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劫英雄谱》 第一章 还是娘娘懂我 被人时刻惦记着真不是一件好事,刚刚喘息了一下子的猪刚列,本想着天下太平后功成身退,乐隐山野,却谁知,一场他躲也躲不过的大事又要生了。 这一日,天帝像往常一样驾坐凌霄宝殿的逍遥金椅之上,众仙卿朝贺已毕,位列两边。 千里眼、顺风耳上殿奏报:“启禀万岁,臣等奉旨日日观察金曜星君的人间渡劫,如今已经功德圆满,不知道万岁还有什么旨意?” 嗯?你们怎么知道他就功德圆满了?那件关乎以后天宫安危的大事,他还没有给朕办呢,不能让他回来,可找个什么理由呢? 天帝腹诽后思考了片刻,“哦”了一声,捋了捋颌下的长髯,答非所问:“他在下界还老实吗?” 这是什么话?度劫榜上不是很清楚地记载着金曜的这次劫难吗?依然过完了呀! 千里眼、顺风耳不解,互相对看了一下。千里眼回奏道:“回万岁,金曜星君在另外四位星君齐心协力的帮助下,下九重天已然恢复原状。原撑天之四极的四个天柱在蜈蚣精的蛊惑下跑到了天荡山,被五位星君施巧计制服收为坐骑,蜈蚣精伏法。新天柱已然安放四极,撑起天擎。如今,金曜星君正和天下的黎民在禹王的带领下重建家园,恢复以往秩序。” 依上次和女娲娘娘所说,是该让他回来了,可你们哪知这里面还另有玄机呢?哎,悠悠之口难堵那!当一个天宫老一真难! “嗯,金耀这次能如此尽职尽责,天下苍生之福啊!”天帝感慨了一句又接着问:“千里眼,顺风耳,那金耀这些年可过朕的牢骚,说过些什么大不敬的话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回万岁,臣等不敢妄言。自金曜星君下界之后,大彻大悟,对以前所犯的罪过悔恨不已,立志重新做人,以报万岁的饶恕之恩。做猪就做猪,顽强求生,励志坚强,虽历三灾六难却毫无怨言;后来转化成人,一心求善,以德报怨,件件大事做得圆满;就连失去他心中所爱,也是为他人着想,甘愿自受情劫之痛。此等胸怀,也令臣下汗颜呐。”千里眼、顺风耳据实回奏道。 两个小傻瓜,你们咋不懂朕的心思呢! “哼,还真找不着他的毛病了!” 天帝小声咕哝了一句,正了正身子道:“好,朕知道了。四位星君何时返回的天宫?” “回万岁,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嗯,莫要打扰他们,估计这次是累坏了,朕要仔细问问,就让他们明天复旨吧。你们退吧!”天帝又传旨道。 千里眼、顺风耳又对视了一下,齐说了一声“诺”,退至殿角,转身去了。 天帝看着退去的千里眼、顺风耳,手捋长髯,考虑找个什么理由阻止猪刚列回天,以堵众仙卿的悠悠之口。 他又思忖:当个天宫之确实难呀!虽说有不少文武仙卿,可真正能为天宫着想的有几个呀!这个事还是不要和众仙卿商议得好,以免引起大的恐慌。可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拯救三界的偏偏是这个金曜小子呢?就在这时殿下一苍老的声音传来, “启禀万岁,老臣还有要事上奏。” 东厢殿下一个身着青袍、须皆白的老者闪身走出班列躬身道。 众人看时,却是太白金星李长庚。 “难道金星知道点儿什么?”天帝正了正身子,面带微笑问道:“金星,你还有何事要奏?” “回万岁,屈指算来,金曜星君此次下界已近十七天了,人间该是十七年。金曜星君受女娲娘娘举荐这次渡劫,也原是他该受此难,既然现在已经功德圆满,就该让他返回天庭接受天蓬元帅之职,掌管天河。老臣愿去下界传旨。” 天帝沉吟了一下,暗想:“这个老糊涂,你怎么也不知道我的心思呢!不知道我为这事正在犯难吗?”口中却应付道: “嗯,嗯,金星说得也对!你……” 无奈之下正要招呼太白金星近前说出内情,忽然听见身后随侍仙官轻声急语禀奏,“启禀万岁,娘娘着万岁即刻去永坤宫一趟,有十万火急的事。” 天帝心里陡然一惊,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怎么?后院也要起火啦?”转念一想,“不对!**向来没有娘娘摆不平的事,该不会娘娘也为这件事吧?嗯,不管怎样,总算拖了一日,还是娘娘懂我!” 天宫之主毕竟是天宫之主。他用右手向后摆了摆,意思是知道了,然后欠了欠身子,干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对传旨仙官道:“传朕旨意,朕突有不适,散朝吧。” 传旨仙官答应一声,高声冲下面喊道:“万岁龙体欠安,有事明日再议,即刻散朝啦!” “万岁,万岁……”太白金星刚向前走了几步,看见天帝从逍遥金椅上站了起来,不禁着急地喊道。 喊什么喊,朕有急事,你个老糊涂。 天帝就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冲太白金星一甩袍袖,转过身来,快步走下台阶,从后面急匆匆地走了。 太白金星一甩拂尘,“嗨”了一声,拱拱手对众仙卿道:“各位仙僚,你们看看,这万岁是什么意思嘛!传旨传了一半没了下文,这天蓬元帅一职……嗨,我也管不得了!明日?可又是人间一年啊!” 金星,朕知道你忠,可今日我要的是拖,你明白吗?看人家武曲星是咋说的,学着点儿。 武曲星接茬道:“李兄呀,万岁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那金曜跟你的交情很深厚吗?不厚呀!你说说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还有,这天河久没人管,不也过了这许多年吗?这事怕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吧!你没见万岁心不在焉的样子吗?他也许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吧!回吧!只管等圣旨好了。又说了,女娲娘娘举荐的事情能差到哪里去,早晚的事!切!” 太白金星被顶了一下,苦笑了一声,一脸的无奈,“你说得对,万岁不急我急什么呀!只怪金曜这小子命苦咯。” “嗨,天宫这么多人呢,不差金曜他一个,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朝臣中有人也劝慰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太白金星脸露不悦。 “嗬,还不高兴了,那你在这里等旨意吧,我们要天池洗浴去了。” “走咯!” 众仙卿互相拱了拱手,摇了摇头,各自散了不提。 再说天帝快步走下金龙阙,旁边早有随侍仙官上前搀扶。 天帝正思考事呢,被随侍仙官打断了思路,气得又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随侍仙官急忙退下,弯腰低头紧跟其后。 我又不老,你搀什么搀呀! 凌霄宝殿后面有一道侧门直通永坤宫。侧门上挂着一条玉珠金丝穿起的门帘,专门有一个身材矮胖,长相有点特别的侍女负责卷帘。 平日里,这道门天帝并不常从这里走,只是有时心情好了,会偶尔从这里去永坤宫,但是每次都有随侍仙官提前吆喝一声,所以,也没有出过事。今天也该是这个侍女倒霉,随侍仙官被天帝“哼”了一声,弯着腰低着头正在想那里惹天帝不高兴了,盘算挽救的办法呢。等到了门前,才现帘子还没卷起呢,顿时惊了一身冷汗,急忙高喊一声:“万岁移驾永坤宫!侍候卷帘!” 负责卷帘的肥胖侍女此刻正靠在殿墙边打盹呢,这一声喝犹如炸雷响在耳边,吓得她忙下意识地上前卷帘。谁知道一只脚正踩在裙子下摆上,‘扑通’一声来了个嘴啃泥,就像是一个圆桶滚在了天帝的脚下。 天帝正心烦,气得踢了她一脚,嘴里骂道:“废物点心!” 正烦呢,谁惹我谁倒霉。 卷帘侍女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跪倒求饶:“奴婢该死!请万岁饶恕!” 天帝看着她慌乱中的丑模样,后退一步,不耐烦地道:“哎呀,快起来给朕卷帘吧!朕没工夫怪你!” “谢万岁饶恕之恩!” 卷帘侍女一提裙子飞快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卷起了珠帘。 她的个子低,每次卷帘时都是用叉帘玉杖撑起,今天一着急竟忘了,惹下了大祸。 天帝见珠帘卷起,昂阔步就往外走。不成想卷帘侍女的个子低,又没用叉帘玉杖,天帝头上的阳冠正被珠帘扫掉。幸亏随侍仙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端大袍接住了阳冠。 天帝的阳冠落地,那就意味着人头落地,天庭要有一日黑暗的劫难,所有随行的仕官侍女都要处剐刑,片上三万六千刀,片片见血。血流尽,疼痛而亡,最后还要灵魂飞灭,永世不能生。 天帝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阳冠,没抓住,一扭身看见随侍仙官用袍子接住了,惊惧的脸色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从随侍仙官袍子中取过阳冠重新戴到头上,系上带子,面容陡然一沉,冲卷帘侍女喝道:“大胆的奴婢,你想谋害朕吗?”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卷帘侍女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磕头如捣蒜。 “哼,饶你!你让朕如何饶你?是谁派你这个又肥又低又难看的蠢东西在这里侍候的?”天帝怒气不消,说了一句天界历史上最难听最伤人心的话。 卷帘侍女泪如泉涌,不敢再说话,不住地叩头,连地上的玉砖都磕碎了。 随侍仙官此刻方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冒着冷汗的脑袋, “嗯,还在。” 急忙跪倒奏道:“回万岁,窕莲仙子是娘娘亲自派过来的。” “娘娘安排的?朕怎么不知道?” “万岁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 嗯!这话我爱听。 天帝听是天母娘娘亲自派的,气消了一半,心里想道:这个怡和,要派也派个身材窈窕一点的呀,还长成这样;叫什么“窕莲仙子”?莲花有这样长的吗?真是糟践了莲花娉婷清秀的模样。哼哼,这倒好,怡和她倒是醋没了,可朕心里却膈应得很。嘴里却是另一番言语,“好了,传朕旨意,把卷帘侍女贬到凡间,叉帘玉杖也一并带着。再者,另派一名金甲天神暂时负责此门。” 天帝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这是去永坤宫的必经之路,想起天母娘娘—自己的正牌老婆,有时也从这里经过,心中不由地涌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遂又传旨道:“随侍仙官,卷帘的事就且等一等吧。” “奴才领旨。” 随侍仙官心领神会,嘴里应着,心里却偷偷笑道:“嘻嘻,天帝终究也不放心娘娘啊。” “奴婢谢万岁不杀之恩!” 卷帘侍女双眼含悲带怨,叩了三个头,不由分说被两个金甲天神带走了。 天帝正了正衣冠,迈步向永坤宫匆匆走去。 &1t;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t;/a>&1t;a>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1t;/a>xh.13 第二章 神仙三日醉 天母娘娘早已经在永坤宫的仙园碧池旁设下了酒宴,安排了仙乐歌舞,单等天帝驾临呢。≧ 仙园里祥云缭绕,仙鸟浅吟低唱,歌喉婉转;树荫旁鲜花盛开,散出阵阵的浓香,碧池里龙鱼畅游,吹着五彩的泡泡;荷叶如盖,莲花送香,真个好仙境。 一阵祥云香风袭来,在前面两个侍女的引领下,后面走来了一位中年人。约四十岁年纪,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三绺漆黑的胡须飘洒胸前,身穿赭黄袍,头戴阳冠,器宇轩昂,身前身后散出凛凛不可触犯的威严。不是别人,正是天宫的掌门人---天帝。他的后面紧紧跟着随侍仙官和侍女。 天母娘娘急忙从玉墩上移步下来,风摆韵腰、轻踩莲步迎了上去,满面春风媚声道:“哟,可算是把陛下给盼来了!” 天帝没有回答娘娘的话,却满脸着急地问:“怡和,究竟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让朕连议事朝都没上完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天母娘娘也没有回答天帝的话,而是挥了挥手,随侍仙官和侍女知趣地退了出去。 “哟,还是秘密。”天帝暗想 天母娘娘脸上绽开如三月桃花,分外红润,娇嗔道:“哎哟!陛下,没事就不能请你了?看看你,整天劳心劳力的也没个闲的时候,人也瘦了两圈,咋不让怡和看着心疼呢。”天母娘娘展露万般风情;娇媚的燕语莺声听得人骨软身麻。 哟,无事献殷勤,你以为我傻啊!我偏不如你意,看你怎样? 天帝立即脸色阴沉了下来,低声喝道:“什么?怡和,没事你让朕急匆匆来?你太过分了!”说着转身欲走。 天母娘娘见状紧走一步,并不说话,伸出凝脂玉指照天帝的小臂上掐了一把,也低声喝道:“张善忍,你别不识趣,难道我这里来不得吗?” 疼!你厉害!怕了你了。 天帝被掐得一咧嘴,急忙挤出些笑容,“来得!来得!怡和,我这不是心里烦吗?” “陛下即使有多少烦心事,到了这里就忘了吧。”天母娘娘见天帝放下了架子,态度随即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温柔地劝慰道。 “怡和说得对!既然朕来了,就把一切烦恼暂放一边儿了。” “这就对了嘛!我这里刚刚酿得了美酒“神仙三日醉”,让陛下先尝尝鲜;天果园现摘了新鲜的果品,水嫩的很!要不要也尝一下?” “有鲜果有美酒当然要尝了,不然,废了怡和的一片心意。” “陛下知道就好。” “哎,怡和,你今天让朕来,不会单单就是为了吃果子、喝酒吧?” “陛下多天也不来永坤宫,怕是把我忘了吧?” “哎,怡和,说的哪里话?咱们都多少年的夫妻感情了。” “这不得了,我看你天天俗事缠身,难得放松一下,正好清心园酿了美酒,就自作主张请陛下来品尝。据酿酒官说这酒味美清冽,绵甜醇厚,法力小的神仙闻上一闻,都要小醉几个时辰;我又让仙女们摘了刚成熟的果子,也是新品种,八千年才得一熟呢!甜香沁脾,驻颜长生,增长法力,正好拿来下酒。”天母娘娘此刻心情大好,眉飞色舞地说了一通。 “嗯,怡和这么一说,倒勾起了朕肚子里的馋虫,好,朕今天就不醉不归了。”天帝的心情也被天母娘娘调动得高兴起来了。 天母娘娘拍了一下手掌,侍女立刻端上了玉液琼浆。她又吩咐道:“传御酒官即刻送来刚酿的“神仙三日醉。” 侍女答应一声下去了。 “陛下先饮一盏琼浆,顺顺脏腑。” 天帝接过琼浆,打量天母娘娘多少多少年来都没有改变的娇美容颜,心神不由得激荡起来。他放下杯盏往天母娘娘身边凑了凑,一股沁人的体香使他猛地吮吸了一下鼻子,脸上荡满了柔情蜜意,低声道:“怡和,你永远都是这么漂亮迷人。” “陛下,你就会哄人,想当初我还不是被你几句甜言蜜语骗上天宫的。” “怡和,你说朕骗人,你才骗人呢!哪里会有“神仙三日醉”这样的美酒啊?朕闻所未闻!” 天母娘娘乖巧地斜靠在玉帝的臂弯里,仰起脸笑了笑道:“陛下不信是吧!那一会儿你要是喝了醉三天,莫怪我呀?我是绝对不敢品尝的。” 哦?醉三天,正合我意,但我偏不信。 “哼哼,朕偏不信!好,如果朕喝了醉三天,你不但无罪而且有赏。” “唉?那我问陛下,朝堂上没什么事吧?别到时候耽误了大事怪罪于我?”天母娘娘旁敲侧击,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套我话,你究竟什么意思? 天帝不知道天母娘娘话外的深意,“也没什么紧要事,都是天宫的琐碎事,已着人处理。不过有一件烦恼事,就是原金曜星君人间渡劫,灾厄已满,女娲娘娘举荐,该受天蓬元帅一职,我不能驳这个面子吧。这不,朕刚要传旨让他天庭受职,就被你十万火急骗来了。没事,等我回去再让太白金星宣上天宫就是了。怡和,你说的美酒怎么还没到?”天帝此刻心中主意已定,倒是希望神仙三日醉名不虚传,能解了自己的烦恼,所以眼睛一直往园门口瞟。 “这根本不算事,晚两天宣他还少两天的酬劳呢!”天母娘娘心中暗喜。 天帝见天母娘娘幸灾乐祸的样子,以为她是吃了女娲娘娘的醋,不由得“哎”了一声,严肃地道:“怡和,你可知道天上一天,人间就是一年呀?晚两天,天宫的规矩何存?朕的诚信何在?况且对金曜也不公平嘛。” 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嘛。 “那有什么?谁让他当初耳根子软来着,就得再让他在下界待几年,多磨练磨练,或者干脆不让他来。” 天帝心说:我愿意让他来呀?这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吗?我可不愿背负上言而无信的恶名。他假装面色一沉,“怡和,怎么你也关心起金曜来了?你不会是跟女娲娘娘赌气吧?” 天母娘娘自知失了嘴,忙把头从天帝的臂弯里抬起来,坐直了身子掩饰道:“陛下,说的哪里话?一个小小的金曜星君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怎么那么多心呢!嗨,真是,金曜倒是坏了我的兴致。” 哼,吃醋就吃醋嘛,我又没在意。 天帝尴尬地笑笑,刚要宽慰天母娘娘几句,御酒官来了, “禀万岁和娘娘,新酿“神仙三日醉”臣已经请来了,请慢饮用。”御酒官说着指了指一只小手指甲大的玉杯道:“万岁,此一小杯足矣!” 天帝见御酒官双手端着一个鎏金的大盘,上面有一个翠绿的玉瓶,瓶侧面写着五个描漆大红字,“神仙三日醉”,旁边果然是一只小小的玉杯,不由得龙颜大怒:“大胆奴才,敢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退下。” 御酒官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诺了一声,退了出去。xh.13 第三章 星帝解惑 天帝伸手拿过玉瓶,看了看就觉得满口生津,不由得连续咽了几口唾液。 天母娘娘见天帝两眼放光,心中一凛,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毕竟做亏心事心虚那! “陛下,还是换一种酒饮吧?” “怡和,不要坏了朕的兴致!来,你打开它吧?” “陛下真要尝尝‘神仙三日醉’的滋味?”天母娘娘调整了一下心态,踌躇着打开了瓶子的封签,接着又问了一句。 “当然,朕醉了不怪你。” 天母娘娘拔出塞子,一股醉人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树上的仙鸟闻见酒香,兀自更卖弄起了清脆的歌喉,扑拉着翅膀,足蹈起来,如醉了一般,就连天上的祥云也变得朦胧起来。 “嗯,好酒!闻着这味道朕就流口涎,果然是上好的美酒。”天帝欣喜地夸赞道。 “陛下,饮酒之前你要三思呀!这……”天母娘娘知道天帝的性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心中害怕,一手捂住鼻子又提醒道。 “怡和,你放心,这酒闻着香冽醇正,把朕的酒虫全给勾出来了,不喝是不行了!如若你所言不虚,朕有赏。来人,笔墨帛砚伺候!”见了美酒,天帝把什么事都抛到脑后去了。什么猪刚列,什么天蓬元帅,统统都变浮云去吧!他要一醉解愁。 随侍仙官急忙送来了布帛和笔墨砚。 天帝立刻写下了一道谕旨,然后递给天母娘娘,“这下你放心了吧?朕也可以尽兴了。” 谕旨大致意思就是:今日朕喝的“神仙三日醉”,纯属自愿,与任何人无关;如若应了酒名醉三日,任何人不获罪,反而有赏。最后签下了天帝的大名。 天母娘娘这才舒了一口气,从大盘上拿起那只血色透明的小玉杯,浅浅地倒了一小杯,递给天帝,“陛下,美酒只能是用来品的,此一小杯足矣!” “哎……?!” 天帝把玉杯一推,脸色一沉,“怡和,这你就不对了,你急匆匆让朕来饮酒,朕又写下了谕旨,你怎能还这么吝啬呢?管酒就要管够,换大盏来!” “陛下,真要换大盏,恐怕一会儿的歌舞,陛下就无福享受了。”天母娘娘说着拿起了一只金黄色的大盏,满满的倒了,递给天帝。 “这就对了嘛!” 天帝高兴地接了过来,站起身子把鼻子凑近酒盏使劲儿吸了一口,满脸洋溢着笑容。 “嗯,香!真香!” 嘴里说着,把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哈……,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 话音未落,眼色迷离起来。 “嗯?这酒够劲儿!扶朕去……”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站着就睡了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倾倒。 天母娘娘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冲外吩咐道:“来人,万岁醉了,快扶到永坤宫休息。” 外面立刻跑进来两个侍女和随侍仙官,扶着天帝喊道:“万岁!万岁!” “喊什么?陛下这是喝醉了,快扶到本宫寝宫里吧!” 随侍仙官背起了人事不醒的天帝,两个侍女左右扶着,一路歪斜着去了。 天母娘娘揩了揩额头的冷汗,缓了一下心神,又吩咐道:“清荷、雪鸥,随本宫去寝宫。” 园门口又闪进来两个漂亮的仙女,万福道:“侍候娘娘。” 天母娘娘把天帝安顿好,抿了两口玉液,静坐了片刻,用手捋了捋乱,又饮了一口琼浆,冲两个随身侍女吩咐道:“清荷、雪鸥,去待客阁宣紫微星帝来这里见本宫。”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清荷、雪鸥身后跟进来一个身着青红袍,头戴玉冕冠的人。来人看面目约六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瘦削,精神矍铄;古铜色的面庞,双目放光,大耳垂轮,三绺长须,垂于胸前,一副帝王之相。 天母娘娘挥了挥手,清荷、雪鸥退了出去。 紫微星帝来到天母娘娘跟前,施了一个大礼,嘴里喊道:“微臣参见高天仁慈天母娘娘千千岁。” 天母娘娘急忙站起,双手一托,满脸堆笑,“呵呵,紫微星帝免礼平身!一旁落座。” “谢娘娘赐坐!” “哎?星帝,这永坤宫没外人,我们就不要拘于俗套了。” “谢娘娘恩典!” “嗨,你又来了不是。本宫问你,你那“神仙三日醉”当真能让陛下睡上三天?身体也没什么妨碍?”娘娘担心一个不慎损害了天帝的身体,那他可是万劫难逃的大罪,所以仍不放心,故又问道。 “回娘娘,微臣以性命担保,这酒三天后必醒,对身体没任何妨碍!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天母娘娘暗道:如是这样最好,一举两得,我既打了那女娲一巴掌,又让她说不出来。她逞什么能,凭什么举荐金曜,我偏不让她满意;再就是我也给足了星帝面子,我以后有什么事,等于又多了个自己人。 星帝见天母娘娘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还是对神仙三日醉有顾虑,急忙站起来表白道:“娘娘只管放心,那酒一点副作用也没有,醒来也不头痛不伤大脑。如娘娘不放心,微臣愿签下生死保证书。” “保证书就免了!本宫告诉你,事情已经办妥了,照你所说陛下真能睡上三天了。天上三天,人间三年,不知道这时间可够啊?不过,不够本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娘娘恩典,以后有用得着微臣的,娘娘只管吩咐就是。” “星帝言重了,为了下界臣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星帝叹了口气,“娘娘高义,我代下界臣民给娘娘谢恩了。”说着,又要躬身行礼。 “算了!本宫是尽力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娘娘,只要有猪刚列猪英雄助战,十二年的战乱三年就能够平息!只是委屈他了!嗨,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知道万岁会不会怪罪娘娘?” “星帝,你就放心吧,本宫和陛下夫妻多少多少年了,陛下的脾气本宫了如指掌,况且陛下已经给本宫写了免罪书。有了这道旨意,陛下就是有心怪罪,也张不开这个口。” “那就好!那就好!谢娘娘恩典!” “星帝,本宫还有一事不明,还望你如实告知。你现在已然是天上的一方大员,为什么还要管这人间之事?你既然把帝位禅让给禹王了,就让他折腾去吧!”天母娘娘还是有些想不通。 “娘娘有所不知,微臣人间历劫,感受最深。微臣无才无德,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只是自幼仁孝,有了些好名声,承蒙尧帝器重把帝位禅让给了我。微臣尊崇的是以仁孝治天下,看不得百姓跟着微臣受苦。微臣在位期间,罪业深重,让百姓跟着经历了瘟疫之苦,火灾之痛,妖魔之害,水患之惨,实在是身心俱疲,苦不堪言了,微臣不忍心再让他们受战乱之苦,离散之痛。微臣虽然没有太大的能耐,也不能阻止这场战乱的生,但是微臣不能不以子民之疾苦为己任,能让他们少受一年痛苦就少受一年吧;如今微臣身为上天的一方大员,就应该助他们一把,能及早地消弭这次战乱,也算是减轻了我的罪业。 微臣纵观紫微星界没有一个大神能下界平息这场战争。微臣接触过猪刚列猪英雄:他至仁至善,嫉恶如仇,骁勇忠义,体恤民苦;况且他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就是两军阵前遇见些身怀异能的对手,也会谈笑间应对自如,更何况他和禹王是师兄弟,绝对是这次战争的最佳人选;如果能让他延缓几日回天,将是天下百姓的福祉。微臣纵使受再大的惩罚,也心甘情愿。微臣不能启奏万岁阻止猪刚列猪英雄回天,所以只好来求助娘娘恩典了。幸喜娘娘仁慈宽厚,最能体恤民众的疾苦,此乃天下百姓之鸿福也!”说罢,星帝泣血叩。 天母娘娘大受感动,忙走下台阶,双手扶起了匍匐于地的紫微星帝,感慨地说:“星帝能如此体恤下界民情,本宫所做的这些小事就无所谓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成子拱手求点击、求推荐、求评价票等。您的关注就是成子写作的动力!xh.13 第四章 怒杀雷都阿曼 双方又落座之后,天母娘娘仍心存疑问,“星帝,你禅让的这个禹王怎么刚刚平息水患就又引战争了呢?” 星帝打了个“嗨”声,“娘娘有所不知,那时候,二十多年的水患刚刚治理好,百业待兴,万事待做。挖井、复耕、修桥、铺路、建设新家园等等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经历那么多的灾难,微臣自认为是对天不够忠诚,对民不够体恤,所以上天对我做出惩罚,也让子民跟着受苦。为了还赎自己的罪业,微臣决定南巡祈福,就把王位禅让给了禹王。我知道,百姓要过安居乐业的日子,天下归心,还需一段时日。 后来,微臣南巡客死异乡,是上天眷顾,免了我的罪业,上封一方大员,微臣实在有愧啊! 禹王双肩担起了江山。娘娘知道,许多的国务政事非一人之力能为,于是,禹王集思广益,专门在会稽山召开了部落联盟酋长会议。为了表示对治理国家的决心,禹王下达第一道诚信王令。王令所示参会的各个部落酋长领不得迟到,更不准不到,否则依律当处斩刑。 此乃天意!紫微星帝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不过,冥冥之中他倒是帮了天帝的大忙。 王令所到之处莫不服从,可偏偏西盟部落防风氏族酋长雷都阿曼,长居边陲蛮荒之地,抵御蛮夷有些功劳,居功自傲,不服禹王的王令,故意迟延了两刻钟到达。禹王为此责怪了他几句,却不想治他的罪,没想到雷都阿曼根本不把年轻的禹王看到眼里,当场顶撞他;这还不算,他还挑拨其他酋长,大言不惭地对他们说:“各位领,你们倒真是听话啊!他姒文命有什么功德,不就是治了几年水患吗?那也是他老子的功劳。舜帝年老糊涂居然把王位禅让给了他,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一副居高临下、貌似忠厚的样子,兄弟们应该平起平坐才对呀!我就是故意迟延了两刻钟,他能奈我何?哈哈哈哈……”说完一阵狂笑。 雷都阿曼的这种态度,让禹王在众酋长面前颜面尽失。面人也有三分脾气,何况是一代联盟之主。 禹王不由得气冲顶梁门,勃然大怒:“雷都阿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孤原本不想治你的罪,是你自己偏偏往死路上走,怨不得孤。来人呀!族有族规,国有国法,雷都阿曼身为一族酋长竟置王令于不顾,迟延两刻钟,立即拉出去斩示众,以正律法的威严。” 雷都阿曼的嚣张跋扈,其实早气坏了在一旁跟随禹王多年的姬傲和栾动。他俩都属麦秸火脾气,一点就着。因为没有禹王的命令,正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呢,两只手搓得嚓嚓响。听得禹王一声号令下,也不让站殿将军动手了,两人一对眼神,嗷的一嗓子,抹肩头拢二臂就把雷都阿曼的双臂给拧到后面,倒剪了双手。 栾动号称“扳倒山”,力大无穷,扭住雷都阿曼的双手不放;姬傲则腾出手来,大喝一声:“此等逆贼,也别拉出去了,就这里了。”边说边拔出宝剑,呲的一声就给雷都阿曼的头给撸了下来。一股血柱冲天有一丈来高,溅了临近的人一身的血迹。栾动一脚把雷都阿曼的死尸蹬翻在地,大叫道:“嗯!好久没闻血腥味了,真他釀嘚痛快!” 这件事生得太突然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雷都阿曼做梦都没有想到禹王真敢杀他,更没想到姬傲和栾动敢当场行刑要他性命。就在这生的一瞬间,刚刚坐下的禹王腾地又站起身来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他一只手指着姬傲和栾动嘴里一个劲儿的“你、你、你们……,”再也说不出话更多的话来。片刻的宁静过后,再看其他的部落酋长,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都吓得齐刷刷地跪下了,齐呼禹王饶命。 刚才还气氛热烈的会议场一下子变成了刑场,亘古未有。 好半天,禹王的脸色才渐渐地由惨白恢复了正常。他缓过劲儿来,一屁股坐到王椅上,又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对下面磕头如捣蒜的各部落酋长道:“各位,各位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你们也没有违背王令,文命为什么要杀你们?” 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错了就错了,错了又能怎样! 禹王心里平静了一点儿,王者的威严又上来了,“那雷都阿曼说来也是可恼,守护边陲本是他的职责所在,有功赏,无功罚,孤也不曾亏待了他。他大言不惭,当着众酋长的面羞辱孤王。孤向来宽恕待人,顾全大局实无意杀他,只是他太嚣张了,就想吓他一下,灭一灭他的气焰,没想到姬傲和栾动兄弟下手也忒快了,防不胜防啊!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孤就以帝王之礼厚葬与他,死后封他为并肩王,以兄之礼待;加封他儿子怒威子袭父职,做西盟酋长,掌管边陲军马,这也算公平吧?” 在这样血迹斑斑的会议场上,谁还敢再说一个“不”字,其他部落酋长只有喊“谢王上隆恩!”“王上英明!”的份儿了。 经过这一事件,那些和雷都阿曼走得近些的酋长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防风氏族事件牵连到自己,跪倒那里心里惴惴不安,只想尽快结束会稽山会盟,及早返回自己的属地。禹王知道他们的心思,也害怕他们联合起来叛乱,所以鼓动唇舌百般安抚,就是不让他们回去,最后各路酋长许诺,不会谋叛唯禹王号令是从。禹王终不放心,让他们送来各自最疼爱的儿子或女儿,说是让他们在夏都住一段时间。其实各路酋长心里跟明镜似的,禹王始终不放心他们,让他们的儿女这是去做人质了,心里不由得也有些恼恨雷都阿曼的莽撞。 禹王召集心腹重臣连夜升殿议事。 星帝继续说道:“皋陶原是我的臣下,也颇受禹王器重,是两朝重臣,文臣之,敢于仗义执言。他急忙上前施礼说:“王上,微臣认为不可。雷都阿曼镇守西盟部落多年,手底下肯定网罗了不少的死士党羽。他在西盟根深蒂固且手握重兵,况且他那部落临近蛮夷,民风彪悍善斗,如果他的死讯一旦传到那里,恐怕会引起叛乱。微臣以为,防患于未然,目前先做的是调集重兵前往断喉山增援可林礼部,防止西盟叛乱攻城。断喉山是东进的门户,只有我们提前做好了防护,不怕西盟叛乱;然后是加强都城守卫,特别是王宫的安全。西盟能人异士颇多,臣怕他们派人行刺王上;最后才是如何解决雷都阿曼的后事问题。” 禹王听完哈哈大笑,指着皋陶说:“左相,你们文臣就是胆子小,想得多,一个小小的西盟部落,孤还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孤也不是被吓大的,不是没见识过怒威的能耐,只要他胆敢来犯,来一个擒一个,来两个擒一双,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不过,你提醒的倒是对,孤得提前做好安排才是。” 成绩惨淡,成子凄然! 成子诚心求推荐、点击、收藏、票票等。 大大们的关注是成子写作的动力!xh.13 第五章 爆发前的宁静 皋陶再次施礼道:“王上不可小觑西盟!眼下不知道王上派谁前往西盟部落传达王令?” “左相,你认为谁是合适人选?” “臣以为要派的这人必须聚集智勇胆机四项方可前去。有智遇事不慌,有勇临危不惧,有胆遇事沉稳,有机随事应变。臣现在还没有确定人选。” “左相说得对。要是我师弟在就好了,他符合智勇胆机四项,且能呼风唤雨,上天入地,可是他外出游玩了。” 禹王想:我就相中师弟了,谁能跟他比拟?你也甭想跑,谁叫咱俩是黄金组合呢!哦,又有人说话。 “王上,杀鸡焉用牛刀,我央央大部,焉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臣举荐一人可去。”一个着绿袍的中年官员冲禹王施礼道。 “哦?荆宜,说说看。” “王上,莫仰可担当重任。” 荆宜身为右相,当然了解莫仰的为人。莫仰胆小怕事,相貌猥琐,给人的感觉就是干不成大事,但是荆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禹王听荆宜举荐的是莫仰,连连摇头, “莫仰?不行不行,他胆子比老鼠还小,到时候还不全搞砸了。” “王上,听臣解释。臣也赞同左相的观点,叛乱是早晚的事,但是臣认为宜先安抚。怒威如果不是大脑简单,先想到的不会是叛乱,而是王上的态度。如果王上的态度够真诚,把雷都阿曼的后事处理得恰当,怒威就找不到叛乱的理由,况且,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暂时不敢公开与王上对抗。事突然,都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怒威也不例外。我敢断言,怒威叛乱会在明年开春之后,但是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怕他,所以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先安抚怒威,借机探查他的口风。明则安抚,实为窥探怒威的实力和动向。怒威是一个精明人,所以王上要派的人,不能太强势,让怒威以为王上在试探他,反而引起他的疑心。臣认为莫大人是最佳人选。请王上决断。” “荆爱卿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既然我们知道怒威要叛乱,为什么不先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王上,毕竟我们杀了他的父亲,亏理在先;如果王上兵,以什么理由呢?” 禹王点点头,“就依右相所言,让莫仰先去探探怒威的老底。来人,夏都城传莫仰。” 两天后,会盟结束,虽然有遗憾,但是还算圆满,各酋长返回各自的领地操练兵马待命,禹王带领一干重臣也返回了夏都。 雷都阿曼的死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了整个西盟部落,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西盟各部将领整顿兵马,蓄势待,就等怒威振臂一呼了。 再说怒威听闻父亲的死讯后,先是一惊,呆呆愣了半天,并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样,气冲斗牛,暴跳如雷,痛哭流涕之类的。而是他头系白带,身穿孝服,跑到母亲跟前也不说话,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独自跑到郊外嚎啕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回来也不言语,不见任何人,表现出了出乎常人的冷静。” “娘娘,怒威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这也是臣的担心之处。” 天母娘娘听后点了点头。 星帝继续道:“雷都阿曼的老部属联名要求怒威出兵声讨禹王,严惩杀害雷都阿曼的凶手。怒威摆摆手,不但没有提出替父报仇的话,而且还要求自己的属下也不准说对禹王不敬的种种言语。怒威的部下很不理解,纷纷指责他胆小怕事,趋炎附势,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行径,甚至还有人怀疑怒威是不是雷都阿曼的亲生儿子。怒威笑而不答,更不予解释。 怒威的这种态度让雷都阿曼的部属很伤心,纷纷跪倒在老领府门前请愿,请酋长夫人出来主持公道。 酋长夫人闭门不见,传出话来,说是尊重儿子的决定。这下雷都阿曼的部属们彻底绝望了,一齐请病假回家休养,怒威一律照准。 二十天后,钦使莫仰传来了禹王的王令: 意思是禹王已经按照王之礼,在王城旁的虎啸山厚葬了雷都阿曼,并下令全国举哀一日;而后加封怒威为西盟部族新一代的酋长,赏赐丝绢二百匹、黄金三百两、白银五百两,以示王恩。 怒威表现出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样子,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以示忠心,他还亲率亲兵卫队出城十里迎接钦使团。场面恢弘壮观,热闹非凡,可是给足了钦使团的面子。 怒威的种种做法令钦使莫仰大惑不解,都说西盟地处边缘,接近蛮夷,民众粗犷野蛮,残忍嗜杀,怎么和传说中的完全不同。原本莫仰来的时候都是牛不饮水强按头才来的,左提着心右吊着胆的,生怕说错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掉了脑袋,看这境况不用心中忐忑了。 莫仰又细细地往深里想了一想,释然了,“哦,我明白了,老酋长不死怎么能轮得着儿子做领呢,是王上帮了他一个大忙呀!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莫仰这样想,小腰板也直起来了,细脖子也梗起来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怒威一直唯唯诺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把个莫仰一行人服侍得妥妥帖帖、舒舒服服。他的部下看到他卑躬屈膝地样子,一个个暗地里吹胡子瞪眼,敢怒而不敢言,对怒威的表现亦是大惑不解,“不对呀,这不是新领的性格,究竟怎么回事?” 莫仰原本是传完令就撒丫子的,回去编个谎话糊弄一下禹王就算交差了,可在怒威的强烈挽留下,他决定留宿一晚,明天再回。既然怒威盛情挽留,俺莫仰就忠一回王事。他来时禹王曾把他唤入言事房,足足给他谈了半个时辰,他是有王命在身的。当晚,莫仰壮着胆子在怒威亲设的宴席上百般试探,怎奈他口风甚紧,深藏不露,回答问题滴水不漏。他派出去的侦查员回报的也和怒威所说甚同,令莫仰完全相信了怒威对禹王的忠诚。 第二天,怒威又恭恭敬敬地把莫仰一行人亲自送上了返程的路,还回赠了许多的礼品,对禹王厚葬父亲的事亲自写了谢恩书,让莫仰转交禹王。 等莫仰一行走得远了,渐渐地看不到影子了,怒威才如雄狮般吼了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弄得他的部属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哭罢,怒威抹干了眼泪,圆睁双目,仰天长啸道:“姒禹啊姒禹,你真够狠的!你怕我叛乱,拿我父亲的尸相要挟。我就在此立下誓愿:今生与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死不瞑目。”随又吩咐道:“传事官,击夔牛鼓,升厅议事。” 成绩惨淡,成子惨然! 成子真诚求点击阅读、推荐收藏,还有票票哟! 朋友们的关注是成子写作的动力!xh.13 第六章 升庭议事 夔牛鼓就等于后来的警阳钟,没有大事,不能击鼓,鼓声一响,任你是文臣武将,家住多远,正在干什么,都得在一刻钟内赶到议事厅;否则,军法不容。≧ 议事庭是一座圆顶的大帐篷,内里设施齐全。靠正西的一端有一座长方形的高台,前面有七级台阶。高台上有一把黑石制成的高脚椅,上面铺设着金黄的雄狮皮,狮子头被制成一个脚踏,张着大嘴,令人看了不寒而栗。石椅的左边有一个大理石刀架,架上放着一把宽约2o厘米、长约1.5米的大刀。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把,冷森森的放着光。椅子后面的帐篷上挂着一把漆黑的长弓,箭囊里装满了红腹锦鸡毛制成的羽箭。高台的下面左右各放着十个用天然形成的青藤编织成的墩子,上面铺设着野狼皮。 怒威在帐外亲自巡视了一番,没见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放下心来。他迈大步进了庭帐,腾腾腾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高台,并未入座,而是拿过那把漆黑的刀,转过身来,站在石椅前面,拄着刀,静等部属们到来。工夫不大,他的部属都骑着快马急匆匆地赶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言语,都想看看怒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点卯官报告,所有人全部到齐。怒威环视一周,拄着刀点了几下地面,高声道:“各位叔伯兄弟,你们跟随我父王多年,守卫这不毛之地,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就如我的亲人;如今我父王惨死,并非怒威胆小怕事,奉承暴君。你们想想,如果我们贸然倾全族之兵,讨伐暴君,我们的胜算会有多大?三成的把握也没有。我们要打,肯定是要打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不是现在,所以我们还不能露出我们的真实意图,让暴君有所防范。我猜测暴君肯定会派钦使安抚我心,他会以传王令的幌子查探我们的虚实,探查我的口风,揣测我的心意。那我就将计就计,故意示弱,处处表现出我的忠心,使他们失去防范之心。我知道单靠我们西盟部族的力量微乎其微,攻打夏都,等于以卵击石;可如果我们联络周边的其他夷狄小国,许以恩惠,共同讨伐暴君,那我们就会一股作气拿下夏都,到时候封疆列土,为我父王报仇雪恨,才能指日可待。”说罢,怒威刷地拔出了黑鞘中的大刀。一道寒光闪过,石椅的一角已经‘当’的一声落到高台上,怒威转过身子,对群臣誓道:“不报父仇,视同此椅。” 这下部属们终于明白了怒威的良苦用心,齐声振臂高呼:“领英明!领英明!报仇!报仇!”呐喊声震动得大帐哗哗之响。 怒威见部属们群情激愤,感动得泪流满面,他用双手制止了他们的呼喊,高声道:“怒威在此誓,你们以后就是我怒威的亲人,手足兄弟。等拿下夏都,咱们同享荣华富贵,能擒获姒禹者,封金翼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杀姒禹!杀姒禹!”又是一阵呐喊声。 怒威再次制止了大家,又说道:“各位将领,手足兄弟们,为了表示怒威讨伐姒禹的决心,全部官职晋升一级,等拿下夏都城后再论功行赏。为今之计,怒威考虑要分三步走,同时进行。第一步我要派出六个能说会道的能士,游说西刹、贝鲁、青雉、东夷、九黎、凶苗等六国,共同讨伐暴君;第二步就是暗地里招兵买马,偷偷练兵;第三步我要尽人子之孝,偷偷地把我的父王的灵柩运回故土。我要让我的父王叶落归根,死也瞑目。” 怒威一番群情激昂的演说,当时就有六个文士自愿出使六国并立下誓言:不策动其他夷国派兵助西盟部族,绝不回来见领。 怒威非常高兴,亲自许诺说:“各位回来之日,就是我等八拜结交之时,以后荣华富贵共享,天下共坐。”六人谢恩而去。 怒威又问:“对于我父王灵柩回归一事,谁有高见?”怒威认为如果不把老王的灵柩迎回,攻打夏都就会有后顾之忧,束手束脚。 姜叔跟随雷都阿曼多年,深受他的倚重。雷都阿曼之死,他也很悲痛,曾要只身入夏都迎回雷都阿曼的尸,被怒威拦了下来。他上前一步,刚要躬身施礼,被怒威制止了,“姜叔伯,坐下说。” “谢领赐坐。领的孝心有目共睹,无可辩驳,姜叔以为老王回归一事不必着急。姒禹有罪在先,已愧疚于心;如果他因领率正义之师去征伐他,就以老王做要挟,那样他更会失去民心,离心离德,败亡得更快。等我们攻下夏都,擒住姒禹,让他披麻戴孝祭奠老王或以姒禹的人头做祭品,让老王亲自看到领的孝心,岂不快哉!” “姜叔说得好,但是你认为暴君不会做诛坟戮尸的事?” “姜叔敢以身家性命担保,绝不会生那样的事!” “好!就听姜叔之言。” 怒威嘿嘿一笑,扫视了一下部属,“姜叔跟随父王左右多年,情同兄弟,他的《论治》也曾得到暴君的赞赏。姜叔了解暴君的脾性,他认为不可能就不会差。姜叔,你认为目前我们还需要做什么?” “招兵买马,暗中操练;耐心等待,六国助战。” “就依姜叔。三个月后,点将台祭旗兵,讨伐暴君,为父报仇。”就这样一场战争不可避免地生了。”星帝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朝上拱手施礼道:“娘娘,微臣实在不忍心看着下界子民生灵涂炭。” “这个怒威好没道理,依本宫的脾气非灭了他不可。”天母娘娘听完气得咬牙切齿,头上花枝乱颤。 星帝赶紧去安慰道:“娘娘息怒!” “嗯!星帝的仁慈之心,光照日月,不助你倒显得本宫不通事理了。” “谢娘娘恩典!臣感激涕零!” “嗯,正义之师必将战胜叛乱之臣。本宫跟你许诺,若日后在紧要关头需要助战的,必派天神下界协助禹王平叛。”天母娘娘被星帝的一番言语感动,当场又许诺。 星帝又急忙撩衣跪倒,“娘娘千岁千千岁!微臣替天下苍生再次谢过娘娘恩典。” “快起来,星帝!下界的子民也是本宫的子民,本宫是助有道而伐无道,帮有理而弃无理。禹王虽然有错,但是雷都阿曼更是无理在先,怒威更是不该与夷族沆瀣一气,打着所谓正义的旗号叛乱。……哦,对了,这境况禹王可知道吗?可不能到时候让怒威打个措手不及呀!不行,得给禹王送个信儿,不能到时候让他被动挨打。”天母娘娘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倒有些替禹王担心了,急不可耐的要派人去给禹王送信。 星帝急忙一拱手,“娘娘稍安勿躁,禹王不是无能之辈,手下也是谋士如云,战将如林,他早已料到怒威是在跟他打太极,事情的展不会照着怒威的意愿走,如果娘娘有兴趣,可到映世台看看就知分晓。” “对!来人,摆驾映世台。”天母娘娘吩咐道。 成子厚颜无耻求收藏、推荐、点击、票票等。xh.13 第七章 被师兄惦记了 天母娘娘和紫微星帝怎么在映世台映世镜前观看暂且不表。≧ 钦使莫仰原以为这趟王差是掉脑袋的事,早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没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不但在西盟部族受到了最高的礼遇,而且顺利地完成了王令,还收获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心中自然高兴万分。 他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欣赏着道旁的美景,嘴里哼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走着。随从骑着马跟在后边,心里也惬意。他们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晓又是二十天有余。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夏都城外。 城门口有五六个军兵把守。三四个靠着城墙根打瞌睡,另外两个则懒洋洋地拄着长枪眯着眼睛在打盹。老百姓进进出出的也没人盘问检查,一切平静如初。 莫仰一行人没有理会守门的军兵,直接进了城。来到了王城门外,莫仰甩鞍离蹬下了马,正了正衣冠,吩咐其他人在这里候着。他噔噔噔上了三十六级台阶,来到了禹王的言事宫外。 门口早有护卫军禀报了禹王。 莫仰撩袍进入房内,跪倒山呼“王上万岁”。 禹王正在批阅折子,眼皮撩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刻刀,“莫爱卿辛苦了!免礼平身。” “谢王上,尽人臣之责不辛苦。”莫仰站起来垂手而立。 “看样子怒威没有为难莫爱卿啊!精神不错嘛!” “王有正气,臣有傲骨,区区西盟能奈我何?”莫仰这会儿算是到家了,就什么也不怕了,小细脖也梗起来了。 “嗬,莫爱卿长志气了?”禹王被莫仰的举止逗笑了。 莫仰略微紧张的心这下彻底放轻松了,细脖子又一梗,回道: “回王上,臣幸不辱命!” “莫爱卿这次去西盟部族可现了什么?”禹王收敛了笑容,开始奔主题。 莫仰自以为这次立了大功,心中敞亮,话也滔滔不绝起来,“回王上。怒威那厮和别人传言的截然不同。虽说他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凶恶,可是他骨子里却懦弱胆小,空长了一副凶狠彪悍的臭皮囊。他听说王上的钦使来了,都激动得不知道如何如何好了。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大开城门,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臣宣读完王令,他更是诚惶诚恐,好久谢恩不止,对王上安葬雷都阿曼一事,不住的叩谢圣恩。依臣看,怒威空有其名,折腾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莫仰因为高兴,就多说了一句:“据臣观察,怒威其实也盼着雷都阿曼早死呢。” “嗯,此话怎讲?” “王上想啊!那怒威早就惦记着酋长的领位置呢。王上替他杀了,正合了他的心意。噢!”莫仰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方布帛,双手向前伸着,“王上,怒威上了一道谢恩书,请王上御览。” 早有值事官接过布帛,把怒威的谢恩书转给了禹王。 禹王看完,猛地一拍面前竹子做成的条形桌,只听咔嚓一声,桌子面应声而断,“好你个莫仰,竟敢欺瞒孤!” 莫仰刚在绣墩上坐下,吓得双腿一软,滑到了地下。他也顾不得难堪,急忙爬起叩头道:“王上,臣说的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王上。王上不信,可传随行的,一问便知。” “起来吧,孤是说你上了怒威的当了。” “上当,没有啊。王上不知道,怒威胆小得很,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对王上是绝对的忠心。” “正因为如此,孤才说你上了他的当,你不了解怒威这小子,当年孤代舜帝巡视边陲,曾经接触过怒威,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他这是演戏给你看!他以为他的雕虫小技能瞒得了孤。好了,你退下吧。”禹王看过怒威的谢恩书综合莫仰的所见所说,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分。 莫仰心中疑惑,也不敢细问。本想着这次要受到禹王的赏赐呢,没想到却挨了一顿尅,所以闷闷而退。 等出了门好远,他还在仔细体味禹王刚才的话。蓦地,他好像忽然间开窍了,心中一喜,这才现自己还在一直退着走。急转回身,未及抬头,“咣”的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哎呀”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莫仰摸摸被撞痛了的额头,刚要怒,梗着小细脖一看来人,急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拱手施礼,“莫仰参见猪英雄猪大侠!”莫仰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那么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神话天蓬》里几经磨难,历尽艰险,受尽万般委屈,为他人作嫁衣裳而有苦难言的悲催主人公猪刚列。原本这次是要顺利回天宫封帅的,却偏偏他老哥人缘好被爱管闲事的紫微星帝(原舜帝,成神后被天帝加封南斗紫微星帝,主管天界一方。)惦记上了,哀求天母娘娘多次,献上了“神仙三日醉”迷醉了天帝,被迫迟返了三年上天庭的时间,实在悲催呀!其实,冥冥中自有天意,谁又知道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猪刚列摸了摸被撞的胸脯,看看一脸哭笑不得的莫仰,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打趣他说:“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莫大人,你这是练的哪门子工夫?先学王八倒,再学王八转,最后来个屁股蹲。” 莫仰知道猪刚列拿他耍笑,也不敢反驳,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莫记小人过。莫仰刚从言事宫出来,正在低头体思王上的训话,不成想聚精会神撞到了猪大人。失礼,实在是失礼呀!”心中却想: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没得到封赏不说,还害得摔了一跤,真是祸不单行呢。 “嗯,莫大人,如此忠心为君,是我等的楷模呀!该猪刚列赔罪才是。” “该莫仰赔罪!” 猪刚列闻言哈哈一笑,“莫大人,客气话都不要说了,不知道撞疼了你没有呀?要不唤个大夫看一下?” 莫仰急忙一摆手,“嗯?猪大人不必了,一点都不疼!既然您老不怪罪,莫仰就告退了。”说完要走。 “莫大人,借问一句,王上现在是喜是愁?” 猪刚列的这一句话把正要扭身欲走的莫仰问愣了,“猪大人问话的意思是?……” “没什么,是这样,喜呢,我就去见他;愁呢,我就改日见了。” 莫仰还是没听明白,为了尽快脱身,假装知道了,“哦,王上今天高兴,高兴,刚才还哼哼曲子呢!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溜。 就在这时,一个随侍官急匆匆而来,见到猪刚列弯腰施礼,高兴地说:“哎呀呀!猪大人,真是巧,王上正要我去看看您今天回来了没有,没想到还真是巧啊!” “哦?师兄也要找我,真是心有灵犀呀!我也是刚回来,正有事找师兄呢。”猪刚列高兴地边走边说。 “猪大人你不知道,自你走后,王上可是时常惦念你呢。” 禹王日日操心国事,还时刻惦念他,这令猪刚列有些小感动。 猪刚列见禹王不用禀报。他迈大步进了言事宫,进门就看见两个侍卫抬着断了面、折了腿的条形桌往外走。 禹王愁眉不展,见到师弟来了,屏退了左右,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换了个笑脸说:“师弟,今早喜鹊枝头高叫,主贵客到。想着师弟要回来,果不其然,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想谁有谁,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禹王心想。 “让师兄惦念了!我刚回来还没回家呢。不知道师兄唤我何事?” “哎?师弟,咱先不说事。师兄问你,这次出游肯定又有不少新鲜见闻吧?”禹王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我一说事师弟肯定堵,我还是先联络联络感情再趁机说事。 “那是自然,回头好好给师兄聊聊。”猪刚列看到禹王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血色的玉蟾蜍,拿在手里边欣赏边答道。 “师弟,喜欢就拿着吧?” “师兄,我也不懂这东西,就是看着好玩儿。哎,刚才正好碰见随侍官找我,师兄有什么事?”猪刚列放下手中的玉蟾蜍,又问道。 “师弟,坐下聊吧。”禹王热情地搬了个绣墩让猪刚列坐。 猪刚列见状,心中一沉,“要坏,师兄这一献殷勤,恐怕这次要求退隐的事又泡汤了,我得先封住师兄的口。” 果不其然,猪刚列坐下后刚要张口,禹王抢先道:“师弟,还是让师兄先说吧?” “好,师兄先说,师兄先说!”猪刚列无奈地扬扬手。 “师弟呀!”这抑扬顿挫的三个字一出口,禹王的眼泪就下来了,“师兄做了件错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要帮师兄一把才是?” 猪刚列一听,得,果不其然,我又被师兄惦记上了。不过身为一国之主的师兄有事求到这了,他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师兄,尽管开口,师弟还是那句话,师兄的事就是师弟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师弟绝不皱一下眉头。” 禹王急忙站起一揖道:“我就知道师弟决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师弟痛快,那我就直说了。师弟外出云游两个月,大概也听说了,师兄在会稽山部落领会盟上,一怒之下斩了西盟部落防风氏族领雷都阿曼,惹下了祸端。没……” “师兄,国法之大莫非王令,你也不算做错。如果师弟在那儿,也照样宰他。作为部落的盟主,不能令出如山,还招致羞辱,该剐他九族才是。师兄太仁慈,对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既然以王之礼厚葬了什么都曼的,还让他的儿子子袭父职,对西盟已经算是天高地厚之恩了;若依师弟的脾气,就让他们全族世代为奴。怎么?就这样他们还不知道回报隆恩,还要借机生事?”猪刚列骤然打断了师兄的话,气愤地说。 “师弟,都和你如此深明大义就没事了。雷都阿曼的儿子怒威何止是生事,他要倾全族之兵叛乱,替他父亲报仇。” “哈哈哈哈……”猪刚列一阵大笑,豪气直冲房顶。 “师弟,不要小看了怒威,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早作打算为上。” 猪刚列骤然止住笑声,轻蔑地道:“师兄,你太抬举怒威那小子了,商量什么对策?小小的怒威根本成不了气候,今晚我就潜入他的大帐杀了他,把他的人头交给师兄,如何?” 成子求推荐、点击、评价票、收藏等!xh.13 第八章 天意人为 “师弟,你要暗杀怒威?不行!不行!”禹王激动地直拨浪脑袋。 “怎么不行?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最有效。”猪刚列不明白师兄为什么不愿意。 “师弟,师兄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你想想,怒威刚刚子袭父职,却突然遭人暗杀,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那其他部落领会怎么想我,说我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眼中根本容不下人,那时候惹起众怒就真的不好办了;再说了,天下的百姓会如何看我。退一万步说,万一暗杀失败,怒威就更有了出兵的理由,其他部落领只会袖手旁观,我们反倒处于被动的地位。我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不怕,倒是怕寒了全天下人的心。” “这个我倒没有考虑过,不过,师弟说杀谁还没有失过手呢!”猪刚列信心满满。 “师弟,你可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再说了,师弟了解怒威吗?师兄接触过怒威几次,知道他的根底。他自幼跟随一个叫云霄子的神仙在青灵山盘云洞学艺十五年。师成下山后,在雷都阿曼帐下又多年。听说他本领高强,骁勇善战,还精通术法技能,人送绰号“青煞神”。 长他人志气,灭师弟的威风,说白了不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哦?这么说,师弟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青煞神”是个什么人物”。猪刚列倏地拿起玉蟾蜍凌空抛起,手一背,玉蟾蜍乖乖地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禹王一笑,他知道师弟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旁敲侧击道:“师弟不用着急,你有见他的那一天。按师兄原来的意思,是想安抚他,以德服人,所以让他子袭父职,统领西盟,并且赏赐了他许多的金银、布帛,以示王恩浩荡。可谁知道那怒威居心叵测,故意在莫仰的面前表现出感恩戴德,一片忠心的样子,还上了道谢恩书;可是他的这些伎俩逃不过师兄的眼睛,我知道他暗地里想借着为父报仇的幌子图谋叛乱。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畏,我唯一担心的是他联合夷狄。一只狼不怕,一群狼就要掂量掂量了,到那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师兄,你既然知道他有狼子野心,那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不能打无把握的战争。依师弟看,你是部落盟主,下一道王令,也联合其他部落酋长,共同抗敌,趁怒威羽翼未丰就出兵征讨,打他个措手不及,直接灭了他。”猪刚列知道暗杀的计策在师兄这里行不通,就又提出了自己另外的想法。 “师弟,我们师出无名,到时候只会落人口实,别人会说师兄鼠肚鸡肠,怕怒威报复而要斩草除根。” “打也不是,不打还不是,师兄说怎么办?”禹王的态度令猪刚列十分懊恼。 禹王看师弟有些生气了,害怕他一跺脚一走了之,急忙端上一盏茶,“师弟,不是师兄不想出兵,你知道师兄刚刚接掌王位不久,许多的部落酋长还不是十分臣服,处于观望状态;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他们是不肯轻易出兵的。” “嗨,不用他们我照样打怒威个屁滚尿流。”猪刚列抿了一口茶,冷冷地说了一句。他放下茶盏,又十分不屑地抛起了玉蟾蜍。 玉蟾蜍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向地面急落去。 禹王心里一惊,暗道:“我的玉蟾蜍要完。” 玉蟾蜍离地面还有半米的时候,猪刚列还是没有动作,马上就要落地而破碎了。他突然脚尖一挑,玉蟾蜍绝地逢生,再次跃起,一伸手,玉蟾蜍已稳稳地在猪刚列掌中了。 禹王在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师弟,不是师兄不想出兵,我们要等怒威先出兵,我们应战就是了。” “师兄还是顾忌自己的名声,你知道先出兵和后出兵有多大的差距吗?” “师兄知道,师弟就不要再说了。” 这个师兄,口中说处处为天下黎民,其实是顾忌自己的面子罢了。也罢,这次且依你,等战争一结束,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了。 “嗨!师弟依你了。”猪刚列见他们谁也无法劝服谁,只好退了一步。 “多谢师弟理解师兄!”禹王站起来朝猪刚列深深一揖。 “师兄,俗套就免了,你说让我干什么吧?” 禹王淡然一笑,“师弟,师兄想让你做全军的统帅。只有把大军交给你,师兄才能放心。” “师兄,别、别、别、、、、、、让我打个先锋还可以,你让我统兵领帅的我可做不来。” “师弟不助我,我还指望谁呢?”禹王看猪刚列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免有些伤感,眼睛里滚出泪珠来。 眼泪来得倒挺快!人都说权力是一把刀,看来果不其然,如今的师兄被权力腐蚀得就只剩王道了,纯粹的帝王之术。用人时,无所不用其极;不用人时,弃之如敝履。伴君如伴虎此言不差。 “哎,师兄,非师弟不帮,实在是师弟不是那块料。师兄手下强将如云,随便派个谁都比师弟强。”猪刚列看到师兄流泪,心里隐隐作痛。 “师兄只相信师弟。” 猪刚列有些感动,他心想:难倒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口中却道:“师兄,我一个闲人,哪会做那些分兵派将的事。” “师弟,什么事情都是在摸索中累积经验的,我相信师弟的能力。”禹王见师弟有些动摇,鼓励道。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看这样吧,如果非要我领兵挂帅的话,师兄做正帅,我给你出谋划策。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呀!” “师弟让我亲征也行,你知道的,师父只教我治水之术,行军打仗只是学了个皮毛呀!” “师父没教师兄帝王御人之术,不也做得挺好吗?” “师弟嘲笑了,我哪里算是一个好王上。”禹王黯然神伤。 “师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自古正义必胜,我们一定会赢的。” “那师弟对这次战争的把握到底有几分胜算?”禹王见师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又问道。 “唉,师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样说吧,你知道师弟这次云游到了那里吗?” 禹王不解,反问道:“师弟,难道这次战争给师弟云游也有关系吗?” “嘿嘿嘿嘿嘿,师兄,当然有关系,你知道师弟去了哪里?”猪刚列诡异地一笑,看着禹王。 “有关系?你不会去找师父了吧?”禹王猜测道。 “唉?没去,没去,你知道师父不见我的。师兄再猜?”猪刚列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师兄实在猜不出” “嗨,没趣,没趣,告诉师兄,师弟这次云游,无意中进了一个神秘的山洞。你猜猜,会是什么洞?” 成子恳请朋友们点击、推荐、收藏、评价等。 成子无以为报,唯有努力码字来报恩!xh.13 第九章 六合贵人 又要猜!师弟是想拿师兄耍吗?如今用你之际且依你,可我真猜不出来。 “这……,高山如林,洞府三千,师兄哪里猜得到?你就别给师兄绕圈子了,快告诉我答案。”禹王想急切知道师弟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奇遇,还会和这次战争有关。 “师兄不猜,师弟不讲。”猪刚列故意卖个关子。 “师弟,师兄实在猜不到。师弟的经历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师兄一个凡人哪会知道?”禹王觉得还是戴高帽子比较管用。无论是神仙还是圣人,都喜欢别人给戴高帽子,所以禹王给猪刚列也戴了一顶高帽子。 “嗨!师兄不猜真没意思。”猪刚列顿觉无趣,只得讲述道:“一个月前,我路经一座仙山: 山上烟霞散彩,山腰祥云缭绕,山下苍松翠柏,奇花瑞草。林中时有仙鹤、青鸾、凤凰鸣唳,白鹿、玄猿、麒麟呼啼,真个好去处。 我当时暗想:林深定有宝,山奇必藏仙。 沿着山中林间小道,一路寻来,结果没有找到神仙,却现了两个祥瑞。 “祥瑞?是什么东西?”禹王好奇道。 没见过世面,居然连祥瑞也不知道。 原来是一只金黄色的和一只银白色的如家犬身儿般大的麒麟,在修竹掩映前的一片空地上玩耍,脖项间的铃铛叮当作响,就如仙乐一般悦耳动听。 我想我已经是找到神仙住的地方了,高兴地跑了过去。两个小家伙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突然停止了玩耍,一起扭头往一面石壁前跑。 石壁上没有门,我唯恐伤了它们。我急忙大声呼叫:“嗨,两个小家伙,你们不要跑,我不伤害你们的。” 两只精巧可爱的麒麟竟不理会我,三窜两跳径直隐没在石壁里不见了。 我赶忙跑过去,用右手去抚摸它们隐入的石壁,并仔细查看,结果一摸一看之间,竟然现上面有一个阴阳双鱼图。 我听我们师父说过,天地混沌如卵,本是圆形,一阴一阳才得和谐。但是阴极必阳,阳极必阴,天地间自然万物莫不如是。后来,是伏羲大帝悟出了其妙处,衍生了八卦。 我把双手握拳插入两个圆凹槽中,顺太阳行走的方向转动三六九次,又向相反的方向转动了三六九次。最后,在同时九次时,奇迹出现了,石壁左右分开,现出一个山洞来。 洞内别有天地,就如人间仙境一般。洞顶有倒挂的石笋,又叫钟乳石。有青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绿色的等五颜六色,就像是悬挂的玉林,地面高低不平,也有很多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各色石笋,奇形怪状,错落有致,蔚为壮观。 我无心欣赏美景,只想立刻见到神仙。穿过石笋林,来到里面的一个洞门前。这也是两扇石门,我试着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在这方面我有经验,我就在石门的旁边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结果现石门的两边两只石麒麟特别可爱,犹如两个月的小狗大小,一只呈金黄色,一只呈银白色。 我大喜,“哈哈,原来你们两个小家伙跑到这里来了。” 我用手拍了拍金色的麒麟,“告诉哥哥,怎么开这个门?” 两个小家伙纹丝不动,根本不理会我。 “机关在不在你们身上?”我又拍了下银白色的石麒麟问道。 答案如出一辙,它也不理会我。 我蹲下身子,借着石笋的光现麒麟的后脑上有一个凸起,我先按了右边的麒麟,接着又按了左边的,两只石麒麟毫无反应。难道这里不是机关?我又试着先按了左边的三下,又按了右边的三下,惊喜竟然出现了。两只石麒麟一转脑袋,啪啪相对着从嘴里吐出两个火球。你们要**吗?我心想坏了,没想到两个火球合二为一,居然化成一道光柱没入石门的中缝里。奇迹又出现了,两扇石门像水状的一样透明起来。 我不解,试着把右手伸了过去,我的右手竟然穿越了石门。我大喜,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我更惊异了,里面这层洞又是别有洞天。洞内高大宽敞,温暖如春,中间的柱石上缠绕着七色藤蔓,攀援布满了整个洞顶,上面开放着七色的喇叭状的花,散着阵阵香气。最里面有一个天然的温泉,云烟氤氲,冒着腾腾的热气。面对着天然的温泉,不洗个澡是有罪的。我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先闭上眼睛,美美地泡了一个时辰。 我穿上衣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我激动的心情再也掩饰不住,好奇心地沿着洞中蜿蜒小径转悠了一圈儿,结果现两面石壁上刻有许多带彩的图画。看过之后才知道,这个山洞原来竟是轩辕黄帝练功的地方。 当年九天玄女娘娘赠轩辕黄帝兵书,破蚩尤毒雾,传奇门遁甲可谓是美谈。那边洞壁上刻的全是练习奇门遁甲的精要图解,后来我又在洞壁的石匣内得了一本无字天书。不知道是我天赋禀异,还是这本书与我有缘,我竟然能看得懂这本天书。天书名唤《龙甲神章》,师兄说奇也不奇?” 禹王听到这里,早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听到猪刚列问话,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握住师弟的双手,连连摇晃, “师弟,此乃天意呀!你真是我今生的贵人!” “不是贵人是恶瘴,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会死在这次战争当中。” “师弟心怀仁善,若既然不能阻止战争,就让师兄担了这个恶名吧。” “既然上天要咱们注定遭遇这场战争,又何必让谁来背这个恶名呢!就让后人评判是对是错吧。” “不知道师弟可否熟记了石壁上的法术?读了那卷兵书?” 其他都是假的,这句话才是重点。上了师兄的船,下来没那么容易,谁让我是重情重义的人呢! 猪刚列叹息了一声,没有回答。 禹王知道师弟心里的苦处。他根本无意富贵,只想清闲地过日子,若非他心里还惦记着天下苍生,也许早就一走了之了。禹王也猜测到了师弟此来的目的,所以他先开了口,堵住了嘴,师弟也就无法再说什么了。 禹王刚想劝慰两句,猪刚列开口说话了,“师兄,我看我俩就是圆中的两仪,阴离不了阳,阳也少不了阴,命中注定谁也离不了谁。我原本出来清闲之心,寻仙弈棋,独得其乐的。谁知道仙没访到,竟然被两个石麒麟带到了山洞,学了阴阳八卦奇门遁甲,得了卷兵书,却原来都是为这场战争准备的,不知道是不是师弟前生欠你的?”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欠不欠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能一走了之,我唯有以情挽留了。 禹王耸耸鼻梁,酝酿了一下情绪,顿时两眼热,满怀歉疚地说:“师弟,我的好师弟,是师兄欠你太多了。师兄知道你的心思,等这场仗打下来,师兄一定亲自寻一仙境,给师弟建造最豪华的洞府,亲自送师弟归隐,圆了你清修的梦,你看如何?” 又骗我。 猪刚列喃喃地说:“师兄的承诺几时实现过呀?我与师兄的关系是这辈子甭想说清了,剪不断,理还乱。” 禹王尴尬地一笑道:“师弟,这次承诺师兄一定做到。” “罢了师兄,等打过这场战争师弟若还在的话再说吧。”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猪刚列的节点,一个不慎,万劫不复。 禹王闻听,心头哽咽,“师弟,不要说那丧气话,我们一定能凯旋而归的。” “师兄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猪刚列知道,如果自己意志消沉的话,一定会影响到禹王的决断,当下恢复自信状态,拍着胸脯道。 禹王放下心来,话锋一转,“师弟,书中记载的兵法和石壁上的法术,你可了然于胸?” “嗯,师兄,尽管放心好了,我都记到这里了。”猪刚列再次拍拍自己的胸脯又指着脑袋道。 “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师弟找我有什么事情?”禹王从刚才的言谈话语中已经猜到师弟来找他的目的,所以想证实一下。 师兄明知故问,你就装吧! 猪刚列凄然一笑,“师兄,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师兄还是明日早朝与群臣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能有领兵挂帅的师弟愿让贤。师弟先退了。”说完,他躬了一下身子,转身走出了言事房。 禹王看着师弟的背影,眼中含泪,自言自语道:“师弟,算你说对了,这辈子你也甭想弃师兄而去。师父曾告诉我,你就是我今生的**贵人。这场大仗,是我今生的最后一次劫难,没有师弟陪着,我怕是很难闯过去的。” 成子出去两天,实在情非得已!看到惨淡的成绩下,还有几位好友在关注,顿时热血澎湃,继续码字感恩! 成子继续求收藏、点击、推荐、评价等!xh.13 第十章 夜探怒威帐 猪刚列从禹王的言事宫出来以后,心中有些忿忿不平。 自从师兄掌权以来,性情大变,以前的千丈豪气哪里去了?难道说权欲可以让人变得优柔寡断、思前顾后了?他明知道怒威要叛乱不立刻去平叛,难道说还要等怒威羽翼丰满之时打到家门口再去迎战?师兄嘴上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可战争受苦最深的还是天下黎民。什么怒威的大帐就去不得了,明明杀了怒威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偏偏要以那么多人的生命做赌注。什么面子,我都不管。我今夜偏要看看怒威他有什么能耐,我还就真不信了,凭我猪刚列出马还没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小小的西盟防风氏部落在我眼里还真就不算什么。怒威也就是一只蚍蜉,根本撼不动夏禹王朝这棵大树。我及早把他解决了,及早结束战争,我过我的清闲日子去。 你看看一说怒威,师兄那紧张的样子,仿佛怒威就是个妖怪能吃人似的,等我明天把他的人头扔到大殿上,看师兄还有什么话说。至于善后的事情,没有师兄你说得那么玄乎,只要怒威一死,凭着天朝的威势,没哪个部落敢再动叛乱的念头,这就叫杀一儆百。切切!不知道师兄上辈子是不是女人,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没有主见。想到这里,猪刚列的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一丝冷笑。 猪刚列回到自家宅院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给他开门的是水老汉。 水老汉见到猪刚列一怔,随即笑容堆在了脸上,“哎呀!猪贤侄,你何时回来的?” “水老伯你还好吧?我今天刚回来,就被师兄给叫了去;这不,刚从他那里回来。” “好,好,肚子饿了吧?老婆子刚做好了饭菜,这就去吃些吧?” 猪刚列摸摸肚子,笑了笑,“水老伯,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饿了。走,一起去吃些儿!” “贤侄,今天下午姒总管着王宫大厨房(真实的名称是王厨馆,水老汉不知。)送来了两条黄河鲤鱼和一块熟鹿肉,还有一坛听说是叫什么仪狄的亲自酿造的美酒,说是刚献上去的。据说这酒可好喝了,禹王曾经喝了十斤,大醉了一天。老婆子感激涕零的,说王上待我们真好,只是吃不了那么多,有些浪费。 既然都送来了,我就让老婆子做了一道清蒸鲤鱼,切了一碟鹿肉,又在咱自家的菜园里摘了些水灵灵的新鲜蔬菜,加了两道菜。老婆子还埋怨我败家,说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我训斥她说,女人头长,见识短。今早喜鹊枝头叫,晚上必有贵人来,谁知道,竟是主家来了。”水老汉边走嘴里就不停的叨叨,猪刚列就喜笑颜开边走边听,不时地还应上两声。 “水老伯,你和大娘还在这里住得习惯吧?”自从把水灵龙斧镇封印到井里以后,禹王就派人把水家二老接到了夏都城。 “住得惯!住得惯!只是老婆子有时候背着我偷偷抹眼泪。哎,我知道她那是想念一双儿女了。”说到这里水老汉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水老伯,我让师兄派些奴仆过来侍候你们吧?”猪刚列见他的问话勾起了老人的伤心事,急忙转移了话题。 “贤侄,就不麻烦王上了,他天天挺忙的!我和老婆子没事活动活动手脚,能延年益寿呢!再说了,老婆子没事干,就会更加思念儿女。我还知道,贤侄喜欢清静,就这样挺好!” “哎,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啊!”猪刚列触景生情。 “哎,贤侄,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什么恩人啊!我们是一家人,水老伯。” “对,对,一家人。” 这座大宅子是禹王为了笼住猪刚列的归隐之心赏赐给他的,并且还随同赏赐了好多的奴仆。宅子猪刚列留下了,奴仆一个不要,都被他退了回去。后来猪刚列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把水灵龙的父母接过来跟他共同生活。老两口很高兴,当天就搬了过来。他们老两口都是勤快人,亲自动手开辟了一个菜园子,自种自吃;禹王呢,则着令王厨馆每天给他们送去些熟食,粟米或米酒;有时候做好吃的也及时送过来些,所以他们的小日子也是过得滋滋润润的。只是水灵龙的母亲时常思念一双儿女,偷偷伤心落泪。 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石桌上,两荤两素四碟菜飘着诱人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嗯!真香!” 猪刚列闻着香气就觉得肚子里咕噜噜地难受,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液。他坐下来随手揭开了酒坛子的封印,一股醉人的酒香顿时随风飘散,酒香布满了整个宅子。 猪刚列拿过酒盏,倒了满满一盏,递给水老汉,自己也倒了一盏。 水老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端起酒盏在鼻子边闻了闻,眯起眼睛享受了一会儿,道:“贤侄,托您的福,我也喝上一口能让王上醉一天的美酒。我先尝尝啊?” 猪刚列看水老汉的馋样子,笑了笑,“来,水老伯,我陪您喝一盏,剩下的全归您。” 猪刚列心中有事,只喝了一盏,就吃起菜来。他夹了一片鹿肉,又夹了一筷子鱼肉,突然心中一动,似有所悟。他又扒拉了一碗飘香的小米粥,站起来对水老汉老两口说了一句,“水老伯、水大娘,你们慢慢吃。今天我有些累了,去卧房休息了,明天就别叫我吃早饭了,我估计要睡到中午了。” 水老汉急忙站起来,“贤侄,出去这么些天,肯定累了,你大娘已经给你烧好了热水,洗洗脚再睡吧?” “我知道了,谢谢水大娘。” “这孩子,都自家人谢什么谢。”一直没有说话的水大娘这时才应了一句。 猪刚列回到卧房,正是月上柳梢头。 一轮皎洁的月亮洒下了一片水银色的光亮,透过格子的窗户射在猪刚列的身上,衣服也变成了明暗的格子状。 猪刚列在床铺上和衣躺了一会儿,心中烦躁,站起来走到窗前。双手轻轻推开窗户,跳到窗外,倚墙坐在草地上。一股清凉加上青草的芳香笼罩了猪刚列的全身,他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了两口。仰望如水的明月,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嘴里小声念叨着: “甜儿妹妹,你说你真的记不得猪八哥哥了吗?你叫什么嫦娥,分明就是甜儿妹妹吗?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吗?还有伶俐妹子,清纯可爱,让人看了都心疼!伶俐妹子,不是猪哥哥不喜欢你,而是我心中再也装不些别的女孩了。虽说你俩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在我心里只有甜儿妹妹一人。也罢,你能呆在甜儿妹妹身边,我也就放心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替猪哥哥还情债,只是委屈你了,害你做了兔子。伶俐妹子你放心吧,你父母的后半生就交给猪哥哥了,我一定像对待自己父母一样好好待他们,替你尽孝道。” 月亮似是听到了猪刚列的祷告,一片云过后,像是跳动了一下,更加明亮了。里面映出了一个身影,怀中抱着一只玉兔,在向他招手。 猪刚列兴奋了,揉揉眼睛再看,月亮里分明是甜儿的身影。他激动地站起来,一个旋风云飞到空中,御清风迎上前去,嘴里喊着: “甜儿妹妹,猪八哥哥来了。” 情到浓处不自持,哪管天规与清律? 可是猪刚列怎么走就是走不到月亮的身边。月亮依旧离他那么远,若即若离,他只好失望得回来了。 “哎……,我知道天上是有天幕的,想当初我怎么没想到问问四星君上天的路径。”猪刚列默默地返回了住处,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 朦朦胧胧睡了一阵子,猪刚列醒来算算时辰,是该动身了。于是他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背上背了一身白天的衣服。他轻轻跳出窗外,放下窗扇。看了看北斗星辰,计算好方向,一个旋风云不见了踪影。 猪刚列御清风一阵疾驰,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约有两个时辰左右,前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方城,城墙上不时闪烁着点点的火光。他在方城上空向下看,就见一对对的巡逻兵拿着长枪往返城墙的四门,咔咔咔整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城里星星点点的灯火忽明忽暗,也不时的在游动着。 猪刚列暗吃一惊,“嗬!怒威这小子在城里也布了防,加了重兵,原来他早有防范呀!可见其叛乱之心昭然若揭。”心下思量,鼻子不由得哼了一声,冷笑道:“怒威,纵你布下天罗地网对你猪爷爷来说形同虚设,我这就去砍了你的脑袋。”想到这里,他在方城的上空飞来飞去,寻找戒备森严之处。 梆梆梆三声梆子,嘡的一声铜锣响,已是夜半三更。 猪刚列暗想,“才三更,还是有点早,不知道怒威这小子睡觉了没有?不管了,先找到他的住处再说。” 城外的十几座大帐引起了他的注意。 深更半夜,成队的士兵举着火把,拿着长枪,一**的来回穿梭。嘴里不时还喊着什么,对方应着什么。 “这里不寻常啊!” 猪刚列刚要下来探个究竟,蓦地现一座大帐的周围还埋伏着刀斧手、弓箭手,跃跃欲试。他纳闷了, “哎哟,难道怒威这小子真知道今晚我来刺杀他,所以张下网来等我?不对呀!我来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怒威这小子能掐会算?哼……嗬!我还真不能不把他当盘菜了。”猪刚列想到这里,嘴角勾勒出了一丝冷笑,心下又想: “嗯!我先抓个士兵问问情况。” 他四下里探查有没有单个的士兵。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疾射了下来,像一支离弦的箭,飞快地掠过几个帐篷,直扑一座灯火摇曳、悄无声息的大帐。 成子依然诚心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打赏等票!xh.13 第十一章 仗义援手 “有人先我一步还是怒威设的圈套?”猪刚列的大脑高运转做着判断,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很快让他消除了疑虑。 那人影也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身材中等瘦削,黑巾蒙面,看身形看不出年龄。他动作轻快迅捷,犹如一只狸猫,可见此人轻功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后背上背着一柄带剑鞘的长剑。 只见他飘身落在左边一座黑漆漆没有灯光的帐篷上,声息皆无。他俯下身子,探出脑袋,掀开嘴巴上的黑巾,学着狸猫叫了几声, “喵呜!喵呜!喵呜!” 除了惊走几只探头探脑的硕鼠外,四周仍是静悄悄的。那人等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探手从腰间摸出一块东西,一甩手,扔在了灯影晃动的大帐门前。啪的一声,在静寂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猪刚列循声望去,那东西赫然是一块黄灿灿的金子。猪刚列暗中笑道:“这人倒挺大方,拿金子当了问路石。”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猪刚列想到,这不对呀!那边巡逻兵来回巡哨,这边却静寂无声,还埋伏着刀斧手、弓箭手,摆明了就是张开了大网让人往里钻的呀!可这个黑衣人究竟是敌是友,我老猪还是要观察一下再做判断。 黑衣人显然是放心了,飘身下了帐篷,沿着边沿趋步向有亮光的帐篷摸去。蹑手蹑脚到了帐篷门口。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向四周看了看,掀起帐帘的一角,探头往里看了一下;脚尖一拧,滋溜一下子窜了进去,只见他仓啷一声从背后拔出宝剑。毫不犹豫,迅稳快准,一招‘仙人指路’刺向了案桌上趴着的人影。 “扑哧……” “哟!上当了!” 黑衣人见自己刺中的是一个草人,惊叫了一声,扭身就跑。 “哈哈哈哈……”大帐里传出来一阵狂笑,“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行刺本领!” “怒威,你果然狡猾!我是谁不重要!若想问的话,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吧!”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杀机又现,一剑刺向了怒威的哽嗓咽喉。 黑衣人的剑快,怒威的身形更快。怒威哈哈一笑,脚下移动,轻松躲了过去。 “想要本领的命,等下辈子吧。先吃我一刀!”怒威双目圆睁,抡黑刀拦腰奔黑衣人削去。黑衣人脚下一用劲,滋溜闪到怒威身后。 “好快的身法!”怒威赞了一声,身形转动,刀随人转。黑衣人用剑一撩,二人战在一处。 就在这时,埋伏在外边的刀斧手把大帐围了起来,弓箭手在外面张弓搭箭,就等怒威下命令了。 猪刚列在空中看见外面军兵围住了大帐,就知道黑衣人没有刺杀成功。他心想:不管黑衣人是谁,能刺杀怒威,就是朋友。他现在人力单薄,我且助他一助。想到这里,他拔出神钯,变作宝剑,大头冲下,高喝一声:“怒威,猪爷爷也来了。” 外面的士兵听到喊声,急忙扭转身子,严阵以待,却没见人。等他们明白是空中袭击时,已经晚了。猪刚列的宝剑上下翻飞,一阵斩瓜切菜,顷刻之间有十来个军兵毙命,其他军兵再不敢向前,如放羊般后退出有十来米远,指着猪刚列,脸上惊魂未定,大声喊道:“飞人!飞人!” 弓箭手因为没有怒威的命令也不敢放箭。 猪刚列冲他们呵呵一笑,一抱拳,“不好意思,让你们的人头在脖子上再待一会儿,我先有重要的事办。”说完一掀帘进了大帐。 那些军兵听到猪刚列的话,就感到脖子上丝丝冒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 大帐里面两人打斗得正酣。 怒威力大刀沉,招式狠毒,招招不留情面。黑衣人虽以身轻剑快占着优势,但是防守大于进攻。时间已久,他渐渐处于劣势,身上被黑刀削了好几道口子,黑衣服湿了好几片,很明显那是血迹。 “朋友,你赶快走,让我替你挡一阵。” 猪刚列说着一转身,抡宝剑给牛皮大帐开了个后门。 “走这里!前面人多。” 黑衣人找个缝隙跳出圈外,冲猪刚列抱了抱拳,“朋友多谢!” 怒威气得大骂,“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敢给本领的大帐开个后门!” 猪刚列嘿嘿一笑,“怒威,不是野小子,是猪爷爷。快叫猪爷爷!给你留个全尸。” 怒威本身脸色就青,这下更青,哇哇暴叫道:“猪孙子,别嚣张,你们就是再来两个本领也不惧。拿命来!”说着, ‘力劈华山’ “唰!……,”一道寒光,黑刀奔猪刚列的面门劈来。 猪刚列斜眼看了看,并不躲避。 怒威吃了一惊,急忙收刀,拿刀尖指着猪刚列,“哎,猪孙子,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本领怎么的?” 猪刚列一阵冷笑,“哼哼哼……,怒威,算你说对了,猪爷爷怕你的血玷污了我的剑。” “猪孙子,找死爷爷成全你。” 怒威说着又一个‘力劈华山’奔猪刚列斜肩带臂劈了下来。 猪刚列微微一笑,埋汰怒威道: “你龟孙子太没有创意了,就会这一招啊!”说着,吱溜身形一转又闪到了一边。 怒威一刀走空,随即反手一撩削猪刚列的臂膀。 “嗯!这招还有点儿意思。” 猪刚列说着又一撤身躲了过去。 “你猪孙子躲就躲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怒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戏耍的猴子,气得哇哇大叫道:“猪孙子,再不还手,爷爷当场要了你的命。” “要命呀!有能耐你就来呀!猪爷爷倒要看看十殿阎君那个敢收!”猪刚列说完一回头,见黑衣人还站在大帐里,急忙冲他喊道: “朋友,你怎么还不走?” 黑衣人指指帐外,窘笑道:“这后面也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出不去呀!” 怒威听到哈哈大笑。 猪刚列看着怒威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戏谑道:“乖孙子,你笑什么?猪爷爷是怕你闹肚子来不及扒裤子,才给你开后门的,没想到你自己倒堵上了。” 怒威止住笑声,怒道:“猪孙子,废话真多!你现在给本领跪下磕十个响头,本领也许一时心软,会饶了你们两个人的性命。” 猪刚列倒不惧,自己想走一个旋风云就走了,可是身边的这位朋友恐怕就会血溅当场了。怎么办?嗯,我再添把火,彻底激怒怒威,让他失去理智,寻机而走。 “怒威,磕响头我看就免了,不过猪爷爷正缺个夜壶,我看你还是跪到我面前,背剪了双手,让我一剑削了脑袋做夜壶。” 怒威不怒反乐,“那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猪刚列没有达到目的,继续激将道: “听说怒威你是一条好汉,原来是仗着人多势众得来的啊!算猪爷爷瞎了眼,错把草包当英雄了。” “哈哈哈……,怕了吧,猪孙子,你也别激我,本领不吃那一套。”怒威自鸣得意,即将到手的猎物,他倒不急于猎取了。 猪刚列故意气得一跺脚,对黑衣人道:“哎呀,朋友,草包不吃咱那一套,你说该怎么办呀?” 黑衣人实在,不知道猪刚列是故意耍怒威的,一旁接茬道:“朋友,连累你了。你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保你周全。” “谢了朋友,你有这份心老猪心领了。不过你我都要周全,还真是件难事。这样吧,我跟怒威商量商量,先放你走如何?” 黑衣人大受感动,抱拳说:“谢谢朋友大义!我们同进退,共生死!” 猪刚列没接他的话,摆摆手,转身对怒威道:“怒威,你放了这位朋友,我束手就擒怎么样?” “这么说来你们并不认识,倒是你的义气令本领很欣赏,不过,两个我都要,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有谈条件的理由吗?”怒威得意地说。 “呵呵!你的胃口还挺大,难道你不怕消化**吗?”猪刚列笑呵呵看着怒威。 “想活命也不难,只要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行刺本领?谁指使的?” 猪刚列摊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哎,我说,我真诚地说,我是路过,见你们这里热闹,就来凑凑。” 猪刚列这话怒威死都不信,气得他哇哇暴叫,堂堂西盟酋长的领大帐,他当成菜市场了,说转转就转转,“猪孙子,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一会儿爷爷先取了你的命。你说!”说着,他拿刀尖一指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怒威,我是代表正义来的,是代表天下不愿遭受战争屠戮的人来的,只有杀了你,才能阻止你叛乱,天下才能太平。” “谁说我叛乱了?驻扎西盟边陲,操练兵马是常有的事。”怒威暗吸一口冷气,这种绝密的事情黑衣人怎么知道,不管怎样,我不能承认这事。 “怒威,你招兵买马,私自勾结夷狄,不是叛乱是什么?” “胡说!那个勾结夷狄,没影的事。”怒威死活不承认。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你不承认,难道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黑衣人言辞凿凿。 怒威透过大帐的缝隙,看到外面黑压压的军兵,料他俩也难活着逃出去,心一横,承认道:“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算我要报仇,那也是姒禹逼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作为儿子,难道我就让父王白死吗?” “那雷都阿曼狂妄自大,自诩功高,公然出言不逊顶撞王上,难道不该死吗?”猪刚列反驳道。 “我父王罪不至死。” “王恩浩荡!王上不但以王之礼厚葬你父,而且还让你子袭父职,并赐玉帛金银,王上已经是莫大的天恩了。你不但不思报王恩,还要暗里叛乱,你说你的罪责该有多大?”猪刚列气愤地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领何罪之有?本领看你们够条汉子,莫不如归顺了西盟,咱们共图天下如何?”怒威自知说不过他们,调转话题道。 “叛乱之贼,岂能与你为伍!怒威,你莫若罢手了吧!你可知战争一开,生灵涂炭,尸骨遍野,你纵然万死难辞其咎!” “哇呀呀呀!”怒威气得暴跳如雷,一擎**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拿命来!你们谁也甭走了!”说着擎刀冲门外喊道:“索图!” 猪刚列一阵冷笑,“哼哼哼……,怒威,想拦住猪爷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话音刚落,帐外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挑帘进入大帐,刚想拱手讨令,却一下子惊呆了。 上午停电了,刚来。成子诚心诚意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等。xh.13 第十二章 真假怒威 进来这人正是统领西盟王城护卫军的三甲卫索图,在三甲卫中数金甲卫最为厉害。 怒威看索图傻呆呆的样子,喝道:“索图,你呆着干什么?快传令金甲卫军士进大帐拿人,不要放走一个!” “索图,你敢!你难道不顾本领的性命了吗?” 怒威顺着索图惊愕的眼神和传来的声音转过头去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个穿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被刚才的黑衣人挟持着,剑架到怒威的脖项之上,退着向刚开的后门走去。 怒威勃然大怒,冲索图喝道:“索图,那个人是假的,快传令三甲卫拦住他们。他们要逃!” 索图答应一声刚想出帐指挥,黑衣人瞪着眼珠子恶狠狠地道:“索图,你他酿嘚敢!老子现在就宰了怒威。” 被挟持的怒威吓得高声喊叫:“索图将军,本领一时不慎,着了这小子的道,你可不敢乱来!那个才是假的!快让士兵闪条道让他走。” 索图一时愣到了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好了。 怒威扬扬手中黑刀,“索图将军,我是真的,有刀为证。” 索图上前看了看,拱手道:“请领下令!” 被挟持的怒威大怒:“笨蛋,你他酿嘚真想要本领的命啊!他夺了我的刀!他们是一伙儿的。” 索图听他说这话,又拿不定主意了,茫然地看看他俩,摇摇头,摊摊手。 怒威气得大叫,抡刀就向被挟持的怒威砍去,“我让你看看谁才他酿嘚是一伙的。” 被挟持的怒威大叫,“索图将军,快截住他,他想要了本领的命。” 索图心一横,从背后拔出双锏拦住了怒威,“休得伤害领,看锏!” 真怒威被气乐了,急忙挥刀迎了上去,“索图,你酿嘚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索图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所以双锏就没敢用多少力气。真怒威一骂他,急忙撤回双锏,答道:“你是真领!” “这就对了嘛!那还不快去拦住他们。”怒威终于解释清楚了,长长出了一口气。 “可那个也是真领啊!你们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索图又拿不定主意了。 “索图!笨蛋!”怒威气得大骂。 就在这时,外面士兵一阵骚乱, “领被挟持了,快快闪开一条道,让那黑衣人走!” 怒威气得差点当场吐血,暴躁地对索图喝道:“笨蛋,人都跑了,你还拦着我干什么?” 索图这才如梦方醒,指指怒威,“你真的是真领?” 怒威气得低吼一声,“跟我追!回头治你头疼!” 怒威出帐追了下去,索图也只好在后面紧紧跟随。 出了大帐,索图吩咐金甲卫在第一层设包围圈,银甲卫在第二层,铜甲卫在第三层,听他命令再动手。 这时,士兵又是一阵骚乱,“又出来一个领!怎么会有两个领?” 那黑衣人和被挟持的怒威这时候越走越快,渐渐地有五十米远了,已经到了最外围拿弓箭的士兵旁。 被挟持的怒威就是猪刚列变化的,他低声对黑衣人说道:“朋友,到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先走,怒威马上就会追上来,我来断后。” “那怎么能行?要走咱俩一起走。”黑衣人还很倔强。 猪刚列低声喝道:“怎么?我这变化之术……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 黑衣人想想也是,自己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还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同意道:“嗯,朋友保重!那咱西城外见吧?” 真怒威这时候也追到了,纵身一飘,拦住了他俩的去路,一句话不说,抡刀就劈。 猪刚列一拉黑衣人用劲儿一送,“走吧!朋友!” 黑衣人借势一个提纵,窜上帐顶,三晃两晃隐没在黑夜之中了。 猪刚列躲过怒威黑刀的攻势,拔下神钯,手中一晃,说了句, “恢复原形。” 神钯迅变大变长,出了冷森森的寒光。 怒威一怔,跳出圈外,抱拳道:“敢问壮士在那座仙山修炼?” 猪刚列哈哈一笑,“怒威,你怕了吗?猪爷爷在无名山无名洞修炼。” 怒威强压怒火,“壮士,我知道,你和刚才的刺客并不是一伙儿的。我相信你是顺路而过,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念你也算一条好汉,今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交个朋友如何?” “哎哟!?怒威这小子是想拉拢我呀!你可知道猪爷爷是来要你命的吗?你既然想示好,我且逗你一逗。”想到这里,猪刚列抱拳道:“怒威,你想怎样交我这个朋友呢?” “我观壮士一身异能,不知道尊师是哪位?”怒威起了爱才之心,确实想拉拢猪刚列。 “我是自学成才,没有师父。” “那壮士可认得云霄子前辈?” “什么云小子风小子的,不认识。”猪刚列笑着摇摇头。 怒威压了压火气,“壮士,那是尊师。” 猪刚列估计黑衣人应该走远了,不再跟他废话,调笑道:“什么堆屎稀屎的,不知道。”说完,晃了晃手中的神钯。 怒威强压制住腾腾往外冒的火气,心里骂道:“辱我尊师,该死!”嘴里却道:“壮士,看来我开的条件还是低,不能打动你,这样吧,如果你能到了我们西盟,我请你做副酋长如何?到时候,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切!我师兄给我一字并肩王我都不干,你那破酋长的位子老猪还看不上。副酋长,你也够大方?你做梦去吧! “哈哈哈哈,怒威,别白费力气了,猪爷爷游荡惯了,是看不上你那浮球、泥鳅的官职的。想当初,别人封的官比你的泥鳅大多了,我都看不上。再说了你一个叛乱之臣,人人得而诛之。怒威,少废话,拿命来吧!”猪刚列一晃手中神钯,搂头盖脸就是一下子。 怒威这次确实是真心想拉拢猪刚列为自己效力。他见猪刚列不但会变化,而且还有能随意大小、变化的神器,觉得这人肯定出自哪座仙山洞府,不应该是一般的人。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这人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为他所用,那还不如虎添翼。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本事没亮呢,故此怒威心里也没底,到底能赢不赢得了对方。 怒威见神钯奔自己来了,恼羞成怒,一侧身,躲过神钯的进攻,向前一近身,刀刃贴着神钯杆去削猪刚列的双手。 猪刚列双脚一拧,身体窜起一丈来高,黑刀走空。怒威一纵身,追了过去,黑刀削猪刚列的双足。 猪刚列急忙一个“鹞子翻身”,借势神钯去筑怒威的后背。 怒威斜着平移出两米开外。 这时索图和其他将军也赶了过来,干瞪眼帮不上忙。 第二次交手,二人就在空中战到了一处。 一百个回合过去了。二人分不出胜负,却愈战愈勇,不由得双方都敬对方是难得的高手。 半空中金星乱冒,兵器叮当作响。 猪刚列一时也赢不了怒威,更别说要他脑袋了,他心想:“怒威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看来今天真杀不了他,不行就撤了。” 怒威也在想:“嗬!这姓猪的真是厉害,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今天决计不能放他走。不为我所用,必先除之而后快。”他脸上掠过一丝阴笑,一撤身,刀交左手,右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飞轮,握在手里。 猪刚列已经决定撤了,虚晃一钯,说了一句,“猪爷爷不陪你玩了,走……”‘了’字还没出口,就瞥见怒威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被自己的面门射来。 “暗器” 猪刚列惊叫一声,一拨浪脑袋,寒光带着刷刷的风声贴着耳朵边就过去了。 怒威嘴里掐着诀。 猪刚列刚一定神,飞轮又打着旋儿飞了过来,他赶忙俯身躲避,飞轮转了一个圈儿又奔他的脖子飞来。 他赶忙又来了个铁板桥,飞轮带着哨音飞了过去。 他不敢再大意,蓦地挺起身子双手端钯看着飞轮。 飞轮再次回旋着带着哨音飞了过来。 猪刚列死死盯住飞轮,瞄准了,“啪”一钯子正揍到飞轮上,嗖的一声,飞轮给打得无影无踪了。 猪刚列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哎哟,这小子有绝活呀!再待下去我要吃亏,还是走为上策。刚才大战那么久没有出汗,现在却觉得后背嗖嗖的直冒凉风,估计是湿透了。” 猪刚列决计不敢再停留,一个旋风云不见了踪影。 怒威见猪刚列跑了,气得跳着脚骂:“瞎逞能的猪孙子,有能耐你别走啊!你师父才是堆屎稀屎呢!” 下面的士兵见敌人跑了,领赢了,举着武器齐声高喊:“领神勇!领神勇!” 怒威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一群饭桶、草包,这会儿倒来劲儿了!不是你们黑白不辨,他们两个能跑了?!” 索图等将领和士兵们齐齐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言语一声。 怒威恨恨地道:“几千人布好了夹子,愣是逮不住一只兔子,真他酿嘚扫兴!丢人!撤!” 成子码字码了半夜码出了一章,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等!xh.13 第十三章 塌天大祸 猪刚列回到西城外,已是四更半时分了。 昏暗的西城外冷冷清清,西斜的月亮并没有因为今夜的不寻常而停下移动的步伐,缓缓走着,照常洒下了一路淡淡的冷辉。 猪刚列看看有些清冷的月亮,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温柔可人的水甜儿了。他刚把双手做喇叭状想要低声呼唤,就见不远处的草棵中站起了一个人,低沉着声音喊道:“请问,是猪恩公吗?” “是我。你还好吧?” “我很好。” 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黑衣人来到了猪刚列面前,抱拳拱手, “熊庆再次叩谢猪恩公仗义援手,救命之恩。” 猪刚列急忙回礼道:“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敢问猪恩公仙乡何居?修行在哪座高山仙洞?大名怎么称呼?熊庆日后也好报答!” “山野莽夫,不问也罢。” 熊庆尴尬地笑了笑,“恩公高义,不图报答!不如随熊庆到家中喝盏茶吧?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我家离此不远。”熊庆见猪刚列不愿多说,也没有深问,直接出了邀请。 猪刚列暗想:不如顺水推舟,顺便打听一下怒威的情况。想到这里,哈哈一笑,“既然熊庆兄弟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请!” 熊庆施展轻功在头前领路,猪刚列紧紧跟随。约有半个时辰光景,二人来到了一座土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熊庆的家相当的简陋,没有院墙,只有一座土房子和一间黑漆漆的房子,估计是柴房或厨房。 熊庆回头轻轻道:“恩公少待,我喊妹妹开门。” 猪刚列点了点头。 熊庆轻轻叩打门环,低声喊道:“妹妹,开门。” 嗒、嗒、嗒,火镰子声音响起,随着一溜火星。亮光一闪,屋里点起了灯火。又一阵悉悉索索声,就听见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 “是哥哥回来了吗?” “是我。快开门!” 门闩一响,吱呀一声,门开了半扇。 “恩公先请!” 熊庆做了个‘请’姿。 “谢了!” 猪刚列刚要进屋,那女子见后面还跟了一位男子,面色一红,急忙扭身进了里间。 熊庆笑了笑,“恩公莫怪!我妹妹没见过世面。” “啊,是我唐突打扰,惊了妹子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猪刚列看到灯光忽有所悟,急忙道:“熊庆兄弟赶快把灯熄了,这要是怒威循着灯光过来,就麻烦了。” “恩公所虑的是。随我来!” 熊庆吹熄了灯火,借着微弱的月光领着猪刚列来到了那间房子前。 推开柴门,里面一片漆黑。熊庆路熟,摸着搬开两捆干柴,掀开一个草垫子,吱溜一下不见了。工夫不大,下面传上来隐隐灯光,熊庆在下面喊道:“恩公快下来吧。” “地下洞穴,有意思!看来熊庆兄弟是有故事的人。”猪刚列笑笑也溜了下去。 里面空间很大,能容下三四个人,常用东西一应俱全。 猪刚列看了一遍,这时候熊庆也从上面拿着一身衣服返了回来。 “恩公,这下可以放心了,就是怒威派大队搜索,也甭想找到我们了。” 猪刚列点点头,“嗯,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熊庆的伤都是皮外伤,清洗消毒之后已无大碍。他换下了夜行衣,穿上了一身淡青色的麻布短氅,腰系丝绦,足蹬快履,摘下面巾,露出了本来面目。赫然是一清秀儒雅的中年人,面孔白皙细腻,不是寻常的那种白。他丝毫没有西北汉子的粗犷,下巴上是一缕浓黑的胡须,双目炯炯放光,眉骨隆起。 猪刚列不由得暗中称奇,“好个儒雅的侠义汉子!” 熊庆看猪刚列一直给他相面,不禁一乐,“恩公,我脸上有什么?” “啊,没有。我观你面相,年纪要比我大,你也别恩公恩公的叫了,我们就以兄弟想称,我喊你大哥如何?” “既如此那熊庆就高攀了。” “大哥。”称呼变了,猪刚列就觉得和熊庆又亲近了许多。 “兄弟。我这里有现成的腌肉和一些自酿的薄酒,边吃边聊吧。” “大哥痛快!跟怒威干了半夜,正好借酒解乏。” 熊庆掏出随身携带的匕,切了几大块腌肉,又从角落里抱出一坛子酒,拿了两个大盏。二人席地而坐,对饮了起来。 猪刚列和熊庆碰了一盏,抓了一块腌肉啃了几口,问:“大哥,你怎么会跟怒威结仇的?他又是怎么知道你今夜要行刺于他的?”猪刚列是个喜欢探奇的人,碰到今天这个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 “兄弟,说起怒威,这里还有一段隐情呢。” 果然有故事。 “我叫熊庆,原本祖籍不在这里,是后来迁移到这儿来的。我和怒威的嫌隙需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还是舜帝的部落联盟盟主,雷都阿曼任西盟部落的酋长。天下初定,舜帝遣现任的禹王代他巡边安抚各部落酋长。 老百姓听说治水的姒禹要来,都想一睹英雄的尊颜,西盟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那时候怒威还是西盟城的卫城统领,负责城里的治安。 怒威见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害怕有坏人趁乱闹事,就传令凡不是城里的居民没事不准进城。做买卖的须携带准入证才可以入城。好多老百姓都被挡到了城外,并且被赶到了十里以外。 我因为仰慕禹王,盼英雄犹如久旱禾苗之见甘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我是个猎户,和许多樵夫都相熟,于是从一个樵夫那里用两只野兔外加一只山鸡换了两捆干柴,要了他的准入证,担着进了城。 城中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我把两捆柴沿着靠街的一处背阴的巷口放了下来,坐在一捆柴上看街上的风景。兄弟知道,我是不准备卖柴的。 猪刚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禹王的巡边特使队伍要到巳时末才来,当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就靠在墙边打了一个盹儿。正朦胧之间,就听到一个女子喊救命的声音,慌忙睁开眼看时,却是一队巡逻的官兵当街**一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不断地哭喊。 一个人高马大,似乎是领头的士兵正拉着姑娘往另一个巷口里拽,另外几个士兵掐着腰哈哈大笑在起哄。旁边经过的路人就当什么事情没生一样,连看都不看,该怎么还怎么。 我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又逢禹王巡边,这不是给西盟人脸上抹黑吗?我岂能容如此龌龊的事情生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大喝一声,一个垫布窜了过去,“住手!快放了那姑娘!” 那领头的士兵淫邪地冲我一乐,啐了一口,一把抱起姑娘钻进了一处残垣,而另外的几个士兵则把我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瘦胳膊瘦腿、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士兵,公鸭般的嗓音喊了一声:“弟兄们,都看看,谁的裤带没扎紧,把他给露出来了。” 那几个士兵轰然大笑。 我一听这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气撞顶梁门,倏地一个“斗转星移”,到跟前抬手给了那小个子士兵一个大嘴巴,“让你嘴臭!爷爷教教你怎么懂礼貌!” 小个子士兵捂着被打落的槽牙,满手鲜血,吸溜着嘴吼道:“弟兄们,一起上,撕了这小子。” 我本来不想惹事,见他们蜂拥而上,就知道不撂翻几个甭想脱身,又眼见着姑娘被那个领头的士兵抱进了残垣。一咬牙,气灌双腿,猛地俯身,一个扫堂腿,随即一个就地十八滚。 再看那几个士兵,扑通扑通,“哎哟,哎哟”倒地喊叫声连起。 我不管他们如何叫唤,翻身跃起,三步两步也进了那残垣。那个领头的士兵正狞笑着撕扯姑娘身上的衣服。 姑娘的外衣已经被扯烂,里面穿着一个红色绣花的肚兜,露出圆润的臂膀和欺霜赛雪般的一抹前胸,头凌乱,遮住了半边脸,双手紧紧捂住私密处,正在有气无力的拼命挣扎。 姑娘瞅见我,那本来已经绝望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声音嘶哑着喊道:“救命!救命啊!” 那领头的士兵倒专注得很,似乎不知道我的到来,可见平时他们欺负弱小是多么的有恃无恐。 我听到那个领头的士兵正狞笑着道:“哼哼,美人,叫得真好听,哥哥就是救你的命来的。哥哥是欢喜菩萨下凡,专门来解救你们这些不懂风情的小美人的。” “呸,无耻!下流!”那姑娘知道我站在他们身后,拼了力气猛地朝那士兵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领头的士兵非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小美人,够骚够味儿!哥哥就是喜欢带刺的。你不说哥哥下流吗?那我现在就流给你看。”说着又去撕扯那姑娘仅存不多的衣服。 我再忍无可忍,顺手拿起一块圆石,照着那士兵的后脑拍了过去, “小子,我让你作恶!” “啪……,哼!” 那士兵闷哼一声就趴在了姑娘身上。 我飞起一脚踹翻了那姑娘身上的士兵。 姑娘惊恐地站起来,紧紧地裹了裹被撕烂的衣服,冲我道了一个万福,扭身就跑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土,也没在意那个士兵的死活,扭身出了残垣,走到放柴的地方继续坐下休息。” “大哥,好样的,临事而不惊,出事不避祸,乃英雄侠义的风范,兄弟敬你一盏。” “兄弟,你不知道,这次我惹下了塌天大祸。” 成子每天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打赏等。很可怜啊!才17个收藏,点击也不多,仅61,这样很难让成子爆起来的!成子郁闷!xh.13 第十四章 死不甘心 “嗨!大哥,有啥鸟事?不就是拍了领头的士兵一石头吗?大不了他追过来再打一架呗!”猪刚列也没往深里想,随口说道。≥ “兄弟,你不知道,我那一石头下手太重了,把那小子给拍死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拍死了?” 猪刚列听后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又评论道: “那小子的脑袋长得也太糟了!大哥,那你就跑呗,可就是见不着禹王了。”猪刚列觉得熊庆千方百计想目睹师兄的尊颜,这下子见不到了,有些为他惋惜。 “兄弟,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家伙那么不禁拍,再说我也不知道他还有那么深的背景呀!” “背景?死那小子是谁?大哥,你就别吊兄弟胃口了。”猪刚列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熊庆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鹿肉,边嚼边说:“就在我刚坐下休息的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哎,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我顺声音一看,是一个老汉在跟我招手。我不明就里,走了过去。 老汉不容我说话,一把把我拉到墙角处,低低的声音道:“小伙子,你胆子太大了!打了人,还敢呆在这里。快走吧!一会儿你就小命不保了。” “打个坏人至于要我的命吗?”我不解。 “小伙子,那要分你打的是什么人?那可是酋长夫人的亲侄子,他大哥的宝贝疙瘩,满城的人谁不认识他。你不在城里住吧?他叫怀道笛,人送外号“坏到底”,你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我这才有些害怕了,道了一声谢,柴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城门口跑。 人慌失智,我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趁天黑越城墙出去或者趁禹王出城的时候乘机混出去。 等我跑到城门口,那个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小个子士兵就在哪儿看着呢!那小子眼神倒是好使,大老远就看见我跑了过来,和城门口的军兵一咬耳朵,就把我拦住了。 我一见是他,就知道大事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我也不想再生事端,扭头往城里跑,这才想起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刚跑没几步,前面传来了一阵马挂銮铃声和急切的马蹄声,后面是守城军兵的呐喊声。 “统领巡城,是人都闪开了!” 嘈杂声里,鸡飞狗跳,牛哞马鸣,人喊童啼,好不热闹。 我刚想要寻个胡同钻进去,呼啦啦一群军兵就把我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位骑着一匹高大的蹄雪乌骓马,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杆青铜槊,手挽丝缰,身着皂罗袍,脚蹬牛皮战靴,青瓦瓦的一张脸,蒜头鼻子阔海口,双目放光,络腮胡须打着卷儿,威风凛凛,似天神一般。他左右都是清一色的枣红马,马上是清一色灰色装束的士兵,都端着长枪,背后背着弓箭。 我心想:坏了,他釀嘚他们来得也太快了。 原来,在我把那几个士兵撂翻以后,他们见我也跑进了残垣,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们商量了一下,由小个子士兵上城门口堵着我,防止我出城;其中两个士兵知道我厉害,不敢靠近我,暗中跟踪我;另外两个士兵则跑去搬救兵。没想到他们在半路正好碰到怒威要去巡查东城门,就拦住马头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他们不会实话实说,肯定添油加醋说我的不是。怒威听到表弟有难,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表弟,但是碍于母亲和他的关系,还是催马赶了过来,又正好遇到跟踪我的一个士兵,说了他表弟已经被我打死。 怒威恐怕跟母亲无法交代,气急之下率军兵就追了过来,这才把我堵到了城门口。 我并不认识怒威,但见他马前马后有百步的威风,千丈的煞气,不由心中一凛。 “人在屋檐下,焉敢不低头。” 我抱着能息事宁人的态度,抱拳禀手,“敢问马上的将军怎么称呼?” “混蛋!统领的名字也是该你问的!赶快束手就擒,低头认罪;否则不然,乱刃分尸。”统领身边一个小官模样的家伙大怒道。 我压了压心头燃烧的火气,反问道:“敢问统领大人,小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将我乱刃分尸。” 那家伙刚“啊”了一声,就被怒威摆手制止住了,他哑哑着嗓音说:“你自己做的坏事还来问本统领!” “我没做什么呀?”我坚决不承认。 “好吧,让你死个明白。我叫怒威,是西盟城的卫城统领,专门维护城里的治安。你刚才行凶打死的怀道笛是我的表弟,巡城护卫长。你他酿嘚你说,你该不该死?”怒威忽地提高了嗓门,大怒道。 我心里一惊:怒威,雷都阿曼的儿子,我早闻其名,只是没见过。听说此人武艺高强,从小跟随高人学习术法。他脾气暴躁,杀人不眨眼,刚听他说,被我打死的那个家伙是他表弟,这下麻烦大了。 怒威见我沉思不语,以为被他吓住了,喝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狂徒,还不跪下马前受死!”说着,从鸟翅环得胜钩摘下青铜槊。 我知道跟怒威现在是讲不出道理来了,冷冷一笑道:“坏到底光天化日之下欺凌弱女,欲图不轨。我杀死他,是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他酿嘚就算我表弟罪有应得,也轮不着你这狂徒动手呀!你算老几?充什么大尾巴鹰!废话少说,阎王面前再诉冤吧!”怒威一摆青铜槊,分心就刺。 “啊呀,你他酿嘚真不讲理呀!我给你们拼了。”我说完急忙向右一撤身,怒威一槊走空。 他们人多,呆久了肯定要吃亏。我刚想借机而走,怒威双脚一踹蹬,马打盘旋,青铜槊就横扫了过来。我脚尖一点地,斜着横移出一丈多远,到了一个士兵的马前。 士兵见我到了他的马前,想捡一个便宜立功,啪,抖了一个枪花,一挺枪,奔我哽嗓就刺。我眼疾手快,一侧脑袋,让过枪尖,啪地双手抓住枪头,大喝了一声,“给我下来吧,小子。” 那小子倒真听话,哎,哎两声,跟着枪从马头就栽了下来。我枪尖一扎地,借着枪杆的弹性,翻身跃上马背。 怒威见两下都没有挨着我的身,气得青脸黑,就像是紫茄子一般。 他见我抢了士兵的马和枪,脸更黑了。双脚再一踹镫,马箭一般驰来。怒威抡青铜槊“泰山压顶”向我砸来,我不敢拿枪去碰他的槊,一兜马,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躲了过去。 怒威气急败坏,双脚离镫,腾空转身一气呵成,再一点乌骓马的后鞧,大槊照着我藏身马的中腰砸了下来。我大吃一惊,急忙弃马斜着飘移了出去。刚出去,就听见啪嚓一声,接着是马凄惨、可怜的悲鸣。 我抹了抹汗,惊魂未定,“他酿嘚怒威也太厉害了!我还是脚底抹油,溜吧。”一俯身,施展6地飞腾术,又奔城门口跑下去了。 东面围着的士兵见我奔他们而来,迅闪开了一条道。我大喜,边跑边抱拳道:“多谢!多谢!” 马上和两边地上的士兵笑而不答。 我刚跑到中间,就听见一个士兵大喊了一声,“弟兄们,收!” 周围的骑兵和守城的士兵迅交换场地。 “收?收什么?” 我还在纳闷呢,就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般,越收越紧,双脚竟也被缠住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我抓过缠住我的东西拿到跟前一看,竟气乐了。我手里的东西是一种很细的丝织成的网。 “这也能困住你熊爷爷,那我可真是熊了。” 我迅从后腰处拽住一把明晃晃的匕挥刀就割。一割之下,我不由得魂飞天外,心里暗暗叫苦,那丝网竟不能被我损坏分毫。 “完了,今天算是交代了。”我突然心中涌出了末日来临的感觉。 几个士兵上来,不由分说把我绑了个结结实实。 人临绝境什么也不怕了,我破口大骂,“怒威,你他酿嘚算什么英雄好汉,就会使用卑鄙的手段,爷爷不服!爷爷死不瞑目!” 怒威催马来到我的面前,哈哈大笑,“龟孙子,没谁能从本统领的手里跑出过,你也不例外。放心,我会让你闭眼的。”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怒威,你有种现在就把爷爷给杀了,若爷爷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就不算是好汉。” 怒威叹了口气, “你还别说,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和能耐,如果在两军阵前擒住你,我不会杀你。可是你今天杀了我的表弟,就是天要灭你了。虽然我也不耻我表弟的行为,但是他是我娘的心头肉啊!我不杀你在我娘面前就没法交代,我可不想做个不孝的儿子。” “怀道笛就是一个人渣,死有余辜,为他偿命,爷爷死不甘心!” 怒威冷哼了一声,“我都说了,别说你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我也不待见他,可我娘就这么一个侄儿,天天宠着他,把他当宝贝,你说你不死行吗?” “那就给爷爷来个痛快!二十几年之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那好!临死之前,本统领希望你祷告祷告,下次托生时让菩萨给你双慧眼,别等长大了又杀错人,做个短命鬼!哈哈哈哈哈。”怒威笑罢,传令道:“刀斧手,把罪犯拉到城外,砍了头颅,祭奠怀护卫长!”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打赏。 还是17个收藏,朋友们不能光说不练啊!成子是实在人,别人说啥就信啥,可数字不会骗人那!xh.13 第十五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好大哥!你还真是爷们!兄弟佩服!那后来他怎么没杀你呢?”猪刚列及时插话问了一句,又端起一盏酒给熊庆碰了一下。≧ 熊庆一口饮下,放下酒盏,“一个贵人的出现,结果峰回路转了,但是他却跟人家结下了仇怨。”熊庆故意吊猪刚列的胃口。 “什么人能从怒威的手里救你的命,不会是我师……”猪刚列自知失口,掩饰道:“不会是治水的禹王吧?” 熊庆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说:“ 嘡嘡嘡,一棒锣响之后,有人高喊:“前人闪开咯!领大驾出城咯!”” “哦,是雷都阿曼啊!他怎么那么好心救你?”猪刚列忍不住又插话。 “兄弟,你还是听我说吧。怒威知道是父亲迎接上差来了,先暂停了对我的行刑。怒威吩咐两个士兵押着我,随在他们的队伍里,他挂好青铜槊,一提马的丝缰迎接雷都阿曼去了。 见到雷都阿曼,怒威在马上打躬道:“卫城统领给领见礼了。” “哈哈哈……,罢了,我儿如此尽心尽责地守卫王城,为父放心了。” “父王,这是孩儿的职责,不敢懈怠!” “啊,好!随为父去迎接巡边上差。”说着雷都阿曼把马匹向前提了提,压低声音道:“我儿,这个姒禹因为常年治水,一直在外奔波,为父只见过一次。谁知道治水也治出功劳来了,他奈奈的他居然得到了舜帝的赏识,要把他作为下一个继承人,真让人不服!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父王”怒威一脸的不屑,也压低嗓音说:“他会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治水吗?要不要孩儿一会儿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让他出出丑?” “能入舜帝的法眼,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我们以后还要在他手下做事,还是见机行事吧。” “以后的变数大着呢!父王不要想得那么长远。您就瞧好吧!孩儿给你出这口心中的恶气。”怒威刚下山一年,年轻气盛,根本就没把禹王放到眼里。 他父子俩正在那里嘀咕怎么给禹王下马威呢。嘡嘡嘡,又是一棒锣响,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路人闪开了,巡视钦差进城了!” 听到开路者的喊叫,人群里立即出了一阵骚乱声,“来了!来了!”人们一个个踮着脚尖、仰着脖子向城门口看。 雷都阿曼骑的是一匹白马,膘肥体壮,浑身上下没一根杂毛,在阳光下晃人的双眼。这马跑起来就像是飘着的一片云,所以就叫‘一片云’。 只见他双脚一踹镫,双腿一夹马肚子,‘一片云’不疾不徐地向城门口跑去,怒威和其他官员紧跟其后。 到了禹王面前,雷都阿曼马上抱拳禀手道:“下官迎接上差来迟,还望海涵。”说罢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书中代言,禹王这次出来代舜帝巡边并没有让虎文跟来,而是骑了一匹枣红马。这马浑身火炭样的红,跑起来似一道红线,所以叫‘疾流星’。疾流星见到雷都阿曼仰脖稀溜溜一声暴叫,低头连甩响鼻,四蹄tatata砸地有声。 禹王可是代舜帝来的,就如同舜帝亲临,看雷都阿曼只在马上行了一般的见面礼,心中不爽。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抬手拍了一下马头,骂了一句,“你这畜生,见了西盟大领也这般无礼。”随后也在马上一抱拳,满脸堆笑,“大领恕罪,这畜生不懂礼,让你见笑了。” 雷都阿曼知道禹王在寒颤他,脸色微窘了一下,打着哈哈道:“人哪能跟畜生一般见识,上差多虑了。”说完甩镫下了马,后面的官员也急忙滚鞍下马。 怒威见他爹被禹王含沙射影骂了一通,脸色铁青,伸手要摘青铜槊。栾动就跟在禹王马后,也伸手去摸狼牙棒。 禹王回头说了一句,“栾将军勿躁。”也下了马。 雷都阿曼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快步走过去,一把挽着禹王的胳膊,装作极度热情的样子,连说话的口气也变了, “哎呀呀,人都说治水的大禹相貌堂堂,乃人中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那!” “哪里哪里!领威名远震,文命早就仰慕至极,今日得见,今生无憾呀!”禹王夸人的本事也真是一流,当时雷都阿曼就把架子摆了起来,心里这个美呀! “老弟的大名才是名满天下呢!治水的大禹是妇孺皆知呀!黄河为患这么多年,愣是让老弟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愧是一代英豪啊!”二人互相吹捧起来。 “文命侥幸治好了水患,何能之有?”禹王谦虚道。 “唉,老弟深受舜帝的器重,金骨节(雷都阿曼的字)以后还要仰仗您的提携呢!您的贵足能踏到这蛮荒之地,哥哥才是三生有幸呢!” 我见他俩互相恭维,一个念头爬上心头:早听说禹王是仁人义士,品德高,胸怀阔,一代人杰。我何不求他救我一救,也许,柳暗花明了呢。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 “钦差救我!钦差救我!” 这时候现场的声音并不嘈杂,只有禹王和雷都阿曼在说话,所以我的两声喊叫立刻引起了禹王的重视。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来堵我的嘴。 “大领,你这是什么意思?来迎接我还带捆着人来的。”禹王顺着喊声和士兵的骚乱的地方,这才现迎接的队伍里还捆着一个人。 雷都阿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转头问怒威:“卫城统领,怎么回事?” 怒威见隐藏不住了,来到雷都阿曼身边,趴在耳边耳语了一番。只见雷都阿曼的脸色变了几变,听完说了句:“知道了,你退下吧!” 雷都阿曼在那儿运了半天气,也不老弟老弟地叫了,一本正经地拱拱手道:“上差容禀,这人是欲行刺上差的歹徒。今天他一直隐匿在人群中,被巡城的士兵搜出凶器,刚一反抗就被绑了。正欲就地正法时,恰逢上差进城,恐见血不吉利,这才一直带到队伍里,等过去这事,再行处理。是内务事,惊了上差了,恕罪!恕罪!” “哦?行刺文命?那就不算是内务事了,拉过来我问问他为什么要行刺文命?” 雷都阿曼急忙阻止道:“上差长途跋涉,路远劳顿,还是先回贵宾驿休息。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儿办理就得了。威儿,过来见过你叔叔。” 怒威急忙上前打躬道:“怒威见过禹叔叔。” “他是……你儿?” “哦,这是犬子,师承云霄子前辈,艺成下山刚一年,现在是卫城统领之职,专管王城治安。” “哎呀,原来是贤侄,仪表不俗,果然是将门出虎子啊!” “禹叔叔,这件事交给小侄办,你就放心吧!” “哎?不是叔叔不相信贤侄的能力,我就觉得这刺客既然是针对我,我就要弄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行刺于我?还是麻烦贤侄带过来吧?” “啊,他这个……”怒威张口结舌看着雷都阿曼。 “既然你禹叔叔不相信你,你就带过来吧!看我干什么?” “把刺客带过来!”怒威恶声恶气地冲士兵命令道。 “什么?刺客?把爷爷当刺客了。”我心中暗骂。 不管命运如何?我把宝全押在禹王身上了。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怒威冲我喊了一句,然后极不情愿地对禹王说:“禹叔叔,你一路劳顿,还是小侄来问吧?” “唉?不麻烦贤侄了!他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我来问。” “好好回答钦差大人的话,不可胡言乱语。”怒威怕我胡说威胁道。 “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行刺文命?”禹王问道。 “钦差大人,小民冤枉!我怎么可能刺杀我心目中的英雄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讲来,本钦差给你做主。”禹王诧异地道。 “禹叔叔,还是我说吧?”怒威怕我说出实情,赶忙插了一句。 怒威连番阻止,禹王何等的聪明,顿时明白了这里面必有内情。他见我一脸正气,不像是和他有仇的样子。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禹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故作猛然醒悟的样子,瞬即而喜道:“哎呀呀,我的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你俩认识?”怒威诧异地问了一句。 “误会!绝对的误会!我兄弟怎么会刺杀哥哥呢。”说着,禹王冲我一使眼色。 我立即心领神会,“熊庆被绑,恕不能给禹兄见礼。” “来人呀!给熊庆兄弟松绑。”禹王吩咐押我的那两个士兵。 怒威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即乱了阵脚,脱口而出阻止道:“不能松绑!” 禹王看看雷都阿曼,问道:“哥哥,怎么?我都不责怪熊庆兄弟了,贤侄还要揪着不放吗?” 雷都阿曼一时无语,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怒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一旁喝道:“杀人偿命,欠……” “住口!”雷都阿曼一声怒喝,“既然你禹叔叔都没责怪,你逞什么能?” “父,……”怒威刚要分辨,雷都阿曼又怒吼一声,“放人!” 押我的两个士兵不知道该放还是不放,正犹豫间,我趁机喝道:“领都让放人了,你两个还愣什么?找死吗?快放开我!” 两个士兵解开了我的绳子,我获得了自由,舒展舒展手脚,再看雷都阿曼和怒威,爷俩脸色铁青,正怒视着我。 我装着没有看见,冲雷都阿曼抱抱拳,“多谢领不杀之恩!” 雷都阿曼恶声恶气地“嗯!”了一声,扭头看着别处。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来到禹王面前,施礼道:“熊庆多谢禹兄不怪。” “哎,熊庆兄弟,误会解除了,一片乌云散了。走,随我到驿馆叙叙旧吧?”禹王迫切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怎样的隐情?又担心怒威报复我,所以想把我保护起来,等到驿馆再问实情。 雷都阿曼,怒威自以为聪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当着禹王的面不好再说什么,一路上阴沉着脸一言不。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推荐、收藏、评价、打赏。 人勤地不懒。成子努力地四处求票,果然有成效啊!由17票上升到22票了。嘻嘻!xh.13 第十六章 大义之母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大哥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好人终有好报呀!”猪刚列感叹着跟熊庆碰了一盏酒又接着道: “那雷都阿曼、怒威自以为聪明,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确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们不会想到给你设计的陷阱,他们自己反倒陷了进去,有苦难言,有意思!” “是呀,他们原想着借禹王的刀不动声色地杀了我。这样既给坏到底报了仇,又不知不觉中陷禹王于不义,雷都阿曼、怒威的心肠真他酿嘚歹毒!”熊庆现在想想都感到后怕。 “那禹王好样的!他是怎么看出这里面的玄机的?”猪刚列疑惑道。 熊庆笑笑道:“兄弟,哥哥也是到了驿馆之后才知道的。禹王知道雷都阿曼父子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那天一切的应承过去后,禹王把栾动将军安排在门口守卫,把我叫到了他住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我跪倒叩谢禹王的救命之恩。禹王把我拉起来,和蔼地问我,“熊庆兄弟,现在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不愧是治水的大禹,见识就是广,其实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我不敢隐瞒,就从头到尾给禹王说了一遍。 禹王平心静气地听完,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幸亏我看出了几个疑点,不然我就上了他们的当了。没想到我姒文命差一点就当了别人的刀斧手。” “钦差大人,熊庆愿闻其详?” “哎?我们既然做了兄弟,你就不要再钦差钦差地叫了,还是叫我禹兄吧。” “谢禹兄!那熊庆就高攀了。” “既然是兄弟就不要客气了!”禹王谦让了一句,继续道:“一、他说你是暗杀我的刺客,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脸上也没有写着刺客两个字。二、你身上覆盖着天蚕网。这种丝网世上稀有,不怕刀砍斧剁,不怕火烧油炸。抓你用这种东西,可见你有些神通,不是泛泛之辈。就算是刺客,也不可能轻易暴露身份。他们说是士兵盘查出来的,我靠,这种低智商的话也能来糊弄我。三、我观怒威和雷都阿曼耳语的时候,雷都阿曼脸上先是惊惧,后是愤怒。如果是刺杀我的刺客,他不会有这么多的表情。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想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四、你口口声声喊冤枉,而怒威数次阻断于你,我想是怕你说出实情,露出他们的诡计。五、我察言观色,看你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不像是宵小之辈,就决定冒险一救。六、我姒文命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更何况我很少来这蛮荒之地,这里怎么会有人刺杀我?综上六点可以得出结论,他们就是想借刀杀人,陷我姒文命于不仁不义。 “禹兄高见!那坏到底根本就是人渣,仗着雷都阿曼亲戚的关系,作威作福。听说被他祸害的女子不是自杀,就是全家远走高飞或是销声匿迹,乡亲们都恨透了他,这次我无意中除了他是大快人心,民心所向。” “兄弟做得好!只是得罪了雷都阿曼,你很难再在这里过下去了,兄弟有没有兴趣跟着文命办事?” “多谢禹兄好意!这西盟地广人稀,我住那里又地处偏僻,外人很难找到,何况我还有七十岁的高堂老母尚待奉养。这样吧,等老母百年之后我定当投奔禹兄,愿鞍前马后侍奉左右。” “至孝之人,文命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兄弟要小心了。待伯母百年之后,文命恭候兄弟。”说完,我和禹王击掌为誓。 “我今天怎么没见到伯母呀?”猪刚列诧异地又问。 “嗨!”熊庆叹了口气,泪水顿时盈满眼眶,“母亲在我回来的第三天就故去了。” “人生真是无常!子欲养而亲不在!嗨……”猪刚列也叹息了一声,又问:“伯母是得了急病吗?” 熊庆痛苦地抓了抓头,“嗨,都怪我,是我害了母亲!”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伯母被怒威那厮害了?”猪刚列大吃一惊猜测道。 熊庆似是又回到了回忆之中,“禹兄见留不住我,又恐怕怒威暗中对我下毒手,就让我乔装打扮,混在雷都阿曼给他安排的宿夜女子里面。等出了贵宾驿,我就趁机连夜出了城,到家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可母亲屋里的灯火还亮着呢!我知道母亲还在等我,就去见了她老人家。 母亲见我一脸疲惫,满身倦容的样子,没打听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只说了句,“每天能安安全全回来就好。庆儿,有烧好的热水,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进山打猎了,天擦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打了一只山兔和一只狍子。让我吃惊的是,我家里居然坐了几个不常来回走动的邻居,见我回来了,都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我, “像,太像了。” 我吓了一跳,惊诧地问:“大伯大叔们,我像什么了?” “儿啊,你昨天进城闯什么祸没有?”母亲问我。 我一听不对头,反问道:“娘啊,你们干什么问这个?我能闯什么祸?” 一旁的李大叔说:“庆啊,今天下午咱们村来了一队官兵,手里拿着画影图形,让我们看认识不认识。他们只说这是杀人的逃犯,可那模样画得很像你。我们知道你是个实在孩子,也没少帮衬左邻右舍的,都蒙你的情,大伙都说不认识。官兵问问也就走了。” “是啊。可刚听你娘说,你昨天确实进城了,那到底是不是你?”一边的羌大伯接着审问。 我当时脑袋嗡了一下,定了定神,我不承认,“嘿嘿嘿,大伯大叔,怎么是我呢!那城里都不让进,我根本就没进去。” “都回吧!我说怎么会是庆儿呢?你们还不相信,这回信了吧?”母亲道。 众人看看我又摇摇头,都散了。 母亲估计乡亲们都走远了,指指外面。我心领神会,伸头向外看了看,关上了房门。 母亲一脸凝重地说:“儿啊,给娘说实话,你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我是孝子,从不给母亲说谎话,就竹筒子倒豆子般把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母亲听完,倒没有露出多大的惊奇表情,也没有害怕。沉默了半晌,母亲才叹了口气,道:“儿啊,你做得对,坏人该杀,娘支持你!可是你有一件事做错了?” “孩儿哪里做错了,请娘明示?” “那大禹是位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做大事的人,你能跟着他干事,也不白来世上走一遭,可你拒绝了他的要求,你糊涂啊!” “可是我不能撇下娘不管呀?” “娘自己还会动,不用你管。” “娘,你背井离乡,含辛茹苦养我这么大,我不能撇下娘不管。” “儿啊,你就打算浑浑噩噩这样过一辈子吗?” “只要有娘在,我哪儿都不去!” “傻孩子,你以为这个地方我们还待得下去吗?官兵随时会来,村里虽说好人居多,可保不准有那么一两个坏心眼的去告密。” “我今夜就带娘搬离此地。” “好吧,儿子,你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夜咱就搬家。” 等我收拾停当,返回去喊母亲,他老人家已经悬梁自尽了。 “大义的母亲啊!”猪刚列同时想到了他娘为儿撞壁的情景,不禁泪湿前襟哽咽道。 熊庆泪水也模糊了双眼,继续讲述:“我抢救了半天,娘也没再醒来。我顿足捶胸,后悔不跌,但是不敢哭出声来。等泪水也快哭干了,我也不再伤悲。我一声唿哨,唤来了我的坐骑---电光追,驮着母亲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地方,来到了现在的家。 葬了母亲,我在坟前又哭了一天一夜,最后决定守孝三年。我在我娘坟墓的旁边搭建了一座土屋和一间柴房,算是安了临时的家。 “这样大义的母亲,我明天一定要祭拜一下。”猪刚列暗自打定主意。 我没有离城很远,只是由东面搬到了城西,因为我怕别人认出我,后来我都是以这个面目示人,说着,熊庆扭过脸去,再转回来,赫然一副极丑模样。 四十多岁的年纪,黑漆漆的面容,小眼睛淡眉毛,右脸颊一条两寸长的刀疤,就好像是毛毛虫在那里趴着,令人毛骨悚然。 猪刚列不禁哑然。 “别人见我相貌丑陋也都不愿与我交往,我行事也低调,就这么住了两年多,一直过着孤单、平淡的生活。” “哎,大哥不对,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子吗?”猪刚列忽然想起了开门的姑娘。 “嗨,兄弟,他不是我亲妹妹,是我一个月前捡的。” “捡的?大哥,天上掉下的姻缘吧!你讲讲是怎么捡到的?”猪刚列开了句玩笑又好奇地追问道。 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去山中狩猎,遇到了一个被野狼追赶的姑娘。他正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向前拼命奔跑。 见她有性命之忧,我急忙张弓搭箭,一箭射穿了野狼的咽喉,救下了姑娘。姑娘当时吓坏了,浑身不住地颤抖,牙齿咬得嗒嗒作响。 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没有和异性说过话,见到一脸惊恐,花容失色的姑娘,我竟然觉得脸热,说话也结巴起来。 “大概是大哥对那姑娘有想法了。”熊庆听罢并没有反驳,继续道:“其实那姑娘见到我是二次惊吓。” 姑娘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浑身瑟瑟抖。我顿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嘿嘿一笑,没想到那姑娘竟晕了过去。xh.13 第十七章 机灵小妹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 我立即意识到我现在的这个模样不亚于荒山野狼的追击。我冲姑娘充满歉意地笑笑道:“姑娘,你莫害怕!我虽然长得难看,可心底善良。野狼已经被我射死,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姑娘蜷缩在一起,哆嗦了半天,终于在我的歉意加真诚下冷静了下来。 我问她:“姑娘,你家住在哪里?你一个人怎么会行走在这荒山之中啊?” 姑娘哭了,眼泪就似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大哥,我家离这里很远,父母双亡,只剩我一人了。” “那你这是要投奔亲戚吗?在哪里?不如我送你过去吧?” “呜呜呜……”姑娘不说话又哭了起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只好道:“若是姑娘没地方可去,又不嫌弃熊庆,不如先去我家吧?” 没想到这句话很有用,姑娘立刻止住了哭声,点了点头。 为了哄姑娘开心,我开玩笑道:“姑娘,我是一个人居住,你不怕我欺负你吗?” “大哥是好人,怎么会欺负小妹呢?” “也是,姑娘只要不嫌弃我家里简陋就行。” “怎么会呢。我家中也没人了,不如我认你做哥哥吧?”姑娘说罢羞涩地低下了头。 “那也行,我就屈尊做哥哥了。” “哥哥在上,受妹妹小莲三拜。” 就这样我把小莲领回了家。 “大哥,你走桃花运了,这天上掉下的姑娘你还不主动点儿。”猪刚列戏谑熊庆道。 “别胡说,兄弟,我这模样……” “你这模样怎么了?文静儒雅有气质,心眼善良侠义骨。我看小莲倒不一定能配得上大哥。难道大哥一直没让小莲看到你的真面目?” “兄弟,我既认小莲做了妹妹,怎么能骗她呢。她知道。” “这不就结了吗。”猪刚列笑笑,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得知了雷都阿曼被杀,怒威要叛乱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我跟小莲讲了禹王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要报答他,去刺杀怒威,要终止这场战争。如果我死了,请她另觅活路,去投亲戚;如果我侥幸杀了怒威,就带她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小莲听后一大晌没有说话,开口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哥哥,你杀不了怒威,你也不会死,战争你也阻止不了的。” 我以为我的话吓住了小莲,安慰她说:“妹妹,莫怕,哥哥不会死,要死也是怒威先死。” “哥哥真的要去吗?”小莲担心地问。 “妹妹,哥哥虽然长相丑陋,但一颗红心是真诚的。禹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知恩不报,娘在九泉之下看着哥呢;再说了,一场战争就是一场人间灾难,哥哥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 小莲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阻拦,后来的事情兄弟都知道了。至于怒威怎么知道我去刺杀他,我现在也不知道,估计是他会掐算吧。”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大哥,你今天和他交手,他没看出你的路数。” “快三年了,他哪里还会记得我当初的套路,再说了,那天我就没怎么用招数,光顾闪躲了。” “那大哥从没有怀疑过小莲的身份?” “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好怀疑的。” “深山里突然出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让人费疑猜?” “兄弟,大哥无财无貌的,她图我什么呀?”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是兄弟多心了。” “但愿吧。大哥,既然你都给我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兄弟也实话告诉你吧。我叫猪刚列,是禹王的师弟,这次前来我也是背着师兄想暗杀怒威的,没想到你先我了一步。” “哎呀兄弟,真是太巧了,自己人啊!那禹王现在好吗?”熊庆激动地双手握住猪刚列的手不放。 “好什么呢!自从师兄知道了怒威要叛乱的消息,现在是坐卧不安,心里着急着呢!他也不想战争,说怒威只要提出条件,他什么都答应,哪怕怒威要他的王位都给。” “禹王真是仁义之君那!可怒威有虎狼之心,他要是做了王位,天下黎民更是遭罪呢!禹王怎么能这样想?”熊庆感慨道。 “我也这么劝他。这不就偷偷地来刺杀怒威了吗?我原想用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谁知道事与愿违。” “既然咱杀不了他,也要恶心恶心他,咱们何不搅闹一下怒威的骑兵训练营呢?” “骑兵训练营?在哪里?这说明怒威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离此西南角一百里的坤山央土凹里。” “大哥,这可是一条好消息,我看我要在这里呆一天了。” “兄弟尽管住下,明天,哦,不,今天晚上我让电光追驮我们去,搅他个天翻地覆。” “大哥,兄弟不需要电光追,我会飞行术。” “兄弟真乃神仙下凡呀!禹王有兄弟在不赢都难。”熊庆佩服得连挑大拇指。 猪刚列嘿嘿一笑,并不辩驳,端起酒盏, “大哥,来,咱们走一盏,睡觉!” “好,走一盏,睡觉。” 俩人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被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和吆喝声惊醒了。熊庆站起来稍微把草垫子推开了一条缝,睁一眼闭一眼向外观瞧,透过柴房的门缝隙,他看到外面的影子乱闪,估计有不少人。 就听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问道:“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怎么了,军爷?姑娘我喜欢清静!” “家里就一个人吗?” “不,我还有一个哥哥,一大早进山打柴了。” “他长什么样子?有多大年岁?” “军爷,我俩兄妹长相差不多少。我哥黑脸膛,有胡须,脸上还有条刀疤,比我痩些,四十多岁了,左脚有点跛。” “哈哈哈……,那你俩还真是兄妹。”这人说完,引起了一片哄笑。 熊庆心里有点纳闷,“嗯?我还担心这一班贼兵对我妹妹欲行不轨呢,怎么回事?” 这时又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道:“队长,我看还是搜查一下吧?省得错过了?” “你他酿嘚搜什么搜,你看他妹妹的样子就想到了他哥哥,不会好看到哪里去,还左脚跛,能会是昨夜的刺客吗?” “哎,是是,队长,他姊妹俩呆在这里,算是积德了,要不然得吓死多少人呀!” “你小子就会顺杆爬!撤,上其它地方转转看。”哗哗哗,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猪刚列坐在铺子上问熊庆,“大哥,什么个情况?” 熊庆一脸疑问地放下草垫子,也坐到铺子上道:“兄弟,听声儿像是查找咱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问了我妹妹几句,也没有搜查就走了。” “走了算他们识趣,不然,我一顿钯子让他们见阎王去。”猪刚列不屑地道。 “不行兄弟,你在这儿待会,我上去看看,顺便拿些吃的。”熊庆疑惑不解心中难受。他站起来爬了出去。 猪刚列打了个哈欠,依旧躺倒睡觉。 熊庆轻轻地开了柴门,溜到外面查看了一番,转身推开了屋门。 “妹妹,出来一下。”熊庆冲里屋喊道。 “哎,哥哥,这就来。”话音未落,一个漂亮的姑娘出现了。 熊庆迫不及待拉了拉妹妹的衣袖说:“告诉哥哥,你是怎样把那一伙军兵打走的?” 小莲笑了笑,“哥哥,我正准备做饭,现远处来了一伙军兵,就知道事情不妙。我把自己的脸和脖子用锅底灰涂黑了,头弄乱,又给脸上点了许多麻子,在里面穿了了两层兽皮袄,显得臃肿肥胖,还装着右脚跛,走路一点一点的。” “妹妹真聪明!哥哥还怕你受欺负呢!”熊庆的疑虑消除了,高兴地抱起小莲转了起来。 “哥哥,快放下我,头都晕了。”小莲满脸通红地央求道。 熊庆嘿嘿一笑,放下小莲,“妹妹,去给哥哥做点儿吃的。” “哎!”小莲欢快地答应一声,又问,“哥哥,做几个人的?” “当然是两个人的了。” “哥哥,昨夜那个人是谁?” “朋友。别问那么多了,做好喊哥一声?” “哎!那我做饭去了。”小莲转身做饭去了。 熊庆拿了一些熟的腌肉,在屋里闷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听到屋顶上传来“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声,眼前一亮。他站起来,顺手抓了一把粟米,来到了屋外。xh.13 第十八章 夜探坤山营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aaaaaaa ‘扑啦啦啦啦’,一阵响翅声音,一只洁白的鸽子飞到了熊庆的肩头。 他把右手掌伸开,鸽子欢快地啄食起来。 熊庆看着它贪食的模样,高兴地说:“我的小羽箭,慢点吃,别噎着。” “咕咕。” “好,不说你,贪嘴可不好。” “咕咕。” “走,吃了干粮,要喝水去。” “咕咕。” “嗯!真听话!真好!”熊庆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充满了慈祥和关爱。 熊庆拿起半个葫芦瓢,鸽子喝起了水,不大工夫,估计是喝好了,对着熊庆的脸甩了一下嘴,水滴落在了熊庆脸上。 “小淘气。”熊庆轻轻地用手刮了一下鸽子的头。 熊庆进屋拎着熟肉出来,对鸽子道:“走,去地下洞穴让你见一个人。” “咕咕。” “知道你会同意的,小羽箭。”熊庆见到小雨箭心情舒畅,似乎忘掉了烦恼,高兴地就像是一个孩子。 小雨箭是熊庆在一次狩猎中现的。那时候小雨箭翅膀受了伤,可怜地在地上振动翅膀,咕咕地哀鸣,是熊庆把它救起,治好了伤。也许是日久生情,小雨箭再也不愿意走了,熊庆也乐得多一个伙伴能说说话,就这样一人一鸟相依为命了。哦,对了,小雨箭的名字是熊庆起的, 进到洞里,猪刚列听见响声坐了起来,看看是熊庆,关切地问:“大哥,外面没什么事吧?” “没事。” “咕咕。”小羽箭叫了一声。 猪刚列一愣神,看见是一只可爱的鸽子,也用鸟语回答:“你好。” 小羽箭扑拉扑拉翅膀,高兴坏了,“咕咕咕咕咕咕。” “我是猪刚列,小羽箭主人的朋友。” “咕咕咕咕。” “当然是自己人了。” “咕咕咕。” “谢谢!” 熊庆看一人一鸟说得很热闹,稀奇得张大了嘴巴。他拍拍猪刚列,“兄弟,你还会鸟语?你俩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我就知道前两个字是‘你好’。” “大哥,我以前也有这样一只乖巧、可爱的小鸟朋友,可惜后来惨死在蟒蛇之口。”说这话的时候,猪刚列一脸的哀伤。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说了,都过去了!”猪刚列这时有些眼圈红,他又想起了水甜儿。 “对不起,提起兄弟的伤心事了。” “切!没事的。”猪刚列突地一笑道。他也有些恨自己太爱动感情了,转换话题道:“大哥,它说它叫小羽箭,你是他主人。我说我叫猪刚列,是小羽箭主人的朋友。我们都是自己人,它对我表示欢迎,我说谢谢,就这些。” “兄弟,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突然有个想法,我把小羽箭送给你吧?战争一触即,怒威正在招兵买马,我想应征入伍,打入敌人内部。凭我的身手不久就可以高升,做个偏将什么的不成问题。小羽箭以后就是我们互通情报的信使,你看怎样?” 猪刚列沉思了片刻,“大哥,好是好,不过你太危险了。万一不慎,兄弟就害了你了。” “放心吧,兄弟,我会小心的。” “既然大哥心意已决,在战场上你尽量别显露自己的本事,让怒威看出端倪。我回去禀报师兄得知。” “谢谢兄弟!你和小羽箭商量一下。” 猪刚列用鸟语给小羽箭谈了一会儿心,它欣然同意。 上面一亮,小莲在上边叫:“哥哥,把饭接下去吧。” 熊庆应了一声,接过饭菜,拿到下面,又把昨天剩下的半坛酒搬出来,二人对饮了起来。 傍晚时分,二人出了地下洞穴,才知道天气已经变阴了,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们活动活动胳膊腿,又吃了些东西。饭毕,猪刚列对熊庆道:“大哥,还是兄弟自己去吧?我怕你以后在敌营里暴露了身份。” “哎?我会易容术,换一个模样不就行了。” “面目可以变,可是你的功夫却不能变,你接触敌人多了,他们就会了解你的招数,还是小心为上!再说了,我到那里查探一番就回去了,以后咱兄弟在战场上见吧?” “既如此,兄弟辛苦了!我得知骑兵营的将军叫扎里魔罕,是怒威手下的第一将军,此人勇猛神武,力大无穷,手持三尖两刃刀,坐下千里追云兽,听说还会些邪术。你要是和他遭遇了,千万要小心!” “大哥,放心吧!小羽箭我就带走了,后会有期!” 猪刚列一个旋风云就隐没在了黑幕之中。 熊庆心悦诚服地赞了一句,“兄弟,真好本事!”可惜,猪刚列没听到。 猪刚列按照熊庆的指引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坤山央土凹上空。 坤山,在西盟防风氏部落的西南方,所以命名。这座山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像是一个盆子。四面山岭绵延,中间有一大片平地,称为央土凹,方圆约有五六十平方公里。只有东北角有一个狭窄的入口,也是出口。因为这里几乎无人涉足,极为隐蔽,所以后来怒威就选中了这里,作为训练骑兵的秘密基地。 猪刚列看四面环绕的山中的确有一片面积不小的平地。在平地的偏西北方是一片密集的圆顶营帐,里面灯火摇曳,人影绰绰。正西方靠山脚的是一片片呈长方形的大棚,里面也有灯火。因为没有风,一股股热熏的臭味直往上方跑,估计是马棚。马棚的不远处是一片黑漆漆的圆形带尖顶的东西和一座座的小山,偶尔有火把闪亮。整个央土凹里从上往下看,就像是湖光里月夜星空的倒影。 “定是这里了!” 猪刚列自语了一句,低头对怀中的小羽箭说:“小朋友,好好睡你的啊,躲在怀里不许出声了,咱今夜要大干一番了。” 小羽箭拿脑袋拱了拱,算是做了回答。 猪刚列收住清风,落在营帐的黑暗里观看。从上面看地方不是很大,但是一到下面,就现营帐挨着营帐,根本分不清哪里是主帐?哪里是兵丁的帐篷? 他定了定方向,决定先探探主帐里扎里魔罕在干些什么? 猪刚列把小羽箭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晃身子扑啦啦变成了一只猫头鹰,巡视了一圈,向一座高大的营帐飞去,轻轻地落在了帐顶。 牛皮大帐很厚,上面又刷了油。猪刚列不惧这些,他把嘴巴变得又尖又长,脑袋一用劲儿,嘭的一声刺穿了帐顶,木匠单吊线向里观看。 大帐里灯火通明,一个顶盔贯甲的将军坐在正中,手扶桌案正在讲话,“昨夜领遭遇刺客,幸好提前得到了消息,做好了防备,才没有出事,所以领要求我们加强戒备,加大巡逻力度,防止敌人刺探军情……”正说着,他突然右手一动,一个球如鸡卵大的东西向上疾风般飞去。 猪刚列暗叫不好,急忙一振翅斜飞了出去,随后那球破洞而出。他为了配合扎里魔罕,装着被打中,“咕咕喵”一声凄惨的长啸。 帐里随即有人拍马屁,“将军好听力,好准头,这猫头鹰怕是活不成了。” 扎里魔罕哈哈一笑,“别说一只猫头鹰,就是一只蚂蚁趴在那里,本将军照样能让他立刻魂游地府。”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吹吧,反正这里没牛,只有牛皮帐。” 扎里魔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启禀将军,出什么事了?”帐口一个小队长抱拳打躬问。 “虚惊一场,是只猫头鹰。让军兵睁大眼睛,认真巡逻。”一个偏将道。 “遵命!”小队长转身刚要走,被扎里魔罕叫住了,“且慢!” “将军还有什么指示?”小队长打躬问。 扎里魔罕没言语,思考了一会儿,挥挥手,“你先去吧,没事了。” 小队长走了,扎里魔罕看看手下的几位偏将。 几位偏将也正疑惑地看着他。 扎里魔罕笑了,“我怎么觉得今夜要生点儿什么事似的,心里怎么有些不安。”说完自己又摇摇头。 左侧的一个偏将道:“将军多虑了,也许你是受了领的影响。我们这里没人会知道的,就是进来个一千两千人,也是有来无回。” “敌人的能人异士颇多,我们不得不防啊!刚才猫头鹰的叫声就有些不祥,我们还是早作准备的好。葛狄鲁?” “某将在。”右侧站起一个紫脸、浓眉、阔口、一身甲胄的将军道。 “增加一百队巡逻兵,加强马棚区、粮草区的巡逻力度,多准备火把。附耳过来。”扎里魔罕传令道。 葛狄鲁走过去,扎里魔罕对着他的耳朵说了一番。 “明白。”葛狄鲁一抱拳转身出了大帐。 “喀扎翰。” “在。”右侧一个黄脸、无腮、细眉、小眼、瘦高个的将军道。 “你率五十名长枪手、五十名弓箭手埋伏在东北角的入口。记住,连只鸟都不能放进来。” “记下了。”喀扎翰转身也出了大帐。 扎里魔罕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向后一靠,眯上了眼睛。 剩下的三位偏将一看扎里魔罕闭了眼睛,一起打躬道:“末将告退。” 扎里魔罕冲他们摆了摆手,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xh.13 第十九章 火神爷爷下界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aaaaaaa 这三个偏将出了中军大帐,相互自嘲般笑了笑。≥其中一个说:“摹本将军你说,这扎里魔罕是不是胆子太小了,领遇了刺,他这里紧张什么?” “囬檀将军,相信将军的预感吧。他的预感一直都是很准的!走吧,没我们什么事,回营歇息去吧?” “走,走,准不准明天就有结果了。”另一个将军附和道。 再说猪刚列窜入旁边的小树林,抚着胸口深喘了几口气,暗思:“好险!他酿嘚扎里魔罕的耳朵太灵了,我那么小的声音他居然听得到。还是别在这里呆了,去马棚那边看看。” 猪刚列把小羽箭揣入怀中,一纵身,从大帐上方掠过。 他突然吃了一惊,“嗯?一会儿工夫怎么增加巡逻兵了?怎么连口令也变了?难道扎里魔罕察觉了?我还是小心为妙。” 他看见下面多出了一倍的往往返返不间断的巡逻兵。一个个精神抖擞,拿着兵器,斗志昂扬,整个队形严整有序,步调一致,又不禁暗道:“扎里魔罕这厮将是后来战场上的一大硬敌。” 其实增加再多的巡逻兵猪刚列倒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扎里魔罕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夜来的煞神是从天上来的。果然一路颇为顺利,来到了马棚区的上方。马棚的形状是长方形的,由许多一搂粗整棵的树木做立桩,稍细一点儿的长木做横柱,上面铺着厚厚的稻草。马棚里面是一排排的马厩。厩后面是清一色的战马。一个个膘肥体壮,精神头十足。每一排厩前都有一名马夫,负责添草加料。通道上每隔五米都有一盆火。马棚共分九个区域,大体呈圆形排列,外面是八个马棚,中间一个马棚。两个区域是同一个颜色的战马,共四种颜色,分别是黑、红、白、灰,每棚大约有五千匹。中间一个大的马棚,全是青颜色的战马,约有一万匹。 猪刚列看完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他酿嘚这里真有高人呀!这分明就是九宫阵嘛。不熟悉阵法的人进入马厩,认不得生门,休想出的去,最后只会被战马活活踩死。扎里魔罕会有这本事?五万骑兵那可是极难对付的一只劲旅!怎么办?” 猪刚列思考片刻,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看了看里面突突冒着黑烟的灯火,往来忙碌的马夫,诡异地笑了笑,暗思道:“哼,猪爷爷先给你们来一把天火,活跃活跃气氛。”他猜想马棚的右边,一堆堆高高的隆起和一座座的小山,想必是粮草,就靠了过去。 粮草是军中命脉,按道理应该派重兵把守。因为大军帐也都在此地,值守的军兵并不多,这也是扎里魔罕百密一疏之处。 一座座的小山正是草垛,圆顶的是粮囤。 猪刚列躲过军兵的巡逻,在一座小山似的干草垛前站住了,又扭头看了看马棚,心想:马棚上的稻草似乎少了些儿,我不如再给他加些干草,这么多的干草不利用真是浪费了。 他拔出神钯,从大堆上搂了些干草,捆了十个草捆,每捆上称都有近百斤。又把神钯两端插在草捆上,担起来跃入空中,放置在马棚之上,解了捆分散摊好。如此往返五趟,看看自己的杰作,这才满意地找地方休息去了。 有人抬杠了,猪刚列担了五六趟草捆,怎么没被现,那么多巡逻兵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不符合实际呀,你把主人公说得也太邪乎了吧! 诸位想想,猪刚列在空中作业,况且今夜又是阴天,夜黑得跟浓墨一般,吊斗上虽然有火把,只能照到方圆两三米的地方,远处反而更黑。 那马夫就听不到马棚上有动静吗?黑漆漆的夜,谁会想到马棚上有人干活呀!就算是听到,他们也认为那是风吹稻草的声音。 我们知道古代屯兵扎寨,四角和中间都有高高的吊斗,并放置了火把,上面有军兵轮流值守。古代没有探照灯,仅靠火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再说了这里是骑兵的秘密训练基地,外人根本不得而知,扎里魔罕怎么能想到今夜这里被人惦记了。他之所以增加巡逻兵,是因为觉得今夜有些心神不宁,自己安慰自己罢了,反正他又不用自己值夜班。 三更时分,嘈杂的声音渐渐地小了,只能听见巡逻兵‘出啊、出啊’的脚步声,看见寂寞冷清的灯火在黑夜里摇曳。大帐里鼾声四起,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呓语和放屁的声音。 东南风徐徐地刮起来了,刮得旗子在风中扑啦啦地响。 猪刚列觉得时机已到,从草地上爬起来,一拧身上了西北角的吊斗,两个军兵正站在那里打呵欠呢,冷不防从下面飞上一个黑影,吓得他俩打了一个冷战。刚要叫喊,猪刚列一伸手,‘嘭、嘭’一只手抓住一只小细脖,微微一笑,双臂一较力, “两个倒霉蛋,见阎王去吧”。 ‘啪’的一声来了个两球相撞,就像是西瓜爆裂了一般,两个军兵哼了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吊斗里有两面铜锣,十来个火把棒,一坛子灯油,两张弓、一百只箭,两把腰刀。别小看这几样东西,各有各的用处:铜锣作报警用的,火把和灯油足够一夜之用,弓箭长距离挥效用,腰刀是防身、杀敌的必备武器。 如法炮制,猪刚列又毫不费力、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另外四个吊斗上的军兵。他之所以要解决他们,是经过思想斗争的。原来他没想杀这几个军兵,心存一丝善念,可后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才狠下心来这么做的。猪刚列心里默念了一百遍“要怪别怪我,只能怪怒威,早死早投胎,下世别做人。”他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他也不想想,一会儿的大火会有多少生命被终结。 吊斗上的障碍消除了,猪刚列更加有恃无恐了。他怕被地面巡逻的军兵现,就把一只火把插到吊斗上掩人耳目,然后把所有坛子里的油和浸油的火把分散到马棚的草上面。做好这一切,他望了望扎里魔罕的大帐,心潮翻滚,“怒威、扎里魔罕,猪爷爷的这一把火要彻底烧醒你们,只是可惜了这些无辜的生灵。……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只有牺牲你们了。……我把怒威的骑兵训练基地一烧,怒威也得安生几天了,我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对付你们了。” 心动不如行动。 猪刚列点燃了第一把火,又拿着火把从容不迫地点燃了第二、第三……第十个火把。柴草上浇了油,又有回旋的风一吹,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顿时整个央土凹亮起来了。 “嘡嘡嘡嘡……”一阵急切地铜锣声,紧接着是巡逻兵的呐喊声,“失火了!马棚失火了!”声音惊醒了所有的军兵。顿时,央土凹里热闹了起来。 战马的悲鸣声,军兵喊救火声,嘡嘡的锣声,木桶,罐子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 猪刚列欣赏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心潮澎湃,思潮汹涌。他仍不满足自己的杰作,一钯子把一根燃烧正旺的马棚横杆筑了下来。一甩钯子,横杆燃烧着飞向了像小山似的干草垛。草垛也耐不住寂寞,涨红了脸,加入到了噼噼啪啪的行列中。 火光冲天,烈焰飞腾,映红了整个央土凹。 猪刚列看着这壮观的火海和乱成一团的军兵、马匹,这才对自己的杰作有些满意,不过,他还要下豪言壮语。于是他气沉丹田,在半空里喊道:“扎里魔罕,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告诉怒威,吾乃火神爷爷下界。他的叛乱招致天怒人怨,劝他及早息鼓,还可回头;一意孤行,终遭天谴。今夜只是小惩戒,但愿警醒你们!火神爷爷去也!”说完,一闪不见了。 扎里魔罕看着冲天的火海,后悔不跌。 “咔嚓,轰隆隆隆,咔嚓嚓……” 一道极亮的闪电过后,是惊天动地的雷声,紧接着瓢泼大雨铺天盖地而来。xh.13 第二十章 无福老妪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aaaaaaa 猪刚列大闹坤山营以后至于去了哪里,暂且不表。 单说禹王,自从师弟猪刚列回去以后,他就这么呆呆地坐着,不言不语,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禹王的心里极不平静,他对于这次无故惹起的战争很后悔,更没有把握能战胜怒威。禹王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害怕刚刚在老百姓面前获得的好口碑突然失去,但是又很想尽快消灭怒威,以此来维护他作为掌权者的尊严。他内心里是赞同师弟那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的,就是不知道师弟能不能猜透他出的谜语。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直到看不见屋中的摆设了,他才回过神来。 “姒总管!”禹王冲屋外喊道。 “在!”一个年纪五十开外,总管打扮的老年人应了一声,在言事房门口打躬道:“不知道王上现在可掌灯用膳?” “嗯,掌灯吧。前面带路!随我去念**!”禹王传令道。 “念**?不是王上昨天刚去过吗?王上是不是又思念太子了?”姒总管疑惑地问。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孤不知道吗?快头前领路!”禹王威严的话语里明显透着怒气。 “老奴多嘴!”姒总管抬手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又忙不迭地应了一声,赶快安排两个跟随去做准备。 少顷,两个跟随提着鱼油灯笼在前面照路,禹王走在中间,左右是两个随行的贴身侍卫,姒总管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一行急匆匆向念**的方向而去。 禹王口中说的念**是专门为儿子建造的。太子就是当初玉娇化成石雕,后来被禹王剖开肚子从里面钻出来的孩子,故起名开启的“启”。禹王登位,在原封地夏建都城,以后被称为‘夏都’。他在这里特意给儿子启建造了一座宫府,只是至今他在里面还一天没呆过呢。 因禹王思念儿子情切,故赐名“念**”。自玉娇走后,禹王一直没有再娶妻。后来坐了部落联盟盟长,在大臣们的极力撺掇下,才不得已纳了两个侧妃,但是他平常很少去那里住,也不允许他们过问朝政上的事。 禹王平时每隔上十日就去念**里过一夜,以慰思儿之情。他还从没有连天住过,昨天已经去过了,想是今天一定不会去那儿了,所以姒总管有那一问。 那么,太子启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宫府中居住呢?为什么今晚禹王非要执意再到太**去呢?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个俗语就是从这会儿就传开出去的。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禹王开凿龙门山的时候。他不是把儿子启托付给一个村中的老妪照看吗? 其实禹王在龙门山的住处和后来闻讯搬来村民的住处,还相隔一段距离。不过也不远,也就是一百米的样子。老妪和她的儿子也是后来搬去的。 在开凿龙门山的时候,老妪的儿子因为山洪爆失足落水,不幸遇难。禹王可怜老妪一人度日艰辛,又加上玉娇怀了孩子需要照顾,就让老妪住到了他家。一来玉娇有个可以说话的伴儿,二来老妪身体还不错,可以和玉娇相互有个照应。后来玉娇出事,生下了启,禹就把儿子启托付给了老妪照看。 老妪见姒启刚出生就会跑,还会说话,乖巧伶俐,调皮可爱。自认他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必有大富贵,自是喜不自胜,当场应承了下来,尽心照看姒启。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天空出现了一个异象。太阳按照往常爬过三竿早该是白日了,可今天依旧红彤彤的照亮了整个天空、大地,外面清爽的气息,艳丽的景象让人不忍心在屋中呆着。大家倒也没有注意到是异象,只是说今日可能要落雨,也就自顾忙自己的活儿。老妪也没注意到这些,做好了早饭,掀开盖子让它自凉。她没事干了就站在屋外的一棵松树下,看姒启自娱自乐。 姒启虽然出生才半个月,却似两岁大的孩子,调皮可爱、机灵活泼。他一会儿打风车,一会儿竖蜻蜓,弄得头上冒汗,小脸通红,在红霞满天里愈地红了。老妪越看越喜爱,正看得出神。突然,姒启像一股小旋风般跑进了屋里,随后搬出了一个木墩子,放在了老妪面前,笑嘻嘻地扬起小脸道:“嗯,奶奶,你坐下,我练你看哦!” 老妪当时吃了一惊, “哟嗬,这孩子天生神力呀!这个墩子虽然不是很重,那也有二三十斤的份量。他才刚出生半个月,不但会走路会说话,而且还无师自通,会些别的本事,真是个奇异的小孩儿呀!” 想到这里,老妪喜笑颜开地弯下腰用袖子擦去了姒启脸上的汗珠,看着他本来就通红的脸,这会儿更招人疼了。 老妪爱怜地摸摸姒启的茶壶盖儿,“真是好孩子,懂得心疼奶奶。看你这一脸的汗,浑身的土,活像土猴,先歇一会儿再玩耍吧?” “奶奶,我不累!”说完姒启又要挣扎着去玩儿。 老妪一把拉住了他,轻轻拍打尘土道:“真是个淘气孩子!”说着也不管姒启愿不愿意把他拉到怀里,又摸着他的头道:“孩子,奶奶有个私心,不知道能给你说说吗?” 姒启一脸天真地望着老妪,“奶奶,说吧,我听着呢。” 老妪犹豫了一下,半含半露道:“嘿嘿,乖孩子,奶奶让你长一辈怎么样?” 姒启忽闪忽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摇摇头道:“奶奶,话不懂。” 老妪笑了,可不是咋的,他这么小,哪里会知道长一辈的含义,干脆我直接说吧,“乖孩子,我收你做干儿子,你看怎么样?” 姒启听完,弯着脖子,低下头掐着手指头掰扯了一会儿,扬起天真的小脸道:“奶奶?娘?奶奶好!” 老妪见姒启不同意,摸摸他的红脸蛋,又把他搂到怀里,亲了他一下额头,动情地道:“孩子,奶奶是奶奶,娘是娘,那亲密的程度可不一样?”老妪极力想认姒启做义子。 “等爹来再说。”别看姒启小,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妥。 “别呀,孩子,你爹成年也不回家一次。嘿嘿,不过,就是你爹来了,他也会答应的。你想想看,我现在不是在尽一个做娘的责任吗?” 老妪是小蝌蚪撵鸭子---命逼呀! 小孩还是搁不住三句好话哄,姒启想想也是,心里就有些松动,他拉住老妪的手道:“好吧,就叫你娘!” “乖孩子,你快叫呀!”老妪终于要梦想成真了,激动得胸脯一起一伏,催促道。 姒启的脸更红了,似乎要渗出血来。他嘴巴张了几张也没有叫出来。 “快叫呀!孩子。”老妪的双眼急切地盯着姒启的小嘴。 “娘!”姒启终于叫了一声。 老妪兴奋得脸颊泛红,急忙应了一声,“哎…!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嗷的一嗓子,身子向后一仰,一蹬腿,去了。 姒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看老妪倒地上了,急忙去扶,扶了几下没有扶起来,嘴里喊道:“娘,快起来呀!快起来呀!” 再没有应声,姒启害怕了,站起来要去喊人。就在这时,一朵祥云从空中落到了屋外,上面站着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人。 瘦削的脸膛,脸色黄中透着红润,鼻直口方,颌下三绺黑胡须,条条透风,根根露肉,散披肩,手拿拂尘,身穿黑色乾坤袍,脚蹬云丝履。 他下了祥云,并不理会姒启,径直走到老妪跟前,用手试了试鼻息,叹息了一声,“嗨!人无富贵命,何必险中求?本仙还是来晚了一步。你哪里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他今生是管人叫不得“娘”的。” 姒启愣愣地看着中年人自言自语,等他说完,姒启拉着他的袍袖问:“你是神仙吗?我娘怎么了?” 中年人看看乖巧、可爱的姒启,弯下腰和蔼地道:“你不该叫他娘的,正因为你的一声娘,害了一条命。她极乐了!” “极乐了?什么意思?” “呵呵,孩子,极乐就是死了,她不再陪你玩儿了。” “骗人!娘没死!”姒启的眼睛里顿时滚出了泪珠。 “是死了,孩子,说了你也不懂。”中年人摸了摸姒启的头。 “我要找爹去!” “你上哪里找你爹?你爹他很忙,没时间照顾你。你跟本仙有缘,就跟我走吧?” “你是神仙吗?”姒启又问了一句。 “呵呵,本仙就是神仙,你愿意跟本仙走吗?”中年人摸着一撮胡子道。 “娘怎么办呢?我爹呢?他会想我的。”姒启担忧地问。 “好孩子,我写张字条,会有人葬她的。至于你爹,日后自有相见的时候。”中年人说着,拿出布帛,写了一行字,放在了墩子上,又压上了一块金元宝。 姒启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懂事地冲老妪跪下来,默默地磕了三个头。 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拉着姒启上了祥云,飘然而去。 这时候满天的霞彩渐渐地消退了,太阳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xh.13 第二十一章 梦魔大法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aaaaaaa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有人现了已经死了多时的老妪,又在墩子上现了布帛和金元宝,只是不见了小姒启。 村里年轻人都随禹王去凿龙门山了,只剩下些年岁大的人和一些年轻的女子们。由于老妪再没有家人了,他们也不愿让禹王分身操这份心,于是他们一边让两个年轻的女子作伴给禹王送信,另一边他们自作主张把老妪用芦席裹了,葬到了离村不远的山脚下,算是入土为安。 等这两个女子赶到龙门山,禹王正在跟猪刚列他们热火朝天地凿山呢!禹王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愣怔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着急忙慌地和师弟赶回了村里。 一个老翁把所知道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跟禹王讲述了一遍,随后又把金元宝和布帛交给禹王。禹王不要金元宝,说是乡亲们替他安葬老婆婆已经够辛苦了,就算作辛苦费吧!村民死活不要,最后还是猪刚列建议作为开山经费才算罢休。禹王认真读了布帛上的留言心里才算稍稍安定,然后他又把布帛让猪刚列看了。 猪刚列在这方面有经验,看后他劝慰禹王道:“师兄,你放心吧,这是我侄子的造化。”说着,他把布帛让禹王看,胸有成竹地分析道:“你看这布帛丝质细腻,手感光滑,定不是凡间之物,我侄子肯定被高人或者神仙给带走了。再说了,布帛上后两句不是写着“双龙岭前,父子相逢。”吗?到那时,你就可以和侄子见面了。” “是这样吗?可是双龙岭在哪里呢?那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呢?”禹王一连串的担心和疑问都表现在脸上了。 猪刚列看出来了,当局者迷,他继续劝慰道:“师兄,你看小侄子出生都不平凡,定然不是那早夭之人。若依师弟看,你就把心放宽。那神仙或高人之所以不给你留下线索,就是害怕你思念儿子心切中途去找,导致侄子学业未成,半途而废。” “没有留下地址,仅凭布帛我们也找不到,再说了,现在是龙门山开凿的关键时期,文命不能因私废公,寒了治水人的信心,也只好这样了。嗨!”禹王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次怒威要叛乱的事,更是牵挂着禹王的心。如果真要是御驾亲征,刀枪飞箭无眼,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那不是自己的终生遗憾吗?左思右想之后,他心绪难宁,胸中有一股冲动,非要再次就寝念**不可!目的是要大胆尝试‘梦魔**’,与儿子梦中相见。他心中的这个想法,姒总管哪里又会知道? 工夫不大,沿着青石路,穿过了三道门,他们一行人进了念**。 说是念**,实则是一个比较大的院落,里面有假山,花圃、荷池、小憩亭等景观。园圃内奇花争艳,池水里鱼儿嬉戏。宫苑内设有专门的侍女、奴仆,经常侍弄花草、整理房间,打扫宫苑,所以这里的一切就像是经常有太子居住一般。一年花香不断,房间摆设洁净整齐,彰显得念**雅静而别致,别有一番情趣,但是要和现在故宫的奢华大气比起来则是天壤之别,不能同语。 宫苑正北是紧挨着的两排二十多间石头砌成的一间间的房子。上面是蓝色的琉璃瓦,翘檐拱脊。四面翘檐上各有四只嘲风神兽,拱脊的两边也各有螭吻镇着;镂空的大窗户,上面描着彩,朱漆的大门,铜铸的锁町。前面的一溜大柱子上盘着几条雕刻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念**的前面也是青石铺地,可见禹王为了儿子的宫殿也费了心思。 这真是: 假山青青喷白瀑,池水潋滟擎翠荷; 金龙盘柱帝王居,开启新朝第一人。 禹王驾临念**早有内侍传谕过了。侍女、奴仆在甬路两旁跪迎禹王,山呼“王上万岁!万万岁!” 禹王双手向上托了托,让他们都起来。 这里的内侍总管叫吉言,是一个眼睫毛都会吹哨子的人,不过他也确实有些本事,要不在姒启登基以后,他会很快地就爬上了姒总管的位置,这是后话。吉言小眼瞅着禹王的手向上托了托,赶紧爬起来喊道:“各院各室各司其职,各照本位!”奴仆、侍女赶紧爬起来整齐有序地各干各事了。 禹王一向对吉言有好感,冲他点了点头,夸赞道:“吉言,你这一套管理办法很值得在王宫内推广啊!分工明确,安排有序,整齐划一,有条不紊,能做到这几点很不易啊!” 禹王的话就是否定了姒总管。 吉言急忙冲上叩头,谄媚道:“吉言谢王上,这都是平时王上教育得好!不过,王上也许不知道,我的这些管理方法都是姒总管指导下进行的。” 吉言的一语拍了两个人,姒总管原本沉着的脸渐渐露出了笑容。 禹王听着也很受用,有夸赞了一句,“你小子倒是谁也不得罪!好好干!”说着拍了拍吉言的肩头。 吉言受宠若惊般又是叩头谢恩。 来到太子的房中,里面已经灯火通明,早有侍女准备好了晚膳。见禹王来了,侍女们拿下了盖在盘子上的罩儿,一阵食物的香气顿时在房间里弥漫。 禹王思儿心切,所以食欲不佳。他只动了几筷就让侍女撤下去了,吉言急忙跪倒请罪,“王上,晚膳不合胃口,奴才吩咐重做。” 禹王摆摆手,“你起来吧!饭菜很好,剩下的就赏给你们了。只是本王今天累了,要早些休息,你们都退吧。” 饭菜一撤,负责洗漱和洗浴的侍女就准备好了热水。服侍禹王简单地洗浴了一下,她们也退了。 贴身侍女们铺好了被褥,只留了一盏灯火放在禹王的床头,也都退了出去。 禹王进了寝宫,伸展伸展腰身来到床榻边,叹息了一声,自语道:“儿呀儿,我们父子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最后一次面了,如果可能的话,今晚你就走到父王的梦中,父王有话对儿讲。” 禹王吹熄了灯火,双腿盘膝坐在床榻上,五心朝天,左手捻动中指,口中默念五字真言,朦朦胧胧中就觉得元神从身体上飘了出去,进入了梦幻空间。 这天太子姒启正在乾元洞中习练元息**,忽然觉得气血上涌,心神不宁,不知道何故,急忙起身请教师父。 你道姒启的师父是谁?却原来是昔日黄帝战蚩尤之时,曾救过轩辕黄帝的得道高仙,乾元洞洞主---广成子大仙。 广成子大仙品德高尚,待人宽厚仁慈,有长者之风,仙术更是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他是上古大仙元始天尊的高足之一。 回到那日,广成子外出访友,途径龙门山,见满天霞光,甚是惊异,捻指一算,已知端的。他呵呵一笑,自语道:“原来火灵子已经在此凝结成胎出世了。能在禹王身前孝敬,也算是你小子的造化了。今日路经此地,天生异象,该是你我有缘,正好收你做个徒弟。”就这样,姒启就正式入了广成子的门下了。 广成子正在蒲团上打坐,神游万里,姒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师父,师父,徒儿有事解惑?” 广成子收回元神,微睁双目,面沉似水,责怪道:“徒儿,为师说过你多少回了,遇事一定要冷静,要淡定!似你此等毛毛糙糙的毛病,日后如何成就大事?” “徒儿知罪了!请师父责罚!”姒启说着乖乖地拿起墙壁上挂着的竹戒递给广成子,跪下等待师父责罚。 广成子虽是忠厚长者,但是教化徒弟向来严厉。姒启心道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没想到这次广成子接过竹戒却微微一笑,“既然知错了,这次就免了。起来吧!找为师什么事呀?” “师父,我自下午入定,一切都好,只是到了晚上,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思潮翻滚,满面红热,心中老是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似曾相识,不知道怎么回事?”姒启小心地回答道。 “哦?有这等事,待为师算来。”广成子微闭双眼,捻动手指,嘴里念念有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广成子睁开眼睛,对姒启道:“徒儿,是禹王思儿过度,冒险使用了“梦魔**。你快去救父!晚了就来不及了!”xh.13 第二十二章 姒启救父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动手吧! aaaaaaa “师父,那个令徒儿魂不守舍的人影就是禹王吗?他是我父亲?”姒启急切地问道。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鼎鼎大名的禹王竟会是自己的父亲。他多少次问广成子他父亲是谁?广成子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令姒启很无奈。有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个孤儿,更离谱的是他曾经认为广成子就是他的父亲。每每想想父亲的模样在记忆中一片混沌,渐渐地‘父亲’这两字也就淡出了姒启的记忆。正是姒启的心无旁骛,才使他小小的年纪就学了广成子近三分之一的本事,这也是广成子很希望看到的。没想到今天‘父亲’这两字令他重拾记忆。师父不止一次地给他讲述治水英雄的故事,他也曾梦想着做英雄的儿子,可事实使他仅仅是想想而已。如今师父说那禹王就是他的父亲,怎不令他百感交集,不能自控。 “傻徒儿,你就是姒启,那个从娘肚子钻出的孩子正是你。师父不给你说你父亲是谁?是怕你分心。如今禹王身陷梦幻空间,全是思儿所致。徒儿,法不传六耳,你附耳过来。” 姒启把耳朵凑过去,广成子说了一番话。 “徒儿,只有如此,才能救得你的父王。你可记好?” 姒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并‘嗯’了一声。 “徒儿,快坐在蒲团上,念动三字真言三遍,师父送你与你父王相会。时间紧迫,只有一刻钟,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半刻钟,所以你要谨记:师父喊你,你立即应一声,然后推你父王一把就都没事了。” 姒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按照师父所说,很快入了定。 广成子抬手在他的百会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了一句:“徒儿,还不快去面见父王,更待何时!” 姒启恍恍惚惚中就觉得自己从身体中飘了出来。耳边呼呼地风声响起,身体也似飘到了云雾里,如无根的浮萍。 一只雄鸡站在高山头上,伸长了脖子,喔喔喔一声声嘹亮的鸡啼,令姒启眼前豁然开朗。 又是一番景象。一座绵延的山脚下是一片广阔的青草地,上面有野花盛开。 姒启心想:这里难道就是梦幻空间?可怎么连一个人也没有?我的父王呢? 就在这时,从远处飘过来两个身影。渐渐地看清了,前面是一个身着黄袍的壮年人,披散着头,赤着双脚,两只臂膀向前挥舞着,嘴里喊着:“你不是我的启儿?你不是我的启儿?我不跟你走,我要找我的启儿!”声音凄厉悲伤。他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面如黑炭的年轻人。 姒启暗想:这人难道就是我的父王?我上前问问。姒启破空里一把抓住身着黄袍的人,问道:“尊驾可是禹王?” 禹王看也不看他,扭头指指身后,“这个人追我?” 姒启放开禹王,把他拉到身后,一指那个黑炭:“呔!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追赶这位老人家?” 黑炭止住身形,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小孩儿,不要管闲事,他是我父亲,他竟然不认我?” 那黄袍人就是禹王的元神。禹王从姒启身后探出头道:“你胡说!我儿姒启是红脸膛,不是黑脸膛。” 姒启闻听不禁潸然泪下,扭身道:“父王,我就是你的启儿呀!” 禹王这才上下打量姒启。但见他:一副红脸膛,粗黑的眉毛斜插入鬓,鼻直口阔,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身着青色日月袍,前挽髻,后面的头披散着。 姒启见禹王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着急,也不等禹王说话,双膝跪倒,“不孝儿姒启见过父王。” “你真是我的启儿?都长这么高了!”禹王不相信地忙用双手去搀扶。 姒启点点头,“父王,我真是你的启儿。孩儿跟随广成子大仙乾元洞学艺,已经十三年了。一切都好,父王勿挂念!师父说,不久我就会和父王相见,现在还不是时候。” 禹王眼含热泪,双手扶着姒启的肩膀道:“是我的启儿。都十三年了,长这么高了。好,好,随父王宫中说话,也让父王好好地看看你。” 俗话说舐犊情深,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一见面姒启看见父王恳求的眼神,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想答应。 他们父子光顾在这叙说父子之情了,完全无视了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黑炭气极,一伸手就去抓禹王,“姒禹,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还我魔主命来!” 姒启眼尖,单手一缠黑炭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突然加劲,猛地一推,“黑炭头,坐下吧!” 那黑炭就觉得有一股千钧的力量流向自己,身体就像是狂风中的树叶向后急飘出。 “启儿,不要伤人!问问他说的魔主是谁?”禹王话也说完了,那黑炭也不见了。 “父王,师父说了,这里不能久待,如果不能在一刻钟内回去就永远呆在这里了。”姒启急语道。 “哈哈哈……,姒禹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飘忽的声音由远而近。话音刚落,三个人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老朋友,好久不见!”三人当中的一个人道。 禹王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雷都阿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吧,姒禹。天堂有路而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到了本魔主的地盘,你说你还有活路吗?”雷都阿曼轻蔑地道。 禹王闻言大为惊异,“你就是这里的魔主?” “哈哈哈哈,你知道的太晚了!拜你所赐,我做了梦幻空间的魔主。” 禹王心道:完了!完了! 姒启不知道雷都阿曼是谁?他也不管这些。俗话说,出生牛犊不畏虎。姒启一把拉过父亲,“父王休怕,有孩儿在,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乳臭未干的娃娃,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走得了?”雷都阿曼得意地看着禹王父子,就像是到手的猎物。 “魔主,让小的去擒住他们?”雷都阿曼右边一个绿脸的家伙道。 “不用!再等等!想吃就要有耐心!”雷都阿曼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姒启耳边响起师父的急切呼唤声,“徒儿,他在拖延时间,你快按师父说的办?” 姒启走到禹王身前,嘻嘻笑道:“你叫墨猪是吧!现在我让你变成疯猪。”姒启说着脸一沉,双手一伸,展开袍袖,大喝一声:“仙波无量...!” 一股飓风从双袖飞出冲向雷都阿曼三人。再看雷都阿曼他们,可就惨了!本来他还在那里得意呢!没成想两股飓风袭来,等他们做出反应来,身体已经飘了出去,远远地听到雷都阿曼的喊声:“姒禹,我不会放过你的!” 禹王根本没想到儿子小小年纪竟有这本事,一脸惊喜道:“启儿好本事!快随父王回去!” 姒启摇摇头,“父王,现在真不是父子相见之日,再等等吧。” 广成子的声音再次传入姒启耳中,“徒儿,莫犹豫,推你父王一把。” 姒启赶忙答应一声,双手一推禹王,“虚幻空间不宜久待,日后再见!父王,回去吧!” 禹王身子往后一翻,竟跌倒下来,霎时不见了踪影。 “父王!父王!”姒启吓得一阵大叫,睁眼一看,刚才的景象不见了,自己还坐在洞中的蒲团之上手舞足蹈呢! 广成子坐在对面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姒启爬到师父面前,担心地问:“师父,我父王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回去了吗?” 广成子依旧微笑着道:“禹王当然是回去了。怎么?你愿意你父王一辈子待在梦幻空间受雷都阿曼驱驰吗?” 姒启着急辩解道:“那怎么能呢?徒儿就是觉得父王不见了,心里好着急。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好了,你们父子日后自有相见之日。徒儿就静下心来练功吧!”广成子不愿现在透露过多,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闭目不再理姒启。xh.13 第二十三章 唇枪舌剑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吧! aaaaaaa 禹王在梦幻换空间里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儿子,又惊喜地现儿子小小年纪本领高,原思想着让儿子帮他一把,没想到儿子却猛然间推了他一把。 禹王就好像是一跤跌下了云端,吓得他忙闭了双眼,大声惊呼, “儿啊!儿啊!父王还有话说呢!” 当睁开双眼时,谁知道自己还在卧榻之上,惊了一身的冷汗。 禹王稳定了心神,和衣而睡。细想刚才自己冒险用的“梦魔**”,竟然成功了,心中颇有些兴奋。 梦中的情境历历在目:儿子虽未成年,但是长得清秀挺拔,潇洒帅气。虽然穿着一身布袍,身上却有一股王者之气,让他很欣慰。再想到儿子原来是跟广成子大仙学艺了,这就更让他放心了。唯一让他纳闷的是那雷都阿曼怎么做了梦幻空间的魔主?如果这次不是儿子救他,恐真的就难回来了。梦幻空间是不能再去了,禹王寻思着。一会儿他眼前晃动的是儿子的英武雄姿,一会儿又是雷都阿曼被打飞的情形,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在床榻上翻锅饼。 梆梆梆梆梆, 五更的梆子一响,禹王想想今天该是上朝的时候了。他命侍女点亮灯盏,伺候穿衣起床。梳洗完毕,又唤来随侍官,准备上朝事宜。 天明时分,禹王驾坐大殿,文臣武将山呼已毕,分立两厢。 禹王昨夜见了儿子,心愿已了,今天心情显得格外高兴。精神头也抖起来了,王者的霸气也显出来了,只是那两只熊猫眼暴露了他一夜未眠。禹王环视左右,见文臣们一个个目透睿智,器宇不凡;观武将们一个个英姿飒爽、威武彪悍,甚喜。 昨天和师弟的一番谈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设想。但是一人智短,所以他还想征求一下臣子们的意见。 禹王遂传王令道:“关于雷都阿曼之死后续一事,孤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孤这次命莫仰去西盟安抚。实为安抚,暗地里则是要观察怒威的态度。昨日莫仰回城,禀报了所闻所感,并且还带来了怒威的谢恩书。怒威名义上接受安抚,暗地里却图谋不轨,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也印证了孤的猜测。为今之计,孤想听听各位爱卿都有什么高见?” “哇呀呀呀……” 栾动闻听,暴叫几声,第一个蹦出来,朝上一躬道:“王上,我们还等什么?商讨什么?栾动愿率领一万兵马,马踏西盟,杀了怒威那厮。”栾动急不可耐地要领兵出征。 “栾爱卿,匹夫之勇!那怒威不是等闲之辈,一万兵马够人家填牙缝吗?!姑且退立一旁!那位爱卿还有良谋?”禹王斥退了栾动又问。 皋陶从文臣里闪了出来,“王上,臣还是那个建议:一、增派援兵固守关隘,等时机成熟,再行出兵;二、王上下一道罪己书,昭告天下。臣相信,王上护佑天下苍生的诚心会令怒威感动的,他就会弃了叛乱之心。请王上三思!” “皋陶,你身为一等大臣,怎么会说出这等低三下四的话来?真骚的我脸红!怒威他就是一匹狼,王上施再多的恩德,他也会认为那是王上虚伪的作态,怎么能挡得住他叛乱!王上,姬傲愿倾全国之兵马,生擒怒威,献给王上,方能彰显王上的威仪!”姬傲不等禹王表态,气冲冲地出列奏道。 “不可,荆宜有话讲。” 文臣中又闪出一位官员躬身奏道: “王上,皋陶大人所说乃下下之策,怒威叛乱已成事实,只是没有证据,若要再施恩德,怒威会欺王上无能,更会助长其叛乱之心,王上则会自取其辱;但是若要此时出兵,操之过急。王上作为部落联盟盟长,恐率先出兵,反落别人口实。其他部落领会认为王上意在吞并弱小部落,壮大自己,会造成其他部落人人自危的局面。若他们抱成团,那就得不偿失了。不如这样,我们先暗中派出一些探子,化妆进入西盟,暗地里搜集怒威叛乱的证据,其次需王上下一道密令。密令各个关隘守将秘密训练兵马,做好战争和防务准备,但是要造成内紧外松的假象。一旦怒威叛乱形成事实,我们则可名正言顺地派兵征剿。师出有名,王上再让其他部落派兵增援,则其他部落不敢不派兵。到那时王师西征,军将齐心,一股气可灭之。” “嗯!荆爱卿的分析甚合孤意。孤担心怒威会联合其他小邦,暗地里许以土地、财帛。那些夷狄多凶蛮,素有野兽、巫术助阵,我们的胜算又有几何?”禹王的担心不无道理。 “王上所虑极是!夷族小邦早对中原腹地虎视眈眈,如果怒威振臂一呼,再许以重码,定会结成联盟,图我中原。为今之计,我们也可未雨绸缪,在全国上下招募兵将,征求能人异士。臣相信,凭借王上的威望,不出数天,王驾面前定会圣贤满座,良将满棚。另外,王上可再下一道密旨,密令其他部落领暗中训练兵马,随召随调。我们这里有他们的儿女做客,他们不会不从王令的。”荆宜又出班奏道。 皋陶见自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由得心生怨愤,“荆大人,想当初我劝王上防范怒威叛乱,你百般阻挠,说不是时候;现在我劝王上顾全大局,以退为进,你又劝王上严阵以待,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拿那些部落领的儿女作要挟,只会让他们和王上离心离德。” 朝上众臣见左相皋陶恼羞成怒质问荆宜,都不作声齐刷刷的眼睛一起射来,看荆宜如何回答?禹王也并不阻拦。 荆宜不慌不忙,先是朝禹王施了一礼,又朝皋陶深施一礼,“皋陶大人,你我同为左右相,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临大事者,头脑要清,判断要明,不能瞻前顾后,亦不能信口开河;若时机不对,则效果不同。先一次刚斩杀了雷都阿曼,你劝王上防范,事件尚不明朗,如果怒威没有叛乱的意思,你反倒给了他叛乱的理由。这一次,怒威的叛乱之心昭然若揭,只是苦无证据,我们不能等到怒威打到了家门口才拿起武器反抗,被动挨打吧。你说拿那些部落领的儿女作要挟,我就是要他们投鼠忌器,有所顾忌。” “王上,皋陶年老糊涂,想问题不够周全,已是无用之人,请王上恩准皋陶回家养老。”皋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向禹王请辞。 禹王哈哈一笑,“皋爱卿不必计较太多。左相右相,都是孤王的臂膀,你们想让孤少一只胳膊吗?为了国家大事,意见不同,无可厚非,孤不怪。好了,荆爱卿,你年纪稍幼。皋爱卿是两朝重臣,你就豁达一点儿,主动握手言欢!” 荆宜一乐,“皋陶大人,是荆宜言语过激,请海涵?” 皋陶不好再说什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荆大人,是皋陶太较真了。”说着二人在众朝臣的注视之下握手言和。 禹王龙颜大悦,微笑着欠了欠身,问道:“那位爱卿还有话说?” 皋陶、荆宜都是重臣,他们的意见一般都具代表性,其他人只会附议,哪敢再有异议。 禹王点点头道:“好!就依荆爱卿之言。”说完,他向下看看,又道:“皋爱卿、荆爱卿,依你们看,本次出兵平叛该用何人为帅?” 荆宜看看皋陶,示意您先请的手势。 皋陶躬了一下身子,尴尬地一笑道:“王上,目前挂帅之人老臣尚未想好,还是请荆大人谈谈吧?” 荆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王上可御驾亲征。” 这简单的七个字令在朝的文武又把眼睛齐刷刷地盯到了荆宜身上,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栾动当时就怒了,从武将中又一跃而出,冲荆宜道:“荆宜你好大胆!一个小小的怒威怎可劳王上亲征,某将不才,愿再次请令平叛。” 荆宜平静如常,反驳道:“哎?栾将军,王上亲征平叛,有两大好处:一则可鼓舞军将士气,事半功倍。二则那个部落领敢不用心派兵,阵前表忠心。” “哼哼!你们文人就是胆子小,还表忠心?怒威那厮有什么本事?他还没来呢,就把你们吓得哆嗦了,要是到了战场上还不吓得尿裤子。哈哈哈……”栾动鄙夷地一阵狂笑。 “好了。” 禹王看栾动又爆粗口,一拍龙书案,喝道:“栾动,不要争了,孤决定亲征。” “王上你……”栾动刚想劝阻,禹王挥挥手道:“栾将军的心意孤明白。你不要说了,孤要亲事亲为。” “王上英明!”荆宜高喊。荆宜这一带动,朝上齐呼王上英明。 禹王笑了笑,又故意问道:“荆爱卿,孤亲征可以,可不能亲自为帅,现还需一位领兵大元帅,你看哪位将军合适呀?” 又是一个难题。 下面的武将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就看荆宜如何回答呢。 荆宜则不慌不忙,整整袍袖,一躬到地,道:“恐怕王上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臣不敢妄言。” 禹王心说,荆宜这家伙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啊!可又不甘心,又问道:“哦?此话怎讲?” “今日侯朝时,听莫仰大人说王上昨日已经见了一个人,想必答案就在那里。” “荆爱卿真是有心之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二人选。”xh.13 第二十四章 失踪猜想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姬傲上前一把抓住莫仰的前胸,把他拎了起来,“快告诉我,荆大人说的那人是谁?” 莫仰吓得脸色突变,双腿不住的弹腾,“姬将军,快放下我。……王上,救命呀!” “姬傲,快住手,太不像话了。”禹王把脸沉了下来。 姬傲放下莫仰,一拉栾动,同时朝上打躬道:“王上,臣等愚钝,你们就别打哑谜了,那人是谁?” “姬傲、栾动两位爱卿,孤要你们两个办一件大事,可能办好?” “请王上示下。” “招募兵将一事就交给你俩了,限期一个月,你们有信心做好吗?” “王上放心,臣等定不辱使命。” “这次招募兵将非同小可,孤要你俩立下军令状。” “臣等愿立军令状。” “荆爱卿,你作为招募监军,协助他们。” “臣遵命。” “文宣。” “臣在。” “拟一道招募兵将王令,告诏天下。” “臣遵旨。” 姬傲、栾动心中有疑,拿眼直瞪莫仰。 莫仰战战兢兢,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更不敢看他们了。 禹王知道他俩是个急脾气,故意磨磨他们的性子,并不急着揭晓谜底,而是伏在传旨官信丰耳边说了几句话。 信丰不住地点头,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他朝禹王躬身一揖,说了声“遵命”,匆匆出了大殿。 约有两刻钟,信丰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朝上叩头道:“禀王上,他不在。” “不在?人去了哪里?”禹王一脸的惊异,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人不见了。卧室门从里面闩着,我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就从后窗翻了进去,被褥叠得好好的,不像住过的样子。” “可留下什么线索?” “什么也没有。” “难道他真的弃孤而去了?”禹王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下面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的样子。 荆宜朝上启奏道:“王上,凡事应往好处想。我想比肩侯的为人王上最清楚,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哦……,闹了半天是他呀!”朝堂上一片哗然,姬傲、栾动同时喊出声来。 姬傲、栾动这才知道禹王和荆宜打哑谜的这个人是谁,原来是曾经帮助禹王治水、重补苍天、建设家园而不要任何官职的大英雄---猪刚列。 书中代言:比肩侯这个官衔还是禹王硬塞给猪刚列的。想当初猪刚列一心想要隐居,不要封赏,不要官职,禹王没法,只给他封了个虚位的官衔,为的是想拢住猪刚列。猪刚列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个官衔,但是他声明,不许任何人当他的面喊他的官衔,否则,他的拳头不认人。这也是当时莫仰见到他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原因。 姬傲、栾动和猪刚列曾经在一起并肩战斗过多年,对他的能耐和人品了如指掌,只是他做人低调,对政治权势也丝毫不感兴趣。三次拒绝禹王的封爵,现在和一对老夫妻过着俭朴的生活。他从来不涉朝政,禹王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有重大事情的时候,禹王会派信丰前去猪府相请。平常时候他行踪不定,喜欢游历于名山大川,结交高人隐士;亦或市井闹区行侠仗义,扶危解困。有时候几天回来一次,有时候半个月也不回来,慢慢地朝中的官员好像习惯了他的不存在,也就很少提起他了。今天突然说起这个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姬傲高兴地拍拍栾动的肩头道:“嗨,我怎么没想到猪老弟呀!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老姬呀,咱哥俩知道的一样多。老猪神龙见不见尾,我也好多天没给他喝上一盏了。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他。” “虚伪了吧?你想!你怎么不知道王上指的是猪老弟!”姬傲挖苦栾动道。 “你俩好!你不是也没想到是他吗?”栾动反驳道。 “朝堂之上咱俩就别掐了。哎,你知道王上和猪老弟都说了些什么?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呢?”姬傲小声对栾动道。 “我猜想老猪这回是怕了,躲起来了吧?”栾动是直脾气,当时就下了断语。 “老栾你尽瞎说,猪老弟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如果闲下来没有事干他才怕呢!”姬傲不服栾动的话,也反驳道。 “说的也是,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栾动觉得耳朵痒痒,拿右手小指挖了一下。 姬傲若有所思,沉吟道:“去了哪里呢?真是伤脑筋!有他挂帅,我看谁敢不服?” 禹王弹嗽了一声,内侍急忙喊道:“肃静!朝堂之上不得喧哗!”登时,嘈杂声就停了下来。 禹王正色道:“姬傲、栾动二位将军,你俩说得那么热闹,难道知道比肩侯去了哪里?” 姬傲、栾动忙一齐打躬,回禀道:“回王上,我们俩也是刚刚才知道比肩侯回来了,又不见了。” “嗯!孤知道问也白问。这样吧,你俩一会儿去比肩侯府找一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顺便给水老汉夫妻打听一下比肩侯昨晚的活动情况。招募兵将的准备工作先由荆爱卿负责一下吧。” “遵令!遵令!” “臣遵命!” “今天就议到这里,散朝吧!”禹王看了一眼信丰。 禹王没有去两个侧妃那里,而是神色黯然地回到了言事房。他无心再处理奏折,两眼直勾勾地瞅着房顶,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随侍官等人知趣地退了出去。 禹王一会儿闭目沉思,一会儿摇头叹息,且自言自语,“不会的,师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既然答应帮我了,就不可能扔下不管的。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卧室门从里面闩着,床铺没动过,这说明昨晚师弟压根就没有睡觉,而且是从窗子里走的。什么样的紧急事能让他连夜去办?难道我送的菜他悟出了什么?” 禹王想得脑仁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拿拳头捶了两下,又暗思道:“师父说师弟是下来度劫的,家中没有亲人,后来结识了甜儿姑娘。听师弟说他俩两情相悦,海誓山盟,不幸的是甜儿姑娘失踪了,师弟几乎都疯了,四处寻找她,后来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心,竟然嫁给了别人。师弟几乎痛不欲生,我问他究竟生了什么事?师弟闭口不谈,还说今生再也谈不得一个‘情’字了。我曾试图让玉娇侧面打听也没问出来,再后来帮我一心治水、重补苍天,为天下黎民解除了多少危难。这中间我曾赐给他许多娇艳欲滴、年轻貌美的女子,他却一股脑退了回来。说我再要是强行违逆他的意愿,立马就去归隐,弄得我也没办法,强授给了个虚衔。师弟该不是又得到了甜儿姑娘的什么信息,去找她了?”禹王想到这里,又摇摇头,自语道:“不会,不会。” 禹王自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时隔这么多年,师弟只会把痛苦埋藏在自己的心底,默默地为所爱的人祝福,不会去打扰她的。” “那度劫?师父说的度劫,难道师弟劫数已满……”想到这里,禹王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禹王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语,“我就是这般命苦吗?师弟啊,你可不能走,这场战争离开你,师兄可没有把握能胜怒威。” “回王上,姬傲、栾动二位将军求见。”随侍官在门外禀报道。 禹王顿时喜出望外,急忙传令道:“传!” 不大工夫,外面传来了腾腾的脚步声,姬傲、栾动一前一后走进了言事房,“回王上……” “俗礼免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姬傲说!”禹王不等他俩施完礼,急不可待地问。 姬傲笑了笑,“回王上,信丰没有破坏现场,房间里的确如他所说,猪老弟是从窗子里走的,房门上栓可以证实。窗子外是一片青草地,被压倒的青草面积可以证实猪老弟曾经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房间里看不出什么,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我们又询问了水老汉,他说当晚他和猪老弟一起吃的晚饭,吃的是王上送的鹿肉、黄河鲤鱼,还有他们自己种的青菜,喝了一些粟米酒。猪老弟只吃了几口,说他很累,就回房休息了,不过他交代水老汉第二天早上不要喊他吃饭,说是可能要睡到中午。水老汉也是在信丰去了以后才知道猪老弟不见的。综合以上分析,猪老弟大约是戌时中离开的,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去干什么的打算。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估计还得从王上这里寻找答案,据水老汉说,猪老弟刚回来就被王上请了来。” 禹王苦笑一声,“哼哼,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能判断出师弟的去向,孤知无不言。” 姬傲笑笑,“回王上,你得告诉我昨天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也没谈什么,就是……。哎呀!糟了,师弟不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去了那里吧?”禹王正说着,忽然的一嗓子吓了姬傲和栾动一跳。 他俩一齐问道:“王上,什么糟了?” “师弟这个时侯还不回来,还不糟了?”禹王没头没脑的话更让姬傲和栾动的好奇心大起。xh.13 第二十五章 老祖护犊泄天机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王上,老猪到底去了哪里?告诉我们,咱一起分析分析?”好奇心这东西,不管是古人也好,现代人也罢,这一点儿是相通的,不是扬是传承。 禹王见他俩非要打破砂锅---(纹)问到底,无奈地笑了笑,“二位将军,不是孤不告诉你们,实在是孤也不能确定师弟是不是去了那里。昨日莫仰回来后,给孤汇报了去西盟的情况,我就断定怒威要叛乱。自己心里又拿不定主意,就派人去看师弟回来没有。正好师弟来找孤,就把我的担心全告诉了他。师弟当场确定怒威一定会叛乱。师弟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当时就决定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午夜行刺怒威。被我制止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就回去了。” “哦,王上,不用担心了,猪老弟就是去办这件事了。” “姬傲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禹王心里是清楚得很,但是他担心师弟行刺不成功,反倒误了性命,那天下人会如何看他?这才是禹王心中的死结。 “王上,您其实心里也明白,可您就是不愿相信猪老弟去了西盟。您为什么让王厨馆给他送菜又送酒,您那是暗示他呢。鹿---路,鱼—禹,暗示路还很长,不急于一时。粟米酒就菜,喝晕睡着踏实,什么也不用想了。您没想到猪老弟还是去了,他这个时候不来,您心乱如麻,是担心他出事,没法给自己交代,所以您宁可往其他方面想,也不愿意面对现实。”姬傲虽然性格急躁,但是心思缜密,判断问题头头是道。 禹王暗惊,“姬傲跟随我这么多年,算是看到我心里去了。”口里却避重就轻,不愿承认,“王厨馆平时也送东西,怎么昨天送的就有暗示了呢!孤是看师弟一路劳累,所以就下令送了那些东西让他好好补一补的。姬傲将军能联想这么多,真是个人才。” 这就是权术啊! 姬傲一愣,知道自己说多了,忙跪倒请罪道:“王上恕罪,末将那是顺嘴胡说,这都是给失踪的比肩侯闹的。” 禹王恩威并施,呵呵一笑,“姬傲将军多虑了,这里又不是大殿,就我们三人,说什么都无罪。” 姬傲不再吭声,栾动一看,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嘿嘿一笑道:“王上请放心,怒威那家伙根本不是老猪的对手。您忘了,三年前我不是跟他切磋过一回吗?没见他有多大的本事啊!” “栾将军,你错了,那次怒威根本没用真本事,我在旁边都看得出来,你会不知道?他绰号可是‘青煞神’!” “嘿嘿,嘿嘿,王上看出来了。不过,我真干不过他。”栾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禹王了。本想说句拍马的话,不想又拍到了马蹄上。 静默了片刻,姬傲躬身施礼道:“王上,现在我们的办法就只有等,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这样,王上还是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兵将的招募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吧?” 禹王挥了挥手,“有你们操作我放心!你们退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姬傲、栾动对视一眼,退到门外,转身去了。 等待是漫长的,在痛苦中等待尤其漫长。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消息,猪刚列吉凶未卜。 禹王坐卧不安,从来没有这样焦躁过,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在房中来回走动,还不时地走到门口看看石盘上的子午针。 子午针下的黑影却不了解禹王此刻的心情,仍旧一点点的偏移,不快也不慢。 禹王走累了,又加上昨夜没有睡好,就想在言事房的竹榻上躺一会儿。禹王刚一合上眼睛,洪荒老祖却出现在了面前,他急忙翻身爬起给师父请安。 “徒儿姒禹给师父叩头。” 老祖一把拉住他,“禹王不可,折杀老朽了。在山上星月洞老朽是你师,在这里你是一国之主,受万众敬仰,不可屈尊。” 禹王到了师父面前,哪管这些,就像是婴儿突然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母亲,眼泪汪汪的也起了小儿脾气, “师父,什么敬仰?区区一个怒威就把徒儿折腾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师弟答应帮我,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朝上臣子意见不一,争论不休。徒儿真想一走了之。” “禹王,你太执着了,放下来,一片澄明。你这次劫难在所难免,皆因你的一次之过造成的。” “师父,既是我之过,惩罚我一人好了,为什么要让天下黎民跟着受难,遭受战争之苦?” “有因必有果。你放心,这次战争是一次洗礼,也是一次考验,更是一次转换,决定着以后华夏民族的未来展方向。” “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一个社会阶段文明的产生,制度的确立,必然造就一个伟大民族的长治久安。” “师父,这些我听不懂。请问师父,师弟究竟去了哪里?” “呵呵,禹王,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可我那是想阻止师弟,并不是让他去的呀?” “老朽知道,你师弟内心纠结,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所以他理解的是“于(鱼)君上路(鹿)一盏酒,为兄解得万古愁。” “师弟怎么能这么理解呢?” “皆是他内心压抑所致。你看他外表开朗,放荡不羁,其实内心苦着呢!” “我知道师父,师弟是为情所困,钻了牛角尖。” “禹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些年来,他历经种种磨难,也能不屈不挠,顽强抗争,为的什么?难道他不想出人头地吗?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天上金曜星君临凡度劫之后,也想早日重返仙界,可是天帝不召,他有什么办法?这也是他颓废、想隐世的原因。” “师父,仙界就那么值得留恋吗?做个人间之主有什么不好?”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注定是一代人杰,享尽世间富贵荣华,而你师弟也终将注定仙界留名,流传千古,况且上面还有他牵挂之人呢!” “哦,他是金曜星君临凡,还有木水火土等星君呢,都是他弟兄,他当然牵挂的人多了。” “禹王又错了,他唯一牵挂之人是月宫之主---嫦娥仙子。” “嫦娥?怎么会是她?” “他就是水甜儿,也是嫦娥呀!” “师父,我搞糊涂了,水甜儿怎么会是嫦娥呢?” “嗨,一言难尽。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的,你就不要打听了。” “师父,徒儿明白了,那我该放师弟走吗?” “不能。这次劫难注定由你俩承受。” “师弟不是去行刺怒威了吗?战争即将结束。” “没那么简单!你师弟不会成功的,但是他会让怒威损伤元气,近期内不会有大的动作,你好做好准备。” “那也好,这么说师弟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当然,毛未损,他可是你的大元帅呀!” “多谢师父解惑,徒儿放心了。” “错了,是你放下了。放下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师父,这场战争真的无法避免吗?” “老朽刚才说过了,皆因禹王一次之过,战争无法避免。” “师父,如果能消弭这次战争,徒儿愿意承担任何罪责。” “这次战争是天意,你虽有过,也是天道使然。” “难道不是因为我斩了雷都阿曼种下的恶果吗? “因不是雷都阿曼。” “哦?那徒儿不明白了,因在哪里?” “哎!师父不该多说的,又恐徒儿太执着。罢了,说起因,也是天数了。禹王,你还记得龙门山吗?” “当然记得龙门山。因龙门山阻挡了上中游的洪水,致使上中游地区洪水泛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生灵枉送了性命。后来龙门山一开,解决了中上游地区多年的水患,两岸民众莫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师父,这又怎么了?” “因在这里。龙门山其实叫定天山,你后来改了龙门山。这座山说起来还要追溯到开辟混沌之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十万八千年。天地虽开,却没有任何生灵,大地极为冷清。 一日,开辟混沌的盘古大帝觉得累了,就躺下来睡了,一觉下去再也没有醒来。他的身体化作了万物,其中他的脊骨就化作了定天山。这座山其实是一座天脉,你却从中间凿开了,致使上天元气动荡,阴霾之气大盛。天脉断,妖魅生。三年后的某日某时就是仙界大劫,诸神诸仙之战……” “师父,徒儿不知道会是这样,那当时天帝为什么不加阻止?”禹王打断了师父的话,惊异地问。 “茫茫天数,何争早晚?天劫要来,非仙力人力难为。所以,下界度劫之神,均要返回天庭守护天门。” “那为什么要战争?” “战争即为地劫。一次天劫,毁天灭地,一分为二,天蓬所归。’你明白吗?” “师父,不明白。”禹王诚恳的摇摇头。 “呵呵!这么说吧,把天劫分成天地两劫,三年后的天劫威力就会小很多。因为你挖断了天脉,致使天劫提前一万年,所以这次战争既是对你的一次惩戒,也是天庭对度劫之神的一次考验,更是对你师弟的又一次磨炼。” “这又关师弟什么事了,师父?” “你师弟本来人间度劫已满,可以顺利上天任职的,但是有人打着怜悯天下苍生的旗号,一杯酒就推迟了他上天的时间。不过这也好,人间的历练将为他以后的建功立业打下更坚实的基础。天降大任,不受磨难,难成真神。” “师父那人是谁?他怎么能这样干呢?” “这是好事呀!就算没有这杯酒,他也上不了天宫。你难道不想让你师弟助你了吗?” “当然不是,徒儿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了!天道循环,天劫也需要有人掌定乾坤。天机不能泄露太多,老朽去也。”说完,老祖一甩拂尘不见了。 “师父莫走!师父莫走!” 禹王翻身坐起,却原来又是一场梦。他坐在床榻边,趋上鞋子,暗道:“这梦境怎么就像真的似的,师父难道真的来过了?师父说的‘天脉’、‘天劫’、‘地劫’有没有这回事?‘地劫’就是指的这场战争吗?那‘天蓬所归’又是怎么回事?太不可想象了,龙门山竟然是天脉!怎么水甜儿就成嫦娥了?她又怎么成了月宫之主?”一串串的疑问不断在禹王的脑海里闪现。 禹王又觉得脑仁疼,就不敢再想了。 就在这时,姒总管在门外打躬道:“禀王上,可传晚膳?”xh.13 第二十六章 亲自登门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禹王这才打量房里,原来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里已经掌上了灯火。 “现在几时了?” “回王上,戌时中。” “我师弟回来没有?” “回王上,还没有。” “嗯,那先用膳吧。” 禹王过于思虑师弟,没有胃口,只是吃了一些青菜就站起来了,净了脸,吩咐道:“姒总管,若有师弟的消息,第一时间禀报孤,不可怠慢。”说着,他回到了言事房,静坐了一会儿,又想起了师父的话, “放下了,也就无所谓了”。 心中释然一身轻。禹王顺手拿起一份奏折,专心批阅起来。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言事房的灯火还亮着。透过方格式的窗户,一个身影还在伏案工作。月亮似乎也不忍心打搅他,悄悄地隐住了身影,外面顿时变得昏暗起来。一阵微风穿过窗户,轻轻地抚慰着灯头。灯火也变得摇曳、迷离起来。 禹王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长了长身子,向床榻走去。 人累了,心也累了,夜便变得短了。今天不是早朝日,禹王便慵懒起来。 天光大亮了,禹王才惊觉起床,冲门外喊道:“姒总管,天都这般时候了,为何不喊孤起床?” 姒总管急忙推门进来,跪倒谢罪:“王上恕罪,您昨晚睡得晚,恐休息不好,故此没有请起。” “我师弟回来没有?” “回王上,比肩侯天亮时分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他府内休息。” “大胆!昨夜孤怎么吩咐你来的?” “比肩侯若回来,第一时间禀告王上。” “着啊!侍卫!”禹王大喊一声。 “在!” 门口两个护卫兵躬身道。 “把姒总管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棒。” “王上,老奴有下情回禀。” “讲。” “比肩侯说他一宿没睡,想眯一会儿。让老奴告知王上,他一切很好,勿挂念!等下他会亲自前来告知,所以老奴没敢惊扰王上。” “饶过你这次。摆驾,随本王去比肩侯府。”说是比肩侯府,其实应该叫猪宅更为贴切。猪刚列不喜欢张扬,他根本就不让挂比肩侯的牌子,只是象征性地让别人刻了‘猪宅’两个字挂在了那里。 “是。” 姒总管爬起来安排车帐去了。 禹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猪府。 水老汉夫妇闻听禹王亲自来猪府探望猪刚列,忙不迭的一溜小跑就来了,跪在车前给禹王请安。禹王急步下车搀起了水老汉夫妇,“哎?伯父伯母,不用给文命施礼。师弟待你们如父母,也就是文命的父母。” 水老汉夫妇感激涕零,“多谢王上的厚爱,我们是沾了猪贤侄的光了。” “伯父伯母,王厨馆送来的菜都还可口吗?” 水老汉急忙谢恩道:“王上,很可口,你看我都吃胖了。只是以后别送那么多了,我们都吃不完,时间一长,就变味了。老婆子又舍不得扔,就偷偷热热吃了,结果上吐下泻,差点儿要了她的老命。” “馊了的食物怎么能吃呢?伯母身体没事吧?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一下?”禹王关心地问道。 “劳烦王上费心了。早好了!”水老汉回道。 “那就好,那文命以后让他们定量送。伯母,以后剩下的菜也别不舍得扔,还是身体要紧。” 水大娘白了水老汉一眼,“就你嘴快。” “哈哈哈哈哈,水老伯,师弟几时回来的?” “回王上,贤侄天蒙蒙亮的时候,准备还从后窗悄悄进屋,他没想到我跟姒总管就在窗子下面青草地上等他呢!他一脸的倦容,眼睛红,嘴里不住地打哈欠,我们问他是不是没睡好,贤侄说不是没睡好,是一宿没睡,两天办了三件大事,累坏了,要休息一会儿,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他还说醒来后他会亲自跟王上说明缘由。” “哦?两天办了三件大事,他没说什么事吗?” 水老汉摇了摇头。 “走,随孤去看看。” 一行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禹王来到了猪刚列卧室的门外。姒总管用双手推了推门没推动,看样子还从里面反上着。 他刚要大声呼喊,被禹王制止了,“姒总管,师弟太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我们那边坐坐等一下。” 卧房的左面搭了一个棚子,上面爬满了葫芦秧,碧绿的叶子遮住了整个棚顶,上面大大小小挂了许多的小葫芦。葫芦秧似三堵墙围住了三面,阳光射进去形成了花影,徐徐的清风吹进来,让人倍觉舒服。 姒总管疾步上前用袖子拭了一个石墩上的土,并把一个丝藤垫子放了上去。禹王高兴地坐了下来,两个侍女在后面用两个大羽毛扇子给他扇凉。水老汉端来了热水,泡上了茶叶,顿时一股清香之气蔓延开来。 禹王一指另一个墩子,“水老伯,你也坐下来吧?” “王上面前哪有老汉的座位?我站着就行。”水老汉受宠若惊。 “哎?水老伯,不必客气,坐下,这是王令。” “谢王上赐坐。”水老汉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子坐了石墩的一角。 “水老伯,你老夫妻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吧?”禹王给水老汉话起了家常。 “回王上,还行,只是老婆子时常会想起儿女,唉声叹气的。” “嗨,水老伯,劝慰伯母往宽处想,不要总停留在记忆里。” “我也这样劝她。我还说你虽然失去了一双儿女,但是你又得到了一个更好的儿子。你看猪贤侄对我们多好,吃穿不愁,还有禹王时常跟我们送这送那,关怀备至,你就知足了吧。老婆子总笑笑说,我也知道我们上辈子是积了大德了,不该胡思乱想,可我总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吭,水老伯,你们种的青菜真不错,水灵灵的,新鲜。”禹王看到前面生机盎然的青菜,转移了话题。 “我们平时没事干,又闲不住,这不和老婆子开了这一片菜园子,现吃现摘,新鲜着呢!要不王上中午饭在这吃,摘些新鲜蔬菜,尝尝老婆子的手艺。” “好哇!今天不回王宫了,就在这里吃新鲜蔬菜啦。姒总管!” “在。” “你现在去王宫取两坛粟米酒来,再拿些熟食过来,我一会儿要陪师弟、水老伯喝两盏。” 姒总管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禹王和水老汉又唠起了嗑。正唠得投机呢,就听得大门口有人大嗓门说话,“听说老猪回来了,有这么回事吗?” “回栾将军,回来了,不过这会儿正在卧房休息呢!” “这个老猪,王上光临,他倒端起架子来了。不行,我鼓捣起来他。”说着迈着大步子进了院子。 “栾动给王上见礼。” “栾动,你怎么来了?大远就听到了你的大嗓门。招募兵将的事准备好了?” “那边有姬傲和荆宜忙着呢,我过来看看。怎么?老猪还睡呢?” “师弟一宿没睡,困了,让他再睡会儿吧。” 栾动一瞪眼珠子,诡异地一笑,“王上,那怎么能行,我去把老猪踹起来。” “哼哼哼哼……”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栾动也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拔出了腰刀护住了禹王,向四周看了看,问了一句,“谁在笑?” “是我。”远处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紧接着那人道:“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到了我家,还敢这么撒野!” “哈哈哈哈哈,老猪呀!你醒了?是我,栾动。”栾动放下心来,站直了身子,把腰刀还到了刀鞘里。 “什么动不动的,你要再敢乱动,小心我让你动不了。”还是光听见声音不见人影。 “嘿嘿嘿嘿,老猪,你就别装神弄鬼了。王上在这里侯你多时了,还不赶快过来见礼。” 一道光影闪过,栾动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禹王一见,顿时喜出望外,急忙从墩子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猪刚列, “师弟,你没有伤着吧?” 猪刚列给禹王深施一礼,“师兄,让你久候了。” “哎?没有没有,听水老伯说师弟天亮才回来,就没打搅,让你多睡一会儿。” “让师兄担心了。” “师弟,你到底去了哪里?”禹王急于想揭晓疑问,忍不住问道。 “师兄,一言难尽,我们坐下说。”猪刚列指指石墩子,自己则在另一个墩子上坐下了。xh.13 第二十七章 意外得三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猪刚列看着禹王急切的眼神,粲然一笑道:“师兄,我这一趟是大有收获呢!”说着扭头看了看左右。禹王会意,屏退了随从,水老汉也知趣地退了出去,葫芦棚内只留下了禹王、猪刚列、栾动三人。 “哦?师弟可是担心死师兄了。”禹王这是说的大实话。这两天他坐卧不安,一是怕师弟出了什么事情?二是怕师弟真的甩袖而去。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从禹王知道师弟是度劫之神后,他就决定得紧紧抓住这颗救命的稻草,方才安心。你说天帝惦记他,星帝惦记他,连最亲的师兄也惦记他,这猪刚列还有个好吗? 猪刚列笑笑,言简意赅道:“师兄莫怪师弟违拗了您的命令,这次我是去了西盟。” 禹王叹了一口气,道:“师弟,果然,师兄猜到了。师兄不怪你。师弟能确定怒威是真的叛乱吗?” “叛乱是确定的,只是我没能杀了怒威,实在可惜!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猪刚列说着把去西盟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猪刚列说得轻描淡写,禹王却听得惊天动地,栾动在旁边不住的竖大拇指。讲到最后,栾动都快把耳朵凑到猪刚列嘴边了,“好!好!这把火放得也好,只可惜天不灭他,来了场大雨,让老猪白忙活了。” “也不算白忙活,总归是能让他损失一半。哎,老栾,把你的耳朵拿开,怪痒痒的!” 栾动不好意思的一笑,坐直了身子,“嘿嘿!听入迷了。” 禹王也知道这一次师弟杀不了怒威,也就没有深问。 栾动忽然神秘兮兮地把嘴巴凑到禹王面前道:“哎,王上,您说老猪说的那个熊庆是不是三年前咱救的那个人?” 禹王点点头,“应该就是熊庆兄弟。没想到此人还真是侠肝义胆,大丈夫本色,文命没白救他。他为了报恩,敢以身犯险,也幸亏师弟赶到及时,要不然白白地损失了一员大将,文命还不知。” “真够义气!熊庆不熊,俺栾动这个朋友交定了。”栾动说着又挑挑大拇指。 “熊庆孤身入敌营卧底,不会让怒威现吧?”禹王担心道。 “放心师兄,熊庆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不会有人认得他的。” “这我就放心了。那师弟说的第三件好事又是什么呢?”这话说人要是得意某一个人,咋看咋顺眼,就是缺点也是优点了。现在禹王就是这样,看到师弟一件接一件的喜事,高兴地眉飞色舞,心里就仿佛三伏天吃了个甜西瓜般美,看师弟的眼神也变成欣赏和夸赞的了。 “该着师兄命好!我原也没想到这个人,没想到事半功倍。” “老猪,别打哑谜了!三更半夜你又遇着谁了?”栾动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不断地催促。 猪刚列笑笑,继续讲道:“我在回来的路上,突遇了大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后来我越过云层上面,闷头往回赶,没想到走错了方向,误入了鹫山。我刚想回转,却突然想起当初鹫山上有我一位道友,顺便就拜访了他。”(这里所说的道友,是指志同道合的朋友,与后来的道家不相干。) “鹫山上的道友,想必也是位厉害的人物,师弟何不请他助我们一臂之力呢?”禹王插话道。 “师兄和我想法一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他人称灵鹫大王,是一只神鹫,已经修炼了五百年,能幻化人身,善于变化,手持一根水火镔铁棍,勇猛无敌。曾因一念之间,犯了色戒,被我降服。我想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将是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 “不就是一只秃鹫吗?有老猪你说的那么玄乎吗?”栾动看猪刚列把一个妖怪说的神乎其神,心中不服,所以口无遮拦道。 “哼哼!哼哼!” 猪刚列冷笑了两声,反驳道:“老栾你别拿有色眼看人!有时候妖怪比人强得多,最起码他们不害人,不会动阴谋诡计,一就是一,从不动歪心眼。人呢?为了苟活于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到头来身心俱疲,又得到了什么。当然,这也不能一概而论,人,妖都是有好有坏,不过老栾你也别不服,若你在人家手底下能走过三个回合,我老猪就服你。” “栾将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是懂的。既然师弟说他厉害,那定然是厉害的了。”禹王知道师弟的前身,见栾动无意中触到了他的痛处,急忙出来打圆场。 “哼……”栾动长长地出了一口粗气。 猪刚列知道栾动不服,笑笑也就没有深究。 禹王见冷了场,接着问:“师弟,灵鹫大王人品如何?” 猪刚列淡淡地笑了笑,“师兄放心,灵鹫大王虽然是个妖怪,但是他从来不吃人,人品是说得过的。” “那他肯下山帮助我们吗?” “来的不是一个,是三个!” “三个?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说就他一人住在那里吗?”禹王不解道。 猪刚列控了控情绪,说道:“师兄莫急,听我慢慢叙来。我刚在山顶的空地上落下,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举起降魔杵照我就是一下。我急忙移形换步躲开了来人的攻击,拔出神钯。拿钯头指着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懂一点礼貌,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深更半夜闯到我家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打你又怎地?”那人气冲冲地道。 “耶嗬,还挺横!你回去,让灵鹫出来说话!” “打得过我,你才能见到大哥。”那人说着抡动降魔杵又要起进攻。 我急忙拦住他,问道:“慢着,你管灵鹫叫大哥?你是谁?” “哼哼!告诉你也无妨,小爷是鹫山的二大王,名叫龙蜥。” “我和你大哥是朋友,快让他出来说话。灵鹫!灵鹫!”我说完大声叫喊。 “我都说了,打过我你就见到我大哥了。”龙蜥举降魔杵‘力劈华山’奔我头顶砸来。 我无奈只好还击,双手把神钯往上格挡。 半空里就像是响了一声霹雳, “当……” 火花四溅,震得我手臂酸麻。神钯在这时也出了耀眼的光芒。 我一惊,再看龙蜥已然被我震出三米开外,激荡一片烟尘。 “耶呵,好大的劲儿呀!小爷今天遇到对手了。你这兵器不错,还会光,今天也归小爷了。”龙蜥说完二次又攻了上来。 对方力气大,我不敢大意,说了一句,“哼,有能耐你来拿。”举神钯我二人就打到了一处。 叮叮当当,就像是开了一个铁匠铺子。 三十个回合过去,我二人打得难解难分。 我觉得试探得也差不多了,故意脚下卖了一个破绽,踉跄了一下。龙蜥大喜,降魔杵横扫我的后腰。我顺势一滚,降魔杵走空。由于用力太猛,龙蜥噔噔噔连跑几步。我一个鹞子翻身,把神钯往地上一戳,扎入地下一米多深,双手一按神钯顶端,双脚飞起去踹龙蜥的屁股。我脚下留着情呢,没踹他的软肋。 龙蜥再想回转已经来不及,我的双脚正踹到他的屁股上。 “龙蜥,你给我趴下吧。” 龙蜥‘哎哟’一声,扑通跌倒,降魔杵也撒了手了,嘴里又喊道:“趴下了!” 我拔出神钯就往下砸。 “大仙……住手!” 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灵鹫。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想往下砸,我知道灵鹫在暗中看着呢,就故意那样做。 噌噌……,从洞里闪出两条身影。 一股清风拂面,两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龙蜥趁机爬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拾起降魔杵,也站到了一边。 我收回神钯,定睛一看,其中一位正是自己要拜访的灵鹫大王。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另一位则是一位女子,不过二十岁的年龄。瓜子脸,尖下巴,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迷人,披散的长透出淡淡的清香。内里是一身葱绿色的丝绸短服,外罩一身粉红色的透明羽衣,隐隐约约衬托出窈窕的身姿,玲珑的曲线,只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手中拿着一把青铜古剑,带着红色的剑穗,就像是仙子下凡一般。xh.13 第二十八章 片刻的沉默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我心中暗自赞叹道:“好美丽的姑娘!说实话师兄,师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像她这样深谷幽兰一样的姑娘真不多见。 ” 栾动听后在一旁口无遮拦道:“哈哈!老猪,你是不是看上那姑娘了?” 禹王似乎也听出了弦外之音。他知道师弟这么多年一直闭口不谈‘情’字,今天也不会无缘无故夸赞一个姑娘,心中暗喜,也附和栾动道:“也许这姑娘是再次打开师弟情窦的钥匙呢。” 猪刚列神色一窘,面露凄然之色,“师兄,师弟了说过多次了,除了甜儿,师弟心中再无她人。” “其实师弟……”禹王刚张口劝慰,就被猪刚列制止了,“师兄,师弟明白你的心思。谢谢你!” 禹王本想成师弟之美,让他们做一对神仙伴侣,可是师弟左阻右挡,也不知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只得作罢。 “师弟,那你接着讲吧?” 片刻的沉默后,猪刚列继续讲道:灵鹫大王其实是一个有趣的人,只是因为口吃,所以才不愿多说话,故显得沉默寡言一般。我双手一抱拳冲灵鹫打趣道:“灵鹫大王,多年不见,增加人口了。” 灵鹫脸上挂着笑,朝我走了过来,“大仙,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呵呵呵呵,灵鹫,怎么不欢迎我老猪?” “欢迎!……欢迎!……误会!……全是误……误会!……你俩……俩……过来,给……给大仙……”灵鹫还没有说完呢,左边的龙蜥和右边那漂亮姑娘走了过来,分别给我见了礼。我急忙还了礼。 我这才知道姑娘叫香幽,果然人如其名。 “噢,见过……过礼了。”灵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龙蜥问道:“大仙,莫非你就是大哥经常提起的那个人。” 我没马上回答,反问了他一句,“灵鹫经常提起我吗?” “可不是,大哥说要不是你当初手下留情,他五百年的修行就没了。” “呵呵呵呵,灵鹫心底并不坏,也没伤过人,我为什么要取他性命呢?”我笑着看看灵鹫。 灵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大仙,洞里……说……说话。”说着,右手挽着我的胳膊向洞里走。 我瞄了瞄香幽,伏在他耳边故作凝重地道:“灵鹫,香幽姑娘不是你抢来的吧?! 灵鹫当时脸就囧了起来,小声道:“那…那……那是我……结……拜的……三妹。”灵鹫经我这么一打趣,结巴得更厉害了。 我们四人来到他的洞中,分宾主落座。灵鹫一指左手的龙蜥,刚要介绍。我知道灵鹫说话困难,就代他说话了,“灵鹫,我知道这位是你结拜的二弟叫龙蜥;这是你结拜的三妹叫……。”我故意不说。 “还是我自己说吧。我叫香幽,是结拜的三妹。”香幽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冲我一抱拳,作了个自我介绍。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三月里流淌的山泉水,叮咚叮咚悦耳动听。 (书言)猪刚列看着面前如幽谷暗香一般的香幽,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真的荡起了一丝丝的涟漪,就像是心中的琴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又是片刻的沉默,灵鹫笑了笑,冲我抱抱拳,“大仙,路过……还是……有事?”灵鹫突然开窍,他现自己两个字慢慢说,虽然说得慢,但是好像不怎么重复字。 “哦,把正事忘了,我是来请灵鹫大王出山来了。”我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请我?” “对,是这么回事?”我就把怒威叛乱,禹王帐下缺少能人异士的情况跟灵鹫细数了一遍。 又是片刻的沉默过后,灵鹫问我:“这是……禹王……(的)意思……还是……大仙(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当然是禹王相请了。我跟师兄说过咱们之间的事情,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不过今日来的匆忙,没带见面礼,实在是抱歉。”我没好意思说实话。 “客气,大仙……能来,(是)我等……荣幸,愿……愿帐下……听用。”灵鹫他们虽是妖,但也是豪侠义士,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哥,我也要去。”龙蜥征询灵鹫的意见。 “大哥,我也想加入。”香幽也看着灵鹫。 灵鹫沉思了一会儿,“二弟。三妹。好!……我们……三人……都去,三人……同心,其力……断金。” 我没想到龙蜥和香幽姑娘也会来,当时高兴得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猪刚列代禹王谢过三位的慷慨大义。” “大仙,要我们几时前去。”龙蜥高兴了,抱拳拱手道。 我也拱了拱手道:“十天后,我亲自携礼物来请三位下山?” “请倒不必了,只要大仙告诉我们路线就成了。” 谁说妖不如人,那都是屁话。所以,现在我看到白娘子里的法海,没一点儿好感,似他那样迂腐的修行者,何以在世间生存?他才该被打入阿鼻地狱!被镇到雷锋塔下!(感慨而已!) “那好,我在夏都城恭迎三位光临。事情紧急,猪刚列就先告辞了。” “天快亮了,大仙不如休息会儿再走吧?”龙蜥知道灵鹫要说什么,所以他抢先挽留道。 “感谢三位的好意盛情,猪刚列天亮就到家了,告辞!” 灵鹫他们见挽留不住我,只得站起身子,送出了洞府。临走前,我伏在灵鹫的耳边道:“灵鹫大王,告诉你个说话不重复的秘方。只要你嘴里常念叨一句,‘吃葫芦籽不吐葫芦皮,不吃葫芦籽倒吐葫芦皮’,反复念,就会有奇效。” “嘿嘿嘿,……谢谢……大仙。” 我拍了拍灵鹫的肩膀,又冲他们三位抱了抱拳,“走了,三位!十天后见!”就这样,天亮时分我才来到了家里。因为太困了,所以没让姒总管打搅师兄。 禹王听完兴奋地握着猪刚列的手道:“师弟,你让师兄说什么好呢!一天两夜的工夫你就办了这么多事,真是难为你了。”说着,眼睛里又涌出了眼泪。 栾动始终不服气猪刚列请些妖怪助阵,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哼哼,老猪请的尽是妖怪,保不准到军营还吃人呢!” 猪刚列也知道栾动是性情中人,嘴里不服心里其实已经认可了,冲他一挥拳头,“老栾,你找打是吧?” 栾动急忙服软,“老猪,算我胡说好了吧!” “回王上,酒菜已备好,现在可以端上来吗?”姒总管在棚外请示。 禹王抬头看了看太阳,可不是该用饭了,已经午时左右了,随即下令道:“姒总管,端上来吧。” 工夫不大,一阵阵的饭菜香气就在葫芦棚里蔓延开来。 禹王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酒盏,对猪刚列道:“师弟一天办三事,居功至伟,师兄敬你一盏。”吓得猪刚列也麻溜地站了起来,“师兄,你折杀师弟了。这是在我家。师弟干了就是!”说罢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了足有半个时辰,酒菜撤下之后,因为禹王要和师弟商量重要事情,就打走了栾动,棚下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二人。 禹王微微有些醉意,脸色红,他站起来又对猪刚列深施一礼。猪刚列不知道师兄要干什么,也急忙还了一礼。两人行罢礼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一起道:“师兄。师弟。我们这是要拜堂的节奏吗?”xh.13 第二十九章 帝王驾驭术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禹王有求于猪刚列,对于多行几个礼根本不在乎,这就是帝王的驾驭之术,用你的时候什么架子都拿得出,不用的时候一句不慎轻者降职,重者丢命,这也是后来智者们总结出来‘伴君如伴虎’浓缩的经典名言之一。 ≥ 师兄弟二人对视笑过,禹王收起笑容,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道:“师弟,俗话说酒酣耳热吐真言,今天师兄就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刚才那一礼,是师兄谢师弟这一天两夜的奔波辛苦。师兄心里明白,你做的这些全是为了师兄。”说着对猪刚列又施了一礼。猪刚列又还礼。 “这第二礼师兄是想请师弟做我的兵马大元帅,西去平叛。上次师弟答应得含糊,所以这次师兄要你痛快地做出决定,给师兄吃一颗定心丸。” “这帅吗?责任重大,师弟可担不起啊!”猪刚列知道,自己一旦答应了师兄,就等于上了魔咒,再无退身的余地。 “唉?师弟,放眼天下,师兄敢说没有那个人敢和师弟比肩。师兄知道你非凡人,是……”禹王是想说师弟你是天上金曜星君下界,乃是神仙。说是度劫,其实是镀金,怎么就担不起这兵马大元帅之职了呢?可是想到师父梦中说的话:“莫跟你师弟提起这事,否则他就帮不了你了。”所以他把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猪刚列见师兄说了一半不说了,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笑笑道:“师兄,你是不是也说我是天上金曜星君下界,是度劫之神,这个我知道啊!” “唉!” 禹王苦笑了一声,“师弟,难道你非要师兄亲自领兵出征不成吗?” 猪刚列也不是不想挂帅,只是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见师兄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得勉强答应道:“好吧,师兄,我暂且答应你为征西之帅,不过,师弟丑话说在前面,师兄必须随军出征。” 禹王心想只要师弟答应万般皆好,其他都是次要的,急忙点头道:“好,我答应师弟的条件。”说罢他又给猪刚列深施了一礼。 猪刚列这时候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见师兄又施礼,急忙闪到了一边,“师兄,师弟再也受不起你的大礼了,你有什么吩咐就一股脑倒出来得了。” “这第三礼是代天下黎民拜谢师弟的。” “师兄不必了,仗还没打,你就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师弟身上了,我压力很大的。” “师弟,说句真心话,当初我们同在星月洞中的时候,师父就说我资质愚钝,学不了无上的仙术,练不了御气飞升,更不能长生不老,只能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这是师兄的命。师父还说我人生有三个门槛要过。第一个门槛就是继续父亲未竟的事业,治理滔滔的洪水,目前已基本完成。第二个门槛就是受命于危难之际,当上这联盟之主,如何带领天下黎民过上好日子?师兄正在积极争取。第三个门槛师父没说,我估计应该是这场平叛战争。师父说只有跨过了这三个门槛,我才能苦尽甘来,但是这里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必须师弟助我。我知道,自从遇到师弟之后,文命一切的事情都顺顺利利,再无阻碍。师弟就是文命命里的贵人。我也知道师弟志不在这里,许你高官,不做;赐你府第,不要。师兄今天允诺你,等这场战争打下来,师兄就放你走。师弟海阔天空,策马奔腾,愿去哪里就去哪里,师兄决不再拦着。”说到这里,禹王动情地看着猪刚列,眼光里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禹王善于打感情牌,而偏偏猪刚列就吃这个。猪刚列深受感动,当下起身承诺道:“师兄,你我虽非一奶同胞,但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这些年来,你我心意相通,情比海深、义比金坚,猪刚列答应的事情绝不反悔。” 禹王要的就是这个,他激动地上前握着师弟的手,嘴角颤动,“大恩不言谢了,师弟!” “师兄,你今天喝醉了!我们师兄弟间没有‘谢’这个字,希望师兄以后也不要说。” “嗯?师兄是形醉心不醉,这明白着呢!”禹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那好!师兄坐下谈吧,可不许再施礼了,师弟都快成磕头虫了。” “呵呵呵呵,师弟逗笑了。”猪刚列的一句逗趣,顿时使沉闷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师弟,师兄知道怒威非等闲之辈,也知道这场战争的艰难性。师兄不是担心师弟的本领,可俗话说得好,‘孤掌难鸣,双拳难敌四手’,就是加上灵鹫大王兄妹三人,我们的胜算也不是很大。不知道师弟还有什么考虑?” 师兄的担心猪刚列知道,要想尽快赢得这场战争,占有主动权,还得有出奇制胜的法宝。怒威也不是无能之辈,据说帐下能征惯战的将领近千名,当中还不乏奇人异士。但就他的骑兵也是将来一支难缠的对手。想到这里,猪刚列道:“师兄,你还记得前天我给你说要打造一支奇兵吗?” “我当然没有忘记。” “先练一支奇兵。从军中挑选一些年龄18—25岁,体质特质好,潜质展空间大的,身体条件适合、适应能力强,反应能力迅、思维能力常的士兵,在山中寻找一个秘密训练之地。这地方须具备火、水、木、土、石五种。” “哦?这么说师弟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不瞒师兄,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我们也不知道怒威都请了哪些人?有什么本事?这个也算对策之一吧,不过我考虑得还不太成熟。训练时间紧迫,师弟现在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前天我给师兄提到过《龙甲神章》那一部天书。书中记载了一种五色五行遁术,就是水火木石土五行,配蓝红绿青黄五色。五色可设五队,每队的服饰也为蓝红绿青黄,配上五色旗帜。书中的技能均为遁术,包含隐藏、攻击、制敌、撤退等。如果能训练成功,将是战场上克敌制胜的秘密法宝,关键时候会有大用场。” “五色五行遁术。好!师弟尽管放心去练,需要人手师兄给你派,需要钱粮师兄给你拨,总之师弟需要什么,师兄就给什么。” “师兄如此说,师弟就放心了,目前急需在军中挑选适合条件的士兵,然后这些符合条件的士兵再经过两项考核,一项审查,完全合格后才能真正入选。入选后还要编档,根据资质、体质条件归类,所以需要大量的人手。” “师弟放心,需要谁参与你写个名单,我就不信我百万军中挑不出人才。” “哼哼,需要一百名将官,每人挑选一百名符合条件的士兵。十天之内挑选、审查、考核后将这一万名士兵交给我如何?有个条件,这件事要做得隐秘,连这些挑选士兵的将官也要守口如瓶,师兄只要下令让他们严格照章挑选就是了,别的什么也不要问。” “一万名士兵估计没多大问题。那这些将官还参与吗?” “将官不能参与,他们的能力已经定格,潜力挖掘小,展空间也不大。” “师弟要亲自训练这些军兵吗?” “师兄,怎么就是我自己了,你忘了,灵鹫兄妹三人不也是吗?” “哦!原来师弟已经着手安排!看来师兄还是不能放下啊!” “他们三人恐怕不够,师弟还需要两人。其中一个已经有了着落,不过非得征求师兄同意不可!”xh.13 第三十章 义救灵龙 (章前说:灵鹫大王—水灵龙—敖墨(黑蛟)都系《神话天蓬》里出现的人物,本部书不再作详细赘述。≥)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不就两个人吗?让姬傲、栾动他俩去。”禹王心想区区两个人,师弟非整得神秘兮兮的,我朝中也不乏良将,随便挑出两个就行。 这是随便挑的吗?姬傲、栾动都跟随他多少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唯他马是瞻,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往西。 “不行师兄!我这儿有一种上古阵法的操练扼要,适合大规模的军兵参与,你把他交给姬傲、栾动两位将军,让他们参详熟记,根据上面记载的操练扼要训练士兵。”猪刚列说着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两片龟甲交给了禹王。 禹王欣喜地双手接过龟甲,捧到眼前看,“天助我们!师弟,这又是你的对策之一吗?你还有多少惊喜一起拿出来呗!” 师父说的没错,你总会让我惊喜!我是不能放你走!我要牢牢抓住你!其实老祖早说过,禹不离猪,猪不离禹,禹成就猪,猪成就禹。 猪刚列笑笑道:“师兄,这龟甲也是我在那个山洞里找到的,我觉得不定会有用就拿了来,这可是当年轩辕黄帝决战时用过的阵法,叫‘天罗十绝阵’”。 禹王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龟甲,说道:“师弟,上面这些符号就是记载怎样操练的吗?” “师兄不认这些古字。” “哼!我认得!这个是‘天’,这个是‘战’,还有这两个‘变化’。”禹王点着龟甲上的符号道。 猪刚列笑笑,并不点破,“师弟回去译一下交给姬傲他们,省得到时候他们弄错了。” 禹王也笑笑道:“也好!师弟,这种阵法总归是光听说过,没见过,更没有实践过。师弟呀!这些宝贝你都是怎么得来的!”禹王攥着龟甲再不舍得放手。 禹王的现在的神情就像是三岁的孩童,突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高兴得眼睛光。 “师兄!”猪刚列从没有见过师兄这样兴奋过,心情也激动起来,忍不住喊一声。 “嗯!师弟有事?”禹王沉浸在兴奋中,还没有回到现实中来,机械地答了一句。 “师兄,我刚提的事你还没有答应呢?” “哦……,就是,师弟那你说要谁吧?” “有点难度!我说了就怕师兄不答应。”猪刚列决定以退为进试探着道。 “我答应!师弟只管说谁就是了。”猪刚列今天给禹王的惊喜太多了,以至于禹王有些得寸进尺,再想有什么惊喜,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哪里知道?这次不是惊喜是惊吓。 “师兄不反悔?”猪刚列觉得还达不到预定的状态,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师弟,你怎么变得磨磨唧唧的了?孤不反悔!”禹王心想,要我一个将官是情理之中的事,又是为我办事,有什么好反悔的。 “水灵龙。” 猪刚列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禹王正端起玉杯喝水,一口水喷了出去,“师弟,你说谁?” “水灵龙。” 猪刚列又说了一句。 “师弟,他可是不到释放的时候啊!我不能答应你,除了他,谁都可以。” “师兄,你可是金口玉言,反悔不得的哟!”猪刚列将了师兄一军。 “你刚才是骗我入彀,算不得。” “师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就宽大为怀吧!水灵龙天生飞毛腿,还有夜视眼,正是五行遁术的阵胆之一,缺他不可那!” “他现在不就是一条蛟龙吗?如何幻化人身?” “师兄,你只要让他出来,我还他真身。” 猪刚列心中暗想:只要先让他出来,就会有办法。 禹王有些心动了,沉思了片刻,又摇摇脑袋,“还是不行,虽说是我把他镇住的,可我放了他不也是说话不算数吗?” 禹王还挺要面子。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哭声一高一低,悲悲戚戚。 猪刚列心中明白,没有吭声。 禹王坐不住了,冲棚外喊道:“姒总管,看看是谁在哭?” 不一会儿姒总管禀道:“回王上,是水老汉夫妇,说是午睡时梦到了儿子在受水深火热之苦,醒来了心中难受,故此哭泣。” 禹王瞪了猪刚列一眼,冲外道:“姒总管,你去劝一劝他们,梦中的情景都不是真的,保重身体要紧。你告诉他们,他儿子快回来了。” 姒总管答应一声急匆匆地去了。 猪刚列并不看师兄的眼神,扭脸看着藤上的小葫芦。 禹王哼哼冷笑两声,“师弟,这都是你的主意吧?” 猪刚列扭过身子,嬉皮笑脸地说:“师兄误会我了,自我出现我一直也没离开这里,怎么给他们沟通?可能确实是他们梦到儿子了。” “师兄不知道你,一肚子鬼心眼,你早算计好了,设圈套让师兄钻。猪刚列,你该当何罪?”禹王的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 猪刚列并不怕他,双手一摊,“师兄要治我的罪,拿证据来。” 禹王苦笑一声,“你这个师弟呀,真让人恨不起来。好吧,那我就赦他出来,至于你救出来救不出来,师兄就没有办法帮你了。” “嘿嘿嘿嘿,师兄,你还得告诉我怎么个救法儿。”猪刚列凑到禹王身边,拉住禹王的袖子来回摇晃。 禹王被气乐了,一甩袖子道:“哼!你不是挺有本事吗?自己想办法去!” “这个师弟真不知道怎么救他出来,望师兄指点一二,再说了,救他出来,也是为师兄觅得了一员大将不是?” “好吧,你附耳过来,法不传六耳。”禹王最终下定了决心,把救水灵龙的办法告诉了猪刚列。 “师弟,你可听清楚了?”禹王问。 “清楚了,师兄。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 “没有了。师弟你就记住亥子之交,竖形黑线,由上至下迅一划,这几个要点就行了。” “多谢师兄成全!招募兵将的事宜师兄不是交给姬傲、栾动了吗?师兄过问一下,招兵让他们多设些点儿,招将就设夏都城校军场,公开比试。寻找五行遁术的地点就交给师弟吧,你看这样行吗?” “好!就依师弟的安排!咱们分头行动,就等大军汇集直接开战了。” “师兄,我们去取开山斧吧?我想今晚就去。”猪刚列觉得救人宜早不宜迟,当即做了决定。 禹王一行人和猪刚列返回王宫,取出了开山斧,至于禹王怎么安排暂且不提。 单说猪刚列返回家中,眯了一觉,下午申酉之交离开了夏都城,御清风前往斧镇水灵龙的那个小村子。 暖融融的阳光射在猪刚列的身上,一朵朵的白云从身边飘过,上方是瓦蓝瓦蓝的天空,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猪刚列感觉舒服极了。 猪刚列计算好方位,收住了清风,可是原来的那个小村子已经不存在了。呈现在面前的是满目疮痍,残垣断壁,他不由的伤感起来。他分析,这样的景象,可能是那次天塌地陷之后造成的。他根据记忆来到了干儿子熊英的家门前,房子只剩下了一堵断墙,有几只鸟在那里觅食和玩耍。见到有人靠近,一哄而散了。 猪刚列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心里想道:“也不知道熊林大哥一家躲没躲过那次劫难?我的干儿子还在不在人世?如果在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小伙子了。”想到这里,猪刚列的脸上浮出了莫名的惆怅。 猪刚列猛地转过身子,仰天叹道:“啊!不想了,一切听天由命吧,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猪刚列神色凄然地来到了井涌旁,蹲下身子,用手拂去井盖上的泥土。禹王的斧痕和定海神针的印痕清晰可见。 猪刚列自语道:“灵龙大哥,你这些年你受苦了,兄弟今天就救你出来。”他站起来,一拧身飞入空中,放眼四下里查看能进入井涌的地方。 落日的余晖下,小鸟在自由自在地飞翔,不时从猪刚列身边掠过。这时,他听到了一对小鸟的谈话。xh.13 第三十一章 再遇黑蛟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相公,这次我要在大湖上面绕行三圈再回去。 ” “好啊,老婆,你想飞多少圈我都陪你。” “大湖?”猪刚列眼前一亮,跟着小鸟飞了过去。 果然,在村子的西南方向有一片水光潋滟的大湖,成群结队的飞鸟忙碌不停。有绕行大湖减肥的,有在父母的庇护下练习飞翔的,还有在做低空盘旋的,还不时有飞鸟掠水面飞行,突然一个猛子扎下去,竟叼上活蹦乱跳的小鱼来。 “大湖离井涌比较近,可能与之相连。”猪刚列无暇欣赏大湖上面热闹的场景,作低空飞行,惊散了附近的飞鸟。 湖水清澈,岸边水草丛生,不时有鲤鱼跃出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因为这里没有人类居住,大湖显得冷冷清清。 猪刚列目测好离井涌最近的距离,掐诀念咒,正准备下湖寻找入井涌之口,突然一处湖水向两边一翻,竟跳出一个半人半妖的鲶鱼精来。他踩着水面,手擎两股托天叉指着猪刚列大喊声喝道:“呔!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意欲何为?” 猪刚列看着鲶鱼精的模样,哈哈大笑,“鲶鱼精,你他酿嘚瞅准了!爷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呢!爷来这里,就是找个入口,不想找你的麻烦。若识相的话,领爷寻找,皆大欢喜;如若不然,你来看。”说着拔出神钯,喊了一声‘恢复原形’,陡然之间,一把神器擎在手里。 鲶鱼精都瞧呆了,摸摸黑脑袋,嘴里嘟囔道:“嘿嘿,这个家伙还真不好惹,手里的家伙都比我这叉得劲。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撤吧我,禀报我家大王得知。” 猪刚列瞅着鲶鱼精嘴里嘟嘟囔囔,心想:估计这家伙是让我吓住了,我再吓唬吓唬他。 “嗨,鲶鱼精,害怕了吧!快回去叫你家大人出来,爷不给无名小辈打斗。如若不然,打上你的洞府,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鲶鱼精茫然地看着猪刚列,犹豫不决。 “怎么?你赶着去投胎,非要死在爷的钯下吗?”猪刚列厉声喝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去禀报我家大王。”鲶鱼精战战兢兢地还是不敢出手,决定回去叫主事的出来。 “啊?你家大王?他是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的名字?快滚回去叫他出来迎接爷!”猪刚列看着天马上要黑了,不想再给他废话,喝道。 鲶鱼精问不出来,又不敢靠前,只得道:“那你等着啊!我这就去请我家大王出来。” 湖水落了下去,鲶鱼精不见了。 猪刚列站在岸边,心想:“吭,这趟还不顺啊!怎么这里也有妖怪?估计要费点事了。”正想呢,湖水涌动了起来,“耶呵,还是个大家伙呢!”猪刚列一个旋风云来到湖水之上,双手持钯,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一条黑漆漆的蛟龙从湖里窜了上来,钻出湖面,啪地一摆尾巴,化身一个黑得像锅底,像烧的焦炭的人,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地站在湖面上。鲶鱼精在一旁点头哈腰地侍候着。 猪刚列乐了,“嘿,今天遇到熟人了,这不是当初黑底河里的黑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吭,不管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他冲下边喊道:“嗨……,黑蛟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蛟听到喊声这才抬头观看,鲶鱼精在旁边鼓动道:“大王,就是这小子,他其……。” “拿着。”不容鲶鱼精说完,黑蛟把三尖两刃刀扔给了他。鲶鱼精没拿稳当,扑通一声连人带刀摔进了湖里。 黑蛟没理会鲶鱼精,脸上换上笑容,冲猪刚列抱拳禀手道:“哎呀呀,原来是哥哥呀!这么多年不见,是那阵香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果然是黑蛟兄弟。”猪刚列说着落到岸边。 黑蛟急忙走向前去,双手握着猪刚列的手狠命地晃,“哥哥,太好了!你想死小弟了!走,走,回咱家中叙话。” “兄弟,哥哥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办,等办好了事情,我们再叙旧好吧?” “办事情?哥哥来这荒凉之地能有什么事呀?这方圆一百里之内并无人烟。”黑蛟疑惑地问。 “兄弟,这百里无人烟,不会是你兴风作浪闹得吧?” 黑蛟连连摆手,急于表白,“不是,不是,哥哥知道我从来不害人的。” “不是就好,你要是害人,哥哥可是六亲不认。” “知道!知道!哥哥这天都黑了,你还是明天办事情吧?” “兄弟有所不知,我来这里是救一个人。” “救人?这里没人烟,哪来的人?哥哥说笑了。” 猪刚列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道:“我救的这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曾经是我的旧相识。被禹王给镇到了一处井涌之中,从上面根本进不去,所以我来看看这湖底有没有通往井底的长洞。” “长洞倒是有,可是井里被镇着的是一条白蛟啊!他会是哥哥要救的人?”黑蛟还是疑惑不解。 猪刚列听完却高兴万分,“哎呀,我的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救的就是白蛟。” “救白蛟?不!不!不!”黑蛟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怎么了兄弟,得羊癫疯了。”猪刚列笑着打趣。 “哥哥说笑了!那井里被一圈的金光罩着,白蛟就在中间,外人根本就进不到里面。说句实在话,要是能救他,我早救他出来了。我也想多个伴不是。” “原来是这样,你来看。”猪刚列从身后拔出开山斧,“兄弟,我有这个。” 黑蛟又乐了,“哥哥啊,一把砍柴的斧头有什么用。我的三尖两刃刀,虽说比不了你的神钯,但那也是东海龙宫的神器,我曾经用尽了办法,不能破坏金光分毫。” “兄弟,既然你知道那个地方,哥哥也不心急了,先去你家中讨杯茶,一会儿,我就让你亲眼看看砍柴斧的用处。” 猪刚列既然这样说,黑蛟也就不再分辨了,他看得出,猪刚列胸有成竹。 这时候,鲶鱼精才扛着三尖两刃刀一路歪歪斜斜地来了。一看他俩这个样子,大惑不解,愣到了那里。 黑蛟斥责道:“没用的东西,还赶快过来给我哥哥见礼。” 鲶鱼精这才缓过神来,把刀放到地下,趴下来磕头道:“小的给大王磕头了。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王,请大王责罚吧!” “起来吧!你让我们弟兄相见,这是有功,我怎么会罚你呢。” “小的谢大王!”鲶鱼精爬起来站在黑蛟身旁。 猪刚列随黑蛟进到洞府。 黑蛟的洞府在湖底,有一个隐形的大门。就是说人如果去湖中洗澡或是打鱼,没有黑蛟等人开门,就根本找不到进入的口。进入里面,豁然开朗。这里虽然比不上富丽堂皇的东海龙宫,但是比起黑底河来要高档的多。 猪刚列巡视了一遍,笑笑道:“兄弟,这地方可比你当初的黑底河待遇高多了。” “哥哥有所不知,当初那是配,现在这里是我的封地,我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湖龙王了。” “哎?不对,兄弟应该是湖大王才对。” “嗨,哥哥取笑了,我一个小小的湖神,能得到这片湖都不错了,哪里能称得上是大王?” 进入正厅,里面也是奇光异彩,珍宝无数。双方分宾主落座之后,鲶鱼精献上了玉露琼浆,退了出去。 猪刚列看时光尚早,喝了一口琼浆,放下玉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兄弟,你想不想得份更大的区域,称真正意义上的大王?” “哥哥尽说笑话,小弟可没有那个雄心壮志。”黑蛟以为猪刚列是给他闲聊,所以也没往深里想,随口答道。 “哎!”猪刚列叹了口气,“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碌碌无为,终老一生。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黑蛟纳闷了,猪刚列无缘无故说出这一番感慨,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他不解,于是问道:“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为什么如此伤感?” “兄弟,哥哥是为你不思进取而伤感!” “为我?为什么?” “你说说你守着这一片小湖,与草芥有什么两样?” “哎,哥哥有所不知,小弟也是空有抱负而无处施展啊!” “那哥哥给你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 “只要有机会,当然愿意了,哥哥说说看。” “是这样,西盟部落酋长怒威叛乱,联盟部落领禹王,也就是我师兄欲率军平叛。哥哥现在答应师兄坐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惜手下兵微将寡。禹王思良将夜不能寐,愁出了白。我今得见兄弟,知兄弟神通广大,欲请兄弟出湖助战。一朝平叛胜利,兄弟想要哪里,我让禹王封给你如何?” “哥哥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地说,你一句话,兄弟誓死跟随就是了!至于封地大小了,兄弟不在乎,只要跟着哥哥我就高兴。” “好兄弟,痛快!来,哥哥借花献友,以水代酒干一杯!”二人两杯相碰后一饮而尽。xh.13 第三十二章 突然爆裂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放下杯子,黑蛟问道:“哥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既然哥哥跟禹王是师兄弟,白蛟又跟哥哥是兄弟,怎么又会被禹王给镇到井涌里了?” 猪刚列右手扶着桌面,看着黑蛟,“问得好,兄弟!这里面还有一段伤悲的故事呢。 ≧ 是这么这么一回事。”于是猪刚列就把白蛟如何荼害儿童?后来他又是如何收服白蛟?白蛟知道真相后如何忏悔?禹王大义如何井涌锁蛟?等等事情细述了一遍。 黑蛟听后,唏嘘不已,“哥哥,水灵龙大哥误解了你,以怨报德,实属不该;不过,他最终能够幡然醒悟,甘愿认罪伏法,也算是不幸之中之大幸了。五十年,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是匆匆一瞬的事情了,禹王对他也算是网开一面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惨死的儿童。” “兄弟,莫要这样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灵龙大哥误信小人之言,说起来都是因我之过,我也是有罪的。” “大王,现在上菜不?”鲶鱼精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上吧,我真有些饿了!”黑蛟说着扭身又问猪刚列:“哥哥,一路辛苦劳顿,就着菜咱哥俩喝两杯!” “黑蛟兄弟,咱还是先去救人吧?等回来和灵龙大哥一起吃,就算给灵龙大哥压惊了,你看怎么样?”猪刚列看着黑蛟,征询他的同意。 黑蛟看了看墙壁上的水晶时刻,对猪刚列道:“哥哥,我们什么时辰能救出灵龙大哥?我看你刚才好像并不着急。” “兄弟有所不知,必须在亥子之交,金光网最弱的时候,才能救出灵龙大哥。” “还有这个说法?现在刚刚是戌亥之交,还有一个时辰。那好,我们就回来再吃。” “兄弟,这涌洞距离井涌的地方还远吗?” “不太远,我们聊着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到,哥哥尽管放心。” “那就好。”猪刚列站起身子,掖了掖身后的开山斧,又道:“还麻烦兄弟前面领路,咱们这就去,宜早不宜迟。” “知道了哥哥。”黑蛟答应一声,吩咐鲶鱼精守好洞府。 二人出了洞府,三转两转,进入了一个黑黑的涌洞之中。黑蛟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闪闪光的、约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顿时,涌洞里亮了起来。 涌洞里大大小小的鱼虾蟹等来来往往,见到黑蛟莫不摇头摆尾给他示好。 “兄弟,你这官当得也不错啊,连这么小的鱼虾都认得你。” “哥哥有所不知,无主的江河湖很多,那些鱼虾蟹之类的经常勾心斗角,往往为了争一个所谓的名头大哥杀得你死我活,到最后胜者为王。因为没有龙王任命的文函,他们只属于草寇流匪一类。弱肉强食是生存的法则,所以那样的江河湖就是江湖。哥哥想想,经常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哪有幸福可言?所以但凡有一点办法的鱼虾蟹等水族都会寻找机会迁移到有管理者的地方安家落户,繁衍生息。在无主的江河湖里,更有甚者,是集体大规模的屠杀。自杀者,互相残杀者、一夜之间居然能清坑。不是兄弟夸大,我的这个小湖原来最初统计的住户是两万来户,也仅仅五六年的时间,就展到了现在的十万户,现在仍处**展的趋势。兄弟虽然是小神,但是也不会让我的子民们受欺压,受迫害。他们能自由自在地生活,没有打斗,没有残杀,和平共处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呵呵呵呵,,我还真是小看兄弟了!对了,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大的湖,平常的家长里短也够你忙的?”猪刚列质疑道。 “哥哥,家长里短的都有它们族类的民调员,我根本就不操那个心,兄弟管的都是大事?” “大事?你没兵没将的,还就一个鲶鱼精侍候你?” “哥哥,你别看现在是我自己,我的兵将在民间。等一有事情,集结号一吹,将不下五百名,兵不下十万人,你说还是我自己了吗?” “兵将在民间,好想法。无事谁过谁的生活;一旦有事,迅集结,想不到兄弟还有这一套。”猪刚列由衷的佩服黑蛟道。 “嘿嘿,其实我也就是一懒人。”黑蛟不好意思地谦虚道。 “好兄弟!”猪刚列拍了拍黑蛟。 前面隐隐约约透过来些亮光,黑蛟道:“哥哥,前面就是井涌了。” 猪刚列闻听马上到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的感觉。他是既希望马上见到水灵龙,又怕看到水灵龙现在的模样伤心,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水伶俐美艳绝伦的容颜,窈窕的身影在他脑海里盘旋,一会儿是水伶俐,又仿佛是水甜儿,似乎又是嫦娥。 “哥哥,你想什么呢?你看这是不是灵龙大哥?”黑蛟打断了猪刚列游走的思绪。 怎么不是水灵龙?一个透明的金光大罩里,一条白蛟被两道金丝锁着琵琶骨动弹不得。那金光罩就像是一颗硕大、晶莹的黄色琥珀。 猪刚列珠泪滚滚,双手欲拍金光罩,嘴里喊着:“灵龙大哥,兄弟来救你了。” 水灵龙一直闭着眼睛,就像是在闭目养神。他似乎感受到了外面的气息,缓缓睁开了双眼,当看到是猪刚列时,眼睛接连闪了几下,尾巴微微的摇动着。 “灵龙大哥,兄弟来救你了。”猪刚列又喊了一声。 水灵龙似乎听不到,但是他能看到猪刚列的嘴动,两股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 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看到水灵龙受罪的样子,猪刚列完全忘记了师兄的交待。他刷地从背后拔出开山斧,欲劈金光罩。 ‘嘭’的一声他的手腕被黑蛟紧紧攥住了,“哥哥,时辰不到,你这样会害了灵龙大哥的。” 猪刚列一激灵,缓过神来,不由得后怕。他问黑蛟道:“兄弟,现在几时了?” “还有一刻钟。” “那再等等吧!”猪刚列说完这句话背过身子,眼泪哗哗地混在了湖水中,一时间,往事的闸门再也合不上了,等到黑蛟拉了他一下,“哥哥,时间马上到了。”他这才止住眼泪,苦笑道:“让兄弟见笑了!” “哥哥是性情中人,正是兄弟要结交的。哥哥你看!”黑蛟正说着,突然指着金光罩大喊道。 果然,金光罩陡然变暗,成千上万条金丝运动了起来。 水灵龙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万分痛苦状。 猪刚列看着心如刀绞,嘴里喃喃地说:“灵龙大哥,这些年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突然,金光罩瞬间又亮了起来,夺人双目,隐隐约约金线之中有一条竖形黑线露出来。 黑蛟拿出挂在胸前的水晶夜光刻在旁边提醒道:“哥哥,时辰已到!” 猪刚列一提丹田气,猛地举起开山斧,双眼瞪圆了又眯了起来。开山斧似乎有灵性,斧刃出一道白色的光柱跃跃欲试。猪刚列对准了,由上至下‘刷’地来了一下。 ‘嗤啦啦啦’一道金星乱飞。 黑线变粗,瞬间金光罩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罩子,连水灵龙都看不见了。 黑蛟大惊失色,“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猪刚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傻了,“兄弟,我完全是按照师兄说的办法做的,不可能变成这样啊!怎么回事?” 金光不见了,井涌里暗了下来,只有夜光珠的光在那里闪烁,还能彼此看得清楚对方。 就在猪刚列和黑蛟手足无措的时候。 “嘭’ 一声闷响,黑色的金光罩突然爆裂了。xh.13 第三十三章 西海求宝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爆裂生在水里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但是威力却不小。≥ ≦猪刚列和黑蛟蓦地被一股气浪冲击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外急弹了出去。 猪刚列那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遇事不慌,在被气浪冲击到的同时,他舌尖一抵上颚,一提丹田气,倏然施展‘金刚护体神功’,身体下蹲,又来一个千斤坠,身体则向下落去。黑蛟则不同了,他虽然也采取了应急措施,把身体团成一个球减少了受力面,但还被巨大的冲击波弹着撞到井涌壁上。他龙吟一声,现出了原形,摇头摆尾向白蛟飞去。 闷响过后,猪刚列担心黑蛟和水灵龙的安危,拔出神钯也向上疾射而来。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金光罩已经不见,一白一黑两条蛟龙缠绕在一起。在他们嘴的前面两颗形状浑圆,大似足球的珠子出一红一青两道光芒。红光强劲,青光则微弱得多,明显是受了阴气的侵蚀。 猪刚列顿时眼泪涌了出来。他知道,水灵龙在井涌之中受尽了磨难。虽然每天金光出的阳气可以使他恢复元气,但是阴气上升的时候又会使他大受摧残,阴阳反复,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说是囚禁五十年,其实到最后能不能活着给自身的意志力有很大的关系。刚才,水灵龙以为猪刚列是来看他的,心中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原本灰冷的心情也重新泛起了生存的**。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看见金光罩被猪刚列用开山斧劈了一下,骤然变黑爆裂,他以为自己完了,重燃的希望又破灭了,失望之余被金光罩的阴气瞬间侵蚀了身体,造成了昏厥。 黑蛟被反弹到井涌壁的瞬间现了这一个情况,立即现出原形,缠绕了昏厥的水灵龙,逼出了他身体内的龙丹为他疗伤。 龙丹,是由水域龙族腹内的浩然之气凝结成的,是阳刚之气,更是龙族身体的精气神,具有滋养、医疗、提升功力的作用。龙丹越大,其法力也就越大。 水灵龙是后来成蛟,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几年的工夫,按说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龙丹,但是机缘巧合的是他吃的那一枚红果非凡物。 书中代言:那枚红果是一种叫做楸龙树的树上结的,据说这棵树世间独一无二,更别说吃她的果子了。当初盘古大帝睡着时化生万物,身体上的一根汗毛悬浮在天地之间。它本来没有灵气,不知道时隔多少多少年后,女娲娘娘叹世间太过清冷,不由悲极落泪。恰好女娲娘娘的这一滴眼泪正好落到漂浮的汗毛之上,落地生根,长大成树。不知道过多少年开花只结一果。果子初时呈蓝色,不知又多少年,果子呈紫色。果子经历了七色变化,最终为红色熟果,后来竟被水灵龙吃了,你说奇也不奇! 水灵龙的龙丹就是由果核化成,这些他又哪里知道。 黑蛟是龙族的后裔,传承龙族的修炼方法,且自小就有法力。他虽然看似年轻,但是龙族的年龄岂能是用年来计算的。如果按年算来,黑蛟大约也过五百岁不止了。 红色的龙丹出的光茫源源不断地被青色的龙丹吸收,渐渐地青色龙丹开始泛红,变得圆润起来,似乎有了生气。 猪刚列不忍心打扰他们,就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渐渐地又回到了过去。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光景,黑蛟一张嘴把龙丹吸进了腹中,调息了一会儿,又张开嘴噙住水灵龙的龙丹,把龙丹轻轻地送进了他的嘴中。龙丹弹跳了一下,滑进了水灵龙腹中。 约过了两刻钟,水灵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同类,眼睛里满是感激的泪水。说他熟悉,是说这些年来黑蛟经常来这里看他,也曾经试图救他,但每次都是事败垂成。后来,黑蛟也死心了,就不再想办法救他了。但是他会隔上一段时间就来这里看看他。说他陌生,是说水灵龙一直不知道黑蛟从哪里来?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终于水灵龙开口了说话了,“恩人,我这是在梦里吗?” “嘿嘿嘿嘿,灵龙大哥,这不是梦,是真的!你已经脱离了囚笼生活,获得了新生!” “恩人,你怎么知道我叫灵龙?” “嗬,我忘了,哥哥,哥哥,你快过来!”黑蛟这才想起来沉浸在回忆中的猪刚列,急忙冲他喊道。 “灵龙大哥,你醒了吗?这些年你受苦了!”猪刚列眼含热泪,上前抱着水灵龙的头哭诉道。 水灵龙嘴巴动了几动,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不断地落到空气袋下方的水中。许久,水灵龙才哽咽着道:“兄弟,我对不起呀!我罪有应得,我活该受这样的惩罚!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灵龙大哥,不要自责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应该重新站起来。水老伯、水大娘还在夏都城里等着你团圆呢!” “嗯!好兄弟!灵龙不孝,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更对不起那些被我残害的儿童。” “什么都别说了,往事已成历史,我们应该重新选择生活。灵龙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来,来,兄弟。”猪刚列一把拉过已经又幻化成人形的黑蛟,“嘿,兄弟,还是你自己说吧?”猪刚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黑蛟究竟叫什么名字,怎么介绍? 黑蛟微微一笑,亲热地抚摸着龙角道:“灵龙大哥,我叫敖墨,你以后就叫我墨弟好了。灵龙大哥这会儿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水灵龙点点头,“是灵龙糊涂了。” 猪刚列看他俩亲热的样子,也在一旁嘴里叨叨着,“墨弟!墨弟!”他忽然提高了嗓音道““墨弟这个称呼好,我以后也叫你墨弟了。” “好啊!猪哥哥,走,我们一起回家喝两杯去。”黑蛟愉快地道。 “墨弟,你们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水灵龙忽然悠悠地道。 敖墨一脸诧异,“灵龙大哥,为什么呀?” “墨弟,你不知道,自从我吃了那枚果子后,再也不能恢复人形了。”水灵龙一副悲伤的神情。 猪刚列闻听心内凄然,没有说话。 等他们回到敖墨的洞府,水底已经渐渐地有些亮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鲶鱼精见他们回来了,还带来一条白蛟,也没敢问,急忙端上来饭菜,又抱来了两坛子酒,就退了出去。 猪刚列看看水灵龙,又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忧郁的神情爬上眉梢,暗自想道:“如果灵龙大哥这个样子,可怎么能回到人间?我已经在师兄面前夸下海口,‘如果让灵龙大哥出来,我就还他真身’,可那都是权宜之计,这可怎么办?” 敖墨看猪刚列拿起筷子又放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猜出他肯定是为水灵龙不能幻化人形而愁,于是他往前凑了凑,对猪刚列说道:“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思,西海龙宫或许能解决灵龙大哥的难题。” “西海龙宫能有什么好办法?”猪刚列一脸的忧愁未去。 “西海龙宫里有一种宝贝,叫做变形换骨珠。听说这种珠子只适宜西海的海水,其他区域则不能生长。由于这种珠子极其娇贵、稀少,每一千年一个胚胎里只能滋养一颗,并且还得每隔十年,由西海龙王的龙丹滋养一段时间,所以,西海龙王视为自己的儿子,戏称它们为‘金珠螟蛉’。如果灵龙大哥得到一颗,就能幻化自如,只是不知道西海龙王肯不肯送给一颗?” “不管西海龙王肯不肯,我们都得去一趟。灵龙大哥,我们现在就去吧?”猪刚列站起身子就要水灵龙跟他走。 “猪哥哥,你们多少吃些饭菜再去呀?” “不了墨弟,等回来再吃吧!” “哥哥不吃可以,可是灵龙大哥身体太虚弱,应该吃些东西滋补一下的。” “嗨!我这也是心急,那就吃些吧!” “兄弟,我没事,咱们走吧!”水灵龙摇头摆尾要走。 “慢着,灵龙大哥。黑粘,去把我的补神金丹拿来两颗。” “好咧,这就来!”鲶鱼精转身去了。 不大工夫,鲶鱼精在碧玉盘里端来两颗黄色的大如鸡子的两颗丹药。 敖墨看着水灵龙服下,道:“这丹药专门是补气补神的,可以迅增强体力。吃了它,西海走个来回保你仍精力充沛。” “谢谢墨弟了!” “不谢!猪哥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也许西海龙王会看我这个远房亲戚的份上送我们一颗。”敖墨也站起身子对猪刚列道。 “如此甚好!就先谢墨弟了!”xh.13 第三十四章 黑白神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都端了两回饭菜了。≥热了凉,凉了热,还是一口没吃,也不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哥哥的,弟弟的。”鲶鱼精嘟囔着嘴,叨叨着边收拾桌子上的饭菜。 外面风起云涌,天空霎时阴得能拧出水来。不多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两条蛟龙摇头摆尾冲天而去,敖墨身上驮着猪刚列。 两条蛟龙在浓黑如墨的云层里穿行,就像是出征的将军威风凛凛,锐不可当! 有诗为证: 双目圆睁似铜铃,血盆大嘴甘霖生; 摇头摆尾天地动,黑白神将抖威风。 顷刻之间,茫茫西海已在脚下。 猪刚列从敖墨背上下来。 敖墨又幻成人形,对猪刚列道:“猪哥哥,听说西海龙王敖闰很小家子气,不好沟通,我们既然去求人家,哥哥尽量别脾气。” “嗯,就依墨弟!如果那敖闰不讲道理,不给宝贝,到时候就别怪哥哥不听墨弟的了,就是抢我也把那宝贝抢出来。” “哥哥,如果不给咱们一块抢,我也不要他那个亲戚了。嘿嘿,目前我们还是先礼后兵的好!”敖墨担心敖闰不给宝贝,所以提前给猪刚列打预防针。 水灵龙听到他俩的对话,感动得泪流满面,动情地道:“两位兄弟,水灵龙今生能结识你们,纵死也知足了!” “灵龙大哥,什么死不死的,我可是还想活着啊!你别想那么多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就是!猪哥哥说得对!是兄弟就不要说谢字,更不能说那见外的话。我喊喊今天西海是谁当值?”敖墨说着手作喇叭筒状,高声叫道:“敢问今天是哪位兄弟当值,请现身一见。” 咕嘟嘟……,咕嘟嘟…… 海水翻腾着像开锅的水,窜出海面有一丈来高,上面立着两个蟹将,手持钢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西海上方大呼小叫!” 猪刚列闻言,面色一沉,刚要怒,敖墨急忙拽拽他,向前走了两步,抱抱拳道:“两位兄弟辛苦了!我是东海龙宫的敖墨,是老赑屃敖松的外甥,有事前来求见西海龙王敖闰叔叔,还望通报一下。” “哥哥,他们是东海的,我们可惹不起,要不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通报?”一个蟹将和另一个蟹将商量。 另一个蟹将看了看敖墨,没有回答那个蟹将的话,翻了翻眼皮,对敖墨道:“你说你是东海的,有什么凭证?拿来我看!” “怎么?你不相信我?没有凭证!”敖墨看这个蟹将傲慢的样子,心中有些不痛快。 “兄弟,我就说吧,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骗子,不是说谁想进西海都想进的,再说了,东海里那有他这么黑的人!” “哥哥,人不能凭貌相来看的,我还是通报吧?” “别急,我再问问他。”这个蟹将说着仍不屑地问敖墨:“你来西海究竟有什么事?抢劫还是闹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墨的底线被触动了,一股无名之火冲上顶门,大喝道:“你他酿嘚是什么东西?也配给爷爷面前吆五喝六的!快滚回去通报!” 猪刚列在一旁再也看不上了,一个疾步过去,‘嘭、嘭’一只手掐着一个蟹将的喉咙,“墨弟,跟这种死鱼烂虾费什么口舌,直接闯进去得了。” 猪刚列下手也太快了,敖墨就看见一股凉风掠过,那两个蟹将已经被嵌制住了。 “猪哥哥,别掐死他们,让他们领路。”敖墨恐怕猪刚列一动怒掐死他们,那样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知道,墨弟。”猪刚列说完一瞪眼珠子,“告诉猪爷爷,龙宫在哪里?” “啊!啊!咳咳!” 一个蟹将努力想说话,可猪刚列不松手,嗓子眼里爆出两声叫唤和一声干咳。 猪刚列微微一笑,手稍微松了一下,一个蟹将哭丧着脸道:“我跟你们领路,你先放了我。” “放了也不怕你跑。”说着猪刚列松了手。 敖墨摸出一把短刀,架到了刚才傲慢无礼的蟹将脖子上。 “你小子瞎逞能,我不能饶了你!说!爷爷有那么黑吗?” 这个蟹将刚才的那股邪劲儿早跑得没影了,这会儿也光剩下哆嗦了。 “不,不,不,不黑,白,白。” “白你酿嘚,快领路。” “好!好!好汉爷爷!我领,领路,别杀我!”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刀呢!少废话,走。” 一个蟹将在前面领路,另一个蟹将被敖墨的刀架着哆哆嗦嗦地往前走,猪刚列和水灵龙紧随其后。 时间不长,一座金碧辉煌的水晶宫出现在众人面前。 “呀!这西海龙宫也不亚于东海龙宫呀!真他釀嘚豪华!”猪刚列感叹。 一座水晶宫门高大阔气,门头上镶嵌着五颗夜明珠和四颗裸钻,照得水晶宫前光怪6离,彰显着掌权者的威仪和奢靡。 门口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三枪鱼精把守,两只手上各拿一根短枪,背后背着一杆长枪。见远远来了一群人,各持短枪护住大门,高声喊道:“前面的人别往前走了,‘口令’!” “告诉他们口令。”敖墨的短刀往前凑了凑。 “啊……,我忘了。”蟹将被敖墨一吓竟忘了口令,哭着道。 “哼!熊包一个。” “风生水起。”前面的蟹将回答。 一个三枪鱼精见是巡逻的蟹将,放下心来,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哦,他们是东海的,来求见大王。” 敖墨弃了蟹将,上前一步,抱拳说:“两位小哥辛苦!我是东海来的敖墨,敖松是我的舅舅,求见敖闰叔叔有事,还望通报一二。” “哦,自己人,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通报。”一个三枪鱼精飞也似的去了。 敖墨扭身指责蟹将道:“你看看人家这素质,再看看你,真是没法比。” 那蟹将听了,一言不,也不敢溜走,低下头看着脚下。 “那个是敖墨小哥?敖青来也。”一条小青龙飞快地来到龙宫门边,一摆尾,化身一个翩翩美少年。齿红唇白,面如冠玉,手持一把玉扇,就像是天上的金童下凡一般,立在众人面前。 猪刚列暗自叫道:“好俊美的少年!” 敖墨一抱拳,“敖青表弟,我就是敖墨。” 敖青看了看敖墨的模样,忍不住掩鼻一笑,“哎呀,小哥,真是相知不如一见那。” 敖墨知道敖青取笑他,并不在意,“哦?表弟,这么说你知道我?” “知道!知道!小哥的丰功伟绩谁不知道?虽说我们从没有见过面,但是神交已久。小哥小时候淘气得很,常常捉弄别人。那些侍从奴仆见了你就像猫见耗子一样,所以人家背地里都喊你“捣蛋幺幺”。后来你和北海的狂霸王敖重哥哥切磋技艺,你看不惯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还说他人如其名,没有什么真本事,全是仗着个大瞎肿。你二人言语不和,真打了起来,结果小哥失手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为此,伯伯要治你的罪,多亏你舅舅求情,棒击八十,被配到了黑底河。再后来,听说你被封到了一个大湖,当了一湖的大王,小哥,我说得可对?不知道今天是那阵香风,把小哥吹到了小弟这里?” 敖墨一听,得,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被人家调查个底掉,估计已经被龙族当做教科书了,要不敖青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敖墨不由得有些泄气,可转念一想,嗯?这也兴许是件好事,说明我敖墨名声在外啊,我看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龇牙。敖墨这么一想,又不由得欣喜起来,赶紧抱拳道:“表弟,小哥小时候的这些事你全知道,佩服,佩服!来,来,我给表弟介绍一下。”说着一指猪刚列,“这是猪哥哥,好朋友!” “猪哥哥好!” “嗯,青弟好,嘴真甜!” 敖墨又指了指水灵龙,“这是我灵龙大哥,也是好朋友。” 当敖青看向水灵龙的时候,没有做出乖巧的举动,也不说话,怔怔地看着水灵龙。 敖墨很纳闷,“表弟,你怎么了?” 敖青两眼里流出了眼泪,悠悠地道:“小哥,看到灵龙大哥我想起了我的大哥。你看那龙角,那嘴巴,那眼睛,还有那……,他们两个长得可真像。” “嗨!我当什么事呢。长得相像有什么可流眼泪的,你真是个小孩!”敖墨笑着道。xh.13 第三十五章 睹蛟思儿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小哥不知道我大哥已经不在了。 ”敖青黯然道。 “不在了?去了哪里?”敖墨一时没明白敖青这话里的含义,接着问道。 “我大哥病逝了。”说着敖青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敖墨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拍拍敖青的肩膀,安慰他道:“小表弟,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只怪大哥命短福薄。” 敖青用衣袖拭了拭眼泪,强努笑容道:“嘿!你看都怪表弟失礼了,让你们在大门口站着,还说些伤心的话。小哥请,里面请!父王正在中庭等着小哥你们那!” 进入门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亭台楼阁,长廊水榭,全是水晶铸造,连地面上都是水晶地板。海中奇珍异宝,在这里全能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犹如进入梦幻的仙境一般。猪刚列心中暗道:“他酿嘚这西海龙宫就是气派,奢华!比起这里,乌岩儿的那郡马府就逊色多了。”水灵龙更是看不够了,摇头摆尾的东张西望。自进大门他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敖墨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异,毕竟他去过东海龙宫。 等进入了中庭,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男人高坐在水晶靠椅上闭目养神。蓝中透白的面容,就像是蓝天上铺着的薄云一般;一副花白的胡须,头顶上有两个龙角,慈眉善目的样子,想必这就是西海龙王敖闰。 敖青弯腰施礼,“父王,敖墨小哥来了,还有他的两个朋友。” “猪刚列给龙王施礼了!” “小侄给叔叔见礼” “嗯,小侄免礼。敖墨,你带着陌生人到我西海干什么?”敖闰眼睛都没睁一下,懒洋洋地问。 猪刚列见状,嘴里嘟囔道:“哼,这家伙不但小家子气,而且还傲慢无礼。” “噢,回叔叔,小侄是想寻一件宝物。”敖墨不想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行来的目的。 “宝物?没有!贤侄还是上其它地方寻去吧。青儿,**招待他们一顿,尽尽地主之谊。”敖闰都没有问寻什么宝物,一句话把路给堵死了。 “真想让老猪来硬的?” 猪刚列想着用手摸了摸髻上的钯子,就瞅见敖青噔噔噔奔敖闰而去,于是把手放下来,嘴里又小声自语道:“哼,想吃一顿钯子,老猪有的是。” 敖墨听见了猪刚列的话,冲他使了使眼色,猪刚列会意,看敖青如何说。 敖青坐在父亲旁边,搂着敖闰的脖子撒娇道:“父王,小哥说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他求的是什么呀?” 敖闰睁开眼睛,绽露出父亲慈祥的笑容,低头对儿子道:“青儿,你不是不知道,咱这小小的龙宫能有什么宝贝?” “父王,您不一直说青儿没有男子汉的气质吗?常教育我向小哥学习。今天小哥来了,你不让小哥多呆会儿,青儿也好取取经啊?!” 一说求宝,敖闰的肝儿都是痛的,他哪还管是谁来的?敖闰抚摸着敖青的头道:“青儿,树大自然直,这个道理父王还是懂的!呵呵呵!我敖闰的儿子将来不会比他差!去吧!招待你小哥。” 敖青看父亲不吐不咽,着急道:“父王,你看看下边那条白蛟。” “嗯,白蛟,哪里来的?”敖闰这才往下看。他看到水灵龙,也怔了一会儿。揉揉眼睛再细看,问敖青:“青儿,那条白蛟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那神态,那长相,哦,对,是不是你哥回来了?!” “父王,你糊涂了,我大哥已经离世,他怎么可能再回来,那条白蛟叫水灵龙。” “水灵龙?名字好!哎,可惜他不是你大哥。”敖闰叹息一声,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 敖闰的大儿子叫敖功,也是一条白蛟,他一直是老龙王敖闰夫妇的掌上明珠。 敖功长得俊俏且知书达礼,**儒雅。敖功没有因为显赫的家族史和无上的权势而胡作非为,相反他做事很低调,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天生是一个情种。他不喜欢的他不会去看第二眼,所以至今没有一个姑娘上他的眼。可喜欢他的姑娘,上至达官显贵家的才女,下至一般平民家的碧玉,莫不着魂招魔,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敖功看不上的原因是他心中独独爱怜天宫中的一个养花仙女,她名叫青幽。青幽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人长得秀丽而幽静,就如山谷中的幽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有一次敖闰上天宫去给天帝述职,他就把从没有去过天宫的儿子敖功也带了去。一来让儿子长长见识,熟悉熟悉天宫的规矩;二来他也想让儿子结识结识天宫中的一些权贵,给儿子添点人脉。敖功呢,对敖闰的良苦用心全然不放到心上,趁父亲去给天帝述职之际,在天宫四处游逛。 敖功被一股浓烈的花香给吸引到了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有的鲜花品种他甚至都叫不上名字来。 敖功也颇喜爱花草,顿时被花园里的鲜花勾住了眼神。忽然,远处一个手持喷壶,步态轻盈的仙女进入了她的视线。那仙女就是青幽。她头上插着几朵鲜花,穿着葱绿色的长裙,衣袂飘飘。她微侧着身子,正专注地给那些鲜花浇水。那模样就好像是山谷中盛开的一株木兰花。 敖功整个人都呆住了,青幽那清新脱俗的气质正是他苦苦寻寻觅觅的。 “哎,公子,你是哪里来的?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被看守花园的侍卫抓住,小心要了你的性命。”一声透入骨髓,如娇啼婉转,似美妙仙乐的声音在面前叮咚响起。 敖功恍若从梦中醒来,“嗯?”了一声,现面前站着刚才浇水的那个女子,顿时,脸色红到了耳根上。他低下头来,不敢碰青幽的眼神,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啊!能看姑娘一眼,纵死也心甘。” 青幽听了这句话,粉脸通红,心里犹如小鹿狂跳不止,斥责道:“无耻的狂生,你不知道闯入**禁地是死罪吗?” 敖功被骂醒了,稳了稳心神,心说,反正我已经说出去了,不怕再得罪她一次,好不容易遇见梦寐以求的人儿,岂能错失!敖功心意已决,很优雅地冲青幽施了一礼,“姑娘,我叫敖功,是西海龙王的大儿子,如果能得姑娘垂青的话,纵死无悔!” 青幽听完更生气了,“西海龙王的大公子有什么了不起!虽说我是下人,也不容你如此羞辱,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姑娘莫喊!莫喊!” ‘扑通’一声,敖功跪到了青幽面前,“敖功真心实意喜爱姑娘,决不敢亵渎姑娘。敖功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青幽见敖功说得情真意切,不像有轻薄自己的样子,内心不由得荡起了圈圈的涟漪。说实话,他一个养花的婢女,能得到西海龙宫大公子的如此厚爱,是始料不及的,但是天规森严,又不容许她有这样的想法。 青幽犹豫了半天,劝慰敖功道:“公子,你先起来,青幽能得到公子的垂青,心里万分感动。天下好姑娘多的是,青幽只是一个婢女,你就忘了我吧?全当我们没有见过!” 敖功高兴了,站起身子,对青幽深施一礼,“青幽,你答应我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让父王恳求天帝赐我美好姻缘。”说完,嘴里哼哼着小曲去了。 青幽看着敖功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公子,你忘了我吧?如果有下辈子,我愿跟你在一起。” 敖功兴冲冲地去找父亲,却正好敖闰述职回来,见儿子神采飞扬,问道:“功儿,遇到什么喜事了?看把你乐的!” “父王,你去求求天帝,把青幽赐我为妻吧?” “什么?谁是青幽?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快告诉父王怎么回事?”敖闰让儿子给弄糊涂了。 是这么回事,于是敖功就把刚才的**说了一遍。 敖功说完,敖闰简直吓傻了,“儿子,你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给天帝说了你就小命不保了,再说了一个婢女,根本配不上我儿。这样,我回去,**任你挑,总行了吧?” “不行!我就要青幽,除她我谁也不要。”敖功回答得很坚决。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三十六章 金珠螟蛉(上)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敖闰生气了,“你可真不像我儿!别说了,走,跟父王去拜望几个朋友!” 敖功在他父王的生拉硬扯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回到龙宫之后,敖功像失了魂魄一般,没精打采,茶不思,饭不想,不久之后就躺到了。 敖闰知道儿子一根筋,急得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没有天帝召唤,他又不能私自上天。通过别人传递消息,也如石沉大海。 一个月之后,敖功突然坐了起来,双后挥舞着,嘴里大喊着:“青幽!青幽!我好喜欢你!我要去找你了!我要去找你了!”喊罢溘然而逝。 敖闰夫妇痛哭流涕,后悔不跌。 “父王!父王!你是不是又想我大哥了?”敖青看见敖闰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推搡着他的身子问道。 敖闰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对敖青道:“青儿,你介意不介意再有个哥哥?” “哥哥?可是哥哥已经不在了啊!”敖闰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令敖青大惑不解。他伸手摸了摸敖闰的眉头。 “嗬,青儿,你认为父王烧了,你看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敖闰拿开了敖青的手,往下看了看,问敖墨道:“你是我侄儿敖墨?” 敖闰终于说话了,敖墨松了口气。刚才猪刚列见敖闰呆呆的不说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次欲火,都被敖墨拦住了。敖墨见敖闰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问他,赶忙施礼回答道:“小侄敖墨再次见过叔叔。” “嗯,罢了,你来这里到底想要什么宝贝?说来听听!” “叔叔,是这样,我知道只有西海有这种宝贝,它叫‘变形换骨珠’,另一种名字叫‘金珠螟蛉’。这种珠子只有西海的海水,叔叔的龙丹,一千年才能滋养成功。” “哼哼,你知道的倒不少,既然你知道它娇贵、稀少,还带外人前来索取?” “索取?”敖墨暗想道,“我们是礼求好不好。”但是他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勉强一笑道:“叔叔,不是外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哼,我不管他是你的什么朋友。敖墨,实话告诉你,‘金珠螟蛉’还没有滋养成功,想要,一百年以后再来吧。青儿,送客!”敖闰一听说是求‘金珠螟蛉’比挖他的心都痛,当即下了逐客令。 敖墨一听,“得,这会儿连饭也不管了,直接扫地出门了。”敖墨急得啊啊了半天,也没有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猪刚列在一旁看不过了,大声喝道:“敖闰,你有名的小家子气,你不想给也就算了,何必拿这话搪塞我们?” 敖闰并不生气,得意地一笑,耍赖道:“你姓猪是吧?相不相信没关系,反正我没滋养成功。” “别人说你小家子气我还不信,我说你西海龙王是胸襟宽广、气量大度之人,谁知道竟真如此小心眼,我猪刚列瞧不起你!” “瞧不起就瞧不起吧,我能见你几次。”敖闰心说只要你不要‘金珠螟蛉’怎么说都成。 猪刚列本来想激起敖闰的怒火,用武力解决,没想到他并不上当。既然来求人家,他也不好贸然拿出钯子打人。 敖青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忙打圆场道:“父王,你不是有一颗金珠螟蛉已经滋养好了吗?” 敖闰拿眼一瞪他,“胡说,你知道什么?不帮着父王帮着外人!” “父王,我是帮理不帮亲。你就给小哥一颗吧?”敖青又撒娇般地扑到敖闰怀里。 敖闰看看下边几个人生气的样子,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他摸着敖青的头对下边几个人说:“敖墨,想要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要答应这事就成,不答应,一切免谈!” 敖墨一看还有希望,急忙施礼道:“还请叔叔明言。” “据本王观察,这颗‘金珠螟蛉’是给水灵龙求的,是吧?既然叫‘金珠螟蛉’,它就像我的儿子,倾入了我的心血,所以,使用的人必须做我的干儿子,你们可答应吗?” 敖墨不敢做这个主,回头问白蛟:“灵龙大哥,你看怎样?” 水灵龙没有思想准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我是有父母的呀?” “有父母如何?本王又不影响你尽孝,等他们百年之后,你再来西海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水灵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前爪着地,朝上叩拜,“义父在上,水灵龙给您叩头了。”说罢,头连点了三下。 敖闰喜出望外,“我儿平身!我儿平身!青儿,快请你母亲出来!” 敖青答应一声跑出了中庭。 一会儿工夫,敖青从后堂里搀出来一位雍容华贵、气质不俗的夫人来,他身后是两名侍女。 龙母大约也是五十多岁年纪,身体有些福,虽然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存。她边移动莲步边对敖青说:“青儿,娘还不老,腿脚还利索,你就别搀娘了,让外人看见了笑话。” 敖青却是不放手,“娘,你就让儿搀一会儿吧?” “好!好!让我儿搀着。”龙母不好违拗儿子的孝心。等一进中庭,她就问敖青:“青儿,你说的白蛟在哪里?” “母亲,你先坐到龙椅上,等受了跪拜之礼儿再告诉你。” “你呀!真是个孩子!”说着,龙母拿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敖青的眉头。 “夫人,这厢来!”敖闰招呼道。 等龙母坐好,水灵龙又行了叩拜之礼。 龙母看着水灵龙,喜极而泣,“好!好!太像我儿了。来,来,让娘看看。”龙母喜欢不够,让水灵龙来到自己身边。 漫天的乌云瞬间消散,敖闰站起来,对敖青道:“青儿,怎么样?是不是又有了一个哥哥。” “嗯,父王,这个哥哥我喜欢。” “父王也喜欢,这回我要动用家底了。你招呼你小哥和他的朋友用茶。” “知道了,父王。”敖青一蹦三跳跑下龙墀。 敖闰对水灵龙道:“龙儿,走,随父王去滋养洞。” 龙母还有点儿舍不得,敖闰哈哈一笑道:“夫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个够。” 龙母这才依依不舍地和侍女走出了中庭,就这么短的距离,她连续回了五次头。 水灵龙内心无限温暖,十多来年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情了,他不由得泪流两颊。 水灵龙跟着敖闰拐弯抹角几次,来到了一个洞门上方写着“滋养洞”符号的洞里。 洞口很小,里面却很深很宽敞。洞内阴凉无比,好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里面如同白昼。奇形怪状的珊瑚礁,倒挂的石钟乳,颜色各异的龙筋藤曲曲弯弯几乎蔓延到了整个洞顶,让洞里增添了不少光景。 敖闰领着水灵龙直接来到了西北角的一个水晶罩旁,指着里面一个形状酷似男婴的一个肉团道:“龙儿,这就是‘金珠螟蛉’。” “义父,他怎么是个婴儿?”水灵龙吃惊地问道。 “龙儿,不用惊慌,第一次见到它的人表情都跟你一样。你有所不知,这其实是精元丹,要一千年才得滋养成熟。你看这个水晶罩,其实里面内藏玄机,有阴阳二气在里面循环,精元丹就如同在母体中正常的生长,可以采天地灵气,吸日月之精华。龙儿,你抬头看。” 水灵龙顺着敖闰手指的方向抬起头看,赫然吃了一惊,惊讶地问敖闰道:“义父,那是什么呀?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三十七章 金珠螟蛉(中)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就在水晶罩的上方是一个和水晶罩大小差不多的圆洞。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里面竟然有日月星辰不断的循环变化,包括微型的青山绿水,树木花草等就如同人间的万物一般。太阳出现时金光万道倾泻到水晶罩上;夜晚来临,圆圆的月亮放射光芒,似母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水晶罩,这样的现象几乎每隔大约半刻钟就要循环一次,真是太奇妙了! “呵呵,龙儿,不要惊疑,我把这个现象统称为小宇宙。世上出现的东西这个小宇宙里应有尽有,所以才能育出这完美无缺的精元丹。” “义父,那几颗金珠螟蛉的上方可有小宇宙?”水灵龙好奇地问。 “龙儿,一颗小宇宙足以使人震惊了,哪里还会有第二颗?天地生万物,阴阳太极动;飘渺大宇宙,大地如微尘。说实话,这西海之地的小宇宙本是浩如烟海的大宇宙中的一颗缩小版。” “义父,就这一颗小宇宙怎么会孕育那几颗呢?”水灵龙指了指旁边的五颗金珠螟蛉。 “龙儿,金珠螟蛉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要被小宇宙滋养。一颗金珠螟蛉滋养12个时辰可以维持一年。它们体内的阴阳二气可以自行调节先天之气。” “噢!”水灵龙似懂非懂地噢了一声,又指着面前的这颗问:“义父,那这颗?” 敖闰知道水灵龙问的什么,黯然答道:“龙儿,这颗精元丹,我之所以让它享受更多的先天之气,用尽心思滋养它,实在是有我敖功儿的精元在里边。想当初我儿积郁成疾病逝之后,义父就运用先天神功逼出了他体内即将散去的精元,注入了这颗金珠螟蛉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用更多的关爱来滋养它,就是希望有一天被有缘之人遇到,那我儿就等于得到了重生。除了那几颗滋养的时间外,义父把剩下的时间都转到了这颗金珠螟蛉身上。它被我在这里滋养了三年,就等于滋养了一千年,你知道义父的用意了吧?” “义父,我明白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儿子,我代替敖功哥哥孝顺您。” “嗯,你有这心思就好,不枉义父疼你一场。刚才义父故意刁难你们,就是想考验一下。其实你们一进入中庭,我就看出来你是想求我的金珠螟蛉。他们两个都是人形,唯独你不是,所以一说来求宝贝,我就猜出来了。” “义父真是神机妙算,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水灵龙不失时机地给敖闰戴了一顶高帽子。 敖闰很享受,哈哈大笑。笑毕,他看了看小宇宙,这时候正午耀眼的阳光正好倾泻在水晶罩上,金珠螟蛉也互动了起来。 敖闰见时机已到,对着水晶罩道:“功儿,你以后就要与龙儿融为一体了,父王希望你好好保佑龙儿。他是个不错的孩子。”说到这里,敖闰足踏八卦九宫步,双手捧阴阳无极围着水晶罩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双手虚空一托,嘴里喊了一声“疾”。 水晶罩在阳光中悬了起来。敖闰在旁边的一个金色的容器内净了双手,然后捧着金珠螟蛉转回身,喊了一声:“龙儿,张嘴!” 水灵龙张开了血盆大口。 金珠螟蛉在敖闰手里跳了一下,唧唧笑了两声,突然出一道白光,疾射到水灵龙口中,随后滑入喉咙,白光也消失了。 敖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道:“好了,龙儿,你盘起身躯,义父传你‘精元融神诀’。” 水灵龙就像是盘起的蟒蛇一般,龙头高昂。他依言默念了十遍融神诀,就觉得自己通体舒坦,神清气爽,精力也比以前更足了。 敖闰在旁边道:“龙儿,你试一下。” 水灵龙低吟了一声,昂头、扭腰、摆尾一气呵成,再一翻滚,白蛟不见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伙子站在了敖闰面前。 敖闰愣了一下,拿过一把玉石镜递给水灵龙,“龙儿,你照照,这是你以前的样子吗?” 水灵龙照了照,点了点头,“义父,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还和十几年前一样。” “什么?你以前就这样儿?”敖闰也惊诧起来。 “义父,是啊!怎么了?”水灵龙不明白,连答带反问道。 “这也太像了吧!你的模样简直和功儿就是同一个人那!真是缘分啊!”敖闰不住地感叹。 水灵龙听到这话倒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知道想当年妹妹水伶俐就和老祖奶奶水甜儿长得相像。 “龙儿,走,让你义母和兄弟们看看。”敖闰一把拉过水玲珑的手,欣喜地拉着他往外走。 来到待客室,猪刚列和黑蛟、敖青正在那里饮玉液琼浆,聊天那。看到敖闰拉着一个小伙子兴冲冲地进了门,敖青惊疑地站了起来问道:“大哥,你不是……” “大哥?他不是病逝了吗?”敖墨也惊疑地问。 “嗨,嗨,什么大哥二哥的,他是灵龙大哥。”猪刚列说着走过来拉住水灵龙的另一只手惊叹道:“灵龙大哥,你没变,还和以前一样英俊。” 水灵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敖闰一直不相信水灵龙以前就长这个样子,他以为水灵龙在宽慰他才那样说,见猪刚列一点不惊奇的样子,在一旁插话问道:“猪贤侄,龙儿一直就是这个模样?” “啊!就这样啊!他变白蛟之前就这样!”猪刚列肯定地答道。 “造物主神奇!造物主神奇!缘分呐!”敖闰又感叹了一番道,“走,龙儿,让你义母也震惊一下。”敖闰说完又拉着水灵龙向后堂走去。 猪刚列挠挠后脑勺,问敖青,“敖青兄弟,灵龙大哥跟你大哥长得相像,你父亲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呐?你不是他亲生的?” “嗨,猪哥哥,我父王最喜欢我大哥了。他人又孝顺,又不张扬,处事能力还强。虽然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是一身的好武艺,掌中两把降魔剑。剑法神出鬼没,变幻无穷。父王把大哥一直作为最佳继承人,只可惜大哥对待男女情感的事情上犯糊涂,以至于最后抑郁而死。”说完,敖青的眼睛里又噙满了泪花。 猪刚列听完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也不禁黯然神伤。 敖墨一旁插话道:“表弟,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说来听听。” 敖青也不想隐瞒,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猪刚列,敖墨听完后都久久没有说话。 “青儿,青儿,把你大哥的降魔剑从兵器库里拿出来?” 敖青听到父亲的喊叫,答应一声,冲猪刚列他们抱了抱拳,“二位哥哥少待,我去去就来。” 猪刚列喜上眉梢,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敖墨说:“灵龙大哥今天真是喜事连连啊!” “还有什么喜事?”敖墨不解问猪刚列。 “如果我分析不错的话,敖青去拿的降魔剑应该是赠给灵龙大哥的。他手中有了应手的兵器,难道不是喜事吗?” “嗯,的确是件喜事。走,猪哥哥,咱们也去看看。” 他俩走出待客室,来到中庭,眼前又不由得一亮。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觉明果子、梦想涟漪、桃花忆、妹纸妹纸、峭然等众多朋友的关注,成子躬身以谢!xh.13 第三十八章 金珠螟蛉(下)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水灵龙又变了装束:身上穿了一副白光闪闪的银丝软藤铠甲,头上戴了一顶银灰色的束凤翅冠,脚上蹬了一双青色的穿云藕丝战靴,整个人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双眉间透着凛凛不可侵犯的英武之气。 猪刚列喜不自胜,激动地叫了一声,“灵龙大哥大喜啊!” 水灵龙也很高兴,张开双臂道:“兄弟,敖功哥哥的战甲,怎么样?” “怎么样?这身铠甲给灵龙大哥增色十分,兄弟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啊!”猪刚列给水灵龙开起了玩笑。 “兄弟,这幅战甲我穿着的确很合身,也很喜欢。”水灵龙说着高兴地伸展胳膊又就地转了一圈。 “怎么能不合身呢?龙儿你的身高、体型跟功儿都相仿,一会儿青儿拿来双剑你会更喜欢!”敖闰看着水灵龙喜形于色的样子,打心里也为他高兴。 “父王,拿来了。”敖青还没有转过弯就喊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敖青走在前面,身后四名胖鱼精两人各抬了一把长剑出来。走到水灵龙跟前轻轻地放到了地上,然后四个人各用手指抹了抹顺头流着的汗,弯腰立在一旁。 敖青抬了抬手,四个人转身走了。 水灵龙看看敖闰,敖闰也正看着他,“龙儿,你拿着看顺手不顺手?” “谢义父!”水灵龙对敖闰躬身一揖,弯腰拿起了降魔剑。 这是两把长剑,另一把则稍微短小一些。长的剑把儿呈金黄色,短的呈银白色。长剑把儿后面系着红色的剑穗,短剑把后面系着青色的剑穗。两把剑的分量也差不多少。 水灵龙舞动了一下,轻重正适合,于是把两把剑放在身侧,冲敖闰跪了下来,高兴地向上叩头道:“灵龙谢义父赠甲送剑之恩。” “呵呵呵呵,龙儿,自家人就不要拘礼了,起来吧!” “谢义父!” 猪刚列在下面暗自腹语:“以后谁再说西海龙王小家子气我跟谁恼,这不挺大方的吗?” “嗯!龙儿,这两把剑又唤“阴阳无极降魔剑”,在与对手打斗之时,阳剑会出金光,阴剑白光,金银光交汇专刺对方的双眼。对方睁不开眼睛,你知道下面该干什么。这两柄剑还能御气飞升,你过来,义父传你口诀。” 水灵龙大踏步走上龙墀。敖闰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只见水灵龙不住地点头,脸上布满了惊喜。敖闰又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递给水灵龙,“龙儿,这是一卷降魔剑法,你回去好好研习吧?” 水灵龙再次匍匐在地,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义父,你对灵龙有天高地厚的恩情,灵龙无以为报……。” “龙儿,快起来,什么都别说了,只要你记得以后常来看看义父和你义母,我们就知足了!”敖闰想起了儿子,又不由得老泪纵横。 猪刚列这会儿也被这一连串的惊喜感动了。他擦了擦眼睛,冲上说道:“敖伯父你放心,等这场战争下来,我们三人一起来看您。” 猪刚列通过跟敖闰接触,彻底打消了对他的偏见,人也恭敬了几分,说话也变得礼貌起来。 “猪贤侄,你说战争,是怎样的一场战争?难道龙儿也要介入吗?”敖闰至今也不知道他们要水灵龙幻化成人是什么目的,故此疑惑地问道。 猪刚列本来也没准备要瞒他,既然说秃噜了嘴,干脆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敖闰听罢,呆坐了半天,问敖墨:“敖墨侄儿,你难道也要一起去吗?” “是啊,叔叔,猪哥哥跟我有知遇之恩,我既然答应了他,就绝不反悔!” “龙儿,那你呢?” “义父,我也是刚刚知道猪兄弟此行救我的原因。孩儿本是戴罪之身,承蒙禹王不弃,赦免我三十多年的罪孽。孩儿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若孩儿不幸遇难,还望义父不要怪我?”水灵龙诚恳地说道。 “龙儿你福大命大,不要说那丧气话。既然你心意已决,义父绝不阻拦你,好男儿志在四方,应该有一番作为。我听闻禹王是仁义的君主,助有道而伐无道,天道使然。只是你回去之后,要加紧研习剑法,方能熟能生巧。” “多谢义父教诲!” “龙儿,你随义父来后洞演武厅,我再传你一套穿山术。”敖闰说着冲敖青道:“青儿,你给这两位哥哥少待一会儿,父王去去就来。” 敖闰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恨不得把自己满身的法术全部授给水灵龙。 猪刚列笑着对敖墨、敖青道:“二位兄弟,这西海龙王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啊?反倒还有点可爱!” 敖墨知道猪刚列说的什么,微微一笑,没有搭腔。 敖青则不然,他有些纳闷,就问猪刚列,“猪哥哥,别人都说我父王什么啊?” 猪刚列不想解释太多,打哈哈道:“别人也说你父亲可爱,我觉得更可爱,是不是墨弟。” 敖墨见猪刚列把球踢给了自己,也打哈哈道:“猪哥哥说的是。” 敖青自语道:“我怎么没现父王可爱,倒觉得他有些严厉,甚至还有些偏心。” “表弟,你是不是有点嫉妒了?”敖青的自语被敖墨听到了,就拿他开起了玩笑。 “小哥,你看看我父王对灵龙大哥的态度,那是一百个关心加疼爱。父王恨不得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灵龙大哥才安心。” “敖青啊,父母对待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希望你不要介怀。灵龙大哥刚脱离牢狱之灾,受点关爱是可以理解的。”猪刚列不适时宜地插进来一句。 “我知道,猪哥哥,我没有一点嫉妒的意思,我只是欣慰。”敖青见他俩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出言解释。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在他们面前一闪,迅不见了。 “嗯?”敖墨一惊,问猪刚列,“猪哥哥,你可看到一道白光闪过?” “看到了,只是一闪不见了,也许是水中反射的光影吧。”猪刚列眼睛尖利,他其实早就看出了是水灵龙一闪没入了石柱之中。既然灵龙大哥跟他们做游戏,那他就陪他玩玩,所以并没有点透。 敖青也紧张起来,喊叫着虾兵蟹将快拿兵器。 几个虾兵蟹将工夫不大哼哼哧哧抬来了一杆方天画戟、一根蟠龙金棍和一杆长枪。 敖墨接过方天画戟,敖青拿了一杆长枪,猪刚列装模作样顺手拎了那根盘龙金棍,三人严阵以待,旁边的虾兵蟹将也呐喊助威。 唰唰唰,光影再次出现,围着敖墨转了两圈又滚到敖青身边,敖青挺枪就扎,边扎边喊:“二位哥哥,他在这里。” 敖墨抡方天画戟就砸,光影滴溜溜一转,再次隐没在石柱里。 敖墨失望道:“嗨,又走了。”他忽然瞥见猪刚列拄着盘龙金棍在那里笑,生气地说:“猪哥哥,你怎么不动手呢?” “墨弟,够了,你不怕伤了灵龙大哥呀?” “灵龙大哥?你是说刚才的光影是灵龙大哥?” “哈哈哈哈,猪贤侄好眼力。”敖闰从旁边转了出来,对着石柱道:“龙儿,出来吧,人家现你了。” 唰, 又一道光影,水灵龙站在了众人面前。 猪刚列上前恭喜道:“灵龙大哥,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能练到这样,的确不易了。” “还是被兄弟看出来了。” 敖墨、敖青在一旁撅着嘴道:“知道是灵龙大哥,还不制止我们,真让我们丢人。” 猪刚列走过去,拍拍他俩的肩膀道:“二位兄弟别生气,灵龙大哥只是想试试穿山术是否好使,哥哥能揭穿吗?” 猪刚列这么一解释,他俩的气也消了。 敖闰高声道:“今天老夫收了义子,值得庆贺,走,餐厅宴席已经摆好,咱们这就入席吧?” 众人齐声说好,手挽手向餐厅走去。众人正在用餐,侍从进来禀报道:“禀大王,西海岸巡海夜叉在中庭等候,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报?”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三十九章 瞌睡给个枕头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敖闰立即命令鳅侍从击鼓升厅,令巡海夜叉在大厅等候,然后冲猪刚列他们道:“贤侄你们慢慢吃,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急匆匆出了餐厅。 看这情形像是出了大事,猪刚列他们哪有心情再在这里吃饭,互相一对眼神,心领神会,齐齐站起来随后追了出去。 敖闰换了装束健步来到大厅坐定,扫视了下边两厢文武,这才沉声问道:“巡海的夜叉,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情,细细报来。” “回禀大王,那塔纳汶海的龙王又来挑衅,而且这次还带来不少新帮手,大约有一千余人,全是金碧眼的家伙,装束也与我们不同,说话呜里哇啦的听不明白,手里都拿着家伙。其中有一个精通我们的语言和他们语言的人,说那个领头的叫什么波,波塞冬的,还说是什么海神。他说所有的海域都归他管,让大王吹三通,打三通到西海的连接线见他呢?” 敖闰大怒道:“这个萧阳小儿好生可恶!不愿称臣倒也罢了,如今吃里扒外,倒请些异族小神与本王争地盘,看本王今天不灭了他!鼋都督可在!” 东厢一个身材魁梧,个子高大的武将出列拱手道:“愿听大王吩咐!” “立刻点两千精兵,随本王守卫海疆。” 鼋都督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这时候,猪刚列、水灵龙他们正好赶到,一齐躬身道:“杀鸡焉用宰牛刀!猪刚列愿意替大王息了干戈。” “父王,你对孩儿的大恩大德尚未报答,如今西海有难,孩儿愿打头阵。” “叔叔,敖墨也去,我看哪个王八羔子敢挑衅西海,我掐死他!” 敖闰点点头道:“你们都是西海的贵客,本王怎么能让你们参与此事呢!你们不知道,与我紧邻的是那塔纳汶海,是一小片海域。那老龙王萧辰曾与本王交好,互相间有礼节来往,倒也相安无事。只可惜老龙王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去年被他那年轻的王后动宫廷政变夺了政权,关押了老龙王。王后辅助他的儿子萧阳登了王位。这本来是他们的家事,本王也懒得插手,既然新王登位,碍于是近邻,又自愿称臣的面子就着人送了一份贺礼。没想到萧阳小儿妄自尊大,不但当着众文武的面扔了贺礼,还把送礼的人暴打了一顿,还叫嚣说是他父王糊涂,软弱可欺才做了别人的傀儡,如今他做了龙王,不但与我西海断绝交往,而且还要把西海西部的三岛的那一片海域所有权归他,你们说这不是成心找事吗?本王作为大邦之主,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做是小儿之谈,没想到萧阳小儿竟真的派兵来讨三岛的海域。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率兵出击打了他个落花流水而逃。嘿!没过半个月,他竟串联异族小神来抢我三岛海域,跟本王争地盘。这次本王一定灭了他,连塔纳汶海也一并收了。” “那塔纳汶海原也隶属西海吗?”猪刚列问道。 “没有明确规定。想当初本王向天帝讨要封地时,曾把那一片海域划归西海,要老龙王萧辰向西海称臣,本王也曾向萧辰下过任命。后来西天神找到天帝,说塔纳汶海属他们的。天帝不允,因有争议,所以一直搁置下来,成了三不管地带。” “什么西天神,塔纳汶海就是隶属西海嘛!这就好办了,既然萧阳公然以下犯上,作为上邦就要行使大权,收复塔纳汶海的海权。大王您就在这里等着,猪刚列不是夸海口,我和灵龙大哥、敖墨弟三人出马,必能一战成功!”猪刚列正愁找不到报答敖闰的机会呢,没想到萧阳这个倒霉蛋送上门来,真是正瞌睡呢给个枕头。 敖闰当下摆摆手阻止道:“那萧阳小儿如今搬了救兵来,你们三人如何使得?不如这样……”敖闰正说着,鼋都督上来回令:“禀大王,两千精兵已经整装待命。” “好!列队候着。” 鼋都督退了出去。 敖闰接着道:“由本王率精兵与你们一同前去,本王为辅,你们为主,如果到时候真吃亏了本王再上如何?” “就依大王!” “两位贤侄需要什么兵器,本王着人去取?” 敖墨来时没带着三尖两刃刀来,要了一杆方天画戟,颇觉应手。问猪刚列时说随身带着呢!敖闰看了半天也没现哪儿藏着兵器。暗想估计是高手,是飞叶伤人的那种高手,也就没往下问。 西海神兵出动,霎那间阴云密布,西风猎猎。 萧阳正和巡海的夜叉们计较呢。突然看见远处西海的上空杀气腾腾,风卷云团似的涌来一队兵马,就知道是西海龙王敖闰到了。他忙后退几步,来到一位金碧眼的人面前,卑躬屈膝般地弯下身子,右手抚胸道:“波塞冬大神安好!那西海龙王到了。” 其中一人传声筒般的对那个金卷毛高鼻梁的波塞冬说了一通。波塞冬两眼放光,用不太标准的口音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萧阳这句话倒是听懂了,献媚道:“波塞冬大神,您就是萧阳的主心骨,有您出面,萧阳不怕那西海龙王。哼哼!我们一定要回属于我们的岛屿!” 传声筒学了一遍,波塞冬晃晃身躯道:“嗯!嗯!”边说边把双臂曲起来,露出胳膊上腱子肉。 萧阳也不知道波塞冬到底有多少能耐?只是听说他是西部大海的大神,很厉害,于是他托人送了重礼并转述了他的意思。只要能帮他开疆拓海,他就愿意臣属他。今天见他只带来一千余人心里也有些担心,所以他又点了自己的两千人马来壮声势。他心里没底,见到波塞冬臭显摆,也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翘翘大拇指。 说话间敖闰率神兵来到。 猪刚列见前面一群卷毛兵,误以为是些妖怪,鼻子轻哼了一声,上前喝道:“哪个是小儿萧阳?近前回话!” 萧阳见说话的不是敖闰,而是一个陌生人,胆气壮了壮,趋步上前道:“你是哪个?敢管我们西海的事!” “哈哈哈哈哈……”猪刚列朗声大笑道:“萧阳小儿,卖主求荣,你还不配知道爷爷的名字。” 这时候波塞冬在传声筒的复述下,上前指着脚下的西海,道:“这里,我们的!还有这里,也是我们的!” 猪刚列气乐了,笑道:“你是哪里来的妖怪?话都说不清楚,就来我们西海指手画脚,回家和你娘学好了话再跟爷爷讲。” 波塞冬暴跳如雷,冲猪刚列直曲胳膊。 猪刚列不屑地笑道:“卷毛兽,打仗靠这个,不靠力气大。”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义正言辞道:“西海是我们的,塔纳汶海也是我们的,如果谁敢质疑,爷爷这个可不答应。” 猪刚列从头上取出九齿神钯,捋了捋头。 波塞冬呵呵大笑,只笑得弯着身子捂着肚子。敖闰在后边也神情一异,低声自语道:“这也算兵器吗?” 波塞冬笑声未落,神钯倏然变大变长,钯齿几乎抵到了他的下巴。波塞冬后退一步,从旁边兵丁手里拿过一把三戟叉,严阵以待,嘴里念念有词,突然用三戟叉一指猪刚列,生硬地喊道:“绵羊!” “绵羊?”猪刚列哈哈大笑,“你想让爷爷变绵羊吗?爷爷是猛虎!嗷……呜…..”一声怒吼,吓得萧阳的人马浑身打颤不住地后退。 波塞冬一看自己的法术不灵了,呜哩哇啦了一阵,竟率领自己的人一阵风跑了。剩下萧阳气得大骂:“波塞冬你个大骗子,白瞎了我的重礼了,老子跟你没完。”骂完也想开溜,被猪刚列一个箭步提溜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一群酒囊饭袋,还想造反,见阎王去吧!”说着就要动手。吓得萧阳一个劲的喊叫:“好汉爷爷!饶命啊!” “你个懦夫!你要是硬汉子爷爷还能饶你条狗命!如今,”猪刚列一个‘金刚锁喉’就要动手。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四十章 泪落夏都城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敖闰在后面急忙喊道:“贤侄慢动手!暂且饶他条性命!”刚才猪刚列谈话间疾风逆转彻底把敖闰惊着了。一把小梳子的东西竟然是神器,太匪夷所思了。上次他和萧阳交手曾经大战了一天,虽然赢了但是双方各有损伤,算不得完胜,如今猪刚列不费一兵一卒,不但赶跑了萧阳请来的卷毛兵,而且顷刻间就要结束战斗,太人才了!就在敖闰震惊的同时,蓦然现猪刚列要取萧阳小命,这才关键时候出手救了萧阳。 萧阳爬到敖闰面前不住地叩头道:“多谢大王救命之恩!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敖闰看到萧阳一副奴才相,不由得心生厌恶,冷冷地说道:“萧阳,你个不自量力的黄口小儿,如今你还要争三岛吗?” “连塔纳汶海都是大王的,萧阳也是大王的。”萧阳此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起来吧!本王给你半天的时间,回去放出你父王,把王位还给你父王,明天一早让你父王带着你到西海来见本王,至于如何定你的罪?明天会给你个交代,如若你逃跑了或者是又请什么救兵,本王再逮到你定切了你的龙头,抽了你的龙筋。” “不敢不敢!这一切都是母后的唆使,我哪敢跟上邦西海作对啊?回去我就把王位还给父王!”萧阳不但卑躬屈膝而且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可见人品不是一般的差啊! “哦,对了,明天让你母后那妖妃也过来,本王倒要看看她是怎样的蛇蝎女人?” “萧阳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萧阳这会儿是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不要他的小命。 猪刚列这时从身上摸出一块鹅卵石交给敖闰,故意大声道:“伯父,这是一块意念石交个您。如果以后西海有什么事,你只要握着意念石,喊一声‘猪刚列来”,我立刻就会站到您的面前。” “太好了,贤侄!” 这时候白光一闪,水灵龙也来到敖闰面前,“义父,还有我!今天虽然孩儿没派上用场,以后西海的事就是灵龙的事。” “好!我儿!”敖闰知道这是让萧阳听的,故意表现得眉飞色舞。 萧阳心中暗想,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这身法也太快了!看来回去不放出父王是不行了,可母后哪里又怎么交代?母后会来西海请罪吗?父王会饶过母后吗? “萧阳,你想什么呢?”敖闰看萧阳脸上阴晴不定,就知道他在打自己的小算盘,问道。 “回禀大王,萧阳想明天来拜访时带什么礼物?” “哼!你是想带什么人马吧?你来看!”猪刚列知道萧阳心里举棋不定,索性再吓他一下。他一举神钯,猛地一个‘蛟龙入海’,凭空一股劲风掠过,海平面陡然翻起千层的巨浪,再看那些萧阳带来的虾兵蟹将,糗出大了,一个个被卷入巨浪之中。 萧阳吓得神色大变,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了。 敖闰暗中挑大拇指,“嗯!这个猪刚列真是个人物,不但侠肝义胆,而且还智勇双全。我儿跟着他我放心了!”敖闰想到这里,上前一步,对萧阳道:“收拾你的残兵败将回去吧!明天本王龙宫大厅等你前来!”敖闰说完又转向猪刚列,拉着他的手道:“走,贤侄,回去继续喝酒用饭!本王要好好的跟贤侄干两杯。”说完,也不管萧阳,左手拉着猪刚列,右手拉着水灵龙,率领神兵飘然而去。 敖闰今天很兴奋,就多贪了几杯,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来到水灵龙身边,旧话重提道:“龙儿,义父可是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等你父母百年之后,你一定要回归西海,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至于人间的什么高官厚禄咱不要,咱只是还禹王一个人情,你明白吗?” “义父,您放心,我心里有打算。您今天喝得有些高,让我扶您休息去吧?” “义父心里明白着呢!那好,我回去休息你们小哥几个再玩儿会吧?” 猪刚列赶忙过来,扶着敖闰道:“伯父,我们也吃饱喝足了,这就告辞了。谢谢伯父的盛情款待。” “不,不,不行,明天再走!”敖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这伯父,我们不能再耽搁了,禹王那边还翘以盼呢!” “那好,你说过,战争结束后你们哥三个会来看我,我可等着啊!” “放心伯父,猪刚列吐个唾液就是钉,绝不会食言。” “青儿,代父王送送他们哥几个。我回去了!”过来两个侍女,架着敖闰踉踉跄跄地回去了。 敖青把他们三个送出西海,恋恋不舍地转回龙宫不提。 猪刚列、水灵龙又随敖墨去了大湖,交待了家中事宜,一行三人向夏都城飞去。 猪刚列心中高兴,本来他救出水灵龙是要去东海请敖墨助阵的,没想到在大湖巧遇了他,却是省去了不少事。 简短截说,他们三人到了夏都城外,按下云头,收住清风,一行三人边走边聊准备进城。 因为正在招募兵将的缘故,所以城门大开。城门两边有两名偏将窦虎、窦豹把守,对进城的人进行严格的盘查,唯恐奸细借机混入城中搞破坏。 猪刚列大名鼎鼎,是禹王的师弟,名誉上也是比肩侯,故但凡有点儿职务的文臣武官也都认得他。 猪刚列一行三人进城可是一景,赚了不少的回头率。 窦虎、窦豹见猪刚列和一黑一白两个器宇不凡,玉树临风的年轻人进城。一个面白如玉,背后插着两把长剑,一个黑赛锅底,肩上扛着一杆三尖两刃刀,就知道是请来的高人。他俩赶忙迎上前去,抱拳打躬,客气道:“哟,猪大人,你这是从哪里来呀?” 猪刚列并不认识他们,见他俩这么客气,也只得还礼道:“噢,今儿是两位兄弟当差呀。辛苦,辛苦。今天进城的人多不多?” “多!听说王上招兵是为了御敌平叛,年轻人都跑来报名了,连那老者也喊着要上阵呢。”窦虎回道。 “哦!积极向上,形势一片大好啊!”猪刚列赞誉了一句,接着提醒道:“二位兄弟不要掉以轻心,严防奸细混入城中!” “谢猪大人教诲!不过弟兄们认真着那!”窦虎窦豹回道。 “认真就好!我们先进城了,还有急事面见王上!” “不用盘查。请!请!”窦虎窦豹躬身让出了一条道。 猪刚列三人进了城,他们没有直接进王宫,而是先来到了猪宅。他们为了给水老汉夫妇一个惊喜,没有从门进入,而是飘身从墙头进到了墙里。 水老汉夫妇正坐在葫芦棚下擦眼泪呐。自从猪刚列走后,他俩一夜没睡。自天明后,水老汉一会儿一去大门口张望,水大娘更是眼泪不干。他们担心会再出什么意外,所以这心一直都提着那。 水老汉刚从门口走到葫芦棚下,正安慰着老伴儿呢,“老婆子,你不要太着急了,你不知道猪贤侄的本事啊?只要猪贤侄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水大娘哭哭啼啼,“老头子,龙儿到底去干什么了?还得王上下命令,问猪贤侄他只说龙儿办事去了,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什么事呀?” “嗨,我也不知道,不过能有什么事?”就在这时,猪刚列他们三人来了。 水老汉看见院子中跳进来三个人,先是吓了一跳,等揉揉眼睛细看,却是猪刚列,那两个人一黑一白的不认识,却似天将下凡一般。他急忙和水大娘迎了过来,“猪贤侄,你可回来了,我们龙儿没回来呀?” 猪刚列笑了笑,一把把水灵龙拽到了面前,“水老伯,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水老汉这才上下打量水灵龙。 水灵龙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扑通跪倒在地,“爹,娘,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说着,泣不成声。 “你真是我的龙儿?怎么这身打扮?”水大娘见水灵龙顶盔贯甲背后插剑,完全不是当初的打鱼汉子,感到纳闷。 “爹、娘,儿一言难尽那!”水灵龙说着痛哭失声。一方面他觉得对不起养育他的爹娘,另一方面他对自己当初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愧疚。 “是龙儿,是我们的龙儿!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了?你妹妹不见了,你也撇下爹娘不管了。”水大娘叨叨着抱住水灵龙的双肩也哭了起来。水老汉也在一旁抹眼泪。 猪刚列和敖墨看到这个情形,眼泪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们这是高兴的泪水,是喜悦的泪水,是重逢后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泪水。 一时间,天愁地惨,阴云密布。苍天也最终没能忍住泪水,落下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来。 “起来吧,龙儿,天下雨了,我们回屋吧。”等淋湿了衣服,水大娘才感觉下雨了,搀起了泣不成声的水灵龙。 “对!灵龙大哥回来了,应当高兴才对。走,上屋,上屋。”猪刚列也劝慰着水老汉夫妇。 水大娘觉得不好意思了,擦擦眼泪道:“对,龙儿回来了应该高兴。你看看,都淋湿了不是?” 梆梆梆,梆梆梆。 “有人敲门,估计又是王上派来打听你们的。”水老汉说着往大门方向迈步要走。 “水老伯,还是我去吧。你招呼敖墨兄弟进屋,我去去就来。”猪刚列拦住了水老汉。 不大会儿的工夫,猪刚列右手拎着两条鲜鱼,左手拿着一包狍子肉,还提溜着一只卤好的野兔,弯曲着胳膊抱着一坛子酒,“墨弟,快接一把。” 敖墨急忙走上前去抱过来酒坛子,放到了一边的地上。 猪刚列把鲜鱼、狍子肉、野兔、递给水老汉,“老伯,是奉师兄之命前来探事的,顺便送来点吃的,我已经打走了。老伯辛苦一下,把鱼做了,肉切了,再摘些青菜,做两个素菜,这晚饭也算丰富了。” “好咧!”水老汉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 “水老伯,你先忙,我一会儿帮厨啊!”猪刚列喊了一句。 水老汉停住了脚步,扭头道:“不用了,贤侄,我和老婆子做就行。” “哎?水老伯,还是我去,让水大娘跟灵龙大哥好好叙叙母子之情,这父子之情吗还是酒桌上叙得好!”猪刚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xh.13 第四十一章 应梦小将之一勺烩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夏都城王宫禹王,自从师弟猪刚列走了之后,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师弟这次救白蛟之行能否顺利?嘴上放下了,可真正的人遇见烦心事有几个能真正放下的。 ‘事不关己,关心则乱。’老话说的就是有道理。 半夜未眠,天交丑时禹王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刚近五更,他被一个噩梦惊醒了,翻身坐起,抚着胸口道:“哎哟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禹王喊叫起来。 姒总管和侍卫听见禹王喊叫慌不迭地推门进来,“王上,您怎么了?” 禹王披上衣服,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静坐了片刻,清醒了一下,才对姒总管吩咐道:“几时了?” “回王上,天刚交五更。” “哦,给孤准备更衣。” 禹王梳洗已毕,有随侍官前面带路,随行侍卫后面跟着前往大殿议事。 文东武西列立两厢,禹王问道:“文宣,王令拟好下达了没有?” 文宣急忙出列奏道:“回王上,王令已经到达各州郡,估计今天就会有效果了。” “姬傲、栾动、荆宜,招募兵将一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姬傲出列奏道:“回王上,都已准备就绪,只等兵士报名了。比武场也已经设好,就等能人异士前来献技了。” “好,断喉山界咽关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驿官马尚温上前道:“回王上,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嗯,密令断喉山界咽关的可林礼将军,时刻注意西盟的动静,主要是磐石关,随时汇报,不得有误。” “臣遵旨!” “信丰!” “臣在!” “宣姜术法师到言事房议事。散朝吧。” 信丰答应一声下殿去了。 散朝后禹王直接去了言事房,无心批阅奏报,静等姜术法师到来。 约两刻钟,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信丰在门外奏道:“回王上,姜术法师到。” “宣进。” 人影一闪,进来一位身材高大,清癯精瘦的一个法师来。披头散,身着太极袍,手拿一把桃木剑。见到禹王,微微一躬,算是施了礼,口诵法号:“上天无量,不知王上唤弟子前来所为何事?” “呵呵,法师请坐。”禹王客气地用手一指芦席。 法师却不客气,一盘腿坐了下来。 “呵呵,是这样,孤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被一只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追赶。我跑着跑着,忽然被一根凸出的树根绊倒,猛虎纵身一跃向我扑来。就在这时,一个白袍小将从天而降,一剑斩了虎头,鲜血迸溅孤一身。等孤回过神来,那白袍小将却不见了,不知道这梦主何吉凶?” 姜术法师听完,微闭双眼,右手捻诀,脸色平静得如一泓湖水,禹王看到这里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转瞬之间,法师由阴转晴,面露喜色,眼睛也睁开了,禹王的心也跟着一松。 法师道:“王上,这个梦是先凶后吉。弟子知道王上正准备打仗,但是这场仗却困难重重,就如猛虎追赶,不得不跑。可是王上不用担心,自古是“有道者多助,无道者失助,有道伐无道天经地义。”那小将就是上天派来的救星之一呀!” “可是那白袍小将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王上稍安勿躁,据弟子测算,王上正在招募兵将,这小将定会前来。若弟子估算不差的话,他应该是王上的前部正印先锋官。” “白袍小将。”禹王又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对姜术道:“好,多谢法师指点迷津。信丰!” “臣在!” “赏法师黄金一百两,白银三百两,送法师回府。” “臣遵令。” “王上,现在正是百处用金银之时,弟子怎能再要赏赐?王上还是用作军饷吧。” “既然如此,我就多谢法师了!等战争结束,加倍赏赐法师。”禹王也没强求,又收回了赏赐。 禹王送走法师,又唤来了姒总管,“传本王密令,令姬傲、栾动将军时刻注意一位穿白袍的年轻人前来报号投军。” 姒总管领令转身走了。 禹王静坐了片刻,抿了一口茶,开始批阅奏报。 用过午膳以后,禹王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他站起来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工夫,言事房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姒总管轻轻地带上了门,嘱咐了门口的侍卫一句,就到旁边的养心亭喝水去了。 禹王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下午申时才醒转过来。他坐起来,提上鞋子,刚走到门口,姒总管领着两个随侍就到了;一个随侍端着水盆,一个随侍拿着丝巾。 禹王满意地看了看姒总管,微微一笑,弯下身子净了面,又擦了擦,对姒总管道:“下午可有什么消息?” “回王上,暂时没有。” “嗯。”禹王应了一声,心下想道:“这工夫我师弟也该回来了吧?估计是累坏了。”他又瞅了瞅姒总管,道:“你去猪府看一下我师弟回来没有?顺便到王厨馆带去些狍子肉;卤野兔也不错,拎去一只;再捉两条鲜鱼;一坛粟米酒。去吧!” 姒总管答应一声下去了。 半个时辰过后,姒总管兴冲冲地进来了,“回王上,猪大人已经回来了。他让我转告王上,谢王上赐肉赏酒,事已办妥,明天来面见王上。” “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姬傲、栾动前来请罪,“禀王上,姬傲、栾动跟王上请罪。” 禹王纳闷了,“一大清早,你俩请的什么罪?” “昨天王上密令臣等密切注意一个穿白袍的年轻人,臣等无能,让他给跑了。”姬傲禀道。 “什么?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禹王腾地从竹凳上站了起来,手拍竹几冲冲大怒。 姬傲、栾动吓了一跳,心说王上今天干什么这么大的火,不就是没抓住那个年轻人吗?心下疑惑叩头道:“是臣等大意,请王上恕罪?” “恕罪?砍你俩的头都不解恨!快说,怎么回事?”禹王仍然怒气未息。 姬傲、栾动吓得一缩脖子,就感觉脖子后面冒凉气。 “王上,昨天姒总管传王上密令,要臣等密切注意一个穿白袍的年轻人。申时左右,果然来了一个身着白袍、骑汗血宝马的小伙子。他身材高挑,细腰乍背,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他身后背剑,马后鞧上挂着两柄金光闪闪的八棱紫金锤,傲气得很。臣当时就猜想了,长得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奸细?谁说是奸细了!”禹王的火腾地一下又窜上了顶梁门。 “那不是奸细王上怎么要抓他?”栾动也生气地问。 “别插嘴,说后来的事!”禹王没回答栾动的话,沉声道。 姬傲道:“后来我们看这小伙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定然有些道行。我们心里有气,又怕抓不住他,就想智取。这小伙子傲得很,骑着马就进了报号棚,冲荆宜道:“你们这里是要招大将吗?” 荆宜拿着竹笔点了点头。 “那妥了,我要报号。” 当时报号棚里还有十来位刚刚报了号的壮士。看见小伙子这么傲,当时就有几个摩拳擦掌的要给小伙子点颜色看看。 我压住心中的火气制止了他们,对小伙子道:“年轻人,马大骡大了值钱,人大了不值钱,你还是先下马吧?” “下什么马?凭我手中八棱紫金锤,这先锋印就是我的。”说着,一指报号棚里那十来个壮士,“你们可以回家抱孩子了,这先锋印非小爷莫属。” “哇呀呀呀!”壮士中一个身强力壮、黄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气得哇哇暴叫,“乳臭未干的娃娃,你吹牛的口气倒不小,爷爷陪你玩玩。”他拎钢鞭就蹦了出去。一纵身,钢鞭奔小伙子的腰部扫来。 小伙子喊了一声,“来得好!”并没有摘锤,只是一带马缰绳。汗血宝马猛地打了一个旋,绕到了黄脸大汉的身后。小伙子腾身跃起,双脚立在了马背之上。 他微微一笑,喊了一句,“黄脸汉子,小爷打你都不用兵器。” 黄脸大汉钢鞭走空,又受了侮辱,大怒,回身一个‘犀牛望月’,猛扫小伙子的脚踝。小伙子左脚一点马屁股,马向前一窜,小伙子再次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干净利落,左脚一点黄脸大汉的肩头,喊了一声,“你给我趴下吧!” 嘿,黄脸大汉倒真听话,向前猛跑了几步,扑通摔倒,钢鞭也撒了手,扔出去好远。 一道白线。 再看小伙子,仍然端坐在马上,一脸孩子气的脸上透着不屑。 栾动一瞅,嗬,小伙子这几下来得漂亮,心里也痒痒。擎狼牙棒翻身上了自己的落叶黄骠马,一夹马肚子,马向前窜,来到了小伙子面前,“呔,年轻人,俺老栾陪你玩玩。” “你来也白给。”年轻人说着一指众人道:“你们一起上吧,小爷今天一勺烩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四十二章 应梦小将之小英雄去哪儿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收藏惨淡啊!点击可怜啊! aaaaaaa 栾动大怒,“小子,你也太狂了,你栾爷爷一人足矣!” 栾动一提马缰,到了小伙子身侧,狼牙棒兜头就砸。 ≥≦小伙子一圈马,拔出宝剑反手一剑去削栾动拿狼牙棒的右手。栾动狼牙棒棒头一沉,去磕宝剑。小伙子收回宝剑,二马盘旋,俩人战在一处。 三十个回合过去了,栾动不能取胜,心里就有些焦躁,他暗想:“这年轻人剑招诡异,神出鬼没的,如果不能赢他,就太丢人了。” 俗话说一心不能二用。栾动脑筋一溜号,狼牙棒的招式也就慢了,露出一个空当。小伙子大喜,宝剑倏地去刺栾动的软肋。 姬傲在一旁看得真切,喊了一声,“休伤吾弟,姬傲来也!”一纵马,长枪去挑小伙子的宝剑。 小伙子根本就没用真本领,更没用法术,所以栾动才能跟他战到几十个回合,否则,就凭栾动的本事,估计十招都接不下。 小伙子收回宝剑,微微一笑,“嗬!真想群殴啊,那你们都上来吧。”小伙子说罢把宝剑还鞘,马后鞧摘下了双锤,擎在手中。 报号棚里的英雄们早就忍耐不住了,一个个跳上自己的战马,摘下兵器,呼啦啦就把小伙子给围到了中间。 姬傲一看目的马上就要达到,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怒威派你来有什么阴谋?快快讲来。” 小伙子一怔,反问道:“什么怒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据可靠消息,你就是怒威派来的奸细!说,有什么企图?” “你血口喷人!小爷我走得端,行得正,哪里会是你说的奸细。”小伙子气愤至极。 “是不是奸细,等抓住你审了再说。都跟我上!”姬傲说着招呼众英雄就要群殴。 “慢着!”小伙子大喊一声,冷笑道:“哼哼哼,小爷知道了,你们打不过我,就说我是奸细。你们这是嫉贤妒能,跟你们这样鼠肚鸡肠的一群饭桶共事,我小爷都感到脸红。回见!”说着拨马要走。 “他怕了!谁要能擒住奸细,赏金二百两。”姬傲令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时小校场众英雄齐举兵刃将小伙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伙子面无惧色,冷冷一笑,倏地舞动双锤,把自己裹在里面,泼水不进,光射不入,那些人的兵器沾着就飞,碰着就废。 他们哪里知道这小伙子的兵器都是神器,非凡间所有。 柔……,日……。 哎哟!哎哟! 小伙子并没有下杀手,眨眼之间冲出重围,喊了一声,“小爷懒得和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计较。小爷再去找我的义父还我清白。”说完一夹马肚子,汗血宝马像一条红线就跑出了比武场。 “弓箭手!射!” 姬傲一声喝,埋伏的弓箭手一齐张弓搭箭,飞箭带着哨音像突来的暴雨飞向小伙子。 小伙子抡动双锤,拨打雕翎,只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 “四门已关,他能去哪里?着人找啊!”禹王这时候插话道。 “王上,我们组织人马,撒下大网,挨家挨户寻找那年轻人,寻了一夜,夏都城竟然失去了他的踪迹。我们这才来向王上请罪!” “好!孤果然没有看错他,一个人打你们那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是个人物。”禹王两眼冒光,看他的意思恨不得立即见到那年轻人。 姬傲、栾动不明白禹王为什么一会儿喜,一会儿怒的,正各自纳闷呢!就听禹王又吩咐道:“天一亮,你俩马上再去找,只要小英雄还没有出城,就一定给我把他找回来。”禹王传过令又独自道:“可小英雄去哪儿了?” “小英雄?”姬傲、栾动齐声惊诧地问。 “那小英雄可是孤的应梦小将!是你们枉自揣测孤意,吓跑了小英雄。”禹王面沉似水,就像雷霆想要爆一般。 这会儿真的轮到姬傲、栾动吃惊了,“应梦小将?原来他不是奸细呀!” “孤什么时候说小英雄是奸细了!孤是让你们注意他,现他来,立刻向孤报告。你们倒好,不但没有报告,还差一点伤了孤的应梦小将,是不是该当死罪啊?”禹王一脸怒气喝道。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臣等这就去再请小英雄。”姬傲、栾动见禹王为了一个小孩儿,雷霆大怒,嘴上喊饶命,心里却是老大的不痛快,心道:不就是一个小孩儿吗?至于这么大的火吗? “哼!”禹王冷哼一声又传令道:“暂且把你俩的项上人头寄到脖子上;如果请不来小英雄,孤杀你俩个二罪归一。” 禹王暗道:那姜术法师可说了,那小将是孤的先锋官,如果他吓跑了,我就拿你俩的脑袋来换。 “谢王上不杀之恩!臣等一定请回小英雄。”姬傲、栾动见禹王真怒了,也有些害怕了。 禹王在他们面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火。当初治水的时候,他俩就跟随禹王,多年来他们私交一直甚好。后来禹王登了王位,成了部落联盟领,他俩也被加封了羽林将军。有时候私底下他俩还给禹王开玩笑,就如同朋友一般,没想到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应梦小将了脾气,而且还是勃然大怒,要砍他俩的脑袋,姬傲、栾动实在想不通。 姬傲、栾动诺诺而退。 出了言事房,栾动一碰姬傲,抱怨道:“老姬,王上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啊?他又没说清楚是应梦小将,光叫咱们注意,我们把他当奸细也不为过呀!” “嗨,老栾,你也别抱怨了,是咱们做错了。那小伙子多厉害呀!咱们一群人愣是让他跑了。我看昨天那小伙子手下都留着情那,都是点到为止,要是他真杀真砸起来,咱们那么多人都够呛。” “那咱们真找去?” “哼哼,不想要脑袋,你回家睡觉去吧?” “嘿嘿,老姬,你说咱一夜没睡,几乎把夏都城都翻遍了,都没见个影儿,上哪里找去?” “嗯,别急,让我想想,我好像想起了他说过一句话,什么话呢?”姬傲闭着双眼,拍拍脑袋使劲想。 “什么话呀?你说说,让我帮你想。”栾动凑过去对着姬傲的耳朵道。 “别捣乱!我要是知道了还用使劲想啊?” “嘿嘿,我太心急了。” 突然姬傲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忘了这句话呢?” “姬傲、栾动,一大清早的你俩站在这里嘀嘀咕咕地搞什么鬼呀?姬傲大喊大叫的忘了什么话呀?” “哎哟,是比肩侯,失礼!失礼!您这是要见王上吗?”栾动心直口快,见是猪刚列忙热情地打招呼。看见他身后两个天神一般的人物,没容猪刚列答话,又接着问道:“嗯?比肩侯给介绍一下,这二位有特点的小兄弟都是谁呀?” “哦,给你俩介绍一下。”猪刚列一指水灵龙,“这是水灵龙,我大哥。”又一指敖墨,“这是敖墨,我墨弟,都是我请来帮助师兄的。” “灵龙大哥,墨弟,那一位是姬傲将军,这一位是栾动将军,都是王上面前的红人,得力的干将啊。” 栾动听猪刚列说这话,拨动了他内心深处的小琴弦,忍不住牢骚道:“什么红人,干将,这回我俩差点把吃饭的家伙混丢了。” 猪刚列以为栾动开玩笑,不以为然道:“净瞎说,谁敢要你俩的脑袋呀?来,来,你们几个互相表现一下,算是见面了,以后再见都是兄弟了。” “太好了!又多两个英俊的兄弟。”栾动说着先张开臂膀。四个人热情地拥抱在一起。 “比肩侯,栾动说的是真的?”姬傲拥抱过后对猪刚列说道。 “不会是你俩惹师兄生气,他故意吓唬你们的吧?”猪刚列猜测道。 “不是吓唬,王上真动怒了,如果我们再找不到他的应梦小将的话,就杀我们个二罪归一!” “应梦小将?是不是他俩?”猪刚列说着朝身后一指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一直帮助成子的朋友们!xh.13 第四十三章 应梦小将之我来也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不是!不是!王上的应梦小将是昨天一位骑汗血宝马,手持八棱紫金锤,长得英气逼人、武艺群的小伙子。 不怕老猪你笑话。嘿嘿,还是叫老猪比较顺嘴。”栾动看看猪刚列并没有什么不悦,继续说道:“我们一群人愣是没有困住他,还是让他跑了。” “啊?这么厉害,老猪倒真想见识见识。可他怎么成了师兄的应梦小将了呢?” 一人夸赞不可信,可两员上将都表现出对那年轻人佩服和赞赏,就不由得猪刚列不信了。 “哎,都怪我们误解了王上的意思,才会惹王上怒的。”姬傲说着又把经过跟猪刚列他们大概讲了一遍。当然,细节就抹去了。 “哦,是这样,难怪师兄怒,这么厉害的小英雄让你们当奸细抓了。小英雄年轻气盛,没遭遇过挫折,恃才傲物是对的,可他确实本领高强啊!”猪刚列的爱才之心又起,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小伙子求证一下。他想起了姬傲一开始说的话就问姬傲:“对了姬傲将军,你刚才说想起了一句什么话来着?” “哦!”姬傲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我想起了小英雄说过,他要找他的义父,让义父还他清白。就是这句话,我认为是一条线索,我想小英雄应该还在城里。” “嗯,你们误会了他,把他当奸细抓,根据你刚才说他的脾气秉性,我想他弄不明白不会离开。可是,他口中提的义父是谁呢?”猪刚列此刻也想到了一个人,可他还是摇摇头否定了。 “都怪我们,如果问清他的姓名也好找点,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姬傲懊恼道。 “嗯,这样,你们先找一位画师,画出他的体貌特征,下面说明原因。全城张贴,如果他认为没有威胁的话,我想他会主动站出来的。再则,关闭三个城门,只留一个,老栾认识他,亲自守城,预防小英雄出城走人。我们三人先去面见师兄,回来助你们寻找。” “太感谢比肩侯了!我们这就去找画师画像。可是关闭三个城门前来应征入伍和报号的壮士会不会受到影响?”姬傲担心道。 “你可以在三个城门张贴通告,让他们都去一个城门不就行了。”猪刚列笑着道。 姬傲黄脸红,尴尬地一笑,“我真是糊涂了,我怎么忘了下通告了呢!” 猪刚列笑笑,回头对水灵龙、敖墨道:“走,咱们去见王上吧?”猪刚列见禹王不用通禀,直接就可以见,这也是禹王交代好的。 猪刚列领着他俩直接进了言事房。禹王正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呢,见师弟来了,急忙站起来,满颜欢笑:“哎呀,师弟,你可来了!你不在这里一天就生大事了?”禹王一向视猪刚列为今生贵人,见到他,什么烦恼都没了。 “师兄,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猪刚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禹王睁大了眼睛道:“师弟,没什么大不了?那可是师兄的应梦小将!我让姜术法师解过梦了,这次战争跟这个小英雄可有直接关系。” “那更不用担心了,既然是应梦小将,就是命中注定来帮师兄的。一些小误会,影响不了什么,早晚他会回来的。师兄,这是水灵龙,这是敖墨。他俩可是都有通天的本领,你就不要为了一员小将烦恼了。”猪刚列看禹王眼中全是应梦小将,完全忽视了眼前还有两位英雄呢,调转话题介绍道。 禹王这才上下打量面前的二位。一个是黑脸,黑中带着忠勇,一个是白脸,白中透着仁孝,人前人后都有百步的威风,千丈的煞气。禹王赶忙从桌子后面转了出来,边伸手边道:“哎呀,两位大英雄,请恕文命怠慢无理了!” “水灵龙叩谢禹王的赦罪之恩。”水灵龙急忙跪倒谢恩。 禹王双手搀起水灵龙,问道:“你就是当初的白蛟?可真是一表人才。” “都怪灵龙当年误信人言,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幸喜王上宽大为怀,赦了灵龙以后的罪孽。灵龙愿赴汤蹈火,以报王上厚恩。”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水英雄就不要自责了。要谢你就谢师弟吧,多亏了他为你求情。” 水灵龙再次感激地和猪刚列对了对眼神。 敖墨在一旁打躬道:“敖墨见过王上。” “敖壮士免礼,你能帮文命前来平乱,是文命的莫大荣幸啊!” “敖墨和猪哥哥不打不相识,猪哥哥相邀,不能不来,敖墨愿意和猪哥哥并肩战斗,共同御敌。” “好!好!孤又添两员虎将,今晚就在王宫摆宴庆贺。姒,” 猪刚列打断了禹王的话,接话道:“先不忙,师兄,还是找到你的应梦小将后再摆宴庆贺不迟。” “姬傲、栾动真是不让师兄省心,好好的白袍小将他们硬认作是奸细。据他俩说几乎搜遍了整个都城都没有找到,他会去哪里了呢?” “师兄不要着急,我听姬栾二将说那小伙子要找他的义父还他清白。我已经着他们画影图形满城张贴,我想他会主动现身的。” “就怕他不相信啊!他要认为我们是故意钓他出来的怎么办?” “也有这个可能。师兄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跟灵龙大哥、墨弟也出去帮忙找一下,如果有画影图形就一定有人认识他。” “那辛苦你们了!” 猪刚列弟兄三人出了王宫直奔城门口,不多时见到了栾动。他正在那里吆五喝六的让守城的官兵,仔细盘查熙熙攘攘往来进出的百姓。 大门有两丈来宽,左面出城,右面为进城。左右面又分行人,车马道。可今天封闭了三个城门,只留这一个城门就显得拥挤了,车马人乱作一团。 今天年轻的小伙子是盘查的重点,就连蓬头垢面年轻的的乞丐也要询问好几遍。 猪刚列他们躲在暗处观察多时,没见到可疑年轻人,又见栾动如此认真负责,料那小英雄没机会混出城去,这才现身跟栾动打招呼:“哎,栾将军,可有什么现?” “现什么啊?老猪,你净出馊主意,要是想跑,昨天人家早跑了,还会等你在这里守株待兔啊?” “哼哼哼哼,栾将军,不要有怨言,我能保证你的脑袋不会搬家不就行了?”猪刚列冷笑道。 “查也是白查,他傻啊,上赶着往罗网里钻?” “别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效果了!” “嘿!我栾动倒要看看你老猪能出什么幺蛾子?” 猪刚列这时注意到了侧面城墙上悬挂着的画影图形,不由得一怔,“嗯?这个年轻人的肖像看着怎么那么面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水灵龙在一旁看着猪刚列复杂的面部表情,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认识他?” 猪刚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就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兄弟,你仔细辨认辨认,也许认识。” 猪刚列又摇摇头,“不认识,也许是他们跟我讲了昨天他的事迹之后,英雄惜英雄吧。”他倒会自己抬举自己。 “哎,你挤什么挤?排队,接受检查。”栾动今天表现的特别积极,亲自维护来来往往进出的民众。他看到一个头戴柳帽,身着普通服饰的年轻人往外拼命地挤。 他挤过去拦住了他。 年轻人被迫止住了脚步,一脸的焦急神色,哀求道:“军爷,小的来城里是给生重病的婆娘抓药的,如果回家晚了,恐怕小的就见不到我那婆娘了。军爷您高抬贵手,就放小的出城吧?” 栾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像,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既如此,乡亲们闪一下,就让他先过去吧?” “慢着,让我看一下!”猪刚列看到这一切,心中犯疑,刚才年轻人和栾动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年轻人进城跟妻子抓药却两手空空,这不是最大的疑点吗? “这位兄弟,你既然是抓药,那你的药呢?”猪刚列两眼紧紧地盯着年轻人的双手问。 “药?我的药呢?”年轻人怔了一下,突然大呼起来,“刚才还在我手里呢?我挤丢了吗?哎呀!这可怎么办呢?那可是我婆娘的救命药啊!”年轻人不顾这么多人关注他,突然嚎啕起来。 “别装蒜了,小兄弟,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给了你多少金银?”猪刚列抓住他的胳膊突然厉声问道。 “冤枉啊军爷,小的确实是普通的老百姓,要不是婆娘生病需要人照顾,我也报名参军了。”年轻人一股很害怕的样子,哀求道。 “哼哼哼哼。”猪刚列并没有被他以假乱真的表演感染,而是出一阵冷笑后道:“冤枉你?现在我就要你的小命!”他说着手腕一翻,右手食指就往年轻人的章门穴点去。 就在猪刚列的手指似乎要挨到年轻人衣服的时候,突然旁边人群里传来了一声断喝,“休要伤人,我来也!”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特别感谢书友碧血丹心的打赏与支持!推荐《等待稻香》。xh.13 第四十四章 应梦小将之小心求证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一道人影弹起快似闪电,眨眼之间就到了猪刚列身侧。 猪刚列见状哈哈大笑,“果不其然,幕后推手终于现身了!” 栾动、水灵龙他们看见猪刚列,故意刁难一个为妻子生病抓药的小伙子,心中大惑不解。但是他们知道猪刚列突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默不作声,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旁的老百姓不明就里,纷纷指责猪刚列的野蛮作为,他一点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栾动穿的是官服,一看就是武将,所以老百姓对穿着普通服饰的猪刚列也不敢有大的造次,只是仗着人多泄不满罢了。 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和他敏捷的身手终于使栾动他们明白了猪刚列的用意,紧接着猪刚列的话更是印证了这一想法。 来的人并不年轻,约有三十多岁,面皮白净,右眼角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像是一条小毛毛虫在趴着,给这人的脸部增加了几分凶相。他双目放光,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子让人觉得特别的别扭。 猪刚列收回右手,放了年轻人,两道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他觉得这青年人有些面善,还有哪里不对劲。 青年人并没有被猪刚列犀利的目光吓住,而是粲然一笑道:“敢问阁下,您无缘无故拦住一个为给生病的妻子抓药的老百姓是什么道理?” “哈哈哈哈,他无辜吗?你俩是一伙的吧?”猪刚列笑毕紧紧追问道。 “什么一伙的?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您没见人家急着回家给妻子熬药吗?他在救家人的命有什么不对?”青年人的话语不卑不亢。他忽然扬起脸对围观的人群大声喊道:“乡亲们,你们说让不让这个小兄弟回家?” “让回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在人群里产生了共鸣,人群骚动起来,“让回家!让回家!让回家!”声音由低沉变得高亢激昂起来。 “我也来评评这个理!” 这时候,又是一道人影从人群上面激射而来。片刻之间,一个手拿玉箫,风度翩翩的俊美年轻人站在猪刚列面前。 猪刚列暗自惊道:“好沉厚的内力!这样乱嚷嚷的人声竟盖不住一声云淡风轻的话语。只是他的声音有些特别,莫非他才是?”猪刚列拿不定主意了。 栾动在猪刚列耳边道:“老猪,这两个人都不是。”猪刚列点点头。 年轻人冲猪刚列抱抱拳,咳咳两声,声音变粗道:“敢问这位兄台,你是做官啊还是管闲事的?” “做官怎样?管闲事又怎样?”猪刚列不解。 年轻人一笑道:“做官么,本公子就要问问抓药的小伙子犯了哪家的王法?若是管闲事的,咱就辩辩这个理,你跟这个小伙子有仇还是有恨?” 猪刚列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两边堵,不放这小伙子都不行,他这才观察年轻人,又不由的一怔,心道:这小伙子也太英俊了点儿吧?若不是戴着公子巾,我还以为是姑娘呢。猪刚列摇摇头抱拳道:“小兄弟,这个年轻跟我既无仇也无恨,可以放他走。不过你们俩吗?估计要呆一会了。” “咳咳,怎么兄台?是要强留我们咯?”年轻人粲然一笑,露出几个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那抓药的小伙子得了大赦,匆匆和那青年人对了一下眼神,弯腰给猪刚列、栾动行了一个礼,向城门外挤去。就这么一个眼神的交流,被猪刚列看到眼里,当即认定那青年人和那抓药的小伙子是一伙的。可他不确定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是有目的啊还是真的路见不平,他决定弄个明白。 “小兄弟既然插手这事了,我就要跟你个交代不是?”猪刚列笑道。 “既然事儿都说清楚了,本公子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了。”说着,年轻人转身欲走。 “哎?!”猪刚列说着一个缠丝手欲扣他的脉门。 年轻人手腕一翻,玉箫划过猪刚列手背。猪刚列就感觉一股绵力拨开了自己的手。 这时候那丑陋的青年人横步一划,倏然来到猪刚列和那年轻人的身侧,左右手似乎轻轻一拨,他们俩各自移出两步开外。 “自古英雄惜英雄,何必为了一件小事伤了感情?小兄弟,我们走吧?我看谁能拦得了我们!”青年人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偷偷观察猪刚列的反应。 “呀!果然深藏不露。”猪刚列试过之后暗自惊喜,心道:“我更不能让你们走了。” 猪刚列冲人群抱了抱拳,大声道:“乡亲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怒威小儿公开叛乱,置天下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禹王兴仁义之师讨伐儿贼。你们知道‘单掌拍不响’的道理,只有我们同仇敌忾,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才能平定叛乱,才能还大家一个清平世界。俗话说,学会文武艺,忠君护黎民。现在禹王正是用人之际,求贤若渴,希望有血性有正义人士的加盟,将来论功行赏,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有什么不好?”猪刚列说完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青年人和年轻人。 这时候,那年轻人被青年人拉着要走,那年轻人似乎很排斥青年人,甩开了欲拉他的青年人的手。 也许猪刚列的一番话起了鼓动作用,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好,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当兵去。” “嗯,是啊,这次可是一个机会,不能错过了。” “嗨,到时候回不来还不得埋骨他乡啊,我不去,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大哥,你这话我不爱听,国都没了哪有家啊?我就是来应征入伍的。” “嗬!你高尚那你去吧。” 人群里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 猪刚列的用意不在他们,也不理会,只是拿眼光瞟向青年人和年轻人。 那年轻人听罢议论呵呵一笑道:“本公子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可不想被束缚手脚。”说完,双手甩了甩宽大的袍袖,把玉箫放到嘴边,手指放在箫眼之上。嘴唇微动,手指跳舞间,一曲悠扬的箫声响起,让乱嚷嚷的人群平静了下来。 猪刚列看到年轻人的手指暗叹道:“这如玉葱般的纤长手指,该是女孩儿才有的,看来,这年轻人将来又会是一个**情种,不知道会有多少曼妙少女为他魂牵梦绕了。 那青年人却面无表情,好像并没有被猪刚列煽动起来,也不被箫声所感染。他嘴角蠕动了一下,用极小的声音自语道:“朝野上下全是一群是非不分的糊涂蛋,不能明辨是非,有什么好保的。我还不是被他们当奸细抓啊!也许义父被他们蒙蔽了双眼,我看需说服义父才对” 猪刚列的耳朵何等的聪灵,他当时听了个一字不漏,但是他并没有声张,又拍了拍手,对着人群道:“乡亲们,人有时候也会犯错的,可是知错了就改,能不能求得原谅?” “能!人无完人,谁也不是一点错不犯的。”人群里立刻有人回应。 “好,我在这里跟昨天的白袍小英雄赔罪!是我们错了,误解了禹王的王令。”猪刚列弯腰行了一圈礼。当行礼到那青年人的时候,他一闪身躲到了一个年老人的身后,这让猪刚列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栾动凑了过来,“老猪啊,有你什么事?要赔罪也是该我老栾来赔。”他说着冲人群拱了拱手,“乡亲们,是栾动和姬傲的错,跟老猪无关。王上限我们今天必须找到白袍小英雄,否则就要了我俩的脑袋。栾动在这里也给你们赔罪了!”栾动也学着猪刚列的样子,行了一圈礼。 这一次青年人并没有躲避,接受了栾动的礼。 猪刚列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盯着青年人。就听到青年人又小声自语:“难道我真错怪了禹王?看来那通告上写的是真的了,不是设的陷阱。不行,我还得再观察观察。” 猪刚列这回彻底明白了,眼前的青年人是化过妆的,胡子和疤痕都是假的,他就是那个白袍小将,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吗?原来如此。他想到这里,心说:他还不十分信任我们,我再在锅底添一把柴,加加热,也许就会消除了他的怨愤。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真心求收藏啊!xh.13 第四十五章 应梦小将之故人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猪刚列想到这里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悄悄递给水灵龙,小声道:“灵龙大哥,你拿着它去一趟王宫,见到师兄就说应梦小将找到了。≧师兄知道该怎么做。” 水灵龙答应一声悄悄地挤出人群走了。 猪刚列自以为做得巧妙,没想到全被青年人看到了眼里。他完全没理会这些,暗自窃喜:去搬救兵我也不怕!我正好在义父面前显示显示我的能耐,若义父知道是我,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他那里知道猪刚列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现在心里正生着气呢! 美妙的箫声戛然而止,众人鼓掌喝彩。那年轻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猪刚列一抱拳道:“兄台,本公子还有邀约,要先行一步了。” 猪刚列既然确定青年人就是禹王要找的应梦小将,就没必要再拦住别人了,他冲年轻人还了一礼道:“小兄弟既然无意功名,猪刚列就不强人所难了。不过我有一言奉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小兄弟请便。” “我会考虑兄台的话,再见!”说着一纵身飘然而去,身后留下一串串动听的音符在跳跃,最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猪刚列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暗道:这也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啊!可惜现在不行!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喊道:“军爷,今天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事啊?我们能不能知道?” “对不起了乡亲们,这个我不能讲。”猪刚列说着又来到青年人跟前,拱拱手道:“这位壮士一身肝胆,敢于仗义执言,猪刚列佩服!” 青年人面色一囧,不敢再对猪刚列的眼神,也拱拱手答道“啊?什么仗义执言,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猪刚列笑笑道:“这位壮士,看你刚才的身手不错啊!那小兄弟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且不去评价他。你和他不一样,是有血性的汉子。国家危若累卵,正是需要你这样有抱负,敢作为的年轻人挺身而出,为国解困,为民解难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报号?禹王这里现在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呀!”说完看着青年人脸上的反应。 “咳,您过奖了!我不过懂些皮毛而已,谈不上身手,更没有远大的志向。”青年人心道:义父,莫怪孩儿不认您。事隔多年,禹王还是当初的禹王吗?您知道孩儿差一点命丧乱箭之中吗?那时候您去了哪里? “呵呵,年轻人谦虚是一种美德!不知道这位壮士师承哪里啊?”猪刚列夸赞后又问道。 “我没有师父,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哦?无师自通,更令猪刚列高山仰止了。” 猪刚列越是这样,年轻人越觉得面上挂不住,后来他想,既然我知道义父的家,就不要在这里做囧了,我还是回家跟义父赔礼认罪吧!到时候他愿打愿罚也没外人见。主意已定,青年人抱拳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见他突然要走,猪刚列着急了,只好棋走险招,一扬手道:“慢着!白袍小英雄,我还有话说。” “对不起,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什么白袍小英雄。我也听不懂您说的话。” “你不承认没关系,有人认识你。我看着小兄弟有些面善,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啊?”猪刚列没话找话,为的是在师兄到来前留住这个年轻人。 “哎!您可不敢称呼我小兄弟的,我,我,我担不起。” “担不起?你到底是不是……?”猪刚列出其不意一招‘金龙探爪’出去薅青年人的山羊胡。 青年人一甩脸,脚下一错,一个‘移形换步’躲了出去,并没有还手。 “耶,身法够快的!像我儿!”猪刚列一愕后赞道。 “义……”青年人知道猪刚列猜到了自己,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一伸手自己拽下了胡子,揭去了伤疤,但嘴里似乎想喊没喊出来。 栾动在旁边看见了,兴奋地道:“老猪啊,找到了,他就是在校场的白袍小英雄啊!” 猪刚列看到青年人的真实面目,略露惊讶。这张脸哪里是什么青年人?分明是一张稚气未脱而又英气逼人的脸,比刚才那张脸要年轻十几岁。他脸上哪里有什么傲气?分明透着纯真与诚恳。一瞬间猪刚列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年轻人道:“嗯?你果真是……” “老猪没错,他果真就是白袍小英雄,我们苦苦寻找的白袍小英雄哇!嘿嘿,这下脑袋保住咯!”栾动没等年轻人回答,拍着猪刚列的肩头,边说边在旁边兴奋地手舞足蹈。 “你别说话,这人我认识,怪不得呀!”猪刚列见栾动来捣乱推开了他。 “老猪,你认识他?是谁呀?”栾动没有离开,腆着脸问猪刚列。 “我问你,”猪刚列刚说出三个字, “哗哗哗哗哗哗……” 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有人高喊:“王上驾到!闲人闪开咯!磕着碰着不管医药费啊!” 正在路上行走的路人听到喊声,‘吱溜、吱溜’都躲到了路边,亮出中间的大道。 头前马上是领路的水灵龙,当中的一位正是当初立志治水,辛苦半生的一代人杰,如今的王上---禹王,后面跟着的是姬傲和一队羽林军。 禹王突然勒住逍遥马,传王令道:“将开道的士兵跟孤带来。” 众人纷纷勒住战马,不解其意。 片刻之间,开道的士兵被带到禹王马前。 禹王又传令道:“绑了,就地重责二十军棍。” 众人不解,姬傲下马奏道:“王上,不知道开道的士兵所犯何罪?” “这诺大的夏都城都是孤的子民,什么叫磕着碰着不管医药费啊!这是要孤失民心啊!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罪加一等,打他二十军棍不冤。行刑!”禹王说着下了马,冲两边的民众施了一个圆圈礼,“是文命管教下属不严,这里跟乡亲们赔罪了!” 两边老百姓呼啦啦全跪倒在地,高呼“王上英明!” 禹王请他们起来后这才上了马,向城门口驰去。 “好王上啊!真是爱民如子啊!” “三哥,咱们也参军去,为国出一份力吧。” “去!我回家鼓动我儿子也去,爷俩一起当兵去。虽说咱年岁大了,做个火头军应该没问题。” 老百姓在这里议论纷纷暂且不表。禹王可是不知道,就他当街执法的这一行为立刻传了开去,报名当兵的人数呈直线上升。 再说禹王人等工夫不大来到城门口,甩鞍离蹬下了马,向猪刚列他们走来。这时候,不管是行人还是军兵纷纷下跪,齐声高呼:“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禹王双手示意他们请起。 猪刚列等人迎了过去,禹王高兴地握着猪刚列的手道:“我就知道师弟出马,不会让师兄失望的,果不其然,半天的工夫就替师兄寻到了应梦小将。快把孤的应梦小将请出来相见!” 猪刚列笑笑道:“师兄不要惯着他,有失威仪啊!” 禹王把脸一沉,唉了一声道:“师弟,什么叫有失威仪,文命这是为国求将,就得以诚相见。哪位是白袍小将?” 栾动一旁不满意猪刚列的做法,一把推开猪刚列,“老猪,你让开,王上求贤若渴那!” 在栾动的指引下,禹王来到年轻人身边上下打量,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禹王转头对猪刚列道:“师弟没错,他就是在梦里救我的小英雄,不过不是现在这身打扮,手里也没拿剑。” “师兄,你能确定就好,师弟就等你这一句话。师兄,你仔细看看,他可是咱的一位故人呀!”猪刚列这会儿对年轻人的做法更加生气。 “故人?”禹王再次细细打量年轻人。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收藏点击推荐!xh.13 第四十六章 应梦小将之父子相认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此时此刻,年轻人完全相信了这是一场误会,对着猪刚列扑通跪倒,眼含热泪道:“是我!义父,我是熊英啊!” “我知道了!”猪刚列对熊英的主动坦白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激动,反而有一丝丝的冷淡。≥≧ “熊英?” 禹王使劲儿想,突然一拍手道:“噢,孤想起来了,你可是我们十几年前救的小孩童吗?都长大成人了!我师弟不就是你的义父吗?”禹王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就是我,王上,我就是你们从井蛟口里夺回来的熊英啊!”熊英知道义父生他的气,转而给禹王叩头。 “起来孩子!起来说话!”禹王怜爱地双手去搀熊英。 一提起这档子事,水灵龙不由得面色黑,头晕,他觉得对不住那些被他残害的孩童,若不是禹王和猪刚列及时出现,恐怕这个孩子也成了他的口中餐了。 敖墨一把拉住了身体摇晃的水灵龙,着急地问道:“灵龙大哥,你怎么了?” 水灵龙摆摆手道:“墨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头晕。” “师兄,别扶他,让他跪着。”猪刚列怒气未息。 “怎么啦,师弟?孩子大老远来的不容易啊,一进城,还遭到我们的追杀。”禹王不解地问道。 “他活该!他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不来先找我呀?瞎逞什么能!还跟我在城门口戏耍半天,真是丢人现眼!” 熊英满脸泪花,泣不成声,旁边的人看着都有些心酸。熊英跪爬了两步,抱着猪刚列的腿哭诉道:“义父容孩儿解释,昨天上午孩儿曾经去找过您,一个老爷爷开的门,可您不在家啊!孩儿下午又去,您仍然没回来。孩儿这才决定亲自去报号,也好给您一个惊喜,没想到一进校场他们就把我当成了奸细,我只好跑了。第二天我看到了通告,又误认为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就没敢现身。直到我看到了义父,也没敢贸然相认,才想到了投石问路的办法。” “嗨,老猪,你就原谅侄子吧?千错万错都是栾动的错!” “是呀,师弟,年轻人办事考虑不周有情可原。再说了,也怪师兄没把话说明白,让侄儿误会了。”禹王也在一旁求情。 “那你起来吧。”猪刚列弯腰搀起了泪流满面的熊英,掰过他的双肩,泪水也流了下来,喜极而泣道:“好好让义父看看!” 什么叫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父子一样的深情是从猪刚列救他的时候就建立起来的。一晃数十年不见,如今突然相见,那埋藏在心底思念的情愫累加就如火山爆般猛烈。毕竟是男人,不像女人可以毫无顾忌的释放情感而大哭嚎啕。 猪刚列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熊英,任泪水流过脸面湿了前胸。 栾动等不上了,他走过来拍拍熊英,关切地问:“英俊的侄儿啊,你看这事闹的!你昨天怎么不报老猪是你的义父啊?” 猪刚列瞪了瞪栾动道:“老栾,别捣乱,我还没看够我儿呢?” 熊英泪脸含笑,看看栾动道:“伯父,你们也没让我说话呀,上来就打!” “嘿嘿,那倒是,不过你挺厉害的,就是年轻人傲气重了点儿。”栾动嘿嘿一乐自嘲道。 “师兄,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先带熊英回府,明天再去拜见师兄如何?”猪刚列见栾动捣乱,征询禹王的意见。 “师兄准了!这么多年不见了,是该叙叙旧。一会儿,我派姒总管给你们送去些吃的。” “多谢师兄记挂!” “哎?侄儿,你的马匹和兵器放在那里,今天我怎么没有看见?告诉伯父亲自给你取?”栾动觉得怪对不起熊英的,尽力想弥补一下过错。 “谢谢伯父,不用了!”熊英笑道。 “那么大的马儿侄儿藏在了哪里?两千羽林军几乎翻遍了整个都城愣是没现。”这才是栾动关心的目的。 “侄儿昨天出城了!”熊英又笑道。 “不可能,我问了四门守城的官兵都没有见到你出城,除非你飞出城去。” “伯父,我就是飞出去的。” “你的马会飞?怪不得呢!”栾动更讶异了,“那你的马在城外吗?那汗血宝马可是独一无二的好马。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是刚才的装扮进的城吗?”栾动打破了砂锅。 “老栾,你这是要审问的架势吗?”猪刚列不满意了,指责栾动道。 “嘿嘿!我就是好奇!” “姬傲,栾动,咱们回转吧。”禹王下令道。 栾动只得作罢,悻悻地和禹王一行回转不提。 猪刚列领着熊英,水灵龙、敖墨一行四人来到了猪宅门前。 敖墨叩打门环,不大一会儿,里面传来鞋子擦地的声音,接着有人问道:“谁呀?” “老伯开门,是我们回来了!” “嗯,稍等!”话音未落,门吱呀呀呀打开了,水老汉出现在众人面前。 水灵龙疾步上前,指着熊英问道:“爹,你看看这是谁?” 水老汉看了一会儿,一拍脑门道:“娘呀,老糊涂了,这个少年昨天来了两次,说要找他的义父,我不认识他,就让他晚些来,结果把这茬给忘了。龙儿,他是谁呀?” “爹,都怪……” 水灵龙还没有说完呢,猪刚列一捅他,“灵龙大哥,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走,回家。” 一行人进了院子,水灵龙安排道: “爹,墨弟,咱们去摘些青菜,准备中午饭。一会儿王上还要派人送来些肉和酒,爹,你注意点。你们爷俩就去房里说话吧,做饭的事不用你俩管了。”水灵龙心有愧疚,想好好表现一番,所以,他想把猪刚列爷俩赶到屋里叙旧去。 猪刚列并没有领着熊英进屋,而是领着他坐到了葫芦棚下。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渐渐变凉,葫芦的叶子几天前还是碧绿的,一场西北风吹过,叶子已经有些黄,剩下几个未成熟的小葫芦和留作水瓢或盛酒器的黄的大葫芦在秋风中摇摆。 水老汉从儿子的言辞中猜出了一些端倪,觉得昨天的事情让他给忘了有些愧疚,所以他第一时间给猪刚列父子沏上了香茶,弯腰对猪刚列道:“贤侄,一会儿续水喊老伯一声。” “水老伯,不用费心了,我们喝一会儿自己续。” 水老汉瞅瞅熊英退了出去。 猪刚列这才上下仔细打量熊英,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十几年不见,干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还那么有出息,这让他很欣慰。 “义父,孩儿有哪里不对吗?”熊英被义父直勾勾地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开玩笑口气问道。 “哦,没有没有,是英儿长大了。英儿今年有十八岁了吧?” “是,义父,虚度十八年了。” “真是岁月催人老呀!一辈新人换旧人。” 猪刚列感慨,接着他想起了前天的事,就问熊英:“哦,对了,前天我路过你们那个村子,怎么就变成废墟了呢?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还和父母住在一起吗?”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猪刚列脑海。 熊英晶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喃喃地道:“都是因为那次灾难,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可惜的是我连他们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啊?英儿,熊林大哥已经作古了吗?这期间究竟生了什么事?”猪刚列惊诧地问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求收藏点击推荐啊!xh.13 第四十七章 应梦小将之无极子收徒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熊英擦了一下眼睛道:“义父,我就从您和禹王救我之后说起吧。 原来,熊英躲过了那次大难,又认了猪刚列做了义父,还传给他练习的基本功和天地吐纳之术口诀,更是手把手传给了他‘三十六路天罡剑’。熊林夫妇很高兴,村里人更是对熊英的奇遇赞叹不已,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熊英喜欢练习,所以不敢懈怠,天天勤加习练剑法。熊林一高兴,就给他刻了一把木剑。虽然木剑分量很轻拿着也不甚顺手,但是总比起他用树枝练习要好得多。一年之后,熊英把猪刚列的那套剑法练得更加娴熟,基本功练的也很扎实,只是吐纳之术要慢得多。 一天早饭过后,熊英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不知道什么时候,栅栏门口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仙长,手持拂尘,笑呵呵地看熊英练剑。练到精彩处,仙长不由的喊了一声‘好’,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了一副天生练武习法的身骨!” 熊英收住木剑,气呼呼地对那位仙长嚷道:“臭老头,什么可惜了?你有什么本事?就会偷看人家练剑。” “小朋友,对长辈说话要有礼貌。”仙长并没有生气,笑咪咪地看着熊英道。 熊林闻讯从屋里走了出来,老远就喊道:“英儿,怎么那么没礼貌呢!快给仙长说对不起。” “我才不说呢!他偷看人家练剑,还有理了。”熊英气呼呼地熊林嚷道。 “有个性!这个徒弟老朽收定了。”仙长还是笑咪咪地像是对熊林说的。 “哼!”熊英脖子一扭,脸转到了别处,“你想收我做徒弟,凭什么啊?” 熊林这时来到了仙长面前,弯腰对他施了一礼:“敢问仙长修炼那座高山宝洞啊?” “老朽无极子,居住柱峰山云光洞。这次下山云游,就是想觅一位高徒。刚才老朽见令子骨骼清奇,是块练习的好料,这才有心收徒。” “哎呀!原来是前辈高人,失礼失礼,仙长请屋中叙话。”熊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才不给他当徒弟呢!我义父教我的剑法就够我吃一辈子了。”熊英伸开双臂拦住了无极子不让进屋。 无极子并不恼怒,微微一笑道:“小朋友,老朽看你的剑法确实招式怪异,只是你还没有掌握要点,练的是花架子。” “花架子?什么意思?”熊英不解,问道。 “呵呵,就是中看不中用。”无极子解释道。 “你敢小看我义父的剑法,看剑!” 熊英心中气愤,木剑一个‘灵蛇出洞’剑尖直奔无极子的胸口刺去。 无极子不慌不忙也不躲闪,看剑尖将要到了胸口,右手屈起三指,食指和中指倏地夹住了剑尖。 熊林在一旁喝道:“英儿,你太不知道好歹了!快给仙长赔礼!” 熊英想撤回木剑,可往后拉了一下,竟然没有拉动,他恼了,双手抓住剑柄用力往后撤,可木剑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拉不动分毫。 无极子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小朋友,坐下吧!” 熊英顿时觉得从剑尖传来一股力量,扑通,来了个屁股蹲。 熊英扔了宝剑,假装哇哇大哭,从指缝中偷看熊林的脸色。 “英儿,你太自不量力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位上赶着要收你为徒的前辈高人,是你的造化。你不知道谦虚,反而骄横无礼。”猪刚列一旁插话道。 “义父,我那时不是年幼无知吗?就认为义父教我的剑法天下独一无二,谁也比不了。义父不知道就凭那套剑法,我在村子里无人敢惹,同龄的伙伴都尊我为大哥呢!” “你错了,术法无止境!义父的功夫又算什么。英儿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要清楚自己能吃几碗干饭。” “是!义父教训的是!” “那后来呢?”猪刚列又追问。 熊林见熊英撒起了泼,训斥道:“英儿,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跟我起来!” “我就不起!他老头儿欺负小孩儿。不羞!不羞!”熊英怒冲冲地一指仙长,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英儿,你太不像话了!”熊林气呼呼地把熊英拉了起来,照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呵呵,小朋友,老朽这是教你学会尊重长辈!” “是是,仙长教训的是。”熊林赶紧接话道。 “你有什么本事让我服你?”熊英仰脸质问无极子。 “哎!老者遇孩童,有话难沟通!也罢,就算老朽作贱了,让你开开眼界。”无极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光影一闪,突然消失不见了。 “仙长!仙长!” “仙长!仙长!我服了!你快出来吧!” 熊林和熊英转圈喊叫了起来。 一眨眼的工夫,无极子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无极子就这么小露了一下,足够熊英震惊了。 熊英心悦诚服地跑到无极子跟前扑通跪倒就拜,“熊英给师父磕头!” “哎?老朽承受不起。”无极子拿拂尘一挽我的胳膊将我提了起来。 “师父,熊英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徒儿吧?”熊英别看年纪小,挺会来事儿,蹭着无极子的腿边撒娇边表现出一副小可人儿的模样。 “仙长,是我家教不严,熊林这里也给您赔礼了,您就收了英儿吧?”熊林在一旁帮熊英说好话。 无极子微微一笑,点了下熊英的眉头道:“你个鬼机灵!可惜傲气太重,以后师父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了。” “师父,你答应了?”熊英高兴地扑通又跪下来磕头。 “嗨,谁让我们师徒有缘呢。若师父无意收你,你就是说破大天来也无济于事。” “仙长说的是,请屋中接受英儿献茶!”熊林高兴坏了,领着无极子进了屋。 “一波三折,还真是精彩,这无极子仙长也真够有耐心的了,若换做是义父,咱们就是师徒无缘了。”猪刚列又插话道。 “是,义父,都怪英儿年少不懂事。不过,我师父确实够大度的了。” “他为了收一个好徒弟,不容易。英儿,你后来就随无极子仙长上山了吗?”猪刚列又接着问道。 “是的,义父。”熊英接着道。 熊英从此拜别了爹娘,随无极子高山学艺。就在那次大灾难来临之前,熊英早上正在山坳平地上练习一百单八式八棱紫金锤的招式,在练到其中一式‘凌空飞锤’时,忽然感到胸口甜,竟然吐了一口鲜血。他大惊失色,以为受了内伤,急忙收了双锤,跑去问师父。 无极子掐算了一下面色大骇,告诉他要出大事了。熊英听后不知何事,一脸疑惑地看着无极子。 无极子考虑了一下,面色凝重地站起来道:“徒儿,你回家一趟,把你的父母和村里的乡亲都搬到附近高山上,兴许还能躲过这次灾难。去吧,尽你最大的力量能救出多少是多少。事不宜迟,记住中途不要管闲事!” “师父那您呢?”熊英问。 “为师不能坐视不管,也要出去一趟,尽最大能量吧。”无极子说完一闪身走了。 熊英也赶忙施展云纵术向他的家乡方向飞去。 正行走之间,天空突然浓云密布,狂风怒吼,炸雷滚滚,天空顿时暗了下来,熊英顿时预感到了末世来临前的那种恐惧。由于风大难行又怕被雷电击中,他不得不降低了飞行的高度,紧贴着树梢飞行。 当行至一座山腰时,狂风滚雷声中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狼嚎声和伴随着姑娘的娇叱声传入了他的耳膜,他一看之下不由得激灵灵连打了两个冷颤。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热心关注与支持!收藏推荐点击我的最爱!xh.13 第四十八章 应梦小将之抉择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嗯?这荒山野岭,地动山摇的怎么会有单身姑娘和狼妖在打斗?”熊英一愣,把身子定在一树梢头。 只见这座高山树木葱茏,枝干挺拔,此刻正在怒风中摇摆不定,并不时伴随着咔嚓、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一些细嫩的枝条,怒放的花瓣或未绽放的花蕾被卷入半空,就系无根的浮萍随处飘摇。在前面不远山半腰的一处平地上,分明可以看到一群狼妖像疯似的围攻一个手拿宝剑的姑娘。这姑娘的宝剑上下翻飞,不断听到狼妖的惨叫声。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她面对的是一群嗜血成性的狼妖,还有越聚越多的饿狼。 熊英有心下去救她,可无极子的话还萦绕耳边,不让他管闲事。就在他在树稍头犹豫的时候,姑娘的胳膊被一只饿狼的尖齿挂了一下,顿时鲜血就冒了出来,那姑娘疼得“哎哟”喊叫了一声。 熊英也不知道这姑娘打斗了多长时间,反正她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明显渐渐地体力不支,一眨眼的工夫凌厉的攻势慢了好多。 救人刻不容缓,熊英心一横,从袖子里取出八棱紫金锤,迎风晃一晃,一个俯冲就下去了, “姑娘休要担惊害怕,熊某来也!” 姑娘见来了帮手,眼前一亮,陡然加快了攻势,几只饿狼顷刻毙命。 熊英和姑娘背靠背厮杀狼妖和饿狼。 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熊英手持八棱紫金锤,施展开一百单八式的招式,招招中奖,那些狼妖和饿狼可就遭殃了。锤到之处,不断有饿狼飞出,惨叫声,闷哼声不绝于耳。领头的狼妖见得不到任何便宜,突然跳出战团,对空一声长嚎,声音凄厉而绝望。 顷刻之间又有几只狼妖和饿狼倒地。 领头的狼妖似乎做了决定,又一声低沉的哀嚎,再看剩下的狼妖和饿狼似乎得到了命令,霎时之间四下逃窜,头撞山壁而死。那领头的狼妖看着它的部属无一幸存,这才又低嚎一声,跳下悬崖。 我们知道狼这东西贪婪、狡猾、残忍、嗜血成性,时常伤害人畜。它们一般昼伏夜出,但是今天也可能是他们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一反常规地成群结队白天出来疯狂虐杀,最终自绝而死。看来有时候动物对灾难的感觉要比我们人类敏锐得多,就像是地震到来之前的征兆。老鼠、蛇等动物纷纷逃出洞穴,狗狂吠不止,甚至还出口伤人,鸡焦躁不安,上蹿下跳。 熊英看到连领头的的狼妖也跳下了悬崖,感慨之余在怒风中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畜生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这是熊英第一次杀戮,虽然对阵的是一群凶狠的狼妖,但是仍然有很大的成就感。 熊英笑罢仰头看看低沉的天空,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冲姑娘一抱拳道:“姑娘,狼妖尽除,熊某就告辞了!” 姑娘也许身体完全透支了,突然一轻松,看见熊英要走,嘴角似乎想要说话还没有说出,身子一弯就要跌倒,宝剑也撒了手,熊英疾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姑娘急切地喊道: “姑娘你怎么了?” 熊英从小除了他娘和小时村里异性的玩伴儿,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其他女性,更别说是年轻的姑娘了。姑娘温热的体温,紧闭的双唇和累晕后那急促的呼吸,使他的心头如撞鹿,咚咚乱跳,脸色也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熊英瞅了瞅更加阴沉的天空,心里焦急,他忍不住猛烈摇晃姑娘的娇躯。忽然手指触碰到一处柔软,低头看时,脸更加红了。姑娘还是没有醒转,他稍微放心了。熊英无可奈何地抱起姑娘,把她轻轻平放在了一大块长条石上,想要转身欲走,又唯恐姑娘再受伤害,站在条石旁边犹豫不决。 姑娘的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所致,但是这仍遮挡不住她那天仙似的模样。玲珑有致,曼妙的身材,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看得熊英一阵阵脸红心跳。 猪刚列听到这里笑笑,打趣道:“看来我们英儿真的长大了,开始关心异性了。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救人啊?”猪刚列突然提高了声音。 熊英心想:我这是救人,不是管闲事。既然要救人就要救到底,什么男女有别暂且不管了。熊英嗤啦一声从自己衣襟上扯下一块儿布条,包扎了姑娘还在微微流血的胳膊,口中道:“姑娘莫怨我,我这是救你,不是占你便宜。”姑娘细腻柔滑的皮肤使熊英不仅又心神激荡起来。 “啪!”一个风中的小石子打醒了失神的熊英,他下意识地用右手大拇指掐姑娘的人中。 不一会儿工夫,姑娘‘哎哟’一声悠悠醒转,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熊英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红着脸笑道:“姑娘终于醒转了,我,我还有事情,就不奉陪姑娘了。”熊英想到刚才龌龊的想法,急着想离开。 姑娘听见挣扎着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姑娘身体太虚弱了,先别起来了!可这鬼天气,你也不适合呆在这里,我还是寻一处洞穴安置你一下吧?” 就在这时,天崩地裂几声巨响,大地颤了几颤,东南方向似乎塌陷了。熊英一看要坏,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双手抱起姑娘向山顶急窜去。幸好老天保佑,山顶有一处洞窟仅能躲藏两个人,熊英抱着姑娘就钻了进去。刚进入洞窟,倾盆大雨就泄了下来,铺天盖地,天色反倒亮了许多。 熊英心里惦记着父母,慌忙放下姑娘道:“我要去救我爹娘,姑娘你且珍重吧。”说罢,也不管姑娘是否同意,一头钻入大雨之中,耳后传来姑娘虚弱的话语,“恩公也珍重!” 熊英在狂风大雨中踟蹰前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所住的村庄,顿时傻眼了。只见汪洋一片,到处是水。要不是村里的那棵大树,他根本就找不到他曾经生活过的村庄。 水里的景象更惨,一个个无助的人在水中漂泊,忽然一个漩涡就消失不见了,牲畜也拼命地在水中挣扎逃命。在大自然面前,人的生命就如蝼蚁,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熊英在狂风暴雨中四处疯狂寻找,哪里还有爹娘的身影?他在水面上救了好些奋力挣扎的陌生人,唯独没有村子里的乡亲。他不放弃,继续下水救人。他相信,自己的诚心肯定能打动上天,让他知道爹娘的消息。 终于,他救到了村里的旭哥,向他打听爹娘的消息。旭哥气喘吁吁地哭诉道:“英子兄弟啊,乡亲们其实接到上面的命令并不晚,可没人信那!当时有半信半疑的,有打死也不相信的,还有拖家带口带着好些东西的。里长信爷苦劝了半天,乡亲们才统一了思想,我们迅向山上转移。因为人多,带的东西又多,所以转移得非常缓慢。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一声炸雷响起,霎时间浓云密布,风也刮了起来,天顿时阴得能拧出水来。 信爷一看天气突然变坏,大骂着让乡亲们扔了身上的累赘,还不停地催促我们快点儿上山。乡亲们也知道大难即将来临,就弃了笨重的家什,携儿抱女,背上老人,向山上猛爬。 就在我们跑到半山腰想喘口气的时候,天崩地裂几声巨响,紧接着暴雨倾盆,狂风大作,不知哪里来的洪水顷刻间就漫到了我们腰部。几个漩涡打过来,就不见了一半的乡亲们那!”旭哥边哭边说, “当时的景象那叫一个惨,老人小孩根本没有生存能力,就像是风雨中的枯树叶在水中飘摇,年轻人也顾不上照顾妻儿老小,也在洪水了拼命挣扎。刚开始的时候,我给林叔林婶还在一起,可后来洪水一来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兄弟呀,估计他们凶多吉少了,你要节哀啊!” “爹!娘!”熊英一声大叫,哭嚎道:“我好悔啊!师父,是我错了!”熊英泪流满面,眼神里全是无尽的悔恨。 “英儿,这就是林哥林嫂的命。孝与义的抉择,你选择了义,林哥林嫂在天之灵不会责怪你的,你就不要自责了!”猪刚列听完叹息了一声,安慰熊英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四十九章 应梦小将之绝世宝物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义父,可我自己恨自己啊!就差那么一会儿,爹娘就不会死。≧≥≧ ”熊英哽咽着道。 “英儿,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不悔,你应该用实际行动来安慰你爹娘的在天之灵。” “师父也是这么说的。” “英雄所见略同。那姑娘呢,你后来又见了她吗?”猪刚列问。 “没有。我在狂风大雨中又救了许多人,一直坚持了一天一夜。后来,水中漂浮的只有死尸了,我才默哀一阵回山了。” 后来师父回来,问清楚我的情况后,叹息了一声,说了两句诗,“一任平生思逍遥,亲情姻缘难两抛;注定姻缘胜亲情,一波三折挽美娇。” 我问师父是什么意思,师父一脸的严肃道:“日久必知,何必早晓。”随后又摇摇头道:“桃花劫难,天地姻缘,够你受的!” “师父的话晦涩难懂,徒儿愚钝,您就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吧?” “你师父还是不肯说,对吧?那义父帮你分析分析。”猪刚列一听好像又是谶语之类的,顿时来了兴趣,他插了一句。 “好哇义父!”熊英高兴得答应了一声,于是又把诗句念了一遍。 猪刚列沉思片刻,打了个‘嗨’声,“英儿啊,这果然就是林哥林嫂的命,可为什么要这样呢?的确诗中说得明明白白,你要亲情与爱情两厢兼顾,是不可能的。要么你舍弃亲情,就会有爱情;要么你舍弃爱情,林哥林嫂就不会死,可是这注定你要孤苦一生。说是逍遥,其实说的是你外在的逍遥,而不是你内心的逍遥,你明白吗?” 熊英摇摇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猪刚列:“义父,我更不明白了,我宁愿求我爹娘长寿,也不会要那虚无飘渺的爱情。” 猪刚列无奈的笑了笑,“英儿,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呀?”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怎么不知道?那师父所说的爱情在哪里呀?”熊英大瞪着两眼看着猪刚列。 “英儿,你救的那位姑娘跟你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想想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姑娘和狼妖在搏斗呢?无极子曾经告诫叫你不要管闲事,可你还是救了那个姑娘,这就是你的选择。再说了无论是谁,遇到那样的情景都不会袖手旁观。” 熊英傻眼了,“啊”了一声,对猪刚列道:“义父,可我并不认识那位姑娘呀?怎么有可能跟他有爱情?” “你都救了人家一命,还回不见面吗?”猪刚列的话语模棱两可。 熊英此刻心中好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对猪刚列道:“义父,我不会和她见面的,是她间接地害了我的爹娘,我恨她!” 猪刚列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沉默了片刻,猪刚列打破了暂时的宁静,“英儿,你跟随无极子仙长到底学了些什么呀?” 熊英从痛苦中回到现实,凄然一笑道:“义父,我跟师父学了一百单八式八棱紫金锤的招式,还有闪电云纵术和无上心法练气术是配合义父所教的吐纳术练习的,” “先等一下,我刚才好像听你说从袖子里取出了八棱紫金锤,是怎么回事?”猪刚列打断了熊英的话,大拇指揉着太阳穴问。 熊英笑了,“义父,这不是吗?”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两个袖珍小锤递给猪刚列。 猪刚列看着如拳头大小的两柄小锤,也被逗笑了,“嘿嘿,英儿,这也叫兵器吗?无极子真小家子气。”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笑容,又问道:“英儿,它不会也跟义父的钯子一样,会随意大小吧?” “是的义父,它的确会变大,还有这个。”熊英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匹小红马。 “嗯,义父知道了为什么姬傲他们搜遍了全城也不见你的踪影了,它也会变大,就是他们所说的汗血宝马?” “义父,这不是汗血宝马,而是一匹天马,唤作‘闪电飞龙’。它不但会飞,而且跑起来快如闪电,这是神物。” “哦?无极子的宝贝还真不少,不过都是些袖珍型的。”猪刚列大为惊异。 “义父,我还有一件宝物呢?”熊英看义父很稀罕他的这些宝物,卖弄之心大起。 “是什么?快拿出来义父欣赏欣赏。” “义父,你等着。”熊英说着站起来,眯起眼睛,右手食指和中指掐了一个剑诀,嘴里念念有词。 猪刚列好奇地看着,就见晴空里‘咔嚓’响了一声炸雷,一道电光直奔葫芦棚而来。 猪刚列喊了一声“英儿躲开,炸雷来了!”他下意识地双手去推熊英。 熊英却不躲避,右手一伸,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握在手中。 这时候正在做饭的水灵龙、敖墨也急忙跑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怎么晴天里也响起了雷?” “没什么?你们去做饭吧。”猪刚列欲支开他们。 “哎!这把宝剑不错呀!”敖墨看到熊英手里的宝剑,隐隐能感到剑中的龙吟之声,不由得赞叹道。 “哟,还真是,这定然是件上等宝物了。”水灵龙也看见了剑身上似乎有一条银龙在盘旋。 “灵龙大哥,墨弟,你们饭做好了吗?我可是有点饿了啊!”猪刚列极想了解这宝物的来历,再次下了逐客令。 “成,成,马上就好!灵龙大哥,咱们走吧?”敖墨冲水灵龙一使眼神,水灵龙会意,二人转身出去了。 猪刚列这才从熊英手里接过宝剑,翻来覆去的细细观看,似乎眼珠子就要掉了下来,嘴里也不住声的啧啧赞叹。 “日月亢龙剑!好剑!好剑!”俗话说英雄爱宝器一点不差。 猪刚列恋恋不舍地把宝剑还给熊英问道:“英儿,这也是无极子的宝物?” 熊英摇摇头道:“义父,这是我从一处山洞里得来的。” “哦?英儿竟有如此奇遇,快讲讲。”猪刚列向来喜欢探古寻奇,听到熊英的宝剑是从一处山洞所得,顿时来了精神,催促道。 原来,有一日天气炎热如喷火,熊英温习了两遍锤法,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连衣服都贴到了身上,于是他就想觅一处好的水源,痛痛快快地泡洗一下。 其实他来的这几年,几乎都是在云光洞附近玩耍,从来也没有进入到柱峰山深处,平时洗澡也是在山中的一个细泉下润润身体而已。 这天也不知道熊英哪来的兴趣,他随便折了一根枝叶浓密如伞状的树枝顶在头上,施展闪电云纵术跃入空中,左手手搭凉棚,哼哼着小曲在山中四处寻觅。 一处阴凉的气息掠过熊英的身体,使他放慢了度。蓦地现在一片密林掩映、山峦叠嶂的的中心地带有一片水光映射。他欣喜非常,收了云纵术来到水边。 这是一片天然形成的湖泊,大大小小有五六个。湖水澄清见底,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布满了整个湖域。水中形形色色的鱼儿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不时还会有一两只跃出水面。湖面上有不少的水鸟在嬉戏,翻跟头,捉鱼儿。 “啊!这样美的地方我以前怎么没有现,真是可惜了。”熊英边自言自语,手也不闲着,三下两下扒了衣服,扔到水里,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嘭’的一声惊起了觅食、嬉戏的水鸟,吓跑了游泳的鱼儿。 熊英畅快地在水中似鱼儿般穿梭,一会钻入水中,一会儿露出水面,心里惬意极了。等他玩够了,耍够了,也不想离开这水面,于是就把衣服捞出来洗了洗,晾晒到一个枝杈上。 熊英又钻入水中,把头露出水面,调息吐纳起来,感受着山川湖泊的阴阳交换的气息。时空也似乎转换了,四周静极了,熊英周身的毛孔都在感受着自然之气。静极而动,熊英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水底下似乎有龙吟低啸的声音,于是闭着眼睛侧耳倾听。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成绩虽然不理想,但是仍要感谢一直支持关注我的朋友!xh.13 第五十章 应梦小将之你怎么会在下面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的确有龙吟声,而且好像是从湖中水底传出来的。≥”熊英倾听之后高兴地自语道。 年轻人喜欢探险寻奇,根本不会考虑到有什么危险,所以他决定弄个明白。熊英把双锤藏好,只拿了那把猪刚列赠给他的短剑,顺着声音寻了过去。 龙吟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但是听不太清楚。熊英艺高人胆大,更加兴奋,心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如果你是恶龙,我就要报小时候差一点被你吃掉的仇恨,扒了你的龙皮,抽了你的龙筋。”你说,这条龙不是倒霉催的吗?你藏着就藏着吧,干什么要叫唤呢?这下引来了要降龙的小祖宗。 熊英一心一意循着声音找,却是没有顾着脚下,突然底下一滑,整个身体就像坠入了一个洞窟之中。 熊英没有施展飞纵术窜出去,而是收敛心神,在水下用了‘龟息**’任凭身体下坠。一会儿的工夫,身体停止了下坠,似乎脚踩到了实地上。他双手摸索着转了一圈,感应到洞窟内空间还很大,一侧好像还有台阶的样子,就迈步登了上去。 越向上走,感应到的龙气越大,声音越响亮。 忽然,熊英的脑袋似乎钻出了水面,慌忙睁开眼睛,顿时眼前一亮,一个自然景观的水下山洞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声音却忽然消失了,熊英一愣。 “英儿,你又现了什么?”猪刚列在一旁听得紧张,插话问道。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洞府。洞不大,也不深,里面凉爽得很。洞壁上刻了很多符号,我竟然一个也不认得。”熊英自嘲道。 熊英有些泄气,本来是想寻龙报仇的,没想到却是这般境况。 熊英信步往里面走,突然龙吟声又响了起来,可这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他根本确定不了龙吟声的具体来源。他感到奇怪,明明这洞窟似是那龙藏身的地方,可怎么就找不到呢? 再往里走,里面只有一块突兀的大石,大石上面好像压着一个什么东西,仔细听那声音就好像是从那下面传出来的。 “压着的是不是一个黄色的东西,薄薄的,似布帛,但又不是。”猪刚列着急地问道。 熊英一愣,“义父您怎么知道是那个东西?” 猪刚列心道,“那都是我做过的事情,弄了个十日齐出,害苦了当时的百姓。”可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担心地提醒道:“英儿,你可不要动那个东西,它叫压帖。那块大石底下肯定镇着什么邪物,你还是找你的宝剑吧?” “义父,你怎么那么害怕?那个什么帖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熊英不解地问。 “不是帖子厉害,哦!不,也是帖子厉害。嗨,这么说吧,大石下面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它一出世,指不定人间又有什么大灾难了。”猪刚列不知道该怎么给熊英解释,一时显得语无伦次。 “哈哈,义父,我不揭帖能得到这把宝剑吗?”熊英不知道义父为什么突然表现的那么激动,疑惑地问道。 “哦?这么说下面就是这一把宝剑吗?那怎么会有龙吟声?”猪刚列有些汗颜,看来自己是过于担心了。 “义父,怎么说呢,也是也不是。我听到地下传来的龙吟声,就决定搬开大石,可是我费了半天劲,对大石无计可施,根本搬不动它。 熊英心里纳闷,凭我的气力应该能搬动它啊!他又围着大石转了两圈,开始琢磨那个压帖。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这个帖子搞的鬼? 熊英用短剑开始刮那压帖,结果它出了一道白光,嘭的一声给熊英撅了个屁股蹲。屁股下面正好有个小石头,当时咯得熊英龇牙咧嘴的。 熊英噌地跳起来,揉了揉疼的屁股,嘴里骂道:“他酿嘚,我还就不信了。”他又拿短剑去刮压帖。 瞎干蛮干,光凭秉性硬是要吃大亏的。 “嘭”的一声,这下比上次弹得还远。 熊英不敢再刮那压帖,脸凑过去仔细端详,竟然现那上面还有一溜符号,可他不认识。 熊英叹了口气,自语道:“蛟龙啊蛟龙,小爷暂且饶过你!”他说完转身欲走。突然金光一闪,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仙童来,踩在一朵五色祥云之上,对熊英打了个问询道:“师侄,不羞,不羞,赤身露体,成何体统?” 熊英脸一红,急忙捂住自己的**,喝道:“哪里来的小屁孩,你怎可入我袍中?” “哈哈哈哈哈。”仙童一阵大笑,“狡辩,这里明明是师尊的修炼之地,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就是我的袍,怎么了?”熊英耍无赖道。 “嘻嘻嘻嘻嘻,师兄,你的袍在这里呢!”仙童一扬手,我刚才脱在外面的衣服飞了过来。 “嗬,小屁孩,你偷我衣服干什么?”我继续耍无赖。 “嘻嘻嘻嘻,师侄,你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还是穿上衣服吧。”仙童根本不理会熊英刚才的话。 “人本来就是赤条条来到这个世上的,了无牵挂,就是穿上了衣服,才有了束缚。我这样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示人,有什么不好?”熊英又诡辩道。 “好了师侄,师叔说不过你,师尊命师叔传你一句密咒,你要记好。”仙童不想再给我耍嘴皮子,正色道。 熊英这会儿才注意到那仙童竟然占他便宜,勃然大怒道:“小屁孩,那帖子欺负我倒也罢了,你年龄比我还小,竟然口称师叔,可恼啊!”说着抡拳要打。 “熊英,那无极子是我师兄,你说我该称呼你什么?”仙童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并没有把怒的熊英当一回事。 熊英见人家把他调查个底掉,可口中仍然不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道:“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好话。” “师侄,不是师尊交待,师叔才懒得告诉你呢。”仙童见熊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生气了。 “嗬嗬嗬,生气了吧,真不禁逗!你是谁?师尊又是谁?”熊英问。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不过师尊说了,你是第一个进到这个洞里的人,师尊所以要送你件礼物,不过需要你自己来取。” “磨了半天嘴皮子,这才到正题,拿来!”熊英伸手要道。 “不是告诉你了吗?自己取。密咒是a#%a&。”仙童对着熊英说了两遍。 熊英低头暗记于心,“哎,是哪里……”熊英刚要问仙童密咒的用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了。 熊英摇摇头,自语道:“这自称师叔的家伙还真是个怪人,走了连招呼也不打,我还没问他那密咒干什么用呢?” 熊英自语着走到大石旁边,坐到上面思索道:“师尊要送我件礼物,还要自己找,可那是什么东西呢?” 熊英扭头看看压帖,心里猛然一动,“嗯?刚才仙童传我的密咒,符号数竟然跟大石上的数目相等,莫非是……” 熊英欣喜若狂,是不是的先试试再说。他站起身来对着压帖念了一句密咒。刚念完,压贴竟然有了变化,先是它开始泛红,紧接着白光乍现,压帖无风自动飞起,飘飘摇摇绕洞一圈,飞到了熊英的手中。 仙童的声音似乎从天外传来,“师侄,贴于剑身。” “剑?什么意思?”熊英不明白。 就在这时,大石开始晃动起来。熊英急忙躲到了一边藏起身来,‘砰‘地一声巨响,大石碎裂,紧接着一声长啸,从下面窜上来一条金龙,化身一个中年汉子,拜倒在熊英藏身的面前,“感谢主人救命之恩,亢龙愿生死追随主人。” 事突然,熊英拿着短剑指着自称亢龙的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下面?我的剑呢?”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xh.13 第五十一章 天宇第一剑的来历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主人,奴仆是亢龙神君,曾因犯下重罪被囚于此处。 ≥ 亢龙曾经在下面立下重誓,谁若救我于危难,亢龙情愿生死追随,不离不弃。” “哦,是这样啊!”熊英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亢龙道:“可我师尊说要送我一件礼物,不会是你一个大活人吧?” “一切听从主人的吩咐,您要什么都行!”亢龙道。 “真的这么有效,那你让我想想,我现在最需要什么?”亢龙的言听计从倒让熊英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想要什么。 “你先站起来吧。” “谢谢主人!” 仙童的话又在熊英耳畔响起,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短剑,心里突然有了决定。于是问亢龙:“亢龙,你真的什么都会变?变兵器你也不在乎?” “一切听从主人吩咐!” “嗯,我也不能亏了你,义父传我的三十六式天罡剑如今我习练得透熟,可就是一直没有趁手的神器,,那你能不能变把宝剑?”熊英试探着问。 “一切听从主人吩咐!”亢龙神君仍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这让熊英觉得很爽,“嘿嘿,一个神仙成了我的奴仆,真得好好感谢师尊。” 亢龙神君说完身子一翻,就听到半空中跟着响了一声炸雷,再看亢龙神君依然不见,熊英手里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冷气森森的宝剑。 熊英欣喜地舞动了一番,剑带龙吟之声,煞气逼人。 “亢龙,辛苦你了!”熊英说着把压帖贴到了剑身上。 压帖出一道白光,隐没在剑身上,紧接着出现了五个远古符号, ‘日月亢龙剑’。 “亢龙神君!日月亢龙剑!怪不得你的宝剑现身时会有龙吟雷鸣,果是神物啊!”猪刚列在一旁赞叹道。 “是啊,义父,师父说我有天缘,竟然得了一柄别人梦寐以求却求不来的天宇第一剑。” “哦?天宇第一剑原来就是它。”猪刚列再次从熊英手中拿过宝剑细细观看。 “难道义父知道这柄剑的来历?”熊英忍不住问道。 “知道一些。想当初天宇神剑问世,多少神仙、魔妖觊觎它,但是他们连有瞧一眼它的运气都没有。我只知道他叫天宇神剑或日月神剑,却不知道它也叫日月亢龙剑。 那是在上古时期,莫邪神都出现了一个邪神,叫做混沌神帝。他统治了整个魔族、妖族后,想进一步扩大地盘,再统治以正义化身的灵族,达到一统苍穹的目的。 灵族年轻的领鸿钧毅然接受了灵族护法长老们的请求,只身前往天应域找寻闭关了多少万年的盘古大帝。鸿钧历尽千难万险,先是打败了矗幽隘的浊世苍地龙,接着进入了魔世地狱,除去了恶灵尊使,又收服了天靖关的笑面阿谀王,在天应域接受了火山、水海的应世考验,最终他的诚心打动了闭关的盘古大帝,让他进入了天外界灵洞。 盘古大帝以自己的左右眼为炉,呼吸为阴阳之火,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在眼中炼制了一柄神剑。因为盘古大帝左眼为日,右眼为月,所以给宝剑命名为‘日月神剑’,又唤‘天宇神剑’。 鸿钧不负重望,拿着它打败了混沌神帝,把他冰封在了地幽谷中的万年寒冰洞里,天穹才重新得以清明。后来人们把这柄神剑尊为‘天宇第一剑,”至于为什么又叫‘日月亢龙剑’,我却不得知了。” 猪刚列说完摊了摊手。 “义父,我听师父说过,鸿钧师尊座下曾经驾着一条亢龙,他又凭着手中天宇神剑,才打败了混沌神帝的。” “原来如此,这样就好解释了,亢龙的功劳不亚于日月神剑,所以为了不抹灭它的功劳,就在日月后面加了亢龙二字,是这样吗?”猪刚列善于推理,他说完看着熊英求证。 “义父,不是这样的,这其中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呢。我得了宝剑,师父很高兴,就跟我说了这剑的来历。 义父前说的只是其一,那混沌神帝座下也有一条龙,她叫若龙,是雌性。 混沌神帝和鸿钧师尊打了几次后,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混沌神帝开始动开了歪脑筋。他见亢龙对若龙似乎有些意思,就唆使若龙将计就计色诱亢龙。亢龙刚开始还能把持住自己,可他是个情种,时间一长,它受不了若龙的主动示爱,竟慢慢地陷入了爱的漩涡。 亢龙秉性刚毅暴躁;若龙则天生柔顺忍耐,这正应了以柔克刚的那句话。 亢龙终于经受不住若龙的百般**,私底下有了秘密接触。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若龙的甜言蜜语,万般柔顺使亢龙终于答应要反水,然后与它双宿双飞,去过二人的神仙日子。 在下一次鸿钧师尊与混沌神帝决战的那天,亢龙按事先与若龙商量好的,突然一口吞了天宇神剑,令鸿钧师尊始料不及,大败而走。为此,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亢龙若龙答应混沌神帝的事情已经完成,剩下的事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若龙当即要求混沌神帝放他俩走,没想到那都是混沌神帝的阴谋,他根本不会答应让他们走。混沌神帝说话不算数,不但不放它们走,而且还威胁亢龙吐出神剑,否则,就要了若龙的小命。 亢龙后悔莫及,追上了败走的鸿钧师尊并认了错,又幻化了那柄神剑。鸿钧师尊原谅了亢龙的背叛,可座下却再没有坐骑,正在为难。 这时候,若龙终于看清了混沌神帝的真实面目,趁他与鸿钧师尊交涉的时候,突然一个翻身把混沌神帝撂了下去,投奔到了鸿钧师尊座下赎罪。 鸿钧师尊一鼓作气,终于打败了混沌神帝并把他永远冰封了起来。 若龙虽然脾气和顺,但是她也有三分火气,自觉无颜再见亢龙,竟然在鸿钧师尊完胜后触壁而死。 鸿钧师尊大为感慨于是厚葬了若龙。亢龙万念俱灰,也要随若龙而去,被鸿钧师尊劝阻,亢龙仍无心苟活,要求师尊把他封印在了洞中思过。也许,这许多万年过去了,他已经想明白了什么?” “没想到一柄宝剑还有这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猪刚列感叹道。 “义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孩儿会好好的保存利用这柄神剑为人类造福,为人间除害。” “英儿能这样想说明你宅心仁厚,能体闵苍生之苦,义父很欣慰,不过义父还要提醒你一下,以后为人处世要低调一些,不要那么张扬,行事别那么狂傲,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是义父,英儿知道啦!” 扑扑啦啦,扑扑啦啦。 “义父,一只鸽子!我给义父做下酒菜!”熊英不等猪刚列回答,一纵身跃起,快如闪电,伸手欲抓鸽子。 又一道人影紧随其后,也掠过葫芦棚,拦住了他,“英儿,休要伤它,它是小羽箭。” “小羽箭?”熊英手一顿,慢了几分,小羽箭被猪刚列捉到手中。 “主人,主人,我有事情禀报,在我脚上呢!”猪刚列脚刚沾地,小羽箭就唧唧喳喳地道。 “你真是个急脾气!你刚才不怕熊英把你吃了啊?”猪刚列把右手中指挑起,对着小羽箭给它开玩笑。 “有主人在,我才不怕什么雄鹰、秃鹫啦!”小羽箭扑闪扑闪翅膀叫道。 “义父,你跟它聊什么呢?”熊英在一旁好奇地问。 “英儿,我们在聊你呢!小羽箭说它不怕你。” “嗯?这个乖巧的小家伙,我看看。”熊英伸手欲捉小羽箭。 “别让他碰我!”小羽箭高声抗议,然后弯着脑袋不理熊英。 (本卷结束)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以一颗赤诚的心感谢帮助成子的朋友们!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仍有我贴心的盟友,这是成子所欣慰的!xh.13 第五十二章 费疑猜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熊英被小羽箭的尖叫声吓得突然停住了手,乐道:“义父,这小家伙的脾气不小啊?” 猪刚列嘿嘿一乐道:“英儿,它生你的气了,不让你动它。” “哎哟,小家伙还记仇了!义父,你告诉它,不知者不怪,别让它那么小心眼。您说它一只鸟哪来那么大的脾气?”熊英觉得小羽箭好玩,很想逗一逗它,所以央求猪刚列给小羽箭沟通沟通。 猪刚列于是叽叽喳喳地给小羽箭说了一番话,好半天才见小羽箭似乎温顺下来了。它扑棱扑棱翅膀,瞪着滴溜圆的眼睛忽闪了两下,仰头叫了两声,飞到了熊英的肩头。 这时猪刚列已经从小羽箭的腿上解下一个细竹筒,从里面掏出一条打着许多绳结的丝线,看后不由得眉头舒展开来,嘴里自语夸赞道:“熊大哥还真是言出必行,居然成功入伍还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做了一员副将,真真是侠义之士,有君子的风范。” 当他看到第二根丝线的时候,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冷笑了两声,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低沉自语道:“吭!怒威这小子倒沉得住气,不过也好,我们能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六国参战,怒威这小子人脉倒还不错,只可惜他生错了时代,遇到了猪爷爷。” 他又从竹筒里又拽出了第三根丝线,眉头就皱成了疙瘩,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神情严峻,冷冷自语道:“熊大哥当真是帮了大忙,功劳不小!哼!他们既然来了,那我就开门迎客,定让他门有来无回。”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瞄了一眼熊英。 熊英呢!此刻正逗得小羽箭兴起,无意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义父嘴里叨叨着,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就知道出了事情,忙把小羽箭放在肩头,疾步走了过来,“义父,生什么事情了?拿来我看看!” “英儿,先去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如果没有,让灵龙大哥、墨弟还有你,咱们即刻进王宫面见禹王。” “那要准备好了呢?”熊英不解地问。 “那就先吃饭,吃过饭即刻见驾。” “义父,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熊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有些着急。 有人问了,小羽箭不是一直在猪刚列那儿吗?怎么又飞回去了? 原来,熊庆跟猪刚列早商量好了,小羽箭先由猪刚列带着熟悉熟悉路途,等回到夏都后,再让小羽箭飞回熊庆的住处。就这样,小羽箭就成了他俩的秘密信使。这时的小羽箭就像是他们俩的两只眼睛,能彼此了解各自军方的情况。 “猪哥哥,要上饭吗?”远处厨房的方向传来了敖墨的喊声。 “即刻上饭,要快!”猪刚列大声回了一句,又对熊英道:“你也帮忙端菜。” 不一会工夫,饭菜已备齐。 在用饭期间,猪刚列简单地说了小雨箭传来的信息,那几个人闻听是这么一回事,饭也吃不下去了,急忙扒拉了两口菜,酒也不用了,纷纷站了起来。 水灵龙用方巾擦了一下嘴,对猪刚列道:“兄弟,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吃饭?我真是服了你啦!咱们还是快进王宫吧!” “哎?灵龙大哥,你们都坐下来。临大事者要沉得住气;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方不至于判断失误。现在是大白天,我敢断定他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个时候来。”猪刚列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反倒不着急了。 水灵龙不知道猪刚列的心中所想,辩驳道:“兄弟,此言差矣,头脑清醒固然重要,但是我们的对手也不笨,如果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岂不后悔晚矣!” “灵龙大哥,这里是都城,不是寻常百姓家,对手就是再厉害,他也应该懂得身入险地不做调查盲目行事的后果。” “猪哥哥,我觉得你俩说的都对!可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未雨绸缪,提前防范一下比较好,你们认为呢?”敖墨一旁插话道。 “嗨,伯伯、叔叔,我义父说得对!区区几个毛贼,不劳烦你们动手,交给小侄我了。你们且吃着喝着,就在家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熊英看水灵龙、敖墨如临大敌的样子和猪刚列对待对手不屑的模样,认为该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一股浩然之气冲上顶梁,主动请缨道。 “吭?贤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水灵龙在一旁揶揄了一句。 “英儿,义父问你,就这样去吗?”猪刚列看了一眼熊英,皱着眉头问道。 “我就这样去了啊!”熊英摊摊双手,又冲猪刚列挤了一下眼睛,手指指了指袖筒。 “胡闹,你这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猪刚列突然厉声呵斥熊英。 熊英满以为猪刚列同意了他的请求,没想到遭到了呵斥,脸色一囧,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话。 “猪哥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脾气有点儿不正常啊?”敖墨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水灵龙在一旁却是听到了,摇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敢是临大事害怕了吧?” “我看义父也是胆小了!”熊英也在一旁小声嘟囔道。 猪刚列闻听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独自赞美道:“嗯!好吃!嗯,今天是谁的手艺,这菜简直做绝了,味道那叫一个地道。” 那三个人的表情似是不认识猪刚列似的,各自苦笑了一声,都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猪刚列咀嚼。 猪刚列也不看他们,只顾自己往嘴里扒拉菜。‘吱’,再来一口美酒,美不胜收,似乎把他刚才说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三人看猪刚列这样,简直鼻子都气歪了。 水灵龙是脾气多么和坦的一个人,也终于忍受不住空气凝缩到一起的气氛,一把夺过猪刚列的筷子,问道:“猪兄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跟我们交个实底啊?” “灵龙大哥,先吃饭吧。”猪刚列端起一盏酒,又喝了一口道。 “兄弟,你想急死哥哥呀!”水灵龙一把把筷子掷到地上。 筷子入地竟有一半深。 猪刚列仍然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态,淡淡道:“哥哥好功夫!” 敖墨在一旁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凑了过来问:“哎?猪哥哥,我们真不去见禹王了?” “墨弟,你们先吃饭好不好?”猪刚列突然加重了语气,“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 “吃饭就吃饭,反正也不是我们的师兄。”敖墨受了一堵,生气地坐了下来,拿过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却忘了闭嘴,菜又从嘴里掉了下来,他慌忙拿手接住了,又塞到了嘴里。 水灵龙,熊英两个人也不作声,只管坐下来,默默地吃饭。 猪刚列微微地瞥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样的饭局吃得最没意思,谁也不作声,但是吃的却是多了一层意思,那就是一个‘气’字。这是对猪刚列突然产生的‘气’,一种隔膜的气。 说是吃饭,其实是气饭,那三人根本没心情吃饭。猪刚列似乎吃饱了,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又用方巾擦了擦嘴,对他们三人道:“你们慢吃,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天黑喊我啊!”说罢站起来独自走了。 这三个人就像是葫芦棚的闷葫芦没开嘴,完全搞不懂猪刚列是什么意思。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也不说话,不约而同站起身来,也一起向猪刚列的卧室走去。 熊英走到半道,突然双手捂着肚子,弯着腰,仰着脸,大声“哎哟、哎哟”了几声,脸上做痛苦状,然后对走在前面水灵龙、敖墨道:“水伯伯、敖叔叔,小侄突然肚子痛的厉害,您们就先过去吧?” 水灵龙停住步子担心地问道:“英侄子,我让我爹给你请个大夫看看吧?” “不,不了,水伯伯,我去放一下就好了。”熊英挺直了身子,夹住屁股,一溜小跑的奔茅厕的方向下去了。 敖墨像是突然明白过来,猛地一拍手,笑着对水灵龙道:“哎呀!灵龙大哥,我看这小子是装的,估计他不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墨弟,你什么意思?”水灵龙不解。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朋友们新章开讲,欢迎践踏!求推荐收藏点击啊!xh.13 第五十三章 王宫魅影 求啊求,求到白了头,自从我开始码字后,我就踌躇满志要出头!一盆凉水兜头浇啊,推荐收藏点击可怜欧! aaaaaaa “嘿嘿嘿嘿嘿嘿,灵龙大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英侄子这次是想立头功,一准是去了王宫隐藏了起来。≥≦你还别说,是得磨磨这小子的脾性,太狂傲容易吃亏!”敖墨似乎突然悟出了什么,有些自作聪明地洋洋解答道。 “这猪兄弟和英侄子他俩到底搞的什么鬼?”水灵龙还是没明白敖墨的话。 “灵龙大哥,你不要误会,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肯定是猪哥哥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才做出的决定。这事肯定跟熊英有关,他又不方便当众说,故此神秘兮兮地。” “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当面对我们说的?”水灵龙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想猪哥哥就是想激起熊英的怒火,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吧。” “那猪兄弟为什么要激怒英侄子呢?他们可是父子啊!”水灵龙还是磨不过这个弯来。人要是钻了牛角尖,肯定出不来,目前水灵龙就是这种境况,使他失去了判断问题的能力。 “灵龙大哥,我想怒威这次派杀手来,不会是一般的角色。而熊英呢,心高气傲,猪哥哥正要磨磨他的性子,让他吃点儿苦头,长点儿见识,也好以后收敛点。”敖墨虽然年轻,但是经历的事情要比水灵龙多,所以有这样的猜测。 “那这么说猪兄弟不是针对咱们了?”水灵龙有些顿悟,郁郁道。 “嘿嘿,灵龙大哥,当然不是。我估计猪哥哥根本就没有睡觉,他也睡不着,这会儿说不定就在那个墙角阴影里看着这一切呢。”敖墨这会儿特别有自信,说着他拿眼角的余光向猪刚列的卧室瞟。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墨弟也!灵龙大哥还是阅历浅些。”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水灵龙和敖墨袭来。 二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猪刚列,尽管对方是捏着嗓子喊的。 敖墨喜滋滋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猪哥哥,你快现身吧?英侄子应经走了,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 “来了!”声到人到,猪刚列赫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犹如鬼魅一般来去无踪。 他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 水灵龙并不买猪刚列的账,生气地把脸扭到了别处,故意不理他。 猪刚列又转到水灵龙面前,仍然一副讨好的神情,弯着腰拱拱手道:“灵龙大哥,墨弟都理解我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你一口一个灵龙大哥的叫着,可你把我当哥了吗?你知道我性子急,说话不会转弯,脑子反应也慢,你还这样有事瞒着我。真急死我了!”水灵龙面沉似水,委屈地叫嚷道。 “好了,好了,灵龙大哥,兄弟也是一时情急,突然做的决定。为了不露底,只有‘先斩后奏’了。”猪刚列仍然巴结着说道。 敖墨在一旁也替猪刚列打圆场,“灵龙大哥,猪哥哥说的对,你就别不依不饶了,事情紧急,耽误不得,看看下一步猪哥哥怎么安排吧?” “嗨,兄弟就会欺负老实人!罢了,以大局为重,下面你准备怎么办?”水灵龙也是假意生气,既然话说开了,他的不满也消了。 “刚开始我接到信息,的确想进王宫面见师兄陈明一切,可是我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如果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目标太大,恐怕让对手现突然罢手或者隐藏起来伺机而动,那我们就被动了。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再者说,如果告诉了师兄有刺客行刺,师兄就会调兵遣将护卫王宫,那时候我们的行动又会受到牵制,刺客也会隐匿不出;就算师兄相信我们,不派羽林军护卫,保不齐也会走漏风声。刺客不现身,有一些人就会借题挥,说我们假传消息,制造恐怖气氛,到时候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解释也是徒劳。你们说,以后谁还会相信我们?” 猪刚列这么一解释,水灵龙、敖墨如梦初醒,异口同声道:“一顿饭的工夫你竟然想了这么多,佩服了!” “这就是我要你们遇事不慌,保持清醒头脑的原因。”猪刚列笑着道。 “兄弟,你知道熊英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就先第一个支走他,就不怕他泄露消息吗?”水灵龙顿悟以后,分析了一番又担心道。 “灵龙大哥有进步!你认为以熊英的个性会那么做吗?”猪刚列适时地夸赞了一句水灵龙又反问道。 水灵龙沉思了一会儿,又答道:“嗯,是我多虑了。兄弟这一招只会激起熊英高昂的斗志,他迫切想给我们证明自己的实力,对吧?” “灵龙大哥,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听猪哥哥怎么安排吧?”敖墨仰头看看昏暗的天空,善意地提醒道。 “嗯,这样,”猪刚列招了招手,水灵龙、敖墨会意,一起把头凑了过来。 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 熊英确实是装的。他一溜小跑进了茅厕,捂着鼻子呆了一会儿。心里寻思道:“我不管义父是怎么安排的?但是有你们在跟前,就显示不出我熊英的本事来。我不如独自溜进王宫,隐藏起来,一旦刺客来袭,我就第一个冲出去。就凭我两件神器在握,刺客休想从小爷的手里溜走。”想到这里,熊英嘿嘿一阵窃笑。看到自己还在茅厕中,连着‘呸呸’了两口,一拧身,不见了踪影。 熊英在去王宫的路上十分的兴奋,“终于摆脱长辈的束缚了,好有笼中鸟飞到了天空中的感觉。哼!义父让我行事低调,还说什么天外有天。什么天?除了义父,小爷谁也不服,今夜里就是小爷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 熊英的身手快如闪电,很快地就来到了王宫上方,然后象一只大鸟一样落在一棵高大的龙槐树的枝杈上观察。 他双眼如灯,俯视着整个王宫。 王宫里没有接到信息,还似往常一样。巡逻的羽林军来来往往,不时地交换着口令。这时候天已经渐渐地黑了,王宫里也点燃了灯火,就如天上的星星。 熊英没有来过王宫,不知道禹王的住处,就凭哪座宫门前羽林军的多少或侍卫军的多少做着判断。他见西北方向的一座小院里灯火好像明亮一点。羽林军、侍卫军也多,猜想应该是禹王住的地方,就一纵身像一条小黑线一样扑了过去。 熊英在王宫房上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隐藏了下来,密切注意着下面的动静,还不时的向四下里查看。 今夜里没有月光,星星反倒像是多了许多,偶尔有流星划破寂静的夜空,一闪而没。四到五级的东北风刮得有些黄的树叶瑟瑟抖,不时有耐不住寒冷的树叶飘然而下,静静地躺在土地上。 熊英初次接触战斗,热血澎湃激动不已,就似刚出笼的小老虎,跃跃欲试。东北风刮起了他的衣襟扑拉扑拉作响,他用力裹了裹衣襟掖在大带上,然后缩在暗处,凝视着院中的一切。 夜色越来越浓了,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小爷都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还不来呀?”熊英有些着急了,伸了伸胳膊,蹬了蹬麻的双腿,没想到蹬掉了一片琉璃瓦。 ‘嗤啦,嗤……,啪,’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响声立刻惊动了侍卫军。 两个侍卫军跑到碎瓦跟前,看了看,仰起头冲上面喊道:“哎……,谁在上面?” 熊英急中生智,急忙模仿了两只猫打架的声音。 一个侍卫军听后笑道:“兄弟,是两只猫。哼,虚惊一场!” 另一个不太相信,仰头又问了一句:“是谁在那里?你再不出来,我要放箭了。”说着,从身后摘弓取箭欲射。 “喵呜!喵呜!”这回猫的叫声比刚才的声音更加凶恶。 “走吧,你跟猫较什么劲,别浪费箭了。”那一个侍卫军拉走了他。 熊英这才松了一口气,探头又向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心想:“他酿嘚了,我不会暴露了吧?但愿这时候刺客还没到。” 一切又恢复到了宁静。 梆、梆、梆,天交三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起了薄薄的轻雾,如烟似纱。 熊英的困意上来了。他努力睁大双眼,可是仍然抵御不了睡魔的攻击。就在他似睡非睡之时,恍惚间一个娇小如鬼魅的黑影从身边屋顶的不远处飘过。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曾经热心帮助成子的朋友!xh.13 第五十四章 诳虎出山 求啊求,求到白了头,自从成子开始码字后,踌躇满志要出头!谁知一盆冷水兜头浇啊,推荐收藏点击可怜欧! aaaaaaa “耶嗬!终于等到你了!”熊英一惊,当时睡魔就被赶得无影无踪了。 ≥ 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一俯身,如影随形跟了过去。 那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似乎没有现后面像橡皮糖一样粘着的熊英,她也似乎并不熟悉这里。不先来踩点儿,这就犯了刺客的大忌,一般十次九不成。就见黑影绕着整个王宫转了一圈,又来到了刚才熊英隐身的这个小院子的正房上。她按下身形,左脚在前,右脚勾住房脊,斜着身子向下观看。 熊英暗想:这人的功夫倒是不俗,只可惜你遇到了小爷,算你倒霉。他想罢暗自冷笑。 黑影查看已毕,身形一飘,一个金钩倒挂,双脚勾住了房檐似蝙蝠一样挂在那里看。这个动作干净利落,悄无声息,连熊英都暗自赞叹。 下面的侍卫军因夜已深,也都困了,站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张嘴打哈欠。有的靠在墙边,低着头打上了瞌睡。就黑影那么轻的动作,根本影响不到侍卫军的瞌睡。 熊英看着黑影的双脚,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哼,小爷不能就这么便宜地让你死,我先逗逗你。” 他想着脚下不停,用脚轻轻地一踹黑影的双脚。黑影挂不住了,一个倒栽葱就下去了。 “有刺客!有刺客!”熊英紧接着喊叫了两声。 静寂的黑夜顿时热闹了起来。刀出鞘声,弓弦的响声,呐喊声,慌乱中被踩中脚面的咒骂声,乱成了一团。 侍卫军一字排开围成了一个圈圈,护住了一所房子,就连刚刚巡逻到这里的羽林军听到喊声也训练有素的拿出兵器,形成了第二道包围圈。弓箭手一字排开形成第三道包围圈,不容分说张弓搭箭就奔黑影射了过去。 那黑影突然被人给踹了下去,还有人喊有刺客,就知道被现了。好在她功夫极好,下坠中从腰里抽出金丝软剑,一个鹞子翻身,左脚一点右脚面向上激射,又用软剑护住身躯拨打雕翎。 熊英也真坏,他看黑影又窜了上来,黑暗里一只脚点了一下黑影的肩头,“嗨!你就别上来了,还是下面呆着舒服。” 黑影冷不防又被偷袭,就知道有人故意整她,在身形下落之间,猛地一点房墙,向相反方向逃跑,没想到一只雕翎箭正射到左胳膊上,她疼得‘哎哟’了一声,身形不停继续上提,正和熊英来了个脸对脸。 熊英冲她一呲牙,“嗨……”了一声。虽是黑夜,但黑影依然看清了熊英的样貌,忍不住惊呼道:“哎呀!怎么会是你?……” 熊英虽然看不到对方的面目,但是听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不由得一怔,想出指点她的肋下章门穴却是突然停住了,随口问了一声: “你究竟是敌是友?” 就在这问话的同时,黑影也‘啊’了一声,脚下不停,趁机向西北方向一溜烟似的跑了,临走时隔空传来了一句话: “你上当了,这是诳虎出山的计策。”飘渺的语音熊英却听得真切,刚迈出的右脚又抽了回来,自语道: “这人逃跑倒有一套!可她究竟是谁?她的话我信还是不信?她是帮我还是骗我?”联想到刚才黑影逃跑前看他时幽怨的眼神,心中兀自狐疑不定,最后心一横, “嗨,他酿嘚不管了,姑且信她吧。” 熊英暗自下了决心,决计不敢再停留,一纵身下到王宫院子里。 羽林军这时候闹不清状况,不知道熊英是什么人;恐误伤了自己人,所以都停止了放箭,一个个睁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熊英。 熊英没工夫跟羽林军计较,随手抓住最近的一个侍卫军的衣领,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吼道:“看清楚!我!自己人!是猪刚列的义子叫熊英,今天晚上有刺客行刺王上,你们也看到了!快告诉我禹王住在哪里?我好去保护王上!” 这名侍卫军哪里见过这么快的身手,早吓坏了,瞪着两只惶恐的眼睛盯着熊英,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兀自啊、啊、啊叫个不停。 “你他酿嘚真是个废物!” 熊英悻悻地骂了一句,随手一甩丢了那名侍卫军,脚下一移,‘嘭’地一声又卡住了另外一名侍卫军的脖子,大声吼道:“快告诉我禹王住在哪里?” 这时候熊英身旁剩下的侍卫军方才明白过来,一哄而散。 咱说得慢,其实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工夫。 这一名侍卫军更勇敢,听熊英一吼,‘欧’了一声,两眼一翻,背过气了。 “他酿嘚你更废物!” 熊英又悻悻地把侍卫军扔到了地上,对藏在暗处的羽林军高喊:“我是熊英,刚才逃跑的那个蒙面人是刺客。她告诉我,今晚来的还有其他的人,你们谁能告诉我禹王在哪儿?这个就是他的了!”熊英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拿在手里摇晃。 没人理会他,都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熊英气急了,跳着脚誓道。 还是没人理会。 气氛空前的压抑。 “他酿嘚了,一群废物!小爷自己找!” 熊英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跺脚,跃入空中,手搭凉棚四下里观看。 整个王宫尽收眼底。虽然是黑夜,但是熊英也会夜视,他看到这座院落的偏中央方向下面正在激烈地打斗。 “哎呀,早知道这么好找,我还费那些事!还真是他酿嘚上当了,别人要抢我的功劳。” 熊英说着右手朝空中一举,左手掐了个剑诀。 漆黑的夜空里一声霹雳,一条飞龙从天而降,到熊英手里化成了一柄长剑,寒光闪闪,方圆几十米的地方都笼罩着一股杀气。 有诗赞曰: 英雄年少胆气豪,艺成下山护龙鳌; 紫金双锤乾坤秀,亢剑出世鬼神嚎。 熊英有神剑在手,飞身落入中院里。 这时候,王宫的大院里都被羽林军、侍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风雨不透。前面的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长刀,后面的拿着长枪的都是侍卫军;最后面趴在矮墙上、屋脊上;或藏身树冠中的是张弓搭箭的羽林军。 火把的摇曳之中,熊英看见义父猪刚列正和一个人激斗正酣。 那人没有蒙面,长着一张近似正圆形的脸,满脸的络腮胡须打着卷儿,豹眼,蒜头鼻子,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红彤彤的宝剑,就像是一把火剑,上下翻飞,左刺右撩。宝剑碰到神钯上,叮当作响,火星四溅。他们一会儿在院里打斗,一会儿跃上半空,打得是难解难分。 熊英刚要上前帮忙,就听到猪刚列低沉的声音传来:“英儿,去助他俩吧!” 熊英擎宝剑转身就要加入水灵龙和敖墨的战团。 水灵龙和敖墨俩人围攻一个使链子锤的人。 这人蓝头,长着一张上窄下宽葫芦形的蓝脸膛,也是身材高大,两只眼睛在夜里就似两盏明灯,射着寒光。那链子锤也是舞得风雨不透,柔柔作响。那两个那么厉害的人物,八十多个回合过去了不分胜负。 熊英心想:“哎哟,这人长成这副模样,没想到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我们如果三个人打他一个,赢了也不光彩。”想到这里,他站在一边高声喊道:“龙伯伯、墨叔叔,您二位退下来歇一会儿,让小侄来取他性命。” 敖墨知道熊英的心思,边打边回答:“英侄儿,你还是去房内保护王上吧,这里有我俩就足够了。” 熊英正想回话,又听到猪刚列的一线传音声:“英儿,快去北房助阵,王上有危险!” “嗯?还有一个呢!他酿嘚,他们到底来了几个刺客?”熊英脑中意念一闪,脚下不停,箭一般向北房射去。 “你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要黑夜行刺文命?”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xh.13 第五十五章 回光返照 求啊求,求到白了头,自从成子开始码字后,踌躇满志要出头!谁知一盆冷水兜头浇啊,推荐收藏点击可怜欧! aaaaaaa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声音又起:“什么王上,在爷眼里,你狗屁不是。你还是到阴曹地府去当你的王上吧!看钩!”说话间房内又传出了打斗声。 “哟呵,不好!这分明是王上的声音。他酿嘚,他们不但诳虎出山,还来个声东击西,幸亏小爷来得及时,不然还真让你们得逞了!”想到这里,熊英穿窗而入,大声喝道:“王上休要担惊受怕,熊英来也!”话到人到。 房中禹王刚和使双钩的小个子过了几招,听到熊英喊应梦小将到了,顿时喜出望外,精神一抖,忙跳到一边,喊道:“孤王的应梦小将,快来救孤!” “遵命!” 当啷一声,熊英的剑光明显分开了小个子的双钩,然后双脚落地,挡在了禹王的前面。 这小个子也是一身夜行衣,黑巾包头,蒙着面,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小圆眼睛,却是目光如电。 小个子‘咦’了一声,后退了两步,喝道:“好大的戾气!你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抢爷的功劳吗?” 熊英收住剑势,撇了撇嘴,然后微微一笑露出不屑的表情,拿宝剑指了指小个子:“龟孙子,你敢行刺当今王上,就是跟小爷过不去!别废话了,小爷就是你要命的活阎王,受死吧!” 熊英右手一擎,日月亢龙剑一声啸吟,一道寒气金光直奔小个子的哽嗓射去。 “哟!好厉害的剑!” 小个子惊叫一声,身形似电向后一个倒跃,随着脚步一划,右手钩瞬间交到左手,右手腕一抖,一道寒光直奔禹王射去。 小个子的这一手太漂亮了,连躲闪带攻击一气呵成。 “啊!不好!” 禹王刚想喘息一下,就见一道寒光奔自己而来,惊叫之中急忙拧腰摆头想躲开暗器的袭击,还是躲得慢了一点,‘噗’的一声正钉到左臂上。 熊英看得真切,可想回救已经晚了,急得一跺脚,大怒。日月亢龙剑从剑尖又射出一道金光直奔小个子。 小个子似乎在有防备,身形似电。这时候已然穿破了房顶窜了上去,立于房坡上,冲远处正在打斗的伙伴打了个呼哨。 熊英觉得丢了大面子,这一剑用劲儿过猛,亢龙剑竟然把山墙给穿了个洞,引燃了隔壁的物什。 那小个子这时候一声唿哨,那两个正在打斗的汉子突然就跳出圈外想跑。 猪刚列大喝一声:“灵龙大哥,墨弟,缠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说着,神钯奔使红彤彤宝剑汉子的腰部筑去。 那汉子并不招架,而是向上一窜躲了过去,半空里“哼哼哼”一阵冷笑,接着传来他说话的声音:“朋友,别追了,还是去给你们的王上准备后事吧!两位兄弟,咱们走!” “哈哈哈哈哈哈。”半空里又是一阵冷笑。“冷师弟,没想到战争这么快就结束了,太惬意了!嗯?师妹哪里去了?” “我们‘诳虎出山,声东击西’的计策已然成功,师妹恐怕先回到我们约定的地方了吧?”小个子尖利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声音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夜空里。 这一连串的飘渺声音让猪刚列他们听得却是心惊胆战,再也无心追赶了,一个个飞身飘落到院里,正给熊英打个照面。 猪刚列着急地问:“英儿,王上没什么事吧?” 熊英扑通跪倒,哭嚎道:“义父,你杀了我吧,我没保护好王上!” “给我滚一边去!” 猪刚列闻听脑中一片空白,扔了钯子,急急中踹了熊英一脚,疯了似的扑向房里。当他一跨进房内,就看见禹王横躺在房门的不远处,脸面黑,嘴唇黑紫,浑身哆嗦,以微弱的声音哼哼着,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呀!师兄你这是中毒了。” 猪刚列惊叫一声,回身对着躲在角落里的姒总管大声吼道:“姒总管,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去传王宫里的大夫。王上这是中毒了,让他们把所有的解**全部搬来。” “是……是……”姒总管站了几下没站起来,牙齿打战打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真是个废物!” 猪刚列恨恨地骂了一句,右手食指啪啪啪封住了禹王的几处大穴,站起身来,冲到屋外,迎面正碰上姬傲。 “姬将军,王上中毒了,快去传当值大夫!” 姬傲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约一刻钟的时间,十名当值的大夫挎着药箱子,风风火火地跟着姬傲跑来了。在姬傲的催促下,他们一个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一位年纪稍大一点儿的姜大夫急忙放下药箱子,来到床边,稳了稳心神,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看了看禹王的脸色,又翻了翻眼皮,抓住禹王的手腕号了号脉,站起身子,叹息了一声,问道:“比肩侯,王上这中的是什么毒?” “我哪知道呀?你不确定他们用的是什么毒?”猪刚列跺脚急躁道。 “比肩侯,这需要把暗器拔出来,方才得知。” “那你还啰嗦什么,赶快来拔呀!”猪刚列心急如焚,看姜大夫慢吞吞的动作恨不得代他来。 这时候其他的当值大夫也按照程序看了一遍,纷纷摇头叹息,直咂么嘴。 姜大夫取出药箱中必备的东西走过去,把禹王的衣袖一把撕开,露出小麦色的胳膊,上面钉着一只长寸许的飞刀。飞刀周围的胳膊上一大块的黑紫色,散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姜大夫微微皱了皱眉,小心地拔出了飞刀,又放到鼻下闻了闻,没有说话,转身去拿药箱子。姬傲早早的就把他的药箱子打开递到了他面前。姜大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巧的薄刃刀子,又在火上烧了烧,转身拿刀子把禹王胳膊上的黑肉划开。一股腥臭的液体流出,熊英差点就捂住鼻子窜了出去,看到义父犀利的眼神忙把脸扭到别处。直到露出了红肉,挤出了鲜血,姜大夫才把一些白色的药末撒到禹王的伤口上,包扎了起来。 禹王这时候已经处于深度的昏迷状态,对姜大夫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哼哼了两声。 姜大夫又把那把飞刀拿起来放到灯下看了看,又闻了闻,把飞刀递给其他大夫,这才开口道:“比肩侯,姜肌理才疏学浅、技艺不精,看不出王上是中了什么毒。” 猪刚列此刻心乱如麻,闻听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问那几位大夫,“你们几个可看出王上中了什么毒?哼,我看问也是白问。”果然,那几位大夫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可怎么办呢?”猪刚列搓着手跺着脚直在原地转圈圈。 就在这时,禹王悠然醒转,叹息了一声,“嗨,师弟在吗?我心好痛!” 猪刚列急忙趴到床沿,宽慰道:“师兄,你醒来了?你放心,有师弟在,你会没事的。” 禹王苦笑一声,“嗨!师弟,师兄人强命不强,恐要不久于人世,这一切皆源于师兄开龙门之过。临走之前,师兄有三个心愿未了,希望师弟帮我达成?” 猪刚列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第一,师兄不能亲手降了怒威,实在遗憾。希望师弟有朝一日抓住怒威,把他带到师兄的墓前忏悔,我死也瞑目了;第二,我的启儿,你的侄儿是被广成子大仙带走的,你要帮我照顾他。他以后就是你的儿子。第三,按尧、舜帝的传承,应该把王位传给左相皋陶,师兄希望师弟能尽力辅佐于他。” 禹王浑浊的泪水在眼睛里闪烁。他看着猪刚列,又叹息一声,“师弟,师兄此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师兄的话在你跟前从没有兑现过。嗨,这样吧,师兄走了之后,你愿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猪刚列苦笑了一声,“师兄,你会没事的,不就是中毒了吗?师弟就是踏遍仙山圣岛也要找到解药救师兄性命!” 禹王自知时间不多,没有理会猪刚列的话,又对姬傲和刚刚赶过来的皋陶、荆宜道:“你们几位爱卿是孤的重臣,以后这部落联盟里的事情就靠你们齐心协力,共展宏图了!” 姬傲看到禹王突然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悲从中来不住的抹眼泪;荆宜也在一旁不住的叹息。 皋陶躬身对禹王道:“王上,皋陶定当秉承王上遗志,愤图强,造福黎民。” 禹王嘴角传过来一丝笑意,“爱卿能如此体恤民心,孤走也放心了!” 猪刚列一把把皋陶拨浪到一边,“去,我师兄不会死!” 禹王脸色似乎含了一丝笑意,弱弱的声音道:“师弟,姬傲、荆宜和各位大夫在,记住我说的话。” 禹王知道师弟此时不会违拗自己的意愿,右手臂想抬一下,终究没有抬起,笑容也定格在了那时。 姜大夫上前把了一下禹王的脉搏,面容暗淡对猪刚列道:“比肩侯,王上走了,刚才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一直帮助成子的朋友们!简单的一句中秋节快乐胜似万钧雷霆!xh.13 第五十六章 魔幻世界 求啊求,求到白了头,自从成子开始码字后,踌躇满志要出头!谁知一盆冷水兜头浇啊,推荐收藏点击可怜欧! aaaaaaa 姜大夫的一句话,让猪刚列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放声恸哭。一时间,房中的每个人此时都是珠泪滚滚。猪刚列自猪母走后,甜儿又离他而去,如今唯一离自己最近的的亲人就是师兄了,怎不让他伤心欲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皋陶在一旁劝慰大伙儿道:“各位爱卿,不要悲伤了,我们要以大事为重。容孤昭告天下,全民举哀,送禹王最后一程。” 猪刚列闻听拭了眼泪跳将起来,手指皋陶暴怒道:“皋陶,你什么意思?你接王位等不及了吗?还自称‘孤’,我‘呸’!莫说我师兄不会死,就是活不过来也轮不到你。” “比肩侯,你要相信事实,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皋陶心中高兴,没想到口中却显示了出来,被猪刚列听到一阵数落,本想反驳,却怕激起了他更大的怒气,所以违心的劝慰道。 猪刚列却是不依不饶,一把揪住皋陶,右手点着他的眉头骂道:“皋陶,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仗着你有三分年龄,就高高在上。我说过我师兄不会死,就是死了,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后面还有我的启儿呢!” 这时猪刚列的大实话,他第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找到夏启主持大局,有他猪刚列撑腰,这夏都城就掀不起大浪。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也是好心,人死哪能复生?”人都有三分火气,当时皋陶气得浑身哆嗦,不服气地反驳道。 “老家伙,我师兄不会死的,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的头里。你别做梦了!不是看在伯益兄弟的面子上,我就……”猪刚列实在看不惯皋陶此刻的样子,气急了,冲皋陶抡了抡拳头,说话就不分什么恭敬不恭敬了。 “你……你……,你放我下来!”皋陶气得嘴唇紫,说不出话来。 “谅你一个小虾米也掀不起风浪。”猪刚列说着松开了手。 皋陶一扭身躲到了姬傲的旁边,恨恨地瞪了猪刚列一眼,“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你一没实职,二没军权,凭什么在这里号施令?姬将军,把他给我赶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皋陶,你玛德算哪瓣蒜,敢对猪爷爷说狠话?”猪刚列气极而乐。 姬傲碍于伯益、猪刚列二人的面子,进退两难。 荆宜观此情境忙上前一步,拱手对猪刚列道:“比肩侯的心情荆宜明白,不过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我们要以大局为重。我看这样,今天也不早了,王上的后事明天早朝时再议也不迟?” “哼哼哼哼哼。”猪刚列一阵冷笑,“你们都走吧,明天我还你们个活着的王上如何?” “我看这人是疯了,人死还能复生吗?”皋陶嘴里嘟囔着,冲荆宜、姬傲二人一拱手道:“姬将军,荆大人,不是皋陶不主持大局,实在是没法啊!人家都撵我们走了,我们干什么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皋陶先行告辞了,去找娘娘讨个主意!” 姬傲没理他,荆宜嘴角动了动也没有说话,拱手道:“皋陶大人好走啊!” 皋陶瞅了瞅,一脸尴尬,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双手一背看也不看地走了。 “小人得志!” 敖墨面色一沉,刚要怒,被猪刚列拽了一下。就在这时,猪刚列的元神忽然示警了。 猪刚列的元神一般不会示警,只有在大难或大事来临之前才会出信息。就如上次天塌地陷的时候,就报过一次警。这次究竟是怎么一种情况,连猪刚列也没有感应到,只是他隐隐觉得心头忽然烦乱,似乎元神要告诉他什么。 猪刚列急忙凝神屏气,盘膝坐了下来,五心朝天,感应元神的浩然之气。 水灵龙、敖墨迅护在猪刚列的左右,凝神屏气。 接通天地之气之后,猪刚列就看到苍茫的宇宙中,忽然狂风大作,沙尘弥漫,天地忽然间就阴暗了起来。等一切风平浪静过去,出现了一片不一样的景象,就像是到了黑夜一般,又似乎看得见任何东西。 “这是哪里?”猪刚列暗自问道。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天蓬使者,这里是幽冥魔幻世界,欢迎进入。” “什么?幽冥魔幻世界?是地府吗?”猪刚列反问道。 “这里不是地府。” “不是地府你让我进这里干什么?” “天蓬使者,你不是要救禹王吗?” “啊!对对,我师兄中毒而死,我想进入地府救他还阳。” “哈哈哈哈哈……”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过后,那个声音又道:“天蓬使者,你在地府是找不到禹王的。” “找不到?人死后不是都要到那里去报到吗?怎么会找不到?”猪刚列一脸的疑问。 “天蓬使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去地府的。” “得得得,你也别卖关子了,我也不是什么天蓬使者,我听着不舒服,你还是直接给我对话吧。”猪刚列对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见人影很反感,对方又称呼他天蓬使者,这也让他心情很不爽。 停了一会儿,声音又传了过来,“天分九重,地分九层,幽冥魔幻世界是最高、最飘渺的一层。意念有则有,意念无则万般诸空。” “切,”猪刚列冷笑一声道:“你到底是谁?地府再高不还是地府吗?有什么区别?” “嗨,告诉你吧!禹王不是死了,他是来这里接受地火雷劫了。如果他能受得住三十六道地火雷,就会还阳。” “还阳?那我师兄不还是死了吗?你们凭什么要我师兄接受地火什么劫的?” “天,……” “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叫我什么了吗?我要见我的师兄!” “你现在还不能见。” “凭什么?” “就凭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禹王。” “是吗?”猪刚列睁大眼睛四处观瞧,果然在这里他只能看见一片昏暗的世界,也听不到除了那个声音以外的任何声音。 “真是奇怪了,这是什么鸟地方?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心静自然清明,心乱魔孽丛生。”声音中透着滚滚的不容置疑的气息。 猪刚列心头一震,急忙问道:“这么说,我看到的只是幻象了?” 没有声音。 再问,还是没有声音。 猪刚列静下心来,抱守元一,心无旁骛,内视己心。 忽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景象:金灿灿的阳光,开满遍地的鲜花,潺潺流动的河水,浓荫如盖的高山,却是没有任何生灵。 “这又是哪里?”猪刚列扪心自问。 “这里是清明。”没想到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清明?那我师兄在哪里?” “禹王也不在这里。” “我师兄到底在哪里?”猪刚列又不耐烦了,大声吼道。 突然眼前的景象又变了,出现了一片火的世界,到处是红彤彤的,高山寸草不生,大地赤野千里。 “魔由心生。你是什么状态就会在你眼前出现什么景象。”那声音无处不在。 猪刚列实在没脾气了,苦笑道:“嗨,嗨,我是来找师兄的,你老是让我在这里转悠究竟是什么意思?捉迷藏吗?” “感受到自然的伟大,你才会觉得自己的渺小。” “切!渺小?我为什么要渺小?”猪刚列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 霎时之间,猪刚列仿佛又置身在雪域高原。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冰峰林立,雪山圣洁。 “哈哈哈,你悟到自己的渺小了吧?”声音再次传来。 猪刚列心头一震,黯然问道:“那我师兄究竟在哪里?” “在你心里!” “心里?我怎么感应不到?”猪刚列又问。 “一念一线,一线一念,心生景象,天道自然。” “什么意思?” “一个字,‘悟’。” “悟?” 猪刚列陷入了沉思。 过了有半刻钟时间,猪刚列的内息犹如婴儿般,眼前豁然开朗,景象一闪,他看到一根拄天拄地的大柱子上赫然绑缚着他的师兄,人间帝王----姒禹姒文命。禹王披头散,眼睛里闪着坚定。他脚下是闪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的是一声声响彻大地的霹雳,禹王愣是不喊一声。 猪刚列意念一动,刚想上前去解救师兄。他却不见了,眼前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玛德,还真是邪门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xh.13 第五十七章 归真琼莲 求啊求,求到白了头,自从成子开始码字后,踌躇满志要出头!谁知一盆冷水兜头浇啊,推荐收藏点击可怜欧! aaaaaaa 猪刚列急忙谨守一念,心无旁骛,师兄姒禹遭受地火雷劫的样子就又显现了出来。≧意念再动,景象再变,最后连猪刚列也没有办法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师兄遭受地火雷劫却没办法施救,却又不敢有其他的意象。你说他的内心该有多么的无奈! 人在这时候为什么变得会如此不堪呢? 后来猪刚列得出一个结论: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还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猪刚列实在不忍心亲眼看着师兄遭受地火雷劫之难,只好转了意念,扪心自问道:“我师兄究竟犯了怎样的罪过,上天要如此惩罚于他?” “你可能不知道,你们挖断了天脉,上天将遭受一次大劫。”这声音怎么连我心中所想也知道,太可怕了!猪刚列仿佛有种**裸的被人偷窥的感觉。 “我们挖断了天脉,我怎么不知道?”猪刚列问。 “天脉其实并不在天上,而是在地上,你不会忘记你们挖开的龙门山吧?”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是我和师兄一次伟大的杰作。”猪刚列得意地说。 “那就是天脉。滔天洪水是对天的一次惩罚,这次战争则是对天下黎民的一次惩戒,禹王遭受一次地火雷劫又有什么呢?再说了,这次不算劫难也不是惩罚,而是在救他。” “啊!那会是天脉?既然这样,那也应该惩罚老猪,为什么单单惩罚师兄一个人?” “我说过了,禹王这次不是惩罚,那是救他。” “就算是救师兄,你们也要救我一次才算公平。”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一个怪人,普天之下,没听说谁上赶着接受罪责,我服了你了。”看来这声音还是有所顾忌的,不再称呼猪刚列为天蓬使者。 “嗯,这还差不多,你要如何救我?” “不用救你!现在你吃的苦头还少吗?‘天、地、人’三劫你一个也跑不了。” “你什么意思?” “大道使然。茫茫苍穹,万事万物皆有一个定数,你以后会明白的。” “哎,老猪最烦别人说一句留半句的,你清楚地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没有声音回答。 “嗨……”猪刚列叹息了一声,“老猪吃的苦头是够多了,怎么事事都要跟我扯上关系?” 猪刚列独自沉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声音似乎又从远处飘了过来,但是又像在耳边响起:“天蓬使者,禹王已经受完地火雷劫,你可以把他领回去了。” “我师兄无恙吗?他在哪里?”猪刚列着急地问。 “禹王不愧是一代人杰,坚韧刚毅,禹王无恙。”话音刚落,一道如鬼魅般的光影飘了过来,看得猪刚列是目瞪口呆。 你道怎样,原来冲猪刚列飘过来的是一个透明的影子。大概轮廓可以看清,模样酷似禹王,披头散的样子,赤着双脚,身上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 影子禹王飘飘忽忽来到猪刚列面前,冲他抱了抱拳,嘴巴似张非张,却是没有任何声音。 猪刚列不由得问道:“你如果确实是师兄,你就点一下头。” 影子立刻点了一下头。 猪刚列看着师兄如鬼魅一般飘飘渺渺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欲上前和师兄拥抱哭泣,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竟然穿影而过。 他转过身来,影子也转过身,猪刚列才放下了心,没有把师兄碰坏,可师兄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估计把师兄领到朝堂上,也没有一个大臣会信服禹王还活着,站在眼前的不会是鬼影,更何况急着想做王上的皋陶呢。 猪刚列一筹莫展。声音让他把师兄领回去,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他喊了几声欲问个究竟,那声音没有再想起。 就在猪刚列无计可施的时候,前面一朵鲜艳的莲花漂浮在空气中,冲猪刚列撇下了第一个花瓣又向前飘去。 “嗯?难道是‘花瓣寻途’?这可是亘古未见的奇闻。不对,是‘妖魔作祟’?”猪刚列迅做着判断。 终究没有经历过,猪刚列不敢做决定。 影子禹王似乎对花瓣很感兴趣,弯腰拾下了第一个花瓣,放到了嘴中,第一个花瓣消失了。 猪刚列全幕看到的场景目瞪口呆。 就在前面的莲花越飘越远的时候,猪刚列看看禹王,似乎观察到了这里面的玄机,急忙冲禹王喊道:“师兄快跟上!”说着他如风似箭般地追了过去。 果然,第二个花瓣飘了下来。 猪刚列赶到,伸手就去接。花瓣似乎有灵气,跳跃了一下,滑过猪刚列身侧,又被后面紧跟的禹王捡起,再次放到了嘴中。 “吭?这东西还认人。” 猪刚列苦笑一声,摇摇头,继续向前追去。 一直洒下了第九朵花瓣,莲花只剩下一个细棒,跳动了一下不见了。 禹王又捡起了第九个花瓣,塞到了嘴里,奇迹就在这时生了。禹王透明的躯体忽然就充实了起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猪刚列高兴地握住禹王的手,上看下看,激动地说道:“师兄,你一点也没有受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中毒了吗?” “是的师弟,师兄确实中毒了,不过巧的是我完成了一次自我救赎,无意间就化解了毒素。” “自我救赎?”猪刚列反问道。 “是呀!这次战争注定要死很多人,皆因我等之过,可却又是天意,师弟说我们是有功还是有过?” “这的确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所以说师兄就先死过一次了。” “真是匪夷所思!你倒好,害得师弟又白哭了一场。”猪刚列笑道。 “师弟,此言差矣,难道师弟不希望师兄复生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猪刚列不住地摆手。 “我知道,师弟,不过这次若不是师弟,我恐怕过不了地火雷劫这一关。” “师兄,你把我搞糊涂了,我可是没帮你任何的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却毫无办法。” “师弟,你的两次凝视给我注入了坚持的力量。我感到师弟的双眸中是那样的清澈如水,不染一尘,一股宇宙间的自然之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到了我的天谷,我顿时没有了任何的痛苦。” “师兄,你说这话让我想到了水晶丹,那是宇宙间至善至柔之物,我怎么没有想到它的作用。嗨,我应该多注视师兄两眼才是。”猪刚列自己都没有想到水晶丹在那时还会挥作用。 “师弟,就那两眼就足够了,若是多了,反而使得其反了。” “对,对,人不能有贪念。贪念重了,就有罪业。” “所以嘛!如果师弟多注视两次,师兄吃的就不是鲜花而是恶果了。” “师兄,你为什么会是透明的?”猪刚列仍有不解。 “师弟,那是灵魂洗礼。经过灵魂洗礼,我就诸毒不侵了。” “莲花呢?” “那不是普通的莲花,那叫‘归真琼莲’。九次俯拾,充盈吾身;九九归真,还吾回归。” “呵呵,怪不得师兄服食得那么尽兴!不过师兄,莲花不还是花吗?” “莲是莲,花是花,莲花是花吗?” 猪刚列一时无语,难到莲花真的不是花吗? “师弟,不要想了,我们赶快走吧?”禹王催促道。 “莫慌,师弟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师兄是否知道有关‘地劫’的事啊?”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收藏线咋又断了呢?xh.13 第五十八章 生死之间 推荐可怜,收藏很少,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感受寂寞,抛却烦恼,你看我的文字洒遍起点的边边角角。 aaaaaaa “噢,我知道,都怪我当初凿开了龙门,断了天脉,才有这天地浩劫,恼人的战争。都是师兄一人的罪过,所以我要承担这地火雷劫。” “这么说师兄什么都知道了?” “师弟,师兄也知道你的一些事情,恐你不信,故没有说。既然师弟问了,师兄就说给你。你本是天上大神,因触犯了天规,被罚下界,都是有缘由的。你知道为什么女娲娘娘非要推荐你吗?” “我只知道我原是金曜星君。推荐我?大概女娲娘娘看我还可救药吧。”猪刚列笑道。 “非也,师父说过天地之数本有定论,多少万年要有一定变数,这是第二轮的第一次天地浩劫。每一次浩劫都要关联一九宫之星。这九宫星分别是: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英。每一星都会有一神护佑,所以说每个被选中的大神都是幸运的,也是痛苦的。护佑大神不但要历人间异类之苦,还要历情劫之痛,历万难而不**者,方为人上人,就算是‘人劫’了。师弟就是本次被选中的大神,所以一步一难都是有缘由的。师弟如今之所以还没有上天封神,就是因为师弟还要历‘地劫’。师弟只有历了‘地劫’,才能顺利上天封神,领导众神历‘天劫’。至于‘天劫’是怎么回事,师兄就不得而知了。‘地劫’就是指这次战争,听说怒威也是大有来头的,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时势造英雄’,师弟之责就是在历练中解救芸芸众生之苦,完成大善。” “师兄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师弟平生就是一个失败的人,怎么会得女娲娘娘如此眷顾?” “师弟莫怪,天降大任于你我,又岂是我等能逃匿的?既然不能逃匿,我们就要欣然面对。” “哦!师兄,那怪不得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喊我‘天蓬使者’。他们一会儿金曜星君,一会儿又天蓬使者的,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是谁了。”猪刚列又苦笑道。 “师弟,你就记住你是猪刚列,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师兄没听师父说‘天劫’是怎么回事?” 禹王摇摇头道:“没有,只听师父说‘天劫’会更加厉害。我记得师父还好像说过‘一次天劫,毁天灭地;一分为二,天蓬所归’的话。” “哦……”猪刚列似有所悟。 “师弟,我们且顾眼前吧?不知道夏都城现在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谁敢胡闹?有师弟在怕什么?” “师弟痴迷了,师兄不是中毒死了吗?” 禹王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猪刚列‘哎呀’一声,不想却一跤跌倒。 回头说猪刚列正在王宫里端坐,忽然‘哎呀’一声,翻身倒地,慌得水灵龙、敖墨赶忙上前搀扶。他们见猪刚列倒地之后没了气息,又是拍打前胸,又是捶打后背。水灵龙还运用先天之气,由猪刚列头顶百会穴灌入。敖墨呢,则连声喊着:“猪哥哥,你快醒醒,夏都城要换天了。” 猪刚列被师兄的一番天机泄露演说,竟然有些痴迷了,后来又被师兄一句话点醒,没想到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水灵龙和敖墨的一番折腾,猪刚列渐渐地缓过气来,悠然醒转。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师兄呢?我师兄跟我回来了吗?” 水灵龙摸摸猪刚列的脑门道:“唉,兄弟,你三天不吃也不动,呼唤也不醒,你不会是元神出窍了吧?怎么醒来尽说些胡话?王上中毒已经殡天了,现在已经被皋陶和众大臣移到了树棺中。今天午时初刻火化之时,就是皋陶的接替王位之时。” “你说什么?三天了?”猪刚列一把抓住水灵龙的胳膊大声问道。 “兄弟,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一个外人,又无官职,所以不能参与此事,我们只有在这里护着兄弟。” “那……那……现在几时了?” “离午时还有两刻。” “坏了!我师兄没有死,他们不能火化。”猪刚列腾地站起身来要走,水灵龙一把拉住他,“兄弟,你相信事实吧,王上确实殡天了。” “你知道什么?我师兄确实没有死,我要去救他。” 猪刚列连甩了水灵龙两把也没有甩开,于是大声斥责道:“水灵龙,你给我撒手,再不撒手别怪猪刚列不客气了。” “你就是不客气,我也不能让你去捣乱。” 敖墨看猪刚列凶神附体的样子,就猜想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在一旁劝慰道:“灵龙大哥,我们还是跟猪哥哥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禹王真的没殡天呢。” “墨弟,你怎么也跟着起哄,猪兄弟这个样子前去不是要闯祸吗?” 猪刚列苦笑了两声,“哼哼,我的好大哥,我没有疯也没有糊涂,我现在脑子清醒得很。事情紧急,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我求求你让我去救师兄好吗?如果本体被烧,那元神去哪里附体?” 水灵龙犹豫了一下,猪刚列乘机摆脱了他的控制,出得门来,一个旋风云奔大殿前面的广场而去。 此时此刻,广场上人山人海,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这里,不但有各位大臣的眷属还有城中的民众和得到消息赶来的黎民百姓。他们自从得知禹王突然病逝,大哭嚎啕,一传十、十传百自组织起来,腰里系着白带子,头上缠着白帛条,不顾路途遥远来为禹王送行。 在广场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树棺。所谓的树棺,就是把一棵巨大的的树木从两端把中间掏空,把已经死的人装到里面,然后再把两头封堵起来。这树棺也只有坐了王的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如今皋陶要把禹王活化,他是别有居心的。他知道猪刚列无所不能,说不定真的能让禹王复活,到那是他的美梦破灭,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鼓吹说禹王是天之娇子,已经完成下界使命,只有化了本体,才能上界封神。大臣们有不信的,可皋陶已经传旨,有妄自菲薄者格杀勿论。栾动就因顶撞皋陶被关了起来。 这时候,树棺的周围已经架起了木柴,十来个羽林军手持已经点燃的松子油火把待命。七八个巫士和巫女打扮的人一手拿着杨柳枝,边跳边沾陶罐里的水边往树棺上撒,嘴里还哼哼呀呀地念着咒语。 广场正北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台。上高台有九级台阶。高台上红帛铺地,正上方摆放着一个象征王权宽大、长、在那时豪华的巨木坐椅,上面铺着雪白的貂皮裘。 座椅的旁边高脚竹椅上端坐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皋陶。他没有正式登上王位,所以还没有资格坐那把象征权威的座椅。 高台上文东武西肃立两边。有的腰上系着白帛条,有的什么也没有系,还能听到微微抽噎的声音。 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有见风使舵、曲意逢迎的官员。所以时间刚刚过了午时初刻,监时官还不奏报,就有人憋不住了,朝皋陶奏事。 皋陶闻听大怒,传令道:“来人呀,监时官玩忽职守,竟然亵渎王上,着令为王上殉葬!”皋陶是想借着这件事为自己立威。 监时官急忙跪倒叩头,喊冤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并未渎职。大人请下台来看,现在离午时初刻还有一刻钟。” 皋陶现在还没有正式登王位,所以众官员也不敢直接称呼他为‘王上’,就像他不能坐上那把椅子一样。 “嗯?不会吧,我手中的计时器现在已经显示是午时二刻。”当即那个爱拍马屁的官员拿着小计时器呈给皋陶看。” 姬傲闻听二话不说,急忙走下台来,把台下的计时器摆到台上,立在当场,朝上施礼道:“皋大人,按太阳运行的轨迹来算,现在确实不到午时初刻。” 众人这才仰视浩渺太空中的太阳,它这时似乎是已经静止到了巳时四刻间,并不走动。 皋陶面色一凛,问当朝姜术法师:“姜法师,这样的景象主何吉凶?”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五十九章 禹王复生 推荐可怜,收藏很少,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感受寂寞,抛却烦恼,你看我的文字洒遍起点的边边角角。 aaaaaaa 姜术法师出列奏道:“大人,日属阳,不动,则受困。” “受困是什么意思?” “大人,恕我无罪则可说。” “哦?你尽管说!无罪!” “大人,按这等景象分析,王上尚有一线生机,火烧不得啊!” “胡说,妖言惑众,死人怎能复生?来人呀!让这妖人也随王上殉葬!”皋陶听后冲冲大怒。 姬傲,荆宜急忙抱拳求情道:“大人且慢,这也许是冥冥上苍的安排,说不定王上真的会复生。” 皋陶见是姬傲和荆宜,不敢这时候同时得罪,急忙低头冥思对策。就在这时,监时官奏报:“大王,现午时初刻已到。” 皋陶抬起头来,看了看慢慢移动的太阳,心下大慰,暗思“天助我也”,急忙冲传旨官一挥手,传旨官会意,高声喊道: “大人有令,午时初刻已到,立刻点火。” 只见那十来个羽林军纷纷把火把,往已经泼了松子油的木柴上扔了过去。 就在这时,凌空里一声断喝,“尔等住手,休得伤我师兄性命。”话到人影到,只见‘噼里啪啦’一阵搅弄。十来个火把转了方向,一齐向高台上飞去。 顿时,高台上一阵大乱。有人高喊:“快快保护皋陶大人。” 高台下的侍卫军立刻冲上高台呈圆弧形排开,纷纷亮出刀枪,严阵以待,可是他们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 ‘嘭嘭嘭嘭’ 响声过去,十来只火把竟然钉在了高台两侧的柱子上。那些侍卫军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火把在柱子上燃烧着。 “快,快,截住刺客,给我放箭。”皋陶惊魂未定,指挥着侍卫军动对来人的攻击。 霎时,身背弓箭的侍卫军张弓搭箭瞄准了凌空飞来的人。 姬傲听声音知道是猪刚列来了,急忙从腰里拔出羽林军符,举在高空,喝道:“军符在此,谁敢射箭,罪当欺君。” 侍卫军本与羽林军是一家,只是有内外之分。王上身边的叫侍卫军,稍外一点儿的就叫羽林军。 姬傲和栾动一直是羽林军的正副总统领,一直掌管着羽林军和侍卫军,所以姬傲在紧急时刻拿出了救命的军符。其实姬傲也知道就算自己不拿军符,这些人也不能奈何来人分毫,暗地里则是救了皋陶一命。 来人的确是猪刚列。他几下把架在树棺旁的木柴分离开来,又小心地用宝剑劈开了前面的堵板,顺上面中空的上端划开了树棺的顶部,但是并没有揭开。 这时候,水灵龙和敖墨也紧紧跟来了,一左一右护在猪刚列的身旁。下面的民众看突然凌空降下三个人来,都交头接耳起来。 “哥哥,这三个人是神仙吧?怎么他们都会飞?” “嗨,兄弟,你没听说啊,王上的身边不乏云里来雾里去的英雄豪杰,听说他们当中还有人人敬仰的神鸟侠那!” “不会就是他们当中的谁吧,咋没见那鸟呀?” “嗨,看着吧,今天指不定要生什么事呢。嘘,皋陶大人要说话。” 皋陶这时才反应过来,见是猪刚列他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站在台上指着猪刚列道:“比肩侯,我知道你和王上师兄弟情深,但是,你要面对现实,王上已经殡天,不会再活过来了。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也都为王上的突然逝去感到痛惜。王上是我们部族的大英雄,好王上,他的逝去是我们整个部族联盟的巨大损失。王上虽然走了,但是我们一定化悲痛为力量,继承王上的遗志,把王上未竟的事业继续下去。” 皋陶知道猪刚列的本领和脾气,又何况身边又多了两位一黑一白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看这架势,他们这些人就是全上去也白给,所以,他决定以情感人,用他们师兄弟的亲情来打动他们。 猪刚列听后微微一笑,大声道:“皋陶大人,你想登王位太早了点儿吧。就是想登,也要等我师兄走了以后吧。” “比肩侯,你说的什么话?王上已经殡天,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吭吭吭吭吭吭……”猪刚列一阵冷笑,“皋陶大人,师兄并没有死,王上殡天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算不得数。” “比肩侯,王上走没走,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姜大夫是个老大夫,曾侍奉过舜帝,你让他说吧。” 皋陶说着从文官堆里拉出姜大夫。 猪刚列没等姜大夫说话,高声道:“皋陶大人,事实胜于雄辩,老猪立刻还你一个活着的禹王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不行!我听说你会变化,你自己变一个谁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皋陶,你也太小看我猪刚列了,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鸟王上。这样吧,我在当场让我师兄自己从树棺中站起来怎么样?”猪刚列也不想扩大事态,对皋陶道。 “比肩侯,听说你还会障眼法。” 猪刚列听到这里鼻子都气歪了,大声询问道:“皋陶,你要怎样?” “比肩侯,我还是那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相信事实吧。还是让王上早升仙界为好,过了这个时辰可就不吉了。” “皋陶,你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我也懒得理会你,还是让民众决策吧?省得你说老猪以武力欺负你。”猪刚列是想动粗,但是他考虑到那样的后果并不好,所以让民众决策来堵皋陶固执的口。 猪刚列作了一个罗圈揖,未曾说话满脸堆笑,见民众都向这边看时才开口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是想让王上复生呢还是让好王上永远逝去。” “复生!王上是好王上!” 人群里有人吼了一嗓子。 紧接着,四周的民众齐声跟着喊了起来。 猪刚列心中高兴,用双手制止了民众的呼声,又抱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做一个见证,我这就来。”他回身对水灵龙、敖墨道:“灵龙大哥、墨弟,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我这就迎禹王回归。” 这时候他俩也感觉猪刚列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猪刚列盘膝于地,微闭双眼,意念随心而动。 顿时,禹王的元神又显现在了猪刚列的面前,别人却是看不到。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归真琼莲,琼莲归真,九次俯拾,充盈你身,九九归真,还你回归。师兄,元神入体!”猪刚列右手一划,禹王的元神就飘入到了树棺中。 这时候,广场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看着猪刚列在做这一切。可是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猪刚列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又对水灵龙、敖墨道:“灵龙大哥、墨弟,你俩掀开树棺盖子,迎王上回归。” 水灵龙和敖墨对视一眼,他们也有些不相信,将信将疑地走上前去,掀开了盖子,脸上不由得现出惊异的神色,一起喊道:“咦?” 众大臣和民众们这时候的眼睛也是高度聚焦,紧紧盯着他俩脸上的变化。看到他们这副神情,又一齐‘咦’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起来。 “啊……!啊……!啊……!” 扑通,“哎哟” 扑通,“哎哟”……接连不断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时,却是高台上的文武大臣们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纷纷跌落到台下来。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xh.13 第六十章 五神使风云际会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众人齐刷刷地目光只是在跌落到台下的大臣们的身上一扫而过,脸上也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就都又一齐把目光聚集到水灵龙和敖墨的脸上。≧ 水灵龙,敖墨赫然现禹王脸上的黑气渐渐地散去了,面色也红润起来,就如活着一般,只是还没有呼吸。水灵龙斗胆捋起禹王受伤的胳膊查看,飞刀的伤口竟也痊愈了,这才相信了猪刚列所说,急忙向前伸着脑袋呼叫:“王上快醒来!王上快醒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禹王的元神似乎找到了归属,并与禹王的躯壳形成了一体。禹王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道了一声:“哎哟哟,这里面好憋闷啊!” 水灵龙、敖墨惊喜道:“哎?哎?王上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禹王不解地看看他二位问道:“水、敖二位英雄,孤怎么会在这里?” “王上,你中飞刀的毒已经归去三日了。当时王上全身黑,伤口处出恶臭的味道,已经没有了气息,我们都以为王上已经殡天,唯独猪兄弟不信。他们现在这是要火化王上,早些让你灵魂升天呢。” “胡闹,孤不是好好的吗?快扶孤起来!”禹王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可身体软软的没有坐起。 水灵龙、敖墨见状急忙伸出胳膊把禹王架了起来。 周围的民众和许多大臣喜极而泣,齐声高呼道:“王上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太好了!” 敖墨也趴在禹王耳边鼓动道:“王上,若不是猪哥哥力劝重臣,恐怕这时候王上已经灵魂无法着体,想回也回不来了。” 禹王点点头,拍了拍敖墨的肩膀,“孤知道了,谢谢你们。”禹王说着站到树棺上。左右有水灵龙、敖墨扶着。他冲周围一抱拳,慷慨激昂道:“各位乡老子民,各位爱卿,文命让你们担心了!上天护佑文命,让文命死而复生,这说明文命没有做过对不起苍天,对不起天下子民的事情,文命感恩戴德。想我文命,治水半生,终得小成,后蒙舜帝器重,肯把帝位禅让于我。文命有何能?文命有何功?我心悾悾,自降一格,遇有贤而再禅让之,却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怒威黄口小儿联合夷狄叛乱,而我华夏之族怎能坐视不理,必一倾全族之兵而讨伐之。今天文命在这里给大家宣誓,只要文命有一口气在,绝不容许夷狄小国侵我疆土,害我子民!这次文命遇险复生,明白了一个道理:此次平叛,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所以我们要积极备战,必须一战而胜。” “王上英明!誓死保卫疆土!誓死保卫华族!”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众多的民众也一起呐喊了起来,呼喊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这时激动的呼声,这是团结的呼声,这是正义的呼声。 禹王也激动起来,连连向民众挥手致意。 这时候,猪刚列一步踏上高台,一把揪住皋陶的衣领子大声吼道:“皋陶,你睁眼看看,是不是老猪的障眼法?他是不是真的王上?” 皋陶自禹王从树棺中站起来,一直就觉得神情恍惚,不敢相信人死了还能复生的事实。这会儿突然被猪刚列揪住了衣领子,才猛地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猪……猪……猪兄弟,是,是真的!皋陶信了。” “信了你还敢坐在这里!”猪刚列一使劲儿,把皋陶从大椅上提了起来。 “师弟住手!” 禹王冲猪刚列挥了挥手,大喝了一声。 “师兄,他要夺你王位,你还要姑息他?”猪刚列不满地回道。 禹王下了树棺,紧走几步来到台下,对猪刚列道:“师弟,皋爱卿并没有夺位。师兄有王令遗命你也知道,当时还有几位爱卿在场。在我死之后,就由皋爱卿接替王位,他本身没有什么错;况且师兄也确实是已经死了三天嘛。” “嗨!师弟只是不服气人走茶凉的现实。师兄刚刚才走三天,他不是急着怎么把师兄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而是急着要登王位。我说师兄没有死他却不信,而且不管不顾地只想置师兄于真正的死地而后快!到如今,你却帮着别人斥责我,实在让我感到心寒。”猪刚列丢下皋陶,站在一边抱着膀子生闷气。 皋陶见到这样的场景,双膝跪倒台上辩白道:“王上,皋陶也是为天下的黎民着想。王上请想,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如果那几个刺客回去禀报怒威王上殡天,怒威立刻就会提前倾兵叛乱。中原无主,谁来指挥破敌?到那时,怒威长驱直入,夏都城岂不危若累卵?” “爱卿请起!爱卿没有错,孤不怪!”禹王说着又拱拱手宽慰生闷气的猪刚列,“师弟,师兄知道师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师兄会记住一辈子的。”说着对猪刚列躬身一揖到地。 猪刚列是生皋陶的气,可师兄都能宽恕他,他又何必揪住小辫子不放呢!他一乐道:“皋大人,是刚列救兄心切,有得罪之处,还望勿怪?” 皋陶的脸色极不自然,可他毕竟是两朝重臣,城府极深,瞬间换了一副笑模样,“猪兄弟,一切都是为了社稷江山,是皋陶考虑欠周到。得罪猪兄弟之处,希望也别忘心里去。” 猪刚列知道皋陶说这话是违心的,但是又不能说破,哈哈一笑,拍拍肚子道:“老猪没心没肺,快乐无畏!皋陶大人,咱们握握手,满天的云彩就算散了,怎么样?” “一切听猪兄弟的。”皋陶打着哈哈走上前来给猪刚列握手言和。 禹王非常高兴,冲众臣和民众们道:“文命再次感谢大家,都散了。” 在回去的路上,水灵龙悄悄地拉过猪刚列,“兄弟,咱们光顾招呼王上的事了,忘了一个人,英侄子不见了。” 猪刚列一拍脑门,“嗨!可不是吗?这小子躲哪里去了?” 敖墨也凑了过来,“猪哥哥,英侄子恐你责怪他,怕是回家躲起来了吧。” “不对墨弟,依英侄子的个性不会躲起来。”水灵龙答话道。 “这小子,不会是追赶那几个刺客找面子去了吧?”猪刚列生气地猜测道。 “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水灵龙同意道。 “这小子,是找死啊!我们几个虽然和他们对打了二百个回合不分胜负,那要是他们三个合攻他自己……不行,我得去接应他一下。”猪刚列越想越后怕,当即就要禀明师兄去寻熊英。就在这时,半空中有人驭风而来,高声喊道:“大仙慢走,我们兄妹三人赴约来了。”话到人到,三条人影轻飘飘地落到猪刚列的面前。 羽林军,侍卫军呼啦一声护住了禹王。 猪刚列笑了笑,急忙伸出双手,高兴地握住其中一人的手道:“灵鹫大王兄妹如此守约,乃禹王之福啊!”说着扭头冲那二人一笑,“龙蜥兄弟,香幽妹子,都怪刚列这几天事忙,说去亲自请几位的,实在不好意思,希望不要见怪。” “大仙,别说……说那……客气话,自己人。我还要……感谢你……的灵丹妙药呢!”灵鹫大王结结巴巴地说道。 “哎?灵鹫大王说话确实利索多了。来,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禹王。”猪刚列把他们拉到禹王跟前,笑着对禹王道:“师兄,这就是师弟跟你提起的三位大仙。这位是灵鹫大王,是大哥。”说着一指龙蜥,“这位是龙蜥,是二弟。这位是香幽姑娘,是三妹。他们都愿意帮助我们讨伐怒威。” “见过禹王!”灵鹫三人一齐躬身施礼。 禹王急忙上前拉住灵鹫他们的手,高兴地说道:“三位大仙能亲自前来助阵,文命代天下希望和平的子民感谢你们。走,随文命一同进宫,我好设薄宴款待诸位大仙。” “禹王客气了!如今我兄妹未立寸功,怎敢劳禹王如此厚待?”龙蜥代灵鹫道。 “几位大仙就不要客气了。灵龙大哥、墨弟,你们也认识一下。”猪刚列又拉过他俩给灵鹫他们见面。 当介绍到水灵龙时,香幽看着他怔在了那里,脸颊绯红,樱唇哆嗦着似乎有话要说。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一章 俏熊英西盟寻仇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怎么了,妹子?……”灵鹫自收青幽以来,从没见过她这么失神过,忍不住问。 香幽蓦地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问了水灵龙一句,“你确信自己姓水?” 水灵龙被弄得一头雾水,抱拳回道:“香幽妹子,怎么了?灵龙确实姓水,禹王,猪兄弟都可以作证明。” 香幽失神地喃喃道:“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相像的人,连举止投足都一般无二,他竟然不认得我。”香幽的话音虽小,但是也能被别人听到耳朵里。 水灵龙听后也怔怔地上下打量香幽,他忽然觉得香幽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猪刚列则立刻联想到了西海龙王的儿子敖功,急忙问香幽道:“妹子,你是不是认识西海龙宫的敖功?” “敖功公子?他的确是逝去了吗?可是他们为什么如此相像?”香幽似乎在自己的记忆中还没有走出来,仍喃喃道。 猪刚列求证后喜笑颜开,“妹子,这么说你不叫香幽而是叫青幽了?” 香幽似乎惊醒了,面露惊讶之色,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猪刚列哈哈一笑,“天地之大又如此之小,皆因为一个‘缘’字。‘缘由天定’!灵龙哥哥虽然姓水,可他的身体里却如今流淌着敖功哥哥的血液。灵龙哥哥如今已是西海龙王的义子,妹子说巧是不巧?” 灵鹫似懂非懂地在一旁插话道:“妹子……大仙说的……是真的吗?” 青幽则听懂了猪刚列话中的含义,没有回答他和灵鹫的话,而是幽幽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猪刚列知道青幽一时不会接受这个现实,忍不住劝慰道:“妹子,你又何必固执呢!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比活在痛苦和回忆里要强得多。” “面相似,心万里;人相似,情不同。”青幽说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青幽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令水灵龙心痛不已,此刻他觉得情潮涌动,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使他扑通一声跪到青幽面前:“敖功真心实意喜爱姑娘,决不敢亵渎姑娘;敖功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这正是:情到深处不自觉,从此二人合一体。 青幽闻后惊呼,“啊?你究竟是谁?怎么跟他说一模一样的话?” 猪刚列急忙插话道:“妹子,我怎么说的,水灵龙现在是敖功,敖功也是水灵龙,他们是一体二意,早已经心神相通了。” 青幽沉默了,内心也在做激烈的斗争。 “我为什么要私自下界为妖,难道不是为了他吗?”青幽喃喃道。 “妹子,前生没机会抓住他,你今生可要把握机会哟!”猪刚列看出了些端倪,极力想撮合这对天造地配的鸳鸯。 青幽心头如撞鹿,想了想道:“我们还是慢慢相处后再说吧!我现在总也忘不了他是别人。” “那也行,日久见人心!走,进王宫。”猪刚列看大伙儿已经走到了王宫门前,招呼大伙进去。禹王则站到门躬身以待。 青幽不是天上的养花仙子吗?怎么会流落到了鸠山?她怎么改了自己的名字?一串串的疑问在猪刚列脑中盘桓,但是现在的情势不容他去解决这件事。 书中代言:自从青幽和敖功见过一面后,青幽的心里却是被打乱了。青幽作为一个养花仙子,一直默默无闻,更不敢有感情方面的事情。因为天规森严,所以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壶中喷出的水。每当她看到壶中喷出色彩斑斓的水雾,花儿则扬起脸庞沐浴圣恩,她就有抑制不住的幸福感,久而久之,她竟无意间与花儿有了神通。 一日,她正在花园中浇花、除草、灭虫,忽一株将要绽开的满枝花蕾竟吐人语,“仙子,今日有一重要人士来访,希望仙子不要错过。”说完满枝花蕾自绽后凋谢。青幽哀伤不已。 却原来这株名为定情花的花,是由她每日清晨第一滴花露与汗水浇灌的结合体,须定时培养365天方可成功。一日不可多,一日不可少。青幽就像守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培养了二百九十天忽然凋谢衰败,怎不令她哀伤!正好这时,敖功闯进了百花园,并且向她求爱。青幽一股怒气抛向了敖功,却不知道定情花已选定新主,最终青幽被敖功的深情打动,碍于天规森严,犹豫再三,在某一日私下天宫,没想到与敖功已经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青幽则在心如死灰般的心情下上了鹫山。 回头说猪刚列和五神使进了王宫。 酒宴之中,猪刚列给五神使斟了几盏酒,又把他们五个人唤到了一边,吩咐道:“哥哥、弟弟、妹子,猪刚列暂时不能陪几位了,我现在必须再去一趟西盟,去救我的义子熊英。最快一天,最迟也就是两三天时间,我就回来了。在这期间,我希望灵龙大哥、灵鹫大王你们五个齐心合力帮我寻这样一个地方。” 猪刚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展开以后,竟然是一幅手绘的图册。上面有山有水,有林有平地,众人不解其意。 猪刚列解释道:“这是一幅前人的奇门遁图。你们按照图中所示寻找这么一个地方,我要在这里练出一支奇兵。” “放心吧!我们在你回来之前一定找到。”水灵龙打完包票话锋一转担心地问道:“兄弟,你自己去行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找地方有他们几个就行了。” “是呀!你就让灵龙大哥陪你去吧?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敖墨在一旁鼓动道。 “我一个人目标小,况且我是去寻人,不会给他们有正面的冲突,放心吧。”猪刚列笑了笑,一脸神秘地对水灵龙道:“灵龙大哥,你要把握好机会哟!主动进攻,无往不胜!”说完,瞄了一眼青幽。 青幽则羞涩地把眼神移到了别处,没有言语。 猪刚列告别了禹王他们,御清风向西盟飞去。 那熊英到底去了哪里?真的去了西盟?你还别说,知子莫若父,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还真让猪刚列给猜到了。 那天,猪刚列当着别人的面,一脚把熊英踹坐到地上,他脸上当时就挂不住了。他看情形知道禹王肯定凶多吉少,自己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义父不会饶了他,痛定思定,他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与其活受罪,受人嘲弄,倒不如铤而走险,抓住那小个子,为禹王报仇,所以,哪怕西盟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想到这里,他爬起来趁别人都去看禹王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因为是在黑夜,也就没人注意他。 熊英纵身跃上云头,边追赶边四下里打量,哪里还有那几个人丝毫的踪影。他只是听猪刚列讲过西盟部落的大致方向,于是就顺着西北的那条线追了下去。 天渐渐地开始放亮了,前面出现了一大片绿中带黄的草原,上面是一个挨着一个圆形尖顶的帐篷。 熊英心想:“这里莫不是就是西盟吗?”他按下云头,降落到了外面。 原来是一群逐草而居的牧民形成的村落。 帐篷的四周是一块块圈起来的牛羊和马,不时能传来它们的叫声,十来只雄壮的、黄色的或黑色的草原猎犬在帐篷的周围跑来跑去。它们见有人来,警惕地停下来竖起耳朵看着熊英,还不时用两只前爪子抓地,嘴里出低沉的咆哮声。 熊英并不惧这些仗势欺人的畜生,他把右手放到了嘴里,出了一声声激昂高亢的又略带刺耳的哨声。这些猎犬听到这声音,竟然浑身哆嗦起来。熊英声音一停,猎犬嘴里哼哼着,低头跑开了。 熊英进到里面,街上很少能见到人影,公鸡的报晓声却此起彼伏。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应该是村落。我白天去西盟城寻仇是自寻死路,还是在这里寻一处人家歇歇脚,然后睡上一觉,下午去探探路,晚上再行动。”想到这里,熊英看到前面有一家的门前好像飘着一个旗子,就走了过去。 这里就是最初的客店吗?我也不敢妄言。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二章 闻敌踪熊英出头 成子锲而不舍地求点击、收藏、推荐、评价、打赏啊!朋友们觉得这书还行,别吝啬呀!快动手点收吧! aaaaaaa 熊英抬头看看旗子上的字,心想,这牧民还真是够热情,这大概就是方便客商歇脚的地方。≧ 他在外面干咳了两声,一掀帐篷的帘门钻了进去。 “嗬!这里面什么味儿呀!”熊英惊叫了一声,不自主地捂住了鼻子,可那腥膻夹杂着的怪味儿还是钻进了他的鼻腔,差一点儿吐了出来。熊英强忍着恶心四下里打量这座帐篷。 一个大帐篷被四个小间隔断着,前面有不大的地方算是客厅,能容五六个人坐着。 帘栊一挑,从左侧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女人。看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高大粗壮,模样还不错,双手正在往后拢披散着头。 “小兄弟,这大清早的你是要买马呀还是贩牛羊?”女人一说话大嗓门。 “哦,大嫂,我想在这里歇歇脚,方便吗?” “当然方便呀!不过还真巧的很,只剩下一个房间了。” “哦?大嫂,来这里贩卖牲畜的还真不少呀!都住满了!” “嗨!小兄弟有所不知,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也没个人,今天一来就是四五位,还是黎明来的,说是想购买马匹。我说你们怎么都是属于夜游神的,夜里出来活动呀?” 熊英笑了笑,回答道:“大嫂有所不知,这荒原几百里也没个人家,夜里野兽少,只好夜间行路,白天休息。” “这倒是也说得通。” 熊英看了看另外的三个帘门,压低嗓音问:“大嫂,这里住的是不是四个男子。” “不对呀,小兄弟,是三个男的和一个受箭伤的姑娘。姑娘自己住一个房间。我看他们也不像是贩马匹的呀”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 “看来我追的方向没有错,定然是他们了。”熊英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娇俏的黑衣人是个姑娘,于是低声问道:“大嫂,那姑娘是不是左臂受的伤?” “你怎么知道的?小兄弟跟他们是同路人?” “哦,不不,是我见过他们。他们都还在吗?” “小兄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们不会是仇人吧?我这临时歇脚的地方可经不起你们折腾,要寻事你们离开我这里远远地。”女子忽然警惕起来,出言可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 “大嫂,你想到哪里了?我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有仇家?我只是见过他们一面,觉得挺好奇的,就多问了一句。” “是这样啊,年轻人好奇心重,可以理解。”女子放心了,掀开最右边的一个房间,对熊英道:“小兄弟,你就歇这间吧?” “行!”熊英随手递过一锭银锭,掀帘走了进去。 “用不了这么多,小兄弟。”女子掀帘站在那里道。 “就那样了,只是别让人打扰我就行。” “那好!那好!不打扰小兄弟休息了。”女子脸上像绽开了一朵花,喜滋滋地去了。 房间里面摆设简陋,只有一张简易的竹排床,上面铺着褥子。熊英并没有躺下睡觉,而是拿出猪刚列给他的那把匕,悄悄地划开了和另一个房间格挡着的牛皮墙。 熊英木匠单吊线向里观看,不看则已,这一看,只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坐在床上呆呆的愣。 “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生了错觉不成?里面怎么没有一个人?”熊英扑通一声坐在床上。 “吱呀呀!呀!” 竹排床出了连声的抗议。 熊英不甘心,再次睁一眼闭一眼向那边看。 隔壁仍然空荡荡的,没有声音更没有人。 “不对呀?那大嫂是说他们临明入住的,怎么会没有人呢?” 熊英刚才还满腔的斗志,这会儿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再也高兴不起来。 “难道是他们听到我和大嫂的说话声,逃逸了?……嗯?不会,他们四人打我一个胜算还是比较大的。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不会是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吧?哼,不管了,既然他们都不在,我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为好,说不定晚上会是一场硬仗。” 想到这儿,熊英连打几个呵欠,翻身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 熊英这一觉整整睡了一个上午,呼噜带放屁忙得不亦乐乎。熊英正睡得香甜,朦胧中听到那大嫂大嗓门的惊呼声,“咦!这几个人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连歇脚费也不交。”隔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传来那大嫂的话语,“漂亮姑娘也靠不住,都……。”大嗓门忽然顿了下来,随即又听到了压低的话语声,“漂亮姑娘还不错,把银子放床上了呵!”那是失望后惊喜的声音。 一道亮光从帘缝里透进熊英的房间。 熊英仍闭了双眼,耳朵却高度的警惕。 亮光随即消失了,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咕哝声:“几个怪人,他们究竟都是干什么的?不会也是来投军的吧?可他们带着一个受伤的姑娘干什么呢?不言语一声说走就走了,哪像是贩马匹的?”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渐去渐远了。 “投军?” 熊英这时候已经没有了睡意,他翻身起来,掀帘走到门外,冲那女人喊道:“大嫂,给我打些水来,我洗把脸。” 那女人这会儿正在小客厅的凳子上,低头喜滋滋地把弄着手里的银子,听到声音一颤,随即慌乱地把银子塞到了袖子里。抬头整理了一下笑容,打招呼道:“哟,小兄弟起来了!不再睡会儿了?” “哦,大嫂,我睡足了。” “那行,我这就给你端水去。” 那女人一掀帐篷的大门帘出去了。 熊英刚在凳子上坐定,门外慌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看到熊英怔了一下,随即掠过他的身侧,跑到左侧的门前喊道:“娘?娘?” “你娘打水去了。”熊英随口说了一句。 少年并不回话,一转身向门口跑去, “嘭!哎哟!啪嚓。” 少年正和打水回来的女人碰了个满怀,陶泥盆子掉到地下,摔了几瓣儿。 “望儿,你冒冒失失干什么呀?” 少年并没有因为摔碎盆子而在意,一把拉过女人的胳膊,“娘,那几个军兵又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套马杆,非要硬抢我的四朵云。” “不是告诉他们了吗?我们不卖!”女人显然也生气了。 “娘,他们说为了部族的利益,不卖就征用了。” “征用?他们也太不讲理了吧!那他们把四朵云抢去了?”女人气呼呼地问。 “娘,还没有,我让四朵云给他们兜圈圈呢!” 女人吁了口气,又问道:“望儿,你没有跟他们说你爹是军营里的小队长?” “我说了,可他们根本不理会这一套,他们还说小队长算个屁官,在军营里多如马毛。” “走,跟娘去找他们评理去。”女人说着拉住那个望儿的手就要走。 “慢着,大嫂。” “小兄弟,你担待着点儿,你自己去取水吧,我现在顾不上你。” “大嫂,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女人愣了一下。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三章 小试刀抱打不平 熊英笑了笑,“是这样,大嫂,我正好要去应征入伍,我也带来了一匹马,我可以用我的马换你们的马。≧ ” “小兄弟,那怎么行?这些当兵的贪得无厌,就是你献出自己的马,也得在赔上我们的马,小兄弟还是省省吧。” “大嫂,我的马只认我自己,别人是骑不得的。” “哦?那不是和我们的四朵云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我跟你说小兄弟,我们家的马都让这些兵匪子买走十来匹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母马和一些小马驹了。上次他们一眼就相中了四朵云,非要买,我不卖,他们就硬抢,可结果他们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能驯服得了四朵云,最后他们几个瘸的瘸、拐的拐,狼狈而去。我原想,他们不会来了,没想到这回他们,估计找了高手,专门对付四朵云。望儿最喜欢这匹马,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抢了去。” “嗯,大嫂,我这就去唤我的马来,那些当兵的有了我的马就不会再要四朵云了。” “小兄弟,你的马在哪里?” “哦,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到帐篷后面把他牵出来。” 熊英转到后面,从衣袖中拿出一匹小红马,放到地上,嘴里念念有词。霎时之间,小红马变成了一匹高大、雄壮的闪电飞龙。马上一副银白色的鞍韂,银白色的马镫。只见它一扬脖子,前蹄腾空而起,稀溜溜一声暴叫。 熊英翻身上马,转到前面对那女人道:“大嫂,我这马不次于你们的四朵云吧?” 女人眼前一亮,摸着马鬃赞叹道:“膘肥体壮,毛色亮,双目如电,叫声响亮,果然是一匹难得的骏马。” “走。”熊英一弯身子,把那个叫望儿提到了马背上,“大嫂,它叫‘闪电飞龙’。我们先去看看,你就在家等着吧。” 不容那女人回话,熊英趴在闪电飞龙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只见它又一声暴叫, “望儿,坐稳了。” 闪电飞龙四蹄撒开,箭一般就跑了下去。 “哎,小兄弟,等等我!我还要去!”那女子跳着脚在后面喊。 太阳西斜,远远地就看见一望无垠的草地上,有几个士兵把一匹马围成一圈,张扬着双臂在跳跃,马背上似乎还有一个人紧紧地贴着,狠命地抱着马脖子。 那匹马似乎不想让那人骑,前颠后撞,在原地不断地尥蹶子,想把那人颠下来,可那人就像是粘到了上面,任凭那马脾气。 “叔叔,那黑点就是我的四朵云。” “叔叔看出来了,咱们这就去会会他们。” “叔叔,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抢走我的四朵云。” “放心好了,叔叔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说话之间,闪电飞龙像一片红云一样就飘到了那几人的旁边。 熊英走近才看清楚,四朵云不愧为四朵云。 这是一匹健硕、高大的黑马,浑身上下就像是黑缎子。根根马毛柔软透亮,只有四只蹄子上是白色的毛,马一旦跑起来,就像是流动着的云彩。 熊英把右手食指撮到嘴里,立刻一声尖亮的响声出。四朵云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突然前蹄扬起,稀溜溜一声暴叫,然后狂地从一个士兵头顶一跃而出,向前跑去。熊英提闪电飞龙紧紧地跟在后面,那几个士兵在后面跳脚大骂:“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抢官爷的宝马。” 望儿紧紧搂着熊英的后腰,眼睛眯着,一头的黑向后直直飘起。 眨眼之间,两匹马一前一后就窜出去二十来里,熊英觉得那几个士兵不可能马上撵过来,就又把手指插到嘴里,两声奇怪的叫声出。四朵云正跑之间,突然浑身一颤,后蹄扬起,前蹄蜷曲,马头一低,竟然和人一样来了个前滚翻。 那个驯马的士兵就是再精于驯马,也不会知道四朵云会来这一招,他再想跳马已经来不及了。 “啪叽” “啊……” 驯马士兵整个被翻滚的马背压个正着,当时‘奥老’了一声,身体扭曲了一下就呜呼哀哉了。 四朵云站起来也不跑了,来到闪电飞龙的身旁,不断地打着响鼻。 望儿从熊英的马背上跳下去,跑到四朵云身边,眼睛里流着眼泪,小手抚摸着马头说:“云云,你太棒了!” 熊英也跳下马背,来到那驯马士兵身边,蹲下身子,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摇摇头道:“哎呀,你也太不禁砸了,就这小身板还敢驯马?”说完,他又把驯马士兵摆了一个被马摔死的假象,拍拍手,来到望儿身边,拍拍他的头道:“望儿,你的眼光不错,这果然是一匹千里马。叔叔估计四朵云是神马与骏马杂交而成,要不然它听到闪电飞龙的叫声会浑身打战的。好好呵护它,望儿。” 望儿仰着脸,脸上闪着自豪地神情道:“叔叔,等我长大,我也要骑着四朵云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杀敌?你知道什么是敌人吗?”熊英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瞬间便被笑容代替了。 “叔叔,敌人就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那叔叔不和你们一样,也是敌人咯。”熊英决定启诱导望儿,让他懂得什么是民族大义。 “嗯……?”望儿想了一下,“叔叔才不是敌人呢?叔叔是好人。” “那刚才的士兵和你们一样,他们也是好人咯?” “不,他们是大坏蛋!”望儿这回倒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这么说,他们是敌人咯?” 望儿脸上堆满了迷茫,不解地望着熊英,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望儿,你还小,这样告诉你吧,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有一颗向善之心。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不论是服饰还是语言的不同,都应该和平相处,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维护一家人的安宁。” “叔叔,可是我听娘说要打仗了,他们还把我爹给抓走了。” “你爹被征兵了?” “听娘说,爹不愿意去,他们硬抓走的。” “望儿,这就是有人不愿意家庭安宁。” “嗯,叔叔,我知道了,他们才是敌人。” “对,不利于我们家庭安宁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死有余辜!” “那我爹不也是敌人咯?”望儿突然又搞不懂了。 “你爹不是敌人。他是被逼迫的,是去维护家庭安宁的。一会儿叔叔也要去,你爹叫什么名字?” “塔吉·兀汉。”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驰来,马上端坐着几个士兵,一个个手里拿着一杆长枪。他们来到熊英和望儿身边,迅形成了包围圈。望儿吓得直往熊英怀里钻。 那几个士兵在马上看到那个驯马士兵成大字形,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鼻子口里均有血迹,就知道他被摔死了。 其中一个貌似小官的人勃然大怒,“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敢摔死官军驯马手,这两匹马都充公了。” “扎里队长,不能便宜了这两个人,让他们给戴苏抵命。”他旁边一个瘦长脸、高颧骨的士兵怂恿道。 熊英根本就没把这几个人放到眼里,他拍拍望儿的脑袋,“望儿,你听到狗吠了吗?” “叔叔,我没有,我们家的黄儿在看守我们家的那些小马呢!” 熊英知道望儿没有听懂他的话语的意思,笑了笑,“好望儿,你坐在叔叔身后搂紧我,看叔叔怎么空手抓这几个两条腿的狗。” “兔崽子,你敢骂人,找死。” 瘦长脸士兵一挺长枪,一个‘白蛇吐信’,枪尖奔熊英的胸口刺来。 熊英喝了一声,“来得好!”一侧身子,让过枪尖,嘭地一把抓住枪杆,向后一拉,“小子,你给我下来吧!” “啪嚓”。 “哎哟!” 瘦长脸从马上来了个大马趴。 其他士兵一看熊英的这一招太漂亮了,就知道一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扎里队长也看出来了,喊了一声:“弟兄们,咱们一起上。” 五支枪尖分不同方向向熊英刺来。 望儿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浑身哆嗦。 熊英轻轻地抚摸了他一下,微微一笑。随即笑容忽敛,就在那一瞬间,就见他双臂一旋,细腰一扭,犹如无数只手向枪杆抓来,‘嘭嘭嘭嘭嘭’五声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只听他喊道:“都给我滚下来吧!”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四章 震敌胆孤身入营 那五个士兵一齐就感觉到,一股来自枪尖透过枪杆的巨大力量向他们袭来,来不及枪把脱手,已是齐齐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小爷都不屑用兵器。”熊英狂笑道。 那几个士兵哭丧着脸,一个个揉着屁股直呼‘哎哟’,惨叫声连连。 那个大马趴的瘦长脸这时才爬过来,捂着掉了两颗门牙的嘴,满口血污,一说话一吸溜。他含糊不清地对正揉着屁股的扎里队长道:“队长,这小……”他刚想说“子”字,现熊英一瞪他,赶忙改嘴道:“小爷,太厉害了,我们还是认输吧?” ‘啪,’ 扎里队长忍住痛一巴掌扇了瘦长脸一个大嘴巴:“要打是你,认输还是你,你小子有没有骨气呀!” “唉嗨嗨……”瘦长脸被打打哭了。 “哼哼,怎么样,你们还想打?”熊英闻听一瞪眼睛。 “小爷,打什么呀,我打这龟孙子。”扎里一回头照瘦长脸又是一巴掌, “啪……”这次更实在,一下子把瘦长脸搧得原地转了一个圈。 “哎嗨嗨……”瘦长脸哭得更欢实了。 望儿这时回过神来,又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拍着巴掌满脸的崇拜神色,“叔叔,你太厉害了!打得好!打得好!可他们是怎么摔下来的?我没看清楚耶!” “你们都跟我爬起来,上到马上再摔一次,让我侄子看看你们是怎么掉下来的?” “不敢了,小爷,马我们不要了,你放我们回去吧?”扎里队长他们一齐求饶道。 “回去可以,但是要把小爷带上。” 扎里队长眼里头活泛,急忙爬起来,牵着熊英马缰道:“嘿嘿嘿,小爷,你你是哪里人?也是要投军吗?” “嗯,怎么?你想报复小爷不成?”熊英拿眼睛一瞪他。 闪电飞龙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一拨浪脑袋,扎里队长横着就飞了出去。 扎里队长顾不得浑身的肉疼,忙不迭的爬起来,不敢再靠近闪电飞龙,离有二尺远弯腰行礼道:“不不不,小爷,我给你引见一下,就凭你这身手,能直接进中营做副营尉。” “哦?那是什么样的官职?” “小爷,这么跟你说吧。小的官职低微,根本不入流。小的上面还有三级职位,才能到达小爷的那个官职。我们这里也只是个征骑营,是专门负责征集军马的。” “那这么说来,小爷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建树了?为了防止你们胡言乱语,小爷只好这样了。”熊英说着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哎嘿嘿嘿嘿,别……” 扎里吓得差点哭出声来,急忙跪倒,“小爷,饶命啊!我们的征骑营大都尉是领的亲戚,您只要得到他的重视肯定能做大官。” “你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征骑营,就算官再大能大到哪里去?” “小爷,你不知道,上面对征集的军马管理得非常严格,要求我们十天送一批军马,一批五百匹,必须按时送到指定大营,迟送三十军棍,耽误一天五十军棍,过一天就要杀头。本来昨天就该上送西盟城的,可是今天都尉却又不着急了,要我们给他踅摸一匹好马,我们几个就想起这匹黑马来了。” 熊英听后暗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了,我不能学瞎马乱撞,如果我能从大都尉嘴里套出那几个人的下落,能省不少精力。 “哼哼哼哼,看你如此孝顺的份上,小爷暂且陪你们走一遭。四朵云就留给望儿了,我的这匹红马送给大都尉怎么样?” 刚刚站起来的几个人,一听熊英如此说,扑通扑通全跪下了,“哎嘿嘿嘿,小爷我们再也不敢了。” 熊英一乐,“呵呵,你们几个膝盖骨够软的了。起来吧!告诉你们我的红马真的送大都尉了,小爷还要你们帮忙美言呢。” “小爷,你真舍得把这马送给大都尉?” “废话,小爷吐个唾沫就是个橛儿。今天送你们一功,但是你们要按小爷说的做。” “好咧,我给小爷牵马。” 瘦长脸不顾说话跑风,嘴里疼痛,乐不颠地来给熊英牵马。 熊英一乐道:“你也不用拍马屁了,都上马吧!” 那几个人捂着嘴偷偷地乐。 扎里以为有功,胆气也壮了些儿,揶揄瘦长脸道:“怎么样,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吧。” 瘦长脸面色一囧,悻悻地上了一匹瘦青马。 “小兄弟,你们和望儿没事吧?” 这时候,望儿的母亲急匆匆地赶到,却是骑了一头黑驴,还没下来就关切地问。 “大嫂,你看我们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娘,没事了,叔叔好棒!”望儿欢快地告诉他娘。 “没事就好!娘就是看不惯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望儿他娘说完斜视了那几个士兵一眼。 那几个士兵知道是在骂他们,故作没有听见。 “走,望儿,娘给你和叔叔做好吃的。” “我就不打扰大嫂了。”熊英笑呵呵看着那女人,继续道:“大嫂,我要跟着这几个兄弟去投军了。” 没等那女人说话,望儿双手搂住熊英的腰喊道:“娘,我不让叔叔去维护安宁。” “什么维护安宁?叔叔不是要投军吗?”那女人不解道。 熊英笑了笑:“大嫂,这是我给望儿之间的暗语,别人却是不懂。” “那个我不管,不过我要提醒小兄弟一句,大嫂虽然不懂太多的道理,但是我知道做人要堂堂正正,要分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知道每场战争的最后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森森白骨垒砌的是那些高官们的荣耀,却是百姓们的哀伤。” “大嫂放心,我会注意的。” “我知道小兄弟不是平庸之辈,我也看得出小兄弟日后必达,谢谢小兄弟的这次援手之恩。小兄弟好自为之吧!” “谢谢大嫂的忠告。”熊英说罢,心里犯嘀咕,难道我哪里露出破绽被大嫂看出来了?他为什么这般敲打我?不会是我在店里的言谈、举动让她瞧出端倪来了吧?嗨,不管怎样,我也要揪出射伤禹王的凶手。想到这里,熊英向后摸摸望儿的头,“望儿,你给你娘回去吧,叔叔要去维护安宁了。” “嗯,望儿听叔叔的。”这回望儿倒没有拦阻。熊英扭身双手掐着望儿的咯吱窝把他放下马来。 “望儿再见!大嫂再见!” 熊英双脚一夹马肚子,闪电飞龙四蹄撂开跑了下去。 “等等我们!”后面的几个人急忙追了过去。 这会儿这片静寂下来的草原上,只有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马一驴站在这里,西下的斜阳把他们的身躯拉得很长,很长。 “娘,看不见叔叔了,我们回吧?” 女人凄然一笑,“望儿,我们是该回了。” 望儿呆呆地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娘,脸上又充满了迷茫。 闪电飞龙眨眼之间就把那几个人甩得远远地。 熊英收住马缰,伏在它的耳边说了一通话。闪电飞龙连打了几个响鼻,算是作答。熊英跳下马背,双手抱住后脑勺倒在了草原上。 约有一刻钟,后面才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吁!吁!吁!” “小爷,你的马跑得也太快了,我们终于追上来了。咱们一起走吧?” 熊英站起来,双腿一飘上了马背,回头道:“走,前面带路。” 六个人像得到了命令似的齐抖丝缰,乱撒嚼环,六匹战马撒了欢儿的向前奔去,熊英紧紧跟后。 又约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就望见了一座兵营,四周栽了一圈儿的树桩,上面削得尖尖的,四面各有两扇巨大的木栅栏门。里面的军帐散散落落的有二三百个,四面有四个刁斗。吊斗上各有两名士兵把守,下面有五六队的巡逻兵往返不间断的巡逻。 熊英他们驱马离兵营还有一箭地的时候,吊斗上的士兵就看见了,拿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大喇叭,老远就高喊:“嗨……,骑马的几位别往前走了,要不然就放箭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五章 献飞龙又展技艺 扎里他们急忙勒住战马,把手形成喇叭状冲着刁斗上的士兵,一齐拉着长腔高喊:“自己人,我们是奉命为大都尉寻觅骏马的,就是这匹。 ≥ ”说着一齐指指闪电飞龙。他们的模样滑稽之极。 闪电飞龙也倒是给他们面子,一扬前蹄,又是一阵稀溜溜的暴叫。那几马可就惨了,一个个在原地浑身打颤,慌得扎里他们一个劲的喊“吁”。 刁斗上的士兵又冲下喊道:“口令。” 瘦长脸刚要答话,扎里训斥道:“你说话跑风听不清楚,还是我来回。”他说着叽哩哇啦冲上喊了一通。 不一会儿,栅栏门大开。 熊英和扎里他们催马进了大门。 三弯两绕,熊英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军帐的前面,甩鞍离镫下了战马。扎里队长急忙跑到熊英面前,点头哈腰道:“嘿嘿嘿,小爷,你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明大都尉。” “慢着!告诉你扎里,刚才小爷已经封住了你们每一个的一处大穴,如果没有小爷解穴,你们十天后会死明白吗?如不相信现在可提一提气,感到胸闷就对了。”熊英孤胆英雄,只身入敌营神色不变。 扎里他们暗中试了试,果然有胸闷的感觉,急忙陪笑道:“小爷还是不相信我们?” 熊英乐道:“小爷说过,按我说的做包你们性命无忧。” 扎里他们急忙应承。 扎里说完转身几步走到把守营帐的护卫身旁,一脸的谄笑:“兄弟辛苦了,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扎里复命。” “不用了,大都尉都等急了,正在里面脾气呢!你直接进去吧。”守门的护卫向里一指,冲他使了个眼色。 扎里咕哝了一句,自从牙缝里跑了出来:“我还来的真不是时候,这不是找呲吗?”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进去。 扎里一进营帐,紧跑几步,扑通就趴下了,低着头禀道:“嘿嘿嘿嘿,大都尉大人,小的给您找了一匹千里神马。” 大都尉一看是扎里,腾、腾、腾,晃着膀子就从桌案后面过来了,踮起右脚照着扎里的肩膀‘咣叽’就是一下,把扎里踹了个仰八叉,“他咯咯个熊,你净在外面给老子操时间,怎么才来呀!老子要的骏马给找着了吗?” 扎里在进帐之前,做了好几个推测,就是没想到大都尉会给自己一脚。当时捂着疼的肩膀苦着脸道:“大都尉大人,冤枉啊,我们几个对大人那是尽心尽力,你叫往东,我……” “咣叽”这面又一脚,“说重点!” “哎嘿嘿嘿,疼!”扎里疼得一咧嘴,“找到了,还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神驹啊!” “哟呵,你们几个小子长本事了。站起来,领老子去看看。”大都尉呲着黑板牙,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都尉大人,小的还有下情回禀。” “你小子还有什么屁,快放!” “大人,这匹神马是一个年轻人的坐骑,他愿意献给都尉大人,他也跟来了,只是?……” “他咯咯个熊,只要是好马,多赏他两锭银子就是了。”大都尉打断了扎里的话。 “大人,他不要银子,他要投军。” “他咯咯个熊,你没说我们这里不管投军吗?” “大人,小的说了,他说他抱着一颗忠心来的,只是不认识投军的路。” “他咯咯个熊,这年轻人倒有意思。你们在哪里见到他的?” “大人,在路上碰到的。他向我们打听投军处,结果戴苏相中了他的马,跟他一说,嘿,他说他愿意献马投军,于是就把他带来了。” “也好,他以后归你管吧。” “大人,小的管不了。” “啪” 大都尉一巴掌掴了过去,“他咯咯个熊,你小子不会一下子说完呀!他到底想干嘛?” 扎里捂着烫的脸颊,心里说,今天可他咯咯的倒霉透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大骂大都尉,嘴上却是恭维之词,“大人教训的是!他,他想当官。” “他咯咯个熊,他小子有什么能耐,竟敢跟本都尉提条件?” “嘿嘿,大人,他的马厉害人更厉害。”扎里说着向后后退两步。 “那让本都尉看看他的马和功夫再说。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大都尉腆着大肚子走在前面,扎里后面紧紧跟着。 熊英一看,嗬,这个大都尉少说也有三百斤,圆头小耳朵圆眼睛,腮帮子上的肉向外炸着,下巴上折叠着也有五六层,挺着个大肚子,活像一个大圆桶。 熊英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不卑不亢道:“敢情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都尉大人吧?小的都鲁曼西给大人见礼了。”这是熊英突然想到的名字。他知道偏远之地人的名字都长,叫着也不顺嘴,可不这么做,自己却容易暴露。 俗话说,办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人家来送骏马的,还这么有礼貌。 大都尉立刻笑容灿烂起来,“他咯咯个熊,你小子倒会挺来事,有前途。听扎里这小子说你要送本都尉骏马,是不是就这匹呀?” 熊英点点头,握了握拳头,心说:“小子,你敢占小爷的便宜?不是小爷利用你,非胖揍你一顿不可。” 大都尉看到熊英的闪电飞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拍了拍马背,又掰开马嘴看了看牙口,转圈子看了看马的四肢和蹄子,心里乐开了花,刚要张嘴,熊英弹嗽了一声,“嗯啃”。再看闪电飞龙忽然一低头,甩马头照着大都尉的大肚子就是一下,“嘭”的一声,大都尉斜着就飞出去了,像一座肉山摔倒了地上。 扎里他们吓坏了,一窝蜂地跑了过去,又是拉又是拽想把大都尉从地上拉起来。 大都尉一甩胳膊,非待不恼,反而乐了,“他咯咯个熊,还是匹烈马,老子喜欢。” 这时候熊英才一脸关切跑了过来,伸手轻轻地拉起了大都尉,满脸陪笑道:“大都尉,请恕罪,忘了告诉您,我这马它认生,别人要骑得经过小的同意才行。摔坏了吧?小的这就去痛打它一顿。” 扎里他们急忙拍打大都尉身上的灰土。 “他咯咯个熊,一个畜生还不能把老子怎样?噢,”大都尉拍拍脑门想了想,“都鲁……?” “呵呵大人,你就叫我曼西好了。怎么样,大人,你对这匹马还中意吧?” “还真他咯咯的熊是匹烈马,中意!还听说你还会几下子,给本都尉耍耍看!”大都尉心宽体胖,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心里。 “大人,我这两下子恐怕入不了您的法眼。” “他咯咯个熊,老子让你耍你就耍,要是对了本都尉的脾气,给你个重要的差事干干。” “小的遵命!” 熊英冲都尉一抱拳,一俯身,练了一套五形通神拳。 这五行通神拳虽然名字看似简单,招式分五组,组组互相串联,又能独立成套,每套又分九式,每式又分八招,招招都是绝杀技。只见他忽如猛虎下山,忽如猿猴跳涧,忽如苍鹰搏兔,忽如懒熊击树。身形轻如狸猫,动如脱兔,双手倏然伸出,犹如鬼魅;双腿呼呼带风,刚劲勇猛。刚开始还能看见人影晃动,到后来只见一片光影,不见人影。正至精彩处,忽地收住招式,面不改色,气不长出。 “他咯咯的熊还真是眼花缭乱。曼西,你是哪里的人?” “大都尉大人,小的也是西盟的人,只是一直从小跟随师父深山学艺。这不,听说要打仗了,师父让我下山助阵,结果迷了路途。” “他咯咯个熊,你师父还是个明白人!现在部族危难之际,是每个西盟人都该他咯咯的熊做的。既然这样,那明天本都尉给你派个差事。扎里!” “小的在。”扎里急忙上前躬身道。 “这小子功夫比你强。先让曼西做你们的队长,你没什么意见吧?”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六章 欲捕蝉黄雀在后 “曼西做队长,小的一点意见都没有!”扎里心说,就是有意见我也不敢吭。≧ “你俩给本都尉进来,给你们安排安排差事。” 有人说了,这大都尉也太好糊弄了,草包一个吗?他连一点基本的防范心都没有,这么快就上了熊英的圈套?你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还是慢慢看吧,先别急着下结论。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营帐,大都尉在一个巨型的树墩上坐了,喝了一盏马奶茶,对站在面前的扎里和熊英道:“本都尉给你们派个重要的差事,你们可不能给本都尉丢脸咯。曼西,你功夫不错,那匹马又是你献的,别人也骑不得。这样,明天你们带着那匹骏马和另外的五百匹良马,给本都尉顺利地送到西盟城,有信心完成任务没有?” 熊英眼睛一亮,暗自高兴,心里想道:“哎?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机会来了。”急忙打躬道: “大都尉大人,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不过,我在路上听说咱们这里来了几位高人,有他们几个出面,可以迅控制局面的展,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你小子听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大都尉矢口否认。 熊英年轻气盛,光凭着自己的意志办事,却是不知道已渐入彀中。 “听说大王的蹄雪乌骓马那也是神马,我这匹马你不会也是送给领的礼物吧?” “你咯咯个熊,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完成任务,本都尉让领升你的官。嗯,这是给黑昂将军的布帛信件,你收好了。不准私自打开!” “小题大做,不就是懂点术法嘛,我曼西自认为还没有遇到对手呢。”熊英故意嘟囔着给大都尉听。 “什么?小子,懂点术法?领请的高人,那都是神仙!就你小子那几下武把,他咯咯个熊给人家提鞋都嫌你丢份。还没遇到对手,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高人。年纪轻轻,乳毛未退,狂……”大都尉不知道突然哪来的气?越说越愤怒,腾地站起来,伸手就去掴熊英的脸。 熊英轻轻一闪,躲了过去,故意气大都尉道:“我刚才的那几下只是活动活动筋骨,师父教的真本事你还没看到呢?” 大都尉见搧不到熊英,站住身子,气哼哼道:“他咯咯的熊,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能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本都尉才高看你呢!难道你还想做领的座上宾不成?” “哼!那又怎样?只要我曼西去了,他们就得靠后站。如果他们敢应战的话,我非打得他们跪下来求饶不可。”熊英口无遮拦,其目的就是混进西盟城内,面对面地和那几个刺杀禹王的人一战,至于后果,他根本没考虑。 “他咯咯个熊,你小子果然有种!如果你有真本事,本都尉这就写帛书推荐你。你要是能打败他们中任意一个,领就会待你如上宾;如果你被他们打死了,也别怪本都尉。”大都尉把‘你’字说的很重。大都尉很生气,他认为年轻人不吃点亏,遭遇些挫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决心成全熊英。 “好!大都尉大人,咱们一言为定。”熊英窃喜,自己终于复仇有望了,殊不知这一去差一点就丢了性命。 大都尉腆着大草包肚子,气哼哼地转到桌子后面,一屁股坐到树墩上,拿起一块布帛,铺到桌子上,随后拿起一只芦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有人问了,堂堂一个都尉大人,为什么偏爱坐树墩?这岂不是有**份,大丢颜面吗?问得好,我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不是都尉大人不喜欢椅子,而是他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坐坏了不下五十把椅子,还摔了不下五十个仰八叉,打了做椅子工匠们不下五百板子。实在没办法,就有了这个树墩。不过这个树墩的级别还是很高的,全身由牛皮包裹,上面还铺着一层黑貂皮毛。 大都尉写好帛书后又装到一个袋子里,密封好,交给熊英,“曼西,这是一封推荐书,也是一封挑战书,你小子要是打赢他们任意一个人,本都尉脸上有光,你也跟着享福吧!要是你被他们任何一个人打死了,可没有本都尉的事啊!那要怪你学艺不精,功夫不高,瞎逞能,死了白死!” “大都尉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看我这么年轻,我怕他们看不起我,不和我打,我能不能化妆一下?” “你怎么化妆?”大都尉不解。 “你看我师父害怕徒弟功夫不深,给他老人家丢面子,临下山前给了我块儿遮羞皮。”熊英从怀里摸出一块儿皮子,扭过身去,再转回来,逗得大都尉哈哈大笑,扎里在旁边也跟着瞎乐。 笑了半天,大都尉才捂着大肚子道:“曼西,还是你咯咯的熊师父有远见,这样的招儿也能想出来。那本都尉也没见你有兵器呀?你师父不会抠到连个像样的兵器也不给吧?” “兵器也有,不过是两个充气锤子。” “抠!真的他咯咯个熊抠!充气锤子,是吓唬小孩子的吧?本都尉也不看了,还是你留着自己玩儿吧。”大都尉笑着说着,那模样活像一只跳舞的大笨熊。 熊英却是不动声色,见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着,心中也是十分欣然。 “大都尉大人,要是没什么可交代的,我和扎里就告退了。” 大都尉揉着肚子,强敛笑容,“曼西,去和扎里把明天的五百匹良马清点一下,编成队。另外,你的马匹还就先由你骑着吧,好生侍候它。” “遵命!” “扎里,传本都尉的命令,领着曼西先去吃饭,让厨子多做些好吃的。” 熊英和扎里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大都尉像是忽然想到的,这才又吩咐了一句。 又有人问了,那个驯马手戴苏大都尉怎么连问也没问?诸位请想一想,那么大的营盘,大都尉不可能事必躬亲,一个个都关注到。一会儿,扎里去驯马队给驯马队长解释一下就行了,他自己摔死的,又怨不得别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扎里答应一声,二人出了营帐,那五个士兵当时都惊得张大了嘴巴。扎里和一个中年人一齐从营帐里走出来了。 衣服还是那身衣服,模样却换了一张脸,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只见这张脸面皮黄,稀疏的一字眉下长着一对鸳鸯眼,左眼大,右眼稍小,下巴上没有胡须,右脸颊还有一颗黄豆大的痦子,跟英姿飒爽的熊英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之别。 扎里知道他们震惊的原因,走到他们面前‘啪、啪、啪、啪、啪’五下给他们合上下巴,一乐道:“弟兄们,不要震惊,这个还是咱们的小爷,他不过只是化了妆而已。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以后小爷就是我们的头了,大家鼓掌欢迎。” 那几个人也不明白化妆是什么意思,听说叫鼓掌,噼里啪啦地拍了起来。 扎里上身前屈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熊英道:“曼西队长,请训话!” “扎里,我们明天就这几个人吗?”熊英微微一笑,并没有顺着扎里的意愿走,反问道。 “不是的队长,侍候马匹的士兵随行,我们几个只管负责路上的安全和其他应急情况。” “哦,那我就说两句。”熊英见是这样,决定说几句,“弟兄们,承蒙大都尉大人看得起,让我做了你们的队长。我曼西在这里和弟兄们撂下一句话,今后你们跟着我,若是有我曼西一口肉吃,那咱分七份,每个人都有。” “一切唯曼西队长令从,决不打折扣。”六人立正集体表决。 “好,明天五更这五百匹良马的押送任务就交给我们了,目的地是西盟城,有信心完成任务没有?” “有信心,坚决完成任务!”六人又一齐回答。 “好!先由扎里队长领路吃饭,饭后各司其职,做好明天的准备工作。” “是!” 熊英牵过闪电飞龙,可它说什么也不愿往前走。熊英一乐,趴在他耳边又说了几句话,它才连甩三个响鼻跟着走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七章 调书序歪打正着 第二天,刚交四更,熊英就起来了,梳洗已毕,走到马厩里牵出闪电飞龙。 闪电飞龙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断地摇头晃脑,不愿让熊英动它。熊英知道它的脾性,任由它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闪电飞龙似乎气消了,停下来等候熊英,眼睛里流露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熊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马头道:“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我替禹王报了仇,咱们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好了,飞龙,去驰骋吧!” 闪电飞龙精神一震,低啸了一声,腾空而去。 熊英看着闪电飞龙在半空中围着自己转圈子,又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顿觉精神焕,豪情万丈,于是从袖子里取出八棱紫金锤练了两遍。他心中主意已定,这次一定要用锤砸死那三个行刺禹王的家伙,尤其是不能放过那个小个子。 “曼西队长……!小爷……!我是扎里,您在哪里啊?”远处传来了扎里的呼喊声。 熊英收了双锤,沉声答道:“扎里,小爷在这里遛马呢!”说着唤下闪电飞龙让它自己吞露吐风。 一会儿,扎里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哎呀,我的小爷,你让我好找啊。” “什么事?” “送马队伍已经集结完毕,就等小爷一声令下出了!” “那就出吧。” “小爷,您不知道,这里有个不成文的俗例,那就是一般在队伍出之前,作为头头得讲几句鼓励和吉利的话!” “哦,你是副队长,由你代劳了。讲完后按原定计划出,我先在前面等你们。” “小爷,您是队长,我讲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平时你不经常做这工作吗?快去!” “哎,小爷,扎里去了。”扎里笑呵呵地跑了。 熊英又做了几次深呼吸,飘身上了闪电飞龙。 这时候,东方的天边刚刚露出一抹红晕,天空中还有无数的星星闪烁,大地上就像是一团团的轻纱罩着似的,清凉的秋风瑟瑟地刮过来,令人心生阵阵寒意。 熊英驱马上了大道,信马由缰地慢慢走着。约有两刻钟左右,后面传来了噪杂的马蹄声和混乱的马嘶声,不时还能听到长鞭清脆的响声。 熊英向后看了看,后面尘土飞扬。正前头有几个领头的士兵在开路,最前面看模样像是扎里队长,他似乎和旁边的人交代着什么,忽然两腿一夹马肚子,驱马疾驰而来。到了闪电飞龙旁边,扎里勒住缰绳,抱拳拱手道:“小爷,曼西队长,一切按我们设定的计划进行,如果顺利的话,估计后半晌能赶到西盟城。” “嗯,好,谁在后面断后呢?” “是晋华他们四个。” “走,咱们前面开路。” 在西盟这一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山匪都被怒威收编了,路霸也不敢劫官军的马匹,除非他大脑有问题。所以,一路上顺风顺水,在申时末他们就来到了西盟城外。 扎里告诉熊英:“曼西队长,这是南城门,按照规矩,先由队长拿着大都尉的帛书向里禀报,经管理军马处的黑昂将军同意,然后他派人持令牌来接应,方可进城。” 熊英心想原来黑昂是军马处的啊!他把帛书掏出来拿在手里,问扎里:“那这帛书是怎么个传法?” “队长,你把帛书顶到头上,然后冲城门守卫高喊,你就说你是大都尉大人派来前来运送军马的,他们就会下来一个人取走帛书。” “扎里,咱们一起前去,你喊。”熊英心想,让小爷低三下四地喊话,恐怕还做不到。 扎里不敢违拗,只得答应一起去。他们离城门一箭地的时候,城门楼上的军兵就不让往前走了。 扎里喊过之后,果然城门一开,出来一轻骑,接过帛书,拨转马头就进城去了。 又过了两刻钟,城门洞里又出来一匹马,来到熊英和扎里面前,令牌向上一举,喝道:“军马暂停城外。谁是曼西?” 熊英愣了一下,继而答道:“嗯,小爷就是。” 拿令牌的这主儿看看熊英,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一声道:“曼西,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扎里也愣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情形和往常不一样啊! 熊英却不怕他,仍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不亢不卑地答道:“我们奉大都尉的命令来送军马的。” “那为什么要下挑战书?” “挑战书?哦,我拿错了。”熊英故作惊醒的样子,赶忙掏出另一封帛书。 “不必拿了,你一人随我进城面见领,有什么话你直接和领讲好了。” “啊?不是说要见黑昂将军吗?怎么又要见领呢?”熊英故作惊讶道。 “你小子胆大包天,惊动了领,我看你一会儿如何收场?走吧!”拿令牌这主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熊英心中暗道:“小爷就是故意拿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看你西盟能有几个高人。”他看了看扎里,“扎里,等着小爷,一会儿接你们进城。” 扎里一脸迷惑地看看熊英,没有说话,心却想,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呀?上赶着找人较量,说不定小命就交代到这里了。 书中代言:无巧不成书。如果熊英把第一封帛书拿出来奉给黑昂,熊英的小命肯定交待了。原来,那封帛书后面写的就是大都尉对熊英的种种猜疑,可以肯定熊英就是奸细。黑昂禀报怒威布下天罗地网,熊英哪里走得脱?巧就巧在熊英先奉上了第二封帛书,让怒威误以为大都尉是给他推荐人才。怒威求之不得,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小校场比武。第一封帛书还在熊英怀里,等于说他歪打正着了。大都尉万万没想到他精心布的局,被熊英以颠倒帛书顺序的方式轻松破解了,而这一切皆在无意之中完成,看来冥冥之中皆有天意。 熊英催动闪电飞龙跟着进了城里。不大会儿的工夫,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大,豪华的府门前,门口有四个侍卫把守,见到熊英他俩,高声说道:“你俩去小校军场,领在那里等你们呢。” 熊英心想,嘿,小爷的待遇还真高,居然让怒威等小爷。 拿令牌这主儿又领着熊英来到了小校军场。 小校军场其实占地面的也不小,约有二十多亩的样子,大门朝东,四周有两米高的木桩圈成,左右有两排兵器架子,上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正北面有一座高台,约有两米来高,上面有顶。高台正中央摆着一溜长条桌子,上面铺着红色的丝绢。台下左右各有两排长枪军士护卫,台上左右是两排弓箭手,背后斜背着箭囊,腰里挎着弯刀。 桌子后面坐着六个人,正中间是一个青脸浓髯的壮汉,头戴一顶青铜盔,上面插着青红樱,正襟危坐,不怒自威,估计是领怒威。左右各有两人,有一个络腮胡须的是使火焰剑的那人,另一个葫芦脸的正是使链子锤的,小个子就是使双钩暗自用毒飞刀的那人,那个黄脸熊英不认识,紧挨着他的是一个黑脸,也不认识。怎么没有那个女的,都是男的?那个蒙面的女子怎么没有来?熊英想到那女子透露的信息肯定认识自己,可他确实想不到西盟怎么会有认识他的人,这也是他迫切想弄明白的,没见到有女子,他有些失落。 熊英正自纳闷不解,那个拿令牌的主儿这时已经禀报完毕,退到了一边。 正中央的青脸壮汉看了熊英几眼,心里道,此人貌不惊人,会有大表哥说得那么厉害吗?不过他骑的那匹马倒是一匹良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也不能小觑。想到这里,脸上堆笑问道:“台下马上的可是押运马匹的队长都鲁·曼西?” 熊英朝上拱拱手,哑着嗓子道:“不错,我就是都鲁·曼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那你是谁?能报个名字吗?”这声音,让人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极不舒服。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八章 绝户战生死置外 “大胆狂徒,你……”左边那个黄脸将军打扮的人站起来指着熊英斥责道。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青脸的人制止了。青脸壮汉摆摆手,示意黄脸将军坐下,他微微一笑,接茬道:“本领正是怒威。你第一次见本领不懂礼数,本领不怪。刚才看了大都尉给你写的推荐信,知道你有些手段;若果情况属实的话,给你做个押运队长确实屈才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本领求贤若渴,只要是人才,本领‘人尽其用,物尽其材’,绝不埋没、压制人才。你既然想和本领请来的几位高手过过招。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愿意满足你这个愿望。只是不知道你师承哪家?尊师是谁?” “领,你问的这些跟切磋技艺有关系吗?”熊英一撇嘴,故意想激起怒威的怒火好借题挥,可是,熊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怒威面子,当时就把最右边的黑脸给激怒了。他腾地站起身来,指着熊英骂道:“你这匹夫太狂妄了!小小一个送马队长都如此傲慢无礼,索图领教领教你有几分能耐!” 怒威心里也极不痛快,想让索图试探一下,可他瞬间做出一个决定,于是压了压火气,斥责索图道:“索图,坐下,你太耐不住性子了,这位英雄既然如此自信自大,想必定有过人之处。”说着他又掉转头,脸上布满喜色,和蔼地对熊英道:“曼西队长既然不愿意讲,那本领就不问了。你说吧,怎么个切磋法?” 熊英根本没把索图放到眼里,哈哈一笑,骑在马上抱着膀子看着别处,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见怒威问他才看着台上答道:“我无所谓,让他们说吧,马上步下曼西我全部奉陪。”熊英的亏还是没吃够啊,他也没想想在人家的地盘上会有你的好果子吃?还是太年轻,人情世故知道的少。 “哇呀呀呀呸,小子,你真是王八吃天----不知高低,你炎爷先来教训教训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尊老。”圆脸络腮胡子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扯出背后火焰剑飘落台下,声息皆无,双脚呈丁字步站立。 “呵呵呵呵呵,终于露出一个来了,报个名字吧?” “小子,你忒狂妄,炎爷炎焰烈,人们都唤我‘日火魔君’,亮出你的兵器吧,炎爷不打无兵器之人。” “哦,原来是个魔君。好,你等着。”熊英故意慢吞吞地从从袖子里掏出两柄小锤,在日火魔君的面前晃了晃。 日火魔君瞧见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没有断奶吧,怎么拿出来个小玩具!”台上顿时哄然大笑。 熊英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对着两个锤头互相吹气。说是吹气,其实熊英在默念咒语,只见两柄小锤豁然变大,在斜日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小子,你就是吹得再大,还不是两柄吹气的锤吗?”日火魔君在一旁冷笑着挖苦道。 “你什么魔君,别一口一个小子的叫行不行啊!爷爷叫曼西。你如果怕的话,让葫芦头,还有那个小个子的孙子一起来吧!省得说我老人家以大欺小。” “呀呀呸,就会吹牛的家伙,炎爷一人足矣!着剑” “嗨,别慌,别慌!” “你还有什么后事没交代,一气说完。”日火魔君正准备做出攻击,忽地被熊英制止住,气一下子泄了三分,收剑揶揄道。 “哎,打架之前,先要说好,咱们是情面战还是绝户战?” “情面战怎讲?绝户战怎说?” 熊英诡异地笑了笑道:“情面战吗?就是以切磋技艺为主。对手交战,徒手搏击也可,兵器对战也行,都是点到即可,绝不能伤害性命;绝户战就不一样了,可以用尽一切阴谋手段,打死勿论,谁也不能追究谁的责任,死了白死。” 日火魔君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怕不怕?若不怕,咱们就绝户战。” “行啊!我找个中间人做个证明。”熊英看了看台上,指着索图道:“哎,那个黑脸,就你了,你给我们两个做个证明。” 索图面色一沉道:“你小子胡闹,要打就打,哪里有那么多的道道?” “哎,那可不行,一会儿要是我把他打死了,你们要我赔他性命我哪里去赔?还是找个证明人比较好。”熊英笑道。 “好!好!我给你们做证明。那你们开打吧!”索图被熊英的天真彻底打败了,赌气道。 “哇呀呀呀!曼西,你磨磨叽叽究竟是打还是不打?”日火魔君在一旁看熊英和索图在讨价还价,早气得三尸神暴跳了。熊英看把日火魔君气得差不多了,就又添了一把火,道:“日火魔君,你在地下,我在马上,那算我欺负了你,赢了也不光彩,我也下马和你战吧?”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看剑!” 日火魔君一个‘流光溢彩’,剑尖散出似流星般的剑气冲熊英面门刺去。 熊英左锤护住面门,右锤来抵剑气,嘭’地一声响,剑气正射到锤头上,迅又反射了回去。 “耶呵!不是……” 日火魔君大惊,一个倒纵躲了出去,剑气反射到了地上,‘嘭’的一声炸裂开来,竟把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 熊英脚下不闲,垫步拧身,不等日火魔君落地,双锤‘泰山压顶’式奔他双肩砸来。 日火魔君不敢小觑熊英了,急忙向后撤步,滑出一丈多远。 熊英右手一甩,喊了一声“着”。 右手锤似电光雷闪般跟着日火魔君就去了。 日火魔君又大惊,提气身体迅疾而起,窜到半空。熊英右手一招,喊了一声‘收’,右手锤像是得到命令似的,一翻跟头又回去了。 熊英接锤在手,双脚一点地面,腾空而起,眨眼之间来到日火魔君面前,抡锤便砸。 “啊呀!果然有些手段!” 日火魔君再次出乎意料,撂剑抵挡。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 二人散开,再次打到一处。日火魔君不敢有丝毫大意,左手掐个剑诀,火焰剑剑尖喷火,剑体通红。 “耶!这火焰剑果然是个宝贝。日火魔君,咱们商量个事,行不?”熊英嬉皮笑脸的目的就是使日火魔君愤怒,然后好借机除之。 “有屁就放!”日火魔君不想给熊英废话。 “一会儿我要是把你砸死了,你的火焰剑送我行吗?” “哇呀呀呀,可恶!好恼!”日火魔君脾气暴躁,气性也大,果然上当了,当时气得脑袋晕。 一个‘流星四射’,火焰剑去削熊英的左肩。 熊英稍一侧身,双锤夹击剑柄,夹个正着。 日火魔君就感觉一股气力震得右臂酸麻,他想撤回火焰剑,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怒威在下面看得精彩,心底里打开了小算盘。“这个曼西看似玩世不恭,的确本领高强,若在我军中做个大将,那我还不是如虎添翼。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俩谁伤了谁都不好。想到这里,他高喝了一声:“炎师兄、曼西兄弟,本……” “领师弟少待,我去会会他。”身边的一个人打断了怒威的话语,只觉得一阵冷风旋过,座位上依然少了一个人。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六十九章 逞英豪以一敌三 怒威看时,却是他请到的四人中的一个,名唤‘冷冰极’,也是他的同门师兄,人送绰号“彻寒魔君”,手中使一根冰骨链子锤所向披靡,很少遭遇对手。 “小子,冷爷来会会你!着锤吧!”彻寒魔君话音未落,‘哗啦’一声链子响,一股冷风吹过,锤带哨声就飞向了熊英。 熊英一乐道:“嗬,真是打着不走,赶着倒退。来吧!小爷不怕!”熊英不慌不忙双臂一较劲,双锤一送,日火魔君向后闪了个趔趄,火焰剑差一点出手。同时,熊英看也不看,耳朵一动,一甩右手锤照着链子锤的锤头扔了出去。 “咚”的一声,石破天惊,星光四闪,就像空中响了一声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彻寒魔君的链子锤就像是弹簧一般反弹了回去,他急忙闪身后撤,随着链子锤的劲儿飘出两丈多远。 “哎哟!小子,好大的劲儿啊!”彻寒魔君心中一凛。 熊英收回右手锤,哈哈笑道:“来吧!两个一起上,小爷也不惧!” 有人又问了,想当初他们两个和猪刚列,水灵龙、敖墨对打,不是没分出胜负吗?怎么现在熊英的武功高出这么多? 原来当天猪刚列他们商量好了,是想送给熊英一份大功劳,只是缠住他二人而已,并没有用全力,没想到熊英不知道禹王居住的具体方位,结果晚来了一步,却让小个子钻了空子,伤了禹王。若是当初他们少加把劲儿,这两位也讨不到任何便宜。不过,若是猪刚列他们从容地从日火魔君、彻寒魔君手里撤出去,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这就是百密一疏,无巧不成书。 “小子忒狂妄!” 彻寒魔君暴怒,一甩手冰骨链子锤又向熊英砸来。 熊英不慌不忙看锤头又到了,猛地双锤交叉,大喝了一声“开”,链子锤又被震了回去。 这时候日火魔君也不管君子不君子了,趁机背后偷袭熊英。 熊英刚刚震开链子锤,就觉得脑后有热风袭来,急忙低头哈腰,来了个虾米大弓身,火焰剑贴着后背滑了过去。 熊英大怒,身体一旋,转过身来,双锤去砸日火魔君的双脚面。 日火魔君向后撤步躲过,链子锤带着风声又来了。熊英身体下挫,来了个猿猴抱膝,顺势一滚躲了过去。 好惊险! 熊英不敢再大意,‘啪’地一长身躯,左锤猛击日火魔君的左耳,右手锤又飞了出去,击打彻寒魔君的前胸。二人闪身躲过,一上步分别也击打熊英的头部和前胸。 熊英大喊一声“来得好!”迅后撤躲开,再上步就和二人战到了一处。 好一场空中大战: 左锤击出神难挡,右锤抛去鬼王惊; 你来我往叮当响,天昏地暗逞英雄。 怒威等在高台上的人,都从桌子后面转了出来,站到高台的前面,手搭凉棚,伸长了脖子,不错眼珠地看着这场空中大战。 八十个回合过去了…… 一百二十个回合过去了…… 三人在空中愈战愈勇,就像是开了个铁匠铺子,叮叮当当,火星乱溅。 这时候,太阳已经欲坠山头了。那个小个子心中也痒痒,欲出手助阵。他看着看着,忽然注意到了熊英的衣服,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嗯?这个人的穿着怎么那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对,天下穿同样衣服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是他,可是这身材简直就是同一人嘛。可他原来使用的是一把宝剑,剑法也不一样。若不是他吧?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四个人是领师兄请来助阵的?我们仅仅来了三天,就算是领师兄给大都尉下令让他寻找一匹骏马,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刚刚刺杀姒禹的第二天。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队长也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啊?还给我们下了挑战书?真是令人生疑。这一大串的疑问在小个子脑中盘旋。 “嗯,肯定是这小子易了容,给姒禹报仇来了。”小个子终于想通后不再犹豫,他趴到怒威耳边嘀咕了几句。 怒威听后一脸的惊异,小声问道:“唐师弟,你确定他是和你交手的那个人。” 小个子摇摇头道:“不十分确定。可是容貌可以变,嗓音也可以变,会十八般兵器的人也有的是,但是身形却变不了。再说了,这小子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也许是来得匆忙,就是他不该穿和那天同样的衣服。”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人的功夫不在你们三人之下啊!”怒威啧啧感叹。 “领师兄,越是厉害的敌人越留不得。”小个子怂恿道。 “可是唐师弟要是判断错误,那岂不是损失了一员猛将?”怒威始终下不了决心。他打心眼里喜欢和佩服熊英的胆气和直爽,更怜惜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领师兄,我敢百分之八十确定,这人就是姒禹身边的人。他若是敌人,领师兄可要知道‘养虎为患’的后果呀!” “可他实在太招人喜欢了!我还是想法劝降他归顺吧。”怒威一直在物色他的先锋大将,可就是没有合适的,如今见到熊英,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喜欢上他了呢。 “没用的!这小子既然敢孤身犯险,可见他对姒禹是多么的忠心。再说了,我们也不了解他的底细啊!他若是死心塌地地为姒禹卖命,岂不是我们的死敌?”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小个子这么一怂恿,怒威心里犯了合算。他认真衡量之后,一狠心道:“那好吧!唐师弟,既然他不能为我所用,那就送他归西吧。” 书中代言:这小个子名叫唐德鹤,人送绰号“鹤顶魔君”。他擅长用毒,是这三个人中最心狠手辣的一位,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等令人心惊的绰号了。 鹤顶魔君从背后拔出雌雄双钩,交到左手,右手偷偷地摸出三只飞刀,暗藏于袖筒之内。他右脚一点台板,身体腾空,喊了一声:“两位师兄,师弟也来凑凑热闹。” 熊英战得正酣,见是小个子来了,顿时双目喷火,千愁万恨涌上心头,恨不得一锤砸死这小个子,可他嘴上却嘻哈道:“哟呵!你小子终于从底下露出头来了。” “小子,果然是你!哼哼,唐爷也来陪你玩玩!”鹤顶魔君嘴上说着,右手一抖,三把飞刀就从袖筒里飞出,奔熊英的上中下三路激射而去。 “好卑鄙的小人!敢用毒刀伤害小爷!” 熊英骂了一声,双锤击开那二位的兵器,身体斜着滑了出去。 三把飞刀走空。 “哈哈哈哈哈。小子,现原形了吧。两位师兄,这小子是找我们报仇来了。他就是姒禹身边的那个小子,不能让他走了,弄死他!” “什么?”日火魔君和彻寒魔君同时惊呼。 “师兄,刚才是我故意用飞刀逼他,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出我飞刀有毒。” “他真是那天和你打斗的那个人?”日火魔君问道。 “小子,是英雄是好汉露个真脸看看,你难道是缩头的乌龟吗?”鹤顶魔君胸有成竹地讥讽道。 熊英的小脾气那受得了这个,见鹤顶魔君故意激他自己,索性心一横,锤交左手,右手揭下了面皮。顿时,一张朝气蓬勃,青春逼人的脸露了出来,只是此刻有些狰狞,那是被鹤顶魔君气的。 “他酿嘚小个子,还禹王的命来!”熊英怒极,再次甩出右手锤。这下熊英下手再不留情,八棱紫金锤带着哨音似闪电般奔在下垂的鹤顶魔君砸了过去。 鹤顶魔君也不是吃素的,一提身躯,纵身跃起两丈多高。右手锤不停,照着下面的高台就飞了过去。 怒威他们根本没想到熊英抛出的右手锤会向高台上飞来。高台上顿时大乱,怒威等和弓箭手纷纷逃避。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章 战魔君熊英中刀 遇到这种突的状况,纵你是再高的高手,也难免有慌乱的时候。怒威他们正看空中打得过瘾,忽见熊英的右手锤奔高台来了,一愣之下,急忙拉住左右人的手,高喊一声:“索图、黑昂快往下跳。”几乎是同时,三人飘身纵下台来。他们刚跳下来,右手锤就到了。 “啪嚓” “咚,咔嚓” “哎哟、哎哟” “哗啦啦……,啪啪啪,哎哟,哎哟……” 一阵声响过之后,台上台下尘土飞扬。再看那些长枪手和弓箭手死伤有十数人。 有人问了,怎么这么多的响动啊?我来给你一一解读。 第一声响是熊英的紫金锤砸破台板了。 第二声响是紫金锤穿过台板斜着正好砸到东北角下面支撑的台柱子上,人腰粗的台柱子被紫金锤生生给砸断了。 第三声响是高台倾斜倒塌,上面的檩木砸到了弓箭手和长枪手传来的喊叫声。 第四声响是高台顶上铺着的琉璃瓦滑下来的声音。有的摔在了土地上,有的砸在了人脑袋上的叫喊声。 熊英也没想到这一锤的效果这么好,他趁着下面慌乱的当口,一个‘闪电流星’飞到闪电飞龙身边收了它,又一招手,收回右手锤,这才又拎着双锤截住了追来的三位魔君。 熊英的身形也太快了点儿,几乎一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这几个动作,连三位魔君也暗惊不已。 “不能让这小子趁乱跑了,必除之而后快!”彻寒魔君冷冷道。 “师弟放心,若他从我们手里溜了,我们还有何脸面留在这里?杀了他!”日火魔君咬牙切齿答道。 “哼哼哼!两位师兄放心,他走不了!”鹤顶魔君一脸的狞笑,似乎自信满满,恐是他心中早已经打好了对付熊英的主意。 “哼!” 熊英冷哼一声,心道:“小爷此番前来就没抱着活着回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与你们同归于尽,以全忠节。”想到此熊英挥动双锤,锤锤不离鹤顶魔君的要害,对那两位魔君只是防守,并没有痛下杀手。熊英思考着若是把鹤顶魔君先收拾了,就不怕他的毒飞刀再偷袭了,自己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对付日火魔君和彻寒魔君他们。熊英的想法是好的,可对手给他这个机会吗? 其实鹤顶魔君擅长用毒,下得了狠手,功夫却不及二位师兄的十之七八。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渐露败象,手忙脚乱地抵挡一阵之后,他大感不敌,趁彻寒魔君攻击的空间,喘了一口气,沉声道:“二位师兄,缠住这小子,他疯了!他想先杀我!” “唐师弟先歇会儿,把他交给师兄了!”日火魔君也揣测到了熊英的用意,接话道。 二位魔君一对眼神,突然改变了战术,左右夹击换成了上下夹击。 “想走,没那么容易!” 熊英艺高人胆大,一心要先取鹤顶魔君的性命。可是,那二位一改变战术,熊英就露出了空当。因为日火魔君剑剑不离他的头顶,而彻寒魔君呢,链子锤专攻他的下盘。战线拉长,熊英再想打他们,却是困难。 “三位师兄师弟,决不能放跑了这小子,要死的,不要活的。”怒威回过神来,心下大惊。这个小子年纪轻轻功夫了得,胆气也壮,敢孤身闯西盟城,也太瞧我们无人了;如果让他溜走,却是将来的一大祸患。 鹤顶魔君见二位师兄缠住了熊英,嘴角冒出一丝冷笑,突然右手一扬,喊了一声:“着飞刀!” 熊英斜着横移出两米,却是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彻寒魔君紧追不舍,链子锤又照着熊英的下盘攻来。熊英提起双脚,呈半蹲状,右手锤磕击链子锤的锤头。 鹤顶魔君这时又喊了一声,“小子,着飞刀!” 熊英刚把链子锤磕飞,就听鹤顶魔君又喊着飞刀,立即一长身躯,又向一边滑去。 这时候,日火魔君的火焰剑剑气射向熊英左肩。熊英暗叫不好,急忙转身躲过,可并没有见飞刀飞来,知道又上当了。气得他破口大骂:“小个子孙孙,你他酿嘚也太损了,你这不是玩儿小爷吗?拿命来!”熊英右手锤又如离弦的箭般飞向鹤顶魔君。 “休伤我师弟!” 彻寒魔君迅也撒出链子锤迎击熊英的右手锤。 鹤顶魔君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趁机绕了出去。 这时候,日火魔君的火焰剑从上到下直刺熊英的头顶百会穴。熊英左手锤朝上迎击,就在这时,鹤顶魔君又喊了一声:“小子,着飞刀!” 熊英又以为小个子又在使诈,并没有在意,他刚磕开火焰剑,就感觉有寒光飞向自己,惊呼道:“不好,他釀嘚这回是真的。” 熊英意念一动,身体向上斜飞了出去,可是躲过了前两支飞刀,第三支飞刀却躲得稍晚了一些,‘呲’的一声划透了衣袖,喇破了熊英的右小臂。鹤顶魔君也太歹毒了,这三只飞刀先后都是射向熊英的心窝。 “不好!” 熊英大叫一声,急忙收了双锤,‘刺啦,’撕开一条衣襟,迅扎住了右臂,封住了穴位。“刀上有毒,我得马上跑!”熊英意念一闪脚下不停,也不辨方向就飞出了小校军场。 “哈哈哈哈……,我们成功了!”三位魔君仰天大笑,并不追赶。 “三位师兄师弟,不能放走了曼西,快追呀!”怒威在下边急得哇哇大叫。 “领师兄,不要着急,只要是飞刀见血的人,他都跑不远的。”鹤顶魔君嘿嘿冷笑着答道。 怒威给索图、黑昂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一长身形,也跃到空中,向熊英跑下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唐师弟,你的**飞刀真有那么神效吗?”怒威心里着急,但是当着三位魔君的面,又不能表现在脸上,故此担心地问道。 “领师兄请放心!再停半刻钟咱们顺着他逃跑的路线追,一定能找到一具死尸,岂不省事?你放心,前车有鉴,姒禹不是都已经死到师弟的飞刀上了吗?” “姒禹死没死,不是我们还没确定吗?”怒威心里着急。 “哈哈哈哈哈,领师兄怎么忘了?刚才那小子都让我还他禹王的命来了,你说他死没死?看来领师弟还是不放心我的**哦。”鹤顶魔君笑罢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日火魔君见状,一旁打圆场道:“领师弟放心,唐师弟下的毒没人能抗过去,只有去阎王殿报到的份儿。” “嗯,唐师弟的毒技天下一流,我岂能不信?只是,这人功夫甚是了得,我们还摸不透他究竟有多少神奇之能啊!”不去追赶熊英,当面看个清楚,怒威心里始终放不下来。 “好!好!领师兄,咱们这就追过去,让您死了这条心。”鹤顶魔君心中不快。 “他往那个方向下去了,追!”怒威施展飞行术,领头追了过去。 四个人在空中向下寻找,索图则领护卫军在地面搜索。 天渐渐地朦胧下来了,大地就像是穿上了一层薄纱,城中66续续燃起了灯火。 “唐师弟,追了这么久,这么远,你说的死尸呢?”怒威的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儿。 “他……他……他不应该呀!一旦中了我的**飞刀,没有人能活过一刻钟的。”鹤顶魔君这会儿也不自信起来,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可人呢?死尸呢?这里什么也没有才是事实!”怒威这会儿火气正大,一句话比一句话说得难听。 “应该是我们找错了路线,我们去那边看看?”鹤顶魔君这会儿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儿,再也强硬不起来了。 “唐师弟,你省省吧!那边我们也至少查了三遍了!” “领师弟,你消消火气,那人不会跑出城去的。只要他还在城中,我们就还有希望。”日火魔君见怒威不顾他们弟兄的脸面,真生气起来,心中虽有不爽,但是现在为了一个外人撕破脸面,恐惹人非议,所以他压着火气打起了圆场。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一章 施援手公主报恩 怒威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儿重,可眼睁睁地看着熊英逃跑却没理由赶尽杀绝,委实有些憋气。﹤三位师兄弟打熊英一个,赢得也不容易,这会儿倒自以为是,妄自尊大,这让他很不爽,明明找遍了熊英该走的路径却一无所获,怎不叫他怒火燃胸?若是换做旁人,怒威早动了雷霆之怒了,如今只好一压再压胸中的火气,尽量慢声细语道: “炎师兄,不是我生气,是唐师弟太妄自尊大了!如果我们随后紧跟,那曼西能跑到哪儿去?我说过了那个叫曼西的小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蝎子蜇人毒一份的家伙;这次若让他跑了,恐怕连下次抓他都没机会了。” “领师弟请放心,不要灭我们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一个中了剧毒的人,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就不要互相指责了,还是搜寻最为紧要!”彻寒魔君冷冰冰地插了一句话。 彻寒魔君的一句话,彻底使怒威清醒了过来,他暗自想道:“嗯,这三个人我还不能得罪,以后还需要用他们,我需好好安抚才是正理。”想到此,怒威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右手抚胸致歉道:“三位师兄师弟,是怒威莽撞了,言语不周之处,还望担待一二。我这就去调集全部护卫军,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就连我的酋长府也不能放过。我就不信了,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能跑出城去?”怒威说这话说明气还出不来,可又无可奈何的节奏。 鹤顶魔君这次丢了大人,也觉得抹不开面子,明知道怒威有气,也只好打哈哈还礼道:“领师兄安排得好!曼西那小子定然跑不出城去,只要找到尸就好了。”鹤顶魔君坚信:只要任何人中了他的毒飞刀,绝无生还的道理。 怒威没有言语,施展飞腾术顺一个方向又下去了。三位魔君只好紧随其后。 熊英真的出城了吗? 没有。 那他如今在哪里?这需要慢慢道来。 熊英中了飞到之后,迅疾点了右臂上的几处要穴,防止毒性蔓延,然后扯下一块衣襟。左手拇指和食指胡乱挤了两下,把衣襟缠了上去,也没辨方向就跑了。此刻他意识还比较清醒。 熊英见识过禹王中飞刀后的反应,片刻之间就倒在地上。小个子这毒也太他酿嘚毒了。 熊英拼了全力,耳边呼呼生风,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大仇未报,我不能死,我……”熊英一头栽倒,刚要挣扎站起,就在这时,一个蒙着面巾的女子出现在了面前。 “想杀我?看锤!” 熊英下意识地挥拳攻击,哪里有锤?他的眼前幻影重重,只软软地挥了两拳,什么也没有打着就跌落下来,身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他似乎听到耳边传来无数个女子叹息的声音和说话声,“嗨!恩公呀!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人怎么能闯龙潭虎穴呢?” “你们是谁?”熊英感到无数个人在面前,眼睛似乎睁不开了,嘴里模糊地嘣出了四个字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蒙面女子“嗨!”了一声,从衣袋里摸出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的圆丸,莺莺道:“恩公,幸亏师父给了几粒化毒丹,虽然暂时只能压制住毒性的扩散,但是能保你两日无恙!”蒙面女子边说边撬开熊英的嘴巴,把药丸给他送了下去,然后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把熊英背到肩上跌跌撞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好险!蒙面女子刚刚拐过一条巷口,几条人影就从刚才他们待的地方掠了过去。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大街小巷不时传来护卫军的砸门声和吆喝声,鸡飞狗叫的声音。蒙面女子似乎累了,轻轻地把熊英放下,靠在一棵树旁,她喘了口气,看了看昏暗的天空,脸露焦急之色。 “特罕听候公主吩咐。” 一个彪悍英武的青年男子忽然出现在了蒙面女子身边,把她吓了一跳。等她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继而兴奋道:“特罕,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天黑给公主送饭,现公主不在自己房间,又见护卫军搜查,恐公主有意外,故此四处寻找。”特罕一手抚胸道。 “快别说了!特罕,背起他去我们的住处!”被称做公主的女子吩咐道。 “公主,他是谁?”特罕仍一副恭敬的样子,一手抚胸,弯腰惊异地问道。 “背他!走到住处再说!”公主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到底是谁?我们的住处也有护卫军把守,恐怕进不去吧?”特罕瞅瞅英俊的熊英,一百个不情愿的神态。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比女人还要敏感。身为一个公主,千金娇躯,不顾男女有别,授受不亲,那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怎不叫特罕心里酸酸? “特罕,你会有办法进去的!”公主根本不理会特罕的话,似是命令道。 特罕犹豫了一下,看公主要恼怒的样子,只好气鼓鼓地把熊英扔到肩上,赌气对公主道:“公主,我们越墙吧?今天护卫军几乎全体出动,巡逻军也撤了,只剩下门口两个把门的了。” 公主笑了,露出八颗银牙在黑夜里泛着光芒,“我就知道特罕有办法,紫嫣这里谢谢你了!” “让我背一个情敌,有什么好谢的。”特罕不明白公主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说出自己的芳名,很是嫉妒,小声咕哝了一句。 公主却是听见了,冲特罕挥挥粉嫩的拳头,“特罕,你再胡说,小心我敲了你的门牙。” 特罕笑笑,健步如飞走在前面,躲过了两队的护卫军,来到一个高墙外。 高墙内黑漆漆的,只有回廊里有若明若暗的几处灯火。 特罕虽然千不情万不愿的背熊英,但是不敢违拗公主的话,他扭头对紫嫣公主道:“公主,这里离我的住处近,就从这里进吧?” “特罕,不能把他放在你的房间,你那里不安全。”紫嫣公主明白特罕的用意,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机。 “那要把他放到哪里?”特罕扭头惊问道。 “去我的房间吧。我是女子,又是公主,他们不会去我那里搜查的。”紫嫣公主湖面波不惊地道。 “哎,公主,你房间里藏一个大男人,我不干!”特罕说什么也不同意把熊英藏到公主那里,这太惊骇了。 “特罕,你再不听本公主的命令,你就立刻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紫嫣公主立刻把脸沉了下来,绝对的“寒梅傲雪图”。 见紫嫣公主真生气了,特罕立刻灿如阳春道:“特罕遵命就是!”他一提气,越过高墙,轻飘飘地落入高墙内。 他们专走黑暗的角落走,或溜墙根或借树木遮掩。三转两转,不大工夫他们来到一处西厢房的门前,公主轻轻开了房门,闪身进了里间,铺好了被褥,指挥特罕把熊英放到了床上。 特罕老大的不高兴,嘴撅起老高,不满地盯着熊英,心中恨恨地道:“这小子太有福气了,居然能睡紫嫣公主的床。” 紫嫣公主知道特罕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回过身拍拍特罕的肩头道:“特罕,不要嫉恨,这是我的救命恩公,本公主必须救他!” “公主,这样的场景再大气量的男人,也没有气量了,” 公主一乐,“特罕,又胡说,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今晚生的事。” “公主,特罕斗胆问一句,这人是不是他们搜查的那个人呀?” “你莫打听那么多,只管紧闭嘴巴就行了!” “那公主要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特罕,你要挟我?他只不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而已。你快出去吧,省得他们犯疑。”紫嫣公主下起了逐客令。 特罕十分不放心,又问道:“那特罕怎么没听公主说过这个救命恩人。”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二章 巧周旋特罕护主 “快,快,快,你们每四个人一组,分成两组,分别守住前门和后门。把眼睛瞪大了,连只飞蛾都不能跟我放出去。” “遵命!”这八个人留下四个,另外四个排着队向后门跑去。 “你们,每六人一组分两组,从前门一间一间的给我搜,决不能漏掉任何角落。” 剩下这十二人中一个小队长报告道: “穆恩统领,这里住的都是领请来的贵宾,或者是各国的使节,我们怕是不好搜查吧?” “笨蛋!你们当然不能得罪了,不过领有令,你们先要解释清楚,他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为难你们的。去吧!”穆恩说完挥挥手。 “遵命!”这些护卫军开始向最靠边的一个房间跑去,穆恩也跟了过去。 “特罕,是护卫军搜来了,你快出去!”公主显得有些慌乱。 “不!公主,那这人怎么办?”特罕说什么也不出去,看着熊英运气。 “你先出去吧,我自有办法应对。”紫嫣公主说着又沉下了脸。 “公主,我在门口守卫你。他们如果敢硬闯,我就跟他们拼了。公主的闺房不是谁都能搜查的。”特罕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不行,特罕,我是他们领请来的贵宾,且又受了伤,他们不会为难我的。”紫嫣公主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直跺脚。 “公主,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特罕退至门口,轻轻地把门带上。 公主没办法,只得同意,可心里又不甚放心,只得又嘱咐道:“特罕,你就说我箭伤疼痛,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 “特罕明白。” 特罕应了一声健步如飞奔自己的住处跑去。 “站住!你干什么的?”特罕的脚步声惊动了正要去搜查的护卫军,他们迅地把特罕包围了起来。 “我闹肚子,刚上了一趟茅厕,就听见院子里闹得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特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上你房间里呆着!”一个多嘴的护卫军呵斥道。 “啪!” “哎哟!你怎么打人呀!”这个多嘴的护卫军捂着腮帮子愤怒地道。 “我打你个不知眉眼高低的家伙,你知道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吗?你们领也不敢对我们这么说话,何况你们一个小兵蛋子!”特罕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俨然不怕这些护卫军。 “给我滚一边去!不是吩咐你们要好好说话吗?怎么还这么放肆!”穆恩闻声赶紧过来了,先是训斥了一顿那个护卫军,然后冲特罕拱拱手,“都是穆恩管教不严,你消消气。敢问贵兄台是哪国的特使?怎么称呼?” “你是他们的头是吧?我说你们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饱了撑的,这里能有什么事?”特罕居高临下地责问道。 穆恩闹不懂他到底是哪国的大人物,所以也不敢得罪,只得陪着小心解释道:“啊!兄台,我们奉领命令行事,也是迫不得已。是这样,今天在校军场逃走了一个刺客。他已经身受重伤,走不太远,所以奉领之命在这附近的每一处都要搜查。”穆恩心想只要解释清楚,特罕应该会配合的。 “刺客?荒谬!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跑到这里呀,除非他找死。”特罕嗞着牙恨声道。 “是!是!领有令我们那敢不遵从啊!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特罕,是奉我们国王的命令来保护公主的。没想到公主一来你们这里就受了伤,这叫我回去如何交代?刚才在茅厕听到你们的喊叫声,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这不赶紧上我房中拿兵器给我们公主站岗去了吗?” “欧,原来是公主的侍卫呀!失敬失敬。那您忙去吧?”穆恩有些泄气,费了半天的唇舌,只是一个公主的侍卫。 “你们可不许打扰我们公主啊!”特罕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道。 “啊!知道了!走好!走好!”穆恩嘴里应着心里却骂道:“一个狗奴才,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 “搜!一间一间的给我搜!搜仔细了!绝不能放过任何角落。”穆恩看着特罕的背影赌气地指挥着护卫军细细搜查。 特罕飞快地冲进自己房间内,拿了一把点钢矛就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紫嫣公主门前立好。刚站定,穆恩领着护卫军就搜过来了,“哎哟,是特罕兄台呀!你动作够快的!” “不快能行吗?公主受了伤,我不是怕你们惊扰公主休息吗?”特罕没好气地道。 穆恩不知道特罕是生紫嫣公主的气,以为他是忠心护主,所以陪着小心道:“特罕兄台,请你请示一下公主,让公主暂时屈尊一下。你知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吃这碗饭的都不容易。” “什么?你们连公主的房间也要搜查?”特罕提高了嗓门,瞪圆了双眼。 “按照领的命令,绝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请您高抬贵手!”穆恩压着火气尽量和颜悦色地商量道。 “混蛋!那我请问一下刺客是男是女?”特罕知道一搜查肯定露馅,所以想方设法不让穆恩搜查。 穆恩一怔,随口答道:“是男的,怎么了?” “怎么了?”特罕一擎点钢矛,指着穆恩的眉头,暴怒道:“你们一群无耻的东西,竟敢朝我们公主泼脏水,损毁我们公主的清誉!公主的房内怎么会藏一个大男人?” “特罕兄台,稍安勿躁,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穆恩一皱眉,伸手把特罕的矛尖拨开,冷冷地再次强调自己是迫不得已。 “少给我提奉命行事!谁敢进公主的房间,我特罕认得他,点钢矛可不认得他。”特罕说着又一横点钢矛,一副玩命的架势。 “统领,不让进,我们就走吧!再说了,他们公主房内怎么会有别的男人啊!就是搜不出来,到时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刚才挨打的那个护卫军在后边挑唆道。他希望穆恩强硬一点,两边打起来,也算给自己出口气。 穆恩听了这个护卫军话中带刺,也随着激将道:“那你们说不搜了?到时候公主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特罕,是谁在外面叫嚷呢?”一个娇嫩还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房中飘了出来,接着是一阵咳嗽声。 “公主,惊醒你了吗?哦!是一个刺客跑了,全城大搜捕,搜到这里来了。”特罕心里一惊回道。此刻他想,我的小祖奶奶,你这会儿说什么话呀,等我把他们打走了,再把那小子扛到我屋里不就完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那让他们的头和一个士兵进来搜一下吧,反正这里也没有藏人的地方。”紫嫣公主微弱的声音道。 “公主啊,那您的伤病不会受影响吧?”特罕也纳闷,公主这是烧了,让人一进去搜查不就全完了吗? “特罕,我就是下不了地,不能迎接他们?还请海涵!你领他们进来吧!” “只能进两个人啊!你们都在外面呆着,不准向屋内探头,否则,它可不认人。”特罕亮亮点钢矛,再次强调。 火把的亮光一闪,照亮了整个房间。特罕提着点钢矛在前,后面紧紧跟着穆恩和一个护卫军进来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三章 美紫嫣冒险盗药 这是整个贵宾驿馆的西厢房,全部是木做的房屋,一溜有十来间。 前面有顶上一顺下来的回廊,显得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韵味。房前面有两个不大的长方形的花园,里面鲜花怒放,生机盎然;不时微风送来一阵阵的扑鼻香气,令人心醉。再往前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左右是两个想通的荷花池塘,面积不大,中间是一座木制的小桥,很精致小巧。这个时节池塘里面的荷叶已呈深绿色,甚至有的已经泛黄,成枯萎的状态。 紫嫣公主住的是靠西北角的两个房间。外面是个小客厅,地面铺着青石,四周墙壁上雕刻着不同形状的图案。靠墙边有四把木凳和一张长几,十分的简单。进入里间,一股浓郁的花香率先钻入鼻孔,能让人立刻感觉到主人的喜好。里间地面上也铺着青石的地板,墙壁上是雕刻的图腾形象,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窗户上挂着粉色的云锦窗帘,靠窗的下方有两盆正在怒放的夜来香;紧挨着的是窗户左右的两个实木柜子,柜门上钉着蚕丝帘子。对面靠墙的是一张木榻,足有1.5米宽,2.2米长。床上侧卧着一个漂亮的女子,面朝外。虽然他面容憔悴,一副病态,但是仍然遮掩不住他那高贵的气质,天仙般的面容。她的身上盖着一团锦被。见到特罕他们进来,她稍欠一下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紫嫣有病在身,不能下床行礼,还望这位将军海涵。” 这声音就像是从九天里传来的一般,令人**蚀骨,不能自已。 穆恩暗自惊异,这病中的美人更让男人受不了,更何况还是卧在床榻之上。不过,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将军,控制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他急忙把火辣辣的眼光从紫嫣公主微露的酥胸上不舍地移走,收敛心神含笑抱拳道:“穆恩赔罪!深夜惊扰紫嫣公主了。” 跟穆恩进来的那个护卫军糗就大了,两管鼻血都流到了嘴里而不自知,眼珠子就像是钉在了紫嫣公主的脸上。特罕一回头,看到他的窘相,气得一扬手,‘啪’就给他一个嘴巴子,骂道:“几瓦瓦格几,滚出去!” 穆恩虽有不爽,不敢直接得罪领请来的贵宾,也只好拿护卫军出气,一抬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呵斥道:“他奶奶的,丢人现眼。” 那护卫军这会儿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可面对面前的人却无可奈何,他用衣襟擦了鲜血,然后默默地爬起来,直挺挺地立在屋内,连大气也不敢出。 紫嫣公主微微一笑,只当是没有看见,接着道:“没什么,穆恩将军,这都是让刺客给闹的。你们看看吧!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几乎接不上气的连续的咳嗽声。 “公主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快看看,赶快出去!”特罕看到紫嫣公主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呵斥那个直挺挺站着的护卫军。 护卫军急忙低头不敢碰特罕的眼神,心里却是把特罕骂了个狗血喷头。他走到柜子前面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看,里面除了公主的衣物外,什么也没有。 特罕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他不错眼珠地看着那个护卫军。他坚信,熊英肯定被藏到了那里。他握紧了点钢矛,准备一矛串两个。 护卫军扭头冲穆恩摇了摇头,又拿着火把照了照房梁,仍摇摇头。 穆恩看看这里确实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歉意地冲公主一笑道:“打扰紫嫣公主了!紫嫣公主好好休息!我们走!” “这下你们放心了吧!走,出去吧!”特罕也放下心来,心里却很纳闷,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催促穆恩和那个护卫军赶快出去。 “公主,你好生歇着,特罕就在门口,有事喊我。”特罕给公主抚胸行了一礼,也退了出来。 穆恩领着这队护卫军向其他的房间继续搜查不提。 特罕看穆恩他们走远了,这才隔着窗户轻声禀报道:“公主,他们走远了,需要给您请个大夫吗?” “特罕,请什么大夫,我那是装的。”紫嫣公主言语之间流露出得意的声音。 “高明!公主你把他藏到哪里了?”特罕心里有个疑问,就那么小小的一间房,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就会找不到呢? “特罕,别问了。你帮我在门口守着,我去唐师兄的房间去找找解药。”紫嫣公主一直记挂着熊英的伤情,形势刚一好转,她立刻要去盗解药。 “还是让特罕去吧!公主有伤,行动也不利索。”特罕知道紫嫣公主的伤还没好,真心实意的心疼她。 “不行!你不了解唐师兄的性子。我知道他的解药应该放在哪里?”紫嫣公主坚决地拒绝道。 “嗨,公主,特罕不明白,你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上心呢?”特罕心里醋海扬波。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紫嫣公主一想到那次山中遇险,熊英奋不顾身的情形,就觉得心中十分的温暖,决意一定要解救熊英,报答救命之恩。 “恩人!恩人!公主就会糊弄特罕!”特罕赌气地不理公主了。 静静地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紫嫣公主露出了半个脑袋,没话找话问特罕:“特罕,我那几位师兄还没有回来吧?” 特罕故意不理紫嫣公主。 紫嫣公主故意面色一凛道:“特罕,本公主非去不可,你在这里守着。”她说着把脸上罩上一块黑巾,闪身从门缝里挤出来,俨然一身夜行人的装扮:脸罩黑巾,绢帕蒙头,身穿夜行衣。 特罕看紫嫣公主真生气了,急忙近前一步抚胸施礼道:“公主,他们都没有回来呢。穆恩他们刚刚过去唐师兄他们的房间,公主这时候去正是好时机。”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皂。此刻,特罕看着在隐隐火光下,紫嫣公主娇俏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脸上虽然罩着黑巾,但是美目流盼,竟有说不出的朦胧美,有些呆痴了。 “特罕,什么呆呢?”紫嫣公主扑哧一笑道。 特罕回过神来,一抹嘴巴,禁不住赞叹道:“公主,你这身装扮特罕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真美!” 公主一乐,脸微微红,娇叱道:“去!瞎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好好守着这房间,谁也不准进去。我去了!”公主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美着呢!说实在话,世上的女子那个不爱美,那个又不愿意被别人当面称赞美,恐怕没有。 紫嫣公主一拧身躯,上了房顶,借着夜色的掩护向正房东面飘去。 特罕花痴地看着,想着,嘴里出一声轻呼,“哇!紫嫣公主就是我梦中的仙子,她太美了!公主啊,特罕今生缠定你了!”说着又留下哈拉来。 那紫嫣公主只几个提纵就来到了一间房屋的上头。一飘身,身体如灵蛇一般到了后窗,双手轻轻推开。顿时,一股浓烈的药味儿钻入紫嫣公主的鼻孔,“呀!唐师兄这屋子里的气味太难闻了。”此刻紫嫣那顾不得这许多,一纵身跳了进去。 这是靠北面的一间上等房,陈设布置不过男性化多一些儿。房间里没有鲜花,却有几盆盆栽,使房间里透着些生气。 自从来到西盟城以后,紫嫣公主还真没有来过三位师兄的房间。她借着昏暗的月光和回廊里透过来的火光,定睛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屋子。她现除了柜子之外墙角处还多了两口大缸。紫嫣公主却是清楚地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她避过大缸,来到一个柜门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方盒子。掀开柜门,她打开盒子,顿时,柜子里亮了起来。原来盒子里是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 紫嫣公主用手摸了摸鹤顶魔君的衣物,没有感觉到硌手的地方,她又拍了拍柜子,也是实木,像是没有机关的样子,于是就又来到另一个柜子跟前,如法炮制,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四章 计就计以身试险 柜子里居然趴着一只肥大的金钩蝎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通体着明光,两只长长的螯钳前伸着,尾钩上翘,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帘布。紫嫣公主的手刚伸进柜子,紧接着也现了那只蛰伏欲动的金钩蝎子,她心惊的同时欲把手撤出来,可还是晚了一步,中指肚上被蝎子尾钩刺了一下。 “哎哟!” 紫嫣公主一声娇呼,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挤蝎子的毒液,然后封住手指上的穴位,阻止毒液迅蔓延,又服下了一颗化毒丹,疼痛立刻减轻了许多。紫嫣公主愤怒至极,抽出金丝软剑,不由分说一剑把正欲逃跑的金钩蝎子斩成了两半,这才松了一口气。此刻,她并没有想着立刻回去,一门心思全在解药上,只是不敢再用手去触摸柜子里的东西,而是用剑把儿扒拉柜子,仍然一无所获。 紫嫣公主的这份心意若是让熊英知道,不知道他该多么地感动呢!可惜他不知道。 “嗯?唐师兄会把解药藏在哪里呢?” 紫嫣公主思索着再次打量这间屋子,还是没有现能藏解药的地方,心里有些着急,就在这个时候,屋外面突然传来了问话声, “哎,你们三个,这么晚了从哪里来?把腰牌拿出来一看。” “啪!” “你怎么打人啊?”似乎是护卫军的喊叫声。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你们的头领呢,让他来见我!”这是鹤顶魔君愤怒的声音。 过了片刻,有一个声音响起:“哦哟,原来是领的座上宾,误会误会!我是穆恩,奉命搜查刺客,您请便!” “嗯!搜查仔细了,不要放跑了那刺客。”鹤顶魔君提到熊英就恨得牙根疼,心中骂道:“这小子让我丢了两次人,抓到一定一刀一刀剐了他,方消我恨。” “贵宾驿馆已经搜查过了,没现刺客的踪影。您们放心休息!”穆恩陪着小心应道。 “不好,是三位师兄回来了!解药找不到,恩公的小命就不保,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呢?”紫嫣公主不甘心,一时又想不到好办法,此刻在屋里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穆恩看着鹤顶魔君他们走了,这才一挥手带着护卫军到别处去了。大门口仍留了两个护卫军值守。 “两位师兄,你们说曼西这小子能死到哪里去呢?没有我的解药,活是肯定活不了了,可怎么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呢?”鹤顶魔君不明白,一向见血封后的**飞刀从没有失败过,这次怎么就不灵了呢!他哪里知道救人者就是自己心底里深深爱着的师妹呢?可见造化弄人。 “师弟,我知道你的飞刀屡试不爽,是不是淬上的毒液失效了呢?”日火魔君问道。 “不可能啊!那个姒禹不是都已经归天了吗?那可是沾了同一种毒液的飞刀。”鹤顶魔君想不通。 “师弟,你就是太自信了!如果当时让我们去追,他怎么能跑得了?”彻寒魔君冷冷的声音道。 “两位师兄,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反正那小子也跑不出城去,死是肯定死了,我们还是明天白天再找吧。”鹤顶魔君仍然带着一丝侥幸,他觉得到不了天明,就能听到熊英死亡的消息。 “嗯!在领师弟那里,我们今天算是栽了大跟头。”仍是彻寒魔君冷冰冰的声音。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看怒威那个样子,好像我犯了多大的罪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反正那小子又活不了,早晚不就是一个求证的事吗?”鹤顶魔君现在提到怒威就一肚子气,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树上,震得树木哗哗作响。 “师弟,你要把你的解药放好,提防他的同伙来盗解药。”日火魔君看到师弟生气,想撇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调转话锋道。 “放心吧,大师兄,我的解药放在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呢。”鹤顶魔君听到这话果然笑容堆在脸上,自信满满道。 “那就好。天也不早了,咱们就此各自歇息吧。”彻寒魔君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语调。 “二师弟,弄了一身的臭汗,我得洗洗再睡觉。”日火魔君还是一个挺爱干净的人。 “你洗去吧,我是要睡了。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哪有心情洗澡呀?”鹤顶魔君心中仍放不下怒威埋汰他的话语。他刚走到门边,就现自己屋门前地上卧着一个人,不由得警惕道:“嗯?我门前怎么躺着一个人?不会是那小子死到这里了吧?”鹤顶魔君顺手拿过一支火把,靠过去,“嗯?是个女的?不是那个小子,那是他同伙吗?” 那人头西脚东侧卧着,脸靠近胸前,看不清模样。 鹤顶魔君恐怕地上的人是诈死,突然向他袭击,小心地用脚一点那人的肩头,“啊?怎么会是紫嫣师妹?师兄,快过来!”他这一声喊,立即召来了刚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洗把脸的日火魔君和彻寒魔君。 “师弟,你喊什么?师妹怎么会在你的门口?” “呀,师兄,地上有被劈成两半的金钩蝎子,师妹这是中了蝎毒了。”鹤顶魔君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对彻寒魔君道:“师兄,麻烦你去取些水来。” 给紫嫣公主灌下去解药之后,鹤顶魔君又把她肿起的手指放了毒,做了处理。 “师兄,先把师妹抬到我床上吧,等一会她醒来了问问是什么状况?”三人都很疑惑,紫嫣师妹怎么会躺倒在三师弟的屋门前。 过了大约一刻钟,紫嫣公主娇哼了两声,接着一阵咳嗽,过后嘴里咕咕哝哝喊了两句“好疼!好疼!”就又晕了过去。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两口黑血,又漱了口,才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三位师兄道:“三位师兄,我这是在哪里?” 鹤顶魔君脸向前凑了凑,笑着道:“师妹啊,你终于是醒过来了,要不然师兄的罪孽大了。”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问道:“师妹,你怎么会中了我的金钩蝎毒呢?” “哦,师兄,头好痛!好痛!”紫嫣公主双手捂着头,眉头皱了起来,一副痛楚难当的样子。 “师妹,莫着急,莫着急,冷静一会儿再说也不迟。”鹤顶魔君哪见过师妹这样,急忙安慰道。 又过了一会儿,紫嫣公主似乎疼痛减轻了,微露一丝笑意道:“师妹让三位师兄担心了!” “哎!师妹见外了!”三位魔君在紫嫣公主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听到紫嫣公主的话,一起摇手笑着道。 紫嫣公主一笑,轻吐樱唇道:“师兄,我想起来了。有人向我们下挑战书,后来三位师兄前去应战。我因为受了箭伤,师兄不让我去,可我人在这里,心里担心三位师兄的安危,就派特罕前去打听。再后来,听说那人中了三师兄的飞刀逃跑了,全城大搜捕。” 鹤顶魔君不耐烦了,笑着插话道:“师妹,这些师兄都知道,你捡重点说。” “咳咳咳……”紫嫣公主突然莫名地一阵咳嗽。 等咳嗽过后,鹤顶魔君端过一陶碗温水,献殷勤道:“师妹喝些水,胃里会好点儿。” 紫嫣公主把水接过来,含笑道:“谢谢三师兄关心。” 鹤顶魔君立刻心里涌出一股暖流,顺口道:“师妹想怎样说就怎样说吧。” 紫嫣公主喝了一口水,放下陶碗,冲三位师兄笑笑,继续讲道:“我害怕刺客的帮手会来盗取师兄的解药,于是就穿了夜行衣在暗处守护,为此我还和特罕闹得不愉快。大忙帮不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问心无愧。 后来穆恩挨间搜查刺客。搜查过大师兄,二师兄的房间,到了三师兄的房门口,可能是三师兄房间内的药味大,两个护卫军只打开门,就捂着鼻子退了出去。我仍在暗处蛰伏,静等三位师兄回来。不久我好像听到三师兄屋里有动静,就急忙拿了软剑,轻轻地推开三师兄的门,谁知道刚打开一条缝儿,手指骤然一痛。看时,却是一只大蝎子趴在门上。我一惊之下把它斩成了两截,三师兄莫怪我?再后来,就是现在了。”说完,紫嫣公主一脸歉意地看着鹤顶魔君。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五章 暗较劲争获芳心 鹤顶魔君听后却是没有一点儿脾气。 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是他们是同一个祖师爷,系出同门,更何况他一直钟爱着娇俏漂亮的小师妹,别说是一只蝎子,就是紫嫣公主要他身上的某一件东西,他都会眼睛不眨地给她。不过违心地说,他确实有些肉疼,那只金钩蝎子可是他二十年来精心喂养出来的。用他的话说,金钩蝎子就是他的影子离不得,所以每次外出总是形影不离地带着它,这次来西盟也不例外,没想到被他师妹给劈成了两半,命丧西盟。 鹤顶魔君看着病后初愈的小师妹更加地迷人,惹人怜爱,心中那里还有怨言,酝酿了一下情绪,挤出几丝笑容道:“呵呵呵呵呵,师妹莫放在心里,不就是一只小虫吗?斩杀得好!它敢伤我师妹,就要它的小命。”鹤顶魔君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紫嫣公主,见她仍满脸愧意,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师妹其实不必担心他们盗药,解药在这里,他们是盗不走的。”鹤顶魔君笑着指指自己的怀里,随后他就有些后悔。 紫嫣公主听后歉意地笑了笑,微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怎么了,师妹,按说服了我的解药不应该这样啊?”鹤顶魔君一脸疑惑的说着,也决不放弃接近师妹身体的机会。他故作关心地用手轻轻拍打师妹的后背,嘴唇似乎不经意间亲吻着紫嫣公主的秀,鼻子感受着紫嫣公主身体散出来的体香,心里颇为享受。日火魔君和彻寒魔君知道三师弟对小师妹有意思,心中虽有不爽,可当着小师妹的面又无法说出嘴,只好把脸扭到了别处。 咳嗽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紫嫣公主才止住了,一张俏脸却是憋得通红。 “公主!公主!你是在这里吗?”特罕这时候找到这里来了。 “特罕,你怎么能让公主在这里守护呢?还让她中了毒?”日火魔君见是特罕把眼睛一瞪,怒喝道。 “你说什么?公主中了毒?”特罕说着一脸惊慌的神色,几步来到紫嫣公主身边,上下打量一番,抱怨道:“公主,特罕说跟着你吧?你偏不让,说一个人的目标小,不容易被人现,这倒好,替别人守护房门还中了别人的毒。我看他们就是成心害你的。”特罕说着,两眼狠狠地瞪了鹤顶魔君几眼。 特罕当然知道鹤顶魔君对他们公主有意思,所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奚落情敌的时机。 “特罕不要胡说,不是师兄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服了师兄的解药,我已经没事了,你扶我回去吧?”紫嫣公主挣扎着要下床榻。 “师妹,还是让师兄送你回去吧?”鹤顶魔君也不想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特!”特罕一旁冷笑一声,出言讥讽鹤顶魔君道:“唐小个,我们家公主要回去,有你什么事?还是我---公主的侍卫背着回去,才不会让公主中毒!”特罕说着,推了鹤顶魔君一个踉跄。 鹤顶魔君哪里吃过这亏,抡巴掌就要搧特罕,被日火魔君一把抓住胳膊,“师弟,师妹的身体要紧!”鹤顶魔君悻悻地“嗨!”了一声,眼看着特罕一副得意的神情,背着紫嫣公主走远了。 鹤顶魔君有火没处作,气愤至极,一拳把墙壁捣了个窟窿。 “师弟,特罕这家伙来者不善啊!他能这么远陪着师妹来到这里,说明他对师妹的那份情意,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形成的啊!”日火魔君看出了些端倪,提醒三师弟道。 “哼哼,一个狗奴才,敢给我竞争,他还不配。”鹤顶魔君从牙缝里‘嗞’出一句狠话,面露凶相。 再说特罕背着紫嫣公主来到房门前,公主执意要下来,不让特罕进屋。特罕无奈,只好放下了她,眼睛却是一直向屋内瞟。 “特罕,你也回去歇息吧?我没事了!”紫嫣公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想再让特罕参与。 “公主,特罕不能走,我还要留下来照顾你呢?”特罕一脸坚毅的神情。特罕心里的小九九就是要弄清楚公主,把她那个所谓的恩公,藏到了房间内的那里。 “我都说没事了,你照顾我什么?赶快回去吧!”紫嫣公主猜到了特罕的心中所想,故意不快道。 “那我问公主一句话,要如实回答我?”特罕一脸决不放弃的表情。 紫嫣公主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话?你说吧。” “公主把,把,把,嗨!把那个人你藏到了哪里?公主不让特罕独自进房间,特罕忠心,绝不进。可公主要告诉特罕实话,要不然,特罕就不回去。”特罕开始还有些抹不开脸面说,所以结结巴巴的,后来干脆把心一横,索性来个竹筒倒豆子。 紫嫣公主的两腮飞上两片云霞,不过夜色黑暗,特罕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自从那次被熊英救了以后,紫嫣公主的整颗**就被熊英占据了。刺杀禹王的那个夜晚,她才知道她一直隐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竟然在对方阵营中。她曾一度迷惑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熊英,也曾想要忘记他,可命运之神偏偏又把熊英送到了她的面前。难道这就是命运之神的安排?想到这些,紫嫣公主怎不心神激荡,心头狂跳呢! 紫嫣公主知道特罕是个犟驴,不想让他知道的太多,于是暗暗地沉了一口气,不愿承认,“特罕,那个人已经走了。你不是刚才也看见了吗?就那么一个小房间,我能把他藏到哪里?” “公主,你骗我,一个身中剧毒而昏迷不醒的人,能会片刻之间清醒而走,打死特罕也不相信。”特罕咬定青山不放松。 “那如果有人救他走了呢?”紫嫣公主退了一步道。 特罕不吭声了,这不是不可能,就在他去拿兵器那会儿,别说是救走一个人,就是三个五个也未必可知。 “公主,特罕就是不走,今夜我给你站岗,有事情公主叫我。”特罕耍开了无赖的手段。他嘴上说相信熊英被救走,可心里实在不相信。 “特罕,我不需要人伺候,明天你回国去吧?”紫嫣公主又使出了杀手锏。 “公主不给我说实话,我就不回去。”特罕反正要一赖到底,嘴里还嘟囔道:“说去找解药了,这会儿又这般说,谁能相信。” “嗨,特罕,告诉你吧,我跟师父学会了一种仙术,叫隐身术。我不但自己能隐身,而且还能让别人隐身。你们进来之时,我就是跟他使用了这种法术,你明白吗?”紫嫣公主不知道该给特罕怎么解释,于是又编了一个理由骗他道。 “那这么说这个人还在公主的房中,特罕就更不能走了。” “特罕!”紫嫣公主苦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啊?” “不明白。公主既然会隐身术,那为什么会被你的师兄堵到屋子里啊?” “特罕,你真是烦人,我那不是中毒了吗?我那叫苦肉计,你明白吗?”公主彻底崩溃了,愠怒道。 特罕见紫嫣公主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辩驳,心里却是不服。 静止了片刻,特罕偷偷观察紫嫣公主的神情后惊叹,“呀!这怒气中的女人更有一番韵味,我更不能放心离去了。我得盯紧了,不能让那小子占公主的便宜。”打定主意后,特罕小心地请示道:“公主,他是一个大男人,还是让特罕服侍他吧?” “特罕,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的好心我领了,本公主求求你回去好吗?”紫嫣公主此刻被特罕缠得连痛哭的心情都有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大力支持!xh.13 第七十六章 恰童年时光美好 特罕这样缠着紫嫣公主,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从来到西盟后,他就现自己多了一个情敌,那就是鹤顶魔君。鹤顶魔君跟紫嫣公主是同门师兄弟,鹤顶魔君喜欢公主,好在看似公主并不怎么喜欢她的这个三师兄,这让他心里略有安慰。可如今突然又冒出一个救命的恩公来,此刻特罕的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闹心的很。从公主关心的程度看,他们之间不会仅仅是救与被救的关系,说不定他们……。特罕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觉得目前必须要做的就是要公主跟他一个承诺,否则,他就牛角钻到底了。 那特罕究竟和紫嫣公主是什么关系?紫嫣公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特罕呢? 说起特罕这个人,他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贝鲁国上相佐佐木的大公子,比紫嫣公主大两岁。他小时候常常被父亲佐佐木带到宫中陪公主玩耍。其实,这正是佐佐木下的一盘棋。他很喜欢紫嫣公主假小子的性格,他梦想有一天紫嫣公主能成为他的儿媳妇。 紫嫣公主是国王图塔·内金的三公主,从小受国王和王后的过度溺爱,养成了桀骜不驯、骄横跋扈的性格。她常常把侍奴、侍女们当马骑比赛,还爬树掏鸟蛋、下河捉龟鱼。 有一天,佐佐木照常把儿子特罕带到宫中,让他去和紫嫣公主玩耍。 特罕那时候是一个小胖子。浑身上下圆嘟嘟的,皮肤也白,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小虎牙,很好玩。紫嫣公主淘气、调皮,也很乐意欺负小特罕。 紫嫣公主正在花园里把侍女们当马骑进行比赛,她手里拿着一根柔软的细枝条,嘴里高兴地喊着:“快,快跑,我们要争第一。” 旁边的另一个侍女身上没有驮人,自然爬的要快些,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让公主得第一的后果;可是又不敢让公主看出来她是故意让着她们的,又不能输给公主,所以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公主骑着的这个侍女,争取并列才能逃脱惩罚。 赢了公主有奖励,不过受到奖励的侍女也不愿得奖,因为公主的奖励要付出代价的。公主的奖励很特殊,那就是扎马步,也叫站桩。我们都知道,扎马步是练习下盘平稳的一种基本功。时间久了,下盘就如生根的大树一样,狂风亦撼不动,可对于纤弱的侍女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按照标准姿势站好,旁边燃上一炷香,什么时候这一炷香燃完了,奖励结束。刚开始时,侍女们兴趣还很高,自鸣得意,争当第一,可惜他们半炷香不到就受不了了,上身东倒西歪,下身双腿打颤,最后瘫软倒地。一炷香不到倒地,奖励就变成了惩罚,如此下来,侍女们往往身心俱疲,痛苦不已。 受惩罚的项目是靠树桩,输的也要这么做。所谓靠树桩,就是倒立在树上。双臂支撑,头朝下,双脚靠住一棵小胳膊粗的树木,坚持一炷香的时间。紫嫣公主这个靠树桩的惩罚更是让侍女们伤透了脑筋。小胳膊粗的树桩往往不能一下子靠上去,有时需要三五下,甚至七八下,就是靠上了,一炷香的时间胳膊也受不了啊!一会儿,这个‘扑通’,‘哎哟’哀嚎;那个‘啪叽’,‘娘啊’鬼叫,侍女们常常被摔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不过从慢慢的实践中她们总结出一条宝贵的经验:只有与公主并列,才能免于奖励和惩罚,这才是最好的。 紫嫣公主对她的奖罚办法乐此不疲,她说这是训练千里马的方法,只有四肢强硬了,跑起来才会快,才不知道什么叫累。绝对的歪理邪说。 公主看见佐佐木又把小特罕带来了,高兴坏了,从那个侍女了背上下来,跳着脚喊道:“胖胖,快过来,我们骑马玩儿呢。” “佐佐木见过小公主。” “佐佐木叔叔,你走吧!我们和胖胖在这里玩骑马。” “公主,佐佐木告辞了。” 紫嫣公主挥挥小手,“嗯,走吧,走吧。”佐佐木看着天真可爱的小紫嫣,满意的笑笑,扭身走了。 “胖胖,你都好些天没来玩儿了,在干什么呢?” “小公主,我在府里玩过家家呢?”特罕这些天确实在忙着这项任务。 “什么是过家家?”紫嫣公主不解的问道。 “过家家你都不知道?”特罕显得很兴奋,“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玩。男的扮新郎,女的扮新娘,然后就是一家人了,再往后他们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我不喜欢那些新娘,胖胖只想和公主过家家。” “哦。”紫嫣公主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这里特罕所说的过家家,不是小孩子之间的那种游戏,和过去两家拟订的娃娃亲差不多。贝鲁国有一个传统,那就是男孩子到了十岁的时候,必须寻一个自己中意的女孩子,互相交换信物,就算是订住了。如果男孩不喜欢这个女孩,不给信物,作为双方大人都不能干涉,只能作罢另寻。如果男孩给了信物,女孩也还了信物,双方就算成了,他们管这叫“占订”。一直到十六岁的时候,才能择吉日成亲。 如果在这期间女孩夭折的话,男孩只能选择其他男孩夭折的‘占订’的女孩;如果男孩在这期间夭折的话,‘占订’的女孩就不能再选,只能在家独守。过了十岁如果还没有找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个女孩的话,这个男孩注定要选男孩夭折后被‘占订’的女孩了。所以,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都会在十岁之前选好‘占订’。 特罕也不例外,这些天就是在选自己中意的女孩。当然,佐佐木不可能告诉他这是在选未来的媳妇,况且他也不懂,只能告诉他这是一种游戏,叫“过家家。” 佐佐木是上相,来巴结跟他攀亲的王公大臣自然不少,可是佐佐木却大伤脑筋,因为这些王公大臣的女儿特罕没有一个中意的。他知道儿子喜欢的是公主,他也喜欢公主,可是他没法给国王张这个口,因为国王的女儿不存在‘占订’一说。公主只有到了十六岁待嫁的年龄,他才可以开口向国王提亲。如果国王同意他们的婚姻,皆大欢喜;如果不同意,那就娶了那个‘占订’,也不算吃亏。可现在的情况是特罕只中意公主,心里没有别的女孩儿,这让佐佐木犯了难。 说特罕不懂那是糊弄人,十岁的小孩子什么都知道。特罕脾气倔得像一头驴,佐佐木反复谆谆诱导不听,最后只有动用暴力,痛打了特罕几顿后,依然没有效果,他开始后悔当初把儿子带到宫中陪公主玩耍了。唯一对他有些安慰的是,似乎公主对自己儿子还不错。他心里默默祈祷,儿子和公主能成就一段好姻缘,这也是他此次带儿子来的目的。他在家里交代了特罕好多遍,为了你以后的前途和幸福,就要现在牢牢地抓住公主的心,最好能让公主给你一个承诺。对于佐佐木的这些话,特罕是一百个听,因为他心里只有公主,所以他一见到公主就要给公主过家家。虽然这时少年不知情滋味,但是真情从古流到今。 “紫嫣公主不知道我这些天见了好多女孩子呢!可是他们我都不喜欢,我不给他们玩儿。我就愿意跟你玩儿,咱们过家家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给你当新娘。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嗯!”小特罕双眼亮,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现在给我做马,我来骑。” “啊!还要骑我啊!”小特罕嘴张成了‘o’型。 “你不愿意?那我不给你当新娘!” “我趴下就是了!可你不能奖我也不能罚我。”小特罕知道公主的奖罚办法,每次听到侍女的喊叫,他都心里惊。 “知道了!快趴下!”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四年美好的时光,也可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就是在公主十二岁的时候,一次他们和侍女、侍奴玩捉迷藏,紫嫣公主竟悄然失踪了。为此,那几个侍女、侍奴遭受了最严厉的惩罚,特罕作为上相的儿子,没有受到牵连,但是,佐佐木感到国王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 一年之后,国王抓住佐佐木的一招之错,让他连降了三级。在这期间,佐佐木曾逼特罕娶亲,特罕死活不愿,他相信,紫嫣公主会回来的。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七十七章 巧实巧命里注定 失踪八年之后,紫嫣公主真的又回来了。≥她告诉国王图塔·内金是师父琼花圣母把她带走了。琼花圣母临走时曾把一方布帛放在假山石上,并压上了一块卵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现,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如今紫嫣公主艺成奉师命下山,至于其中内情,公主却不愿提及太多。 当年的紫嫣公主失踪案终于水落石出了。 如今国王在紫嫣公主的请求下,释放了当初侍奉她的侍奴和侍女并给予了一定的补偿。终生监禁!那可是最严酷的刑罚啊!可这些侍奴和侍女也不是没有所得,由于紫嫣公主当初让他们扎马步、靠树桩习惯了,他们在牢里没有事情干,就做这些练习。你还别说,经过这几年的牢中训练,他们一个个身手矫健、下盘扎实。就是有三五个人一齐拉拽、推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休想撼得动他们。在后来的一次宫廷护卫战中,他们表现出了英勇、顽强的战斗能力,最终击败了图谋不轨的哈雷·金骷。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佐佐木又重新得到了重用。国王为了表示对佐佐木的歉意,特意让特罕做了王宫的侍卫统领。特罕这几年来把对紫嫣公主的深深思念埋藏到了心里。他聘请了几个知名的武术大家做师傅,专心钻研武功。佐佐木多少次给儿子提亲都被他一口回绝了,他梦想着紫嫣公主有一天会突然回来,与他再续前缘,共结连理。现如今,当初紫嫣公主口中的胖胖已经成长为彪悍、英武的年轻人了,武功在贝鲁国也是数一数二,可谓是英姿勃,前途无量。 这时候,紫嫣公主的突然出现,令特罕的心狂跳不止,惊喜不已。紫嫣公主现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娇俏纤细的身材,貌若天仙的容颜,凡脱俗的气质,出类拔萃的技艺,可谓是艳煞旁人。当特罕兴高采烈地和紫嫣公主诉说相思之苦时,却感觉到随着岁月的流逝,紫嫣公主似乎对他有些陌生了,说话也客气多了。他们之间不再有以前牵着小手游园,搂着双肩赏月的美好时光,这些紫嫣公主似乎已经忘掉了抑或是存到了记忆里不愿再翻出了。 特罕和紫嫣公主见面没有想象中的刻骨铭心,有的只是淡淡的问候。岁月的距离使他们的情感变得很遥远了,特罕感到无比的哀伤。他不知道公主这些年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小时候天真、调皮、搞怪、热情、执着的小公主不见了? 特罕是王宫侍卫统领,他有许多可以给紫嫣公主见面的机会,但是现在的公主对他是若即若离,似乎以前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有的或是,就是童年的友谊。特罕在心中默默誓,不管紫嫣公主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只要公主还没有大婚,他就有追求的希望。他要通过自己的真心来换回他和紫嫣公主少年时的记忆和那时的承诺。 国王图塔·内金张罗着要给紫嫣公主挑选驸马,先想到的就是特罕。因为国王也知道特罕喜欢他的小女儿—紫嫣公主,所以至今也不娶,可见特罕是一个感情专一的好小伙。国王图塔·内金也知道他如今选择的余地并不大,因为这个时候和公主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已经是孩子他爹了。国王不可能让他的小女儿嫁给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也不可能让公主嫁一个十六岁的小弟弟,所以特罕思来想去就自己的胜算大。 事情果如特罕推算的那样,国王找佐佐木谈了话,列出了特罕娶公主的诸多好处。这让佐佐木受宠若惊,因为国王给自己女儿提亲,这还是天下一大奇事,所以佐佐木忙不迭地就答应了。 佐佐木没有想到儿子和紫嫣公主的亲事还能达成,自己的愿望也能实现,况且还是国王先提出来的。其实佐佐木的希望已经破灭了,结果突然峰回路转,这是他没想到的。可是令佐佐木更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国王的意思只是国王的意思,是国王的一厢情愿,紫嫣公主竟然没有答应他和特罕的婚事,这让图塔·内金和佐佐木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佐佐木问儿子原因,特罕冲他吼,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在这件事情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怒威派来了‘和平’的使者。使者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国王图塔·内金出兵助战。按照约定,图塔·内金决定出五万精兵帮助怒威。 就在怒威的使者走后的一天,紫嫣公主收到了三位师兄的帛书,内容是希望紫嫣公主出去散散心,跟他们一起去西盟转转,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时候的紫嫣公主正在闹心,为特罕的热情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她不是不喜欢特罕,她也没有忘记小时候和特罕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令她闹心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老在她眼前转悠,他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灵魂。她想把他忘掉,她也知道那就像是梦一场,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 于是她决定和师兄们一起去西盟城,可偏偏不知道谁走漏了信息。特罕知道了,非要跟她一起去,紫嫣公主被缠得无奈,只好同意了。其实她猜得出是自己的父王出卖了她这次出门的信息,也知道父王希望她和特罕在一起。 “哎,忘了他吧!试着和特罕重温旧情。”紫嫣公主思想着忘掉那个影子。 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命运会如此捉弄自己,世界竟然是这么的小,就在她去夏都城的那天夜里,竟然又让他们相遇了。他没有认出自己,因为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他可能已经忘了她,何况自己还蒙着面巾。 那天,紫嫣公主和日火魔君他们天一擦黑就来到了禹王王宫,抓了一个侍卫军,提前问清了禹王的住处,就埋伏到了那里。他们准备在三更的时候,等羽林军、侍卫军防卫松懈时再动手。可是他们刚隐藏好,一个人影掠了过去,并迅隐入到一颗高大的龙槐树上。 他们分不清那人是敌是友,甚至怀疑那个侍卫军骗了他们,就决定由紫嫣公主先来缠住他,探探他的底细。紫嫣公主后来见那人又隐入到别处房屋上,就猜测不到他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她为了诱出那人的真实目的,她才故意现身并绕王宫一圈后来又转回到原处。 其实紫嫣公主不知道,就在他和那人一前一后掠过禹王王宫上方的时候,他们把另外三个人也搞懵了,这三人正是埋伏的猪刚列、水灵龙、敖墨。猪刚列当即跟了过去,没想到却被日火魔君给拦住了,水灵龙、敖墨也被彻寒魔君截住,才有了那一场大战。鹤顶魔君没有露面,他要出其不意,要了禹王的性命。 有人说了,我猜出来了那个人影就是熊英,也一定是紫嫣公主心仪的那个人。你猜对了! 紫嫣公主故意倒挂倒房梁上,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没想到熊英那么坏,人没现身,而是喊了一嗓子,惊动了羽林军、侍卫军,放箭伤了她的左臂。她这时候才弄清楚熊英是来保护禹王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知道禹王的行宫。紫嫣公主就在中箭欲走的一刹那,和熊英来了个脸对脸。她终于知道这人正是自己在心里,日夜抹不掉的那个影子。她于是决定告诉他,这是他们的诳虎出山之计。 幸亏那支箭上没有毒。 紫嫣公主率先逃了出来,在事先他们约定的地方集合。那地方也就是熊英后来住宿的地方,你说巧是不巧。只不过还巧合的是他们在给紫嫣公主包扎好伤口后,熊英没来之前,已经悄然离开了。 望儿他娘却不知道日火魔君他们早已经走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xh.13 第七十八章 爱切切“换影移形” 后来熊英带着五百匹军马来到了西盟城。≥ 紫嫣公主起先并不知道领头的队长是熊英,她也根本想不到熊英会一路尾随而来,她只是听师兄说有一个征骑营的,叫曼西的小队长要向他们四位挑战,她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因为箭伤还没有好,师兄也不让她去参战。 好奇心人皆有之!紫嫣公主正是动了好奇心,才要打听叫曼西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想:我们来到西盟没几天的时间,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叫曼西的怎么会知道我们几个人的身份,还要向我们挑战?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往深里一想,这事透着大古怪,但是她又猜不出来。 于是,紫嫣公主唤来了特罕:“特罕,我要你替我去办件事?” “终于有用到我特罕的时候了!”特罕欣喜。这就是特罕跟着公主的目的。他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天天黏着公主,时间久了,公主的心就是块石头也会被他暖热了,更何况他们小时候几乎天天在一起,说不定公主爱的天平就会向他倾斜。想到这里,特罕心头涌起一股甜蜜和自信。 “特罕愿意为紫嫣公主效劳!万死不辞!”特罕恭敬地答道 紫嫣公主娇媚地一笑道:“谁让你万死了。小校军场有一个叫曼西的人要向我和三位师兄挑战,你悄悄前去看一下,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公主,你受了箭伤,管他干什么?有三位魔君在,那人讨不到好处的!”特罕想到鹤顶魔君看公主的眼神,心里就一肚子气,见公主关心这事,推脱道。 “特罕,那你下去吧?我自己去看!”紫嫣公主何尝不知道特罕的小心思,站起身故意道。 特罕打小就玩不过紫嫣公主,拿他那是小菜一碟。 “别着公主,特罕去还不行吗?”特罕说着扭身就走,嘴里仍嘟囔道:“哼哼,离开这几年,公主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令人琢磨不透啊!” 紫嫣公主听后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半个时辰后,特罕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公主,那是一个使双锤的丑男子,不过这家伙的工夫倒是不错,你大师兄战不败他,老二也上了。” 紫嫣公主闻听心里一动,问道:“那男子有多大年龄?” “有四十岁左右,长得可难看了。”特罕一脸的讥笑。 紫嫣公主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又问道:“你说他使的是双锤,是不是八棱紫金锤?” “嗯!好像是!公主你知道他?”特罕有些惊骇了,难道公主认识这个人? “不知道!不过我曾见过一个使双锤的人,他比这人年轻、英俊。”说到这里,两片云霞飘上公主的两腮。 特罕眼尖,就知道这里有问题,紧紧追问道:“那他是谁?” “哦,对了,特罕,我今晚想吃些口味清淡的蔬菜,麻烦你去告诉驿官一声。”紫嫣公主立刻打定了主意,欲支走特罕,于是转换话题道。 “好咧!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特罕这就亲自下厨给公主做去。”特罕虽有疑问,但公主不愿说,他也没理由问下去。如今特罕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掏给公主,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听,所以喜滋滋地就答应了。 特罕一离开,紫嫣公主就换了一身短衣襟、小打扮,匆匆的逾墙而出了。她刚走出去没多远的路程,迎面正碰上中了剧毒,已经产生幻象的熊英,这才出手救了他。 &——&——&(转换符号) “公主,特罕决不同意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要是逼特罕,特罕宁可杀了他,然后自刎向公主谢罪。”特罕一脸决绝的样子。 “特罕,本公主给你许诺什么了吗?”紫嫣公主见特罕逼自己,恼怒道。 “你曾经答应做我的新娘,可你现在为什么要反悔?”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幸福,特罕却是一步不让。 “特罕,那都是小时候的一句玩话,当不得真的?”紫嫣公主余怒不息。 “可特罕却是今生认定了公主,我为等公主至今都不谈‘婚姻’二字。” “特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紫嫣公主此刻心中颇为矛盾,她知道特罕至今不娶妻是为了等她,可自己心中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再也容不下特罕了。只是这个人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共浴爱河,共结连理。 “那特罕不管,宁可让公主杀了特罕,也决不再允许公主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紫嫣公主让特罕缠得实在没有主意了,只好后退一步,问特罕,“那你说怎么办?” “特罕把那人背到自己的房间,替公主好好侍候他,然后特罕帮你盗药,救了他之后,负责帮你送他走不就行了。” 紫嫣公主想想,实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了。 “特罕,药你就不用盗了,我已经取来了。” 特罕大为惊异,“公主你什么时候取的药?” “就是刚才呀!”紫嫣公主颇为得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拿在手里向特罕炫耀。 “公主刚才不是中毒昏迷了吗?” “特罕,这你就不用管了,趁着现在院中无人看守,你把他背到你的房间里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的。” “公主就放心吧!我一准让他平平安安的离开。”特罕目的已经达到,心中也敞亮了许多。 紫嫣公主始终不放心,又交代了特罕几句。 特罕一一允诺后,紫嫣公主才把解药交给他,让特罕进了里间。特罕当时就把眼睛瞪圆了,压低嗓音恨声道:“公主,刚才你们就在一起啊?” “是啊!我刚才就说了,我又没有给你许诺什么?你干什么那么大的火气啊?再说了,他一直昏迷未醒有什么?” “公主,你可是金贵的公主啊?这个臭男人……”特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特罕,你回去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现在就可以去告,大不了我们一起死!”这时,紫嫣公主彻底生气了,说出的话语特别的犀利伤人。 “好!好!公主,我怕了你了,行吧?!”特罕说完,赌气的拉住熊英的双手放到肩头背起就走。 紫嫣公主赌气地坐在床沿看着特罕背着熊英离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的树叶哗哗作响,不是飘下来一阵叶雨。远处树梢上站着一只猫头鹰,它不时地出几声尖笑,令人毛骨悚然。特罕避开守夜的侍卫,动作迅捷地把熊英扔到了他的床上,熊英出了一声闷哼。 特罕看着昏迷不醒的熊英,冲着他挥了挥拳头,“小子,敢给我争老婆,看我不砸扁你!” 熊英没有任何反应。 特罕笑了笑,自嘲道:“嗬,我干什么跟一个中毒的人较劲,我又长得比你英俊,你争不过我的。”他从药瓶里摸出两粒药丸,又取了些水,扶起熊英坐着,撬开他的牙关,把解药塞了进去,又灌了些水,把熊英又放到床上。 特罕怔怔的看着熊英,心里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这小子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他怎么会中了鹤顶那小子的毒?他会是那个曼西吗?可我看到的他不是这个模样啊?”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你小子给公主灌了什么**药,让她对你魂不守舍的,宁肯丢了自己的性命?” 特罕脑袋里一片混乱,他走出房门,蓦地看到过去一道人影,似乎向紫嫣公主居住的地方飘去,他急忙跟了过去。 摇曳的灯火下,鹤顶魔君在拍打公主的房门,“师妹,现在好些了吗?师兄给你端来了一碗药补汤,对你的咳嗽有好处的。” “哼!这小子又来献殷勤!”特含恨不得一拳砸死鹤顶魔君。 紫嫣公主的回答特罕却是没有听到。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公主的房间并没有掌灯,也没有听到开门声。 特罕急忙返回住处,把熊英用被子盖好,吹熄了灯火,轻轻拽开房门,又四处查看了一下,带上房门,拔腿就往西厢房来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七十九章 遭算计欲箭双雕 鹤顶魔君还在和紫嫣公主隔窗对话呢。 “师妹,真没见我的那瓶药吗?” “师兄,你怀疑我?我怎么会见你的药呢?” “嘿嘿师妹,师兄知道你是给我闹着玩呢!快把那瓶药还给我吧?” “师兄,我真没看见。这深更半夜的,别人看见了不好,你还是回去吧?” “唐小个子,公主说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你怎么那么啰嗦!”鹤顶魔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只顾和紫嫣公主说话了,没想到特罕突然出现,唬了一跳。 鹤顶魔君心里恨着特罕跟他抢紫嫣公主,又抓不住他的一招之错,心里很是郁闷,如今特罕又来招惹他,随即灵机一动,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蓦地一转身,连碗带药水直接照着特罕就泼了过去。 特罕一闪身,碗掉到地下,‘当啷’一声,滚出好远,药水撒了一地。 “唐小个子,你找事不是?”特罕懊恼道。 “嗬,是特罕大护卫啊!本魔君胆子小,被你一吓,碗不由自主地就撒了手,不怪我啊!”鹤顶魔君一脸无辜的神情。 “碗在你手里,你就是故意的。”特罕不依不饶。 “嗬,大护卫,就是我故意的怎么着吧?再说了我和师妹说话,关你屁事?” “哟哟哟哟!”特罕一脸的鄙夷,“你大半夜打扰公主休息,我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你说我该管不该管?” “什么贴身?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鹤顶魔君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醋海扬波。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不吵吵了行不行?”紫嫣公主害怕他们再把侍卫军召来,在屋内冲他俩低吼道。 “回去吧,唐小个子,公主都生气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特罕一副奴才护主的样子,轰鹤顶魔君赶快离开。 鹤顶魔君翻了一个白眼给特罕,没理他,压低声音对着屋内道:“师妹,师兄知道你号称‘妙手仙娇’,你是故意给师兄开玩笑,把药瓶拿去了是不是?”鹤顶魔君相信,解药一定被师妹拿了去。他拿解药干什么,他不敢往深里想,他不相信师妹会背叛他。 “师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没有见,如若见了……”紫嫣公主誓未完,特罕急忙接茬道:“唐小个子,什么药啊?我刚才在院子里捡到一瓶药,不知道是谁的?你看是不是你的?” “拿来我看!”鹤顶魔君眼中冒出一丝喜色,伸手跟特罕要。 特罕把药拿在手中,冲鹤顶魔君眼前一晃,“哎,唐小个子,是我捡的药哎!你客气点儿行吗?” 鹤顶魔君吃了一睹,面色一囧,但是在夜晚却是被掩盖了,他勉强挤出笑容道:“特罕老弟,是德鹤失礼了,这厢给你赔罪了。” “这还差不多!给!不是你的还还我啊?”特罕当然知道这药就是鹤顶魔君的,既然已经给熊英喂了两粒,至于他能醒不醒得过来,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到时候紫嫣公主追究起来,鹤顶魔君已经把药拿走了,她又能怎么样? “就是这瓶药!你在哪里捡到的?”鹤顶魔君边问边把药倒出来一一查看。 “不是告诉你了吗?在院子里。” “那个院子?” “就是这个院子啊!我在寻找公主时现的,还硌了我的脚呢。”特罕一本正经地道。 “不对!特罕!怎么少了两颗?”鹤顶魔君又惊呼。 “这,我哪里知道啊?我捡到就没有打开过,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敢胡吃吗?” “你是说捡到没再打开?是见到师妹之前现的?” “嗯啊!怎么了?” “你敢让我到你房中查看一下吗?” “哎?我说唐小个子,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啊!”特罕窃喜:这唐小个子还算聪明,终于想到要搜查我的房间了。 “你就说敢不敢吧?要是不敢,中毒的曼西就是你窝藏的。我这就禀报怒威领奉命搜查你的房间。”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房中传了出来。 鹤顶魔君和特罕急忙隔窗问道:“公主,师妹,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咳嗽声过后,房间里传来紫嫣公主伤心的问话声:“师兄,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偷了你的药救曼西!这还不算,你又栽赃到我的护卫特罕身上,你到底是什么用心?” “师妹,我并没有怀疑你和曼西有关系。我只是认为师妹你有‘妙手仙娇’的美誉,这次是和师兄闹着玩儿呢,这些事情仅仅是巧合而已。” “师兄差矣!你早不怀疑,晚不怀疑,为什么偏偏现在怀疑我?”紫嫣公主质问道。 书中暗表,鹤顶魔君确实怀疑紫嫣公主顺了他的药。鹤顶魔君刚开始并没有怀疑紫嫣公主,可是自公主走后他却现藏在怀里的解药不见了。鹤顶魔君说得没错,紫嫣公主人称‘妙手仙娇’,只要是公主惦记的东西,没有她拿不到手的。 解药失踪后,鹤顶魔君也认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可后来仔细一分析,他觉得疑点重重。疑点一:本来自己饲养二十年的毒蝎子是在柜子里的,师妹却说是在开门的时候伤了手指,这怎么可能啊?疑点二:据师妹说是怕护卫军乱翻我的东西,才暗中保护的。可是护卫军先进的房间,他们怎么没人中毒呢?疑点三:中了金钩蝎毒的人,片刻毙命,师妹为什么能压制住毒素不呢?明显是有其它的缓解药。 鹤顶魔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师妹是来盗药的,没有成功,后来又中了毒,正好他们师兄弟三人来了,师妹故作昏迷,瞒过他们,却趁机盗走了他怀里的药。至于公主盗药的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公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让他搜查好了!如果搜查不出来,他岂不无地自容?”特罕有他自己的小算盘,这会儿倒积极撺掇鹤顶魔君搜查他的房间。 紫嫣公主何等的聪明,听出了特罕的弦外之音。这是特罕一箭双雕的计策,既除了熊英又离间了公主和鹤顶魔君的关系,自己渔翁得利,三全其美。 “糊涂,特罕!自己人查自己人,算什么道理?”紫嫣公主呵斥特罕道。 “师妹,这和你没有关系?是师兄误会了你。” “怎么没有关系?你只要搜查特罕的房间,我今夜就回贝鲁去,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紫嫣公主生气了。 “师妹,你这又何必呢?”鹤顶魔君不明白师妹为什么火?师妹今夜的举止太反常了,令鹤顶魔君一脑子的浆糊,理不出半点头绪。 “师兄都不信任师妹了,我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紫嫣公主悲伤的声音。 特罕拍拍鹤顶魔君,冲他挤了挤眼睛,鹤顶魔君会意,对紫嫣公主道:“师妹,你也别生气了!我不追究了,也不搜查了,这就回去歇息了,好吗?” “那师兄慢走!” “公主,特罕也回去了!” “嗯!”紫嫣公主只是懒懒地答应了一声。 特罕心中主意已定,他拉着鹤顶魔君来到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唐小个子,你不是想搜我的房间吗?走吧!” 特罕这一积极主动,鹤顶魔君倒是奇怪了。他压低嗓音道:“特罕,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撺掇我去你房间搜查?” “这有什么?我看不惯你怀疑公主。他一个女孩家,怎么会藏一个大男人呢?要藏也是藏到我的住处,我领你去行了吧?” “吭!你让我去我还不去了呢!”鹤顶魔君也是一个大犟种。 “是你自己不去的啊,我要是在房间里藏了你要的人,你可别后悔啊?” “吭!随你的便!”鹤顶魔君说着要回自己的房中。 “你把药还我呀?” “这是我的药为什么要给你?” “凭什么就是你的呀!你说这药叫什么名字?” “毒还丹!能解一百种剧毒,药到毒除。” “真有那么神!那刚才我不如自己留着了。”特罕后悔道。 鹤顶魔君没理他,刚要转身走,特罕却又说道:“嗯?我房间里怎么有动静?”特罕见计划要落空,又生一计。 特罕的这一句话,却又把鹤顶魔君留住了。只见他一个提纵,如大鸟一般扑了过去。 特罕却是暗自冷笑,对着紫嫣公主居住的方向喊道:“哎,唐小个子,你怎么出尔反尔,非要去我的住处搜查吗?”喊罢,他也追了过去。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与鼓励!xh.13 第八十章 答错恩浑水摸鱼 鹤顶魔君在前,特罕紧跟其后。 等特罕扑到门边,打着火镰,点亮灯盏,房间里并没有特罕期待的那样场景: 熊英躺在床上,鹤顶魔君一个飞跃,一剑斩了熊英的级。他震惊之余,愣在了当场。这时候,紫嫣公主恰好赶到看到了这一切。公主恼羞成怒,拔剑又刺死了鹤顶魔君,而鹤顶魔君则甘愿死在紫嫣公主手上,而在公主气急攻心将要晕倒时,特罕却不失时机地抱住了她。 好一个完美的计划! 如今映入特罕眼帘的是:床上空空如也,一切也不可能生。 鹤顶魔君瞧见房内有一个能藏人的柜子,嘿嘿冷笑两声,一个箭步打开了柜子却呆呆愣。 特罕也是一愣,心想这下子那小子要交代了,可看了鹤顶魔君的反应,知道他的期望要落空了。他哈哈一乐,嘲笑鹤顶魔君道:“唐小个子,什么也没有吧?刚才可能是个大老鼠,被你惊跑了。” “不对!他刚才就在这里!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鹤顶魔君肯定地沉声问道。 “唐小个子,你别血口喷人,我这里怎么会藏外人呢?”没有证据证明特罕窝藏熊英,他是一百个不承认。 “你这里有一股**呕吐物的味道,这你怎么解释?”鹤顶魔君就是闻到了他那**的味道,才肯定地反问道。 “有吗?嗯嗯,我怎么闻不着?”特罕故意使劲吸着鼻子四下里闻,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特罕,你以后就是我的死对头!我记着你的好,回见!”鹤顶魔君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好对特罕做什么,他知道这个时间点如果熊英已经服过了解药,应该是清醒后不辞而别了。鹤顶魔君心中生闷气,故此气哼哼地转过身,头也不扭地走了。 鹤顶魔君走后,特罕也纳闷了,一个身中剧毒的人会跑到哪里去呢?就在特罕在屋里想不通所以然的时候,忽然外面闪进来一个人影,见到特罕躬身施礼道:“熊英拜谢恩公救命之恩!” 特罕正在胡思乱想呢,被熊英给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指着熊英道:“你,你,你是刚才躺在我床上的那个人?” “不错,就是我!恩公如此义薄云天,令熊英万分感激!”说罢,再次躬身施礼。 特罕看熊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眉头一皱,于是将错就错,应道:“哎!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恩公说笑了。”其实熊英心里也纳闷,明明在自己昏倒前看到救自己的是一名女子,怎么如今变成男的了? “我们其实并没有国仇家恨,我为什么要见死不救呢?”特罕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如果不是紫嫣公主看得紧,我早要了你的小命了,小白脸。” “恩公的大恩大德,熊英没齿不忘。”熊英不知道特罕的心中所想,再一次躬身行礼。 特罕见状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哎,算了!算了!对了,你刚才去了哪里?” “哦,我苏醒过来后,觉得腹中难受,就顺手拿了你房间里的一个铜盆,把污秽物吐了进去。房间里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我恢复了一点气力,就去把它倒掉了。这不,我刚刚涮洗干净了。”熊英边说边指了指刚放到墙角里的青铜盆 “哼哼,你倒是会选东西,那是我的洗脸盆。”特罕无奈地苦笑道。 “对不起!恩公不会在意一个中毒的人,在不清醒时所做的事情吧?” 特罕明明心中恼恨,可仍作笑脸道:“不会的。” “那敢问恩公高姓大名?熊英日后也好报答。”熊英尴尬地笑笑道。 “哦,你记住恩人叫特罕就行了。我也不是这里的人,是陪我们公主来的。不是公主要来,我才不会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的。哦,对了,你我日后如果在战场上相见,你要记得我是你的恩人。不,还有一件事,你也要答应我?”特罕突然想到了好多问题,不知道先说哪一个好,干脆一下子都倒了出来。 “恩公请讲!”熊英笑着应承道。 “就是你日后不能与我争公主!”特罕突然想到,如今熊英误他为恩公,倒不如让他给自己个承诺,省得公主老是惦记他。 “争公主?”熊英被问愣了,他不知道这话从哪里说起? “你莫问,只管答应就是!”特罕心想,凡事还是糊涂一点好。 “好!熊英一定答应你,决不与恩公争公主。”熊英对特罕这丈二和尚的话,搞得满头雾水,既然恩公这么说了,他也只得满口应承。熊英却是不知道他的天缘之合却会因此经历更多的波折。 远处黑影里有一个人,此刻正静静地注视着房里的一切。她听到熊英的应承,幽怨地出了一声叹息,随后一闪不见了。 “趁天还没有亮,你赶快走吧?”特罕出了逐客令。 “恩公好人做到底。我看你桌子上有剩下的饭菜,你让我吃了再走吧?”熊英也确实饿了,又加上毒气刚解,身体能量急需补充。 特罕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不说是情敌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他们还是敌对关系,实在是想不通啊!得,为了紫嫣公主高兴,搭上一顿饭就一顿饭吧,可我自己还没吃呢!……嗨!既然人家张嘴说出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说不定紫嫣公主正在暗处看着呢。 “吃吧!你吃吧!吃过赶快离开!要是让别人现我收留你,我俩就死定了。”特罕这么赶熊英,就是怕紫嫣公主突然闯进来,破坏了他和熊英之间的承诺。 熊英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抹抹嘴巴再拍拍肚子对特罕抱拳道:“恩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有用得着熊英的地方,定当全力以赴。熊英先告辞了!” “好!再见!再见!”特罕嘴里说,心里却想:“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希望我们这辈子别再相见了,那紫嫣公主就是我的了!” 熊英本来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不过是毒性剧烈,才致使他昏迷了过去,后来解药服下去,几分钟的时间就化解了毒素并且排了出去,如今他又吃了一些可口的饭菜,所以体力也恢复了**成。 熊英摸摸闪电飞龙和八棱紫金锤都还在,心头暗喜。虽然体力恢复了,但是想找三个魔君报仇,却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看来只有回夏都城接受惩罚了,如果义父猪刚列不治他的死罪,那就找机会再给禹王报仇。 熊英想到这里,施展闪电云纵术欲往夏都城的方向驰去。可他实在太怕再见到猪刚列了,他不知道禹王怎样了?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也太没面子了,不如再做些什么?可做什么好呢?熊英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送来的那五百匹精良军马弄回去,也算跟自己找回些面子。 他主意已定飘身出了城,欣喜地看到那些军马还在老地方驻扎。自从熊英下了挑战书后,怒威被熊英这一通搅合,却是忘了这茬子事。 城外二三里处,零零落落搭起了三四座帐篷,五百匹军马被围在一个长方形的圈子里,算是临时的马厩。押运马匹的扎里队长等人住在帐篷里,马夫们则在马厩的外面铺了些稻草,连休息带看管军马。 风中摇曳的灯火忽明忽暗,就似墓地的鬼火,令人看着害怕。 熊英唤出了闪电飞龙,一拧身飘了上去。他刚来到一座帐篷跟前,值夜巡守的两名士兵举着长枪喝道:“干什么的?别往前走了!” 熊英把脸一沉,眼睛一瞪怒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连曼西队长都不认得了?” 这俩士兵果真揉揉眼睛细看,立刻立正抚胸道:“曼西队长,你少待,我去禀报扎里队长。” 熊英一挥手道:“快点让他出来见我。” 工夫不大,扎里边揉眼睛边和那个士兵一前一后跑了出来:“哎哟,小爷,你让我们等得好苦哟!城里到底是什么一种状况?也不让进就在这里干熬着!” 扎里对熊英佩服得五体投地,哪敢有丝毫的不恭敬?所以一会儿喊队长,一会儿喊小爷的。此刻熊英听着也很受用,就没再阻拦。 熊英知道扎里是关心他的表现,所以‘嗨’了一声道:“你不知道,扎里,城里情况有变了,黑昂将军下了口令,让我们把这批军马直接送到焦山大营里。” “焦山大营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地方?”扎里听后一脸的迷茫。 熊英心道:“我信口胡说的一个地名,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又会知道?”嘴里却道:“哦,听黑昂将军说是新建的一个特种骑兵营,正需要这批军马。哦,他们的具体位置在东南方向。”熊英说着指了指方向。 “那不是离磐石关挺近的吗?”扎里纳闷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帮助!xh.13 第八十一章 连环套攻心为上 “你小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有小爷在,你们只管服从命令就是了。 ”熊英沉声道。他心说,过去磐石关就是界咽关,那里是禹王的地界,到了那里,我就是大功一件了。五百匹精壮的骏马,正是禹王所需要的。 “遵令,小爷!不过城里黑昂将军派来的两名军马处的校检官说让在,原地待命。” 熊英听到有黑昂派来的人在,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暗自想道:“哟呵,这还要费点事。”不过两个人他还真没放到心上,眼角里闪过一道杀意,随即而没。他冷冷地一笑道:“扎里,原地待命,这不是有命令了吗?两位校检官在哪里?快领着我去传黑昂将军的命令。” “小爷,他们就住在那里。”扎里哪里知道熊英的用意,指着隔壁的一座帐篷道。 很快地他们就到了那一座帐篷门口,熊英一骗腿下了闪电飞龙,指指帐篷轻声问扎里:“他们就住在这里?” 扎里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和他们说一下。” 熊英吩咐扎里在帐篷外守着,他一掀帘门,吱溜钻了进去。他进去就看见一左一右两个地铺上睡着两个壮汉,一个体态肥胖,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个吃货,一个身体壮实,络腮胡子,标准的草原汉子。他们的衣服放在地铺的里边,上面压着一把弯刀。此刻他们鼾声如雷,睡得正香,其中一个还梦语,他们却不知道危险正向他们袭来。 熊英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体态肥胖的校检官跟前,慢慢地蹲下来,看着他熟睡憨态的样子,熊英心里有些不忍下手,这毕竟是一条无辜、鲜活的生命啊! 可是战争是残酷的,谁叫我们是敌我双方呢!熊英咬咬牙,一狠心,两只手猛地抱住那个校检官肥硕的头颅只一扭,‘喀嚓’一声脆响,便扭断了脖筋。那肥胖校检官倏然睁开了双眼,惊恐地看了一眼熊英,哼哼了两声,蹬了几下腿,便呜呼哀哉了。 熊英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杀一个人也太容易了。他合上那校检官的双眼,又来到了那个身体壮实的校检官身边,蹲下来,刚要伸手去扳他的头颅,校检官的一句梦语却是救了他的性命。 “望儿,你莫走!我是爹爹,你不认得了!望儿…望儿…” 这名校检官呓语着,还挥动着双手,腿也不闲着,乱蹬起来,似乎在追赶的样子。 “望儿。”熊英心中一动,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思索了片刻,熊英终究再也下不去手,他推醒了这名校检官。 校检官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到眼前蹲着一个年轻的陌生人,挣扎着要坐起来,伸手去拿身边的兵器,却被熊英给按住了,他刚要叫喊,也被熊英一指封住了哑穴。 “别乱喊乱叫!我问你是不是叫塔吉·兀汉。”熊英压低声音问道。 校检官惊疑地点点头,嘴里‘呜呜’了两声。 “你家是不是开了一个宿店?你有一个儿子叫望儿,还有一个媳妇,家里有一匹四朵云的千里马,望儿特别喜欢?”熊英一口气列举了许多条证据,希望塔吉·兀汉明白他的心思。 塔吉·兀汉惊奇地瞪着双眼,嘴里答应着还不住的点头。 “好了,我是望儿的朋友,我说的这些你应该相信吧?你一会儿就照着我的话说。”熊英不容许塔吉·兀汉有思考的余地。 果然,塔吉·兀汉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顺从地点了点头。 熊英这才解开了他的哑穴,坐到他的旁边。 “是这样……”熊英把以往的经过简单地对塔吉·兀汉叙述了一遍。 塔吉·兀汉听后爬起来,要跟熊英叩头。 “小爷,天交四更了,我们几时出?”扎里在帐外先是听到齁天掣地的呼噜声突然戛然而止,后又听到里面咕咕弄弄说话,一会儿还闹出很大的动静,不知道里面生着什么,他心里纳闷又不敢偷偷看,只好拿话套熊英的话。 熊英制止了塔吉·兀汉,又低声对他道:“兀汉大哥,那个校检官已经死了,你一会儿这样……”熊英趴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 塔吉·兀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知道是他的一句梦语救了他一条命。 “扎里,你进来吧。”熊英冲外面喊道。 “哎,小爷。”扎里一掀帘门进来了,弓着身子等候熊英的吩咐。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校检官蹲在另一个校检官身旁,正在试他的鼻息。 “他怎么了?大人”扎里看到那个躺着的校检官没有任何动静,惊疑地喊道。 “你喊什么?”熊英低声训斥扎里道:“我们已经抢救他好一会儿了,可见是不行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原因?” “可刚才不是还有呼噜声了吗?怎么就会没气了呢?”扎里小声地质疑道。 “怎么你怀疑是我掐死了他?”熊英站起来,怒视着扎里。 扎里心中突然明白了,可是他不敢反驳,只得顺着熊英的用意道:“小爷,是他命薄,自己窒息而亡的。”他心里已经哆嗦到一块了,他不知道,熊英下一个会不会对他下手。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他已经死去多时了,我知道他的死因?”塔吉·兀汉给那人做了几次胸部按压,摇摇头,站起来解释道。 “那你快说是怎么回事?”熊英确实刚才的杀机又起,塔吉·兀汉接过来的话,让他暂时平息了下来,他还不想把事态扩大化。如果没有扎里的帮助,他知道这五百匹军马是不会顺利送到界咽关的。 “他叫提图·奥桑,我们同隶属于黑昂将军军马处收检司,都是校检官,专门负责军马的收检工作。提图·奥桑是黑昂将军的远房外甥,因身体肥胖行动笨拙,干不得其他的活儿,所以只有做这收检军马的工作。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提图·奥桑有呼吸间歇之症。有一次也是我们两个出城收检军马,当时有十来匹军马收检不合格,需要查看一夜再做决定,所以我们就没有回去。 我和提图·奥桑同住一座帐篷。其实他这人对我还不错。他在临睡觉前告诉我,他的呼噜很特别,希望不会惊扰到我。我笑着告诉他,打呼噜是每一个男人睡着时必做的工作,我也有打呼噜的嗜好。 提图·奥桑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睡下了。我没想到他惊天动地的呼噜声确实很特别,搅得我大半夜都没有睡着。他的呼噜先是高亢有力,接着就是一阵安静。当你觉得他已经窒息的时候,又突然鼾声嘹亮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寂静。每次没有声音的时候,我就会爬起来试试他的鼻息,然后再跑回来躺下,如此这般折腾,后来我也懒得再去管了,可后来他有一阵呼吸间隙停留得特别长,我怕他睡过去,就又爬起来去试他的鼻息,可是我的手这次没有探测到他的气息。我惊慌地点燃灯火后才现,提图·奥桑的脸被憋得黑青,肚子圆鼓鼓的,嘴边有白沫。我赶忙帮他捋脖子、拍胸脯,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的这一口气才算吐了出来,人也恢复了正常。 提图·奥桑感激我救了他,拍胸脯保证让黑昂将军以后提拔我,后来我渐渐地适应了他的呼噜声,没想到这次他却真的过去了。”塔吉·兀汉说完,还从眼角处挤出了两滴泪水。塔吉·兀汉的一番话不但替熊英解了围,而且还救了扎里一命。 “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次是他的劫数到了,也怪不得你。”熊英假意安慰着塔吉·兀汉。 “是呀!校检官大人,是他自己睡过去了,不能怪别人。”扎里对塔吉·兀汉的话半信半疑,但是有熊英在,他只能违心地道。 “可我回去怎么跟黑昂将军交代呀!我肯定也活不了了。”塔吉·兀汉一副懊恼、惊恐的神情,捂着脑袋蹲到地上。 “我们给你作证不就得了!”扎里上前一步劝慰塔吉兀汉道。 “你们?官小职微谁会听你们的?”塔吉·兀汉抬起头,看着扎里道。 “这倒也是。这样吧,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焦山大营吧?”熊英给塔吉·兀汉出主意。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二章 赚军马途出意外 “去那儿的话,我也活不了,黑昂将军追究下来,我还不照样是死路一条。”塔吉·兀汉有些绝望地看着熊英他们。 “你先跟我走吧!到路上我们再想办法!目前我们赶快把提图·奥桑的尸体给处理了,希望能瞒一时是一时吧!”熊英最终似乎做出了决定。 “对,毁尸灭迹,就算黑昂将军追究下来,我们就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这里不远就有一片小树林。”扎里此刻后悔自己管闲事,把他也绕了进去,可面对熊英他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就照你说的办!哦,别让人现了,去归。”熊英见扎里上了套,干脆把套系紧。 约一刻钟的时候,扎里和塔吉·兀汉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小爷,尸体处理得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啊?黑昂将军肯定以为我们害了他的外甥,他会放过我们?如今我们只有偷偷地拔营跑了,难道你还等着黑昂再派人来把我们一勺烩啊?”熊英吓唬扎里他们道。 “小爷,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又没有害他!”扎里委屈地辩解道。 “你没害他,干什么把他埋了啊?黑昂会信你?你别忘了,提图·奥桑是死在这里的!” 熊英说得扎里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惶恐道:“小爷,那我们跑到焦山大营还不照样被黑昂查到?” “那你说怎么办?” 熊英看到扎里已经钻入他的瓮中,就不怕他跑出去。塔吉·兀汉不用担心,他现在已经把熊英当成了救命恩人,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扎里就不同了,如果他知道熊英是把军马拉往界咽关,到时候他一使坏,这五百匹军马连磐石关都过不了。如今提图·奥桑死在这里,熊英拉扎里来垫背,这正是他要挟扎里的目的。 “哎哟哟哟!我没想这么多,这个提图·奥桑你可是把我们害死咯!”扎里急得在帐篷里直转圈圈。 “扎里,别转了,我问你,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爷,我家就我小子一个,没什么牵挂的。您问这干什么?”扎里觉得熊英的问话有点儿蹊跷,又反问道。 “那就好!你的那几个兄弟他们的家庭情况你了解吗?” “他几个啊,也都是光棍一条!他们的家人都在那次天塌地陷的时候没了,后来我们几个正好凑到一块儿,又赶上这边招兵,为了混口饭吃,这才一起当了兵的。” “那太好了!你什么也别问,马上跟他们几个说明情况,拔营起寨去焦山大营,路上我再告诉你们我的办法。” “那得咧!” 扎里转身出了帐篷。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了,只有随着熊英的意愿,走一步说一步了。到目前为止,扎里大概猜到了熊英不会是西盟人,不过他还没有想着去告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去告了密,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这个曼西这么神秘,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又意欲何为呢?哎,反正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熊英看着扎里出了帐篷,转身又对塔吉兀汉道:“兀汉大哥,实不相瞒,我在部落联盟领禹王帐下听用,这次是为了追赶几个刺客来到这里。我们虽然不同族,但是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当然不希望有战争生。生灵涂炭,尸骨遍野,妻离子散的场景都是我们不愿看到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怒威造成的。我希望兀汉大哥认清形势,不要跟着怒威叛乱。怒威如今一意孤行,只会失去民心,与正义背道而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兀汉大哥,一会儿,你跟随我们先走,走到半路,我悄悄地放你回家。你回家之后,就不要在那里呆着了,马上带着望儿和大嫂离开那里,走得越远越好,等战争平息了再回来。” “不,恩公,兀汉跟着你走,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不行!你必须回家去,望儿和大嫂还等着你呢!”熊英的话语里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爷,我们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该出了?” 熊英看了一眼塔吉·兀汉,低声道:“就这么定了!”随后又高声应承道:“好!我马上出去。” 熊英来到外面,一阵凉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一哆嗦。他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低声问扎里道:“现在几更天了?” 扎里向前伸了伸脑袋,也小声回道:“回小爷,有四更半天了。” “你都跟他们说了?” “说了。你放心小爷,我们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们也不知道焦山大营在哪里?” “那就甭管了,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扎里他们几个悄悄地把所有的人全喊了起来,那些马夫不知道是什么一个状况,听说要转去焦山大营,有的就不愿意了。 “急什么嘛!要走也要等天亮再走呀!”接着就有随和的,“谁说不是了。这会儿正困着呢!”说着,连打几个呵欠。 他的嘴巴还没有闭上,‘啪’的一记皮鞭打到了身上。 “酿嘚,你还冒肚,老子就不困,再牢骚按军法处置!” 刚才牢骚的马夫捂着被抽痛的手臂,龇牙咧嘴的不敢再吭一声,其他的马夫也再不敢说话了。 拿皮鞭的这主正是那个瘦长脸。只见他趾高气扬的训斥那些马夫道:“你们知道吗?服从命令是当兵的天职!叫你们几时出就几时出,让你们去哪里就得去哪里。就譬如今天吧,让我们去焦山大营送军马,那就得去。焦山大营在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知道能问吗?不能问,因为这是军事秘密。” “你又在这里嘚啵什么呢?赶快编队,立刻出。” “遵命!曼西队长,扎里队长。” 瘦长脸嬉皮笑脸地向他俩弯弯腰,点点头,立刻脸上凝重起来,指挥那些马夫道:“按来时的小队分成十个小队,每队两人,共同负责五十匹军马。然后两个小队军马并排,到大路上五队军马并排,整队出!” 因为原来就是这么安排的,所以并不太费劲,半刻钟时间整队悄悄地出了。 有人说了,这么大的动静难道西盟城就没有觉察吗?还有,这送军马的队伍里会没有怒威那边的亲信? 因为距离城里比较远,加上又是后半夜,城头上的军兵都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再说了,送到城边的军马谁也不会想到会突然消失了呢! 你还别说,这送军马的马夫里,还真有一个西盟的亲信,他叫旺·都拉,是征骑营大都尉的亲戚。他原本并不是马夫,而是大都尉家的一个护院,因为奉大都尉夫人的命令来给大都尉送东西,还没来得及回去,正好熊英来献马,所以被大都尉留了下来。 这大都尉其实一点也不笨,他见凭空冒出一个曼西献马。这人不但本领高强,而且还年轻英俊,况且还口口声声要找怒威请来的几位高手过招,他心里就犯了嘀咕了。这家伙老奸巨猾,他自知不是熊英的对手,就顺杆子往上爬应了熊英的要求。他知道,一旦把熊英引进了西盟城,再想出来就不可能了。因为西盟城高手如云,熊英你就是再厉害,是条龙你也得盘着,是只虎你得给我卧着。 大都尉心机颇深,他早就算计好了。如果真是自己看错了人,熊英真是前来投军的话,且本领又高,一旦被怒威领收留的话,那他大都尉就是荐举人,他脸上也有光;反之,熊英若是奸细,他也能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摘干净。此外,他暗地里安排旺·都拉扮成马夫悄悄地监视熊英。 一路上,熊英并没有意外的举动,这令旺·都拉很放心。后来,熊英应诏进了城,他就更放心了,所以,也放松了警惕。熊英半夜悄悄归来,他并不知道,当他得知要把军马送到焦山大营时,就知道这其中有假。可他不敢立刻去西盟城报信,就暗地里和一个马夫调换了小组,故意落在马队的后面。 马队后面押队的是瘦长脸和他的一个弟兄。 旺·都拉磨磨蹭蹭地走在马队的后面,一会儿捂着肚子嗷嗷直叫,一会儿屁股在马上来回磨蹭。 “啪” 一记鞭子袭来,正打在他的后背上,后面传来瘦长脸的声音:“你小子犯痔疮了,在马上左摇右晃的?跟我老实走着!”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三章 心叵测软硬兼施 “哎哟哟哟哟……”旺都·拉似乎受不了的样子,皱眉窘目地双手捂着肚子,可怜地报告道: “报告长官,小的肚子痛得实在憋不住了!您让小的去方便一下吧?” “真是懒驴上磨,屎多尿多,快去吧,一会儿快点儿赶上来!”瘦长脸哪里知道旺都·拉的心思,答应他道。 “小的谢谢长官!” 旺·都拉从马上出溜下来,收臀并膝地不忘把马拴在一棵小树上,然后一手捂着屁股,一溜烟似的钻进了旁边的小树林。瘦长脸看到旺都·拉的窘相,哈哈大笑。 旺都·拉躲在一棵树后,看到军马队走远了,才‘吱溜’一下从树林里窜了出来,飞身上马,可马儿就是不走,他低头一看,原来忘了解开缰绳。他拔出腰刀,一刀劈到树上,抓住半截缰绳,拨转马头向西盟城驰去。 瘦长脸见走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旺·都拉跟上来,立刻意识到了不妙。他跟后面的弟兄交代了一声,打马跑到了前面,见到熊英和扎里马上打躬道:“小爷,队长,后面有一个溜号的。” “快讲,怎么回事?”熊英着急地问道。 “一个马夫喊肚子痛,我想是吃坏了肚子,我就放他去小树林解决了,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撵上来,我估计是溜号了。”瘦长脸恭敬地禀报道。 “你认识那个马夫吗?” “别的都面熟,只是这个眼生得紧!从来没见过。” “坏了,他估计是大都尉安插在我们内部的细作。”熊英随口道。 瘦长脸听到这话疑惑了,忍不住问道:“这儿怎么会有细作呢?我们不都是自己人吗?” 熊英为了加快脚程,见瞒不住了,干脆心一横,微微一笑,招呼扎里前面几个领头的来到道边,马上抱拳道:“各位兄弟,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不叫曼西,真名叫熊英,在禹王帐下听用。现在的军马也不是往什么焦山大营送,而是要去界咽关。” “什么?你才是细作!”瘦长脸等人惊骇道。 扎里似乎并不惊奇,也马上抱拳道:“小爷,从你问我家还有什么人时,我就猜出来了,你并不是我们西盟人,又从你过人的胆识和高的本领上,我已经看出了你不是一般的人。反正我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又都是光棍,无牵无挂的,跟着谁都是跟着,我们跟小爷走了。” 瘦长脸刚开始一脸的郁闷,看扎里都这样了,自己如果不答应,估计立刻就会命丧当场。他脑筋活络转得快,脸上立马由多云转晴了,“小爷,我也跟定你了!吃苦受累的我不怕。” 俩人一领头,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熊英心中暗喜,能不动用武力当然更好。他冲他们又抱抱拳,“感谢几位兄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抉择!好!如果这次能成功的话,熊英愿意在禹王面前进言,嘉奖各位。” 扎里他们暗道:“到了这里我们再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话,还能活吗?”嘴里却齐齐应道:“多谢小爷提携!” “扎里,那后面他们几个呢?”熊英担心地问。 “小爷尽管放心!你把他们几个交给我好了,我一准说服成功。”扎里拍胸脯打包票。 “好!我们得赶快走,估计一会儿怒威就会追过来。我在前面领路,你和这位兄弟去后面和他们几位说了此事,莫让马夫看出端倪!还有,咱们得加快脚程,追兵说不定已经追来了。” “放心吧,小爷。”扎里领着瘦长脸奔马队后面去了。 熊英这才对一旁的塔吉·兀汉道:“兀汉大哥,这里距离你的住处已经不是很远了,你可以和妻儿团聚了。记住,一定要搬离那个地方,才能保证安全。” “多谢小兄弟的提醒和照顾,兀汉会记着您的大恩大德的!告辞!”塔吉·兀汉马上一抱拳,双脚一夹马肚子。这匹马四蹄扬开,一溜烟似的远去了。 昏暗的大地渐渐地清晰了,就像是揭去了一层黑纱,露出了本来面目。青山的轮廓,草原的面目,一切又真实起来。湛蓝的天空里就像是水洗过一般,蓝的深邃而遥远。 熊英策马扬鞭跑在马队的前面,兴奋不已,“如果这次能顺利地把这五百匹军马赚回去,就算不能将功折过,也算是西盟之行不虚了。义父也不会把我怎么着。”他想到这里,拨转马头向后看,五百匹的军马把队伍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阵猛跑,大概有一百里了吧?估计追兵追不上了。”熊英又跑了一段路程,暗思道。他一夹闪电飞龙的肚子向后驰去,边跑边喊:“原地休息一刻钟,军马进食!” 这一片无垠的大草原,不让马儿进食实在太可惜了。虽然青草有些黄,但是却不会影响军马吃草的心情。 熊英见到了后面的扎里,问道:“扎里,没什么状况吧?” “哦,小爷,没有,没有。”扎里的脸色表现的有些不自然。 熊英的目光是何等的犀利,他似乎看透了扎里的心思,“扎里,你有心事?他们几个是不是不同意?”说完,熊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嘿嘿嘿嘿,没有,小爷,他们和我一样,都愿意跟着您鞍前马后侍候。”扎里甩甩胳膊,以此来吸引熊英的主意,故作轻松地应答。 “那就好!过一会儿继续出,我们争取在太阳落山前赶到界咽关。”熊英似乎没有注意到扎里慌乱的眼神,又淡淡的说道。 “是,是,一切听从小爷的吩咐。” 熊英知道这几个人反悔了,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不好控制局面,现在还用得着他们,所以他并不想立刻翻脸,杀了他们,“嗯,还是到了磐石关再做打算吧。”他仰脸看看天空,一群南飞的大雁正有秩序的向南方飞去。思考了片刻,熊英做了决定,“扎里,你在前面领路,我来断后!” “不,不,小爷,这样安排挺好的!”扎里刚和他的几位弟兄商量好,一会儿偷偷知会前面的弟兄,悄悄地就溜了,也不去西盟城,更不去界咽关,找一个山头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去。他们没想到熊英这时候到后面来了,还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呵呵,扎里,我估计你们是害怕了!追兵一旦追来,后面的人就会先遭屠戮。咱们换一下,你们在前方,由我熊英断后。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来一群,我就让他们血溅草原。”熊英说着眼神里突然透出一股从来没有的杀人戾气。那是草原上雄狮看见猎物时兴奋的眼神,令人看了却心生恐惧。 “是,是,小爷,那我们就赶在马队前面了。”扎里看到熊英的眼神,急忙向瘦长脸施施眼色,催马向前驰去。 军马队伍继续向前行进,熊英在后面押着大队。 又往前大约行了五十公里,太阳已经偏到了头顶了,时间大约是巳时中,前头的军马已经进入了一个山口。这时,熊英隐隐约约听见后面传来滚滚的、杂乱的马蹄声和喊叫声。 “不好!” 熊英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怒威的骑兵队要追上来了。 军马队这时候正在经过一个山口,两边均是绵延起伏的山岭,只有这一个通道。如果军马队伍能全部过了这个山口的话,熊英就能守在山口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现在前面的军马刚刚过去三分之一,怒威的骑兵队却马上就到。 怎么办?熊英思考了片刻,忽然脑中一亮,他拍了拍闪电飞龙的脑袋,“嗨,伙计,事情紧急,今天就看你的本事了。” 闪电飞龙似乎听懂了熊英的话,一扬前蹄,出了一声声,另一种龙吟虎啸的吼叫声。前面的军马听见闪电飞龙的叫声,就像是脱缰了的野马,没命地向前奔跑。 “嗯,好样的!转回,我们去阻击一阵!”熊英又拍拍闪电飞龙的头,夸赞它道。 闪电飞龙受到了鼓舞,似乎更加兴奋。只见它把头一扬,双背晃动,竟突然间肋生双翅,一声暴叫,腾空而起,迎着怒威的骑兵队冲了过去。 “好样的,飞龙,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只见熊英左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晴空里‘咔嚓嚓’一声霹雳,一条金龙从天而降,到了熊英手里化成一柄长剑。 这柄剑有讲究:盘古大帝座下龙,因情不坚实难容;今日得遇英雄主,翻云覆雨乾坤动。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四章 急寻仇“刺王计划” 有人问了,后面真的是怒威的骑兵队追上来了吗? 毋庸置疑! 旺·都拉脱离了瘦长脸的视线,不敢有一丝停留,驱着马一路狂奔,半个时辰的光景就来到了西盟城门处。 这时候,城门上的军兵也现了驻扎在城门一公里外的军马队不见了,他们几个惊慌失措,正合计该怎么办呢?猛地一抬头,就见一个人骑着快马来到了城门处。 他们当中一个军兵高声喊道:“哎……你是什么人?再往前走就要开弓放箭了!” 旺·都拉当然也怕死啊!急忙勒住战马,双手做喇叭状,仰头高声喊道:“城上的兄弟们听着,我是大都尉派来送军马的马夫,快开城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领禀报。” “你可有什么信物吗?”城上一军兵问道。 “有征骑营大都尉大人的金皮令一枚。”旺·都拉说着从腰里拔出金皮令冲城上晃了晃道。 “好,那你等着!” 城门上守城的的军兵一商量,“嘿,我们正愁没办法禀报呢,这家伙来得正是时候。”其中一个军兵快地以奔跑的姿势下了城楼,命守城门士兵打开城门。他催马来到旺·都拉面前,上上下下给他相了一下面,伸手接过金皮令验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你随我进城吧。” 领那是什么人物,不是旺·都拉这类人想见就见的,所以守城的军兵让他先面见了,刚刚回到府中的穆恩统领。 前面我们说了,穆恩是卫城统领,专门负责西盟四城治安的长官。穆恩为了搜查熊英,领着护卫军整整搜了一夜,他们几乎把整个西盟城都翻了过来,也没有见到熊英的丝毫踪影。天快亮时,怒威下令暂停搜索,各自回家休息一个时辰后再回酋长府门前集合。 穆恩刚到家连脸都没顾得上洗,扔了靴子就要卧榻休息。就在这时,管家禀报说,城门守卫有要事来报。穆恩知道,这个时候的事情一般都是大事,更何况护卫军找到家中禀报。他闻听心中合计,“难道是曼西死到城门口了?那可太好了,这回我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他立刻要旺·都拉他们进见。 城门的军兵在前,旺·都拉在后,见到穆恩,二人躬身施礼,“跟统领大人见礼!” 穆恩一时难掩满脸的倦容,打了一个哈欠,又喝了一口水,才瞅了瞅他俩,拉长声音胸有成竹地问道:“是不是在城门口现了刺客的尸啊?” 穆恩的这一句话,把城门军兵和旺·都拉都搞糊涂了。他俩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还是旺·都拉先明白过来,“回统领大人,小的是大都尉大人帐下的亲随,这次冒充马夫随军马队监视曼西,没想到曼西这小子半夜里,私自把军马悄悄拉往焦山大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是谁把军马拉走了?”穆恩听后腾地从墩子上就蹦了起来。 “曼西队长呀!就是送军马的头头。”旺·都拉回答后还解释了一下。 “你确定不会看错?”穆恩的倦意一下子跑得没影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怎么会错呢!就是曼西队长呀!哦,他不是先前的模样,但是扎里他们都喊他曼西队长,应该是他吧?不过这个人更年轻、英俊些。”旺·都拉突然想到这个曼西和来时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所以犹豫着回道。 “我乖乖的,那应该就是他了!搜了一夜,原来这小子根本就不在城里。”穆恩当时就傻了。 “哦,对了,你说军马是怎么回事?”穆恩这时侯才想起军马的事。 “五百匹军马全部被曼西队长拉往焦山大营了,小的觉得这事情蹊跷,就偷偷溜走,来禀报大人定夺了。” “他把五百匹军马也拉走了?”穆恩彻底被惊到了。等回过神来,穆恩连帽子也没戴,就匆匆地向外走,边走边指着旺·都拉道:“你,旺·都拉立刻随我面见领。管家,备马。” 二人马不停蹄地来到酋长府门前,早有守门的士兵禀告了怒威。 怒威此刻正在府中愁容不展呢!他自从他的二师伯玄青子处,请来了三位本领高强的师兄弟前来助阵,且又在一夜之间取了姒禹的性命,报了杀父之仇后,心中自然高兴不已。这两天他也没回大军帐,而是在西盟城中一直陪着三位魔君,晚上就安寝在酋长府里。他刚刚躺下,可是一点也睡不着,两件事在他的心头萦绕不断,他要捋出个头绪。 第一件事是自己遭行刺的事情。自己本来已经事先得到消息且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本以为能一举将刺客成擒,却没想到半空里又杀出一位来。不但救走了那个行刺的刺客,而且还让他们全身而退。后来他搜遍全城甚至城边儿周围,他们却像是人间蒸了一般,没有丝毫踪影。第二天夜里,自己的秘密骑兵训练营又莫名其妙地遭了一把天火,害得他白白损失了上万匹军马和两千多名骑兵。根据扎里魔罕的描述,那个自称火神爷爷的天神根本就是那晚上救刺客的人,他判断那个人应该是姒禹派来的人,所以对禹王更加的恼恨,誓一定要攻下夏都,生擒禹王。。 骑兵本是怒威的杀手锏,这次损失惨重,几乎伤了他的元气,无奈之下怒威剑走偏锋。第一步立刻成立了军马征骑营,并亲自委派自己的大表哥哈德雷雷坐镇,全国各地搜集优良的战马,并限期完成任务;第二步他亲自去了一趟青灵山,面见了师父云霄子,恳求师父下山助他替父报仇,没想到却挨了师父一顿训斥。云霄子说那姒禹是一代明主,他不该借机叛乱,致使天下众生遭难。 怒威痛哭失声,大拜于地,长跪不起,细数了禹王的种种罪恶。后来,云霄子卜算到了此乃天意使然,又看到了怒威痛哭流涕的模样,也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写下了一封帛书,让他去请二师伯玄青子的三个徒弟前去助他。怒威这才破涕为笑,叩谢了师父的恩典。拜别师父,怒威拿着帛书顺利地见到了二师伯玄青子。 玄青子脾气暴躁且极度护犊子,几千岁的人了还似年轻人的脾性,他听信了怒威的一面之词,又见有师弟云霄子的帛书,二话不说立刻点头应允。 怒威回到西盟城的第二天,三位魔君奉师命前来助阵,并且还带来了貌若天仙的师妹紫嫣公主和她的随行侍卫特罕。怒威高兴万分,隆重地设宴招待了他们。席间,怒威鼓动唇舌,又历数了禹王,多么的嚣张跋扈,根本听不进一句忠言,才冤杀了他的父亲雷都·阿曼,此仇不报,不共戴天。这话当场令三位魔君大怒,当时日火魔君就要独闯禹王宫,先把姒禹的脑袋拎来后再喝酒,被怒威制止了。 那日火魔君心里非常不痛快,眼皮翻了一下,斜视着怒威道:“领师弟,此等冤仇,你能忍得,我却忍不得。你不会看不起我们师兄弟的本事吧?” “炎师兄错怪怒威了,那姒禹的身边也不缺乏能人异士,我们不妨从长计议,寻一个万全之策。”怒威做梦都想取了禹王的性命,但是谈何容易。 “对!师兄稍安勿躁,要去也是我们师兄弟三人同去。”彻寒魔君处事冷静,他也劝慰日火魔君道。 “三位师兄,我也陪你们去。我要去看看那禹王宫好不好玩儿?”紫嫣公主自有她的小打算,她相信她在某一天会和那个救她的人再相见的,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会这么快,还是在那样的境况下相遇了。 “师妹就不要去了,有我们三人足矣!”鹤顶魔君恐伤了小师妹,替他说话道。 “几位师兄若不让紫嫣去,我立刻就返回贝鲁。”紫嫣公主此刻正夹着一筷子菜欲往嘴里送,听鹤顶魔君说不让去,立刻就把筷子撂到了桌子上,小嘴也噘了起来。 ‘啪’, 日火魔君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喝了一声,“我决定了,咱师兄妹一起去!”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何等样人,只这一下,大理石的桌面‘啪嚓’一下就断成了几截。 重新换了桌子,又上了新菜。酒酣耳热之际,他们师兄妹四人商定,就在当晚行刺禹王,并定义为“刺王计划”。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五章 擒熊英以逸待劳 这么仓促、隐秘的计划,熊林怎么会预先得到的消息呢? 原来,一个送菜的小厨子是熊林的内线,他在送菜时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情,立刻飞鸽传书报告了熊林。 就在两天前,日火魔君他们四人传来喜讯,虽然紫嫣公主受了轻伤,但是并不影响整个“刺王计划’的顺利实施,所以他们宣告“刺王计划”圆满成功。 怒威惊喜异常,能除去姒禹,下一步就可以直捣黄龙,夺取天下盟主之位指日可待。他立即吩咐大摆筵宴,为魔君四兄妹庆功。谁知道,高兴劲儿还没过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向他请来的四位同门师兄妹下了挑战书,你说这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吗? 当时,怒威也曾经怀疑这其中有诈,决定将计就计,请君入瓮,一探究竟。若这人是真心实意投靠他,那就让几位师兄试试他的本领也不为过,就算是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让他吃吃亏,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若这人真是来西盟挑事的话,他认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就算他有通天入地的本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后来的结果也确实验证了,那人中毒而走。怒威的想法和事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可谁知道到嘴的鸭子还是飞了。他撒下全部的护卫军搜查了将近一夜,那个叫曼西的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真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正胡思乱想时,守门士兵来报,说穆恩带着一个人有紧急事情求见。怒威预感又有事情生了,立刻坐了起来,边穿外衣边吩咐道:“快宣!” 工夫不大,穆恩给怒威见礼。 怒威看到穆恩急切的眼神,眼睛里冒出亮光,往前探了探身子,哈哈一笑问道:“穆统领,快说是不是现了曼西的尸体。” 穆恩又抚了一下胸,上身微弯,脸色一窘回道:“回领,是有曼西的消息了,不过是坏……” “说重点!”听说有熊英的消息,怒威都有点急不可耐了。 “那曼西不但没死,而且还在后半夜赚走了我们的五百匹军马。”穆恩说完,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偷偷观察怒威的反应。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见曼西中了唐师弟的毒飞刀了,他怎么能安然无恙呢?”怒威觉得不可思议,一屁股坐到石椅上,反问道。 “你来说?”穆恩也解释不清,干脆一把把旺·都拉拽到了前面。 旺·都拉扑通跪倒,战战兢兢叩头道:“领,小的亲眼看见是曼西把军马拉往焦山大营了。” “胡说!哪里冒出个焦山大营?”怒威斥责道,他不死心,接着又问道:“你确认是曼西不会错?” “回领,千真万确,是曼西队长把军马拉往了焦山大营,四更半天上的路。” “什么焦山大营?肯定是去界咽关了。哼哼,想在我的地盘拉走我的军马,门都没有!穆恩!”怒威冷笑过后又传令道。 “任凭领吩咐!” “你立刻拿着我的令箭,先调黑昂三百匹优良战马,再令索图调三百精骑护卫军,带队前往界咽关方向追赶。你们只管追赶,追上后不要靠得太近,尾随于他。路上也不要和他们生正面冲突,你们不是他的对手,等到了磐石关我自有道理拿他。” “遵命!”穆恩领令转身下去了。 “哼哼!曼西呀曼西,本领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要走也就罢了,你不珍惜,你小子也太欺负我西盟无人了,这就叫“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次定将你挫骨扬灰,永不生。”怒威狠地想到。他看了一眼旺·都拉,立即唤来领府总管事赏他一百金,旺·都拉乐滋滋的跟着总管事走了。 怒威换了一身轻装,顺手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1.2米长的厚背薄刃柳叶刀插到背后,出了房门,一拧身上了房顶,向贵宾驿方向掠去。 前面说过,贵宾驿是古代最高级接待各国使节和贵宾的地方,虽然没有现在的豪华、舒适,但是在那时却是一流的,享受最高的礼遇。 怒威到了贵宾驿的外面,没从大门进,而是从从门墙的上面就掠了过去。他刚降到院子里,就被两名看守的护卫军看见了,他们一挺长枪挡住了怒威的去路,喝道:“你,干什么的?” 怒威不慌不忙从腰里拿了一块令牌冲他们晃了晃,并未说话。 “扑通,扑通,” 两名护卫军先后跪倒道:“不知道是领驾到,还请饶命!” “无罪!你们尽职尽责,做得很好,都起来吧。”怒威和颜悦色道。 怒威走到日火魔君入住的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鼾声如雷,似乎睡得正香。他又走到彻寒魔君门口,刚把耳朵贴在门上,突然里面传出一声暴喝:“什么人?胆敢偷窥!” “哟!”怒威暗自心惊道:“好灵敏的听力!” “我是怒威师弟。师兄,还没起来吗?” “欧?领师弟这么早来还是为寻找那个曼西吗?他已经死了。” 彻寒魔君心中不悦,心说我们作为一个客人,哪能管你们那么多事?所以,话语里也带了出来。 怒威何等的聪明,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嘿嘿一乐道:“冷师兄,那个曼西并没有死,他在后半夜赚走了我们的五百马匹。” “欧?师弟,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把马匹追回来就是了。”彻寒魔君轻描淡写地道。 “冷师兄,那个曼西异常厉害,我一个人跟他斗恐怕要耽搁些时候,怒威想请师兄助一臂之力。” “原来如此!你找唐师弟好了,是他放走的曼西。”彻寒魔君委婉地拒绝了怒威的要求。 怒威心中一凛,暗狠道:“好你个蓝葫芦!天天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到了关键时刻却不想助我。”嘴里却不敢说出来,说出的却是拍马的话:“冷师兄古道热肠,技法人,不会看着师弟有难而撒手不管的。” “好吧!”彻寒魔君不好意思太驳怒威的面子,应道。 工夫不大,彻寒魔君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领师弟,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还有点困,让你久候了!” “没有!没有!冷师兄,要不要再喊唐师弟一声?” “就我们两个人去得了,我缠住那个曼西,你只管去领军马走就是了。” “师兄,你不够意思啊!打架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话到人到,人影一闪,鹤顶魔君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 “唐师弟,你听到我们说话了?”怒威惊喜地问。 “大清早这么清静,你们嘀嘀咕咕的谁听不到啊!再说了,我跟那个曼西的小子就是个死对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还就不信了,我堂堂鹤顶魔君的毒毒不倒他?”鹤顶魔君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着牙说的,可见他对熊英的怨气有多大。 “要打也是我们师兄弟三人并肩作战,少了我日火魔君不显得冷清了吗?”房门一开,日火魔君揉着双眼出来了。 “太好了!有三位师兄师弟出手,曼西这回是逃不脱了。”怒威奉承道。 “哼哼!”鹤顶魔君冷笑一声,眼神里透出了杀机。 “走!三位师兄师弟,用过早膳后我们再出,有军马缠着他是不会走太远的。再说了,他去界咽关,必定经过我们的最后一道关卡---磐石关。我们就在磐石关等他,以逸待劳,截住军马,也算是曼西这小子帮我们护送军马了。” “哈哈哈哈哈,领师兄这么说还要跟曼西这小子论功行赏咯!” 鹤顶魔君说完,四人均是开怀大笑。 简短截说,四人用过早膳,驾祥云前去磐石关等熊英一行不提。 回头再说闪电飞龙肋生双翅,腾空而起,迎着怒威的军马队就冲了过去。 穆恩和索图求功心切,一看到军马队的踪影,惊喜异常,早把怒威的交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索图和穆恩看到熊英的战马肋生双翅朝自己的骑兵队冲了过来,大吃一惊,赶快吩咐迎敌。 闪电飞龙突然出一声长两声短的,类似龙吟虎啸的叫声。再看索图他们的战马可就惨了,一个个站在原地浑身哆嗦,哪个再敢向前迈动一步?任凭骑兵怎么抽打他们,战马就是不走。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六章 展神威追兵惊魂 熊英心想:“必须战决,震慑一下西盟骑兵,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他眉毛一竖,杀机顿起,挥动日月亢龙剑毫不犹豫地就杀了过去。 剑带龙吟之声,犹如斩瓜切菜一般,一个冲刺,没到二十秒时间,二十名骑兵连反应都没有,更别说出手接招了,一剑割喉。一阵痉挛过后,死尸‘扑通、扑通’跌落马下,血染黄草地。 一副杀戮的画面,时间静止了片刻之后,索图和穆恩率先反应了过来,弃了战马,飞身一跃,一齐挺长枪冲熊英刺去。 熊英看了看后面大惊失色的骑兵,淡淡一笑,拨回闪电飞龙,就见两杆枪尖冷森森的奔自己就来了。他高喊了一声:“来得好!”暗运真气,日月亢龙剑剑尖点出两道剑气直击两杆长枪。 两团电石火光同时击中枪头。 砰……,砰……, 两杆枪均是被一股强大的气团跟弹了回来,二人倒飞了出去,双脚落地后均是倒退了四五步,虎口险些被气流震裂。 “耶!好厉害!” 二人同时惊叫一声,对望了一眼,互领神会。 索图腾空跃起,枪扎熊英的小腹。 穆恩一个上弓步,双手攥紧枪把,狠力向前一送,枪尖奔闪电飞龙的前胸扎去。 “这样的功夫也能上得了台面!” 熊英鄙夷了一句的同时,双脚一踹蹬,身形似电腾空而起,索图的枪尖刚好从他的裆下刺过去。 熊英继续上窜,小腿肚夹住枪杆,顺时针一搅,索图再也握不住枪把儿,身体就斜飞了出去。这时,熊英陡然一个‘鹞子翻身’,亢龙剑去刺穆恩的面门。 穆恩的枪尖眼看就要扎到闪电飞龙的前胸了,蓦地现熊英的剑尖奔自己来了,为了自保,他猛然间收枪去磕熊英的日月亢龙剑。 “扑嗒” 枪头被亢龙剑削落在地。 “哎呀!要坏!” 穆恩惊叫一声,眼看着亢龙剑没有任何阻挡地又要刺入自己的面门,他扔了枪杆,一闭眼睛等死。穆恩感觉到剑尖似乎接触到了肉皮,熊英却突然收了剑,仅用了二成的功力,右脚踹向他的胸部。“嗵”一脚正揣中穆恩,他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身体也向后飞了出去,正好砸到索图的身上,二人来了个叠罗汉。 熊英哼哼冷笑两声,手擎亢龙剑站到穆恩和索图的正前面,掐个剑诀,指着索图冷冷笑道:“黑脸,就你们这两下子,在小爷面前白给,小爷看你们还是磕头求饶吧!” 索图脸气得更黑了,指着熊英骂道:“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敢在索图爷爷面前托大,拿命来!”说着捡了长枪又刺。 “慢着!”熊英喊了一嗓子,左手又指着穆恩道:“你们俩一起上,看小爷如何空手入白刃?”说着把亢龙剑插到草地上。 “好恼!你这个拐带军马的强盗,不带这么寒颤人的!”穆恩一擦嘴角的鲜血,顺手从旁边的死尸上又拿过一杆枪,嘴里骂着和索图一对眼神,一杆枪刺向熊英的小腹,一杆枪刺向熊英的哽嗓咽喉。 熊英见状,气得冷笑了一声骂道:“他酿嘚,你俩有点创意好不好,又来这招。”倏地身体飘起,左右手手腕一缠,‘嘭嘭’,一只手抓住一杆枪头,往前一带, “小爷没空跟你们磨叽,都跟我趴下吧!” 你说熊英得多大的力气吧,索图、穆恩的枪硬生生的被夺了过去。 索图、穆恩‘噔、噔噔蹬’向前紧跑了几步,熊英身形从他俩头顶飘过,顺势又点了一下他们的后背,穆恩和索图就惨了,‘扑通、扑通’来了个大马趴。穆恩比索图还倒霉,脸正趴在一堆新鲜的马粪上,膈应得他一个劲儿的呕吐。 他俩刚要爬起来,熊英的枪尖对准了他们的后心,“别动!动一动小爷要了你俩的命。” 索图懊恼道:“要扎便扎,何必废话!” 穆恩这会儿用袖子把脸上粘着的马粪擦干净了,翻身坐起,一言不。熊英看着穆恩的狼狈相,咯咯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技不如人,不受你这般侮辱。”穆恩忽然癫狂,倏地从腰里拔出一把短刀,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熊英枪尖一挑,短刀落地。 “死又不让死,你究竟想怎么样?”穆恩双目喷火,冲着熊英吼道。 “念你俩也算一个人物,跟着怒威只会越陷越深,这样吧,你们若归顺禹王,我给你们美言几句,依然还做你们的武官。”熊英劝降道。 “呀呀呸,曼西,想都别想,姒禹是什么东西?仗着挖几条河道,骗上了部落联盟领的宝座。他刚愎自用,嫉贤妒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老酋长,就是死我也不会投降的。”索图恨声道。 “索图,你知道什么?那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禹王仁善之名满天下,思天下苍生之苦,岂会是那滥杀无辜的君主?”熊英怒斥道。 “哼……!”索图在喉咙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手下败将!要杀便杀,索图不降!” “那你呢?”熊英又问穆恩。 “至死不降!”穆恩也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索图、穆恩,那就不要怪小爷心狠了。”熊英说着双枪抖出一片枪花,就要出手。 “慢着!”索图喊了一嗓子。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熊英高兴地撤回了双枪。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就是死我也要知道是死在了谁手里!” “噗嗤!” 熊英气乐了:“好!既然你那么想死,小爷就成全你。小爷姓熊名英,并不叫曼西,在禹王帐下听用,这回你应该死而无憾了吧?” “哼!熊英,我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不过我记住你了。” “记住也白搭,找阎王爷诉冤去吧!” 熊英再懒得与他们废话,双枪枪尖一抖,两道白光带着森森寒气向他俩的哽嗓刺去。 索图、穆恩自知求生无望,索性双目一闭等死。 就在这时,破空里哗啦啦一声链子锤响,紧接着传来一个声音,“曼西,休要猖狂,冷冰极来也!” “哈哈,小子,你命够大的,竟然没死。着!还有老唐的飞刀!” 熊英暗惊,他算是彻底见识了鹤顶魔君的飞刀,至今还心有余悸,急忙扔了双枪,拔起日月亢龙剑,急飘身上了闪电飞龙。 闪电飞龙一声啸鸣,腾空而去。 熊英暗想:这下要遭,这仨魔君到了,再加上怒威那小子,估计带着五百军马是过不了磐石关了。怎么办?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不能顺利地带走军马,那我就给他们留一堆马肉。 这边,彻寒魔君的链子锤本身只为救穆恩和索图的,所以,扔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章法,见熊英躲开了,他也就把链子锤收了回去。 鹤顶魔君是吓唬熊英的,情急之中并没有飞刀,目的也是救穆恩和索图。 三位魔君见熊英果真被惊走了,哈哈大笑,也并未追赶。因为他们知道,磐石关将是熊英的死地。 鹤顶魔君开心地对怒威道:“怎么样?领师兄,我说我一句话也能把曼西那小子吓跑的,果不其然,他还真跑了。” “哪里是你一句话吓跑的?明明是我的链子锤吓跑的嘛!”彻寒魔君没等怒威说话,插话反驳道。 “三位师兄弟都有功劳,回去各奖励二百金。”怒威知道这仨师兄弟谁也不服谁,恐他们之间闹出不愉快,急忙从中调和。 “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你只管奖励他们好了。”日火魔君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怒威不自然地笑了笑,过去拉过日火魔君的手道:“炎师兄说的哪里话?你是兄长,我们当然都听你的了,怎么说没功劳呢!好了,我们都别计较了,还是去看一下索图他们怎么样了吧?” 他们不是去了磐石关守株待兔吗?怎么又返回来了? 原来,怒威他们已经到了磐石关,也见到了那里的守将高正亭,可他一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索图和穆恩要出事。 怒威太了解他俩了,这俩人那里都好,可就是有一样,‘贪功冒进’。如果让他们追上军马队,难保他俩不会把他的话忘到九霄云外。曼西的功夫在校军场上仨师兄一起上都险胜,何况索图他们呢!就是加上那三百骑兵护卫队一起上,也不够曼西喝一壶的,说不定就会全军覆没,白白葬送了几百条性命。 怒威越想越后怕,后来和三位魔君一合计,先把磐石关安排停当,就又返了回来,正碰上熊英要索图他们的命,这才出手救下了他俩,可还是来晚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七章 双龙岭军马失踪 怒威看着黄草地上躺着二十多具护卫军的尸体,震惊不已。 这二十具尸体的军马一字排开,当中是一个通道,尸体全横七竖八地倒在通道里,都是一剑毙命。那些护卫军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而那些军马到现在还立在原地惊颤不已,浑身哆嗦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做到呢?”怒威惊问道。 索图、穆恩听到怒威问话,方才明白过来,急忙请罪道:“索图、穆恩无能,请领责罚!” “罚什么罚?我不是让你们尾随于他,到了磐石关再作道理吗?你们怎么还敢擅做主张,违抗军令?”怒威突然暴怒道。 “啊,他这个……”穆恩和索图对视一眼,答不上来,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怒威见他俩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弯腰搀起了他们,然后拍了拍各自的肩头道:“我就是怕你们吃亏才不让你们与他正面交锋的,结果你们还是不听我的命令,贪功冒进,差一点就让我失了两员大将。” 穆恩和索图本着受死的心态,听到怒威这样讲,知道怒威不会杀他们,受宠若惊,赶紧感激涕零地跪倒谢恩,“谢领不杀之恩。” “都起来吧!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怒威心疼啊!可面对两个心腹大将,他能怎么做?还没开始打仗就杀自己人,兵家大忌啊! “他都不是人?太惊骇了!”穆恩还没有彻底从刚才的惊惧中回到现实,喃喃自语。 索图相对来说比穆恩好点,右手抚胸禀道:“领,您刚才也看见了,他的马可不是一般的战马,不但会飞,而且嘴里还能出一种龙吟虎啸的叫声。我们这些马听到它的叫声,根本就迈不动步子。你看,到现在它们还惊颤呢。那个熊英更是厉害,手中一把长剑,凌厉无比,削铁如泥。那长剑还能出摄人魂魄的啸吟之声。”说到这里,索图指了指穆恩的那杆枪,“领您看,穆统领的枪刚碰到剑刃就掉了下来。这还不是最惊骇的,”索图说着,又指着那些倒地的护卫军道:“这才是最可怕的,这就是那熊英的一个俯冲,眨眼之间,护卫军二十多人就成了死尸,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怒威听罢深吸了一口凉气,似问又似自语道:“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就那么邪乎?!” 索图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风戽打了扫。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不能为我所用,必屠之而后快。”怒威下定决心要杀熊英,小声骂了一句又说了句狠话,接着问索图道:“你刚才说他叫熊英?” “嗯!”索图点点头,答道:“是他在杀我们前告诉的。” “他果真有你们说的这般厉害?”怒威也似乎不敢相信了,难到那小子在小校军场上没用真本事? “厉害着呢!我俩自认也算是一名上将,可在他手下一招都没下来,太丢人了。”索图囧着脸道。 “嗯,不怪你们,是我太小瞧他了。”怒威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嗯?我们怎么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军马的踪迹,难道你们是被半路截击?”原来怒威忽然想起他们从磐石关来的路上,并没有见到前面的军马队。 “领,怎么可能呢?军马队就在我们的前面。”索图、穆恩不相信地一起看向远处的山口。他俩踮着脚尖看了半天,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我们明明看见军马队在进入山口的时候,才冲过来的。” “那就是说你们到这里被截击也不过两刻钟,可我们从对面过来也应该看到前面的军马队呀!”怒威疑惑道。 “领,是不是山口那边地势低洼,灌木丛高,你们没注意那!”索图分析道。 怒威没有回答索图的话,扭头跟正在查看死亡护卫军尸体伤口的三位魔君道:“三位师兄师弟,你们过来时是否留意了那五百匹军马队啊?” 怒威这一问,三位魔君都摇摇头,表示没有见到。怒威更疑惑了,我们都没有见到,那军马队去了哪里?怒威想到这里,对三位魔君道:“三位师兄师弟,那军马队失踪得蹊跷,不会是那小子使的障眼法吧?” 日火魔君笑道:“领师弟,那个障眼法能瞒过我们的眼睛?肯定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而已。” 怒威苦笑着同意地点了一下头。 日火魔君在一个死尸的衣襟上擦了擦手,继续道:“领师弟,这个叫熊英的小子简直不能留!他下手也太狠点吧!” “师兄说得对,我估计熊英那小子这会儿也快到了磐石关,我们不如跟过去,合力取了他的性命,免除后患。”彻寒魔君冷冷道。 “对!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也别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除了这个煞星,才是王道!”鹤顶魔君也在一旁烧底火。 其实鹤顶魔君自有他的小算盘:在贵宾驿,他就怀疑特罕房中呕吐后遗留的独特气味是熊英留下的;再就是熊英毒后没死和公主师妹盗自己的解药,肯定有极大的联系。但是他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又不敢深究,恐惹人嘲笑,再就是他怕真查出师妹和熊英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肚子里咽了。那么师妹、特罕、熊英三人究竟是怎样一层关系呢,鹤顶魔君不得而知;师妹为什么盗他的解药给熊英解毒,他也不得而知。他在潜意识里觉得这种感觉很对自己不利,加上熊英又太过厉害,自己不用毒又打不过他,所以他极力怂恿他们三人联手能一起除掉熊英。 怒威不知道鹤顶魔君心里的小九九,认为他们都是在尽力帮他,内心很是感激。他笑了笑,许诺道:“三位师兄师弟的高义,怒威铭感五内,如日后怒威报了父仇,有幸成为部落联盟领的话,一定和三位师兄师弟共分天下,共享荣华。”说完他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在日火魔君他们脸上扫射了一遍,不容三位魔君回过味来,话锋一转,激将道:“熊英那小子太过厉害!如果让他顺利地逃出西盟,我们可就太没脸了。” “放心吧,领师弟,这次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三位魔君听到怒威许他们富贵,眼睛放光,一起应道。 再说熊英正要使杀手解决索图和穆恩,突然来了怒威和三个魔君,自知再纠缠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于是骑上闪电飞龙凌空去追赶军马队。他计划着让五百军马变成一堆堆马肉,可当他转过山口的时候,也惊住了,刚刚过去的五百匹军马队和扎里他们、马夫一个不见,竟然凭空消失了。 熊英不相信会这样,认为他们隐藏了起来,于是驾闪电飞龙低空飞行,四下里呼喊查看,仍不见丝毫踪影。 熊英心中纳闷,拨转闪电飞龙又回到对面,见远处怒威他们正在那里忙活,根本没有顾及到他。 他仔细观看这条岭脉:绵延的山岭,高低起伏,一直伸向远方,宛若两条在地上爬行戏耍的巨龙。岭上颜色各异的树木,成堆如簇的,一片片的堆积在一起,就像是镶嵌着七彩的龙鳞;山口两侧的石壁,形状似巨龙张着大嘴,呈‘()’形。远远望去,两个相对的龙嘴中间形成了山嘴空间,就像是一个椭圆的球。 熊英看后暗惊,“嗯?这两座山岭怎么像是‘二龙戏珠’,太怪异了!” 他看过龙嘴的山口向远处延伸,自然形成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两边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和上面杂生的树木,大道两旁也是灌木、杂草丛生,似乎很少有人行走,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只苍鹰在空中盘旋,蓦地一个俯冲,爪下便多了一个猎物。 “嗯?军马队怎么会不见了呢?”熊英看了半天没现什么,心里纳闷,嘴里自语道:“难道他们进了这座山岭?嗯,我还是去看看,走了一半的路程,却又把军马队弄丢了,不做点什么,就这样回去他们还不嘲笑死我呀!况且禹王现在生死未卜,义父的火气也没有消解,我,我还是等等再说吧。” 熊英是一个极要面子和认死理的人。他主意已定,立即收了闪电飞龙,施展闪电飞行术,吱溜一下就钻进了右边的大山。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八章 牧马女神秘光环 就在这时,怒威和三位魔君也疾追了过来,沿途追了有五十里仍不见踪影,这令他们大失所望。不但军马队没见着,连熊英的影子也没见着,除了偶尔盘旋的苍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和空旷。 打死怒威也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军马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也顾不了什么领的架子了,疯似的在这方圆五十里之内搜了个遍,还是没有现军马队和熊英丝毫的踪影。心有不甘,于是又转回到山口这边。 这突然不见的军马和熊英令怒威大为窝火:这就是**裸地在搧他的脸啊!在决心要灭了熊英的时候,他却不见了。 “巴搔兹氏嘚,转眼的工夫他们怎么就不见了呢?”鹤顶魔君跟着跑得心烦意乱,懊恼地骂了一句大声道。 “是我们高估他了,熊英这小子肯定是溜了!”日火魔君也悻悻地说道。 “不!” 彻寒魔君朝上一扬手,接着说道:“我有预感,这小子没离开这片岭脉。既然这小子一心一意要赚走军马,他就不会放弃。我估计他感觉到了危险,藏了起来。” “那师弟的意思是他钻进了这座山里,隐藏了起来?”日火魔君接茬问道。 还没等彻寒魔君说话,鹤顶魔君抢着反问道: “钻山?他傻了啊,钻这里干什么呀?他不知道前面必过磐石关啊?” “师弟差矣。我问你,如果你明知道带不走军马,又打不过我们,该怎么办?”彻寒魔君反问道。 鹤顶魔君想了想道:“那我会藏起来,等危险过后再做决定。” 彻寒魔君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问怒威道:“领师兄,请问这山叫什么名字?” 怒威不知道彻寒魔君意欲何为?不解地答道:“冷师兄,这是一条纵贯东西、绵延逶迤的山岭,不高大巍峨,也不险峻奇异,更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普通的一条山岭,它还真没有名字,不过,以前有人叫它蛇岭。后来,这里因地势偏僻,人烟稀少,渐渐地就没人记得它了。” “是这样,蛇岭?是因为山上蛇多吗?”彻寒魔君从小就畏惧蛇,听到有蛇,不自主地退了两步问道。 “不是,冷师兄,就因为它的形状像一条长蛇,所以叫蛇岭。”怒威又答道。 “见识浅薄!”彻寒魔君知道了叫蛇岭的原因,欲掩盖窘态,冷冷地抛出了四个字。 怒威被彻寒魔君弄了个烧鸡大窝脖,顿时心头不爽,可面对眼前人又不敢得罪,只好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胸中的怒火,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冷师兄该怎么看?” “你看这当中的山口,就像是两条张着大嘴的巨龙相对着,是典型的‘二龙戏珠’,怎么能叫‘蛇岭’呢?你再向左右的地方看,那一片片不同树木的颜色不就是龙鳞吗?这条岭脉奇崛诡异,朦胧神秘,明明是极妙的用兵之地呀!” 彻寒魔君这么一解释,怒威他们这才仔细看来,“嗯!冷师兄果然好眼光,不如我们就改名这岭为‘双龙岭’吧!”怒威笑道。 “叫什么无所谓,你想叫‘双龙岭’就叫‘双龙岭’吧。领师弟你看,如果破了磐石关,这里可是进入西盟的一道天然屏障。如果明年开战,领师弟就在这里布下十万神兵,管保什么姒禹的军队插翅难逃,命丧此处。” “冷师兄此言差矣。师弟是征讨无道的昏君,怎么能在自家的地盘上设伏呢?”怒威心里有些不痛快。 “凡事有万一,未雨绸缪也没有什么不好!听不听是你的事。”彻寒魔君心里也不痛快,冷冷地反驳了一句。 日火魔君见状,忙过来打圆场:“军马队没找着,你俩在这里抬什么杠,把正事给忘了?” 怒威没有说话,倒是仔细体味着彻寒魔君刚才的建议,抬头又看了看绵延的双龙岭,似乎认可了彻寒魔君的话。也就是彻寒魔君的这一句建议,以后在这里差一点就要了禹王的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领师兄,眼下我们是搜山还是不搜?”鹤顶魔君早就不耐烦了,他恨不得立刻抓住熊英杀了他,忍不住在一旁插话道。 “诺大的双龙岭,怎么搜?”怒威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看这样吧,领师弟,那五百匹军马又不会飞,只要在我们的地盘,必经过磐石关,我们还是去那里以逸待劳等候那小子。”日火魔君这会儿肚中饥饿,加上口中又焦渴,故此建议道。 鹤顶魔君抬头又扫了一眼双龙岭,心中暗想:要搜查熊英,还真是不好办。若那小子暗中偷袭,我岂不是中招。他立刻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真不如去磐石关养精蓄锐。熊英不过磐石关还好,如果他敢去,我们定叫他有去无回。” 怒威看他们几个都想回去,看着茫茫山岭,自己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道:“就依三位师兄的话,我们再次转回磐石关,布下天罗地网等那小子。哼哼!” 五百匹军马明明过了双龙岭山口,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原来,这座岭脉的确不一般,熊英和彻寒魔君都看出来了,它就是‘二龙戏珠’山脉。当扎里队长和瘦长脸领着军马队过山口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道神秘的光环,隐隐约约中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姑娘站在前面。 她一身牧马女的打扮,身着葱绿色的紧身衣靠,足蹬平底粉色马靴,头上扎着女式髻,绢帕罩头,手持一条两米长的马鞭。 扎里他们正在纳闷,就见姑娘把马鞭一甩,一声清亮的鞭声过后,一条明亮的大道出现在扎里队长他们的面前。 “这山口怎么会有一个姑娘?她要干什么?” 扎里想着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视觉,又问身边随行的瘦长脸,“嗨,老嘚,你看见前面有什么了吗?” 瘦长脸嘻嘻一笑道:“嘿嘿,队长,有一个手持马鞭,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 “你看到的也是姑娘?”扎里还是不太信,又问了一遍。 “队长,确实是漂亮的姑娘。你看他身材窈窕,模样俊俏,不会是仙子临凡吧?”瘦长脸嘻嘻笑道。 “怎么迎接我们的会是一个姑娘呢?”扎里自言自语道。 瘦长脸不明白扎里说什么,脸上**地笑了笑,“队长,姑娘怕什么,这是上天安排给我们路上说话解闷的。” ‘啪……’ 扎里甩手给了瘦长脸一马鞭,骂道:“你小子做梦了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像是陪咱们解闷的吗?” 瘦长脸一下子被抽醒了,身体猛地一颤,惊疑地叫道:“队长,这条道怎么这么亮啊!我们该不是碰见女鬼了吧?” “你小子心里怎么那么龌龊啊!不是美女就是女鬼啦?”扎里又小声骂了一句。 “队长,那……”瘦长脸正说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向前移动,他惊叫道:“队长,我们的马在自己向前走耶!” 这时,扎里也感觉到他们的战马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 “吁!吁!站!吁!站!” 两人边大声喊叫边急抖马缰。可战马就是不听他们的号令,继续向前走,而且是越走越快,后面的人和军马也跟了上来。 “哎……,前面的姑娘你是人是仙?还是曼西,不,熊英小爷派来接应我们的?”瘦长脸壮起胆子冲姑娘喊道。 前面又传来一声马鞭响,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笑声过后,姑娘还是不接他们的话茬,依旧笑靥如花。 “啪……” 又一声鞭响过后,马匹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起向前奔跑了起来。 “哎,停!停停停!吁……” 扎里他们乱拽丝缰,嘴里也机械地喊着口号,可军马就是不听他们指挥。 扎里是队长,见的事情相对要多一些,心理素质相对要好些,他见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干脆什么也不做了,任凭军马奔跑。 又行了一阵,扎里终究忍不住好奇,稳了稳心神,冲姑娘喊道“姑娘,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前面的姑娘还是不说话,而是冲他俩笑了笑,手嘬在嘴里,一声诡异的哨声过后,军马停止了前进,可大道就像是向前滑动似的,仍然向前走。 扎里和瘦长脸他们彻底害怕了,齐声惊呼了起来,可是他们再怎么呼喊,姑娘就是不接他们的话。也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大道忽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前面的道路就像卷起的布匹,一圈圈的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扎里他们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和军马的长嘶声中,旋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八十九章 五稷山欲练神兵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扎里慢慢地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视觉,蓦地翻身坐起,模模糊糊看见身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黑影。≥仔细辨认才现正是他的同伴和那些马夫,而他们的军马却不在这里。 “这是在哪里呀?”扎里环视一下四周自言自语道。 四周均是黑漆漆的墙壁,里面阴冷潮湿,使扎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扎里从怀里摸出打火石,‘啪嗒’点燃了一根火棒,这里面顿时明亮了起来。扎里顾不上害怕,爬过去呼喊、拍打瘦长脸他们。不大会儿的工夫,瘦长脸先苏醒过来,怔怔地看着扎里却不说话,突然间大喊一声,“鬼呀!”头一歪就又睡了过去。 “胆小鬼,我有那么可怕吗?”扎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扶着瘦长脸的两只手松开了,“噗通”瘦长脸仰面朝天又躺倒了地上。 又一个醒了过来,扎里依旧扶着他的双肩道:“兄弟,你可算醒来了。” 这人晃了半天脑袋道:“队长,你怎么长了三个脑袋,好可怕呀!” 扎里一手摸摸自己的脑袋道:“胡说,我这还不是一个脑袋吗?你是不是转晕了还没有过来呢?” “队长,是晕了,你这会儿俩脑袋了。嘿嘿!” “你也躺下休息会吧!”扎里说着把他放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鬼地方?” 扎里嘟囔着站起身这才仔细向四周观看,最终确定了他们是被关在一个四周密闭的山洞中。 山洞大约有四五十平方的样子,洞顶约有两三米高,像是一个暗室,只有一侧有一扇石门,石门上有一个脑袋大小的洞,射入微弱的光芒。 书中代言:扎里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其实是双龙岭山脉的腹地---玄英洞。在后来的双龙岭大战中还要提及,这里暂且不表。 回过头来再说熊英。他见自己事事都办得不如己愿,如果这次再把五百军马弄丢了,他就真的没办法跟义父交代了,所以,情急之下就钻进了双龙岭。岭上树木庞杂,遮天蔽日,巨石暗洞数不胜数,藏匿几百匹军马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哪里那么容易找到? 熊英心里这个恨啊!自从来西盟寻仇,处处不遂己愿,本以为赚五百匹军马到都城献上好将功抵过,却谁知道又被扎里小子玩了一把,这茫茫山岭哪里去找?我们都知道,熊英这样想,其实是错怪了扎里,可他怎么能想得到,这里生的一切呢呢。 熊英泄着胸中的怒火,漫无目的地一通乱找。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寻了多少个洞穴,结果仍是一无所获,不由得心中更加愤恨。 “嘭”他一掌掴在一棵合抱粗的树身上。 大树一通乱抖,惊飞了树上的鸟雀,同时也惊动了掠空而行的一个人。 “耶嗬,这是什么动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找熊英的猪刚列。 只见他拔出神钯大喝一声,“何方妖孽,快快出来受死!” 熊英正无处撒气呢,听到上面叫喊,料定是怒威他们,略一思,心一横,“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小爷和你们拼了。”舞动双锤就冲了出来, “怒威,不要欺人太甚,小爷来了。” “当啷”火花四溅。 “哟!劲挺大!”熊英撤回双锤,看也不看来人,挥锤又要打。 “英儿慢着,看清楚我是谁?” 猪刚列看得清楚是义子熊英,用神钯一格挡,大声喊道。 熊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急忙收了双锤,并不说话,扭身就跑。 猪刚列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英儿,你这是干什么?快随义父回去!” “我不,我要杀了怒威再回去。”熊英见到亲人,各种委屈涌上心头,顿时泪如泉涌,犟劲也上来了,边跑边回道。 不是英雄无眼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英儿,你杀不了他的,咱们不妨从长计议。” “义父,英儿不杀了鹤顶魔君和怒威给禹王报仇,没脸回去。” “英儿,禹王好好地报什么仇?”猪刚列实话实说,可熊英不知道禹王复生这件事呀,故此不信。 “我不信。”熊英大声道。 “英儿,回去好些事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义父答应你,不追究你的罪责就是了。” “义父,我自己不能原谅我自己,你还是回去吧?” 猪刚列真有些生气了,喝道:“英儿,回什么回?义父专门寻你来了。你若再不回去,你我父子之情从此断绝!”猪刚列说罢扭过身去。 熊英停下脚步,扭身跪在半空,含泪道:“义父,英儿实在没脸回去。” “英儿,禹王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自责,年轻人谁还没有个犯浑的时候。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犯类似的错误就好了,再说了,连义父都不能杀了那怒威,可见他有些手段。” “王上伯父真没事了?”熊英含着泪道。 “英儿,你连义父的话都不信了?再说禹王像是个短命的人吗?” 熊英含着泪扑哧一笑道:“嗯,义父,我跟你回去,只是可惜了那五百匹军马了。” 猪刚列爱怜地双手拉起熊英,慈爱地抚摩了一下熊英的头道:“你这是个孩子!和义父说说,五百匹军马怎么回事?” “义父,我们边走边说吧?” 熊英知道义父不在嗔怪他,心里轻松了下来,于是就把这次的西盟之行,竹筒子倒豆子般倒了个一干二净。 猪刚列听完,心中也在纳闷,怎么的五百匹军马就凭空消失了呢?同时也佩服义子熊英的胆识。不愧是我猪刚列的义子,好样的,有我当年的影子。 二人一路说着回到王宫,面见了禹王。见到禹王真的没事,熊英彻底放心了。 禹王见到熊英无恙,高兴地拉着他的手,“侄儿,你可吓煞伯父了。如果伯父的应梦小将出了事,那谁来当这个先锋大将呢?” “伯父不用担心,侄儿命大着呢。”熊英嘿嘿笑道。 “嗯!”禹王笑着点点头。 熊英继续说道:“侄儿本想着杀了怒威,谁知道却中了鹤顶魔君的道,差一点死在西盟,被人所救后,又思量着带回五百军马将功补过,谁知道又功亏一篑。是侄儿无能!”熊英至今对那五百匹军马仍不能释怀。 “侄儿能安全回来就是大喜。快跟伯父说说西盟之行的事?是谁救的你?” 熊英无奈又给禹王诉说了一遍。禹王听后,久久不语,忽而叹息道:“是文命无福,连累天下苍生受苦受难了。” “师兄多虑了!虽然我们缺少马匹,但是没有它们,也根本动摇不了我们的根基。师兄放心,有我的五行军上阵,不能说所向披靡,那也是锐不可当的。”猪刚列知道禹王心疼那些马匹没有带回来,宽慰禹王道。 正在这时,侍卫军禀报说水灵龙等五位壮士求见禹王。 “快请!” 时间不长,外面进来四男一女:正是水灵龙、敖墨、灵鹫、龙蜥、青幽五人。 禹王见他们男的威武健硕,一身正气凛然;女的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早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忙起身迎到门口。 “哎呀呀!几位壮士和青幽姑娘辛苦了,赶快一旁落座。” 几人和禹王见礼之后,又和猪刚列寒暄了几句,跟熊英也打了招呼,方才落座。 水灵龙抱拳禀报道:“王上,我们刚回到驿馆,听说猪兄弟回来了。正好要找猪兄弟汇报,寻找训练五行军的秘密处所的事情。既然猪兄弟也在王宫,我们就一起禀报了。” “太好了!刚才我和师弟还说到了这个事情。这么说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禹王满脸喜悦道。 “回王上,我们已经找到了绝佳的地方,就在夏都城东南方向四十里的五稷山中。” “啊?好!那个地方孤知道啊,孤觉得那山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嘛。”禹王听说是五稷山,似乎有些失望。 水灵龙笑笑道:“王上,我们就是根据猪兄弟的图册寻到那里的。也许王上有所不知,五稷山从外面看,他和一般的山脉没什么区别,但是在他的腹地却有一幅天然形成的九宫图,正好适合操练五行军。” 一直没有说话的猪刚列这时开口道:“师兄,这块地方就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这可太好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预祝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xh.13 第九十章 万事备地劫濒临 “照师弟这样说来,也相中那地方了?”禹王似乎有些不满意地看着猪刚列。 猪刚列点头道:“师兄,不要怪师弟没有早报,实在是这期间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来得及。师弟也是有一次偶然从上面经过,看下面云雾缭绕中似有九星显现,就觉得是一个练神兵的好地方。这次若不是怒威派人来行刺师兄耽搁了,师弟早去了。” “是啊王上,寻找到这个地方,还是在猪兄弟的指点下,我们才找到的。”水灵龙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禹王笑了,“师弟你们误会了。通过这次天火雷劫,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的事物都是存在一正一反两个方面的。我们代表的是正义,怒威是反叛,自古以来天助正义,所以就有了五稷山的九宫图,师兄是高兴啊!”其实禹王是震惊,他知道五稷山不可能显现九宫图,因为他对那里的地形太熟悉了,可以说了如指掌,难道九宫图是近期才出现的?上天要帮我?所以禹王才有刚才的疑问。 猪刚列不明就里,哈哈一笑道:“师兄,既然上天都帮助我们,那你还担心什么?既然躲不过,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灵龙大哥,你把图拿过来,我们研究一下。” 水灵龙从怀里掏出图册递给猪刚列。 猪刚列把图册铺展开来,众人围拢在一起听他讲解。 天渐渐地黑了,又掌上了灯,他们也浑然不觉。姒总管催了几次用膳,没人响应,只好作罢。后来还是猪刚列实在是口渴得不行了,才中断了演讲。 众人兴致盎然,正听得的入迷,猪刚列忽然不说了,一起看向他道:“正讲到精彩处,你怎么停了呢?” 猪刚列一笑,指指喉咙,“你们光听我白活了,也不拿盏水来,这里渴得要命。” 龙蜥笑道:“哥哥,水不是在这吗?你自己不喝怪谁呢!看看,都凉透了。” 禹王一旁咳嗽了一声道:“天都黑透了,姒总管传令用膳!”禹王笑着又看看大伙儿,继续道:“今晚众位必须不醉不归啊!这也是王令!图册的事你们下去再细细研读。” 众人齐道了一声诺,算是应了。 姒总管忙又吩咐下去,热菜66续续地也上了,众人一直热闹到子时,唯恐耽搁明天的事情,方才散去。 第二天早朝毕,姬傲、栾动在议事房给禹王交王令,“一万名兵卒已经挑选完毕,请王上定夺。” 禹王非常高兴,当即着姒总管请来了猪刚列等众人。 猪刚列等众人给禹王见礼毕。猪刚列道:“师兄,这一万名士兵我要再刷掉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我要的。” “哦?”禹王不解,又问道:“师弟,五千人是不是太少了点儿?” 猪刚列一笑道:“师兄放心,兵在精而不在多。若不是训练时间短,我还要再刷掉一半呢! “那这一半如何刷呢?” “师兄,有这五位神将在。”猪刚列边说边用手一指,“灵龙大哥、敖墨弟、灵鹫大王、龙蜥贤弟、青幽妹子。” “在!” 五位神将急忙站起来一字排开冲他抱拳禀手。 猪刚列笑道:“你们现在还没有被禹王授官,所以不必如此拘礼。是这样师兄,他们五个分别就是石木水火土的阵胆。灵龙大哥善于在金石中隐藏,出其不意的攻击,就负责五行中的“石”,着青龙旗;敖墨弟本是黑蛟,翻江倒海是长项,就负责五行中的“水”,着黑龙旗;灵鹫大王浑身钢筋铁打,一根水火镔铁棍勇猛无敌,负责五行中的“火”,着赤龙旗;龙蜥贤弟是大地的精灵,土行术的本领无人匹敌,就负责五行中的“土”,着黄龙旗;青幽妹子原本是天上的花仙,手持一把青铜剑,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就负责五行中的“木”,着绿凤旗。师兄看师弟这样安排可妥当?” 还没等禹王说话,熊英腾地站起来,冲猪刚列嚷嚷道:“义父,你都分派完了,那我干什么呀?”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的事儿在你师伯那儿。” “我还想参加五行军呢?这太好玩儿了!” “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你师伯不早跟你派好活儿了?” “呵呵呵呵……,英儿,你义父说得对。你是孤的应梦小将,前部正印先锋官非你莫属!”禹王笑呵呵地道。 “英儿,还不赶快领旨谢恩!”猪刚列催促道。 “熊英领王上令。”熊英急忙跪倒谢恩。 禹王双手搀起,“好好好,孤的先锋官请起。”众人哈哈大笑。 笑毕,禹王对猪刚列深施一礼,吓得猪刚列急忙又蹦到了一边。 “师兄,你这又是何意呀?” 禹王正色道:“师弟如此呕心沥血为天下苍生,师兄感激不尽。师兄说过,五行军训练全权交给师弟。猪刚列听令:孤着你为五行军总统领,授五行军军符一枚。” 禹王说着掏出一枚翠绿的玉鼎,双手递给猪刚列。 “总统领,有此玉鼎可号令天下兵,孤交给你了。等出兵祭旗之日,孤在加封你更大的官职。” “谢王上!” 猪刚列急忙跪倒双手接过玉鼎谢恩。 “总统领请起。” 猪刚列站起来又给五位神将交代了一番。五位神将和姬傲、栾动一起领令而去。 约有一个时辰光景,五位神将回来交令。 猪刚列笑着对禹王道:“王上,五千五行军已经挑选完毕,请王上检阅训话。” “哦?不愧是孤的师弟。孤即可前往。”禹王兴奋地两眼冒光,立即站起来就要出去。 众人哈哈大笑,一同前往。 偌大的一片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身着素衣的兵卒。他们一个个精神饱满,脸上透着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强大的气场盘旋在空地的上方。 猪刚列走在前面,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右手掐诀,口中呼出了一个‘罩’子。顿时,一片光波就像一个罩子笼罩空地的上方,外面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禹王等人登上了检阅台,队伍中出了排山倒海的呼喊声,“王上万寿!王上万寿!” 禹王万分激动,挥了挥手,制止了呼喊。 随侍官立刻递过来一个由一段树木从中间掏空,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形状如大喇叭的呼喊筒。 禹王接过来,放到嘴边,大声喊道: “军士们,大家辛苦了!你们是从千千万万个兵卒中筛选出来的,是本部落联盟精英中的精英,是我天朝的骄傲。你们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为了部落联盟的荣誉,为了天下黎民的安定,孤希望你们愤图强,刻苦训练,以优异的成绩通过种种考验,最终拿到五行军的通行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做一个士兵不难,难的是做一个人上人的优秀士兵。孤相信你们能做到的,有信心没有?” “诺!”“诺!”“诺” 士兵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禹王再次挥手,把猪刚列拉到身边。 “军士们,这次训练由猪刚列总统领全权负责。总统领的话就是王令,谁若违背军令,总统领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总统领千寿!”“总统领千寿!” 呼喊声再次响起。 猪刚列低头一笑,暗道:靠,权力就是权力,到我这里成千寿了。千寿也罢。只见他手擎玉鼎,气运丹田,再深吸一口气,运用无象之声道:“军士们,猪刚列受禹王器重,掌管操练五行军之权,倍感荣幸!猪刚列无限感念王上恩德!现在本总统领下第一道令:封五神将为神使,各自负责青黑赤黄绿五行军的操练。第二道令:本次操练是秘密进行,所以要求军士们保守秘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五行军的信息,违者视情节轻重分别处以五十军棍、一百军棍、斩刑。用过中餐后,由五位神使秘密带领各自军士进入集训地点,不得违令。” 禹王非常满意,又褒奖了猪刚列等人一番。 五行军由五位神使接手后,在猪刚列总统领的授意下,就地用中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出了检阅场,竟然神秘地消失了。 再说猪刚列把五行军的一切事务安排妥当后,又面见了一次禹王,主要商谈了大军的操练问题。在这期间禹王再一次召见了姬傲、栾动和熊英。大军暂由姬傲统领,熊英协助;栾动则负责王宫内外的护卫工作。伯益也被调了回来,专门负责监督兵器、铠甲的打造事务。又从聚英关调来了大将姒文冲和荆宜一起负责粮草的筹备、押运事宜。禹王把日常的事务也交给了皋陶打理。 禹王腾出时间仔细研读了龟甲上的阵法,除了要求姬傲和熊英大军日常操训之外,还分批演练阵法。这种阵法是由十个子阵组成,每个子阵有一万人,都有不同的训练科目,最后,十个子阵组成一个母阵才能挥更大的威力。阵中千变万化,奥妙无穷,纵然你是大罗神仙陷入阵中也难以脱身。 猪刚列看这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又嘱托了禹王一件秘事,才和禹王分别,一个旋风云没了踪影。 万事俱备,大战即将爆,请看第三卷:地劫风云。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预祝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卷已完结,休息一周后,第三卷《地劫风云》精彩继续!xh.13 第九十一章 密获情报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轻,无限风光好踏青”的时节,一场酝酿中的巨大风暴还是不可避免地要爆了。 这天猪刚列正在五稷山中观看五大神将操练五行军。 五稷山,传说中的神山,类似一副巨大的三维图像。如果没有练就两双奇异的眼睛,根本看不透这里的神秘,这也就是禹王所说的普通。五稷山一年四季皆春,山上树木葱郁,青石嶙峋,弯弯碧波,青草无垠,最奇特的是南山坡上有一面天然形成的巨石镜,日日接受金乌的洗礼,居然呈赤铜色。 果然,五行军的操练进度在五稷山呈一日千里之势,短短的三个月之内竟然技法娴熟,令人刮目相看。如今的那些五行军军士,比来时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一个个身手矫健,攻如猛虎,动如脱兔,守如青松,隐如闪电。 猪刚列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照这个样子操练下去,不出半年这五千五行军可敌十万精兵。”他看得兴起,不自觉竟手舞足蹈起来。就在这时,一声声凄厉的鸟叫声从半空中传了过来。 “嗯?似是小雨箭的求救声?” 猪刚列立刻停止了舞蹈动作,一个旋风云迎了过去。只见小雨箭在前面拼命地飞,并出一声声慌乱的喊叫,后面一只疾利的鹞鹰双目如电,猛追不舍。 “小雨箭,这厢来!”猪刚列一边迎击鹞鹰,一边用鸟语呼唤小雨箭。 “主人救我!” 小雨箭见救星来了,喊叫一声,紧忽闪翅膀,一头扎进猪刚列怀里,张着大嘴呼呼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 “看来你吓得不轻!藏好了,等我杀了这鹞鹰为你泄恨!” 猪刚列说着拔出神钯擎在手中,准备以逸待劳当头迎击鹞鹰。 鹞鹰眼睛疾利,看到突然出现的猪刚列,吓了一跳,急忙来了个空中急刹,再一个翻身,向上射去,嘴里还叫喊着:“坏了!坏了!即将到手的猎物跑了。” 噗噗, 拉了两泡鸟屎算是解了恨,又大叫了两声,向远处飞去。 猪刚列看到这场景被气乐了,“吭!一只烂鸟脾气还不小,我敢断定这是只母鸟。” 小雨箭在猪刚列怀里扑啦扑啦翅膀,又稳定了半天情绪,才吁吁地委屈道:“主人…...,你不该放它走的……” “它又没怎么着你,更何况它也是一条生命呢!” “不是我报复心强,没鸟性,主人!你不知道,它是从敌营追我过来的。” “啊!这么说你信使的身份暴露了?那熊庆哥哥岂不是有危险?”猪刚列吓了一跳。 “主人,你听我说,我接到指令后,离开敌营就向这边飞,大约飞了有二十多里的路程,突然就钻出一只鹞子来,吓得我就开始拼命飞。慌乱之中分不清方向,我想这下肯定成了那鹞子的一盘菜,没想到竟来到了这里,碰到了主人。我想,它不应该是敌营的吧。” “噢,但愿不是吧!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主人,我想它可能是哪个人家豢养的。你放心,我以后机灵点就是了!” “好小雨箭,辛苦你了!”猪刚列摸摸小雨箭的脑袋。 “信!信!”小雨箭受了感动,蹬了蹬腿。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猪刚列拍了一下脑门,展开薄的丝帛,上面只点了几个颜色、大小、上下不均等的点儿。这是猪刚列和熊庆联络的第二个暗号,只有他们两个能读明白。 “三月六日兵。”猪刚列心里默念后,又独自嘟囔道: “吭!怒威这小子还真是等不及了!来就来吧,猪爷爷早也等的不耐烦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足够了!”猪刚列自语着,收住清风,按落在五稷山的草地上。 猪刚列刚站住脚,就觉得草地的下面有异动,他微微一笑,突然舌尖一抵下颚,运动混元真气,双手按地,左腿半蹲,右腿伸直,一个掠地扫荡腿。 “轰!” 方圆五十米就像是起了一阵风暴,一股巨大的气浪迅向外蔓延。“哎哟!哎哟!哎哟!”之声连番暴起,从地下竟钻出来无数手持短棒的军兵来,一个个东倒西歪地哀嚎。 猪刚列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们想偷袭我,还嫩了点儿。嘣……”话音未落,小腿肚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杵,不过,那人却没用多大的劲儿,可猪刚列还是“哎哟!”了一声。 “怎么样,大统领!如果在阵前你的这条腿可就保不住了哟。”后面俨然是龙蜥的声音。 “龙神使,是我大意了!不过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训练出这么优秀的黄旗军,也算大功一件了。” “大统领过奖了!”龙蜥客气道。 “来来来,让我看看伤到你们没有?”猪刚列招呼面前那些揉脑袋晃胳膊的黄旗军军士。那些黄旗军听到猪刚列的问话就像是没受过伤一样,齐刷刷地一跃而起,齐声吼道:“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猪刚列暗自挑大拇指,刚想夸赞他们几句。 “集结……!”龙蜥在一旁喊道。只一眨眼的功夫,又从地下钻出无数的黄旗军军士,一排排整齐的队形出现在了猪刚列面前。 “哎哟!龙神使行啊!”猪刚列由衷地赞叹道。 这时候从队伍中闪出一个兵丁,冲猪刚列、龙蜥抱拳道:“队伍集结完毕!请总统领、龙神使训话!” “好!入列!” 猪刚列挥挥手,又对龙蜥道:“龙神使,那我说两句?” 龙蜥做了个请的姿势,没有说话。 猪刚列笑笑,干咳了两声, “黄旗军的军士们,你们辛苦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了部落联盟的荣誉,为了夏都城的安危,你们抛家舍妻来到这里,值得猪刚列为你们喝彩!马上就是你们该上战场的时候了,我希望你们一如既往,以天下苍生安危为己任,打出我们五行军的威风来!打出我们的军魂,大家有信心没有?” “荡平叛贼!一往无前!” “荡平叛贼!一往无前!”黄旗军齐声吼道。 猪刚列喊了一声好,举了举手,冲龙蜥一挑大拇指,“继续操练!我为你们骄傲!” “主人,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从地下钻出来?”这时候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刚才生的这一切的小雨箭突然说。 “功夫!你懂吗?”猪刚列又拍了拍小雨箭的小脑袋道。 小雨箭突然飙了,“主人,你怎么老拍人家的脑袋?会打脑残的!”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打总行了吧。”猪刚列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 “吭!有那么神秘吗?还不愿告诉我!”小雨箭顾自嘟囔了一句。 一道光影闪过,一身银丝软藤铠甲的水灵龙来到了猪刚列面前,不过他的右手里还拉着一个人,见到猪刚列她急忙从水灵龙手里抽出了手,满面绯红,犹如天边的云彩。 猪刚列看在眼里,心中猜出水灵龙、青幽的恋情已然水到渠成,他并不点破,暗中冲水灵龙比比大拇指。确实,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青幽算是接受了水灵龙。 水灵龙冲他挤了一下左眼算是做了回答。 “不知道灵龙大哥、青幽妹子一起来找我,是不是为了……”猪刚列故意说半句话不说了。 青幽猜到猪刚列误会了他们的来意,顾不上羞怯,急忙抱拳道:“总统领,我和水神使是为青旗军和绿旗军而来,……” “哦?”猪刚列以为水灵龙和青幽也知道了怒威兵的具体日期,不由的疑惑道。 “哎呀!……娘啊!……” “可算赶上你们了!你们俩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们这一通赶。”敖墨截过来灵鹫大王的话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书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九十二章 箭在弦上 “不是让乾位长去告诉你们了吗?”水灵龙没听明白敖墨的话中意思,疑惑地问道。 ≥ ≤ “呵呵!那不是也没一起到吗?你看你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敖墨看了看他们一副恩爱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敖墨弟,休得胡说,我和青幽姑娘是在来时碰到的,所以就一起来了。”水灵龙终于理解了敖墨话中的含义,恐青幽脸上挂不住,故意沉着脸道。 “龙哥哥,那有什么?一起来就一起来呗!有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今天青幽要吐出来。这些天青幽也思量了很久,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青幽要振作起来,不能再活在敖功公子的阴影里。青幽既然不能和敖功公子有结果,那就应该放下他,重新我的新生活。上天对青幽不薄,又让我和龙哥哥相识。 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青幽觉得龙哥哥是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本来青幽是想等着这场仗结束以后再接受龙哥哥,可是又怕再次失去机会,战场上刀枪无眼,吉凶难料,谁也保不准有个好歹的,青幽可不想这辈子再带着遗憾离开,所以青幽想通了,青幽要和龙哥哥一起并肩战斗。”青幽深情地看着水灵龙终于说出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完全无视周围人的存在。 这哪是温婉和善的青幽啊?原来她还有坚韧执着的一面。她的爱情告白太震撼了!刚才那话从青幽口中说出,立刻惊呆了所有的人。 灵鹫大王脸色囧红,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还是……是我……” “认识的青幽妹子吗?”敖墨看着灵鹫说话母鸡下蛋的样子,接茬道。 “对!”灵鹫大王认可了敖墨所接的话。 “青幽妹子,你真的想好接受我了?”连水灵龙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告白,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问道。 “嗯!”青幽双目含情,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青幽妹子,龙哥哥会用一生来保护你的!我不许你有事,只要有龙哥哥在,龙哥哥永远都会冲在你的前面。”水灵龙被突然降临的爱情一下子击蒙了,但是他仍然不忘作为一个男人该担当的职责----是男人,就要勇于担当! “不,龙哥哥,青幽不要你挡在我的前面,青幽要和龙哥哥并肩战斗。” 水灵龙听完这番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澎湃,一把把青幽搂到了怀里。 猪刚列看到这场景,不由得又想起了水甜儿那娇艳俊美的模样,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糗样子,急忙把身子转到了一边儿。 这时候安排地下操练的龙蜥又钻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拍拍敖墨的肩头,奇怪地问道:“嘿,墨墨,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啊?跟我说说。” “太感动了!啊啊啊……”敖墨看看龙蜥,嘴一咧,趴到他的肩头,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龙蜥的后背假泣道。 “你别光顾着感动了!我问你,你们怎么都聚集到这里了?他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敖墨继续拍打着龙蜥的后背边说道:“蜥蜥啊!灵龙大哥梦想成真了!你以后要管青幽叫嫂嫂了,你又低了一级啊!” “谁低一级了?就算他俩成,那也是我妹夫。你说是不是大哥?”龙蜥明白了敖墨的话,一把推开他,对仍傻愣着的灵鹫大王道。 灵鹫大王似从梦中惊醒一样,“啊!我是大哥嘛!” 龙蜥和敖墨惊异地看着灵鹫大王,“哎!你说话怎么利索了?” 灵鹫大王摸摸后脑勺,“我说话……利……利索了吗?” “哎?又不利索了。”龙蜥和敖墨一起道。 “兄弟们,快来见过你们的嫂嫂。”水灵龙高兴得不知所以然,拉过众人要他们给青幽见礼。 “噢,灵龙大哥,恭喜你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敖墨最先反应过来,冲水灵龙抱了抱拳道。 龙蜥看灵鹫大王有些失落,知道他的心思,想缓和一下他尴尬的境况,所以拍着水灵龙的肩膀道,“唉!我以后要叫你妹夫了!你可得叫我二哥。” “哎对!……叫我…….大……大哥!”灵鹫大王在一旁也讪笑着打趣道。其实他心里忒不是滋味了。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个好妹子,自己原想着能结个姻缘,共同修炼,共度一生,到头来却让水灵龙占了先。靠!人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怎么到我这反倒不灵了呢!郁闷! 水灵龙此刻的心里却是和灵鹫大王相反,像抹了蜜般甜美,别人说什么都不在乎。他一脸幸福的冲灵鹫和龙蜥拱拱手,“只要有青幽的陪伴,哥弟的我不在乎,随你们了。”反正是平辈有什么关系?算是补偿你们了,水灵龙说罢想到。 猪刚列擦干眼泪,扭过身来,冲水灵龙、青幽抱了抱拳,挤出了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小弟也恭喜灵龙大哥和青幽嫂嫂了。” “谢大统领了!” “走,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如今成就一对金童玉女,大喜事,我们去喝个痛快。”猪刚列说着拉住水灵龙的手道。 “慢着!” 灵鹫大王突然把手一挥,大声喝道。 众人高高兴兴地又愣在了那里,不解地看着灵鹫。 灵鹫拿手指了指水灵龙,脸憋得通红,半晌终于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正事!” 水灵龙一拍脑门,“嗨,大统领,这酒我看以后补喝吧。我们找大统领还真有一件正事,一高兴给忘了。前天,我们几位聚在一起商讨了一下。这不是都操练几个月了,五行军军士早已经掌握了基本技能,不过还不甚娴熟,可那怒威也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所以我们几个就私下里思考着,也不知道真正实践时,五行军的战斗力会怎么样?所以,我们想请示一下大统领,来一场临阵演练,你看怎样?”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先记下这顿喜酒了,我猪刚列以后一定跟灵龙大哥补上。我也正有此意!我刚收到讯息,三月六日怒威就要兵,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原来是这事呀!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晚上一起请示的吗?差一晚你们就等不及了?”龙蜥这时候才知道是这件事,疑惑地问。 水灵龙笑了笑,“龙神使莫想太多!我们也是对五行军的战斗力心里没谱,思考着事宜早不宜迟,就提前预约了他们。知道龙神使在这里操练,就一起来了,原想着一起去找大统领,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这不,怒威也没给我们多少时间哇!” “既然战争已经迫在眉睫,大统领就说该怎么办吧?”敖墨在一旁插嘴道。 猪刚列看着大家一起看向自己,笑着道:“五位神使,原本我想亲自体验五行军的战斗力的,但是现在时间上是不允许了。我看这样,五位神使每人每次各挑选各自的一百人组成方阵,每军共设十个方阵,然后以转圈的方式轮流对战。每个方阵可依次对战四个方队,为达到充足的战斗力,可两天对一阵,共八天可进行完毕。十个方阵同时进行,至于每个方阵对阵的对手,就由你们共同商定。演练完毕,五位神使要及时总结经验,挖掘不足,我只看结果。明天开始挑人组阵,后天正式演练。我即刻进王宫一趟面见王上,把怒威出兵的具体时间面禀王上,然后再商议平叛的具体事宜。那今晚我就不陪诸位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水神使和灵鹫神使了。”猪刚列说完看着他们。 “大统领尽管放心去,这里有我和灵鹫大王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水灵龙抱拳承诺道。 “尽管放心去。”灵鹫在一旁也抱拳承诺。 众人哈哈大笑。 这一笑倒把灵鹫大王笑愣了。 众人一齐笑道:“大王的结巴好了!” “好了?”灵鹫大王摸摸后脑勺,自语道:“吃葫芦籽,不吐葫芦皮……皮……还真…..管……管用!” “嘿嘿,又结巴了!”众人又一次大笑。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九十三章 欲访智师 诗曰: 日坠西山鸟归巢,红霞洒地披彤衣。 本是天宫一神将,身陷地劫赶路忙。 猪刚列告别了众神使,御清风向夏都城疾驰。 在五稷山的这一段时间,猪刚列等众人是用极了心的。他们白天操练五行军,夜晚则用来研究奇门遁甲五行军图谱。为了能快提升五行军的战斗力,可以说猪刚列他们呕心沥血并不为过。如果按战斗力的等级来说,五行军的战斗力绝对已经达到七级了。 禹王宫。 部落联盟领禹王此刻正在用膳,姒总管进来禀报:“禀王上,猪总统领来了。”禹王听后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一脸地兴奋,“快请呀!” “哎呀!真香啊!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正好赶到饭茬上。”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先传了过来。 “快来坐!师弟。先用膳!俗礼就免了!”禹王见师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急忙招呼道。 “我还真是饿了!哎呀,好!有我爱吃的红烧黄河大鲤鱼,还有炭烤鸡,还有……”猪刚列也不落座,也没拿筷子,而是用手掂了一根烤鸡腿塞到了嘴里咀嚼起来。 禹王见此情景,开心地看着猪刚列大快朵颐。 “嗯!嗯!师兄坐。”猪刚列嘴里嚼着美味手指着绣墩含糊不清地让禹王坐。 “师弟,观你神色师兄就知道五行军练成了。师兄高兴,来,我们一起坐。”禹王也指了指绣墩,然后端起姒总管刚刚倒下一盏酒,又道:“师弟,辛苦了!师兄敬你一盏。”说完,一仰脖一饮而尽。 猪刚列端起酒盏看了看,然后呲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才一饮而尽。 “哈…….!师兄好酒!” 猪刚列夹了一筷子鱼肉吃下,又饮了一勺水,才放下筷子又道:“如师兄所愿,五行军已经初步炼成,但是缺乏临战经验,所以,我命五神使先行演练一次,也好找出不足,才能第一时间对症下药不是?” “师弟做事滴水不漏,师兄放心!”禹王夸赞道。 “师兄莫要夸我。如今我得到信息,怒威准备三月六日用兵,这才是师弟此行来的目的。” “哦?他倒等不及了,找死!”禹王说着眼角闪过一抹厉色,瞬即而没,露出慈祥的笑容继续道:“师兄原准备明日召师弟前来商议平叛的事宜,没想到师弟今天却来了。”禹王似乎已经知道了怒威出兵的消息。 猪刚列笑了笑,话题一转却问起了另一件事,“不知道大军的智师,师兄可曾请来?” “师弟临走交待,师兄怎会不用心?已经访得了,现临时下榻在招贤馆!” “不知道此人才能如何?”猪刚列脸上展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口中却是有些担心地道。 “师弟放心,此人名叫汤尔,号五车子先生。说起用兵之道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更是精通兵法、阵法,对于实战中的消息儿埋伏也颇为了解,是一位难得的大贤啊!”禹王不懂猪刚列笑的深意,误以为是赞赏他的办事效率和效果,故也得意地笑着道。 猪刚列听闻撇了撇嘴,一副不信的神情,又问道:“此等人才师兄哪里访得的?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呀?” 原来,猪刚列在临上五稷山之前曾给禹王建议,让寻访一位高山景行之人作为随军智师。禹王自然不知道这是他们师父昨晚托梦给猪刚列的。禹王还纳闷呢,有师弟亲自挂帅,要什么随军智师呢?可既然师弟提出来了,又不好当面拒绝,毕竟师弟也是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禹王当时就提议让荆宜作为随军智师,被猪刚列当场给否决了。理由是荆宜作为一个参军还可以,偶尔会冒出几个新鲜点子,但是如果让他决策如何用兵,就显得文弱气多了。 “那该上哪里找一个和师弟同等的高人呢?”禹王犯难了。禹王这会儿算是明白了。俗话说:一人智短,两人智长。师弟这是找一个能帮他出点子的人呐! “师兄,我给你一个建议。俗话说:高山藏隐士,深海住蛟龙。你可以去这些地方寻访寻访,也许会有收获。”猪刚列提醒道。 洪荒老祖托梦只说了三遍‘平叛不可缺智师’七个字就隐去了,所以猪刚列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才学怎样?去哪里能寻得?思忖再三,他还是决定让禹王去寻,也没说这是他们师父托梦说的。猪刚列哪里知道洪荒老祖差一点就泄露了天机?这也是爱徒心切所致。幸好,洪荒老祖点到为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做,亦或是天命使然。 “好了,师弟!你尽管放心去操练五行军,寻找随军智师之事就交给师兄了。” 转瞬之间春暖花开,禹王似乎把寻访智师的事忘到了脑后。这一日,禹王正在王宫静坐,忽然热血沸腾,猛然间想到了这事,不由得心情沉闷起来。由于当时禹王正在研习阵法,后来又因为大军操练的事情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竟真的把师弟的交代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打了包票的事怎能失言!禹王苦思冥想半天没有结果,于是召熊英来见。 熊英正和姬傲在大军场操练大军,见信丰口传禹王王令,熊英给姬傲交代了一番,跟着信丰走了。见了禹王,听说是这么一回事,把熊英乐坏了,“王上,您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带您去。”熊英心想:这几个月天天操练,忙得焦头烂额,总算能得着机会出去透透气了。 “这么说你知道哪里有高人?”禹王喜形于色,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不知道!”熊英笑着道。 “那去哪里找呀?”禹王欢悦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地上。 “可是我有天马呀!不是吹大话,一天之内我的坐骑就可跑遍所有的山岳名川,还怕找不到一个人?”熊英自信满满。 “理是这么个理,可总得有个大概的方向吧!我们不能漫无目的地瞎找,那样既浪费精力不说,时间上我们也浪费不起呀!这可是你义父临走交代的任务。”禹王把猪刚列搬出来,是想让熊英明白任务的艰巨性和紧迫性,他们这次出去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熊英听了禹王提到了义父,心头猛地一紧。说实在话,熊英对猪刚列那是真怯气。他思考了片刻,挠了挠头道:“王上,我们先从东面找起吧?这下有目标了吧。” “理由!” 熊英又挠了挠头,突然眼前一亮,道:“王上,理由有了。古人都说东面海边多仙山圣岛。既然是仙山圣岛,肯定有高人隐士在那里。我也曾听闻义父说过他当初搬运铁牛镇海的事,那铁牛就是仙山上的。” “说得有理,我们就去东面找。”禹王这下同意了。 “那我们是现在就走呢,还是等一下再去?”熊英又问道。 “现在就走!我换一下衣服,你去牵你的马吧。”禹王转身招呼姒总管。 “王上,你换衣服吧。我的马带着呢。” “在哪里?”禹王见熊英这样说,疑惑地走出门外四处察看。他可知道当初翻遍了夏都城也没见到熊英战马的踪迹,后来听说是一匹神马,禹王一直没见到过。 “不用看了,王上,您一会儿就见到了。” “你又玩什么稀奇?”禹王指了指熊英,转身去换衣服了。 人都有好奇之心,禹王也不例外。工夫不大,禹王着了一身盛装出来了, “走吧!你的马在哪里?” 禹王好奇地走到门口再次察看,果然一匹体态修长,和普通马不差两样的红马站在门外。 “就它吗?不过是一匹普通的红马嘛。”禹王有些泄气,“贤侄,我看还是唤虎文前来吧?窜山跃涧的它最在行。” “王上,你放心,别看它样子普通,可再好的马也不如它跑得快!我让它展展精气神,王上就不说它普通了。” “是这样吗?”禹王有些疑惑。 熊英趴在马耳边说了一番话,只见这匹红马点了点头,然后一扬前蹄,稀溜溜一声暴叫。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九十四章 禹王被掳 突然之间,这马就像是气吹的一般,整个身子足足壮了有十公分,浑身上下的马毛站了起来,鬃尾乱炸,威武之态尽展无遗;特别是马的叫声,如龙吟虎啸,让人听了也不寒而栗。 “好!有性格,果然是匹骏马!”禹王赞罢身子一飘上了闪电飞龙。 只见闪电飞龙前蹄一扒,现出肋下双翅,再一扬马脖,晃动双翅,腾空而起。那姿态优美至极!似一道红线喷射而出! “呀!还是一匹神马!孤还是在虚幻空间里见过一次天马!”禹王惊叹后又赞道。熊英呵呵应着,施展云纵术始终不离闪电飞龙左右。 越过了几座山岭,君臣二人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前面又隐隐约约现出一座高山的轮廓。 “王上,前面又现一座高山,好像很大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停留找人打听一下。” “嗯,我们过去再说。” 等走近了,熊英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座山虽然高大雄伟,但是总觉得透着那么一丝古怪。 “贤侄,我们在外面就不要以君臣相称了,你还是喊伯父的好。”熊英正在观察这座山哪里透着古怪,听禹王这样说,点了点头道: “就依伯父。” 君臣二人停在了半山腰一片空旷的地方。禹王翻身下马,四下里看看,对熊英道:“贤侄,这山里不闻鸟鸣猿啼,也不见樵夫猎户,更不见有村庄,莫不是座空山?” “伯父,我看这座山不会有我们要找的人,高人也不可能住在这里。”熊英观察了一番给出了结论。 “理由呢?”禹王饶有兴趣地问道。 “伯父看这山间青云中环绕着缕缕黑气,说不定这山中有妖怪,我们还是去别处寻访吧?”熊英指着前面的漂浮着的云雾道。 “我们既然来了,还是不要错过的好,说不定是高人设的障眼法呢。”禹王不想错过一个地方,仍坚持寻访后再做道理。 “好吧,伯父,您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四处转转,看看这座山叫什么山?顺便找个人打听一下这里可有仙洞高人。”说完,熊英施展云纵术围着山间转着看。 转过一座座连绵的孤峰,熊英在一处山腰间的石头上看见有几个模糊的字体。仔细辨认,却是“镇魔山”三个字。 “镇魔山”三个字刻在一块大石上,可能因为年代久远,风吹雨淋日晒,石头上的字有的翘起一大片,有的地方已经脱落,需细细辨认才能看出。 “呀……!” 熊英倒吸了口凉气,暗思道:“怪不得这座山黑云笼罩,冷清阴森,却原来是镇魔山。却不知道这山里压着什么样的妖魔,我还是找到王上赶快离开这里为好。”想到这里,熊英刚想施展云纵术返回,一阵奇怪的、类似笑又像哭的声音从山的深处传出。 “恐恐恐……” 熊英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后脖颈嗖嗖地冒凉气。 “额耶,他釀嘚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出这种声音?乱人心神,心里惶惶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妖魔。得,找到伯父我会会他去。” 这笑声倒勾起了熊英的好奇心。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喜欢探险寻奇,遇到这样的情况,哪里还会离开? “不好,王上现在会不会有危险?若是被妖怪掠去,我罪过大了,义父一恼还不得掐死我。”熊英再不敢耽搁,急忙返回到原来禹王呆的地方。禹王和天马踪迹不见,草地上只留下被践踏乱的青草。 熊英惊出了一身冷汗,惊呼道:“他釀嘚,还是来晚了一步。”后来转念一想,“会不会王上听到笑声躲了起来。” 熊英运转丹田真气,把双手扣成喇叭状,大声呼喊:“伯父,我来了,您可出来了。”呼唤数声无人应,心下又紧张起来,一个云纵术跃上一处最高峰,手搭凉棚四下里看,峰峦间除了环绕的黑云什么也看不见。 “这可怎么办?如果找不到王上或是王上已经遇害我可怎么活?”熊英想到上次就是因为自己大意,让禹王中了毒,差一点就要了性命,今天,自己还不吸取教训,又让禹王独处。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等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事已至此,觉得应该再回到原处看看禹王可留下什么线索。 现场杂乱的马蹄印和被践踏的青草,熊英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里刚才生过激烈地打斗。没有血迹,说明禹王有可能是被掳走的。可我的马儿呢?他可不是一般的马匹,不可能会被掳走,可它去了哪里?它会不会驮着禹王离开了?熊英抱着一线希望,把手放在嘴里,狠狠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果然,闪电飞龙从一处山间飞了过来,可马背上却没有禹王。 熊英失望之余,心里为禹王祈福,一手抚摸着闪电飞龙的头道:“飞龙啊飞龙,我问你王上是不是被掳走了?你刚才是不是尾随而去了?你知道王上在哪里对不对?”闪电飞龙打了一个响鼻,点了一下头。 “好飞龙,快带我去!”熊英眼睛一亮,飘身上了马背。 闪电飞龙一声长啸,腾空而起,越过两道山岭,来到了一座洞口前的平地上。 “看来就是这里了。” 熊英心中高兴,收了闪电飞龙,然后掐诀念咒,半空里一声炸雷过后,日月亢龙剑依然拿在手中。他看了看洞口,上面书写了三个符号,正是“伏魔洞”三字。 熊英知道闪电飞龙既然把他驮到了这里,说明禹王必在洞中。 “还真是这妖怪掳走了王上,小爷岂能饶你!” 熊英沉了一口气,运转丹田真气于亢龙剑剑尖,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球,有足球大小,倏然飞出,紧接着一声闷雷响在洞中。 响声过后,熊英站在洞外高声喝叫:“黑洞里的怪物快把我伯父交出来,不然,小爷捣毁洞府,放火烧了你的鸟洞。” “是谁在本大王洞里放雷?好可恼!” 声音传出后,那瘆人的哭笑声又从洞里传了出来。 “恐恐恐恐…….” “定然是此怪物了!”熊英撇了撇嘴自语道。 熊英迈步刚要进洞,却见一团黑雾从里面涌了出来,紧接着黑雾之中一个身高两丈,黑面獠牙的怪物,手拿一把巨大的狼牙棒走了出来。 “是你小子放雷,打搅了我午休?!”怪物说话瓮声瓮气,但是声音极大,吐出的字就像是一道道闷雷。 “酿嘚!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施展消音术。”熊英暗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小山似的怪物,一长身形,喝道:“哎!你这成了精的黑东西,遇到小爷就是你的末日到了。废话少说,快把小爷的伯父交出来!” “别叫本大王黑东西!跪下喊我大力黑貔魔大王,饶你不死。” 熊英哈哈大笑,戏谑道:“叫你黑东西还不乐意了,黑貔魔不还是黑吗?什么大王,我看叫你大老黑得了!嘿!大老黑,你把我伯父藏哪里了?” “恐恐恐……。”黑貔魔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高兴的,又是一阵乱人心神的哭笑声。 熊英捂着耳朵不耐烦道:“大老黑,你到底什么意思呀?” 笑声过后,黑貔魔一指他的大肚皮,瓮声瓮气地道:“一个不够,你来了正好填饱肚皮。本大王可是好久好久都没吃到这人间美味了。” “什么,你把我伯父给吃了?”熊英闻听大怒,再不与他废话,一提气,腾空而起,日月亢龙剑带着啸吟声奔着黑貔魔的哽嗓扎去。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九十五章 大战黑貔魔 “嘿嘿,来得好!”黑貔魔脸上带着一份自信的表情,喊了一声,并不躲闪,用狼牙棒往面前一立,似不经意地一拨道:“走吧你!” 黑貔魔化解熊英的这一招似乎并不费劲,云淡风轻,可当日月亢龙剑的剑光和剑尖同时击到狼牙棒上的时候,却彰显了两人的内力修为。≥ “当……嘭……” 金光分散开来,向四下里飞溅。 黑貔魔腾腾腾倒退了四五步,熊英则像一抹流星飞出五六米远。 “嘿嘿,没咋着。”黑貔魔停住身形,冲熊英做了个鬼脸。 “耶嗬!这家伙好强的内力!不能给他硬碰硬。”熊英暗道,心里再不敢大意,稳住身形,虚晃一剑,腾空而起,剑尖奔黑貔魔的小腹扎去。 别看黑貔魔表面上笨重,但是行动上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熊英,他嗖地把狼牙棒的棒头对准剑光又迎了上去,嘴里也不闲着,喊道:“给我开!” 熊英头次吃了一个亏,这次不再上当,人继续上蹿,亢龙剑剑尖向上一挑,快左右点击黑貔魔的双肩肩井穴。 两到剑光几乎同时出。 “鞥?好快的剑!”黑貔魔赞了一句,手不闲着,狼牙棒往肩头横着一放,口里喊道:“开!” 没想到熊英仍是虚招,剑光击到狼牙棒的威力并不大。 熊英收剑脚下不停,从黑貔魔上空掠过,转到他的后面,亢龙剑扎向他的后心,同时嘴里喊道:“呔!大老黑,纳命来吧!” 黑貔魔似乎并不着急,把狼牙棒背到身后,喝道:“开吧!” “当……!嘭……!当……”,亢龙剑剑尖正扎到狼牙棒上。 “耶嗬!这也行!”熊英讶异了一声,一个倒纵,身体又飞出去五六米远,而黑貔魔只是向前跑了两步,猛地转过身来。大地跟着颤了两颤。 “这家伙的力量和度我还真是小瞧了,不知道他的下盘如何?”熊英暗自思量,手腕一抖,做了个云手,紧跑两步,双脚跃起,横剑去扫黑貔魔的双膝。 “嘿嘿,这回你可上当了!”黑貔魔两眼冒光,说着双脚一跺地,竟然平地而起,跃起有一丈来高,紧接着急坠下。 “轰”的一声双脚同时落地,地动山摇。烟尘轰然而起,夹杂着砸起的碎石粒向飞箭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射。 “他酿嘚这是什么术法?” 熊英急忙使出真气罩护住身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飞石过后,熊英看到的情景更气得差点儿吐血,只见黑貔魔正弯腰瞪着眼看着他。 “我连个妖怪都打不过,枉称什么应梦小将!凭什么给禹王报仇!” 熊英气归气,但是临阵并不糊涂,他知道黑貔魔仗着力大,一力降十惠,更让他生气的是黑貔魔还会借助自身条件,利用周边地理造势。 “若不是自己有真气罩护身,恐怕刚才这一下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看来不动真功夫,还真不好赢了这大老黑。我用这一招试试效果,估计大老黑得挂彩。”熊英决定施展绝技。 真气在熊英体内运转,突然他一仰脸,冲黑貔魔诡异的一笑,剑尖冲上,身体旋转而起,大喝一声,“满天花雨剑,魂魄散!着!” 只见无数条金龙剑光影像旋风一般冲向黑貔魔的各个穴位。 “嘿嘿!大意了!” 黑貔魔显然没有预料到熊英动了真气,慌乱中挥舞狼牙棒拨打剑光。怎奈他身形巨大,行动还是显得笨拙了一些,护上护不住下,护左护不了右,慌乱中被三道剑光射中。两剑射中左右肩,一剑射中左膝骨。 “中招了!” 黑貔魔无奈地用苦笑的眼神瞅了瞅熊英,那意思是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禁逗,逗着逗着恼将起来,动真格的了。狼牙棒再也握不住,扑通掉落地上,随着左腿一软,轰然跪倒在地。 熊英冷笑一声,不再跟黑貔魔半点儿机会,跳上他的肩头,把亢龙剑架到了他的脖颈之上。黑貔魔疼得咧了一下嘴,没有吭声。 “哼哼!你害我禹王,我岂能要你活命!”熊英本念他憨厚可爱,无意杀他,但是一想到禹王被他所吃,又这般难擒,气得心肝肺一起疼,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山响。 “住手!我有话说!”黑貔魔忍着疼痛,似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地喊道。 “黑貔魔,死到临头,说什么也难赎你死罪!我岂能饶你!”熊英说完就要动手。 “你说的禹王可是部落联盟领禹王,住在夏都城的?”黑貔魔这会儿嘴皮子倒利索,声嘶力竭地喊道。这声音出,震得熊英耳朵嗡嗡直响。 熊英向外撤了一把亢龙剑,问道:“是又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害了他?”黑貔魔也害怕熊英一恼要了他的性命,急忙道。 “你刚才不是说把禹王吃了吗?” “刚才那个人就是禹王?我没有吃他,他活得好好的。我是想吃那匹飞马来着,可惜它跑了。我见什么也没得到,只好把那人绑了出气。” “嘣……嘣……!” “你干什么打人?嘿嘿,不疼。” “谁让你想吃我的马,还绑了禹王,我也解解气。”熊英听到禹王没死,气极而乐,抬手给了黑貔魔两个脑瓜崩,不过也没太用力。黑貔魔皮糙肉厚,根本就不痛,故意卖萌。 “嘿嘿,我不是没吃了吗?还打人!若不是我原先的法术被封印,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黑貔魔翻了个白眼道。 熊英把亢龙剑收回,“黑貔魔,你也算人!别耍滑,禹王在哪里?快带我去!” “你让我把血止住行呗?我又跑不了。”黑貔魔受了伤,算是彻底老实了。 “快点!禹王要是少一根汗毛,拿你命偿。” “不会的,禹王可是我师父,我怎能杀他?” 黑貔魔突然冒出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又把熊英的小脾气惹火了,“胡扯混蛋加三级,你师父你会不认识?” “这里有原因的。走吧,一会儿告诉你!”黑貔魔封住了几个穴道,边说边抓了几把石子在手里攥成了粉末,然后敷到了伤口处。 熊英奇怪道:“嗨,大老黑,这样也行呀,你不怕感染吗?” “我皮糙肉厚的怕什么!若不是你用的剑特别,休想伤我分毫。” “倒也是,如果把他弄到阵前,倒是不错的挡箭牌。”熊英看着身高人大、皮糙肉厚的黑貔魔心中有了主意。这是熊英心里的小九九,黑貔魔哪里会知道?他看熊英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独自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黑貔魔领着熊英一前一后进了伏魔洞。 洞内很深很高像是隧道。一直走到里面,地方略显宽敞些。中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台,上面铺了些干草,估计是黑貔魔休息的地方。在左侧有一个洞穴。熊英往里看了看,深不见底。右侧是一个类似蒙古包样子的石洞,顶上与外面通透,能洒下些阳光,所以洞内并不是太黑。地面上有一根石柱子,绑着一个人,正是禹王。 禹王正在那里唉声叹气又自言自语呢。 “哎……,都怪我不听话,自忖福星高照,洪福齐天,谁知却被妖怪掳了来,也不知外面…….。嗯!贤侄,快来救我!”禹王正自言自语,猛然见到了熊英,一扫满面愁容,眼睛放出光来,高声喊道。 “伯父,您受苦了!”熊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柱子跟前,三下五除二解了绑绳。 禹王活动活动胳膊,“多谢贤侄来得及时,不然被这妖怪享用了。”说着右手指指向黑貔魔。 “师父在上!徒儿跟师父磕头了!嘣,嘣,嘣。”黑貔魔这三个头磕得地动山摇,一下子把禹王给搞懵了。 “贤侄,你把他打傻了,他怎么喊我师父呢?”禹王一脸迷惑地看着熊英。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九十六章 蚩尤复仇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地劫英雄谱》更多支持! “伯父,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他吧。 ”熊英摊摊手,一副什么也不清楚的模样。他把禹王搀到一块天然的石墩前,并在下面垫了一把软干草,让禹王坐下,调侃黑皮魔道:“大老黑,我也奇怪,你不认师,师不认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起来自己说吧。” 黑貔魔艰难地哼哧、哼哧爬起来,一屁股坐到一块石板上,揉了揉左膝,开始讲道: 说起来这黑貔魔的前身可不简单,他在神话史上赫赫有名,曾是炎黄时期和轩辕黄帝齐名的一位大神,不过他是一位恶神,他就是蚩尤。我们都知道那场惨烈、悲壮的涿鹿之战,双方死伤无数,但最终以黄帝方弱胜。蚩尤被杀死后,他的元神不甘心就这样被地府收回,凭着一丝执念飘飘荡荡在人世之中。 元神本是虚体,不借助实体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力,蚩尤也是如此。他为了躲避勾魂使者就专往深山密林之中或者是战场之上,寻找可以依附的尸体,好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也是一种术法,并不是任何一个尸体都可以的,更何况是蚩尤这一位大能呢!蚩尤的元神足足游荡了有一月有余,期间也曾找到了许多可以依附的对象,可每当他把元神入驻的时候,尸体不是被他的元神撑爆就是不能操纵被依附的对象。蚩尤很着急,可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继续慢慢寻找。 这一日,他正在山中寻觅对象的时候,不料又被勾魂使者现了,无奈他只有逃跑。逃跑途中他被勾魂使者追赶得心浮气躁,暗暗誓道:“我堂堂一代大领,竟然落到如此惨况,被两个阴间小吏追赶,传出去羞见世人。也罢,今日不管第一个见到什么尸体,也不管是不是人类,只要能被依附操控,就是他了。” 蚩尤拼命地东躲西藏,终于甩掉了勾魂使者后,却见前面一只巨大的黑貔横在那里,显然已经死去了。蚩尤直呼倒霉,腹诽道:“靠!难道说我蚩尤的点儿就这么背吗?怎么第一个遇到的会是一只黑貔呢?” 蚩尤围绕黑貔转了有十八个圈,最终也没想出一个拒绝入侵黑貔身体的理由,最后心一横,又自我安慰道:“管他呢,这也许是我蚩尤命中注定!我蚩尤向来说一是一,顶天立地,说话一定要算数。不就是一副臭皮囊吗?只要我潜心修炼,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你还别说,这黑貔的身体被他找对了。其实这黑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野兽,而是一位有着三百年道行的修行者,只因修炼一种秘法而事倍功半,导致走火入魔死在山中,恰巧被蚩尤遇上了,也算是它修来的福气。从那以后,蚩尤依附黑貔的身体躲在一个山洞之中继续修炼。 两耳不闻洞外事,一心潜修欲复仇。 山中无甲子,寒岁不知年。 在蚩尤修炼期间,他感应到了黑貔的内在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似乎逐渐地被他唤醒了。后来得到一种术法要诀,名为生诀。蚩尤没有听说过这个术法,觉得好奇,参详后就慢慢修炼起来。 这一日,黑貔蚩尤觉得体内真气满盈,充斥着小宇宙,便急忙凝神调息,无奈半天压制不住,只觉得体内丹炉似火在燃烧,就像是要爆炸一般。 蚩尤努力压制着元神离体,暗想:难道说这黑貔的身体也不容我,又要功亏一篑。不可能啊!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它的身体里,虽说没什么成就,但也没有任何的状况啊!怎么回事?是黑貔的身体不适合修炼,也不对。嗯,我终于知道黑貔因何而亡了,这个术法有问题,怎么办? 突的状况令蚩尤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反其道而行之。有时候功成和功败仅在一念之间,蚩尤孤注一掷,调整意念,压制住即将崩溃的元神。大神就是大神,关键时刻竟然绝处逢生。半个时辰之后,那种危机感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感觉如坐春风,舒服极了。黑貔的身体也在长高长大,浑身的骨节也开始嘎巴嘎巴在长大长高。 “哦!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功法了,这不就是‘大象诀’吗?靠,什么生诀?难怪黑貔会猝死,功法练反了,也不知道它从哪里得到这心诀?据说练成这种功法后能使身体迅膨胀且力大无穷,以后就是不死之身了,也难怪黑貔要修炼此功了。”蚩尤肯定这种术法之后,很兴奋。 果然,一刻钟之后,黑貔长成了庞然大物,身高两丈有余,肤色没什么变化,仍是黑黪黪的。脑袋要比原来大了十来倍,眼似铜铃,鼻若金钟,血盆大口,俨然是一个大怪物,出恐恐恐恐的哭笑怪声响若惊雷。 这就是一个突破。 蚩尤知道,练成‘大象功’再练其他术法事半功倍,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离自己的复仇计划又迈进了一大步。他想:“甭管是魔是人,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要做的事。”后来,蚩尤又把自己原来的吞吐黑雾**提升了两个层次,又渐渐地领悟了驭雾术,习得了变化之术,还把四十八路狼牙棒法练到了炉火纯青。多年来的复仇夙愿终于又有能力得偿了,可当他准备好找轩辕黄帝一雪前仇的时候,却现他的对手已经不在了。 高手寂寞啊!没有了对手令蚩尤大失所望,他痛苦之余寻到了轩辕黄帝墓前放声恸哭。他哭得很不甘心。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笑,反正五味杂陈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来他想:“这些年来我躲在深山古洞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证明自己吗?也罢,既然你不在了,我找你的子孙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蚩尤还活着,而轩辕氏却不在了,最后胜利的仍是我。可是我要是就这样去,也太显得我欺负后生晚辈了,不够光明磊落。哼哼,我这样做。” 这个时期是颛顼当政的时期,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一派祥和、安乐之象。 九黎族自从被黄帝一族征服后,仍信巫教,至颛顼时,仍不服教化,常常骚扰边境民众。黑貔,也就是蚩尤化身成一个巫士来到了九黎族。 九黎族的巫教曾是蚩尤创立的,当中凝聚了他不少的心血,他想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所以他此时进入九黎族,有着他复仇的目的。这时候九黎族的巫教自从蚩尤死后,由于不得其法再加上当时黄帝时期的教化,展得极为缓慢,巫术也仅限于招魂术、巫蛊术等一些小伎俩。 巫士在九黎族可与族长享有等同的礼遇,但是按其品阶来说却是最低。最高的品阶称作长老,其次是巫师,再次就是巫士,女的称巫婆。 蚩尤早已经想好了,如果不先露上一手,没有人会相信他。他在路过边境的时候,正赶上九黎族族人和别的部落氏族生冲突。九黎族人虽然放出了毒虫,但是仍然不敌,混战中有数十人丧生。 就在九黎族人犹豫是不是要撤退时,蚩尤碰巧来到了。 这正是一个借机提高身份的大好机会,蚩尤岂能错过。他立即动吞吐黑雾**。霎时,晴朗的天空云笼骄阳暗了下来,阵阵寒气侵袭,黑雾弥漫,笼罩了整个边境。黑雾中一股股的恶臭之气使双方无法再战,只好撤退。 等那个部落氏族带着少量的族人仓惶逃离以后,蚩尤收了黑雾,却见死尸遍地,惨不忍睹。那些死去的族人一个个面部黑,似乎都是中毒而死,而九黎族族人伤亡最小,并且那些死去的族人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余下生还的族人则是手持桃枝沾着清水,围着那些死去族人的尸体在跳跃祈祷。过了约有一刻钟,度依然完成,他们开始搬运族人的尸体。 黑雾消散后蚩尤从暗处走出来,告诉他们他是蚩尤的后人,是他解了这次边境劫难,他是传承蚩尤教化的。九黎族人立刻把他奉为神明,享受长老的礼节。 蚩尤故作谦让一番接受了,指着十几具尸体道:“九黎的子民们,你们不把尸体就地掩埋,难不成还要把他们背回去吗?”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小说《地劫英雄谱》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oo%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度抓紧啦!)xh.13 第九十七章 向善的心 “长老有所不知,各处民风不同。≥ 在九黎族,我们所有死难的兄弟,不管死在哪里,他的肉身必须回到家乡安葬,这叫叶落归根。否则,他们的灵魂就无法进入地狱轮回;若要轮回,那则预示着来世只能做牲畜。” “哦,我知道九黎族人的灵魂和其他族人的灵魂不同,受大领术法的桎梏,就像是背上了诅咒一般,死后必须回到家乡安葬,来世才能轮回做人,但是战争死人又多,搬运尸体成了九黎族人最头痛的事。我学得一法,可让他们自己回去。”蚩尤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死后不能依附人类复活了,靠!原来这是自作自受啊!他不由得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 “长老,您是说可以使他们复活吗?这可太好了!”九黎族人并没有注意到蚩尤神色的变化,其中一个年轻人脸上露出欢愉之色,近前一步问道。 “那倒不是。”蚩尤面色又囧了一下,打了个哈哈继续道:“虽然我不能使他们复活,但是我可以让他们自己回到家乡。我这也是受到了蚩尤大领的传承,让他的术法福佑后人。”蚩尤决定把他的术法传给九黎族人。 “蚩尤大领是我们的祖先,感谢大领神灵庇佑我们九黎族,让长老传播秘法!”九黎族人顶礼膜拜。 蚩尤不好说破,只得道:“大领的子民们,大领愿佑你们,起来吧!我现在就施法。”蚩尤所施展的这一术法就是后来的控尸术,一直传承至今。那时候蚩尤一族就生活在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后来涿鹿之战失败后,被迫迁到到了南方。现在的湘西赶尸术就是控尸术的一个分支,还有苗疆的巫蛊术等。就这样,蚩尤来到了九黎族。 那些亲眼见到蚩尤本事的族人把边境生的事情,跟他们的大长老绘声绘色,又如此添油加醋地一说,大长老也把蚩尤奉若神明,立刻请入教内,奉他为大长老师。蚩尤面对后世子孙推辞了一番,勉强接受了。 此后一年里,蚩尤凭借自己的才能大力展巫教徒,几乎使百分之八十的九黎族人成为了他的教众。他自封为大长老尊,把品阶又自创了一级。蚩尤还把他的徒众集结起来,分一二三个层次,分男女老少传授不同的术法,还挥家庭、亲族的传帮带作用,使九黎族人人人会一门术法,家家精一门术法。 为了提升战斗力,蚩尤还把九黎族中的年轻男子集合起来组成了一百支战队。每队一百人,统一服装,统一训练,名号“雷霆战队”。这是一百支装备精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队,个个作战英勇,个个都是铜头铁额,刀枪不入。 为什么呢?蚩尤研究出一套能武装到牙齿的战甲,大大提升了战队的作战能力。蚩尤让他们头戴铜角帽,身穿棕片甲,手腕套虎爪,并自创一套军体拳,名为“铜兽跃虎拳”。铜角帽是把整个牛头割下,顺牛角两侧各留一条二指宽的皮做帽带,牛头颈后留下一尺左右的牛皮作为保护后脖子用,然后连同牛角按人头形状绷紧,再将牛角外包以铜皮便成。棕片甲是将若干棕片用棕绳缝成背褂,内外共三层,里二层片头向上,外一层片头向下。虎爪是将虎皮的前爪砍下,长约五寸,顺足剥皮制成。 九黎族人在蚩尤的教化下日新月异,逐渐壮大起来,战斗力突飞猛进,形成了一支坚不可摧的巨大战斗力量。 蚩尤见自己的计划朝着预期目标顺利进行,心中大慰,开始实施蚕食周围小部落的计划。那些小部落在蚩尤的‘雷霆战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瞬间瓦解。没有多长时间,蚩尤逐渐统一了南方地区,声名大振。又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蚩尤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又勾结苗人一族向颛顼---炎、黄帝后裔族人动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 这场战争历时一年,换来的代价是双方死亡惨重,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蚩尤复仇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地府鬼满为患,无数的冤魂整日哀号,哭哭啼啼,凄凄惨惨,不能进入地狱投生,搅得十殿阎君苦不堪言。十殿阎君一齐奏请天帝,要求主持公道,惩治元凶。天帝问清缘由,一怒之下,派遣天兵天将捉拿犯蚩尤。怎奈蚩尤术法高,又练就了不死之身,天兵天将十战九败,也拿他没法。后来,天帝请出了上元天尊,才把蚩尤打回黑貔魔原形,并封印了他的术法,押入金刚伏魔洞窟中,盖上仙贴,又压上了一座山,就是现在的镇魔山。 黑貔魔作恶多端,制造血腥屠戮,终食恶果。 上元天尊因善成仙,有好生之德,不相信一个恶神不能在他的教化下彻底转变,他为了使黑貔魔早日幡然醒悟,使游荡世间的冤魂进入地狱顺利轮回,就把他的一个弟子舌灿莲花大仙滞留伏魔洞外,日日为他讲善。 刚开始时,黑貔魔还很抵触,时常出恐恐恐恐恐的怪声抗议。一座大山,这么多年来,因为黑貔魔的怪声达到了“空山不见人,不闻鸟语响;若是听猿啼,更绝兽踪迹。”的变态地步,所以这也是禹王、熊英怀疑是空山的原因。道理上镇魔山确实是空山。 不知道多少年后,黑貔魔被莲花大仙的执着精神所感动,被他善文中的道理所折服,开始反思自己的前世今生。伏魔洞窟旁有一座天然石莲台,莲花大仙就是坐在那里度化黑貔魔的,天长日久,那石莲台中央竟然被莲花大仙坐出了五十厘米深的一个凹槽,那就是莲花大仙盘膝而坐的样子。 又不知多少年后,黑貔魔彻底顿悟了,开始日日为被他害死的冤魂祈祷。 善念的力量是巨大的。那些因黑貔魔制造战争而死亡的冤魂,在人间游荡许多年后终进地狱,得以轮回,维持了地狱的秩序。但是黑貔魔罪业难赎,还是被困在洞窟之中忍受孤独、寂寞之苦。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黑貔魔的向善之心坚不可摧。 三个月前的一天,黑貔魔正在诵读善文,(现在这是他的必修课,已经形成了习惯,想戒也戒不掉了。)很多年没有出现的莲花大仙突然而至,揭开了仙贴,放他出来。 黑貔魔很奇怪,笑眯眯地问道:“大仙,我罪业未解,如今放我,何事?” 莲花大仙捻指一笑道:“黑貔魔,这许多年来你日日诵读善文,想必你的向善之心已经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了,更何况这许多年来没有生大的战争,也皆因你之功。你乃主兵之神,前世罪业已消,你难道还不想出去吗?” “嘿嘿嘿,大仙,我不想出去,我怕出去以后又生罪孽。” “没有恶念,哪来的罪孽?如今你心已被向善之心占据,恶念也已化为善念了。” “嘿嘿嘿,大仙,也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出来以后做什么啊?”黑貔魔觉得被放出来后,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莲花大仙一笑道:“黑貔魔,现如今真还有一可做之事,不知道你愿意做否?” “愿听大仙吩咐。”黑貔魔一副受教的模样,那神态颇像一个遵守纪律的小学生。 莲花大仙看黑貔魔的样子,呵呵一笑道:“如今禹王当政,防风氏一族怒威叛乱,天怒人怨,禹王欲兴仁义之师讨伐。你可禹王帐下听用,助其平叛。功成之日,你可享人间荣华富贵,你可愿意?” “打仗的事啊,我不干。”黑貔魔一听又要他打仗,直接一口回绝了,毫无商量的语气。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九十八章 禹王收徒 莲花大仙却并不生气,眉毛一扬,又呵呵一笑道:“黑貔魔,这是正义的应劫之战,可使你名垂千古,天界封神。” 黑貔魔微微怔了一下,似乎心有所动,但随即仍摇了摇头道:“有这等好事?大仙不会是故意考验我吧?” “切!” 莲花大仙看黑貔魔还是不相信,似乎有所准备,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帛,道:“一人生恶易,入善难,没想到尔等竟如此固执,钻了牛角尖。有危不助,有难不帮,袖手旁观不算为恶,亦不称善;邪恶来袭,导致生灵涂炭,白骨累累,尔等见而不助更不称善。” “难道正义之战使人死亡亦能称善吗?”黑貔魔的认知被打乱了,脸露迷茫之色,进一步求证道:“大仙,我本恶神,好不容易种了善因,恐一触战争,再食恶果。” 莲花大仙终于知道黑貔魔难以抉择的原因了,捻了一下手指道:“捍卫正义是永远的真理!没有战争固然是好,但是因为战争而造成的伤亡,捍卫正义者则重于山,固守邪恶者则轻于毛。恶与善皆在一念之间,难道你这许多年的修行会被一次应劫战争摧毁吗?” 黑貔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消化着莲花大仙的话,口中缓缓吐出五个字,“执善念甚坚。”眼睛里露出坚毅的神色,看向莲花大仙又问道:“果真要我助禹王吗?” “当然!这是我亲手的书札交你保管。日后禹王会路经此地,你可把这书札交他,看真也不真?” “这定然是真的了,那我要做大元帅。”黑貔魔想我堂堂一代主兵大神,不做元帅太屈才了。 “呵呵,黑貔魔,恶去贪念起。你呀!”莲花大仙笑着一指黑貔魔,又叹息一声道:“唉!恐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啊!” “太瞧不起人了!” 黑貔魔一听犟劲上来了,不服气道:“大仙,凭我手中狼牙棒,谁人能在我面前走三合?!” “那这样,禹王会和一个年轻人前来,如果你能打得过他,你就可以做平叛大元帅。年轻人叫熊英,你记住了。” “好!我记住了,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这大元帅我当定了。”黑貔魔的争胜之心从心灵深处慢慢渗出。 莲花大仙冷笑两声,“哼哼,未必。” 黑貔魔看莲花大仙不看好自己就有些不悦,生气道:“我今与大仙打个赌,如果我打不过那熊英,我愿做他的徒弟,今生今世任他鞍前马后驱使。” 莲花大仙的激将法果然奏效,进一步道:“黑貔魔,拜师倒是个不错的注意。不过,依我看你还是拜禹王为师吧?” “如果败了就依大仙。拜一代君王为师我还不算太吃亏,嘿嘿嘿。”黑貔魔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考虑拜师这一说,既然话赶话将到这了,就给莲花大仙个面子又如何。 黑貔魔讲完,看看禹王和熊英,又道:“就这样,我天天等,日日盼,并把黑雾撒到山间。你们可知道这黑雾就相当于我的眼睛和触感,凡有任何生物进山我即刻就能感应到。我白天苦练狼牙棒,夜晚盘膝修术法,就是为了应今天之约。苍天不负我,到今天我终于感应到了你们的气息,这才把禹王掳了来,实无伤害之意。嗯?忘了问了,你是叫熊英吗?” “哼哼哼,大老黑,我就是熊英,熊英就是我,错了管换!”熊英心想,这莲花大仙还真是一位人物,早就算到禹王会路经此地。 “我连一个年轻人都打不过,这许多年我算是白活了,还想当什么大元帅,简直是做梦。”黑貔魔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熊英却是听得清楚,他冲黑貔魔抡了抡拳头,“大老黑,年轻人怎么了?你还别不服气!你想拜我为师我还不一定要你呢!” 黑貔魔经过这许多年的磨砺,虽然棱角磨去了不少,但是心底那一股争强之心却如雨后春笋在不断地滋生,所以对熊英的挑衅表面上微微一笑,心底里却是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方不负我蚩尤之名!” 熊英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见黑貔魔脸露笑容,以为黑貔魔已经对他心服口服,面带佩服了,故而笑道:“大老黑,这就对了,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 “兄弟,我都拜禹王为师了,你以后就别叫我大老黑了,多难听,还是叫哥哥比较好一些。”黑貔魔心想,我虽然没能当上大元帅,但是好歹也是堂堂一代禹王的高徒,叫大老黑算怎么回事? “大老黑怎么了?别人想让我叫我还懒得叫呢,这是对你的尊称,你就偷着乐吧!”熊英不知道黑貔魔内心的想法仍戏谑道。 “大老黑就大老黑吧。”黑貔魔看看禹王,不再想与熊英争辩,只好认了,心里却是想到了以牙还牙的办法。 “哎,大老黑,你还没行拜师礼呢?”熊英以胜利者的姿态道。 “嘿嘿,小屁孩!刚刚我已行过了拜师礼!”黑貔魔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 “哎,大老黑,你管我叫小屁孩?你找打!”熊英腾地蹦了起来,窜到了黑貔魔面前嚷道。 黑貔魔也不怕他,攥住皮球大的拳头道:“你管我叫大老黑我就叫你小屁孩,怎么着?我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了!好了!你俩不要闹了!徒儿,刚才为师听你说莲花大仙给了你一块布帛,拿来为师看看。”禹王恐他俩斗嘴斗僵了,再惹出是非,急忙制止道。 “哎,小屁孩,师父认下我了。”黑貔魔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从怀里摸出了布帛双手捧到禹王面前。 “啪……叫我小屁孩!”熊英气恼地蹦起来用手掌扇了黑貔魔屁股一下。 “哎,不痛,不痛!”黑貔魔冲熊英扭了扭几下屁股,那模样可爱至极。 禹王打开布帛观看,见这中间还夹着一张薄如蝉翼、透明如纸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刺了一些字。禹王拢目仔细辨认后微微一笑,把内容记到心中,然后手一扬,那东西燃烧不见。 熊英一旁惊问道:“伯父,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禹王侧目看了看黑貔魔,没有答熊英的话,双膝跪倒冲天叩了一个头,然后唤黑貔魔来到面前,双双盘膝而坐。 片刻之后,只见禹王面前出现了一个九朵琼莲。那琼莲缓缓转动了三圈之后,忽然隐入黑貔魔的眉心不见。也许看过前面章节的读者大概会想到,这九朵琼莲正是禹王吃掉的归真琼莲。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黑貔魔眼瞅着九朵琼莲瞬间进入了自己的眉心,惊问道。 禹王呵呵笑道:“徒儿,不必担心,这琼莲正是解印你术法的法宝。”禹王没有深说,“若日后你生罪孽,归真琼莲会直接撑爆你的元神,万劫不复。” “多谢师父为徒儿解除封印。”黑貔魔高兴地爬起来冲禹王磕了一个头。 禹王默默地念了两句咒语,就见黑貔魔突然抱住脑袋大呼头痛。禹王急忙住了嘴,关切道:“徒儿,恐是解印时的正常反应,忍一下就好了。” “唉!不痛了。徒儿再次叩谢师父。”黑貔魔有些害怕似的又给禹王磕了一个头。黑貔魔人老成精,他何尝不知道这头痛和那入体的琼莲有关。 禹王看看熊英,又瞅瞅黑貔魔道:“徒儿,黑貔魔的名字确实不好听,为师再赐你一个别名吧?就叫巨灵怎样?” 熊英一旁鼓掌道:“嗯!这名字好听,巨灵还不赶快谢恩?” 黑貔魔再次跪倒叩谢禹王赐名之恩。从这之后,黑貔魔的别名就叫巨灵了。不知道各位看官看到这里想到了什么没有。 禹王再次从怀里掏出布帛观看。 “太好了!啪……哎哟!”禹王看完布帛,激动地扬起右手向下甩了一巴掌,随后,悲剧生了。 这正是:人到入神不自觉,纵是禹王也枉然。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九十九章 信任很难 “哟呵呵呵……,嘘……嘘……嘘……”禹王一巴掌正砸到石墩上,疼得他腾地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握着手腕,嘴里痛苦地嘘嘘着。 “伯父,什么事让您这么激动?我看看手骨折没有?”熊英也倒不上给黑貔魔斗嘴了,冲过来双手也捧着禹王的右手直吹气。 “师父,你没事吧?我看看!”黑貔魔刚才正想事情呢,禹王突然惊叫起来,他急忙也过来关心道。刚拜师没多久,黑貔魔也想和师父亲近亲近,进一步增进师徒间的情谊。 人世间有的人天生就是后娘养的,不受待见,黑貔魔正是如此。 “你粗胳膊粗腿的,不小心再伤了伯父,一边呆着去!”熊英一回头,一脚踹在黑貔魔的小腿肚上,回头就像没事人似的对禹王道:“伯父,我轻轻地捏一下,如疼你就喊疼,那就是骨折了。”熊英这下意识的举动,根本没顾及到他伤了黑貔魔的自尊心。 “贤侄,不疼,没事的。”禹王此刻的脸上说不上是什么表情,他嘴里应着,同时抽回右手抬起头,冲黑貔魔晃晃,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强挤出几丝笑容道:“谢谢好徒儿关心,为师没事。”随后又冲黑貔魔招招手道:“来,徒儿,到为师身旁坐下。” 禹王知道黑貔魔此刻更需要关心。由彼此陌生到认识再到熟悉到相知那需要长时间的过程,这中间更需要信任和理解。禹王是听到过蚩尤大名的,一代大神,居然做了自己的徒弟,刚开始他恐怕难以驾驭他,不过冥冥之中似有多种关联,那归真琼莲竟然是克制蚩尤的法宝,就像是《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一般。他知道黑貔魔此刻的心属于玻璃心,如不好好维护,极易碎裂;那么,莲花大仙的一片苦心就如水般付之东流了。如果让黑貔魔再生魔性,那么对禹王来说更是一场灾难。熊英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只顾和黑貔魔开玩笑了,没想到一言不慎,伤了黑貔魔的自尊。 熊英看到禹王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过身来,看到黑貔魔眼睛里充盈着泪水,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知道刚才自己无意中做得过了,忙走过去,亲切地拉着黑貔魔的手道:“巨灵哥哥,是兄弟错了,没顾及到你的自尊。巨灵哥哥,你就别生气了!”熊英边说着边摇晃着黑貔魔的双手,就像小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一般。 “嘿嘿,兄弟,我没什么?是眼睛进虫子了!”黑貔魔见熊英自称兄弟给自己道歉,又拉下了小架子,这才破涕为笑,心里却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心道:我蚩尤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下贱了。嗨,只怪我前生作孽太多,被人贬损几句又当如何?如今是人在屋檐下,焉敢不低头啊! 悲哀呀!一个称雄千年的恶神,如今在一个年轻人的面前自贬辈分,一句哥哥就高兴得什么似的,可见,做人莫行恶! “好徒儿,熊英也是无心之过,你大人大量,就别记到心里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应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携起手来共同御敌,徒儿说是也不是?”禹王明白黑貔魔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得再次劝慰道。 “一切都听师父的!”黑貔魔反应极快,霎时明白了禹王的用意,恳切地应道。 “这就好!”禹王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瞪了一眼熊英。 熊英装作没有看见,脸上洋溢着笑容,亲热地拉着弯下腰来的黑貔魔走到禹王面前,“伯父放心,巨灵哥哥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了伯父,刚才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您那样激动?”禹王把布帛上的内容说了一遍,这让熊英他们也高兴万分,顿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黑貔魔拉着熊英也坐到石墩上,这才看着禹王道:“师父,这莲花大仙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弟子汤尔先生想必也不俗。” “徒儿难倒不认识这个人吗?”禹王疑惑道。 “师父,莲花大仙没让我看布帛,所以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况且,莲花大仙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在徒弟面前讲过他徒弟的只言片语,所以徒儿一切不知。” “哦,原来这样。”禹王说着,心里感慨道:“人与人之间要是都像莲花大仙这般信任黑貔魔的话,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这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啊!可寻常人就是做不到,也包括我。” “伯父再想些什么?”熊英见禹王沉思不语问道。 “哦,我在想汤尔这人的才能究竟如何?” 熊英接茬道:“伯父放心,莲花大仙的举荐,想必不差。莲花大仙既然能算到王上来这里,肯定也能算到他徒弟汤尔就是我们要请的智师。” “贤侄说得有道理!莲花大仙的弟子虽然不是庸碌之辈,但是我们毕竟没有亲眼见识到他的才能。”禹王自从看了莲花大仙的布帛,心里突然涌动着一股兴奋和怀疑。兴奋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怀疑的是这场战争真的是应劫之战吗?怎么好些事情都像是预先设计好的?照这个样子的话,我就无需那么辛劳了,一切顺其展就行。可是,没有可是,我必须赢,我知道一个智师在战争中所起的作用。 禹王也想信任莲花大仙的举荐和汤尔的才能,可心里就是不踏实而犹豫不决。他暗自叹息一声,“看来彼此间的信任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伯父无需担心!他是不是大贤?我们试探一下,然后再做决定。”熊英看出了禹王的犹豫,建议道。 “师父,我也想见见汤尔先生。”黑貔魔也在一旁请求道。 “徒儿,我们是去请人,又不是去打仗,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为师和熊英请了汤尔先生再来接你,那时,徒儿自会见着。” “好吧师父。”黑貔魔说完默默地垂下头来。 “伯父,我看不如这样…….”熊英眉头一皱,一个计划在脑中完成,他附在禹王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禹王听后担心道:“贤侄,这恐不妥吧?如果得罪了那汤尔先生,他执意不出山,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伯父尽管放心。如果汤尔先生真是大贤,自然明白我们的用意,根本就不会计较我们的试探;否则,我们另请高明就是。” “那就依贤侄吧。”禹王最终同意了熊英的计划。 君臣二人在黑貔魔期望的眼神中骑闪电飞龙向孤贤岛飞去。 一朵朵如棉絮般洁白的云团从禹王身旁掠过,不自觉潮了衣衫,风儿掠过,衣衫又飘扬起来。天空下是美丽的山川、河流、原野。山上,道旁,河边是葱郁的树木、鲜艳的花海,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神奇的江山社稷图。禹王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如画,满脑子想象着见到汤尔后的场景。 闪电飞龙不愧为神驹,似一朵红云穿梭在蓝天白云里。一个时辰之后,一个霞彩披光的岛屿出现在禹王他们的视线内。 “伯父,那里是传说中的盈霞岛吧?一日之内皆霞光,真是个好地方。”熊英看到一个岛屿上红光万丈,感慨道。 “贤侄也知道盈霞岛?听说是个神秘的存在,会是这里吗?” “听师父说过一次,这盈霞岛上多七色石岩,光滑如镜,岛的上空云雾朦胧,时不时落下一阵雨来,因阳光照射,就如雨后彩虹,所以一天之内皆有霞光,很是神奇,但是不是这里我不确定。” “贤侄那不对呀!按图索骥这里应该就是孤贤岛啊?” “伯父,这里会是孤贤岛?确定吗?” “莲花大仙布帛上说,‘岛上多霞光,郁郁桃花林,’我想应该指的就是这里。” “那下面粉色的一片不就是桃花林吗?伯父,是不是这岛有两个名字?我们走近看看。”熊英也疑惑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章 被困桃花林 ps:看《地劫英雄谱》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等再走得近些,熊英终于看清楚了那一片生机盎然、粉红色的花海正是桃花林,忍不住赞叹道:“哇……,好美好壮观的一片桃林圣境那!”那成片成片的娇艳的桃花在霞光的映照下更有种说不出的美丽、缥缈,似含情的少女静静地伫立,让人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的圣洁之气,不容亵渎。≧ 禹王也暂时忘记了担忧,沉醉在这美丽的画卷里,忍不住诗兴大:“远观圣岛,霞披七彩;云烟氤氲,恍若飘仙;近赏花艳,蕊吐芬芳;香气阵阵,令人忘返。真乃人间仙境也!” “伯父好文采!”熊英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禹王瞟了熊英一眼,调转话题问道:“贤侄,霞光、桃林都对上了,孤贤岛应该是此处了!” “待侄儿看来。”熊英说着施展云纵术一条线似的奔一块耸立的大石头驰去。 果如熊英所料,在耸立的高石上,最上面横着有三个金色大字“盈霞岛”,下面竖着也有三个大字,相比之下字略小些,却是“孤贤岛”三个墨绿色大字。根据年代推算,盈霞岛三字的字迹有些剥落,似乎年代久远些,字体类似于符号;孤贤岛三字的字体就有所展了,介于象形文字和甲骨文体之间,色彩也相对艳丽些,似乎年代不甚久远。 “贤侄,是这里吗?”熊英刚站稳脚跟,禹王就跟了过来,闪电飞龙还没落地他就问道。 “就是这里了。伯父您看,孤贤岛。”熊英兴奋地指着‘孤贤岛’三字道。 “嗯!还真如贤侄所说,果真是一岛双名。”禹王松了口气道。 “伯父稍待!容侄儿先去探访一番。” “贤侄!……” “怎么了,伯父?” 禹王还是不放心熊英的计策,可又心有不甘,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熊英说的办,他用手指指熊英道:“贤侄礼多人不怪,点到为止。” “伯父放心便是!” 大石的右边就是一条条七色石铺就的羊肠小道,熊英说完迈步进了桃林。禹王眼看着熊英隐进了桃林消失在桃花深处,就耐心地坐在旁边的一块青石上等着。 就在这时,在漫天的云霞里一个身着青布长袍,披散着头的中年男子盘膝坐在一云朵之上,手摇羽扇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一切。他见熊英独自进了桃花林,面露微笑道:“嗬,好小子,竟然要考验我的能力,先让你吃足了亏再说吧。”说完,一摇羽扇,中年男子忽然消失了。 熊英根本没料到有人已经为他设下了层层陷阱,还自以为得计呢。 却说熊英进了桃花林,满目是惹眼的粉红,满鼻是浓郁的花香,不自觉便迷离了双眼,迷乱了脚步。熊英心里想道:这汤尔倒是会选地方,有此圣岛美景谁不想在这里享受终生,叫什么孤贤岛?他还孤独那!我看定是外表光鲜,内心烂絮一般的浊物,根本不会有什么大才,我不如转一圈就出来告诉王上这人不堪大用,再到别处寻觅算了。 熊英想着不自觉又往里深入了一段,就想返回,突然觉得头昏脑胀,眼前除了一片粉红,就是一片粉红。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桃花的气味有毒?”一个念头冒出,熊英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屏住呼吸,刚想提气跃起,可是就觉得一点也聚拢不了浑身的真气。 “坏了!连真气也提不起来了,我还是顺原路返回,另想办法吧。”就在熊英做出决定回转身子的时候,眼前的桃花林似乎转动起来,连脚下的羊肠小道也高低不平起来了。 “酿嘚,这是什么毒?怎么就像幻境一般。” 熊英向前走一步,前面是一株桃树拦路,向左走,还是桃树拦路,他就觉得四面八方尽是桃树,自己被困在了桃花林中。 “汤尔,想困住我熊英,没门。” 熊英前后左右不得出,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怒火,从袖子里取出八棱紫金锤拿在手中喝道:“此等雕虫小技,看我砸烂你的桃花林,出不出得去。”说着舞动大锤奔一株桃树狠狠地砸去。 依熊英的判断,他认为自己就是凭蛮力砸折桃树就是小菜一碟,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砸出一条路来,可事实偏偏出乎了他的意料。 熊英两锤砸出,意料中的‘啪嚓’声并没有出现,锤头碰到树干上,竟然反弹了回来。 “砰,砰,…….” “哎呀!还是力气用小了!”熊英不相信自己连棵胳膊粗的小树都搞不定,再次稳定心神,用了十成力气。 用十成力气去砸一株胳膊粗的桃树,熊英显然是被气懵了,这两锤若搁到人身上也会被砸成肉泥,何况是一颗树呢!但是,熊英还是判断错误了。 “砰,砰,……” “啊呀!好硬的树干!”熊英的双锤再次被震了回来,人也倒飞了出去。 英雄也有犯糊涂的时候。熊英哪里知道,他的真气提不起来,意念又那么恍惚,十分力气只有三分力气而已,那两锤根本就没有挥多大的威力,完全是中毒后的反应。 熊英的怒火彻底地被激到了顶点,他可从来不吃哑巴亏的,禹王的叮咛统统见鬼去吧。只见他收了双锤,右手掐了个剑诀,晴空里一声霹雳过后,日月亢龙剑拿在手中。 这声霹雳惊动了禹王,他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向桃花林里观看,边看边自语道:“小祖宗,你可千万别犯浑,请不出汤尔我该如何给你义父交代?”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有打斗的声音,禹王不放心,也迈步进了桃林。 在山顶的一处石崖上,一个小孩欢快地拍掌喊叫道:“好戏要上演了!好戏要上演了!” “我砸不烂你,我砍了你的桃花林!我就不信了,你的树干会比我的日月亢龙剑还硬!”熊英此刻心里只想砍了眼前的桃树尽快出去,他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早把此行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熊英双眼喷火,抡剑就要砍眼前拦路的一株桃树,就在这时,身后边传来一声娇喝: “哪里来的狂徒?如此大胆,竟敢毁姑奶奶的桃花林!” “耶嗬!活人终于出现了。” 熊英扭身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正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此刻,仍是那个石崖,在边沿上,下面云海迷蒙,雾气缭绕,一个神情肃穆的女仙人正注视着桃花林里生的一切。片刻过后,只听她叹息一声:“徒儿啊,该来的总会来,命中注定你俩有缘,只是……”女仙人往下不说了,面露悲伤神情,默默地转身离去。 他见这姑娘一身粉红色的装束,正与这片桃花林相映成趣;如瀑的长披散在脑后,微风拂过,长微微飘起,给人平添了几分妩媚;她脸上遮着白色的面纱,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一双杏眼圆睁,眼神里透出一股怒气,手上拿着一把青铜剑,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青芒。书中代言:来的这个姑娘名字叫千影,正时盈霞岛的主人之一。 熊英见冒出一个姑娘,猜想到可能是汤尔的女弟子,可这姑娘蒙着面,看不到真实的面貌,联想到自己一进桃花林就中了毒,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对一个姑娘火又有**份,又想到禹王交代的以礼相待的话,只得压了压火气调侃道:“哟!还是个见不得人的丑丫头呀!” “你是哪里来的狂徒!乱闯我的桃花林不说,还敢侮辱本姑娘!看招!”千影气得杏眼圆睁,跨步一招‘仙人指路’剑奔熊英刺来,一上手就不客气。 “耶嗬!好大的脾气!”熊英吆喝一声,闪身躲过。 千影手腕一抖,反手回撩,一道剑气从下至上撩向熊英。 熊英大吃一惊,用不上真气,也不敢拿日月亢龙剑来硬挡,只得移形换步再次闪开,剑气贴着膀尖滑了过去。 “好险!” 熊英倒吸了一口冷气,慌忙喊道:“姑娘且住!自古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有话讲!” 千影果然收住剑势,冷冷喝道:“哼哼!君子?你算什么君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xh.13 第一百零一章 太坑人了 “耶嗬!这姑娘说话够豪放的!有性格!我逗逗她!”熊英想到这里,抛开了内心的不愉快,冲千影嬉皮笑脸道:“哎!姑娘,说话嘴下留德!似你这等粗言秽语,没有礼教的野丫头,小心这辈子也没人敢要你哟!” 熊英说这话真是嫌自己命大!他也不想想刚才惊险的一幕,此刻连真气都提不起来,又出不了桃花林,还敢出言调戏千影,真是寿星老上吊----嫌自己命长啊! 果然,千影闻听气不打一处来,又用剑尖一指熊英:“小子,本姑娘有没有人要关你屁事!侮辱本姑娘,你找死!”说着剑身一撩,就要出招。 熊英见千影又要进攻,慌忙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交叉,不加思索地喊道:“停!停!先声明我不算君子,但也不是狂徒,再次声明我不是来打架的,再三声明你有没有人要不关我屁事,是不关我事!说话文明点好不好!”不知道熊英心里怎么想的,此刻命在旦夕之间,却又从嘴里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他心里也好悔,明明是心中所想,怎么就说出来了,难道中的这香气之毒是实话咒吗?心里怎么想就说怎么话。 “贫嘴!着剑吧!”千影又气又羞又恼,一道剑光刺向熊英的左胸。 “酿嘚,不想了!” 熊英不敢用日月亢龙剑来硬接,而是一滑步想躲过去,没想到剑光击在亢龙剑剑身却消失了。 熊英大喜,“嗬!我的亢龙剑还真是不凡,正是这剑的克星。我虽没真气,也能抵挡一番。”他顿时信心倍增,仍一副痞子相,嬉笑道:“姑娘,我真不是来打架的,你还是饶了小哥哥吧。”其实熊英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但是心里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又是一剑袭来,亢龙剑向外一格挡,顺势下滑,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千影凌厉的攻势。 千影得不到任何便宜,更加脸上挂不住, “狂徒!休要得意!看我桃花剑雨!” 她把剑交左手,右手做了一个云手,一股气流瞬间在千影手间循环,树上的桃花瓣像被吸引了一般,纷纷脱离母体飞起,随着千影的右手环成一个花球, “着!” 千影娇喝一声,手一扬,纤纤玉指岔开,花球化成一片花雨奔熊英的浑身各处大穴射去。 熊英虽然提不起真气,但是度和招式还是不逊色的。他急忙用了一招‘流光飞影’身体迅右移出一米,躲了开去。他虽然躲过了大部分的花瓣攻击,但是飘忽的衣服上还是被花瓣打穿了五六个窟窿,身体却是没有受伤。 “嗬!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啊!”熊英惊出了一身冷汗。 千影冷哼一声,欲再次施展桃花剑雨。熊英心想玩大了,急忙冲千影喊道:“姑娘,你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何必痛下杀手啊?” “桃花林是我多年的心血培育,岂容你这狂徒糟蹋!”千影怒气不息。 “姑娘,我是来请人的!真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就此歇手行吗?”熊英用不上真气,害怕自己真一个不小心命丧这里,传出去就太丢人了,所以不顾一切地想证明自己来盈霞岛的目的。 “我管你请什么人!糟蹋我的桃花林就是找死!” “嗨!嗨!姑娘,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我想进去找人,可是偏偏你这桃树拦路,不让我走。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 “少巧言吝啬!有你这样不经主人同意,就闯进人家的家里,还毁人家桃花林而理直气壮的人吗?” 熊英自觉理亏,仍没理找理道:“姑娘,我喊了半天了,你家门口没人,我才进来的!” “又胡说!我门口有‘声钟’,就是进来只兔子,我也会立刻知道,何况你一个大活人!” 熊英没话说了,又不能把自己先来试探的话对她直说,只得找话道:“姑娘,刚才是我的不对,得罪了姑娘!我这里给姑娘赔礼了!”说着冲千影一揖。 “哼哼哼!虚情假意的!此刻才道歉,晚了!” “哎!姑娘,是你们在这林中下了迷药,使我提不起真气来!我想出去,你说该怎么办?”熊英无理搅三分。 “哼哼哼……”千影又是一阵冷笑。 “你又笑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这是专门对付那一号不懂一点礼数的家伙用的。告诉你也无妨,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夸父逐日’的故事,不过看你孤陋寡闻的,不一定知道。”千影诡异地冲熊英一笑,似乎心里想到了什么。就这戴着面纱的一笑,那眉眼之间就似春风拂柳,让人心神荡漾。 熊英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又看到千影的笑容里眉眼含春,心中一动,暗道:“那轻纱之下定然是千娇百媚的一张脸。” 千影见熊英没有反驳,知道自己说对了,口吐莺语继续道:“那时候,夸父大神逐日不成,怒而化身为一片桃林。桃林孕育千年终得开花,又千年方成果实,不过这桃却不是一般桃子,乃是星桃。所谓星桃,并不是像星星形状的桃子,星桃是后来人给取的名字。 那时候,天空虽然有昼夜之分,但是黑夜的天空里只有月亮,并没有满天的繁星。后来,桃子成熟了。忽一天深夜,天空里洒下数不清的银光照射在这片桃林之上,那桃核竟然破肉而出,飞上了浩渺的夜空,化作了漫天的星斗。从此,夜空里就有了星星,月亮也不再孤单。 那片桃林不知道为什么也渐渐地枯萎消失了。后来,我师父不知道从哪里查阅到这段奇闻,追根溯源,竟然在那片消失的桃林地上找到一颗桃核。我师父如获至宝,通过上千年的精心培育,后来终于孕育了这片第三代的桃林。第三代桃树的枝干虽然比不上夸父大神当初化育的桃林,却是刀砍斧剁不能伤它分毫。不是见你唤神器出来,伤我桃林,本姑娘乐意袖手旁观,让你在这里转上三年五载的。”千影说完,没有了先前的怒气,反而一脸的得意。 “嗬!这桃林竟然不是凡物,不过也抵挡不住我日月亢龙剑的砍杀。” “哼!你纵然有神剑,提不起真气也枉然。这桃林是我师父用一种秘制的药物种植的,天然散的香气可以使人聚集不了真气,就是神仙嗅了这花香也休想出得这‘先天八易桃花阵’。” “阵?我说怎么出不去呢?” “哼哼哼,你以为本姑娘会给一个陌生人讲这么多,如今已到半个时辰,香气入肌理,纵你再有神器也不能奈何这桃树,所以,你永远出不了这桃花阵。”千影说完冷冷地看着熊英。 “啊!”熊英抱着头仰天大叫,“太坑人了!” “任你喊叫!待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体丢到山间喂野狼。”千影冷冷地说完转身欲走。 到了这时候,熊英真害怕了,他知道千影说的是真的,越在这里停留,中毒就会越深,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虽然禹王在外面会来救他,但是命都没了还有什么用。“唉!如今只有放下面子,求这女子了。”熊英想到这里,急忙拦住千影道:“唉!姑娘莫走。” “你还有事吗?”千影扭过身冷冷地道。 “姑娘,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必赶尽杀绝吧?再说你这花毒应该有解吧?”熊英陪上一张笑脸,但是语气仍是不甘示弱。 “当然有解了!” “既然有解,请拿解药来!然后咱们光明正大地打,打赢姑娘领我出桃花阵;倘若被姑娘打死,也只能怪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姑娘!”熊英豁出去了,即使被打死,总归比被困死在这里传出去好听得多,也不至于给义父丢了面子。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零二章 认定是你了 “唉!”千影叹了口气,心道: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我今生的冤家,我怎么对他就恨不起来呢。她看了熊英一眼,还是狠了一下心道:“看你也有些道行,若不然早晕倒在这里了,想要解药,还是赢了本姑娘再说吧!”说完拉开要攻击的架势。 “这太不公平了!”熊英嚷道,“你明知道我用不上真气,打不过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熊英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千影,见她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干脆耍开了赖皮,“哼!你不给解药我还不打了!想要杀我就动手吧!”熊英说完索性倚在身后的一株桃干上静静地看着千影。 “忒!” 千影被熊英的无赖相气乐了,“哎!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你不想打就不打了,本姑娘偏要和你打?” “我说不打就不打!打死也不打。”熊英此刻是煮熟的鸭子,只有嘴硬的份了。他提不上真气,又走不了,心中着急,最后心一横,酿嘚,只有牺牲色相索要解药了。成不成功在此一举。 其实千影也无意杀他,只是被熊英调戏心中生气,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罢了。千影见熊英没招可用,居然耍开了无赖,心中一动,又有了主意,叹口气道:“给你解药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熊英见有缓和的余地,眼前一亮,急忙道:“姑娘尽管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师父给了我一面镜子也不知道灵验不灵验,我想用你试试?”千影心中暗乐。 “是什么镜子?”熊英奇怪地问道。 “师父说叫阴阳镜。”千影说完一乐。 “阴阳镜?”熊英一惊,高声喊道,身体不自主的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你这是干什么?”千影心中偷乐。 “哎,姑娘,不带这么玩的,会出人命的!”熊英听师父说过阴阳镜的来历和功能,当即吓得又冒出冷汗来。他哪里知道千影这是故意玩他呢! 千影淡淡道:“反正都是一死,就拿你做个实验吧。我听师父说过,反面属阴是阴镜,阴镜过阴;正面属阳是阳镜,阳镜还阳。一瞬间的事,可好玩了。” “姑娘既然没试过,还是不要玩儿的好,除了这件事,我承诺姑娘任何一件事?”熊英想想都害怕,万一阳镜不好使,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了。自己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呢!何况自己还没有闯出一番事业就他釀嘚玩完了,还是死在一个姑娘手里,那该多冤啊! “好吧,你欠本姑娘一个承诺!”千影心说,哼哼,小样,敢调戏本姑娘,我吓死你。 熊英此刻只求快点离开这里,什么汤尔啊,都等出去再说。他央求千影道:“姑娘,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请赐解药吧?” “我还有事问你?” “人在矮檐下,焉敢不低头!姑娘有话就问吧。”熊英这会儿就像是虎口里的羊,只有被吃的份儿了,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所以他痛快地应道。 “你来盈霞岛究竟有什么事?”千影纳闷啊!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里,说是请人,这会儿又着急要走,于理不通啊。 熊英是害怕千影又出什么幺蛾子,见问他这事,放心回答道:“姑娘,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是来请人的,他叫汤尔!” “忒!汤尔,这里根本就没有汤尔这个人,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千影说着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 “没有汤尔这个人?那我问你,这里是不是盈霞岛?”熊英说完想到:不会是真走错地方了吧?王上哎,你可害苦熊英了。 “是啊!” “是不是也叫孤贤岛?” “是啊!” “那就是这里了!莲花大仙你总该认识吧?”熊英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没听说过。” “扑通!”熊英就觉得心里有一块冰落到了井里,“没道理啊,姑娘,莲花大仙说的是这里啊!我还以为你是汤尔的徒弟呢。”熊英彻底郁闷了。 千影察言观色,看熊英一副失望的神色,不像是说谎,又想到他也没给桃花林带来什么损失,内心犹豫了一下,拿出一粒青色的丹药道:“看你长得还不错,也不像是宵小之徒,确实是误闯了桃花林,就是嘴损点儿;若不是你惹了本姑娘,早给你解药了。嗯!拿着,你走吧!” 熊英接过丹药看了又看,就是不肯吃,笑眯眯地看着千影。 千影明白了熊英不敢吃的原因,笑道:“嗬,真是个多心的家伙!本姑娘想要害你,你早死一百回了。是解药,不是穿肠毒药,放心吃吧!我给你说,这丹药,可不是一般的丹药,是我师父采集了上百种药材,在丹炉中经过大火、中火、小火、微火反复炼制。火候和时间一点儿也不能错,错了这炉丹药就废了。这丹药共炼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炼成的,如今无缘无故给了你一个外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是毒药我也吃了。”熊英猜想不会是毒药了,底气又硬了起来,把药丸放进嘴里,一仰脖硬咽了下去。 “哎呀!肚子痛!” 熊英刚咽下去,就听千影大喊一声,吓得他颜容失色,用手指着千影道:“你,你骗我?” “什么毒药?你提提气试试不就知道了。吓你的!”千影说罢白了熊英一眼,嘟囔道:“胆小鬼!” 熊英这才感觉那丹药进入胃里凉凉的。一会儿过后,那凉意化成无数道凉意,充斥着自己的四肢百骸,身体舒服极了!熊英试着提了提真气,果然真气充盈,他这下放心了,冲千影抱抱拳,“多谢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那熊英就此别过了。” 千影突然愣了一下,喊道:“慢着!” “姑娘还有何指教?”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千影听到熊英临走时说到了‘熊英’二字,立刻条件反射似的问道。 “姑娘问这干什么?”熊英不知道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吉是凶,反正这会儿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只想尽快地摆脱千影。他不知道千影究竟还会有什么宝贝,万一惹急了她,只拿出阴阳镜,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你是不是叫熊英?”千影见熊英不愿说,直接问道。 “姑娘不问也罢!”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千影激将道。 熊英平生就怕别人看不起自己,明知道千影是激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倔脾气,喝道:“我就叫熊英,怎地?” 千影闻听,一朵红云飞上面颊,熊英却是没有看到,“你从来只有这一个名字吗?” 熊英哈哈一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一个名字,难道你就像这岛还有两个名字不成?” “吭!”千影一笑,又问:“哪还有别人也叫熊英吗?” “这我哪里知道?”熊英心想,这丫头干什么一直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还是早走为妙,他冲千影一抱拳,“姑娘,既然知道我叫熊英了,也回答了你的问题,我就告辞了。” “慢着少侠,我再问一句,你家住在哪里?授业恩师是谁?” 靠!连称呼都变了,我这样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吗?这丫头什么意思?熊英不知道千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贸然回答,思考了一会儿,确认和千影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大的仇怨,看了千影一眼,回绝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问人家名字又问住在哪里?这恐怕不好吧!” 那个时代的人,没有礼教束缚,一切规矩都是约定俗成,所以,男欢女爱方面很正常。 “熊少侠既然不愿回答,那我就认定是你了!我要和你成亲!”千影说完娇羞地扭过了身子,不再看熊英。 “什么?”千影的一句话彻底把熊英惊着了,“靠!这姑娘这么爽快,说嫁人就嫁人。刚才还剑拔弩张,要死要活的,一会儿工夫突然阳光普照了,还来得这么猛烈!靠!我这不是做梦吧?”熊英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下,心里喊叫道:“啊!疼!疼!”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零三章 疯癫酸腐 “熊少侠承诺过的,绝不能反悔!”千影一脸坚定地道。 这姑娘是不是有病?我可是男的,不要这么主动好不好?女人家家的一定要矜持。虽说我不是什么谦谦君子,虽说看不清楚你的面孔,但是我作为一个成年的雄性,在那方面一点问题也没有啊!激我的荷尔蒙,可是要出事的哟!熊英按捺住心头的想法,口中拒绝道:“不算不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这种事,换一个?” “我今生就跟定少侠了。”千影美丽的眼睛里喷射出不容置疑的光彩。 这不会是她的美人计吧?哪有姑娘家家的上赶着要嫁人的?熊英快地做着决断,最后还是委婉地拒绝道:“别介呀,姑娘!你我又不相熟,你也不了解我?我这人脾气不好,又不爱洗澡,还经常不换洗衣服;睡觉还爱磨牙,放屁,毛病可多了!” “这些我都不在乎!”千影仍是一副依然故我的样子。 “切!”这下可把熊英弄得没招了,只好狠狠心道:“姑娘,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是我相信像姑娘这样的条件,找一个比熊英好的人根本不成问题。我实话告诉姑娘吧,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我也不在乎!”千影还是波澜不惊,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风。 “我的天哪!”熊英彻底地要崩溃了,“姑娘,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不能再与另一个人分享。我今生只会对一个女人好!” “熊少侠是嫌我丑吗?我不丑的!”千影说着也不管熊英究竟是什么态度,自顾自的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一个绝世俏佳人出现在熊英面前。 哇!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 熊英不知道怎样来形容她的美,怔了一下,仍一狠心回绝道:“姑娘确实够漂亮!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么好的条件,不愁找不到一个比熊英好的人,求姑娘还是饶过熊英吧?” 熊英其实已经认可了千影,可他刚要答应,心底里就好像有另一种声音,使她心中隐隐作痛。他知道,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另一个人,可那个人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怎么可能呢。熊英内心纠结,但是那个人明明在他心里占了上风,无论熊英怎样驱赶,就是不能使她接受眼前的美娇娃。 “熊少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儿有个规矩,但凡是姑娘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主动摘下面纱的,那么,这个人就是她一生相守的人,否则,我宁愿死!”千影说到最后,脸上再次露出坚毅的神色。 这时候,在那山崖上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丫头,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命中注定要受苦了。” “可我……”熊英此刻相信千影是真心的了,心里有些犹豫了。 “可我什么?这么漂亮的姑娘上赶着,是贤侄几世修来的福分,伯父代你答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禹王在不远处的桃花林站着。 福星出现了!千影何等的聪明,听闻这几句话,就知道求助出现这人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熊英急忙上前几步,“伯父,你怎么来了?这花香有毒的!” “有毒?那贤侄怎么没事?”禹王早已经听明白了,见熊英左阻右拦的心中着急,后来见姑娘露出真容,这才出面答应。 “我吃了解药了!” “这不就结了吗?我也吃解药啊!”禹王话说得云淡风轻,一点儿也不把中毒这件事放在心里。 千影急忙拿出一粒解药,快步来到禹王身旁,羞涩地道:“伯父,这就是解药。” 禹王乐呵呵地接过来,看看千影,又看看熊英,“嗯,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伯父就给你们做主了。” “不行,我得让她以后怕我,假装拒绝。”熊英想到这里,急忙阻止道:“伯父,我不能娶她,我已经有了婚约了。” “哎,贤侄,男人娶三五个女人都不算什么,何况你现在不才两个吗?”禹王不知道熊英的小九九,呵呵笑道。 “伯父说得对,我不会和姐姐争名分的。”千影再次表明自己的思想。 “贤侄,你看看这姑娘多懂事,人又漂亮,你就答应了吧?”禹王心里想的和刚才熊英想的一样,都认定千影是汤尔的徒弟。这姑娘不但漂亮嘴还甜,功夫估计也不错,若熊英娶了她,嗯!徒弟嫁了,那师父还不乖乖出山啊!一举两得。 熊英急得一把把禹王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王上,大敌当前,你就不怕她是奸细?”我收可以,以后若出了事,可没有我的责任,这是熊英的潜台词。 “唉!贤侄说的哪里话?我看这姑娘是真心实意对你,怎么会是奸细呢?!”禹王显然有些生气。 “她脸上又没刻字,谁知道呢?”熊英翻了个白眼道。 “贤侄多虑了!我问问她总可以吧?”禹王说完朝千影走来。 “姑娘,你是一个人在这岛上住吗?” “回伯父,叫我千影吧。盈霞岛上一共有三个人:师父和我住在彤云洞;还有一个疯癫酸腐住在侯王窟里。” “芊芊纤影,人如其名。”禹王夸赞后又道:“猴王窟?怎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熊英一旁插话道:“里面猴子多呗!肯定是个养猴的人,自称猴王。” “哈哈哈哈……”千影听完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哼哼哼哼,你又瞎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熊英说罢冲千影撇了撇嘴。 千影直起腰,忍住笑道:“你不懂装懂,还不允许别人笑了?那里连一只猴子也没有。”“不懂就别说话了,没文化真可怜。”千影又揶揄了熊英一句。 “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在等一个人?”禹王若有所思后欣喜道。 “伯父,我们找的汤尔根本不在这里?”熊英又插话道。 “说你不懂装懂你还说。他确实在等一个人,不过他不叫汤尔,他有一个号叫‘五车子’。因为他行事古怪,说话客气得让人受不了,所以我师父经常称他疯癫酸腐。”千影说完得意地看着熊英。 哼,挑战我极限。 熊英的小脾气被点燃了,揶揄千影道:“不就是在这岛上呆的时候长些吗?有什么好骄傲的。” 禹王似乎来了兴趣,“姑娘,照你说来他的名字也许就叫汤尔。” “那我就不知道了。”千影沉思道。 “伯父,我们还是别处再寻吧?你问不出所以然来的。” “别走啊!我领你们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千影见熊英撺掇禹王走,心里着急,赶忙提议道。 “问也白搭。既然是个酸腐,就不会是我们要请的人,我们还是趁天亮别处寻吧?”熊英一心想走,他的确害怕禹王一高兴真要带着千影回夏都,到那时,义父不明就里一答应婚事,他的心思就没人懂了。(我装的啊!这叫以退为进。) “贤侄,不差这一时,既然莲花大仙指路是这里,我们还是去问问清楚。”禹王坚持了解清楚后再说。 千影立即跟音上,“就是嘛!问清楚再走。伯父您看这‘先天八卦桃花阵’还是他摆的呢。” “这桃林还有阵?”禹王惊奇道。 “伯父,如果没有阵,那人早跑了。”千影说着指指熊英。 “什么阵呀!不是中毒我早飞出去了。”一说阵,触到了熊英的疼处,他抢白千影道。 “噢?这么说来,这五车子也有些真本事了!我一定要见见他。”禹王打定主意对千影道:“千影姑娘,快领我们前去!” “慢着伯父。”熊英抢先一步把禹王拉到身后冲千影道:“姑娘我问你,你先前说你师父现的夸父桃核,可结果你师父另有其人;你又说是疯癫酸腐摆的阵,可你偏偏又不认识他。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熊英这么一分析,连禹王也觉得事有蹊跷,他没说话,看千影怎么解释。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一贯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零四章 不嫁会死 千影听后气得一跺脚道:“嗨!我师父和那疯癫酸腐的关系我也搞不清楚,他们谁也不告诉我,不过,我可没说不认识他啊!按理说,他也算是我另一个师父,至于其中内情我不方便透露,还望伯父谅解。 ≥ ”千影说完看着禹王。 禹王知道千影不讲,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千影真的不知道她两位师父之间的恩怨;二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向外人透露。千影刚才也是提到了,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禹王心里就是再好奇,作为一代帝王也不好意思打听人家的私事。 山崖之上,云海之巅的那位却是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徒儿啊,我和你师父之间的事,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那些事情你也没必要知道。叫我疯癫酸腐,说来说去都是爱啊!可我这个样子又怎么能接受你师父呢?只期待徒儿能使我脱离这无尽的苦痛。”再次叹息一声,按落身形,盘坐在云海之上,闭目不语。 桃花林内禹王点点头道:“你们岛上的事情我也不打听,千影姑娘还是领我们去见五车子先生吧。” 千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熊英又转向禹王娇羞地道:“伯父,我的事情熊少侠还没有答应呢?” “我师父说过,如果我不在二十岁生日前嫁给一个叫熊英人的话,我的生命将终止在二十岁。行成大礼,以阳补阴。我不但可以长命,而且在造诣上还能更上层楼。还有两个月就到了二十岁,我能不急吗?不嫁会死,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厚着点脸皮行吗?”这是千影内心的苦痛,又如何为外人知道呢? “这姑娘还真是痴情啊!”禹王不知道千影的内心,但是他知道如果不给千影一个明确答复的话,今天就见不到五车子,“姑娘你放心,既然你叫了我一声伯父,我就做得了住。伯父说话算话,熊英贤侄绝不会反悔的。”禹王一副在位者的气势。 熊英一听,得,这丫头得到禹王的庇护,算是吃定我了;我如果迫于王威答应他,那她以后还不蹬鼻子上脸,我再翻身很难,趁现在她根基尚浅,我羞辱羞辱他,让她知难而退。想到这里熊英指着千影骂道:“你这臭丫头,就像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哪里找不来相公,非要逼我?” 熊英若知道千影逼婚的目的,我估计还得拿呛。(拿呛是地方语,就是端架子的意思。) 千影像是看透熊英心里似的,脸上依然桃花盛开,反问道:“你娶妻了吗?” 熊英不知道千影突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回答道:“没有。” “这不妥了!你未娶我没嫁,有什么不可以的呀!”千影说罢看看禹王。禹王点了点头。 熊英气得一蹦,“真是没天理了!我怎么碰见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千影又呵呵一笑,饶是动人之极,“自从世间分阴阳,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好羞的!” “啊……!”熊英彻底被千影的‘天真无邪’打败了,噎得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大叫一声,两手捧头蹲下不再说话。 禹王暗暗竖大拇指称赞千影。一个女子为了追求心中所爱,无嗔无怒,无怨无悔,这份坚定世上无双。我必须为她做主。禹王笑着走了过来,弯腰拍了拍熊英的肩膀,“贤侄,千影姑娘对你的这份痴情,苍天可鉴,姒禹可证,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你就应了吧?” 熊英一句话不说。 禹王笑了笑,又轻轻地拍了拍熊英,“贤侄,等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情深了,分都分不开的时候,你还不得感谢我这个牵线人嘛!”目前为止,禹王还不打算表露身份,大马压头。 熊英依旧蹲在地上不说话也不起来。 “贤侄既然不说话,那就是等于默许了这桩姻缘。回去我就和你义父商量你们的婚事。”禹王下了定语。 千影喜不自胜,双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对禹王行了个大礼道:“一切全凭伯父做主!千影谢过了!” “有伯父在,千影姑娘且放心吧!时候也不早了,千影姑娘还是快领我们见一见五车子先生吧?”禹王心里实在没底,不知道那个五车子是不是他们要找的汤尔,所以催促千影。 “伯父,千影还有一事不明,还请示下?”千影见熊英不吐不咽,就算他伯父答应,仍不放心,进一步求证道。 “千影姑娘但问无妨!”禹王心中着急,脸上又不能显露出来。 千影问道:“伯父和熊少侠是亲伯侄关系吗?” “算了,不给这丫头亮明身份她始终不放心。”禹王想到这里,‘哦’了一声道:“千影姑娘问的是这个。既然姑娘问到这里,就不瞒你了。我是治水的姒禹,字文命,现在做部落联盟领。因为西盟部族叛乱,所以四处求贤,后得莲花大仙举荐,才和熊英贤侄来到这里,希望能请汤尔先生出岛相助,解民于倒悬,救民于水火。”禹王说这么多,就是想给千影透露更多的信息,也希望那五车子就是汤尔,不白来一回。 “原来您就是受万民敬仰的仁义之君禹王啊!请再受千影一拜!”说刚才千影还有一丝担心的话,现在禹王这么一亮身份,彻底给千影吃了颗定心丸,这个熊英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熊英。如今又有王上做主,熊英再推辞就是欺君。 千影行跪拜之礼,慌得禹王近前搀扶道:“千影姑娘快快请起!”千影施了一个千斤坠,又道:“既然国家有难,千影愿追随禹王平叛,万死不辞。” “哼!一个小丫头跟着瞎捣什么乱!”熊英在一旁揶揄道。 禹王没拉起千影,听到熊英的话,瞪了他一眼,向后退了两步传王令道:“千影姑娘快起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孤就却之不恭了!等回去之后孤给你们下王令赐婚,看熊英敢抗令不遵。” 禹王相信千影有这股任性劲儿,功夫定然也不会错。如今施恩于她,她定然会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命。 “谢王上成全!”千影这才站起来看看熊英,意思是说有禹王做主,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熊英站起来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冲千影晃了晃拳。 千影故作没有看见,对禹王道:“王上少待,我去拿阴阳镜来。” “靠!又吓我,我好怕怕哦!”熊英心里暗道。 禹王不解其意问道:“千影姑娘,你拿阴阳镜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熊英乐不颠地躲到禹王身后,探出脑袋笑嘻嘻道:“伯父,那是人家的宝贝,显摆了呗。” 禹王这才明白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呵呵一笑也就不深问了。 千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了,自然高兴万分,又冲禹王躬身一揖道:“千影多谢王上成全!我这就领王上去见五车子师父。” “好!千影姑娘在这里还是叫我伯父为好!”禹王目前在得不到汤尔确切的信息前,不想在五车子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交代千影叫自己伯父。 “伯父,千影记下了!”千影偷着乐,这是王上把她当成了自己人,等于是加了双保险。 千影在前面左绕右转领路,挡在前面的桃林像是得到命令似的纷纷躲避,现出一条小径,禹王走在中间,熊英紧跟其后。 禹王见这桃林阵法奇特,心中对五车子就是汤尔的疑虑又坚定几分。可汤尔为什么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名字呢?疑惑不解,如鲠在喉,如今和千影亮明了身份,应该没什么芥蒂了吧,禹王决定侧面打听一下,“千影姑娘,这岛为什么有两个名字?” “回伯父,我从小就在这岛上生活,一直就是两个名字呀!”千影老实地回答道。 “忒!从小就在这岛上,那你怎么不知道五车子的真实姓名啊?”熊英在后面插话揶揄千影道。 禹王“嗯,”一声,认可了熊英的疑问。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一贯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零五章 雷要劈我 “是这样的伯父,我是师父捡来的。”千影急于表白,她可不愿把和禹王刚刚建立起来的互信就这样浪费掉,她准备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这样,禹王就不会再怀疑自己的人品了。随后,千影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慢慢地说道:“师父说她有一次在外出云游的路上,听到有婴儿的哭声,就四处寻找,在一片草丛中找到了这个啼哭的婴儿。 婴儿全身用一些破麻布包裹着,两只小脚已经蹬开麻布露了出来。婴儿正哭得起劲儿,看到有人走近她,立刻止住了哭声,滴滴笑了起来。 我师父笑笑道,嗬!你这小丫头和我还挺有缘份的,那就跟我走吧。就这样,师父把婴儿抱了回来。这婴儿就是我,幼名叫丫头,大名叫千影。 我刚记事时,师父常训导我,叫我不要去西面的洞窟旁玩儿,更叫我不要理会那五车子。伯父,我和师父既是师徒又情同母女,你说我能不听她话吗?” “是要听话!同处一岛,形同路人,可这又是为何呀?”禹王更感到好奇了。 “我也曾这样问师父,可是一问,师父就迁怒于我,还罚我在彤云洞旁一陋室里反省,一天不让吃饭。”千影回忆道。脑海中那间黑屋子历历在目,潮湿的地面,潮湿的墙壁,阴冷的空气,静寂得能让人窒息。 “你师父可是够严厉的!”禹王感叹道。 “其实师父对我挺好的!”千影一点也不闹恨她师父。 “哎!你师父不会就是汤尔先生吧?”禹王忽然灵光一现,急忙问道。 “当然不是,我师父号称‘桃花圣母’,不姓汤,是位德高望重的女仙。师父常常会出去云游,有时候也上天宫里走一走,至于都和谁来往,我却不得而知,师父也从不在我面前提她的任何事情。” “哦!你师父既然不愿让你和五车子接触,大概有仇怨;可又同住一座岛,这桃林还是五车子布的阵,有些意思。看来这谜底问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就可解开了。”禹王的好奇心大盛,决心要弄个清楚。 三人走着说着不知不觉出了桃花林。眼前有两条小路,一条通往东边,一条通往西边。 “千影姑娘,走这条路应该就到侯王窟了,对吗?”禹王指着向西的小路问。 千影点点头。 “那好!千影姑娘在此等候,我和熊英一块儿去。”禹王不愿意因为他们的事情而得罪桃花圣母,连累千影受罚。 “伯父,还是我领你们去吧?你们进不去的。”千影知道侯王窟就在眼前,但是想要顺利过去还得她领路,否则,走到走不到侯王窟还很难说。 “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去不得!再说了,一条直直的路我们还用你领着?又说了你师父不是不让你见五车子先生吗?就……”熊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看不惯千影,可偏偏心不由嘴,又当场揶揄道。 “贤侄住口!”禹王一声喝斥,熊英乖乖地把后半截恶毒的话咽了回去。禹王从千影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一条直路也未必通达,否则,大贤就不是大贤了,不过,这更印证了禹王的判断。 “千影姑娘可去得?”禹王回过头来问千影。 “伯父,我师父外出访友未归,不碍事的。”很明显千影的双眸里有莹光闪现。一再受欺侮,就是有大海般的胸怀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为了活着,还得忍啊。千影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脸上仍露出微笑。 “那让你师父知道你又该受罚了。”禹王有些于心不忍道。 “伯父,我已经习惯了。您也许不知道,师父越是不让我和五车子师父接触,我偏偏越是好奇。我趁师父外出时,就背着她去见五车子。其实他没有师父说的那般不好,对我还不错,只是每当我问及他和师父之间的恩怨时,他总是神秘地笑笑说,不可说!不可说!” “这五车子还真是一个怪人。” “是挺怪的!不过我和五车子师父有个秘密约定。” “秘密约定?我猜一下,是不是趁你师父不在,他教你些阵法、术法什么的?”禹王笑道。 “伯父猜对了!”千影笑了笑,又道:“他不但暗地里教我阵法、术法,而且还在我受罚的时候,偷偷地给我送饭吃呢。”千影的芥蒂之心渐渐地被禹王春风化雨般的话语消融了,开始一点点地透露信息。 “哼!不孝的徒弟,还自以为得意呢!”熊英撇撇嘴表示不屑千影的做法。 “这有什么!我看我师父是表面上恼恨五车子,骂他疯癫酸腐,内心里还是关心他的。”千影不满熊英的鄙视,大声反驳道。 禹王瞪了一眼熊英,安慰千影道:“你做得对!你也许就是你师父和五车子先生的调和剂。” “嗯!反正他们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记得六岁那年,我偷偷给五车子师父学习阵法。为了学以致用,五车子师父趁我师父外出访友,就在这桃花林布下了‘先天八易桃花阵’。说是防外人进入盈霞岛,实则是教我实际操作阵法。为此,我师父回来后罚我面壁十天思过。 后来,我曾见师父夜晚独步走进桃花林,边走边自语:“嗯,这酸腐的阵法越来越让我欣赏了,还偷偷教丫头,以为我不知道。”师父自语完轻声吟诵起来,还一边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舞姿,动人的歌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和听到。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那人还是我那严厉且冷冰冰的师父吗?我几曾怀疑是在梦中,可偏偏眼前就是现实,原来我师父还有另外一面,这个才是我心目中师父的形象。我揣测我师父和五车子之间肯定有故事,还是那种缠绵悱恻的故事,但是我不敢问。” “嗯!我越来越相信五车子就是汤尔先生了。”禹王喜道。 “伯父,我头前走了!”千影回眸一笑向前走去。 转过小路,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很平整,但是上面散落着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石头堆起的大约有一米高的乱石堆。 千影止住了了脚步,回过头来刚要说话,熊英在后面走到禹王身边,“伯父,我头前给您领路,别人怕是不敢去了!” 千影听了,面色一沉,冷哼道:“哼哼!不用我领路,那您请!”说着千影对熊英做了个请的姿势。 “走就走,不就是向前走吗?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侯王窟。”熊英高声唱着昂阔步就要进入乱石堆。 “慢着!” 禹王在后面似乎看出了什么,高喊了一声。 熊英抬着右脚,回头问道:“伯父,怎么了?” “伯父,你就让他进嘛!没什么。”千影被熊英的严格不友好彻底激怒了,决定暗地里挫一挫他的坏脾气,让他吃点苦头。 “哎?千影姑娘,我怎么看这乱石堆有玄机?”禹王凝神盯了前面一会儿,就觉得前面像是有一层雾气似的,朦朦胧胧,透着古怪。 “伯父,哪里有玄机了?不就是有几堆烂石头吗?”熊英扭头喊道。 禹王低声道:“千影,没什么危险吧?” 千影点了点头。 “嗯!磨磨他的傲气也好,就听你的。”禹王悄声说完,抬起头对熊英喊道:“贤侄,没事了!往前走吧!” “嗯!我还是走,走,走。”熊英迈步进了一处乱石堆的入口。 可了不得了! 熊英现刚才还暖阳当空的,怎么突然间阴云密布,一道闪电撕裂了天空,紧接着一声炸雷在头顶上方响起。 “呀!我又误闯进了大阵,雷要劈我!这丫头,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熊英意识到上了千影的当也晚了,咕哝了一句,急忙念动避雷诀躲避雷击。 霎时,熊英的身体表面被一层气罩包裹着,就像是一个大的水泡。 “靠!这水泡能挡得住炸雷吗?”熊英看着摇来摆去的气罩无奈地想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非常感谢朋友们一贯的支持和鼓励!xh.13 第一百零六章 头脑不冷静 根本容不得熊英思考别的方法,“轰!”的一声,炸雷泰山压顶般地就劈到了气罩上。 气罩接触炸雷产生的声音就像是吃多了红薯的人,‘嘭’地放了一记闷屁。不过,这气罩的确不是寻常之物,被炸雷的冲击波炸出了一个坑,并没有破裂,而是像水袋被施了压,瘪了下去,。吥……’的一声长响,熊英就觉得一股大气压似海浪般压向自己,里面的空气瞬间紧缩,使熊英觉得心中憋闷,好在只是那么一瞬,被压瘪气罩的部位随即又弹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尝试这避雷咒,虽然有缺陷但是挺管用。”熊英苦中求乐。 一次未能把目标怎么着,墨黑的天空像是被激怒了。乌云似无数条巨蟒来回地翻滚,酝酿着更大的闪电和炸雷。一分钟不到,十几道闪电撕裂了天空的黑幕。那闪电就像是苍穹的根须蔓延开去,把大地照得更亮了, “咔嚓!咚!呼伦伦伦!”雷声轰鸣着、翻滚着再次向熊英劈来。 “酿嘚!我又没做坏事,你这是要劈死我的节奏啊!这次避雷咒恐怕顶不住了,豁出去了。”熊英暗骂着,右手掐诀,高声喝道:“日月亢龙剑,出。”一声比炸雷还响的霹雳闪现,日月亢龙剑拿在熊英手中。 熊英双眸光,气势攀升,斜睨了一下天空,剑尖向上一指,喝道:“亢龙剑出,炸雷立消。”熊英想得很好,他以为亢龙可以抵挡住炸雷,所以大胆一试。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想,亢龙剑剑身荧光一现,亢龙现出金身原形,一声怒吼,冲天而去,炸雷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面我们提到过天宇第一剑是盘古大帝炼制出来的,后来鸿钧老祖得到,在与混沌神帝的决斗中,亢龙因爱吞剑后失去爱侣,怒而又化剑,最终被封印在洞窟中,再后又被熊英意外得到。亢龙剑现身时必有霹雳,所以,亢龙剑可以抵制炸雷,消于无形。 熊英暗自得意,收回亢龙剑。可是片刻之后,又一轮的炸雷在头顶轰鸣着,天地更暗了。 “靠!你还没完没了了!”熊英气愤地想道。 熊英仰视着如墨黑般的天空,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头上翻滚的黑云就像魔鬼扭动着身躯,空空荡荡的大地就像是末世来临一般。 “靠!总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我得出去!我该往哪里走?嗨,不管了,顺着一个方向总能出来。”熊英想到这里,也不辨东西南北,一哈身跑了下去。身后的炸雷在地上炸出一个个大坑,爆炸形成的气浪向熊英席卷而去,似乎要把他吞没。 “靠!我跑快点儿,我就不信你能撵上我。”熊英心想着总能跑出去,可是他不管怎么跑,就是跑不出这片区域。 熊英此刻恼恨千影,气愤地骂道:“哼!小丫头片子,臭丫头片子,想整我,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出了这片雷区。”“可该怎么出去呢?”熊英冷静下来,边跑边仰望天空,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中萌生。 “明知天有雷,偏向雷天行。”熊英主意已定,嘴角蠕动了一下,亢龙再次现出原形,摇头摆尾,一声声龙吟之声响彻云霄。 熊英飞身上了亢龙的脊背,左手抓住龙角,右手一挥,一副视死如归大丈夫的形象,喝道:“我本有心战天雷,滚滚天雷奈我何?”说罢,独自笑了笑,右手抚摸着亢龙的头顶道“嘿嘿,亢龙神君,迎战天雷还是靠你了。起!”亢龙点了点头,一声长吟,迎着酝酿着的天雷而去。 这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吗? 禹王和千影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阵中的情形,就看见前面碎石堆的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口袋,里面像是有一个东西左冲右突的,一会这面鼓起一个包,一会那面鼓起一个包,可就是出不去。禹王知道那就是熊英在胡冲乱撞,有些担心地问千影:“千影姑娘,熊英他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千影知道熊英在里面肯定遭了罪,但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此刻她心中的怨气泄了一半,笑咪咪地应禹王道:“伯父放心,这是八形阵,最简单的阵,能使人产生幻觉,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如果熊少侠连这阵都闯不出来,那……。”千影笑笑不往下说了。 禹王本想让千影破了这阵把熊英放出来,见她把话路都堵死了,想想熊英确实做的也有些过分,伤了千影的心,让他受些磨难也有好处,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了。 阵内熊英骑着亢龙冲上天空,想要撕破云幕突围而去。“哼!有亢龙神君在,我怕你个鸟!”熊英也是孤注一掷了。他看见一个酝酿中的炸雷,右手一拍龙角,“老伙计,冲过去灭了它。” 亢龙再一声啸吟,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圆球,飞向天雷。说也奇怪,那圆球放出的光芒瞬间就吸收了那酝酿中的天雷而消于无形。 “嗬!有克敌制胜的法宝啊!”熊英高兴了,故意去触碰那些酝酿中的天雷,“嘿!炸雷你来炸我呀!”天雷像是不和熊英一般见识或是失去了战斗的兴趣,渐渐地消隐了。 “嗯!我的亢龙剑果然是宝物。”熊英喜滋滋想道,可高兴劲儿还没有过呢,远处漫天的狂风裹挟着黄沙席卷而来。 刚才还黑暗的天空突然间变成了漫天沙尘,昏黄一片。狂风怒吼着,就像是张开了大嘴的巨兽,一口要把熊英吞没。 “酿嘚,非要制我于死地吗?” 熊英骂了一句,急忙施展护体神功护住全身,狂风中夹杂着的碎石粒打在护体罩上就像锅中的炒豆,乒乓乱响,搅得熊英心烦意乱。 “哼!等我出去,我决饶不了这臭丫头!”熊英一跺脚,返身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远处一股龙卷风似一个大陀螺旋转着冲熊英就过来了。 “龙卷风吗?”熊英喊了一声,施展云纵术飞向半空,欲站在龙卷风顶端。哪里知道这股龙卷风上通云霄,根本找不着顶。熊英看着上面旋转的黄沙,吓得他急忙向下方撤退,没料到龙卷风太快了,一下子把熊英就裹了进去。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龙卷风斗,旋转无穷。 熊英此刻就像是一粒黄沙随着龙卷风旋转起来。好在熊英有护体神功,不然的话熊英现在已经是碎纸机中的纸张,光剩纸屑了。 就这么旋转,熊英愣是没感觉到头晕,他左冲不出,右冲不出,最后干脆沉下心来,盘膝而坐,默念定风咒。说也奇怪,熊英刚念到第三遍,狂风忽然消失了,蔚蓝的天空下,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又阻挡在眼前。 见到高山,熊英如梦方醒,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嗨!我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这一切都是幻象呀!真是事到人迷。”他看到渐渐向自己倾斜的高山和山上欲滚落的巨石,自嘲道:“这样简单的阵法,我就怎么头脑不冷静呢。‘见山不过山,幻象自然消。’我向那个方向一定能出去。”熊英也不看山峰,一回身向相反方向飞去。 说白了,但凡是涉及阵法,无非是制造气场混乱使人迷失心智而产生幻象,得不到正确的判断。越是这样,往往越是令人急躁,越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使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如果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找出规律,一切问题皆不是问题。形象一点说,这阵法就像是一团乱麻,如果你找出头绪,慢慢梳理,一定会解开的。 果不其然,片刻之间,幻相消失,熊英已经站在乱石堆的西面。再扭身看,还是平平常常地几堆乱石并无奇处,哪里有刚才的闪电惊雷,飞沙走石,峭岩巨峰,心惊肉跳啊? 熊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刚刚站在一起的禹王和千影,此刻却不见了。他心中一沉,脊梁沟凉,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与支持!xh.13 第一百零七章 不相信女人 熊英不敢再走乱石堆,而是施展云纵术从上面掠了过去,竟然什么也没有生。 来到东面,熊英仔细查看地上的脚印,结果什么都没现,但是他心里却是后悔不跌,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又上当了!”熊英气得一跺脚,咬牙切齿道:“这臭丫头果真诡计多端!但愿别让我亲手抓住你!”熊英的第一感觉就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千影的诡计:先是骗他入阵,然后趁机掳走了禹王。熊英此刻恼恨自己不长记性,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人,结果回回处于被动之中,他的心情一下子从愤怒跌到了冰点,原本等出阵之后好好奚落千影一番的,现在想来这一切皆是阴谋。 “我怎么这么笨啊!同样的错误我竟然犯了两次。好在上次禹王福大命大,最终化险为夷,如果这次真有什么不测,我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熊英后悔地顿足捶胸,冲天吼道:“他釀嘚我以后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等冷静下来,熊英独自苦笑,“嗨!我光在这里怨天尤人有什么用,还是找王上要紧。只要王上还在这个岛上,就是弄个天翻地覆也要把他找出来,至于什么阴阳镜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熊英想到这里,又施展云纵术飞入空中,一条线似的向东驰去。 云崖之上那人叹息道:“意料之外啊!她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这样一来,熊英误解丫头更深。嗨!苦缘啊!” 熊英边走边心中想道:“既然千影说他和师父住在彤云洞,我还是去那里找要紧。找到她的老巢,不怕她不放出王上。” 工夫不大,果然,熊英现下方有一个石洞,洞门上头写有‘彤云洞’三个红色大字,但是奇怪的是,那洞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构造,红彤彤的一片像是早霞,也像晚霞,仔细看时却又像是有红云在流动,但是门的轮廓却很清晰。 熊英救禹王心切,哪管这些,按落云头,迈步就往里闯,“咚”的一声,他的头正碰到大门上, “哎呀!这是什么门,看着像流云,怎么进不去?”熊英摸着被撞痛的脑门道。再仔细看看,确实没什么特殊,“嗨!不管了,看我不砸烂了它。”他说着由袖子里取出八棱紫金锤,不由分说,照着流动的红云就是一锤。 ‘扑’的一声,熊英感觉到像打在了堆积的干草上,软绵绵的,立刻化解了他的劲力。 “哎哟?这丫头的师父确实有些道行,我还是先礼后兵吧。”熊英想到这里,又想想那瘆人的阴阳镜,决定以德感人,于是收了双锤,右手叩打门环。说也奇怪,门环击到门壁上,竟然出了清脆的声音。 “嗬!这是什么道理呀!没想到这门却也有些趣处。”熊英既惊且喜,再次双手叩打门环。 “不要再叩了,本圣母来也!”随着声音从流动的红云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就见这女人往大了说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龄,身着一件紫黑长袍,左手手肘处有一个黑色的拂尘。往脸上看,不说是倾国倾城,却也是颇有姿色,双眉中间的一颗红色美人痣更衬出三分娇媚,要是能再流露出些许笑容,定能迷倒不少男人。 “这想必是千影那丫头的师父。没想到竟如此年轻,还如此的漂亮,给我印象中的完全不相符啊!哦,不,有一点儿相符,就是那古板的、冷冰冰的面容。靠,如此年轻却自称圣母。”熊英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用手一指,“嗨!你这老女人好没道理,我们素未谋面,为何自称圣母?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圣母虽未动怒,但是面罩寒霜,就像是圣山上的冰雪,凛凛寒气袭人,现场的空气也像是凝缩了一般。就见圣母沉声喝道:“小娃娃,本圣母一千余岁,别人尊称‘桃花圣母’,为何在你小辈面前就称不得了呢?” “哦,原来是千年老妖啊!看来不能以容貌定年纪。”熊英腹中评价了一句,脸上则挂满笑容,抱抱拳道:“原来真是圣母,千影姑娘的师父,恕熊英眼拙冒犯,这厢赔罪有礼了。” 桃花圣母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刚才冷峻的表情,“敢问娃娃来我盈霞岛究竟有什么事?闯我彤云洞又是为何?” 熊英也一愣,心道,“好狡猾的老妖,跟我装傻充愣啊!是你和你徒弟合谋把禹王给掳走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跟你废话,直接找你要人,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熊英拱拱手道:“圣母,千影姑娘可是你的徒弟?” “丫头正是我的徒儿,那又怎样?” “是就好!刚才我们在桃林相遇,是她掠走了我的伯父。圣母既是她的师父,还望圣母成全,放了我的伯父。”熊英一副大肚能容笑面佛的模样。 “胡说!我徒儿知书达理,明辨是非,你我并未有仇,她怎会做如此莽撞之事!姑念你年轻不懂事,就免了你闯岛之罪,你走吧!”桃花圣母说着甩了一下拂尘,露出冰山怒容道。 “这就想撵我走。哼!没那么容易。”熊英心中所想,但是仍陪着笑脸道:“圣母休要护犊子,只需唤出千影姑娘,一问便知。” “你左一个千影姑娘,右一个千影姑娘,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认识的,快说!”桃花圣母动了三月之怒,用拂尘指着熊英道。 “耶!这老妖脾气还不小,我熊英也不是吓大的,怕你怎的?”熊英自来年轻气傲,这次又着了一个丫头的道儿,对方竟然不承认。他终于忍无可忍,也忘了要以德服人的宗旨了,单手一指桃花圣母道:“呔,桃花圣母,你好没道理!是你徒弟死乞白赖地非要我娶了她,不是伯父做主,我焉能答应那臭丫头!只怪我们心善,相信女人,却中了你们的奸计!” “哼!那也只能怪你涉世未深,全无防人之心。”桃花圣母仍冷冷道。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和那臭丫头合谋绑了我的伯父。”熊英计谋得逞,立刻逼问道。 “胡说!是你们伯侄合谋欺骗了丫头,还让她领路去见那疯癫酸腐,真是用心何其险恶!”桃花圣母说着一甩手,再不废话,一招‘流云飞拂’,就见那拂尘洒出万条黑丝,直直的奔熊英胸部射来。 “哟呵!说不过就打人。”熊英眉头一皱,一招‘急流勇退’向后激射,想躲过去,可是那拂尘上的丝线就像是会长似的,他后撤多远,丝线就有多长,始终在熊英面前飘飞。 “嗬!我还不服了,躲不过你。”熊英惊怒之下向上飞纵,似一颗出膛的炮弹飞到半空。 桃花圣母倏地收回拂尘。 “哼!再用拂尘打我,看我不割断它。”熊英想到做到,在空中又唤出日月亢龙剑,俯冲之下,闪电般地站在了桃花圣母面前,喝道:“你也一千多岁的人了,怎么说打就打?怪不得有什么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 “娃娃,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熊英冷笑一声,“先前那臭丫头也是这般路数,说不上三两句就动手打人。” “是你无理在先,还怪别人那!再说了,你寻人也是这般不讲理吗?先是用头撞我的门,后来又用锤砸我的门。”桃花圣母直击熊英要害。 “啊!他这个….”熊英被说得没词了。 “好了!知你叫熊英,故此有此一试。嗯,还算有些道行,不亏了丫头,也不枉了我这个傻徒弟对你的一片真情。”桃花圣母这才露出久违的一笑。 熊英心道:“嗬!桃花圣母这一笑,真是冰山美人桃花面那,别有一番风韵!可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想蒙我施展美人计那!靠,凭你有千条妙计,我就守住一条:不相信女人。”就在熊英暗自盘算的时候,桃花圣母转身向后喊道:“禹王请出来吧?” “哼!又想骗我。不信,不信。”随后,熊英脸上便露出惊诧的神情。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零八章 地缘之合 熊英不可置信地看着从红云流动里走出了禹王和千影。禹王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哪里有被绑架的痕迹,明明就是从自己家里出来的样子。千影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熊英纳闷地自语道:“不是去验证五车子是不是汤尔吗?王上怎么心甘情愿来到了彤云洞?这桃花圣母师徒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禹王没有理会熊英,径直微笑着走到桃花圣母面前,躬身一揖道:“圣母受累了,请受文命一礼。”桃花圣母急忙还礼,“禹王大礼,青凰受用不起。” 禹王笑笑,这才冲愣在那里的熊英喊道:“贤侄,还不快拜见圣母。” 熊英虽然不知道这中间生的事情,但是禹王的命令却不得不听,只得走过来冲桃花圣母一揖道:“熊英叩见圣母安好!” “嗯!罢了!今后你要好好善待我的徒儿,若有一日亏对她,休怪我这师父替她出头,取尔小命。”桃花圣母欣然接受了熊英的大礼,并且又说出了令熊英震惊的话。 哼!原来这丫头是让她师父大马压头,我熊英也不是吓大的!我还没说答应这门亲事呢,你老妖就逼亲啊!在你们的地盘,又有汤尔掣肘,我姑且默认,哼!等到了夏都城,我就一百个不承认,你能怎地? 熊英的小心思似乎被桃花圣母看穿了,没等熊英说话,她又冷冷地道:“熊英,你也别妄自菲薄,丫头非要嫁给你是有原因的。想当初我路经柱峰山,见你在山间练锤,就想到这里原是老友无极子的宝地,多年未见,就去拜访了一下。在谈话间,我说到了你,无极子告诉我那是他爱徒熊英。我心念一动,想到丫头和你一般年纪,于是就询问了你的生辰八字。结果一卜之下,我和无极子心领神会,你俩竟是地缘之合,就此定下了姻缘,这才有丫头‘桃林逼亲’之事。难道无极子没告诉你这些吗?” 当然桃花圣母并没有说出千影是极阴之体。如果不是桃花圣母运用秘法中和了他的体能,千影活不过十岁,但是就是这样,千影如果不能在二十岁生日的子时和极阳之体交合的话,也会生命终止,纵是桃花圣母也再没有办法;而熊英恰恰是千万分之一的极阳之体。当然,这里还有更深层的意思,以后会表述,这里暂略。 听到桃花圣母的这一番话,熊英的第一反应便是迷茫。既然桃花圣母会如此说,便不会有假,可是师父为什么对他只字未提这档子事呢?难道说我和千影之间的磕磕绊绊也都是命中注定?难道说师父所说的‘一波三折挽美娇’会应在千影身上?那我所救的姑娘在哪儿?在西盟城救我的人明明也是一个姑娘,可她又是谁?她会不会是我所救的姑娘?我为什么放不下她?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熊英的脑海,剪不断,理还乱。 “熊英,无极子不是你的师父吗?”桃花圣母见熊英一脑门子的疑问,忍不住也犯疑道。 “哦!正是恩师。”熊英反应过来,机械的应了一句。 “那你这个熊英是错不了了。”桃花圣母一副了然之色,随即面容一沉,又冷冷质问道:“既然是你恩师,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桩姻缘?”根据熊英刚才的反应,桃花圣母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无极子可能没有和熊英说这件事。 熊英尴尬地一笑,编了个瞎话,“回圣母,师父在我临下山时说了此事。” “那你为什么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桃花圣母反问道。 桃花圣母出口不留情,决意问个清楚。 “回圣母,在下山后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一时梳理不过来。”熊英不愿在桃花圣母面前说出心头上的那个人,如果让桃花圣母知道他另有所爱,以她护犊子的脾气,还不得活剥了他。 “对了!听丫头说你已经心有所属,不想应这门姻缘,难道你想欺师灭祖吗?”桃花圣母后面的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脸上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帽子扣得太大了吧?靠,不同意和千影的姻缘就是欺师灭祖吗?熊英的小宇宙再次被点燃。 禹王见状急忙过来解围道:“圣母息怒,既然有师命,文命就承诺一句,师命加王令,他莫敢不从。” “如此甚好!只是……”桃花圣母欲言又止,说了一半话忽然停住了,神色有些黯然。千影急忙跑过来,扶住桃花圣母安慰道:“师父,千影让您老人家伤心了。” “唉…..!”桃花圣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抚摸着千影的头道:“丫头,相信自己,也许结局会逆转。” 千影没明白师父这一句讳莫如深的话,呆呆地问:“师父,什么逆转?” 桃花圣母好像没有听到千影的问话,自言自语道:“无极子老友不告诉你徒儿这事,就能阻止掉生在孩子身上的事吗?我这里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不是一样找来了吗?冥冥之中,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师父,你说什么呢?” 桃花圣母回过神来,又摸了摸千影的头道:“好了,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我们还是送禹王去侯王窟吧?” 禹王这时候才似乎想到了这事,兴奋地对熊英道:“贤侄,圣母告知,那五车子就是汤尔先生,我们果然没有找错。”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侄儿好担心!”熊英迫切想知道中间生的一切事情。 “等见过汤尔先生后再和贤侄详谈吧。”禹王看看渐渐西坠的太阳,似乎有些焦急。 熊英自然不敢违抗王令,只得道:“一切谨遵伯父的意思!” 原来,当熊英刚进入乱石堆之时,天空中来了一位仙人,她就是外出访友,刚刚归来的桃花圣母。她现在盈霞岛的乱石堆的上空凝结着一团迷雾,迷雾忽东忽西,忽上忽下,就知道里面困了一个人。她刚要下去查个明白,却又现乱石堆的东面有瑞气升腾, “呵呵,想不到我小小的盈霞岛会有贵客光临,不知是谁?我且看看去。”桃花圣母徐徐降下云头,却现女弟子千影和一壮年男子在交谈着什么。那瑞气正是从那男子头顶徐徐冒出,一般人却是看不出来的。 桃花圣母心下奇怪,细细想来不由得气冲斗牛,“好你个丫头,为师多次告诫你此生只能嫁于一人,那就是无极子的徒弟熊英。不管此男是何等人物,也不是你碟中的菜,没想到你把为师的话全当耳旁风,如今竟然私会男子不说,还趁为师访友未归,一起去见那疯癫酸腐,真是气煞为师也!”桃花圣母虽是冰山美人,但是脾气极为焦躁,他误以为千影即将到二十岁生日,恐性命不保,这才随便抓了个男子成就好事,可这内中缘由千影怎会知晓?再说了桃花圣母让千影和熊英结合,也是有私心的,她也是为了另一个人。当下桃花圣母二话不说,用了一招‘天罗罩’把禹王和千影带到了彤云洞。 “伯父,一会儿你要解释清楚,不然,师父会杀了我们的。”千影一看是熟悉的‘天罗罩’,就知道是师父回来了,所以着急地对禹王道。 禹王却很平静,“千影姑娘休惊,你师父既然是神仙,就不会不问青红皂白治罪于我们。” “是!千影一切听伯父的。”千影此刻的心里极度害怕。他师父的第一条洞规就是二十岁前不得出岛半步。第二条就是不得私会任何男子,包括同处一岛的五车子。 “这就对了!今天的事我一力承担。”禹王安慰千影道。 “可熊英少侠还在阵中,我怕他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会着魔的。”千影的内心也很矛盾,一方面她希望通过八形阵挫挫熊英的傲气,另一方面她害怕八形阵会伤了熊英。 “千影姑娘你说过,贤侄如果连那阵都出不来,他也不是孤的应梦小将了。” “丫头说吧,怎么回事?”桃花圣母怒气冲冲地质问吓得瑟瑟抖的千影。 禹王急忙躬身施了一礼道:“圣母息怒,今天的事全在文命,不怪千影姑娘,文命有话要说?”xh.13 第一百零九章 那不是我吗? “那你说吧?”桃花圣母冷冷道。 桃花圣母也是被千影给气着了,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男人,她应该算到他是什么人。有人说‘关心则乱’,这四个字应在桃花圣母身上是多么的合适。 “咳。”禹王轻咳了一声,似乎做了决定,躬身道:“在下姒禹,字文命,叨扰…….” “慢着!阁下可是部落联盟领姒禹,夏都城的禹王?”桃花圣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站起身问道。 “不错,正是文命。”禹王仍恭敬有加。 “哎呀呀!我说盈霞岛上空瑞气升腾,原来是禹王大驾光临了,失礼!失礼!快请坐!”桃花圣母急忙给禹王让座。 “圣母客气了!文命此来,受莲花大仙指点,前来迎请汤尔先生,不想,却叨扰了圣母的清修,实在抱歉!”禹王仍是一副平静、恭敬的样子,如湖水无风不起波澜,也并没有因为桃花圣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态度生变化。 “哦!原来你是为了疯癫酸腐而来,也难怪,他为了禹王可是苦等了半辈子。”桃花圣母眼睛放光道。那里有半辈子,是她看到禹王、熊英和千影似乎看到了希望,才如此夸张地说。 禹王刚才波澜不惊,却是听到了这话变得激动起来,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地道:“圣母如此说,那五车子定是汤尔先生了。” “不是他还会是谁?”桃花圣母看着禹王突然激动地表现,有些疑惑。 “哎哟哟!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到肚子里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禹王右手抚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道。 “丫头,你怎不早说这是禹王。”桃花圣母突然看向千影道。 “你也没让我说话呀。”千影低下头嘟囔了一句,答非所问道:“师父,那阵中还困着熊英少侠呢。”千影一直担心着熊英,现在终于有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哪敢放弃这一点的机会啊! “熊英?”桃花圣母此刻终于明白那阵中困着的是谁了。“嗨,女大真是不中留啊!”桃花圣母低声感叹了一句,轻皱眉头道:“该来的终归要来的,可这到底……哎,你这丫头……”桃花圣母说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千影的眉头。就在这时,门外嘭……嘭…..响起了撞击声。桃花圣母却并不恼怒,而是微微一笑,“你看,他这不是找来了吗?” 禹王听到砸门声,急忙道:“圣母休怪,文命去见他。” 桃花圣母右手一举阻止道:“禹王暂且洞内一等,我与那熊英还有话说。” 禹王不知道桃花圣母何意,作为客人又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苦笑了一下,暗里祷告熊英自求多福,在洞内等候。这就是先前生的一切。 话不重说,禹王和桃花圣母一行人来到了侯王窟门前。桃花圣母一手掐诀,运用传音术冲门内喊道:“疯癫酸腐,你占我盈霞岛百年,是该让我清静的时候了。如今,你等的人已到,还不开门迎纳吗?”晚霞映在一行四人身上,就像是镀上了一层古铜色。 没有人应答。 这时,云崖之上的人静静地盘坐着,苦笑一声道:“青凰,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有等我这顽疾好了才能与你见面。这一切,皆是天意呀!可是现在,我们离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不是吗?” 桃花圣母哪知道云崖之上的人心中所想,转身对禹王道:“禹王,疯癫酸腐不想见我,我就先告辞了。丫头,我们先回去。” 千影不舍地看看禹王,意思是想请他说句话。禹王哪里不懂这些,急忙道:“圣母止步。圣母既然答应千影姑娘帮文命了,还请她留下来。” 桃花圣母一笑道:“禹王不知,今天你们是走不成了。男女同处一室不好,我们还是明天在彤云洞侯禹王吧。” 禹王看看即将昏暗的天空,只好同意道:“好吧!就依圣母。” 桃花圣母又一笑,冲着门内喊道:“好好招待贵客!明早走时,记得给我清理好洞窟。”随后,圣母单掌立于胸前颔道:“禹王,那疯癫酸腐好面子,你就屈尊一下做给他看。” “圣母说的是,文命谨记在心。”禹王急忙还礼道。 桃花圣母和千影刚一离开,侯王窟的大门自己就打开了。 熊英在一旁笑道:“伯父,这个汤尔倒有些意思。自己怕娘们,还跟娘们呆在一块儿,几百多岁的人了还怕羞,有意思。嘿嘿嘿……” 禹王脸一沉道:“休得胡说!面对前辈高人我们要一礼敬之!” 熊英满脸堆笑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应道:“嗯嗯,一礼敬之!一礼敬之!” 禹王神情严肃,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冠带,双手藏于袖中,看了看洞窟中的台阶,清了清嗓子,喊道:“姒文命拜见汤尔先生。”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厚重的声音,“拾级而上吧。” 熊英闻听,“嗬!中气还很足,不像老头啊!架子也不小!你有何能这样呼唤禹王,我熊英可不尿你。”想罢,熊英喝道:“老匹夫,还不下来见驾。” 禹王这时已经登上了几级台阶,听熊英这样不顾礼数乱喊乱叫,转身呵斥道:“熊英,你不想见就呆着吧!再要无理,休怪孤不客气了!” 熊英吓得一吐舌头道:“伯父,我闭嘴就是了!” 这时,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却像是在歌唱:浩浩寰宇,天擎地苍;泱泱华夏,千古一帝;…… 他还有心情在唱歌,气煞我了,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千影师徒说的那般疯癫。熊英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敢再造次了。 禹王爬到了一处有侧洞的门前,再次躬身道:“姒文命拜见汤尔先生!” 歌声戛然而止。“继续向上走!”这时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耶嗬!这汤尔究竟是男是女,还是两个人?”熊英惊奇道。 禹王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向上看了看,似乎并不惊奇,继续往上走。君臣二人又向上爬了大约一百级台阶,到了一处平坦的山顶。前方是悬崖峭壁,向左观看,一张支起的大网铺满了整个崖顶。 熊英急走一步,一把拉住了禹王,“伯父,不可进网,我看这里面有诈。” 禹王止了步,问道:“贤侄,一张遮凉的网而已,能有什么诈?” “伯父不知,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禹王想想也对,冲前面拱手道:“姒文命拜见汤尔先生。” 没有人应声。 “伯父你看,这网绝对是个圈套。”熊英此刻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不让禹王向前一步。 禹王无奈,只得再次躬身道:“姒文命拜见汤尔先生。” 还是没有人应声。 “伯父,我们回吧,这汤尔先生故弄玄虚,根本没有什么本事!”熊英故意大声道。 禹王知道这是熊英用的激将法,并没有答话,可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应。 禹王有点不耐烦了,对熊英道:“贤侄只管在这里等待!不管前面是不是陷阱,我都要进去了。” “伯父既然不怕,我熊英岂能弃您于不顾。”熊英挺剑一步不离地跟着禹王。 一步, 两步,当禹王走到四百七十步的时候,熊英蓦地现头顶的网竟然会慢慢下坠,现在,距他们的头顶已经不足两个拳头高了。 “伯父不好,我们果然中计了!待侄儿刺破这网冲出去。”熊英自从走进这网中,就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只是没有注意头顶那网会自动下降。不过在他心里却是不怕的,区区的一个破网,肯定禁不住自己日月亢龙剑的划拉。 禹王正在行走,听到熊英的喊叫方才抬头,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啊!好玩儿!好玩儿!”一个小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在前面冲禹王和熊英跳着脚拍着手喊叫,一脸的兴奋。 熊英正要挥剑割网呢,被突然跑出的小孩儿吓了一跳,再看头顶,哪里还有网,只有一片霞彩的天空。 禹王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小孩奇怪的举动吸引了,并没有看头顶,“哎,贤侄,这个孩童我怎么看着面善呢?”他看着欢呼雀跃的小孩对熊英道。 熊英这才打量那小孩。不看则已,这一看不由得惊奇道:“哎哎!伯父,那不是我吗?小时候的我!”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真诚的感谢!xh.13 第一百一十章 三变先生 禹王恍然大悟,可不是,这个小孩俨然就是他和猪刚列锁井蛟时救下的小孩子熊英的模样。 熊英那时候禹王还有印象。他小时候文文静静的、聪明可爱,很惹禹王和猪刚列的喜欢,所以禹王的记忆深一些,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淡化了许多,一时之间没想到这小孩会和熊英一般模样。 熊英更是惊奇。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人,那小孩怎么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呢。汤尔就是会变化之术,可他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小时候,想不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嗨!不想了,一会儿见机问清楚就是了。”熊英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头顶,没有了大网的束缚,他便放下心来对小孩喊道:“小娃娃,快请你师父出来见驾!”熊英心想,我一定要问问这个汤尔,他从哪里收的这个徒弟。 “不知道禹王大驾光临,汤尔这厢有礼了。”再看那小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面前站着说话的却是一位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袭青布长袍,披散着长,手里拿着一把淡紫褐色的雁毛扇,正在躬身行礼,一副谦卑、恭敬的样子。 禹王和熊英不约而同地揉揉眼睛,一齐稀奇道:“咦!那小孩哪里去了?”明明刚才眼前欢蹦乱跳的小孩忽然间换成了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他俩自是稀奇不已,完全忽视了那自称是汤尔的话。 熊英自持艺高人胆大,上前一步拍拍躬身施礼的汤尔,“哎,哎,汤尔,你搞什么名堂,那个小孩哪里去了?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精?” 禹王一把没拉住熊英,紧走两步沉声喝道:“熊英贤侄休得无礼。” 熊英知道禹王求贤若渴的心情,知趣地躲到一旁。禹王走过去还礼道:“姒文命拜见汤尔先生。” “是汤尔失礼,还望禹王海涵。”汤尔仍是刚才恭敬有加的样子,并没有被熊英的无礼影响到。 “哎,汤尔先生文韬武略,神出鬼没,乃世外高人,文命自当以礼相待。”禹王恭敬有礼的模样犹如汤尔一般。禹王说这话自有一番深意,他想到汤尔这么做无非就是在展示自己的才能,根本没想到汤尔另有苦衷。 “禹王谬赞了!远来是客,汤尔未能迎接,还望恕罪。”汤尔一直保持着躬身低头的样子。 “不怪先生。”禹王看了看汤尔,也仍然保持着原样。 “汤尔自恃清高,实在是有原因的,还望禹王宽恕。” 熊英在一旁看着他俩一俯一仰地还礼,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汤尔,你还真是酸腐,我牙都倒了。知道这是禹王,还让我们站在山顶吹凉风啊?” 禹王拿眼瞪了一下熊英,从怀里拿出布帛道:“敢问汤尔先生的恩师可是舌灿莲花大仙?” 汤尔仍躬身道:“正是恩师。” “如此甚好!这是莲花大仙给先生的书帛,请过目。” 汤尔双手接过来,极为恭敬地看了一遍,折叠好,放入袖中,“禹王的来意我已尽晓,怠慢之处,还请原谅一二?” 熊英一看,嗯!又来了。他急忙大声道:“汤尔,你好啰嗦,究竟你有什么能耐,如此慢待客人?” 禹王一转身,又喝斥熊英道:“熊英,能否闭上你的嘴。”熊英一笑,作势捂住了嘴。 汤尔‘呵呵’笑了两声,再一俯身说了个‘请’字。 熊英急忙跑到禹王身边去搀他。禹王看了一眼熊英,俯下身子趴在他耳边才要说话,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禹王请到这边山顶陋室一谈。” “嗯?!”禹王和熊英同时抬头又惊疑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指着面前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女子微微一笑,千娇百媚,一指自己,“禹王不要惊异,我就是汤尔,汤尔就是我。” “什么?”禹王和熊英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这人世间居然还真有如此稀奇的人,不用说刚才的小孩也是他啦。 自称汤尔的女子好像看穿了禹王他们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正如禹王所想,我叫汤尔,号五车子,人送绰号‘三变先生’,也正是桃花圣母和千影徒儿口中的疯癫酸腐。” 禹王第一时间想到了桃花圣母和汤尔不对付的原因,笑道:“汤尔先生,难怪桃花圣母对你有怨恨,你现在这般模样简直就是桃花圣母无二。” 汤尔仍旧面带微笑,哪里有桃花圣母的高傲和冷峻,明明是一个温柔、明媚的美妇人。只听他轻叹一声道:“禹王有所不知,我这怪病自生来就有。那时莫说三变,一日许多变,大概小半刻就变化一次。父母吓得要死,视我为妖怪,趁夜深人静时把我弃之山坳,也是我命不该绝,是师父把我带到山上,收为入室弟子。师父为治我这怪病,搜集了世上各种典籍,整整堆满了一个洞窟啊!他不但自己看还让我也学习,同时他又遍寻天下名医。汤尔不说是尝尽了天下药材,那也所剩无几了。 师父搜集的那些典籍,涉猎面很广。可以这么说,凡是有文字亦或是结绳、龟甲等符号记载的东西,我都了然于胸,为的就是能从那上面哪怕找到一丝线索的,我都要尝试一番。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没有根治,但是比以前是好了很多,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一身三变。好了,既然我师父推荐了我,也不枉我几百年来看的那些典籍了。禹王,请到这边陋室细谈。” 熊英暗想道:“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人!若不是刚才见识了桃花圣母的冷峻、冰艳;此刻再见到笑容满面,温柔可亲的汤尔貌似桃花圣母,还真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或是孪生姊妹呢!两个人两重性格两重天。刚才那貌似我的小孩,我倒是希望再见到。真没想到啊!汤尔竟然为了治病而读尽了天下名典,看来所言非虚,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学以致用,融会贯通。” 再往前走不远一转弯,一座石砌的小屋出现在他们面前。小屋倚悬崖而建,约有二十平方的样子,门上面的条石上刻着‘风雅轩’三个字,倒是符合汤尔男性儒雅的一面,只是有点酸。筑墙的条石上长满了青苔,几乎覆盖了整个屋子。那青苔在落日的余晖下闪着光泽。 “哈哈哈……,你走了四百八十步,我保你四百八十年。好玩儿!好玩儿!”突然间,汤尔又变了模样,口中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禹王正准备进门,听到这声音便愣住了,看着蹦蹦跳跳的汤尔,摇摇头,心道:“他这般样子如何能服众,就是到了两军阵前岂不是被怒威笑掉大牙。” “侯王窟,天罗网,不捕蛟龙只捕王;华夏朝,定九州,部落联盟从此休。哈哈哈哈….,好玩儿!好玩儿!”那汤尔小孩跳着脚拍着巴掌唱。 熊英又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赶忙走过去,笑着问道:“小汤尔,你怎么会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呢?” 小孩依旧跳着笑着拍着巴掌,“不羞不羞,后先先后;吾有十甲,汝有几秋?” 禹王一旁笑着道:“贤侄,汤尔先生说得对!他有十个甲子了,算起来可有五六百岁了,你才多大啊!是你小时候模仿汤尔先生好不好!” 熊英一拍脑门道:“嘿!伯父,还真是我模仿他。” “禹王,请随汤尔寒舍一叙。”禹王正和熊英讨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孩儿又变成了温文儒雅的汤尔先生了。 这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了,禹王再次看了看这倚崖而建,朦胧中的小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古朴典雅,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禹王点点头,弯下身子说了一声“请!”然后和熊英随汤尔一前一后走进了风雅轩。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xh.13 第一百一十一章 难言之痛 风雅轩屋内的设施非常简单。靠一面墙边地上铺着一层软草,上面是一张芦席。芦席一端四四方方叠着一床被子,上面有一个藤枕,看样子应该是汤尔休息的地方----卧榻。卧榻的左方有一块没有雕琢痕迹而天然形成的石几,上边放着几册典籍,有一册是展开的;下边是一个长方形的草垫子,估计这里是汤尔阅读的地方;另外那两面是一米多高,可墙长度而建的书架子,也由青石板组成,上面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典籍。 看禹王和熊英在环视自己的房屋设施,汤尔呵呵一笑道:“确是陋室,让禹王见笑了。” “嗯!汤尔先生说的哪里话,人都说高人雅士多喜爱清净之所,看来所言非虚呀!” “禹王过奖了!汤尔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汤尔谦虚了一番,弯腰从芦席下面又揪出两个圆形草垫子,一个放在上方,另一个放在与石几下面草垫子平行的地方,请禹王在上方坐了,自己则和熊英在下方坐了。 熊英不由得暗笑,“这个汤尔果然步步皆礼,酸文腐儒的,让人受不了。就是不知道他读了这么多的典籍,是否会学以致用啊还是简上谈兵-----痛快痛快嘴。” 汤尔看了一眼熊英,微微一笑,随后冲禹王拱拱手道:“陋室寒舍,屈尊禹王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贵客的,只有自己做的桃花酿,请禹王品尝。”说着,他手一招,三大盏呈粉红色的玉液出现在他们各自的面前。 熊英看着眼前的琼浆玉液心里翻了老大的一个白眼,“这个汤尔明着寒酸穷苦,是做给我们看的,光这琼浆玉液岂是凡人所能喝到的?不用说,这崖上陋室他定然也不会常住。” “先生客气了!”禹王似乎没想那么多,客气了一句,端着玉液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嗯!好清香啊!我尝尝!”禹王小抿了一口,赞道:“不错!绵柔香甜,上佳。” 熊英知道这是好东西,看禹王饮了一口,遂端起面前的一盏一口喝了,咕咚咽了下去,脸上透出满意的神情,接着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道:“没想到汤尔先生还有这样一手好技艺,真是全才呢。” 禹王干咳了一声,熊英急忙闭了嘴巴。静默了片刻后,禹王似是有话要说,可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正在犹豫,汤尔却像是看透了禹王的心思,再次拱手道:“禹王,我这‘一身三变’可是给我惹了不少的麻烦,可是行军打仗却是无妨的。” 禹王眼睛一亮,“哦!”了一声。 汤尔接着说道:“禹王不知,上一世汤尔和桃花圣母璩青凰是师兄妹,我们一起修仙,后练就半仙之体,彼此之间互生爱慕,逐渐展成恋人,难舍难离。我还有一个小师妹,比我要小五六岁,没想到她也偷偷暗恋我,后因爱生恨,竟然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毒。我中毒而死,临死前我和青凰约定下世定要做夫妻。小师妹遂悲愤气极殉情而死,临死前她又给我们下了诅咒,就是下世也不能让我们做夫妻,具体是什么内容只有她自己知道。 转眼虚空转世三百年,今世修仙在舌灿莲花大仙门下,没想到小师妹诅咒应验,出生就遭‘身劫’之痛。小师妹的诅咒可谓歹毒至极,他不但让我遭受‘身劫’之痛,而且还让我今世唯独记着和青凰上世的缠绵爱情,遭受‘情劫’之苦。青凰为了今世和我成就夫妻,苦苦修仙,终一日功成。为了寻我的今世,青凰的足迹遍踏名山大川,天涯海角,可我这模样怎能再和青凰重续前缘,无奈之下只好忍痛割爱,誓此生不再见青凰。没想到青凰是执着、坚定之人,后来还是找到了云仙山----我今世师父修炼的高山。 我求师父不和青凰相见,并让师父布下了天网大阵,青凰就日日跪在山间,终日不去。师父无奈,只好偷偷地把我送到了盈霞岛上躲了起来。就这样过了二百年,后来青凰居然又找到了盈霞岛。我一直躲着不肯见她,青凰倒很执着,在东边彤云洞住了下来,后来收了一个徒儿就是千影丫头。青凰至今不知道我‘一身三变’的难言之痛和情劫之苦,认为我薄情寡义,因此她恼恨我不守信诺,所以不愿让千影丫头跟我接触,也不在丫头面前提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对青凰只有愧疚和无奈。千影是无辜的,我则在暗地里教了千影丫头一些阵法,也算是弥补我愧疚她之过吧。” 禹王感慨道:“彼此轰轰烈烈地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连见面也不能,当真是天意弄人,世间最恶的诅咒啊!我原以为是汤尔先生变成桃花圣母的模样才恼恨你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桃花圣母应该会理解先生的苦衷的。不过,我觉得圣母似乎已经逐渐是谅解了你,我猜测她应该是知道些关于先生的一些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汤尔点点头道:“嗯,禹王哪里知道,青凰是看到了希望!一年前师父来到盈霞岛,他老人家告诉我,若要去除身劫之痛,只有日后辅助禹王平叛,方有机会集齐天合、地缘之精血,再加上人皇的三根棕赤母,炼成‘乾坤定身丹’食用方可。我曾誓,‘不去诅咒,不见青凰’。我深深爱着青凰,得知这一丹方,我第一时间就托千影丫头转告了青凰,没想到青凰早在十几年前,就无意中找到了地缘之体,实在是令人惊喜。” “哦?”禹王惊奇道:“还有这等事?那不是说汤尔先生很快就会病愈了。” 熊英一旁插话笑道:“桃花圣母表面上看来一副冰颜雪山,没想到却用情至深,内心热情似火,对爱又这么执着坚定,实在难能可贵。嗨!有时候女人心,实在令人捉摸不透。”熊英说到最后,又感慨了一句。 禹王却斥责道:“贤侄又胡说,还不住嘴。” “伯父,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圣母一口一个疯癫酸腐,还说汤尔先生占她的盈霞岛,还说是她不愿见先生,实是想见先生心切罢了。”熊英一口气说完,却现了一个现象,惊奇道:“唉?汤尔先生怎么不再变化了?” 汤尔一笑道:“禹王你们有所不知,小时候我无论是躺着还是站着,一个时辰变化一次,无论性别。可自从师父治病以来,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坐着或者躺着不会变化,只有站着才每隔一刻变化一次,模样性别停留在现在禹王你们看到的这三种境况。天知道小师妹给我下的什么诅咒?” “哦?先生的病倒还真是怪得离奇,难道说真会是你小师妹的诅咒应验吗?听先生说已经找到地缘之体,这天合和人皇的棕赤母是怎么回事?”禹王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这地缘之体嘛,还是时机到了再说……”汤尔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隐情。 禹王笑道:“先生有什么,请知无不言,文命能效劳的自当尽力照办。” 汤尔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微笑地看着熊英。 熊英不知道汤尔打的什么主意,看他这样看着自己,苦笑道:“哎!先生,这会儿我可没有说话啊!” 汤尔点点头,“三样缺一不可,我们还是随缘吧。几百年都等了,不差这些时候了。哦,不知道禹王对这次战争的结果怎样看?”汤尔没有回答禹王的疑问,而是调转了话题,汤尔心道:“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时候不到。” 禹王一愣,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嗨!说实在话,不能预见,但是文命会殚精竭虑,誓死捍卫正义的。叛乱不平,文命死不闭眼!” “嗯!叛乱必平!禹王必胜!”汤尔点点头道。 “先生是高人,请指点一二。”禹王从草垫子上站起来双手长揖道。 “你来看!”汤儿说着引禹王来到石几前,打开了一个布帛的卷轴。展开卷轴,原来是个地图。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感谢朋友们对成子的鼓励和支持!努力!努力!!!xh.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汤尔争帅 当禹王看到这卷轴先展开的是张地图时,心里已经是震惊了,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随着汤尔的右手逐渐滑动,最终展现他们面前的竟是‘西盟地情图’。这还不算,地图上标示的若干个红圈圈,竟然是进攻西盟大本营的若干条线路。有直达的;有迂回的,甚至还有更复杂的。禹王惊奇道:“先生原来早就预见了这场战争,还绘制了这难得的军事地情图。” 汤尔一笑道,“禹王实有不知,这场战争之所以生,乃是天地浩劫之地劫,过多天机不敢泄露,还望禹王海涵。” 禹王奇道:“先生,既然是地劫,何为百姓受苦?” 汤尔无奈地笑笑道:“个中缘由,想必禹王已略知一二。昔日洪水泛滥,是禹王竭力十年而平,后却因‘一行’而至天塌地陷,是为一,后终猪刚列英雄而重补苍天;今至战争,实乃为二,是禹王凿龙门时导致地脉异变而至阴阳失调,星辰移位,伤其中骨,实时天道所然。”汤尔哪敢把事情说的那么直接,只是隐讳其言。 禹王对汤尔的话似有免疫力,笑笑道:“理解先生,我梦中曾听师父教诲,似也是这般说,如今确定不是做梦。” “茫茫天数自有定!”汤尔笑着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禹王,猪刚列,汤尔,还有皋陶,怒威等莫不是如灿烂星空中最亮丽的那一颗星,最终都有落幕的那一刻。”还没等禹王,熊英反应过来,汤尔指着地图道:“禹王来看,俗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怒威此来,必有备而来。据我得知,那怒威已经联络好了六个夷族小国,且许以优厚的砝码。那些夷族小国早就觊觎中原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这次更是受怒威的蛊惑和利诱,必会派出各国精锐部队,想一举成功拿下夏都。据我估算,这次他们总共的兵力应该不下六十万,号百万之众,所以禹王要做好心理准备。” 禹王笑道:“先生此言过尔,那些区区夷狄,怎敢犯吾疆土?怒威小儿吹牛尓!” 汤尔叹息一声亦笑道:“禹王若信我言,江山无忧;如若不信,江山易主。” 禹王闻言,半晌无语,脸色由淡定渐渐变得不自信起来,幽幽道:“先生莫不是吓文命吧?” 汤尔仍笑道:“天道使然,禹王也不要担心。有句话不是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吗?那怒威想一举拿下夏都也是不可能的。禹王乃仁义之君,恩泽天下,正义之士皆闻名投奔,全力辅佐;民众也会一呼百应,誓死效劳。那怒威乃居偏远不毛之地,虽然民风彪悍,但是不服教化,相投者甚少,最终只会是作茧自缚,一败涂地的。” 禹王闻听强挤笑容道:“先生深谋远虑,一言知真,文命得先生乃如鹰翔空,文命之左手右手尔。”禹王想着我这话也是自肺腑,连我自己听着都感动,不怕你汤尔不感激涕零,为我所用。 没想到汤尔却轻咳了一声,似有愧色的拒绝道:“汤尔孤陋寡闻。虽有师荐,乃名不其实,不敢担此重任,恐误了禹王天下。” 禹王原本信心满满,一听汤尔的语气不对,似有不出山的意思,神情陡然一转,眼圈泛红,忍不住叹息道:“先生虽然算到我方大胜,但是这一仗不知道会有多少将士阵亡,多少黎民无家可归,多少勇士浴血疆场,文命纵百死也难赎其罪!”禹王说完眼含热泪匍匐在地。 熊英是个暴脾气,看到忙活了半天,陪了一百二十个小心,禹王把架子又拿到这么低,这汤尔竟然胡诌了一番,居然没有出山的意思。他的小宇宙腾地就被点燃了,再无顾忌,猛然站起搀着禹王冲汤尔大吼道:“三变老匹夫,你有何能?休要恐吓王上!区区怒威小儿,熊英一人平矣。” 汤尔翻翻眼皮看了一眼熊英,似有不屑之色,然后冲禹王匍匐施礼道:“禹王请起,折杀汤尔也!” 禹王甩了一下熊英搀着的胳膊,吼道:“你休要管我!一旁站立!”熊英委屈地放了手,气得站在一旁直哼哼。“这家伙‘的不得’,‘的不得’说了一通,又是恐吓又是安慰的究竟什么意思?连他师父的话竟然也不听。”熊英暗自思索道。 禹王再次施礼恳求道:“文命代天下苍生恳请先生出山?” “不是汤尔不助禹王,实在是有一事需禹王应允?”汤尔看把大网扎得也差不多了,该是收网的时候了,笑道。 禹王放下心来道:“莫说一件,就是百件,文命都应,先生只管道来。” 汤尔又笑笑,看了看熊英,向禹王这边靠了靠,方才施礼道:“禹王要我下山可以,指挥权必须是我的,我要执掌帅印。” 就这一句话,还没等禹王说话呢,熊英一旁终于明白了汤尔的意思,怒道:“三变老匹夫,你有何德何能,敢抢我义父的帅位?我现在就掐死你!”说话间一个滑步来到汤尔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熊英给我住手!你若伤了先生,你我再不是君臣!”禹王见此情景大怒道。 禹王一怒,熊英就觉得心里一凉,黯然失色,不由得松了手。 “咳咳咳….” 汤尔一阵咳嗽,脸色憋得通红。 禹王瞪了一眼熊英,帮汤尔捶打后背。熊英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再不吱声。 好一阵汤尔缓过气来,不忘冲禹王再次施礼道:“禹王不允,暂且罢了。师命难违,汤尔只有按照地图所示尽可能的把怒威应该所行路线,何处设伏?何处布兵等等一切可能说于禹王了。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所以这张地情图只能作为参考,至于汤尔亲赴前线,那就另当别论了。” 熊英在一旁一阵冷笑,心道:“这家伙的欲擒故纵之术真是施展得淋漓尽致,熊英佩服。” 禹王沉思了半天,似有决定道:“先生此举实在出乎文命的意料之外,那就依先生了,至于师弟那里,文命自会解释。那号令天下的大印玉鼎文命自会收回交于先生。” 汤尔不解道:“什么玉鼎?不会是元帅的令符吧?” “先生不知,这元帅令符就是玉鼎,文命早已交给师弟,如今还由文命做这个言而无信之人吧!” 汤尔躬身道:“是汤尔造次了。” “嗯?无妨,请先生还是师弟的主意,先生不必介怀。”说着禹王搀住了行礼的汤尔。 “禹王果然明君,臣汤尔拜见王上。”汤尔行了君臣大礼,禹王欣然接受。 “把玉鼎交于你就是明君了?咳,什么理论?不过马屁拍得倒快,还不知道我义父答不答应呢?”熊英不敢造次,一旁揶揄道。 没人理会他。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汤尔亲自掌上了獾油灯,一股浓重的动物的腥味立刻钻入了三人的鼻孔。 熊英捂着鼻子道:“哎!汤尔,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连夜明珠都不舍得给王上用吗?” 汤尔苦笑道:“我哪里有夜明珠?你就将就一晚吧。” “你说你弄这么些破龟甲、破竹片能当什么用,妄王上白白器重你一场。”熊英对禹王答应汤尔掌帅印一事心里很不痛快,借机找茬揶揄汤尔。 “熊英,孤让你人来,可没让你嘴来。”禹王恐汤尔反悔,熊英下面又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立刻下旨道。 熊英急忙捂了嘴再不说话。 汤尔笑了笑,冲禹王一礼道:“请王上移驾于石几前,臣就当前局势,从大处着手,分析一下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好!”禹王笑着与汤尔同跪坐于石几前。 “嘭嘭嘭、嘭嘭嘭。”熊英把自己的肚子拍得很响。 禹王汤尔同时扭过头来。 “你干什么?能不能消停点儿。”禹王不满道。 “嘭嘭嘭。” 熊英不说话,又拍了几下。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他欺负人 汤儿看了看外面,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冲禹王行了一个颔礼,笑道:“王上,你我君臣相谈甚欢,忘记胃肠公子了。是臣失礼,且稍等一下,容臣下去拿些果子上来。你看,熊英小将提醒得及时。”汤尔幽了一句,顿时紧张的空气缓和了下来。 禹王笑容满面地地点了一下头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了!” 工夫不大,汤尔端着水洗过的山果上来了。 “王上,臣处鄙陋,这是平常储存的山果,还请王上和熊英小将将就充饥了。” 禹王看着这些光鲜亮丽,香气外溢的山果,笑道:“这时节能有鲜果很不错了,正好清理污秽的胃肠公子。”他也确实有些饿了,客套了一下,拿起一个山果咬了一口,“嗯!酸甜可口,味道不错。”禹王一脸的笑意融融,似春天般的阳光。 熊英也不说话,拿起一个山果咀嚼起来,‘咔哧’‘咔哧’吃得山响。 禹王看了一眼熊英,不满意道:“贤侄,不能光顾着吃呀!你也来评价评价这山果。” 熊英指了指嘴,没说话。 禹王明白了,把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哈哈大笑,指了指汤尔道:“先生,你我耳边可以清净了。今天就不睡了,孤要与先生彻夜长谈。” 盈霞岛果然名不虚传。天刚交寅时,满天的霞彩就映照了整个小岛。盈霞岛上霞光流彩,宛若仙境一般,仙鹤和孔雀穿梭在霞彩之中,乐此不疲。 禹王长了长有些僵硬的身躯,打了一个哈欠,用双手抹了两把脸,然后笑容可掬的奉承汤尔道:“先生果然高才!今夜一叙令文命茅塞顿开,信心倍增。文命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汤尔急忙施礼道:“谢王上赞赏!此乃图上谈兵,不能与实战相提并论,到时还需就事论事方能决策。” “哎?听先生一夜高论,今文命视怒威小儿如草芥也!”禹王说完哈哈大笑。王者之气喷薄而出,凛凛不可侵犯。 熊英被惊醒了,不知道禹王为什么笑。他从草榻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刚要问,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语,眼睁睁地看着禹王。 禹王心情舒畅,呵呵一笑道:“好了,孤的应梦小将,孤准你把嘴带来了。” “谢王上!”熊英一骨碌爬起来谢恩,然后问道:“王上和汤尔先生真的一夜未眠?” “贤侄起来。孤得先生,如鹰翔空,如鱼得水,岂能有困呀!”说完,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到门外,看着东方的朝霞自语道:“如此大好河山,可惜要遭受战争的屠戮了。” “究竟怎样?还是战场上见分晓吧!不是光凭两片嘴就能战胜敌人的。”熊英见禹王一夜之间雄心万丈,也不知道汤尔给他吃了什么**药,嘴里嘟囔道。 禹王听力很好,扭过身躯,当即把脸一沉不悦道:“孤刚允你说话,又胡说。” 熊英急忙满脸陪笑道:“王上,睡迷糊了,是胡说,我给汤尔先生赔礼了。”说着对汤尔一揖。 汤尔急忙还礼,“哎,小将军不信汤尔乃是常理,日后自见分晓。” 禹王笑道:“汤尔先生大度,足见胸襟开阔,能纳百川。” 汤尔并不分辨,呵呵一笑道:“现已天明,臣准备一下与禹王回王宫。”就在这时,下面传来桃花圣母的声音,“禹王,青凰已经把徒儿千影送来了,你让那个人开门。” 禹王微微一笑,对汤尔道:“先生是否听见,圣母已经彻底原谅你了,你还不开门。” 汤尔这时候面色都变了,听见禹王问话,施礼道:“王上有所不知,不根除怪病,臣是不能见青凰的。” “为什么?难道说真为了你那个誓言?”禹王自听汤尔讲了他和桃花圣母的恩怨后,就知道是汤尔一直躲着桃花圣母不肯见,所以在昨天就打定主意,一定促和他们,自己来当这个老媒红。 说实话他们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璩青凰因汤尔不肯见她而心生怨愤是至死不渝,坚定无悔的爱;汤尔呢,因身中诅咒虽心中有爱而不能爱,苦果自尝是无奈,但这也是一种深爱,不求理解的大爱。他们都没有错,那错在谁呢? “恕臣不能言说之罪。”汤尔像是犯了头风似的一直摇头。 “什么不能言说,我看是自尊心在作怪吧?”一旁的熊英插话道。 汤尔听后一言不,并不反驳。 禹王看汤尔对自己的怪病仍不能释怀,轻叹了一声,心想道:原说让他说服桃花圣母一起助我平叛的,看来是不可能了。也罢,能请去汤尔已经算是目的达到了,何况还有一个千影跟随,等日后汤尔有危险时,我就不信桃花圣母会袖手旁观。禹王想到这里,故作可惜道:“唉!先生,孤原想说服桃花圣母让你们尽释前嫌的,今日看来,是文命唐突了。” 汤尔一揖道:“谢王上为臣着想。凡事自有定数,是急不来的。” 桃花圣母喊了几声,不见里面回话,猜想到汤尔还是不愿和她面对面的谈一下,不由得心神俱伤。 千影见师父一副万念俱灰,似要摔倒的样子,急忙搀扶道:“师父,那疯癫酸腐不想见师父,丫头也不去了。丫头愿在这里一直陪着师父。” “傻丫头,既然答应了禹王,你怎么能反悔呢?我知道,他背着我教了你些阵法,你也算他半个徒弟了。” 千影低下头道:“师父,你都知道了。” 桃花圣母惨然一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你说自创的桃花阵师父会相信吗?为师和他之间的事从没有对你说过,可你知道吗?为师当年捡你是有目的的。” 千影愣了一下,挤出一些笑容道:“如果师父当年不捡我,恐怕千影早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我不在乎师父出于什么目的。” “嗨!丫头好自为之吧!不过师父提醒你,你一定要紧紧抓牢禹王这根稻草,二十岁之前嫁给熊英,成就百年之好;否则,丫头命该如此。” “师父请给丫头明示?”千影还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丫头,师父就先回去了,等禹王他们出来你就随他们一起去吧。”桃花圣母说完,瞅了一眼仍然紧闭的的石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甩拂尘,突然驾霞彩云团而去。 千影怔怔地看着师父走了,心中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时候,石门大开,随后从里面走出了禹王一行三人。 熊英看着霞彩中的千影,形单影只,一种莫名的心情使他紧走几步,来到她的面前,“千影,让你久等了。” 千影见熊英这次主动问候自己,一股感动涌上心来,明亮的眼睛看着熊英道:“英哥哥客气了。”说完羞涩地低下了头。 禹王、汤尔相视一笑,向前走去。 熊英愣了一下道:“千影,你叫我英哥哥,那我以后叫你影妹吧。” “嗯。”千影弱弱地答应了一声,盈霞中的面庞更加鲜艳了。 熊英诡异地笑了一下,一股坏水冒了出来,问千影道:“影妹,商量个事如何?” 千影不知道熊英想说什么,答应道:“英哥哥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你不要生气。我们既然以兄妹相称了,你以后就是我妹了。妹妹嫁哥哥好像不合适吧?” 千影闻听立刻杏眼圆睁,从怀里拿出了阴阳镜,“好你个熊英,我以为你回心转意了呢,没想到你如此魔鬼心肠。我千影哪里配不上你了?也罢,看我不照了你这个负心的小人。” 熊英撒丫子就跑,千影在后面紧追。片刻之间,他们先后来到禹王、汤尔身边。 千影气呼呼地举起了阴阳镜,“熊英,你敢骗我,纳命来!”熊英躲到禹王前面,央求禹王道:“王上救命!” 禹王不知道突的状况,转过身来问道:“千影姑娘,你们刚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千影气得泪珠‘噗嗒’、‘噗嗒’地往下掉,哽咽道:“王上,熊英他欺负人!”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努力!努力!!!xh.13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较劲 禹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熊英,不知道他对千影说了什么,但是禹王知道得罪了千影那就等于是得罪了汤尔。 不用权衡,必须向着千影,所以他一把拉过熊英道:“自作孽,不可活!孤也不管了。”说着把熊英推到千影前面。 这下可把熊英真吓坏了,大叫道:“王上,你可不能不管啊!我可是你的应梦小将,你的亲侄子啊!” 禹王白了一眼熊英,没有说话,他知道,千影只是吓唬一下熊英而已,不会动真格的。 就见千影举着蓝色的镜面对着熊英口中念念有词。 熊英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上前陪着笑脸,冲千影施了一礼道:“影妹,我给你闹着玩儿的,你可别当真啊!我没说不娶你啊!” 千影斜睨了一眼熊英,娇喝道:“我要你当着王上和五车子师父的面誓。” 熊英心里其实是喜欢千影的,可就是俩人一见面,他心里就会想起救他的那个女子:温暖舒适的被褥里,那淡淡的体香,那妩媚得令人心醉的声音,可至今令他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醒来后救他的人却是特罕;再想到王宫屋顶那幽怨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的有些排斥千影,内心纠结。 说实在话,在他所处的那个年代,老婆一大堆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他心中就是放不下那个飘渺的影子。 禹王知道若熊英真心不愿意娶千影,就是他下令逼迫,那他们以后也不会幸福,所以禹王就当是没事人似的静静地看着他们。一旁汤尔也不说话,冷眼旁观。 时间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 看着千影含怨带愤的眼神,羸弱的肩膀微微耸动,浑身战栗着;鼻翼也微微抽动,满脸泪花,就好似雨中的梨花遭受了风雨的摧残,楚楚可怜,令熊英一阵心痛,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右手,“我当着王上的面誓:以后我若抛弃或者不娶千影,雷轰我顶,不得善终。” 禹王哈哈一笑,走上前道:“千影姑娘收了你的阴阳镜吧,英贤侄刚和你闹着玩呢。如今他了誓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汤尔知道他俩就是地缘之合,这个熊英不但能救丫头,以后还能根除自己的怪病。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也得尽全力撮合他们,“傻徒儿,有王上为你们做主,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年轻人在一起打口水仗是常有的事,哪里有那么多的正经话。好了,青凰既然把你托付给我了,我一定让你达成所愿。” 千影点点头,‘嗯’了一声,把阴阳镜依旧放入怀中。熊英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对这丫头我以后一定要小心,说不定哪天一句话不对付他真敢照了我。” “师父,你怎么来了?”千影看着面前的人揉揉眼睛疑惑道。 禹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千影姑娘,这不是你师父。”一想不对,“哦,她是你师父。” 千影更疑惑了,娇声道:“王上,什么是我师父又不是我师父的?” “还是我来说吧。”变化的汤尔走过来简单地说了自己的事。千影听后愣了半天,似有所悟道:“五车子师父瞒我和师父瞒得好严,长这么大我竟然不知道这事,我一直以为师父称你疯癫酸腐是嫌你说话礼数太多,同居一岛又互不相见,师父似有怨愤可又像不舍,原来这一切五车子师父都是有苦衷的。” 汤尔叹息道:“大人的恩怨又怎能转嫁到你的身上?所以不告诉你实情也是对你好。” 千影似有千般委屈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称了一声‘是’。 禹王见满天云彩消散了,一旁催促道:“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宫再说吧。” 汤尔也称好。 这时候,空中传来闪电飞龙的叫声,眨眼之间,来到了禹王面前,马上一人,竟然是熊英。禹王他们不知道熊英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熊英一骗腿跳下闪电飞龙,躬身施礼道:“应梦小将恭迎王上回宫。” 禹王笑眯眯地对汤尔道:“先生请上马,我与先生牵马坠蹬。” 只瞬间,汤尔变成了小孩模样,叫着跳着道:“禹王欲平叛,牵马请圣贤;我有五彩牛,弹指一挥间。哈哈哈……,好玩儿,好玩儿。”小孩说着,把手放在嘴里,一声尖利的呼哨划破空气,又听小孩喊道:“五彩牛儿,破空出现。” “哞……!” 一声悠远的牛叫声传来,空间都似乎震荡了一下,顷刻之间,一头身着五彩的牛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头牛: 四腿赛圆柱,后臀屁股圆,双眼似铜铃,两角倾向前。 四蹄蹬地地凹陷,后臀圆圆似平毯;双眸凛凛闪寒光,两角尖尖挑翻山。 它比一般的牛要大一倍,毛在霞彩中闪着光芒,更显得健壮雄武。 “好一个五彩神牛!”禹王赞了一句,走上前欲牵牛,却现没有缰绳,不由得囧了一下,把腿一弓,扭头道:“先生请上牛。” “王上心意汤尔领了!王上放心,汤尔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王上的知遇之恩。”恢复原样的汤尔一旁躬身施礼,执意不肯踩着禹王的腿上牛。 熊英一旁看着着急,一把搂着汤尔,“来这么多礼数干什么,熊英代王上抱你上牛。”说着抱起汤尔把他放在了牛后臀上。 汤尔盘起双腿冲禹王拱拱手,“王上,请上马吧。”禹王点点头,又对千影道:“千影姑娘用什么坐骑?” 听到禹王问话,千影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笑笑道:“王上不用操心千影,您来看。”只见千影手腕转动,赫然下面旋起了一股气流。随着气流的转动,不知道从何处飞来桃花朵朵,逐渐形成桃花云团。千影一纵身上了云团,站立上面,冲禹王也拱了拱手,“王上,这就行了。” 禹王暗惊,冲千影点点头,心道:“此来盈霞岛真个来对了,不但请了汤尔先生,而且还顺便收了一员巾帼女英雄。她既然中意熊英,我必须尽早成全了她。她的这一手奇技,孤还是第一次见到。可见俗语不俗,‘高山藏隐士,深海住蛟龙’。这盈霞岛上都是高人,只可惜没能请走桃花圣母。”禹王想到这里,轻轻叹息了一声。 禹王上了闪电飞龙。简短截说,他们到了镇魔山,又带上了黑貔魔,一行五人向夏都城方向飞去。 禹王把请智师的事情给猪刚列述说了一遍。当然猪刚列也为师兄感到高兴,可是他也听出来了,师兄有意让汤尔接掌大军帅印,脸上露出不爽的神色。禹王看出来了,师弟不愿意屈居别人之下。他沉思片刻,小心地问道:“师弟代师兄出征可以吗?” 猪刚列面沉似水,放下手中的一只鸡腿,冷冷道:“师兄,师弟本无意功名,是要乐隐山野的。不是师父让我相助师兄,不是师兄求我,我猪刚列乐得清闲,绝不插手这事,只是现在都知道我猪刚列要接掌帅印的,到头来元帅不是我,我哪里还有脸面留在这里?”猪刚列实话实说,把一肚子的不满说了出来。 禹王苦笑一声,又道:“师弟的顾虑师兄也想到了,师弟若不助我,师兄情愿把夏都城让给怒威,这仗师兄不打了。” 猪刚列听出来了,师兄这是要逼自己就范,脸色更加阴冷,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一般,“师兄如此说,不是让全天下的人都骂我猪刚列吗?” 禹王一窘道:“那师弟可有什么万全之策吗?” 猪刚列见堂堂一代禹王耍起了无赖,也苦笑了一声道:“哼!箭已上弦,那玉鼎令符是师兄亲自交予师弟,元帅之位师弟决计不会退让的。否则,师弟情愿归隐山林,做个逍遥居士。” “师弟是要陷我于不仁呀!” 猪刚列冷笑一声,“师兄,你不让我接掌帅印,不也是不义吗?” “那依师弟该怎么办?请智师是师弟的主意,如果弃了汤尔先生,那千影姑娘也一定要走的,那姑娘可是中意师弟的义子熊英呀!” “师兄莫要用千影姑娘来要挟我。他俩能走到一块是缘分,走不到一块也是缘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真诚地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祝朋友们中秋节快乐,阖家团圆! &1t;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t;/a>&1t;a>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1t;/a>xh.13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给我斗,你嫩点 禹王看猪刚列寸步不让,就是打了感情牌也无济于事,是铁定了心要当元帅,心理矛盾至极。 说实在话,大禹治水!大禹治水!如果没有猪刚列后来的参与,‘黄河寻水情图’,‘开凿龙门’,以至于‘一钯子定东海’,哪来如今黄河水患的长治久安?这些功劳后来都归于了自己。之所以舜帝看重自己,最终选定自己作为继承人,这是很大的原因。用师弟的话说,“荣华富贵当得禹,清贫逍遥自归猪。”师弟无意功名,逍遥自在我暂时不能放却。师父说过,‘禹不离猪’,这句话自当做我座右铭,时刻警醒。 “哼!小样,想走没那么容易!”禹王主意已定,进一步劝慰道:“师弟代师兄出征,就如同师兄一样,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是比当元帅更加有面子吗?” “师兄此言差矣!若师弟是奔着富贵来的,现在依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想当初,我们师兄弟开凿龙门,引水入海;后来定东海,补苍天等等,师弟可曾给师兄说过要富贵来着?” 看来是真触碰到师弟的底线了,说过了这是我们之间永久的秘密,如今师弟说出,有些不人物。密室谈心,我自当时师弟牢骚了。“师弟高义,师兄感恩在心。只是得一将不易,得一能定乾坤的将上之将何其难啊!幸喜苍天眷顾文命,不但有志同道合的师弟助我,还让师兄访到了大贤。师弟就算师兄求你了,不为难师兄好吗?” 猪刚列见师兄连打感情牌,不由得也动了恻隐之心,可又想:我若不做元帅,义子熊英必不服气那汤尔。俗话说:‘将帅不和,兵家大忌。’况且那五行军是我训练出来的,也必不会受制于那汤尔,莫不如这样……”想到这里,猪刚列脸上露出了笑容,“师兄!”他叫一声,禹王慌忙应道:“哎!” “师弟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看如何?” “那当然好!不知道师弟是怎样的一种办法?”禹王刚说完,门外姒总管禀报:“启禀王上,汤尔先生求见。” 猪刚列心道:“他来得正好,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是何等样的人物,敢给我猪刚列较劲。” 禹王则站了起来,一副恭敬的样子,“快请!” 呼啦啦一阵阵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原来,自从汤尔来到后,禹王恐汤尔的怪病被人知道,引起将士们的鄙夷,嘲笑,立即吩咐锻造司在两个时辰内打造了一辆四轮推车。这样的话,汤尔坐上去就不再变化,也就没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了。明里则散布汤尔先生有腿疾,瞒了过去。私下里禹王也曾问过汤尔‘地缘’、‘天合’之精血和人皇的‘棕赤母’是怎么回事?汤尔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禹王也不好意思深问。 “汤尔拜见王上!”汤尔在门口躬身施礼。 “免礼!先生快请坐!”禹王急忙闪到一边,指着一个绣墩道。 汤尔坐好,又施一礼道:“王上,这位是……?” 猪刚列从一进门就仔细观察了汤尔,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眉头皱了皱,见汤尔问点点头,面无表情道:“你就是汤尔,仪表不俗,接近半仙的气质,看来有些道行。我就是猪刚列。”说完一脸的不屑,看向别处。 禹王尴尬地一笑,调转话题道:“先生,在招贤馆住得还舒心吧?” 汤尔并不介意,一脸的春光,冲禹王拱拱手道:“蒙王上错爱,汤尔一切均好。” “不知道先生今日见文命有什么指教?”禹王对汤尔的突然造访也有些不悦。一则,师弟挂帅的事还没有最终搞定;二则,汤尔突然求见,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如果他知道师弟对帅印一事耿耿于怀,一擦二抹到时候自己可就哭天无泪了。 “指教谈不上,汤尔只是验证三月初六怒威用兵是不是准确?”汤尔摇摇雁毛扇,轻描淡写地道。 猪刚列闻言一惊,心道:“啊呀!没准汤尔还真是个高人哪!我今日才得到准确消息,他也知道了。他还知道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禹王看了看猪刚列。看他面无表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知道惊到了他,得意地一笑道:“先生所说,一点不错,怒威正是三月初六用兵,师弟得到的准确消息。” 汤尔又施一礼道:“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汤尔争夺帅印?” “夺帅印?孤什么时候说夺帅印了?”这下轮到禹王真的惊异了。 猪刚列也更加地震惊,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耶嗬!这个汤尔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还没有给师兄建议呢,他怎么知道我要献计夺帅印?”仔细想了想,不由得释然了,“也许他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看他下面怎么说?” 汤尔看了看猪刚列,又施一礼道:“王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猪英雄不服汤尔,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这令王上很为难。猪英雄是您的师弟,没少帮助您,这我知道,可是您不能因为这些就纵容他。汤尔不反对和猪英雄光明正大的比一比,但是我要三个人您得给我:千影就不用说了,另一个是熊英,再一个就是黑貔魔。千影、黑貔魔我不担心,熊英是猪刚列的义子,可能不会听命于我,所以汤尔要王上赐给我一把尚方宝剑,可行先斩后奏;另外,我要一千精壮军士,听我调遣。后天,汤尔在白砀山恭候五行军。谁胜,谁就是平叛大元帅,王上看可行吗?” 猪刚列张了几次嘴,最终没插上话。这个汤尔太可恶了,自己就像是赤身**一般让汤尔看了个透明无私。听到最后,猪刚列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汤尔你放心,我猪刚列就是要和你光明正大的比试。‘给我斗,你嫩点。’想当初我和师兄一起打拼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我的打算的,既然你说了,还省了我费口舌,后天就后天。你要一千军士,我也不能欺负你,我也选一千军士,要打,就打个光明正大,让你心服口服。我儿熊英那里我去说他,一定让他尽力辅助你打败我。但是至于能与不能,我就不敢保证了。最后警告你一句:打仗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赢的。” “哼哼!” 汤尔冷笑一声,“那好,我们三击掌为誓。” “哼哼!” 猪刚列也冷笑一声,“三击掌就三击掌,男子汉大丈夫岂有反悔之理。”猪刚列把右手举了起来,一脸的不屑,心道:“肚子里的蛔虫,你输定了。” 汤尔也把右手举了起来,然后两人三击掌。 禹王暗想:汤尔这样子做可谓是两全其美,不但解决了自己目前两难的困境,而且还可以让师弟心服口服,说不出话来。不过,师弟的能耐是众所周知的,汤尔能不能胜就难说了。话又说过来了,他们两个任何一方执掌帅印,我都不会担心,前提是高层指挥者要精诚团结才能打好仗,可想个什么法子使他们不再较劲呢? “师兄,师弟先走了。”猪刚列冲禹王一抱拳,又转身对汤尔道:“汤尔,你放心,我这就去找熊英,让他无条件相助与你。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师弟莫慌!”禹王见猪刚列要走,急忙拦阻道:“不管师弟与汤尔先生怎样?你们不能心有罅隙,都是为了平叛,为了天下黎民以后的幸福,文命作为一个领,诚惶诚恐,心存感激!”说到这里,禹王冲外面喊道:“姒总管,传令王厨馆,立即重备上等酒席一,送到这里,孤要与先生、师弟痛饮几盏,另外,着熊英前来侍候。” 姒总管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猪刚列知道禹王的意思,苦笑道:“师兄放心,我是不会和汤尔计较的。我已经吃饱了,就先告辞了!” “师弟若走,是不给师兄面子?!”禹王说罢一脸微笑地看着猪刚列。 猪刚列就怕师兄这个微笑,摇摇头道:“师弟遵命就是。” 呵呵!爱喝酒人就这么无耻。有酒走不动,这也算是爱酒人的一个真实写照吧!不过,正事上绝不胡来!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哪里查起 约有两刻钟,一阵香气飘来,撤下旧席,重新摆上酒宴。≧ 禹王招呼两个刚才谁也不服谁,现在都在赌气练入定的汤尔、猪刚列入座,这时候熊英也奉命赶来,一同入座。 禹王坐位,猪刚列,汤尔一左一右两边入座,熊英则坐到了下。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禹王也乐得两位比试一下。一则,师弟的本事在那搁着呢,他知根知底,可汤尔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不知道,只是听汤尔分析这次局势的胜败头头是道,那是不是简上谈兵呢,只有实践了才知道。二则,不管两方谁输谁赢,对禹王都没有影响,输的一方没有话说,他到时候也好说话。只是目前他要做的就是不能使二人产生隔阂,毕竟‘大将不和,兵家大忌’,更何况是大帅之间呢,所以禹王极力挽留二位用餐,就是要在餐桌上使二人握手言和,共同效命夏禹江山。 想到那怒威禹王千般恼万般恨,恨不得生啖尔肉,将他挫骨扬灰。不是那厮,禹王身为部落联盟盟主那是何其惬意的事,可如今,唉! 禹王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决定以退为进,举起一盏酒道:“先生,师弟,文命知道两位较着劲呢,是不是听我一句劝,不要意气之争;若为了比试翻脸,文命看不比也罢。这盏酒文命先喝,只为二位能握手言和,天下太平。”说完,一饮而尽,把酒盏向里对着那二位晃晃。 猪刚列、汤尔急忙也端起酒盏,互相冲对方举起。 猪刚列道:“师兄尽管放心,师弟不是鼠肚鸡肠的小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豪气干云,不拘小节。既然是比试,是演练,就当不得真,我们点到为止,绝不会伤害对方一个人。”说完一饮而尽,算是表了决心。 汤尔也道:“王上请放心,汤尔有保证做到对方零伤害。”说完冲禹王举举酒盏,用袖子挡着,慢慢喝下。 熊英这时候也猜到了是什么事,小声嘀咕道:“就知道义父不会让步,还不是闹到不愉快?我可不做这个和事老。”熊英以为禹王让他来是做中间人,可见是他想偏了,别人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声音虽小,别人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禹王余光瞥了一眼熊英,又举起酒盏道:“这第二盏酒敬二位,是文命相信你们说到就能做到。文命喝了这盏酒,我希望你们就握握手,表示一下各自的诚意。”说完,一仰脖子喝了,然后酒盏冲下。 猪刚列站起来,伸出手道:“我大度一下,希望汤尔先生不要输了哭鼻子。” 汤尔也站起来,伸出手同猪刚列握了一下道:“汤尔天生就不知道‘输’字怎么写,更不会哭鼻子。要哭也应该是怒威,他不是刚死了爹吗?”说罢,端起酒盏,慢慢喝了。 “好!”猪刚列喊了一声,也端起酒盏,“为了怒威死了爹,我也干了。” “算我一个!”熊英也站起来端起酒盏,“汤尔先生说这话我爱听,够豪爽!我也干了。” “英儿。”猪刚列觉得热血澎湃,仿佛怒威现在就死了一般,喊了一声熊英。 “义父有话请讲?” “这次为了争帅夺印,我与汤尔先生三击掌。汤尔先生要在白砀山布阵对阵义父的五行军。他点名要你,你要言听计从,保守你们的秘密,不能透露信息给义父,更不能给义父丢脸啊!” “啊?!”熊英不相信,“义父,要夺帅印,孩儿也应该站到你的阵营啊!” 猪刚列脸一沉道:“作为一名将官,要唯令是从。” 熊英急忙拱手道:“孩儿遵命就是。”嘴里却嘟囔道:“这汤尔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怕我干活不出力呀?!原来让我来是为了这事。”熊英此刻才明白让他来的目的,不免有些汗颜。 三个人同时瞥了熊英一眼,都没有说话。 少顷,禹王站起来哈哈笑道:“都坐下!这第三盏酒敬二位是有一件事,文命已经答应了。”说完又喝了,继续道:“就是熊英贤侄和千影姑娘的婚事。一个是义父,一个是师父,文命就做证婚人了,咱们定个日子就把他们的婚事办了,你们看怎样?” 猪刚列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不惊奇,表态道:“英儿也不小了,只要他中意,我没意见。” 熊英一旁急忙站起来道:“王上,义父,平叛征战在即,我看还是打赢这场战争再说这事也不迟。” 汤尔呵呵一笑道:“我看这事还是早办为好。‘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夫妻携手,踏平西狗。’”说完,汤尔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熊英。 禹王也笑道:“既然二位长辈都同意,那就定在二月二十六日好了,也能为大军开拔增加喜庆气氛。” 他们三人直接把熊英的意见给无视了,熊英郁闷地坐下来一言不。 白砀山,是一座孤山,方圆一百多平方公里。不奇崛,不雄伟。因为山中多洞窟,并且洞洞相通,洞里岔道如同蛛网。人要进去,十有**出不来,最后被困饿而死,所以现在洞中多累累白骨。据说这座山就是一座拘魂阵,那些困饿而死的魂魄不能到地府投胎,勾魂使者也无法拘走这里的魂魄,所以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白砀山都会散出阴森恐怖之气,外面的人也能时常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叫声,一些修习者能时常见魂魄白天游走,人们又把白砀山叫游魂山。 猪刚列原本知道白砀山,只是没有时间去过。这次汤尔选择在了那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难道他会利用那里的魂魄作战,不是不可能。即然这样,想必他已经亲自勘察过那儿,所以在什么地方布兵,在什么地方设阵,在哪里可以埋伏已经心中有数。 “看来我也要亲自去一趟了。”猪刚列也是心细的人,别了禹王并没有急着回五稷山,而是住到了家里。当然,他也没有打扰水老汉夫妇,穿墙越院从后窗进了自己的住宅,和衣而卧。熊英被汤尔召了去,估计是为排兵布阵的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猪刚列御清风去了白砀山。他刚进入白砀山的上空,就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裹住了身体。虽然现在是阳春,猪刚列就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寒冬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啊呀!这里还真他酿嘚邪门,果然阴森恐怖。” 猪刚列艺高人胆大,哪里怕这些,他把真气外放,使身体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霎时之间他就觉得一股暖风裹住了自己,不再寒冷。 “嗯!这回暖术我还是第一次用,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以后我再也不怕寒冷了。”猪刚列美美地夸赞了自己一把,绕着白砀山上空转了一圈,暗暗把白砀山的地形特点牢牢记在脑中,然后在一片千窟洞前收住清风。 猪刚列刚刚站好,就觉得四面八方有无数的魂魄围住了自己。有修炼成实体的元魂,还有似人形却是虚幻体的形魂。根据修炼者时间的长短、体质、天赋等,元魂又分三个等次,由低到高即白、黄、红;形魂也分三个等次,由低到高却是惨白、灰白,瓷白。 因为有真气护体,那些形魂根本进不了猪刚列的身边,他们只能在他身体的一米外哭号、冲撞,似乎泄着心中的愤怒。那些元魂却很聪明,他们不知道猪刚列的实力,躲在暗处偷偷观察,伺机而动。他们知道能食一个生人息就相当于三年的修炼,如果侥幸食了一个修炼者的生人息,十至二十年也不止,修为高的简直不敢想象。 他们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可是俘获一个修为高的生人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甚至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所以对于元魂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一旦偷袭成功,那好处不可估量。 猪刚列仗着技法高,根本没把这些魂魄放在眼里,他礼节性的给他们打了声招呼,点头自语道:“白砀山之所以这时节还这么冷,是因为阴气太重;阴气这么重,是因为游魂太多的缘故。可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等级不同的游魂呢?汤尔又会怎样利用他们?这些我必须查个明白。可从哪里查起呢?”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一十七章 魂魄失踪 猪刚列环视四周,突然想到了什么,暗自道:“我真是低估了汤尔的能力,我被她算计了。”这是猪刚列此刻幡然醒悟的原因。他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道:“那汤尔既然敢选择在这里,就有办法对付这些游魂。这白砀山的游魂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游魂而不被地府知道或者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虽然这些游魂境界不一,修为不一,但是要是组织起来那可是一支不可战胜的魂魄军团。” “魂魄军团?幽冥军团?停!我想想。” 猪刚列突然打断了自己的思想,自言自语道:“靠!我知道汤尔为什么选择要黑貔魔了。他……”就在这时,猪刚列感觉下面有两只非常有骨感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稍一顿,猛地向下面拽。 “吭……!你们这些元魂等不及了吗?” 猪刚列知道敢对自己出手的只有元魂,冷笑一声,右手一掐诀,两道光影传到双腿。双脚猛地一扭,就听到下面传来鬼嚎的声音,“娘啊!手腕子断了!” 猪刚列哼哼冷笑两声沉声道:“这里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魂魄给我听着:吾乃猪刚列,要与人争夺元帅之位,地点选在了这里,念尔等魂魄修炼不易,修成元魂更是不易。若识相的,躲到一旁看笑话,算你们聪明;不识相的,硬要掺和其中,魂飞魄散算尔等倒霉。”他说完,前后左右看了一下。 那些趁乱想要围攻猪刚列的元魂听到猪刚列的威吓,身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其中一个元魂不甘心,挑唆众元魂道:“弟兄们,你我虽为魂魄,但是也已经是修炼了千年有余,难道我们聚到一起的实力还不如一个后生晚辈吗?甭怕他,依我看,他也就是几百年的道行。他是修炼者,我们遇着不易,不能让他跑了。我们一起分享他的生人息。” 猪刚列歪着脖子看着这个元魂,冷冷一笑道:“你鼓动完了吗?那就一起上吧!想魂飞魄散猪爷爷成全你们。至于生人息吗?我还是自己留着。”说完,猪刚列一长身形,气势攀升,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 那几个黄元魂还好,向后退了有六七步,几个白元魂吓得直接是撒丫子了,边跑边喊道:“这人厉害,我们不打了。” 刚才说话的红元魂看着猪刚列也有些憷,后退一步对身边的另一个红元魂道:“兄弟,要不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多大的能耐。” 另一个红冤魂也是一副不舍的模样,“哥哥呀,我看还是算了,那个人不是能救我等还阳吗?我们还是先不招惹他为好。” 猪刚列听力极好,猜测出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汤尔,微微一笑,也不点破,笑道:“哎!我说你们商量好没好,猪爷爷可没耐心等下去了。” 两个红元魂一对眼神,‘吱溜’钻了洞窟,那几个黄元魂比红元魂跑得更快。在猪刚列刚一说话就一个个跑得没影了。 猪刚列哈哈大笑,“哼!我以为元魂的能耐有多大呢!哪知道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汤尔许了你们什么,猪刚列何惧之有?”说完抬脚进了其中的一个洞窟。 猪刚列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皆在汤尔的计划之中。就因为猪刚列的主观判断,才致使五行军在破阵时危险重重。 洞里比洞外更加的阴冷,但是并不能影响到猪刚列。如今的猪刚列那是神级一样的存在,如何看得起这些游荡的魂魄。但有一点他必须重视,那就是黑貔魔若利用这些魂魄就不一样了,一旦形成作战军团,阴魂的实力总体可以提高三个等次,那战斗力也是相当恐怖的。 猪刚列走了大约二三十米的样子,出现了三个岔洞。他拔出神钯,在石壁上标出一个箭头,深入石壁,又在拐弯的石壁上也标上箭头,继续向里走。又走了十来米的样子,又出现五个岔洞,猪刚列依法做好,继续前行,刚走有两米,又出现三个岔洞。猪刚列无奈地笑了笑,“如此洞套洞,洞连洞,洞中有洞,我该如何破解呢?” 他刚自语完,就听到真气罩外一个声音道:“大王如果能救我等还阳,我愿告诉大王破解洞窟的秘密。” 猪刚列暗喜,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现任何魂魄。他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一手使得那些元魂忌惮了,不敢靠近自己躲了起来,于是他一笑冲前面应道:“阁下此话当真?” 这时,另外一个异样的声音应道:“大王莫信他,他那是吹牛!我们在这里都飘了多少年了,只见有游魂进来,还从没有见过有游魂出来过呢!” 先前的声音反驳道:“什么吹牛?你虽然也死了不少年了,但是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所以我知道前因后果。你呀!就是嫉贤妒能,自己出不去,还要拉我等来垫背。” “哼哼哼,瞎说!你们要是知道不早出去投胎了,还会在这里游荡?虽然你我都是元魂,但是总归不是人,就是形成实体,那也是魂魄。” “你懂什么?大王是贵人!只有贵人才能救我等还阳。后辈无知小子,你就呆在这里吧!”先前的声音说完,猪刚列就看见前面一个红元魂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是实体,但是看不到面部表情,但是根据形状分析像是在乞求。随后,下面又跪下了数不清的游魂。有元魂,亦有形魂。 猪刚列还是不能确信他说话的真假,但是又怕失去这一次机会,忍不住又问道:“那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只要大王的一个承诺,就可以先告诉大王这个秘密。大王只需验证一下,不就知道我所说话的真假了吗?”那红元魂诚恳地说道。 猪刚列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该怎么救你们呢?”他决定赌一下。 那红元魂又道:“大王,你就是我们的贵人,但是还需要时机。时机一到,我等自会还阳。” “噢?你们还能还阳?借助我吗?”猪刚列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大王。” 猪刚列不语,暗道:“送上门的买卖,我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大王,小的讲一个关于白砀山游魂的故事,您就明白了。”红元魂见猪刚列不语,恐他不信,又说道。 原来,在上古时期,有一个邪恶的巫神名叫昰蛊(shigu),不知道在哪里习得无上摄魂心法和魂魄显形术。这种术法的特点就是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只要是中了他的魔咒,就得乖乖地听从他的命令。 昰蛊权利欲日益膨胀,自以为是,妄想让那些神仙也匍匐在他的脚下,从此号令三界,以他为尊。但是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势单力薄,为了建造他打造的王国,他精心布了一个局,开始了长达百年之久的阴谋。 那时候天地人三才定位,天上有仙界,地下有冥界,地上是人界。昰蛊刚一开始不敢直接针对仙界和冥界,选择了相对弱小的人界。人有优劣之分,魂魄也分好坏。昰蛊野心勃勃,计划周详。他先是摄取下界精英人士的魂魄供自己驱使,而后开始有计划地摄取神仙的魂魄。 神仙被自己呼来喝去,昰蛊想想都兴奋。 没有瘟疫,没有疾患,下界连续不断地有高山景行一样存在的人士无疾而终,这引起了下界高层和黎民的恐慌。那时候,下界好像末世来临一般,高层纷纷躲了起来,黎民百姓也无心耕种土地,天天祈求上天保佑。驻守下界的小神只好上奏天帝。天帝责令下界神仙立即着手展开调查。 那时候天帝的施政理念也是属地管理,守土问责。 下界神仙不敢怠慢,经过商讨,先进入地府查访哪些死亡人士的魂魄,希望通过询问魂魄获得有用信息,查出真相。可一查之下,让他们更为震惊。那些人生死薄上的阳寿根本未尽,有的甚至还有三四十年的阳寿,而他们的魂魄也没有进入地府,更没有拘魂使者拘魂一说。那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没了气息?有的甚至还相当的年轻,那他们死后魂魄又去了哪里?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哈哈。xh.13 第一百一十八章 遗忘角落 通过综合分析,下界神仙一致认为这件事是个大阴谋,人为的可能性比较大。这家伙做事隐秘,就可能藏在三界的某个角落或者不在三界之内,可纵观三界,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无声无息地就抽取了魂魄还不留痕迹,再说了,他抽取这么多魂魄又是为什么呢? 访查的神仙觉得该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可就是茫然无绪,无从下手。他们觉得事情重大,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立即据实上奏天帝。 “不就是死了几个人嘛!哪里会有什么阴谋?夸大了哈。” 下界小神如临大敌,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天帝的重视,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后来只派了上界的两个小神下界了解情况。 天帝那可是三界之主,绝对牛逼哄哄的存在,对下界死了几个人根本那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说起来那就不算事,不过天帝也不愿被人扣上不关心黎民百姓死活的帽子。 两小神调查的结果毋庸置疑,仍是一无所获,不过幸好再没有被抽取魂魄者,在这段时间内死亡的都属于正常死亡,冥界有据可查。两个小神只好返回天宫奏报天帝。天帝愣了片刻,鉴于权威,斥责俩小神办事不力,令天界蒙羞,削降了官职,罚他们守护东天门,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后来,连下界神仙也开始不断地失踪,才引起了天帝的重视,立即着大罗金仙阳灵仙人和白砀仙姑下界调查。阳灵仙人和白砀仙姑是师兄妹,天长日久,耳鬓厮磨,互生情愫,遂结为夫妻,后被举荐到天宫为官。入天宫前,他们同在一宝尊者座下习术,修得一门神通,号阴阳通气术。 所谓的阴阳通气术,就是在三界之内,不管是神仙或是凡人,抑或是草木精怪等其他生灵,甚至是植物,只要有气息存在的地方,他们就能通过法术寻觅到。后来阳灵仙人和白砀仙姑双双逝去,这门神通也就随着失传了,也不知道一宝尊者为什么没有把这神通再传弟子。再后来这一神通被一妖怪先天神犬不知道怎么学去了,直到现在狗们都拥有这门神通。传到后世被聪明人利用狗鼻子去搜寻气味,称为气息寻踪术。现在的搜救犬就是最好的例证。 阳灵仙人和白砀仙姑领了旨意,施展法术在下界查看了刚刚死亡的几个人,在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个同样的气息,又在失踪的神仙居住地也现了同样的气息。他们一致确定这个气息就是始作俑者的。他们利用阴阳集气瓶收集了这两股气息合二为一,在一处四通八达的山顶上开始做法。 这座山高耸入云,可以贯穿三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先他们释放了这股气息,分作八股气息八个方位,然后一处处链接同样的气息,最后七股气息均链接失败,只有西南方的气息链接成功。他们欣喜不已,可以确定摄取魂魄的坏蛋就在那个方位,只要他们顺着气息一路追踪过去,就能找到那些被摄走的魂魄和始作俑者。 “难怪连天上神仙也找不到这个地方?”阳灵仙人感慨:“这地方分明就是三界死角,‘遗忘角落’,还真是名副其实呀!” 阳灵仙人和白砀仙姑既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在短短几天内,不负圣恩终于是找到了昰蛊的老巢,又立新功;担心的是这家伙在这里已经是形成了气候,不好铲除,同时他们还现一个秘密,那些被摄走魂魄的人在遗忘角落居然都有形,并且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大概有万余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简直是逆天的存在。 这支军队正在操练阵形,至于是什么阵形,他们一时无法辨认出来。他们只觉得从阵形里散出的气息使遗忘角落的上面阴云翻滚,阴风怒吼,似乎要扯裂了天空,大有末世来临的征兆。不过这一点也令阳灵仙人夫妇奇怪,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动静致使天空都变色了,在外面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阳灵仙人说完,看看白砀仙姑,又道:“飞凤,这家伙我没有把握对付他。我在这里盯着,你马上奏明天帝调兵前来围剿。如果任由这家伙展的话,说不定又是三界的一次灾难。” “不,夫君,还是我在这里盯着,你去禀报吧?”白砀仙姑不同意。 阳灵仙人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砀仙姑道:“飞凤,你的心思我明白,在你调兵没来之前我就在这里不动。” 白砀仙姑这才有些不舍地看了一下阳灵仙人:“夫君,在我没来之前,你一定不能动,等我哟!”说完不见了身影。 天帝闻奏大怒。听白砀仙姑的意思这家伙是要造反啊,岂能容你!立即下旨着平魔元帅辛昌正率领十员天将、十万天兵,由白砀仙姑领着捉拿巫神昰蛊。 雷声滚滚,电光烁烁。 天兵天将即将到达遗忘角落上空的时候,辛昌正命令收了雷鼓电锤。白砀仙姑先请辛昌正等人等着,等找来他的夫君阳灵仙人后再做定夺。辛昌正命令十万天兵天将隐去身形,静候佳音不提。 白砀仙姑悄悄地又来到了他们原先藏匿的地方,却现阳灵仙人不见了。白砀仙姑正要运用阴阳通气神通寻找阳灵仙人时,却现自己已经被游魂兵四面围困了,而带头的正是阳灵仙人。 白砀仙姑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询问缘由,却见阳灵仙人面无表情,淡淡地冲她道:“飞凤,你要捉拿我的主人,先要过了我这关。” “这怎么可能?我夫君那可是大罗金仙啊!” 白砀仙姑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夫君中邪了,她既惊骇又不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白砀仙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深的道行,居然能摄取阳灵仙人的魂魄。白砀仙姑并不想和夫君交手,于是后退了一步,一扬手向空中甩出了一个霹雳。 “报信?你找死吗?”阳灵仙人仍然表情呆滞,嘴角微微呈现怒意,手中长剑却不迟疑,“唰”,划出一个圆弧奔白砀仙姑当头劈去。 白砀仙姑早有准备,脚下斜里一滑,躲过长剑攻势,一个飞纵,欲跃上空中与辛昌正会和。 阳灵仙人不舍,率领游魂兵随后追来。 白砀仙姑焦虑地和辛昌正说了一句,“辛元帅,我夫君也被摄了魂魄,他后面的主使者厉害啊,我们要小心了!” “仙姑放心!你只管缠住阳灵君就好,本元帅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挡天兵天将?”辛昌正说完,让过阳灵仙人,率领天兵天将冲进游魂兵队伍一阵砍杀。 游魂兵也不是碌碌之辈,面对天兵天将毫无惧色,依然阵容整齐。他们忽东忽西,忽上忽下,真就如同游魂一般飘忽不定,倒是一时把天兵天将捉弄了个手忙脚乱。辛昌正及时调整攻杀阵形,再次与游魂兵厮杀开来。 再说白砀仙姑看阳灵仙人竟弃了游魂兵,又奔自己来了。她内心恨悔交加,强忍泪水,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圆的、金黄色的镜子,口中默念口诀。霎时,只见从镜子里射出千万条金色的光芒,温柔地洒在阳灵仙人身上。 阳灵仙人被金光照射,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似乎明白了过来。他定住身形,一脸茫然的无知又似噩梦突醒,冲白砀仙姑喊道:“飞凤,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要杀我!”白砀仙姑委屈喊道。 “啊?怎么会这样?我想想!”阳灵仙人一手轻轻按揉太阳穴,似有所悟道:“哦!刚才我正在静静地等待,突然就觉得大脑一晕,似乎三魂七魄被抽取了后什么也不知道了。”阳灵仙人回忆道。 “夫君,究竟是什么人抽取了你的魂魄?你现在还不知吗?若不是这八宝正魂镜你就杀了我了!”白砀仙姑此刻已是梨花带雨,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委屈得就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惹人怜爱。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一十九章 舍身成仁 阳灵仙人此生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此刻气得浑身哆嗦。自从拜师学艺以来,他一直就是师父一宝尊者的骄傲,更是在众师兄弟面前出类拔萃,说一不二的存在,就连大师兄也让他三分。为了仙门历练,一宝尊者着他和白砀仙姑入天宫为官,希望他若干年后能继承他的衣钵,光耀山门,可如今却被人摄去了魂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那他以后就羞在神前了。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一下,欲上前擦去白砀仙姑面上的泪痕,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窘,恨声道:“飞凤,我一定先要找到我的真身,让魂魄归位。你随我前去,虽然我知道他是谁,但是我一定能找到他。”说到这儿的时候,阳灵仙人眼神里露出弑人的光芒,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我一定手刃了这个恶魔!”如今自己只是魂魄,怎么能脱离八宝正魂镜的掌控? 白砀仙姑哪里不知道夫君的意图?如果不让出了这口气,他宁愿一死。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三道弯,骨瘦如柴无生气;尖嘴猴腮高颧骨,双目无神臂似猿的家伙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用去找了,我来了。中了我的魔咒,你还想翻身。哼哼,休想!我看大罗金仙也不过如此。”此刻,来人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气,就像是长了白毛的冬瓜,更像罩在浓雾里的僵尸一般,令人脚底生寒。 “你是谁?”阳灵仙人怒喝道。 “嘘……!”来人把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吐出一股白色的气体,压低声音道:“小点声,我昰蛊耳朵不聋,听得清。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认得我了?”昰蛊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哑哑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传来,令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叫昰蛊?究竟想干什么?”阳灵仙人的魂魄有了八宝正魂镜光芒的照射,如同真身降临,却是不惧,终于想起了是这个家伙让他称为主人的,羞愤地问道。 “哼哼哼……”昰蛊又是一阵冷笑,“想干什么?我昰蛊苦心经营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统御诸神万天,让你们一个个神仙等万灵尽皆拜服在我昰蛊的脚下,没想到功败垂成,被你们搅了我的计划,你说我能放过你吗?摄你魂魄那是第一步,哼哼!下面……”昰蛊一副胸有成竹,看着阳灵仙人夫妇。 “哼哼哼,白日做梦!那高天上帝岂是你这等靠残害无辜生灵的人坐得的。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还天下苍生一个清静。”阳灵仙人说着召出神剑,一剑刺向昰蛊。 “一个神仙的魂魄,高级的元魂而已。看我破!”说完,昰蛊右手食指中指一指,轻喝一声:“九幽寒冰,冻!” 霎时,一道寒气瞬间冰封了长剑,似乎连空间也冰冻了。 “嗯!”阳灵仙人突然就觉得寒气直浸剑身,竟不能再前进分毫。 昰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他要杀人前的表情。他迅从空间中截取了一把冰刀,猛地一甩,喝道:“不为我用,死!” 就在昰蛊似甩没甩的间隙,突然,八宝正魂镜射出更浓的金光。只一瞬,寒冰消于无形。 “啊?!这不可能。”昰蛊惊骇地大叫一声。 “什么不可能?见不得光的家伙。”白砀仙姑恨声道。 “给我死!”阳灵仙人再也不惧,一道剑光再次射向昰蛊。 昰蛊旋转身体先后移动数步,口中默念控魂咒,却现阳灵仙人在金光的照射下咒语丝毫不起作用,不由得大骇。昰蛊原以为类似大罗金仙的人物,更厉害的只是实体,魂魄能力要降到一半的实力,用自己的控魂咒足以控制住,没想到他想错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全是八宝正魂镜的功劳。 这八宝正魂镜正是混沌初开时盘古大帝的护心宝镜,至阳,能克制天下一切阴物。昰蛊哪里知道八宝正魂镜能使魂魄拥有实体一样的法力。 昰蛊急忙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锣。这是控魂锣,先天神物,拥有很强的法力,曾经被邪帝拥有,干了不少的坏事,不知道怎么被昰蛊得到了。昰蛊‘当当当’敲了三下,小锣散出三层环状的声韵化为上古符号飞向阳灵仙人。 昰蛊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下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拼命地敲起了控魂锣。原来,控魂锣化作的上古符号被八宝正魂镜的金光挡到了外面,顷刻后消失不见,而阳灵仙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昰蛊真的害怕了,心道:“今日莫不是我昰蛊遇到了克星,怎么控魂咒和控魂锣都不灵光了呢?也罢!我还是脚底抹油----跑吧!”想到这里,昰蛊大叫了一声,“君子复仇,十年不晚。昰蛊走也!” “昰蛊,该我们了!想走!没那么容易,还我夫君真身!”白砀仙姑说着把八宝正魂镜定在空中,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伞,喝道:“昰蛊,你走不了了,着我擒魔伞!” 那小伞随风见长,犹如一个巨型的盖子旋转着盘旋在昰蛊的头顶。昰蛊就觉得伞中传出巨大的吸引力,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向伞中飞去。他知道不好,急忙默念定山术定住身形。 伞中的引力与昰蛊的定山术形成等力,二者僵持不下。 阳灵仙人在八宝正魂镜的作用下,魂魄归正,看得一清二楚。他看一时半会擒不住昰蛊,心中着急,一剑刺了过去。 白砀仙姑正欲使用捆仙索,现阳灵仙人跑了过去,慌忙大叫道:“夫君休去!”可是已经晚了。 阳灵仙人已经进到伞下,剑尖刚指到昰蛊的胸前他却浑身一震住了手。昰蛊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夺过宝剑,放在阳灵仙人的脖项之上,喝道:“妖妇,还不快收了你的破伞,不然,我杀了他。” 白砀仙姑清楚,阳灵仙人进到伞下,失去了八宝正魂镜的控制,又恢复到了游魂的状态,所以再次被昰蛊利用。 白砀仙姑左右为难。她知道,如果收了擒魔伞,再抓昰蛊势必登天还难;不收擒魔伞,他的夫君性命不保。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那边的大战已经结束,游魂兵死亡无数,剩下的依然被擒。昰蛊思想着大势既去,又难脱身,不如同归于尽,让那白砀仙姑后悔余生,也算解了心头大恨。一丝诡异的笑意过后,他恨声道:“妖妇,既然你不让我如愿,我也要你们永久分离,让你永远活在悔恨之中。再见吧!妖妇,哈哈哈…….”笑罢,一剑割了阳灵仙人。 昰蛊的笑声余音未了,他和阳灵仙人一起被吸到伞中。 “不要!”白砀仙姑没想到昰蛊会孤注一掷,后悔得大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擒魔伞已经合拢。这时候,辛昌正已经押解着众多的游魂过来了。 白砀仙姑含泪收了擒魔伞,现顺着伞把流出了大量的血水,就知道昰蛊和阳灵仙人已经化成了血水。她强忍悲痛,把擒魔伞交到辛昌正手中,“辛元帅,昰蛊已经伏法,你就拿着擒魔伞回天宫交旨吧,日后自有我师父拿回擒魔伞。这些游魂兵是受了昰蛊的迫害,是无辜的,他们如今无法进入地狱投胎,没有了真身更无法还阳,如此,只会形神俱灭,永不生。辛元帅不如把他们交给我,我先利用八宝正魂镜镇住他们,希望他们以后有机会借尸还魂。” 辛昌正不解,问道:“仙姑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交旨吗?” 白砀仙姑叹息了一声,含泪道:“唉!夫君已死,我岂独活?” 辛昌正劝慰再三,无奈白砀仙姑心意已决,辛昌正无奈,只好带着天兵天将回去复命。 白砀仙姑再次祭起八宝正魂镜,万千条金光射出,照在那些游魂兵身上。如今的游魂兵大约剩有两千余人,金光照射,使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噤,似乎记起了他们的过往,可他们的真身**早已不存,不由得又迷茫起来。 白砀仙姑道:“尔等肉身不存,魂魄又不能归于地府,念你等无辜,只好随本仙姑等待时机了。” 全体游魂兵齐齐跪在半空,同声道:“感谢仙姑大恩!” 白砀仙姑跪在半空,冲一宝尊者所在的方向,默默地磕了六个头,然后泣声道:“师父,徒儿不孝,不能同夫君侍奉你老人家左右了。”说罢,游魂兵轰然落地,她则化作一座大山压在那些游魂兵的上面,浑身之气化作了万千洞窟,供那些游魂兵安身。 这就是白砀山的由来,最终以两个大罗金仙的性命换来了三界的安宁,昰蛊的阴谋破产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章 不虚此行 “白砀仙姑真是至情至性,大善大义,我辈学习的楷模啊!她以一己之身换来了你们足足两千余人魂魄的永远安身,以后还有机会借尸还魂,纵观三界有几人能做得到?唉!”猪刚列叹息了一声继续道:“虽然说阳灵仙人的牺牲使她万念俱灰,可她对阳灵仙人的那份真情可以说古今无人能比肩。﹤”说到这里,猪刚列眼角闪出几滴泪珠。是的,他又想起了水甜儿,这情景他感同深受。 “大王,您是被仙姑的事迹感动了吗?”红元魂看着猪刚列落泪,问道。 猪刚列苦笑了一下,心道,你哪里懂得我此刻的心情?可跟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解释又有什么用,遂调转话题道:“哦!我知道了!那秘密就是八宝正魂镜,你们想还阳,还必须要借尸还魂。” “大王,道理是这样的。说句实在话,白砀仙姑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如果不是仙姑,我们魂魄居无居处,去无去处,到头来只能魂飞魄散,消于烟尘。”红元魂诚恳地道。 “嗯!要等待时机,那是怎样的机会?我又如何救你们?” 红元魂似乎也不知道,摇摇头道:“大王,是前日八宝正魂镜突然出光芒,一个酷似仙姑的声音传出,说我们还阳的机会就要到了,还说不久后会有一个贵人前来,让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可没说如何救我们。” “嗯!”猪刚列点点头,继续道:“看来这仙姑的魂魄似乎进入到了八宝正魂镜里面,已经成了镜灵。我想我会有办法救你们的。噢,对了,你叫什么?你们一共有多少人?”猪刚列已经有了想法,又问道。 “大王!说来惭愧,我原本是这里的小神,掌管着一方土地,因为我法力低微,被昰蛊摄去了魂魄,侥幸在那次大战中没魂飞魄散,后来就来了这里。我叫方刚。” “嗯!似你这样的神仙这里还有多少?” “回大王,神仙只有十来个人,不过法力都不高,都是红元魂的境界。黄元魂有五百余人,白元魂有一千余人,剩下的都是形魂,境界最低。那昰蛊一直想摄一个法力高强的大仙作为他的管理者,但是他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一直没能实现,后来好不容易逮住了大罗金仙阳灵仙人,还是作茧自缚,送了性命,以至魂飞魄散。” 猪刚列听见又提到了昰蛊,气愤地道:“哼!这个昰蛊真是坏事做绝,死有余辜!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全部还阳。” “谢大王!”猪刚列的话音刚落,那些站起来的魂魄又匍匐在地齐声道谢。 猪刚列挥挥手道:“都起来吧!先不用道谢,等你们真正还阳的那一天再谢不迟。我也是被仙姑感动了,才决定救你们。” “我们信大王。不知道大王和前两天来的那位大王是不是一起的?”方刚话锋一转,又说出了一件事。 “哦?”猪刚列眼睛一亮,心里已经有数,问道:“是不是一个手拿雁毛扇,看似文文弱弱的人?” 方刚惊奇道:“大王所言不差!他骑了一头五彩神牛,手拿雁毛扇在这里转了两圈就走了,并没有进洞,所以我们也并没有跟他计较,再说了,那时候仙姑还没有明示,我们也不知道是这啊。” 猪刚列暗想:汤尔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大概是因为这里多是**洞,故想布下疑阵,再以魂魄的阴气施展术法扰乱我军心赢了自己,不由得嘴角泛起笑意,“哼!你这主意大概错用了脑筋。你哪里知道我在这里有意外收获!”想到这里,他对方刚道:“我看这游魂兵也不到两千多人啊?”说着,一指指向那些游魂兵。 方刚窘了一下,苦笑道:“不瞒大王,我们这里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我和庸林为,有一千余人;另一派为的就是刚才说我吹牛的那位,他叫艮猛,也是一位小神,和我不交,能力和我不相上下,手下大概也有一千人,都处西洞。他们那里大多数是凡人的魂魄,但就是凡人,那也是生前的人中之龙凤类的人物,所以黄元魂最多;再有就是一些后来被困死在这里的魂魄,只是一些形魂,最多也是接近白元魂,不可惧。同在一个屋檐下,我们也不想与他们计较太多,所以一直也相安无事。彼此之间有冲突,也大都是语言上过过瘾而已。” 猪刚列知道艮猛此刻躲在暗处,故意大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刁蛮之徒的魂魄我是不能救的,就让他们永久居住吧。”猪刚列的意思很清楚,他们如果不能团结协作的话,那他只有救方刚为的一千余人了,至于另一派,他就不管了。潜台词就是要看你艮猛的诚意了。 猪刚列在押宝,押对了。 那艮猛真的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暗处偷听,当他知道白砀仙姑显圣的时候,心里很震惊,“我怎么不知道仙姑显圣啊?好你个方刚,你以为居东洞离八宝正魂镜近,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也不告诉我?等这人走了,我夺了你的东洞。”可后来听到猪刚列真有办法救他们,他思绪万千,借尸还魂那可是他日夜都在想的事情,如今机会来了。又听到猪刚列不管他们,当时就有围攻猪刚列的想法,可仔细一琢磨,觉得猪刚列的言外之意,并不是真的要抛弃他们,又看到那个双手被扭断的兄弟,立刻泄了气,他们就是全上也未必是猪刚列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顺着猪刚列的意思走了。 艮猛招呼了一声,从暗处转了出来,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大王在上,是我等无知,冒犯了大王,还请大王救救我等!” “哼哼哼!救你们?那我不是自己刨坑自己往里跳吗?”猪刚列冷笑着道。 “大王不知,我等并不是凶顽无耻之徒,都是无辜之人啊。”艮猛又磕一个头,抬起头来,看见猪刚列并没有阻止他说话,继续道:“我原是摩天岭的一个小神,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并没有丝毫懈怠,小日子过得也不错,可后来不幸被昰蛊选中,三通锣响,魂魄出窍,后来也来到了这里。我本是山神,不甘屈居人后,有情可原,这才说服了一些游魂,拉帮结派,另立山头,占据了西面的洞窟。东洞西洞虽是两派,最多也只是口舌之争,这方,方头领也刚才说过的。大王若救了我等,我等愿誓死效忠大王。”艮猛言辞切切。 “好一个誓死效忠,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猪刚列确实不想失去这一千多的游魂兵,虽然他们的实力不及方刚他们那一派,但是他们中间也有七八百的人实力不弱,他们跟着昰蛊也训练了不少日子,熟悉战法,将来还阳后,实力会大增,那在战场上可是以一当十的存在。 两千个以一抵十,两万人啊!这可是意外的惊喜啊!我猪刚列不虚此行那!猪刚列暗自得意。 “大王若不相信,可以先收了我们的异心魄。”艮猛直立上身,伸展双臂,扭过头对身后匍匐在地的游魂道:“弟兄们,大王能救我等还阳,可大王不相信我们,请大王收了我们的异心魄。”说完面向猪刚列。 那些后面的游魂也同艮猛一样,直立上身,伸展双臂,齐声道:“大王,我等愿献异心魄。” 方刚也不示弱,一呼千应,也愿献了异心魄。 顿时,**洞内热情高涨,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对生命热烈地渴望。多少年了,就这么飘着,生不如死。如今有人愿意再给他们一次复生的希望,那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哪怕是在世上活一天就死去,那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因为,他们不再是飘着的无所作为的魂魄,死了,也可以从容地去地府投胎了。与其庸庸碌碌地活着,不如死得有价值。 “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就这么定了。方刚!艮猛!”猪刚列达成所愿,简直太高兴了。 “誓死效忠大王!” “嗯!好!如今本大王要你们两派合一,暂定名为幽魂帮,方刚为正头领,艮猛为副头领,还阳后再另行编队,你们可愿意?” “谨遵号令。”艮猛心里话,你都把职务定过了,不听那不是找死吗?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一百二十一章 先到者重赏 “那好!本大王希望你们齐心协力,携手共进,打好这场迷惑战。 ≥≦” “嗯?”方刚和艮猛一愣,轻嗯了一声,同时看着猪刚列。 猪刚列一笑道:“哈,现在是该告诉你们我是谁了?来这里干什么?你们在这里年头也不少了,肯定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可以说耳目闭塞,一无所知。即使有后来的魂魄,也只是停留在他们的那个时期。历史变迁,时代更替,现在已经是部落联盟禹王时代。西盟叛乱,禹王举全部落之兵欲征讨西盟。我乃猪刚列,因要与汤尔争夺天下元帅之位。昨日与那汤尔三击掌,就是骑五彩神牛的那位,明天将在这里与他对阵,如果本大王赢了呢,就是平叛大元帅;若输了,他就掌印挂帅,你们明白本大王的意思了?” “大王,你们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怎么个迷惑法?”方刚仍是一头雾水,问道。 “明白!不就是不让他赢吗?我有的是办法。”艮猛没考虑那么多,直接是答应了下来。 猪刚列脸一沉,眼角愣了艮猛一下,看向方刚道:“方头领问得好!之所以选择这里,大概是因为这里地形特殊好用兵,再加上有你们这么多的魂魄在这里,阴气弥漫,一天也难见阳光,要是再布个什么**阵,估计十有**的人会迷了方向,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事先……”猪刚列说到这里,诡异地笑了一下,“啊!” 方刚、艮猛心领神会,彼此一对眼神,也笑了,可艮猛那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大王,不知道他们来多少人?有几位将官?要我们做什么?”方刚笑毕,又问道。 猪刚列满意地点点头,“嗯!双方各一千人,他们共四位,其中有一名女将。本大王信守承诺,并不要你们出手,只要你们不在洞窟迷惑我的五行军,别让他们困在洞窟里就行。都是自己人,不过是义气相争,不需要见血。 本大王的五行军服装分五色,青黑赤黄绿,他们各有一名神使带领,到时候你们就以服装或者五行旗分辨就行,这一点儿,你们一定可要记好了!对方的服饰和我们不同。” “大王,只迷惑他们吗?那我们可都想好好表现的呀!”艮猛听说不要流血,只是迷惑对方,又兴奋起来,磨拳擦掌道。 猪刚列气得想吐血,面对一个笨蛋说话咋这么费劲呢!他气极反乐,指指方刚道:“你怎么理解?” “大王,”方刚朝上拱拱手,“我认为大王的意思有两点:一、我们要给五行军带路,不能让他们困在洞窟。二、迷惑对方的军兵,使其自乱阵脚。” 猪刚列笑着道:“艮头领,这回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艮猛面带惭愧之色,也朝上拱拱手道:“大王,艮猛愚钝,这回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切听从方头领的指挥。” “哎!”猪刚列摆摆手道:“我要你们齐心协力,助我打赢这场赌约,我才好救你们及早还阳。” “惟大王号令是从!”方刚、艮猛拱手道。 猪刚列对这次来白砀山勘察地形有些小得意。他不但顺利解决了**洞的问题,而且还意外地收编了两千多的游魂兵,虽然现在这些还是魂魄,但是他有办法让他们还阳。他又交代了几个要点,御清风回到五稷山,立即召集五神使。 五神使闻令而到。 猪刚列着令他们各自挑选了二百名精壮军士参与白砀山战斗,并且特别提出要阳气十足的精刚猛士,编成十个小队,每小队二十人。小队上设立正副小队长,统一由各自的神使指挥。 猪刚列又指出:原定内部演习的计划就搁浅了,时间上也不允许了,但是要求这次赌约各神使要高度重视,就作为各五行军这次考察的唯一标准,以点带面,从局部考察全部。五神使一一照办,不到一个时辰五神使前来交令。 猪刚列对五位神使的办事效率极为满意,当众夸奖了一番。因为事情来得比较突然,五神使并不知道白砀山山中的情形,所以针对这场赌约不敢表任何意见。 猪刚列不是大权独揽的人,他知道五神使心中没数,所以命令挑选出来的五行军兵士分组进行专业操练,他则蹲下来招呼五神使,在山中草地上开始画白砀山的简易地形图,并和五神使研究汤尔可能在哪里设伏?哪里布阵?随后又根据熊英的能力大小也做了大致的分工。关于汤尔,黑貔魔和千影的作战能力连猪刚列也是未知数,他们就根据禹王讲述的盈霞岛之行,做了最高的估计,等他们拟定好最初的作战方案后,已是午时中了。 用了简单的午饭后,猪刚列亲自检阅了参演的五行军,并当场训话。重在激励,鼓舞士气。五行军士气高昂,一个个磨拳擦掌,志在必胜。五神使也精神抖擞,情绪高涨,当场排兵布阵操练起来。随着五神使五行旗的摆动,霎时间,五行军消失了踪迹,突然在其他地方冒出来;忽然又没了,好长时间不现身。绿凤旗晃动,二百名兵士在树木中钻了出来,手持利刃,刺、砍、削、剁、劈,撩、切、扎、抹、划,一气呵成,整体化一。 红日西坠,夜幕降临之时,收兵回营。 猪刚列激动不已,酒酣耳热之际又表扬了五神使。五神使当即起誓,不挫败汤尔,赢得赌约,决不收兵,哪怕战到最后一人! 猪刚列意气风,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笑着道:“你们所讲的那样的情况在我方这里不存在。小小汤尔,还不是我们的对手。” 水灵龙担心那些游魂兵既然能被猪刚列收编,会不会也被汤尔利用,到时候突然反水我们可就被动了。猪刚列笑着挥挥手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收了他们的异心魄,临阵反水的事情不存在。”水灵龙想要再说什么,见猪刚列胜券在握的模样,也就闭口不言了。 猪刚列认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这一夜他睡得很安稳。 寅卯之交时分,猪刚列精神抖擞,点卯升帐,集合五行军。如此这般安排完毕,五神使各领本队人马用过早饭,浩浩荡荡向白砀山进。 五行军经过几个月的专业训练,脚力不亚于一般马匹的行走度,可以每小时行走三十公里以上,就相当于如今的电动车匀行驶。 一个时辰后,五行军到达白砀山下。 白砀山只有两个进出口:一个在西北面,两峰夹一凹,中间是进入山中的大道,虽然杂草树木丛生,但是相对比较开阔;另一个在东南面,则地势险要,两边是悬崖陡壁,中间有一条小道。说是小道,其实说是一道缝隙更为确切,被称为峡谷。只能供三两个人并排进出,地上凹凸不平,很难行走。 猪刚列考虑到如果从西北面进入白砀山,汤尔的主力肯定在那里设伏,先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从东南面的峡谷进入,虽然地势险要难行,但是凭着五行军的技能特点和地域环境是难不住他们的。 猪刚列刚一把自己的意思说完,水灵龙率先讨令,“大统领,水灵龙愿率领手下兄弟打头阵,先行进入白砀山中。” 猪刚列哈哈一笑,还没说话,龙蜥在一旁禀手叫道:“水神使且慢!这山是青石混土形成的山脉,对我的黄旗军来说,正是物尽其用,我愿打头阵进入山中。” “哎!……哎……,你们都靠……靠后,不……不知道我……我火乌兵的厉害吗?……我先来!”灵鹫大王紧走几步,挤到了水灵龙和龙蜥的前面。 敖墨一旁笑道:“哎!灵鹫大王的口吃病好了。” 众人一阵大笑。 猪刚列见士气旺盛,心中高兴,哈哈一笑道:“各位神使,俗话说,‘神要争香,人要争气,’就凭咱们的这股拼劲儿,我们已经赢了一半了。哈哈,这样啊,我突然有个想法,既然你们都想争先,那就索性争到底。我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进到山中,至于用什么办法进山,我就不管了。我先声明:先到者重赏!” 众神使跃跃欲试,齐声答道:“愿立军令状!” “军令状就免了!我先走了。”猪刚列哈哈笑着,拿出神钯先行去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四极三才阵 水灵龙,灵鹫他们看着猪刚列御风远去,各自整顿五行军准备进山。 后世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说法,如今的五行军也正是这样。龙蜥先凭借天然的地理条件,毫不费劲地带着二百名黄旗军顺利地进入了白砀山中。 灵鹫也不甘示弱,则率领火乌兵从山顶飞了过去。火乌兵,其实还是那二百名被挑选的赤旗军,被灵鹫训练后能飞行能吐火,因为在吐火时会长出类似太阳鸟金乌的嘴巴,所以叫火乌兵。二百名火乌兵似一大片红云飞起,啾啾带着响声,越过山顶不见。 敖墨处山地不占地利,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我们这里所说的办法,不是一般的办法,凭双脚越过去,而是一种特殊的技能。敖墨的黑旗军主的是五行中的水。说是水,并不是意义上的水,而是似水的的一种术法。就见敖墨冲水灵龙一抱拳,“灵龙大哥,小弟也先行进去了。” “好!墨弟先走,看我们谁先到。”水灵龙也抱拳一笑道。 敖墨化成一条黑蛟。顿时,峡谷内黑云翻滚,满谷的水汽充盈了整个山谷,盈盈洒洒。只见敖墨一摆尾,黑旗军霎时似一条条入水的泥鳅,‘滋溜滋溜’进入水流不见。眨眼之间,云去水无。隔空里只听敖墨道:“灵龙大哥,我在里面等你们了。” 青幽看看水灵龙,“龙哥哥,该我们了。” 水灵龙深情地拥抱了一下青幽,低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妹子,你先过去,龙哥哥殿后。” 青幽娇羞地一笑道:“龙哥哥,看我的。”说着她双手抱团,环成一个球状,一扬手,一条条细柳枝像丝线般向峡谷内延伸过去。青幽一招手,二百名绿旗军隐入枝条不见。青幽扭头冲水灵龙喊了一句,“龙哥哥,快来呀!” “来了!”水灵龙‘了’字余音未绝,那二百名早就急得跺脚的青旗军蓦地隐入青石后也不见了踪影。“急什么,第一还是我们的。”水灵龙笑着像是自语又像是嗔怪后也消失不见。 虽然他们各显神通,进去的时间也不相同,但是实力在那摆着,几乎也错不过几秒钟,他们先后到达山中和猪刚列会合。 后来者居上。第一个到达的真的是水灵龙的青旗军。火乌兵差不多和青旗军同时到达,紧接着是龙蜥的黄旗军,敖墨的黑旗军,最后却是青幽的绿旗军。 青幽俏脸一红道:“看来我的绿旗军甘拜下风了。” 水灵龙急忙上前道:“妹子,巾帼不让须眉,你我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哪里分什么先后?” “对!妹子,我们同……同时到……到达。”灵鹫大王也赶忙安慰道。 “对!同时。大统领给个评判。”龙蜥笑道。 猪刚列哈哈大笑:“那这么说来,不存在赏赐了。” 众人亦哈哈大笑。 猪刚列笑毕正色道:“军令既出,必须兑现。青旗军各赏赐青藤铠甲一副。回去后自兵需处领取。” 水灵龙笑着受了申领牌。 猪刚列又看看各神使道:“各位神使,一路上没碰到汤尔伏兵的拦阻吗?” 龙蜥走过来嘻嘻笑道:“大统领,你太高看那汤尔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任何伏兵。是不是汤尔他怕了,不敢来了?!” 猪刚列看看另外几位,“你们都没有受到拦阻?”众人摇摇头。猪刚列纳闷道:“汤尔搞什么名堂,竟然没在峡谷内设伏,是我高估了他吗?” 一时无语,山里静悄悄地像是空气凝固了一般。 猪刚列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这时候,敖墨嘟囔了一句,“这里不是说有游魂兵吗?怎么一个都不见?都跑哪里去了?” 猪刚列才猛然醒悟,“对呀!我收编的两千多的游魂兵哪里去了?难道他们都躲在洞中准备伏击汤尔的军兵?那这也太假了,那汤尔会看不出来吗?怎么说也得叫一二十人在外面做做样子嘛!哪怕是形魂也可以啊!”猪刚列为方刚他们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哞……’的一声牛叫,紧接着空气波动,猪刚列他们的前面凭空出现了一座如幻象般的大阵,从对面冲出一头五彩神牛,上面端坐着一个手拿雁毛扇,温文儒雅的人。不用问,咱们都知道这正是和猪刚列打赌击掌的智师汤尔。他的后面有一男一女两员小将。一匹马上端坐着的正是小将熊英,手持八棱紫金锤,威风凛凛;另一个在飞扬盘旋着的桃花上面站着的正是女英雄千影,手持青钢剑,英姿飒爽。 猪刚列引颈向后再看,却是没有见到黑貔魔。他微微一笑,不等汤尔开口,一个飞跃跳到汤尔牛前,哈哈笑道:“我原以为你怕了,没想到真给我玩起阵来了。” 汤尔不慌不忙,端坐神牛上冲猪刚列拱拱手道:“大统领,汤尔是摆了一座小阵。我们呢,就一阵赌输赢,不知道大统领能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破了。” “一阵赌输赢吗?好,痛快。规定时间内?哈哈!你说多长时间吧?”猪刚列根本不相信汤尔能在一天之内摆下什么高质量大阵,爽快地应道。 “两个时辰怎么样?” “用不了那么长,一个时辰破了你的阵。” 汤尔微微一笑,并不反驳,又问道:“大统领破阵前是否先要观阵?” “看看也行!”猪刚列心里没底,见汤尔一问,跟音就上。他心道:“既然让看,为什么不看。” “那请进阵吧!只能大统领一人进。”汤尔把五彩神牛往边上一拨道。 “一人就一人,我猪刚列还怕了不成。”猪刚列自语后扭头对五神使道:“各神使在此静候,我去去就来。”众神使点头。 猪刚列把神钯变小插到头上,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地进了阵。熊英和千影随汤尔一前一后也进入阵中。 从外表看,阵里并没有什么,而是四方各有二百五十名军卒,身着四色的服装,手拿不同的兵刃,严阵以待。阵中端坐在闪电飞龙上面的,赫然是威风凛凛的小将熊英,手持双锤。 猪刚列看到义子威武的神态,淡淡地一笑,暗道:“哼!不就是一个四门兜底阵吗?我秒秒钟就破了。我义子会给你们出力吗?” 汤尔似乎看透了猪刚列的想法,冷冷一笑,驱五彩神牛也走到阵中,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向阵上方一抛。 珠子散出淡淡的绿光。 紧接着就见四面军卒忽然不见,一阵阵阴风扑面而来,白色的招魂幡下站立的正是那些游魂兵,中间的则是黑貔魔。这些游魂兵面无表情,垂站立,似乎等待着什么命令。 猪刚列见状面色一冷道:“汤尔,你违反了规则,这些游魂兵怎么回事?” 汤尔拱拱手亦笑道:“怎么回事,大统领会不知道吗?是你违反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猪刚列面色一凛,暗道:“靠!我钻进了汤尔设计的圈套了,那些游魂兵不过是棋子罢了。”心里憋气,可嘴上不能认输,“汤尔,你这话什么意思?” 汤尔再次抱抱拳:“你知我知,何必说破呢。” 魂魄,能算是人吗?猪刚列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猪刚列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难言,只好调转话题道:“我知道那黑貔魔原是蚩尤转世,会催魂**的。” 汤尔仍笑道:“我这也是人尽其才,各有所用。” 猪刚列撇了撇嘴,没有回答,暗道:“一个小小的四门兜底阵难不住我猪刚列,可这阵内阵可怎么破啊?就在猪刚列暗自思索的时候,阵内忽然被粉红色的光芒覆盖,黑貔魔和游魂兵忽然不见,整个阵内只有漂浮的鲜艳花瓣! 猪刚列正在惊异,就听到像是破空里传来汤尔的声音:“大统领,既然让你看阵,就不怕你破阵,你可知道这大阵的名字?” “嗯…..!嗯……”猪刚列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随口答道:“哎!汤尔,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四门兜底阵衍生出来的四门三层阵中阵吗?” “算你看出了点儿门道,那就请大统领在一个时辰内破阵吧。”汤尔说完暗自道:“连阵名都叫不出来,我看你怎么破阵?我这是四极三才阵,那里是四门兜底阵衍生出来的。天地人三才,我这一千人就当三千人使用了,何况还有那些游魂兵!哼,这场赌约我汤尔想不赢都难!”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怕了吗 猪刚列误会了汤尔的意思,听后却暗喜:“该不会是我蒙对了吧?”可看着汤尔那神情似乎是嘲讽,是不屑,“不对吗?”这会儿他心里真没有底了,但是他那倔强的性格又不肯服软,眉毛一扬道:“汤尔,你不会从现在就开始算时吧?” “哼!嘴上不服心里没数,暂且让你一步。≥≦”汤尔暗自思索后答应道:“那好,就依大统领,从你们进阵开始算吧?”他知道猪刚列连阵名都叫不出来,对破阵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把握,爽快地答应猪刚列从进阵开始计时。 猪刚列退出阵外,把阵内看到的情形和五神使一一交流了想法。五神使也对汤尔能在一天之内摆出如此规模的大阵钦佩不已,但是佩服归佩服,阵还是要破的,终究他们是站在猪刚列阵营里的。 猪刚列揉揉鼻头道:“可我们连阵名都不知道,怎么破啊?” 这句话才是重点。这就像是去某座陌生的城市,你连它所在的方向都不知道你该往哪里走? 水灵龙他们也各自摇摇头,唯有青幽微蹙眉心,若有所思,众人都不言语。半晌,青幽展眉道:“大统领,根据你说的这个阵法,似乎我在天宫里看到过,好像叫四极三才阵,至于怎么破,我却不知。” “四极三才阵吗?”猪刚列听到这几个字反问道。 青幽点了点头,“嗯!应该没错。” “我怎么觉得耳熟呢,我想想。”猪刚列说着闭上了眼睛也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笑道:“哈哈,我知道了,这座阵就是原来龟甲上记载的‘天罗十绝阵’之一,我给禹王译过,那上面没有图形,只有文字符号,故此疏忽了,经青幽妹子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可这汤尔是怎么会布这个阵法的?先不说他了,来!”猪刚列说到这里,兴奋地冲五神使招招手,“我把破阵精要给你们讲一下,我们研究怎么破阵。” 五神使也兴奋起来,聚在一起听猪刚列讲解怎么破阵。最终他们制定了一个破阵方案。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了,猪刚列看看五神使,苦笑了一声,“各位神使,我们已经输了一阵了。如果我们面对的是怒威,他会给我们充裕的破阵时间吗?看来,学习的事不能马虎啊,不但要涉猎广泛,而且还要精通啊!就像今天,如果不是青幽妹子见过这阵,我们无从下手啊!” “那就打呗!我就不信凭我们五神使率领的五行军打不破他这烂阵。”敖墨不服气道。 “对!我…..我烧了……他……他这烂阵。”灵鹫大王也气呼呼地道。 猪刚列笑了,制止了龙蜥也要言。他知道大家伙心里憋着一股劲呢,气在鼓而不在泄,“众神使,今天责任在我!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破了这座大阵,大家有信心没有?!”说着伸出了右手。 五神使也纷纷伸出了右手,握在一起喊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 他们的喊声也激励着五行军,就听震天的喊声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破阵……破阵……”未入大阵,先把气势给轰起来了。 “好!”猪刚列愿意看到的景象,他挥了挥手,传令道:“弟兄们,按我们的计划破阵!” “飞沙走石吗?我们先入阵。”水灵龙说完率先带领青旗军攻进了大阵。刚到阵门,熊英骑闪电飞龙手拎双锤拦住了去路,“水神使,别来无恙啊!” 水灵龙剑尖朝下,抱抱拳哈哈道:“英贤侄,赶快闪到一边,我来破阵了。” 熊英冷笑两声,“哈哈,哈哈。”拿锤尖一指水灵龙,“谁是你侄子,这里只有副阵主熊英,想破阵,赢了我手里的双锤再说。” “副阵主?” 水灵龙被熊英的公事公办的样子气笑了,“贤侄,你就别逗了,咱们是演习不是吗?” “演习?胡说!战场上只有真刀真枪!我还是那句话,想进阵,赢了我。”说着又晃了晃手中的双锤。其实,熊英心里记着仇呢。“哼!当初若不是义父救我,我就成了你口中的食物了。如今在我面前充大,我灭灭你的威风,让你知道我熊英的厉害。”熊英那是睚眦必报的人,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哪能不寒差寒差水灵龙?! 水灵龙哪能知道熊英这心思?他认为熊英这是较真,心里还不住地称赞他办事认真呢。要是他知道熊英的小心思,估计连哭的心情都有了。 “呀!你玩真的!看剑!”水灵龙心里一直对熊英是愧疚的,他也确实喜欢熊英,决定配合一下,他拿剑一指熊英,一道金光射向熊英。 熊英喊了一声,“来得好。”拿锤击打金光。金光‘嘭’地一声碎成了万千金星,洒落阵前,激起了万千坑凹。 熊英诡异地一笑,一拨闪电飞龙,喊了一声,“想进阵就来吧!” 水灵龙看熊英只接一招就进了大阵,非常高兴,向后喊道:“青旗军的弟兄们随本神使破阵。”他们从左翼杀入。 阵中队容规整的那一千军士忽然游动起来,就如穿梭的游鱼一般,阵内顿时起了狂风,飞沙走石,青旗军恍若置身于旷野的飓风之中。 “果然是子阵‘飞沙走石阵’。”水灵龙呵呵一笑,右剑一举,霎时,青旗军突然消失了。 熊英在阵中正欲举青蓝旗,现进来的青旗军失去了踪影,正在纳闷。忽然青旗军凭空出现,一个个手持利刃,对熊英这边正在游动着的军卒动了手。 欻(chua)、欻、欻……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再看那些熊英方的军卒立刻反击,怎奈青旗军的身法和手法太过诡异,就像是幽灵一般。忽然现身,对方军卒刚挥刀,一霎时青旗军又不见了。如此几次,弄得对方军卒手忙脚乱,一个不留心就被青旗军夺去了盔樱。 这是双方提前就约定好的。汤尔的军卒失去了盔樱就等于失了性命,不能再作战了。猪刚列的五行军则是被对方摘去了头巾就算失败,亦不能再战。 熊英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靠!这风石是青旗军的强项,撞枪尖上了。”果断地把青蓝旗向下一落,风住雨落,熊英方的几百名军卒忽然推出几十排竹筏来。 水灵龙不解其意,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是破了‘飞沙走石阵’就赢了吗?怎么又下雨了?”这时,就听青旗军齐声喊道:“脚下涨水了。”顷刻之间,大水过膝。 熊英的军卒不慌不忙上了竹筏,围成了一个长圆形,立在上面。竹筏立刻就像有了魔力,像利箭一样不用人操纵自己就冲向了青旗军。 “冲锋术筏。这汤尔在阵中加了主料,原来阵里没这个啊!要是敖墨和青幽在就好了。” 水灵龙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把右剑一举,青旗军迅消失在石块中,同时,水灵龙一声怒吼,化作一条白蛟,张开血盆大口猛吸阵中源源不断上涨的水并且用尾巴拍击水面。那些在竹筏的军卒身体开始摇晃起来。 就这么一耽搁的瞬间,有十几名青旗军因为离得太近,对方下手也太快了点儿,还没来得及隐藏就被摘了青巾。 一声声龙吟响彻阵中。 “灵龙大哥,我们来了!”就在这紧要关头,敖墨和青幽也率黑旗军和绿旗军随后进了大阵。 黑旗军隐入水里不见,绿旗军隐入竹筏不见。 那些竹筏上的军卒正自惊异,就现竹筏上的绳子被割断,那些胳膊粗的竹子瞬间分散开来, “扑通扑通……”竹筏上的军卒就像是下锅的饺子跌落水中。顷刻间,形势逆转,熊英的几百军士不到半刻钟全部被摘了盔樱。 熊英大怒,双腿一夹闪电飞龙,欲提锤决战。这时,就听汤尔的声音破空传来,“熊英阵主,稍安勿躁,进下一阵。” 熊英也不说话,拨转马头,忽然不见。 淡淡的绿光亮起,原来的阵中又生了变化。这时候,猪刚列和灵鹫大王、龙蜥也率领火乌兵、黄旗军进了阵里。 五路军士会合,按木石水火土各守一方。 猪刚列看了看变幻的大阵,叫道:“汤尔,你不厚道,按我们预先约定好的,你的一千军士被摘了盔樱,你已经输了,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下一阵了。” “恐……恐……恐……”一阵令人心底里恐惧的笑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猪刚列,你怕了吗?”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助我也 “怕?我会怕?!” 猪刚列双目圆睁,呵呵冷笑道:“黑貔魔,你莫装神弄鬼了,有能耐的话你就现身给我。这阵我还破定了!” 五行军听到这笑声则不然,一个个就觉得遍体生寒,头稍都立了起来要把帽子顶翻,三魂七魄似乎也要出窍,牙齿不停地打颤,脸上露恐惧的神色。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努力克服恐惧的笑声。他釀嘚这声音也太渗人了点儿,就像是从九幽深处传来似的。 这时候汤尔的声音传来:“大统领,兵不厌诈,那一千军士是献给你的小菜,我如今的这一千军士才是正宗的,你有本事就进来吧?” “恐…..恐……恐……汤元帅,他们是不敢进来的。还破定了,我看是破腚!恐恐恐…..”笑声又起。 猪刚列听到黑貔魔和汤尔的一唱一和,肺都气炸了,大叫道:“汤尔,我老猪心胸开阔,不与你计较军士多少,你们就现身吧!黑貔魔,你也别笑了。” “果然够气魄!大统领,我们来了。” 大阵之中忽然绿光摇曳,迷雾顿生,鬼叫之声响彻在整个阵里,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忽然,迷雾之中走出了四拨儿打着招魂幡的军士,分立在四个阵门,黑貔魔则领着一队游魂兵出现在阵中央。 “恐…..恐…..恐……”黑貔魔的笑声更响亮了。 五行军实在受不了这笑声了,把兵器掖在了身上,一个个捂住了双耳,浑身战栗。 “这还怎么打啊!靠,黑貔魔这家伙实在是孬。” 猪刚列看见五行军的模样眉头紧皱,下一刻却是舒展开来,双手掐诀,气流在双臂挥动下出现一个大的太极图形状。只见他大吼了一声“隔!”,顿时两股气流像飞舞的旋风瞬间罩在了五行军的身上。 五行军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灵鹫大王听到黑貔魔不住地笑,恼怒道:“黑貔魔,你…..你他釀嘚,别……别哭……哭了!嚎……嚎丧呢。……难……难听死了,…..闭……闭” “闭了你的兽嘴吧!”龙蜥在一旁听灵鹫大王说话实在哝得慌,帮腔道。 敖墨也在一旁打趣道:“是啊,黑貔魔,你笑得这么难听,还不如哭呢!现在别哭,一会儿让你哭个够。” 黑貔魔不愠不火道:“光凭嘴上的功夫是破不了阵的,一会儿我让你们集体哭。” 龙蜥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了,一亮手中降魔杵道:“大统领,下令打吧!就凭咱几个,还不至于杀不了这些鬼魂。” 猪刚列考虑到这黑貔魔应该就是这三才阵中地阵的阵主了。可这地阵是不是比那人阵还要难打呢?是不是地阵也让汤尔加了作料呢?必须先摸清状况再动手,所以猪刚列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四周,寻找他要找的人。果然,在迷雾之中现了他要寻找的艮猛,一点手斥责道:“好你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你口口声声说助我,一天不到,你却倒戈相向。我问你,方刚他们呢?” 猪刚列的意思是想从艮猛嘴里套出点儿情报好随机应变,可艮猛就好像不认识猪刚列似的,面无表情,连看也不看他。这可是红元魂啊?这么容易就让黑貔魔控制了? 猪刚列大感意外,单手一指黑貔魔道:“黑貔魔,你给他们使了什么术法?” 汤尔似乎猜透了猪刚列的用意,破空里传来声音,“大统领,你倒是破阵不破,婆婆娘娘的,现在按照约定可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实在不行的话就认输吧?” 猪刚列看了一眼汤尔话语传来的方向,笑笑道:“认输在我老猪这里没这俩字。你别急,破阵那是一会会的事,哪用得了一刻钟?” 黑貔魔一晃手中的白色骷髅旗,恐恐一笑,“猪刚列,你等的人不会到了,他们已经被我封印在洞窟之中了,你还是破阵吧!”随着旗子的左右摆动,那些游魂兵开始左右前后穿梭起来。 黑貔魔口中也开始乌哩哇啦起来。声音一起,那些游魂兵仿佛恢复了生命,注了兴奋剂一样,左手招魂幡,右手哭丧棒,手舞足蹈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献了异心魄吗?怎么还会听黑貔魔指挥?”猪刚列突然想到。不解归不解,阵还是要破的。现在的形势也不容猪刚列多想,他右手一挥,喊了一声,“按第二计划进行。”这时候,五行军已经被游魂兵隔开来。 双方战在一处。 这些游魂兵有几个是红元魂,大多数都是黄元魂,基本上都是形魂,所以和五行军的实力低不了多少,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汤尔的那一千军卒严阵以待,却是没有加入战斗,这让猪刚列轻松不少。 几个红元魂分别缠住了东南西北的四神使,军卒战在一处,猪刚列则和龙蜥一起大战黑貔魔,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渐渐地猪刚列现一个现象,黑貔魔乌哩哇啦的声音一停,那些游魂兵的战斗力立刻降低。猪刚列冷笑一声,“龙神使,加把劲儿,不给黑貔魔喘息的机会。” “好咧!”龙蜥、猪刚列加紧攻势,黑貔魔处于了下风。就在这时,一声龙吟马嘶,闪电飞龙及时飞来,熊英拎双锤加入了战斗。 熊英一来,局势又生了变化。黑貔魔腾出手来,一晃手中黑色骷髅旗,口中开始吐出黑色的雾霾,由阵中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那一千军卒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个方斗样的东西,一齐对准阵中央,从斗口里喷出了滚滚的黑雾,和黑貔魔嘴里喷出的一模一样。 猪刚列听说过,一旦雾霾浓度形成,五行军吸入大量黑雾就会中毒,后果就不用说了。刚才自己的隔音罩早在混战时就已经破碎。五行军进入了战斗状态后已经忘记了恐惧,一个个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虽然现在黑雾影响视线,但是五行军仍然奋勇拼搏。 “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但是我也不能拿弟兄们的健康做赌注。”“弟兄们,黑雾有毒!屏住呼吸,立刻撤退。”猪刚列立刻做了决定,大声传令道。 五神使却是不怕这黑雾,早已经让真气护住了全身。 水灵龙回应道:“大统领,军兵可以撤,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看……看我的。”灵鹫大王一声怒吼:“火乌兵,给……给”他给字还没说完,那些火乌兵就知道灵鹫大王要传什么令了。那些火乌兵忽然肋生双翼,腾空而起,长喙伸出向迷雾里喷出火来。 “恐恐恐…..”黑貔魔笑道:“你们以为这火能克我的黑雾,想错了,这样只会加雾中毒气的蔓延。” 果然,黑貔魔话音没落多久,就见那些五行军行动变得迟缓,眼中开始出现呆滞,有几个火乌兵也从半空里跌落了下来。 猪刚列知道五行军的表现是中毒症状。“怎么办?难道叫我就这样认输?我不服!”就在这时,忽然数万条神奇的光线射入阵中。 五行军被金光一照,中毒症状立刻解除,恢复了战斗力。那些游魂兵则像是被一巴掌搧醒了过来,立刻退出战斗,被五行军一一俘获。 “天助我也!弟兄们,打!”猪刚列兴奋地传令道。 五神使趁黑貔魔惊诧的时候,一挥手,五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了那一千军士的盔樱,竟然毫无反抗,太出乎意料了。 黑雾消散了,阵内一片清明。 怎么回事?黑貔魔眼睛都瞪圆了,自己的催魂**和吞吐黑雾**竟然同时失效了。 众人正在疑惑不定,就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王,我是方刚,我们被封印在洞窟中了出不去,幸好有仙姑帮忙,启动了八宝正魂镜,希望能帮到你们。” “太好了,是方刚,本大王记你一大功,答应你们的一定给你们兑现。” “我们相信大王!” 猪刚列看着局势突然反转哈哈大笑,“黑貔魔,老猪就是这么幸运,关键时刻有神助,你还是俯就擒吧?” 黑貔魔气得几乎要吐血。 “唉!” 汤尔则在暗中叹了一口气道:“八宝正魂镜竟然助他破了这地阵!猪刚列天意了!” 四神使提家伙要加入猪刚列和龙蜥的战团,就听汤尔破空里道:“大统领,靠别人帮忙赢了也不光彩!熊英、黑貔魔不要恋战,进入下一阵。” “你光彩!说是一千军兵,你用了两次!”猪刚列反击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成子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五章 桃花陷阱 破空里再次传来汤尔的声音:“呵呵呵……,大统领,汤尔只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不是收了艮猛他们的异心魄吗?你哪里知道他早就是我们的人?他们献的异心魄只不过是假象而已。≥≦”此刻的汤尔有些小得意,猪刚列虽然破了地阵,但是他提前和艮猛达成合约已经使猪刚列等人陷入了窘境,若不是出现意外,这阵就是他赢定了。 “假象?怪不得我收他们异心魄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原来问题出在这里。这亏吃得也太憋屈了!不过还好方刚没被汤尔收服,关键时刻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也算是掰平了。”猪刚列自我安慰道。 “大统领,我们下一阵见吧!”破空里又传来汤尔的声音。 “好!下一阵吗?你看我怎么瞬间破它?”猪刚列到了现在也不愿再给汤尔打口水仗了,爽快地应道。“最后一阵该是天阵了,是不是更厉害了!不用问,这一阵的阵主该是千影了,她会不会给我这个未来的公公一个见面礼,让我轻松破阵。”猪刚列想到这里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摇摇头苦笑着自语道:“不会,那汤尔岂会料不到这一点,可天阵会是什么样子呢?”猪刚列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似乎有了决定。 这天阵就像是一个四方的巨型的透明的玻璃阵,虽然没有进阵,但是猪刚列他们仍然可以看到和感应到天阵内的变化。阴冷、黑暗的色调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春天般的温暖。融融的、粉红色的光芒下,漂浮着朵朵桃花,就像是幻境一般,煞是好看。 敖墨调笑道:“灵龙大哥,没想到汤尔还真是一个有心人啊,这最后一阵竟然给你和青幽嫂子提供了幽会的场所。” 青幽闻听俏脸一红,嗔怪道:“敖墨兄弟莫胡叫,我还不是你嫂子呢!” “早晚的事!早叫晚叫一个样。”敖墨笑嘻嘻地道。 “能一…...一样吗?……这是桃花……花陷阱。”灵鹫在一旁不满道。 猪刚列点点头,“对!灵鹫神使说得对!汤尔不会这么好心。有些东西表面上看千般好万般好,里面却暗藏杀机。这天阵貌似波澜不惊,美轮美奂的,真正运转起来谁又知道内里乾坤?” 熊英在阵内看着阵门外猪刚列他们在那里议论,虽然听不到说的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讨论如何破阵?暗思道,义父你们可是不能进阵啊,还是认输算了。三局两胜,你们已经是胜了,没必要再破这天阵;但是他又不能明说,思忖再三只好旁敲侧击道:“五神使,知难而退吧!这天阵可是连飞叶也能杀人的哟!” 猪刚列知道这是熊英在提醒他们,可是一朵朵漂浮的桃花能有什么玄机呢?猪刚列是追求圆满的人,他实在是不想留下遗憾,虽然地阵赢得不光彩,毕竟是赢了,如果这一阵大胜的话,在汤尔那儿就不会落下口实。三阵三胜,就算地阵平局,汤尔能有什么话说。猪刚列实在看不出这天阵有什么厉害,可熊英那样提醒,又不得不加小心,再一次把天阵的破解精要默念一遍,自觉无虞,这才开口道:“汤尔先生,听说你也是饱读典籍之人,精通八卦九宫,从来不用阴谋诡计,不会是有名无实吧?” “呵呵呵……”汤尔笑道:“大统领太抬举汤尔了!你这算是套汤尔的话吗?大统领若要破阵,就请进吧!”说着显露真身,右臂一挥,一股气浪漫卷向猪刚列等人。 阵门大开,一股桃花香的气浪涌了出来。汤尔等四人都显露真身悬浮在阵内,分别占据一个方位,笑呵呵地看着阵外。他们周围桃花环绕,流光溢彩,一个个就像是临凡的神仙一般。这阵却是看不到那一千军卒藏在何处。 猪刚列看看五位神使,低声道:“五位神使,你们怎么看这天阵?” 青幽拱手答道:“大统领,闻到桃花香味,我想到我当初在天上养花时,知道各种花的香味各异,有神仙采集鲜花花粉,根据不同颜色不同味道的花粉研制出一种幻药。这种幻药化成水不但能灌溉花木的根部,使花木产生药效,而且还可以使用粉剂散到空气中。幻药的香味很奇特,人一旦吸入后,无论是神仙还是功力强的凡人,都会在半刻钟内失去真气而降低战斗力。对普通人则无效。” “哦?”猪刚列惊问道:“青幽妹子,那这幻药你能解吗?” 青幽摇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这种幻药散的香味很独特,类似于兰花的香味,但是更浓郁,可惜没见过也没闻到过,更别说解药了。他们这阵中的桃花是不是有我所说的那幻药也未可知。”青幽想到飘香谷的百花仙子应该有解药,但是远水不解近渴,有什么用呢。 “定然有了!青幽妹子这一说,我听我那义子熊英说过,他在盈霞岛就是被困在桃花林中失了真气。这还真是难办了。” “大统领不用担心,我们使用真气罩护住全身不就行了。”水灵龙出主意道。 “不行!”青幽立刻否决了水灵龙的主意,“那气味会瞬间溶了真气罩,根本不顶用。” “还会……会这样?”灵鹫惊骇道。 腾!猪刚列突然向后激射道:“五神使,后撤,我们是否已经中了幻药的香味了?” 四神使闻听第一时间同时向后移去,唯有青幽一动不动,回头笑道:“大统领,刚才那气味根本就是桃花的香味,不是幻药散的香味,没事的。” 龙蜥第一个又跳了回来,“我就说嘛,汤尔不会那么小人,我们未进阵,就暗里伤人。” “相信妹子。”灵鹫大王也回到了阵门前。 “我看这样!”敖墨瞅瞅天阵,冲猪刚列使使眼色道。猪刚列会意,把耳朵凑过去,敖墨小声道:“我们战决。我先来个水打桃花,灵鹫神使再来个火烤桃花,半刻钟内解决了不就行了吗?管他幻药不幻药。” 猪刚列点点头,“水可以阻碍香气的蔓延,焦桃花更不会散香味,我看这办法行。”他冲五神使一招手,众人凑了过来做了一个临时分工。五行军就不再上了。完毕,猪刚列冲汤尔喊道:“汤尔,我们进阵了。” 敖墨在前,口中念诀,双手环球,一股巨大的水流冲向阵内。几人随后而入。 汤尔、千影催动桃花。飘浮的桃花旋转起来,分成六股桃花旋把六人分别围困。水打桃花根本不顶用,瞬间六人就被桃花瓣裹得像蚕茧一般。 这是猪刚列没有想到的。敖墨的水流随着一股桃花旋旋转起来,那飞舞的桃花就像是一片片刀片带着风声环绕,似织布的梭子穿梭在水流中。敖墨无奈,舞动方天画戟拨打桃花,一时倒是很难分身。 灵鹫大王被隔断,急忙驱动火焰,那一股股桃花旋顿时被烤成了黑色,掉落下去。黑貔魔见状舞动狼牙棒二人战在一处。 火烤桃花是对的。猪刚列这会儿后悔没把火乌兵带进阵内。他看到汤尔诡异的笑容,知道这次又上当了。汤尔料定自己的那一千军卒不出现,猪刚列就不会把他的五行军带到天阵。 这方龙蜥搅起阵阵黄沙对抗飞舞旋转的桃花,一时之间也难分身。 猪刚列看到计划失败,心中着急,边拨打桃花边对青幽道:“青幽神使,能确定这里有那幻药吗?” 青幽施展木遁术穿行于桃花之间轻松自如,听猪刚列问话,答道:“大统领,桃花的香味里夹杂着浓郁的兰花味道,应该是那幻药。” “好,我知道了,我们战决!”猪刚列说完,大展神威,抡动神钯,只见光影到处,桃花瓣纷纷落下。 汤尔见猪刚列竟然轻松地从飞舞的桃花中脱身出来,不由得暗挑大拇指顶赞,遂吩咐熊英、千影上前截住猪刚列。 熊英千影答应一声,一左一右围住了猪刚列。 猪刚列一时无法脱困,遂高声喝道“五神使,即使输了这阵你们也不能被俘,撤出阵外。” “得令!”五神使各自施展看家绝技,桃花片片漫天飞舞。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生外向 汤尔看到粉红色的朵朵桃花瞬间被五神使打散,一片片地在空中飞舞,随即右臂挥起右手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那些片片桃花就像是复活了一般迅重组成朵朵桃花。 这些桃花像是被赋予的生命一般,迅疾环绕在五神使周围旋转攻击起来。片片如刀剑,朵朵似利器,一时之间五神使极难脱身。 熊英见状用了一个奇怪的眼神瞅了瞅汤尔,凑近千影低声道:“影妹,你可不能给义父他们使用阴阳镜啊!”熊英知道汤尔给千影的命令,若幻药药力散前他们要出阵,就用阴阳镜拿住猪刚列和五神使,就算大获全胜了。看汤尔那意思,明显是要拖延时间,等待药效作。 千影扑哧一乐,也压低声音,眼中里满是坚定地神色,“现在可是两军阵,哪里有义父之说?” “行!”熊英没想到千影会拒绝他,低声狠道:“你只要敢玩真的,小心我和你没完!”熊英以为自己把千影拿得死死的,让她往东不敢往西,为了帮义父一把,显摆显摆自己才决定放水,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心里恼恨不已。 “你这算是威胁我吗?”千影也给了熊英一个恼怒的表情道。 “哼!不信你试试!”熊英说着大话又压低声音道:“你只要让义父他们出了天阵,我以后一切听你的。”“唉,用人时还得做小架啊!”熊英默默地感叹了一句。 “这还差不多!哼,还用你说?孰轻孰重我掂量得清楚。”千影给了熊英一个嗔怪的表情。自从师父桃花圣母告诉她和熊英是地缘之合时候起,千影就把自己的整颗心灌注到熊英那里了,刚才的那话,只不过是表演的气话而已。 这次在白砀山摆下四极三才阵,其实是半个师父汤尔的计谋。他们初到禹王大营寸功未立,就受智师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别说禹王帐下的将军们不服,就是那即将拜帅的猪刚列也不会服气。 两军阵前最忌讳的是什么?将帅不和。真到那时候莫说打仗,自己就内讧起来,谈什么取胜?所以汤尔四下里给禹王定下了这条计策。一是送给猪刚列的见面礼,二是也让将军们看看汤尔不是吃干饭的,三就是他自己的私心,若熊英能和千影成就百年之好,那离治疗好自己的怪病又近了一步。这件事千影是清楚的,但是他能告诉熊英吗? 猪刚列的耳朵何等地聪灵,熊英他们的对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暗暗点了一下头,“哦,感情汤尔想用阴阳镜拿了我等,幸亏有我义子。好小子,做得对!”这会儿猪刚列也忘了当初和汤尔的约定了,不管怎样,赢了才是硬道理。 “呵呵,你们两个还挡不住义父。”猪刚列虚晃一钯似要攻击实则是抽身欲走。猪刚列也知道阴阳镜的厉害,若是被未来的儿媳妇给拿下,那可太丢人了,莫若赢了两阵,就是第三阵也胜了,那他还有何脸面执掌元帅之位。猪刚列哪里知道这话是汤尔和千影故意透露给他们的,若要知道实情,估计鼻子都气歪了。 “义,伯父!你往哪里走?”千影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刚想随着熊英叫义父,只喊了一个‘义’字,又觉得不妥,随即改了口。 “怎么?丫头确定要挡我去路?”猪刚列这会儿的脸色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张脸涨得给紫猪肝似的,看着这未来的儿媳挡在前面,端着神钯沉着脸喝道。 “伯父,你要走便走,我假意拦着。”千影看不懂猪刚列的意思,以为他真生气了,配合着往边上让了让。 熊英也不知道千影是故意的,目露喜色,暗道:“还得是我媳妇,听话!” 汤尔看到千影这个动作,心里给明镜似的,还不得不装一下,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女生外向啊!这还没出嫁呢,就向着了。” 千影俏脸飞红,愣在那里擎着宝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搁到现在,千影这演技绝对是实力派,不红都不行。 可猪刚列一点也不买账,“吭……”气乐了,单手一点熊英道:“嗬!你们说让我出阵就出阵?来,来,来,咱们凭实力说话。”就在这时,他突然提不上真气,一下子从半空里跌落下来。 猪刚列刚落地,四神使也‘扑通扑通’掉落在阵内,唯独青幽没有事。猪刚列心里着急,如果五神使被俘,即使赢了前两阵最后定局仍是输,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白砀山总局原定十分,若五行军一旗被摘盔樱扣二分,五旗被摘四旗就算输;一个神使也是二分,被困阵内一人扣二分,五个被困就算全输,那么前两阵就算白赢了;如果主将被困也算全输,所以猪刚列心里焦躁。他自己倒不怕,他中幻药之毒是假的,这是他放的烟雾弹,是为了迷惑汤尔他们故意做的,可水灵龙他们中幻药却是真的。这也是战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靠拼的智力和应变能力,若判断失误,轻则失败,重则丢掉性命是很平常的事情,若主将糊涂,必败无疑,可见一个睿智的统帅是多么的重要。 青幽知道他们的计划即将失败,也顾不得这许多,急忙喊道:“你们施展五行术法可先行离阵,我来阻击他们。” “好妹子,难不住我们,我先走了!”龙蜥一摆降魔杵,钻入地下而去。 “更难……难不住我,……妹子。”灵鹫大王现出本身,一声高亢的叫声,一只硕大的秃鹫双翅一扇,卷跑朵朵桃花吹散,他也破阵而出。 “双龙出海!” 水灵龙、敖墨现出真身,一黑一白两条蛟龙腾云而出。顿时,乌云翻滚,雷声大作。 青幽见熊英他们并没有追击,喊道:“大统领,你怎么办?” “青幽妹子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出去。”猪刚列见四个神使出了天阵,松了一口气道。他向来是一个很爱思考的人,想事情很细致、周到。他见这天阵中唯独青幽没有中毒,有些奇怪,于是决定让她先出去,自己找汤尔问个明白,可是他知道不会从汤尔口中能套出什么。 汤尔眼瞅着五神使一个个施展奇能出了天阵,暗自称赞不已,又见猪刚列被困,呵呵一笑道:“大统领,可领教了我这天阵的厉害了吗?” 猪刚列双手一摊,脸上依旧是那副胜不骄,败不馁的表情,“汤尔,这没什么,他们能出去我也能出去,这阵还是我们完胜。” “你以为真能出得了这天阵吗?主将被困,他们出去也算不得你赢。” “汤尔,少说废话,为什么你们的幻药对青幽神使起不了作用呢?”猪刚列不相信青幽服了解药不吭声,但是这个疑问让他心里很乱,想从汤尔那里寻出答案。 “这我哪里知道?也许她有解药吧?”汤尔不置可否地一笑道。 “我不应该怀疑青幽妹子的,也许她天生就有这幻药的抵抗力或者是和修炼的五行术有关。”猪刚列暗自劝慰自己。 放下后猪刚列恢复了自信,哈哈一笑道:“汤尔,你说能困住了老猪,我看未必。” 汤尔又笑道:“大统领,明明你被困在阵中,还狡辩吗?” “恐恐恐…..,就是嘛!你出去个试试?”黑貔魔在一旁讥笑道。 “你添什么乱?一边呆着去!”熊英说完瞪了一眼黑貔魔。 黑貔魔突然一摆双棒喝道:“熊英,我忍你很久了,如今你我同为副阵主,你怎么向着对方说话。” 熊英的心思被黑貔魔说穿再也控制不住,举锤就要和黑貔魔拼命,被汤尔呵斥道:“熊英,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若不是你撺掇千影莫要使用阴阳镜,这天阵我们岂有输的道理?” “啊……”熊英啊了一阵,面红耳赤,千影更是低下头来,也不言语。 猪刚列急忙解围道,“汤尔,什么阴阳镜,我不在乎?我说立马出了这阵,你信吗?” 汤尔瞥了一眼猪刚列,冷哼一声,“大话谁都会说,有用吗?你要让事实说话汤尔才信。” “那我们再打个赌,我要出去,这阵就算我赢可以吗?”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认输 汤尔悬空盘坐在天阵内轻摇雁毛扇,脸上露出春天般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吐出的话语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大统领,我还是那句话,你只有在规定时间内出了这阵就算你赢,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 ≧ ≦大统领若显时间不足,我再给你半刻钟可好?” “成交!”猪刚列不假思索道。 猪刚列也是担心时间不够让汤尔反转局面,听到又给了半刻钟,心下大慰。你可别小看这半刻钟,对猪刚列来说那就是救命的稻草,迷路中的北斗星。 “熊英、千影、黑貔魔三位副阵主成犄角之势守住生门,务必在半刻钟内阻住猪刚列出了此门。” 汤尔没想到被猪刚列算计了。他原想以猪刚列的脾气根本不会要那半刻钟,谁知道他竟然满口答应了。他知道猪刚列敢放大话,就有一定把握,没想到却是圈套,还是识人不清啊!虽然心里有些腹诽,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不敢大意,必须谨慎,但是猪刚列若是在半刻钟内赢了这三位高手,也并非易事。 就这样汤尔还是不放心,双手掐印,一座无形的天网罩在了天阵的上空。看到天网罩的朋友肯定记得禹王盈霞岛请汤尔的时候,崖上有一网,跟这张网一模一样。这局要做就要做得滴水不漏,这要赢就赢他个心服口服,虽然被他骗走了半刻钟,那又如何?!汤尔仍信心满满。 阵内黑貔魔正生着气呢,听到命令他率先似一座黑塔似的手擎狼牙棒堵住了猪刚列的去路;熊英、千影也一左一右堵住了猪刚列,纷纷亮出兵器。黑貔魔拦路是真心实意,熊英和千影就未必了。 黑貔魔把狼牙棒一摆,恐恐冷笑道:“猪刚列,你失了真气,还想以一敌三?我看还是束手就擒吧。” 黑貔魔那可是蚩尤转世,什么时候被人轻视过,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熊英奚落、嘲弄,早气得三尸神暴跳了,只是人在矮檐下,如今又认了禹王为师,原想一老本等的赚取个功名,落个好名声,可是内心深处来自骨子里的小脾气是压了又压,刚好汤尔传令截住猪刚列,他就第一个蹦了出来拦住去路。 “失了真气照样赢了你这黑炭头。”猪刚列知道黑貔魔已经被熊英激怒了,再次火上浇油。果然,他上当了。 熊英刚想截住黑貔魔,黑貔魔恐恐大叫着奔猪刚列搂头盖脸就是一棒,猪刚列也不闪躲,双手一擎神钯,用了八分气力,大喝一声:“开!” “轰!” “咚!” 两声巨响,空间波动。就见黑貔魔巨大的身躯被震起来有三米多高,“酷通”一声,似一座大山摔倒在地。大地一阵震动,压瘪了满地的桃花片,荡起了一片烟尘。 猪刚列也好不到那里去,半空里跌下直接来了个屁股墩,差一点扔了神钯。 “耶嗬!好大的力气!”黑貔魔皮糙肉厚爬起来捡起狼牙棒欲再战。 猪刚列也蹦起来揉了揉被震疼的虎口,甩甩手道:“呵呵!你小子,劲真不小啊!”这一句是猪刚列英雄惜英雄的真心话。 熊英、千影这才知道猪刚列失了真气原来是装的。一对双锤、一把宝剑也加入战斗,四人在一起就像是开了个铁匠铺子,丁丁咣咣打起铁来,阵内空间波动起来,荡起桃花片片,滚滚烟尘。 虽然阵内打斗的异常激烈,但是外面一点也听不到,也感觉不到阵内空间的波动。五神使出阵以后,就觉得后悔,我们是一个团体啊,怎么能把大统领一人留在阵内呢?太不够意思了!可这会儿想要再进阵却是找不到入口了。他们一个个在阵外挥动兵器狠力击打阵壁,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乱撞,无奈失去了真气,力量变小,根本无济于事。 众人筋疲力尽,无奈地看向青幽。 水灵龙道:“妹子,如今按照规定时间已到,我们是输了,可大统领还没有出阵,估计阵内又达成了某种共识。我们四人是进不去了,只看你了,去把大统领迎出来。” “哎!龙哥哥,我本不该出阵的。”青幽心里也十分后悔,“我这就去接应大统领。”青幽围着大阵寻找入口。 阵内猪刚列没想到黑貔魔仗着力大棒沉,一时之间还不好脱身。他知道按照规定的时间马上就到,立即加紧了攻势,“黑炭头,既欺负人就欺负你一人吧。老猪就从你这里出去了。”说完他冷笑一声,猛地虚晃一招向上猛窜,黑貔魔拦住不放,狼牙棒不离猪刚列左右。 汤尔早算计好了,如果猪刚列从熊英处脱身,恐遭放水的嫌疑;如果从千影处出去,他哪里放得下脸面和未来的儿媳打斗,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他只有从黑貔魔处脱身。也该黑貔魔倒霉,遇见了一个难缠的主儿。 若论术**夫,猪刚列在造诣上要比黑貔魔高;若论施毒等旁门左道,黑貔魔则要胜一筹。猪刚列那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对于左道旁门向来嗤之以鼻。 猪刚列轻松自如地游走在黑貔魔上下,晃得他眼花缭乱。熊英和千影则是时不时的攻上一招,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汤尔看见就当是没有看见,更不说话。黑貔魔也不傻,气得直哼哼,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二十几个回合过后,熊英和千影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一个破绽。猪刚列何等聪明!他轻松荡开熊英和千影的兵器,迅疾收了神钯,‘滋溜’一下从黑貔魔腋下窜出。熊英千影也不追赶,任由猪刚列出去。 猪刚列还想着出去以后给熊英和千影道谢呢,“嘭!”不知道一头撞在了哪里?就觉得像是软绵绵的一堵墙,而且弹性十足,‘扑通’一屁股跌倒在地。 汤尔呵呵笑道:“大统领,你还想上哪里去啊?” 猪刚列抬头观看,才现是汤尔的雁毛扇化作了一把大扇,像一个巨大的手掌竖立在面前,苦笑道:“汤尔先生,是我大意了。” 就在这时,青幽却是寻到了出口,就看到汤尔背对着出口,口中念念有词,瞬间雁毛扇变大堵住了出口。 “要坏!”青幽收了青钢剑,双掌拍击汤尔的后背。 汤尔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并不躲避,暗自运转真气于后背。 “嘭!” 青幽的双掌结结实实地同时拍到了汤尔身上。青幽心里一惊,他感觉就像是拍到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立时化解了他的攻势。 汤尔没有理会青幽,双手一挥收了大阵。五彩神牛立刻现身到汤尔座下,他下了神牛双手搀起猪刚列,一脸真诚赔笑道:“大统领,大元帅,快快请起,汤尔得罪了。” 抬手不打笑脸人。 猪刚列被汤尔的一番话弄糊涂了,急忙站起来,不解地问道:“汤尔先生,这是何意呀?时间到了吗?我还出得去!” “汤尔先生,猪大统领,文命来也!”只听半空中传来禹王洪钟般的声音。 众人抬头观看,只见一个长了一对巨翅的人驮着禹王正在降落。一对翅膀上下煽动,距离地面还有十来米高,众人就觉得像是起了大风。 “跟我一样……鸟人。”灵鹫抬头呵呵笑着道。 敖墨一脸的鄙夷,“什么跟你一样?人家是人长翅膀,你呢?也长长翅膀试试!” 说话间,禹王从那人背上下来,扶着汤尔上了五彩神牛,拉着他的手过来,走到猪刚列身边,另只手拉住他的一只手道:“汤尔先生,师弟,你们都是文命的福星,文命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师弟,你们握握手,我告诉你实情。” “实情?难道这里还有玄机?输了就是输了,我认输。” 猪刚列看看汤尔,没容禹王说话,先自开口道:“汤尔先生,这次三击掌的赌约我认输,我知道先生是不可多得的奇人,猪刚列愿意听从你的调遣。” 汤尔急忙拱手道:“大统领此言差矣!大统领的先天闭气神功令汤尔大开眼界了!”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一百二十八章 风翼翅向龙 禹王一旁呵呵笑道:“汤尔先生,师弟,你们就不要谦虚了,你们都是文命请来的贤才,是文命不恭了。 ”禹王知道师弟猪刚列那是打死也不认输的主儿,如今自愿认输,有些出乎意料,认为他心里憋着气呢,所以急忙从中调和。 汤尔听出来禹王误会了他们的意思,最起码自己是真心实意佩服猪刚列的,他急忙冲禹王一揖道:王上,汤尔真心实意佩服大统领,绝无奉承之言。前面说了,汤尔的本意也希望平叛的大元帅名副其实,而不是庸才,所以才和禹王定下这场赌约,如今经过测试已经尘埃落定,确实证明了猪刚列的实力,是位光明磊落,腹有良谋的元帅之才。 “什么神功?雕虫小技耳!汤尔先生的四极三才阵才是让猪刚列开眼了。吭!没想到汤尔先生竟然打破了原有的子阵而重创新的子阵,令猪刚列措手不及啊!”猪刚列客气了一下也是真心感叹道。一帅一谋相辅相成,精诚合作,这仗想打不赢都难啊! 汤尔看看禹王,又冲猪刚列一揖道:“大统领,这也正是汤尔疑惑未解的地方。大统领观阵时是否知道就是‘四极三才阵’而故作不知?三个子阵汤尔全部做了改动。 人阵原只有风沙阵,我添加了水木二行阵,阵里又上了具有快攻击的冲锋术筏,结果还是输了;地阵原本不过是一般的魂魄阵。我要了黑貔魔,就是因为他懂得控魂术和吞吐云雾**,再加上你到来之前我已经和艮猛达成了共识,本来万无一失,没想到白砀仙姑帮了你的大忙,我又输了一阵;这天阵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原来阵内只有四极八卦五行术,后来我不但把先天八易桃花阵融入到了阵中,还把任是神仙闻了也提不上真气的幻药偷偷放入阵中。这是汤尔亲自放的,我们事先都服用了解药,除了丫头连他们两个也不知,原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五神使中招却能安然脱身,大统领却是骗了汤尔,差一点儿就出了天阵。”汤尔这样讲无非是想显示猪刚列的能耐,他可没敢把自己放水的事说给猪刚列听,那还不当场惹翻了他。 猪刚列听完尴尬地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道:“汤尔先生才能盖世,猪刚列只是侥幸赢了一把。说实话我原本真不知道这叫‘四极三才阵’,后来还是青幽神使说是这阵熟识,使我联想到了‘天罗十绝阵’中的‘四极三才阵’,我才知道阵名的。我们当场制定了详实的破阵计划,没想到汤尔先生让大阵升了级,令猪刚列措手不及啊!无论怎么,猪刚列输了就是输了,我认。”猪刚列也没敢把自己怀疑青幽的事情说出来。不过他也不是怀疑青幽被汤尔收买,而是觉得她和汤尔之间有某种联系罢了。比如师徒关系,亲情关系等等,只是他感觉而已。 书中代言:青幽真没有跟汤尔有任何关系,纯属巧合。她原是天上的花木仙子,一直在百花丛中侍弄仙草,闻遍了各种各样的花香,早已是对花香有了免疫,所以鲜花中凡是涉毒的她都免疫,这桃花中的幻药也不例外,只是她不自知罢了。 汤尔笑着看看禹王,再次一揖道:“大统领执意认输,还是请王上讲吧?” 禹王再次上前亲切地拉着猪刚列的手,呵呵笑道:“师弟,其实汤尔先生的良苦用心你不知道。自从你们三击掌你离去后,汤尔先生告诉我,平叛的元帅必定是一位胸襟开阔,足智多谋的大英雄;必须有统帅军队的雄才伟略和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及胸襟,虽然汤尔先生对师弟也有所耳闻,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师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还请师弟莫怪师兄事前没有告知。” “那这么说汤尔先生是试探老猪了!我倒是惭愧得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终也没能出这‘四极三才阵’。猪刚列愿意交出玉鼎,一切听从汤尔先生吩咐。”猪刚列向来一言九鼎,但是针对在大是大非上,他自认为自己是钻了牛角尖,所以此时真心实意服了汤尔。 汤尔见猪刚列从怀里拿出一方玉鼎,急忙从五彩神牛背上下来,双手向外一推,一揖道:“大统领此言又差矣!从大处说,我们同朝奉君;从小处说,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汤尔做事向来严谨,所以这次开罪大统领之事还望莫放在心上。按照赌约规则,汤尔输了三场,已经是完败了。玉鼎还请收回,汤尔愿意随大元帅出谋划策,鞠躬尽瘁。” “唉!汤尔先生以一局而定胜败,还是猪刚列输了,大元帅还是你来当。”猪刚列说着又把玉鼎向汤尔面前推。 “哈哈哈……。自古战争将相和谐,无往而不利,我们不胜都难!”禹王笑着把玉鼎送到猪刚列怀里,又一把一手拉住一个,满面笑容道:“师弟就不要推辞了,你为元帅,先生为智师,我相信我们定能一举平定叛乱;定华夏,扩疆土,建万世不朽之功勋。” 众军士也被感染了,齐声呐喊道:“王上万岁!王上万岁!” 禹王又把汤尔扶上了五彩神牛,扭过身制止了军士的呼喊,伏在一脸惊疑的猪刚列耳边说了一番话。猪刚列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汤尔,他终于知道汤尔先生为什么自从见面起,无论是在五彩神牛背上抑或是在地上,一直都保持坐着的姿态。汤尔则回报以尴尬的笑容,令人忍俊不禁。 这时,禹王冲那肋生双翅的人一招手,“向龙你过来,见过我师弟猪刚列,汤尔先生和五大神使、熊英小将、千影姑娘、新收的弟子黑貔魔。” 向龙一一跟他们见过礼,站在禹王身边。禹王这才介绍道:“这是文命的义子向龙。因为肋生双翅,飞行时带哨声,所以被称作‘风翼翅向龙’。此次奉师命下山,助文命平定叛乱。” 众人齐皆恭贺禹王帐下又添一位小英雄,令人欢欣鼓舞。 书中代言:这向龙降生在驼峰岭向家庄,当时正值妖魔祸乱时期。因出生时向龙肋生肉翅,不同于普通婴儿,乡亲们视为妖孽,劝其父母抛弃,免生祸端。毕竟十月怀胎,又受分娩之痛,向龙的母亲李氏死活不同意丢弃自己的孩儿。 向家的族长在一些人的蛊惑下,责令向龙的父亲向盘根在三天之内杀了向龙,不然,他就要按照家族族规处理了他。向盘根夫妻抱头痛哭,在守了两天后的夜里,李氏终于熬不住睡着了。趁着这个空当,向盘根一狠心抱着还没有断奶的向龙上了南山,把他丢弃在山上的一块草地上,任其自生自灭。 当向盘根回到家的时候,他现妻子已经上吊自杀身亡。向盘根夫妻感情甚笃,他见妻子自杀,顿生悔意,想找回向龙料到可能已经殒命,一时想不开,也抹了脖子追随妻儿而去。 第二天,禹王勘察水情,路过向家庄,口渴难耐,在向盘根族兄的家中听说了此事,他大为光火,找到向家族长欲将其揪官治罪。族长惶恐,愿意厚葬向盘根夫妻并公开承诺让其子代父守孝三年。 禹王离去后,在南山上看到有苍鹰盘旋,就知道那里一定有腐尸或有猎物。好奇心人亦有之,禹王走过去,于是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在山顶树下一片软草做成的窝内,一个肋生肉翅的小孩正在一只黄羊的身下吮吸着奶水,旁边有三只苍鹰守护。那小孩光着小脚丫两腿乱蹬,双臂摇晃,喝得不亦乐乎。 禹王见此情景感慨道:“鸟兽尚且有爱,何况人乎?惭愧呀惭愧!” 禹王猜想到这个小孩一定就是向盘根夫妻所生的向龙,原想到早被鸟兽祸害,如今看到苍鹰守护,黄羊喂奶,这小向龙定然来历不凡,日后必成大器。这时候禹王可没有想到,能有朝一日坐上部落联盟领的一天,这也算是福报吧。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二十九章 喜夜惊魂 那苍鹰见有人来,振翅盘旋许久方才离去;奶儿的黄羊也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禹王紧走几步,弯腰怀抱向龙喜不自胜。小向龙看见有人抱他,滴滴笑得更欢实了,两只小脚更是蹬个不停。 禹王看着小向龙欢喜地对他道:“你这孩子生有古怪相,必有古怪能,哪里是什么妖怪?!唉!愚昧害死人啊!如今你父母殁了,我把你送回村里,势必羊入虎口,还会受迫害,我不如把你收为义子,好好培养,他日随我治水必是个不错的脚力。”禹王说着也不管小向龙是不是听得懂,是不是同意,用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肉翅,顾自道:“嗯!兴许你以后是个飞天一样的人物,文命算是白捡了一个大儿子。呵呵呵呵!想想都让人兴奋。” 禹王独自兴奋了一阵,可现实的情况又使他做了难,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吃了上顿,下顿还没有着落,一个奶乳小儿,岂不跟着遭罪。就在禹王举棋不定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禹王,莫要为难,老朽来也!”说话间一个须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了禹王面前。 禹王急忙弯弯身道:“文命给老神仙见礼了!” “老朽还礼!”老者也躬了躬身。 “不知道老神仙在哪里修行?” “老朽乃天云山雪峰老人,不知道禹王可曾听闻?” “哎呀呀!原来是师叔驾到!听师父时常提起,只是未曾谋面。” “老朽特为此子而来,不知禹王可否割爱?”雪峰老人看着禹王怀中的小向龙道。 “那太好了,师叔!文命正不知道该如何办呢!”禹王惊喜道。 “禹王放心,我收他做徒孙,日后必还你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雪峰老人说完从禹王怀中接过向龙腾云而去。 禹王又添神将,众人急忙恭贺道:“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禹王高兴地谢过了。 猪刚列又把白砀山的奇闻异事跟禹王说了一番,禹王也是惊奇不已,联想到这次地劫----西盟叛乱,他安排猪刚列一定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无论是方刚还是艮猛等众多游魂,有机会定要救他们还阳。既然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他何必不利用呢!想到此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黑貔魔解了白砀山洞窟的封印,猪刚列又把方刚、艮猛唤出来,交代一番。禹王、汤尔等众人返回夏都城;猪刚列和五大神使返回五稷山,整顿五行军不日即回夏都城。 熊英和千影的喜事很快临近了。熊英愈加的郁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有些惶恐不安,本来在他心里已经认可了千影。千影不但长得貌若天仙,而且对他更是情深意浓,又有双方师父的认可,还有禹王的王令,也得到了义父的肯,一切看来是多么完美无缺,惊天泣地的一段爱情佳话,但是他心里总觉得有一个幽怨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使他如芒在背。 千影知道熊英的心里有另外一个女人,一直不能使他释怀,所以她尽可能百般讨好熊英。她是不在乎两女共侍一夫的,何况那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伦理道德。自从师父把这一个‘熊英’的名字告诉她后,她已经把‘熊英’二字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无论熊英是何等样人,她都会不离不弃,更何况师父说过,如果自己不能在二十岁前和熊英交合的话将血枯而亡。 这都是什么理论?难道对师父的诅咒应在了我的身上?况且熊英确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我就是喜欢他来着!上赶着又如何?千影憧憬着这一天的到来,更担心在这一天生什么意外。 上午巳时许,五路部落联盟的勤王大军和新招募的兵士、加上原先的旧军总共六十万人马集结在夏都城外。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将军们英姿勃,众军士精神抖擞,都期待禹王一声令下即刻灭杀西盟豺狼。 禹王高登帅台,手托翠绿玉鼎,表了高亢激昂,鼓舞人心的平叛檄文;同时任命猪刚列为平叛大元帅,授天下兵符玉鼎,汤尔为随军智师。当禹王宣布御驾亲征时,将士们倍受鼓舞,呐喊声响彻天地,经久不息。 猪刚列登台拜帅,杀牛羊祭旗,宣布军队纪律。任命五路勤王大军的将蒙麒为副元帅,仍掌本部兵马,统一由大元帅调遣;熊英为全军前部正印先锋官,姬傲为副先锋,逢山开道,遇水造桥;荆宜为书记官;向龙、伯益负责粮草押运;五大神使为五大神将,负责掌管五行军。明日卯时点卯,卯时两刻用饭,卯时中前部先锋军开路,辰时大军向界咽关开拔。 众将领得令各自行事。 禹王把夏都城的一切政事交由皋陶代为管理,同时负责筹集粮草,并留两万羽林军交由栾动、蒙麟掌管,卫护王城。栾动说什么也不同意留在夏都城,大叫着要上前线杀敌,最后还是禹王以违背王令治罪为由,栾动才勉强同意,怏怏而退。殊不知禹王这样的安排差一点就让夏都城变了天,这是后话。 下午,熊英和千影的喜事暂时冲淡了紧张的兵戈铁马声。熊英的先锋大帐门口张灯结彩。门两边挂着纯红绸缎做成的绣球,帐内红毡铺地,大帐挂红,一片喜庆的气氛。 傍晚时分,新郎熊英、新娘千影在禹王的主持下喜结良缘,一切就绪后禹王率众人恭贺熊英、千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喜宴开始。在一阵阵觥筹交错中,已是亥时,前来祝贺的各位将领先后回到各自的大帐歇息。熊英脸上的笑容掩盖了他内心的忧郁,于是多饮了几盏,此时已有七分醉意。 先锋帐内光影摇曳,一个婀娜窈窕的身影跪坐在双榻前,她就是先锋副将千影。千影现在如愿以偿,要说该心里乐开了花才对,可她一点儿也喜不出来,还隐隐为自己担忧。他不知道熊英是否真的已经完全接纳了她;他也不知道一会儿熊英过来是否还会做出令她为难的事情;不过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心中的底线不能越。 江湖儿女多情长,为求安居侍奉郎! 千影朦胧中看到熊英掀帘后一路踉跄地进入大帐,急忙站起来端了一盏茶迎了过去。 浓浓柔情意,款款娇媚姿。 此刻的千影千娇百媚,低下身段,只为百事顺畅,“相公,累了一天了,饮了这盏茶解解酒,你我还是尽早歇息吧。” 熊英打了个酒嗝,睡眼惺忪地翻翻眼皮看看千影。“人都说灯下观美人,越看越欢心,酒后观美人,越看越失神,美酒烛灯观美人,月宫嫦娥下凡尘。”灯光火影里的千影就如那刚绽放的桃花,娇嫩鲜艳,美不胜收。熊英不觉心神激荡起来,他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随手把茶盏抛到一边,双手把千影抱了起来,“娘子,**一刻值千金,你我巫山**去。” 千影见熊英说得这么直白,两腮桃花更加艳丽,身体也燥热起来,不由得娇嗔道:“哼哼!就知道你是假君子!” “什么真君子假君子的,此刻我要的是娘子。”熊英此刻醉眼迷离。他把千影放到榻上,看着她又道:“小娘子,你真美!我现在就想吃了你!” 千影知道熊英是在乎她的,只是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有些晕眩,她闭了双眼,如呓语道:“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 熊英跪坐到榻上,看了一会儿天仙般的新娘,忍不住低下头来,把双唇放到下面另一个滚烫的唇瓣上。俗话说,“万事皆有师,唯有人事不用师。”熊英把舌头伸出来,如灵蛇般探入到下面微张的香唇中,缠绵起来。 光影摇曳。 帐内两人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尽除。熊英的双手攀上两座山峰,尽情的赏玩,随着一阵阵娇羞的**声,熊英更加的兴奋,双手滑入平川,欲拨草寻穴行**之事,就在这时候,帐内清楚地传来一声女子的叹息。 熊英一惊而起。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一定会努力的!!! &1t;ahref=.>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1t;/a>&1t;a>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1t;/a>xh.13 第一百三十章 是我大意 熊英听到这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熟悉,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人也清醒了过来,刚才的浓情蜜意早跑到了九霄云外,“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有一才能有二,我不能辜负她!”熊英一惊之下打定了主意。 说实在的,我们得为熊英从一而终的思想点赞,可是,在他们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这种思想,其实,熊英是中了“一一情毒”了。要说这话还是要怪罪于千影,在盈霞岛的时候,熊英曾中了幻药之毒。幻药之毒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若吸入了的量够大,就会中“一一情毒”。至于什么时候够条件,那要根据个人的体质有关。 这种情毒的症状对人体无害,但是有一点儿就是心里若第一次喜欢某个人,那么,这个人的影像就会挥之不断,一直持续到洞房花烛才能消散。如果第一次不是你接触的人,这情毒则不会消失,会一直持续到知天命之年才能彻底消失。这是幻药之毒衍生的“一一情毒”的副作用,连千影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会知晓?哎!天可怜见。 熊英的脸比川剧变脸还快,他指着不着一物的千影怒骂道:“你这个臭女人,在茶盏中放了些什么,险些害我破了童子之身?!” 千影也听到了叹息声,心中黯然,如今熊英又无端地指责她在茶盏中下迷药,想起以前的种种,看看此刻翻脸无情的熊英,顿时恼羞成怒,娇喝道:“熊英,你别不识抬举,别以为本姑娘上赶着非嫁你不可!你既然如此决绝,咱们以后再见就是敌人。”千影说完从容地穿上衣服,取了阴阳镜,拿上精钢剑,出了大帐,头也不回,脚踩桃花云团愤然离去。 等来到空中,千影潸然泪下,“难道我千影命该如此吗?为什么我先和熊英成亲,却得不到他的心呢?汤尔师父,为了国家大计丫头还是听你的了,我走了!”千影一晃身子踪迹不见,至于什么时候她再出现这是后话。 熊英呆呆地站在榻前看着千影离去,心中亦是百味杂陈。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怒,这可是新婚之夜啊!难道我不是男子之身?熊英此刻心里也十分懊恼。千影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只是那个救他的梦中女子先入为主,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熊英想追出去喊住千影,可男子的自尊心使他迈不出一步。 “走就走吧!怎么走还得怎么回来!我们既已成亲,你永远都是我熊英的娘子。”熊英气愤地想道。 第二天卯时,猪刚列升帐点卯,全部将领到齐,唯独不见先锋副将千影到卯,他就猜到小夫妻俩新婚之夜闹了矛盾。猪刚列威严地扫视一下众将官,勃然大怒,厉声质问熊英,“熊先锋,先锋副将千影为什么不到?” 熊英眼角斜了一眼义父,看他不像做作的样子,心里打怵,知道也隐瞒不住,只好据实禀报道:“回元帅,先锋副将走了。” “啪!”猪刚列狠劲一拍帅案,高喝道:“胡闹!如今用人之际,你俩既已成亲,她怎么会走?” “回元帅,她不想打仗,反悔了。”熊英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一派胡言!”猪刚列说着看看禹王和汤尔,现他俩微闭双眼,似乎这件事跟他们毫不相干似的,气得猪刚列再次猛地一拍帅案,右手托起帅印,大喝一声,“来人呀!把熊英推出帐外斩示众。” 帅令一出,门外过来两名军士抹肩头拢二臂就要捆熊英。 熊英见义父动真格的了,急忙喊道:“元帅冤枉啊!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要斩我?” “哼哼!”猪刚列冷哼两声又道:“似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如何斩不得?” “孩儿不服!我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王上王令,尔敢不遵,是为不忠;义父之话,尔敢不听,是为不孝;两军开战,赶走大将,是为不仁;汤尔先生乃为智师,你赶走令徒,是为不义,本帅如何冤枉你了?” “元帅差矣!孩儿已经遵从王令和义父之话和先锋副将千影成了亲,如今是她自己要走,关我什么事?”熊英耍开了尿泥,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 “啊,他这个……”猪刚列想想也是,一时没了话说。 这时候,一直闭了眼睛的智师汤尔睁开眼睛,摇着雁毛扇道:“熊先锋其罪有二:一、先锋副将出走,你不第一时间禀报,耽误了大军开拔的时间。“兵家之争,贵在神,”耽搁一天恐怕就会贻误战机啊!二、先锋副将出走,你作为主先锋,势必要担当主责。临阵赶将可是军之大忌,祸乱军心啊!”汤尔阴阳怪气地表了一通议论,又闭了双眼养神,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猪刚列暗自不爽,这个汤尔是要置我于火上烤啊!他看看禹王,禹王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师兄也在装啊!猪刚列无奈,一指熊英,“熊先锋,汤尔先生所指罪责,你可承认?” “我认!但罪不至死!”熊英坦然承认。 “熊英无视军规,按其罪责打一百军棍,以观后效。推出去,立即行刑!” 姬傲一直很欣赏熊英,作为副先锋当然要为他求情了。姬傲出列抱拳道:“元帅,还未打仗,先打先锋,恐影响大军士气,还请元帅三思。” 猪刚列也不愿意打熊英,见姬傲为他求情,又不能马上松口,只得道:“有功当赏,有罪则罚。先锋有罪在身,怎么能姑息呢?你以后让本帅还如何管理全军!推出去,打!” 汤尔又睁开眼睛,冲猪刚列拱拱手,“猪元帅,汤尔有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道可行的通?” 猪刚列不知道汤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微微笑道:“先生请讲?” “姬先锋言之有理!汤尔认为可将这一百军棍暂且记下,第一战由熊先锋打头阵,若胜,功过相抵;若败,二罪归一,元帅看如何?” 猪刚列心想这也太简单了吧。若论技能术法我儿那也是万马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的人物,这汤尔是千影的师父,竟然就这么放过了我儿。猪刚列怎么都想不通,可这正符合他的心意,于是顺水推舟,点点头道:“嗯,就依先生。”然后转头吩咐荆宜道:“书记官将熊英之过记录在简。” 熊英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正暗自庆幸呢,不知道禹王在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传王令道:“熊英接令!” 熊英心中一颤,知道不妙,只好听天由命,急忙打躬道:“熊英接王令!” “若大军到达界咽关,先锋副将千影还没有回来,孤着你在三日之内请回来,否则,按违抗王令处置。” 禹王自从知道千影出走后,就坐在那里一直生闷气,他知道熊英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也知道他对待千影的态度,但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熊英怎么就看不上呢?再说了还没打仗就失去了一员战将,禹王想想都肝疼,思虑再三他决定挫挫熊英的锐气,同时也是卖给汤尔智师的一个面子,毕竟他还算千影娘家的师父呢!新婚之夜出走,让谁说都是说不过去。 “违抗王令那也是死罪呢!”熊英此刻心想道。 熊英领令回到先锋大帐,立即传令先锋军即刻启程。熊英已经打好了小算盘:他让先锋军日夜兼程,先行到达界咽关,一举歼灭了怒威,到时候禹王就没有话好说了。 他和副先锋姬傲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姬傲笑道:“熊先锋,你太幼稚了吧!怒威有备而来,如果你能一战大捷,那还要后面的大军来干什么?我也曾听你说过,上次你身陷西盟,若不是有人暗中助你,你就回不来了。” “姬先锋,上次是我大意,这次不会了,你就请好吧!”熊英轻描淡写地说道。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会努力的!!!xh.13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与众不同 姬傲当然不明白熊英此刻心中的想法,那么,熊英是怎么想的呢?我们捋一捋就清楚了,他当初进夏都城的时候,那是以应梦小将的身份啊!有几个人能进入禹王的梦中,得禹王的青睐,那只有他熊英,他才是蝎子的尾巴----毒(独)一份的人物。从入城到现在他寸功未立,还差一点儿葬身西盟,虽然说知道这事的人不多,但是毕竟有人知道,要想抹去黑点,必须立了大功才行。 熊英是什么样的人啊?!目空一切,眼高于顶,逮住机会,有仇必报,好不容易盼到了展示自己的机会,他岂能错过?所以熊英对姬傲善意的提醒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认为那是对他的羞辱。 姬傲无奈,只好传令先锋军启程。“既然不听劝,再让他吃吃亏也好,也许以后再决定事情就不会那么武断了。熊英这孩子哪都好,功夫也好,就是不听劝。哎!老话不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吗?可我这侄子吃多少堑才能长一智呢。”姬傲看着熊英摇摇头暗思道。 先锋军一共两千五百人:五百骑兵,两千步兵,但就是这些人那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人的战斗力远胜于普通士兵的十倍。熊英率领五百精骑先行,姬傲领着两千步兵随后追赶。 天宫,映世台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叫做映世镜。它究竟出处在哪里?什么时候?是什么材质?作者也不知道,反正打磨得锃明瓦亮,可以出现影像,就像是立着的一面镜子。唯一与镜子不同的是镜子可以照见自己,而映世镜却是显示的想要看到的影像。 在它的面前,深谙后宫之道的天母娘娘看到熊英率领五百余骑绝尘而去,一挥手,映世镜的影像似刮了一阵旋风一般消失不见。娘娘扭转丰腴的腰肢冲下面喊了一声:“传旨官,传本宫懿旨:着五曜星君立即下界助禹王平叛。” 传旨官按现在的职称说那就是顶级的通讯员,虽无实权但看是跟着什么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宁可得罪一方大员,也不可以得罪太监。”这是处事经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主子面前歪歪嘴,就够你头疼好几天;若说些好话,你都不知道怎么就升迁了。平时他们在外面耀武扬威,呼五喝六,可以横着走,吐口唾沫砸个坑,牛逼哄哄,如今在天母娘娘面前可是卑躬屈膝,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这就是等级制度,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传旨官领旨退后三步刚要飘身而去,天母娘娘又口谕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五曜星君现身。”传旨官再次躬身而退传旨去了。 天母娘娘正了正身子,这才对一旁满脸微笑的紫薇星帝道:“本宫看那小将英姿威武,似初生牛犊一般只知道冲,倒是讨本宫喜欢。只是他孤军深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必要吃亏,既然帮忙本宫干脆帮到底,若那小将有性命之忧时,本宫令五曜星君助他一臂之力。” 紫微星帝何偿不知道天母娘娘惜才,倒没想到如此尽心,出乎了他的意料。天母娘娘的强势在天宫尽仙皆知,连天帝都惧她三分,所以他考虑良久才决定求天母娘娘出面,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此刻星帝心中高兴得就像是三伏天吃了冰激凌,急忙施礼道:“谢娘娘体悯天下苍生之恩!” 天母娘娘呵呵一笑,一指星帝道:“你又来了!” 天母娘娘如此尽心费力皆因妒忌之心,“你女娲不是想要金曜早返天宫吗?本宫偏不,就要他在下界多呆几年。那个小将看似是个闯祸的主儿,我就让人帮帮他,兴许这仗会热闹一些。” 紫微星帝哪里知道娘娘的这些心思,他以为娘娘只是喜欢被戴高帽而已。谁不喜欢被戴高帽,既然都喜欢,那就多送几顶,反正又不要金子或银子。心里的话怎能说出来?星帝平复了下心神,干咳了一声,继续道:“娘娘恩沐众生之心令臣等望尘莫及!如今陛下昏醉不醒,一切政事尚需娘娘费心劳神。娘娘千岁千千岁!”紫微星帝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喜欢弄权吗?如今是个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嗯!星帝说得对!三天而已,本宫自信还有这个能力。这次平叛之战本宫管定了,只要禹王需要天界众将,星帝尽管开口。”天母娘娘这一尽心帮忙,怒威可要倒霉了。 天地分阴阳,有事分好坏,殊不知娘娘的这一做法恰好应了‘天地浩劫,一分为二’的谶语。有了地劫,天劫生时才不至于毁灭三界,重回混沌时期,一切从头再来。 这一日,熊英率众骑兵远远地看见了界咽关城门,勒住闪电飞龙命令后面停下。他抬头观看,界咽关名副其实,只见两边两座山峰壁立千仞,山崖陡峻,根本无法攀爬,谷底虽有一条通道,但是高低不平,只能并排十匹大马通过,再往前看一座天然形成的大门,仅能容下四匹马并排行走,城门上面三个石刻符号文字隐隐看不十分清楚:“界咽关” 熊英命令关鹏、陈程、岑万、乐里四员副将率众待命,他一拍马后鞧,闪电飞龙哒哒哒向前驰去,距离城门一箭之地,就听城上垛口有人高喊:“呔!下面的人听着,不要再向前走了,再走就开弓放箭了!” 熊英勒住闪电飞龙,不由得气笑了,冲上面喝道:“无知小儿,不知道是王上的平叛大军到了吗?我们是先锋部队,快开城门。” “你等着!非常时期,我们要禀报可将军。” “报什么报!从这面来能会是敌人吗?快开城门!不然小爷要飞上去了!” 守门的军官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呼啦啦五十名弓箭手严阵以待。 熊英不怒反而点头道:“莫放箭!我等就是。”熊英对可林礼的守城防御持赞赏的态度,“嗯!早听说可将军是两朝重臣,忠义多谋,禹王把如此重地交给他守护,可见颇受器重啊!” 一会儿工夫,城门上出现一位穿着甲胄的将军。五十多岁的模样,古铜色的脸庞透着刚毅,三绺长髯飘洒胸前,不怒自威。只见他手扶垛口,朝下喊道:“下面是哪位先锋官?可持凭证?” 熊英朝上拱拱手,“上面可是可林礼将军?我就是平叛大军前部正印先锋官熊英那!” “嗯!前天快马公文已收到。熊先锋,可有凭信?” 熊英奉上先锋印,可林礼看了,命令军士打开城门。熊英冲后面招了招手,五百骑兵蜂拥而来。可林礼,熊英初次见面,互相恭维了几句,率众入城。 进城后,可林礼看着这五百骑兵,疑惑地问道:“熊先锋,这次先锋军全是骑兵吗?” 熊英笑了,“哦,可将军,熊英先率五百骑兵来,后面还有两千步兵。对了,可将军,这界咽关有多少军士?” “原有四千军士,后来增派六千军士,共有一万军士。” “够了!” “熊先锋,什么够了?”可林礼又疑惑地问。 熊英笑了笑,“是这样的可将军,待本先锋稍息片刻,一会儿出马一举灭了怒威,王上的大军就可以不来了。” 可林礼闻听撇了撇嘴,心说,这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怒威的军士都是气吹的呀,风一刮就跑。哼!你不是厉害吗?我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若真夺了磐石关,等于扇了怒威一记耳光,也给我军壮了声威不是。想到此,可林礼欲扬先抑,哈哈一笑道:“真是可惜啊!怒威的大军尚未到达,恐怕要让熊先锋,王上的应梦小将失望了。” 熊英闻听尴尬地笑笑道:“怎么?可将军听过我的名号?”熊英奇怪自己的事就那么几个人知道,怎么连边关要塞的可将军都知道了呢。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样的名号可不是什么长脸的。 “熊先锋一出世‘马踏校军场,’‘单身闯西盟,’谁不知道啊!只是可某一直未见其人,今日得见,果然与众不同呢。”可林礼说的是双关语,不是赞叹,而是嘲讽呢,可惜熊英却没有听出来。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为自己加油助威!!!xh.13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初交锋 熊英听到可林礼说的是这个版本,心下稍安,“嗯!这也不算辱没了我应梦小将的名号。独闯西盟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至少恶心了一下怒威,其中细节除了义父,禹王,其他人却不知道;若是被他翻出王宫内禹王受伤皆因我狂傲自大所致,这样的名声不传也罢。” 马踏校军场是被误会的那次,让熊英出尽了风头;独闯西盟让怒威损失了五百匹军马,虽然惊险致几乎丧命,但是把西盟也搅闹得大乱;唯一不能提的就是王宫禹王遇袭的事情,让熊英丢尽了脸面,如果这传言传出去熊英的名号就彻底臭了。 所谓的传言就像那打旋儿的风没有腿还跑得飞快,没有嘴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了,这就是人言可畏啊!为什么现代的人欲出名都想制造绯闻,以讹传讹跑得快啊!马季、赵炎先生的相声《传谣》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现象。特别现在是互联网时代,那度不消半个小时全天下都传遍了,你不想出名都难,别管是好名声、坏名声只要有名就好使。 熊英知道禹王帐下高手如云,但是要想让别人尽早认识自己,只有比别人早出名。如何早出名,那就不但要靠实力,而且还要先别人一步,这就是熊英为什么急着要出战的原因。 可林礼看着熊英泄气的样子,暗自腹诽,再次打量了一眼熊英试探道:“熊先锋想西盟扬名也不是不可以。” “哦!”熊英听可林礼这样讲,知道他有主意,双眼亮地看着可林礼道:“可将军尽管讲,本先锋浑身的力气没处用啊!”熊英想到峰回路转,梦想还有机会实现,不由得又兴奋起来。 “出西门再向北五十里就是西盟磐石关,原守关主将名叫高正亭,和我曾是同僚,关系倒也不错,可是近来却换了主将,是怒威派来的亲信叫盾步,手使一对乌铁锤,听说有万夫不挡之勇,只是未逢其会。副将高远,是高正亭之子,会旁门左道之术,善使暗器流星纫,百百中,还值得提醒熊先锋的是他的纫中灌毒,见血封喉,说是无人能解。” 可林礼也怕熊英牛皮吹破天,一个不小心遭了高远的暗害,到时候没法给禹王交代。再说了,第一战就失了先锋,士气也会降低,那他可就是罪人了,到时候百口莫辩,禹王怎么治他的罪都不为过。虽然说可林礼管不住熊英,但他是守关大将,可以说是平级,有权监督熊英到三军来到界咽关,可是熊英太狂傲了,一人就想收了西盟,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什么?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传言的那么厉害?这是可林礼的想法。 “哦,还有谁厉害?”熊英根本就没把这两个人放到心上。 “没了。” “那好,麻烦可将军拨两千军士,待本先锋走马取了磐石关。” “熊先锋一路鞍马劳顿,还是歇息些时候,用足饭菜再去也不迟。”可林礼观察熊英的反应,结果更生气,熊英听完嘴咧得跟个瓢似的,一百二十个不屑,“可将军太抬举盾步他们了!小小磐石关,举手之劳尔。” “举手之劳,还尔。”可林礼心说,你就吹吧,我就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一举拿下磐石关;若拿不下,你就消停了,脸上却陪笑道:“熊先锋年少才高,定能一战而胜。本将这就给熊先锋调拨两千精兵来。” 熊英自信心爆棚,完全把在西盟城吃的亏忘得一干二净了,他顾不上歇息,率领两千步兵向磐石关进。 早有磐石关的探子飞奔报告给主将盾步。盾步正和高远在研究界咽关的地理及布防图,乍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他们想不到禹王的军队会来得这么快,立即吩咐击鼓升帐。 一刻钟后,磐石关大小将领集合帐内。盾步调兵遣将,准备迎战。做好安排后,盾步又和高远登上城墙,手扶垛口向远处眺望。 距离磐石关还有四五里的地方,烟尘滚滚,旌旗招展,似有无数的兵马席卷而来。 盾步手搭凉棚看了一阵问高远:“高将军,你怎么看这支兵马?” 高远笑着答道:“盾将军,我看这支兵马不足惧!” “哦?说说看。” “盾将军你看,从远处烟尘来看,这支兵马不过三千人,不会是姒禹大军人马,再者,就算是姒禹大军来到,这支人马也应是先锋部队。据探子报知,昨天界咽关内还无异象,这支人马应该是今天才到。兵家云:‘疲劳用兵,战之必败。’我们以逸待劳,又有何惧?” 盾步喜道:“高将军与盾步英雄所见略同。你我同去开门迎战!” “哎?!杀鸡焉用牛刀!盾将军作为守关主将还是在城头掠战即可,待高某取了敌将级,正好作为见面礼你我一同献于领。” “也好!高将军小心了!” 高远下了城头,集合三队人马共三千精兵,开门迎战。 放下吊桥,过了护城河,高远率领人马刚刚列好队伍,熊英也率兵来到了。 高远见领兵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姒禹手下真是没人了,怎么派了一个娃娃前来送死。” “呔!黑大个!什么娃娃?小爷是禹王驾前,猪元帅帐下前部正印先锋官,是你小爷熊英那!”熊英刚来就被人看不起,一股无名怒火烧上眉头,气愤地喊道。 “熊英?”高远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时候,他手下副将雷众也觉得一个年轻人好欺负,是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于是提马来到高远马前拱手道:“高将军,雷众愿打头阵!” “雷将军小心了!”高远也想看看这年轻人的手段,当即允了雷众。 “料也无妨!”雷众拍马来到两军阵前,单手一指熊英,“小娃娃,过来受死。” 熊英大怒:“叛贼,活得不耐烦了,小爷成全你。”他催闪电飞龙刚要过去,界咽关领兵副将姜耀大喝一声,“熊先锋,此等无名之辈,何劳您动手,待姜某取了尔等性命。”说完一拍战马,举银枪冲了出去。姜耀也不答话,一个‘金鸡点头’,扑棱,枪尖奔雷众的梗嗓刺去。 雷众一看,“耶嗬,感情是生茬啊!”他抡动板斧向外招架。姜耀撤枪,后手一高枪尖又奔雷众的小腹刺去。雷众拨马板斧去磕姜耀的银枪。马打盘旋,二人战在一处。 二十个回合后,姜耀渐渐处于下风,体力似乎有些不支,枪招也显得有些慢了。熊英见状,一提闪电飞龙,一声高亢激昂的类似龙吟虎啸的叫声从闪电飞龙口中传出。 可了不得了! 双方的战马站在原地浑身哆嗦起来,这还好些,战场上姜耀和雷众的糗大了。原来正在马打盘旋厮杀的两个人,因为战马受到惊吓,一个个滚鞍落马,而更有意思的是那两匹战马就像是突然定在原地似的哆嗦不已。 闪电飞龙似一阵旋风来到战场,一扬前蹄,稀溜溜一声暴叫,鬃尾乱炸,神气至极。熊英看着姜耀,雷众的狼狈相哈哈大笑。笑毕,熊英单锤一指雷众:“呔!叛贼,报上名来!如今你回头还来得及,待会小爷恼怒,阎王爷那里后悔就迟了。” 姜耀返回不提。单说那雷众从地上爬起来,拾起板斧,冲熊英拱了拱,“某将雷众,原与可林礼将军相熟,只因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汝为刀俎,我为鱼肉,愿受一死。”说罢,脖子一梗,闭目等死。 熊英顿时动了惜才之心,“尔等也算一个英雄,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再见,必取尔的性命。你回去吧!” 就在这时,熊英感觉到破空之声传来,急忙挥舞双锤拨打,叮叮当当几声过后,几枚状若银针模样的东西掉落地上,紧接着一匹怪马上面一员将领来到了他的面前。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菩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祝朋友们猴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xh.13 第一百三十三章 借刀杀人 熊英看时,却是刚才喊自己娃娃的那人,不由得怒道:“小爷平生最不齿使用暗器的小人,尔等是谁,报上名来?小爷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高远一勒怪马的丝缰哈哈笑道:“小娃娃,技不如人,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呀呀呸!可恼可恶!着锤!”熊英那是什么人?鼻孔朝天的人,何曾被人小瞧过,当下大怒, “呜……” 熊英右手一个单锤灌顶,左手一个窝心锤奔高远就去了。 高远右手一拧怪马的右耳。说这马怪,就是因为它长得太怪了,一马三相。它要比一般的马匹个子稍矮,因为它的头是马头,但是比一般的马头上下要短,左右要宽,显得不伦不类;身子是虎身带有花斑纹,一条虎尾几乎垂到了地上;四肢却是金钱豹的腿,行动起来也矫健,所以有人叫它三相马,也有人称它老马虎,其实它真实的名字却叫水火兽。 水火兽的鼻孔突然张大,从里面喷出两个状若拳头般大小的火球旋转着向熊英飞去。 半空里有五个人趴在状若棉絮的云端里向下看,在他们身边有四个类似精灵般的小兽在嬉戏玩耍,其憨态可掬,一个个萌娃似的,它们旁边还有一只旺仔版的金麒麟没有和它们一起打闹,而是仰着头看向空中,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若是让熊英看到这只金麒麟,肯定喜欢得不得了。为什么?这位就是动物版的熊英啊! 这五个人中一个着红甲的看向身边一个着绿甲的道:“老二,这算不算是生死关头,我们救是不救?他可是老列的干儿啊!你还别说,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脾性的,给我对路。怎么说他以后见到我老人家得喊一声四叔不是?” 也许有人猜到了,这五个人正是五曜星君,天母娘娘派来助阵的,那四个小兽是他们的坐骑柱灵兽,当年撑天的神柱,那金麒麟来历也不简单,是中央无极幻化的神兽,被金曜星君收做了坐骑,其性孤傲,与柱灵兽不合群。柱灵兽也懒得给它计较,你孤傲你的,我们玩我们的,彼此也没什么。 着绿甲的木曜星君看了看旁边的金曜星君,金曜星君一扭脸看向别处。木曜星君无奈,应话道:“四弟,他是猪兄的义子,没点本事能做先锋官吗?我们观察观察再说。” 火曜星君着急道:“二哥,老列的干儿子少不更事,对方又太狡猾,我看他要吃亏。我是看不下去了。”说着,火曜星君挺身而起。 “这能算是紧要关头吗?连个火球都对付不了,以后能有什么成就?”金曜星君阴阳怪气地道。 “金曜,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冒充大尾巴鹰,我,我只认老列是老大。再说了,你也不过是个后来的。”火曜星君的暴脾气作起来谁也不认,站住身形恼怒地看着金曜星君。 “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这样的常识在火曜星君这里就不好使。 金曜星君面沉似水,一副高傲的神态,冷哼道:“不管我是后来的还是先到,天帝加封五行金曜星君第一这是事实吧?” 其他三人一看这两位闹不好敢打起来,都急忙起身横在了他们二人中间。 金曜星君看看他们几位,冷笑了一声,“吭!以四抵一吗?” 木曜星君脸色也沉了下来,“大哥,你这是老大该说的话吗?老四念兄弟情谊有什么不对?是,以前我们四人是走了近点,但是也没孤立你呀,你自己说说,那次派差不是我们抱成团,打成滚的,外过你没有?这次来助猪兄,那也是天母娘娘的懿旨呀!哦,我知道了,你是怪刚才老四没跟你先请示对吗?”木曜星君一通话,说得金曜星君脸色变了几变。 这就像是一个集体,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他要想及早融入这个集体,就必须了解每一个人,尽快获得他们的认可,所以,没点儿里打外开的本事还真是不行的。金曜星君就是这样一号人,他光觉得他们四个走得近而远离他,他也不想想,想要交人心,必须先把自己的心捧给人家,你看看他的坐骑那副样子,其主人可见…… “是啊大哥,我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袍,但是我们胜似亲兄弟,老四就是先给二哥说又能怎的?大哥作为老大,应该有海纳百川的胸怀才好啊!”水曜星君也感慨道。 金曜星君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但是骨子里又不想认输,仍嘴强牙硬道:“你们张口大哥,闭口大哥,可是谁把我当大哥了,我也就是空气。” “你有做大哥样吗?还空气,小肚鸡肠。”火曜星君跳着脚道。 土曜星君一伸手挠了金曜星君的腋窝道:“大哥笑笑,怒气全消;大哥笑笑,兄宽弟尊。” 他们几个在上面吵吵得挺凶,早把战场上的熊英给忘了。 “哎呀!我干侄子不见了,都怨你们。”火曜星君瞥了一下下面,刚才还两军对垒,这会儿一个人也不见了,埋怨道。众人也齐齐向下看,哪里还有熊英的踪影,只有一个小矬子在狂奔。 “金曜,你这是抗旨不遵!我干侄子没事还好,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看我给你没完。”火曜星君跳着脚埋怨,手搭凉棚四下里寻找。金曜自知理亏,没有应火曜星君的话语。 熊英哪里去了?时间倒转回高远的水火兽鼻孔里喷出两个火球飞向熊英,熊英慌忙收回双锤拨打火球,可了不得了,这两个火球被锤一击,化作无数个星星之火飞向熊英的全身。这火星沾衣服就燃烧起来。他收了双锤,用手扑打身上燃烧的火,就在这时,就听高远喊道:“小娃娃,让你回家吃奶你不去,休怪高某无情了。”高远一扬手,五枚流星纫分五路分别奔熊英眉心、双肩、心口、小腹射去。 就听熊英‘哎呦’一声,拨马驾闪电飞龙腾空而去。 高远见熊英中了自己的流星纫跑了,心中高兴,刚要下令掩杀过去,就听到有人说话:“哎,哎,别慌,别慌,还有我呢。” 高远看了看没现有人,心中纳闷,“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呢?可人呢?” 嘣,嘣,嘣。 “看见没?小爷这儿呢?” 高远这才现水火兽前一个脑袋现了三现。高远向前探了探身子,看见一个三尺高的小矮子双手拿了一对小棒槌站在马前,顿时气笑了:“哎,小磕巴嘴,战场之上你来干什么?” “哎,哎,小爷问你,你是哪里的人?” 高远心想,这小磕巴嘴什么意思?难道连自己是哪方的都没搞清楚就来打仗?这也太搞笑了吧。嗯,我先问问他,是来助谁的。 高远脸上堆笑,恭维道:“我观小英雄奇貌奇相,将来定有大富大贵,不知道小英雄师承哪位高人那?” “别,别废话!你到底是哪方的人?”小矮子不耐烦了。 高远一瞅这个小矮子还不好糊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啊哈哈!小英雄,我们是正义之师……”高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小矮子的反应。 “那是,是王者之师咯?”小矮子果然中计,高兴地接话道。 “啊!对!对!禹王的军队。” “这不就结了吗?我是方钟,来助禹王打架的。”小矮子冲高远抱抱拳。 高远心想,果不其然,这小磕巴嘴是敌方的人。我若趁其不备将其打死,倒不如利用他脑子混沌不清,帮我们杀几个敌将,等他明白了也晚了。敌方不容,不还得投靠我们。高远主意已定,嘿嘿笑道:“方小英雄,你可带得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师父没说帮忙还要见面礼的啊。”方钟不明白。 “你说你奉师命下山为的什么?” “当大官呗!” “着啊!你不军前立功,谁知道你的能耐啊?禹王如何给你加官进爵啊?” 方钟挠挠头,“也是啊!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杀几个敌将来。” 高远指指已经溃逃得不见踪影的那两千步兵,“方小英雄,你看看,如果不是你拦着,刚才那些敌军一个也休想逃跑,如今你不但无功反而有过,真是可惜呀!啧啧!”高远露出一副替方钟惋惜的神情。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方钟头次下山,师父又没交代清楚,稀里糊涂地就中了高远的‘借刀杀人’之计。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情人节快乐!xh.13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独打界咽关 那方钟一哈腰,脚下生风,霎时不见了踪影。≧ 刚才火曜星君和金曜星君争执过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有人问了,难道这方钟也是一个天生的飞毛腿,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哪那么多的飞毛腿?方钟可不是,但是他比飞毛腿更厉害,他脚上穿的靴子大有来头,名为追日靴,可日行万里呢,是仙界十宝之一呢。 话说回来,高远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姒禹啊姒禹,你们就自相残杀吧!本将军可要磐石关庆功去咯。”高远鸣金收兵转回了磐石关不提。 返回再说方钟,他虽然腿短个矮,可脚上穿的是追日靴。当初上古大神夸父逐日就是穿的这靴子。又有人质疑了,夸父身高体大,与日竞走,渴饮黄河、渭水不足,又北饮大泽仍然渴死,恐怕一只靴子就能把方钟装进去,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什么叫宝贝?宝贝就得无所不能,神通广大,所以追日靴可大可小,随意变化,你是几码脚,穿上靴子就是几码,就如同美猴王的金箍棒一般,猪刚列的神钯一样,都是宝贝啊! 说到方钟眨眼之间就追上了那两千名军士。 空中的火曜星君又着急道:“金曜,我叫你声大哥可好?如今禹王的军队要遭殃,你看这个小矬子就跟个旋风似的,脚上穿的可是追日靴呢。” “四弟,我来问你,那追日靴是谁的宝贝?”这时候金曜星君也缓和了语气,反问道。 “昆吾子那老头的,怎么了?”火曜星君见金曜星君没有给出答案,反而问无关的的问题,怒气又涌了上来,没好气的问道。 “昆吾子会相助反叛吗?”金曜星君仍是波澜不惊的神态。 “他不会助,这是他徒弟!我去了!”火曜星君说完飘身而下,却被木曜星君拉住了胳膊,“四弟莫慌,你看下面又来个牧童,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哼……!”火曜星君气哼哼地不再理会他们,大睁双眼稀奇地盯着下面。 返回再说界咽关的军士们正没命地向前狂奔呢,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眼看都到了界咽关,正想松口气,可一眨眼就恍然觉得一道光影从旁边闪了过去,仔细看时,一个小矮子拦住了归路。 “呔!站住,把脑袋留下再跑!”方钟举着一对小棒槌喝道。 军士们气得想吐血:“这小矮子有些意思,脑袋留下还怎么跑?” 军队前面的副将姜耀一亮银枪,高声喝道:“哪里来的矬子?敢挡爷爷的去路。” 俗话说得好,当着矬人别说矮话,这一下惹恼了方钟,“啊!小子,敢……敢说爷爷矬子,我揪了你的脑袋。”说着一道光影上了姜耀的马后背,嘣、嘣两下,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姜耀打下马来。 姜耀刚要爬起,方钟‘嘭’的一声骑到了他身上,把小棒槌别在腰上,“哼哼!小子,爷爷揪了你的脑袋。” 方钟双手捧住惊魂未定的姜耀的脑袋就要薅,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童声:“小矮子,着家伙。”随着一阵破风之声传来, “呜……!” 方钟急忙丢了姜耀,一个翻滚滚出去一丈多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看时,却见一头青牛背上坐着一个牧童,手里拿着两个明晃晃的圆球,腰里别着一支短笛,正看着他笑呢。 方钟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哎!哎!小孩!你捣什么乱?念你人小不懂事,饶你一条小命,赶快放牛去吧。” 牧童不屑地笑了笑道:“哎,小矮子,你干嘛薅人家脑袋,难怪你长不高!” “小孩,擦鼻玩儿,玩儿去!”方钟不屑跟一个小孩动手,一个劲儿轰他走。 这时候姜耀爬起来走到牧童牛前,一躬身道:“多谢小英雄搭手相救,姜耀有礼了。” 牧童摆摆手道:“你赶快率军士进关吧!这里有我盯着。” “不知道小英雄尊姓大名,姜耀日后也好报答?” “报什么答,日后你我自有相见之时,不必问了。”牧童摆摆手。 姜耀无奈,只好领着军士向界咽关撤退。方钟不乐意了,刚想过去阻止,牧童叫道:“小矮子,我陪你玩玩。”说着一扬手一道寒光被方钟射去,方钟急忙拿小棒槌格挡。 “乒乒乓乓” 二人你来我往就打起了手球来。 牧童玩儿得兴起,喊道:“好玩儿!你得陪我多玩会儿!” 方钟生气,但是又大意不得,眼看着那两千军士不见了踪影。 牧童见差不多了,嘻嘻一笑:“小矮子,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再陪你玩儿。”说着收了寒光蛋,骑青牛腾云而去。 这下把方钟气得直蹦高,“小娃娃,别让小爷下次碰见你。” “我们会见面的。”极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空中金曜星君淡淡的声音道:“你们看到没,现在不是我们现身的时候,禹王那是什么军队,正义之师,随时都有高人相助,又岂会这么容易被灭掉。” “哼!用不着我们娘娘为什么派我们来?反正我干侄子不见了,我就朝你要。”火曜星君说完把手伸到金曜星君面前。 “老四,别闹了!也许这是他们的计谋,我们出手反而会打乱他们的计划。”金曜星君看了看火曜星君的手,仍云淡风轻地道。 “是呀,四弟,我们干侄子不会这么不堪的。”木曜星君看看老三、老五道。 水曜星君和土曜星君的眼力见还是有的,急忙附和道:“对!对!计谋!计谋!” “哼!眼见为实吧。”火曜星君说完气话又趴在云团向下看。 方钟在下面也生闷气呢!回去吧,大话说出来了:无战功就没有见面礼,没有见面礼就会被瞧不起;不回去吧,界咽关的军士这时候都入关了,再喊出来就困难了。 “还是打吧!”方钟最终横下一条心,向界咽关下驰去。 姜耀等副将正向界咽关主将可林礼禀报战况呢。当可林礼得知熊英中了暗器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也后悔得不得了。他的原意是想让熊英吃一次亏,也不至于以后那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没成想前部正印先锋官这么不禁打,纯粹一个竹扎的老虎,一个高远就把他伤了,看来这传言不实啊!也不知道现在熊英是生是死,到时候如果王上追问起来,自己可该怎么回答呢? “伤脑筋!真他釀嘚伤脑筋!”可林礼郁闷极了。就在这时,军士禀报说西城关下一个小矬子讨敌骂阵要揪人脑袋。 “揪脑袋?”姜耀知道那个小矬子又来了,不由得脖子后面冒凉气,他忙禀报道:“禀将军,这小矬子是真厉害,恐怕没人会是他的对手,依某将看还是挂免战牌吧。”姜耀心道:“这小矬子可是要命的活阎王啊!咋又追来了呢?那牧童怎么样了?”他可没敢把刚才路上生的糗事如实禀报,只是含糊了过去。 可林礼不知道小矬子的厉害,闻听气笑了,“姜副将,一个小矬子敢独打界咽关,太欺负我关内无人了吧!你说这话是不是被他打怕了,我们一战没打就挂免战牌,也太丢人了!姜副将不是说一人不是他的对手吗?我们就两人一起上总行了吧。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姜耀、张武、马扬、孙威听令!” “慢着!可将军!”熊英带来的四名副将一齐抱拳禀手道。熊英一来就要攻关,关陈岑乐带来的四人也要跟去,被熊英制止了,理由是他们刚到需要休息。这四人不敢违令,只有在关里等着,这会儿听到先锋官不见了,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决意要为熊英报仇。 可林礼眼睛一亮,“嗯!”了一声,示意他们说话。 副将关鹏看了一眼姜耀,满脸的鄙夷,“可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助长叛贼的嚣张气焰,我等愿打头阵,献功,为先锋官报仇!” 可林礼点点头,夸赞道:“熊先锋果然手下无弱兵!既然关将军等愿意打头阵,本将军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可林礼说着拿出一面令旗,传令道:“关鹏、陈程、岑万、乐里,本将军给你们一千军士出关迎战。只许胜不许败!”可林礼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让几只怒的猛虎出战,那战斗力不可估量,一个小矬子根本不在话下,当然,如果能生擒活捉小矬子或者当场结果了他,那么也算是为熊英报了仇,他在禹王面前也好说话了,毕竟责任不全在他。 四人拱手领令而去。 [bookid=3214332,bookname=《地劫英雄谱》]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祝朋友们元宵节快乐!xh.13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场误会 可林礼还是不放心,又举起一面令旗,“姜耀张武马扬孙威听令!” 姜耀等副将刚松一口气,听可林礼又传令,忙出列一起打躬道:“愿听将军号令。” “着你等观敌瞭阵,待机而动,若关陈岑乐四将有差池,军法从事!”这四将一听,得!我们的活儿一样不轻松,可又不敢反驳,只得领令而去。 吱呀呀呀呀……城门开启。过了吊桥,亮队迎敌。 果不其然,城门前空旷的土地上只坐着一个小矮子,没有领一兵一卒。空旷的城门前更显得他的渺小和单调。方钟见城门大开,放下了吊桥,接着从里面冲出不少军卒,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不屑的微笑。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手一指领兵的关陈岑乐四副将,并不看那一千军士一眼,仿佛空气似的,嘿嘿乐道:“嘿嘿…。。!又,又来四个活的,一块包,包了饺子吧。” 关陈岑乐本来带着一股怒气出来的,在看到这么一个不出眼的小矮子,还是一个人时,就更加生气了,“这不是看不起人吗?”听他口气还要把他们一勺烩,一个个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这是气的! “嘿!小爷一会儿让你们乐个够!”方钟被人轻视,一股怒火冲上顶门,说着一道光影激射出去。 关陈岑乐四将在马上还没笑完呢,“嘭、嘭、嘭、嘭,”一人后背挨了一下,当时就被打下马来。 关陈岑乐四副将惊骇,“这他釀嘚还是人吗?身形也太快了。” “嘿嘿!都给我继续乐!”方钟嘴不闲着手也不闲着,伸手从腰间拽出来一条绳子,在手中一晃分成四股,嘁哩喀喳把四将捆了个结结实实。 方钟做完这些一脚踩在关鹏身上喝道:“嘿!你笑得最,最响,还笑啊!还乐啊!”可关鹏这模样,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恨自己功夫太差,一个照面没打就被擒了,刚才在可林礼面前吹得可响,这人丢大了,这会儿他连自杀的心情都有了,哪里还能笑得出来?!那三位也是同样的心情。 那一千军卒一看主将全部被擒,纷纷向关内逃跑,这时候,姜张马孙赶到了,喝住了军卒,重新列队迎敌。 “一、二、三、四,嘿!四个菜了!”方钟点了点被擒的四将,又自语道:“要兑够八个菜,一套见面礼才有面子。”方钟一抬头,看到姜耀他们又乐道:“嘿嘿!剩下的菜来了!” 姜耀他们看到瞬间被擒的四将,更加惊惧。姜耀硬着头皮和离自己最近的马扬商量,“马将军,我都说吧,这小矬子厉害着呢!不如我们四个一起上,也别管人多欺负人,能擒住小矬子才是硬道理。” 马扬点点头。他们和两外的张武、孙威一对眼神,二人也明白其意,四人提马各亮家伙并不答话如旋风般冲向方钟。 先下手为强吧! 方钟一点不惧,一晃身形,喊了一声来得好,又一道光影如风似电般窜上了姜耀的战马后背,“嘿嘿!我还是先欺负你吧。”抡起小棒槌要打姜耀。 孙威在姜耀的左边,他反应快,见小矬子方钟要打姜耀,急忙抡大戟去砸。 姜耀吓得大叫一声,“我先下马了!”说着滚鞍落马。 方钟一看戟到了,并不硬碰硬,而是一扭身,‘欻拉’一声从战马后臀滑下来,‘滋溜’一声上了孙威的战马,抬脚就踹, “让你逞能,你也给我也下去吧。” 孙威此刻再想撤戟已经来不及,一脚被方钟踹下马来。 张武举大刀奔方钟斜肩劈去,马扬挺蛇矛分心就刺。 方钟喊了一声来得好,右手小棒槌顺劲一磕大刀,借着弹力向上窜,左手小棒槌一碰蛇矛,顺着枪杆飞了过去。左脚蹬向张武,又借势右脚踹向马扬,“你,你俩也下去吧!”咱说得慢,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张武、马扬也真听话,二人一前一后也摔下马来。 空中的火曜星君又看不下去了,看向金曜星君道:“老大,这小矬子要是把自己人伤了,那可是大罪啊!” “四弟莫慌,你看界咽关城头方向。”金曜星君用手指了指。 就在方钟拽出绳子要捆他们的时候,就听到半空里有人喊道:“小矬子,休伤我将,向龙来也!” 向龙怎么在关键时候出现了呢?书中代言: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伯益和向龙在大军出的前三天就押运着粮草上路了,一路上他们晓行夜宿,马不卸鞍地向界咽关行进。他们走的是官道,路虽好走,但是要绕一些路程,所以比熊英晚到了几个时辰。 当向龙把粮草安顿好,要见熊英,可林礼一五一十地把经过给他说了,最后又说到一个小矬子独自打关,派八将前去擒他。向龙几乎气得喷血,一个小矬子要八个人打,也太欺负我们无人了,当即讨令要独擒小矬子。可林礼让他休息片刻再去,他一会儿也等不得,拎着大棍就飞过来了。 方钟抬头一看,一个鸟人从天而降,手中拎着手腕粗细的大棍头冲下就奔自己打来了。 “耶,鸟人!”方钟向旁边窜出有四五米远,定住身形,喊道:“鸟人,你也想,想为虎作伥吗?” 向龙怒道:“你才为虎作伥!”说着一个横扫千军,霹雳棍带着风声奔方钟拦腰扫去。 方钟知道拿这种兵器的一般力气都大,他不敢硬碰硬,一捻身形窜到向龙背后举棒就打,他那里知道向龙这两双翅膀如钢浇铁铸般结实。 方钟的小棒槌砸到翅膀上糗大了,‘嘭’地一声就像砸到了橡皮垫上,右手小棒槌‘嗖’的一声就撒了手飞了出去,身体也被震出去一米开外。 “耶嗬!这鸟人还,还不好对付。”方钟揉着痛的手腕自语道。 向龙也吓了一跳,当他扭身看到方钟的样子时,哈哈大笑:“小个子,知道向龙的厉害了吧!我念你学艺不易,有些本事,倒不如归顺了禹王,到时候我在王上面前给你说说好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方钟登时闹糊涂了,冲向龙道:“你说什么?我就是奉师命帮助禹王打架的!” 向龙笑了,“你奉师命助禹王,为什么还要与我们为敌?!” “嘿嘿嘿……”方钟出一阵破锣的笑声。笑毕他指着向龙道:“向龙,你弄错了,我们才是一起的。”说着,又指着姜耀他们道:“他们才是叛军,被我三拳两脚擒了,要作为见面礼献给禹王。”方钟以为向龙也是刚来,分不清敌我,故此好心提醒道。 向龙一听这里面有问题,指着方钟道:“小个子,我们才是禹王的军队,这几位将军也是我们的人,你到底是哪里人?” “你们是禹王的人,有什么证据?”方钟摸摸脑袋,想到自己可能真受人蒙蔽了,可又不愿承认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向龙笑道:“此关乃是界咽关,禹王是我义父,难道我还会弄错?” 方钟这下彻底傻了,自己果然被人骗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默默地拾起小棒槌欲转身离去,向龙冲他喊道:“小英雄,原来是一场误会!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只要及时改正还来得及,况且你也没有铸成大错,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方钟停住脚步,扭过身子,“你说的是真的?他们能原谅我?”方钟说着看向姜耀,关鹏他们。 姜耀等副将这时也听明白了,一齐喊道:“小英雄,我们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学艺不精。” 向龙上前几步,拉住方钟的手道:“不知道小英雄怎么称呼?授业恩师是谁?” “哎!”方钟叹了口气,惭愧地道:“我叫方钟,自幼跟师父昆吾子在松影山清风洞学艺,这次奉师命前,前来相助禹王,都怪我头脑糊涂,不能明辨是非,误信了那,那贼人之言。我如今恨,恨不得生啖尔肉,方解我,我之大辱啊!”xh.13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将计就计 小矬子方钟后悔得要自己掴自己两个耳光方才解恨,“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不分青红皂白自己人就打了自己人?师父说我缺乏人间历练,遇事要动动脑子,三思而后行,不可凭血气之勇,不可听信陌生人之言,先以局外人看待问题然后解决问题,我还犹自不服,看来我还是年轻啊,轻易就中了别人的招。 ≥≦” 向龙闻听后却喜上眉头,高兴地道:“那这么说令师就是我师父雪峰老人口中常提的师叔昆吾子了。” 方钟也大喜,“原来你就是雪峰老人的徒弟啊!哥哥哎!我听师父说过,你比我机缘深,悟性高,师父要我有时间向你学习呢。”方钟嘴不利索,脑子还是转的比较快,同门师兄弟,我看谁还找我不是? “兄弟,哪里?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向龙微微弯腰,紧紧握住方钟的手道。 “哥哥,我们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全拜那贼人所赐,我心不甘那!”方钟虽说有了靠山,但是心里的憋屈出不来,懊恼至极。 向龙微微皱眉看着方钟,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低下头笑道:“兄弟,你受那贼人蛊惑,不如我们将计就计,遂了他的意愿。” “哥哥,这话怎么说?”方钟顿时一脸苦瓜相,抽出双手,后退两步不悦道。 向龙笑了,知道方钟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对着他说了一番话,方钟闻听连呼,“妙!妙!妙!”身子接着也蹦了三蹦。 这时候,那被捆的四将是认得向龙的,见他和小矬子说得挺投缘,就猜到这里的战事已经和平解决,可他们被捆着实在不舒服啊,关鹏扯开嗓子冲向龙喊道:“向将军,快放了我们啊!我们血流不畅,手脚都捆麻了。” “兄弟,你随我来。” 向龙说着走向关鹏他们,呵呵笑道:“关副将,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们,我要把你们都送到磐石关去。” “向龙,你什么意思?你可是王上的义子啊!”关鹏一脸迷茫地反问道。 向龙笑了笑,又招呼姜张马孙四副将过来,微笑着把和方钟说的又和八将说了一遍,八将这才明白向龙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做俘虏。 关鹏想着他们的手脚早就捆麻了,就这样到磐石关那还不得残废咯,于是哭丧着脸看向龙道:“向将军,就算要捆我们,也不能像捆粽子捆成这样吧?好歹捆住双手就行了。” 方钟不好意思地收了捆他们腿脚的绳子,冲他们拱拱手道:“各位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小弟得罪了。” “那倒没什么,怪我们学艺不精,可你总揪人家脑袋怪吓人的。”姜耀在一旁不满道。 “你是姜将军吧?小弟这厢给你赔罪了!实话告诉你,我那只是吓唬人的,我可从来没揪过人家的脑袋。” “好了!时间久了恐怕会引起对方的疑心,方钟兄弟也绑了他们几个吧?这八将见面礼够大了吧?”向龙唯恐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露出破绽,催促道。 方钟又把姜张马孙也绑了,把八将用一条绳串了,自己牵着绳头走在前面。 向龙率军回关不提。单说方钟押着八将向磐石关进,刚转过一道弯儿,方钟现有两个探子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就猜想是磐石关派出监视他的,心想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战场上生的情形,“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一狠心,足下生风,转瞬之间两名探子成了两句尸体。方钟又前后左右细细排查了一遍,确信没有走漏风声,这才押着八将继续前往磐石关。 一路上没有再生什么变故。 磐石关把守城门的军士看见远远来了一队人。前面是个小矬子,后面一串绑着七八个人正向这边拉拉拽拽而来。那些人一不走,小矬子就拽出小棒槌打他们,嘴里也骂骂咧咧,一名军士看到这里急忙奔跑着去向盾步禀报。 盾步和高远这时候刚刚撤下宴席,正在讨论小矬子能不能擒住界咽关的几个将领呢!军士跑来禀报说城外小矬子拉着七八个人朝磐石关方向来了。高远兴奋地一拍面前的藤几,腾地站起来,“成了,盾将军,这个小磕巴嘴还真有些本事,他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藤几上的牛角水盏蹦了几下掉到地上,水洒了一地。 盾步看着洒在地上的水,小眼珠转了几转,沉思了片刻,抬起头冲高远道:“高将军,这是不是可林礼他们的圈套呢?” 高远一摆手,“哎?!不会不会。”他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这小磕巴嘴虽然有些本事,但是他这里不行。” 盾步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就怕他们双方已经说透,反而中了他们的奸计。” 高远笑了笑,“那将军这样。他不是擒住了几个敌将吗?一会儿我们把他们在城外都杀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那怎么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想还是以劝降为上策。走,我们去城头看看再说。”盾步站起来,顺手拿了一把战刀,走了出去。 这时候,小矬子方钟正站在护城河对岸喊城:“呔!城门上的弟,弟兄们听着,赶快向,向里通报,就说我得胜回来了。逮住八个副将啊!”边喊边比划着手指头,那兴奋劲溢言于表。 城门上的一个军士冲下喊道:“你们稍待片刻,盾守将马上就来了。” “老实点儿,手下败将!”方钟为了表演得真实点儿,抡起小棒槌一通追打。其实他举起的高,小棒槌落下来并不很疼。八大将也怕一个不慎露出破绽丢了性命,为了提升效果,所以一个个嘴里也骂骂咧咧,“左小矬子,右小磕巴嘴,还把方钟的祖宗也骂了,后来又说不如把他们一刀杀了来得痛快,省得遭受羞辱。 方钟心里这个苦啊,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做错了事情。方钟也不让自己吃太多的亏,为了泄恨,他把磐石关守将的妻女问候了个遍,算是找一点平衡。 盾步和高远看着城外的这一幕,足足看了有一刻钟,盾步问高远,“高将军,这不像是小矬子的诡计吧?” 高远点点头,“我看不像,那八个人把小矬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这像是在表演吗?” 盾步命令军士放下吊桥,令高远带一队人马去城门口迎接方钟。 击鼓升帐。 八大将被押上大帐。 盾步当众褒奖了一番方钟,令军士看座奉水,然后他把脸一沉,喝道:“姜耀,张武,马扬,孙威,你们在界咽关,我在磐石关,原属同僚,如今各为其主,今被我擒,还有什么话说?”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孙威是暴脾气,说罢把头一扬,就要向外走。 方钟一看要坏,刚要站起来阻止,就见张武一跺脚,“嘿!大丈夫行走天地间,二十年后俺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哈哈……”盾步朗声大笑,“且慢!果然真英雄气色,我有一言,请听完再做决定。” “那姒禹暴虐,草菅人命,杀了劳苦功高的老领,令我防风氏族失了雁,防风氏族人莫不悲恸,誓要为老领报仇雪恨,今在少主领的带领下,讨伐暴君,得天意,顺民心,几位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莫不如归顺西盟,咱们还是兄弟。” 众将皆沉吟不语。 “可我们的家小都在界咽关,归顺了你们,那岂不是害了我的家眷吗?”半天姜耀担心地道。 “姜将军,那姒禹不会无耻到拿你们的家眷作要挟吧?你放心,等少主领大军已到,那界咽关就是我们的了。”盾步宽慰几位将领道。 “那好吧!自古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降了!”姜耀权衡再三,作出决定,他又对盾步道:“盾将军,那四位将军刚从夏都城来,我也劝劝他们。” 盾步摆摆手,命令军士给姜张马孙四副将松绑落座,然后才面色一沉,喝道:“那程岑乐里从夏都城来,跟随姒禹左右,定受蛊惑,是其死党,还是免除后患为上策。来人呀!把那四个贼将推出斩,头颅悬于城门之上。”说完,盾步看着姜张马孙四副将的反应。xh.13 第一百三十七章 百般试探 姜张马孙四副将刚刚降了怒威,寸功未立,怎好言语,低着头端着茶盏轻轻地吹气,但是眼睛并没有向茶盏里看,而是借着茶盏的遮挡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盾步的下一步行动。他们砰砰跳动的心此刻都提到了嗓子眼,暗地里祷告:“这只是试探,不会是真的要杀他们。” 转眼间帐外过来八名手持军刀的士卒,两人一组架住一将把刀搁脖子上就往外推。 岑万跳着脚扭回头骂道:“姜耀你们他釀嘚软骨头,说话不算数。咱们来时说好了到了阴曹地府求阎王爷让咱们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弟的!你他釀嘚投降了想偷生,等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让你们好好活着,日夜缠着你!呸!”说着喷出一口唾液正吐到姜耀脸上,把姜耀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般呕吐。 关鹏、陈程、乐里也是什么话难听骂什么。推推搡搡跳着脚的骂。 姜耀腾地火就上来了,一挺身跃起,拽出宝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剑放到了岑万的脖颈间,“你他釀嘚再骂骂试试,老子立刻要了你的命,谁跟你他釀嘚约好了,老子没活够呢!要死你自己死,别拿我来垫背。” “真要出人命了!这应该是真的了。” 盾步见状也来不及做旁观者了,急忙跑过去把姜耀的宝剑拿下来,“姜将军消消气,他们都是将死的人,你跟他们逗什么气?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如果他们肯归顺西盟的话,盾步也乐于接受。” “他们降不降关我什么事?受他釀嘚这般气!”姜耀边说边暗里给张武递眼色,然后气哼哼地坐下了。心里却把盾步的祖宗几代又问了一个遍。 张武哪能不明白姜耀的意思,赶忙站起身来劝慰姜耀道:“姜大哥,你消消气!都是自家兄弟,我说两句。” 姜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戏没白演,挨骂也不亏了,总算有缓和的余地了。 张武换上一脸的媚态,抱抱拳道:“盾将军,我们本是降将无权说话,但是事情赶到这了,我就替将军劝劝他们四位;如果他们不降,再砍了他们也不晚,也算是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 “劝什么劝!老子不降!”陈程还没等张武劝说呢,大声喝道。 张武瞥了瞥陈程,没有理会他,而是移步到盾步和高远看不到他的脸的方向,冲他们四个挤了挤眼。意思是见好就收算了,别演过了,枉送了性命,然后才抱了抱拳,脸绽笑容劝道:“四位将军,你我也算同朝奉君。俗语道:“好死不如烂活着”,既然盾将军给了我们生的机会,我们就应该识时务。还不是有句话吗?“俊鸟登高枝,良将保明主”眼看着那姒禹已经是日薄西山,难成气候;那怒威领年轻力壮,一呼百应,人气爆棚,必有一番大作为。我们如今降了西盟,到时候阵前立功,入主中原,我们就是那开国的元勋,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少不了我们的,不比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有价值得多吗?” “张武,你他釀嘚放屁!王上待我们不薄,乐里宁死不降。呸!”乐里也一口唾液喷向张武。 “吭!又使这招。” 张武闪身躲过,唾液正落到盾步的茶盏里。 “完了,完了,弄大了。” 张武心里这个骂呀!小矬子啊小矬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见好就收好了,非要往大了整,整过了真要我们的小命啊!你这会儿怎么不说句话啊!张武直朝方钟坐的地方运气。 盾步果然冲冲大怒,端起茶盏泼了乐里一脸,“拖出去!就地正法!” 方钟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喝一盏茶水,吧嗒吧嗒嘴,好像眼前这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孙威离方钟最近,用藏起来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方钟。 方钟吃疼,又不能喊叫,只得装作像是被呛了似的不住劲的咳嗽。孙威装作给他捶打后背边咬牙道:“喝茶水都能把你呛着,真服了你了。”小声附在耳边,“你倒求个情啊!” “我不正想办法吗?你太损了。”方钟一脸歉意地冲盾步他们抱抱拳,然后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悠悠地道:“盾将军能收得八将,大功一件啊!” 高远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他点点头,对盾步道:“将军息怒,方小英雄说得在理。” 盾步此刻脸上阴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看着士卒推搡关陈岑乐四副将到帐篷口,一言不。 “耶!这一宝难道押错了?”方钟暗自后悔。 就在押解关鹏的士卒刚出帐篷口,盾步突然一把摔了茶盏,大喝一声,“给我推回来!” 关陈岑乐四副将又被推了回来,关鹏不乐意了,冲盾步喊道:“哎!哎!大树墩,要杀便杀,想剐便剐,你这是干什么?逗我们玩儿呢!” 盾步站起来,满脸的笑容,走过去亲自为关陈岑乐四副将松了绑,拍拍他们身上的尘土道:“四位将军受惊了!”随后吩咐士卒给四副将看茶。 “你叫盾步是吧?你也甭费心了,王上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降了叛贼?!更不喝你的水,怕脏了我的嘴!”岑万说着把一茶盏水泼向盾步。 你说盾步是不是贱,对方越是忠勇,他越是喜欢。他用手擦了一把脸,拉过岑万的手道:“你是新招募来的将军吧?估计你不了解姒禹,他就是善于蛊惑人心,说话却从来不算数。你们大概不知道老领为什么不服他。 盾步讲道:就在姒禹刚当上部落联盟盟长的时候,各个部落领前去祝贺。在部落之中数我们西盟最强,姒禹为了笼络老领,亲口许诺让怒威做他下一代的继承人,可谁知道他这话许过没多久,他就公开宣布让皋陶那老小子做了继承人,你们说他这不是出尔反尔吗?老领本来就有腰疼的毛病,为了这事,老领气得腰疼病加重,日夜疼痛不已。老领恐命不久长,心中焦躁,这才在会稽山会盟时表现出异常做法。是姒禹毁诺在先,没想到老领却做了刀下冤魂。你们说这样的人你们保他,恐以后的下场会比老领更惨那!”说着,盾步硬是挤出几滴眼泪,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岑万是个直性人,听完这话沉默不语。 关鹏却不相信,哈哈笑道;“盾步,你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可谁会相信呢?” “关将军不信是吧?你可以问姜将军他们啊!他们总不会说岔吧?”盾步笑着看看姜耀他们。 姜耀点点头,回忆道;“那一次雷都阿曼老领从夏都城回来,途径界咽关,因为天色已晚,就住到了那里。可林礼将军设宴招待他们,我们作陪。老领那天显得极为兴奋,就多饮了几盏,结果喝多了,他酒后吐真言,说姒禹承诺让他的儿子做部落联盟的继承人,还说这是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真有这事?”关鹏还是不相信。 “当时我们都作陪,是真的。”孙威也在一旁作证。 关鹏这会儿似乎是有九分信了,他看看陈程等人,他们冲他点点头。关鹏这才冲盾步一抱拳:“盾将军,似这等言而无信的王上,我们不保也罢!我们是新招募的将领,与那姒禹没有太厚的情谊,既然盾将军这么器重关某四人,我们哥几个鞍前马后就听你的了。” 盾步哈哈大笑,挽着关鹏等人的胳膊冲高远道:“高将军,我们又收得八员猛将,可喜可贺!你立即着人安排酒宴,我要和八位将军,不,九位将军大醉一场。” 酒席宴上,盾步显得极为兴奋,频频给九人敬酒,还说他捡着宝了,要求高远宴罢立刻给怒威报功。 其实盾步还是不放心这八将,酒酣耳热之际,他东一榔头西一斧地试探他们,细细观察他们的反应,这八将心里如同明镜似的,回答得滴水不漏,言辞间还透露出对禹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遗憾。盾步听得热血澎湃,立刻命人排摆香案要和八将义结金兰。xh.13 第一百三十八章 累及家人 方钟当然看出来了,这是盾歩又耍的一个阴谋。 ≥≦如果他们不和盾歩结拜,就会使他疑心,说不定当场就会翻脸,拿了他们;如果和他结拜,盾歩就会放长线钓大鱼,慢慢地让九将放下戒心,露出破绽,不过,盾歩的下一个目的是什么,方钟却猜不出来。 综合推敲,方钟认为结拜利大于弊,所以方钟心下决定之后,“啪”地一声摔了酒盏,摇摇晃晃地站到藤墩上,高喝道:“盾将军不,不人物,是,是我方钟给你们牵线搭,搭的桥,也算半个媒人,要结拜怎没怎么能少,少了我呢?” 盾歩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微笑,“啪”也摔了酒盏,“好!咱干脆来个十一人结拜。高将军有兴趣没?”盾步满脸热诚地看向高远。 方钟的话正给盾歩一个提醒,他立刻想起了一石二鸟之计,方钟,高远怎么能看透盾歩的这个想法。 高远也高兴地答应了。 香案摆好后,插上了高香,十一人齐齐跪倒,呼了号,歃血盟誓,对着香案三叩,同时又拜了大哥。 论年龄数盾步最大,理当做了大哥。依次排序,姜耀、张武、马扬、孙威、高远、关鹏、陈程、岑万、乐里,方钟最小,做了十一弟。在盟誓完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方钟他们心里却在祷告,“天老爷,地老爷,刚才盟誓的不算不算,我们是迫不得已。” 磕头结拜过后,他们似乎又亲近了许多,一个个搂肩搭背显得一母同胞似的。这个亲情劲儿,那可不是今生五百个回眸能换来的。 酒宴过后,高远的家在磐石关回转高府不提。盾步兴犹未尽,执意要和结拜的弟兄们抵足而眠。九将没法,只得依了。 盾步的这一招九将哪里不知道?盾步其实并没有喝醉,他心里明白着呢!他就是要看看谁夜里说梦话。人在睡梦之中,尤其是在喝了酒之后,那说出的话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话。 盾步先是恩威并施而后又上演亲情戏,百般试探,他是否能试出什么呢?答案是唯一的:不会。他施展的招数可谓挥得淋漓尽致,可他那里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同榻而眠终归是同床异梦而已。 夜里,放屁磨牙打呼噜就是没人说梦话,不过,方钟却故意为之,起了两次,站在榻上蹦着大叫,“哥,喝!喝!”,突然又倒头而睡,害得盾步几乎一夜不眠。 第二天,盾步黑着眼圈升帐。他昨夜不睡觉也并完全是为了听梦话,想到怒威把整个磐石关交给了自己,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磐石关是什么地方?北上西去的咽喉要地啊!他来之前怒威把他叫到密室里谈了很久,一字一句他历历在目,如果失了磐石关,他唯有自尽谢罪,所以,他不能让怒威失望,他要在怒威的大军到来之前好好的展示一下自己,方不负怒威的重托和信任。 对于收这九将他也盘算了好久,磐石关兵力将力都不能和界咽关同日而语,所以,他不舍得杀了九将,可万一他们是诈降呢,思忖了一夜一个阴谋又诞生了。嗯!就这么办。 盾步看一眼帐下的众将,双手扶着面前的案几,朝上拱拱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食君禄当报君恩。昨天本守将喜得九将,并和九将结拜为生死弟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但是军律在前,情意在后,人在军营必须以军律为尊。他们在界咽关是副将,在磐石关就不能还为副将。鉴于领对人才的重视,人尽其才,本守将决定加封他们。” 最终盾步加封方钟为正先锋,八将分别为左右翼副先锋。刚加封完毕,盾步举起令旗传令九将即刻攻打界咽关,又令高远为监军,拨给五千军士,责令九将一举拿下界咽关,为大军东讨扫清障碍。 “他酿嘚,又让我们自己人打自己人,这大树墩好毒,这是**裸的阴谋啊。”方钟虽然个子小,心眼一点也不少,他知道盾步始终不会完全相信他们,这又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 方钟躲开高远的监视,秘密和八将商议该怎么攻打界咽关。 这边人马刚一出,早有探子飞奔报告了可林礼。可林礼急忙升帐议事,商量怎么迎战。 向龙出列讨令道:“向龙愿打头阵,一鼓作气拿下磐石关。” 可林礼喜道:“哦?这么说小公子心中已有主意。好!本将军拨给你一万人马,能胜则胜,莫要强求!”可林礼知道向龙是禹王的义子,所以对他表现得极为客气。 这时候,军兵进来禀报说昨天的小矬子率八个被擒的将领讨战,口口声声要, “要什么?快讲!” “要揪了将军的脑袋。”军兵小心翼翼地道。 “可恼!可恶!那八人必是降了贼叛,反手就来攻打我们,给本将军把他们的家眷押上城头。开门迎战!”可林礼气得须皆炸,浑身颤抖。 可林礼命令把姜耀、张武、马扬、孙威四将的家眷押上城头等待号令,向龙则率领人马出城迎战。 双方排好队形。 可林礼在城头大声喊道:“姜耀、张武、马扬、孙威,王恩浩荡,惠及子孙,没想到你们不但不思上报王恩,竟然投降了叛军,本将军岂能饶了你们?!” 姜耀的父亲须皆白,手扶垛口喊道:“我的耀儿,你糊涂啊!你为国捐躯,爹感到骄傲,为儿自豪,如今你降了叛军,爹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说着,就要往下跳,一旁军士把他拉到了一边。 马扬的妻子也出现在垛口,梨花带雨,冲下喊道:“马扬,从今日起我与你恩断情绝,再也不是夫妻。”接下来是孙威三岁的儿子,他被军兵抱着大头冲外,吓得小孩哭喊“父亲救我!父亲救我!”凄惨、稚嫩的童声让不少军兵都落下了眼泪。 这就是战争吗?还没打仗呢,就已经要有人死了。 四将的亲眷出现在城头,城下的四将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们哀求可林礼放过他们的家人。 可林礼冷冷一笑,手扶垛口喊道:“如今你们反悔还来得及,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今天就是你们和妻儿老小诀别的日子。本将军给你们半刻的思考时间。” 向龙在阵前也劝他们及早醒悟,不要越走越远,连累了家人的性命。 四将齐齐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哀求向龙向可林礼求情,不要伤害了他们的家人。 向龙点点头,向可林礼求情道:“可将军,姜张马孙四副将心意已决,不会回头了。” 四将一听,你这是求情吗?你这是催命啊!他们破口大骂向龙:“你这个长着翅膀的鸟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向龙冷笑连连后回骂:“你们四个不忠不孝的畜生,如果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也不会为了自己苟活而害了亲人的性命。” “时间一到。既然你们表了决心,本将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可林礼在城头愤而传令:“来人呀!先把姜耀他父亲姜大忠就地正法。” 城墙垛口,两个军兵又推过来了姜大忠,他被反剪着双手,头披散着盖住了整个脸庞,令人奇怪的是刚才还一心求死的老人,这会儿极力挣扎,但是他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两个如狼似虎,年轻力壮的军兵。他被按在城墙垛口,半个身子都露出垛口外,一个刽子手军兵举起了大刀,不容分说“咔嚓”的一声,姜大忠的人头滚下城来,骨碌碌掉进了护城河里,溅起一片水花,染红了一片水域。 姜耀蹬蹬蹬紧跑几步,大叫着父亲,突然‘嗷’的一声,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这仗这时候是没法打了,高远也骇然可林礼的无情,但这是战争累及了无辜,能怨谁?他一提三相马来到阵前冲可林礼喊道:“可将军,别来无恙,高远问候了。” “高将军有什么话说?” “可将军,你我原为同僚,关系一直不错,没想到你如今却心如蛇蝎,行径似禽兽一般,竟拿手无寸铁的老人妇孺作要挟,算什么大丈夫所为?xh.13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名有姓 “哈哈哈哈哈……。 ” 可林礼一阵大笑,而后,目光如电射向高远,冷冷地道:“高远孺子,本将军是看在高正亭的面子上和尔答话,你还不配!”随后,又一指八将,“是他们先背叛了王上,背叛了部族,本将军拿了他的家人亲眷要挟又能怎地?你以为本将军愿意制造杀戮,这还不是他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在先;如果他们现在反悔,本将军大度,还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高远也自知理亏,八将刚刚投降,盾步就派他们攻打界咽关,于情于理都是斩尽杀绝的做法,让谁想着不生气,拿他们的亲眷要挟那就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才这么做,如果换做是盾步二话不说早拿四将的亲眷城头祭刀了。 高远的脸色微红,说话也没刚才气势了,声音低了几分,“可将军,不是高远不通人情,实在是他们不耻姒禹的行为才转投我们的。” 声音虽小,但是句句都传到了可林礼的耳朵里,他勃然大怒:“胡说!王上乃是一代高山仰止般的有道君王,是那西盟雷都阿曼身居蛮荒之地,不思上报君恩却居功自傲,谩骂王上,才引来了杀身之祸。那怒威小儿不思己过,不思代父赎罪,反过来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阴谋叛乱?!尔等身为中原人氏却为虎作伥,助狼为虐,不思反省自身,报效王上,实在该杀该剐?”可林礼的一番痛斥,高远本来就羞愧的心一时愣在了那里,张开了嘴巴却无言以对,羞得满脸通红。 可林礼说的的确是实情,想当初舜帝在位的时候,对他高家恩宠有加,封他的父亲高正亭做了磐石关的守将,他们才举家来到了这里。那时候高远还小,但是他知道他们来自中原,后来舜帝把磐石关封给了西盟酋长雷都阿曼,磐石关就成为了出入西盟,进出界咽关的咽喉要地。 高家也自然成了西盟人。可说到底他还算是中原人,因为他们的根在中原,可林礼的话令高远惭愧、无语。 可林礼见高远不语,以为他的当头棒喝起了作用,心下想来如果高远能降,那么八将自然也就回来了,他进一步劝慰道:“高将军若有意弃暗投明,回归故土,本将军定当开门纳迎。” “呸!” 高远回过神来羞愤难当,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可林礼,忠臣不事二主,想要高远投降难上加难。” “高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如此那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来人呀!把张武的父亲张大仁也推到垛口砍头示众。” 片刻之间又推上了一位老者,张武一看,正是他的父亲张大仁。张武紧走几步,扑通跪倒,冲城墙上哭道:“父亲,孩儿不孝,连累您老人家了。”没容张大仁说话,张武冲可林礼叩头道:“可将军,求求您放了我的父亲,我愿代父一死。” “张武,晚了!行刑!” “且慢!可将军!向龙有话说!”向龙觉得火候已到,是该这时候说话了,他转身向城头喊话。 可林礼立即制止了正要行刑的军兵,转头冲向龙喊道:“小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讲?要为他们求情的话,我看就不必了。” “是这样啊,可将军,禹王的军队乃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绝不会做那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们一向宽厚待人,一人投敌,不能累及家人,还望可将军放了他们的家眷。” “可是,……”可林礼脸露为难之色。 “没什么可是的,可将军。我愿在战场上和他们见真章。” “好吧!既然小公子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本将军就放了他的家人。本将军和他们说几句话。”可林礼说完再次从军兵手里拿过喊话筒,冲下面大声喊道:“姜耀、张武尔等听着,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王上泽被众生,小公子宅心仁厚,本将军宽宥待人,那西盟乃弹丸之地,怒威众叛亲离,倒行逆施,必惹来天怒人怨,望尔等好自为之,回头是岸。”可林礼的话语里也不忘恭维自己一句,喊完,他命军兵把姜耀他们的家眷押下了城头。 “向龙谢过可将军。”向龙冲城头一抱拳,扭过身来,一晃风翼翅,再次来到两军阵前,他用霹雳棍一指方钟等人,喝道:“呔!尔等逆贼反叛,如今本公子解了你们的顾虑,再也无忧,谁来和向某一战?!” 姜耀等人刚才还恨不得生啖了向龙,此时还是向龙一句话救了他们的家眷,哪里再有脸面见向龙,一个个吞吞吐吐不愿应战。关陈岑乐四副将虽然家眷不在界咽关,但是他们也磨磨蹭蹭不肯出战,毕竟刀把子还在对方手里呢。 也许大家猜出来了,这城头杀亲就是向龙和九将商量好演出的一场戏,就是要演得逼真,就是要场面充满血腥,才不会令高远生疑。合众之力,智谋无穷。向龙他们算到了盾步不会相信九将,必然会再次使用“借刀杀人”之计,那他们就再“将计就计”,果然不出所料。 其实那被杀的姜大忠是假的,那是从牢里提来的奸细被染白了头,冒充姜大忠被砍了头。第一次推上来的确实是姜大忠,第二次就换人了,为什么不让看清面目就砍了头;那张大仁确实是本人,但是可林礼不会杀了他,因为这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方钟看八将一个个不愿出战,恐怕时间长了引起高远的猜疑,他眼珠一转,一个坏点子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凑到高远马前,“六哥,他们的亲,亲眷都,都在城头上,恐投,投鼠忌器不,不肯出战,我又打,打不过那鸟人,你说怎么办?” 高远确实生了疑,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事的时候,方钟凑过来说了那一番话。高远郁闷地随口道:“十一弟,你一个正先锋,怎么连这残疾人都打不过?” 方钟气得蹦了两蹦,“六哥,你怎么能,能这么说话呢?!” 高远顿时明白他无意中含沙射着影了,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十一弟,六哥可没说你啊!好吧!六哥一个监军应战。十一弟给我观敌瞭阵,看我怎样生擒那鸟人!”说完,一抖丝缰,三相马低吼一声,撒开四蹄眨眼间来到两军阵前。 向龙一指高远喝道:“呔!来将就是那高远。” 高远一亮双钩道:“然也!” “你这小人!是你害了我先锋大将,我兄弟熊英,本公子岂能饶你,纳命来!”向龙不容分说一招‘剑指黄龙’,一声霹雳带着电光激射高远。 高远一看对方一来就下死手,气得大吼一声,“耶嗬!吃生米的!我躲!”三相马腾空而起,斜着飞出一丈多远。 霹雳电光射到地上,激荡一片烟尘。 向龙没有打着,回手再一招‘流光棍影’横着扫向高远。 招招杀手。 高远左躲右闪,忙活坏了,眨眼之间,二十招已过,再看地上,坑坑洼洼就像是现代战争留下的弹坑。高远虽然没用一招,但是向龙没能伤他分毫。 向龙二十招没能拿下高远,更加生气,收住招式向后撤出一丈多远,喝道:“高远,你算什么大丈夫,只会东躲西藏,我看叫你狗熊更为贴切!听说我兄弟就是中了你的流星纫,你再给本公子也用用试试!” 你说这向龙不是找倒霉吗?高远原想着用水火兽呢还是用流星纫,向龙的一句话倒是给他做了决定。 “水火兽的神通用一次少一次,况且那球儿也不好聚,这小子长着翅膀来去如风,估计射不到他身上。嗯,对付他流星纫也就够了。” 高远想罢把双钩插到马镫两侧,冲向龙一抱拳,一脸的春风荡漾:“没想到我高远还名声在外呢,小将军也知道我这神通,那还怎么用呢。”高远说着露出遗憾之色,但是三相马仍没停止向前的脚步,“哎,打了这么久,光听喊你小公子,你究竟是谁啊?”高远没话找话向前凑。 “大丈夫生在天地间有名有姓,我本名向龙,那禹王乃是我义父。”向龙豪气地答道。xh.13 第一百四十章 你是我妹 “呃耶,背景深厚啊!” 高远倒吸了口凉气,眼珠子转了几转,沉思道:“这可林礼小公子,小公子地喊着,我怎么没想到这小子会是那姒禹的义子,也怪不得武艺这般高强。 虎父无犬子嘛!虽然不是亲生又如何?我记得姒禹的亲生儿子好像不见了,到目前杳无音信,生死难料,那这继承……”高远想着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冒出一个念头,“我若能生擒活捉他,那姒禹还跟我们打什么仗,可活捉?太难了。” 高远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不能活捉,明里又打不过他,那就只好玩阴的。对,弄死他!管他什么大丈夫不大丈夫,能打胜仗就是真英雄,到时候磐石关还是我高家的,说不定怒威会给我一个守将干干。”高远想到这里,嘴角再次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瞬间而逝,又换上一副真诚的笑容,抱抱拳道:“哎呀!原来是殿下,未来的部落联盟盟主,失礼失礼!若不是在两军阵前,高远定当下马大礼参拜。” “高远,废话少说!你到底战是不战?”向龙不吃他那一套,看着一直往前移动的高远,他警惕地问道。 半空里依旧趴在云朵上一直紧盯着下面战事的火曜星君,一捅旁边仰着脸看天的金曜星君,“老大,你看看要出人命了,这小子要耍阴招!” 金曜星君仍然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淡定!”然后再没有任何声响。 “哼!淡定就淡定,我倒看看这次谁来救他?”火曜星君口中不服,可每到关键时候就会出现转机,弄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 土曜星君则是托着下巴一言不。 经过昨天一天的观战,他们几个都很累,但是又不能违背天母娘娘的懿旨,后来他们一合计,决定分班观战。经过讨论,决定由金曜星君,火曜星君,土曜星君三人一班;木曜星君,水曜星君两人一班。一天一轮,今天该由金曜星君他们当班。 下面高远:“殿下,若在半年前,你为君,我为臣,高远理当敬之,可如今呢,”高远估摸着距离够了,正说着,忽然右手一抖, “你还是地下做鬼去吧!” 向龙一直提防着呢!姜耀曾明确告诉过他,当初熊英就是因为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才大意中了高远的诡计,到现在生死不明。 向龙紧紧盯着高远的双手,忽见他右手一抖,就知道他的暗器出手了,猛地振动双翅,似大鹏扶摇直上有两三丈高,一定身形, “唰……” 一个猛子又激射下来,卷起地上的尘土飞扬。 “哈哈哈哈哈哈哈,高远,本公子防着你这招那!啊……?”向龙自以为小心谨慎无大差,可没想到高远诡计多端,原先他右手一抖并没有放暗器,等到向龙落地的瞬间流星纫才刚出手。 “歘.!” 五点寒光同时疾射向向龙。 向龙的‘啊’字出口,再想躲避或者用霹雳棍拨打已经来不及,向龙一闭眼睛,念头闪过,心说完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忽听空中传来一声娇叱, “着!” 一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乌黑的家伙出现在向龙面前。 “叮叮叮”响声过后,向龙就觉得一阵香气钻入鼻孔,急忙睁开眼睛观看,一位身着杏黄色服饰的姑娘,似天仙临凡一般,手中托着一方黑色布帕样的东西站在了向龙面前。 那五枚流星纫就像绣花的银针别在了上面。 向龙哪里顾及看那黑手帕,早忘了刚才生死的一幕,两眼放光盯着面前的姑娘,“嗳呵!这姑娘也太漂亮了。” 眉不施黛而黑, 面不施粉而艳, 何须精雕细琢, 乃是浑然天成。 人间哪有貌比红颜? 分明是九天仙娥下凡间。 姑娘见向龙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俏脸一红,万福道:“香兰见过师兄。” “师兄?”向龙恍若从梦中惊醒一般,“哦,向龙谢过姑娘救命之恩。”向龙晕晕乎乎只觉得姑娘喊他师兄,忙不迭地谢恩。 香兰粉面更加艳丽,扑哧一乐道:“难道师兄不认得香兰了吗?一晃十年未见也难怪。家师是雪莲圣姑。” “哦……”向龙拍拍额头,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师妹小兰呀?十多年没去拜访师叔了,当初的小兰子变成大姑娘了,这么美。”其实这是向龙的心里话,他感叹当初的鼻涕妞长成了大美人。时光催人艳那! “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香兰说着垂下了眼帘。 对面高远本以为这一下定能得手,天下留名,谁知道半空中掉下个漂亮姑娘救了向龙。他师父曾给他说过,流星纫最惧铁磁盘,难道那姑娘拿的就是铁磁盘吗?可明明姑娘手里拿着的一方布帕啊!高远不敢再放流星纫,就看着姑娘和向龙说话,及至等那姑娘转过头来,高远却惊呆了。 对面这姑娘不就是自己的胞妹高翠兰吗?她怎么喊敌将师兄呢?“咦!”高远以为是大白天梦游呢!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可不就是自己的妹子嘛。 “翠兰妹妹快回来,你怎么能跑到敌将那方去呢?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这铁磁盘的本事了?” 香兰见敌将叫自己翠兰,冷冷一笑道:“哼哼!我说对面的人,你是不是还没睡醒那!净说胡话,谁是你妹妹?” “我说胡话?”高远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苦笑着反问道。 “嗯啊!你想害我师兄就是和本姑娘过不去。本姑娘今天就收了你。”说着一扬黑手帕就要祭出去。 这黑色的布帕的确就是铁磁盘,也是一件难得宝物呢。它能随意大小,祭出去似一块黑铁板,坚如磐石,不但能收天下短刃,如:长箭,袖箭,流星镖等,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念动咒语具有强大的攻击力,它能把一头大象瞬间拍成肉泥;收回来如一方布帕,便于收藏。 “慢着!我还有话说。”高远赶忙出手制止道。师父的话他不能不听。 “你还想说什么?快讲!” “敢问姑娘是不是姓高?” “本姑娘姓什么关你何事?”香兰有些不耐烦。 “那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叫高什么兰?” “高香兰,你想怎地?” “哎呀,这就对了!”高远惊喜地叫道。 高香兰疑惑道:“本姑娘叫高香兰,你高兴什么?本姑娘又看不上你。” “咳!咳!什么看上看不上的,你是我妹!”高远让高香兰的话噎得连续干咳了两声道。 “什么?你妹?吭!”高香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极反乐道。 一旁的向龙再也忍不了,大骂道:“高远,无耻小人,你算什么东西,你能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吗?她是你妹?她是你姑奶奶!要战就战;不战下马受降,饶尔一条活命。” 高远根本不理会向龙,冲高香兰道:“我们兄妹三人。我是哥哥高远,下面有两个孪生胞妹。大妹叫高翠兰,小妹就叫高香兰,你俩出生是相差一刻钟。你在四岁的时候,跟翠兰妹子去野外镜泊湖边的草地上捉蝴蝶。有一只非常美丽的蝴蝶你很喜爱就去追,结果从此就不见了。我们父母以为你失足跌到了镜泊湖中,派人打捞了十来天,一无所踪,为此翠兰妹子被罚了三天不能吃饭。母亲则伤心过度,一年后郁郁而终。因为你和翠兰是孪生,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哥才想到是妹你。哥说的这些你难道没一点印象吗?”高远含泪看着高香兰。 他的这些话勾起了香兰童年的回忆。 的确,在镜泊湖边,那一天有两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在捉蝴蝶。后来一只非常漂亮的蝴蝶吸引了一个小女孩的注意。蝴蝶飞飞停停,像是挑逗小女孩。小女孩就越追越远,渐渐地脱离了姐姐的视线。前面一个非常美丽的仙子从天而降,那蝴蝶乖巧地飞到了他葱嫩白皙的纤纤玉指上,振动着色彩斑斓的翅膀。 “这漂亮蝴蝶是我的,你把她给我吧?”小女孩可怜兮兮地道。 仙子一笑,灿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小兰,你说它是你的,你能把它从我手中叫走就给你。”xh.13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尽在掌控 “真的吗?你可要说话算数呀!”小女孩喜怒形于色,展眉拍手高兴得似乎小蝴蝶已经属于她的样子,又恐怕仙子反悔,又加了一句,“妈妈说,说话不算数不是好孩子。 ” “额!”仙子无奈地揉了一下眉头,她彻底被小女孩天真的话语给弄得无语了。 小女孩并没有因为仙子的无语而放弃自己喜爱的小蝴蝶,她悄悄走了过去,离仙子有半米远的距离停住了,伸出右手,拳起来四指只剩食指伸着,指向小蝴蝶勾勾手指,清脆的童声响起来:“小蝴蝶快快来,我回家给你建座大花园,让你天天陪我玩。” 小蝴蝶停在仙子的手指上一动不动,任凭小女孩怎么叫,小蝴蝶就是不理他,只是偶尔振动一下翅膀。 仙子一脸的笑容如百花盛开,轻启朱唇,“小兰,这我就没办法了,它不跟你走,却会跟我走。” 小女孩的脸憋得通红,被仙子的这一句话却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给我的蝴蝶!你给我的蝴蝶!” “小兰呀!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不能要,懂得吗?你看,我叫它,它就会给我跳舞。”仙子说着嘬起嘤嘤香唇,出一种很动听的声音。果然,那蝴蝶在她的指缝间翩翩舞蹈起来,美妙极了。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小蝴蝶舞蹈。半晌,小女孩再次忍不住了,“我也要学这声音可以吗?”小女孩很羡慕小蝴蝶在指缝间舞蹈,她问那美丽的仙子。她脸上明明挂着泪花却露出似乎欢快的笑容。 “可以呀!但是仙子有个条件,你得跟我走才行。”仙子终于道出了此行前来的目的,可小女孩那会想到这些,她的目标只在小蝴蝶那里了。 “好呀!我就跟你走吧!”就这样,蝴蝶属于了小女孩,她却没有和父母道别,没有和哥姐留一句话,跟仙子翩然而去。 那小女孩就是高香兰,仙子就是她现在的师父雪莲圣姑。有人说,这雪莲圣姑不是人贩子吗?怎么能这样?呵呵,如果雪莲圣姑征得高香兰父母的同意,估计也没有现在的高香兰了。 得失之间,全在一念;人生何命,全由天定。 高远见高香兰沉思不语,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心中猜到有**成这个高香兰就是他的胞妹,忍不住问道:“妹子,你是否想起来了?” 高香兰从回忆中出来,看看对面的哥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了。师父带她走的时候才四岁,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高香兰对父母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如今经高远一提醒,才恍惚记得那些事,可敌我两个阵营。师父下山前交代得清楚,让她助禹王伐西盟,她也是起了誓的,否则,绝了师徒情分。 “师父明明知道我家在磐石关却要我想助禹王,这不是令我左右为难吗?”高香兰心里埋怨师父给她出这个难题,何去何从,她一时没了主意。 向龙似乎也看出了端倪,悄声问道:“师妹,高远真的是你哥吗?” 高香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狠狠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眼中噙满了眼泪。 向龙也为难了,你说这仗还怎么打啊!可熊英兄弟就白白牺牲了吗?那猪元帅也不会同意呀,怎么办? 向龙忽然想到从夏都城来的时候,猪刚列元帅和智师汤尔曾把他叫到大帐内,只交给他一个锦囊,叮咛他不到左右为难的时候不许私自打开,否则就不管用了。 向龙当时不以为意,吭,你俩能得还能预知未来,那干脆见招拆招直捣西盟老巢算了,省得黎民受苦,军士遭灾,尸骨遍野,血流成河的。可向龙不知道的是地劫乃天意,必有此战,汤尔只是顺天意而为罢了。 向龙虽然是禹王的义子,但是元帅、智师的命令,莫敢不从。他把锦囊揣到怀里几乎忘了,猛然间才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指的现在。 “这不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吗?看来这一切尽在元帅、智师的掌控之中啊!”向龙偷偷地从怀里摸出锦囊展开一看,恍然大悟,暗暗竖起大拇指,“吭!还真是,不过看得有点晚了,如果按锦囊上的做比我们要高明多了。” “师妹,师兄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向龙的一句话把正不知所措的高香兰拉回了现实。 “师兄,你说什么?” “啊!是这样。嘿嘿,要搁以前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不会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更不会在战场上为难。师妹刚下山不了解怒威,那家伙刚愎自用,是非不分,嗜杀成性,猜忌心特别重,我害怕高远哥哥在他手下做事,会害了你们全家。”向龙不能明着给高香兰说让她劝高家投降禹王,只能旁敲侧击。 高香兰何等的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向龙的言外之意,“哦,师兄,香兰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劝说哥哥归顺禹王?可我的爹爹、姐姐都在磐石关啊?”刚才听到哥哥说到母亲因为思念她已然不在人世,高香兰噙满了热泪的双眼再也留不住了,啪嗒啪嗒的滚落下来。 “师妹听师兄说完,劝哥哥归顺不假,前提是我们要先拿下磐石关。你这样这样这样。”向龙凑到高香兰面前小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高香兰听罢,吃惊地看着向龙,“师兄,原来你们早设计好了,如果香兰不来,我的家人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了?” 向龙满脸愧意地笑笑,“师妹,这就是战争,不是敌人死就是我们亡啊!” “师兄放心,香兰一定劝说爹爹、哥哥他们归顺。”高香兰满腔的为难化作了云开雾散,心情也愉悦起来。 高远看妹妹和向龙嘀嘀咕咕,不回答他的话,有些心焦地喊道:“妹子,你想起来了吗?我真是你哥呀!” 高香兰对高远飘了一个万福:“哥哥在上,香兰给哥哥见礼了。” 高远两眼含泪,翻身下了三相马,紧走几步,“你真是我妹子?你真是香兰?” “嗯!”高香兰收起了黑手帕,双眸含泪,狠狠地应了一声,奔跑过去,扑到了哥哥怀里。兄妹俩抱到一起。 双方的军士都整糊涂了,这打着打着怎么双方和解了,还抱头痛哭了。 “哥哥,爹爹还好吗?姐姐也好吗?” “我们都很好,就是想你啊!走,跟哥哥回磐石关见爹爹和翠兰,他们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 “嗯!哥哥,抱我。” “好咧!” 高远兴奋地把高香兰抱上了三相马,然后自己也上了三相马,一马双跨。这才对向龙喝道:“向龙,念你是我妹的师兄,暂且寄上你的项上人头,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向龙隐讳的呵呵笑道:“高远,你好自为之吧。那下次见咯!”说完,转身收兵回关。 高远愣了一下,也没往心里去,一抖丝缰,来到傻了的方钟跟前,“方先锋,十一弟,今天我们是拿不下界咽关了。下令收兵明天再想对策吧。今天的事谁也不许给盾步说实话,就说我妹是来助我们的,懂吗?否则,你,我们都性命难保。” 方钟似从梦中惊醒一般,心道:“年年怪事多,都没这两天多。这么漂,漂亮的姑娘,怎么一转眼变成高,高远的妹子了。可惜了!”八将也颔称是。 高远转回磐石关,面见盾步把今天的战况和盾步讲了一遍,九将附和,倒也没有什么破绽。盾步虽然怀疑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恭喜高远一家团圆,他暗地里则派人调查今天战场上的情况。高远又和众位兄弟叮嘱了一番,才带着妹妹高香兰回到了高府。 高府早就得到了消息,高正亭高兴坏了。他乍一听到这个喜讯,一脚就把报事的军兵踹了一溜跟头,喝骂道:“你劳劳的,没事跟老夫耍着玩儿呢?” 军兵爬起来哭丧着脸道:“高老将军,小的哪敢啊!这是高将军命小的先行禀报的。高将军和二小姐随后就到。” “你小子确定没骗我?小兔崽子找到我那失踪的二女儿了?”高正亭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女儿失踪十几年了,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呢,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啊,太不正常了。xh.13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兄妹争辩 “高老将军,小的说得句句属实。”军兵不知道该怎么说高正亭才会相信,就差点赌咒誓了,但是他也不敢呢。 高正亭在磐石关当一把手这么多年,他的脾气、秉性军兵早就摸透了。顶嘴?踹得更狠,招呼不好就得爆了菊花,那滋味可不好受呢。 “高福!”高正亭想到二女儿失踪得也不正常,突然出现倒也合情合理,也就相信了军兵的话,冲外面喊道。 “侍候老爷。”一个管家模样装扮的人进来作揖道。 “拿二两银子赏给报事的,另外大门张灯二门结彩,准备迎接二小姐回家。”高正亭吩咐高福道。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老奴立刻着人去办。老奴恭喜老爷了!”高福说完,脸上露出比高正亭还兴奋的神情,慢慢退了出去。 高正亭享受舜帝恩宠做了磐石关的守将,后磐石关被赏赐给了西盟,也就成了西盟人。高正亭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怒威叛乱,磐石关当其冲,原本高正亭是准备献关的,但是他迫于老领雷都阿曼对他不错,又不愿和禹王为敌,这才报病辞官回家休养。 怒威准了他的辞呈,怕他投到禹王那边去,所以空调族人盾步为磐石关守将,同时,晋升高远为副守将,其目的就是牵制高正亭反水。高正亭哪里不知道怒威的用意何在?他心中已有谋算,只是在等待机会。 高远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披红挂绿的,兴奋地用手指着前面对高香兰道:“妹妹你看,咱爹爹在大门口迎接你呢。” 高香兰看着两边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街道,也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嗯哥!我记得咱家了。我也记得爹爹的模样了。” “好妹妹!见爹爹去!”高远双脚一踹马肚子,三相马撒开蹄子跑下去了。到了高府门前,他们兄妹下了马。 高正亭站在大门前,看着儿子高远和一位女子同时下了马,心生疑惑,“这不是我女儿翠兰吗?这小子和我耍什么花招?”念头一闪,高正亭随即又否决了,“不对,翠兰从不穿这样的服饰,这气质也不像啊!”就在高正亭愣神的当口,高香兰双目含泪,跪倒在地,“爹爹在上,不孝女香兰给您叩头了。” “起来!女儿!你真是香兰吗?”高正亭揉揉眼睛仔细再看,忍不住颤抖着双手不等高香兰再次叩头急忙拉住了她。 父女四目相对,高香兰哭着答道:“嗯,爹爹,是不孝女香兰回来了。” “嗯!是我女儿香兰,跟你姐长得一模一样。”高正亭相了半天,终于认定是二女儿回来了。大女儿翠兰再怎么装也不会装淑女来糊弄她爹吧。 “爹!是香兰!咱们别光站到门外哭啊!回家哭吧。”高远激动得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你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高正亭抬腿踹了高远一下。 “嘿!爹,喜欢迷了,是该笑才是。”高远掸了掸身上的脚印道。血浓于水,这是任何感情所不能比拟的。 “是妹妹香兰回来了吗?”这时候,从府里又跑出来一个小伙子,边跑边喊道。 后面紧紧跟着一个侍女,边追边喊:“姑娘,你头饰还没戴呢?” 高正亭听到喊声就知道是大女儿高翠兰来了,他撇了撇嘴,扭转回身斥责道:“疯丫头!作为姐姐,一点没正形,怎么又整出这身男子装扮?” “爹爹!不要生气了,人家喜欢吗?”高翠兰跑到高正亭面前麻利地帮他捋了捋前胸随即又看向高香兰,惊喜的表情溢言于表,“哎呀!你还真是香兰我妹呀!走,去看看姐姐给你准备的房间。” “翠兰,看什么房间啊!爹还没给咱妹说话呢?你一天疯疯癫癫的,纯粹的假小子一个。”高远看翠兰硬拉妹妹走,不高兴道。 “翠兰,吃过饭再去,爹还有好些话没问香兰呢。”高正亭正色道。 “爹,有什么好问的!让他们把饭送我房间好了。”说着又要拉香兰走。 高香兰拍拍翠兰的双肩道:“姐姐,听爹爹和哥哥的,咱吃饭去,边吃变唠。” “那好吧。妹妹你不知道……”高翠兰的嘴就是话匣子,她和妹妹说起了这些年的奇闻趣事来。 高正亭和高远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他们知道翠兰一来就没有了他们说话的机会,不过,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吃饭的原因,因为只有吃饭才能堵住翠兰的嘴。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携手朝院内走去。 席间,高正亭询问了高香兰当初是怎么失踪的,以及他这么些年怎么也不回家来看看的话,最起码也得给家捎个信不?害得他眼睛都哭花了,她母亲也因此去世了,说着还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高香兰十分愧疚,站起来以头叩地直呼“孩儿不孝!是她害死了母亲。”高正亭心疼地拉起了女儿,又宽慰了一番,才重新入座。 高香兰简洁地叙述了一下这些年的情况后一家人开始用饭。用饭间,高正亭笑着又询问高香兰怎么这次跟哥哥一起来的,两军阵前是怎么回事? 终于是聊到了这个话题,高香兰放下筷子,屏退了两边的侍女、仆僮,再次双膝跪倒道:“爹爹有所不知,女儿这次是奉师命下山帮助禹王平叛的,没想到在两军阵前遇到了哥哥。” 高正亭听闻这话,急忙站起身来,亲自关上房门,然后拉起高香兰压低声音道:“哎哟!女儿,你害死高家了。这话能在这里说吗?小心隔墙有耳。” 高香兰自幼隐居高山,哪里懂得人世险恶,人情冷暖?疑惑道:“爹爹,在自家有什么不可说的?” “傻女儿啊!自古“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你大概还不知道我高家现在的处境吧。” “爹爹在磐石关经营多年,况且我哥哥如今又是磐石关守将,谁敢造次?” “副的。”高正亭一脸浓重神色,“如今盾步才是守将,如果今天这话传入他的耳朵里,我高家就会被灭门你可知道?不过我高家也不是好惹的。”高正亭看到他的话使女儿露出震惊之色,才转换语调道:“香兰,你师父糊涂,她怎么能让你们兄妹自相残杀呢?” “就是啊,妹妹,你师父居心不良,还让你学了专破哥哥暗器的法术。”高远在一旁也是心中有气。 高香兰歉意地一笑,款款起身,四处查看了一番,转回来压低声音道:“爹爹,哥哥,你们才糊涂呢!我们原本是中原人氏就应该叶落归根,如今正是良机。那禹王是德馨仁义的君主,体悯天下苍生。宁可舍弃王位,也不想引战争,但那怒威倒行逆施,刚愎自用,穷兵黩武。天下这些年好不容易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了,黎民也开始过上了好日子,他竟然打着替父报仇的幌子动战争。战争受伤害最大的是谁?是老百姓,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啊!爹爹,哥哥,你们才是糊涂啊!” 姜还是老的辣!高正亭明白了高香兰的用意,并不表意见,而是看向儿子高远道:“远儿啊!香兰说的你怎么看?” “爹,虽说我们是中原人,但那还是在舜帝时期不是,现在我们吃的可是西盟的粮那!俗话说得好,“忠臣不事二主。”高远说着看向香兰,话锋一转,“妹妹,如今是在家中,如果在大军帐,哥哥定然不徇私情拿了你。”高远那里听不出来妹妹话里的意思,他可是不愿舍弃副守将的位置。 香兰笑了,“哥哥,你这是愚忠。俗话还说:‘忠臣侍明主,俊鸟登高枝’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怒威罔顾天下苍生性命,聚众反叛,凭什么要我们做他的马前卒啊?”高香兰一步不让反驳道。 “妹妹你不知道,怒威对我们家不薄啊!我们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勾当。”高远坚持自己的观点,可面对自己妹妹他又能如何? “切!”高香兰轻蔑地笑了笑,“哥哥,你说他对我们家不薄,那为什么会派他的堂族哥哥来监视我们那?还不是不信任我们高家。”xh.13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先谋后路 高香兰的这一句话正切中高远要害,他面红耳赤被噎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拿眼看向高正亭。≥≦高正亭则冷眼旁观似的看着他们兄妹在饭桌上唇枪舌剑,并不急于表态。 高远算是从小在磐石关长大的,对这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有着浓厚的感情,那中原在他眼里倒是生疏的,并没有强烈的亲近感,一说要回归,他从内心深处有一种排斥情绪。 可他也不傻,他明明知道盾步对他家不信任,可心里却不愿承认,所以在熊英攻打磐石关时,他第一个站出来自告奋勇打头阵,就是想在盾步面前表现表现,“我高远对西盟忠心不二,对磐石关情深意浓,对同一战壕里的战友那更是‘义’字当头,战场之上敢拿敌将项上人头来明志,敢断自己的归路,磕头结拜更是很好地证明。” 你可别小看古时候的结拜,在他们眼里那是很神圣的,何况结拜中还要盟血誓。誓言是不能违背的,如果一方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是要遭受报应的。我们知道殷纣王的大儿子殷郊是怎么死的吧?他就是违背了下山前给师父的誓言。他受申公豹的蛊惑反周助商,结果遭受犁刑之苦,应了自己的誓言。 高远辩不过二妹,父亲高正亭又不表态,他只有求助似的看向大妹高翠兰, “翠兰,你也是家中一员,倒也说一句啊?!”他原想着大妹也在这里长大,肯定会向着他说话。 高翠兰正往嘴里夹菜,听见高远问他,冲高远摆摆手,边嚼边呜软道:“我听妹妹的,我愿意回归中原老家。” “额!”高远的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没想到大妹会吐出这样一句话来,腾地站起身子,望了那么两三秒,腾地又坐了下来,气得直哼哼。 高正亭看看儿子的气急样,又看着大女儿的吃相,轻轻斥责她道:“小心噎着你!你这样子就不怕嫁不出去。” 高翠兰加快度嚼了嚼口里的菜,猛地咽了下去,就了一口水,嘿嘿笑道:“爹,饭桌上说这话多影响食欲啊!” “你这个当姐姐的啊!就不能做个表率!”高正亭摇摇头无奈地道。 “女大不中留,心生外向那!吭…..!”高远粗声粗气地嘟囔了一句,端起一盏酒狠狠地饮了一口,咕咚咽下,不服气的转向香兰道:“妹妹,你说怒威派盾步是来监视我们的,可有什么凭证?”高远想到二妹肯定不知道磐石关的事情,以为是她诈唬,不甘心地问。 香兰笑笑道:“哥,这个你不用问我,你问爹吧?” “问爹?”高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妹妹说的这一切都是爹爹授意的,不可能啊,妹妹打一到家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之外,哪有时间和爹爹沟通啊? 高正亭笑着点点头,“儿啊,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二妹说得对!你啊,是当局者迷。那怒威就是不相信爹,爹才主动请辞的。爹要不主动请辞,那怒威也会想法儿罢了爹的官职,惹得恼了,我高家将会引来杀身之祸。磐石关是什么地方?咽喉要道,怒威怎么放心一个外人替他把守这么重要的关隘呢。” “那你还要儿做这副守将?”高远不解地问。 “说你糊涂不冤你!如果你不做这副守将,恐怕咱家早上了断头台。”高正亭正色道。 听高正亭说完,高远细想了一下,越想越心惊,越想越震撼,忍不住问道:“爹!那咱该怎么办?难道只有回归这一条路吗?” “还有一条坦途。你二妹就是咱家的救星!你让香兰说吧?”高正亭信心满满地道。 “又是让香兰说,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高远嘟囔了一句。 高香兰看了看门外,又瞟了一眼高远,微向前探着身子,低声吐出了两个字:“归降。” “归,归降!”高远不相信似的惊叫了一声,腾地又站了起来,指着高香兰道,“你,你……”高远震惊地指着二妹高香兰说不出话来。 “你喊什么喊,小心隔墙有耳!坐下!”高正亭斥责高远道。 “不是说要回归中原吗?我们趁夜深人静偷偷地走就是了,孩儿宁愿不做官了。到时候,我们寻一座高山隐居比什么都好,我可不愿归降!”高远以为以前二妹只是口上说说,也没往心里去,后见高正亭也同意,就想着爹爹年岁大了,想要叶落归根,没想到还真是归降。 “闭嘴!你爹还活着,轮不到你做主。”高正亭喝斥儿子高远后,看向高香兰笑着道:“香兰那,你跟爹说说可林礼将军那边是什么意思?” 高香兰两朵红云飞上面颊,有些含羞地道:“爹,那押粮官向龙是女儿的师兄,也是禹王的义子呢。” “哦?有这层关系足够了。”高正亭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 “不能降!”高远仍气哼哼地道。 “小兔崽子,你怎么黑白不分那!你妹子刚才正说出了爹爹的心中所想,你愿意老死山林那!”高正亭说着举起了巴掌。 “爹,你不知道,我把他们的先锋官给杀了,他们都恨死我了。你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高远这才说出了为什么不愿归降的缘由。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高香兰出现得突然,向龙也没有倒上和她提起来这件事,所以她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如果哥哥说的是真的,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了。 “就在昨天,我用流星纫射中了他,生死我不知道,不过就我那毒,十有**是活不成了。”高远说到他的流星纫,眼睛里冒出了亮光。 “哥哥,你怎么不早说,我好给师兄讨个主意。”香兰埋怨道。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那是大军的先锋官,怎么就叫哥哥给毒死了呢。 “爹看未必是件坏事?”高正亭的一句话令兄妹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高翠兰更滑稽,刚进口的饭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 “呵呵,这也正是考验姒禹的时机;如果姒禹是贤明的君主,他就不会为了我儿伤了他的先锋官迁怒于我高家,毕竟当初是各为其主。如果他真要我儿抵罪的话,爹爹年岁大了,愿代我儿一死,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朝臣也说不出什么。不过爹爹怀疑的是堂堂一个先锋大将会如此不堪吗?” “爹说的什么话?我们不降就是了。”高远道。 “儿啊,据爹估计盾步快要对我们动手了。你想想,战场之上会没有盾步的耳目吗?香兰的事我想盾步已经知晓了!”说着,高正亭看了看门口,继续道:“儿啊,你不了解盾步,爹却知一二。盾步高山学艺十几年,是九域魔寒法王的弟子。听闻那魔寒法王专攻阴毒的法术,盾步在我们面前展露过吗?没有,可见这人心机颇深。这次他被怒威所召下山,委以重任做了磐石关的守将,你以为他就会使乌金锤吗?他那是故意示弱,真本事你我看不到,等他摸透了我们的底细,就是我们的死期啊!不过你妹子的突然出现会加快他加害我们的度。”高正亭言辞凿凿道。 “吸!”高远觉得浑身冷,倒吸了口冷气道:“爹,你咋知道这么多?” 高正亭笑了,“儿啊,你以为爹老了,就会在家里呆着吗?” “哦,原来爹早就在调查他。”高远恍然大悟,站起来就要外出。 “你干什么?”高正亭斥责道。 “爹,先下手为强!我去召集我的部属,今夜就反出磐石关。” “坐下!你以为你那点儿人马够盾步喝汤吗?遇事要冷静,爹交代你多少次了,身为战将不能毛毛糙糙的。” 高香兰插话道:“爹,你说盾步今夜要对我们高家动手?” 高正亭沉默了片刻道:“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要先谋后路啊!不过我们的机会却是到了。”说罢,高正亭看着高香兰笑了笑。 高香兰哪里听不出高正亭的言外之意,当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道:“爹爹放心,今晚女儿就走一趟界咽关,把这件事跟师兄讲了,向他讨个主意?!”xh.13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雨欲来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 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高正亭点点头,“嗯。这是第一条路,香兰说服你的师兄第二天攻打磐石关,爹爹和你哥,你姐做内应,咱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磐石关作为进献大礼。第二条路就是我儿你明天主动提出攻打界咽关,多带心腹军兵,为父和翠兰化妆成军兵混到队伍里,在界咽关前临阵反水。对于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军兵就遣散回家,愿意投降的就拉过去,连将官带军兵也算是不小的一份了礼。呵呵,这两条路若成功一条,就算功过相抵,老夫相信姒禹也不会再治我儿的罪责了吧。” 高正亭的这种思路比较符合实际,他知道两军交战正是用人之际,那先锋官熊英就是再厉害,我拿我们家四口人相抵总可以吧。“不求立功受赏,但求免我儿一死。”高正亭正是这个意思。 “爹爹,就按第一条路走吧,第二条路太危险,女儿可不愿爹爹跟着冒那么大的风险。”高香兰也有这个意思,再加上他救了师兄向龙一命,禹王也不会不念这个恩情,所以她认真揣度之后,权衡了一下利弊,随即否决了第二条路。 “对,爹,那投降的方钟和八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孩儿请求出战,盾步他肯定派他们跟随监视,到时候恐怕战场之上会有一场厮杀。刀枪无眼太危险,就按香兰所说,第一条路比较稳妥一些,就走这一条路吧。” 高远不知道方钟他们是诈降,若要知道,他就知道选择第二条路的利更大些。就算高正亭在磐石关经营多年,不是贴心的人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可是反叛那!到时候盾步关闭四门来个瓮中捉鳖,就凭他们四人再加上心腹战将能怎么着啊,盾步不动手,光那些军兵任你杀戮也照样累死你。 “我也同意。”高翠兰这会儿也不吃了,高远一提议,立刻举手积极响应,其实,她有自己的小算盘打呢。 “好,就这么办。香兰二更再出关吧,此刻巡逻的军兵太密集容易被现。”既然大家都同意走第一条路,高正亭也不再说什么了,但是他已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好,女儿听爹爹的。”高香兰欣然接受了高正亭的建议。 父女等四人针对第一条路明确了分工,制订了详实的计划,当然,这计划为了防止外泄没有形成文字,都刻在他们各自的脑海中了。计划好确定,防范和执行则更难,因为这中间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下一步就是谋划今夜的突状况了。 “爹,也许盾步还不知道真实情况,不会今夜动手的。”高远带着侥幸心理对高正亭道。说实在话,高远一直对高正亭的归降决定抱有抵触情绪,但是他又不敢在高正亭面前表现出来,他害怕高正亭的暴脾气作打自己一顿,那找谁诉苦去。 高正亭瞪了高远一眼并没有怒,似是劝慰又是命令道:“儿啊!凡事谋定而后动。今晚你就亲调三队亲兵卫队守护高府。第一队潜伏在高府外围,一旦里边生打斗立刻策应;第二队埋伏在高府里,生状况立即介入战斗;第三队是弓箭手,隐藏在瓦垄或大树上,等候号令。”高正亭一一作了部署。 “爹爹如此谋断,盾步小儿不来则已,来则定难生还。” “哼!但愿今夜无事。”高正亭说罢又瞪一眼高远站起身来。 “爹,孩儿这就去安排。”高远知道高正亭要收拾自己,边应答边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算你兔崽子跑得快。”高正亭看着高远笑骂道。 高远的心思被高正亭猜出来了,那是嘲讽的态度,潜台词就是爹爹谋划得再好,盾步小儿也不会来。 “爹,那我带妹妹去看房间?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就是希望今夜过后能顺利回归中原老家。”高翠兰心中有个小秘密,谁都没有告诉。她听说大军的统帅是猪刚列时,抑制不住芳心的冲动,迫切想向妹妹香兰拿个主意。 告别高正亭陪着高香兰看了给她准备的房间后,高翠兰迫不及待地拉着妹妹的手进了她的闺房。 说是闺房,与其说是男儿的房间更为贴切一点儿。简简单单的布置,墙壁上挂着几套男儿的衣服,梳妆台上只有两样胭脂水粉,一把玉梳子,一面模糊的铜镜。 高香兰抱着臂膀浏览了整个房间后笑着搂着姐姐的肩头道:“姐姐投错胎了,应该托生男儿身才是。” 高翠兰亦笑道:“妹子你有所不知,穿着男子的服饰出去方便多了,既没有色狼的骚扰,也免去了诸多的不便。”她说完吩咐侍女蝶儿在门口守着,然后关上房门,把高香兰按到床上坐好,自己则坐在妹妹旁边,看着她傻笑。 半天,毫无缘由地两片红霞飞上高翠兰的双颊,“妹妹,你真俊!”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高香兰也逗笑了。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孪生姊妹,夸我就等于夸自己啊!”高香兰调笑道。 高翠兰并没有接着妹妹的话走,而是又突然冒出一句,“妹妹,你有心上人吗?” “吭!姐姐,你这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想说什么啊?”高香兰笑着问道。 高翠兰虽然性格像男孩子,但是骨子里仍然有女性害羞的一面,突然让她说出喜欢某某人,还真的难以启齿。 “哎,妹妹,你不是有个师兄叫向龙吗?你们俩的事怎么样?”高翠兰说着把一双玉手伸到妹妹眼前,各屈起四指晃动着大拇指道。 高香兰明白姐姐的意思,登时面颊绯红,不好意思地垂头答道:“姐姐,我们也是刚见面,哪里知道师兄的态度?” “那妹妹是中意他啦!等我们投到夏营,妹妹可否帮姐姐一个忙?” “姐姐尽管讲就是。” 高翠兰胳膊环着高香兰的双肩,趴在耳边轻语道:“不知道妹妹听没听说猪刚列这个人物?” “不认识。不过好像听师父提起过,说他是一位大英雄那。噢?!”说到这里高香兰突然明白了,原来姐姐前面的话都是铺垫,这句话才是重点啊。她看着姐姐调笑道:“姐姐你是不是情窦初开想男人了?” 话语挑明高翠兰反倒不扭捏了,也不反驳,而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是喜欢她!”两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妹妹。 “啊?想不到我的假小子姐姐也有意中人了。”高香兰打趣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刚才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既然话一说开,高翠兰随即恢复了爽直的性格,一股巾帼豪气爬上眉头。 “姐姐,他知道吗?听说他可是位大叔喂!” “那又如何?年龄不是障碍,只要我喜欢。不过姐姐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的。”高翠兰接着爆出了一个猛料。 “哦?”高香兰有些吃惊,“那姐姐为什么不向他表白?”高香兰想到以姐姐爽直的脾气当场就得把猪刚列拿下,但是她没有就有违常理了,所以吃惊。 “你说就姐姐这身装扮他会看出我是女儿身吗?再说了,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那。” “原来如此。那姐姐的意思是让妹妹做你们俩的牵线月老咯!”高香兰嘀嘀娇笑道。 “妹妹不是今晚去会情郎吗?顺便帮姐姐问问他的事,越详细越好。”高翠兰一本正经地道。 “哎哟,姐姐你好坏!妹妹是去办大事,那里是会……”高香兰娇笑着用粉拳轻轻捶打着姐姐。 “姐姐说的是实言,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妹妹既然喜欢就不要错失良机。妹夫既是殿下又有奇特的本事,妹妹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终身幸福的。”高翠兰躲避着妹妹的粉拳,边扭动着身子边说道。 男人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抱负和豪情,而女人讨论的话题则永远是男人和幸福,古往今来,不落俗套。 姐妹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早忘了今夜风雨欲来,黑云压顶。姐妹俩一直聊到掌灯,蝶儿在外面请示要吃晚饭了才罢。 吃过晚饭,高正亭,高远和高翠兰姐妹又详细地把计划拢了一遍,确定没遗漏什么,各自回房间先休息。 历史注定今夜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xh.13 第一百四十五章 深夜杀戮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高正亭见两个女儿去了闺房,又把高远叫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块白玉刀佩给他。 ≥ ≤高远当时就明白了,这是老爷子的私人物件,平时他可是看管得很严,高远仅见过一次,还是高正亭不做守将的一周后,让他拿着这个去秘密召集高正亭的三名旧将:雷毅、齐虎、窦良。 这三人如今在军营里都担任着要职,功夫、技法在磐石关也是排名比较靠前的,也颇得盾步的器重。在表象看来,他们是受高正亭排挤的,不受待见的。他们曾在高正亭辞职以前被四降其职,是恨不得高正亭立刻去死的三个人。 盾步上任两周后令他们官复原职,原因也在于此。若不是高正亭让高远拿着白玉刀佩秘密召见三人,高远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高正亭安插在盾步心脏的三把利刃。 姜还是老的辣,做事太周全。明天就是和盾步彻底撕破脸的时候,这三人能调集六千人马,就算有一多半人马愿意跟随,事情就能成功。 “明天一早你拿白玉刀佩假借巡查之名,秘密接见雷毅齐虎窦良三人,传我口令:午时整准时率人马南门待命。”这是高正亭给高远下的最后指示。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高正亭早抱着必死之心了。一则他要吸引盾步的注意力,好让高远他们顺利破城;二则他若一死,禹王就不会治罪于儿子高远了,同时也全了他的忠义之名。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高远趁着夜色的掩护又秘密挑选了三队心腹将士,同时又命令六名家将,两人一队今夜协同看家护院,而自己则放心地和衣而卧了。 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睡觉呢?高远这样子是没有被高正亭看到,否则老爷子得气得当场吐血,高远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前面我们说过高远有抵触情绪,他压根就不相信盾步会这么早就知道他们反叛的事情。 俗话说小心无大差,可高远这是别着来的。他这一上别不打紧,一家子的性命可就悬了。 高正亭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折腾半天也有些累了,可是他躺在榻上却睡不着,睁着双眼望着房顶回忆在磐石关的点点滴滴。不管明天是个什么结果,反正得离开磐石关了。 天黑透后,高香兰并没有等到二更,隔窗辞别爹爹高正亭,四顾了一下没有人注意,一飘身上了屋顶,三晃两晃不见了踪影。艺高人胆大,何须在乎黑夜和白昼? 梆梆梆, 哐哐哐, 三声梆子响,三声铜锣响,天交三更。除了偶尔有几声犬吠外,磐石关内静极了。 注定今夜不寻常。 就在人们都在睡梦里的时候,六百精兵在盾步的亲自指挥下悄悄地向高府逼近。 高府前后一共三层院子。前院住的几乎是守卫和管家、庖厨、家奴等下人;中院住的则是高正亭,高远,二楼住的是高翠兰姐妹,后院则是花园或宾客的客房,护卫,养马的小厮等。面积虽然不大,却是中原内地的布局,很是雅致。 这六百精兵全是磐石关的铁血卫士,大部分来自军中,有一部分是盾步秘密募集的江湖人士,经过几个月的统一专业集训,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以一当十的存在。他们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今夜被盾步密令执行任务还是第一次。至于上哪去?执行什么任务都没有提前透露,由于是守将亲自带队也没人敢问一句。 距离高府还有五百米的时候,盾步命令队伍停下,把六百名精兵分成三队,并分别部署了任务。卫士们这才知道今夜是要血洗高家,一个个心里震惊不已。可是职责在身,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第一队卫士开始行动了。 “噌噌噌……” 他们似迅捷的狸猫几个起跃就来到了高府外墙,没有任何声响。奉命守护高府外围的军兵,两两一伙正在窃窃私语,或打哈欠瞌睡的,防备几乎降到了最低,这可要了命了。这些嗜血卫士出手绝对狠辣,眨眼之间三人一伙把潜伏在高府外围的军兵全部一刀割喉,干净朗利脆。那两名家将拔出长刀想要反抗,只一合,也被割喉丧命。 有人说,高远找来的都是笨蛋啊,怎么连反抗都没有呢?这就是差距。你想想连正主都不相信盾步会知道的这么快,高枕大睡去了,更何况现在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当兵的也困啊。既然困那就阴曹地府大睡去吧。 第一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片刻之间消失在夜色中。 这是什么鬼?分工如此明确。 第二队,第三队一前一后同时悄没声地来到了高府门外,并没有惊动大门处四名值守的军兵。 “欻欻歘……” 第二队仍是三人一伙,没有命令步调却惊人的一致。一看身形这绝对是以轻功见长的高手。二百名卫士似鬼魅一般毫无声响,分别跃过高墙上了房顶或大树。仍然目标明确,下手狠辣。只一招就将前院隐藏的弓箭手全部斩杀,液体喷溅,一股血腥蔓延开来。 第二队撤离更迅捷,三人架起一具尸体掠房而去。现场除了鲜血,不见一具尸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卫士绝对是有备而来,针对性极强。没有内鬼,打死都不相信。 片刻之后,第二队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盾步在暗处满意地点点头,狠狠自语道:“高正亭,今夜本守将就要将你们斩草除根,嗯?不,你的那两个女儿姿色还不错,我是全部收了?呵呵,姊妹花,不知道什么滋味?好想实践一下。”盾步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令人喷血的画面,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笑容。 第三队仍是二百名军兵,按2、3、5又分成三拨,一拨守在高府大门外,防止漏网之鱼逃跑;另一拨携弓箭上了中院房顶潜伏起来,还有一拨待命准备随时攻进高府。 此刻高府内已经没有了灯光,静寂的令人害怕。中院里面巡夜的心腹军兵此刻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临近,一个个或倚在墙上,或靠在树干上打起了呼噜,或梦呓。也许在梦中他们和家人团聚,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高府的大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个人影侧身出了高府,弹嗽一声,来到门口四个亲兵的身边。 四名亲兵立刻凑了上去,“高管家,这深更半夜您来视察啊?没有动静呢。” “没有动静就好,时刻保持警惕!越是夜深人静越容易出事。”高福边说边冲另两个亲兵使使眼色。 那两个亲兵会意,一人一个冷不丁‘嘭’的一声,双手捧住另外两个亲兵脑袋,用劲儿只一扭,‘嘎吱’一声,颈骨碎裂,这两名亲兵大睁着双眼就送了性命。临死前满眼的哀怨,死不瞑目。 “高管家,任务完成。”这两名亲兵一把把死尸推到,蹭了蹭手,乐呵呵地对高福道。 “做得好!你俩近前来领赏。”高福说着把手伸进怀里。 一道寒光闪过,‘扑哧、扑哧’两声,再看那两名亲兵,胸口处分别出现了一个血洞。 “你,你……”还没有说出下文,这两个亲兵也带着无限怨恨死去了。如果那两名亲兵的魂魄还没走远的话,估计去阴间前这四只魂魄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还想要赏钱,找阎王要去吧。” 高福鄙夷地又蹬了一脚死尸,把三棱锥在死尸身上擦了擦收好,双手拢成喇叭状,压低嗓音呼喊道:“盾将军在哪里?” 盾步早看见了,从暗处闪出来,来到高福面前低声道:“吴福,外面和上面的人都被干掉了,只剩里边的了,高老头和高大傻他们没觉吧?” “没有,他们睡得好着呢。高老头在中院上房,高远在西厢房,他的两个孪生女儿在楼上闺房。嘿嘿,盾将军,吴福没有白吃苦,白受累,终于等到高正亭谋反了。个鸭子的,这些年我装孙子受气,早受够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只是可惜了那两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片子了,不知道……”吴福的老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深深地吞了两口唾液。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的青春全部贡献给西盟大领的事业了,如今任务完成,青春却不再,是不是赏个反叛的小妞共度良宵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们受缚 “想得美。 ”盾步腹诽了一句,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辛苦你了,吴福。老领果然有先见之明,若不是你派人携信物前去报信,恐怕磐石关就落入那姒禹的手中了。等逮到了高正亭你愿意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至于那两个丫头吗?我另有安排。”盾步心说,你个老家伙还想老驴吃嫩草了,哪里轮得到你?当然,这只是盾步的心里话。 盾步又安抚了吴福一番,溢美之词以言语表,然后扭头吩咐道:“娄同,娄义,娄原,率领卫士们先悄悄地把前院的解决掉。” “不用了。”高福摆摆手,一脸的献媚神色,“盾将军,我已经送他们上路了。” “干得好!吴福叔。”盾步满意地再次轻轻拍了拍高福的肩头。这一声吴福叔把高福兴奋得神采飞扬,几乎要哭出声来,“哎咳咳,吴福愿意为老领肝脑涂地;愿意为盾将军效犬马之劳。” 这才是真正的受宠若惊啊! 盾步诡异地笑了笑道:“好!你且一边休息,等抓住高老头一家后给你记功一件。”然后他转头又吩咐道:“娄同、娄义、娄原。” “在。” 当时有三个尖嘴猴腮,身体瘦削的中年人提着短刀抚胸一齐应承道。 “按原计划行事。” “诺!” “歘、歘、歘”人影一晃三人就进了高府,轻飘飘地跃上高墙飞身而下。这又是顶尖的轻功高手。片刻之后,吱呀呀打开中院大门。 盾步和剩下的卫士进了中门。 那些卫士行动迅捷,训练有素,就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二话不说举起长刀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动作,中院那些亲兵护卫也是惊惧一声就都哏屁了。 举手不留情。 深夜杀戮声惊动了高正亭,他拎着一把大刀穿窗而出,震惊地地看了眼满院的尸体,狠狠地把刀往地上一戳,喝道:“哪里来的毛贼,竟敢闯进守将府?屠我军兵,意欲何为?” 娄同、娄义、娄原一看,忍不住大笑道:“老匹夫,你不思上报王恩,竟然私通姒禹,阴谋反叛,你说我们何为啊?!” “胡说!老夫忠义可鉴,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哪有反叛一说?” “高老将军,别来无恙啊。” 高正亭一看,心里全明白了,说话这人正是他的老管家高福,可他不明白的是高福为什么会背叛他?带着疑问高正亭爆喝道:“高福,老夫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高家?” “是陷害吗?要不要把二小姐请出来问问她是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了?难道不是游说吗?”高福阴阳怪气地道。 “你,你”高正亭气得单手点指高福却说不出话来。 “吴福叔,你且闪在一边,让盾步跟高老将军聊聊。” “你叫他什么?吴福?”高正亭仔细一砸吧滋味全明白了,敢情这高福就是雷都阿曼安插在高府的奸细啊。 “雷都阿曼父子一直都不相信老夫,还枉老夫为他尽心竭力地守护这么多年的磐石关。”高正亭突然感到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指着高福骂道:“高福,你个白眼狼,老夫自认对你如同家人,从没把你当外人看待。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却瞒着老夫,监视老夫……”高正亭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拎起大刀就要劈向高福。 “爹,让孩儿来。”高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挥动双钩就要下手。 “慢着!”盾步及时制止住了,看向高正亭道:“高老将军,高副将,别做垂死挣扎了,只要本守将一声令下,立刻就会把你们射成刺猬。不信的话你们向四周看看。”果然,盾步带来的卫士正虎视眈眈张弓搭箭,等候命令,而高远安排护卫高府的军兵则一个也看不到了。 高正亭知道儿子没把今夜的事情安排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儿子高远,叹了口气道:“是老夫大意了。盾将军,老夫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老夫甘愿弃刀受缚。” “讲!” “老夫求你放过我的儿子和女儿。” “高老将军,你是在开玩笑吧?听闻你两个女儿貌美如花,风华绝代,正好可以犒劳我英勇的将士们。高远吗?念我们磕过头,算是我兄弟,可以留个全尸。”盾步哼哼冷笑道。 高正亭气得浑身抖,指着盾步骂道:“黄嘴小儿,休要侮辱老夫!是老夫瞎了眼,错保了一群豺狼。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一同进鬼门关。” “爹,求他作甚!不一定有人拦得住我们。”说罢,高远拿着双钩一指盾步,“盾步小儿,撒马过来,高某与你决一死战。” “高远,你太天真了,等把你射成刺猬再找我决一死战吧。”“傻子才跟你费那力气呢。”盾步说完嘟囔了一句,猛地一挥左手,‘滋溜’一下和娄氏三兄弟撤出了包围圈。 顿时,箭如雨下,射向高正亭和高远。高福也想溜走,无奈慢了一步,顷刻之间被射成了刺猬。 高正亭舞动大刀风雨不透。高远也挥舞双钩拨打雕翎。 盾步见吴福被射死了,阴恻恻地长叹一声道:“吴福叔,莫怨盾步,我这就为你报仇。”盾步猫哭耗子假慈悲,把吴福的死全部怪罪到高氏父子身上了,恶狠狠地冲院里喊道:“高正亭,我看你有多少气力。累,我也要把你累死。” 高正亭此刻哪有功夫和他们废话?在一片刀光影里,雕翎箭纷纷落地。 “哼哼!我就不信你还能撑到天亮?”盾步冷笑道。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弓箭在冷兵器时代那就是神器,多么厉害的人也架不住箭雨的攻击。时间一长,高正亭舞刀的度就渐渐地慢了下来。 一则,高正亭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二则,一个人终究有多少气力,也架不住长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 “噗”的一声,一支雕翎箭射中高正亭的肩头。 高远见状,急忙喊道:“盾步,快下令停止放箭,我们受缚。”高远年轻力壮,体力根本没问题,但是他的兵器不占上风,仅仅能护住自己一人,见爹爹中了箭,就有点而投鼠忌器了,立刻叫停甘愿受缚。 高正亭知道儿子是为了他,加上打了半天也不见大女儿出房门,就知道高翠兰不在房内。这样的情况高正亭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高翠兰时常不言语就离家出走,次日才让丫头蝶儿禀报。一走就是十天半月,高正亭也是拿她没有办法。估计今夜,蝶儿大概又冒充了大女儿的角色。 两个女儿不在,高正亭心头一松,扔了手中大刀。一咬牙,拔出肩头箭矢,‘刺啦’撕下一片衣襟,随便裹了一下,任凭对方捆绑。 盾步心头大喜,对身边的娄同耳语了一番。就见娄同一个飞身上了二楼,一脚踹开房门,看后傻眼了,闺房内空空如也。娄同不甘心,又一脚蹬开另一个房门,冷冷一笑,从里面提溜出一个花容失色的姑娘来。 “盾步,你一个大将领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动手吧?”高正亭见是丫头蝶儿,刚刚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讥讽盾步道。 盾步原本期冀的心情也变得失望起来,吩咐娄同道:“问问他们的小姐藏到哪了?” “守将问你,你们的小姐藏到哪里了?快说!”娄同跟屁虫似的问道。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蝶儿哆嗦着哭道。 “不知道?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再……”娄同脸露狰狞,恐吓瑟瑟抖的蝶儿。 “别问了,她们跑不了的,明天就会主动现身。”盾步说着看向高正亭继续道:“听说,她们都是特别孝顺的儿女,不是吗?” “盾步,你别做梦了,老夫的女儿是不会上你的当的。”高正亭知道盾步安的什么心。他一定会打着斩杀高氏父子的幌子布下天罗地网,等候她的两个女儿自投落网,这也是高正亭所担心的。 “是吗?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盾步玩味似的看着高正亭道。 成子感谢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自的底牌 高正亭不敢跟盾步打这个赌。 俗话说,“血浓于水,骨肉亲情,”那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除非是无情无义一般的儿女才可能不会关心父亲和哥哥的死活,可惜高翠兰、高香兰不是。 高正亭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经是默认了。他也猜到了盾步不会轻易地杀了他们父子,一定会在磐石关布一个口袋,让他的两个女儿来钻,然后一网打尽,以绝后患。现在高正亭只有祈祷大女儿不要孤身前来救他们,同时祈祷二女儿能顺利说服可林礼前来攻关;另外他想的是雷毅等三人是否已经知道了今夜的事?知道后会有什么动作?能不能和可林礼里应外合拿下磐石关就看雷毅他们的了,这也是高正亭放在最后的底牌。 剧情也正如高正亭所猜想的那样,如今的高氏父子在盾步眼里那就是虎入牢笼,龙游浅滩,再也弄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只会是他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而已。唯一使他遗憾的是让两个绝世美女逃跑了,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遗憾归遗憾,盾步仔细想后也释然了,反正也不差这一夜,明天那两个美妞就会主动钻进他布的口袋里,任他宰割。想想这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高正亭别过头去,不再搭理盾步。高远仍旧是一言不,怒目而视,可盾步根本就不理他。 “守将大人,那这个丫头怎么处理?”娄同笑嘻嘻地看着蝶儿问道。 “赏给你了。”盾步看着娄同一副垂涎欲滴、色迷迷的神情,一个报复的心态油然而生。盾步的意思很明白,“高正亭哎,丫鬟归我的属下,你的两个女儿都归我了。” “多谢守将大恩。”“嗯啊!”娄同兴奋地在已经吓得昏迷的蝶儿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然后携着蝶儿飞身下了二楼。一旁的娄义,娄原羡慕地眼神看向娄同,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不站在守将身边,失去了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畜生!遭天杀的畜生!你们不得好死!”高正亭知道自身难保,此刻更是解救不了蝶儿,无奈地高声骂道。 “把高氏父子带走!撤!”盾步懒得和高正亭计较,一声令下,过来四名卫士连推带搡押解着高氏父子向门口走去。 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盾步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此刻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隐藏着一个人,正静静地观察着中院里生的一切。当高正亭,高远被缚的时候他没有动作,丫头蝶儿被侮辱他也没有动作,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看着。 盾步等人押解着高正亭,高远出了高府后,这人终于是有了动作,似一只大鸟掠过夜空,然后迅隐入到另一棵树上。很明显,这人是在跟踪盾步等人,目标明确,目的尚不明确。 有人问了,院里打得这么激烈,这么壮观,高翠兰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呢?难道她一点也不担心他爹爹和他哥哥的死活吗?你还别说女人一旦动起情来智商确实为零,再者她也没想到今夜家中会突变故,反正明天就归降了,今夜能生什么事?爹爹增加护卫只不过是就怕万一罢了。 事情巧就巧在这里。原来,高香兰一走,高翠兰任性呐,也紧着后脚跟了出去,她要亲自和向龙谈一谈她和猪刚列的事情。 在饭桌上,你别看高翠兰一副吃货的模样,可她的两个耳朵是一个字都没漏听。当听到哥哥妹妹争论的时候,她心里极其的兴奋,终于有机会和心目中的大英雄在一起并肩作战了;可后来听到小将熊英被哥哥流行纫射中,生死不知,心里就有些恼恨哥哥;后来又确定归降,她才稍稍心安,临时决定跟随妹妹去一趟界咽关。 高翠兰从小就有崇拜英雄的情结。自从猪刚列的英雄事迹传遍天下后,高翠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闸门,如洪水泛滥般地爱上了猪刚列。虽然猪刚列并不知道磐石关还有一个挚爱他的姑娘,他们也仅仅见过一次面,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本高翠兰还想着怎么给高正亭开这个口呢,没想到事情展得出奇地好,高正亭要携家归降,事情好的不能再好了。妹夫向龙是禹王的义子,就做牵红线的人吧;禹王和猪刚列又是师兄弟的关系,让向龙求求禹王下令奉旨成婚是最好的结果。 “妹子到底靠不靠谱那?她不会见了向龙忘了姐姐的所托吧?嗯!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不能再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我也去一趟界咽关。”高翠兰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有人说,高翠兰太自私,明明知道今夜有危险,还不留下来助阵,自个偷偷溜了。我们无权责怪一个对爱情极其执着的人。也幸亏高翠兰溜了,不然她能看着爹爹中箭而无动于衷吗?那被擒之后呢,不可想象,指不定咋被盾步等人凌辱呢。以她的暴脾气…… 第二天,盾步刚刚起榻就接到了一个令他极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他秘密组建的铁血卫士团,全部被斩杀在摩云岭的秘密洞窟内。诡异的是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还有就是那些人全部被砍去了头颅。除了四个是死在外面的,剩下的都死在洞窟内。现场惨不忍睹,鲜血喷溅得洞壁上,地面上全是,几百颗头颅也不翼而飞。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我费尽心血组建起来的铁血卫士团,以备急时所需,就这么没了?”盾步手扶案几热血上涌,满面赤红,“昨天夜里那还是以一当十的存在,怎么会这样不堪?这不可能。”盾步不相信这是真的,终于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盾守将?”报事的军兵急忙近前一步扶住盾步。 盾步一仰头,瞪着双眼,吐出口中血迹,喝道:“滚!”吓得报事的军兵慌不迭地退了出去。 “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那些人被下了迷药后斩杀的。”盾步冷静了一下接受了事实,分析道。那铁血卫士团可是盾步手里的底牌,一夜之间,不,半夜之间全部丧了命,怎能不让盾步气得吐血? “鞥…..”盾步长长地出了口恶气。“这些人的死都是拜那高氏父子所赐,我定将尔等粉身碎骨!”盾步咬牙切齿地把账全算在了高氏父子身上,立即下令午时立斩高氏父子,杀一儆百。暗地里则派护卫统领齐虎密查此案。 太打脸了!虽然他的铁血卫士团在以前展示了惊人的作战能力,但是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却全部被斩杀,连头颅也不见了,这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辰时,磐石关的主街上一溜十一辆囚车,哗啦,哗啦地驶向西市。囚车滚动的声音和行刑官奇特的叫喊声在磐石关的百姓听来,就是要杀人了。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都有些好奇,纷纷出门观望。 第一辆囚车上是一位老者,关内的百姓没有不认识他的。不错,正是老守将高正亭。他身着囚服站在囚车里,肩头上透出的血迹还能看见。他头散乱,遮住了一边的脸,目光炯炯地看着前面,一副英雄气概。第二辆车上的则是高远,此刻的高远一脸的后悔之色,一言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后面那九辆车上分别是小矬子方钟,姜耀、张武、马扬、孙威、关鹏、陈程、岑万、乐里。这几位可不是善茬,不会静静地待在囚车里。方钟个子虽矮,骂的最欢,跳着脚的高声谩骂,把盾步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一个也不放过,可盾步连面也不见他们。 “都是将死的人了,骂骂又怎样?”盾步听到军兵禀报,似是很大度地挥挥手,淡然道。心里却在怒,“等把尔等斩杀后,定要一起碎尸方解我恨。” 高正亭一直都是磐石关的守将,对当地老百姓施行仁政,亲民惠民,从来不仗势欺人,口碑甚好。老百姓知道换了新守将,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突然斩高家父子,故此议论纷纷,猜什么的都有。高正亭父子究竟犯了什么罪?盾步也没有出告示,所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成子感谢朋友们的努力和支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宁可错杀 后面那九辆车上的方钟、姜耀等人关内百姓都不熟悉,从他们的谩骂声中也听不明白多少,只言片语中好像是盾步对不起他们,什么弟兄情谊,摔了香篓什么的;生不能同生,死也不同死什么的。≥ 不管盾步的口风多严,关内百姓也似乎知道磐石关近来要打大仗了,已经有不少人偷偷地举家迁移了。大街上比以往不知道清静了多少倍。 “是不是盾步害怕老守将主动献关,借机陷害杀人了?这九个人也是老守将的部下要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呢?”一些有头脑的老百姓也猜出了个八**九,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徒增愤恨而已。 众人无力帮忙,摇头叹息,良久纷纷散去,关上了家门。有得到高正亭直接恩惠的人家则在家中焚香祷告,祈祷高氏父子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能安然度过这次劫难。 原来,磐石关的民众有近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中原人种,基本都是老居民,他们和西盟内土的人面貌上就有很大的差别。西盟人长相魁梧、彪悍,而中原人长相儒雅,瘦弱,过的也不是游牧的生活;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西盟人是后来搬迁到这里的。他们也不想过那种逐水草而居的生活。这些人这些年已经被同化得基本看不到原来的生存状态了。 自从老酋长防风氏?雷都阿曼被杀后,磐石关作为进入西盟的第一屏障令怒威很不放心。高正亭是中原人氏,曾受过舜帝的恩惠,纯属外人。外人守关是兵家大忌。怒威相信一旦姒禹率大军打来,高正亭第一个会主动献关,拱手相让。就算高正亭忠心耿耿也不行,怒威决不允许自己不相信的人来守关。 思忖再三之后,他决定请出堂弟盾步前来守关。可怎么不显山不露水地让高正亭心甘情愿地主动请辞呢,智囊姜叔给他出了一个万全的计策。 怒威以巡边为名来到磐石关,先打出感情牌,高度赞扬了高正亭这些年如何尽心尽责,一心为民?如何让磐石管辖区的居民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共享繁华?一一历数他这些年来的丰功伟绩,可以说是为磐石关的展用尽了心血。 怒威那溢美之词可以说生平未见,令高正亭纳罕不止。还没等他想明白究竟怒威为何来呢,话锋一转又一番言语,似乎是关心高正亭的身体,说他年事已高,要以保重身体健康是革命本钱为由,以爱护西盟的元老和财富为名,以后不能太过操劳。这样将使他无法面对死去的父亲,西盟的百姓也不会原谅他等等,俨然把高正亭捧到了上天的高度。 既然不能过度操劳,所以以关心老同志为名需要派人辅助共同治理磐石关。如果直接从磐石关提拔呢,会使提拔之人产生依赖心里;不若空降一名副守将,所以名正言顺地委派盾步做了磐石关副守将。 人老成精,这话一点不假,高正亭何尝看不出怒威的良苦用心。怒威这是在一步步削弱他的兵权和势力,直至抓住一招之错卸磨杀驴。高正亭没等怒威抓住他的错,就先一步请辞。理由也是自己人老体弱,精力不足,不再适合担任磐石关守将之职,愿意主动让贤。这正中怒威下怀,他假意安抚一番,就坡下驴,立即允了高正亭的奏请。 另一方面怒威也采取了措施。他知道高正亭一卸任,必当返回中原老家。他可不愿一只猛虎回归深山,何况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所以他又下令任命高正亭的儿子高远为副守将。这样一来,高正亭就算不为他所用,也不会为姒禹卖命。其用心何其阴险也! 就这样怒威仍不放心。他通过从父亲雷都阿曼的遗册中,知道了高府管家高福其实就是父亲安插的眼线,真名是吴福,心中大慰。他立刻写了帛书令盾步秘密和吴福接头,确认其仍忠心后许以丰厚筹码,令其时刻监视高正亭父子,若现有谋反意向,立即就地诛杀。如若能制造点儿谋反证据则更好。 高正亭在磐石关经营多年,可以说他的势力枝宽叶繁,若没有借口真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吴福知道怒威对高正亭已经动了杀机,只不过找不到适合的借口。吴福信誓旦旦说不会让怒威等待太久,可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冬去春来,盾步的位置也逐渐稳固了。怒威传来口令。责令吴福在一月内搜集到陷害高家的铁证。吴福犯难了,他原以为给高正亭做套是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吴福骂高正亭太老狐狸。一筹莫展中,机会终于来了。高远竟然从前线带回了失踪了多年的二小姐高香兰。高香兰出现得太奇怪了。吴福就多了个心眼,悄悄支走丫头侍从,终于是听到了让他惊喜的消息。 吴福欣喜若狂,憧憬着日后的高官厚禄,娇妻美妾。暗地里派他的心腹给盾步送去了一个锯了嘴的葫芦。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就是高正亭漏嘴了,要谋反。 其实盾步一直也在制造机会。这次熊英攻打磐石关,盾步也是有意试探高远。打败熊英,攻打界咽关,都没有现高远的任何不忠。后来,高远接妹妹高香兰入城,他也疑惑,可是那九将都一口咬定高香兰是在归途中兄妹相认的,无可置疑。 盾步还暗地里笑堂兄怒威心胸狭窄,不是领袖之才,一个高正亭就让他寝食难安。直到后来吴福派人送来了葫芦,证据显示高正亭果然要举家谋反。盾步虽然预料到了,但是仍然吃惊不小。他果断做出决策,当夜就要除了高正亭父子。 盾步立刻密令征调他的铁血卫士团,做好这一切后,仍然心有余悸,突然想到还有九个人。 盾步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了两天来生的种种事情,不由得汗透衣背,“呀!若是那九个人是故意被高远生擒过来的,到时候里外夹攻,磐石关岂不危矣!他们明着和我拜把子拉关系,不过是诈降之计,赚取我的信任。嗯!我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盾步思索着下一步应对的计策,权衡再三,拿定主意,眼角透露出杀机,暗道:“宁可错杀,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虽然是用人之际又如何?”盾步打着商量军务的幌子召集方钟他们立刻过夜议事。 方钟人矮心眼却多,他当时就有些疑惑,问盾步为什么不请高远也过来?盾步借口高远一家子刚刚团聚,怎好打扰他们?盾步说得入情入理,方钟他们也就暂且信了。 什么军务,不过是商量明天攻打界咽关的事情。过后,盾步吩咐摆宴。吃过饭了好不好?盾步的做法令人生疑,盾步又借口九人今天攻打界咽关辛苦,算是夜宵犒劳,顺便叙一叙弟兄的情义。九人拗不过,只好听从盾步安排。他们不知道盾步使用的是转心壶,盾步喝的是好酒,而他们九人喝的却是蒙汗药酒。两盏下肚,九人纷纷跌倒。期间方钟还试图逼出药酒,在盾步的冷笑声中还是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哼哼!我这是‘神仙一口倒’给你们喝,有些便宜你们了。”盾步指着趴在宴几上,倒在地下的九将冷笑道。 有人问了,盾步既然想要他们九人的性命,为什么不直接用毒酒,岂不省事?盾步自有他的想法,他要利用高正亭父子和方钟他们在磐石关布一个局,令那些心思活络的人彻底死了投敌之心,起到杀一儆百的震慑力。这就是要告诉他们,反叛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法场是在西门外小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但是盾步为了稳妥起见,把这次的法场设在了西门里。一方靠城墙,三方有军兵把守,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区域。里面高搭监斩台,台高1.5米,台后面也就是靠城墙的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古字‘刑’,就像是一只张嘴欲吃人的神兽,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成子感谢朋友们的努力和支持! 第一百四十九章 闹法场 监斩台上一溜十一个木墩,一字排开。≥ 那上面一道道岁月侵蚀的刀痕似乎向人们诉说着一个个悲惨、血腥的故事。一个刀痕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结束,密密麻麻的刀痕得有多少的生命终结啊!无论他是否有罪?是罪大恶极还是战争俘虏被杀,死了都不甘心。此刻在监斩台的四周聚集着浓浓的阴气,让人感觉脊梁骨里冒凉气。 监斩台的三面都有军兵拿着武器把守,分三层把监斩台围得水泄不通。正面的监斩台外则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这是盾步允许的,不然的话,他今天的行动就失去了‘杀鸡儆猴’的意义了。 “本是九九艳阳的好天气,春意浓浓的,怎么感觉这里阴森森的,令人寒啊?”一个五十岁上下,老农装束的汉子顺手裹了裹衣服,仰头看了看散出凉气的天空,扭脸和身边的一个猎户打扮的人搭讪。 “老哥,听说盾步要杀高守将全家,是不是真的?”这个猎户打扮的人并没有接老农的话,而是往老农耳边凑了凑,低声问道。 老农疑惑地看了一眼猎户,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道:“你不是磐石关辖内的人?” 猎户黝黑的脸膛上露出笑容道:“老哥,我是摩云岭的猎户,今天来关内拿猎物换些生活用品。听说今天要杀人,来看个热闹。” “哦,摩云岭,倒也不远。哎!也不知道高老守将犯了什么罪?好人不长寿啊!”老农说完一副惋惜的神情。 “谢谢老哥!”猎户听完道了声谢,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斜跨的箭囊,然后抱着膀子仰脸看着台上。 “哼!” 老农似乎不满意猎户的行为,哼了一声嘟囔道:“多好的一个人啊!竟然就要被处斩了。” 在他们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军兵从囚车里提人。他的脸上平静得如一潭深水,不泛一丝涟漪。 ‘嗵……’,一个军兵一脚踹在孙威的屁股上,嘴里骂骂咧咧道:“核啸の,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快走!” 孙威冷不防被踹了个趔趄,忍不住冲冲大怒,站稳身形,猛地一个转身,一脚把他军兵踹飞了出去,“他釀嘚,爷爷让你先死!” 这时候其他军兵正从囚车里押解出了高正亭等众人往监斩台上走。方钟瞅瞅比他还高的台子,也忍不住跳脚破口大骂,“盾步,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可是磕过头的,今天你要杀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盾步,我草你八辈祖宗!不,十辈!”押解他的军兵怎么也捂不住他的嘴,弄得浑身是汗。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了。守护在南面的将领正是齐虎,他见状大声喝道:“该死的反叛,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喝声中一双眼睛瞟向高正亭。 高正亭刚才还在合计呢。这雷毅、齐虎等人为什么没被派来维持刑场秩序?是不是也被盾步秘密控制了?自从囚牢里提出九将,高正亭就知道盾步谁也不信了,要滥杀无辜了。高正亭前天就听高远说了他擒获九将的事,并且他还和九将、盾步磕头结拜做了兄弟。 高正亭当时就斥责儿子不该拿了九将,让盾步当了枪使,为此父子还闹得不愉快。今天高远为什么不言语呢?昨天的话果然被高正亭言中了,他是后悔得不能再后悔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高正亭从齐虎的眼神中看出来,今天他们要劫法场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事情生得太突然了。依雷毅、齐虎他们和高正亭协商的是等禹王的大军到来,派一人送信里应外合夺了磐石关。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前部正印先锋官熊英不按套路出牌,一到界咽关就攻打磐石关,令高正亭他们措手不及。好在的是熊英并没有打下磐石关,他们的计划还能继续实施,可高香兰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不得不促使高正亭把计划提前。这也是高正亭为什么把白玉刀佩交给高远的原因。 高正亭眼神闪了三闪,意思还是隐忍,没有胜算就不要出手。磐石关现在还是盾步的地盘,劫法场那不是和阎王爷开玩笑吗?齐虎却不那么认为,一脸坚决的表情让高正亭很无奈,只得出言暗示。 齐虎举马鞭欲甩向闹得正欢的方钟,高正亭斥责方钟道:“你是哪里来的矬毛贼?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不知道盾守将暗中设了埋伏吗?!”他的意思是盾步肯定留了后手,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钟不知道高正亭的话外之意,气得蹦了三蹦,回骂道:“高老匹夫,念你是高远的爹,小爷暂不与你计较。死了怕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方钟人小个矮但是冲天的豪气令人佩服。 齐虎听出了高正亭的话外之意,并没有收鞭,狠狠地一鞭子打在方钟肩头。 “哎哟!小爷做鬼也不放过你。”方钟疼得一缩肩,喊道。 齐虎喝骂道:“小子,箭已上弦,你说你不死能行吗?”齐虎是要告诉高正亭箭在弦上,不得不。 “盾步,你他酿嘚现在就杀了老夫。”突然之间,高正亭冲着台上的盾步喝骂道。 场面再次混乱。方钟等人横冲直撞,四个军兵架都架不住他们,就连一直沉默的高远也愤怒起来。 齐虎知道高正亭这是要让他看看盾步的后手,果然盾步上当了。他在台上急忙把红色的令旗一举,西城墙上钻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欻拉拉’,弓箭上弦,就听盾步喝道:“谁想先死,本守将现在就成全他。准备!” “哈哈哈哈……”高正亭朗声大笑。 “高正亭,死到临头,你笑什么?”盾步右手举着令旗喝道。 “盾步,你他釀嘚费这么多事干什么?不就是要杀人立威吗?来!来!来!跟老夫来一个痛快。老夫眼睛眨一下不是英雄!”高正亭看穿了盾步的用意,高喝道。 “对!你现在就杀了小爷。小爷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方钟也跟着起哄。 “哼哼哼……”盾步一阵冷笑,“想马上死,本守将偏不让你死得痛快,一会儿再成全你们。” 这时候军兵们押着众人推推搡搡正要上临时的阶梯,就听到城墙上传来‘噗嗤、噗嗤’的怪异声和接着的‘啊……啊…..’的惨叫声。众人抬头向上观看,只见一个鸟人和两个姑娘正在砍杀埋伏的弓箭手和守城军兵。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向龙和高氏姐妹及时赶到了。 昨天夜里,高香兰顺利地见到了向龙,把他如何劝爹爹和哥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向龙很高兴,立即向可林礼禀报并把元帅猪刚列和智师汤尔的计划也说了出来。可林礼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定下了‘里应外合破磐石关’的决议并做了周密的安排。 就在众人散去只留下向龙和高香兰,还有两名将领叙说家常时,军兵进来禀报,说抓住一个奸细,还是个漂亮姑娘,她口口声声要找小将向龙。军兵说着还不断地拿眼神瞟向高香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高香兰不知道来人是谁啊,郁闷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向龙,向龙无辜地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那姑娘被带进了大厅,左右一晃肩头,挣脱军兵的掌控,高兴地冲高香兰喊道:“妹妹,是姐姐。” 高香兰这才知道找向龙的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地站起身来迎了出去,“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大厅里的众人大惊,就连向龙也不断地看看高香兰,再看看高翠兰。 高翠兰一点不管别人惊奇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答道:“姐来替你相相妹夫。哪个是?”说着眼神开始在大厅里扫射。 就这一句话,把高香兰骚了个大红脸,有些气急地冲高翠兰道:“姐,你胡说什么啊!” “哪个是向龙?”高翠兰并不理会妹妹的窘相,冲向厅中的众人问道。 第一百五十章 奇葩姐姐 向龙身为年轻男子,正是雄性荷尔蒙旺盛的时候,那男女情事的问题,突然从一个豆蔻少女的口中吐出,且在大庭广众间提起,仍然不免令他脸面泛红和心跳加速。他心道:小师妹的姐姐倒是直爽得紧呐!可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小师妹跟她提到了我们的事情,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有可能。忒!这姐姐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毫不避讳别人的尴尬,这样的性情倒也世间难寻。想到这里,向龙平复了一下嘭嘭嘭乱跳的心,脸上堆满笑容,神情却是可笑至极。他站起来抱拳打躬道:“原来是姐姐到了,向龙有礼了。” 本来是叙叙家常,虽然还在大厅,但是没有了商讨正事时的严肃和紧张,也不用讲那么多的规则,何况向龙又是禹王的义子,可林礼也不敢有什么,就这么静静地地看着,并不说话。 远古时期人与人之间虽然等级制度不是十分森严,也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但是仍然分三六九等。磐石关高正亭曾是守将,是一把手,所以高翠兰的身份也是大小姐,平时也是在磐石关可以横着走的人,加上高香兰失踪后多年没有任何的消息,高正亭对高翠兰的疼爱就加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平时疏于管教,渐渐地养成了高翠兰天不怕地不怕,逮什么说什么的性格。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任性呐! 高翠兰其实通过观察大厅里的人,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就是向龙。她哈哈笑着一拍玉掌,“嗬!原来妹夫真是个鸟人啊!好!好!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向龙一听无奈地揉揉鼻子,心道:得,这位姐姐还是大喇叭嘴,什么都敢往外说啊!也真敢得罪人,是真性情的女汉子,可她的好字该怎么解释呢。 高香兰早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来,眼角的余光瞟向厅中其他人。可林礼等人也是一种尴尬的表情,不知道是该微笑还是该严肃,可高翠兰那话谁还能严肃得起来,所以不知道应该是什么一种表情,奇怪至极。她悄悄地一拉姐姐的衣襟,颤着音低声道:“姐,拜托,这里是议事厅。”高香兰的意思是说在大厅里外人看着,姐姐就不要逮什么说什么了。高香兰刚下山,还是小时候跟姐姐一起玩过,她也不知道长大后的姐姐会这样的口无遮拦。 “我知道啊!”高翠兰好像没有听出妹妹话里的深意,回道。 向龙冷静了片刻,整理下纷乱的心情看向可林礼。可林礼会意,才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向龙走过来对高翠兰道:“姐姐一路劳顿,恐还没有用饭吧?向龙这就着人安排。” 高翠兰看看向龙,桃花盛开,一摆手道:“哎?妹夫,姐姐不饿。”说着再次上下打量向龙,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嗯,人还真不错,配得上我妹子,我就替爹爹应了这亲事。” 向龙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奇葩姐姐了,急忙道:“姐姐许是劳累了,我着人安排住宿,你们姐俩好好谈一谈?” 高香兰也急忙应道:“是啊!姐姐,我们刚见面还没有深谈呢。” “嗯!我一定给妹妹好好谈谈。住在哪里?你领我们前去吧。”高翠兰说着一指向龙。 向龙一听,心道:好嘛,这个姐姐倒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没办法,只好头前领路。 在房间里,高香兰把他们商定的计划给姐姐说了一遍。当然,高翠兰完全赞同。高翠兰是有私人目的的,说完正事,他看向妹妹高香兰,“妹子,你跟妹夫提姐姐的事了吗?” “姐姐什么事?”一时倒把高香兰问愣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会把姐姐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幸亏我来了,还是我自己问吧。”高翠兰说着又看向没让走的向龙,“妹夫,我爱上了你们的大元帅猪刚列,姐姐想请你做个媒人如何?” 向龙正把一盏茶往嘴里送,闻听此言,一口茶水呛得不停地咳嗽,心里苦笑道:“我这姐姐真敢说,真直接!你嫁了猪叔叔,我可该怎么喊你呢?你妹妹怎么喊你呢?这辈分可怎么论呢?” “妹夫,姐姐说得是不是太直接,吓着你了。可自己的幸福不是自己要争取吗?再说了男婚女嫁也很正常嘛。” 向龙稳了稳情绪,苦笑道:“姐姐的思维确实吓着向龙了。不过,这事我猪叔叔知道吗?”向龙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叔叔’二字。 高香兰听出了向龙的意思,红着脸道:“既然是姐姐的幸福,那就按姐姐的意思办就是了。” “嗯,就是嘛。他如果要知道,我还用你传话吗?” “额!”向龙真的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姐姐,向龙试试吧?听义父说过,猪叔叔曾经被情所伤,发誓终身不娶的。”向龙还是决定先给高翠兰打个预防针,以免以后见面被拒而尴尬。 “终身不娶?那他是没遇到我,遇到我就娶了。”高翠兰的一句话直接令向龙无语了。见过自信心够强的,还没见过自信心直接爆棚的。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向龙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当即应承了下来。 高翠兰放下心来,又向向龙问了猪刚列的一些往事。高翠兰听到猪刚列的传奇故事,立刻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般,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向龙讲述。 高香兰无奈地笑着也在一旁旁听,直到深夜辰时方才罢休。向龙出去后,姐妹俩才手挽手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向龙和高氏姐妹也就是仅休息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按照计划整装出发。 一路无话,简短直说他们三人到了高府中院院内,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以为家人还在睡觉,就领着向龙往她们的闺房的方向走去,天亮再做道理。就在这时,一阵比猫头鹰的笑声还恐怖的笑声响起来,“桀桀桀桀桀桀…….。” 高香兰他们听闻这笑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声音也太难听了。他们的第一直觉就是家里出事了,知道此刻中了埋伏,纷纷亮出兵器。向龙高声喝道:“哪里来的妖皮怪兽?赶快现身出来!” “唰唰唰……”三十余名弓箭手出现在楼道上。一个公鸭嗓的声音道:“盾守将真是料事如神,高氏余孽果然出现了。哎呀!两个妞儿还真是漂亮啊!比传闻的还要漂亮。如果不做点儿什么,桀桀桀,这样死了连阎王爷都怪我太仁慈了。准备!”他根本无视了向龙的怒喝。 对方区区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女人,而自己有三十余人且都带着弓箭。公鸭嗓胜券在握,根本就没把向龙他们放在眼里。虽然说盾步有命令不让动这两个漂亮女子,但是痛快痛快嘴巴总可以吧。早听说高正亭的女儿漂亮得不像话,就是没见过。我倒是想见,可也没有那个福气不是。今天一见,即使死了也得做点儿什么。听说受了伤的女人令人怜爱,操作起来更有兴致不是?公鸭嗓心里想着嘴巴不自觉地流下了哈喇子。 “慢着!”高香兰把铁磁盘放在眼前,瞅着意淫的公鸭嗓的猥琐相,强压满腔的愤怒道。 “嗨!你们要主动投降吗?那我可以考虑放两位姑娘一条生路。”公鸭嗓一副悲天悯人救世主的神态。 “我问你,我爹爹和我哥呢?”高香兰一字一句道。 “哦,他们啊!正在去往阎王殿的路上。哎哟哟,我算算,这时候差不多到了。”公鸭嗓仰着头掐着手指道。 “找死!”一旁的向龙忽然拔地而起,转瞬之间上了楼道,二话不说,噼里啪啦一阵猛打,紧接着惨叫声连连。高香兰、高翠兰也不示弱,一提真气,纵上二楼,截住欲跑的公鸭嗓,一前一后合战于他。 那些弓箭手哪里是向龙的对手,眨眼之间死伤大半,剩下也顾不得打了,扔了兵器抱头鼠窜。向龙哪能让他们去通风报信?垫步拧腰几个瞬移,一通霹雳棍,全军覆没。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声四起 眨眼之间,公鸭嗓见带来的军兵无一生存,自己又险象环生,哪里是高翠兰姐妹的对手?早没了初现身时的狂妄,边招架边苦着脸道:“两位姑奶奶,高老将军和高副守将都没死!天明要被盾步押到西市口公斩。要是去晚了,你们可就真见不到了。啊!……” 话音未落向龙赶到,一霹雳棍扫到公鸭嗓双腿膝盖上,“楛檫,楛檫”骨头碎裂的声音。公鸭嗓‘扑通’栽倒在地,嗷嗷直声叫唤。 “师兄,莫要杀他,我有问话?”高香兰急忙阻止道。 高翠兰抢先一着,一伸玉手锁住了公鸭嗓的喉咙,厉声喝道:“长话短说,究竟怎么回事?若故意瞒我,姑奶奶立刻掐死你!”说着手上稍微一用劲儿。公鸭嗓立刻被掐得咳嗽了几声,脸憋得通红,眼泪也下来了,咔哧、咔哧地说不出话来。 向龙一旁道:“姐姐,他双腿已断,谅也逃不出去,且松了手让他回答。” “啪叽!” “哎哟哟哟!” “快说。”高翠兰丢下公鸭嗓指着疼得龇牙咧嘴他吼道。 公鸭嗓深喘了两口气,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模样,诚惶诚恐地道:“姑奶奶,我只知道高老守将和高副守将深夜被抓。我是接到盾守,哦,不,盾步的命令来埋伏这里的。盾步的命令是只许生擒,不许伤害两位姑奶奶的性命。后来的你们也知道了。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老母尚待奉养,只求姑奶奶饶我一命。”公鸭嗓说罢不顾双膝的痛彻心骨,以头触地,哀求不止。 有一类人没有本事还贱骨头。得势时那叫一个张狂,一旦失势那叫一个怂,别人提溜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公鸭嗓就属于这号人。 “我再问你,”高翠兰哪管这些?亲人被抓,能保持如此的风度已经是够好了。她又一把抓住公鸭嗓的脖领子提溜了起来,瞅着他问道:“公斩地不是在西郊小树林吗,怎么会在西市口?说实话!”高翠兰怒眉横目,此刻活像瘟神下凡,哪还有当初心直口快的萌模样?手里也明显多了一把玉箫剑。 高翠兰的兵器是一支玉箫,内藏一把极薄极坚硬极锋利的长剑。这剑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玉葱无痕’。因为这剑极薄极锋利,若在杀人时一剑扎入心脏后迅速收回,根本不会流血。不仔细看也不见伤口,人也不会立刻死,要等一会儿才会有反应;若一剑枭首,头也不会立刻掉下,所以有人起了这个名字,也算名副其实。 不知道诸位还记不记得,第四十四章中有一个拿玉箫的俊美年轻人,在那时候露了一面,那个人就是高翠兰,玉箫就是这把剑。她那次去也是冲着猪刚列去的。以她的意思准备女扮男装,通过招募兵将进入大营,悄悄接近猪刚列。结果露了一次面,被高正亭派来寻找他的人发现了,这才匆匆离去。 “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盾步恐有人劫法场,临时改在西市口的。”公鸭嗓战战兢兢道。 “好吧!暂且……”高香兰的话还没说完呢,“嗞……”同时高翠兰的声音响起,“暂且什么啊!活着也是累赘,干脆送他上路了。” 高翠兰说着看到公鸭嗓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掌拍向他的头颅,冷冷一笑道:“别不信啊!你的脑袋已经搬家了。”掌到话到,随着公鸭嗓凄厉的惨叫,他的头颅飞了起来。 高香兰和向龙看着再阻止已经晚了,公鸭嗓的头颅和身体已经被高翠兰分了家,尸体又一脚被高香兰踹到了中院里。这杀戮眉头不皱,毫不拖泥带水,干净朗利,哪像是一个漂亮的弱女子干的?这分明就是索命的女阎王。 “姐姐,你这可是一尸两命?!”高香兰宅心仁厚,听到公鸭嗓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尚待奉养,本想留他一命,没想到姐姐如此决断,不由得嗔怪道。 “忒……”高翠兰笑了,花枝乱颤,“妹妹,你竟然相信这狗东西的屁话?这话我可听多了,什么老母,不存在的事。别磨叽了,天光马上大亮,我们还是救爹爹和哥哥要紧!”高翠兰说着扭脸冲向龙笑了笑,“哎!妹夫,我妹妹就是心慈手软,连鬼话也信。” 向龙可算是见识了奇葩姐姐的手段,不敢接下话说去,转换话题道:“姐姐说的是,我们还是救人要紧。走!” 高翠兰打小就在磐石关长大,当然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她在前头领路。三绕两转,蹿房越脊。小半个时辰光景,他们来到西城的上空,避过城墙上埋伏的弓箭手,隐藏了起来。 天光大亮。他们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隐隐约约听见骨碌碌车轮滚动的声音。以高翠兰的个性要下去劫囚车救父兄,被向龙拦住了,劝他道:“姐姐,你放心,向龙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伯父和哥哥周全。现在你若出去,就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 高香兰一旁也劝,高翠兰看到父兄暂时无恙,她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好等待时机。 向龙他们不知道齐虎是为了救老守将,准备趁乱下手;而高正亭害怕齐虎他们人单势孤,继而中了盾步的诡计提前暴露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得到界咽关的消息了,所以他只有等。等待高香兰,向龙攻城的消息,到那时,才能里应外合,胜算更大。 高正亭不知道向龙他们已经潜入了磐石关准备解救他们。 向龙看到九将也被装入囚车大感欣慰,心里感谢盾步帮了他的大忙。九将加上高正亭父子二人,高氏姐妹和他等十几人绝对能把磐石关闹一个地覆天翻。向龙还不知道是此刻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台下观战呢。此刻他气定神闲,静静地观察着法场外发生的一切。 下面混乱一起,弓箭手蓄势待发,高翠兰再也等不下去了,噌地飘身而起,拔出玉箫剑就冲向了城墙上的弓箭手。 向龙一看藏不住了,喊了一声“开打吧!”,一展双翅似猎鹰捕食一般扑到城墙。 “嘭!啊!”“嘭!啊!”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有一道俏影几乎同时和高翠兰飘到城墙弓箭手旁。 “嗞!嗞!嗞!”眨眼之间所有的弓箭手就一个表情。不可置信的表情。‘明明看到一把利剑掠过脖颈,也感觉到有丝丝凉意,竟然没事’。不过片刻之间就悲剧了,双手捧住头颅,竟然自己齐齐地拔了起来,而后鲜血喷出,死尸向前两步一头栽倒。 另外一边,高香兰祭起铁磁盘有两米方圆,啪地落下立刻就有三人被拍成了肉泥,连声哼叫都没有。 城墙上一乱,下面那个猎户迅速取出弓箭,“啪啪啪”连射三箭,高声喝道:“高老恩公,休要担惊,少要害怕,某家来也。” 三箭射出,再看押解高正亭的军兵都被三箭贯喉。 “恩公,我也来了!”那老农装束的汉子也不含糊,他喊罢,会意地向猎户笑了一下,拽出腰间缠绕的绳镖。 一扬手,那绳镖似一条线直奔一个军兵的梗嗓而去。 “耶!几个人而已!”盾步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要劫法场,他冷笑一声,右手甩出一颗霹雳弹抛向空中。 “嘭!啪!” 霹雳弹空中爆裂。霎时,喊杀声响起,四面八方突然涌出许多的军兵,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刑场团团围了起来。 盾步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未落,雷毅、齐虎、窦良各提丝缰冲到监斩台前,高声喝道:“弟兄们,我们报恩的时候到了!杀了盾步,保护高守将。” 盾步猛一开始还很高兴呢,当听到雷毅他们的话后,先是闪过震惊之色,而后喝道:“雷毅,齐虎,窦良,你们真的?罢罢罢,算本守将看错了人。这么说,我那铁血杀手团也是你们做的了?” “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你总懂吧?”齐虎笑道。 “是本守将大意了!多你们三个也不多,今天本守将就把你们一勺烩了!”盾步说着,再次甩出一颗霹雳弹。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原来无恙 顷刻间,喊杀声再次响起,又涌来大队的军兵把雷毅、齐虎他们的军兵围困在了里面。环层包围那是什么概念?就像是笃定的胜利忽然出现了变数而令人措手不及。俗话一点说,这不是包饺子把他们都当成馅了吗? 盾步胸有成竹,大笑着指着惊呆着的雷毅他们道:“三个卖主求荣的小人,这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雷毅和齐虎、窦良心里也是震惊了。他们实在想不明白盾步从哪里调来这么多的军兵?而且他们从未得到任何风声,看来盾步对他们是早就不信任啊!给他们留了一手。 事实上是雷毅他们想多了。盾步之所以突然调来这么多的军兵,完全是被逼的。自从盾步得知他辛辛苦苦训练的铁血卫士团被血洗而无一生存后,几乎要崩溃了。后来他冷静下来分析,深夜袭击卫士团只有是高正亭的死党。那么高正亭的死党有哪些?盾步深思熟虑后竟然没有找出一位。这不对啊!嗯,是我陷入了死角了。如果没有死党,那就证明可以是对头啊。嗯!雷毅、齐虎、窦良自然而然被盾步列入了第一怀疑目标。 “也许这三人就是高正亭安插在我心脏的三把尖刀。”想通了之后,盾步恨声道:“老家伙好毒啊!这是准备一招制我于死地啊!幸亏我还聪明,发现得早。”盾步还有些小得意。 盾步思忖了片刻,一个成熟的计划在头脑中酝酿形成。他命令齐虎暗中调查铁血卫士团案就是要稳住齐虎等人。齐虎、雷毅他们可以调动六千军兵,那是什么概念?可以把磐石关翻个个。 “得亏大首领在摩云岭有秘密驻军,就是为了防止老家伙聚众谋反。大首领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盾步心里佩服,立即秘令亲信案兜立刻去摩云岭调驻军前来增援磐石关。 有大首领的玉狼符三千名飞豹军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部到位了。 盾步明知道雷毅他们要反叛,但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确实如他所料,心里还是有小震惊的。好在他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身为大将就要处变不惊,临危冷静。 原来那一晚在树上猫着的正是雷毅三人中功夫最好、还懂得术法的窦良。窦良行事稳重,不善张扬,在三人中属于最低调的那个,所以盾步也不怎么重视他。 窦良最得意的术法就是迷幻术。他施展的迷幻术能使人在两分钟内产生幻觉。那一夜窦良跟踪集结后的铁血卫士团去了秘密洞窟。 铁血卫士团说白了那是盾步为自己培养的一群狗,平时没有施展的机会,今夜做了一件漂亮事,还得到了守将的高度赞扬,又被赏赐了好多的肉食和美酒,一个个兴奋异常。 乐极生悲,在他们酒肉都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窦良施展了迷幻术。先是洞窟的四个守卫两两互相斩了头颅,接着里面的也是两两互相斩了头颅。那画面是没有其他人看到,太诡异了!太恐怖了!深夜,正在喝酒吃肉的两个人突然摔了酒坛,各自拿起一把利刃同时斩向对方的头颅,且都是一下枭首,然后静静地倒下。 这群人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那战斗力绝对没的说,就这样互相残杀掉了。说出来盾步都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话说回来。这时候,方钟等九人和高正亭父子依然脱离了押解军兵的控制,那个老农和猎户也和他们站到了一起,十三个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严阵以待,准备血拼。 高正亭无奈地看了看老农和猎户,苦笑道:“你们两个这时候来不是送死吗?” “为高老恩公纵死也无怨。”老农和猎户眼神坚定,抱着必死的决心。 “哎!苦了你们家人了。”高正亭无奈道。 “高老恩公放心,家里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况且我们也不一定能死。”老农和猎户齐声道。 是啊,劫法场这种事得是多大的恩情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可见高正亭所言非虚,他在磐石关的威望还不是一般的高啊!不说雷毅他们,单单就说老农和猎户,一介平民,为了救高正亭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份大义就够感天动地了。 “哎!”高正亭轻叹了口气道:“盾步做事心狠手辣,行事果断,但愿我们能杀出去。”高正亭为无辜牵连他人也很无奈。 姜耀和方钟他们赤手空拳,实力大打折扣,况且目前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都不说话,静待事态的发展。 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但是盾步不怕,弓箭手的死活他是彻底地放弃了。不放弃又有什么办法呢。 “高正亭,识相的乖乖就擒。你也不看看,就凭你们几个乌合之众加上那些散兵游勇,能跑出这铁桶似的磐石关?有大首领的飞豹军在,你做梦去吧!哈哈哈……”盾步看到雷毅带来的人也不过两千余人,再看看他的三千飞豹军,一个个肩宽背厚,孔武有力,那阵形,整齐划一,行动迅捷;还有四个城门的万余军兵随时待命。他认定大局在握,根本就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盾步小儿,老夫就是战死,也绝不受你摆布。”高正亭知道磐石关的兵力部署,如果不能形成里外夹攻之势,胜算不大。他喊罢看了看城墙上的两个女儿,叹了口气,喊道:“翠兰,香兰,你们中了盾步的计了。现在就跑,能跑出去就跑出去吧,记得为我们报仇。” 高香兰坚定的喊道:“爹爹,哥哥不要失望,我们定能救你们周全。界咽关的大队军兵一会儿就要攻城了。” “什么攻城?姒禹的大军根本就没有来到,就凭可林礼那几个军兵本守将还真没放在眼中。” 盾步不信,冲城墙上喊道:“两位妹子,快下来全家团圆啊?哥哥说话算数,决不会伤害你们的。呵呵,如果你们两个能效仿娥皇、女英,我是决计不会伤害岳父大人和大舅哥的性命的。你们考虑一下?” “呸!”高香兰狠狠地啐了一口,喝道:“考虑什么?!盾步,枉我爹爹一生忠义,精忠西盟,却受尔等狗贼陷害。盾步,你也就是一条狗,得势乱咬人。” 盾步闻听,恼羞成怒,喝道:“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弓箭手,先射杀了城墙上的贼人。” “歘!” 外围的飞豹军接到命令一起张弓搭箭对准了城头。 “哈哈哈哈哈!盾步,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先别慌,小爷来了!”人群外一个嘲讽的声音传出,眨眼之间便到了盾步面前。 盾步举手制止了弓箭手,压了压火气问道:“你又是谁?来送死也不挑个时候?!” 这人冲城墙上挥了挥手又冲高正亭他们点点头,直接把盾步给无视了。 向龙看到是他,心中惊喜,“哦,我兄弟原来无恙啊!这就好了。” 高远则心中惊骇,“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无声无息来到了磐石关?”同时,他心里也有惊喜,“嗯,他没事就好。我心里的这块石头总归是放下了。” 就见这人打过招呼,缓缓地从衣袖里摸出两柄拳头大小的锤子。盾步喊叫道:“啊!是你?你……,哦,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你和高远做的套。” 这人哈哈笑道:“盾步,人的名,树的影,看来小爷还不是无名之人,连你也知道小爷?” “呸!”盾步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子,谁知道你?本守将不过是偶然听说过你,正好,今天连你带他们干脆一勺烩了。” “哈哈,盾步,小爷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这人说着环视了一圈又道:“就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小爷还没看在眼里。” 盾步冷笑道:“小子,在本守将的地盘,你充什么大瓣蒜?别说就你们这十几个人和这些反叛,”盾步说着指了指雷毅、齐虎他们,“就是再多来万儿八千的人,照样栽在这儿。” “是吗?”这人把眼睛眯了起来,环视了一圈,突然指着盾步叫道:“盾步,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你敢不敢跟小爷单打独斗?若你赢了,小爷自愿受缚,到那时任你杀剐存留;若小爷胜了,你献出磐石关,如何?”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是什么鬼 &nb &nb“守将大人,跟他废什么话,我弟兄三人愿枭儿首,献于帐下。(百度搜最快最稳定br>&nb盾步原本的意思是借着天时、地利、人多干脆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哪里管什么英雄不英雄,好汉不好汉?就像当初擒高氏父子一样,根本就不用他动手。可突然出现了眼前人,令他的自尊心作祟。 &nb眼前这人那可是震惊西盟的大人物,令堂兄怒威都挑拇指赞叹的人。他究竟有多厉害他不知道?但是他听说三位魔君联手都没有留得住此人。三位魔君是谁?那可是堂兄的师父的师兄的得意门徒。如果我把他打败或者杀死,不但给师门长脸,给大首领面前长脸,而且在西盟都不用炒作,都可以扬名立万的人。可他又怕打不过眼前人,娄氏兄弟正好给了他一个判断的机会。反正这些人如今都是瓮中之鳖,他也乐得玩一玩这些人开开心。 &nb君子坦荡荡,小人阴险心。盾步忽视了一条,这些人绝大部分都不是寻常人,想出磐石关他那里拦得住。 &nb盾步见是娄氏三兄弟主动挑战,心下大慰,立即允了三人。他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个大首领口中称赞的家伙究竟有多厉害?于是点点头道:“好!你们弟兄一起上。如能杀了这小子,本守将升你们为副守将。” &nb“大人,您就瞧好吧。”娄氏三兄弟哪里知道眼前人那是杀人的魔王?听到盾步许他们副守将的官职,一个个喜笑颜开。想到以后的锦衣玉食,美人在抱的情形,恨不得立刻把来人剁吧剁吧。 &nb也许早就有人猜出来了。不错,这人就是禹王的应梦小将,如今的前部正印先锋官熊英。他不是中毒后逃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熊英根本就没有中高远的流行纫。高远的流行纫还伤不了他。这以前所有发生的一切,他都是按照猪刚列和汤尔的计划走的。 &nb熊英虽然年轻,但是年轻人成长得快啊。有了王宫魅影和盈霞岛等一系列事情的教训,我们的小熊英已经渐渐成熟起来。向龙、姜耀、高远不知道这些事情啊,突然见熊英现身,而且毫发未损,故此感到惊讶。 &nb娄氏三兄弟都是以轻功闻名,人人使两把双钩,是盾步的贴身侍卫。老大娄同善使摘月双钩,戮人头颅如探囊取物;老二娄义善使剖腹双钩,开膛摘心技法娴熟;老三娄原善使地躺双钩,环人双膝如同儿戏。盾步之所以选择这三人做贴身侍卫,一则是这三人捧人的技术一流,二则这三人同时出战,功力能增长十倍,取人头颅那就秒秒钟的事。面对传闻中的熊英,他只有赌这三兄弟能一举打败熊英,而后他取了熊英的性命,天下留名。 &nb熊英当然不知道盾步的这些心思,看他不愿出战,却让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对付自己,哼哼冷笑道:“盾步小儿,待小爷片刻结果了尔等,再来擒你治罪。” &nb富贵险中求。此等机会稍纵即逝,娄氏三兄弟早等不及了,三人一对眼神,眼眸里露出杀机,同时一长身形,三人分上中下三路如风似箭般射向熊英。 &nb熊英微微一笑,一晃手中八棱紫金锤突然变大,同时运转真气,也不攻击,用了一招“流光飞影”护住全身,耳中就听得‘当!当!当!’六声响, &nb“哎哟!啊!哎哟!啊!哎哟!啊!”娄氏三兄弟糗大了,三人的右手都被自己的双钩环掉了右手腕,三个断腕飞向了不同的方向,他们也被震翻在地,心理恐惧欲逃。 &nb什么副守将?谁愿做谁做去,我们是不要了,还是保命要紧。 &nb他们的想法倒不错,但是熊英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不容他们再起身,一晃身形右手锤似利箭般飞出。 &nb“嘭!” &nb一锤砸烂了娄同的头颅,似桃花绽开,白的红的四溅开来。垫步拧腰,脚下不停,左手锤锤头轰向娄义。 &nb“咚!” &nb正中心窝。娄义不甘地抱着锤头向后飞去。大瞪着双眼,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追寻大哥去了。 &nb娄原身形较小,在他们弟兄中功夫最高,尤其一套地躺钩用得神出鬼没。他在被环去右手腕的同时,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一丈多远,爬起来就跑。这时候,熊英已经收回右手锤且已然发出。 &nb这就是实力的差别,不在一个档次上就不能同日而语。娄原低估了熊英甩手锤的速度,刚站立欲跑,一股疾风就到了。‘楛檫、楛檫’两声,熊英一锤断娄原双腿,上身失重,‘扑通’摔了个嘴啃泥。 &nb命是第一位,娄原忍住痛拼命一滚。 &nb“骨碌碌碌,枯通!” &nb这小子也够倒霉点儿,竟然滚落台下到了方钟的面前。方钟也损了点儿,哪管娄原愿不愿意,也不管他是否摔晕?弯下身子,双手捧住娄原的头颅,一脚踩住肩头,一使劲儿,“小子,别受罪了,陪你两个哥哥去吧。” &nb“嘣!”的一声像拔萝卜似的把娄原的头颅揪了下来,一股血箭喷出好远。溅了一身血污的方钟蹦了几蹦,“奈奈的,这次没躲开。”这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等人们反应过来,战斗已然结束。 &nb盾步没想到这三兄弟这么不禁打,连手都没递上就全部一命呜呼了,气得他哇哇暴叫。 &nb熊英收了双锤,哈哈笑道:“盾步,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你还是尽早投降算了,省得小爷劳神劳力的打杀。” &nb“好可恼!我来也!”就在台下的军兵队伍的后面弹射出一个人,瞬间来到熊英面前。 &nb“耶!你是谁?” &nb熊英见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估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蓝瓦瓦的一张脸,俊眉朗目,肩头上趴着一只白狐貂。白狐貂的尾巴盘在年轻人的脖子上,就像是一个高级的围巾,给这人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nb突然冒出的年轻人令盾步也纳闷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绝不是磐石关的人。那么,他是谁?究竟是敌是友?盾步不得而知。若是敌方阵营的人,那我磐石关究竟进来多少他方的人?这些能飞腾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要抱成团,可抵我几千军兵的战斗力。这么说来,磐石关岂不危矣! &nb想到这里,盾步脸上露出戾色,恨声自语道:“入我磐石关,想全身而退,没门!”就在盾步主意已定,准备启动‘人仰马翻’方案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后退了几步,扭过身子冲盾步抱了抱拳道:“盾将军,怒威师兄已经收到高正亭反叛的消息,令白亮打个前站助你一臂之力。白亮刚才台下已观看多时,这人就交给我吧!” &nb“好!白将军受累了!”盾步心中暗喜,冲白亮还了一礼,提醒道:“白将军小心了,这人可厉害。” &nb“知道了。”白亮应了一声,一长身形,整个人气势攀升,指着熊英道:“是你杀了他们?” &nb熊英一乐,“嗯!你不都看见了吗?他们不想活了,我只是成全了他们。说出来你们还要感谢我才是。” &nb“是吗?”白亮并不生气,眯起眼睛盯着熊英看了一会儿。这就是高人,能控得住自己的情绪,才能做到遇事不会乱了方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白亮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就血债血偿吧。”他双手环了一个球状,嘴里念念有词,双掌之间出现一股白气呈球状环绕,有足球大小,在白亮的掌间旋转。片刻之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白气环成的球体就像是一个实体的瓷球。 &nb“霹雳球出。”白亮猛喊一嗓子,就见霹雳球疾射向熊英。 &nb“耶!”熊英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不敢用手去接,右手锤撒出迎击霹雳球。 &nb当球和锤碰撞的瞬间,白亮手一挥,喝道:“霹雳球,给我爆。” &nb“嘭!啪!”霹雳球似水状爆裂,化作二三十个乒乓球大小的球,躲过熊英的右手锤飞向熊英的全身大穴。 &nb“酿嘚,这是什么术法?” &nb熊英大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大球会突然爆裂化作无数小球,仍保持速度不减射向自己。这是什么鬼?他急忙跃起飞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