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二魔王的灭世随想》 1.本星人是桀骜不驯的傲世魔王 视网膜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此刻我正趴在地上,似乎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我想我大概是到地球了。 这与我想象中的降落方式不太一样。 在我的脑袋里,我应该是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中午,从团团黑云中缓慢地降落下来,大雨与闪电在我周遭为我呐喊助威,愚蠢的地球人满脸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我,我一挥手臂,便是风卷残云人类落荒而逃。 但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和我设想的四面威风截然不同。 妈个鸡。 我揉了揉双眼,使视力尽快恢复过来。但周围的噪音实在是令人烦躁不已,喇叭汽笛声,还有一大群人围在我身边。 搞什么鬼,没见过外星人么? 大惊小怪…… 我站起身来,现自己正处在马路中央。 不出我所料的话,我现在的行为阻碍了这座城市的交通,如果交通堵塞这种现象持续得够久,有一定可能会影响人们的生活,甚至是拖累这座城市的经济展。 哈哈哈哈,老子真是无恶不作的大魔王。虽然来到地球的方式有点挫逼,但为地球人带来负面影响的话,还是蛮帅气的嘛! 不对。 妈个鸡,老子是来毁灭地球的,为这一丁点小事而鸣鸣得意,我的脑袋是摔坏了吗? 待视力恢复完全,我准备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表爆炸性的言。 我要让这些现在把我当成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围观的垃圾人类感到恐怖,我要告诉他们我是来毁灭地球的魔王。 我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他们听完我的言后开始颤栗的身体,以及落荒而逃的卑微模样。 准备受死吧,愚蠢的地球人们。 “你为什么会躺在马路中间呀?” 我微微皱眉,居然有人不识好歹,胆敢打断正预备言的傲世魔王。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问话的年轻女子已经凑到了我面前。 妈个鸡,还来?看来不给这家伙点下马威,她是不会知道面对外星人应该保持怎样的礼节了。正好,我也需要杀鸡儆猴。 让我想想吧,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这种没有教养的东西弄死。 慢慢地折磨她让她感到痛苦吗,让周围的人共同品尝这份恐惧? 不对不对,应该一击必杀,向地球人展现我的杀伐果断。 然,在我思考时她又开口了,露出一副关爱的神情。 “你倒是回答我呀,小弟弟。” 小弟弟? 叫我小弟弟?! 妈个鸡!居然用地球男性生殖器官这种猥琐的俗称来侮辱我!我忍不了! 一股沛然气道从我丹田汹涌而出,汇聚至我右掌掌心,我一掌推出!不出意料的话,这一掌爆出来的威力足以摧毁八百米之内的建筑物,掌下女子定已灰飞烟灭。 我只是笑,却不去看掌后。 傲世魔王从不偏头看爆炸。 就是这么自信。 我还没有误估过一次生物的死亡。 不信? “小弟弟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信你们听,我已经听到了那名女子在黄泉路上的声音。听呐,多么哀怨……等等! 声音?! 我收回右掌,惊诧地朝出掌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名女子仍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她莞尔一笑:“是想和姐姐玩猜拳吗,我赢了就回答我?” 说完这句不明其意的话,她便微举前臂。 搞什么鬼?! 还击?! “不许反悔呦!” 抛下这句像宣战一般的话,她便开始在原地蓄力,从那认真的表情看来,绝不像是闹玩笑的! 我可没听说过地球人会什么异能,可以一拳打死外星人。 那这名女子面对我这桀骜不驯的傲世魔王露出的自信表情,又作何解释?! 不管我这满腔疑惑,面前的女子已经出拳! 桥多麻得! 心中的呐喊还来不及出口,就看到女子的拳头在击出后变换了姿势,双指如刀般挥下。 这又是什么路数? 难道我这天外来客出师不利,要栽在这无名女辈身上了吗? 这绝不可1eng! 然女子全然不顾我,攻击之势如骤风般直抵而至。 我只觉一阵不可抵挡之势扑面而来,令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在我脑袋的场景里,我的身体被女子一分为二,两半身体朝两旁绽开,血与肉花呲啦啦溅射一地。 但是。 “剪刀,我赢了哦。” 我又听见了她的声音。 我睁开眼,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比出剪刀手像是炫耀一般在我面前不停挥舞。 我有点搞不清情况。 这是……手下留情? 还是说…… 他汪的在逗老子玩?! 我还未将心中怒气理清,场上局势又风云色变。 她曲起手腕,伸得笔直的双指直戳我掌心,那股冰凉的触感刹那间传递过来,我整个身体仿佛触电一般浑身一凛。 “我赢了哦,我是剪刀你是布。”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完全搞不清状况。 这没有教养的家伙在说什么呢? 果然是在逗星人玩呢吧! 以傲世魔王自居的我,居然被区区地球人戏弄。 我不能忍! 我摆出架势,双肘曲腰,一拳轰出! 在我脑海里,这一拳有气吞山河之势,携着狂风摧枯拉朽将半片市区变成废墟。 在这样的攻击下绝无生还的可能,这女子若是还能活下来…… 我就认她做爹! “诶,猜拳还摆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 我收回之前的话! 不可思议,那名女子竟安然无恙地存活了下来。 这货……是何方神圣?面对傲世魔王如此强力的攻击居然还能保持面不改色。 不……不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我的攻击没有奏效? 这种蠢事!怎么可1eng! 不管满脸震惊的我,面前的女子再次出招。我只觉一股彻骨的寒冷包裹住了我的拳头。 “我出布,我又赢喽。” 我连退三步,做出警戒的姿态。 “你是,什么人?” 我用这个国家的语言问道。 “小朋友,应该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女子撅了撅嘴。“不过回答你也没有关系。” 这货,居然在战斗之中还能用如此轻佻的口吻…… 是真的游刃有余?还是愚不可及呢…… “我叫周欣欣,是一名大学生。” 她看着我:“你呢?” “不,你的身份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我说。 只见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露出了‘什么,被看穿了吗?!’这种表情。 “实不相瞒,我还在女仆咖啡厅做兼职……” “谁问你这个!你他汪的逗老子吗!” “小弟弟,小小年纪就爆粗口不好喔。”她一副要导人向善的神情。 小弟弟…… 这货又用如此粗鄙之语侮辱本星人!!!! 我气急败坏地举起拳头。“信不信本魔王揍翻你?” 她慢慢张开嘴巴,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说道。 “不信。” 你他么的…… 被一介女流如此小瞧,这回老子是真的怒了。 我问她:“你知道‘爆体’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 没关系,下了地狱你就知道了。 我左右开弓,双脚屈膝猛踏地面。 “所谓爆体,就是激自身潜在能量,使其流转全身完成的变身。 在我的星球上叫做‘完全体变身’。 我觉得听起来太挫,就擅自把它更名成‘爆体’。” 周欣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爆体这个形容听起来更挫不是吗?” 哼哼哼…… 你就笑吧,我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的。好好珍惜生命的最后时光。 2.放屁要记得捂别人鼻子 我双拳紧握,双腿微微向外跨立。?〔 <( 用力的去感受体内每一分汇动的能量。 时间滴咚滴咚一分一秒在流逝。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只感觉面红耳赤,我只能用我现在这幅身体的肌肤这层表皮去感受能量流转所产生的高温。 那股由内而外的,灼烈温度,会告诉我何时完成爆体。 来了来了。 一股汹涌澎湃的劲道在我体内肆意涌动。 我知道,要来了。 久违的感觉就像戒烟多年的丈夫,再次将尼古丁吸吮到肺中的那一刻。 是一种莫名的舒畅,神清气爽,如释重负。 “哈啊…哈…” 我喘着粗气,毒辣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准备。 受死吧。 或许是来到地球使我不太适应,这次的爆体带来的感受与之前在自己星球完成爆体的感觉有所差异。 不过这无关紧要。 腹中能量隐隐作祟,呼之欲出。 地球上有句话非常适合我现在的状态。怎么说来着…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的身体即将要起天翻地覆的变化。 按往常爆体来讲,方圆十米的一切脆弱事物都要化为齑粉。 我看着周欣欣,心中竟起了一丝感慨。 挺秀气的一姑娘,说香消玉殒就香消玉殒了,连全尸都不能留下。 哎… 我并不是怜香惜玉。我只是沉浸在无情魔王辣手摧花的良好自我感觉中。 如果她不主动招惹我,我还可以为她在我的大规模杀招中留副全尸,但没办法,她非得作死。 能量即将爆。 我着实为这些人类感到荣幸,居然能死在我的底牌杀招之下。 惊涛骇浪般的能量从我的股间无穷无尽地喷薄而出! 阴曹地府去玩儿吧!愚蠢的地球人! 小姑娘,这碗孟婆汤算我请你的。顺便,请一送十,连同周围的人类一起,忘记你们在凡世间的故事,甚至,忘记自己拥有生命这件事情吧。 哈哈哈哈哈哈!……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弄错了? 无穷无尽的能量… 从我的哪里爆? 股间…? 一阵足以致命的醒脑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浮了起来。 面前的周欣欣脸色变得铁青,她伸手捏住柔软的鼻子,嘴唇抿住,紧锁呼吸。 我身后停在斑马线后面的那些车主更是夸张,用演小品相声那样的浮夸表情从车门里滚了出来,倒在地上,双手紧掐住脖子,脸色煞白。 我下意识地观察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与之前那副躯体没有任何差别。 也就是说。 爆体失败了。 或者说。 我又领悟了新的技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真厉害!才来地球的第一天就学会了新的杀招…呕…” 恶臭难忍的气味硬生生将我的嘴巴堵住了。 我开始在地上狂吐起来。 妈的,即便是用这样凡脱俗的理由也糊弄不过去我爆体失败的事实呢… 连自己都骗不到。 在被恶臭熏得头晕目眩的时候,我用余光瞥见了四周十字路口的人,无一不是一头黑线,半个额头被深绿色的阴影笼罩。 就连整片天空,都开始出现天旋地转般的幻觉。 我定了定心神,心想有空一定得好好开开这有如生化武器般强大的技能。虽然这招式有一点…… 呕…… “你…”周欣欣刚想开口,立马又捂住了口鼻。 我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大为不快。 我想没人会喜欢有人在自己放屁后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于是我说:“靠,你们这些演技浮夸的地球人,不就是有一点……呕……” 日,我快要被熏昏了。 等气味逐渐消散,四面八方的轿车后面七零八落地下来一些人,那些人径直向我的方向走来。 分明知道我非同常人,还敢轻易靠近我,这些家伙莫非是一些地球上的强人? 我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微笑。 之前我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实力优势,想要横扫一片城市,结果现来到地球我能力退化,并不能如愿以偿地轻松解决这些垃圾生物。 现在我的念头变了。一步一个脚印,就凭这幅凡人之躯,逐一解决,杀开一条血路吧。 我看着向我愈靠愈近的从四周围上来的人群,开始收敛气息,薄积厚,尽最快度干掉他们。 虽然挨个虐杀这种行为有点麻烦,但是挨个杀也有挨个杀的帅气之处。 最先来到我面前的是一名黑衣短袖男子,不用对他的外貌进行过多描述,因为下一秒他便要成为我的掌下亡魂。 既然是酱油,给你一秒钟的出场时间已经够意思了。 倾尽碎石之力的一掌夺命而出,我仿佛可以感受到手掌边缘呼啸而过的气流,那种与空气的摩擦几乎要将我的手燃烧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周围的那群所谓的强人酱油都可以一拥而上了,我一个收拾你们十个,真的不费吹灰…… 诶诶诶!!!等等!! 妈的我的身体怎么悬起来了!? 就在我思想开小差的时候,面前这短袖黑衣男子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我的攻击,并且单手将我拎了起来。 这时我才迟迟意识到了一点。 被地球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制服,来到地球我功力尽失了!! 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在被拎到半空中的我,又起攻势一拳攻出。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人身上,但我却没有一丁点欣喜可言,因为连我自己都感受到了,这一拳,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而且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在那家伙受了这一拳用看猴子一般蔑视的眼神看着我的同时,我的拳头竟然因反作用力而疼痛起来了…… 用地球上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送佛送到西,丢人丢到家。 老子堂堂一外星来客居然…… “你是谁家的孩子,干嘛要挡在马路中间,有没有教养?” 拎住我的这人怒气冲冲地开口说话了,其说话间夹杂的口臭与我之前那个大招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对着他蔑视中又带一点愤怒的眼神,我回瞪了回去。 妈的,你一区区地球蝼蚁般的生物,敢用这种表情对待我。 “本星人是傲世魔王,我奉劝你最好松开…” “看看周围,这一片城区的交通环境都因为你而堵死了。” 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惹毛了我。 我暗自力,期望能够唤醒我的力量。 但是没用,这种徒劳的挣扎就像便秘患者蹲在马桶上憋得面红耳赤却始终听不到粪秽落水声一样,力不从心到让人气急败坏。 靠,真的丧失功力了啊! 玩蛋啊!老子毁灭地球的计划怎么办啊! 我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一般,一时间无法接受这巨大的挫折,以至于周遭一片围上来的人口中之言如耳边风流走,没有一句话进入我耳内。 好在我心理素质过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我调整心态的方法就只有一句话,这一句话就犹如篮球场上精疲力尽的男孩听到场外女神的鼓励一般,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句话就是。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瞬间就活了过来,手腕力扭开了男子的束缚。紧接着迅撤步,手肘在前,俯身前冲。 我姑且先把这招命名为野蛮冲撞。 面前的男子毫无防备,他甚至没有任何想要避开的预征。 这很棒,打靶子,我在行。 3.想章节名什么的有点麻烦 在我身体与黑衣男子接触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这货身体有所停滞。?〔 ? 但也仅仅不过如此罢了,他的脚步甚至都没有因我的冲撞而动摇丝毫。 不过,他倒是因为我这股强大的冲劲而被撞倒在了原地。 这是件令人欣慰但仔细想想却又根本让我欣慰不起来的事情。 然后,还没等我的动作缓回来,这货立马将我一拉,抱在胸前,手臂死死地卡住了我的脖子。 “你md,臭小孩,跳得很?”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我居然因为这种垃圾锁喉而眼冒金星了。 妈个鸡,看来不止是功力全退,连身体素质也一落千丈啊。 “住手住手!” 我看见那个叫周欣欣的货手忙脚乱地跑了过来,将我与短袖黑衣男子的纠缠分开。 “你这人,怎么能对小孩子动粗呢?” 周欣欣将我拉到一边。 小孩子? 说谁? 那黑衣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因为这小屁孩,堵车堵了十来分钟,搞清楚,这可是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车都停止前进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方,在我降落之前还川流不息的车辆,此时已经堵了个水泄不通。目所能及之处,我看见几个司机脸色就像看到自家的抽水马桶堵了一样难看,怒火无处泄,表情写满焦躁。 他们恼羞成怒地拍了拍喇叭,继而从车窗探出头来朝这边破口大骂。 这让我稍微好过了些。 虽然没有杀掉人,但为这座城市带来了负面影响,这种感觉还是蛮不赖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情不自禁地张扬大笑。 黑衣男子一脸莫名兼不爽的表情看着我。“你笑个毛?” “你他么的!” 居然胆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定要宰了他! 但是…… “你放开我!”我扭头对周欣欣吼道。 我竟然连一个弱女子的束缚都挣脱不了! 天哪!我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比正常人做额前叶切除手术后智商下降得还要夸张啊! 此刻我的自尊心就像开心消消乐一样被成片成片消除。 “放开我!” 我继续为着我的自尊做着挣扎,费力去挣脱周欣欣的怀抱。 “你认识这孩子?”男子的目光转移到周欣欣身上。后者的眼神躲躲藏藏。 “不…不认识。” “先别管这些了,把孩子带到一边去吧。”这时几个司机围了上来,四下皆是围观群众,表情疑惑一副没头没脑的样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原本蹲着抱住我的周欣欣站了起来,朝几个方向的人群一一鞠躬。 这该死的女人…鞠躬道歉居然还用胸口将我的头压低。 老子凭什么要对人类低三下四? “你放开老…” 说到一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羞耻的问题…… 这个女人…刚才…用胸口压低我的头? 还是在屈腰的状态下… 也就是说… 老子他么的变矮了!? 面前这女人顶了天165cm,那老子得矮到什么程度啊!! 没等我想明白,周欣欣便拉着我,从斑马线一路小跑到人行道上。 我看到几辆骑着印有“交通警察”喷漆的摩托车从人行道由远至近驶来,他们一脸张皇失措地看着拥挤的十字路口。 “卧槽,抓个闯红灯的,这就变成这样了?” “代班的小张呢?” 几名穿有相同制服的人类从摩托车上下来了,他们将手掌平放于额头以挡住灼烈的阳光,目光远眺十字路口的中心处。 “卧槽,小张不在岗位?”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生什么了!” 在他们的身后右手边的楼梯处,一名同样制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甚至连皮带都没来得及系好。这时他看到了马路的状况。 他的神情转变很有趣,脸上紧张得冒出巨量的冷汗,眼神张慌,说话支支吾吾。 “我…我上了个大号,实…实在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我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这幅怯懦中带着不安的表情我给八分,让我看了实在是心情愉悦啊。 “你笑什么?” 周欣欣这蠢女人用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我。 说了她也不懂,我懒得费口舌。 说起来,这位交警此刻的神情,应该算是我的杰作吧? 没有我,哪有现在的你啊。哈哈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马路中间呀?”周欣欣蹲了下来,将额前的头捋到耳后。 正幸灾乐祸那名小交警的我,完全没有回答周欣欣问题的意思。 我看见那几个交警有两人二话不说往岗位上跑,让我猜猜,根据脑内资料推导,按人类的职业行为来说,他们应该是要去管理交通秩序,疏散车辆。 不行不行,怎么能够轻易让你们得逞了呢。否则我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呐,告诉姐姐,你家住哪里?”周欣欣的眼睛凑到了我面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唔,虽然很想阻拦交警,但我似乎失去能力了的样子。这样一来,就无计可施了啊…… “这样吧,你去把那两个人干翻,我就回答你。” 我指着离我远去的两名交警,对周欣欣说到。 周欣欣望了望那边,又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确认没有搞错后,说道:“别闹了好吗,小弟弟。” 日。 我正准备开口还击周欣欣的辱骂,忽然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从周欣欣身后直射而来。 我沿溯着目光寻到源头,看见两名交警与街边的店家员工交头接耳,并时不时往我这里看上两眼。 我耳力过人,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只要稍微认真聆听,将内容听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在话下。 毕竟外星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小孩子凭空出现在马路中央?” “我所言句句属实,刚才我端着盒饭在店外进食中餐,忽然看见十字路口一道白光降下来。” 虽然自己并没有多大感受,但从旁观者的角度,这样的降落还是蛮酷的。感觉不赖呢。 “那一瞬间我以为又是楼上老板的内衣掉下来了。” 我想请这位脑残收回这句描述。 “不过下一秒我意识到了,不是这么回事。那个小孩掉下来之后,立马传出一声巨响,随后碎石横飞,烟尘四溢。” 哇,不错不错,听起来很带感,如果我毁灭世界后要出书的话,说不定会找你担任作者噢,小哥。 “这样的特效场面,我只见过两次,上一次是我目睹自己的屎落到马桶里溅起水花的样子。哈哈哈,说起来还真是相似呢。” 我能力恢复的话,第一个就要找这脑残麻烦。 “你为什么不去写小说呢。”交警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有话说给我听,就是这些扯淡的话吗?” “我很忙,我想你一定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道路堵得厉害。”交警用很不屑的口吻说。 我想这位交警大概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否则说话不敢这么嚣张。但可惜,如果当个队长就这么狂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混个队长当当了。 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这几分狂气,假使我此刻有能力,我会抱着惜英雄重英雄的心情给他个痛快。 居然敢如此评价并且敷衍我的事迹,真是罪该万死。 我看到他转过头来,眉目间攒满无处倾泻的怒气,然后,紧皱的面部肌肉缓缓松弛了下去。 我想他或许是看到了十字路口的确碎石遍地,正中央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直径大概在五米的窟窿。 他回过头去。“把刚才的事再说来听听。”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 一只手掌兀的出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你在听我说话吗,小弟弟?” 我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 这蠢女人好烦。 “你不肯回答我的话,就让我猜猜吧。”周欣欣用指尖放在下巴抵住嘴唇,思考了会儿道:“我猜,你是看见马路中央的窟窿好玩,所以跑过去了,对吗!” 我白了她一眼:“你把我当成弱智了吗?” “那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是外星人,那个坑是我掉下来的时候造成的。” “嗯…”她思考了半响,然后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你把我当成弱智了吗?” 你就是弱智! 那么咄咄逼人地逼问我,又不信我的话。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我懒得理会她,继续侧耳倾听交警与店员的对话。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全窝在车里不敢出来。我们这些店员与路人也全都一脸惊讶地保持距离。然后,一名小姑娘打开了局面,她指责我们见死不救爱看热闹,没等我们来得及说明情况,她就往事现场跑了过去。接着,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她接近那个孩子。大家都以为她会遭遇不测,然而,那个神秘的小孩…只是站起来打了一套花拳绣腿而已。” 花拳绣腿?敢说老子毕生所学是花拳绣腿?臭小子你完了,我已经记住你们店铺了,等我能力恢复,就要用这套花拳绣腿把你打成花瓣,还要把你四分五裂的肢体绣成鸡腿!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还保持着警惕,但那位姑娘与神秘小孩交涉的期间还有说有笑的,大家这才解除了戒备,开始不断有人上去探查情况。” 真有你的,臭小子,把绝世高手的过招比作小打小闹。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已经死了。 “事情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我还打了一通报警电话,毕竟这个小孩的出现有点匪夷所思。现在警察还没赶到,所以我想拜托你趁着警察赶来之前,先抓住那个孩子。” 哈哈哈,吓唬小孩呢,警察? 等等…警察? 按脑内资料的解释,警察应该就是隶属于国家维护社会秩序的人了吧? 小到鸡毛蒜皮,大到放火杀人,他们全管。 他们拥有制服平民的本事,就表明他们的武力值要大于平民。 那个脑残报警要抓我,也就是说我现在站在警方的对立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子现在功力尽失,拿这幅12ocm不到的身体,拼你妈啊!你小子真会给老子惹事啊! 我身体的各处机能,随着离我四十米远的那台交通警察摩托车引擎的动声而一同启动。 4.以后就懒得想章节名了 宽阔的马路上,高运动的我,余光两侧林立的银色高楼往后疯狂退减,身后两辆交警摩托与我的度相较不下。[( “不会吧,这可是媲美列车行驶度的搭配了级引擎的摩托啊……” 即便是在这嘈杂的风声中,我依旧能用灵敏的听力捕捉到对方对我的赞美。 哼,愚蠢。区区废铜烂铁,也妄想追到我。 “不,这种度的话,与加足马力的普通摩托没什么差别。”其中一个交警以不屑的口吻说道。 噢?也就是说那坨银白色的废铁还能再提? “那小子的度明显不是常人,怎么办,要再提一个档吗?” “别,这里是市区,出了差池咱可担待不起。” 喔?我听到了什么。 他们害怕在市内捅篓子? 想到这,我上半身前倾,屈膝弓身,脚掌的前半部支撑起身体,然后,沛然力道爆。 身体如炮弹般凌空向前,与此同时我扭转身形,对着身后的两名交警竖出了中指。 “你们来追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吧,来追我吧,我会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跑,引起骚乱的。 我稚嫩的嗓音出狂放的笑声,其中蕴含着说不尽的挑衅。同时在下落过程中,我回转身体,脚掌与地面接触,摩擦起一地乱尘。 有点痛,勉强算得上是及格的落地。 果然,即便是我最为自信的腿上功夫,功力也是成倍退减啊。 “那个小臭逼,老子忍不了他!” 左侧的摩托率先加,排气管凝聚起浓重的蓝色气体。 “喂!冷静!再过一段可就是闹市区了!” “谁管那么多!那小屁孩绝逼是‘异种’,抓住他咱可就立功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回头望向被我远远甩在后头的两人。只见目力所及的那一撮蓝色光芒,在一瞬膨胀,排出的光芒呈横向u型爆出去,摩托猛然提,在公路上划出了一大道银白蓝的线条。 哇靠?! 我腿部肌肉暴涨一倍,在蓄力增的同时,那货已逼至我身后的两米处。 他摩的!有点小快啊! 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怎么甩掉这破玩意儿啊! “哈,小屁孩!我不管你有什么能力!”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在耳侧。 同一时刻,双腿肌肉如紧绷的弹簧,而后,爆。 在离地的瞬间,我感觉到泊油路面稍微松陷了下去一点。 可恶,往常一般被我踏过的路面都会龟裂开的。 “我骑乘的这辆可不是一般交警的快摩,而是由知名赛摩公司‘’领跑者‘限量产的‘悍风’改装而来。” 然而,不出两百米,身后那辆疾驰的摩托就跟到了我的身侧距离。 麻花的,这么快…… “你是跑不过这辆加强版‘悍风’的!这可是上头为了抓住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异能者而配给交警部队的!放弃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着,劲风将他的五官挤得扭曲。 切。 决定了,我不加了。以我现在的水准,跑不过这辆装载了级引擎的摩托。 虽然放弃很丢人,但承认差距而放弃,是明智之举。 而且,谁说了放弃,就代表着束手就擒? 我暗自蓄力,接下来的一小段距离以跨步的动作进行,然后做出了跳跃的姿势。 “哈哈哈哈傻孩子,你那是想要上天吗?” 我无视他,往前跃出几十米,半空侧身,右脚掌一横,在落地的一瞬猛将踏下,强行刹住了惯性所带来的力量。 深陷马路中的脚掌伴随着身旁的两道烟尘拖曳出一道近十米长的沟壑。 “啥?!还真放弃了?!!!” 我只能从语气中模拟出这名交警难以置信的夸张表情,因为行驶度过快,刹车不及,他咻的一声乘着改装摩托从我余光掠过。 放弃? 白痴。 我这不是甩掉你了么。 我摇摇头,为这名对手的智商叹息了三秒,然后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建筑物间的夹缝。 接着。 “痛痛痛!!!!” 我捂着自己鲜血淋淋的右腿,嚎叫得快要跳了起来。 玛德怎么会这么痛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顺着墙壁坐了下来。 这么一点程度就让我受了伤,这样下去,迟早要完。到时别说毁灭地球了,能不能掀翻这座城市都是大问题。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掌大小的金属物。 这是母星的科技产物,主要用途是用于与母星沟通。 它的名字叫做“掌焦”。这块玩意儿通体漆黑,散着金属的光泽,既没有按键,也没有屏幕,虽然其貌不扬,但这玩意儿的确是远于这个星球科学的科技产品。 我闭上眼睛,用精神力(念力)催动‘掌焦’的内部开关,利用掌焦的电磁波在脑中成像,大脑将讯息转化为“幻象录像“(依凭想象构成的录像)传回掌焦,接着,只要将掌焦搁置,它便会一直送信号,直到母星的卫星接收到信息它才会中断。 值得一提的是,它不必充能,因为它是由永动能的“黑石”制作的。 送完讯息,我将他揣回兜里,只要信号的送一停止,它便会自动关闭,停止散一切磁波。 至于我送了什么信息,当然不是请求支援或是求救。 这种行为被母星上的居民视为懦弱,母星人是不会管一个弱者的死活的。 我在录像中说到,不要轻视地球,来到这里之后,我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一切力量,并且身形还缩小了,如有后续学员考试内容为摧毁地球,请谨慎行事。 这里所提到的考试内容,是指母星居民八十岁的成人考。在我的母星,力量是身份的象征,你越强,征服的星球越多,就越受人崇仰,在我们眼里,毁灭能赋予生命意义。所以自然的,每一名居民的成人考,无论性别,都需要摧毁附近的一颗行星。 这里分两种摧毁,一种是行星摧毁,一种是生命摧灭。 行星摧毁一般生于小行行星,考官会给予考生充分的时间,用以摧毁这颗行星。 生命摧灭则生在有生命体存在的大行星,考官同样会根据这个行星的战力或科技水平,给予限制的时间。 当然,并不一定说一颗行星只派一名考生,考生的数量视行星等级而定。 我是母星上的强者,选择这颗b级行星,是我亲自要求的。 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小行星上面没有生命,待在那太无聊。 但来到地球之后,我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了。 因为失去力量被那种废物追着跑,实在是让人感到不爽…… 我将身穿的衣服下摆撕开,粗略地包扎了一下脚踝附近的伤口,然后试着站起来走动。 还行,不痛了。恢复能力倒退得没那么夸张。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就是这款露脐装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老子为什么不把整件短袖撕成布条呢? 不管了,世外高人哪会在意这种细节。 只有不拘小节的人才称得上是高人!哈哈哈哈! 我自鸣得意的大笑还未从口中出来,就听到轮胎急刹出的刺耳噪音。我偏过头去,是那另一名被甩在后头的交警。他在摩托上呆了半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腰部,木讷的表情中带着一点吃惊。 “你看个毛啊!没见过如此前卫的造型么!” 我不爽地叫道。 与此同时,脸颊的温度也微微上涨。 玛德,果然这种装束的羞耻度很大啊。 他从车上下来,低着头,一步一步逼近我。我能清楚地看到被刘海遮住的他的脸,流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你个杂毛…… 胆敢嘲笑本星人…… 老子…… 老子忍了! 没等到他靠近我,我便拔腿顺着阴暗的夹缝中跑去。 怒归怒,老子可不想栽在这里。失去了战斗能力还主动起攻击可是有勇无谋的表现。 “站住!” 身后传来的这句大吼,是我听过的最为愚蠢的一句话,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弱智,会依他言行事。 慢我两倍的脚步声,被我拉得越来越远,跳跃过路上最后的一个纸箱,我穿过了这条遍地杂物的夹缝,转弯进入了一条巷道。 光芒驱散了我已经适应的黑暗,映入眼帘的是略显破败的水泥建筑,脚下的路面看起来年代久远,深浅不一的裂缝由远至近地连接起来。 喔,繁华的城市背后,还隐藏着这样一些落后了外面十几个年头的地方啊。 我不顾旁人的侧目,沿着这条马路继续奔跑。 5. 这里的居民讶异地看着飞奔跑的我,不出所料的话,他们都会成为目睹我逃跑方向的目击证人。( 现在,我在闹市区引起骚乱的计划流产了,还冒着行踪被人掌握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还手之力。 作为一名行星摧灭者,这真是一种耻辱。 我稍微更改了一下接下来的逃跑路线——哪里没人往哪里跑。 这样一来,我迟早能遁入黑暗,销声匿迹。 真是机智啊,啊哈哈哈哈哈! 我正准备得意地大笑,便看到了面前出现一堵高墙。 死胡同么…… 日。 我只得转过头去,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来到地球前,我搜集了很多相关资料,包括军事力量、社会构造、地理环境等等。并且有条理地将这些资料进行分类,做成记忆芯片储存在了脑中。 其中,我记得有地图来着? 我立刻打开记忆芯片,脑中输入“搜索地图”二字,无数个半透明的窗口弹出切换,不同轮廓的国家地理图飞快从我眼前掠过,利用极佳的动态捕捉能力,我很快锁定了那张地图。 “没搞错的话,是中国地图吧。但这是哪个城市?”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子,然后猛地一拍自己脑袋。 来到地球之后我的智商是被这些愚蠢的地球人同化了么?我可以开启地图功能中的自动定位啊。 我催动精神力,将所处位置的环境信息传输到记忆芯片中,命令定位。 这一定位,足足花了十秒之久。 干! 愚蠢的感染力有这么强?不但是我,就连这高科技的玩意儿也被同化了么! “当前无法为您的位置进行定位,请检查附近是否有磁场干扰。” 哈??? 无法定位?磁场干扰? 这破地方有毛的磁场干扰啊! 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目光停留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下,双眼的上下睑微微眯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那一坨干掉的狗*屎么…… 我立马打消这个念头,换了个比较空旷的地儿,继续进行定位。 “当前无法为您的位置进行定位,请检查附近是否有磁场干扰。” 不会吧……出故障了? 我检测了一下记忆芯片各项功能,并未现有何问题。 接着我又换了个地儿。定位。 “您可以尝试输入城市名,以便于系统进行更加精确的查找。” 我皱起右边的眉毛以及脸颊的肌肉。 又失败了。 上路边随便拉个人问问吧。 “喂,愚蠢的地球人,我问你,这是哪儿?” 面前那名穿拖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眉毛一低一高地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然后吐了口痰,双手插兜离开了。 哦凑,这么狂?! 换成平时,我铁定要把这人剁成肉酱。 但此时我不得不抱着不要惹是生非的想法,忍了下来。 也许是我措辞不当吧。地球上的人类似乎都挺讲究“礼节”这种玩意儿的? 我从记忆芯片中稍微了解了一下“讲礼貌”这种行为,又找到一名路人。 “这位脑残的地球人,请问一下,这里是哪儿?” 面前这名背书包戴眼镜的少年看着我,用食指的第二关节抬了抬泛着白光的镜框。接着,直接无视我,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玛德…… 高冷boy? 这就让人有点火大了…… 接下来,我找到一名比我矮一个头的小女孩。 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我情不自已地笑了。 这货要是敢出言不逊,我有九成胜算能打过她! “小屁孩,叔叔问你,这座城市叫什么名儿?” 我摩拳擦掌,露出一副“你不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揍你”的恐吓姿态。 “这里是rr市。” 哈?用字母命名的城市? 耍我呢? 我瞪着她,她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 算了,看在你这么诚挚地回答我,就姑且信了你。 我立刻展开了记忆芯片中的地图,准备搜索地名。但余光下,那个小屁孩一直站在那不动。 我收敛起姿态,叉腰问她:“你还站在这干嘛呢?” “咦?我可以离开了吗?” 这孩子是不是傻…… “没让你离开,你就不离开是吗?” “麻麻说,不打招呼就离开是不礼貌的行为。” 切,毫无必要的礼节。 我摊了摊手,“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嗯,好的,大哥哥再见!” 礼节真多。 聒噪! 为避免引人注目,我藏到一栋房子的阴影底下,搜索起了地名。 “中国地图”、“rr市”。搜索。 白色的数据流不断从眼前窜过,搜索引擎正在高运转。 趁着这段时间我开始计划一下将来的行动,接下来我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然后调查一下失去能力的原因…… “没有搜索到相应的地名,请检查是否输入有误。” 哈???? 错了? 也就是说,那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屁孩骗了老子? 喵了个咪的! 顿时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腿猛地蹬了下去,脚下之物登时如泥土一般松软,我狠狠地蹂躏,将破坏与杀戮的渴望全部集中在我的左腿。 玛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小屁孩都玩老子!!! 不知是气温太高,还是内心太焦躁的缘故,我闻到了一股异味,自下而上浮来。 突然我的内心升腾起一个很不妙的猜测。 喂……别开玩笑了…… 我将目光渐渐投向自己的左腿…… 哈……呵呵…… 果然是尼玛踩到狗*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我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消化我心中的蛋疼,总算是勉强镇静了一些。 很棒……你们这些调皮的地球人……敢玩弄本星人…… 本还想等能力恢复后给你们个痛快让你们灰飞烟灭,现在你们令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们,让你们把世界地图的每一个角落都给老子背下来,背错一个地名老子就给你们灌鸡汤(资料显示灌鸡汤是大多数地球人都讨厌的)! 打得你们奄奄一息,然后用鸡汤给你们洗鼻!用鸡汤****! 哈哈哈哈哈哈!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如此歹毒的酷刑也只有我想得到了! 6. 太阳隐匿于灰色的云层,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在各个小区的街巷中游窜了一个下午,还要避人耳目,着实花去了我不少体力以及精神。 我想此刻那两个二缺交警是无论如何也找不着我了,因为。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只记得我一条道走到黑,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穿过居民区,穿过商业街,穿过大公园,穿过铁路边。 最终来到了面前这样一个鸟不拉屎,人烟稀少的地方。 绛蓝色的夜幕笼罩了四周,眼前是一条弯曲的上坡,烂泥路被扬起飞沙走石的风尘,路的尽头连接着一道锈迹斑斑的栅门,围墙内是一栋六层的旧式办公楼。 我从栅门的空隙间向里望去,里面有四栋水泥楼,以“山”形摆设,后三栋与前面一栋建筑间隔开了两道人行道的距离,这些建筑物脱落了许多墙皮,给人一种脆弱不堪的感觉。 正对面这一栋将后面三栋水泥楼挡住的办公楼,每一层都是六间相同距离的暗绿色木门。建筑物前的空地是一片丛生的杂草,大概有半米来高,正门前的杂草有被刻意修剪过的痕迹,一直延长到栅门这来,这一条被人工开辟的道路下,铺了一层细沙以便通行。 看来这里是有人住呢…… 我看了看左手边那一间空着的保安室,桌上横放着一个啤酒瓶,桌面有很薄一层灰,中间的位置倒是挺干净,桌前有一张被推得很远的松松垮垮的椅子,房间天花板的四个角有三个结了蜘蛛网。 嗯……的确有人住在这个栅门里面,还有人在此把守,从不经常擦拭的布满灰尘的房间来看,把守这里的人是个邋遢鬼。 我推了推保安室的窗户,没上栓,移动玻璃后我直接跳了进去,在地上现了一堆酒瓶,有不少摔碎的。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的地板上,有着一串非常明显的湿脚印,大概是脚上沾了啤酒液。只不过……从这一连串凌乱的脚印来推测。 这货应该是耍酒疯跳了一段踢踏舞…… 果然,走到门口时,眼前这个已经醉倒的死胖子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粗布短裤,此刻正躺在离门槛不足两米的地方,脑袋栽进了杂草里。 裤裆部位的颜色,比起裤子周围的颜色来,要深上去多。 我禁不住地对所闻所见产生了联想…… 这死胖子在保安室玩忽职守,喝得烂醉如泥后自娱自乐地跳了一段踢踏舞,忽然尿意袭来,他出门小便,不料被门槛绊倒,摔了后索性懒得站起来,连裤子都没脱,就地解决了睡眠和小便这两样生理需求。 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猜想的,是杂草里,这死胖子那张惬意的脸…… 你妈,够奇葩啊这货…… 真是人间极品…… 不过也拖了这傻鸟的福,我不必大费周章地考虑如何潜入进来了。 啥? 你们问我为什么要潜入进来? 我堂堂一外星人,难道你们打算让我睡天桥底下不成?! 咳……虽然在半小时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但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我找到了这么一块地儿,就没有道理凑合着过了不是? 之前碍于种种原因,我不敢在城市里施展拳脚。 我的破坏,是建立在能够成功,以及能够脱身的前提上的。 我功力尽失,不可能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吧? 且不说动手打不打得赢,光是那些个追着我跑的烦人的人民公仆,就够我受了。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人迹罕至,即便捅出了篓子,也没人管老子。正好咱还能试一试,咱的拳脚到底退步到了什么地步。 最重要的一点是。 从这个死胖子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住这么个落魄地儿的家伙,铁定都是些体弱多病的,好欺负的主儿。 这样一来,我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我还不信我堂堂一外星来客,搞不定这些营养不良脑残成性的家伙。 念及此处,我双腿跨开,化指为刃,一记刺刀朝着死胖子的脑门上袭去。 喝啊!受死…… 我还没在脑海中念完台词,便见一束黑影如离弦之箭一般,从侧面攻来。 是一条蛇。 我连忙后仰避开,顺势指往上提,欲将那条黑影拦腰截断。 然,指刀的威力远不如从前。食指碰到蛇的一瞬,并没有传来那一刹那的湿滑的触感,而是顺着蛇身将蛇提到了高处。 干! 未等我将手臂收回,蛇的身体猛地收缩,眨眼的瞬间就团团缠住了我的手臂。 然后,用力一?。我只感觉手臂的血液仿佛被抑制住了。 没有蛇那般灵敏,这时我才将撤回手臂的动作完成,此刻,蛇已先制人,在缩回手臂的同时,它张开阴钩一般的毒牙,朝我直袭而来。 度很快,不过,我也不是盖的。 在他的牙齿离我还剩二十公分时,我的左手已然将它的头颅握住。 非要形容的话,这种度,就像是落雨与闪电的区别。 我绷紧指部肌肉,准备将它捏个血沫横飞。 但与此同时,蛇的口中之信如利剑一般射出,冲我双眼刺来。 这条舌头的长度,够戳到我么? 我迟疑了零点一秒后,便在厘秒之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条蛇黑压压的口中,蛇刺仿佛没有止境一般地伸出来,出了一条蛇舌头原本应有的长度。 日! 被这玩意儿戳中,且不说死不死,脑袋被刺穿是妥妥的。 我大拇指上抬,小拇指力,左手手腕往下压去,三个动作在同一个时刻完成,将蛇头的角度往上偏移了七十来度。蛇信与我堪堪擦过,紧随其来的是一道凌厉的风,将我额前的短劈成了中分。 后一秒,蛇信在空中延伸了六米有余。这似乎并不是它的极限长度,而是它自知没能得手,立马做出了缩舌头的反应。 即便是这样,舌头也在一瞬间飞出六米远么……而且从这从舌头上的紫色唾液来看,似乎是有剧毒的…… 在蛇的舌头收缩,在六米处凝滞的那零点几秒,我已将蛇头摔翻在地,顺势便是一脚爆踏。绿色的血液向四面八方溅了一圈。 从交手,到胜负,只用了五秒不到。 我看着仍在地上翻腾不止的蛇的身躯,心里暗道奇怪。 这蛇的舌头怎么会过它的身躯长度呢? 我又看了那头的死胖子一眼。 是我的攻击意图触了蛇的攻击么?这货难道是玩蛇的? 还是说,只是凑巧在动手时遭到了蛇的突袭…… 不,这显然不太可能…… 就在我思考之际,草丛骚动的声音,呈半圆形从五个角度传入了我耳中。 7.蛇 听到动静的瞬间,我便往后跃开,保持在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 五双泛着青色光芒的眼睛,呈弧形包围了过来。 五只同时上的话……有点麻烦啊…… 我用拇指搓了搓鼻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五条从草丛里游弋出来的黑蛇。 长度,外形,花纹,都非常一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它们保持着均匀的度,不紧不慢地游到了死胖子的边上。 果然,是要保护主人么。 我屈着身子,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然,下一刻,剧情却朝出乎意料的方向展了。 那些蛇,居然开始啃食起了胖子的身上的肉。 “什么……?”我低声道。“被这样咬,这死胖子都醒不来么……” 话说这胖子不是主人啊……那么这些蛇是无差别攻击咯? 我瞥了一眼办公楼,不少房间已经亮起了烛火。 这些蛇也应该不大可能是野生蛇,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敢住在这里? 这样一来,果然还是有养蛇的人住在这里头,只不过这些蛇不认识队友,除了主人之外的一切生物都视作可以攻击的对象。 那……触怒它们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我又瞥了一眼办公楼。 是里头的人命令这些蛇对我起进攻的吗? 不太可能……他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监视器了,从房间里那些人用蜡烛照明的情况来看,连电都没有。 那……难道是因为那死胖子的尿液太骚了么……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往胖子的方向瞅了一眼,此刻他已经尸骨无存,原先他倒下的那块地方,只剩下一大块深色的血迹,和被咬得支离破碎的短裤。 靠……这些个货吃人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话说地上为什么只有那条短裤的布料啊,内裤哪去了……?也被吃了吗?还是说,那死胖子连内裤都没穿? 尼玛果然是极品啊…… 附近的五条蛇也不落下风,吃完这样一个肥猪,体形居然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且不谈这个,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一条蛇,吃了胖子的小丁丁…… 果然只要跨越了物种,即便是如此难以下咽的东西,也能理所当然地吃下去了么…… 在心中调侃完,我便加倍警惕。很可能他们消化完肚子里面的食物后,就要攻击我了。 我可不敢靠近他们,谁知道这草丛里,到底还藏了多少只这种奇怪的蛇。 然,下一刻,事情的展又出我的预料了。 只见那几条蛇,吃完胖子后,沿着边缘的杂草游了一圈,便钻回了茂密的杂草中。 哈? 吃完之后一本满足放弃狩猎下一个猎物了? 太瞧不起人了吧!你们这些蛇! 等等……难道,触它们攻击的条件,就是踏入这片杂草丛? 作为一名实践主义者,我立马抄起一块石头往里扔,果不其然,这一动静立马引起了周遭的蛇的注意,他们闻到动静后,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盲目地寻找可供攻击的对象。 哈哈哈哈哈,智商碾压啊! 不对,我笑个毛啊,碾压一群蛇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看着那堆四处乱窜的蛇,忽然现了其诡异之处。 这些蛇,虽说是毫无规律地乱窜,但都有一个相同的规律,就是,太执着于“不走出草丛”了。它们每当触及草丛边缘时,便会立马掉头。 这种行动上的限制,就好像……是一种规则似的。打个比喻的话,就是游戏里面只能在固定范围活动的怪物。 我又扔了几块石头进去。 通过观察现,没有任何一条蛇试图去打破我所现的规则,而在它们的活动范围内,它们的反应能力又极为的优秀。 是这些蛇的主人规定不容许它们踏足草外世界的么?一个人能将蛇驯服得这么服服帖帖唯命是从吗? 我有些怀疑,也有些好奇。 这些蛇,如果抓到外面来,会怎样? 一旦打破了它们这种近乎病态的行为模式,会怎么样? 作为一名实践主义者,想到立马就做。 我甩出一粒石头,瞄准草丛的边缘,在手臂做完投掷动作后,身体立马追上石头的落点,在石头击中杂草出动静的一瞬,不出预料的,立马从旁边窜出一道黑影,一口衔住了我的诱饵。与此同时,我一脚按住它的头颅,双手勒住它的颈部,脚一松手顺势往上一掐,将它最具有攻击性的部位控制住了。 然后,在另外几条蛇从草丛向我动攻击的一瞬,我跃离了它们的“活动领域”,它们果不其然没有追上来。 还未落地,成功得手的笑容还未浮现在我嘴边,我就看到被我掐住的那条蛇,在离开它的“活动范围”之后,立刻化作白光消散了。我顺着直线看去,范围内的蛇的身躯,却仍旧存在着。 但“那头“的身躯在斜线掉落的途中,仿佛遇到了某种透明壁障似的,一旦逾界,便瞬间湮灭成白光。 这啥情况? 由于惊讶,我连脚步都没稳住,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讲道理,这种情况我八十年来从来没见过…… 在地球上,怎么形容眼前所生的事来着? 灵异现象?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硬要说是结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让打算用赤手空拳来毁灭地球的我情何以堪? 地球上若是有这样的自然结界师,我恐怕是无法安全降落在地面的。 这其中,定有蹊跷。 而真相,定在这几栋房子里面。 ”也就是说,草丛以外的路随便走对吧?“ 我自言自语道。沿着那条细沙铺成的道路走到了正门——一楼的楼梯口前。想要进入这栋建筑物内,我还得踏过两级台阶才上得去一楼的走廊。 但愿那些蛇的行为与这里面的人无关,否则,今晚,是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我叹息着踏出第一步。 就在我脚掌触碰到台阶的一瞬,离楼梯口最近的两道房门兀地开启,两只赤目獠牙的猎犬,从中飞奔了出来,跃至眼前。 8.与傻狗 望着这两条体形比我还要大上几圈的猎犬,我脑袋里即刻做出的猜想是。{〔〈 我又触了它们的攻击条件。 否则说不过去,我好端端走了一路,为什么猎犬偏偏凑巧在我踏上阶梯的一瞬冲出来。 它们的飞扑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比起之前的那些蛇来,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我倾斜身子轻松避过两条猎犬的交叉夹击,并借机往它们的肚子上锤了两。不出意料地没有造成伤害。 嘁。 在调整站姿,面对猎犬的第二轮攻击这段时间内,我在思考,能令他们触即死的规则是什么? 也是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么?从它们跃出了这栋建筑物依旧毫无损来看,它们的进攻区域起码是不限制于在这栋办公楼内的。 我看了一眼两条猎犬,体形、外表一致,浑身竖立着尖刺一般的毛,两只僵硬的耳朵向外警惕地张开,眼中猩红的光芒写满了嗜杀,倾盆血口中两对交错的锋利獠牙不停往下垂涎着唾液。 还是说……这两条其实只是普通的宠物狗? 不管怎样,先探探它们的攻击区域有多大吧。 一边这么打定主意,我一边从冲撞而来的猎犬头顶越过,在空中对两只猎犬做出了非常挑衅的举动。 我扯住了它们的尾巴,并且在落地之后,试图给它们打上蝴蝶结。 “嗷啊!” 仿佛触及了逆鳞,两条猎犬即刻回身反扑,庞然大口径直冲着我的手臂而来。 哎呀呀,别这么激动嘛。 每个人对于第一次难免都会有一点抵触情结,第一次化妆、第一次逃课、第一次看片、第一次撸管。你们要相信我,我会帮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一个前空翻跃上空中,双手扯着它们的尾巴避开了咬击,在半空我也没闲着,双手飞舞,在落地之前,就为它们绑好了一个优雅的蝴蝶结。 在这之后,我又在下落的途中将身体横向旋转了54o度,前一秒像个体操队员,但在平稳落地后又像一名绅士那样,对着两位猎犬女士弯腰礼貌地鞠了一个落落大方的躬。 “希望你们会喜欢。”我笑着:“从此以后,一天不绑,浑身难受。” 这大概就是地球人所常说的,讲礼貌了吧? 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可真恶心呐。我明明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再也不想尝试这种反胃的感觉了,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讲礼貌的。 面前的两只被小公举蝴蝶结系在一块儿的猎犬,似乎并不能理解我的一番好意,浑身的尖毛开始愤怒到颤抖,怒气值明显又飙升了一倍不止。 嘛,无所谓了,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限制它们的行动而已。 “那么,开始吧。” 我倒退着小跑,一边拍手冲他们打手势,一边在嘴里出“zozozo”的遛狗声。看得出它们很想将我撕成碎片,但由于尾巴互相牵制的原因,动作显得极为笨拙。 我围着它们饶了一个圈,往保安室那头走去。 呦呦呦,还在跟还在跟。这次的活动区域还挺广的嘛。 终于,当我双脚跨出保安室外后,它们便没在对我进行‘追捕’了。像是什么也没生过一样,毛与耳朵温顺下来,剑拔弩张的恶嘴也变得松弛,警惕感解除,它们按原路返回,嗯……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 果然……事有蹊跷啊。 “喂,两条傻狗,爷在这呢!” 我往里掷了一块石子,它们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噢?跟那些蛇不一样? 我从保安室冲了进去,抄起啤酒瓶就往两条慢悠悠的狗身上砸。 “我在这里!来咬我啊!” 啤酒瓶精准无误地砸中了,应声而碎。但两条狗居然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我看了一眼办公楼。 难道说……只有在它们的把守范围内,才会触攻击条件? 围墙内是它们可以追击我的范围,而建筑物的区域则是触攻击的范围。它们的任务,应该是杀了触攻击的人,或者将其逐出门外。 从两条傻狗对我的狂妄予以放纵的情况来看,只要我离开了这片区域,就算再回来,也不会被视作攻击对象。 也是对某种“规则”有着近乎执念的执行力呢……这些玩意儿八成不是生物。 等等。 两条傻狗慢慢悠悠地往出来的房间回去,会不会是要重新进入新一轮的把守? 那作为非攻击对象的我,是不是可以在它们回到把守范围之前,趁机痛扁两条傻狗? 我双手一甩,骨关节噼里啪啦地作响。 我很高兴我是一名实践主义者。 但是,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揍死这两条傻狗是不太可能的。 我看了一眼附近的杂草丛。 那么…… 我追身上前,三步作两步,瞬间来到傻狗身侧,我纵身一踢,随即借力旋转身体,用另一只腿的胫骨踹在了第二条傻狗的身上。两条傻狗一前一后飞入草丛,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周。 去吧,自相残杀吧。嘻嘻嘻。 然而,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出我的想象。 周遭的蛇并未如我所料对两条傻狗起进攻,草丛内甚至连一点蛇做出反应的动静都没有。 这他咩就很尴尬了。 这俩玩意的操纵者,是禁止了它们互相进攻吗? 还是说,“规则”内,同为主人操纵的生物不可互相伤害。 那就没办法了。 我捡起地上比我拳头大出三倍的石块,一路抛接着来到了办公楼的阶梯前。我看着从草丛里晃晃悠悠走出来的两条蝴蝶狗,握紧石头。 只能干点脏活累活了。 忽然我灵光闪现。 我放下石头,冲上去抱住了两条傻狗。 先,需要声明一点。 我绝不是想要日狗…… 我试着将两条狗扛到肩上,但似乎太费劲。于是我拽着它俩的尾巴,将其一路拖到了栅门处。过程很轻松,这俩傻狗根本没有反抗。 我双手抓紧那条“蝴蝶结”,开始原地转圈圈,周遭的风景飞逝,眼花缭乱令人炫目。 “吃我流星锤!” 我脚步一横,双手一松,一直被我拉着转圈的两条傻狗顿时飞了出去,突破了那层看不见的“壁障”后,像流星一样消逝在了远方。 好玩,嘻嘻,好玩。 9. 我再一次来到了阶梯前,这一次的举动没有触任何攻击。 ( 噢,也不过如此嘛。 之前的那两样傻缺宠物是用来驱逐入侵者的吧。但很可惜,我不是一般的入侵者,而是绝世高手啊,哈,哈,哈! 虽然功力尽失,但我仍旧保持着敏捷的身手,就算身体变小了,智商也依旧在999+。 任何突的事件,都破坏不了我从容不迫的心态。 我就是我,灭世魔王。 来到地球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破坏、毁灭! 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 他妈谁在这设的陷阱! 此刻我正落在一个深度大概为五米的深坑中,坑不大,直径只比我伸展开双臂长约五十厘米。 就在刚才,我稍微洋洋自得了一些,便一个不谨慎,在楼梯前一米处,踩到了这个陷阱。 不过,你们以为这点高度就能够难倒本星人么? 真是异想天开。 没等陷阱口上方的烟雾散去,我便绷紧双腿,准备云霄直上。 然而。 我的脚往下陷了下去,无从力。 “啥?” 我低头看去,这陷阱的正下方,竟然是一片沼泽…… 这他喵的在逗我? 我用手扶住前面的墙壁,试图将腿从下方的沼泽中拉扯出来,但没想到的是,我的手居然也陷了下去…… 靠……竖着的沼泽?这他喵的不讲道理啊……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停止自己的挣扎,令身体下沉的度变慢。然后,开始思考起如何脱离困境。 “哦草,是个小毛孩?” “耍谁呢,小毛孩能弄死‘厉蛇’与‘疯犬’……卧槽还真是个小屁股!” 头顶传来声音,几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先后探出了身子往下望来。 换做一般的小屁孩,此刻面对他们难以置信的惊讶表情,定会无比受用。但我不一样,我是来自外星的绝顶高手,怎么能做出那么幼稚的事。 “知道老子的厉害就识相地把老子给救出来,哈哈哈!”我张狂地笑着,威胁道:“别等到我上去了才追悔莫及!” 我自认为这番话由我说出来很有威慑性,但也许是因为我稚嫩的嗓音令我的霸气大打折扣,其中一个狗东西居然将食指伸进鼻孔掏出了一大颗青绿色的鼻屎。 这是要干嘛……表示自己的不屑么? 然后,我看到他将鼻屎揉成团,用拇指作为射台,食指的指甲盖作为推力,其余的三只手指张开,眯着一只眼睛瞄准我的脑门。 我……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啊! 没来得及将心中所想道出口,便听到啪的一声,那坨青绿色的不可描述的鬼玩意儿黏在了我的额头上。 丢你老母…… 呵呵呵……呵呵……打得不错兄弟,还挺准的…… “我要杀了你!!!” 我怒吼着,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身体的冲动令我又陷下去三分。 好,很棒,很棒,妈的。 我因愤怒而喘息着。 记得以前父亲是这么教导我的。 不要在战斗中失去理智,如果敌人的行为令你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你就将方才所生的事情往更坏的方向想,这样一来,你便会因为落差的对比而变得冷静。 当时我一直嗤之以鼻,认为这句话说白了就是自慰,自欺欺人。 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借助这种方法来使自己淡定下来。 我应该庆幸,这货没有直接一泡屎拉在我头上对吧……? 啊……娘的,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爽啊…… “这小屁股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啊?” “我可不信这小屁股能解决为我们看门的那两样东西。” “不要以貌取人啊,咱头头不也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吗?” “喂,当会计的,不要拽词。” 我抽动着眼角,“别在上边唧唧歪歪了,一群垃圾,要么赶紧把我捞上去,要么下来打一架。” 那个被别人称之为会计的家伙,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小兄弟,激将法可没用啊,只有傻子才会上当。” 此刻我的身体沉得只剩脖子,我微微抽动了嘴角。 可以,言外之意就是说,我的提议非常弱智对吧…… “放心小兄弟,我们会把你捞上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行……到时候我就大慈悲地把你留到最后宰了。 “跟他好声好气地讲话干嘛?” 鼻孔特大的那货,此刻又将手指伸进了鼻子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伸进去两只指头,挖出一颗特大号鼻屎,直接将我眼中的月亮给挡住了…… “哟,这颗打人或许会有点疼欸。” 你妈……算你狠。 我一头潜进沼泽中。 我选择死亡。 记得上一次在母星的重压测试下,我的憋气时间是多长来着?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忘记了,那是年深久远的事了。 我闭合眼睛,耳朵拢住耳孔(生理构造不同),鼻翼向内紧贴,用肢体感知周遭的一切。 我还在下沉,身体的移动非常艰难,附近没有任何一处借力点。 该死的,要是是以前的我,此刻一个瞬的力道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我比以往弱了千倍万倍。 这时我被这莫名其妙的沼泽陷阱给困住,说明我对人类的认知还不够充分。再贸然进攻可能会有许多难测的风险,看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了,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再做打算吧。 可恶,虽说“忍”也是身为一名行星摧灭者的基础之一,但被人扔鼻屎的这口恶气,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下咽。 那就将这些个货杀了再从长计议吧。 身体还在下沉,继续下沉。 我不信了,这沼泽未必还是个无底深渊? 只要给老子碰到地面,沼泽也好粪坑也罢,通通都逃给你看。 我在心中默数着时间,一分钟,两分钟,这滩沼泽,仿佛没有尽头似的,我无止境的向下坠落。 我又不禁地冒出了不太好的念头,该不会……除了生物之外,沼泽这玩意儿也是被人操纵的吧? 正当我这么想时,下方一股作用力传来,是绳索结成的网。与此同时,沼泽停止了对我的吞噬,竟将我向上送回。 10.所谓绳艺 “喂,我说,就不能缠得雅观一点么?” 此刻我被绑得像一条春卷,手被钢丝绳索固定在了我脊背后面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