了!” 惠儿又是激动又是羞涩,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眼睛,小心脏跳得那叫一个小鹿乱撞啊! 她宝贵的第一次终于要交出了! 她即将要告别了自己苦苦守了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了! 耶耶耶! 太激动了! 真是太激动了! 但是…… 为什么赵一迟迟没有动作? 不是是惠儿郁闷,就连屋顶上的墨司南和墨御飞也是郁闷的要死,本来看着赵一和惠儿的情形,这是必定要大干三百回合的,赵一也将自己的“凶器”对准了惠儿的秘密花园的,墨司南和墨御飞也是摩拳擦掌等着好好欣赏这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但是为什么赵一童鞋偏偏就停留在那花园入口的0.01公分处呢??? 墨司南与墨御飞面面相觑,两人都是极为不解,赵一童鞋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墨御飞,那个……那个……”墨司南凑到墨御飞的耳边轻声地说,有点不好意地笑了笑,“你说赵一他是不是那个……早、泄……嘿嘿……” “不会是,绝对不可能是!赵一肯定不会是早泄!朕敢打包票!”墨御飞自然是一口否定了。 开玩笑! 赵一可是墨御飞的左膀右臂! 而墨御飞又是一个极端护短的人。 所以说赵一早、、泄,简直就跟说他墨御飞早、、泄是一样的! 墨司南剜了墨御飞一眼:“你怎么这么肯定?好像,跟老人家亲自试过似的,咦?墨御飞,敢情你跟赵一还有这么一腿儿????” 像,跟老人家亲自试过似的。 墨御飞,敢情你跟赵一还有这么一腿儿???? …… 墨御飞顿时风中凌乱! “墨司南,你信口雌黄!你不仅仅是侮辱朕的审美!你对自己也忒不自信了!有你墨司南在一天,朕怎么可能会看上其他人?!哼!墨司南,总之这一次,你真是惹着朕了!相不相信朕这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反正咱们还没有试过在屋顶那啥那啥是个什么滋味呢?!哼哼哼!”墨御飞气得跳脚,要不是他现在正在做着某件见不得人的事儿,他肯定会气得大吼! 这个小野猫竟敢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一点儿都不好笑,好不好?! 欺负人! 墨司南见墨御飞真的毛了,赶紧陪笑道:“行了,行了,伦家也只不过是跟你说着玩的,瞧把你给急的,还真不许人家跟你开个玩笑的啊?皇上老大,快别生气了,咱们可是来偷看人家洞房花烛夜的,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抓紧看吧!咦?墨御飞,你看赵一开始有动静了!咦?不对啊,他怎么开始往后撤啊?” 墨御飞也赶紧凑过去看,果然见赵一开始朝后面撤,不光从惠儿的身上撤了下来,甚至还披上了衣服下了床! 玄幻了! 赵一这到底实在搞什么鬼啊! 今儿晚上可是他跟惠儿的洞房花烛夜啊! 一辈子只有一回的洞房花烛夜啊! 他就什么都不干就下床了??? ~~~~~~~~~~~~~~ 惠儿睁开了眼睛,也跟着坐了起来,然后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已经穿上了衣服的赵一,随即开始小声抽泣了起来:“呜呜呜呜!赵一,你肯定是嫌弃我!你嫌弃我只是一个宫女儿,配不上你这个堂堂大将军是不是?!呜呜呜呜!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当初你又干嘛答应了皇后娘娘的指婚?” “呜呜呜,我知道了,赵一,你当时是不是迫不得已所以才答应的?你怕皇上和皇后娘娘怪罪于你,所以,你才不得不答应的,其实,你根本就瞧不起我是不是???呜呜呜!所以,一直以来你心中都有气,就等着要在这个时候羞辱我!是不是?!呜呜呜!” “不是的!惠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赵一是心甘情愿娶你的!老天作证啊!”赵一赶紧解释,但是显然赵一是不善于哄女人的,尤其是大哭不止的女人。 【一会儿还有o(n0n)o哈!大家早上好~】 番外2:皇上老大的惨叫声(9000+)下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2:皇上老大的惨叫声(9000+)下 “不是的!惠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赵一是心甘情愿娶你的!老天作证啊!”赵一赶紧解释,但是显然赵一是不善于哄女人的,尤其是大哭不止的女人。ai悫鹉琻 惠儿却哪里会相信?只当是赵一在敷衍自己,所以惠儿越发哭得厉害了。 “呜呜呜!赵一,不就不要继续骗我了!要是你真的一心想着娶我的话,干嘛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我还以为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能够让我安安心心托付终生的人!” “呜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也对我真心真意的,谁知道,你偏偏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恁” “呜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从小就没有了爹妈,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差点就被活活饿死了!” “呜呜呜呜!要不是馥雅公主收留我,我早就是一把白骨了,要不是皇后娘娘可怜我,带我来凤池,我就随公主去了!” “呜呜呜呜!但是现在想想还真不如当初一死了之,也好过被你这么羞辱!打” “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古代版的杨二嫂有木有??? 墨司南和墨御飞听得直打哈欠,两人一致认为—— 惠儿啊,你应该换换台词了! ~~~~~~~~~~~~~~~~ “惠儿,我真的不是……”赵一大概是被惠儿的气势给吓到了,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墨迹了半天才哼出这么一句兔子尾巴这么长的话。 即便是这么一小句话,也毫不留情地被惠儿给打断了! 惠儿对着可怜巴巴插不上话的找一童鞋,一边挥着胳膊,一边继续激动地哭诉着:“别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呜呜呜呜呜!”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骗得我好苦!明儿一早我就跟娘娘说了,让她给我们和离!” “呜呜呜呜!赵一!你真的伤透了我的心!” “呜呜呜呜!你这个混蛋!大骗子!大骗子!!!” …… “惠儿,你……你别啊……”赵一见惠儿哭得喘不上气儿来,急忙走到惠儿的面前,想给她抹眼泪,但是却被惠儿一巴掌给挥开了,想出言安慰,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向是话不多的人,所以现在便只能干着急地搓了搓手。 他真心木有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 他真的不是故意这样的! 他心里面有他的苦衷好不好啊?! 惠儿委委屈屈哭了半天,见赵一一句也不吭,心里面越发觉得气愤。 这个混蛋男人,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哭上一整个洞房花烛夜??? 惠儿气得,伸出脚狠狠地踹了赵一两脚,赵一也不躲闪,就硬生生接了这两脚。 惠儿见赵一一脸的苦衷,心里面便有些恻隐,难不成这人还真是有苦衷的? 不如…… 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所以,惠儿又轻轻地踹了赵一一脚,意思让他继续刚才的话说下去。 但是赵一向来木讷,哪里就能懂得女人的这些子小心思来? 赵一就一直低着头仍旧不躲不闪,抿着唇,一脸的焦虑烦躁。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和他想得一点儿都不一样! 惠儿那叫一个崩溃啊! 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惠儿气呼呼地对着赵一吼道:“赵一,你还真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赵一,你还真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 屋顶上的墨司南童鞋当场就笑喷了。 哇塞! 惠儿同学,你太有才了! 咦? 平时老子怎么就米有发现你还是个人才呢???! 墨御飞赶紧捂上了墨司南的小嘴,才没让赵一和惠儿发现。 过了一会儿,墨御飞轻轻放开手,对着墨司南警告道:“南南,你别再出声了!省的被他们发现了把咱们当毛贼痛打一顿呢!咱们又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是咱们吧?低调!低调!!务必低调!!!” “是是是!我一定会低调到底的,但是墨御飞,在低调之前,我我还想最后再说一句!”墨司南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墨御飞,似乎不说出来她就会憋死似的。 墨御飞见她如此不爽,就点点头:“行,你说吧!” “墨御飞啊,你真是太懂我了!”墨司南赶紧笑嘻嘻地点点头,然后趴在墨御飞的耳朵边上笑说,“我现在就特别想跟惠儿说,既然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那她就不妨多踹几脚呗!哈哈哈!” “哈!” 这一回轮到墨御飞童鞋笑喷了,墨御飞很自觉地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浑身还都在笑得哆嗦。 墨御飞撒娇地白了墨司南一眼:“南南,你坏坏!” ⊙﹏⊙b汗! 皇上老大,你赢了! 月亮姑娘被墨御飞这声嗲声嗲气的“你坏坏!”寒碜的直接钻进了乌云哥哥的怀里面! ~~~~~~~~~~~~~~~ 似乎是和墨司南相处久了,有心电感应似的。 接下来,惠儿的小脚开始接连不断地朝赵一身上踹去。 因为生气,也因为憋屈,惠儿的小脚跟安了马达似的,一刻不停,力气也越来越大。 直到后来,赵一童鞋终于受不了了,然后,赵一猛地一转身,然后一把抓住了惠儿的双脚,然后对着惠儿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惠儿,我真的是一心一意娶你的,即便是皇然后后娘娘不赐婚,我也会请旨,让她成全把你嫁给我的!请你一定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很想娶你的!” “那……那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为什么你心甘情愿地娶我……却又不肯碰我?而且……而且今天又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为什么?”惠儿见赵一不像是在说谎,便抹了把眼泪,赶紧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赵一见惠儿一直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担心她会着凉,便伸手将刚才脱掉的中衣,重新披在了惠儿的身上。 哪里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惠儿的眼泪再一次爆发了! “呜呜呜呜!原来你嫌我长得丑!” “呜呜呜呜!赵一,是不是你看见我的身子之后,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失望,然后你就不愿意碰我了?” “呜呜呜呜!赵一,你现在后悔娶我了是不是???” “呜呜呜呜!赵一,我又不是故意长得丑的!” …… 惠儿直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疼啊! 墨司南和墨御飞同时感觉到歇菜! 赵一,你真的是…… 太不懂女人心了! 墨司南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撸了撸袖子,然后气呼呼地说:“这个赵一,真是气死老子了!看的老子那叫一个窝火!不行!抓紧把赵一拉出去枪、毙十分钟!不行……枪毙半小时!” 墨御飞童鞋左思右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不耻下问了:“南南……那个……那个你刚才说的……枪、毙……是个嘛意思啊???” 墨司南用自己的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一个手枪的模样,然后对准墨御飞童鞋的太阳穴,然后小手连续上下抖动了几下,同时墨司南的樱唇微启也随之配合的发出一阵—— “砰砰砰!” 完了之后,墨司南十分帅气地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然后斜睨了墨御飞一眼:“小子,你都看明白了吗?” 墨御飞童鞋苦逼地摇头摇头再摇头! 他真的是不明白墨司南到底在比划什么东东嘛! 墨司南童鞋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咱们果然是有代沟的!” 墨御飞童鞋顿时有种一脚将这个小野猫给踹下去的冲动! 墨司南,你又倚老卖老!!! 伦家在床上还是很有战斗力滴好不好?! ~~~~~~~~~~~~~~~~~ 赵一赶紧继续安慰他已经变成小白菜了的可怜的小娘子—— “惠儿啊,我对你怎么会没有感觉呢?你又怎么长得丑呢?你真的很漂亮!在我眼里面你就是最漂亮的姑娘,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 “惠儿,不瞒你说,自从那一次你来府上送荔枝之后,我就对你死心塌地了,日日夜夜都想着你…… ”惠儿我不骗你,不信,你摸摸这里……” 赵一害怕惠儿又不相信自己的解释,索性一咬牙拉着惠儿的手朝着自己裤裆那里摸去…… “哦!惠儿!好惠儿!” 就在惠儿的手覆盖在赵一那个家伙上面的时候,赵一发出了一身压抑不住的呻吟声,眼中的情、、欲是那么的明显。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要惠儿的! 真的! 惠儿被那个东西的尺寸和热度吓了一跳,赶紧撤回了手,小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 赵一的那个地方竟然那么大! 那么硬! 那么烫! 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愿碰自己呢? 惠儿咽了咽口水:“赵一,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要我?到底为什么……” 赵一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惠儿,我不想……不想……不想让你怀孕……” 赵一此话一出,惠儿当场就黑了脸! 不管如此,连房顶上的墨司南都气得牙根儿痒痒,恨不得直接扑下去,将赵一真的拉出去枪毙三小时! 不! 是十个小时!!! 见过差劲的男人! 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男人!!!! 只有墨御飞面不改色。 赵一跟了他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所以赵一是什么样的人,墨御飞心中最是清楚不过的。 赵一是有担当的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他这么做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赵一做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想不透的决定呢? 而且还是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 惠儿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用手指指着赵一的鼻子,惠儿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赵一,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你跟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不想让我怀孕?!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还当我你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吗?我怎么就不能怀孕了?你凭什么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或者还是你觉得我是你娶回来的玩物?平时给你玩玩可以,但是却不配生下你赵大将军的骨肉,是不是?!” “赵一,我惠儿虽然是个孤儿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宫女儿,更没有拜过先生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偏偏还是有些穷骨气的!” “你若是真的那么想的,对不起,老娘现在就告诉你,老娘我不想陪你玩了!” “还有,赵一,你给老娘记住了,老娘我可不是那些子花街柳巷里面的那些卖笑的!” “所以赵一,你要是找床上的玩物,你肯定是找错对象了!抱歉!我不能如你所愿!我肯定是要让你失望了!” …… 惠儿字字钪锵,句句都带着傲骨,连墨司南和墨御飞都情不自禁在心里面给她鼓掌。 这个平时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宫女,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惠儿尽然还会有如此之高的心性,当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惠儿! 好样的! 老子我也为你骄傲!! ~~~~~~~~~~~~~~~~~ 惠儿说完之后,也不管赵一是个什么反应,直接跳下床,然后开始穿衣服。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么就是离开这个龌龊的男人! 这一天,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惠儿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死命忍住自己的眼泪。 她咬着牙,在心里暗暗道,惠儿,不要再在这个龌龊的男人面前掉眼泪了! 他根本不值得你伤心! 就当着这一切都是噩梦吧! 过了今晚你仍旧还是你! 加油,惠儿! 谁知道赵一却一下子“噗通”一声跪在了惠儿的面前! 堂堂凤池的四大御前侍卫之首的赵大将军竟然屈膝跪在了惠儿的面前。 墨司南愣了。 墨御飞愣了。 惠儿也愣了。 赵一,他这是要做什么? ~~~~~~~~~~~~~~~ “惠儿,我……我不想让你……我喜欢你……不想让你死啊……我是真的喜欢你……惠儿……我不想让你死……” 赵一反反复复就一直说着这么几句话,直到他的声音嘶哑了,直到他的眼泪滑出了眼眶,赵一仍旧一直说着—— “惠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让你死啊……” 顿时,所有的误会都荡然无存了! 赵一是真的爱她的!!! 下一秒,惠儿一把抱住了赵一,紧紧地抱着面前的这个沉默木讷的男人。 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滑下,惠儿轻轻拍着赵一的后背:“我不会死的……赵一……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你……所以我肯定不会抛下你一个人……” “可是……可是她就是因为生孩子……才……才离我而去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她一尸两命啊……”赵一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堂堂七尺男儿在惠儿的怀中放声痛哭,“惠儿,我已经失去她了……所以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惠儿……我不能没有你啊……” 惠儿紧紧抱着赵一,柔声安慰道:“赵一,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一定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再说了赵一,谁说生孩子一定就会死人的?赵一,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啊!” 赵一果断地摇了摇头:“惠儿,我不要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和我白头到老就好了,惠儿,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惠儿心中感动极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赵一对自己是这么的情深意重。 但是她却是很想要个孩子的。 这些年,她一直觉得自己像是浮萍一样,飘来飘去,如今她已经成家了,有根了,也有男人了,她自然想着要自己的孩子的。 再加上,这一年来,她日日都在照顾着墨无过,看着墨无过一抬头逐渐长大,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的。 但是赵一…… 哎! 看来以后自己的生子的道路会十分遥远并且十分曲折啊! 但是惠儿确信,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打消赵一心中对生孩子的恐惧! 也迟早有一天他们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惠儿开心地笑了。 但是…… 为什么总有一个硬物在顶着自己的小腹呢??? 下一秒,惠儿的脸猛地又红了,惠儿磕磕巴巴地问:“赵一……你……你那个地方……难道你以后都要憋着不会碰我吗???你你你……千万……” 千万别啊! 伦家已经是大龄女青年了! 可不想再继续做一个老处、女了! 不要那么苦逼好不好啊?! 赵一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咳咳……惠儿啊……咳咳……内个……明日我会去找张无言……让他给咱们配一些可以避孕的药来吧……” 避孕?! 赵一,你不会是真的吧?! 老天啊! 千万别啊! 但是惠儿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可以先尽情享受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惠儿当下点头答允:“那好吧!那就先这样吧,只要你高兴就好了。” “好的,谢谢娘子大人,累了一天了,咱们先就寝吧!”赵一道,有点不好意思,“今儿晚上本来是应该高高兴兴的,但是却不想惹得你这么难过,实在是我的错,现在都半夜了吧,咱们睡觉吧!” “好的!”惠儿哈欠连天地对着赵一伸出了双臂,撒娇道,“相公,你抱我上床呗!” “好的,好娘子,以后每天我都抱你上床。”赵一动情地说,然后将惠儿抱到了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相拥着都进入了梦乡。 ~~~~~~~~~~~~~~~ 屋顶上的两个苦逼男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两人一个劲儿地对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惠儿和赵一咬牙切齿,比手画脚—— 太可恶了! 竟然让他们白跑一趟! 退票! 退票! 强烈要求退票!!! 敢情你们考虑过他们爬屋顶的感受吗?! 墨司南和墨御飞苦逼地只好打道回府了,但是由于两人蹲守了半夜,所以腿脚都十分地酸麻,所以,两人决定先跳下去,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再用轻功回宫。 墨司南困得难受,两只眼睛早就困得睁不开了,所以,便让墨御飞背着自己跳下去。 结果下一秒…… “啊!啊!” 墨御飞童鞋的口中发出了痛呼,虽然他极力忍耐,但是仍旧还是没有忍住,好在声音不大,没有引来护院。 “墨御飞,怎么了你啊?墨御飞,你屁股是不是坐到了什么东东了?”墨司南吓得顿时不困了,赶紧就要下去看看情况。 下一秒,墨御飞的大手却禁锢住了墨司南不让他下来。 “呜呜呜!南南,朕真的好命苦!” “墨御飞,你到底怎么了啊?”墨司南吓得一下子也不困了,赶紧问道。 下一秒,墨御飞童鞋苦逼地道:“南南啊,这房子周围到处都是仙人掌……呜呜呜……朕的小屁屁啊……呜呜呜……不要这么狠嘛!!!” 下一秒,墨司南登时想起了刚才赵一和惠儿的对话—— “赵一,要是霍霆锋他们几个来偷看怎么办?我听小鸽子说,他们几个最擅长的就是听墙角了,连皇后娘娘和皇上的他们都有胆子偷看呢!” “不碍事,我早有防范!” …… ⊙﹏⊙b汗! 墨司南和墨御飞同时满脸黑线! 汗哒哒! 虽说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但是…… 这赵一也太坑爹了吧?! 墨司南顿时觉得后背刮了阵凉风,貌似赵一和惠儿就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面看好戏似的。 墨司南那叫一个郁闷啊,咬牙切齿地说:“赵一,你真的是够狠的!枉费老子一直把你当成老实人看!当真是披着羊皮的狼!不但让我们白跑一趟,竟然还给我们摆起了龙门阵!够狠!” 当下,墨御飞童鞋也咬牙切齿地说:“朕明天就下令让赵一去轩辕巡视巡视!而且要三个月!哼哼哼!不!是半年!哼哼哼!不不不!要一整年!并且还不许带上惠儿!看他们还怎么***?!” 墨司南也果断地点点头:“亲爱的皇上大人,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此时此刻,睡梦中的赵一和惠儿一阵寒战! 咦? 这不是夏天吗? 怎么就觉得透心凉了呢??? ⊙﹏⊙b汗! ~~~~~~~~~ “哎呦!朕的小屁屁啊!”天子大人的哀嚎声再一次吼了出来。 “墨御飞,此地不宜久留啊,咱们得先离开啊,要不然要真的是被赵一他们看到了,那咱么可就是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呀!”墨司南拍了一下某人的后脑勺,然后命令道,“一二三,走起!” 墨御飞那叫一个悲壮啊! 简直就是一个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在墨御飞童鞋咬牙切齿了n久之后,终于苦逼地站了起来,但是总觉得有点不对—— “南南,你看看真的小屁屁上面是不是沾了什么东东?怎么感觉这么怪怪的呢?” 墨司南仔细一看登时笑成了一朵花:“哈哈哈!皇上老大,这里面有一颗仙人掌八成是舍不得您天子大人的龙屁屁,所以就打算跟着你一起回皇宫了!” “呵呵呵,最搞笑的是,它上面还有一朵小花花!” “什么叫屁股开花啊?今儿老子算是见识到了!乐死我了!哈哈哈!” 墨御飞那叫一个满脸黑线啊! 顿时,天子大人嘶吼道:“赵一!朕一定要把你调到轩辕去!让你这辈子都跟惠儿见不上面!哼哼哼哼!朕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墨司南也跟着火上浇油:“是啊!是啊!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墨御飞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走到了安全地带,然后把墨司南给放了下来,墨御飞童鞋扁着嘴巴对墨司南委委屈屈地说:“南南,你赶紧地帮朕把那仙人掌拔下来呀,老这样可不行。” “好的,亲爱的皇上老大,你忍着o(n0n)o哈!!” 墨司南一边掳袖子一边很豪气地说,那口气简直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标准真传。 只听的墨御飞童鞋那叫一个浑身大汗两腿打颤—— “南南啊,你慢点啊!” “喂喂喂,墨御飞把你的小屁屁翘起来啊!赶紧地!”墨司南不耐烦地说。 “好好好……” 墨御飞赶紧把自己的小屁屁翘了起来。 下一秒,墨司南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爪子伸向了可怜的墨御飞小朋友…… “啊!” 下一秒,将军府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杀猪声! ~~~~~~~ 将军府中的护院们一个个如梦惊醒,赶紧地从床上爬起来,满院子的找到底是哪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然敢在他们的将军大人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把猪牵到他们神圣的将军府里面杀! 但是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愣是没有找到一头猪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真是玄了个幻了! “你个活该挨千刀的!你个活该白刀子红刀子出的!” 护院们气咻咻地一声吼,然后回去继续跟周公下棋去了。 ~~~~~~~~~~~~~~~~~ 皇后宫,里面今晚上很奇怪。 时不时就发出一两声惨叫,那声音真的很恐怖,很凄厉,但是偏偏万岁爷又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 周如海只好焦急不安地在门外面转悠悠,心里面那叫一个难过啊! 皇后娘娘,您到底又发明了什么新鲜的床上功夫啊?! 瞧吧咱们的天子大人给欺负成个什么样了! 连杀猪叫他都给扮上了! 哎! 如今这世道啊,连皇上都不好当啊! ~~~~~~~~~~~~~~~~~ 皇后宫。 寝宫。 “墨御飞,你再忍一会儿,还有十几根刺儿就挑干净了!”墨司南童鞋正蹲在床上为天子大人挑屁股上的刺儿。 天子大人便有气无力地脱光光之后趴在床上,心里面一直在委委屈屈的嘶吼着—— 这是朕最悲惨的一天! 没有之一! 呜呜呜! 终于挑完刺儿了,墨司南舒了口气,然后用棉花沾着烈酒给墨御飞消毒。 现在可是大夏天的,弄不好会感染发炎的! 墨司南看着天子大人堪比马蜂窝似的小屁屁,墨司南童鞋十分同情地一声长叹:“墨御飞,你明天打算怎么上朝哦?你要是坐在龙椅上面,我保证你会当场鬼哭狼叫外加尿急尿频!” 墨御飞也是一脸黑线,他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要不然……明天就休朝一天吧?”墨司南好心建议道。 “不行啊!咱们才在伊兰呆了三个月,本来就已经三个月不早朝了,现在又为赵一和惠儿成亲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要是再休朝的话,朕自个儿都觉得过不去呢,不行不行!”墨御飞一声长叹。 墨司南心疼地看着自己屁股开花的某苦逼男,猛地两眼放光:“有了!” 墨御飞赶紧转脸满脸堆笑问墨司南:“南南,你想起来了什么法子啊!快说说看!” “你可以站着上朝,然后跟大家说,朕看着你们日日站着,朕却一个人坐着,心里面每每不是滋味,为了体恤你们的辛苦,所以今日朕便陪着你们站一次!”墨司南学着墨御飞的模样说完之后,然后乐颠颠地问墨御飞,“墨御飞,我是不是很有才啊?!” “是的!是的!南南,你简直就是朕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墨御飞忙不迭拍马屁。 “那是!老子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墨司南啊!” 墨司南这一高兴,一双手就开始乱挥了,谁知道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天子大人的小屁屁上! “哎呦!” 下一秒,皇宫中再一次回荡着杀猪的惨叫声! 【还有o(n0n)o哈!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 番外3:四个奶娃两个爹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四个奶娃两个爹1(6000+) 五年后。ai悫鹉琻 阳春三月。 凤池。 皇后宫。 “父后啊,伦家可不可以不要背这些子东东啊,伦家真心觉得这些东东好无聊哦,还不如出去耍耍剑哦,父后你明明昨天不是还说了不能只读书不锻炼的嘛?父后你以前还说了,一定不要让无过便成书呆子的?父后啊……恁” 六岁的墨无过小朋友趴在墨司南的腿上撒娇不止,对着冷他老子拼命地眨眼睛。 我眨我眨我眨眨眨,企图用美男计来迷惑他老子。 墨司南看都不看他儿子一眼,一边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本,半晌哼了一句道:“老子是说过不能让你小子成为书呆子,但是老子更加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个方向发展。耽” “doyouunderstand?” 虽然墨司南更不鸟都不鸟自己一眼,但是墨无过小朋友还是决定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父后啊父后啊,你一定不会不会的了啦,你担心的事情发生几率肯定小于等于零滴o(n0n)o哈!” “嘿嘿嘿,父后啊,伦家是很自觉滴o(n0n)o哈!伦家今天多练功,明天就会多读书的,嘻嘻,父后啊,这就是你说的劳逸结合o(n0n)o哈!!” 墨司南继续冷哼:“小子,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前天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大前天,大大前天……然后今天你又打算这么糊弄老子?小子,你当老子是你父皇啊?一见你撒娇卖嗲就父爱泛滥啊?哼!抓紧背书去!再磨磨唧唧休怪老子我不顾父子之情!” “呜呜呜,父后啊,可是伦家真心不喜欢背这个东东,真滴好无聊啊!” 墨无过小朋友扁着嘴巴,委屈地看着墨司南,那肉乎乎的小手指着面前的课本问道:“呜呜呜,父后啊,连太傅都说了,父后让无过背的这些东东很奇怪的哦,他今年都六十多岁了,还都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父后可不可以网开一面……不要逼着无过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东啊?呜呜呜!” “想不背,那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父后一个条件哦。” “赶紧说!父后你赶紧说!无过一定答应!”墨无过小朋友那叫一个一蹦三尺高啊! 下一秒,墨司南童鞋放下手中的书本,然后身子前倾,用手托起了墨无过的下巴,笑容极为甜美优雅,俨然一个完美国母的形象,当然如果那眼睛里面不是那么奸诈就会更加完美了—— “无过啊,你若是真的答应,那么就可以不用背了,若是你不答应,那么就权当老子没有提过,而且你还要继续背诵,你说好不好?” 墨无过不禁打了个寒战,朝后退了两步。 父后的这个表情…… 实在是太奸诈了! 往往在这个时候,父后的脑子里面必定是已经想出了千八百种治人的方法! 而且种种都必定让人终生铭记! 他那个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上却可怜巴巴的皇上老爹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经常前一秒,父后还跟父皇你侬我侬的,父后便对父皇这么又甜蜜又奸诈的笑着…… 但是下一秒,通常是那反应总是迟钝半拍的父皇一脚被父后踢飞! 所以这一次,父后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这一次…… 他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墨无过小朋友开始了艰难地抉择! 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书本,心里面想到,要是答应了的话,说不定父后提出的条件刁酸刻薄,比背书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但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自己却又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话说这东东他已经看得想吐想呕想撞墙了! …… “成交!” 下一秒,墨无过小朋友忽然抬起头大义凌然地说,那副杀身取义的表情,简直就跟烈士就义似的。。 “很好,不错,本宫就喜欢爽快的男子汉。”墨司南继续冷笑。 小子,想偷懒耍滑! 哼,那老子就整你没商量! “啪!” 墨无过的小肉手和墨司南的手响亮的一个击掌。 墨无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用一副杀身成仁地悲壮表情问墨司南:“老子,尽管请说出你的条件吧!无过洗耳恭听,反正只要能不背诵这个东东,让无过干什么都行。” 墨司南指着面前的书本,继续微笑,优雅的微笑,用国母完美的微笑。 笑了一会儿之后,那温柔的唇里面吐出残忍的话来—— “那么,墨无过童鞋,你就把要背诵的部分都给抄十遍吧!那就可以不用背诵了,就这样了。” “咣当!” 下一秒,墨无过小朋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眶,委屈地看着墨司南。 呜呜呜呜! 父后啊,伦家知道你一向心狠! 但是却没有想到你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会这么狠! 呜呜呜呜! 父后啊,你这可是残害凤池的未来希望! 你这是在摧残凤池大花园里面最可爱、帅气的小花骨朵儿啊! 呜呜呜呜! 找谁说理去啊?! 墨无过小朋友扁着小嘴巴,拉着墨司南的下巴,可怜兮兮地说:“父后啊,要不然,刚才的交易就取消了吧,呜呜,无过一定背出来,不就是这么一小段嘛,无过不到半日就可以背出来的,呜呜,咱们就不用抄写了,呜呜,而且还是十遍,呜呜呜,无过的小手手会累断滴,呜呜呜……” 墨司南捏着墨无过的小下巴,脸上的微笑已经被悲愤给取代了—— 下一秒,墨司南悲愤交加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地对着墨无过劈头盖脸地开始了第n+1次的数落:“墨无过,老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为的就是让你成为一个忠义两全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在老子的面前你小子都敢出尔反尔了,可想日后在天下人的面前,你小子会是个什么德行!” “无过啊!你可实在是让老子伤心至极!父后对你可真是失望透顶!父后的一颗小心脏都碎成渣渣面了,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你父皇肯定也成一滩渣渣面了!” 墨无过小朋友赶紧用最快地速度拿小手把自己的小耳朵个堵上,小嘴巴跟着墨司南一起摇头晃脑噼里啪啦地说着—— “……无过啊!你可不能再让老子伤心了!你现在才六岁就能让老子这么难过这么想吐血,等你到十岁,到二十岁的时候,还不是直接就要了老子的命?!” “墨无过童鞋!老子警告你,老子可是你父皇的最最最心爱的老公大人哈,要是你胆敢把老子给惹毛了,那么你就等着你父皇把你给打得屁股开花吧!” “哼哼哼,老子可是有后台的人!小子,你最好明白这一点!” …… 墨司南和墨无过同时停下了嘴巴,然后同时端起茶杯,同时大喝了一口茶。 动作和表情都是极其惊人地一致,直看得站在一旁的惠儿那叫一个张口结舌啊! 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怎一个像字了得啊?! 大皇子殿下简直就是得到了皇后娘娘的真传木有么啊! 墨无过放下茶杯,然后对墨司南用十分帅气的动作摸了摸鼻子,然后道:“父后啊,儿子我劝你还是改一改你的口头禅吧,如今儿子都已经会背了,你自己难道就不觉得腻歪?!哼哼哼,反正你儿子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哼哼哼,听得烦听得腻了是不是?”墨司南冷笑三声,然后点了点墨无过小朋友可爱的鼻子,随即猛地拉住了墨无过的小耳朵,对着墨无过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老子的话竟然都让你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实在是老子的罪过,确实是老子的不是,来来来,让老子我给儿子你亲自掏掏耳朵,也表示一下老子对儿子你的歉意!!!” 墨无过疼的呲牙咧嘴,登时对墨司南勉强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父后的话,虽然说了六年,但是却句句都是真理,字字都如夜明珠一般照亮了我儿子的生命!同时,儿子我也因为心知父后的话是多么的正确,对儿子以后的人生规划具有多么重大的指导意义,所以儿子这才一定要铭记于心烂熟于胸,所以即便是耳朵起茧子了,儿子也绝对不敢抱怨父后一句!反而会越发地感激父后!” “父后对儿子来说,简直那就是天上的皎皎月光,山上的盛放红梅,水中的圣洁芙蓉,集高尚、优雅、妩媚、温柔、贤良、高洁、英俊、帅气、无与伦比……等等等等为一体的、世间第一完美男神,所以父后的话字字句句儿子都会牢牢记住!绝对不会忘记!” “父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父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下一秒,惠儿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要不是一把扶住了身后的柱子,肯定就要晕倒在地的。 娘娘啊! 殿下啊! 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这话说得挺在理,老子我非常爱听,小子啊,不如……你再多跟老子说几句?”墨司南十分满意地拿开了自己的手,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躺椅上,心中暗笑,果然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才刚六岁,别的孩子还都只知道过家家玩泥巴的时候,自己的儿子竟然将拍马屁的功夫练得这么炉火纯青…… 咦,这一点他是遗传的谁呢? 八错! 八错! 重回自由的墨无过小朋友,见自己的巧舌如簧功起到了作用,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然后赶紧满脸堆笑,跪在墨司南的身边,伸出小手,给墨司南按摩揉腿,手艺堪称熟练娴熟,小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马屁十足啊。 “父后啊,您最近气色真是不错啊!瞧瞧那皮肤,真真叫一个白里透红,简直就跟剥了皮的煮鸡蛋,而且,皮肤细腻如白瓷,柔滑如丝绸,连女人都比不上!这乍一看啊,竟不像儿子的父后,竟像是儿子的小哥哥似的!父后啊父后,能分享一下你的保养秘笈吗?也好福泽一下咱们可怜的芸芸众生啊!” 抚着柱子的惠儿童鞋再一次浑身恶寒,只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殿下啊! 你那张小嘴怎么这么会忽悠啊! 天理难容啊! 真是天理难容啊! 墨司南眼皮懒懒地抬了抬,挑了挑眉,显然是对墨无过的话十分上心,然后墨司南舒服地哼了一声:“废话,老子我天天吃得好睡得饱,再加上跟你老爹的那啥那啥的……咳咳……生活和谐,所以啊,老子的气色自然是好,要你臭小子多说?!哼,要不是你小子见天的惹老子生气,老子现在看起来就不像你的小哥哥,而是你的小弟弟了!” 再加上跟你老爹的那啥那啥的……咳咳……生活和谐,所以啊,老子的气色自然是好…… 惠儿童鞋再一次地恶寒,那叫一个满头黑线。 娘娘啊! 殿下今年才刚刚六岁啊! 只有六岁啊! 所以,不要继续污染咱们殿下纯洁的心灵了好不好??! 墨司南的反应,让墨无过小朋友越来越自信,他坚信只要能把老子忽悠上了云端,老子就会忘了抄功课的事情! 正在墨无过小朋友刚要继续换一套甜言蜜语的时候,忽然周如海恭恭敬敬地走进了皇后宫。 周如海看着整跪在地上给墨司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按摩小腿的墨无过小朋友,心中一阵恶寒,想着要是皇上老大见到了这一幕,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 娘娘啊! 哎! 你让老奴说什么好呢?! 殿下啊! 你可一定要坚强! 你长大的路注定是一条充满挫折崎岖不平的路啊! 所以—— 善自珍重啊! 周如海给墨司南行礼:“老奴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奴给大皇子殿下行礼!” 墨司南挥挥手:“行了,你平身吧,什么事儿啊,还让大总管特地跑一趟?” 周如海赶紧起来回话:“启禀皇后娘娘的话,万岁爷和诸位大臣在御书房,正在为瘟疫之事而烦心着呢,万岁爷让老奴来请皇后娘娘去御书房一趟。” “哦,好的,本宫这就去。”墨司南一听是瘟疫之事,也不耽搁,赶紧站了起来。 墨无过去兀自抱着墨司南的大腿,继续朝墨司南大抛媚眼:“父皇,你真的好美,好美,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男神!” “没用!墨无过,这些子漂亮话只有你的父皇大人对老子说,老子才会耳根子发软,至于你小子,哼哼哼,你功力还不行,所以啊,好好跟你老爹学学!”墨司南一巴掌拍在墨无过小朋友的后脑勺上,然后用手提着墨无过的领子将墨无过拎了起来,对着仍旧一脸马匹气息十足的某只小朋友冷笑道—— “该背的背,该抄的抄,晚上的时候要是还不会背,有你好看的!” 说完之后,墨司南将墨无过小朋友一把给丢在了地上,便随着周如海一起朝御书房去了。 墨无过对着墨司南的背影,扁嘴,扁嘴,再扁嘴…… 父皇! 你骗人! 你明明说了父后的耳根子是最软的了,最喜欢听好话了,平时只要是你在父后的耳朵边说漂亮话,父后无一例外都会阵亡在父皇你的甜言蜜语中! 呜呜! 父皇,你骗人! 呜呜呜呜! 父皇,你怎么忍心欺骗你最爱可最无邪的宝贝儿子啊! “呜呜呜,惠儿姑姑啊,你真的好好看哦,简直比御花园里面的美人蕉啊还要漂亮啊,什么人面挑花相映红可不都是为你写的吗……” 下一秒,墨无过小朋友迅速地擦干眼泪,然后猛地一把将脸转向了身后的惠儿,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但是那一脸乱颤的婴儿肥很不配合的就将墨无过小朋友的帅气来了个大打折扣—— “我那最美丽最善良最温柔的惠儿姑姑啊……” 下一秒,惠儿童鞋那叫一个抓狂啊! 他只有六岁啊! 六岁啊! 只懂得捏泥巴的六岁啊! 额滴个神啊! 这简直就是逆天啊! 当下,惠儿童鞋嘴角抽搐了两下,好不容易才露出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来:“咳咳咳,大殿下啊,那个……那个奴婢的笔迹皇后娘娘是认得的,上一次,奴婢帮你抄那个什么……皇后娘娘最新发明的那什么《九九表》的时候,最后,皇后娘娘就一眼认出来了,当时还扣了奴婢那个月的月银,呜呜呜呜,所以大殿下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惠儿姑姑的吧,惠儿姑姑要是再帮你抄功课的话,那么必定是要倾家荡产的!呜呜呜!惠儿姑姑虽然上没有八十岁老母,但是往下,的确是有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啊!呜呜呜!大殿下,你一定要给惠儿姑姑留条活路啊!” 墨无过小朋友泄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又两眼放着精光,对着惠儿喜道:“惠儿姑姑,我父后虽然认得你的笔迹,却不认得别人的笔迹啊,你现在去找几个宫女儿进来去给我抄写功课去!对!就这么办了!哈哈哈!父后啊父后,嘿嘿嘿嘿,你肯定想不到你家儿子这么聪明吧?这就叫那啥……对!是防不胜防!” 惠儿看着墨无过洋洋得意的狰狞面孔,一阵抽搐。 惠儿憋了很久,然后才弱弱地说:“殿下,娘娘是没有想起来防不胜防这个词儿,但是娘娘却想起来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句话。” “啥?我父后是不是提前动了什么手脚?”墨无过小朋友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一级戒备地看着小格子。 惠儿一声轻叹,对着墨无过说:“殿下啊,自从上一次奴婢帮你抄功课被发现之后,娘娘就把皇后宫中所有识字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都给撤换了,现在的宫女侍卫太监没有一个是认识字的,所以……咳咳……所以没人能帮得上殿下……” “啊!”墨无过童鞋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父后! 你够狠! 不愧是我墨无过的亲爹! 呜呜呜呜! 但是伦家真的是不想抄啊! 惠儿看着墨无过小朋友委委屈屈的一张脸,十分同情,但是却又不得不说:“殿下,您还是抓紧抄写吧,在晚膳之前要抄十遍呢!” 墨无过小朋友一步三挪地走到了书桌前面,拿起笔,恨恨地开始抄写了起来,心里面那叫一个崩溃啊!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这到底是谁发明了《八荣八耻》!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这不是吃饱撑的吗?! 【呵呵~明天继续哈~儿女琐事一箩筐~】 番外4:四个奶娃两个爹2(10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4:四个奶娃两个爹2(10000+) 御书房中。ai悫鹉琻 墨御飞端坐在位置上,霍霆锋,赵一钱二孙三李四,也都围着坐在一起,今日御书房的气氛格外的沉闷。 或者说,自从年前凤池南方发现了瘟疫之后,整个凤池就蒙上一层深深的阴影。 这一场瘟疫,最先是从凤池的东南部爆发起来的,不过只用了断断的四个月已经蔓延到凤池的大江南北了。 半个月前连京师天阳也被感染了瘟疫,每日天阳城中都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人死于瘟疫,如今郊外的乱葬岗里面已经堆满了尸体,每日都会有专门负责的侍卫去乱葬岗焚烧尸体,以防止瘟疫的传播恁。 如今天阳城里面一片混乱,家家户户都紧锁大门,人人都足不出户,原本热闹繁华的天阳城里面,大街上的人影都屈指可数,人和人一旦碰到了便会立马自动拉开距离,即便是以前最好的朋友,见到面也是一言不发匆匆离开。 这瘟疫真的是太可怕了,但是即便是这样,瘟疫却像风一样无孔不入。 现在天阳城的瘟疫传播异常迅速,加上现在有时开春,最是疾病爆发的时节,所以天阳城里面日日遍地哭声,巡城的侍卫,目睹了那恐怖的一幕一幕呆。 天阳可是凤池的京师啊,如今连京师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地上都是什么可怕的模样。 如今,让墨御飞焦躁不安的还有另外一桩心事。 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水平十分低下,连生个风寒都会死人的,更可况是到处肆虐的瘟疫。 因为恐慌,所以百姓会将不可抵挡的天灾人、、祸看成是老天对于人间的惩罚,便因此会对朝廷感到不满,他们会认定是当政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才惹怒了老天,因此往往天灾人、、祸之时,也是世间暴乱频发之时。 前几日,叶青阳让人快马加鞭呈上来的奏折,说的就是此事。 南方现在的情况很糟,死的死,逃的逃,很多南方的村落如今都已经空无一人,大量的难民聚集到了千索山一带,他们希望可以度过千索河到对岸的轩辕去逃难躲避瘟疫,千索山一带的人数一下子增加了五倍不止,这也加剧了千索山一带瘟疫的恶化。 如今每天千索山都会有几百人死于瘟疫,百姓便更加惶恐不安,加上军队不许他们渡河,所以在千索山,已经爆发了几次规模不大的百姓起义的事件,虽然已经全部被镇、压了,但是这始终不是个办法。 叶青阳在奏折中提到,若朝廷再不提出具体根治瘟疫的办法,那么凤池就怕是岌岌可危了。 张无言已经带着太医院的骨干都奔赴各地去赈灾救险去了,整整过去四个月了,张无言每一次派人送回来的报告中,一次次地提到,此次瘟疫来势太凶,一时难以控制,而且奏折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可见瘟疫是多么地难以控制,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根治的办法。 前几天,张无言更是上书墨御飞,让皇室成员先撤到伊兰去暂避一段时间。 说道根治的办法,墨御飞不得不又是头疼了起来。 一个月前,木尧亲自来到凤池,帮助凤池研制治疗瘟疫的办法,也曾经亲手治愈了几个病患,但问题是,被治愈的病患仍旧能够被再次传染,这就难免成了画蛇添足的了。 木尧也十分头疼,他匆匆回到伊兰,决定闭关潜心研究这种他从未遇见过的厉害疾病,只是到了现在还并未研制出一个能根除瘟疫的办法。 连木尧都束手无策了,还会能有谁治疗这疑难杂症呢? 墨御飞一声苦笑。 现在朝廷是最危急的时刻。 一则,因为迟迟拿不出治疗瘟疫的法子,所以难免招致民怨,若不是因为墨御飞和墨司南在民中颇有影响力,十分受到百姓的爱戴,那么现在凤池的局面只怕会糟糕一百倍不止,墨御飞和一众臣子也不可能这样坐在御书房中谈话了,只怕都要上战场了。 二则,现在朝廷又不能严酷镇、压百姓,以防止百姓的情绪反弹,若是区域性的百姓起义发展成为全国性的百姓起义,那么就像叶青阳说的那样,凤池怕是要岌岌可危了。 “哎!”墨御飞一声长叹,越发地不安起来。 霍霆锋一众心中也都是焦急得很,这是自皇上登基以来遇到过的最严重的局面,即便是以前轩辕十万大军偷袭千索河也没有这么让他们坐立不安过。 如此四个月过去了,瘟疫已经从南方传播到了北方,现在天阳也出现了大批大批的瘟疫患者。 今日早上,更有两个皇宫的门卫被传染了,这也就说明皇宫也没能幸免,也被传染到了瘟疫。 原本最安全的皇宫,也成了危险之地,如今太医院并没有太医,一旦瘟疫在皇宫中肆虐开来,那么只怕连墨御飞和墨司南都会遭殃。 墨御飞在第一时间命令封锁皇宫被传染的消息,若是连皇宫都乱作一团,那么这凤池当真是到了垂死之地了。 墨御飞单手支着脑袋,一声疲惫的叹息,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休息了。 老天啊老天,难道这真的是你在惩罚朕吗?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凤池吗? ~~~~~~~~ 墨司南挑开帘子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墨御飞疲惫的模样,心里面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这几日墨御飞都在御书房呆着,他也是今日才得一见。 墨司南走到墨御飞的面前:“皇上,本宫来了。” 墨御飞朝墨司南点点头,神色有些疲惫还有些惭愧。 自从有了墨无过之后,墨司南便不再过问朝廷大事儿,更是不会轻易踏入御书房,说到底他闲散惯了,志不在此,而且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墨司南也想回归到安安稳稳的普通人的生活,虽然平凡,但是却也幸福。 所以,墨御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打算让墨司南参与此事的。 但是如今连皇宫都被感染了,他也就不得不要跟墨司南只会一声了,让墨司南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霍霆锋一等赶紧起身给墨司南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司南比了个手势:“你们都坐下吧。” 墨司南挨着墨御飞坐下来,将手放在了墨御飞的腿上,想给墨御飞一点温暖,墨司南道:“皇上,近来瘟疫的情况如何了?张太医可有了什么斩获吗?” 墨御飞又是一声长叹,帅气的脸上显出了几丝憔悴:“南南,今日皇宫的两名守门的侍卫,也被染上了,这皇宫也变得不安全了。” “什么?连皇宫中也出现了瘟疫?”墨司南大吃一惊。 这瘟疫本来是凤池的东南沿海一带最早发现的,不过短短四个月竟然传播到了天阳,甚至连皇宫中都出现了感染者,可见这瘟疫是多么的来势汹汹。 墨司南又忙问:“那现在凤池的情况如何?有没有波及到轩辕玄同还有伊兰?” 霍霆锋道:“凤池与轩辕玄同分别隔着一条千索河还有一座青峰山,所以暂时还没有传播过去,伊兰距离天阳必定还很远,所以还未从发现瘟疫,本来凤池的百姓都畏惧这瘟疫,要逃到轩辕去的,但是若是放了他们过河,那么轩辕必定也会遭遇,所以万岁爷已经下令让镇南大将军率军封锁了千索河,不让凤池百姓朝南逃去,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瘟疫一天不除,那么就终有一日会传播到天下各国……” 墨司南握住了墨御飞的手,他知道墨御飞也是无奈之举。 这么做,凤池的百姓必定会对朝廷大为不满,但是若不这么做,恐怕这瘟疫便会传染得到处都是,若是天下流毒,那…… 墨御飞抿唇不语,几日不眠不休,下巴已经长出了一些胡渣了,青阴阴的,十分刺眼,墨御飞的眼睛里面也布满了红血丝,浓重的黑眼圈更是让墨司南心疼得不得了。 看到墨御飞嘴唇也有些干裂,墨司南便起身给墨御飞沏了杯茶送过去:“皇上,先喝口茶。。” 墨御飞感激地看了看墨司南,接过茶杯,慢慢地饮了口茶。 “墨御飞,我想知道那瘟疫到底是个什么症状,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说不定也能误打误撞呢。”墨司南半晌才道。 他以前是警察,虽然学过一些急救方面的知识,但是对于这些子疾病什么的一窍不通,原本也并不想多问的,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不问一下了,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操劳,墨司南自然也想着能为墨御飞分担一些。 墨御飞在桌子上面胡乱地找了找,然后取出一本奏折递给墨司南:“这是张无言三个月前递上来的折子,上面是对这次瘟疫的详细描述。” 墨司南打开来看,一边看着一边嘟囔地小声念着:“……患者寒颤、高热、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体温急剧升高时,时有出现惊厥、昏迷的症状,皮肤成批依次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 墨司南合上奏折,这里面记载的病症自己似乎以前听说过,到底是什么呢? 墨司南左思右想,一个词儿猛地跳进了墨司南的脑中—— 天花! 没错! 肯定是天花! 历史上的天花却是一种极为可怕的疾病,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五,中世纪的欧洲,以及古代中国都成爆发过,就连清朝的同治帝顺治帝都是死于天花,可想而知民间的百姓的死亡率更是高的吓人。 虽然知道是天花没错,但是墨司南却并不知道治疗天花的方法,只是知道小时候要去医院种牛痘预防天花…… 牛痘? 墨司南一个激灵,莫不是和牛有什么关系? 墨司南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隐隐约约地记得似乎小时候种牛痘的时候,也曾经听医生们说过,这牛痘确实是从牛身上得到的,只是是从什么部位呢? 墨司南猛地一转头,问墨御飞:“墨御飞,可曾发现有没有动物也传染了这瘟疫的?比如说……牛?” 墨御飞一怔,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并未有人上报。” 赵一却急忙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确实有牛被感染的,前几日末将出宫的时候正碰到有人将传染瘟疫的黄牛活埋的。” 墨司南一听,喜不自禁:“墨御飞,不知道如果将那传染了瘟疫的牛身上的脓包取下来,想方设法弄到人的身体中,是不是能够取到预防的作用?墨御飞,不如先找些人试一试吧!” 墨御飞一怔,忖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道:“皇后说得有理,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赵一,即可去传旨,让张无言试一试此法。” “是!属下遵命”赵一不敢耽搁,赶紧躬身退下。 墨司南在心中怒吼:你他妈才是死马呢! 等到效果出来了,保证闪瞎你墨御飞的狗眼!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十分劳累,便道:“墨御飞,总是这么操劳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回寝殿休息一会儿吧。若是你这个时候累到了,那么凤池这么多的大事儿还能仰仗谁呢?” 霍霆锋也道:“是啊,是啊,万岁爷龙体要紧,请万岁爷随皇后娘娘先回去休息吧。” 墨御飞点点头:“那么朕先回去休息了,只要有什么事情,你们就抓紧去皇后宫找朕,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霍霆锋一等起身,“末将/微臣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 墨司南陪着墨御飞上床休息了,惠儿也带着墨无过下去了,墨司南其实并不困,但是睡在墨御飞的身边便不知道怎么就呼呼睡着了。 等到墨司南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晕,浑身都轻飘飘的,有点想宿醉之后的症状。 墨司南蹙了蹙眉,揉了揉脑袋,半天才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在皇后宫,而是在—— 马车上?! 下一秒,墨司南赶紧打开了门帘,只见外面正在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时刻不离墨御飞左右的暗夜! “暗夜!墨御飞呢?!墨御飞呢?!”墨司南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地钻出了马车对暗夜喊道。 暗夜看了一眼墨司南,然后道:“属下封主人的命令,将皇后娘娘送到伊兰去!” 果然! 墨御飞,你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墨司南又惊又气,一把夺过暗夜手中的绳,一边喝道:“停下!停下!” 但是不管墨司南怎么驾马,那马却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愈发跑得飞快。 墨司南记得浑身大汗,对暗夜道:“暗夜,这马是怎么了?怎么都跟疯了似的?!” 暗夜沉声道:“上一次,属下护送娘娘去千索河前线的时候,娘娘为了马儿能跑得快些,便戳聋了马耳朵,属下一直都记得。” 什么?! 墨司南气得咬牙道:“暗夜!你以为本宫不敢自己跳下去吗?!暗夜我命令你赶紧地掉头回天宁,要不然,我……我就跳下去!” “难道万岁爷的意思娘娘竟然还不懂?!”这时候暗夜有点儿生气了,压着火对墨司南道,“万岁爷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让皇后娘娘身陷险境,所以这才不得已送了皇后娘娘去伊兰!皇后娘娘,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万岁爷的一颗心呢?!” 我是明白! 我是懂! 但是,我怎么能够丢下墨御飞?! 墨司南咬着牙道:“那……那墨御飞呢?!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我们结婚时候的誓言他都忘了吗?!不是说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离不弃的吗?!” “娘娘!主人是凤池的天子,此时此刻,凤池的天子怎么能够离开凤池?!娘娘一向最是聪慧过人的,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若是连主人都逃走了,那么要让天下人怎么想?!要让凤池的百姓都绝望崩溃吗?!”下一秒,暗夜吼道。 “但是……但是我是凤池的皇后娘娘啊!我不是也应该留下来的吗?这个时候,难道凤池百姓就不需要我吗?!”墨司南被暗夜说的有点儿蒙。 暗夜抿了抿唇,继续道:“娘娘是凤池的皇后娘娘没错,但娘娘却更是伊兰的国君,所以伊兰的国君回伊兰,没人可以说三道四,所以万岁爷才更加有理由让皇后娘娘出宫。” “但是我……” “哇哇哇!” 不等墨司南说完,车厢里面传来了娃娃的哭声。 墨司南一怔,是墨无过。 暗夜随即道:“娘娘,大殿下已经醒了,娘娘还是进去看看吧。” 墨司南咬了咬唇,只得又钻了进去。 墨无过刚刚睡醒,正张牙舞爪地哭着,看到墨司南进来,这才不哭,一下子扑进墨司南的怀中,一边小声道:“父后,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咱们……咱们去伊兰。”墨司南沉声道。 “去姥爷哪儿?哈哈哈!太好了!我真的太想姥爷了!”墨无过小朋友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咦,父后,我衣服里面有什么东西,哎呦!老是扎我!父后,你帮我看看!” “好的。” 墨司南赶紧解开墨无过的衣服,只见那里面放着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南南,在伊兰等我。 大概是时间匆忙,那字迹有些潦草。 墨司南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字条上面,怎么也停不下来。 “父后!父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墨无过瞧着墨司南哭,吓得声音都小了,“父后别哭!无过听话!无过会背八荣八耻了!父后!” “无过……”墨司南紧紧地抱着只有六岁的墨无过,靠在墨无过稚嫩的肩膀上,静静地落泪。 ~~~~~~~~~ 伊兰。 马车在进靠近洛城的尸时候,墨司南他们遇到一个孕妇,确切的说,是一个怀里抱着估摸着一岁大的小女孩儿的、待产的孕妇,只是那个孕妇已经气息奄奄,怀中地小女孩儿正哭得嘶哑。 墨司南在车里面听到了声音,办赶紧地让暗夜停下了车,他已经做了五年的父亲了,如今他最听不得的就是孩子的哭声。 墨司南他们下了车,便就看到那个孕妇倒在雪地里,瑟瑟发抖,怀中的孩子也冻得青紫,都哭得没有什么力气了,奄奄一息的不停抽搐。 墨司南赶紧地就过去想看一看,但是暗夜却一把抓住了墨司南:“娘娘小心!你看那女人脸上长的是什么?!” 墨司南一怔,这才发现,那孕妇脸上长着许多脓包—— 这孕妇竟也染上了瘟疫?! 墨司南正诧异的时候,墨无过也跳下了马车,一瞧见孕妇怀中的小婴儿,便就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一把抱起了那小孩儿,一边还亲了一口—— “呵呵呵!我有小妹妹了!有小妹妹了!” …… “墨无过!” “大殿下!” 下一秒,墨司南和暗夜都吓得喊了起来! “父后,你看,这小妹妹长得多好看!”墨无过笑嘻嘻地说,丝毫不理解墨司南脸为何那样惨白。 “暗夜,把这个孕妇抬上车!赶紧去洛城行宫!快点!”下一秒,墨司南一把抱起墨无过,连带那个小孩儿,一边对暗夜喊道。 “是!属下遵命!”暗夜不敢耽搁,赶紧地把那个孕妇抱上了马车,然后一行人赶紧地朝洛城行宫奔去! ~~~~~~~~~ 洛城行宫。 墨司南一行人到的时候,正是午夜,木尧和红绫都已经睡下了,木尧是被墨司南的哭声吵醒的。 “父王!父王!父王!你救救无过啊父王!” 一到达洛城行宫,墨司南就赶紧抱着墨无过跳下了马车,由于太过紧张,墨司南一下子跌倒在地,连带着怀中的墨无过都重重摔到。 “哇哇哇哇!” 下一秒,墨无过也放声大哭起来。 木尧和红绫赶紧起来,只见是墨司南,瞧着墨司南一脸交错泪痕,木尧自是吓了一跳,赶紧地迎上前:“南南,怎么了?南南,你先别哭,慢慢说。” “父王!无过……无过他……他可能染了瘟疫!”墨司南越发哭得难以抑制。 木尧将墨司南摁倒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赶紧地接过墨无过,经过一番检查,木尧并没有发现墨无过有什么异常,当时谨慎起见,木尧还是命人煎了预防瘟疫地药去了,木尧又给命人给那个小婴孩儿准备了热水洗澡,还有乳母等等。 这时候,墨司南这才松了口气儿,暗夜也把那孕妇带了进来,一边将前因后果解释了清楚。 木尧赶紧地过去瞧那个孕妇,果然是染上瘟疫的,瞧着那孕妇地衣着打扮,像是凤池人,必定是想来伊兰避难的,不想却染上了瘟疫。 木尧暗叫一声糟糕,这个孕妇不仅染上瘟疫,还被冻的四肢坏死,五脏都衰弱,怕是不命久已,所幸腹中的孩子已经足月,必定要赶紧生产,不然孩子怕是都保不住的。 ~~~~~~~~~ “哇哇哇!” “哇哇哇!” 一个时辰后,随着两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一直紧闭的偏殿房门被打开了。 等在外面的红绫、墨司南和暗夜都赶紧迎上去,红绫忙得给木尧擦了擦汗,柔声问:“还顺利吗?” 木尧笑着点点头,道:“是一对龙凤胎,好在伊兰气温低,那孕妇被冻得浑身僵硬,才没有把瘟疫传到孩子身上,孩子都很健康。” “太好了!”墨司南眉开眼笑,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那个孕妇呢?” 木尧不语摇摇头,然后一边对身后的小厮命令:“你们速速将尸体抬出去火葬了。” “是,属下明白!” 墨司南心里面由不得有一沉,那个女人当真可怜,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见上一面。 墨司南一顿,随即道:“父王,我看看那孩子去吧!” 木尧点点头,笑着道:“怎么,有无过这么一个小子还不嫌够?还想多要几个?” “呵呵,儿女再多也不嫌!”墨司南笑嘻嘻地道。 ~~~~~~~~~~~ 三个月后。 凤池传来喜讯,瘟疫得到控制,墨司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了,如今他每天都和木尧红绫在一起,陪着孩子说说家常,只等着墨御飞来接自己,日子过得十分闲适安然。 一下子多了三个宝贝,墨司南还真有点不习惯,尤其还有两个是刚刚呱呱落地的小婴儿,但是一瞧着那粉嫩嫩的脸,墨司南就喜欢死了。 喜欢死了的,还有墨无过小朋友,他现在对他多出来的两个妹妹可是喜欢的要命,尤其是那个他一看到就抱起来的那个一岁大的妹妹,反倒是对那个刚生出的小弟弟从来都不屑一顾。 “无过啊,你怎么那么喜欢小妹妹呢?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小弟弟呢?”这一日,墨司南童鞋好奇地问。 墨无过的表情立马就严肃了起来,扁着嘴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呜呜呜,伦家一直不明白,父后为什么还要那个臭小子,因为父后已经有了无过这么一个帅儿子了,还要儿子干什么?!呜呜呜!所以无过才不喜欢小弟弟!” “父后,只要小妹妹好不好啊?小妹妹又可爱,又好看,而且长大了还能给无过当老婆,你说多好啊!呜呜呜!无过喜欢小妹妹啦!” 墨司南当场歇菜! 墨无过! 合着你怎么遗传了你亲生老子的那一口,偏偏对自己家的妹妹有意思?! 禽兽啊禽兽! 我墨司南怎么就培养出来你这么一个小禽兽! 墨司南气得咬牙切齿地对着墨无过嘶吼着咆哮着:“墨无过!你就等着吧!等着看老子我亲手把你的妹妹送上花轿,新郎不是你的那一天!老子就等着让你打光棍儿呢!哼哼哼!老子就等着看你这一辈子是多么的凄凄惨惨戚戚呢!” 墨无过这下子,彻底不干了,立刻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墨无过的大眼睛谴责着墨司南:“呜呜呜,父后!你坏!你坏!你坏坏坏!” 墨司南继续嘶吼:“老子!就坏!就坏!就坏坏坏!你不服啊!不服自己生个小妹妹当老婆去!” 墨无过小朋友登时就玄幻了! 汗哒哒! 有这样的父后吗? “哇哇哇哇!老子你不但欺负无过!现在还要羞辱无过!呜呜呜呜!” 墨司南不理,伸手拿了一颗草莓心情很好地放进了嘴巴里面。 木尧刚过来就看到墨无过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地场景,赶紧走过去抱起墨无过,又是亲又是安慰的,心疼地问:“无过这是怎么了?告诉姥爷好不好?是谁欺负咱们家无过了?” 墨无过小朋友一见木尧对着自己的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立马觉得救星来了,自己是父后的儿子,所以只能受着父后的气,但是父后可又是姥爷的儿子,姥爷是绝对可以骂父后打老子屁屁的…… 嘿嘿嘿! 老子无过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一山更有一山高! 墨无过小朋友赶紧对着木尧继续抽抽搭搭:“呜呜呜呜,姥爷……姥爷,是父后啦!父后他欺负无过!呜呜!老爷啊,你一定要帮帮无过出出气!” “墨无过!老子欺负的就是你!告状也没用!”墨司南冲着墨无过一声咆哮之后,继续吃草莓。 木尧又气又笑,这对活宝父子,每天都在斗法,但是基本上墨无过小朋友都是输家,谁让他有一个这么难缠的父后呢?! 木尧对着墨司南,哭笑不得道:“南南,你也多让着无过一点,他才只有六岁啊!你就不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 “父王,你就老好人吧你!以后墨无过若是有什么毛病,一定就是你给惯出来的!”墨司南狠狠地白了木尧一眼,气呼呼地说,“哼,再说了,父王你要是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嚎成这样,你必定不会还这么向着他了!” 木尧又好奇地问墨无过小朋友:“无过,告诉姥爷为什么哭啊?父后为什么这么欺负你?要是你有理,姥爷今天肯定替你好好教训你父后!” 墨无过小朋友照旧一副理直气壮模样,挺着小胸脯说:“姥爷,刚才伦家就说不喜欢小弟弟,就喜欢小妹妹,然后父后他就吼人家,还说什么喜欢小妹妹就自己生!姥爷,你说这是父后该说的话吗?!” 木尧奇道:“那么为什么无过只喜欢小妹妹,却不喜欢小弟弟啊?难道小弟弟不好吗?小弟弟以后还能和无过一起骑马舞剑呢!这样不是很好嘛?” “哼哼哼,小弟弟是能跟着无过骑马舞剑,但是能跟着无过骑马舞剑的人已经很多了!赵将军!钱将军!孙将军!李将军!还有红绫舅舅啊!他们不管哪一个都能陪着无过,哼哼哼,所以无过才不稀罕一个生下来只会干嚎只会吃奶睡觉的小弟弟!”墨无过,然后华丽丽地白了木尧一眼:“再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小弟弟能给无过当老婆吗?伦家要小妹妹当老婆啦!姥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伦家要小妹妹当老婆啦! 在墨无过小朋友的华丽丽的大白眼中,木尧顿时满脸黑线…… 这个死小子! 这个小禽兽! 下一秒,木尧将墨无过直接丢在了软榻上,看也不看一眼。 墨无过小朋友顿时倍受打击,无辜地眨着大眼睛,看着木尧又看看墨司南,只见两人都对着自己投来极为鄙视的目光…… 呜呜呜呜! 不要啦! 人家就是要小妹妹当老婆啦! 就要啦! 下一秒,墨无过小朋友四腿朝天又开始嚎了起来。 “哇哇哇!” 大概是因为墨无过太吵的缘故,那个一岁大的小女婴也被吵得哭了起来。 木尧赶紧走过去抱了起来,然后哄着:“哦哦哦,不哭喽,宝宝宝宝不哭喽~宝宝长得真漂亮,笑起来更好看!” 墨无过小朋友一听木尧这这么夸小妹妹,一下子也不哭不嚎了,赶紧死乞白赖地跑过去:“姥爷,让我看看啦!让我看看啦!是我的老婆啦!我的老婆是美女啦!” 木尧一下子将小孩儿抱得高高的,一副把墨无过当空气的意思。 墨无过很受伤地抗议着:“姥爷,你个为老不尊的!你抱着外孙我的老婆不放!还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无过的老婆,呜呜呜,我抗议!我抗议!呜呜……” …… 抽风了! 凌乱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几乎是同时破头大骂:“墨无过!死出去!赶紧的!” 墨无过受伤地一步三挪地朝外面退着,目光却一直锁定木尧怀中的那个小锦被。 呜呜呜! 老婆啊,你倒是让伦家看一眼啦! 伦家为了你,今天可是受尽了白眼欺凌! 呜呜呜! 或许是听到墨无过小朋友内心的召唤,那个小婴儿居然真的探出了头,不仅如此,竟然对着墨无过轻轻地牵了牵嘴巴,似乎是个笑…… “咣当!” 下一秒,墨无过童鞋摔得四脚朝天,虽然后脑勺很疼,但是墨无过小朋友竟然满脸奸笑—— 她这是在对我放电! 哈哈! 她对我就是有好感o(n0n)o哈!! 哈哈! \(o)/!!! 她天生就是伦家的老婆! ~~~~~~~~~~ “南南,孩子的名字,你都起好了吗?”木尧哄着小孩子,一边问道。 墨司南微微一笑,也抱起了那两个龙凤胎宝宝,然后道:“这对龙凤胎宝宝,姐姐就叫墨流云,弟弟就叫墨骄阳,至于那个大一点的姐姐,就由父王给起名字吧。” “嗯,那就叫墨玉儿好不好?”木尧笑着道。 “嗯,很好,以后你就叫玉儿了,宝贝!”墨司南亲了亲白嫩如玉的小宝贝。 【还有更新哈~一会儿见o(n0n)o哈!】 番外5:四个奶娃两个爹3(9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5:四个奶娃两个爹3(9000+) 五年后。ai悫鹉琻 九月。 凤池。 皇后宫。 “哇哇哇哇!”一声嘹亮的女孩儿的哭泣的声音打破了一早的安静恁。 惠儿正在院中吩咐宫女浇花呢,一听见声音便赶紧跑进了皇后宫的寝殿。 只见一个特制的小型的幼儿床上面,一个一头蓬乱的小姑娘正在哇哇大哭,正是墨司南和墨御飞的亲亲长公主殿下——墨玉儿小朋友。 “哇哇哇哇!呆” 那一声声的嘹亮的哭声便就是从那张小小的嘴巴里面传出来的。 惠儿每每都会郁闷,你说墨玉儿小朋友的嘴巴那么小,怎么能量就那么惊人呢? 只要每每长公主殿下张开嘴吼上一嗓子,只怕连守宫门的侍卫都能听见。 惠儿赶紧跑过去,笑道:“长公主殿下啊,您这是醒了啊?长公主殿下啊,奴才服侍你穿衣可好?” 墨玉儿小朋友张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惠儿,又看了看惠儿身后,似乎是没她找到要找的人。 “哇哇哇哇!” 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眉头一皱,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哇哇大哭,哭声比刚才的还要…… 惨烈。 惠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透了! 还是自己的孩子好啊! 比长公主殿下不知道要文静多少! 惠儿那叫一个着急啊,最近两个月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殿下去伊兰处理事情去了,所以长公主殿下这两个月就特别的难伺候,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都是小格子最头痛的时候。 哎呦喂! 不行,得想个办法,要不然非得被正在养心殿早朝的皇上听到! 就万岁爷那样的超级奶爸还不得心疼地滴血啊?! 当下,惠儿灵机一动,笑着对墨玉儿小朋友说道:“长公主殿下啊,皇后娘娘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哦,若是长公主殿下这一次能够乖乖的话,那么下一次道伊兰出巡的时候,就会带着长公主殿下的呢!” 这句话果然诱惑力很大,墨玉儿小朋友顿时停止了自己的哭声。 咳咳,其实墨玉儿小朋友最擅长的便是光打雷不下雨! 墨玉儿小朋友渐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墨玉儿小朋友的眼睛极大,又十分清澈,再加上浓密卷曲的长睫毛,还有和白雪一般的皮肤,樱红一点点的小嘴巴,当真像一个真人版的洋娃娃。 惠儿看着那张纯净精致的小脸,不由得再一次感慨,皇后娘娘当真是好福气啊,五年岁随便就在伊兰捡到这么好看的可人儿! 瞧着模样长得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 墨玉儿小朋友问扁着嘴巴惠儿:“我父后真的是这么说的?” 惠儿见有效果,赶紧继续下去:“是的,是的,要不然奴婢又怎么有胆子欺骗长公主殿下呢?皇后娘娘确实是这么说的,一则,长公主殿下的年龄尚小,身体娇贵,只怕长公主殿下受不了一来一回路上的奔波,二则,万岁爷也舍不得让咱们长公主殿下出宫啊,长公主殿下啊,你想啊,皇后娘娘必须去伊兰一趟,带走了大殿下,若是也一并带走了长公主殿下,那么这皇宫中便就只剩下了万岁爷一人了,万岁爷该有多么难过啊?长公主殿下,你说是不是啊?” 墨玉儿小朋友听着有理,便点了点头:“嗯,惠儿姑姑你说的是,父皇是舍不得我,才不放我和父后一起去伊兰的,但是父皇又怎么就能舍得放我父后去伊兰呢?我明明记得有一次早上我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我父皇跟我父后说,南南啊,朕真的不想下床,一刻都不想从你身上下来,朕受不了一个时辰看不到你……咦?小格子你说啊,我父皇连一个时辰都受不了,又怎么会受得了一个月呢?” 南南,朕真的不想下床,一刻都不想从你身上下来,朕受不了一个时辰看不到你。 …… 下一秒,惠儿童鞋顿时满脸黑线,明明显显就能感觉到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 惠儿那叫一个崩溃啊! 娘娘啊! 皇上啊!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亲自抚养公主和皇子啊? 为什么还一定要把两位公主还有小皇子的小床设置在你们的寝宫啊? 敢情你们这不是想把咱们的纯洁的公主殿下还有皇子殿下给带坏的吗? “小惠儿姑姑?惠儿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墨玉儿小朋友不解地用她胖乎乎的肉手去挠了挠惠儿的脸,“惠儿姑姑,你说啊?为什么父皇舍得放走我父后呢?” “这个啊,这个,咳咳,”惠儿童鞋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着,最后勉勉强强对着墨玉儿小朋友笑道,“这个嘛,长公主殿下啊,你看啊,咱们皇后娘娘不仅四凤池的皇后娘娘,还是伊兰的万岁爷呢,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咱们皇后娘娘出面才能解决的,所以虽然万岁爷不愿与娘娘分别,但是也会牺牲自己,支持皇后娘娘的宏图大业的哈,但是再过两天皇后娘娘就和大皇子殿下归来了,所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又能团聚了,万岁爷与皇后便能一叙离别之情了。” 墨玉儿小朋友蹙了蹙眉峰道:“哦,原来父皇这是要憋着两个月,然后等着父后回凤池的时候,把父皇狠狠打一顿,那我父后岂不是很惨。” “狠狠打一顿?长公主殿下,咱们万岁爷为什么要狠狠打一顿皇后娘娘呢?”这回,轮到惠儿童鞋发问了。 墨玉儿小朋友赶紧紧张兮兮地趴在惠儿的耳朵边上说:“惠儿姑姑啊,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嗯,奴婢肯定守口如瓶!”下一秒,惠儿果断地点点头。 “我父后临走的那一天,我亲耳听到父皇这样威胁我老子,他说啊,等到父后回来的时候,已经要补足这两个月欠下来的,还要跟我老父后大战三百回合呢,让我父后十天下不来床!”墨玉儿小朋友说道这里语气变得十分沉重,“惠儿姑姑啊,你说我父皇会用什么武功跟我父后大战三百回合?刀功?剑功?还是鞭功?” 你说我父皇会用什么武功跟我父后大战三百回合? 刀功? 剑功? 还是…… 鞭功? …… 童言无忌啊! 童言无忌! 惠儿童鞋忍住不让自己朝着不健康的方向去想,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墨司南每每被墨御飞折腾完了之后虚虚弱弱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场景,浑身上下都是墨御飞留下的爱痕,即便看不到,也能想象出那情事是多么的激烈…… 咳咳咳! “惠儿姑姑?惠儿姑姑?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红?”墨玉儿小朋友担心地看着惠儿,还伸出自己的小肉手去摸了摸小格子的脸,过了半晌之后,墨玉儿小朋友下结论,“惠儿姑姑,你八成是得风寒了,脸上这么烫还这么红。” 咳咳! 惠儿童鞋现在只想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自己怎么能在如水一般纯净的长公主殿下面前,想到那么多的限制级场景呢??? 咳咳咳! 还是等到晚上回家,跟他的老公一起幻想吧! ~(b0b)~ 羞羞! “那个,长公主殿下,奴婢先给您穿衣吧?现在是九月了,天气开始逐渐转凉了,要是小公主得了风寒,那可又要吃苦药了,一会儿啊,奴婢还要去给小公主殿下和小皇子殿下穿衣呢。” “好好好,惠儿姑姑,你可要抓紧给我穿衣服,我才不要得风寒!我才不要吃苦药!我讨厌张无言!讨厌张无言!”墨玉儿小朋友咬牙切齿地说,因为上半年她不小心得了风寒,便整整吃了半个月的苦药,而且碗碗都是张无言给煎的! 哼哼哼哼! 别以为五岁的小孩子就不会记仇! 惠儿动手将墨玉儿小朋友的睡衣脱掉…… “皇后娘娘驾到!大皇子殿下驾到!”皇后宫的掌事太监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跳下床,赤、条条地朝外面跑去……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 惠儿吓得赶紧抱着小毯子就追了出去,但是哪里就能追的上那个脚下生风的小蝴蝶啊??! 下一秒,皇后宫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个个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原本扫地的宫女吓得将笤帚丢在了地上! 原本喂鱼的太监将鱼食吃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原本浇花的宫女将一缸子的水都倒进了一盆花里面,水都溢了出来…… 刚进皇后宫的墨司南和墨无过也仿佛被点了穴似的,两人的眼睛都瞪到了最大,嘴巴长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墨玉儿小朋友竟然一丝不挂地跑了出来,朝他们这边笑嘻嘻地跑来…… 靠之! 闺女啊,你也太奔放了吧? 你老子我当年即便也很奔放,但是好点也穿个小裤裤啊! 敢情你现在才六岁就对自己的身材那么有信心啊?! 下一秒,墨无过童鞋的怒吼传遍了整个皇后宫—— “全部给本殿闭上眼睛!哪个敢不闭眼睛的,本殿便就亲手挖了你们的眼睛!” 所有的太监宫女,吓得乌压压跪了一地,将脑袋都紧紧贴在地上,嘴里面都高呼着—— “大皇子殿下饶命!小的们什么都没有看见!皇后娘娘饶命!” “老公啊!你终于回来了!”墨玉儿小朋友一见到墨无过跑得更欢了,直接忽视墨无过身边的他的父后大人——墨司南童鞋,直接朝墨无过的身上扑去,变成了八爪鱼。 墨司南童鞋华丽丽地受伤了—— 自己最疼的亲亲大闺女啊,竟然华丽丽的忽视了自己! 墨司南童鞋华丽丽地愤怒了—— 都是这个该死的墨无过,竟然骗了自己闺女整整喊了他五年的老公!!! 偶要晕倒! 偶要吐血! 自从五年前,在伊兰捡到了墨玉儿小朋友之后,墨司南身边的这个墨无过,这个冷小恶魔便软磨硬泡,见天地忽悠自己的宝贝闺女儿,本来墨司南也不觉得怎么地的,他们一个是刚满六岁的半大奶娃娃,一个是襁褓中的真正奶娃娃,能成什么气候啊? 但是当墨玉儿小朋友一周岁的时候,墨司南才发现了什么叫做悲剧—— 别人家的孩子最先学会叫的不是老娘就是老爹,他们的女儿最先学会叫的竟然是…… 老公!!! 呜呜呜! 老天啊! 还真是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啊了!!! 墨御飞和墨司南童鞋都无比郁闷加悲催,什么是夺女之痛啊?! 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他们早早的就体会到! 在墨玉儿小朋友才只有一周岁的时候,他们就华丽丽的明白了这么一句话—— 女大不中留啊! 墨无过啊墨无过! 你这个辣手摧花的小禽兽! 你小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你亲老子都狠狠地拍死在了沙滩上啊! ~~~~~~~~~ 只见,墨玉儿小朋友一下子跳进了墨无过童鞋的怀中,墨无过立马就扯开自己的披风将墨玉儿小朋友裹了起来,黑着脸为怀中正腻歪着的墨玉儿小朋友:“玉儿,你下次再敢在别人面前一丝不挂的,小心你老公我就挖下所有人的眼睛?!” 墨司南童鞋猛地就浑身一颤,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墨无过,你是不是也算计着挖掉你父皇和你父后的眼珠子啊?!” 下一秒,墨司南一把捏住了墨无过小朋友的耳朵,想往上提,但是似乎有点儿困难。。 自从墨无过八岁之后,墨司南就发现了这招已经明显不适用与他的儿子了,因为墨无过的身材比同龄人至少高出了一头半,现在才刚刚十一岁就已经比自己还高小半头了。 现在墨无过童鞋就这么低着头俯视着自己,本来是墨司南教训儿子的,现在形势怎么看都像是倒过来的,怎么看都像是儿子在教训自己似的…… 不要这么diuretic好不好?! 墨司南无限郁闷中。 你说你没事儿长这么高个儿干什么啊?! “父后啊,你要是一定想看裸、体的话,那么咱们父皇必定是乐坏了,再说了,咱们父皇的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完美的八块腹肌,性感的小麦色,宽肩窄臀,绝对不多一块赘肉,所以儿子觉得啊,父后你必定是很喜欢看的。”墨无过童鞋皮笑肉不笑地笑了。 他的父后到底有多色,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面还是清楚的。 墨御飞的裸、体! 裸、体啊! 咳咳…… 话说伦家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看见墨御飞了! 还真得很想现在就看见他,现在就能摸到他…… 记得墨御飞的胸肌很发达,摸上去硬邦邦的,简直就跟铠甲超人似的! 咳咳! 而且墨御飞还真是宽腰窄臀,没有一丝赘肉! 最诱人的,还要数那人鱼线了,还有两条大长腿了…… 咳咳! 记得以前每每在床上的时候,墨御飞最喜欢用他的那两只大长腿来压着自己,还会用舌头去舔自己的…… 墨司南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热,又觉得自己鼻子更热。 正在墨司南郁闷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两滴鼻涕掉了下来…… 咳咳! 那鼻涕怎么是红色的??? “父后啊,你竟然流鼻血了啊!流了好多啊!要不要传张太医来看看啊?!”墨无过童鞋故意夸张地喊道。 呜呜呜! 墨司南那叫一个悲催加丢脸啊! 敢情自己竟然自己的儿子还有女儿面前开始想男人了…… 呜呜呜! 这不素我! 这绝对不素我! 墨司南悲催地放开拉着墨无过耳朵的手指,心里面虽然悲催,但是脸上却丝毫不露怯,继续对着墨无过冷哼:“哼哼哼,体罚可免,但是文罚还在,一会儿你就去将《八荣八耻》给老子抄一百遍!不许讲价!” 说完之后,墨司南童鞋一绝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回了寝殿里面去,趴在床上面开始唏嘘了起来。 呜呜呜! 墨御飞都怪你长得那么帅! 身材那么好! 才让伦家一想起来你就会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还害得人家在儿子女儿面前丢脸! 呜呜呜! 墨御飞你到底要什么时候下朝啊?! 你不是说了等伦家回来的时候还要跟伦家大战三百回合的吗?! 伦家可是相当期待哦! ⊙﹏⊙b汗! ~~~~~~~~~ 墨无过也抱着墨玉儿小朋友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墨司南是知道古代皇宫的规矩的,皇子公主是不能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从一生下来就单独住在自己的寝殿中,由乳母和宫女们照顾着长大,但是墨司南不想让孩子们从小就孤零零,所以她和墨御飞商议之后,决定亲自抚养墨无过和墨玉儿,以及墨骄阳还有墨流云,所以便将他们的床抬进皇后寝殿和墨司南墨御飞日日都在一起,虽然两个人亲自照料,难免手忙脚乱,但更多的却是提欢乐和亲情。 墨无过八岁的那一年,墨司南才舍得放墨无过去单独的寝殿里面去独居,但是墨无过的寝殿也是在皇后宫中,只不过是另建了一处新的居所而已。 墨无过的寝殿叫做拾玉殿,名字是墨无过自己起的。 ~~~~~~~~~~~~ 墨无过一路抱着墨玉儿走进了拾玉殿,殿中只有两个太监伺候着,墨无过不喜人多,这两个太监也都是有些年纪的。 墨无过年幼的时候很活泼招人的,但是随着年龄的逐渐长大,性子便越来越清冷,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越来越慑人。 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致认为,这是一种只属于帝王的气势。 他身体里面流着的是玄同皇室最纯净的血脉,这多少有些上一辈的遗传造成的。 墨司南和墨御飞其实心下觉得是有些安慰的,必定墨无过终有一日要去玄同即位的,若是仍旧和小时候那般顽皮胡闹的话,那么终究是个问题。 所幸的是,墨无过虽然性子清冷,但是对墨司南墨御飞,还有他的弟弟妹妹们却是一如既往的热爱与维护,也是因为这一点,墨司南和墨御飞的期待很高,他们的儿子刚柔并济,这确实很难能可贵。 墨司南和墨御飞心中也都盘算着,百年之后这天下的重任,便要交给了墨无过,他们是放心的。 所以,这一次墨司南带着只有十一岁的墨无过去伊兰处理政事,也是大有深意的。 墨无过抱着墨玉儿走进了寝殿,虽说是凤池大皇子的寝殿,但是乍一看却像是一个育婴房,那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木马、布娃娃、毽子…… 满满的堆了整整一个房间,一样一样都是墨无过亲手做的。 他真的很宠很宠墨玉儿小朋友,虽然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半大孩子而已。 墨玉儿一进到这房间便开始眉开眼笑起来:“老公啊,玉儿最喜欢和老公在一起了,嘿嘿嘿嘿,老公是最疼玉儿的人了,老公为了玉儿做了这么多的玩具,嘿嘿,真好,玉儿喜欢老公。” 墨无过看着墨玉儿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墨无过宠溺地笑了笑,顺了顺墨玉儿的乱糟糟的头发笑道:“那么玉儿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感谢老公呢?” “嗯!必须的!” 话音刚落,墨玉儿的樱红小嘴已经亲上了墨无过的嘴。 这是她和墨无过的约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墨玉儿可以亲墨无过的嘴巴。 小小的嘴唇上面透着浓浓的奶香,甜腻又馨香,墨无过很喜欢那种味道。 轻轻的一吻完毕之后,墨玉儿的胳膊勾住了墨无过的脖子,然后乖乖地趴在墨无过的肩膀上撒娇:“老公,你整整走了两个月,呜呜呜,玉儿一直都好想你啊,一直想你啊,每天早上玉儿一起来,都以为能看到你,但是每天看到的都是惠儿姑姑,呜呜呜,玉儿真的好伤心哦……” 墨无过心疼地轻轻拍着墨玉儿的毛茸茸的小脑袋说:“老公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啊,以后老公再也不会丢下老婆自己跑了,以后并不管到哪里老公都会带着老婆大人。” “真的吗?!”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破涕为笑,然后拉着墨无过的领子再一次确认,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真的漂亮极了。 墨无过笑着道:“是啊,老公什么时候骗过老婆大人?” “嗯,那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墨玉儿小朋友安安心心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墨无过说,“老公,你给我读童话吧,上一次你读到了灰姑娘参加舞会的那一段了。” “好的,但是玉儿先要穿好衣服才行!” “嗯,好的!玉儿最听话了!” 当下,墨无过将墨玉儿放到了软榻上面,然后从衣柜中取出一套粉色的小套裙出来,然后仔细地给墨玉儿穿上了裙子,又细心地给墨玉儿穿上了外罩。 “老公啊,我的小内内还没有穿哦,呜呜呜,好难受哦,”墨玉儿感觉裙子里面两只光溜溜的小腿拧在一起,感觉别别扭扭的,“老公啊,我一不穿小内内就会尿床的,怎么办啊?” ⊙﹏⊙b汗! 墨无过童鞋华丽丽地崩溃了。 墨无过起身走动自己的柜子前面,开始重新四处寻找,看看他这边又没有墨玉儿小朋友的小内内,结果墨无过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墨无过那叫一个郁闷啊,你说自己给墨玉儿准备了那么多的衣服,小裙子小斗篷都堆得跟小山似的,就连小鞋子小袜子都一样不缺,怎么自己就没有想起来给她准备一条小内内呢? 正在墨无过郁闷的时候,墨玉儿小朋友也跳下了软榻,自己也走到衣柜旁边,然后伸手就拉出某物,在墨无过童鞋面前晃悠着。 “老公,我就穿这一件好了。” 墨无过看着,一脸纯纯笑容的墨玉儿小朋友正拿着自己的黑色四角大内裤在自己面前挥舞着起劲的时候,墨无过童鞋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老婆,那个……那个是老公的……小内内,你、你不能穿的哈……”墨无过童鞋在心宗拼命地措辞着,又是羞涩又是好笑,“老婆啊,老公现在就去父后殿中给你找来一条小内内好不好?” 墨玉儿小朋友一听到墨无过说不同意,那叫一个生气啊,顿时满脸黑线,握着黑色四角大内裤的小手越发转的起劲了。 “玉儿为什么不能穿老公的小内内?难道老公竟然舍不得让黛玉穿吗?”墨玉儿小朋友气呼呼地瞪着眼睛跟墨无过凶巴巴地吼着,“老公要是真的担心玉儿会穿走了你的小内内,老公尽管跟着玉儿回到父后殿中,那边的衣柜中,有玉儿几十条小内内呢!红的,黄的,粉的,白的,蓝的……任你挑任你选好了!哼哼哼!” 汗哒哒! 合着我挑来了选来了我能穿得上吗? ⊙﹏⊙b汗! 墨无过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啊。 “不是的,老公怎么会舍不得一条小内内呢……” “那好,既然如此,黛玉就穿上了。”似乎是害怕墨无过会反悔似的,墨玉儿小朋友立马就摇摇晃晃地穿上了那条四角大内裤,结果那大内裤…… 咳咳! 刚好抵到了墨玉儿的纤纤玉足上面。 墨玉儿看了半天,然后下结论—— “老公啊,你的小屁屁可真大!” 墨无过继续风中凌乱中…… 墨玉儿小朋友继续研究自己身上的那条四角大内裤,竟然发现前面有一块鼓鼓的地方,墨玉儿小朋友便好奇地伸手拉了拉那个地方,真的有一块多余的地方,这是为什么呢? 墨玉儿小盆友皱着眉,然后问墨无过:“老公啊,为什么你的小内内前面是鼓鼓的呢?为什么玉儿的小内内前面就是平平的呢?同样是内裤,怎么会有这么大差距呢?” 墨无过童鞋继续风中凌乱…… 墨无过、墨玉儿以及墨御飞的小内内都是墨司南按照现代人的标准设计出来的,让宫中的师傅一直按照自己的设计做出来的,所以和其他古代人的小内内自然有所不同,所以墨无过的小内内前面自然是鼓鼓的,所以墨玉儿小朋友的小内内前面是平平的。 但是,这让墨无过怎么跟墨玉儿解释嘛?! 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只有五岁大的、还一直流口水的小丫头! 墨无过童鞋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一脸好奇的墨玉儿小朋友,最后墨无过童鞋哼出来这么一句:“因为老公的身上……有只小鸟鸟。” “小鸟鸟?小鸟鸟在哪里?!”墨玉儿小朋友一听到有小鸟鸟立刻两眼放光,一个饿狼扑虎就将墨无过扑倒在地,肉呼呼的小手在墨无过童鞋的身上到处乱摸着,找着小鸟鸟。 墨无过又羞又急,最后不得不使出来了自己的杀手锏:“墨玉儿,你要是再敢乱动,老公以后就再也不要你了!老公就要……就要流云给老公当老婆了!” 这一招果然很有效。 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停住了手,然后委委屈屈地从墨无过身上爬了下来,扁着嘴巴低着脑袋,对着墨无过撒娇:“老公,玉儿再也不会淘气了,呜呜呜,老公可不能不要玉儿啊,呜呜呜,老公,玉儿比流云那丫头听话的,呜呜呜……” 墨无过赶紧站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墨玉儿将她抱到了软榻上面,亲了亲墨玉儿的光洁的额头,柔声道:“老公不会不要玉儿的,但是玉儿也一定要听老公的话,知道吗玉儿?” “呜呜呜,会的,会的,玉儿一定会听话的,但是……”墨玉儿小朋友委委屈屈但是又大着胆子拉着墨无过的大手抽抽搭搭,“但是,伦家真的很想看看老公的小鸟鸟哦……” ⊙﹏⊙b汗! 墨无过童鞋只得忽悠:“咳咳,玉儿啊,等你长大了,老公就给你看老公的小鸟鸟,好不好?” 墨玉儿小朋友继续抽抽搭搭:“呜呜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吗?” 墨无过继续忽悠:“嗯,等你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老公就给你看,好不好?” 墨玉儿赶紧擦干了眼泪,然后伸出肉呼呼的小手,郑重其事地对墨无过喊道:“成交!” “成交!” 墨无过的大手和墨玉儿的小手轻击了三下! ~~~~~~~~~ 墨无过真的没有食言,在墨玉儿十六岁的那一年,真的让看看到了自己的小鸟鸟—— 咳咳。 番外6:四个奶娃两个爹4(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6:四个奶娃两个爹4(8000+) 墨无过真的没有食言,在墨玉儿十六岁的那一年,真的让看看到了自己的小鸟鸟—— 咳咳。ai悫鹉琻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不能称之为小鸟鸟了。 “老公,你给我读童话吧,就是《灰姑娘》的那一个,上一次,你还没有讲完就跟着母后走了,我一直惦记着下面的故事呢,”闹完了,墨玉儿小朋友就趴在墨无过的怀里面打着哈欠,她今日起得早,现在脑子里面还晕晕乎乎的想睡觉,大大的眼睛半睁半眯着,“就是舞会结束之后,灰姑娘又便会原形的那个地方。” “好的,老公这就给你讲。恁” 墨无过伸手取过来一条厚实的毯子盖在了墨玉儿的身上,然后取过小几上面的那本手写的童话书。 那里面都是墨无过一笔一划认真写的,上面记录着所有墨司南曾经给他讲过的童话故事。 “王子捡起了灰姑娘留下的水晶鞋,他走到他的父王的面前说:‘我要娶能穿得上这只水晶鞋的姑娘做的我妻子。’……担” “老公,妻子是什么?”墨玉儿小朋友哈欠连天地问。 “妻子就是老婆的意思。”墨无过解释道。 “哦,是这样子啊,那还挺好,王子本来就属于灰姑娘,就像老公只属于玉儿一样,”墨玉儿小朋友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她真的是太困了,但是却又舍不得睡着,“老公,你继续读故事。” “第二天,王子便带着这只水晶鞋开始去民间寻找能穿的上这只鞋子的姑娘……” …… “王子啊王子!快带着新娘回家去,坐在你身边的灰姑娘才是你真正的新娘!“ “王子和灰姑娘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 读完最后一句,墨无过合上了书本。 果然不出所料,墨玉儿小朋友已经趴在自己的怀里面睡着了,小小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着,一条涓涓细流便从那里面蜿蜒而出……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流口水啊?! 墨无过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前襟被墨玉儿的口水濡湿了一大片,只能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肚子上面那么湿湿的,热热的呢? 好像有热水流过似的…… 下一秒墨无过华丽丽地崩溃了! 墨玉儿! 你居然又尿裤子! 而且还是尿在你老公我的身上! 呜呜呜! 你不是说不穿小内内就会尿床的吗? 为毛现在你穿了小内内仍旧会尿床的呢?! “水!水!玉儿要喝水!”墨玉儿小朋友这个时候抿着嘴唇小声地嘟囔着。 墨无过顿时满脸黑线,对着正睡得香的墨玉儿小朋友冷笑三声:“哼哼哼,墨玉儿,今儿我就不许你喝水!一口水也不让你喝!!!” “老公,你那么宝贝你的小鸟鸟,肯定是个好东西!所以啊,玉儿一定要偷你的小鸟鸟,玉儿要把它养在笼子里面,为了防止老公你偷走小鸟鸟。玉儿啊还要用绳子拴着它,玉儿要它天天给玉儿唱歌,它要是敢不听话,玉儿就找小皮鞭抽它,看它敢不敢不唱?!哼哼哼……” 墨玉儿的小脸上面露出一场奸诈的笑容来,那简直就能跟她的父后,墨司南童鞋有的一拼。 ⊙﹏⊙b汗! 墨无过那叫一个浑身哆嗦啊! 他的亲亲老婆大人竟然要偷走自己的小鸟鸟,还要养在笼子里面,还要用绳子拴着…… 墨无过童鞋华丽丽地咽了口唾沫。 不见如此,还要让小鸟鸟给她唱歌,要是不唱歌还要用小皮鞭抽它…… 老婆啊老婆! 你知不知道? 你真的…… 很的很黄很暴力?! 连咱们的父后大人也只能对你是甘拜下风啊! ~~~~~~~~~~~ 与此同时。 皇后寝殿中。 “啊!墨御飞!啊啊啊!不要这样猛好不好啊?!” “南南!南南!我想死你了!” “哎呦!墨御飞,这个姿势不行,难度太大,我……我受不了……” …… 一声声暧昧的呻吟声在寝殿中回荡着。 良久之后,皇后宫这才安静了下来。 墨御飞和墨司南此刻正光溜溜的在床上紧密相拥着。 墨御飞一得知墨司南提早回宫的消息,便提前结束了早朝,一脸春风带小跑地就跑到了皇后宫中,那一脸淫、、荡的笑啊,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这是要跟墨司南那啥那啥似的。 让墨御飞觉得意外的是,这一次墨司南似乎也很迫不及待。 自己才刚进寝殿,刚关上门墨司南便飞过去将自己扑到在了床上,对着自己那是又抱又啃,又掐又吸的,只把墨御飞爽的觉得有点登上云端的感觉。 没有太多的前戏,两人便直奔主题,在墨御飞贯穿墨司南的那一刻。两人都舒服地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那种滋味实在是…… 妙不可言! 尤其是还是一直如胶似漆、干菜烈火的小夫妻,突然分开了两个月,然后又突然的相聚,那怎么能用一个天、雷、地、火来形容啊?! 墨御飞和墨司南只觉得这简直就是太美好了! 墨御飞将积攒了两个月的力气与激情都爆发了出来,在墨司南的身子里面勤奋地耕耘着,也不忘记在墨司南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爱痕,他真的要想死了这个小野猫! “南南,以后不管怎么样?你到哪,朕就跟着你到哪!这两个月,朕不是人过的日子!” 释放一次之后,墨御飞趴在墨司南的身上一边喘着气一边感慨着,那家伙却并未退出墨司南的体内,仍旧很坚、挺。 “我也想你,墨御飞我也想你啊!”墨司南顾不得两人身上的汗水紧紧拥抱着墨御飞,感觉到墨御飞的那个家伙开始涨大了,墨司南不禁羞红了脸,“墨御飞,你那个……那个……又大了……你是不是……还要?” 这还用问? 当然要! 墨御飞一脸邪笑:“南南,这才刚刚开始!嘿嘿嘿嘿!” 说完,皇上老大再一次地开始勤奋耕耘起来。 ~~~~~~~~~~ 第二天。 昨晚上,墨玉儿童鞋睡在了拾玉殿,而墨流云和墨骄阳小朋友则被惠儿童鞋给安排跟了乳母住。 所以啊,皇后殿中昨晚上那叫一个激情四射啊,几乎一晚上都没有听过。 结果第二天早上,皇上老大和皇后凉凉同时赖床了,好在昨天,墨御飞就已经宣布了休朝一日的,也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霍霆锋和赵一等处理,所以啊,难得和墨司南一起睡了个懒觉。 今日,墨御飞早上刚一醒来,就听到墨司南就迷迷糊糊喊着腿抽筋,墨御飞赶紧去给墨司南按摩小腿儿,见墨司南终于不再皱眉了又开始沉睡了,墨御飞这才放开手,然后墨御飞便就小心翼翼地给墨司南拉上了毯子,墨御飞心疼地看了一会儿墨司南疲惫的睡颜,知道昨晚上把墨司南累得够呛,然后墨御飞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墨御飞朝着御膳房一路小跑而去,他打算要给墨司南做一个爱心汤羹。 并且以后还要发扬这种爱妻精神! 好! 就这么定了! 墨御飞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已经走进了御膳房。 刘不换正在指挥者小太监们为皇后宫做早膳呢,一见墨御飞走了进来,御膳房的大小太监们都跟着刘不换,赶紧给墨御飞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大家都平身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墨御飞道。 “谢主隆恩!” 等到大家都散去的时候,刘不换走到了墨御飞的面前,躬身垂问:“不知道万岁爷这么清早来御膳房何事啊?” 墨御飞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说:“朕今儿早起,便想为皇后亲自煮一碗汤羹。” 刘不换一怔,随即明白了墨御飞的意思,赶紧道:“怎么能劳动万岁爷亲自动手?微臣自会为皇后娘娘准备汤羹的。” 墨御飞摇摇头道:“不用了,日后朕会经常亲自给皇后做汤羹的。” 刘不换见墨御飞如此坚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将墨御飞带到了自己平时下厨的专用小厨房里面来。 墨御飞看着小厨房里面的案板以及各种各样的刀子,还有大大小小的锅子,有些茫然,转身问刘不换:“娘娘最近爱喝鱼汤,说是清淡爽口,你这就去找一条新鲜的鱼过来,嗯,个头要大的,另外还要一些新鲜的豆腐,上一次皇后鱼头豆腐汤的时候,就说好喝,喝了不少呢。” “是,属下遵命。”刘不换赶紧退出去。 过了一会儿,刘不换果然带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大盆里面是一只十几斤中的大鲤鱼,正游得欢畅。 墨御飞卷了卷袖子,伸手去捉那只大鲤鱼,但是几次都被那只大鲤鱼逃跑了,那鱼的身子确实太滑了,最后一次,甚至还猛地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溅得墨御飞一脸的水珠。 墨御飞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实在大损自己的天子形象啊! 哪里有那样捉鱼的啊?! 真是的。 刘不换在一旁,有些想笑,但是却又不敢笑,只能憋得肺疼。 墨御飞不解地看了看水中的大鲤鱼,然后向刘不换询问:“刘不换,你们平时都是怎么抓住这鲤鱼的?它身子这么滑,又总是在动的,你们都是怎么下手的?” 刘不换赶紧躬身道:“万岁爷您有所不知,遇到不好捉的鱼,咱们就先用刀背猛敲它的脑袋,将它敲昏了,捉起来便也不是那么费劲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果真世事洞察皆学问啊。”墨御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一记刀手,狠狠地劈在了那鱼的身上。 下一秒,只见大盆中的水顿时变成了一盆血水,那大鲤鱼的头被墨御飞意硬生生地劈了下来。 刘不换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御飞,吓得说不上话来。 万岁爷,你也太那啥…… 生猛了吧?! 墨御飞跟没事儿人似的,心情很好地捞起那个鲤鱼头,然后拿到案板上,用清水洗干净了,又洗了一些豆腐,最后还切了好葱姜调料,因为是习武之人,虽然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但是刀枪功夫却是一流的,所以墨御飞的刀功相当不错,直看得刘不换钦佩不已。 等到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之后,墨御飞在厨房中环视一圈,然后问刘不换:“你们一般都是用什么锅煲汤的?” “砂锅!砂锅!”刘不换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走过去,取下一只精致地白陶砂锅,走过来,放到案板上,对墨御飞道,“用砂锅煲的汤比铁锅味道香醇,铁锅适合炒菜,砂锅适合煲汤。” “那么现在便是将这个鱼头还有木耳调料放进去就可以了?”墨御飞继续发扬不耻下问地虚心好学精神。 “是的,娘娘口味清淡,最喜欢喝这种鱼头清汤了。”刘不换道。 墨御飞便依言将那鱼头和葱姜豆腐都放了进去,然后端到了炉子上面,一个小太监已经在下面烧起了火来。 ~~~~~~~~~ 鱼头汤煮的很快,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开过了。 墨御飞打开锅盖看了看,里面的汤汁已经变成了乳白色,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便顺手加了一些盐巴放进去,然后便让刘不换给盛出来。 刘不换看了看墨御飞一眼,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将鱼汤盛到了一只青瓷的大碗里面,然后撒了一些子香菜在里面,再用盖子盖上了。 墨御飞心中高兴,便也没有让别人跟着,一路上自己端着汤碗,朝皇后宫飞奔着,想着墨司南一早起来就能喝到自己的爱心鱼汤,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 墨御飞赶到皇后宫的时候,墨司南已经起了床,虽然墨司南还是很想赖床的,但想着一会儿几个孩子都要过来的,怕被孩子看见了什么不好,所以也就不顾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也就赶紧地爬了起来。 墨司南本来还想亲自到乳母那边把孩子给带过了的,但是实在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某个不好明说地方,实在难受,根本走不了步子,墨司南也值得作罢,倚在软榻上,心里面一个劲儿骂某人仁兄。 墨司南正心情不好呢,一大早上起来就不见墨御飞的人影,他还以为墨御飞今儿又去上朝了呢,正在窝火的时候看见墨御飞端着一个青瓷大碗乐颠颠地走了进来。 墨司南没好气儿地问:“这么一大早上,万岁爷您这是去哪儿溜达了?瞧万岁爷一脸奸笑如沐春风的,必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吧?难不成是有什么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不成?” 墨御飞笑嘻嘻地也走到软榻便,将汤碗放到墨司南手边的小几上面,然后对着墨司南卖关子:“南南啊,你就取笑朕,在朕的眼中,除了你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美人啊?朕自然一大早上去给心爱的皇后大人觅食去了,嘿嘿,南南,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墨司南闻了闻味,然后果断地说:“当然是鱼汤!” 墨御飞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南南,你的鼻子真好厉害啊,果真是只小野猫!那南南,你再猜猜这是谁主的大厨呢?” 墨司南斜睨了墨御飞一眼:“自然是万岁爷您了,浑身的烟熏火燎的味儿,唯恐别人不知道皇上大人去御膳房给我做汤羹呢,皇上大人,你这不是逼着那些子忠君爱国之士对我耿耿于怀吗?指不定还有什么酸掉牙的老臣子说本宫是蓝颜祸水呢。” “哪有啊?谁敢啊?谁要是敢说南南半句不是,朕就一脚灭了他!嘿嘿!”墨御飞一听赶紧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果真有股子呛人的味道,尴尬地笑了笑,“南南,那你先喝汤,朕先去换一身衣服去。” 墨御飞给墨司南取来汤匙和筷子,然后便进寝殿里面换衣服去了。 墨御飞才刚一进去,墨司南就一脸欢喜,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顿时鱼香扑鼻。 只见那乳白的鱼汤上面漂浮着一片嫩绿的香菜,还有黑色的木耳,卖相十分的好,墨司南早已经乐的开花了,必定这是墨御飞第一次为自己下厨。 墨司南赶紧用汤匙舀了一口送入嘴巴里面,正要仔细品尝老公大人的爱心鱼汤的时候,墨司南的表情忽然僵硬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啊?! 墨司南正要发飙的时候,墨御飞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一看见墨司南正在喝鱼汤,顿时眉开眼笑地跑了过去,坐在墨司南的身后一边为她按摩腰部,一边十分期待地问:“南南,朕的手艺怎么样呢?朕还是第一次下厨,你一定要多多包涵呢!嘿嘿!” 墨司南看着墨御飞一脸期待的表情,原本气呼呼的心便柔软了下来,甜丝丝的,墨司南柔声道:“墨御飞,这鱼汤真的很……特别,是我喝过的最特别的一次鱼汤。” 墨御飞一听,心中大喜,备受鼓舞,赶紧乐颠颠地说:“南南,你要是喜欢,朕以后每天早膳都去给你下厨!” 每天都要喝这么怪味鱼汤?! 墨司南顿时满脸黑线。 “不要!墨御飞,你以后再也不要给我做什么汤了!”墨司南抗议道。 墨御飞十分受伤地将帅脸放在墨司南的肩膀上,扮演小可怜:“南南,你刚才不是还挺喜欢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变卦了?” 汗哒哒! 伦家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的! 伦家说的是很特别! 很特别! 特别到想喜欢都困难! 墨御飞,你到底明白不?! 墨司南强忍着一颗要气得爆炸的心,然后继续柔声说道:“墨御飞,人家是心疼你,不想让你为了我,这么早起,这么辛苦的。” “只要南南喜欢,朕什么都是乐意的!再说了为南南做、爱心汤羹怎么能说是辛苦呢?能看着南南喝朕亲手做的鱼汤,那是一种幸福!那是一种甜蜜!”墨御飞立马两眼放光。 幸福? 甜蜜? 开什么玩笑?! 但是老子可觉得是一种煎熬! 墨司南觉得如果在这么下去,墨御飞必定要逼着自己喝完那怪味的鱼汤,所以墨司南童鞋便很有经验的开始转移话题:“墨御飞,你过来替我捏捏腰吧,你他妈的昨晚上也忒不含糊了,老子的腰差点都闪了。” “嗯,好的,朕这就给你揉揉,嘿嘿嘿。”墨御飞赶紧给墨司南揉起了腰。 揉着揉着,墨御飞的手就有些不太老实了,看着墨司南圆翘翘的屁股,忍不住就摸了两把,墨司南知道他最近憋得难受,便也没有跟他计较,但是最后那双爪子竟然瞄准了墨司南胸口的须臾来了。 因为现在的天还稍稍热,所以墨司南只穿了一件绸衣,所以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墨御飞却能清晰地摸到墨司南那对胸前的小红豆。 墨御飞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双咸猪手,果断地胸袭上了墨司南。 只是还没有等到墨御飞销、魂的时候,墨司南的大耳刮子已经华丽丽地拍在了墨御飞的后脑勺上面。 “墨御飞,你想要老子命啊!敢情昨晚上你他妈的那么折腾一个晚上,老子都腰都要给你折腾断了,竟然都还诶把你喂饱?!”下一秒,墨司南绝对的狮子吼了起来,“敢情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就泛滥!给你个破筐你还真就能下蛋的,是吧?!” 靠之! 这色男人还真是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 “南南,朕就是……摸摸……摸摸……朕一看到你就受不了的……南南……嘿嘿嘿……”墨御飞小声陪笑道。 “想摸是吧?”墨司南冷哼三声,然后拿起墨御飞的手送到了墨御飞的胸前,然后冷声道,“那现在你就自、摸吧!” “南南,你坏!”墨御飞又羞又气,忍不住又开始抱怨,“南南,真都已经两个月没有碰你了,呜呜呜,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靠之!”墨司南听墨御飞这么一说,登时就活了,气得抓住墨御飞的耳朵使劲一拧,“你竟然还敢怪罪起老子来了!墨御飞,昨晚上是谁那么不顾老子死活一次又一次霸王硬上弓的?!你他妈的太让人火大了!” 墨御飞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也赶紧赔笑给墨司南降火:“南南,南南,朕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还有啊,南南,咱们不是你情我愿……” “父皇,父后,你们在玩什么呢?”刚刚被乳母带过的的墨玉儿、墨流云和墨骄阳小朋友揉着惺忪睡眼,走到墨司南和墨御飞的面前,好奇地问道。 “嘿嘿嘿,玉儿啊,流云啊,骄阳啊啊,这是父后我新发明的游戏,叫做拉耳朵,好玩的很呢!”墨司南登时由母夜叉变成了慈眉善目的观音哥哥。 墨御飞也赶紧对着墨玉儿小朋友微笑:“是啊是啊,你们父后发明的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 墨御飞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面有眼泪。 呜呜呜! 不好玩! 一点儿都不好玩! 墨玉儿一听到好玩,登时两眼放光:“那我一会儿找我老公去玩这个拉耳朵的游戏去!” “好啊!” 墨御飞和墨司南异口同声,心里面都在奸笑,儿子,千万不要怪父后/父皇心狠手辣啊! 与此同时,正在拾玉殿舞剑的墨无过童鞋,忽然华丽丽地打了个喷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墨无过童鞋扫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落在了皇后殿。 ~~~~~~~ 墨御飞继续老老实实地给墨司南揉腰,因为闺女儿儿子都在,也不敢再随便非礼墨司南了,只得在心里面唉声叹气。 墨司南靠在软榻上面闭目养神,悠闲得很。 墨玉儿是大姐姐,所以自然行动能力最强,在她在奋斗了n久之后,终于爬上了软榻,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那碗卖相很好的鱼汤,墨玉儿小朋友的口水流了下来,然后就拿起了汤匙…… “哇哇哇!” 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穿透力堪比ak47的嘹亮哭声响彻了整个凤池皇宫。 “玉儿,玉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赶紧跟父皇说说,你为什么哭?”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吓了一跳,墨御飞赶紧过去哄小孩子。 “哇哇哇!”墨玉儿小朋友只是指着那碗害人不浅的鱼汤委委屈屈的继续大哭,说不出来话。 墨司南顿时心中有数,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是被那碗所谓的爱心鱼汤所害,一想想自己刚才喝鱼汤的感觉,登时心疼死了宝贝女儿。 宝贝儿啊! 你喝什么不好偏偏喝它?! 墨御飞看着墨玉儿小朋友一直指着那碗鱼汤,便笑着说:“玉儿,原来你喝了父皇做的鱼汤这么激动啊!嘿嘿嘿!很好喝是不是?那父皇以后天天给你做!” “哇哇哇!”下一秒,墨玉儿小朋友哭得更凶了。 墨无过闻声赶来,一进殿中就看到自己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哭得四脚朝天,那叫一个心疼啊,赶紧抱起了墨玉儿小朋友,柔声安慰:“玉儿,这是怎么了?和老公说说好不好?” 墨玉儿在墨无过的怀里面渐渐停止了哭声,然后抽抽搭搭地对墨无过说:“老公,父皇要害咱们的父后!呜呜呜!” 下一秒…… “墨玉儿,不要因为自己年纪小,你就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乱讲话!”墨御飞华丽丽地崩溃了! “宝贝女儿,你真的是老子我的贴心小棉袄!老子真的是爱死你了!”墨司南华丽丽的笑翻了! “亲亲老婆,你能不能再说的清楚一点?”墨无过华丽丽地郁闷了。 墨玉儿扁着嘴巴,然后伸手舀了一勺鱼汤递到墨御飞的面前,气呼呼地说:“伦家才不会不负责任地乱讲话!父皇你要是不信自己尝一口!” 墨御飞一脸狐疑地接过汤匙,然后喝下…… 下一秒,墨御飞童鞋风冲凌乱了。 “刘不换!你竟然没有跟朕说哪一个是白糖哪一个是盐!” …… 这一天与往常一样,平淡而又十分幸福。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o(n0n)o哈!咱们明天见o(n0n)o哈!】 番外7:四个奶娃两个爹5(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7:四个奶娃两个爹5(8000+) 三年后。ai悫鹉琻 凤池皇宫。 御花园中。 今日是凤池的二皇子殿下墨骄阳与小公主殿下墨流云的八周岁生日,墨司南与墨御飞童鞋决定为这两个小寿星办一个生日宴会。 咳咳恁! 一场只属于小朋友的生日宴会。 这是一个比较特别的生日宴会,宴会邀请的并不是凤池的各位大臣将军,而是各位大臣将军家里面的十周岁以下的公子千金们。 这是墨司南出的主意,为的不让他和墨御飞的孩子终日困在宫里面,没有同岁的玩伴,这样一来,便就能让孩子们能够多和外面的小孩子们接触接触呆。 在平时来说,这有点不太可能,所以便要趁此机会让孩子们玩一玩。 再者也可以在一旁观察一下那一家的孩子是凤池未来的可用之才。 墨御飞对于墨司南的观点向来是只有交口称赞的份儿的。 宴会在御花园中举行,这个时候正是春花烂漫的时节,阳光很好,天气微微地发热,御花园里面多流水小溪,树木成荫,遍地花香,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凉爽许多,在这里举行生日宴会最是不错的。 墨司南一早就让刘不换备好了蛋挞、蛋糕、手指饼干等孩子们最喜爱吃得点心,还亲自动手准备了各种口味的冰镇饮料,以及各种各样的水果,现在都摆在了御花园里面,只要孩子想吃就可以自己去取。 墨司南告诉墨御飞,这就叫做自助餐。 生日宴会的两个小寿星们,今儿可是起了个大早,他们一个个都对这次宴会抱着极大的热情和兴趣,早早地就换上了墨司南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宴会礼服。 墨骄阳小朋友是一身帅气的黑白配的小西装,再加上一双锃亮的圆头黑皮鞋,那模样别提有多帅了。 墨流云小朋友则是一套可爱的粉嘟嘟的公主裙,穿着墨司南为她设计的白色小花边的袜子,还有大红色的带着蝴蝶结的小皮鞋,那叫一个靓啊! 两个小人儿站在一起,当真就是天下无双的金童玉女,那眉眼就像是画出来的似的! 直看得一众宫女太监们都舍不得挪开眼,一个个在心里面纷纷嘀咕,到底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一手调教出来的公主皇子啊! 真真是美得说! 墨骄阳小朋友也相当臭美地到处逛了一圈,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墨流云小朋友的身边,虽然他们两个一向很不对盘,但是现在寝殿里面就只有墨流云小朋友一个人,墨骄阳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说话了,所以墨骄阳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喂喂喂,墨流云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父后给咱们穿的这衣服有些怪怪的?和咱们平时穿的是不是太不一样了?你觉得呢?” 墨流云小朋友正在照镜子臭美,一边朝着自己的头顶上插着她老子的一根粉色海棠步摇,一边爱答不理地看了一眼墨骄阳小朋友,然后慢条斯理地继续臭美:“没有啊,我觉得父后给咱们做的这身新衣服比以前所有的衣服都好看,比平时咱们穿的那些子一件一件套的不知要好看多少呢!对了墨骄阳,你看,我的身后还有一只蝴蝶结呢!嘻嘻嘻,是不是很别致啊?是不是相当的好看?” 墨流云臭美地原地转了一圈,对着墨骄阳显摆她的小裙子。 但是墨骄阳却是一脸的漠不关心,皱着眉毛,似乎在思索着很严重的问题。 “喂喂喂,墨骄阳,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副热锅上的蚂蚁的表情?不对不对,你这绝对是便秘加痔疮的表情!”墨流云小朋友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难得这么严肃的小哥哥身上,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她的小哥哥,然后墨流云好奇地道,“墨骄阳,你穿这礼服挺好看的呀,比以前帅多了,干嘛一副愁眉苦脸的德行?” 墨骄阳左右看了看,寝殿里面没人,然后愁眉苦脸地对墨流云大倒苦水:“墨流云啊,你可不知道你哥哥我的苦衷啊,咱们老子给我做的这套衣服真的好看不好用啊!真是憋死我了!” “好看不好用?还憋死你了?”墨流云小朋友一头雾水,再一次打量了她的小哥哥一遍,然后问道,“墨骄阳,你说这衣服哪里不好用啊?还有,你要用它做什么啊?装好吃的吗?一?它不是有口袋的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墨骄阳小朋友十分苦逼地哀叹一声,然后道:“墨流云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这裤子没有开档啊,要伦家怎么遛鸟啊?呜呜!我已经憋着有一会儿了!呜呜!” 咳咳! 关于墨骄阳小朋友八岁还要穿开裆裤这是又典故的。 一般的小朋友都是五六岁就已经不尿床了的,但是墨骄阳小朋友一直到去年还都尿床,这实在让皇上老大和皇后凉凉头疼,所以皇上老大下令,无比让张无言童鞋用尽毕生医术,抓紧让墨骄阳小朋友结束他穿开裆裤的光辉岁月! 从那以后啊,张无言便就一天十来遍地朝皇后宫跑,捧着汤药跟在墨骄阳小朋友的屁股后面跑—— “小皇子殿下,喝药啦!喝药啦!” “喝你妹啊!老子不喝!” “小皇子殿下不喝也行,那么微臣就只好禀报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恩准微臣继续给小皇子殿下进行针灸治疗了。” “呜呜呜呜!老子喝还不行吗?呜呜呜!张无言,你个大坏蛋!呜呜呜!” …… 只是一向药到病除的张太医,这一次却在茅坑里面翻了船。 咳咳! 墨骄阳小朋友尿床的毛病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还多了这么一个尿急尿频的毛病! 尤其是晚上梦到起张无言的时候,墨骄阳小朋友更是忍不住就要尿一次黄河! 咳咳! 张无言,你大坏蛋! 呜呜呜! 所以,从今年开始,墨司南便就不让墨骄阳再喝药了,墨骄阳反倒不再尿床了,只是仍旧有时候会尿急憋不住,所以墨司南一直给他穿开裆裤,只是这一次—— 咳咳! 墨流云小朋友听闻之后,便就好奇地跪倒在地,然后把脑袋伸到了她的小哥哥的裤裆下面,朝上面一看,那裤子果然是没有开档的,墨流云小朋友当即十分同情地说:“墨骄阳啊,那你今天就憋着你的小鸟鸟吧!还好,我的是裙子,想尿尿直接扒下来小内内就行了,看来父后还是疼我的哈!” “呜呜呜!可伦家现在就想遛鸟啊!呜呜呜!”墨骄阳小朋友开始抽抽搭搭了,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喂喂喂,墨骄阳墨流云,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墨流云你又要欺负你小哥哥是不是?”墨玉儿进来找她的两个弟弟妹妹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的小妹妹墨流云小朋友正趴在她的小弟弟墨骄阳的裤裆下面的惊世骇俗的一幕。 墨玉儿童鞋当场石化了,过了三秒种之后才反应过来,气呼呼地走进来。 “大姐,你来的正好,墨骄阳说他要遛鸟,但是老子给他做的小裤裤上面偏偏没有开档哦,大姐,你正好来帮帮他!”墨流云小朋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她的大姐叫道。 “遛……遛鸟?什么叫遛鸟?”墨玉儿不解问道。 “大姐,你真笨!遛鸟就是撒尿啊!”墨流云小朋友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她的大姐。 汗哒哒! 现在的小孩子! 是不是太早熟了点儿?! 墨玉儿小朋友登时变得面红耳赤起来,不自觉地就想起来三年前的那一次。 那一次墨无过告诉自己他的身上有一只小鸟鸟,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他身上到处的乱摸乱找。 最后,墨无过还和她约定等到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就会让自己看一看他的小鸟鸟…… 羞答答! 如今,咱们的墨玉儿小朋友现在已经十岁了,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别怀疑,在古代,十岁绝对是少女!)。 这一天,她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十分的飘逸梦幻,绯红的脸颊,点漆似的双眸,都彰显着少女的清纯与靓丽。 墨玉儿一想着当年的糗事,忍不住开始羞涩起来,两只纤纤素手,绞着手帕,那摸样,真真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呜呜呜!大姐,伦家要遛鸟啦!你快来帮帮人家啦!呜呜呜!大姐,不许你走神哦!”墨骄阳小朋友已经开始干嚎了,扁着小嘴巴,脸已经憋得通红了。 “啊?好,大姐这就帮你!”墨玉儿这才如梦初醒,摇了摇脑袋晃走自己的心思,然后赶紧红着脸朝墨骄阳走去,蹲下去帮他解开了小裤裤上面的腰带。 墨骄阳小朋友也顾不得去找马桶,当即就扒下裤子,对着寝殿里面的一个洗脸盆撒尿起来了,墨流云小朋友则好奇地在一边看着墨骄阳的小鸟鸟。 “墨流云,你……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啦?你平时遛鸟的时候我可都没有偷看过!”墨骄阳一边遛鸟,一边羞恼地问着墨流云。 墨流云小朋友不理墨骄阳小朋友,然后发扬不耻下问的求知精神,问她的大姐墨玉儿:“大姐,你看,墨骄阳那地方怎么长得跟咱们不一样啊?他怎么多长了一根东西!大姐,那是个什么的东西啊?” ⊙﹏⊙b汗! 墨玉儿那叫一个天雷滚滚啊! 这个问题,你你你……你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又不是百度,什么都知道! “这个啊……这个啊,是因为阳阳是男孩子,所以……所以和我们女孩子不一样……”十岁的墨玉儿大朋友,在八岁的墨流云小朋友逼问下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心里面那叫一个火大,说不知道吧,怕被墨流云笑话,说知道吧…… 咳咳! 这个死小孩儿! “男的就要多张那么一根臭东西?咦~不对劲儿啊~”墨流云小朋友十分恶心地挥了挥手,“墨骄阳,你那个鸟鸟真的是丑死了!快点穿上裤子!被让我看到!” “墨流云!你的才……才丑呢!你的更丑!更丑!”墨骄阳小朋友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三下两下尿完了,然后顾不得提裤子,就对着墨流云小朋友怒吼着。 墨流云十分得意地扬扬眉:“哼,伦家是女孩子,才没有你那个丑鸟鸟!哼!真丑!真丑!” 墨流云和墨骄阳小朋友再一次的掐架了,墨玉儿在一旁长叹一声,这两个小冤家。 “墨流云,你欺负人!呜呜呜!”墨骄阳顿时委屈地扁着嘴巴,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仔细打量着自己两腿之间白生生的小鸟鸟,一边委屈地自言自语,“呜呜呜,真的很丑吗?真的很丑吗?我怎么觉得不丑呢?” 墨流云继续往墨骄阳的伤口上面撒盐:“哼!当然是丑死了!墨骄阳,不信你问咱们宫里面的小桌子小凳子,他们可都是因为嫌小鸟鸟丑,所以都割了小鸟鸟呢!” 墨玉儿直觉玄幻了! 合着现在的小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点?!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墨骄阳果然爬起来,一路光着小屁屁,跑到了小桌子小凳子的面前,泪眼模糊地问着他们:“小凳子小桌子,呜呜,你们有没有小鸟鸟?呜呜呜!” 下一秒,小桌子小凳子整齐地摇摇头:“回二皇子殿下,奴才们没有小鸟鸟。” “呜呜呜,那你们是不是把小鸟鸟给割了的?”墨骄阳小朋友的声音猛地提高了一倍,他幼小的心灵现在正饱受着璀摧残。 下一秒,小桌子小凳子整齐地点点头:“回二皇子殿下,奴才们确实是割了小鸟鸟的。” “哇哇哇哇!” 下一秒,墨骄阳小朋友四脚朝天地在地毯上面玩命儿地哭。 墨无过一进来就看到了墨骄阳小朋友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场景,极为同情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墨骄阳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给墨骄阳提上了裤子,一边走到寝殿里面,一脸无奈地问墨流云小朋友:“云儿,你怎么又把你的小哥哥惹哭了,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墨流云小朋友一下子就躲进了墨玉儿的怀里面。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小魔女,偏偏最怕她的大哥哥。 因为墨无过总是摆着一张棺材脸,只要一看见墨无过那双冰凉凉的眼睛,墨流云小朋友就会尝到马骨悚然是个什么意思。 吓银! 但是墨流云小朋友又是继承了她母后的聪明大脑的,经过她的仔细观察,她发现这个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大哥哥,偏偏只对她的大姐墨玉儿好,所以从那以后,只要墨无过一出现,她就会以光速躲进墨玉儿的怀里面,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素最聪明聪明滴! 哼哼哼! “哼哼哼,谁要他的小鸟鸟长得那么丑?!污染伦家的视觉!所以这就叫自作自受!”仗着墨玉儿对自己的疼爱,墨流云小朋友大胆地对着哭着岔气地墨骄阳小朋友比了个鬼脸。 下一秒,墨骄阳哭得就更加厉害了:“大哥,你看她!呜呜呜呜!” 墨玉儿也很头疼:“云儿,阳阳可是你的小哥哥,你不能总是欺负他啊。” 墨流云小朋友照旧一副我很横的表情:“谁要他长那个小鸟鸟,想要长也不是不行,但是偏偏还长得那么丑!呼呼呼!我就要欺负他!欺负到他割了那个丑的小鸟鸟!” ⊙﹏⊙b汗! 公主殿下,你这么狠,你父母知道吗?! 墨无过总算明白了墨流云和墨骄阳两个小冤家在闹什么了,心里面觉得有些好笑,也有点痒痒的。 他想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一次,要是那一次墨玉儿看见了自己的……小鸟鸟,那该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墨无过的眼神转移到了墨玉儿粉嫩嫩的脸上,墨玉儿羞得赶紧转开了头,但是一脸的红晕,又怎能逃过墨无过的一双利眼? 墨无过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眼中有些雀跃的晶亮。 “云儿别闹了,咱们该出去了,”墨玉儿抱起了墨流云,然后朝外面走,走到墨无过的身边的时候,墨玉儿停了下来,低着头对墨无过说,“大……大哥,生日宴会的时间就要到了,还是抓紧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御花园吧。” 墨无过眼中顿时黯淡下来,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到底还是点点头,抱着墨骄阳跟着墨玉儿朝外面走着。 墨无过看着墨玉儿姣好的身材,锐利的眼眸猛地一震激荡。 昔日总是对着自己撒娇卖萌的小萝莉,如今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了,那举手,那投足只见都带着少女特有的迷人气质。 墨无过想起来墨玉儿幼时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她再也不是那个想小猫咪一样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听自己念童话的小可爱了。 墨玉儿比别的孩子要早熟,在六岁的时候,便就开始渐渐地懂了事,多多少少也明白了点男女之事,也知道害羞,所以便不再叫自己老公了,而是改口称自己是大哥。 墨无过每每听着墨玉儿叫自己的大哥的时候,心中总会有莫名的失落。 看着她渐渐亭亭玉立,看着她越来越美丽动人,墨无过有时候会有一种有一天会失去她的感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糟糕极了。 直到今年年初,杜大人过来为自己的儿子来像墨玉儿提亲的时候,那种不安骤然升到了极点。 虽然最后墨司南婉拒了杜大人,但是墨无过却越来越不安。 没有了杜大人,还会有王大人,李大人,张大人…… 想到这里,墨无过捏了捏拳头。 那个女孩儿是自己,从小便就是自己的,这些年来,自己的所有感情所有心思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她早已经融入了自己的骨血,她是自己生命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谁都不能和他抢! 谁敢跟他抢,他就会要了谁的命! 墨无过自从十岁的时候,在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鼓励下,便就开始了参与了政事,如今在朝中已经有着举足轻重的低位,墨无过行事向来果断却又温和,做事一向沉稳,在很多时候就连墨御飞都会自愧不如,这孩子当真是天生的帝王,但是那一次,墨无过为了墨玉儿却失控了。 前不久,杜大人因为贪赃枉法之罪而被革了职,一家五十几口都受牵连被发配边疆。 杜大人在朝中声望极高,又是两朝元老,一向清洁廉明,猛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全国都像炸开了锅似的,这里面自然是少不了墨无过的推波助澜。 墨无过以为自己做得很干净利落,但是不想却还是被墨御飞和墨司南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们却并不没有当面指出来,只是暗中给了杜大人一家不少恩典。 墨无过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心中的心思他们自然也是了解的,墨玉儿便就是墨无过的软肋,谁打墨玉儿的心思,便就是在要墨无过的命,他们拦得了这一次,却不可次次都拦着。 墨无过需要长大,墨玉儿也需要长大,时间会让他们变得从容,也能够确定心中那个人的地位与分量。 ~~~~~~~~ 墨玉儿和墨无过带着墨骄阳小朋友和墨流云小朋友来到了御花园,御花园已经装扮一新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十分热闹,而且已经有五六个小朋友等在那里了,他们都是凤池大臣将军家与墨骄阳墨流云年纪相当的小朋友。 那些小朋友也都是盛装出席,一个个一大早上就被他们的老子老爹从被窝里面拎了出来又是梳头又是换衣服的,还要再一次教教孩子的进宫礼仪等等等等,必定不是回回都有幸被邀请入宫参加宴会的。 另外,他们心中还多了一个心眼儿,二殿下和小公主若是能够看上了他们家的孩子,或者大殿下和大公主若是能对他们家的孩子青眼有加,以后能和皇室攀上亲的话,那么便就是更好了,只是可苦了这些子哈欠连天、糊里糊涂的小孩子们了。 一众小孩子见到墨玉儿墨无过墨骄阳墨流云走过来,纷纷叩头行礼,虽然姿势并不标准,但是好歹也是被父母调教了不短时间的。 “臣女/臣拜见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大公主殿下、小公主殿下,愿诸位殿下身康体健,一生无虞!” 墨无过沉声道:“都平身吧,你们今日进宫是来给二殿下小公主庆祝生日的,连皇上皇后都允许你们可以没大没小的一起玩闹,所以不必如此拘礼,只要玩得开心就好,本殿和大公主也不会留下打搅了你们的,所以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 “谢大皇子殿下!”一众小孩子又纷纷都爬了起来,好奇地盯着墨骄阳和墨流云看。 墨流云也好不客气,瞪着面前的一众小孩子,只见有三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男孩中个子最高的那个长得最是好看,女孩儿中,那个传粉色小裙子的女孩儿脸上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十分好看似乎正在看墨骄阳。 墨骄阳有些羞涩,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拉着墨无过的手:“大……大哥,你和大姐别走啊……” 墨无过和墨玉儿华丽丽地忽视了墨骄阳小朋友弱弱的恳求,一前一后走出了御花园。 墨骄阳看着大哥大姐都走了,登时没了主意,心慌慌地站在原地冒冷汗,偷偷瞄了一眼那些子小孩子,又赶紧低下了头,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有着深深酒窝的小姑娘,心里面想着,长得还真是好看,比墨流云那个母夜叉不知道要温柔多少倍! 那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张无言的爱女张筱雨。 墨流云已经跟那些小伙伴玩了起来,她正指挥着那个女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三个小男孩儿就杵在一边看着,看了一会儿他们觉得没意思,便就去另一边玩打陀螺了,只剩下那一个个子最高的小孩儿还傻傻地看着墨流云。 这男孩儿不是别人,正是霍霆锋的小儿子霍嘉扬,比墨流云大了三岁,今年已经十一岁。 霍家一共三个男孩儿,没有一个闺女儿,所以这还是霍嘉扬小朋友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颗小心脏正“噗通噗通”地跳着。 墨流云一直感觉到有人在偷看自己,猛地一回头正好看见霍炼霆小朋友一脸花痴看着自己的模样,登时觉得得意洋洋,给霍嘉扬小盆友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小帅哥!” 霍嘉扬登时脸红脖子粗了起来,随即转过头,但是不过一会儿又偷偷转了回来。 小样儿,被本公主电住了吧?墨流云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突然墨流云小朋友朝着霍嘉扬小朋友走去,霍嘉扬小朋友那叫一个紧张,但是心里面又恨雀跃,不知道墨流云要跟自己干什么。 墨流云小朋友在距离霍嘉扬小朋友三米处的位置停下了,然后猛地开始对霍嘉扬小朋友跳起了墨司南新教她的扭扭舞,那小屁股小腰扭得相当有模有样,小胳膊小腿儿也都很协调地舞动着,粉色的裙纱也随之飘舞了起来,十分的美丽迷人,直看得霍嘉扬小朋友目瞪口呆的。 墨流云小朋友的小嘴儿也不闲着,一边跳舞还一边唱着—— “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著我, 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你不要学劳勃狄尼洛, 装酷站在巷子口那里等我。 你不要写奇怪的诗给我, 因为我们没有萍水相逢过。 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 我是女生爱哭的女生, 我是女生奇怪的女生, 我是女生,你不懂女生, 你不要这样的看著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 “哈哈哈哈!” 御花园的某棵大树顶上发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声。 某对猥琐的夫夫两人,正偷偷躲在大树上面偷窥他们的儿子女儿。 墨司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墨御飞啊,你看咱们的女儿才八岁都敢对着男儿大跳艳舞,勾、引人家了,哈哈哈哈,真有出息啊!” 墨御飞也哭笑不得:“还不是你教的!” 顿了顿,墨御飞看了看仍旧苦逼一个人在原地呆着的墨骄阳小小朋友,然后道:“南南,你有空也多教教咱们家样阳怎么泡妞嘛!” 汗哒哒! 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爹爹啊! ⊙﹏⊙b汗! 【大家早上好~一会儿见o(n0n)o哈!】 番外8:四个奶娃两个爹6(9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8:四个奶娃两个爹6(9000+) 汗哒哒! 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父母啊! ⊙﹏⊙b汗! ~~~~~~~~~ 御花园这边恁。ai悫鹉琻 歌唱完了,舞也跳完了,墨流云小朋友十分得意地朝霍嘉扬小朋友扬了扬眉毛,道:“小子,怎么样?本公主唱得好不好?” 瞧你一脸的傻样,必定是拜倒在了本宫的粉红小裙裙下了吧? 哈哈呆! “好好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下一秒,霍嘉扬小朋友机械地点点头,现在他除了点头什么动作都不会了。 真是太震撼了! 真是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霍嘉扬小朋友登时就想起来了,昨儿他的先生叫他的那个新鲜名词儿叫做“如闻天籁”。 这还是霍嘉扬小朋友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又这么特别的歌曲,曲调很明快,很活泼,歌词很好懂,十分符合墨流云的性格特点,一点儿也不像他家府上的那些子歌妓们,整天哼哼唧唧跟蚊子嗡嗡发出来的声音似的。 这才是歌曲啊! 这才是天籁啊! 坑爹的歌妓们啊?! 你们差点就毁了本公子的审美了有木有啊!!! 看着霍嘉扬小盆友的反应,墨流云小朋友愈发的得意了,又对着霍嘉扬小朋友挺了挺小胸脯:“小子,那么你觉得本公主舞蹈跳得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真是太好了!”霍嘉扬小朋友的脑袋点的想小鸡啄米。 这还用得上回答吗?! 怎一个好字了得啊?! 很好看,真的是太好看了! 直看得自己还以为是九天仙女下凡了呢! 霍嘉扬小朋友决定回家之后就让他老爹遣散所有的舞姬歌妓! 一定要遣散! 绝对要遣散! 以前还觉得那些子姐姐们唱得很好,跳得不错,但是在亲眼见识了墨流云小朋友载歌载舞的模样,霍嘉扬小小朋友的心中就再也看不上别人了! 世上只有墨流云才是最好的! 墨流云小朋友看着霍嘉扬小朋友几乎流口水的脸,“扑哧”一笑。 墨流云童鞋觉得这个霍嘉扬虽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却比总是惹自己的生气的墨骄阳小朋友要好的多。 墨骄阳小朋友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自己挖苦自己,但是这个霍嘉扬却很上道,一个劲儿地夸自己,墨流云小朋友心里面自然十分高兴。 咳咳! 女人都是虚荣的! 女人都是听觉动物! 即便是只有八岁的墨流云小盆友,她也是女人! “喂,小子你看了半天,还没告诉本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呢?”墨流云小朋友决定继续放电,争取一举拿下,将这个小伙伴拉进自己的死忠粉里面,以后要是墨骄阳再敢欺负自己,那么她就叫来这个大个子去海扁墨骄阳一顿! 哼哼哼! 就这么定了! “启禀公主殿下,我……我叫霍嘉扬,”霍嘉扬小朋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低着头,抿了抿唇,然后又补上一句,“霍霆锋大将军是我的父亲。” “哦,你就是霍大将军家的公子啊?呵呵呵,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墨流云小朋友夸张地笑了两下,然后拍了拍霍嘉扬的胳膊,一边有模有样地说,“父皇父后他们经常在我面前谈论到你呢,他们一致认为你是可造之材,还说你长得一表人才啊,是霍霆锋大将军最出色的儿子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墨流云心里面其实是这么想的—— 霍嘉扬? 哼,谁听说过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啊? 哼,但是为了让你对本公主死心塌地,本宫暂且拍一回你的马屁! 老子不是说了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傻小子必定高兴坏了吧?! 霍嘉扬小朋友一听墨流云那么一说,果然不出墨流云的预料,登时就乐得眉开眼笑,赶紧谦虚道:“皇上皇后娘娘过誉了,嘉扬不过是一个区区无名小卒而已,竟能得皇上皇后娘娘如此垂爱,真的是嘉扬三世修来的福气,虽然嘉扬才疏学浅年纪尚小,但是却也一心想着为凤池出力,家父也时常教导我要不忘国恩,要好好读书,天天练功,以后才能为朝廷效力呢!” 效力你妹啊?! 你能效力本公主就好了! 墨流云小朋友听着霍嘉扬小朋友这一大堆子的废话套话,心里面那叫一个相当不爽,不过是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而已,瞧瞧他都长篇大论起来了! 哼! 果真是书呆子一个! 还是一个傲娇的书呆子! 要是在平时墨流云小朋友早就不待见他了,肯定会直接一脚灭了他,但是今天,墨流云小朋友却也不想浪费自己载歌载舞外加拍马屁换回来的霍嘉扬对自己的好感,所以墨流云小朋友决定……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想到这里,墨流云小朋友继续保持着自己一脸灿烂的笑:“嘉扬,你渴不渴啊累不累啊热不热啊?不如咱们到那边的凉亭里面坐着聊天吧?那里面已经备好了冰镇果汁,咱们可以一边喝果汁一边继续聊天,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啊,公主殿下刚刚载歌载舞想必也是又热又渴了,咱们这就去,”霍嘉扬小朋友忙不迭点头同意,还弯腰对着墨流云小朋友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公主殿下请!” 这人还挺绅士的嘛,除了人呆了一点之外,但是比那个总是跟自己抢吃的抢喝的的墨骄阳比起来,霍嘉扬简直好得没补! 墨流云小朋友心里面想着,便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直看得霍嘉扬的小心脏再一次“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霍嘉扬一把按住自己的心口,他决定回家就去看大夫,为什么一看到墨流云小美女的时候,自己的心跳就总是失控呢?! 呜呜呜! 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 墨流云小朋友和霍嘉扬小朋友已经在小凉亭里面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谈笑风生了。 墨流云小朋友惊奇地发现,这霍嘉扬虽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却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刚才跟自己描述的宫外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直把墨流云听得一愣一愣的。 “霍嘉扬,你刚才说天阳每个月都会有庙会?那么庙会是什么?”墨流云小朋友喝了一口西瓜汁,急切地问。 霍嘉扬小朋友十分享受墨流云看着自己这么一副期待的表情,霍嘉扬小朋友很受鼓励,然后继续滔滔不绝:“庙会啊,就是一到了那一天,天阳城便会变得热闹非凡,比平时热闹得不知道多少倍呢,那一天,四面八方的小商贩都会来到天阳,然后他们会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很多都是其他地方的特产,十分有意思呢,而且那一天所有天阳城里面的百姓也都会去逛庙会,所以人很多,很热闹,捏糖人的,猜灯谜的,剪窗花的,套圈的,糊风筝的,卖小吃的……反正你能想得到的,庙会上就有!” “真的那么好玩啊?呜呜呜,我好想去玩玩啊!真的好想现在就去哦!”墨流云小朋友一脸的向往,然后又好奇地问,“霍嘉扬,你刚才说的内什么套圈,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一次都没有听说过?” “套圈,就是花钱买上几个这么大的竹条编成的圈子,”霍嘉扬小朋友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你就用你买来的圈,去套小老板事先摆好的那些子小玩意儿,要是你能套中了,那个小玩意就是你的了,要是套不中,那也就算了。” “真有那样的好事儿?老天啊!这是谁发明的啊?真是太有才了!”墨流云小朋友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着霍嘉扬,“对了,要是这样的湖啊,那么会射箭的岂不就是百发百中了吗?” “是啊,去年有一次,我就一口气把一个小老板的小玩意儿全部套中了带回家去呢,”霍嘉扬小小朋友立马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但是随即又有些泄气,“但是那一次我父亲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我这是在欺负老百姓,从那之后就不许我再去套圈了。” 墨流云小鹏赶紧安慰霍嘉扬说:“嘉扬,你别泄气,以后等我有机会出宫逛庙会的时候,我便让你跟着,你还可以套圈,嘿嘿,要是霍大将军再要怪罪于你,你就说是本公主的命令,你不得不尊!哈哈哈!看他还敢对你怎么样?!就这么定了!” 霍嘉扬小朋友立马两眼放光:“多谢公主殿下!我最喜欢套圈的了~但是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能出宫逛庙会啊?” 墨流云小朋友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谁知道呢?父皇和父后管得严,不许我到处乱跑,说我生下来就是祸害精,所以啊,长这么大,我就出过三次宫,还是随着老爹老子去轩辕还有伊兰那边巡视的时候,哎,被那么一大队的人马跟着,简直就跟在宫中没什么两样,呜呜呜,更别说有套圈那么好玩的事儿了!” 霍嘉扬小朋友一看墨流云小朋友伤心地皱起了眉头,便赶紧安慰道:“公主殿下,那以后我便多多寻机会进宫,将宫外面的好玩意儿都偷偷带进来给你玩,公主殿下,你别难过了,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允许你出宫的时候,到时候,我保证带你把天宁城里面好玩的地方都带你逛一遍!” “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墨流云小朋友高兴地拍着手,然后对霍嘉扬小朋友伸出了白嫩嫩的小,“霍嘉扬,咱们击掌为誓!你说过要带我玩的哦,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本公主就叫惹……割了你的小鸟鸟!看你以后怎么遛鸟!” 汗哒哒! 天雷滚滚啊! 霍嘉扬小朋友那叫一个里内外焦啊! “请公主殿下放心,嘉扬绝对说到做到!” 墨流云小朋友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小嘴:“这还差不多,还愣着做什么呢?咱们击掌为誓啊!” “好!击掌为誓!”霍嘉扬小朋友也伸出了自己手。 “啪啪啪!” 两只小手在一起轻击了三回,两个小朋友都笑得无比开心。 小子,你笑屁啊,本公主可是吃定你了!墨流云小朋友在心里面恶毒地想着。 公主殿下,我真的会说到做到的,你一定不要让人割了我的小鸟鸟,好不好啊?霍嘉扬小朋友在心里面弱弱地问。 ~~~~~~~~~~~~~~~~ 御花园。 某棵大树上。 墨司南有些着急地看着那座小凉亭,对墨御飞说:“墨御飞,墨流云小朋友和霍嘉扬小朋友都已经进去好久了,怎么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啊?偏偏还被凉亭给挡着了,咱们又看不见,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墨御飞白了墨司南一眼:“能出什么事儿?霍嘉扬小朋友才刚十一岁,而且又是霍霆锋一手调教的,又懂事儿又听话,必定是个好孩子,他能对咱们宝贝女儿做出什么事儿啊?” 墨司南唉声叹气:“哎呀,墨御飞,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担心咱们宝贝女儿会不会对人家霍嘉扬小朋友使出什么坏招数,哎呀,那小丫头一肚子坏水的,要是真的把人家那么一个好孩子欺负了留下了什么阴影,咱们可怎么跟霍霆锋交代啊?” 墨御飞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是啊,咱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算了吧,都已经这么久了,该出事儿也造就出事儿了,估计咱们看了也是白搭,”墨司南决定不再关注墨流云小朋友和霍嘉扬小朋友,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墨骄阳小朋友的身上,墨司南惊喜地指着某处道,“墨御飞,你快看,张筱雨小朋友开始朝墨骄阳小朋友靠近了!太好了!有戏啊!” “是啊是啊!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希望咱们的宝贝儿子争点气!”墨御飞也很兴奋地为墨骄阳小朋友加油助威,“墨骄阳小朋友!加油!加油!加油!一定要一举拿下张筱雨小朋友!就像你父皇我当年一举拿下你父后一样!” 汗哒哒! ⊙﹏⊙b汗! 天子大人你也太招摇了吧? 你要是想招摇一下也成,你也得看看是不是处在安全地带啊?! “啪啪!” 果不其然,下一秒,墨司南的大耳刮子毫不留情地就拍在了墨御飞的后脑勺上面—— “哼,墨御飞,你就吹牛不打草稿吧!你真的是一举拿下老子的?!哼!老子怎么记得当初是某个人见天地死乞白赖地求着老子跟他好的?就差没有变成哈巴狗跟老子摇尾乞怜了,墨御飞,你说要不要今儿晚上跟咱们的宝贝儿子宝贝女儿,宣传宣传你的光辉事迹啊!” 汗哒哒! 这个也叫光辉事迹?! 墨御飞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南南,伦家这不是在给咱们的宝贝儿子加油助威嘛?!嘿嘿!你就担待着点啊!咱好歹也是儿子的老爹,当然要给他树立一个良好光辉的榜样啊!南南啊,你说是不是?”墨御飞一脸讨好地笑跟墨司南撒娇不止,“南南,为了咱们儿子的前途无量,你就稍稍地牺牲那么一点点,嘿嘿嘿,你说好不好?” 墨司南当然不鸟他,然后对着墨骄阳小朋友激动地喊道:“宝贝儿子小阳阳啊,老子可是在给你加油助威啊!宝贝儿子啊,一定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将张筱雨小朋友一举攻下!坚决不要去学习你这个丢脸丢到姥姥家去的父皇啊!” “当年你父皇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功夫才泡到老子!哼哼哼!要不是当时老子看他可怜,一时心软,勉勉强强从了他,他哪里还有资格在这时候这么神气活现?!哼哼!但是咱们的宝贝儿子就不一样了,可是老子我一手调教出来滴所以啊阳阳,一定要赶超你这个不争气的父皇啊!!!” 汗哒哒! ⊙﹏⊙b汗! “南南!伦家哪里又不争气啊?伦家在床上的表现哪一次不是可圈可点啊?!”墨御飞华丽丽地囧了,捏着嗓子抗议道,“南南,你坏你坏你坏坏坏!!!” 那小声儿说不出的甜腻娇嗔,听着十分悦耳,但是却跟墨御飞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标准健硕男子汉的体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那叫一个—— 寒碜人啊! 直听得树上的两只小鸟儿一阵鸡皮疙瘩,一个个赶紧扇动着翅膀飞出这块危险之地,生怕在不飞走,就会被寒碜地直接栽地上去了。 觉得寒碜不已的,不止树上的小鸟儿,还有刚刚找到墨御飞和墨司南所在地的赵一。 赵一童鞋站在树下,一秒钟抖三回的地看着树上两个正为自己儿子泡妞加油助威的某两位爹爹,那叫一个流泪满面啊。 敢情皇后皇后娘娘你们怎么还鼓励只有八岁的二殿下早恋呢?! 要是张无言知道了,皇上皇后娘娘竟然把黑手伸向了他的只有七岁的宝贝闺女儿,你说他该哭成什么样呢? 咦~ 受不了了。 赵一各种凌乱中。 “咳咳!”赵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然后对着树上咳嗽了一声。 “赵一,是你啊,有什么事儿啊?”墨御飞对着下面问道。 赵一躬身行礼之后,然后对树上面严肃禀报道:“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玄同派来了秘使,刚刚到了皇宫,现在人已经在养心殿等着面圣呢,末将特地过来通传。” 墨御飞和墨司南相对一眼,心里面都在想,方逸宁怕是要不行了。 因为终年郁郁寡欢,方逸宁早已经抑郁成疾,去年方逸宁大病一场之后,身子便大不如从前。 墨御飞和墨司南两人还特地带着墨无过去探视一番,当时方逸宁还勉强可以维持,但是身体的底子已经彻底垮了,根本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还能撑多久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墨御飞和墨司南本来想将墨无过留下来替方逸宁分忧的,但是墨无过心里面记挂着墨玉儿,便不大乐意,方逸宁心疼墨无过,便没有强求,方逸宁便跟他们约定,等到自己快不行的时候,再叫人来报信,到时候再让墨无过去玄同即位。 当时墨无过也答应了,他知道自己要肩上的担子,虽然被延迟了一些时日,但是终有一天他还是要去挑起的,但是他希望那个时候,墨玉儿可以跟自己一起走。 如今看来,只怕是方逸宁的大限要到了,要不然,墨御飞和墨司南实在想不起来还是有什么事儿。 墨御飞和墨司南跳下树,一脸严肃地朝养心殿走去。 墨御飞忽然回过头对赵一说:“赵一,你去把大皇子殿下也带到养心殿去。” “是!属下遵命!”赵一躬身领命。 ~~~~~~~~~~~~~~~ 御花园中。 小溪流旁边。 一个一身白加黑小西装的帅气小男孩儿,和一个一身粉红红的可爱无敌小女孩儿,正并肩坐在小溪流的旁边,两人就一言不发地默默地坐着。 这一对金童玉女,不是别人,正是墨骄阳小朋友和张筱雨小朋友。 墨骄阳小朋友用极其忧郁的姿势,单手支撑着腮帮,然后用极其激动欢喜的眼神看着小溪中那个张筱雨小朋友的倒影,嘴角是不是还傻乎乎地流出一道口水…… 她真的好漂亮啊,那粉嘟嘟的脸颊越看越像是水蜜桃! 墨骄阳小朋友赶紧偷偷摸摸地擦了干净,因为张筱雨小朋友只能看到墨骄阳小朋友的侧面,所以张筱雨小朋友的眼中,墨骄阳小朋友简直就是帅得没人样的,所以张筱雨小朋友一直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墨骄阳小朋友,心脏里似乎住了一直小白兔,一下一下不停地跳的要多欢就有多欢。 张筱雨小朋友捂住自己的小胸口,脸上升起两朵薄薄的小红云。。 她老爹曾经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孩子,那就证明自己是喜欢上了人家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原来自己的真命天子就是二殿下啊! 呜呜呜呜! 伦家羞羞! 墨骄阳小朋友看着水中张筱雨小朋友的可爱倒影,傻乎乎地笑了。 嘿嘿嘿嘿! 这小女孩儿真好看!小脸粉嘟嘟的,两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真是好看极了!那两个小酒窝还真是少见! 哼哼哼哼! 比起墨流云那个整天舞刀弄棒、爬高上低的男人婆,这小女孩儿真是好比天上的仙女下凡啊! 张筱雨小朋友觉得墨骄阳小朋友很酷,十分酷,酷毙了! 因为自己已经来到他身边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但是他愣是不看自已一眼,而且一直保持着这个帅帅的姿势,连张筱雨小朋友都觉得腿酸了,但是人家确实岿然不动! 张筱雨,时常听他老爹回家跟她讲,说二皇子殿下最怕喝药了,一喝药就哭得昏天暗地的,张筱雨以前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墨骄阳小朋友,但是现在,张筱雨小朋友简直崇拜死了这个二皇子殿下。 老爹,你平时肯定都是忽悠伦家的吧?! 一定是老爹在造谣! 你看看二殿下人家长得这么帅气,有这么有型,最重要的是人家这么有性格,怎么会哇哇大哭呢?! 哼哼哼哼! 老爹,你以后要是再敢诋毁伦家心中的超级大帅哥,伦家就跟翻脸! 要是张筱雨小朋友现在能看到墨骄阳小朋友一脸傻乎乎的表情,那么只怕张筱雨小朋友会气得直接栽进小溪里面去的。 张筱雨小朋友决定首先打破沉默,因为她觉得墨骄阳小朋友实在太酷了,要是自己不主动一点的话,那么他是肯定不会搭理自己的,虽然张筱雨小朋友很羞涩,但是她也不想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咳咳,二皇子殿下,请问你现在在看什么呢?”张筱雨小朋友十分羞答答的先开口,一张嘴就觉得自己的脸烫的不行。 她竟然主动跟我搭讪了?! 墨骄阳小小朋友简直就是大喜过望! 因为他老子跟他说过,要是有个女孩儿主动跟自己搭讪的话,那么就证明那个小女孩儿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哈哈哈哈哈! 也就是说,这个漂亮的跟小天仙儿似的、自己都不敢跟她说话的小女孩儿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哇塞! 墨骄阳小朋友很想大笑三声然后再大叫三声,终于有个女孩儿对自己有好感了! 这世界还真是美好! 但是墨骄阳小朋友还是忍住了,虽然他觉得憋得有点内出血了,但到底还是忍住不笑,因为他老子教育过他,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保持镇定,要让女孩儿看不出来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言而总之,就是一定要将耍酷进行到底! 墨骄阳小朋友在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学着他老哥墨无过的那副棺材脸的表情,然后又慢又缓又冷酷地说:“水。” 哇塞! 二皇子殿下简直就是酷毙到了家了! 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 他竟然只回答自己一个字! 但是自己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美滋滋! 张筱雨小朋友激动的脸又红了一点,也低下头看了看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然后又抬起头看着墨骄阳小朋友,十分崇拜地问:“二皇子殿下,这水有什么好看的呢?” 是啊,这水有什么好看的呢? 墨骄阳小朋友在心里面说,因为这水面有你这个小美女的美丽可爱的倒影啊! 但是墨骄阳却知道一定不能这么说! 因为他要保持自己帅帅酷酷的造型! 墨骄阳顿了顿,然后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太好了! 这一句是他昨儿才从父皇那边学来的,没想到今天就能派上了用场! 哈哈哈! 父皇,你真是太太太有先见之明了! 张筱雨小朋友再一次华丽丽地花痴了起来:“二殿下,你真的好有才哦,就单单看着这水,你也能想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伦家真的好崇拜你!” 墨骄阳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直感觉自己跟坐上了云端去的,被小美女崇拜的感觉,那叫一个超级无敌爽啊! 嘿嘿嘿! 老子,终于有小美女拜倒在你儿子的西装裤下了! 墨骄阳帅帅地将脸转向了张筱雨小朋友,张筱雨小朋友顿时羞得咬着嘴唇,但是两只大眼睛还是时不时地偷看墨骄阳一下,那娇嗔的表情,直看得墨骄阳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敢问姑娘的芳名啊?”墨骄阳小朋友对着张筱雨小朋友十分绅士地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微笑。 张筱雨小朋友简直觉得自己胸口的小白兔要跳出来了似的! 呜呜呜呜! 二皇子殿下,你不要太帅哦! “启禀二皇子殿下……我……我叫张筱雨……”张筱雨小朋友羞答答地说。 “哦,是不是姑娘出生的时候正是绵绵小雨啊?”墨骄阳小朋友继续电力十足的微笑,墨骄阳小朋友惊奇地发现,在张筱雨小朋友的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完美的小帅哥! 要不然怎么能把这个小美女迷得这么晕头转向呢?! 嘿嘿嘿嘿! 自信心那叫一个倍儿增啊! 张筱雨小朋友那脸上的崇拜之情顿时又增加了几倍:“二殿下真的是神机妙算!我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春雨绵绵的时候,所以家父给我取名有雨字!” 哼哼哼! 我可不是什么神机妙算! 但凡是个认字的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好不好?! 墨骄阳小朋友继续绅士地笑:“张筱雨,筱雨,筱雨,真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想必筱雨的父亲必定是饱读诗书之人啊!” 筱雨!筱雨!筱雨! 他竟然这么亲切的叫我! 呜呜呜呜! 太幸福了! 张筱雨小朋友激动地说:“启禀二殿下,家父是凤池太医院的院首!” 凤池太医院的院首? 墨骄阳小朋友登时满脸黑线! 张无言! 张无言!! 张无言!!! “什么?你老子竟然是张无言?”墨骄阳一下子就收起了自己绅士的笑,对着张筱雨小朋友呲牙咧嘴起来—— 她竟然是恶魔张无言的闺女?! 当然也是个小恶魔!!! “是是是啊……二……二殿下,你……你怎么突然变……变样了?”张筱雨小朋友吓得瑟瑟发抖。 “走你!” 下一秒,墨骄阳小朋友飞起一脚,直接把张筱雨小朋友踢进了小溪里面! 好在那小溪不深,张筱雨小朋友虽然呛了两口水,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站在小溪中不可思议地看着墨骄阳,然后,张筱雨小朋友就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二皇子殿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番外9:四个奶娃两个爹7(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9:四个奶娃两个爹7(7000+) 好在那小溪不深,张筱雨小朋友虽然呛了两口水,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站在小溪中不可思议地看着墨骄阳,然后,张筱雨小朋友就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二皇子殿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墨骄阳对着浑身湿哒哒、脑袋上还挂着两颗水草的张筱雨小朋友,呲牙咧嘴冷笑道:“谁让你是张无言的闺女啊!哼!你老子整天给本殿下灌苦水扎银针!本殿又不能对他怎么样,所以当然要把心里面的这口恶气在他女儿的身上了!哼哼哼!不过是让你喝两口溪水!已经很便宜你了!本殿下最讨厌的就是太医!最讨厌的就是张无言!” “你老子,张无言,真是讨厌中的战斗机!” “只有更讨厌,没有最讨厌!!” …恁… “呜呜呜呜呜!”下一秒,张筱雨小朋友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 老爹呆! 我强烈要求你换工作! 二皇子殿下他歧视太医啊! 墨骄阳小朋友很帅气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哼哼哼! 今天还真是解气! 不错! 很爽! ~~~~~~~~~~~ 多年之后,张筱雨想起童年的丑事儿,还是气得咬牙启齿,每当那个时候,墨骄阳就十分苦逼地被张筱雨一脚踢进河里面泡个大半天! 每当那个时候,墨骄阳童鞋心里面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 ~~~~~~~~~~~~ 墨无过被赵一带到了养心殿,一路上赵一已经和墨无过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墨无过心中便也能猜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墨无过的表情十分凝重。ai悫鹉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方逸宁这一次必定是大限将至了,所以才会秘密派使者来到凤池传信的。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履行诺言前往玄同即位了。 同样也意味着,自己不得不要与墨玉儿分别了。 墨无过双拳紧握,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自己最担心地问题就要发生了。 这本来是自己早就要扛下的责任,但是因为一己之私,他迟迟不愿意去抗。 他不愿意墨玉儿生生分别,妄想等着墨玉儿到了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可以跟着自己一起去玄同。 但是今日,自己的这个妄想终于破灭了。 再也不能逃避,责任就在肩上。 再也不能不舍,离别就在眼前。 赵一看着墨无过一脸凝重,心里面不由的感慨,大殿下如今才刚刚只有十五岁而已啊,便已经如此少年老成成熟沉稳了,比当年的皇上也丝毫不逊色半分呢,到底是从小就被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手调教出来的。 只是,如此压抑沉默,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墨无过一路默不作声,到了养心殿的门前的阶梯前面的时候,墨无过忽然停住了脚。 赵一赶紧也停了下来,询问道:“大皇子殿下,可有什么要吩咐末将的吗?” 墨无过缓声道:“没有,赵将军,本殿就是想再仔细看一看凤池的皇宫,以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再这么仔细地看了。” 墨无过,转过身,凝神静气将这硕大的凤池皇宫缓慢地看了一遍。 然后堂堂大皇子殿下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那台阶上,墨无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声长叹。 面前的繁荣富丽的宫墙亭台,都和自己没关系了,自己的心中早已经是一片衰草凄迷。 赵一看着墨无过坐在台阶上一脸的愁容,不知道为什么,赵一忽然就觉得墨无过突然之间就真的长大了。 赵一询问道:“大皇子殿下,您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还在养心殿里面等着您呢,咱们是不是先去面圣呢?还是……” “赵将军,本殿知道父皇母后是为的什么事情要召见本殿的,说白了,也就是注定了要本殿去做的一辈子的大事儿,本殿既然知道是不能继续逃避的了,以后便就不会让父皇母后失望,索性本殿就便等一会儿再去,算是最后一次的任性吧。” 墨无过打断了赵一的话,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赵一,一直凝重的眼神中,忽然就闪出了孩子般的澄澈,墨无过对着赵一微笑。 “赵叔叔,你就陪我坐一会儿吧,以后怕是无过也不能时常与你见面了。” 墨司南对赵一钱二他们一众出生入死的将军大臣们一向是尊重有加,视若亲人的,所以他也时常教育孩子们要尊重他们,孩子们和他们的关系也都很好,朝堂之上仍旧有着君臣之分,但是私下里,他们会叫赵一他们为叔叔。 在皇宫中长在的孩子本来就玩伴不多,赵一他们便是这帮孩子幼年中最不可或缺的人物。 “好的。”赵一一怔,随即也是一笑,然后也坐在了墨无过的身边。 打量着身边的这位英俊少年,赵一不由得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儿来 因为墨无过是凤池的第一位皇子,所有的大臣都是十分喜爱墨无过的,赵一一直更是把墨无过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甚至在很多时候赵一对墨无过的疼爱都更甚于自己的孩子,墨无过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孩子是怎样一点一点长大的,赵一都看在眼里,他是个好孩子。 赵一记得,那个时候墨无过才四五岁,别的孩子还是在娘亲怀中撒娇的时候,墨无过已经开始跟自己舞枪弄棒了。 墨无过天生异禀,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赵一也是对他倾注了很多的心血,可以说墨无过的一身好武艺,起码有一半是赵一的功劳。 想起以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在朝阳下面一起练功的场景,赵一忍不住抿了抿唇,笑了。 墨无过似乎也是想到了,脸上一直都挂着淡淡的笑。 墨无过指着远处练功场,然后对着赵一说道:“赵叔叔,我记得那一年,便就是在那里,我死缠烂打让你你教我耍大刀,你说嫌我年纪小力量不够便不愿意教我,后来我又哭又闹,你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答应教我。” “结果真的是因为我力气不够,有一次,大刀直接脱手,眼见着就要伤到了我,结果你一下子用手硬生生地挡在了我的面前,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流了好多的血,我的衣服还有你的衣服,都被鲜血给染湿了,当时,我吓得连哭都忘了,但是你却一直对着我笑,你明明那么疼,却还在安慰我,还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对我说,叔叔把无过的眼睛蒙起来,无过就不怕了,赵叔叔,我一直很感激你。” 赵一抚了抚自己的右臂,十年前,那上面多了一道深深丑陋的伤疤,即便是张无言用再好的药物,也难以祛除,便就是那一次留下的。 赵一勾了勾唇,道:“殿下,保护主子,这是做臣子的本分,但是无过,这也是叔叔应该为你做的,如果当时叔叔没有那么做的话,叔叔会后悔一辈子的。” “有时候,有些事情明知道对自己会有伤害,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做,无过,你和皇上皇后娘娘还有二殿下和两位公主,都是叔叔心中在乎的人,为了你们,叔叔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因为你们也带给了叔叔很多,叔叔也很感激你们。” 有时候有些事情明知道对自己会有伤害,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做…… 墨无过顿了顿,也笑了:“赵叔叔,你让我学会了很多,你让我知道了很多时候,虽然有些事情我们身不由己,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去面对,因为我们心中有为之坚持的人,即便再苦再痛也要坚持着。” 赵一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墨无过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所以啊,无过,你现在还会不会很难过? 是的,我仍旧很难过,但是我不会遗憾。 很多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谊不需要很多言语,就会很让人动容,一个笑脸里面就会包涵着无尽的鼓励和理解,这是只有男人之间才有的秘密。 又坐了一会儿,墨无过道:“赵叔叔,我们走吧,父皇和母后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好。”赵一答应道。 两人起身朝养心殿走去。 ~~~~~~~~~~~~~~~ 墨司南和墨御飞并没有等得不耐烦,两个人正在养心殿的偏殿里面下围棋。 墨司南走了一步棋之后,然后抿了口茶,对墨御飞缓声道:“无过,他一向最是沉稳懂事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担当,我并不担心无过,只是墨御飞,我担心的是玉儿,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啊,她虽然从来不说什么,但是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那么依赖无过,若是无过这么一走,她一下子跨了,这可怎么是好?” 墨御飞也走了一子,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墨司南,顿了顿,然后道:“那南南,你觉得怎么样才好?玉儿今年才十岁,虽说现在世人都知道无过和玉儿不是咱们的亲生骨肉,也都知道玉儿与无过不是亲生兄妹,在一起也不会引人非议,但是若是此时,放了玉儿与无过一起去玄同总是不合适的,必定玉儿如今才只有十岁呢,即便是百姓家的闺女也至少要到了十四岁才能出阁的呀,玉儿这样的身份,又是凤池的长公主,怎么能这样……这样做事儿不郑重呢?” “是啊,如今玉儿才十岁而已,还是个孩子呢,所以啊,不论如何,我也是断断不能答应让她跟着无过去玄同的。”墨司南一声轻叹,虽是知道这一双儿女从小便就情投意合难舍难分,但是总不能让只有十岁的女儿跟着儿子走吧? 要是那样的话,还指不定天下人要如何对凤池皇室议论纷纷呢。 再说了,墨司南也舍不得放墨玉儿跟墨无过走。 十岁,在现代还是读小学的年纪啊,墨司南才受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早就嫁做人妇了,想想她就觉得崩溃。 “南南,你不妨多去开导开导玉儿,她一向很听你的,你去说说,总会好些的。”墨御飞喝了口茶,然后道。 “听我的?哼!墨御飞,你见她墨玉儿几时听我的话了?”墨司南瞪了一眼墨御飞,“小的时候,我让她叫无过哥哥而不是老公,你说她听我的吗?我让不要总是赖着无过不像样子,你看她听我的吗?还不是日日都黏着无过?” “哼,说到听话,她可是最听墨无过的话了!从小就是,墨无过说什么她就没有不听的!咱们这对父母可真真就只是个摆设!也就是最近两年,那小妮子年岁大了,懂事儿了,知道羞羞脸了,才和咱们亲近一些,其实啊,那死丫头的一颗心还不都是放在了墨无过的身上?” “那么,就让……无过去开导开导她?她不是最听无过话的吗?”墨御飞试探性地问一下。 果真下一秒,墨司南气得吐血! 墨司南狠狠地一瞪眼:“墨御飞,你还真会想啊!难不成,你是想着让你的宝贝儿子把你的宝贝闺女,开导得跟他私奔去玄同不成吗?” 墨御飞一声长叹,然后将手中的棋子随手丢进了棋盒里面,身体后仰,倚在靠背上面,有点无奈地对墨司南说:“南南啊,当初咱们没有孩子的时候,有时候啊,朕心里面还真是巴望着能多有几个儿女,也用不着眼馋霍天雷和赵一钱二那些子家伙了,现在啊,儿女倒是有了不少,但是烦心事儿也是增加了不少呀,哎!早知道还不如就咱们两个人得了,也用不了如此烦心了。” “烦心事儿自然是不少,但是开心的事儿也很多啊,墨御飞,你敢说看到孩子们的时候,你不觉得幸福甜蜜?”墨司南一边笑着,走到墨御飞的面前,然后坐在了墨御飞的怀中,握着墨御飞的手,轻轻亲了一口,然后笑道,“墨御飞,你还记得吗?无过小的时候,那叫一个调皮啊,凤池的大臣就没有一个没被他下过手的,呵呵,最后,他索性玩到了你这个父皇的头上了。” “有一回啊,无过还偷偷摸摸在你的龙椅上面涂了一层浆糊,后来上朝的时候,你坐下去之后,这才发现不对,但是又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去查看自己的屁股,所以啊,你就只能忍着不动,后来到了退朝的时候,百官见你不走,也都不敢走,后来,你就突发奇想,说什么你们感激他们为朝廷的辛勤付出,一定要目送他们退朝,结果,把那一帮老臣子感动得稀里哗啦,一个个越发地跪在地上舍不得走了,后来还是你发了狠,说不走的通通扣去一年的俸禄,他们不得已才退了出去的,嘿嘿,墨御飞,你还记不记得?” 墨御飞也想起了这件事儿,嘴角忍不住向上牵了牵,然后柔声道:“朕如何不记得,那个坏小子害得朕差点当众出糗,朕那一次被他气急了,下朝之后,朕追着他满皇宫的跑啊,要不是被你给拦着了,朕一定要狠狠打那个坏小子一顿屁股!” “可是啊,那坏小子一眨眼就长大了,个子你比都高一头,墨御飞你要是再想打他屁股,怕是再也打不到了哦,连以前总是尿床的玉儿,现在都长成有心事儿的大姑娘了,竟然也到了咱们发愁她和无过事儿的时候了,墨御飞,再过几年,只怕连阳阳和云儿也都会长大了,咱们便就真的成了两个糟老头了,呵呵。”墨司南感慨道。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老,但是孩子们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再继续装嫩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矫情。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一抓眼,他和墨御飞都是奔四的人了。 墨御飞低下头深深吻住墨司南的灼灼红唇:“不会,南南永远都是朕的小宝贝。” 墨司南心中一阵甜蜜,这些年墨御飞日日都会跟自己说这些子甜言蜜语,但是自己却永远听不腻。 墨司南故意扁着嘴巴问道:“真的啊?那么等我变成满脸皱纹一头白发浑身肥肉口中的牙齿都掉光了,说不定头脑还不好使了,总是丢三落四的老头子的时候,也是吗?” “即便是南南变成了老头子,也是朕的老宝贝。”墨御飞笑着将墨司南抱得更紧。 这个小野猫,他一辈子都爱不够。 从前刚开始的时候,他这个人像一株带刺的玫瑰,又是娇艳迷人,又是带着尖锐的刺,既是诱人又是危险,那种气质让自己迷醉,从此便坠入了墨司南编织的情网中,这一生都注定逃脱不了。 后来,他变成了一朵纯净圣洁的雪莲花,他也爱上了自己,便将他的全部都交托给了自己,为了自己给自己解情毒,他不顾胆怯和疼痛,把自己的纯洁神圣的第一次奉献给了自己,又是为了救自己,他千里迢迢赶到千索河,拯救了自己也拯救了凤池,那个时候,墨御飞觉得墨司南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拯救凤池的神人。 再后来,他又逐渐变成了一朵傲雪红梅,在一路血雨腥风和权利交错中,他渐渐成熟起来,经历过磨难的人总是让人格外心动,他用自己独特的魅力征服了伊兰,收服了玄同,后来他的突发奇想还根治了凤池百年不遇的瘟疫,在凤池最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是他挽救了凤池也挽救了自己,他就像一朵在飞扬白雪中盛放的红梅。 现在,他就像一朵沁人心脾的栀子花,岁月沉淀,让他变得更加的美丽与从容,时光似乎也格外地宠爱他,在他身上看不到岁月留下的任何痕迹,他仍旧是当初那个让自己爱的疯狂的人,但是,他似乎又不是那一个了,他给自己带了太多太多,他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四目相对,往事历历在目,两人的眼睛都有些湿润,墨御飞轻轻地吻住了墨司南的额头:“南南,我爱你。” “墨御飞,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墨司南对着墨御飞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墨御飞很没面子地当场就掉了眼泪,便赶紧低头掩饰,墨司南也装作没看见,便心情很好地说:“墨御飞,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朕许久没听南南唱歌了,”墨御飞高兴地说,“朕帮你抚琴。” “好啊,就是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吧,可是我最喜爱的。” “朕也很喜爱呢,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呵呵,可不就是吗?” 墨御飞在墨司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也不叫人,便自己走过去从将琴抱了过来,然后调试了一下,随即对墨司南说:“南南,开始吧。” 墨司南对着墨御飞娓娓唱道—— “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 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呐,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此时此刻,墨无过就站在养心殿的门外,听着墨司南在唱歌。 这首歌是墨司南最爱唱的歌,因为听久了,他们几个孩子也就都会唱了,就连只有八岁岁的墨骄阳小朋友和墨流云小朋友,也都会哼哼唧唧的唱上几句的。 墨无过也一直很喜欢这首歌,歌词曲风都是很打动人心,尤其喜欢墨御飞父亲墨司南唱歌两人四目相对、恩爱情深的场景,每一次他都想着,如果那是自己与玉儿该有多好。 墨无过忍不住一声轻叹。 殿中的歌声和琴声戛言而止,墨无过知道是墨御飞墨司南听到了,便也不再杵着,就走进了进去。 赵一没有跟着,而是站在了养心殿的外面候着。 ~~~~~~~~~~~ 墨无过走到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给他们行了礼,起身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紧急密函,墨无过抿了抿唇,然后问道:“父皇,父后,打算让儿子什么时候动身去玄同?” 墨司南和墨御飞相对一眼,心里面都道,墨无过果然是懂事的,然后墨御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方逸宁的病情反复,十分严重,已经数度昏迷了,为了不让玄同动荡,你能早到一日便就要早到一日,玄同不能一日无君啊。” 墨无过顿了顿,忽然就想起了墨玉儿今儿身穿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心里面讷讷地难受,但是到底还是对着墨御飞牵了牵唇角:“如此,那无过明日便启程吧。” 墨司南知道他心中难过,便道:“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再过个两三日也是可以的。” 墨无过淡笑着摇摇头:“父后,你从小就教育无过,男子汉做事儿断断是不能拖泥带水的,儿子也一直这么觉得,即便是再停两日,终究还是要走的,索性就明日吧。” 那么…… 玉儿可怎么是好? 墨司南心中难免有些焦急,若是明儿一早墨无过就动身启程了的话,那么玉儿只怕会一时接受不了,若是因此得了什么疾病可怎么好? 墨无过似乎是瞧出了墨司南的忧虑似的,对墨司南和墨御飞道:“父后父皇,在儿子临行前想多和玉儿待一会儿,就不多陪老子父皇和父后了。” “好好好,你快点去吧。”墨司南赶紧挥挥手。 “是,儿子告退。”墨无过躬身退下。 【晚上老时间还有一更~到时间见o(n0n)o哈!】 番外10:四个奶娃两个爹8(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0:四个奶娃两个爹8(6000+) “好好好,你快点去吧。ai悫鹉琻”墨司南赶紧挥挥手。 “是,儿子告退。”墨无过躬身退下。 ~~~~~~~~~ 墨玉儿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碎玉殿的凉亭里面看着书。 凉亭中有一个躺椅,墨玉儿便就坐在那躺椅上面一摇一摇的,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的地方,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一直接连不断,十分地动听悦耳恁。 这座碎玉殿是墨玉儿七岁的时候墨御飞下令为她修建的,与墨无过的拾玉殿比邻而居,如今,墨玉儿已经搬进来三年了。 墨无过走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侍卫刚要给他行礼,墨无过赶紧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免了,自己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墨玉儿看书看得认真竟也没有发觉到,直到墨无过走进了凉亭里面来了,在墨玉儿的身上投下来一层淡淡的阴影的时候,墨玉儿这才发现墨无过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胆。 下一秒,墨玉儿条件反射似的从躺椅上面站了起来,赶紧地整理了自己的裙子,然后躬身给墨无过行礼:“大哥过来了。” 墨无过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玉儿,然后道:“看的是什么书?这么开心?” 墨玉儿赶紧将躺椅上面的书本拿起来,然后背在身后,似乎不想让墨无过看到,一脸绯红,十分的羞涩。 “不过是打发时日的书本罢了,今儿一早才从太傅那边借过来的。”墨玉儿看了一眼墨无过,然后又赶紧地挪开了眼神,贝齿轻咬红唇,说不出的娇羞妩媚。 墨无过心中有点激荡,忽然指着墨玉儿的后面,道:“玉儿,你看那边有只仙鹤!” 下一秒,墨玉儿赶紧地转身过去,顺着墨无过指得方向看去:“在哪里?在哪里呢?我怎么看不到呢?” 墨玉儿正着急地找着墨无过口中的仙鹤,只是还没找到,就觉得双手一松,手中的书本,已经落进了墨无过的手中。 “大哥!你竟然骗我!怎么可以这样?”墨玉儿气咻咻地跟墨无过抗议,微蹙秀眉。 自从七岁之后,墨玉儿便就改口叫墨无过大哥之后,到底两人都长大了,都懂事儿了,自然而然的,墨无过和墨玉儿便疏远了许多,平日里也除了用膳之外,也是极难碰面的。 现如今,墨无过开始忙着朝政,这两年墨御飞为了历练墨无过,也经常派墨无过出宫做事,往往是轩辕伊兰两头跑,一走便就是好几个月的,所以墨玉儿与墨无过见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是在一起玩闹了,像今日这样的独处,竟也是少得可怜。 墨玉儿便时常怀念小时候,那个时候,没有朝政,没有男女之防,也不用管别人的看法,墨无过的眼中只有自己,自己的眼中也只有墨无过,两个人终日欢欢喜喜地腻在一起,墨无过每一天都不厌其烦地给自己喂饭,给自己穿衣,给自己读童话,带着自己去练功场看他舞刀耍剑,墨无过学会骑马之后,还会抱着自己两人共骑一乘,自己虽然害怕,但是却很喜欢被他紧紧的抱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小便就是对他那么依赖,连父皇和父后都会时常吃醋,但是自己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啊,他对自己的宠溺无以复加,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自己,他的温暖的怀抱永远只会抱着自己,即便是他们还有一双更加可爱地弟弟妹妹,但是他也不曾在这么亲昵宠爱地抱过他们。 记得小的时候,他曾经跟自己说过,说他这一生只会疼爱墨玉儿一人。 那个时候,他叫自己亲亲老婆大人,自己叫他亲亲老公大人。 只是后来…… 他们都长大了。 谁都知道,他是兄长,她是妹子。 想到这里,墨玉儿蓦地就苦涩笑了笑。 果真,不长大有不长大的好啊。 墨无过看着墨玉儿脸上的一丝苦笑,心中有些隐隐的疼,一时间竟觉得喉头有些堵,然后墨无过便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书本,眼神忽然就升腾起了丝丝温暖…… 是《灰姑娘》。 这是墨玉儿最喜欢的一个童话故事。 记得以前,每一天墨玉儿都会缠着自己给她读一段灰姑娘,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四五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听懂,但是墨无过就每天都会给她读《灰姑娘》。 记得那个时候,墨玉儿就小猫一样地蜷缩在自己的怀中,一边听着,一边哈欠连天,有的时候自己才刚刚开始读,墨玉儿小朋友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了,小嘴巴呼呼地朝外面吐着泡沫口水,活像只小螃蟹,墨无过就只好哭笑不得地将书本放在一边,就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小公主。 她真的很贪睡,或者说在自己的面前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贪睡。 看着睡相憨态可掬和八爪鱼有的一拼的她,自己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到底梦到了什么,难不成在梦中,她竟变成了一只八爪鱼?或者是树袋熊? 她的口水很轻易就浸透了自己的下摆和裤子,那种湿湿嗒嗒的黏在腿上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墨无过却从来不会将她叫醒,任她从艳阳高照一直睡到日薄西山。 墨无过就那样温柔地看着她熟睡。 太多的甜蜜让墨无过感觉不到腿酸。 那天使一般的睡颜早已成了墨无过心底最温柔的牵绊。 …… “老公的睡美人终于醒了。” 每每见墨玉儿醒了,墨无过便就轻轻地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畔轻轻地笑语。 说不尽的宠溺,说不尽的疼惜。 “老公,老公。” 墨玉儿则很乖地抱着自己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叫,哭也不闹。 大概是因为那一次在伊兰被冻得差点丢了命,墨玉儿的性子冷得很也怪得很,她并不喜欢被别人抱着,而墨无过却是个意外,一天中,几乎有半天,墨玉儿实在墨无过地臂弯里呆着的。 终于醒的利索了,墨玉儿便就会给墨无过一个大大的、甜腻腻的笑,然后不由分说,墨玉儿就会在墨无过的脸上乱七八糟的亲吻一通,弄得他浑身的奶香,惹得墨无过哈哈大笑。 她是自己的亲亲老婆大人啊! 他一早就认定的老婆大人啊! …… “老公,老公,玉儿找老公!”每天一睁开眼睛,墨玉儿就会四处搜索墨无过的身影。 墨玉儿最先学会叫的不是老爹不是老子,而是老公。 当墨玉儿第一次模模糊糊喊出“老公”的时候,墨无过记得自己当时才只有七岁,但是那种震撼到现在自己还记忆犹新,仿佛还在昨天。 墨无过喜欢将墨玉儿高高地举过头顶,绕着皇宫跑了一圈又一圈,那张小嘴里面发出的一声奶声奶气的“老公”成了自己这一生最致命的蛊,只要一天听不到墨玉儿叫自己,墨无过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会想方设法地哄着她叫自己。 …… 和墨玉儿在一起的时光幸福而短暂,转眼八载已过。 那个总是在自己怀中撒娇不止的那个小丫头,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 “太傅手里还有这样的书?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墨无过好整以暇地看着墨玉儿,含笑着问道。 “大哥!”墨玉儿又羞又恼,脸红得愈发不像样子了。 墨无过看着那样的墨玉儿,半晌无语,顿了顿,墨无过的目光投在了手上的那本《灰姑娘》。 顿了顿,墨无过又轻声问墨玉儿:“怎么?现在还是喜欢看这个故事?” “嗯嗯嗯,是的……”墨玉儿慌乱的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不、不是的,就是今天闲来无事才翻出来看看的,我平时是不会……不会……总是看得……” 哎呀! 我到底在慌张什么? 我为什么要撒谎? 我为什么就不敢告诉他,我的确喜欢这个故事? 我其实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 墨无过只是一声轻笑,没有戳破墨玉儿撒的谎。 墨无过将书本重新丢在躺椅上,然后对着墨玉儿,柔声道:“玉儿,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每次我给你读《灰姑娘》的时候,每次读到了灰姑娘和王子共舞的那一段的时候,你总是问我,能不能跟你也跳一支华尔兹?” 墨玉儿看着墨无过一双幽深如清潭一般的眼眸,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似的。 下一秒,墨玉儿点了点头:“我都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说我的个子太矮了,胳膊根本够不到你的肩膀,所以要等到我长大之后才能一起跳华尔兹的,大哥,我一直都记得。” “所以,现在,墨玉儿小公主,你愿意和在下共舞一支华尔兹吗?” 墨无过朝后面退下了一个台阶,然后朝着墨玉儿躬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英俊又绅士。 墨玉儿一直记得,去年的时候,墨司南先来无事做,叫他们几个孩子跳华尔兹的时候,墨司南曾经告诉过他们几个,华尔兹只和最心爱的人跳。 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 终于,她等到了。 看着像白杨一样挺拔英姿立于自己面前的墨无过,墨玉儿以为自己会激动得嚎啕大哭,但是看着墨无过温柔的眼眸,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心安,恍惚两人又回到了从前,那个肆无忌惮幸福欢乐的时候。 “我愿意。” 下一秒,墨玉儿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了墨无过的大手中。 墨无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比天上的太阳都要灿烂。 墨无过紧紧握住墨玉儿的手,然后将她牵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碎玉殿的小花园中间的一处空地上面。 墨无过的另一只手轻轻楼主了墨玉儿的纤腰,墨玉儿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墨无过的肩膀上,墨无过仍旧比她高出很多,但是现在她的手终于能够放在了墨无过的肩膀上了,墨玉儿露出了一个欢乐的笑来。 欢快的鸟鸣与轻柔的风声都在为他们伴奏着,在这姹紫嫣红开遍的春日里,在这个东风日暖斜阳熏的午后笑花园中,墨无过和墨御飞翩翩起舞,很多蝴蝶都围绕着他们翩翩飞舞着,实在是美极了。 明明是第一次共舞,却又觉得已经跳过无数次了似的,两人之间的默契配合,还有温柔的眼神,都让整个场面更加的馨香温暖馨。 墨无过在墨玉儿的耳边轻轻说道:“玉儿,小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如果那一次王子没有找到灰姑娘,他还会不会继续寻找?现在我回答你,他会的,他一定会继续找到灰姑娘的,直到两个人终又相见,因为王子的心中,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人,为了这个人,王子会倾其所有。” 墨玉儿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便将脑袋靠在了墨无过的胸前。 墨玉儿轻轻道:“就像咱们的父皇和父后一样,对不对?” “是的,就像咱们的父皇和父后,王子和公主他们也会恩爱一生,至死方休,”墨无过在墨玉儿的发璇上轻轻一吻,下一秒,墨无过一字一句认真地问,“玉儿,现在你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好的。”墨玉儿轻声道,如今,不论你问什么,我都必定知无不言。 下一秒,墨无过一字一句认真地问:“玉儿,如果王子没有在短时间内不能去找灰姑娘,而是被另一件不得不去承担的事情耽搁了,结果王子再多年之后才找到灰姑娘,然后王子跟灰姑娘求婚,想要和她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那么灰姑娘会不会不计前嫌、仍旧答应他?” “会的,一定会的。” “因为灰姑娘的心中也只有王子一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灰姑娘都会一心一意地等着王子的,所以只要王子愿意让灰姑娘等,灰姑娘就一定愿意。”墨玉儿抬起头,亦是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墨无过。 下一秒,墨无过的嘴唇印在了墨玉儿的唇上。 只是一瞬间的碰触而已,两人都像是触了电似的,赶紧分开。 然后,四片嘴唇又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一起……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的亲吻,小的时候,他们时常也会玩亲亲,但是这一个亲吻,无疑与以前有着太多太多地不同。 心悸、甜蜜。 心酸、激动。 心动、幸福。 这个深情的吻一直到了墨玉儿要晕过去的时候,才结束。 墨无过紧紧抱着浑身绵软无力的墨玉儿,轻轻地说:“老婆,等着老公回来娶你。” “好,我等你。”墨玉儿昏昏沉沉地说,然后便真的晕了过去。 墨无过抱起墨玉儿朝寝殿走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脱下了鞋袜,然后墨无过开始为墨玉儿宽衣—— 这些事情,以前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但是这一次,墨无过觉得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异常。 少女的胴、、体就在这薄薄的春衫下面,那上面散发出的芬芳让他这样的迷醉…… 墨无过的手握住了那个蝴蝶结,他知道只要自己轻轻一扯,墨玉儿的*便会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对墨玉儿从来都是缺少自制力的…… 墨无过咽了咽唾沫,然后将手放了下来,伸手拿过一条羊绒小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墨玉儿的身上。 他不能伤害她。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墨无过俯身下去,最后一次地深深吻了吻墨玉儿甜美的红唇,然后墨无过果断的站起了,放下了帷幔,将墨玉儿的无限娇媚都隔在了那道天水碧地帷幔之后。 墨无过走到桌案边,坐下来。 看着窗外翠绿欲滴的芭蕉,墨无过心里面一阵阵的疼。 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便就在去玄同的路上的。 这样的景色怕是很久也看不到了。 墨无过轻叹一声,然后提起了毛笔,认真地给墨玉儿写书信。 写完之后,墨无过将那封书信,放在了墨玉儿的床头,然后自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碎玉殿。 ~~~~~~~~~~~~~~~ 等到第二日一早,墨玉儿悠然醒来的时候,才明白昨天墨无过跟自己说的那些子话是个什么意思。 在墨玉儿醒来之前,墨无过已经启程赶往玄同去了。 墨无过,实在不愿意让墨玉儿为自己送别,更加不愿意看到墨玉儿的一双泪眼,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也痛哭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墨无过一行已经出了天宁城。 墨无过骑在马上,蓦然回首,看着城门上“天宁”这两个大字,眼眸中全是不舍,全是留恋。 这座城池承载了自己的所有幸福。 座城池见证了自己和墨玉儿一路的欢笑眼泪。 如今自己终于要与它挥手告别了,但是墨玉儿却仍旧在这里面等着自己…… 所以,天宁,总有一日,我还会回来的! 老婆,等我。 等我回来娶你。 ~~~~~~~~~~~~~~~ 一份书信,便端端正正地放在了墨玉儿的床头,那上面一笔一划工整地写着“老婆大人亲启”。 墨玉儿笑了,但是却又笑得想哭,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跳了。 墨无过走了。 真的就走了。 虽然墨玉儿知道,他终有一日还会回来,但是这期间的熬熬煎煎,却让墨玉儿觉得心如刀绞。 没有他的日子,将要怎么度过? 墨玉儿苦笑一下,然后打开书信。 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老婆,等我回来。 墨玉儿看着那熟悉的笔迹,看着看着,到底还是笑了出来。 老公,我会等你的,一直都会等你的。 就像灰姑娘那样一直等着王子的。 ~~~~~~~~~~~ 墨御飞不放心墨无过一个人去玄同,咬咬牙将自己一直倚重的钱二派给墨无过做玄同的护国大将军。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很担心墨玉儿,墨御飞还特意罢朝了一天,说是为了墨无过送行,其实更是为了安慰墨玉儿。 墨司南和墨御飞他们一早便带着墨骄阳和墨流云小朋友都陪在墨玉儿的身边,嚷嚷着说是要包饺子吃,这一次,墨骄阳和墨流云小朋友都被允许亲自动手包水饺了,可把他们两个小家伙,乐坏了,搞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面粉,墨司南和墨御飞也不恼,还一直让墨玉儿教教他们的弟弟妹妹。 大家都是一直欢欢吵吵的,生怕气氛冷清下来,但是墨玉儿却是一脸的微笑,没有一丝悲伤。 等到在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墨玉儿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轻轻说道:“老公,老婆会一直等着你的。”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咱们明天见!】 番外11:四个奶娃两个爹9(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1:四个奶娃两个爹9(8000+) 五年后。ai悫鹉琻 凤池京师,天宁。 皇宫。 今日凤池皇宫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鸟语花香,到处喜气洋洋,到处宾客盈门,到处美酒鲜花,到处歌舞升平…… 咳咳恁! 不用怀疑! 今天可是个大大大喜的好日子! 今天是凤池的二公主殿下,也就是从前的小魔女墨流云小朋友、现在的小美女墨流云小公主,和凤池霍大将军家的小公子,也就是以前一看到墨流云小魔女就走不动了呆小子、现在响当当的御前侍卫的霍嘉扬、小霍将军的…带… 定亲典礼! 鼓掌! 热烈鼓掌! 所有人都在感慨这么一对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啊! 咳咳! 当然除了正在一旁用深情款款地眼神看着对面桌子上面的小美女的某位小帅哥…… 呜呜呜! 亲爱的张筱雨童鞋啊,你看墨流云那个男人婆和霍嘉扬那只呆头鹅他们都订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 咳咳! 奋起直追、不甘人后啊 帅帅的二殿下墨骄阳童鞋,正在用他电力十足的大眼睛对着对面的张筱雨小美女,发射10000w的高压电,要是搁在一般人的身上,必定是当场阵亡,立马拜倒在林小帅的西装裤下,但是…… 但是对象是早已经对墨小帅有了免疫力的张筱雨小美女! 张筱雨小美女,直接华丽丽地无视对面一直一脸傻笑的某位苦逼男,一直心情很好地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舞姬的表演。 呜呜呜! 张筱雨,你学坏了!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你小时候,还是相当可爱外加主动滴! 呜呜呜! 墨骄阳小帅哥那叫一个悲愤交加啊! 我要定亲啊! 我要娶媳妇儿啊! 伦家是墨流云那个男人婆的小哥哥,伦家可不想落后啊! 呜呜呜! 张筱雨,亲爱的小雨雨,你怎么就不跟以前小时候那么花痴了呢??? 呜呜呜! 偶要继续研究其他战术! 总有一天,小帅哥我会攻下张筱雨你这个冰疙瘩! ~~~~~~~~~~~~~~ 此时此刻,墨司南和墨御飞坐在正位上面。 只见皇上老大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和一众大臣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到底是四个孩子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大喜事儿,即将成为岳父的墨御飞童鞋难免就十分的激动! 但是坐在他身边的墨司南却是一脸的不满,嘴巴时不时地嘟囔一句。 他可不是不满! 他是十分的不满! 相当不满! 墨御飞一边对着各位大臣笑,一边还要安慰自己的爱妻,可不是一般的忙和啊。 “南南啊,你就别这么难过了,现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就是再难过那也是于事无补了,是不是啊?反正他们现在在也就是定亲,还有再过好几年,咱们的云儿才会嫁出去呢,又不是现在就要跟人家走了,南南,你就笑一笑嘛,要不然别人都怎么想咱们啊?”墨御飞又一次地安慰自己身边伤心的皇后凉凉,“南南啊,再说了人家霍霆锋的府邸就在京城,你想什么时候叫云儿回来都可以的,她还在咱们的跟前啊,还是咱们的小宝儿啊,你说是不是?” “是你妹啊!你妹!你妹!你妹!” 墨司南气呼呼地不理墨御飞,一个人喝着茶,心里面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你说他的爱女今年才刚刚十三岁啊! 才十三岁啊! 连含苞待放都不到的年纪啊! 最多也就是刚刚露头的花骨朵儿啊! 你说要是换在现在,那十三岁的女娃娃,可不是就整天背起书包上学堂的年纪吗??? 但是现在,他墨司南的爱女就在宫殿里面,被一帮宫女包围着,又是梳妆,又是打扮,然后就等着来参加自己的订婚典礼了!!! 靠之!! 这简直就是荒谬!!! 太荒谬了!! 墨司南气得咬牙切齿地,一气之下,华丽丽地啃了一口桌子上面的大苹果,看得一众大臣都有点目瞪口呆啊。 今天的皇后娘娘似乎不太对劲儿啊,以前皇后娘娘不是最注重皇后仪表的吗?不管是走到哪里,可都是风华绝代器宇轩昂啊,今天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啃苹果呢? 玄幻了! 玄幻了! 墨御飞也看到了不对劲儿,赶紧对着各位大臣笑着解释道:“自从定亲的日子选定之后,皇后便就日日寝食难安,事事亲力亲为,为了今天的这个定亲典礼可是操了不少心啊,还有啊,今儿早上一醒来皇后就忙东忙西的,所以到现在都还米有用早膳呢!呵呵!呵呵呵!” 一个个大臣们直听得眼泪横流啊,尤其是霍霆锋还有他的夫人,更是那个感动万分啊,他们没有想道皇后娘娘为了他们儿子的订婚典礼,而这么上心。 呜呜呜! 真的是太有面子了! 倍儿有面子啊! 下一秒,霍霆锋和他夫人,赶紧地离开座位,然后走到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叩谢不止:“皇后娘娘为了犬子和二公主殿下的订婚仪式如此辛劳,臣真的万分感激,臣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上!” 墨司南一向很喜欢霍霆锋的,这个人老实忠厚,英勇神武,虽然不如赵一他们那么灵敏,但是却也不是一代名将的风范,但是最近以来,墨司南只要一看到姓霍就觉得气血上涌! 也不知道霍霆锋的小儿子到底是用了什么迷、、魂药,竟能把自己向来心高气傲的宝贝女儿墨流云给拿下了! 本来墨司南也觉得那霍嘉扬小伙子人是不错的,人品好,家世也好,现在又在朝中开始辅佐墨御飞了的,在新一辈的孩子中,绝对是个佼佼者,关键是小伙子人长得帅,对墨流云也想来是说一不二一心一意的,所以墨司南也算是内定了霍嘉扬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的,天天见着霍嘉扬和墨流云卿卿我我的,墨司南倒也没有丝毫要棒打鸳鸯的意思,必定古代的小孩儿比较早熟的,十一二岁的孩子谈谈恋爱也是正常,自从经历过他们的大儿子墨无过和墨玉儿那么一段之后,墨司南也就看得很开了。 但是…… 但是你也不能把墨流云小朋友给迷得已死威胁自己和墨御飞为他们举行定亲典礼吧??? 靠之! 这也太狗血了吧?! 靠之! 合着墨流云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还是老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闺女吗??! 靠之! 果然人不可貌相! 瞧瞧霍嘉扬那小子平时一脸乖乖宝宝的,谁想到却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主儿! 墨司南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越想越气,越气她就越不想说话,越不想说话他茶就喝得越慢,茶喝得越慢,那么霍霆锋夫妇就越要跪的时间久一点…… 活该! 霍霆锋和她夫人,见墨司南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登时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是怎么地,顿时,两人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汗珠。 墨御飞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尴尬万分啊! 这个小肚鸡肠的小野猫啊! 你说反正就都认定霍嘉扬那小子是你的女婿了,你说早两年订婚晚两年订婚还不都是一样啊! 都答应订婚了,还给人家霍霆锋脸子看,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咳咳……南南,这茶味道不错啊!”墨御飞瞪了墨司南一眼,意思是你得瑟得瑟就算了,抓紧让人家起来呗,你皇后娘娘老人家谱摆得也差不多了!!! “那是自然,这翠微吐绿可是我大儿子快马加鞭让侍卫从玄同运过来特地孝敬他父后父皇的,自然错不了了,可不是那个不懂事儿的坏丫头,一心就想着早点离开老子,真是伤透了老子的心。”墨司南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边还愤愤然地说。 下一秒,墨御飞童鞋当场歇菜! 你说怎么还有这么睚眦必报的小野猫呢??? 墨司南优哉游哉地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杯,这才装作刚刚看到霍霆锋夫妇的模样,赶紧装模作样地说:“霍将军,霍夫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说完之后,墨司南还不忘把墨御飞拉下水,墨司南对着墨御飞嗔道:“皇上也是的,本宫刚才光顾着喝茶了,竟没有看到霍将军霍夫人跪着,皇上也不知道提醒本宫一下,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这是在摆谱呢!” 墨御飞当场气急! 汗哒哒! 朕还没有提醒你???! 墨司南赶紧又对着霍霆锋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霍将军,霍夫人,你们快快起来,今日云儿与嘉扬定亲之后,咱们也算得上是亲家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你们也用不的这么见外的,是不是?”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霍霆锋和霍夫人早已经跪得两腿发麻了,听到墨司南这么说,简直就是觉得如闻天籁啊,就要起来的时候,忽然墨司南又猛地发问—— “咦,对了,霍将军霍夫人,你们刚才要跟本宫说什么来着?本宫刚才一心都扑在那茶水上了,竟然都没有听见,要不你们再跟本宫说一遍?” 在墨司南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下,霍霆锋和霍夫人再一次跪倒在地。 ⊙﹏⊙b汗! 你说有像他这么整人的吗??? 墨御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刚要替霍霆锋他们说话,但是却被墨司南的那双利眼发过来的一季小李飞刀,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哼哼哼! 老子要整人谁敢拦着?! 看老子不一起整! 在墨司南的淫威之下,墨御飞童鞋很知趣地把头低下,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开始潜心研究翠微吐绿了。 霍霆锋啊霍霆锋,你自求多福吧! 霍霆锋和霍夫人赶紧道:“皇后娘娘为了犬子和公主的订婚仪式如此辛劳,臣真的万分感激,臣谢谢皇后娘娘!” 墨司南本来阳光灿烂地一张脸忽然就乌云密布了,不悦地看着霍霆锋夫妇,然后冷声道:“犬子?霍大将军知道为人谦逊有礼,本来是件好事儿,但是在不恰当的场合不恰当地谦逊有礼,便是大错特错!” 霍霆锋和他夫人登时吓得矮了半截儿,霍霆锋虽然害怕但是却也郁闷,自己怎么就说错话了?霍霆锋向来也是直脾气的,所以就拱手问墨司南:“末将一时糊涂,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个是什么意思,还请皇后娘娘明示啊!” 墨司南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杀气十足啊! 霍霆锋啊霍霆锋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枪口的! 别怪老子不客气!! 墨司南当即冷笑道:“霍将军,你称自己儿子为犬子,自然是合乎情理的,但是今时不同于往日,嘉扬已经是本宫和皇上的准女婿了,还是二公主亲手挑选的夫君,难道皇上与本宫的女婿,还是犬……子吗??要是让二公主听到了你称她的未婚夫为犬……子,你说二公主能高兴吗?霍将军,你真的该好好想想啊,对皇室大不敬是个什么罪,想必霍将军还是清楚的。” 霍霆锋一听,顿时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自己本来就是习惯性的自谦,没想到却被皇后娘娘这一说,竟然成了自己对皇室的大不敬之罪! 霍霆锋夫妇那叫一个叩头如捣蒜啊!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开恩!末将知错了!末将再也不敢了!” 墨御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 所以他又喝了一杯翠微吐绿。 ⊙﹏⊙b汗! 墨司南看着解气,心情便也好了不少,便清了清嗓子,开恩道:“算了算了,本宫知道你也是无心的,以后注意点就行了,霍将军霍夫人,这定亲典礼就要开始了,你们也快点回到座位上去吧,这么一直跪着成什么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在故意找茬似的,快点起来吧!” ⊙﹏⊙b汗! 汗哒哒! 皇后凉凉,你那还不叫找茬?! 赤、裸、裸的找茬! 霍霆锋赶紧谢恩,拉着已经双腿麻木的他媳妇儿赶紧退了下去,那浑身上下的冷汗,简直就跟刚刚游了一趟千索河似的! 墨司南心情很好地叩打着椅柄。 今天心情还真是不错! ~~~~~~~~~~~~~~~~~~~~ 二公主的寝殿中。 和墨司南想的不一样,并没有一大堆的宫女,寝殿中只有墨玉儿和墨流云姐妹两个。 墨流云坐在梳妆台前面,墨玉儿正在为她梳头,为了能给妹妹在订婚典礼上梳最漂亮的发髻,墨玉儿已经跟着宫里面最有经验的老宫女学了整整一个月了。 铜镜里面倒影这两张美丽的少女的脸,墨流云和墨玉儿的长相有八分相似,但是墨流云是那种一看到就让人觉得阳光灿烂生活多美好的那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儿,墨玉儿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那种纯净圣洁的感觉。 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儿,但是感情却是极其的好。 墨流云小的时候十分调皮,很多时候墨司南和墨御飞都气得磨牙,要狠狠地打她一顿,每当这个时候,总是墨玉儿护着她,墨流云简直觉得自己的大姐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后来墨流云也渐渐懂事了,她也知道大姐并不是什么神,而是最惹人疼的一个女孩儿,尤其是在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霍嘉扬之后,便越发地心疼自己的这个一直苦苦等着心上人回来的大姐。 “大姐,”墨流云看着镜子中墨玉儿俊美的容颜,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姐,你真的会一直等着大哥回来娶你吗?” “会的,我一定会一直等他的,因为,他已经会来的。” 每每说到墨无过,墨玉儿便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暖洋洋的,即便是五年不见,但是她对他的爱丝毫不减,并且她也知道,在很远很远的叫做玄同的地方,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日日都在想念着自己 这个问题,墨流云已经问了无数遍了,墨玉儿也已经回答了无数遍了。 墨流云看着墨玉儿一脸温柔的笑意,心里面愈发地对自己的大姐肃然起敬,墨流云握住墨玉儿的手,道:“大姐,我祝愿你们能早一点在一起!我真的希望你们能过得幸福快乐!” 墨玉儿笑而不答,只是帮着墨流云戴上了一对红翡翠还缀着金丝流苏的耳坠子,真的很漂亮。 是啊,王子和公主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老公,我相信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并不遥远。 墨流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十分泄气地扁了扁嘴吧:“对了大姐,我还以为我订婚的时候,大哥一定会回来的呢,所以在三个月前我就让人家去玄同传信去了,但是大哥却还是没有来,可见我这个小妹的面子不够大,哎呀,大姐,我真的想让大哥早点儿回来娶你,你为他等了那么多年,我看着都觉得心疼,我还以为趁此机会,大哥能回来的呢,谁想……哎!” 墨玉儿捏了捏墨流云的腮帮,笑着说:“呵呵,小家伙,大姐才不要你心疼呢,因为你的心里面现在除了已经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人要你去心疼的,现在你却又说着心疼大姐,大姐啊,怕你心疼不过来呢,呵呵呵!” “大姐,你真是的,人家一心为你着急,你却老是来取笑人家。”墨流云又羞又恼,转过头去,两只柔白纤细的手攥在了一起,心跳的很快。 一想到,过了一会儿,自己就跟霍嘉扬那个小子订婚了,墨流云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终于得偿所愿了。 墨流云转过身来,拉住墨玉儿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大姐,我是真的很喜欢霍嘉扬的,父后一直气我,说我太冲动了,说我年纪太小了,但是我心里面清楚,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以后也再也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地去喜欢别人了。” 墨玉儿也笑着指着墨流云的小鼻子说道:“大姐都知道,就你那寻死觅活逼着咱们父皇父后给你们订婚的场景,不管是换着谁都知道,你的一颗心是扑在了霍嘉扬的身上的!小丫头!你这是坠入情网无法自拔了哦!” “人家哪有寻死觅活啊?不过是吓唬吓唬父皇父后罢了的,呵呵,但是这一招却是最管用,要不然,父皇父后怎么那么痛苦就答应了呢?”墨流云这一边说着,也是越发地不好意思了起来,顿了顿又说,“大姐啊,我和霍嘉扬从小就相识了,那个时候咱们都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情啊爱啊的?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好欺负,所以只要我一想出来什么坏点子,我都让他去干,而那个小子也就傻乎乎的,什么都听我的,任我摆布,我小时候还觉得霍嘉扬这小子真的太没意思了,跟一块石头似的,除了很听话之外,简直就是再也找不出来别的好处了,但是我只要三天见不到他就会觉得烦躁躁的。” “他对我好,我也依赖着他,后来咱们长大了,懂事儿,才知道原来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大姐,霍嘉扬也许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但是在我心中他是最好的一个,所以,我愿意跟他在一次,也想着能跟他长长久久就跟咱们父皇和父后那样似的。” 墨玉儿听着墨流云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话,不由得很感慨万千,当年那个总是欺负墨骄阳的小魔女真的是长大了,知道怎么去爱人了。 她很能理解墨流云的这种感觉,她和墨无过又何尝不是? 从出生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她和墨无过就注定了要痴缠一生的,这种感情最是刻骨。 墨玉儿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流眼泪了,墨流云吓了一跳,赶紧掏出手帕,给墨玉儿擦眼泪:“大姐,对不起,你看我说了这么多没油没盐的话,都把你给惹哭了,大姐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大姐。” 墨玉儿一把抱住了墨流云,在墨流云的耳边轻轻说道:“云儿,你和嘉扬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大姐很高兴,真的很替你们高兴啊。” “大姐,你别说了,呜呜……”墨流云也觉得鼻子酸酸的难受,“大姐,你别把我惹哭了,我刚刚才涂好的胭脂啊!要是花了就丑死了!” 墨玉儿赶紧放开了墨流云,两人都是笑着看着彼此。 忽然,门口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抬头望去,原来是周如海。 周如海赶紧行礼,然后道:“二公主殿下,吉时已经到了,老奴奉命来带你入场啊,外面已经准备好了凤辇,请二公主殿下上凤辇吧!” 因为是第一个定亲的孩子,墨御飞和墨司南都很重视,所以,他们决定用凤辇接墨流云去定亲典礼的现场,以示隆重,也是对墨流云这个小女儿的一番宠爱。 “霍嘉扬那小子呢?他不是和我一起入场的吗?”墨流云左看右看没有找到霍嘉扬的身影,不由得有点生气。 周如海赶紧解释道:“启禀二公主殿下,按照凤池皇室的惯例,是驸马先入场等候公主的,所以驸马爷现在已经在现场了,请二公主殿下抓紧上轿撵吧!” 墨玉儿也赶紧又给墨流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也催促她:“云儿,快点去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墨流云有点紧张,咽了咽唾沫,然后问墨玉儿:“姐姐,你看我……我漂亮吗?我以前很少穿这么娇艳的衣服,我总觉得别别扭扭的,而起还梳了个这么……这么漂亮的发髻,你说霍嘉扬那小子会不会认不出来是我啊?” 墨玉儿笑着安慰道:“怎么会?能娶到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他一定乐疯了,还有啊,云儿,你今天,真是很漂亮!漂亮极了!” “是的吗?大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墨流云兀自有些不相信。。 墨玉儿将她带到铜镜面前,让她自己看看:“云儿,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大姐到底有没有骗你!” 墨流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虽然今天的自己不太像以往的自己,但是真的是很漂亮! 墨流云感激地对着墨玉儿说:“大姐,谢谢你一大早不顾的用早膳就开始给我梳了这么漂亮的发髻!真的谢谢你!” “行了行了,咱们姐妹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快走吧!周如海都来了半天了!”墨玉儿催促道。 “好的,大姐,你也抓紧去哦!”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墨流云和周如海出了殿了,墨玉儿一直微笑的脸,忽然变得僵硬了下来,一脸的悲伤那么的明显,墨玉儿瘫坐在了椅子上面。 如今,连自己的小妹妹都要定亲了……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 墨玉儿一声轻叹,站了起来,然后有气无力地朝自己的碎玉殿走去。 这个时候,她需要一点安慰,一点动力。 墨玉儿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面,打开了抽屉,那里面有着厚厚的一沓书信,一封一封被墨玉儿整齐地放着,这些都是墨无过给自己写来的书信。 整整五年了,一共有一百多封呢,自己的一个抽屉放不下,便只好重新找了一个抽屉。 墨玉儿拿起最近一封的来信,那一次自己问他是不是要回凤池参见小妹的订婚典礼,其实她是想问,他会不会回来…… 娶自己。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 墨玉儿打开那书信,一字一句照着上面念着,以前每一次看着墨无过熟悉的笔迹,自己都会高兴得像孩子,但是这一次,墨玉儿却戚戚然地苦笑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 老公啊,你的归期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 “老婆,我回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玉儿仿佛被雷劈到了似的,登时就石化了,手中的信纸随风飘落到了某人的靴子旁边。 【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明天完结了o(n0n)o哈!】 番外12:四个奶娃两个爹10(7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2:四个奶娃两个爹10(7000+) “老婆,我回来了。ai悫鹉琻”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墨玉儿仿佛被雷劈到了似的,登时就石化了,手中的信纸随风飘落到了某人的靴子旁边。 墨无过捡起那信纸,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墨玉儿。 “彩袖殷勤捧玉锺,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恁。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带… 是他! 是他! 是老公! 他终于回来了! 下一秒,墨玉儿猛地站起来朝着墨无过飞奔过去,一下子就跳到了墨无过的身上! 这个动作,以前小的时候,墨玉儿每天都要和墨无过做上好几次,那个时候墨无过还说她是八爪鱼…… “你这个小八爪鱼!”下一秒,墨无过紧紧抱着墨玉儿,在墨玉儿的耳畔宠溺地说道,一如往日的无尽欢喜无尽宠溺。 “我就是八爪鱼!我就是八爪鱼!我要死死抱着你缠着你一辈子!”墨玉儿伏在墨无过的肩膀上,嘶吼道。 …… “老婆,我爱你!” 半晌,墨无过一字一句认真地对墨玉儿深情说道,眼中爱意是那么的明显,温柔缱绻亦如昨日。 墨玉儿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半晌无语。 他变了,他变得更高了,更健壮了。 他的手比以前更大了。 他身上的气势也比以前更加慑人了。 他皮肤也变了,便成了诱人的小麦色…… 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变化,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依旧是那么地温柔! 但是,他的心没有变化,他最心心念念最牵肠挂肚的人仍旧只有自己! …… 下一秒,墨玉儿柔软地唇印在了墨无过的唇上。 墨无过,我也爱你,从来如是。 墨无过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乱了套,自己一向沉稳,只有在这个女孩儿面前才会变得这么手忙脚乱! 墨无过深深地吻着墨玉儿。 这不是他们的初吻。 记得五年前的那一个临别时的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墨无过一直忘不了墨玉儿嘴唇中散发出来的甜腻的味道。 这张温柔甜美的红唇,他整整思念了五年! 一千六多白多个日日夜夜,他是那样的想念她! 墨无过和墨玉儿紧紧相拥,唇齿相依,似乎都想把彼此的灵魂吸到自己身上似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永不分离似的! 过了半晌,墨无过这才轻轻地放开了墨玉儿,他可不想让墨玉儿再一次晕倒。 墨玉儿一脸羞涩地伏在墨无过的怀中,感受着自己急速地心跳,也倾听着墨无过强劲有力的心跳。 真的好幸福! 墨无过嗅着墨玉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气息,一阵迷醉,蓦地,墨无过就觉得下腹跟着了火似的——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自然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墨无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墨玉儿放了下来。 但是墨玉儿向下滑落的时候,那翘臀却无意识地就碰到了那个坚硬如铁地地方。 只是一秒钟的微微发愣,下一秒,墨玉儿羞得满脸通红…… 那个地方…… 咳咳! “但是,伦家真的很想看看老公的小鸟鸟哦……” “咳咳,玉儿啊,等你长大了,老公就给你看老公的小鸟鸟,好不好?” “呜呜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吗?” “嗯,等你到了十六岁的时候,老公就给你看,好不好?” “成交!” “成交!” …… 已然出落成了大姑娘的墨玉儿,现在想起来曾经幼年时候和墨无过定下来地承诺,不由得愈发的羞涩了起来。 墨无过看着墨玉儿一脸的红晕,顿时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嘴干舌燥的,墨无过赶紧岔开话题:“老婆,我们去云儿的订婚典礼现场吧,要是咱们再不去,只怕父皇父后他们都要急疯了。” “哦!对哦!差点忘了正经事儿了!”墨玉儿吓了一跳,然后又问,“老公,父皇和父后都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吗?” 墨无过道:“我让钱二大将军先过去了,他们现在必定已经知道了。” “那、那咱们抓进去吧!省的他们看不到咱们,心里着急。” 墨玉儿赶紧朝门外走去,墨无过也跟着上去。 走到墨玉儿身边的时候,墨无过的大手一下子牵起了墨玉儿的小手,也不顾的墨玉儿的羞涩,墨无过就这么毫不避嫌地一直牵着她朝订婚典礼现场走去。 ~~~~~~~~~~~ 墨无过和墨玉儿一进入了定亲典礼的现场,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纷纷瞠目结舌地朝着墨无过和墨玉儿看去—— 大皇子殿下居然回凤池来了! 而且大皇子殿下和大公主殿下的双手紧握! 瞧着他们两人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多年的情人! 难道是…… 天啊! 原来大公主殿下和大皇子殿下原来是一对儿啊! 墨玉儿在一众人的震惊万分的目光中,羞红了脸。 她向来安静恬然,不喜人多,也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的。 谁想头一回参加这么多人的典礼,就引起了大家这么轰动的反应。 墨玉儿赶紧地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但是小手却仍旧紧紧地握住墨无过的手。 就算丢脸好了,她也是绝对舍不得放开墨无过的手。 墨无过同样也是紧紧地握着墨玉儿的手。 好不容易才握在一起的手,他这一生一世都不愿意放开。 墨玉儿和墨无过相视一笑,所有的情愫读写在眼睛里面。 阔别了五年的重逢,只有他们知道,这五年是一个怎样的熬熬煎煎。 如今还能够重新握住彼此的手,他们都更加珍惜,更加知道彼此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经历了岁月洗礼的爱情,总是让人格外地动容。 即便他们还是这样的年少。 在场所有人都被墨玉儿和墨无过的一片深情所感动了,一个个纷纷朝他们跪拜着。 “末将/微臣参见玄同国君,参见大公主殿下,愿玄同国君与大公主殿下,情比金坚!恩爱一生!” …… 愿玄同国君与大公主殿下,情比金坚!恩爱一生! …… 墨玉儿越发地羞涩了。 她实在没想到这些子平日严正不阿的大臣们竟然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 一时间,墨玉儿忸怩极了,怯生生地朝墨无过的身后躲着。 通红的小脸、晶亮的眼睛、高高上扬的嘴角,都显示着小女的羞涩与激动。 相比之下,墨无过就大方了许多,墨无过心情不错地扬了扬眉毛,然后朝他们挥手道:“各位将军大人快快平身!你们都是朕的长辈,怎么能行此大礼?一会儿人人都有赏赐!” “多谢玄同国君!多谢大公主殿下!” 墨无过这才牵着墨玉儿的手走到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的面前,两人同时朝他们跪拜行礼:“儿臣/女儿拜见父皇,拜见父后!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父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御飞和墨司南心里面都很激动,必定是五年没有见过了这个大儿子。 墨无过虽说不是墨御飞和墨司南他们亲生的孩子,但是墨司南和墨御飞一直都是把他视作己处的,因为他又是墨御飞和墨司南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墨御飞和墨司南对他自然是有着更大的期许和更多的疼爱。 必定整整阔别我年啊! 他们怎能不想这个大儿子啊! 墨司南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难受,眼眶也是涩涩的发疼。 墨司南从来没有在公开的场合失态过,但是这一次,墨司南都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似乎下一秒,自己的眼泪便会夺眶而出…… 他忍得真的好辛苦。 面前的这个英俊潇洒的青年,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啊。 与五年前那个稍显稚嫩的少年比起来,更多了许多的成熟与稳健。 大气内敛,气势慑人。 五年的时光让墨无过脱胎换骨。 如今的墨无过成熟稳重,从容不迫,能够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平静地牵着墨玉儿的手,而不是以前那样莽撞冲动咄咄逼人的毛头小子。 墨司南心里面感到很欣慰。 五年,虽然漫长,虽然煎熬。 但是这五年真的很值得。 这五年不光让墨无过成熟了起来,也让他与墨玉儿的爱更加刻骨铭心。 这才是墨司南和墨御飞一直以来,最希望看到的。 墨御飞知道身边的这个小野猫心里面激动难忍,所以便伸出手去轻轻地握住了墨司南的手。 墨御飞温柔地看了看自己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的小野猫,墨司南也回望着墨御飞,看到墨御飞只有着自己的瞳孔,墨司南这才蓦地笑了。 一晃,她和墨御飞结婚都二十年了。 当真是时光如流,岁月如梭。 但所幸的是,他们对彼此的一颗真心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减少。 他们的爱经过岁月的沉淀,日久弥深。 “孩子们不必多礼,快快平身!快快起来!”墨司南和墨御飞一起说道。 但是墨无过和墨玉儿却并不起来,两人深情地相视一眼之后,然后对着墨司南和墨玉儿又是叩了三个头。 然后,墨无过抬起头,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对墨御飞和墨司南说道:“父皇父后在上,今日儿臣想与趁此机会与玉儿完婚,虽然时间仓促,但是还请父皇母后成全!” 墨无过的话音一落,全场都是惊叹! “大皇子要和大公主成婚?天啊!我没有听错吧?!” “大皇子,刚一回来就要迎娶大公主,可见是一往情深啊!” “谁说不是呢?早就听说过大皇子自小就是最疼爱大公主的,原来是情根深种啊!” “只是今日是二公主和霍将军的定亲典礼,大皇子和大公主若是也在今日完婚,那岂不是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哎哎哎!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该送什么礼给大皇子大公主了吧?!” …… 墨玉儿也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墨无过是要求墨司南和墨御飞让他们择日定亲的呢,谁想墨无过竟然直接跳过了订婚这一茬! 直接就要完婚! 而且还是今日! 墨无过的话一出,最惊讶的还要数墨玉儿了! 老公,他也太……太猴急了吧?指不定多少人在笑话他们呢! 呜呜呜! 墨无过,你这个大坏蛋! 但是这…… 这怎么可以呢?! 今日可是小妹的定亲典礼啊?! 他们这样抢了小妹的风头,可不好吧?! 再说了…… 她还等着墨无过跟自己求婚呢! 呜呜呜! 那个墨无过手捧鲜花,单膝下跪跟自己求婚的场景,墨玉儿小朋友已经幻想很多年了,好不好啊! 呜呜呜呜! ~~~~~~~~~~ 墨司南和墨御飞也是吓了一跳,他们心里面都是清楚的,墨无过和墨玉儿迟早是要完婚的,但是没想到墨无过会这么急!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没有提亲! 没有定亲! 没有聘礼! 这简直就是古代版的裸婚嘛! 虽然墨司南这个彻头彻尾的现代思维的人,是完全能够接受的,必定那些只是形式问题,只要有一颗相爱的心就可以了,但是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如果就这么草率地将墨玉儿嫁给了墨无过,那么以后指不定有多少人说三道四呢! 他可不想让宝贝女儿以后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头疼不已! 但是,他也是希望着早点看到墨无过和墨玉儿完婚的,必定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的、又这样分别那么久的。 墨司南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地看了看墨御飞,意思是让他拿个主意。 墨御飞抿唇,半晌无语,然后对墨无过道:“无过,朕知道你自小与玉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长大了,年岁也大了,所以也是时候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所以朕与皇后并不会反对你们完婚的,但是,今日必定是你二皇妹与嘉扬的定亲典礼,你们若是今日在此就完婚的话,总是不妥的,所以不如再择吉日吧,不如你们先考虑一下……” “父皇父后,我不反对!不反对!一点儿也不反对啊!不仅不反,我对而且还举双手双脚赞成!” 谁想,墨流云一下子也跑过来,不顾自己一身的锦衣华服、一下子就跪在了墨玉儿的身边,然后激动地对墨御飞和墨司南说着:“父皇父后,只要大姐和大哥他们两人能共有情人天长地久,这一路走来,女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那么不容易啊,女儿一早就盼望着大哥和大姐能够尽早有个好结果的,如今大哥和大姐的好日子终于到了,所以我这个做小妹的怎么会反对呢?!难得大姐大哥和我这么有缘,竟然愿意在小妹的订婚日完婚,这可是做小妹的福分啊,而且这可是成人之美的大好事儿啊!我怎么会反对呢?!” “再说了,父皇父后,你们两个女儿,今日一个定亲,一个完婚,而且你们还有一个大儿子要娶亲的,可谓是三喜临门,这必定是天下无双、人间仅有的好事儿啊!这要是传出去必定是一桩一等一的佳话啊!所以啊,女儿还请父皇父后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为难,请父皇父后一定成全大哥大姐!” 说完之后,墨流云狠狠地瞪了一眼在边上发呆地霍嘉扬童鞋。 稍稍一愣,霍嘉扬童鞋便赶紧也跪了过来,也赶紧给墨御飞今儿墨司南叩头,一边也说着:“请万岁爷,皇后娘娘不必为了末将与二公主殿下的事情而耽搁了大殿下与大公主!请万岁爷皇后娘娘一定成全大公主大殿下!” 墨玉儿和墨无过都很感激地朝他们笑了笑:“二妹,嘉扬多谢你们了!” 墨流云赶紧笑着握住了墨玉儿的手,动情地说:“大姐,你这些年的辛苦和艰辛,别人不知道,到那时妹妹我可都是看在眼中的,妹妹敬你爱你,你是最了不起的女孩子,妹妹也跟你说过,妹妹是最心疼大姐你的,所以,每一天妹妹都会跟老天祈祷,希望大哥能够早日回凤池来娶你,如今大哥终于回来了,大姐,你终于也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大姐,我真为你们高兴!” “大姐,你不知道,我真的好高兴哦,简直比我自己定亲我都觉得高兴好多呢!” “小妹,多谢你……大姐真的太谢谢你了……” “大姐,你快别这样,大喜的日子,呜呜……大姐,你把我都惹的流眼泪了……呜呜……” 墨流云的一番话直说的,姐妹两个都是泪水连连的。 墨无过赶紧抚着墨玉儿的胳膊,霍嘉扬也赶紧找出来手帕给墨流云擦眼泪,两个准“连襟”相视一笑,纷纷朝着对方拱手问好。 其实,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早在五年前,那一次墨流云和墨骄阳的八周岁的生日宴会上,他们就见过面了,那时候墨无过是正处叛逆期的面瘫大皇子,而霍嘉扬则是一看到墨流云就犯傻的小屁孩。 只是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后来会是发展成为这么一层关系。 可见,时间不仅是一把杀猪刀,还是最最伟大的魔术师。 墨御飞本来就是豁达之人,做事儿向来也是不拘小节的,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也不是真的忍心要不答应他们的,现在既然脸墨流云和霍嘉扬没有什么不满,他自然也是乐得这一桩天下无双的“三喜临门”的大喜事儿。 当下,墨御飞当场眉开眼笑道:“无过,玉儿,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流云和嘉扬也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朕和皇后便就成全……” “慢着!这样不行!肯定不行!” 下一秒,墨司南忽然打断了墨御飞的话。 所有人都吃吃了一惊,尤其是墨玉儿和墨无过简直就是被人泼了凉水似的,一脸的无不相信地看着墨司南。 他们的父后一向是最开明大义的啊,今儿怎么会如此不通事理呢? 墨玉儿难过地咬着嘴唇,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小妹和父皇都同意了,为什么父后竟然不同意? 为什么啊?! 父后,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懂女儿的心?! 下一秒,墨无过将墨玉儿揽进怀中,心疼至极,同时墨无过的一双黑眸失望地看着墨司南。 父后啊父后,我真的没有想到出来阻止我和父后完婚的竟会是你! 父后,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父后!”墨流云也急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墨司南的手,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父后,如今连咱们父皇都已经点头同意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大哥和大姐的事情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是有点仓促了,但是咱们都是可以理解的啊,父后,我不信你就这么狠心地想拆散他们!” 墨骄阳一见事情不妙,也赶紧跑过去,跪在了墨司南的面前,焦急地说:“父后明鉴,儿臣自小虽然顽皮不懂事,但是记性却是极好的,大哥和大姐的点点滴滴儿臣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这五年的分别,大哥大姐他们仍旧没有放弃彼此,反而是他们的爱日久弥深,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啊!” “所以,儿臣自小就特别敬佩大哥和大姐,也曾在心里面暗暗发誓,日后若是遇到了真心喜欢的姑娘,必定像大哥对大姐那般,疼爱有加,一心一意直到白头!” “父后啊,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为大哥大姐感动吗?儿臣不相信!父后,你一直都是最重情重义的人!儿臣一直为是父后的儿子而感到自豪骄傲,儿臣不相信父后会这么狠心!” “请老子一定成全大哥大姐!” 张筱雨童鞋还是第一次看到墨骄阳这么一本正经的一面,和平时搞笑耍宝的那个二皇子殿下,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时间,张筱雨童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呢。 张筱雨想着墨骄阳刚刚说的话,不由得有点儿心动…… 儿臣自小就特别敬佩大哥和大姐,也在心里面暗暗发誓,日后若是遇到了真心喜欢的姑娘,必定像大哥对大姐那般,疼爱有加,一心一意直到白头。。 一心一意直到白头。 …… 莫非…… 这小子对自己不是闹着玩的,而是认真的? 张筱雨童鞋看着墨骄阳帅气俊朗的侧脸,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然后赶紧低下头去喝茶了,但是她却管不住自己异常急速的心跳。 咳咳咳! 张筱雨,你老是胡思乱想这些子乱七八糟的东东做什么啊?! 难道,你被那个墨骄阳羞辱的还不够吗?! 咳咳咳! ~~~~~~~~~~~ 墨司南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竟然会有这么大反应,不光如此,就连他的亲亲老婆大人墨御飞,也正在用十分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 有误会啊! 这里面,真的有误会啊! 【一会儿还有更新o(n0n)o哈!不见不散o(n0n)o哈!】 番外13:四个奶娃两个爹1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3:四个奶娃两个爹11(6000+) 有误会啊! 这里面,真的有误会啊! 墨司南赶紧解释道:“玉儿啊,无过啊,父后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所以父后自然是全力支持你们的,父后的意思是……咳咳……内个啊,即便是普通百姓人家嫁娶,也是要讲究一些规矩的,更何况你们一个是玄同国君,一个是凤池的长公主,所以也绝对是马虎不得的,尤其是咱们玉儿,若是现在没有个规矩,以后必定失落人话柄的,尤其是玉儿日后必定是要母仪天下的,这样仓促成婚,更是不好,所以啊,父后是这么一个意思的,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吗?” 墨玉儿一听到墨司南不是反对他和墨无过,顿时就舒了口气,赶紧墨玉儿赶紧说道:“父后,女儿并不在乎这些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女儿才不管这些子繁文缛节的!请父皇父后不要为女儿担心!女儿看中的只是他整个人,无关其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怎么样女儿都是愿意的!请父皇父后成全!” 墨司南轻叹一声,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对宝贝儿子的一往情深,恋爱中的女人果然都是傻子啊恁。ai悫鹉琻 墨司南然后转头对着墨无过缓声道:“无过,玉儿这么多年来心里面只有你,所以她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的,但是父皇却不得不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让玉儿这般委屈?” “老子!女儿不觉得委屈!一点儿也不啊!”墨玉儿赶紧说道。 但是,墨无过却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带。 是的,老子说的句句在理。 自己刚刚见到日思夜想了五年的女孩儿,自然是心情激荡,所以也没有多想其他的,便就一心想着要和她在一起。 但是现在头脑清醒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冲动。 若就像老子说的那样,若是今日就草草与玉儿完婚了,那么日后等待着玉儿的,必定是世人的笑话。 尤其玉儿,必定是要母仪天下的,若是这样的仓促地成婚,这让玉儿以后有何颜面立足与天下啊? 既然自己这么爱她,又怎能让她这般委屈? 墨玉儿见墨无过沉默不语,更加着急了,一把拉着墨无过的胳膊说道:“老公,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老公,我只要你!有你我就足够了!老公,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老公!” 墨玉儿这么一说,墨无过便更加的羞愧自责了,这么一个爱自己入骨的女孩儿,自己怎么能够伤害她呢? 顿了顿,墨无过这才抿了抿唇,艰难地措辞,道:“老婆,我们还是另外择日,我也好……也能好好地准备一番,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你委屈……”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墨司南又道,然后对着墨无过说,“无过,你们既是真心相爱,便也用不着媒人提亲了,而且定亲在凤池也不是必须的程序,而且本宫和皇上一向又最是开明的,也不在乎更多地,但是现在,只有一样,无过,你必须得送给玉儿一件像样的聘礼,想必当着这么多大臣将军的面,你们也算可以正式成亲的,各位大臣也正好能给你们做个见证,日后也无碍于你天子的身份,还有玉儿的国母尊严,无过,你觉得如何?” “是啊,皇后娘娘说的有理啊,要不然的话,堂堂凤池长公主竟然一句话的功夫就嫁了人,岂不是贻笑大方?” “今儿咱们还真是走运,竟能一下子看到两位公主的喜事儿啊!” “现在就看这凤池国君给大公主什么聘礼了!” “那肯定得是世间的珍奇异宝才能配得上咱们大公主啊!” …… 墨御飞也觉得墨司南说得有理,这样一来,既能成全墨无过和墨玉儿的一番深情,又能日后不落人话柄,当真是一箭双雕。 墨御飞抿了抿唇,问道:“无过,你觉得怎么样?” “父后思虑周全,儿臣同意得很,只是时间仓促……”墨无过有些为难。 他这一次回凤池只带了给墨流云的定亲礼物,还有一些子送给墨司南墨御飞以及墨骄阳的礼物,所以,还真是没有成亲的聘礼。 而且,他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可以配得上墨玉儿的宝贝,所以这聘礼…… 墨御飞见着墨无过眉头紧锁,刚想说无论什么只要心意够了就行的,但是却忽然心头一动,蓦地就想起了一样东西。 墨御飞道:“无过,你跟朕来,玄同先皇方逸宁在多年前,曾经送给你一样礼物,但是当时你年幼爱还在襁褓中,如今你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现在想来,这个礼物也该给你了,朕想着,正好你此刻也必定是用得着的。” “是……方叔叔留给我的礼物?”墨无过不可思议地挠了挠头。 方逸宁早在五年前就驾崩了,临终的时候还拉着墨无过的手说,朕把这玄同留给你做礼物。 但是,现在怎么又冷不丁地多了一份礼物了? 墨御飞肯定地点点头:“无过,你且跟朕来,一会儿便就知道了。” “好的。”墨无过一脸狐疑地跟着墨御飞朝着养心殿走去。 墨司南看着父子两个的背影,一阵疑惑。 方逸宁什么时候给墨无过留下什么礼物了? 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 墨无过跟着墨御飞来到了养心殿中,墨御飞让周如海退下了,又让他把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养心殿中便只剩下了墨无过和墨御飞两人。 墨无过不解地问:“父皇啊,你说的礼物在哪里啊?” 墨御飞神秘一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之后,墨御飞就猛地一个腾身飞到了房梁上面,然后看到了一只蒙上了很多灰尘的小盒子。 墨御飞一笑将那盒子握在手中,然后又跳回了地面上。 墨无过见着墨御飞拿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盒子,不禁皱了皱眉头,父皇到底在跟自己买什么关子啊? “无过,猜一猜这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墨御飞对着墨无过神秘一笑,晃了晃手中脏兮兮的小盒子。 “儿臣不知道。”墨无过一脸失望的表情。 他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宝贝玩意儿呢,谁想却是一只破烂盒子。 “你呀,真是个不识货的小子!”墨御飞一声长叹,然后鼓起嘴巴将那盒子上面灰尘使劲儿吹去。 下一秒,墨无过的眼睛瞪大了…… 只见那是一只镶嵌着黄金的精致华美的白玉盒子,那白玉是世间罕见的好玉,一眼看上去,温润光泽,这单单一只小盒子便是如此价值连城了,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这些年来,墨无过在玄同也是见过了不少奇珍异宝的,必定玄同皇室曾经是世界上最为奢华的一个皇室,虽然自从方逸宁这一代皇上开始便已经不如从前那般对珍奇异宝痴迷狂热的,但皇宫里面还是堆积着数不尽的宝贝。 所以,墨无过自然也是个见过识广的,但是当他看到墨御飞手中的白玉盒子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墨御飞微微一笑:“朕没说错吧?是不是让你大吃一惊啊?” 墨无过使劲儿地点点头,然后指着那只白玉盒子,问道:“父皇啊,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稀罕宝贝啊?” “无过,你自己打开看看吧。”墨御飞将那只白玉盒子交在了墨无过的手中。 墨无过轻轻地打开,下一秒,墨无过绝对得目瞪口呆—— 只见盒子里面朝着外面,冒出一阵轻轻的白烟,丝丝的寒气里面带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可想而知里面必定是罕世难求的宝玉。 只见,锦盒中间是一块只有指甲大小的白玉,只是一瞥能便知道,那块玉是世间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玉。 但是,墨无过再一看,那玉中心竟是一颗栩栩如生的赤色的“心脏”。 更奇的是,那“心脏”正在缓缓地跳动着。 …… “这……这是赤心凝玉对不对?父皇,这是天下第一奇宝——赤心凝玉!”墨无过又是震惊又是激动。 “无过,你怎么确定它就是赤心凝玉?”墨御飞有些奇怪,他从未和墨无过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么一样宝贝的,而且墨无过这一代人都很少有人知道这件销声匿迹了几百年的珍奇异宝。 墨无过说道:“方叔叔弥留之际,曾絮絮叨叨不停地说着,说他送给……送给父后的这世间第一珍宝,把自己的一颗心也早就给了父后,但是不想,父后却都不稀罕……那个时候,方叔叔一直喊着父后的名字,直到最后咽气的时候还是泪流满面的。” 墨御飞听了方逸宁的事儿,心里面有些难过,以前他那么的厌恶甚至憎恨方逸宁。 但是现在,他必定是死了,逝者已去,墨御飞心里面难免还是很悲伤的,少不了,就是一声长叹。 墨无过又说:“后来我便找了几个玄同宫里面的老人,问了几回才知道,这世间第一珍宝是玄同开国皇上为了纪念爱妻而用爱妻的心脏制成的赤心凝玉,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今日一见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墨御飞点点头:“不错,这便是赤心凝玉。” 墨无过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问了:“父皇,这其实是方叔叔送给老子对不对?并不是留给我的礼物,对吧?” 墨御飞一声轻叹:“是啊,当年朕与你父后完婚的时候,方逸宁派人送来了这赤心凝玉,可见他是对父后是一片深情的,但是朕是个男人,自然是不愿意有别的男人惦记自己的爱妻的,所以,当时朕便瞒着你父后,将这赤心凝玉扔到了这房梁之上,本来也是想着就这么一直搁着算了,但是不想时隔二十一年,到底还是派上用场了。” 墨无过有些为难道:“父后,这是方叔叔送给父后的,现在你又给了我,恐怕不太好吧?” 墨御飞道:“赤心凝玉本来就是玄同皇室之物,现在归于你自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更何况,朕不希望让南南知道这期间的事情,无过,你能为父皇保守秘密的对吧?” 墨无过笃定地点点头:“儿子一定为老爹守口如瓶!” “那就好!”墨御飞笑着拍拍墨无过的肩膀道,“咱们快点走吧,这一次,你绝对能够抱得美人归了。” ~~~~~~~~~~~~~ 墨御飞和墨无过回到了定亲典礼现场。 所有人都等不及要看墨无过要给墨玉儿什么做聘礼的。 墨御飞一坐下来,墨司南就忙不迭凑过来问道:“你们去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宝贝啊?方逸宁什么时候留给无过礼物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墨御飞坏坏一笑:“这是朕和玄同先皇之间的小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啊?” “切!” 墨司南十分不屑地白了墨御飞一眼,然后又坐了回去,等着看墨无过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墨无过走到墨玉儿的面前,然后跪下,对着墨玉儿深情地说:“玉儿,请收下我的一片真心,朕对你的一片真心,便就像这赤心凝玉一般,永远不会停息!” 墨无过的此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 “大殿下手里面拿着的竟然是天下第一珍宝赤心凝玉!” “原来方逸宁将这赤心凝玉留给了大殿下!” “这也难怪啊!必定大皇子殿下身上留流淌着的可是玄同皇室最纯正的血液,也是玄同皇室唯一的血脉!” “这赤心凝玉不是销声匿迹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会不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啊?” “谁敢啊?大皇子殿下天赋异禀现在可是打遍世上无敌手的绝顶高手!而且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惹大皇子殿下?那不是跟咱们皇上皇后娘娘过去不吗?!” …… 墨玉儿并没有听过什么赤心凝玉,但是听着四周的议论,便也知道这东西必定是绝世珍品,心中难免欢喜,再一看那锦盒里面正在跳动着的赤心凝玉,更是激动不已。 那块玉的中心竟然是一颗火红的爱心! 并且还在一直跳动! 在场除了墨御飞之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必定是头一回看到这传说中的赤心凝玉,一个个都不由得赞不绝口,果然是世间第一珍宝! 墨司南看着也稀罕得很,拉着墨御飞的衣服,小声道:“墨御飞,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宝贝啊,早知道你先拿出来给我玩儿几年了,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啊!呜呜!” 墨御飞心中那叫一个一把冷汗啊! 要是让墨司南知道了这赤心凝玉本来是属于他的,那么自己的下场…… 不敢想象啊! 呜呜呜! 墨无过,你可一定要给你老爹我保守秘密! 老爹后半生的幸福生活可都捏在你小子的手里面呢! ~~~~~~~~ 墨无过深情地看着墨玉儿,墨玉儿也同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两人一起走到了墨司南和墨御飞的面前,正要跪拜,墨司南忽然挥挥手:“别忙,别忙,到底得找个主婚的!” 墨御飞赶紧道:“霍霆锋,你正好在,来给大公主和玄同国君主持婚礼吧,这个可是你的强项啊!” 霍霆锋赶紧屁颠屁颠地走出来,他今天可是惹到了皇后娘娘,趁此机会得好好发挥发挥! “是!末将能为大皇子殿下和大公主殿下主持婚礼,可是末将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墨无过和墨玉儿都站好了,两人都有点紧张。 “一拜……” “等等等等!” 霍霆锋刚开始汗,就被墨流云童鞋给打断了。 只见墨流云童鞋小跑到一旁的树上取下两朵绸缎扎成的大红花,解开了其中的一朵,正好是个圆形的,便盖在了墨玉儿的头上,将另一朵用线绑在了墨无过的胸前,虽然有点粗陋,但是到底还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了。 “小妹,多谢你了。”墨无过对着墨流云说道。 五年不见了,当初的小魔女,真的长大了,也懂事儿了。 “嘿嘿嘿嘿,我可不是平白无故对你们这么好的,”墨流云对着墨无过和墨玉儿一阵奸笑,“嘿嘿嘿,今儿晚上小妹我一定要去闹洞房!哈哈哈!” 说完之后,墨流云便跑开了,留下墨无过和墨玉儿两人尴尬扭捏地笑着。 墨司南好笑又好气地说:“霍大人,继续吧!” “是,末将遵命!” “一拜天地!”霍霆锋喊道。 墨玉儿和墨无过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墨玉儿和墨无过给墨御飞墨司南磕了头。 “夫妻对拜!” 墨玉儿和墨无过两人面对面叩了头。 “礼成!” …… “哦哦哦哦哦!” 现场顿时一片欢呼,就属墨流云和墨骄阳笑得最大声。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墨无过和墨玉儿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两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的,传递这这一天两人的激动和幸福。 “老婆,我终于娶到你了。”墨无过一脸幸福的笑对着墨玉儿说着。 “老公,我终于嫁给你了。”墨玉儿一脸亦是一脸的幸福。 这个时刻,他们都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所有的人都在为他们祝福,他们终于成了真真正正的老婆老公。 墨无过轻轻抚摸着墨玉儿的发璇,忽然道:“老婆,以前老公给你读的童话,结尾都是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其实老公想告诉你的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很长很长的故事,直到我们齿摇发落,生命不再,但是老婆,我对你的爱会一直不眠不休,生生世世。” 墨玉儿不再讲话,只是轻轻伏在了墨无过的胸前。 墨无过说得对,这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开始。 ~~~~~~~~~~~~~~~~~ 墨骄阳在一旁看得眼热极了,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大姐,他的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连连他的小妹也已经成双成对了。 呜呜呜。 真是太打击人了! 难道本皇子长得这么对不起观众吗??? 呜呜呜! 不要啊! 墨骄阳小帅哥十分苦逼地走到了张筱雨小美女的身边,委委屈屈地撒娇道:“亲爱的筱雨啊,呜呜呜,你看伦家多么悲惨,伦家的大哥大姐连小妹妹都开始了幸福生活,现在就剩伦家一个人还在唱着单身情歌呢!” “所以亲爱的筱雨童鞋啊,你就大大发扬一下你的什么‘医者父母心’啊,有什么‘济世悬壶’的大无私的精神,就来跟伦家凑活一对儿呗,呜呜呜,好不好嘛?” 【还有一更~晚上老时间见了o(n0n)o哈!】 番外14:四个奶娃两个爹1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4:四个奶娃两个爹12(6000+) “所以亲爱的筱雨童鞋啊,你就大大发扬一下你的什么‘医者父母心’啊,有什么‘济世悬壶’的大无私的精神,就来跟伦家凑活一对儿呗,呜呜呜,好不好嘛?” 但是张筱雨小朋友却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仍旧继续慢条斯理地喝茶,直到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杯茶,张晓月小朋友这才不怀好意地斜睨了墨骄阳一眼,然后讥诮地道:“什么?我记得二殿下小时候可以最痛恨太医的呢,怎么现在二殿下有转变了不成?呵呵,还真是新鲜啊。ai悫鹉琻” 张筱雨是张无言的独生爱女,又因为自小就受到张无言的熏陶,所以,年纪轻轻但是却医术了得,在凤池的医术界,绝对算是个佼佼者。 墨司南和墨御飞都对张筱雨是青眼有加,所以,特地为墨司南和墨御飞为了张筱雨小朋友地才能不被淹没,所以还特地地废除了凤池女子不可做官的规定。 如今张筱雨已经在太医院当值一年了,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呢恁。 也是因此,墨司南和墨御飞都对她寄予厚望了,也算是内定了张筱雨便是张无言之后的太医院院首了。 去年,木尧来凤池的时候,墨司南还特地让木尧给张筱雨做了指导。 木尧认真教授了张筱雨一个月,直夸这小姑娘的有学医的天才,便心情很好地收了张筱雨小朋友与做自己的徒弟胆。 要知道,张筱雨可是木尧唯一的嫡传徒弟呢! 从那之后,张筱雨的医术更是突飞猛进,很多疑难杂症,她都能药到病除。 墨司南和墨御飞时常会打趣张无言,说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张无言也很欣慰,必定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宝贝女儿嘛。 张无言今年已经四十有三了,已经为皇室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太医了,张无言也渐渐觉得有些疲惫了,便想等着过了两年,张筱雨年岁再大一点能够真正的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便跟墨御飞和墨司南辞官,也过些年的逍遥自在的日子。 只是,张筱雨童鞋没有想到,自从自己当上了太医之后,太医院就开始不平静起来了…… 因为一直有一个不速之客! 有这么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见天地来太医院报到,合着比她都还按时按点! “筱雨太医啊,我今天喉咙疼!” “筱雨太医啊,我今天脖子酸!” “筱雨太医啊,我昨儿晚上没睡好!” “筱雨太医啊,我今儿早上没精神!” “筱雨太医啊,我最近老觉得皮肤痒痒的!” …… 不用怀疑,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咱们凤池堂堂的二皇子殿下墨骄阳小帅哥! 太医院里面的大到太医院院首张无言,小到扫院子的小太监,都知道—— 咱们的二太子殿下,虽然身强体壮的,但是一天能病三回! 不是吃撑了! 那就是皮痒痒! 而且,指名点姓只要人家张筱雨美女太医给医治! 你说你这不是典型的没事儿找抽型的吗?! 不过,人家张筱雨小美女,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是不病了吗?! 有病咱就治啊! 喉咙疼是吧? 本太医就给你灌辣椒水,让你以毒攻毒! 脖子酸是吧? 本太医给脖子上夹板,顺带在夹板上面别着针,看你还酸不酸! 晚上没睡好是吧? 本太医给你喂蒙汗药,保证让你三天三夜睡不醒! 早上没精神是吧? 本太医就当头给你泼一盆冷水,看你精不精神! 总是皮痒痒是不是? 本太医就拿小皮鞭抽你,看你还敢不敢没事儿找抽! …… 于是,墨骄阳小帅哥每天早上趾高气扬昂头挺胸地朝太医院进发。 每天傍晚,浑身挂彩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朝回赶,趴在床上面哀嚎到三更半夜—— 呜呜呜! 你说泡妞怎么就真么难呢?! 呜呜呜! 你说为什么墨流云那个男人婆泡帅哥就那么手到擒来呢?! 呜呜呜! 你说为什么张筱雨对别人都温温柔柔客客气气,偏偏对自己就变成了母夜叉了呢?! 呜呜呜呜! 你说童年的阴影怎么就真么重呢?! …… 但是每当擦干眼泪鼻涕的时候,墨骄阳小帅哥还是对着墙上张筱雨小美女的画像,大吼三声:“张筱雨,本皇子一定要拿下你!” “张筱雨,本皇子一定要攻下你、占领你!” “张筱雨,本皇子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本帅哥的西装裤下永世不得翻身!” 哼哼哼! 就连父后那么龟毛那么变态的……还是个男人,父皇都有办法降服! 一个区区张筱雨,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 明天伦家要装哪儿病了啊?! 呜呜呜呜! 伦家真心不想喝辣椒水了! 呜呜呜呜! 伦家真心不想被针给扎了! …… 往事历历在目,张筱雨看着面前的墨骄阳,不由自主地想笑,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 话说回来,张筱雨向来是不给墨骄阳什么笑脸的。 咳咳! 内什么……阴笑、冷笑、皮笑肉不笑除外! 他们两人从小掐到了现在,算起来也算是冤家。 只是到底是冤家路窄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呢? 张筱雨,其实也很期待。 ~~~~~~~~~~~ 墨骄阳赶紧解释道:“亲亲筱雨太医啊,内什么……咳咳……以前咱们不是还小嘛?又不懂事儿,大家都是小孩子嘛,不都是喜欢吃糖啊什么甜的好吃的嘛,所以每一次张太医让我喝药的时候,我总是很不爽,还以为他是故意找茬呢,所以连带着对所有的太医都有点偏见,但是伦家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张太医完完全全都是为了我好,要是没有以前张太医的精心照料,我指不定今儿还没有机会站在你面前跟你表白是吧,嘿嘿嘿,所以啊,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张筱雨,现在我可以对太医这个神圣有光辉的职业感到万分的钦佩啊,就像我父后说的那样,你们啊,可都是白衣天使啊!” “天……天使是什么东东?”张筱雨不解地问。 墨骄阳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有这么一个无厘头的老子就是好啊,时不时地蹦出来一句新鲜词汇也够太显摆半天的! 下一秒,墨骄阳帅气地甩了甩自己的长发,然后神气十足地道:“天使,就是天仙儿的意思,所以啊,我的意思就是张筱雨太医不光貌如天仙,就连治病救人也是有如神助啊,从来都是药到病除,这还不算天使,那还有谁能好意思自居啊?筱雨童鞋,你说对不对啊?” “那为什么又一定是白衣的呢?”张筱雨仍旧不解。 其实这一点,墨骄阳也不明白,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忽悠:“那是因为啊,咱们亲亲筱雨太医,可是全世界上穿白衣最美丽的女孩子!所以咱们筱雨太医就是白衣天使喽!” “真的吗?我穿白衣真的好看?”张筱雨那叫一个一花怒放,难得对墨骄阳同学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来。 墨骄阳小朋友那叫一个喜出望外啊,赶紧地小鸡啄米道:“那是自然啊,要不然本皇子怎么对你这么着迷呢?筱雨啊,你都不知道,你究竟有多么的迷人,真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那美的真叫一个惊心动魄,你的美,简直就是感天动地,简直就是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 “墨骄阳,我真的……真的美成那样了?” 墨骄阳童鞋继续发扬忽悠死人不偿命的精神,继续忽悠道:“当然!我警告张筱雨童鞋,你可千万不能对自己的美丽有任何怀疑!你都不知道你的美究竟对本皇子来说,是多么滴重要!” “往小了的说,就是因为你的美,才成就了这一日三餐才会如此可口美味,往大了说,这群暖花开,百花争艳,可不都是因为你太美的缘故吗?!” 张筱雨被墨骄阳给忽悠得有点头晕脑胀。 终于,张筱雨再一次地确定一件事情,那么就是只要是皇后娘娘亲手带大的孩子,必定就是出口成章,满嘴忽悠的主儿! 张筱雨转念一想,然后对着墨骄阳道:“墨骄阳,既然你已经痛改前非,我要是不给你一个机会还显得是我小家子气了,那么今天,我张筱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我表白,要是你能打动我的话,那么一切都还好说,要是不能打动我的话,也请二皇子殿下以后不要总是没病装病老往太医院跑来增加我的工作量!” “成交!就这么定了!”墨骄阳那叫一个激动啊,张筱雨小美女终于肯给他机会了! \(o)/! 欢呼! 撒花! “那你……开始吧!”张筱雨小美女喝了口茶,然后慢条斯理地看着墨骄阳,一副等着看大戏的模样。。 墨骄阳小帅哥看着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最后摸了摸鼻子,然后扭扭捏捏地说:“要不……筱雨啊……咱们换个清静一点儿的地方好吧?这么吵哄哄的地儿,不但气氛环境不好,而且还影响你的心情我的发挥,咱们去找一个有花有水又没有别人的……清静幽雅又不是浪漫怀旧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嗯,成,都听你的,”张筱雨小美女心思一动,然后就站了起来,对着墨骄阳微微一笑,“只不过这地方要我来挑!” “好的好的好的!绝对没问题啊!只要你肯听我表白啊!” 张美女一声笑,墨骄阳那绝对是只有当场阵亡的份儿啊! 等到张筱雨把墨骄阳带到某个地点的时候,墨骄阳才知道自己真是不应该那么就爽快地答应了张筱雨啊! 果然是…… 哎! 悔不当初啊!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当年墨骄阳小朋友一脚把张筱雨小朋友踢下河的那个地方! 汗哒哒! 这不是张筱雨要跟自己算总账吧?! 呜呜呜! 一切如旧,只是从前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变成了如今帅气阳光的少年和亭亭玉立的小美女了。 张筱雨小美女一直对着墨骄阳小帅哥,那叫一个言笑晏晏啊,那简直说是一笑倾城都不过分啊! 但是墨骄阳小帅哥却感觉到自己脊梁骨一阵阴寒,还有怎么浑身都冒冷汗啊,咦?怎么连腿儿都开始发抖了啊?! 呜呜呜呜! 张筱雨,求求你不要在跟我皮笑肉不笑了! 呜呜呜! 伦家真的好怕怕啊! 张筱雨心情很好地看着墨骄阳的反应,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许多,张筱雨很恶劣地看了看墨骄阳的下半身—— 你说,他会不会尿裤呢?? 墨骄阳小帅哥缓了半天得劲儿,才对着张筱雨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嘿嘿嘿嘿,筱雨啊,你还真会挑地方啊,这个地方……咳咳……这个地方……” 张筱雨继续甜美微笑:“是啊,这地方有花有水,除了咱两人之外还真没有旁人儿,而且啊,可不是清静幽雅,又不失浪漫……怀旧吗?呵呵呵,正好符合二皇子殿下的要求啊。” “嘿嘿嘿,”墨骄阳小帅哥很灵敏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他打算换个阵地,“筱雨啊,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比这儿更好的去处,要不然咱们……” “墨骄阳,你到底表不表白?!告诉你了!我可不是什么整天闲的皮痒痒的某人!太医院里面还有着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呢!”张筱雨小麦女的变脸速度堪比光速,前一秒还是阳光灿烂百花香,后一秒,就成了乌云密布天地暗了,“墨骄阳,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你抓紧表白,要么我打道回府,只是,你记住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我表白!我表白!我表白还不行吗?!”墨骄阳小帅哥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嘛! 张筱雨表情放松了不少:“那好,你现在开始吧。” 墨骄阳小帅哥对着清澈小溪水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等到自己的眼眶好不容易开始有点儿发潮的时候,墨骄阳小帅哥赶紧转过来,深情凝视着张筱雨小美女。 “筱雨,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你爱笑,有一次咱们并肩坐在小溪边,风在林梢鸟在叫,不知不觉长大了,多少梦回与君同啊,哪知梦里花落有多少啊!” “筱雨,当时,你多么情深意重!我多么无知轻狂!这些年你对我的惩罚都是应该的!我能够理解!即便你前几天用银针把我给刺得鬼哭狼嚎我都能理解!都是我伤你太深!哦!筱雨,都是我的错!” ……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墨骄阳小帅哥不知道是真的为当年之事自责后悔,还是为自己从他父后那里学来的泡妞金句给感动了,总之,墨骄阳小帅哥,那叫一个一花一枝春带雨啊! “筱雨,我爱你!” 张筱雨小美女,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 哪里听过这样的煽情指数五星级的表白啊? 登时也感动的那叫一个眼泪汪汪。 “阳阳,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情深意重,这些年我还总是这么折磨你,呜呜呜!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 “呜呜呜呜!筱雨没有不对,都是我的错!筱雨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墨骄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心里面偷着乐啊! 嘿嘿嘿嘿! 父后啊,你真不愧是我最最骄傲自豪的父后! 但是…… 咳咳! 父后啊,你这些子寒碜人的话都是跟谁学来的啊?! 张筱雨小美女仍旧泪眼汪汪地抬起了头,然后可怜楚楚地对墨骄阳说:“真的吗?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阳阳,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墨骄阳小帅哥见小美女已经上钩,心里面那叫一个爽啊,自然是满口答应:“当然了,我爱筱雨,所以不管筱雨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呜呜呜呜!”张筱雨小美女继续泪眼朦胧,然后感动地说:“阳阳,你真的,对我太好了!呜呜呜!我答应你,但是你得让我做一件事儿!” 哈哈哈哈! 张筱雨终于拜倒在本皇子的西装裤下了! 墨骄阳那叫一个激动啊,想都没想就说:“筱雨,你赶紧的啊!想做什么就抓紧做!只要你能答应和我好就行!然后我这就去让父皇母后为咱们也定亲!” 开玩笑! 伦家还想赶着在今天跟张筱雨小美女订婚呢! 一定不能落在那个男人婆墨流云后面,要不然自己以后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好的好的!”张筱雨赶紧擦干眼泪,然后对墨骄阳说,“墨骄阳,撅起你的小屁屁!” “为什么?”墨骄阳十分莫名其妙。 撅起小屁屁? 为什么啊? 张筱雨这是要干什么啊? 张筱雨见墨骄阳不答应,扁着嘴巴又要哭了。 墨骄阳赶紧十分听话地撅起了自己小屁屁,然后讨好地笑道:“筱雨,你看,我已经撅起小屁屁了!” “真的?太好了!墨骄阳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张筱雨顿时两眼放光,然后伸出自己的脚,下一秒,张筱雨对着墨骄阳的小屁屁使劲儿一踹,“走你!” 下一秒,墨骄阳小帅哥被一下子踹进了小溪里面。 墨骄阳狼狈地爬起来,直接由超级小帅哥变成了极品落汤鸡,那叫一个委屈巴拉啊! “呜呜呜!”墨骄阳小帅哥不干了,开始扯嗓子嚎起来了,“张筱雨,你欺骗伦家纯洁的感情!呜呜呜!” “哼哼!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张筱雨小美女神气活现地对着墨骄阳落汤鸡摆了几个鬼脸,然后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墨骄阳,你不是要跟我定亲吗?还杵在里面做什么?!你这不是明摆着跟人家小鱼小虾小水草抢占生存空间吗?!” “啊?哦!” 下一秒,墨骄阳小帅哥乐颠颠地爬上了岸,一把抱起了张筱雨—— “张筱雨!我爱死你了!” “有多爱?!” “要多爱就有多爱!” “要爱就爱一辈子!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好好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奶娃们的欢乐番外完结了~明天是其他几对攻守的番外~喜欢的到时候可以看o(n0n)o哈!】 番外15:萧绝与舒然(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5:萧绝与舒然(8000+) 蓬莱岛。ai悫鹉琻 伴随着几声鸡叫,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到来了。 萧绝素来是没有赖床的毛病,自然今日也是醒的很早,萧绝轻声轻脚地穿好了衣服,起了床,然后给仍旧沉睡的舒然盖好了被子,然后俯下身去在舒然的逛街额头上面亲了亲。 舒然不耐地蹙了蹙眉,似乎好梦被搅扰了似的,然后小嘴巴嘟囔了几下,这才又转了身,朝里面,继续睡了,那光溜溜的后背,少不得就露了出来。 那白皙光滑的后背上,有一颗淡淡的朱砂痣,正长在后背正中,趁着那滑嫩的肌肤,显得十分的诱人恁。 萧绝少不得就多看了几眼,等到察觉到下腹的燥热,萧绝这才赶紧地给舒然盖好了被子,然后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帐子,走了出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但是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就像许许多多地农家小院一样,到处都透漏着温馨。 那房屋上面的茅草,还是最近萧绝今年开春的时候才新换上的,金灿灿的,在柔和的晨曦下,愈发显得柔情起来,所以本来已经住了二十年的茅屋,倒显得并不是十分沧桑,反倒黄蒙蒙的显得很温暖带。 院子里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名贵地品种,尤其里面还有不少地二月兰,都是萧绝在路边看见,带回家来的,但是却当真是好看得很,各色各样的兰花,争奇斗艳,各色地花朵上还沾着清晨地露珠,要多鲜艳就有多鲜艳。 兰花,历来都是舒然最喜爱的花儿,而萧绝也很喜欢那股子淡淡的兰香。 因为舒然的身上便始终夹杂着这种味道。 对于那种淡淡的味道,他真的很痴迷,虽然已经闻了二十几年了,但是每每还是被那股兰香深深地吸引。 今日,萧绝照旧先给这些宝贝兰花浇了浇水,又蹲下来捉了几只虫子,这才站起来去忙别的事儿。 小花园的对面是一间厢房,里面有两只很大的陶缸,分别存放着稻谷和小麦,另外墙上也挂着不少只布袋子,里面分别放着红豆、绿豆、小米、高粱等杂粮,摆放得很是井井有条。 舒然和萧绝都喜欢在稻米里面缠着这些子杂粮做粥,味道十分的香甜甘醇。 墙角处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酒坛子,里面分别是青梅酒、樱桃酒、葡萄酒,还有一大缸子的高粱酒。 那些子果酒自然是舒然喜爱的,每一日少不得就想喝两口,但偏偏舒然又是沾酒就醉的,这就难免让萧绝哭笑不得了,不过萧绝却觉得舒然醉醺醺的模样异常可爱娇媚,所以萧绝年年还是会给舒然泡下这些子并不伤身的果酒的。 但是萧绝却是喝不惯果酒的,他平素是喝惯了烈酒的,但是偏偏蓬莱岛上的人素来又是只喝米酒的,所以萧绝如何能够满足?所以萧绝便就开始自己动手酿起了酒来了,其中高粱酒是萧绝最拿手的,现在萧绝酿的酒可是声名远播,这就让不少原本喝不惯白酒的蓬莱人,每每也少不得闻着酒香来萧绝这里讨口酒喝。 萧绝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所以每年开春,少不得就要酿上几缸子的高粱酒。 厢房前面便就是一间小厨房了。 厨房虽小,但是五脏俱全,炉灶,柴禾,案板一样不缺。 小厨房的墙壁都是黢黑的,彰显着这间厨房的悠久历史。 给兰花浇水捉虫之后,萧绝起身从井里面打了一盆水然后洗了洗脸,然后又接连将水缸里面都打满了水,然后萧绝从房间里面找来了一块用黑布做成的盖子,盖在了水缸上面。 这是萧绝在十多年前的一次无意发现,用黑布蒙着水缸,经过一天的照射这水缸里面的水就会变得很热。 所以有时候,他干活回家太晚来不及给舒然烧洗脚水的时候,便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萧绝是不允许舒然下厨房的,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舒然身上鲜少会有油烟味儿,这让舒然既感激萧绝,但是心里面却也不是没有遗憾,每每舒然也会跟萧绝犟嘴,也想着自己亲手下厨露一手,但是萧绝却仍旧是断断并不允的,只有到了逢年过节,才会答应舒然,即便如此,舒然也只有烧火的份儿,但舒然却很是满足。 萧绝走到厢房里面取出了一些绿豆和稻米。 最近天渐渐开始热了,舒然这几日都有些上火了,每每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嚷嚷着想喝凉水,萧绝自然是不允的,所以萧绝便就住了绿豆汤放凉了放在床头,省的舒然跟他撅嘴巴。 昨儿晚上,舒然就喝了大半碗的绿豆汤呢。 淘好米之后,萧绝将绿豆和稻米一起放进锅里面,然后开始烧火。 火舌是不是地会窜出灶膛,萧绝坐在小矮凳上面,一边熟练地用烧火棍给捅了回去。 每每这个时候,萧绝便就会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烧火的样子。 不由得就笑了。 ~~~~~~~~~~~ 他和舒然来到这个海外的蓬莱岛,已经有二十一个年头了。 那一年他偷袭凤池,却不想中了墨御飞和墨司南精心布置的陷阱,萧绝在万分愤怒之余,更是知道了自己与舒然的父子关系,那时候萧绝心中,不再愤怒,也不再震惊绝望,反倒是觉得十分放松满足。 既然,他和舒然是这样地不容于天理人伦,那么索性便就死了干净。 只要是和舒然一起共赴黄泉,他便也觉得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这个素来顶天立地的九五之尊,当时竟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想着若有来生。 但是那个时候,舒然却问自己,肯不肯去一个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去的好出去? 萧绝自然答应了。 舒然对他一往情深,他有何尝不是呢? 原来,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天下大计,原来,他梦寐以求的家国天下,通通都不如这个少年。 所以,他放弃了轩辕的大好江山,与舒然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 那时候,墨司南早已让人瞧瞧地在那条船上准备好了一直小船,那里面备足了干粮和衣服。 萧绝没想到的是,自己最应该感激的人竟然是墨司南。 那一次,趁着夜色,也是趁着劈天盖地的滚滚浓烟,舒然和萧绝便乘着小船,顺着千索河一路向东,流向了大海。 在大海上漂泊了三十多天之后,终于来到了舒然口中的这个好去处—— 蓬莱岛。 这个远离大陆,远离纷争的人间乐园。 刚到蓬莱岛的时候,舒然和萧绝都有点蒙,他们身无分文又是外来者,一身破破烂烂的,简直就是两个乞丐,本来以为当地人会驱逐他们的,但是不想这里的人们十分的淳朴好客,热情招待了他们之后,甚至还帮着他们建起了这个院落。 他们也算是有了家了。 虽然不能跟从前的富丽堂皇的巍巍宫殿相比,但是这个地方却让舒然和萧绝都十分地舒心。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真真正正的家啊。 他们从此便过上了山野农夫的生活。 虽然粗糙劳累,但是却能日日相对。 你心中只有我,我心中也只有你。 这样的生活,却比以前的锦衣玉食要充实很多。 幸福很多。 萧绝学会了很多以前根本不可能又几乎学会的东西,比如说种田,比如说烧火做饭,又比如说下海打渔。 现在萧绝样样都是好手。 而且因为萧绝有着一身绝世的骑射功夫,所以萧绝也经常会带领着岛上的百姓们去狩猎,几乎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萧绝挥将打到的猎物,平均分给每一户人家,蓬莱岛上人们都很拥戴英勇神武的萧绝。 以前的萧绝暴戾且自我,但是现在的萧绝变得从容且淡然。 萧绝每每想起以前的自己,便会格外地内疚。 内疚自己的残忍,也内疚自己的狂妄自大。 十年前,蓬莱岛上的族长去世了,大伙儿便就一致推举萧绝做新一任的族长,这对于萧绝和舒然来说,无异于是十分惊诧的,要知道他们可是两个外来人,萧绝自然是不答应的,他连九五天子的尊荣都不要了,如何还稀罕这么一个区区族长? 但是蓬莱岛上的人们却不答应,一个个地连番到舒然和萧绝的家里游说,后来到底是舒然的耳根子软,劝着萧绝答应了,所以现在萧绝已经做了蓬莱岛十年的族长。 说起来,萧绝自己也觉得十分意外,以前做堂堂万岁爷的时候,整日的心烦气躁不满足,但是现在做这么一个区区族长,心里蛮却觉得异常的踏实心安。 或许是因为这些子淳朴的人们。 又或许是因为舒然一直的默默陪伴吧? …… “突突突!” 蒸汽沸腾冲荡着锅盖,萧绝熄灭了火,然后打开锅盖,熟练地搅拌了一下,然后继续盖上去。 要再闷一会儿的,舒然喜欢喝烂一点的粥。 萧绝从竹筐里面取了两个馒头,埋进了灶膛里面。 萧绝又另起一灶,然后取出三只鸡蛋还有两根黄瓜,和一些葱姜,又炒了一盘子的黄瓜鸡蛋。 萧绝将油汪汪、黄灿灿的鸡蛋黄瓜盛到盘子里,端进院子里面的石桌上面。 然后萧绝又盛了一碗绿豆粥,放在了一旁,再取过来一个笼头盖在了上面。 再过一会儿,舒然也就醒了,洗漱之后,正好就可以吃早饭了。 忙活着舒然的早饭之后,萧绝这才从灶膛里面扒出来那两只已经被烤得金灿灿的馒头,然后带上斗笠,提着一只鱼篓,萧绝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朝田地里面走去了。 ~~~~~~~~~~~ 种水稻的时候,萧绝在自家的水田里面放养了几十来条的鲤鱼鱼苗,从那之后,萧绝便就会隔三差五地就会捉一条回来给舒然炖汤喝。 舒然不喜欢吃肉腥的东西,但是舒然却一直很喜欢吃鱼,所以萧绝现在在做鱼上面,可是颇有一些经验之谈的。 一路上,不时遇到下田忙做的人,萧绝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也就和他们一起朝水田里面赶去。 正聊着天,一个村民忽然说到了舒然来。 “族长,你们家舒然公子还好吧?听说舒然公子最近又犯了哮喘,不知道严不严重?” 萧绝抿唇笑了笑:“前一阵子是有些厉害,但是这一阵子也就好了,他这个可是老、毛病了,一年中,必定是要犯上两三回的,尤其是季节交替的时候。” 舒然的哮喘自然是从前救墨御飞留下的病根儿,但是在轩辕的那么些年,有着萧绝的精心照顾,舒然本来已经好了差不多的,但是那一次在大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的经历,让舒然的哮喘又复发了。 蓬莱岛没有什么好的郎中,所以舒然的病便也时好时坏,这一直是萧绝的一块心病。 那个村民瞧着萧绝的脸色不大好,便据又说:“族长,以前我听人说是罗汉果泡酒喝倒是能治疗那哮喘的,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萧绝点点头道:“我也听说了,所以上个月便开始用罗汉果泡酒了,到了下个月便也该能喝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偏方,管不管用。” 村民笑着道:“管不管用倒是另说,不管怎样到底是试一试才知道嘛,兴许就真能根治了呢。” 萧绝笑说:“是啊,就是这么个理儿,心里面有着盼头总是好的。” ~~~~~~~~~ 萧绝家的地先到了,两人便在地头分了别。 萧绝脱下了鞋子,然后开始下地了。 因为水稻快能收割了,所以水田里面的水并不多,刚刚过了萧绝的脚腕处,所以那里面的鲤鱼也格外地好抓。 萧绝三下两下将地里面的鲤鱼都抓紧了鱼篓,不多不少,整整十条。 因为很快就没水了,萧绝要将这些鲤鱼带回家里面去养着的。 萧绝抓完了鱼,又顺路去自家的果园看了一圈,那里面的桔子大都已经熟了,萧绝瞧着那千枝万枝压枝低的模样,心里面自然十分欢喜,心里面忖思道,今年的果子必定能够买个好价钱,也好能多给舒然买几身舒坦的衣服。 萧绝并不注重自己的穿着,但是却一直将舒然一身上下打点得一丝不苟,所以萧绝现在瞧上去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山里汉子,但是舒然却十足一副娇滴滴贵公子的模样。 萧绝顺手摘下了了几个揣在兜里,想着回去带给舒然吃。 ~~~~~~~~~ 萧绝回家的时候,舒然已经吃好了早饭了,正坐下阳光下面编竹筐呢。 这编竹筐,如今是舒然最拿手的了,从前舒然也是闲来无事做打发时间罢了的,但是不想手艺却日益精进,就连蓬莱岛上做了几十年手艺的四阿公都说舒然手巧有天赋。 舒然的竹筐编的又密又好,在整个蓬莱岛都是出了名的,只要是舒然编的竹筐必定可以买个好价钱,只是萧绝不许舒然劳累,所以舒然也只能当这个做解闷玩儿罢了。 “你回来啦!” 舒然见萧绝回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竹筐,迎了上来,要伸手去接萧绝的鱼篓,但是却被萧绝一把拦住了。 “快尝尝,咱家的橘子,正是你种下的那棵橘树上面结的橘子。”萧绝闪了闪身,先是从兜里面取出来那几个黄橙橙地桔子递到舒然的面前。 舒然一下子就笑了。 “咱们家的橘子这么早就熟了啊?前几日我们一起去看的时候,不是还青阴阴的吗?” 舒然美滋滋地一边剥着桔子一边问萧绝,然后将一瓣塞进了萧绝的嘴巴里面,很期待地问道:“萧绝,这橘子甜不甜?” 萧绝笑道:“甜得很呢!” 舒然一听桔子甜,赶紧也塞了一瓣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只是下一秒…… “呜呜,萧绝你骗我!酸死了!呜呜呜!” 舒然最怕吃酸了,登时就被酸的眉毛鼻子皱在了一起。 真是酸死了! “哈哈哈哈哈!” 萧绝被舒然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要不是他现在一身的泥水,他肯定会把舒然一把抱起来狠狠亲个够。 萧绝将鱼篓里面的鲤鱼全部都放进了另一只木桶里面,然后萧绝蹲在那木桶边儿上,侧过脸,笑着问舒然:“舒然,今日想吃哪一条啊?” 舒然赶紧丢下橘子跑了过来,也蹲在水桶边上看着。 半晌,舒然有些舍不得地说:“萧绝,它们都长得挺好看的,你看还有两只是红尾的呢,咱们不吃好不好?权当养着玩的了。” 萧绝心里面一阵温柔,对着舒然点点头,柔声道:“好的,那咱们就留着养了。” “呵呵,萧绝,你真好。” 舒然对萧绝天天一笑,正要过来亲萧绝一口,红艳艳的嘴唇都送到了萧绝面前,但是萧绝却忙得躲了过去,一边笑着站了起来,一边指着舒然笑道:“舒然,你这个冒失鬼。” 舒然不乐意地扁了扁嘴吧,嘀咕道:“萧绝,你这个洁癖鬼。” ~~~~~~~~~~ 萧绝将大门关上,然后便从水缸里倒了一盆子的水,麻利地把自己脱干净了,然后便用水瓢开始彻头彻尾地冲洗着自己。 每一次从田地里面回来,萧绝总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才去接近舒然。 舒然皮肤娇嫩,动不动就会过敏的,萧绝一直特别注意,光家里的被单床单,萧绝都必定是三天一换的。 再说大扫除,萧绝也必定是三天一小扫五天一打扫的。 舒然一边心不在焉地继续看着鱼,一边偷偷地瞄一眼萧绝,忍不住地就开始脸红心跳起来了。 萧绝今年都五十出头了,但是一身健硕的身材却丝毫不比当年逊色,舒然甚至觉得,现在的萧绝甚至比从前做皇帝的时候,还要诱人。 不信你看—— 仍旧是那诱人的古铜色的皮肤,仍旧是那健硕的八块腹肌,那人鱼线仍旧清晰可见…… 两条紧实有力的腿,鼓蓬蓬的都是肌肉。 流水便从他的头上一直流下来,经过了萧绝性感的嘴唇,发达的胸肌,健硕的腹肌,还有下腹下面那一片浓密的黑、森林…… ”咕咚!” 舒然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了。 羞羞脸! 自己怎么变得这样没羞没躁的了? 舒然越看越是心慌,又看了看自己纤细柔白的胳膊,舒然忍不住就有些泄气了。 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还真是可恶! 不管自己怎么死吃,怎么运动,却从来不见自己有长肉的迹象,就更别提什么肌肉了。 “舒然,给我拿个毛巾来。”萧绝的眼睛进了水,只好劳动舒然了。 “哦,好的,好的,”舒然赶紧站起来去给拿毛巾,谁想由于蹲的时间久了,舒然的两条腿都蹲麻了,现在猛地起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哎呦!” 眼见着就要摔倒,萧绝赶紧跑过来接住了舒然,然后担心地问:“是不是脚麻了?” “嗯,是脚麻了。”舒然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说。 “说你是冒失鬼,你还不满意,你看你是不是个冒失鬼?” 萧绝便将舒然拦腰抱起,走到树荫下面的躺椅上,将舒然放在上面,然后便轻轻地给舒然揉着小腿,一下一下都把舒然揉的舒舒服服的,揉着揉着,舒然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 萧绝看着舒然白净净的脸,不由得一阵心动。 舒然今年都已经三十六岁了,但是看上去仍旧像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大概是胎里不足的缘故,舒然发育要比普通人慢,就连衰老似乎也要慢于普通人似的。 舒然的脸一直都是苍白的,身体也总是纤瘦的,后来萧绝还发现,舒然几乎不长什么胡子。 这就不能不让萧绝担心了,为此,萧绝还特地去问了几个郎中,结果那几个郎中都说是胎里不足的缘故。 萧绝便十分自责,都是因为自己缘故啊。 但是一想来,若不是那样,自己现在又怎么能和舒然过上这般神仙一样的日子呢? 但是好在这么些年,舒然的生活舒坦,心情好,人也开始变得开朗很多,渐渐地,脸也开始红润了润许多,虽然身子仍旧纤瘦,但是的确要比以前却是强壮了不少。 “哦!” 舒然的嘴中不知不觉地就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来。 难道就这么舒服? 真是个坏小子! 萧绝瞧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舒然,然后便恶劣地用手捏了捏舒然两、、腿、、之间的那个小家伙…… 舒然猛地一惊,顿时睁开眼睛,羞得磕磕巴巴起来:“萧绝,你……你……” “我怎么了?”萧绝坏坏一笑。 舒然在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萧绝就是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两、、腿、之间的某个地方,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舒然看了看那个硕大的东西,咽了咽唾沫。 每一次自己看到那个尺寸都是吓一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容纳下那么大的一根东西。 但是每一次,那个东西确实深深地贯穿了自己,而且自己也会觉得异常的兴奋和满足…… 萧绝看着舒然羞涩的模样,更加的欲、火难耐,萧绝伸手开始解舒然的腰带。 前一阵子舒然哮喘复发,萧绝已经很久没有碰舒然了。 但是现在舒然好了…… 舒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心跳得厉害,只是…… “萧绝,咱们……咱们进……进屋吧……” 他可不要在外面做! 光天化日之,内什么内什么…… 很丢脸好不好?! “舒然,这边又没有别人,就咱们俩……咱们俩,而且咱们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外面呢……” 萧绝似乎并不认同舒然的提议,已经解开了舒然的腰带,大手一拉已经将舒然的中裤和内、、裤都拉了下去,然后大手一把握住了那根已经稍稍抬头的羞涩的小东西。 “啊!萧绝!”舒然一身呻吟,然后又忍住了。 呜呜呜! 谁说没人啊! 那木桶里面不是还有十条活蹦乱跳的鱼吗?! 呜呜呜! 羞羞脸! 萧绝,你又使坏! 萧绝加快手中的速度,等到舒然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才猛地放开,然后萧绝一个猛刺,一下子就进入了舒然的身体…… “啊!” 舒然疼得叫了起来,虽然疼,但是更多的却是刺激和期待…… 萧绝抱住舒然,然后开始飞速地在舒然体内驰骋着…… 舒然身下那把可怜的小摇椅,便“吱嘎吱嘎”地跟着萧绝和舒然一起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呜呜呜! 真的很丢脸,好不好?! ~~~~~~~~ 事后舒然虚弱地躺在萧绝的怀里面,但是萧绝的那个东西却还没有打算退出来。 舒然可怜兮兮地对着萧绝说:“呜呜呜,人家累了,不想……” “舒然,你已经欠了我整整一个月的了!”萧绝捏了捏舒然的小鼻子抗议道。 “但是……呜呜呜……但是我怕我明天下不来床啊!”舒然也扁着小嘴抗议。 “不下床正好啊!我们还可以继续……” 萧绝坏坏一笑,然后再一次开始了汹涌澎湃。 ~~~~~~~~ 第二天,舒然真的被累的下不来床,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一天,萧绝也没有出门,而是一整天都咱家陪着舒然。 舒然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忽然嘟嘟囔囔开始说起了梦话:“萧绝,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啊!” 正在扫地的萧绝,忽然一怔,随即萧绝便就丢下了手中的笤帚,然后走到床前,掀开帐子,轻轻地吻住了舒然的红唇。 “舒然,我也爱你,感谢上苍,能让我与你岁月静好。” 萧绝也脱了鞋子上了床,跟着舒然和衣而睡。 两个人十指紧扣,脸上都是幸福的笑。 【舒然萧绝篇-完-】 【今天全文完结~希望大家喜欢~】 番外16:红绫和木尧(9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6:红绫和木尧(9000+) 伊兰。ai悫鹉琻 京师西柔。 今日,木尧童鞋起了个大早,才四更天便就早早地起来了,顶着两只异常明显、异常狰狞的熊猫眼…… 咳咳! 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好的结果恁! 只见咱们帅气又优雅,尊贵又大气的木尧王爷,一步三摇地走出了寝殿,那个走路的姿势…… 咳咳! 让人不乱想都困难带! 汗哒哒! 红绫啊红绫,你昨晚上到底要有多勇猛才把咱们的王爷累成了这幅模样啊??? 红绫啊红绫,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这么简单滴道理呢?!!! 一出殿门,木尧就一直是眉头紧锁着的,双拳紧握的,那眼里面的愤怒的小火苗差点没讲他自己给点燃了。 瞧着这幅模样,木尧王爷明显显地就是心情不好。 对于一直温文尔雅、堪称好好先生的尧亲王来说,这么的场景可绝对是难得一见啊! 直搞得一众宫女太监们都十分地紧张,必定向来以谦谦公子、好好先生形象示人的伊兰至尊尧亲王可是难得一回生气的。 所有宫女们和太监们都十分好奇,咱们王爷老爷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所以,今日伊兰皇宫里面的八卦对象,注定是咱们的至尊尧亲王啊! 养心殿外,几个小宫女儿和小太监正凑在一起八卦—— “喂喂喂,你说咱们王爷昨晚上不是还一脸春风带微笑的吗?怎么今儿早起就是满脸乌云带黑线了呢?明儿不就是咱们王爷的寿辰了吗?怎么王爷还气呼呼的?不管怎么看不像是要过寿的人的反应啊?” “难道是王爷昨晚上做了什么噩梦了不成?但是,不管什么噩梦也不至于脸臭成那样的,还有就是啊,人家都不是说了,梦是反的吗?噩梦可不就是好运的前兆啊?” “我看是必定是王爷昨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告诉你们啊,昨晚上当值的小玄子刚才可是跟我说的,说王爷的寝殿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个没有安生啊,王爷又是吼又是骂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呢?!直吓得小玄子还以为王爷活见鬼了呢!” “咦?王爷的寝殿里面不是一直只有王爷一个人住的吗?那么王爷实在吼谁骂谁呢?咦,还真有点像活见鬼!” “谁知啊?反正我以前当值的时候也曾经听过王爷大半夜的骂人呢!当时我也吓得要命,还问过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王爷当即就说什么事儿都没有!所以啊,我也不敢进去瞧瞧!” “啧啧啧,难道是王爷压力太大,平时在外人面前无法发泄,所以只好半夜撒癔症说梦话的?” …… “咳咳!” 红绫已经在这帮小太监小宫女儿身后偷听半天了,心里面那叫一个乐不可支啊! 哼哼哼! 做噩梦? 撒癔症? 压力大? …… 拉倒吧! 那是你们尊贵滴王爷大人在本小爷身下热情呻吟呢! 敢情你们一个个还真是会想! ⊙﹏⊙b汗! 红绫啊红绫,咱低调点儿行不?! 那帮小太监小宫女一见到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红绫大将军来了,一个个赶紧吓得拜见红绫:“小的们参见红绫大将军!” 红绫心情很好地跟他们比了比手势,让他们平身,然后态度十分友好地问他们:“看来你们一个个的对王爷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啊?那好啊,都说说看,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啊?不妨直接问问本将军吧,本将军可是你们王爷的贴身侍卫,很多事情,自然是能够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快点说啊?怎么都哑巴了?刚才不是还都口若悬河的吗?” 那一众小太监小宫女儿吓得只差没有当场撞墙了,纷纷摆着手道:“红绫大将军,您可真会开玩笑啊,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有胆子窥探王爷的隐、、私啊?奴才们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红绫当即皮笑肉不笑地跟他们冷哼了三声:“知道自己是做奴才的,那么便要恪守自己的本分,做奴才该做的事儿!今日本将军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算了,但是日后若是本将军的耳朵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儿,那么……哼哼哼!你们好自为之吧!” “多谢大将军提点!奴才/奴婢谨记在心!” 一众小宫女儿小厮都吓得瘫倒在地。 红绫帅气地越过他们,然后心情很好地朝御膳房走去。 昨晚上自己实在太卖力了,只把木尧搞得一晚上都没安生,今儿早上差点下不来床,也难怪今天木尧大早上就摆着这么一张棺材脸。 嘿嘿嘿! 看来,伦家要去御膳房给亲亲王爷大人做一碗爱心大补汤! (*00*)嘻嘻…… 伦家还是很贤惠滴o(n0n)o哈! ~~~~~~~~~ 红绫走到御膳房里面,只见里面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 御膳房的首领见到红绫走进来,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红绫的面前,满脸堆笑地朝着红绫拱手:“怎么今日红绫大将军竟然亲自光临御膳房啊?我说今日早起为什么老是听到喜鹊在头顶上叫得欢畅呢,原来是红绫大将军要光临御膳房啊,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空前绝后的大喜事儿一桩啊!红绫大将军您早啊!” 靠之! 这厮也忒会拍马屁了吧?! ⊙﹏⊙b汗! 红绫咬了咬牙,将自己一巴掌拍死面前这厮的冲动终于忍住了。 红绫勾了勾唇,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郭大人,本将军找你倒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本将军只是想借首领你的小厨房一用,不知道是否合适啊?” “没什么不合适!合适得很!再合适不过了!红绫将军什么时候想用都是合适的!”那个郭大人赶紧满口答应,然后又讨好地问着红绫,“只是不知道红绫大将军还有什么需要小的帮着打下手的吗?” 红绫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一次本将军想亲自下厨,只是还要劳烦首领大人帮本将军准备一样东西。” 郭大人赶紧拍拍胸脯,道:“请红绫大将军直说,只要是这御膳房有的,小的必定双手奉上!绝对不会让红绫大将军失望!” “首领大人真是痛快啊!不错!不错!”红绫邪邪一笑,然后附到首领的耳朵边儿上小声说道,“本将军要的东西是……” 说完红绫便直起了身子,那首领大人也是一脸的理解:“哦,原来红绫大将军是想给自己补补身子啊!没问题!没问题!绝对让红绫大将军满意!” 红绫点点头道:“如此就好,本将先谢过你了。” 两人都是贼贼的笑,然后首领下去给红绫准备东西去了。 不过一会儿,那首领便端着一只托盘,上面又用红布给蒙着,然后郭大人笑嘻嘻地走到红绫的面前,将那托盘送到红绫的面前,赔笑着道:“红绫大将军啊,您来的正是时候啊,这东西还是今儿早上才到咱们御膳房的,一共是五根,小的就跳了一根个头最大的给红绫大将军送来,想必大将军做成汤羹,喝下之后,必定龙精虎猛、雄姿勃勃啊!嘿嘿嘿!实在不瞒红绫大将军说,这东西的作用啊,可一点儿都不比什么迷情散啊春宫丸啊什么的差!” ⊙﹏⊙b汗! 郭大人啊郭大人,你这么像老鸨子,你父母知道吗?! “啊!哈哈哈!多谢!多谢!” 红绫跟郭大人笑了笑然后便走进了小厨房里面。 红绫揭开了那布,看了看托盘上面的东西,然后红绫便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个头真的不小,要是木尧喝下了,那么在床上必定能够更加风情万种,耐力持久啊! 想到这里,红绫对着托盘里面的牛鞭邪恶地笑了! 没错! 那盘里面正是一条超级大的…… 牛鞭! 红绫将那牛鞭切成了段,然后放到了砂锅里面加足了水,外加了小半根儿的人参,便就让御书房里面的一个小厮一直烧着文火熬着。 红绫打算熬上一整天,然后将熬成的那一碗精华全部一股脑儿给木尧喝下! 红绫看着那跳动的小火苗,再一次邪恶地笑了,似乎他已经看到了木尧在床上饥渴难耐的模样了! 一滴。 两滴。 三滴。 …… n+1滴的口水滴到了地上。 ⊙﹏⊙b汗! 烧火的小厮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一脸白痴笑的红绫大将军,心里面那叫一个惊讶啊! 从来没听过大名鼎鼎的红绫大将军有老年痴呆症的事儿啊? ~~~~~~~~~~~~~~ 晚膳后。 这一天,木尧并没有和往日一样,用完晚膳就跟红绫早早地回寝殿了,而是去了御书房里面批阅奏章。 其实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批阅的了,今天的朝政都已经在朝上都解决完了的。 但是,今天木尧却毅然决定,坚决不要回寝殿! 木尧百无聊赖地抽出一本奏折,然后翻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的是洛城地区今年渔业大丰收,百姓自发每家捐出一条红鲤鱼给朝廷,用来庆祝至尊尧亲王的五十岁的大寿。 本来是一件挺让人高兴的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木尧必定是乐不可支的,但是这个时候木尧一看到那个“红”字,便像是遇见鬼似的。 下一秒,木尧直接将那本奏折合上扔到了一边儿去,气得咬牙切齿了半天,然后又抽出了另一本奏折。 这一本奏折,是莫问之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上面说着,他管理的区域的百姓今年棉花大丰收,又恰逢至尊尧亲王五十岁寿辰,所以,百姓们自愿捐出棉花,给至尊尧亲王制作了一条十丈长的红色段子用来给王爷的寿辰庆典使用…… “咣当!” 这一次,木尧直接把奏折扔到了地上! 伦家讨厌红色! 真的很讨厌!! 讨厌! 讨厌! 讨厌!!! 正在木尧气得发癫的时候,只见红绫端着一碗汤羹走了进来,木尧顿时对着红绫呲牙咧嘴了起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你进来为什么不事先通报一声?!啊?!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一向温文尔雅的至尊尧亲王竟然被气得说起了脏话! 红绫童鞋委屈巴拉地说:“是王爷给了小的这么大的胆子,说起来啊,这还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啊,因为小的床上功夫了得,把咱们王爷给伺候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难耐、尖叫不已的,所以啊,当时咱们王爷一高兴,便就给了小的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各处的腰牌。” “呜呜呜!王爷,你可不是王八蛋啊!就算王爷你自己觉得你是王八蛋,但是小的也绝对不承认王爷是王八蛋!” “王爷在红绫的心中,永远都是世界上最美最好最撩人最妩媚最***最吃不够的人,总之王爷绝对不是王八蛋!” ⊙﹏⊙b汗! 是啊! 自己怎么当时候就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算计了! 还给了他这么多的好处! 木尧现在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打耳光! 但是在此之前,木尧更想狠狠地抽红绫一个大大的耳光! 但是考虑到自己武功绝对不是红绫的对手,木尧童鞋,决定再一次动用他的杀伤性武器—— 冷战! 我不理你! 我把你当空气! 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b汗! 王爷,你的威严、你的魄力在哪里啊?! 你倒是也亮出来给咱们过过眼瘾啊?! 红绫真的太了解这个傲娇的老男人的心思了,因为这些年有着太多的实战经验了! 不就是见招拆招嘛! 伦家最擅长的可就是这个! 你不理我,我就让你想不理我都不行! 当下,红绫继续委屈巴拉地说:“王爷,是不是昨儿晚上,红绫把王爷累得太厉害了,又或者是,红绫太过龙精虎猛一时间没留神,竟然又闪着王爷的风情万种的水蛇腰了,或者是扭着王爷的纤纤玉足了?所以王爷才这样不理红绫了?!” “呜呜呜,王爷,千万不要不理红绫嘛,以后伦家在床上温柔一点就行了吗?王爷你说好不好?反正只要王爷别不理红绫,红绫什么都愿意做啊!呜呜呜!王爷,好不好嘛?” “不好!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木尧顿时满脸黑线地吼了起来,那叫一个憋屈啊! 红绫心里面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 嘿嘿嘿! 就知道一提床上的事儿这个傲娇的老男人就会忍不住爆发小宇宙! 嘿嘿嘿! 这一招啊,简直屡试不爽! 红绫继续沿用他一贯地扮猪吃老虎地战略:“那么王爷啊,你说该怎么才好呢?这一次,红绫一定听你的!呜呜呜!只求王爷不要抛弃小的!” 汗哒哒! 你会听我的? 母猪都能上树了! 木尧咬牙切齿地说:“那好,现在我们就先算算总账,红绫,昨天晚上,咱们是不是早就说好了是本王在上面的?!但是最后,为什么还是你在上面?!啊?!红绫,你真的太欺负人了!红绫你说这是第几次了!” “呜呜呜呜!红绫啊红绫,本王跟你在一起都整整二十年了都!本王竟然……竟然从来都没有翻身成功过!” “呜呜呜!红绫,你欺人太甚!你这个狡猾的坏蛋!你每次都欺骗本王!呜呜呜!红绫,你个大坏蛋!” 红绫一脸的不好意思的笑,但是两只眼睛里面却散发着精光,当下,红绫赶紧解释道:“嘿嘿嘿,那不是因为王爷你太迷人了吗?红绫每一次都是真的是忍不住,只要一看到王爷的身体,红绫简直就是被王爷迷得七荤八素的,简直就是被勾了魂了,所以王爷,伦家真的不是有意的!” “王爷,呜呜呜,你可不要怪伦家哦,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过分美丽!” 王爷,呜呜呜,你可不要怪伦家哦,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过分美丽! …… 下一秒,木尧彻底泪奔了! 呜呜呜!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 被吃干抹净的受害者竟然还是活该自找的! 靠之! 靠之靠之靠之! 木尧那叫一个磨牙霍霍向猪羊啊—— “红绫,你不是说都怪本王吗?那好,从今以后咱们分居!咱们各自住各自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碍着谁,你要是再敢对本王动手动脚的,正好……我……我还缺一个大总管!” 什么?! 大总管! 红绫登时满脸黑线—— 木尧,你够狠! 但是红绫却是仍旧一脸笑靥不减半分:“王爷啊,要是红绫答应你今晚上让王爷在上面的话,那么王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绝情了呢?王爷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呢?” 纳尼? 让我…… 在上面? (⊙o⊙)??? 木尧狐疑地看了看红绫,下一秒,木尧立刻换上了痛恨地表情:“红绫,你休想再欺骗伦家的纯洁感情了!鬼才信你!合着哪一次你不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让本王在上面?但是那一次最后还不是你跑上面去了!本王才不信你!就不信你!反正咱们从此分居!” 红绫却一本正经地说:“若是王爷不信,这一次,红绫可以给王爷立个字据,若是红绫这一次又没有说到做到,那么红绫便就真的去给王爷当大总管去!求求王爷开恩!王爷请再给红绫一次恕罪的机会吧!” 木尧看着红绫一本正经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欺骗他,因为多年的上当受骗,木尧还是有点不相信,又问:“红绫,内个……你为什么答应?” 红绫柔声道:“明日不是王爷的是寿辰吗?红绫愿意把自己送给王爷!” 木尧一阵激动,感激握住了红绫的手:“红绫,你对本王真是太好了!本王信你!” 说完木尧便乐颠颠地去找笔和纸,所以…… 他一定不知道红绫在他的后面一直笑得很邪恶! ╮(╯▽╰)╭! 还真是个纯洁的老男人啊! 签字画押之后,木尧的心情登时那叫一个爽啊! 那叫一个神飞扬啊! 差点就直接翻身小受把歌唱了! 红绫赶紧把那晚牛鞭汤端到木尧的面前,道:“王爷,这是红绫费了一天的功夫给王爷熬制的汤羹,请王爷喝下吧。” 木尧看着那晚颜色不怎么好看而且还有点怪味的的汤羹,皱了皱眉:“红绫,这个是什么东东啊?怎么气味这么怪啊?” 红绫一脸微笑:“这是红绫特地给王爷准备的爱心牛鞭大补汤,今晚是王爷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在上面,所以红绫希望王爷能够龙精虎猛,一夜威风!” 木尧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喝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木尧喝下去之后顿时就觉得身体热热的,然后木尧便就勾着红绫的手急不可耐地朝寝殿走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 两人已经赤、裸相对了。 这不是木尧和红绫的第一次,但是这绝对是木尧最兴奋的一次。 而且这一次,红绫真的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躺在床上,木尧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 学着红绫平时的动作也开始亲吻着红绫的全身,等到前戏都做足了,木尧觉得有点累了,心里面有点郁闷,原来在上面还挺辛苦的!为什么红绫平时做的却那么的顺利轻松呢?! 但是,自己还是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木尧将自己硬邦邦的东西对准了红绫的后庭,正要挺进一展猛、男风姿的时候,忽然红绫一个挺身! 下一秒,红绫的粗、大已经没入了自己的后庭! 呜呜呜! 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又一次地木有猜中结尾! 呜呜呜! 木尧气得跳脚,对着红绫怒吼着:“红绫,你又骗本王!呜呜呜!本王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大坏蛋呢!呜呜呜!对了!咱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呢!你要是变卦就合该做本王的大总管!哼哼哼!本王明天就让人把你阉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对本王这么放肆!呜呜呜!” 红绫并不害怕,反而对着木尧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来:“王爷啊,你真是冤枉死伦家了,伦家真的是说到做到的哦,现在,王爷您老人家现在不就是在上面的吗?” 木尧华丽丽地抽风了! 这个就算是上面了??? “不是这样的!红绫你明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呜呜呜!本王是要做进去的那一个!呜呜呜!本王要做小攻!表做小受啦!”木尧那叫一个梨花一枝春带雨啊! 他被算计了! 呜呜呜! 再一次被算计了! 红绫的双手紧紧抱着木尧的纤腰,然后猛地朝上面顶撞,下一秒,本来正在梨花带雨的木尧王爷,忽然就不可抑制的呻吟了起来! “嗯!啊啊啊!” 木尧崩溃地发现,自己在这么屈辱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叫的这么媚人! 呜呜呜! 那不素我! 不素我! 绝对不素我! 红绫满意地看着木尧反应,然后有加快了腰上的动作,木尧很可耻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 咳咳咳! 所以…… 尧亲王的翻身计划再一次宣告夭折! ~~~~~~~~~ 剧烈的情事之后,木尧悲哀地躺在红绫的怀里面,那叫一个悲愤交加痛不欲生啊,只差没有一头撞上柱子了,要不是现在木尧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力气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把红绫揍个狗血淋头,即便是拼着打不过红绫的风险,也要狠狠咬下他几块肉! 呜呜呜呜! 真是是太欺负人了! 这个坏的冒水的死小子! 红绫你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伦家纯洁的感情呢? 呜呜呜! 你看伦家的小心肝都碎成了渣渣面了! 呜呜呜呜! 见过无耻的! 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 红绫心情很好地抱着木尧,手掌一直在木尧的后背上轻轻拍着,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啊! 嘿嘿嘿! 今天心情还真是不错! 那牛鞭汤果然有奇效了! 木尧竟然比平时多坚持了将近半个时辰,所以自己正好也趁机多要了一回! 嘿嘿嘿! 真是赚到了! 以后要不然再试一试虎鞭汤? ⊙﹏⊙b汗! 红绫看了看木尧一脸要杀人的模样,十分诱人,然后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木尧,笑嘻嘻地说:“木尧,你怎么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啊,你终于得偿所愿,在上面一会儿了,怎么?觉得不爽啊?那么以后还是乖乖在下面好不好?” 木尧,磨牙,磨牙,再磨牙! 终于木尧猛地凑过来照着帅气的俊脸上面就是狠狠一咬,红绫竟然也不避不躲地任由着木尧这么胡来,木尧到底还是没有舍得使出全力,然后哼哼唧唧地又转了过去! 让你毁容! 让你毁容! \(o)/! 木尧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十分地雀跃起来,那叫一个倍儿高兴了,胳膊腿儿都开始不老实起来了,开始激动地扭了起来。 红绫摸着自己脸上的一圈牙印,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啊。 木尧啊木尧! 你怎么就喜欢老黄瓜涂漆装嫩呢??? 净干着一些未成年的事儿! 合着再过半个时辰你老人家就五十了有没有啊! 红绫见着木尧又是扭又是哼的,忍不住又开始痒痒了,然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木尧,在木尧耳边坏坏一笑:“王爷啊,你说要是明儿一早大家伙见着我脸上的牙印儿,然后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时候,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啊?” 木尧忽然浑身都僵硬了,众所周知,红绫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也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会跟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晚上,大家也都知道红绫是在木尧的寝殿外殿休息就寝的(咳咳咳!大家都是遵纪守法不八卦的好居民啊!),要是明儿一早红绫顶着一脸牙印儿地就出了自己的寝殿,那么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 红绫总不能是自己咬自己吧? 呜呜呜呜! 大家一定会猜到自己和红绫的是对狼狈为奸! 呜呜呜呜! 我的王爷形象啊! 呜呜呜! 不行! 要想个办法堵住红绫的嘴巴! 木尧十分没有志气地又转过了身来,一脸赔笑对着红绫道:“红绫啊,你这几日也挺辛苦的,要不然,明儿本王就放你一天假,你就不用来宫里了!” “那怎么可以?明儿可是王爷的寿辰庆典,红绫自然要全程保护王爷周全,”红绫一本正经地对着木尧说,然后当即又换上一个十分淫、荡的笑,“再说了,为王爷服务,小的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嘿嘿嘿!” 汗哒哒! 木尧心里面的小火苗,那叫一个越烧越旺! 但是…… 他要忍!要忍!要忍忍忍! 木尧继续讨好地笑:“红绫啊,要是明天有人问起你脸上的牙印儿是怎么来的,那你怎么回答啊?” 红绫微微一笑:“红绫会告诉那人,红绫昨晚上玩忽职守,趁着半夜三更夜深沉红绫去和心上人约会了,是心上人给留下的。” 木尧的脸顿时笑靥如花:“行啊,行啊,你就这么回答,就说昨晚上你不在本王的寝殿就可以了!” “好啊!好啊!红绫自然是听王爷的,但是红绫也有个条件,”红绫一脸好脾气的笑,“要是王爷答应了红绫,那么真的什么都好说的。” 木尧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你说!你说!你说!” 红绫的手不老实地在木尧的身上游移着,最后到达了木尧还湿润的后庭,然后手指猛地插了进去,木尧浑身一震,正要骂人,红绫却贼贼地笑了:“只要王爷用下面的小嘴儿喂饱红绫,红绫就会照王爷吩咐的去做哦!” 木尧那叫一个满脸黑线啊! 他被威胁了! 被威胁了! 堂堂伊兰至尊尧亲王竟然被一个小小侍卫给威胁了! 呜呜呜! 我哭! 但是木尧还是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好的,都依你。” 下一秒,红绫的手指抽了出来,硕大的家伙猛地挺进了木尧的后庭! …… 春、、宵帐内,一夜旖旎。 直到两人都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直到红绫将最后一滴精华洒在木尧的体内,两人才疲倦地相拥着昏昏睡去。 梦里面,木尧在咆哮着—— “小猫!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 “小猫你偏心!都完结了还不让伦家翻身!呜呜呜呜!” 【木尧红绫篇-完-】 番外17:蓝水和方始休(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7:蓝水和方始休(6000+) 泽林。ai悫鹉琻 城北的一处别院,这别院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虽然规模不小,外头又有一道小溪,将它与其他人家隔了开,但是猛地看上去,和四周的其他人家也没有什么区别,若说一定有什么区别的话,便就是那满墙的爬山虎,在这炎炎夏日,显得异常的浓绿和清凉。 这里便就是蓝水和方始休的家。 今天一大早上,蓝水和方始休便起了个大早,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所以都有早起的习惯。 这二十年来,也都是如此恁。 每日早起,然后去后院的莲花池边去习武练剑,那地方不仅风景好,而且空气新鲜得很。 方始休养病的那些日子,蓝水便就在这莲花池中间,建了一座凉亭,方始休给取名叫做湖心亭。 凉亭建好之后,蓝水日日就将方始休带到这个莲花池中心来逛逛的带。 本来蓝水也就只是为了想让方始休不要老是闷在房间里面的,但是谁想,自那以后,方始休的身体便恢复的神速。 自那之后,方始休和蓝水便更加喜爱这池莲花。 夏日的时候,泛舟池上是他们最幸福安宁的时刻。 摘几个最新鲜的莲蓬,用来熬粥,是最美味可口的。 冬日的时候,方始休和蓝水还会趁着没事儿的时候,下到池塘里面去挖那荷塘下面的莲藕。 其实他们吃的也并不多,但是就是很喜欢那种收获的感觉,还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充实幸福的感觉。 所以每到过年前的时候,蓝水都会装着满满一马车的新鲜莲藕赶往伊兰,将他与方始休亲手挖的莲藕送给木尧他们尝尝鲜。 时间充沛的时候,蓝水还会给墨司南和墨御飞送去一点。 虽然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大家都很喜欢,因为这里面都是浓浓的情谊。 今日也是如此。 两人穿戴好了之后,照旧便去后院的莲花池边去舞剑。 只是今日方始休显然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有好几次明显显的就是乱了节奏。 蓝水在一旁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今日他的心情也是低落的很。 舞完了剑之后,蓝水照旧是要收集清晨荷叶上的露珠的,然后埋在荷塘边的土里,到了明年开春,便就可以挖出来给方始休煮茶了。 因为只有一个夏天可以收集露珠,所以蓝水要抓紧时机尽可能地多收集一些。 蓝水从房间里面取出一只精美的陶罐,然后和方始休一起跳上了池塘边的小船。 然后方始休划船,蓝水收集露珠。 这是他们两人每日必做的功课,他们也都很喜欢做这件事儿。 两个人就安安静静地呆在船上,方始休坐在船尾处,轻轻地划着船,蓝水则坐在船头,时不时地拉住一片荷叶将上面的露珠收集进手中的陶罐中去。 方始休很喜欢这样子的蓝水。 安静不语,但是却是一副最美丽的画。 方始休觉得蓝水和莲花真的特别的相衬,无论是蓝水神态,还是身上的那股子气质,都与莲花像极了。 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蓝水不时回头看一眼方始休,眼中都是淡淡的笑意。 方始休亦是如此。 只要看到蓝水,他便觉得自己的心里面软软糯糯的,这个人让自己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 今日,蓝水还特地摘了几片鲜嫩的荷叶,他和方始休已经很久没有喝莲叶煮的粥了。 太阳就要出来了,方始休便将小船靠了岸,两人下了船。 蓝水将那几片莲叶送进了厨房里面,然后便将今日收集的露水倒进了另外一只大陶罐中。 那陶罐已经几乎装满了,蓝水便盖上了陶罐,又用几块布将那陶罐封死,然后将陶罐埋进了莲池边上。 每一年,蓝水都要埋上几罐子这样的露水,这样一来,便就能够保证来年的茶水了,方始休是日日茶不离手的,蓝水平时少不得就要多花些心思。 忙活完了之后,蓝水便和方始休冲了冲身子,各自换上了一身衣服。 蓝水仍旧是一身蓝衣,他的衣服永远都是深深浅浅的蓝,很柔和也很清澈。 方始休则换上了一身白衣,仍旧是白衣飘飘,俊美绝伦。 这时候,一个小厮将煮好了的汤羹和糕点,然后用托盘端到了莲池中心的湖心亭中的石桌上面去了。 蓝水和方始休日日便都是在这里用早膳的。 蓝水先拧了个毛巾,给方始休擦了脸,然后自己也顺便洗了洗,这才跟着方始休一起去用早膳。 现在,正是盛夏时节,所以莲池里面的莲花正开的旺盛,一朵一朵红得耀眼,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莲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方始休和蓝水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 这又是平淡的一天,但是却也有着平淡的幸福和欢喜。 蓝水夹了一块糕点放在方始休面前的小碟子里面,一边笑着道:“主人,你先尝一尝这糕点如何?这可是最新才做出来的样式,瞧着模样倒还可以,就不知道味道可还能入口。” 方始休看着蓝水,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蓝水,我早就和你说了,叫我名字就行了,但是都这么些年了,偏偏你仍旧是改不了口。” 蓝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原是自小就叫惯了的,要是乍一改,却还真的是挺别扭的,嘿嘿,索性也就这么叫着吧,终究不会交错人就对了,呵呵。” 方始休瞪了他一眼,也嘟囔了几句,然后开始用银筷夹起那糕点咬了一口。 蓝水一脸期待地看着方始休,瞧着方始休吃了一口,忙不迭问道:“味道如何?” 方始休吃下去一口,然后点点头,忍不住赞不绝口:“添香绵软,里面带着浓郁的荷香,吃完之后,还觉得口齿留香,回味悠长,真是不错,蓝水,这必定又是你的主意。” 蓝水这才舒了口,然后心满意得地笑了,道:“今年莲花比以往开的都好,前几日,我便瞧着那些子荷花开得这么好,心里面便就开始思索着,主人既然喜欢莲花的味道,那么能不能将那荷花蕊掺杂面粉里面做糕点,所以,我便还特地出门去问了‘可奈今生’里面的糕点大师傅,他说并无必可,后来人家还特地教了我一些子手法,然后回来我便带着末儿采了一些子荷花蕊晒干了,然后磨成了粉,就掺杂在了糕点里面,难得主人喜欢。” 末儿便就是刚才上饭菜的那个小厮,是个流浪的哑巴,前些年,蓝水在泽林城里面采购粮食的时候,瞧见了他,觉得可怜便将他带了回来,好在那末儿倒是勤快能干,洗衣做饭一应都会,也并不多事。 方始休和蓝水并不喜欢院中人多嘈杂的,好在这个末儿是个哑巴,也并不会惹他们心烦。 方始休听了蓝水这么一说,心中自是暖洋洋得很,当下方始休抿了抿唇,对蓝水柔声道说:“蓝水,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全,总是为我想得这么多,来快别多说了,快些喝粥吧,要不然还要劳烦末儿在热一遍的。” “好的。”蓝水点点头,也笑着咬了一口那糕点。 ~~~~~~~~~~ 两人用完了早膳,蓝水便回房里面去收拾东西去了。 前一阵子他们才得到墨无过与墨玉儿已经在凤池完婚的消息,所以,方始休作为生父自然也是有礼物准备着的,但是方始休这人素来最是性子清冷地,平时就是断断不愿意出门的,更何况还是让他亲自去凤池一趟? 所以蓝水便要亲自去凤池跑一趟了。 这些年来,蓝水差不多每年就要去凤池一趟两趟的,尤其是墨司南带着墨无过去伊兰的时候,蓝水每一次都要过去瞧一瞧墨无过的,顺便带一些吃食玩意儿给墨无过。 方始休表面上冷清,但是心里面却是十分疼爱墨无过的,必定是自己此生唯一的骨肉,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一次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独生爱子,但是天底下做父亲的心还是一样的。 跟了方始休这么些年,蓝水自然也是了解自己的主人的一番心思的,所以,便时常往返于凤池和泽林,也好告知方始休,墨无过的近况,即便每每方始休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蓝水知道,他心里面必定是很喜欢听到墨无过的消息的。 但是自从五年前墨无过去玄同继承皇位之后,蓝水便没有再去过凤池,也不曾再见到过墨无过。 因为他和墨司南曾经有过约定,有生之年,他和方始休绝对不会踏入玄同国境一步的。 所以从那以后,蓝水也是没了法子,只能跟着莫问之打听一些了。 ~~~~~~~~~ 这些年来,方始休和蓝水生活的特别平静安详。 前些年,方始休因为受重伤,所以身子一直不好,久卧病榻,蓝水便终日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后来,方始休的身子渐渐地调理好了,两人的生活也逐渐回归上了正轨。 方始休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蓝水了。 现在想想,自己以前的那些子臭脾气多半也都是被蓝水给惯出来的,所以能受得了自己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蓝水一个人吧。 人啊,总是这个样子,被别人爱着的时候,总是把自己无限的放大,觉得自己对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好像因为他爱着自己,所以便就要心甘情愿承受自己的一切似的,然后肆意地挥霍着那人对自己的爱,然后终有一日,蓦然回首地时候,发现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一往情深的爱情,在无限制的挥霍下,也终有一日会被透支。 但是蓝水却是个例外。 无论方始休曾经对自己做过了什么,无论自己曾经有多么的绝望,但是蓝水的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我爱他,这一生一世,我都爱他。 方始休觉得蓝水是世界上最傻的一个人。 这个傻乎乎的蓝水,从当初幼时对自己一见倾心的稚嫩童儿,到了后来对自己爱的绝望的悲伤少年,又到了现在为了自己一次次奔波与泽林凤池之间的坚韧青年…… 他真的好傻好傻。 总是毫无保留地为了自己付出,再付出一点。 这个傻子的心中只有自己,这个傻子的眼睛也只能看到自己。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做一件事儿,那么就是爱自己。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方始休不知道。 方始休整整想了二十年,但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但是方始休却明白了一年事情,那就是,自己也是深深地爱着他的。 深深地爱着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当年对蓝水的惊艳一瞥。 还是那个时候,蓝水在床上的妩媚妖娆。 还是后来蓝水对自己倔强地犹如飞蛾扑火地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蓝水已经悄然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他就像是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一样,充满了自己的每一个角落。 他爱他。 他亦爱着他。 即便这份爱,曾经是那么的沉痛,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悲伤…… 但是好在他们仍旧拥有彼此。 好在他们现在还能日日相对。 好在蓝水还能给方始休煮着带着荷花香的茶。 好在方始休还能日日将蓝水拥入怀中…… 那些以幸福甜蜜开头的故事,结尾并不一定就,仍旧幸福圆满。 就像一段开头极为凄惨悲壮的爱情,并不一定就会以凄惨收尾。 瞧着蓝水忙忙碌碌的背影,方始休心里面空空地难受,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站起来,走了过去,然后从背后环住了蓝水。 蓝水正在收拾行李的手,便停了下来。 他知道方始休是舍不得自己走的。 “我这一次要顺路去伊兰瞧一瞧红绫,所以可能会晚几天的,但是一来一回最多也就两个月吧,上一次红绫答应了给咱们物色了千里马,我正好顺路牵回来,等暑期过了,咱们变也能驾马出去走走,”顿了顿,蓝水又道,“或许走得快的话,也就一个半月吧。” 方始休不言,只是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蓝水的后背上。 他很喜欢总是一身蓝衣的蓝水。 湛蓝的颜色,澄澈干净,不夹杂一丝污垢,就像蓝水这个人一样,让他深深的迷恋,不能自拔。 方始休以前曾经研制不少让人沉迷的毒药,用来控制属下,那时候方始休觉得毒药是这世间最神奇也是最致命的东西,但是现在方始休才发现,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并不是他研制出的那些,也不是什么定情蛊,而是爱情。 当你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根本离不开他,你的所有思维、所有心思都在那个人的身上。 那种彻彻底底的付出和包容,还有彻彻底底的期待和依赖,才是这世间最神奇、最让人动容的毒药。 蓝水转过身来,握着方始休的手,大眼睛晶晶亮亮地看着方始休,方始休狭长的丹凤眼也一眨不眨地看着蓝水。 蓝水和方始休,现在都已经是三十几岁了,也算得上是中年人了。 因为一直和方始休养尊处优的,再加上方始休本来就是熟通药理的,所以两人在相貌上并不如那些同龄人一般显得衰老粗糙,乍一看上去,都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一般,尤其是方始休,和以前的相貌并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英俊不凡,风华绝代,只是美丽的丹凤眼不再如以前那么冰冷尖刻,而是沉稳从容。 蓝水的相貌的变化还是挺大的,最明显的就是已经从少年蜕变成了青年人的模样,原本稚气未脱的一张脸,现在变得棱角分明了,显得十分的英气潇洒。 蓝水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我走了这些日子里,你要天天吃饭,知道吗?一定是不能饿肚子的,你本来就瘦的,要是再不吃饭的话,那么可就脱像了啊!” 方始休无奈地点点头:“知道了。” 蓝水还是不放心:“不仅要要饭,还不许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方始休白了他一眼:“你都不在了,我还能冲谁发脾气啊?” 蓝水摸摸头,傻傻一笑:“说得也是。” 方始休顿了顿,道:“行了,你快走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蓝水有些不舍地说:“好。” 方始休将蓝水的小包袱递给了蓝水,蓝水抱着小包袱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方始休的视线。 终于看不见蓝水的身影了,方始休顿时觉得浑身都开始发冷,就连外面温暖的阳光似乎都是那么的冰冷。 方始休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端起了桌子上面的一直白底蓝莲花的小瓷杯,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里面观摩着,这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茶具,蓝水日日都用这个为自己煮茶,每一次从蓝水的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茶杯的时候,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今日,蓝水还没有来得及给自己煮茶。 方始休无奈地牵了牵嘴角。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方始休只喝得下蓝水亲手砌的茶,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个味道,都已经喝了二十几年了,但是方始休却从来都不觉得腻,倒是一日不喝便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面缺少了点什么似的。 所以,方始休最不喜欢的便是蓝水不在的时候,看不到他,也喝不到他煮的茶,方始休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哎!” 方始休一声轻叹,慵懒地倚在了太师椅中,想着未来的漫长的一个月自己要怎么度过。 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方始休猛地坐直了身子,睁开了眼,只见蓝水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阳光在蓝水的身上涂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显得十分的肃穆神圣,方始休有种看到天人下届的错觉。 等到蓝水走到方始休面前的时候,方始休还是愣愣的,其实方始休并不适合这种白痴的表情,就连蓝水见了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方始休回过神来:“蓝水,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啊?” 蓝水摇摇头,道:“我想了想,你也很久没有出过门了,不如这一次你跟我一起出门走走吧,老在泽林闷着,你必定也是难受得很,若是咱们运气好的话,咱们到凤池的时候,大皇子还没有启程回玄同,咱们还能见得上一面,你们也该见一见了,顺便还能看看你的儿媳妇儿,大公主可是个极好的女孩儿。” 下一秒,方始休大大地笑了,将蓝水狠狠地拥在了怀中。 【蓝水方始休篇-完-】 【一会儿还有更新~】 番外18:墨瞳和叶青阳(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8:墨瞳和叶青阳(6000+) 凤池天宁。ai悫鹉琻 与君山。 与君侯的宫殿。 因为二公主殿下和霍嘉扬今日举行定亲典礼的事情,所以叶青阳和墨瞳也匆匆赶回了京师,现在就住在天阳郊外的与君山王府里面。 墨御飞早在二十年前,便就已经将这与君山划给了墨瞳了,但是叶青阳和墨瞳在这里面住的时间却并不长久恁。 一则是他们常年在南方大营居住,甚少回京。 二则是每一次二人回京,墨司南必定是要让他们去皇宫住一阵的,所以,虽是墨瞳自己的封地,但是他们两人却甚少回来。 因为这一次皇宫里面的宾客繁多,墨司南无暇分身顾及墨瞳,所以墨瞳和叶青阳便住在了与君山带。 墨瞳为此心里面老大的不开心,他每一次回京都是奔着墨司南这个他最最心爱的老哥而来的,自然是想多和墨司南在一起呆着的,这一次算是白回京了。 但是叶青阳却很高兴,因为每一次住在皇宫的时候,墨司南和墨瞳少不得又要兄弟情深,总是聊到深夜的,两人不到哈欠连天的时候绝对不会散场,搞得自己总是没有办法和墨瞳亲热亲热的。 更为要命的是,墨司南总是煽动墨瞳,让墨瞳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 你说这怎么可以???! 所以,叶青阳很喜欢住在与君山。 叶青阳将军出身,所以他自是坚守着军纪,虽然现在是回京探亲,又是在自己家的与君山中,但是叶青阳也是丝毫不肯马虎大意,所以天还没亮,叶青阳便照常起了个大早。 穿戴好了之后,叶青阳便给仍旧熟睡的墨瞳掖好了被子,现在虽是是盛夏酷暑,但是与君山里面却还是有些微凉的。 叶青阳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王府里面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值夜的侍卫在院子里面巡视着,看见叶青阳赶紧行了礼,叶青阳挥手让他们起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自己便出了宫门,沿着山间小道慢跑了起来。 这是叶青阳多年养成的习惯,每一日必定要早起慢跑的。 在南方大营的时候,叶青阳必定是要把墨瞳也给叫起来跟他一起跑步的,墨瞳的身体状况一直是叶青阳心中的一块心病,虽然木尧曾经说过,墨瞳现在的身体已经与正常人无异了,但是叶青阳还是少不得要督促他多锻炼的。 但是,因为最近几日他们都是舟车劳顿的,加之昨晚上,自己又和墨瞳闹到了深夜,墨瞳必定是累极了的,所以叶青阳今儿大发慈悲没有叫墨瞳早起。 叶青阳沿着山路慢跑,与君山的风景是极美的,到处都是青山绿水,苍苍翠翠的煞是好看,其间夹杂着五颜六色的花朵,都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十分的漂亮,山间淡淡的薄雾缭绕着,让人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 叶青阳深深呼了口气,心里面觉得十分的安宁淡然。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想着过了几年辞退了将军之职的时候,便与墨瞳来这里安然度过便是最好不过的了,而且与君山与皇宫靠的也近,墨瞳和墨司南又是感情极好的,也好方便他们兄弟两人能够时常相聚。 这已经是木尧为他们制作生死蛊的第二十个年头了,叶青阳实在没有想到他和墨瞳还能在一起活这么多年。 他已经觉得很知足很感恩了,如今能够做的,便就是珍惜每一个日出日落,珍惜和墨瞳一起度过的每一天。 ~~~~~~~ 叶青阳绕着与君山跑了整整一圈,这才回来,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山中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了,与君山越发的苍翠夺目,英姿勃发。 叶青阳回到王府中洗漱一番,又叫着厨房去准备了墨瞳爱吃的早膳,这才去寝殿里面叫墨瞳。 “墨瞳,起床了,起床用早膳了哦。”叶青阳轻轻拍着墨瞳的脸颊叫道。 “嗯~不要,伦家昨晚上操劳过度,才不要起这么一大早。”墨瞳皱着眉头,一巴掌拍开叶青阳的手,然后转了个身,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伦家昨晚上操劳过度…… 汗哒哒! 墨瞳,你也太会实话实说了吧? ⊙﹏⊙b汗! 叶青阳哭笑不得,只得继续叫他:“墨瞳,你若是再不起床,可就耽误了你的宝贝外甥女儿云儿的定亲典礼了哦!别忘了咱们这一次回京的目的是什么哦!” 下一秒,墨瞳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打着哈欠说道:“是哦,今天是云儿的定亲典礼,我差点都给忘了,还好,叶青阳你脑子总是这么清楚,要不然我真是一塌糊涂,什么都做不好的。” 叶青阳将墨瞳今天要穿的衣服都给准备好了,但是墨瞳耷拉着脑袋仍旧困着呢,不想动,所以墨瞳撒娇地从叶青阳扁了扁小嘴巴:“叶青阳,你给伦家更衣呗,伦家好累啊,真不想动,腰酸背疼腿抽筋的,呜呜呜,这都是拜你所赐哦,所以你要负责到底哦!” “好好好!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啊!我负责一辈子好不好?”叶青阳笑嘻嘻地开始为墨瞳穿衣服了。 墨瞳特别喜欢撒娇,而叶青阳也是疼极了墨瞳的,所以墨瞳几乎五天中便就有三天是让叶青阳给他穿衣服的。 “嗯,现在都穿好了,”叶青阳将墨瞳的鞋袜都穿好了之后,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墨瞳的肩膀,笑着道,“侯爷大人,小的已经给侯爷更衣完毕了,现在,请侯爷移驾偏殿用早膳吧?” 墨瞳也不说话,只是身子朝前一倾,然后就直接倒在了叶青阳的怀里面,墨瞳趴在叶青阳的怀里面叽叽咯咯地笑着:“你背着本侯爷去嘛。” “好的,小的遵命!”叶青阳笑着将墨瞳打横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 管家已经将早膳都准备好了,放在外殿软榻上的小几上面。 叶青阳让殿中的人都退下了,然后,便将墨瞳抱着上了软榻,就将墨瞳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端起来一碗银鱼羹,柔声对墨瞳说:“墨瞳,来,先喝点汤羹。” “哦,”墨瞳的困劲儿还没有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巴,然后,机械地喝了一口,但是下一秒,墨瞳就欢欢喜喜地睁开了眼睛,朝那碗里面一看,登时乐不可支,“哎呦喂,这是银鱼羹啊!叶青阳,你在哪儿找的银鱼啊?我怎么不知道京师还有银鱼的哦?”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一定没有啊,知道你爱吃,所以昨儿一到天阳,我便让人给备下了新鲜的银鱼,就等着今儿一早给你做汤羹呢,”叶青阳一边说着,一边又舀了几勺给墨瞳,“来,墨瞳,你多吃点,已经有日子没吃银鱼羹了,北方的银鱼个头不及咱们南方的大,但是味道却鲜美许多,这些也都是极好的银鱼。” 墨瞳见有了爱吃的,顿时也就不困了,三下两下地就将碗里面的汤羹都喝光光了,华丽丽地打了一声饱嗝之后,然后摸了摸肚皮,对叶青阳说:“叶青阳,我还想要。” 叶青阳见他吃得开心自己也高兴,便又盛了一碗端给墨瞳,柔声道:“墨瞳,这汤羹有点烫,你慢着点喝,仔细烫破了皮,上一回……” “知道了,知道了,叶青阳你还真是啰嗦哎。”墨瞳不耐烦地瞪了叶青阳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开始喝汤了,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时地动一动,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叶青阳一直勾着嘴角看着墨瞳的后脑勺。 记得初见的时候,墨瞳那么的狼狈,衣不遮体,蓬头垢面,浑身上下还都是伤,脏兮兮的,那个时候叶青阳以为,这是一个将死的小乞丐,但是再看到墨瞳的那双澄澈的眼眸之后,叶青阳便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这个少年注定会成为自己一生的牵绊。 只是,那个时候,墨瞳病入膏肓,油尽灯枯,真的活不了多久。 这是一段从一开始就注定悲伤绝望的爱情。 叶青阳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半生凄凉,因为自己终究会失去自己的心爱之人。 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一个除夕,玄同皇宫的逐月殿中就只有他和墨瞳两人,那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那个时候,叶青阳以为那将也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除夕。 那个晚上的情景,叶青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还会觉得心疼不已。 当时墨瞳正在嚼着羊肉,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但是叶青阳却字字听得清楚。 墨瞳说:“叶青阳,有你在,我很高兴,如果还有一个除夕可过的话,我还想和你一起。” …… 那一刻,叶青阳觉得自己幸福的几乎要死去一般。 只是将死之人却不是自己,而是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墨瞳。 那个时候的墨瞳身体极其虚弱,濒临死亡,所以并不像一开始那么的倔强尖刻,他会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安安静静地对着自己笑,平平静静地跟自己说这话。 那个时候,叶青阳一直没有睡过觉,他时时刻刻都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墨瞳—— 这个随时都可能逝去的年轻生命。 他想记住他。 想记住墨瞳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 那将是自己赖以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所有动力。 他从来没有想到,终有一日,墨瞳可以起死回生。 他更没有想到,二十年之后,墨瞳仍旧可以一如当年一样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面前喝着汤羹,还能跟自己笑。 可见上苍对自己是何其眷顾。 墨瞳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又飞速地消灭了一碗银鱼羹,这一次他真的吃撑着了,摸着圆滚滚地肚子,墨瞳志满意得地朝后面一靠,便靠进了叶青阳的怀中,墨瞳懒洋洋地舔着嘴唇,问道:“叶青阳,你怎么不喝粥啊?这银鱼羹,当真不错,比起咱们南方的丝毫不差,你也……唔!” 下一秒,墨瞳的话淹没在了叶青阳的唇齿之间。 墨瞳瞪着眼睛看着叶青阳,一脸的抗议,他还要去皇宫去参加他宝贝外甥女儿的定亲典礼,才没有时间和他玩亲亲! 叶青阳似乎明白墨瞳的意思,只是短短的一吻,便放开了墨瞳,一个劲儿地看着墨瞳,只把墨瞳看得脸颊都红彤彤的。 墨瞳嘟囔着嘴巴说:“看什么看?敢情你小子从来都没看过帅哥啊?” 叶青阳大大一笑:“天天都看到,但还是天天都看不够。” 墨瞳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这句话是墨瞳跟着墨司南学来的,每一次只要墨瞳一说,叶青阳必定会乐得前仰后合,但是这一次叶青阳却并没有笑,甚至连嘴角都没有上扬,墨瞳觉得有点怪怪的,便奇道:“叶青阳,你今日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叶青阳一脸的严肃:“是啊,正有一件大事儿要跟你汇报呢!” “什么大事儿?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墨瞳登时来了兴致,赶紧问道。 “墨瞳……”叶青阳的脸越来越严肃,直看得墨瞳有些害怕了,忽然,叶青阳大大的笑了,“墨瞳,我爱你。” “走你!”墨瞳气得一脚踢在了叶青阳的小屁屁上。 叶青阳也不恼,只是深深地吻住了墨瞳。 墨瞳,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墨瞳,能和你携手走过这么多年,还能与你一起共赴黄泉,这是我最幸福的事。 【墨瞳叶青阳篇—完—】 下面是《兄友弟恭,暴君我要翻身!》采访篇—— 墨司南墨御飞篇: 某猫:咳咳,皇后凉凉,本文名叫暴君我要翻身,那么请问皇后凉凉,你到底有没有翻身成功? 某抹胸赶紧抢答:亲妈!有你这么挑拨儿媳妇儿翻身造反的吗? 某凉凉咬牙启齿:后妈!你到底有多恨你儿子我啊,才让儿子我老是被爆菊啊?!儿子想做爆菊的那一个!那一个! 某猫傲娇:南南,这怎么能怪亲妈我呢?都怪你自己啊,谁让你先是认了一个万世翻不了身的父王,后又认了一个万世不想翻身的弟弟,咳咳咳,所以说,你们家这是注定三生三世被压的命! 某抹胸欢呼雀跃:亲妈,你说的忒对了!……唔!南南,当着亲妈的面,你都敢家庭暴力!呜呜呜!亲妈你看! 某凉凉发疯:老子不光要打你,还要打你娘! 某猫颤抖:墨司南……你再敢靠近本猫半步,看老娘不写你生生世世菊花残满地伤! 某凉凉崩溃:我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一定不是!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我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穿越过来,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关进宗人府,要不然(此处省略一万字)…… 某猫扶额:额…… ~~~~~~ 红绫木尧篇: 某猫得瑟:王爷听说你最近练功很吃苦,都三更灯火五更鸡了,合着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安享晚年,倒见天这么折腾自己,你这到底是闹哪儿样啊? 某王爷咬牙:亲妈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的小青年都不懂尊老爱幼,所以不练点腿脚防身,怎么敢上床? 某小青年贼笑:会点腿脚也好,最好也练练瑜伽,在床上,当然是会的姿势越多越好了,(*00*)嘻嘻…… 某猫扶额:额…… ~~~~~~ 萧绝舒然篇: 某猫八卦:族长大人,听说你最近又给你家孩子泡药酒了? 某族长点头:八错,咱家孩子喝了之后身体倍儿棒,在床上都比以前能多坚持两个时辰,所以我又给孩子泡了一百罐。 某猫继续八卦:什么酒啊这么厉害? 某家孩子低头脸红加咬牙:妈,你提这个做什么? 某族长神气十足:虎鞭酒! 某猫扶额:额…… ~~~~~~~ 蓝水方始休篇: 某猫好奇:方宅男,据说你一宅就是二十年,你闷不闷啊? 某面瘫宅男:不闷。 某猫继续好奇:怎么不闷?整整二十年啊! 某面瘫宅男:蓝水的菊花够我研究一辈子,何况区区二十年? 某水娇羞妩媚抛媚眼:主人,你坏坏!研究就研究呗,还把伦家给研究的下不来床…… 某猫扶额:额…… ~~~~~~~ 柳上桑欧阳阡陌篇: 某猫邪恶:太傅,昨晚上你可足足喊了一个晚上啊,那声音可真叫一个荡气回肠啊,嘿嘿嘿嘿…… 某太傅咬牙:我有反抗的!亲妈,你可以为我证明,我真是反抗了的!我不是愿意的! 某异族帅哥慵懒:喂喂喂,太傅,亲妈还在呢,你这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伦家知道你舍不得放手,但是亲亲太傅,暂时先张开你下面的小嘴好不好,咬的这么死……呵呵呵……搞得伦家又硬了,亲亲太傅,咱们继续大战个昏天暗地! 某太傅狂野妩媚尖叫:雅蠛蝶!雅蠛蝶!亲妈,你回避啦! 某猫扶额:额…… ~~~~~~~ 墨瞳叶青阳篇: 某猫含笑:乖儿子啊,听说你已经准备好了浪漫烛光晚餐,等着晚上跟你们家侯爷喝喝小酒,赏赏月亮,看看星星,闻闻花香……还教你们家侯爷练练俯卧撑? 某猥琐将军猥琐笑:嘿嘿嘿,亲妈,还是你了解儿子! 某猫继续含笑:宝贝儿子,就怕你这么完美的泡马子计划要泡汤了,咳咳,皇后凉凉已经召了你家侯爷进宫了,咳咳,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 某猥琐将军扁嘴:为什么?亲妈,这不科学! 某猫赶紧闪人:因为亲妈我刚刚把凉凉给欺负哭了,所以派你们家侯爷去哄哄凉凉了,咳咳,内什么宝贝儿子啊,今儿晚上自己喝喝小酒,赏赏月亮,看看星星,闻闻花香……还有好好练练俯卧撑啊! 某猥琐渐渐咬牙:后妈!后妈!你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全文到这里就都结束了,柳上桑和欧阳阡陌没有番外,也是文中写的最少的一对了,因为下他们可能会是猫猫下一本的主角o(n0n)o哈!喜欢他们这对儿年下的亲,可以开始期待了o(n0n)o哈!】 【另外休息几天后,猫猫会开始填《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那一本的坑了,预计会在四月份完结,拖了这么久,谢谢大家的包容和等待~】 【最后,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猫猫的支持,在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因为一路有你们相伴,这本书才能顺利完结,谢谢大家对猫猫的厚爱,猫猫携墨司南墨御飞等一众帅哥给大家~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番外19:阡陌上桑1(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19:阡陌上桑1(6000+) 欧阳阡陌第一次看到柳上桑是在四岁那一年。ai悫鹉琻 那一年的新年晚宴,欧阳阡陌正是最活泼调皮的时候,贵为太子,欧阳阡陌自然身着华服,自然也被一群人簇拥着,自打他生下来,就注定了被所有人簇拥着,就像今天这样。 他是天之骄子。 尤其,他还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唯一爱子。 尤其,万岁爷六宫无妃,只对皇后娘娘深爱如斯恁。 尤其,欧阳阡陌和皇后娘娘还长得这样地相像—— 蔚蓝的瞳仁,比海水更加蔚蓝,那样的干净澄澈,让人挪不开眼。 浅蓝的柔发,那样的独特,那样的引人注目荡。 还有柔白如雪的肌肤,比白莲花更加纯洁无暇。 …… 皇后娘娘并不是南沙国本土的女子,据说是多年前,万岁爷乘船出海视察的时候,在海上救下的一个女子。 那时候皇后娘娘漂浮在还是,一头浅蓝的柔发就漂浮在水上,荡来荡去,美得不可思议。 万岁爷还以为这世间真有天女下凡这么一说,只是稍微的一怔,随即万岁爷就跳了下去。 一众随从赶紧地也都纷纷跳了下去。 后来,万岁爷抱着浑身湿透的皇后娘娘上了船,但是皇后娘娘却没了呼吸。 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就这样躺在你的面前,偏偏你束手无策。 偏偏,在你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觉得一眼万年。 情根深种。 …… 万岁爷是绝望的。 然后,他俯下身,那样绝望地亲吻皇后娘娘的灰白的唇。 只是不想,那一吻之后,皇后娘娘竟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都是好奇,都是惊喜。 …… “你……你是谁?” “我是欧阳苍吉。” “我叫苏美尔……我不认识你……” “不要紧,我们还有一生一世的时间,好好了解彼此。” …… 十日之后,南沙国,帝后大婚。 一年后,小太子降生。 当时因为皇后娘娘难产,在产房里面生生哭喊了一天一夜、差点丢了命,这才生下了小太子,后来,皇后娘娘昏迷了三日,生死未卜,三天之后人才醒过来。 万岁爷心疼至极,一直握着皇后娘娘的手,好不容易等到皇后娘娘醒来了,万岁爷这才哭出了生来。 “苍吉……苍吉……不要哭。” “美尔,美尔,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苍吉,感谢你让我这样幸福,如今我们还有了宝贝,以后我还想再多个你生几个呢,苍吉……” “美尔,这是最后一个。” “苍吉,你说什么?” “美尔,这三天我一直都在想,如果这一次你能醒来,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唯独这一点不行,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最后一个孩子。” “苍吉!为什么,我还想……” “美尔,求求你答应我。” …… 所以欧阳阡陌一直觉得很孤单,虽然他有一个温柔美丽的母后,还有一个深沉帅气的父皇,但是他就是觉得孤独。 自小长在皇室,住在东宫,那么大的一个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不对。 还有数不清的宫人婢女太监侍卫…… 但是,欧阳阡陌觉得他们真的和木头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他还觉得,他们还没有木头人好玩。 欧阳阡陌早早地就觉得父皇母后并不喜欢被打扰,即便他是他们的儿子,但是欧阳阡陌就是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样欧阳阡陌很受伤。 尤其是每每过来和父皇母后请安用膳的时候,父皇总是深情款款地看着母后,而母后也总是甜甜地看着父皇,而他这么一个帅气可爱的太子殿下,却总是被忽略。 欧阳阡陌真是觉得很受伤。 渐渐地,欧阳阡陌也不大乐意去皇后宫了,除了年节请安之外,他总是一个人呆在东宫,或者是校场上,看着人家骑马射箭—— 咳咳! 四岁的奶娃娃,虽然早熟地很,但是也只有看的份儿o(n0n)o哈! 欧阳阡陌始终搞不明白,父皇母后为什么总是那么腻腻歪歪,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说不完地话,为什么总是看不够…… 他那个小脑袋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直到四岁那年的新年晚宴,他遇到了柳上桑。 ~~~~~~~~~~~ 南沙国,新年晚宴。 这一日,南沙皇宫地御花园张灯结彩,装饰一新,十分的华丽讨喜,宫女太监们都喜上眉梢,因为每年这一天,他们总会得到不少赏赐。 但是我们亲爱地欧阳阡陌小朋友,仍旧是愁眉苦脸,因为他的父皇母后再一次华丽丽地忽略了他。 欧阳阡陌第n+1次的将渴求的眼神投向了他的父皇母后,但是父皇母后仍旧在那边,我的眼中只有你,你的眼中只有我…… “哎!” 小小地欧阳阡陌童鞋,第n+1次的一声叹息。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再喝一杯果奶?”一边伺候地小宫女赶紧过来询问,这可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地宝贝疙瘩,她可是一刻都不敢大意的。 “不要!” 欧阳阡陌随即冷哼道,就算是给他一百碗地果奶,也弥补不了他这颗受伤的小心脏,好不好?! “哦,奴婢知道了,”小宫女儿赶紧点头,又赶紧问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尿裤子了?所以才身上难受?” 下一秒,欧阳阡陌彻底崩溃了! 老子从两岁开始就不尿裤子了好不好?! 还有啊! 你这到底是谁派来的野丫头啊! 会不会说话啊?! 啊啊啊啊! “你才尿裤子!你全家都尿裤子!”欧阳阡陌扯开嗓子,跟那小宫女儿嘶吼。 “太子殿系……”那小宫女显然是受惊过度,吓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来,顿了顿,这才扁着嘴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呜……太子殿下,奴婢不说你尿裤子了……保证不说了……呜呜呜呜……” 晕! 这下子,欧阳阡陌绝对无语了。 这下可好了,所有人地目光都聚焦到了欧阳阡陌的身上了,一个个纷纷交头接耳—— “太子殿下都四岁了还尿裤子?!” “咳咳,可不是吗?尿裤子,还不许人家说,气性真大!” “谁说不是呢,才刚四岁就这样,长大了,还不就能吃人了!” “咳咳,别胡说,万岁爷和皇后娘娘还都在呢,太子殿下合适皇后娘娘唯一的皇子!” …… 欧阳阡陌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兀自呜呜咽咽的小宫女儿,气得那叫一个冒烟! 你哭什么哭?! 你哭你妹啊! 是本太子名誉受损有木有啊?! 你委屈个毛啊?! “滚!” 下一秒,欧阳阡陌小朋友,那叫一个一声吼,连一众大臣都赶紧朝后面退了三步。 貌似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吧,欧阳阡陌开始讨厌女人! 尤其是没事儿就呜呜咽咽抹眼泪的女人! …… “柳大人到!” 就在这时候,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喊道,一众人赶紧都看了过去。 要知道,那柳大人可是南沙朝廷中最温文尔雅的大臣,年纪不过二十七八,人长得那叫一个百里挑一,唇红齿白得很,十分潇洒俊美。 这柳大人乃是万岁爷从前的陪读,后来做了正二品的文官,说起来也是朝中的红人。 据说南沙国的万岁爷曾经对这个青梅竹马的柳大人十分上心,小时候还曾对柳大人许过“我若为王,你必为后”的承诺。 但是柳大人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才十五岁便就早早娶了亲。 柳夫人乃是万岁爷的同胞出生的妹子,天佑公主,倒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长相,且又比柳大人大了三岁,但老话说得好,不是女大三抱金砖吗? 且天佑公主,贵在为人和气,没有架子,且又是万岁爷唯一的、龙凤同胞的亲妹子,自然身份不同寻常。 如今柳大人和天佑公主的爱子,柳上桑已经十一岁了。 …… “柳大人来了,柳大人这边请坐。” “柳大人您好啊!这位是小公子吧?长得真是俊俏!” “是是是!您看,这眉眼长得和柳大人真是一模一样!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就是说啊,您看着额头长得和天佑公主一样,光洁圆满,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有福之相啊!长大之后,必定是大富大贵啊!” …… 欧阳阡陌也赶紧朝那边看去,心里面那叫一个感激啊! 感激柳大人来得及时,也正好给他解了围。 欧阳阡陌小跑过去,拨开了人群,然后下一秒,欧阳阡陌就石化在了那里—— 只见,柳大人正牵着那么样的一个小姑娘。 一身元粉色的袍子,粉头粉脑的,长得极为清秀精致,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极了天上的星辰,又像是那汩汩的泉水,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挪不开眼…… 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小美人儿? 才刚刚被女人烦透了的欧阳阡陌,这下子,一颗心竟然都扑在了这个小美女的身上! 听人说,那人叫做柳上桑。 听人说,她是姑姑家的孩子。 所以,这人应该是他的表姐? “表姐!表姐!” 下一秒,欧阳阡陌小朋友一蹦一跳地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拉住了柳上桑小朋友的手,然后嬉皮笑脸地喊着:“表姐!表姐!你真好看啊!表姐!你真是个大美人儿!” 不想下一秒,那个小美女竟然一把就甩开了欧阳阡陌的手,然后红着脸,气咻咻地喊道:“你胡咧咧的做什么?!谁是你哪门子的表姐?!” 下一秒,欧阳阡陌华丽丽地委屈了。 “难道你不是我姑姑家的孩子?要不然你怎么能不认我这个表弟呢?呜呜呜!” “哼!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表弟!” 柳上桑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柳大人赶紧过来解围,然后笑着对欧阳阡陌道:“启禀太子殿下,这位是犬子上桑,所以啊,按照辈分,您该叫他一声表哥呢,可不是表姐啊。” “原来他……他他他竟然也是个男人啊,哎!真的假的啊?!”欧阳阡陌蓦地就是一口轻叹,然后不无感慨道,“刚才我还想着,日后若是我做了万岁爷啊,还就让表姐做我的皇后的呢,谁承想,表姐竟然变成了表哥!哎!真是的,娶不到表姐做皇后了,这可怎么办?!损失大了!” 欧阳阡陌的话,逗得一众大人宫女都笑哈哈的,柳上桑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这个死小孩儿,到底会不会讲话?! 他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出丑的吗?! 别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柳上桑袖中地拳头也是越捏越紧,柳上桑正要出拳打在那张软糯糯的小白脸上地时候,却被柳大人一把握住了手。 “父亲?”柳上桑不解地看着父亲,不想却看到了父亲眼中稍纵即逝的哀伤和沧桑。 一时间,柳上桑越发不明白了。 父亲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真的好让人心疼的眼神啊! 顿了顿,柳大人这才缓声道:“桑儿,这是太子殿下,不得无礼,还不快些拜见?” “是,儿子听命,”柳上桑饶是不满,但还是屈膝给欧阳阡陌行礼,一边敷衍地道,“臣柳上桑,拜见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快起来吧,表姐,嘻嘻!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用不着!”欧阳阡陌笑嘻嘻地走到柳上桑面前,还伸手捏了捏柳上桑的脸,一边可惜道,“我刚才可是说的真心真意,你要是个女人,该有多好啊,哎呀呀呀,真是可惜了!” “你……”柳上桑气得咬牙,偏偏柳大人从后面暗暗捏了他一把,所以他只得闭口不言,但是脸黑的早就不像样了。 这时候天佑公主也走了过来,瞧着这阵仗,自然也知道刚才都出了什么事儿,便笑着对欧阳阡陌道:“你这个坏小子,怎么头一回儿见面,就欺负我们家桑儿?桑儿可是你表哥呢!以后可不许了!” “哎呀,我的好姑姑,你这么说可就是冤枉伦家了,伦家怎么是欺负表哥?伦家是可惜呢!”欧阳阡陌一向和姑姑的感情很好,当下也笑嘻嘻地道,“伦家刚才以为表哥是女人,连表姐都叫出口了,还一心想着,日后必定娶表姐为妻呢,好生对待的呢,不想这才知道原来是表哥,呜呜呜,伦家也很委屈的,姑姑,你把表哥再给变成表姐,呜呜呜,好不好啊?” 不想天佑公主的脸蓦地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己的夫君柳大人。 只见柳大人垂着脸,正给柳上桑理着头发,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天佑公主的脸不由得有些哀伤,顿了顿,天佑公主这才对欧阳阡陌笑了笑,道:“你这个坏小子,才四岁就这么油嘴滑舌,长大了可怎么是好?” “呵呵,天佑这是在说谁说太子油嘴滑舌?朕怎么都不知道?呵呵。” 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只见万岁爷拉着皇后娘娘一起走进了御花园,那万岁爷长得十分硬朗健硕,皇后娘娘自是有着一股子异域风情,十分的大气美丽。 然后一众人忙的都跪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欧阳苍吉笑着道,一边让苏美尔坐下,一边又对一众大人,道,“大家都入座吧,别太拘束。” “谢万岁爷!谢皇后娘娘!”一众大臣躬身谢礼之后纷纷落座。 欧阳阡陌扁着嘴坐到了苏美尔的身边,一边还不时拿眼看柳上桑,但是人家柳上桑却没有看过他一眼,欧阳阡陌难免有些生气。 欧阳苍吉看着天佑公主一家坐下,然后便笑着道:“天佑啊,你自从成了家之后,便就甚少进宫了,以前朕总觉得你像一只黄鹂鸟,日日叽叽咯咯的,吵得朕心烦,如今啊,你都嫁人这么多年了,一转眼都十多年过去了,再也不似从前那么叽叽喳喳了,且一年也不进宫一次两次的,朕倒惦记从前,你总是缠着要这要那的时候。” “多谢皇兄宠爱,”天佑公主微微一笑,然后躬身对欧阳苍吉道,“如今天佑已然为人妇、为人母,自然要以夫君、幼子为重,所以难免不能时常进宫探望皇兄与皇后,还望皇兄和皇后体谅。” 欧阳苍吉抿了口茶,淡笑道:“不错,你说的极好,天佑,你身为南沙镇国公主,却不骄矜,正是南沙所有女子的典范,朕奖赏你还来不及,所以又岂会怪罪于你?” 天佑公主微笑道:“皇兄过誉了,这都是臣妹的分内之事,正该如此。” 欧阳苍吉的目光缓缓地投向了一直垂头抿酒的柳大人,眼神中竟缓缓溢出一丝丝怅惘来,欧阳苍吉不由得也抿了口酒,然后沉声道:“阡阳,你在文书院可还觉得适应?” 这位柳大人,叫做柳阡阳。 柳阡阳幼年之时本是欧阳苍吉的陪读,欧阳苍吉对其极为看重。 后来欧阳苍吉十八岁继位为皇的时候,本来是要立柳阡阳为丞相大人的,但是柳阡阳却说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堪当重任而自请去了文书院,做了个闲散的文书院院首。 其实也不过就是校正文案罢了,虽然人在京师,但是一年中却也用不着入宫面圣几次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得。 且自从那一年年末,柳阡阳与天佑公主大婚之后,夫妻二人便就甚少入宫了,大有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柳阡阳一顿,随即起身躬身对欧阳苍吉道:“多谢万岁爷关心,微臣在文书院供职已有十三年了,自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多谢万岁爷关心。” 欧阳苍吉脸上不由得有些失望,顿了顿,然后又道:“朕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才,却在文书院供职,实在是太屈才了,朕一直也深以为憾,不如……” “皇兄,现在可是新年晚宴,皇兄怎么还一直说那些子公事呢?真是扫兴!该罚!该罚!”不等欧阳苍吉说话,天佑公主一边笑着,一边斟满了酒,亲自给欧阳苍吉端上,然后一边道,“请皇兄满饮此杯!” 欧阳苍吉接过那酒杯,抚了抚,天佑公主的脸,然后又柔声道:“好好好,就听天佑的,朕一定满饮此杯!” 【决定直接写完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故事~不再另起炉灶了~希望大家支持o(n0n)o哈!明天见!】 番外20:阡陌上桑2(6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20:阡陌上桑2(6000+) 欧阳苍吉接过那酒杯,抚了抚,天佑公主的脸,然后又柔声道:“好好好,就听天佑的,朕一定满饮此杯!” 【决定直接写完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故事~不再另起炉灶了~希望大家支持o(n_n)o哈!明天见!待】 说完欧阳苍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ai悫鹉琻 “万岁爷真真好酒量!”一众大臣齐声道。 欧阳苍吉笑了笑,看了一眼天佑公主,又看了一眼正在给柳上桑夹菜的柳阡阳,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只是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坐在一边的苏美尔,看到此状,不由得蹙了蹙眉,欧阳苍吉,平时是甚少喝酒的,只是每到了新年晚宴的时候,必定要喝个大醉…… 其实也不一定是新年。 只要每一次和柳大人一家在一起的时候,他必定是要喝醉的。 当下,苏美尔不由得就打量了一番天佑公主。 心道,万岁爷可当真是疼极了这个同胞妹子,每每都这样记挂着天佑公主,每日口中也都絮絮叨叨着天佑公主,每一次天佑公主进宫,欧阳苍吉总是格外的兴高采烈恁。 必定又是要喝醉的。 …… 苏美尔不由得多看了天佑公主两眼,不想天佑公主也正在看她。 苏美尔当下便就笑了:“皇妹久不入宫,万岁爷和本宫都记挂得很,到底皇妹乃是万岁爷唯一的亲生妹子,不如皇妹一家且搬到皇宫里面住,这样也好方便咱们相聚,不知道皇妹和柳大人意下如何?” “皇后此言正合朕心,”下一秒,欧阳苍吉赶紧放下酒杯说道,一边紧张地看了看柳阡阳,一边又道,“公主殿,朕一直让人好生收拾着,你们若想进宫,倒也方便得很,不如你们明日便就搬了进来吧?” “多谢万岁爷厚爱,微臣一家在宫外生活得很好,实在不愿意入宫搅扰万岁爷。”下一秒,柳阡阳离席,躬身对欧阳苍吉道。 不卑不亢。 不浓不淡。 …… 这样的柳阡阳,十年如一日,淡然如菊。 天佑公主也与柳阡阳一道离席,道:“多谢皇兄厚爱,只是妹子如今已然嫁人,如何还有赖在母家不走的道理?且如今桑儿都已经十一岁了,若是住在皇宫,实在诸多不便。” 和柳阡阳生活久了,天佑公主的身上,也多了许多仙风道骨的意思。 欧阳苍吉不由得失望,沉声道:“也好,只是平时多进宫走走,朕和皇后十分记挂你们。” “是,多谢万岁爷。”柳阡阳和天佑公主,一起跪地谢恩。 ~~~~~~~~ 这样觥筹交错的宴席,孩子们自然是坐不住的,自然正是贪玩年纪的欧阳阡陌更是如此。 欧阳阡陌瞧瞧地跟在柳上桑的身后,一直朝御花园的深处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阡陌对他的这个表哥十分的好奇,又或者说,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柳上桑真的是表哥,而不是表姐,才刚刚四岁的他,固执地觉得,柳上桑一定是个女的。 所以,他才这样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定要看个究竟。 如果他猜的没错地话,柳上桑这样的乖宝宝竟然会中间离席,必定是去嘘嘘地…… ⊙﹏⊙b汗! 果然,柳上桑小朋友在一处拐角处停了下来,然后四下里瞧瞧没有人,便就赶紧地撩开袍子,退下裤子,开始放水…… 柳上桑小朋友舒服地闭上眼睛,一边在心里面愤愤不已,不知道父亲大人今天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了,竟然一直给他灌水,搞得他一不留神喝了这么多的水,真的要给憋死了…… “啊!” 下一秒,柳上桑同学绝对地尖叫起来。 “你……你在干什么?!” 柳上桑同学刚刚尿尿完,刚一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一个一头浅蓝头发地小屁孩,正仰头仔细研究着自己的小鸟…… 更要命地是,他竟然还用手在上面拨来拨去…… 老天! 柳上桑那叫一个气冲牛斗! “欧阳阡陌,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不是现在自己的小鸟被欧阳阡陌握在手里,柳上桑发誓自己一定会一拳打到这个小屁孩! 但是要命的是,自己的小鸟正可怜巴巴地被欧阳阡陌给握在手中! 呜呜呜! “你也有小鸟儿啊?”欧阳阡陌看了半天,这才问道。 “废话!我是男人!当然有小鸟了!这还又你说!你快点放开啦!”柳上桑脸红红的说,那叫一个不自在啊! “你的小鸟儿怎么和我的不一样?你……你真是男人?”欧阳阡陌兀自不信,愈发凑近去打量柳上桑的小鸟儿,一边喃喃自语,“不对啊,不对啊,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这样的?你你你……你先放开啦!”柳上桑 气得跳脚,偏偏只能小声说话。 “不信你看,你的小鸟儿和我的真不一样,你看,你的比我的大……”一边说着,欧阳阡陌一边扒下了自己的小裤裤,然后露出了自己雪白粉嫩的小鸟鸟,然后踮着脚,比划着,“你看,我的鸟鸟,比你的白一点,比你的小一点,所以……所以你的鸟鸟是不是有问题,你是不是女的假扮的?” “你才是女的假扮的!你还好意思掏出来显摆?!哼哼哼,就你那么一丁点儿,连小桌子的鸟儿都快要比你大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女的假扮的!你才是女的吧?!”下一秒,柳上桑绝对的幸灾乐祸起来了,一边还恶劣地摸了摸欧阳阡陌的鸟鸟,一边继续打击他,道,“一看,就是发育不良!才这么小一点点!嘿嘿!真丢人!丢人!” “呜呜呜!你胡说啦!”下一秒,欧阳阡陌又气又惊,眼泪噼里啪啦地就都掉了下来,呜呜的哭,一般拉着柳上桑的手不放,“你说,小桌子是谁?呜呜呜,怎么比我的鸟鸟还大?” “告诉你吧,小桌子是我们家的太监!连太监的鸟鸟都比你的大!你说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比划来比划去的!真丢人!”柳上桑小朋友不留余力地继续打击欧阳阡陌。 “呜呜呜呜!” “哇哇哇哇!” 下一秒,欧阳阡陌小朋友可是彻底不干了,坐在地上就哇哇大哭起来了。 这可正中柳上桑的下怀,谁让刚才欧阳阡陌小朋友一直欺负他,但是…… 但是如果,欧阳阡陌的小胖手能够放开他就好了! 咳咳! “你放手啊!你要哭你自己一边儿哭去呗!你死拽着我做什么?!你放手!”柳上桑气急败坏地吼着欧阳阡陌。 那叫一个郁闷啊! 想提裤子,偏偏裤子被欧阳阡陌死死拽在手里! 老天啊!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今天就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个活宝?! ~~~~~~~~~ 大概是柳上桑和欧阳阡陌出来时间太长的缘故,也大概是欧阳阡陌哭得声音太大的缘故,过了一会儿,柳阡阳夫妇和万岁爷夫妇,竟然都找到了这里,结果就看到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只见柳上桑和欧阳阡陌小朋友双双坐在地下,双双扯着对方的小鸟儿,然后都气吼吼地喊着: “你的鸟鸟才小!” “你的鸟鸟长得才丑!” “你的鸟鸟才像女人!” “你才是女人,你这辈子都是女人!” …… “桑儿!”柳阡阳和天佑公主吓得赶紧喊道! 老天爷! 他们的儿子竟然扯龙鞭! 若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阡陌!”欧阳苍吉和苏美尔也吓得够呛。 两对父母赶紧地分开了两个闹得不可开交地小孩儿,又赶紧检查了一下,这才舒了口气儿。 所幸,孩子都没事儿。 柳阡阳和天佑公主压着柳上桑赶紧给万岁爷和皇后娘娘叩头:“都是微臣管教不严,让太子殿下受惊了,微臣必定日后好生管教犬子!” 苏美尔心疼儿子,将哭哭啼啼地欧阳阡陌抱在怀里,没有理柳阡阳夫妇,倒是欧阳苍吉赶紧上前,扶起了柳阡阳,一边道:“阡阳,可别说这样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就这样生分了,快起来……” “呜呜呜呜!父皇,他坏蛋!呜呜呜!父皇,柳上桑说伦家的鸟鸟小,呜呜,父皇,你揍他!”窝在苏美尔怀里地欧阳阡陌,兀自哭得稀里哗啦,指着柳上桑吼道。 “桑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来!” 不等欧阳苍吉发话,柳阡阳已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柳上桑的身上,柳上桑一下子就摔到在了地上,恰好那地上正好有一块石头,搁在了柳上桑的肩上,柳上桑只觉得肩膀一疼,顿时整个肩膀都血红了起来…… “桑儿!” 下一秒,天佑公主一下子就扑在了柳上桑的身上,一边哭着,一边对欧阳苍吉道:“皇兄,今日都是桑儿惹怒了太子殿下,实在是臣妹这个做母亲平日未能严加管教所致,还请皇兄宽恕,若是太子殿下仍旧气恼的话,皇兄尽管鞭打臣妹好了!” “天佑!你说的什么话!快传太医!快传太医!”欧阳苍吉赶紧扶起了天佑公主,一边对身边的太监喊道。 “是,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不用!我跟着你去太医院!”下一秒,天佑公主直接抱起了柳上桑,然后追着那太监跑去,太监赶紧接过了柳上桑。 欧阳苍吉冷冷的瞪了一眼欧阳阡陌:“你做的好事儿!” 欧阳阡陌吓得连哭都不敢了,赶紧朝苏美尔的怀里缩了缩,生怕欧阳苍吉一巴掌打在自己身上。 苏美尔见状,怕欧阳苍吉迁怒欧阳阡陌,也赶紧 对欧阳苍吉道:“万岁爷,臣妾跟着过去看看吧。” 欧阳阡陌点点头,苏美尔赶紧抱着欧阳阡陌离开了。 ~~~~~~~~~ 一时间,黑暗中就只剩下了柳阡阳和欧阳苍吉。 欧阳苍吉一步一步走向柳阡阳。 “阳儿。” 欧阳苍吉这样地叫,一向最铁血尊贵的王,这时候却这样的温柔。 柳阡阳蓦地就是浑身一抖,眼睛不争气地开始酸涩起来。 “阳儿。” 从前,他总是这样地叫,字字声声都柔得好像能冒出水来似的。 那时候,他还是太子,那样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那么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却独独对他柔情满溢。 那时候,他还说,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 欧阳苍吉掐着柳阡阳并不像平时那样冰冷地躲开自己,心中一阵窃喜,将手搭在了柳阡阳的肩膀上。 “阳儿,对不起,阡陌他还小,不懂事儿……” “万岁爷,是微臣,还有微臣的犬子冒犯了太子殿下,今日都是微臣的错,请万岁爷降罪。”下一秒,柳阡阳跪在了欧阳苍吉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那样的口气,既沉重又谦卑。 完完全全的君臣之礼。 欧阳苍吉蓦地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了。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 那样的倔强。 那样的心狠。 “阳儿,你到底要惩罚朕到什么时候?”欧阳苍吉苦笑着道,眼角出现淡淡的纹。 如今他都三十岁了。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轻言生死相随的少年郎了。 时光果然如流水。 一晃之间,十二年已逝。 多少个沧海桑田也道不尽,他心中的千疮百孔。 …… “阳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欧阳苍吉苦涩地抿了抿唇。 “微臣不懂万岁爷所言,只是今日之事,都因犬子而起,所以微臣自请离职,以此谢罪,还请万岁爷答应。”柳阡阳跪地不起,仍旧淡淡道。 “柳阡阳!”欧阳苍吉蓦地冷声吼道,咬牙切齿地一把抓住了柳阡阳的衣襟,迫使他直视自己,然后咬牙切齿道,“柳阡阳,你到底想怎么样?朕当年为了皇位,不得不舍弃了你,所以你自请离宫,做什么狗屁的文书院院首,朕不怪你,因为都是朕的错,你不愿意见朕,朕自然能够理解,谁想你竟然一下子竟在那文书院呆了十二年!” “柳阡阳,你到底有多恨朕!才这样惩罚朕?!你明知道朕不能没有你!你明知道一日见不到你,朕就会坐立不安!” “偏偏,柳阡阳你却就这样悠闲自得地在文书院里面呆了十二年!你是不是就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了?!啊?!” “柳阡阳,你就喜欢看朕这样着急上火是不是?!还是你心里早就彻彻底底没了朕?! “柳阡阳!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 柳阡阳冷冷地看着欧阳苍吉暴虐的眼神,一双妙目,淡然无波,嘴角却缓缓地牵了牵,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 冷笑。 那样的冰冷,让欧阳苍吉异常自嘲,又异常暴怒, 黎倾城勾了勾唇,淡淡道:“万岁爷说什么,微臣实在听不明白……” “既然你听不懂,那么朕就说点你能明白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娶天佑?!” 下一秒,欧阳苍吉砸柳阡阳的耳畔地吼道,手上的力气也变得异常大了起来,呼吸也愈发急促了起来:“柳阡阳,不要说是因为你钟情于天佑!从小到大,你柳阡阳的眼中从来只有朕一个人,你何曾多看过欧阳天佑一眼?!你到底是为什么?!” 柳阡阳脸上的笑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妖艳。 “呵呵,能娶上天佑公主,可是咱们全南沙男人的梦啊,能娶上天佑公主,岂不意味着这一生富贵荣华?” “呵呵,所以啊,我柳阡阳也是个俗人,自然也巴望着能够地道天佑公主垂青,所幸的是,天佑公主竟然对在下十分上心。” “所以啊,在下当然要死死抓着天佑公主不放。” “不知道微臣的回答,万岁爷可否满意?”柳阡阳讥诮地勾了勾唇角,笑道,“还是万岁爷觉得微臣实在配不上天佑公主,所以这是在为天佑宫公主鸣冤吗?但是万岁爷是不是晚了点呢?如今连桑儿都已然十一岁了……” “富贵荣华什么时候竟能够进得了你柳阡阳的眼?!”欧阳苍吉看着柳阡阳那张无所谓的笑脸,越看越是有气,咬牙切齿地吼着。 “当年,是谁说的,只要能和朕在一起,哪怕是日日粗布麻衣,做一世的山野村夫都心甘情愿?!” “又是谁说的,他爱上的,从从来来都只是 欧阳苍吉这个人,与什么劳什子太子殿下没有半点关系?!” “柳阡阳,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稀罕过富贵荣华?!” “柳阡阳,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不是视功名利禄如粪土?!” …… “是啊!什么劳什子公主太子,都他妈的入不了我柳阡阳的眼!什么富贵荣华我都不在乎!” “我柳阡阳这辈子,就他妈的偏偏对你动心!就你他妈的欧阳苍吉入得了我柳阡阳的眼!” “但是那又有他妈的什么用?!你还是做了你的万岁爷!你还是要了你的尊贵荣华?!你还不是娶了皇后娘娘!所以,欧阳苍吉你他妈的为什么还有脸这么责问我?!” “欧阳苍吉,今时今日,你到底还有什么立场来责问我这些?!” 下一秒,柳阡阳彻彻底底地爆发了,从来都是最温文尔雅的柳大人,这时候却暴怒的像一头狮子,对着当今圣上,发出这样的嘶吼。 话音一落,两人都有些难堪。 蓦地就变得死一样的沉寂。 那些封尘了十二年的爱和恨,在这个漆黑寂寥的夜里,慢慢地溢出。 “阳儿,你是爱我的,你心里面还是有我的,对吧?”不知沉默了多久,欧阳苍吉开口问道。 柳阡阳不语。 其实在刚刚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就在后悔。 明明已经藏了十二年。 明明可以带着那样的爱和恨了此一生。 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为什么还要再一次为他崩溃为他失态? …… 柳阡阳咽了咽唾沫,然后果断地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阳儿!” 下一秒,欧阳苍吉却一把拉住了柳阡阳的手,猛地一把嫁给柳阡阳拥入了怀中,随即而来的,是炙热急切的亲吻。 “啪!” 下一秒,柳阡阳猛地一巴掌甩在了欧阳苍吉的脸上。 “欧阳苍吉,你他妈的真让人恶心!”柳阡阳的表情,那样的不耐,活像是吃了苍蝇似的。 【大家早上好~《罪妃》今天起会不定时更新~喜欢的亲可以关注下~http://novel./a/687402/index.html】 番外21:阡陌上桑3(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21:阡陌上桑3(5000+) “欧阳苍吉,你他妈的真让人恶心!”柳阡阳的表情,那样的不耐,活像是吃了苍蝇似的。ai悫鹉琻 欧阳苍吉看着柳阡阳的脸,心里面都是讷讷的疼。 从前,他的阳儿不是这样的。 从前,他们最喜欢拥吻。 不管是因为御花园中一朵新开的花,还是因为在海边捡到地一颗贝,又或者是因为春风惹人醉…恁… 他们总是有着那么多稀奇古怪可以正大光明亲吻的理由。 “欧阳苍吉,你看,那火烧云有多壮丽!你看,那个形状多像人的心!多美啊!”那个笑起来就阳春白雪的小小少年,总是那样的欢欢喜喜,整日在他的身边叽叽咯咯,那样地让他心动。 “所以阳儿,咱们要怎么庆祝一番呢?”对于别人说,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于柳阡阳来说,他却永远都是这世间最温柔的情郎待。 “当然是……拥吻一整个黄昏。”小小少年,一脸羞红,但是眼中却闪烁着点点欢喜。 …… 那样的恩爱情浓。 那样的少年无忌。 那样的让人迷醉不舍得醒来。 欧阳苍吉每每想起,都心疼地无法呼吸。 柳阡阳是他的此生最美的一道风景,最珍贵的一颗珍珠。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错过了。 …… 那一年,欧阳苍吉登基为皇。 就在前一天晚上,柳阡阳找到他。 手持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 柳阡阳就以这样的姿势找到了他。 “欧阳苍吉,是皇位还是我,今时今日,你需给我一个了断。” 欧阳苍吉从来不知道,他的阳儿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副脸孔。 决绝与冷艳。 这样的阳儿实在让欧阳苍吉头疼。 “阳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我登基,我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我做万岁爷,你就做我的丞相大人,咱们日日相对,真的还和从前一样,阳儿,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真的……” 柳阡阳笑得愈发讥诮:“哼哼,丞相大人?用来在床上取悦万岁爷的丞相大人?” “欧阳苍吉,南沙从来没有那样的丞相大人,即便有,也绝对不是我柳阡阳!” 欧阳苍吉觉得自己的耐心全然被耗光:“阳儿!你怎么这么固执?!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不得已,要是南沙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我又何必这样为难?!” …… “所以,我一直是在为难你?” 欧阳苍吉记得那时候,柳阡阳的笑,那么的自嘲和苦涩。 欧阳苍吉赶紧温言安慰:“阳儿,不是的,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阳儿我也是啊,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都退后一步,不要把彼此逼得那样死,好不好?” 柳阡阳一字一句说的郑重:“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再也不会逼你。”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和你再也瓜葛。” 欧阳苍吉眼睁睁地看着柳阡阳的匕首蓦地落下,他尖叫着赶紧扑上去。 却见柳阡阳并不是自残,只是割断了脖子上的链子。 “啪嗒!” 一颗红珊瑚地吊坠顺时就落在了地上。 鲜红如血,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地红珊瑚。 这是南沙的习俗。 情人之间,互送红珊瑚。 鲜红的珊瑚,就好比那炽热的爱恋。 欧阳苍吉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珊瑚,那是他和柳阡阳一起下海采集到的。 那时候,他才只有十五岁,柳阡阳更小,才十二岁。 …… “阳儿,你怎么这样?你都忘了从前我们的誓言吗?”欧阳苍吉看着那滚落到脚边地红珊瑚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欧阳苍吉,忘了誓言的人,是你。”柳阡阳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是的,我曾经许诺过,我若为王,你比为后,但是阳儿,若是我真的可以做到,我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个皇后的名分,但是我……” “欧阳苍吉,你果然忘了。”柳阡阳讥诮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欧阳苍吉捡起那颗红珊瑚,在养心殿一夜未眠。 想着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但是直到天都亮了,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第二日,登基为皇,在一众朝拜的大臣中,他没有见到柳阡阳,而是一封请求自降文书院的奏折。 也罢。 他们都该冷静一下。 ~~~~~~~~~~ 直到那一年冬日,天佑欢欢喜喜过来请求他指婚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到底忘得是什么。 “皇兄,求求你将我指给柳大人,好不好?”天佑一脸的笑,欢喜又羞涩,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沉浸在爱中的小女人。 “哪个柳大人?”他也来了兴致,抿了口茶,问道。 “还能是哪一个?就是文书院院首柳阡阳大人。”天佑越发笑得欢喜,脸颊红扑扑的,比脖子上的红珊瑚还要红似的。 “啪嗒!” 下一秒,欧阳苍吉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皇兄,你怎么了?”天佑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查看,瞧着欧阳苍吉并没大碍,这才舒了口气儿,“皇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惹人担心!” 欧阳苍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木然,顿了顿,才勉强挤出个笑来:“天佑和柳大人什么时候这也熟络了?以前轩辕国的老皇帝,为他的儿子萧绝来咱们南沙请求和亲,听说那萧绝也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但是你就断然不允的,怎么如今倒看上了小小文书院院首?” “哼!那轩辕国之所以请求和亲,还不是因为这两年凤池国力大增?他们是巴望着咱们南沙助他们一臂之力这才想着和亲的,所以必定不真诚的,所以天佑才懒得理会!”天佑一脸嫌弃地道,顿了顿,又羞答答地笑了,道,“但是柳阡阳却是不同的,他是皇兄的陪读,从小就在皇兄的身边伺候,人品必定是好的,且又是咱们南沙的第一大才子,相貌也是堂堂,所以……所以天佑一早就看上他了!” 看着天佑且喜且羞的笑脸,欧阳苍吉第一次觉得这个同胞出生的妹妹这样的碍眼。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苍吉竟然想亲手将他的妹妹掐死。 …… “皇兄,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见欧阳苍吉半晌无语,天佑公主赶紧问道。 “没……没什么……”欧阳苍吉赶走自己乱七八糟地想法,然后又问道,“天佑,这么说来,柳大人必定对你也有……也有意思的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其实人家对柳大人一直……一直都有好感的,说起来,从小到大,也就只有柳大人才能入的了人家地眼,呵呵,但是柳大人一直对我没有什么意思,搞得我很着急,不过前几个月,柳大人倒是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呢,我这才有了机会。” 天佑公主笑得很甜蜜,顿了顿,又道:“想来从前,柳大人一直陪在皇兄的身边,这才没有时间精力注意这些吧,反正自从柳大人到了文书院任职,离开皇兄之后,人就随和多了,以前从不多说一句话的,现在却能够和我聊上大半天呢,呵呵,所以啊,臣妹最感激地还要数皇兄你了!” 反正自从柳大人到了文书院任职,离开皇兄之后,人就随和多了。 以前从不多说一句话的,现在却能够和我聊上大半天呢。 呵呵,所以啊,臣妹最感激地还要数皇兄你了! …… 看着天佑公主明艳艳的笑脸,欧阳苍吉觉得自己的笑都僵硬了,却兀自不死心地问道:“柳大人,他……他已经答允了要娶你过门了?” 下一秒,天佑公主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苹果。 半晌,天佑公主这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欧阳苍吉赶紧地又问道:“他……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天佑公主羞答答的道:“他对我说,我若村夫,请你不弃。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欧阳苍吉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样的清晰。 那样的刺耳。 …… 其实那首诗,天佑公主说的并不完整。 其实那首诗,是欧阳苍吉写给柳阡阳的。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欧阳苍吉,你果然忘了。” 柳阡阳讥诮绝望的脸,蓦地就浮现在欧阳苍吉的眼前。 在登基的前一日,柳阡阳在养心殿中,那么地对自己说。 绝望又决绝。 是的。 他如何就忘了后面的半首诗。 他如何就以为柳阡阳只为了他身边的那个后位耿耿于怀。 …… 那样的柳阡阳,那样骄傲的柳阡阳,却将一生的柔情都给了自己,但是自己却竟然这样地回报他。 …… 所以柳阡阳,现在你要报复朕吗? ~~~~~~~ 柳阡阳和天佑公主大婚地那一日,南沙国君酣然大醉。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 他眼睁睁地看着,柳阡阳一身红衣似火,偏偏走向自己。 只是那一脸的笑,却不是为了自己。 “多谢万岁爷成全,微臣感激不尽,今生今世微臣必定善待公主。” …… 从那一日起,柳阡阳成了别人的夫。 再也不是他的阳儿。 ~~~~~~~~ 柳阡阳和天佑大婚的第二天,南沙国君下令,文书院开始着手修缮国史。 那是柳阡阳最忙的一年。 作为文书院院首,他日日都呆在文书院里面,十日里面有八日会睡在文书院。 那一年,也是天佑公主最不满的一年,因为总见不到柳阡阳的人影,少不得就要进宫跟欧阳苍吉抱怨,怨他派的差事,生生让他们夫妻都不能团聚。 欧阳苍吉笑着说天佑,真是越发不知道羞了,什么话都好意思开口。 但是一转脸,却是一脸的冰冷。 那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却宁愿让自己的亲生妹妹守一辈子的活寡。 他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要不要暗中把天佑杀了,又或者是把柳阡阳给杀了。 总之,他最不想看到柳阡阳成为别人的夫,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妹子都不行。 但是,他如何下得了手? 那段时间,欧阳苍吉总是瞧瞧地出现在文书院。 或者是晨雾缭绕的清晨,或者是黄昏迷蒙的傍晚,又或者是月光熹微的午夜。 他知道柳阡阳必定知道他的到来。 但是,柳阡阳却一次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自己。 欧阳苍吉是恨的。 恨的咬牙切齿。 恨的撕心裂肺。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狠? 这个男人又怎么可以这样倔强? 所以,欧阳苍吉将那修缮好的国史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指着柳阡阳的鼻子怒火滔天。 所有的火,他全然都撒在柳阡阳的身上。 ~~~~~~~~~~ 那一年,文书院中人人自危,人人胆战心惊。 国史修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万岁爷却从来都不满意。 除了柳阡阳。 他仍旧一脸淡淡。 就那样淡淡地坐在窗前,一身白衣,手执毛笔,安安静静地书写。 窗外的梅花开了,又谢了。 青梅结了,又落了。 然后在梅花又一次开放的时候,柳阡阳第四次捧着修缮好的国史跪在御书房。 “万岁爷,请您过目。” 那淡淡语调,就像这世间最厉害的蛊,而欧阳苍吉永远都逃不出柳阡阳做的蛊。 “阳儿,回到朕的身边。” 欧阳苍吉跪在柳阡阳的面前,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郑重。 柳阡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苍吉,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那笑容分外妖娆。 “阳儿,回到朕的身边,求你了。”欧阳苍吉觉得有些难堪,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再一次恳请。 这一年,没有柳阡阳,他过得这样疲累心酸。 原来,他不能没有柳阡阳。 “是万岁爷在命令,还是苍吉在哀求?”柳阡阳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原本就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愈发的妙目流转,唇红齿白,连宝瓶中新插的红梅也不及他半分。 “是苍吉!阳儿,苍吉求你回来,好不好?阳儿,求你了!”欧阳苍吉看着柳阡阳脸上的笑,有些不安,但是听着那语气,却多了份希望,蓦地一把将柳阡阳拥入了怀中,“阳儿!阳儿!求求你,回来,我知道这一年,你和我一样,过的一点儿都不好。” “苍吉,我是你的妹夫。”半晌,柳阡阳一字一句轻轻道。 欧阳苍吉愈发抱紧了柳阡阳:“没事儿的,阳儿,我会安排的很好,轩辕国的皇帝,还等着天佑嫁给他的儿子,阳儿,没事儿的。” “所以,你打算将天佑许给轩辕太子?”柳阡阳抿唇问道。 “是的,萧绝是轩辕皇上唯一的皇子,日后必定是轩辕九五之尊,若是天佑能够母仪天下,那么也不算辜负了。”欧阳苍吉赶紧道。 “那么……我呢?”柳阡阳问道,有些迟疑,又有些别的。 欧阳苍吉一怔,然后缓声道:“阳儿,你做丞相好不好?日后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沙国最高高在上的丞相,阳儿,除了……除了一个后位,朕什么都可以给你,即便日后朕迫不得已立后,朕的心却永远都在你那。” “呵呵呵,苍吉,我一早就说过,南沙没有在床上取悦万岁的丞相。”下一秒,柳阡阳笑得格外讥诮,但是眼中为什么却是泪光点点? 【大家早上好~周末愉快!】 番外22:阡陌上桑4(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22:阡陌上桑4(5000+) “呵呵呵,苍吉,我一早就说过,南沙没有在床上取悦万岁的丞相。ai悫鹉琻”下一秒,柳阡阳笑得格外讥诮,但是眼中为什么却是泪光点点? “阳儿,你让我朕如何是好?难道咱们那么些年的感情,你竟然都能轻易割舍得了?阳儿,别这样……”欧阳苍吉觉得这样的柳阡阳格外的陌生,又格外的让人心痒。 “对了,欧阳苍吉,忘了告诉你,”柳阡阳忽然凑到欧阳苍吉的耳朵边,轻笑道,“天佑她……怀孕了。” “算起来,万岁爷也要做舅父了,呵呵。” …泶… 那一晚,欧阳苍吉捧着那本南沙国史,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字迹。 一行行,一字字。 直到泪眼模糊铕。 直到怆然涕下。 ~~~~~~~~ 又过了一年,柳阡阳当真有了孩子。 欧阳苍吉并没有多看过那孩子几眼,但是却记得清楚,那孩子和柳阡阳长得极像。 记得天佑怀孕的时候,日日都欢喜得很。 那一阵子,天佑还是乐意朝皇宫里面跑的,三不五时地凑到欧阳苍吉的面前,跟他笑着说,今儿感觉好,特别想吃冰镇的酸梅汤,又或者是孩子又踢了她一脚。 …… 欧阳苍吉看着天佑那日益隆起的小腹,心里没来由的恼。 那种没抓没挠的感觉,让欧阳苍吉坐立不安。 欧阳苍吉有好几次神差鬼使的将堕胎药装在身上,有几次差点都放在天佑的茶碗里。 但是到底,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其实,欧阳苍吉不是不期待,柳阡阳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虽然他知道那孩子注定与自己不会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还是想看看。 欧阳苍吉看着天佑脸上越来越明艳的笑容,听着天佑讲着柳阡阳,字字句句里面都带着欢喜。 欧阳苍吉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局外人。 带着一颗狠毒的心窥探着妹妹和妹夫的点滴私密。 尴尬且龌龊。 渐渐地,欧阳苍吉不愿意再见天佑,也不愿意再偷偷摸摸地去文书院。 日子沉寂的,像死水一般。 欧阳苍吉觉得自己开始苍老。 每一日晨起,都仿佛觉得自己已然白发苍苍。 虽然,那时候,他才只有二十岁。 ~~~~~~~~~ 朝中大臣立后的呼声越来越高,欧阳苍吉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 每天晚上,必定要喝安神汤才能勉强睡三两个时辰。 但是欧阳苍吉,他一直都会做梦。 梦中永远都是柳阡阳。 那个瞪着眼睛鼓着嘴巴咬着牙,跟他赌气整日不语的稚气童儿。 那个一身白衣胜雪、立在绵绵柳絮中冲他回眸一笑的俊毅少年。 那个亲手为他戴上红珊瑚、在海浪翻滚间和他拥吻缠绵的妖孽。 那个手执匕首在登基前一日,绝望决绝求他给一个了断的疯子。 …… 欧阳苍吉开始不让宫人在寝殿伺候,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夜夜叫着柳阡阳的名字。 一直不问世事的皇叔,也渐渐开始关心他的立后大事,从偶尔不经意地询问,到后来开始着手,亲自给他准备选妃事宜。 欧阳苍吉不是不烦。 但,他是的皇帝,从古至今,就没有不立后的皇帝。 欧阳苍吉一早就知道。 所以,再烦,他也只得忍了。 当那些子世家女子,或浓妆,或淡抹,或明艳,或清丽,出现在欧阳苍吉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烦闷。 那里面,早就埋下了叫做柳阡阳的滔天大火。 ~~~~~~~~ 那一天,欧阳苍吉喝得烂醉,半夜跑到文书院的时候,正好看见烛影幢幢下、孑然独立的柳阡阳。 仍旧是一身素白,连头冠都是白玉的。 那样通体的洁白,让欧阳苍吉心中委屈又懊恼。 “阳儿。” 欧阳苍吉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柳阡阳的身上,眼泪鼻涕都肆意地流。 他说:“阳儿,你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他说:“阳儿,我若没有心,该有多好。” 他说:“阳儿,我若不生在帝王世家、单单是一个山野村夫,日日吃糠咽菜却能日日拥你入怀,该有多好。” …… 他说:“阳儿,若是一直醉下去,该有多好。” …… 欧阳苍吉记不起柳阡阳说了什么,只记得柳阡阳那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再然后,欧阳苍吉退下了柳阡阳的白衫,把他推到在软榻上。 柳阡阳发了狠似的咬他,将他的唇舌都咬的出了血。 欧阳苍吉也狠得要命,死死地禁锢着柳阡阳,一次又一次地贯穿着柳阡阳的身体。 这绝对不像是请人之间的欢爱,倒像是一场必定要分出你死我活的战争。 而他们,都是绝望又疯狂的兽。 …… 欧阳苍吉明明看到柳阡阳疼得皱眉,明明看到那雪白的衣衫上都沾着鲜血,但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身下的那人是他的阳儿。 “阳儿,阳儿,阳儿……” 那一夜,疯狂到了极致。 也***到了极致。 欧阳苍吉真的记不得柳阡阳都说了什么,只是那双泪眸,让他此生难忘。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欧阳苍吉发现自己睡在养心殿。 欧阳苍吉愣了好一会儿。 欧阳苍吉查看自己的衣物一切都很正常,不由得愈发糊涂,那竟是好梦一场? 欧阳苍吉笑了,苦涩又自嘲。 后来,掌事太监告诉欧阳苍吉,昨夜,他醉倒在了宫外的行宫里,是后半夜被那边的侍卫抬了回来。 还有,天佑公主昨晚上后半夜诞下一位小世子。 “不是才刚八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生了?”欧阳苍吉喝着茶,不解地问道。 “启禀万岁爷,据说昨晚上,天佑公主惊到了胎气,所以这才早产了的。”那太监如是说。 欧阳苍吉的手蓦地就是一抖,茶水都洒了出来。 “万岁爷,您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可要传太医?”太监赶紧问道。 “可知道,公主是被什么惊了胎气?”欧阳苍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凝结了。 “公主那边并没有传出来什么消息,只是说公主晚上起夜,怕是瞧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惊动了胎气的。” 欧阳苍吉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就空了。 “那……那柳阡阳呢?”欧阳苍吉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子。 “柳大人昨晚上本来是宿在文书院的,得到消息就赶紧回府去了的,如今必定是陪在公主的身边吧。” ~~~~~~~~~~ 那一日,欧阳苍吉如坐针毡。 那一日,皇叔又一次来询问,可否有看上的姑娘? 欧阳苍吉看了看皇叔那张貌似安宁沉静的脸,看了很久。 然后欧阳苍吉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有。” “即便暂时没有中意的,先选几位妃子在后宫可好?哪有后宫空着的道理?如今你也二十岁了,也是时候绵延龙脉了。” 皇叔的话,合情合理,让他无从辩驳,但是欧阳苍吉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皇叔,再等等吧。” “等什么?” 欧阳苍吉愕然。 是的,他要等什么? 还有什么人在等他?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满腔浓重的悲怆心酸。 偌大的养心殿,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有这明黄刺眼的龙袍,一时间,都成了讥讽嘲笑。 皇叔沉声道:“吉儿,自从你穿上这身龙袍,你就应该知道,无论何时,你首先是万岁爷,然后才是欧阳苍吉。”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谁,也不管你心里装着谁,你首先要记得你是万岁爷,身为万岁爷,你应该做什么,又应该割舍什么,你心中必定都有数。” “吉儿,不要懊恼,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 那一日,欧阳苍吉从皇叔手中接过那一叠的画像。 张张都是女子的妩媚得体。 而他,要从中选出他的皇妃。 皇叔飘然离开,留下欧阳苍吉一人,还有一整个养心殿的寂寥压抑。 后来,欧阳苍吉将那些子画像撕得粉碎。 他哭得特别厉害。 一众太监宫女儿胆战心惊地跪在殿外,大气不敢喘。 他就那样歇斯底里地哭着。 从晨曦,到黄昏。 那些年的朝朝暮暮。 那些年的点点滴滴。 那些年的恩恩爱爱。 …… 欧阳苍吉一刻都没有忘记过。 但是他也一直没有忘记,他生来就是皇太子,注定要龙袍加身、光耀南沙。 一直在寻觅一条两者兼顾的路。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世间是这样的公平与冷酷。 舍与得,从来都是纷至沓来,没有例外。 那一年,他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这一世的最爱。 这一日,是他的报应。 怨不得别人。 ~~~~~~~~ 那天晚上,欧阳苍吉一个人又去了文书院。 欧阳苍吉知道,这个时候柳阡阳一定陪在娇妻爱子的身边,所以他多了几分坦然和释然。 他坐在窗边,那个柳阡阳日日端坐的位置。 他看着那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那窗外的红叶飞花。 什么都是好的。 真的。 有柳阡阳的地方,什么都是好的。 欧阳苍吉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孤独的夜,他一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苍吉窝在椅中睡去了。 那是这一年来,他睡得最好地一觉。 特别踏实。 特别心安。 仿佛,还是从前,柳阡阳还在自己的身边。 …… 第二日,欧阳苍吉醒来的时候,天色朦胧清冷,带着秋日的胃寒。 而他身上披着一件素白的外衫。 柳阡阳来过。 欧阳苍吉嗅着那外衫上面淡淡的沉香,贪婪又沉醉。 一张素白的信笺,则压在那雕花的镇纸上——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只有那短短的一句,却让欧阳苍吉泪涌如潮。 ~~~~~~~~~ 欧阳苍吉第一次见到柳上桑的时候,还是一年后,柳上桑一周岁的生日宴上。 天佑自从诞下柳上桑的时候,便就没有入宫过,柳阡阳也没有。 这一年,欧阳苍吉二十一岁。 仍旧那样的年轻,但是朝臣都感觉到这位少年君主的变化。 他做事愈发冷静老成,甚至有些心毒手辣。 但是,这不正是一个君主最该拥有的品格吗? 只是,这一年,南沙的后宫仍旧空空如也。 朝臣已经不敢再议论君王的私生活了,虽然作为帝王,一直不立后的确很说不过去。 渐渐地,南沙国中开始有传言,说当朝万岁好男色。 至于好哪一位男色,自然天子的幼年陪读柳阡阳首当其冲。 都说九天仙女寻驸马,只认京师柳阡阳。 所以这样的人间绝色,万岁爷如何舍得放手? 只怕下嫁公主于柳阡阳,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以求长久。 ……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这档子留言,也传了有些时日。 欧阳苍吉不是没有听说过,也不是没有朝臣建议严惩造谣者。 但是欧阳苍吉却一直没有表态。 或许,他是愿意听到别人这样说的。 他和柳阡阳只怕再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至少,他还能听到。 至少,在别人的眼中,他们还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 那一日,天佑公主的长公子一周岁的生日宴,欧阳苍吉作为皇兄,自然不能缺席。 那一日,欧阳苍吉紧张又期待。 天佑产后恢复得很好,人仍旧纤瘦白皙,精神也很好,只是欧阳苍吉觉得天佑像是变了一个人。 从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却是稳重矜持的贵妇人。 这样的天佑,让他觉得陌生又心虚。 欧阳苍吉接过天佑献上的酒,看着天佑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皇兄,可喜欢这酒?”天佑含笑问。 “二十年的女儿红,难得你舍得。”欧阳苍吉抿了一口,笑着应道。 “皇妹所有都是皇兄所赐,如何舍不得?”天佑淡淡一笑,也浅浅抿了一口,“说起来,大概是双生子的缘故,臣妹和皇兄的喜好,从小都是如出一辙。” “从前,臣妹喜爱放纸鸢,皇兄也喜欢,臣妹喜欢吃杨梅,皇兄也是,后来皇兄还把自己最喜爱的千里马也送给了臣妹,呵呵,收起来,皇兄从来都疼爱臣妹,每一次都让着臣妹呢,所以从小到大,臣妹最感激的始终都是皇兄了,呵呵,皇兄,这些你还都记不记得?” 欧阳苍吉挑了挑眉,顿了顿,才道:“是啊,你也最爱女儿红。” 天佑抿了一口酒,笑得愈发淡淡:“当时母后还发愁,说若是日后咱们喜欢上同一人,那该如何?难不成要拿斧子劈成两半不成?呵呵,皇兄你还都记得吗?” 欧阳苍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醇厚甘冽的女儿红,竟忽然那样的苦涩。 “当时,朕说,若咱们真的喜欢上同一个人,朕必定让给皇妹。” “皇兄果然好记性,都这么多年,皇兄竟还都记得,”天佑满意地勾了勾唇,一边转头对寝殿里面喊道,“阡阳,把桑儿抱出来给皇兄看看。” 【原谅我一生放浪不羁爱跑偏~咳咳~明明是写两个娃的~怎么就写人家爹爹写上瘾了呢???】 番外23:阡陌上桑5(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23:阡陌上桑5(5000+) “皇兄果然好记性,都这么多年,皇兄竟还都记得,”天佑满意地勾了勾唇,一边转头对寝殿里面喊道,“阡阳,把桑儿抱出来给皇兄看看。ai悫鹉琻” 当柳阡阳怀抱孩儿挑帘走出来的时候,欧阳苍吉还是很没出息地心跳如狂。 还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白,一双妙目满是喜悦,只是柳阡阳并不看他,而是一直那样慈爱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儿。 他果真是做了父亲。 天佑看了看欧阳苍吉一脸的错愕,不由得牵了牵嘴角,然后起身也凑了过去泶。 欧阳天佑笑着抚了抚柳阡阳的发,一边又逗了逗那孩儿,那小孩儿“咯咯咯咯咯”的笑着,那声音真是天籁。 然后,柳阡阳笑得越发明快了,欧阳天佑便就靠在他的肩上,笑弯了眼。 那样的一副合家欢的图,刺痛了欧阳苍吉的眼,更刺痛了他的心铕。 “皇兄,你快快看,桑儿的眉眼和阡阳长得多像,不过这耳朵额头倒是和我一模一样,你快看,是也不是?” 天佑将那孩儿抱到欧阳苍吉的面前,言笑晏晏。 欧阳苍吉看着那个襁褓中睡熟的小孩儿,和面团一样娇柔。 真真是粉雕玉琢。 果然和柳阡阳十分相像。 欧阳苍吉不由得就看的出了神。 “皇兄,你不抱一抱吗?”天佑笑着道,语气里不乏甜腻,还有淡淡的哀伤,“上一次生产,伤了身子,太医说,以后怕是再怀不上了,皇兄,说起来,这桑儿可是你唯一的外甥了。” 欧阳苍吉一早就听太医禀告过此事。 天佑公主受到惊吓以至早产,且又是大出血,好容易生下了孩儿,也去了半条命。 后来这样地好生调养了一整年,人才恢复,只是日后怕再也怀不上了。 只是如今,听到天佑亲就自己这样说,欧阳苍吉还是忍不住的心疼难抑。 从天佑手中接过孩儿,欧阳苍吉看了看天佑稍显疲倦的脸,不由得柔声道:“你好生调养就是了,太医也没有说完全了,以后有的是希望,别太灰心。” “多谢皇兄!”天佑的眼中蓦地满是惊喜,忙拉着柳阡阳一道跪在地上,“多谢皇兄!” 欧阳苍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天佑的柳阡阳,心中都是悲哀。 多谢朕什么? 谢朕害得你不能再生育? 还是谢朕终于决定放手? …… 柳阡阳并没有多待,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暖阁中,就只剩下欧阳苍吉,还有天佑和怀中的柳上桑。 “这孩子……叫桑儿?“欧阳苍吉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越看越喜欢,一向最是威严的九五天子,竟然也扮鬼脸逗那小孩子笑。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但却不止一次地想象过柳阡阳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一定要有一双和柳阡阳一模一样的眼睛,还要有一双和柳阡阳一模一样的手。 一定要那样的温柔才行。 天佑笑着轻拍怀中的柳上桑,一边笑着道:“是,是臣妹和阡阳一块起得名字,因为阡阳平日最喜欢那篇《陌上桑》,倒也不看他多读,只是喜欢在纸上写写画画这名字,后来臣妹索性便就让这孩子就叫了上桑,正好和他名字加在一起,就是陌上桑了,呵呵呵,倒也算是齐全了。” 欧阳苍吉的手不自觉地就开始颤抖。 …… “太子殿下,这不是前一阵子学过了的《陌上桑》吗?你怎么又拿出来看了?你很喜欢这篇汉乐府?还是喜欢这里面的秦罗敷?” 那时候的柳阡阳,才只有十岁大,目若点漆,那样的目光,那样撅起的红唇,让欧阳苍吉那样的着迷。 “不不不,本殿下只喜欢这篇乐府的名字,陌上桑,陌上桑……” 欧阳苍吉一遍一遍柔声地念着,目光始终那样紧紧地黏在柳阡阳的身上。 “太子殿下,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陌上桑?不就是……不就是一个名字吗?” 那个时候的柳阡阳还那样的小,小到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到一接触欧阳苍吉的目光,就如醉酒了一样,浑身绵软酥麻,可偏偏他还就是喜欢欧阳苍吉那样看着他。 “阳儿,来生你就做那条小路,我就做那路边的桑树,咱们日日相对,永不分离,好不好?” “好。” …… 那一次,是谁的的唇先吻上了谁的? 那一次,是谁的心几乎破膛而出? …… 那一次,又是谁说的那句“我爱你”,那样轻易地就搅乱了我的一生? …… 那样羞涩分享的初吻,是欧阳苍吉记忆中永不磨灭的一颗星。 “桑儿,桑儿,真是个好名字。”欧阳苍吉笑着道,那笑容背后到底掩藏了多少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佑笑着道:“皇兄也该着急点儿了,如今桑儿都一周岁了,皇兄身边竟然连个女人都没有,难怪外头日日都传着那些子流言蜚语,咱们家阡阳受些子委屈倒是其次,就怕辱没了万岁爷的贤名,岂不坏事儿?” “你这丫头,果真是做了母亲,一言一行倒愈发和母后相像了。”欧阳苍吉干笑着,觉得异常不自在。 是的。 天佑的目光,让他不自在。 ~~~~~~~~ 那一日,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和柳阡阳单独待过。 等回到皇宫的时候,欧阳苍吉坐在诺大的养心殿中,怔怔地看着铜镜中表情木然的自己。 看了很久,欧阳苍吉这才蓦地一声叹息。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释然。 这样也好。 也好。 ~~~~~~~~ 时光如梭。 等到欧阳苍吉第一次发现自己有白头发的时候,是三年后。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 虽然那个清晨,梳发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白发巧妙地摘了下去,但是欧阳苍吉还是看见了。 “拿来。”欧阳苍吉面无表情地道。 “万岁爷……”那太监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拿来。”欧阳苍吉又一次沉声道。 “是……”那小太监只得哆哆嗦嗦地双手捧着那根白发,送到了欧阳苍吉的面前。 那是一根白发。 确切的说,是白了一半的头发。 欧阳苍吉静静地看着看着,然后将那根白发小心翼翼地夹在了床头的一本书上—— 《汉乐府》。 那是欧阳苍吉每天晚上必读的书,那里面有几页已经被翻的有些字迹模糊了—— 《陌上桑》。 那小太监不知道欧阳苍吉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一直静静地跪在地上哆嗦。 欧阳苍吉轻轻地放下那《汉乐府》,眼中多出了些许笑意。 柳阡阳,你说过的白头到老,如今就只剩我一个人。 …… 柳阡阳,我们到底谁欠谁? ~~~~~~~ 那一日,文书院院首进宫复命,禀告万岁爷这一年文书院的修书进程。 御书房中,欧阳苍吉端坐在龙案之后,静静地看着跪在朱红地毯上的柳阡阳。 他仍旧是还是那样,不曾有任何改变。 一身白衣。 一头黑发。 一脸淡然。 欧阳苍吉没有听进去柳阡阳到底都说了什么。 那一日,欧阳苍吉特别的专心致志,又似乎特别的三心二意。 …… “请问万岁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直到柳阡阳禀告完了,抬头询问的时候,欧阳苍吉这才回过了神来。 “柳阡阳,我后悔了。” 欧阳苍吉似乎管不住自己的嘴,等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他也是一震。 随即,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阡阳,紧张地抿了抿唇。 焦灼地期待着。 柳阡阳显然也有些震惊,顿了顿,这才恭恭敬敬地道:“万岁爷,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柳阡阳!” 下一秒,欧阳苍吉忙的起身一把抓住了柳阡阳的衣衫。 话已出口,他就必须要一个答复。 “柳阡阳,我后悔了,你呢?” 柳阡阳淡淡地笑了,转过头,看着欧阳苍吉。 眼中淡然无波,似两潭枯井。 柳阡阳淡淡道:“我说后悔,或者不后悔?然后呢?” “万岁爷会让时光倒流吗?” “万岁爷又会将时光倒流到什么时候?” …… 下一秒,欧阳苍吉死死地抱住了柳阡阳,把他压在那软榻上,死死地咬着他的唇。 “柳阡阳,我什么都不要了,如今,我什么都不求了,我只要你!” “柳阡阳,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能一错再错了!” …… “柳阡阳,求求你,求求你许我一个白头到老,求求你……” …… “欧阳苍吉,十岁那年的柳阡阳,早就许诺了,那时候的柳阡阳,许诺你的又何止是一个白头到老?更是他这一生的全全部部。” “那时候的柳阡阳只差不能将自己的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你。” “碧落黄泉、齿摇发落,只要他有,只要你求,他没有不愿意的。” “但是欧阳苍吉,是你亲手毁了他。” “也是你亲手逼着他,逼着他成了今天的柳阡阳。” “你的妹夫。” …… 那温柔的唇,如何你吐出这样残酷的字? 欧阳苍吉死死咬着柳阡阳的嘴,他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听不到。 但是…… 万岁爷会让时光倒流吗? …… “欧阳苍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要的从从来来都是皇位。” “柳阡阳于你,不过是不愿意继续在你身边做一只听话的狗,只不过是因为柳阡阳转向了他人,所以你这个旧主,才会这样地恨。” “欧阳苍吉,这五年来,你以为你很委屈,你以为你多么痴心,有多么感人肺腑,但是欧阳苍吉,说到底,你只感动了你自己。” “曾经,我那样爱你,那样的融入你,所以我看不清,看不清你的敷衍做作,更看不清我的可怜可笑,但是这五年,我看得异常清楚。” “欧阳苍吉,我特别感谢天佑,因为她,我才终于可以离开你,因为她,我才终于正视我们的所有过往。” …… “欧阳苍吉,虽然我承认,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你,不管我是不是人夫,也不管我是不是人父,我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你。” “多少次,我幻想着你,你来找我,你终于来兑现,你对我的承诺。” “你终于是为了我可以飞蛾扑火的欧阳苍吉,而不是只知道在暗夜里懦弱懊恼的万岁爷。” “但是到底,我知道,排在你心里第一位的,从来都是这身龙袍。” …… “所以欧阳苍吉,从今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再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慰藉。” “自从天佑诞下的桑儿的那一刻起,我这一生,就注定只能是欧阳天佑的夫君。” …… “欧阳苍吉,既然你一早就选了这张皇椅,那么就别再装模作样的不痛快。” “欧阳苍吉,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皇位,就不可以再霸占我,欧阳苍吉,太傅一早就教导过我们,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 “找个女人,做个正常的皇上,于你,于我,于天佑,于南沙,都好。” …… 那是这五年来,柳阡阳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 心平气和,不疾不徐,完完全全像是个局外人。 而且字字句句都说的异常在理。 欧阳苍吉虽然如鲠在喉,但是却没有一句反驳。 或许,柳阡阳说的都对。 或许,他真是个贪婪又自私的人。 或许,他真的该彻彻底底地臣服于他那冰冷的皇椅,做一个冷酷又正常的君王。 …… 那一日,柳阡阳走后,欧阳苍吉下令出海视察。 他那么迫切地想走出皇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而那蔚蓝的大海,又是他和柳阡阳所有恩爱曾经的最好见证。 只是那一日,在海上,他遇见了落水的苏美尔。 ~~~~~~~~~ 第二年,异族女子苏美尔成了南沙的皇后娘娘。 然后,南沙人人皆知,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一见钟情、恩爱情浓。 他和苏美尔竟然成了佳偶天成。 苏美尔每每和别人聊到他们邂逅之事,每每也是难掩自豪。 一见钟情,是所有人,包括苏美尔,对他们感情的总结和感慨。 其实,只有欧阳苍吉知道,那一天不管是遇到谁,他都会所谓的一见钟情。 ~~~~~~~~~ 时光荏苒,一眨眼,又过了七年。 这七年,柳阡阳和欧阳苍吉似乎都过得很好。 也很正常。 他们是人夫,也是人父,家有娇妻爱子。 他们似乎都过得如意安乐。 或许,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这也应该是最坏的结局。 而此时此刻,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就面对面地站在这寂寥无声的黑暗中。 南沙的冬日并不严寒,但是两人之间的沉默,却显得格外的寒冷彻骨。 “阳儿,我们谁都别闹了,好不好?”欧阳苍吉听到自己的声音,哀伤又无奈。 自从登基为皇的那一刻起,他对柳阡阳就只有无尽的愧疚,即便如今柳阡阳看起来过的很好。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辜负了他的阳儿。 是自己断送了阳儿的这一生。 “万岁爷说笑了。”柳阡阳淡淡道,好容易收敛起刚才的愤怒。 【大家早上好~春天来了~都出去踏青去~~~】 番外24:阡陌上桑6(5000+) 但是,他知道,是自己辜负了他的阳儿。悫鹉琻浪 “万岁爷说笑了。”柳阡阳淡淡道,好容易收敛起刚才的愤怒。 如今,他都已经二十七岁了,他已经是十一岁孩子的父亲了。 他平时甚少会生气,他一向也是最和气淡然的。 柳阡阳有些懊恼,为什么总是在欧阳苍吉的面前,这样的失态泶。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阳儿,我们不能好好说说话吗?整整十二年了,我们说过的话,用指头都能数的过来,阳儿,你何苦这样对我?”欧阳苍吉笑着道,苦涩又自嘲铟。 “万岁爷说笑了,微臣只是区区文书院院首,实在不配和万岁爷交谈,请万岁爷不要再说这样折杀微臣的话了。” 柳阡阳仍旧淡淡,朝欧阳苍吉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又道:“万岁爷若是没有别的事儿,那么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阳儿,别走,别走……” 欧阳苍吉蓦地就上前,拉住了柳阡阳的手。 那双手仍旧是和从前一样柔软纤长,在触摸到的那一刻,欧阳苍吉蓦地就心酸起来。 似乎,那颗心,一下子就苍老了。 是的。 这一刻,欧阳苍吉是盼望着自己能够瞬间老去的。 就这样握着柳阡阳的手。 下一秒老死也是好的。 柳阡阳的脸蓦地就寒了起来:“万岁爷,请你放尊重些,微臣纵使人微言贱,但是却也由不得万岁爷……” “阳儿,十年前,那一夜,在文书院,是不是你?”不等柳阡阳说完,欧阳苍吉就急切地问。 他急切地确定这件事儿。 整整十年。 整整十年。 欧阳苍吉日日心中都装着这件事儿。 他一心想着将这件事儿带进棺材。 但是今时今日,面对着柳阡阳,他却忍不住要亲口问一问。 柳阡阳的脸蓦地一寒,苍白如纸,半天才沉声开口:“启禀万岁爷,那一夜,天佑公主生产,所以微臣一直都陪在公主身边,并没有去过文书院,还请万岁爷……” “柳阡阳!你明明就在文书院!那一夜,明明就是你!柳阡阳,除了你,朕何曾对别人动过情?!” 欧阳苍吉死死攥着柳阡阳的手,骨节都泛着青白。 “柳阡阳,那一夜我虽然喝醉了,但是我却记得清楚,你说你是爱我的,你说你是愿意回到我身边的,阳儿,我都记得……” “阳儿,若是那一次,没有被天佑看到,若是没有惊了天佑的胎气,差点一尸两命,你会不会……会不真的回到我的身边?”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柳阡阳抬头看向欧阳苍吉。 半晌,柳阡阳蓦地柳阡阳发疯似的抱住了欧阳苍吉的头,不由分说地就死死咬住了欧阳苍吉的唇。 旋即,欧阳苍吉也死死拥住了柳阡阳。 那是他错失十二年的宝。 那是他此生最难割舍的爱人。 整整十年。 这个吻迟到了整整十年。 “欧阳苍吉,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 良久,柳阡阳嘴唇哆哆嗦嗦,哭了起来。 那样敖高倔强的柳阡阳,此时此刻哭得这样的惨然无措。 “欧阳苍吉,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和我浪迹天涯?!难道我柳阡阳真的就不如那皇位来的好?!” “欧阳苍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但是偏偏,你却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动力!” “这些年来,我日日都过得浑浑噩噩,日日都盼着春节晚宴,日日都想着见你!” “欧阳苍吉,你知不知道,日日面对天佑,那张跟你如出一辙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熬?还有桑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熬?!” …… “欧阳苍吉,当年,你为什么要选我做陪读?若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你,那该多好。” “但是为什么在那十个童儿中,你偏偏选中我?” …… “因为,欧阳苍吉对柳阡阳一见钟情、永不能忘。” 下一秒,欧阳苍吉拥吻着柳阡阳。 合着眼泪的亲吻,两个人都在颤抖。 都在战栗。 那样的深爱,为什么要花十二年来确认? 为什么十二年前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 柳阡阳咬牙切齿。 欧阳苍吉泪眼模糊。 “阳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我说的白头到老,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食言,”欧阳苍吉拥着柳阡阳,一字一句认真地道,“阳儿,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 柳阡阳低低地笑了,似乎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似的,直笑得腰都弯了。 “阳儿……”欧阳苍吉瞧着他浑身抖颤,忙的就要上前搀扶。 “别过来!” 但是柳阡阳却蓦地避开了。 随即柳阡阳也停住了笑,取而代之是,一脸的苍白,还有两颊不正常的潮红。 “欧阳苍吉,早在十二年前,我就已经是你的妹夫,今时今日,你却说要我们在一起。” 柳阡阳冷冷地看着欧阳苍吉。 在那样的目光中,欧阳苍吉觉得自己都窒息了。 “阳儿,求你,别这样,阳儿。”欧阳苍吉那般低声下气地求着柳阡阳。 “阳儿,求你,我们重新来过。” “阳儿,我如今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还能不嫌弃我。” …… “我们……重新来过?” 柳阡阳喃喃自语,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但落到欧阳苍吉的耳中却似是惊天大雷。 “是的阳儿,我们重新来过,将这十二年统统忘记,我们重新来过。”欧阳苍吉赶紧说道,浑身的血,在那一刻,都沸腾了起来。 这十二年,没有柳阡阳,他像是一个活死人。 但是这一刻,欧阳苍吉却觉得浑身都满是动力,满是激情。 只要能换回柳阡阳,他愿意付出所有。 区区一个皇位,他早就已经不在乎。 如今,他只要柳阡阳。 “所以欧阳苍吉,你让我放弃天佑和桑儿?”半晌,柳阡阳沉声道,字字句句都泛着清苦。 “苍吉,你必定知道,我娶天佑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但是我却的的确确和天佑生活了十二年。” “整整十二年啊,苍吉,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这十二年,一直都是天佑陪着我。” “那时候,你那样决绝地抛弃我,我真是觉得生不如死,那时候也是天佑陪着我。” “后来,我娶了天佑,不光是为了报复你,更多是天佑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想要一直崭新的、没有你的一种生活,而天佑恰恰可以给我,所以我愿意娶她。” “这十二年来,她比我过的更加不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却知道我亏欠她良多。” “因为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 “天佑,她早就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儿子的母亲,更是和你长得如出一辙的双生妹妹。” “还有苍吉,你知道桑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他是我此生唯一的光明和希望,所以,我绝对不会任何人伤害桑儿。” “我自己尤是,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到桑儿的事。” …… “苍吉,我从来不觉得我会爱上天佑,但是如今,你让我离开她,我却一定做不到。” …… 柳阡阳一字一句静静地说。 似乎不带任何情绪,但是那样的淡淡的语调却让人心头涩涩的疼。 半晌,柳阡阳缓缓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苍吉,然后缓声道。 “还是苍吉,你觉得你真的可以舍弃的了阡陌?” …… 窒息。 又是那样浓重的窒息。 欧阳苍吉没有看柳阡阳,但是他却能想象得出柳阡阳此时此刻的表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 果然不错。 柳阡阳一早就说过。 如今他们都不再是从前轻许此生不悔的偏偏少年了。 他们是人夫,更是人父。 他们有苦楚,却更有责任。 只是欧阳苍吉到底不甘心。 到底不甘心。 不甘心,这一世,他们当真缘尽如此。 这十二年,他恨得咬牙启齿,也爱得入骨入血。 但是今时今日,这样浓重的爱和恨,竟真的要走到尽头。 …… 他不知道应该释然,还是仍旧不甘。 他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无力感。 …… 柳阡阳看着欧阳苍吉沉默的脸。 看着欧阳苍吉颤抖的嘴唇。 看着欧阳苍吉紧蹙的眉。 …… 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耗尽了这一生一世的爱。 曾经,他以为离开欧阳苍吉,他便就一刻也活下不去。 曾经,他以为他这一生必定要和欧阳苍吉纠缠。 …… 不管是爱是恨,他这一生终究只属于欧阳苍吉。 而欧阳苍吉,必定也只属于他。 …… 曾经,他们是那样的年轻,又是那样的自信。 他们固执的认为,爱情可以感天动地,可以无所不能。 他们固执的认为,他们只为爱而存在。 而为此,他们可以遇鬼杀鬼,遇神弑神。 …… 但是今时今日,他们却终究要做一个了断。 抑或是一个妥协。 …… 柳阡阳看着欧阳苍吉眼角深深浅浅的纹,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这是他日日夜夜惦念的人。 那么多年,他固执地认为,自己终究会是那个陪着他白头到老的人。 曾经,他那么渴望一个白头到老。 …… 如今,他的爱人,才只有三十岁。 却过早的老去了。 …… 柳阡阳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欧阳苍吉的脸。 一下一下,都是深情。 都是绝望。 “苍吉,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柳阡阳说不下,除了哭。 …… “若有来生,我做那棵桑树,你做那条小路,阳儿,可好?” 欧阳苍吉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笑脸。 带泪的笑。 千斤之重。 “苍吉……” 柳阡阳说不出话,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握住了欧阳苍吉的手。 双手紧紧交握。 明明那样深爱,两颗心却不得不渐行渐远。 十二年的爱恨情仇,终于浇灌出这样的苦果。 …… “阡阳!阡阳!” 尖利又焦灼的声音,打破了御花园的沉静。 是欧阳天佑。 欧阳苍吉瞧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欧阳苍吉,又看了看泪痕交错的柳阡阳。 纵然不舍,到底还是轻轻地放开了手。 “阡阳,你果真在这。”欧阳天佑跑过来,一眼就看出柳阡阳的神情不对,但到底也没有挑破,反倒语气似乎轻快得很。 柳阡阳点点头:“嗯。” 欧阳苍吉勉强笑了笑:“天佑,桑儿怎么样了?” “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好生静养几日,也就好了。”欧阳苍吉淡淡道,一双凤眸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欧阳苍吉,似乎是初识。 欧阳苍吉感受着欧阳天佑的那种目光,浑身都不自在。 这样的目光,不由得让欧阳苍吉想起了那一年,在柳府,桑儿的周岁生日宴上,欧阳天佑也是这样的看着自己。 陌生、冷寂。 还有排斥、敌视。 这些年,欧阳苍吉和欧阳天佑的关系十分微妙。 看上去,他们仍旧是恭亲礼让的兄妹。 看上去,他们似乎还和从前一样亲密无间。 但毕竟也只是看上去像。 其实,欧阳苍吉心中知道,他和欧阳天佑都变了。 只是,欧阳天佑已经很久没有用那样的目光打量自己了。 …… 果然今日,谁都要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沉默。 三个人之间的沉默。 尴尬又沉重。 只是似乎谁都不愿意率先打破沉默。 良久,倒是欧阳天佑忍不住先开了口。 “阡阳,咱们赶紧回府吧,桑儿还在太医院等着咱们呢,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欧阳天佑蹙着眉对柳阡阳道。 不等柳阡阳开口,欧阳苍吉先皱眉问道:“怎么?竟要连夜出宫?” 南沙皇宫历来的规矩,出嫁的公主,必定是要带着驸马子女入宫过春节的,到了初三才可以出宫回府的。 欧阳天佑点点头,道:“桑儿受了惊吓,太医说必定要回到熟悉的环境,才恢复得好,所幸柳府就在京师,出了宫,不过半个时辰也就到了,不劳皇兄费心。” 欧阳苍吉看了看柳阡阳,柳阡阳始终垂着首,明明咫尺,他却看不见柳阡阳的表情。 倒是欧阳天佑,那样紧紧地拉着柳阡阳的手。 欧阳苍吉点了点头,道:“也罢,什么规矩礼数,都及不过桑儿的身子重要。” “是,多谢皇兄,既如此,那臣妹就先行告退了。” 不等柳阡阳开口,欧阳天佑已经拉着他朝御花园外头走去了。 明明是夜色深沉,但是欧阳苍吉还是清楚地看到,柳阡阳回头时那一脸的无奈和绝望。 是的。 和他一样的无奈,一样的绝望。 那种在命运面前不得不低头的绝望,充斥着欧阳苍吉的心。 闷闷的。 疼疼的。 他真的想放声大喊,又或者是立即就醉死算了。 但是到底,他什么都没做。 是啊,他能做什么? 除了缓缓地蹲下来。 眼泪一点一滴地滑下。 番外25:阡陌上桑7(5000+) 但是到底,他什么都没做。悫鹉琻浪 是啊,他能做什么? 除了缓缓地蹲下来。 眼泪一点一滴地滑下。 这一夜,明明是除夕砝。 是一年中最该张灯结彩、欢声笑语的日子。 但是欧阳苍吉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彻骨的寒冷。 悲凉逦。 欧阳苍吉看着远处或明或暗的花灯,看着那天空上不时闪烁着的明媚烟火。 越看越是悲凉。 越看越是伤怀。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苍吉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柳阡阳十岁,他也才十三岁。 那一年,他们初学《陌上桑》。 欧阳苍吉自小接受帝王教育,所以多时研习兵书国史,所以像汉乐府这样的闲情小调,太傅倒是极少会讲。 只是欧阳苍吉知道,柳阡阳一向喜欢这种调调,所以也会三不五时地请太傅讲解。 那一日,太傅讲得正是汉乐府。 太傅在台子上面摇头晃脑地读着,他们两人在下面亦是摇头晃脑。 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是认真,但是只是读着读着,欧阳苍吉的眼睛就再也看不下那白纸黑字了,而是一遍一遍地瞄着身边的柳阡阳。 直看得柳阡阳面红耳赤,羞得垂着首,欧阳苍吉这才恶作剧地笑了。 “阳儿,若是日后咱们的孩子,一个叫阡陌,一个叫上桑,好不好?” “欧阳苍吉,你休得胡言乱语!”柳阡阳气得两腮都鼓起了起来,瞪着个眼睛,没好气地低吼欧阳天佑。 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金鱼。 欧阳苍吉少不得就笑出了声,惹得太傅不满意的干咳了两声。 ~~~~~~~~~ 那一日,下课之后,欧阳苍吉拉着柳阡阳一溜烟跑出了宫,来到了海滩,一边帮柳阡阳退衣服,一边调笑说着。 “阳儿,日后咱们的孩子,一个叫阡陌,一个叫上桑,就这么说定了!我教他们习武,你就教他们诗文!” “苍吉,你再胡说看我不一大耳刮子抽你!” 柳阡阳素来安宁,但在欧阳苍吉的面前,也有恼羞成怒、张牙舞爪的时候。 这样的柳阡阳,欧阳苍吉是深爱的。 像只…… 小龙虾。 “我的阳儿,才舍不得下手呢……”欧阳苍吉含笑拉着柳阡阳的手,两人一起朝大海里跑。 一路欢笑,一路尖叫。 海浪一浪一浪拍打在身上,他们却一点儿都不怕。 因为身边就是最爱的那个他啊。 五月的海风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宁静。 …… 一个叫阡阳。 一个叫上桑。 我教他们习武。 你就教他们诗文。 …… 好不好? …… 暗夜中,欧阳苍吉蓦地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 柳府。 柳阡阳抱着桑儿去了桑儿的寝殿。 柳阡阳和欧阳天佑的性子都淡,即便是心疼爱子,但却也都不善表达,尤其是柳阡阳。 所以柳上桑的性子也极淡,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却俨然小大人一样懂事老成。 只是今日,那个只有四岁的欧阳阡陌却有本事把这个小大人给惹恼了。 柳阡阳不是不好奇,但是他却也并不想询问什么。 这一日,他特别的累。 真的好累。 每一次进宫回来,他都会觉得身心俱疲。 这一次尤是。 看着柳上桑睡着了,柳阡阳这才放心回了大殿。 只是欧阳天佑竟还有没睡,正坐在软榻上。 烛光幢幢下,欧阳天佑用手支着下巴,双目微微眯着,显得异常的憔悴,一双凤眸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刚才回来的一路上,欧阳天佑一句话也没说,柳阡阳也是。 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们之间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沉默不语。 很久以前,他们都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但是,他们谁都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关系。 ~~~~~~~~~~ 柳阡阳倒了一杯竹叶青,双手递到欧阳天佑面前,轻声道:“路上冷,暖暖身子就睡吧,时候不早了。” 欧阳天佑一声不响,就静静地打量着柳阡阳。 从那漆黑的发,到水润的唇,又到那纤长的手指。 一言不发。 柳阡阳将那茶杯放在了欧阳天佑身边的小几上,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柳阡阳捧着茶,坐在欧阳天佑的对面。 这一夜,不管是欧阳苍吉、柳阡阳,还有欧阳天佑,注定谁都一夜无眠。 欧阳天佑看着那袅袅生烟的竹叶青,有些入神。 柳阡阳喝得一直都是这竹叶青。 这样苦的茶,欧阳天佑从前是不喜欢的,她从小就喜欢甘甜的枫露茶。 但到底,她也喝了十二年的竹叶青,如今,她一日不喝,倒也觉得缺少点什么。 想来这竹叶青是会让人上瘾的。 就像对面的那个一身素白的男人。 …… 欧阳天佑记不得第一次见到柳阡阳是个什么。 她也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柳阡阳动的心。 倒是记得清楚,柳阡阳小时候比宫中所有的女人都美。 那时候,欧阳天佑是讨厌柳阡阳的。 作为一个高贵骄傲的公主,她自然是见不得任何比自己更漂亮的人。 尤其是,最疼爱她的哥哥,竟对那个人比对自己更好。 因此,欧阳天佑开始不停地捉弄柳阡阳。 今日是用墨汁洒了他一身的墨点,明日是用泥巴掺进了他的膳食中…… 但往往结果都是,欧阳苍吉穷凶极恶地吼着她。 有几次还差点动手,但到底还是被柳阡阳给拉住了。 虽然如此,到那时欧阳天佑可是一点儿都不领柳阡阳的情。 所以欧阳天佑,真的是讨厌了柳阡阳,很久很久。 但是后来,到底又是怎么忽然就喜欢上柳阡阳的呢? 大概是欧阳天佑发现了只要自己欺负柳阡阳,欧阳苍吉就会变本加厉地对柳阡阳好的缘故。 所以欧阳天佑开始不再欺负柳阡阳。 但是,她却必须要找到欧阳苍吉这样袒护柳阡阳的原因。 那时候,他们日日随着太傅读书,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只是每每下课,欧阳苍吉便就会拉着柳阡阳没了踪影。 所以有一次,欧阳天佑大着胆子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是欧阳天佑第一次偷偷溜出宫。 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海。 那时候是五月天,天气开始微微的燥热。 所以,那样的海浪和海风,让欧阳天佑清爽不已。 她趴在一处凸起的岩石后面,透过缝隙,目光仔仔细细地追随着柳阡阳和欧阳苍吉。 她瞧得清清楚楚,她的皇兄亲自给那个区区的陪读宽衣解带。 她也瞧得清清楚楚,她那一向最不苟言笑的皇兄,在柳阡阳的面前笑得那样肆意。 然后,那两个人都退去了长衫长裤,只穿着中裤,就那样拉着手奔向大海。 那样的自由。 那样的疯狂。 一个身躯麦黄健硕一,一个姣白纤柔。 一个笑得那样洒脱不勒,一个笑得那样柔美明丽。 欧阳天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戏文里面的一句话—— 只羡鸳鸯不羡仙。 她忽然觉得,那写戏文的倒是目光短浅得很。 羡慕什么鸳鸯啊,这大海中的两个弄潮儿,才让她最是艳羡。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羡慕什么。 是羡慕柳阡阳可以得到欧阳苍吉这样的宠爱? 还是羡慕欧阳苍吉的身边有这等的绝色佳人陪伴? …… 她真的搞不清楚。 …… 那一日,欧阳天佑就那样趴在岩石后面,整整半日,皮肤都晒疼了,她却兀自舍不得起来。 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着她皇兄和柳阡阳像两只即将越龙门的鲤鱼似的,欢腾。 看着柳阡阳在皇兄的怀中笑得前俯后仰,激起一浪一浪的水花。 ……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空落落的。 ~~~~~~~~~ 那次以后,欧阳天佑发现自己忽然爱做梦了。 几乎每晚上都湖做梦。 而且每个梦中都必定有那片海滩。 还有…… 柳阡阳。 …… 欧阳天佑的目光从此再也离不开柳阡阳。 越来越的,她开始讨厌欧阳苍吉日日都霸着柳阡阳不放。 她也讨厌柳阡阳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却目光时刻不离欧阳苍吉身上。 她的脾气忽然就大了起来,动不动就摔东西、打宫女。 她真的压抑不住。 但是,欧阳苍吉到底还是忍了。 因为她知道,她的皇兄自打出生,就意味着终有一日要登基为皇的。 而皇上,需要的,是一个雍容华贵、能够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而那个皇后娘娘,不管是谁,但却必定是个女人。 所以,她不着急。 只要欧阳苍吉登基为皇,柳阡阳就不再属于欧阳苍吉。 是的。 那么高傲倔强的柳阡阳,是断断不会和一个女人分享欧阳苍吉的。 所以,她要做的,就只是等待。 她是南沙过高高在上的天佑公主。 更重要的是,她是欧阳苍吉的双生妹妹。 她有着一张和欧阳苍吉七八分相似的脸。 所以,她有的是资本,让柳阡阳臣服。 ~~~~~~~~ 果然,十八岁那一年,欧阳苍吉登基为皇。 欧阳天佑兴奋难抑。 那一日,她在文书院找到柳阡阳,喝得烂醉如泥的柳阡阳。 她听柳阡阳絮絮叨叨的说了一整日的话,字字句句都不离欧阳苍吉。 但是欧阳天佑一点儿也不生气。 真的。 她一点儿也不生气。 因为她知道,等酒醒了以后,柳阡阳就不再是从前的柳阡阳。 就像欧阳苍吉不再是从前的欧阳苍吉。 果然如此。 等到第二日再见的时候,柳阡阳哪里还有昨日的眼泪和情痴? 那样疏离、那样高贵、那样清冷的柳阡阳,是她欧阳天佑致命的蛊。 ~~~~~~~~~ 那一年,欧阳天佑只做了一件事儿,就是陪伴柳阡阳。 其实倒也说不上是陪伴,因为柳阡阳似乎根本不需要她。 但是欧阳天佑却固执地认为,但凡是付出,就必定有回报。 所以,她惊喜地发现,柳阡阳渐渐地会搭理自己两句,会多看自己一眼。 这些都是进步啊。 虽然是微乎其微的进步,但是累加在一起却是一大步。 ~~~~~~~~~ 那一年,五月天,欧阳天佑在那片海滩找到了烂醉的柳阡阳。 那是欧阳天佑知道的一个秘密。 但凡是柳阡阳不见了,就必定在那片海滩。 所以她带了三坛子的烧刀子。 五十年的烧刀子,绝对够醇够烈。 柳阡阳需要一醉方休,而她又何尝不是? 只是柳阡阳早就成了醉猫,躺在沙滩上,昏昏睡去。 欧阳天佑听着柳阡阳口中喃喃喊出的名字。 一声一声,都是心疼。 “苍吉……” “苍吉……” “苍吉……” …… 那一日,听着柳阡阳的呢喃,欧阳天佑喝完了整整一坛子的烧刀子。 等到欧阳天佑醉的不像话的时候,柳阡阳这才醒来。 “你怎么在这?”柳阡阳冷声问。 似乎这是只属于他和欧阳苍吉的领地,不习惯被别人靠近似的。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微微蹙起的眉,和眼中掩饰不住不耐。 高傲的公主,忽然泪流满脸。 后来,柳阡阳不语,却起身捡了柴禾过来升起了篝火。 柳阡阳一声不响地坐在那篝火边,静静地喝着烧刀子。 再后来,欧阳天佑抢了最后一坛的烧刀子。 …… 再后来,柳阡阳将欧阳天佑压在身下,一双面目满是血丝,他就那样的看和欧阳天佑。 狂热又迷茫。 当柳阡阳进入欧阳天佑的身体的那一刻,欧阳天佑死死地咬住柳阡阳的唇。 “柳阡阳,从今日起,你若胆敢辜负我欧阳天佑,我必定亲手杀了你!” 欧阳天佑觉得口中都是浓重的咸腥,但是她却舍不得松开嘴。 那是她终于尝到的佳酿。 那是她终于如愿的好梦。 …… 高、、潮过后,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硬。 一直跳跃不安的火焰,像是谁的心。 欧阳天佑将自己脸埋进柳阡阳的臂弯,贪婪地嗅着那柳阡阳身上散发出的海水味道。 那种滋味,比烧刀子更让她迷醉。 “嫁给我。” …… 那淡淡的声音,仿佛是从天空中传来似的。 那样的不真实。 但是柳阡阳就在自己的面前,就那样认真地看着她。 欧阳天佑死死咬着牙,这才没有落泪。 欧阳天佑笑得很大声。 “好。” ~~~~~~~~~~~ 婚前的那一段时间,是欧阳天佑最快乐的时光。 她日日忙碌着张罗大婚的安排,像所有的待嫁女子一样。 甜蜜且期待。 以后很多年的日子里,她每每回忆到那段时光,莫不是感慨怅惘。 那一年冬日,她终于得偿所愿,成了柳阡阳的妻。 只是没等她更多一点地享受新婚燕尔的甜蜜浪漫,柳阡阳却已然开始了忙碌。 【大家早上好~~~】 番外26:阡陌上桑8(5000+) 只是没等她更多一点地享受新婚燕尔的甜蜜浪漫,柳阡阳却已然开始了忙碌。悫鹉琻浪 ~~~~~~~~ 那一年,欧阳苍吉下令文书院修整南沙国史,作为文书院院首地柳阡阳自然是不得闲。 只是到底有多忙啊,才能让他夜夜都不归家? 一个又一个寂寥的夜,欧阳天佑躺在雕花大床上,抚着柳阡阳的那一侧软枕,一夜无眠砝。 原本那一颗欢欣鼓舞、新嫁娘的心,已然在这浓重的夜色中,渐渐消沉。 她的夫,乃是堂堂朝廷正二品,又是堂堂驸马。 所以,即便再忙也不必夜夜宿在文书院逦。 但是柳阡阳却偏偏事必躬亲。 原本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却那般的性冷老成。 像是一个洞察世事的得道高僧。 偶尔回府,也不过只待三两个时辰,取了换洗衣服,便就又匆匆离去。 似乎那文书院带着魔力,吸引着时刻不舍离开似的。 欧阳天佑不是不怨,十八岁的新嫁娘,又是堂堂公主。 她是骄傲的。 但是每每面对柳阡阳那一张沉静的脸,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如今,她已然得到这个人,又何必苦苦相求他的一颗心。 柳阡阳这样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再等等吧。 …… 欧阳天佑一再告诉自己,不必着急。 真的,不必着急。 她还有这一生一世的时间,去争取他的那颗心,可不是吗? ~~~~~~~~~ 新婚的那一年,欧阳天佑因为不习惯柳府清冷的气氛,所以三不五时地会朝皇宫跑。 说是为了图个热闹亲切,但其实又何不是试探窥测。 欧阳苍吉是她的皇兄,却更是九五天子。 而整个南沙,又都是天子的。 所以只要欧阳苍吉的一句话,足以天翻地覆。 也足轻易断送谁的一生。 所以,欧阳天佑不是不担心。 …… 担心欧阳苍吉有没有反悔的可能。 …… 欧阳天佑日日悬着一颗心,终于在那一日忍到了极点。 其实也不过是两个老太监在嚼舌根子。 说什么万岁爷昨儿晚上又独自一人出了宫,到了天擦亮才回来。 还议论了两句万岁爷大晚上的总是一个人出宫做什么。 …… 那一个“又”字,一个“总是”,顿时让欧阳天佑浑身都冒着冷汗。 她不知道欧阳苍吉晚上都去了哪儿。 她也不想知道。 一点儿都不想。 ~~~~~~~~~~~ 那一天,在御书房,欧阳天佑和欧阳苍吉闲聊。 欧阳苍吉让人给她上茶。 枫露茶。 欧阳天佑自幼就喜欢的枫露茶,一向最是疼爱她的欧阳苍吉自然知道。 只是欧阳苍吉杯中的却是…… 竹叶青。 只是欧阳苍吉杯子上的图纹,不是二龙戏珠,却是一副素雅到了极致的图—— 远山含黛,阡陌崎岖,而一棵翠绿的桑树就长在路边。 明明只有一棵树,却亭亭如盖,并不让人觉得孤独。 这样的茶杯乍一看和欧阳苍吉的身份气质完全不符。 像欧阳苍吉这样天生的帝王,用这样风雅恬淡的茶杯,的确不怎么协调。 欧阳天佑看着那茶杯,看着看着,倒是忽然觉得,若是柳阡阳用这只杯子,倒还差不多。 欧阳天佑看着欧阳苍吉孔武有力的手指,在那茶杯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摩挲。 温柔至极。 这样的皇兄,她甚少看到。 除了幼年,在柳阡阳的面前,皇兄才会难得一见的温柔。 是的,是只有在柳阡阳面前,才有的温柔。 …… 欧阳天佑不由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猛喝了一口枫露茶,兀自觉得喉头有些涩涩。 “皇兄,也该是时候立后了,如今都继位登基了这么长时间,却连个后宫都没有,实在不像话,皇兄固然一心扑在江山社稷上,但是绵延子嗣却未尝不是巩固国本,”欧阳天佑含笑说道,一脸随意,“就前几日和阡阳闲聊的时候,阡阳也道,皇兄一个人,实在太过清冷。” “他……他当真这样说?” 欧阳苍吉的手蓦地一顿,将那茶杯放在了小几上,看向欧阳天佑的目光。 那样的急促和焦灼。 欧阳天佑打心底冒着寒。 果然。 果然。 她忽然想抓起那小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向欧阳苍吉的脸。 但到底,她还是笑了。 “可不是吗?阡阳是皇兄的妹夫,自然也为皇兄着急。” 欧阳天佑看着欧阳苍吉的那张脸蓦地惨白,心底生出了丝丝冷笑。 她觉得自己的心底似乎爬满了毒蛇,要不然为何从自己口中吐出的话怎么都带着毒液? 欧阳天佑看着欧阳苍吉缓步走向龙案,颤颤巍巍地坐下。 欧阳天佑看着他胡乱抓起毛笔,似乎是要批奏折,但是那浓黑的墨点却滴在了明黄的龙案上。 刺眼。 真的很刺眼。 欧阳天佑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枫露茶。 一向甘甜的枫露茶,不知道怎么的,竟比竹叶青还要苦涩许多。 ~~~~~~~~~ 那一日,出了宫之后,欧阳天佑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文书院。 那是她第一次去文书院。 欧阳天佑到的时候,柳阡阳正在前殿和一些子副官讨论修史的相关事宜。 欧阳天佑瞧着柳阡阳含笑、滔滔不绝的模样,有些怅然,又有些闹。 每每回家,柳阡阳总是那一副淡淡的模样。 波澜不兴。 若是一早就认识柳阡阳,她必定会认为,这个男人只有那样一种的表情。 但显然不是。 他从前对欧阳苍吉就不是这样。 他现在对其他官员也不是这样。 说到底,他心里面必定是怨恨自己的吧。 …… 只是,他到底有什么可怨恨的? 他到底又凭什么怨恨?! …… 欧阳天佑咬了咬唇,走进了前殿。 “有事?” “没事儿,顺路进来看看。” 柳阡阳看到她先是有些吃惊,但不过也是眨眼的事儿,随后柳阡阳唤来了一位小厮,让他带着欧阳天佑先到后院等他。 欧阳天佑点点头,便先去了。 她找柳阡阳倒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她只是今日一定要看到柳阡阳。 一定要。 ~~~~~~~~~ 文书院的后院是柳阡阳平日在文书院待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书房、寝殿、暖阁却也一应俱全。 最让欧阳天佑惊诧的是,是那满满一院的桑树。 那时候正是六月天,那些子桑树上都挂满了紫的发黑的桑葚,远远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美感,倒像是一户农家。 到了近处,便就愈发看得清楚,那树干上爬满了各种贪食桑葚的蚂蚁虫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鸟儿。 实在让人厌烦。 欧阳天佑蹙着眉,打量着整整一院的桑树,越看越是心惊。 她没来由就想起有欧阳苍吉那一脸的温柔。 还有,欧阳苍吉手中那只素雅到了极致的茶杯。 …… 那上面似乎也画着桑树。 …… 那时候,她还觉得那只杯子格外适合柳阡阳。 六月暑气正逼人,欧阳天佑却蓦地觉得格外的寒。 ~~~~~~~~ 隔了一盏茶的功夫,柳阡阳从前院过来。 欧阳天佑正坐在书房的窗前,透着雕花窗子打量着柳阡阳。 那一身素雅的白,穿过那一院的浓绿清幽,向她走来。 不知为什么,她竟也不觉得那些子桑树碍眼了。 仿佛,那些子桑树就该长在这里似的。 仿佛,那些子桑树就在那里、等着柳阡阳这样穿花拂柳地走过。 …… 柳阡阳进了书房净了手,斟了一杯竹叶青,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送到欧阳天佑的面前。 “公主请用茶,不知道公主驾临,所以没来得及准备枫露茶,还请公主宽恕。” 下一秒,欧阳天佑的脸蓦地就沉了下来。 “柳阡阳,我要的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而不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下人。” “公主说笑了。” 柳阡阳将那茶杯轻轻放在欧阳天佑的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静静地坐在对面。 相对无语。 欧阳天佑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夫君。 从漆黑的发,到深邃的眸,到水润的唇,又到细长的手指。 一遍又一遍。 柳阡阳的那张沉静如水的脸,让她叹息,让她无奈。 她明明又一肚子的火,但是面对这样的柳阡阳,她却从来都发不起火。 她原本是想劈头盖脸地大骂一场,但是现在她却只能这样的默默叹息。 “院中为什么种的都是桑树?” 半晌,欧阳天佑将目光转向窗外,沉声问道。 柳阡阳淡淡道:“文书院打更的老陈家,今年春初的时候,要把原来地桑田改成藕塘,所以这些子桑树没地方种了,我听说了就觉的可惜,便就让人买了栽在院中,谁想今年便就开花结果了。” 欧阳天佑蹙了蹙眉道:“堂堂文书院竟然种着桑树,若是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你这个堂堂驸马爷要是被人当做了山野村夫,我这个公主,岂不也脸上无光?” “山野村夫?”柳阡阳蓦地就勾了勾唇,有些讥诮道,“若真是山野村夫,倒是最好。” 欧阳天佑不明就里,也接不上话,只是觉得柳阡阳语气中有些自嘲。 顿了顿,欧阳天佑然后试探着道:“不如过几日,我遣人来挖了,再种上梅树和枫树,倒也合乎你的身份。” 不想柳阡阳却仍旧一脸淡淡,双目无波,点点头:“好。” 再也找不到别的话,柳阡阳又要忙别的事儿,欧阳天佑只得起身告辞。 ~~~~~~~~~ 那一日,柳阡阳仍旧未归。 欧阳天佑躺在床上,想着白日,柳阡阳穿过那一院的浓绿走向自己的模样。 不是不动心。 即便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只要有柳阡阳在,便也立即会光彩生辉起来。 只是第二日,欧阳天佑仍旧遣人去了文书院,果然挖了桑树,种上了枫树和梅树。 ~~~~~~~~ 接下来的日子,仍旧寻常,仍旧平静,只是欧阳天佑不再喜欢三不五时地朝皇宫里面跑。 似乎是兄妹之间的默契,欧阳苍吉也从来未曾过问。 欧阳天佑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再去过文书院。 欧阳天佑越来越地性子淡然,柳阡阳不再的时候,她便喜欢一日一日地待在柳阡阳的书房。 那一屋子淡淡的墨香,让她着迷,让她喜欢。 欧阳天佑一本一本地读柳阡阳的藏书。 是的。 用这种方式接近柳阡阳,她不必担心柳阡阳的冷漠和排斥。 欧阳天佑发现柳阡阳最喜欢的一册书,是《汉乐府》。 其中有一个书架,满满当当地摆着的全是《汉乐府》。 各个版本,应有尽有,怕是皇室的藏书也不及他这样的丰富。 欧阳天佑知道柳阡阳素来最爱干净,每每看书之前也必定是要净手的。 所以这书房里的书多是干干净净、不余一丝破损的。 但是那些子《汉乐府》却是例外。 欧阳天佑发现,柳阡阳只会在汉乐府上面做注解。 确切的说,是在《陌上桑》一文上面作注解。 那认认真真、一笔一划的墨迹,漂亮又隽秀。 欧阳天佑忽然觉得长久蒙尘的一颗心,蓦地就豁亮了。 或许,柳阡阳本来就喜欢桑树。 或许,柳阡阳因为喜欢《陌上桑》,这才爱屋及乌地喜欢桑树。 …… 或许,这和欧阳苍吉没有任何的联系。 …… 那一日,欧阳天佑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变回了十八岁那一年、闺中待嫁的少女。 激动、期待,又高兴。 那一日,她亲自下厨,在大师傅的指点下,笨拙又精心地准备了晚膳。 那一日,她沐浴更衣熏香梳妆描眉,一丝不苟。 那一日,她坐在暖阁的窗前,等着柳阡阳回来。 那一日,红烛高照下,她一次又一次情不自禁地笑。 …… 只是,饭菜都凉了,她的腰腿都酸了,那红烛也燃到了尽头。 只是,天都亮了,她的夫君仍旧未归。 …… 欧阳天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后来伏在桌上昏昏睡去。 ……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寝殿,床前跪着的是太医院院首。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公主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欧阳天佑看着那个须发花白、眉开眼笑地陈太医,一时间竟愣了。 她…… 怀孕了。 两个月了。 欧阳天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笑出声,将脑袋埋进朱红的鸳鸯撒花缎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一日,欧阳天佑不顾太医好生休养的规劝,一溜烟去了文书院。 …… 那是她第二次去文书院。 正是寒冬,后院园中的枫树早已凋零,那梅树上则满是蚕豆大小的花苞,而墙角则是一堆不起眼的柴禾。 欧阳天佑蹙着眉,看着那一堆柴禾,然后唤人过来抬出去。 听那些子下人说,那这些子柴禾还是夏日挖的桑树留下的,因为柳大人一直没表态,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大家早上好~终于礼拜五~~~欢呼~~】 番外27:阡陌上桑9(5000+) 听那些子下人说,那这些子柴禾还是夏日挖的桑树留下的,因为柳大人一直没表态,他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悫鹉琻浪 欧阳天佑忽然就觉得特别抱歉。 那淡淡的梅香惹人醉,高洁中透着馨香。 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从一开始,她就想着把自己的所有都分享给柳阡阳砝。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柳阡阳是否需要,是否喜欢。 并且,她从来也没有想过是否要试着接受那些子桑树。 是否应该喜欢柳阡阳所喜欢的逶。 是的。 她是个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贵公主。 她哪里像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妻? …… 所以,从那一刻起,欧阳天佑决心要做一个体贴的娘子。 还有一个慈爱的母亲。 ~~~~~~~~~~ 等到柳阡阳忙完了之后,来到后院。 欧阳天佑仍旧是坐在书房窗前地那个位子上,仍旧是从前的那个位置。 欧阳天佑抿着唇,带着期待和掩饰不住的欢喜,透过窗子。 她看着柳阡阳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仍旧是一身素白,一脸淡然。 柳阡阳就那样穿过梅林一步步走向自己。 仿佛那脚下踩着的不是薄薄的积雪,倒像是那天边飘渺的云。 都道是,九天仙女寻夫君,认定京师柳阡阳。 果然不错。 欧阳天佑看着看着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那个仿若神人下届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也将是她孩子的父亲。 …… 柳阡阳进来,正要给欧阳天佑倒茶,却发现,欧阳天佑已然斟好了两杯茶。 竹叶青。 柳阡阳抿了抿唇,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在欧阳天佑的对面,捧着袅袅生烟地竹叶青,浅浅地抿了一口。 “公主有事?” “阡阳,你就要做父亲了。” 欧阳天佑怎么也忍不住笑,她已经开始期待她和柳阡阳的孩子了。 是男孩儿? 还是女孩儿? 反正不管是男孩儿女孩儿,都必定要承袭柳阡阳的容貌和风姿。 都必定要和柳阡阳一般学富五车,通贯古今。 …… 只是柳阡阳却一脸的愕然,欧阳天佑看得清楚。 那握着茶杯、白皙的手指分明就在轻轻地颤抖…… 他很震惊慌乱。 是的,他分明换乱得很。 那双绝美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惊喜。 …… 下一秒,欧阳天佑的笑一下子就凝固了。 她死死地攥着手中的锦帕,咬着唇,才不让自己太过失态。 但是柳阡阳,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啊? 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期待? 柳阡阳,你就要做父亲了啊! 但是,你那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 “果真吗?多久了?” 稍纵即逝的慌乱后,柳阡阳恢复了一脸淡然,轻声问。 似乎,欧阳天佑只是一个寻常人。 又似乎,这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欧阳天佑咬着牙,半天才平复胸口的闷气,开口道:“已经两个月了,陈太医把的脉,必定错不了。” “哦,”微微颔首,柳阡阳又垂首抿了口茶,然后看向欧阳天佑,“那就请公主好生在府上养着,不要四处走动才好。” “是,我知道。” 欧阳天佑点点头,也抿了口茶。 舌头微微的发麻。 不知其味。 再没有别的话。 真的。 他们成亲将近两年,能说的话,从来都不多。 欧阳天佑不是不怀念少年时候。 虽然那时候柳阡阳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至少那时候,柳阡阳是爱说爱笑的。 欧阳天佑顺着柳阡阳的目光朝外面看去,一株株的梅树含苞待放,倒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只是,柳阡阳的目光中却没有半点欢喜。 欧阳天佑忽然想起,六月天的那一次,柳阡阳看着满院桑树,眼神是温柔的,就连话也比平日多了些。 顿了顿,欧阳天佑忽然柔声道:“阡阳,日后咱们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叫桑儿好不好?柳上桑,柳上桑,我很喜欢,阡阳,你觉得如何?” “果真?你真的这样想?” 蓦地,柳阡阳的眼中都腾出了丝丝欢喜,欧阳天佑看得真真切切。 欧阳天佑忙道点头:“果真。” “多谢公主,我……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柳阡阳抿了抿唇,静静地笑了。 ~~~~~~~~ 那一日,柳阡阳没有能和欧阳天佑一起回府。 据说文书院已经重新编纂好了南沙国史,柳阡阳要第四次地进宫面圣。 所有人都很紧张。 文书院大大小小官员,提心吊胆。 前三次编纂的国史,都被万岁爷打了回来,不知道这一次会怎样。 欧阳天佑也是没来由的不安,总想着跟柳阡阳一起进宫,但到底也只能在家等着。 那天晚上,柳阡阳很久才回来。 一身素白,一头乌黑,眉眼皆如画,只是唇角却泛着血丝。 欧阳天佑的心不禁就起了寒。 “阡阳,你的嘴是怎么搞得?” 她取出手帕,想要过去给柳阡阳擦拭,柳阡阳却避开了。 “没事儿。” 柳阡阳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去了书房,那一夜都没再出来。 欧阳天佑站在那书房门前,咬着牙,很久才离开。 每一次柳阡阳入宫,回来后必定是这么一副人畜勿近的臭德行。 欧阳天佑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又莫名地抵触。 只是夜深人静,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脑中却不可抑制地一遍一遍地想起…… 那唇上的伤痕…… 分明是咬伤。 …… 欧阳天佑死死地咬着牙,眼中都是滔天、怒火。 ~~~~~~~ 自从怀孕之后,欧阳天佑忽然就又开始喜欢进宫了。 三不五时地在御书房晃悠 欧阳苍吉不忙的时候,她必定要叽叽咕咕的跟欧阳苍吉说上大半天的话。 说的最多的,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子。 欧阳天佑发现自己特别分裂,前一秒还是阴沉着脸,但是下一秒,一见到欧阳苍吉,她必定是喜笑颜开的。 平时她有多压抑,这时候她就有多放肆。 她喜欢在欧阳苍吉的面前,絮絮叨叨柳阡阳的种种,或是腹中孩子的种种。 看上去很欢乐。 也很幸福。 欧阳天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欧阳苍吉的面前,她总是无限夸大自己的幸福。 在她的口中,柳阡阳体贴温柔又性好。 在她的口中,柳阡阳不再是那么冷若冰霜,而是柔情四溢。 在她的口中,柳阡阳当仁不让,是世间最好的夫君。 而他们都在期待他们的骨肉降临。 …… 或许,那才是欧阳天佑梦想中的生活。 ~~~~~~~~~~ 随着小腹日益隆起,欧阳天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焦灼。 文书院虽然编纂好了南沙国史,柳阡阳不必日日宿在文书院,但是柳阡阳却开始夜夜睡在书房。 说是为了不打搅她休息,让她好生养胎。 只是柳阡阳一定不知道,欧阳天佑最怕的就是夜。 一个人、清冷孤寂的夜。 偏偏夫君就在隔壁。 欧阳天佑越来越患得患失,入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讨厌独守空房,她开始在皇宫小住。 先是一两日,后来三五日也是有的。 只是柳阡阳却从来都不过问。 欧阳天佑的脾气越来越大,公主殿的下人都被她打了个遍。 欧阳苍吉让人给她重新换了一茬的宫女太监,她仍旧不满意。 她整日赖在欧阳苍吉的身边,说着柳阡阳说着孩子,越来越没完没了。 她真是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但只有这时候,她才会觉得心平气和。 欧阳天佑还发现,只有看到欧阳苍吉眼中的黯然,她心中才会觉得痛快。 她一向最敬重欧阳苍吉,但是她却不知不觉,想拉着欧阳苍吉一起坠入深渊。 ~~~~~~~~~~ 等到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欧阳天佑的身子已经十分笨重了,她不能到处跑了,她只得日日待在柳府。 待在柳府,就要日日看到柳阡阳。 看到真真实实的柳阡阳。 而不是她幻想中的温柔体贴的柳阡阳。 欧阳天佑不是不恨。 她开始闹脾气,压抑了两年的公主性子,这时候突然就爆发了起来。 最初欧阳天佑只是呵斥下人,后来渐渐动起了手。 柳阡阳瞧见了自然不会不管,一来二去,欧阳天佑竟也对柳阡阳动起了粗。 虽然,只有一次。 但当欧阳天佑的护甲刮伤柳阡阳手臂的那一刻,欧阳天佑还是愣住了。 这是她此生最爱、也是最离不开的人。 但是,她竟然这样对他。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阡阳,我……” 欧阳天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柳阡阳那被鲜血浸透的前襟,吓得手足无措、泪眼朦胧。 “公主请回房休息吧。”柳阡阳却仍是一脸淡淡。 欧阳天佑真是恨极了柳阡阳的淡然,她宁愿柳阡阳现在将自己一顿好打。 但是柳阡阳就是这样淡淡地道。 明明早上他还出言柔声安慰被打的小厮。 明明他会笑着逗小猫小猫。 明明他看着那一院的桑树都会眼神温柔。 但是他对自己,从从来来却只有这么一副表情。 欧阳天佑咬牙切齿地道—— “柳阡阳,你滚!” …… 那一次,柳阡阳倒真是滚了。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没有半刻犹豫、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越发气得抓狂。 不顾上自己的八个月的身孕,将寝殿中地所有的家具饰物都摔了个干净彻底。 府上地小厮侍婢吓得乌压压地跪了一院,没有一个敢出声地。 她是堂堂南沙国独一无二、尊贵无双的公主。 任谁都对她都是恭敬有礼。 独独一个柳阡阳,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当真是恨到了极点。 也爱到了极点。 ~~~~~~~ 那一夜,欧阳天佑疲累得摊在床上,瞪着眼看那朱红的鸳帐,眼泪一点一滴轻轻地滑下。 寂寥无声的夜,她其实早已习惯。 也早已不甘。 转眼两年时光匆匆而过,柳阡阳于她而言,的确是众所周知的夫君。 但却更是陌路人。 从很久以前,欧阳天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一定要。 但是到了今时今日,她却再也忍无可忍。 这个男人为什么就是不爱她? 为什么连自己怀着身孕,他都可以这样冷漠、这样不管不顾? 欧阳天佑不知道该问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除了歇斯底里地发泄,还有这样静静地流泪。 她真的是累了。 那个在大婚前,暗自发誓,要穷其一生,必定要抓住柳阡阳的心、的骄傲公主,早就不复存在…… 不过只是短短的两年而已。 ……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越来越焦灼,越来越偏执。 她受不了,柳阡阳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却偏偏抓不住。 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 …… 翻来覆去到了半夜,欧阳天佑还是蓦地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一地的狼藉。 这是柳阡阳和她的家啊,她怎么会这样的糟蹋? 她慌慌张张地下了床,看着铜镜中那蓬头垢面的女人,吓得朝后退了三步。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的? 从前那个骄傲美艳的天佑公主去了哪儿? 这个衣衫不整、憔悴不堪的疯女人,又是谁? …… 柳阡阳是不是也早就厌烦了这样的自己? …… 一定是! 一定是! 欧阳天佑慌慌张张地换了衣服输了头发,将梳妆台上的首饰都试了一遍,最后终于梳妆打扮好了。 欧阳天佑看着镜中那个明眸皓齿的自己,终于舒了口气儿。 她是公主。 她年轻又漂亮。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还怀着柳阡阳的骨肉。 所以没有得不到柳阡阳心的道理。 ~~~~~~~~ 那一夜,欧阳天佑匆匆来到文书院。 柳阡阳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早就知道。 虽然对她不冷不热,但是也绝对不会在外头乱来。 所以,除了文书院,他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夜半三更的文书院,漆黑一片,没有个人影。 欧阳天佑胆怯地扶着墙朝里面走。 “阡阳,阡阳……” 欧阳天佑小声地唤着,一遍又一遍。 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欧阳天佑奇怪不已。 欧阳天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寥安宁的夜里面,柳阡阳也没有听不到的道理。 还是柳阡阳…… 真的是生了气? 欧阳天佑想到这里,心里面竟觉得十分欢喜。 要是柳阡阳肯和她生气就好了。 只要柳阡阳不是再冷冰冰没有半点表情,怎么对她都是好的。 想到这里,欧阳天佑也不觉得害怕了,赶紧欢欢喜喜地朝后院走去。 又是六月暑天,那时候的枫林正是最茂盛的时候,在浓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安宁。 【大家早上好~周末愉快~~】 番外28:阡陌上桑10(5000+) 又是六月暑天,那时候的枫林正是最茂盛的时候,在浓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安宁。悫鹉琻浪 欧阳天佑嗅着那枫树的香味,一步一步朝里面走。 那温柔的叶轻抚她的脸,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慰着她。 那种感觉,让欧阳天佑恍若回到了童年。 …砝… 那时候母后还在。 总是这样温柔地抚着她的发。 “母后,父皇为何给儿臣取这个名字?听上去总觉得不像是女儿家的名字。逶” 那时候,欧阳天佑才刚刚懂事,头一桩不痛快的事儿,就是自己的名字。 “那是因为啊,父皇和母后希望你能得上天庇佑,一声福泽安康。” 母后如是说。 那样的温柔仿佛就还在眼前。 …… 欧阳天佑看着远处那摇曳不定的烛火,黄晕晕的,暖洋洋,她也跟着心头一暖。 在她心里,柳阡阳是比母后更加重要的人。 如今,她不求上天庇佑。 她只求,柳阡阳能够走进她的心,能够感受她的爱。 即便接受不了,也不要让她继续孤单下去。 …… 只是走到枫树林的尽头,欧阳天佑却再也迈不开步了。 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的喘息就从那窗户传出来。 男人的怒吼,喘息。 还有声声低吼。 高高低低。 深深浅浅。 那样的狂野。 那样的急促。 像是夏日才有的狂风暴雨。 又或是冬日的才有的猎猎北风。 …… 欧阳天佑死死扶着身边的枫树,脸白得像一张纸。 她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她已然成亲两年,如今又怀着身孕。 她自然听得出你是什么样的声音。 …… 欧阳天佑咬牙启齿。 她一向觉得最清高孤傲的柳阡阳,此时此刻,竟然在这文书院中,和别人偷情。 那个连她这个堂堂公主都看不上眼柳阡阳,竟然会在别的女人的身上这样的饥渴难耐。 那个洁癖到不像话、但凡身上沾点尘土都要皱眉地柳阡阳,这时候倒是毫不择食。 …… 她愤怒。 是的。 怒火滔天。 她恨不得点燃这后院,将里面肮脏的男男女女都烧个干净。 欧阳天佑折身就要离开。 她现在就要进宫禀告皇兄,让皇兄派人来,当场将这对狗男女打死。 对,就是现在。 一刻都不能等。 但是,欧阳天佑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 …… “阳儿,你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阳儿,我若没有心,该有多好。” “阳儿,我若不生在帝王世家、单单是一个山野村夫,日日吃糠咽菜却能日日拥你入怀,该有多好。” “阳儿,若是一直醉下去,该有多好。” …… “苍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苍吉!那你他妈的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到底有完没完?!” “苍吉!你滚!你他妈的给我滚!” …… “苍吉!我爱你!苍吉!我爱你!” “苍吉!我明明是该恨你的!但是我他妈的偏偏爱你!” “我他妈偏偏爱到了骨子里!” “苍吉!你杀了我吧!要不然我就亲手杀了你!” …… “柳阡阳,你他妈的为什么那么骄傲?!” “柳阡阳,当年你他妈的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迁就一下?!” “柳阡阳,你说,你他妈的你到底为什么娶天佑?!你当时到底他妈地想什么?!” “柳阡阳,我知道你恨毒了我,但是那你也不能就这样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啊!” “柳阡阳,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就想生生掐死你!” …… “柳阡阳,你他妈的到底日日怎么去看着天佑的那张脸?!” …… “都是因为你!” “欧阳苍吉都他妈的因为你!这样够了吧?!” “就是因为欧阳天佑是你的双生妹妹!” “就是因为她那张脸跟你长得那么像!” “所以我该死地觉得,她可以替代你!” “我该死的认为,虽然不能拥有你,也可以日日看着天佑的那张脸过活!” …… “我他妈的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我他妈的以为这样一辈子也就够了!” “但是欧阳苍吉,你他妈的知道我这两年过的多痛苦!” …… “阳儿,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阳儿,别闹了好不好?都两年了……” …… “欧阳苍吉,要我!要我!不要停!求求你,要我!” “阳儿!阳儿!我爱你!我爱你!” …… 欧阳天佑不需要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必定惨白至极。 她的指甲死死掐着树干。 后来那三寸长、葱白一样的指甲都生生断了。 鲜血直流。 但是她却兀自感觉不到疼。 …… 她的夫君,和他的皇兄,就在那间书房里颠鸾倒凤。 就在刚刚,她的夫君亲口说,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那张脸。 她的夫君日日对她冷若冰霜,但是却可以在她皇兄的身下这样热情似火。 …… 她的夫君。 她的皇兄。 对她来说此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竟然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报答她的情义。 ……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应该冲进去,应该亲手杀了那两个狗男人。 但是,她却真的迈不开腿。 这二十年,柳阡阳和欧阳苍吉都是她最依赖、最得以信赖的男人。 她纵然心狠,但也绝对那样狠。 况且…… 况且欧阳天佑一直觉得,是她生生拆散了柳阡阳和欧阳苍吉。 这两年,她在柳府做着她梦寐以求的柳夫人。 在皇宫,她尽可能的刺激着欧阳苍吉,自以为是地想着这样就能巩固她柳夫人的位置。 她不是不觉得厌烦。 不是不嫌恶这样的一个自己。 所以,欧阳天佑一直在寻求一个了断。 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 所以,欧阳天佑一直觉得腹中的孩子是她最大的胜算。 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柳阡阳这一生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欧阳苍吉即便再不舍得,也不得不放手。 但是今时今日,欧阳天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 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腹中的孩子。 她更加低估了柳阡阳和欧阳苍吉的感情。 或者,从一开始,柳阡阳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花心思。 就像柳阡阳刚刚亲口说的那样。 若不是因为这一张和欧阳苍吉如出一辙的脸,柳阡阳又何必会答应娶自己? 其实,这两年,欧阳天佑不是不明白。 她只是不愿意挑明。 只要柳阡阳还是她的丈夫。 只要柳阡阳还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她就可以忍受。 一辈子都不是不可以。 …… 但是今时今日,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却在逼迫她来做一个了断。 这样的三人行。 灰暗,又压抑。 实在太久了。 …… 欧阳天佑听着那窗户中传来的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她觉得恶心极了。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那房间中的声音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而欧阳天佑的脸,也不再激动愤怒,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冷凝。 现在,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对。 就现在。 欧阳天佑伸出自己的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捶在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疼。 …… 钻心的疼。 那样的疼像海水一样地像欧阳天佑袭来。 …… 欧阳天佑扶着枫树,一点一点滑着坐下了地,那地上的薄薄的一层露水,刺激着欧阳天佑的神经。 欧阳天佑觉得下身开始变得温热,似乎有什么热流从小腹缓缓地流出。 她紧紧地抱着小腹,那里面绞痛地让她的呼吸越来越难。 不知不觉,欧阳天佑已然泪流满面。 …… 那腹中是她和柳阡阳的骨肉。 这八个月,她没有一日不是欣喜若狂。 没有一日,不是满腔期待的。 她以为因为这个孩子,柳阡阳终究会回头是岸。 但是如今,非到了这个时候,欧阳天佑才知道自己多么的蠢。 从头至尾,柳阡阳要的从来就不是她。 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屑一顾。 那么…… 那么她现在就把这个孩子还给柳阡阳。 不管是爱还是恨,她从此和柳阡阳再无任何联系。 她真的累了。 冷眼看着自己这些年的爱得那样辛苦,那样卑微,那样绝望。 她将这一生一世的爱恋,都毫无保留地通通给了柳阡阳,但是柳阡阳却这样残忍地让她知道。 她永远都没有进入柳阡阳那颗心的可能。 而柳阡阳心中唯一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她的双生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 欧阳天佑看着那斑驳的树影,看着看着就笑了。 虚脱,又解脱。 如今,她是真的累了。 那么现在,就做个了断吧。 ~~~~~~~~~~ 那一日,在文书院的后院中,欧阳天佑亲手捶打自己的小腹。 大出血,又瘫倒在地上,受了凉,差点儿一尸两命。 但是到底欧阳天佑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 柳阡阳发现欧阳天佑是后半夜,那时候月亮已然东斜,天已然微微的亮了。 明明是满地皎皎月光,却偏偏有那么一片腥红如火。 而欧阳天佑就睡在那一片火红中。 …… 欧阳天佑是在一个时辰后,诞下的孩儿。 整个生产过程,欧阳天佑一直都昏睡着。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号,也没有疼到极致的叫喊。 她一直昏睡着。 一直默默地流着泪。 一盆盆的血水,被侍婢从寝殿中端出。 明明是公主产子的大喜事儿,但是整个柳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是提心吊胆。 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大半,都焦灼地在外殿踱来踱去。 欧阳天佑是南沙唯一的公主,又是当今万岁爷的双生妹妹,地位不言而喻。 若是欧阳天佑这万众瞩目的第一胎,若是出了什么好歹,他们自然也不得安生。 只是公主这一胎,实在不好说。 …… 欧阳天佑命大,没有死于难产。 等到欧阳天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那熟悉地朱红的鸳帐,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国,还在人间。 但是,她还是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 一声一声,都牵动着欧阳天佑最脆弱的神经。 “桑儿,桑儿……” 欧阳天佑轻轻地唤着。 不管是在天国,还在人间,她都一定要和她的桑儿在一起。 …… 等看到乳母抱着那小小的孩儿,出现在欧阳天佑的面前的时候,欧阳天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出。 她抢过那襁褓中的小孩儿。 滚热的眼泪,一点一滴都落在了那孩子的粉嘟嘟地脸颊上。 …… 那一日,欧阳天佑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孩儿,任谁劝都不听。 她就那样地抱着孩儿,不吃不喝,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不管孩子的啼哭,也不管自己断不了的眼泪。 她要的了断,绝对不是这样的。 绝对不是。 …… 欧阳天佑茫然又疲惫,从白天到黑夜,她一言不发,一直木偶一样地坐着。 后来,柳阡阳进来地时候。 欧阳天佑也疲累地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柳阡阳。 事到如今,她对柳阡阳再没有什么怨言可说。 这个男人,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柳阡阳却跪在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天佑,我很抱歉,该死的不是桑儿,更不是你,而是我。” …… “天佑,南沙律法,驸马胆敢与人私通者,不等秋后,直接斩立决。” …… “我知道你必定恨死了我,所以,明日一早,我就会去刑部投案自首,只是今日,请让我多看看桑儿。” …… 欧阳天佑僵硬地坐着,半晌才明白了柳阡阳的话。 她缓缓地转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这是从前,她日日夜夜都惦念着要得到的男人。 这是从前,她拼了命也要嫁的男人。 这是从前,她最引以为豪的丈夫。 …… 这也是,她此生最恨的男人。 如今,他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 没有乞求,没有眼泪。 一身素白,一脸淡然。 平静得出奇。 平静得让人生气。 欧阳天佑斜睨了柳阡阳一眼,半晌才淡淡道:“柳阡阳,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 顿了顿,柳阡阳沉声道:“公主的相貌人品,无不世间难寻,不管公主地事儿,都是在下辜负了公主。”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一脸的郑重,蓦地就笑出了声。 番外29:阡陌上桑11(5000+) 顿了顿,柳阡阳沉声道:“公主的相貌人品,无不世间难寻,不管公主地事儿,都是在下辜负了公主。悫鹉琻浪”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一脸的郑重,蓦地就笑出了声。 “是啊,我的相貌人品,样样出挑,没有一样比不过他,只是我却从来都入不了你柳阡阳的眼。” “呵呵呵,柳阡阳啊柳阡阳,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狠。” “柳阡阳,当年,我不是不知道你心有所属,但到底他要做他的九五之尊,而你也终究要过你的生活。碛” “你们都不是一般的男人,自然身上的禁锢和枷锁要比常人多上许多。” “尤其是他,和我一同出世的双生哥哥,他究竟是个什么脾性,我自认还算是了解的,所以我笃定,他必定会为了江山不要美人。” “而你呢?少年得志的柳大人,情根深种的柳大人,纵使他不选你,你也会为了他,而留在京师,留在朝堂,所以,堂堂正二品官员,如何能够一生孑然?即便是做做样子,你也会娶个女人回家。攸” “总而言之,你们的身边都需要一个女人。” “所以我一直觉得这是老天在眷顾我。”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乐此不疲,后来,我终于做了你的柳夫人,终究成了你明媒正娶的妻。” …… “柳阡阳,你知道吗?于我来说,柳夫人这个头衔,永远要被公主殿下,重要得多。” “柳阡阳,你知道吗?成了你的柳夫人,搬进了这柳府,可是我今生最最得意的事儿了,我为此还沾沾自喜这么久。” “呵呵,只是谁承想,你柳阡阳的心,比那万年冰川更硬更冷。” “从前,我不是不知道你为人冷漠寡淡,但是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点儿都不冷漠,也一点儿都不寡淡,你只是在不想干的人面前才这样。” “而我,于你来说,就是一个丝毫不想干的人,即便我是你孩子的母亲。” “柳阡阳,我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他认识你多久,我也就认识你多久。” “说来可笑,那么多年,我一直也陪在你左右,我明明和他长得那样相像,但是你的眼中却一直只有他一人。” “柳阡阳,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愤愤不平,恨他为了皇位,竟然抛弃了你,竟然不顾你们这么多年的情义。” “但是柳阡阳,你可有想过我?” “我的痴心用心,一点儿都不比你的少!” “谁不是情深似海?!” “谁不是情根深种?!” “你柳阡阳,只知道为自己委屈,却从来不理会我的委屈。” …… “罢了罢了,如今都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子做什么。” “柳阡阳,我困了你那么多年,也困了我自己那么多年,现在我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如今我终于下定决心放你走了,所以你也用不着去刑部了,现在,你去找他吧。” “他倒也是痴心一片,或许,你们真的还能重新来过。” …… “但是桑儿,你却不能带走,一定要给我留下。” …… 欧阳天佑说完这些子话,心里蓦地就轻松了下来。 长久以来,压在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头,蓦地就落了地。 终于,她解放了自己,也解放了所有人。 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悲壮的无声战争,终于在这个时候,熄了火。 从前她是捍卫爱情捍卫家庭的勇士,而如今,她是真的累了。 真的累了。 …… 只是柳阡阳却一直不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天佑臂弯里的柳上桑。 看了很久。 很久。 那从来都是四平八稳的眼睛,这时候也多了丝丝温度。 说起来,柳阡阳也不算是个狠心的。 即便是狠心,也从来只是对自己。 至于欧阳天佑,他一直是避免伤害到她的,但是如今,却也终于没有避免得了。 …… “多谢公主。” 良久之后,柳阡阳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给欧阳天佑叩了头,然后起身,翩然离去。 …… 欧阳天佑以为自己已经释然,但是眼泪为什么却抑制不住? 她知道,柳阡阳这一次是必定要去皇宫的,去找欧阳苍吉,去重温旧梦的。 她的确觉得自己心中十分释然,但又不是不自嘲。 她从来不知,自己竟然也会这样的大度。 不。 是无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离开自己的身边,而走进别人的生活。 …… 那一夜,欧阳天佑一夜未眠,僵坐在雕花大床上,抱着柳上桑。 那张和柳阡阳如出一辙的脸,让欧阳天佑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是她的孩子。 更是柳阡阳生命的延续。 从今日起,她和柳阡阳再无干系,但是她却要好生抚养桑儿成长。 欧阳天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 但是柳阡阳却没有入宫。 欧阳天佑听下人说,亲眼看见柳阡阳朝刑部去了。 欧阳天佑蓦地大惊,顾不上产后身体的孱弱,忙的下了床,披上了斗篷就忙的朝刑部跑去。 …… 那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欧阳天佑远远地瞧见,柳阡阳就笔直地跪在刑部的门前。 那样的一身的素白,柳阡阳这个人都几乎和那素白融为了一体。 柳阡阳就那样笔直地跪着。 也不知道他跪了有多久。 欧阳天佑远远地凝视着那个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露珠的柳阡阳,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柳阡阳。 明明刚刚还觉得尘埃落定的一颗心,此时此刻却又那样剧烈地翻滚着。 欧阳天佑知道自己很没有出息,但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那双脚。 最后,欧阳天佑停在了柳阡阳的面前。 “你为什么不去皇宫?” 欧阳天佑冷声道。 “我明明就下定了决心放你走,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柳阡阳,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儿?!” 是的,柳阡阳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欧阳天佑看着那笔直跪着柳阡阳,满腔满腹的都是怒火。 她终于下定决心,放他走了,但是他却却做了这样的选择。 柳阡阳,你凭什么这样? 我那么心痛、绝望地一点点割舍我对你的所有情义,但是你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 柳阡阳,你凭什么这样? …… “公主宽容,饶微臣罪责,只是微臣犯下的是死罪。”柳阡阳一字一句轻轻的道。 “呵呵,死罪?”欧阳天佑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 “柳阡阳,你何苦这般矫情?有他在,谁敢置你柳阡阳的死罪?呵呵呵!” 当真是可笑。 “微臣的罪孽实在……天理难容,且又是知法犯法罪不可恕,即便有万岁爷宽宥,微臣也绝不贪生苟活。” 柳阡阳微微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天佑。 那样的目光。 温柔、深沉、且抱歉。 那样的目光,欧阳天佑前所未见。 欧阳天佑少不得浑身都开始轻轻地颤抖。 她一早就中了那种叫做柳阡阳的蛊。 从来如是。 “这些年,多谢公主包容,若有来生,微臣愿意为公主做牛做马。” …… “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柳阡阳,你休想一死了之!” 下一秒,欧阳天佑蓦地一把死死地抱住了柳阡阳。 怀中的男人,明明身子僵硬冰冷,明明冰得让欧阳天佑打颤,但欧阳天佑却舍不得放手。 “柳阡阳,求求你留下来,为了……我和桑儿……” “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但是柳阡阳,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柳阡阳,我不会再强求,真的不会,只要你能回来。” …… 欧阳天佑哽咽着涕泣。 眼泪一点一滴地落在柳阡阳的肩上。 那样的卑微。 那样的绝望。 …… 那一日清晨,柳阡阳抱着欧阳天佑回了柳府。 那一日清晨,在寝殿,柳阡阳抱着桑儿笑得很大声。 那一日清晨,欧阳天佑躺在床上,喝着药膳,看着那一对父子俩,一脸淡淡的笑。 …… 或许,没有爱情,没有期待的生活也很不错。 至少,他就在你的身边。 至少,你也不会有更多的失望和怨念。 ~~~~~~~~~ 那样的日子,平淡如水,过得极慢,也过得极快。 欧阳天佑和柳阡阳开始了真正的相敬如宾的生活。 柳阡阳不再日日宿在文书院,而欧阳天佑也不再有过歇斯底里。 日日晨昏相见,嘘寒问暖。 闲暇的时候,他们会坐在暖阁中。 柳阡阳教桑儿识字,欧阳天佑就坐在一边做着女红,一边看着那一对父子,淡淡的笑。 他们会聊时政,会聊家长里短,日日更是聊不完桑儿的点滴成长。 除了,不聊欧阳苍吉。 那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决不能碰触的壁垒。 欧阳天佑觉得这样的日子,当真是好极了。 她完完全全地拥有柳阡阳,不用再担心失去,也不用担心柳阡阳再会抛弃自己。 更重要的是,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日日看着柳阡阳淡淡笑,品着那苦涩的竹叶青,欧阳天佑也觉得不再那么苦了。 ~~~~~~~~~ 产后那一年,欧阳天佑因为身子虚透了,所以一整年都窝在柳府里面养着。 柳阡阳事事都很上心,只要是文书院不忙,便就会待在柳府,亲手给欧阳天佑煎药熬汤。 欧阳天佑每每嗅着柳阡阳身上淡淡的草药香,不由得有些迷惘。 这样的柳阡阳,曾经是她最可遇不求的珍宝。 如今,用了那一种的方式,她终于得到了柳阡阳。 但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特别的不安? 尤其是,每每看到柳阡阳淡淡的侧脸,还有那一双深沉忧郁的眸子。 柳阡阳是不快乐了的。 欧阳天佑看得清楚。 除了和桑儿呆在一起,柳阡阳才会笑得那样舒坦。 欧阳天佑都看得清楚。 也看得清楚,柳阡阳每每一个人独处时候的怅然若失。 那种掩饰不住的怅然,是欧阳天佑心中所有不安的源头。 …… 但是,府上的丫鬟奴才都说驸马爷温柔体贴,都说驸马爷对公主当真是极好。 听得多了,欧阳天佑渐渐地也觉得宽心了。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是吧。 ~~~~~~~~ 桑儿六岁那一年,欧阳苍吉迎娶苏美尔。 欧阳天佑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柳府跟着大师傅学做海棠糕。 那时候,欧阳天佑不仅仅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佑公主。 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和一个亲切慈爱的娘亲。 这六年,这样沉静温柔的时光,把欧阳天佑身上所有的锋芒,似乎渐渐都融化了。 她已经不再关心任何国家大事儿,原本最大大咧咧的天佑公主,如今也终于修炼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人。 如今,柳阡阳和桑儿的一日三餐,是欧阳天佑日日心中装着最大的事儿。 桑儿喜欢喝百合鸡丝粥。 柳阡阳喜爱龙井炒虾仁。 欧阳天佑记不得自己喜欢了多少年的柳阡阳,但是却清楚地记得,她花了六年的时间,才终于摸清柳阡阳的癖好。 以前,欧阳天佑从来不觉得柳阡阳是多么讲究别扭。 记得那时候,他们还小,柳阡阳日日跟在欧阳苍吉身边,欧阳苍吉的膳食,便就是柳阡阳的膳食。 两人用一只碗,一双筷子,吃得那样开心。 欧阳苍吉饭后必定要喝一杯竹叶青,而柳阡阳总是耐心地烹茶。 那个一身素白、风华无双的少年,跪在茶案前,用那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灵巧地取水烹茶…… 真真是一副绝美的画。 …… 欧阳天佑记得,柳阡阳那时候从来没有什么忌讳。 但是现在,欧阳天佑却发现柳阡阳有那么多的臭毛病。 他不吃肉,不管是红烧肉,还是酱牛肉,但是每每却可以吃两口水晶肘子。 他不吃河鲜,却对银鱼羹一直来者不拒。 他只吃海鲜和青菜。 他不吃用猪油烧的菜,只吃菜籽油。 …… 真是个挑嘴的家伙,连只有六岁的桑儿都比他好养活。 欧阳天佑不止一次的抱怨,但是却也不止一次地费解。 为什么那时候,和欧阳苍吉在一起的时候,柳阡阳却从不挑嘴? 她明明记得,欧阳苍吉最爱吃八宝鸭,几乎每隔一天,午膳中就必有一顿八宝鸭。 那个时候,欧阳苍吉总会将鸭子里面油汪汪的米饭扒出来给柳阡阳吃。 那时候,柳阡阳也从没有拒绝,吃得似乎也很开心。 …… 为什么会这样? 从前的柳阡阳到底有多爱欧阳苍吉,才会那般迁就、十年如一日? 还是现在的柳阡阳仍旧对欧阳苍吉耿耿于怀,所以连带着也排斥所有关于欧阳苍吉的一羹一饭、一丝一缕? 欧阳天佑想不清楚,也不愿意想清楚。 只是柳阡阳不喜爱的,她便就好好记住罢了。 …… 欧阳天佑一直觉得自己会像她母后一样,这一生都一直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今天有点晚~对不起大家~~~】 番外30:阡陌上桑12(5000+) 欧阳天佑一直觉得自己会像她母后一样,这一生都一直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悫鹉琻浪 的确,她从前是这样的。 但是这六年,她早就已经完完全全变了样了。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贵公主,如今日日一家的汤羹饮食,她也做的有模有样了。 她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妻子娘亲碛。 在她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夫君和爱子。 相夫教子。 欧阳天佑很喜欢这个词儿佗。 …… 桑儿最爱吃欧阳天佑做的桂花糕,每一次都能吃上一小碟子。 那么柳阡阳呢? 他最喜欢自己做的哪一道菜呢? 欧阳天佑说不上来。 似乎一直以来,柳阡阳就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饭菜,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除了日日不离手的竹叶青…… 还有就是那桑葚了。 …… 每一年初夏,柳阡阳时常就会带着好些子的桑葚回来,说是文书院打更老陈家送来的。 柳阡阳时常会提起老陈,欧阳天佑明知道那老陈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叟,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 她自己都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过老陈却也真的是好心又热心。 总是会那些子桑葚装在精致的竹篮里面。 篮子底下,还会铺着绿油油的桑叶。 有着那绿色相衬,那深紫的颜色,显得格外的深沉清亮。 欧阳天佑便就觉得,那些子桑葚看上去倒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扎眼。 而且每到那个时候,柳阡阳会亲手打水,冲洗那些子桑葚。 一颗颗。 一个个。 柳阡阳就蹲在井边,仔仔细细地冲洗。 那素白的长袍下面,有时候难免会沾了些泥水。 但是柳阡阳似乎也不在乎,仍旧仔仔细细地洗着。 然后那修长的手指会拿着锦帕,将那些子黑紫发亮的桑葚仔仔细细地搽拭干净,然后再一颗颗放在素白的瓷盘里面。 一丝不苟。 然后,柳阡阳便就会捧着那瓷盘进了房间,叫上桑儿和欧阳天佑过来吃。 眉眼里面都是笑。 …… 欧阳天佑并不喜欢桑葚的那股子味道,尤其那浓浓的黑紫色,总是沾在唇舌上,少不得要漱大半天的口,才能干净。 但是桑儿和柳阡阳却都很喜欢,所以欧阳天佑也每每会跟着吃几颗。 柳阡阳平时是甚少吃这些子瓜果零嘴的,但是偏偏那时候,会吃许多的桑葚,有时候甚至还会作势和桑儿去抢。 那水润的红唇,也会在那个时候变得黑紫起来。 但似乎柳阡阳并不在乎,反倒会拿着桑葚在桑儿的脸上胡乱地涂着。 桑儿自然也会还击。 所以每每这个时候,这一对父子,总会浑身黑黑紫紫地窝在一起哈哈大笑。 欧阳天佑虽然总是远远地看着,生怕那桑葚汁水沾到了自己身上,但她却也是一脸的笑。 偶尔欧阳天佑会想,寻常人家的父子,寻常人家的夫妻,也是这样的吧? 她很满足。 有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很满足。 ……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柳阡阳并肩躺在雕花大床上,听着柳阡阳轻轻地呼吸声,看着柳阡阳如画的眉眼。 欧阳天佑时常这样地想。 若他们真是一对寻常的夫妻,寻常的一家人,那该多好。 没有公主,没有文书院。 也没有…… 欧阳苍吉。 那该多好 …… 只是文书院那一夜的事,后来谁都没有提及。 那是他们这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最后的一层底线。 美人愿意碰触。 …… 记得桑儿一周岁的生日宴上,欧阳天佑时隔一年,再一次地看到了她的皇兄。 原本平静沉寂的一颗心,蓦地一下子就又波澜起伏了起来。 欧阳天佑努力压着火,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但是那一日,她却一直做不到心平气和。 尤其是,欧阳苍吉用那样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柳阡阳。 深沉、怅然。 又疼惜。 还有丝丝的懊恼。 欧阳天佑都看得清楚。 她和欧阳苍吉是双生子,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缘故,从小到大,欧阳苍吉的心思,她总是读的很懂。 欧阳苍吉明摆着就是对柳阡阳念念不忘。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的喉头烧着一把火。 她恨不得将那二十年的儿女红都泼在她亲哥哥的脸上。 她恨不得将自己的丈夫孩子一辈子都锁在寝殿里面,再不让欧阳苍吉有这样贪婪觊觎的机会。 …… 那一天,欧阳天佑一手的汗。 一心的慌。 这一年,她一直觉得自己修炼得很好。 她觉得自己已经心淡如水。 已经释怀所有。 但是今时今日,欧阳苍吉就坐在她的面前。 而她的夫君,就那样抱着桑儿,垂首,有些别扭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欧阳天佑咬着唇,目光在欧阳苍吉的脸上流转。 最后欧阳天佑目光落在了柳阡阳的脸上。 她有些咬牙切齿。 她开始恨柳阡阳。 她恨柳阡阳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抬起头。 她恨柳阡阳为什么不能坦然地面对欧阳苍吉的目光。 她恨柳阡阳为什么一见到欧阳苍吉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 她更恨自己为什么一遍又一遍地想起…… 那个雪夜,回荡在文书院后院深深浅浅的声音。 或是叹息。 或是激昂。 或是妩媚。 或是粗粝。 …… 那是欧阳天佑从来都见不到的柳阡阳。 那也是欧阳天佑从来都不能拥有的柳阡阳。 …… 那是欧阳苍吉才能见到、才能用于的柳阡阳。 …… 真是讽刺。 真是讽刺。 …… 多少次了,欧阳天佑让自己忘记。 但是每一次只要一闭上眼睛,她还是会清晰地想起。 那是她一辈子都醒不了的噩梦。 是的。 真是噩梦。 …… 欧阳天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 只是欧阳天佑却再也忍受不住欧阳苍吉用那样的目光、那样地打量着她的夫君。 所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所以,她必须要让欧阳苍吉明白,她今时今日的身份。 她是柳阡阳的妻子。 是他孩子的母亲。 而她,更是欧阳苍吉的唯一的、亲生妹妹。 而她,更知道欧阳苍吉如今最听不得什么话。 所以,只要她狠得下心,就没有她做不到的。 欧阳天佑浅浅地抿着酒,冷冷地打量着欧阳苍吉的目光。 她看到欧阳苍吉那如火的目光,一点点的熄灭,一点点的变冷。 一点点的变成了苍凉。 欧阳天佑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了。 她知道,自己一生一世,都没有得到柳阡阳的可能。 但是,她得不到地,欧阳苍吉也别想。 这是他欠她的。 这也是他的报应。 ~~~~~~~~ 后来,欧阳天佑入宫的次数,实在不多,连屈指可数都算不上。 柳阡阳也是。 就连必定要入宫面圣的一干事宜,柳阡阳也多是呈上奏折。 很多次,欧阳天佑会看到,柳阡阳在书房中认认真真地写奏折,不由得会看痴了。 这些年,柳阡阳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仍旧像是从前的那个翩翩少年。 除了柳阡阳的目光越来越淡然。 欧阳天佑真的再也找不到别的改变。 岁月似乎格外宠爱柳阡阳。 但是,欧阳天佑每每看着镜中的自己,却觉得自己的容颜一天天地老去。 不仅如此,每一年入宫过除夕的时候,欧阳天佑也都发现,欧阳苍吉也在苍老。 迅速地衰老。 …… 他们是双生子,果然什么都一样。 一样地对柳阡阳执着。 一样地逼着自己、困住自己。 一样地都中了柳阡阳的蛊。 …… 也一样地迅速地、可悲地苍老。 欧阳天佑每每看到欧阳苍吉眼角的深深浅浅的纹,心中不是不难过。 那是她的哥哥。 唯一的哥哥。 但是那又怎样? 柳阡阳只能是她的夫君。 自从那一个清晨,在刑部门口,柳阡阳选择了自己和桑儿,那么这一生,柳阡阳就只能属于她欧阳天佑。 所以,欧阳苍吉,你想都别想。 …… 只是,南沙地后位,依旧空空如也。 欧阳天佑因此也惴惴不安,所以她偷偷找到了皇叔。 她不能对欧阳苍吉说出地话,皇叔却也可以。 …… 后来呢? 皇叔果然入宫说服欧阳苍吉选秀。 听到消息的时候,欧阳天佑还是心头一喜。 听说欧阳苍吉果然看了那些子秀女,也果然从头到尾都看得仔细。 但是后来呢? 欧阳天佑却听说,欧阳苍吉在选妃前一日的那个清晨,竟然撕碎了所有选秀女子的画像。 欧阳天佑觉得心惊又愤然。 他凭什么这样任性?! 他堂堂九五天子,凭什么可以任性这么多年?! 他一早就选择了那张皇位,既然如此,那么他又凭什么可以这样?! …… 明明是他不要的柳阡阳! 所以他凭什么后悔?! …… 欧阳天佑那一阵子当真是上火得很,日日都要喝药,这才缓解了许多。 还好,日日桑儿都陪在身边。 还好,柳阡阳仍旧波澜不兴。 还好,她辛辛苦苦得到的,如今都还在。 …… 六年匆匆而过,桑儿已然都会背《诗三百》了,而欧阳苍吉也终于有了着落。 欧阳天佑特意入宫去见了那位叫苏美尔的异族女子。 的确和传言一样,是位绝色。 的确是妙目流转,不同寻常。 欧阳天佑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魅力。 那种魅力,像是五月的阳光,又像是落在红梅上的初雪。 那样的…… 明艳动人。 欧阳天佑不自觉地就在心里,拿柳阡阳跟苏美尔做对比。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她就是忍不住那样做了。 柳阡阳无疑是安宁的,像是午夜寂静流淌的溪水。 让人觉得安静恬然。 而这位苏美尔,显然与柳阡阳是完完全全的两类人。 一个是安宁到了极点,像是那素白冷艳的广玉兰。 一个却明丽到了至极,像是阳光下怒放的牡丹花。 …… 据说,欧阳苍吉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 欧阳天佑却总觉得不像。 从年幼无知,到少年无忌,又到如今的君临天下,他的心中一直装着柳阡阳,他早已习惯爱着柳阡阳,又如何会忽然对一个苏美尔钟情? 还是一见钟情? 他欧阳苍吉素来冷硬似铁,又会是那样热烈激情的人? 但是那又有什么可能呢? 到底他允许这个女人走进他的生活。 而封后大典就在眼前。 …… 帝后大婚那一日,文武百官都入宫朝贺。 自然也少不了柳阡阳和欧阳天佑。 那一日,欧阳天佑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柳阡阳。 她很紧张。 真的很紧张。 欧阳天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那颗蹦跳不停的心。 她的目光一直在柳阡阳的身上上下逡巡着。 明明柳阡阳只是牵着桑儿,只是和同僚寒暄,但是欧阳天佑却还是莫名地担心。 而担心什么,她又具体说不上来。 她只是觉得大婚典礼早点开始才好。 欧阳天佑掐着手指算时间,一遍又一遍地问礼官,怎么还不到吉时。 似乎一过了吉时,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就可以彻底放下似的。 …… 那一天,真是度日如年。 后来,终于等到了吉时。 欧阳天佑和柳阡阳站自然是在最前排,看着欧阳苍吉和苏美尔穿着龙凤吉服款款步入礼堂。 所有人都在赞美帝后的风采,欧阳天佑的目光却时刻不离柳阡阳的那张脸。 那一日,柳阡阳穿着一身淡粉的长袍。 那样的娇粉的颜色,若是换做旁人穿,怕是会闹笑话的。 但是穿在柳阡阳的身上,却好看得很,愈发显得他天然沉静,又国色天香。 那一日,欧阳天佑也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袍。 但是她却总觉得站在柳阡阳的身边,她忽然就没了底气。 这个男人像是神人下届,即便是南沙最高贵的公主殿下,似乎也根本配不上他…… 欧阳天佑蓦地就是一身叹息。 柳阡阳倒是听到了,侧过头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欧阳天佑忙的摇头。 眼看着帝后走上高台,也到了他们这些子臣子跪拜行礼的时候了。 欧阳天佑暗暗地舒了口气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欧阳天佑也跟着众人山呼着,却没有听到柳阡阳的声音。 蓦地,欧阳天佑赶紧拿眼去瞅柳阡阳,却看到柳阡阳那俊美的脸紧紧地贴在朱红的地毯上。 他闭着眼睛。 闭着嘴巴。 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似的。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乘云而去似的。 …… 【大家早上好~~~~】 番外31:阡陌上桑13(5000+) 他闭着眼睛。悫鹉琻浪 闭着嘴巴。 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似的。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乘云而去似的。 …碛… 欧阳天佑的一颗心忽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柳阡阳,你怎么了? 柳阡阳,你到底怎么佗? …… 下一秒,欧阳天佑忙的就一把抓住了柳阡阳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阡阳!” “柳阡阳!” …… 欧阳天佑先是轻声,后来也顾不得什么了,叫的很大声。 她真是着急得要死。 柳阡阳始终没有吱声,仍旧那样安安静静地跪在。 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刚才还热闹非凡地大殿中,蓦地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欧阳天佑在焦急地唤着柳阡阳的名。 自然,欧阳苍吉的目光也蓦地投了过来…… 又或者,自从迈入这大殿,他的目光时刻都没有离开过柳阡阳。 下一秒,欧阳苍吉三步两步地就跑到了柳阡阳的面前。 “噗通”。 下一秒,欧阳苍吉竟然也跪了下来,直看得一众大臣目瞪口呆。 堂堂万岁爷,九五之尊,只跪先皇先后,只跪祖上牌位。 但是此时此刻,万岁爷竟然就这样跪在了柳大人的面前。 那一身朱红的吉服,显得格外的刺眼。 又格外的别扭。 别扭的让他们不敢多看,纷纷将脸贴在了地上。 …… “阳……柳大人,可是身子不适?” 欧阳天佑看得清楚,欧阳苍吉的嘴唇一直都在哆嗦。 他明明想唤一声“阳儿”,但到底还是改成了“柳大人”。 那一脸的担心,满眼的不安,是那样的明显。 素来最是四平八稳、处乱不惊的天子大人,竟然也会有这个时候。 欧阳天佑不知道应该感慨,还是自嘲。 她冷冷地打量欧阳苍吉那一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 丝丝的苦涩,在欧阳天佑的心中缓缓荡漾开来。 …… “微臣无碍,多谢万岁爷挂心。” 似乎控制情绪很辛苦,过了好一会儿,柳阡阳才抬起头。 对欧阳苍吉牵了牵嘴角,倒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明明是那样明丽的微笑,但是为什么落在欧阳天佑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悲伤? 为什么欧阳苍吉的眼中却开始闪烁? …… 欧阳天佑静静地打量着,那两个面对面跪地的男人,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一年她和柳阡阳的大婚典礼。 记得夫妻对拜的时候,她和柳阡阳当时也是这样面对面的跪着。 只是那个时候,她头戴红盖头,所以不知道柳阡阳是不是也这样地笑。 是不是也笑得这样地发自内心。 如果是这样,即便让她立即死去,她也是愿意的。 …… 欧阳天佑忽然又想起来,年幼之时,他们一起上书房。 记得第一次拜见太傅的时候,柳阡阳和欧阳苍吉也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见师父。 那时候,柳阡阳还那样的小。 欧阳苍吉还是那样地宝贝柳阡阳。 记得当时,欧阳苍吉还亲自给柳阡阳放下垫子,才让柳阡阳跪下,生怕硌疼了柳阡阳。 那时候,欧阳天佑还嘟着嘴,狠狠地剜了柳阡阳一眼,嫉妒的不行。 …… 这是第三次了。 柳阡阳和欧阳苍吉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 一个身穿朱红帝王吉服,一个一身娇艳粉红。 一个沉默不语两眼疼极,一个一脸笑意盈盈。 这样的安静深沉。 又是这样的暗涌流动。 这似乎倒像是他们的婚礼。 …… 欧阳天佑看着对面,静静相对的两个人,她忽然就特别想哭。 她不知道自己是伤心是委屈,还是无奈还是绝望。 现在,她真的特别想哭。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这世界上最多余的那个人。 …… 从从来来,至始至终,她都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这些年来,她那样努力伪装出来的大度贤淑,外加一个骨肉相连地桑儿,她终于生生地困住了柳阡阳。 也生生地困住了自己。 在欧阳天佑看来,她是爱。 全都是为了爱。 但是如今,欧阳天佑才发现。 她的爱,到底多么的疼痛。 不光是她自己痛得伤心摧肝。 还有柳阡阳。 还有欧阳苍吉。 …… 到底让多少人跟着她一起痛啊? 是不是…… 应该放手了? 又或者,现在放手都已经来不及了? …… 她早就陷进去了。 所以即便痛苦,即便绝望,她也希望这一生都和柳阡阳纠缠。 她才不管结出的是什么样的恶果。 但是此时此刻,柳阡阳的那双含笑的眼,还有欧阳苍吉的那双沉痛的眼,她真的不能再看。 真的…… 不能再看。 …… 那一日,柳阡阳真的生了病。 在皇宫的时候,明明还一切正常,还能和同僚们喝几杯的喜酒,说些子不咸不淡的笑话,但是一回到柳府,人就瘫倒了。 他发着烧,沉沉睡着,偶尔会断断续续地说几句什么。 从一昏倒就开始絮絮叨叨。 欧阳天佑给他换了衣裳洗了脸,他还是没完没了。 欧阳天佑俯下身,凑近才听得清楚,原来那是《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 字字句句,柳阡阳都背的清楚。 欧阳天佑听着听着,眼泪不知道怎么的,悄然滑下。 那一年,文书院的后院,满是桑树。 那一年,柳阡阳穿花拂柳过,一身素白,一身高雅。 那一年,他们给孩儿取名叫“上桑”,柳阡阳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那样开心。 …… 太医匆匆赶来,给柳阡阳诊了脉,倒也没有多么严重。 只是说柳大人不能总是熬夜,身子再好的人,也经不起日日熬夜。 柳大人就是日常太过操劳了。 欧阳天佑不由得愣了。 柳阡阳日日熬夜? 她如何从来不知? 她是柳阡阳的枕边人啊,但是她却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 太医走后,欧阳天佑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柳阡阳。 她是柳阡阳的妻啊,是柳阡阳孩子的母亲啊,也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但是一直以来,欧阳天佑也都知道,她是离柳阡阳的心最远的那一个。 欧阳天佑的心越来越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力感。 …… 给柳阡阳喂了药,柳阡阳仍旧混混睡着。 夕阳西沉,欧阳天佑哄了桑儿睡觉,然后坐在柳阡阳的身边,静静地守着。 烛光晕黄,照在柳阡阳的脸上,倒显得那人愈发光彩十分。 欧阳天佑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赤壁赋》里面的一句—— 羽化而升仙。 …… 是的。 柳阡阳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神人下届。 虽然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是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透这个人。 更别说是抓住他的心。 欧阳天佑低低地叹息。 柳阡阳,我到底该怎么办? …… 那一夜,欧阳天佑没睡。 她一直看着柳阡阳,一直在想。 那么多个不眠之夜,柳阡阳到底在做什么。 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直到那窗户纸都开始微微变亮,她仍旧什么都想不到。 一夜沉思。 一夜憔悴。 欧阳天佑轻轻地抚了抚柳阡阳的脸,正要起身,却发现柳阡阳的嘴唇,动了动。 欧阳天佑一怔,赶紧地凑了过去。 …… “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 “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 是《孔雀东南飞》。 又是《汉乐府》。 欧阳天佑心中默默地道。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柳阡阳啊柳阡阳,你但知道你自己情根深种,为何却从来不肯回头看一看我? 你为了他,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为了他,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那么我呢? 我又何尝不是? 柳阡阳,你可知,你有多心痛,我就有多心痛。 …… 柳阡阳,这一生,我们到底谁欠谁? …… ~~~~~~~~~ 柳阡阳那一次倒真是大病一场。 其实真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只是身子虚透了,需要好生将养着。 柳阡阳卧病的第三日,帝后亲自探望。 帝后正处新婚时期,竟然屈尊降贵探望卧病的驸马爷,一时间传为美谈。 帝后驾临的时候,柳阡阳在寝殿睡得正香。 欧阳天佑带着府里的下人小厮,到门口迎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平身吧。” 欧阳苍吉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焦躁又担心。 “天佑,柳大人一直卧床,还不能……不能下地?”欧阳苍吉问道。 欧阳天佑缓声道:“皇兄,阡阳睡得正香,所以臣妹没忍心叫醒他,还望皇兄宽恕。” “那自是应该。”欧阳苍吉的紧张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接着就大步迈入。 “还是天佑知道心疼人!不像你皇兄,四更不到就拉着本宫起床!”苏美尔笑着和欧阳天佑道,“因为今日要过来探望柳大人,他昨夜一整晚都翻来翻去的没睡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来探望心上人所以才这么激动呢!” 欧阳天佑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半天才勉强勾了勾唇:“皇后娘娘说笑了。” 欧阳苍吉早就进了柳府,倒也没听到她们姑嫂两人说的这些子话。 …… 柳阡阳正沉睡,欧阳天佑本来是要唤醒的,欧阳苍吉倒也没让她叫,只是自己走进寝殿去瞧了瞧。 自然,苏美尔是不方便进去的,所以欧阳天佑也只得陪着苏美尔在外殿说笑,只是眼睛却时不时朝里面瞄着。 她很不安。 真的不安。 那一面水蓝色的帷幔后面,是欧阳苍吉,还有柳阡阳。 欧阳天佑看着那沉静的水蓝色,越来越不安。 正好有侍婢进来上茶,欧阳天佑便就接过了那托盘,亲自给欧阳苍吉送了进去。 那里面倒没有欧阳天佑想象的那般不堪。 柳阡阳仍旧昏昏睡着,而欧阳天佑只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手上捧着一本书。 欧阳天佑的心这才轻松了些。 “皇兄请用茶,不知道咱们的竹叶青能不能和宫中的比。” “你们府上吃穿用度,什么不是比着朕的?” 欧阳苍吉笑着端了那茶杯,一脸宠溺的笑,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好哥哥。 “是,多谢皇兄这些年的恩赐。” 欧阳天佑也笑了,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出去,后来便就坐在了床边儿。 欧阳苍吉抿了口茶,然后点了点手上的书,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起《汉乐府》了?” “哦,那是阡阳看的,我日日看着桑儿都忙不过来,可没有闲工夫看什么风花雪月。” 欧阳天佑笑着应,心里面微微地发暖。 这样的好天气,她的夫君躺在床上,她的兄长坐在一边和她聊天。 …… 若他们只是寻常的一家人。 若从来都没有那些不堪、苦涩的记忆,该有多好。 …… “柳大人平时爱看《汉乐府》?”欧阳苍吉抿了口茶,气息有些乱。 欧阳天佑分明就瞧见了欧阳苍吉的目光黏在了柳阡阳的脸上,心里不由得又不舒坦了。 “是,阡阳一向最爱《汉乐府》,如今桑儿才刚刚六岁,说话还不利索呢,他就等不及叫桑儿《陌上桑》了。” 欧阳天佑一边说,一边伸手给柳阡阳掖了掖被子。 其实柳阡阳睡觉一直特别老实,从来不动,所以倒也用不着她掖被角。 但是欧阳天佑却就是忍不住想跟柳阡阳亲近一些。 尤其是在欧阳苍吉的面前。 “那么……那么桑儿如今会背了吗?” 欧阳苍吉的声儿都颤了,忙得喝了一口茶。 欧阳天佑抿了抿唇,她真的不愿意欧阳苍吉再待下去了。 这是她和柳阡阳的家,她欢迎她的皇兄来串门,却不欢迎这样的欧阳苍吉。欧阳天佑的心越来越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力感。 …… 给柳阡阳喂了药,柳阡阳仍旧混混睡着。 夕阳西沉,欧阳天佑哄了桑儿睡觉,然后坐在柳阡阳的身边,静静地守着。 烛光晕黄,照在柳阡阳的脸上,倒显得那人愈发光彩十分。 欧阳天佑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赤壁赋》里面的一句—— 羽化而升仙。 …… 是的。 柳阡阳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神人下届。 虽然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是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透这个人。 更别说是抓住他的心。 欧阳天佑低低地叹息。 柳阡阳,我到底该怎么办? …… 那一夜,欧阳天佑没睡。 她一直看着柳阡阳,一直在想。 那么多个不眠之夜,柳阡阳到底在做什么。 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直到那窗户纸都开始微微变亮,她仍旧什么都想不到。 一夜沉思。 一夜憔悴。 欧阳天佑轻轻地抚了抚柳阡阳的脸,正要起身,却发现柳阡阳的嘴唇,动了动。 欧阳天佑一怔,赶紧地凑了过去。 …… “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 “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 是《孔雀东南飞》。 又是《汉乐府》。 欧阳天佑心中默默地道。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 柳阡阳啊柳阡阳,你但知道你自己情根深种,为何却从来不肯回头看一看我? 你为了他,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你为了他,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那么我呢? 我又何尝不是? 柳阡阳,你可知,你有多心痛,我就有多心痛。 …… 柳阡阳,这一生,我们到底谁欠谁? …… ~~~~~~~~~ 柳阡阳那一次倒真是大病一场。 其实真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只是身子虚透了,需要好生将养着。 柳阡阳卧病的第三日,帝后亲自探望。 帝后正处新婚时期,竟然屈尊降贵探望卧病的驸马爷,一时间传为美谈。 帝后驾临的时候,柳阡阳在寝殿睡得正香。 欧阳天佑带着府里的下人小厮,到门口迎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平身吧。” 欧阳苍吉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焦躁又担心。 “天佑,柳大人一直卧床,还不能……不能下地?”欧阳苍吉问道。 欧阳天佑缓声道:“皇兄,阡阳睡得正香,所以臣妹没忍心叫醒他,还望皇兄宽恕。” “那自是应该。”欧阳苍吉的紧张一下子就缓解了许多,接着就大步迈入。 “还是天佑知道心疼人!不像你皇兄,四更不到就拉着本宫起床!”苏美尔笑着和欧阳天佑道,“因为今日要过来探望柳大人,他昨夜一整晚都翻来翻去的没睡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来探望心上人所以才这么激动呢!” 欧阳天佑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半天才勉强勾了勾唇:“皇后娘娘说笑了。” 欧阳苍吉早就进了柳府,倒也没听到她们姑嫂两人说的这些子话。 …… 柳阡阳正沉睡,欧阳天佑本来是要唤醒的,欧阳苍吉倒也没让她叫,只是自己走进寝殿去瞧了瞧。 自然,苏美尔是不方便进去的,所以欧阳天佑也只得陪着苏美尔在外殿说笑,只是眼睛却时不时朝里面瞄着。 她很不安。 真的不安。 那一面水蓝色的帷幔后面,是欧阳苍吉,还有柳阡阳。 欧阳天佑看着那沉静的水蓝色,越来越不安。 正好有侍婢进来上茶,欧阳天佑便就接过了那托盘,亲自给欧阳苍吉送了进去。 那里面倒没有欧阳天佑想象的那般不堪。 柳阡阳仍旧昏昏睡着,而欧阳天佑只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手上捧着一本书。 欧阳天佑的心这才轻松了些。 “皇兄请用茶,不知道咱们的竹叶青能不能和宫中的比。” “你们府上吃穿用度,什么不是比着朕的?” 欧阳苍吉笑着端了那茶杯,一脸宠溺的笑,看上去倒真像一个好哥哥。 “是,多谢皇兄这些年的恩赐。” 欧阳天佑也笑了,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出去,后来便就坐在了床边儿。 欧阳苍吉抿了口茶,然后点了点手上的书,问道:“你什么时候看起《汉乐府》了?” “哦,那是阡阳看的,我日日看着桑儿都忙不过来,可没有闲工夫看什么风花雪月。” 欧阳天佑笑着应,心里面微微地发暖。 这样的好天气,她的夫君躺在床上,她的兄长坐在一边和她聊天。 …… 若他们只是寻常的一家人。 若从来都没有那些不堪、苦涩的记忆,该有多好。 …… “柳大人平时爱看《汉乐府》?”欧阳苍吉抿了口茶,气息有些乱。 欧阳天佑分明就瞧见了欧阳苍吉的目光黏在了柳阡阳的脸上,心里不由得又不舒坦了。 “是,阡阳一向最爱《汉乐府》,如今桑儿才刚刚六岁,说话还不利索呢,他就等不及叫桑儿《陌上桑》了。” 欧阳天佑一边说,一边伸手给柳阡阳掖了掖被子。 其实柳阡阳睡觉一直特别老实,从来不动,所以倒也用不着她掖被角。 但是欧阳天佑却就是忍不住想跟柳阡阳亲近一些。 尤其是在欧阳苍吉的面前。 “那么……那么桑儿如今会背了吗?” 欧阳苍吉的声儿都颤了,忙得喝了一口茶。 欧阳天佑抿了抿唇,她真的不愿意欧阳苍吉再待下去了。 这是她和柳阡阳的家,她欢迎她的皇兄来串门,却不欢迎这样的欧阳苍吉。 “能背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那一句了,”欧阳天佑咬了咬唇,顿了顿,又道,“皇兄,不如咱们到外头吧,皇嫂一个人也该闷了。” “也好。” 欧阳苍吉起了身,随着欧阳天佑朝外面去,只是到了外殿,他才发现手里面还紧握着那本《汉乐府》。 【大家早上好~~~~】 番外32:阡陌上桑14(5000+) “也好。悫鹉琻浪” 欧阳苍吉起了身,随着欧阳天佑朝外面去,只是到了外殿,他才发现手里面还紧握着那本《汉乐府》。 欧阳苍吉一怔,然后忙的又给送了进去。 欧阳天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藏在袖中的一双手,死死地攥着,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虽然,欧阳苍吉很快就出来了碛。 但是欧阳天佑就是换不过来神。 她再也听不进去苏美尔在笑着说什么。 她的一双眼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欧阳苍吉佶。 满是敌意。 满是厌恶。 在欧阳天佑的眼中,也欧阳苍吉不单单是她的皇兄。 更是她的敌人。 她讨厌欧阳苍吉的目光那么贪婪地黏在柳阡阳的脸上。 她讨厌欧阳苍吉明明都娶了苏美尔,为什么还这样放下不柳阡阳。 她讨厌欧阳苍吉来到柳府,这是她和柳阡阳的家,她实在受不了欧阳苍吉出现在这里。 …… 她真的讨厌。 讨厌到不行。 …… 或许是感受到了欧阳天佑的不满。 欧阳苍吉并没有留下来用午膳,又坐了坐便就带着苏美尔回了宫。 走的时候,苏美尔还一直跟欧阳天佑抱怨。 “巴巴地要来的是你皇兄,如今巴巴地要走的,也是你皇兄,你给我沏的茶,我还没喝完呢,实在搞不懂他。” 欧阳天佑好容易才挤出一个干巴巴地笑来。 “皇嫂若是喜欢臣妹沏得茶,有空唤臣妹进宫便是了。” …… 送走了欧阳苍吉和苏美尔,欧阳天佑站在门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马队,忍不住又咬牙。 …… 那是欧阳苍吉第一次驾临柳府。 也是最后一次。 ~~~~~~~~ 因为一直卧病不起的缘故,半个月后,柳阡阳写了辞官的奏折,让贴身的小厮送进了皇宫。 欧阳天佑也亲眼看到了那奏折,自然欢喜得不得了。 她日日都盼着柳阡阳早点能辞了官。 她开始幻想着,和柳阡阳日日相对、岁月静好的好日子了。 …… 但是一天后,那奏折就回到了柳阡阳的手中。 “不允”。 那上面只有这两个朱红的大字。 欧阳天佑气得跳脚,躲在后花园里,用石头狠狠地丢那池塘里的锦鲤。 真是气死了。 …… 但是第二天,柳阡阳就又重新写了一份。 得到的答复,仍旧是那两个大大的“不允”。 柳阡阳就又写了一次。 …… 直到第九次被打回奏折后,柳阡阳便就不再提辞官的事儿了。 倒是欧阳苍吉准了他一年的休养假期。 欧阳天佑虽然仍旧生欧阳苍吉的气,但到底也还是算了。 因为那一年,欧阳天佑觉得特别满足。 你因为那一年,柳阡阳日日都不出府,日日都在她面前,仿佛柳阡阳就真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似的。 …… 欧阳天佑觉得这样的好日子,倒不像是真的。 但是柳阡阳却真真实实地就在自己的眼前。 就那样认认真真地教桑儿背书。 …… 如今,桑儿已经将《汉乐府》里面所有的诗文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比起同龄人,桑儿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欧阳天佑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每每瞧着那一大一小坐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她一颗心都要融化了似的。 …… 说起《汉乐府》,桑儿最喜欢的倒不是那篇《陌上桑》,也不是《孔雀东南飞》,却是那短小淡雅的《江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桑儿摇头晃脑背书的模样,真是可爱到不行。 只是桑儿从来没见过荷塘。 他们家中虽然不乏碗莲,后花园的池塘里面也种了不少子的莲花,但是却怎么能让桑儿满意呢? 所以,桑儿一直央求着柳阡阳和欧阳天佑,带他看一次真正的荷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等到那一年的六月,柳阡阳的身子大好了,便也就答应了桑儿,要带他去城郊看荷塘。 桑儿为此欢呼雀跃了好几天,美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 其实,欧阳天佑觉得自己比桑儿更加激动。 成亲六年,这是柳阡阳第一次要带他们出去。 从前做公主的时候,欧阳天佑也曾经跟着父皇母后出去巡视。 自然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 那也是欧阳天佑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候。 但是现在,和她同行的是她的夫君和孩儿啊。 她只恨时间不能过的再快一些。 ~~~~~~~~~~~ 那一日,一家人坐着马车去了城郊。 欧阳天佑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各种糕点零嘴。 柳阡阳自是一口不吃的,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看书。 倒是桑儿一直停不下嘴,窝在柳阡阳的怀里,吃个没完。 柳阡阳身上沾满了糕点的碎末,他也不计较,反倒一直都含笑看着桑儿,不时伸手揉一揉桑儿的头发。 这样的柳阡阳,是最让欧阳天佑欢喜的。 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即便他再怎么的冷漠疏离,但他始终都是桑儿的父亲啊。 所以这一生,他和她注定纠要纠缠。 …… 欧阳天佑以为他们要去城郊皇室的避暑行宫,但是柳阡阳却带他们去了真真正正的荷塘。 那是很大一片的荷塘。 那也是欧阳天佑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 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一时间,那行宫中的人工荷塘,忽然就显得那样的矫情做作。 桑儿欢喜得蹦蹦跳跳像是出笼的小鸟儿,又叫又跳,激动得到处跑。 欧阳天佑便就跟着桑儿的身后,怕桑儿有什么不小心。 …… 后来,欧阳天佑还和桑儿坐上了小船。 泛舟在荷塘,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清风拂面,荷香满鼻。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这六年来,欧阳天佑日日活的都那样疲累压抑,这一日,她第一次觉得快活释放。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桑儿笑着叫着,一边伸手采着莲花,一边背着《江南》。 字字句句都带着甜。 欧阳天佑也是一脸的笑,坐在船上,给桑儿剥莲子。 …… 那摆船的老者,不时别人,就是文书院里面打更的老陈。 那老陈一边泛舟,一边跟欧阳天佑说话。 很淳朴的一个老者。 …… “柳大人真是好人,前几年,老陈我要在桑田里面挖荷塘,当时银子不够,愁得掉头发,还是柳大人解囊相助,柳大人的大恩大德,老陈我没齿难忘。” 欧阳天佑一怔,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年,文书院后院那一院子的桑树。 “后来柳大人他就买了你家的桑树,对不对?”欧阳天佑将莲子送进桑儿的嘴,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是啊,当时柳大人买了我家一半的桑树,种在了文书院。”老陈说道。 “说起来柳大人也是奇怪,堂堂朝廷正二品官员,那些子再寻常不过的桑树,他倒喜欢得紧,记得那一天,柳大人还亲自过来看人挖桑树,生怕人家碰坏了桑树似的。” “后来啊,柳大人还亲自带人把桑树种在文书院。” “瞧着柳大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但干起活来倒利索。” “那一日,他亲自挖坑浇水,样样不含糊,赶在天黑前种完了所有桑树。” …… “后来啊,我还日日晨昏都能看到柳大人在桑树林中散步,还三不五时会亲自给那些子桑树浇水剪枝,那些子桑树倒像是什么稀罕宝贝似的。” “再后来啊,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子桑树忽然就被挖了,然后又种了不少名贵的枫树和梅树,也是好看极了的。” “只是从那以后,老陈我倒是再没看见过柳大人在院子里面散步了,哎!” …… “柳大人可当真是喜欢桑树啊。” …… 老陈不无感慨,絮絮叨叨了许多。 欧阳天佑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就开始心中泛酸。 那一日,自己说着要挖了那些子桑树走,柳阡阳却是一脸的淡淡。 只是那时候,他必定是心疼死了吧? 必定也怨极了她的吧? ……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欧阳天佑和桑儿才让老陈靠了岸。 下了船,他们却不见柳阡阳。 欧阳天佑慌得四处张望,却见到荷塘对岸是一片浓密的桑树林。 老陈解释道:“为了这个荷塘,前几年挖掉了一半的桑树,另一半的桑园还留着。” 欧阳天佑点点头,目光却再也不离那片桑树林。 林间那一抹素白的身影,不是柳阡阳还会是谁? 老陈也看到了,不由得感慨道:“柳大人年岁不大,但是身上却当真有股子鹤骨仙风。” 欧阳天佑蓦地就苦笑了。 柳阡阳才不是什么鹤骨仙风。 他在欧阳苍吉的面前,会欢呼雀跃,会肆意笑着,会破口大骂,更会歇斯底里…… 那样的真实。 只是那种真实,她却永远也看不到。 更抓不住。 ~~~~~~~~~ 后来,他们便就又坐船,去了那荷塘的对岸。 刚爬上岸,欧阳天佑就看到,柳阡阳席正地而坐,靠在一棵桑树上,沉沉地睡着。 或许是做了什么好梦,柳阡阳的嘴角一直微微地上翘。 那浓密的树荫下,柳阡阳的素白的长袍上面,落了不少的桑葚。 深深浅浅的绿。 深深浅浅的紫。 还有许多鸟儿落在上面,吃得香甜,时不时还会抖抖羽毛,鸣叫两声。 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人。 …… 欧阳天佑看着看着,觉得那场面实在像是一幅画。 的确是…… 鹤骨仙风。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 一年的年休过得匆匆,等到柳阡阳穿上一身官服,出门上轿,朝皇宫赶去复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日了。 那一日清晨,欧阳天佑站在门口,看着那青呢软轿渐行渐远,一脸的不舍都掩饰不住。 不过那个时候,欧阳天佑心里面却并没有多少不安。 她虽然已经一年未入宫,但是宫里的事儿,却也一件不落的全都知道。 听说,帝后的感情甚笃,万岁爷为了皇后娘娘更是六宫无人。 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如今更是身怀龙胎。 …… 听到这样的消息,欧阳天佑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安慰的。 如今,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已然再无任何可能。 而他们各自的的生活也多少有些模样了。 他们都不仅仅是人夫,更是人父亲,不是吗? …… 欧阳天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 等到下一次,欧阳天佑和柳阡阳一道入宫的时候,是皇后娘娘诞下皇太子的时候。 那一日,欧阳天佑和柳阡阳坐着马车入宫。 马车中,欧阳天佑和柳阡阳各自坐在一边。 柳阡阳和从前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 欧阳天佑则不时打量柳阡阳的侧脸。 如今桑儿都已经七岁了,个头都已经快要长到了欧阳天佑的胸口了。 但是柳阡阳怎么看上去都想不是一个七岁孩子的父亲。 欧阳天佑不由得有些感慨。 柳阡阳是不是真的羽化升仙了。 要不然那张脸如何十年如一日的倾国倾城、容颜不改? 不过欧阳天佑却从来不担心有姑娘觊觎柳阡阳。 倒不是因为柳阡阳的驸马身份。 也更不是因为欧阳天佑足够自信。 而是,欧阳天佑心里清楚得很,柳阡阳这个人到底有多倔强。 ……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说的可不就是他? 所以这一生,他怕是要倔强一辈子了。 欧阳天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柳阡阳的这种品质,还是痛恨。 “看的是什么?” 一路沉默,欧阳天佑到底忍不住开口问道。 “《汉乐府》。” 柳阡阳没有抬头,一边翻着这书页,一边轻声地道。 “看那个做什么?你不是一早就能倒背如流的吗?”欧阳天佑又闷闷地问。 “今儿一早瞧着桑儿在看,便也就来了兴致,就顺手带在身上了。”柳阡阳淡淡道。 欧阳天佑顺着柳阡阳的目光看下去,正是那篇《陌上桑》。 欧阳天佑蓦地就想起,去年盛夏的那一方荷塘,还有那一片桑树林…… 欧阳天佑不由得就是心头一暖。 “阡阳,你若是喜欢,不如就买下那片桑树林吧?”欧阳天佑柔声道,有些期待地看着柳阡阳,一边又道,“还有那片荷塘,桑儿都不知道念叨多少回了,索性咱们也一并买下了吧?” 这一回,柳阡阳倒是抬了头,目光轻轻地滑过欧阳天佑,惹得欧阳天佑一阵心跳如狂。 “公主的手下不乏行宫、猎场、农场、府邸,又何苦抢了别人的心头好?” 一字一句都说的淡淡。 说完之后,柳阡阳便就有低下头接着看那《陌上桑》。 番外33:阡陌上桑15(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3:阡陌上桑15(5000+) “公主的手下不乏行宫、猎场、农场、府邸,又何苦抢了别人的心头好?” 一字一句都说的淡淡。ai悫鹉琻 说完之后,柳阡阳便就有低下头接着看那《陌上桑》。 下一秒,欧阳天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 欧阳天佑死死攥着拳,想说什么,但是到底再也说不出口了碛。 …… 柳阡阳啊柳阡阳,你这是在怪我对不对? 你怪我抢了你这一生的美好姻缘,对不对?佶! 柳阡阳,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怪我,对不对?! 那我…… 那我该怪谁?! 我这些年的付出,难道你都全然看不到?! 柳阡阳,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又到底有多冷?! ~~~~~~~~~ 那一日,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喉头一直烧着一把火。 直到后来,欧阳天佑看到了欧阳苍吉抱着襁褓中的孩儿,一脸慈爱浓情地笑。 也罢。 如今,欧阳苍吉也已经为人父了。 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慈爱的父亲。 那个襁褓中软绵绵白乎乎的小孩儿,似乎就是欧阳天佑的一颗定心丸。 …… 欧阳天佑从欧阳苍吉的怀中接过那孩儿,越看越是喜欢。 这个宝贝儿来的真是时候。 欧阳天佑瞧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由得就想起了她生桑儿的那个时候。 一时间,欧阳天佑的心里不由得就又有些难受。 欧阳天佑的脸开始不正常的发白。 …… 那个夜。 那个桑儿来到世上的夜。 那个屈辱的夜。 她如何都忘不掉。 已经七年了。 这七年,她没有一天忘记过。 …… 但是到底,欧阳天佑还是轻轻地拍着那小孩儿。 瞧着那小孩儿一双如海水一样漂亮的蓝眸,欧阳天佑越看越是喜欢。 抛开那些子过往尘埃,她还是很喜欢、也很期待这个小侄儿的。 “皇兄,你可已经给我这小侄儿取好了名字?”欧阳天佑笑着问道,“要不要请我们阡阳帮帮忙?” 不等欧阳苍吉回答,苏美尔却已然开了口。 “孩儿叫做阡陌,你皇兄一早就起好了的。” 听着苏美尔的口气倒有些不悦。 …… 那一瞬间,欧阳天佑的心蓦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原本一脸的笑容,也蓦地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 她分明看到柳阡阳一脸的安然。 她也分明看到,欧阳苍吉下意识地就朝柳阡阳那边看去一眼。 …… 她也分明记得,柳阡阳在马车上,仔仔细细看得那篇《陌上桑》。 她也分明记得清楚,那一年冬日,她跟柳阡阳说,咱们的孩子叫上桑。 那时候,柳阡阳眼中的欢喜和激动。 当时她还好奇,那样安宁沉静的柳阡阳,竟然也会有这样激动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猜中了柳阡阳的心思,所以还沾沾自喜了好些年。 现在她 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那《陌上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含义? 但是显然,柳阡阳和欧阳苍吉都是心知肚明。 更加显然的是,她和苏美尔全然都被蒙在鼓里。 …… 桑儿。 桑儿。 这些年,她一直喜欢极了这个名字。 只是今时今日,欧阳天佑却头一次悔得肠子都青了。 …… 乱了。 乱了。 全都乱了。 苏美尔自是没有瞧出欧阳天佑的心思,仍旧在一边不停地埋怨。 “阡陌阡陌,不就是条小路的意思的吗?哼哼哼,天佑你说,堂堂皇子,却叫这样的一个名字,也不怕人笑话?真是的。” 欧阳苍吉笑着拍了拍苏美尔的肩,笑道:“你最近诗文愈发精进了,竟连这个你都知道。” 苏美尔哼了一声,然后从欧阳天佑的怀中接过了小孩儿,一瞧着那粉嘟嘟的小婴孩儿,苏美尔顿时也就笑了。 “不过天佑,这样也正好啊,咱们的孩子叫阡陌,你们家的孩子叫上桑,咱们正好就是一对陌上桑,你说是吧?” 苏美尔对欧阳天佑笑,眼中都是大喇喇的笑。 欧阳天佑费劲地勾了勾唇,也回苏美尔一个笑。 干巴巴的笑。 实在太难受。 欧阳天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柳阡阳。 还有欧阳苍吉。 她真的迫切地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又或者是,她需要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但是显然,那两个男人谁都不会让欧阳天佑满意。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来,连喝茶的力气都没有。 而那那两个坐在软榻上安安静静品尝的男人,一时间竟成了鬼魅一般。 ……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当真是恨极了。 藏在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 那一日,帝后家宴公主驸马。 一顿饭,四个人。 除了欧阳天佑,似乎其他三人倒挺其乐融融。 虽然是君王臣子,但倒一直都是说说笑笑,不曾冷场,尤其苏美尔又是个不乏幽默交际的女人。 因为是家宴,图的就是一个亲切劲儿,所以苏美尔便就让一众伺候的下人也都退了下去。 柳阡阳一边坐着欧阳天佑,一边则是欧阳苍吉。 柳阡阳一直面含微笑,安安静静地吃饭,偶尔会抬头和苏美尔交谈一句。 苏美尔初为人母,显然十分激动,话也比平日多了许多。 一边和欧阳天佑交流做母亲的经验,一边也会请教柳阡阳一些。 欧阳天佑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好让自己冷了场,所以也一直和苏美尔聊着天。 整个席间,倒是欧阳苍吉的话最少。 他一直安安静静地低头吃着饭,只是眼风却不时扫过身边的柳阡阳。 瞧着柳阡阳多吃了两块虾仁,欧阳苍吉便就顺手夹了一筷子放到柳阡阳面前的碟中。 柳阡阳对欧阳苍吉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也就埋头吃了那虾仁。 欧阳天佑眼睁睁地看着柳阡阳将那粉嫩油红的虾仁送进口中,那死死地捏着筷子的手,骨节都泛着青白。 …… br>柳阡阳素来是有洁癖的。 而且还是那种让人十分厌烦地洁癖。 平时他用的碗碟杯盏,都是自有一套的,旁人都是断断碰不得。 即便是桑儿错用了他的杯子,他也会重新换了一套新的。 欧阳天佑一直都知道柳阡阳的这个臭毛病,心里面有些不解,但到底也都处处留心着,不让柳阡阳心烦。 但是今时今日,她却亲眼看到,柳阡阳竟然会吃旁人夹的菜。 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嫌恶犹豫。 而且,那人还是欧阳苍吉。 …… 欧阳天佑觉得胸口闷得出奇。 憋闷的用完家宴,欧阳天佑便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她到外面透了透气。 等到她再进来的时候,却瞧着柳阡阳和欧阳苍吉正站在窗前说话。 柳阡阳怀中抱着粉嘟嘟的小婴孩儿,欧阳苍吉便就站在一边看着。 看柳阡阳。 也看柳阡阳臂弯里的小孩儿。 那目光温柔得不像话。 眉眼里都是绝不属于帝王的万般柔情。 也不知道他们正在说些什么。 柳阡阳回头冲着欧阳苍吉蓦地就笑了。 笑得那样的柔情,又是那样的亲昵。 欧阳苍吉也是笑,一边凑过来,用手捏了捏小婴孩儿的脸颊。 …… 窗外的阳光实在是太好了。 那样柔柔地穿过窗户照进来,照在这大小三人的身上。 他们倒像是一家人似的。 …… 欧阳天佑咬着唇,走进来。 明明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柳阡阳,我们回家。” 欧阳天佑站在柳阡阳的面前,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楚。 她要回家。 马上就要回家。 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欧阳苍吉显然十分不舍,看了一眼欧阳天佑,又看了看柳阡阳,眼神愈发依依不舍起来。 “不再坐坐?天佑,你都许久不进宫了。” “柳阡阳,我们回家,现在就走。” 欧阳天佑看都不看欧阳苍吉一眼,又对了柳阡阳说了一遍。 柳阡阳看了欧阳天佑一眼,目光淡淡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将小孩儿交到了欧阳苍吉的手中。 虽是不言不语,但是落在欧阳天佑的眼中却胜似千言万语。 欧阳天佑气得咬牙切齿,再等不下去,扭着头就出了养心殿。 …… 欧阳苍吉是她的双生哥哥。 更是她永远迈不过去的一个坎儿。 ~~~~~~~~~~ 那一日,欧阳天佑一直沉着脸。 回家的路上,她赌气一路无言。 其实即便她说话,又怎么样? 在柳阡阳的面前,她就算说了千言万语又能怎么样? 他不过是淡淡地听着,淡淡地应着。 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 欧阳天佑想着想着,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 多少 次了。 自己总是这样自找没趣。 欧阳天佑自嘲地笑了笑。 她真的觉得自己特别搞笑。 既然七年前都已经幡然醒悟,决定不再强求。 如今这样的怒气冲冲算是什么啊? …… “娘亲?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一回到柳府,桑儿迎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关切的脸,心中愈发酸楚。 如今桑儿都七岁,自己还这么没完没了的做什么? 好生做好桑儿的娘亲,不比什么都强吗? 而且,她永远都不必担心,桑儿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桑儿身上流着她的血啊。 桑儿永远都是她的 …… “没有,桑儿,娘亲很好。” 欧阳天佑将桑儿紧紧地拥入怀中。 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到这时候才渐渐心安下来。 ~~~~~~~~~ 那天晚上,一家三口照旧在偏殿用膳。 桑儿一看到鸡丝百合粥就眉开眼笑,一边喝着粥,一边和欧阳天佑交谈着。 自然聊得都是欧阳天佑和柳阡阳今日入宫的事情。 这一次,桑儿因为要温习功课的缘故,所以没得空进宫,自然好奇得不得了。 但是桑儿虽然年纪小,却也已然了解父亲的脾气,所以平素也不大敢在柳阡阳面前多言,自然问的都是欧阳天佑。 欧阳天佑一边给桑儿剥着虾,一边跟桑儿柔声说着。 桑儿一边喝着粥,一边不时点点头。 …… “舅母生的小表弟好看么?”桑儿听着听着忽然问道。 “好看得很。” 不等欧阳天佑回答,柳阡阳却忽然开了口。 欧阳天佑正剥着虾的手,蓦地就是一僵,随即也恢复了正常,仍旧低头剥着虾。 “怎么个好看法?”桑儿见柳阡阳开口,自是喜滋滋的,赶紧扭着头问柳阡阳,“竟比桑儿还要好看吗?” 柳阡阳蓦地就笑了,伸手抚了抚桑儿的发,一边柔声道:“如何能跟桑儿比?” “呵呵呵。”桑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地就着欧阳天佑的手吃了虾。 …… 那一夜,柳阡阳没有宿在寝殿,而是宿在了桑儿的卧房。 那一天,似乎柳阡阳的兴致就特别高。 用了晚膳之后,还带着桑儿去后花园里逛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天擦黑的时候,欧阳天佑切好了蜜瓜送到暖阁。 柳阡阳和桑儿正在软榻上嬉闹。 柳阡阳鲜少有这样的时候。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抓着桑儿的脚不停地挠、桑儿又笑又叫。 欧阳天佑心里面不由得欢喜。 …… 桑儿流的浑身是汗,便就窝在柳阡阳的怀中吃着蜜瓜。 柳阡阳很细心地一块一块送到桑儿的口中。 桑儿笑得灿烂。 柳阡阳也是一脸笑容。 …… 后来柳阡阳亲自给桑儿洗了澡。 然后父子两个就睡下了。 欧阳天佑一个人躺在雕花大床上,心里却并不孤寂。 睡得很香。 …… 只是当她不放心桑儿,要过去看一看的时候。 却在桑儿的门外停住了脚。 桑儿房中蜡烛还未熄灭。 那晕黄烛光显得格外馨香温暖。 那房中传来的声音也是柔和万千。 …… “桑儿,再给爹爹背一遍。” “可是刚才桑儿已经背了一遍了,而且在后花园的时候,桑儿也背了一遍,爹爹为什么还要听呢?” “可是爹爹就是想听桑儿背书呀。” “那桑儿换一篇《木兰辞》吧,总是背那篇《陌上桑》,桑儿都腻了,爹爹好不好?” “可是爹爹偏偏就喜欢那篇《陌上桑》呀。” “好吧好吧,那桑儿就再背一遍。” ……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 桑儿的声音清脆婉转,像是夜莺一样悦耳。 但是欧阳天佑伸出的手却僵在那里。 【大家早上好~~又是礼拜五~欢呼吧***年~~~~】 番外34:阡陌上桑16(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4:阡陌上桑16(5000+) 桑儿的声音清脆婉转,像是夜莺一样悦耳。ai悫鹉琻 但是欧阳天佑伸出的手却僵在那里。 她没有去推门。 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口。 听着房中传来的朗朗书声龛。 ……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轻”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 背完了一遍,又是一遍。 桑儿虽然百般不愿,但是奈何柳阡阳笑着恳求。 所以那一夜,桑儿一直背着这篇《陌上桑》。 反反复复。 都是《陌上桑》。 阡陌。 上桑。 …… 上桑。 阡陌。 …… “阳儿,日后咱们的孩子,一个叫阡陌,一个叫上桑,好不好?” “我教他们习武,你就教他们诗文!” …… 深沉的夜,欧阳天佑看着那透着门缝洒出来的晕黄烛光。 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直到,桑儿和柳阡阳都没了声音。 直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天佑这才木讷地转头回到了寝殿。 明明已然夜半三更,但是她却没有丝毫想睡的念头。 欧阳天佑轻轻地抚摸着身边柳阡阳平时用的攒金丝软枕。 眼泪静静地流。 …… 柳阡阳的世界,她从来都最不进去。 又或者说,柳阡阳从来都不允许她靠近。 所以,她永远都是只能这样远远地观望着。 就连那水中月、镜中花,都分毫不属于她。 …… 一早就注定的悲哀。 可是她为什么总是会怀揣着丝丝希望?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每一次承受的绝望,难道还不够吗? 欧阳天佑,你到底要撞多少次的南墙,才肯回头?! 你真的就感受不到摧心伤肝、头破血流?! 你当真要赔上了这身子、这魂魄,才肯罢休吗?! …… 但…… 柳阡阳就是她命中的蛊。 避不了。 也逃不掉。 ~~~~~~~~ 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天佑心思敏感,但是从那一次进宫之后,欧阳天佑就觉得柳阡阳变了。 柳阡阳这人似乎是要比以前温和了许多。 以前地柳阡阳也是温和的。 但是那种温和是带着丝丝寒意的。 那些子寒意透着那张温和沉静的脸,缓缓地渗透着,越是跟在他身边久了的人,就越能感受得到。 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的温和。 但是如今 ,柳阡阳的这种温和,与以前真的不同。 是那种真真切切的温和。 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和。 从前总是淡淡的一张脸,如今也多了许多微笑。 …… 欧阳天佑不知道柳阡阳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改变,但是她的确是愿意看到的。 她喜欢看到,柳阡阳和桑儿凑在一起,背书写字。 她喜欢看到,柳阡阳在庭院中闲庭信步、在紫藤花下闭目养神也会牵着嘴角。 她喜欢看到,柳阡阳笑着和下人说话聊天。 她喜欢看到,柳阡阳越来越多地待在家里。 …… 她更喜欢看到,欧阳天佑对自己不再是那么一张冷冰冰的脸。 这样真的很好。 只要不进宫,真的什么都好。 …… 欧阳天佑闲下来的时候,每每坐在暖阁中品茶。 看着窗外庭院中的池塘假山、盆景亭台,总会一遍一遍地想。 若自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公主殿下,那该多好啊。 若自己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人家的姑娘,那该多好啊。 她还会想起,那一年,十五岁的柳阡阳。 一字一句那么认真地和自己说——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是的,那个时候柳阡阳说的那样认真郑重。 若是寻常人看在眼里,必定以为柳阡阳一定是爱极了她的吧? 是的。 一定是。 那时候,欧阳天佑也是这样的认为。 所以,她像疯了一样地迷恋柳阡阳。 只是后来,欧阳天佑才渐渐知道,那是柳阡阳给她下的蛊。 不管是有意无意,那的确是柳阡阳亲手给她下的蛊。 只是,到后来,欧阳天佑再也解不了这样的蛊。 反倒是任由那种蛊惑在她的心中渐渐荡开。 …… 一点一点。 一片一片。 …… 欧阳天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种蛊惑所吞噬。 她挣扎过。 失望过。 暴怒过。 绝望过。 …… 到现在,她已经麻木了。 又或者说,她将对柳阡阳的感情冻结在了心中。 ……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在这样的一种绝望的追逐中,异常地疲累。 但是到现在,她也已经不觉得累了。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她满满地都是麻木。 如今,欧阳天佑再也不是那个雄赳赳、气昂昂一定要攻城略地、拿下柳阡阳的骄傲公主了。 如今,多少次了,折戟而归。 即便她再如何骄傲,到底,她也回不到十八岁那年了。 …… 欧阳天佑倒是希望,就这样麻木下去吧。 对,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是好的。 ~~~~~~~~ 大皇子殿下一周岁的生日宴,柳阡阳和欧阳天 佑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欧阳天佑到底是心难平。 看着柳阡阳站在窗前教桑儿习字读书。 父子俩都是一身素白,柳阡阳仍旧是头戴白玉冠,桑儿脖子上则挂着一块翠生生玉。 那玉的水头极好,一看就知道是举世难寻的美玉。 只是那玉上面倒也没有更多的修饰,只是用小篆工工整整地刻着—— 长命百岁。 模样质地都古朴醇厚极了。 那是年前,欧阳苍吉赐给桑儿的新年礼物。 据说欧阳苍吉得到了一块美玉,让匠人分成了两块,分别赐给了欧阳阡陌和柳上桑。 这自然是洪恩浩荡。 只是欧阳天佑却一点儿也看不上那块玉。 如今,只要是和欧阳苍吉沾边的东西,她都是厌恶极了的。 …… 欧阳天佑透过窗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书房中的父子俩。 父子两人眉眼那么相似,都好看得像是从画儿中走出来似的。 欧阳天佑站在窗前,便不由得都看痴了。 那是她的夫君和爱子啊。 …… 桑儿摇头晃脑地读着,倒也是字正腔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真是好听。 欧阳天佑不由得坐在那梅树下的石凳上,笑了。 从前,她也是极喜欢《诗三百》的。 那些子小女儿的情诗衷肠,她真真喜欢得紧。 但到底她是跟着欧阳苍吉一道上书房的,自然太傅教的最多的都是帝王教育。 所以,像《诗三百》这样的,他们真是很少涉及。 即便偶尔太傅会讲上一句两句,也不过是大雅小雅,娱娱情罢了。 欧阳天佑每每还遗憾,小时候没有好好研读这些子诗书。 后来长大了,她也想着再多看看,但到底觉得难为情了。 好在现在桑儿正是读书的时候,日日这样听着,欧阳天佑倒也觉得好得很。 …… 那一天,欧阳天佑坐在那梅树下,听着桑儿读了半晌的《诗三百》。 听着听着,后来欧阳天佑迷迷糊糊地睡了。 醒来的时候,欧阳天佑躺在暖阁的软榻上。 桑儿就倚在她的身上,正在玩九连环。 “桑儿……”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白嫩嫩的手,黑亮亮的发,一颗心都柔软了。 “娘亲,你可也醒了,你这一觉可睡了不少时辰。” 桑儿舍不得放下九连环,匆匆回头看了欧阳天佑一眼,又赶紧地转头继续玩九连环了。 “娘亲,爹爹临出门地时候说了,等你醒了一定要喝汤药的。” “什么汤药?”欧阳天佑一怔。 “今日天气本来就阴沉沉地,娘亲竟然还在那石凳上坐了那样久,自然是着凉了的,爹爹吩咐人熬了药,爹爹说,娘亲不能受凉的。” 欧阳天佑抿了抿唇,眼眶微微地发疼。 >…… 七年前,生下桑儿的时候,她就落下了病根儿。 这些年,柳阡阳事事都注意着。 天冷时,柳阡阳会吩咐下人,特地去伊兰采购狐皮给她做大氅。 天热时,柳阡阳会不经意地嘱咐她,不要贪凉吃冰水。 …… 柳阡阳一直真的特别用心。 即便不爱,即便无情,但他还是事事都放在心上。 只是,她却总是贪心不足。 她却时时强迫。 …… 欧阳天佑伸手将桑儿拥在怀中,桑儿不满地嘀咕两句。 欧阳天佑愈发抱着不肯放手。 “桑儿,桑儿……” 欧阳天佑一遍一遍地唤着。 哽咽着。 ~~~~~~~~~~~~ 后来,大皇子的一周岁生日宴,欧阳天佑因为头风发作,没有去成。 那一日,柳阡阳独身一人入宫。 欧阳天佑躺在床上,桑儿仍旧陪在她身边。 小几上的白玉碗中的汤药,还冒着滚滚热气。 欧阳天佑嗅着那味道,有些昏昏欲睡。 “娘亲,娘亲,喝药了,爹爹煎好了药才进宫的,爹爹还吩咐了,要是娘亲不喝药,爹爹回来就要打桑儿屁股的!” 桑儿鼓着嘴巴,吹着气,没过多久,就端着那药碗送到欧阳天佑的面前。 “好,娘亲现在就喝。” 欧阳天佑笑着喝完了药。 桑儿少不得在一边看着,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娘亲,你喝汤药居然还能笑出来?” “娘亲,你可真了不得!” 欧阳天佑笑而不语,只是伸手从果盘中取了一块糕点送进了口中。 …… 汤药再苦,只要是柳阡阳亲手煎的。 那就一定是这世间最诱人的琼浆甘露。 …… 那天,柳阡阳回来的很早,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必定是三十年以上的桂花酿。 欧阳天佑下不来床,躺在床上听着柳阡阳在外殿洗漱了,才走进寝殿。 欧阳天佑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 听着柳阡阳的脚步越来越靠近。 欧阳天佑的一颗心,竟然开始小鹿乱撞了起来。 她感觉到柳阡阳走到床前。 她感觉到柳阡阳在注视自己。 …… 她嗅着柳阡阳身上淡淡的酒味,自己竟然也开始醉了。 她盼着柳阡阳能坐下来,哪怕就是一小会儿。 …… 后来,柳阡阳竟然真的坐了下来。 似乎是一动不动。 似乎凝视她很久。 良久,柳阡阳深深地叹息。 …… 欧阳天佑很想睁开眼,看一看柳阡阳的表情。 她更像开口问一问柳阡阳为什么要叹息。 但到底,她就一直这样地紧闭双眼。 她…… 多少遍,她告诫自己,不要再报什么希望了。 对。 她再也承受不了那种浓浓的绝望和悲凉了。 所以…… 算了吧。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就这样麻木着吧。 不再动心痴心,亦不再恸心死心。 这样真的挺好。 ~~~~~~~~~~ 那以后,欧阳天佑一直生活得很好。 平静又恬然。 她很满意那样的生活。 只是到底终不能事事如人愿。 再怎么样的死水,也终有微澜的时候。 …… 那是欧阳阡陌三周岁的时候。 一般人家的孩子,三岁的时候,自然还是在父母臂弯里面撒娇的时候。 但是皇太子,显然不能如此。 三岁,已经到了,皇太子上书房的时候了。 既然是上书房,那么皇太子就必定需要一个太傅。 还需要一个伴读。 放眼朝堂,自然学富五车、无人能及的柳阡阳无出其右。 而那伴读,欧阳苍吉和苏美尔也都相中了自幼聪明伶俐的柳上桑。 …… 那是在欧阳阡陌三周岁的生日宴上,欧阳苍吉开口提到的。 欧阳天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了。 真的很焦灼。 真的很糟糕。 …… 但是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 她是欧阳苍吉唯一的双生妹妹不假,但她更是南沙的臣子。 她是高高在上的南沙天佑公主不错,但她更是柳阡阳的妻。 于情于理,这件事儿上,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所以,她就只能那样心急如焚地坐着。 番外35:阡陌上桑17(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5:阡陌上桑17(5000+) 于情于理,这件事儿上,没有她说话的份儿。ai悫鹉琻 所以,她就只能那样心急如焚地坐着。 只能坐在一边,不时地、焦灼地打量着柳阡阳的表情。 但是偏偏柳阡阳就是十年如一日的一脸淡然。 那股子淡然让欧阳天佑浑身上下都觉得异常的憋屈龛。 她真恨柳阡阳。 他到底怎么才能做到这样的八风不动? 他到底怎么才能变得正常一边、至少能让她看到一丝希望轻? …… 欧阳天佑什么都不能做。 后来,她连看都不看了。 柳阡阳的那张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她找寻的信息。 她只能紧张地喝着茶。 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中心中祈祷,让柳阡阳拒绝。 一定要拒绝。 她真的不想再让她的一家和欧阳苍吉这一家再有任何联系了。 不管是这一代,还是下一代。 整整十一年了,她真的很累。 ……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欧阳天佑的心思,半晌后,柳阡阳竟然真的出口回绝了。 他淡淡地道:“帝后厚爱,微臣自是万万不得推辞的,只是微臣早已习惯了文书院的职务,实在是没有教书育人的本事,实在担不起太傅的重任,所以不得已只能辜负帝后的这一番厚爱了。” …… 柳阡阳的话音一出,欧阳天佑便就深深地舒了口气儿。 不管柳阡阳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说出这样的话。 也不管柳阡阳是不是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总之,他是拒绝了。 只要他拒绝了,那就好了。 …… 欧阳天佑赶紧将目光转向欧阳苍吉。 自然,欧阳天佑瞧得清楚,欧阳苍吉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惆怅和哀伤。 她顺着欧阳苍吉的目光,朝柳阡阳看去。 那沉静如水的倾世容颜,没有半丝波动。 欧阳天佑心里面顿时解气得很。 忍不住挑了挑眉。 欧阳天佑似是要再出口劝一劝柳阡阳似的,但到底还是闷闷地喝了一杯酒。 那一脸子的消沉,任谁都瞧得清楚。 但是随即,苏美尔给欧阳天佑递过了一方锦帕擦汗。 欧阳苍吉随即就对苏美尔笑了笑。 笑得极为真诚。 也极为感激。 苏美尔自然也是一脸甜腻的笑。 …… 他们看上去,真是很相配、很恩爱的一对。 也对。 苏美尔当年冒死产下皇太子。 听说当时欧阳苍吉急的两日两夜不眠不休,还因此心疼地落泪。 听说后来欧阳苍吉便就让太医院研制了完全的药,再也不愿让苏美尔受孕。 堂堂九五之尊为一个女人六宫无妃已然是天下美谈了。 更何况,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不贪图更多的子息血脉。 要知道,他可是最应该开枝散叶的万岁爷。 …… 再说了,像苏美尔这样明艳娇媚、八面玲珑的女人,自然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所以…… &n bsp;欧阳苍吉怕是真的已经爱上了苏美尔吧? 即便不如从前爱柳阡阳爱得那样彻骨铭心。 但至少,他也必定已经对苏美尔敞开了心。 应该是这样的吧? 对。 一定错不了。 …… 欧阳天佑抿了口茶,心里面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焦灼了。 她的眼风一遍一遍地轻轻地扫着柳阡阳。 一时间,那股子恨意倒也轻了许多。 …… 后来,欧阳苍吉并没有为难柳阡阳,也没有更多的劝说,只是跟柳阡阳多喝了几杯酒。 只是苏美尔却很是有些气馁。 她是一早就巴望着柳阡阳做欧阳阡陌的太傅的。 柳阡阳的鼎鼎大名,她自然是知道的。 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诗词歌赋,无一不能。 且又是她的妹夫、阡陌的姑父。 再说了,若能做太傅,岂不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儿? 所以于情于理,苏美尔都觉得柳阡阳是不会推辞的。 但是谁想柳阡阳想都不想就拂了她的颜面。 偏偏她的夫君也不再多坚持,自然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苏美尔思来想去,便就好言哄着欧阳天佑。 终于让欧阳天佑点头答应,日后一定会让柳上桑做欧阳阡陌的伴读。 苏美尔心中这才有些安慰。 …… 回柳府的路上。 沉闷车厢里,照旧是安静异常的。 除了那“咕噜咕噜”的车辙滚动发出的声音。 “柳阡阳,你到底为什么不愿做太傅?” “以你的诗书礼仪,自然是做得了这个太傅的,到底你为什么不愿意?” 欧阳天佑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欧阳天佑心中是有些期待的 她期待着柳阡阳是因为她的缘故,这才拒绝的。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 柳阡阳侧头看着路边的菀菀黄柳丝,有些出神,半天才开口。 “太傅最要紧的,是数通帝王教育,日日所传道授业的,必定也必是兵书计谋,社稷江山。” “太傅最要紧的,是要培育出合格的、冷血的帝王,其次才是一个正常的人。” “太傅最要紧的,是要理智冷漠,处事不惊。” …… “我自知自己是做不来太傅的。” …… 欧阳天佑听着柳阡阳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轻描淡写。 但是欧阳天佑却没来由的觉得哀伤。 的确。 太傅最要紧的,是要培育出合格的、冷血的帝王,其次才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古往今来,哪一个英明君王会不是冷血心肠? 所以,那一年,欧阳苍吉不要美人要江山。 …… 欧阳天佑打量着柳阡阳的白皙的侧脸。 看着看着,欧阳天佑忍不住一声叹息。 “阡阳,我实在不愿意让桑儿入宫。” 是的。 她真的不愿意让桑儿入宫。 一进宫门深似海。 这句话,说的不单单是女子,也同样适用于男子。 尤其,她的桑儿如今才刚十岁。 欧阳天佑是发自内心地希望桑儿能够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成长。 远离宫廷。 远离纷争。 …… 像个最平凡的少年。 哪怕是平庸一点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能幸福、健康地成长。 平静恬然。 一世安好。 …… 柳阡阳转过头,朝欧阳天佑看去。 半晌柳阡阳也点点头。 “桑儿的确是不进宫的好。” 柳阡阳的声音很低,低到欧阳天佑差点都听不到。 低到那样的没有底气。 …… 欧阳天佑不由得眉头皱的更紧了。 桑儿是公主殿下和文书院院首的唯一爱子。 这样特殊又尊贵的身份,自打桑儿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 他的人生轨迹,便就早已注定。 …… 他们一家自然是受人景仰的人上人。 他们自然可以优渥无忧的过活着。 但是到底,他们是臣子。 所以只要欧阳苍吉开口,他们就只有遵旨的份儿。 尤其是,欧阳天佑是欧阳苍吉唯一的妹妹。 偏偏他们兄妹俩个的膝下,又偏偏都是子息衰弱。 这对于一个古老尊贵、又历经磨难的皇室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绝对明中暗中已经又为数不少地人开始觊觎那把皇椅。 …… 所以,欧阳苍吉需要更多的血脉相通的支持者和巩固者。 所以,欧阳阡陌自小就需要一个值得信任、只得倚重的良师益友。 所以,还有谁会比天佑公主和柳大人的爱子更合乎这样的身份? 所以,柳上桑这一生注定走不出朝堂。 …… 所以,柳阡阳说话,才会这样的没有底气。 从小就入宫地柳阡阳,在官场上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 他如何会不懂得? …… 欧阳天佑看着一脸无奈的柳阡阳,忽然特别想过去抱一抱他。 就那么轻轻地抱一抱。 即便没有情爱。 但是到底,他们还是桑儿的爹爹和娘亲。 他们是绝不正常的一对夫妻。 但是因为桑儿,他们却一定是最密不可分的人。 而他们,注定这一生都要为桑儿操心劳碌。 …… 欧阳天佑觉得胸口闷闷的疼。 不知是多少次了。 她真的特别累。 如果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那该多好? 她用不着穷其一生、和一个男人去抢自己的夫君。 她更不用为自己的孩子牵肠挂肚、日夜不安。 她也用不着日日过得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 &n bsp;她真的真的…… 特别累。 但是,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 因为苏美尔太过宠爱欧阳阡陌的缘故,所以欧阳苍吉也允了三岁地欧阳阡陌,可以暂且不用上书房的请求。 欧阳天佑也松了口气儿。 如今能让桑儿晚进宫,哪怕一天都是好的。 自从那一日从皇宫中回来之后,欧阳天佑就是日日惴惴不安。 每日,欧阳天佑必定要派人去皇宫中打探消息。 而她则寸步不离地跟着桑儿。 仿佛桑儿随时都会被人抢去一般。 桑儿因此,觉得特别羞又特别恼。 到底他如今已经都十岁了,俨然正是叛逆期的少年。 他自然不喜欢被母亲这个过分的关注。 …… 渐渐地,欧阳天佑发现桑儿开始躲着自己。 从早起到晚睡,欧阳天佑几乎看不到桑儿的影。 即便用膳的时候,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桑儿也不过是匆匆扒完了饭,就赶紧下去了。 有几次,欧阳天佑给他夹了菜,他都不耐烦地皱着眉,又给挑了出来。 …… 明显显就是厌烦她。 明显显就是躲着她。 …… 刚开始的时候,欧阳天佑觉得特别伤心。 她的夫君十年如一日的冷漠淡然。 她也一早就知道,柳阡阳是一块她穷其一生都暖不热的冷冰。 所以,如今,她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扑在了桑儿的身上。 但是显然,桑儿并不接纳她的这种爱。 或许是,桑儿接受不了她这样太过浓重的爱。 …… (桑儿画外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桑儿开始不喜欢和欧阳天佑待在一起。 他受不了欧阳天佑看他的目光。 他受不了欧阳天佑总是把他当做襁褓婴孩儿一样疼爱呵护。 桑儿觉得他的娘亲特别奇怪。 桑儿总觉得他的娘亲,和别人家地娘亲特别不一样。 而这种不一样,让他格外的排斥。 而且随着年岁地增长,这种排斥越来越厉害。 他控制不了。 压抑不住。 …… 桑儿因此特别羡慕柳府管家老宋家的孩子。 老宋和他的妻子都没有什么学问。 是最寻常的那种夫妻。 老实又淳朴。 他们十分疼爱孩子,所以他们日日逼着家里的胖小子再多穿一点,多吃一点。 但是却也少不得三不五时动手教训那顽皮的胖小子。 桑儿不止一次地看到,那个素来慈眉善目地老宋会被那胖小子气得跳脚。 会一边破口大骂、挥舞着藤条狠狠打着胖小子。 一边又心疼得掉眼泪。 事后,那妇人还会别扭地朝那小子的嘴里塞桂花糕。 那胖小子不依不饶的,但到最后还是被他的娘亲押着去给他的爹爹叩头谢罪。 然后没过多久,一家人又开始热热闹闹的凑在一块嘻嘻哈哈地笑。 …… &n bsp;桑儿觉得那样的一家人才是正常的。 严父。 慈母。 还有一个调皮可爱、却也懂事儿的孩子。 那样的一家子才是正常的。 但是他们家,却从来不是这样。 自打记事起,他的爹爹对他而言,一直都是很特别的存在。 不远不近。 不冷不热。 …… 他的爹爹永永远远都是那样鹤骨仙风、遥不可及的存在。 实在让他不能享受更多的温情。 而他的娘亲呢? 那样地疼他、宠他。 只是那样的宠爱,真的却让桑儿喘不过气。 他的娘亲,会夜半三更轻手轻脚地过来。 会给他掖被子。 会伸手一遍一遍地抚摸他的脸。 …… 有多少次,他并没有睡着,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娘亲坐在他的床边。 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那样的目光,平时他从来看不到。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看得到。 …… 他的娘亲,会坐在他的身边。 一声一声轻轻的叹息。 仿佛她胸口压着巨石一般。 他从来不知道娘亲的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大事儿。 这么多年,他的娘亲总是在深夜里这样地叹息。 他单单是听着就觉得窒息。 那样浓黑的夜,也变得格外的漫长难熬。 …… 越来越的,桑儿一天天地长大了。 他渐渐地也能偶察觉出来,娘亲心中的那件大事儿到底是什么。 …… 【大家周末愉快~~~~】 ps:每日小故事~~ 她在雨夜里遇到了失恋醉酒的他,从此便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她为他煮饭,洗衣,打理家中大小家务,但他始终只是在旁淡淡的看着她. 终于有一天,他对她说:”你不要再来了,我爱的是男人.” 她一脸震惊,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说:”靠!你不早说,老子装女人都快装成神经病了!” (*00*)嘻嘻…… 番外36:阡陌上桑18(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6:阡陌上桑18(5000+) 越来越的,桑儿一天天地长大了。ai悫鹉琻 他渐渐地也能偶察觉出来,娘亲心中的那件大事儿到底是什么。 …… 他的爹爹从来都是最清冷高贵的一个人。 清冷到,连对自己的妻子儿子,都可以十年如一日的不动声色龛。 高贵到,连站在堂堂万岁爷的面前,也都分毫不会有任何逊色。 非但如此,就连他高高在上的娘亲,都似乎配不上他的爹爹许多似的。 而且这样的一个男人,似乎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自信满满地说自己能配得上的轻。 …… 桑儿时常觉得很是不解。 他的爹爹,明明只是贱民出身,但是那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子气势,却不能不让人感慨。 举手投足,皆如画般。 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 那就是他的爹爹。 清冷得似仙。 高贵得入神。 一身素白长袍比雪还要纯洁几分。 但显然,更比雪要寒冷许多。 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觉得不敢靠近。 生怕自己会被那股子寒气给冰着。 更怕自己一身的凡尘气息会玷污了那宛如神人下届的爹爹似的。 …… 桑儿觉得,任何人站在他的爹爹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所以,就让爹爹一个人清冷着高贵着,也未尝不错。 最重要的是,爹爹似乎很享受。 很享受一个人的孤寂和安宁。 很享受在自己的世界里遗世独立。 …… 但是桑儿却也看得清楚。 他的娘亲…… 明明那样高贵。 明明那样美丽。 但是却偏偏真是像极了一只又笨又拗的飞蛾。 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娘请,飞蛾扑火。 一次又一次。 扑向那团叫做柳阡阳的火。 但是偏偏柳阡阳却从来都算不得是什么火。 他只是一堆安安静静的雪。 他有着让人望而止步的寒。 但是他的娘亲,却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然后,被冻得体无完肤。 差点死去。 但是偏偏等到回暖之后,她还是会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去。 …… 似乎,征服柳阡阳已然成了她毕生、唯一的追求。 似乎,她从来都不愿意醒来、却更加愿意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 很悲壮。 也很无奈。 桑儿觉得他的娘亲真的很可悲。 也真的很可怜。 但是他的娘亲似乎就沉浸在这样周而复始的、注定是悲剧地过程中似的。 所以,他实在叫不醒。 也不该由他叫醒。 …… 桑儿觉得他们不是正常的一家人。 哪有这样的一家人啊? 父母从来 不吵架,看上去一团和气,但是却也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这个家,冷得没有半点人间烟火。 多少次了,娘亲似乎怒到了极点,似乎就要和爹爹大吵一架似的。 桑儿也期待得很。 期待他的爹爹和娘亲能够酣畅淋漓地大吵一架。 就像老宋和他的婆娘那样。 但是偏偏爹爹就一直那样。 不愠不火。 不冷不热。 所以每一次,他的娘亲最后都会变成了一根、被冷水破灭的蜡烛。 干涩而绝望。 …… 久而久之,娘亲似乎是把那一股子用不上的劲儿都使在了他身上似的。 那双深沉又渴望的眼睛,时时刻刻都黏着他。 甚至是夜里。 甚至是梦中。 每一次,当发现娘亲又坐在自己的床前,用那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时候。 桑儿都烦躁得可以。 他恨不得大吼一声。 恨不得离家出走。 …… 桑儿真的觉得异常的压抑。 这样不正常的父亲母亲。 这样不正常的父爱母爱。 他真的被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他每一日都在心中祈祷。 祈祷自己能够快些长大。 …… 桑儿真的很羡慕老宋家的那个小胖子。 很多时候,桑儿是盼望着能够离开这个家的。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桑儿这样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 后来,桑儿听说他的皇帝舅舅打算让他入宫,给他的表弟皇太子做伴读。 桑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欢喜的。 他终于有了可以离开这个家的机会了。 而且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得很。 其实不管是去哪儿,他就是想离开。 …… 只是他却没听父亲和母后提起过。 一次都没有。 他真是失望。 而且,他发现,自从这一次入宫回来以后,娘亲似乎越来越疼爱他了。 那种疼爱让他喘不过来气儿。 他真的难受。 也很气恼。 明明只有十岁,但是在这样的家庭中,他却过早地成熟起来。 他盼着自己能够早点长大。 早点离开。 他不是不尊重孝顺他的父母。 他只是真的太压抑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 …… ~~~~~~画外音结束分割线~~~~~~~ 那一年,欧阳天佑真的特别不满。 不满柳阡阳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冷漠。 不满桑儿越来越叛逆,越来越耍性子。 她觉得,到头来,自己还是一个人似的。 好像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她都抓不住了似的。 欧阳天佑越来越烦躁。 一夜夜地睡不着觉。 r> 她坐在床上,看着柳阡阳呼吸沉稳睡的香。 欧阳天佑心里难免有些嫉妒。 柳阡阳不管对谁都是淡淡,所以似乎他从来也不害怕会失去谁似的。 但是她不同。 她这一生,早就已经把所有的爱和热情,都倾注在了这两个男人的身上。 但是如今,欧阳天佑却越来越觉得怅然。 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的五月。 …… 她趴在岩石后面,透过缝隙看欧阳苍吉和柳阡阳大笑着、手牵手奔向大海。 记得那一天的落日特别美。 欧阳苍吉和柳阡阳就踩着那海浪,在沙滩上,你追我逐。 柳阡阳和欧阳苍吉那时候笑得那样开心。 …… 而她呢? 她就小心翼翼地躲在岩石后面。 明明脚都麻了,却还是舍不得挪一挪脚。 像是做梦似的。 …… 那一日,欧阳天佑捧着那细沙攥在手里。 那种温柔,就像柳阡阳的笑。 她真的舍不得。 但是那细沙就一点一点地顺着指缝流出。 一点一点。 不管她多么用力,多么乞求。 但是最后,那沙子还是全部都洒了出去。 …… 而现在,那种感觉却又一次涌上心头。 不管她怎么努力。 也不管她多么的用心。 她就是抓不住。 似乎,柳阡阳和柳上桑最后都要离她而去是的。 …… 舍不得。 又留不住。 那种绝望和不甘,实在让欧阳天佑绝望。 以前,她总觉得即便得不到柳阡阳,但是到底她还有桑儿。 所以,她到底还是有些子底气和安慰的。 但是如今,桑儿…… 桑儿的脾气和柳阡阳越来越像了。 不冷不淡。 不远不近。 …… 欧阳天佑觉得她越来越抓不住了。 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儿,让她又气又恼。 …… 想到这里,欧阳天佑少不得又披上了衣裳。 她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去了桑儿的卧房。 这个时候,她一定要看到桑儿。 不然,她真的不踏实。 …… 只是来到桑儿寝殿的门前,欧阳天佑却发现她竟然推不开那房门。 欧阳天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又加重了一倍的力气。 但是那房门仍旧纹丝不动。 欧阳天佑蓦地浑身都寒。 真真是透心凉。 …… 桑儿竟然从里面锁了门。 这是第一次。 她的桑儿竟然锁了门。 这是要防着她吗? …… 她最疼爱的桑儿,终于 也不要她了。 …… 一夜未眠,欧阳天佑就坐在大殿中,一动不动地坐着。 …… 等到第二日清晨,柳阡阳从寝殿中走出来的时候,瞧着欧阳天佑坐在大殿地太师椅上,不由得有些怔。 “你怎么在这里?” 柳阡阳倒了杯水,也坐下来,抿了口茶,然后轻声问道。 欧阳天佑不语,瞧着柳阡阳脸上的疑惑。 如何不知道柳阡阳是这时候才发现她? 如何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淡薄如水? 欧阳天佑冷冷地牵了牵唇,心中满是自嘲。 柳阡阳如何会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 什么时候在这里? 他何时又会多看自己一眼? 又何时会了解自己的心情处境? …… 柳阡阳见欧阳天佑半晌不言不语,便也就没再说什么。 顿了顿,柳阡阳放下茶杯,然后就起身朝偏殿去了。 用完早膳,他还是要去文书院的。 …… 欧阳天佑仍旧笔直笔直地坐着,瞧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一颗心,里里外外都透着寒气儿。 今天,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桑儿没让欧阳天佑等多久。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就开门出来了。 和柳阡阳一样,桑儿也是一脸的疑惑。 一脸的不懂。 …… “娘亲,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天佑看着那张无辜不解的脸,越看越气。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从来都不理解她。 从来都不知道,她日日过得有多煎熬! 也从来都不懂得怜惜爱护她!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所以,多给她一点关心,多给她一丝温暖又能怎么样?! 所以,可怜可怜她又能怎么样?! 如今,她真的特别容易满足。 只要柳阡阳多看她一眼,只要桑儿能够多对她笑一笑。 她真的就满足得不得了。 但是如今,就连她的桑儿都在渐行渐远。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从头到尾受伤的都是她? 她到底哪儿做错了?! …… “啪嗒!” 下一秒,欧阳天佑狠狠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那茶水溅了桑儿一身。 桑儿吓得忙后退了几步,随即又跪倒在地。 “娘亲,不知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娘亲如此大发光火?” 桑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阡阳也闻声赶了过来,瞧着桑儿跪在地上,又瞧着那满地乱滚的茶水,抿了抿唇。 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柳阡阳走进来,也坐了下来。 柳阡阳看了看欧阳天佑,然后取了刚才剩下的半杯茶水,浅浅地抿着,一副等着看下去的模样。 仍旧是冷静沉稳得很。 …… 欧阳天佑冷眼瞧着柳 阡阳,瞧着那面目表情的柳阡阳,越看越气。 这么多年了,在这个家里,柳阡阳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即便自己故意跟他胡搅蛮缠、大吵大闹。 即便自己故意气急败坏地吼着桑儿。 柳阡阳也从来不多说一句。 他就这样十年如一的不动声色! …… 人人都说柳大人惧内。 柳大人是世间少有的好夫君。 但却只有欧阳天佑知道,哪有什么该死的惧内?! 他柳阡阳只是懒得理。 是的,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腔热忱地张罗着,忙活着。 那么柳阡阳呢? 一直懒得动弹,也懒得过问。 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男主人,倒像是个寄居篱下的客人似的。 客客气气。 相敬如宾。 从不插手主人家的事儿、似乎准备随时起身告辞似的。 …… 欧阳天佑眼睁睁地瞧着柳阡阳慢条斯理地喝着那杯茶。 她心里清楚得很,柳阡阳这是在等着看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责罚桑儿。 只是他真的懒得开口问一句。 欧阳天佑也知道,等到那杯茶喝完之后,柳阡阳便就会出门。 即便自己这样耗下去,也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柳阡阳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 …… 欧阳天佑咬着唇。 死死地咬着。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 也明知道自己早就应该麻木的。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哭。 在她的丈夫眼中,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而如今在她的孩儿心中,自己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她是妻子,是娘亲。 但是今时今日,她却什么都不是了似的。 真的太绝望了。 …… 欧阳天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声开口。 “桑儿,你房门什么时候上了钥匙?” 桑儿的眉毛蓦地就是一簇,那双俊美如画的眼中也满是厌恶和不耐。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欧阳天佑看得清清楚楚。 这孩子,果然开始厌烦自己了。 欧阳天佑觉得彻骨的寒冷。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明天见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o(n0n)o哈!~~~~~~~~~~~~ 约好的每周下棋时间,他难得迟到,他看着他有些异样的神色什么都没问。 突然他开口说:“我儿子刚才说,要和你儿子去荷兰结婚,我答应了。” 他微愣了一下,点点头。 下完棋,两个人都坐着没动。 沉默良久,他轻叹口气:“当初我们要是勇敢一点,也就没这俩小子什么事了。” 他笑笑:“青出于蓝。” 番外36:阡陌上桑19(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6:阡陌上桑19(5000+) 这孩子,果然开始厌烦自己了。ai悫鹉琻 欧阳天佑觉得彻骨的寒冷。 她咬着牙看着桑儿。 此时此刻,她觉得桑儿一点儿都不像是她的骨肉。 倒像是她前世的仇家龛。 是的。 若不是前世结下的仇家,这孩子如何这样地气他? 她有多疼这孩子啊卿? 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含在口中。 但是今时今日,这孩子又是怎么回报她的?! …… 顿了顿,桑儿微微恭恭敬敬垂着首,一边沉声地道:“启禀娘亲,前两日儿子发现房中溜进了老鼠,所以便就让管家给儿子房门上了锁,未曾事先禀告娘亲,还请娘亲宽恕。” …… “只是娘亲,不过是一把锁而已,为何娘亲竟然如此大动干戈?儿子实在不解,还请娘亲明示。” ……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微微扬起的眼角。 看着桑儿脸上的不解。 还有那掩饰不住的、少年的怒气。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崩溃了。 她的桑儿从来对她都是言听计从。 她的桑儿从来都温柔孝顺。 她的桑桑儿从来都让她心安的最后底线。 …… 但是今时今日,就连桑儿都已然要挣开她的怀抱了。 欧阳天佑又惊又怒,再想嘶吼几声,但是她却看见柳阡阳已经站起了身来。 她看着柳阡阳一步步地朝桑儿走过去。 欧阳天佑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她的一颗心,忽然就跳得那样激烈。 桑儿这样的胡闹,柳阡阳终于也看不下去了。 所以…… 柳阡阳要帮着自己? 柳阡阳是要怎么教训桑儿? 柳阡阳这是要说上几句,还是会动手? …… 不过就柳阡阳的性子而言,动手怕是必定不会的。 不过就算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两句也是极好的。 只要柳阡阳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只要柳阡阳能够表个态,那就最好不过的了。 ……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天马行空得不行。 她的心是那样的兴奋。 她的脑是那样的激动。 其实柳阡阳不过只走了五六步而已,但是她就已然想了这样多。 不过,她心里是真的兴奋。 她的夫君终于愿意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了。 她的夫君终于肯为自己设身处地地着想了。 真好。 真好。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甚至激动的有点坐立不安、湿了眼角。 …… “桑儿,赶紧洗漱吃饭去。” 只是,柳阡阳却这样一字一句温柔地地对桑儿说,甚至他还弯下腰、还伸手拉起桑儿。 “地上凉,别总跪着,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是个什么样子。” 他还这样地说着。 字字句句都温柔极了。 真真是个 慈父。 真真让人看得眼热。 …… “是!谢谢爹爹!谢谢爹爹!” 桑儿自然是一脸欢呼雀跃的笑,也不看欧阳天佑就赶紧爬起来朝外面跑了去。 那欢呼雀跃的背影渐行渐远,但是欧阳天佑却觉得那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她气得恨不得将桌上的茶壶丢出去。 最好能砸中那个让她牙痒的坏小子。 …… “柳阡阳!” 欧阳天佑死死地瞪着柳阡阳,声音哑得不像话。 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地直呼柳阡阳的名字,更加没有用这样地气急败坏的口气叫着。 此时此刻,她气得浑身上下都在抖。 “柳阡阳,你在做什么?!” 欧阳天佑咬牙切齿地问。 为什么他总是让自己失望? 绝望?! 柳阡阳,你到底凭什么这样?! 谁给你的权利?! 谁?! …… “欧阳天佑,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阡阳转过身,看着欧阳天佑,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楚。 “欧阳天佑,不管你对我有多不满,也请你不要迁怒到桑儿身上,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 “至于我,欧阳天佑,你就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 我想你爱上我! 我想让你完完全全都属于我! 我想做你名正言顺、实至名归的柳夫人! 我想你对我不再日日冷漠淡然! 我想做一个正正常常、普普通通的妻子! 我想日日心平气和、不再惴惴不安! 我不想把自己的儿子变成拥有你的唯一筹码! …… 这些,柳阡阳你能做得到吗?! 不能! 根本不能! 所以你还该死地这样问做什么?! …… 欧阳天佑扯了扯嘴唇,到底还是笑了。 笑得异常冷漠。 又异常讥诮。 …… “柳阡阳,我想让你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还是只要我说出来,你就一定能够做到?” “柳阡阳,不要在你明知道你做不到地情况下,还假模假样地问我。” “柳阡阳,你以为我还十八岁吗?” …… 十一年了。 他们之间那种默契。 又或者,是那种难堪。 在这一瞬间,被欧阳天佑猛然挑开。 真的很难堪。 不管是对柳阡阳,还是对欧阳天佑。 就像是那看似愈合的伤口,忽然又泛起了脓似的。 那样不堪入目的溃烂,散发着难抑的恶臭。 …… 但他们的姻缘,之所以能维持十一年,维持到现在。 却也全权拜那种默契的难堪所赐。 所以,他们两人一直隐忍不发。 直这样地沉默下去。 …… 半晌,柳阡阳牵了牵唇。 似乎想开口,但到底他也只是抿了抿唇。 不知道是开不了口,还是无话可说。 柳阡阳的目光在欧阳天佑身上打量了一番。 然后目光落在那一地的碎瓷片、还有茶叶末子上。 那一地的污渍。 真的太太刺眼。 就好像一直以来,他们的这一种关系似的。 平时看上去很完美无瑕,但是到底不过是易碎的瓷器。 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终于也有摔碎的可能。 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短短须臾,就可以分崩离析。 …… 柳阡阳抿了抿唇,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毫不犹豫。 渐行渐远。 …… 直到那一身的素白消失在欧阳天佑的视野。 欧阳天佑原本一直笔直笔直的身子,也在那一刻猛地瘫了下来。 她趴在那太师椅的把手上。 眼泪终于一颗一颗、无声无息地落在墨绿的地毯上。 ……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柳阡阳在配合自己,在和她演这样一对看上去堪称模范的夫妻。 其实只有他们知道,这到底是一世的姻缘,还是孽缘。 貌合神离。 相敬如冰。 同床异梦。 从刚开始就是这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如履薄冰。 …… 欧阳天佑不是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若想维持下去,就必须更加小心翼翼。 但是她心里有多不甘啊。 那样的柳阡阳。 那样鹤骨仙风的柳阡阳。 那样她守了十一年的柳阡阳。 …… 她是真的不甘啊。 但是如今呢? 她到底要怎么收场? …… 若是那一年,她没有跟着欧阳苍吉和柳阡阳偷偷溜出皇宫,那该多好? 若是那一年,她果断地推开那扇房门,而不是没用的、瘫倒在枫树林里,那该多好啊? 若是那一年,她没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巴巴地跑去刑部,那该多好啊? …… 若是当时,她再清醒一点,再理智一点,选择放走柳阡阳,不管柳阡阳会不会死,会不会和欧阳苍吉在一起。 而不是用桑儿拴住柳阡阳,那该多好啊? …… 她明明知道这是一个万丈深渊,却偏偏还是逼着自己朝里面跳。 不管如此,她还死死抓着柳阡阳。 …… 她到底怎么可以这样? 她到底又换来了什么? 柳阡阳十年如一日的冷漠疏离,还有桑儿的渐行渐远。 而她自己呢? 从明丽耀眼的十八岁少女,变成今时今日患得患失、招人厌恶的中年妇人。 …… &nbs p;欧阳天佑喘不过气儿来。 她真的后悔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十八岁那一年。 她即便心中再怎么喜欢柳阡阳,再怎么想得到他,她也一定不会靠近他。 或许,她会同意远嫁轩辕。 那样一份莫名未知的姻缘。 那样一个未曾谋面的夫君。 也许,并不一定就是悲剧。 …… 柳阡阳是蛊。 除了欧阳苍吉,谁都沾不得。 所以现在,她正在承受着煎熬。 ~~~~~~~~~~~ 那一日之后的生活,欧阳天佑觉得他们一家似乎越来越不平静。 整整十一年了,柳府从来没有这样暗潮汹涌过。 欧阳天佑发现桑儿越来越和她疏远。 从前,欧阳天佑最享受的时光就是站在桑儿的窗口,听桑儿读书。 但是现在,桑儿却喜欢关窗子了。 即便外面的日头再好,即便窗外的芭蕉再怎么碧绿惹人怜。 桑儿却再也不愿意打开窗户。 每每欧阳天佑靠近桑儿的时候,桑儿明显显的眼中就会显出不耐。 那种不耐,真的很明显。 欧阳天佑看得清楚。 就像从前的柳阡阳。 那个只在欧阳苍吉面前言笑晏晏、一转脸就对她不屑一顾的那个少年郎。 …… 明明是自己一粥一饭将他养大。 明明柳阡阳甚少管教桑儿。 但是桑儿却真的越来越像柳阡阳。 …… 欧阳天佑实在太过失望。 桑儿身上似乎没有一点和她相像的地方。 真的让人懊恼。 而且桑儿,似乎越来越黏着柳阡阳。 每每柳阡阳回家的时候,桑儿必定喜笑颜开地迎出来。 从吃饭到就寝,父子两个都呆在一起,真是其乐融融。 桑儿会和柳阡阳在后花园里,说说笑笑不知道什么。 那是欧阳天佑永远也不知道的话题。 桑儿会拉着柳阡阳在书房里谈诗论作,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婉转哀伤。 那也是欧阳天佑永远插不上嘴的。 …… 桑儿真的和柳阡阳长得越来越像。 以前只是眉眼想象,但是现在整个人的通体气质也是如出一辙。 父子两个站在一起,两个人倒像是一对亲兄弟似的。 …… 欧阳天佑每每远远看着,总不免叹息几句。 柳阡阳当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多年了,他的容颜一直没有什么改变。 似乎时光将他给遗忘了似的。 …… 欧阳天佑会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照镜子。 对着镜中的自己。 欧阳天佑或是悲伤,或是叹息,又或者是焦灼。 最后,欧阳天佑再也不愿意照镜子了。 都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而她呢? 不管是十八岁那年的美丽少女,还是如今患得患失的中年妇人,她从来都未得到过 柳阡阳的爱。 不是不恨。 只是她到底有什么可恨的呢? 人是她自己挑的。 路也是她自己走的。 她究竟能够抱怨谁呢? …… 欧阳天佑在焦灼不安中,迎来了这一年的除夕。 照旧是一家人入宫过节。 欧阳天佑心中纵然多么不愿意,到底也只好收拾着一应行礼,跟着柳阡阳和桑儿入了宫。 …… 这是柳上桑第一次入宫。 以前柳上桑年岁小,欧阳天佑并不愿意带着柳上桑入宫,怕他住不惯。 更重要的是,一年到头,她只有这么几天可以和柳阡阳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她自然格外珍惜。 自然,桑儿就更加不能带在身边了。 …… 只是今年,情况不同。 自从那日清晨的那件突发事件之后,柳阡阳就愈发的冷淡,一日不说三句话。 这样的柳阡阳,欧阳天佑真是又恨又怕,又急又燥。 但是柳阡阳对桑儿从来都是温柔极了的,而现在父子俩的感情更是好得不得了,所以欧阳天佑自然想着把桑儿带在身边。 好过两个人像两尊石像一样冷冰冰地坐着。 到底是新年啊。 …… 僵着身子坐在马车上,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和桑儿在一旁说说笑笑,不由得羡慕得很。 父子两个正在聊…… 《湘夫人》。 欧阳天佑知道柳阡阳一直都极喜欢楚辞。 而柳阡阳又格外的喜欢这首《湘夫人》。 记得从前上书房的时候,欧阳天佑还听过柳阡阳跟欧阳苍吉说过。 这《湘夫人》的辞藻华美,却又极富灵性,是楚辞总难得一见的佳作。 最要紧的是,这《湘夫人》中生死契阔、会合无缘的深情格外让人动容。 那样的上下求索。 那样的怅惘哀怨。 但却也那样的矢志不渝。 …… 那时候,柳阡阳还那样小,不过十来岁的光景,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得很。 ……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他为救你而死,”他从外地赶到病床前,“这些年来处处与我作对,他果然还是对你不死心吧?” 妻子拿出一叠信。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怎么,他当年给你的情书你还留着?” 妻子没有回答,打开一封信指着开头称呼苦笑着说:“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破门而入,一脸惊恐……喊着你的名字。” 【~~~~(>0<)~~~~看到这个小故事的时候~顿时泪奔鸟~~】 番外37:阡陌上桑20(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7:阡陌上桑20(5000+) 那时候,柳阡阳还那样小,不过十来岁的光景,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得很。ai悫鹉琻 ……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龛”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顷… 桑儿一字一句轻声地背给柳阡阳听。 才只有十一岁的少年郎,如何能够感悟出《湘夫人》里面的无限哀愁? 只是桑儿清脆、琅琅的声音,实在是悦耳。 像是只在午夜鸣叫的夜莺。 …… 柳阡阳靠在马车壁上,双目微眯,静静地听着。 白衣黑发。 目若点漆。 一派闲适。 一派冷漠。 那样的男子,倒真的像是从楚辞中走出来的偏偏佳公子。 …… 欧阳天佑不由得就都看了痴了。 只有地柳阡阳,她整整守了十二年。 也看了十二年。 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烦腻。 反倒是每一次瞧见,一颗心仍旧会小鹿乱撞。 只待到底她已经三十岁了。 今时今日的心境,又怎么和十八岁的小姑娘相比? …… 说到底,她如今更多的是哀伤和怅惘。 ……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 欧阳天佑在心中一遍一遍默默地念着。 半晌她终于将自己的目光凑个柳阡阳的脸上挪开。 她轻轻地挑开窗帘看着那窗外轻柔的飞雪,一遍一遍静静地道。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 桑儿仍旧在背着。 …… 真好听啊。 真好听。 …… 看着那雪花轻柔柔的就落在了自己的手心,欧阳天佑蓦地就湿了眼角。 那样的小儿女情调,她早已不复拥有。 似乎也从未拥有过。 这些年来,她拥有的从从来来都只是歇斯底里。 所谓的丈夫、所谓的柳夫人、所谓的那个家…… 又何尝真的属于自己? 如今就连桑儿也开始厌烦自己了。 …… 她拥有的只是一腔的爱。 一腔用眼得不到回应的爱。 后来那些子深爱,竟然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恨。 她恨毒了柳阡阳。 其实柳阡阳又何尝不恨毒了她? ……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坚持十二年,是多么的不值得。 但是她却真的舍不得放手。 …… 她身上流着南沙最高贵的血统。 她自打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这一世的 富贵荣华。 但是,为了这个柳阡阳,她却也真的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偏偏,柳阡阳却从来不都愿意看一眼这样的自己。 …… 她不是顾影自怜。 她是真的真的可怜。 …… ~~~~~~~~ 又是除夕。 照旧是张灯结彩。 照旧是喜气洋洋。 但是欧阳天佑却觉得这一天格外的凄凄惨惨。 到了皇宫之后,柳阡阳便就带着桑儿在别处和同僚聊着天。 如今桑儿俨然是半个小大人了,这时候自然也要随着柳阡阳交际。 到底他终究是要入宫的人,自然早些熟悉也是好的。 …… 欧阳天佑就一个人坐在席间。 懒洋洋的,不想动。 欧阳天佑抿着杯中的浓郁醇厚的烧刀子。 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 满眼都是清冷, 帝后还未驾临,她这样肆无忌惮地耍性子,无疑是大不敬的。 但是却没人敢上前制止她。 她是南沙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更是万岁爷的双生妹妹。 …… 她的身上,有那么多令人望而生畏的光环和尊贵。 但是这些,似乎柳阡阳却从来都看不见。 又或者,柳阡阳和别人一样,一直对她恭恭敬敬、敬而远之。 是啊。 恭恭敬敬。 敬而远之。 …… 欧阳天佑不由得就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一直都最喜欢烧刀子。 这样烈的酒,正合她的性子。 不对…… 她从前是喜欢女儿红的。 那么,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烧刀子的呢? 是十八岁那一年吧。 在那片海滩上。 深沉的海水。 灼人的篝火。 还有…… 柳阡阳。 …… 那个黄昏,一共三坛子的烧刀子,被他们两个喝了个干干净净。 那时候,他们一个是被人踢开的绊脚石,一个是欲爱不得的伤心人。 那烧刀子,自然就是他们最渴求的解药。 那么后来呢? …… 那种浑身上下都着了火的感觉,真是让人着迷啊。 然后,欧阳天佑记得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绵软的沙子里。 而柳阡阳就在自己的身边。 深深浅浅地呼吸着,就像她一样。 …… 那样的真实。 又是那样的梦幻。 …… 那一夜,她疼到了极致。 也快乐到了极致。 也醉到了极致。 柳阡阳那一身子的汗水,眼中的狂热,她还记得清楚。 r> …… 两个人浑身都是湿哒哒的。 黏着一层薄薄的细沙。 那种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但是她却一刻都舍不得放开柳阡阳。 虽然她看得更加清楚的是,柳阡阳眼中的那股子熊熊火焰—— 根本不是为她燃烧。 她甚至还听得清清楚楚,柳阡阳口中叫的人到底是谁。 …… “苍吉!” “苍吉!” …… 他瞪着眼瞧着自己,发狠似的低吼。 咬牙切齿得都红了眼。 活像只受了惊的兽。 他就那样死死掐着自己的腿,将自己摆成了最羞耻的姿势。 再然后,他狠狠地贯穿自己。 似乎就像把她弄死在他身下似的。 …… 只是一声一声,他叫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 那一夜,欧阳天佑哭得特别厉害。 那是她的第一次,自然是疼极了的。 但是最让她疼痛的,却是柳阡阳的那股子几近癫狂的、绝望的热情。 明知道他是喝醉了。 明知道他只是透过自己的这张脸看到了那个人。 也明知道,他心中到底爱的是谁。 但是欧阳天佑却真的舍不得推开他。 她花了多大功夫才终于得到了这个少年啊? …… 她不知该感谢自己的这张脸。 还是应该痛恨。 …… 那时候,她只盼着柳阡阳能够一辈子都这么醉着。 对。 一辈子就这么醉着。 分不清这张脸的主人是谁,那才最好。 …… 但是什么样的酒,才能让他醉一辈子? 烧刀子肯定不行。 或许,只有一种。 一种叫做欧阳苍吉的酒。 …… “柳阡阳,从今日起,你若胆敢辜负我欧阳天佑,我必定亲手杀了你!” …… 记得那一日,她还这样咬牙切齿地吼着。 其实想想真是可笑。 柳阡阳如何会辜负她啊? 柳阡阳的心中又何曾有过她? 所以啊,真是可笑得很。 …… 欧阳天佑笑着笑着,一颗心越来越冷。 她缩了缩脖子,再一次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宴席还未开始,欧阳天佑便就已经微微地醉了。 她支着头,有些熏熏然。 她转着头,目光始终追随着柳阡阳。 今日,柳阡阳仍旧是一身淡雅清冷的素白。 他站在那一群穿红着绿、或老或少的大人中,显得格外的挺拔耀眼。 是啊,他什么时候都是最淡然、却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 如今桑儿都已经十一岁了,站在柳阡阳的身边,个 头刚好能及柳阡阳的脖子边儿了。 桑儿今日也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素白。 头上刚好也别着白玉冠。 真真是和柳阡阳一模一样。 不管是模样,还是风姿。 …… 欧阳天佑觉得胸口有些微微地燥热。 她又倒了一杯的酒,又浅浅地抿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些。 头有些晕。 她想喝点茶,却也懒得叫人。 嘴唇干涩得难受,她抿了抿唇,越来越烦躁。 却瞧着桑儿朝这边走来。 …… “娘亲,喝点茶吧,您身子弱,不能多饮酒。” 桑儿坐到欧阳天佑的身边,然后伸手给欧阳天佑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了欧阳天佑的面前。 欧阳天佑瞧着桑儿的神色,倒不如前些时日那样的不耐,一时间,心中便也好受了许多。 欧阳天佑接过桑儿手中的白玉盏,抿了一口。 丝丝的甘甜。 …… 有些意外。 竟然是枫露茶。 似乎很多年没有喝枫露茶了。 味道还是这样的好。 欧阳天佑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 “娘亲,既然您这么喜欢喝枫露茶,那么为什么咱们柳府上却从来不备枫露茶呢?” 桑儿淡声问道,伸手也斟了一杯枫露茶,浅浅地抿了一口,一边朝欧阳天佑看过来。 欧阳天佑微微一怔,忙的朝桑儿看去。 桑儿那一脸地淡然沉静,让她觉得异常不安。 似乎坐在面前的人不是桑儿,倒是柳阡阳似的。 只是柳阡阳,什么时候会问她这些子呢? 是啊。 柳阡阳,何曾又知道自己喜欢喝枫露茶? …… 欧阳天佑又抿了口茶,却再品不出什么甘甜来了。 她有些不解。 更有些慌乱。 实在不明白,桑儿如何会问这些? 桑儿又都知道些什么? 桑柔今时今日,到底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 “爹爹喜欢喝竹叶青,那也只是爹爹的喜好,却不是娘亲的,所以娘亲又何苦为难自己?何况爹爹也从来没有要求过娘亲这些子的。” 半晌,不见欧阳天佑开口,桑儿先开了口。 一字一声说的轻柔且郑重。 …… “娘亲,请您不要把自己变得那么可怜,那么卑微。” “娘亲,您是堂堂南沙长公主,连皇帝舅舅都让你三分,所以你有什么好可怜的?” “娘亲,不管什么时候,您都还有桑儿不是吗? …… “还有娘亲,桑儿虽然不知道爹爹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桑儿却知道爹爹一定不需要一个没有自我、妄自菲薄的可怜人。” “所以娘亲,从今以后,别再为难自己,也别再为难爹爹了。” …… 桑儿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一本正经的话。 也从来没有这样郑重其事过。 在欧阳天佑看来,桑儿一直都是个孩子。   ;不管是如今个子比她还高一些的桑儿,还是从前在襁褓中啼哭的小孩儿。 那都是她的孩子。 …… 只是今时今日,她的桑儿,却已经悄然长大了。 这样长大的桑儿,让她措手不及。 更让她…… 如坐针毡。 …… 真的太难堪了。 连她的桑儿,如今都看不下去了。 …… 没有自我。 妄自菲薄。 别再为难自己了。 也别再为难柳阡阳了。 …… 是啊,如今她都已经三十岁了。 她到底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再一个十二年? 还是一辈子? 即便如此,她又能得到些什么? …… 难道竟要让孩子一辈子都瞧不起自己? …… 欧阳天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在桑儿面前落泪。 她忍得真的好难受。 桑儿说她堂堂南沙长公主,连万岁爷都让她三分,所以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的确,她没有什么可怜的。 但是这十二年,她却一直在自我催眠。 欧阳天佑,你很可怜。 欧阳天佑,你真的很可怜。 …… 而如今,终于到了她清醒的时候了。 她终于再也没有再执迷不悟的时候了。 尤其,今时今日,桑儿就在她的面前。 ……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这十二年一直都想过、却根本没有实施过的事情。 比如,离开柳阡阳。 比如,活的潇洒自在些。 桑儿不是已经说了吗? 她一点儿都不可怜,即便离开了柳阡阳,她还是堂堂南沙的长公主。 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还有桑儿。 所以啊,就到今日吧。 所以啊,不管是爱是恨。 也不管是不甘怨怒,还是悲伤绝望。 就到此为止吧。 …… 十二年是一个轮回。 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摆脱了? 是不是她的好日子,终于要到了? …… “桑儿,你说的,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离开娘亲,是不是?” 欧阳天佑抓着桑儿的手,一字一句认真地问。 如今,她只要桑儿。 这是异常艰辛漫长的十二年中,上天对她唯一的馈赠。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了哈~明天见o(n0n)o哈!又是美好的一天~大家早上好~~~】 ps:每日**小故事~~~~~~~~~~~~~ 镇国将军这辈子最亏的就是一时冲动做过头,被小皇帝发配边疆。 将军一身精力无处纾解,只好换着法子折腾部下。 一干士卒 苦不堪言,终于深夜造访敌营,其实只是为了找个清净地儿睡个好觉。 此次奇袭再次扩大天朝版图,朝廷上下十分振奋,独独小皇帝似乎十分怨念地看着班师回朝的将军。 o(n_n)o哈哈~ 番外38:阡陌上桑21(5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38:阡陌上桑21(5000+) 如今,她只要桑儿。ai悫鹉琻 这是异常艰辛漫长的十二年中,上天对她唯一的馈赠。 …… “是的,娘亲,桑儿永远不会离开你,桑儿永永远远都是您的孩儿。” 桑儿亦是一字一句认真得很龛。 …… 那一刻,正巧烟花在天空中,肆意绽放。 欧阳天佑遥遥地看着顷。 她看着那烟花,也看着柳阡阳。 远处柳阡阳身上,闪烁着那烟花投下的流光溢彩的光亮。 真是好看啊。 …… 欧阳天佑越看,就越觉得,柳阡阳是那么的虚幻。 越看就越觉得,这个人好看得不像是寻常人似的。 真真是羽化而升仙。 她真的越看,越觉得像是好梦一场。 多美好,就有多哀伤。 因为,她抓不住。 …… 只是这一次,欧阳天佑却到没有觉得有多哀伤。 因为现在,她终于要梦醒了。 因为现在,她的桑儿就陪在她的身边。 …… 十二年了,她的付出倒也不全然都是白费。 她还有桑儿啊。 ~~~~~~~~ 只是当帝后驾临的时候,欧阳天佑还是习惯性地蹙着眉、攥着拳。 整整十二年了。 她早就习惯了用这样敌视的目光打量着欧阳苍吉。 今时今日,任凭她怎么一遍一遍地让自己放松,可是她还是觉得浑身都在僵硬。 她像是一只遇到危险的刺猬。 从头到脚都是敌对。 都是防卫。 …… 大概是习惯在作祟,欧阳天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遍一遍看向柳阡阳的目光。 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从来都是这样子的。 但凡是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同时出现的场合,她都像是如临大敌。 时时刻刻都放松不得。 由来已久。 …… 欧阳天佑一口一口地喝着枫露茶。 在心里面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不能这样了。 也不需要再这样了。 要不然,桑儿会瞧不起她这个做母亲的。 而桑儿如今就坐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欧阳天佑,拜托你出息点儿。 也洒脱点儿。 …… 但是,为什么当欧阳苍吉的目光假装漫不经心地飘过来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朝柳阡阳身边靠拢过去? 为什么,她还是努力地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和柳阡阳才是一对璧人? 为什么,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摆在柳夫人地位置上? 为什么,她还会用期待的眼神一遍一遍地打量着柳阡阳? 明知道柳阡阳从来都不会在意。 也明知道,柳阡阳也不喜与她这样近距离地靠着。 但是,欧阳天佑还是巴巴地自己靠过去。 便十分吃力不讨好,她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心甘情愿。 又或者是,十年如一日的自作多情。 …… 桑儿说的果然不错。 她真的不可怜。 一点儿都不可怜卑微。 也真的是她自己把自己变得这样的可怜卑微。 …… 妄自菲薄。 没有自我。 真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 只要是在柳阡阳的面前,她欧阳天佑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自我? …… 欧阳天佑想着桑儿的话,越想就越想放声大笑。 然后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她实在没又想到,原来这世间最懂自己的竟是桑儿。 而身边的哪一位鹤骨仙风的柳阡阳呢? 她的夫君呢? 他又可有半点懂她的心思? 又可曾试着想去了解她? …… 怎么会? …… 从来都没有。 …… 欧阳天佑扶着额,浅浅地抿着那枫露茶。 一口一口。 只是这枫露茶,如何竟比竹叶青还要苦? 罢了。 罢了。 欧阳天佑,从前你怎么信心满满、攻城略地。 如今。你就要怎么垂头丧气、折戟而归吧。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 欧阳天佑一直觉得桑儿是极其少年老成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一番道理。 而且还是那样的轻描淡写。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沉稳踏实、十一岁的少年,竟然会和只有四岁的皇太子殿下闹得不可开交。 …… 那是桑儿和欧阳阡陌第一次见面。 自然这样的鸡犬不宁的场面实在不在两对父母的想象之中。 尤其是,桑儿后来竟然还和欧阳阡陌在御花园大干了一场。 若是换做寻常人家的表兄弟两个,这样的打打闹闹,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父母反倒会笑着说不打不相识。 但是他们却并不一样。 欧阳阡陌虽然是桑儿的表弟,但却更是南沙唯一的皇太子。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谁对谁错。 受到惩罚的必定会是桑儿。 …… 只是当柳阡阳亲手将桑儿打在地上的时候,欧阳天佑还是吓了一跳。 确切的说,她是被吓傻了。 柳阡阳从来都是温和得体的,都是儒雅安宁的。 所以,他何曾对桑儿动过手? 即便是动怒,也不曾大声训斥过桑儿。 他是一位极为温和的父亲,温和到没有任何父亲的威严。 温和到一点儿都不像是个父亲。 …… 所以,欧阳天佑时常会抱怨柳阡阳不加管束桑儿。 但是今时今日,柳 阡阳竟会当着她的面,这样狠狠地打桑儿。 欧阳天佑看着倒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的桑儿,只觉得一颗心都在生生滴血。 天知道,桑儿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的新生。 更是她活下去的所有动力啊。 可柳阡阳竟然会这样动狠手。 他凭什么?! 从来就不曾过问过桑儿,从来都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谁给他动手教训你桑儿的权利?! …… 欧阳天佑咬牙切齿地瞪着柳阡阳。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地恨他。 …… 柳阡阳,若桑儿惹得不是欧阳阡陌,你还会这样打桑儿吗?! 若是欧阳苍吉不在,你还会这样打桑儿吗?! 柳阡阳,你心里到底有什么愤愤不平的?! 是因为欧阳苍吉名正言顺坐着的那人不是你、还是因为我们母子困了你十二年?! 你到底凭什么打桑儿?! …… 欧阳天佑真的很想还柳阡阳一个耳光。 就现在。 就马上。 就当着欧阳苍吉的面。 她就要是要让柳阡阳出丑,就是要让欧阳苍吉心疼! 这两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 但是到底,她还是扶着桑儿去了太医院。 她的桑儿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她定然饶不了柳阡阳。 …… 桑儿伤得并不重,但到底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伤,所以是自然需要好生将养着的。 欧阳天佑看着桑儿在太医院的暖阁中休息。 晕黄的烛光下,桑儿显得有些不安。 桑儿紧蹙着眉峰,睡得特别不安。 欧阳天佑满心满腹都是心疼,忙不迭拉着桑儿地手一遍一遍柔声唤着。 “桑儿。” “桑儿。” …… 半晌之后,太医煎好了药,只是端药进来的却是苏美尔。 身后还跟着白面团似的欧阳阡陌。 那肉呼呼的小手,死死地拽着苏美尔的裙摆,怯生生地跟着走了进来。 “皇姑姑……”自知闯祸的小孩儿,垂着头站在欧阳天佑的面前,“其实……其实我不想让表哥疼,我真的不想……” 还未说完,豆大的眼泪就已经霹雳巴拉地滚落下来。 那小孩儿显然也受了惊,哭得抽抽搭搭的,好像挨打的人是他似的。 一双泛着眼泪的蓝眼睛,格外的惹人疼惜。 …… 欧阳天佑哪里怨得了欧阳阡陌? 她从从来来怨得就只有柳阡阳。 她怨柳阡阳,一到了欧阳苍吉的面前,就失了态度,就失了性子。 她怨柳阡阳,在她和桑儿、和任何人的面前,从来都是四平八稳、八方不动。 她怨柳阡阳,那一阵子的鹤骨仙风,到了欧阳苍吉的面前,从来都是荡然无存。 …… 她恨柳阡阳,只有在欧阳苍吉的面前,才活得有棱有角,像个人样。 …… 十二年了。 整整十二年。 她一腔热血。 她为爱痴狂。 …… 她守着一个活死人。 …… 是啊,柳阡阳可不是就是个活死人吗? 她的夫君、桑儿的爹爹…… 从从来来都是个活死人。 只有欧阳苍吉的阳儿,他才会活得那么真真切切、有血有肉。 这让她怎么不恨? …… 欧阳天佑冷冷地看着苏美尔,还有那泪眼朦胧的欧阳阡陌。 她忽然觉得这一对母子那样的面目可憎。 她一直觉得这一对母子有本事获得欧阳苍吉的爱。 哪怕不是全部,哪怕不是心底最深处,但至少会是无可取代。 但是如今,她却才幡然醒悟。 这一对母子,就像她和桑儿。 一直以来,都是在守着一个活死人。 守着一个只为另一个人呼吸、心跳、激昂、疯狂的男人。 这是失败啊。 …… 她真的恨。 恨自己、恨桑儿。 恨他们这一对没用极了的母子。 花了整整十二年、一个轮回都抓不住柳阡阳的心。 哪怕就是那么一丁点儿。 …… 她恨苏媚俄日恨欧阳阡陌。 说什么一见钟情、说什么帝后情深、说什么六宫无妃…… 欧阳苍吉可有一刻忘记过柳阡阳?! 苏美尔,你可真是蠢得可以! …… 她真的恨。 恨得咬牙启齿。 恨自己不能变成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匕首,去剜出柳阡阳的心! 去看一看那颗心到底有多冷多硬! 那一颗心为什么只会为了欧阳苍吉变得温柔?! …… 不见如此,她还要去剜出欧阳苍吉的那双眼睛! 看他如何还能用那样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她的夫君! 看他如何还能日日觊觎她的柳阡阳! …… “天佑,天佑,今日的事真是抱歉。” 半晌,苏美尔将汤药放下来,一脸歉意地道,一边伸手想要去摸一摸桑儿的脸。 只是欧阳天佑的手却蓦地横在了苏美尔的面前,挡住了苏美尔的手。 苏美尔的脸一下子就僵了下来。 “皇后娘娘说笑了,都怪犬子太过顽劣,竟然连皇太子也敢不放在眼里,被他爹爹训斥,原也是应该,皇后娘娘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折杀了臣妹还有犬子吗?” 欧阳天佑垂着头,不咸不淡地道。 苏美尔尴尬地收回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不安地抿了抿唇。 苏美尔半晌这才又开口。 “天佑,我和万岁爷一直待桑儿如同己出,尤其是万岁爷,每一日都少不得要提起桑儿,每一次看到了桑儿,他都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平时,我还总是嫉妒呢,说阡陌不像是他的亲生儿子,桑儿倒是像得很。” “今日之事,说到底也就是两个孩子玩闹之事,倒是不想你和柳大人竟然这般上心。” “说实在,柳大人刚才竟然对桑儿动手,真是出人意料,别 人不说,单单是万岁爷必定也心疼死了。” “天佑,你就大人大量,别和我们生气了,好不好?” …… 尤其是万岁爷,每一日都少不得要提起桑儿,每一次看到了桑儿,他都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说阡陌不像是他的亲生儿子,桑儿倒是像得很 别人不说,单单是万岁爷必定也心疼死了。 …… 笑话! 真是天大的笑话! 欧阳苍吉凭什么心疼她的桑儿?! 欧阳苍吉凭什么日日惦记她的桑儿?! 欧阳苍吉又凭什么视她的桑儿若己出?! …… 就因为桑儿是他柳阡阳的种?! 就因为桑儿的这个名字?! 还是因为桑儿这张和柳阡阳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 欧阳天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她冷冷地盯着苏美尔看。 越看越是生气。 这个女人可当真是废物。 她抓不住自己夫君的心也就罢了,竟然还瞧不出夫君的这点子龌龊心思! 更可笑的是,今时今日她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说万岁爷视桑儿如己出云云! 真是笑死人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大婚五年,她竟然全然没有发现欧阳苍吉的心思! 还整日沉浸在那些子可笑的一见钟情、六宫无妃、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怎么可以这样蠢啊?! 但凡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就绝对不会这样的蠢! …… 欧阳天佑真想将杯中的茶水都泼在苏美尔的脸上。 欧阳苍吉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蒙蔽她这么多年。 欧阳天佑真的想对她大吼两声—— 蠢女人,你该醒醒了! 但是这话似乎也该对她自己喊喊。 【今日的部分更新完毕~明天早上见o(n0n)o哈!~】 ps:原谅某猫的错别字,呜呜~每次看到都好想撞墙~~~~ ps:每日**小故事~~~~~~~~~ 他坐在广播室的椅子上认真读完稿子。 等在一旁的室友低着头,拽着自己的运动裤:“那个……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他皱眉,迅速整理稿件。 “我喜欢你!”室友鼓起勇气道。 他身体一僵:“你等会再……” 室友一副快哭的表情大吼:“我不等!我真的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然后,广播没关。”. (*^__^*)嘻嘻…… 番外39:阡陌上桑22(5000+) 欧阳天佑真的想对她大吼两声—— 蠢女人,你该醒醒了! 但是这话似乎也该对她自己喊喊。言悫鹉琻 可不是吗? 说到蠢,又有谁能够比得过她自己呢眇? …… 欧阳天佑心中蓦地就酸涩起来。 她讥诮地勾了勾唇,然后抬起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苏美尔量。 渐渐地,她的眼神中多出了许多羡慕和嫉妒。 这个苏美尔,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所以,她看起来才这样的光彩照人,才会这样的风姿绰约。 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幸福。 因为,她觉得她拥有丈夫全全部部的爱。 而且还有他们这样可爱伶俐的孩儿。 …… 所以啊,她真的特别幸福。 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如果这苏美尔能够有被蒙蔽一辈子的机会。 那也必定是极好的。 所以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点醒人家? 她自己已经够不幸的了,何必又生生拉下一个人? …… 倒是自己。 真真是一个明明一直清醒却固执着希望被蒙蔽的、彻头彻尾的蠢女人。 所以今时今日,欧阳天佑你又凭什么还这样恨得咬牙启齿? 有多少次了,你明明可以选择放弃的。 有多少次了,你明明可以走出这个轮回,走出这个怪圈的。 但是后来呢? 你一次又一次死死抓着柳阡阳不放。 然后…… 然后,你就成了今时今日的欧阳天佑。 …… 绝望。 崩溃。 愚蠢。 歇斯底里。 …… 从十八岁,到三十岁。 女人这一生最美好的年华,你都通通浪费在了柳阡阳的身上。 你都浪费在了,你的那些子的骄傲和不甘心上。 然后呢? 你到底都收获了些什么? 连桑儿都知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但是偏偏,你在十八岁那一年,亲手埋下的这枚苦果。 所以,你怎么还会期盼着收获幸福和甜蜜? 你怎么还会在自欺欺人中度过整整十二年? …… 欧阳天佑蓦地就觉得浑身都泄了气似的。 她三十岁了。 真的已经三十岁了。 不再年轻、不再娇媚、再也没有机会去任性的三十岁。 欧阳天佑记得母后三十岁那一年,她和欧阳苍吉都刚刚十二岁。 …… 那时候,欧阳天佑觉得母后真的美极了。 那样的雍容华贵。 那样的气质优雅。 举手投足皆如画。 所谓母仪天下,也不过如此。 …… 那时候,欧阳天佑还那样的小。 那时候,她还觉得只有三十岁,才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华。 所以,欧阳天佑还为此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自己的三十岁。 …… 如今,她也三十岁了。 但是她没有一点儿母后当年的雍容华贵、气质优雅。 她反倒是气急败坏、日日的着急上火。 她衰老得那样迅速。 如今晨起梳妆,都会三不五时发现根白头发。 …… 她越来越不喜欢照镜子,但是却也越来越需要浓妆艳抹好能遮去她眼角深深浅浅的纹。 她对自己脸,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满意,却又越来越在乎柳阡阳的看法。 偏偏柳阡阳对她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偏偏柳阡阳又是十年如一日的那样鹤骨仙风,还像是十五岁的少年。 欧阳天佑便就越来越焦躁不安。 她盼着能得到一颗长生不老的药。 她盼着柳阡阳能够快些老去。 …… 她觉得这一生,她都耗不过柳阡阳。 真的特别悲哀。 …… 很多时候,欧阳天佑觉得她自己,比管家老宋家的媳妇儿,还要不如许多似的。 起码,老宋还会不时给自己的媳妇儿扯布做上件衣裳。 起码,老宋还会攒钱给自己的媳妇儿去买一支翠玉簪。 …… 她是堂堂南沙公主殿下啊。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这一生富贵荣华、什么都不缺。 但是偏偏,她就缺一个贴心贴肺的夫君。 年少时,她渴望激情狂热。 但是她却从未得到过。 所以,她就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柳阡阳本来就是性子冷淡的人,实在不能苛求他太多。 …… 而今,她已然迈入了中年。 她再无他想,只盼着柳阡阳能够做一个知冷知热的寻常夫君。 或许,柳阡阳也算是知冷知热吧。 但是他的知冷知热却从来通不到那颗心里。 他尽一个做丈夫的所有义务,但是偏偏他却没有一点儿丈夫的模样。 说起来,他更像是一个尽心尽力的下人。 对她从来都只是客气和恭敬。 …… 欧阳天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美尔。 看着苏美尔姣好如花的容颜,不是不羡慕。 这样一个不明就里的蠢女人,或许也是幸福的吧?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也都不用承受。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什么也都是属于她的。 所以啊,一个已经如此不幸的自己,又何苦打破别人的幸福? 罢了。 罢了。 …… “天佑,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问了陈太医了,说桑儿伤得不重,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到底是新年大吉儿的,别这般愁眉苦脸的。” 瞧着欧阳天佑良久无语,苏美尔又缓声道。 …… 苏美尔一直觉得是欧阳天佑心事重重的那种人。 不管是第一次瞧见,还是每一年的除夕晚宴,又或者是如今。 每一次,欧阳天佑都是这样一幅哀伤极致的面孔。 苏美尔看了也觉得十分不忍。 只是,欧阳天佑到底为什么这样不快乐? 她有让人敬畏的、尊贵身份。 她有让人羡慕的夫君和爱子。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苏美尔想不透,有几次还和欧阳苍吉念叨过。 但是欧阳苍吉从来都是沉默不语,又或者是一语带过。 似乎欧阳苍吉这个做兄长的也不知道。 所以更别说她这个刚刚嫁过来五年的皇嫂。 …… “谢谢皇嫂,”欧阳天佑浅浅一笑,一边伸手抚了抚欧阳阡陌的柔发,一边又道,“阡陌,你也别哭了,泪眼汪汪的活像个丫头。” “阡陌才不是小丫头!” 欧阳阡陌别扭的躲开了欧阳天佑的手,一边爬上软榻,坐在桑儿的身边。 欧阳阡陌瞧着桑儿一直睡着,便抿抿唇,不安地问道:“皇姑姑,小表哥什么时候才能醒?” “小表哥今天玩累了,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了就好了。”欧阳天佑笑着道。 苏美尔瞧着欧阳天佑笑了,这才舒了口气。 当下,苏美尔笑着对欧阳天佑道:“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备下了软轿,不然这时候就送桑儿会公主殿?在太医院自然是方便,但到底是除夕夜,怕是不吉利的。” “有劳皇后娘娘,今儿晚上我们回柳府去。” 欧阳天佑抿了口茶,然后笃定道。 “什么?你竟要出宫?天佑今儿可是除夕啊,你怎么可以出宫呢?再说了桑儿现在又这样睡着,怎么好在一路颠簸?” 苏美尔吓得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问道。 “没事儿,柳府离皇宫也不算远,不出半个时辰也就到了,桑儿如今身子需要调养,自然回柳府会方便很多。”欧阳天佑又道。 苏美尔有些为难:“可是万岁爷,必定是舍不得让皇妹你这么匆匆出宫的。” …… 欧阳苍吉舍不得她这么匆匆出宫? 呵呵。 让他舍不得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 欧阳天佑讥诮一笑,然后道:“没事儿,我一会儿亲自去和皇兄说明,皇嫂实在不需多言。” “好吧。” 苏美尔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点点头,抿了口茶。 倒是欧阳阡陌一听桑儿要出宫就一脸的不满,嘟囔个嘴巴,大眼睛又泛着眼泪。 但是自知今日闯祸的小孩儿也不敢多说话,只是趴在桑儿的身边呜呜咽咽着。 …… 欧阳天佑起身又给桑儿掖了掖被子。 欧阳阡陌怯生生地抬头跟欧阳天佑说:“皇姑姑,你真的不怪我了?” 欧阳天佑蓦地就笑了,伸手捏了捏欧阳阡陌的脸。 “姑姑不怪你,不过桑儿怪不怪你就不好说了。” 欧阳阡陌湛蓝的眼眸一下子就黯然了下去,然后小人儿就又低下了头,活像只犯了错的猫咪。 欧阳天佑一瞥眼,瞧着桑儿脖子上吊着的和欧阳阡陌一模一样翠生生的玉。 心里面莫名地烦躁起来。 嘱咐苏美尔照看一下桑儿,她就便匆匆跑出了太医院。 …… 果然。 柳阡阳和欧阳苍吉就在御花园。 仍旧是刚才的那个位置。 看来他们一直在这里待着。 …… 欧阳天佑远远地看着那两个身影。 一个一身明黄。 一个一身素白。 一个是权掌天下的九五天子。 一个是鹤骨仙风的冷毅公子。 …… 多少年了,欧阳天佑没有再看到过柳阡阳和欧阳苍吉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多少年了,欧阳天佑以为这一生她都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了。 多少年了,只要一想到欧阳苍吉,欧阳天佑就会气得咬牙启齿。 …… 她的亲生哥哥啊,却要生生夺走她这一生的幸福。 欧阳天佑,你明明什么都有,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江山和他,你都不放! 欧阳苍吉,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贪婪?! …… 欧阳天佑瞧着柳阡阳迈步走开,欧阳苍吉一脸苦楚。 欧阳天佑的心里面一下子就激昂了起来。 或许,到头来,柳阡阳选的还是她和桑儿。 或许,对于柳阡阳来说,欧阳苍吉只是梦一场。 而今十二年已逝,这场梦也早该醒了。 …… 但是欧阳苍吉却蓦地一把拉住了柳阡阳的手。 那一刻,欧阳天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结了。 只要柳阡阳肯推开欧阳苍吉…… 只要他能推开…… 但是为什么,她却看到柳阡阳脸上的两行光亮? …… 她从未看过柳阡阳流泪。 十二年了。 这是第一次。 她的夫君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在这万家团圆的除夕夜,这么默默落泪。 她的夫君素来不苟言笑、冷的似冰。 但是今时今日,他却为了欧阳苍吉潸然泪下。 …… “砰砰砰!” “砰砰砰!” …… 是谁在放烟花? 是谁要在这个时候嘲笑她的无能和尴尬? 欧阳天佑看着天空上流光溢彩、绚丽至极的烟花,一颗心涩涩的疼。 …… 这是万家团圆之夜啊。 但是她的桑儿还在太医院昏迷不醒。 但是她的夫君还在御花园中和别人…… 执手相看泪眼。 无语凝咽。 …… 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欧阳天佑觉得自己应该放声大笑。 如今,她已经再也哭不出来了。 满心满腹都只剩下了苦笑。 她觉得自己应该扭头走可,至少可以不那么难看。 但是她到底还是一步一步走向柳阡阳。 一步一步地走向欧阳苍吉。 …… “阡阳!” “阡阳!” …… 欧阳天佑一声声地唤着。 她看得清楚,欧阳苍吉和柳阡阳的震惊和无奈。 她看得清楚,欧阳苍吉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柳阡阳的手。 她也看得清楚,欧阳苍吉眼中的仓皇和不甘。 …… 她更看得清楚,柳阡阳那一脸真实的痛苦。 从来八风不动的柳阡阳,今时今日,竟然这样的真实。 这样的痛苦。 有这样地无奈。 ……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管如何,柳阡阳到底还是她的夫君。 而这个时候,她必须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儿回家。 即便那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家。 但是只要她还在,只要桑儿还在,柳阡阳就别想逃出那个家! 欧阳苍吉就休想再牵起柳阡阳的手! …… 破镜重圆? 旧情难忘? 呵呵。 他们想都别想。 凭什么自己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要成全这两个该死的男人?! 是他们一手毁了自己这一生的幸福啊! 是他们亲手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啊! 所以,凭什么?! …… 多少年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奋不顾身地投身于这场轰轰烈烈的爱重、又或者是滑稽可笑的飞蛾扑火。 多少年了,在他们心中,自己都是最可笑、最可怜、最多余的存在。 多少年了,自己活得那样委曲求全、忍辱负重、自欺欺人。 …… 他们明明可以伸手拉自己一把的。 他们明明可以了断这该死的孽缘。 他们明明可以成全两个家庭的美满幸福。 但是他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凭什么什么都想要?! 他们凭什么这么贪婪?! …… 【大家早上好~又是美好的礼拜五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你以后不要再*了。” “嗯。。。。” “不要老化这么浓的妆坐在门口接客。” “嗯。。。。” “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总不放心,在附近盯梢了。” “嗯。。。。” “不要总是诱惑我了。。。。。。当劳,我们先。。。。” “讨厌。。。。先把你的胡子刮了去,基仔。” 。。。。。 (*00*)嘻嘻…… 番外40:阡陌上桑23(5000+) 但是他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凭什么什么都想要?! 他们凭什么这么贪婪?! …… 真是该死眇! 真是该死! …… 他们是不是觉得他们两个特别可怜量? 咫尺天涯? 明明同在京师,却一年只能在除夕之夜才能见上一见? 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比那牛郎织女还要可怜?! 他们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盼着除夕这一天? 而柳阡阳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是不是就是因为了这一天?! …… 欧阳苍吉是不是特别恨她这个做妹妹的? 因为有她,所以他不得不叫自己情郎做妹夫? 因为有她,所以他不得不亲手划下了那一道绝望悔恨的银河? …… 但是十二年前,她可曾又逼迫过谁? 欧阳苍吉,是你为了江山不要他的! 柳阡阳,是你亲口答应要娶我的! 所以你们凭什么后悔?! 所以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 明明是你么自己选择的路。言悫鹉琻 即便你们后悔了,但是你们又凭什么要让我背负这样的惩罚?! 你们到底凭什么?! …… 欧阳天佑恨不得这就上去,亲手将这两个男人生生掐死。 就是这两个男人,合起伙来,毁了她的一生! 如今,她才不是谁的妻子,谁的妹子。 她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南沙公主。 她只是一个备受冷落、满心仓皇的中年妇人。 …… 她恨。 恨的入骨入髓。 恨不得毁天灭地。 即便是她得不到的,他们两人也是休想! ~~~~~~~~ 出宫的路上。 马车中,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外面偶尔传来声声爆竹。 或近或远。 反倒显得这夜晚格外的宁静寂寥。 …… 柳阡阳抱着沉睡的桑儿,靠在车壁上,微微地眯着双眼。 他似乎累极了。 来的时候还津津有味地和桑儿背着书,这时候累的似乎一点子力气都没有了。 …… 欧阳天佑坐在另外一侧,一双凤眸冷冷地看着柳阡阳。 多少次了,她最喜欢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柳阡阳。 或是欢喜。 或是悸动。 或是羞涩。 或是深情。 或是期盼。 …… 独独没有这样的冰冷。 欧阳天佑瞧着柳阡阳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冷不丁牵了牵嘴角。 她的那一颗心便就愈发地讥诮了起来。 每一次出宫的路上,柳阡阳似乎都是这样格外的疲惫。 不像是入宫赴宴,倒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似的。 欧阳天佑玩味儿地打量着柳阡阳颤动的睫毛。 越看,欧阳天佑的眼神就越冷。 …… 这个男人,从来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了。 而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欧阳苍吉。 只有欧阳苍吉。 所以,一年到头,他也只有这几日显得格外真情流露。 只有这几日,显得不那么鹤骨仙风、遗世独立。 …… 所以每每这个时候,欧阳天佑都是格外的怅惘。 若是柳阡阳能够为自己皱一皱眉头、牵一牵嘴角,为自己动一动心思。 即便是让她即刻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偏偏,柳阡阳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一刻都没有。 柳阡阳对她从前都是那样的一副脸孔。 清冷又安宁。 恭敬又疏离。 …… 一年到头,他们日日相见,他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似乎他们真的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 柳阡阳会穿欧阳天佑给准备的衣衫。 柳阡阳会吃欧阳天佑亲手准备的膳食。 柳阡阳会和欧阳天佑同床共枕。 …… 但是柳阡阳却从来看不到欧阳天佑眼中的期盼和哀伤。 他也从来不知道欧阳天佑是怎样的夜不成寐。 …… 明明那么的靠近,明明就在咫尺。 但是却又咫尺天涯。 欧阳天佑不是不受伤。 …… 一年中,从阳春三月,到三伏烈日,到落叶纷飞,又到寒梅怒放。 明明都是她,日日夜夜陪伴着柳阡阳。 明明都是她,时时刻刻记挂着柳阡阳。 但是偏偏…… 那么多的陪伴。 那么多的深情。 却从来都及不过除夕晚宴上,欧阳苍吉那远远的、苍凉悔恨的一瞥。 …… 柳阡阳啊柳阡阳,你到底多深情? 你到底多恋旧?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那回忆? 你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接纳你的妻子爱儿? 哪怕你能将你十中之一的深情,用在我和桑儿的身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啊! …… 柳阡阳,你知道你有多吝啬吗?! …… 多少次了。 多少年了。 欧阳天佑这样地伤感,这样地哀叹。 但是说到底,她是心疼柳阡阳的。 在柳阡阳的身上,她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次又一次地崩溃。 一次又一次地想放弃。 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 但是他们都舍不得放手。 都舍不得抹去胸口的那抹白月光。 都为着心里的那份痴爱,这样地活着。 …… 只是似乎,从一开始,他们就都错付了深情。 不管是十八岁欧阳天佑。 还是只有十岁的柳阡阳。 从一开始,他们通通地错付深情。 所以现在他们也都陷入了一个让人崩溃绝望的怪圈。 柳阡阳十年如一日地穷追不舍地追着欧阳苍吉。 而欧阳天佑又在后面,死死地追着柳阡阳。 …… 周而复始。 不知疲倦。 其实只要转一转头,他们或许都能恍然大悟。 原来我身后还有一个她啊。 原来我还可以将他放下。 …… 但是呢?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 今时今日,他们仍旧这样客客气气地端坐在一起。 仍旧用着夫妻的名义、在各自的心中坚持着自己的深情和伤心…… 他们仍旧崩溃且绝望着。 …… 十二年了。 又是一个轮回的新的开始。 他们真的都需要一些改变。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样的日子真的会折磨人折磨到疯的。 ~~~~~~~~ 回到柳府的时候,已然接近午夜了。 柳府的管家小厮自然都已经早早休息了,只有门口的红灯笼,还发着温暖又孤寂的光亮。 欧阳天佑先下了马车。 随后,柳阡阳抱着桑儿也下了马车。 两人站在柳府的门口,心中都有些微微的怅然。 今日是除夕呀。 但是多少年了,他们没有真真正正的过一个像样的除夕? …… 欧阳天佑瞧着那红晕晕的灯笼,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叹。 …… 每一年的除夕,总是她最难熬、最厌烦、最抓心脑是的时候。 因为她和柳阡阳一定要进宫。 那就意味着,柳阡阳必定又要见到那欧阳苍吉了。 那也意味着,自己的这一年的努力,又要白费了。 …… 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 自己一年到头三百六十日的脉脉情深,总比不过欧阳苍吉深情款款的一个眼神。 太残忍了。 太压抑了。 …… 整整十二年。 她的夫君从来没有给她一个安详和乐的除夕。 多少个除夕夜了,她压着火又流着泪。 多少次了,她恨不能将柳阡阳拖到雪地上,看他这人到底有多冷有多狠?! …… 尤其是这一个除夕夜。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 半晌,欧阳天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先走过去。 她起那冰冷的门环,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 “当当当!” “当当当!” …… 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午夜里,显得十分的沉闷刺耳。 欧阳天佑摸着那冷冰冰的门环,突然地就湿了眼角。 …… 多少年了,自己住在这座府邸里。 自己做着这个柳夫人。 做着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看似名正言顺。 看似冠冕堂皇。 但是其实呢? 自己何尝不是个客人? 又或者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她哪有一刻,走进过柳阡阳的心? 又哪有一刻,真真正正地做着他的柳夫人? …… 这座府邸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样家具饰物,她都如数家珍。 但是说到底,到底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十二年前,她是柳阡阳拒绝不了的南沙公主。 十二年后,她仍旧是柳阡阳拒绝不了的南沙公主。 什么柳夫人? 什么女主人? 真是笑话。 真是讽刺。 ……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委曲求全着。 其实柳阡阳,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待着。 都安分守己,不越雷池一步。 真是辛苦得很啊。 …… 欧阳天佑瞧着那朱红的大门,看着看着,蓦地又笑了。 将眼角的泪轻轻拭去。 …… 老宋打着灯笼匆匆过来给开了门。 一瞧见是欧阳天佑还有柳阡阳回来了,老宋先是一惊,然后赶紧地叫了自家的婆娘起来。 那婆娘来不及仔细梳妆,赶紧地就应声出来。 那婆娘只穿了一件桃红的小夹袄,还有一条墨绿的洒裤。 便一边挽着头发,一边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然后赶紧地去厨房给柳阡阳他们烧洗澡水去了。 老宋则跟着柳阡阳去了桑儿的房间,帮着收拾着。 …… 欧阳天佑心里闷得很,这时候便就不大愿意进大殿,百无聊赖的在院中站了站,然后她就跟着老宋的婆娘去了厨房。 欧阳天佑坐在圆桌旁,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瞧着老宋家的婆娘熟练地圣火烧水。 老宋家地婆娘,年岁其实不大,今年才刚刚二十六岁。 虽然她的模样十分寻常,但是面相却生的极好。 银盆大脸,一双眼睛细长有神,嘴唇红润饱满,一看就是旺夫相。 …… 欧阳天佑瞧着那婆娘一身上下都穿的新簇簇的,不由得勾了勾唇。 欧阳天佑笑着问道:“老宋又给你置办了新衣裳?这一次真是好看的紧,这时候穿正应景。” …… 老宋心疼媳妇儿是柳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尤其老宋还比他家婆娘大了十来岁,是典型地老夫少妻。 再加上老宋的婆娘肚皮争气,前几年给老宋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如今他婆娘又怀了身孕,据把脉地先生说,必定又是个胖儿子,所以老宋自然更加是心疼媳妇儿了。 三不五时地就给家里婆娘置办衣裳首饰。 自然那些子首饰朱钗的成色,自然不能跟大户人家比,但至少老宋是肯花心思的。 …… 一听见欧阳天佑这样问,那婆娘随即笑得越发将眼睛眯成了两条线。 “是是是,我们家老宋就爱糟蹋银子,前几日公主明明都已经赏了奴家十匹贵重地丝绸了,足足够奴家做好几身衣裳的,偏偏老宋说新年必定要穿夫家给买的新衣裳,所以就有给奴家添了这么一身。” …… 欧阳天佑瞧着那婆娘的脸,被火舌照的红艳艳的,真是好看得很。 欧阳天佑点点头,笑道:“老宋那是会疼人,你倒还巴巴地不满意起来了,我都替老宋觉得冤屈。” 老宋家的婆娘又笑了,点点头道:“公主说的是,他的心意我自然知道,只是到底会心疼银子,说起来,我家老宋是从不吝啬在我身上花钱,倒是从来舍不得给自己添件衣裳,一年到头说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不肯添件像样的衣服,哎!我自然也是心疼他的。” …… 欧阳天佑听着那婆娘的一声轻叹,默默地又抿了口茶。 …… 柳阡阳也是从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的。 伊兰的狐皮大氅、玄同的翠微吐绿、凤池皇室的金贵补药,还有轩辕的奢华珠翠,柳阡阳每一年都会命人去采购置办的,从来不会忘记。 说起来,虽然欧阳天佑算是下嫁了柳阡阳的,但是欧阳天佑的日子却未必没有苏美尔过得滋润。 就现在,她身上的这一件墨狐皮的大氅,就不在万金之下。 但是为什么,她却从来都不像老宋家的婆娘这般欢欢喜喜呢? 还是她真的就那样贪心吗? …… 欧阳天佑浅浅地抿着茶,一边又听着那婆娘跟她絮絮叨叨。 整整一天的憋闷压抑,这时候和这个婆娘闲话家常,欧阳天佑竟然也觉得好了许多。 …… “公主,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前几日啊,我们家老宋瞧着您穿着狐皮大氅好看又保暖,他便也就心痒痒,前几日不当值的时候,他竟然还跑到后山去猎狐去了,打算也给我做一件,但是咱们南沙哪有那样的好狐毛啊?” “后来他就打到了几只兔子,后来他就只好让人给我将就做了一个小坎肩,那样子别提有多逗了。” …… 【大家早上好~周末快乐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周末发两个)~~~~~~~~ no1:一日下斗,粽子密集,一波一波朝众人攻来。 小哥一脸严肃,右手死死抓住腰间的布袋。 “吴邪,躲我身后。” 天真头皮发麻:“小哥……你……有把握吗?” 只见张起灵眉头一皱,迅速从布袋掏出一棵棵豌豆…… 吴邪顿时炸毛:“我靠!张起灵你以为我们在玩植物大战僵尸吗!” no2:又有一帮盗墓贼来盗墓,正要接近墓中央的棺材时,一个体型像人的怪物蹿出来,挥着一把黑金古刀把那群人赶走。 怪物放下刀,动作怪异的走到棺材前,像是安抚般轻轻地摸着棺面,喉间发出古怪却又温柔的声音,勉强听得出来他在说:“吴邪别怕,我把他们赶走了,你继续睡。” 再次ps:大家有看《盗墓笔记》的吗??? 番外41:阡陌上桑24(5000+) “后来他就打到了几只兔子,后来他就只好让人给我将就做了一个小坎肩,那样子别提有多逗了。言悫鹉琻” …… “公主,小少爷可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啊!奴家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奴家却看得真真儿的。” “公主,前几日,小少爷说是要给奴家画像,当时奴家也没有什么事儿,所以也便就答应了,奴家就照着小少爷说的,坐在梅树下。” “后来小少爷不到半个时辰就花完了,奴家过去一看啊,真是把奴家吓了一跳啊,奴家还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呢!眭” “小少爷的画工真真到了炉花纯青的地步,可比那些子书画馆里面的画儿,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呢!”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啊!都是公主和柳大人调教的好!” …赠… “公主,我家那小胖儿子,一向也最喜欢跟着小少爷玩了,只是啊,比小少爷顽皮十倍不止,但是诗文上却学不来小少爷的十中之一,到了现在,才勉勉强强能背出来《论语》《三字经》,说起来真是丢脸!” “柳大人前些时日教小少爷背诗词,我家的那小胖儿子也跟着学了半天呢,结果呢,后来他就记着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也不知道他念得对不对。” “哎!那小冤家,整日的除了到处闯祸之外,便都什么都不会了,真真能把奴家给气得半死。” …… 欧阳天佑一直默默地坐着,听着老宋家的那婆娘絮絮叨叨了好久,也刚好喝完了那一杯子的茶。 后来,那婆娘烧好了水,便就叫了两个小厮过来将热水送到暖阁里去,好让公主殿下和柳大人沐浴休息。 然后欧阳天佑便就起身回了大殿。 …… 那时候,老宋早就已经将大殿中的灯都给点上了。 因为是除夕,所以整个大殿也被布置一新了。 已经换上了朱红的、百花争艳花色的地毯。 那灯罩也就给换上了明亮讨喜的琉璃灯罩。 就连茶具,也都换上了一套新的“喜上眉梢”的白瓷茶具。 十分应景。 也十分讨喜。 …… 直到进了大殿,欧阳天佑才勉强觉得有些子过年的气息。 只是啊,却没有半点人气儿。 孤零零的,真是寒酸。 欧阳天佑不由就长叹一声。 欧阳天佑想开口让老宋把他家的婆娘叫过来,再陪她说一会儿子的话。 她虽然和那婆娘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到底有个人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的,倒也是极好的。 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十分清冷。 …… 但是到底,欧阳天佑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缓步走了进来。 欧阳天佑坐在那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那暖融融的汤婆子。 柳阡阳现在还在桑儿的房中。 除了刚刚送茶水进来的老宋,大殿中只有欧阳天佑一个人坐在。 除夕的夜,越来越凄凉清冷。 …… 又过了一会儿,老宋已经打理好了所有的事儿了,恭恭敬敬地给欧阳天佑行了礼,然后便就退下了。 估摸着是忙的去厨房找了他的婆娘回去休息了。 那婆娘如今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老宋可是宝贝得紧的。 欧阳天佑刚才还赏了老宋一件白狐皮的大氅,并一套金累丝衔珠的首饰,让他带给他家婆娘,算是新年的赏赐。 老宋抱着那白狐皮的大氅,还有金灿灿的手势,喜得跟什么似的。 四十岁的老男人,一笑起来一脸都是深深浅浅的纹。 赶紧地叩头谢恩,便就急急地退了下去了。 …… 欧阳天佑抿了口茶,一边侧着头,瞧着那墙上挂着的《沧海图》。 那是桑儿去年画的。 桑儿从小就异常聪慧,除了在诗书礼乐上格外出色,在丹青上,也是格外的出类拔萃。 才刚刚十岁,便就俨然已是大家风范。 …… 这一副《沧海图》,是去年他们一家人去海边踏浪之后,桑儿回家之后画的。 桑儿虽然年岁小,但是画风却并不幼稚,反倒这幅画的画风却是沉稳安详。 深沉的海。 深沉的天。 从湛蓝到深蓝,又到凄迷的浅灰。 …… 海天一色。 真真不知道是海融入了天,还是天臣服于了海。 …… 这幅《沧海图》画的十分简单。 只有天和海。 再没有更多的修饰。 可但凡看过了这幅画的人,却无一不被这幅《沧海图》所折服。 …… 真的很美。 那种意境和氛围真的很美。 那大海和天空,相依相偎。 难舍难离。 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很忧郁。 很深沉。 却也很舒服。 …… 欧阳天佑看了之后也很喜欢。 便就立即从皇宫中专门教人过来给装裱了,然后挂在这大殿中。 记得那一日,柳阡阳回来的时候,瞧见了,还愣了好大一会儿呢。 欧阳天佑便就邀功似的问柳阡阳,咱们的儿子画工是不是不输老子? 当时柳阡阳还怔怔地点了点头呢。 …… 只是今时今日,再看这一副《沧海图》,欧阳天佑却异常地自嘲。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 原来柳阡阳所看到的,和她看到的,从从来来就不是同一副画。 她看到的是桑儿的出类拔萃,天资聪颖。 而柳阡阳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 他们是巫山。 他们是沧海。 他们是难分难舍、感天动地的天与海。 …… 那么她呢? 她到底又算什么? ……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 真是可笑。 真是可笑啊。 …… 欧阳天佑死死攥着那茶杯,看着那细细的白瓷上面描着的鲜红的“喜上眉梢”。 那火红的梅花。 那欢快的喜鹊。 都是笑话。 都是笑话。 …… 欧阳天佑低低地笑出了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除夕夜。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丝丝的寒意。 即便是再华贵再厚实的狐皮大氅,又能怎么样呢? 那样寒意是什么大氅都挡不住的。 …… 欧阳天佑发现自己开始哆嗦。 浑身上下都在抖。 她明明想停下来,但是她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她咬着牙,让自己镇静下来。 但是她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白瓷的茶杯摔在了朱红的地毯上。 …… “咕咚。” 那地毯厚实得厉害,那细瓷杯这样滚落下去,竟然还是完好无损。 咕噜咕噜地一路滚到了椅子下面。 再无声息。 只是一路上洒出来的书,迅速地渗到了地毯下面去,留下了一块一块深深的殷红。 …… 欧阳天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将眼睛紧紧闭上。 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地闭紧眼睛,但是眼泪却还是默默地流了下来。 这万家团圆、张灯结彩地除夕夜。 她除了落泪,什么也做不了。 …… ~~~~~~~~~~ 等到柳阡阳从桑儿房中出来的时候,欧阳天佑已然平复了情绪。 她端坐在椅子上。 双目无波。 听着柳阡阳的脚步由远及近,一点一点地传过来。 欧阳天佑将目光投在门口那个一身素白的男子身上。 …… 整整十二年了。 柳阡阳似乎从来都没有任何改变。 欧阳天佑不由得再一次感慨。 如今的柳阡阳已然二十七岁,已然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但是这样看着,他似乎还是十五岁的那个偏偏少年。 …… 是啊。 柳阡阳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光是外表。 更是那一颗心。 …… 欧阳天佑自嘲地挑了挑眉。 那么自己呢? 今时今日的欧阳天佑,又如何能和十八岁地欧阳天佑相比? 她早就不再年轻。 三十岁的中年妇人,日日都要花上两个时辰上妆,她才肯出门。 她真的不再年轻了。 只是她的心,去也一直没有改变过。 明明她和柳阡阳有着一样的情深意重。 但是她花了整整十二年,却没有让两人的心更靠近一点。 反倒是渐行渐远。 若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个桑儿,他们早就分崩离析了吧? …… 柳阡阳缓步走进大殿,瞧着欧阳天佑支着腮,正坐在椅子上,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柳阡阳知道欧阳天佑必定有话要说,所以便也就坐了下来。 即便他很疲惫。 但是他心里却很明白。 这个除夕,注定不会十分安稳。 …… 欧阳天佑起身给柳阡阳斟了一杯竹叶青,送到了柳阡阳的面前。 “有劳公主了。” 柳阡阳点点头,缓声跟欧阳天佑道谢。 十年如一日的客套,若是在平时,欧阳天佑必定又要气得跳脚。 只是今时今日,欧阳天佑也懒得再埋怨了。 欧阳天佑点点头,没有说话,坐了回去。 抿了口茶,那竹叶青特有的清香和苦涩,一时间都顺着食管流进了身体。 …… “柳阡阳,我们究竟有没有可能?” 沉默半晌,欧阳天佑一字一句静静地道。 …… 是啊。 柳阡阳,我们究竟有没有可能? 今时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复。 都已经了十二年了,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有随即之后的沉默。 柳阡阳缓缓地抿了口茶。 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温润如玉,比那白瓷还耀眼。 他的指尖在那白瓷杯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摩挲着。 白衣黑发。 缱绻柔情。 这寂冷无声的夜,似乎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 “公主,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能?” 半晌,柳阡阳一字一字沉声地道。 …… 微微沙哑的男低声,那样的让人着迷。 欧阳天佑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绝望又了然的苦笑。 这样的回答,她一早便就猜到了。 早在十二年前,早在那一年、五月黄昏、燥热的沙滩上。 那时候,她就已经就猜到了。 只是她却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 是啊。 可不是自欺欺人吗? …… “柳阡阳,我们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可能?” 顿了顿,欧阳天佑咬着唇,半晌才又苦涩地笑着问道。 她真的不甘心啊。 她早就将自己这一生的爱恋都倾注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全全部部。 毫无保留。 以至于,每一次,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心中从来都没有自己。 她都会恨得咬牙启齿。 所以这些年里,她一点点,变得泼辣粗暴,变得无理取闹。 一点点地死缠烂打。 …… 她像所有得不到丈夫爱的女人一样,用尽了手段和花样。 她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高贵无双的南沙公主了。 自从十二年前,她穿上了那身嫁衣、坐上了那顶花轿、她就再也不是所谓的南沙公主了。 …… 她爱得绝望又无助。 她爱得辛苦又愤恨。 但是说到底,她真的整整爱了柳阡阳十二年。 这样奋不顾身又毫无回报的爱。 侵蚀着她的姣好容颜,也耗尽了她的所有骄傲。 真是心力交瘁。 …… 今时今日,她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除了死死追逐着柳阡阳,她的生命中,已然没有其他的目标和憧憬。 是啊。 她欧阳天佑的生命中,除了柳阡阳,什么都没有。 但是今时今日,她却再也隐忍不下了了。 这十二年的委屈和隐忍,都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通通爆发。 …… “柳阡阳,我们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可能?” 欧阳天佑一字一句咬着牙地问。 是啊,我们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可能? 柳阡阳,这十二年,朝夕相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柳阡阳,十一年前,冒死给你生下桑儿的人,也是我啊。 柳阡阳,这些年,我这个柳夫人日日一粥一饭、半丝半缕都不敢一丝马虎。 柳阡阳,这些年,我这个堂堂南沙公主,却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儿。 即便是卑微到尘埃里,我还会为你开出最美地花朵。 …… 所以柳阡阳啊,我们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可能? 所以柳阡阳啊,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 柳阡阳,我到底为什么就入不了你的眼? 进不了你的心?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我到底输在哪里?! 柳阡阳,你告诉我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 …… 欧阳天佑凄凉无助地看着柳阡阳,眼睛一眨不眨。 就那样认认真真地看着。 【大家周末愉快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no1:数学老师正在讲题时,突然语文老师呆头呆脑地走了过来,直接去摸他裤兜。 “喂你干嘛!我还上课呢!” 语文老师平静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我忘带了。” 走之前还无意地捏了把他腰,“我先回去了,记得回来吃饭。” “老师你们住在一起的吗???” …… 面对学生的疑问,数学老师把课变成了自习。 no2“将军,更深露重,早点安歇吧。” “陛下在现在,已经大婚了吧?” “看时辰应该已经完婚了。” 将军笑了笑,回首营中灯火阑珊,饮了一杯浊酒。 …… 三个月后消息传来,定远将军战死沙场。 他永远都没机会知道,年轻的帝王在大婚之日出城三百里,在他的营地外翻身下马,独立中宵。 番外42:阡陌上桑25(5000+) 欧阳天佑凄凉无助地看着柳阡阳,眼睛一眨不眨。言悫鹉琻 就那样认认真真地看着。 …… 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做了自己十二年的丈夫了,但是她就是怎么都看不够。 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莫不是淡然安宁眭。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淡然安宁,却总能够在自己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浪。 …… 她是真的爱着柳阡阳啊赠。 但是只怕从明日起,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看着柳阡阳的权利了。 …… 今时今日。 话已出口。 必然就会有个了断。 就像十一年前,在文书院的后院。 她拼命地捶打自己的小腹。 那时候,她也这样的想。 她和柳阡阳之间,是必须要有个了断了的。 …… 那时候,她狠毒了柳阡阳。 所以她决定让他眼睁睁看到自己的骨肉如何坠下。 他一定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无情! 她就是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愧疚悔恨之中。 …… 但是,后来呢? 她到底,还是又和他纠缠了十一年。 …… 其实这十一年,又何曾有过任何改变呢? 柳阡阳仍旧是那个鹤骨仙风、八风不动的柳阡阳。 而她,仍旧是那个爱得辛苦、爱得卑微的欧阳天佑。 真的。 没有一点儿改变。 …… 所以这一次,她要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要么,爱到死。 要么,就分离。 彻彻底底的分离。 …… 从今后,她再也不管他心中想着谁。 她再也不会咬牙切齿地恨着爱着谁。 从今后,她要么做一个高高在上的南沙公主。 要么做一个真真正正的柳夫人。 …… “公主,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我们之间为什么就没有可能?” 半晌,柳阡阳放下茶杯,这才幽幽地道。 那声音不再冷淡,也不再疏离。 而是带着浓浓的遗憾和愧疚。 而且相对于平时的八风不动,此时此刻的柳阡阳,显得格外的真实。 这样的柳阡阳。 倒是欧阳天佑第一次看见。 …… 欧阳天佑不语,但是听着柳阡阳这样缓声道来。 她的心,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崩塌。 接下来,柳阡阳的要说什么,她似乎已然猜到了。 …… 终于,要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吧? 她明明已经准备了十二年。 也明明一早就知道了柳阡阳的心思。 但是当今时今日,要这样真正面对的时候。 她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还是意难平。 …… “柳阡阳,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欧阳天佑蓦地就打断了柳阡阳的话。 柳阡阳,你要是不远是说,就别说了。 其实,何尝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听了? 她真的不愿意。 在这万家团圆地除夕之夜,听他的夫君温柔软语地诉说。 他和欧阳苍吉的过往种种。 真的太残酷了。 …… “必定你也累了,咱们赶紧洗漱上床吧,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是啊。 再给她一点点时间。 至少在这个除夕夜里。 让她再过一夜的柳夫人。 …… 柳阡阳,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 但是,柳阡阳却似乎没有读明白欧阳天佑的话。 他抿了抿唇,认认真真地道。 “公主,你好好儿听我说。” “过了今晚,我怕我再也说不出口。” …… 欧阳天佑死死地攥着拳。 她真想跑过去,破口大骂柳阡阳。 又或者是跪在柳阡阳的面前,苦苦哀求。 柳阡阳,若是以后你再也说不出口,那么就再也别提了,好不好? 柳阡阳,咱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 我不再乞求你的一颗心。 只要你就在我的身边。 只要我还可以做你的柳夫人。 …… 柳阡阳,别那么残忍,好不好? …… 半晌无语,只有烛焰不安地跳动了几下。 柳阡阳起身,走到那烛火前,取下了那琉璃灯罩,然后拿起剪刀,轻轻地剪了那烛焰。 霎时间,烛光更亮了一杯。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是光了无比。 就连房梁上描着的萱草图案,都看得清清楚楚。 …… 在这样的烛光下,任何事物都无从遁形。 又或者实在柳阡阳的面前,欧阳天佑从来都无从遁形。 欧阳天佑看着柳阡阳一一剪好了烛焰,然后又坐回了位子上去。 仍旧那样地深沉又笃定地看着自己。 在那样地目光下,欧阳天佑身子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欧阳天佑咽了咽唾沫。 将破口大骂,又或者是苦苦哀求,都一并咽了下去。 …… 柳阡阳素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今时今日,他却是一定要说。 欧阳天佑知道自己挡不住。 欧阳天佑也知道,怕是第二日,南沙再无柳夫人。 …… “公主殿下,想必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和万岁爷之间的种种过往。” “但是这些年来,公主殿下却一直隐忍不发,我特别感激您。” “尤其是在桑儿面前,你处处维护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尊严,我真的发自肺腑、特别感激您。” …… “其实公主殿下,不瞒您说,早在十二年前,我是真心真意地跟您拜堂成亲的。” “虽然,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他,一直一来,我对他的选择都是耿耿于怀,但是那时候,我是真的累了,真的想踏踏实实地找个合适的人过生活。” “而您又是他的妹妹,又对我垂青良久,所以我自然感激又觉得格外亲切,所以我自然愿意与您共度一生。” “所以公主殿下,从一开始,我是真的抱着一颗真诚的心,和您一起生活的。” “虽然,我注定在他之外的人面前,不会再有什么痴心激情,但是我是真的想和您踏踏实实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的。” …… “只是我始终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很多次,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父亲那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时今日的、这种不可挽回的境地?” “说实在的,我一直想不明白。” “但是到了今时今日,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过来。”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特别的真诚,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真的特别的不真诚,不管是作为一名丈夫,还是一位父亲,我都是极其的不真诚。” “因为我,这些年来,让您和桑儿受到了许多伤害,我特别内疚。” “所以有些些话,我一定要说。” “知道您一定不会原谅,但是至少,我必须对您坦诚。” …… “公主殿下,我并不是什么天生的痴情种,我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 “从小在颠沛流离中成长,八岁那年,我为了赚些银子给病死的爹爹下葬,我跟了一名公公进了皇宫。” “那时候,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儿来说,他是真的不明白进宫意味着什么。” “只是等到看着和自己一同进宫的小孩儿被人五花大绑送到了净身房,等到眼睁睁看着那小孩儿的衣裤被扒下来,等到看着那鲜血汩汩从两腿、之间流出……” “我才知道,进宫到底意味着什么。” …… “那天,我吓得不行,明明知道那净身房外面被人团团围着,我还是不可抑制地撒腿就跑。” “那天啊,阳光特别好,晒得我都睁不开眼。” “我在那陌生的皇宫中慌不择路,浑身都在哆嗦,而身后是追着我的十来个侍卫。” “他们一路叫骂着,恐吓着,那样的声音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真像是从阿鼻地狱里面传出来的鬼叫似的。” “真的太吓人了。” …… “后来,慌乱中我冲进了一支队伍里,撞在一顶软轿上。” “我瘫倒在地,然后随即数十把宝剑已经横在了我的肩上。” “那队伍里的士兵小厮,公公宫女,都吓得掉了魂似的,忙不迭跪在地上,对着那顶轿子口头恕罪。” “那轿子里面,显然坐着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但不管里面坐着的是谁,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 “然后我被那些子侍卫拖着朝后退。” “我绝望地闭着眼,又害怕又紧张,脖子上横着宝剑凉的刺骨。” “我觉得自己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 “但是,我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因为那顶轿子的轿帘,微微被人从里面掀开,然后一个少年从里面偏偏走出。” “他生的真是贵气极了,浓眉大眼,个子也高,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灼人气势。”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人。” “像是天神下届似的,那样高贵,那样威严,让人情不自禁的敬畏,又让人不可抑制地希望能多待在一起,即便是匍匐在他脚下也是好的。” “他那双眼睛中明明都是不耐和烦躁,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着多看看他。” “是啊,能够在死之前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目光竟然就对上了我的。” “我慌张极了,想低下头,但是却还是舍不得。” “我真的就想那样一直看着他。” “反正我也就要死了,多看一眼都是赚。” “再后来啊,他忽然开口,他对拖着我的侍卫道。” “留下他。” “他这样地冷声命令。” “那些子侍卫不解,跟他说这小孩儿是卖身进宫的,必须要拖回净身房去惩罚。” “但是他却不等那些子侍卫说完,就大步朝我迈了过来。” …… “放开他。” “这一次,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许多,散发着浓浓的不悦。” “那些子侍卫也只得放开了手,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蓦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虔虔诚诚跪在我的天神面前,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我叫柳阡阳。” …… “我看着他的那双杏黄的靴子,那靴子真是好看极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讲究、那么名贵的靴子,真是好看极了。” “但是那靴尖上却沾着一块泥。” “我想都不想,就伸出手,仔仔细细地将那块泥给擦掉。” “然后,他竟然用那靴尖,勾着我的下巴,逼着我抬起了头。” …… “和他目光这样近距离的一接触,我浑身都在颤抖。” “我那么的胆怯,又那么的欢喜。” “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用这样地屈辱的姿势对待我。” “但就只要他这样看着我,我就觉得自己欢喜得不行。” “想不想留在我身边?” “他那样居高临下地问我。” “我忙不迭点头如捣蒜。” “想啊想啊,怎么不想?我恨不得能死在你手中,我整颗心都在战栗。” …… “后来,我真的就留在了他的身边。” “我住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皇宫中的侍卫太监再也没有谁敢给我脸子看。” “我真是开心死了,倒不是因为这些子过去做梦都梦不到的好衣食,而是因为,他允许我日日都跟在他左右。” “后来啊,我知道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又过了两年,我竟然成了他的伴读,那么多的王孙公子他不选,偏偏却中意我。” “真真是是始料未及,又满心欢喜。” …… “他对我真是极好。” “日日用膳,就寝,他都和我在一起。” “他带着我拜太傅,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却还亲自跪在地上给我铺垫子。” “他带我去猎场狩猎,打到梅花鹿的时候他最是兴奋,因为我最爱吃炙鹿肉,而且那鹿皮正好给我做靴子。” …… “初春的时候,他还会命人折了柳枝摆在太子殿。” “然后一室里面,都是嫩嫩软软的绿。” “好看又温柔。” “我问他,为什么不摆更尊贵的海棠牡丹?” “他却笑着道,在他心中,任凭再怎么尊贵的花儿朵儿,都不及他家的小柳儿的十中之一。” …… “我从前不会游水,也是他手把手的教,后来才学会的。” “但是啊,我哪敢在大海中游水啊,一看到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我就腿肚儿发软。” “他却拉着我一点一点朝大海走去。” “他说,有他在,我不用害怕。” “是啊,有他在,我还怕什么? “从第一眼遇见,他就是我的天神。” …… “我喜欢《诗三百》、楚辞、《汉乐府》,但是太傅哪里会多讲这些子风月?” “他便就日日找着时间,带着我去皇室的藏书殿。” “然后他陪着我在那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明明就不喜欢那些子软软糯糯的调调,但是他却也会陪着我咿呀咿呀地念着。” “他的声音真好听。” “沙沙的,柔柔的,很是深沉,特别适合读楚辞。” “所以啊,他就一遍一遍地念给我听。” …… 【又是新的一周~祝大家开心快乐!!!】 ps:每日*小故事~~~~~~ 丞相和皇上商议国事时起了争执,丞相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皇上一怒之下将丞相打入天牢,并下令除送饭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于是狱卒每天都听到牢房传来古怪声音,虽好奇却不敢偷窥。 三天后,皇上下令释放丞相。 狱卒边开门边说:“大人,您运气真好,这么快就出来了。” 丞相笑笑:“那是因为牢房的床太硬了。” (*00*)嘻嘻…… 番外43:阡陌上桑26(5000+) “他的声音真好听。言悫鹉琻” “沙沙的,柔柔的,很是深沉,特别适合读楚辞。” “所以啊,他就一遍一遍地念给我听。” ……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眭”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炸” “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 “是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是这天底下最最贵无双的男子。” “他自打呱呱落地便就注定了要权掌天下。” “渺小卑微如我,即便再怎么思慕他,又怎么敢言呢?” …… “但是他啊,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陪在我身边。”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疼爱我。” “从来都没有一个皇太子的模样。” “似乎他就只是欧阳苍吉。” “似乎他就只属于我,与天下苍生无关。” …… “我想我是自私的。” “他救了我。” “给了我新生。” “不仅如此,他还对我温柔如斯,让我有生之年竟能感受到这世间最温柔甜腻的情。” “他这样地对我,我竟然日日巴望着他跌下神坛。” “能够真真正正地只属于我。” “也能够和我一样的平凡卑微。” …… “我是不是真的坏到了极致?” …… “后来我十岁的那一年,先皇突然抱病卧床。” “而他,作为皇太子,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那一年,他才只有十三岁呀,但是却也开始进出御书房了。” “每个夜晚,等着他披星戴月的回来。” “听着他深深地叹息。” “我的一颗心都要蹦跳出来了。” “总觉得,他离我开始越来越远。” …… “那一段时间,我真真是日日惴惴不安。” “我怕先皇会就此撒手人寰。” “而他就不得不登基为皇。” “而我也不得不成为昨日黄花。” …… “所以啊,那些子时日,我不管黑夜白天地跪在佛前给先帝祈福。”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神佛鬼怪,但是那段时间我却真的什么都信了。” “不管是观音如来,还是妈祖道仙,我没有不拜的。” “前所未有的恭敬虔诚。” …… “求佛祖保佑让先帝健康无虞。” “求佛祖能再多给我一些时光。” “求佛祖能让我再多一些念想。” “不然,日后我将依靠什么孤独终老?” …… “那时候,整个太子殿里的侍卫宫女,太监小厮,无不暗中讥讽我。” “说我惯会做表面功夫。” “惯会讨皇太子的好。” “其实,我才不是讨谁的好。” “我只是太自私了。” …… “大概是佛祖可怜我吧。” “那一次先皇虽然病的重,但到底精心调养半年后,还是渐渐痊愈了。” “而他也不必日日去养心殿请安,去御书房看折子了。” “每一日,我们仍旧一起晨起晚睡。” “仍旧一起上书房。” “仍旧会在藏书殿消磨一整个午后。” …… “他变得越来越温柔。” “渐渐地,他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开始变得英姿勃勃。” “原本就气势迫人的他,如今越发的器宇轩昂。” “我却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 “除了……” “我越来越多地依赖着他。” “越来越多的夜里,梦到他。” …… “先皇那一次病的重,但听说先皇康复得却很很好。” “但是到底也只是听说,我心中还是有着很多担心。” “后来有一次,先皇来书房中看他,我正好也见了一次先皇。” …… “他和先皇长得极像,眉眼尤其像。” “除了先皇身上的那股子更加逼人、更加让人窒息、更加冷凝的气势。” “那可能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气吧?” “当时,我还想着,若是日后他真的登基为皇,怕最终也要变成先皇的这个模样吧?” “不再温柔,不再甜腻。” “一双眼睛沉静冰冷。” …… “那样的欧阳天佑必定会是一位威震八方的帝王。” “但是那样的欧阳天佑注定不属于我。” …… “不过那一次,瞧着先皇的模样,的确是康复的很好。” “我自是窃喜不已。” “天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先帝,能够真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 “那可真是偷来的时光啊。” “所以我不能再浪费。” “然后终于有一夜,我听着他推开我的房门,一步一步走向我,然后我感受着我的一颗心几乎破膛而出。” …… “然后他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前流转。” “那样的急促,那样的迫切。” “阳儿。” “阳儿。” …… “他一声一声地唤着。” “低沉,急促,沙哑,带着少年压抑不住的情动。” “然后他拉住我的手,放在了一个高热吓人的硬物上。” “他低低高高地喘息着。” …… “那不是他第一次偷偷溜进我的房门。” “已经有一年多了,他经常在夜里溜进我的房门。” “他经常拉着我的手为他做那档子的事儿。” “他叫着我的名字,那种声音沙哑又急切,落在我的耳中是羞耻又是诱惑。” “他以为我不曾发觉,其实每一次我都知道。” “只是,我从来都不敢出声。”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涩。” …… “但是那一次,我却睁开了眼。” …… “一夜情浓。” “第二日清晨,他搂着我,喃喃道,欧阳苍吉何德何能才会拥有这样的一个柳阡阳。” “我却在心中一遍一遍默默地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上天入地我都肯的。” …… “那时候的日子真美啊。” “日日谈诗论作,挥毫泼墨。” “日日书声琅琅,一觉春晓。” “日日都有他啊,都有他的陪伴。” …… “那样的日子,美得不像真的。” “我问他,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回答说,当然可以。” “他说柳阡阳比天还大。” “他说柳阡阳就是他的命。” …… “他说的十分笃定,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我激动得落泪,死死地拥着他,和他一起朝大海里跑。” “不止如此,后来我们还拥吻了一整个黄昏。” …… “后来我想,即便那个时候他只是在说笑。” “即便到头来,他还会有不得已。” “我也都认了。” “只要还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天都是好的。” “只要他能够给我留下这样美好地回忆一场” “我真的没有什么好不甘的了。” …… “从八岁到十五岁,我的好日子,一直持续了整整七年。” “其实七年说起来也不算短了。” “但是当七年已然度过,当你回想过往的时候。” “你会觉得,七年太短了,根本什么不够。” “所以当五年后,先皇再一次卧病不起的时候,我终于崩溃了。” …… “那一年,我十五岁。” “他十八岁。” “我已经过了撒娇任性的年纪了,而他也已经开始接手主持朝政了。”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他,肩负着什么的重担,谁都知道。” “太傅早就已经告老还乡,而我们已经不再上书房了。” “我仍旧日日回去藏书殿,但是他却已经不能寸步不离地陪着我了。” “他开始日日出入御书房,他不再迁就我。” “还看什么《诗三百》《汉乐府》啊,他如今只看奏折。” “那堆成小山的奏折成了他日复一日的全部功课。” “在别人眼中,他俨然是下一代明君。” “但是在我眼中,他却渐行渐远。”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让我深信不疑的欧阳苍吉了。” …… “那段时间,过的真的很糟糕。” “在别人眼中,我这个十五岁的伴读,仍旧日日宿在太子殿,实在不像话。” “所以啊,我早就显得特别的扎眼了。” “但是我能做什么啊?” “我这一生,除了想着日日跟着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更别说是入朝为官了,我哪有那样的好本事?” “所以,要不是他护着我,没有逼着我入朝,我怕在就已经要日日早起三更地上朝了。” “所以,我早就成了朝中大臣眼中的邪佞狐媚之人。” …… “我是一个不得见光的存在。” “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跟着他进御书房。” “我也不能做他的绊脚石。” “所以啊,那一段时间我简直要疯了。” ……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海滩上看夕阳。” “美得很啊。” “夕阳把整个天幕照的红艳似火,连海水都是火红光亮的。” “真是太美好了。” “让人迷恋的忘乎所以。” “但是你也知道,自己没有抓住那夕阳的本事。” “不止如此,连就连一束阳光,你也抓不住。” “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夕阳一点一点地坠入海中。” “你就只能等着那海水一点点的变冷。” …… “真的特别无奈,又特别的不甘。” …… “但是我再怎么无奈,再怎么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先皇的病情一天一天地加重,太医院那边也越来越忙碌。” “大家都知道,先皇即将不久于人世。” “从来千岁万岁都是最自欺欺人的谎言。” “大家也都知道,皇太子也即将继承大统。” “从来没有长命百岁的天子,但却总不缺跃跃欲试的新君。” …… “所有人都在忙碌。” “他们为先皇的病情忙碌。” “为皇太子的登基大典忙碌。” “为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而忙碌着。” …… “所有的人都有各自忙碌的理由。” …… “整个皇宫只有我一个人闲着。” “我真的没事儿可做,除了一日一日地待在太子殿。” “太子殿,我住了整整七年了。”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啊,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觉得腻。” “真的,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固定安稳的家,后来是他给了我这么一个家。” “虽然我心中一早知道,这是一个迟早要醒来的梦而已。” “但是七年了啊,我真的一直都把这里当做家。” …… “那段日子,我异常平静。” “白日里,我什么都不做,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太子殿。” “一杯茶,我能喝上大半天。” “什么都不做,就那样木木地坐着,像一尊石像。” “但偏偏我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烦。” “我真的特别喜欢那里,看什么都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 …… “然后,我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他变得越来越忙,时常午夜才回来。”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蹑手蹑脚地进寝殿。” “我闭着眼,感受着他没有脱鞋就迫不及待地上了床。” “感受他的指尖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一定特别抱歉,特别疼惜。” “但是我却不敢睁开眼。” …… “他就是我的太阳啊。” “温暖且光辉。” “但是太阳却迟早就变成夕阳。” “而夕阳,是谁都不嫩抓住的。” …… “我开始试着戒掉他。” “即便再怎么留恋他。” “再留恋这座太子殿。” “我也一定要试着戒掉这一切。” …… “所以,我必须一点一点地开始适应。” “离开他。” “或许我一个人也未尝不可。” “每一日,我都这样地安慰自己。” …… “但是说到彻彻底底地戒掉一个人,谈何容易啊?” “尤其是那个人给了你新生、给了你所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尤其,他还足足陪了你七年。” “你早就习惯了生活中有他,又或者是,他早就蛮不讲理地住进了你的生命。” “他就像那爬山虎一样,在你的心中生根发芽。” “然后悄无声息、毫无预兆地就占据了你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灵魂、还有所有的爱。” “所以今时今日,说要彻彻底底地戒掉那个人,谈何容易啊?” …… “除非,我能够生生剜下自己的那颗心。” “只有这样,我才能将他从我的生命中连根拔起。” …… “但若真的没有了心,我还能活着么?” “能吧。” “就像一个木头人吧?” …… “那段时间,我日日夜夜都这样地胡思乱想。” “有时候,想着想着,我会抱头痛哭。” “我会像疯子一样地忽然大喊大叫几声。” 【大家早上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ps:每日*小故事~~~~~~~~ 他把井水提上来,浇在自己身上,每天都反复几个时辰,路人都道他是疯子。 一说书先生告诉大家,他是个断袖的,曾经有个爱人,二人之情不被接受,无论身至何处都被骂是肮脏的畜生。 终一日他爱人忍受不得,以白绫悬梁撒手而去,他将一白帕与他一并葬了。 自己则日日浴井水,想还二人一世清白。 呜呜~~~~(>0<)~~~~ 番外44:阡陌上桑27(5000+) “那段时间,我日日夜夜都这样地胡思乱想。言悫鹉琻” “有时候,想着想着,我会抱头痛哭。” “我会像疯子一样地忽然大喊大叫几声。” …… “那个时候,太子殿的所有的侍卫和宫女都以为我是生了病了。眭”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我。” “他们任由着我忽而半日沉默是金,忽而半日癫狂放肆。” “他们肯定觉得我是疯了。斋” “他们一定还会私下里窃窃私语,要不要禀告给皇太子殿下。” “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不敢。” “是的,他们哪一个不知道柳阡阳是欧阳苍吉的床上宠奴?” “所以,他们怎么敢?” …… “呵呵,是啊。” “床上宠奴。” “一直以来,在他们的眼中,我才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太子伴读。” “我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在床上卖弄风***的贱奴而已。” “所以他们觉得,我比他们还要下贱。” “所以即便他们口中恭恭敬敬地叫着我柳公子,但是严重过却从从来来都是掩饰不住的蔑视。” …… “在那样的蔑视中,我整整生活了七年。” “但是我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 “说到底,自八岁那一年起,我的生命中就只有欧阳苍吉一个人而已。” “所以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难过。” “真的。” …… “但是那时候的情况是,苍吉他就要一点一点地离开我。” “所以,那个时候,我真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 …… “那个时候,我想我真是可怕极了,即便是大天白日里,也没人敢靠近我。” “那些子下人,用蔑视又害怕的眼神看着我。” “就好像我是一只可怕又恶心的怪物似的。” …… “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自己像是中了魔障,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 …… “但是每到夜间,我却会安宁下来,变得和从前一样。” “温顺、乖巧,柔情款款。” “因为那是他喜欢我的样子。” …… “即便他正渐行渐远,但是我仍然做不到让他失望。” “在他的面前,我总是那样的乖巧温柔,就像是八岁那年。” “只要他还喜欢。” …… “其实我早就不是八岁、只想着保住性命的那个可怜的小孩儿了。” “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 “我的生命早就变了样了。” “我的思想我的理想自然也都变了样。” “只是他却从不过问,从来也不关心我的变化。” “在他眼中,似乎我一直都是那个八岁的小孩儿。” …… “我想我是失望的。” “但是却从来不敢表现出我的失望。” “我打心底里就怕他抛弃我、离开我。” “就算他一直以来那样温柔地对待我,我还是那样的害怕。” “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活在那种莫名的害怕中。” …… “所以,只要他肯抽时间陪着我,只要他能够对我笑一笑,只要他对我体贴入微、事事关心,只要他还会夜夜用我入眠,我就会满足似的。” “一直以来,我真的以为枝只要那样,我就会满足的。” …… “其实不是的。” “我早就已经变了,我很清楚我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一副面孔。” “我变得贪心了。” “是的,我特别贪心。” “我已经开始不满足他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我了。” “我已经开始不满足他每日只有三两个时辰陪在我身边了。” “我已经开始不满足那些子宫人大臣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了。” …… “我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未来。” “一个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并肩携手的未来。” ……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他。” “但是他呢?” “他却还有他即将驾崩的父皇。” “还有他那无上尊贵的、皇太子的头衔。” “还有他日日批不完的折子。” “还有他的家国天下。” …… “他是我的天,是我的神,是我的全全部部。” “但是,我却一定不是他的唯一。” “他的世界那么的大啊,那么的重啊,那么的累啊。” “而我呢?” “在他的家国天下的面前,我显得那么的单薄渺小。” “那么的微不足道,又是那么的自不量力。” …… “但我就是想比一比,在他的心中,我到底有着多少分量。” “但是我却从来不敢当面问一问他。” “我没有胆量,更没有底气。” “所谓的螳臂挡车,说的可不就是我吗?” “是不是特别可笑?呵呵。” …… “但是,当他权掌天下、稳操胜券的时候,他真的就会快乐幸福吗?” “那冷冰冰的皇位、那堆积如山的奏折、那颤颤巍巍、胆胆怯怯山呼万岁的一众朝臣、还有那富丽堂皇的宫殿,真的就意味着幸福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定义幸福这个词儿,但是我却觉得那肯定不是。” “古往今来,那帝王的家国天下,从来就不能和幸福联系起来吧?” “渺小如我,单单只是在一旁冷眼打量着,便就打心底里,替他觉得累。” …… “我是真的心疼他啊。” “从小到大,因为那个皇太子的头衔,他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 “他有个双生子的妹妹,比他晚出生一刻钟,样貌和他极像。” “我第一次瞧见那位公主殿下的时候,也是八岁那一年。” …… “那一日上书房,公主殿下也在。” “我和皇太子认认真真地拜师傅读书。” “太傅十分严厉,三不五时地就会打手板。” “即便是尊贵如皇太子,手掌也总是青紫。” “但公主殿下却从来没有挨过手板。” “她不需要多认真读书。” “她可以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或者是带着一众宫女在御花园中捉蝴蝶。” “但是太傅却从来不会责备她,每一次见到仍旧是恭恭敬敬地给她行礼。” …… “先皇先后不见得有多么地疼爱皇太子。” “每一次召见他,也只是询问皇太子的功课。” “没有一句嘘寒问暖。” “更没有一句温言软语。” …… “先后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继续用最雍容华贵的姿势,浅浅地抿着茶。” “那模样,真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位长久见不到孩子的母亲。” “倒像是在打量一个侍卫、一个下人似的。” …… “先皇倒是会比先后多说上两句。” “只是每每却都是冷言冷语的批评指责。” “即使他功课做的再好。” “即使他文武韬略出类拔萃。” “但是先皇却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劈头盖脸地对他加以批评指责。” “那样的颐指气使,那样的高高在上。” “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倒像是做错事儿了的臣子。” …… “那么他呢?” “每每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就那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事儿似的。” “好像他真的就该被这样劈头盖脸地数落似的。” …… “或许他是先皇先后唯一的皇子吧。” “或许这是一个帝王必经的成长道路吧。” “又或许这就是先皇先后爱子情深的一种方式吧。” …… “但是我真的觉得他特别可怜。” “我真的特别心疼他。” …… “但是对他那般严厉苛刻的先皇先后,却从来不会多批评一句公主殿下。” “即便那公主殿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得很。” “每每公主殿下闯了祸,先皇先后没有一个会批评她的,反倒是愈发地宠溺着。” “所以啊,公主殿下总是一脸洋洋自得的笑。” “而皇太子从小就一脸深沉冷漠。” …… “那时候,我真的特别嫉妒公主殿下。” “因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也都不需经历。” “她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富贵荣华的。” “而身为双生子哥哥地他呢?” “就因为他是皇太子!” “就因为他是个男的!” “所以自打他一出生,他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几十倍几百倍的艰辛!” “更重要的是,他更被剥夺了父爱母爱,还有全全部部的幸福快乐。” …… “他的童年可有半缕阳光啊?” “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皇太子的头衔,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所以,即便日后他真的能够得到了万里山河,那又能怎么样?!” “他只会变得更加深沉,更加冷漠。” “他只会变得更加不幸,更加悲惨。” …… “所以啊,我一定要拯救他。” “所以我一定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深陷苦海。” “我是他口中念了整整七年的阳儿啊。” “但凡还有一丝希望,我真的希望我可以变成他的太阳。” “照亮他的生命。” “温暖他的心。” …… “当时啊,我是那样想的,也是那样做的。” “于是,在疯癫了那些子时日之后,我就忽然又开始日日都粘着他了。” “我不让他早起。” “每日清晨七手八脚地粘着他,不让他下床。” “不让他去御书房。” …… “我又开始了撒娇邀宠,使出了浑身解数,像个任性十足的八岁孩童。” “只为留他在身边。” “他似乎很开心,因为那之前我冷落了他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能够感觉到,他很激动。”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的确很愿意陪着我待在太子殿。” …… “我开始幻想未来的生活。” “有我,有他,有一片桑园。” “必定也要面朝大海。” “必定要和他拥吻每一个日出日落。” …… “自然我所有的幻想中,从从来来都没有什么皇宫,什么江山社稷。” “我要的从从来来都是两个人甜甜蜜蜜、平平凡凡的小日子。” …… “他会一边叹息一边笑我没出息。” “我就枕着他的腿,任他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发。” “那样的日日相对,恩爱情深,似乎和从前还是一样。” “只是啊,他却显然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渐渐地,他脾气开始变得焦躁。” …… “他开始动不动就冲我发火,然后再赶紧地给我赔不是。” “周而复始。” “一天中,他总是会无名上火好多次。” “我给他泡最下火的杭白菊。” “他一口气喝了小半壶,都没有用。” “他仍旧会时不时发脾气,对着我,又或者对着太子殿里的小厮宫女。” “后来,他还会动手。” “他一上脾气就会七七八八地乱砸东西。” “茶杯、屏风、水壶、灯笼……” “但凡是他可以抓到的,他就会砸个稀巴烂。” “满地是都是瓷片、木屑、水渍。” “每每下人刚刚换了一条新的地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必定又要换了。” ……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着急的不行,少不得偷偷抹眼泪。” “但是他每每一瞧见我的眼泪,他就会变得越发的暴躁。” “他不许我哭,但是他的脾气却大得很。” “他越来越怒发冲冠,越来越顾忌不到我的感受。” “他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生了病了?”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搞不懂,也想不明白,我只是寸步不离地陪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会出什么事儿。” …… “渐渐地,我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 “那一日,他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一个人在暖阁小憩,我则在厨房给他煎药。” “太医说他的火气太大,都伤到肝了。” “所以,喝杭白菊自然是不行了。” “所以,那一段时间,太子殿里总是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道。” “煎好了药,我给他端过去,却听见暖阁里面有人在交谈。” “是左相大人。” “我自然只能先等在外面。” “然后,我清清楚楚地听他吩咐左相大人。” “说的全全部部都是登基大典的事宜。” …… “左相大人问,按照惯例,登基大典通常和封后大典同时举行的,那么皇太子现在心中可有了皇后的人选?” “他沉吟了半晌,然后道,先皇怕是不久于人世,所以他要先为先皇服丧三年,再想立后之事。” “随即左相大人又道,那么柳公子呢?皇太子打算留他到什么时候?” “他又是一番沉默,半晌这才沉声开口,柳公子为人正直,忠心耿耿,且又博古通今,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所以,右相之位还是能够担得起的。”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了o(n0n)o哈!~咱们明日再见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第一年,魔教教主初遇大侠,那人正气凛然拔剑相向,他冷笑:“伪君子。” 第二年,一招之差败在大侠剑下,求死,那人却不杀他,他嗤道:“还算君子。” 第三年,走火入魔险些丧命,那人倾力相救,他微微皱眉:“的确君子。” …… 第十年,清晨醒来,浑身酸疼,他咬牙大骂枕边的人:“枉为君子!” 番外45:阡陌上桑28(6000+) “他又是一番沉默,半晌这才沉声开口,柳公子为人正直,忠心耿耿,且又博古通今,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所以,右相之位还是能够担得起的。言悫鹉琻” “左相大人顿了顿,然后轻声道,皇太子若是真的要任用只有十五岁的柳公子为宰相的话,只怕不能服众啊。” “皇太子,您不妨想想,若是再过些时日,新皇登基为皇,那朝堂上站着的可都是两朝元老,如何让一个只有十五岁的黄口小儿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上?只怕到时候,朝中又会出现不小的风波。” “两朝交替本来就是最为动荡之时,若是皇太子一味为了袒护这么一个小小伴读,竟要凉了一众忠心耿耿老臣子的心,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所以,皇太子还请三思。眭” …… “这一次,他又是好一番沉默。” “比刚才更加漫长又让人窒息的沉默。斋” “我端着汤药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也不知是累着了,又或者是心乱了。” “半晌,他才沉声道,柳公子的为人我最是了解,他绝对担得起宰相这个位置,若是朝中敢有哪一个不服气的,尽可以当面和我提出,我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更加不会让一人心寒。” “听着他这种近乎孩子气的话,我不由得就笑了。” “不管这一阵子他再怎么胡闹,再怎么怪异,但是说到底,他是维护我的。” “一直以来,他是把我当自己人的。” “所以,不管会对我做什么,又会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怨恨他。” …… “但是左相大人又道,柳公子是皇太子的伴读,这些年来,他又得皇太子的宠爱,和皇太子朝夕相处,所以皇太子自然最是了解柳大人的,只是……” “只是微臣是害怕,旁人会说,柳大人这个丞相之位,并不是满腹才学换来的,皇太子到时候又要怎么收场才好?” “你……左相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到他语气中的愕然和讶异,惊惧和愤怒。”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 “左相大人说,朝中人人都知,柳公子和皇太子朝夕相处,日夜相伴,柳公子也绝非一般的伴读,尤其柳公子又生着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所以朝中造句已经有些子流言蜚语了,难道皇太子还要任其嚣张、污了皇太子的英明神武吗?” …… “我听着那左相大人一字一句,或是轻描淡写,或是刚正不阿地说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我一直都觉得我只活在欧阳苍吉的世界里,我生命中、我的心中、我的眼中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所以我并不在乎那些子流长飞短。” “只要他就真真实实地活在我的生命里,只要他就日日夜夜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此时此刻,我却这样的胆战心惊。” “不管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他。” “我自然是恨毒了他还念念不忘那皇位,恨毒了他一早就选了皇位而非我。” “但是我更加担心,因为我而牵累了他的名声。” “若是他选了皇位,我自然不会拖他的后腿。” “但是事实上,我已然拖了他的后腿。” …… “这些年的宠爱,这些年的深情,都是他所赐给我的无上瑰宝。” “但是如今,我……还有我们的情,竟然都成了他生命中的污点。” …… “后面的谈话,我没有在听下去,而是端着药又回了厨房。” “我怔怔地坐在桌边,看着那汤药袅袅生烟,然后一点一点地凉下来。” “像是谁的心。” …… “那厨房的小厮笑着问我,柳公子,皇太子怎么没喝药呀?” “我干巴巴地笑了,勉强开口道,皇太子正和大人在暖阁商议政事,我不敢贸然进去搅扰,一会儿子你再将汤药给热一边吧。” “那小厮竟然继续笑着道,旁人进去搅扰,皇太子自然是要生气的,但若是柳公子的话,皇太子非但不生气,必定还会眉开眼笑呢。” “我费劲地勾了勾唇,问他为什么呢?” “那小厮暧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将那汤药拿去热了。” …… “我坐在那椅子上,对面就是灶膛,明明那灶膛里的旺火不断,但是我却冷得浑身都哆嗦。”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炎炎夏日里,却猛地有那么条子大蛇爬上了身。” “那种冰凉和恐惧,一点一点地侵袭着你。” “直到那蛇吐着火红的信子,冷冷地上下打量着你。” “直到你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 “特别的难受。” “特别的难捱。” “恨不得能即刻去死似的。” …… “等到我再一次端药送到暖阁的时候,那位左相大人已经告辞了。” “暖阁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盘腿坐在软榻上,靠着攒金丝的软枕,正微眯着双眼。” “秀眉微蹙。” “看上去似乎特别的疲惫。” …… “我轻轻地放下药碗,坐在他的身边。” “正要去给他盖上毯子,他却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 “他却蓦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那种眼神,如光如炬,似乎能穿透你的心。” “你的心,明明就在战栗,就在害怕,但是你却真的舍不得挪开自己的一双眼。” “就想那样地看着他。” “就想他那样地看着我。” “就想这一辈子,赶紧就这么过去算了。” …… “真真是一眼万年啊。” …… “后来,他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柳阡阳,江山和你,我都要。” “他说的格外郑重其事,眼中没有一丝调笑,也更没有了这几日的暴躁无常。”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几日他为何那样没有由头的暴躁。” “原来他在心烦,他到底是要万里江山,还是要这么一个柳阡阳。” “他日日和柳阡阳恩爱情深,听着柳阡阳说着各种各样关于未来的美好憧憬。” “而且那样的生活,他其实也不是不向往,也不是不期待的。” “但是另一边,他却也日日听着太医院那边传来的禀告。” “他的父皇,南沙国的九五之尊,病情又在加重。” “已经卧床不起。” “已经下不来地。” “已经几度昏迷。” …… “随时都会驾崩。” …… “没错,他需要这么一个、寄托了他此生所有深情和希望地柳阡阳。” “他需要拥有柳阡阳、还有柳阡阳许给他的美好未来。” “他真的需要柳阡阳在他身边。” “要不然,日后他将如何在凄凉荒芜中垂垂老去?” …… “但是,他的父皇同时也需要他。” “这南沙的万里山河也需要他。” “他是柳阡阳的欧阳苍吉不假,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南沙的皇太子?” “早在他是柳阡阳的欧阳苍吉之前,他就已经是南沙的皇太子了!” “而如今,他已经十八岁了。” “不管是柳阡阳,还是江山社稷,他需要一个选择。” “一个关于未来、关于一生的选择。” …… “所以,他才这样暴躁。” “他才这样坐立不安。” “才会夜不成寐、肝火上身。” …… “而到现在,他终于做出了这样的一个选择。” “柳阡阳,江山和你,我都要。” …… “我忽然特别欣慰。” “原来在他的心中,我并不是那么卑微渺小的存在。” “原来,我竟然有魅力和这南沙的万里山河一分高下。” “原来,欧阳苍吉,他是这样地在意、珍视地我。” “哪怕日后,他终究会为了这江山,而不得已抛弃我,我也……” “我也一定心甘了。” …… “柳阡阳,江山和你,我都要。” “他又重复了一遍。” “郑重又严肃。” “似乎是想对我强调什么,又或者是对他自己吧。” ……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将自己的脸埋入了他的宽大温柔的手之中。” “就像从前一样。” “感受着他的温柔,感受着他的温度。” “这样的欧阳苍吉,只属于柳阡阳一个人。” …… “他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我拥在了怀中。” “那样地用力,似乎是想把我嵌入骨血似的。”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默默道,欧阳苍吉,求求跟我走吧。” …… “又或者,你亲手杀了我吧。” …… “不管怎么样,求求你,成全我。” …… “那一夜,两个人疯狂到了极致。” “我和他都是前所未有的情绪高涨。” “像两只狂野粗暴、发情的野兽。” “能想到的姿势我们都做了一遍。” “我知道整个太子殿上下的侍卫小厮,宫女太监必定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必定都知道这小小暖阁里面到底做着什么样的勾当。” “我也一定知道,他们心中又在骂我是怎么样的下贱痞子、狐媚主子。” “但是我却什么都管不了。” “也不想管。” “就像这样疯了似的索取。” “再索取。” …… “从夕阳西下,到第二日旭日喷薄。” “直到他最后一次在我的身体里释放,我们这才停下。” “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紫。” “触目惊心。” “很像是刚刚受了刑的犯人似的。” …… “我和他并肩躺在那软榻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脱水已久的鱼。” “我们紧握着手。” “四目相对,脉脉情深。” “然后我狠狠地咬他的唇。” “然后我和他的唇舌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明明彼此的口腔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道,但是谁都舍不得放开。” …… “明明是情人之间的温存,却显得那样的悲壮。” …… “那一日清晨,先皇驾崩的消息传过来。” …… “那时候,我们还在暖隔离纠缠,像两只接吻鱼。” “又或者是像两只相濡以沫、不可分离的鱼。” “是的,相濡以沫。” “恨不得把彼此都吞进肚子里,又或者是亲手掐死,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失去。” …… “然后我们听到了太监和宫女儿的哭泣声。” “我们听着那太监首领,在外面哽哽咽咽地道。” “皇太子,先皇驾崩,请您即刻去养心殿。” …… “都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竟然还舍不得分开。” “他死死地吻着我的唇舌,他的大手死死地勾着我的脖子。” “我觉得窒息极了,我头脑都晕得难受,浑身都开始飘忽起来。” “我隐隐听到,他似乎在说,柳阡阳,留在我的身边,不然我就亲手杀了你。” “然后我笑了,笑得不可抑制。” “但是他那么死死地扣着我的脖子,我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最后我不停地咳嗽,再然后我晕了过去。” …… “欧阳苍吉,求求你杀了我。” “我真是求之不得。” …… “我以为自己是死了,但是我到底还是醒了过来。” “我躺在太子殿寝殿的大床上,浑身上下衣着整齐,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的味道。” “两名小宫女儿端着青瓷小碗,小心翼翼地站在床前。” “柳公子,皇太子去了养心殿,留我们照顾你,请您把这碗参汤喝下吧。” “柳公子,皇太子临走的时候再三吩咐,您不能下床……” “柳公子,皇太子说了,您……” …… “我没有喝那碗参汤,挥了挥手,让那两名聒噪地小宫女儿退下。” “空无一人的太子殿,显得格外的空旷冷清。” “我抱着腿,坐在大床上,看着那被面上绣着的祥龙出海的图案,我轻轻地伸手去摸。” “眼泪这才一点一滴默默地滑下。” …… “苍吉,你终于要成真龙天子了。” “到底,我还是比不过你的家国天下。” “那么我呢?” “你说的要么留下,要么被你亲手杀死。” …… “只是苍吉,我一早就说过,我的未来,不会有皇宫,更不会有什么江山社稷。” “苍吉,求求你,不要为了我,再说什么为了服丧而不立后的孩子话了。” “你让我等上三年,然后呢?” “到时候,你要再找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拒不立后?” “又或者,你要找出什么样的一个借口立一个男人为后?” “呵呵呵,苍吉,就这样,到此结束吧。” …… “苍吉,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这一辈子到死我都是个男人,所以这一生一世,我只能做你的小小伴读,却注定成不了你的皇后。” …… “苍吉,你也不要让我做什么劳什子的丞相大人。”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丞相大人。” “我只想做一个能过着舒舒服服小日子的、要多没出息就有多没出息的柳阡阳。” “所以苍吉,从今以后,我不会勉强你,而你也别勉强我,好不好?” …… “就当那一年,我没有遇到你,就当我死在了那些子侍卫的剑下。” “苍吉,你做你权掌天下、呼风唤雨的万岁爷。” “从此以后,你独自一人承受你的尊贵威严,还有别人都看不到的孤寂冷漠。” “别再想我。” …… “我也试着离开你、找一片乐土,种我的桑园,看我的夕阳。” “不去想你。” “也不再后悔。” “不管我能不能够做到,不管我能不能够幸福。” “但是就这样好了,了此一生。” ……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没有奢求,也别相互为难。” “咱们都好好的。” “苍吉,就这样了,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 “后来啊,他开始着手准备先皇的葬礼。” “我也开始准备离去。” “那座太子殿里面,藏着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可是我却没有什么想带走的东西,但是似乎又想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带走。” …… “那时候,他忙的脚不沾泥,连夜里也回不来。” “时常一整日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而我呢,却也是日日夜夜再不能寐。” “我用脚步一寸一寸地丈量着那座太子殿。” “用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那太子殿里面一花一木,一碟一碗。” …… “忙着告别。” …… “越是这样的告别,越让人那样不舍。” “终于,我决定提早离开。” “尽早结束这里的一切。” “也尽早开启只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 “那是先皇下葬的那个晚上。” “我知道,那天晚上,必定整个皇宫上下人人都在忙碌着,就连太子殿里的公公宫女儿都要到宫门口跪拜。” “所以,那个时候、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伴读的离开,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 “所以,那天晚上,我换上一身黑衣。” “我想偷偷地溜出太子殿,然后再从皇宫的一个角门逃出。” …… “我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更加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既然选择离开,所以又何不干干脆脆?” “更何况,再过几日,他就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九五天子了。” “所以,他怎么能因为我曲断愁肠?” “所以,我将我房间中的物品,或是毁了,或是烧了。”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毕~有点晚~十分抱歉~大家早上好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玉环:“皇上,您找臣妾有何事啊?” 隆基指着桌上的酒杯,平静地说道:“喝了它吧,不会很痛的。” 玉环愣了一下,一口喝下了那杯酒。玉环的嘴角,流出了血。 “皇上,能告诉臣妾,这是为何吗?” 隆基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远处的李白,无奈地说:“太白说,你不死,他死。” ~~~~~~~~~~ 还有一个粉有爱o(n0n)o哈! 战场得胜将军归京,君臣共迎。 宴毕,帝将二人月下对酌。 “臣有一事” “何事?” “请皇上赐婚。” 闻言君王饮酒动作一滞,脸色一白,功成名就,洞房花烛…… “这有何难?世间佳丽无数,端看将军……” 话未说完,将军已轻叹伸手揽过他,抱着怀中暖玉笑道:“皇上可知皇夫之位,臣觊觎已久? 番外46:阡陌上桑29(5000+) “所以,他怎么能因为我曲断愁肠?” “所以,我将我房间中的物品,或是毁了,或是烧了。言悫鹉琻” “仿佛,我从来就没有进过这三米高墙之内。” “仿佛,他的世界中从来都没有过我的痕迹。” …眭… “真叫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啊。” …… “那一日,按照设定好的时间,我偷偷地靠近了皇宫东侧的角门。斋” …… “那天晚上,先帝的葬礼开始。” “我就远远地爬到御花园的观景台上,遥遥地看着他。” “他就站在万人中央。” “明明只是一身素白的丧服,但是那一身子的帝王霸气,却任谁都忽视不了。” “我忽然心里就特别的难过。” “他才并不是什么天生的情郎。” “但是,他却真的是天生的帝王啊。” “或许,离开他,是我给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礼物。” …… “只是那天,我到底还是没有逃出去。” …… “那一处角门紧挨着冷宫,一向最是僻静的,除了守卫很少会有人靠近。” “而且,那一日正巧是先皇的葬礼,自然那些子守卫也会接到别的命令。” “所以,我以为我必定可以顺利逃出皇宫的。” “就像是往日,他总能带着我顺利溜出去一样。” …… “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和想象的一样,十分顺利。” “那地方果然十分肃静,就连平素的守卫也没有几个。” “因为正是午夜,他们几个正坐在墙边打着盹。”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哀伤。” “眼看着那角门就在眼前。” “只要我踏出一步,从今而后,我便就是自由之身了。” “但是那也同样意味着,从今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 “我看着那天空上的一轮明月,不由得有些痴痴。” “那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 “又亮又圆,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而且天空上没有一颗星辰。” “所以,那月亮显得格外的高贵疏离,孤寂冷清。” …… “从今以后,他怕是也要和这月亮一般了吧?” “他会成为这世间最高高在上的九五天子。” “他也会成为这世间最寂寥落寞的孤家寡人。” “这是作为万岁爷必定要承受的荣与衰。” …… “但是,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从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得以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而今时今日,他仍旧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 “他仍旧是我的神人,是我的唯一。” “但是我却不得不选择离开。” “但是,我呢?” “对他来说,我算得上又是什么呢?” “或许我曾经是一颗陪伴着他度过清冷暗夜的小星星吧。” “虽然曾经彼此温暖过、照亮过,也感动过。” “但是到底,我也只是一颗小星星。” …… “曾经。” “而已。” ……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曾经,他曾经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这样对我说。” “那时候我还小。” “小的还什么都不懂,幼稚得可以。” “所以我还欢欢喜喜地想着,有他这么一句话,这一生,我都可以这样地跟定他。” “所以,如果他做那威风八面皇上,我就做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他若是甘于平淡恬然,归隐田园,我便和他日日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 “那样的日子多美啊。” “美得不像话。” “美得只要一想起来,就让人心底发甜又发酸。” “真的是太美了。” “美得,我恨不得一日长大,然后和他过那样的生活。” …… “关于未来,我的想象从来都是那样的甜蜜,温暖。” “只是他呢?我竟然从来都不敢问。” “只是在心中自欺欺人。” “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或许他和我一样热切期盼。” …… “只是我们到底还是要长大的啊。” “他越来越出类拔萃,越来越光彩照人,也越来越深沉霸气。” “他也越来越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开始要求自己朝一个贤明君王的方向靠拢。” “他开始跟在先皇身边,有着先皇日日的耳提面命,他自然一日千里。” “等到这一次先皇病危的时候,他可以毫不费劲地全盘接手朝中的大小政务。” “他俨然已经是一位贤明沉稳的少年天子。” …… “那么我呢?” “这些年,我到底又都做了些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底,这些年,我只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爱他。” “真的,除了这件事儿,我真的再也没有别的作为了。” “我的生命,从八岁之后,便就只有欧阳苍吉。” “我爱他,甚于我的生命。” “很多时候,我会想,若是那一年,我没有遇见他。” “或是那一次,我侥幸不死。” “我的生命又会是个什么模样?” …… “只是我从来都不敢往下多想。” “没有欧阳苍吉的柳阡阳,怕只是白纸一张。” “苍白且空洞。” …… “人人都说我才富五车,都说我才学八斗,就连太傅,都说我天赋异禀。” “但是其实呢?” “只要是他提到的东西,无意中念叨过的一句诗词,一个书名,我都会翻过来仔仔细细地看。” “字里行间,我一个字都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后来,渐渐地,我也开始发现,我似乎什么都懂,似乎什么都知道似的。” “所以后来,连太傅都夸我是活史书,活地图。” “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 “我只不过是想更多、更深入地了解他。” “我希望,我可以在他的世界里徜徉肆意、无所顾忌。”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 “但是呢?说起来,我真的是可笑得可以。” “明知道,他注定是稳坐江山的那一个,我注定要退出他的世界。” “但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 “总那样贪心地想着,再等一会儿,再待一会儿。” “所以呢,渐渐地,渐渐地,我就成了一块鸡肋。” “是啊。” “对他来说,我可不就是一块鸡肋?” “留着没用,丢了可惜。” “呵呵。” …… “今时今日,他即将问鼎天下,而我却扎扎实实的成了他的绊脚石。” …… “若是那一日,我没有站在暖阁外面。” “没有听到左相大人的咄咄逼人,还有他的沉默为难。” “我自然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但是,我到底是听到了。” “既是听到了,我就不能不做点儿什么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这一生的挚爱。” “所以,我绝对没有理由往他的身上泼污。” …… “或许,在过去的七年中,他曾经那样地在意过我,那样地需要过我。” “那样地爱过我。” …… “但是到底,今时不同于往日。” “他终于要成为和他父皇一般、叱咤风云地人物了。” “他终于要龙袍加身,登基为皇了。” “无论他怎么的不愿意,无论他怎么的推脱下去。” “但是到底,他还是需要一个雍容华贵、出生名门、能够担得起母仪天下重任的皇后娘娘。”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需要一个女人。” “而不是一个靠在床底之间卖弄风情的、所谓的丞相大人。” “不是吗?” …… “苍吉,你说的,江山和我,你两个都要。” “但是,我一早就不可能与你的江山同在。” “所以即便你费劲了心思,想出给种各样的办法由头,尽量让我体面的留在你身边。” “但是苍吉,你心中真的觉得那样可能吗?” “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文武百官。” “又或者是我自己,难道不会觉得这只是一个笑话吗?” “只要有我一天存在,你就一日不得安宁。” “少年天子,最重名誉。” …… “所以,如今到了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 “所以苍吉,再见了。” “永别了。” …… “苍吉,从今以后,你做你的九五之尊,我做我的山野村夫。” “从今以后,不管是爱是恨,请你将我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也请你,从今以后,不要干涉、不要强求柳阡阳。” …… “我站在那月光下发了一会儿子的呆,瞧着那乌云渐渐地遮住了月亮。” “一时间,原本皎洁明亮的天空,也黑了下来。” “浓重的黑,让人觉得压抑且窒息。” “我也赶紧地回过了神。” “这不是我能久留的地方,我必须趁黑,赶紧逃出宫。” …… “只是就在我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 “蓦地,四下里,竟然猛地都豁亮了起来。” “那种光亮,恍如白昼。” “真是刺眼。” “我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了眼,心中咯噔咯噔地跳着。” “半天我才敢睁开眼,眯着眼,瞧着四周。” “只见一个个身着铠甲、手执火把的侍卫,将我团团围住。”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 “柳公子,皇太子殿下一早就命令小的们在此等候柳公子,不想柳公子这样守时。” “那个领头的侍卫,似笑非笑、又十分恭敬地对我道。” …… “我的心蓦地就是一缩,愈发惊得喘不过气儿来。” “他……他竟然一早就知道!” “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原来我早就是他的瓮中之鳖!” …… “皇太子……皇太子……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磕磕巴巴地问那个领头。” “我心里虽然忐忑愤怒,但还是有些期待的。” “至于期待些什么,我根本说不清楚。” “但我,就是那样的期待着。” “激动窃喜,又诚惶诚恐。” …… “原来我不是不期待,被他抓住。” “原来我不是不期待,他的挽留。” …… “皇太子吩咐了,只要柳公子胆敢迈出皇宫一步,就不必对柳公子客气。” “那侍卫勾着唇,挑着眉,表情并不狰狞,却吓人的很。” “他说完之后,便就挥着手。” “随后他身后的几位侍卫,轻而易举地就抢下了我的包袱,然后又给我戴上了锁链。” “没错儿,就是大牢中,用来惩处犯人用的那种铁锁链。” “说实在的,他们并没有动粗。” “一点儿都没有。” “反而他们下手还很轻的。” “生怕伤到了我,不好跟他们的主子交代似的。” “但是当那冰凉沉重的铁链碰触到我的肌肤的时候,我还是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 “那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真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你原本在海中游水,虽然风浪很大,有些危险,但更多的却是刺激和兴奋。” “就在你最兴奋的时候,忽然一个巨浪将你卷进了海底似的。” “真的特别的难受。” “又特别的惊恐。” …… “后来,他们一路押解着我,进了冷宫。” “那是我第一次进冷宫。” “冷宫是每一座皇宫都必有的场所吧。” “但是我一直不觉得我会有机会进去。” “到底冷宫是为了女人准备的地方,而我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们将我带进了一座阴冷黑暗的的冷宫之后,将我锁在了一张床上,然后便就走了。” “带走了我的包袱,却没有打开我的锁链,更加没有给我留下一个火把。” …… “那真是一个难捱的夜啊。” “我坐在床上,浑身都冷得发抖,双手抱膝,但是怎么努力身子也不会暖。” “我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诵经声,听着男女老幼震天的哭嚎声。” “心里面有些讥诮。” “这一日是先帝下葬的时日,他必定会忙得恨不能分身乏术,竟然还会有时间和我玩过家家。” “还能想的这样周到缜密。” “处变不惊,八风不动,冷静沉着。” “他可当真是做万岁爷的料啊。” …… “第二日,他没有过来。” “我并没有觉得多么诧异。” “到底这时间,他必定会忙的脚不沾泥的。” “而且一个即将继位为皇的新君,大天白日的却巴巴地朝冷宫跑,实在不像样子。” “让我诧异的是,昨日的那些子侍卫竟然一个也没有来。” “所以,我就靠着墙,坐在那张简陋至极的木板床上,清清静静地饿了一整天。” …… “那时候除夕才刚过,二月的天,冷得刺骨。” “尤其是昨天晚上为了方便锁住我的脚,那些子侍卫竟然还脱下了我的皮靴。” “真的很冷啊。” “我搓着脚,靠在窗前,朝外面看。” “那冷宫里面竟然还零零星星地种着几株梅树。” “那梅花开得正好。” “白的,粉的,红的,黄的,竟然一应俱全。” “太子殿里面自然也不乏名贵的梅花,只是太子殿那里面的梅花却早已经凋谢了。” “到底太子殿要比这里暖和得多呀。” …… “我哆哆嗦嗦地靠在窗前赏梅,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身体却一直抖得厉害。” “真的很冷。” “觉得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要被这瑟瑟寒风给吹裂了似的。” “我别扭的用两只脚相互搓着,眼睛却开始发热。” …… “这一次从太子殿逃出来,那些子他送的、他赐的、又或者是他赏的,所有的东西,不管多么金贵,多么值钱,我都没有带。” “除了那一双皮靴。” …… “那是去年,他围猎的时候,亲手射中的一梅花鹿,然后又亲手剥下的皮,给我做的皮靴。” “那一次回来,他喜滋滋的,一边跟我吃炙鹿肉,一边说等几日内务府会把皮靴送过来。” “他笑得特别开心,一向沉着冷静的皇太子,难得笑得像个孩子。” “只是那天晚上他却哀嚎了一整个晚上。” …… “原来他围猎的时候,被那梅花鹿给顶了一下,正中小腹。” “我忙点了蜡烛,这么一看,差点吓个魂飞魄散。” “那满腹都是青紫痕迹,吓人的很。” “我忙的就要去请太医过来,他却不肯。” “不依不饶地说不许我下床,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纵使气得跳脚,也忍不住笑了。” “我说那你去找那头梅花鹿给你解铃吧。”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 “后来那天晚上,我给他推了一整个晚上的红花油。” “刚开始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倒是舒舒服服的很,眯着眼睛和我说话。” “有一搭没一搭的,怡然自得。” “没多一会儿,他就睡得香了。” “那是第一次,我看着他熟睡。” “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么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还会说梦话。” 【不好意思~今天又很晚~嘿嘿~某猫最近都在外面玩~所以有难免有点晨昏颠倒~大家见谅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老爸~~~~”少年对那个绑着小鸡围裙下半身动作僵硬的男人喊道:“我们班主任今天找我了” “嗯,然后呢?”男人头也没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他说昨晚的甜点很美味,问什么时候能再来我们家家访?” 男人举起手中的菜刀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一个月家访二十几次,他确定他hold的住吗? ~~~~~给大家赔罪~再传一个o(n0n)o哈! 他迫于母后之命赐他鸩酒的时候,那个总是言语温柔的男子冷眼看他:“你就是风筝,飞得再高,线也还是握在别人手里,轻轻一扯就回头了。” 他看着他饮下鸩酒,脸色平静。 却在他还未咽下之时,倾身上前。 宫中圣旨既至,上仅八字,“朕为挚爱,宁负苍生。 番外47:阡陌上桑30(4000+) “那是第一次,我看着他熟睡。言悫鹉琻” “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么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竟然还会说梦话。” …… “阳儿。” “阳儿。睃” “阳儿。” …… “那一夜,他什么都没说,他睡得很熟。鸲” “但是他却叫了我的名字,整整一个晚上。” “那声音绝对不似平日的霸道镇定。” “那样的温柔。” “那样的甜腻。” “像是开在三月的花朵。” “像是吹在五月的清风。” “又像是冬日夜里的一盏红灯笼。” …… “后来,很多个夜里,我每每会突然醒来,然后便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诱人的味道。” “我期盼着,能够再听到他用那样温柔甜腻的声音,叫一叫我的名字。” “哪怕就只有一声也好。” ……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在梦中唤过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唤我。” “但是那却真的是最后一次。” “所以,等到几日后,内务府送来了那双皮靴,我真的宝贝极了。” “七年了,那也算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个见证。” …… “所以,后来我穿着那一双皮靴逃走。” “我决定也让它作为我们之间告别的一个见证。” “但是后来……” “后来,我到底还是没有保住。” “是不是上天故意在捉弄我?” “还是注定,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可以对他有任何念想?” …… “我不知道我哭了没有。” “因为后来我沉沉睡去。” “睡着了真好,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饿。” “睡着了,就不会有所希望,更不会失望。” “反倒是可以肆意地做一做、那些子平日不敢想更不敢做的美梦。” “要是能够这样地睡上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是啊,要是就能这样地昏睡一辈子,该多好。” “将平日不敢做的,不敢想的,又或者是不甘心的,都在这梦中做了个圆满。” …… “可是我到底还是醒了。” “所以自然没有美梦成真这么一说。” “全是痴人说梦。” …… “确切的说,我是被疼醒的。” “心口疼得厉害。” “头脑也晕的难受。” “难受极了,我真睁不开眼睛,但是心口却原来越疼。” “那种疼,越来越重……” “似乎有人要挖开我的心似的。” …… “我终于痛苦地睁开眼。”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好像又到了晚上。”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能清楚的看到,心口处,闪烁着匕首的寒光。” “有人要杀我……” “我顿时浑身一惊,刚要大喊救命,但是随即我却安静了下来。” “因为我看到倒映在匕首上的,那张熟悉的脸。” …… “竟然是他。” “也是啊,除了他,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还会有谁一刀捅进我的心窝?” …… “欧阳苍吉,你不应该拦着我。” “我淡淡道。” “是啊,既然你都已经选择了你的家国天下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欧阳苍吉,你已经不需要一个区区伴读了,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你做你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我做我平平凡凡的山野村夫。” “从此各安天命,这样不好吗?” “欧阳苍吉,或许你还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我和你之间的缘分,早就耗尽了。” “所以,咱们同时放手,这样不好吗?” …… “他不回答,只是呼吸越发粗重,一双暴虐的眼睛也越发骇人。” “他手中的匕首仍旧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口,因为他一直在颤抖,所以那匕首也一直跟着颤。” “那种刀尖在皮肉中游走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我不知道他只是想教训教训我,还是想着就这样一刀下去……” “剜出我的心。” …… “也是。” “我这颗心,本就是他的。” “所以由他取走,也并无不可。” “我甚至感觉到我在流血。” …… “那一日,我还在想,你要么放我走,要么亲手杀了我。” …… “欧阳苍吉,果然,你已经做了决定。” …… “柳阡阳,我就是想挖出你的心。” “我就是想要看看,它到底多么硬,多么冷?!” “还是它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麻木的,所以都不会觉得疼?!” “他咬牙启齿地吼道,在这个寂寥无人的冷宫中,他越发肆无忌惮。” “他似乎恨我入骨,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下重手。” “等他吼完这些子话的时候,我觉得胸口又是一疼。” “然后我听到了匕首落地的声音。” …… “咣当!” …… “那样清脆的声音,在这寂寥无声的深夜中显得格外的悦耳。” “我甚至有些遗憾,这把匕首掉在了地上,而非捅入我的心中。” “欧阳苍吉,他到底还是不够心狠。” …… “欧阳苍吉,你既然杀不了我,那么就请你放我走。” “又或者你恨我,那么就请你降罪与我好了。” “我一字一句都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欧阳苍吉,我不是你的妃嫔,所以,别把我囚禁在这冷宫之中。” “欧阳苍吉,你若是真觉得我真的有罪,最好把我打入大牢。” …… “欧阳苍吉,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囚禁在这古往今来就只属于女人的冷宫之中。” “欧阳苍吉,请你把我当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来对待。” “但凡,你的心中还有我。” “但凡,你还念着我那么一丁点儿的好。” “就请你不要这样来羞辱我。” ……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 “从小到大,我求他帮我研过墨。” “我求他陪我在藏书殿中,读一整个午后的书。” “我求他在初夏陪我在太液池泛舟,收集那荷叶上的露珠。” “我求他在我噩梦初醒的黑暗中,伏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念《陌上桑》。” “我求他在黎明带我偷偷溜出皇宫,来到海滩上,等着看那旭日喷薄。” …… “从小到大,我这样那样地求过他。” “或是言笑晏晏。” “或是死皮赖脸。” “或是苦苦哀求。” “又或者是一脸泪痕。” “但是却惟独没有像今时今日这样地求过。” …… “一字一句都极近淡漠。” “我知道,此时此刻,他必定恨毒了这样的我。”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 “我和他缘尽至此。” “或者,更早之前,我和他就应该分道扬镳。” “我要开启属于我自己的新生活。” “而绝对不是留在皇宫中,做他流芳百世的绊脚石。” “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女人一样,屈辱地被囚在萧瑟冷宫。” …… “即便我再爱他。” “即便我再舍不得离开他。” “即便我再怎么卑微如尘。” “但我到底还是个男人。” “所以,我如何可以这样任由他凌辱?” …… “何况,今时今日的苍吉,又怎么会是八年前的苍吉?” “他是即将登基为皇的欧阳苍吉。” “他已经不是那个救我于水火、赐我以新生的欧阳苍吉。” “而今,他却要生生扼杀我的新生。” “这样的欧阳苍吉,何等绝情。” “何等残酷。” ……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地看着我。” “满是恨意。” “他那样素来八风不动的脸,今时今日却格外的情绪分明。” “他恨我。” “是的。” “他恨我。” …… “柳阡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早在七年前,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所以,今时今日,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从今往后,你胆敢再有出逃的心思,这冷宫便就是你这一世的囚笼。” “你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呵呵。” “柳阡阳,你躺在我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到了今时今日,你倒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了。” “呵呵,真是笑话。” …… “他亦是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或是咬牙切齿。” “或是讥诮不已。” “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他用手指狠狠地戳着我心口的伤。” “一下一下,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我清楚地看到,他手指上沾染着腥红的鲜血。” “还有他素白的丧服上面,大片大片的殷红。“ …… “柳阡阳,你从头到脚,哪一样不是我的?” “想走就走?” “哼,谁他妈给你的权利?” “所以,你最好学得乖觉一些,懂事儿一些。” “若是再敢出今时今日、这档子事儿的,我就亲手了结了你。” …… “他冷眼看着我,发狠地说着。” “一边将那腥红的手指送进了口中。” “他贪婪地吮、吸着那上面的鲜血。” “伸出舌头,像豹子舔、舐猎物的鲜血似的。” “一点一点。” “一滴一滴。”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舔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 “我忽然就特别想笑。”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忽然这样的孩子气?” “哪里像是一个即将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啊?” “呵呵。” …… “欧阳苍吉,亲手杀了我吧。” “就现在,也别等到日后了。” “正好遂了你的心思,又正好合了我的意。” “岂不两全其美?” “我含笑一字一句说与他听。” “他浑身蓦地一怔,随即他放开了手。”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 “柳阡阳,你当真就这样想死?” “柳阡阳,你竟然宁愿死,也不愿留下来陪我?” 【大家周末愉快~~~~今天部分更新完毕~明天见o(n0n)o哈!】 ps:每日*小故事~~~~~~ 江南总是这样,时不时的下起一场薄雨。 这场淋淋沥沥的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掌船人阿棋此时戴着斗篷站在船头慢慢的掌着船。 不多时,船舱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声话语。 阿棋就想,肯定又是那个白衣的大侠在劝那个青衫的公子喝药了。 随后又兀自的笑了。 这个青衫公子有这那样惊人的气势却怕苦,每次喝药总是得让那个有着酒窝的白衣大侠好一会的劝解。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那位青衫公子喝完药出来吹风时,总是满头的烟霞烈火而且嘴唇异常的红艳。 不知道那位一笑起来就会有两个大大的酒窝的大侠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阿棋抬头看看天,雨停了,太阳怕是快要出来了吧,再不出来人都快要发霉了。 阿棋回头看了船舱一眼,就听到那位青衫公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戚少商,你这个土匪!” 阿棋随即笑了笑,他们兄弟的感情可真好啊。 【嘿嘿嘿~~~有喜欢顾惜朝和戚少商的孩纸吗????!】 番外48:阡陌上桑31(8000+)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番外48:阡陌上桑31(8000+) “柳阡阳,你当真就这样想死?” “柳阡阳,你竟然宁愿死,也不愿留下来陪我?” …… “他字字句句都是清冷愤恨。ai悫鹉琻” “他的双眸都染上了一层血红。睃” …… “欧阳苍吉,你就要继承大统了,你不再是从前那个日日都要上书房的皇太子了。”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一个伴读。鸺” “所以欧阳苍吉,你让我留下来做什么?” “陪着你听流言蜚语?” “还是心血耗尽,最后看着你立他人为后?” …… “我咬着唇,说不出那样的话。” “但是我知道,他必定能够清楚。” “所以,缓缓的,他低下了头。” “肩膀耷拉着,泄气极了。” …… “半晌,他方缓声开口。” “阳儿,别离开我。” “我知道都是我对你不起。” “我也知道,今时今日,我再没有权利不放开你。” “但是阳儿,我还是请求你。” “求你,别离开我。” …… “阳儿,我与你朝夕相处七年。” “从我十一岁,到如今的十八岁。” “阳儿,你是我生命中罪不可或缺的部分。” “阳儿,这七年不光对你来说是万分重要。” “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但是阳儿,是父皇母后给了我生命啊。” “早在十八年前,早在母后诞下我的那一刻起。” “我的肩上便就已经担负起了南沙的万里山河。” …… “那一年,母后因为难产,差点死去。” “从而再也没有了诞育子嗣的能力。” “父皇母后他们那样恩爱情浓。” “那么渴望更多的孩子。” “但偏偏却因我和天佑,失去了那样多。” “好在天佑是女儿,能够慰藉他们的心。” “但是我是男儿啊。” “所以阳儿,你现在也该知道母后为何对我那样冷清了吧?” “你也应该知道,父皇为何对我那么严苛了吧?” “是我对不起他们。” “我不光光是他们的儿子,我更是终生愧对他们的仇家啊。” “所以阳儿,我能做什么?” “我还能够选择什么?” …… “阳儿,我这十八年来,战战兢兢,刻苦认真,哪一点不都是为了能够权掌天下?” “我这一生,从从来来就不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就想那风筝。” “眼看着飞得高飞得远,但是那一头的风筝线,却扎扎实实握在父皇母后的手中。” “即便我如今羽翼丰满。” “即便父皇已然驾崩,母后已然垂垂老矣。” “但是阳儿,我欠他们的。” “所以,我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 …… “我是他们唯一、不得不的选择。” “这些年来,他们爱着我,恨着我,又不得不倚重我。” “他们请世间最好的先生教导我。” “他们顺着我,从不管束太子殿中为何还多了一个小孩儿。” “也从来不多问一句,为何那个小孩儿竟能与太子殿下同床共枕。” …… “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唯一的赌注。”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站在一个制胜点上。” “而他们明明是我的父母,明明是皇帝皇后,但是他们却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所以这些年来,他们过得异常压抑。” “而我,却过得堂而皇之。” “异常舒心。” “因为我拥有你啊。” …… “阳儿,这七年,真的像是偷来的日子。” “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看书,拌嘴,骑马,游水……” “你想想,哪一样不是好的?” “我时常想,若是那一年,你并没有慌不择路、撞上我的轿子。” “你并没有那样慌慌张张地看着我。” “那么这七年,我将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 “我的父皇母后,高高在上。” “我的父皇母后,冷情至极。” “我爱不得,恨不得。” “每当我看着天佑承欢他们膝下,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他们是恨我的。” “但是他们却又那样爱着天佑。” “我不承认,我是嫉妒天佑的。” “但是我却真的渴望能得到所谓的父爱母爱。” “哪怕只是一丁点儿就好。” …… “但是啊,等待我的,永远都是父皇的苛责,母后的冷漠。” “有时候我甚至忍不住想对他们大吼。” “你们为什么那么恨我?” “你们为什么从来都不恨天佑?” “但是啊,我到底什么都不能说。” “我只能在他们挑剔和不满的眼神中,虔诚地跪拜告退。” “世间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父子了吧?” “呵呵。” “所以啊,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惹人厌烦的人。” “若是不然,凭什么天佑比我那么得父母欢心?”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的自卑。” “我知道,你可能根本不会相信。” “但是冷漠与强势,从来都是自卑的最好包装。” …… “但是阳儿,我后来遇到了你。” “在那之前,我曾想,我这一生,怕就是要这样度过了。” “高高在上,且冷漠孤独着。” “父皇就是我的榜样。” “甚至,我会比父皇还要可怜百倍千倍。” “我觉得不会有深爱的人。” “而且,我对儿女更加不感兴趣。” …… “人之初,性本善。” “我们的人性,总会经由时光,千锤百炼。” “所以,有的人,会成为一代大儒。” “所以,有的人,会剑走偏锋。” “也有的人,会至真至纯。” “而我,注定会成为孤家寡人。” “这样的结局,我一早就看得到。” “也看得透。” …… “但是偏偏,你就误打误撞,闯进了我的生命。” “阳儿,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你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那块石头。” “而且,你不但激起了千层浪。” “你更是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因为遇到你,阳儿,我想着改变我的人生。” “你让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美好。” “太多太多的希望。” “所以阳儿,我真的一直在努力。” “努力试着改变我的未来。” “努力试着在我的未来中,给你找到最合适的位置。” …… “但是阳儿。” “早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是南沙的皇太子了。” “唯一的、不可撼动、不可改变的皇太子。” “所以阳儿,你让我如何是好?” …… “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但是,你却不可能和我并肩携手、君临天下。” “阳儿,古往今来,哪有男人为后的道理?” “父皇母后虽然对你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们哪里就是真的容得下你?” “而且满朝文武哪一个又是好相与的?” “若是你真的母仪天下,那么南沙怕是也走到了尽头。” “所以阳儿,你让我如何是好?” …… “放你走,根本不可能。” “我的生命中,你早就占据着根深蒂固的位置。” “放你走,于你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于我来说,却是死路一条。” “阳儿,我从来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所以,你不能走。” “你必须留下来。” “留在我身边。” …… “但是阳儿,我是要做皇帝的人啊。” “我到底要用什么的一种方式留住你?” “自古天家无私事。” “我的一举一动,天下人可都看着。” “所以,我必须要找到一个于你于我都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点的方式。” “所以,我让你做右丞相。” …… “阳儿,我知道,你心中必定觉得委屈,甚至是愤恨。” “但是阳儿,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除此之外,再无两全之法。” “况且阳儿,以你的资质才学,区区一个右丞相,你自是担待得起。” “所以阳儿,别再和我犟了,好吗?” “虽然你不会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但你却的的确确是我心中,和我一同君临天下的那个人。” …… “阳儿,留下来。” “留在我身边。” “和我一同开创一个空前盛世。” “和我一道名留青史。” “至少,在史书上,我们的名字会同留一册。” …… …… …… “他说的真的很动情。” “他以前甚少这样慷慨激昂,又或者是深情款款。” “他素来就是深沉至极,冷面冷口。” “即便与我朝夕相处,也素来是个闷葫芦。” “但是今时今日,他却一下子说了这样多。” “我有些诧异,又有些觉得好笑。” “他什么时候,竟学来了这样的好口才?” “竟能将款款深情,说得这般顺嘴顺耳。” “不知道的,只当他事先准备了多少时日呢。” …… “而且,他很冠冕堂皇。” “说着自己多么为难,多么痛惜,又是多么不舍。” “却只字不提,我们从前的约定。”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我从来都不稀罕什么皇后娘娘的千秋尊位。” “我只求能与他碧落黄泉、一生相随。” “我只求一个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所以,再也别说什么皇后娘娘。” “也再别提什么右丞相。” …… “欧阳苍吉,我只要你,一句话。” “我抬起头问他。” “眼睛一眨不眨直视着他。” “江山与我,你到底选哪一个?” …… “他似乎有些恼,又有些为难。” “良久,他都没有回答。” “我瞧着他的脸,他的眼,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欧阳苍吉,我从从来来都不想为难你。” “我只是想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给咱们的七年一个交代。” “如今,你既然觉得为难,也就罢了。” …… “然后,我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太子殿。” “胸口自然被纱布缠得满满当当的。” “闷得难受。” “我刚一抿了抿嘴唇,早有侍女将水送到了嘴边。” “柳公子,请用。” “我睡了多久?” “柳公子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真是吓死奴婢了。” “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在养心殿呢,明日就是登基大典,还好柳公子醒了,也不耽误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江山。” “却还是这般贪心。” “还是不放过我。” “我知道这太子殿中虽然看着都是无关紧要的侍婢宫女。” “但是他必定安排了不少人手暗中把持。” “所以,再想逃出去,根本就是妄想。” “这一生,只怕,我也逃不出去了。” ……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 “一直等到那窗户都黑了下来。” “烛光幢幢。” “他还是没有回来。” “也对。”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他必定忙的脚不沾泥。” “又怎么有空回来?” …… “喝完了汤药,我打算去一趟养心殿。” “我想再见一见他。” “在登基大典之前,我还想再见一见他。” “说到底,我真是舍不得。” “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 “那些子侍卫宫女,都没有拦着我。” “我知道,只要我人在皇宫,他们是一定不会出面阻拦的。” “而且,我去的还是养心殿。”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沉着。” “我知道他是下了决心的。” “而我也已经下了决心。” “所以我们到底还有什么好谈的?” …… “但是,我还是想最后试一试。” …… “我进入养心殿,来到他的面前。” “我手持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 “就在三天前,他拿着那把匕首险些刺入我的胸口。” …… “欧阳苍吉,是皇位还是我,今时今日,你需给我一个了断。”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无理取闹。” “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地逼迫他。” “今时今日,我和他需要一个了断。” “皇位,还是柳阡阳。” …… “阳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我登基,我们还可以和从前一样。” “我做万岁爷,你就做我的丞相大人,咱们日日相对,真的还和从前一样。” “阳儿,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真的……” …… “他真是为难得很。” “我的一颗心也寒成了一块儿冰。” “哼哼,丞相大人?用来在床上取悦万岁爷的丞相大人?” “欧阳苍吉,南沙从来没有那样的丞相大人,即便有,也绝对不是我柳阡阳!” …… “阳儿!你怎么这么固执?!” “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不得已!” “要是南沙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我又何必这样为难?!” “他真的很痛苦。” “也似乎真的为难极了。” …… “所以,我一直是在为难你?” “我不可抑制地笑了。” “自嘲又苦涩。” “今时今日,我果然成了你的绊脚石。” …… “阳儿,不是的,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阳儿我也是啊。”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都退后一步,不要把彼此逼得那样死,好不好?” …… “他赶紧过来安慰。” “着急又害怕。” “希冀又紧张。” ……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再也不会逼你。”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和你再也瓜葛。” …… “下一秒,手起刀落。” “他尖叫着赶紧扑上去。” “脸都白了。” “但是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又怎么会这样矫情地寻短见?” “呵呵,我只是割断了脖子上的链子罢了。” …… “啪嗒!” “下一秒,一颗红珊瑚地吊坠顺时就落在了地上。” “鲜红如血,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地红珊瑚。” “这是南沙的习俗。” “情人之间,互送红珊瑚。” “鲜红的珊瑚,就好比那炽热的爱恋。” “就好像,他们一样。” …… “欧阳苍吉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珊瑚。” “那是我和他一起下海采集到的。” “那时候,他才只有十五岁。” “我才只有十二岁。 …… “记得那时候,他给我戴上项链。” “一边郑重对我说。”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 “回不去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 “阳儿,你怎么这样?你都忘了从前我们的誓言吗?” “他看着那滚落到脚边地红珊瑚,咬着唇,问我。” “欧阳苍吉,忘了誓言的人,是你。” …… “他一脸的羞恼。” “是的,我曾经许诺过,我若为王,你比为后。” “但是阳儿,若是我真的可以做到,我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个皇后的名分,但是我……” …… “欧阳苍吉,你果然忘了。” “真的忘了!” …… “我再不多言,转身退出。” “他虽然没有追出来,但是我却知道,整个皇宫都是他的耳目。” “所以他笃定,我逃不出。” “是的,我逃不出。” “我也不打算逃了。” …… “那一夜,内务府将右丞相的官服送到我面前。” “恭恭敬敬。” “但是我却觉得,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像极了太子殿里的奴才。” “我看着那湛蓝的官服,一颗心愈发冷凝起来。” …… “第二日,新皇登基大典。” “文武百官叩拜觐见。” “独独新皇钦点的右丞相大人每到,到的是一封奏折。” …… “我自请到文书院。” …… “他也恩准了。” …… “文书院,的确是个好地方。” “不用日日早朝觐见。” “不用日日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虽然我知道文书院不乏他的眼线。” “但是到底,不见最好。” …… “我会用这一生去爱他。” “但是,我何尝又不恨他?” …… …… …… “然后,那一年年底,你娶了我。” “欧阳天佑缓声道。” “不是因为爱,却也是因为爱。” “只是,你爱的从从来来都是他。” “欧阳天佑一字一句皆是淡淡。” “柳阡阳没有再说话,只是浅浅地抿着茶。” …… “竹叶青,十年如一日的苦涩。” “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大概是心太苦了吧。” “反倒感觉不出其他的苦。” …… “柳阡阳,我该谢谢你今时今日的坦诚,还是应该恨你入骨?” “欧阳天佑缓声道。” “一脸雍容。” “一脸凄清。” …… “微臣犯得是死罪,求公主赐罪。” …… “公主,忘了吧。” “把我忘了。” “为了我,不值得。” …… “柳阡阳淡淡道,仍旧一脸淡然。” “但是眼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天佑,这些年,我最感谢你。” “谢谢你,冒死给我诞下桑儿。” “谢谢你,让我多活了这些年。” “谢谢你,让我看着桑儿长大。” …… “柳阡阳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冒出一溜浅浅的血。” “他伸手轻轻拭去。” “然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眼中都是解脱。” “都是笑意浅浅。” …… “欧阳天佑蓦地眼中都是惊怒。” “她蓦地站起来,走到柳阡阳的面前,死死抓住柳阡阳的手。” “你一早就知道我在茶里下了毒?!”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为什么?!” “欧阳天佑一边怒吼着,一边一下子瘫倒在地。” “她死死地抱着柳阡阳,泪流满面。” “为什么?” “柳阡阳,你为什么宁愿死,你都不愿意爱我?” “柳阡阳,哪怕你骗我也行啊!” “柳阡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 “柳阡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柳阡阳轻轻地摇摇头,伸手抚了抚欧阳天佑的脸。” “公主,别哭了。” “早在十一年前,我就该死。” “这十一年……本就是不该属于我的日子。” “公主……已然仁至义尽了。” …… “公主,一定照顾……” “照顾好……桑儿……” “微臣……微臣多谢……” “多谢公主。” …… …… …… 《南沙正史.人臣传》记录: 柳阡阳,官居文书院院首,正二品官员,于开皇十二年除夕夜暴毙。 天佑公主贞烈情深,于开皇十二年除夕夜,自尽于夫旁。 万岁爷念其夫妻伉俪情深,赐合葬于南沙皇陵帝后福地之侧,可谓隆恩浩荡 柳阡阳谥号,文正。 天佑公主,追封,南沙淑娴宁国长公主。 柳阡阳与天佑公主之子,柳上桑,为武皇帝所宠,接入皇宫,亲自调教。 开皇十六年,柳上桑任太傅。 …… 《南沙正史.帝王传》记录: 武皇帝,欧阳苍吉,十八岁登基为皇。 励精图治,使南沙国力空前增强。 开皇七年,武皇帝大婚,封异族女子苏美尔为后。 帝后情深,六宫无妃。 开皇七年,苏皇后诞下皇太子,欧阳阡陌。 开皇十二年,武皇帝大病,昏睡三月方醒,从此日日酗酒,神情恍惚,疯癫异常,荒废朝政,南沙自此萧条。 开皇十八年,左丞相胡超恩率部造、反,帝后被斩。 ~~~~~我是全文完结滴分割线o(n0n)o哈!~~~~~~~ 【大家周末好~更新有点晚o(n0n)o哈!对不起大家!】 【《阡陌上桑》的部分到这里就结束。】 【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大家有没有意见,希望大家都能接受o(n0n)o哈!】 【另外,关于两位小朋友柳上桑和欧阳阡陌的故事,这里就不再继续写了,在正文部分已经做了介绍了o(n0n)o哈!,大家可以自行脑补o(n0n)o哈!】 【其实,《阡陌上桑》写的就是柳阡阳和欧阳苍吉以及欧阳天佑的故事,主角并不是两位小朋友。】 【因为一开始就设定了悲剧结尾,所以就这样了o(n0n)o哈!】 【咳咳,虽然猫猫也十分难过,但是就这样了o(n0n)o哈!】 【《兄友弟恭,暴君我要翻身!》全文到此也都结束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写*很不容易,谢谢大家的喜欢!!!有机会,猫猫还会写好看的*回报大家o(n0n)o哈!】 【另外,明天猫猫抽空会介绍几本好看的*给大家,感兴趣的可以订阅看看,不感兴趣的大家可以直接忽略,不必订阅o(n0n)o哈!】 【另外一直追《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的亲,实在对不起大家,那本我歇几天就开始更新,希望大家不要嫌弃,(*00*)嘻嘻……】 【希望大家都可以支持《罪妃》o(n0n)o哈!http://novel./a/687402/】 后记(可不订阅) 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后记(可不订阅) *文推荐 一.悬疑侦探文 1.《sci迷案集》一、二、三、四部。ai悫鹉琻 作者:耳雅主角:展昭、白玉堂 鼠猫现代,心理学探案。第四部还在连载中,可以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看睃。 2.《罪爱安格尔》暗夜篇、黎明篇已完结,晨曦篇还没开文。 作者:耳雅主角:安格尔、莫飞 被丢弃的野狗和收留他的侦探艺术家的故事。故事也是由多个案件组成,相较sci,这里的案件短且更阴暗。想看神棍安格尔和忠犬莫飞的别错过鸺。 “你不是应该原地转三圈,然后就带我去见某个人,再然后用一种轻轻松松的口吻说这个就是凶手的么?” 3.《诡行天下》 作者:耳雅主角:展昭、白玉堂 鼠猫古代,七五同人。有人说,诡行之后再无鼠猫,也有人说诡行人物性格与原著相差甚远,所以还是把它当原著看好。诡行共十个案子,现在连载到第九个案子,秉承耳雅的传统,可以可以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看。《诡行天下》与《游龙随月》一系列,先游龙再诡行,《游龙随月》主角是公孙策和赵普。 贪嗔爱欲痴,善恶一念间。展昭的大哥失踪了,留给他唯一的线索只是一个地名,展昭和白玉堂一路寻找,却遇到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案件…… 这世间真有魑魅魍魉么?民间传说、消失的古法、巫术咒语、是否都真实存在?是异术还是心魔,一鼠一猫带你揭开层层迷雾。 4.《朗月笑长空》 作者:耳雅主角:展昭、白玉堂 鼠猫古代,七五同人,攻受无差,愉快探案…… 这个和《诡行天下》是不同系列的,人物性格也有所差别。 耳雅还有很多好文,喜欢的可以自己去找。 5.《csi犯罪现场》 作者:一心作品主角:谢雷,佟阵 赌城拉斯维加斯位于内华达州,号称是美国的罪恶之城。表面上灯红酒绿,实则暗流涌动,美国人楞是在一片荒漠之中建设起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之都。实在是令人敬佩。 与拉斯维加斯的犯罪率相对应是这里也拥有全美国最好的历史最悠久的犯罪实验室(csi)。 “死尸会说话”,是csi警探们的口头语。指纹、鞋印、子弹壳、血迹、毛发、纤维、尸体伤痕都可以告之凶手的踪影…… 谢雷是一位犯罪行为学家,优秀的外貌令人浮想联翩。他拥有特殊的才能,能根据人的外表看透内心.只有一件事能扰乱他的判断力…… “工作期间禁止私人感情,谢谢合作。” 6.《特殊案件调查组》 作者:易容术九主角:程锦,杨思觅 程锦:善于观察人的行为并加以分析,最终达到侦破案件的目的。——算是犯罪心理分析这类。 杨思觅:有感情缺陷,并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相遇在一个很不美好的时刻······ 7.《压倒酱紫大神》 作者:满地梨花雪主角:尹沉夏,沈希声 名侦探弟弟压倒作家大神哥哥的故事。 轻松温馨,推理探案文。 沉稳精明腹黑攻vs梦幻型思维傲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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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文讲述的就是一个修真了一千多年,可最后一步飞升却飞错了的地方的倒霉神仙的故事。不过,或许这对他来说,正好是歪打正着? 本文1vs1,主角攻,有生子(种出来的娃)。。。筒子们慎入 23.《我们旁边的世界》 作者:空灯流远主角:吴远川 这是我们旁边的世界,和我们相似,但不会相同。 当你在寒冷的夜晚看到黑猫蜷缩进空空的垃圾箱时,你有没有注意到,它再也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24.《攻守》 作者:月读主角:夏雨农、萧雪森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说不出是什么年代的年代,一个说不出叫什么名字的城市。 根据千古不变的法则,人类和吸血鬼通常处得不好。 吸与被吸,猎杀者和食物之间,能存在着什么情谊? 可身为人类的夏雨农,拥有一身对吸血鬼来说有致命吸引力的美味血液, 竟能和吸血鬼萧雪森相爱并同居? 而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萧雪森,竟能忍耐这诱惑,过着以翻译赚钱的低调生活? 乍看平静的生活其实暗潮汹涌, 不能说的秘密一旦被揭露, 物种上属于天敌关系的两人, 是否还能继续维持这脆弱而又坚韧的爱情关系…… 月读全新力作,情节幽默可爱却又让人感动! 25.《黄金骨》 作者:陈小菜主角:季复生、凤双越 业务技术高,服务态度水的杀手季复生,死后魂归地府司职鬼卒,却发现自己是千年之妖,背负着一段传奇,也背负着天诛之劫。 地府中神秘的泰山王,痴情绝色,似乎与小小鬼卒季复生有过一段情缘过往…… 而季复生的情人凤双越在人界活脱脱一个弱受废柴大叔,真实身份却是出人意料的妖界魔王。 谜团重重,恩仇纠结,敬请期待小菜瞎掰! 基本上就是一个人挂了进地府,以为自己是鬼,结果发现自己原来是传奇妖族,然后又发现自己不是妖族,然后又发现自己又是妖族……另一个人一开始好像是很面的人,其实是妖族至尊,还有一个人开始似乎是鬼,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26.《远古大巫现代传奇》 作者:琰华七宝主角:巫华天 远古大巫,善能沟通天地鬼神。 上一顶天,下一立地,直通天地,中统人与人。 文为祝祷阴阳,卜筮吉凶。 武可化身百丈,移山填海。 巫华天,为了对抗亡族灭种的大水,巫体分崩离析,元灵灰飞湮灭。 幸得神龙之泪护持,万年后回复意识,重生于现代。 于是,远古大巫在现代的生活,开始了。 这文攻君二百多章才出现,作者说,有大巫就好。 27.《我们要幸福》 作者:抽烟的兔子主角:温小北,温小南,陈仓,简绍雍 这里有一群非我族类的边缘人。 其中有装叉的文青,有苦叉的愤青,也有每天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二货。 虽然他们是特异功能人士,但他们也想,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阅读提示:本文双cp轻松欢乐向,各种小白,各种抽风,各种雷电交加。 28.《怪谈档案》 作者:红衣果主角:姚慑,睚眦 姚慑: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进入科学节目。本节目为您揭露伪科学与反科学,弘扬科学精神;宣传科学思想...... 助理:有、有鬼啊~ 姚慑:卡!谁乱喊的,哪里找的群众演员,太不专业了,不是还没到装见鬼的部分吗? 助理面无血色:不、不是,姚哥,鬼、鬼趴你肩膀上...... 姚慑回头:鬼你妹啊,哪里有什么鬼...... 助理:姚哥,你怎么啦,来人啊!主持人晕过去了! 我们的生活中总会出现许多灵异、诡异的事件。当然,其中的一些已经有了现代科学的解释。但是,仍然有许多连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事情,被大家称为超自然现象。 你相信吗?也许就在你的身边,这些超自然现象正在发生着。 29.《杀破狼》 作者:红衣果主角:贾晋川、甄实 30.《幽灵酒店》 作者:酥油饼主角:石飞侠、伊斯菲尔 石飞侠在失业很久后,找到一份新工作—— 世界最早最古老酒店的前厅经理。 这家酒店有堕天使、吸血鬼、狼人、精灵、矮人、泰坦、透明人……就是没有他的同类。 这家酒店的客人有堕天使、吸血鬼、狼人、精灵、矮人、泰坦、透明人……还是没有他的同类。 这家酒店叫做——诺亚方舟。 31.《幽灵boss》 作者:酥油饼主角:王小明、巴尔 王小明最大的秘密——暗恋上铺的常海涛。 王小明最大的爱好——没事打暗黑里的巴尔发泄。 王小明最痛苦的事——常海涛有了海涛嫂。 王小明最惊骇的事——巴尔站在他身后,边看着他打boss,边笑着问:你在做什么? 王小明曾以为他23岁以前的生活加起来就是一本《王小明倒霉史》,但在四月十五号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前面的23年只是《王小明倒霉史》的序。 32.《幽灵界》 作者:酥油饼主角:玛门,梅塔特隆 第十界,又名幽灵界。 向来是九界众生物的禁地。 有一天,天堂和地狱各派了一个代表去那里公干…… 33.《圣院》《帝火》 作者:酥油饼主角:狄林,海德因 良好教育环境最起码的一点,要有一个优秀的导师。 这是狄林选择圣帕德斯魔法学院最根本的原因。 但是入学之后,他才发现—— 想象太美好,现实太糟糕。朋友没多少,导师很难搞。 狄林流传后世的名言:“我光辉的人生……就是从无语开始的。” 34.《帝火》 作者:酥油饼主角:西罗、索索 索索开始逃亡。 他想找的人是狄林。 但由于实践中的种种差错, 他偏离了原定的路线,遇到了另一个人。 ——或许,这叫做命运。 35.《亡迹》 作者:酥油饼主角:蒙德拉、海登 《圣院》《帝火》《亡迹》是一个系列的,魔法文 36.《舞夜奇谈》 作者:耳雅主角:苗宵北,蓝冥 舞者苗宵北,在研究一种民族舞蹈时,无意中发现了藏于舞步中的秘密……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尝试了这段禁忌之舞。祭坛上的舞者,用完美的舞步,复活了史上最恶,驱魔人。 37.《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三.盗墓文 1.《[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 作者:非天夜翔主角:展行,林景峰 离家出走的脱线受展行一声“小师父”,把盗墓贼面瘫攻林景峰绑上了他的战车 并一路轰轰烈烈地碾压过无数古墓 海底的猫将军,西藏的无头佛,湘黔的悬棺尸,柳州的千年魃,长白的鬼童子…… 林景峰悲剧而壮烈的人生从此开始 扫雷:无事实依据,考据与逻辑推断慎,少量小哥相关捏他 各种瞎掰各种鸡血各种雪莲花各种闯祸精麻烦制造机三观不正 反、攻出没注意 2.《[盗墓]龙魂》《[盗墓]鬼祭》 作者:皇城幽火主角:简无争、王子谦 3.《盗墓之蛊墓杂记》 作者:红狸主角:李琅玉、焚香炉 我是个写书的,却不知为何会钻到地下去遭罪。 退一步说,男人虽爱冒险,但希望有美女相伴,譬如詹姆士邦德那样,可惜事与愿违,陪伴我的只有一堆粽子+两个活粽子。 于是,在下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找到元始天尊的坟,让他许我三个愿望。 第一,不要让我认识沈二这厮。 第二,不要让我碰到粽子,尤其那两只活的。 第三,老子要是再世为人,决计不再与你们这些倒斗的有任何往来,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为了人生的终极目标,我改行开始倒斗,并且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一人称文 四.异世科幻文 1.《迷失丛林》 作者:0橘子0主角:温锋、维卡斯 把匕首插在跟前松软的黑土里,温锋疲惫地靠在树墩下,黑绸的发丝一缕一缕地黏在额头上,流淌的汗水,高温的皮肤,浸湿的里衣,让温锋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猛然腾起一股被戏耍的愤怒,却又很快被身体的不适所压下,扯下面罩,温锋靠躺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离开喧嚣的城市,原本温锋只是想趁着这个难得的假期,暂时地逃离那些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永远都处理不玩的人际关系。 谁知自从进入这座该死的丛林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2.《异世之迪鲁兽》 作者:0橘子0主角:林毅(蓝瑟)、伊登 特种队狙击手林毅,在执行任务中死亡,重生到西方奇幻大陆,成为一只迪鲁兽,开始了自己又一次全新的生活。 忠犬兽人攻,女王混血受(暗精灵和人鱼),成长文,he结局。 3.《原始纯生态》 作者:冬虫主角:苜蓿、光 做为湖岸部落的一名小小雄性,苜蓿每天都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一直到他遇见了他的真命天子——光! 光是一个既强壮又彪悍的独行猎人,对他而言,苜蓿是他有史以来最满意的猎物,并且认定苜蓿就是他今生唯一的雌性! 光不但非常中意苜蓿的娇小和可爱,尤其一想到苜蓿那个充满弹性、滑嫩嫩的小屁股,就会兴起想要交配的***,几乎是每天必做,而这一点,也正是苜蓿最吃不消和受不了的! 不过,随着两人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冒险,渐渐的,苜蓿对光的感觉,开始有了变化…… 4.《赌石师(兽人)》 作者:未玄机主角:白子石,文森特·克伦·加西亚 白子石从小就对翡翠有非同一般的感应力,因缘际会,他来到到了一个与地球科技水平相当的地方,这个星球上的没有女性,只有能变身的兽人以及不能变身的亚兽人。兽人保卫家园,并靠宝石进化,而其中最具能量的就是宝石翡翠。这就使得博雅大陆诞生了一种尊贵的职业——赌石师! 5.《机甲契约奴隶》 作者:犹大的烟主角:罗小楼、原昔 未完结 6.《末世游》 作者:薄暮冰轮主角:左清晏、容子桀 7.《星尘深处》 作者:唇亡齿寒0主角:阿洛伊斯·拉格朗日 8.《重返地球(机甲)》 作者:yy的劣迹主角:程、真 闭眼睁眼,程、真再次醒来,发现他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地球,太阳系,银河系,全部从人类的世界中消失。 程、真望入眼的,是无际的星空和宇宙要塞。 “地球?那当然存在啦,在遥远的神话中,传说地球是我们人类诞生的地方……” 母亲对幼年时的程、真如此教导。 没错,在这个时代,地球只是一个童话。 至于之后再见到的大街上形态各异的外星人,程、真也学会了淡定,有什么,不就是外星人么?在我们那个年代,这种生物叫做老外~ 而当一个张口闭口“你等平凡的人类”的老外缠上程、真的时候,他终于淡定不能了! 大哥,既然你这么瞧不起人类为啥还老是纠缠我!我真的受之不起啊! 黄金之族,莱茵·伯图坦淡淡望他一眼。“因为你不是人……” 未完结 9.《安妻》 作者:李小雾主角:安笙,佐安 时光消逝,人类发展的进程早已经远到外太空,而当代人们所关注的国家,人种,甚至性别也早已经湮灭在流逝的时光了。 地球经过数万年人类的过度开发也已无法承受分崩离析,而人类则迁徙到了另外的星球。 只是万年进化的结果,人类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分别就是性别的模糊。 在历史的发展中,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女性体的柔弱和细腻以及性征逐渐和男性体融合, 在索尼塔历的现在,早已经没有了远古时期所谓的男女。 安笙,意外之下穿越到了索尼塔帝国一个同名军人身上的普通人, 因为索尼塔最高主脑的匹配规则,他和帝国少将成了伴侣,也因此在无奈之下开始了原本从未想象过的婚姻生活。 佐安,帝国少将,最年轻的冠以“索”字的帝国、军人之一, 帝国、军队主战派,是一位冷漠铁血的标准帝国、军人。因为帝国婚姻法的规则成为安笙的“妻子”。 天然有点呆,必要时又韧性坚强绝对可靠的多属性攻 算温柔,优柔寡断,以及痞子攻属性的混合和冰山冷漠面瘫受的组合。 10.《不只是婚姻》 作者:李小雾主角:伊安·帝尼亚,康德·桑亚斯 时光消逝,人类发展的进程早已经远到外太空, 而当代人们所关注的国家,人种,甚至性别也早已经湮灭在流逝的时光了。 地球经过数万年人类的过度开发也已无法承受分崩离析,而人类则迁徙到了另外的星球。 只是万年进化的结果,人类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最大的分别就是性别的模糊。 在历史的发展中,为了更好的适应环境,女性体的柔弱和细腻以及性征逐渐和男性体融合, 在索尼塔历的现在,早已经没有了远古时期所谓的男女。 老大伊安?帝尼亚,先婚后爱的故事…… 伊安:我和你之间,不只是婚姻而已。 唔……算狡诈温柔攻x内敛女王受??? 11.《遍地金刚》 作者:青浼主角:陆八 12.《星际猎爱指南》 作者:绝世猫痞主角:罗素、索特 地球人罗素无意间通过蛀洞来到了δ星系,成为一个悠闲的自由猎手,一单坑爹的任务却将他送上了性|奴拍卖会的舞台。 索特大帝等待他的注定伴侣已经等了300年,从新生卵成长到变形人,暴躁的他决定雇个人帮他寻找那份蛋疼的缘分。 宿命的相逢发生在埃吉塔星球的拍卖会上,300岁的处男大帝遇到了天然呆的苦逼猎手,命运的小齿轮啊,请不要大意地转动吧!!! 本文1v1,he,纯情cj攻x无下限囧受,全程欢乐,天天荡漾,陪您遨游遥远的外星系…… 13.《后丧尸时代》 作者:南枝主角:顾禾 14.《2013》 作者:非天夜翔主角:刘砚、蒙烽 丧尸满地走的时代 五.竞技明星文 1.《宥溪》 作者:豆腐娘主角:谭宥溪、秦邦昊 谭宥溪→(youxi),披着高傲华丽皮的呆木游戏宅! 秦邦昊,有原则却毫无原则苦恋一个女人十几年的闷***男! 本文,是一个无机质面瘫游戏痴(属性受), 为了赢取娱乐圈当代风云巨星(属性攻)的爱(?), 而努力地在娱乐圈力争上游(?)的游戏攻略…… 也是一个不大正常的, 把真实人生按照游戏规则来过日子的游戏狂人, 勇闯演艺界,掰弯他自小偶像的狗血的爱情(?)故事 宥溪萌得我心肝儿疼 2.《浮光》 作者:渥丹主角:谢明朗,言采 他看见谢明朗走进那片草丛深处,只留给他一个穿白衬衫的背影,和那个早已熟悉的举相机的姿势。不知名的野草在夕阳下深深浅浅地绿着,微风拂过,泛着金光的草浪一层层低下去,野花的香味却在同时浓郁起来。而谢明朗被这些茂密的植物包围着,自在又安然。 言采忽然想到,曾几何时,凝望的那个人,换作了他自己。 3.《重生之名流巨星》 作者:青罗扇子主角:杜云修、封景 4.《巨星,算什么》 作者:月下蝶影主角:单亚瞳、肖祈甚 5.《综艺小白和三栖巨腕》 作者:酥油饼主角:曾白,颜夙昂 一只想赚大钱的小白兔不小心踏入娱乐圈,遭遇一心想吃兔肉的大色狼的故事。 6.《网游之演技一流》 作者:酥油饼主角:乔以航、张知 乔以航出道三年,一直顺风顺水,但风水轮流转,今年很倒霉。 第一次出演电影,演技受质疑。 砸大钱玩游戏,被人爆装备。 发泄骂娘,被黑客人肉出身份,公众形象被毁。 …… 公司下禁令:珍爱生命,远离游戏。 他下决心:上有政策,下想对策。 7.《黑白之际》围棋文 作者:醉里挑灯主角:夏子常、李秀哉 被困在这黑白之际高塔之中的两个人 他们的命运交缠在一起,是对手,是夙敌,是朋友,也是兄弟。 他们相互提携着行走,他们相互对抗着前进 一次次为了理想的对峙、抗衡。 每一次,总会有人受伤 只是,伤口涌出的,只有悲壮,没有悲伤 风中划过的剑影,映入他的眼睛,腥风血雨里,他们在棋枰的对面,相视微笑,英雄面对自己心中的英雄的时候才有的微笑。 也许,对这两个人来讲,相逢就是英雄。 8.《重生之幽灵棋手》围棋文 作者:空灯流远主角:沈昭、陈耀然 第一人称文 两个都是名师手下的天才棋手。 沈昭从七岁起就开始追陈耀然,追到十岁,被车撞死了(天谴?)。 本以为下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再也摸不到围棋,却因为一盘不该下的棋,被迫找回自己的身份。 那时沈昭尚无段位,陈耀然已然职业七段。 棋逢对手,受遇良攻,狭路相逢,勇者胜。 9.《一网倾心》网球文 作者:donggua1986主角:菲耶、朱利安诺 菲耶作为职业网坛的新秀,立志要打败同龄的天才球手朱利安诺,并为此一路披荆斩棘。可当冷傲的朱利安诺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暧昧,甚至强势的追求,菲耶的心又该如何面对呢? 且看两位天才职业网球运动员如何从互相追逐到互相欣赏甚至相互引发别样的情愫。 六.黑帮情仇文 1.《恶魔之名》 作者:耳雅主角:林远、夏雨天 恶魔的终极生存法则,是谎言 2.《柠檬情人》 作者:珂笙主角:林笑影、许杰 直到许久后,林笑影才明白了 原来…… 有一种爱情不需要惊天动地的表白, 只需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惊鸿一瞥埋下了一生的爱恋,一见钟情改变了成长的脚印。 追逐着,珍惜着,耗尽了全力只为了每一次碰面, 一点一滴地希望那漂亮的眼眸里会凝聚自己的身影; 呵护着,宠溺着,赔尽了心血只是为他每一个浅笑, 一分一秒都在盼求无数的幸福会在他的身边环绕; 林笑影深呼吸着,鼓足勇气地开口了: 「你……今后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3.《下一枪,走火》 作者:绝世猫痞 第一人称文 4.《金牌打手》 作者:泡泡雪儿主角:杨磊、房宇 杨磊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一板砖挟着风声,拍在了杨磊的头上。 杨磊连身后什么时候有人走近都没察觉。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糊住了他的眼睛。杨磊在血雾中看见一个人。一个高高瘦瘦干干净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将第二板砖拍在了杨磊脸上。 很久以后杨磊回忆,他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身上的那件白衬衫。 那白衬衫亮晃晃的,雪白雪白,干干净净,很少有打架的人穿得那么利索干净。那件白衬衫很快就被血染红了,杨磊的血。 他们是金牌打手,黑社会大哥的头号战将。 身经恶战无数,确立江湖地位。 从对手到朋友,到生死与共的兄弟。 什么是兄弟? 多年后,你一句话,我的命,你拿去。 男人的情义,男人的爱情。 5.《阿锦》 作者:明仔主角:关锦 6.《恐怖袭击》 作者:长安十年主角:林新、乔抑声 林新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在一夜间被打破,早晨醒来,身边躺了个混血美人。 他很淡定,但是美人很恐怖~~ 他调动所有感官,以及大脑小脑下丘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有负荆请罪~~ 于是,恐怖来袭...... 7.《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主角:简逸(林世东)、夏兆柏 前世做了一辈子冤大头,终于命丧车轮下 却重生为十七岁的病弱美少年 我只不过心血来潮,想为自己扫一下墓 谁料得,竟然遇到自己上一世的仇人 第一人称文 8.《禁入区》 作者:绝世猫痞主角:褚锐、黑索 9.《风太大,我听不清》 作者:青浼主角:莫岛、约书亚 七.键盘网游文 1.《[网游]妖行无忌》 作者:有狐君主角:月夜独舞,持枪破城 月夜独舞是人妖, 这是基本上半个服务器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持枪破城也是人妖, 这也是服务器里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作为一个从不承认自己是人妖的知名人妖,月夜独舞的日子过得还是有滋有味的。 作为一个大方承认自己是人妖的知名人妖,持枪破城的日子一样过得风生水起。 而当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妖因为人为误会走在一起的时候, 又将会是个什么场面? 狭路相逢?一见如故??***?? 2.《王者归来》 作者:紫舞玥鸢主角:容涧,林焰修 容涧好不容易从黑暗中苏醒, 第一眼就看见在病床前默默照顾自己的林焰修, 可是自己却已经忘记了对方。 他看着气到肝上火的林焰修无奈之下, 依旧把自己拎回家。 失忆后变得啥也不懂的容涧, 淡定地指使着这个 原来是自己上司大老板的男人买菜做饭扫地。 可是林boss家里只有一个房间, 无论如何容涧也进不去,那就是林焰修的卧室。 大老板的卧室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容涧默默扭头, 银边眼镜在电脑屏幕外似乎闪烁着诡笑的光芒.... ——嘘,早晚有天他会知道的。 此文属性下克上,主角攻, 走轻松温馨搞笑风格xd~淡定面瘫攻x嚣张老板受~ 高举一对一旗帜不动摇 3.《[网游]一毛买你闭嘴》 作者:青浼主角:亚拉尔、玛门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传奇》意大利服务器,《传奇》是一个强肉抢食的世界。 没有新手保护程序——哪怕就是一块只可以换一两,从新手村地上母鸡尸体挖出来的鸡肉,也可能成为您下一刻“咯啊——”黑屏倒地的唯一原因。 死亡不掉经验不掉钱,只爆物品装备。 白名小爆,褐名中爆,红名大爆。从背囊到身上穿的,无一不爆。 于是…… 某小号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黑屏,倒地,一高级法师从后面奸笑着冲上来,把小号身上爆出来的红药蓝药捡掉,在尸体上踩两脚,最后扬长而去。——这是在《传奇》中再平常不过的社会现象。 如果不幸遇见,请捂紧您的蛋,俗称,蛋定。 作为一名初生心灵脆弱的新手,需要人人关爱的小号,被杀的那些个小号心灵都会受到惊吓。 毕竟,以“爱护小号人人有责”这样做口号的圣母白莲花是不多的,拥有这样品质的人,他们一般不玩网络游戏,只会去教堂或者孤儿院做义工。 俗话说,穷玩车,富玩表,2b玩电脑╮(╯▽╰)╭。 被杀害的小号凭着内心中一股熊熊的爱恨,硬着头皮往下练级,只待展翅高飞(……)。 …… ——至于等这个小号成为大号的时候,是找到曾经的那个杀他的大号报仇雪恨,还是早已和那个大号勾肩搭背(又或结婚)一起去屠杀小号报复社会,就是后话了。 小号被杀,咬牙熬成大号,童年阴影导致他看见小号就心痒痒,于是杀之,小号恨之,咬牙熬成大号…… 这其实是一个奇妙的死循环。 杀到最后,大家就谁也舍不得走了。 今天的仇人,明天的朋友。今天的兄弟,明天的敌人。 毛爷爷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4.《白骨精三打孙悟空》 作者:蝶之灵主角:离不开、骨感美人 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吵了个不可开交。 他看不惯他等级高就很嚣张的作风,他更讨厌这个白痴一样的菜鸟。 然而世事难料,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被两人共同的朋友牵线,成了师徒? 好吧,既然成了你的师父,那就该好好教导教导你 于是,两人你捉弄我,我报复你 他话里带刺,他不屑的反击 他是有名的毒舌,却始终无法占到他的便宜 两人斗来斗去,想方设法捉弄对方, 却莫名其妙的,又结成了游戏里的夫妻? ”老公” ”老婆” 嘴上叫得亲热,心里却把对方骂了八百遍 说话说得肉麻,心里却是看谁先受不了的想法 可是...... 为什么他会那么理解自己关怀自己?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冷静的做著奸商?用赚来的钱买好的装备给他? 为什么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会不由自主为了救他而不顾自身安危? 为什么慢慢的吵架斗嘴也成了游戏里最大的乐趣呢? 为什么...... 没有了他的游戏,他再也提不起兴致了 为什么他为了陪伴他,坚持这个并不好玩的游戏那么久的时间 或许,一直舍不下他的温柔和体贴吧 或许,早就被他的乐观热情打动了吧 既然这样,那就,试著吵下去,爱下去吧。 5.《十八禁》 作者:漫无踪影主角:路小文、韩晓 6.《网游之你上不起》 作者:漫无踪影主角:祁云涵、韦宇晋 7.《网游之爱你59秒》 作者:云过是非主角:武涵英(小武)、夏宸(爱你59秒) 武涵英不知道怎么了,就被一堆人追着喊嫂子。 夏宸不知道怎么了, 开始觉得这个不吵不闹偶尔有点呆的小武当很不错。 被人追着喊嫂子,小武当受不了了,说,我是男人。 老大表白了,嫂子消失了,于是老大抓狂了。 帮众1云:嫂子,你快回来吧,老大没介意你是人妖! 帮众2云:呸呸呸,人妖你个头!敢喊嫂子人妖,雁南来。 帮众云:…… 小武当默默地想,不能怪我消失,是学校的网卡掉的。 8.《网游之兔子的报复》 作者:聿澜七夏主角:林晏非、叶成然 9.《我看好你哟》 作者:抽烟的兔子主角:柴俊,萧战 宅男小胖子柴俊玩儿魔兽世界、泡帅哥两不误的荡漾生活。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 别误会,这只是柴俊唱的【我爱洗澡】…… 10.《流光》《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乱侃》《天下贰之生活是本流水帐》《网游孽缘》 作者:妖僧|书白 天下贰网游的系列文 11.《[红衣果]宅男的天空》《[桑菊饮]焠生梦始》《[桑菊饮]江山无限》《[绝焰焚天]网游之皇权之下》《[绝焰焚天]网游之不爱皇城》 [###]里是作者名 八.全息网游文 1.《全息网游之苦力》 作者:酥油饼主角:关眠(春梦不醒),白英爵(黑暗大公) 出狱后,关眠找了份不需要出门不需要专业的工作—— 网游里的苦力。 …… 真是苦得很给力! 2.《[网游]裤头血案》 作者:麻雀船长主角:宇文仲,杨昊 奶爸怎么的?奶爸也不是给人压的!? 什么? 被压,所以成了奶爸…… 3.《暗牧攻略》 作者:洛冰凌主角:北冥(萧希玄)、诏翼(徐裕舒) 谁说牧师奶妈就一定是万年总受,且看萧希玄的暗牧攻之略吧~~ 4.《如果我是假的(原名:索兰online)》 作者:erus主角:周煜、隔云 5.《网游之npc心理咨询师》 作者:薄暮冰轮主角:白鸦 被赶鸭子上架充当npc心理咨询师,兼顾为广大npc牵线搭桥充当红娘,为饱受玩家蹂躏、相互蹂躏、被系统蹂躏的npc们有偿服务。 这个世界很秀逗,很恶搞,很无耻;系统大神很傲娇,很猥琐,很恶趣味。 npc的苦难人生以及对游戏一知半解的准菜鸟的rp网游经历。 好吧,我从了…… cp什么的,是浮云啊浮云。(竖三指发誓绝没有np的意思,只是cp还没想好而已) 某苦难npc:【我苦啊!刚刚刷出来三秒钟又死回npc空间了!密大神要求休假补偿还被驳回,大神说现在除了例假产假啥都不批!】 主角:【乖,回去接着受蹂躏,人类有句话:生活就像一场qj,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某苦难npc:【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啊——】 主角:【知足吧,你们还分批三班倒一天八小时呢,想想boss们整天都要蹲点不能挪窝,住的还都是冻死人热死人的穷乡僻野,你再嚷嚷我让大神送你去冰雪荒原去!】 某苦难npc:【……】 主角:【结账请去收费柜台,祝您生活愉快。下一个!】 npc们也是很悲催的,望天…… 6.《网游之数据xo中》 作者:云过是非主角:extraold(林旭)南斩尘(陆展行) 7.《网游之远嫁他乡》 作者:琰华七宝主角:陆白、戚陵 如果不能越级杀怪,欺负小号,狂爆装备,推倒boss, 那就种种田,养养鸡,抱抱狗,溜溜猫,过一段平静安逸的幸福游生。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一入龙门深似海。 所谓网游龙王界,一上贼船,就下不来,帅哥毛团,抱了满怀。 挣扎不得,越陷越深, 只能—— 对月当空,仰天长啸, 我不要嫁,放我回家! 8.《漂洋过海中国船》 作者:非天夜翔主角:陆少容、展扬 9.《承影》《网游之纵横》《网游之兔子养成游戏》《神无之月》《神无之祭》《宝贝天下》 《网游之纵横》很好看,不过貌似作者停更了,跳坑要谨慎,鲜网更得比晋江多 九.古代江湖文 1.耳雅----神算四部系列 《黄半仙活神仙》《好木望天》《晟世青风》《神算国相爷》 对于《晟世青风》,我想说,再没有别的文的结局能让我如此震撼,看完我就拜倒在“晟青”裙下了。看文的亲找未删减带肉版好。 2.酥油饼----嬉闹系列 《朽木充栋梁》《繁花映晴空》《败絮藏金玉》《识汝不识丁》《有珠何须椟》 3.《(逆水寒·戚顾)荷叶杯》纳兰佩紫、《[逆水戚顾]朝夕见》姓猴的 4.《南华梦》天籁纸鸢、《琼殇》天籁纸鸢、《花容天下》天籁纸鸢、《天下第一》清静、《倾尽天下-乱世繁华》沧海遗墨 顺带推荐“墨明棋妙”的歌曲,中国风,民族乐器,其中有一首“倾尽天下”,沧海遗墨承认借鉴过这首歌,并道过歉 5.《剑色》紫舞玥鸢、《剑鬼蛊师》衣落成火、《舞倾城》醉卧长安、《西江月》风尘之上、《春花秋月了不了》蜷云、《翠生》红糖、《伽蓝红生》水合、《艳骨》明鬼、《只是为你》十世、《血祭冲霄》清水比奈&花非花、《归溪十二里》、《御医与神医》、《倾国倾城》蓝珏影 6.《非礼勿扰》风过无痕、《刺客甲》抽烟的兔子、《锦衣卫》非天夜翔、《误上龙床》林寒烟卿、《凤非离》风维、《张公案》大风刮过、《青陌熙阳》祁珞 十.现代都市文 1.《十年》暗夜流光、《昨天》风弄、《缠0(原名《永远有多远》)》末回、《十二个月的爱》zerry、《王子病的春天》非天夜翔、《忘却的纪念》 2.《点将》抽烟的兔子、《贱人》viburnum、《暖光》颜凉雨、《生意人》颜凉雨、《制高点》elsaluo、《观棋不语》苏特、《非礼事件簿》小白非白(短篇合辑)、《重生靡音》祎庭沫瞳 3.《假如我们相爱》沉眠、《幺儿》非天夜翔、《似水流年等闲度》blue之殇、《月华如练》、《赭砚》、《无声深处》、《最后的底线》 4.《进化》阿刺(沉炼)、《呐,老师》白芸、《撞鬼》红糖、《黄金眼》宁不笨、《劫个色》+《重度吸引》烟帘幕雨、《龙游浅溪》紫荆、《那些拖手走过的夏天》染墨、《男朋友》碧海流冰、《难言之欲》蓝淋、《亲爱的人》连城雪、《全本戏》龙井行 5.《偷桃》、《悲惨的大学生活》、《超级管家》、《秘密关系》、《盛夏边境》、《饲狼》、《兄友弟恭》、《轻歌曼舞》、《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