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略,强后升级录》 开篇,人生初相遇 p>  这是女人的战场,磅礴而残忍;这是女人的坟墓,华丽而阴暗。 进了宫的女人就像是皇帝专属的妓`女,进了宫的女人有一条腿已经迈进了棺材……三尺白绫时刻悬在头上,一个失足就会被吊死在雕龙的梁柱之上。 司洛芸是相国之女,她的命运注定与宫廷相关联,逃也逃不掉。 大姐司洛荷嫁给了太子,成为太子妃,四妹司洛茹许给了十一皇子,待成年后即成婚。 司相国共有四女二子,大儿子战死沙场,皇帝体恤司相国爱子之心,便封其次子司明原为兵部侍郎。 司洛芸和三妹常随其母相国夫人进宫去,因为皇帝宠爱的司美人是她姑母。 三妹司洛芙自小身子就赢弱,鲜少出门,但也会在健康的情况下到宫中走动。 这一天,司洛芸又被下人打扮了一番,准备与母亲进宫。 昨日姑母司美人派人送来一封信,宣她们进宫,“久未见侄女,甚念娇颜”。 “小姐,听说今天三小姐也会一起进宫。”丫头北儿将花饰别在司洛芸的头上,看着铜镜里的娇颜。 三妹也去? “洛芙不是风寒还没好?”司洛芸微皱眉头。 爹娘是怎么想的?万一洛芙将风寒传染给姑母司美人怎么办? 说到相国府的小姐和少爷们,其实并非都是相国夫人所出。 大少爷司明耀、大小姐司洛荷与二小姐司洛芸均为相国夫人赵氏所生,而次子司明原与三小姐司洛芙则是妾室宁氏所生,四小姐司洛茹是赵氏陪嫁过来的何氏所生。 因为是嫡出,加之母亲平日的教导,司洛芸与大姐司洛荷比较亲近,对两个妹妹她很少接触,却也没有刻薄对待她们。 “我听侍候夫人的周嬷嬷说,是司美人让夫人带着小姐您和三小姐进宫的,宫里人传来的口讯即是如此。”北儿道。 司洛芸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红纸,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 本是不想年前开文,甚至以后写不写也是考虑再三,因为鸟儿从去年开始总是在生病,头疼、心脏不好、肩周炎等等像七老八十了似的! 前阵子编编问我有没有打算开新文,想想快过年了,大家忙,我也忙,更新又要不固定,怕让大家失望,所以鸟儿不想开,但看到有的亲在文下留言,说希望鸟儿开新文,鸟儿真是感动。 作为一名网络小言作者,能得到大家的支持,鸟儿简直幸福得不得了! 所以鸟儿考虑再三开了此文,文笔与过往稍有不同,却也相差不了多少。 抱着平静的心情写一篇深宫内苑的文,没有搞笑、没有女强、没有太虐、没有过于的勾心斗角……鸟儿非常希望把这篇文写成“正剧”形式,而且写得“淡”一些。 亲们的支持就是鸟儿的动力!!嗷嗷! 这个文就是一个普通的古时遵规守矩的女人在深宫中寻求生存的故事,女主的个性不会太尖锐,大家闺秀型的女人;男主呢就是一个高深莫测、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皇帝! 人性描写偏侧重于写实,男人可能无情了些,女人可能傻了些,坏人们手段多了些,希望鸟儿能够写得精彩些,哈哈哈。 好了,啰嗦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鸟儿!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人生初相见 p>  皇宫来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坐着马车行至侧宫门口,再换上宫里的马车进宫,这次也不例外。 “咳咳。”被侍女扶下马车的司洛芙掩口轻咳了两声。 相国夫人赵氏拧眉回头看了一眼庶女,隐忍地转回头轻哼一声。 “也多亏出生在我们相国府,若是寻常百姓家,怕是早就病死了。”赵氏恨分享丈夫情爱的妾室宁氏,当然连带的也讨厌司洛芙。 司洛芙低着头不说话,静静地站到二姐司洛芸的身后。 宫门口的太监说,内宫太监传话来,说一会儿陈王独孤夜要从西宫门出宫,为免与陈王在出宫的巷子里冲撞,就让赵氏她们多等会儿,待陈王出宫了,她们再进去。 九月的太阳有些毒,女人们又都穿得比较正式隆重,即使有下人撑着伞也是难奈炎热,不一会儿汗水就打湿了里衣,香鬓渗汗。 司洛芸抬头用帕子拭了拭汗水,回头看看一声不响的司洛芙,不禁有几分羡慕。 司洛芙完全遗传了母亲宁氏的美貌与体质,即使众人都热得冒汗,她仍然是清凉无汗的状态。 终于,宫门口传来骚动,守门的士兵向后退了几步,几名太监推开了宫门小跑着出来站立在两侧。 先是两队士兵走出来,然后是太监、侍女,然后是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宫门内缓缓而出。 司洛芸守礼的低着头以表敬意,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偷看几眼。 陈王马车的车窗处挂着软帘子,朦胧的能看出车内人的剪影。 陈王是当今皇上宠妃之一的刘夫人所生,行成年冠礼后便被送往封地陈国。 听说陈王长相俊美、年轻有为,将陈国治理得丰裕富足。 “三小姐!”身后的丫环惊呼出声。 赵氏和司洛芸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司洛芙脸色苍白、双唇、双眼紧闭地倒在地上。 因为这一隅的慌乱,使得陈王的队伍停了下来。 赵氏与司洛芸都被吓到,想不到司洛芙会在此时出状况! 华丽马车的车窗帘子被掀开一角,一双漂亮的星眸望了过来。 司洛芸看看被仆婢包围又扇风又呼叫的庶妹,再抬头看向那辆马车,恰好那双星眸对视上。 几乎是立刻,司洛芸垂下了眼帘,朝马车方向福身施礼。 她逾越了,竟然直视王驾! 赵氏慌乱间忘了礼数,还是二女儿的福身提醒了她,连忙也朝马车方向福身行礼。 时间仿佛定格于此,烈日下赵氏与司洛芸直冒冷汗! 一名穿着浅灰袍子的内侍跑了过来,“可是欲进宫为徐皇后与司美人问安的司相国府上家眷吗?” “回公公的话,正是。”赵氏毕恭毕敬地道,交握在身侧的手心已经能流出水来! “陈王殿下谕,因久候王驾出宫令相国府上家眷晕厥实感歉疚,特赏宫中玉泉水一壶!”内侍朗声地道,并递过来一个与酒壶大小一般的玉壶。 赵氏与司洛芸皆惊,想不到陈王会赏水给她们!而且还是用这么贵重的玉制壶! 赵氏接过玉壶跪下谢恩,司洛芸也跪了下来。 随即,那辆华丽的马车再次缓缓启动而行,浩荡离去。 这是他们人生初相见,她只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 ---------- 求包养,鸟儿一直在求,哈哈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六年之后 p>  “娘娘,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 ”近侍女官沐儿铺好凤榻后屏退两侧宫女,走到书案前劝皇后睡觉。 放下手中的书卷,司皇后抬起头微微一笑,“今儿皇上又去哪位夫人或美人那里了?” “回娘娘,皇上去了司夫人那儿。”沐儿轻声答道。 司夫人啊……司皇后拢袖站起身,沐儿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肘。 “明儿将皇上赏赐给我的大东珠赏给司夫人。”司洛芸淡淡地吩咐道。 “娘娘,那颗大珍珠可是皇上赐给您的寿诞礼物,赏给司夫人恐怕……”沐儿有些犹疑。 “什么寿诞,本宫才二十三岁,过寿还嫌太早了,留在我这儿也是无用。”司洛芸脱下长裾外衣躺到床上,望着床顶子上的金穗子轻声道,“陈国的司太后没有写信过来吗?本宫很久没收到她的信了。” 放下床幔,沐儿的声音在外面听起来有些模糊,“回娘娘,没收到陈国司太后的信。” 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司洛芸在大床上翻了一个身,枕边一片空落,那个男人--她的丈夫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到她的凤宫来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六年前,她与三妹司洛芙一同被当时的皇后选中送入陈国,成为独孤夜后宫中的女人,她受封为美人,司洛芙被封为夫人。 在陈国时,司洛芙就受到陈王独孤夜的宠爱,本以为贺王后小产不幸归天后,陈国王后之位一定是非司洛芙莫属,可独孤夜却在贺王后大丧后封司洛芸为后。 犹记得独孤夜在临幸了司洛芙四日后才来到司洛芸居住的华翎殿,那时候她真的很紧张,把在相府跟妓`女们学的房术都忘得一干二净。 独孤夜的确很英俊,他更多的继承了母系家族的俊美相貌,又承袭了父系皇族的强壮与身高。 这就是她要依靠一生的夫了,虽然他有很多女人,但作为他的女人之一,她就应该好好的服侍和辅佐他。 当他握住她发抖的、正替他更衣的手时,她就觉得腿脚发软,嘤咛一声软倒在他的怀中。 可接下来的初ye却令她痛不欲生。 他没有温柔的待她,像只准备撕裂猎物裹腹的老虎,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伤痕。 穿破纯洁的障碍时,她咬破了下唇忍住尖叫,随后便是痛楚、再后来她就大脑一片空白的任身上的男人驰骋独享芸雨之乐。 那一夜真的很漫长,除了破身时流下的两行泪之外,她便没再落泪。而他却要了她三次才餍足地睡去。 她痛得不能动,也睡不着,就空洞的望着床顶子一夜未眠。 次日,独孤夜恢复了体贴君王的样子,让她不用起身服侍,便在宫人的侍候下洗漱离开了,然后又是在司洛芙的荣以殿连住数日…… 随后的几年中,即使她被封为王后,他与她的夫妻之礼也不过是一月一次或两次,他不来她反倒松口气,他若是来,她却有些害怕。 --------------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都是日双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子嗣 p>  她以为他至少要在芙仪宫住上一段日子才回宠幸其他的夫人、美人,但这一次他在芙仪宫临幸了一晚便移驾了,而且还是移到了她的凤宫。 她恐慌,真的恐慌,绝非作做。 一身龙袍的独孤夜踏进凤宫就看到跪在宫人之前的司皇后,他微微一笑,“平身吧。” “谢皇上。”司洛芸在沐儿的搀扶下起起身子,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迎上前,“皇上,今晚怎么有空到臣妾的宫中来?也未事先通知一声,好让臣妾准备一下。” 独孤夜执起司洛芸的柔荑笑道:“无需准备,朕已经让宫人传膳到凤宫了。” 司洛芸脸上的笑容短暂的一僵,又快速的掩饰过去,“那臣妾命人马上备案准备接膳。” 独孤夜没有忽略掉司洛芸闪躲的眼神和僵掉的笑容,他只是笑笑没有揭穿皇后的慌乱,因为他稍后还有更让她惊慌不已的事情要说,到时候她恐怕会吓得面无血色。 一想到司洛芸会有的反应,独孤夜的心情就大好,脸上的笑容更加惑人。 这一顿晚膳吃得司洛芸胃痛,其实她只是吃了两三口就放筷子了,但就那么一点点食物也让她难以消化,夜晚的到来就像压过来的恶梦,躲也躲不掉。 ** 噹啷!司皇后手中的梳子掉到了地上,她惊惧地回头看着已经倒卧在大床上支着头正看着自己梳头的皇帝独孤夜。 “子嗣?”司沐芸从喉间艰涩地挤出这两个字。 “没错,贺皇后没给朕生下一儿半女便去了,只有甄美人给朕生了一个公主。朝野上下一片呼声地希望朕能与皇后共同孕育出下一代君王。”独孤夜嘲讽地道。 下……下一代君王?司洛芸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早忘了什么皇后仪貌之礼。 独孤夜喜欢看到皇后发呆发傻、吃惊害怕的模样,就像猫抓到老鼠一定要先把玩一阵再吃掉一样,他就喜欢捉弄司皇后,看她仪态尽失的样子。 注意到皇帝眼中的玩味,司洛芸马上回过神来,借弯腰拾起地上的梳子掩饰自己的失态。 “臣妾惶恐,怕让皇上和众位大臣失望。”司洛芸继续梳着头发,“臣妾查阅敬事房宫簿发现皇上宠幸后宫佳丽后都令宫人端上药汤监饮,连司夫人也不例外……” 怎么看都是皇帝刻意不让妃嫔有孕啊。 皇族都以多子多孙为喜,特别是皇帝更希望后宫子嗣繁荣! 独孤夜还是陈王时后宫便没有子嗣所出,当了皇帝后依旧如此,大臣们焦急也属合情合理。 不过将此等重任压在她这个皇后一个人的肩上,似乎……难了些! 自古皇后无子者不在少数,很多没生下皇子的皇后会认养妃嫔之子于膝下,而这个被认养的皇子很可能是日后的太子、皇帝! 司洛芸不介意认养其他妃嫔生的孩子,她很乐于这样做! 但显然皇帝不愿意! -------- 求包养,求推荐,求留言,还求什么呢? 快过年了,感觉真的好忙啊,最想问的一句是:你们今天抢到车票了吗? 好在鸟儿不在外地工作,但还是祝福离家远的亲们能够高兴的返家过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她怕侍寝 p>  独孤夜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干脆赤脚走下凤榻。 “皇上?”司洛芸吃惊地站起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皇帝,“您这样会着凉……啊!” 堂堂九五之尊的皇帝,一把就将自己的皇后抱了起来,而且他此刻还赤/裸着胸膛、披散着头发。 这样的俊帅男子哪有女人会不心动?可司洛芸无暇为独孤夜心动,她满心恐惧的都是接下来要行的夫妻之礼。 “皇后,母后和大臣们要的是嫡皇子,不是庶出。”独孤夜盯着司洛芸受惊的娇颜道。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蜕去完美的后宫之主的高贵形象,露出女人天生的柔弱感。 将司洛芸放到凤榻上,独孤夜旋即用双臂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灼热的呼吸喷哂在她的脸上、胸口。 “朕得和皇后多努力才行,若是皇后能为朕生出几个皇儿来,那些大臣也就不会再整日啰里啰嗦个没完了。” 徐太后和大臣真的烦到他了,整天奏折、朝议都离不开子嗣问题,正经的国事反倒被扔在了一边。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司洛芸的脸色更白了。 她听皇帝说要多努力……她有些绝望。 放下的床幔掩去了大床之上的旖旎惷光,只见人影晃动起伏,听到男人的粗喘。 她不是没有感觉,当独孤夜的热唇吻上她光裸的肌肤时她会起鸡皮疙瘩,也会因为意乱情迷而发出娇吟,但当男人有力的利器刺入身体时,她便僵硬得无法动弹,瞬间如置砧板。 “皇后……不喜欢朕……这样?”身上的男人恶意的低语着,动作粗犷而有力。 一条白希的钰腿搭在男人的肩头处,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合礼数和yin靡。 他像贪婪的野兽,不停的折腾着她的身子,用各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姿势教合着,还发出粗嘎地低吼。 羞辱的感觉令司洛芸完全体会不到教合的美妙,她只觉得自己很悲哀,连个勾栏的妓都不如! “不……”因为独孤夜又摆弄着她的身子做出可耻的姿势,她终于发出轻微的抗议声。 “朕的皇后……朕想好好的疼你……”独孤夜魔魅的声音在司洛芸的耳边回荡。 他想好好的疼她?是想好好的弄疼她吧…… ** 入宫前夕,赵氏偷偷从勾栏找了两名老妓到家中传授年仅十七岁的司洛芸房中术。 “芸儿啊,此次入宫不是侍候皇上、就是赐给诸王,你要学会这些令男人浴死浴仙的房术,将来才会在一群女人中独占鳌头!”赵氏抓住女儿的手郑重的叮嘱着,“绝对不能让洛芙那丫头爬到你的头上!” 她被迫与那两名老妓学习了十天,甚至还偷偷伪装混进勾栏,看老妓接客。 一个十七岁的官家小姐做出这样的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会被唾骂得活不下去,可司洛芸却活得好好的,还进了宫、成为了陈国王后。 老妓教过她的东西在与独孤夜的实战中她仅用上了一项,而这一项也弥补了她的僵硬与无趣,令独孤夜达到了男人喜悦的高峰,尽数释放自己。 *********** 好久不写,感觉整个人懒懒的,唉。 谢谢晚晚的推荐。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要变风向了 p>  皇上一连三日都住在凤宫与皇后同起、同食、同宿,这令后宫兴起万丈波澜。 在后宫,皇后是掌事的主管者,但皇帝才是众女人的太阳! 如今这太阳只照耀皇后一朵花,难道想让其他花朵枯死不成? 一大清早,被独孤夜用各种花招折腾了大半夜的司洛芸还趴在床上补眠,就听到床幔外低声喁语不断。 算了,这懒觉恐怕是睡不成了,午膳后再补吧。 “沐儿?”司洛芸撑起酸痛的身子,丝被从身上滑落到腰际,她轻掩住胸前那点点红印,轻唤自己的近侍女官,“什么事?” 打发了又一个进来通报的宫女后,沐儿忙走到床边轻声道:“回娘娘,是廖夫人、黎美人、唐美人来给您问安。” 问安?司洛芸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这群女人怕是慌了吧? “告诉她们,本宫今天身子不舒服,让她们请回吧。”司洛芸冷冷地道。 “是,娘娘。”沐儿朝站在寝殿内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机灵地跑了出去。 沐儿知道皇后要起身了,便吩咐守候多时的宫女们开始服侍皇后起床。 一番忙活之后,司洛芸慵懒地坐在木椅上让宫女们帮她梳头。 皇上在她的凤宫呆的时间太久了,民间夫妻年年、月月、日日守在一起,睡同一张床都无可厚菲,但皇上的临幸分配却是有宫制可循的,独孤夜不再是陈国国君了,而是堂堂大周国皇帝,自然要雨露均沾才行。 但皇帝一连三日在她的凤宫过夜,太后那边却没有派人来传她去福宁宫,可见皇帝这么做是得到太后的默许了。 这些个夫人、美人一大清早就来拜访,无非是想探听一些消息。 后宫女人的得宠与否往往也关系着宫外家族的荣宠兴衰,所以那些家族背景不差的夫人和美人、婕妤们像墙头的草一样,哪个得宠了就会像众星捧月一般被对待。 像她在陈国仅仅是个美人时,独孤夜的妾妃们都去讨好被封为夫人的司洛芙,而司洛芸受封为王后时,那群妾妃又转向了她这边大献殷勤……可当发现虽然她当了王后,可陈王独孤夜宠爱的仍然是司夫人时,这群女人又厚着脸皮倒向了司洛芙。 所以,在宫中你是不是皇后并不重要,即便你是六宫之主,如果皇帝不待见你,你就什么也不是! “娘娘在想什么?”沐儿将五片金铂花插在司洛芸的发髻上后问道。 回过神来,司洛芸轻笑道:“本宫想起在陈国时,荣华殿时而冷清、时而热闹的情景,与此时的情况倒是相差无已。” 女官沐儿原本是贺王后的近侍宫女,在贺王后归天、司洛芸入主荣华殿成为新王后时开始侍候新主人的饮食起居及处理一些荣华殿的琐事,待司洛芸入主东宫成了皇后,沐儿升为近侍女官,凤宫里里外外的杂事不需报备皇后,她就可以作主处理,司洛芸很是相信和重用她。 所以,沐儿也算是与司洛芸共同经历了喧嚣与冷清的后宫差别待遇,司洛芸一说这话,使得她也笑起来。 ---------- 啊,前面已经说过,这个文就是皇后的“纪录片”,大家当成《大周后妃传》的某个片段来看吧。哈哈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泥胎皇后 p>  “娘娘倒是喜欢自得其乐。 ”沐儿从宫女手中接过华丽长裾外衣为司洛芸更衣,“奴婢觉得廖夫人、黎美人、唐美人倒好打发,真正不好打发的人还没到呢。” 与司洛芸相处得久了,沐儿说话也没有太多的顾忌,她知道皇后不会怪罪她,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为皇后着想、抱不平。 也是,平日里廖夫人之流就不怎么受皇帝宠爱,不过是墙头草的角色,真正的花朵还没来争阳光呢。 “启禀皇后娘娘。”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外怯声地道,“甄美人带着萱和公主来到宫门外想见您。” 司洛芸与沐儿对望了一眼,沐儿的眼神中透着“您看吧”的神色。 “告诉甄美人,皇后娘娘今天不舒服,让她请回吧。”沐儿冷声道。 小宫女犹豫了一下又道:“甄美人说小公主生病了,想向皇后娘娘求一味药,所以……” “哦?萱和病了?”司洛芸柳眉微挑地看着小宫女,“是什么病?” “回皇后娘娘,甄美人说萱和公主得的是相思病……”小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两岁的女娃犯了相思病,这话也真亏甄美人想得出来,但皇后司洛芸知道甄美人无非想渲泄一下对皇帝的相思之苦。听说皇后近日受恩宠便巴巴的跑来闹事,以前司洛芙受宠的时候,她也去司夫人那里“拜会”过几次,每次去都抱着自己的小公主。 “那就宣甄美人与萱和公主进殿吧。”司洛芸压了压衣襟,坐回到雕凤梳妆台前。 沐儿招手命一旁端着饰物漆盘的宫婢上前。 “娘娘是觉得今日妆容哪儿不合您心意吗?”沐儿望着铜镜里的司洛芸轻声道。 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司洛芸淡声地道:“金铂花太多,虽显贵气却也俗气。明晃晃的金片子晃得人眼晕,换了吧。” “是,娘娘。”沐儿轻压住皇后的乌发,慢慢抽出那五片金铂花。 宫婢碎步上前跪下,将饰物盘举高于头顶供皇后选用。 司洛芸眼角瞥了瞥饰物盘,指着一片珠翠道:“就这个吧。” 沐儿拿起来呈到司洛芸眼前,“娘娘,这珠翠虽是不错,却是素净了些吧?” 哪有一国之后只用珠翠作头饰的?未免寒酸了些。 司洛芸在心里叹了口气,整日头顶一堆金银玉饰,也是很累的啊。 但作为六宫之首的皇后,必当注意仪容,为各宫作出表率,更不能无事叹息、蹙眉、落泪、大笑…… 觉得自己哪里还像个人儿,倒像是庙里的泥胎般只能一个表情了! 甄美人与萱和公主早被宫女引入凤宫的朝凤殿,那里是妃嫔们日常向皇后问安的偏殿。 后宫规矩都是开国老祖宗定的,有延用前朝后宫规制的地方,亦有后来补上或去掉的规矩。 大周国独孤氏本是前朝外戚,前朝皇帝失德,义军四起,独孤氏便也揭竿而起,打着救百姓出水火的旗号反了! 这后宫妃嫔每日来给皇后问安便是前朝留下的宫规,只不过到了司洛芸这代皇后,似乎此条宫规便可有可无了。那几位夫人、美人整日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不适,变着法儿的不来问安,司洛芸也没怪罪过她们,便纵容得这些女人愈发没规矩起来! 就像现在,甄美人都能拿一个蹩脚的由子非要求见皇后! 皇帝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公主,跟心尖子似的,若是公主病了,她这个当皇后了怎么也得关怀几句才是。 ------- 有意见大家提哦。 别忘了收藏,推荐和留言。谢谢。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甄美人诉苦 p>  司洛芸不想见甄美人,后宫里那几个夫人、美人她哪个也不愿见! 小时在司府里常见宁姨娘与何姨娘因为些小事闹到母亲那里去! 无非是自己那个当相国的爹爹今儿许了谁哪日添副镯子、明儿送了副耳坠子给谁!两位姨娘挑个名目就吵了起来!争风吃醋的事儿三天两头在相国府里上演,司洛芸看都看烦了! 在寝殿里重新梳妆好后,司洛芸才搭着沐儿的手通过内廊移步朝凤殿。 还未进入朝凤殿,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的啼哭声,司洛芸皱了皱眉。 “娘娘。”沐儿随着皇后停下了脚步,“要不奴婢进去请甄美人回去?” 沐儿知道司皇后喜静,吵吵闹闹常会令皇后头疼,想替主子打发了甄美人。 “别了,都让她们母女进来了,本宫也走到这儿了,还是见吧。”司洛芸再次移步,沐儿马上垂首跟上。 “念儿乖,母亲在这里。”甄美人从奶娘的怀中抱过自己的女儿,萱和公主的小名叫念儿。 司洛芸进入朝凤殿,入眼的就是萱和公主哭得通红的小脸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甄美人见皇后来了,连忙起身抱着公主跪膝问安。 延用前朝宫规,妃嫔见帝后皆须右膝跪地、双手合压在屈起的左膝上,此谓大礼。平日里妃嫔们互相见面顶多是屈膝压手互礼。 现下甄美珍抱着公主,自然也无法合压双手,她身后的奶娘与宫婢却是双膝跪地、头触地的施礼。 “起来吧。”司洛芸轻抬了一下手,“公主怎么哭得这以厉害?既是生了病,可找太医看过?” 甄美人被宫婢扶起来,把公主交到奶娘手里,她开始用帕子压眼角。 “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已经让太医院的龚太医瞧过公主了,太医说公主年幼不宜用药,还是在吃食上将养调理才好,可也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太医开了个无功无过的方子,让公主的乳母饮下药汤,希望能从乳汁中泌药治公主的病。”甄美人抽抽答答地道。 司洛芸坐到铺着绣着彩凤明黄垫子的大椅上,看着甄美人楚楚可怜的幽怨模样。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沐儿蹲下来帮皇后整理好裙摆、衣褶方站到一旁。 “甄美人坐吧。”仪容整理好的司洛芸才开口让甄美人坐。 未赐座前,妃嫔们不得抬头直视皇后,这也是宫规! 甄美人坐也下来,抬起泪眼望着司皇后。 “娘娘,臣妾……臣妾实在是委屈!”泪儿又哗哗的流下来。 司洛芸觉得甄美人这一出实在是眼熟!正像自己看了十来年的宁姨娘与何姨娘争风吃醋闹起来,在母亲面前未说明互相吵闹的原因时,却开口便先掉眼泪,然后喊着自己“委屈”! “你有何委屈尽管说出来,本宫听听。”司洛芸将右手搭在凤椅扶手上,微将身体的重心向右放了放,但也不敢过于放松,免得看起来自己懒散。 果然,这甄美人就淘淘不绝的说廖夫人对她冷嘲热讽了、唐美人占了皇上给她的赏赐、司夫人的宫女从宫中司药局拿走了她的补药中的一味药材…… 好像全后宫的女人都在欺负她这个唯一为皇帝生了孩子的美人。 ---------- 谢谢大家喜欢,鸟儿也在努力想着怎么写。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小训甄美人 p>  听甄美人说个没完,司洛芸倒是有好耐性。 宫中的女人就是这样,若是得不到王或皇帝的宠幸了,便会闺怨多多! 甄美人也是陈王后宫老人了,伴在独孤夜身边数年,甚至比司氏姐妹还先侍候独孤夜! 四年前太子突然得疾不治而殇,先帝伤心过度也病倒在龙榻上! 前太子膝下只有三子四女,嫡子只有一人,是太子妃司洛荷所出,但年仅三岁! 突的太子、皇孙年幼,皇位传给谁成了一时之间的焦点! 最后先帝从十个年过十二岁的儿子中挑中了陈王独孤夜立为太子!将太子嫡子立为陈王! 独孤夜从陈王变成了太子,其母刘夫人早在半年前就因病逝于后宫,无福看到儿子成龙的那一天。 太子带着宫眷、亲随、属臣入了京,四个月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 因为先帝驾崩尚在丧期,除了皇后册封外,后宫女人便一连两年保持着在陈宫时的封位,无晋!无增! 甄美人怀孕得不是时候,正是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混乱时,连司洛芸都奇怪在那种局势紧张的时候,独孤夜还有心睡女人? 按理说公主的封号给得都比较晚,若是宫里添了公主,多是叫“大公主”、“二公主”,妃嫔们给女儿起个小名儿唤着。但萱和公主毕竟是独孤夜的长女、第一个女儿,所以孩子刚满一岁就让宗人府拟了封号赐给公主,以示皇帝对这个长女的喜爱。 甄美人最大的哀怨还是皇帝很久没去她的顺心园坐坐了,从她生养公主开始,独孤夜几乎已经不再去顺心园! 这种皇帝要睡哪个宫妃的事连皇后也不能干预,甄美人更是不能拿这种事来烦皇后才是!就是拿捏住司皇后性子温和、为人仁慈才失了本分! 但这样的话听得久了,司洛芸也觉得烦,听了一会子后便打断甄美人的啰嗦。 “甄美人。”司洛芸淡声地开口,却是语气威严,“你到底想跟本宫说什么?本宫是听说萱和公主小小年纪就得了‘相思病’才让你们晋见!眼下看来,倒是你拿着公主的病说事了?” 甄美人脸上一慌,起身低首福礼,“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也是情非得已啊!皇后娘娘,自从念儿出生到现在两年间,皇上到臣妾宫中的次数屈指可数,念儿现在学会说话了,她想父皇啊。” 看了一眼哭得红了眼睛和脸蛋儿的小公主,司洛芸紧皱的眉头又聚拢了几分,“皇上日理万机,国事为重。后宫也不过就本宫、廖夫人、司夫人、黎美人、唐美人、甄美人、贺姬和李娙娥几位御妻,皇上偏爱哪一个就在哪一个宫中多住几日也是正常,用甄美人你的话说,皇上也并非没有到你的顺心园去过,又有什么好抱怨呢?小公主还小,哭哭闹闹的,难道你还要皇上处理了一天的朝政后还要去哄她不成?” 司洛芸淡淡地训诫道,“身为后宫妃嫔,就当安分守己等候皇上的临幸,而不是整日与其他夫人、美人争宠吵闹不休,否则皇上厌了、怒了,甄美人下一个去处恐怕就是碧落宫了。” 一听到“碧落宫”三个字,甄美人明显的打了一个冷颤,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 ************* 有的亲说皇帝“铁杵磨成针”使鸟儿想到看过一个文,里面写皇帝或是那些三妻四妾、养了一堆女人的男人一根黄瓜大家抢…… 哈哈,笑死了! 在此提醒看文的亲,本文皇帝与皇后是真爱,但临幸其他女人神马的前期也是会有,想让皇帝勒紧裤腰带,皇后还得多磨练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等的是嫡长子 p>  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碧落宫是何去处,那是安置先帝的妃子和犯错的妃嫔的地方。 那些先帝驾崩后无子嗣、又没自愿陪葬自殁的夫人、美人们就住在碧落宫,而当今皇帝后宫中犯了错的妃子则被罚到那里居住,其实就是冷宫! 想到自己会被送到冷宫里去,甄美人就打哆嗦,但又不甘心只被临幸了三五次后就再也见不到皇帝。 “皇后娘娘,臣妾……”甄美人还想再为自己争一争。 “甄美人,本宫会在适当的时候劝皇上去看望萱和公主的,你先回去吧。”皇后司洛芸下了逐客令。 见司皇后起身离座,甄美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也起身带着奶娘和宫女离开。 出了凤宫宫门,甄美人不甘心地回头望着凤宫宫门上大大的金字匾,“哼,生不出皇子,这个凤宫你也住不久!” 当初贺王后薨时,陈王宫里的女人们着实心中暗暗喜悦和期待了许久! 不过成为王后的人选却也只有廖夫人、司夫人和甄美人、司美人(即司洛芸)。 廖夫人与甄美人是最早侍候独孤夜的女人,虽然司夫人最受宠,但廖、甄二人也未失宠!司洛芸之所以也被列在其间,那是因为她的家世显赫! 廖夫人与甄美人的父兄也是陈国重臣良将,辅佐着当时还是陈王的独孤夜,受封为王后也不会引起文臣异议! 只是最后谁也想不到竟然封了那个处-女司美人为后!真是咬碎后宫女人一口小玉牙! “美人先息怒,在别人的门前,说话还是小心的好。”奶娘抱着小公主上前提醒甄美人说话注意。 看了一眼小公主的奶娘,甄美人气呼呼地往前走着。 “美人,不管怎么说,您是这宫中唯一给皇上生了孩子的人,侍奉皇上的夫人、美人哪个也没被允留龙种,就允您,这证明皇上对您令眼相看。他日再生个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啊。”奶娘讨好地道。 萱和公主的奶娘是甄美人的父亲甄侍郎推荐进宫的,自然也是甄美人的心腹之人,听奶娘这么一说,甄美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皇上现在一连一两个月都不到我的宫中去,即使去了也让宫人送药汤,我怎么再怀龙子啊?” 在这后宫之中,没有皇上的允许私怀龙种可是要降罪的,一旦被发现了堕胎事小,小命很可能就没了。当然,那些皇上随便临幸也没让宫人送药汤侥幸怀上龙种的宫女也大有人在,但真是少之又少,那些跟随在侧的宦官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美人,您怎么糊涂了?”奶娘又道,“现在所有人盼的就是皇后生出嫡长子来,也就是未来的太子,只要皇后生了一个皇子出来,皇上就又会临幸各宫的夫人和美人,到时候有了嫡长子的存在,加之太后希望皇孙多多,自然也就不会再让各位夫人和美人喝药汤了。那个时候,美人您才要多花些心思留住皇上,多生几位皇子才是!” 听了奶娘的话,甄美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 好吧,我想说后台又抽了,存稿箱好讨厌啊。吞了中间一章! 现在补上来,请大家看一下吧。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三更,谢打赏 p>  司皇后与司夫人本是姐妹,她们的父亲又是相国,亡兄与弟弟都是将军,为了确保她们的地位,宫廷内外的斗争肯定复杂得要命,只有司皇后或司夫人中的一个生出了皇子才会稍作平息,如果此时哪位后宫佳丽有孕了,恐怕都难逃劫难。 想到这里,甄美人不禁又打了个冷颤,想想自己当初怀小公主的时候若不是爹爹派人进宫暗中保护,最后生下来的又是个公主,恐怕她早就死在深宫内苑了。 带着自己的人,甄美人匆匆离去,她决定在司皇后传出有孕的喜讯前,要低调的过生活,就让那些个正当宠的蠢女人去争去闹吧! ** “夫人,您看!那不是甄美人吗?”一个俏丽的宫女指着不远处匆匆而过的一队人道。 身着湖蓝金花宫装的女子微微偏头看过去,但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不是说皇后接见了甄美人吗?怎么还像个丧家犬似的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出来了?”声音又软又轻,娇弱得令人幻想女子的真貌是不是像声音一样动人,只是用词有些嘲弄与犀利。 “甄美人整天炫耀着自己为皇上生了一个女儿,夫人您忍着她,可皇后娘娘就不见得也忍她了,带着小公主去向皇后娘娘示威,不被损得灰头土脸才怪!”宫女撇嘴道。 女子轻笑道:“司祺,你不要太嚣张了,否则哪天被别的夫人、美人责罚了,我可不护着你。” 司祺一听自己的主子说这话,忙陪着笑脸道:“夫人,您放心吧,司祺懂分寸的。” 扶着自己的主子朝凤宫移去,司祺不再作声。 当凤宫宫门近在眼前时,司夫人--司洛芙仰头看着那块金色匾“凤宫”! 比起她住的芙仪宫不知大气了多少倍、恢弘了多少倍! 这里就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啊!她每次来到这个宫门前时,心底都会涌上一股痛楚。 垂下眼帘,司洛芙淡淡地道:“司祺,去向宫人通报。” “是,夫人。”司祺提着腰牌朝凤宫门口走去。 守着凤宫大门的两个太监一看司祺走过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年纪稍大、身材较瘦、个子较高的太监躬着身子颠着小碎步迎了上来。 “哎哟,这不是司姑姑嘛!给姑姑问安了!”小太监年纪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浅灰的袍子,一看就是等级低的太监! 司祺白了一眼小太监啐道:“别乱叫!姑姑这名头我还担不起,可别给我招祸!” “哪儿能啊?”小太监嘴跟抹了蜜似的甜,“姑姑从迁到这宫里时就侍候着司夫人了吧,叫您声姑姑绝对是受得起!小的还等着姑姑提拔呢!” 被个小太监抬了身份,司祺心里高兴嘴上却利,“别跟我在这儿磨舌头,司夫人求见皇后娘娘,你快去通报!” 小太监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绝代佳人,压低声音道:“司姑姑,皇后娘娘今儿都挡了好几位贵人了!” “你当我眼瞎吗?”司祺眉眼一立,“甄美人不是刚从凤宫出去吗?你们这帮下等的奴才也想拿一把不成?也不怕夫人告到皇上那里给你们开皮!” 小太监脖子一缩,连声说着“这就去”退到了宫门口朝对面那个小太监使眼色,那意思是:我这边被骂完了,里面的你去吧! ------------ 快过年了,没有存稿,更新大家就担待些吧。嘻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司夫人 p>  那个子稍矮、年纪也看着比高个子小的太监顿时苦下一张脸。 “董子哥哥,您就好人做到底,帮帮弟弟吧!”矮个子太监快要哭了。 虽说皇后娘娘是个慈祥的人儿,但这一大早开始就不停有宫妃来求见,他和太监董志全来来回回跑了几趟,都快被里面的大太监骂死了! “帮不了,你快去!”董志全眼睛一翻,绝对不帮的模样。 矮个子太监叫赵宝,不情愿的转进了宫门内。 皇后娘娘休息的栖凤殿门前站着四个太监、四名宫女,门内站着一个穿着青布绣涛底太监袍的大太监候着。 见守宫门的赵宝又颠颠跑了过来,大太监张财胜就知道这是又有宫妃来求见皇后娘娘了!连忙的迈出了殿门迎上去。 “怎么又来啦?”张财胜尖细着嗓子低声道,“你们两个蠢奴才就不能办点儿事儿?” 赵宝苦着脸给张财胜躬身行礼,“张公公,小的们哪敢对主子们说个不字啊?” 张财胜也不过是逞逞威风,知道守门两个小太监给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拦后宫这几位夫人、美人! “又是谁啊?”张财胜斜着眼睛挑声问。 “回张公公,是芙仪宫的司夫人求见。”赵宝松口气地道。 张财胜脸色一变,心中暗想:哟,这真正不消停的主儿来了! ** 司洛芙求见? 刚端起药碗的司洛芸一窒。 “娘娘,要不奴婢……”沐儿放下桂花糖准备去传话。 “不用,沐儿!”司洛芸放下药碗阻止女官,“请司夫人也去朝凤殿等一会儿吧。” “娘娘!”沐儿不甘地看着皇后。 “算了。”司洛芸用汤匙搅着碗里黑乎乎的药笑道,“若是今日本宫不见司夫人,恐怕明日司相国就会来拜见本宫了。” 沐儿无奈地对通报的太监张财胜道:“请司夫人到前殿稍等一会儿,皇后娘娘在喝药。” 重新从糖罐里夹起一颗桂花糖放进碟中,沐儿心疼地道:“娘娘,药要趁热喝疗效才好,喝过药含着这桂花糖,就不苦了。” 司洛芸深吸一口气端起药碗吹了两下就近唇边…… 沐儿看着司洛芸喝完药微微皱起眉,连忙朝宫女招手,宫女上前奉上漱口水与金盆。 司洛芸漱了口之后叹口气,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无力。 昨夜实在是被皇上折腾得厉害!后半夜她身子酸痛得动一下都想申吟,又怕惊醒身侧的独孤夜,只能僵直到天微亮才迷迷糊糊浅眠。 皇上起身时她挣扎着要起来服侍,却被皇上阻止,并“体贴”地吩咐宫女让皇后多休息,不必早起! 这是司洛芸第一次起得比独孤夜晚!若是被太后和其他宫妃知道,恐怕少不了又是一番私议。 进了朝凤殿安坐的司洛芙思考着宫女转答的话。 皇后这是喝的什么药啊? 不大一会儿,皇后就在女官的挽扶下从内殿出来了。 “参见皇后娘娘。”司洛芙起身与宫女司祺跪地行礼。 “妹妹不必客气,起来吧。”受了礼后,司洛芸客套地道。 ----- 今天双更,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姐妹共侍一夫 p>  司洛芙被扶着坐回椅子,脸上表情关切地问:“皇后娘娘,听宫女说您在喝药?是身子不舒服吗?是不是近日侍候皇上过于劳累了?” 司洛芸打量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司洛芙小巧白希的瓜子脸上黛眉弯弯、明眸红唇,娇弱美若画中仙女。眉目间与长姐司洛荷倒是颇有几分相像! 虽说司洛芸与司洛荷才是同父同母所出,可在相貌与气质上却没有司洛芙这般像司洛荷。 听了司洛芙的话,司洛芸微微一笑,轻倚在放了软垫的椅子扶手上。 “谢谢妹妹关心,只是好像感染了风寒,先喝些汤药防着些,免得传染给皇上。” 司洛芙垂下眼帘,却是为了掩去满心的不信!! “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过于勉强了,不如让妹妹替您服侍皇上。”司洛芙敛眉“诚恳”地道。 看看,这就是自己的妹妹,司洛芸静静地看着坐在下面低眉顺眼的司洛芙。 当年那个在相国府里连说话都如蚊鸣的三小姐已经挺起胸膛了,从进入陈国后宫的那天起,她就不再体弱多病、不再唯唯喏喏。 她依然说话又轻又柔,但每句话都像钢针和利刃直戳对手的要害,她的敌人就是后宫中所有的女人! 只有面对她们共同的男人时,司洛芙才是当年那个司府的三小姐,娇柔动人、婉转莺啼。 “既然妹妹有这等体贴之心,待皇上今晚再到凤宫歇息时,本宫会向皇上提一提。”司洛芸微笑地道。 司洛芙一听皇上今晚还要到凤宫来,暗咬银牙绷紧了俏脸。 司夫人掩饰不住的妒意落入司皇后与女官沐儿的眼中,两人相视一笑。 “皇后娘娘,昨日司相国派人送进宫来几样礼物给妹妹,不知道皇后这里可否也收到了?”司洛芙话锋一转,提到了她们姐妹的父亲司相国。 司洛芸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指甲刺痛了掌心,但她的脸上却依然挂着微笑。 “收到了,但让宫人先放了起来,待有时间再看。” 司洛芙清灵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用温柔的笑容掩饰住,“那就好,我还以为父亲忘了姐姐那份,想把我的分给姐姐一些呢。” 聊着聊着,司夫人倒像是在家里唠家常般,把“皇后”与“臣妾”这两个称呼都扔到了一旁,以姐妹与皇后平起平坐的说起话来。 司洛芸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头痛了,与甄美人说话她可以拿出威仪来训人、赶人,但对司洛芙她只能忍! “姐姐……”司洛芙像是没看到司洛芸眼中的不耐,又启唇欲语。 “皇上驾到!”宫人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司洛芙的话,也使得整人凤宫开始躁动起来。 司洛芸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早就敢怒不敢言的沐儿,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司洛芙一听到“皇上驾到”四个字,马上就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由司祺扶着迎了出去。 “娘娘,您怎能容她……”沐儿气得想上前喝斥司夫人的无礼,竟敢抢在皇后娘娘前面去迎接皇上! “算了,由她去。”司洛芸也由宫女扶着起身步下台阶。 -------- 姐妹共侍一夫啊。 为什么总吞我一章不发布……唉,真闹心。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帝撑腰 p>  众人簇拥着独孤夜走进凤宫,一身龙袍的他显得更加威严。 但独孤夜也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而已,三岁封王、八岁离宫、十二岁去封地当王、二十一岁称帝……一生平顺得令人羡慕! “参见皇上!”司洛芙扑倒在地娇呼万岁。 浩荡的队伍停下来,走在前面的独孤夜微微一愣。 “皇上,是司夫人。”在侧的太监赵海儿靠近独孤夜禀报道。 漂亮的剑眉一挑,独孤夜快走几步来到司洛芙面前弯腰亲自伸手去扶娇滴滴的美人儿,“司夫人怎么会在凤宫?” “皇上,臣妾……”司洛芙眉眼含情,受此隆恩的她有些激动的抓住独孤夜龙袍的衣袖。 “臣妾参见皇上,接驾来迟望皇上恕罪,吾皇万岁。”皇后司洛芸从朝凤殿里走出来,盈盈下拜,身后的宫女、女官、宫人跪成一片。 于礼,皇后跪,其他妃嫔也应当跪,司夫人只好松开皇上的手臂又跪了下去。 独孤夜的薄唇微勾,越过重新跪下去的司夫人走到皇后的面前轻轻扶起司洛芸。 “皇后请起。”独孤夜托着司洛芸的手肘用力一提就将她扶了起来,“听宫人传话说皇后身子不舒服,莫非是因为朕数日夜寝凤宫让皇后累着了?” 颊上飞起红云,司洛芸没料到独孤夜会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上说如此私密的话。 独孤夜轻笑着挽着司洛芸的手往凤宫前殿走去,似乎忘了身后跪着的司夫人。 “皇上,司夫人……”皇后捏了捏独孤夜的手。 “哦。”独孤夜恍然大悟状地转身,“你们都起来吧!” 司洛芙咬紧牙根甩开司祺搀扶的手自己站起来,回头瞪着相携离去的帝后。 ** “皇上,司夫人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司洛芸坐于软垫上轻声问道。 明明那么宠爱司夫人,却一连几日住在凤宫,今日相见又冷淡相对,司洛芸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司夫人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惹皇上不高兴? 换过衣服披上外袍摒退左右,独孤夜走到书案前坐下,“皇后多虑了,朕只是见司夫人目无长幼尊卑,小惩一下而已。” 司洛芸苦笑一下,走到独孤夜身旁坐下,“谢陛下。” 皇上这是在替她这个皇后立威吗?过去几年里却也不见他这么做过! 一把揽过司洛芸的身子倾在自己的怀里,独孤夜打量着她与司洛芙有几分相似的娇颜。 “皇后生的什么病?朕听宫人禀报说你天天喝一碗药汤,该不会是……” “是让臣妾快些受孕的药汤!”司洛芸抢着答道,一双水眸望着俊美的丈夫,“是太后娘娘特意派人送来的方子。” “是吗?”独孤夜盯着司洛芸的脸挑眉反问。 “是……”司洛芸浅喘地道,因为她感觉到皇帝的一只大掌滑进了她华丽繁复的衣裳内,“皇上,现在天光……” 这才中午,皇上今天下朝早,就又直接来了凤宫!白日宣淫实在不是堂堂帝王该干的事! 独孤夜的大手轻按在司洛芸的小腹上,微微压低头轻抵着她的红唇道:“这里,朕的皇儿、大周未来的帝王一定要在这里孕育才行。” ******** 我是相当佩服这个后台的,为什么每次都扔掉我一章呢? 又是个bt的皇帝,你们懂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侍候男人 p>  “男人致命的要紧处就一个,痛了是它、快活了还是它!”老妓斜歪在软榻上,手肘下压着绵软的垫子,两只手把玩着一个光滑的木头物件儿。 那物件儿看着稀奇,作为相国千金的司洛芸自然是没见过。 老妓手里把玩得欢,看她那懒散、衣衫不整的模样也根本没把司洛芸这个相国千金当成“贵客”来看! 本来嘛,两个女人在妓馆里能作什么? 相国夫人给了二十两金子,却也只是一锤子买卖,若是她接客侍候好了哪位爷,那后面滚滚而来的岂止是二十两黄金这点儿小钱! 就要去陈国了,相国夫人赵氏偷偷给女儿请了勾栏老妓来“调/教”,这后宫争宠自然是把握住男人的心和身体! 虽然这事儿拿出来说吓死个人,但相国夫人可真是下了狠心绝对不让自己生的女儿被那小庶女压了风头! 谁会想到皇后会一下子将司家两个女儿指给陈王独孤夜为妃呢!一个嫡次女、一个庶女,到了陈国同样是待封的官女子!怎么封就看陈王个人喜好了,搞不好庶女一飞朝天就压到了嫡女的头上! “侍候好男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他的宝贝快活了,他自然就觉得你好了。”老妓笑得暧昧,将手中的物件儿递给端坐在榻下的少女,“拿着它,圆圆带沟缝的头儿朝上、下面带座的那边朝下。” 握着那光滑微凉的木物件儿,司洛芸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何谓男/根! “不管你舒服不舒服,那嘴上是不能停了叫声的,你叫得越欢、说得话越浪,男人才越喜欢!下面夹得越紧男人才越舒服,也更快的交待了。”老妓看着眼角噙泪的相国千金,心想着这高贵的小姐真能学以治用吗? 老妓教的那些吸引男人、令男人发狂的招数对司洛芸来说都没有施展的空间,最主要她也没那个勇气和胆子在独孤夜面前施展! 何况她还总觉得自己是相国千金,若是那般放浪岂不与勾栏妓/女没两样!那股子傲气劲儿也让她放不开。 现在,独孤夜额上的汗水滴落到司洛芸的身上,正在用力向上顶弄的他不时发出低哑地快意嘶吼。 司洛芸尽量放软身子,时不时配合的轻叫两声,实则她只感觉到身体下面被塞了东西,那东西还不停的撑开她、弄疼她! 若是独孤夜总是来她的凤宫,她天天晚上岂不是跟上刑没两样! “皇上……皇上……臣妾不行了……”司洛芸被顶得要岔气儿,随着独孤夜的冲撞声音断断续续。 老妓说过,男人就喜欢听这种女人喊“不行”、“要死”的话,会刺激他们早些泄了! 司洛芸自然不会喊“要死了”这种轻浮的话,并且她也不想咒自己“死”。 随着娇喊,司洛芸暗暗缩紧下面、提紧小腹,时紧时松地挤弄着体内的男/根! 独孤夜就觉得自己的前端受阻,并被“咬”得极爽,身子一阵颤抖狠狠送了几下后僵住! 终于结束了,司洛芸闭上眼睛,双手无力的从独孤夜肌肉纠结的手臂上滑下来。 ******* 啊,没有太多和谐的情节。安全。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上还不困 p>  金顶黄纱帐内气息渐渐平稳,司洛芸一动不敢动的望着金顶子,独孤夜还伏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的身体还相连在一起。 “皇上?”司洛芸不敢催独孤夜,却也被他压得呼吸有些困难。 独孤夜身材高大,常年坚持骑马练箭,在陈国时甚至与宫中侍卫时常过招,练就得一身硬实肌肉!他那双挂着茧的大手时常弄红、弄破司洛芸的嫩肤。 独孤夜撑起上半身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得脸色涨红的司洛芸,轻笑地翻身到榻上! 某个东西从体内滑出来时,司洛芸轻颤了一下身子,但她很快就抓过一旁被独孤夜扯掉的薄纱里衣穿上。 男女教合,即使是妓馆里的妓/女也是罗衫半解的承欢,司洛芸是偷看过的!连放浪的妓/女都那样,何况是帝王与后妃? 当初在被送往陈国后宫前,教习嬷嬷也是说过,不雅耻物不能污了贵人的眼!若是女子身上有大块胎记或是疤痕都不能入选!床上侍候时也是要穿着专门的薄纱里衣,不能大剌剌、白花花的袒露在贵人眼前! 这既是对帝王的尊敬,也是维护女子的礼仪廉耻! 可自从司洛芸成为陈国王后侍寝第一晚开始,她都被独孤夜剥个精光,在烛火通明之下被他折腾!别的夫人、美人如何侍寝她不知道,但司洛芸即使贵为王后、皇后也得随了帝王的心意才行! 寝殿不同于召见妃嫔的殿房,顶子没有那么高,除了罩着金顶子帐纱大床的内寝殿之外,还有两重门。靠近内寝殿的里间临窗有榻子,摆着榻桌、桌椅之类的家具,主要是帝后二人小憩说话的地方;再外一层小间是宫婢、太监侍立待传的地方,也摆着一些家具,多是主子们常用的东西。 此时,两层帘子外的宫婢和太监屏息待命,就等皇后传话给里间的嬷嬷让人进去侍候。 “上水。”司洛芸忍着酸痛的身子、挑起床帐喊了一声。 “是,娘娘。”早就听到内寝殿动静平歇的嬷嬷就等着主子发话呢,连忙走到与小外间相隔的帘子旁隔帘道了一声,“侍候皇上、娘娘净身!” 旋即凤宫的寝殿里活络起来,宫婢挂帘子、端热水、擎帕子、捧新衣的鱼贯而入。 两名年长的嬷嬷勾起床帐子,目不斜视的扶薄纱掩体的皇后娘娘下床,然后宫婢上前将腿软的司洛芸扶到屏风后开始净身更衣。 独孤夜身无遮物,下了床榻便由宫婢净身更衣。 其他人趁此时间,将已经被帝后的汗水和体液打湿、弄污的被褥全部换新。 穿上干爽的里衣后,司洛芸脸上红潮仍是未褪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独孤夜也正好换完里衣正往床榻走去。 司洛芸心底叹息,一连四日凤宫里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地这么侍候着,光撤下的被褥就有好几床! 重新上了榻,司洛芸尽量缩得远离独孤夜了,但又是被他捞了回去! “皇后离朕那么远作什么?”独孤夜的声音里含笑。 “臣妾怕扰了皇上休息。”司洛芸轻声地道。 “不怕,朕还不困。”独孤夜的大手又伸进了司洛芸的里衣。 皇上,这刚刚净过身和整理过床榻啊!司洛芸身子轻颤闭上了眼睛。 ********** 能折腾的皇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成全了谁 p>  这阵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盛宠的凤宫主子皇后娘娘,也各怀心思。 景兰宫中住着廖夫人、黎美人和唐美人,也是侍候独孤夜最早的三个女人! 如今,廖夫人年纪最长,已经二十六岁,比皇帝还大了两岁!而黎美人与唐美人虽然年方十九,比司夫人还要年小一岁,却是初入陈国后宫时太年幼无法承欢,好不容易到了十四岁、来了初潮能侍寝了,却杀出个貌美如花的司洛芙! 虽然黎、唐两位美人也被独孤夜临幸过,却一年也沾不到几次雨露,没得过宠也谈不上失宠! “这皇后娘娘霸着皇上也有五六日了,太后却是不管不问,真是有些奇怪!”唐美人摇着团扇挑眉斜眼的看着同桌而座的廖夫人和黎美人,“夫人觉得呢?” 廖氏勾起艳唇笑了,“你呀,就是沉不住气!前面朝堂上臣子们整天哭着喊着让皇上与皇后出个嫡皇子,皇上这阵子常留宿皇后娘娘的凤宫也是应了那帮臣子的心愿!” 在宫里呆得久了,心窍也通了,廖夫人早几年就把这争宠的事儿看淡了。 好歹她现在是夫人,除了皇后之外,这宫里她的位份第二大,每月、每年份例都足足的拿着,偶尔皇上还念个旧情来看看她,这便不就够了吗? “以夫人之见,只要皇后有孕了,皇上便又可临幸其他妃嫔了?”黎美人娇弱如花,说话也细声细气。她出身于文官之家,当年被送入陈国后宫时年仅十岁。 “哼,嫡长子又如何?”唐美人不屑地哼声,“当今圣上还是刘夫人所出呢,到最后谁当上皇帝还不一定!” “唐妹妹若是管不住这张嘴,怕是日后要惹祸啊!”廖夫人沉下脸瞥着一脸傲娇的唐美人,“这话在景兰宫里、当着我们姐妹的面说说就罢了,若是出了这景兰宫门你还口无遮拦……” “夫人放心,妹妹自有分寸。”唐美人见廖夫人拉下脸,连忙讨好地道,“断不能给您惹事。” 廖夫人轻哼了一声,继续摇着扇子。 黎美人与唐美人对视了一眼,低头不再作声。 这廖夫人平日里不多说话,相处起来也是个和气的人,但拿起威仪来却也让人惧上几分! 沉默了一会儿,廖夫人见两位美人都蔫了,还算满意。又拉拢人心的安抚她们。 “你们两个人啊长长出息,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年纪比司夫人还要小上一岁,有很多机会!皇上在皇后的凤宫留宿是福,你们就都盼着皇后娘娘能有孕,而且一举得子才好!”廖夫人道。 “夫人为何这么说?”唐美人胆子大,不解地望着廖夫人,莫非这位夫人真的是贤惠得不妒嫉皇后? 廖夫人扔给唐美人一个“你真蠢”的轻蔑眼神笑道:“皇上登基三年了,当年以为先帝守孝为由没有立即选秀,现如今那些大臣们的女儿们怕也是养不住了!” 唐美人与黎美人对视,初时都没听懂廖夫人的话,但细一品都恍然大悟! 新帝登基首要就是充盈后宫,选秀自然是例行的大事!谁能想到太子短命,让陈王独孤夜得龙座!大臣们扼腕同时也都憋着劲儿想把自家的女儿或宗亲女眷送进宫中侍候新帝! 只是独孤夜突然说要守孝,这一守就是三年!秀女有年纪限制,这三年怕是已经刷掉了一批! 什么希望皇上与皇后尽早孕育嫡皇子,不过是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们急于送女入宫一争荣宠罢了!若是皇后再无孕无子,即使不选秀,太后也会从臣子家的千金中挑上几名入宫侍候皇帝,到时不知道会成全了谁! ********** 本文文风偏淡,希望各位喜欢。 那种能作能兴风作浪的女主,鸟儿也写够了,女主比较呆萌,没有先爱上皇帝。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该选秀了 p>  皇后来了月事,后宫里皇帝其他的七个妃嫔都松了口气!连皇后本人都松了口气! 夫人、美人们松口气是因为皇后没怀孕,虽说皇后有孕了她们才能被皇帝临幸,但也都抱着私心的不希望皇后怀孕!像现在这样,皇后来了月事,她们一样可以趁机侍候皇上嘛! 司洛芸松口气是因为终于不用夜夜承受独孤夜的横冲直撞了! 她实在不懂在床上被男人翻来颠去,用棍子搅下面似的折腾有什么好!她没有僵得像条死鱼还多亏娘亲当年请了老妓教她! 来了月事身子发寒发沉,司洛芸是动也不想动。 早上刚喝了一碗红枣粥,就有小太监进来传话,说太后请皇后去宁安宫一叙。 当今太后并非皇帝生母,而是先帝的正妻徐皇后,如今的徐太后! 永孝太子便是徐太后所出,只可惜太子突殇,这皇位就便宜了别人! 徐太后是个看得开的后宫女人,她只生了永孝太子一个儿子,虽然太子殇了,但无论先帝的哪个儿子当皇帝,她都是太后,新皇帝的母亲都是太妃! 独孤夜的母亲刘夫人红颜薄命,六年前病中与儿子见上最后一面后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免去后宫两位帝母的尴尬。 太后召唤不敢怠慢,司洛芸连忙让沐儿与宫婢为自己更衣,坐着凤辇赶往宁安宫。 徐太后年已五十四岁,虽保养得宜却也难掩老态,近两年身体更是不太好,常常闭宫不接受皇帝妃嫔的拜望,说是养病。 行过礼之后,司洛芸被扶坐在徐太后的榻旁,徐太后侧卧在榻上、简衣素饰,听说头痛之症又犯了。 “皇后这阵子侍候皇上辛苦了。”徐太后看着司洛芸明显消瘦的脸颊,状似心疼地道,“也要时常想着给自己补身子。” “多谢太后惦念,您也多精养些才是。”司洛芸得体地应对道,“昨儿内侍省递上来的贡册上写着,有两根东北老参入了库,儿臣想着拨到宁安宫中给您入药。” 徐太后摆摆手,叹息地道:“哀家是老啦,吃再多精贵的东西也是枉然,倒是皇上每日忙着朝政治国,皇后还是把人参留给皇上吧。” 虽不是自己生的儿子,也不知这份母子感情是真是假,反正徐太后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待皇帝独孤夜都有如亲生儿子一样呵护关怀! “儿臣见贡册上还有鹿茸数簇,已让内侍省切成片晒干的晒干、磨粉的磨粉,以备皇上疲累时所用。还有其他虽年份不多,却也是不错的山参入贡,儿臣亦是如此吩咐下去,由太医院做成参片入盒。”司洛芸当了三年多的皇后,后宫这些内务管理之事做得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徐太后拉过皇后的手拍了拍,“司相国教女果然有方啊。” 是啊,已殇永孝太子的太子妃也是司家女!司相国不但教女有方,挑女婿更是有眼光! “哀家今日叫皇后过来,其实是有两件事意欲与你商议。” “请太后教诲。”司洛芸低头应声道。 “皇上当年登基时立言要为先帝守孝三年,时至今年四月便已期满,这后宫大选之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徐太后淡淡地道,“皇上目前只有你连同廖夫人等八位御妻侍候,难免人寡了些。哀家身体多病,但皇后身为后宫之首,理当为皇上多想着才是。” 司洛芸阔袖中的手指抽动了两下,唇边含笑地道:“太后教训的是,是儿臣疏忽了。” 终于要选秀了,司洛芸莫名的心底就有丝雀跃。 ****** 不要误会,这次选秀并非简介中那次被否掉的选秀,现在的皇后凉凉还是个巴不得皇帝被别的后宫妃嫔巴住的贤后。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委以重任 p>  徐太后见皇后恭顺应下选秀的事,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皇后会有诸多不愿,找什么理由推脱或延后大选的事,但司皇后却满口答应下来,眉眼间看不出不快。 徐太后暗想:这司皇后不是真的贤德无争,就是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第二件事其实也是哀家过去缠身事太多,未能在先帝执政时完成,现在想到实在愧对先帝之命。”说到这里,徐太后用帕子压了压眼角,似乎很是伤心。 司洛芸倒是怔了怔,不知道徐太后为什么突然落泪了! 侍候在一旁的黄嬷嬷低声劝道:“太后,您身子不好,太医说了请您少忧心、少落泪,免得伤了肝气与眼睛。” 司洛芸听了黄嬷嬷的话,也劝解徐太后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事令太后难以释怀,若是儿臣……” 身后的沐儿轻轻抬手拉扯了一下司洛芸的衣袖,机灵的女官比司皇后早一步觉察到了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太后抬起头看着司洛芸叹道,“当年先帝曾向哀家提起,大周已然统御诸侯国,大周皇帝谓天子!后宫御妻也要与其他诸侯国的封制有所区别才是。现后宫封号仅有夫人、美人、娙娥、姬妾与官女子,品阶又无明确分制,恃宠逾越者不在少数!后宫御妻生了公主、皇子总得有个晋封,可封号又有限……先帝曾命哀家整顿后宫宫制及封号,但太子多病、随后又殇,哀家也无心无暇做这件事。现在,若是给皇上举办大选,这宫制及封号也尽快拟定出来才好,待新人入宫了,也好给个封号,免得乱了规矩。” 司洛芸刚刚因即将选秀而高兴的心,瞬间又跌入低谷! 这个徐太后还真是会推诿!说什么先帝下命时她事情多,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办!明明是后宫宫制、宫妃等级分制麻烦得很,徐太后嫌麻烦不愿去做是真! 司洛芸虽木讷了些,可也不是心窍不通的蠢人! 从小在相府她读的是《女诫》、《女训》、《女德》这些教导女子贤德的书,母亲赵氏也是大家出身,对女儿的教导自然也严格,司洛芸与大姐司洛荷从小就是这么被教导着长大的,女子万事以隐忍为先! 很多事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争!有些事她不是不气恼,只是不想怨! 既然徐太后开了口,要把整顿后宫宫制的事交给她来办,还得在大选结束后能直接套用上宫制,看来这件事短时间内是必须要做完的了! 从宁安宫出来,司洛芸显得忧心忡忡。 虽然说宫制的拟定可由内侍省先拟好再呈上来,但具体细节却也得她多思量,定下来前少不得要给太后、皇上过目,这是个劳心劳力却不见得讨好的事! “娘娘,方才您答应得也太痛快了。”沐儿心疼自家主子,走在辇下的她叹气地道,“修改宫制、妃号这些事无异于是对后宫大动刀斧,想来太后当年未做,也是怕麻烦和招惹前朝非议,现如今推给了您……” “太后吩咐的事本宫也是推不掉,这事儿倒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难办。”司洛芸的确是发愁,但细细想来后,却也马上有了好主意。 她一向不是个庸人自扰、揽重任苦自己的人。 “沐儿,你吩咐人去把内侍省的三位总管传到凤宫来,派个凤宫的内侍去御书房边上候着,若是看到皇上下朝,速到凤宫来回禀一声。”司洛芸吩咐沐儿道。 “是,娘娘。”沐儿福身领命,停下脚步等后面随行的宫婢与太监走上来后,对两名躬身的小太监道,“丁来去内侍省传皇后娘娘懿旨,请三位总管公公到凤宫听事!丁往去御书房跟前候着,看到皇上下朝快些回凤宫来禀报,眼睛盯牢点儿、腿脚麻利点儿!” “是!”两个小太监机灵地领命去办事了。 ******** 皇后凉凉好贤德。 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后宫谁最大 p>  前几朝倒是有位皇帝一统天下过,也对宫制作了修整。 只可惜富不过三代不但在民间有所验证,在龙气蓬蓬的皇宫也是如此。 那个曾鼎盛一时的朝代称之为“金祥王朝”,皇姓迦,颇具禅意。还出了一段帝后情深的宫闱故事。但再英明的皇帝也难保不出蠢如猪的后嗣子孙,历经十几代皇帝之后,金祥王朝被西狼国所灭,淹没于历史洪流之中。 近千年一晃而过,大周国再次统御列国成了天子之国,却也不得不翻出旧书宫制参考一二。 “皇后娘娘若是信得过奴才们,十日之内便将拟好的宫制、妃位等后宫编配文书呈给皇后娘娘过目!”内侍省大太监于德令躬身恭敬地道,在他身后是两位副职总管王百川与陈岭。 司洛芸翻着于德令奉上来的金祥王朝《宫妃志》,“十日太久了,三日吧。” 三位总管太监对视,面露难色。 “启禀皇后娘娘,三日恐怕是不够啊。”陈岭小心翼翼地道,“这毕竟是宫中大事,三日时间……奴才们怕有所遗露。” 司洛芸将书册交给沐儿,抬眼看着三名蟒绣于袍的总管太监,她精致的面孔微罩寒霜。 “有金祥宫制可循、本朝宫制为基,不过是在后宫御妻们的名位上细分一下,你们需要十日吗?” “启禀皇后娘娘,若是细分了妃嫔之位,各宫各苑按着品阶分配的宫人、月例、年例等等可就都有了细分细化的讲究,若是做得不周密,恐怕……”副总管太监王百川抬了抬眼皮,不敢说皇后娘娘想得不周到。 司洛芸淡然一笑,“你们三个倒是仔细。沐儿,稍后于德令赏金二十两,王百川、陈岭各十两。” “谢皇后娘娘恩赏!”三名总管太监诚惶诚恐的跪下来谢恩,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难不成他们多话了,皇后娘娘不高兴,想撤了他们不成? “你们起来吧。”司洛芸看着三名额角冒汗的总管太监跪下,心中安稳许多,“本宫让你们草拟出来先过目自是有想法。后妃若分品阶岂是你们内侍省说得算的事?编出名位来自然是交由礼部大臣们细琢论阶,再呈于皇上过目。皇上看过后还要再交给太后定夺,少不了还要走上几圈才能最终定下来,你们写得详细了是这样个过程,写得不详细了也是这样个过程,何苦拖上十数日、再走上个把月才交了差事?恐怕这会耽误了今年后宫大选,反倒令太后忧心、皇上册封犹豫。” 这番话说得三名总管太监汗如雨下! “皇娘娘圣明,是奴才们想得不周全了!奴才们三日内必递上宫制、妃位详册请皇后娘娘过目!”于德令信誓旦旦的保证。 司洛芸点头让三名总管太监下去,又开始翻起金祥王朝的《宫妃志》来。 从凤宫出来的一路上,于德令和两名副总管不停的擦着汗,这身上真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 “想不到平日里最少发话的皇后娘娘竟然是个厉害角色!”陈岭余悸尤体现在脸上,紧跟在于德令身后道,“总管大人觉得呢?” 于德令年已三十九,他是六岁就净身入宫,侍候过两朝皇帝,这宫里主子们的厉害他可是门清! “你们今儿也都体会到了,日后别以为哪个夫人、美人受宠就能登了天!她们上面还有皇后呢!这后宫里,除了皇上说得算,就是皇后了,把招子都放亮点儿!”于德令尖声尖气的对两名副总管太监道。 王百川和陈岭对视,心时有了数!总管公公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后宫怕是真要变天了! ************* 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不以为然 p>  内侍省三名总管太监一离开,沐儿便朝司洛芸竖起拇指,“娘娘真是聪明!平日里奴婢可真没见那三个歼滑的总管太监对谁露出过那样的惧色,娘娘您只不过说要赏他们几两金子,就把他们的腿下软了!” 司洛芸嘴角噙笑,合上《宫妃志》看着沐儿道:“他们三个是这后宫里内管掌权的人,就连廖夫人、司夫人见到他们都得拉拢几分。 本宫过去是没大事可找到他们,现在借此机会让他们明白本宫并非软弱可欺瞒、遇事无主见就够了,谅他们也不敢怠慢。” 沐儿点点头,“皇后娘娘英明,过去三年您的确对后宫的事管理得太少了,正好宫制妃制要改,皇后娘娘您也该趁此机会让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些厉害了。太后不也说了嘛,正因后宫妃嫔无品阶可限,便有了恃宠逾越的人。” 司洛芸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徐太后的意思,想当年刘夫人受先帝盛宠,多次对还是皇后的徐太后不敬,宫制中皇后只是皇帝的正妻、嫡妻,夫人却是仅次于皇后的御妻,骄纵者多有逾越,却也只是训上一训、罚上一罚,没见对哪个夫人、美人降了名位去!如果妃位品阶细化下来,那后妃若是触犯宫规,就可贬品阶与妃位作惩罚,相应的宫人、月例、年例都会有所变动! “本宫不想教训哪一个,少来烦我便就好了。”司洛芸抚了抚袖子不甚在意地道,“至于皇上宠着谁、谁又恃宠而骄,只要不过分就由着她们去好了。” 她是少一件烦心事就乐得轻松! 沐儿心里叹气摇头,皇后娘娘真是看得开啊! 正说话间,被派到御书房旁候着的丁往跑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沐女官,皇上下朝了,已经到了御书房!” 司洛芸唇角一弯,“沐儿,去御书房!” “是,皇后娘娘。”沐儿伸手去扶司洛芸,却见丁往还跪在那里未动,“丁往,你还不快起来让外面的人准备?” 丁往咬咬牙,头垂得更低地道:“回沐女官,奴才在御书房外面看到了司夫人!” 已经起身的司洛芸一愣,司洛芙去了御书房?虽说并没有规定说后宫女人不能靠近御书房,但那里毕竟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妃嫔少去打扰才是。 “司夫人与她的宫女比奴才还早到御书房外候着,芙仪宫的太监小豆子还端着一个壮汉大手臂粗的铜桶,不知道里面盛的是什么。”丁往继续道,“皇上一到御书房门口,司夫人便迎了上去,和皇上一同进了御书房!” 沐儿嘴一撇,满脸的不屑! 那个司夫人真是熬不住了!皇上在皇后娘娘的凤宫一住数日,司夫人便趁着皇后娘娘来了月事时跑到御书房争宠去了! “娘娘,不如您先更衣歇息一阵子,奴婢让丁往再去御书房盯着,司夫人离开后您再去见皇上也不迟。”沐儿扶着司洛芸道,“免得现在去了心中闷得慌!” 司洛芸眨眨美眸,扭头看着沐儿不解地道:“本宫为何在心中闷得慌?本宫找皇上是正事,即使司夫人在也无妨。”反正这后宫变宫制的事早晚大家都知道,当着司夫人面说也不是不可! 沐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我的皇后娘娘啊,您还真是心大!看着自己的妹妹狐媚勾搭皇帝,您也不吃醋啊! ***** 木办法,皇后凉凉不吃醋啊。 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双层冰桶 p>  六年前,她连同几名官女子一起被指给了陈王独孤夜,坐了八天的马车才到达陈地。 陈不能称之为“国”,只是一块封地而已,但却是皇帝的儿子独立为政,与诸侯国相似。 入了陈国后宫,独孤夜幸遍了一起送来的官女子,唯独留下了她这个“司美人”! 司洛芸曾想过,自己是大周国丞相的嫡女,嫁给王作王后都是绰绰有余的,可到陈国只是个小小美人,还是个被王遗忘的后宫女子! 后来,贺王后小产病危,在司洛芸入陈国后宫四个多月后就升天了。 谁能想到呢,独孤夜竟然把司洛芸封为了王后!不单陈国朝臣震惊,连身在大周的司丞相也惊讶得掉了诏册! 封后当夜,独孤夜把司洛芸吃干抹净,骨头嚼得嘎嘎响!一连两天起不来床! 想到那一夜,司洛芸都浑身打颤! 这选秀的事必须早些提出来才好!一刻也别耽误,最好今天就告诉皇上明天就下诏! 宫里女人多了,选择也多了,她可以慢慢告诉皇上,即使由别的嫔妃生下皇子,过继到她膝下抚养也是可以的,她一定好好对待那名妃子和皇子! 完美!就这么定了!她现在来了月事,身子不净不能侍寝,若是待七日身子彻底干净了皇上再来凤宫,岂不是白耽误了四五天! 心下这么想着,司洛芸忍不住催抬辇的太监脚步快些。 跟在辇下的沐儿却理解成为皇后娘娘心中已然有了恼意,稍后司夫人可就难堪了! ** 司洛芙不甘自己被皇上独孤夜冷落! 当初在陈王宫里没被封后,司洛芙为此与独孤夜耍小性子,称病不能侍寝,结果陈王只命人好好照顾她,便马上又宠幸上了贺姬! 自从那一次以后,司洛芙明白自己没有资本跟独孤夜使小性儿!后宫里等着他垂幸的女人多得是! 司洛芸是相国嫡女,成为陈国王后也是理所当然!她这个小庶女能当个得宠的夫人便也是不亏了! 只是进了大周后宫,日益见变成皇后的司洛芸风光无限,而自己还是无位可上的夫人,司洛芙难免又有些心中不平,便有几次没有侍候好皇上,她想着是不是这个原因令独孤夜一直去皇后的凤宫呢? “皇上,臣妾亲手熬了银耳莲子羹加以冰镇,给您送过来解暑解渴。”司洛芙站在书案前,温言软语地对已经坐在书案后的独孤夜道。 独孤夜看了看太监小豆子抱着的铜桶,剑眉微挑感兴趣地问道:“爱妃莫非是熬了一桶都给朕拿过来了?” 司洛芙掩嘴轻笑,眼儿媚媚,“皇上,为了保持这银耳莲子羹冰镇的沁凉,臣妾命人打造了双层冰桶。” 说完,她命小豆子放下铜桶,拎起铜桶的第一层罩子,露出里面双层“冰桶”! 一个厚厚的木圆盘上嵌着两只圆径不一的铜桶,中间放着冰块儿,而那盛着银耳莲子羹的瓷盅安稳的放在最里面!铜桶最外层的罩子一打开,便有凉气直喷出来,怡人得很。 司祺走上前捧出瓷盅,盅体瓷面上都挂着寒气儿。 司洛芙接到手中盈盈上前,把瓷盅放到御书案上打开盖子,清澄泛凉的银耳莲子羹展现在独孤夜面前。 司洛芙拿过漆盘中的汤匙盛起一匙来装入旁边的小碗,由司祺递给试吃太监。 ********** 凉凉您加快脚步啊! 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大东珠 p>  独孤夜十二岁时,便由宫人挑选了身体健康、年长的干净宫婢开了蒙。 真正对女人感兴趣却是十四五岁时,那时陈国臣子们便陆续送进宫里一些女人供他享用,有纯洁的处子,也有床上放浪的女人…… 贺王后是先帝赐婚的重臣府上千金,王后入宫就得对宫里的女人清理一下,独孤夜倒也不在意,由着贺王后将那些之前侍候过独孤夜、又没封号的女人赶得没剩下几个! 后来独孤夜的心思也鲜少放在女人身上了,连贺王后的寝宫也鲜少去,直到司洛芸等人入陈后宫。 直至现在,独孤夜去后宫某位夫人或美人房中,十次有八次是真正的“休息”,床上的事却是极少,这也是多年来只有甄美人为他添了一个公主的原因之一。 皇上临幸只是光睡觉!这样的话谁也不愿说出来,说了就等于是打自己的脸! 平日在御花园碰上了,夫人、美人间少不得酸言酸语的攀比,都用幻想的方式说着皇上的各种“体贴”。 这些女人当中司夫人受宠最多! 皇上头天夜里临幸过了,次日必有赏赐,不单皇上赏东西,连皇后也会赏东西!各宫各苑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赏赐,就拿赏赐的多少来衡量夜里侍候皇上龙心大悦否的标准! 司洛芙有太多的不甘心,她是真心实意的倾慕着独孤夜! 没错,她与司洛芸这个相府嫡次女不同!她生来就是比下人高半等、比主子低一等的庶女!小时候连相府里的大丫鬟、掌事嬷嬷都能甩脸子给她们母女看! 独孤夜是她的通天梯,只要侍候好这个男人,只要让这个男人的心放在自己身上,她就可以傲然所有的人!可是……可是她现在只是个夫人,头上压着的还是嫡姐司洛芸!那个从出生起就是“主子”的嫡出女! “爱妃在想什么?眉心都拧到一块儿了。”独孤夜喝着羹,看到站在书案旁侍候着的司洛芙表情有些不对,轻勾唇角地问。 司洛芙一怔,连忙调整表情又变成温柔可人的模样,“请皇上恕罪,臣妾方才只是想到数日前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妾的大东珠。若臣妾没记错,那些大东珠是皇后寿诞之时,皇上赐给皇后娘娘作生辰礼物了。” 独孤夜嘴角的笑痕变大,“原来皇后赐给了爱妃,可见皇后对你甚是喜爱和照顾啊。” 司洛芙在心底哼声,她才不要司洛芸的喜爱与照顾! 见皇上没什么大的波动,司洛芙故意作出为难的扭捏样子。 “臣妾也是后知后觉了,只是今日想派人将皇上赐的羊脂玉拿去尚服局司饰司制佩时,看到盒子里那几颗喜人的圆润淡青东珠,才恍然……” “既然是皇后赏你的,就由着你作主吧。”独孤夜放下匙与小碗,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漱口水清了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皇后没舍得用来做饰物,你做了戴来给朕看也是一样。” 就这样?司洛芙偷眼看着已经翻开奏折的独孤夜。 后宫里的女人转赠皇上赏赐的东西很正常,但那些精挑细选的大东珠可是少见的贡品,又是皇上在皇后生辰时所赐,送什么也不能送它啊! “皇上,臣妾不敢妄动,怕到时皇后娘娘见了反而要怪臣妾……”司洛芙正想说怕皇后怪罪,外面就进来一名小太监。 “启禀皇上,御书房外皇后娘娘求见。” ***** 庶妹使坏,皇后凉凉肿么办?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抢到皇后前面了 p>  司洛芙一听外面皇后娘娘司洛芸到了,娇颜上就是一白! 对司洛芸这个二姐,司洛芙还是比较“陌生”的。 司洛芙比司洛芸小三岁,出生后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小时,主母赵氏就对司洛芸保护有加! 最初以为是司洛芸身子弱,所以才在平日里少见她露面,后来十岁时才到前院走动的司洛芸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病弱之态。 司洛荷比司洛芸年长两岁、比司洛芙年长五岁,又是嫡长女,所以丞相与夫人对司洛荷的期望极高,使得这位嫡长女与妹妹们也不亲近。 既然嫡长姐无法亲近,宁姨娘就让女儿司洛芙去亲近年纪相近的二姐司洛芸! 结果,不知是赵氏看出了宁姨娘那点儿想让女儿沾嫡女光儿多学多得些的小心思,还是其他原因,派去照顾司洛芸的嬷嬷与婢女挡得像铜墙铁壁,不允许司洛芙接近司洛芸! 宁姨娘见亲近嫡小姐的法子不行,就干脆让司洛芙三天两头的“生病”引起司相国的注意,多给了几分关心与疼爱。 在陈国后宫,司洛芙扬眉吐气了,本想借机羞辱嫡姐司洛芸,结果又被宫嬷嬷阻挡,说陈王有命不准任何人打扰司美人抄经为王后祈福! 没与司洛芸交过手,便不知道这位“二姐”的手段!司洛芙心里没底。 独孤夜本是刚翻开了折子,一听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求见,又把折子合上了,“宣。” 小太监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皇后司洛芸便由女官沐儿扶着盈盈而入。 “臣妾参见皇上。”司洛芸屈膝福礼,沐儿也福身。 “皇后请起吧。”独孤夜看了看面色微黄白的司洛芸,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知道她是因为来了月事而面容微憔悴。 再看了看皇后身旁的沐儿……手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司洛芙上前给司洛芸施礼,“若是知道皇后娘娘也来体恤皇上辛苦,臣妾就不抢这个头里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司洛芙想着,皇后这个时候跑到御书房来,恐怕也是给皇上送汤送水吧? 天气这么热,后妃关心着皇上的身体是常情,但放眼这宫里的几个女人,除了太后身为“母后”会关心皇帝外,就是皇后这位正妻和正得宠的司夫人了,其他几名一个月里见不到皇上两面的女人可以忽略,她们岂敢到御书房来讨喜,讨骂还差不多! 不过,皇上已经先喝了她送来的冰镇银耳莲子羹,此时就算皇后再拿出什么新鲜东西来,皇上也怕是没胃口了! 司洛芙嘴上说着“恕罪”,心底却是得意得很! 司洛芸看着司夫人金步摇插于发间、珠翠嵌于鬓间,发髻梳得极为繁复,用发油抹得发亮、粘紧……怕是里面放了不少义发吧?不沉吗? “皇后娘娘?”挺了一会儿,司洛芙还福着身,可皇后司洛芸却没出声,沐儿忍不住出声提醒主子。 “哦,司夫人平身吧。”司洛芸把视线从司洛芙的头上移开,抬眼看着黑眸闪亮的皇上独孤夜。 司洛芙直起身,气得直咬牙!皇后嘴上不说,却是对她小惩呢! ********** 夫人妹纸,你真多想了……人家皇后凉凉正研究你的头发呢…… 话说,鸟儿是说虐,可木有说虐谁啊。大家不要yy成女主也可以的。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臣妾不是矫情 p>  独孤夜站起身,朝缓缓走向自己的司洛芸伸出一支手,“宝权,给皇后娘娘搬张椅子放到朕身侧!” 一直御前侍候着的大太监叫何宝权,跟在独孤夜身边侍候也十三年了! 最早侍候独孤夜的太监是皇子三岁时就跟在身边不离左右,可惜那个叫富贵的太监无福,生病被移出宫后没多久就死了!何宝权是在独孤夜十一岁与富贵一起侍候在侧,富贵移出宫后就由他一个人做了近身太监,一步步走到今天也熬成了御前大太监! 跟在独孤夜身边久了,自然也能将皇上的心思揣摩得八/九分。 不过啊,何宝权至今也没揣摩明白皇上对皇后娘娘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搬椅子这等粗活儿自然轮不到大太监来做,立在一旁的两个小太监听了皇命就连忙合力搬了把椅子放到龙首椅旁。 司洛芸犹豫了一下,这毕竟是御书房,皇后岂能和皇帝并坐在御书案旁? “皇后娘娘小心!”沐儿一声惊呼! 光想着并坐合不合规矩了,又直盯盯地望着独孤夜那双明亮的眸子,司洛芸倒是忘了看脚下! 都说皇帝高高在上!御书案也得高才能有气势!所以皇上坐的地方得有一级台阶!司洛芸基本不来御书房,以前来也是在一旁坐坐说两句就走了,这是第一次“往上走”,结果就差点把自己摔飞出去! 司洛芸生生将惊叫压在喉间,她若叫出来可出了丑了! 这边沐儿在旁边伸手去扶,那边皇帝也出手架住了皇后的双臂,险险扶住了司洛芸! 惊魂尚未定,司洛芸就觉得身下热流咕噜,脸上更白了几分! 独孤夜扶稳了司洛芸,见她的脸先是白、后是红,满眼的惊恐,想着皇后可真是被吓到了。 “怎么不注意着脚下。”独孤夜伸手揽过司洛芸的肩头轻责地道,“多亏有朕在旁边扶住了你。” 不然你这一下子摔过来,那张脸肯定磕在御书案上,到时候头破血流、毁了容貌还得了! 当然,以上是皇帝心里想的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再吓皇后。 “臣妾……臣妾忘了。”司洛芸的手还紧紧抓着独孤夜的左手拇指,浑然不觉自己有多用力。 方才这一幕看在司洛芙眼里可是又酸、又妒、又气!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若是方才献羹时也假装被绊一下,没准被皇上拥在怀中的就是她了! “沐女官,你也是养尊处优时日久了吧!”轻拥着司洛芸,独孤夜沉下脸斥责沐儿,“你作为近身侍候皇后娘娘的女官,竟然忘记提醒皇后娘娘注意脚下!真是该死!” 沐儿一惊,连忙提裙跪下来求饶! “奴婢一时疏忽,请皇上饶命!”沐儿额头触地磕头,“请皇上饶命!” 司洛芸被独孤夜突然骂沐儿弄得一愣,虽说知道主子若有闪失,下面的人必定会连坐受罚,但也不至于要命吧! “皇上。”司洛芸松开独孤夜的拇指,小手轻抚上他的胸口,柔声地道,“是臣妾自己没注意,怪不得沐儿,请皇上饶她一命。臣妾由沐儿侍候习惯了,若是罚了她或处死她,换了别人……臣妾不习惯。” 独孤夜扭头看着司洛芸柔柔的样子,那双清澄的眸子里没有哀求、没有惊慌、没有太多的情绪,有的只是认真。 皇上,臣妾说的可都是真的!换了别人,臣妾真的会不习惯哦!真的!!臣妾绝对不是在矫情或开玩笑! 司洛芸双眸透出这样的讯息! ************* 皇后少根筋,帝后琴瑟合鸣堪忧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女官受罚 p>  帝后“深情”对视看得御书房里的人是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奴才们是“非礼勿视”,不敢看到皇帝与皇后“含情脉脉”,司洛芙是看不下去! 独孤夜狭长的眸子望着皇后司洛芸看了良久,司洛芸也不移开视线,就这样与皇帝对视着。 按理说,皇后虽是皇帝的正妻,但还达不到平起平坐! 司洛芸应当适时收回视线,低眉顺眼、婉转请求皇上饶了沐儿,或是干脆就不管失职宫女会有何样的下场! “好吧。”御书房里安静得让人大气儿也不敢喘,终于是皇帝独孤夜先开了口,“既然皇后这么看重沐儿女官,朕若赐死她,皇后便没有了贴心侍候着的人,若是杖责伤了她的手脚又不能侍候皇后……唉,还真是让朕为难啊。” 堂堂皇帝为了处不处罚一名后宫女官而为难,说出去真是让天下百姓质疑圣威了! 沐儿已经冷汗打湿了衣背,但现在她更是不敢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谁说话都是找死!就连一向想在独孤夜面前卖乖求好的司洛芙也是垂首站在下面不言不语,嘴角噙着冷笑! 早就看这个沐儿不顺眼!大周后宫里只有一个女官,那就是沐儿!就连徐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也只是“宫婢”的身份! 沐儿原是陈国佐相的孙女,父母早亡由祖父辽靖带在身边抚养。 佐相即由大周皇帝委派辅佐幼王治理封地的重臣,也相当于是王的老师。 大周后宫并非没有女官,但算上辽沐儿也仅出现了两位女官!第一位是侍候大周开国皇帝的正妻文孝宁安皇后的四品女官公孙芊芊!那也是在开国的纷战中屡次保护文孝宁安皇后与太子安危的有勇有谋的奇女子! 辽沐儿这个女官当得容易,多少借了祖父辽靖的荫佑,但皇帝一言九鼎,总不能由陈王变成大周皇帝后就削了沐儿的女官之职!所以恐怕辽沐儿是大周最后一位女官也说不定! 后宫里的美人见到沐儿都得礼让三分,因为她不但是女官,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信,除了皇上与皇后哪个敢惹辽沐儿! 司洛芙事事要与皇后司洛芸攀比,沐儿的身份当然也刺痛了她的心!她身边可都是些普通的太监宫女! “皇上,既然沐儿犯了错,罚是一定要罚的。”司洛芸垂下眼帘,从独孤夜的怀中抽身福礼道,“不如就罚去沐儿女官三个月……半年的俸禄,皇上觉得如何?” 众人松了口气,好歹这是皇后娘娘先低了头,若还和皇上杠着,怕真是要出事了。 独孤夜勾起唇露出微笑,“好吧,既然皇后这样说,朕也觉得此种处罚不错,就罚没沐儿女官半年的俸禄吧。”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御书房里所有的人都山呼万岁圣明。 “但朕觉得还是要罚沐儿女官到秋瑟园面壁思过两日以示警醒!”独孤夜又补了一句。 司洛芸的心稍稍放下,面壁思过总好过没了性命! “皇后,你到御书房求见朕,是有什么事吗?”独孤夜终于将话题引上了正途。 司洛芸抬起头迷茫的眨眨眼……对哦,她来找皇上是想说选秀的事,哪想到进门就惹了龙颜不悦! ************ 皇帝是赤果果的迁怒!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没有不妥 p>  沐儿被命起了身,小心的侍候皇后司洛芸入座。 皇上可没说赐司夫人座,哪个也没胆请她坐,司洛芙尴尬地站在御书房地当中还不愿离开。 皇后到底找皇上是什么事?听说早上徐太后也找过皇后了,难不成后宫有什么变数? 司洛芙首先就想到了已经拖了三年的选秀! 后宫里的几个女人年初就开始私下议论选秀的事了,大丧期满已经过去四个月了,想必也该是为皇上充实后宫的时候! 但后宫中的八个女人哪个又愿意再进人分享宠爱呢? “洛芙,你先回宫吧。”独孤夜看了一眼无所适从的司夫人,让她退下! “皇上,臣妾……”司洛芙心有不甘,她也想听听司皇后说的事是什么事!但迎上独孤夜那双微眯的冷眸,司洛芙连忙福身,“皇上,臣妾告退,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退出了御书房,走远了一些后,司洛芙才恨恨的甩袖。 “哼!往日那帮拈酸货背地里议论后宫中哪个最狐媚,偏都说是我!若是她们今日见了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故意绊脚、假装大度施恩,怕也都会惊掉了下巴!”司洛芙气得花容微红,边走边难压心头火地道,“想来是皇上宠了数日,尝到了甜头,便巴着不放了!” 太监小豆子远远的跟着,不敢靠上前,倒是宫婢司祺紧随在司洛芙身后。 “夫人何苦生这闲气!辽沐儿是皇上当年在陈王宫时封的女官,皇后护着无非也是讨好皇上罢了!就算皇后娘娘不求情,沐儿女官也不会怎样,终究是皇上先师的孙女。”司祺碎步跟在司夫人身后安抚着主子的怒气,“从过去到现在,宫里谁人不知皇上最宠着的还是主子您!今天又是您先了皇后一步送来解暑的银耳莲子羹,就算皇后再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皇上心里也是明白哪个最贴心。天热,夫人您消消气,别火坏了自己的身子,今晚皇上肯定会临幸我们芙仪宫,您不如回去小憩一会儿,晚上才能有精神好好服侍皇上。” 被司祺这番话说得果真消了大半的火气,皇后来了月事,皇上不会再去凤宫,肯定会先到她的芙仪宫临幸! 司洛芙哼笑了一声,“也是,我何苦跟她计较!皇上也不过是为了堵大臣们的嘴才去她那里!司祺,快些回去,将我寝殿内的床帐子、被褥等物都换了新的来!” 主仆三人加快脚步,往芙仪宫去,心里急切得很。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皇上和皇后两个人,太监与沐儿都被摒退了。 “皇上。”司洛芸轻压了一下宽袖,柔声地道,“今日太后唤臣妾入宁安宫,吩咐了两件事让臣妾尽快着手去办。” 司洛芸到底没坐在皇帝身边,而是坐在台阶下的椅子上。 “哦,哪两件事?”独孤夜坐回龙首椅,再度翻开刚才合上的折子。 “太后吩咐臣妾将后宫宫制稍作更改,将妃位按品阶细化,以便后宫妃嫔管理和区别诸侯国后妃称谓。”司洛芸看着皇帝的脸色道,“第二件事便是选秀……” 啪!皇帝手中的折子又被合上了,而且声音还不小。 狭长的黑眸微弯地看向司洛芸,“皇后,朕方才听司夫人说,你将朕赏给你的生辰礼物大东珠转赏给了司夫人?” 司洛芸微怔了一下,顺口应道:“是……是啊,皇上您宠幸司夫人后,臣妾每次都赏东西,有何不妥吗?” 独孤夜盯着司洛芸那张满是疑惑的丽容半晌,咬咬牙把折子又翻开,“没有不妥!” ********** 嗯嗯,皇后你又粗神经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东珠磨粉养颜 p>  明明说着选秀的事,皇上却问起赏赐的东珠给了谁! 司洛芸定了定心神,就算她再迟钝,也会对皇上突然问起东珠的事起了想法! “皇上赏的那些大东珠成色十分的好。 ”司洛芸小心翼翼、察颜观色地望向低头看奏折的独孤夜。 这样边看奏折边听她说话,真的能够一心二用吗?还是皇上不想听她说话? “虽然成色十分的好,皇后却还赏给了别人,看来……皇后是不喜欢。”独孤夜提起笔在奏折上刷刷落笔写了一行字,然后随手扔到一旁,再拿过一个折子来。 司洛芸心底微微叹气,看来自己是惹了皇上不高兴呐! 他赏给自己的东西太多,一个小库不够装,所以凤宫另开了一个稍大的库放赏赐和分发的东西,若样样都留着岂不是要再开一个? 但司洛芸又不能说自己的确是不太喜欢那些东珠,她对珍珠饰物本就无喜爱,更喜欢玉翠制成的饰物,所以便让沐儿赏给了司夫人! 司洛芸自认并不是真正宽宏大亮的善良之人,在所有物上也有着私心,送人当然是挑自己不喜欢、别人觉着还不错的东西了! 只见皇上手中的奏折越看越快,手中笔飞舞不停,也不知他是真仔细看过了,还是随意批折。 “其实……”司洛芸垂下眼帘轻声地道,“其实臣妾之前见司夫人面色微黄,脸上肌肤也不似往日那般细腻。想着皇上对司夫人宠爱有加,臣妾作为后宫之主,怎能让妃嫔颜面无光采的侍候皇上您呢。” 正批折子的独孤夜抬起头,挑起一侧眉尾哼声,“所以呢?” 司洛芸拧紧了丝帕道:“臣妾听说珍珠粉内服、外敷养颜,所以才赐给了司夫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将那些大东珠磨成粉养颜?”独孤夜的声音难以维持平稳。 司洛芸认真地点点头,“正是,臣妾看那大东珠又圆又润,想着磨成粉的养颜效果一定也比其他珍珠要好些吧。” 独孤夜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无声地轻笑!他送她的那些东珠价值连城,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贡珠,她却想着磨成粉内服外敷? “原来如此。”独孤夜一直看不出情绪的俊脸上终于有了柔和的线条,“原来皇后是为了朕的喜好着想,才赏了司夫人大东珠。看来司夫人是误会了皇后的意思,方才跟朕提起皇后赏她的东珠想拿去做饰物,又怕皇后不悦。” 原来是司洛芙提起大东珠的事啊!司洛芸将这事记下了。 就说好端端的皇上突然提起大东珠作什么! “皇后刚才提起宫制、妃位和选秀之事,这本就是后宫的一些事,都由太后和皇后作主吧。最后只要呈到朕面前看一眼便行了。”独孤夜一副想当甩手掌柜的模样。 司洛芸心中一喜,从椅子上起身福礼道:“那臣妾就安排内侍省去办这些事了,还请皇上下诏将选秀之事召告天下。” 看把皇后高兴的!片刻也不能等了! 独孤夜眉眼又是一耷拉,“嗯,皇后先回凤宫吧,朕自会叫内侍省拟旨。” “是,臣妾告退。”司洛芸松了口气,走出御书房的步子都轻快了几分! “东珠磨粉内服外敷?”待皇后走远,独孤夜把手里的折子扔得飞出去,吓得入殿侍候的太监们齐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浪费那好东西!是真蠢,还是跟朕耍心机!” 看了她六年,他从来没把她看透、看明白! ******* 皇桑,你好闷骚啊。。。。 求包养,求群推。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司家还有女 p>  皇上选秀的诏书已经颁了下来,一时间举国哗然! 选秀的诏书已经颁了下去,本次秀女要求年龄十三岁至二十岁、从九品下(含从九品下)官员府中千金方可入选!也就是说把老百姓家的姑娘们都筛掉了! 即使你富可敌国、家中有女赛天仙,却不是官员、连最小的九品芝麻小官儿都不是的人家就没有资格送女参选! 过去皇帝选秀女,老百姓恨不得把女儿马上嫁了也舍不得送进宫去,倒是官员们削尖脑袋也想把女儿送进宫!现在皇上一纸诏书令所有人皆大欢喜! 自从选秀诏书下来,丞相府的门坎儿就要被人踏平了!冒出不少官员来拜会丞相大人! 司相国后来干脆闭门谢客!每天除了上朝堂与同僚聊国事之外,其他的话题一律不谈!回到丞相府就大门紧闭不再出去,有人来拜访也不接待! 丞相府东院佛堂里木鱼声清脆,香火袅袅。 穿着蓝布长袍的相国夫人赵氏正手捻佛珠跪在观世音菩萨的瓷像前默念佛经。 同样穿着蓝布长袍的两个嬷嬷站在佛堂门口,防止有人冒失的闯入。 终于,赵氏念完了佛经,手敲小磬算是告一段落! 两个嬷嬷连忙入内从软垫上扶起赵氏,几乎是架扶着将赵氏扶入了偏间的榻上。 偏间里早有婢女候着,见赵氏脸色微白的被嬷嬷们架进来,连忙端茶、递帕子、垫腿、揉腿! 两个嬷嬷在一旁轻声指挥婢女们有序的忙着,直至婢女的软手覆上赵氏的膝盖轻揉几下,缓了她久跪的僵痛后,赵氏才长舒了一口气,屋里侍候着的人也都放下了心。 “夫人已经连着九日在观世音菩萨前诵经,想必菩萨已经知道了夫人您的一片诚心,夫人也该将诵经的时辰缩一缩了。”张嬷嬷站在榻边低声地劝着赵氏,“夫人若是再这么一念两个时辰的跪下去,怕是……” “你这懒滑的毛病始终是未改!”赵氏倚靠着大软枕微欠起眼皮瞥着张嬷嬷,哼声地道,“我说要念七七四十九日,便是四十九日!在菩萨面前说的话岂可说变就变?” 张嬷嬷垂下头小声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心疼夫人您日日跪这么久,身子骨儿撑得辛苦。” 从选秀诏书下来的次日,赵氏便搬到东院佛堂这边来住,每日清晨早起洗漱,清粥一碗仅作裹腹,然后便是在佛堂里一跪两个时辰的诵经。 “唉,只希望菩萨真能听到我虔诚的祈求,保佑皇后娘娘早日给皇上生位皇子,在宫里平平安安才好。”赵氏叹了口气,手上的佛珠又开始捻起来。 张嬷嬷与同样侍候赵氏多年的李嬷嬷对视了一眼,都无声的叹息。 缓了半个多时辰后,赵氏觉得没有大碍了,就让婢女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心腹的嬷嬷。 “这几日那两院可有什么动静吗?”赵氏抬起眼帘看着两个嬷嬷,淡声地问。 “回夫人的话,西院宁园的宁姨娘也学着夫人您开始诵经了。但每天还是不忘去相国老爷面前说些闲话。”李嬷嬷不屑地道,“可能是怕何园的四小姐真的要参选吧。” ********* 求包养,哦哦,还有两天春节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母亲的担忧 p>  司相国有四个女儿,三个都嫁给了皇家,四女本也是先帝属意许给十一皇子,只可惜十一皇子早殇,幸得先帝没有赐婚,便也不了了之了! 四小姐司洛茹今年正好十五岁,花儿一般的年龄! 虽说四小姐差点儿成为王后,但毕竟还是没有嫁成尚未封王的十一皇子,所以司洛茹是有资格参加本次选秀的! 只是,司相国也不得不考虑到朝臣与百姓们的议论。 大女儿司洛荷原本是太子妃,现是陈国太后。 二女儿司洛芸是当今皇后。 三女儿司洛芙是当今圣上宠爱的夫人…… 若是再把最小的女儿也送进宫去,这后宫岂不成了他司家女人的天下! 司相国本意自然是不想再送女入宫,免得落人口舌!但何姨娘最近却闹得凶! “何姨娘在相国老爷面前已经闹过三次了。”李嬷嬷每日下午都在府中掌事房做事,对府里的大事小情自然掌握得清楚!“何姨娘认为,三位小姐都跃了龙门,连同是庶出的三小姐也是皇上的夫人,四小姐自然也应该入宫侍候皇上得份荣宠,帮司家稳固圣恩。” “切!”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似的赵氏轻嗤出声,“她当随便一只阿猫阿狗进了宫,就都能得到圣宠吗?不自量力的东西!” “只是相国老爷被何姨娘这么一闹,似乎也没说不行。”李嬷嬷迟疑地道,“宁姨娘自然是不愿意四小姐入宫,在相国老爷面前说了一堆利弊。为此何姨娘和宁姨娘仇怨更深,昨儿在西院隔墙对骂了许久。” 赵氏的嘴角一直含着轻蔑的笑意,却也没吩咐李嬷嬷怎么做。 “夫人,您不出面制止两位姨娘再出丑吗?”张嬷嬷有些不解地望着赵氏。 过去,宁、何两位姨娘一有矛盾,肯定要闹到赵氏面前评理,赵氏倒也不偏不向各打五十大板! 宁姨娘是一个小官的女儿,其父把宁氏送进当时的司尚书府中。 司相国那时还只是个正三品的兵部尚书、并未封相,宁姨娘的爹犯了些事,恳请司相国帮忙。 宁姨娘年轻时出落得特别标致,又是南方水乡美人儿,长得如同弱柳一般惹人怜惜。司相国见了一眼便无法舍弃,收做妾室并帮了“岳丈”一把。 赵氏那时已经生了一子,正怀着长女司洛荷,见丈夫纳妾自然是心伤不已!但赵氏亦是出身官家千金,父亲是太子少师,官居从二品!生性要强的赵氏不露声色,压下妒嫉之心。 宁姨娘很快怀了孕,赵氏便趁机将颇有姿色的陪嫁丫头何氏送到了司相国面前,成功的上位为妾! 宁姨娘为司相国生了一儿一女,何姨娘只生了一个女儿,何姨娘自然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能够有出息! “四丫头参不参选得由相爷决定,毕竟事关皇命,岂是我们妇道人家主宰得了的事?”赵氏轻哼地道,“由着她们去闹吧,也不过让人平白看笑话而已!我现在只担心我那痴儿在宫中可有被欺负……” 想到入了深宫后,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的次女司洛芸,赵氏眼鼻微酸,满心担忧。 “朝臣们寄希望于皇后诞下龙子,这后宫眼看又要有更多的年轻貌美之女涌入,我那痴儿怕是……”赵氏抬起手压了压眼角,“只希望观世音菩萨保佑我的痴儿平平安安。” 张嬷嬷与李嬷嬷也垂下头,暗暗叹气。 也是!那位一天十二时辰有一半时间神游太虚的二小姐能成功登上后位……她们两位老仆也是万分惊讶啊! *********** 看来谁也没对皇后凉凉抱过大期望。 求包养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后深藏不露 p>  “奴婢参见皇上。 ”轻颤的女声在独孤夜身后响起。 沐儿服侍司洛芸睡下后才偷偷出了凤宫,来到秋瑟园见皇帝! 正仰头望着皓月的伟岸身影一转,看着身后福身的黑衣女官。 “你在皇后身边呆久了,人也变得蠢笨了。”独孤夜声音平缓地道。 “奴婢知罪!请皇上恕罪。”辽沐儿额角冒汗地垂首请罪。 “起来吧。”独孤夜走到一旁的石桌前。 石桌旁立着一根大铜钩挑子,挑钩上挂着一盏宫灯。 辽沐儿直起身,跟在独孤夜身后。 手指摸着刻在石桌桌面的“棋盘”,独孤夜忆起了年少时与某人对弈的情景。 她一向只取白子,从未因他是皇子而让过步。 年少的他还因为总输给一名少女而大发雷霆,砸毁了棋盘。 此后,少女再见到他便毕恭毕敬的行礼,不再展露明媚笑颜……后来他命人做了这个带着棋盘的石桌放到她居住的秋瑟园,但她仍是那样疏离、恭敬的面对他。 “皇上?”辽沐儿见独孤夜摸着石桌面久久不语,不禁心又提了上来。 虽然她是女官,却比不得朝堂上的臣子们能自称一声“臣”;虽然位居四品,却连地方八品官也不如。她的权力行使之地只是这后宫。 “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独孤夜回过神,将那名少女扫出脑海,坐到石墩上淡声地问。 “回皇上,皇后已将宫制、妃制整理后的册子呈给徐太后过目,太后修正了几处后就命人送到礼部去了。不几日便会呈到皇上您这儿,只待皇上朱批落印后,便诏告后宫。”辽沐儿垂首道。 独孤夜的手指轻敲了两下石桌桌面,狭长的眸子弯了弯,薄唇也挑了起来。 “到时候那些女人又该为了争妃位而来闹朕了!”烦不胜烦! 辽沐儿抿唇,这就是皇上后院的事了,她一个小小女官兼皇帝安插在皇后身边的眼线可管不了这么多! “皇后有没有透露过给那七个女人封位的想法儿?”独孤夜想到那个贤惠的司皇后,心里总是隐隐有气! 冷落她,她也不见哀怨!宠着她,她也不见骄纵!训斥她,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夸赞她,她面如静湖不见波澜! 若说她心窍玲珑,常能蠢得让他瞠目!若说她蠢笨无知,却也偶尔机灵应变得令他讶然! 六年的时间里,他们帝后交心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不如他们在床上行夫妻礼的次数多! “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未透露过。”辽沐儿在心中编排了一下措辞才回答皇帝的问题。 独孤夜哼笑了一声,“她到底是未透露过,还是根本就没想过?” “奴婢……不知。”辽沐儿的头垂得更低了。 还是皇上了解皇后娘娘啊!辽沐儿在心底叹气,其实她若是被安排在司夫人身边当眼线,恐怕每次见到皇上时会滔滔不绝回禀出很多来,皇上偏是让她看着皇后! 一阵令人发冷的沉默后,独孤夜站起身。 “你回去吧,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及时向朕回禀!” “是,皇上。”辽沐儿福身领旨,但她又犹豫了一下,“皇上,如果还像过去一样无事可禀……” 不是她在凤宫养尊处优久了忘了皇上的命令,而是皇后娘娘真的没做什么出奇的事! “朕不信在选秀、封妃诸事涌上来时,她还深藏不露!”独孤夜冷声地道。 ******** 八卦鸟混入后宫采访皇后凉凉:凉凉,您真的是深藏不露吗? 皇后凉凉愣,然后打量八卦鸟:你是李娙娥吗? 八卦鸟:=.=凉凉,您不会是脸盲吧? 深藏不露?咩哈哈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惊闻皇上要来 p>  皇后最近很忙,整天忙着审阅内侍省递上来的宫制修改册及宫妃品阶、妃号这些东西! 经过与金祥王朝的宫制、大周宫制及妃制等典籍对比、整合,司洛芸终于拿到了两册完整的《大周宫制》、《大周后妃制册》! 宫制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只是更加完善与严谨了许多。 后妃分为八品,皇后自然是正一品,额一人! 贵妃位正二品,额两人;四大妃为贤、良、淑、德,位正三品、额各一人;四小妃为端、谨、恭、惠,位正四品、额各一人! 普通妃嫔中又分为“妃”,位正五品、额不限!“嫔”位正六品、额不限!“美人”位正七品、额不限!“才人”位正八品、额不限! 剩下无封号、还可以侍寝的后宫女子仍称为官女子、姬,与宫婢相区别。 后妃制册中对每个品阶的后妃都有详细的宫人配制与钱物发放规定,也免去了谁多谁少、眼白相向、面斥不雅的局面出现。 后宫的事本就繁琐,想真真正正制定得钜细无遗也是难,如今这样便也是不错的了! 这初选自内侍省派人去各地安排筛选,到最后进了宫里、受了礼教选出来的那些才是由皇上、太后过目的佳丽!也不用皇后操心了! “娘娘。”宫婢春晓走了进来福身,“皇上身边的宁德公公来传皇上口谕,今晚皇上到凤宫来。” 皇帝到皇后的寝宫就不叫“临幸”,那叫夫妻琴瑟合鸣! 啪嗒!司洛芸手里正翻看的册子就掉落在地上。 春晓上前拾起册子,挥手摒退其他宫女,将册子放到榻桌上后担忧地看着司洛芸。 司洛芸当年去陈国时,赵氏安排了两名贴身婢女随侍左右。 一个是十一岁的春晓,一个是十五岁的夏知。入陈王宫第二年,夏知就因病不治死了,留下春晓一人侍候司洛芸。 这两个婢女算是从小就侍候司洛芸,对主子忠心耿耿! 春晓也是唯一知道司洛芸惧怕和皇上合房的人! 虽说春晓也没经过男女之事,但过去在相府里也听婆子、媳妇们眉眼含春的悄声提起过这档子事儿。 穷人家没有那么多房子,春晓八岁前和弟弟、妹妹们与父母住在同一间陋屋里,父母常在深夜亲热,她也听到过吧嗒的亲嘴儿声,还借着月光看到过爹在娘的身上呼哧呼哧耸动…… 听也好、看到也罢,似乎那是件让人舒服快活的事儿,可皇后娘娘一听皇上晚上要来,脸白得像见了鬼!次次如此! “娘娘,待怀了龙嗣就好了,皇上便不会来了。”春晓安抚地道。 沐儿最近也忙于宫制、册妃礼制的事,所以近身侍候、又得信任的宫婢就只有春晓了。 司洛芸咬着嘴唇点点头,“去吩咐御膳房做几道皇上爱吃的汤菜来。” 春晓福身退了出去,皇后娘娘月事已净,皇上这就马上过来了,想必是对子嗣之事极为上心与焦急。 司洛芸呆呆坐了半晌,直到宫婢问是否点灯时她才发现,天色已暗! *********** 再次申明,本文节奏平缓,就是讲讲宫里皇帝和女人的故事,女猪是皇后凉凉。 皇上又要来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准备迎驾吧 p>  凤宫外的小径上跑来一名小太监,在宫门口对一名太监说了几句话后缩手缩头的站到了一旁。 那宫门口的太监又是一路小跑进了内宫,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门口跟一个宫女低语了几句站到一旁。 宫女迈进殿内,隔着金色珠帘福身道:“启禀皇后娘娘,芙仪宫命御膳房传膳了。” 珠帘后是小内间,再里面便是内寝,平日皇后用膳都是在小内间,今天皇上要来自然也是在这里用晚膳,只不过…… “把这些都撤了吧。”司洛芸扫了一眼桌上丰盛着的晚膳,摆手让人撤下去。 沐儿朝立于一旁的宫女使眼色,那些宫女连忙上前轻手轻脚的往下撤东西。 “娘娘,您还没吃晚膳,要不让御膳房给您做份鸡丝玉片粥吧。”春晓看着菜都撤走了,想到一直等皇上过来的皇后还没用晚膳。 “也好。”司洛芸晚饭一向清淡,今天如果不是说皇上要来,她也不会守着那么夸张的一大桌菜干瞪眼! 春晓出去吩咐人去御膳房给皇后*丝玉片粥,在门口看到那名凤宫守门的小太监。 “让小节子再去看着那边的动静。”春晓对那太监道。 “是,姐姐。”小太监一溜烟儿又跑回凤宫门口。 正缩在宫墙边上的太监小节子跳出来,“怎么说?” 守门小太监还是那个董志,自贱小董子。 小董子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春晓姐姐说,再去盯着!” 小节子“哎”了一声,像兔子似的跑了。 待小内间的晚膳都收走了,司洛芸小松一口气,起身坐到了榻上,让宫人撤大桌。 沐儿扶着司洛芸歪在榻上,有些气恼地道:“那个司夫人还真是不消停!娘娘来月信那几日,她便天天往御书房送汤送水,变着法子的引皇上注意!今天皇上刚说要来凤宫,她那边又出幺蛾子!犯了心悸?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心悸了!明摆着引皇上去她的芙仪宫!” 原来,本是要来凤宫的独孤夜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候,芙仪宫太监来报说司夫人犯了心悸的病,泪涟涟的说要见皇上说最后几句话! 独孤夜想了想先派御医过去给诊治,随后他便也移驾去了芙仪宫! 这种称病引皇上过去的招数实在是宫里女人用得老掉牙的法子!但敢用这法子和真能引得皇上来看望的却只有得宠中的后妃! 司洛芸倒不以为意,“司夫人幼时在相府就体弱,明儿调两根山参给她补补。” 沐儿抿了一下嘴唇,她真是佩服皇后的大度!反过来说,皇后根本不在乎皇上去宠谁!去临幸谁! 其实司洛芸这个心思早被沐儿看穿了,但沐儿是绝对不敢把真相禀报给独孤夜的! “奴婢服侍娘娘更衣吧。”沐儿看着特意重新梳妆打扮,准备迎接皇上的司洛芸,心想皇上不来了,不如就脱了那繁复的宫装和发饰。 司洛芸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沉吟了一会儿,“不急,待来传皇上在芙仪宫歇息了再说。” 以她跟在独孤夜身边六年的经验的来说,皇上不就寝,宫里的人都警醒着些才好。 待鸡丝玉片粥端上来,司洛芸刚喝了三四口时,宫女就在外面急声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从芙仪宫起驾,往凤宫来了!” 唉,司洛芸放下汤匙,拿帕子拭了拭嘴,“准备迎驾。” *********** 皇后凉凉感觉是要上刑。。。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上是狼 p>  帝后见面施礼就座,比宫外的夫妻生份多了! 司洛芸常想,见到丈夫要行大礼、说话要小心、行事也要小心,倒像是在侍奉降世的神仙! “臣妾听说司夫人病了,皇上过去探望,不知司夫人现在可好些了?”司洛芸接过沐儿递上来的茶,轻轻放到独孤夜的面前。 独孤夜勾起嘴角淡笑,“见到朕她就好多了。” 屋里的宫女和嬷嬷们低下了头、耷拉着眼皮子! 皇上这话还听不出来嘛!司夫人的小小伎俩早被皇上看穿了! “那就好,心悸本就是心病,皇上多去看看司夫人,想必她的病就好得快了。”司洛芸也淡笑地道。 独孤夜的双眸盯着司洛芸带着笑的玉容,想从她的眉眼间找出什么蛛丝蚂迹! 可惜,独孤夜失望了!司洛芸那充满善意与真诚的笑容实在是无懈可击! 一副她是真心希望皇上去多看司夫人,也真心希望司夫人早日健康! 独孤夜心里一阵烦躁,“备水吧,朕有些累了!” 最近他有些心浮气躁,一半来自于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乌烟瘴气,一半来自于后宫里的大变动! 侍候独孤夜和司洛芸洗漱后,宫婢们全都退了出去。 司洛芸从铜镜前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屁股刚一坐到床边上,她就被独孤夜猛的伸手拉倒在床上! 眼前一阵旋转,司洛芸已经被独孤夜压在身下! “皇……皇上?”司洛芸的小手紧紧抵着独孤夜的两肩窝,声音都破碎了! 独孤夜扭眉看着司洛芸,被她楚楚可怜、待宰羔羊似的模样激起了体内邪肆的本性! “朕总觉得皇后怕朕呢?”独孤夜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滑过司洛芸光滑如脂的香颊,“皇后越是这样,朕越是觉得热血沸腾,想看看如果朕弄疼了你,你会是什么模样。” 嘴上这么说着,他手上也应话儿的在司洛芸的胸上握了握! 女人的柔软若是柔情蜜意的揉捏,便会感觉到情动,若是恶意的抓握,就生疼得厉害! 独孤夜纯心就是弄疼司洛芸,手上自然不会温柔,大手隔着单衣毫不留情的抓握了几下,疼得司洛芸直咬嘴唇! “皇……皇上……”司洛芸抵着独孤夜肩窝的手滑到他的颈后,眼角夹着泪光勾下他的头,颤抖的嘴唇贴上他勾着邪笑的薄唇。 “叫我夜。”独孤夜在吞噬司洛芸唇舌前咬牙地命令。 “夜……”司洛芸轻声地唤了一声。 独孤夜狠狠吻住司洛芸的红唇,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登堂入室,用力吸吮着她的檀舌和口内的香液! 司洛芸的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败叶,所有感知都被调动起来! 独孤夜的大手扯开她的单衣,探进水兜内一手一只的握住柔软用力挤揉,牙齿轻咬着司洛芸的唇瓣! “皇……夜……好疼……”司洛芸低声哀求着他的温柔。 真正的疼痛却是在后面,夜太长,她就像被恶狼撕咬的小羊,只能咩咩哀泣,却阻止不了恶狼! 薄纱底/裤被撕裂扔到地上,一条钰腿被架起来,司洛芸闭上眼睛咬紧牙,身下正一寸一寸被撑开! 最疼的是初/夜,本以为经历过那撕裂身体的疼痛后,以后侍寝就不会那么痛了,但每次被他深入时,她都会疼! “嘶!啊!”独孤夜一声低吼硬挤进司洛芸的窄紧深处,他也已经大汗淋漓! ***** 皇上吃皇后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后的噩梦 p>  独孤夜觉得身下的女人很神奇!无论他多少次埋入她的身体,每次都像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时的疼痛落泪、第一次时的紧绷、第一次时的紧窒、第一次时的娇弱……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撕碎她那平静、淡定、大度的面具! 看着她在身下哭泣、轻喊,哀求他轻一点儿、放过她! 白天那个婉约大气的皇后到了晚上,在床上就是被他揉圆搓扁的娇娃! 这就是司洛芸与司洛芙的不同! 司洛芙总是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模样,在侍寝时也婉转承欢!媚眼如丝、身软如水的在他身下吟哦! 司洛芸不同,她像一缕抓不住的轻烟! 面对司洛芸时总会有种她只留了一半魂灵在与你说话,另一半已经不知道飘向何处! 如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明明看得清对面人的眉眼口鼻,却又看得不够真切详细! 只有在弄疼了她、占有她娇软的身子时,她全部注意力才都在他的身上! 司洛芸是怕,整个身子都绷紧得厉害,自然也体会不出男女交融时的快/感。 每到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老妓说过的话、教过的技法,还有藏在暗阁偷看到的男女欢爱画面! 没错,就是在暗阁里偷看那三次,她被吓坏了! 老妓口授了一些女子在承欢时该做的表情、动作,还有哪些技法能令男人疯狂、快些泄了。但这些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有些难理解! 就算老妓声情并茂,没有男人在身旁的情况下一样叫得欢快、表情做得媚态十足,可司洛芸还是呆呆的看着不明所以! 看着傻呆相府二小姐的蠢相,老妓气得吐血!她那么卖力却被当怪物似的看,心里哪会痛快!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要把药下得猛、下得足!老妓说服赵氏让二小姐真的开眼看看女人是如何服侍男人的! 赵氏不是不曾犹豫过,但一想到是要把亲生女儿送入争奇斗艳、勾心斗角、众女争一男的后宫,咬咬牙、跺跺脚便又给老妓十两金,叮嘱她务必教会二小姐如何侍奉男人! 司洛芸还记得躲在暗阁中第一天看妓馆花魁芙蓉姑娘趴在棋桌上“惨叫”连连,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连身上衣衫都未褪干净就在后面把那根胡萝卜粗细、大小的东西塞进芙蓉姑娘的那里…… 第二天一个满身肥肉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把芙蓉姑娘的腿儿架起来,两只小脚儿直朝天的坐在他那根东西上,呼哧呼哧喘得像头牛,肥厚的舌头不停在芙蓉姑娘的脸上、胸前舔着,芙蓉姑娘痛苦地甩头“哀叫”…… 第三天一个瘦得像猴子似的男人来找芙蓉姑娘,在床上把芙蓉姑娘摆成各种姿势,前前后后插弄个不停,还把那东西硬塞到芙蓉姑娘的嘴里…… 第四天司洛芸说死也不去偷看了,躲在房里哭了一整日,晚上就发了热,一病数天!坐在去往陈王宫的马车上时,司洛芸就觉得浑身发冷! “绞紧男人那话儿,有多大劲用多大劲儿,松三分紧十分!如此数下,男人自会顶不住的泄了。”老妓的话回荡在脑海里,司洛芸实在受不住了,约摸时辰也差不多了,便紧缩那处咬紧独孤夜! “你!”独孤夜瞪着司洛芸眼睛雪亮发狠的样子,狠狠送了几下,虽不情愿却还是哆嗦着交待了! *********** 可怜的皇后凉凉被吓坏了,这样的教学有点揠苗助长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上的忘忧草 p>  “作践自己?”正往头上戴花的芙蓉姑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司洛芸,“小姐何出此言呐?” 就要去陈国了,司洛芸最后一次来到妓馆,戴着面纱的她问芙蓉为何“甘愿”为妓! “我听宝妈妈说,你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钱,为何不离开,还要呆在这里任男人玩弄?”司洛芸不明白,跳出火坑不是更好吗? 芙蓉姑娘笑了,笑得头上花儿颤!笑得司洛芸双眼茫然。 “小姐还真是问得有趣。”芙蓉姑娘拿起香粉来,又仔细的对铜镜轻拍在脸颊上,“我这样残败的身子出去了,哪个男人还愿要?守在这里,若是碰到一个有钱又贪着我身子的,自会花钱赎我出去,我不必花自己半文钱!若是自己赎身出去花光了钱,随便嫁了个穷酸鬼,到头来还不是让我养他?若是日子辛苦了,免不得我还要重操旧业,这又何苦呢!” 芙蓉姑娘说得轻松,没有一丝勉强与自弃,反倒是乐观得很。 司洛芸抿紧嘴唇坐在芙蓉姑娘身畔的软垫上,看着正勾勒眉眼、细化精妆准备接客的花魁。 许是司洛芸坐得久了,却又不说话,芙蓉姑娘放下画眉的黛笔扭头看着她。 “听闻小姐即将要去一位贵人家中当妾?可怜见的,这与我们又有何区别?”芙蓉姑娘眼中真是透出几分同情,“我是以色侍人,小姐将来也是如此,只不过我服侍很多男人,而小姐却是与很多女人服侍一个男人罢了。” 芙蓉姑娘并不知道司洛芸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将要去服侍的人是陈王独孤夜! 司洛芸手指绞在一起,新留的长甲刺痛了掌心! “小姐出身高贵,却也要这般命苦!我本是轻贱之人,也承蒙小姐高看愿与我同席而坐的聊上几句,芙蓉便送小姐一句话,免得以后心苦。”芙蓉拿起艳红的口脂轻含了一下,然后望着镜中的司洛芸轻笑地道,“切莫将真心托付予那男子,若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何苦沦陷了自己的一片真心让人作践?身子可以给了他,但这心……小姐还是自己多珍惜着些吧。” 明黄色的纱帐内充斥着男女欢爱后的特有味道,汗湿的独孤夜从司洛芸身上翻下来,闭着眼睛回味方才的“盛宴”! 司洛芸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不知为何忽的想起曾与芙蓉姑娘的离别对话。 “这身子随他们作践去,可这心却还是我自己的。”芙蓉姑娘按着胸口得意地笑道,仿佛她胜了所有的人! 司洛芸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左胸处,那里因方才的激烈而跳得急速。 自己身畔强势掠夺的男人是帝王,注定一生要有很多女人!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若是厌了便像过去那样一个月见上一两次便是多的…… “在想什么?”独孤夜调匀气息,偏头看到司洛芸睁着眼发呆,又将精壮的身子覆了上来,“皇后是没餍足吗?” 狭长的黑眸落在司洛芸按着一方柔软雪兔的玉手,不禁瞳孔缩了缩。 相传南国有一艳花,花朵颜色各异,结硕果,入药或食用与提炼出的精华可使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域外诗人称之为“忘忧草”! “芸儿,你是朕的忘忧草。”独孤夜的手轻轻游移在司洛芸的娇躯上,看到她眼中再次涌上的复杂神色,他微挑唇角。 ********** 过年好啊,大家! 常想如果过年是夏天多好,冬天出门真是冷啊! 文中所提的“忘忧草”其实就是罂粟,古希腊诗人荷马称之为“忘忧草”。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上以龙体为重 p>  司洛芸一愣,杏眼望着独孤夜还挂着细汗的俊脸。 她是他的忘忧草?这是情话,还是…… 堂堂皇帝应该不会像凡夫俗子那样在床上喜欢对女人说甜言蜜语才是! “芸儿,告诉朕,你另一半魂灵哪儿去了?”独孤夜的手指在司洛芸的脸上缓缓滑动,火热的眸子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在陈王宫时,他便有几次在床上叫她“芸儿”,但这个称呼倒是不常用,这么叫的时候证明独孤夜心情不错! “臣妾……臣妾的人就在这里,哪还会有什么另一半魂灵……不见了。”司洛芸听不懂独孤夜的话,心神有点儿被他的大手搅乱。 “是吗?芸儿的意思是你的身心都给了朕吗?”独孤夜的右手滑到司洛芸的左胸处,五指一张拢住她的柔软轻轻向上一抬。 司洛芸抽了口气,又惊又羞地垂下眼帘。 床帐之内的独孤夜邪气得不似平日里正经、严肃的帝王,倒像个登徒子! 低下头双眼却看着司洛芸红艳的小脸儿,独孤夜伸出舌头*了一下柔软上的茱萸果实,感觉到身下的司洛芸微微轻颤时低笑出声。 “皇……皇上要以龙体为重。”司洛芸说话都觉得困难! “朕的龙体需要皇后的慰藉。”独孤夜挺了挺身子,下面那条欲龙已然再次张狂起来! 要以他的“龙体”为重,那就侍候好他啊! 司洛芸咬着嘴唇抬起眼帘,满眼的盈盈水光如怨似诉,“皇上……” 不要再来一次了,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见司洛芸娇滴滴的样子,独孤夜心痒得更加厉害,低头狂肆的在那两团雪兔上留下红痕! 司洛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被独孤夜碰触就像被蛇盯住的蛤蟆!僵硬得厉害! “你知道朕想要什么!如果不想让朕再在你的里面兴风作浪,就……嘶!”独孤夜发狠的想威胁司洛芸,却被她下一个动作给截去了声音! 司洛芸的一只小手滑到腹下,轻轻握住皇上的“龙体”! 被掌握的感觉令独孤夜身子紧绷,头埋在司洛芸的胸前作了几个深呼吸! 司洛芸回想着老妓教过的技法,拇指一会儿轻压爆起的筋络、一会儿抚滑铃口,另四指与拇指配合上下滑动!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其实这也是司洛芸第二次帮独孤夜用手解决! 皇上多金贵的身子,岂能允许以手泄火!而且这种粗鄙的作法,稍微出身好一点儿的女人也不屑去做! 司洛芸为了不被再次“上刑”,管他什么脸面不脸面的! 司洛芸握着独孤夜的“龙体”动作,独孤夜咬紧牙关闷哼的同时也伸手开始捣弄她的身下。 司洛芸一开始只是聚精会神的服侍独孤夜,但渐渐魂儿就被身下的手指勾走了! “啊……”司洛芸身子微拧,不熟悉的感觉从体内涌上来! 莫非是他们帝后之间在床上相处的频繁了,所以才有了耐性琢磨彼此的身体?过去都是直接奔着繁衍子嗣而去…… “芸儿,舒服吗?”独孤夜咬着司洛芸的耳朵软肉喘息地哼问。 ***** 过年了,吃肉了。 可怜的皇后凉凉,以前过的是神马日子啊……皇桑加油!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就要封妃 p>  “娘娘?皇后娘娘?”宫女春晓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 春晚与沐儿对望了一眼,不知所措。 皇后娘娘捧着最后定下来的宫制与后妃品阶制发呆可有一刻多钟了!一动不动的样子还真像泥塑! 沐儿上前大着胆子轻推了一下司洛芸的手臂,“娘娘是不是累了?” 这明显是魂灵不知飘去哪里的发呆啊! “哦?”司洛芸被沐儿的轻推唤回神志,美眸看向沐儿,“怎么了?” 沐儿退后一步垂首,“娘娘,这宫制与后妃品阶制的册子已经呈给太后看过了。太后派人来告知,就按这个下诏吧。您明儿早上得带领各位夫人、美人和李娙娥、贺姬一同听封。” 放下手里的后妃品阶制册子,司洛芸轻蹙娥眉的挪了挪不适的身子。 昨儿夜里,明明用手正侍候得“龙体”大悦,谁知道独孤夜不满足于这种小动作,扒开她的双腿又闯了进去…… 六年了,如果说昨晚是司洛芸第一次有了些晕乎乎的感觉,这感觉是不是来得太迟了? 还是说,与他在一起“磨合”久了,自然就得了其法? 毕竟过去六年中,一个月才会在床上热战一两次,甚至有时更久他才到凤宫,她的记忆中只剩撕裂的痛苦了! 今天清晨,她伏在床上时听到已经起身更衣的独孤夜吩咐宫婢不必叫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司洛芸有点儿怕,比起怕在床上被独孤夜折腾,她更怕他突来的“温柔”。 “派人去各宫传话,明日皇上下诏封妃,让她们准备准备,明日巳时前到凤宫来。册封诏书应是送到这里才是。”司洛芸淡声地对沐儿道。 “是,娘娘。”沐儿福身向小太监们把皇后娘娘的话吩咐下去。 待沐儿一出去,春晓移步上前将凉掉的茶撤下,换上温热的茶水。 “娘娘,不知道那七位都封了什么位,明天封妃的诏书一下,恐怕宫里又得不消停一阵子。”春晓话语中带着对那七位后妃的嘲弄之意。 司洛芸微瞪了一眼春晓,“如今宫制已出,你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些!没规没矩犯到他人手中,本宫即使有意护你,怕也护得不周全!” “是,奴婢知错。”春晓低头福身认错。 司洛芸心里明白封妃诏书下来后,肯定会有人对自己所得的妃位不满! 但这次封妃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她与太后均未参与,皇上说封谁什么妃位就是什么位,也省去她的烦忧! 妃制新册与内侍省报上来的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在才人与官女子之间又加了一个小九品的贵人,算是与朝中的官员品阶一个样儿了。 “娘娘,选秀入宫初选的册子已经递上来了,您先看看?”春晓想到还有一本册子皇后娘娘没看到。 司洛芸抚抚额头,“罢了,不看了,到最后定下面圣人选时再说。” “娘娘,四小姐也入选了。”春晓轻声地道。 ************** 后宫空虚,皇桑要添人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后最近有点忙 p>  司洛芸本对选秀一事没兴趣,反正后宫早晚是要添新人的! 这次选秀要求秀女必是官员家的千金,恐怕是要留下不少的人! 独孤夜为帝三载,做得最大的一个决定就是“废诸侯国王制”! 过去皇子们封王之后都会给块封地,皇子们在封地里称王独立为政!兵马权也都由诸侯国的王来掌握,并非归属皇帝所有。 若是哪位王拥兵自重,怕是难以控制! 独孤夜想把所有的兵权掌握在朝廷手里,诸侯王仍享国家俸禄和封邑收益,却不允许接触兵权! 这个决定一出,不但大臣们纷纷跳出来反对,诸侯们更是不同意! 为了达到集中政权的目的,少不了会有一些残酷的事情发生!独孤夜用了三年的时间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大周朝野内外,都知道当今圣上是怎么样一个铁腕的人! 肃清了外面的事,就该拉拢臣子效忠,所以这次选秀才只让官员们的女儿参选。 后宫女人不问朝政,但前面发生什么事却也都是知道的!独孤夜大刀阔斧斩断诸侯兵权时,后宫里的女人们也是自危不已,就怕皇上出事,或是引起战乱! 司洛芸也为独孤夜捏了一把汗!成功则真正的一统天下,失败恐怕就是…… 过往不敢回想“万一”,幸好现在天下太平! 听春晓说四妹司洛茹也在入宫初选之列,司洛芸还真是讶然! “洛茹?”司洛芸的娥眉微拧。 自己那位丞相父亲是怎么想的!大周后宫已经有了两位司家女儿,连陈国太后也是司家长女,还要把四妹也送进来? “是啊,奴婢也是听内侍省送选秀名册的小太监顺嘴说了一句才知道的。”春晓含蓄地道。 小太监“顺嘴”?哪个奴才敢这么大胆乱传话!恐怕是特意来回一声罢了。 司洛芸一直没有关注选秀的事,司夫人也没送拜帖来请求入宫,所以她并不知道司洛茹也在参选之列!最主要是她以为父亲不会再把剩下的一个女儿也送到宫中! “既然已经入宫了,就只能看皇上是否中意了。”司洛芸拿过茶碗,垂下眼帘拨了拨就口轻啜两口。 接过司洛芸递过来的茶碗,春晓轻放到桌上,“娘娘不请夫人进宫一趟吗?” 司洛芸捋着手中的丝帕,眉头仍是未解开。 父亲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呢?是因为洛茹年龄、条件都符合选秀而不得不送女参选,还是想用年纪小的司洛茹为司家固宠? 唉,司洛芙入陈王宫后的转变就够令司洛芸惊讶的了,若是再多个司洛茹……这后宫里看她们姐妹三人争宠好戏的人肯定不少! “也好,就派人去递个口讯,说本宫思念母亲,请相国诰命夫人两日后入宫一叙吧。”司洛芸叹息地道。 “是,娘娘。”春晓福身道。 看来,这头疼的事儿还真不少呢! 不过,晚上倒是有个好消息传来:皇上今晚不临幸后宫了! 为此,司洛芸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几口花菇玉兰片! ******** 大家提意见,此文平淡吗?很淡吗? 会不会太平了,大家不喜欢?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各就其位 p>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大丧期满,后宫行改新制,除母仪天下之皇后司氏,后宫余诸妇册封新位!廖秀萍,原位夫人,妇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 着即册封为谨妃,居景兰宫!司洛芙,原位夫人,妇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着即册封为恭妃,居芙仪宫!甄碧环,原位美人,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着即册封为顺嫔,居芙仪宫!黎书琴、唐婉,原位美人,着即册封为美人,居景兰宫!李真儿,原位娙娥,着即册封为美人,居芙仪宫!贺乐舞,原位官女子,着即册封为才人,居景兰宫!钦此!” 太监拿着绣龙卷轴圣旨到凤宫宣诏,把皇上给后宫几个女人的册封宣读一番。 “臣妾领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后妃齐声谢恩领旨。 司洛芸先被扶起来,宣旨的太监上前将圣旨双手呈上。 “皇后娘娘,内侍省大清早的就已经领旨作安排了,各位娘娘、美人、才人回宫苑里后就能看到配齐的宫人,挪宫房的事儿今天傍晚前也都能弄齐整了。”太监躬身道。 “好。”司洛芸接过圣旨放入铺着黄缎布的漆盘中。 前边专门侍候皇上的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后宫里这八个女人。 重新在朝凤殿落座,司洛芸扫了一下有了新妃位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沉着脸、垂着头,一脸的不愉之色! “这都怎么了?大家都有新封,却不见你们高兴,莫不是对皇上的圣旨有什么不满?”待宫婢将茶盏都撤换过后,司洛芸才缓缓开口。 “臣妾等不敢。”下面七个女人起身异口同声地道。 司洛芸听到圣旨后也有点儿惊讶,想不到这七名后妃竟然封位起点如此的低!看她们那没半点喜悦的模样,恐怕也是心中多有不满! 特别是司洛芙那咬着嘴唇、眼圈泛红的模样,想必最失落的就是她了! 司洛芸本也以为凭着司夫人的盛宠,即使不封为贵妃,也会是四大妃之一,哪成想又是与廖夫人平起平坐的封了四品的四小妃! 不但如此,原本自己独住芙仪宫的司洛芙被封为恭妃后,芙仪宫里又塞进来一个顺嫔和一个美人! 以司洛芙这几年养成的傲娇性子来说,恐怕今天的册封只有打击没有喜! 司洛芸懒得去猜想那七个女人心中的小九九,“好了,你们也都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吧,内侍省已经派人候着给你们挪宫房了。傍晚前都挪完弄齐整,不要耽误皇上的临幸。” “是。”妃嫔们福身告退、鱼贯而出。 终于,凤宫恢复了安静,穿着正式皇后华服的司洛芸肩膀一垮堆坐在榻上。 起了个大早更衣梳发,只为了迎接圣旨这一刻钟! “娘娘,让奴婢侍候您更衣吧。”春晓看出了司洛芸的疲累,善解人意地道。 “好。”司洛芸现在连点头都有些困难,梳得高耸的发髻和一头的金饰、珠花压得她脖子痛! 沐儿和春晓扶着司洛芸到了寝殿,开始更衣卸妆。 “奴婢见各位娘娘都不是很高兴呢。”沐儿小心的拿下大凤钗,轻轻放入铺着红缎软布的盒子里。“话说让七位妃嫔挤在两座宫里,还真是……”拥挤! ************* 各就其位了,真正的风浪也该显露了!让鸟儿给大家理顺一下现在的后宫佳丽们! 谨妃=廖夫人*******恭妃=司夫人******顺嫔=甄美人 黎美人与李美人位置没变!李娙娥=李美人! 贺姬=贺才人 大家记住了吗?哈哈哈,以后就要换称呼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相国的如意算盘 p>  可不是嘛!光景兰宫就住了一妃、两个美人、一个才人! 但司洛芸觉得独孤夜这样安排自有其道理! 这些女人只是暂时挤在一起,待选秀尘埃落定后,恐怕还要重新分宫苑!现在只要是沉得住气的,就有成为一宫之主的可能! “这司夫……恭妃娘娘独居芙仪宫惯了,顺嫔娘娘与李美人搬过去,怕是会惹她不快了。 ”沐儿忍不住轻笑地道。 “是啊,方才奴婢看到恭妃的脸色很难看呢。”春晓也有些兴灾乐祸。 ** 相国夫人赵氏奉皇后传唤入宫,一番君臣之礼后,司洛芸握着母亲的手坐到榻上。 沐儿和春晓都退了出去,一是为了望风,二是为了让皇后母女说些体己话。 赵氏拉着司洛芸的手不放,上下打量了数次后眼圈微红。 “娘娘身体可好?听闻皇上盛宠娘娘,不知娘娘腹中可有了喜讯?”赵氏倒是有些焦急,盼着女儿快些有孕。 司洛芸脸一红,“母亲说话怎么与太后一个样子,见到我便是问是否有孕。” 赵氏笑着拍拍司洛芸的手道:“都盼着你给皇上生个龙子呢。”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相国府的事后,还是赵氏生性谨慎地问道:“皇后娘娘此次叫臣妇入宫,可是有什么事?” 司洛芸跟随独孤夜到大周皇宫三年,除了正式宴请命妇们入宫之外,也是鲜少单独请赵氏入宫,只是这次涉及到四妹司洛茹入宫选秀的事,她必须得问个清楚。 听了司洛芸的话之后,赵氏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原来娘娘是想问四丫头的事儿。请娘娘放心,洛茹不会当选的。” 司洛芸一愣,“母亲何出此言?是父亲他……” 赵氏抚平衣褶,淡然地道:“相爷自然是希望再有一女入宫分得皇上的宠爱,这样司家在朝中地位就更加稳固了。只是四丫头入宫前,我与她私下里聊过,那丫头倒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知一入宫门深似海,深宫中女人间的恶斗虽无刀光剑影,也却是攸关性命!她说进了二选后会装病,到时必会失去面圣的机会,也会提前被送回相府。”母女谈心,也不用“臣”来“臣”去的自称了。 四妹司洛茹从小聪慧机灵,六七岁时说话便如小大人般的成熟,如果母亲说得是真的,司洛芸倒相信司洛茹会装病以求落选。 “我知道娘娘心地宽厚,总是以家族荣耀为重,但既然这次我入得宫中来了,少不了还是老生常谈的劝上一句,娘娘万事还是多为自己着想些好!在这后宫里,即使是姐妹也不值得信任呐!”赵氏语重心长地道。“相爷知道今日我要入宫见娘娘,昨晚竟然入了我的房,让我向娘娘讨个情,请娘娘劝皇上也多去临幸司夫人!还说什么若是司夫人有孕生子,也是可以过继给皇后来养,也是司家女人所出!呸!他想得倒美!” 司洛芸顿觉全身泛凉,幽幽地道:“原来父亲是这样想的啊。” ******** 皇桑的内心独白?后面会有滴。哈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赏花1 p>  相国夫人赵氏告退后,司洛芸便呆坐在寝殿内。 沐儿与春晓也不知道相国夫人与皇后聊了什么,送走相国夫人后看到皇后娘娘脸色就不是太好。 春晓在丞相府时就侍候着司洛芸,但她也对这位二小姐也捉摸不透,只听嬷嬷们说二小姐与其他小姐不同,有着“仙人”般的性子。 这仙人是啥性子?春晓还真不知道,只知道自家主子总是一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莫非仙人都这样? “春晓姐姐,你说相国夫人和我们娘娘说什么了呢?”沐儿挑着眉儿试探地问。 春晓望了一眼沐儿,无奈地笑笑,“奴婢也是无法猜到啊。” 春晓与沐儿虽然都侍候着司洛芸,又都好像是“心腹”,但二人并不亲近!倒不是互相妒嫉,只是两个人对司洛芸的忠心不同罢了。 沐儿毕竟是陈王宫里分过来的人,虽然一直对司洛芸表现得忠心耿耿,但终究是隔了一层! 春晓从小就侍候司洛芸,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主仆,很多事情上司洛芸更相信春晓一些。像与独孤夜合房不适这样的事,司洛芸也只告诉了春晓,却没让沐儿知道。 皇后在内室发呆,宫婢在旁谨慎小心时,一名太监进来传话。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下朝了,命奴才来请皇后娘娘去御花园赏花。”那太监是御前侍候的人,穿的袍子与普通太监就不同。 沐儿与春晓对视一眼,春晓挑起帘子出去。 “原来是周公公。”春晓见那太监正是今年混出头来的周棋。 听说原名叫周大余,年仅十七。一天大雨,他用大伞将皇上遮得半点都没湿,却把自己给烧成了落汤鸡!皇上就提拔他当了御前侍候的太监,赐名周棋。 “春晓姐姐安。”周棋是个机灵人,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御前太监就目中无人,况且春晓还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今儿花房司职的太监来报,说陈王年初献上来的十盆异艳牡丹都养活了,开得是分外漂亮。皇上听了之后便想与皇后娘娘共赏,特让奴才过来请皇后娘娘去御花园赏花。” “有劳公公大热天的跑一趟了,请去旁间休息一会儿和,待我们侍候皇后娘娘更衣。”春晓递了个装了碎银子的荷包给周棋。 周棋道了声谢便笑模样的收下,随着凤宫小太监去旁边的小间候着。 春晓再进屋去,就看沐儿已经和宫女开始为司洛芸更衣梳妆,便上前去帮忙。 引着周棋去休息的小太监正是前阵子去芙义宫外望风的小节子,对皇上跟前儿的太监自然是溜须拍马套个近乎。 “周哥哥坐这儿。”小节子掸了掸软垫子放到椅子上,又跑出去端了杯茶进来放到桌上,“周哥哥喝茶。” 周棋面对春晓是低眉顺眼,但对小节子可是鼻孔朝天,端起茶喝了两口,傲模傲样的嗯了一声,“茶不错。” 废话!凤宫里的茶沫子都比普通人家的好茶香!小节子在心底翻白眼儿。 凤宫的主子皇后娘娘是个仙儿似的人,万事不争不抢、不出头!好在有个得力的女官和一个精明的宫女撑着,凤宫的宫女和太监们可都是被调/教得机灵得很! “周哥哥,皇上还请了哪位娘娘赏花啊?”小节子狗腿的搬了矮凳子坐下边给周棋敲腿边小声地问。 ********* 感谢一直留言的亲们,大过年的你们还这么捧场,鸟儿感激不尽!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赏花2 p>  周棋瞥了一眼巴结自己的小节子,自然也明白这小子是在套自己的话儿呢! 凤宫大太监是张财胜,就是周棋见了都得低头问声安,但有些话自然也不敢多说多讲。 小节子只是个小太监,讨好几句也是虚应,但小节子问的话自然是替主子问的! 周棋清了清嗓子,抚了抚袖子淡声地道:“这牡丹是花中之王,皇上自然是想请皇后娘娘第一个看到这些异艳的牡丹,所以并未宣其他娘娘伴驾。想必是等各宫各苑搬挪、安置完毕了,各位娘娘才有时间和心情欣赏牡丹。” 小节子点头连连道:“周哥哥说得是,周哥哥说得对!” 毕竟周棋才十七岁,叫老了人家也是不愿意! 等了一会子,春晓进了偏间,周棋连忙站起身。 “皇后娘娘准备起辇了?”周棋上前一步问道。 “正是呢。”春晓半福微笑地道,“公公久等了。” 周棋笑着说“没事儿”,赶紧挑帘子出去了。 春晓慢了两步,回头看向小节子。 “皇上只召我们皇后娘娘过去,没让别的娘娘伴驾。”小节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春晓点点头,“去外面转一转,看看别的宫里都搬挪得如何了。” “哎,知道了。”小节子躬身道。 ** 司洛芸的凤辇在御花园外落了下来,沐儿与春晓扶着她下了辇,步行入御花园。 皇上要在御花园赏花,那自然是两旁侍卫把守,园内早已清了人。 沿着青石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明黄的身影立在花榭内,太监、宫女都站在榭外。 司洛芸在花榭外停下,示意沐儿与春晓不必跟上前。 不必太监禀报,司洛芸身上的环佩脆响就已经告知了独孤夜,她到了。 明黄的身影未动,还是面对着葱郁的花园美景。 司洛芸走到独孤夜身后,盈盈福身,“臣妾……” “皇后不必多礼了。”独孤夜低淳的声音响起,“快过来看看这海棠花。” 司洛芸一愣,不是让她过来欣赏陈王贡送的牡丹吗? 直起身子,司洛芸走到独孤夜身旁抬眼看去。 从这个位置望过去,竟是满眼俏丽多彩的海棠花! 独孤夜偏头看着身侧眼放异彩的司洛芸,被她脸上实实在在的惊艳表情逗得嘴角微挑。 “看来,朕猜的没错。比起看着就贵气逼人的牡丹,皇后还是喜欢这小小的海棠花。”独孤夜狭长的凤眸一转再次看向海棠花。 司洛芸也是嘴角弯起,“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皇上,这海棠花有花贵妃与花尊贵之称,不比牡丹差啊。”所谓花中之王也不过是喜好之人封的罢了! “哦?那皇后是想做牡丹,还是想做海棠花呢?”独孤夜淡笑地问。 司洛芸敛起笑容,看着身侧年轻俊美的帝王,咬咬嘴唇收回视线。 “皇上,海棠花又名断肠花……臣妾自然想做牡丹。”她何苦要自虐做个断肠人? “皇后,你可知道为什么贺王后死后,朕选你当陈王后吗?”独孤夜转身拉起司洛芸的手,大手轻捏柔若无骨的玉手,“就因为你是个喜欢说实话的女人。” 司洛芸眨眨眼,有些无法领会独孤夜话中的意思。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聪明的宫女 p>  迁宫已经完毕,现在各殿各房都在整理与打扫,已经收拾了几日,却仍显忙乱。 原本宽敞敞的芙仪宫只住着司洛芙一位主子,如今却又挪进来两个! 最令司洛芙憋气窝火的是自己竟然只封了四小妃中的恭妃!与廖秀萍的谨妃平品! 回到芙仪宫后,司洛芙就真的病倒了,她是气病了! 本以为自己即使不是贵妃,好歹也是四大妃中的一位,哪成想…… 司祺端着燕窝走进来,看了一眼掀帘子的宫女,“娘娘醒了吗?” “回姐姐话,娘娘醒是醒了,但起身时还说胸口闷疼呢。”宫女小声地道。 司祺点了点头,心里叹气,知道司洛芙这真是气得不轻。 端着燕窝进了内室,只见一名宫女跪在床边给司洛芙捶着腿,另一个给打着凉扇。 “娘娘,奴婢让御膳房给您炖了一盅血燕。”司祺轻声地道。 司洛芙抚着胸口,进气细出气重地瞥了一眼司祺手上的燕窝,眼角又沁出泪来。 “不吃!就让我病死算了。”司洛芙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 她病了也有三日,芙仪宫的人早就禀到皇上那里去了,可却不见独孤夜来看看她,本就因为封妃移宫一事郁结生病的司洛芙更加难受,病情又重了几分。 司祺见司洛芙自暴自弃起来,不禁有些心焦。 摒退了两名宫女,司祺走到床边跪下为司洛芙捶腿。 “娘娘,您这是何苦?皇上最近朝政繁忙,不单是未来看您,连皇后的凤宫也不曾去过,过去娘娘有个头疼脑热的,皇上哪次不是先派太医过来,然后便赶过来看您?想必这次是真的忙了。”司祺开解司洛芙道。 司洛芙的泪儿还是落个不停,“我的命真苦……” “娘娘可别这么想。这么多年来,皇上不一直把您放在心尖儿上呢?奴婢知道娘娘是因为妃位低、又与顺嫔、李美人共居一宫而有了心火,但娘娘一向聪慧,怎么这个时候倒没想明白了?” “想明白?你这丫头想说什么?”司洛芙瞥着司祺,觉得今儿这个由母亲从丞相府挑选特意送进来的宫女心思多得很! 司祺敛下眉眼轻声地道:“后宫包括皇后在内都未给皇上添一个龙子,若是将娘娘直接封得妃位高了,恐怕朝臣们又要非议!况且谨妃娘娘本就比娘娘您先侍候皇上几年,同样无所出的情况下娘娘若是高出谨妃娘娘一品,怕也是不妥。将来娘娘生了皇子,晋封是迟早的事儿!娘娘现在是一宫之主,若是宫里没安置其他小主子,倒显得娘娘独霸一宫、恃宠而骄,落了旁人口实!顺嫔为皇上生了萱和公主,现在皇上将她与公主安置在我们芙仪宫,何尝不是对娘娘您的信任?毕竟萱和公主现在是皇上唯一的孩子!” 司洛芙听着司祺的劝解,心中也渐渐透出光亮来,不禁沉思起来。 “请娘娘恕奴婢多嘴,其实奴婢倒觉得娘娘不必伤怀现在的不得意状况,倒是该多想想以后!”司祺偷瞄着司洛芙的表情,看主子眉心有所舒展,知道司洛芙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次选秀想必要留下的新人不少,这后宫不久就是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之地了!就连皇后娘娘都沉不住气传了相国夫人进宫问话,娘娘您是不是也该作些准备了?” 司洛芙一愣,看向司祺,“相国夫人进宫了?” “正是,今天上午入的宫,现在已经出宫了。”司祺压低声音道,“听说四小姐也在宫选之列。” ******* 不知道为啥,这篇文鸟儿越写越觉得上瘾。 可能是抛开迎合主流女强、欢脱的故事模式,写一些鸟儿真正想写的东西而灵光闪闪吧。哈哈哈 再次觉得编编起的《宫略》二字太符合鸟儿此文的内容了,本文就是写宫中女子斗智斗勇斗情的故事啊。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难揣摸的圣意 p>  皇帝牵着皇后的手,二人均仪态万千的漫步在花海之中,远远看去真是一对璧人! 太监与宫女走在十步远的距离处,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影响了主子们“谈情说爱”。 “朕听说相国夫人今天入了宫,想来是皇后思念家人了。”独孤夜擎着司洛芸的手,双眼看着锦簇花团,状似漫不经心的道。 司洛芸好想收回手,因为这样悬着好累!又不能真的把重量全搭在皇上的手中! “回皇上,臣妾召相国夫人入宫其实是想问问家中小妹入宫选秀的事。”司洛芸也不想隐瞒,他能问就代表已经猜出一二,何必费心思遮掩呢? 纤细的手指被修长的手指微使力的轻捏了两下,司洛芸不解地扭头看向独孤夜。 独孤夜闪亮的星眸含笑地望着司洛芸,“皇后也关心起选秀的事了?朕以为你是无动于衷的。” 眨眨美眸,司洛芸又有些糊涂了。 独孤夜总是这样,就像在考验她这个皇后的聪慧程度般,说话时从不表明自己的意思! 若说他讲的话都是表面意思,可司洛芸回了几次都令他脸黑! 若说他讲的话多是话中有隐意,司洛芸倒又为难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臣妾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司洛芸小心谨慎地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皇上后宫虚无,选秀充实后宫是大事,臣妾时刻记挂于心。只是最近忙于宫制与妃制,所以无暇……” “皇后真是贤德。”独孤夜松开手,一甩袖双手负在身后,头一扭看向旁边的花朵。 司洛芸的红唇有一瞬间嘟了起来,脸色也微苦。 这是不爱听她说的话啊!真是别扭得可以! “臣妾不敢自称贤德。”司洛芸心里叹气,但嘴上却仍是温温柔柔,“臣妾是想着不去想、不去关心,也少些烦恼。” 独孤夜扭回头,看着司洛芸垂首敛眉的模样,薄唇抿了抿哼声地道:“后宫还有令皇后烦恼的事?是奴才们做事不勤快了?” 又要迁怒?司洛芸停下脚步,伸出玉手轻搭独孤夜的手臂。 “皇上,您真不懂臣妾的意思吗?”好吧,她也让皇帝猜谜好了。 独孤夜也停下来,低头看着司洛芸水汪汪的大眼和贝齿轻咬的红唇,唇边终于微弯。 “皇后不说,朕哪儿知道。”方才明显不悦的俊脸上线条柔和起来。 说啥?其实她是根本没“心思”! “臣妾……臣妾就不说了。”司洛芸垂下眼帘,收回手。 独孤夜却猛的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晚上朕去凤宫。” 他的声音又低又邪魅,听得司洛芸心惊肉跳! “皇上,宫人来报说恭妃已经病了三日,皇上不去……不去看看她吗?”司洛芸急忙转开话题。 独孤夜眸中光芒一闪,轻笑地道:“又病了啊,朕倒是听太医说了,是天热心躁引起的肝脾虚火旺盛。封了妃却上了火,恭妃还真是体弱得很。” 呃……这个她就不多嘴了。 “好吧,朕今晚去芙仪宫看看恭妃,顺便看看萱和。”独孤夜淡声地道。 帝后继续赏花,赏完花后,独孤夜还命人将那十盆牡丹全数搬到凤宫去,并从花房派了两名太监专司养花。 一时间,皇后盛宠传遍后宫。 ******* 皇后凉凉有进步,已经学会敷衍皇桑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初选1 p>  被挑选入宫的秀女们经过十日宫内礼教嬷嬷的调/教,已经把宫内的礼仪与用语熟记下来,免得面圣时失仪。 权贵之家出来的千金入宫前就已经请了嬷嬷教导,一些小官家中的女儿自然也请不起、请不动那些宫里出来的大龄宫女和嬷嬷,只能入宫后牢牢记住规矩才不会出丑和失仪。 此次进宫秀女四十八人,要经过太后与皇后的初选,然后才能面圣。 初选是一道坎儿,若是太后和皇后及后妃们不愿留你,就连到皇上面前的最后机会也没有! 司洛芸是被春晓轻声唤醒的,如丝的黑色长发包裹住她光裸的上半身,看上去羸弱不已。 昨晚独孤夜又到了凤宫,与上一次的慢慢引导与温柔相比粗暴了不少,把司洛芸折腾得哭喊、手脚乱蹬! 一晚上没叫水净身,早上独孤夜又压着司洛芸缓缓要了她一次,早已疼木的身子被摆弄了一刻钟左右就承了龙恩。 “娘娘。”春晓昨晚在殿外站了一夜,听到内寝殿里传来的哭声,几次差点儿冲进来跪下求独孤夜别再伤害皇后娘娘,可都硬是压抑下来。 看到司洛芸浑身红痕斑斑、面色微白、双眼与嘴唇都红肿,春晓的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但却手脚麻利的侍候司洛芸。 司洛芸知道今天是秀女初选的日子,她必须到场,不能找任何理由缺席,否则就会显得她这个皇后不够大度宽容! “娘娘,要不然先用热水泡泡身子吧。”春晓先替司洛芸穿上单衣,看主子实在是虚得厉害,不由得建议道。“昨儿夜里可是烧了一夜的水,现下应该还热着呢。” 司洛芸双腿根本使不上力,身上的骨头像被拆过一遍再粘合起来似的不听使唤,每动一下都酸疼得厉害!想想热水是现成的不用烧,她便点点头。 沐儿正带着宫女准备今日初选时司洛芸要穿的宫装,所以没能近前服侍。 匆匆泡了一个热水澡,司洛芸才重新着衣坐在梳妆台前。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派周公公送来调制好的香膏与药膏共三瓶。”凤宫大太监张财胜在外面道了一声,然后有宫女端着金漆木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三个圆肚大口瓷瓶。 春晓接过来放到梳妆台上,瓷瓶下面还压着一张对折的纸。 司洛芸瞥了一眼,起那张纸展开。 这是独孤夜的字迹!是他亲手写的?她微讶。 再看看那三个瓷瓶,按纸上所写,纯白瓷的瓷瓶里装着化瘀消肿美肤的药膏,绘着黄/菊的瓷瓶与绘着粉红桃花的瓷瓶里装的都是香膏。 纸上不但写了三个瓷瓶内装着什么,甚至还写了用在何处,看得司洛芸脸颊飞红。 香膏倒罢了,只是那药膏……皇上不避讳的写着“用于私/处”! 真想烧了这张纸,但毕竟是皇上亲笔所书,司洛芸只得咬咬嘴唇折交给春晓,命宫女放到她柜中的装着各种香膏的木盒里。 沐儿挑好宫装回来后,与春晓一起侍候着司洛芸更衣梳发,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坐上凤辇后,司洛芸想起昨晚独孤夜所说的话,“挑些懂事的留下,免得日后来烦朕!” 后宫女人多了,争宠就再所难免!先是互相排挤,然后最多的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一旦受宠,少不了要惹些事……皇上虽说不管后宫事,但哪能真的不管不问? 只是她不过是答了一句“臣妾定当尽心尽力”,就被独孤夜压倒狠狠要了两次,而且时间还那么久…… ****** 暂时白天下午更了。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初选2 p>  初选的地点设在储秀宫旁边的华清苑,那里原是住着先帝宠妃司美人,亦是皇后司洛芸、恭妃司洛芙的姑母。 司美人比先帝早逝一年,但她的华清苑却一直保持着原貌,由留守宫人清扫照看。 今日是初选,有决定权谁留谁走的只有徐太后与皇后司洛芸,但其他妃嫔自然也想看看热闹,于是司洛芸到华清苑时,就看到了几位妃嫔。 谨妃、恭妃和顺嫔自然是要到场的,老资格的黎美人和唐美人与贺才人都没来,倒是新晋的李美人跟在恭妃司洛芙的身旁。 “参见皇后娘娘。”妃嫔们向司洛芸福身行礼。 “都起来吧。”司洛芸穿着厚重的宫装,加上昨晚的折腾身子还有些酸疼,动作与说话都有些慵懒,“今儿是初选的日子,也是皇上登基以来头一次选秀,正好你们也帮着看看。” 这也不过是客套话,哪由得她们置嘴的余地。 太监们们早就布置好了场地,在华清苑的殿房内摆了长案子和数把椅子。 妃嫔们先到、皇后随后,最后到的自然是徐太后。 徐太后与皇后并坐在前面,谨妃与恭妃分坐在后侧,顺嫔与李美人就没坐的资格了,则规矩的站在恭妃的身后。 徐太后看了看独孤夜的后妃们,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笑容,“你们都是早些年就侍奉皇上的人,以后新人入宫了,你们还得多教导她们才是。” “是,太后。”除了司洛芸之外,其他四名妃嫔都起身应道。 一切准备妥当,就命太监宣初选的秀女们五人一组的到殿前。 从一品大员府中的千金到九品小官家中的碧玉,真是个环肥燕瘦、花红柳绿! 有长得极美的、也有姿色平庸的,有答问软声柔语的、也有胆微声小的。 端坐着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是面带微笑,可心里却都是不平静! 司洛芸唯一关注的就是丞相府的四女司洛茹! 徐太后听太监高唱了一遍司洛茹的出身后,扭头看着司洛芸轻笑地道:“原来司丞相还有一女未嫁。” “回太后,四妹洛茹原是先帝欲指婚给福王。”司洛芸垂下眼帘轻声地道,“只是福王早殇,指婚一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福王即先帝十一子,因一直体弱多病而未封王,十三岁时殇后追封为福王。 “哦。”徐太后恍然,转回脸不禁多看了十五岁的司洛茹几眼,“原来是这个孩子啊,哀家记起来了。” “臣妾倒觉得这似乎于礼不合呢。”一直坐在后面没出过声的恭妃司洛芙突然开口,“太后、皇后娘娘请恕臣妾多嘴,虽先帝并未赐婚给福王与司洛茹,可这件事却也是人尽皆知了。如今差点儿成为皇上弟媳的女子入选秀女之列,怕是会引来臣子们的非议。” 徐太后瞥了一眼恭妃,微微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司家姐妹的事,徐太后是不想管的!反正当今皇上也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就算有违礼教,又关她何事?她只要安享余生便可! 司洛芸想不到司洛芙这个时候会说出不利司家与司洛茹的话,不禁心生反感! 不管如何,司洛茹是她们的异母妹妹!再往深了说,司洛芙这番话明显是说父亲违反礼教与人常,硬要把最后一个女儿送入皇家! 如果是怕司洛茹进宫争宠,司洛芙说了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搞不好惹人非议的是司家! “既然能入选,想必也是经过了周全的考虑,否则那些负责宫外拣选的人岂不是失职?”司洛芸沉下脸看着恭妃,“司洛茹入选之事,皇上也是知情的,若是皇上不喜,恐怕早就命人送出宫去了。” ******** 双更结束。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初选3 p>  皇后冷冷的话语一出,顿时四下安静,下面的秀女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叫完她们这一列人的名字了,却一直不见上面太后与皇后问话! 秀女们不敢抬头,也不敢东张西望,却一个个都冒了汗。 “哀家相信司丞相也是深思熟虑过此事,而内侍省派出去宫外大选的人也都懂规矩。”徐太后打破沉寂,圆场地道,“恭妃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想必到了最后,皇上自是有定夺。” “太后圣明,臣妾也是这么想的。”司洛芸一时气愤司洛芙不顾司家颜面和姐妹情份而说了重话,经徐太后这么一缓和,便也找了台阶下。 “是……是臣妾多嘴了,请太后、皇后娘娘恕罪。”司洛芙起身深福下身子诚惶诚恐地道。 也许是入陈王宫后,司洛芙在司洛芸面前骄傲惯了,即使司洛芸受封为王后、皇后,司洛芙依旧是独孤夜最宠爱的妃子,言行上自然也是放纵惯了,今天心急之下忘了本分! 先是皇上突然只临幸凤宫,然后是封妃时自己也得了个四品小妃,紧接着自家花样年龄的小妹又在宫选之列……司洛芙自然沉不住气了!所以,顾不得许多的想借太后的手让司洛茹落选! 哪成想徐太后根本不想搅进她们司家姐妹的争宠中去,撇得一干二净! “起来吧。”司洛芸绷着脸看了一眼恭妃。 司洛芙被扶起身重新落座,瞥向下面垂处的秀女,袖中的手指将手帕缠得死紧! ** 初选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看了四十八位各具特点的秀女,司洛芸还真是疲劳。 徐太后以前是皇后时倒是经历得多了,整个过程显得很精神。 “恭送太后、皇后娘娘、谨妃娘娘、恭妃娘娘、顺嫔娘娘、李美人!”秀女们福下身齐声送后宫的主子们离开。 等太后等人走得稍远了,调/教嬷嬷才让秀女们起身。 瞻仰着那些仅看背影就贵气逼人、前呼后拥的后宫主子们,秀女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少不了有几个心中痒痒的! 若是有朝一日侍候了皇上、有了封号,她们想必也是这么荣耀吧! “方才轮到你们这一列时,怎么耽搁了些时候?”回秀女们临时居住的仪福宫的路上,有秀女低声偷偷询问相熟的同伴。 那个同伴向前呶呶下巴,“恐怕是因为她。” 虽没说明,但也都知道她们这列中有个不得了的“人物”! “哦。”问话的秀女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婷婷俏影,“我猜也是。” “乖乖的走路,不准说话!要说回仪福宫里说去!”调/教嬷嬷回头瞪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个秀女,“待会儿回了仪福宫,太后与皇后娘娘的选单就会下来,你们当中就得有收拾包袱回家的,别再最后关头犯错!” 两名秀女低下头不敢再多嘴。 嬷嬷训完话,不禁也看了一眼队伍中的司洛茹。 司洛茹倒像是没听到什么似的规规矩矩的走着。 秀女们回到仪福宫半个时辰之后,传懿旨的太监就将二选的名单送了过来,那些没进二选的自然就要像嬷嬷说的那样,收拾包袱回家! 有不甘心落泪的,有欣喜雀跃的,调/教嬷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管吵闹的秀女们,谁知道那些乐得又蹦又跳的秀女中哪一个将来就是后宫里的主子呢! ********** 得瑟!得瑟!哈哈哈 今儿初八了呀!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上没不高兴 p>  大太监何宝权从小太监手中接过秀女二选的名册,进了御书房呈给独孤夜。 “皇上,皇后娘娘命人将秀女二选的名册送来了。” 正在看折子的独孤夜放下手中的奏折,扭头看了一眼何宝权手中的册子。 “拿过来给朕看看。” 何宝权双手举过头呈上来,“太后那边传话来说,二选定在三日后。” “嗯。”独孤夜拿过册子翻看了几眼。 初选共四十八名,二选四十二名……仅去了六人! “哼!”独孤夜将册子甩到一旁,继续批折子。 何宝权偷眼看了看脸色明显不悦的皇帝,躬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有两名太监正候着,一位是太后身边服侍的郭公公,一位是凤宫的小太监丁往。 “皇上怎么说?”郭公公也是宫里老人儿了,年纪与资历比何宝权还老,问起话来也不需客套。 何宝权先向郭公公躬了躬身,“皇上倒是看了两眼,哼了一声把册子扔到一旁,没说什么。” 郭公公愣了愣,随后拈了兰花指抵在唇边笑了,“没说什么就是好,总比不高兴强!那咱家就回宁安宫去了。”说完朝何宝权拱拱手离开御书房门口。 丁往虽也入宫五六年,以前却是因为年纪小只做些杂事,去年刚分到凤宫服侍主子。人虽机灵,但老太监们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的东西,他连两成都没学到! 见郭公公走了,丁往连忙朝何宝权也是道了声谢,屁颠颠的跟在郭公公身后。 “郭爷爷慢走。”丁往抢了一步托住郭公公的手肘。 郭公公瞥了一眼身侧的小太监,抿唇哼笑了一声,“你是凤宫、皇后娘娘身前儿的人啊?” “哎哟,郭爷爷抬举了,小往子我只是在凤宫跑跑腿儿,还近不得前呢。”丁往倒是没说谎。 “嗯,不急。咱家知道凤宫的大太监是张财胜,在陈王宫里就侍候着皇后娘娘了,但凤宫的太监自然也是比别的宫里高上一等!皇后娘娘能派你来送册子,想必也是有心抬举你,好好的干吧!”郭公公是过来人,点拨了一下丁往。 “谢郭爷爷提点!”丁往心中一喜,之前他还真是没想太多!“郭爷爷,方才何公公说皇上哼了一声把册子扔出去,这不是生气了吗?您怎么还说皇上没不高兴啊?” 丁往就是不懂这个,才跟上了郭公公。 郭公公又十分女性化的笑了,“呵呵,你这小子还是嫩啊!后宫选秀本就是帝王家务事,高兴、不高兴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奴才说道。只要皇上没怒得骂上几句或训上几句,不殃及我们这些跑腿听差的便是‘高兴’了。” “多谢郭爷爷!多谢郭爷爷!”说着丁往从袖中暗袋里摸出一条玉手串塞到郭公公手里,“这权当是小往子孝敬您的点拨!” 郭公公微微一讶,拿起那串玉手串看了两眼。在宫里活得久了,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一眼便知这是串还不错的白底青翡翠制成的手串!翡翠打成镯子不足为奇,但做成珠子既费料又有难度,所以翡翠手串要贵重些!一个小太监哪里会有这样的大手笔,想必是主子交待过了! “好说,好说。”郭公公笑着将手串捋到了自己腕子上,“以后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咱家,咱家定当为皇后娘娘尽犬马之力。” 在庭廊处分开,郭公公回了宁安宫,丁往回了凤宫。 回到凤宫后,丁往将郭公公的说辞回给了沐儿,沐儿又说给司洛芸听。 “娘娘,以往到是未见您这般未雨绸缪过。”沐儿微笑地道。 “过去皇上也是鲜少到凤宫来啊……”司洛芸微叹地道。 过去是过去,现在皇上总到凤宫来,她再像过去那样怕是行不通了。 *************** 后宫生活。。。最神奇的存在,太监。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李美人 p>  “什么?”司洛芙手中正在把玩的粉盒掉落在地上,干桃花磨碎混成的香粉洒了一地! 司洛芙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美人。 “你说司洛茹也入了二选?”司洛芙微咬银牙恨恨地道。 司祺让收拾地面的宫女出去,瞥了一眼李美人,微撇嘴的也退了出去。 “可惜了这盒皇上赏给娘娘的桃花美人粉。”李美人看着地上淡粉色的香粉,羡慕地笑道。 司洛芙扫了一眼地上的粉,哼声道:“若你喜欢,本宫稍后让司祺给你送过去两盒好了。这是皇上在陈王宫时特意让人为本宫研制出来的桃花美人粉,后宫中连皇后也不曾用过呢。” 李美人垂眼帘福身,“多谢恭妃娘娘赏赐。” “嗯。”司洛芙对着铜镜按了按发鬓,故作无意地问道,“李美人,秀女入选名册除了太后与皇后之外,其他宫妃是没有机会看到的,你是如何知道丞相府四小姐入了二选呢?” “臣妾自是与各位娘娘们的尊贵无法相比,在宫里走动也随意些。”李美人恭顺地道,“臣妾在宫内散步时,无意中走到仪福宫门外看到有六台小青轿抬出去六名秀女,好奇之下让宫女拿着几两碎银子去打点仪福宫的洒扫小太监,得知四小姐不在那六名之列哦。” “无意中走到仪福宫门外啊……”司洛芙勾起嘴角、垂下眼帘轻声嗤笑,“你有心了。” 李美人看着司洛芙那笑容,猜不透这位盛宠六年的女人在想什么。自己这么费心的去查司洛茹是否入二选,当然是为了讨好恭妃! “今日初选时,臣妾听到娘娘所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虽然四小姐是娘娘的异母妹妹,如果入宫来一起侍奉皇上,也是件美事。只是……”李美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司洛芙,“只是毕竟是早殇福王要定下的王妃,虽说未被赐婚、也无婚约,但臣妾等还是应该替皇上的圣名多着想,娘娘说是不是?” “李美人的话是说到本宫心坎儿上了。”司洛芙轻叹一口气,“只可惜皇后娘娘却只是想着增加后宫妃嫔讨好皇上,并不理会这些。本宫并非是怕新人入宫争宠,只不过是怕皇上被人蒙蔽了耳目,做了让天下人耻笑与非议的不/伦之事罢了。” 提到了皇后司洛芸,李美人聪明的闭上嘴巴不插话,她个小小美人哪敢编排皇后娘娘的是非! “既然知道四小姐入了二选,娘娘打算如何做呢?”李美人关心的是这个。 李美人,李真儿!封为美人前还只是个娙娥而已。 李真儿是当年独孤夜回到大周都城参加年庆时,朝中一位大臣邀请还是陈王的独孤夜到府上夜饮。 明月美酒之下,那位大臣献上了美姬李真儿。 独孤夜自然收下了李真儿,回陈国时还带上了她,并放入后宫封为娙娥,比起同样是“送礼”献给独孤夜的贺姬来,李美人算是幸运的!封妃时好歹成了美人,而贺姬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 “唉,毕竟是本宫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却也在相府一起生活了八/九年。”司洛芙拔也发上的纯金六瓣花递给李美人。 李美人以为是恭妃让自己侍候拆发,连忙接了过来。 “这支金六瓣花就送给你吧。”司洛芙摸了摸发髻在铜镜里照了照,“既然你偶尔会路过仪福宫,如何帮皇上不成为天下人非议的对象,就全靠李美人你了。” 李美人大惊,膝一软的双手捧着金花跪了下来,“娘娘!臣妾……” “怕什么?你去探听秀女的消息,不就是想自己揽下这个重任吗?”司洛芙托着腮嘲弄地望着李美人,“难不成,你还想让本宫亲自去伤害自己的妹妹吗?” ******** 今天有事要出门,所以第二更可能要晚上了。 如果更不上就明天补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渐入佳境 p>  丁往回到凤宫将何宝权的话向沐儿学了一遍,又把郭公公的话也学了一遍,还说把那串珠子送给了太后宫中的郭公公。 沐儿点点头,塞了两块银子给丁往,便进了寝殿。 司洛芸正在看书,沐儿进来福身将丁往的话转述。 “看来皇上是不满意。”司洛芸放下手里的书锁起娥眉。 “可丁往说太后那边儿的郭公公认为皇上没不高兴啊。”沐儿道。 司洛芸拿起旁边那本秀女名册,是内侍省重新整理后又送上来的,在尾篇特意标注了被送出宫去的六名秀女出身与姓名。 看了看那六名秀女的出身与名字,都是五品以下官员家中的女儿。 有两个疑似虚报年龄入选,看那两个小姑娘的个子与相貌实在不像是满了十三岁的少女;另外四个相貌都有些偏丑,连普通都算不上了。 应该不是这六名秀女的原因,那剩下四十二名秀女中只有一个比较令人在意,那就是司洛茹! 难不成是皇上也不喜欢司家再送女儿进宫,却又碍于丞相的面子而不好意思驳斥? 司洛芙得宠六年,也许对独孤夜的喜好与心思揣摸得比较准吧。 放下册子,司洛芸继续看自己的书,反正事已至此,最后二选时留哪个皇上自己烦恼去好了! 傍晚时分,皇上跟前的周公公又传口谕来,说皇上晚上到凤宫吃晚膳。 ** “嗯。”司洛芸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双手十指微拢的抓紧身上男人的肩头。 埋首在司洛芸香馥胸前的黑色头颅抬了起来,独孤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两团柔软上已经布满了红痕,既是被男人大手揉弄的结果,也是被他啃咬的结果! 独孤夜非常喜欢与司洛芸肌肤相贴的感觉,因为皇后的身子总是暖暖、软软、滑滑的诱人! 俯下头吮着司洛芸的唇,不让她再咬自己的嘴唇,独孤夜的吻霸道又狂肆! 良久,两个人气喘嘘嘘的分开,独孤夜星眸闪亮的望着司洛芸。 “皇上?”司洛芸被他盯得不自在,发出微微的抗议声。 他还压在她的身上,太重了!特别是那根紧抵着她小腹的“龙体”,让她紧张! “芸儿好大度,给朕留了四十二个秀女。”独孤夜的大手用力握了握司洛芸的左侧软兔,“朕都纳入后宫可好?” 司洛芸疼得眼角泛泪,“皇……皇上若是喜欢……” “嗯?”独孤夜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将那软兔儿握得变了形,香滑软肉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司洛芸双手滑到独孤夜的颈后轻轻收拢,“皇上,不行呐,后宫地方有限,怕……怕是容不下那么多新人……” 别说四十二个女人,就是四百二十个塞进大周后宫也是有地方可住!只不过司洛芸现在才明白独孤夜不高兴什么,所以急中生智的改了口! 大手向下滑动,来到萋萋草间,独孤夜邪恶的揉压着草丛中的珍珠,贴着司洛芸的嘴角轻笑地道:“芸儿变聪明了,有长进!” 司洛芸轻扭着身子,又怕又有些燥热。 这两个多月来,她与独孤夜床第间的事比过去六年加一起都多!不说夜夜相拥而眠,却也是差不多了!而且即使不来凤宫,独孤夜也不去其他妃嫔那里临幸,好像一心一意和她孕育皇嗣似的! 慢慢的,司洛芸也从身体的交融中寻到了美妙的滋味,虽然对独孤夜的强势还有些畏惧,却也没有过去一个月一次或许久一次那么痛苦了。 ********* 回来了,双更结束!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夜扰凤宫 p>  半夜,仪福宫里突然有了小小的骚动,本应紧闭的宫门突然打开,有人进进出出。 一个调/教嬷嬷脚步急匆匆的赶往凤宫,给她提灯笼照亮的小太监都差点儿跟不上老嬷嬷的速度!路上遇到巡夜的侍卫,那位嬷嬷出示了腰牌,说明了原委,侍卫也不敢阻拦。 凤宫守门的太监赵宝和董志全被拍门声吵醒,心想着哪个这么大胆敢夜扰凤宫! 打开宫门一看,董志全认出了眼前提灯笼的小太监,“小锥子,你怎么……哟!巴嬷嬷安!” 董志全刚想问提灯笼的小锥子大半夜什么事,抬眼就看到仪福宫里的调/教嬷嬷! 巴嬷嬷曾是已逝的永孝太子的奶娘,太子殇后她并未随小陈王去陈国,而是留在了徐太后身边侍候。这次秀女入宫的礼仪教导便是由巴嬷嬷负责主事。 “巴嬷嬷,这么晚了,您老人家怎么过来了?”赵全正了正头上的冠帽上前作礼地问。 “有劳二位向皇后娘娘传声话,就说仪福宫秀女司洛茹突然染疾!”巴嬷嬷沉声地道。 司洛茹?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是谁了! 董志全连忙让赵全请巴嬷嬷和小锥子进来去门口偏殿休息,他则小跑着去找张财胜。 今晚皇上在凤宫就寝,哪个敢睡得踏实!董志全进了张财胜的屋子时,张财胜就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了。 “出什么事了?”张财胜抓起桌上的拂尘迎上前问。 “回公公,仪福宫巴嬷嬷亲自过来传话,说秀女司洛茹突然染疾!”董志全不敢耽搁,连忙把实情说了出来,心中也不禁暗暗惊讶张财胜的警醒! 本以为进来还得叫醒睡着的张财胜,哪知道进来就看到仿佛没脱衣睡下的大太监! 看来,能熬成大太监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张财胜知道事关重大,连忙让董志全去叫巴嬷嬷到皇后娘娘的寝殿门口来候着,他则先去禀报一声。 算算时间,皇上与皇后叫水清洗入睡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怕是睡得正熟呢! 皇后寝殿外随时侍候的宫女和太监都精神起来。 今晚是春晓在外室候命,所以辽沐儿则去房内睡了,但听到动静也穿衣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就出来了。 张财胜轻拍了两下门板,唤道:“春晓姑娘”。 门马上就被打开了,春晓脸上没有任何睡意,“公公。” 张财胜把巴嬷嬷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春晓直皱眉! “请太医去看过了吗?”春晓压低声音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刚睡没多久,这种小事也没必要吵醒皇上和娘娘吧。” 不过是秀女突然染疾,就算对方是丞相府四小姐司洛茹、就算是皇后娘娘的庶妹,但入了宫就按宫里的规矩办就行了!生病就请太医去看,也没听说这种小事还要惊扰皇后娘娘的! “哎哟,姑娘说得轻松!”张财胜搓搓手也小声地道,“巴嬷嬷是何等谨慎的人,她都亲自过来了,想必病得不轻!” 春晓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但不像屋里只有皇后娘娘,皇上也…… “外面吵什么?”独孤夜沙哑不悦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春晓与张财胜对视了一眼,拧身进了中间的堂屋福下身子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仪福宫巴嬷嬷来传话,说仪福宫秀女司洛茹突染重疾。” “秀女生病?”独孤夜一只手臂撑起身子,俊颜微黑,“难不成要让朕和皇后去给她看诊?” ******* 啊啊,为什么鸟儿一写文,大家就都像柯南一样有诸多怀疑呢?猜啊猜,哈哈哈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朕轻点儿 p>  巴嬷嬷回完了话恭立在一旁,屋内安静得可怕。 独孤夜与司洛芸都穿着简便的居服坐在榻上,独孤夜只是微皱着眉,司洛芸同样眉头难解。 这就是母亲所说四妹逃避二选的法子? 若是装病逃避二选倒也无可厚菲,仪福宫的嬷嬷们绝对不会勉强!只不过白天装病不更好吗?怎么大晚上的把所有人都挖了起来!还惊动了圣驾! “太医看过诊怎么说?”司洛芸心里叹气,但表面上还是心平气和地问巴嬷嬷。 “回皇后娘娘话,今晚太医院当值的刘太医给秀女司氏诊过脉、看过吐出的秽物后说,怕是没吃对东西。”巴嬷嬷垂首答道。 只是没吃对东西,上吐下泻就这么折腾? 司洛芸偷瞥了一眼独孤夜,知道他半夜被吵起来心里一定是不痛快!方才在床上就听他生气地喝斥春晓了!可能是彻底清醒过来,又听说生病的秀女是司洛茹,才会有此时这种平淡的表情吧。 “既然太医看过了,又说出了病症所在,明日再来禀报给皇后也不迟,怎么你偏要深夜匆匆赶来说一声呢?”独孤夜抿抿薄唇,声音微冷地问。 巴嬷嬷屈膝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实在是太医诊治过后,也给下了方子。奴婢等人连夜去太医院的药局抓了药回来马上煎熬给司氏服用,可司氏喝了药后突然又抽/搐起来!还不停的口吐白沫!不但吓坏了奴婢等人,把太医也吓得不轻!可诊过脉却查不出是何原因!太医说怕是司氏的宿疾,也许其家人知道,奴婢想着人命关天,就冒死来求见皇后娘娘!” 宿疾?司洛芸眉头又拢紧了几分。 独孤夜看向司洛芸,勾起一侧嘴角哼笑地问:“那司氏是皇后的庶妹,巴嬷嬷来凤宫,想必是要向皇后求助了?” 巴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汗水涔涔。 宿疾?司洛芸的手心也出了汗! 她离开丞相府被送往陈国时,司洛茹才九岁,倒是没听说这个庶妹有什么宿疾啊! 况且听巴嬷嬷所形容的症状,司洛茹都抽/搐、吐白沫了,还是装病? “奴婢连夜赶来还有一事想请皇后娘娘作主。”沉默了一会儿,巴嬷嬷又开口道,“司氏原本是与元州知府的女儿赵氏同居一室,现在司氏这样……” “将赵氏移到别的房内,你今夜仔细照看着司氏,明天天一亮、宫门一开,就把司氏送出宫、直接送回丞相府吧!”独孤夜一挥手就定了司洛茹的去留!“并派太医院的梁克俭、鲍春两名太医去丞相府为其详细诊治!” 巴嬷嬷松了口气,磕头谢恩,说了声“奴婢这就领命去办”便退了出去。 司洛芸眨眨眼,发现整个过程没自己什么事儿! 春晓让小宫女送巴嬷嬷和小锥子离开,在屋外勾了勾嘴角。 宫女们又侍候皇上与皇后休息下,才算是松口气。 可司洛芸却睡不着了,她反复想着司洛茹的“病”,隐隐有些不安。 按理说,装病之所以称之为“装”,事实就是没病!可司洛茹那样子就是真病了吧! “皇后为何还不睡?”独孤夜的手臂伸了过来,圈住司洛芸的纤腰,“朕也睡不着了。” 不但睡不着了,某一处因为身侧香软的身子又“醒”了! “皇……皇上……”司洛芸脸烫得厉害,按住已经滑到胸前的大手,“臣妾真的受不住了。” 睡前虽只是纠缠了一次,可时间和力道上都过长过猛,她现在还有些不适! “没事儿,朕轻点儿。”独孤夜覆过身子吮咬着司洛芸的耳珠轻笑地道。 ********* 皇桑好性致!!!!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四小姐 p>  司洛茹被送回丞相府时,司丞相已经上朝去了,自然也不知道四女儿被送了回来。 后宫的事本就不与前朝相通,同时为了维护司丞相的颜面,司洛茹夜感急症被送回府的事自然也不会声张,都是悄悄进行。 何姨娘哭得肝肠寸断,一口一个“心肝儿”、“肉儿”的坐在司洛茹的床前哭喊着,搞得两名被派来的太医不知如何是好。 丞相夫人赵氏诵经四十九日已过,早已出了佛堂。 清晨刚送走司丞相没多久,就被下人告知宫里来人了,把自家四小姐送了回来! 匆匆相迎才知道是司洛茹半夜染疾,上吐下泻不说还抽个不停口吐白沫!惊扰了已经就寝的皇上和皇后,皇上亲自下口谕命人天一亮就送回来! 赵氏心中暗骂司洛茹装病也要搞得动静这么大,一面又连忙命人去宫外候着,找个机会给司丞相传个口讯,把事情告知。也不知这么闹了一下,对司家及皇后有没有影响! 处理了前院的事,赵氏绕到了何姨娘与司洛茹居住的院落,还没进院就听到何姨娘鬼哭狼嚎的声音,气得直皱眉! 赵氏进了司洛茹的睡房,看到两名皇上派来的太医正无奈地等候给司洛茹诊治! 向两位太医福身道谢客套几句后,赵氏进了内室,看到何姨娘坐在床边又哭又嚎,不禁生气地喝道:“四丫头不过是生了病,又不是将死,你这样哭嚎作什么!回你自己的房里去,让太医为四丫头诊治!” 何姨娘马上压住了哭声,用帕子压着鼻子泣道:“夫人,茹儿她……” “出去!”赵氏怒瞪一眼何姨娘。 何姨娘不敢不听,哭哭啼啼由婢女扶着出了内室。 赵氏让嬷嬷请太医进来给司洛茹把脉,开了药方子又让人去抓药,还要恭送太医离去,少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 司洛茹只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又死过一次! 从黑甜乡里慢慢醒转过来后,她听到床畔有嘤嘤的哭声,缓缓睁眼看到了母亲何姨娘。 “娘……”司洛茹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 何姨娘瞪大眼,看着醒过来的女儿,连忙抓住司洛茹的手喜道:“茹儿,你醒了!” “娘,我……我回相府了?”司洛茹转转眼珠,看到熟悉的床帐与流苏穗子,知道自己是回丞相府了!“怎么会?” 何姨娘哭着把司洛茹深夜染疾,惊动皇上与皇后,然后一大早就被送出宫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何姨娘哭道:“我的儿啊,你不是跟娘说,若是入了二选便装病是敷衍夫人的话吗?怎么还动起真格了?” 司洛茹犹沉浸在震惊与不甘中没回过神,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 没错!她是骗了夫人赵氏,也想通过赵氏的口令皇后司洛芸放松戒备!只要自己入了二选,凭父亲在朝中的地位与重用,她绝对可以成为司家第三个侍奉皇帝左右的女人!而且她是与众不同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真病了! “娘,女儿……女儿是被人陷害了!”司洛茹咬紧牙、眼角沁出泪珠儿不甘地道,“一定是同屋的秀女使坏,才使得女儿失去了这次机会!” ******* 很多亲可能在等此文上架,多多的更。 但此文目前似乎挺冷,所以这样双更鸟儿轻松,大家就慢慢看吧,也许不会上架哦。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皇后是花王 p>  很快二选之日便到了,头一晚独孤夜又是宿在凤宫。 清晨着衣时,司洛芸觉得腿间一热,月事来了。 又没能成功受孕,司洛芸心中有些失望,那种失落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怕独孤夜还会总来凤宫,而是她真的想要个孩子了。 这两三个月里,她与独孤夜相处的时间比过去六年都多!过去不曾见识过的独孤夜的种种一下子都见识与体验过了! 原来,独孤夜的笑都分成好多种! 有时他脸上在笑,眼中无笑意,这代表他不高兴;有时他脸上在笑,眼中闪着邪肆的光,这代表她要遭殃;有时他脸上在笑,眼中也在笑,这代表他是真的被逗笑了…… 司洛芸想事情是有些简单,但不代表她是个傻子!和一只捉摸不透的狐狸相处久了,自然也就学得聪明些了,不然下场肯定很惨! 司洛芸发现自己会花更多的时间去观察独孤夜,也会花更多的心思去揣摸他每句话中的意思!不过,有时觉得累了,她便装傻装不懂的不去深想。 还记得妓馆中的芙蓉姑娘说过的话--男人本性就是好色,家中美妻娇妾成群,却还是喜欢到妓馆寻欢作乐!妒嫉了便是给自己苦头吃!不如自己吃好喝好,快活自在! 她是皇后,她的丈夫是皇帝,命中注定要与三千后宫佳丽分享同一个男人! 时下恭妃得宠是因为年轻貌美,又会哄得皇上开心,可他日必有更年轻、更会懂得抚慰圣心的妃嫔出现,这样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呢?色衰而爱驰! 司洛芸庆幸自己没有独占皇帝的念头,也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因独孤夜最近的恩宠而起了贪心! 他终是山顶至尊之处的男人,而自己也只能够远远的望着他,伸手不可及!即使她现在不是皇后,也不会痴念的去索取他少得可怜、短得可怕的怜爱,守住心才不会最后落个凄惨的下场! “皇后在想什么?”独孤夜低淳的声音在司洛芸耳边响起,连口中呼出的微微热气都能感受得到! 司洛芸吓了一跳,身子往旁边一躲! 辇身轻微的晃了晃,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和皇帝同乘一辇! 皇帝与皇后同乘一辇恐怕这是后宫轶事中头一次出现!司洛芸自是不会拿什么礼教那些东西来驳独孤夜的要求,象征性的婉拒了一下,便由太监扶着上了龙辇! 因为司洛芸知道,根本就无法拒绝!何必自讨苦吃惹恼独孤夜! “臣妾在想……今天皇上会留下多少秀女充实后宫。”司洛芸发现自己现在说谎都已经镇定自若了! 独孤夜轻轻一笑,仅戴着金龙冠的他年轻俊朗,笑起来更是惑人心弦。 “皇后希望朕留下几个?”独孤夜的身子靠向左侧,手肘压在龙辇扶手上侧身看着盛装的司洛芸,“朕便留几个好了。” 不要总把问题抛给她啊!留多少个她都不在意! “臣妾……不敢替皇上决定。”司洛芸端正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手心里全是汗! “嗯……”独孤夜似乎在思考,却盯着司洛芸的侧脸一直微笑,“朕就留下几个品貌都比皇后稍差一些的吧,毕竟这后宫里皇后才是最美的花中之王。” 司洛芸讶然地扭头看着独孤夜,当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时,就知道自己又被皇帝戏弄了! 脸上一红,司洛芸想都没想的嘟起红唇娇嗔的白了一眼独孤夜!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捉弄她! 独孤夜唇边的笑痕更大,“不过,留下的秀女必须要比皇后机灵一些才好,不然朕会很辛苦。” 皇上,随您的便吧! ******** 双更完毕,喜欢此文的亲,感谢大家追随,喵!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二选过 p>  秀女二选可是后宫大事!连上次初选没出现的黎美人、唐美人和贺才人都到场了! 当然,这些女人都聚到华清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皇上面前露露脸! 皇后“霸着”皇上两个多月了,她们这些后妃连皇上的面儿都见不到!就连过去受宠的恭妃司洛芙也不过才见过两三次皇上,却也没能成功挽留皇上在芙仪宫留宿! 虽说今天是秀女二选,会有年轻貌美的新人被留下来充实后宫,心里少不得酸楚几分,但总算是能正大光明的见到独孤夜! 于是乎!从谨妃、恭妃到贺才人,七名后宫妃嫔皆是盛装出列! 太监一声高呼,“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众妃嫔连忙福身相迎! 龙辇轻轻落地,独孤夜搭着太监的手臂下了龙辇,看到花枝招展的妃子们时,黑眸里浮上笑意。 司洛芸也被扶下龙辇,站在独孤夜的身侧,对那七位妃子的打扮颇感讶异。 上次谨妃与恭妃的打扮还算收敛,顺嫔的衣着与梳妆自然也不敢超过两位娘娘,更不用说李美人……今天好像大家都挖了箱底儿,把最艳丽、最漂亮、最华贵的衣饰都翻出来穿戴在身上了! “都起来吧。”独孤夜微笑地让妃子们起身。 妃嫔们起身,一双双渴切的美眸都望向了独孤夜。 还不等帝后入座,太后便也乘着辇过来了。 众人又是一番行礼,才落了座。 今日不同上次初选,除了皇帝、太后与皇后有大椅可坐外,另七位妃子、美人、才人都乖乖站在后面。 “哀家听闻丞相府的司氏初选当天晚上便因染疾送出宫了?”徐太后落座后淡声地问。 “回太后的话,正是。”司洛芸恭顺地道。 “可惜了那个孩子了。”徐太后的话听起来没什么感情起伏,想来只是虚应几句。 司洛芸也不愿多提司洛茹的事,怕惹来麻烦,便端坐的等着独孤夜开口宣布二选开始。 站在后面的恭妃司洛芙嘴角微扬,瞥了一眼身后右侧的李美人。 司洛茹被送出宫后,司洛芙并没有找李美人详细的问,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过程不重要! 二选只剩下四十一人,便七人一组、其中一组六人的面圣。 整个二选过程中,妃嫔们的眼睛都先是看看秀女,再看独孤夜! 虽然看着后脑勺并不能看出什么,但皇上的手指可是压在那一个个签牌上!翻了哪个的牌子她们都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再多看两眼那名秀女! 四十一个秀女留下了九人充后宫、七人待赏! 所谓待赏就是定下了“皇亲”,不给皇帝当女人,但会被皇帝赐婚给王公贵族!出宫后这七名女子不能再议婚嫁,只能坐等皇帝指婚了。 其余落选的秀女就哪来回哪去,自行婚嫁不再入选! 只留下九名秀女这么少,还是令太后与皇后、妃子们惊讶的,大周国过去几位皇帝每次选秀都会留下十几个秀女放入后宫,至于临幸与否就看皇帝还记不记得这些女人了! 司洛芸也将这九名女子的出身记下了,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府上的千金!后宫中除了自己与司洛芙的父亲是一品大员外,其他妃子的父兄皆是六品以下闲职,就谨妃的弟弟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儿郎! ****** 是啊,四小姐是穿越女,本文中会出现很多这种穿越啊、重生女,偏凉凉是土生土长女! 司丞相 p>  入后宫的秀女定了下来,接着就是给封号了,这需要皇后协助皇帝。 二选次日午后,司洛芸带着沐儿和太监丁往去御书房。 “参见皇后娘娘。”独孤夜身边近侍的太监周棋迎上前行礼。 “皇上还在看折子?”司洛芸问。 “回皇后娘娘话,司丞相正在御书房里呢。”周棋陪着笑脸低声地道。 父亲?司洛芸眉头微拢。 “奴才在外面也只是听到了一句,司丞相是因为府上四小姐选秀时突然染重疾的事儿,来向皇上请罪的。”周棋聪明地透了点儿讯息。 “那本宫就先不打扰皇上与丞相……”司洛芸刚想回凤宫,却见御书房的门开了,父亲司丞相从里面走出来。 顿了顿,司洛芸还是转身离开。 “沐儿,我们去赏馨园走走吧。”司洛芸淡声地对女官道。 “是,娘娘。”沐儿福身,然后瞥了一眼周棋。 “恭送皇后娘娘。”周棋躬身道。 司洛芸一行人缓缓向御书房不远处的赏馨园走去,周棋则返身去迎司丞相。 司丞相垂头丧气的从御书房出来,走开几步后才长长叹息一声。 何姨娘说,司洛茹亲口确认是有人陷害,请司丞相面圣时替自己女儿求个公道! 司丞相骂了何姨娘几句,说妇道人家想得就是肤浅!何姨娘又哭又闹不肯甘休,最后还是赵氏出面将何姨娘打压下去! 说实话,最初司丞相还真是犹豫要不要把四女儿也送进宫来,毕竟现在是身为皇后的次女司洛芸正得宠、群臣高呼要嫡龙子的时候!若是司洛茹入选后宫,前有皇后司洛芸提扶、后有恭妃司洛芙帮衬,得宠也是早晚的事! “司丞相,您与皇上谈完政事啦。”周公公上前笑容满面地道。 司丞相微拱手,“是啊,是啊。” 周棋侧过身、兰花指一挑,“方才皇后娘娘也过来啦,听闻丞相您在御书房里,便先去赏馨园遛跶遛跶,一会儿再回来。” 司丞相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周公公的意思,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公公了。” 周棋笑米米地点头,“咱家送丞相大人。”说送也只是躬躬身意思一下。 后宫除了太监这半个男人外,正常臣子、侍卫都是不允许轻易接近妃嫔的宫殿,若是不可避免的碰上,也都是互相避让见不到面。 司丞相出了御书房所在的御苑就是赏馨园,走至中途时便看到了司洛芸身旁的女官辽沐儿。 “司丞相,皇后娘娘正等您呢。”沐儿福身有礼地道。 司丞相点点头,往不远处看去,只见头戴金凤钗的皇后司洛芸正捻着一朵小花轻嗅。 司丞相走上前先行了君臣礼,沐儿便让其他宫女、太监退到不远处候着,自己也退到了一旁。 “皇后娘娘……身子可好?”司丞相垂首恭顺地问道。 “本宫一切安好,洛茹怎么样了?”司洛芸转过身望着父亲,柔声地问。 “承皇后娘娘关怀,四丫头已经能起床了。”司丞相直起身叹息地道,“是她无福侍奉皇上啊。” 司洛芸别开视线,看着五彩的绣球花。 四妹入选果然是父亲的意思,而且还希望司洛茹当选为妃! ***** 双更结束,大家问会不会多更,只要鸟儿有时间就会多更,最主要是鸟儿觉得这样轻松,保证身体健康重要,才不会断更。嘻嘻 丞相的妙计 p>  司洛芸虽是嫡出次女,但从小便与父亲司丞相不是很亲近。 何姨娘是母亲赵氏献给父亲的妾室,但受宠程度远不及生了一儿一女的宁姨娘! 司洛芸五岁时,大哥司明耀随军出征讨伐异族时命丧沙场,那时母亲哭厥过去数次,险些没能挺过来!可父亲却只伤心了几日,一听说两岁的司洛芙染病,便日夜留在宁姨娘的院子里…… 是恨父亲的薄情吗?可司丞相偏又对宁姨娘有着真情,至今也是对夫人赵氏尊重多于恩爱,对何姨娘只是照顾,恐怕当初收下何姨娘只是不想拂了夫人的脸面。 一时间,脑海里翻滚过太多在丞相府里的过往,司洛芸抿紧嘴唇、沉下脸不说话。 司丞相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太监、宫女站得较远,不见得能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才稍有放松。 “娘娘,四丫头回丞相府后醒过来就说自己是被人害了,可疑之人就是那同住一间的元州赵氏!”司丞相想到何姨娘向自己哭诉的事,不禁皱起眉头。 虽说司洛茹入不入选并不重要,但若是有人刻意陷害,也不能便宜了对方! 司洛芸拧眉看向父亲,“不是洛茹自己要装病避开二选吗?怎么又赖到同屋的秀女身上?” 那位元州姓赵的秀女并未过二选,已经回原籍去了。 “呃……”司丞相一时语塞,他倒是听何姨娘说过四女儿的小心思,当初也是想着后宫多一个得宠的司家女也好,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司洛茹送进宫了。 司洛芸见司丞相脸色微变,心底了然! 原来如此,那个小时说话轻声细语、唯唯喏喏的四妹妹也长大了啊。 “丞相该不会是向皇上也说了这样的话吧?” “老臣不敢妄语后宫事。” “希望丞相回府后也教教何姨娘与洛茹,该忘的事就忘了吧。”司洛芸淡声地道,“大局已定,捕风捉影的事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反而给司家惹来麻烦。” “娘娘教训得是。”司丞相对嫡出的女儿们一向了解不多,因为她们小时便不与自己亲近。 司洛芙自小就体弱,常在父亲膝下撒娇,四个女儿中司丞相与司洛芙倒更像是普通父女。 “明年洛茹就十六岁了,选秀染疾这件事也未传开去,本宫会适时向皇上请求赐门好亲事给她。”司洛芸扔掉手里的小花,用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花汁,“丞相也要好好教导她才是,若是将来嫁入了贵门大户还这样两面三刀,怕早晚是要出事的。” 司丞相额上沁了冷汗,明白司洛芸这是气恼司洛茹撒谎欺骗赵氏和自己了! “四丫头还小,难免想事简单、做事没规矩了些,还请娘娘宽宏大量。”虽说是父亲,可现在却是“君臣”对话,说的又是后宫的事!说白了就是他教女无方! 司洛芸勾起唇角,明眸扫过父亲微白的老脸道:“毕竟是一家姐妹,本宫自然不会责怪她。” 司丞相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另一件事。 “娘娘,大臣们都急于后宫出位皇子,老臣这样说也许娘娘会怪罪,但……但老臣还是想向娘娘献上一法。”司丞相压低声音道。 司洛芸垂下眼帘,绞着帕子淡声问:“哦?是何法?” “后宫中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恭妃娘娘是皇上宠爱的妃子,二位娘娘又是姐妹。”司丞相信心满满地道,“历朝历代皇后过继妃子的皇子、皇女抚养之例诸多!老臣以为,恭妃娘娘若是承宠诞下龙子,过继到娘娘膝下抚养……老臣的意思是,恭妃娘娘生的皇子也是皇后娘娘您的皇子啊。” ************ 说来不能上架的原因无非是此文看的人少,收藏不好、阅读的人少。 这篇文也是鸟儿使了小性儿要写的风格,编编说过要熬得住,怕的就是烂尾,所以鸟儿决心一定不烂尾,至于上架与否考虑不多!希望喜欢此文的亲们收藏本文!继续支持鸟儿!但不要弄虚做假哦! 用不着你操心 p>  记得赵氏入宫时曾提起司丞相头夜入房,请夫人赵氏劝皇后娘娘司洛芸分宠给恭妃…… “呵呵。 ”司洛芸笑了,一直端着威仪的美丽容颜更加冷冽了几分!“后宫的事就不劳司丞相操心了。皇上的嫡子就应当由本宫来生,本宫生的龙子才被称为嫡子!大臣们求的是嫡皇子,司丞相也是知道的吧?” 司丞相怔了怔,伴君多年,他岂能听不出司洛芸已经生气了! “皇后娘娘说得是,老臣……该告退了。”司丞相怕再留下来也听不到什么好话,连忙告退。 “司丞相,两个月前本宫听恭妃提起你往宫里送了不少东西,恭妃还说要分给本宫一些……想不到恭妃已经落迫得需要娘家贴补了,还是她在后宫过于奢华,宫中月例已经不够她的用度了?”司洛芸反倒不想轻易放过司丞相了! 司丞相汗涔涔地垂首,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因为司洛芙一直得宠,司洛芸虽居皇后一位却也很少能见到皇帝的面……次子司明原六年了还只是个兵部侍郎没向升的意思,他这个做丞相父亲的有些急啊! 见司丞相的脸越来越白,乌纱下的汗越来越多,司洛芸心里爽快了些。 “沐儿,送司丞相几步!”司洛芸抬头唤女官送人。 沐儿碎步上身向司丞相福身,还不等开口,司丞相就向司洛芸匆匆施礼转身离开。 望着父亲急急离去的背影,司洛芸轻哼了一声。 难不成都当她是只好欺负的兔子? 母亲赵氏在丞相府时便教过两个女儿: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气势与度量!乱发脾气、乱使性子只会惹人嫌、惹人怕,反而没了真正的威严!平日不出手,出手就要掐住死穴令那帮暗中作鬼的人胆颤心惊!如是几次,看他/她还敢不敢作鬼! 在这大周后宫中,她已经是皇后,没什么可争的!看如今的徐太后便明白,后宫里需要看得开的女人,而不是整日算计宠爱的女人! 司丞相虽是自己的父亲,也有了一妻二妾,但在女人心思上却依旧愚蠢!若不是母亲赵氏在丞相府里的威仪,恐怕宁姨娘早就兴风作浪翻身当家了!要是真这样了,司家就成了大笑话! 沐儿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见司洛芸还阴沉着脸发呆,上前福身道:“启禀娘娘,奴婢将司丞相送到了碧华门,丞相便自行去宫去了。” “嗯。”司洛芸回过神应了一声。 沐儿偷望了两眼司洛芸的脸色,犹疑地道:“娘娘,那您还去不去见皇上?” 司洛芸沉吟了片刻,冷声地道:“不去了,回凤宫吧。” “是。”沐儿侧身伸出手臂端搭着司洛芸的手,心里想着这还是第一次见皇后司洛芸“生气”! 虽是站得远,却将司洛芸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司丞相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引得皇后娘娘冷笑!平日总是风平浪静、看不出情绪的双眼都立了起来! 沐儿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司洛芸生气,而且司丞相怎么说也是皇后的父亲,父女相见虽现在是君臣的关系,但也不至于闹红脸啊! “沐儿,你去御书房跟周棋说,请他向皇上提及本宫来过!”司洛芸收回搭在沐儿腕上的手,对女官道。 ********* 今天三更,乃们开心不! 老鸳鸯作死 p>  司丞相回了相府就开始大发脾气,摔盏砸盘的动静颇大! 赵氏听到下人来报时刚抄了两页经文,皱了皱眉后问那下人,“相爷发脾气时可说了什么?” “最初相爷倒是没说什么,宁姨娘进了书房后就让人关了门,老管家在窗下偷听了一两句,好像老爷和宁姨娘说了什么‘不念父女情’、‘不配母仪天下’什么的。 ”下人如实地道。 老管家姓丁,司丞相还是兵部尚书时便入府侍候当了管家,平日对赵氏这位当家主母极为敬重。 赵氏手中的笔猛的一垂,大大的墨渍染了刚抄好的那页经文。 “夫人。”张嬷嬷轻唤了一声主子,转脸又对那下人道,“行了,知道了,你回前边侍候去吧。” 下人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张嬷嬷接过赵氏的毛笔放到洗笔缸里,又抽出那页染了墨的经文放到一旁。 “哼哼!他这是进宫不但见到皇上,还见到皇后娘娘了!”赵氏抿唇冷笑地道,“怕是不自量力的在皇后娘娘面前自己说了不要脸的话,讨了没趣,回家来撒蛮了!” “夫人别气,就算相爷再生气,也只是关起门来吼两句,不能动二小姐半根毫毛!”张嬷嬷撇嘴地道,“宁姨娘倒是腿快,先去书房见相爷了!” “她早就这般殷勤了,天天派着自己院子里的人在前面晃,听得相爷回来就往前院冲!前院哪里是女眷常去得的地方!”李嬷嬷端着水盆走进来,她方才在外面也听到了消息。“夫人请净手。” 赵氏洗了手坐到椅上,张嬷嬷从婢女手里端过茶奉上。 赵氏越想越气!司丞相竟然敢说司洛芸不配母仪天下!这话他也敢说得出口!是活拧歪了! 啪!茶盏摔到了地上,赵氏虎的站起身子! “走!去前院书房!” 正室一房人脚步匆匆的进了前院,直奔司丞相的书房杀来,下人们都闪避两旁不敢冲撞。 来到书房门前,果然见门扉紧闭,老管家和两个下人站在外面。 “夫人。”丁管家见赵氏来了,连忙迎上前施礼。 赵氏摆摆手示意丁管家不必通报,径自来到书房门口,里面的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所以她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嘤嘤……妾身命苦也就罢了,连累了娘娘……实在是心里难受!”这是宁姨娘的声音。“如今又令玉郎让自家女儿训了个脸红,都是妾身的罪过!玉郎莫要气,伤了身子的话,妾身也没法儿活了!” “哼!我还不是为了她好!芙儿若是为皇上生了皇子、皇女,过继给她,也免去群臣整日非议!皇后无子,其位也是难保长久啊!”司丞相又气又叹,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被司洛芸当了驴肝肺! “玉郎真是无情!我家芙儿生了孩子也是要留在身边自己养!母凭子贵,芙儿若是生了皇子,也许就能当上贵妃,将来若是皇后无所出,那孩子也许就是……” “住口!这话你也敢说得!”司丞相声音里有着惊慌,喝止宁姨娘的妄想! “妾身也只是想想罢了,我那苦命的芙儿一心侍奉皇上,现在怕是正伤心呢吧。就仿佛当初玉郎你……” 赵氏听不下去这对老不羞的对话,抬手用力推开书房的门,门扇撞到边门上发出呯呯的响声,吓了里面那对儿老鸳鸯一跳! “夫……夫人!”宁姨娘手里拿着帕子,整个人还偎在司丞相的怀里,看到赵氏时瞪大了眼睛。 赵氏大步走到宁姨娘和司丞相面前,看着丈夫和他的妾室冷哼了一声,揪住宁姨娘的衣袖扯到身前,扬手狠狠就是两巴掌! “践人,嫌命长了就自缢或投湖死了干净,别祸害司家数十口子跟你陪葬!”赵氏咬牙切齿地骂道。 ********** 狂吼一声:求收藏包养! 好看吗?不好看吗?大家喜欢就好!当小零食慢慢吃磕达牙吧! 正室之威 p>  司丞相也不过是受了女儿的气,回家关起门来发泄一下,再有温柔的小妾安抚安抚,哪成想正妻会杀进来大发雷霆! 宁姨娘挨了一巴掌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挣脱赵氏的手躲到了司丞相身后。 “相爷救我!”搞得好像赵氏要对她怎样! “夫……夫人!”司丞相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丞相夫人赵氏气得直戳司丞相鼻梁! “老不羞!你不是为四丫头的事进宫向皇上请罪吗?难不成又拐去皇后娘娘那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我只是……”司丞相在外面威风八面,但回到丞相府却是“惧内”!不但惧正室,对妾室也是束手无策! 赵氏狠瞪一眼躲在司丞相身后的宁姨娘,冷哼地道:“我的芸儿刚过两天舒心日子,你们便坐不住了!若是心里说三道四几句也就罢了,还敢付诸言行,你们当天家威严是什么!” “夫人这话……这话有失公允!皇后娘娘是您的女儿,恭妃娘娘却也是妾身的女儿,您能为皇后娘娘着想,妾身为何不能为自己的女儿也……也着想!”宁姨娘不服气,躲在司丞相身后辩驳! 赵氏一记眼刀劈了过去,宁姨娘哆嗦一下缩回头! “既已入宫门,无论芸儿还是三丫头,便都是皇上的人了!对错自由天家处置评说,就算我这个一品诰命夫人见到宫妃们都得恭敬行礼,稍有言行上的差池便有给家门惹来灾祸的可能!你这个眼浅的姨娘以为关起门来说皇上、皇后、恭妃娘娘的坏话便没事了吗?除非丞相府永屹不倒,若是有什么事查了下来,你当不会有人听到了供出去吗?”赵氏怒瞪双眼,咬牙切齿地道。 司丞相变了脸色,心中暗觉赵氏说得非常对! 司丞相祖上世代是文人,也有做过官的先人,到司丞相这代本是中了举之后花钱先捐了个小官,但不成想司丞相官运亨通,一路升到了知府!但真正发迹却是借助庶妹司美人入宫得宠! 司美人在宫中受到宠爱,家人自然也是受到赏赐颇多,先得知她有位兄长当知府,政绩不错,便破格提了司丞相为兵部尚书!后因长子战死沙场、长女成为太子妃,先帝又给了一系列殊荣成为了丞相! 司丞相与那些眼高于顶的内阁和其他一品大员不一样,他在皇帝面前一向是谨慎低调,附和居多,但时不时也会提些有用的建议!可以说他这个丞相当得多少是靠“女人”起家! 现在正妻这样声色俱厉的言明利害,他怎能不心惊! “夫人,莫气。”司丞相上前扶住妻子一只手肘,稳住气得发抖的赵氏,“是我想得不周全了。” 宁姨娘诧异地望着向赵氏服软的司丞相,眼中闪过委屈与伤心。 赵氏并未因为司丞相放低姿态认错而消气,反而冷眼看着丈夫和他的妾室。 “相爷想官位一直在相位、司家永远富贵,就当分得清轻与重!哪头大、哪头小!二郎的事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因此乱了方寸,胡乱行事!”赵氏狠瞪一眼宁姨娘。 她自然知道司丞相心急的是什么,不是四丫头未能入选,而是次子的官位晋升! 这六年,宁姨娘因为女儿受宠、儿子受封,着实风光得意了许久!赵氏自从长子战死后便心灰意冷,本是不想再管丞相府的事,但被两名嬷嬷劝下,因为皇宫里还有个痴儿需要夫人撑住司家大权! 司丞相、赵氏与宁姨娘在书房里吵,书房外却躲着另一个丞相府的姨娘--何姨娘! 她偷听了一会儿便撇撇嘴离开。 ******** 最新消息,本文全部章节免费。 全文字数大概二十万左右。 因为没有上架,所以保证日双更,两千字哦。 十分之八 p>  新人入宫已经十日,宫苑里又有了新的变动。 九名秀女只有四人获封为贵人,剩下五人是官女子,获号“姬”。 顺嫔搬出了芙仪宫,移入辰熙宫,同时入住的还有方贵人、胡贵人、袁贵人。 黎美人搬出景兰宫,移入储秀宫,周贵人和剩下五名官女子都住在里面,黎美人算是小升成了暂时的一宫之主。 芙仪宫里只剩下司洛芙和李美人!皇上独孤夜一连七日临幸芙仪宫! 以司洛芙的性子,当然不会有李美人侍寝的机会! 皇上临幸芙仪宫的次日,司洛芸就会命人送上一盆牡丹,这牡丹是陈国贡来、独孤夜特意邀她去花园赏过并赏赐的。 独孤夜临幸恭妃七日,凤宫就送了八盆牡丹过来! 司洛芙早就对那十盆牡丹垂涎!毕竟牡丹是花中之王,在后宫中这种隐喻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但皇上赐给皇后司洛芸后,司洛芙气得直磨牙! 如今,皇后还算有自知之明,让人一天一盆的送来!昨天还送来了两盆!哈哈哈! “娘娘,皇后娘娘的赏赐到了。”司祺迈入寝殿,看到主子已经梳妆完毕,正在对镜比着耳饰。 “哦?”司洛芙放下那对儿红宝石耳坠子站起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皇后娘娘将最后两盆牡丹也送来了?” 司祺摇摇头,“今儿皇后娘娘赏的是湘织精绣布料两匹,听说今年就只得了两匹贡,原本是皇上赏给皇后娘娘裁衣的,现在都赏给了娘娘。” 司洛芙的笑容一僵,“布料?” 迈步走到门口,看到凤宫的大太监张财胜站在门口,一名小太监捧着两匹闪着光的布料。 “恭妃娘娘安!”张财胜向司洛芙行礼问了声好,“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将今年仅得的两匹湘织精绣布料给娘娘送过来裁衣用。” 小太监上前两步,将布料举高过顶。 司祺下了台阶朝张公公福身,然后接过了布料。 司洛芙的脸色并不好看,硬是挤出一抹笑冷冷地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张财胜行礼带着小太监离开。 司洛芙哼了一声转身进屋,看都没看那两匹布一眼! 张财胜带着小太监丁来回凤宫,出了芙仪宫老远,丁来才开口问大太监,“师傅,咱们皇后娘娘八盆牡丹都赏了,怎么非今儿个就留了两盆,赏了别的东西给恭妃娘娘?” 张财胜正埋头走路,听了小太监的话后抿唇一笑。 “你可知道剩下那两盆儿牡丹叫什么名字?” “徒弟还真没注意。”丁来不好意思地道。 “那盆金灿灿的叫凤还巢,另一盆花盘小而花朵儿多的叫子福!”张财胜斜睨着小太监,“你说皇后娘娘会把这两盆赏给恭妃娘娘吗?” 丁来仔细想了想,才恍然! “果然还是师傅想得通透,原来……” “哎!知道就得了,别往外说!”张财胜左右看了看,阻止小太监多嘴说出真相,“咱们皇后娘娘啊,平日里看着不争不抢,对后宫各位主子们都和气。但那是没发力,发起力来……后宫这几位也不够瞧!” ***** 来电了,码的也都没了,结果重新码这章时变动灰常大。。。。不过主线和意思没变。 不上架有很多原因,不过鸟儿绝对不勉强为了上架而上架,这也是与编编商议后的结果。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心境变了 p>  入夜,秋凉已起,若不披件厚袍怕是会冷。 戌时的凤宫正殿前六个小太监围成半圆,两人一组的扶住一根挑杆,挑杆顶上钉着两根弯羊角状的灯笼吊钩,每个吊钩上挂着一盏大灯笼! 六盏灯笼像个小太阳似的照亮了正殿门前,更将置放在半圆内的两盆牡丹照得清清楚楚! 凤还巢、子福!正是司洛芸留下的那两盆牡丹! 春晓站在司洛芸的身后,担心地望着皇后的背影。 过去的六年里,皇后娘娘从未像这十个夜晚般心神不宁! 无论是住在偏远的殿房里当个不受宠的美人,还是住在华丽的宫殿里当陈王妃,亦或是在大周后宫这气派的凤宫里当大周皇后的三年间,司洛芸这是第一次真正的有了“心事”! “娘娘,为何您又把让人把这两盆牡丹搬了出来?不是说……这两盆留着吗?”沐儿望着司洛芸姣好的侧脸轻声地问。 春晓看了一眼沐儿,垂下眼帘。 沐儿原是陈王宫里的女官,而春晓是在司家长大,父母亦是侍候司丞相夫妇多年的老仆!虽然都是司洛芸贴身亲近的宫人,但还是有所差别。 春晓猜到了司洛芸的“心事”,而沐儿却不见得能猜到! 皇上已经第十日临幸芙仪宫了! 在这新人刚入宫的时候,不去临幸新人,却连着在早就盛传的宠妃司洛芙宫中连幸十日,皇上这是在昭告天下及后宫女人们,只有恭妃才是他的最宠与“最爱”吗? 司洛芸不明白自己为何连着几日睡不好,甚至睡前一定要看看这些牡丹! 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司洛芸就惊慌的发现自己的心境有了变化! 过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注定要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民间如此,何况是天子的后宫! 交身不交心是司洛芸一直告诫自己的信条,免得落个神伤。 自从坐上马车去了陈国之后,司洛芸与父亲司丞相便少有来往,偶尔书信中也只是官腔的慰问罢了。在赏馨园与司丞相见面是这六年中第二次相见! 第一次是独孤夜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节,作为皇后的她与皇帝一同接受众臣及诰命夫人的朝拜。司丞相作为一品重臣自然是站在靠前的位置,司洛芸一眼便能看得清楚。但也只是望上两眼,随后她便在后宫苑宴请诰命夫人们。 第二次总算说上话了,却是令她心中郁结的对话! 她不用劝皇上分些宠爱给恭妃,皇上自己便宠得恭妃一连十日都未到凤宫问过安! 既无长久意,何必付真情! 司洛芸那颗刚因夜夜同床而眠变得有些浮躁的心又沉了下去。 “明日将这两盆牡丹也……” “皇上驾到!”凤宫门口突然传来高亢的传驾声。 顿时正殿这边的宫人骚动起来,除了负责扶着那三根挑杆的六名太监外,其他宫女、太监全都跪下迎驾。 “娘娘。” 已经福身的春晓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皇后娘娘的倩影挺直而立的站在台阶上,动也未动! *************** 去了一趟超市,更新晚啦! 鸟儿祝大家双节快乐!但鸟儿还是觉得元宵节好一些,情人节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别离开芸儿 p>  独孤夜还没走到正殿就看到这边明晃晃的聚着几个人,走近一看后,玩味的笑了笑。 “皇后好兴致,夜半赏花?”独孤夜挑眉看着没有行礼迎驾的皇后司洛芸。 司洛芸慢慢步下台阶,然后才福身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好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欢喜,但也没有排斥。 “皇后起吧,你们都起来吧!”独孤夜望着司洛芸道。 司洛芸站起身,看着自己的宫人都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那六名举灯的太监道:“将花收回去吧。” 宫人们连忙无声的忙碌起来,没人敢怠慢! “何宝权,让他们将从芙仪宫抬来的八盆牡丹一起送入花房!”独孤夜漫不经心地对大太监何公公吩咐道。 司洛芸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就看到皇帝身后跑着小碎步上来数名小太监,两人抬一盆的上前。 “皇上,这……”司洛芸哑然。 怎么又给她送回来了?难道是司洛芙的意思? 独孤夜上前朝司洛芸伸出手,“皇后,你打算让朕就这么站在外面与你说话吗?” 司洛芸看着那只从披风里伸出来的大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小手搭了上去。 帝后携手进了寝殿。 ** 司洛芸以为今晚又是“难受”的一夜,但最初的确是不舒服,因为独孤夜的动作里好像含着怒气,弄疼了她! “皇上……”司洛芸喘息地攀着独孤夜的肩,与他面对面的坐着。 两条钰腿紧紧盘夹着男人的腰部,下面紧紧的教合在一起,如瀑黑发垂在身前与身后像件天然的小衣,遮住了司洛芸柔弱的双肩与贲起软兔! 独孤夜的大手紧扣着两瓣浑圆香肉,抬起再用力压向自己! “夜……”司洛芸的螓首向后仰去,玉壶深处猛的一紧! “芸儿……还没到时候!”独孤夜咬紧牙,从那紧紧含吮的深处移开,再一扣深入到底!“你这个小蠢蛋!竟然将朕赏的东西一再……一再送人!” “啊……夜……”已经被摆弄了半个多时辰的司洛芸真的体力不支了! 虽然这个姿势她不用费什么力气,但也会觉得累! 简单洗漱过后,皇帝就把人都遣了出去,不等司洛芸上前服侍他,独孤夜就恶虎扑食的把司洛芸按到床上,三五下扯掉她下身的纱裤与亵裤,上衣未褪的就抚弄几下挤了进来! 司洛芸一开始觉得疼,但很快这种疼就压过了心里的郁结痛楚,反而有种快-感! 不像以前那样想得太多,司洛芸全身心的投入到与独孤夜的教缠中,他的每一次挺动与用力不单撞在她的身体里,还撞在她的心上。 “芸儿。”独孤夜低头含住司洛芸胸前ying侹的艳红果实,随着身下的动作而拉扯着。 司洛芸将头埋在独孤夜的肩颈处,因身上的激烈与敏感而不停的娇吟,声声吹入独孤夜的耳中。 “嗯……啊!夜……皇上,你好厉害!臣妾……臣妾要被你……被你弄死了。”司洛芸意乱情迷的哼声着,双唇贴着独孤夜汗湿的颈子开开合合,“夜,别离开芸儿……” 指甲微微陷入独孤夜紧绷的肩肉内,司洛芸张开嘴*着独孤夜的耳朵。 独孤夜低吼一声,猛然压倒司洛芸,扛起她的双腿用力压下去,狠狠的进出已经泥泞不堪的柔软之地! ************** 过节去鸟,各位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谢谢打赏!明天争取三更! 惊了龙体 p>  一番激烈的芸雨过后,司洛芸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昏沉沉间听到独孤夜叫水,可她却瘫软如泥。 奚奚索索的声音响起,司洛芸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来扶到屏风后,闭着眼睛让宫女们侍候净身再扶回了床上。 身子一沾到软软的床褥,司洛芸喟叹一声翻身就睡着了。 独孤夜赤果的站着,由三名宫女侍候着擦拭身体。 侍候皇上和后妃的宫女与太监总是会见到这种阵仗,从最初的羞涩到现在的镇定,也没需要多长的时间,能亲眼见到龙体、凤体是何等荣幸的事! “皇上恕罪!”手里拿着温热湿帕轻拭独孤夜身前的宫女突然跪下来请罪。 另外两名宫女正一个在用湿帕给独孤夜擦后背,一个在擦手臂,听到这名宫女求饶,不禁瞥了她一眼。 独孤夜那本已经软下的“龙体”因宫女不当的碰触又昂起了龙头! “请皇上恕罪,落梅是前几日刚派到凤宫侍候的宫女,之前的宫女因病移出宫去了。”叫雪梅的宫女福身向独孤夜请罪,“落梅伤着皇上了吗?” 若不是拿着东西在那处反复擦拭,又怎么会又催得“龙体”苏醒! 雪梅用眼角余光瞪了一眼垂首发抖的落梅,心中冷笑! “你们都下去吧。”独孤夜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自己来!” 三名宫女入下手中的帕子,躬身退了出去。 本来独孤夜就不太喜欢由宫女或太监侍候着净身,但作为皇帝有时候还是需要摆这个高高在上的姿态,若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反倒令宫人们无所适从,甚至会衍生出一些不堪的流言! 打湿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后,独孤夜回到了床上,看到司洛芸已经睡得香甜。 为了不在睡眠中发生抢被子的窘状,皇帝与后妃们同床不同被,免得影响了皇帝的休息。独孤夜却踢开宫女为自己铺好的那床被子,钻进了司洛芸的被窝里! 属于她的馨香扑鼻而来,独孤夜叹息一声伸手把司洛芸圈在怀中。 司洛芸实在是太累了,只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独孤夜的体力也有限,经过方才的床事,现在也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宫女的揉搓只是让他身体发生本能的变化,并没有过多的*。 没多久,“龙体”又软了下来,独孤夜搂着司洛芸沉沉睡去。 ** 远离皇后娘娘寝殿、西侧的一排小偏殿是给宫女们住的屋子,东北角的偏殿是给太监们住的屋子。 沐儿与春晚各有一间单独的小屋,所有近侍宫女睡一间,洒扫与做杂事的宫女睡一大间。 啪!寒梅的巴掌扫过落梅的脸颊,顿时在那白玉般的脸上留下红印! “你这腌臜东西!是不是动了什么龌龊的脑筋,竟然使那种下流手段!”寒梅啐骂落梅。 落梅脸上涕泪交错,捂着脸喊冤,“姐姐们错怪我了,我什么也没做,是皇上……皇上自己就……” “呸!信你才怪!”雪梅也啐了一口,“我们侍候皇上与娘娘都三年了,也未出过这事儿,怎么你一来就惊了龙体?明儿我就跟春晓姐姐说去,让她禀明皇后娘娘,将你送回内侍省去发落!” 落梅吓得抓住雪梅的裙摆求饶,“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千万不要将我送出去!” “哼,今晚你睡边上,离我们远点儿!搔货!”寒梅白了一眼落梅,转身去收拾通铺上的被褥。 其他宫女也纷纷散开去准备睡觉,其实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就得马上起来侍候着了。 落梅哭啼啼的拿过自己的被褥走到靠墙的位置,边咬着嘴唇哭边不甘得双眼放光! ********** 喵,鸟儿是真的飞不动了。哈哈哈。 这个宫女是有些心思了,这就是后宫女人。。。。 不必放在心上 p>  这一晚司洛芸睡得极香,一直觉得周身暖暖的,连梦都没有的睡得踏实! “唔。 ”司洛芸想翻个身,却动弹不了。 身旁的独孤夜被她的动作也扰醒,眼睛未睁的抬手抚了抚司洛芸的身子,“再睡会儿。” 听到皇帝睡意十足的声音,司洛芸可是一下子就惊醒了! “皇上?”司洛芸惊坐起来,随即身子的酸痛令她轻吟了一声。 独孤夜无奈地睁开眼睛,看着黑发侧编于胸前、瞪大黑眸的皇后司洛芸,觉得她现在这副模样很可爱!像只受惊的小鹿! 司洛芸看看床上的被子,她和独孤夜盖着同一床被,而另一床则被踢掉在地上。 独孤夜知道再睡是不可能了,也只得坐起身。 司洛芸努力整理好情绪,伸手拨开床帐…… “等等。”独孤夜伸手从腋下圈住司洛芸的身子,把她拖回床上! 小里间候着宫女们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皇上和皇后都没喊人,谁也不敢进内室。 不一会儿,内室又传出女人轻声的吟哦,宫女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被压在被褥间让独孤夜又怜爱了一回,司洛芸起身后脸一直红红的。 梳洗过后,在小里间传了早膳,皇帝与皇后对坐吃早饭。 “那十盆牡丹还是养在你宫里吧。”独孤夜淡声地道,“放在别处不知为何就少了些雍荣华贵感。” “是,皇上。”司洛芸轻声地应下。 皇帝的意思是:不准再赏给其他妃嫔了! ** 皇上前脚儿上了朝,恭妃后脚就来给皇后“请安”了。 这一连十日未见人影儿,突然就蹦了出来,还真令司洛芸有点儿不适应,真心不想见恭妃! “皇后娘娘安。”恭妃进了朝凤殿,向皇后盈盈行礼。 按新宫规算,今儿不是众妃给皇后请安的日子,恭妃来算是“有事”或“拉感情”? “起来坐吧。”司洛芸淡声地道。 恭妃坐到离皇后最近的那把椅子上,抬眼看着仪态万千的皇后。 比起今天看起来皮肤好、精神好的皇后娘娘,恭妃即使精心装扮过也显得面色不佳!多少粉都盖不住眼下的黑印子! “娘娘今天气色真好。”恭妃僵笑地赞道。 司洛芸也发现司洛芙今天有些憔悴,打粉的脸显得很僵白。 “怎么,恭妃生病了?”司洛芸问,“你的脸色却是很差呢。” 恭妃摸摸脸,笑容一收有些哀怨地道,“昨晚皇上本是先去了臣妾的芙仪宫,不知为何就命宫人将皇后娘娘赏给臣妾的牡丹全都搬走了!臣妾今天是过来请罪的,臣妾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好意。” 司洛芸垂下眼帘,微微勾唇,“原来是这件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八盆牡丹皇上命人送回了凤宫,今天早上特意跟本宫说,这花摆在凤宫之外的地方,倒失了牡丹雍荣华贵感,还是都放在凤宫里养着吧。若是恭妃喜欢牡丹,稍后本宫命人去花房里挑几盆好品种、名字也好彩头的牡丹抬到你的芙仪宫去吧。” 不必放在心上!?恭妃听皇后的解释更是又妒又恨! 昨晚司洛芙几乎一夜未眠! ******** 今天三更,稍后还有一更! 大快人心 p>  “哼!恭妃还真是有脸到娘娘您跟前儿来!”沐儿嗤笑地目送恭妃离开的背影道,“该不会是妄想来要回那几盆牡丹吧?” 对于妃嫔们的请安,司洛芸对哪个都是淡淡的态度。 过去是后宫妃嫔人数少,司洛芙又是最受宠的妃嫔,所以没什么罗乱的事发生。 现在有了新人入宫,但见皇上又连着十日临幸芙仪宫,后宫女人们也该眼清心明,再争也争不过恭妃! 不管皇后与恭妃的关系到底如何,在外人眼里看来司家姐妹自然是互相庇护!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宠妃,想兴风浪也得掂量自己的斤两!所以即使新人入宫,倒也没哪个出了幺蛾子。 司洛芙再张狂,也没有胆量向司洛芸挑战!顶多只是逾礼一些。 当年因封后一事,司洛芙故意冷落皇帝,结果独孤夜理都没理她!那件事对司洛芙的打击还是很大的!绝对不敢再有第二次使小性儿! 听了沐儿的话,司洛芸只是淡淡的笑了,“你亲自去花房挑几盆牡丹,让花房的太监送去芙仪宫吧。” 沐儿抿唇轻笑,“是,娘娘。” 明知道恭妃要的不是“牡丹”,但皇后娘娘偏要补赏给她十盆! 沐儿笑呵呵的出了凤宫,跟在她身侧的宫女红梅有些不解。 “女官笑什么?” 沐儿看了一眼红梅,笑痕愈发的大了,“红梅,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我们皇后娘娘有些变了?” “变了?皇后娘娘哪儿变了?”在红梅眼里,皇后娘娘还是那般温婉大气的样子啊! “也是,你与落梅都是前不久刚派过来侍候的,看不出来倒也正常。”沐儿自言自语地道。 听沐儿提到落梅,红梅就有些紧张,也不敢多嘴地跟在沐儿身旁低头往花房走。 ** “呵呵!呵呵!”景兰宫里,谨妃掩口笑个不停。 坐在下首的唐美人与贺才人也用帕子掩着嘴勾起弯弯的弧线。 笑了一会子,谨妃才端坐好身子,但唇边依旧难掩笑意。 “恭妃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宫这倒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娘娘教训她!”谨妃话语中有几分畅快。 司洛芙不敢惹既是自己嫡姐、又是王妃、皇后的司洛芸,却把其他后宫女人全不放在眼里!离开皇后的视线,她俨然就是后宫副后!对一直以来都是平起平坐的谨妃也多次出言轻狂!更有几次在宫中行走遇到,还命宫人传话让谨妃避让、她要先过的事发生! “这也叫‘教训’?臣妾以为还是太轻了。”唐美人与谨妃同住一处多年,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没有避讳,“皇上亲自命人将花抬走,她还有脸去向皇后娘娘诉苦,真是……让人瞧不上眼!” 贺才人出身微寒,过去就是宫里的小透明,现在和好相处的谨妃同宫而居,也很守本分不多言不多语。 “后宫新入的贵人和官女子也都安顿好了,皇上为何不去临幸?现在除了芙仪宫,皇上便是去凤宫,这后宫还真成了司家女人的天下!”唐美人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贺才人缩了一下脖子,假装没听到,低头研究着自己衣料子上的纹路。 这次谨妃倒没喝斥唐美人,只是淡笑地道:“除了陈国兵权尚未收回外,大周其他诸侯王的兵权都归朝廷所管了,只差那么一步的事儿,皇上怎么会做前功尽弃的事呢?” 唐美人听得糊涂,贺才人还是低着头,谨妃端起茶盅低声哼笑。 也许只有她才是真的看懂了独孤夜!一旦不再用迷恋的目光去看这个男人,就会明白他的雄才壮志之心! ************ 三更完毕! 政事 p>  退朝后,御书房。 “皇上,臣以为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收回陈国兵权了。”兵部尚书左义化拱手道,“如今诸王兵权陆续归了朝廷,若只留陈王兵权,恐怕会引起其他诸王不满。” “左大人所言极是!”文渊阁大学士夏青东附和地道,“臣等明白皇上念及永孝太子的血脉之情,但也不得不防着一些庸腐之辈妄想扶立陈王的不死之心!” 坐在御案后的独孤夜眼神一沉,夏青东的话刺中了他心中痛处! 没错!当年永孝太子突殇时,皇太孙独孤允才四岁! 先帝考虑深远,为了国家社稷、百姓苍生,也不能立一个小孩子当皇位继承人!他还有很多身强力壮、智勇双全的皇子可以选择! 虽然这是先帝的决定,独孤夜从陈王变成了太子,但仍有不少曾经拥护太子的人不服气!事过四年之久,那些人还蠢蠢欲动!这也是独孤夜登基后马上夺取诸王兵权的原因之一! 御书房里站在三位大臣,他们都是独孤夜信任与倚重的臣子。 今日早朝上,有大臣提出关于陈国兵权尚未收回的事,独孤夜没有马上表态,退朝后叫来了兵部尚书左义化、内阁大学士夏青东和范林。 “范大人,你有什么说的吗?”独孤夜的星眸转向一直没有作声的武英殿大学士范林,“如果朕下旨收回陈国兵权,你觉得朝中大臣和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此事?” 范林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先帝在世时便是内阁大学士,辅佐先帝政事。 先帝临终前特意叮嘱独孤夜: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登基后若想换上忠于自己的臣子,亦无可厚菲,但内阁六人皆为智者,不可替也。 独孤夜相信先帝的判断,所以一些政事都会找内阁大学士参议。 范林听到皇帝点了自己的名字,上前拱手道:“回皇上,臣以为直接下旨命陈王交出兵权未尝不可,但陈国兵权却非掌握在年仅八岁的陈王手中!陈国兵权由傅永觉控制,此人曾是太子少保,永孝太子殇后便随着陈王去了陈国。仅用一年多的时间便训练出精锐的五千陈国兵马,此人不可小视!” 兵部尚书与夏学士也点头,认为范大学士所言极是! 陈王才八岁,又懂什么呢!真正掌控着陈国政事与军事的人是司太后与傅永觉! 其实下旨召回兵权,司太后与傅永觉也不见得敢违抗圣旨,但若他们有心,却是真能和国内那些旧部搅出一番风波来!怕的就是人心所向! 独孤夜不想到最后需要派兵去打陈国、去打自己的侄子,说出去也不好听! “皇上,现在司丞相必定站在您这一边,不如由司丞相修书一封给司太后,劝其主动交出兵权!”夏学士道,“再将陈王母子召回大周都城建府供养,将陈王赐封国公或将军,取消陈地国号!这才能一劳永逸!想那傅永觉终究是臣子,也不会违抗司太后的懿旨!” 独孤夜沉下脸不作声,心中作着激烈的斗争,三名臣子也不便再多说。 作为一国之君,的确不能太仁慈、太过讲信义!想真正的一统天下就必然要有无情无义的时候! “这件事,司丞相真的能够办好吗?”独孤夜的手指微钩,将桌面上的宣纸抓皱,声音里却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回皇上,臣觉得司丞相能办得好。”范大学士微笑地道,“毕竟皇后娘娘与恭妃娘娘也是司家女啊。” *********** 呃……鸟儿好朋友造访! 今天双更……喵喵喵。 协理六宫 p>  又逢每五日给皇后请安的日子,除了官女子外,得了封的新旧宫妃都聚到了凤宫朝凤殿。 时辰一到,皇后司洛芸由宫女扶着坐到凤位上,下面妃嫔们福身请安。 后宫除了皇后外原有七位妃嫔,新人中只有四人封了贵人,今日来请安的只有九人。 待众妃嫔起身落座后,沐儿递上点册,用不大不小、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恭妃娘娘两日前染了风寒,怕过给娘娘,今日就没来请安了。辰熙宫的胡贵人也染了风寒,怕影响凤体安康,就告了假。” “嗯。”司洛芸拿着册子看了看,又交给沐儿。“叮嘱太医要仔细为恭妃和胡贵人诊治,稍后派人给恭妃调送过去两根老参、十份血燕窝,给胡贵人送两盒参片过去补补身子。” 看赏赐便知道哪重哪轻了,恭妃是皇帝宠爱的妃子,连皇后都高看几眼!况且人家还是姐妹! 询问了各宫各苑的妃嫔有什么需要和待解决的事情,又简单聊了一会儿,大概半个时辰后这次请安就算结束了! 妃嫔们福身告退,皇后叫住了谨妃留下。 待其他人都主开朝凤殿后,司洛芸召谨妃近前坐。 谨妃廖秀萍心中难免有些微的不安,但脸上却依旧是得体的微笑。 “皇后娘娘留下臣妾,想必是有什么吩咐吧。”谨妃坐到宫女搬来的椅子上,面带笑容的望着皇后。 司洛芸点点头,“正是。现在后宫新宫制已定,妃位亦已定下,宫里又添了新人,本宫忙碌了近一个月后深感疲累。” 谨妃点头,“皇后娘娘辛苦了,这宫中琐事的确太多。若是由着内侍省全都把着、管着,还怕他们徇私、妄大了!若都由皇后娘娘您一人来操持,也真是令娘娘头疼。” 谨妃这话就是客套,真累假累不说,皇后娘娘都说累了,她总不能说“后宫里其实哪有什么事儿”之类的话,那不是自找没趣儿嘛! “本宫想向皇上说说,调个人手来帮本宫。”司洛芸望着谨妃笑道,“谨妃你服侍皇上最早,不但深知皇上的喜好与性子,对其他宫妃也甚是体贴关照。本宫想向皇上推荐你来帮着协理六宫琐事,你意下如何?” 谨妃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福跪在地! “臣妾驽钝!怕是承不起皇后娘娘的信任与厚望!” “谨妃太自谦了。当初贺王后怀孕期间,正是你协理了陈王后宫诸事,包括迎本宫在内的几名官女子入陈、分宫、安置等事,本宫觉得你做得很好。”司洛芸使眼色让沐儿扶起谨妃,“你也不必推辞了。” 谨妃站起身,心中的震惊与雀跃还难以平静下来! “可是……可是恭妃……”谨妃抬起头迟疑地看着皇后娘娘,毕竟她们才是亲姐妹啊! 协理六宫的事是恭妃早就想揽的差事!如果知道这个差事被谨妃拿了去,还不气死! 司洛芸淡淡一笑,“恭妃从小体弱多病,她还要服侍皇上,现在又染风寒卧床。本宫不想让她太操劳了,谨妃就辛苦些吧。” 谨妃从皇后娘娘那淡得看不出笑意的“笑容”中品出了深意,便不再推拒,福下身掩住喜悦地道:“臣妾定当替皇后娘娘分忧后宫事。” 笑意终于漫上司洛芸的双眼,她抬起眼望着朝凤殿外的明媚阳光,唇角微勾。 父亲,你何苦逼我呢?若是像过去六年般不作声该多好。 *********** 皇后凉凉小动牛刀,杀杀渣爹、渣妹的锐气! 皇后头壳坏了 p>  当晚,独孤夜依旧到凤宫用晚膳及就寝,司洛芸便将自己准备提拔谨妃协理六宫的事禀报给他。 洗了手等待布膳的独孤夜先喝了口茶,听到司洛芸的陈述后仅是点点头。 “若皇后觉得这样安排合适,就让谨妃帮着你好了。”独孤夜淡声地道。 “那皇上是不是该下道旨意昭告后宫妃嫔及内侍省,也好让谨妃在协理六宫事时方便一些?”司洛芸递上帕子,温婉地问。 以谨妃的身份,管理宫人及其他妃位以下的妃嫔倒是没什么大事,怕就怕芙仪宫那位不给面儿!若是有了皇上的旨意,就算是司洛芙也不得不低头了。 独孤夜挑眉看向司洛芸,并未说什么,晚膳上桌后便是吃饭,司洛芸见独孤夜不应话,也就自觉的略过这个话题。 这么多年了,他不回话就是不想谈,她也不去触霉头! 晚膳过后,又是洗漱更衣,帝后二人看书练字消了会食,就一起坐在小里间的榻上看书说话。 宫女与太监们都退到了外间,若是皇上与皇后有传唤也能及时进来服侍,若是无事也给主子们私密的空间。 “皇后方才说谨妃协理六宫的事还要朕下个旨?”独孤夜看着手里的书卷,拣起饭前的话题。 “正是,臣妾只是怕这么不正式的口头上说了,谨妃做起事来时为难。”司洛芸放下手中的册子望着独孤夜道,“皇上以为呢?” 独孤夜也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司洛芸时眼里倒是多了几分责怪与嗔恼! “芸儿是头壳坏了吗?”独孤夜低笑地轻骂了句。 司洛芸一愣,抬眼看了看垂着的帘子,宫女和太监都站在外面,“芸儿”这种亲昵的称呼一向只在床上激烈缠绵时他才叫,怎么这会子却叫了出来? “臣妾……不懂。”司洛芸懵懵地看着皇上,她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谨妃协理六宫,第一个不服的就是恭妃!内侍省及宫里这帮子宫女和太监早就是捧高踩低的老手儿,如果没有圣旨撑腰,谨妃管理起后宫来简直是举步维艰!就算她这个皇后给谨妃当后盾,恐怕肯服管的人也不多! 独孤夜隔桌抬手轻点了一下司洛芸的眉心,指尖触及司洛芸的眉心时令她瑟缩了一下。 “傻芸儿,如果朕下了圣旨命谨妃协理六宫,那她就是领旨办事!固然后宫的人都得听她的命令了,做起事来也顺风顺水,但你这个皇后可怎么办?大权他移容易,再重新揽回来也容易,但人心呢?散出去了,可不好收回来了!”独孤夜微叹地道。 他这个皇后可怎么办?观察了六年,只得出她“蠢呆”这么一个结论! 若说司洛芸是个善良心慈的女人,当年有犯错的宫婢跪在她面前求情磕破了头,她也未动容,最后还是杖责后送出宫去!若说司洛芸是个聪慧的女人,她常常又做些犯傻的事,例如总把他赏赐给她的、最显眼的东西再转赏给别的妃嫔!若说司洛芸真的蠢笨,有时候她小小的动作却也透着狡黠! 独孤夜自信无人能真正琢磨透自己的心思,同样他发现司洛芸也是个不易被看透的女人!倒是与自己般配!只不过他相信司洛芸蠢的时候比聪明的时候要多…… 这六年若不是自己多方维护着她,加上司洛芸心眼儿大得能过牛,这个皇后之位恐怕早是别人的了! 司洛芸恍然,原来独孤夜是怕后宫大权旁落! “谨妃她……不会吧?”司洛芸垂下眼帘轻声地道。 “人心难测,你不是谨妃本人,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思!”独孤夜轻哼一声再度拿起书来,“不过,为了能令谨妃协理六宫时办事顺手,朕倒是可以挑个时间顺便说说这件事。” 他这是在护着她吗?司洛芸倒是无心再看下去什么了。 ************ 作者好友晚晚又开新文了,真是勤快的美妹,喜欢半写实风格文文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文名:恶魔boss玩上瘾,虽然名字恶俗了些,但内容还不错,主要是不起个恶俗的名字,好像就不能在盐巴混啊。哈哈哈。 皇帝的郁闷 p>  如果说你被一个男人漠视了六年,突然有一朝他就“重视”起你来,你是觉得惊喜,还是惊吓? 司洛芸当然是后一种感受! 当然也不能说独孤夜对她“漠视”,只不过过去六年中他们帝后的相处颇像司丞相与夫人赵氏“老夫老妻”的相敬如宾! 且不说初入陈王宫近半年的无幸冷落,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陈王独孤夜是“嫌弃”她司洛芸的!不然好歹也会睡她一晚两晚!可独孤夜硬是在新王后册立当晚才与她圆了房! 其后的几年中,独孤夜变成太子、皇帝……在所有人眼中司洛芙一枝独秀的当宠,虽不至于夜夜都伴君侧,但皇帝如果每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天召人侍寝,司洛芙倒是有十二三天的机会当选! 剩下的日子再分给司洛芸点儿,其他几个女人些,也就没了。 习惯了那样的独孤夜,现在突然亲近起来,司洛芸没有高兴和激动,反而觉得如履薄冰! 她总觉得皇上这种亲昵的“教导”和“关怀”不应该属于自己啊! 可现在司洛芸不会傻了吧叽把皇帝推向恭妃的怀抱!得宠的滋味虽然受宠若惊,可也的确令她回味时有种泛甜的喜悦!当然只是在没有什么差池的事后回味才肯定那是“真宠”! “想什么呢?”独孤夜半天没听到司洛芸说话,以为她因自己的话起了想法,“不想让谨妃协理六宫了?”毕竟权力是诱人的,哪个愿意放! 司洛芸抬起头,明眸中盛着迷惑,“皇上,若是臣妾有了身孕,您便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总来凤宫了吗?” 话一出口,司洛芸就后悔了!这哪像是个皇后该说的话!倒像是小门小户妾室哀怜的抱怨! 咬着嘴唇低下头,司洛芸不敢看独孤夜的脸。 唉,果然是得宠后贪心了啊! “噗!呵呵!”独孤夜只是愣了一下神儿就喷笑出声。 司洛芸被他笑得红了脸,扭身从榻上站起来,欲往内室走。 独孤夜一跃而起,下了榻从后面环住司洛芸匆匆欲逃的身子,淡淡龙涎香的气味罩住了她娇软的身子。 “芸儿这么说是对朕有什么期望吗?”独孤夜对着司洛芸红红的耳朵呵气,笑着问。 “臣妾……”司洛芸心乱如麻,燥热的感觉传遍全身!“臣妾不敢。” 独孤夜的手臂紧了紧,眉头却皱了起来,“芸儿为何不敢?朕是你的夫,而你是朕的妻,比起谨妃、恭妃,你更应该、更要有勇气对朕有期望才是。” 夫与妻就如同天与地,天有多大、地有多广!古时甚至还有帝后双圣临朝的典故! 只是……司洛芸倒不觉得该为皇帝说这样的话而感动得落泪或以后真的有什么期望了! “朕过去是冷落芸儿了,以后不会了。”独孤夜俯首吻上司洛芸香滑的玉颈,“芸儿,为何朕总是感觉不到你的真心?” 大手滑到司洛芸的胸前,捧住沉甸的左侧玉兔,独孤夜的声音里竟然有着叹息…… “过去朕与芸儿行周公之礼,总像恶霸在强压民女,芸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独孤夜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司洛芸心一颤,她有那么……不情愿吗? 回过头,司洛芸想向独孤夜解释,自己绝对不会那样怠慢皇帝,可头一回就被独孤夜叼住小嘴吻了起来。 昏沉间,司洛芸只知道回应着独孤夜的热情,第一次是在榻上被他要了都没注意! 撩起裙子、解开裤头,帝后就不顾礼节羞耻的在里间榻上缠绵了一次,吓得外间的宫女和太监全退出屋外,还体贴的关上房门。 ******* 咩哈哈哈!双更结束。 为何对我好 p>  夜晚,皇帝与皇后像寻常夫妻一样睡在一个被窝里,相拥喁语。 “皇上,您为何……突然对臣妾这么好?”司洛芸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皇上求教了! 不行!这数月的恩宠最初还能用“为了得个皇嗣”来当借口,但独孤夜所表现出来的诸多温柔与反常举动实在是令司洛芸寝食难安! 且不说在夫妻床事上他体贴许多,还会做些折损帝王身份的花样儿来讨她喜欢,在后宫一些事情上也偏帮着她了! 过去后宫女人少,恭妃专宠,她是个大度的皇后,倒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可现在皇帝对她这个皇后也下了心思,日渐宠爱起来,恭妃那边肯定要起事儿,别的妃嫔自然也开始蠢蠢欲动!但皇帝却态度分明,后宫皇后最大! 过去只见别人拣金块儿喜笑颜开了,如今自己头顶掉了块大金坨子,反倒把司洛芸砸懵了! 与其正春风得意放了戒备时掉坑里,她还不如现在就求个实话! 独孤夜正轻抚着司洛芸的后背,听她这么问手就停了下来。 “朕以前待你不好吗?”他问得理直气壮! 司洛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皇上这是在装傻吗? “皇上过去待臣妾也是好的,只不过这阵子是极好。”司洛芸翻个身,以背对着独孤夜道,“臣妾不是抱怨过去皇上待臣妾的态度,只是臣妾过那样的日子已经习惯了,皇上突然如此厚恩,臣妾心里不安。” 不想把心事藏下去,更没必要跟皇上玩心眼儿! 他是她的夫,也是她的君王!连普通百姓人家的婆娘都知道要依靠与信赖丈夫,她一国之母的皇后为何不能? 独孤夜低笑了两声,手臂环住司洛芸的腰,又贴紧了几分。 “哦?朕过去是如何待芸儿的?朕都不记得了,说给朕听听吧。” 司洛芸皱皱眉,“皇上怎会不记得?” “说来听听。”独孤夜的手轻抚着司洛芸的小腹,不带任何情-欲色彩。 说?真的要说?说了会不会惹皇帝生气?皇帝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小心眼儿的皇后? 但即使独孤夜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又何妨? 司洛芸微叹口气,幽幽地道:“臣妾六年前与其他四名官女子一同入陈王宫侍候皇上,皇上封了臣妾美人后便没再召见过,贺王后小产薨后,皇上却突然封臣妾为王妃……这是臣妾想不透的事情之一。” “是吗?既是之一,就有其二了?继续说。”独孤夜的声音听起来慵懒却无睡意。 “朝臣催皇上与臣妾孕育嫡子,皇上求子心切常来凤宫,臣妾也是明白皇上的心意。但皇上真的不必对臣妾费心思,臣妾惶恐。”司洛芸说出心中不安的原因。 “……”独孤夜的手依旧在司洛芸的腹上轻轻滑动,却是不语。 帐内一时寂凝,司洛芸的后背微微僵硬,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完后,独孤夜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良久,独孤夜扳过司洛芸的身子,把她的头压靠在自己胸口,轻声地道:“睡吧。” 这一声“睡吧”说得犹如叹息,听得司洛芸不明白其中有多少含义。 但见独孤夜并没有冷冷地推开自己,或起身离开凤宫,司洛芸多少还是有些心安了。 说出了心中憋闷已久的话,司洛芸没了负担,很快便睡着了。 *********** 下面就揭开真相!很惊人!很惊人! 鸟儿这是要暴走的节奏! 皇上的秘密 p>  袅袅香烟从香炉里升起,皇帝平日休息的永泰殿门外站着侍候的太监,大太监何宝权恭立在榻旁,而看折子累了的独孤夜则侧卧在榻上小睡。 独孤夜睡前看了会奏折,却想起司洛芸头一晚的问题。 他为何突然对她好了呢?六年的冷淡疏远怕也是令她心冷了吧…… 若不是老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又如何能弥补得了他对她的亏欠! 文德功宪皇帝是他死后的谥号!人死后便看清了从未看清过的前尘往事! 真情实意的、虚情假意的、忠烈为君的、歼佞贪私的……都也一眼望到人的心肝肠里去了! 看来看去,他一生却独负了她! 以为她是司丞相的嫡女,在府中必是受重视的千金,所以他故意封了她美人而不宠幸,安置在偏远的宫殿里冷落,以免受了牵制。 她不怨不惊,反而安分的抄经、刺绣,把那宫殿当成了自己的闺房般度日。 贺王后小产而死,放眼后宫称得上有个好出身的便是她了!太子久病,皇上有意另立储君,他又为了拉拢司丞相而立了她为王妃。后来一路晋到皇后! 他与她一生有三个孩子,一个尚未出生便因惊吓与悲痛胎死腹中,险些夺去了她的性命!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生来体弱,三岁夭折!第三个孩子是个儿子,可身为嫡子却不受他的喜爱……那时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对她与承廉那样的不好和猜忌! 直至她先他而去了,临终前也不愿见他,只让宫女传一句“臣妾容槁,不宜秽君目,愿留昔日艳桃之姿印君心”。 她不是俗艳的桃花,也非冷傲的梅花,她在他眼中始终是那娇俏多姿的海棠花,只是他这个养花人没好好照顾她,等发觉已恋上这株海棠时,却已错过花期! 上天许是知道了他满腔悔恨,竟给了他重活一次机会!他誓此生此世必要好好待她! 狭长的眼眸缓缓睁开,独孤夜从长而沉的梦中醒转过来。 “皇上醒了?奴才给您端杯茶?”何宝权看到皇帝睁开眼睛,上前轻声地问道。 “嗯,上茶。”独孤夜起身伸了伸腰身,坐起来,“什么时候了?” 何宝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躬身道:“看这天色,应是快酉时(17点)了。” “让人去凤宫传话,今晚朕还在凤宫用膳,宿在凤宫。”独孤夜把睡前就握在手里折子扔到一旁淡声道。 何宝权抬眼看了一眼皇上,无声的退了出去,到外面交待小太监去凤宫传话。 “又是凤宫?”小太监缩缩脖子,“恭妃娘娘那边儿都来问过三四次了,看来……” “就你多话!你小子是活腻歪了,还敢管着万岁爷的事儿?”何宝权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爆栗子,“快去!” 小太监领了命一路小跑往后宫去了。 何宝权看着小太监快速消*影的方向,摇头叹气。 别说这小太监觉得奇怪,连他这个侍候了皇上多年的老人儿也搞不懂了!好像睡了一觉就后宫大翻牌一样!一向对皇后疏离的皇上突然开始对那位皇后娘娘上心了! 是啊,一梦醒来,前世今生,这样的机会如何不能把握!独孤夜喝着大太监奉上的茶水,心中却怨念着为何重生的时间没有向前提一提,若是重生于陈王宫时他们初相见,他便不会让她现在活得这般小心与压抑了。 ******** 你们看到了吗?鸟儿暴走了! 皇上尼玛是重生帝!这就是他要宠皇后到死、帮皇后登天的节奏! 你们懂咩(鸟儿激动的抓住留言区的亲们猛晃肩膀,星星眼ing) 秋芒之收 p>  谨妃是个聪明的后宫女人,纵然从皇后那里听了要提拔她协理六宫的话,当时也感激零涕的跪下谢皇后娘娘的信任,但这事儿她却是跟谁也没提,回到景兰宫后仿佛皇后娘娘那句“由你协理六宫”的话没说过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后宫事虽然皇后娘娘说了算,但整个大周国却是皇帝说了算!皇帝没开口说让她协理六宫,那她的“谨妃”金印盖下去也就能去内侍省领点东西,或是差太监出宫采办些小零碎罢了! 但既然皇后娘娘说这样的话了,必定也会向皇上请命,问题就是皇上中意哪个来协理六宫!不是谨妃,便是恭妃! 依着皇帝的宠幸,怕是中意恭妃协理六宫的面儿要大些,谨妃自然不能胡乱透什么口风!免得这协理六宫的殊荣没落到自己头上、却之前乱说得人人知道,少不了被嘲笑! 大周国的秋芒节在十月中旬,今年又是丰收年,皇城里便早早准备着庆典了,宫里自然也与民同乐的一派欢快准备盛景。 百姓人家会在秋芒节那三天节日里在门口挂饱满的麦穗子,以期年年生活富足,多子多孙。 尚功局司制司早早就赶制出数千条金灿的假麦穗子送去内侍省,挂在各宫各殿门前远看倒也可以以假乱真! 就在秋芒节第一天,帝后去太庙祭天、祭祖归来后,皇后娘娘刚下凤辇就腿一软晕了过去! 三名太医匆匆入凤宫把脉后,额头上的汗只多不少! 三名太医对视一眼,又低声交流了一下后才出了内室跪到皇帝面前。 “皇后是怎么了?”独孤夜的声音听起来倒没有多焦急,四平八稳得很。 皇上的态度令宫人与太医心里都犯了核计! 皇上对皇后晕倒的事不关心啊! “臣等斗胆,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是有身孕了!”洪太医是三名太医中最年长者,便由他将这个喜讯禀报给皇上了。“大概也就是月余,脉相虽不稳却也摸得出来。” 顿时,凤宫的宫女与太监们脸上都染上了喜色,虽然不敢出声、抬头,却一个个都勾起了嘴角。 “呵……呵呵……哈哈哈!”独孤夜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便放声大笑! 从椅子里起身,独孤夜的高兴与喜悦展露/无遗! “赏!太医、凤宫宫人全赏!”独孤夜手臂一挥,边笑边朗声地道。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皇后有了龙嗣,皇上果然还是高兴的!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谢皇上!”宫人们跪地谢恩,齐声谢恩。 独孤夜大步走进内室,春晚与沐儿已经掀起了床帐子,见独孤夜进来便福下身。 她们自然也听到了太医的话,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色。 “下去吧。”独孤夜摆摆手,命宫女和女官退下,自己走到床边坐下。 司洛芸还没醒过来,微蹙着眉头似有不适。 独孤夜的手小心而轻的滑过司洛芸的脸颊,眼里的柔情与疼惜简直快要溢了出来! “芸儿,朕这次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平安。” “嗯。”司洛芸在昏睡中轻哼了一声,脸无意识的在独孤夜手指上蹭了蹭,眉头舒展开。 上一世她便是在秋芒节诊出有孕,他早就知道这天会有怎样的惊喜!但为了不错过这个孩子、不乱了一切,他夜夜努力、不动声色……总是有收获了啊! ******** 皇后凉凉怀了!皇桑的努力有收获了! 话说既然知道凉凉这天被诊出有孕,上一世也不见得多努力,重生后的皇桑实在是有点儿纵-欲啊。 万一是公主呢 p>  司洛芸幽幽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内室里只燃着一只宫纱灯,春晓跪坐在床边打着瞌睡。 “春晓?”司洛芸轻唤了一声宫女。 “娘娘!”春晓惊醒过来,从床前踏板上跳起来,“您醒了!” 司洛芸想撑起身子,春晓连忙上前轻轻扶她坐了起来,并将软垫子塞到她背后。 “我怎么了?” 她只记得天未亮就起了床由宫女侍候梳洗更衣,顶着晨露与皇上一起去祭天祭祖。一直都觉得昏沉沉的不适,从太庙出来便什么也不知了…… 春晓本已经红肿的眼睛里又有了泪,但脸上却是笑着。 “奴婢恭喜娘娘,娘娘有孕了!太医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有……有孕了?司洛芸不敢相信地看着被下自己小腹的位置,瞬间脸上表情闪过好几个! “是奴婢们照顾得不周全,娘娘有孕了,奴婢都不晓得,累着您了。”春晓福跪下来请罪。 司洛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应是欢喜的吧!却是没有狂喜得厉害。 “起来吧,不怪你们。这阵子为了秋芒节的事也忙得厉害,迟上几天未引起注意也属正常。”司洛芸唤春晓起来,“沐儿呢?” 春晓起身帮司洛芸又压了压被角,“沐儿女官高兴得不得了,去小佛殿守香去了。” 后宫女人大多信佛,佛家理念是慈悲为怀,妃嫔们不管真信假信,时常抄佛经、拣佛豆成了后宫女人们打发时间的好法子。 所以大周后宫中每个妃嫔居住的宫里都会有安置个小佛殿,凤宫也不例外。守香便是燃了香后跪在佛前默念经书,香炉中的香天明前不能断,以示对佛祖的感恩与敬仰。 跪上一晚,明天清晨恐怕都站不起来! “她有心了。”司洛芸叹息地道,“明天一早你亲自去跟沐儿说,让她歇三日再来服侍。” “是,娘娘。”春晓福身,“娘娘想吃些什么?您已昏睡了许久,午膳、晚膳都未进。小炉上还滚着粥,要不要吃点儿?” 皇上临走前命凤宫的人随时备着吃的东西,如果皇后醒了、饿了便送上去! 虽然没什么胃口,头也沉沉的,但想到自己已经有孕了,就不能亏了腹中的孩儿。 “弄得清淡点的端上来吧。”司洛芸道。 春晓出去吩咐了外室的宫女去备吃的,又折回内室帮司洛芸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换了一身衣服。 里间不一会儿就摆好了吃的东西,春晓扶着司洛芸出去坐在桌前。 六种粥、四个热菜,粥是熬得越久越好,菜却是新炒的。 这么短时间炒了四个菜?还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 似是看出司洛芸脸上的疑问,春晓将皇后最喜欢的鸡肉玉片粥挪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容道:“皇上从御膳房调了两个厨子过来侍候娘娘,明儿再还回去。” 司洛芸抿抿唇垂下眼帘,“皇上他……”这也把她宠得太过了吧? “皇上得知娘娘有孕后,开心得大笑。”春晓夹着清淡的素菜到小碟内放到司洛芸面前,“奴婢听周公公说,皇上回御书房一口气写了十几个名字出来,说是给小皇子准备的。” 司洛芸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口香菇,听春晓说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万一是个公主呢?”谁能保证她肚子里的一定是儿子呢? 春晓怔了怔,随即也笑道:“那以后也用得着,娘娘早晚会给皇上生个小皇子的。” 也许吧,司洛芸一开始有些躁的心,喝了粥后倒平静了。 ******* 恭喜凉凉。 提拔新人 p>  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的事马上传遍后宫,不出三日又传遍都城,想来不出一个月就举国同庆了! 皇帝虽还年轻,但只有一个公主总也是说不过去! 想来老百姓们高兴是因为皇帝因此大赐天下,减税削刑;臣子们高兴是因为对皇室的忠心。 后宫妃嫔们却没有人真的高兴!连徐太后表面上连声说好,转过脸便是表情冷僵。 “皇上有意将协理六宫的事交给谨妃娘娘,想必会有人不舒坦了。”侍候太后多年的福嬷嬷站在榻边掩口轻笑地道。 “哼!皇帝还算心思明亮,没被那个只会以色侍人、耍心眼儿的女人迷了心窍去!”徐太后轻哼地道,“到底是个庶出的,听说她娘宁氏便是个目无正室、霸夫争权的姨娘,想必也没把女儿教好。” “太后说得极是。”福嬷嬷躬身附和地道,“谨妃是陈王宫时便跟着皇上的老妃嫔了,为人安分守己,只是多年不得圣宠了。” 徐太后手里捻着佛珠想了想,半眯起眼睛淡声地道:“是啊,大选已过,也有新人入了宫,可听说皇上却是一个也没临幸过呢?” “回太后,皇上为了能出嫡长子,除了皇后娘娘月事期间去恭妃那里外,便没临幸过其他妃子了,更别提那些新进来的贵人和官女子们了。” “哦。那新入宫的九个人里,你看着哪个机灵又不错?”徐太后瞥了一眼福嬷嬷。 福嬷嬷挥挥手,将给太后捶腿和内室的宫女都遣了下去。 “奴婢问过调/教嬷嬷,也向辰熙宫和储秀宫里的宫女、太监问过这九个人。”福嬷嬷早有准备地道,“要说漂亮,辰熙宫里的方贵人和袁贵人是这九个人里最出挑儿的,要说聪明机灵却是储秀宫里的黄选侍。” 徐太后思量了一会儿摇摇头,“以相貌得了一时宠,将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宫里不缺漂亮的,也不缺聪明机灵的,男人喜欢的都是与众不同的女人。” 像先帝特别宠爱司美人,其实后宫里比司美人漂亮、善解人意的夫人、美人、娙娥多得是,可偏就司美人成了皇上的宝儿! 徐太后为此曾经特意的派人观察过司美人,回来的人道皇上常夸司美人“与众不同”!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却是不知了! 福嬷嬷又想了想,俯首道:“官女子中有个段选侍,父亲是工部正五品郎中。奴婢去储秀宫时见过这位选侍,觉得倒是有几分与众不同。” “哦?”徐太后嘴角勾了勾,斜视着福嬷嬷,“真的吗?莫不是你收了人家什么吧?” 福嬷嬷膝盖一屈跪了下来,喊冤地道:“太后明鉴!奴婢岂是那眼皮子浅的人!” “行啦,起来吧。”徐太后哼笑了一声,“你且说说那个段选侍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福嬷嬷不敢起来,还挤出几滴眼泪来道:“别的贵人和官女子听闻奴婢是太后身边的人,又是替皇上来看看她们,便明里暗里托身边的宫女与小太监给奴婢送东西,还说些好话儿听。偏那段选侍什么也未做,听打扫的小太监说稳得很,每日只管绣花练字,不像别人那样整日盼着皇上临幸。” 徐太后眼睛一亮,坐了起来,“当真?不是装模作样?” 福嬷嬷忙起身扶着太后,“当真,奴婢暗中也派储秀宫里的宫女盯着了,从入宫起段选侍便是这样了。” 徐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呵呵,这便是与众不同了,此女的确可造。过几天挑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哀家想办个宴,请皇帝、皇后与众宫妃们聚聚。” “是,奴婢这就派人着手准备去。”福嬷嬷福身道。 ***** 此段选侍就是穿越女了。 恭妃自荐 p>  太后的宴还没定下日子,皇帝独孤夜却是先召集了后宫所有妃嫔们到凤宫朝凤殿说话。 宫里虽然有着美仑美奂的御花园,但那几重宫门可不是随便出入的!除了嫔位及嫔位以上的几位妃嫔可以偶尔去御花园走动赏赏美景外,其他贵人及官女子只能在所居住宫内或附近的小园子里赏赏景。想和皇上来段偶遇什么的都难!即便有人卖了皇上的行踪给你,也怕你在宫里行走不自由近不得前! 碍于想见君一面如此困难重重,皇帝亲自召见,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一个个花枝招展、光闪闪的就鱼贯入了凤宫。 恭妃司洛芙也听得了风声,说皇后属意谨妃协理六宫,因这个消息她已经气了许久! 皇上最近国事繁忙,又因皇后有孕而喜,算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她的芙仪宫! 今天打扮得最漂亮、华贵的自然是恭妃,那招摇的金步摇左右各插一支,每走一步都摇曵生姿! 因为是见皇上,谨妃也没有打扮得过于朴素,新作出的宝蓝宫装衬得她年轻不少。 顺嫔及各位美人、贵人、官女子再怎么打扮,手里的银钱和头面也有限。 人都到齐了,皇上与皇后才进了朝凤殿,妃嫔们齐跪下行礼。 待帝后二人坐定,奉上茶后,皇上才让大家起身。 有资格坐的只有两妃一嫔,美人、贵人和官女人都站在两侧。 独孤夜先扫视了一遍这些女人,“先祖赐福,皇后为朕怀了龙嗣,为了让皇后安心养胎,朕决定将六宫管理事宜暂交……” “皇上!”恭妃突然起身跪下。 所有人的视线投向竟敢打断皇上说话的恭妃! 谨妃只是撇撇嘴移开视线,顺嫔则白了一下恭妃跪下的身影,黎、唐、李三位美人和贺才人早就知道恭妃的德性,也只当没看见的镇定,倒是新进的九名贵人和官女子吓得不轻! 司洛芸自然也是冷了目光,看了独孤夜一眼。 独孤夜垂下眼帘,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但抬起眼帘时却露出笑容。 “恭妃有何事这么急,连朕的话都听不下去?”独孤夜脸上在笑,声音却是冷的。 恭妃司洛芙抬起头,眼中闪着水光,柔声地道:“请皇上恕罪,臣妾鲁莽了。皇后娘娘为您怀上龙嗣,臣妾既激动又高兴!得知皇上欲让宫妃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臣妾斗胆自荐!” 好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场的后妃们无不心里唾骂司洛芙的不要脸! 恭妃虽说不要脸,令人吃惊的却是她的大胆!难不成就料定皇上不会因她的大不敬降罪吗? 独孤夜看向皇后司洛芸,却是给极了司家二女面子。 “皇后以为呢?” 是啊,皇后与恭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再怎么着,为了同一家的利益与繁盛,也不会明里撕了脸皮! 司洛芸在司洛芙蹦出来打断皇上的话时就猜到了这个妹妹的想法!现在听司洛芙亲口说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臣妾以为,除了臣妾外这后宫里便是谨妃与恭妃为尊了,协理六宫的差事自然也是应该交由她们来办才是。”司洛芸淡声地道,“只不过恭妃身子骨儿一直不是很好,四天前皇上在凤宫时,不是还有宫人来传话说恭妃犯了心疾?若是过于操劳了,怕是对身体不好,反而不能更好的服侍皇上了。不过,臣妾一切还是听皇上的圣意。” **** 双更完毕,鸟儿好像要感冒呢。。。春天啊春天。 恭妃心疾 p>  皇后娘娘四两拨千金、完美的表述了自己的意见,将决定权又还给了皇上,朝凤殿里的妃嫔们心中都暗暗惊讶。 谁说皇后娘娘是块“木头”! 不但与司洛芸共处后宫六年的谨妃等人讶然,连新入宫的九名新人也惊奇! 只听说皇后软弱,虽贵为六宫之主却不及同侍君侧的庶妹恭妃得宠!在后宫里恭妃除了没有皇后的头衔与权力外,却是独享皇上的宠爱、独得皇宫宝物! 新人入宫后,皇上更是一连十日临幸芙仪宫!新进宫的贵人与官女子可都是听在耳中,羡慕在心底! 现在皇后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皇上会将协理六宫之权交给谁呢? 独孤夜勾了勾唇角,看向跪着的恭妃和其他妃嫔。 “既然皇后这么说了,就按着朕与皇后早就商议好的人选定吧!”说着,独孤夜看向谨妃,“谨妃?” 谨妃廖氏连忙起身深福下身子,“臣妾在。” “为了皇后安生养胎,朕与皇后商议后决定由你代为协理六宫事宜。小事你自己定,大事来向皇后报备一声由皇后定夺!”独孤夜收起笑容,一派正经地下了口谕! “臣妾……谢皇上、皇后娘娘信任!臣妾定当全心全力协助皇后娘娘管理六宫诸事!”谨妃略微激动地道。 虽说早就从司洛芸那里知道自己有协理六宫事的可能,但能从皇上嘴里听到圣谕,想不激动也难! 一旁的恭妃司洛芙却脸色灰败!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恭妃想替皇后分忧的心意是好的,但朕也舍不得你操劳。”独孤夜转眼看向恭妃,柔声地道,“前两日心疾可好些了?朕命昆王在封地给你寻上等的千年灵芝来入药。太医说心疾多由多思多忧而得,这协理六宫的事儿就别扰你清静了。” “臣妾谢……谢皇上关爱。”恭妃湿了眼角,抽出帕子压了压。 “好了,都起来吧。”独孤夜命谨妃和恭妃起身,又对众后妃道,“你们也都听到了,从现在起后宫的事由谨妃协理,但你们也不可背着皇后暗里行事,若是被朕知道哪个惹皇后气恼、惊了胎,不问原由、直接拖出去杖毙!” 殿上妃嫔全部起身跪地,胆小的身子都筛了糠! “谨遵皇命!”女人们娇声齐呼。 恭妃腿软得厉害,众人都起身时她却挣扎了几下跌坐在地上,还是宫女上前搀扶起她来。 独孤夜仿佛没看到恭妃的虚弱,歪头看着司洛芸柔声地道:“皇后也累了吧,朕陪你回寝殿休息,然后再回御书房看奏折。” 司洛芸看了看垂首而立的妃嫔们,微笑地点点头,“好。” 帝后相携又一起离去,妃嫔们在下面福身高呼“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待皇上与皇后一离开朝凤殿,司洛芙就哎哟一声捂着胸口哀叫,“司祺!快扶本宫回宫!叫卢太医来给本宫把脉……哎哟!哎哟!” 殿内的人马上分开而立,让恭妃先出去,待恭妃出了殿门,众人就忍不住用帕子掩嘴偷笑。 你在这儿再喊不舒服,皇上也不会理你!皇后也不会留你就是了! ********* 度娘说,心疾中的疾通嫉,也有心存妒嫉的意思哦。 勤劳的孩子们可以百度一下,哈哈 不舒服 p>  沐儿与春晓一整天脸上时不时就浮起笑容。 司洛芸午睡了醒了之后,宫女们无声的服侍着,但她还是看出了贴身宫婢与女官的异样。 “你们今儿就这么高兴?”司洛芸漱了口之后,抬眼看着春晓和沐儿。 “奴婢是因为娘娘孕而喜。”春晓并不掩饰笑容,找了个借口道。 “是啊,娘娘,奴婢们是高兴您的身孕,不是别的!”沐儿也附和地道。 司洛芸淡笑一下,怎么会不知道宫女和女官在笑什么。 本来恭妃站出来自荐时,司洛芸还担心独孤夜会临时改变心意。 毕竟司洛芙得宠这么多年,现在仍是盛宠中。若是皇上直接说了授命谨妃协理六宫,恭妃便也只得认命的听从,但恭妃是先站出来自荐,只要独孤夜一偏心,这协理六宫的重任落在恭妃身上也不无可能! 独孤夜今天在朝凤殿的表现真令司洛芸惊讶,完全是没给恭妃面子! 现在想想,恭妃除了憋气窝火,真病假病再闹上一阵子外,也不敢太放肆!毕竟后宫进了新人,她若再不识时务,怕是要被嫌弃了! “娘娘,您午睡时宁安宫的福嬷嬷来过一趟,说是四日后是个好日子,也请星阁的国师算过,会是个天气晴朗、微风和煦的日子。太后想办一场百花宴,请后宫所有妃嫔、官女子到宴。”沐儿端上切好的水果放到司洛芸手旁的桌上,“皇上也会到。太后特意叮嘱福嬷嬷,说皇后娘娘如果那天不爽快,不到场也不会怪罪的。” 刚拿起切好的水梨准备放入口中,听沐儿这么一说,司洛芸又放下了。 “福嬷嬷真这么说?” “正是。”沐儿垂下眼帘轻声地道,“太后突然有此举,想必是……” 司洛芸抬起手阻止沐儿说出真相,其实她都能猜得到! “太后考虑得周到,毕竟选秀女入宫就是为了服侍皇上,整日这么冷落着她们也不好。”司洛芸点点头地道,“既然太后发话了,你们提前一日去宁安宫回个话,就说本宫身子不爽快,不去参加百花宴了。” “是。”沐儿望了一眼春晓,后者也一脸的不赞同。 又是这样的性子,把皇上往别的女人那里推!还以为帝后的感情已经飞跃数层了呢! “娘娘,奴婢听说福嬷嬷频繁去储秀宫和辰熙宫里走动,想必太后是想提拔哪位贵人吧?”春晓轻轻梳着司洛芸的秀发,再挽了一个不坠头的髻用籫固定住。 “想必是这样。”司洛芸淡淡地道,“你们也帮本宫多留意着点儿,看皇上中意哪一个。” “是,奴婢一定替娘娘盯……留意着皇上。”沐儿刚想说替皇后盯住皇上,但想到规矩马上又转了话。 “嗯,皇上若是中意哪个,你就告诉本宫,本宫赏些东西,免得皇上临幸时失了体面、败了性致。”司洛芸站起身,走到小里间坐到榻上,又拿起之前翻看的书。 春晓和沐儿顿时垂头丧气,跟出来后嘟着嘴不再说话。 皇后娘娘太贤德了吧!还要给皇上和妃嫔“拉皮-条”! 司洛芸靠在软枕上,手中那本书却一页也没翻过去,呆呆的看着书,眼里根本什么也没看见! 心该收回来了,若是再贪得无厌就会堕入无底深渊,到时摔得粉身碎骨无人怜惜! 如此劝着自己,可为什么会觉得心中有东西横梗在那处,不上不下的不舒服? ********* 慢慢升级中。。。。 段姬的选择 p>  太后举办的百花宴这天果然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 宫中花房早就准备好了各种花草、矮树、盆景,觉得不够的就出宫搜罗,有大臣听说太后要办百花宴就主动进献奇花异草! 妃嫔们听说今天皇上下朝也到场,不少头天晚上就没睡好,早早起来精心打扮。 太后特意赏给四位贵人和五位官女子一些布料和首饰,为的就是今天她们也能出出彩! 暗地里福嬷嬷给段选侍送了匹上好的粉底绣大百合花的料子,并叮嘱司制司好好给裁身衬得上段选侍的衣裙。 段选侍也受了福嬷嬷几句点拨,话虽没说透,却也能令她听得懂里面的意思! 福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段选侍自然也明白是太后要提拔自己,她嘴上说着道谢的话,心里却是没底。 皇帝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自己去争那一朝一夕的宠爱有什么用呢?有多少后宫女子被临幸过一次后就被皇帝遗忘到了脑后! 段选侍身边侍候的宫女发觉主子并没有因为太后的高看一眼而开心,反倒愁眉不展起来,不禁有些好奇。 “选侍这是怎么了?今儿可是您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怎么可以这样紧锁眉头呢?”宫女绿柳边给段选侍梳发边问。 段选侍对着铜镜轻叹一口气,“露脸又如何?一朝宠幸过后便又落回尘埃,争与不争下场都是一个样罢了。” 绿柳将太后赏的一支红宝石拼成的扇形钗饰插到段选侍的头上,微笑地道:“选侍这话可说得丧气了。皇上宠幸过好歹还在彤史上留下一笔,若是能怀上龙嗣就更好了!晋封、得赏,也不枉进宫当过妃嫔一回!若是得过宠又失宠了,大不了回到现在这种悠闲日子!是选侍您想得多了,在宫里就得放开心境儿,哪有妃嫔不愿皇上多看自己几眼、宠幸自己的?您看看恭妃娘娘,皇上一宠就是六年!” 段选侍微怔,在铜镜里看着身后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的宫女。 这名叫绿柳的宫女并不是她刚入宫时由内侍省安排侍候自己的宫婢,而是前几日新调过来的宫婢。 “你倒是把宫里这些事看得清楚。”段选侍垂下眼帘,抿抿唇笑了。 “是奴婢多嘴了。”绿柳福下身子告罪,“奴婢也是希望选侍能得皇上宠幸,从无品的官女子段姬一路晋升上去为妃为贵妃!” 段选侍--段银河回味着绿柳说的这些话。 虽然功利了一些,但想想自己穿越到段家成为嫡女之后经历的那些家宅内斗,想清高的独善其身真的太难了! 况且,绿柳说得也对,被临幸和不被临幸的后果是一样的,而且像她这样无品阶的官女子恐怕下场会更凄凉!不管愿意不愿意,她总不能在死过一次穿越重活一回后还要苛待自己! “绿柳,我觉得太后送的那对红宝石坠子与这红宝石扇钗很配,你拿给我。”段选侍指了指桌边那个盒子里的耳坠子轻声地道。 绿柳脸上一喜,“是!” 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后,段选侍拿起口脂轻抿了一下,顿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少女便多了几分艳色! 毕竟这副身躯才十六岁,正是好年华。 ***** 今天有应酬,更新晚了,对不起大家。 摆驾凤宫 p>  司洛芸头一日便派沐儿去太后那里说自己不出席百花宴了,因为身体觉得有些不爽快。 徐太后关怀的问了几句,沐儿说皇后只是因孕吐得厉害,怕败了太后与大家的兴致所以才不出席了。 徐太后叮嘱沐儿与凤宫的人要好好照顾皇后,便也没多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得不高兴。 得了太后的准许,司洛芸就安心的在凤宫里休息,与春晓、沐儿一起做着婴儿的小衣、小鞋、小袜。 大臣们可能也是知道今天太后要办百花宴,上朝没有什么大事启奏,君臣就一些小事议了议就退朝了。 宁安宫里福嬷嬷早就候在后殿外,独孤夜一退朝出来便上前福身,“奴婢参见皇上。” 独孤夜瞥了一眼福嬷嬷,心底冷笑。 徐太后这是怕他不出席百花宴啊,派了个老宫婢在这儿提醒着自己。 “起来吧。”独孤夜冷声让福嬷嬷起身,“是太后让你来的?” 福嬷嬷规矩的垂着首恭敬地道:“回皇上的话,太后是派奴婢在这儿候着,若是皇上国事繁忙,无法赴百花宴,奴婢就去回去禀报一声。” 独孤夜勾起一抹冷笑,“你去回禀太后,朕半个时辰后就到。” 越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才越要恭敬孝顺,否则天下人该责怪他这个帝王不孝了! 福嬷嬷福身退下,独孤夜则回了永泰殿。 何宝权指挥着小太监们准备热水、干帕、皇上在宫内走动的便服,独孤夜则不慌不忙的净身更衣。 周棋匆匆从外面赶回来,在殿门口被何宝权拦住。 “皇上沐浴更衣呢,你这急三火四的作什么啊?”何宝权用眼白瞥着周棋。 太监之间也有竞争,皇上眼前的红人儿只能有一个!何宝权侍候独孤夜多年,才成了近身大太监,周棋倒是最近几个月才得了脸,又是被皇上赐名、又是近身侍候,何宝权哪能不防着点儿! “何公公。”周棋毕竟是在宫里从底层小太监做起,懂得看人脸色,见何宝权那副损样子就知道这歼货防着自己,连忙陪上笑脸道,“皇上命小的去凤宫跑了一趟,这不急着来回话儿嘛。” 何宝权哼了一声,翻着眼睛道:“那也等一会儿吧!” 老歼货!周棋在心底骂了一句,双手缩进袖内退到门旁站着。 但两个人的对话还是被独孤夜听到,就喊了一声,“周棋,进来回话!” “是,皇上!”周棋激灵一跳,欢天喜地的进了永泰殿,就当没看见何宝权那难看的脸色! 隔着三扇一体的屏风,周棋躬身道:“回皇上,今日太后办的百花宴,皇后娘娘不参加了。” 独孤夜一愣,挥手挡住举着明黄氅衣的小太监的手。 “皇后不参加百花宴了?” “回皇上,正是。”周棋道,“皇后娘娘因孕吐不适,昨儿就派沐儿女官去太后宫中告了假。” 独孤夜想了想,穿好氅衣后朗声地道:“摆驾凤宫!” 站在门口的何宝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走到里面小心地问了一句,“皇上,您要去凤宫?” 独孤夜挑挑眉,“皇后怀着朕的龙儿,她因孕而身体不适,朕自当去关怀安抚才是!” “那……太后那边儿的百花宴……”何宝权额头冒了冷汗。 皇上可是让福嬷嬷传话过去说一个时辰后到啊! “何宝权,你去御花园替朕传个话,就说朕担心皇后与龙嗣去了凤宫,百花宴就不到场了!稍晚朕会去宁安宫陪太后聊聊今日百花宴的盛景!”独孤夜衣袖一挥,面色愉悦地道。 何宝权看到独孤夜的笑容,心底就叫苦。 皇上心里所想,未必是嘴上说得这么漂亮吧! ********** 双更。 哀家等着皇上 p>  皇上的龙辇还没到凤宫呢,早就有宫人跑来禀报皇后司洛芸,说皇上要过来了! 正侧卧在榻上看书的司洛芸被惊得坐了起来! “娘娘小心!”春晓也吓了一跳,但是被司洛芸吓到了。 “皇上怎么会到凤宫来?他应该是去御花园参加太后的百花宴啊!”司洛芸拧紧柳眉看着来传话的小太监丁往。 “回皇后娘娘话,稍前周公公来问过话,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就问问我们这班下面的人,问皇后娘娘您是否去了百花宴。”丁往有些害怕的道,“奴才就实话实说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丁往膝头一软跪在了榻前。 司洛芸轻叹一声,马上吩咐左右,“快些帮我更衣梳发!小往子你也起来吧!周棋是皇上的人,对他撒谎就是欺君,你说实话是对的!告诉凤宫的人准备接驾吧。” 顿时,凤宫里忙碌起来。 司洛芸让春晓去找适合参加百花宴的服饰,其他宫女则侍候着梳理发髻。 独孤夜到了凤宫门口,下了龙辇时,司洛芸已经简单梳妆完毕出来迎驾。 “臣妾恭迎圣驾。”司洛芸盈盈福身。 独孤夜伸手扶住欲福下身子的司洛芸,打量着皇后。 “不是说皇后身子不舒爽,不去参加百花宴吗?怎么穿得这般隆重?” “回皇上,臣妾昨晚是不太舒服,但现在好多了。”司洛芸搭独孤夜的手往内殿走,“难得太后为了后宫妃嫔及皇上准备了百花宴,臣妾若是不去岂不是拂了太后的面子?” 进入内殿小里间,独孤夜拉着司洛芸一起坐了下来。 “那皇后正准备要去参加百花宴?朕还真是来得巧了!”独孤夜嘲弄的笑了一声。 “臣妾还没有梳妆、更衣完毕,恐怕要让皇上等一会儿了。”司洛芸柔柔的笑道。 独孤夜看着怀孕后添了几分柔媚的司洛芸,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温和起来。 “好,朕等着你。” 司洛芸由宫女扶着进内室更衣,独孤夜则坐在里间喝着茶。 ** 皇上去了凤宫,这消息当然马上传到了御花园徐太后的耳中! 原本还扬着慈祥笑容的徐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冷哼了一声,脸瞬间阴沉下来! “福子?”徐太后唤了一声福嬷嬷。 “奴婢在!”福嬷嬷连忙上前躬身。 “你去迎皇上退朝时,皇上在偏殿怎么对你说的啊?” “皇上吩咐奴婢回来向太后您禀报,半个时辰后皇上即会到御花园来参加百花宴!” 徐太后勾了勾嘴角,端起刚换过的热茶拨了拨杯盖,“现在过了多久了?” “回太后,距皇下退朝已经快三刻钟了。”侍候徐太后多年的郭公公甩了一下拂尘上前道。 抿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徐太后冷声地道:“好!哀家就再等一刻钟,看皇上会不会过来!” 顿时,御花园里原本欢喜洋洋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之前还说说笑笑欣赏着各种鲜花的妃嫔们都闭上了嘴,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出声。 坐在一旁陪伴太后的谨妃垂下眼帘,抚着手中的帕子。 “太后。”一起坐在太后身旁的恭妃站起身盈盈福身,“臣妾觉得身体不适,有些头晕,想先行告退。” 皇上不来,她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 又是饭局,吃了自助餐的鸟儿撑得好难受! 双更,下一更稍后奉上。 谨妃救场 p>  一听说皇上不来参加百花宴了,恭妃司洛芙马上就称病告退,徐太后脸面上更加过不去! “唉,哀家年纪大了,这后宫里的事也管不动啦!”徐太后叹息地朝一旁的福嬷嬷伸出手,“福子,扶哀家回宁安宫!” 听闻太后要走,众妃嫔都惊慌的跪了下来! 主办百花宴的太后若是离开,她们该怎么办? 任谁都看出徐太后是生气了!气皇上不来参加百花宴反而去了凤宫!气恭妃不敬! “太后,皇上既然对福嬷嬷说半个时辰后会到,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又还有一刻钟,您不如再多等会儿。 ”谨妃上前扶住徐太后的手肘柔声地劝道,“皇上虽去了凤宫,但并未派人来传说不到百花宴了,也许是担心有孕的皇后娘娘,所以才先去看望皇后。” 徐太后瞥着谨妃,哼笑地道:“是吗?” 谨妃露出温婉的笑容,“皇上是金口玉言,又是极孝顺太后您,臣妾揣摸圣意便是如此了。” 徐太后哼了一声,由谨妃扶着重新坐回椅子,“那好,哀家就看看谨妃你这个服侍皇上多年的妃子所说是真是假!” 谨妃脸上挂着笑,状似无意的回头扫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宫婢,那宫婢站在凉亭外,接收到主子的视线后机灵的点了一下头,悄无声息的绕行至御花园门口。 那个宫婢刚走出御花园没多远,就看到两个身影急匆匆的往这边疾走! 待近了一看,一个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何宝权,一个是凤宫里跑外间事的小太监丁往! “两位公公安!”宫婢快速福了一下身子,然后拦住两个人,“二位公公是去御花园向太后回话的吗?” 何宝权上了年纪,半走半跑得喘不上气来,瞪着眼睛打量这名宫婢。 “这位姐姐是……谨妃娘娘身旁的四如姐姐吧?”丁往记忆极好,又是凤宫在外的耳目,多看两眼就认出了这名宫婢。 四如微讶,笑着道:“正是奴婢!奴婢想问二位公公,皇上是否还来御花园赴百花宴?” “来!皇上与皇后娘娘等一会儿就会一起过来赴百花宴!”丁往用力的点点头。 四如再看向何宝权求证,大太监说不出话,却也用力点头。 得了确切的消息,四如便高兴的转身快步往回走! 有了这个宫婢传话,何宝权和丁往才算松了口气! 皇上派何宝权来御花园向太后说不来赴百花宴了,何宝权怎么敢就真的来回话! 他出了御书房逮到凤宫的丁往就让这个小太监快去回禀皇后司洛芸!果然不出何宝权所料,皇后娘娘明白事理,马上作出要参加百花宴的样子开始拾掇! 何宝权慢吞吞的往御花园走,丁往赶上来后说了皇上会和皇后一起来,何宝权才加快了步子! 皇上去凤宫这件事恐怕早就传到太后耳中,若是惹怒了太后,必会传出皇帝不孝的名声!而且也会使宁安宫与凤宫产生嫌隙! 何宝权舒顺了气,拍拍丁往的肩膀赞道:“你做得不错!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咱家!” “谢何公公!”丁往高兴地躬身行礼。 “好啦!咱家也得去御花园替皇上拖拖时间,你就在这儿迎着圣驾吧!”何宝权拉拉袍子,进了御花园。 ** 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这个文就是很平淡的后宫纪事文,没什么大起大落的。 太后的敲打 p>  一刻钟的时间内,皇帝与皇后肯定是赶不到御花园的,但有何宝权先进来像模像样的给太后请了安,又说明皇上和皇后不久就会到,还请太后体谅皇上心系皇后腹中皇嗣之忧…… 何宝权那张嘴说得天花乱坠,太后听得也心里舒服了许多。 所以,独孤夜与司洛芸乘着辇到了御花园外时,已经过去了两刻钟! 又是一番行礼之后,独孤夜与司洛芸向徐太后也问了安。 皇上到了,徐太后的面子上自然也过得去了! 独孤夜起身时就看到徐太后和善的笑容。 “你们帝后倒是鹣蝶情深,昨儿皇后身边的女官还来跟哀家说身体不舒爽,就不来参加百花宴了,皇帝去看了一下,却也就好多了?”徐太后眉眼一转,看着司洛芸。 这话任谁听去都是在挑皇后的理! 我说办百花宴,你就托病不来,皇帝亲自去请你了,你倒乐滋滋的来参加百花宴了!是不给我面子吗? 站立在亭外台阶下的美人、才人、贵人和官女子们都垂着头,既激动皇上的到来,又畏惧现在这种气氛! 司洛芸没想到太后在皇上面前告她一口恶状! 明明是太后派人来说皇后“若是不爽快不参加也可”,话里话外透着“你别来”的意思,现在反过来说她架子大了! “皇后第一次怀孕,又是朕的第一个嫡子,难免谨慎多虑些!”独孤夜微笑地对徐太后道,“其实方才她也是不想来,是朕觉得百花宴里若少了艳冠群芳的牡丹,实在无趣!就硬拉着皇后来了。” 事实呢?是皇后怕皇上不来而惹恼太后,即使一百个不情愿来参加百花宴,还是硬拖着皇上来了! 徐太后只是笑笑,不再针对司洛芸。 皇上和皇后来了,谨妃与恭妃没皇上发话自然没了坐着的殊荣,站在太后与帝后的身后。 徐太后向下看了看,又对独孤夜笑道:“皇上果然是好眼光呢。” “母后此话从何而来?”独孤夜陪着笑脸,随便的扫了一眼亭外低着头的妃嫔们。 “除了宫里原来侍奉着的妃嫔外,新入宫这九个倒是个顶个儿的人美才高。”徐太后夸赞新入宫的九名女子,“四位贵人、五位选侍也都入宫快三个月了吧?” 静默,无人敢答。 徐太后也不以为意,从那九名新人挑了一个问道:“袁贵人,你入宫多久了?” 被点到名的袁贵人穿着一身粉底白花的衣裙,衬着年轻的脸蛋儿也纷嫩嫩的艳丽。 “回太后,臣妾入宫已经两个月零十七天了。”袁贵人福身答道。 “唉,宫里的女人都是数着日子度日啊。”徐太后轻叹了一声。 司洛芸抬眼看了一眼独孤夜,而他也正好看向她!目光相撞,司洛芸看到独孤夜眼中的笑意,她连忙移开视线。 一晃眼秀女入宫真的这么长时间了啊!皇上除了最初十日去了芙仪宫外,其他时间不是到凤宫,就是宿在永泰殿,根本没临幸其他妃嫔! 这倒显得是皇后专宠、霸着皇上了!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徐太后敲打完了皇后,心情大好地扬声道,“皇上来了,你们几个新入宫的倒是露露脸献些才艺,给哀家、皇上及这些早入宫的娘娘们看看!” ** 这是肿么回事呢?肿么变成晚上更新了?鸟儿得调整回来啊! 今天在网上看到一条清朝嫁公主的奇闻:皇帝给女儿挑了驸马后,会先派“试婚格格”先跟驸马睡一睡!!次日回到宫里向太后、皇后禀报驸马的身体情况……真是太让鸟儿吃惊了。 好那什么的皇帝啊 p>  一听太后命她们施展才艺,四名贵人、五名官女子顿时神采不一样了。 问到她们都会什么,袁贵人说会作画、胡贵人说字写得还不错、方贵人说自己会抚琴,周贵人想了半天才说自己绣功还不错…… 至于五名官女子,只比普通宫女的地位高上一点点,虽说是“姬”,却只是选侍!各宫主子身边的大宫女都比她们在后宫里说话硬气! 九名女子都是官家小姐,对那唱曲、跳舞之类的技艺倒是没有人会,毕竟那是下等人才学来娱人的东西,她们这些千金哪里会去学! 段姬不言不语站在五名官女子之中,别人不出头,她是不会冒尖的! 除了只有刺绣好的周贵人外,太后给另三位贵人做了安排。 方贵人抚上一曲、袁贵人作画、胡贵人写字,曲罢看画赏字! 司洛芸暗想太后这是有备而来,想必也派宁安宫里的嬷嬷去提点过这几位贵人了。只不过周贵人似乎不在其列,不然也不会在被问到时那么没有准备的尴尬了。 方贵人的琴艺马马虎虎,尚入得了耳朵,但听惯了宫中乐师的琴音,怕是听不得方贵人那走调断音的曲。 一曲罢了,独孤夜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轻拍了两下手。 皇上拍了手,妃嫔们自然也附和的拍了两下,但恭妃拍过手后却提起帕子掩口轻笑地道:“方贵人的琴艺果然不错,但比起谨妃姐姐来,似乎逊色了些。”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滞,不快地瞥向站在独孤夜身后的司洛芙! “恭妃不是说身体不适,欲告退回宫吗?怎么还未回去?”徐太后沉下脸冷声地道。 恭妃向徐太后福了福身,柔语地道:“皇后娘娘不舒爽都坚持来参加百花宴,臣妾思量着若是因一点儿不适便告退,实在是不敬,所以便留了下来。谢太后娘娘关爱。” 徐太后的脸上微染薄怒,但碍于皇上的面子也没说什么。 “恭妃又不舒服了?”独孤夜的注意力被恭妃吸引过去,回头望着自己宠爱的妃子,“不必勉强,回宫休息也可。” 被皇上体贴了这么一句,恭妃有什么病也无药而愈了! “回皇上,臣妾只是中了秋暑,头微晕而已。见到皇上之后,好多了。”恭妃娇声地道。 独孤夜点点头,对一旁的宫人道:“给谨妃、恭妃赐座!” 司洛芸感到微微的头疼!她眼角都瞥到了徐太后的脸色黑得可怕! 恭妃的轻狂恐怕已经惹怒了徐太后,而皇上却还赐座给恭妃,这明显是令徐太后更加看不上恭妃! 这恭妃说话还非得把她也捎带上,恐怕徐太后对她们司家姐妹是厌恶到底了! 两位妃子落座后,太监呈上袁贵人的画、胡贵人的字。 虽不是很出彩,却也规规矩矩、画得不错、写的不差。 独孤夜点点头,随意的夸了几句,并开口赏了三位贵人。 徐太后调整了心气儿,瞥了一眼周贵人和五位官女子那边,淡声地道:“不如就着袁贵人这幅画,让周贵人与五名选侍做首小诗小词吧。” 人群中的段姬扭紧了帕子,她知道这是太后给她的机会! 把握与否全看她一念之差了! 抬起头,看着亭中上座的皇帝,段银河心中怦然一动! 好年轻、英俊、精神、贵气的皇帝啊! ** 明天把时间争取调回来。让大家久等了。 恭妃正朝作死的路勇猛的冲下去! 出挑的小金桂 p>  袁贵人的画是姹紫嫣红的花朵簇在一起,短时间内用了好几种色彩作画,却没把画作糊掉,也算是画功不错了。 只是时间毕竟有些短,画中花朵辨不清花形,挤作一团显得不大气。 周贵人看了看那幅画,显然文采也是不出众,憋了半天眼眶微湿的福身请罪。 徐太后冷眼看着周贵人,摆摆手。 五名官女子中段姬排在第三位出来,前两位作的诗还算工整,却有打油诗的嫌疑。工整之余却无画无意境! 段银河站在画前想了想,声若珠落玉盘般的清脆,又含着几许少女的娇柔,吟出一首诗作。 “皇城御苑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段银河将杜甫的诗稍作改动吟了出来! 她穿越过来后才发现,这不是她在历史课中所学习过的任何一个朝代,应该是不同时空的某个国家与朝代!所以,拿出杜甫、李白或其他中国历史中有名诗人的诗词来献,也不会被人识破! 此诗一出,果然令皇帝、皇后、太后及谨妃一怔。 别的妃嫔们听着也觉得不错,却是不如皇帝等人听得出文采来! 恭妃虽也是相府千金,但她长年装病,所以司丞相请女师傅入府教授女儿们识字与诗词时,司洛芙总是借由缺课。 “好!”独孤夜突然暴出一声喝彩,从椅子里站起来,狭长的亮眸望着段银河,“你叫什么?近前来回话!” 段银河心中一阵翻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腿走到亭前的! “奴婢闺名银河,家父为工部正五品郎中段文时。”段银河娇声细语地道。 他当然知道段姬的父亲是段文时,在重生前的记忆中也有段姬这个女人! 重生前的那一世,段姬是个美丽、温柔、才情皆优的女子,独孤夜也的确宠幸了她很久。 后段姬有孕,却在怀胎两个半月时小产。为安抚她的心伤,独孤夜封段姬为美人,一跃三品!只是前世段姬并没有这么好的文采啊!竟然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 司洛芸的视线自然也落在段姬身上。 十六岁的年轻容颜与躯体正散发着纯纯的、芳香的诱-惑!而且,这位无品阶的段选侍还是位才女! 自古帝王多情亦无情,宫里的女人们都紧抓着短暂的恩宠极力向上爬,这位段选侍很快就会从段姬升为贵人了吧? “你可能再为花作诗一首?”独孤夜望着段姬问。 段银河先是福身,直起身时轻吟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徐太后满意的微笑点头,看了一眼福嬷嬷,想必是觉得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宫婢,眼睛果然毒辣! 独孤夜也连连点头,“好个唯有牡丹真国色!想不到段郎中养了个满腹诗华的女儿!” 皇上称赞段姬,其他妃嫔都羡慕、妒嫉的将目光定在那抹娇小的鹅黄身影上。 这百花宴还真出挑了一株“花”!不是妖无格的芍药,也不是净少情的芙蕖,更不是真国色的牡丹,而是小金桂! ** 大家不要激动,上一世的段姬不是穿越女,这一世的变成穿越女了,所以。。。。 后面的事情也就发生了变化。 段姬上位 p>  段姬文采出众,一举在皇上面前露了脸,令其他贵人和官子女们眼热! 司洛芸也不免多打量几眼段姬,发现她身上那套衣裙用料极为精致,剪裁上也用了心思,很衬她窈窕身姿。 众妃嫔参加百花宴,太后隆恩赐新入宫的贵人与官女子们布料裁衣,作为皇后的司洛芸自然也要赏赐些东西才是,但以无品阶的官女子的身份,段姬身上那套衣裙的料子未免有些逾制了!还有那头上的红宝石扇形籫……会不会太华贵了?连谨妃也不曾拥有成色那么好的红宝石。 被纳入宫中为妃嫔的女人入宫前虽也会从家里带些东西,但出席正式场合、又有这么多居上位的妃嫔、美人、才人、贵人在,打扮上还是要细心些不压了上位者风头才是! 段姬看似简单的打扮中却处处透着贵气,如果不是有人提点和撑腰,就是她不懂宫里复杂的人情世故。 见独孤夜对段姬也很是欣赏,若是放在以前,司洛芸会想着下一步就对段姬多加赏赐,甚至助段姬一朝得宠……可现在她只想回凤宫,窝进自己的寝殿里看看书。 “原来储秀宫里还藏着这么一颗明珠!”徐太后瞥到独孤夜望着段银河时脸上一亮的模样,暗里高兴,“段姬,你近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段银河按捺住快要跳出口的心,一步步走上台阶进了亭子,然后深福跪地。 徐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段银河清秀中透着婉丽的容颜,不住点头,“虽然你作的诗是赞牡丹,但哀家倒觉得你出落得脱俗。” “回太后,奴婢小字桂娘。”段银河眼中闪着神采莺语地道。 “哦?桂娘?有何来历吗?”徐太后表现得对段姬格外中意。 “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段银河又吟了一首杨万里的诗,“取自月宫桂树,求个仙福。” 徐太后的反应令段银河渐渐放下心来,她明白自己今天的表现令太后非常满意,日后必会对自己多有提点与帮助。 虽然后宫里的局势还没有摸熟摸透,但有一棵大树好乘凉,总好过在储秀宫里遭白眼儿! 独孤夜已经坐了下来,目光自然也看向太后与段银河,饶有兴趣的听太后问她话。 “皇上,哀家对这个段姬甚是喜欢,不如将她安置到离哀家宁安宫较近的秋瑟园住着如何?”徐太后看向皇上,提出这样的请求。 秋瑟园?独孤夜眉头微蹙。 那里曾是司太后--永孝太子的太子妃、现陈王生母司洛荷入宫给公主伴读时所住的地方,自从司洛荷成为太子妃移居东宫后便一直闲着未安排人进去住,多少有些避嫌的意味。毕竟那里出过一名太子妃,安排谁进去住都是特大的荣耀。 现在太后请求将段姬移住进去…… “既然母后喜欢,便让段姬移居秋瑟园,能常入宁安宫陪伴母后。”独孤夜答应下来。 此言一出,在座的妃嫔们表情各异。 皇后司洛芸则轻抚还未见隆起的小腹,抬眼望向花团锦簇的远处。 百花宴办得算是成功,听说当晚皇上就在永泰殿召幸了段姬。 次日,皇后娘娘赏给段姬一对儿东珠籫和一匹布。 ** 我知道你们会尖叫、会心碎,因为皇桑不纯洁了! 好吧,鸟儿又投了地雷!开这个文的时候就想到过很多很多不能上架的原因,因为实在是非主流,所以鸟儿作好了被大家埋的思想准备!呜呜…… 不过鸟儿保证,皇桑重生后磨合一段时间,是真爱皇后凉凉滴。确定真爱后就会……守身了。 为了弥补大家心灵的创伤,今天三更。 皇后娘娘又赏了宝贝 p>  段姬是新入宫贵人、官女子中最先被临幸的一个,回到储秀宫后便有大批的赏赐下来,看得其他人眼热!连暂为一宫之主的黎美人都没个好脸色! 赏赐陆续送过来后,有两名与段姬相处还算不错的王姬、管姬前来道贺,三个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子。 “哼!不过是吃了顿好的便高兴成这样,果然是眼浅的畜牲!” 黎美人的声音飘进段姬的屋子,令屋内三名少女住了嘴,面面相觑。 段银河的宫婢绿柳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又缩回头来。 “三位选侍莫在意。”绿柳微笑地道,“黎美人是在骂自己养的那只小巴狗,奴婢见小太监手里端着肉骨头喂狗呢。” 三名选侍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连段姬也别过脸咬着嘴唇。 黎美人虽是七品妃嫔,但总是大过她们这些无品阶的官女子! 不一会儿,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绿柳探头看了看,回来又道:“黎美人去景兰宫给谨妃娘娘问安去了。” 王姬与管姬也不方便多坐,匆匆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 段银河脸上已经没了喜色,看看皇后娘娘赏的布匹与东珠籫,再看看皇上赏的几本书,咬咬嘴唇。 ** 司洛芸喝了点儿肉茸羹,便困倦起来,春晓和宫女们铺好床扶着她准备午睡。 一名小宫女走进来拉了拉春晓的衣袖,示意春晓到外面来。 春晓命那几名宫女好好侍候皇后娘娘,便跟着小宫女出了寝殿。 寝殿外站着御前太监周棋,见春晓出来便拱了手,“春晓姑姑。” 春晓也已经二十五岁了,比皇后司洛芸长两岁,被周棋叫声姑姑倒是受得起。 “周公公安,皇上又有什么口谕要您传吗?”春晓福身回了礼。 周棋笑了笑,“皇上每日都派咱家来凤宫问问皇后娘娘的饮食起居,下朝后皇上可是要问咱家的。” 话里的意思是皇上时刻都惦念着皇后呐! 春晓淡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周公公每天都到凤宫来一两趟,真是辛苦公公了。” “为皇上效力,不辛苦。”周棋看了看左右。 春晓看出周棋是有话要说,便下了台阶,“周公公到小偏殿去喝杯茶吧,听我跟您细说娘娘今日的状况,公公回禀皇上时也好别落了什么。” “好好,劳烦姑姑了。”周棋跟在春晓身后往小偏殿去。 到了小偏殿,小太监奉上了茶,屋里没别的人后,春晓才问:“周公公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周棋点点头,“皇上昨晚召幸了段姬,妃嫔没有夜宿永泰殿的规矩,所以半夜时便让人抬了回去。” 春晓不想听关于皇上宠幸段姬的事,哼笑了一声后没说话。 “今儿一早上朝前,皇上就让咱家到凤宫来探问皇后娘娘,又让问问皇后娘娘赏了段姬什么东西。”周棋见春晓不屑听段姬的事,连忙说出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春晓转了转手里的帕子,淡笑地道:“皇后娘娘今天早上意外的没有吐得厉害,方才还喝了碗肉茸羹,现在已经被服侍着午憩了。听闻段姬被召幸,皇后娘娘命人送去锦布一匹、东珠籫一对儿赏给段姬。” “东……东珠籫?”周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次回皇上话时少不了又要提心吊胆了! 那东珠籫可是皇后二十岁生辰时,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光那籫上两颗做头珠的大东珠就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珠啊! ** 这也算是夫妻间的小暗斗吧。你宠幸别的女人,我就赏贵重的东西,你不让赏也赏! 皇桑傲娇就傲娇,睡了别的女人还要来探皇后凉凉的反应,真素。。。 向皇后学习 p>  司洛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被临幸了!也就是说曾经盛宠一时的恭妃失宠了! 若是说皇上政事繁忙,没有时间进后宫还说得过去!若说皇上贪恋新人,暂时忘了旧人也可以理解! 皇上自传了段姬去永泰殿侍寝一次后就不再临幸后宫和召幸妃嫔!但却每日下朝后宣段姬去御书房侍候研磨!如此情况已经持续了五六日! 她早该想到,即使断了四妹司洛茹入宫的路,却仍有更年轻漂亮的女子吸引皇上的注意! 司洛芙慌了神!她不知道自己失宠后该怎么在后宫里生活!她现在只是四小妃,又没有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待青春年华逝去,她却没爬上高位,到时可怎么办? 司洛芙心事一重,还真是病倒了,头疼欲裂、卧床不起。 太医诊治也找不出原因,只能说心躁所致,开了舒肝理气的药让宫女去抓来给恭妃娘娘煎服。 作为司洛芙身边的大宫女,司祺自然替主子担忧。 “娘娘,药熬好了,奴婢扶着您起来服药吧。”司祺带着端药的小宫婢站在恭妃床前,轻声地道。 恭妃额上扎着抹额,曾经美艳如花的脸庞如今已经有些腊黄,双眼无神地盯着帐顶子。 “娘娘。”司祺叹了口气,让小宫婢把汤药先放到桌上。 小宫婢退了出去后,司洛芙的眼角滑下泪来。 “司祺,你说皇上怎么就不来看看我呢?”司洛芙抽泣起来,“就算过去皇上临幸过其他人,也未曾这么久不来看我啊!知道我病了,好东西也不少赏,这次却……” “娘娘这是多虑了,皇上不也让太医院的四位院首都派过来给您诊治了吗?”司祺安慰地道。 “那又怎样?现在皇后有了身孕、谨妃协理六宫、段姬又得了宠,我在这大周后宫里算什么?”司洛芙用力捶了一下床,转个身又开始哭。 司祺摇摇头,她对司洛芙过早就杞人忧天的想法不能苟同。 走到桌旁端起药碗折回床边,司祺柔声地劝道:“娘娘,您是皇上宠爱了六年的司夫人、恭妃!难倒皇上会真的不念六年之情,就对娘娘不闻不问、再也不临幸芙仪宫了吗?” 司洛芙的肩耸动,司祺的劝慰没起什么作用。 “娘娘,现在想什么都太早。皇后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后宫里其他妃嫔们就都卯足了劲当下一个有孕的人!大家现在想的不是宠爱不宠爱的问题,而是怀上龙嗣、未来有个保证!”司祺说着后宫里现在的形势,“段姬只不过是一时被皇上喜欢,未必能如娘娘您这般一宠数年。越是有这样的女人出现,娘娘您越要精心善待自己,待哪天皇上厌了段姬,又念及娘娘您的好时重回芙仪宫,若是看到您容颜憔悴、美貌不复,岂不是要失望了?” 听了司祺的话,司洛芙大惊,猛的坐起身! “司祺,你说的是真的?皇上还会重新宠爱我?”司洛芙没了主意,过去高高在上的模样全无! 司祺抿唇一笑,“娘娘,段姬只不过是个无品阶的官女子,连个贵人都不是,您何须这么紧张呢?当初为了防止四小姐当选入宫争宠,或是帮着皇后娘娘打压您,不也借着李美人的手让四小姐回了相府吗?有些事何必娘娘您自己操心和动手呢?” 司洛芙的眸光闪了闪,“可段姬现在正得圣意,怕是动不了她!” “娘娘别急,皇上既然临幸了段姬,剩下那几个贵人和选侍也差不多快侍寝了,保不准哪个又得了圣意,段姬就不成了!”司祺把药碗递到司洛芙面前,“娘娘要学皇后娘娘,得忍得住!” ** 今天暂时只一更。 昨晚还以为今天早上睁不了眼睛了呢!半夜突然头痛欲裂、恶心、呼吸困难,鸟儿吓死了! 好在家里有氧立得制氧机,吸了几分钟的氧才算好,吓死人了t.t 头疼了一晚加一天,也吃不下东西,下午好多了,码上一章更新。 再不好,就得做ct了,疯了。老妈怀疑我是扎马尾太紧,又使劲皱眉时绷断了脑子里的毛细血管……这让她说得更吓人!在没确诊前,鸟儿争取保证更新,另外,姑娘们都剪短发吧,扎头发真受不了啊。 封段姬为才人 p>  徐太后正沉浸在司氏姐妹失宠,自己中意的段姬得皇上青睐,常伴圣驾的时候,皇上独孤夜就来给她添堵了! “什么?要将陈国的兵权也收回来?”徐太后刚才还慈母般的笑容瞬间敛了去,那张保养得不错的老脸也绷了起来,“皇上,为何突然做此决定?” 现在的陈王是徐太后的亲孙!如果不是当年太孙年幼,这皇位也轮不到独孤夜继承! 独孤夜唇边含笑,对徐太后明显的不悦表情并不以为意,“母后,现在各诸侯王的兵权都收拢回朝廷掌握了,唯独陈国兵权迟迟未收,已经引起朝中臣子们的议论!甚至济宁王与湖阳王两位王叔上来奏折,质问朕为何不一视同仁!” 徐太后抬眼看了看站在皇帝身旁的段姬,眼中有着利光! 这个段姬白日常在御书房给皇上研磨、侍候笔墨,怎么半点有息也没有传过来? 段姬垂着眼帘,根本不看徐太后。 她是得徐太后提携才在皇上面前出了头,但段银河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树,谁才是值得她依靠的人! 徐太后不过是一个不管前朝事、后宫事又管得不能太多的老太婆,还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在后宫中安分养老还能得几分脸!若是她想生事,怕是皇上也不会允许! 所以,即使在御书房听皇上说起过陈国的事,段姬也装作不懂、后妃不能参政为由搪塞过去,更不会给徐太后通风报信! 徐太后气得胸口疼,但又不好发作!想替孙子陈王着想,却又明白皇上不是来向她请示收回陈国兵权的事,而是“通知”一声而已! “朕想将陈王及司太后接回都城供养,也解了太后您思孙之情。”独孤夜挑眉地道。 “将陈王与司太后接回?”徐太后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皇上是要将陈王的封地也收回了吗?那是先帝……” “母后多虑了。”独孤夜淡淡打断徐太后略显激动的话语,“陈国封地的各项税收及出益仍归陈王所有,只是朕觉得陈王年幼、司太后又是女眷,陈国兵权与政事都掌握在一些臣子手里,怕是对陈国及大周都不利!正好这么作也堵住了那些臣子的聒噪,让朕有精力去更好的处理其他国事。” “你……”徐太后捂住胸口,气息不稳起来。 “太后!”福嬷嬷慌忙上前扶住徐太后,“太后娘娘!” 独孤夜站起身,冷眼瞥着气急攻心晕厥过去的徐太后,“快请太医过来!” 宁安宫里一片慌乱,皇帝无视这一切的迈步往外走。 段姬正想跟上,却被独孤夜止住,“段姬留下!太医诊治完、抓了药,你便替朕在太后病榻之前尽孝吧。” “皇上?”段银河大惊,“皇上,奴婢……” 独孤夜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段姬,露出一抹嘲弄地笑,“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段姬的孝顺,朕晋封你为才人,移居芙仪宫,也别在储秀宫里挤了!” 才人?段银河觉得腿软,却也真的跪了下来,“谢皇上。” 皇上留下她是为了监视太后,还是别有他意? 段银河心乱了,起身后瞥向被嬷嬷和宫女围住呼叫着的徐太后。 太后已经对她有了不满,若是想在太后身边安然无恙,她得想些办法啊! ** 谢谢大家的关心,鸟儿头疼这个毛病一直就没好过,也找不出太大的原因。 昨天早些睡觉,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就是不敢扎头发了,感觉头盖骨要被掀开似的疼。 趁今天状态不错,双更。 司门三女 p>  太后病了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很快传遍后宫。 凤宫里的司洛芸听闻这个消息后皱起眉头。 “昨日请安,太后还很精神,今日怎么……”就病了呢? 沐儿拿过小毯盖在司洛芸的腿上,轻声地道:“听说太后病倒时皇上与段姬也在宁安宫。哦,对了!皇上在宁安宫封段姬为才人了。” 这个消息自然传得也快,后宫里要么是没有什么秘密,要么是烂在肚子的秘密! 跳过贵人,直升才人?段姬这个升法还真是快! “皇上把段才人留在宁安宫里侍候太后,说是替自己尽孝道,想必是因为这个才晋了才人。”沐儿看着皇后沉思的模样,忍不住替独孤夜解释一下。 辽沐儿自小在陈王宫长大,祖父是独孤夜的佐相,而独孤夜拿她也当妹妹般照顾、抚养。还特赐了她四品女官的地位,除了皇后能使唤外,其他妃嫔见辽沐儿都客气三分。明里她是服侍皇后的女官,暗里却是独孤夜派来监视司洛芸的小探子! 司门三女,各个不俗! 陈国司太后司洛荷是先帝钦定的太子妃,高贵大方、聪颖无双、巾帼不让须眉的全才女子!如果永孝太子未殇,司洛荷一定是位能够辅佐新君明治天下的皇后! 大周皇后司洛芸虽不是赐婚,仅是赏给陈王的姬妾之一,但其沉稳之气不输其姐司洛荷!内敛沉静的气质令人难以猜透她的心思,却也是真正六宫之主的好人选。 恭妃司洛芙容貌与司太后不相上下,同是天姿国色的美人儿,但却只有了美貌,智慧上与两位嫡姐相差极多!不过是个只会耍些小心机的肤浅美人! 司丞相虽不是什么拥有大才的丞相,但其在群臣中的威望还是颇高!先帝在世时,司丞相因其妹司美人的助力一路攀至相位,如果肚子里没些才学、脑子里没些东西,也当不上丞相! 毕竟自己不是先帝最初选定的皇位继承人,独孤夜绝对不会坐上龙椅后就高枕无忧了! 辽沐儿跟在司洛芸身边已经快五年,随着时间推移,她这个女探子当得十分纠结! 皇上是高看皇后的智慧了!可她又不敢把这样的话跟皇上说,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 “怎样都好。”司洛芸对段姬晋升为才人一事不甚上心,“圣旨下来之前,就先不赏段姬东西了。收拾一下,本宫去宁安宫看望一下太后。” “皇后娘娘!”沐儿拦住司洛芸,“现在宁安宫里乱糟糟的,您有着身孕,还是不要去了。” 司洛芸一想也是,自己有着身孕,去了怕要让那些太医们多一份担忧了。 “那就派人去宁安宫外候着,得了什么消息尽快来回。” “是,皇后娘娘。”沐儿起身去安排。 沐儿刚离开没多久,就有宫女匆匆走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从景兰宫出来,移驾凤宫了!” 皇上要来?司洛芸刚看了一半的书又放了下来。 “扶我更衣。”司洛芸伸出手,春晓上前扶住,“准备迎驾。” “娘娘,皇上怎么是从景兰宫过来的?”春晓边扶着司洛芸转入屏风后边疑惑地道。 司洛芸也拧着眉怔了怔, 是啊,恭妃还病着,皇上怎么绕过芙仪宫去了景兰宫? ** 双更结束。 只能有一个太子府 p>  独孤夜进了凤宫,一番行礼过后,他牵着司洛芸的手进了内殿。 已经有孕三个多月的司洛芸稍有显怀,但被宽松的衣裙一遮倒也看不太出来。 坐到软榻上后,宫女端来新沏的茶水,便都退了出去。 “这阵子还吐得厉害吗?”独孤夜抬起手抚过司洛芸怀孕后不胖反瘦的脸颊。 “好多了。”司洛芸笑着低下头抚着小腹。 虽然晨间还会有呕吐的时候,但比起刚有孕时是真的好多了。 “朕刚从谨妃的景兰宫过来,她将这一个多月来后宫里的事大略地向朕说了一下,那些个人倒还懂事,知道不能常来烦你。”独孤夜握着司洛芸的手轻拍了两下,“不想见就让她们少来,有事去找谨妃!” 司洛芸抬眼看着独孤夜一脸厌烦的样子,真不知道谨妃是怎么跟他禀报的。 自从司洛芸有孕、皇上新宠段姬之后,后宫里的妃嫔们就按捺不住的活跃起来! 知道皇上极为重视皇后腹中的首个嫡嗣,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想在凤宫与皇上来段偶遇,还是想卖个好名声,时不时就到凤宫里来给皇后请安,倒扰得司洛芸得不着休息! 谨妃见这情形,便在一次众妃齐聚朝凤殿向皇后请安时发了话:皇后娘娘怀着龙嗣,应多休息,这三日一问安的规矩不如改一改,延成十日一问安可行? 司洛芸正想这么办,谨妃主动提出来,自然是好的。 谨妃又说:既然皇上命臣妾协理六宫事,以后后宫若有什么不着紧地事先到景兰宫道一声,再由臣妾回了皇后可行? 司洛芸自然也是点头,这些话由谨妃当面说出来,又由皇后首肯,聪明的人就知道皇后是将大权真正的交给谨妃了,而非皇上的一意之行! 之前众妃嫔只当是皇上自己想着减轻皇后娘娘身上的担子,皇后不一定愿意移权,但见皇后也认同谨妃的话了,就没人敢再轻忽谨妃了!自那天起自然也少来打扰皇后安胎。 “皇上,听说太后今天突然染疾,病倒了。”司洛芸疑惑地望着独孤夜,“当时皇上也在身边吧?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臣妾想着……” “你无需去探望!”独孤夜握紧司洛芸的小手捏了捏,“生下孩子之前,你就不要再去宁安宫走动了,免得过疾给你。” 司洛芸点点头,其实她与徐太后也不是真正的婆媳,坐在一起聊天也是虚应,真真假假,还有冷场。 “芸儿,朕准备收回陈国兵权,将司太后和陈王接回大周都城奉养。”独孤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司洛芸。 司洛芸微怔了一下,却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诸王的兵权都已收回朝廷,陈王兵权只是迟早的事,但要将陈王和司太后接回来奉养,却是意外的决定。 “皇上的意思是,陈国封地也要收回吗?那陈王与司太后是住在宫里,还是……”司洛芸微蹙眉头。 “陈国封地所收仍归陈王所有,司太后与陈王住进永孝太子府,与永孝太子遗下的妾室和庶子女们住在一起。”独孤夜淡声地道,“朝中不能有两个太后,司太后就改赐永孝王妃,永孝太子府也改为永孝王府。” “……”前朝的事也轮不到她说话,司洛芸只是想着这样的决定恐怕令长姐更难受了。 “毕竟将来芸儿与朕的孩子会成为太子,有两个太子府不太妥当。”独孤夜看着司洛芸认真地道。 ** 今天还是双更。 后宫风雨 p>  收回陈国兵权、召陈王与司太后回大周国这件事并没有想像中的顺利。 虽身处后宫,但司洛芸仍能从沐儿与丁往的口中知道一些风风雨雨的过程! 徐太后的“病”一直未见起色,朝中大臣们也是分成三派。 一派赞成收回陈国兵权,实现一国治疆;一派认为此举会给皇上召来非议,毕竟陈王是永孝殇太子的儿子,皇上这么做怕是会让天下人猜测在防着陈王;第三派则保持中立! 沐儿是女官,在后宫走动自由一些,丁往是凤宫专司外事的太监,常到御书房外走动,从何宝权与周棋那里知道不少前朝的事。 后宫女人虽不干政,但她们的父兄、亲人多是为官者,新进的九名贵人、选侍出身都是五品官员以上的家庭,前朝与后宫怎么也是有所牵扯! 最初还有不怕事的,胡贵人在侍候皇上笔墨时多说了一句话,就被皇上贬为官女子移出辰熙宫,搬到最偏冷的素曲宫住了!而她也不过是说了句:臣妾以为皇上收回陈国兵权是对的。 皇上的决定用得着你“以为”吗?再说前朝的事又哪由得后妃随便说个“对”与“错”! 胡贵人不但自己被贬、还被送进与冷宫无异的素曲宫,连其站在中立派的父亲、都察院正四品右佥都御史胡大人,也被皇上斥其“教女无矩、父之不正”,给降成七品监察御史! 有了胡贵人打头阵,后宫里没人敢再在皇上面前卖弄聪明,乱拍马屁了! 即便是这样,方贵人、袁贵人和黄选侍在侍候皇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触犯龙颜,方、袁两位贵人也被贬为官女子,连同黄选侍一起送去素曲宫和胡选侍作伴去了! 上次百花宴上出了丑的周贵人却得了皇上的喜欢,连着侍寝三日后封了才人。 后宫这些变化都传到了司洛芸的耳中,她听了之后只是淡然一笑,不放在心上。 百花宴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太后欲提拔哪几个,偏皇上这次都给贬了不说,还打入冷宫!这四名女子的父亲在朝中对收回陈国兵权一事或是中立派、或是反对派。独孤夜做事可不是那种前朝不累后宫的君王!祸根在起祸前就得挖干净! 前朝风雨、后宫惶恐,这些与司洛芸都无关,她只需要好好安胎便是! “娘娘。”春晓端着切好的蜜瓜果盘走进来,见司洛芸闭着眼侧躺在榻上,“若是累了,不如……” “春晓,恭妃的病好些了吗?”司洛芸未睁开眼,声音却清晰得很,可见她并未困倦。 “回娘娘的话,恭妃娘娘数日前就大好了,昨天还去御书房给皇上送甜汤呢。”春晓福身道。 司洛芸的嘴角微挑,睁开眼睛。 想必是听闻新入宫的贵人和官女子相继被贬,恭妃心情大好吧,又使出了以往邀宠献媚的招数。 “不过,今天恭妃再去御书房,就被何公公挡下了,说是周才人在里面侍候着,皇上不见其他人了。”春晓抬眼看着司洛芸,“这周才人倒和段才人一样,突然的就得宠了。” 怎么会突然呢?司洛芸坐起身,由春晓扶着走向床榻。 周才人的父亲是刑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官儿,又是支持皇上收回陈国兵权的臣子之一!皇上这是在召告前朝与后宫,顺我者昌、逆我者…… “娘娘,奴婢听小节子说,恭妃娘娘最近写了不少书信派人送去丞相府。”春晓扶司洛芸坐到床上后轻声地道,“娘娘,您看要不要把夫人召进宫来……” 司洛芸皱皱眉,“这个时候本宫不好召母亲入宫,你派人想法子传个话回丞相府,让夫人递牌子请求入宫觐见吧。” “是,奴婢稍后安排人去办。”春晓将薄被盖在司洛芸的身上,退了出去。 ** 双更完,吃了霍香正气丸,似乎好些了。 再不敢熬夜了,昨天十点就趴趴了,但睡不着。 恭妃小惩段才人 p>  段银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芙仪宫,但还不能马上回房休息,需向一宫之主的恭妃问安才行。 来到恭妃的殿房前,站在门口的宫女向段银河福身行礼,“段才人。” “臣妾段氏来给恭妃娘娘问安。”段银河在门外福了身,轻声细语地道。 隔了一会儿,从殿房内走出一名宫女朝段银河福了福身,“请才人稍候会儿,娘娘刚午睡起身,洗漱更衣后要召才人进去问问话儿。” “是。”段才人垂首应道。 在徐太后的宁安宫里,段银河站了一上午! 徐太后与不理她,熬好的汤药自然也不经她的手!她唯一的作用就是站在那里听着徐太后指桑骂槐,说些刺耳的话! 骂的当然不是皇上,而是她这个忘恩负义的段才人! 好不容易太后午睡了,她在一旁替皇上尽孝的在榻前执扇扇凉了一会儿,才从宁安宫告退出来。 虽说已经是午后,但偏西的太阳正巧照在恭妃殿房门前,洒在段才人的身上,没多久她就汗涔涔了。 直到段才人腿都站得打颤,头开始眩晕,恭妃殿房内才又走出宫女来。 “段才人,我们娘娘请您进去。” “是。”段才人这才敢抬起手用帕子拭了拭额上的汗,迈腿时显些摔倒,多亏身旁的小宫女扶住了她! 进了恭妃的寝殿小里间,容光焕发、美艳不可方物的恭妃司洛芙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恭妃娘娘安。”段才人咬咬牙屈膝行礼。 “嗯,起吧。”司洛芙用帕子轻压了压嘴角,“太后身体好些了吧?” 恭妃摆出对徐太后关心的样子询问道。 “回娘娘的话,太后还是常说胸口闷,喝了几副汤药也不见效。太医今天请过脉后开了新药方子,准备明天开始换药了。”段才人如实地道。 “唉,本宫也是身体微恙,不能替皇上在太后身前尽孝,辛苦段才人你了。”恭妃用眼角瞥着脸颊微红、额上冒着汗的段才人,心中暗笑! 这个小贱/人!不是得了皇上的眼吗?看晒伤了脸之后,皇上还看不看你一眼! “侍奉太后是皇上叮嘱臣妾做的事,臣妾不觉得辛苦。”段银河知道恭妃是有意让自己在外面候了许久,又在这里站着回话,她偏凭着一股子傲劲要和这个歼妃斗一斗! 若是有着大智慧的穿越女被古代愚妇斗倒了,她真是白再活一回了! “对了,本宫这阵子正在抄经书,为太后、皇上、皇后及皇后腹中未出世的皇嗣祈福,李美人那里我也让她在抄了,你也是我宫里的人,也是要抄的。”恭妃摸着指上的宝石戒指淡淡地道,“本以为你在太后那里侍疾大半日肯定是累了,让你只抄一卷便罢了,既然段才人说不累,那也就不必特殊对待,也跟着李美人一样抄两卷吧!” 段银河再次咬咬牙福身,“是,臣妾遵命。” 恭妃点点头,“行了,也是快传晚膳的时候了,你回房休息一会儿,吃过晚膳后从今晚起就开始抄经吧。” 段银河脚步虚浮的出了恭妃的寝殿,回到自己的屋子后腿就是一软的滑坐在地上! “才人!”小宫婢带着哭腔的去扶段银河。 叫绿柳那名宫女早就被太后调去别处了,既然段银河不为她所用,那绿柳也没必在旁指点这位段才人了! ** 若是有什么穿越手册,那首要一条就是:千万别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面对古人。 玉如意 p>  司夫人收到宫里传来的讯息后,便依着皇后的意思递了进宫求见的牌子。 毕竟皇后有孕,娘家母亲进宫来看问一下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司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司丞相的正室夫人!像宁姨娘与恭妃这种妾室庶女可没这样的殊荣! “就让丞相夫人初十二那天入宫吧。”司洛芸在求见的帖子上写了日期,连同牌子让人一起送回丞相府。 刚放下笔,御前太监周棋就到了。 “周公公安,您这真是一天不落呀。”春晓在门口福身笑道。 “姑姑夸赞了。”周棋躬身笑米米地道,“咱家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请皇后娘娘到永泰殿坐坐。” 春晓挑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福了一下身进了内殿。 这个时辰正是司洛芸要午睡的时候,皇上却召皇后去永泰殿,不知是什么事了。 司洛芸听春晓这么回话,也不愿多想,既然皇上让她去,她就去呗! 更衣上辇,司洛芸被宫人小心翼翼的抬到了永泰殿。 何宝权早就在殿外候着,见周棋随着凤辇一起回来了,赶紧迎上前去。 “皇后娘娘安!”何宝权深躬行大礼。 司洛芸被沐儿和春晓扶下了凤辇,抬眼看看殿门大开的永泰殿。 在何宝权的引路下,司洛芸到了永泰殿门前。 “沐儿女官与春晓姑姑留步,由奴才侍候着皇后娘娘即可。”何宝权陪着笑脸伸手挡下沐儿与春晓。 “娘娘?”春晓皱眉看着何宝权,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司洛芸。 司洛芸将手搭在何宝权的手臂上,回头对沐儿和春晓道:“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进了永泰殿,拐过绘着山水劲松的屏风便是永泰殿的外室,有时候皇上也在这里批阅奏折,处理朝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正站在独孤夜身旁侍候笔墨的周才人见皇后到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墨块,下了台阶福身行礼。 周才人在?司洛芸微微一怔,“起来吧。” 周才人站起身,不敢抬头、也不敢再回到皇帝身边侍候,而是规矩的退到一旁站着。 独孤夜已经站起身,微笑地迎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司洛芸微微福身,就被到身前的独孤夜给半扶半搂的拉起来。 “有着身孕还这么不小心,朕不是说过不必行礼了。”独孤夜亲昵的揽着司洛芸的腰,感觉到手掌下日渐丰腴的腰肢。“朕得了两样宝物,急着想让皇后看看,便让人请你过来。” 司洛芸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宝物令皇上如此“急”的唤她到永泰殿! 何宝权搬来椅子放到皇上那把雕龙头扶手的大椅旁,又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厚厚的软垫子放到椅面上。 司洛芸坐下后,独孤夜就让何宝权将“宝物”呈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太监举着一大一小两个长方形的深色檀木盒子走上前。 独孤夜让何宝权先将大盒子打开,一根一岁小娃儿手臂长短、两寸宽左右、通体无暇白润的玉如意静卧在锦盒里! 何宝权双手呈放到案上、帝后二人的眼前。 司洛芸入了大周后宫,成为皇后以后,不是没见过奇珍异宝,但这么上好玉质的玉如意还真是头次见。 “这玉如意是缅国进贡来的宝物,朕送给皇后。”独孤夜拉着司洛芸的手轻滑过玉如意。 “送”?不是“赏”?那她以后就不能转赏给后宫妃嫔了吧? ** 皇桑会措辞了。咩哈哈哈 六颗大珍珠 p>  皇上和皇后在书案后头腻歪,周才人像根蜡烛似的低头站在下面,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出! 以前只听闻皇上宠着恭妃,但眼下怎么品也是皇后最得宠啊! 皇上对其他妃嫔们说话都是一本正经,偶尔俊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都像赏赐似的令妃嫔们欢喜几天!可听皇上跟皇后说话这声音里,哪句不是带着笑意? 殿内的太监们和周才人一样,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土里去,不敢看上面!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也不能这么过于亲昵吧?可是不符合礼数啊! “何宝权,把那小盒子也打开!”独孤夜道。 “是。”何宝权连忙上前打开了小太监举高的那个长方形小盒子! 六颗龙眼大小的光润珍珠躺在盒子内,圆滚滚的煞是引人! 何宝权将小盒子呈到书案上,司洛芸看到这么大的珍珠后也非常吃惊。 “这珍珠是南滨王献上来的贡品,只可惜不像东珠那般天然生成,是渔民往大蚌中塞了异物而成的大珠。”独孤夜有些遗憾地道。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拿起一颗珍珠,司洛芸忍不住好奇地问。 头一次见司洛芸有这种率性天真的模样,独孤夜觉得新奇,却又不忍戳破,就故作无事状地解释道:“应该也是稍大些的珍珠吧,总不能往里面扔石头就是了!” 司洛芸更好奇了,在手里不停摆弄着那颗大珍珠,还真想让人切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能用来进贡的珍珠想必真如独孤夜所说,是将珍珠移入蚌母壳中,一层一层再包上成了大珠! “那这珍珠就不能磨成粉服食和涂面了?”司洛芸有些可惜的将珍珠放回盒中,“华而不实,只能作饰物了。” 何宝权听了皇后娘娘的话险些趔趄一下! 皇后娘娘哎!您就这么不稀罕皇上赏给您的东西吗? “只有六颗,用来作什么好呢?”这么大的珠子,数量又不多,作成什么似乎都挺难。 帝后二人正认真的思考着要用这六颗大珍珠做什么饰物时,周棋从外面躬身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段才人求见。” 段才人?本是轻轻倚靠在独孤夜怀中的司洛芸坐正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去,还把被独孤夜握着小手用力抽了回来。 “她有什么事?”身侧的柔软与温暖一消失,独孤夜面色黑沉,拧眉不悦地问。 “回皇上,段才人说是来向皇上回禀太后病情的。”周棋的身子又弯了几许。 “……”独孤夜沉默了数秒,“宣她进来吧!” 周棋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一身桔黄底色绣大红花衣裙的段才人盈盈步入永泰殿前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段才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给皇后问了安。 她本可以装作不知道皇后也在殿内,但在门口时那位周公公先挡了她,便说了皇后娘娘在里面,若是她故作不知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是她这个小小才人敢冒犯皇后,而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自己又像个小三儿似的存在、还要卑躬屈膝行礼……段银河身为穿越女的傲气使她心如刀绞! ** 鸟儿的头疼缓解了许多,医生说不可以激动,不可以紧张,不可以劳累,不可以…… 突然觉得这颗头也快变成大珠了。 段才人无状 p>  “起身吧。 ”独孤夜冷声地道。 段才人起身后抬起头,看到皇后司洛芸与皇帝并坐在上面,心又是一扭! 想起在永泰殿里初承恩露时的美好,想起在御书房里她研磨、独孤夜批奏折,还让她吟诗时的心动日子……怎么一下子就…… 司洛芸发现段才人实在是大胆!竟然直视皇上与自己! 但凡位低者面对位高者都是半抬眼,表现自己的恭顺与尊敬!可这个段才人却扬着下巴直盯盯的看人,真是没有礼数! “太后最近身体如何?”独孤夜的眉头也拧得更紧,显然也很不满意段才人这逾越的举动! “回皇上。”段才人收回视线,重新垂下头道,“太医院的太医为太后换了方子,服用了三日后果然有了起色。太后今日已经在福嬷嬷的搀扶下到外面走动几步了。并命臣妾来回禀皇上,太后说,皇上的一片孝心,她是体会到了的,请皇上也不必担心她的身子,将精力多放在前朝上的议事就好。” 司洛芸听段才人说了这么几句话,听完后竟然后背滑了冷汗! 扭头看看独孤夜紧绷的俊颜,司洛芸伸手轻轻覆住他搭在龙头扶手上的大手。 “想必是教养嬷嬷功夫不到,没教那么细致吧。”司洛芸瞥着下面的段才人轻声地道,“也是臣妾疏忽了。” “哼!”听了司洛芸的话,独孤夜冷哼了一声,另只手覆在皇后掌心微湿的小手上,“看来,是该让后宫这些妃嫔们把规矩重新学一遍了!” 司洛芸心里叹气,却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多说什么。 到底是段才人没认真学规矩,还是教养嬷嬷教得不好?怎么就能开口闭口称太后为“她”! 就算是复述太后的原话,也该自行加上尊称才是!无论皇上与太后之间有什么隔阂,好歹那是皇帝的“嫡母”!怎地就在一个才人嘴里被轻贱了! 一直站在殿下的周才人听完段才人说的话差点儿晕过去! “何宝权!”独孤夜沉声对大太监道,“带段才人回芙仪宫,将她今日在永泰殿所说的话重复一遍给恭妃听!她宫里的人,就由她处置吧!” “奴才遵旨!”何宝权躬身领命,然后走到段才人身旁,“段才人,请随老奴回芙仪宫去吧!” 段银河听了独孤夜那番话后还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恭妃“处置”?她犯了什么错? “皇上!”段才人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委屈的泪珠儿纷纷滑落!“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请皇上明示!” 好大的胆子,竟敢质问皇上! 司洛芸用力抓住独孤夜的手,她听到独孤夜那冰冷、嘲弄的哼笑了! “皇上命臣妾替您在宁安宫尽孝,臣妾一心一意服侍太后。太后不喜臣妾,处处冷待臣妾也就罢了,回到芙仪宫后,恭妃娘娘还命臣妾抄佛经两卷!臣妾自认……” “还不闭嘴!”司洛芸气得抓起小盒中的一颗大珍珠朝段银河掷去!正中段银河的额头!“你不过是个小小才人,难不成还要主子们对你示好、笑脸相迎?何宝权,还不将她拉回芙仪宫命恭妃严加管教!” 何宝权忙使眼色命两个小太监上前,把吓呆的段才人从地上揪起来,连拖带拽给弄出了永泰殿! 司洛芸呼吸微抖,双手紧紧握成拳,面色也微微发白。 周才人已经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泪流满面了! “芸儿不气。”本是浮起冷冽之色的独孤夜反倒抓住司洛芸的手,将她的拳头掰开,用大手不停的在她掌心抚过,劝慰地道,“对腹中孩儿不好。” “皇上,段才人无状,是臣妾之过,臣妾必当严惩不怠!”司洛芸的水眸转向独孤夜,重声地道。 独孤夜抿唇轻笑,“好,朕就交给皇后去处置段才人好了。” 皇后还是太心软,这可不行啊! ** 穿越后,如果到了皇宫千万不要太出头! 想穿越的妮子们,记住没!低调低调啊! 异动之时 p>  皇上的翻脸无情吓坏了后宫的女人! 恭妃也是从自己渐渐失宠中学了乖巧!后宫里年轻貌美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各个身家背景虽不比丞相,但只要皇上愿意却依旧可以提拔起来! 司祺劝恭妃的话,她是都听进去了!要学皇后那样忍! 司夫人执牌子进宫,与皇后聊了两刻钟左右。 司夫人说:司丞相被皇上叫去御书房长谈,回到丞相府后便到司夫人的房中商议给陈国司太后写家书的事! 皇上要收回陈国兵权,先让司家以亲情和劝说司太后打头阵! 权衡利害,司丞相自然是站在皇上这边! 大女儿所能依仗的人已经埋进了黄土,二女儿与三女儿服侍的人正当权,从任何方面考虑,司丞相也必须支持独孤夜收回陈国兵权! 司夫人也不是个柔肠寡断的女人,听了司丞相的决定后,这次她倒是认同丈夫的决定!大女儿与外孙陈王失势只是迟早的问题,若想保所有人的命,司太后能主动交出兵权是最好不过的事! “这么说来,母亲已经修书给大姐了?”司洛芸心中凄凄然,却也觉得父母做得对。 反抗独孤夜又有何用?如果不交出兵权,已经聚集诸国兵力的大周皇帝肯定会发兵强夺!到时,大姐司洛荷与陈王恐怕就不会是荣归大周了! “不错,我与你父各写了一封信。”司夫人左右看了看,宫女们已经都退了出去,她压低声音道,“听说徐太后也写了信函送去陈国,不知是何内容。” 司洛芸微微惊讶,想不到宫里的事有她不知道、司夫人却知道的! 司夫人看出司洛芸的惊讶,坐正身子淡笑地道:“娘娘只管静心安胎,这些事不应由您费心。” 司夫人打量着皇后安祥的眉眼,慈母之情漾于心间。 比起聪慧机敏的大女儿,这个小时候险些被拐走的次女更让她上心! 司洛芸说话晚,四岁时也只会叫爹、娘,平日里怎么逗也不多说什么话。她六岁时在一次上街出游时,奶娘一时看热闹大意松了手,把司洛芸扔在了大街上! 就因为司洛芸呆呆笨笨,无论人贩子怎么和她套近乎,她都只是站在原地瞪着大眼看人家!直到奶娘快速寻来才免于被拐!旁边摊主都说,再晚几步怕就要被不耐烦的人贩子强行抱走了! 经过那次事,司夫人狠狠责打了奶娘和丫头,把她们赶出府去,又换了新人侍候司洛芸。 所以,当初司洛芸和司洛芙被同时赐给独孤夜做妃子时,司夫人就知道这个真木讷假深沉的女儿是斗不过那个装柔弱、装完害的庶女司洛芙! 只是世事难料!司洛芙再得宠也没成为独孤夜的王妃、皇后!傻人有傻福吧! 司夫人虽身在宫外,宫内事却也知道不少,想必是安插了眼线在宫里,司洛芸并不急着知道那些人是谁,知道了反而令她在意! “母亲,我现在有了身孕,宫中又新进了几名新人,太后也因陈国的事称病……我总觉得这宫里似乎要有事发生了。”司洛芸抚着腹部叹息地道。 ** 今天就一更吧。让大家久等了,明天争取多更些。 生病神马的最讨厌,看病神马的更讨厌!就好像病人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男人与女人 p>  司洛芸虽已将管理六宫的事交给了谨妃,但凤宫派出去在外面当耳目的小太监和宫女却从不曾间断把新消息传回来! 徐太后生病、周才人得宠、胡方袁三位贵人和黄选侍被逐去冷宫、段才人言行无状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回芙仪宫受罚…… 后宫最近时日,真是不消停啊! “那令娘娘烦忧的是什么?”司夫人对宫里的事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皇后担心什么事。 司洛芸抿抿嘴唇,娥眉皱了许久后才轻声地道:“母亲,父亲与您是年少夫妻,本应感情至深。为何父亲最喜欢的却是宁氏?若说男人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何氏被父亲收作妾室后,却也不见她压得过宁氏……我只是不明白,男人到底喜欢着什么样的女子。” 对于突来的恩宠,司洛芸还是无法释然啊! 若说为了嫡皇嗣,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皇上完全不必再对她特殊!若是独孤夜待自己像过去的六年那样不冷不热,司洛芸倒还自在! 听了皇后的疑惑,司夫人淡淡地勾起唇角。 “男人与女人终是不同的。女人若是恋上一个男人,必要为那男子付出自己的全部才觉得不负此情!丈夫、家、孩子是女人的一切,而男人却当这些是所有物般只占心房一个角落罢了!丞相对宁氏特殊,无非是宁氏出现时,正是他官途亨顺、众人巴结的时候,有美人温言软语依附自然得意!宁氏又是个真有才情、会说话的女子,丞相自然喜欢。而我是一家主母,若整日像宁氏那样只想着博丞相怜爱、欢心而对下人不严、言辞不当,那相府就乱成一锅粥了!而丞相听多了顺耳奉承的话,恐怕也不会自省,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不时常泼些冷水给他醒醒脑子,就算司家有你和恭妃撑着,你父也难逃被冷落、架权之命!” 司洛芸点点头,“母亲说得极是。” “何氏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以为撒娇吵闹就能引得丞相注意,却没发现宁氏卖的是贴心!加之我将何氏送给丞相,宁氏少不得在旁说三道四!如说我是故意献何氏讨好相爷,或是为了打击她而献上何氏……男人啊,耳根就是软,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当真了。”司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笑着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时抬眼望着皇后,“恭妃虽是宁氏所出,却没将她母亲的聪明学去多少,可惜了。” 司洛芸望着司夫人的笑容眨眼,微讶地道:“难不成母亲您是……” “是妾身多嘴了。”司夫人起身,摆出君臣之礼的向女儿司皇后福身,“娘娘还是安心养胎吧,毕竟这后宫与普通人家是不一样的,怕是水更深、看不清的东西更多。” 司洛芸也站起身,知道自己与司夫人若是聊得太久,难免会引起其他有心人的猜测! 皇后的母亲入宫,各宫早就都知晓了吧! 司夫人福身告退,由春晓送行一段路。 司洛芸重新坐回榻上,思考着母亲以她自己、宁氏、何氏为镜所讲的相府里女人各自的不同。 她是要像母亲那般主持大局、以正君心呢?还是像宁氏那样体贴入微、言行尽顺皇帝心意?何氏就没什么可取之处了,弃! 或许司夫人说得这么明白,是希望女儿既能当个人人敬畏的皇后娘娘,又能成为皇上喜爱的女人吧。 唉,这是多么困难的事啊!独孤夜的心思可比父亲司丞相难把握多了! ** 今天还是一更,明天把时间再调回中午和下午。 抱歉了大家。 谁打了皇上的PP p>  独孤夜侧卧在榻上看书,司洛芸却早就困倦了,但又不能把皇上扔在里间看书,她进内室呼呼大睡! 好在独孤夜知道她是个孕妇易困倦,让宫女拿了床锦被铺在榻上,又将宫人遣到外面,直接搂着司洛芸窝进自己的怀里! 司洛芸起初还扭捏怕失礼,但一靠进独孤夜沐浴后带着清香的怀抱,她就不想起身了! “不是困倦了吗?”独孤夜感觉到下方投来两道视线,盯得他看不进去书,只好低头看向张着如水大眼瞧自己的皇后,“朕的下巴那么好看?即使朕是美男子,被芸儿这么看也会害羞的。” “噗。”司洛芸被独孤夜自恋的话逗得掩嘴轻笑。 但一想到自己是皇后,这么小女人失礼的举动实在不应该出现,随即又敛去笑容垂下眼帘。 见司洛芸眉眼娇媚的笑只是昙花一现,独孤夜不禁叹息,手上用力压了压,不让她起身。 “怎么?朕的怀里不舒服?” 司洛芸脸上飞起红云,轻声地道:“皇上,这样于礼不合……” “太监和宫女都被朕赶出去了,你也不必太拘束了。”独孤夜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避开司洛芸隆起的腹部,免得压到她,“快六个月了吧?” “嗯,还有八天就六个月了。”司洛芸怜爱的抚着腹部。 “朕觉得是个儿子。”独孤夜的手也抚上司洛芸的腹部,年轻英俊的脸上挂着疼爱的笑容,“看那三个多月把你折腾的,吃不香、睡不好!待他出来,朕先抽他的小屁股两下!” 司洛芸又掩嘴吃吃的笑,“听说小娃儿出生,稳婆都是会在屁股上给几巴掌,让小娃儿哭出声来。哭得越大声就证明小娃儿越健康呢。” 独孤夜眉头一拧,故作气恼地道:“这么说来,朕出生时也被那些无礼的女人拍过屁股了?真是岂有此理!” 司洛芸被逗得不行,把脸埋在独孤夜怀里笑得欢快。 皇上把剩下的四名选侍也都临幸过了,该赏的都赏了,然后就像完成任务似的不再理会那些女人。 司洛芸不想去理会独孤夜临幸了哪位妃嫔,听母亲的话只管着安心养胎。 自从知道司夫人在后宫里也安插了眼线后,司洛芸心里安稳了许多。 想过到底是做母亲那种以大局为重的主母,还是像宁氏那样抓牢男人心柔顺体贴,司洛芸没得出个结果,索性就做她自己好了! 看司洛芸笑得开心,独孤夜的心也跟着化成了水,俯头含吮住她还翘着嘴角的小嘴儿。 司洛芸软软的瘫在独孤夜的怀里,任他吻得越来越深入。 “皇上……”司洛芸微偏过头,急促的喘息着。 独孤夜的唇舌舔吻着司洛芸的耳朵和颈侧,“叫朕夜。” 大手推开合襟领口探进去,触到因怀孕而更饱满的(和谐),独孤夜气血一涌,张开嘴在司洛芸的颈上用力吮了一口! “啊!”司洛芸吃痛的挣开,瞪大眼睛看着独孤夜。 独孤夜露出白牙笑道:“芸儿真美味,朕想吃下去!” 司洛芸看着因隐忍而额角浮筋的独孤夜,她知道他忍得辛苦。 白软的手滑入独孤夜的衣襟,司洛芸靠过去在耳边轻呵着气,“夜,三个月已过,应该……应该没事的吧……” 不需要太多的鼓励,独孤夜迅速给予反应! 站在殿外的太监和宫女们听到里面传出细微的吟哦声,自动自发的站得远了些。 ** 考虑到严打的问题,所以轻描淡写, 关灯天亮 皇上息怒 p>  皇上和皇后和谐了一晚后,皇上第二天上朝都很精神气爽,笑得群臣冷汗哗哗流个不停! 最后散朝前,皇上甚至还夸奖了两名臣子,说他们在治理灵州水患中献的谋策非常好……这两名臣子出朝堂就晕倒了! 然后,这一整天皇上都如沐春风,对每个人和善,午膳时觉得龙眼小包子很好吃,还让人赏给谨妃、恭妃各一屉! 不但前朝感受到皇上的好心情,后宫也如此。 司洛芸从沐儿那里听说这件事后,脸颊红润润的低头缝着婴儿小衣微笑。 “娘娘,奴婢回来了。”奉皇后之命去芙仪宫的春晓回来复命了。 司洛芸放下手中的针线,挥退小宫女。 “怎么样?” 沐儿先端了杯茶给冒着微汗的春晓喝,喝完茶春晓福身谢恩才道:“奴婢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去芙仪宫看望段才人,恭妃娘娘并未为难,只是说了几句对段才人不满意的话。” “那段才人现在如何了?恭妃又是如何惩罚她的?”司洛芸想知道的是这个。 姐妹共同侍候独孤夜之后,司洛芸才发现司洛芙其实是个心机浅、善妒的女子! 司洛芙的善妒不单单体现在对独孤夜宠爱的祈求,还有对所有比她过得好的人所产生的妒嫉!连辽沐儿这个四品女官,她也是要妒嫉的! 所以,司洛芸在意的不是段才人失宠,而是怕段才人被恭妃借机折磨! 恭妃的一言一行在她自己眼里是自己说与做,没什么事,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司丞相教女无方!连个府中庶女都这么猖狂,那是嫡女的皇后呢? 胡贵人被送进冷宫,其父被贬的理由可是“教女无方”啊!在皇上欲收回陈国兵权之时,如果恭妃搞出什么事来,司家怕是要有异变! 春晓自然知道主子担心的是什么,她安慰地道:“恭妃娘娘只是罚段才人抄佛经、拣佛豆。再由李美人每日盯着段才人诵读《女子诫》及宫规,倒没做什么过格的惩罚。” “恭妃会如此仁慈?”沐儿忍不住疑惑,“恭妃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是看了六年,她怎么会对段才人处罚这么轻?皇上都开口角由她处置了,就算段才人受罚得了病、死掉了,皇上也不会责怪恭妃,她却只是这么草草处罚?” “沐儿。”司洛芸沉声地制止沐儿不屑的口吻,“何必说得这么可怕,恭妃这么做也是对的。” 沐儿福身谢罪,“是奴婢失言了,只是恭妃这么做却是令奴婢不安,怕她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招数要使!娘娘还是小心防范着些吧。” 辽沐儿是四品女官,虽为“奴”却在宫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对同为四品的恭妃客气客气就好,若是恭妃升为四大妃了,沐儿才会对她俯首! 司洛芸觉得沐儿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对春晓道:“让小节子多注意着后宫里的事吧,有什么事就快些来回你们二人的话,但也不要太过了。” “是,皇后娘娘。”沐儿与春晓福身领命。 当晚,独孤夜又到了凤宫,拥着司洛芸甜甜蜜蜜、轻言细语时,芙仪宫段才人就出了事! “皇上、皇后娘娘!”春晓站在外间,隔着帘子略有慌张地道,“方才芙仪宫太监来传话,说段才人……段才人突然口吐鲜血晕厥过去了!” 啪!里间沉寂一会儿后传来茶碗被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吓得春晓和外面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这些女人都喜欢晚上生病、要死吗?白天怎么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皇上……”司洛芸安抚的声音传来,“息怒。” ** 太过分了,皇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帮女银真烦! 皇桑刚想再和谐一晚的!哈哈哈 谁投毒 他重生了,所以故意改变了一些前世的轨迹! 上一世,他宠段氏,却不知她是太后安排来的棋子,破格晋封她为美人!这一世,他也给她“宠”,但却只是利用她来气太后罢了! 上一世,司洛芸怀孕四个多月时,陈国兵权被强行收回,司太后与陈王进京……这一世,他为了让她安胎,将收回兵权一事拖了又拖…… 凤宫皇后寝殿里间内,皇帝一身明黄便衣的坐在榻上,俊脸阴沉着。 司洛芸被独孤夜硬逼着回内室躺下就寝,可又怎么能够睡得着? 宫女服侍司洛芸简单更衣,躺在床上。 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谨妃匆匆赶到凤宫。 “臣妾参见皇上!”谨妃被请入里间,福身行礼。 “恭妃呢?”独孤夜看了看谨妃身后,恭妃并没有随行而来! 芙仪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恭妃理应到驾前请罪或解释一下! “回皇上,段才人吐血昏迷的事使恭妃受到惊吓,太医赶来前,恭妃也晕厥了!”谨妃虽知今晚发生的事在后宫里不算小,却也没有惊慌得说话都结结巴巴,反而冷静有条理的回答独孤夜的询问。“臣妾与太医差不多时同时赶到芙仪宫,先给段才人看了诊、查了病症,才又给恭妃看诊。” 见皇上开口先问的是恭妃,而不是性命垂危的段才人,谨妃便明白那个段才人在皇上心中何样的位置了。 “太医们怎么说啊?”独孤夜瞥了一眼隔着里间与内室的帘子淡声地问。 “回皇上。经太医诊断,段才人是中了毒,但中的是何种毒,太医们还在查。段才人所住的殿内茶具等物都已收缴起来,但晚膳吃过后就都撤了下去,也都倒掉了,恐怕查不出什么。”谨妃小心地答道。 “晚膳?”独孤夜冷笑了一声,“若是晚膳中有人投毒,段才人怎么会这个时候才突然毒发?” 谨妃垂首不敢多说话,她知道消息后就匆匆赶去芙仪宫了! 段才人躺在自己的寝房内昏迷不醒,口鼻都有血迹!若是中的毒较剧,就会七窍流血,看段才只有口鼻出过血,应该中毒较轻! 至于恭妃……太医把过脉后只说是受惊过度,服几日安神汤药便不打紧了。 独孤夜也不多为难谨妃,命人叫进太医来仔细盘问了一番后,太医所说与谨妃没有太大的出入! 上一世并未发生这样的事,所以独孤夜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他担心的不是段才人死与活,而是投毒这个人是谁!今日能毒害段才人,他日也一定会伤害到皇后和他们的孩子! 吩咐太医全力救治段才人,让谨妃回景兰宫歇息,又命太监周棋去芙仪宫看望恭妃是否还好,独孤夜也不多问这件事了。 谨妃自然明白,皇上是怕惊扰到里面的皇后,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完了! 回到景兰宫后,谨妃不敢真的放松休息,让人把段才人身边服侍的两个宫女带了上来。 两名宫女一个叫青柠,一个叫青桔,听着牙根都要倒!真是酸! “参见谨妃娘娘!”两名宫女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被带进来后就扑嗵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 剪了一下头发,被所有认识鸟儿的人说:真像刘胡兰…… 皇后要害才人 谨妃叫来服侍段才人的小宫女盘问,这两名宫女未等询问就吓得发抖! 后宫里争宠暗斗不断,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这样的事发生!这两名小宫女是段才人晋升后,搬入芙仪宫调来侍候的人,说来服侍的时间并不久! “今晚段才人吃过晚膳后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谨妃瞪着两名小宫女,沉声地问。 青柠和青桔互望一眼,齐声俯首答道:“回娘娘的话,并未有什么不妥!” 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段才人今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复述一遍,不敢遗漏! 后来青桔说到皇后宫中大宫女春晓下午来访时有点儿眼神闪烁! 谨妃自然看在眼里,冷哼一声,“青桔!你可有什么隐瞒?吞吞吐吐、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心虚!” “娘娘恕罪!”青桔伏地哭着求饶。 “说!宫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你们还想瞒什么?难不成非要等把你们送入内侍省刑房拷打,你们才说实话?”谨妃吓唬小宫女道! 一听“刑房”,青桔和青柠连连磕头,额头都红肿冒血了。 “好了!快些把春晓与段才人说了什么道出来!” “奴婢……奴婢等不知道春晓姑姑和段才人说了什么!”青桔抹着眼泪哭道,“春晓姑姑从恭妃娘娘的殿房出来,才进了段才人的屋子。才人对春晓姑姑很是尊重,命青柠去准备好茶,又命奴婢到外面候着!青柠出去后,奴婢也只听到春晓姑姑说了句‘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看望段才人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话……再后来奴婢就什么也没听到了!” 谨妃眉头一锁!这事儿怎么扯到皇后的身上了? “青柠,你呢?送茶进去可看到、听到什么?” 青柠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猛摇着头道:“奴婢从外间小柜取了皇上赏给才人的好茶,就去芙仪宫小灶间取滚水。烫了茶具、冲好了茶才端着回去,可待奴婢回去时,春晓姑姑就要离开了!” 这么说来,春晓与段才人并没有独处太久,按着两名宫女所说,也就是说了三五句话的时间…… “春晓离开后,段才人可跟你们说过什么?” 青柠似乎不够机灵,听谨妃这么问,就茫然地扭头看青桔。显然她没注意这些! 青桔垂着头抽泣道:“奴婢进去时,就看到才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里有着泪却忍住不掉下来。奴婢唤了一声,才人侧脸拭去泪又作起欢颜,倒是没说什么。” 谨妃抽挑眉,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青桔。 这小丫头倒是个会看眼色与脸色的机灵人儿!这份机灵在宫里就如同双刃剑!用到好地方了,必如鱼得水、过得不错,若是用在坏地方……就是催命了! 谨妃想了想,便挥退左右,又让青柠也出去候着,她要一个一个地问。 待宫人都退了出去,谨妃的表情更紧绷了些。 “青桔,既然春晓只是和段才人说了几句话,为何你一开始提起时遮遮掩掩?难不成有什么事吗?” 青桔头触地,不敢说话。 “你尽管大胆的说出来,若有隐瞒也不会有好结果的!”谨妃哼声道。 “奴婢……奴婢求娘娘救救奴婢!”青桔又大哭起来,“奴婢若是说了冒犯皇后娘娘的话,恐怕就活不成了!” 谨妃手指一紧,捏紧帕子皱紧眉头,“冒犯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段才人中毒与皇后娘娘有关啰?” ** 凉凉的第一次危机到来了!宫斗! 相信皇后 听青桔一番话,字字句句是想将段才人出事的主谋拉向凤宫的皇后,谨妃不禁吃惊! 她吃惊的不是皇后要害段才人,而是这真正的主谋者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要陷害皇后! 若是将此事交给别人查办,没准儿就信了青桔的话,可谨妃是与皇后相处六年的宫中老人儿了!就连春晓也是看了六年,虽不了解其人,也知道春晓是在后宫中难得的聪慧宫婢,女官辽沐儿都逊色几分! 皇后那是什么性子?谨妃就从没见过司洛芸妒嫉后宫中任何一名妃嫔! 过去,皇上对皇后的贤惠也是无从下口,常挫败的到景兰宫里皱眉哼声! 别说一个刚得宠的小小才人,就算是在陈王宫中曾与恭妃共同得宠的崔美人,在还是王后的司洛芙面前言语冲撞、不恭不敬,司洛芸也不曾理会过! 只可惜崔美人福薄,独孤夜受封为太子,从陈国赶往大周京城的路上,崔美人感染风寒,病了半个多月就死在太子府里! 小小的宫婢竟敢栽赃皇后谋害后妃,在这后宫里能作出这种蠢事的怕也没几个! 谨妃沉吟了一会儿,放柔语气对青桔道:“你不要怕,尽管把知道的说出来吧。” 青桔抹抹眼泪,见谨妃脸上挂着笑容,心下有了主意,也真的不怎么害怕了。 “是,娘娘。”青桔垂下头嗫嗫地道,“奴婢站在屋外,其实是听到一些屋里才人与春晓姑姑的对话。春晓姑姑说皇后娘娘关心段才人的身子,又询问了才人每日都做什么,同居一宫的恭妃娘娘与李美人待才人是否好。才人都如实的答了,春晓姑姑就说,宫里比不得外面,就算是一般权贵之家的规矩也没宫里多,让才人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就这些?”谨妃追问道。 “是……还有,春晓姑姑说话的口气很严厉!”青桔咬咬嘴唇,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又道,“奴婢进去时看到才人眼中有泪,手边放了一个新荷包。” “新荷包?” “是……是的,那荷包以前从未见过,也不是才人缝制的,奴婢们也没做过那种荷包,而且荷包的料子非常好,后宫里的娘娘、主子们能得到那么金贵料子的不多。” 谨妃坐直身子,唇边挂起冷笑,“那之前你为何不说?荷包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青桔摇头,“奴婢不知……才人吐血晕倒,奴婢也慌了……况且,这些都只是奴婢的猜测,作不得数的!请娘娘恕罪!” “嗯,这些话你不要对第二个人说,若是传出什么流言来,本宫定不轻饶!特别是传到皇上耳中,你死了不算,恐怕宫外你的家人、九族也难逃被诛!”谨妃下狠话吓唬青桔道。 青桔打了个冷颤,连连嗑头称“不会”! 让青桔退下后,谨妃平顺了一下心情才唤青柠进来。 问了青柠原来是侍候哪里的,与青桔是否曾在一起做事等等。 青柠说自己与青桔进芙仪宫前不曾在一起做过事,本是互不相识的,二人的名字也是段才人给重新取的。 谨妃仔细观察了青柠说话时的模样,觉得这个宫女不像青桔那样心眼儿多,便也淡声地让她出去了。 问完青柠也已经夜深了,谨妃便宣人进来服侍就寝。 ** 段才人命大,被太医用解毒汤药给救了回来,只是醒来后体弱得连话也说不出。 谨妃写了折子让人送去御书房,并叮嘱送折子的小太监跟御书房的太监周棋说此折是非常重要,最好能让皇上先看到! 折子刚让小太监拿走,凤宫小太监丁来就入景兰宫请谨妃过去了。 谨妃知道皇后娘娘是想知道段才人的事,便换了衣装坐肩辇去了凤宫。 行过礼之后坐下,司洛芸挥退宫女,连沐儿与春晓也让站到外面去了。 “听说段才人已经救过来了?”司洛芸道。 “是,一大早儿就有人来回了,臣妾也松了口气。”谨妃露出笑容,视线落到司洛芸高高隆起的腹部,“娘娘不必担心,臣妾一定会将这件事查明白、处理好。您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司洛芸淡然一笑,“谨妃作事,本宫还是信得过的。” 谨妃起身福礼,道了声谢才又坐下。 “恭妃心悸还未好,想来她也是受了惊吓。”司洛芸提到那个庶妹,语气就更淡了,若不是后宫里一个差点儿死了,一个被吓着了,她这个皇后总得说两句表示关心,司洛芸还真不想提恭妃! 恭妃这一“病”,明显是洗脱嫌疑! 人在她的宫里出了事,一宫之主必然要担责!但她现在病着,谁还能真的去缠着她问?除非皇上亲自盘问恭妃!不过这样反而应了恭妃的小心思! “心悸是恭妃的老毛病了,皇上不也说了让她万事放宽心,不要多思嘛。”谨妃轻笑地道。 “是啊。”司洛芸听谨妃提起百花宴上独孤夜说过的话,忍不住也勾起了唇。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宫里的事,谨妃做事有条理,大事小情都跟皇后报备了一下。重要的事就多说几句,不重要的就一句带过,并把自己如何处理的、处理后又是什么样都说了,司洛芸听了连连点头。 谨妃倒是没把青桔说的那些话跟皇后禀报,事态未清,说出来再气到有孕的皇后出什么事,可就糟了! 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小太监来报,说皇上下朝了,命谨妃去永泰殿回话。 “可能是皇上想问问段才人的事,臣妾就告退了。”谨妃站起身福身。 “你去吧。”司洛芸点点头。 谨妃出了朝凤殿,辽沐儿送她出凤宫。 快走到宫门时,谨妃突然放缓脚步。 “请问辽女官,皇后娘娘可赐药给芙仪宫了?” 沐儿一怔,谨妃为何有此一问啊? “回谨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倒是没有赐药给恭妃娘娘和段才人。”沐儿望着谨妃轻声地道,“莫非娘娘有什么提点吗?” 谨妃微微一笑,“不敢说提点,只是本宫觉得皇后娘娘仁慈,对后宫妃嫔每个都关心体贴,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把皇后娘娘的好当成好。” “娘娘说得是,奴婢也这么认为。”沐儿嘲弄地一笑,“就算皇后娘娘六年无争,一朝得宠后还不是被人眼红?” 谨妃不再多说,出了凤宫上肩辇直奔永泰殿。 ** 永泰殿上,独孤夜捏着谨妃清晨派人递上来的折子,都快将那折子给捏断弄碎! 谨妃进殿后看到独孤夜黑沉的脸,就知道这是龙颜大怒啊! “臣妾……” “不用行礼了,起来吧!”独孤夜不耐烦的让谨妃起身,“说说怎么回事!” 啪!折子被甩到谨妃脚下。 谨妃不慌不忙,把青桔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恭顺地道:“臣妾以为,这栽赃皇后娘娘的人还真是计谋拙劣。” 独孤夜眸子一斜,看着谨妃,“你相信皇后是无辜的?” “臣妾自然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命宫女做这样的事。”谨妃抬眼望着独孤夜,“只怕是那些不了解皇后娘娘本性的人行的蠢招罢了!” 独孤夜听了谨妃的话,火气消了一大半,冷笑地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看谨妃递上来的折子中写宫女指证皇后派宫女送可疑之物给段才人,段才人晚膳后就突然中毒……独孤夜自然要生气! 要是司洛芸真的因妒害人,他还高兴呢! 就是知道司洛芸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又怀着身孕时被人陷害,独孤夜才气得想杀人! “谨妃,你觉得哪些人可疑?还是说把那个叫青桔的宫女送去刑房,让她说出是受何人指使!”独孤夜阴沉地道。 “臣妾以为,这件事还是暗中查的好,毕竟皇上当下最看重的是收回陈国兵权。后宫出事恐怕也少不了与前朝有关。这么多年了,皇上您的后宫在皇后治理下何曾出过谋害妃嫔的事?臣妾怕的是有心人想利用此事影响君心。”谨妃福身道,“但这也只是臣妾的担心而已,若只是女人间的妒嫉作祟,反而更好了。” 独孤夜敛下眼帘,明白谨妃说得没有错! 谨妃的父亲曾是独孤夜在陈国为王时的臣子,谨妃从小家教极好,入宫后也是一向以《女诫》、《女训》为己律,不曾出过任何差错。说谨妃是妃,不如说更像“臣”!这也是独孤夜没有把谨妃圈养成自己“宠妃”的原因之一!但若说男女之爱,与谨妃之间又生疏与淡了点儿。应该说敬重更多一些吧。 “那你就查吧,有什么进展及时向朕禀报!”独孤夜冷声地道,“宫中暗卫也会协理于你!” “是,皇上。”谨妃福身领命。 ** 多写点。 幕后毒手 段才人中毒、恭妃生病,结果却是凤宫被皇上下令严加护卫起来! 不用多想,自然是保护有孕的皇后娘娘不被人谋害! 皇上的这一举动却也令谋害段才人的背后主谋者知道自己失了算!这明显是皇上信任皇后,还警惕的把皇后保护起来啊! “什么?段才人醒了?”一个故意拿腔作调的声音在竹帘后响起,短粗的手指拈成兰花指顺了一下鬓前垂下的一缕灰白发丝,“她真是命大啊!” “虽是醒了,却说不出话来,这人后半辈子也废了!”来回报段才人情况的人低声地道,“太医喂的解毒汤药只解得了要命的毒性,但那毒性会慢慢渗入体内五脏六腑,日后少不了隔三岔五就抽上两抽!” “呵呵!”帘后的人像被捏了嗓子的公鸭一样笑了几声,“太后老佛爷不喜欢的人,留她命在宫里就不错啦!但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公公说得是。”穿着黑衣的男人拱手道,“凤宫现在戒备森严,又有皇上的暗卫保护,看来皇上极为看重皇后这一胎!若是生下来个皇子,又极早的立为太子,恐怕……” “慌什么!这还有三四个月呢,生不生得下来还不知道!”宁安宫的大太监郭满德绕过竹帘走出来,一身金蟒的大太监服贵气逼人!“小娃子长大还需要个十来年,当初永孝太子早殇,先帝以太孙年幼立帝恐重臣把权为由,另立当今圣上为太子,若是当今圣上在皇子十二三岁前驾崩,这皇位指不定还是谁呢!” “公公的意思是……” “我们的太孙今年也已经七八岁了,再熬上个五六年……呵呵!”郭公公笑得妩媚。“我们得保皇后这胎!倒是那些个想兴风作浪的小妖精都得看住喽,哪个不老实就收拾掉!” “是,公公。” ** 段才人中毒一事被草草掩住,后宫所有人都心慌慌起来,不知哪个大胆就传出了是皇后与恭妃联手害了段才人的浑话来! 司家姐妹一向是垄断后宫恩宠,皇上把段才人安排到芙仪宫才没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之前段才人在永泰殿冲撞了皇后…… 谨妃将妃嫔们叫到景兰宫,严厉的训斥和警告了一番,让她们不准胡说八道,更要管好身边的宫女和太监,若是有什么对皇后和恭妃不敬的话传到她耳中,定不轻饶! 那些个小选侍战战兢兢的回储秀宫之后,李美人说要给恭妃侍疾也回了芙仪宫,顺嫔与黎美人、唐美人都留了下来。 “娘娘,您说这段才人的事,会不会跟恭妃有关?”顺嫔瞥了一眼外面,虽知道李美人已经离开,却还是有些不安。 “看李美人巴着恭妃的样子,搞不好是她们联手……”唐美人一向嘴快,无恐无惧的。 “这件事还没个定论,你们不要胡乱猜!别以为那些话我是说给小的们听,你们也得注意!”谨妃沉下脸,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地道。 下面三个就都闭了嘴,坐了一会儿也讪讪的告辞了。 谨妃回后面去歇着时,贴身的大宫女锦书说了句“顺嫔她们倒是没怀疑皇后娘娘”。 细一想,毕竟跟皇后相处六年了,老人儿们还是“信任”皇后的。 ** 三八节出去了,今天只一更,明天还多多的更。 此文因为不上架,鸟儿更新可能不太给力,让大家久等了。 以后只要精力够用,时间允许,鸟儿就不管字数的多多更,争取早日圆满完结。 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司太后1 司洛芸被精心的保护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独孤夜依旧隔上两三日就到凤宫来看她,偶尔留宿,但多数是回永泰殿就寝,也没临幸后宫任何一人。 从大太监、大宫女到凤宫扫地的粗使宫女、太监,明知道宫外常有侍卫走动,也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如同寻常的做事。 张财胜、春晓与沐儿自然也是守口如瓶! 皇上下令取消了妃嫔们问安,只有谨妃常过来请安,说一说宫里事。 若是皇后娘娘想出宫散散步,早早就有人去清园子,路上保准遇不到半个人影儿! 恭妃病了一个多月终是好了,想给皇后请安,却被挡了! 张财胜拿出皇上的口谕赶人,皇上说过为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孕中的皇后,恭妃就不必请安了。 司洛芙气得七窍生烟也没办法!她生病时皇上都以此为由不去看她一眼!说什么怕沾了她的病气,再去皇后那里心中不安! 若不是段才人的事不了了之了,她也不会“痊愈”! 到凤宫见皇后,无非是想撇清段才人的事,却不得其门而入,恭妃气呼呼的回了芙仪宫。 皇后有孕八个月左右时,陈王与司太后一行入了大周都城,进宫面圣了。 与司太后--大姐司洛荷能有五年没见面了,最后一面是在正德门远远一瞥。 那天是新陈王与司太后去陈国的日子,司洛芸远远看着大姐向皇上深深福身,身旁的四岁的小陈王晃着身子规矩的行礼,然后他们就上了一辆马车,车轮滚滚的驶出了皇宫。 ** 从司洛荷被选入宫定为太子妃人选之日起,司洛芸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大姐,姐妹俩几乎再没说上过话。 司太后与陈王回了大周国,会在徐太后的宁安宫住上三日,然后就搬去经过翻新改造的原永孝太子府、现陈王府。 王府里原本住着永孝太子的几位庶妃,但为了让司太后与陈王住得舒心,独孤夜上旨命那些女人削发为尼,去寺里给永孝太子诵经了! 永孝太子除了陈王独孤敏哲之外,还有两个庶子、四名庶女,这五年间也因病夭折得只剩下两名庶女,早前被徐太后接进宫里养着,一直没有封号。 这次为迎陈王和司太后回来,独孤夜特意下旨封了永孝太子的两个庶女为公主,一位是十二岁的宁阳公主、一位是十岁的抚阳公主。宁阳公主已经指婚给大鸦国,待十三岁时就去和亲! 一宫之中不能有两位太后,司太后刚入宁安宫,何宝权就带着皇上的圣旨到了。 众人跪地听旨,独孤夜更司太后称呼为永孝太子妃! 领了旨,起了身,司洛荷从何宝权手中接过圣旨。 “劳烦何公公了。”司洛荷温和地向何宝权道。 “奴才不敢承太子妃的谢,奴才告退。”何宝权行礼退了出去。 徐太后被扶着坐到椅上,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司洛荷挥手摒退宫女和太监,又让嬷嬷抱着陈王离开,才拿着圣旨坐到徐太后身边。 “母后。” “唉,委屈你们母子啦。”徐太后眼圈泛红,拉起司洛荷的手拍了拍,“哀家老啦,不顶事啦。” “母后不老,一如先帝在时那样容光焕发。”司洛荷安慰着婆婆,“皇上逐一收回兵权时,儿臣就想着陈国早晚有这么一天,最怕的是皇上容不下敏哲……”说到后面,司洛荷声音也哽咽了。 “他敢!”徐太后气结地瞪圆眼,“只要哀家活着、那些老臣还活着、天下百姓的眼睛睁着,他就不敢对敏哲如何!他不怕世人唾骂吗?” 司洛荷压了压眼角,抬眼看着气得老脸微红的徐太后,叹笑地道:“母后说得是……” 当年的莽撞少年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天子,她虽无悔当初的选择,却也不得不怨命运的捉弄! ** “朕不准!”独孤夜的脸像块黑锅底,满满的写着不悦! 司洛芸抿抿唇,扭过身子把后背扔给独孤夜! 站在外间的春晓和沐儿听到独孤夜不高兴的低吼,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只有纳闷,却没有惊慌。 皇上与皇后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以前皇上还故弄玄虚、遮掩着对皇后的真正情意。自从皇后有孕,皇上虽说越来越霸道,但任谁都能看出有多在乎和疼爱皇后! 皇后以前总是神游太虚的让人抓不住她在想什么,皇上最初ye夜宿在凤宫以求得个嫡子时皇后还挺害怕,现在却是皇上连着三日不来就娥眉微锁,见皇上来了还会耍些小脾气! 帝后之间这种变化看在春晓与沐儿眼中自然是极好的! 独孤夜见司洛芸用后背对着自己,瞪了会眼睛后不得不叹气的伸手把她又搂回怀里。 司洛芸轻轻挣扎了两个,顺势窝到独孤夜的怀中。 “你有着身孕,即使坐着肩辇朕也是不放心。”独孤夜轻拍着司洛芸的肩膀哄道,“太后前阵子又病着,万一过了病气给你,可就不好了。” 司洛芸抿着唇,对独孤夜的话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上次太子妃离开,臣妾就未能上前相送,这次太子妃回来了……我们姐妹多年未见,皇上就不能允了一次吗?”司洛芸仰起头央求独孤夜。 独孤夜看着司洛芸因怀孕而微微圆润起来的脸,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般晶亮诱人。 忍不住在那张挂着撒娇表情的脸上落下一吻,独孤夜的心软软的。 “等孩子生下来,朕请太子妃入宫与你见面,到时即使请她在太后的宁安宫小住几日也可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司洛芸丧气地垂下眼帘,知道独孤夜固执起来是绝无更改的可能! 不明白他为何极力阻止自己与大姐司洛荷见面! 独孤夜又哄了一会儿司洛芸,天色已经很晚,便决定留宿凤宫。 尚了床榻,独孤夜与司洛芸小欢了一阵,两个人浑身都汗淋淋的急促喘息。 让宫人端来热水拭过身体后才重新躺下相拥而眠。 宫女端着水分和帕子出来,春晓就忍不住皱紧眉头。 “春晓,皇上和皇后娘娘琴瑟合鸣,你怎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沐儿不懂春晓皱巴着一张脸是为了什么! 春晓横了一眼辽沐儿,淡声地道:“娘娘月份大了,若是皇上不知节制,对娘娘和腹中孩子不好。” 辽沐儿听了之后先是吃惊,然后就是脸臊得通红,白了一眼春晓,“你也是未嫁的姑娘,就知道啦?” 春晓不理会辽沐儿的害羞和讽刺,只是想着明日去找太医给皇后娘娘把脉,最好再请太医劝劝皇上…… 司洛芸在独孤夜怀中安稳的睡着了,但独孤夜却在冷静后难以入睡! 她回来了,年少时印在他心坎儿里的女人! 她年长他几岁,所以不可能赐婚给他,但他想要她!最终,她成了太子妃! 他夺了她丈夫和儿子的皇位,虽然名正言顺,但在她眼中恐怕却不是如此吧! 前一世的自己太沉迷于年少时的旧梦了,反而害了司洛芸腹中已经成形的孩儿!所以,这一世他将所有的事一变再变,为的只是不再重蹈覆辙! 手臂不由得紧了紧,独孤夜把司洛芸搂得更紧些,引起怀中熟睡的人儿在睡梦中轻哼抗议。 感谢老天与神明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夜?”司洛芸还是被独孤夜给搂得醒了,迷迷糊糊地回过头。 “睡吧。”独孤夜放松手臂。 司洛芸很快又睡着了,后背更粘紧了独孤夜的胸膛。 ** 今天争取多更。 各自由命 司洛荷与陈王很快就迁入陈王府居住,比起皇宫里的皇后和恭妃来,陈王府就容易拜访得多了。 司夫人也是多年未与大女儿见面,自然思念女儿和外孙陈王,几乎是司洛荷与陈王刚搬入陈王府次日就送帖拜见了。 只不过,司夫人拜会过永孝太子妃回丞相府后,倒显得心事重重了。 司丞相为了避嫌并未去拜见陈王,所以司夫人拜访当天,他一下朝就急急的赶回丞相府。 “相爷。”宁姨娘一如往常的守在前门迎接司丞相,“您回……” “嗯,夫人回来了吗?”司丞相拨开宁姨娘的手,眉头微皱地问。 宁姨娘的笑脸一僵,举起来的手也尴尬地擎在空中。 “夫人……回来了。”宁姨娘收回手,冷淡地道,“相爷是为了永孝太子妃和陈王的事找夫人吧?” 司丞相没回答宁姨娘的话,知道赵氏回来了,便直奔后院而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宁姨娘气得脸色煞白,白了一眼司丞相匆匆离开的背影,拧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宁姨娘有太多不服气!明明她的女儿是皇帝宠爱的妃嫔,可因为她是个妾室就没有资格入宫见女儿一面!但恭妃得宠又怎样,也不过是皇帝的“妾”! 赵氏虽早已与司丞相没了夫妻事,但她却有一双好女儿撑腰!司丞相万事都给这位正室一些面子! 司丞相风一样刮进赵氏的院子,看到赵氏常带在身边的两个嬷嬷中的张嬷嬷站在门口。 “相爷安。”张嬷嬷见司丞相进来福身行礼。 “夫人呢?”司丞相倒是不敢贸然进入赵氏的房间。 现在他们只是相敬如宾,一个月里见面不到五次,见了面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生疏得很。 “夫人在屋里。”张嬷嬷掀起帘子请司丞相入内。 司丞相掸了一下衣袍迈腿进了屋子。 赵氏听到动静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司丞相还穿着朝服未更衣,就知道他是直接来自己的院子了。 “相爷这么匆忙的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赵氏明知故问地看着司丞相。 司丞相挥退屋内的婢女,上前扶住妻子的手肘坐到椅子上。 对于司丞相的殷勤,赵氏只是抿唇笑笑。 “永孝太子妃可好?陈王可好?”司丞相清清嗓子问道。 “都还不错。”赵氏淡淡地道,“陈王还年幼,自然是不知愁滋味。太子妃依旧高贵大方,只是从陈国来京城的路上劳累了些,身子不太舒服,好在太后从宫里派了太医来给诊治。妾身去探望的时候,见陈王府的婆子和婢女在熬药。” 永孝太子妃病了?司丞相点点头,长叹一声。 现在他这个国丈、丞相就如同坐在火炉子上似的煎熬啊! 谁人看不出皇上召回陈王和太子妃是将他们控制在眼皮子下面,免得那些还幻想着支持前太子的人对陈王抱有希望! 赵氏瞥了一眼司丞相,“相爷叹什么气?” 司丞相拍拍腿,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将自己的忧心告诉赵氏。 毕竟他们是老夫老妻了,赵氏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两个人可能在感情上淡了许多,但夫妻终究是一条船上的人! “夫人,你可知道皇上收回其他王侯的兵权后并未将人召回,为何偏将陈王与永孝太子妃召回京城吗?” “朝堂上的事,相爷比妾身清楚啊。”赵氏淡笑地道,“妾身只是一介女流,皇上的圣意又如何猜得到?” 司丞相看着赵氏疏远的态度,心中烦躁。 “夫人,你我只有一心才能令司家度过难关啊!若是走差一步,恐怕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司丞相声色不禁严厉了几分。 “相爷危言耸听了吧!且不说永孝太子妃与陈王已没了陈国兵权傍身,乖乖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过生活,皇宫里不还有您的两个女儿吗?”赵氏嘲讽地道,“特别是恭妃,妾身听说相爷常暗中送东西和银钱贴补恭妃的用度,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司丞相老脸酱红,知道妻子这是埋汰自己偏疼司洛芙! “咳咳,夫人……” “相爷是个聪明人,常常能审时度势选定站在哪一边,只得好不落坏。当初连嫡女都可以舍弃的去捧庶女,这个时候怎么倒慌张起来?”赵氏嘴角一垂冷眼地看着司丞相。 司丞相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夫人,您……” “妾身大半辈子已过,明耀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府中之时,妾身就知道凭母亲这双手臂其实根本护不了儿女多少!都各自由命吧!”赵氏叹气地站起身背对司丞相,“相爷,妾身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司丞相站起身,不发一声地离开了赵氏的屋子。 赵氏走到床边,眼中的泪落了下来,用帕子压住嘴无声地哭着。 她的荷儿啊,可怜的孩子! ** 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生产了,司洛芸听稳婆的话,这阵子偶尔走动走动,免得生起来费劲。 沐儿这几日忙着准备产房的事,为了保证皇后的安全,得处处小心谨慎,独孤夜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沐儿监督。 先由小太监去清了人,司洛芸带着宫女慢吞吞的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 听说皇后娘娘要来御花园走动,花房的太监们早早就将开得正艳的花朵都搬了出来。 正赏着花,一名小太监就从后面小跑过来。 “启禀皇后娘娘。”小太监躬身行礼,“段才人……段才人在御花园外求见!” 司洛芸停下脚步,心中觉得好笑。 这些妃嫔们啊!凤宫免了她们请安,却又钻别的空子非要见她! “娘娘现在身子重,见不得染过病的段才人,还是请段才人回吧!”春晓护主地哼声对那小太监道。 “春晓。”司洛芸拧眉看了看春晓,“段才人是中了毒,并非染病。” “娘娘,您还是别见她的好!保不准又要弄出什么事来!现在您的身子……”春晓有些急,就怕司洛芸一时心软见了段才人。 司洛芸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见段才人,就算她心胸再宽广,也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你去问问段才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本宫说?如果只是请安就免了吧!如果是有事,就告诉你,再由你转告本宫即可!”司洛芸对那小太监柔声地道。 “是。”小太监又小跑离开。 “娘娘,您就是太仁厚了!”春晓扶着司洛芸的手肘不赞同地道,“上次段才人在皇上的永泰殿冲撞皇上与您,话语间连太后都没放在眼里,又能有什么好话要对您说?” 司洛芸看着地上那些花盆中的花朵,轻叹一口气。 “后宫中的女人都如同这盆中的花朵,若无人精心照料想必了活不了多久。她本已失宠,又被人毒害,至今未找到主谋人,其实这也是本宫这个六宫之主的失职。不能见她,但给她些安慰总是好的。”司洛芸还是比较同情段才人的,但也仅仅是心理上同情些,若真要做什么她目前也是有心无力。 况且,后宫中的女人多是属狼的养不熟,两分真情八分假意,司洛芸认为自己宽厚待人即可,帮人什么的就免了! 小太监不大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段才人说只是想给娘娘问个安,没别的事儿。” 春晓白了一眼御花园门口的方向,觉得段才人真是烦人得很! “段才人还说,秋瑟园里的枫叶红得极为漂亮,若娘娘想赏枫不如去秋瑟园看看,绝对是比御花园里要好看百倍的!。”小太监又补充地道。 春晓眉头皱起,“娘娘,您千万不能去秋瑟园!”谁知道段才人是不是设了什么陷阱! 四月枫红 司洛芸的确是个“直心眼儿”的女人,她的思想很少会为人左右! 段才人以为自己提了秋瑟园,皇后娘娘怎么会也“感兴趣”一下吧!结果司洛芸根本就没去! 司洛芸去年十月查出有孕,如今怀胎八个月已过、正是四月份!枫叶会红吗? 这撒谎骗人也得有点儿水平才是! 司洛芸回到凤宫后细想了一下小太监回过的话,心底不禁觉得奇怪。 段才人也不是个蠢的,怎么会说这样不靠谱的话? 欺骗皇后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吧? 司洛芸想了想之后派春晓亲自去秋瑟园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红色枫叶! 春晓回来后脸上的惊讶还难以掩饰,偷偷从袖中取出两片红色的“枫叶”递给司洛芸。 “娘娘,您看!” 司洛芸初见红叶的枫叶时也是一愣,难不成真有四月枫红? 可接过那“枫叶”仔细一摸后才发现,竟是用上好丝绢做成的假枫叶!做工精巧、惟妙惟肖得令人赞叹!若是挂在树上,恐怕真会错以为是秋霜时节! “这是怎么回事?”司洛芸转着手里的丝绢枫叶不解地问。 春晓走到里外间相连的门口,挑开帘子让外面的宫女出去,折回来后才压低声音地回话。 “回娘娘的话,这丝绢枫叶的确来自秋瑟园,但并非绑在了真枫树上,是……是……”春晓双手扭得死紧,似乎不太想说后面的话。 “吞吐什么,说!”司洛芸脸微沉,将“枫叶”扔到榻桌上看着春晓,“难不成你也想瞒本宫什么?” “奴婢不敢!”春晓屈膝跪了下来,垂首继续道,“奴婢是在三株假枫树是得来这两片丝绢枫叶的!问了秋瑟园留守的太监,他们支支吾吾也答不明白,最后跪下来向奴婢磕头说这是皇上命宫中花房做的假枫树。” “皇上命人做假枫树?为什么?”司洛芸更觉得奇怪了!独孤夜还有时间想这东西? 春晓低头不说话,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打透了! 皇上命花房做了假枫树移入秋瑟园,只带一个人进去欣赏过这四月“枫红”--永孝太子妃! 春晓并非没问出什么,那留守的太监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来问,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永孝太子妃与陈王出宫前一晚,皇上带着永孝太子妃来了秋瑟园,但当时太监没资格在旁侍候着,就被赶到了门口,由大太监何宝权御前侍候着。 虽然皇上没有命留守太监封口,但谁敢没事儿乱嚼皇上的舌根!这件事也没旁人知道了! “娘娘,也许是皇上想给娘娘一个惊喜吧!毕竟御花园你也走遍了,没什么新奇的景致了。那些池子、湖边您又不能靠近,所以……”春晓眼珠乱转的想着说辞。 司洛芸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丝绢枫叶上,手指微微抚过绢面,“也许吧。” ** 段才人真是扼腕此次诱皇后去秋瑟园未成功! “才人在想什么?”青桔端着汤药走过来,看到段才人咬着嘴唇、皱着眉,似乎心情不畅。 “没什么。”段银河的声音又粗又沙哑,听起来像老鸦叫般难听! 自己中毒的事在后宫里仿佛扔到海里的一颗石子,没激起多大的涟漪就无声无息了! 虽然她只是个才人无足轻重,但今日能谋害后宫妃嫔,他日就能给皇帝下毒! 表面上没有人再提起她中毒一事,段银河却知道暗中肯定有人还在查! “才人,汤药快凉了。”青桔催着段才人喝药,“您的身子还得好好调养,待彻底好了,才能重新在皇上那里复宠啊。” 段才人瞥了一眼青桔,“复宠?”粗哑难听的声音里有着严厉与嘲弄。 “奴婢多嘴了,请才人原谅!”青桔提裙跪了下来惊慌地请罪。 段才人冷冷地瞥着跪在地上的青桔,冷哼地道:“药先放着凉一会儿,我喝不惯太烫的药!上次我让你送去司制司裁制的碎樱宫装可被送回来了?” 青桔垂下头小声地道:“回才人,奴婢去司制司问过,那里的钱掌设说各宫娘娘都送了布料过去裁制夏衣,按着品阶先后,得周美人的夏衣裁完后,才会……才会给您裁制。” 周美人……初入宫时不被太后待见的周贵人! 在别的贵人和选侍都因收回陈国兵权一事而被逐入冷宫、段才人受罚和中毒时,这位周贵人一路红火的爬上了美人之位! 辰熙宫里原本住着的三个贵人都搬了出去,只住着顺嫔一个人,周才人升为周美人之后便移居辰熙宫与顺嫔作伴去了。 段银河苦笑一声,自己这个才人之位没被废,皇上还算可怜她被利用、被毒害!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常去催催!万一司制司那些人捧高踩低,见我已不得圣宠,现在又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怠慢也不是不可能!”段才人沉下脸命青桔再去催司制司。 青桔不敢不听,只得起身不情愿的去司制司。 青桔出了屋子,段才人就端起药碗起身绕过屏风。 屏风后摆放着夜香桶,桶内洒着调制的香末,桶上还有个圆木盖子。 为了不使屋子里有异味儿,放夜香桶的地方挨着一扇小窗,小窗不是推开式,而是用短竹杆支起上下开的,算是用来透气。 段才人抬起窗扇,后面就是青青的草地和树木,空气清新。 手一扬,那汤药就泼了出去,浇灌了花花草草! ** 才更,抱歉。明天多更点。 明明早上七点就给自己的文下留言说今天还要去医院,结果上传新章节发现……根本就木有留上! 大家的留言鸟儿都有看,但精力有限所以一直没有回复,抱歉啦大家。 前世一梦 “皇上?大……姐?”司洛芸美丽的大眼中盛着惊讶与无法置信! “芸儿!”独孤夜与司洛荷异口同声地叫着司洛芸的小名儿! 司洛芸的贴身宫女春晓从暗处走出来,脸上也挂着吃惊与恐惧! “芸儿,你别误会!”司洛荷从独孤夜的怀中挣出来,侧身抹去眼中的泪,再次转过头来时急欲向妹妹解释,“我只是一时心伤……” “这里是秋瑟园,姐姐曾住过的地方。”司洛芸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什么偏偏是大姐你呢?” 绣着白牡丹的大红宫装一闪,司洛芸消失于夜色之中…… 血!一盆盆从皇后寝殿端出来的水都是红色!司洛芸嘶厉的喊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稳婆从里面出来跪在独孤夜面前边哭边说:皇后娘娘早产了,孩子已经成形了,是位皇子……没能活! 五年后的九月的一个雨夜,他正宿在玉宛宫胡端妃那儿,周棋站在外间隔帘禀报:三岁零两个月的静和公主殇了…… 后来的后来,他知道皇后对他是没了感情的,或许从一开始也不曾有过,但嫡子必须由皇后来生!她生了皇子中排行第九的嫡子独孤远,却如同这个孩子的名字一样,她们母子离他越来越远! “皇上……皇上?”周棋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将独孤夜从浓重的梦雾中醒来。 “嗯……”独孤夜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御书房后殿小室内的软榻上。 批折子累了,他便过来小憩了一会儿,竟又做了关于前世的梦! 司洛芸怀胎快七个月时早产下他们第一个孩子,因月份不足而直接夭亡!又梦到了三岁生诞时还在乳母怀中朝他笑的女儿,两个月后在他与妃子缠绵累极昏睡时早殇! “皇上,您是睡热了?”周棋看到独孤夜满头大肝,连衣领口都有了湿印子,“奴才叫人来侍候。” 周棋退了出去,马上就有小太监端着水盆、梳子及更换的衣袍进来。 由太监服侍着重新洗漱、更衣后,独孤夜心神不宁,也看不进去奏折了! “何宝权呢?”独孤夜从小室走出来,只看到周棋在身旁侍候,大太监何宝权却不在! “回皇上,何公公带着人去秋瑟园拆那两棵假枫树去了。”周棋抬眼皮子看了一眼皇上,小心翼翼地道。 何宝权这么做还是奉了皇上之命,皇上怎么睡了一觉就不记得了? “哦……拆了好派人马上送出宫扔掉吧!”独孤夜摆摆手坐回御书案后,脸色还是有些微白。 “皇上,奴才有一事想向皇上禀报。”周棋上前一步撩袍子跪了下来。 独孤夜眉头一皱,“你跪下来作什么?难不成你做了什么错事?” 周棋额头触地平静地道:“启禀奴才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春晓已经去过秋瑟园了,还摘走了两片假枫树叶子带回凤宫……” 哗啦!书案上的笔筒被扫到地上! “大胆!秋瑟园也是一个小小宫婢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吗?”独孤夜跳起来怒吼! “皇上息怒。”周棋倒没有半点害怕,反正犯错的人不是他!“奴才听说段才人在春晓之前也去过秋瑟园了。” 独孤夜咯吱吱的磨着牙,怒瞪跪在地上的周棋! “去!把秋瑟园留守的那个太监带来见朕!”独孤夜缓缓坐回椅子,声音冰冷地道。 ** 吃饱喝足睡足了午觉,鸟儿爬起来更新! 今天两千更。 此文不会弃哦。 二更来了 皇上身边的太监周棋亲自段银河,这令许久都没再见到独孤夜的段银河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安! 因为陈国兵权的事,后宫里风雨不断!司丞相与宁姨娘又让人送了一封家书进宫,两页表述对恭妃思念之情,信中末尾几句话是宁姨娘暗嘱女儿先忍住,切莫惹恼皇上!毕竟这次牵扯到司家的大女儿! 恭妃虽过去恃宠而骄,可也不是个蠢货!皇上拿那几个不懂事的、新入宫的开了刀,若她这个时候还为了争宠惹事端,肯定是作死! “娘娘,皇上叫段才人去永泰殿做什么?”司祺眉头拢得像小山,“不会是要复宠了吧?” 恭妃是芙仪宫一宫之主,周棋来请段才人必要先向恭妃问安请示,却又没说皇上让段才人过去做什么! 恭妃一针一线的缝着小衣,撇嘴笑道:“天光这样亮着,反正不会是侍寝。” 司祺见主子反倒没有过往那种妒嫉与恼恨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 “娘娘您这次倒是不跟她计较了。”司祺讨好地笑道,“想来段才人也没什么气候了。” 恭妃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宫女冷笑了一声,“就凭她中毒,皇上却都未让人深查下去这件事,难道你还猜不到段才人已经是颗弃子了吗?” 司祺恍然,连连点头。 虽说司洛芙平日里骄纵的样子,但她还是相府三小姐时,可也是个心思缜密、手腕不少的庶女! 段才人之所以没被也送去碧落宫和袁贵人她们作伴,是因为在徐太后与皇上之间,段才人聪明的选择了皇上!中毒之事扑朔迷离,中毒的是段才人,可明显要把这种毒害后妃的罪名栽在皇后头上! 不查就是不想事情闹大惊动了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司祺拿过一个小凳坐在榻边跟恭妃一起缝小衣、小肚兜,她们也得为皇后娘娘未出世的孩子尽份心啊! ** 段银河一入前殿,还没入永泰殿宫门呢,就听到板了噼啪的声音和人压抑的哀叫声,禁不住停下了脚步。 “才人?”周棋见段才人不走了,他也停下来挑眉看着她。 段银河心中一阵惊慌,“请问公公,里面是在责罚谁吗?我进去合适吗?” “才人不必担心。”周棋敛着眼帘笑道,“是一个不懂事、犯了宫规触怒龙颜的太监,皇上命人罚五十板子再割了舌头。” 周棋说得轻描淡写,可段银河脑中却已经勾勒出血淋淋的画面! “是……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大胆的惹怒了皇上啊?”段才人打了一个哆嗦,强颜欢笑地问。 “是看守秋瑟园的太监赵礼。”周棋道。 段才人腿就是一软,多亏身旁的宫女青柠扶住了她! 赵礼?就是那个……那个身材微胖,眼睛一笑就眯成一条线的太监? “才人,请快些走吧,别让皇上等久了。”周棋一只手轻触段才人的手肘,“看才人似乎还有些不适,要不奴才扶着您?” 像被针扎到一样,段银河躲开周棋的手,脸上一冷,“不必了,周公公请!” 周棋心里暗暗冷笑,但表面上还是恭敬的模样。 迈入宫门,段才人抬起帕子遮住视线,特意不看偏殿旁正挨板子的太监。 进了永泰殿,只见独孤夜正在挥笔练字,何宝权垂首站在一旁。 “臣妾参见皇上。”段银河盈盈福身,宫女青柠被拦在了外面。 独孤夜没抬头,依旧笔下如风的写着字,直到最后一笔轻轻收起,他才长出口气的把笔扔到洗笔缸里染黑一缸清水! 守陵去吧 独孤夜不发话让段才人起身,她就得一直福着身子,但这个姿势还不如跪着舒服! 段才人低着头,不知道皇上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忐忑不已。 福着身子许久,段才人开始微晃,汗也流了下来。 想到外面挨打的秋瑟园太监,段才人就不敢乱动! 伴君如伴虎!是她把皇上想得太简单!她忘了,古时候的人最讲究尊卑,把身份地位和面子看得极重!她仗着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新时代女性,妄图用独特的个性与智慧博得独孤夜的好感,继而倾情相待,真是太天真了! “起来吧。”独孤夜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谢皇上。”段才人慢慢直起身子长出一口气,却不敢乱动。 原来,独孤夜是由太监们服侍着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虽然只是换件外袍,但也用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不是段才人在选秀期间受过教导嬷嬷的训练,恐怕早坐在地上了! 独孤夜打量了一会儿段才人,薄唇勾起一抹嘲弄地笑。 “你既已能四下走动,想必身子也好多了吧?”独孤夜淡声地道。 “臣妾谢皇上关心。”段才人又轻福身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像过去那样婉转好听,“生命在于运动!臣妾是想着多活动活动,总是好过一直卧床无力。” 何宝权多看了两眼段才人,心里直皱眉。 这个段才人可真是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儿,但怎么说话的口吻跟皇上平起平坐似的!说得比皇上都多!若是放在过去得宠的恭妃身上,多说几句也就罢了,她一个无宠小小才人也太逾越了! 独孤夜听了段才人的话只是笑笑,似乎并没有怪罪她无礼的意思。 “启禀皇上,留守秋瑟园的太监赵礼杖责五十已毙,舌头也割下来了!”门外,太监周棋躬身道。 一个小太监高举漆盘过头的碎步进了永泰殿,站在段才人身旁跪了下来。 段才人虽然不想看,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瞥了一眼那漆盘! 血淋淋的一小块肉盛在漆盘中央,令人触目惊心! “让太医院的人过来给赵礼拿药治!朕要他活着继续守着秋瑟园!”独孤夜挥手道。 小太监和周棋退了下去,段才人强撑着才没有倒下,但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她似乎猜到皇上让自己过来干什么了! “段氏,你收买秋瑟园太监探听朕与永孝太子妃相会于园子里的事,又故意让这个太监把话透给凤宫的大宫女,意欲何为啊?”独孤夜不怒不气,问这句话时竟然还有着笑意!阴森的笑意! 段才人再也撑不住了,膝头一软跪了下来,额头触地、体如筛糠! “请皇上……饶了臣妾一命!”段银河闭上眼睛,泪水滑了下来。 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过去在自家里还可以仗着所谓的小聪明、和比古代女子多的几分潇洒与剔透而活得滋润,可在这规矩繁多、错走一步就没命的皇宫里,她的聪明就是害死自己的催命符! 独孤夜冷眼看着求饶的段才人,俊脸上布满阴冷的神色,“段氏,你可知道最早侍候朕的妃嫔们无论怎么想得宠,却也都不敢打皇后的主意吗?” “……”段银河的泪流得更多,“请皇上饶命!”好不容易得来的再活一次机会,她不想就这样死了! “朕为了给皇后腹中的孩子集福,你的命自然是不会要的。”独孤夜的声音更加冰冷,“只是你不能再在宫里住下去了。去孝懿文仁皇后的后陵守陵去吧。” 段才人身子一歪堆坐在地上! 孝懿文仁皇后即独孤夜是陈王时的贺王后,灵柩随着独孤夜受封太子而一起入京。但将来与皇帝同寝一处的却是现在的司皇后,贺王后只能另起后陵! 段银河的命是保住了,但她只能当个活死人的守陵! 后妃没有愿意守陵的,即使是给逝去的皇帝守陵也不愿意!但这由不得她们! “何宝权,两日后由你亲自送段才人去孝懿文仁皇后陵!”独孤夜站起身勾唇地道。 ** 头疼,今天只一更了,抱歉了大家。 忠婢 司洛芸身子越来越沉,凤宫里上上下下严阵以待!接生稳婆早早就搬进偏殿里住下了。 这日司洛芸午睡醒过来,在身边侍候的是宫女春临。 “春晓呢?”司洛芸更衣时皱眉问春临。 春临是在陈宫时被挑选上来服侍司洛芸的宫女,也侍候了多年,但得皇后信任程度远不如从司家带来的春晓。 “回皇后娘娘,春晓姐姐被谨妃娘娘叫去问话了。也许是问些皇后娘娘您近日的饮食及稳婆侍候的事儿,日子越近,谨妃娘娘也越担心。”春临也年纪大了,与春晓一起被小宫女们唤声姑姑。 司洛芸点点头,不疑有他。 春临退出来时松了口气。 “娘娘问起春晓了?”捧着各种吉祥彩带的沐儿走过来低声问春临。 “可不是嘛!我说被谨妃娘娘传去了。”春临甩了甩手,掌心上都是汗,“多亏皇后娘娘从不怀疑我们,不然……” “放心吧,春晓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辽沐儿拍了拍春临的肩膀安慰,不过这话她自己说得也没底气。 凤宫其他人都以为春晓是真的被谨妃叫过去问话了,但沐儿和春临却知道春晓是被皇上叫去了! 怕皇后娘娘担心,所以两个人瞒着司洛芸没说。 可皇上为何单独叫春晓去永泰殿却不得而知! 秋瑟园的太监去趟永泰殿就挨了板子、割了舌头!段才人从永泰殿回来就被赶出宫去守陵了!春晓呢? ** 春晓被周棋悄悄来凤宫叫走时,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但她不怕死!在随行入陈宫前,司夫人赵氏便将春晓叫到房里说过话儿,问她是愿意用命守着司洛芸,还是想留下来将来找个人家嫁了。 赵氏不会强留一个不情不愿的婢女在女儿身边,司洛芸本就慧根浅,玩不得心眼儿,若是安排一个随时会弃离她的婢女在身边服侍,就如同送了一根白绫随时要女儿的命! 春晓是司洛芸第二个奶娘的女儿,之前的奶娘因为看管不周差点丢了二小姐,被赵氏责罚后赶出府去,又请了新人来照顾,春晓就是那时候进的司府。 一路走来,春晓虽是仆,却把司洛芸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待着。二小姐实在是太需要人保护了,就像夫人担心的那样,司洛芸不是白纸,写写画画或是染了什么就是什么!司洛芸是块白色的石头,无论沾染了什么,都会被冲涮掉! 说得好听是纯洁无垢,说得难听是顽石一块! 这么多年随侍下来,春晓看到司洛芸渐渐的在成长、改变,但缓慢得让人心焦! 既然答应夫人会以命守着二小姐,春晓就不会失言! 所以,去往永泰殿的路上,春晓的表情一直很淡然镇定,连周棋都不禁佩服起这名大宫女!段才人还吓得脸色不定呢! 进了永泰殿,春晓向独孤夜行了跪礼,头一垂准备迎接命运。 ** 今天两千更,感冒真难受啊。 希望大家原谅鸟儿这破体格。 皇子诞生 前世,在撞见皇上与永孝太子妃在秋瑟园私会后的次日,春晓便失足落水淹死了! 这也是皇后司洛芸早产的原因之一! 那个傍晚,司洛芸回到凤宫,独孤夜并没有赶过来解释或安抚,永孝太子妃也不适合天色渐晚时拜访。所以,司洛芸与春晓主仆聊了什么,无人知道,但春晓落水绝对不是“意外”! 也许,这只是她想向皇帝证明:奴婢死了,这件事就没有外人知道了,请善待皇后娘娘吧。 宫人的命就是如此,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只有死路一条!自戕在宫中是重罪,会诛连主子与族人,所以前一世春晓用场“意外”化解了一切。 想起前世种种,坐在永泰殿书案后闭目养神的独孤夜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世,他与司洛荷的见面没有被撞见,却独漏了秋瑟园的那个太监和段才人! 其实,上一世中皇后与春晓突然出现在秋瑟园,又何尝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怎么会那么巧…… “春晓。”独孤夜坐正身子,沉声地道,“秋瑟园的太监赵礼与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如实的告诉皇后了?” “回皇上,奴婢不想伤皇后娘娘的心,只将秋瑟园赵公公的话说了一半给皇后娘娘听。”春晓平静地答道,“只说那两株假枫树是皇上命人造的,至于是造给谁看的,奴婢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 独孤夜的嘴角挑了起来,对春晓的回答很满意。 “你还说了什么?” “回皇上,奴婢还对皇后娘娘说……也许是您给娘娘准备的惊喜……”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听说那假枫树也已经拆走了,惊喜一说不攻自破!只是这些事司洛芸不知道罢了。 “你对皇后很忠心。”独孤夜冷声地道,“但你也要知道,对主子的忠诚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实话实说!” “……”春晓沉默了一会儿,头垂得更低,“皇上,皇后娘娘六岁时,奴婢便随侍左右。深知皇后娘娘不是个喜欢多想、多问的人,性子里有几分禅意、有几分随波逐流。若不是将事实陈在眼前,皇后娘娘即使听到别人说什么,也很少上心。” 独孤夜静静地看着春晓半晌,他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宫女,一个真正替司洛芸着想的忠仆! “春晓,朕赏你一件黄色绣三爪龙里衣。这一生一世,朕允你大不敬进言一次可免死罪!”独孤夜沉声地道,“你要好好珍惜。” 春晓身子一颤,额头触地颤声地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回凤宫跟皇后说,朕觉得假枫叶败兴,就让人撤了!待皇后诞下皇嗣满月之后,朕会给她一个惊喜!”独孤夜道。 ** 海棠花开之际,皇后娘娘在某个花香满园的夜里发动了。 凤宫里一下子灯火通明起来,皇上独孤夜在永泰殿里看着奏折,每隔一刻钟就有一名小太监飞奔来报最新情况。 何宝权与周棋都看得出来,皇上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经乱成粥!手里的折子一直就没换过! 各宫虽未灯火通亮,却也都是无眠!每个人手里都多了串佛球,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向神佛祈求着什么! 宁安宫里徐太后听到消息后就更衣跪在了小佛堂里诵经,但她祈祷的是皇后此胎生女! 再给陈王些时间,让皇后不要生皇子! “太后。”福嬷嬷闪身进了小佛堂,站在门口低声地道,“皇后娘娘生了。” “这么快?”徐太后惊愕地睁开眼回头看着福嬷嬷,“是男是女?” “回太后,是位小皇子。”福嬷嬷垂着眼皮声音更小地道。 哗啦!徐太后手中的翡翠佛珠散了一地! ** 双更完毕,感冒不好受。 佑子娘娘和虎儿 不单宫里的女人们在佛前有着各种各样的祈求,宫外的女人们这几日也是诵经念佛,但多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求,佛祖恐怕听了都会觉得这些女人未免太过分! 但无论她们怎么祈求佛祖能倾听自己的愿望,继而满足私心,却也无法改变即定的命运!皇后司洛芸于大周天顺五年四月二十诞下嫡长子! 皇后傍晚间发动,仅用了两个时辰就诞下皇嗣,不但宫中所有人称奇,连长年负责给宫中、宫外贵人们接生的稳婆都惊讶! 司洛芸先是腹痛,被宫女、嬷嬷移入事先布置好的产房,本以为又是一场硬仗,还不得熬到次日天亮去!哪知道孩子根本没想多折磨母亲,很乖的就降生了! 皇子出生次日,陈王府。 永孝太子未亡人、永孝太子妃刚起身,贴身婢女灵素便匆匆进了内室。 “启禀太子妃,皇后娘娘生了!是位皇子!” 正由婢女侍候着更衣的司洛荷双眼微微一闭,幽幽地叹口气,“知道了,下去吧。” 灵素福身垂首退了出去。 洗漱、妆扮结束,司洛荷的早饭只喝了两口粥便让人撤了下去。 已经九岁的陈王吃过早饭来给母亲请安,司洛荷疼爱的朝儿子招手,“我儿过来。” 陈王乖乖的来到母亲身旁,“母亲,孩儿听说宫里的娘娘为皇叔生下了个皇子!” 陈王虽然年纪小,但毕竟也曾是在陈国坐在正殿上的王!不比一般小孩子那样不懂事、过于单纯。 “是啊,天佑大周。皇上有了子嗣,皇位也有了继承人。”司洛荷抚过儿子的额前,视线定在陈王束发的金冠上。“过阵子,哀……母亲带你入宫去看望太后,我儿也去给皇后娘娘磕个头吧。” 陈王拱手道:“是,母亲。” 司洛荷又问了一下陈王今日的安排,知道儿子每日都认真跟先生上课,很是欣慰。 “母亲,傅大人要回朝了。”陈王临走前询问司洛荷,“傅大人受皇命去边疆击退进犯的蛮军,战报连连大捷!先生说,傅大人已经奉命班师回朝了!” 司洛荷微微一怔,她倒是不知道这件事。 不像在陈国时了,朝中有任何事都会先禀报太后,现在她就像被困在陈王府里的鸟儿,被剪去了翔翼!除了身边这几个跟随多年的宫婢与嬷嬷外,陈王府里里外外都是新人。 “傅大人……要回来了啊。”司洛荷木然地道。 傅永觉班师回朝,意味着陈国兵权彻底交回朝廷!而去边缰击退蛮军也是皇上试探陈国兵权是否听命于皇权! 不听,灭!听,回来也要收! ** 皇后顺利产下皇长子的事令大周普天同庆!朝中大臣各个脸上都挂着喜气儿,一见面就笑弯了眼、露了牙,大周正统皇位有了继承人,自然是高兴事! 而百姓们则听闻皇后娘娘生孩子这么容易,都暗中相传是有神明相助!私底下竟有画师所绘的皇后娘娘画像流传,当作佑子娘娘被百姓供奉! 司洛芸听出宫办事的小太监这么说,只是笑笑,倒也不是很在意。 小皇子已经出生三个月,一日比一日胖,健壮得喜人! 奶娘抱来皇子给皇后娘娘看,司洛芸抱在怀中就不想放手。 “启禀娘娘,皇上驾到!”大太监张财胜在外间回了一声。 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就听得殿外齐声高呼“参见皇上”的声音。 一身明黄龙袍的独孤夜大步走了进来。 司洛芸已经下了地,宫女扶着她准备迎驾,却被独孤夜一把抱住! “皇后身子还弱,不必行礼。” 司洛芸心底发笑,孩子都生完三个月了,出了月子后她已经调补得很好,早就不虚弱了!可独孤夜总是说她“身子弱”,免去各种礼。 看到奶娘抱着自己的皇儿,独孤夜招手让抱过来。 这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份父子缘,独孤夜自是珍惜不已! 前一世他的子嗣也不少,后宫三年一选秀,新妃嫔不断充实进来,他与皇后诞下嫡子后就不再到凤宫来,与其他妃嫔生了很多皇子与公主! 但前世的一切在独孤夜的记忆中淡了许多,甚至很多人、很多脸都模糊了!回想不起来自己那些儿女降生时他是怎样的感觉,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个像怀中这个一般令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部付予!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父爱都倾注给他! 司洛芸看到独孤夜眼中闪亮的光辉,心底泛起柔软。 “这孩子老实得很。”独孤夜看着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不哭不闹,又肥又壮!” “是啊,奶娘说虎儿口壮,奶也吃得多,夜里不啼哭。”司洛芸叫着儿子小名儿,伸出手指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儿。 宫里的孩子多易夭折,传闻是宫中戾气盛、阴气重,孩子都不容易养大。 毕竟那把龙椅看着金灿灿,下面却是白骨成山、血流成河! 宫中的孩子出生都不太急于取名字,因为名字都要取得响亮些,怕孩子小压不住,就先取了好养活的小名儿养活着,一两岁时再取大名。 正说着,就听到闷闷的、噗的一声从皇上怀中的小娃包被里响起,然后…… “哎哟,快把皇子抱出去换了尿布与被子!千万别脏了皇上的龙袍!”一旁侍候着的奶嬷嬷吓得急招手让奶娘和宫女们把皇子抱走! “小心点儿,别吓到孩子!”独孤夜脸一沉,见屋里的人一片慌张、大呼小叫,不悦的喝斥。 顿时,屋里的宫人们跪了一地,大气儿都不敢喘。 “呜……哇!哇!”虎儿拉了屎,自然不舒服,在父皇的怀里嚎叫起来! 方才他娘亲还夸他懂事,不啼哭哩,现在就开始砸场子了! ** 还有一更,字数也会多些。 吃了感冒药好多了,大家注意身体。 再纳新人 春晓端了新沏的茶奉上,独孤夜状似无意的瞥了她一眼。 这个宫女很不错,看司洛芸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假枫树的事,独孤夜曾经以为只有死人或没了舌头的人才不会乱说话,春晓的忠心却也令她死守着那个秘密! “皇后,朕已命人将秋瑟园翻修了一下,也改了名字叫棠苑。”独孤夜抿了口茶,淡声地道。“那里离太后的宁安宫较近,太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去趟御花园怕也是会累。朕命人将棠苑辟成小花园,供太后赏玩、散步之用。” 言外之意,从今以后棠苑就是太后宁安宫的地界了! “皇上想得周到。”司洛芸柔声地道,“臣妾也觉得这样甚好。” 反正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只要附合就行了! 司洛芸想起三日前去徐太后的宁安宫问安,徐太后再次提起后宫妃嫔少、皇嗣少的事。 虽然皇后给皇上生了一个儿子,但这后宫里也只有一个公主一个皇子,皇嗣单薄啊! 放眼后宫,好不容易选进来九个新人,四个被送去和冷宫无异的素曲宫永无再见龙颜一面的机会,一个被送去后陵守陵……剩下四个中除了周才人之外,三个还是无宠的官女子! 由徐太后主持的首次大选,一年的工夫变成了这样! “皇上,太后可曾向您提起小选的事?”司洛芸试探地问了一句。 对后宫的事,她一向很少上心,以前掌管六宫时也是不咸不淡,现在都交给谨妃去管了,司洛芸正乐得当个轻闲皇后,徐太后又给她出难题! 独孤夜眉头一锁,“小选?” “是啊,太后说大选的九名妃嫔想是不得皇上的心意,后宫里侍候您的妃嫔还是少……想来太后是希望皇上再多些子嗣吧。”司洛芸淡淡地道,“太后对臣妾说,不如再安排一次小选,挑几个懂事、出身又不必太高的入宫侍候您。” 独孤夜嘲弄地勾勾嘴角,“太后既然跟你说了这些,想必是小选名册都拟好了吧?” 司洛芸抬起眼帘,讶异于皇上还真是了解徐太后! 虽不是亲生母子,可独孤夜猜徐太后的心思真准! 皇上都说这话了,司洛芸再撇清装不知道就有些不妥,抬头命沐儿把太后交给自己的名册拿过来给独孤夜看。 黄色锦布面的名册放到榻桌上,独孤夜并不急着翻看,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司洛芸的脸,“皇后的意思呢?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司洛芸怔了怔,迎视着独孤夜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眸,再垂眼看看那写着十三名小选女子名单的名册,觉得心里竟隐隐泛起怨气! 她才生完虎儿没多久,太后就急急的要挑新人入宫,还说着什么皇嗣太少!不知是不是生完孩子后心思就多了起来,司洛芸总觉得徐太后这样说话太伤人!好像没把虎儿放在眼里似的! “臣妾刚刚生产完没多久,对这件事也是尽不上力。”司洛芸别开身子,望着床帐子上的流苏穗子,“若皇上觉得好,就由太后与谨妃主持着办好了。” 独孤夜看着司洛芸略微紧绷的表情,忍不住微挑嘴角,“朕再思量思量。” 司洛芸的脸又紧绷几分,皇上也是有这心思了! 现在兵权都回来了,嫡长子也有了,万事皆安的时候,皇上自然也没什么再顾虑的了! 独孤夜拿起名册翻开大概看了几眼,然后随后一扔,“就把这十三名小选女子都纳入宫中吧!” 司洛芸猛的扭头看向独孤夜,“皇上!” 这也太草率了吧! “先让教习嬷嬷调教着宫里的规矩,然后让谨妃挑着离太后宁安宫近的几座宫殿安排着住吧!”独孤夜慷慨地一抬手,“周才人升为礼嫔,其他三个储秀宫里的官女子都晋一级,封为贵人!” “皇上……”司洛芸简直要无语了!怎么觉得皇上不像在选妃子,倒像是敷衍太后! “朕先回永泰殿看折子,晚上过来。”独孤夜伸出手在司洛芸搭在桌上的小手上按了按,语气有些暧昧。 司洛芸被独孤夜那双眼看得脸红心跳,抽回手站起身,“臣妾恭送皇上。” 独孤夜笑着起身,“沐女官就把朕方才的话转告给太后去吧,别让皇后再为此特意去趟宁安宫了!” “是,奴婢遵旨!”辽沐儿福身淡定地道。 独孤夜离开后,司洛芸坐在榻上一脸困惑! 皇上这是在跟谁较劲?跟自己,还是太后啊? 呆坐在榻上想了许久,司洛芸真是搞不懂独孤夜了!哪有选妃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定了的! “娘娘,这宫里马上又要多了十三名官女子,很多事情是要安排下去的,您是不是与谨妃娘娘商议一下?”沐儿在去宁安宫前,提醒着自己的主子。 皇上真是不怕事大!前面九个小打小闹、暗中不知道搞了多少小门道!现在一下子又来十三个…… “好吧,你从宁安宫回完话就折去景兰宫,请谨妃明日到凤宫里来与本宫商议一下。” “是。”辽沐儿领命福身。 辽沐儿退出去没多久,春晓又进来了。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晚上要过来,凤宫里是不是要准备一下?” 自从生下虎儿后,独孤夜就没再到凤宫留过宿,但每隔三五日下朝后就过来看一看皇后与皇子。其他宫也不见去临幸。 “准备?”司洛芸回过神,“准备什么?” 她与独孤夜一眨眼也有快半年没共寝了! ** 就双更吧。 有宠无宠 正`确`章`节`请`访`问`0 0 x s.c o m 韩家鸡犬升天,门第由此水涨船高,自然有无数权贵巴结了。 反观张家却因为是中山时代的老牌家族而遭到中正时代的新四大家族崛起的挑战,不论是影响力还是家族势力都不断被新生四大家族挤压,境况大不如前。 在这个物欲横流,人欲竖飞的时代里,失势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人际关系,尤其是政治婚姻受到的影响最大。 无疑,韩家的女儿韩青璇备受各大家族关注和重视,明知道韩家已经跟张家订了亲,却也厚着脸皮登门求亲。 一来二去,韩铁书觉得他的女儿可供选择的人家多了,自然也就拿捏了起来。张家几次催促让张猛跟韩青璇完婚都遭到了他的各种理由推脱,婚期一再被延后。 张猛高兴了,这期间去南京呆了一个月,完成了黄埔六期第一总队的最后课程学习,并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 张猛本打算就此不回上海的,他手中的钱足够他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圈地招兵买马等待时机的了。他正寻思在什么地方自立为王呢,偏偏张家老爷子的力量强大,军部的一纸调令又把他调回了上海。 上海虹口区江湾镇,国民革命军第二师师部以及第9团陈琦所部奉命驻扎在此,张猛被任命为师部少校参谋,主管政训工作。 张猛很无奈,想打仗当英雄偏偏给他个文职,想去外地占山为王,偏偏给他调回了上海。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偏偏张薇急忙赶了过来,跟他彻夜谈心,最终张猛还是心软,只得继续冒充下去。 然而,很快张猛感觉到了压力,国民党内部开始清党清共,他这个主管政训工作的少校参谋一下子变了相当的重要了。 要张猛去抓gd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张猛打死也不敢下手啊。 不过,张猛还是大张旗鼓的四处抓人,整个大上海都知道张猛在四处抓gd,只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抓的竟是些街头混混和地痞无赖来充数。偶尔碰上些软骨头主动来举报gd的,张猛则立即派张忠张诚暗中通知gd,令他们化险为夷安全撤离。 直到许多年以后,gd高层很多大员们都在感谢张猛,如果不是他当时故意放水和提供情报,他们以及很多革命同志们都会牺牲,是张猛为革命事业保存了实力,甚至一度要给张猛授予革命同志的光荣称号。 但在当时,张猛可是吓坏了,这个活可是两面都得罪,搞不好会死的很惨。 于是乎,在一次抓捕行动中,张猛不小心负‘重’伤了,经‘权威’医生鉴定属于旧伤复发,需要在到国外进行康复治疗。 就这样,张猛花钱买通了关系,开始了他的国外度假生活。 张猛当然不可能真的在国外度假,这不过是他心中的宏伟计划中的一个环节而已,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距离抗战全面爆发还有十年时间,张猛当然不可能老实的呆着了,他的心中莫名的冒出了一系列胆大包天的想法。 经过张猛同学的慎重又慎重的考虑之后,他认为此时呆在国内没有发展前途,因为自己的身份出身等阶级问题,将来的全民斗地主时代到来时绝对会要了他和张家的命的。 所以,张猛决定在海外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想建立一个国家,既可以实现他当总统的愿望,又可以在将来的抗日战争时期能够牵制日军,多多地支持和帮助祖国的同袍们。 啪! 张猛在世界地图上用力地一拍。 就是这了! 汤加! 张猛选中的地方,他要在那里发展自己的事业。 张忠和张诚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少爷!您要买下汤加?这也太小了点吧,还没有一个米粒大的地方!少爷到那里当皇帝也太*份了!” “是啊少爷!咱们不如买这里吧!这个叫澳大利亚的地方有一块饼那么大了,在那当个皇帝应该跟国内的直隶总督什么的差不多大吧!” 张猛无语了,唯一的两个心腹却是一等一的文盲高手,跟他们俩说这些实在是对牛弹琴。 “别说澳大利亚了,就是米粒大的汤加我们想买也买不下来的!” 张忠顿时道:“少爷!我们俩没念过多少书,不懂您的大道理,您就直说吧,让我们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便是!” 这个态度很好! 张猛点点头,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睛,说道:“少爷我要在汤加发动政变!” 张忠没反应过来,张诚却是点头道:“少爷这个我懂!就是把他们的皇帝干了,少爷您坐上去对不啦!” bingo!答对了! 张猛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招兵买马,然后去汤加,你们两个滴明白!” “明白!” 俩兄弟这回听懂了,顿时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张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跟他们两个交流真的好费劲,看起来得迅速发展一批有本事又信得过的手下们才行。 想到这里,张猛立即集合了在张家做事的三十多个青壮。用福伯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出身张家的佃户,祖祖辈辈都为张家做事,是信得过的。 不过,张猛有自己的选人用人标准。还是让阿诚去了一趟宝山县,从张家的佃户家庭中挑选了两百多年轻力壮的朴实之人带到租界里。 此时正值国民革命军进行大规模整编。根据编遣决议,以第2、第22、第71三个师缩编为第1师,师部于江苏徐州,辖三旅六团(23342人)。师长由第1军团总指挥刘峙(保定官校二期步科)降任。原第2师第2旅经校阅被评为“模范旅”(第3团成绩名列全国第一)。 张猛借助他在原二师的影响力,重金买通了原师长邓振铨的心腹手下师部参谋徐琦,借他的手从精锐第3团中挖走了两百多人,从二师其他团又挖走了一百多人,一共三百多人,全都是没有背景靠山却有本事的现役军人。而那个邓振铨正因为自己被降职为旅长而感到愤怒,眼见自己的部下张猛出手大方肯花钱,又看在张猛父亲张辛亥的面子上,于是趁着新任师长刘峙还没到来之前,默许了张猛在他眼皮子低下挖墙脚的小动作。 邓振铨把精锐踢出部队都给了张猛,本意是想报复新任师长刘峙,让他在下一次全国校阅中名落孙山,进而将他排挤出二师。但对于张猛而言,他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党国的内斗,让他渔翁得利拣到了宝。 从二师挖来的这些人当中各有擅长,囊括各部门各个职位上的精英,甚至3团最精锐的尖刀排连同排长腾誉和副排长荆瑞在内,竟然整建制的一起被张猛给挖了出来。 当然,张猛是下了血本的。前前后后上下打点关系花了十万现大洋,主要是防止国府日后找他算账提前疏通好关系。 另外,这些刀头舔血战场上跌打滚爬下来的军人们,张猛自然也得给他们高规格的待遇。除了军饷是部队的双倍之外,十几个军官都是送车送房外加三倍军饷。 当然,张猛知道靠金钱并不能真正让他们的心臣服自己,所以张猛接下来要耍很多手段来考验他们的忠诚心。 对此,当过特种兵的张猛十分有信心,很快便开始了他的地狱式的考核训练。 当年的特种教官是怎么虐待张猛的,今天张猛就双倍的用来对付这些兵油子们。 想到这里,张猛微微一笑,嘴角轻轻翘起,挤出一个迷人的小酒窝。 ~~~~~~~~~~~~~ 今天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时间较晚,等不及的童鞋们先洗洗睡吧,明天再看,不过记得把今天的推荐票留给本书o(n_n)o……再睡。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皇后惑主 女人啊,若是一被男人宠,心就渐渐大了,司洛芸自然也不例外! 但独孤夜宠司洛芙是把恭妃的野心宠大了,宠司洛芸却是把皇后宠得更神经大条了! 以前司洛芸对独孤夜的到来还小心谨慎,有着太多的猜测与想法。而现在六宫之事交给本分的谨妃协理,独孤夜只宠着她一个人,司洛芸又刚喜得麟儿……女人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此了,危机意识也渐渐薄弱起来。 主子没有了忧患意识,身旁的宫人就辛苦了许多! 辽沐儿本就是独孤夜派来保护和监视司洛芸的女官,自从发现独孤夜对司洛芸的感情有所变化后,辽沐儿觉得皇上是真心喜爱和疼皇后娘娘的,她所谓的监视之责也成了虚设,更多的是保护皇后与皇子! 春晓一直忠心侍主,在这步步为营的后宫里她从未放松过警惕!正所谓宠辱不惊,心中自有定海神针!过去是替皇后娘娘多想一些,现在有了小皇子,春晓就觉得自己一个人怕是护不过来。 “春晓,你在想什么呢?”见坐在榻下小凳上绕绳的春晓手停了下来,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司洛芸轻声地问道。 “娘娘!”春晓回过神,手上动作快了起来,“奴婢是在想,除了沐儿女官与奴婢之外,娘娘身边也没有什么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侍候着。小皇子身边更是需要信得过、靠得住的人守着、侍候着才行,所以……” 司洛芸点点头,觉得春晓说得很有道理。 但除了春晓是她从娘家带出来的婢女外,宫里这些人宫人多是后进来的,看不出哪个忠心、哪个是墙头草! 司洛芸对自己的安危倒是不太上心,但一考虑到虎儿能否平安长大,就不得不多思量些了。 ** 晚上,独孤夜看完奏折又到了凤宫。 吃过晚膳漱过口,皇上让奶嬷嬷抱着虎儿过来玩了一会儿。 已经半岁的大胖小子长得真是虎头虎脑儿,手臂和腿儿像藕似的一节节、白嫩嫩,看得独孤夜喜爱不已! 流着口水的小娃儿像只大肉虫一样在榻上的锦被上蠕动,试图爬行,但手脚一起扑腾的他根本是原地不动! “哈哈!虎儿,到父皇这儿来!”独孤夜挪了挪身子,朝虎儿伸出双手,充满期待的看着儿子。 虎儿抬起头看了看一身明黄衣服的独孤夜,大眼睛闪着小星星的光芒。 皇后司洛芸站在皇上身后,也是一脸的期待。 虎儿奋力划了一下手脚,结果就是流了一串口水在原地扑腾了一下!然后他怔怔的抬起头左看右看,可能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半点前进的迹象呢? 奶嬷嬷朝奶娘使了个眼色,躲在后面的奶娘就拿出布老虎晃啊晃地吸引皇子的注意力。 奶娘站在皇后的后面,所以只注视着虎儿的皇上与皇后都没看到奶娘的举动。 “啊!”虎儿眼睛突然瞪大,响亮的吼了一声。 只见虎儿蠕动啊、蠕动啊……蠕动啊……终于蠕动到了皇上的腿边! 独孤夜高兴的抱起儿子,也不怕虎儿的口水弄脏衣袍。 “朕的虎儿真是了不起啊!” 众人松了口气,奶娘把小布老虎藏回袖子里。 奶娘带着皇子回偏殿休息,宫婢们侍候了灯盏与茶之后也退了下去,小里间只剩下司洛芸与独孤夜。 剥了颗葡萄递到独孤夜唇边,生产后的司洛芸多了几分女人的慵懒与妩媚。 独孤夜张开口连着司洛芸的手指一起含进了嘴里,舌头舔过她两根玉指。 司洛芸轻笑地要收回手,却被独孤夜伸出长臂揽进怀里。 好个柔若无骨、丰膄逍魂的身子!司洛芸轻压上独孤夜的身体时,他感觉身上涌起燥热! 抽出手指,司洛芸用帕子擦了擦,再剥葡萄。 “芸儿。”独孤夜的鼻尖轻蹭着司洛芸的耳后与颈侧,“朕今日询问过太医,说你的身子恢复得很好。” 司洛芸的身子也渐渐发软发热,“嗯……太医说生虎儿时没有太费力,身子没亏着。” 妇人生产耗时耗力都不打紧,最怕的就是大出血,而且血流不止!孩子是生了,但身子也亏了!若是遇上难产的,恐怕连命都没了!所以都说生产是女人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儿! 独孤夜的大手罩在司洛芸的胸前,掌下坚/挺饱满的感觉令他声音微哑。 “那……朕与芸儿再生个公主吧。” 司洛芸手一滑,刚剥好皮的葡萄就滑脱了手指。 俏脸红润的司洛芸眼含娇嗔,声音不自觉地娇气起来,“皇上是金口玉言,但这生男生女……” 独孤夜一个翻身压住了司洛芸,“朕就是知道和芸儿会生皇子,还是公主!” 司洛芸咯咯娇笑,被独孤夜用力吻住! 舌尖共舞,你推我挑,轻咬着彼此的唇瓣,气息在鼻间流窜。 “皇上……夜……去……去内室……”司洛芸压住独孤夜正拉扯着她便服罗裙的大手,羞涩地喘息道。 这是小里间,外间和外面就站着太监与宫女,皇上与皇后都是峰尖儿上的人,随便在待客、休憩的小里间就翻云覆雨,恐怕…… 独孤夜额头抵在司洛芸的香肩上深吸一口气,猛然起身跳下榻,然后抱起司洛芸进了内室。 帐子来不及放下,独孤夜先迫不及待的半褪衣裤就压着司洛芸挺入! 司洛芸半趴在床上,一支脚踩着脚踏、一支腿跪在床上,被独孤夜从后面深深的占有着。 “皇……皇上……”司洛芸云鬓微乱,轻吟出声。 “芸儿不乖,又叫皇上!”独孤夜甩掉已经解开的素袍,用力地撞了一下。 司洛芸眼角沁出泪来,伏下身子咬住锦被呜咽。 本想着今晚和独孤夜商量一下,日后在虎儿身边安排可忠心信任的宫人这件事,可司洛芸根本没机会开口说! 独孤夜生龙活虎的要了两次之后,司洛芸已经精疲力竭了,连是怎么净的身、又被换了里衣扶上床这些事都不记得了。 天微亮,皇上必须早起上朝,独孤夜又抱着司洛芸纠缠了一会儿才算满足的离开凤宫。 ** 宁安宫。 “皇后还未起床?”永孝太子妃司洛荷微讶地看向福嬷嬷,“怎么可能?” 这都什么时辰了? “奴婢怎敢编排皇后娘娘的不是。”福嬷嬷跪在地上卑微地道,“奴婢去了凤宫传话,说太子妃娘娘您到宁安宫给太后问安,希望能见一面皇后娘娘。结果皇后娘娘根本就还未起呢,由辽沐儿女官代为转的话。” 司洛荷转头看向嘴角挂着冷笑的太后,“想必是皇后娘娘身体……” “哼!她是给皇上生了个嫡长子,又是六宫之主,早就不把哀家这具老太婆放在眼里了!”徐太后哼声地道,“从怀了孩子起,就被当成易碎的瓷器似的护着,哀家病了还是个小才人侍疾!生完大皇子之后,一个月里也就见个两三次皇后的影子,还不如那些个美人、贵人来得勤快!” 听着太后的抱怨,司洛荷陪着笑脸,“太后也莫气,想来是皇上心疼皇后,怕她有事吧。” “太子妃娘娘说得是。”福嬷嬷抬起头微撇嘴地道,“听宫人说,皇上昨晚留宿凤宫,和皇后睡得晚了些,早上又……皇上上朝前叮嘱不要吵到皇后娘娘,由着皇后娘娘睡到自然醒!” “你看看!这还成何体统!比起那历朝历代、以色惑主的妃嫔还要厉害!”徐太后气得直拍桌子,“她可是皇后啊!怎么像那些个没得过宠的小妃嫔似的不知个分寸!皇上日理万机,就是妃嫔都得劝着皇上多休息、那件事上不要太过了,她这个皇后……” “太后请息怒。”司洛荷站起身跪下来,屋里所有的宫人都跪了下来,“太后,您身子刚恢复康健,请勿这样生气。自古帝王御女都是有彤史女官或内侍省敬事太监监督提醒,告诫帝王与妃嫔不可过度纵欢,想必是他们失了职!” “你啊!”徐太后嗔怪地看了一眼替皇后说话的司洛荷,叹息地道,“你们虽是姐妹,同父同母、同嫁皇族,却是不同命!哀家曾想过,若这六宫之主由你来当……” “太后!”司洛荷出声打断徐太后的妄想。 “罢了!”徐太后恢复冷淡的模样,“太子妃起来吧,既然皇后未起,想必今天你也见不到她一面了。不如跟哀家再聊聊陈王!” 陈王既已在京建府,在没有被允许上朝议政之前,他出入后宫也是有所限制,虽说才九岁,但也得避嫌。 “是,太后。”司洛荷站起身,垂首坐到椅子上。 婆媳二人没聊多久,就有宫女进来报,“皇后娘娘到!” 好快啊!徐太后与司洛荷对视一眼,司洛荷站起身。 太监长声报着“皇后娘娘到”,帘子被掀起来,身穿黄色宫装、黄纱挽臂的司洛芸便姗姗而入。 ** 昨天断更了,骚瑞。 一是网页打不开,二是咳得难受。 今天也更得晚了,让大家久等了。唉。 皇后不可小觑 一番施礼过后,司洛芸与司洛荷姐妹手拉着手坐下来。 如果说姐妹多年未见,相见后会眼眶微湿、有很多话要说……似乎夸张了! 司洛荷当年被选入宫中时也不过十四岁,从那年起她们姐妹就没再相见了。眨眼十二年过去,司氏姐妹都变了模样。 司洛芸也曾想过,见到司洛荷后她也许会有些激动,也许会有很多话想说,也许……可再见到成熟美丽的太子妃脸上那温润有礼的笑容时,司洛芸不自觉的就也绽开了虚应的笑容! 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每一句说出来虚伪,听起来也心知肚明的虚伪! 在宁安宫坐了半个时辰后,徐太后说自己累了,便由福嬷嬷扶着去后殿休息,永孝太子妃和皇后也得识相的告退。 从宁安宫出来,终于只剩下两姐妹相处了。 “皇后娘娘可有兴致陪寡小君走一走呢?”司洛荷微笑地望着司洛芸。 寡小君,诸侯妻的谦称,其实并不适用于太子妃司洛荷,毕竟她不是诸侯王君的王妃,可在陈国时她还可以自称一句“哀家”,现在她的称呼就很微妙了! 假以他日独孤夜立了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司洛荷恐怕为了避嫌连“永孝太子妃”这个称呼也不用拥有了!到时她就不得不出家为道或为尼,以法号相称。 这就是嫁给皇族后女人荣衰的悲剧吧。 “既然太子妃有此雅兴,本宫正好也想走走呢。”司洛芸点头笑道,“御花园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不如去登仙楼坐坐吧。” 登仙楼是先帝宠爱独孤夜的母亲刘夫人时所建,刘夫人逝后,先帝每每思念起爱妃时就会登此楼眺望远处的山翠。 据说刘夫人生情喜静,病重时曾恳请先帝不要将她葬入妃陵,而是在山峦间寻块花草树木环绕的僻静之地葬了就好,连墓也不必起得太高。 所以有人便传言,先帝登上登仙楼其实是眺望刘夫人所葬之处!司美人更曾因为先帝对刘夫人的思念而吃过醋,也想建个属于自己的楼台亭阁,却被先帝否了! “听闻皇上将秋瑟园作了改变。”司洛荷不置可否,跟在皇后的身边,话题却绕到了秋瑟园上,“不知那两株假枫树是否还在。” 司洛芸的步履一止,美丽的杏眼望着前方,头上的金步摇穗子只是轻微晃了晃。 “皇后娘娘?”司洛荷停下脚步望着身侧的皇后,“怎么了?” “本宫想起太子妃当年就是因一首《霜时红叶赋》得先帝赞赏,然后赐婚给永孝太子的吧?”司洛芸转过头望着司洛荷,仪态万千中透着稳重,头上的金步摇依旧只是轻颤。 司洛荷怔了怔,嘴色颤了颤后垂下眼帘,“是啊,当年住在秋瑟园里,正值秋霜之时,满树枫红迷煞人眼,我便作了那首诗,想不到……” “本宫还记得诗中有这样一句,‘只叹枫叶秋时红,嗟惜明月十五圆’。”司洛芸转回头继续望向远处,“时光流逝、物是人非,最美、最好的东西都是随时随季才得一美。” “是啊……”司洛荷也轻轻一叹,“皇后娘娘倒是看得通透。” “丞相夫人曾说过,女人觉得活在世间若是不如意,一是不认命自己苦,二是不认命却自己乐。想必当年太子妃入宫前也是听过司夫人的教诲,不妨多想想吧。”司洛芸伸出手,马上有小宫女上前扶住她的手,“请太子妃勿怪,本宫觉得身子稍有不适,又惦念皇子,今日登仙阁之约不如改日吧。” “……”司洛荷浅福一礼,“恭送皇后娘娘。” 司洛芸由太监和宫女簇拥着上了轿辇,回凤宫去了。 永孝太子妃望着远去的队伍,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 当年丞相府里的痴儿已经开智了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别七年,司洛芸也不可小觑! ** 明天请个假断更一天哦,还要去医院。。。 上周抽的血,这周才取结果,是妈妈给找的一家医院,据说老中医很厉害,坐车单程就要两个半小时。 让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 赏枫红,夺兵符 司洛芸没想到那两株假枫树竟然是独孤夜为姐姐司洛荷而制! 表面上波澜不惊的把司洛荷应付过去,回凤宫的路上,司洛芸坐在凤辇上十指扣得死紧!一颗心也跳得像要脱口而出! 女人的心思总复杂缜密,永孝太子妃虽然轻描淡写的说了那样几句话,但话里话外无不透着皇上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念头! 平日里司洛芸事事慢半拍,但与独孤夜相处得久了,感情也深了,甚至连皇子也生了,她对“情”也像开了窍一样,不再浑浑噩噩不知情滋味! 进了凤宫,司洛芸被宫女扶下凤辇时脚下一趔,险些绊倒! “娘娘!请娘娘恕罪!”旁边的太监、宫女吓得都跪了下来! 司洛芸无神的扫视了一眼宫人,感觉自己的魂灵像是飘走了似的,脑子里除了皇上与永孝太子妃的事,便什么也装不下! 春晓留在凤宫照看小皇子,没有随行,但听宫人来报说皇后娘娘从宁安宫回来后就心神不宁! 小皇子住在皇后寝殿较远的偏殿,皇上也经常来凤宫留宿,若是因为皇子夜半醒了哭闹令皇上休息不好影响上朝,反而不好了! 春晓听宫女来告诉她这件事,虽也着急去侍候皇后,但她还是静下心来询问那个宫女。 皇后娘娘在宁安宫里坐了多久,和太后、永孝太子妃聊了什么,回来的路上又发生了什么! 宫女如实回答,说皇后娘娘在太后的宁安宫里只是与太后、永孝太子妃聊了些平常宫里的事,陈王和小皇子这些小孩子的事,连后宫添新人的事都没聊!从宁安宫出来,永孝太子妃就说很久没见到皇后娘娘了,姐妹间许久未聊聊,皇后便请太子妃去登仙阁观景……在去登仙阁的路上,永孝太子妃问皇后,秋瑟园那两株枫树不知还在不在。 “枫树?”春晓听到这两个字时心一跳! 好宫女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枫树吧,奴婢跟在皇后娘娘与永孝太子妃身后三四步远的地方,听不太真切。” 唉。春晓暗自叹了口气,放下正缝制的虎头小鞋。 该来的还是会来! 叮嘱奶娘好好看顾皇子,春晓便换了身衣服去服侍皇后。 司洛芸回到寝殿后,先是喝了几口茶,然后就觉得困乏,让人服侍着躺到床上小睡。 春晓进来时,司洛芸刚刚睡着。 “这个时候睡?那晚上还睡得着吗?”春晓轻斥这几天近身侍候司洛芸的宫女。 “可皇后娘娘说乏,我也不敢劝啊。”叫春雨的宫女委屈地道。 春晓是有意培养一些能妥当侍候主子的宫婢,万事总是她一个人忙前跑后,总是会有疏漏的地方。 过去不敢随便乱安排人在皇后身边,是因为司洛芸那飘忽的性子,万一宫婢再笨点儿,不会帮皇后圆着点儿事,恐怕司洛芸在皇上那里就得有一堆的大错小错! 经过假枫树一事,春晓相信皇上心里是有皇后娘娘的,特别是小皇子诞生后,皇上更是看重皇后,还赏了她黄里衣护身保命!她这才放心安排人近前! 别人不敢忤司洛芸的意,那是只有敬畏,却没有替主子多考虑的心思! 春晓想了想,还是不去吵醒司洛芸,让人把自己在皇子屋里做的针线活儿拿过来,她便直接坐在小里间继续做小鞋儿。 大概两刻钟过去,春晓放下针线去内室叫醒司洛芸。 “娘娘,娘娘,莫睡了。”春晓侍候司洛芸多年,也只有她敢这么做了! 司洛芸睡梦中也锁着眉头,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春晓低婉的声音一叫,司洛芸从梦境抽离幽幽醒过来。 “娘娘,莫睡了,小心到晚上睡不着。”春晓从宫女春雨手中接过茶盅,“娘娘润润喉。” 就着春晓的手喝了两口温热的茶水,司洛芸胸口的闷感舒畅了不少。 ** 晚上独孤夜没到凤宫来,听说是骁勇将军傅永觉讨伐蛮夷得胜归来,傍晚皇上设宴给将士们庆功,喝多了点儿酒,就在永泰殿安歇了。 “傅永觉?”司洛芸听宫人禀报完后,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陈国兵权一直是由这位傅永觉将军掌握,陈王母子回京,皇上却不急于召握有兵权的傅永觉也回京释权,反而哪儿乱往哪儿派他去打! 这傅永觉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明明是文士出身,却硬是在随侍陈王那几年变成了个能领兵打仗的武官! 本来傅永觉应该在几个月前就回京交兵权,但蛮夷哈刺国又来进犯,皇上就直接让傅永觉去征讨哈刺了! “娘娘,既然皇上不来,您就早些歇息吧。”春晓见司洛芸发呆,以为主子又累了。 “春晓,你还记得那位傅将军吗?”司洛芸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正剪着灯芯的春晓怔了一下,随后利落的剪了过长的灯芯。 “如果奴婢没记错,傅永觉将军便是大司马府上的公子吧?大公子生前还带他到过我们府上。”春晓放下剪刀回到榻边,开始动手整理榻桌上的针线,“只是大公子走了之后,他便也不再来了。” 司洛芸望着朦胧的宫灯出神,努力回想着当年那个温润如春风般的锦衣少年,可却不如过去那般明晰了! “原来娘娘也记得那位傅公子。”春晓看着司洛芸笑道,“奴婢还记得那时候傅公子跟大公子说,将来要娶府上一位小姐……奴……奴婢失言了,请娘娘恕罪!” 本想着让司洛芸心情好些,春晓便提起了往事,但话都说到嘴边了才发现自己逾越了! “无妨。”司洛芸放下手中的书,“服侍本宫歇息吧。” 春晓连忙上前扶起司洛芸,近看就觉得司洛芸的脸色似乎更不好了! 忍下想说的话,春晓服侍司洛芸睡下了。 春晓也是很多年没见过永孝太子妃了,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十多年过去,又经历了大起大落,司洛荷还是不是当年相府中睿智善良的大小姐,无人可知! 这次永孝太子妃自己揭穿假枫树一事必有原因!是想证明心中坦荡荡,还是有其他目的,实在令人费解! 但不管永孝太子妃最初的意图何为,却是真的伤到了皇后司洛芸的心! 皇上与皇后的感情刚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渐入佳境,永孝太子妃这样做恐怕会令一切回到原点! 春晓想不透司洛荷这么做的理由! ** 宫里面春晓想不明白司洛荷,宫外的陈王府里司洛荷却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傅永觉回京了,陈王最后一点儿依靠也算是没有了! 别的诸侯还有块封地,而她的儿子只有这么一座王府,还活在皇帝的眼皮子下……生死不由己! 还记得回京入宫后,她私下里写了三四封信求见皇帝,独孤夜却一直没有回复! 终于有一天,一个太监借皇上赏赐之名,在一个装象牙梳的盒子里放了相约的纸条! 一日午后,太后午睡了,司洛荷换上了宫女的裙装,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秋瑟园! 园子依旧整洁,殿房仍是那么干净,甚至里面的摆设都没有变! 当看到园中真枫树绿叶刚吐,而旁边却有两株红似火的枫树时,她愣住了。 “喜欢吗?”独孤夜从枫树后走出来,明黄色是那么的适合他! 当年的傲气少年成为了皇帝!命运向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皇上?”司洛荷强抑心中惊喜与惊讶,向独孤夜施礼。 她以为皇帝对自己还是念着一份旧情的!虽然当年她拒绝了独孤夜的示爱,选择自己想要、对司家又有利的太子,但对独孤夜那份火一般炽热的感情也曾慌乱过,并深放心底! 司洛荷不求别的,只求独孤夜能够将陈国再还给陈王,哪怕收回兵权,也不要收回封地! “皇上,这枫树……”司洛荷站在红叶灿烂的枫树下,一时迷醉了双眼,“这个时候枫叶怎么会红呢?” “是朕让人特意做的两株假枫树,那红艳的枫叶是丝绢。”独孤夜负手仰头看着枫红,唇边勾起微笑,“朕记得当年初遇皇嫂时正是秋枫如火的时节。” 宫里流传着一首关于枫树的诗,宫人们都私底下传着是秋瑟园那位司丞相家的小姐所作,说司小姐不愧是位才女。 看了婉约的诗句,年少的他兴起了想看看这位才女到底是何模样,是长得和司美人一样柔柔弱弱吗? 要在火红的枫树下,那张石桌旁却坐着灵秀逼人的少女! 司洛荷心跳加速,不知道独孤夜提起当年是为了什么,如果提出违背礼教伦常的要求,她是拒绝……还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 “皇上……您……”司洛荷小心翼翼地看着独孤夜。 “皇嫂,朕听说陈国兵符一直由您替陈王掌管,可是真的?”独孤夜站在红艳艳的假枫树下,双眼含笑的望着司洛荷。 司洛荷心一沉,“哀家只是妇道人家,怎么可能……” “皇嫂,朕想派傅永觉替朕平息边关战乱,无兵符怕是无法令傅永觉听命啊。”独孤夜负着手淡声地道。 司洛荷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在宁安宫里住着,皇上没有机会跟她说样的话!如果赐府搬出宫去,为了避嫌就更没有机会这样见面!所以……独孤夜应了她的请求见上一面,却在这假枫树下索要兵符! “呵呵。皇上想要兵符,命人传旨索要便是,何苦费上这样的辛苦做了两株假、的枫树应景!”司洛荷苦笑出声,眼前的红色太刺眼了! 独孤夜从枫红中移回视线,落在一身素服的司洛荷身上,她一直为永孝太子穿着孝服! “朕觉得,有些事从哪儿开始,便从哪结束的好,免得日后怅然!留个遗憾!何况,太后身体不好,朕若是伤了太后的心,再令她老人家卧床不起,岂不是不孝?”有徐太后在宁安宫里护着太子妃和陈王,独孤夜哪有机会得到兵符! 既要拿到兵符,还要堵住悠悠众口,不耍诈怎么行! 她已非当年的少女,他亦非当年的少年,虽再次站在枫红之下,却已无了初心。 兵符的确被她随身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从不敢乱放和交给别人保管,而这也使得独孤夜轻而易举就夺走了兵符!而这种哑巴亏她哪里向太后说! 如果徐太后知道她这个永孝太子妃、陈王的母亲私会皇帝…… “嘶!”司洛荷抚着额头吸气。 “请太子妃恕罪!”正帮司洛荷梳发的婢女跪了下来,以为自己弄疼了主子。 “起来吧,不关你事。”她是一想起兵符被夺的事就头疼! 男人无情起来,还真是无情得彻底啊! ** 本章很想起“狡诈滴皇桑” 让大家多等了一天,真是对不起。 看到大家在留言区表示失望,鸟儿真的很愧疚,哭啊。 有时常想,多亏此文没有上架,否则这种状态会更令大家失望了! 本文一定不会弃坑,坑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