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皇上请接招》 第1章 大婚刺杀 京都大街道上,一条火红的队伍直通向皇宫,敲锣打鼓,披红插花,喜庆连连。[.超多好看小说] 今天,是楚国皇帝大婚之日,全城都为之轰动。 繁琐的礼仪结束,聂可清此时身穿火红鎏金凤袍嫁衣,头盖喜帕,双手交叠于胸前,端坐在床榻上。 夙靳言身穿黑色金边龙纹袍,居高临下,打量坐床边的聂可清,嘴角一抹笑意勾起,慵懒随意的媚笑,蛊人心魄。 “你很害怕?”妖魅蛊惑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如铜玲一般穿透悦耳。 聂可清的心颤栗一下,很快恢复平静,端坐着一动不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夙靳言挑一下眉,嘴角的笑意浓郁,素手一扬,喜帕飞扬飘落在地面,露出一张绝色精致略带妩媚的脸。 聂可清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妖娆生姿。 他挥了挥手,所有宫婢侍女悄然退下,房间里红烛摇曳,静得有些可怕。 聂可清抬眸,对上一双堪称宝石般的眸子,微蓝似漩涡,摄心魂。 他肤白****,比女人还要精湛的五官,一头青丝随意披落腰间,藏青色的宽松衣袍,用一条黑曜石贯穿而出的腰带随意系在腰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突然,他出手速度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赶紧回魂,谨慎的盯着眼前这位,美得宛如画中仙的人物。 夙靳言的手没有用力,还留有让她可以呼吸的空余,慵懒的笑着,魅惑勾人。 聂可清原本不相信传闻,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美的男人。 “你的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你送上我的床。”夙靳言嘴角带笑,不紧不慢的说着,鼻尖有意无意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聂可清背部僵硬,不语。 夙靳言放开她的脖子,走到边拿起一杯酒,放到嘴边轻噘一口:“你觉得一直坐在那里,就可以杀死朕?” 闻言,聂可清脸色一白,赶紧起身跪倒在地,眼中泛着惊恐,连连摇头:“皇上,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据说这位楚国的皇帝夙靳言,机智过人,心狠手辣,是个嗜血冷情的魔鬼。 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上,冰冷无情的笑,她甚至觉得,夙靳言比传言更危险。 “听不懂?!”夙靳言挑眉,晃动手中杯子里的酒,片刻,仰头饮尽。 聂可清看着一滴晶莹美酿,从他的嘴角慢慢滑落到微开的前襟,妖冶至极。 今日是她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时代接的第一个任务,进宫刺杀楚国皇帝夙靳言。 三天前,聂可清在一座国际大夏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国度,一睁开眼就被发现自己被几个猥琐大汉调戏,愤怒难耐,当场就处决了那几个大汉。 而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肖霸看见,用一万个金币雇佣她,代替肖霸的女儿肖楚楚在大婚之日进宫刺杀皇帝。 聂可清本就是一个佣兵杀手,既然有银子赚,何乐而不为。 发髻中的一支鎏金凤簪,萃满了剧毒,只要划破他的肌肤,就能要了他的命。 隐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聂可清勾起一抹娇媚神色,起身走到夙靳言身边,往他怀里倒去。 “皇上好坏,看方才把人家吓得。”对于蛊惑男人的心,聂可清自认为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了她妩媚。 夙靳言没有推开她,任由聂可清在他身上厮磨,没有半点儿反应。 第2章 果然是尤物 她柔弱无骨的手慢悠悠的滑倒他的腰间,覆在黑曜石腰带上,准备扯掉,被夙靳言一把抓住她的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被他抓住的手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皇上,这是怎么了?不喜欢臣妾服侍您吗?” 夙靳言的手撑在案上,嘴角嗤笑:“你父亲,就是这样训练你侍候男人?” 被他这么一说,全然没了勾引他的心思,聂可清想站起身,却被他重新压回怀里。 聂可清动弹不得,在夙靳言的面前,她毫无招架之力。 夙靳言那蛊惑的声音由头顶传来:“看来,你还没学会如何侍候好男人!” 隔着衣物传来的温度,聂可清脸上微微发烫,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男人。. 聂可清洋装羞涩,纤手柔弱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胸膛:“皇上,不要这……啊!” 她的话未说完头皮就一阵生疼,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 夙靳言嘴角露出嗜血笑意,手紧紧扯住聂可清的头发,目光停留在发间一支凤簪上。 聂可清双目睁大,见他发现了那支发簪有些慌乱,挣扎着想离开。 “嘘~!不要乱动。”夙靳言做了个手势,在她耳边轻蛊惑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伸手在聂可清的发髻上,摘下一支发簪,在烛光的照耀下,发簪尖刺部位隐隐发黑。 夙靳言邪魅的一笑,忽然松开抓紧发丝的手。 聂可清顿时失去拉扯,跌倒在青石砖地上,坚硬冰凉!抬眸时看见夙靳言手里拿的,正是那支沾了剧毒的发簪,脸色顿时惨白无比。 “真是愚蠢的女人,单凭这个就想杀死朕?”夙靳言从櫈上起身,走到聂可清身旁,蹲下,手中发簪尖刺,在她娇嫩的脸上来回游走,比划着。 聂可清不敢动弹,那可是有剧毒的,只要一动就会刺破自己的肌肤,她可不想被自己下的毒药毒死。 “你说,如果这只簪子横着划破你的脸,你会变成什么样?”夙靳言语气轻佻,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 聂可清感觉到簪子的尖刺部位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浮的来回游走,死亡的气息临近。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向来只有她威胁别人,如今倒是让她尝试了一把被威胁的滋味。 “既然是宰相的一番好意,朕不领情的话,岂不是,废了他一番苦心!”语落,他抓住聂可清的衣襟一扯,凤袍应声而裂,露出大片光滑。 “啊!”突然而至的举动,让聂可清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该如何掩盖,这种耻辱。 聂可清双手撑地缓缓向后退去。 夙靳言嗤笑一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甩到床榻上。 “嘭~!”的一声,聂可清感到一股腥甜的血液涌出喉咙,她隐忍的又吞了下去,不等她缓过气,夙靳言的魔爪再次伸过来。 “撕啦~”一声。 凤袍不堪重负,全部破碎开来。 “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夙靳言脸上的嗤笑格外刺目。 聂可清想抓起床单包裹身体,被夙靳言一把扯了下来,双手钳制在头顶。 她咬牙,奋力挣扎,还是不能动弹。 这跟心中原本预算的,根本不一样! 满满的耻辱感,与惊慌袭遍全身,聂可清已经无法思考。 夙靳言无害的笑着:“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聂可清看见他眸中杀谬闪现,心中闪过一丝惊慌。 “可是……已经晚了!”语闭,夙靳言腰身猛然一沉。 第3章 画面太美不敢想 “啊!”疼痛剧烈传来,如电流般袭遍全身,聂可清咬着牙关,眼中晶莹就要夺目而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这就受不了了?”调侃的语气,嘴角重新勾起魅笑,眸中冰冷,杀气骤现。 聂可清只能无助摇头,下身撕裂的疼痛使她蹙眉,紧紧咬住下唇。 她不要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难受的别过脸去。 是羞辱!难忍!愤怒! 他的大掌捏住聂可清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正面对着他:“你进宫,不就是为了侍候朕?” 聂可清感觉到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即使如此她还是紧紧的咬着牙关,也绝不低头。 她的身体如同一个布娃娃被人狠狠撕裂! 听在夙靳言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动人悦耳,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夙靳言全然不顾聂可清的生死,化身恶狼般,狠狠索取,更凶!更猛!的撞击! 聂可清现在才觉得,肖霸的这个安排当真很可笑。 这个美艳,如同妖孽的男人,一方霸主,武功盖世,又怎会那么轻易被一个女人杀死! 夙靳言眼眸却是冷冽无情,于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种泄欲的方式而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上,滴落大片嫣红血迹。 任务失败反被擒,聂可清没有什么可说的。 夙靳言眼眸冷冽,嗤笑,樱红的薄唇轻启:“真是愚昧的女人。” 他伸手扯过床边洁白的帘幕,轻轻擦拭手指的污渍,似在嫌弃她一般。 聂可清不动声色的伸手的床榻上悄悄拿起那只沾过剧毒的簪子,趁其不备,立即翻身坐起,举起簪子猛地刺向夙靳言。 夙靳言擦拭的手顿了一下,快速抓住帘幕度入内力,用帘幕卷起聂可清拿簪子的手,然后用力一挥,聂可清连人带簪都被甩到了地上。 手中的簪子被震出插入到对面的朱红柱子上,聂可清趴伏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夙靳言看见聂可清背部的一块红色印记时,脸色顿时一变,快速走过去摁住聂可清的身子,细细观看背部的印记。 聂可清的背部蝴蝶骨的位置上,有一红色的胎记,形状似花不规则,却是格外的妖艳,让白皙后背增添一抹魅色。 他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声音竟然有些激动:“说,你到底是谁?” 聂可清闭嘴不语,通常任务失败后就是一个‘死’字而已,她没什么可说的。 夙靳言扳过她的身子:“只要你说出来,朕可以饶你不死。” “怕死就不会答应来杀你。”聂可清睁开眼,对上夙靳言,视死如归:“我不想说,没人能逼我开口,你死心吧!” “很好!”夙靳言慢悠悠,似地狱的使者阴暗邪魅。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你磨蹭什么!”聂可清嗤笑着继续惹怒他。 夙靳言手掌兀自收紧,他真的很想杀掉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可她背后的那个印记,很有可能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嘴角噙笑,聂可清慢悠悠道:“不忍?!一个十足的畜生,装什么怜香惜玉。” 夙靳言额头上青筋跳动,面色冰寒瘆人。 聂可清见他动怒了,咧嘴,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笑得格外刺目。 夙靳言双眼通红,另一只手收紧拳头,狠狠砸在聂可清头部旁边的青砖底板上,许多蜘蛛网纹的裂痕在她耳边炸开。 聂可清的心重重的颤了颤,居然有些后怕。 要是这拳头砸的是她的脑袋,真是画面太美,不敢想…… 第4章 这酸爽不可言喻 “来人,把她关进天牢。(.$>>>棉、花‘糖’小‘說’)”夙靳言怒气昂然,却伸手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聂可清身上,遮住的她的身体。 她背上的印记,绝不能被别人看到。 侍卫把地上的聂可清押了下去。 夙靳言撇向上面遗留着聂可清的血迹,勾唇浅笑:“倔强?!朕看你能撑多久。” 天牢中,聂可清满身伤痕血迹,头发凌乱不堪,双手被粗壮的铁链强行拉开拴着。 她整个身体向前倾,全靠着手上的铁链拉扯住,手腕已经被拉扯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看着都让人寒掺。 聂可清一动不动,浑身的伤痛已经使她感觉麻木,干脆闭上眼睛,任其宰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鞭打、泼盐水、竹夹一样不落,连番尝试了一遍,这酸爽……不可言喻! 夙靳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换一种口吻道:“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朕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聂可清有点疑惑,一国之君还需要跟一个囚犯做交易,当真可笑。 她会信?当她傻子吗! “没错,只要你告诉朕,玉佩的下落,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怎样?”夙靳言看着她,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有耐心的一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又是玉佩,这几天一直被严刑拷打就是问的玉佩,聂可清苦笑,她这个从21世纪来的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口中的玉佩到底在哪里。 聂可清不语,沉默了半响,道:“成王败寇,我输了,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至于那什么玉佩,我根本就不知道。” 夙靳言看着她的眼,清明透彻,没有丝毫波澜,可见聂可清没有说谎。 他本就没打算杀她,于是轻笑道:“那不如这样,肖霸给你多少佣金,朕出十倍买肖楚楚的人头,如何?” 聂可清皱了一下眉,刺杀肖楚楚? 夙靳言想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接谁的活不是接。 接他的还能活命。 聂可清爽快道:“好!成交!” 夙靳言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大袖一挥:“松绑,把皇后娘娘送回凤鸾宫。” 凤鸾宫,聂可清躺在床上,一双秀眉高高蹙起,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医治她的太医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千万不能碰水,不然伤口会发炎。 聂可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个翻身坐起,然后赤脚下床,走出寝宫。 殿内很大,聂可清漫无目的四处逛游,宫人见了她怯弱行礼,不敢阻拦也不敢乱问。 她走到殿外,突然发现了一个小湖,喜出望外。 虽说还是初春,水很冰凉,聂可清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对她而言这种冰凉不算什么。 在21世纪的时候,常常要经理九死一生的训练,在冰天雪地里只穿一件背心训练,她都经历过。 聂可清刚刚跳下水,然后就响起一声高亢的尖叫声:“救命啊!来人啊!皇后娘娘自杀啦!” 接着有一个人影快速飞奔而来,一头扎进水里,溅起水花四射。 水中,聂可清闭着眼,清澈的湖水,让她全身上下感觉舒服了许多。 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聂可清倏的睁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往自己游了来过。 聂可清顿时又警戒起来,快速往上游上浮出水面,撑着岸边一把跳出水面。 一位身着绿衣的宫女看见聂可清上来后,立即过来跪倒在地,呜咽连连:“皇后娘娘,千万别想不开跳水自杀啊!” 第5章 居然玩阴的 聂可清一脸的黑线,感情是在以为她在自杀呢! 一群人巍巍颤颤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这可是刚刚册封的皇后。 聂可清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滴着水,裹着身体神不舒服。 她对跪在最前面的一位宫女道:“你去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 聂可清说完就往寝室走去,丢下一群惊慌凌乱的宫人,俯首胆颤的低头交耳。 御书房,夙靳言黑着脸,听暗卫来报,他的皇后居然跳湖!自杀! 夙靳言起身,大袖一甩,沉稳道:“摆驾凤鸾宫。” 凤鸾宫寝室内,烛光摇曳,帷幔被微风吹起,露出床上一抹弓起的身形,引人遐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御用的步撵停在凤鸾宫门前,夙靳言伸手止住要出声的奴才,起身缓步踏进室内,挥一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夙靳言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撩开帘幕,往床边走去。 浅睡中的聂可清倏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夙靳言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 聂可清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很不好,于是她截然在床上站起身来,俯视夙靳言。 夙靳言的笑容僵了下,很快恢复,淡然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聂可清无谓道:“皇上看不见吗?” 看似无害的对话,实则暗中较量着! 夙靳言半眯起眼睛,见聂可清一身轻纱帷幔包裹妖娆身姿,引人遐想偏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皇后这是在勾引朕?”夙靳言故意调侃道。 聂可清楞了一下,夙靳言故意曲解她,那就如他所愿! 她眉眼带笑,弯腰前倾,鼻尖与他靠近,红唇轻启对着夙靳言的嘴吹一口气,温温热热的气体使夙靳言的身体发生变化。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脸色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勾唇一笑道:“皇上觉得呢?” 就在夙靳言想要一把抱住她的时候,聂可清的身子快速退开,和夙靳言保持距离。 夙靳言被聂可清勾起无名欲火,而聂可清却要抽身离去,打算置之不理。 这让他怎么能忍!夙靳言二话不说压身上床,凌厉的目光与聂可清对持着。 聂可清身材娇小,跟夙靳言的体魄形成鲜明对比,光是气势上就明显输了一截。 “皇上是打算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吗?”聂可清嗤笑着。 “那又如何?“夙靳言挑眉,嘴角噙笑:“还有,你要自称臣妾。” 夙靳言可不觉得她是个弱女子! 聂可清暗中嗤笑一声,随即思维一转,淡笑道:“如果皇上不用内力,赤手空拳跟我打一场,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夙靳言听着感觉挺有意思的,点头表示同意。 聂可清见他同意了,脸上绽放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媚眼连连的春波朝夙靳言抛了过去。 就在夙靳言愣住的时候突然出手袭击夙靳言的双眼,夙靳言回神赶紧抬手挡住,却不曾想聂可清居然趁这个缝隙转而袭击他的裤裆,下面毫无防备的他被踢了一个正着。 聂可清赶紧退开到一米外,眼见着夙靳言的脸涨成猪肝色,心里就特别的爽快! 她得意的拍了拍手,聂可清扬脸笑道:“皇上,你输了。” 夙靳言那个憋屈,毕竟是个男人下身的疼痛不能言喻,只能咬着牙,怒瞪聂可清。 该死的女人!居然玩阴的! 第6章 陪她玩玩呗 “君无戏言啊!我呢,要求不过分,皇上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聂可清觉得自己没有让他断子绝孙已经是很仁慈了。(.) “你……”这句话是从夙靳言隐忍的牙关挤出来的。 聂可清眨眨眼,双手一摊:“方才皇上没说不可以使诈啊!,况且,这只能说明皇上技不如人。” 夙靳言疼得抽气,心里更是气得抽筋。 他一向沉稳的冷静气魄统统都被聂可清这个可恶的女人挥发尽了。 夙靳言手掌紧紧收拢,青筋膨胀跳动,阴狠的双眼直视聂可清。 如不是她有利用价值,他必定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恨! 聂可清感觉到夙靳言身上发出的沙缪气息,不敢轻视,浑身都警觉了起来。(.无弹窗广告) 忽然夙靳言抬掌就往聂可清劈过去。 聂可清丹田提起一股气,快速闪身躲过去跳下床榻。 夙靳言的厉掌直直劈到床架上,然后“嘭”一声巨响,整张床都四散破碎开来。 整间屋子顿时烟尘滚滚,夙靳言阴狠着脸,在一堆粉碎破烂的木屑中走了出来。 夙靳言缓步走到聂可清的身边停顿一下,聂可清立即整个背锥直立,隐隐冒汗。 “你赢了。”夙靳言靠近聂可清的耳边,一字字缓慢道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鸾宫。(.好看的小说 等到听不见夙靳言的脚步声之后,聂可清这才松懈下来。 对付一个比自己武功高出不知多少的高手,也是需要智慧跟勇气的。 偏殿楠木芙蓉榻上,聂可清躺在上面,轻叹一声,上好的梨花木大床,就这样没了,当真是可惜! 次日,一位宫婢,手里捧着诸多饰物缓步进来,看见聂可清居然坐在窗边的靠榻上逗鸟。 她缓步走到聂可清榻前,欠身低声道:“云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有事快说,别打扰我逗鸟的心情。”聂可清瞥了一眼云裳,继续逗弄站在架上的绿毛鹦鹉。 宫婢起身后,道:“娘娘,皇上命人送了一张雕花大床过来,请娘娘前去迎接。” 聂可清挑眉,果然是大手笔,昨儿个毁床,今儿个送床,当真是有钱任性! 淡淡的瞥了一眼搁在门外的大木床,淡然道:“抬进来就是。” 话语刚落,就听见一句格外讽刺的声音。 “哎呦~!这雕花大床真是漂亮极了,姐姐你说是不是?”一位身着玫红色宫装的女人,踏步生莲般的缓缓走过来。 宫婢们见到女人立即行礼道:“参见淑妃娘娘。” 这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当然得讨好。 淑妃很是受用,得意的笑笑:“免礼。” 然后走到聂可清身边,欠身行礼,随口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聂可清这才回过头来正眼看她,一袭玫红宫装优雅高贵,脸蛋儿也是长得标致,是个美人儿,只是脸上的笑容太过虚情假意。 淑妃仗着自己是太后的远方亲戚,又是太尉的女儿,所以只宫中一向恃宠而骄。 这不,听闻皇上对这位新皇后与众不同,淑妃就立即过来瞧瞧,顺便给她一个下马威。 聂可清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且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正好无聊,陪她玩玩呗。 淑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聂可清的一句免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然后就自行起身。 突然,淑妃的膝盖一痛直接跪到地上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跪在坚硬的地板上,淑妃痛呼出声:“啊!” 第7章 温泉 聂可清不痛不痒:“本宫有让你起身吗?” 淑妃感觉膝盖都被磕出血了,火辣辣的的疼,连连抽气,随即抬头怒瞪聂可清,语气狂妄:“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伤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可不管她是谁,指着淑妃,朝站在一边满脸惊慌的小宫女命令道:“给本宫掌嘴。” 站在一边的小宫女,听了聂可清的话,整张脸更是唰的一下子惨白无比,就跟看见黑白无常一样惊恐。 “还不快动手。”聂可清又说了一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淑妃倏的起身,手指着聂可清,面目狰狞怒骂道:“你敢!你这个贱女人……啊!” 聂可清没让她说完,就抓住淑妃指着她的手一个用力翻转,就传来“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松开淑妃的手。 淑妃捂着手连连后退,眼中噘泪,被聂可清杀气腾腾的双眸,吓的不敢喊叫。 聂可清一副风轻云淡,回眸给淑妃一个淡淡的微笑。 银铃般的声音传入淑妃的耳朵:“如果,你不想另外一根指头也断掉的话,最好赶紧在本宫的眼前消失。” 淑妃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她看着聂可清那张似无害的笑容,实则比任何面目都要狠毒可怕。 淑妃愤然的离开凤鸾宫,在踏出门口之时回头瞪聂可清一眼,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你给我等着!” 站在一旁观看的宫婢们脸都是发青的,连带着看向聂可清的眼神都是露着惊慌失措。 聂可清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逗弄着鹦鹉。 对付夙靳言这个武功深不可测,城府极深的人,她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像淑妃这种只长胸不长脑的人,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聂可清逗弄鹦鹉一会后,也就觉得没趣,起身走出门外。 晚膳过后,苏公公前来通传,说皇上让她把身体处理干净,然后去御龙宫觐见。 处理?! 聂可清听见这两只字后微微蹙眉。 她被云裳领着,来到一个叫‘沐雲阁’的地方。 推开镂空的雕花木门,入目一片吞云吐雾,烟纱帷幔,好不美丽,如梦境一般的地方。 聂可清举步走进去,穿过重重帷幔,才发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面上的热气薄雾冉冉升起,竟是个温泉! 云裳上前,想替聂可清解衣,手刚触碰到聂可清身上的腰带,就被聂可清一把抓住云裳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聂可清神情冰冷,快速脱掉身上的衣物,走下池中。 云裳不知从哪拿来一大篮子花瓣,不断的往池子里撒,各种各样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这花瓣看着是好看,姹紫嫣红的,只是着味道就……五味杂交! 聂可清沐浴过后就坐上了一柄步撵,被抬着来到夙靳言住的地方,‘御龙宫’三个鎏金大字赫然醒目,霸气,高高的挂在头顶上。 缓步踏入大门,入眼一片大气磅礴,虽没有金碧辉煌却处处显露着低调的奢华,地上的砖是用玉砌成的,踩在上面有种脚下回温的感觉。 穿过蜿蜒的回廊,来到正殿前,宫人不在引路,让她独自进内。 聂可清抬脚走进正殿,往殿内里走去,忽然听见一丝丝奇怪的声音,聂可清立即顿住脚步,掉头,往回走。 身后传来夙靳言微怒的声音:“进来。” 淡淡的两个字却不容忤逆。 第8章 很想一脚踹死他 聂可清止住往回走的脚步,又转过身来,迎面坦然走进室内。 伸手撩开帷幔,只见三四个女人,各色撩人,在夙靳言眼前晃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夙靳言在看见聂可清进来后就立即勾起唇角,邪魅的微笑使得在他面前跳舞的女人更加的卖力,大弧度扭摆身体,让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聂可清微笑着啧啧称奇! 真的想不到那条腰弯曲到那种程度居然都不会断,看得出来,这群女人为了讨好夙靳言,也是拼了。 夙靳言从聂可清进来后就一直注意她的神色,发现她居然双手环胸的依靠在柱子上,面带微笑,饶有兴致的观看! 他面色顿时阴暗了下去,冷冷道:“都给朕退下。[]” 扭着腰肢的美人儿们顿时停了下来,看见夙靳言的阴沉的脸,只能忍住不甘的心退出去。 聂可清同时也跟着退出去,一只脚还未踏出门外,就响起夙靳言冰冷的声音:“朕可没让皇后退下。” 见钻不了缝子,聂可清把那只快要踏出门外的脚收了回来。 转身,抬头,看见夙靳言那双隐忍的眸子底下,似乎有一团篝火在跳动着。 不得不说,当真是好看极了! 聂可清已经发现了一件比杀人更有乐趣的事情,只要能让夙靳言动怒,她就觉得全身心特舒畅。 夙靳言忽的突然起身,眨眼功夫就到了聂可清的面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道:“皇后似乎心情不错。” 强者发出的压力伴随着内力瞬间冲击着聂可清的意志,聂可清忍住想晕眩的感觉闭目凝神。 见她的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夙靳言这才收起释放的内力气息。 “皇后感觉怎么样?”夙靳言调侃的语气在聂可清头顶响起。 聂可清感觉到挤压感已经消失,睁开眼睛,抬头咧嘴一笑:“感觉好极了!” 夙靳言无非就是要她低头而已,她就偏不要如他所愿! 聂可清倔强的昂着头,娇艳欲滴的红唇就摆在夙靳言的眼前,真想一亲芳泽,夙靳言不仅这样想,还就这样做了。 低头压向聂可清的红唇,本来只想蜻蜓点水的尝一下味道即可,只是一当触碰到聂可清那柔软的唇瓣,夙靳言就无法自拔,只想索取更多更深。 聂可清的脖子被夙靳言钳制住,无法动弹,被迫承受他霸道的索取。 夙靳言尽情的享受着嘴里的芳香,甜蜜,聂可清独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忽然,夙靳言感到舌尖一痛,接着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蔓延开来。 夙靳言吃痛也没有退缩半分,更加狂妄的摄取,辗转绵延个够。 聂可清被夙靳言吻得晕乎乎,整个人都不好了。 夙靳言一个狠劲用尖利的牙齿咬破她的唇。 聂可清吃痛的怒瞪着他,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不就被自己咬了一下,这都要咬回来! 夙靳言满意的看着聂可清的唇,破掉的伤口正缓缓溢出鲜血,妖魅蛊惑。 夙靳言指尖抚上她的唇,缓缓替她擦拭唇上的血迹。 他满意的一笑:“记住,这里除了朕,谁都不能碰!” 聂可清真的很想爆粗,去你大爷的,然后在一脚踹死他。 一直以惊人的沉默冷静闻名的金牌杀手聂可清,在夙靳言的面前就形同虚设,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第9章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第一次接触就被吃光抹净,得! 她认了,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现在又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使她想要抓狂! 经过这晚的折腾,聂可清更加清楚的确认,必须要使这幅身体变强,唯有这样才能摆夙靳言的掌控。(.好看的小说 回到凤鸾宫,聂可清一头扎进被褥里,跟夙靳言呆一块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就跟上百个人奋身战斗了一般的疲惫。 第二日,聂可清还未醒来,云裳就急切的小跑进入寝室,紧张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太后娘娘大驾光临凤鸾宫,现在正在偏厅候着呢!” 云裳的一句话,使聂可清顿时一点睡意也消失燃尽,一个翻身坐起。(.) 想起那天淑妃说的话,还有一副你等着瞧的模样,聂可清淡然一笑,心中已然明了。 这是找靠山前来兴师问罪的。 大殿内,上坐着一位不惑之年的妇女,一身墨蓝色凤袍,华丽高雅端庄,浑身贵气尽显无遗。 贵妇人的旁边站着的是一脸赔笑的淑妃,笑得如花灿烂,双手还不忘在贵妇人的肩膀上轻轻锤敲着。 地上跪满一屋子的下人宫婢。 聂可清,脸上提起一抹微笑,缓步走到贵妇人的跟前,学着婢女们恭敬从容的样子:“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太后的脸在看见聂可清后就立即阴沉了下来,手掌大力拍在案上,怒道:“大胆,身为一国之母居然不懂礼仪,你可知罪?!” 一开口就直接发威,丝毫不给聂可清留情面。 太后边上站着的淑妃心里直呼痛快,得意的扬起笑脸,冲聂可清发出一个看你怎么死的眼神。 聂可清淡然的回了一句:“回太后,臣妾不知所犯何罪,请太后明示。” “你胆敢让哀家等你多时就是罪不可恕!”太后也是一个狠厉的角色,后宫中尔虞我诈,没有三分手段又岂能安稳。 聂可清淡淡一笑:“太后摆明了要问我罪,就算我有十张嘴皮子也于事无补。” 太后面对聂可清毫不掩盖的说出事实,气得又是一个拍案而起:“大胆,你的意思是哀家侮蔑你。” “难道不是吗?”聂可清噙笑反问,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太会被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在这个深宫中,从来没有哪个人敢用这样对她说话,就算是夙靳言也不曾如此过。 “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太后大喝一声,门外立即冲进来几个侍卫,就要上前按压住聂可清。 “住手!”夙靳言阴沉着脸,挑开门帘缓步走了进来。 他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聂可清身上,缓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聂可清不作声,只是保持淡淡的微笑。 夙靳言走到太后跟前,客气道:“参见母后,母后因何事动怒?” 太后在看见夙靳言进来后,面色缓和了一些。 在这个紧急关头过来,必是有人通风报信,看来,夙靳言很在乎这个皇后。 摆出一副惯常的和蔼容貌,太后缓缓道:“皇儿莫慌,母后只是替你调教调教这个不懂事的皇后而已。” “哦?!”夙靳言装成一副恍然的样子,然后继续道:“母后,朕的皇后怎么不懂事了?” 夙靳言并非太后的亲子,对太后没有什么感情,亲母已逝,一直寄样在她的名下,夙靳言登基后她就自然当上了太后。 也就是一个头衔而已,太后对夙靳言十分忌惮,生怕夙靳言一个不高兴,她的太后之位就到头了。 第10章 来帮你解脱 太后的面色难堪,只能忍在心头。[] 一个甩袖,太后回头对淑妃缓缓道:“哀家累了,淑妃扶哀家回宫。” 淑妃见聂可清并未受到什么责罚,心里不甘愿,还想说些什么:“母后……可是……” “回宫!”太后面色冷清,不给淑妃任何理由反驳。 无奈,淑妃只能扶着太后的手,满腔怒气的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对于夙靳言的袒护倒是颇为意外,不过倒是让她感到奇怪,不护着自己的母亲,反而护着她这个外人,这理……似乎说不通。 夙靳言挥手,满屋子的人就立即都退了出去,连带把房门也关好了。(.无弹窗广告) 他走到聂可清面前,秀气的手指轻挑她下巴,薄唇轻启:“皇后可还满意?”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皇上是否会为我杀了她。”聂可清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夙靳言。 夙靳言嘴角带笑,眼睛却不见丝毫的温度,指尖从聂可清的下巴往上触摸,来到她的嘴唇,被破的地方已经结痂,覆在上面停留。 “皇后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朕的忍耐力。”夙靳言靠到她的耳边轻声道。 聂可清轻笑,‘耐力’这两个字从夙靳言嘴里说出来真是格格不入。[] 不着声色的退开几步,跟夙靳言保持距离,靠太近了聂可清会感觉到被夙靳言的强者气息压迫的喘不过气。 “今晚宫里设宴,你去把肖楚楚的人头给取了,这样,你就坐正了皇后的头衔!”夙靳言坐到美人靠榻上,依靠着身子就闭上了眼睛。 聂可清淡笑,也好,反正她也无聊得紧! 暮色降临,宫中设宴,张灯结彩,一片喧哗热闹非凡。 而凤鸾宫却是出奇的宁静,一片夜色,连一盏灯都没点上,肃静得有些反常。 聂可清在漆黑的夜色中,换上一套男装,拿着夙靳言丢给她的出宫令牌揣在怀里。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聂可清又倒了回来,在案上拿起一把画扇,然后翩然潇洒的出宫去。 宰相府,肖楚楚正一脸愁眉容眼的坐在梳妆台前,手拿木梳,时而轻叹,时而哀怨的深闺怨妇样。 聂可清好笑的坐在屋顶的房梁上观看,没想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雇主肖宰相,他的千金肖楚楚竟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整就是一个活的林黛玉,一脸郁气。 忽然肖楚楚拿起一只簪子,嘴里喃喃几句听不懂的话语,眼眸悲凉,举起簪子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刺去。 聂可清看得起劲,一动不动。 簪子就快要碰到脖子时,肖楚楚却住了手,接着很不争气的把簪子摔倒了地上,趴在案上呜咽。 “下不去手,要不要我来帮你?”聂可清的声音至肖楚楚背后响起,惊得肖楚楚立即转身看去。 聂可清一身黑纹白衣,头发梳于头顶用发冠固定住,容貌秀气俊朗,加上身上的气质,实属英气勃然。 肖楚楚本来惊慌的脸,在接触到聂可清那张俊俏的脸,全然消失,这么一个英朗的男子,又怎会是坏人。 “公子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肖楚楚娇柔轻道,全然不是方才想要自杀的人。 聂可清走近她身边,用手中的扇子,轻挑肖楚楚瘦弱的下巴,见她脸颊飞过一抹红晕,逐笑道:“我来帮你解。” 第11章 最好不要乱动 肖楚楚还没弄懂聂可清所说的‘解脱’是何意,就被眼前晃动的簪子惊得脸色发白,跌落在地。[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公……公子,这是为何?”肖楚楚双手撑地,连连后退,眼中惊恐无比。 聂可清手中的簪子正是刚刚被肖楚楚摔掉的那支。 她走到肖楚楚身边,蹲下,笑得无害:“你方才不是想自杀来着,我见你下不去手,所以特来帮你一把。” 肖楚楚闻言后,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眼中惊慌无比,连连摇头:“公……公子饶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聂可清对着肖楚楚扬起一个笑脸,手起簪落,一击毙命,正中肖楚楚的死穴,一滴血都不曾露出。 聂可清满意的站起身来,这副身体力度是差了点,倒是速度还在,只要多加勤练,会恢复以往的身手。 看了一眼地上已然断气的肖楚楚,聂可清不在逗留,直接翻窗跃出,离开宰相府,在戌时之前赶回皇宫。 聂可清回到皇宫立马就换下男装,唤来云裳张灯,方鸾宫顿时灯火通明起来,随意梳妆,前往宫宴。 宴会上灯红柳绿,舞池众多美人翩然起舞,优美的乐曲缠樑绕耳. 聂可清一套大红宫装,大气得体,出现在大殿正门时,立即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气势勃然,容貌娇柔,极端的结合,却别有韵味,让人移不开目光。 夙靳言端坐主位上,笑得邪魅:“皇后,过来。” 聂可清淡笑着,目光缓缓扫视周围一圈,然后一派悠然的走到夙靳言身边。 夙靳言伸手,一把她扯进怀里。 聂可清挣扎着想要起身,夙靳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皇后最好不要乱动。” 坐在下方的文武百官无不惊讶,个个表面一派正经,眼角却偷偷瞄个透。 皇上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节制,这也太…… 夙靳言淡笑着,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进眼里。 坐在右下角的宰相爷‘肖霸’则面容失色,一只端着杯子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聂可清,隐忍着不安。 聂可清调整好姿势,靠在夙靳言的怀里,对头对上肖霸瞄过来的目光,故意咧嘴一笑。 肖霸赶紧收回目光,冷汗浃背的僵硬坐在那里。 夙靳言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后慧眼灵根,能不能帮朕把暗藏的刺客给揪出来?” 聂可清僵硬了下。 他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聂可清随意环视正殿一圈,最后停留在舞池中翩然舞动的美人身上。 片刻后,聂可清淡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皇上的敌人就是舞池上的那几个美人。” 语落,舞池上正在奋力舞蹈的美人,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剑,飞身举剑朝夙靳言的方向刺过来。 夙靳言邪魅一笑,淡淡道:“皇后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吗?” 聂可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夙靳言大力推了一把,身子向前扑去。 长长的剑身闪耀着锋利的光芒,\t眼见就要朝聂可清的腹部刺去。 聂可清情急之下,扯掉发髻上的饰品,射向刺客握剑的手,长剑应声而落。 一个扫腿把刺客放倒,聂可清捡起地上的剑,反手挡住另一个刺过来的剑。 聂可清翻身踢倒刺客,一剑刺穿刺客的腹部,鲜血喷射而出,溅上她的脸。 第12章 放心!不会让你守寡的 这些女人虽有内力,却没有聂可清的速度快,很快就被聂可清全部杀光。[] 有些官员已经惊作一团,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探着头偷偷观望。 有些胆子大的官员就临危不惧,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小茶,一派从容,其中就有肖霸。 聂可清收起长剑,抬头看向夙靳言,笑着道:“皇上可还满意?” 夙靳言淡笑着点头,突然!脸色一变,然后闪电般的速度来到聂可清面前,一把抱住她转了个身。 一支难以察觉的绣花针无声没入夙靳言的背部,他顿了一下,在她耳边轻道:“扶朕回宫。(.好看的小说” 聂可清的手触碰到夙靳言的背部,摸到一股湿意,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动声色,扶着夙靳言回到座位上。 聂可清见夙靳言脸色发白,不敢逗留:“皇上,人家累了,回去休息可好?” 夙靳言强撑着面上笑容,他已经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听皇后的。” 聂可清搀扶夙靳言,让他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不让别人看出弊端,像是伴侣相依的样子,离开宴会。 御龙宫中,夙靳言闭目躺在床上,眼圈与嘴唇发黑,脸色苍白无生气,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观,反而多了一种病态美。(.棉、花‘糖’小‘说’) 聂可清坐在床边,眉头高高蹙起。 已经两天了,夙靳言还没醒过来,她心中一抹怪异的情绪挥之不去。 夙靳言为何要舍身救她?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利用她,不惜舍命,不全然吧! 指尖覆上他的眉峰,从来没有试过如此认真的观看过一个男人,他的眉毛比自己的要硬一些,有点扎手。 垂眸片刻,想收回手,被突然被抓住,抬眸对上他一双似能噬魂的眼。 “皇后这是在非礼朕?”夙靳言有些深意地看着她。 聂可清抽回手,淡淡道:“你没事吧?” “放心,朕不会让你守寡的。”夙靳言淡然一笑,恢复了噙笑邪魅的模样,哪怕是病了同样让人失魂。 “为什么要救我?”聂可清冷清的眼神肃穆的看着他。 夙靳言被她这么一问,面色有些不自然,收起嘴角的笑容:“你是朕的人,要死也只能死在朕的手里。” “就这么简单?”聂可清当然不会全信,不过这个理由倒也是夙靳言的作风。 御医说夙靳言此次也是死里逃生,幸好他的内力醇厚护住了心脉,不然饶是大罗神仙也难挽回。 心中难免激起一阵涟漪,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被人护着是什么感觉? 聂可清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支绣花针射向的是她,是谁敢在皇宫中,不惜犯险置她于死地? 想来想去,聂可清觉得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肖霸。 几次刺杀夙靳言都栽在她的手里,于是怀恨的暗中射毒针,这样推理似乎也合情合理。 聂可清嘴角提起一抹玩味的笑,不知道肖霸回到府中,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暗杀了,会怎样? 事隔半月后,宫中表面一切风平浪静,内情如何聂可清懒得去想,也乐得自在,清休了一段时日。 日暮月升,凤鸾宫如往常的平静,殿内隔着屏风,聂可清闭着眼睛坐在雕凤嵌金的浴盆里沐浴,水面上飘着几朵粉红桃花,微波荡漾。 突然,感觉到一抹气息靠近,聂可清倏的睁眼。 第13章 那是内衣!你个古代人! 夙靳言的脸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睛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视水中…… 聂可清低头看去,水清澈无比,自己的身体一览无遗,顿时皱起了眉头。(.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伸手去够屏风上的衣服,被夙靳言抢先了一步。 “皇后是要拿这个?”夙靳言调侃的笑着,手里拿着衣服摇晃两下,结果掉出一件淡紫色的内衣落在地上。 夙靳言没注意到,一脚踩在上面,才感觉到有东西咯脚,低头一看,疑惑的捡了起来。 聂可清顿时阴寒着脸,恨不得把夙靳言撕开两半。 那可是她花了好多时间制造的内衣,这个古代的肚兜她穿不习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是什么?朕怎么从来没见过!”夙靳言疑惑的端详手中物品,两个半圆的罩杯,还有几条丝带…… 聂可清一脸的黑线,你当然没见过!你个古代人! 不想跟搭理他,就当那件内衣废了吧! 聂可清迅速抬手带起连串水珠,纤指一弹,把周围的一一蜡烛熄灭,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哼!别以为拿了她的衣服,她就会开口求他,门都没! 聂可清起身出了浴盆,走到床边伸手抓床单。 夙靳言快速走来,抓住床单的另一头,笑得邪魅:“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呢?”聂可清怒气盎然的用力一拽。 “皇后不说,朕又怎么会知道。”夙靳言扬起嘴角,拽紧床单不松手。 两人各不相让,死死拽紧床单。 “撕拉”一声裂锦的声音,床单一分为二。 聂可清用半边床单快速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在夜色中紧紧盯着夙靳言。 聂可清此时就像一只带着锋利爪子的小野猫,野性,迷人,同时也会伤人。 夙靳言利用手中床单,反手向聂可清擒去。 聂可清一个闪身躲开正面袭击,反手抓住床单的一端。 二人手中拉扯床单不放,赤脚空拳对打到床边。 “最近身手见涨,不错!”夙靳言赞叹,手中力道不减,暗中使力。 “过奖了。”聂可清咬牙用力,在极致的时候猛然放开,夙靳言顿时失去力度的拉扯,向退了几步站稳。 夙靳言抬头,眼眸危险的眯起,怒瞪聂可清。 该死的!又给他玩阴的! 聂可清看夙靳言吃瘪了,心里很痛快,一屁股坐到床上,下逐客令:“皇上,夜深了,还是回去早些歇息,您的身子骨才刚好,不宜劳累!” 这句‘不宜劳累’听在夙靳言耳中却是别有韵味,夙靳言丢掉手中的破床单,来到聂可清面前,前倾压低头。 聂可清为了避开夙靳言的鼻尖触碰,手肘撑床上,腰往向后倾去。 “朕好得很,皇后要不要好好感受一下?”夙靳言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夙靳言双手撑在聂可清两侧,俯撑在上面缓缓压低身体。 聂可清被压迫到平躺在床上,淡淡扫视夙靳言一眼,道:“皇上,您体内余毒未清,激烈运动会使毒素加速流动的。” 夙靳言语气轻浮:“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聂可清提起嘴角,突然一个屈膝,顶向夙靳言腹部以下的位置,他的命根子! 夙靳言立即松开撑在聂可清两边的手,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聂可清得到自由就趁胜追击,扯过床边的纱幔,往夙靳言身上罩去,在快速扯出一条把夙靳言捆绑起来。 第14章 一动不敢动 速度之快,还没看清聂可清如何下手夙靳言就已然被捆成了一个木乃伊。(.好看的小说 聂可清轻拍两下手,好笑的站到一旁,看着地上的夙靳言涌动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突然,室内的温度忽然急速下降,聂可清顿时收敛了笑容。 感觉到夙靳言释放出来的强劲内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难受的退开好几步,靠在椅子上坐着。 “嘭”的一声。 夙靳言身上的纱幔被内力震碎,连带着旁边的床也碎得一塌涂地,尘烟漫漫,夙靳言铁黑的脸渐渐清晰。 聂可清皱眉,不禁为那张梨花木大床可惜。. 这才刚换了多久,又被毁了,有钱也不要这样浪费吧! 夙靳言阴沉着脸,一步步走到聂可清身边,冷冷道:“皇后,最好不要恃宠而骄,朕的忍耐度有限!” “既然如此,皇上,大可以不宠!”聂可清冷眸相对。 夙靳言脸色变了一下,素手挑起聂可清的下颚,凑到她的耳边:“皇后说笑了,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宠你,又能宠谁?” “皇上后宫嫔妃众多,想宠哪位宠哪位。”聂可清说得一点都不乐意的样子。 夙靳言将她表情尽收,方才的怒气烟消云散,手如鱼游水般滑落到聂可清的腰间,带着她的腰,整个人凌空翻起。[.超多好看小说] 换了一下位置,夙靳言坐在椅子上,聂可清跨就在了夙靳言腿上。 夙靳言抬手抛出两块金属块,互相碰撞发出火花,再一个内力气息把火花分散,震开到屋里四周的蜡烛上,怦然燃起火烛光! 室内一片灯火通明,空气温度骤然回升起来。 聂可清坐在夙靳言的腿上,面色有些不自然,明显感觉到一个坚硬炙热的东西抵住她的屁股,一动不敢动弹。 在烛光的照耀下,聂可清的脸微微晕红,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夙靳言看得一阵口干舌燥。 心中欲火被撩发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膨胀,正被聂可清的屁股压坐着,实属难忍! 气氛一度陷入紧张的尴尬之中,夙靳言决定不再忍耐,一把扫掉案上的物品,把聂可清摁压在案上。 聂可清,力气不如他,挣脱不了夙靳言的钳制。 夙靳言埋头流连在聂可清的嫩颈中,所到之处一片肆意撩拨,引起一阵颤栗。 很快,夙靳言就静止不动了。 他脖子的大动脉被聂可清手中的簪子抵住,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刺穿他的皮肤。 “皇上,夜深了,请皇上回御龙宫歇息。”聂可清挑眉,淡笑。 夙靳言顿时黑了脸,衡量片刻后,放开了聂可清,头也不回的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从案上起来,揉了揉被压痛的手。 颇为可惜的看一眼破碎的大床,摇摇头,算了,还是去偏殿的楠木芙蓉榻睡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外面就传来一些声动。 聂可清被吵醒,不耐的睁开眼,随手披上一件外衣,把门打开,被门前的景象愣住。 苏公公拿着佛尘不断的挥舞着,嘴里嚷嚷道:“唉……你把东西搬到左边的偏殿去,还有你你你,赶紧的,把东西搬右边的偏殿去……” 太监们抬着许多箱子进来,还有许多摆饰品装不了箱子的,就这样直接抬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聂可清走到苏公公后面。 第15章 果真是块好玉 苏公公赶紧回头,赔笑道:“参见皇后娘娘,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皇后娘娘的,恭喜娘娘喜得圣恩。.” 赏赐?! 聂可清挑眉,看一眼后面还源源不断的搬东西进来,看情况是要凤鸾宫塞满为止。 这夙靳言到底想要做什么? 聂可清忽然感觉心里没底,转身回到殿内,既然他要送那就送吧!反正不是花的她的钱。 折腾了一个上午,太监才把东西搬放摆好,许多奇珍异宝稀奇的东西,原本清幽的凤鸾宫顿时变得奢华起来,处处尽显华贵张扬。 聂可清不得不赞叹一声,果然华丽的背后就是腐败!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小心一点啊!这可是无价之宝!”苏公公万分紧张的叫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门外十多个太监正小心翼翼的抬着一块巨大的玉床,一步一挪的往里面走来。 聂可清立即被这块罕见玉床吸引住目光。 玉床色泽透亮,中间似飘荡几朵稀疏白云纹理,没有一丝杂质,确实是一块至宝之玉! 苏公公看出聂可清喜爱的目光,赶紧弯腰小步过来,贺喜般道:“娘娘,这玉床是由天山上的一块罕见的一块巨大的玉石所造而成。(.棉、花‘糖’小‘说’)” “在楚国的北部,有一座常年下雪的山峰,奇高无比,更是险峻跋涉,终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顶,故此称之为天山。”苏公公眼里无不是赞叹。 继续道:“而其玉石就几年前官员在天山上发现,花费巨大的心力,才把玉石运回宫中献给皇上,而皇上就命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打造出这张旷世奇床!” 由于玉床太过庞大,而且又是一体的,不能分拆,进得了凤鸾宫正殿的大门,却进不去内殿的小门,一群小太监抬着玉床卡在那里,冷汗直流。 苏公公见玉床卡在门外不动了,于是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比门框高出许多的玉床,大令一声:“来人,把墙拆了!” 聂可清无语的看着一面上好的雕花木墙,被一群太监拿起铁锤毫不留情的给砸了,直到玉床能过去这才住了手。 苏公公立即挥舞手里佛尘:“把玉床搬进去。” 玉床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搬进了殿内,寝宫中立即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在烛光的照耀下,闪出莹莹光泽,似会产生一种渺渺生烟的错觉。 苏公公命人把拆了的雕花红木墙补好后,就领着众太监离开凤鸾宫,回去跟皇上复命。 云裳眼里闪烁着,笑吟吟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祝娘娘圣宠不衰!” 聂可清靠在楠木芙蓉榻上,冷笑一声:“只怕,并不是恩宠这么简单吧!” 夙靳言突然大赐御赏,这件事定会在宫中引起一片宣扬,摆明了就是把她推向众矢之首。 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聂可清嗤笑,既然如此,那她就奉陪到底,看看最终谁才是赢家! 躺在玉床上,聂可清身心都感受到了玉床的有所不同,全身经脉似被打通一般,舒畅无比,顿时令她燃起一个新的想法,她要学内力! 在这个时空中,光是有速度手法与技巧防备还是不够,聂可清唯一输给夙靳言的就是没有内力,饶是再好的身手都不是夙靳言的对手! 聂可清翻身坐起,纤指抚摸上温润的玉面上,如果她猜测的没错,这张玉床应该还有一个很好的功效,就是有助内力的修炼跟修复的作用! 不得不说,果真是块好玉! 第16章 根本停不下来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夙靳言一派悠然的走了进来,随手丢过来一个本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伸手接过,随意看了一眼,不解道:“这是什么?” 夙靳言不语,走到案边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聂可清皱了皱眉,那只杯子是她喝过的。 瞥一眼后翻开书本,聂可清发现里面都是记载的一些人名,官职,还有一些官员常去的地方跟习性。 夙靳言似没觉得自己喝的杯子有何不妥:“这里面共有十八个人,皇后好好了解一下。” 断定夙靳言是故意的,聂可清面色清冷:“然后呢?你想让我去处理这些人?” 夙靳言勾唇一笑:“皇后真是聪明,没错!朕就是这个意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皇上应该清楚,我不做亏本的交易,而且……你还欠我一个条件还没兑现。” “你会答应的。”夙靳言眼神坚定的淡笑。[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没错,夙靳言他说对了,她确实会答应的,因为她欠他一个救命之恩,就当是还给他了。 虽然说十八条命抵她一条是有点亏,不过她可以当自己的命比较值钱。 御书房,偌大的书柜前摆放着一张横型长书案,秀金龙锦缎铺垫,上摆满各种奏折。 夙靳言独自一人做在案前批改奏折,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波纹气流缓缓动荡,执笔的手顿了一下,神情冰冷:“出来吧!” 语罢,案前的地上就立即跪俯着一位身穿盔甲的侍卫,面容萧条,抿紧的薄唇,一看就是不苟言语的人。 夙靳言看了他一眼道:“发生何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他欲言又止。 “说。”夙靳言面色清冷。 得到许可后他才大胆道:“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中,把淑妃娘娘跟璐美人给打了。” “啪”的一声,夙靳言手中的笔直接断成两截,笔上的墨汁溅洒一片,墨星点点。 夙靳言眼眸危险的眯起,浑身散发冰冷的寒气:“你下去吧!” 他顿了顿,低头道:“是。” 然后一个翻越,在夙靳言眼前消失。 御花园,百花盛开,品种繁多,引来许多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姹紫嫣红的让人目不暇赏。 聂可清微笑着靠坐在一个百花围绕的凉亭中,不是赏花,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地上跪着的淑妃跟璐美人正在互相扇打对方的脸。 方才不久前,聂可清带着云裳,来御花园逛逛。 刚踏入御花园就冤家路窄的遇见淑妃,淑妃身边还站着的是璐美人。 淑妃一开口就是:“贱人” 聂可清当场就赏了淑妃一个向亮亮的耳光。 璐美人立即就想替苏妃打回来,举起手还没打到聂可清,就被聂可清一脚踹倒。 聂可清的好心情全然被她们破坏掉了,于是就拿两人开刷。 叫云裳去找来一张猪头的画卷,让她们互相殴打对方,只要打成画里的猪头模样就可以走了。 淑妃跟璐美人气急,身边没有带着一个奴婢,不然还可通风报信给太后前来营救。 可是又打不赢聂可清,只能在心里愤愤作罢! 聂可清坐在石桌旁的汉白玉打造的凳子上,双腿伸直放到另一张汉白玉凳子上,嘴里吃着花生,嚼得“嘎吱,嘎吱”作响。 淑妃还未动手就先被璐美人打了,这下子直接就火了,回她一个更加狠的耳光。 一个比一个打的狠,一个比一个下手重,于是就停不下来了! 淑妃跟璐美人两人是越打越起劲。 第17章 皇后真的一点都不乖 聂可清不禁挑眉淡笑,看着架势是要往死里打的节奏,当真是精彩啊! 夙靳言一到御花园,顿时就黑了脸,一言不发的走到聂可清身边,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与他对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夙靳言语气冰冷,隐忍着怒气。 “皇上看不见?”聂可清一脸微笑的指着不远处的淑妃与璐美人。 夙靳言的脸又往下沉了沉,头顶快冒烟的感觉,咬牙道:“皇后最好不要太过分。” 聂可清无辜的眨眨眼睛,闪亮亮的美眸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手指又指向云裳,那里:“皇上觉得那幅画怎样?” 夙靳言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云裳手里拿着一张画卷,画里是一只懒猪晒日光的图画。[.超多好看小说] 有点不明所以,夙靳言带着疑惑的目光回头看聂可清。 聂可清勾唇:“皇上难道不觉得那幅画很有福气吗?如果皇上的妃子都长成那副模样,那么皇上一定会洪福齐天的!” 夙靳言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在黑,随时都有打雷得迹象。 他凑近聂可清的耳边,咬牙道:“皇后,你真的一点都不乖。” 聂可清后退了一步,大气昂然道:“既然皇上不喜欢福气,那就算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随即给云裳一个眼神。 云裳立即走到淑妃与璐美人身边:“好了好了,都住手吧!” 淑妃听到后住了手,抬头发现夙靳言正在凉亭中,眼睛立即绽放光芒,嘴角一提立即疼得抽气。 顾不得那么多的淑妃,连爬带滚的来到夙靳言的脚下,肮脏的手一把抱住夙靳言的腿,大哭道:“皇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璐美人打的投入,连淑妃何时走了都不知,闭着眼睛还在使劲的扇。 云裳看不过眼了,走过去,轻声道:“美人,可以住手了。” 云裳叫了好几声,璐美人才回魂,看见淑妃正在抱着皇上的大腿,心里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爬过去。 璐美人一把抱住夙靳言的另一边大腿,哭得比淑妃还要厉害:“皇上,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 聂可清在心里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耸耸肩颇为无奈的样子,走回原先的位置坐好,伸手抓一把瓜子,啃得津津有味! 夙靳言的五颜六色,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坐在一边看戏! 两边的脚被淑妃跟璐美人抓得死死,低头看去,淑妃跟璐美人已然是一个变异的猪头,还是一个挂彩的猪头。 头发乱蓬蓬,脸上因为脂粉融掉的关系,肮脏不堪,重要的是那双沾满泥巴跟污渍的手正在不断的摇晃他的脚! 不知道他有洁癖吗?! “放手!”夙靳言抬头,闭上眼睛,不愿再多看一眼。 冰冷毫无感情的两个字窜进淑妃跟璐美人的耳朵,二人顿了下,不敢相信的抬头。 “皇上,皇上臣妾是您的璐美人啊!”璐美人眼中噙泪,楚楚可怜。 “朕再说一次,放手!”夙靳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璐美人不死心,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皇上,难道您不记得从前的……” 还未说完就被夙靳言一脚踢开到老远,吐出一口鲜血,趴在翠绿的草地上起不来了。 聂可清挑眉,不动声色,心里感叹!果然帝王最是无情,宫中的女人最为可悲! 第18章 璐美人死了 淑妃见到璐美人的下场,惊得赶紧放开的夙靳言的裤脚,眼里惊恐的连连撑地后退。 “来人,把她们打入冷宫!”夙靳言浑身冰冷无情,目光凌厉。 淑妃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一声不敢吭,乖乖的低着头被太监押着离开。 只要不死,就会有翻身的机会,这点淑妃比璐美人聪明。 而地上倒地不起的璐美人则是被抬着走的。 夙靳言浑身冰冷的走到聂可清跟前,压低头来到她的鼻尖前,冰冷淡然:“皇后可还满意?” “只要皇上满意就好。”聂可清今日算是好好的玩了一把,心情还不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一直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只是有些人就是不长眼撞上来,这能怪她吗? 夙靳言低头,看见聂可清身上的衣服很单薄,肩膀上的红色印记若隐若现。 立即皱起了眉头,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聂可清身上,夙靳言命令道:“以后不能穿这么单薄出门。” 聂可清身子闷热,伸手就想撤掉外套,被夙靳言按住了手,阴寒着脸道:“不要忤逆朕!” 聂可清抬头,看夙靳言似乎真的很在乎她身上的衣服,一律莫名的情绪绕过心间。(.无弹窗广告)然后低头不语,默许了这件外套。 夙靳言嘴角这才勾起一个弧度。 入夜后,空气微凉,冷宫中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盏灯,冷风潇潇吹过,引起破败的门窗“哐当”作响。 时不时还有几声嬉戏的声音在耳边徘徊,阴森骇人! 淑妃跟璐美人两人抱作一团,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总觉得这冷宫中有不干净的东西。 “淑妃,我好难受,浑身都快裂开一样。”璐美人说得有气无力。 淑妃自己都怕得要死,压根没发现璐美人的不对劲,只顾着道:“闭嘴,你给我少说两句。” 璐美人果真闭了嘴不在出声。 许久后淑妃又听见那些奇怪的嬉笑声,身体不停的发抖,用手推了推璐美人:“喂!你有没有听见嬉笑的声音?” 璐美人一动不动。 淑妃又推了推:“喂!你说话啊!” 璐美人还是没反应,淑妃怒了,用力推开璐美人。 结果璐美人直接倒在地上不动。 淑妃顿时心惊起来,摄手摄脚的在璐美人身边蹲下身子,轻叫了一声:“喂!你没事吧?” 嬉笑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淑妃赶紧用手指在璐美人的鼻尖探了一下,然后吓得整个身子跌坐在地,连连后退,眼中惊恐无比。 死了! 璐美人居然死了! 在这个漆黑阴森的冷宫中,淑妃忽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嬉笑的声音已经蔓延在周围,不断的冲击她的脑海。 淑妃似乎看见许多双眼睛在她的周围不断的盘旋,转悠,心里再也承受不了恐惧的压力,两眼一翻,直接混到在地。 凤鸾宫,聂可清吃过午饭,就在正殿前的两颗琼花树上荡起了秋千。 忽然,聂可清荡得太高,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甩了出去。 对面一座人工造的假山,凌凌角角的掺差不齐,如果撞上就算不死也是残的。 就在千钧一击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暗处飞出,接住了快要撞上假山的聂可清,飘然落地。 聂可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绝色的容颜令男人顿了一下,闪了神。 “身手不错。”聂可清淡笑着开口。 第19章 叫我过来看女人? 那人楞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礼,赶紧把聂可清放下来,便又想隐身而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教我内力。”聂可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停住了脚步。 聂可清双手放在身后,度步到他面前,道:“你觉得就凭你方才那双触碰过我身体的那双手,皇上会让它留下?” 他看着聂可清,不过是个碧玉年华的女子,却有如此深沉的城府,轻易发现他的存在,不由得有些暗自佩服。[] 聂可清接着道:“教我内力或者废掉一双手,自己选。” 他不语,抿紧嘴唇。 聂可清却笑了,看他的样子是默许了:“你叫什么名字?” “无影。”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聂可清低头喃喃道:“无影,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她早就发现无影的存在,是夙靳言安排监视她的,也就一直没戳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要夙靳言教她内力,聂可清开不了那个口,在夙靳言的面前始终会吃亏的,所以无影无疑是最佳人选。 无影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交给聂可清,道:“照着书上的,每日练两个时辰。” 丢下一句话,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可清把书本收好在怀里,心中还是挺激动的。 一直憧憬古时的武功来着,这下她得好好得学,对于武学的止境,她认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回到正殿,聂可清坐到皇后宝座上,翻开书籍,里面记载的是一些吸气吐气,滞待的呼吸法。 连着几夜都坐在玉床上修炼,聂可清觉得果然有内力是一件对身体很有益的事,全身心的血脉畅通,连着力气都大了不少。 次日,聂可清靠在楠木芙蓉榻上,手里还是着无影给她的那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云裳从外边小步走了进来,在聂可清身边低声道:“娘娘,皇上派人传来口谕,让娘娘前去御龙宫一趟。” 聂可清跟没听见似的,低头看书。 云裳又叫了一声:“娘娘……” 聂可清转头,一个刀子眼过去,云裳立即闭了嘴,恭敬的退到殿外,站着。 一炷香的时候后,聂可清把手里的书看完,缓缓合上书籍,放到一边的案上,起身淡然道:“走吧!” 云裳听见后进来,走到梳妆案上打开红木凤纹盒子,拿起一对珠花。 聂可清道:“不用梳妆了,就这样吧!” 云裳又放下了珠花,合起盖子。 殿外已经准备好了步撵,聂可清坐上去,被抬着前往御龙宫。 下了步撵,聂可清举步走向正殿。 夙靳言一脸黑沉,端坐在正中的宝座上。 前面站满各色各态的女人,抚骚弄姿,媚眼连连,暗送秋波不断。 夙靳言不为所动。 聂可清一踏进正殿大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抬眼望去,顿时垮了脸。 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夙靳言这是要做什么?! 聂可清不动声色,绕过那群女人来到夙靳言面前。 那群女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来回扫视在聂可清身上。 “皇后真是让朕好等啊!”夙靳言语气中微微有些怒意。 “皇上不会是叫我过来看女人的吧?”聂可清丝毫不在意夙靳言的责怪。 夙靳言登的站了起来,聂可清立即矮了一截。 “皇后你又猜对了,没错,朕就是让你过来看女人的。”夙靳言嘴角勾起,对于聂可清的聪明,他很满意。 第20章 抱歉!我对女人没兴趣 聂可清蹙眉:“抱歉,我对女人没兴趣。[.超多好看小说]” 夙靳言轻笑两声:“皇后,早几****把朕的两位妃嫔给打了,怎么也得帮朕重新挑选两位吧!” 聂可清恍然,别有深意看他一眼。 “皇上如此信任,自然不会辜负皇上期待。”聂可清坦然应对。 不就选美嘛!这事她倒是挺乐意干的。 立即摆出一副专业评委的姿态,把殿上的女人逐一看了遍,心中已有了人选。 聂可清回头对夙靳言道:“皇上觉得那位如何?” 夙靳言顺着指尖看去,排在第四行,第三位。(.) 一套淡绿素衣,发髻上也是淡雅得很,容貌清丽素面朝天,身子骨看上去柔弱,但目光却是露着坚韧的果决,从头到尾都未曾看过夙靳言一眼。 夙靳言顿了顿,然后点头道:“皇后眼光不错。” 聂可清挑眉,回他一个微笑:“第五排,第二位穿红衣那位站出来。” 许久后,那位被点名的女人才徐徐走出,来到夙靳言的身前,欠身行了一个礼:“卢芯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夙靳言抬手:“抬起头来。” 卢芯水听言抬头,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略施薄粉,妩媚至极。[.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靳言回望聂可清:“皇后果然好眼光。” “皇上可还满意?”聂可清从容淡定,没有丝毫的嫉妒。 夙靳言的眸子意味不明闪烁一下,很快恢复冷清,挥一挥手。 苏公公立即领意,带着遣退了所有的女人,随后拿来两本宣纸简历。 弯着腰走到夙靳言身边,苏公公低声道:“皇上,那位穿绿衣清秀的女子是公孙伟大人的孙女,名叫公孙浅歌,书香世家,琴棋书画皆通,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 苏公公翻开另一页,继续道:“而那位红衣女子则是卢将军的女儿,名叫卢芯水,性情奔放,武功上乘,颇有卢将军的风范。” 夙靳言听完后不语,沉默半刻后,别有所意的看向聂可清。 这一文一武的两位朝廷重大官员的女儿都给挑出来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朝廷的局势还是另有所图? “皇上,这……”苏公公为难的弯着腰,等着夙靳言回话。 夙靳言犹豫片刻后,道:“册封美人,赐西宁宫与安宁宫入住。” 聂可清听完后整张脸就黑了,西宁宫就在凤鸾的左边,而安宁宫却在凤鸾宫右边。 夙靳言勾起唇角:“皇后可还满意?” 聂可清恢复笑容,淡然道:“皇上安排即可,又何须在意他人的意见。” “说的也是,可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夙靳言不依不饶。 “我的想法对你很重要吗?”聂可清顺嘴就出来了,然后才发现似乎问得有些不妥。 夙靳言忽然走进,凝神看着聂可清,咬字清晰:“对!你的想法对朕来说,很重要。” 聂可清片刻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夙靳言的神情太过专注,她不敢直视,把头扭到一边去。 夙靳言握住她的双肩,使她回头,表情认真:“要不要朕在说一遍?” “不用了,我知道了。”聂可清不让他说出口,有些微窘,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落荒而逃。 夙靳言爽朗的笑声在身后传来,聂可清心中万分懊恼,这辈子就没试过这么窝囊,居然逃跑! 第21章 这么薄,真的要穿? 夜色朦胧,弯月躲在墨云之中不肯出来,微风佛动,阵阵清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换上男装,风度翩翩,温润雅气,一把折纸扇更是把她衬托得越发俊美。 带着夙靳言给的令牌,安然出了皇宫大门,顿了顿身形,目光一抹精光闪过,提唇笑了笑。 然后举步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往京都的南边而去。 聂可清靠在车里的软榻上,身子随着马车扎路的颠簸轻颤。 她不耐烦的蹙起眉头,用扇子挑开帘子,戳了戳正在赶车的马夫:“你下去,让我自己来。” 马夫怔了怔,眨着迷茫的双眼:“啊?……” 聂可清一脚把马夫给踹了下去,坐到前面,扯住缰马的绳子,用力一抽,绳索打在马背上:“驾!” 马儿受痛,扬起步子飞奔而去,激起大片尘埃。 聂可清觉得还不过瘾,于是一个翻身坐上马背,马儿受惊,一阵狂奔乱跑,完全失了方向。(.棉、花‘糖’小‘说’) 聂可清只顾着眼前的刺激感,冲击大脑,异常的兴奋。 她很久没有这么玩过了,果然放浪不羁才是最爽的。 马儿后面还拖着一辆车厢,聂可清不想让马儿约束,掏出暗怀里藏的匕首,手起刀落,切断绳索。 顿时抛弃了那个庞然大物,马儿轻松的飞快奔跑,萧风擦着耳鬓呼啸而过,飘起发丝飞扬。 聂可清骑着马儿奔跑了许久,一阵畅快淋漓,马儿渐渐停下脚步。 她发现自己倒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整条大街上,寂静无比,偶有几盏烛火在窗边闪烁着。 她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步行,一步一步的往街道的尽头走去。 越过了这条寂静的大街,转个弯就是另外一副景象。 灯红柳绿,喧闹的人群声沸沸扬扬,好不热闹。(.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挑眉,远处的一栋高台顶上挂着‘万花之后’四个大字。 真是来的巧不如来得妙啊! 正是她要去的地方,而且看这幅景象就是花魁竞选才刚刚开始,既然撞着了,不好好玩玩,岂不是白走一遭。 牵着白马漫步走进人群之中,许多人被聂可清一身不可亵渎之气给震住,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她过去。 聂可清毫不客气的走到了最前面,目睹上方用竹子搭建的半圆形舞台上,十几个身着轻纱,面带纱巾的女子随着琴声悠扬曼妙起舞。 不由得感叹,古代的女子确实娇柔似水,一动一摆都如随风佛柳,是现代的女人压根不能伦比的。 脑中迅速搜索之前夙靳言丢给她的那个本子,里面记载的第一位文职朝廷官员’公孙离伐’一直钟爱花满楼里的一名艺妓,名为‘香香’。 此次花魁竞选,公孙离伐定会前来替香香助场,誓夺美人归。 由于聂可清的气势过于凌人,惹得许多人纷纷侧目观看,只需一眼便收起目光不敢在看,只因她的眼神太过冷厉了。 聂可清确定好地势之后,很快就退出了人群,隐藏在暗处,把马儿栓好,潜身进入花满楼内部后台中。 里面烛光照耀个个角落,女人急切忙碌的身影不断来回晃动,都在为比赛做准备。 聂可清目光来回扫荡,定格在最里侧的一位白衣女子身上,她快速的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叫荷花阁的里间,关上了门。 本子上记载,香香容貌清丽,犹如荷花出于污泥而不染,一身高雅之气,佩戴银铃耳环。 聂可清勾唇,提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纵身一跃消失在暗处。 二楼荷花阁,香香着手为等下的比赛打扮,扯开腰间衣带,退去衣物,伸手去够屏风的衣物时,砰然倒地。 聂可清淡笑地看着脚边的香香,扯下她耳垂戴着的银铃,把屏风的衣服拿到手中端详一下,立即皱起眉头。 这么薄,真的要穿上吗? 就算穿了,也等于没穿! “小姐,你好了没,快开始上台了。” 门外传来婢女的催促声。 聂可清没时间考虑,赶紧换上衣服,带上银铃,连带面纱也带上,摇身一变,妩媚至极。 打开房门,立即就被一双手扯着小跑,一边跑一边埋怨道:“小姐,快点过去,容妈妈已经开始发火了,再不过去等下就要遭罪了。” 聂可清不语,任由她拉着跑。 下了楼梯,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女人,扯着大嗓门:“我说你到底在干嘛?磨磨蹭蹭的,赶紧的到你上台了。” 说完还伸手推了她一把,聂可清踉跄了两步,一个刀子眼过去。 中年女人立即住了嘴,顿了顿,然后挺起胸脯:“瞪什么瞪,如不是容妈妈我可怜你,早就把你配给柳家老头当十八房小妾了,居然敢给我看脸色。” 聂可清的笑容隐藏在面纱下,转身撩开帘幕出了台,至于那个容妈妈,等下再来收拾她,现在先把公孙离伐给找出来。 聂可清站在高台上,下面顿时一片人声沸扬,许多男人不断吹着轻佻的口哨,高呼着香香的名字。 第22章 我们会再见面的 竹管敲打的声音,琴瑟合弹,充满异族风情的音乐渺渺而至,绕耳缠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好歹也是一个全能的金牌杀手,跳舞而已,小菜一碟。 踮起脚尖一个旋转就融入音乐之中,仿若湖面上的白羽仙鹤,时而轻跃飞舞,时而水中翻腾,优美雅态,任何人都不愿意打破这片视觉的享受。 音停舞止,所有的人都置身其中,意犹未尽的还未反应过来,台上的美人儿已不见了踪影。 聂可清快速回到二楼荷花阁,把地上昏迷的香香塞进床底下,坐到茶几边等着。 不消片刻,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而立之年的男人。 面容略带书生秀气,一撇八字胡子增添一些老城之气,倒也是位雅士。 “香香,今晚的你让我销魂,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等惊鸿一面。”公孙离伐的语气中透露着惊喜。 聂可清不语,纱巾下的嘴角勾起浅笑,只一双魅惑的美眸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公孙离伐闪了神,总觉得今晚的香香似乎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被那身妖娆的气质吸引住,不做多想,欺身上前就要搂抱聂可清。 聂可清闪身,他扑了一个空,回头对着聂可清笑着道:“你个小妖精,真是调皮,看爷怎么逮到你。” 然后奋力的扑向聂可清,一把抱住她,大笑两声后:“你看我……” 公孙离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缓缓低头,一把镶着红宝石的银匕首捅进自己的胸膛,此时正冒着浓血,滴落在二人的脚尖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为什么?”公孙离伐,眼眸忧伤,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淡笑,伸手扯下面巾,露出绝色的脸。 公孙离伐吃惊的后退一步,然后牵扯到伤口,“哇”的吐出一口血。 “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公孙离伐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摇摇欲坠。 聂可清从他的话中听出,这人认识她,但是现在这幅身体是她的,不管公孙离伐与这具身体以前有什么关系,今天他都必须死! 缓步到他身边,见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语,聂可清不在费时间,伸手把他胸膛的匕首一把抽出,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公孙里伐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聂可清把床底下的香香拖了出来,把匕首塞进她的手中,换下身上的衣服套在香香身上,自己则传回原先的男装。 随意制造了一下现场,让人看起来就是公孙离伐意图凌辱香香,被误杀的景象,一切就绪后,打开窗户就一跃而去。 回到栓马的地方,解开绳索,突然感觉到有人接近,聂可清警惕起来,转身:“谁?” 片刻后,一个身影才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个男人。 聂可清抓着绳索的手用力收了收,谨慎的看着来人。 “弑杀朝廷重臣,你的胆子倒是不小。”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男人走近了些。 聂可清蹙眉,这人到底看见了多少? 男人一身墨色衣袍,浑然天成的贵气,较好的容貌,由此可见身份绝非一般。 “这似乎与你无关。”聂可清盯紧男人,只要他有所动作,绝不会留他活口。 “既然被我撞见了,又岂能袖手旁观呢!”男人好整以暇的笑着,站在聂可清面前,既不动手,也不打算让她离去。 “那就动手吧!”聂可清不想跟他耗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跟没听见她的话,直盯紧她的容颜。 聂可清见他如此一阵厌恶,面上露出鄙夷之意,男人都是一个样,见色起心。 “废话少说。”聂可清扔开绳索,抬手就劈向男人,他急急侧身一闪,却还是不出手。 聂可清跌不已的频频出手袭击,男人一味相让闪躲,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突然肩膀一痛,聂可清动弹不得,只能愤怒的瞪着男人。 “记住,我叫墨轩。”他近脸看着聂可清,笑容如沐春风。 聂可清闻言后顿了一下,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告诉我,你叫什么?”墨轩再次开口相问。 “聂可清。”能接下她那么多的招式,武功定是在她之上,还毫不费力的点了她的穴。 这已经没有打的必要,她输得彻底! 墨轩轻摇折扇,笑得儒雅:“给我点甜头,我绝不透露风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聂可清倔强瞪着他。 “如此美人杀了岂不可惜。”墨轩心有怜惜般,伸手拂过她的脸颊,然后栖身吻在她的颈中,吸允片刻留下一道暗红印记。 他满意的笑了,无视聂可清那双要杀人的眼神,轻声在她耳边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聂可清肩膀上一个撞击,穴道被解开,同时墨轩也不知去向。 揉了揉发麻的手,聂可清低头沉吟片刻,不再逗留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第二天,整座京城谣言四起,公孙离伐死于烟花之地,一身功名尽毁。 第23章 这个男人一定是属狗的 聂可清置身凤鸾宫中,躺在玉床上睡得香甜安稳,仿若昨晚杀人的并非是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夙靳言一下朝就来到凤鸾宫,嘴角勾起笑容,缓步踏进殿内,撩开纱幔来到床边,聂可清已然睁开眼睛。 “皇后做得不错。”夙靳言笑道。 “皇上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聂可清坐起身,穿起床下的布鞋,起身出了殿外。 夙靳言度步前来,坐到榻上,微笑地看着她,忽然目光接触到聂可清颈项的深褐色,眼眸顿时阴暗了下去。 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夙靳言厉声道:“谁干的?” 聂可清怔了怔,见他一直盯着脖子,这才想起昨晚的那一吻,无惧的对上他的眼:“被狗啃的。” 果然,夙靳言的脸色变了变,然后眼神愈加深涿:“快说到底是谁?” 聂可清哑然失笑,一把拍掉他的手,聂可清翻身向里,她没必要告诉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的动作惹怒他,瞬间的怒气顷刻间爆发,扯过聂可清栖身压在上面,不等她挣扎就低头埋在她的颈项中。 聂可清感到颈中一阵刺痛,暗自咬牙,该死!这家伙才是属狗的! 紧张的气氛凝聚片刻后,夙靳言悠悠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鲜红的血液。 他满意地看着那个那红印记已经被咬破的伤口覆盖,嘴角勾起弧度,笑的邪魅。 “记住,你的人,你的命都是属于朕的。”夙靳言揪住她的发丝,迫使她正面迎着他。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命只能由我做主。”聂可清冷冽的看着他,傲慢不羁的性子使她无法向任何人低头,就算是死,她也要迎刃而上。 夙靳言撑起身子,眼眸中欲火隐隐跳动着,呼吸愈发沉重了起来。 聂可清读懂了他的眼,顿时有些慌了,正想着这次又该如何打断他的欲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时,殿外刚好传来苏公公的声音:“皇上,靖王求见。” 夙靳言蹙眉片刻,放开聂可清,大步跨出凤鸾宫。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翻身坐起,看着外殿的方向,拳头紧紧收拢。 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让夙靳言不会再对她动心思才可,不然他武功高强,自己定然会被吃干抹净的。 已经试过一次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御书房,一白衣男子一脸悠然端坐在楠木椅上,手里捧着白玉茶盏,轻噙一口。 夙靳言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溢出欣喜:“靳东,你何时回来的,怎的那么突然?” “大哥,我昨日回来,方才进宫,就让人去通传了。”夙靳东淡笑着,丝毫不拘谨,就像话家常的让人自在。 夙靳言看了他一眼,坐到主位上,急切道:“可是找到玉佩的下落?” “还没,只是……”夙靳东欲言又止。 “到底发生何事?”夙靳言也暗沉了脸。 “本来已经找到玉佩的下落,只是被墨国的人先抢了一步,至于到底在何人手中,还未查清楚,隐秘得很。”夙靳东有些神情复杂。 夙靳言蹙眉,沉吟片刻:“昨日墨国使者前来传话,墨国三王子今晚会前来觐见。” “这……”苏靳东疑惑地看着他。 夙靳言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来:“墨国三王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前来,楚国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且……绝对于玉佩有关系。” 夙靳东闻言点头,道:“那今晚的设宴……” “照常就可,不必过于谨慎,不过区区一个三王子,朕还不放在眼里。”夙靳言提唇,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不怒而威。 “大哥,听说你立后了。”夙靳东悠然问道,据他所知大哥不会轻易立后才对,而且要立也该是…… 夙靳言提唇淡笑:“不错,很特别的一个女子,就是性子太野了点,不好驯服。” 驯服?! 夙靳东摸不着头绪,看大哥笑得释然,但是从他的眼中读出,此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聪明如他,当然不会问出口,到了时间大哥自然会告诉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转眼,夜色很快就到来,夙靳言命人去通传聂可清,一起出席迎接墨国王子的宴会。 聂可清把手中书籍扔在案上,瞥一眼早就跪在一旁的云裳,还有手里捧着的一套华丽宫装。 聂可清蹙眉,夙靳言非要她穿这么厚,到底安的什么心?! 明明一件就可以的,非要她穿两件,美曰其名担心她着凉。 照她看来,就是想闷死她罢了。 聂可清一股气上来,打死也不换那套衣服,云裳说皇命不可违,于是就那么跪着了。 “既然你如此坚持,要不你穿得了。”聂可清懒懒道。 “娘娘万万不可。”云裳低垂这头,却不见有任何惧意。 聂可清淡笑,果然不是一般的侍女,夙靳言也是用心良苦啊! 又是暗卫又是贴身侍女,怕是自己的一动一静都逃不过夙靳言的法眼吧! 聂可清嫣然一笑,道:“那这样吧!你去穿上十件衣裳,我就勉为其难的穿上这套衣服去宴会,如何?” 要她穿可以呀!你也穿,而且是三倍! 第24章 曾一怒血染了山河 云裳为难了片刻后,把手中的衣服举高到头顶:“云裳遵命,请皇后娘娘更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起身,任由云裳替她更换衣物,真不是一般的厚重,难怪古时的女子都是踏步生莲,就是想走快点都不行。 云裳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心报复,专挑一些贵重的首饰往她头上插,被聂可清一怒之下全拔了,就留着一根翠绿嵌珍珠簪子,斜斜挽住一头情丝在耳鬓边上。 华丽不失随意,低调而奢华,配上绝美的容颜,聂可清淡然一笑,云裳却是失了神。 出了正殿,聂可清坐上步撵,噙笑着低头,看一眼穿得跟企鹅似的云裳,不过走了几步已是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不断呼着气跟着步撵小跑。 身子随着步撵颠簸轻晃,目视前方,是无尽的高墙红瓦,聂可清说不出感受,置身于其中,方知金色牢笼的悲哀,华丽的外表下掩埋白骨森森,自己的双手何尝不是沾满鲜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别的孩子都活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成长,而自己却是一个不能见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手。 被灌输在她的意识里所有的一切就是杀人,组织的命令,如不能透过重重考验只有一个字‘死’。 聂可清恍惚了神,不知不觉已到了庆祥宫的正殿门口,步撵停下,云裳就要前来搀扶。 她挥开云裳的手,起身下了步撵,踏上青石砖的阶级,夙靳言已然微笑着在上方等待。 不等她走近,夙靳言就走下两级台阶,牵起聂可清的手,朝她莞尔一笑。 聂可清也是淡笑回应着,二人并肩而行,进入正殿。 殿内人满为患,许多文武百官都见过聂可清这位皇后,纷纷起身俯首行礼恭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唯独右上角一位墨衣男子,身子欲有前倾之意,双眸闪烁这光芒,直直看着聂可清,不曾起身行礼。 夙靳言的登时脸沉了下去,牵着聂可清走到上座,甩袍端坐,威严无比:“三王子,似乎瞧不起朕的皇后?!” 皇后这两个字令墨轩怔了怔,眼神倏的黯然了些,想起自己的身份,于是起身向聂可清的方向俯首行一礼。 聂可清从一进来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墨轩,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能到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墨轩坐的位置是尊贵客席的位置,看来身份定不低。 感受到墨轩炙热放肆的目光,聂可清抬眸对上他的眼,眼角扫到他手中轻轻摇晃着的那把折纸扇,登时黑了脸。 那是她的扇子,何时落在他的手中?! 夙靳言不语,表情严肃得可怕,见聂可清黑了脸,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墨轩,猜想着这二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位就是传闻被贯宠六宫的皇嫂嫂吧!果然是绝色倾城!”夙天泽虚浮的言语打破了这片沉默,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他双手捧着嵌金玉酒盏,微笑着起身对着聂可清:“靳东初见皇嫂,以示敬意。” 语罢,仰头饮尽杯中佳酿,气魄淡然,风度翩翩。 聂可清也被夙天泽的朝气感染了一些,举起酒杯嫣然道:“靖王客气了。” 同样仰头一口饮尽,聂可清丝毫不输于他豪迈的气息,淡然一笑。 见此,夙靳言的脸又黑上了几分,不耐的别过脸,就对上墨轩略带挑衅的目光,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夙靳言不甘示弱,勾唇一笑,只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墨轩手里的扇子,却是立即绷了脸。 那把扇子他当然认得,扇面上的字就是他亲自提的笔,落的款。 聂可清转过身来,瞧见夙靳言隐忍着怒气,墨轩则一派从容淡笑,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由得暗笑。 夙靳言似乎终于遇到对手了,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做个袖手旁观的好孩子?! “传闻楚国皇帝极其宠爱皇后,今日一见实乃倾国倾城,难怪会深得圣宠。”墨轩的话是说给夙靳言听的,眼睛却是大胆无惮地瞄向聂可清。 “据说墨国佳丽多如云,只怕三王子这是见笑了吧!”夙靳言一句话反击回去,大气得体。 “纵然再多也难寻得甘愿只取一瓢的那位佳人。”墨轩眸中色彩暗淡了些,收回目光,素手端起案前盛满玉琼的杯盏轻嗪一口。 夙天泽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笑意,聆听着乐师弹奏悠扬的曲子,还能看见自己的大哥百年难得一见的黑脸,着实是有趣得很,不由得对向聂可清也多了一些敬佩。 除了那年,见大哥为了她曾动怒过一次,就是血染了山河,不知这次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夙天泽啄着小酒,默默无声的成为看戏者。 “皇上,臣妾听闻皇后多才多艺,不如趁着这个喜庆的日子,让大家开开眼界可好?”一身红色宫装的卢芯水站起来,双手辑礼向夙靳言请示着。 第25章 这个风头你要不起 聂可清厉眼看过去,卢芯水抬头扬胸,眼眸带笑的回望,半点不谦让。[.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嗤笑两声,聂可清不知说她什么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挑衅,这风头也是你可以要的起才是?! 夙靳言别有深意的看聂可清一眼:“皇后觉得呢?” “既然是卢美人发出的邀请,自然由美人先来为大家展示一下才华,皇上认为呢?”聂可清笑得悠然,摆明不把卢芯水放在眼里。 “如此甚好,那卢美人就先来展示一番吧!”身子往里靠了靠,已经调整好姿态,准备一睹风采。 卢芯水高傲的扬起下巴,对上聂可清得意一笑,今晚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就是要在夙靳言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博得他的青睐,夺下聂可清的荣耀。 让婢女拿来两把双刀,卢芯水接在手里,从位置中走到正殿中央,抬头:“皇后娘娘,妹妹想为皇上表演双刀舞技,可是双刀必须要由两人才能完成,姐姐心系皇上,定然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吧!。.” 一番话说得巧妙,处处为皇上着想,实则就是想拿聂可清开刀,还是这种公然堂皇的毫不避讳,就算是伤到了聂可清也是失手而已,情有可原。 聂可清嗤笑,卢芯水这个主意打得响亮亮的,却是未必就是对的,仗着自己是卢将军的千金,皇上对卢将军颇为尊敬,定会护着她的。 而她就可以利用自己自幼学武这个优势打到聂可清,令她在文武百官的面前颜面尽失,从此抬不起头来。 不等聂可清接话,卢芯水立即把刀抛过去,聂可清一把抓住刀把,然后缓缓从座位上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下两级台阶,来到卢芯水面前,与她对视。. “妹妹自认无才,姐姐要多谢担待才是。”卢芯水嘴里客套,眼眸却是犀利狠绝的望着聂可清。 “那是自然,比试而已,又何认真,你说对吗?”聂可清嘴角噙笑,娇柔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赢的几率。 卢芯水却觉得聂可清笑得让她有些心慌,她分明看见聂可清眼底一闪而过的杀谬,无害的笑容低下似乎暗藏着万分杀机。 握着刀刃的手紧了紧,要紧牙关,卢芯水摆好姿势,如今已经由不得她退缩了。 聂可清低头看一眼手中刀刃,除了手掌握住的地方是缠着布条的刀把,两头两边都是锋利无比的刀刃,俗称双刃刀,前可攻击,后可倒刺,倒是个狠厉的武器。 只是如此利器却未必人人可以使用,必须身手敏捷灵动的人才能使好,不然就是伤人同时也伤己。 聂可清一脸淡漠,抛了抛双刀刃,如同把玩一般谐意。 卢芯水左手抽刀,一个回旋转身,玫红色的裙摆顺时大弧度摆动起来,衣袂飘飘,腰姿不经一握,好一副艳丽的美人舞刀图。 许多人都被卢芯水的舞蹈吸引住,双目贪婪的紧紧盯住。 唯独有三人的目光没有在卢芯水的身上,反而投在静静立在一旁的聂可清身上。 聂可清淡笑着,仿若视卢芯水不存在一般。 她的笑刺痛了卢芯水,身体还在不断的旋转,手中刀刃一个反手回旋往聂可清的脸刺去,眼眸阴狠。 聂可清站着不动,待卢芯水的刀尖快到刺到她的脸时,快速提手,刀锋贴着卢芯水的手腕,快速划过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卢芯水一个吃痛,赶紧收回手,却一个不慎双刀的反面划过自己脸部的肌肤,从颧骨到耳鬓,一道血痕的伤口。 整个正殿立即传来一阵惊讶的吸气声! 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儿啊! 就这么毁了! 卢芯水眼睛瞪得老大,脸部传来的痛楚使她不敢相信,手中刀刃“嘭”的一声掉落在地,卢芯水慌张的摸一下脸,满手鲜红,惊得合不拢嘴。 “啊!我的脸,我的脸!”卢芯水不知所措,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脸就这么被毁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原本想设计失手挥掉聂可清的脸,结果被反设计失手毁了自己的脸。 卢芯水抬起头,双眼全是戾气,怒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毁了我的脸,我要你不得好死。” 卢芯水狠厉的目光,捡起地上刀刃就向聂可清袭击而去,就像一头失控咆哮的母狮子。 聂可清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脸悠扬,游刃有余的接下卢芯水的招式,点到即止。 卢芯水越来越愤怒,招招要害,誓要聂可清死于非命。 突然,卢芯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制住肩膀,不能再向前一步,她回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嘴角冒血,跌到在地。 本就脸部破损,又被打了一巴掌,此时的卢芯水已是面目全非,抬头打她的人正是自己的爹爹,大名鼎鼎的卢将军。 第26章 需要我扶你吗? 卢芯水委屈道:“爹,你为何……” “闭嘴!”卢将军气急,面色铁青,这个不争气的女儿,非要逞能,如果他再不出手,恐怕今日就会命丧于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卢将军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聂可清,然后转身面向夙靳言,跪倒在地,沉缓道:“微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聂可清耸耸肩,毕竟这正殿中无数双眼睛看着呢,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她缓缓走到卢芯水的面前,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在她眼前,淡笑着:“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卢芯水气愤难耐,怒瞪她一眼后,一把拍掉她的手:“不用你……”假好心还没说出来,就被卢将军立即一个眼神扫过去,卢芯水不甘愿的闭了嘴。 夙靳言看一眼聂可清,笑意浮现,缓慢道:“果然是大将之女,其风采威风凛凛。” “微臣恐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卢将军把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夙靳言一句话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明眼的人都听得出,这并非是称赞之意。 “爹!”卢芯水气急败坏,阴狠的目光直视聂可清,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爹一世英明,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聂可清淡笑着,见卢芯水脸上的伤口也不是很深,只要处理妥当应该不会留疤的。 “如果你觉得这张脸过于耀眼,我不介意让它黯然失色的。”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见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聂可清满意的起身。 带着笑意徐徐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聂可清抬眸,对上一直端坐在那里悠然自饮的墨轩,一双淡笑的桃花眼犹如春风佛过,莫名的让人心痒。 聂可清别过头去,又刚好对接上夙天泽那一股别有深意的笑容,聂可清不惧不畏的大胆迎上他的目光, 夙靳言的脸黑了下来,伸手揽过聂可清,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厉眼环视正殿一圈。(.$>>>棉、花‘糖’小‘說’) 在座的人都登时低下头去,不敢多瞧一眼,只希望这令人焦心的宴会快点结束,光是这压迫的气氛就让人受不了,更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安危。 “卢将军起来吧!既然知道教女无方,那就自去领赏一百杖吧。”夙靳言模样淡然,又在聂可清耳边轻声道:“皇后觉得这个责罚是否太轻了?” 聂可清扯出一抹笑意:“皇上,卢将军体魄魁梧,区区一百杖而已,又岂会放在眼里。” “你……”卢芯水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想要上前。 “跪下!”卢将军厉声斥骂,他又岂会不知,夙靳言这是在给他一个警告。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比较沉得住气,一番谢主隆恩之后就爽快的去领了罚,卢芯水也被太医带了下去疗伤。 正殿的气氛恢复了一些,至少没那么压抑! “三王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夙靳言手里把玩着聂可清的一缕秀发,放到鼻间轻嗅。 墨轩淡笑一声,手中扇子轻摇:“早就听闻楚国人灵地杰,是个游玩的好地方,本王自幼便爱四处游玩,故而到此一游。” “三王子能从墨国游玩到楚国,果然是潇洒凌然,佩服,佩服。”夙天泽别有深意看墨轩一眼。 墨轩哑然,淡笑着不语。 一番话语下来,正殿的气氛更为怪异,左边坐着的都是一些名门武将,个个面色肃谬,略带煞气。 而右边的则大多是文职官员,清秀淡笑风声,尤其是坐在右边的文职官员公孙伟,笑容至卢将军被责罚时就没停过。 文,武,一直都是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死立场,常常争执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如今见对方的领头人被责罚,怎能不畅快! 唯独旁边空席了一个位置的公孙浅歌,一副淡漠置之生死的模样,由头到尾都未曾提眼看周围一眼,唯有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酒独饮。 聂可清有意无意的看向公孙浅歌,这副摸样丛然就是心中已有情朗,身份所迫才进宫为妃。 如此贞烈的女子倒是少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一位小太监冲冲赶来,跪倒在地,急切道:“禀报皇上,太后突然病危,请皇上前往慈和宫。” 夙靳言脸色变了变,挥一挥手:“都散了吧。” 接着对聂可清道:“你随朕来。” 夙靳言和夙天泽并肩而行,聂可清跟随在后,来到慈和宫,立即感受到一股肃然之气,淡淡的药味传入鼻腔,不禁皱了皱眉。 度步进入慈和宫殿内,淡黄色的轻纱帷幔优柔垂落在朱红柱子旁,福寿香炉薄烟渺渺而升,令人有点昏睡之意。 凤戏祥云的檀木大床上,太后平直躺卧,面容略白病态。 ”怎么回事?“夙靳言走近床边。 服饰太后的宫娥们立即胆颤的跪倒一地,垂眉低首,没人敢出一句声。 一旁的太医收起银针,向夙靳言参拜后,恭敬退至一旁。 第27章 你能说清楚点不? 太后缓缓睁开带着皱纹的眼,望着床顶:“皇儿啊!母后虽不是你的生母,却视你为己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夙天泽的情绪比较激动一些,快步走过去,握紧太后的手:“母后,你怎么了?” 太后显然不知道夙天泽也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片刻就沉住:“靳东啊!你何时回来了,怎么不告知一声……咳咳……” 咳嗽声并不似真正病人所咳的,聂可清对医学还是有所了解,很快就断定,太后是在装病。 “哀家老了,只是可怜我那远方侄女……”太后说得一脸悲哀。 聂可清听到这里一脸淡笑,对夙靳言挑了挑眉。 所谓的远房侄女,正是被夙靳言打入冷宫之中的苏妃。 夙靳言萧条,沉吟片刻道:“传朕旨意,苏妃即日复位。” “母后,既然靳东回来了,就让他在这陪你,朕还有国事要处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夙靳言不等太后回话,就拉着聂可清出了慈和宫。 一出慈和宫,聂可清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夙靳言回头:“皇后似乎心情不错。” “是不错,真没想到皇上居然还是一位孝子啊!”聂可清略微的讽刺。 连她都能看得出太后是装的,夙靳言没有理由不知道,还是顺着太后的意思,这让她有些惊讶! 夙靳言忽然认真的看着她:“在皇后的眼里,朕是什么样的人?” 聂可清呆滞一下,又来了,她最是受不了夙靳言认真的模样,似会吸取魂魄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聂可清没有回答,带着莫名的嗤笑回了凤鸾宫。 云裳帮她卸下一身深重的装扮,聂可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准备入睡时却传来一阵悠扬箫声,旋律优美动人。 聂可清忍不住好奇:“谁在吹箫?” 云裳立即走出殿外去看了一眼,回来道:“回娘娘,箫声貌似是从西面的迎风宫传来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那是什么地方?”聂可清端起白玉茶盏轻饮一口。 “是供贵客住宿的地方,虽说要走很远才能到迎风宫,不过却是跟凤鸾宫一墙之隔。”云裳从实道来。 聂可清起身度步走出殿外,看了眼西边的那面高墙,动听的旋律还在源源不断的传入耳中,似带着浓浓的思念,让人不禁心生感伤。 到底是何人居然在深更半夜吹箫,还吹得如此伤情?! 眼角瞄到墙边的一颗梧桐大树,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到树下,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爬上了树。 云裳惊得说不出话,捂着嘴,不敢出言阻止。夙靳言吩咐过,皇后娘娘想做什么都要由着她,顺着她。 聂可清坐在树枝上,刚好可以看见迎风宫的殿外,墨轩一袭祥云锦袍坐在石桌旁,深情投入,闭着眼睛吹箫。 聂可清不想惊动他,靠在树枝上。 墨轩却突然停止吹箫,站起身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你还有偷窥别人的嗜好?” 聂可清左右环视一圈后,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便不在隐藏,拨开树枝上的叶子,抖动两下:“三王子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这里诉情殇,还怕别人偷窥?” 墨轩爽朗的笑了两声:“你又怎么听出本王是在诉情殇?” “如此忧郁伤怀的箫音,必是由心而生。”聂可清目光肯定。 墨轩转过身来,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虽然她长大了,容貌也变了不少,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是她似乎不认得他,从她的眼中看见一股陌生的戾气,让人心生畏惧。 墨轩淡淡道:“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吗?” “你什么意思?”树上的聂可清脸色一变,难不成他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 墨轩不语,坐在石桌旁,伸手斟了两杯茶:“树上风大,不如下来对饮一杯。” 聂可清想了想,反正她也睡不着,而且这个三王子似乎知道的不少。 终身一跃,聂可清跳过墙面,稳稳落在地面。 墨轩皱一下眉,曾经娇柔得让人想要揉在怀里疼惜的女孩,居然变得这么强悍,真是让他不适应。 聂可清丝毫不客气,坐下就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比起她凤鸾宫的茶似乎要苦一些。 “你认识我?”开门见山的聂可清不等墨轩回答,继续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墨轩闻言后看了她好半响:“难怪你会成为楚国的皇后,原来是失忆了。” 聂可清微微蹙眉,一股强烈的求知感袭来,她总觉得这具身体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 许久后,墨轩轻叹一声:“不记得也好,或许这样你会开心一些。” 什么鬼?! 聂可清一头雾水,凝视了他半响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墨轩沉默不语,把手里的玉箫放在石桌上。 聂可清看一眼玉箫,感觉莫名的熟悉,不耐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最讨厌别人勾起她的好奇心又不说了。 第28章 我挑战的是我自己 前朝轩辕国与墨国一向交好,当年他只有十五岁,轩辕国王以示友好邦交之礼,把六公主轩辕灵儿许配给他,待及笄之年就远嫁墨国给他当王妃。[] 那时年少气盛,因害怕六公主是个丑八怪,于是就偷偷瞒着父皇,去了轩辕国,也就是现在的楚国,只想看一眼轩辕灵儿到底长什么样子,如果是个丑八怪就去求父皇退婚。 结果到了轩辕国,只是一眼他就被轩辕灵儿吸引住住了,如精灵般的轻盈温婉,笑容似盛开的莲花般清新。 那时轩辕灵儿只有十岁,他隐藏身份偷偷接近她,带着她偷偷浅出宫去玩耍,跟在后面叫他一声墨轩哥哥,心都酥了。 临走时墨轩在她耳边说让她等五年,那时她估计还不懂五年是何意思吧?! 想到这里墨轩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五年后,却传来轩辕国被推翻,改朝换代为楚国,前朝皇室一族无一生还。(.好看的小说 墨轩的心破碎得七零八散,为了赴当年之约,他还是来了楚国,那晚见到她真的是意外至极。 “你可知你有一未婚夫?”墨轩淡淡道。 聂可清愣住了,眨了眨眼睛,沉吟片刻:“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就是那所谓的未婚夫吧!” 墨轩勾起嘴角,忽然倾身上前,来到她的鼻尖前停住:“你很聪明。” 他发现聂可清由此至终都是以我字相称,而不是以本宫来跟他对话,这点他很满意,证明她的心还是没有当自己是楚国的皇后。 聂可清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一句暴怒:“你们在做什么?” 夙靳言铁青着脸,暗卫突然来报,她的皇后娘娘跳墙与三王子幽会,怒火登的窜起来,立即前往迎风宫。 一进门就看见两人似乎亲热得很! 夙靳言快步走过去,把聂可清扯进怀中,面容冷清对墨轩道:“三王子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墨轩没有生气,浅笑着站直身体,抽出腰间的那把扇子“唰”的一声,打开轻摇。(.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夙靳言的脸又黑了黑,他这是在用这把扇子讽刺他吗?!抱住聂可清腰部的手不禁力气大了几分。 聂可清心里那个气急,该死夙靳言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坏她的好事,差一点她就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了。 于是不管有他人在场,聂可清抬起脚就狠狠的踩了下去,还用力的碾了几下。 夙靳言一脸阴沉的回过头来,额头上青筋暴露,一字一字道:“皇后,你这是在挑战朕?” “皇上你错了,我挑战的是我自己。”聂可清说的是实话,要知道得罪夙靳言就是在玩命。 墨轩不动声色,把二人的状态都瞧了个尽,嘴角笑意更甚,看来这件事似乎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此次楚国一游,当真收获颇多。 “皇上误会了,本王只是见今晚月色朦胧,一时兴起吹箫应景罢了。”墨轩说得悠然自在。 夙靳言瞥一眼墨轩,好一个应景!手中忽然凝聚内力,一个掌风袭去。 墨轩所料不及,伸手就挡,掌风打在扇子上,应声而裂。 夙靳言见扇子毁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如此夜深,朕带皇后回宫了,最近宫中不太平,三王子要多加小心。” 墨轩垂眸,见碎了一地的纸屑,手掌微微兀自收紧。 聂可清想要挣脱夙靳言的怀抱,那可是她的扇子,就算不喜欢那也是属于她的,该死的夙靳言居然就这么给毁了。 夙靳言不给聂可清挣扎的机会,从后背点住她的穴道,一手揽住她的腰间,提着走。 墨轩看着远走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略有所思。 回到凤鸾宫,聂可清就被狠狠的甩到床上,玉床虽触手温和,质地却很硬,这么直接撞上也够受的了。 聂可清痛的皱起眉头,片刻后,背部一下撞击,穴道被解开了。 夙靳言站在床边,脸色肃然,就这么直直盯着她不说话。 她翻转身体,双手撑在床上,四目相对:“皇上就只会对付弱女子?!也不怕让人笑话。” “朕跟你说过,不要挑战朕的忍耐力。”夙靳言半眯着眼。 这个墨国的三王子似乎知道聂可清的身份,目前楚国与墨国实力相当,但是却没有墨国的支援交邦多,如果墨轩死在楚国境内,定会诸多麻烦。 夙靳言思考了半刻,还是决定暂时不动墨轩,且看看他的动机是什么? “你会杀了我?”聂可清断嘴角嗤笑。 “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夙靳言的手紧紧握紧,浑身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聂可清扬起头,丝毫不惧:“相信皇上不会做出这么欠缺思考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对夙靳言有利用价值,一颗棋子在没有被利用完之前是绝对不会死的。 “那朕就惩罚你。” 语罢,夙靳言的薄唇朝聂可清压了下去。 第29章 朕不会碰你 “唔……!”聂可清的话语悉数被夙靳言吞进肚子里,惩罚性的霸道索取。[] 聂可清手脚被钳制住,无法动弹。 辗转许久,夙靳言才放开聂可清,看她红唇微肿,气喘吁吁的模样,被勾起一股欲火,瞬间呼吸变得紊乱。 他闭上眼,定了定心神,稳住呼吸:“朕向你保证,在你还没心甘情愿的时候,朕不会碰你。” 夙靳言暗自懊恼,面对聂可清他居然定力不足,差点就坏了事。 他略有所思看她一眼,聂可清性子刚烈,现在还不能把她逼急了,否则就前功尽弃。 聂可清被吻的晕乎乎,撑在榻上喘气,心里还在消化夙靳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夙靳言的身影,一抹淡淡的失落一闪而逝。 睡意全无,聂可清打坐在玉床上,专心按照无影给的书修炼内力,丹田之气,吸纳吐纳法。 体内似有一股充盈的气体欲呼之而出,可是却把握不到要点,聂可清尝试多次,仍然失败。(.) 再睁眼时已是天亮,聂可清放下丹田,起身下了床,却没有任何疲倦的感觉。 内力这东西果然很有用处! 云裳走了进来,低头欠身行礼:“娘娘,苏贵妃在门外求见。” 苏妃?! 聂可清挑眉,这不是昨天才放出来的,今天就来挑事了?! 真是不知死活! 聂可清淡笑两声:“就让她候着吧!” “是。”云裳恭敬的替聂可清梳洗。 凤鸾宫门外,苏妃恭恭敬敬站在那里,容颜消瘦了不少,略显苍白,身后只有一个宫娥跟随着。 见凤鸾宫的宫娥进去通传许久,也未见回来答话,苏妃有些不耐,却想起太后的话,不得不隐忍下来。 聂可清吃完早点,这才悠悠开口:“那个什么苏妃不是求见吗?让她进来吧!” 苏妃被领进凤鸾宫正殿,聂可清端坐主位,笑的淡然。(.无弹窗广告) 看来,这个苏妃去了一趟冷宫回来,倒是学乖了许多,丝毫不见往日的气焰嚣张。 苏妃缓缓来到聂可清身前,欠身行礼:“妹妹前来给姐姐请安,愿姐姐万福金安。” 聂可清不答话,冷清的看着苏妃。 苏妃扬起笑吟吟的脸,继续道:“以前是妹妹年幼,不懂事,开罪了姐姐,此次前来就是跟姐姐请罪的,姐姐心胸开阔,定不会与妹妹一般见识的。” “你错了,本宫就是那种心胸狭窄,而且卑鄙无耻的小人,最爱记仇了。”聂可清一句话,把她堵得死死的。 苏妃脸色一僵,提起僵硬的嘴角:“姐姐真是说笑了,妹妹又怎会不知,姐姐母仪天下必然是和蔼可亲的。” “你又错了,这个皇后不是我想当的,你要是喜欢拿去吧!”聂可清说得一脸无谓。 苏妃一时紧张,立即跪了下去:“妹妹不敢,求姐姐明鉴。” 如此恭敬垂眉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别扭,聂可清嗤笑一声:“怕是,你不是不敢,而是求之不得。” 苏妃被堵得无言以对,牙齿紧咬着,心中到底有多憋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吧!你想打什么主意?如果你想透过我,而重获圣宠的话,那你就找错人了”聂可清真心不想招惹别人,可是偏偏有人要招惹她。 “是哀家叫她来的,皇后可是还有异议?”太后一脸威严的出现的凤鸾宫正殿,身边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踏到聂可清面前。 聂可清象征性的给她做了一个礼:“太后今日是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来了?” “放肆!你就是这个样子母仪天下的?”一双欲要喷火的眸子,紧紧盯住聂可清。 太后那个气急,本来想让苏妃假装悔过自新,跟她打好关系,然后想办法除掉她,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这让她这个太后的颜面往哪摆?! 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太后怒目相对,大声道:“如此目无尊长,你爹肖霸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聂可清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是顶替了肖楚楚的身份,当了这个皇后。 “对啊!我爹就是这么教导我的。”聂可清无害的笑了笑,继续道:“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如果太后非要治我罪的话,那么我爹肖霸是罪不可恕了。” “你……你……”太后被气得胸部起伏,随时有气急攻心的迹象。 “太后息怒。”一旁的嬷嬷轻声劝说着。 “好一个罪不可恕,如今哀家就是要治你的罪,看谁拦住的哀家。”太后怒气腾腾,抓起案上的一直青花杯子,郑到地面,顿时四散五开。 然后大声道:“来人,把这个罪妇给哀家拿下。” 一群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冲了进来,把聂可清团团围住。 聂可清环视一圈,看来是早有准备嘛! 第30章 你居然敢让本王穿女装 聂可清面容丝毫不惧,悠游自在的坐回到位置上,暗笑太后想得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治得了她?! 就在锦衣卫准备一拥而上时,夙靳言缓慢淡漠的声音想起:“住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太后神色慌了一下,然后正了气息:“皇后出言不逊,难不成哀家还教训不得了?” “既然她已是朕的皇后,朕自然要护她周全,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她。”夙靳言语言淡淡,却不容忤逆。 一群锦衣卫就那么卡在那里,进退不得,面面相视,不知如何是好。 “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不惜与哀家翻脸吗?”太后来到夙靳言面前,就算这个不是她的亲子,也从未如此的不给她丝毫面子。 “朕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毫毛。”夙靳言负手而立,眼眸轻轻扫过聂可清。 聂可清的心在他说完话的刹那间,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满满的疑惑。 太后面色铁青,想要惩罚聂可清的心思再次落空,更是被气炸了肺,只能怪自己的儿子不中用,没坐上那个王位,导致要看他人脸色。 夙靳言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锦衣卫躬身俯首想要退出正殿,前脚刚刚挪动,太后就怒斥:“皇儿被此妖女蛊惑,执迷不悟,可哀家却由不得她继续作孽,给哀家拿下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谁敢!”夙靳言接话。 锦衣卫们左右衡量之下,还是恭敬的退出了正殿。 太后气得面红耳赤,胸膛大弧度起伏,连着倒退了好几步,欲要倒地。 这时一直被众人无视的苏妃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后,对她轻轻摇头。 这时太后恍然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现在还是可以跟夙靳言抗衡的时候。 “皇儿,此女野性难驯,莫要让天下笑话,皇室丢不起这个脸!”太后丢下一句话,两位嬷嬷就搀扶着离开凤鸾宫。 随着太后的离去,正殿立即安静了下来。 “皇上这么做值得吗?”聂可清只是想不到夙靳言会为了她跟太后对持。 “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是朕高兴不高兴而已。”夙靳言嘴角嘲弄般的勾起,一派慵懒的模样。 “今晚是月圆之夜,最适合楼台对酌。”夙靳言捡起地上的一块青花瓷片,随手一弹,便没入墙壁之中,稳稳的嵌在墙上。 聂可清知道他是在提醒她,今晚要去完成第二个任务! 勾唇一笑,聂可清淡然道:“皇上似乎对我很放心,就不会怕我一去不复返?” 夙靳言坚定道:“你不会的。” 聂可清淡笑,这个世上能如此了解她人,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位如同妖孽一般的男人。 当真是不知幸还是不幸?! 夜晚,聂可清换好衣物就出了宫,来到一个黑暗的巷子处,停住了脚步:“出来吧!” 墨轩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为什么跟着我?”聂可清转身,从她还没出宫,就发现墨轩跟着她,出了宫故意饶了几个圈子,都没有甩掉他。 “本王只是凑巧路过而已。”墨轩的神色隐藏在夜色中。 “你认为我会相信?”聂可清哂笑一声。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这条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墨轩摆明了就是要跟到底。 “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就自便。”说完聂可清隐身于黑暗之中。 墨轩也快速跟上,来到一栋名为‘望月楼’的楼房,正栋都是用竹子建筑而成,铺面而来淡淡的竹香,使人心怡气爽。 聂可清举步踏进望月楼正门,被一小厮拦住:“今晚是朱毅大人的宴请会,请问公子有请柬吗?” 请柬?! 聂可清眨了眨眼,夙靳言那个本子上没有写明要请柬啊!而且现在让她上哪去弄请柬啊? 望月楼顾名思义就是赏月观星的地方,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前来吟诗作对,对酒当歌的好去处。 不过望月楼消费颇高,能来这里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才能消费得起。 聂可清忽然对着小厮微微一笑:“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转身,来到墨轩的身边,聂可清扯了扯袖子,道:“三王子一定口渴了吧!要不咱上去喝杯茶?” 墨轩瞄一眼她身后的望月楼,顿时明白的她的心思,嘴角勾起:“叫我一声墨轩哥哥,我就帮你。” 聂可清犹豫了片刻,忽然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墨轩哥哥。” 墨轩有些激动,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就被聂可清扯着衣领来到望月楼的暗角处,一名女子路过直接敲晕扛走。 “把衣服换上。”聂可清命令道。 墨轩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聂可清蹲下身子,两三下就把女的衣服剥光,丢到墨轩手中:“把衣服换上,赶紧的。” 墨轩怔了怔,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怒火‘唰’的蹭了上来:“你居然敢让本王穿女装!” 第31章 最好不要招惹我 “如果你想言而无信的话,大可不必穿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聂可清像是吃定了他一般,退至到一边,让出位置给他换衣服。 墨轩侧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别扭的换上了衣服,左扯一下,右扯一下,就是很不适应。 聂可清一把扯过磨磨蹭蹭的他,走出巷子,来到望月楼的正门,墨轩赶紧抬袖挡脸。 堂堂一国的三王子穿女装,传出去一世英名就尽毁了。 小厮见聂可清倒了回来,于是问:“公子,你的请柬呢?” 聂可清仰脸笑道:“在我娘子身上呢!” 说完不等墨轩回头,就抬脚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啊!”墨轩吃痛,一个措手不及往旁边男人撞过去,那男人身子单薄直接倒地,墨轩整个人压了上去。 “哎哟!我的脚……” 顿时一阵凌乱,许多人纷纷侧头过来观望。 聂可清二话不说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抽了一张请柬,交到小厮的手中,拖起墨轩,进了望月楼。 果然是文人雅士的地方,处处尽显高贵优雅,书香世家的风味。 四面墙上挂满梅兰竹菊的泼墨画,似真似假,如梦如幻。 聂可清找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小茶。 墨轩整张脸都是墨色的,一脸怨恨的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这才回过神来,方才外面没有烛光看不清,如今这么一看穿着女装的墨轩,当真是绝色倾城啊! “不当女人真是浪费。”一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口。[.超多好看小说] “你再说一遍!”墨轩额头青筋暴露,这还是当年那个善良可人的轩辕灵儿?除了模样之外,没有一点是像的! 墨轩现在已经不敢肯定聂可清的身份了,半眯着眼似要把她瞧个透。 聂可清快速的环视整个望月楼大厅,都没有发现今晚的主角朱毅,于是幽幽开口:“三王子现在可以说出我的身份了。” 墨轩经过刚才的怀疑,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你长得很像本王的一位朋友。” 聂可清瞥他一眼,伸手替他斟了一杯茶:“我相信三王子不是这种无聊的人。” 既然他不想说,没必要去强迫,她会自己找出真相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至少,她没有你聪明。”墨轩端起杯子,把茶倒在茶几上,轻轻用手指画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纹图案。 “这是什么图案,好生奇怪?”聂可清忽然间觉得这个图案在哪里见过,可是她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为何如此熟悉? 脑海忽然一阵轻微晕眩,聂可清伸手扶了扶额。 墨轩见聂可清有些不妥,担忧道:“你没事吧?” 聂可清摇了摇脑袋,晃眼间,发现二楼的长廊处,一抹墨蓝色身影,勾起嘴角,那个正是她要找的人。 “三王子可否帮个忙?”聂可清立即谨慎了起来。 墨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变了变:“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他今晚必须死!”聂可清看一眼窗外,一轮明月高高悬挂于漆黑的夜空中,偶有墨云轻掩。 突然觉得这种夜色最适合杀人了! 墨轩要是知道聂可清所谓的帮忙是这个样子的,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此时,墨轩被聂可清扯到二楼的转角栏杆处,躲在柱子后面,只要朱毅一会儿经过,他就要牺牲色相,一头扎进朱毅的怀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墨轩他敢肯定,聂可清那个家伙是故意的,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大胆,可偏偏他确实很乐意陪她疯。 “来了。”聂可清双眼直直盯着正在缓缓踏步而来的朱毅。 朱毅快要转角的时候,聂可清扯了扯墨轩,墨轩死活不肯出去。 聂可清怒了,一脚就把墨轩给踹了出去,正好一头扎进朱毅怀里。 朱毅先是被吓了一跳,带他看见墨轩那张绝色倾城的脸时,一对半眯着的眼绽放出光芒,赶紧伸手扶住墨轩:“姑娘,你没事吧?” 墨轩一看见朱毅那副色眯眯的样子,顿时为力一阵翻腾,手掌凝聚内力,就想给朱毅一掌的时候,聂可清却先他一步,一把扯过墨轩就拉着跑。 朱毅怀里一阵落空,美人儿跑了,二话不说赶紧追。 聂可清估计停留一会,确定朱毅已经看见他们的身影,然后冲进一间房间里,正在房里幽会的一男一女,显然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不知如何闪躲。 “姑娘……姑娘别跑,朱某并非坏人。”门外传来朱毅追赶而来的声音。 墨轩这次倒是配合,一手一个,把那对男女劈晕,然后再一脚一个踢进床底,门刚好被打开。 聂可清也已经隐藏在黑暗中。 朱毅见墨轩站在那里,脸上堆积起笑容,俯首作礼:“姑娘,在下叫朱毅,方才多有得罪,青姑娘见谅。” 墨轩嘴角抽动,额头上青筋暴动,就凭这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朱毅今晚都别想活命了。 聂可清屏住呼吸,其实很想笑,墨轩在这里,她相信朱毅不用等她来动手了。 “谁?”朱毅还是发现了空气的微弱气息,立即转身,谨慎的凝视四周。 聂可清不在躲藏,大方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到朱毅的面前:“反正你都要死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 朱毅看清聂可清的脸后,满脸惊讶,后退几步,指着她,声音有些哆嗦:“是……是你,你这个叛……” 话未说完,就倒身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墨轩面容闪过戾气,垂眸看一眼地上的朱毅,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应该让他说完在动手。”聂可清不满,朱毅没说完的那句话,一定跟她的身份有关。 而墨轩却没让他说出口,由此证明,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害怕我知道什么?”聂可清靠近墨轩,目视着他。 墨轩不语,扭头到一边。 “朱大人……朱大人……” 寻找朱毅的人在走廊处呼喊着。 “此地不宜久留。”墨轩一把抱住聂可清就跳出窗外。 二人来到皇宫正门墙外,聂可清突然止住脚步,墨轩回头。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聂可清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强烈的求知欲,几乎要抓狂。 墨轩沉默一会:“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让她不受到伤害,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嫁给灭族仇人,定会生不如死,坚决不能告诉她。 “那好,不管我以前跟你有什么交集,从今日起,我们没有丝毫瓜葛。”聂可清阁下话,转身就进了宫门,没有回头。 墨轩暗自低头,手掌兀自收紧又放开,她可知,方才的话到底有多伤他的心? 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造化弄人吗?! 回到凤鸾宫,聂可清发现正殿内跪满了一地的宫娥,个个颤颤栗栗的抖索个不停,而云裳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聂可清快步走进殿内,夙靳言斜斜靠坐在芙蓉榻上,卢芯水在身边一脸妩媚的喂他吃葡萄。 “这是怎么回事?!”聂可清走到夙靳言面前,厉声质问。 夙靳言张口含住卢芯水手指捏着的葡萄,似没有看见聂可清一般。 聂可清怒了,甩袖把案上的葡萄盘子扫掉:“要秀恩爱的话,滚回你的御龙宫去。” “大胆,敢辱骂皇上。”卢芯水站起来就要给聂可清一巴掌,聂可清快速抓住她的手,怒目相对。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说完,聂可清抓住她的手向下一压。 卢芯水吃痛,惊呼一声:“啊!” “都退下。”夙靳言出言道。 地上跪着的宫娥们如脚底生风,快速逃离出去。 “还有你。”夙靳言抬眸看一眼卢芯水。 卢芯水吃疼的揉着被聂可清捏痛的手,闻言愣了下,嗲怒道:“皇上~!” “出去。”夙靳言脸色冷清,一双危险的眼睛似要把聂可清盯出一个窟窿。 所有的人都散去,夙靳言起身,走到聂可清身边:“皇后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暗卫无影来报,聂可清居然跟三王子墨轩在一起,心中顿时就不爽,而且还过了时辰未回来。 他的皇后居然在跟别的男人幽会,这让他怎能不怒! “就因为这个,把云裳打得半死?”聂可清昂头,天生不吃硬的她,绝对不会低头。 “皇后说说,今晚是跟谁在一起的?”夙靳言一步一步逼近她。 聂可清怔了怔,忽然勾起嘴角:“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皇上这是在吃醋?” “没错,朕就是在吃醋,皇后可还满意?”夙靳言大声道。 殿内忽然静止了下来,烛火被窗外的微风拂过,摇曳晃动,纱幔飞扬。 聂可清仿佛听见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几下,许久后,才缓缓开口:“皇上,如果不是认真的,最好不要招惹我。” “如果朕非要招惹你呢?”夙靳言抓起聂可清的手,放到胸膛的上,轻柔道:“皇后感受一下,它是否会欺骗你。” 夙靳言炙热的胸膛隔着衣物灼伤她的手,连带着她的心,似乎也忍受不了这份突然而至的热感,如小鹿乱跳般活跃。 聂可清用力抽回手,转过身去,面色绯红:“夜深了,皇上还是请回吧!” 今晚的她,有些失态,情绪不稳定,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是致命的! 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夙靳言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难得可以看见聂可清发窘的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第32章 记住是丢出去 “娘娘,靖王来访。.”云裳在她身边轻声道。 聂可清放下书籍,看了云裳一眼:“伤势可好全了?” 那日云裳被夙靳言打得真的只剩下半条命,不过时隔半月,她就出来了,可见命大。 “谢娘娘关心,已无大碍。”云裳一直低垂着头,语气比以往要小声了许多。 聂可清起身走出正殿,见夙天泽起身,对她略施一礼:“拜见皇嫂嫂。” “靖王多礼了,请上座。”聂可清客套回话,吩咐云裳把上次夙靳言御赐的白露银尖茶泡上,随即坐到主位上:“靖王,忽然前来,可又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聂可清与靖王毫无交集,他必定不会无端端前来。 “皇嫂嫂这话说得……好像我有什么目的似的。”夙天泽鄙夷的瞥她一眼。 聂可清淡笑,难道不是吗?! 夙天泽徐徐道来:“整个皇宫都知道,大哥对皇嫂嫂宠爱有加,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大哥会皇嫂嫂情有独钟,所以过来探望一下皇嫂嫂,顺便,增进一下亲情。” 宠爱?!亲情?! 这几个字眼真是生疏陌生得很! 想要得到夙靳言的爱,代价估计会很大。 她,要不起! “靖王说笑了,自古帝王最是无情,皇上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罢了。”聂可清巧妙回答,不让他看出什么弊端。 夙天泽突然笑出声:“果真特别,别人都以此为荣,皇嫂嫂倒是看得通透。” 云裳端着两杯茶盏过来,分别放在案上。 聂可清扬手:“靖王大驾,实乃荣幸之极,粗茶淡雅,忘莫要嫌弃。” 一番话语下来,聂可清觉得自己已经被古化了,居然可以如此文绉绉的客套。 “怎么会,皇嫂嫂莫要嫌我烦就好。[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夙天泽捧起茶盏,放到鼻尖闻了闻:“香气浓郁,一看就是好茶。” “皇嫂嫂可知道,墨国的三王子已经离开了皇宫?”夙天泽似无意说起般。 聂可清怔了怔,至那日宫门外相别,就再没见过他。 一想起他就莫名的心堵,还有那个沾着茶水画在案上的团,至今仍然印象深刻。 “三王子什么时候离开,似乎与我无关。”聂可清撇开关系。 夙靳言因为她跟墨轩呆了一个玩晚上,就把云裳打个半死,还是不要让他有机可乘的好。 “皇嫂嫂似乎跟传闻不一样。”夙天泽继续找话题,没有要走的意思。 聂可清挑眉:“怎么不一样了?” “传闻,肖宰相的千金肖楚楚,是位万分柔弱的娇女子,可是皇嫂嫂居然赤手空拳把卢将军的千金给打了。”夙天泽放下茶盏,勾唇相看。 聂可清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握,夙天泽不知道她并非肖楚楚?打死她也不相信! 他到底想要从她嘴里打听什么?! “不过都是传闻罢了,靖王不会认为,那些市井流言可信吧?”聂可清脸上一直挂着虚假的笑容,他再不走估计忍不下去了。 悄悄打量夙天泽,看似无害,实则心急沉重,城府极深。 “不会,只是想看看皇嫂嫂有什么看法而已?”夙天泽,自信的淡笑,如沐春风。 到目前为止,没有那个女人能够抵挡他的手腕跟柔情,聂可清由此至终都没有睁眼瞧他,这让他有些意外。 “别人的看法又何须在意,徒增烦恼罢了。”聂可清伸手揉了揉嘴角,一直挂着虚假的微笑,嘴角僵硬。 夙天泽勾起嘴角,忽然觉得这个皇嫂搜当真有趣,明明不耐烦,却还在隐忍着。[.超多好看小说] “那敢问皇嫂嫂要造谣道何种程度,才能让您动摇?”夙天泽玩心大起,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靖王,你不觉得你很无聊?”聂可清不在忍耐,语气不佳的道。 “是很无聊,皇嫂搜果真聪慧。”夙天泽脸上的笑意更甚,笑得如花灿烂。 聂可清怒了,登的站起身来,对云裳大声道:“送客。” 说完转身,就要走进内殿,夙天泽一时着急,忘了礼节:“皇嫂搜别生气。” 快步走过去就要抓住聂可清的手臂,聂可清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手一压,立即传来夙天泽的叫喊声:“啊!皇嫂嫂手下留情啊!” 聂可清赶紧放开他的手,这可是靖王,夙靳言唯一信任的弟弟,不能伤了他,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夙天泽的手被放开后,直接捂住手腕,摸一下,貌似……脱臼了! 别有深意看她一眼,然后继续痛苦叫嚷:“嗷!皇嫂搜,你也太彪悍了吧,刚刚还想夸你贤惠来着。” “靖王,可需要叫御医?”聂可清皱眉,面色清冷。 “不……不用了,本王还是回府算了。”夙天泽捧着受伤的手,再看了她一眼才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走进殿内,抬起自己的手,有些疑惑。 刚刚的招式是她最为常用的招式,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后,大不如前。 可是刚刚她抓住夙天泽的手时,感觉到手上似乎有一股强劲的气体,明明没有用力,却还是伤了他。 这股气体于无影教她练的内力不一样,似乎更要纯净一些,游走在四胫五脉中,就刚刚那一刻忽闪过,然后又不知所踪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云裳又走了进来,在身边轻声道:“娘娘,苏妃,浅歌美人,跟卢贵妃前来求见。” 聂可清正恼着呢!又来几个找事的人,那几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啊?! 起身,浑身冷气的走出殿外,卢芯水最先看见聂可清,立即挺起胸膛走过来,款款欠身行礼:“参见姐姐。“ “说吧!你们想要怎么闹?”聂可清直接就抛出这句话。 她们面色一僵,着还没开始就被一语道破,却是不怎么好受。 “瞧姐姐说的……我们姐妹几个只是过来看望姐姐而已。”苏妃走上前来,挽住卢芯水的胳膊。 聂可清嗤笑一声,这可是拉帮结对了,前来对付她。 当真是幼稚至极! 卢芯水见扬起笑脸:“昨晚,皇上又去了妹妹我的西宁宫,哎呀~!听说皇上已经很久没有来凤鸾宫了,姐姐觉得寂寞否?” 聂可清觉得这群女人已经没救了,为了前来讽刺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一定是去苏公公那里买的消息。 “真是羡慕妹妹,相信妹妹不久就能怀上龙嗣。”苏妃挽目光别有所意的看向卢芯水的肚子。 卢芯水高傲的扬起下颚,脸上尽是笑容。 聂可清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伤口处理得不错,居然没留下疤痕。” 一句话让卢芯水的笑容尽失,脸上窜上一丝怒气:“你什么意思?” 想起那次在庆祥宫颜面尽失,卢芯水就一把怒气,她咬牙发誓,一定会向聂可清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姐姐息怒,妹妹年幼,姐姐宽宏大量,定不会怪罪的。”苏妃嘴里客套,实则就是她去怂恿卢芯水前来凤鸾宫,让卢芯水这个气焰嚣张的人当先锋,有什么也是卢芯水的过。 从冷宫出来后,苏妃明白了冲动就是魔鬼,必须沉住气,才能走到最后。 聂可清看着苏妃那副嘴脸就讨厌,突然灵光一现,既然是夙靳言给她带来这些惹人厌的苍蝇,那就让他的人来处理得了。 说不定,那人还能为我所用。 聂可清眼眸闪过一抹精光,朱唇轻启:“无影,给本宫把这几只烦人的苍蝇丢出去。” 躲在暗处的无影顿了顿身子,脸上冰寒入骨。 “记住,是丢出去。”聂可清在道。 再场的苏妃跟卢芯水一脸茫然,聂可清这时在跟谁说话? “啊!”卢芯水被一道力气撞飞起来,扑到殿外的青石砖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艰难的爬起身来,捂住胸口。 苏妃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着黑衣,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接着男人抬起脚,把苏妃一脚踢飞,跟卢芯水一样趴在青石砖上,嘴角冒血。 聂可清双手环胸,嘴角扬起,这样的画面当真是精彩极了,比起以往看的3g电影都要精彩!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走。”一直带在一旁没说过话的浅歌美人,见无影看着她,开口道。 然后一身清幽萧条之气的走出殿外,直接出了凤鸾宫大门。 聂可清浅笑:“她倒是比你们聪明多了。” 地上的卢芯水跟苏妃都挂了彩,鼻青脸肿的,嘴角还冒血。 卢芯水任然不知死活,大声怒骂:“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好啊!我还不知道后悔这个怎么写呢!”聂可清淡然道。 苏妃倒是不语,只是眼眸中那抹掩盖掉的杀意,还是被聂可清瞧见了。 苏妃扶着卢芯水一瘸一拐的离开凤鸾宫,走出大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正殿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座凤鸾宫迟早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无影攥紧拳头,就想隐身而去,聂可清的声音响起:“无影,从今日起,你不必隐身了,就跟在我身边吧!” “皇上……” “皇上那边,我会说的。”聂可清打断无影的话,对于无影这种忠心耿耿的死士,她势在必得。 “云裳,你去御龙宫,请皇上晚上过来凤鸾宫,就说本宫亲自下厨。”聂可清转口吩咐道,就是不知道这个‘亲自’下厨,这份面子能不能让夙靳言割爱,把无影赐给她?! 第33章 吃了,就给我吐出来 御龙宫 “什么?皇后真的这么说的?”夙靳言有点不敢相信,聂可清那个女人会这么体贴,给他亲自下厨? “皇上……”苏公公低垂着头,等着夙靳言的回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嗯,晚上,朕会过去的。”夙靳言扬手让他退下。 苏公公恭敬弯腰退出御龙宫,关好门,转身对云裳道:“皇上答应今晚会去凤鸾宫。” 云裳笑笑,点头回了凤鸾宫。 聂可清在正殿的案上低头认真的描写着东西,地上铺满已然画满墨汁的纸张,云裳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来,叠好放到案上。 “娘娘,这是……”云裳疑惑,忍不住开口问。 聂可清手执毫笔,因为云裳的一句话又划过头,搁笔把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继续执笔奋战。 许久后,云裳站在一旁都要打瞌睡了,聂可清突然出声:“好了,你拿去给御膳房,叫他们准备好这些东西,本宫要用。” 云裳结果纸张,看了一眼,没有一样东西是她认识的,恭敬的低头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一下……”聂可清叫住云裳,道:“那个,宫里有人养狗吗?” “啊?!”云裳一脸茫然。 聂可清又道:“没事了,去准备吧!” 御龙宫,四周亮起烛光,殿内摆置奢华,夜明珠于墙壁四个角落,中间一个大炉鼎冒着渺渺香烟。 夙靳言依靠在榻上,沐浴过后就随身披了一件亵衣,用金丝鎏金腰带随意绑好,胸前微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肌,份外惹人垂涎。 此时他嘴角上扬,笑得邪魅,顾盼间似有电流传送,使人酥麻。 那个女人,居然说为他亲自下厨,真是叫人期待。 夙靳言起身,摆驾凤鸾宫,一路过去,嘴角都是往上扬的。 “娘娘,皇上来了。”云裳提醒坐在桌前的聂可清。[.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夙靳言踏步进来,见状笑意更甚:“皇后今日怎么突发情调?” 聂可清指了指桌面上一大堆食材:“请皇上吃顿饭而已。” 夙靳言顺着指尖看去,桌面上,中间一口大锅冒着腾腾热气,周围摆满一些菜肴,有些还是生的。 “这些都是什么?”夙靳言疑惑问道。 “这叫火锅,在我的家乡很常见。”聂可清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盘子,把里面的肉倒进锅里。 “你的家乡?”夙靳言更加疑惑,眼眸忽然深邃了起来,不动声色道:“皇后一直以我字相称,似乎于理不合。” “皇上其实已经默许了,不是?”聂可清突然像是回到现代的感觉,虽是杀手,可她最喜欢就是打火锅了。 因为她不会做饭,打火锅只要把食材都扔进去就好,不需要太过讲究,就迷上了这种懒人吃法。 最重要的是,合她的胃口。 “你今晚很特别。”夙靳言坐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把额前的一律发丝挽道耳后。 “皇上,我的饭不能白吃的,您可要想好。”聂可清把这当作一个诱饵,要夙靳言上钩。 夙靳言勾唇一笑:“就知道,朕的皇后不可能那么好心,说吧!什么条件?” “我想跟皇上讨个人。”聂可清淡笑着,为了无影,她也是豁出去了。 夙靳言脸色变了变,心里忽然不是滋味,道:“男人还是女人?” “这顿饭,皇上是吃,还是不吃?”现在就让他知道要的人是无影,他绝对不给,得让他先吃了这顿饭。 那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不愿意了。 “吃,皇后难得请朕吃饭,怎能不领情。”夙靳言就手拿起摆在面前的筷子,就要伸到锅里的时候,截然停住不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这才想起,这货是皇上,吃饭之前都要人试毒才能吃的。 于是拿起筷子,自己先在锅里捞了一把菇类到碗里,自己先吃了起来。 夙靳言看着她吃,一会后就学得有模有样,一顿饭下来,两人满头大汗,吃得正香。 此时没有他们都没有暗自猜测对方的心思,如平常人家一般,只是很普通的吃一个饭,放下了防备,格外的轻松。 聂可清好久没试吃的这么开怀了,也没了顾忌,把所有的食材统统倒进锅里之前,拿过夙靳言的碗,把里面熟透的食物捞出来:“先把这些吃了,不然就烂了。” 夙靳言轻瞥聂可清一眼,心中释怀的笑了,这大概就是家的感受吧! 见夙靳言吃的差不多了,聂可清开口:“皇上,饭你也吃了,现在该补偿我了吧!” 夙靳言嘴里还有食物,嘟囔着道:“说吧!” “我要无影做我的贴身侍卫。”聂可清看着他,慢慢道来。 夙靳言立即放下碗,脸色也变了:“朕会给你一个贴身保护你的人,但是不能是男的。” “皇上这是在排挤同性,要知道你也是雄性的。”聂可清站起来,很不满。 “朕说不能就是不能。”夙靳言黑了脸。 聂可清气急了,大声道:“那好,皇上把今晚的饭给我吐出来。” “你说什么?”夙靳言青筋暴露。 该死的女人,有种再说一遍! 聂可清靠近夙靳言,在他的眼前一字一字道:“既然皇上不肯,那就给我吐出来。” 说完就一拳砸到夙靳言的腹部,刚刚到胃里的食物顿时喷涌而出,聂可清闪躲过去。 夙靳言捂住腹部,睁大双眼,全是不敢置信。 才短短几个月,她的武功居然突飞猛进,刚刚用内力护体都被她打破了,果真是异能的体质?! 聂可清愣了下,低头缓缓抬起双手,如果早上的时候伤了夙天泽是个意外,那么这次呢?! 夙靳言居然硬生生挨了她一拳,她可以肯定,这次绝不是意外。 她有内力了,而且似乎还不低! 真是让人值得高兴! 聂可清还处在兴奋中,她走到夙靳言面前:“皇上,你还好吧?” 夙靳言沉默了半响,道:“无影给你那本书是什么书?” 聂可清从怀里掏出那本书,交到夙靳言手上,说实话,她也很想知道,怎么就突然厉害起来了? 希望在夙靳言这里能找到答案。 夙靳言不语,低头看了一眼书籍,上面写着‘吸纳吐气功法’脸色更加阴沉了下去。 这是最普通的丹田练气法,连小孩都可以练的气功罢了。 不可能会让聂可清突然有了如此强劲的内力,不假时日,定会与他不相上下。 看来,得快一些行动了。 “怎么不说话?”聂可清从夙靳言的脸色中得知,她被耍了,被当成小屁孩耍了。 很好!居然敢耍她! 躲在暗处的无影,突然觉得阴风阵阵,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是一本很好的功法,皇后记得要多加勤练。”夙靳言把书籍丢回她手中,反手而立。 聂可清撇着他,咬牙:“皇上,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皇后真是贤惠,知道朕子嗣单薄,至今仍无,不如早些就寝,说不定朕很快就能拥有子嗣。”夙靳言伸手挑起聂可清下颚,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脸上长卷睫毛的倒影,忽闪忽闪如蝶翼般美丽,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而红艳的嘴唇,简直完美的让人无法挑剔。 聂可清情不自禁的咽吞了一下唾液,夙靳言靠的太近,她有点把持不住。 毕竟如此美色,时间少有! 夙靳言满意的笑了笑,来到她的耳边,轻声蛊惑道:“夜深了,我们不如早些歇息。” 聂可清感受着耳边吐出的温热气息,如幽兰般的体香,扰惑着她的心思,只觉得一阵舌干口燥。 她的定力越来越差了,该如何是好?! 夙靳言眼眸闪过笑意,忽然一把抱起聂可清,穿过重重纱幔,来到床边。 “等一下……唔……”聂可清想要出声,却被夙靳言吻住,推到在床。 夙靳言此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气息紊乱,体内似乎想要爆发一样,热火朝天。 聂可清被夙靳呀粗鲁的啃咬,嘴唇吃痛,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见夙靳言眼眸迷离,似乎快要失去理智,发现不对劲,想要推开他。 结果夙靳言使用内力,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根本推不开。 聂可清没办法了,用力一咬,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夙靳言顿了顿,停下啃咬,缓缓抬起头来,面色绯红,喘着粗气,沙哑道:“朕说过,决不强迫你。” 聂可清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看夙靳言似乎憋得很难受,怒气也退了下去。 夙靳言放开聂可清,抽身离开,踏出内殿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额按后脚步凌乱的出了凤鸾宫。 苏公公赶紧上前:“皇上……” “安宁宫。”夙靳言坐上御用步撵,命令道。 他现在需要灭火,该死的,居然有人胆敢给他下药。 安宁宫中,浅歌已然上榻就寝,侍女忽然惊慌失措的叫醒她:“美人,皇……皇上来了。” 浅歌惊得睡衣全无,还在一头雾水奇怪皇上怎么突然到来,夙靳言的身型就走了进来,大袖一挥:“退下!” 满室的宫娥立即惊作一团,赶紧逃离。 浅歌忽然苦笑一声,心下悲凉绝望,毕竟是万岁爷,想要起身行礼,就被夙靳言压在榻上。 一滴晶莹热泪缓缓滑过脸颊,滴落在床单上,浅歌认命的闭上了眼。 帷幔随风洒落,羞涩的盖掩一室春光,芙蓉暖帐,娇媚低吟声直至天明。 次日,安宁宫就堆满了皇上御赐的礼品,翡翠如意,玛瑙晶石,样样俱全。 而浅歌也有美人晋升为贵妃,与卢芯水平起平坐。 第34章 铁女汉子 在安宁宫堆满赏赐的同时,凤鸾宫也是源源不绝的赏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基本都是安宁宫有的,凤鸾宫也会有一份一模一样的,甚至更好的。 内殿,聂可清正在尝试用一片竹叶子,射进柱子里。 食指与中指夹住竹叶片,指尖凝聚内力,集中精神,快速向外一弹,竹叶如闪电般飞出。 云裳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背上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湿,竹叶擦着她的脸颊而过,撞到朱红大柱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 聂可清放下盘住的双腿,下了床,慢悠悠的走到柱子旁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摇摇头:“还是不够实力,居然只是划出一道刮痕而已。” 云裳一动不敢动,脸上被划开的口子流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慢慢滑落脸颊流下一道血痕。 聂可清回头,目视云裳:“药是你下的,对吗?” 云裳不跟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低垂着头,缓缓道:“云裳只是希望娘娘得到圣宠而已。” 聂可清低头,夙靳言跟她吃的食物是一样的,而她却只是有一点意乱情迷,不过一刻便清醒了,夙靳言却是中毒颇深的样子,居然还能保持理智没有碰她。 这样隐忍的夙靳言确实令聂可清有一丝感动。 “如果娘娘不相信,云裳无话可说。”云裳闭上了眼睛。 聂可清却一把提起云裳,拉到座位上:“坐下。” 云裳又想下跪,被聂可清拉住:“奴婢不敢。” “让你坐就坐,拿来那么多废话。”聂可清大声吼道。 云裳垂头,乖乖坐下不动。 聂可清拿起一个红色锦纹盒子,打开,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清新怡人,用手指沾了一些雪白的凝露,轻轻抹在云裳乖乖受伤的脸上。 在云裳的身上,她似乎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现代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关心,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只有为别人而用。 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却想让她受宠,不惜犯险,不管值得不值得,聂可清都领情了。 云裳背部僵硬,脸上的伤口不在疼痛,一丝丝冰凉渗入肌肤,很是清爽。 聂可清细心的替她擦完药,然后把盒子盖上,丢到云裳手里:“记住,早晚擦一遍即可。” “看什么看,你的伤口是个意外,可也是因我而起。”聂可清瞥她一眼,继续道:“我不想整天对着一个丑八怪,影响心情。” 云裳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锦纹盒子,用力握紧,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谢娘娘关心。”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关心过她的生死了,她是自从进宫以来,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眼眸中雾气环绕,云裳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冰冷无情的皇后娘娘,似乎并非真的冷血无情。 就冲着这份卑微的关怀,她决定誓死追随,哪怕是用生命也要护着她。 “走吧!去看看今天的赏赐品。”聂可清带头出了内殿。 云裳把锦纹盒子收入怀中,也跟着走出内殿。 正殿中,几个红木箱子一字排开,宫娥们见聂可清到来,个个恭敬俯首行礼。[.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觉得有些好笑,宠幸别的女人,却给她送赏赐,这算什么?! 讽刺?! “打开看看。”聂可清指着其中一个箱子道。 宫娥上前,把箱子打开,顿时就被一阵金光闪瞎了眼。 一尊纯金打造的笑面佛,端坐在箱子中,金光闪闪。 聂可清挑眉,这尊佛像起码也得十多斤,这可是价值连城啊! 这个……爱财之心,人之皆有。 “把这个抬进本宫寝宫床头上放着,可以辟邪。”聂可清对旁边的宫娥道,然后指了指其他的箱子:“全部打开。” 箱子逐一被打开,唯一都是一些翡翠玉珠,玛瑙如意的,这些聂可清见多了,也就觉得没意思:“这些抬到偏殿去放着。” 宫娥们面面相视,有些为难道:“回娘娘,偏殿……已经放满了。” 聂可清止住要走的脚步,回头:“满了?!” “是的,娘娘。”宫娥低头垂眉。 “那就你们分了吧!”聂可清大气凌然道,反正也不是她的钱,丝毫不心疼。 宫里传言,皇上夜夜宠幸浅贵妃,对皇后心生愧疚,于是嘉赏浅贵妃的时候就多准备一份送到凤鸾宫,以表心意。 “娘娘,皇上送了一人过来,说是皇后您要的人。”云裳在后面道。 “我要的人?”聂可清正在疑惑,那人就走了进来。 粗犷的声音响起:“娇奴参见娘娘。” 那女人身材魁梧,满脸煞气,似乎……手臂很粗壮,有肌肉呢。 聂可清面无表情,忽然想起,那晚问夙靳言要人来着,这几天都没发现无影的踪迹,想必是被夙靳言给弄走了。 现在这是要送她一个母的,作为她的贴身侍卫。 “皇上现在人在哪里?”聂可清冷冷道。 云裳低头:“回娘娘,按照现在的时辰来算,应该是在御书房中。” 聂可清攥紧拳头,眯着眼。 好啊!问你要无影不给,给我弄这么一个女铁汉来,存心堵眼。 聂可清指着那位娇奴:“你,哪来的,回哪去,不要让本宫在看见你。” 娇奴顿时愣住在那里,许久后,才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说了,娇奴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如果娘娘不想看见娇奴,那就请娘娘杀了娇奴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 聂可清最讨厌被人威胁了,当场一脚就把娇奴踹到地上,大声道:“等本宫回来,你就是本宫的鬼,放心,会给你一个排位供养的。” “来人把她绑起来挂树上。”聂可清看见娇奴那副嘴脸,莫名的冒火,不知是不是娇奴长的实在是太丑了,丑到人神共愤! 夙靳言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突然!一阵洪亮的踢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夙靳言发下手中的折子,伸手揉了揉眉间。 聂可清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苏公公一脸惊慌:“娘娘……娘娘使不得啊!” “无影呢?”聂可清走到案前,冷冷道。 “皇后,你如此怒气腾腾,就是为了别的男人?”夙靳言松开揉眉间的手,身子慵懒的向后靠去。 “皇上,您要是喜欢那个铁女汉,大可自己留着用。”聂可清说起娇奴就怒气腾升。 夙靳言挑眉,勾起嘴角:“皇后是要一个可以贴身保护的侍卫罢了,又不是选亲,何必在乎容貌。” 聂可清半眯起眼,许久后,语气放平和了些:“告诉我,你把无影怎么了?” 对夙靳言有威胁的人,都难逃脱一个‘死’字。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较为顺眼的人,却被夙靳言弄死了的话,她绝不能忍! “身为暗卫,却被人发现,这种暗卫还能有什么用?”夙靳言淡淡道。 聂可清咬牙:“这么说,皇上是杀了无影?” 夙靳言保持笑容,不语。 “好!我知道了,既然皇上送的人,我又岂能不收下。”聂可清忽然扬起笑容,眼眸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夙靳言坐直身子,手撑在案上,向前倾身:“朕的皇后只要乖乖的,朕就会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 “不必了,我还没那么娇贵,皇上还是管好自己吧!据说安宁宫夜夜笙歌,可不要伤了身体才是。”聂可清早有耳闻,夙靳言一连半月临幸安宁宫。 “皇后这是在吃醋?”夙靳言笑了起来,妩媚生姿。 “皇上,您想多了。”聂可清嗤笑一声:“我对种马男,真心没什么兴趣。” 夙靳言的脸顿时阴暗了下去:“你说什么?!” 聂可清见夙靳言动怒了,心情登的一下畅快,仰脸笑道:“皇上,您子嗣单薄,定要多加努力,如果还是不行,我就给你一个方子,据说很灵验的,百试百中。” “滚!”夙靳言滕然暴怒,一把拍到案上,顿时四分五裂,毁成一堆。 聂可清却是早就转身出了门,御书房内还回荡着她银铃般带着讽刺的笑声。 走出御书房,聂可清心情颇好,不急着会凤鸾宫,在宫里的小路绕了起来。 越走越远,聂可清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里不似刚才那边华丽,墙面的朱漆都已然脱落,锈迹斑斑,道路杂草恒生,此种迹象证明,这里许久没人打理过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何如此破败?! 聂可清确是鬼使神差的往前走,走到尽头,是一个弓形的门,还被上了锁,锁头上也是长满了铁锈,可见锁了很久。 想伸手去碰一下,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皇嫂嫂,在这里干嘛?” 聂可清回头,看见夙天泽一袭白纹蟒袍,笔直的站在自己身后。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靖王,比较合适。”聂可清收起手,走到夙天泽面前。 “本王觉得无聊,于是一路闲逛,不曾想竟然迷了路,就到了这里。”夙天泽无谓道。 “是吗?”聂可清扯一下嘴角,这么巧,也是迷路?! 她会信的话就是傻子! 夙靳言绝对又安插了暗卫在她身边,略有所思的看一眼被锁住的地方,这里绝对隐藏着有秘密。 聂可清淡笑一声:“靖王真是凑巧,我也是迷路到此的。” “那真是缘分啊!皇嫂嫂你说是不是?”夙天泽忽然举起一只手,被白纱布层层缠绕,已然是一个铁锤一般。 第35章 又是一个月高风黑 夙天泽委屈道:“皇嫂嫂,你看看,那日被你打伤的手,现在还没好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摸了摸鼻头,对于夙天泽还是多少有点儿愧疚的,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靖王既然还没好,那就应该呆在府里好好休养啊!”聂可清略心虚道。 “既然都迷路了,不如一起走吧!”夙天泽邀请道。 聂可清点头,也好,总比自己在这转圈的好。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又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那条小道,见到宫人们个个恭敬行礼。 聂可清回到凤鸾宫,刚要坐下就听见后庭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于是问云裳:“这是什么声音?” 云裳放下手中的丝线,缓缓道:“回娘娘,那是您今早出门时,吩咐把那位娇奴挂树上的。” 聂可清这才想起这位丑的不愧入目的侍卫,于是起身走到后庭去。 娇奴被五花大绑,倒挂在树上,眼角看见聂可清到来,更加卖力的扭动身体,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聂可清缓慢的走到她下面,抬头,片刻后,突然很想见见她的父母,到底需要怎样的结合体才能生出如此极品?! “把她放下来。”聂可清负手而立。 娇奴听见后,眼里有一丝高兴,不过一刻就“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涌动了几下。 聂可清淡笑着,蹲下身子,左右看两眼:“你的脸还是拿东西掩盖起来比较好看。” “唔……唔……唔……”娇奴嘴里使劲发出声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扯下她嘴里的布条。 娇奴立即道:“娘娘,娇奴一生坦荡荡,虽是长得丑,可绝对衷心。” “那你怎么证明给本宫看?”聂可清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道:“给她松绑。” 一旁站着的宫娥立即上前,给娇奴松了绑。 娇奴得到自由,笑了笑,动了动胫骨,然后跪在聂可清面前:“娘娘,娇奴吃得多,力气大如牛,不信,娘娘可以考验一下我的。” 看得出力大如牛,如此肌肉也不是盖的。 聂可清环视一圈,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大鼎炉,高二丈,宽十尺,全是纯铜打造,重量非同小可。 “把那个鼎举起来,你就可以留下。”聂可清说的不痛不痒,似乎只是小事一桩。 身边的宫娥们倒吸一口气,伸手捂住嘴,眼里看向娇奴的全是同情。 娇奴看一眼鼎炉,道:“好!娇奴誓要举起来。” “呸!”娇奴吐出一口唾液在掌心,揉搓了几下,大步走过去,顺着鼎炉看了一圈,突然大喝一声:“啊~!” 只见娇奴一把抱住鼎炉一边的两只铜脚,额头上青筋膨胀暴露,要紧牙关,手臂的肌肉全部线条分明露出来,黝黑的皮肤,丝毫不能联想到此人是个女人。 娇奴头上的汗快速划过她睁大的眼珠,鼎炉缓缓抬起一丝丝距离,娇奴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聂可清淡笑着,没有出演阻止,如同在看一出好戏。 “嘭~”刚刚举起一点点的鼎炉掉了下来,娇奴向后撑地,拼命喘气。 聂可清嗤笑一声,抬脚就要离去,没用的人,她不会浪费时间去收留。 “等一下,娘娘再给一次机会,方才吊了这么久,手脚发麻,一会就好。”娇奴扯着僵硬的笑容。 聂可清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娇奴赶紧起身跪谢,然后歇息一会后,再次来到鼎炉面前,双目发红。 “啊~!”一声,娇奴拼劲全力,一把举起鼎炉,悬在头顶之上,走动了几步。 “娘娘,她……她真的举起来了。”云裳眼里满是惊讶,此鼎炉得十个人才能挪动,她一个人就给举起来了。 聂可清眼眸闪过一丝惊叹,嘴角勾起,很好!果然够大力! “你可以留下了。”聂可清淡然道。 娇奴把鼎炉“嘭”一声放下,地上的青石砖顿时四分五裂,砸出一个大坑。 聂可清叫来云裳,把偏殿的一间小房子收拾出来,给娇奴用。 让云裳手工给娇奴做了一套制服,胸前绣了两个大字‘娇娇’。 一个满脸煞气的女汉子胸前挂着‘娇娇’二字,如此极端的体现,聂可清倒是觉得很是合适,名字可以绕让她增加一些娇气。 聂可清满意的点点头,虽然很丑,如果是真的忠诚,她自然不会亏待她。 但是!如果被她发现有任何背叛之心,她绝不留手下留情。 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又是一个月高风黑。 聂可清早早换好衣物,整装待发。 而这次要杀的人是一个老头,还是一个病得快死的老头,本子上就写着‘侯爷’两个字,别的信息一无所有。 也不知道夙靳言到底是抽得什么疯,这么一个病秧子居然也要她去暗杀。 聂可清还是那套装扮,一袭白色纹理锦袍,头发一丝不苟在头顶用发冠拢住,之前那把扇子被墨轩给拿了,夙靳言给她换了一把新的。 玉骨玲珑扇,比起折纸扇可珍贵多了,还能当武器使用。 揣着出宫通行牌,聂可清扬起一抹笑意,准备走出凤鸾宫正门,夙靳言的身型却站在门外等她。 待他回过头来时,聂可清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如不是他那一身憾人的气场,真心不敢认他。 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还有满脸的胡子渣渣,最重要的是,他的鼻子上有一刻庞然大黑痣,看着恶心得很。 “皇上,您这是?”聂可清见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也是够自损的。 夙靳言淡然一笑:“朕陪皇后一起去。” 聂可清愣住,片刻后:“皇上没说笑?” “朕何时说过笑?”夙靳言表情严肃了起来。 不等聂可清反应,拉过她的手,走出凤鸾宫,抱着她坐上一辆寻常的马车。 马车颠簸的开始行走起来,聂可清却是有点如坐针毡,怎么靠,怎么坐都不自在。 夙靳言见她扭来扭去,一把拉过她,揽住她的腰身,调侃的语气在头顶响起:“皇后这样是否舒服多了?” 聂可清伸手推了推,丝毫不动,于是道:“皇上,这样我更加难受,能放开我吗?” 夙靳言淡笑,没松手还加重了力道,使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如兰的气息喷洒在聂可清的耳蜗上,温温痒痒。 微薄的唇,轻轻的靠近她樱红的唇,聂可清见夙靳呀这幅模样真心不敢恭维,身子一直想挣脱怀抱。 马车突然一个猛然刹车,聂可清的身子向后倒去,夙靳言扑了个空。 “娘娘,娇奴来迟了,望娘娘恕罪。”娇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聂可清顿时一个激灵,对哦!娇奴是贴身侍卫,当然得时时刻刻贴身保护。 立马掀开帘幕,娇奴双手张开横在路中央,她的那张大脸,离马的鼻子只有一指之隔。 可见娇奴也是蛮拼的! 聂可清心下暗喜,招招手:“不迟不迟,赶紧上来吧!” 夙靳言的脸骤然一沉,寒气四溢。 娇奴见聂可清没有怪罪,扯开嘴角大笑,赶紧爬上马车坐好。 本来就空间不大的马车顿时变得拥挤起来,娇奴个头大,没有位置可坐,就直接坐在毛毯上,搁在聂可清跟夙靳言的中间。 夙靳言的头顶隐隐冒着怒气,聂可清忽然觉得赏心悦目,嘴角轻笑,对他挑眉。 这就是您送给我的贴身侍卫啊! 夙靳言似乎能读懂她的意思,阴寒着脸,忽然一脚把娇奴给踹了下去。 “啊!”娇奴防不及,飞扑出去,趴在地上,狼狈得很。 在娇奴身边呼啸而过,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娇奴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宫门,略有所思。 马车出了宫门后,来到一个安静的巷子口就停下了,夙靳言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给聂可清。 聂可清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手,自己跳下马车。 夙靳言收起手,放到身后,举步前行:“走吧!” 聂可清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座大宅门前停下,两尊巨大的石狮子端然于门口,威风凛凛。 匾额上写着‘侯府’两个金漆大字。 夙靳言走到一旁,一把撕下贴在墙壁上的明黄纸张,丢到聂可清手里。 聂可清摊开纸张,上面赫然写着:招神医,侯爷病重,愿各地神医前来医治,重赏! 聂可清拿着纸张扬了扬:“明黄色的纸张,如此明目张胆的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怪不得要出去他。” 夙靳言瞥她一眼,一把抽走她手里的纸张,道:“一会朕就是个哑巴,你是朕的徒弟,知道怎么做了?” 聂可清笑着点头:“嗯嗯嗯!您老是个哑巴。” 夙靳言见她有意嘲笑自己,顿时塌了脸。 聂可清扬眉:“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去装神鬼?” 她抓住这个梗点就可以玩很久了,夙靳言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夙靳言不会理聂可清拿着纸张走到侯府大门,把纸张交给门卫,立即就有人进去通传。 门卫看了他几眼,终是耐不住口:“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钱,你要不起。” 聂可清一听,黑!有情况,赶紧跑过来,小声问:“这位小哥,您说这话什么意思?” 小哥看了聂可清一眼,颇为可惜道:“这位丑成这样死了也就算了,你长得如此标志,死了那就是可惜。” “死了?!什么意思?”聂可清继续问。 门卫道:“这侯爷的病已经是很多年了,每进去一个大夫都不见出来,跟消声灭迹似的。” 第36章 蛊毒 “这么说就是凭空消失?!”聂可清有点不敢相信。(.无弹窗广告) 门卫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型过来,立刻就闭了嘴,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门两侧。 蓝色锦服的中年男子前来,上下扫视夙靳言几眼,嫌弃的眼神:“就是你,掀的医榜?” 夙靳言给聂可清使个眼色,聂可清立马赔笑道:“这位大人您好,这是我家师傅,天生是个哑巴,您有什么问我就行。” 中年男子把目光移到聂可清身上,顿时就会聂可清清秀雅气得模样吸引住,双眼冒光:“这位小公子,长得真是唇红齿白啊!” 夙靳言的火“唰”的一把窜上来,扯过聂可清在身后,目视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忽然被夙靳言强大的气场震住,有些胆颤的道:“二……二位神医,请随我来。” 中年男人不敢再看聂可清一眼,专心引路,穿过蜿蜒崎岖的回廊,来到一座阁楼,风景清幽淡雅,几颗柳树随风摆动,甚是赏目。 微风中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味道,有些苦涩,像是药味。 中年男人领他们到门前止住了步,俯首道:“二位请在这里候一会,待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夙靳言缓缓点头。中年男人推开雕花木门,聂可清趁着开门的间隙,偷瞄了一眼,门就被“啪”的关上。 用手肘撞了一下夙靳言,道:“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 夙靳言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侯爷太过神秘,又是世商之家,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如此巨大的财富,将会对他的江山造成威胁,必须除去。 里面的人不是一般人,他担心聂可清会有危险,所以不惜把自己弄成这番模样,跟她一同前往。 这时门开了,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弯腰俯首道:“二位,侯爷有请。” 聂可清想要踏进门槛时,被夙靳言一把扯住,看了她一眼,他先走了进去,聂可清这才进了门。[.超多好看小说] “啪”的一声,他们立即回头,看见门被那个中年男子从外面关上了,似乎还听见上锁的声音。 聂可清顿时警觉起来,她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里暗藏杀机。 这间房子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厢房,走进来确实巨大无比,根本看不到尽头,没有一根蜡烛,白色的轻纱帷幔,随风摆动。 聂可清不知道这些风是从哪吹进来的,阴风阵阵的感觉,很是骇人。 夙靳言走到她身边,把她护在身后,谨慎的看着周围,轻声道:“跟紧我。” 一丝暖流划过心窝,聂可清抬眼看了下夙靳言,下意识的手居然轻轻攀上他的腰身。 “咳咳……”一声苍老的咳嗽声至尽头处传来。 夙靳言转过身,谨慎的盯着前方。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声音就像一位快要断气的老人,听着很难受。 夙靳言握紧聂可清的手,一步一步穿过重重帷幔,走了许久才看见,尽头处有一张床。 全是白色的帷幔,床上躺了一个人,看不清模样,只能隐约听见呼吸困难的喘息声。 走到离床还有五步远时停下,夙靳言让聂可清待在身后。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浑浊暗黄的眼球似泥地的漩涡一样,要吸进人去。 银白色发丝,容颜衰老,就是一个九旬老者快踏进棺材那种。 夙靳言谨慎的看着老者,用力握住聂可清的手,不再向前移动一步。 老者眼睛上过一丝惊讶,然后缓缓撑起身子,坐好,眼眸扫过夙靳言身后的聂可清,顿时冒出精光,瞪的老大,全是惊讶! “你过来。”老者指着聂可清,很吃劲的道。 聂可清满是疑惑,看一眼夙靳言。(.无弹窗广告) “你就是侯爷?”夙靳言闪身,直接挡住聂可清的身影,不让老者窥视。 老者收起精光,把目光放回夙靳言身上,左右打量几下,满意的笑了,露出两颗格外长的尖牙,笑得“咯咯”声,很是骇人。 “终于等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了。”老者自言自语道,一直“咯咯”笑个不停。 聂可清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这个老头太过怪异了。 夙靳言全身灌注,不敢有丝毫分心,早有耳闻侯爷身染怪病,导致十多年未曾见过光影,没有知道侯爷到底是什么样。 因此,他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侯爷?! “过来,过来……”老者忽然说话,似一种飘渺的声音,能吸魂牵引一般。 聂可清怔了怔,然后目光开始涣散,如同木偶一般,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去。 直到手上传来痛意,聂可清才猛然清醒,老者正咬住她的手腕,拼命吸食她的血,似打了鸡血一般,眼眸神采奕奕。 聂可清大叫一声:“啊!” 夙靳言瞬间被惊醒,见聂可清被咬了,眼里闪现怒火,一把冲过来就要夺回聂可清。 老者一只手架起聂可清在头顶,一只手掐住聂可清命门,嘴角有鲜血缓缓流落,笑得瘆人:“真是想不到,老夫找了多年未果的人,居然亲自送上门来。” 夙靳言青筋暴露,紧紧盯着老者的手,不敢轻举妄动,聂可清在老者手上,随时有生命危险。 “放开她,不然你会生不如死。”夙靳言咬牙道,眼眸里全是杀意骤现。 “好不容易等来的解药,老夫岂能放手!”老者很激动,脸上全是笑意凛然。 聂可清整个人晕乎乎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这是怎么了?! 夙靳言见聂可清神志不清,开始焦急,可是命门被捏住,他不能出手。 老者笑了一会后,突然停住笑声,眼神变得忧伤,伤怀道:“你知道吗?我身为侯爷,一世风光,却遭人暗算下毒,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每个月都要依靠吸食人血才能维持生命。” 夙靳言一愣,原来他是中了毒,想起有一种已经灭迹的毒术,称之为蛊毒。 蛊毒分两种,一种是活蛊,一种是死蛊,按照侯爷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中了活蛊。 当蛊虫进入身体就会吸食人体的血,接着人会快速衰老,需要大量的血液补充供养体内的蛊虫,不然就会快速死亡。 老者神情黯然:“那个晚上,我突然毒发,居然……居然把,最心爱的人给吸干血致死!我……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就是一个怪物,怪物!” 老者说的情绪激动,双眼不断四处瞟动,目光迷离。 夙靳言眯起眼,收紧拳头,很好!就是趁现在。 如闪电的速度来到老者的面前,一把袭击老者的手,聂可清顿时失去支撑掉了下来,夙靳言接住她,用力她抛起,在这瞬间已经跟老者过了上百招式。 收手接住快要掉落的聂可清,旋转身退出五丈之外。 “你还好吗?”夙靳言担心的问道。 “就是全身无力。”聂可清虚弱道,心中暗自庆幸夙靳言也来了,不然必然命丧于此,这个老头太可怕了。 “咯咯”的笑声瞬间在屋子里不断回荡,聂可清痛苦的捂上耳朵,这种声音似有魔力,让人丧失神智。 夙靳言用内力护体,强行压迫心智才没有被摄魂,耳边嗡嗡作响,手里紧紧抱着聂可清,不让老者有机可乘。 “你们是逃不出去的,死心吧!”老者的声音近在耳边,人却站在五丈之外,看见内功深厚。 夙靳言在聂可清耳边道:“等会要是有机会,你就先逃出去。” 聂可清还没反应过来,夙靳言就把她抛在背上,快速的向大门方向跑去,就快要够到门时,老者忽然挡在他们面前。 夙靳言止住脚步,与他对视。 老者看了聂可清一眼,道:“把她留下,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不可能,除非我死。”夙靳言坚定道。 聂可清如同被闪电劈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刚刚那话是夙靳言说出来的吗?!感觉如梦似真,好不真实的感觉。 “不识好歹,那就一起死吧!”老者说完就一阵凌厉的掌风袭面而来,夙靳言险险躲过去。 夙靳言现在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聂可清来这里的,一想到她有什么闪失,心里莫名的慌张。 背着聂可清,夙靳言不好施展拳脚,只是一味的闪躲,掌风所到之处皆是损伤,墙面裂痕四散,坑洼不平。 聂可清感觉被咬破的手腕似会麻醉一般,整只手毫无知觉,渐渐的失去意识,昏迷在夙靳言的肩膀上。 不知为何,却是难得的心安,她真的好累,好想要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肩膀。 夙靳言感觉到聂可清传来均匀的呼吸心下一惊,大声道:“坚持住,不能睡,睡了就不会醒了,不能睡!” 前面老者频频来袭,后面聂可清昏昏欲睡,夙靳言感觉焦头烂额,糟糕透了。 忽然眼角发现墙角上唯一的一个烛台,快速跳跃过去,凝聚内力,“轰”的一声,蜡烛被点燃了火。 老者顿时脸色一变,露出惊恐的神色。 夙靳言勾起嘴角,果然,书上记载,活蛊怕火,遇火则融。 老者的脸色铁青,体内的蛊虫惊慌失措,不断涌动跳跃,他的表情开始痛苦,纠结在一起。 夙靳言拿过烛台,一步一步逼近老者。 老者惊恐的不断后退。 夙靳言一个掌风把烛火打散,飞到周边的轻纱帷幔,瞬间火光四射,整个房间都燃烧了起来。 老者满脸惊恐,痛苦的大叫:“不!不要……不要……啊!” 第37章 昏迷半月 凤鸾宫,聂可清已经昏迷了将近半个月,依然毫无起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医治过聂可清的太医将近死了一半,都是因为束手无策,夙靳言大怒。 夙靳言坐在床边,伸手抚着聂可清苍白的脸,心里意思愧疚升起,他不该让她去冒险的,那日如果不是那盏烛台,他真的不敢想象。 侯爷葬身于火海之中,都是因为一个过失,没有把屋里的烛台都清理干净。 夙靳言背着聂可清从火海之中逃离出来,直奔皇宫,却还是迟了一步。 聂可清被毒素侵害,重度沉睡不醒。 他收回手,把聂可清扶起身,靠在他怀中,手掌贴到她的背部,凝聚内力,缓缓度入进聂可清的体内,真气一丝一流的从夙靳言身体消失。 不消片刻,他已然是满头大汗,面容苍白。 收了手,夙靳言吁出一口气,把聂可清重新放回床上躺好,这些天它都以内力替聂可清续命,大量的真气消失,他倍感憔悴,心力交加。 看一眼聂可清后,夙靳言起身,缓步走出内殿,对守夜的云裳道:“好好看着,如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说完就大步走出凤鸾宫。 夙靳言回到御书房,发现夙天泽端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等他,心下了然,走了过去。 “你脸色不太好。”夙天泽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没事,有些疲惫罢了。”夙靳言走到批阅奏折的案前坐好。 夙天泽皱起眉头:“这样下去,你会元气大伤的。” 夙靳言拿奏折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翻开奏章:“你想多了。” “别骗我了,她是什么身份你最清楚不过,你这样做值得吗?”夙天泽拍案而起。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出去。”夙靳言黑了脸,不悦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这是……” “出去!”夙靳言不让夙天泽继续说。 夙天泽咬起牙关,怒目的瞪一眼夙靳言,然后愤气凛然离开御书房。 夙靳言见夙天泽走后,放下奏折,伸手揉了揉眉间,他又岂会不知夙天泽这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聂可清死去。 一旦想到聂可清会死,他就心塞得难受,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苏公公慌张的冲了进来:“皇上……皇上,皇后……皇后娘娘她……她……” 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夙靳言一听是聂可清,顿时就紧张起来:“皇后怎么了?” 苏公公喘着粗气道:“皇后娘娘她醒了,醒了!” 夙靳言一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他越过书桌,夙靳言激动的抓住苏公公的手,欣喜道:“真的,醒了?!” 苏公公会心一笑:“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她真的醒了。” 夙靳言再也忍不住的跑了出去,直奔凤鸾宫。 他匆匆而来的身影吓到了正在喂药的云裳,手里的婉砰然掉地,连带着汤药四散开来。 云裳心一惊,立马跪到地上,膝盖压在婉的碎片上,立即染红了裤脚。 夙靳言快步走了过来,见聂可清靠坐了起来,双眼还带着一些迷离浑浊,迷迷糊糊地感觉。 “我还没死?!”聂可清看见夙靳言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死。”夙靳言语气霸道,眼里却是溺爱。 聂可清不语,她能感觉到,夙靳言似乎变了,他在看她的眼中多一丝意味不明,至于是什么,她不愿意去想,害怕会是一场空,更害怕自己会深陷其中。 聂可清安然在凤鸾宫修养,期间,苏妃跟卢芯水也有前来,美曰其名探望,不过是想借机讽刺她罢了,不过她有娇奴。(.) 一个力大如牛,十分听话的娇奴! 只要聂可清一声令下,娇奴就能一手提着一个,然后用力的扔出凤鸾宫,再“啪”的把大门关上。 聂可清看着苏妃跟卢芯水被扔出去的场景就觉得无比的畅快,连带着对娇奴的模样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这日,午时,聂可清感到腹部疼痛无比,自知是葵水将至,可能是一连躺了半个月,血脉不畅受阻了,导致疼痛难忍。 聂可清捂着肚子:“云裳。” 云裳赶紧前来,见聂可清面色不好,紧张道:“娘娘,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聂可清点点头,道:“你去太医院,让太医开一些活血散瘀的药来就好。” 云裳连连点头:“哦!奴婢这就去。” 许久后,云裳连药都熬好了,端过来,还准备了蜜饯。 聂可清在看书,看得入神,这几日让云裳去找了一些医术来看,其中有一本就是讲解的蛊毒。 忽然想起那日侯爷府的惊险一幕,还有夙靳言贴身的保护,心里一阵暖意流过,似春天忽然盛开的花朵,芳香四溢。 聂可清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云裳缓步进来看见,疑惑道:“娘娘,您怎么一个人独自傻笑?” 顿时止住笑笑容,聂可清回头,立即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放佛刚刚的笑容是个错觉。 “娘娘,药已经煎好了,趁热喝吧。”云裳道。 聂可清端起碗,看也没看,一口气喝光,就如白开水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个月以来,天天喝药,她都已然是一个药壶了,舌头麻木,没知觉了。 云裳愣然,亏她还准备了蜜饯,看来是用不着了。 就这么安然的过了几日,都说平静是暴风雨的千兆,果真不假! 云裳急匆匆跑进来道:“娘娘,不好啦!不好啦!浅贵妃小产了。” 聂可清躺在芙蓉榻上,慵懒的抬起头,见云裳一脸的焦急,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小产就小产呗!” 宫中的女人小产太平常了,她丝毫不觉得惊讶,都是想要母凭子贵的,只要一怀孕都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当除之。 云裳被聂可清淡然的模样气得直跳脚:“那个……娘娘,浅贵妃一口咬定是娘娘毒害,导致她小产的。” 聂可清立即嗤笑一声,本以为宫中这么多妃嫔中,唯独公孙浅歌最为清高,结果还是俗人一个罢了,为了地位不惜手段。 “皇上知道了吗?”聂可清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只是想知道夙靳言会怎么样看待这件事? 云裳道:“皇上那边据说已经派人过去通知,相信不到一刻,便会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聂可清低眉,果然是够迅速的,只是却未必会如她所愿。 依旧不紧不慢的翻看手里的书,在这个古时空中,聂可清觉得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了,而且这些还是绝笔,现代依旧绝迹的书籍,异常珍贵! 不过一刻,就有太监过来通传:“皇上请娘娘前往安宁宫。” 聂可清合上书籍,淡笑一声,这就要来了吗?! 很好!那她就过去看看,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聂可清乘坐步撵来到安宁宫门前停下,被云裳搀扶着下了步撵,还未进入安宁宫,就已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啼声,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好不凄惨! 聂可清举步踏进安宁宫,第一次来这里,比凤鸾宫略小一些,不过布置得很是清雅,倒也是跟公孙浅歌的气质相符。 两边载满莹绿的夜来香,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只有细小的叶片。 蜿蜒铺满鹅卵石的小道透向正殿,聂可清缓步踏去,来到正殿门前,哭声更加的清晰洪亮。 聂可清嗤笑着走进殿内,看见公孙浅歌趴在夙靳言的肩头上不断哭泣,双肩起伏,呜咽声绵延不绝。 夙靳言感觉到有人,立即回头看见聂可清直视着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公孙浅歌,想了想终是没有推开她,任由继续趴在肩膀哭泣。 “皇上叫我来,所为何事?”聂可清淡然的声音传进公孙浅歌的耳朵。 公孙浅歌立即抬起头来,看见聂可清之后大吼道:“就是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闻言,聂可清止不住的笑出声:“孩子?我连你什么时候怀上了都不知道,又怎么陷害你的孩子了?” “你不用狡辩了,我的孩儿是因为服用了活血的药物才没的,皇后说说,最近有没有去太医院抓过药?”公孙浅歌直把矛头指向聂可清。 聂可清楞了一下,没有答话,公孙浅歌居然知道她去太医院抓了药,看来凤鸾宫的人该清理清理了。 缓步走到夙靳言面前,道:“皇上呢!你也相信药是我下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夙靳言的想法,其他人她都无所谓。 夙靳言选择沉默,他倒是希望她会这样做,证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他的心里说不上滋味,那晚身中媚毒强忍着没有碰聂可清,忍无可忍才宠幸的公孙浅歌,之后虽是夜夜临幸安宁宫,却与公孙浅歌再未曾有过肌肤之亲,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聂可清凝视着他,清嫣然一笑:“皇上也认为是我做的?” 她心中不知为何有点涩涩的,干干的。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那我就不再隐瞒了,没错,就是我下毒害死她的胎儿。”聂可清此刻只想惹怒夙靳言,哪怕代价是她承受不起的。 “够了,不要胡闹。”夙靳言推开公孙浅歌,站起来与她正视。 “没有胡闹,臣妾心胸狭窄,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下毒毒害皇上的子嗣。”聂可清字字清晰,脸上全是自嘲的笑意。 第38章 我自己会走 “你非要把朕惹怒你才高兴吗?”夙靳言容颜暴露,一身霸气侧露,不容忤逆的威严显示得淋漓尽致。. “如果我说是呢?”聂可清抬头,丝毫不惧他的威严。 夙靳言隐忍着,手掌收紧又兀自放开,沉沉道:“好!很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就成全你。” “来人,把皇后软禁一个月,没有朕的允许哪也不许去。”夙靳言甩袖大声道。 门外立即有侍卫冲进来,就要上前压住聂可清。 “呵呵……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聂可清噙笑看夙靳言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安宁宫。 “皇上,臣妾对不起皇上,孩子……”没有说完,公孙浅歌又继续呜咽低鸣起来。 夙靳言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本以为公孙浅歌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没想到却是一个表面不染一尘,心机沉重的人。 “好了,起来吧!”夙靳言有些不耐道,公孙浅歌是文派领头人的孙女,如今朝堂之上还需要公孙家族来牵扯卢将军手上的兵权,现在的公孙浅歌还不能动。 公孙浅歌落下的胎儿,他已经叫人去查看过,是一个三月胚胎,而他宠幸公孙不过月把的时间,这个孩子必然不是他的。 而这个黑锅需要有人来背,聂可清确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既然公孙浅歌一口咬定是聂可清做的,那就暂时委屈一下她。 一想到聂可清心中顿时一阵失落,她定是对他失望透了吧!看到她刚刚离去那股眼神,夙靳言莫名心慌,可却要强行压下心中异感,表现的满不在乎。 聂可清回到凤鸾宫,身后跟着一大批侍卫,场面为止震撼,把云裳都给吓坏了,走来过来颤颤道:“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心系本宫安危,特让这些侍卫保护本宫的安全。(.无弹窗广告)”聂可清淡笑。 云裳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不敢再问。 度步进入正殿,娇奴正百无聊赖的逗弄花草,眼尖看见聂可清回来了,脸上扯开一个笑容,一张本就大得离谱得脸,更是宽的可以烙饼。 “主子,你回来啦!”娇奴冲过来道。 聂可清轻轻应了一句,娇奴不知何时叫她就改口为主子,聂可清倒也没意见,反正主子听上去比娘娘中听多了。 回到内殿,聂可清端坐在梳妆台前,公孙浅歌此次没有让她迟到苦头,定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这些时日宫中都不会太平。 与她而言,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休怪她无情。 聂可清看着眼前的铜镜,里面的人儿肤白胜雪,一颦一笑无不动人。 暗自轻叹一声,这张脸如此绝代,又会不会成为史书上常说的祸国殃民?! 次日一大早,云裳就扯开嗓子大叫:“娘娘,不好啦!不好啦!” 聂可清在内殿还未起身,听见云裳的叫声,心中已有掂量。 “娘娘,浅贵妃小产的时已经传到朝堂之上,引起大批官员动怒,一律请柬皇上废后!云裳气喘吁吁跑进来,一双眼睛担忧的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翻身坐起,这么快就传到朝堂,想必也是公孙浅歌她爹的功劳吧!作为文职领头人只要带头请柬,后面的人自然一拥而上。 如此公然管辖后宫之事,却是太过于求进,以夙靳言如此高傲的的性格,未必会允了他。 聂可清想到这里,不禁淡笑两声,看来公孙浅歌太过急切,恐怕要失此一策了。 云裳不能理解:“娘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废后就废后呗,你认为我会在乎?”聂可清回她一眼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云裳不敢再语,拿起衣物替聂可清梳洗换装。 夙靳言在正殿中停下要掀开珠帘的手,刚刚聂可清那句话,丝毫不差的听见他的耳中,心中百感登时交集,停留一刻就转身离去,衣袍的一角甩上珠帘。 聂可清听见珠帘相碰的声音,回头望去,只有略摆动不止的珠帘,想来也是打扫的宫娥弄的,未曾多想。 就在这时,凤鸾宫大门外传来一阵动响,聂可清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裳刚要出去看看,娇奴就走了进来,怒气腾腾道:“主子,太后前来,被皇上派来看管的侍卫拦在大门外,不得入内,现在正在用她太后的头衔威逼呢。” 娇奴说的咬牙切齿,大有冲上去就狂揍一顿的感觉。 聂可清一听,顿时来了笑意:“那就不管,看看是她的太后头衔厉害一点,还是夙靳言的皇命威武一些。” 云裳吸气,娘娘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杀头大罪! 娇奴跪倒在地,双手合辑:“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娇奴定是粉身碎骨也要保护主子周全。” 聂可清止住了笑容,对云裳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直直看着娇奴好一会,聂可清冷冷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早就怀疑娇奴的身份并不简单,如今气势凌然的保证,更是确定了她绝非平常的身份。 娇奴的目光闪烁不定,低着头不答话。 “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令你开口了?”聂可清冷哼一声。 娇奴沉吟片刻后,道:“主子息怒,娇奴实话实说便是。” “算你识相。”聂可清走到桌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小舔一口。 “娇奴是奉三王子之命前来保护公主的,赴汤滔火在所不惜。”娇奴沉沉道。 公主?! 哪来的公主?! 聂可清正在疑问,想要开口,云裳在殿外道:“娘娘,太后娘娘晕倒在凤鸾宫大门口。” “……”聂可清很无语,真是不得安宁! 略有所思的看了娇奴一眼,命令道:“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 娇奴低头,恭敬:“是!娇奴什么都没说。” 聂可清满意的勾起嘴角,这才起身出了正殿,来到凤鸾宫大门,从里看向门外,太后被视为用长矛拦住,气得摇摇欲坠,两三个嬷嬷上前来扶住。 嬷嬷大骂侍卫:“你们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连太后也敢拦。” 侍卫们面无表情,机械性开口:“请太后恕罪,臣等只听从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内。” 太后瞟到聂可清出来了,大声吼道:“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却不知恩德,加害皇室子嗣。” “你说,你该当何罪?”太后气得颤抖,面红耳赤指着门内的聂可清。 聂可清嗤笑一声,未曾行礼,站在门内与门外的太后对持着。 “居然还敢笑!目无皇法,天理不容!”太后怒气冲冲,如不是被侍卫拦着,誓有要将聂可清分尸的状态。 “不知何罪之有,请太后明示。”聂可清说得不痛不痒,嘴角一直挂着淡笑。 “你……你……你……”太后指着聂可清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是气到说不话了。 这时,一声悦耳的声音从安宁宫的方向传来,接着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冲到太后的脚下,一把抱住太后的脚,呜咽连连:“母后,求母后替浅歌做主。” 公孙浅歌冒着受寒的风险,只着单薄的衣物,地上更是寒气更重,刚刚小产完也不管,直接跪倒地上。 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风中摇曳的模样,我见犹怜。 因为公孙浅歌这一声高亢的银铃之声,把西宁宫的卢芯水,跟周边宫殿的人都惊了个透,纷纷探头侧耳的窥视,却没人敢上前。 太后原本气急,因为公孙浅歌的到来,冷静了不少,伸手轻怕她背后道:“莫急,哀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哀家那未来得及见面的孙子岂能死得不明不白!” 一声淡淡的言语,威严十足,说得在场的人都担惊惧怕,纷纷把头颅往脖子里缩了缩。 聂可清无惧无畏,迎上太后目光,嗤笑一声:“就是我毒害你的孩子那又怎样,有本事现在杀了我为你的孩儿报仇。” 公孙浅歌单薄的肩头抖动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没想到聂可清居然敢在如此场合公然承认,既然这样再好不过。 “母后,你看,那毒妇居然还口出狂言,臣妾不活了。”公孙浅歌脸上挂着泪痕忽然起身,作势就要冲向城墙,被两位嬷嬷拉扯住。 太后劝道:“莫哭,哀家会给你一个交代。” 摆起一张铁青的脸,太后缓缓向门内走去,侍卫的长矛丝毫不退缩,依然交叉横在门中。 太后誓要进入凤鸾宫,眼眸阴狠,手掌握拳,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去。 所有的人都凭着呼吸,眼睁睁看着太后就还有两步之遥就要碰到长矛了。 侍卫们心如万蚁攀爬,皇明不可违,可是眼前的这可是太后啊!尊贵得很,若是伤了也是小名不保啊! 就在准备弃长矛而去的时候,夙靳言终于出现了,大声哼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回头,夙靳言一袭黑色鎏金龙袍,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面色肃然威风凛凛。 他缓步走了过来。 太后依然倔强的作势要进入大门,侍卫们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拿着长矛的手微微颤抖着。 “母后这是在逼朕?”夙靳言阴沉着脸道。 太后停下,回头,怒目相瞪:“是皇上在逼哀家。” 聂可清在门内看得精彩,脸上由始至终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减。 第39章 这叫子母蛊 “皇上今日如不给哀家一个交代,这个太后不当也罢!”太后甩袖,已经豁出去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没人敢大声喘气,公孙浅歌用袖子擦拭眼角泪痕,掩盖住嘴角浅浅笑意。 夙靳言阴沉着脸,许久后道:“母后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太后扬起下颚,幽幽道:“此女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已是有目共睹,无丝毫懂得收敛,此番更是加害皇室子嗣,不可饶恕,必须废后以正后宫!” 各种表情不一,各种幸灾乐祸,都偷偷担起眼角往聂可清瞄去。 夙靳言蹙眉,沉吟片刻:“母后言重了,朕既然立了后,就没有废后之理,朕罚皇后前往大理寺,佛前清修念经一个月赎罪吧!” 语罢,夙靳言无视众人错愕的目光,大步走进凤鸾宫,一把拉过聂可清,强行扯入走进殿内。 公孙浅歌眼里满是怨恨,不甘,手掌握拳收进袖中。 太后也是气急,却奈何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夙靳言袒护聂可清。 她本想借这次东窗事发把聂可清扯下台,这样她的远方侄女就可以有机会坐上皇后的位置。 却不曾想夙靳言居然袒护到如斯地步。 内殿,聂可清用力挣脱夙靳言的手,推开到一边,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嗤笑一声:“好一个清修啊!看不出皇上居然还是一个佛家子弟。” 夙靳言看了看已然空掉的手,淡然道:“现在宫中流言蜚语诸多,你去清静一下也未尝不是好事。(.)” “这样就当打发我了?!”聂可清转过身去:“皇上真是太看得自己了,我从来不吃这种哑巴亏,皇上最好看紧你的美人,不然……” 夙靳言走了过去,不管聂可清愿不愿意,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下巴靠到她的颈项中。 “你……你放开我!”聂可清挣扎,满肚子的怨气,此刻统统不愿意在隐藏。 “不然怎样?”夙靳言在耳边低吟着,吐气如兰。 “我会杀了她。”聂可清抬头,眼眸闪过杀戮一字一字道:“包括你。” “你不会的。”夙靳言语气肯定,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聂可清动手打开他的触碰,眼眸恢复冷清,直视着他:“皇上想试试看?!” “你看看你的锁骨。”夙靳言勾起嘴角,伸手指了指聂可清的肩甲处。 聂可清立即低头,扯开衣领,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只是到锁骨处有一个红色的朱砂,指甲大小,微微突出,似灌满了血一般缓缓流动着。 她瞬间白了脸,眼里满是愤怒:“你居然给我下毒!” “这叫子母蛊,下蛊的人死了,中蛊的人也会死。”夙靳言走过来,伸手替聂可清把衣领扯好。 他的指尖缓缓挑起聂可清的下颚,慢慢游移来到唇边,摩挲两下:“同样,中蛊的人如果死了,下蛊的人也会跟着死。” 聂可清错愕的看着夙靳言那张笑得邪魅的脸,艳红的薄唇微微上扬,如同地狱的彼岸花,妖娆美丽,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触摸,却又害怕死亡的气息。 “皇上果真是无情,就连对待自己都如此的绝情,不留一丝余地。”聂可清抓住他的手,白皙得如同鬼魅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色。 忽然很想知道,他有没有血,又是什么颜色的?! 聂可清张口咬住了他的手,直至流出鲜红的血液才松了口,看着自己遗留在他手上的齿印,无言的笑了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夙靳言都搭上自己的性命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饶是再不愿意也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蚁,你死我死,唯有共存! 夙靳言媚眼浅笑,似感觉不到痛意,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尽管咬便是。” 聂可清的心很乱,这个男人太过于妖魅,时而温柔溺宠,时而无情嗜血,到底哪面才是真正的他。 次日清晨,凤鸾宫大门外停了一辆御用撵车,车身豪华奢侈,暗黄色金边锦绣棚顶,四周挂满七彩流苏,祥云纹理,无不显示着撵车的豪华尊贵。 聂可清换了一身轻便紫色的华服,发髻也是随意的用两只玉兰簪子斜斜挽起,灵动飘然,多了一丝脱尘。 她缓缓从殿内走了出来,后面的娇奴背着一个大包袱,走起路来有些笨重,特为显眼。 云裳则泪眼婆娑,用袖子轻拭眼角:“娘娘,您要早日归来。” 聂可清不语,看了云裳一眼,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不要回来这个金色的牢笼。 “娘娘,时间到了。”娇奴催嚷着,倒是巴不得赶紧走的样子。 聂可清几步出了凤鸾宫,走到撵车前,宫娥们立即参拜行礼。聂可清微微颚首,弯着身子上了撵车,车夫替她掀开车内的帘子,聂可清走了进去。 车内一张矮脚茶几,一个只下到一半的白玉棋盘上面布满糟乱的棋子,只有两席厚厚的坐垫,毛茸茸的,应是动物的皮毛。 聂可清就坐在较近的的坐垫上,撩开撵车的窗户的帘子,看了一眼御龙宫的方向,夙靳言并未前来相送,不由得嘴角嗤笑一声,放下帘子。 他,怕是已经身陷温柔乡了吧! 娇奴随即也上了撵车,巨大的包袱卡住了,娇奴进了好几次都进不去,唯有把包袱从背上卸了,提着走进车内。 聂可清好笑的看了一眼,开口道:“走吧!” 车夫在外应道:“是。” 甩起鞭子就要抽打马匹前行时,后面传来一句叫喊声:“等一等,还有本王啊!” 聂可清眉头一皱,立即掀起帘幕看去,夙天泽身后背着一个行囊,几步跑了过来。 夙天泽一手趴在撵车上,气喘吁吁道:“皇嫂嫂,大哥说我常食肉,罪孽过重,命我跟皇嫂嫂一同前行大理寺清修。” 不等聂可清回话,夙天泽一下子就跳上了撵车,钻入车内,硬生生把娇奴从坐垫上挤到一边去。 夙天泽对着聂可清赔笑着道:“皇嫂嫂,此趟有本王陪你,定不会无聊的。” 聂可清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这烦人的家伙怕是夙靳言派来监视自己的,绝非安好心的货。 “走吧!”聂可清不会理他,淡淡的对赶车的道。 撵车缓缓的动了起来,轻微的颠簸着,身子随着车子摇晃。 夙天泽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好,扯下斜挂在身上的包囊,放到大腿上,随手打开,翻了翻。 “这是什么?!”夙天泽翻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布块,一脸疑惑。 聂可清看过去,顿时黑了脸,全是女人的肚兜,种类繁多,款式不一。 “靖王的嗜好真是特别!”聂可清鄙夷的看他一眼,然后撇过头去,看向撵车的窗口外面,还没走出皇宫。 夙天泽拿起一件红色肚兜,左右研究许久终于明白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一时窘迫的涨红了脸。 赶紧把所有的布块塞回包裹里,然后打着哈哈道:“那……那个,今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侍女给本王调了包,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靖王严重了,早就耳闻靖王是个游纵于花丛之中的知性男子,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聂可清收回视线回头,对娇奴说:“你不是有几件绣着花儿的肚兜,你找出来送给靖王吧。” “啊?……”娇奴嘟囔着嘴,不情愿的打开包袱,找出几件大红色,绣着金边牡丹的肚兜。 那可是她跟云裳学着秀了好几天的,自己身子壮穿不了,就想着给主子带过去换洗的。 夙天泽见状连连摆手解释道:“不不不,嫂子你误会了,那真的不是本王的,是侍女拿错了。” “靖王无需跟我客气,反正我也用不着,就做个顺水人情吧!。”聂可清从容不迫道。 娇奴听她这么一说,嘴巴撅起更高了,把肚兜双手捧到夙天泽面前:“主子让王爷收下,王爷就必须收下。” 夙天泽那个窘迫,这算什么?! 他明明叫侍女放几件换洗的衣物而已,怎么就变成女人的肚兜了?还在皇嫂嫂面前丢人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王爷,请收下。”娇奴穷追不舍的精神,誓要夙天泽收下肚兜。 “这……”夙天泽想说什么,见娇奴一副不收下就打死你的表情只好作罢,抽动着嘴角,把肚兜接过,赶紧扔到包囊上。 聂可清看到夙天泽窘迫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提起,心情也好了起来。 夙天泽左右踌躇着双手,抬眼间看见聂可清隐忍的笑意,脸上的红晕更甚,转身赶紧伸手撩起帘子,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撵车终于出了宫门,聂可清感觉到顿时压迫感减轻的许多,呼吸都畅顺了起来。 自由!是她这种脱缰的野马所追逐的,才是她真正向往的! 此番虽是强行被安插戴罪出宫,她倒是无所谓,正好出去玩玩,整天呆在宫里也是够了。 穿过人嚷热闹的街道,来到城门前,停下,马夫把同行令牌交给守城的士兵,城门打开,撵车顺利出了城门。 聂可清撩起帘子,入目一片清幽葱绿的绵延山脉,磅礴崎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夙天泽打趣道:“皇嫂嫂,可有感觉到万里山河所带来的震撼?!是不是把如此秀丽的江山据为己有?” 聂可清放下帘子,瞥他一眼:“那倒是没有,就是想一脚把你踹下去。” 第40章 我的小仙女呢 夙天泽笑容僵住,握拳干咳两声:“皇嫂嫂,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娇奴百无聊奈的自己摆弄着棋盘上的白纸黑字,忽然拍案而起:“不好,有杀气!” 话音刚落,撵车就停下了,外面传来马夫颤颤栗栗的声音:“大爷饶命啊!饶命……” 便没了声音…… 聂可清瞬间警惕起来,意示娇奴不要轻举妄动。. 夙天泽的神色也是难得的严肃起来,一动不动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娇奴凝神一会后,附到聂可清耳边,低声道:“十个人,武功高强。” 外面的黑衣人团团围住撵车,久久不见撵车有动静。 其中一个黑衣人失去耐心,举起手中长剑刺入撵车内,裂锦声贯穿耳膜。 “小心!”娇奴大喊。 利剑刚好贴着聂可清的脖子而过,娇奴大怒,一个跺脚,撵车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黑衣人统统退开到五步之外,谨慎的盯着中间的三人。 聂可清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马夫,眼眸沉了沉。 “是谁派你们来的?”夙天泽厉声道。 “哼!死人不必多知,给我上。”黑衣人的嗓音都是经过处理的,沙哑得分不清男女。 所有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三个人对战十人,娇奴跟四个打,被打得分心无暇。 夙天泽接手三个,也是不相上下。 聂可清嘴角浅笑,三个黑衣人包围她,她倒是一点都不惊慌,稳稳站住,保持敌不动我不动。 黑衣人被聂可清的风轻云淡惹恼了,大声道:“居然敢笑,真是不知死活。” 举剑刺向聂可清,其他两个见老大动手,也举起手中的剑刺向聂可清。 娇奴身上挨了好几刀,开了好几道口子,冒着鲜血,见聂可清被进攻,心中一急,大叫:“主子小心。(.好看的小说” 又被趁虚刺了一剑,娇奴隐忍着,徒手抽出长剑,如发了狂似斩杀黑衣人。 聂可清手中凝聚着内力,她每天夜里玉床上练功,早就想试试身手了,如今正是可以知道自己实力的时候。 黑衣人一剑刺过来,聂可清想都没想直接徒手接刃,黑衣人眼里惊慌,想要用力抽出长剑,奈何被聂可清二指紧紧钳住,不能动弹半分。 聂可清嘴角勾起,钳住长剑的二指一阵扭曲,长剑应声而断。 黑衣人惊恐的倒退一步,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断掉尖刺的长剑,满是不可置信。 雇主不是说她武功很低吗?这是为何? 不等黑衣人疑惑,被聂可清折断的剑刃朝黑衣人迎面而来,黑衣人一个闪身躲过致命一击,却还是被划伤了脸,面上的黑布掉到地上,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立即惊恐地用手捂住半边脸,大声道:“全部撤退。” 剩下没死的黑衣人得令后,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娇奴立即冲过来:“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随意的瞥一眼地上,横着的几副尸体,淡淡道:“无碍。” 走到刚刚那个黑衣人站过的地方,聂可清弯腰捡起那块黑色布块,嘴角一笑。 那人的容颜她已经牢牢的记载心里了,如果他还能出现在她眼前,绝对不会让他逃了。 “嫂嫂当真是好身手啊!面对如此凶猛之徒还能面不改色,实在是佩服!”夙天泽腿上挂了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聂可清把黑布收了起来,转身对娇奴道:“撵车已毁,如今出了城门已有十里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唯有步行了。” 娇奴低头拱手:“是,娇奴身子板硬朗,就是担心主子身娇玉贵。” “无事,就当游行吧!”聂可清甩了甩手,指了指已然破碎的撵车:“去找找还有什么物品可以带走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就这样,三个人步行,走在葱绿蜿蜒的山间小道上。 娇奴背着一个大行囊,夙天泽的脸色由始至终都是菜色的,一路上嚷嚷:“堂堂一国王爷,居然用走的,而且还是那么的远。” 聂可清跟娇奴二人都不理会夙天泽,他憋屈得很,又无可奈何,大哥吩咐必须跟着来。 “主子你听,是水的声音,真的是水的声音!”娇奴惊叹道,眼里满是欣喜。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身上还有一些伤痕,又累又脏,恨不得立即清洗一番。 “嗯,去找找水源吧。”聂可清道。 娇奴二话不说,扔下大行囊,就快步往水源处跑去。 不久后,芦苇草后面传来娇奴的大喊:“主子是一个大湖,快来看看,很清澈的湖。” 夙天泽闻言大喜,立即冲了过去,拨开芦苇,入目一个巨大的圈形湖,瀑布的水柱从山上倾泻,场面壮观美丽。 “好美的地方!”夙天泽忍不住赞叹道。 聂可清也跟在身后,拨开芦苇走了进来,娇奴高兴的走道聂可清身边,后面传来“扑通”一声。 夙天泽一头扎进了水里,在水里不断的扑腾,畅游着,一会后朝聂可清大喊:“皇嫂嫂,你快过来,很凉快啊!放心,本王不会告诉大哥咱洗过鸳鸯浴的。” 娇奴的脸色立即塌了下来,握拳,想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靖王。 聂可清扯住她:“随便他吧!不必在意。” 不理会夙天泽的调侃,聂可清找了一处较平坦的湖边,蹲下,水面倒映出一位面容娇丽,绝色的容颜。 她伸手捧了一汪水,泼洒在脸上,瞬间清凉透心。 “啊!我腿抽筋,抽……筋了。”夙天泽忽然大叫。 聂可清抬头望去,只见他不断的扑腾,嘴里嚷嚷,心想他定是故意欺骗她下水的,于是不管,继续洗手。 娇奴跑过来:“主子,靖王不见了,会不会淹死了?” 聂可清看向湖面,方才夙天泽扑腾的位置依然毫无人影了,忽然心下一急,难道真的是抽筋?! “主子,我……我可不会游泳哈。”娇奴胆怯的低下头去。 聂可清懊恼,没被黑衣人杀死倒是被淹死了,这真的是,隐忍不已,于是聂可清一下子就跳进水里。 在水中睁开眼睛,往夙天泽的方向游过去,都没看见他的身影,不断的寻找着,聂可清游向更深的地方。 终于在一个大石头缝里找到夙天泽了,看样子是缺氧过度了,聂可清快速游过去,想要拉他出来,却被石头卡住,出不来。 眼看夙天泽就要被淹死了,聂可清捧住他的头,对上他的嘴亲了过去,撬开他的贝齿,给他度气。 夙天泽迷糊着意识,睁了睁眼,似乎看见一个仙女在吻自己,感觉好极了,不过一刻又没了意识。 聂可清一边给他度气,一边把他拉扯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个死家伙给弄出石头缝,带着他游向水面。 娇奴在岸上焦急的走来走去,心里恨极了自己是一个旱鸭子,不然就不用主子去犯险了。眼眸时时刻刻注意水里动静:“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淹死了吧?!” “哗啦”一声,聂可清的脑袋浮出水面,喷出一口水,接着托起夙天泽的头,划着水波,往岸边游去。 “主子,你终于出来了,担心死我了。”娇奴走到湖边,等聂可清游过来就接住夙天泽,把他拖上岸。 见夙天泽一动不动,娇奴担惊道:“主子,靖王他……不会是死了吧?!” 聂可清这才上了岸,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珠,走过来蹲下,伸手摸一下夙天泽的脉搏,道:“还没死透,你给他做个人工呼吸吧,不然真死了。” “啊?!什么……什么人工呼吸?”娇奴一脸疑惑的看着聂可清。 “就是嘴对嘴,给他度气。”聂可清道,刚刚要不是看他快挂了,她才不要在帮他度气。 娇奴闻言后,登时一阵脸红到脖子根,羞涩之难言,支支吾吾道:“可……可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这……这……” 聂可清有些好笑,看娇奴的样子,定是还没跟男人接过吻吧!也是,娇奴这幅模样,估计也没几个男人愿意亲她的。 “放心,你这是在救他,等他醒了,我让他对你负责就是。”聂可清耸耸肩,朝地上的夙天泽噜了噜嘴:“快点吧!不然他就死了。” 娇奴顿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视死如归的模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朝夙天泽的嘴压下去。 就在娇奴的嘴刚好贴上他的嘴时,夙天泽刚好睁开眼,感觉到一条肥大的舌头用力的撬开他的牙齿,一口浑浊的气体被强行吹了进来。 满是不可置信,突然发狂的一把推开娇奴,登时弹跳起身,弯腰一阵干呕。 卧槽!是娇奴啊!娇奴! 那个丑到人神共愤的娇奴,这叫他怎么能忍! 他的小仙女呢?!他明明好像看见一个小仙女的。 “呕~!”又是一阵干呕,夙天泽此时恨不得自己眼瞎了得了。 聂可清忍住笑意,走到夙天泽身边,轻悠悠道:“靖王您可要悠着点,我家娇奴的初吻可是给了你,择个日子把这头亲事定了吧。” 娇奴还在发愣,她长这么大都还没感受过男人的气味,现在还陷入那片柔软之中不能自拔,连被夙天泽非常嫌弃的推开了,都不自知。 夙天泽被聂可清这么一说,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连连干呕。 许久后才缓了下来,想起聂可清那句“择日把亲事定下”立即坐不住了,愤怒的走到聂可清面前:“皇嫂嫂,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要本王娶她?!” 第41章 追忆香 “有何不可?娇奴可是清白人家,靖王是想要不负责,当一个伪君子吗?”聂可清厉声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可是她……她……”夙天泽指着娇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他娶娇奴这个丑八怪,他宁愿出家!出家! “再说了,娇奴就是模样长得强壮了些罢了,起码还是一个女人。”聂可清拿起自己得一角,用力拧了拧,顿时落下一滩水。 “她何止是长得壮啊!她……”夙天泽还没说完就被聂可清一个眼神吓得止住了嘴。 她简直就是比男人还要汉子,熊腰虎背不说,他都怀疑娇奴根本就不是女人! “就这样定了吧!回宫后,我会向皇上禀明的。”聂可清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把夙靳言给搬出来了。 看一眼濒临崩溃的夙天泽,聂可清嘴角噙笑,让你有事没事就调侃我,活该! 娇奴终于回过神来,看一眼满脸对她憎恨的夙天泽,还有一脸看好戏的聂可清,呆滞一下,然后走到聂可清身边,低声道:“主子,娇奴自知配不上靖王,主子就别为难靖王了。” 聂可清拧衣服的手顿了顿,这个缺心眼的家伙,谁要她真嫁给夙天泽了,只是想气一下夙天泽罢了。 “娇奴不必灰心,我会替你做主的,好了不必再说了,给我去拿一套衣服过来。”聂可清扯着身上湿哒哒的衣服,着实难受得紧。 娇奴耷拉的头,走到岸边,翻开包囊,找出一套衣服交给聂可清,然后独自找了个浅滩随意清洗了一下。 聂可清转身走进高耸的芦苇间,换衣服。 夙天泽烦躁的挠了挠头,然后才想起自己的那个包袱里面全是肚兜,他没衣服可以换啊喂! 于是夙天泽一时没多想就冲进了芦苇间,聂可清刚好脱得只剩一件现代款式的内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天泽想破口而出的要一件衣服,顿时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直直盯着聂可清,鼻间一股热流涌出,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 聂可清也是被夙天泽突然跑进来吓了一跳,随即见他一副失了魂的表情更是恼怒,抓起一件外套披上,眼眸阴沉看向夙天泽。 夙天泽见春光被掩盖住了,这才回神,心知不妙,赶紧摆手:“皇……皇嫂嫂,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啊!” 夙天泽断断续续的话没说完就从芦苇间飞了出来,跌到在满是石头的岸上,脸上表情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娇奴听见声响,回头看见苏天泽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以为又遇歹毒,赶紧跑过来:“靖王,你没事吧?” 夙天泽那个窘,郁闷极了,活生生挨了聂可清一脚,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柔弱无比的皇嫂嫂,脚劲这么大,他都飞出二丈远了。 “没!事!”夙天泽是咬着牙道的。 “真的……没事?!”娇奴的表情摆明不相信,都流鼻血了,还没事?! 聂可清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芦苇丛走了出来,神情自若,轻瞥一眼地上的二人,淡淡道:“时间不早了,赶紧赶路吧!不然天黑就要露宿了。” “哦哦哦!”娇奴答应着,不太放心的再看一眼依然趴在地上的靖王,有点忍俊不禁的同情一把。 她从主子的表情得知,靖王这是被主子弄成这幅德行的。 背起巨大的行囊,娇奴见聂可清不等她,已经先行走远,赶紧追上脚步,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于是又倒了回来,走到夙天泽身边。 夙天泽抬头,鼻血终于止住了,问:“你……你想干嘛?!” “扛你。[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娇奴说罢,就一把抓住夙天泽的肩膀,往肩头甩去。 “啊!你个丑八怪到底要干嘛?!”夙天泽大叫,在娇奴肩头上不断的晃动。 娇奴气恼,一掌劈晕夙天泽,赶紧追上聂可清的脚步。 二人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小镇,娇奴喜出望外:“主子,前面是个镇子。” 聂可清笑笑:“嗯,我们过去吧。” 她惊叹娇奴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背后背着一个大行囊,肩上还扛着夙天泽这么一个大男人,也不见她气喘一下,走得脚底生风的样子,不禁有些暗自佩服。 抬头望去,一个木桩的门匾上写着‘奇香小镇’四个字大字。 聂可清走进小镇,三三两两的小贩子在街边上叫嚷着,稀疏的行人偶尔驻足看几眼。 看上去就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镇,让人感觉到一股宁静的安心。 娇奴跟聂可清二人的颜值差别,引来许多人的瞩目,看见聂可清都是眼底泛着光彩,再到娇奴就是不忍直视,立即转过头去。 聂可清走到一个摊子前,和蔼道:“老伯,请问一下,这里可有住宿的地方?” 摊子老伯,见聂可清的衣着光鲜,立即就知道是外来的人,也是堆起笑容,指着街道一边:“姑娘定是路过此地吧!那边有个客栈,可以住宿的。” “谢谢老伯。”聂可清道谢后就往老伯指的方向走去,娇奴气势如虹的跟在聂可清身后,一些好色的男人立即打住了想要上前调戏的心思。 来到老伯说的客栈,立即有小二哥前来招呼:“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宿啊?” “可有房间?”聂可清道。 “有,还有一间上房。”小二哥如实道。 一间?!聂可清皱眉,可是他们是三个人,一间怎么住? “还有其他的房间吗?”聂可清又问。 小二哥摇头摆手:“真是不好意思,只有一间上房了。” 聂可清转身走出客栈。 小二哥见客人要走,嚷嚷道:“姑娘,眼下天就要黑了,我劝你还是赶紧住宿的好。” 娇奴不明所以,赶紧追了上来:“主子,为何不住宿?” “先看看再说,我闻到一股香气,很奇特。”聂可清脚步未停歇,边走边留意着周边的店铺。 都是早早关上了大门,按道理来说,现在还不是打样的时候,一条街上已经关的差不多了,瞬间冷清萧条起来。 娇奴听聂可清这么一说,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脸色白了白:“主子,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聂可清未答话,眼角看见远处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铺,奇怪,大家都关门了,为何她不关? 抬脚走了过去,聂可清伸手在木门板上敲了两下“叩叩” 抬头看进店里,摆满了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却一个人也没有。 聂可清抬脚走进店中,四处看了看,没错,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奇特的香气。 “主子,这里感觉怪怪的,我们还是走吧。”娇奴缩了缩脑袋,有些胆怯。 这不能怪她啊!谁让她从小就害怕鬼怪呢! 就在聂可清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既然闻香而来,何不留下。” 聂可清跟娇奴立即转身,一位身着暴露,妩媚至极的女人掀帘而出,手中一把折骨扇轻摇,摇曳生姿的走到聂可清面前。 娇奴担心有诈,立即摆起凶神恶煞的模样,挡住聂可清。 女人轻笑两声:“呵呵……放心,丽娘我不吃人的。” “谁知道呢?!”娇奴怒道。 聂可清拉开娇奴,与丽娘对视,这个女人第一眼就是不同寻常,她能知道她是闻香而来的,必定与香气有关联。 “这是什么香,为何只有我一人能闻到?”聂可清道。 丽娘用骨扇轻掩嘴角,呵呵道:“这是追忆香,只能唤醒一些沉睡的记忆,一般正常的人无法闻到。” 追忆香?!什么鬼?! “这香,有什么用?”聂可清面无表情,不能让这个女人看出她在想什么。 丽娘靠近聂可清,在耳边低声道:“这香因人而异,有些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有些人却得到了无尽的痛苦。” 聂可清蹙眉,这个女人故意引自己到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丽娘扭着腰肢,缓步走到一个摆满了瓶子的柜子前,伸手拿下一瓶,回到聂可清面前:“就当是丽娘我送你的见面礼,别急着拒绝,你一定会用得到的。” 丽娘笑的蛊惑,声音如悦耳动听,聂可清忍住心中激起的动漾,把瓶子接过:“那就感谢了,就此别过。”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浑身都像被施了法一样,轻飘飘,很想沉睡于其中。 聂可清强迫自己的意识,一把拉过已然呆滞的娇奴,快步走出店铺。 身后的丽娘笑的阴森,邪魅,喃喃道:“你会回来的。” 一走出店铺,聂可清感觉立即清醒了一些,不敢回头观望,抓住娇奴的手臂,快步往方才的那家客栈走去。 小二哥见客人又倒了回来,面上不禁有些得意,还是赔笑着走过来道:“姑娘,这是……?” “一间上房。”聂可清冷冷道。 小二哥朝掌柜的大喊一声:“好嘞!上房一间,天字一号!” 然后就带着聂可清去了房间,聂可清叫了一壶茶,坐到桌边,心里还是在起伏不定。 娇奴无神的双眼幽幽回神,见已经在房间了,楞了一下,然后发现一件事,登时站了起来,惊呼道:“靖王呢?!我明明扛在肩上的。” 聂可清也是愣住,她……居然把夙天泽这个家伙给忘记了!! 刚才抓住娇奴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夙天泽,这么说,他被遗落在那家店铺里! 聂可清登时站了起来,对娇奴道:“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可是……”娇奴很是焦急。 “没有可是,等我回来。”聂可清说完就立即出了门。 第42章 你的血有异香 聂可清很快就来到刚刚的那家店铺,丽娘坐在店里的茶几上,泡着两杯茶,这是断定了她会回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过来喝一杯吧,我丽娘可不是随便给人泡茶的。”丽娘淡笑着。 聂可清凝着神,不敢轻视,缓步踏进店中,刚刚围绕在整间屋子的香气已经消失不见,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夙天泽的身影。 “他在哪里?!”聂可清开门见山道。 丽娘自然知道聂可清说的他是谁,嘴角勾起笑容,手不停歇,仅仅有条的捣弄着茶,似很随意的样子:“别急,先喝杯茶再说。” “这茶有毒?!”聂可清坐在她面前,紧紧盯着丽娘的脸。 “瞧你说的,我丽娘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说完,丽娘就端起一杯刚刚泡的茶喝了下去。 丽娘接着道:“他很安全,只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罢了。” “什么交易?!”聂可清始终保持冷静清醒,不问清楚,坚决不能答应。 丽娘忽然一笑,艳红的嘴唇如同嗜了血般耀眼:“我要你一滴血即可。” 一滴血?! 聂可清眉头凑得更紧了:“我要见他。” 没有看见夙天泽,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心机沉重的女人。 丽娘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换上阴厉的表情:“你认为进了我丽娘的店,还轮得到你跟我谈条件?”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聂可清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出店门。 “慢着。”丽娘气急,走到聂可清面前,指了指后面的一间厢房,道:“他就在里面,你留下一滴血,就可以带他走。” 聂可清往厢房走去,推开门,夙天泽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条,看见聂可清激动的跳起来,“唔……唔……”使劲的朝聂可清眨眼。(.无弹窗广告) 见他这么生龙活虎的,聂可清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虽然嘴巴欠了些,可也是夙靳言的弟弟,也未对她做过什么伤害。 聂可清回头,看着丽娘:“好,我答应你。” 丽娘笑靥如花,声音莞尔动人:“如此甚好。” 扭着腰肢,踏步生莲的走到柜子前,丽娘伸手拿下一个透明的空罐子,交到聂可清手中:“丽娘我不贪心的,一滴即可!” 夙天泽懵懂的看着他们,眉头凑的紧紧,见聂可清结果瓶子之后顿时明白了,立即蹦跳出来,对着聂可清使劲的挤眉弄眼。 丽娘收起笑容,模样有些着急:“快点,过了时间,丽娘我可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聂可清握住瓶子的手紧了紧,夙天泽似很焦急,嘴里不停发出“唔……唔……”声。 从发髻间摘下一只簪子,聂可清对着左手中指,就要刺下去的时候,夙天泽一个用力,把聂可清撞开,手中簪子落地,瓶子也应声而碎。 丽娘的五官顿时扭曲起来,大声斥骂:“居然敢坏我丽娘的好事,看我不收了你的小命。” 利爪带着凌厉的掌风,朝夙天泽的门面袭去,夙天泽险险躲过,被捆成粽子,还能弹跳已经是了不起了,夙天泽见利爪再次朝自己袭来,认命的闭上眼睛。 丽娘双眼发红,发丝飞扬,全无方才的魅惑,只有阴森可怕,如厉鬼索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聂可清被这突发的场面愣住,见丽娘要杀了夙天泽,立即过去,一把丽娘快要落下的手,怒视丽娘:“他是我的人,如果你伤害他,我定会加倍奉还于你。” 闻言后,夙天泽一瞬间被奇怪的感觉袭满心间,眼眸迷茫的看向聂可清,她……这是在保护自己?! 他心中说不出的异样,在这个紧要关头居然还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好一个郎情妾意,今日入不留下一滴血,你们都得死!”丽娘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接进发狂的状态。 这倒是让聂可清更加的奇怪,她的血到底有什么用? 上次去侯府遇见的侯爷也是如此,见了她之后情绪一度发狂,誓有将她碾成血浆之意! “告诉我,你要我的血做什么?!”聂可清平静道,如今不能在激怒这个疯狂的女人,身在她的地盘,胜算太低了,不到必要时刻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丽娘听聂可清这么一问,情绪稳了一些,发丝垂了下去,轻飘飘的走到聂可清身边。 夙天泽见丽娘靠近聂可清,担心的不断在地上晃动着身体。 丽娘的头伸到聂可清颈脖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很是陶醉,嘴角的笑容缓缓勾起:“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香,有一种很奇特的香气,世间罕见。” “那又如何?”聂可清不着声色退开一步,居然闻得到她的血香?!怕事狗的鼻子都没这么灵吧! 这个丽娘到底是什么人?! “你走进奇香小镇就应该知道,此镇跟香脱不了关系。”丽娘素手挑起一律发丝,捋顺放置胸前,已经恢复之气的妩媚模样,幽幽道:“丽娘我就是此镇有名的练香师,没有什么香是我练不出来的,我练的香可以是药,可以是毒,也可以是令人醉生梦死的仙丹。” 夙天泽闻言身子涌动的更厉害了,眼里全是惊叹,使劲朝聂可清挤眉。 聂可清看了夙天泽一眼,缓缓道:“能帮他先松绑吗?” 丽娘淡笑:“可以,量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聂可清快步走过去,伸手扯下夙天泽嘴里的布条,夙天泽赶紧“呸呸呸”的把嘴里布屑吐出来,然后道:“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聂可清抽出腰间那把,夙靳言送她的玉骨扇子,对准粗壮的麻绳,劈了下去。 夙天泽一得到自由 他对练香师曾有耳闻,早在三百年前,练香达到了所向披靡的高峰,所有的人都依靠香来度日,有的人选择遗忘,有的人用来杀害,还有的人选择醉生梦死,不愿自拔清醒过来。 后来人们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四国皇帝联手打击练香人,导致大批练香师跟一些离不开香的人大批死亡,最后为了杜绝此类事件,遗留最后一位练香师研制出一种遗忘的香,然后杀掉研制香的人,直至平静了下来,能知道练香师存在的人已是渺渺无几。 如今练香人就如珍稀的物种一般,都是隐藏在一些无人得知的地方偷偷生存着。 “我用我的血跟你换。”夙天泽走到丽娘面前,正色道。 丽娘狂笑:“我只要她的血,要你的血何用?” 夙天泽还想要说什么,聂可清一把抓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然后走到柜子前,拿下一个空瓶子。 不就一滴血嘛!给你就是! 拨开瓶子塞,聂可清的手指用力压在瓶子边缘处,指尖受力被边缘划破,一地鲜红的血液留住瓶中,装好抛给丽娘。 丽娘很是激动,眼眸绽放着光芒,双手捧着瓶子有些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过,丽娘手中的瓶子不翼而飞。 聂可清还没看清,颈上一阵疼痛,然后就不省人事。 “是谁?出来,把瓶子还给我!”丽娘大吼,可店内早就人影都没了,连带着瓶子,那是她费了一晚上的心机,到手的鸭子就这样莫名的飞走了。 丽娘气得一掌拍在案上,顿时粉碎一地。 娇奴在房中不断的来回度步,双手搓掌,紧张的额头都冒出汗液。 忽然一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娇奴应声望去,登时两个巨大的不明物品抄自己砸了过来,“嘭”的一声撞击,娇奴硬生生的被两个巨大的东西砸到在地上。 片刻后,娇奴痛苦的吁出一口浑浊之气,动了动身子,伸手把压在自己上面的笨重东西给丢开。 “哎呀……!哪个该死的家伙敢丢本王?”夙天泽大骂的声音传来,娇奴立即住了手,回过神来,看一眼就要被自己丢出去的不知名的东西竟是自己的主子。 幸好夙天泽那句声音唤醒了自己,不然娇奴就把手中的主子给丢了,那就是罪过! 娇奴赶紧抱住昏迷的聂可清坐起来,摇晃两下:“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夙天泽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捂住腰,不禁暗骂那个该死的暗卫,在他被绑架的时候不出现不说,居然还敢给老子用丢的! 走到娇奴身边,夙天泽悠悠道:“放心,她没事,就是晕了过去。” 娇奴放下了心,没事就好,抱着聂可清放到床上去,替她捻好被子,站直转身,对上夙天泽那张愤怒,铁青的脸,咽了咽唾液,底气不足道:“靖……靖王,你……你想干嘛?” 底气不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想到岸边的那一吻,还有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她就感觉呼吸不顺畅。 夙天泽铁青的脸忽然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缓缓道:“不干嘛,就是本王特别的记仇而已。” 语罢,夙天泽一把抓住娇奴厚实的肩头,一个过肩摔,把娇奴摔在地上。 娇奴顿时蒙了,眨巴着眼睛:“靖王,你干嘛摔我?” 夙天泽嗤之以鼻的看她一眼,人长得丑,脸脑袋也是不灵光,这都看不出他是在报仇!! 娇奴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明所以的她感觉心中全是怒气,老娘好心扛了你走了那么远的一段路程,你不知感恩,还要恩将仇报! “啊!”大喊一声,就冲过去,跟夙天泽打了起来,登时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房中一切。 第43章 离开小镇 聂可清醒来就看见娇奴正跟夙天泽打得热火朝天,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娇奴眼尖的看见聂可清醒来了,心中一下欣喜:“主子你……哎呀……” “打死你这个丑八怪,让你丢本王,本王也是你能丢的?!”夙天泽完全不当娇奴是个女人,下手毫不留情,一拳一拳如雨点般砸在娇奴身上。[] 聂可清无语死了,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冷冷道:“住手,信不信我把你们一起丢出去?!” 一句冷冷淡淡的话,却让二人顿时止住了手,不甘愿的怒瞪对方一眼,然后甩头一边去。 “我是怎么回来的?”聂可清问。 娇奴抽了一下挂彩的嘴角,缓缓道:“主子,我也不知道啊,你们被人从窗户扔进来的。” 窗户?! 聂可清眉头皱的更紧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她明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来不及吃惊就被敲晕了。 那个身影她可以确定,就是曾经被夙靳言安排在暗中监视自己的暗卫无影! 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聂可清转念一想,对夙天泽道:“靖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夙天泽顿时垮了脸,然后打着哈哈道:“皇嫂嫂让我说什么?本王都被绑架了,你身为嫂子不安慰安慰一下,还来审问我。” “不要给我装委屈,快点说,那个暗卫是怎么回事?”聂可清可不跟他打哑谜,直接问出来。 夙天泽见她都已经发现了,也不隐瞒:“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大哥派来暗中保护嫂子的呗!” 这个回答似乎也合情合理,可聂可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赶紧收拾一下赶路,未免夜长梦多,那个丽娘估计在找我们。”聂可清正色道,只是一个小镇子就遇到诸多疑惑,这具身体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娇奴不在跟夙天泽纠缠,三两下收拾好包袱背好:“主子,好了,我们赶紧走吧!” 聂可清走到房门处,小二哥就推门进来,见状有些吃惊道:“三位客人,这是……何故?” “我们临时有急事,不便留宿,放心,银子我会付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聂可清说完就走出了房门,娇奴赶紧子啊怀里掏出一定银子塞到小二哥手里,就追了出去。 夙天泽也走了出去。 小二哥怔了怔,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追出去,在下楼梯的时候拦住聂可清:“我说姑娘,现在天色漆黑,出去会很危险的,还是明日再走吧。” “让开。”聂可清面容冷清,寒气四射,吓得小二哥顿时畏畏缩缩了起来,侧开身子让路。 聂可清下了楼,直接出了客栈大门,娇奴跟夙天泽赶紧跟上。 娇奴看了周围一眼一片漆黑,连颗星星都看不见,偶尔还感觉阴风阵阵的,好不骇人。 怯怯道:“主子,这……这是要去哪啊?” 聂可清顿住脚步,这不问还好,一问还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于是道:“先出了小镇再说。” 三人快速走到小镇的门匾下,还有一步之遥时,身后响起丽娘的声音:“呵呵……想跑,没那么容易。” 丽娘的身影如鬼魅般快速飘来,拦住他们的路线,眼里满是嗤笑。 娇奴赶紧挡在聂可清身前,虽是怕鬼,可也不能让主子犯险,壮着胆子大声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赶紧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丽娘大笑两声:“好一个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子,丽娘我就先拿你开刀。” 语罢,丽娘竖起利爪就抓向娇奴门面,娇奴把聂可清推到夙天泽身边,自己跟丽娘打了起来。 太过分了居然叫她黄毛小子!她是女的! 娇奴的武功都是铁打扎实的实拳实战,丽娘的武功却是邪乎得很,身子异常的柔韧,似能漂浮一般,很快娇奴就落了下风,生生挨了丽娘一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乖乖的,丽娘我只要你一滴血。”丽娘瞬间来到聂可清面前,笑得阴森:“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休想,你这个老不死的。”夙天泽大声道。 丽娘的脸瞬间扭曲:“你说谁是老不死的,哼~!” “不用怀疑,本王说的就是你。”夙天泽调侃的语气,不怕死的激怒丽娘。 “本王?!”丽娘喃喃一声,然后放声大笑:“哈哈……!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那么……就更加不能留着你!”竖起利爪朝聂可清抓去,招招狠毒,看样子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聂可清频频避开攻击,心里懊恼夙天泽那个该死的家伙,非要激怒这个疯子。 忽然想起一件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停止躲避,聂可清淡笑着看着丽娘的利爪直径的朝自己门面袭来。 娇奴大惊:“主子!” 夙天泽也吓了一跳,想要去拉开聂可清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丽娘的手指尖尖而长,暗红色,如鬼爪般的伸过来,离聂可清的眼球只有一指之隔时,丽娘忽然静止不动了。 她瞳孔扩散,神情有些恍惚,缓缓的转过头。 无影站在丽娘的身后,手中长剑插进丽娘的心脏位置,神情冰冷。 “你舍得现身了?!”聂可清嘴角噙笑,退后了几步,丽娘的爪子还是离自己太近了。 “娘娘都不惜以身犯险了,属下能不出来?”无影低沉到。 丽娘站了一会,就骤然倒地,嘴角流淌着温热的血流,眼睛睁大到至极。 无影抽出长剑,血液跟着飞溅,他随手割下丽娘身上的一块布,擦了擦剑身,然后素手一杨,刚好盖住丽娘死不瞑目的眼睛。 娇奴捂住胸口,走过来:“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淡然道:“无事,倒是你,伤得怎样?!” “她能有什么事,壮得跟熊似得。”夙天泽那张嘴欠的声音传来,斜视娇奴一眼便扭头一边。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聂可清见娇奴似乎伤的不轻,顿了顿,继续道:“能走不?如是不能就让靖王背你吧!好歹你也背了他一天了,相信靖王定是个知恩图报的谦谦君子。” 夙天泽不可置信,张开嘴巴指着娇奴:“什么?要我背她?!” 娇奴一听顿时大喜,快步走到夙天泽身边,如小媳妇般扯着衣角捏捏扭扭道:“靖王,人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未等夙天泽拒绝就撒开蹄子一把跳上他的背部,顿时一阵哀嚎声…… 本来三个人的,无影已经暴露了,就不再隐藏,也跟着一起赶路。 出了奇香小镇,就是一大片丛林,无影走在带头,聂可清在中间,夙天泽如被泰山压着一般咬牙切齿的跟在后面。 而在背上一脸幸灾乐祸的娇奴,时不时的挑逗夙天泽:“靖王,走快一点,你看主子都走远了。” “你给本王闭嘴,你这死男人婆!”夙天泽气结,算是栽在聂可清的手中了。 聂可清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则腹黑得很。 “好了,前面就是丛林的深处了,怕有野兽之类的,我们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聂可清忽然道。 夙天泽大喜,立即把娇奴从背上给扔到地上,嘴里嚷嚷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可以重成这样?!” 娇奴本就皮粗肉厚,也未说什么,赶紧爬起来,在包袱中找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找了个平坦的树头铺上:“主子,你过来这里休息吧。” 聂可清点头,走了过去,娇奴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她也未曾过问娇奴的身份,虽说是夙靳言给安排的人,可是那日从娇奴口中得知,却是三皇子的人。 娇奴到底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不会伤害自己就够了。 无影找了一棵大树一跃而上,身子稳稳落在树杈上,看样子是要在上面过夜了。 夙天泽也找了一处较矮的枝头,靠着睡了。 娇奴则捡来干木枝,在聂可清身边堆起篝火,减去一些冷清,空气中的雾水也被蒸发了些。 聂可清身子倚靠在树上,半点困意也没有,来到这个时空也将近一年了,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也不简单,惹来诸多麻烦。 一个个未解之谜困惑着她,之所以没有去寻找答案,就是想贪图一时的清净罢了。 以前当杀手的日子里可比现在惊险多了,如今,能多过一日算一日,只要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想去打破。 转眼间,天边已经泛起白光,黎明的红日至山边缓缓升起,旭日东升的晨光给人燃起一股生机。 娇奴靠在石头旁,篝火早已经熄灭,偶尔还有一丝黑烟渺渺而出。 无影无声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看了聂可清一眼,不语,笔直的站在一旁。 一身劲装衬着魁梧的身材,面如刀削,英气十足,聂可清不由得多瞧了几眼,不得不说,无影还是很耐看的,很有……男人味! 一只晨鸟扑腾的翅膀在林间觅食,忽然飞到夙天泽的头顶上,啄了几下。 夙天泽被鸟儿弄醒,纠结的着眉头挥手打掉鸟儿,鸟儿似很有灵性,不走,继续叮啄夙天泽的头部,夙天泽抖动身子,不慎从树枝上掉了下来,惊醒了娇奴。 幸好夙天泽坐的树枝不高,掉下来除了姿势有些不雅,倒也没啥大碍。 自觉得有些丢人,夙天泽赶紧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沾上的泥土,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这是意外。意外而已,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若无其事的走在前头,实则一张老脸早已红透,本王的一世英名啊! 第44章 被迫成亲 娇奴继续背起大包袱,走到聂可清身边:“主子,睡得安否?” 聂可清瞥她一眼,这种地方能睡得安稳吗?! 一行人持续步行许久,越过了丛林,在走过几条弯曲的小山道,就是一个繁华的市井,一片人声沸鼎,好不热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轻叹一口气,总算到了城镇了,她发誓,她长这么大都没试过走这么多的路,还特码的是山路!就算以前特训也不是用走的。 “那边有小店,我们过去休息一下。”聂可清擦了擦额头上去汗,快步走过去。 几人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娇奴大喊一声:“老板,来壶茶,再来几盘小菜。” 不一会小二哥就端来就茶跟食物,几人都不多说,埋头吃东西,大家都是饿极了的。 夙天泽吃饱喝足后,身子往后一靠,缓缓道:“皇嫂嫂,好不容易落脚了,今日就在这镇上过夜吧!” “也好,大家都走了许久,歇歇吧。”聂可清也吃好了,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边,外边的景色颇好。 一派繁荣气象,两边房子依水而建,中间一条平缓河流,船家带着斗笠,悠游自在撑着小木船,穿街过巷般在水面上游走。 “主子,这里倒是一片祥和,很是民土风情呢。”娇奴也探过头来看。 娇奴跟小二哥要了几间上房,几人都各自去房间清洗一番,故作休息。 聂可清坐在木桶中沐浴,一路的风尘仆仆得到缓解,然后换上一套男装下了楼。 这时已是夜幕降临,小二掌起了灯火,外面高高挂起红色灯笼,随风摇曳。 聂可清见夙天泽没在:“靖王呢?!” “靖王说,如此良辰美景,要出去走走,连饭都没吃呢。[.超多好看小说]”娇奴边说着,把一边的筷子递给聂可清。 聂可清挑眉,不问也知道夙天泽去哪了,一个综日游走在花丛中的男人,此刻还能去哪,自然是传说的妓院。 顿了顿,聂可清道:“我们也出去走走吧。” 娇奴顿时欢喜,本来就大的脸,此时笑起来更大了。 无影在她们出了门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十米的距离,跟在后面。 聂可清跟娇奴走在夜市中,沿着河畔两边一路欣赏夜色。 河岸两边挂满红灯笼,无数公子哥结队而行,还有一些跟着侍女的千金带着面纱,缓步游行,都希望能在夜色中找到生命中的那个人。 娇奴扯了扯聂可清的袖子:“主子你看,河畔对面的那名女子一直看着你。” 聂可清看过去,对面的河畔上站着一白衣女子,神色娇羞,媚眼含春,赤裸裸的目光看过来。 娇奴展颜一笑:“主子魅力四射,看那姑娘的模样分明就是看上主子了。” “你喜欢啊!送你好了。”聂可清白了一眼,这个娇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打趣她了。 对面白衣女子见聂可清要走,心里着急,快步从桥上走过来,把手中的丝帕往聂可清怀里一塞:“公子,这是小女的贴身之物。” 聂可清怔住,捏起手中白色丝帕看了几眼,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绣的甚是精致,确实是一块好丝帕。 只是,她从来不用丝帕这东西,要来何用?! “小姐,你掉东西了。”聂可清把丝帕递到白衣女子的面前。 白衣女子顿时垮了脸,尴尬的笑了笑,从容接过丝帕:“不好意思公子,这里河岸的风颇大,把丝帕吹您这了。” 然后有礼的欠身,白衣女子就带着侍女含羞而去。 娇奴赞叹的竖起大拇指:“主子真是厉害,这么简单就打发走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嗤笑一声,用玉骨扇子敲了一下娇奴的头:“走吧,去那边看看。” 远远就听见人声沸鼎,看见许多男人的身影,一下子高呼,一下子全部人冲向左边,一下又冲向右边。 聂可清正疑惑着,拉住娇奴走近一些,这才看清楚,那些男人都在抢一个绣球。 为了抢绣球,所有人使出浑身指数。 那绣球被抢夺来,争夺去的,如跳蚤一般蹦来蹦去。 站在高台的人都紧张的探着头,揪着衣角,紧紧盯着绣球最终会花落谁家。 娇奴被挤进人群中,你推我让的,被无数只脚踩踏,回过神来,发现聂可清不见了,顿时一阵紧张。 于是娇奴就举起手,愤力一跳,想看看聂可清在哪里。 就是因为娇奴这么奋身一跃,绣球似长眼了般稳稳落在娇奴的手中,扎了根似的,不动了。 娇奴落地瞬间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没多想,往怀里一塞,反正看着挺漂亮的。 结果就……所有的人都静止不动了,如狼似虎的盯着娇奴怀里的绣球。 可是娇奴缺心眼,以为别人要抢她怀里漂亮的球儿,赶紧捂住,这可是我的。 一声响亮亮的铜锣声,把所有的目光吸引过去。 只见高台上站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八字须,正色道:“今夜是我唐某的小女,丢绣球择夫的好日子,感谢各位前来捧场,有请,那位接到绣球的人上来。” 没有人出声,那些人把娇奴围成一个圈,脸上全是忍俊不禁。 这个人长得也太丑了吧!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哪位接到绣球?!”高台上的唐某又喊了一次。 “他!”所有人指着娇奴,异口同声,纷纷让出一条道,让高台的男人可以看见娇奴的容貌。 这时聂可清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走到娇奴面前,见她手中拿着绣球,顿时皱了眉头:“这……你这是……” 高台上的唐某顺势看过来,因为聂可清刚刚挡住了娇奴手中的绣球,一眼看去就是天差地别的,自然而然的把聂可清当成接到绣球的人了。 娇奴见聂可清不高兴了,心里一急,把绣球一下子塞进聂可清手里,连连摆手摇头:“主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某下了高台,走了过来,见绣球果然在聂可清的手中,心下一阵欢喜。 长的俊美无比,一身贵气,当真是乘龙快婿啊! “这位公子,请到屋里一聚。”唐某做出请的姿势。 聂可清无奈了,被娇奴蠢到无语,怎么就接绣球了呢?! 娇奴的头垂的低低的,似乎把主子拖下水了。 众人见没戏了,摇了摇头,纷纷散去,顿时空广了起来。 聂可清跟着中年男人来到大堂,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唐某介绍道:“这是小女唐鸢,敢问公子贵姓?!” 聂可清把绣球往桌面一放,开口道:“抱歉各位,我本无意接这绣球,是个意外。” 唐某的脸色一僵,扯动两下,还是和气道:“公子说笑了,既然你能接住绣球,这就证明是缘分,天意不可违啊!” “我已娶妻。”聂可清闭上眼,也是豁出去了。 唐鸢见状,赶紧道:“小女子不介意当小的……” “……” 娇奴的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主子,娇奴对不起你啊! 暗骂自己干嘛手欠啊!接什么鬼绣球,现在好了,人家为了嫁给主子,连妾都愿意当了。 “择日不如撞日,以免夜长梦多,今夜就拜堂成亲。”唐某不给聂可清反悔的机会。 一声令下,仆人快速的挂起红绸,不过一刻,整个大堂立即变成喜气洋洋的高堂。 聂可清顿时傻眼了,这是……要来真的……?! 喜乐随之响起,侍女捧来一套大红锦服:“姑爷,请更衣。” 姑爷你个头,谁是你姑爷?! 聂可清脸色灰青,她好想把娇奴痛打一顿。 隐忍片刻后,聂可清冷冷道:“这亲,我是不会结的。” 语罢,转身就要离开,门外立即冲进十多个壮汉,个个光着膀子,模样凶神恶煞,手拿铁棍,把大门挡住。 “轮不到你不同意,这亲,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唐某大声道,如果被悔婚,那他将颜面无存。 “那就来吧!”聂可清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今日她必须走出这个门。 只是……人倒霉起来,似乎是连贯性的。 “主子……”娇奴的声音细如蚊喃,一张脸羞愧得无地自容。 聂可清回头看去,有种想自截双目的冲动。 只见娇奴被两个大汉按住,脖子上架着两把银亮亮的大刀。 一盏茶的时间后,聂可清换上了一套大红色新郎装,手里拿着牵着一根红丝带,而红丝带的另一头就是那位说不介意当小妾的唐鸢小姐。 唐某很满意的看着两位新人,这位女婿真是越看月满意啊! 就是性子倔了点,不过嘛!男人就该有气魄,这点他喜欢。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唐家的女婿了,怎么说,我唐家也是大户人家,不会失礼于你。”唐某说的沾沾自喜。 聂可清就郁闷了,娇奴怎么就被擒住了呢?! 实在是想不通,论武功也不低啊! 娇奴低垂着头,站在一边,脖子上依然被两把大刀侍候着。 心中懊恼不已,不过是一下子被这荒谬的状况,晃了神,就被擒住了,娇奴深感愧对主子。 “一拜天地!” 聂可清嘴角抽动,脸色发青,就是跟夙靳言成亲似乎也没觉得如此荒谬。 唐某见聂可清不拜,动了动眼色,娇奴脖子上的两把大刀顿时晃动几下。 聂可清闭着眼睛,缓缓一拜,得了,就当过一会家家玩儿吧! 第45章 她跟一个女人成了亲 娇奴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从来没有人会为她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手掌兀自收紧,牙关紧咬,娇奴就想要不顾伤害,动手的时候传来一声。 “礼成,送入洞房!” 手掌无力垂下,娇奴泪目,主子她……她居然跟一个女人成了亲! 牵着红丝带来到新房中,唐鸢面容羞涩,缓步走到桌上拿起两倍合卺酒:“喝了这杯酒,你我就是夫妻了。” 聂可清站直身子,一动不动。 唐鸢笑容僵了一下,眼眸缓缓移到窗外。 娇奴还是被架着两把大刀,忽闪忽闪的,好不耀眼啊! 聂可清咬着牙,端起酒杯,一声不吭的饮了下去。 唐鸢满意的笑了,抬头饮尽,淡笑道:“相公,我们就寝吧!” 聂可清听见“相公”二字,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寒气逼人。 唐鸢咽了咽唾液,胆怯的伸出手,替聂可清解扣子。 聂可清一把抓住唐鸢的手:“何必这么急切,不如我们到榻上去?” 唐鸢闻言大喜,他终于接受自己了,使劲点头,拉住聂可清就急切往床榻走去。 聂可清一个扬手,帷幔瞬间落下开来,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不过一刻就传出唐鸢“吱吱呜呜”的声音,在门外偷听的唐某顿时扬起笑容,男人嘛!都是如此的,只要洞了房就好。 唐某满意的摸着胡须离开新房的门口。 娇奴脖子上的大刀已然松开,大汉也都扛着大刀远离而去。 看着那扇紧闭的红木门,娇奴泪眼婆娑,主子……居然失身给一个女人! 就在她满怀伤感的时候,门开了,聂可清走了出来,娇奴赶紧跑过去:“主子……你还好吧?!” 聂可清二话不说,扯住娇奴就躲到暗处去,等巡逻的侍卫走过,才松了一口气。[.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房间中依然传出唐鸢“吱吱呜呜”的声音,娇奴甚感奇怪:“主子,那个唐小姐她怎么了?” “你给我闭嘴。”聂可清恼怒,都怪这个家伙,不然怎会惹出这么多事。 唐鸢不过是被聂可清绑住了手脚,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只是被当成某些叫喊声罢了。 娇奴不敢再吭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看了一眼高墙,聂可清戳了戳娇奴:“能跳过去吗?” 娇奴道:“能。” 然后就一把率先跳了出去。 聂可清愣住,冷汗直流,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就不能带着她一起跳吗?! 她不会轻功啊! 咬牙,拼一把了,聂可清屏住气,丹田提力,纵身一跃,还真就跃过了高墙。 而且……还压在娇奴的身上。 “主……主子,你能不能先起来?”娇奴在身下缓缓道。 聂可清赶紧起身,还没开口,就听见夙天泽的声音:“你们怎么会在这?” 而夙天泽的声音惊动了正在巡逻的侍卫,聂可清暗叫不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聂可清今晚算是有生以来最郁闷的一次了,一把抓住娇奴的手就赶紧跑,她担心多呆一刻,娇奴又会给整出什么幺儿子来。 不远处有个阴暗无比的小巷,聂可清赶紧躲进去,偷偷瞄着一群光膀子大汉走过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嫂嫂,你……这是作甚?”夙天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聂可清赶紧回头,愣住,娇奴呢?! 她不是抓的娇奴的手吗?! 感情她是抓错了……! 夙天泽一头雾水:“皇嫂嫂还没回答我,这是在作甚?!” 聂可清却突然感觉身体急切上升,燥热难耐,呼吸开始紊乱。(.无弹窗广告) 看着夙天泽炙热而红的唇,聂可清忍不住的贴了上去。 夙天泽“轰隆”一声,如遭雷劈,眼睛瞪得老大,反应过来后,赶紧推开聂可清。 可聂可清劲儿挺大的,双手紧紧按住他的头。 夙天泽此时心悬意乱,聂可清美的是没话说,可……可她是大哥的女人,是他的嫂嫂啊! 这是于理不容啊!更是天理难容! 狠了狠心,夙靳言一把推开聂可清,大喊一声:“嫂嫂,你没事吧!” 聂可清被声音惊醒,忽然想起唐鸢拿的那杯合卺酒,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个该死的唐某,居然在酒里下药! “在那里,兄弟们给我追!”那群光膀子大汉又倒了回来,发现聂可清他们。 聂可清那个气结,夙天泽是叫醒了自己,连着把那群人也叫过来了。 这次夙天泽总算反应过来了,也发现了聂可清的不对劲,一把抱起聂可清,道:“嫂嫂,得罪了。” 夙天泽撒开脚就往客栈跑。 一群光膀大汉想要追上去,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无影抽刀,随意挥动几下,一群光膀大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然倒地。 夙天泽抱着聂可清回到客栈时,聂可清已经满脸通红,失去理智。 一双白皙柔嫩的手,不断在他的胸膛来回游走,惹得他不停的颤栗。 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此露骨的挑逗,令他血脉膨胀,****焚身。 娇奴焦急的在房门口来回度步,主子忽然拉着靖王就跑了,不知去向,真是急死她了。 转眼间就看见苏天泽抱着聂可清回来了,娇奴赶紧上前:“这……主子这是怎么了?” 夙天泽赶紧进了房间,对娇奴道:“去,准备一盆冷水,快点。” 娇奴被夙天泽难得的正色吓到,赶紧点头去准备。 不一会,娇奴就把水准备好了,夙天泽被聂可清的娇媚,撩拨得满头大汗,隐忍到额头上的青筋突起,欲血沸腾却无处发泄,已经濒临抓狂。 夙天泽话不多说,一把抱起聂可清扔进盆里,就撒手而去。 “咕噜咕噜……”聂可清猝不及防,硬生生灌了几口水,瞬间清醒过来,在水里睁开眼睛,然后一把冒出水面。 娇奴正要准备把聂可清捞起来,还没伸手就被水花四溅,弄湿一身。 聂可清把水吐出来,咳嗽几声,趴在盆边,缓气。 娇奴抹一把脸上的水,担忧道:“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缓过气来,看了娇奴一眼,无语的捂上眼睛。 不能看娇奴,她怕她会忍不住想要打死娇奴! 夙天泽如同被火烤了一般,风一样的速度,冲进百花楼里,老鸨都没来得及招呼,夙天泽就随手逮住一个姑娘,进了房间。 片刻后,房间里就传出女人痛苦呜咽的喘气声。 次日一早,聂可清对娇奴道:“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娇奴垮着脸:“又要离开啊?” “别废话,如不是你,哪来那么多事?”聂可清叱喝一声。 聂可清让小二哥买了一辆马车,这次怎么也不能再用步行了。 娇奴收拾好了,就去到隔壁的房间去叫夙天泽。 夙天泽一脸疲惫的模样打开房门:“什么事?一大早的叫嚷嚷的。” 娇奴被夙天泽的模样吓了一跳:“靖王,你……还好吧?!” 夙天泽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娇奴“叩叩”两声,缓缓道:“靖王,主子说现在就要启程了,如果靖王不愿意同行,那就算了。” 说完就不看一眼,娇奴立即转身离开。 夙天泽一听,快速把房门打开,已不见了娇奴的踪影,赶紧追出去。 聂可清来到马车旁,无影早已坐在赶马的位置上,脸上挂着少有的淡笑。 聂可清微眯着眼,昨晚那些荒唐之事,定是全部都落入了无影的眼。 无影一定在暗中观看着,却不出手搭救,好啊!看来无影也该让他尝尝苦头了,不然他以为看戏很爽吗! “娘娘请上车吧!”无影道。 不再多说,聂可清上了马车,娇奴紧跟其后,夙天泽也挤上了马车,空间本就不大,三个人挤在车厢内,顿时连呼吸都能听得见。 无影挥动起马鞭,马车行动起来,很快就出了城门。 经过一场无厘头的乌龙,聂可清心力交加,很快就在拥挤的空间沉沉睡去。 无影有意无意的往车厢内看一眼,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长鞭挥动,马儿快速奔跑着,激起大片尘埃埋藏在暮色中。 聂可清悠悠转醒,转脸看见娇奴半个身体压在夙天泽身上,口水也留到夙天泽的衣服上,如是夙天泽醒来,定又是一顿暴跳如雷。 伸了伸有些发麻的腿,聂可清摄手摄脚的出了车厢,无影坐在远处的石头上,闭目养神。 聂可清走过去:“还有多久能到大理寺?” “娘娘,你看看身后。”无影闭着眼道。 聂可清回头看去,一条上百级的台阶,如巨龙般伸延至山头顶端的一座宏伟的寺院。 红墙绿瓦,卷角陡壁,无不显示着他的大气磅礴。 “这就是大理寺?!”聂可清虽是问出嘴,心中已然清楚的猜到,眼前这座恢宏的建筑物就是大理寺。 “娘娘心里有数,又何必问。”无影依旧淡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语气。 娇奴掀帘而出,来到聂可清身边:“主子。” “本王的衣服,为什么会湿了一片?”车内传来夙天泽暴怒的嗓音。 聂可清不予会理:“走吧!估计走上去都天黑了。” 娇奴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这片恢宏,顿时发出赞叹声:“好庞大的寺院。” 一步一步扎实的走上阶级,聂可清同样感叹,她也是没有走过这么长的楼梯啊! 她在这个异时空实在是尝试了太多第一次! 第46章 忘尘方丈 喝光了携带的水,也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两位光头的小和尚,挂着佛珠,竖起一手,嘴里喃喃有词,站在大门两侧。 聂可清走过去,礼貌道:“二位师傅。” 小和尚睁开眼,看了聂可清一眼,低头回一礼:“施主有礼了” “请问主持在否?”聂可清道。 两位小和尚对视一眼,缓缓道:“施主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聂可清点头,回笑。 不一会,就走来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和尚:“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找老身何事?” 聂可清叫娇奴找出令牌,交给老和尚。 老和尚顿时领会,不再多问,立即领着他们进入寺内,把他们安排在后庭的一个院落中。 然后让小和尚领他们过去,小和尚道:“四位施主,就安心的在这住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小的就是。” “有劳师傅。”聂可清客气回礼。 “施主言重了,这是分内事,应该的。”小和尚和颜悦色,看着让人很是舒心。 小和尚唠叨了几句便离开了院落。 聂可清这才打量起这个有四合院风味的院落,倒也算是别致一格,赏心悦目。 娇奴挑了一间较为通风的房间给聂可清住,自己则住在聂可清隔壁的房间。 夙天泽的房间挨着娇奴的房间,无影就住在最外面的一间小卧房。 娇奴在给聂可清铺床,喃喃道:“主子,皇上为何要把你谴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聂可清坐到一旁,顺手拿起一本貌似是经书的本子观看起来。 对于夙靳言为何要把她弄这来,她也是不得而知,不过夙靳言从来不做无用之事,她相信很快她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所以并不急于一时,他不说,她就不问。(.无弹窗广告) 娇奴铺好床,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一位小和尚端着斋饭前来,把饭菜搁桌面上,俯首施礼道:“施主,寺内不得吃荤腥,请施主体谅一下。” “无碍,随意便可。”聂可清道。 小和尚施礼离去。 娇奴走过来一看,一张脸看起来比盘里的青菜还要绿:“一滴油都没看见。” 聂可清不理她,独自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吃素还是吃荤,对她来说没多重要,只要能吃就好。 颠簸了好几日,大家都早早歇息,自知天明。 第二日,夙天泽优哉游哉的走了进来,见聂可清在看书,于是随便找了些话题:“皇嫂嫂,那****跟娇奴怎会在那……什么唐府的外面,还被那么多人追赶?“ 不问还好,一问聂可清就来气。 聂可清恼怒的瞪夙天泽一眼:“不过是路过罢了,靖王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那?” 夙天泽没有想到聂可清会反问回来,一时语塞,眼神漂浮几下,赶紧打着哈哈岔开话题:“对了,皇嫂嫂,你看外面的海棠花,开得多茂盛,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赏花吧?!” “靖王自便,我对花没兴趣。”聂可清翻开手中书籍,一些经文的书,貌似看不懂,可是却习惯了,一静下来就想手里揣一本书。 “既然嫂嫂不懂赏花,那我独自一人去就好。”夙天泽耸耸肩,转身就看见娇奴捧着一大蓝的花瓣走了进来。 娇奴欢喜道:“主子,我方才见那海棠开的灿烂,于是就采了下来,给主子当花瓣浴使用。” 聂可清的手抖了一下,抬头看见夙天泽快要冒烟的脸,忍不住暗笑。 这种缺心眼的事,也就娇奴能干得出来了。 娇奴见夙天泽站在身后,不满道:“靖王,你怎么还在这,难不成你也想泡花瓣浴?” “你……”夙天泽气结,真的是被气得脾肺都纠结在一起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无影呢?”聂可清见他们快要打起来了,于是随口一问,转移他们注意力。 “无影在后院的树下练剑。”娇奴道。 练剑?! 聂可清顿时来着兴致,二话不说合上书籍,就往后院走去。 无影一身黑色劲装,手中长剑气势如虹,一举一动都形如流水,每个转身,翻跃的动作都堪称完美。 一阵武动过后,大叔上的琼花被剑气惊掠,纷纷飘离枝头,变成一场美丽的琼花雨,洒落在无影的身上。 唯美,劲感,强烈的视觉冲击,却是该死的和谐,让人移不开眼睛。 “啪……啪……啪……”聂可清鼓起掌来,走了过去:“真是精彩,花瓣配美男,当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无影把长剑收入剑鞘中,正色道:“娘娘谬赞了。” “教我练剑。”聂可清直切主题。 “恕难从命。”无影果断回绝。 聂可清皱眉:“为何?” “皇上命令属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触碰娘娘一根毫毛,否则……”说到这里,无影闭了嘴。 “否则怎么样?”聂可清倒是想知道,如果靠近她了,夙靳言会怎么做?! “否则就让属下,自截双手。”无影说着,右手的手指骨微微颤抖了一下。 之前那段时间,他的整个手的关节都被强行卸下,然后在安上,就是因为那只手曾经碰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聂可清注视着他,许久后才道:“既然让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语罢,聂可清转身离去,她从无影的眼中读到,他没有说谎,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害人害己,得罪了夙靳言,他和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点是她对夙靳言甚是了解。 “等一等。”无影忽然叫住她,走到她门前,在怀中掏出一把短剑:“这是皇上送给娘娘的。” 聂可清低头,一把银色,嵌着一颗颗橙黄的宝石在剑鞘上,华丽精致,一眼就看得出,此剑价值不菲。 “多谢。”聂可清不客气的收下短剑,拿在手中轻便自如,很是得心应手。 转身回到房中,聂可清拿起短剑细细端详,缓缓抽出剑刃,通体银白,看得出这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聂可清随意抓起自己的衣角,轻轻的放在剑刃上面,当锦服的面料一触碰到剑刃,就顿时断作两截。 当真是锋利无比,翻转过来,聂可清发现刀刃上有一行细细的小字,看清楚才发现是一个名字,‘无尘方丈’。 聂可清蹙眉,要知道,夙靳言的礼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是性命! 在剑刃上刻着一个名字,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得死! 想到此处,聂可清眉目展开,勾起嘴角,夙靳言的心思果然是够精细,让她来大理寺说是清修,实则是要她来杀人。 不愧是一箭双雕! 把短剑收了起来,聂可清起身走出院落,看见一个路过的小和尚:“这位小师傅,请问一下,寺里可有无尘方丈这个人?!” 小和尚摇了摇头,道:“抱歉,女施主,寺里没有无尘方丈这个人。” 聂可清道谢后,小和尚就离开了。 奇怪,居然没有这个人,那剑上刻着的无尘方丈又是谁?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寺内,偶尔一个打扫的小和尚会对她躬身施礼,聂可清一一回礼。 对于佛家子弟,她还是颇为尊敬的。 不知不觉,聂可清来到一座八扇大门敞开的殿,看进去就是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端坐上方微笑着俯视众生。 明黄色桌布铺在长长的案上,摆满了格式水果,美酒佳肴作为供奉。 聂可清想了想,还抬脚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唯有顶端的檀香缓缓燃烧着,冒出渺渺香烟。 走到蒲团边,聂可清跪了上去,不许愿,不奢求,只是纯属一种尊敬。 闭着眼睛,聂可清诚心的叩了几个头。 “施主,可有什么要求的?”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聂可清睁开眼,回头,土黄色棉衣,外加一件红色袈裟,手拿佛珠的老年和尚,看他身上的袈裟定是寺内有身份的人物。 “求了会能灵验?!”聂可清起身,来到老和尚面前。 “阿弥陀佛!求了未必灵验,不求则生无可恋,人生在世,总会有那么一点执念。”老和尚缓缓道。 聂可清淡笑一声:“既然不会灵验,又何须求佛,不如求自己来得更实在一些。” 老和尚闻言轻笑两声,上下打量聂可清几眼,道:“施主倒是性情中人,不过也好,过于执念却并非好事。” “敢问大师法号?!”聂可清忽然想知道,大理寺中是否真的没有‘忘尘方丈’这号人物。 要知道,夙靳言从来不做多此一举的事,消息也定不会有错的。 老和尚的脸色明显一僵,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俯首道:“阿弥陀佛,寺内并无施主说的这个人。” 聂可清勾起嘴角,就凭刚刚老和尚一丝不寻常的表情,她已经可以断定,无尘方丈就在大理寺里,只是不想被人发现罢了。 “打扰大师了,晚辈就先行离去了。”聂可清恭敬道,然后离开这个大殿。 老和尚的脸在聂可清走后瞬间垮了下来,眼眸闪过一丝杀戮,露出阴狠的笑意。 聂可清回到院落,娇奴就迎面而来:“主子,方才……” 聂可清见娇奴欲言又止的,皱了皱眉:“何事?!” “方才,传来太后的谕旨,说要娘娘抄完这些经书,方能回宫。”娇奴指了指身后。 聂可清顺势看过去,满满的一大柜子,还有地上好几大大木箱子,桌面,椅子上,都堆放了好几捆书籍。 “这……”聂可清抽动嘴角,看这架势,太后是要她这辈子都在寺里度过。 第47章 半夜暗杀 娇奴愤恨的看着这堆经书:“这个老妖婆,居然如此阴毒,这些经书要是都抄完,都得好几年了。.” 聂可清不语,缓缓走到一边:“她叫你抄,你就要抄了?!” 娇奴看过来:“主子,你是打算不抄?!” “可是怎么跟太后交代?”娇奴歪侧着头,满是疑惑。 “我就是不抄,看她能奈我何?!”聂可清淡笑着,既然太后这么喜欢抄,那就让她自己抄个够。 聂可清让娇奴把经书都搬到一边,在书柜上随意挑了几本书,随意翻看着。 忽然,一行奇怪的文字引起了她的注意,赶紧翻了回来。 文字有些奇怪,看不懂,聂可清看了下文字的角度,然后把书横着看。 顿时舒展了眉目,果然是横着看的,写的是一些关于前朝的记载,聂可清有些疑惑,本子的面上是写着经书,为何记载的却不是经文?! 在楚国之前的是轩辕国,国君轩辕旁嗜酒,好女色,后宫为之庞大。 子嗣却是不多,三个皇子,一位公主,皇子没有记载有名讳,唯独公主记载着名讳‘轩辕灵儿’,按出生时间来算,现在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左右。 轩辕灵儿是国君最为疼爱的丽妃所生,丽妃却因为难产死掉,而轩辕灵儿也是奄奄一息。 轩辕国君痛心疾首,为保住爱妃唯一的血肉,不惜动开启国库,动用国宝。 这个世上唯一一颗存在的还魂丹,救回一命,从此轩辕灵儿的血中带有异香。 接下来的字却是被人硬生生扣出来,撕了去,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后面继续翻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宫中礼仪,跟一些文武百官的名讳。 聂可清也就没了兴致,脑海中一直回旋着‘轩辕灵儿’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有些东西要呼之欲出。[.超多好看小说] 头痛袭来,剧烈得想要撕开头颅般痛苦,聂可清双手捂住头,身子撑在桌面,冷汗直流。 娇奴捧着一碗清汤面走进来,见聂可清趴在桌面,表情痛苦,登时吓得碗掉地上。 也不管烫没烫着脚,娇奴赶紧跑过去:“主子,你……你怎么了?!” 聂可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个名字,渐渐的,头痛缓解下来,却是一身的虚脱无力。 “无事,不用担心。”聂可清对娇奴摆摆手,脸色苍白得很。 娇奴到来一杯水,让聂可清喝下去,然后扶聂可清道榻上去歇息。 “主子,我去找人问问寺里可有大夫,你先躺着。”娇奴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聂可清闭目平躺,心中满是疑惑,却不敢多想,一想就会头痛剧烈。 呼吸渐渐平缓,困意缭绕,聂可清本来闭着的眼,瞬间睁开。 头顶一抹银光闪过,聂可清快速翻身,银光再次挥了过来,聂可清顺手抓起陶瓷枕,抵住。 银光闪闪的锋利刀剑就在眼球上不断闪耀,聂可清蹙眉,这人到底在这里埋伏了多久? 娇奴前脚刚走,就前来刺杀。 黑衣人咬着银牙,目光阴狠,手用力的往下压。 聂可清用陶瓷枕抵住刀子,却也是很吃力,刀剑就快刺到她的眼球。 屏住呼吸,聂可清一个扫腿,黑衣人避开,手上力度减轻。 聂可清一把推开,手中陶瓷枕朝黑衣人门面砸过去。 黑衣人抬手用胳膊一档,陶瓷掉到地上应声而烈,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无影。 知道不妙后,黑衣人瞬间翻窗逃离。 无影快速闯进来,见一个黑影在窗口逃离,赶紧追了出去。 这时夙天泽也赶来,一进来就看见满地的碎片,聂可清满头大汗的,倚靠在床栏,喘着粗气。[] 夙天泽避开碎片,走到聂可清身边,疑惑道:“你没事吧?!” 聂可清摆手:“无事。” 看来那位躲在暗处的无尘方丈,已经知道了她在找他,想要先下手为强把她杀了。 聂可清走到碎片的地方,蹲下伸手捡起一块带着一丁点血迹的碎片,脸上露出笑意。 他的手受伤了,这么一来,只要找到胳膊受伤的那个人,就是无尘方丈。 “皇嫂嫂,你在干嘛?!”夙天泽疑惑的看着她。 聂可清把碎片扔掉,站起来:“无事,靖王回去歇息吧!不必担心我。” 夙天泽见她这样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就回到自己的房中。 片刻后,无影回来了,俯首恭敬站在一旁:“让他给跑了。” 聂可清不语,挥手让无影退下,端坐在案前,拿出那边短剑,一直看着那个名字。 而娇奴却是彻夜未归,聂可清也是一夜未眠,眉头紧锁,端坐到天亮。 早晨,小和尚端着早饭进来,没看见娇奴,于是道:“今日,怎么不见那位女施主?” 聂可清把短剑收起来,没有回答小和尚,走了出去。 来到无影的房前,伸手敲了两下门,聂可清道:“娇奴失踪了。” 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无影面无表情站在身前,沉吟一会:“属下去找。” “你找不到她的,除非……你能找到无尘这个人。”聂可清把短剑丢给无影。 无影疑惑的看她一眼,然后接过短剑,抽开剑刃看一眼,合上交回给聂可清。 “想必娘娘已经找过了,寺内并无这个人吧!”无影道。 “你们一大早的就在那里说什么?!”夙天泽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聂可清个无影,沾在门外不知说些什么。 走了过去,伸手用手背敲了敲无影,笑着道:“你这个惜字如金,外加面瘫的人,也会跟人说话?!” 无影瞥了他一眼,然后沉着脸走掉。 聂可清也是不愿意跟夙天泽多说,这个家伙烦人得很。 夙靳言都不知道安得什么心,居然让夙天泽跟着来。 “喂~!你们去哪?等等我……”夙天泽见聂可清走出去,赶紧追上。 聂可清已漫步为由,把整个大理寺都逛了遍,见过的人,她都有细心留意过他们的胳膊,几番试探都发现,并没有受伤。 那人定是察觉到了危险,将会性命不保,所以提前将娇奴掳走,借此好要挟她。 娇奴暂时是不会有性命之危的,她也不会急于一时。 可大理寺庞大得很,倘若要在大理寺找到娇奴,实属困难重重。 倒不如,直接等他来找自己。 既然想通了,聂可清收回脚步,往回走。 “施主请留步。”那日在大殿上,见过的那位老和尚,端然站在聂可清身后。 聂可清回头,淡然一笑:“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想问女施主几句话罢了。”老和尚一脸祥和的样子。 “大师有话直说就是。”聂可清眼角瞄向老和尚的胳膊,看不出是否受伤,他一直躬着手不动。 老和尚直盯住聂可清的脸,片刻后道:“敢问施主芳龄多少?” 聂可清愣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和尚居然会问她年龄,在现代的她都已经是二十有八了,只是这具身体到底多大,她还真是不知道。 不过按照模样来推断,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正好碧玉年华。”聂可清浅笑着回答。 老和尚低头,略有所思,嘴里低喃几声:“看着年纪也是相符的。” 然后抬头,老和尚客气道:“可否再问,施主贵姓?” “免贵姓聂,大师还有什么要问的?!”聂可清回答自在,这个老和尚似乎在查她的身份呢。 老和尚一听,登时皱了下眉,然后躬身:“阿弥陀佛,老衲打扰施主了,就此别过。” 嘴里念诵着经文,手挪动佛珠,老和尚泰然离开。 聂可清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发现他挪动佛珠的手滞留了一下,嘴角笑容浮起。 他的胳膊受伤了,昨晚刺杀她的人,就是这个老和尚。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老和尚也就是无尘方丈,夙靳言要杀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夙靳言为何要,指定她去杀掉名单上的人。 杀掉这些人,不过是夙靳言动一下手指就能完成的事。 聂可清在现代的时候,组织安排的任务只要拼命完成就行,一句话都不能多问。 也许是习惯了,所以至今,聂可清都不知道夙靳言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知道,每杀掉一个人,夙靳言都会给她一小块地图,说只要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就是一张完整的地图。 她的佣金,以及她的自由都在那张地图里。 聂可清远远看见一个端着饭盒的的小和尚,顿时疑惑起来,走过去:“小师傅,这是要去哪?” 小和尚躬身施礼:“施主,小的正要拿食物过去给智儒方丈,就不与施主话叨了。” 聂可清看着小和尚走去的方向:“智儒方丈?!” 她想,她已经知道娇奴被藏在哪里了。 聂可清嫣然一笑,转身,回到院落。 “皇嫂嫂,怎么一天都不见娇奴那个假小子?!”夙天泽看见聂可清就跑过来问。 “靖王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聂可清调侃道。 “呸呸呸!本王……本王恨不得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本王的眼前。”夙天泽赶紧道。 聂可清抬起脚,忽然想到什么,把脚放下,道:“靖王,今夜有空否?!” 夙天泽疑惑呃看了她两眼,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怯怯道:“嫂嫂,你……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让靖王,今夜到我房间来。”聂可清到。 第48章 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夙天泽瞬间毫毛竖起,双手环胸,退后几步:“嫂嫂,这种不道德的事,我是不会干的,天理难容!” ”虽然本王长得一表人才,貌若潘安,迷倒万千少女,可嫂子已经大哥的女人了。(.无弹窗广告)“夙天泽放下双手,自恋的扬了扬衣袖。 聂可清顿时垮了脸,这个死家伙,想到哪里去了?! “卯时,到我房间来,不然后果自负。”聂可清懒得跟他多说,走进屋内。 夜色降临,聂可清在房里点上了熏香,这香她另外添加了一些东西,闻了会让人有昏睡感,全身乏力感。 而如果在加上某种事物,就会引起中毒的反应,轻者腹泻,重者休克。 今日她在小和尚的食盒里发现了与这种香相克的菜,正好和她的意。 “叩叩……”夙天泽敲门。 “进来。”聂可清对门外道。 许久不见夙天泽走进来,聂可清又叫了一次:“进来。” 然后就看见,夙天泽一步三挪已蜗牛的速度走了进来,身上穿得无比的厚实。 夙天泽猛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水,顺着眼眉,脖子往下流。 “你……这是……?”聂可清不明所以。 夙天泽眼神漂浮不定,左右探望着,许久后才道:“这不是怕嫂嫂一时没忍住,对我的美色窥窃,把本王给强了。” 话音刚落,夙天泽就被一个茶杯直挺挺的砸在门面上,沾了一脸的茶叶。 聂可清黑着脸,顿时觉得这个靖王跟娇奴是绝配,都是缺心眼的货! “靖王,想多了,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聂可清冷冷的看着他,誓有,你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仍出去的架势。 夙天泽不敢出声,伸手把脸上的茶叶拨开,幸好茶水不烫啊! 不然他的脸就毁了。 接着聂可清丢过来一套衣服:“换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天泽拿起来,看了几眼,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在羞辱本王!” “这是在救娇奴的命!”聂可清强调说。 “什么?!娇奴她……”夙天泽这才明白过来,娇奴她是遇上危险了。 不再出声,夙天泽往里间走去,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对聂可清道:“不可以偷看。” 夙天泽这才安心的进去换了衣服出来。 换好衣服后,聂可清走过来,围着他走了两圈,满意的点头:“啧啧啧!不错,摇曳生姿的,容貌娇丽,都可以去做头牌了。” 夙天泽的脸阴沉的乌云密布,隐隐咬着牙关。 聂可清把夙天泽的表情当做没看见,伸手,一把抽出他竖在头顶的发冠,一头乌黑柔顺的黑丝顷刻散落,增添几分妩媚。 夙天泽浑身不自在,聂可清又靠的太近了,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令他全身燥热难耐。 于是他伸手推开聂可清,由于动作有点大,身上的衣服“撕拉”一声,链接袖子的位置裂开了一个大洞。 聂可清愣住,这套衣服本是她的衣服,夙天泽是个男人,身材略魁梧,衣服勉强穿得下,却经不起他的大弧度的动作。 夙天泽见衣服破了,有些不好意思:“嫂嫂,那个……衣服破了。” “没事,换一件就是。”聂可清扯出苦笑,又去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这次拿的是娇奴的亵衣裤,睡觉穿的。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在破了。”聂可清肯定道。 夙天泽低着头去把衣服换好:“换好了。” “上床去。”聂可清道。 “什么?!嫂嫂,我可是……可是……”夙天泽吃惊,这个女人不是真的要跟他****吧?! “叫你上去就上去,别废话。[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聂可清此时满脑子都是在想等下要如何把那个人逮住。 夙天泽则是满脑子的****画面,内心纠结无比,抓住衣角死死的纠缠。 聂可清看见窗外,无影发出的一抹闪光,暗叫不好,他这么快就来了。 一把推到夙天泽在床上,聂可清赶紧把帘子放下,吹熄蜡烛,然后躲在柜子后面。 夙天泽立即被聂可清的谨慎唤醒了理智,一动不动的竖起耳朵,观察四周的动静。 屏住呼吸,聂可清全神贯注的凝视夜色。 一个黑影瞬间出现在房中,手里拿着一把刀,被窗外的月光照射折返出银光。 黑影踮着脚,悄无声息一步一步靠近床边,伸手掀开帘子,由于夜色朦胧,黑衣人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不是聂可清。 阴狠着眼,黑衣人举起手中银刀,“唰”的一下子对着枕头的位置刺下去。 夙天泽突然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微微使力,黑衣人错愕的睁大眼,想要抽手,被紧紧钳制住。 “你是谁?!”夙天泽沉沉道。 黑衣人眯起眼,空出的那只手忽然洒出一阵粉末,夙天泽担心死毒粉,松开了手捂住口鼻。 黑衣人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不敢逗留,赶紧跳窗离去。 只是当黑衣人打开窗户瞬间,无影就站在床窗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黑衣人惊慌的退后几步,想要从大门逃离,眼见大门就在眼前却瞬间被关上了门。 吓的黑衣人连连倒退几步。 “无尘方丈。”聂可清幽冷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响起,他惊慌失措回头。 这时房里的灯忽然亮起,聂可清绝美的脸带着微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就是无尘方丈,对吧!”聂可清眼眸直视,似要把他看穿。 夙天泽也从床上起来,谨慎的站在一边。 “你与贼同窝,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受死吧!”黑衣人狰狞的嘴脸,举起手中刀刃,冲向聂可清。 “3……2……1……倒!”聂可清无关紧要的数着数,看着黑衣人顺应着自己的数字倒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聂可清一步步靠近他,蹲下,伸手把他包在脸上的黑布扯下,释然一笑:“果然是你,老和尚,哦不!应该叫你,无尘方丈。”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无尘满眼惊慌,全身软弱无力,呼吸不顺畅。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点点的毒药而已。”聂可清说的好像小事一桩的模样。 无尘嘴唇开始发抖,整个人都无力,跌倒地面上,肚子此时却是“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剧烈的疼痛开始袭击腹部,无尘的脸痛苦纠结在一起,冷汗浃背。 聂可清拿出一瓶小小的莹绿色瓶子,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她不断的摇晃着瓶身,里面的液体也随之摆动。 “告诉我,娇奴在哪里?!这瓶解药就是你的。”聂可清淡淡道。 无尘死死咬着牙,不愿开口,可是腹痛难忍。 突然“噗嗤~”一声,无尘的脸已然成为了猪肝色,似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双杀人的眼神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赶紧捏住鼻子,退后好几步,看样子是药效发挥了,老和尚他失禁了。 无尘僵硬的抬起全是冷汗的头,从牙缝中挤出来:“在……大殿……佛像……下面的……暗道中!” 夙天泽因为完全不知情,在“噗嗤~”一声后猛然吸了一口气,导致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黄鼠狼转世啊!”夙天泽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连连干呕。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定叫你尸骨无存。”无尘抬起一直发抖的手,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此生中,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聂可清看向窗外,无影已经不在那里了,定是去了大殿,寻找娇奴。 无尘感到腹中再次翻涌,疼痛难耐,连抬手都费力,更别说反抗了。 倔强的他死都不愿意求饶,“噗嗤~”声连二连三的传来,整间屋子已是乌烟瘴气。 夙天泽一听见这个“噗嗤~”声,就跑得老远,他是真的受不了这次极品的味道。 聂可清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此状况,脸色阴沉了下去,捏着口鼻都抵挡不住这股瘴气。 想着反正他也是跑不了了,于是忍不住的跑出屋子,聂可清赶紧呼吸新鲜空气。 这次真是失算啊! 不一会,远远就传来娇奴的声音:“主子……主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娇奴彭大膨大的身躯冲了过来,聂可清有一种想要躲开的冲动,这体型真的是……怕被撞飞…… 为了慰藉娇奴的心,聂可清强忍着不跑,站定,等着娇奴撞过来。 娇奴倒是很适时的刹住脚步,泪眼婆娑:“主子……能见到你,真好。” 聂可清一瞬间真的有些感动,这就是……亲情吗?! 无影走进屋里,看了一眼,然后道:“娘娘,他死了。” 死了?! 这么快?! 按道理药效还不致死啊! 聂可清害怕瘴气还没散去,用手捏着鼻子才走进屋子,发现无尘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嘴角缓缓流淌着鲜血,双目紧闭,手掌握拳,下身已是暗黄浑浊一片,不堪入目。 这是……咬舌自尽了! 聂可清挑挑眉,这倒是省得她来动手了,要是以后的那些人都这么乖就好了。 由于无尘是穿着夜行衣暴毙在房中,主持前来查看,也觉得无尘身为出家人,居然出现在姑娘家的房中,实属犯戒,全然等成是佛祖的责罚了。 主持说他罪有应得,还给聂可清一行人换了一个院落,亲自前来赔礼道歉。 聂可清知道此行的任务完成了,也就意味着,将要回宫,回到那个金色的牢笼中,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过日子。 第49章 那就用你的男人来偿还 就在聂可清打算在这个大理寺里,真正的清修几日的时候,夙靳言却突然前来,说是要迎接他的皇后回宫。 夙靳言一身黑衣祥云金边袍,负手而立,在门外站着,分外的夺目。 聂可清轻瞥一眼,假装没看见,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哼!以为站在那里,我就会去迎接你?! 夙靳言也不气恼,微笑着缓步而来:“朕的皇后似乎不想看见朕。” 聂可清还是不理不睬的,把她打发来这里替他杀人,现在又假好心的说来接她,鬼才要领你的情。 “皇后出宫这些时日,可有想朕?!”夙靳言一把抽走聂可清手中的书,拿在手里随意翻看几页 聂可清伸手去抢,夙靳言举高到头顶,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够了好几次都够不着,聂可清放弃了,夙靳言个子高,聂可清才到夙靳言的肩膀上来一点,没法比。 “皇上大老远的前来,又是何故?!”聂可清语气不佳。 “自然是要接皇后回宫的。”夙靳言说的理所当然。 “皇上以为,我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聂可清仰头,对上夙靳言的目光。 “朕的皇后可以忤逆任何人,唯独不可以背叛朕。”夙靳言的口吻霸道,目光坚定,不容他人忤逆。 聂可清恍惚了神,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的霸道,却又是唯一一个可以驾驭得了她的人。 那又如何,君王虽是最具有魅力,却同时也是最不能动心的对象之一。 君王之爱,太过于自负,与无情。 夙靳言的脸色变了变,正色道:“只要皇后乖乖听话,朕答应过的事,自然会兑现。” 娇奴踌躇在门外,不敢进去,皇上跟主子两人在里面,本不该打扰的。 可是……有件事不得不说。 娇奴骨气勇气想要去敲门,聂可清就把门打开了:“什么事?!” “主子……那个……”娇奴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聂可清冷冷道:“有什么事快说。” “主子,那个唐鸢小姐来了,就在寺外大门口嚷嚷着呢!”娇奴越说越小声,这个拖油瓶,貌似是她给惹出来的。 聂可清瞬间黑了脸,什么?!居然追到这来了,也是本事! 夙靳言挑眉,走过来:“唐鸢小姐?!是谁?” 聂可清无言,难不成要告诉他,唐鸢小姐是跟她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妻子! 起身,往大门走去,现在她身着女装,想必那位唐鸢小姐见了,也就死心了。 未走到大门,聂可清就听见唐鸢,不断在叫嚷的声音:“相公,相公,我是你的妻子唐鸢,快点出来见我。” 聂可清被这句‘相公’顿住脚步,这都已经叫得这么亲热了,都不知道等下唐鸢看见了,受不受得住打击?! 夙靳言跟在身后,挑眉:“相公?!” “姑娘,请见谅,这是佛门重地,不宜吵闹。”守门的小和尚,尽量心平气和道。 唐鸢一身淡紫色纱衣,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嘴巴一直嚷嚷个不停,失去了原有的气质。 聂可清走到大门处,挥了挥手,小和尚躬身行礼,然后退回大门两侧,继续当木偶。[] 唐鸢起初看见聂可清那张绝色的脸时,登时笑得如花灿烂,只是,当眼角扫到聂可清的身体时,就笑不出来了。 聂可清淡笑着,缓缓走到唐鸢身边:“唐小姐,许久不见。” “你……你……你居然是个女人!”唐鸢指着聂可清,眼眸全是失意,还有一丝绝望。 夙靳言走了过来,一把搂住聂可清的腰身,嘴角勾起一个让人失魂的微笑:“娘子,这位是何人?!” 他故意把‘娘子’二字说得缓慢拖延。 聂可清仰起头,看着夙靳言一副看好戏,又巴不得插一腿进来的样子,真的很想给他一拳头尝尝。 唐鸢呆滞许久,然后缓缓把目光,从聂可清的身上移到夙靳言身上,登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双眸绽放着光彩。 聂可清见状,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唐鸢呆愣着的看了一会夙靳言之后,就直接把对聂可清的迷恋,转移到夙靳言的身上。 “这位公子,我叫唐鸢,敢问公子贵姓?!”唐鸢立即体现出少女的姿态,活泼动人。 聂可清抽了抽嘴角,能在瞬间爱上一个人,然后再瞬间将爱意,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这种能力也是神人了。 “娘子,还没告诉为夫,这人是谁?!”夙靳言有意靠近再聂可清的耳蜗,略带惩罚的轻咬一口,她的耳垂。 聂可清忍不住颤栗一下,伸手把夙靳言搭在腰间的手,一把扯开,挣脱他的怀抱。 唐鸢见夙靳言跟聂可清,似乎很恩爱的样子,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心中全是嫉妒,愤恨。 “你们是什么关系?!”唐鸢垮着脸问。 “唐小姐觉得呢?!”聂可清反问。 “我不管,我就是不管,你都已经跟我拜过堂,成过亲了。”唐鸢说得一脸委屈。 唐鸢接着道:“可是你居然是个女人,既然你欺骗了我,那么就用你的男人来偿还。” 说完,唐鸢就用手,指着夙靳言。 “……” 守门的小和尚,忍俊不禁,唐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值得人可是掌管着整个楚国的生杀大权。 你居然敢用手去指,小和尚赶紧闭着眼念诵经文,还是先替这位姑娘先超度吧! 夙靳言看都没看唐鸢一眼,直挺挺盯住聂可清的脸,居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跟别人拜堂成亲。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如果他再不出现,聂可清是不是就会去跟男人成亲,然后给他套上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聂可清沉吟片刻后,抬头对唐鸢道:“好,如你所愿,只要你不后悔就是。” 唐鸢没有想到,聂可清会这么快的应了口,亏她还准备许多许多的理由,如今烂在肚子里,着实难受。 夙靳言黑沉着脸,聂可清就这么的迫不及待的要把他推给别人,对他是一点也不在意?! 这个女人,总是有令他怒火中烧的本事! “皇上,你应该不介意,我给你挑选的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吧?!”聂可清见夙靳言黑了脸,赶紧找个话题。 这个男人一旦愤怒起来,就不是人! “皇……皇……皇上!”唐鸢捂住嘴巴,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皇上,看在唐鸢小姐如此真诚的份上,就收了聂可清可好?!”聂可清平静,又带着几分调侃的韵味。 夙靳言阴沉着脸,看了聂可清许久,一动不动。 很好,居然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就在聂可清以为夙靳言要爆发的时候,他却甩袖离开了。 聂可清怔了怔,这是……算默认了?! 许久后,娇奴背起大行囊,跟在聂可清身后走出大理寺门口。 夙天泽早早就说,回京城,如今不见人影,想必是先走一步了。 聂可清不情愿的坐上了皇室御用的撵车,与夙靳言同乘一辆,车内设备齐全,无处不显示皇室的奢侈。 就连茶杯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茶水导入呈晶莹剔透感,手捧余温沁入心脾,有种舒缓压力之感。 聂可清放下手中杯子端详片刻,夙靳言一直闭着眼,靠在软垫上养神。 实在是想不通,夙靳言怎么就同意了收下唐鸢,还封为美人,赐住于永和宫。 娇奴就跟唐鸢同乘坐,跟在后面的撵车,无影则化身为影子,不知所踪。 唐鸢自从听见,夙靳言说出册封聂可清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是呆滞的状态,仿若梦中。 娇奴可对唐鸢没什么好感,被撵车摇晃的想睡觉,于是大咧咧道:“诶,你坐过去一点,我要睡觉。” 唐鸢怔了怔,想要发挥她的大小姐脾气的时候,娇奴把自己入铁锤般的拳头,在往她的眼前挥舞几下。 唐鸢顿时焉了下去,乖乖的把位置让出来。 娇奴得意的扬起脸,把包袱扔在中间,整个人趴上去就睡着了。 许是皇室的撵车拴的是血汗宝马,跑起来疾步生风,不过一天的时间,便已到了宫门口。 聂可清掀开帘子,入目高墙红瓦,富丽堂皇,微微叹息一声,金色的牢笼,我又回来了。 夙靳言却是忽然起身,一把抱起聂可清,惹得她一声惊呼。 周围立即响起一阵吸气声,然后赶紧低下头去,不敢抬头直视。 夙靳言淡笑着,抱着聂可清下了撵车,不顾宫人们的惊叹,步往御龙宫走去。 聂可清气恼,他就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做出这些惊人的举动?! 聂可清想要睁开他的怀抱,奈何夙靳言就是不松手,誓有越挣扎,就搂着越紧的趋势。 回到御龙宫,夙靳言一个挥手,所有还没来得及行礼的宫人们,纷纷退了下去。 整个正殿登时安静无比,聂可清的心瞬间提起来,她能感受到夙靳言胸膛上传来炙热的温度,似要隔着衣物灼伤聂可清的肌肤。 夙靳言低头看聂可清一眼,然后进入内殿,把她放在榻上。 聂可清立即起身,与他保持距离。 夙靳言却因为她的动作,怒火截然升起:“朕在你的眼中,就如此的不堪?!连一个下人都比不上?!” 聂可清为了娇奴,做的种种,夙靳言又岂会不知道,她的所有动态,他都了如指掌。 “皇上错了,您身份尊贵,又怎能跟一个下人相提并论。”聂可清正色道。 面对夙靳言,就像是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由自主的会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第50章 相公叫得很顺口 “丽娘给你的那瓶追忆香,对你没有好处,把它交给朕。”夙靳言慵懒的坐在床榻边,前襟的衣物微微敞开,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皇上说的,可是这个?!”聂可清赶紧瞥开视线,在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轻轻摇晃着。 夙靳言面上欣喜:“对,把它交给朕。” 聂可清把瓶子收回怀里,仰头道:“这可是我的东西。” “那东西对你没有好处。”夙靳言瞬间阴沉了脸,耐着性子劝说。 因为他知道聂可清性子刚烈,想要得到那个东西,就必须让她心甘情愿的交出来。 否则,就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下场。 “皇后想要什么,朕跟你换。”夙靳言换了一种语气,据他所知,聂可清最做喜欢做交易了。 聂可清一听,脸上登时扬起笑容:“皇上,你说话可得作数。” “一言九鼎。”夙靳言道。 “那好,我要太后前往大理寺抄佛经,就让太后抄完聂可清之前赐给我的那批经文就好。”聂可清笑的戏谑,看你敢不敢一言九鼎! 夙靳言的眼眸骤然阴寒下去了,沉默片刻:“皇后能换一个条件吗?!” “皇上如果做不到,那这个瓶子,你也就别想要了。”聂可清淡笑着,就要聂可清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既然那个太后那么喜欢让别人抄经书,那就让聂可清自己抄好了! “好,朕答应你。”夙靳言冷色道。 聂可清把瓶子放在手中端详:“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居然能让皇上不顾被骂不孝的名义,都要得到它。” 疑惑了一会,聂可清把瓶子塞回怀里,仰着头道:“既然这个瓶子这么重要,就更加不能给你。” 夙靳言眼眸变得深邃起来,瞬间抵达聂可清面前,居高临下:“皇后,言而无信,可不是好作风。” “难道在皇上眼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好作风?!”聂可清的言而无信,比起夙靳言的阴狠手段,根本就微不足道。 聂可清卯足了劲,就是不为所动,站住那里,等着夙靳言下一步动作。 夙靳言紧紧抿了一下唇,手掌缓缓抬起,来到聂可清的脖子处。 她知道夙靳言已经动怒了,玩命还是顺从,二者之间来回徘徊。 “朕该拿你怎么办?”夙靳言的手僵持一会,指尖贴着聂可清的肌肤滑落,语气中有着一丝落寞。 夙靳言薄薄的唇,突然覆盖上聂可清的唇上,手抱住聂可清的腰间,使二人更加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聂可清感觉身体的温度瞬间升高,那日中的媚药,余毒未清,这一刻身子的欲望全然被唤醒。 被吻得晕乎乎,仅剩得一丝理智也被抽走,聂可清已迷失了自我。 现在,她只想要索取更多。 “乖,把瓶子交给我,那东西只会带给你痛苦。”夙靳言低沉磁性的嗓音,温柔的蛊惑着聂可清的心。 聂可清不知不觉的,就把瓶子交给了夙靳言,双手环上他的颈。 夙靳言却突然停止不动,隐忍的胀痛让他忍不住粗喘,调整了一下情绪,赶紧抽身离开。(.$>>>棉、花‘糖’小‘說’) 他怕再晚片刻,就会冲动的要了聂可清,坏了他的所有计划。 突然失去温度,聂可清迷离中悠悠转醒,屋里早没了夙靳言的身影。 聂可清懊恼的蹙眉,夙靳言为了得到东西,连****聂可清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偏偏聂可清还就真的上钩了,还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回到久违的凤鸾宫,聂可清还未踏进脚,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近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该死的贱婢,这么热的茶水,想烫死本宫吗?” 聂可清顿住,这是淑妃的声音,只是……她跑来这里干嘛?! “淑贵妃息怒,奴婢这就去换一杯。”云裳捂住刚刚被淑妃打翻茶水烫到的手,恭顺的去换了一杯茶来。 聂可清赶紧走进正殿,见淑妃一脸媚笑,端坐在她平时坐的那张芙蓉榻上,好像她才是凤鸾宫的主人,心中怒火截然升起。 云裳看见聂可清那一刻,瞬间红了眼:“娘娘……” 淑妃听见云裳的叫声,顺势看过去,看见聂可清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暗自吃惊,她不是被遣去大理寺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淑妃的脸立即五颜六色起来,心里有些后怕,聂可清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识过。 聂可清愤怒,快步走过去就把淑妃给提了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淑妃担惊的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可是曾经被折断过的,好不容易长好了,可不能再断。 “姐姐息怒,妹妹这不是见您这凤鸾宫一直冷冷清清的,来增加点人气,盼望着姐姐早日归来。” 淑妃使劲抽回手,揉了揉,继续假笑着道:“这不,姐姐果真就早日回来了。” 聂可清嗤笑一声,这么离谱的谎言,亏她也说得出口,也是为难她了。 “这么说,本宫还得感谢你咯?!”聂可清淡笑着,对于这群明争暗斗的女人,她必须以本宫相称,就算是压压她们的气焰也是好的。 “那倒不必,只要姐姐安好回来,就是楚国的福气。”淑妃一个劲的讨好聂可清。 聂可清鄙视的看她一眼,这幅做作的模样真是令人倒胃口,赶紧别过头去,却看见云裳的手红了一大片,还起了水泡。 眼眸立即阴寒了起来,聂可清回头,怒视淑妃,居然胆敢趁她不在,欺负她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淑妃娘娘果真是金枝玉叶,连喝个茶都如此讲究。”聂可清转而对云裳道:“去给淑妃娘娘泡一壶上好的银尖。” 淑妃愣住,心智不妙,连连摆手:“姐姐,不必如此费劲,妹妹想起有事,先行离去,改日登门赔罪。” 绕过地上碎了的茶杯,淑妃就要离去,身后响起聂可清冷冷的嗓音:“何必急于一时,淑妃还是喝完这杯茶再走也不迟。” 淑妃赶紧转身,只见聂可清手里捧着一杯茶,冒着热腾腾的雾气氤氲,一比一步走近她。 “不……不用了,妹妹刚刚已经喝过了,不……不渴。”淑妃一步一步往门外退去。 “那可不行,既然来了我凤鸾宫,没有好茶相待,说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室的面子。” 聂可清说着同时,便一脚踩上淑妃的裙角,把手中杯子送上:“所以,今日你如果不喝了这杯茶,就别想踏出凤鸾宫一步。” 淑妃冷汗浃背,这几****都频频过来凤鸾宫,这里可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寝宫,就算目前不是她的,也要过来好好感受一下,只是没想到聂可清会突然回来了,还被逮个正着。 “喝了它,你就可以离开。”聂可清直接把杯子抵到她的唇边,阴笑着:“难不成,还要本宫喂你?” 淑妃一听见个‘喂’字,顿时吓得白了脸,连忙接过,就仰头饮尽,滚烫的茶水流入嘴里,瞬间就像被火烤了一样。 可是她美得选,如是让聂可清亲自动手,绝对会比现在惨十倍不止。 淑妃难受的把杯子一扔,就踉跄着脚步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嘴角勾起,眼眸深邃起来,真不知道这个淑妃是否真的如此没有脑子,居然敢公然前来凤鸾宫,当真以为有太后护着,就能胡非做歹?! 淑妃前脚刚出了,娇奴后脚就冲进凤鸾宫,双手捂住耳朵,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的样子,见到聂可清后更是摆出委屈的嘴脸,躲到聂可清身后去。 紧接着唐鸢的身影映入聂可清眼帘,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直张合着,从未断间的样子。 聂可清僵硬了脸,登时觉得让夙靳言收了唐鸢是个巨大的错误。 唐鸢走进凤鸾宫,被眼前的气派震撼住,先是眼前一亮,再是一番自顾自的感叹 她自幼便听说皇宫气派磅礴,犹如天宫,无处不显金碧辉煌。 如今得见,难免心中澎湃,一张小嘴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唐鸢看见聂可清后,笑着小跑过来:“相公,想不到你住的地方居然这么漂亮,难怪爹一直让我来找你,说你是乘龙快婿,果真不假!” 相公?!乘龙快婿?! 聂可清嘴角抽动,第一次感到无奈,这个唐鸢小姐居然还把她当成相公,叫得如此得顺口。 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云裳,被唐鸢的那句‘相公’雷的黑头灰脸,皇后娘娘不过是出宫一趟,回来就成了别人的相公! 关键是,她是女的啊!还是楚国皇后,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相公呢?!于理不合啊! 唐鸢兴奋地如同一只小鸟,看见里面的珍贵摆设,双眼放光,长大的嘴巴一直合不拢。 娇奴耷着脸,扯了扯聂可清的袖子,一脸委屈道:“主子,你为什么不赶她走?!还把她带回宫来。” 聂可清转过头来,僵硬的笑了笑:“你不觉得,她那张嘴最适合对付某些人吗?!” 顿了一下,娇奴才悟过来,原来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娇奴不由得拍手称赞:“对耶!要是那个淑妃再来,就直接让唐鸢上去,一个顶两啊!” 一声破碎的声音至正殿传开,所有人赶紧回头看去。 一个青花陶瓷瓶在地上四处破碎开来。 唐鸢,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然后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裳的脸色不好,对聂可清道:“娘娘,那个瓶子是皇上送过来的,价值连城……” “无碍,只是一个青花瓶罢了。”聂可清淡然道,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钱买的。 第51章 需要我帮你吗 聂可清端坐在窗台边想着事情,手里毫无规律的把玩着手中玉骨扇,眼眸低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夙靳言要那个追忆香到底有什么用?! 那是丽娘送她的见面礼,据说能唤醒一些沉睡的记忆。 难道丽娘是看出来了,她并非这具身体的主人?! 聂可清越想越是眉头蹙紧。 这时,云裳高兴的跑了进来:“娘娘,奴婢刚刚听说,皇上把太后遣去大理寺清修了。” 聂可清回头,有些疑惑,夙靳言真的不顾背上不孝的骂名,只为了得到那个追忆香?! 她是不是该想办法,把追忆香从夙靳言手中夺回来。 如果夙靳言不是这么在意那瓶追忆香的话,估计她也就随手丢弃了吧! 只是现在她却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好想知道追忆香到底有什么值得夙靳言如此不顾一切。 聂可清嘴角勾起,眼眸顾盼间带着笑意,看来,她得去找夙天泽聊聊天了。 那天在小镇上,情况紧急,她没有多想,如今细细想来。 夙天泽当时的情绪过分的激动,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说出来。 “云裳,去打听一下,靖王何时回进宫来。”聂可清吩咐着道。 “哦!”云裳,仔细的看着聂可清,忍不住问:“娘娘,太后被遣去大理寺了,你怎么没有一丝反应?” 聂可清淡笑着:“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不会被为难的,去大理寺也不过是清修罢了,我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日跟夙靳言说让太后抄书,也就是故意让他为难罢了,再者,太后确实很令人讨厌。 “娘娘,太后并非是皇上的生母,靖王才是太后的亲子。”云裳纠正道,眼角偷瞄着聂可清,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皇后居然不知道。 这话让聂可清顿住,抬头道:“你是说,皇上并非太后亲子?!” 原来夙靳言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个认知,让聂可清顿时觉得很是舒心。[.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也同时激发了聂可清想要去了解夙靳言的过往,想知道这个冷艳无比的一国君王,过去有着怎样的经历。 “嗯,这是楚国上下都知道的,皇上为人虽是冰冷,却是人人敬畏的大孝子。”云裳眼眸里有着敬仰的光彩。 聂可清挑眉,夙靳言不是太后的亲子,却坐上了皇位。 看得出太后很是忌惮夙靳言,多次想要责罚她,都被夙靳言突然出现给搅黄了。 而夙靳言跟夙天泽二人的感情似乎挺好,像夙靳言这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君王,居然把夙天泽这个极度危险的棋子摆在身边。 如果夙天泽狼子野心,想要取而代之,那么,夙靳言定会防不胜防。 这个显而易见的风险,夙靳言如此精明之人,不会不知道。 如今还光明正大的把太后遣去大理寺,他就不怕夙天泽不高兴?! 这种纠结复杂的关系,真是耐人寻味。 聂可清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一定会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可知道,宫中的书库在哪?” 云裳愣住,反应过来后道:“娘娘说的是藏书殿吧!在御书房左边呢!” “走,我们出去瞧瞧。”聂可清起身,缓步走出凤鸾宫,她先去探探路再说。 停住脚步,聂可清道:“娇奴呢?怎么不见她?” 云裳道:“娇奴一大早就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既然出去了,那就算了,聂可清本来打算把娇奴也带上的。 二人悠悠的走在青石砖上,不急不慢的漫步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路过安宁宫时,聂可清似乎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朝她射了过来。 聂可清微微转了头,刚好对上卢芯水一双凌厉的眸子,不由得暗笑一声。 这个卢芯水貌似被夙靳言禁足了,难怪最近如此乖顺,没有出来找事。 聂可清故意朝卢芯水发出一个,活该你倒霉的眼神,然后嫣然一笑的大步从安宁宫门口走过。 卢芯水气急,一把扫掉桌面上的物品,吓得宫人们跪了一地,颤颤发抖不已。 经过御书房时,聂可清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御书房,大门紧闭,夙靳言应该是在里面批阅奏折吧! 心中忽然略过一丝叹息,聂可清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片刻后,就到了藏书殿。 藏书殿单独一栋,方正得体,四个角用朱红大柱支撑起来,红墙高瓦,充分的体现出皇家的大气。 两边大门有侍卫看守,聂可清走过去,抬头可见‘藏书殿’三个金漆大字,笔迹刚劲有力,庞然大气。 “是谁,胆敢擅闯藏书殿?”侍卫顿时把手中长矛指向聂可清。 云裳走上前:“大胆狗奴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前面的是谁?” 侍卫目光阴冷,手中长矛纹丝不动,坚定道:“不管是谁,没有皇上的口谕,半步不得入内。” 云裳气急,想要上前理论,聂可清拉住她:“算了,我们走吧!” 聂可清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略有深意的看一眼顶上牌匾,淡然一笑。 不想我进去,我就进不去了?! 开玩笑,好歹也是堂堂二十一世纪的金牌杀手,想要进去藏书殿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是她现在不想惊动夙靳言罢了。 聂可清转身抬脚离开,云裳心里堵得慌,小脸垮了下来,小步追上:“娘娘,你看看那个狗奴才,你怎么不亮出身份吓死他们啊!” 云裳是一脸的不爽,主子被别人不放在眼里,身为下人也觉得憋屈。 聂可清没有理会云裳的不满,径直走去。 经过一个转角,迎面撞上徒步而来的公孙浅歌,聂可清反应敏捷,赶紧闪开,没有碰到公孙浅歌分毫。 公孙浅歌没有料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聂可清,脸色僵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礼了,赶紧欠身行礼:“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聂可清退开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公孙浅歌,之前诬陷她的那笔帐还没跟她好好算呢! 如今撞上了,那就好好理理这笔账好了。 没有听见聂可清开口,公孙浅歌不敢起身,时间久了,公孙浅歌的额头上隐隐有些发汗。 云裳得意的站在一旁观看,主子发威的时候,她也感觉特威武。 公孙浅歌此时心里焦虑恐慌,眼眸漂浮不定,忽然间瞄到远处有一抹明黄色身影。 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公孙浅歌立即就不受支撑的倒落在地。 她身后的侍女惊慌上前:“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聂可清有些疑惑,转眼间看见远处缓缓而来的夙靳言,顿时了然。 原来是想要装柔弱,好博得男人心。 既然她如此卖力,聂可清觉得要是自己不帮她一把,心里有些过不去。 聂可清走近两步,蹲下身子,淡笑着:“想要我帮你吗?” 公孙浅歌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聂可清,较弱道:“不敢劳驾娘娘,妾身自己可以起来。” “你想多了,我不是要扶你起来。”聂可清笑得邪魅,伸出白皙如同青葱的手,轻轻抚上公孙浅歌的脸:“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真是可惜了。” 公孙浅歌的脸顿时苍白起来:“娘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聂可清嗤笑出声,然后反手当场给了公孙浅歌一巴掌,声音洪亮。 公孙浅歌的嘴角立即冒出一丝血迹,小脸高高肿起,模样可怜,引人怜爱。 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在场的下人们都被吓坏了,个个低垂着头,不敢说半句不是。 聂可清眼眸带笑,缓缓起身,轻轻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手掌,那一巴掌,她也是用足了力气,导致自己的手也有些发疼。 公孙浅歌也是一个才女,她算准了角度与时间,在夙靳言那个位置看过来就是聂可清把她推倒,还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就算夙靳言不爱她,好歹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公孙浅歌一句话不吭,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样子。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夙靳言的声音隐隐有些微怒。 聂可清一脸淡然,转身回头,对上夙靳言:“皇上不是看见了,还需要问吗?” 夙靳言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公孙浅歌,眼眸顿时微眯:“皇后最好不要太过分。” 聂可清迎刃而上,嗤笑着缓慢道:“我早就告诉过皇上,最好看紧你的女人。” 夙靳言叹息一声,终是伸手把公孙浅歌从地上扶起来,公孙浅歌登时一个脚崴,“哎呀”一声,就顺势倒在夙靳言怀里。 聂可清斜眼看着,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堵,赶紧别过头去。 夙靳言蹙一下眉,并没有推开公孙浅歌,缓缓道:“没事吧?” 聂可清觉得刺耳得很,难得夙靳言也会关心人,于是道:“不打扰皇上调情了,告退。” 语罢,聂可清就大步离开夙靳言的视线。 夙靳言见聂可清怒气冲冲的样子,嘴角缓缓勾起,心情格外的舒畅起来。 “来人,把浅贵妃送回宫里。”夙靳言把公孙浅歌推开,吩咐一句就去了御书房。 直到看不见夙靳言的身影时,公孙浅歌才露出一丝笑容,全然没有了方才柔弱的神色。 聂可清回到凤鸾宫,娇奴就立即冲上来:“主子,你可回来了,唐鸢姑娘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聂可清看着眼前的一个淡紫色,绣着无数笑花儿的香囊,丝丝幽香随之飘出,倒是精美得很。 第52章 夜探藏书殿 “这是……?”聂可清疑惑的接过香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娇奴一脸嗤之以鼻:“还不是那个唐鸢,死活要我交给主子你,说是她们那的风俗,都会给相公绣上那么一个香囊作为定情信物。” 闻言后,聂可清手那么一抖,香囊就掉到地上了。 而这一幕,刚好被走在长廊处的唐鸢看见,一张小脸顿时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淡淡的失落,还有……一丝委屈。 聂可清莫名的感到有一丝愧疚,却没有上前解释,弯下腰就要把香囊捡起来。 唐鸢突然冲过来,快她一步把香囊捡起,朝她笑笑,无谓道:“这个,我其实是想让你帮我交给皇上的。” 聂可清暗自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唐鸢非要死心眼的把她当作相公来着。 “没问题,我会帮你交给皇上的。”聂可清淡然一笑。 “那就拜托了。”唐鸢努力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只是……聂可清在唐鸢的眼里似乎看到一抹,不该存在的情绪。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天色渐黑,聂可清端坐于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三块形状不一的羊皮纸,暗黄色,上面印有一些墨黑色线条。 聂可清把他们放到桌面上拼凑起来,可是怎么拼,都是不合适的,完全看不出一个理所当然。 每帮夙靳言杀掉一个人,他都会给她一小块羊皮纸,这是她换取自由的条件。 只要能够拼凑出一张完整的图案,到那时,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也就意味着,她可以离开这个皇宫,离开夙靳言。 那时候答应夙靳言做这笔交易,完全就是为了活命。 如今看来,夙靳言的目的并不简单,只是她却无法看透夙靳言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不通,聂可清也就不去想了,夙靳言如此心思紧密,又岂会那么容易让别人看透。[] 聂可清把三块羊皮纸放进一个木匣子里,锁起来,这可是用命换来的。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天色,已然黑透。 聂可清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拿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黑衣换上,把脸也用黑布包好,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沿着今日午时走过的路线,聂可清很快就来到了藏书殿。 夜晚的侍卫要比白天时多一些,聂可清小心翼翼,踮着脚,饶了一个大圈,来到藏书殿的后方。 发现,整座藏书殿都没有一个窗户,连个通风口都没有,唯独大门处一个能出入的地方。 聂可清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目测房顶,至少有十米高。 这么一个高度,没有任何辅助的物品根本无法上去。 聂可清纠结了,这要如何是好,脚缓缓退后了一步,却一个不慎踩上了一个易碎的东西。 “咔嚓”一声,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的明确,清脆。 “谁?”侍卫立即谨慎起来,手握长矛,向这边走来。 聂可清暗叫不好,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发现两边都有人马,这是包抄的节奏。 慌乱之中,聂可清来不及考虑,一个丹田提起,脚跟纵然一跃,顿时一阵冷风刮上脸颊,丝丝生疼。 然后稳稳的落在房顶上,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缓缓吁出一口气。 她……居然跳上来了,十多米的房顶,就那么轻松一跃……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之前在唐府,聂可清跳过那面不过三米之余的围墙,只是一个凑巧或是意外。 那么这次绝对不是意外! 十多米的房顶,不可能是她那么一丁点的内力可以做到的。 那就唯有一个解释,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就是一个轻功了得的人。 聂可清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这就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事,太难得了。(.) 低头,聂可清看着下面的侍卫拿着长矛,巡查一遍又一遍,发现无果后,又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定。 仿若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一般。 聂可清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试了一下房顶的瓦片能不能揭开。 轻轻的拿起一块琉璃瓦,聂可清轻手轻脚的,继续揭开第二块瓦片,直至到可以容纳下她这幅娇小的身子骨。 眼往里探了探,聂可清发现里面黑漆漆一片,似乎要比外面这里还要黑上几分。 她凝神聚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里面的事物,许久后凭着自己的判断跟一些位置推理。 聂可清慢慢把下半身伸进屋里,双手紧紧抓住瓦角,双脚并拢伸直。 然后缓缓摆动着身体,缓缓掌握好力度,然后用力一跃,掉落在地时,快速的翻身,打了一个滚。 在寂静的房中没有响起任何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 聂可清从地上起来,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在怀里掏出一个黑色斗篷,把斗篷披在身上。 再把火折子拿出来,吹了几下,火折子就亮了,被斗篷遮挡住火光,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有光。 聂可清嗤笑一声,外面那群愚蠢的家伙,以为不让她进,她就进不来了。 极轻的脚步,无声的踩在地面上,走道书架旁,聂可清靠着微弱的火光,才看清楚。 整个大殿都是排好的大红木书架,共有十几排,上面都放满了书籍,没有一个格式空的。 聂可清顿时纠结了,这……如此多的书籍,要怎么才能找到她想要的书?! 抬头发现书架的转角处,都有写着一个分类的标签。 聂可清勾起笑容,有分类的,那就可以缩小很多范围了。 伸手扯了扯斗篷,尽量的包得严谨一些,避免泄露了火光,聂可清不想因此惊动他人。 聂可清缓缓走动着,一个个书架顺序的查看,发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记载,没有看见一本有关前朝记载的书籍。 都已经查看到最后一个书架了,还是没有发现一本,就当聂可清就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行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轩辕国录’四个字眼,聂可清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脑袋立即有些晕眩起来。 聂可清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待情绪平缓后才缓缓睁开眼,来到那本书的下方站着。 书架很高,而那本书又在最顶处放着,聂可清把手中的火折子吹灭,然后一个纵身跳跃,快速伸手拿下书籍。 稳稳落地后,聂可清感觉手中书籍有一层很厚的灰尘,指尖摩擦着细微的颗粒状,痒痒的,滑滑的。 把火折子吹然,聂可清拿着书籍挥动两下,灰尘四处飘散,然后拿到斗篷下,照着火光打开看了一眼。 书面暗旧泛黄,书的四个角落还有些被虫蛀过的痕迹,看得出这书的年纪很老了。 就想翻开第一页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夙靳言的声音:“皇后在这里做什么?” 聂可清顿时被吓了一跳,火折子掉地上了,赶紧把书籍塞进怀里藏好,然后调整情绪,转过身来:“据说,在漆黑中看书可以增强视力敏感度。” 夙靳言的嘴角漆黑中缓缓勾起:“这么说,皇后是在提高夜视的能力?”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聂可清扯出一抹笑容,这是她长这么以来,说的最离谱的一个谎言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夙靳言似乎暗笑两声,走了过来。 聂可清有些紧张,手紧紧抓住衣角,强迫自己要淡定,不能露出破绽。 “不过是看书而已,皇后说一声便是。”夙靳言伸手把聂可清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有些调侃道:“这是什么?!” 聂可清赶紧夺回来,正色道:“皇上又怎么突来出现在这里?” 自以为躲过了无影的监视,结果还是让夙靳言给知道了,聂可清有些气恼。 这种受人监控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夙靳言不语,大袖挥扬,整间正殿的灯火瞬间都亮了起来。 聂可清一身夜行衣显得格外的耀眼,一眼就能分出谁是贼,谁是主。 黑衣紧紧包裹住她小的身材,玲珑有致,加上绝色的容颜,更显妩媚动人。 夙靳言不得不承认,聂可清每次都能轻易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这是别的女人都不能做到的。 缓缓走近她,夙靳言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皇后似乎很不乖,需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为何要偷偷瞒着朕?!” 温润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怒气,聂可清知道夙靳言生气了,这时候她选择沉默不语。 然而聂可清闭嘴不语的样子更加的激怒了夙靳言,难道跟他解释一句就会死吗?! 夙靳言的手兀自使力,聂可清立即有些呼吸不畅。 “不要以为朕宠你,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夙靳言眼眸变得深邃起来。 聂可清涨红了脸,如果夙靳言再不放手,她就要被掐死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才是她最危险的敌人。 聂可清抬脚一个屈膝,狠狠的击向夙靳言的腿间,只要是个男人,那里都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夙靳言看出了聂可清略带攻击的眼神,暗叫不好,赶紧松开手,快速侧身躲过一击。 聂可清趁着这个空档,用力撞上书架,高大的书架顿时侧着向后倒去,一个撞上一个,并列而倒。 不过一刻,整个藏书殿的书架都倒塌了,书籍涣散一地,一片狼藉不堪。 夙靳言牙关紧咬,怒气十足的握起的拳头,回过头来,聂可清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的藏书殿搞得一团糟,还敢当他的面逃跑了! 夙靳言气急,如铁锤的拳头用力在墙面上,墙面顿时凹陷下去,裂开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第53章 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聂可清快速隐藏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整个藏书殿都被她给毁了,这下夙靳言一定是气炸了。[.超多好看小说] 回到凤鸾宫已是深更半夜,她从窗户跳进殿内,换下一身已被汗水浸湿的夜行衣。 聂可清有些得意的拿起那本‘轩辕国录’坐到烛光下,突然发现手上的书籍并不是她从高架上拿下来的那本书。 这本书虽是同名,书面却是崭新的。 她赶紧翻开书籍,里面全然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 ‘你被耍了’!四个大字瞬间抵达聂可清大脑。 她气急的把书籍摔在地上,胸脯起伏不停,夙靳言太欺负人了,居然给她调包了。 忙活了一晚上,还差点被掐断气,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说什么都不能咽下这口气,这笔账,她迟早会跟夙靳言讨回来的。 片刻后,聂可清已经冷静下来,夙靳言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跟她调包了。 从这个举动可以确定,那本书一定记载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聂可清皱起眉头,总觉得这具身体跟前朝有着莫大的关系,而夙靳言似乎很害怕她知道这些事情。 她现在就如被猫爪子挠过一般,奇痒难忍!越是不想让她发现,她就越想知道。 “娘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云裳掌手里掌灯,掀帘而入,脸上睡意朦胧。 “无事,只是有些口渴。”聂可清敷衍着道。 云裳看了一眼桌面,发现壶里茶水早已凉透:“娘娘稍等,我去拿点热水过来。” 云裳打着哈欠走出内殿,聂可清眼角发现一个黑影在窗边一闪而过,赶紧起身:“谁?!” 聂可清快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出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无影不是时刻都躲在暗处的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不明人物?! 忽然想起什么,聂可清赶紧往偏殿走去,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娇奴一脸惊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聂可清缓步走到床边,紧紧盯着娇奴,似要将她看穿。 娇奴被盯得心里发毛,弱弱道:“主子,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聂可清不语,移开了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随后道:“无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睡没?” “呃……”娇奴僵硬着脸。 “好了,你现在可以继续睡了。”聂可清转过身去,就要抬脚离开的时,趁娇奴一个不注意,快速转身,一把掀开她的棉被。 娇奴愣住,缓缓道:“主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聂可清顿时皱起眉头,娇奴穿的不是夜行衣,榻下的鞋子也很干净,那么,刚刚那个黑影究竟是谁?!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聂可清愣愣的把杯子丢回给娇奴:“刚刚被子上有一只蟑螂,我帮你弄走它。” 娇奴满头雾水,眨巴眨巴眼睛:“主子……你……没生病吧?!” 聂可清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个娇奴居然怀疑她傻了。 “没……有……生……病!”聂可清闭着眼,咬着牙,一字一字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紧接着不在理会满是疑惑的娇奴,聂可清缓步走出偏殿。 无影站在远处,魁梧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很是肃然孤寂。 聂可清顿了一下,缓步走过去:“难得你会主动现身。” 无影轻瞥她一眼,面上没有丝毫情绪,低沉着嗓子道:“属下未能找到黑影人。” 聂可清蹙眉,连无影也找不到,此人如不是武功极为高强,那就是凤鸾宫的人,唯有非常熟悉凤鸾宫结构的人才能躲过无影的追击。 她突然发现这个皇宫看似平静,其实危机重重,在无影的面前都能安然逃离,可见暗处的人很强大。 同时也让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如果她不是在夙靳言的保护,估计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种种问题把她压得沉沉的,却无从下手。 “你退下吧!”聂可清挥一挥手,神情有些疲惫。 无影看了她一眼,涌动了下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口,瞬间隐身而去。 聂可清回到内殿,云裳倚靠着柱子睡着了,桌面上放着一壶泡好的茶。 轻叹一声,聂可清走了过去,想要叫醒云裳时,发现她的鞋子上占有一些不寻常的泥土。 聂可清瞬间眯起眼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缓慢无声的抽出从不离身的玉骨扇。 眼眸立即变得阴狠起来,聂可清举起锋利坚硬的扇骨,带着凌厉的掌风往云裳头部劈过去。 这时,云裳瞬间睁开眼,眼眸闪过一丝讶异,然后快速闪开。 玉骨扇强势的劈到柱子上,朱红大红木柱子立即被削去一大块木屑,激起一片灰尘。 聂可清一个回旋,收起玉骨扇,与云裳对视着:“果然是你,说,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 云裳此时自知已经暴露了,也就不再装下去,脸上扬起笑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她的语气全是嘲弄之意,聂可清被云裳的语言激怒,脸上杀意骤现。 云裳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同情她的样子:“啧啧啧~!真是可悲的人儿,如果你的父亲泉下有知,定会后悔当初为何不一把掐死你算了。” 父亲?!这具身体的父亲?! 聂可清顿住,正在沉思要怎么才能从云裳的嘴里知道更多?! 云裳似能看穿她的想法,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我离开,我就告诉你,你究竟是谁?” “好!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放你走。”聂可清淡然道,先答应她,至于她能不能离开这个凤鸾宫,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云裳低垂了眼,沉思一会:“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噗”一声,刀剑没入肉体的声音,云裳瞳孔睁大缓缓低下头。 一柄长剑从她的背后穿透到腹部,剑尖流出一条鲜红的血路,然后快速的滴落在地面上,如朵朵梅花绽放般耀眼。 聂可清吃惊,无影的突然出现让她很气愤,云裳的话还没说完呢! 无影居然杀了云裳,还差一点,她就可以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人了?! 云裳嘴巴涌动两下,似很不甘心的样子,然后怦然倒地,瞳孔涣散,嘴角流出暗红血液。 “你为何要杀死她?!”聂可清目光狠厉,大声质问无影。 “她多留一刻,娘娘就危险一分,无影只在乎娘娘的安危,其他一概不知。”无影语气淡然,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聂可清苦笑一声,无影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她,想要知道为什么就去问夙靳言。 每次在紧要的关头,都会出一些幺蛾子,聂可清知道都是夙靳言所为。 她根本就没有去问夙靳言的必要,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反而会更加的迷惑她的心绪。 聂可清气急,指着云裳的尸体:“人是你杀的,把这里给我处理干净。” 语罢,聂可清甩袖,避开云裳的尸体,走进内殿。 一晚上折腾的使她精疲力尽,聂可清迷茫的很,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夙靳言把她的行踪掌控的死死的,她根本就不够力量去与他抗衡,还不如什么都不去想。 乖乖的替他完成任务,相信夙靳言不会是那种失言的人,反正这具身体现在是她的,以前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这么一来,聂可清瞬间想通了,她不去追寻什么身份了,只要做自己就好,其他的与她无关。 聂可清躺在玉床上,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聂可清醒来,发现前来侍候的宫女她没有见过,模样倒是乖巧可人。 聂可清问:“新来的?” 宫女恭敬垂眉:“回娘娘,奴婢叫绿柳,今日才被分配到凤鸾宫侍候娘娘的。” 聂可清不语,任由绿柳帮她梳洗。 绿柳的动作没有云裳来得利索,很是笨手笨脚的,系个腰带都要系好几遍。 聂可清本就是没有耐心之人,一把拍掉绿柳的手,自己系了起来。 这个举动把绿柳顿时吓坏了,“扑通”一下子跪倒地上,带着哭腔:“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聂可清抿了抿唇,看绿柳双肩抖动,如一只受惊的兔子,难免有些厌烦。 “起来,以后你不用前来服侍了,我不喜欢手笨的人。”聂可清缓缓道。 绿柳一听,哭的更厉害了,使劲的磕头求饶:“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 聂可清不耐烦,没有理会绿柳,绕过她的身子出了正殿。 三三两两的宫人见了她都纷纷低头行礼,聂可清微微蹙眉。 这一个晚上,整个凤鸾宫的宫人们都换了一次血,所有人都是生面孔。 云裳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这让聂可清不得不佩服夙靳言,做事果然够果断利索,绝不拖泥带水的。 聂可清忽然想起什么,面上一惊,赶紧抬脚往偏殿走去,不知道娇奴有没有被弄走了。 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可是总是莫名的对娇奴有一丝亲切感,不知不觉已经把她当做自己人了。 推开房门,聂可清在看见娇奴正在奋力的啃着一个包子时,舒了一口气,还好,娇奴还在。 第54章 就差洞房了 “主子,一大早的,你怎么突然前来?”娇奴嘴里还有包子,说的含糊不清。. 聂可清怔了怔,她的表达语言能力欠缺,还有选择性口吃,很多话都说不出口,这也是以前在组织里的环境造就的,不能怪她。 有点怪不好意思的,聂可清冷冷道:“无事,我开错门了。” “啪~”的一声,门又被关上,娇奴的脸随着关门的响声抖动一下,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内殿,聂可清倚靠在芙蓉榻上,前面有一只毛茸茸,通体雪白,眼睛红红的兔子,模样可爱极了。 只是她现在是困极了,饶是这只兔子再美,也全然没了心思去看,微微眯着眼。 唐鸢抱在怀里,一只白皙的手不断的抚摸兔子的背部,笑吟吟道:“相公,你看,这兔子多可爱?” 聂可清抽动着嘴角,这个唐鸢无论她纠正多少次,就是不愿意改口,非要叫她相公,这让她很是郁闷,却无可奈何。 毕竟,她们确实是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就差洞房了。 娇奴站在一边,自从唐鸢进来了之后,她就一直都是斜视着她的,显然很不待见她。 只是唐鸢似乎毫不在意娇奴对她的看法,一个劲的叫聂可清作相公,一张嘴巴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从她家乡的特色到上至天上宫阙,下至十八层地狱,无一不说个遍! 聂可清暗自佩服唐鸢,真的是太能说了,说得她都瞌睡连连。 突然,夙靳言走了进来,吓得唐鸢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立即闭了起来,恭敬的起身行礼。 聂可清突然觉得夙靳言比平时可爱,顺眼多了,起码能唐鸢自觉的闭上嘴。 夙靳言面色冷清,挥了挥手,遣退所有人,来到聂可清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从夙靳言一进来,聂可清就睡衣全无了,慵懒着道:“皇上今日怎么有兴致前来?不用去陪你的浅贵妃?!” 聂可清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有些酸酸的味道。 夙靳言闻言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朕可以理解为,皇后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呵呵……”聂可清鄙夷的看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皇上也未免太自恋了些。” “今夜皇宫设宴,皇后定要盛装出席。”夙靳言语气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放心,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聂可清淡笑着,今夜定又是十五了吧! 时间过得挺快的,眨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每个月的十五都是她要执行任务的日子。 “但愿如此。”夙靳言忽然坐了下来,眼眸闪过一抹不太寻常的情绪:“今夜,你要是能完美的完成任务,朕许你一个愿望,但是,你必须答应朕一个要求。” 聂可清怔了怔,从榻上坐直起来:“什么要求?” “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可以离开朕!否则……”夙靳言严肃,正色。 “否则什么?!”聂可清收敛起笑意,很少能看见夙靳言如此认真的神色,却还是很迷人,让人为之癫狂的容颜。 “否则……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夙靳言一字一字道,深邃的眼眸透露出坚毅。 聂可清怔住,一抹异样情绪再次绕过心间,她强制的压下心中异样,无谓道:“就这么简单?” “对!朕对你只有这一个要求。”夙靳言道。 “此话当真?”聂可清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好奇怪的要求。 “君无戏言。”夙靳言道,也有些气结,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 让他尝试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挫败,这种感觉很不好。. “好!那就一言为定。”聂可清展颜一笑,在没有弄清楚着身体的身份之前,还是呆在夙靳言身边比较安全一些。 再说了,在这里起码待遇可是皇后级别的,丝毫委屈不了自己。 夙靳言见聂可清浅笑连连,不禁皱眉:“皇后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皇上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后宫还是没有一个子嗣?”聂可清也就是随意的扯出一个话题。 待她看见夙靳言眸子似乎闪耀着一抹异样光芒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怎么就随口而出了呢!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聂可清懊恼得很。 “不如,皇后替朕生一个?”夙靳言欺身靠近她,噙笑着调侃道。 聂可清忽然感到脸红心跳,这个该死妖孽男,靠的太近,她总是控制不住的被迷惑。 看见他那张薄薄略性感的唇,缓缓欺压过来,聂可清很不争气的闭上了眼,甚至还有一丝丝渴望…… “哐当~”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情绪,聂可清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夙靳言,抬头看向门外。 夙天泽一脸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地上碎了一个琉璃杯子:“呃……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 夙靳言蹙眉,看得出很是不爽,他轻瞥夙天泽一眼,语气平静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夙天泽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地上已经碎掉的琉璃杯子,笑笑道:“昨日臣弟得到一只珍品琉璃杯,想拿来给皇嫂嫂过过目,只是……” 夙靳言不语,直直的看着夙天泽,搞得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一脸尴尬的站着。 聂可清见状赶紧起身相迎:“靖王大驾,甚是荣幸至极。” 她就想去找夙天泽来着,如今他自己来了,可不能让他走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从他的嘴里知道呢。 夙靳言的脸又阴沉了一些,看向夙天泽的眼似乎有一丝怒气。 夙天泽感觉糟糕透了,皇嫂嫂这是在拿他开刀吗?大哥在这里,她居然如此的破天荒热情招待。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改日在登门请罪。”夙天泽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看见大哥那副快要杀人的嘴脸,暗自恼怒,今日出门怎么不看黄历呢! 聂可清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夙天泽,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走了,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靖王既然来了,何不喝杯茶再走也不迟。” 夙靳言的脸已经冒黑烟了,手掌藏在大袖中,兀自张开又收紧。 夙天泽一边注视着大哥的神色,这边又被聂可清抓住不放,已经暗叫糟糕了,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皇嫂嫂,真的……不用客气了,我……有急事……急事!”夙天泽使劲,想要把自己的衣角从聂可清手里抽出来。 聂可清咬牙,死死抓住不放,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已经把某人给激怒了。 她咬牙道:“不行,这茶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娇奴站在正殿门外,看着主子似乎很是焦急的样子,又听到喝茶二字,心下了然,赶紧去端了几杯茶进来。 聂可清突然觉得娇奴缺心眼的病好了,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不给爱天泽逃跑的机会,聂可清抬脚就给他狠狠的踩了一脚。 “啊!”夙天泽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要知道,大哥还在这里,暗自叫苦不已,这次真的是被皇嫂嫂玩死了。 聂可清趁他松开手,一把扯过夙天泽推到椅子上坐好。 娇奴立即上前,把一只杯子塞进夙天泽面前,霸气道:“靖王,请喝茶。” 夙天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是什么啊! “喝茶!”娇奴大吼一声,吓得夙天泽赶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接过茶水太烫,被烫到了舌头。 抬眼看一眼一直站在一边,黑着脸,却又一句话不说的夙靳言,夙天泽不敢叫嚷,烫死也要忍着,有种泪眼朦胧的感觉。 聂可清见状笑了,原来夙天泽这么害怕夙靳言啊! 那真是太好了,这个把柄她可得好好的拿捏,利用一番。 聂可清刚想要走上去跟夙天泽说些什么的时候,夙靳言终于暴怒了,走过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往怀里一带。 夙靳言大声道:“马上,给朕滚出去!” 夙天泽是脚底抹油的飞奔而出,瞬间不见了影儿。 娇奴也是被夙靳言的怒气吓到,有些担忧的看了主子一眼,然后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退出正殿。 聂可清气急,想跺脚了都,大声道:“你在做什么?” 直接称呼夙靳言为你,不是皇上了。 夙靳言黑沉脸,咬牙:“皇后,请记住你的身份。” “这个身份你我最清楚,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皇上又何须如此认真。”聂可清满肚子的气,每次都是夙靳言坏她的事。 她不过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罢了,为何就这么难?! 夙靳言被聂可清说的一场交易怒怒,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个雇主别无他意? 怒火盎然升起,夙靳言手上力道加重:“你只能是朕的。” 聂可清哑然失笑,果然是君王,拥有霸道的占有欲,就算是一个玩物都不愿意给别人触碰一下。 “你笑什么?难道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夙靳言此刻恨不得掐死她。 “怎么敢,皇上可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谁敢把你当笑话?”聂可清嘴角噙笑,不怕死的对上夙靳言的目光。 夙靳言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很好!看来皇后是忘记了朕是怎么惩罚你的,那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 聂可清愣住,此刻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刚刚的傲气渐渐消失不见。 夙靳言按住聂可清的后脑勺,嘴唇欺压上去,犹如热铁剧烈相撞,激出火花一发不可收拾。 第55章 短头发也挺好看的 隐忍了许久的夙靳言,此刻就像洪水绝提,凶猛澎湃不已,钳制住聂可清腰上的手,不自觉加大力度,似要把她全身心的揉入体内。[.超多好看小说] 聂可清被夙靳言粗鲁的对待,吻得生疼,青葱般娇嫩的手撑在二人中间,却又推不开他强劲有力的身躯,被紧紧的囚禁在他怀中不得动弹。 他们大婚之日初识之日,便被夙靳言施暴的那一幕急切的闪现脑海,聂可清总算知道夙靳言所说的惩罚是什么了? 夙靳言的呼吸变得紊乱,手上触碰到的柔软让他不想再去思考顾虑,现在他只要狠狠的要她,让她全身心的都成他的人。 聂可清渐渐感觉到夙靳言放轻了动作,换成熟练的技巧,在她的贝齿中辗转反侧,慢慢的把她带进节奏里。 似云似雾,谁迷惑了谁,谁由被谁所蛊惑了,此刻什么都不想去分清楚了,只想好好的沉醉在其中。 “嘭”一声巨大的踢门声响,二人的****再次被打断了,僵硬在那里不再有所动作。 而娇奴则一脸呆滞,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盯着相拥在一起人,似乎看得不够真切,于是娇奴又走进了一些。 聂可清犹如被瞬间破了一盆冷水,打了一个激灵,登时把还在发愣的夙靳言一把推开,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红肿的唇。 夙靳言****的眼眸渐渐暗淡了下去,呼吸依然紊乱,略有所思的看了娇奴一眼,没有出声就大步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眼角偷偷的看着夙靳呀离去的背影,心中一丝异样的情绪荡漾开来。 娇奴赶紧走过来:“主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聂可清伸手揉了揉眉间,不知道是该感谢娇奴呢?还是该讨厌娇奴好?真是纠结死了。 娇奴左右看着聂可清,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主子,你的脸好红……” 聂可清顿时就怒了,伸手就敲了一下娇奴的头,斥骂道:“我是太热了,去给我拿些冰块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哦哦哦!”娇奴捂着头,赶紧去给聂可清拿冰块去。 聂可清走到镜子前,里面的人儿媚眼连连,娇红的容颜,微肿的唇显然就是刚刚动情了的状态。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被吻过的唇,夙靳言那种霸道,又带着一丝青草的味道,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前在组织里,训练的教官常常告诫,身为杀手绝不能动情,这是致命的毒药。 而她也经常对那些组织不听告诫的人嗤之以鼻,觉得他们都是在找死。 只是此时,她似乎也…… 聂可清赶紧摇晃着脑袋,不行,绝不能爱上这个男人,夙靳言就像是一头凶猛的豹子,随时随地都能置人于死地,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似下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心,聂可清眼眸顿时变得清冷无比,手掌微微收紧。 趁现在还没有完全的陷进去,赶紧打住,抽根拔丝! 夜色降临,聂可清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宫女替她梳妆打扮,待整装完毕已是快到时辰赴宴了。 衣服隆重华丽,身上顿时重了十多斤,聂可清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宫娥立即吓得跪满一地,巍巍颤颤低垂着头。 聂可清大叫一声:“娇奴。” 待在外殿打瞌睡的娇奴一个激灵,赶紧走进内殿:“主子,何事?” “给我去拿一把剪刀来!”聂可清闭着眼道。 娇奴一脸疑惑,弱弱的问了句:“主子,你要剪刀干嘛?!” “叫你哪就拿就,哪来这么多废话。”聂可清觉得被闷出汗了,还被闷出一肚子的气,现在正冒火呢! 娇奴不敢再多嘴,赶紧去拿来一把剪刀交到聂可清手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拿起剪刀,抓起铺在案上的暗纹绸缎试了试锋利度,切口很平整,锋利得很呐! “帮我把头上的东西全部拆了。”聂可清对娇奴道。 娇奴傻眼,这都快到赴宴的点了,拆了还来得及吗? “快点。”聂可清又道一声。 “哦哦哦!”娇奴点头应着,赶紧过去,两三下就把聂可清头上的饰物全部拆了, 聂可清伸手到头顶,把最后一只固定发髻的簪子抽掉,一头乌黑油亮的情丝瞬间倾泻开来,直直垂落到腰间。 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眸微微眯起,左手拿起一律发丝,右手拿起剪刀。 周围想起一阵吸气声,宫娥们惊讶,这……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聂可清拿着剪刀缓缓接近发丝,就要减下去的时候,所有跪在地上的宫娥大叫出声:“皇后娘娘,剪不得啊!头发剪不得啊!” 连娇奴也被聂可清的举动吓愣住了:“主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剪头发啊!没看见吗?”聂可清淡笑着,老娘把这恼人的头发给剪了,我看你还怎么往上面加东西! 真当她的脑袋是铁的吗?! 压不坏吗?! 娇奴闻言吓得退后了一步,这也太荒唐了,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出家了。 否则减断情丝这是大为不敬的行为,不大孝之罪。 聂可清不在理会她们,再次扬起剪刀,就要减下去。 宫娥们呼喊声再次响起:“使不得啊!娘娘不可以剪啊!” 聂可清恼怒了,既然不让她剪是吧! 很好! 聂可清嘴角勾起,邪魅着道:“那好,我不剪就是。” 所有的人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吓死了,只是还没缓过气,聂可清又说出一句吓死人的话:“那就剪你们的好了。” 聂可清把剪子丢到宫娥的面前,手肘撑在案上,饶有兴致的模样:“既然你们不让我剪自己的头发,那就唯有剪你们的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宫娥个个磕头求饶,呜咽连连。 聂可清被吵的心烦,大喝一声:“谁在吵就拉出去砍了,剪头发还是砍头,你们自己挑。” 整个正殿顿时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强烈的心跳声,宫娥们一致的选择掉头发总比掉脑袋要好多了。 于是聂可清就让娇奴,拿起剪刀,把宫娥们的头发统统剪成齐肩的短发,顿时清灵起来。 聂可清觉得这样子的短发挺好看的,于是把整个凤鸾宫的宫娥都剪了个遍,这样也算是凤鸾宫的一大特色了。 折腾来折腾去的赴宴的时间到了,夙靳言派来的步撵已经在大门口候着。 聂可清来不及在梳头,于是随意的拿了一根丝带把头发全部绑在后面,就如此草率的去赴宴。 娇奴一直盯着聂可清,欲言又止的跟着步撵小跑。 聂可清神情淡然:“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坏了。” 娇奴赶紧道:“主子,你这样子去赴宴,会不会被别人嗤笑啊?!” “你觉得呢?!”聂可清低下头反问。 娇奴不敢出声了,主子总是让他猜不透。 很快就来到了宴会的宫殿,聂可清下了步撵,缓步走了进去。 宴会上正在对酒高歌,因为听见高亢的一声:“皇后驾到~!”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观看,顿时一阵透彻的吸气声,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身穿橘红色宫装的聂可清。 头上没有任何饰物,只是一条丝带随意绑起,这是大不敬的行为。 果然是如传闻般,皇上把皇后宠得无法无天。 聂可清环视一圈,有惊艳的目光,愤恨的,不屑的,她都一笑而过。 最后把目光落在尽头高位上坐着得夙靳言身上,见他对她勾唇一笑,似乎没有因为她的着装恼怒。 聂可清挺直腰椎,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往夙靳言走去。 她能感觉到无数的视线如利剑一般紧密的朝她射过来。 来到夙靳言身边,聂可清故意问他:“皇上,臣妾今夜美吗?!” 只要夙靳言说她美,自然就没人敢有半句异议,更不敢拿她这个做事。 “美,皇后一直都很美。”夙靳言顺着她的意思,伸手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身边。 果然,下面的人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卢芯水还是那副嘴脸,恨不得把聂可清煎皮拆骨,那双喷火的眸子赤裸裸的射向聂可清。 聂可清勾唇,回她一个得意的笑。 唐鸢也在场,她偷偷的扬起手抄聂可清打招呼。 “皇后,可知道坐在第五排,第一位的人是谁?”夙靳言在她耳边轻声道。 聂可清顺势看过去,只见那里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儒雅公子,浑身书香气质,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也抬头看过来,聂可清对上一双似乎很是失望,痛苦的眸子,莫名的感觉心一塞,有一丝心疼。 “皇后认识吗?!”夙靳言又问。 聂可清收回目光,不在看那人一眼,道:“不认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失忆了。” 夙靳言这么问她肯定是有目的的,她不由得对那个男子多了一丝猜测,这人到底谁?难不成是跟这具身体有关系的人? “那朕就告诉你,他就是今晚你要杀的人,叫做丁阳成。”夙靳言语气中蕴含着一丝笑意,听得聂可清莫名的觉得心慌。 “今夜皇后要杀掉三个人。”夙靳言淡淡语气,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幼嫩的颈项中,激起一片毫毛颤栗。 聂可清蹙眉,三个?!不过也好,一次三个效率高多了,省得她去一个个的找。 夙靳言继续道:“坐在丁阳成左右的那两个男人,加一起三个人。” 第56章 原来有一腿啊! 二人的姿态在别人看来就是在调情,而丁阳成的眼眸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然后不再看上方一眼,独自斟酒自饮。[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坐在丁阳成左边的一胡须男人,一把抓住他哪起酒杯的手,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给他一个不要失态的眼神。 丁阳成轻叹一声,颇为无奈的放下酒杯。 聂可清则在思考,要怎样才能不知不觉的杀掉丁阳成。 “姐姐,妹妹那日冲撞了姐姐,在这里向姐姐赔个不是。”公孙浅歌忽然站了起来,声音清晰,落入个个人的耳朵里。 聂可清知道场合不同,自然不会拒绝,结果宫娥端过来的酒杯,算是给她一个面子,浅饮一口。 公孙浅歌脸上露出笑意:“感谢姐姐不计前嫌,果然是大家风范,妹妹定要多多向姐姐学习才是。” 聂可清扭头,在夙靳言耳边道:“你的女人一直在找我的麻烦,皇上也不好好管管。” “你是后宫之主,自然由你来管,难道不是吗?皇后。”夙靳言后面故意把皇后说得拖延,好提醒着她的身份。 这时,丁阳成却突然站起身,旁边的胡须男人一只手拼命的拉扯他,他就是不顾,大声道:“听闻皇后是肖霸肖宰相的千金,为何丁某却感觉不到相像之处呢?” 聂可清抬头望去,丁阳成的一席话,引起众多人的议论,好一顿交头接耳。 转头,聂可清看向肖霸,他倒是一脸的自得,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还有一丝巴不得火越烧越旺的趋势。 聂可清淡然一笑,肖楚楚死了,肖霸却还是国舅,这点也是多亏了她,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对肖霸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还有可能因此落得一个罪名,肖霸居然还能如此悠哉的喝着酒,看来是早就寻好了去路,所以才有惊无恐的状态。 “丁公子此话何意?”聂可清淡然的看着定样成,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面容如此熟悉。(.$>>>棉、花‘糖’小‘說’) 聂可清接着道:“如今爹爹就坐在这个大殿之中,丁公子不妨去问问爹爹,可曾有我这个女儿。” 她就是吃准了肖霸不敢说实话这个梗。 丁阳成显然没有想到聂可清会这么说,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肖霸却因为聂可清突然拖他下水变了脸色,一张老脸憋得涨红,眼眸发厉,恨极了聂可清。 如不是这个女人,他的女儿又怎么惨遭暗杀,死于非命,都是拜这个妖女所赐。 坐在丁阳成右边的一男子,容貌平平,也就是过目就忘的嘴脸。 那男子这时也站了起来,语气平和道:“听闻,皇后还在肖府的时候就有一青梅竹马,已经私定终身了,不知是否有此时?!” 聂可清暗自收紧手掌,这三个男人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公子说笑了,青梅竹马不一定就是要死定终身的。”聂可清平缓道。 丁阳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抬眸看向聂可清,眼神蕴含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似伤悲,痛苦,怨恨,还有……失望! 聂可清别过脸,这种眼神就像是一个丈夫抓到妻子出轨时,所出现的那种表情。 莫名的心慌,一种奇怪的心绪,聂可清很是心神不定。 夙靳言看她似乎有些焦虑不安,低声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宴会还有多长时间?”聂可清低声问,她要赶紧下手才行,未免夜长梦多。 特别是丁阳成过于炙热的目光,聂可清总觉得莫名的心慌,想必是这具身体原有的反应,控制着她的思绪。 她害怕到时候会下不去手,这具身体丁阳成的反应过于强烈,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了,坏了事那就糟了。 “还有一个时辰,宴会就结束。”夙靳言淡淡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环视周围,整个大殿上百人口,个个睁着眼睛,想要避开这些人的眼睛,无声息的杀掉丁阳成实在是痴人说梦。 低头沉吟片刻,聂可清道:“我有些头晕,去后殿歇一会。” 说完,聂可清就站起身来,投给丁阳成一个炙热的眼神,然后扭头走出众人的视线。 这么做,为的就是要把丁阳成引出来,她才有机会下手。 聂可清没有去后殿,走道一个阴暗的小转角处,静静的等着丁阳成的到来。 片刻后,身后发出沉稳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叹息。 聂可清勾起唇角,他果然来了,转身回头,对上丁阳成的眼睛,开口道:“你来啦!” 丁阳成皱了下眉,有些疑惑,然后开口:“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聂可清依然淡笑,她现在只想从丁阳成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这具身体的信息。 丁阳成忽然走上前,一把抱住聂可清,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那****看见的都是一个误会。” 聂可清不语,没有伸手推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丁阳成紧紧搂住聂可清,在她耳边道:“灵儿,为什么不相信成大哥,我对你是真心的。” 灵儿?! 这个名字瞬间在聂可清的脑袋炸开,想起那日那大理寺意外发现的名字,轩辕国的公主名为‘轩辕灵儿’。 聂可清的脸色发青,有些不敢相信,不会这么巧吧! “灵儿,灵儿说句话,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保证以后绝不碰那个女人一下。”丁阳成松开聂可清,双手抓住她的肩膀,表情承认的哀求着。 “那个女人?!”聂可清嗤笑一声,原来是被发现了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啊!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自己先做出了这些事情,还有脸前来哀求。 聂可清淡然道:“那我要你杀了那个女人,你愿意吗?!” 丁阳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乎很为难的样子:“灵儿,你不要闹好不好,花凝她是你的表妹。” 聂可清此刻很想笑出声,原来小三是她的表妹啊! 真是有趣,聂可清已经完全忘记了夙靳言交代的任务,只一心想要挖掘更多。 聂可清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你回去找她吧!” “不,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灵儿你听我解释……”丁阳成忽然没了声音,眼睛睁大。 聂可清的脸也瞬间暗了下去,夙靳言又坏了她的事。 丁阳成低头,背后一只飞镖刺进他的肩胛处,他缓缓抬起头:“你……为何要这样做?” 聂可清挣脱他的双手,退后一步:“没有为什么。” “你变了,我似乎不认识你,你还是那个纯真可爱的灵儿?”丁阳成捂住胸口,嘴唇变得乌黑,显然飞镖上淬了剧毒。 “那你就当你的那个灵儿已经死了吧!”聂可清淡然道,反正她也确实死了,现在只是由她代替她的肉体活下去罢了。 “大哥!”远处传来一声粗犷暴怒的叫喊声,胡须男人一脸愤怒的冲过来扶住丁阳成。 见丁阳成身中剧毒,一脸愤恨的瞪着聂可清,恨不得喝她的血方能解恨般。 “你这个贱女人,拿命来。”胡须男人放开丁阳成,五爪竖起,兜头就朝聂可清爪过来。 聂可清闪身躲开,与胡须男人过起招来,两人似乎打成平手,看不出谁高谁低。 丁阳成此时已经剧毒蔓延全身,意志开始丧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胡须男应声回头,大喊一声:“大哥,大哥怎么了……” 聂可清趁这个机会,抽出玉骨扇,“唰”的一声打开,锋利的扇片,不断的在手中旋转起来,带着凌厉的张嘴风,朝胡须男袭去。 胡须男背部被削去一片的肉,瞬间鲜血四溅,苦痛不堪的叫喊着。 聂可清收起玉骨扇,玉扇片温和异常滑腻,不沾一丝尘埃与物质,就算被鲜血溅到,也是瞬间划过,不会停留于扇面上。 胡须男满脸怨恨,咬牙切齿:“你……你这个妖女,居然对大哥下毒手……” 没有说完话,胡须男就倒了下去。 聂可清一声叹息,捂脸,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无影干的好事,就是不想让她从他们的嘴里知道太多。 却又故意让她前来杀人,夙靳言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她是越来越糊涂了。 现在已经搞定了两个,聂可清在想怎么去把那个容貌平平的男子给弄出来时,他就像有预感似的,出现在她眼前了。 聂可清暗笑一声,这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还是夙靳言那个家伙故意在帮她?! 男子走到聂可清面前,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他缓缓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他语气中带有质问的性质,聂可清淡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可好?” 他蹙眉,沉吟一会:“如果你是想要报仇,不必如此伤害自己,同时伤害那些忠诚于你的人。” 报仇!? 聂可清挑眉,不语,心里希望他继续说,快点说,多说一点。 因为她知道他只要不住嘴,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无影会帮她动手的。 “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聂可清顺着它的话,希望能蒙出更多。 “你这是在作践自己……”男子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就砰然倒地。 聂可清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这个无影真是每次都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这就是传说中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吗?! 真的好郁闷! 聂可清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丁阳成不见了,只有那个胡须大男人还在。 瞬间谨慎起来,聂可清扭头发现那个容貌平平的男子也不见了,暗叫不好,这是中了调虎离山计。 这时想要抽身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无影定是被引开了,聂可清立即握紧手中玉骨扇,凝神环视周围一圈。 第57章 你让朕很失望 此处是一个阴暗的转角小巷口,聂可清突然有些后悔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周围能见度很低,漆黑一片,如果对方穿夜行衣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视力的极度挑战。 右边是一个人工早就的灌木小丛林,作为隐身,那里无一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聂可清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边,全神贯注,耳朵灵动的注意着周围的风息声,稍有不对立即奋战。 忽然,一声带着凌厉细微的凌风从聂可清身后袭来,聂可清赶紧一个翻身跳跃,躲开。 在转身的瞬间,聂可清眼眸快速扫视到右边的花丛中,有一个黑衣人的身影。 嘴角扬起一个笑意,聂可清把手中玉骨扇不断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就像螺旋一样,片刻后就飞出掌心,带着聂可清灌入的一丝内力,朝花丛袭去。 花丛中的黑衣人不再躲藏,飞身而出,一把长剑劈到玉骨扇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玉骨扇被挡了住了力道,瞬间反弹回到聂可清手中。 聂可清稳稳接住玉骨扇,目视前方,黑衣人与她对持着。 “你是谁?!”聂可清问出声,黑衣人的眼睛过分犀利,似对她有血汗深仇。 “一个快死的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黑衣人开口道,长剑不甘落下,飞快的朝聂可清的颈项砍去。 聂可清蹙眉,看着锋利带着银光的剑尖擦着自己的衣领而过,还割断了耳鬓的一律发丝。 发丝随风飞扬着,快速埋藏在夜色中不知所踪。 聂可清立即阴沉了脸,这头发她自己都没剪,倒是让这个家伙给割断了! 手掌开始注入丝丝内力,聂可清握住玉骨扇在掌中自由的来回翻转,然后忽然“唰”的一声,玉骨扇应声而开,如孔雀开屏一般,抛出半空不断旋转。 黑衣人的神情一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玉骨扇已然瞬间来到他的面前,来不及施展功夫的黑衣人只能利用手中的长剑去挡住玉骨扇的攻击。(.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被截成两段,剑尖掉落在地。 玉骨扇旋转一圈又回到聂可清手里,“唰”的一声收起扇叶,聂可清嘴角勾起,缓缓走了过来。 黑衣人眼神有些慌乱,脚步踉跄的退后两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聂可清淡笑着,夜色把她衬托得就像妖艳美丽,却又隐隐透露出杀戮的气息。 黑衣人一直倒退着,看得出他很是慌张,没有被包住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说……你到底是谁?”聂可清收起了笑容,此时她已经没了耐心陪他折腾下去。 黑衣人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还没蹦出来,就突然瞳孔扩张,捂住脖子挣扎了几下,然后倒地。 聂可清半眯着眼,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赶紧躲到暗处去,放轻呼吸探头看去。 一群喝的烂醉如泥的人男人,嘴里嚷嚷着还没喝够之类的话语,几个人攀头搭肩,步履蹒跚的往这边走来。 那些人都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尸体,带头的那位被胡须男人的尸体时被绊了一下,链接性的把其他也一起拉着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高亢尖叫声。 “啊!死人啊!” “来人啊!杀人啊!” 顿时乱成一窝蚂蚁,四散开来。 抬眼似乎看见夙靳言站在远处的遥望着,聂可清忽然觉得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剩下的夙靳言会处理。 聂可清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才不管他们,人都出来了就代表宴会已经散场了。 高亢的尖叫声连绵不绝于耳,聂可清掏了掏耳朵,实在受不了这些男人叫得如此高亢,瞥了一眼远处的夙靳言,然后萧然的离开这里,优哉游哉的回她的凤鸾宫。[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今晚她也算是颇多收获的,起码她得知了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灵儿’跟丁阳成有一腿,还有一个小婊砸的表妹。 看胡须男忠心耿耿的样子,应该是丁阳成的手下,而容貌平平的那个男人似乎知道的要多一些,只可惜还没说出什么就挂了。 聂可清突然发现,夙靳言要自己杀的人似乎都跟这具身体有关系。 一个未出阁,十八九岁的女子,身怀武功,还跟这么多人扯上关系,其中不乏许多朝廷官员。 这让人太匪夷所思了,难不成真的是轩辕灵儿?! 可轩辕灵儿是前朝的公主,按照夙靳言的个性,推翻了前朝就绝不可能会留下隐患,必定会赶尽杀绝。 如果她就是轩辕灵儿,夙靳言不可能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夙靳言不杀她,还让她留在身边呢?! 聂可清纠结着小脸,低头暗想不已,迎面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头顶立即传来一句低沉的嗓音:“皇后在想些什么,如此入迷?!” 赶紧退开两步,聂可清抬头,夙靳言一身龙袍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身后没有一个侍卫跟着,看样子是早就在这埋伏好的。 聂可清伸手揉了揉额头,有些懊恼:“皇上明明看见了,也不让开,故意让我撞上龙体,然后治我的罪?” 夙靳言正色道:“如果朕要治你的罪,你早就已经死了一百次有余了。” 聂可清不语,他说的也是实话,还就真如外界传言一般,夙靳言确实宠她,不然就以她屡次冲撞龙颜,真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聂可清道:“皇上此等我,有什么事?!” “你觉得呢?!”夙靳言淡笑着,却透露出丝丝的冰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聂可清紧绷着脸,三个人,胡须男人已经确定死了,丁阳成被人趁机掠走,而那个容貌平平的男人又下落不明,这能怪她吗?! “皇上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聂可清扯出一个难开的笑,现在这个时候装傻就行了。 夙靳言不语,眨了一下美丽的丹凤眼,缓缓勾起薄唇,温柔的对她笑了笑。 聂可清立即有一种背椎发凉的感觉,这笑得让人寒颤,赶紧别过脸去,不能看他。 夙靳言太过于妖娆邪魅,特别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像会摄魂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进去。 聂可清安奈住狂跳的心,暗骂自己,绝不能被夙靳言迷惑了。 夙靳言淡笑着,缓缓地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你让朕很失望!” 聂可清的心“咯噔”一下,他的手指很冰凉,似毫无温度,磨蹭着她的掌心,如干冰般难受,直接凉进心底。 “你……舍不得杀他?”夙靳言没有抬头,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当然是指的丁阳成,聂可清忍住抽回手的冲动,缓缓道:“皇上想多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夙靳言握住她的手顿了一下,抬眸盯着她的眼看了许久,一字一字道:“好!这次朕选择相信你。” 辗转的握紧她的手,夙靳言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凤鸾宫走去,表情很自在,就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聂可清有些怔怔的跟着他走,心开始不听使唤,狂跳不已。 这段路程似乎很近,没走几步的感觉就已经到了凤鸾宫大门,夙靳言止住脚步,柔和道:“到了,皇后早些歇息。” 语罢,夙靳言就转身离去。 聂可清有些风中凌乱,这是什么状况?! 夙靳言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温柔,太不真实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聂可清怔怔的看着夙靳言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息,回过头来就要进入大门时,就撞上慌慌张张的娇奴。 娇奴一见是聂可清,赶紧把东西藏到后面,样子有些心虚:“主……主子,你回来啦!” 聂可清斜视她一眼,缓缓出声:“你在干嘛?!” “没……没干嘛?”娇奴说的毫无底气。 聂可清走了进来,绕到她后面,娇奴赶紧转身,不让聂可清看。 “什么东西,交出来。”聂可清语气平淡,却不容忽视。 娇奴低头踌躇了许久,才缓缓把一块破破烂烂的布料,伸到聂可清面前,弱弱道:“主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聂可清怔住,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看了许久终于看出来这是什么了,瞬间黑了脸! 这是……她的内衣!! 聂可清的头都快要冒烟了,一把夺过内衣,摊开一看,已然是惨不忍睹的一堆烂布。 隐忍片刻后,聂可清咬牙道:“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 娇奴把头都贴到地上去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对那东西好奇,忍不住拿来看了一眼。 聂可清痛心疾首,那是她花了好多心机做出来的内衣啊! 要知道她从来不会女红这些精细的活儿,实在是穿不了那些兜肚,没辙了才自己动手做了几件。 上次被夙靳言毁了一件,这次又被这个缺心眼的娇奴毁了一件,她好想打人,真的好想! 娇奴缩着脖子,见聂可清闭着眼睛,死命的隐忍着,然后另一只手又递出来一件:“主……主子,我就是好奇,这些带子是怎么穿的,然后劲儿大了点……” 聂可清登时睁开眼,什么?!还有一件!! 再也忍不了了,聂可清把手上的破内衣气愤的甩到娇奴的脸上,然后掀起袖子,就把娇奴给狂揍了一顿。 这家伙就是欠揍了,不知道她做一件内衣要好几天的时间吗?! 娇奴倒是身子骨强壮,愣是一声不肯,任由聂可清狂打。 第58章 皇上的小老婆来找茬 次日,娇奴鼻青脸肿的坐在窗边,按照聂可清给她的图纸,拿着绣花针奋力跟手里的棉布对战,十个指头满是被针扎出来的窟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则在一边拿着孔雀的羽毛,逗鸟,时不时的瞥一眼娇奴,看她满头大汗,一脸纠结的样子,甚是心欢。 一个比长得比男人还要健壮的女汉子,大老粗,在做穿针引线的活儿,真的是比被一群人围着打一顿还要难受。 娇奴一脸的沮丧,眼眸含泪,苦苦道:“主子……能不能……” 聂可清一个刀子眼杀过去,娇奴立马闭了嘴,赶紧埋头跟一根绣花针奋战。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都还没把那个针眼给穿过去。 娇奴心里那个气啊!一个上百斤的铜鼎,她一只手就能举起来,偏偏就载在了这根绣花针的手上。 “娘娘,皇上派人送来了这个。”小宫女低头垂眉地走进来,弯腰恭敬的把手中托盘托举至头顶。 聂可清听到声音,差点破口而出叫她云裳,忽然间想起云裳已经不在了,心中划过一丝失望。 她抬头,见眼前的小宫女身着绿衣,一头齐肩短发,十三四岁的样子,看着倒是很讨喜。 小宫女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托盘,有一块丝帕盖着。 聂可清坐直身子,问:“这是什么?” 小宫女恭敬道:“回娘娘,这是皇上命人送来的,请娘娘过目。” 聂可清有些疑惑,伸手掀开白布,一颗如同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安然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上,通体圆润光滑,闪着微微的光晕,很是耀眼。 “哇!夜明珠,主子,可以给我不?”娇奴放下针线凑过来,眼睛盯着那颗夜明珠都快要发光了。 聂可清把帕子盖上,淡然道:“你喜欢就拿去。” 娇奴当下欢喜,赶紧抓过夜明珠对着阳光照了照:“很通透啊!一看就是价值连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语落,夙靳言妖娆的身影就落入聂可清的眼帘,他今日穿得很随意,只着一件墨色里衣,外套一件蓝灰锦缎,腰间随意的揽了一条龙纹带,整个人看起来随意高尚,却不失妖娆。 不得不说,夙靳言就是随便用一块抹布包着,都是好看至极的货,真的应正了那句话,天生丽质难自弃! 聂可清一时移不开目光,就这么直盯盯的看着他走了进来。 宫女们都很机灵的欠身然后退了出去,就连一向缺心眼的娇奴也抱着一堆棉布跑了出去。 夙靳言缓缓来到她眼前,弯腰俯身,柔和道:“皇后不喜欢朕送的礼物?” 聂可清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淡笑着:“皇上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朕送东西给自己的皇后,还需要挑日子不成?”夙靳言语言中有着说不出的溺宠,还有一丝淡淡的调侃。 聂可清很想问,夙靳言是不是吃错药了,昨晚她可以当他喝醉了,可是现在是白天啊!他也没有喝酒。 就这样,四目相对,聂可清一脸疑惑不清的瞪着他。 夙靳言原本温柔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郁气的皱起眉头,女人……不都是喜欢男人送东西的?! 为何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没有丝毫的兴奋,还一脸防备的状态。 他真的郁闷了。 “你不喜欢?”夙靳言语气冷了下来。 聂可清一个激灵,赶紧道:“没有,怎么会不喜欢,皇上如此慷慨,岂有不受之理!” 她的意思很明确,只要夙靳言他送,她就敢收! 夙靳言这才满意的勾起嘴角,站起身:“过一会朕就出宫一趟,去接太后回宫。” 聂可清顿时黑了脸,难怪会这么好心给她送东西,原来是想给她一个栗子然后再给她一锤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夙靳言沉吟一下,似乎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她是天泽的……” “皇上多虑了,我不过是皇上的一颗棋子,又何须在意我的看法。”聂可清玩味的笑着,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夙靳言顿时语塞,见她风轻云淡的样子颇为心塞,沉沉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价值,那就好好做好一个棋子的本分。”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不过是利益的关系,可如今听着夙靳言亲口说出来,聂可清的心骤然一紧,莫名的难受。 夙靳言莫名的觉得自己就是前来添堵的,聂可清丝毫不解风情,跟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丁点可以相提并论的。 “在朕回来之前,不要擅自离开皇宫。”夙靳言丢下一句话就凛然转身离去。 聂可清暗自嘲弄嗤笑一番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倚靠在芙蓉榻上,闭目养神。 只是宫的流言蜚语传的飞快,夙靳言这边前脚踏出宫门,那边已然整个皇宫都传了遍,包括不是皇宫里的人,也都知道皇上出宫的事。 聂可清才刚闭上眼不久,娇奴就踩着沉重的步子进来:“主子,有人来找茬了。” “什么?!”聂可清依然闭着眼。 “皇上的小老婆们全部都聚在凤鸾宫正殿候着,说要给主子请安。”娇奴低声道,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杀戮。 聂可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这群婆娘真是够了,夙靳言这才刚走,她们就如此的迫不及待的前来惹事,真当她是纸老虎不成。 一群愚昧的女人,也未免太天真了些。 “出去看看吧!”聂可清从芙蓉榻上起来,随意的整理一下起了皱褶的衣领跟裙摆,然后缓步走出内殿。 她倒要看看这群从来没有给她请安过的女人,突然接着请安这个头衔,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聂可清掀开珠帘,入目就是一群女人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除了卢芯水,公孙浅歌,跟淑妃这几个是认识的,还有七八的嫔妃是她没见过的,估计是一些不受宠,想要前来巴结的一些无知嫔妃。 公孙浅歌最为冷静醒目,第一个发现聂可清出来了,浅笑盈盈的走过来,欠身行礼:“妾身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其他的妃嫔也都纷纷向聂可清行礼,不过也有例外的,卢芯水一脸的鄙夷,没有对聂可清行礼。 淑妃露出假笑,缓步走到卢芯水身边,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卢芯水还是不为所动。 聂可清也没说她什么,对着那写行礼的嫔妃一一点头,然后端庄优雅的坐到主位上,开口道:“今日怎么这么人齐,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卢芯水立即上前,大声道:“大家不用给这个妖女的面子,皇上已经出宫了,我看,这里还有谁能护得了她。” 本来恭敬的嫔妃们,立即敛去了笑意,面面相视,衡量片刻后,都纷纷退后到卢芯水的身后站着。 她们的意思很明确了,大家拥簇的是卢芯水。 卢芯水的爹是当朝的大将军,手握兵权,而皇后的爹却只是一个空壳的宰相之女。 现在朝堂上下都知道,皇上已经把肖霸的实权收了回来,只剩下一个头衔在挂着,好看而已。 大家都认为,聂可清这个皇后之位不会坐多久了,而最适合的人选就是卢芯水。 聂可清淡笑不语,站在一边看着的娇奴却有些按耐不住,眼眸里全是愤怒之意。 如不是在内殿的时候,聂可清早就吩咐她不可以轻举妄动,她是真的想要冲出去就甩卢芯水几个耳光尝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厉害吗?”卢扬起衣服可狰的嘴脸,来到聂可清的身前:“啧啧啧!真是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等一下这幅皮囊将会永远的消失了。” 其他的嫔妃见场面不太对劲,似乎要比想象中的火药味浓烈很多,纷纷胆怯的退后一些。 “来人啊!把这里给本宫围起来。”卢芯水收起笑意,变得肃然起来。 不过一刻,许多侍卫就冲了进来,把里面的人都团团围住,滴水不漏。 凤鸾宫的宫娥们都被这个景象吓坏了,个个面色惨白。 聂可清还是不语,看这个架势,卢芯水分明就是早有准备了,而且还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才敢这样做。 她到底哪来的勇气敢这么拼?! 聂可清疑惑不已,忽然看见淑妃一直笑意盈盈的嘴脸,顿时明白了过来。 勾起嘴角,聂可清缓缓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赢?” 放佛听见一个笑话般,卢芯水嗤笑一声:“能不能赢,你看看她是谁就知道了。” 聂可清顺着卢芯水的指尖看去,唐鸢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死死按住,脸颊红肿,看得出是挨了不少的掌子。 空气骤然阴寒了下去,聂可清蹙起眉头,浑身都散发寒意,令人颤栗。 唐鸢不断耳朵挣扎,破口大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都得好死,就算死了都不得超生……” 卢芯水的脸顿时阴暗下去,怒道:“掌嘴!” 立即由一个小太监上前,扬起巴掌就大力甩过去,“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充满整个正殿,令人心慌。 聂可清顿时明白了,唐鸢脸上的巴掌印都是因为那张不知收敛的嘴得来的,真不知该说她有骨气好,还是说她笨好。 只是此时,卢芯水已经彻底超越了她的底线,激怒了聂可清。 娇奴双手握拳,满脸的愤恨,怒瞪向卢芯水,眼眸里全是杀戮之色。 卢芯水得意的扬起下颚:“怎么样?这份礼物可还喜欢?” “哼!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罢了,你真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我?”聂可清一脸的不在意。 唐鸢原本拼命挣扎的身子顿时停了下来,抬头,直直看向聂可清,闪过受伤的眼神。 第59章 把解药交出来 聂可清当没看见一般,无所谓的扬起嘴角。(.棉、花‘糖’小‘说’) 唐鸢是个无辜的人,聂可清此刻很后悔让她进宫,这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该是她来的地方。 之所以那么说,纯碎只是想让她少受一些耳光而已。 “哦?”卢芯水似有些不相信,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聂可清一脸无谓的神色,卢芯水皱了皱眉,然后道:“不知,加上她呢?” 聂可清顿住,因为卢芯水指的人正是身后的娇奴,缓缓转过头来,发现娇奴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消片刻,娇奴立即站不稳的倒在案上,捂住胸口支撑着身体,表情很为痛苦的大口喘气。 “你对她做了什么?”聂可清大声质问。 卢芯水见聂可清坐不住了,立即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你真的是一个绝情决意的人,原来终究是个凡人罢了。” 聂可清暗沉着脸色,轮嘴皮子,她一向不苟言语,不过这个人今日真的是前来找死的!! 在卢芯水还没反应过来时,聂可清起立起身,山前一把掐住卢芯水的脖子。 聂可清脸色阴狠眼眸隐隐发红,厉色道:“说,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卢芯水眼眸睁大,双手不断的敲打聂可清的手,想要掰开掐住脖子的手,奈何手掌还是纹丝不动的紧紧掐住。 聂可清眼眸阴暗下去,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一点,咬牙道:“到底说不说?” 卢芯水已经说不出话,快要断气,只能拼命的眨眼睛。 聂可清松开了,卢芯水立即倒在地上,连连咳嗽不已,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上前来帮她。 卢芯水喘过气后,才缓缓道:“你杀了我,她也活不了了,我给她下毒了,就在她今日吃的早点里。” 聂可清回头,娇奴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黑,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样子。 唐鸢一动不动,看向聂可清的眼眸里受伤的神情愈加浓重,一丝雾水涌上眼眶,氤氲不已。 “今日,你如果杀了我,娇奴也活不了,当然还有她。”卢芯水笑得凛然,指着唐鸢,大不了鱼死网破,豁出去的样子。 聂可清蹙眉,难怪她敢如此张扬的前来挑衅,原来就是算准了,她不会杀她。 淑妃的脸始终笑意盈盈,公孙浅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一群看戏的人,巴不得她被卢芯水弄死的人。 “主……主子,不要……管我……”娇奴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已,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聂可清心里纠结,娇奴不能死,绝对不能,好不容易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亲情,绝不能让她这么消失了。 “你想怎样?!”聂可清厉色看向卢芯水。 卢芯水得意扬起笑脸:“很简单,你跪下,叫我一声皇后即可。” “休想!”想都没想,聂可清就脱口而出。 “啊!”唐鸢就立即被赏了一个耳光,脸颊高高肿起,原本秀气的脸全然失去原来的姿色。 卢芯水站起来:“哼!我看你是不是为了那所谓的自尊心,真的对他们不管不顾。” “给我打,狠狠的打!”卢芯水大声道。 响亮的耳光声,在整个大殿中不断徘徊着,聂可清隐忍着,手掌兀自收紧,眼眸闪过无尽的杀戮神色。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可惜你不能……啊!”卢芯水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右手就被聂可清狠狠的捏住命门。 聂可清嘴角勾起一个阴狠的笑意,缓缓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卢芯水慌了一下,然后稳住心神道:“你不会的,你杀了我,我爹定会举兵而来的,皇上定会为了稳住我爹,而把你交由我爹处置,到时候你定会生不如死!” “那就试试看!”聂可清一个反手,“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冲进个个人的耳朵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顿时整个大殿人心惶惶,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奈何被侍卫团团包围着,连只苍蝇都出不去。 卢芯水痛苦的咬牙:“杀了我,你爹也定会陷入困境,整个肖家都会因你而死!!” “呵呵……那就让他们给你陪葬好了。”聂可清淡然得让人发寒,让人心悸,恐惧。 “交出解药,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死得难看一些。”聂可清在她耳边道。 “不……我今天能来就已经做好两败俱伤的准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卢芯水逞强着,世代兵将之家,别的可以没有,骨气必须要有。 娇奴庞大的身躯终于支撑不住,从案上倒在地上,嘴唇呈黑紫色,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着。 聂可清蹙眉,娇奴不能再拖了,否则必死无疑。 “交出解药,这个后位就是你的。”聂可清道,卢芯水不过是想要这个皇后的位置罢了,反正她不稀罕,给她就是。 卢芯水顿时泛起光芒,她会心一笑:“太后就要回宫了,你认为你还能在这个皇宫呆的下去,就算我不出手,你还是不会好过的。” “不要废话,把解药交出来。”聂可清可没心思听她说这些。 卢芯水挑眉:“解药在淑妃手上,不在我这。” 聂可清顺势看过去,淑妃站在仙鹤的香炉旁,手里拿着一包药粉,已经摊开,她扬起笑脸,把手伸到香炉的顶上。 卢芯水嗤笑一声:“现在,自废武功,否则,唯一一包解药将要倒进香炉里化为灰烬。” 正殿中立即响起一阵吸气声,所有的人都提着心眼,不敢大声喘气,眼睛一眨不眨的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画面。 唐鸢眼里既是愤怒又是伤悲,到嘴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之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着急。 娇奴已经在地上失去意识,除了浑身不断的抽搐,全然不知此时是个什么状况。 聂可清站着,许久后,缓缓松开了手:“好,我答应你,你最好保证不要食言,不然我定叫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卢芯水捂住已然断掉的手,就算疼得钻心,她也要扬起笑脸看着聂可清自废武功:“动手吧!” 深呼吸一下,自废武功,废的不过是内力,没了还可以从新练,而娇奴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抬手,一个掌风劈在天灵盖上,全身瞬间犹如被电触碰一般刺痛无比,紧接着就是被电流缓缓的抽干,感受着身体的内力气息一点点的流失,酸痛无比。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聂可清收住了手,已是大汗淋漓,浑身湿了个透,面色苍白的踉跄后退几步。 卢芯水扬起笑脸,很是得意,对淑妃投去一个眼神,淑妃立即领会的来到娇奴身边。 淑妃蹲下身子,一脸厌恶的掰过娇奴的脸,捏住娇奴的下巴把药粉倒进娇奴利嘴,然后很嫌弃的推开她的脸,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提了娇奴一脚。 卢芯水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坐上这个皇后宝座的。” 聂可清愤恨的看着卢芯水从她面前走过,一步一步的走到她平时经常坐的位置上。 卢芯水翘起二郎腿,脸上溢出满满的得意之色:“今日,你们大家都看见了什么?” 她的声音在正殿响起,威严的冲入个个人耳中,眼神犀利的扫视一圈。 “这里什么也没发生。”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回答着,已经全然把卢芯水当做主人。 聂可清独自嗤笑嘲弄一番,这个卢芯水是她挑选的人,真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聂可清怀疑自己的智力是不是退化了,怎么会做出这些愚蠢的抉择。 “姐妹们还没给皇后娘娘请安呢!赶紧的。”卢芯水大声道。 聂可清刚刚废了武功,现在虚弱得很,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她知道卢芯水绝对不安好心,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女人纷纷来到自己的面前。 淑妃第一个站出来,一脸的乐意:“你进过冷宫没有?你知道冷宫是什么样的吗?” 语罢,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啪”的一声,在正殿中响个彻底。 聂可清生平第一次被人甩了耳光,顿时脑袋一阵白光闪过,蒙了。 “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里面全是疯子,疯子,跟一群疯子呆在一起,还有一个死人!!”淑妃神情变得激动,疯狂起来,再次扬起手,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直接把聂可清打醒,被打得歪侧过一边的脸缓缓抬起,聂可清冷冷道:“你最好多打几巴掌,否则你以后就没机会了。” “还嘴硬是吧!”淑妃恶毒的容颜怒瞪聂可清,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聂可清胸膛一阵腥甜涌上,她强忍着吞了下去。 淑妃自己的手都甩痛了,回头对其他嫔妃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请安二字说的注重,淑妃退开两边,站在一边看着。 那些嫔妃踌躇着,模样有些胆怯,淑妃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些嫔妃弱弱的站到聂可清面前,低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完就必胜眼睛,抬起手狠狠的给聂可清打了一个耳光,然后赶紧退开,轮到下一个。 唐瞪大眼睛,受不了的大叫:“王八蛋,你个贱人,你有种过来打我啊!打我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好汉!你……唔唔唔……” 嘴巴被塞上了一块布块,唐鸢不断的扭动身子挣扎着,却还是不能挣脱约束。 第60章 唐鸢暴毙 聂可清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脸颊已经麻木,可她的心确实清明无比,这笔账她记下了,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她都一一记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会把今天所受的耻辱统统还给她们的,阴狠的眼眸快速略过所有人的表情。 有不忍的,有些看戏的,还有幸灾乐祸的表情。 公孙浅歌缓缓来到她面前,站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你?” 聂可清抬头,公孙浅歌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眸子里却是浸满了恨意。 公孙浅歌缓缓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我被你拉近这个永无天日的深宫中,了无生趣,自然需要你陪着我一起痛苦的过。” 一只柔弱无力的手轻轻抚上聂可清的脸,公孙浅歌柔柔道:“很痛对吗?可是我的心比你痛多了,而……这些都是你赐给我的。” 柔弱无力的手瞬间转变为利爪,带着大力的劲道跟锋利的指甲,刮过聂可清的脸,登时留下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又是一阵冰凉的吸气声,那些人捂着嘴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绝色的脸,在公孙浅歌的利爪下变成狰狞的伤口,十分骇人! 聂可清除了能感觉到整张脸麻木不已,还有的就是火辣辣的发热,发烫,还有一股热流涌出,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云开朵朵红梅,煞是耀眼。 卢芯水满意的笑着,忽然站起身来,慵懒的道一句:“好了,各位妹妹,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她走到聂可清眼前,左右的看了两眼她脸上的伤口,卢芯水道:“真是可惜了这张好脸,恐怕是好好养也会留下疤痕了,呵呵……” “唔唔唔……”唐鸢一双恨不得杀掉卢芯水的眼,死死的瞪着她。 突然一个宫女小跑到卢芯水的身边,低头说着不知什么,卢芯水的脸色变了变,看了聂可清一眼,然后道:“我们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所有的人一哄而散,凤鸾宫登时变得空阔了起来,唐鸢被绑住了身体,被无情的扔在地上。 嘴巴里塞着布条,唐鸢不断的涌动着身体,往聂可清这边涌动过来。 聂可清嘴角勾起一个笑意,现在她全身都软弱无力,就连想抬一下手都困难。 今天她度过了此生最为耻辱的一天,她定会此生难望的,将来也会叫那群女人永生难望。 娇奴这时缓缓动了动身体,嘴里喃着:“主……主子快走……” 本来满腔怒火的聂可清,因为这句低喃,顿时划过一丝暖意,今日能够换下娇奴,她一点也不后悔。 这时,一群年纪稍大的宫女鱼贯而入,手里拿着一些清洗的衣物,三两下就把聂可清从头到尾都整理个遍。 整个正殿不过片刻就恢复原貌,没有一丝杂乱的痕迹。 娇奴被抬回她的偏殿中休息,而唐鸢也被送回永宁宫去了。 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什么一眼,让人找不到突破口。 聂可清蹙眉,全身的软弱无力,跟脸颊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如 此精密的手段倒不像是卢芯水能想出来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卢芯水出主意,借着卢芯水的手来对付她。 淑妃?!公孙浅歌?!这两个人的名字瞬间跳了出来,聂可清勾起嘴角。 很好,不管是不是她们出的主意,她们都出了手,都不能放过。 被扶着坐在梳张台前,聂可清怀疑这是卢芯水故意吩咐的,好让她看看自己被毁容的阳子。 镜子里的女人,原本绝色的容貌无端端的多了三道皮肉外绽的伤口,煞风景的很。(.好看的小说 聂可清倒是没怎在意,思绪早已神游,她奇怪无影怎么不见了,按理说他不会袖手旁观才对。 忽然想到一个答案,聂可清淡笑一声,无影当时定是被引开了,而那个小宫女回来在卢芯水耳边说了几句,卢芯水就带着大家走了。 由此推测,定是无影回来了,她们怕被发现,就让一群宫女前来收拾手尾,而无影回来看见原貌不便也定不会起疑的。 当真是好紧密的心思,待到夙靳言回来,定也会有另外一个版本出现,就算她怎么说,也将会是百口莫辩。 突然一声猫叫声引起聂可清的注意,她回头看去,一直通体黑色绒毛的毛正踮着脚尖在窗口处,猫的眼睛如宝石般的闪耀着光芒,像是看见一个猎物一般,直直的盯着聂可清的脸。 聂可清蹙眉,忽然一丝不安涌上心头,那黑猫突然大叫一声“喵呜~”,然后耸起前甲,用力一跃跳到聂可清的头部。 聂可清根本就不能闪躲,全身依然无力,只能勉强的坐住,那只猫毫无意外的跳上了她头,趴在头顶处发出“呼呼呼~”的低沉嘶吼声。 感觉到黑猫正在用它那锋利的前爪,不断的在撕扯她的头发,头皮传来一丝丝疼痛,令她纠结的皱起眉头。 这时无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黑猫看见无影抽刀的身影顿时警觉的弓起身子,“喵呜”一声就想要逃离,奈何躲不过无影疾如风的刀速,被劈开作两截。 聂可清闭上眼,感觉到一股温热撒上了脸。 无影眼眸暗沉,看着聂可清的脸,在看向已然死掉的猫,发出丝丝恨意。 许久后,聂可清缓缓睁开眼,低头看去,地上的黑猫的嘴里似乎叼着一个东西,有些荧光闪亮,她顿时明白了。 这只是一个障眼法,定是那群宫女帮她梳洗的时候,放了一些猫喜爱的东西在她的头上,然后把这只猫引过来。 而这一幕刚好被回来的无影发现,就定然当成她的容貌是这只猫给毁的。 “你没事吧?”无影沉沉道,眼眸里似乎有些愧疚。 聂可清缓缓抬手,这时才能勉强的用一些力气,她伸手抹过脸颊,登时满手的通红,不知道是她的血还是猫的血,已然混为一体。 “你认为呢?”聂可清还是那种淡淡的,不以为然的语气。 无影蹙起眉头,立即跪倒在地:“属下失职,请娘娘责罚。” “皇上回来没有?”聂可清没有看无影。 “皇上在路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会延迟几日才能回宫。”无影低着头道。 聂可清勾起嘴角,连夙靳言也被算计了,看来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皇宫中布有太后的眼线,而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人也是这个远在大理寺的太后。 太后借着淑妃的手,让淑妃通过卢芯水的手来对付她。 真是借得一手好刀!! 此次路途中发生意外定是太后故意在拖延时间,好让卢芯水她们下手。 “无影,帮我一个帮。”聂可清开口道,这是她第一次请求别人帮忙。 无影怔了怔:“娘娘请说。” “帮我把唐鸢送出宫去。”聂可清语气有一丝愧疚,唐鸢不该被牵扯进来,她是最无辜的人。 无影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见聂可清没有半点松懈的神情,领命道:“属下遵命。” 聂可清摆摆手,无影就立即出了凤鸾宫。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送唐鸢出宫,也是因为担心,唐鸢会成为一个无辜的替死鬼,夙靳言未曾宠幸过她,而唐鸢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片子。 宫里的人都没有把唐鸢当做皇上的女人,只是把她当成聂可清的远方亲戚,托她的福被接进宫里的。 今日就已经被卢芯水抓到了辫子,唐鸢愤怒起来就会口不择言,定会第一个被拿来开刀。 为今之计就是要在她们下手之前,把唐嫣送走,她才能安全的脱身。 只是,似乎……迟了一步。 无影不过片刻就回来了,跪伏在地,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沉沉道:“娘娘,唐鸢她……已经暴毙!” 脑袋如被雷劈过,久久不能平息,聂可清此刻陷入呆滞的状态,只是那么短暂的时间,她……就这么没了!! 无影继续道:“属下赶到的时候,唐鸢姑娘就在自己的寝殿中,模样可怖……” 聂可清再也坐不住了,就算身体依然软弱无力,也要强站起身来,脚步蹒跚的一步一步的走出凤鸾宫。 整个凤鸾宫一个宫女跟太监都不见,似乎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聂可清没心思去思考这些,她拖着艰难的脚步走出去,来到永宁宫大门。 里面似乎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呜咽声,聂可清此刻感觉脚似有千般沉重,缓缓踏进永宁宫。 来到唐鸢的寝殿,聂可清走了进去。 几个宫女团团围住榻前,跪在地上呜咽着,没有注意到聂可清的到来。 聂可清走了进去,远远看见榻上有一块白布盖住一个人的身型,她的脚步声惊觉了那些宫娥,纷纷退开到一旁不敢出声。 无力的手似乎有些颤抖,聂可清掀开白布,入眼就是唐嫣死不瞑目的样子,七孔流血,瞳孔涣散开来。 唐鸢的样子印进宫娥的眼中,立即发出惊恐声,个个扭头不敢观看。 聂可清扔开白布,坐到榻边,细心的注意着唐鸢的尸体,手掌微张并未握实,嘴巴也是留着一条缝隙合不拢。 很明显这是中毒的迹象,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聂可清伸出手,抚上唐鸢的眼,缓缓往下带,唐鸢的眼皮终于合上了。 “你们可知罪?”聂可清淡淡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 第61章 无法述说的爱慕 宫娥们犹如兔子受到惊吓一般,扑通一声跪地,立即求饶:“求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唐美人已经在房中关了一天了,奴婢一进来就唐美人就这样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蹙眉,关了一天?! 这么说,这些宫娥根本就不知道唐鸢曾被人掠去,一直以为唐鸢关在房中从未踏出过一步。 聂可清伸手,在唐鸢的身上摸索着,看看还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忽然在唐鸢的怀里触摸到一个鼓鼓的物品。 伸进唐鸢的衣襟里,聂可清把物品掏出来,立即变了脸,这是……唐鸢曾经抛过的那个绣球缩小版,她怎么会带在身上?! 聂可清满心疑惑,拿着绣球不断的翻看,发现绣球的边上有一个口子裂开了,还有一个像是纸屑的边角露了出来。 手微微顿了下,聂可清沉吟一下,冷冷道:“都退下去。” 所有的宫娥如释重负,鱼贯而出,唯独还有无影没出去,怔怔的站在一边,不为所动。 “你也出去。”聂可清道。 无影的身子动了一下,抬眼,见聂可清没有回头,萧条的背影此刻显得有些无助的感觉,无影轻叹息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内殿顿时清净了下来,聂可清放轻呼吸,把手中的绣球拿起,想了一下终是把绣球撕开,里面掉出许多折成三角形的小纸团。 聂可清一一捡起,放到双膝上,随手打开一张纸团,里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原来一见钟情话的并不假,此生非卿不嫁’。 手一抖,聂可清有点不敢相信,那些字迹确实是唐鸢的字,她是见过的,当时娇奴还取笑唐嫣的字丑得一塌糊涂。 聂可清收拾一下情绪,拿起另一张纸条,摊开,上面写着,‘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定把夫寻回’。 继续摊开纸条,‘奈何同雌戏球,原来夫婿竟是女子’。(.好看的小说 ‘心难耐,唯有跟她归去,不求相知,只求相伴’ ‘夫心难触,唯有装傻卖愣’ 一一摊开,竟然全是这些透露着隐隐伤怀,无法述说的爱慕之意。 聂可清此时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五味交杂,难以平复,想不到唐鸢竟然知道她是女人之后,还能对她如此的执着,甚至隐藏心意跟她回宫只为了留在她的身边。 无尽的愧疚的在心中蔓延开来,唐鸢是因她而死,绝不能让她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 聂可清眼眸阴寒,手掌握紧纸条,暗自发誓,她一定会亲手血刃凶手,替唐鸢报仇。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聂可清立即把手上的纸条藏进袖中,扭头看向来人。 卢芯水带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大批人马,声势浩荡:“来人,把这个杀人犯拿下。” 无影的身影瞬间挡在聂可清身前,目光狠厉,沉沉道:“谁敢!” 卢芯水怔住,显然她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笑容:“此人暗杀皇上的妃嫔,罪该万死!” 闻言,聂可清忍不住嗤笑出声,杀人犯!?真是可笑至极! 无影不为所动,手掌握上腰间的配件,目光狠厉,只要他们胆敢上前一步,他手中的剑绝对不会客气。 卢芯水挥手止住后面的侍卫,站出来道:“无影侍卫是要誓死护着她吗?!” “上前一步者,杀!”无影眼眸没有半点情绪,深沉得冷静可怕。 “很好,那就看看是你剑快一些,还是我的人多一些。”卢芯水面目发狠,一个摆手,瞬间涌进来十多个劲装侍卫,把无影团团包围。 杀戮的气息顿时四散开来,无影一双眼睛谨慎的环视着周围。(.棉、花‘糖’小‘说’) 聂可清感到身体的力气开始缓缓回升,但是依然虚弱得紧,根本无法自保,这让她很苦恼,第一次感受到弱者任人窄割的滋味。 “给我上。”卢芯水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登时举剑齐齐攻击无影,刀光剑影横扫一片,所到之处均是粉碎破灭,灰尘四散。 无影一柄长剑形如流云般舞动着,始终是不敌人多势众,失去优势,一群人几个跳跃翻滚,就由内殿打到殿外去。 这时卢芯水面容带笑,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聂可清身边:“我看你这次是插翅难飞。” 聂可清抬头,无惧的对上卢芯水:“就算你如愿的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未必就坐得稳。”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拿下她。”卢芯水大声道,手里拿着一个金牌,正是她爹卢大将军的身份象征,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威。 聂可清目光直视着卢芯水,做出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羞辱她一番后在弄死她,甚至连不惜把卢将军都搬出来了,只为了给她按个罪名,然后趁夙靳言没回来之前先斩后奏! 一群持刀侍卫围了上来,闪亮亮的大刀瞬间抵到聂可清的脖子上,只要动一下就会划破肌肤。 外面无影打得昏天暗地,里面聂可清插翅难飞,难道今天真的要丧命于此?! “饶是你再有本事,再得宠,此时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卢芯水全是得意的神色,只要杀了这个女人,皇后的宝座就非她莫属了。 想到此处,卢芯水忍不住的激动,兴奋,仰头大笑起来。 忽然,一阵强烈的风席卷而来,所有的人都被这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得发丝飞扬,睁不开眼睛。 待疾风过去,所有得人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原本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聂可清不见了踪影。 卢芯水睁大眼睛上前一步,大声道:“给我找,把这里铲平了也要把那个贱女人找出来!” 而还在殿外打斗的无影听见卢芯水的叫声,顿时皱起眉头,想要进去瞧瞧,又被无数的侍卫团团包围住。 “皇上驾到~!” 一声高亢的尖叫声由大门外传来,所有的人都被惊觉纷纷都住了手,低头参拜。 夙靳言面色肃然,抬步走了进来,整个永宁宫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惊得有些可怕,没人敢大声喘气或是吱一声。 “皇后呢?”夙靳言冷冷的声音充斥着个个人的耳朵,一双冷漠浸染着杀气的眼眸,微微扫视着周围。 卢芯水走出来,缓缓欠身:“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畏罪潜逃了。” 夙靳言眼眸顿时阴暗下去:“怎么回事?” “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皇后娘娘毒杀唐美人后就逃走了。”卢芯水不高不低的说着,脸上没有丝毫心虚的表情。 “无影。”夙靳言沉沉道。 无影立即前来,跪倒地上,双手撑掌:“皇后娘娘确实不知所踪。” 暗沉的目光似乎闪过一丝杀戮,夙靳言缓缓道:“卢贵妃你带着众多士兵出现在这里是何意?!” 卢芯水赶紧跪地,不卑不亢的样子:“皇上息怒,妾身是因为唐美人暴毙,特带来侍卫前来包围,未免让贼人逃离而去。” 夙靳言握拳的手掌发出关节“咯吱”作响的声音,眼眸阴寒地来回扫视周围,路途中太后忽然食物中毒,所以在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知道事出有因,所以他把太后落在后头,先一步回宫,结果还是出事了。 聂可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夙靳言举步走进内殿,一丝异香缓缓流动着,飘进他的鼻腔。 夙靳言登时微眯起眼,聂可清受伤了,这种香就是唯有她的血才会存在的味道。 缓步走到榻前,唐鸢死后的惨状印进他的眼眶,榻下一个破碎的红色小绣球引起他的注意。 夙靳言弯腰捡起,看了下,除了被撕破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线索。 “大哥。”夙天泽匆匆而来,胸膛的剧烈起伏证明着他很着急。 夙天泽走上前,发现榻上的唐嫣,面容失色:“发生什么事?” “她失踪了。”夙靳言缓缓道,语气中担忧尽显。 “那怎么办?如果是那些人,她一定会……”夙天泽没说完,就被夙靳言伸手止住了:“跟我来御书房。” 夙靳言丢下话就独自出了永宁宫。 夙天泽不敢怠慢,立即跟了出去。 御书房中,夙靳言手掌紧紧握住一张纸条,面容冷清。 “怎么样?”夙天泽上前道,见夙靳言不语,一把夺过纸条,看完后怒道:“岂有此理,肖霸简直太狂妄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夙天泽看了眼夙靳言,放轻言语:“大哥,难道你真的要独自一人前去营救?” “嗯。”夙靳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里全是清冷的杀戮。 “肖霸故意引你前去,必定是布好了局,好让你入套。”夙天泽眉头一直紧锁不开:“如果贸然前去,定是凶多吉少……” “你不用再说了,在这等我回来。”夙靳言挥手,手中的纸条顿时化为灰烬。 夙天泽见夙靳言心意已决,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收住了嘴。 聂可清感觉到肺都快要被颠簸出来了,被一个麻包袋装在里面,看不见任何东西,就知道被一个人扛着飞檐走壁的跳跃。 当真有一种坐过山车的感觉,胃部剧烈的收缩着,就是想吐。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聂可清已经快要晕眩过去的时候,突然被粗鲁的扔在地上,一个措手不及,硬生生被摔得老疼。 “老大,人带回来了。”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有序的脚步声,在聂可清的耳朵旁停下。 从脚步声听得出来,来人似乎人不少。 第62章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把她放出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聂可清蹙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却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解绳索的声音,片刻,聂可清的头就冒了出来,目光直接对上肖霸那双老谋深算的目光,还有那张长满皱纹的老脸。 “我们又见面了,乖女儿。”肖霸故意把女儿说得深长,嘴角隐隐抽动着。 聂可清蹙眉,快速扫视周围一圈,四面都是乌黑的泥土墙面,阴暗潮湿,隐约间还有一丝丝发霉的气味,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窖。 十多个喽啰手里拿着火把,面容肃然地站在墙边,不为所动的站着,等候听令。 肖霸笑了笑,嘴角的皱纹更甚:“想不到吧!你还是落在我的手里。” 聂可清努力的忍住想吐的冲动,没办法,本来被颠簸得已是一肚子的酸水,现在这张老脸又靠的太近,真心难忍! 肖霸忽然出手掐住聂可清脖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居然敢背叛我,要知道背叛我肖霸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想要杀我最好趁早,不然,死的那个人不一定会是我。”聂可清的下颚被捏的生疼,依然倔强的昂起头。 内力尽失,元气大损,此时的她确实不是肖霸的对手,不过待她缓过劲来,凭她原来身手,要杀掉这群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哼!好狂妄的丫头。”肖霸松开了手,站起身来:“只可惜,被毁容了,不然就凭你的姿色,老夫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呸……”聂可清真的忍不住的碎了他一口,这个老色鬼,居然还敢打她的注意。 也不照照镜子,都能当她的爹了,老得掉牙还敢起色心。 聂可清想要抬手,却被绑在背后死死的,挣脱不开。[.超多好看小说]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掉的。”肖霸的阴狠的脸近在迟尺,横生的肉挂在脸上无比狰狞可怖:“你想不想知道皇上到底有多在乎你啊?” 聂可清愣住,直直看向肖霸,一双全是算计的眼眸露着阴狠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聂可清正色道。 “呵呵……就是想看看他对你是有多在意罢了。”肖霸松开了手,站起来,对着那些喽啰道:“把她绑到木桩上。” “是。”喽啰恭敬的低着头,走到聂可清身边,一把架起身子就拖着走到木桩前,几条大麻绳紧紧地把她捆绑住。 不过一刻,聂可清就被绑成十字架的样子,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还在下面堆起干柴,点起了火。 尼玛!这是要烧死她的节奏! 看着一小撮的火苗,缓缓的燃升起来,很快就把她围成了一个火圈。 聂可清再也不能淡定了,双手使劲的挣扎,奈何身体的力气才回升了一点点,根本无法挣脱这粗壮的麻绳。 肖霸摸着没有胡须的脸颊,全是笑意盈盈:“怎么样?火烧美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聂可清气结,这个肖霸就是一个变态,老不死的变态。 干柴只是为了一个圈,并没有堆到她的身上,所以火苗是包围着她燃烧着,除了炙热难耐,倒也没有烧着她。 聂可清感觉快被烤干了,小脸红扑扑的,就连衣服都是烫人得很。 肖霸拿过一杯茶,慢慢放置嘴边品尝:“看来,他并不在乎你啊!” 肖霸语落,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就响个透彻,一个黑色身影携带着灰尘滚滚而来。 如此伟岸的身姿,很邪魅的气息,不是夙靳言又还能是谁。 聂可清望着身影,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是感动还是激动,她已经无法分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夙靳言面色肃然,缓步走进地窖中,抬眸对上聂可清的美眸,夙靳言微眯了起来。 “呵呵……你居然真的一个人前来,就当真不怕死吗?”肖霸站到聂可清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火把,举到聂可清的脸颊旁边。 夙靳言止住脚步,没有继续前行,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肖霸满意的看着他,口吻戏虐道:“我还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牵扯住你,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放了她,否则,朕定要你生不如死。”夙靳言薄唇轻启,眼眸略过周围一圈,然后落在聂可清的身上。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命回去再说。”肖霸一个手势,夙靳言站的脚下忽然传来一丝挪动的声响,紧接着地面瞬间裂开一条缝。 夙靳言一个飞身起跃,跳到地窖的边上,触及墙面,立即闻见一声机关触动的声音。 片刻,前面上就忽然间多出许多小孔,无数的利剪从小孔中瞬势而出。 夙靳言快速翻身跳跃而起,险险躲过利剪,擦身而过。 一批利剪刚落下,墙面上的小孔立即又发出一批,源源不断的急速飞出。 夙靳言目光闪躲,一把脱下外袍执在手中,不断挥舞着当去利剑的袭击,箭锋乌黑发亮,一看就是抹了剧毒的,只要擦破一点皮肤,就能毙命。 聂可清神情紧张的看着夙靳言身陷囹圄,奈何被死死绑住,无法帮忙,心里万分焦急。 忽然发现脚下一撮火苗,慢慢的延伸烧上了她的衣角,聂可清凝神的缓缓扭动身子,试图让那撮火苗烧到麻绳上。 夙靳言不断的闪躲毒箭,由于毒箭源源不断的射出,夙靳言无法前行一步,被困在毒箭窝里。 “今日,我要让你葬身于万剑之中……”肖霸脸上的笑容更甚:“只要你死了,这个天下就会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 肖霸的脖子顿时一痛,僵硬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缓缓回头,发现聂可清近在迟尺的脸,嗤笑着站在身旁,手中的玉骨扇抵住他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肖霸就能瞬间倒地。 “你……怎么会……”肖霸满是惊讶,聂可清被绑着怎么会挣脱得了。 聂可清腿上隐隐作痛着,那是强忍着被火烧伤的,可是她却不能露出破绽,脸上扬起一个笑脸:“快让他们住手,把机关都关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手上的玉骨扇一个用力,肖霸的脖子立即出现一条血痕,顺着脖子流落。 “别……别啊!姑奶奶,饶命,饶命。”肖霸斜眼看着,不敢动弹。 眼尖夙靳言还在奋力的对抗毒箭,聂可清焦急道:“快点,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肖霸阴沉着脸,显然是很不甘心,咬牙道:“住手!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一声令下,所有的利剑顿时停止住不动,夙靳言眼疾的一个闪身,瞬间抵达肖霸的眼前。 这时所有的喽啰都涌出来,团团把他们包围住。 聂可清一手捏住肖霸的命门,一手拿着玉骨扇抵住肖霸的脖子,冷冷道:“让开,否则就要了他的命。” 肖霸眼眸闪现着惊恐,他没想到聂可清居然能在大火之中挣脱,还把他给钳制了。 夙靳言眼眸上闪过一丝异样,突然握住她的手:“赶紧离开这里。” 聂可清提了肖霸一脚:“带路。” 一步一步的走着,还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周围是否有机关,跟一群虎视眈眈的喽啰,稍有不慎就会葬身于此。 忽然,脚下似乎踩了一个虚浮的砖块,聂可清不敢再动一步。 “小心……”夙靳言一把拉住她带进怀里,一个回旋闪身,站到边上。 而刚刚聂可清站着的位置上,忽然由地下升起许多利剑,肖霸则来不及逃脱生生被利剑刺成无数个窟窿,模样可怖骇人。 聂可清吁出一口气,如果不是夙靳言拉住她,此时定也是跟肖霸一个下场。 来不及多想,脚下顿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夙靳言严肃了起来,凝神片刻后,暗叫不好:“我们快走,这里要倒塌了。” 一手抱住聂可清的腰身,一手撑住墙面靠着边上一条小小的道路,往出口移去。 聂可清整个身体都贴紧夙靳言,此时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满足是她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伸出手,紧紧的搂住夙靳言的腰身,此时,她只想靠在他的身上,什么都不要去想。 能走的小道只有巴掌宽,必须小心翼翼,不然下面就是万刀竖立,一掉下去非死不可。 夙靳言额头的汗液顺着脸颊滴落,手紧紧的抓住墙面的一点点凸出,借此稳住二人的身体。 忽然,夙靳言抓住的一块凸出的墙面,有些松弛脱落了下来,一个措手不及,就要往地面倒去。 “啊!”聂可清顺势往地面扑去,无数的利剑竖立在眼前,聂可清无奈的闭起眼睛,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变成肖霸一样的下场时,身体被紧紧的拉扯住了。 缓缓睁开眼睛,利剑离自己的脸只有一指之隔,腰间一股拉力,聂可清再次回到夙靳言的怀里。 聂可清抬头见他满头大汗,眼眸闪过一丝慌乱,胸膛欺负不停的看着她。 只是当她的眼眸触及到夙靳言手时,立即惊讶起来,夙靳言抓住的是墙面上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毒箭,而他的手正流淌着泊泊鲜血。 “你的手……”聂可清眼眸闪过慌乱的担忧。 “无事,先出了这里再说……”夙靳言的语气显得有些疲惫,依然撑住身体,一步一步的带着聂可清往出口挪过去。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夙靳言神情谨慎,目光深沉的看着出口:“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夙靳言此时用的是我字,聂可清心中全是说不出的感动,他的话就像是一股温暖的清泉,涌入她的心中,激起波波荡漾。 第63章 雌雄难辨的人 一步一步的艰难迈向地窖出口,夙靳言受伤的手掌伤口开始发黑,整个人都有些颤抖起来。(.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感受到他的微弱抖动:“你……还好吧?!” “无碍,你抱紧我就好。”夙靳言不敢分神,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能尽快的逃离这里。 整个地窖摇晃的厉害,那些喽啰死的死,逃的逃,聂可清的心都揪了起来,眼前离平地只有一步之隔了。 夙靳言却在这时忽然一阵犯晕,抓住墙壁的手松了一下,聂可清见状暗叫不好,两人的身体都向下方竖起无数利剑的地面坠去。 聂可清幸好力气回升了许多,在关键时期一把抓住地面的边缘,只有半个身子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抓住夙靳言的腰带,幸得夙靳言的腰带质量不错,没有断裂,稳住了下坠的身体。 聂可清很吃力,刚刚回升的力气根本就还是虚弱得很,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你怎么样?!”聂可清咬着牙,缓缓低下头,紧张的看着夙靳言,他的嘴唇已经泛白,面色发青,额头隐隐冒着汗意。 那边的出口突然发出挪动的声音,顺势看过去,一扇石门正要缓缓的关闭,顿时吓坏了聂可清。 不敢多想,聂可清拼尽全力,奋力的想要往上攀爬,奈何那条纤纤玉手实在是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丝毫没有上升一点。 还有愈加下滑的趋向,原本趴在地面的上半身缓缓的往下滑落,聂可清咬牙,就是不放手,手指硬生生的扣进地面,渗出的血跟灰尘混合在一起,发出丝丝悠然异香。 “不用管我,你快走……”夙靳言接近迷离的双眼,艰难的睁开着。 那箭头上的毒液已经游走在他全身的经脉中,如不是他强大的内力护着元气,此时定是已经毙命了。 聂可清依旧咬牙,不放手,她此时忽然害怕要是夙靳言离她而去,还能有谁能如此霸道的口吻对她说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管怎么样,就凭他多次舍身相救,就算他是带着目的性的宠爱,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们能活着,什么都好。 在组织这么久,聂可清清楚的明白,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放手吧!不要管我……”夙靳言虚弱的声音有些无力,还有更多的无奈与不舍。 听得聂可清的心中一时五味交杂,一个不可一世的君主,居然会在危难的时候选择让她放手。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聂可清真的被打动了。 此刻,要她放手,她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就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到身体无法支撑的往下坠。 石门那边传来“哐当”一声,似乎整个地窖都静止住了,不在动摇。 石门被关死了,唯一的一条出路都没了。 聂可清心底苦笑,死死扣住地面的手指已经僵硬发麻,毫无知觉,下坠感越来越大,从四根手指开始滑落,缓缓的仅剩一根手指在扣在地面上。 那最后一根手指同样也是缓缓滑落地面,聂可清都已经绝望了,呼吸放得很平缓,等待着万剑刺穿身体的惨死。 手指终于滑离地面,身体如同脱了线的风筝,就要飘离而去,忽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聂可清登时睁开了眼,还没看清是何物抓住了她,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拉扯着,飞上了起来,然后带着夙靳言的身体跌落在平坦的地面上。 聂可清顾不得摔得有多疼,赶紧爬起来,翻过夙靳言的身体,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原来是一个丑八怪,不过睡着的那个不错哦!”一道雌雄难分的声音在聂可清身边响起,聂可清立即回头。(.) 一个长得雌雄难辨的人蹲在身边,一袭红得非常夸张的红衣,衬托着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艳红的嘴,还有脸上那若是桃粉的脸颊,真的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咬上那么一口。 如不是亲眼所见,聂可清不敢相信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长得比夙靳言还要妖娆,此人的模样真的是可以让男人跟女人都为之疯狂。 “不仅仅是个丑八怪,还是一个哑巴!”那人说话间似乎还有一丝怜悯,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昏迷的夙靳言,那人颇为可惜的道:“他要是在不解毒,这辈子就只能长这么大了!” 那人的话瞬间唤回聂可清的神智,扯开干裂的嘴唇,沙哑道:“救他……” “原来不是哑巴啊!”那人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却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一副算你走运的表情,在怀里掏出一颗指甲大小的黑色药丸。 那人来到夙靳言身边,伸手捏开他的嘴,把药丸扔进夙靳言的嘴里,然后二指并拢,在夙靳言的喉结骨上一按,药丸就咽进了腹中。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聂可清开口问,神情谨慎的看着那人。 “我还想问,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地窖里?”那人站起来,微扬起下颚,一副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聂可清蹙眉,略有所思的看那人一眼,他的地窖? 怎么看都不像的说。 “你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叫祐紫,是露香坊的第十代单传的堂主。”祐紫面若桃花的微笑着。 看得聂可清又是一阵的恍惚,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连个名字都分不出男女的人,还特码的长得这么好看就不要对她笑行不!! 会失神的!! “你的朋友虽然吃了我的解毒百香丸,那只是暂时的压制他体内的毒素,如果在不救治,真的就是英年早逝了。”祐紫说得一脸的委婉可惜,眼眸深深的看着夙靳言那张发黑的脸。 聂可清站起来,语气诚恳:“救他,条件你开……” 祐紫眼眸微微发光,很快就掩埋下去:“要我救他可以,不过我的条件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的。” “只要我能做到,决不食言……”聂可清抬眸,眼里全是坚定。 现在只要能救他,她什么都不在乎…… 祐紫收住了笑容,神情凝聚了起来,看了聂可清一眼,就绕过她的身体走到夙靳言身边,一把抱起夙靳言:“跟我来吧!” 径直往右边的死道走去,祐紫抱着夙靳言站到一边,对聂可清命令道:“那块略黑色的石块,按一下。” 聂可清疑惑了一下,还是按照吩咐的走到墙壁前,按下那块石头,顿时传来“轰轰”的响声。 赶紧退后一步,聂可清快速抽出玉骨扇,一脸防备的看着祐紫。 此人忽然出现,目前是敌是友还很难说,还是留个心眼好些。 祐紫有些好笑的,直到墙壁上忽然裂开一个出口,才缓缓道:“如果要杀你,我何必如此。” 说完,祐紫就抱着夙靳言率先走了进去,聂可清赶紧跟上,里面是一条黑暗的通道,阴暗潮湿的气味窜进鼻腔,引起一阵鼻头发痒。 聂可清强忍住鼻子的不适,不敢落后,紧紧跟在祐紫的身后。 不知道走了许久,终于在尽头处看见一丝光线,聂可清有些喜出望外,立即加快了脚步,只要出了这里,夙靳言就有救了。 来到尽头处,聂可清顿时失望了,原来不是出口,只是一个死口,墙面上点起的烛光才导致的光线。 祐紫淡笑一声,不知他轻轻触碰到哪个地方,平滑无痕的壁面忽然裂开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过的缝。 祐紫走出裂缝,聂可清赶紧跟上,入目是一间厢房,看摆设应该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的闺房。 身后“轰”的一声,回头一看,方才的那条裂缝消失的无影无终,放佛他们刚刚是穿墙而过的一般。 祐紫把夙靳言放到床上,然后走到桌边,悠游自得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看了聂可清一眼,问道:“喝茶否?” 聂可清可没心情跟他品茶,她走到祐紫的身边,神情严肃:“快点救他,如果你救不了,就让我们离开这里。” “别急嘛!先喝杯茶,放心,我祐紫看上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祐紫还很好心的给聂可清倒了一杯茶,作了个请喝茶的手势。 聂可清坐下,眼眸闪烁了一下,不为什么,就因为祐紫刚刚说的那句‘我祐紫看上的人’此时,聂可清心里已经断定了,眼前的人应该是一名女子。 就这闺房的摆设,全是大红大紫异常耀眼奢华夺目的颜色,还有巨大的牡丹花屏风,垂落的桃红珠帘,红木镂空雕花的梳妆台。 无一不证明着,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子闺房。 “既然如此,那么请祐紫姑娘出手相救吧!”聂可清催促着,她是真的担心夙靳言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他的承诺还没兑现呢! 他怎么能死,不能死!!她不准他死!! 心里全是这些霸道又无可奈何的想法,把聂可清逼得濒临崩溃。 聂可清的那声“祐姑娘”让祐紫的眉头蹙紧一下,抬眸似有些怒意:“记住,虽然我长得倾国倾城,但是……我是一个男人。” 本来就表情略带僵硬的聂可清,此时她像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沉静片刻后,再也忍不住了:“呃……祐姑娘可是有装扮男子的癖好?!” 祐紫“嘭”的一声,拍案而起:“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你是在羞辱我!” 聂可清见他似乎真的动怒了,夙靳言的小命还捏在他的手上,不能惹他,于是赶紧道:“那……祐公子,请您高抬贵手救他。” 第64章 本公子看上他了 祐紫的脸色平缓了一些,来到床边,眼眸向后斜斜的瞄一眼,忽然开口道:“你可知道,你的血正是最好的解药?” 聂可清愣住,他什么意思? “方才我就是闻到一股异香,才去的地窖一趟,如不是那股异香,恐怕你们都已经死于非命了。(.无弹窗广告)”祐紫伸手翻开夙靳言的眼皮看了下,又伸手在夙靳言的手腕上搭脉。 聂可清不语,奇怪的眼神看着祐紫,他怎么可以闻到相隔如此远的距离闻到异香,此时很怀疑这个祐紫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在她跌落的一瞬间救起了她。 祐紫似乎知道聂可清的想法,他放下夙靳言的手,回过头来:“你一定很疑惑吧!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名练香师,只要有一丝异香从空气中飘过,我都能准确的找到来源。” 练香师!聂可清顿时想起奇香小镇上的丽娘,她也是一名练香师,丽娘也同样说过,她的血有一种异香。 “你说……我的血是最好的解药,是什么意思?”聂可清抓住重点,直接问出来。 “听说过龙鳞玉吗?”祐紫淡笑着,眼眸注意着聂可清脸上的表情。 聂可清摇头,龙鳞玉又是什么鬼?! 难道是夙靳言曾经逼问自己的那块玉佩?!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可以唤醒龙鳞玉的唯一幸存者。”祐紫说得坦然,倒是一点歹心都没有的样子。 “我现在只想救他,其他的事与我无关。”聂可清赶紧道,她的心中隐隐的出现不安,脑海里似乎出现一股躁动,随时破冲而出的感觉。 一个透明的小瓶子伸到聂可清眼前,祐紫笑着道:“把你的一滴血作为我救他的第一个交换条件。” 又是一滴血,当初丽娘也是要她的一滴血,聂可清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不过此时她没得选择。(.好看的小说 不作他想,聂可清接过瓶子,伸出手原先扣在地面上的手指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状态。 吁出一口气,聂可清坚决的换了一只手,咬破手指的时候似没有一丝痛楚一般,把血挤进瓶子中。 祐紫眼眸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快速的把瓶子抢过来,放到鼻尖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果然是纯正的血缘。”祐紫似乎已经忘记了聂可清还在这里,只顾着陶醉的表情。 “快点救人。”聂可清不耐烦的催促着。 又紫收起笑容,把瓶子小心翼翼的塞好,藏进怀里,拿出另外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淡红色的液体。 祐紫走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聂可清的心不禁的一颤,这个人真的美得让人心塞。 脚步不自觉的倒退着,祐紫一直向她走来,直到背后似乎抵住了屏风,聂可清才收住脚步:“你……要干嘛?!” 祐紫淡笑着,不语,忽然一把抓起刚刚咬破的那只手,捏住受伤的伤口,用力一挤。 一地鲜红带着异香的血就顺着瓶口流进瓶里,与淡红色的液体混为一体。 “好了。”祐紫放开她的手,拿起瓶子摇晃了几下,顿时飘出另外一种异香,掩盖住她原来的异香。 聂可清愣愣的收回了手,总觉得着祐紫似乎跟丽娘一样邪乎得很,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一些。 祐紫把混合了聂可清血液的液体,全部灌进夙靳言的嘴里,聂可清赶紧走过来,目光紧紧凝视着夙靳言。 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在聂可清的眼前出现,夙靳言原本乌黑发紫的嘴唇,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缓缓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虽然还是略显苍白,终归是回归了一丝生息。 聂可清一直提着的心终于缓了下来,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夙靳言的脸,这个男人在霸道中不是温柔,温柔中又带着算计,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刚刚只是说了第一个交换的条件,还有一个条件没兑现呢!”祐紫忽然出声道。 聂可清赶紧收回手,怔了怔然后回头:“祐姑娘还有什么条件?!” 祐紫的脸登时黑了起来,他闭上了眼,似乎在隐忍着,片刻后才缓缓睁开,一字一字道:“我看上这个男人了,我要他成为我的人。” 聂可清直接愣住,眼眸全是疑惑的看着祐紫,然后忽然起身,趁祐紫没注意的时候一把模向他的胸部。 “……”祐紫先是愣住,然后就是一脸嫌弃的把聂可清的手狠狠的甩开,不屑道:“虽然姑娘除去了脸上的那道疤痕,倒也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可是本公子对女人没兴趣!” 聂可清僵硬的手还挂在半空,心里更是被雷的七零八乱的,这个祐紫居然真的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么他居然看上了夙靳言,两个男人……!! 这是传说中的基佬吗?! 这个祐紫居然要跟楚国的皇帝搞基!! 光是想想这个梗,聂可清就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如果夙靳言醒来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看上了,会是何种的表情?! 祐紫见聂可清笑出声来,脸上更是阴暗了几分,他咬牙道:“你笑什么?你在嗤笑我吗?!” 聂可清立即止住笑声,摆摆手:“没……没有,呃……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呢!” 其实在心里,聂可清依旧笑翻天了,好久没试过如此开怀了。 祐紫一听,顿时又得意了起来,抖了抖大红色的袖子,颇为正色道:“算你还有眼光。” 聂可清斜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个骚包男人居然还如此的臭美! 祐紫走到床边,伸手在夙靳言的脸上连模带揩油的流连了一番,这才收了手,对聂可清道:“本公子去给他配药,你在这看好他。” 聂可清点头,直到祐紫的大红身影出了房门,才放下了心。 走到窗边,打开看了下,外面是一个竹林,不过似乎有点高,她一个人还好,如果要带着夙靳言跳下去就那说了,估计会成瘸子。 聂可清又走到大门前,伸手轻轻的打开一条缝隙,抬眼瞄了一眼,外面没有人守门,看样子嗣一个豪宅的大厅。 纠结了许久,聂可清还是放弃逃跑的念头,主要是夙靳言还昏迷着,她的内力尽失,元气大伤,带着他根本就走不远。 床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聂可清回头,发现夙靳言的眼皮动了下,嘴唇也在涌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于是把头贴了过去,靠近一些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聂可清的耳朵被夙靳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得痒痒的,心里有些蚂蚁攀爬一般。 “兰兰……”夙靳言细如蚊喃的声音中,却清楚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聂可清犹如瞬间被一场倾盆大雨兜头浇下,心中凉了个彻底。 这时,祐紫推门而入,看见聂可清整个人都贴上了夙靳言的身体,顿时就冒火了,快步走过来拉起聂可清,语气霸道:“我已经说了,这个男人是我的了,你居然还敢贴上去。” 聂可清被祐紫一下子拉开,有些站不稳的踉跄退后几步,眨巴两下眼睛,被祐紫搞得有点懵。 这家伙是真当夙靳言是他的人,她点头了,不代表夙靳言点头了啊! 祐紫可不管聂可清什么表情,他松开手,走到夙靳言身边坐下,宣告似的口吻:“总之,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这个人是我的,不准你靠近他半步。” 聂可清嗤笑一声,暗自摇摇头,这个祐紫还真是傻得有些可爱。 心中全是刚刚夙靳言嘴里说的那声‘兰兰’聂可清知道,能让一个男人在昏迷的时候还惦记的,一定是他心爱的女人。 她真的有些好奇,这个兰兰到底是谁?后宫中的那群女人也没有一个是叫兰兰的,那么这个女人到底在哪里?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聂可清强忍住心里的一丝酸楚,坐到茶几边上,缓缓的独自斟茶自饮。 “啊!”祐紫痛苦的叫喊了一声,聂可清赶紧看过去,床上的夙靳言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他的手正在狠狠的掐住祐紫的脖子,一脸的阴沉杀戮。 祐紫发出求救的眼神看向聂可清,手里还拿着一个似乎是药罐子的东西,不停的挥舞摆动着。 “你是谁?!”夙靳言忽然出声道,沙哑低沉的声音此时就像是地狱的使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着。 聂可清缓缓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夙靳言既然醒了,那她就不怕了,冷冷道:“皇上息怒,你手里的那个人是你的救命恩人。” 祐紫闻言赶紧点头,随后发现不对,怔了怔,然后张大眼睛的看着夙靳言,嘴巴也是这样张的大大的:“你你……你……你是皇上?!” 聂可清有些好笑的走过来,对祐紫温柔的道:“对啊!他就是楚国的皇帝,夙……靳……言!” 祐紫满是不可置信,嘴巴低喃着,使劲的眨眼睛要聂可清救他。 夙靳言的眼眸阴沉,手劲依旧没有松弛半分,一张严肃的脸能瞬间冷死好几个人的样子。 聂可清有些不忍,缓缓道:“皇上住手吧!是他救了你,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夙靳言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手微微松开了些:“你……” 祐紫赶紧道:“我就是上天派来救你的人,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分离的人。” 原本松开的手,因为祐紫的话顿时又紧了起来,夙靳言冷冷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第65章 记忆破茧而出 祐紫被夙靳言掐得面色涨红,手上的药罐子砰然掉落,碎了一地,祐紫双手想要掰开夙靳言钳制他的手,奈何不能掰开一分。[.超多好看小说] 聂可清见祐紫快要断气的样子,赶紧道:“皇上住手,他没有恶意。” 夙靳言的眼眸移到聂可清身上,见她完好无损后,怒气收敛了些对祐紫道:“最好收起你方才说的话,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一松手,祐紫就从床边直接掉到地上,一只手捂着脖子,干咳好几声。 聂可清走过去,左右看了夙靳言几眼,道:“你感觉怎么样?” 夙靳言尝试着运气,发现体内还是有毒素游走在经脉中,一时过于着急,一股气血登时涌上心头,喷射出来。 聂可清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夙靳言刚刚才醒过来,这下又昏迷了过去,直接倒在聂可清怀里。 祐紫在地上仍然喘大气中,往床上斜瞄了一眼,心里万分恼怒,亏他一世英名,差点被掐死了都。 聂可清心里焦急,担心夙靳言再次毒发,使劲的摇了摇他都没反应。 “祐公子,请你……过来看看他怎么了。”聂可清神情焦急,秀眉高高蹙紧。 祐紫摆了摆手,婆娑了两下脖子,艰难扯开嗓子道:“你不要摇他了,在摇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聂可清闻言立即住了手,小心翼翼的把夙靳言放回床上平躺下来。 祐紫幽幽的爬了起身,一脸的怨恨:“好歹也是小爷我救了你们,居然不识好歹……” “求祐公子高抬贵手,我定会厚礼相待。”聂可清没有让祐紫抱怨下去,赶紧说好话。 祐紫气愤的瞪了聂可清好几眼,还是走到了床边,伸手替夙靳言把脉。 “一时急血攻心,导致余毒流窜,不过幸好内力够厚的,不然还就真死翘翘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祐紫缓缓说着,手伸向夙靳言的胸部,忽然摸到一个物品。 祐紫拿出看了一眼,顿时吃惊道:“这……这不是追忆香吗?” 聂可清闻言赶紧抬头,见祐紫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正是当初丽娘送她的那瓶追忆香,被夙靳言****给夺走了的那瓶。 只是没想到夙靳言会一直带在身上。 聂可清上前,伸手一把夺了过来,目光飘离的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追忆香?” 祐紫勾唇,有些得意:“你忘了,我说过我是一名练香师,所有的香我都了如指掌。” “只是……追忆香是练香师的一种独门手艺,你还见过其他练香师?”祐紫有些疑惑的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把瓶子收进怀里,神情淡然:“没有,这是一个故友送的,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只是觉得瓶子不错。” 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谁知道这位祐紫跟丽娘是否有关系,同为练香师,万一是同僚什么的,知道丽娘死在她的手下。 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条。 祐紫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聂可清说的话,却没有在追问下去,转过身着手替夙靳言解毒。 一把扯掉夙靳言的腰带,祐紫眼眸似乎冒出缕缕精光,伸手一点一点的掀开夙靳言的衣襟。 聂可清就站在旁边看着,见祐紫那双白皙修长柔荑,像是水蛇般游走在夙靳言的身上。 怎么看都觉得祐紫不是在给夙靳言解毒,而是……在非礼夙靳言…… “祐公子……你的手……”聂可清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祐紫的手一路的摸下去,就快摸道夙靳言的大腿根部…… 祐紫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桃粉,清了清嗓子道:“我在给他解毒,姑娘还是回避一下吧!” 直接下逐客令,祐紫不管聂可清愿意不愿,起身拉过聂可清就往门外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愣住,忽然一个激灵,暗叫不好,万一这个祐紫真的对夙靳言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那怎么办?! 夙靳言醒来要是知道自己被****了,一向高傲自负的夙靳言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聂可清伸手就要去拍门,结果怀里的那瓶追忆香,抖动过大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嘭”的一声,瓶子顿时夹带着绿色的液体四散开来,一阵幽香径直窜进聂可清的鼻腔中。 聂可清的脑袋登时如被烈火烘烤般剧烈疼痛起来,来势汹汹的疼痛不给聂可清喘气的缝隙,如同山洪绝提,怎么都挡不住。 手掌贴着门面缓缓滑落,聂可清不受支撑的曲着身子靠坐在地上。 一阵一阵如雷轰顶,就像是被困在铜钟里,巨大的木杵不断的撞击铜钟,整个人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 聂可清痛苦的卷曲着身体,受不了的倒在地面上,脑海中那张阻隔一切的纸张被狠狠的撕裂开来。 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里,像是回放的录像,如卷轴般卷进脑海中。 华丽辉煌的皇宫,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如闪电一般快速从她眼前掠过,每一张脸都是那么的熟悉还有陌生,最后一幕定格在一个漫天的火海中。 她的母后,父皇,还有许多疼爱她的嬷嬷全部都葬身于火海,她隐藏着泪水被丁阳成捂住嘴巴躲藏在暗处,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面前死去,却无能为力。 而站在火海前面的那个人,一袭黑衣似乎被火光映得发红,披肩散落的发丝被火的热浪冲击飞扬起来,嘴角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聂可清光是看见背影就知道这个是谁,除了救她不惜舍命的夙靳言,还能有谁拥有这一身邪魅的气息。 记忆破茧而出,原本剧烈的疼痛已然消失,聂可清满头大汗的卷曲着身体,靠在门上。 缓缓的喘着气息,虚脱的体力使她的脸色微微泛白,额头上的发丝带着汗液紧紧贴于肌肤上,背夹已然湿透。 她已经知道这具身体到底是谁了!她就是前朝的公主,袁璇灵儿,而夙靳言却是和这具身体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不知是不是因为记忆的影响,聂可清忽然间感到体内产生了一股恶狠狠的恨意,缠绕著心间,挥之不去。 门忽然被打开,聂可清措手不及,直接从门框处跌进屋里,祐紫的那双紫红色的金边绣花鞋就在她的耳畔。 祐紫没想到聂可清会摔了进来,而且还这么的狼狈,于是道:“姑娘原来有偷窥的癖好?!” 聂可摄手摄脚的爬了起来,正了正脸色,不让祐紫看出不妥,低沉着道:“我对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祐紫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瞥她一眼,撞着聂可清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聂可清顿了下,深吸一口气来带床边,夙靳言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着,略显苍白的脸依然是绝色无比,浓密乌黑的眼睫毛如同扇子般打落在脸颊上,使人心醉。 暗淡的眼眸里全是纠结的神色,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当初夙靳言不惜****都要把追忆香夺走,就是怕她会想起这些事吧! 他明知道她是前朝的公主,却如此坦然的把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利用,又何必如此的不顾自身的生死,三番四次的出手相救。 聂可清已经完全猜不透夙靳言的心思,眉头高高蹙起。 这时祐紫回到房中,见聂可清一脸的失魂落魄,不禁问道:“我说你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死了爹娘的嘴脸?” 聂可清顿时一阵无语,也确实是可以这么说,她刚刚才感受了一番死了爹娘的悲愤痛心…… 三天过后,已然清醒过来的夙靳言,端坐在床上,只是……一张阴沉得犹如地狱出来的厄煞面孔,一语不发,眼眸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而祐紫却是乐在其中,紧紧挨着夙靳言坐着,一会儿拿起夙靳言的手使劲的婆娑……把脉,一会儿又把手伸进夙靳言的前襟中,呃……据说是用内力探一下余毒请否?! 聂可清坐在小茶几边喝着小茶,时不时的看向床上的两人,有些忍俊不禁。 犹记得三天前,夙靳言昏迷不醒,聂可清求祐紫救人,祐紫缺趁机打劫,要求聂可清保他人身安全。 让他安心的待在夙靳言的身边,不然就是他祐紫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就看着夙靳言在他面前死去好了。 聂可清也是带着某点儿的私心,答应祐紫一定保他不死,还答应他只要夙靳言痊愈了,就带着祐紫进宫,让他可以天天看见夙靳言。 不得不说,夙靳言跟祐紫站在一起的话,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估计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登对了,同样都是妖冶到离谱的美。 聂可清也算是亲眼见证到一个基佬的执着,原来这才是真爱啊! 为了防范于未然,聂可清第一次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拿来文房四宝,白纸黑字的写了一张契约,拿起夙靳言的手指沾上朱砂就按了下去。 主要是夙靳言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啊!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夙靳言醒过来之后会不会一怒之下的把祐紫给抹脖子了。 所以,只好这么做了,真的……不能怨她…… 直到夙天泽跟前来迎接,夙靳言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第66章 一切都是太后一手策划 “主子……”娇奴欲泣的声音在夙天泽的背后响起,聂可清背锥一震,缓缓回过头来,就对上娇奴那张挂满泪痕的大脸。(.棉、花‘糖’小‘说’) 娇奴呜咽着,一个激动就扑进聂可清的怀里:“主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可清此时也是百感交集,伸出手拍了拍娇奴的虎背,会心道:“不会的,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怎么能死。” “卧槽!这么丑的容颜你也敢长出来,我真的想去见见你的父母,问问他们是怎么造就的你。”祐紫,一双不忍直视的眼斜斜看着娇奴,语气毒辣得很。 娇奴闻言后一愣,抬头就想要破骂,顿时就被祐紫那副谪仙一样的容颜给吸引住,不禁道:“好美的人儿……” 夙靳言阴沉着脸,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马上回宫。” 不容他人抗拒的语气,把夙靳言的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息显示的淋漓尽致。 祐紫一脸的陶醉,嘴里喃喃着:“好有男人味啊!” 聂可清顿时觉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在现代时,基佬已经是很普遍了,可她还是受不了一个男人花痴的模样。 那是一个花季少女才会出现的表情,现在是出现在祐紫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回到宫中,聂可清就马上迫不及待的去了安宁宫,则顶着一副毁掉的尊荣出现在路芯水的面前。 卢芯水根本没有想过聂可清还会回来,而且是跟皇上一起回来的,心中强烈的不安,却要假装淡定的扬起笑脸。 “你一定很失望吧!我还没死……”聂可清嗤笑的嘲讽着卢芯水,只要我一天没死,你就坐不上皇后这个位置。 卢芯水逞强的扬起笑脸:“就算你回来了,你的脸还是毁了。” “那就让你看看,就算我毁容了,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始终在我的脚下。.” 聂可清本来想回来就把卢芯水给收拾了,不过……此时她却改变了注意,不急着杀掉卢芯水,觉得就这么杀了她真是便宜她了。 卢芯水有些煞白的脸色出卖了她,让聂可清看出了她的不安,浅笑道:“你不用如此的担心,我没想要杀你呢!” “哼!你已经武功尽失了,谅你也没有能力杀我。”卢芯水嘴里逞能,心里却是没有底。 聂可清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她,让卢芯水隐隐透露着不安。 “是吗?那就试试看……”聂可清耻笑着,眼眸里全是杀戮的气息,唐鸢的死,她还没跟她好好算呢。 卢芯水被聂可清忽然的厉色吓到,连着退了好几步,稳住心神道:“我爹是楚国的大将军,皇上都要礼让三分……” 无奈之下,卢芯水只能把卢将军给搬了出来。 聂可清不过是想着给卢芯水一个警告外加下马威罢了,而且现在不是杀她的最佳时机。 “放心,你爹很快就不是什么楚国的大将军了,到时候我会让你哭着前来求我的。”聂可清噙笑着道,丢下一句非常有重量的话,扬长着身影回到凤鸾宫。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唯独……少了一个视觉的追踪感,那是来自无影的视线感知,由此得知,无影此时不在凤鸾宫。 聂可清自然知道,夙靳言虽是什么都没说,但是无影身为暗中保护她的人,却让她身陷险境,自然是要受到处罚。 就以夙靳言那凌厉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无影定是九死一生。 聂可清没有产生怜悯之心,因为她在组织的时候,这种失职被处决的人实在是家常便饭了,没有什么好吃惊的。(.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卸去一身风尘仆仆的衣物,聂可清栖身在浴盆中,水面上漂浮着几朵粉色的花瓣,淡淡的清香很适宜。 娇奴在一边缓缓的加着温水,眼眸略过聂可清的脸,心疼道:“主子……你的脸……” “无碍,再美的容颜也会有失色的一天,只是早了一些而已,何必去在意。”聂可清说得无谓,闭着眼睛靠在盆边。 这道疤痕她不是没办法除去,只是……她想让它留在脸上的时日久一些,这样好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记住这次教训。 以后会有机会跟卢芯水好好的玩玩,她们结的梁子那是结大发了,怎能轻易的放过她。 “主子……”娇奴的话还未说完,一位宫娥便急急在珠帘外通传:“娘娘,太后娘娘有请。” 聂可清睁开迷雾般的眼眸,娇奴一脸担忧的站着,不知所措。 “替我更衣……”聂可清神色平静。 夙靳言回到宫中就闭门不出,就连朝政都是直接丢给夙天泽去打理。 祐紫想要跟着进宫,被夙靳言没有余地的一口拒绝,不用说也知道,夙靳言此刻定是在闭关,利用内力把余毒逼出。 而太后突然前来邀请,也定是不安什么好心,估计是想在夙靳言出来之前整死她。 “主子,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的内力……”娇奴苦着脸,试图劝说着。 “你以为我不去,她就不会自己来了吗?”聂可清坐在铜镜前。 指尖轻轻抚上脸颊的突兀,三条径直的疤痕清晰无比的印在白皙的脸上,是那么的刺目。 那股恨意登时有心中砰然升起,聂可清知道这股恨意是来自这具身体本主的意识,并未她的恨意。 只是此时却是霸占了她的心思,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她不喜欢被别人的思绪掌控,甚至影响到自己。 “娘娘……”外面的宫娥,见里面许久都没有答话,又叫了一声。 聂可清只是随意的披上外衣,脸上没有上任何的脂粉,就这么径直走出内殿。 既然太后能把这如意的算盘打得如此的响亮,那么……她也可以反将她一军,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来人,去把淑妃给本宫带过来。”夙靳言给了她优越的权势,而她却一直不屑的运用,这个过分自负狂妄的举动给自己带来了一定的伤害。 如今,她定要好好的运用这个优越权势,让这群该死的人知道,不该前来惹她。 不消片刻,淑妃就被几个太监按压着来到凤鸾宫,淑妃看见聂可清那张狰狞的伤口顿时就心虚了起来。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忽然召唤妾身有何旨意?”淑妃闪烁不定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聂可清神色。 “不干什么,只是带你一起去给太后请个安。”聂可清淡笑着说道,无害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淑妃一听到请安这个词,脸色登时就煞白起来,她是心有余悸,那时候仗着人多,还有卢芯水这个将军之女的撑腰,才敢对聂可清下的手。 如今却要带上她一起去请安,难免就想起那日聂可清被众人所欺凌的惨状,担心会不会就发生在她的身上。 尽管淑妃再不愿意,也都还是被押着与聂可清一痛前往,太后的寝宫。 慈和宫正殿内,聂可清扬起笑脸,无惧的对上太后狠厉的目光。 太后的容颜算是保养的不错,可毕竟是年纪大了,又因为怒气把眼角的皱纹统统的展现了出来。 聂可清笑着道:“太后生气可是会老的,你看你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语言带着一丝调侃与挖苦的韵味,听的太后登时就拍案而起,大声斥诉:“大胆,先是不行跪拜之礼,已是大不敬,如今还敢口出狂言。” “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妖女。”太后大声呼喊着,只是许久都没有等到一个宫女太监上前来。 太后疑惑的看了几眼,对着旁边的嬷嬷怒道:“人都死哪去了?” 嬷嬷低垂着头:“回太后,奴婢不知……” 聂可清不以为然的轻笑两声:“太后严重了,我给太后带了一件礼物,想来太后定会喜欢的。” 语罢,淑妃就被架着进入正殿,一张小脸惨兮兮的朝太后求救:“母后……” 太后的气焰登时就下去了一大截,聂可清看得甚是心欢,缓缓走到太后跟前:“太后这招放长线控制傀儡确实使得不错,就算我还没死,起码我的这张脸已经毁了不是?!”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了色,但很快就恢复神情:“哀家不懂你什么意思?” “不懂没关系,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聂可清走桌边,拿起水果盘上面放着的一把小刀,来到淑妃面前。 “你……你想干嘛?!”淑妃眼眸全是惊慌,看着聂可清一脸的阴狠,淑妃用力的想要挣扎离开。 聂可清伸手一把扯住淑妃的头发,淑妃顿时吃疼的大叫:“不要毁我的脸,我什么都说,我说……” 太后闻言有些担惊,锋利如同刀锋的厉眼扫射向淑妃。 淑妃的背后顿时升起一股凉意,太后的眼里已经动了杀机,而眼前聂可清手中的刀尖,离她的脸还有一指之隔。 左右的衡量之下,淑妃还是选择保住脸,比较紧急,大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后暗中策划好的,我……我只是按照太后的吩咐,前去拉拢卢贵妃……” “住口!简直给水一派胡言,来人给哀家掌嘴。”太后目红耳赤,胸膛上下剧烈起伏证明着她此时是有多么的愤恨。 “这么说来,早在太后出宫之时,就已经策划好了又这么一招对吗?”聂可清眼眸闪过笑意。 第67章 狠毒的报复 太后此时说的话,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整个慈和宫的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除了正殿的那几个嬷嬷,其他的人都不知所踪。(.无弹窗广告) 淑妃见太后似乎已经准备要大义灭亲的样子,赶紧道:“母后,是您说的,只要这个女人死了,皇后的宝座就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私下传授与我的,可是……” “够了……”太后被气的面色发青,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口吻不屑道:“哼!就算是哀家设计的那又如何,你终究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罢了!根本就不配当皇后。” 聂可清收起小刀,双手放背后,站立在一旁,等着太后继续说下去。 太后睨着聂可清,一脸的瞧不起:“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只是肖霸花钱雇来的一个野丫头,你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就算死了,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是吗?”夙靳言就在这时,掀帘而入,还是往常一般的身着金边龙纹黑袍,白皙的面容此刻没有一丝笑意,眼眸冰冷寒气十足。 太后身子明显的动了一下,很是讶异,扯了扯嘴角:“皇儿,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母后……”夙天泽在夙靳言的身后走了出来,神情有些纠结的看着太后。 太后再也坐不住了,脸顿时就僵硬起来,回头看聂可清一脸神情淡然,忽然明白了过来,顿时扭曲神情:“你……你居然算计我……” 聂可清淡笑两声:“太后言重了,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切都是跟太后您老学的。” 太后颤抖着手指,指着聂可清,牙根紧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可清早就让娇奴前去通知夙天泽,夙靳言在闭关,倒是没有想到他也会前来,不过来了也好,倒是省得她多话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靳言神色淡然,冷冷道:“天泽,此事……就交由你处理。” 夙天泽是才是太后的亲子,而他们如同亲兄,此刻交给夙天泽来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是。”夙天泽应了一声,抬眸轻瞥一眼聂可清,涌动了嘴唇,终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聂可清把手从背后拿出来,走到夙靳言面前:“皇上,你认为惹了我的人还能安然撤退吗?” “皇嫂嫂……”夙天泽有些为难,毕竟是他的母亲,就算是做错了,他也不希望太后受到惩罚。 “我只想知道,唐鸢的死,究竟是谁造成的?”聂可清转过身去,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想让了,唐嫣死的太过于憋屈,无辜。 一想到唐鸢那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聂可清内心的愤恨就无法抵挡,无论怎样,她都要找出下手的那个人,亲手替唐鸢报仇。 “唐美人的死与我无关,真的不关我的事。”淑妃害怕被牵扯到自己的身上,连忙撇清关系。 “哼!一个黄毛丫头,哀家还不至于对她下手。”太后是一脸的不屑,夙靳言已经把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她一直悬着的心也就落下。 夙天泽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自己的儿子还了解。 聂可清蹙眉,既然淑妃跟卢芯水串通好了,那必然知道是谁下的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把小刀再次随手扬了起来,来到淑妃面前,聂可清淡然道:“忽然觉得这张脸很是碍眼。” “别……别划伤我的脸,是……卢贵妃的注意,毒药也是她给的。”淑妃惊吓之余,全部说了出来。 聂可清顿住手,嘴角勾起笑容,投给夙靳言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夙天泽更是皱起眉目,左右踌躇着,无奈的开口道:“大哥,母后在宫中已有些时日了,我思母过切,请允许我接母亲回府居住。” 这是对太后最好的保护,只要她离开了皇宫,就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准了。”夙靳言负手而立。 聂可清登时收起笑容,把手里小刀郑落在地,发出刺耳的丁玲声:“皇上,认为我能就此甘休?” 不等夙靳言答话,聂可清纤细的身影,带着无比傲气离开众人视线。 聂可清突然一个回眸,一双精明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精光,投到夙靳言的身上。 她是故意的,夙靳言定然懂得她的心思,就看他愿不愿意为她做了。 次日,聂可清端在玉床上,秀眉紧紧地纠结着,那一身强劲的内力还没来得及熟练的使出来,就被废了,当真是可惜得紧。 手里拿着的是无影给她的内功秘籍,可是任凭她怎么学书中的招式,就是没有一丁点的气体流窜。 懊恼的把书籍扔到地上,她现在严重的怀疑无影根本就是在唬弄她,这本书根本没有一点儿用处。 书籍刚好丢到娇奴的脚边,弯腰捡起书籍,娇奴翻开看了几眼,撇着嘴:“主子,你拿着这么一本初学内力的基础书干嘛?” 初学!基础! 好吧!聂可清此时已经知道了,无影确实实在忽悠她,感情她一直当宝似的以为是武林的秘籍。 聂可清一脸的懊恼,不爽! “主子,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娇奴把书籍随手扔桌面,等着聂可清答话。 “先听好的吧!”聂可清此时需要好消息来熄灭心中的恼火。 “皇上下令彻查众将士军饷,发现卢将军居然私吞军饷,触怒了龙颜,已经没收了虎符,撤其职位,抄其家,男的充军,女的充妓,而卢将军则秋后凌迟。”娇奴说得有些兴高采烈。 聂可清挑眉,秋后凌迟?!果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娇奴,备茶。”聂可清淡笑着,估计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卢芯水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娇奴有些不明所以:“主子,是有客人要来吗?” “对!你赶紧去准备。”聂可清吩咐着,忽然想起什么,又道:“记住,要加点料。” 这时,娇奴才明白过来,这位客人是谁,赶紧扬起笑脸:“主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出所料,娇奴刚泡好茶,卢芯水就来了,看见聂可清倚靠在芙蓉榻上。 卢芯水疾步走前就跪在地上:“求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我爹无关,请放过我爹爹。” 聂可清慵懒地伸了一下腰身,语气略带疲惫,爱理不理的样子:“卢贵妃这是怎么了,一来就给行这么大的礼,人家怎么受得起。” 卢芯水见聂可清不肯松口,心里焦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想报仇就冲我来,请放过我的爹爹。” “那……唐鸢呢?你可曾有想过她?唐鸢也是很无辜,你可有放过她?”聂可清忽然一改慵懒的神情,变得冷清起来,细长的丹凤眼夹带着一丝戾气,阴狠地看着卢芯水。 卢芯水低着头,却是无言以对,她现在后悔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令整个家族都受到牵连。 “我……我愿意一名抵一命,只求你放过我爹。”卢芯水说得决然,已经豁出去了。 “呵呵……当真是可笑之极,除非你能让唐鸢复活,否则免谈。”聂可清坚定的语气,让卢芯水瞬间凉了透底。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爹?”卢芯水抬头,一双放浪不羁的目光此时显得很是苍凉。 “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是你先惹得我,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错吗?”聂可清反问着她,眼眸闪过一丝痛楚,唐鸢暴毙的容颜已经深深的烙进她的心底,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卢芯水无言以对,一身傲骨与傲气已经是隐忍到了极致,她的手掌紧紧收拢于袖子中,多次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不愿求聂可清一分。 只是她爹爹的性命堪忧,卢芯水不得不低头。 忽然伸手扯下发髻上的簪子,卢芯水大声道:“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语罢,卢芯水就闭着眼睛,握紧簪子的手用力刺向自己的脸。 聂可清一个眼神,娇奴粗壮有力的手如疾风般快速抓住卢芯水的手腕,卢芯水不明所以,抬头看向聂可清。 “你以为毁了脸,就能补偿所有的亏欠?”聂可清冷冷如银铃般的声响,把卢芯水最后一滴希望都打碎掉。 无力的手连一只簪子都握不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音,卢芯水苦笑着:“呵呵……你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让他如此的爱你?” 卢芯水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夙靳言。 明眼人都知道,夙靳言是故意给卢将军安的罪名,应征了那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聂可清嗤笑一声,其他她也很想知道,到底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的不顾安危多次相救。 “我输了,输得彻底,我只想求你给我爹一个痛快,不要凌迟。”卢芯水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聂可清会不会答应她这个最后的请求。 聂可清不语,抬手,让娇奴把茶端给卢芯水。 卢芯水的面色煞白,凄凉的笑意浮现:“呵呵……这个就是我最后落得的下场吗?” 微微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就仰头饮尽,卢芯水一副等着毒发身亡的模样。 “想死?你想得太好了……”聂可清忽然出声道。 卢芯水睁开眼睛,奇怪着自己喝了茶怎么没事?! “你喝的是可以令武功丧失的药物,并非什么致命的毒药。”娇奴在一旁缓缓道。 第68章 记忆再次封锁 那****虽然是昏迷着,可还是隐约的听到主子被这个女人折磨得好惨,今日也该让她尝尝武功尽失得滋味。(.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娇奴继续道:“当然,我还特意加了另一种药物,一种……会让女人永远丧失生子的药物。” 卢芯水瞪大眼珠,这对她是一种至极的耻辱,家族世代武将,没有武功就等于是一个废物, 而且,她现在是连一个废物都不如,在古代,女人生子的权利被剥夺,那就是生不如死。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聂可清淡笑着,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要你在这个深宫中,永无出头之日的度过余生,让你带着对你家族的愧疚过完这辈子。” 卢芯水颓然跌坐在地,她终于明白了不该惹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聂可清把她抓得太准了,不让她死去,却要折磨她高傲的自尊心,让她比死还要痛苦。 一道圣旨,卢芯水就被打入了冷宫之中,太后被夙天泽接出了宫,淑妃因为大受打击,已然神经失常的疯掉,被放出宫。 整个皇宫的郁气似乎蒸发掉,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凤鸾宫,聂可清闭着眼睛,躺在后庭的一颗杏树下,享受着微风送来的清新,还有一丝丝温暖阳光照射。 远远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打搅到聂可清的午休,她不悦的皱了眉头。 而脚步声却没有就此停下,直到来到了她的耳边。 夙靳言压身上前,脑袋停在聂可清的上方:“皇后很惬意。” 聂可清没有睁眼,慵懒的声音随口而出:“皇上这个时辰应该在御书房批阅皱褶才对。” 殊不知,她的这幅慵懒的模样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是有多么的独具诱惑力。 如蝶翼般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还有樱红散发着无线诱人的樱唇,无比不冲击着夙靳言的视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再往下一点就是…… 夙靳言顿时觉得呼吸紊乱了起来,小腹立即迅速膨胀,然后就是……呆若木鸡。 聂可清感觉有些不妥,睁开闪亮的眸子,夙靳言妖娆的脸庞近在迟尺。 顺着夙靳言的目光,聂可清缓缓移动着目光,发现夙靳言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而她因为贪图凉快,穿得极为单薄。 几乎是肉眼可见纱衣里的玲珑娇躯。 “看够了没?”没有娇羞的表情,更没有娇羞的语气,聂可清一双大眼睛直挺挺的瞪着夙靳言。 倒是夙靳言的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只消一刻,原本布满****的眼眸顿时恢复了清明:“皇后似乎记性不太好。” “我的记性确实不太好,劳烦皇上告知一声,我忘了什么?”聂可清坦言,丝毫不避及他的目光。 一件金边龙纹黑袍至上空降落在聂可清身上,袍子还残留着夙靳言的体温,还有一丝丝属于他的味道。 只是……聂可清登时皱起了眉头:“皇上,是要闷死我?” 夙靳言站起身子,表情淡然:“早就告诉过皇后,不许穿的如此单薄。” 聂可清怒了,坐直身子,一把扯下袍子扔一边:“身体是我的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皇后错了,你的身体是朕的,包括……你的心,都是朕的。”夙靳言霸道,不容他人抗拒的口吻说道。[] 聂可清登时站起来,却只到达夙靳言的肩膀上来一点,刚刚燃升起来的烈焰,顿时就感觉威力颇弱。 对于这个身高,聂可清也是很无奈,在现代怎么说她也是个一米七五的高个子女神,现在……这具身体估计也就是个一米六左右的个子。 用小鸟依人来形容这幅身材是再好不过了,只是聂可清却觉得这样太弱了,不是她本该有的性格。 衣袍再次由天而降的披在聂可清身上,夙靳言紧紧按住她的肩膀:“不要试图反抗朕。” 又是这句话,聂可清犹记得御花园里的那一幕,夙靳言也是用这样的语气。 “兰兰是谁?”几乎是下意识的,聂可清问出了嘴。 夙靳言的脸色登时变得肃然,按在肩膀的手忽然往上一收,聂可清那条白皙稚嫩的颈项就被他的大掌掐住。 久违的感觉瞬间冲击,袭上大脑,聂可清没有挣扎,反而淡笑着:“皇上,这是何故?” 夙靳言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调节了一下情绪:“你的内力竟然丝毫不见。” 松开了手掌,夙靳言转过身去,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被聂可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果然,兰兰这个名字不是他在昏迷的时候糊口而出的,而是真的存在这个人,还对夙靳言富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就凭夙靳言刚刚失控的情绪中得知。 “内力没了,重新练就是,朕近来国事繁忙,过几天就让天泽前来教你。”夙靳言说完,不等聂可清答复就匆匆离去。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远去的身影,倍感交集,自从这具身体的记忆恢复之后,她就对夙靳言有一种恨意。 恨不得亲手杀死他,恨不得夺下他的江山,哪他在乎的东西来祭祀死去的亲人。 同时还携带许多不舍,聂可清知道恨意是来自原体的情感,而不舍是她自己的情绪。 “主子……”娇奴忽然出声,打断了聂可清的思绪。 聂可清回神:“何事?” 娇奴支吾着,面色有些绯红,一看就不太正常的样子,许久后才开口:“就是那次救了主子的那个美人儿,前来求见。” 美人?!什么美人?! 聂可清蹙眉,实在是想不起有什么美人来。 娇奴见状赶紧道:“就是,个子高高的,一身红衣,长得貌若天仙的那位……” 经娇奴这么一提醒,聂可清知道她说的是谁了,正是那位说看上了夙靳言,扬言要夙靳言成为他的人的那位基佬,祐紫是也! “他……来干嘛?!”聂可清有些不确定,这家伙突然前来绝壁没好事。 “哎呀!大妹子啊!”祐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飘了过来,闻言望过去。 还是一袭红得耀眼的一片衣袍,只不过这次的不单单是红色,还是大牡丹的花色。 乌黑柔顺的秀发没有冠起,就这么散着,披在肩上,精致的五官已经把他衬托得无比直视,美到极致。 娇奴很没出息的流出了晶莹的口水,滴落在胸前,还丝毫不自知。 聂可清捂眼,这个家伙似乎比上次美了许多,多看一会就会失魂。 祐紫,像是踏步生莲的缓缓走到聂可清面前,一双精明的眼左右上下打量聂可清,然后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皇后娘娘!” 语气不乏透露着一丝嘲讽。 聂可清没有在意,她在想这个家伙是怎么进宫的?按理说夙靳言不会放他进来才是。 祐紫看穿了她的想法,咧嘴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都可以去现代打广告了。 “实话告诉你,我跟皇上达成了一个协议,才进的宫。”祐紫话里有话,却又不透露多一分。 聂可清白他一眼:“你多心了,祐公子跟皇上做什么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语罢,转身就要离去,只是祐紫的话却让她顿住了脚步:“我跟皇上做的这个协议,可是与你有关哦!” 聂可清没后回头,也没离开。 祐紫凑过来,坏坏地笑着:“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跟皇上达成了什么协议?” 聂可清静止不动,许久后才道:“娇奴,把这个家伙仍出去。” “喂……喂!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祐紫压根想不到聂可清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娇奴一脸花痴走过来,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哦!小美人,主子的命令不能违抗。” 祐紫,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头抵住娇奴想要靠近的身子,从门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敢劳烦大汉出手,我……自己会走。” 在娇奴还没反应过来,祐紫就登时消失在娇奴的视线。 聂可清回到内殿,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她不想被祐紫看出她的想法,故意装作不在乎。 刚做道榻上,脑袋就一阵晕乎,聂可清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没什么作用,头脑还是晕乎得很。 渐渐的,困意袭来,聂可清抵不住来势凶猛的困倦,到头就睡了过去。 御书房,夙靳言与祐紫对立而站,两人的眼眸都闪耀着深沉的算计。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最好也不要食言。”祐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有一些得意。 “自然,朕答应的事决不食言。”夙靳言坦然道。 祐紫拿出两个瓶子,一个瓶子已经空掉,另一个装的是莹绿色的液体:“她的记忆将会再次封锁,而这瓶就是可以打开记忆的钥匙。” “别急着拒绝,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得着这瓶记忆的钥匙。”祐紫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令夙靳言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夙靳言不语,伸手接过那瓶装满绿色液体的瓶子:“她……会忘记我吗?” 突然担心聂可清被封锁记忆的同时,会把他也一并给忘了。 “这不是如你所愿,忘了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祐紫觉得理所当然。 夙靳言叹息一声,把瓶子紧紧握在手中,聂可清突然问出口的那声‘兰兰是谁’令他瞬间戒备起来。 他在聂可清的眼眸里看见了恨意,浓重的恨意! 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聂可清恢复了记忆。 第69章 失去份记忆 缓缓睁开眼睛,聂可清目光呆滞望着床顶,脑袋如一团浆糊般黏在一起,不可开交。(.) 她似乎忘了一些东西,正在努力的试图想起,她昨天去了哪里?又做过了什么,只是都一无所获。 站在帘幕外的宫娥手中端着衣物,低垂头,默默地分两排等候皇后开口吩咐更衣。 只是往日的这个时辰,皇后娘娘早就醒了,今日怎么还没醒来。 心中虽是好奇,却没人敢说出来,都安分的站着等候。 许久后,聂可清几乎是脱口而出:“娇奴。” 这个名字说出来后,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娇奴……是谁? 撩开珠帘,娇奴缓声道:“主子,你叫我?” 聂可清顺着声音看过去,眉头顿时蹙紧,这个人好熟悉,可是她……不认识。 对娇奴只有一个字的判定,就是‘丑’。 “你是谁?”聂可清谨慎的看着她。 “……”娇奴止住脚步,惊讶地抬头,见聂可清一脸戒备,目光陌生:“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的脑袋又黏糊了起来,她只记得穿越过来的那几天发生的事,进宫刺杀楚国皇帝,然后……被吃干抹净,再然后……就没了。 似乎有一段记忆凭空消失了,一片空白,连心也是空空的。 “我失忆了……”聂可清自我整顿一刻后,可以确定自己失忆了。 什么都完好无缺,唯独少了一段记忆。 “呃……”娇奴眨眨眼睛,走近了些:“主子,你怎么突然就失忆了?” “我要知道,还需要问你?”聂可清没好气白她一眼,虽是想不起来,但是眼前的这个娇奴给她很安全的感觉,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那个……主子,我……我马上叫御医。”娇奴不等聂可清答话,就迈开脚丫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刻后,娇奴就带来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儿御医回来,御医一把老骨头被娇奴这么粗鲁的拉着跑过来,现在已经是出的气比进的气要多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御医老头儿一停下脚步整个人都挂在墙壁上,拼命喘气。 娇奴赶紧来到聂可清面前,紧张道:“主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御医带来了。” 还没喘过气来的御医老头儿,又被娇奴的大掌一把扯过来,大声怒喝:“快点,把脉。” 这么被娇奴一吓,御医老头儿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巍巍颤颤的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搭在聂可清手腕上。 要是他此刻忘记了自己没有搭红绳,就直接把手搭在皇后的手上,定是想赶紧自我了断的好。 娇奴也没到这层,而聂可清一个现代人,更加不会去在意这点。 御医老头儿凝神片刻后,这才收了手,伸手摸了一下胡须,道:“皇后娘娘郁气堵塞,导致气血逆流,有些体虚外并无什么大碍。” 娇奴一听怒了,单手一把提起御医老头儿的前襟:“你这个庸医……” “娘娘饶命啊!”御医已经顾不得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先饶命再说。 聂可清有些不耐烦,蹙起眉头。 娇奴赶紧道:“主子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换一个来。” 一手提着御医老头儿,快速地跑了出去,娇奴这脚跨出去,那边宫娥们就鱼贯而入。 聂可清就像一个木偶,特别的乖巧听话,任由宫娥们把她打扮得体面。 就连帮她挽了一个厚重的发髻,插满金凤珠钗,聂可清都没说半句。 只是直挺挺的盯着铜镜中的人儿,那张脸平端无故地多了三条伤疤,当真是煞风景得很。 这么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怎么会被毁成这幅模样?! 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何变成这样,这种磨人的好奇心,异常难耐。 镜子中,夙靳言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缓步走到聂可清身边,透过镜子看着那双有些迷糊的眼眸。 心下吁出一口气,夙靳言试探着开口:“皇后……” 聂可清当然记得这张脸,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让她体会了由女孩转变为女人的经历,还是那么的惨烈。 心中的恨意与怒气截然上升起,顺手抓起一支锋利的发簪,聂可清回旋转身趁夙靳言没有防备就刺过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强烈的怒气与恨意哪来的,已经出乎她的意料,控制着她的情绪。 夙靳言想要走近一些,却被突如其来的尖锐发簪险险划开前襟,露出一寸如雪的肌肤,眼眸顿时微米起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柔荑。 “皇后在做什么?”夙靳言冷冷的语气在她头顶响起,顿时勾起她的更多怒意。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聂可清斥声道,她强烈的感觉到,她的失忆,绝对跟夙靳言有关。 夙靳言顿了一下转而松开她的手,她没有忘记他。 忽然扬起嘴角,夙靳言带着一丝溺爱的笑容:“皇后是在怪朕没有时间陪你?” 聂可清蹙眉,他绝对是故意的,眼眸杀意骤现,她不想跟这个男人废话,簪子再次举高扬起。 继续朝夙靳言进攻,只是这次夙靳言没有躲闪,聂可清手中锋利的簪子硬生生戳破他的衣物,进入他手臂肉体。 聂可清怔住,抬头有些疑惑:“你为何不躲?” 他明明就可以躲开,还可以还手,可他…… 夙靳言勾起一抹微笑,抬手拂过她脸颊上的伤口:“既然你要发泄心中的不满,那朕就让你发泄,只要你开心就好。” 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聂可清登时眯起眼:“是吗?” 突然发起狠来,手中力度加大几分,使发簪更加入木三分刺进夙靳言体内:“就算我这样,皇上还是会容忍吗?” 心痛与恨意紧紧的参合在一起,一方面希望夙靳言死在她的手下,一方面又心疼得不得了。 聂可清很纠结,这应该是两个人不同的思绪,却全体现在她一个人的心里。 夙靳言没有放过聂可清任何一细微的眼神,确定她已经失忆后,嘴角笑意更甚:“只要你开心,朕都无所谓。” 聂可清闻言松开了手,退后好几步,抬起手不敢相信,她何时变得如此的动容不理智。 夙靳言一个内劲,就把手臂上的发簪逼出来,强大的内劲把发簪射进主子里,直至末柄。 淡笑着,靠近聂可清抬起她娇嫩的手,放在胸膛上:“朕只是要你知道,这里有你就够了。” 如触电般的甩开他的手,聂可清此时不管心里还是脑袋都是一片浆糊,夙靳言越是温柔,她就觉得越是害怕。 一抹失望闪过眼眸,夙靳言没有说话,霸道又温柔地把聂可清,紧紧圈在怀里。 “不管你在怀疑什么,你只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就够了。”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就像一缕清泉,带着丝丝的悦耳使聂可清觉得片刻安心。 只是一刻,聂可清就像是一只浑身布满尖锐的刺猬,夙靳言另一只手臂传来痛意,立即松开聂可清。 聂可清仰脸对夙靳言道:“这两道伤口是还给你的。” 指的是夙靳言对她施暴的残忍粗鲁对待,没办法,她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大婚的那天。 夙靳言颇为无奈的把簪子伸手拔出,带出一滴血丝滴落在鞋尖面上:“朕该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是由心而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主子,主子……”娇奴大喊着,身后跟着一大批御医,个个面红气喘,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子。 夙靳言跟聂可清同时看过去,被娇奴这阵容唬住了,这是……要干嘛?! 看样子,娇奴是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被抓过来了,足足有二三十个人。 身后的御医们见皇上也在连忙参拜行礼:“参见皇上。” 夙靳言抬手:“平身吧!这是何故?” 御医们异口同声:“娇奴姑姑说皇后娘娘生病了,让臣等前来医治。” 聂可清扯了扯嘴角:“你们还是去给皇上看看吧!他受伤了。” 御医们吃惊,赶紧把目光放到夙靳言身上,发现皇上的两条胳膊正在冒血呢! 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猜测着到底是谁胆敢伤害皇上? 不过皇上此刻是在皇后的寝宫中,这个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夙靳言的脸顿时阴沉起来,这个女人故意让他在御医面前出丑。 咬着牙,夙靳呀一字一字道:“朕无碍,你们去帮皇后看看脑子。” 聂可清登时就怒了,什么看脑子,当她神经病吗?! “皇上的猪蹄子已经肿了,还是先看皇上吧!”一口回绝,聂可清昂起下颚,无惧迎上夙靳言阴沉的脸。 众御医倒吸一口气,皇后娘娘这是吃了雄心豹子但你!居然敢说皇上的手是猪蹄,这不是不要命了嘛! 两人僵持不动,御医们更是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到底看哪个啊?!更害怕被牵连到,掉了脑袋可就糟了。 娇奴也感觉到不妙,艰难的咽一口唾液,想要在夙靳言发难之前把这群御医弄走得了。 “皇后你头部受伤了,乖,让御医看看。”夙靳言忽然温柔起来,这场僵局就此打破。 一句话差点让御医们呛死,人人闻风丧胆的皇上居然对皇后如此温柔,真是颠覆了所有人的五官。 聂可清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失忆,于是乖乖闭上嘴,让御医诊治。 只是结果都出乎意料,个个御医都的诊治结果都一样,只是郁气结,有些阻塞血脉,导致体虚。 这跟她失忆的事似乎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第70章 狗狗也疯狂 自从聂可清失忆后,夙靳言对她几乎是百般的忍让,她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他能给的,绝不吝啬。[] 聂可清也是百般的刁难,手段几乎是层出不穷,几乎是要把夙靳言气得跳闸她才安心。 而且她还有个帮凶,就是那位长得能秒杀方圆十里美男的祐紫。 御书房中,夙靳言蒸鱼正与几位大臣在商议要事,其中包括夙天泽也在场。 苏公公搓着手,在御书房门外来回踌躇着度步。 夙靳言内力丰厚自然听出苏公公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心下了然,怕是他的皇后又做出了什么惊人事迹了。 这一个月来,聂可清自己失忆,还有仗着他的溺宠,差点就把皇宫给揭瓦了。 夙靳言打个手势,暂停了商议,朝门外缓缓道:“进来。” 苏公公一听,顿时就冲了进去:“皇上,皇后娘娘她……她把您的御龙宫给抄了。” 夙靳言伸手揉了揉眉间,模样似乎有些疲惫,挥挥手:“众卿先回,改日再议。” 而那些重臣面面相视片刻,早有耳闻皇后是一位极为癫狂的人,而皇上偏偏对其宠爱有加,放纵得很。 之前只是觉得谣言不可信,如今看来,传言并非是虚传的。 “臣等告退。”几位大臣施礼后相续离去。 唯独夙天泽还坐在原位,模样痞痞的,有些玩味道:“大哥最近的模样似乎很疲惫,可是夜夜笙歌狂欢作乐?!” 夙靳言没有理会夙天泽,他现在要去看看寝宫,到底被他的皇后折腾成什么样了?! 见夙靳言抬脚走了出去,夙天泽不想过这次看好戏会,于是淡笑着道“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乐乐,大哥我去识一下也好啊!” 夙天泽赶紧跟上去,他也想看看这个失忆的皇嫂嫂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居然能绕让大哥吃瘪到这种层度。 还未走近,远远就听见群狗乱吠,夙天泽都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去了牲畜档口。. 抬头看看夙靳言除了一脸阴霾,似乎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不禁暗自佩服起聂可清来,能让他大哥隐忍到这种层度都没被杀死的人,估计这个世上就只有聂可清一个可以做到了。 苏公公的头都快低到膝盖处了,细如蚊喃:“娘娘说看见一只黑猫跑进御龙宫了,于是就命祐紫公子带来好几条猎狗,前来搜猫。” 夙靳言的脸“唰”的一下子沉下来,这个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夙天泽就像是仿佛见鬼了似的,张开嘴巴,久久不能合上,那个女人居然敢带狗去搜皇帝的寝宫,真是胆子长毛了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御龙宫里,聂可清手里牵着一条黑乎乎,身材高大的四眼狼狗,目光凶煞,一对獠牙呲出来,粘液的口水顺着舌头,滴落在地。 这可是这么多条狗当中最为高大凶猛的一条,聂可清一看见就是爱不释手啊! “主子,那边也瞧过了,没有看见黑猫的身影。”娇奴牵着一条黄狗走过来。 祐紫也跑了过来,只是他手中的却是一条身材极小的哈巴狗,耷着耳朵垂头丧耳地扭着毛茸茸的屁股,偏偏眼神是那种不肖一顾,傲慢无比的样子。 娇奴嗤之以鼻:“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你看那副怂样。”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丑八怪!”祐紫做出一副眼酸的样子,不忍直视。 “大黄,咬他!”娇奴一声令下,放开手中的绳索,大黄得到自由就扑向祐紫的那条哈巴狗。 别看祐紫的哈巴狗身材小,可也是不甘示弱的货,呲牙咧嘴地跟大黄撕咬在一起。 这个画面刺激到了聂可清手上的大黑狗,顿时一个激灵微眯着狗眼,一个大力冲开聂可清的牵扯,飞扑过去一起撕咬,就这么接二连三,所有的狗都是好斗的性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此刻统统都涌了过来,扑上去撕咬,打成一堆,场面是何其的壮观。 夙靳言走进来就看见一堆狗,个个凶猛狠狠地撕咬在一起,许多五颜六色的狗毛交杂在一起,漂浮于空中。 犹如一场绒毛细雨飘零着,正在洗礼着下面一场激烈的格斗。 聂可清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场面会变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皇后!”夙靳言是不受控制的吼出声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聂可清抬眸,看见对面夙靳言一双快要杀人的眼,顿时一盒激灵的耸了一下肩膀。 然后眼神漂浮着,缓缓移到别的地方去,不敢再去看夙靳言一眼。 虽是意外发展,可是把人家的寝宫搞成这幅模样,可也是她的过错不是,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说。 夙天泽的脚抬起来还没进门就被如此壮观的场面撼住,忍不住感慨:“好一个逗狗场……” 语落,顿时惹来夙靳言愤怒的刀子眼,这特么是他的寝宫,不是什么狗场。 夙天泽赶紧住了嘴,把那只就快要踏进大门的脚,又挪了回来,这个地方太可怕了,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祐紫一看见夙靳言来了,顿时一阵欢喜,扬起热脸赶紧贴过去:“皇上,您来看人家啦!” 娇奴作出‘呕’的样子,这个祐紫之前还对他的美貌深深折服,自从知道这个祐紫是个男人,还喜欢上皇上之后,娇奴就再没给过好脸色祐紫。 夙靳言一手挥开祐紫,抬脚绕过那堆还在激烈奋战的狗狗,来到聂可清身边:“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聂可清不语,当然听得出这种语气就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夙靳言他真的生气了。 她沉默的样子更加的使夙靳言生气,一个拦腰抱起,不顾众人的惊呼,大步走进内殿,“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聂可清被夙靳言粗鲁地丢到地上,顾不及摔疼的屁股,聂可清想要起身,就被夙靳言顺势拉起,速度的向后退去。 直到整个人已经被抵在床栏边上,聂可清抬头稚嫩的红唇若有似无般擦过夙靳言耳畔。 两个人顿时激起一道颤栗,聂可清不敢在移动头部,夙靳言挨得太近,稍微动一下就会触碰到他。 夙靳言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头部缓缓推开一丝距离,低沉道:“皇后,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之前的那些举动都是在别的地方,夙靳言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 可她今日居然直接来动他的御龙宫,实在是不可原谅。 聂可清勾唇:“皇上您不就是天,不就是法?” “皇后说说,朕该如何惩罚你?”夙靳言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聂可清暗叫不好,这家伙似乎要来真的,想要挣脱可是已经来不及,嘴唇被夙靳言重重的堵上。 没有留给她一丝可以呼吸的缝隙,完全是带着惩罚性霸道的索取。 生涩又抗拒的甜蜜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夙靳言的所有欲望给爆发出来,理智被欲望霸占后的夙靳言更加狂野地索取。 直到聂可清就快要缺氧致死的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狠狠的咬了夙靳言舌尖一下。 夙靳言一个吃痛,顿时恢复一丝理智,不舍的离开聂可清嘴唇。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聂可清喘着气,提醒夙靳言,不能食言。 如不然就算夙靳言当场把她就地正法了,她也是只有认了的份,就凭这个身份他们之间就没有她说理的份。 不说还好,夙靳言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才是王者岂有被威胁的道理。 夙靳言原本消退掉一些的****,此刻又被聂可清的语言激怒,转而代取的是不可挑战的王者威严。 薄唇再次封住她的嘴,这次夙靳言不打算忍让,他要聂可清知道什么才是他的底线。 只是,天不逐人愿,外面的那群疯狗实在是太疯狂了,直接打到内殿这边来,把正扇上好的檀木大门都给掀翻了。 “轰隆”木门倒塌,如雷轰顶,灰尘滚滚加上那群仍然激烈奋战的狗,把场面的壮观又加大了一层。 夙靳言的脸已经是黑得不能在黑了,饶是再强的欲望,此刻都被打的七零八散,僵硬着不知所措。 聂可清被吻得七晕八素,心里还是警戒无比,赶紧推开夙靳言逃离现场,也同时感叹着这群体力惊人的狂犬,真是往死打,至死方休啊! 凤鸾宫,娇奴捧着一大盆的水果,靠坐在水池边缘,喜滋滋道:“主子,我发现皇上是真的宠你。” 聂可清差不多整个身子都淹没在水里,头部靠在池子边上,青丝散落一地:“怎么说?” 在御龙宫回来后,聂可清就来到鸳鸯湖洗清身上的狗毛,回想起夙靳言那张黑沉的脸,还有那一幕震撼的场面,想想都是心有余悸。 总归纠结在一个点上,下次要玩可千万不能去别人的窝,实在是危险了。 娇奴瘪瘪嘴:“也不是说不宠,只是感觉不一样了,现在是真的宠。” 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娇奴含糊道:“你看,皇上就是因为主子怕热,就命人不惜连夜造出一个鸳鸯湖,实乃贴心。” 聂可清无法反驳,娇奴说的是事实。 那日炎炎烈日,她端坐于窗边,抱怨了一句热死了。 不曾想夙靳言刚好站在她的身后,他表情认真的说了一句话:“皇后如此不受炎热,朕给你一个避暑圣地。” 于是夙靳言就命人用最短的时间,浩瀚工程,在凤鸾宫的后庭建造这么一个鸳鸯湖,之所叫鸳鸯湖并非是洗鸳鸯浴用的。 而是因为这湖是冰热两重天,一边是常年冒着氤氲热气的温泉,一边是清澈透骨的冰泉,夏天可用冰泉,冬天则用温泉。 不过这个湖聂可清甚是喜爱,几乎每天都要泡上那么一两次。 夙靳言送的东西不尽其数,这算是夙靳言最为贴心的礼物吧! 第71章 皇后最好不要玩火 “主子,你背后这个胎记好奇怪哦!”娇奴侧歪着头,眼睛直直盯住聂可清光洁的背部:“像是……一个什么东西印上去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转过身来:“什么胎记,我后背吗?” 娇奴嘟囔着嘴,指了指:“主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聂可清摇头,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个胎记,没法看不是。 娇奴似乎有些吃惊,随后想起她的主子失忆了,自然也会把胎记给忘了,于是乎就放下手中果篮,小跑出去。 聂可清有些奇怪的看着娇奴,倒也没说什么。 一刻后,娇奴跑回来,手里拿了两面铜镜:“主子,来你拿着一面,我在后面照给你看。” 娇奴站在聂可清背后,手中铜镜对着她背后的胎记,然后聂可清自己拿一面镜子,透过镜子看见娇奴手中镜子的背影。 真的是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形状似花不规则,聂可清感觉那形状好熟悉,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怎么样,主子看见没?”娇奴问道。 聂可清把铜镜放到池子边上:“嗯,看见了。” “哗”的一声,聂可清从池子中站起来,无数水珠顺着光洁肌肤滑落,伸手拿过边上挂着的裹布。 一个悠然旋转,裹布紧紧抱住傲慢的身姿,只露出肩膀如凝脂般的肌肤,光滑诱人,娇媚动人的姿态尽显无遗。 突然一声硬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聂可清抬头看去,娇奴一脸惊慌的站在帷幔外边,掉地上的是方才拿来的铜镜。 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娇奴身边。 聂可清顿时有些慌了起来,夙靳言这个时候来这想干嘛? 不会是还在为她搞坏他寝宫的事,怀恨在心,前来问罪吧?! 娇奴赶紧弯腰行礼,捡起两面铜镜就急急跑开。. 夙靳言阴沉着脸,伸手撩开薄纱帷幔,缓步走进来。 聂可清身上就裹着一块布,里面什么都没有,此刻真是纠结死她了,无处可躲。 夙靳言抬眸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皇后把朕的寝宫搞得翻天覆地,丢下一个烂摊子就独自跑回来享受,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聂可清无言以对,看着夙靳言越走越近,心里慌得很。 “那个是意外,我看见一只黑猫跑进皇上的寝宫,为了皇上的安危特意掐去捕捉。”聂可清底气不足,略心虚的后退几步。 “这么说来,皇后还是心系朕的安危才有此举动?”夙靳言继续走向她。 聂可清忙点头:“对!就是这样。” 现在唯有死鸡仔嘴硬,打死都不能说出,因为她对黑猫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所以导致一看见黑猫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黑猫找出来,处死。 也不知道这个强烈的反感哪来的,总之就是非常的讨厌黑猫。 虽然知道聂可清没说真话,可是能听见她说出心系他安危,夙靳言还是扬起嘴角:“皇后真是有心,朕甚是欣慰。” “哪里哪里……”本来聂可清还想客套几句话的,只是她忘记了此时还在鸳鸯湖边,一直往后退着,结果就踩池边上了。 “啊!”聂可清惊呼,身子径直向池里倒去,夙靳言眼眸带笑,快速走过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臂,只是没让聂可清掉下去,却没有往回拉。 “你……你赶紧拉我上去啊!”聂可清身体倾斜到三十度角,根本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唯有紧紧抓住夙靳言的手才能稳住不掉下去的身子。 夙靳言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皇后这段时间玩得很尽兴,是不是……也该轮到朕来玩玩?!” 聂可清终于知道了一个事实真相,饶是再高冷的男人,只要触碰了他的底线,就是一个超级小气鬼,就跟会玩报复的小孩一样,很难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皇上宽宏大量,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的对不?”为了让夙靳言消气,聂可清也只能如此的拍一下马屁了。 “当然……会……”夙靳言忽然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然后……松手。 “啊!”一声,聂可清不可避免的掉进池里,一片激烈的水花激起四溅,把夙靳言的衣物都打湿一片,脸上都挂满水珠。 聂可清跌进池中被呛了好几口水后,才狼狈地从池子里站稳,浑身湿个透底,原本裹在身上的薄布被水浸泡后变得有些透明。 夙靳言的眼眸顿时微眯起来,喉结不动声色地缓缓滑动一下,然后眼神飘浮着,强忍住心中欲望。 聂可清张开嘴,气恼夙靳言居然真的敢放手,把贴在额头的发丝全部捋开至脑后。 殊不知她现在的模样,任何一个举动看在夙靳言的眼里,都是那么诱人,富有强烈的吸引力。 “皇上你……”聂可清抬眼对上夙靳言满是****的眼眸,顿时不敢多说半句,对于今日中午在御龙宫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如不是那一群可爱的狗狗,(明明就是疯狗)可能就是被当场就地正法了,如今这里可没有那一群可爱的狗,这可怎么办? 聂可清纠结着小脸,夙靳言看得顿时腹部一紧,口干舌燥得很呐! 见夙靳言似乎在解自己的腰带,聂可清不能在淡定了:“皇……皇上你干嘛?!” “皇后看不见,你把朕的衣物都弄湿了,自然是要脱下。”夙靳言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不妥的样子。 “住手。”聂可清大声道,眼珠子转动几下,然后缓缓道:“既然皇上想要沐浴,那我就先告退了。” 聂可清瞄着夙靳言脚边往池子边缘移过去,抬脚就要踏上来,夙靳言就已经脱到只剩下亵裤,在她面前。 “你……”聂可清顿时涨红了脸,不得不说夙靳言的身材真的是好得很,别看他模样如此妖娆妩媚,身躯却是如此男人。 大婚的那次聂可清根本就没有顾忌夙靳言的身材,而这次却是毫无遮挡的展现出他完美身躯,标准的腹肌,还有流畅的线条,配上绝美的脸。 聂可清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老天爷是不是对这个男人太好了些,什么好的都让他给占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个……皇上让让那个,我要上去。”聂可清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扬起小脸。 夙靳言没有退开,反而一脚踏进池子里,一手扯过聂可清不让她走,霸道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多得皇后,朕惹了一身的狗毛,你得负责清洗干净。” 一句话把聂可清堵得死死的,没有反驳的理由。 夙靳言沉下身子,靠在边上,等待着聂可清过来帮他清洗身上的狗毛。 聂可清咬牙,很想跺一脚,然后让水花溅到夙靳言身上去,不过只是想想罢了。 她知道惹毛了夙靳言对她而言,没有好处。 “过来,擦背。”还是那种冷冷的霸道,夙靳言闭着眼睛,头部靠在边缘处。 聂可清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池子边上有一个木质的勺子,那是娇奴用来给她浇背用的。 把勺子拿过来,聂可清走到夙靳言身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舀水然后举高勺子,把水高高倒下淋在夙靳言的头上。 夙靳言登时弹跳起来,怒气燃升:“皇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皇上洗清身上的狗毛啊!不是皇上自己要求的吗?”聂可清假装成很无辜的样子。 聂可清双手一摊,把勺子塞到夙靳言手里,颇为无奈道:“既然皇上不满意,那就自己来吧!” 语罢,聂可清转身就想要趁夙靳言发愣的时候溜走,结果还是低谷了夙靳言的心眼。 背后的裹布被一根手指勾住,夙靳言有声音有些玩味:“你只要继续向前走一步,这块布就会脱落。” 聂可清顿时僵硬的止住脚步,内心懊恼得不行,夙靳言能不能不要这么腹黑啊?! “擦背。”夙靳言还是那句话句话,不容他人抗拒。 聂可清在心内纠结一次又一次后,终是妥协了,应了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聂可清有些阴险的笑了一声,这可是娇奴用来刷身子的刷子。 娇奴皮粗肉厚的,用的刷子必然也是粗硬的动物毛发所制,不然刷不动娇奴的身躯。 聂可清一脸腹黑来到夙靳言跟前,缓缓道:“那个……皇上,我没有侍候过人力道不好控制,您忍着点啊!” 夙靳言“嗯”了一声,一个翻身就趴在池子边缘,等候着聂可清替他擦背。 聂可清不动声色,目测夙靳言的整个背部,不由得赞叹‘真是细皮嫩肉啊!’找到人体背部最为脆弱与娇嫩的部位,带起一抹阴笑,使足了力道把刷下去。 毫无意外,夙靳言立即嚎叫起来,睁开眼,一脸怒气站起来:“皇后你到底在做什么?有你这么擦背的吗?!” 登时把手中刷子扬起在夙靳言眼前,聂可清坦言道:“擦背不都是用刷子刷的吗?我看娇奴都是这样的。” 聂可清不敢去看夙靳言那快要杀人的目光,眼眸直视过去的就是夙靳言那性感的锁骨,几乎是下意识的咽一口唾液。 再往下一点就是夙靳言那看起来强劲有力的胸膛,细细看来那胸膛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样子是有一段历史了,不然伤口不会这么淡。 指尖似乎被牵引住,聂可清柔荑,轻轻覆在疤痕上,顺着疤痕缓缓划过。 夙靳言顿时一阵颤栗,低沉的嗓音很是隐忍:“皇后……最好不要玩火。” 第72章 这是我的床 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收了手,暗骂自己这不是在找死嘛! 赶紧脚底抹油的好,聂可清想要上岸去,只是她的脚却刚好踩在她之前随手扔掉的勺子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勺子是由沉香木所制,遇水既沉,表面光滑。 于是乎聂可清就是阴沟里翻船,就这么踩个正着,摔倒了,直接扑进夙靳言的怀里。 肌肤的相触使两人都同时倒吸一口气,聂可清脑袋此时一团浆糊,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夙靳言炙热的皮肤快要把她灼伤。 只是夙靳言却把她按住,不让她动弹,头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你逼我的。” 夙靳言忽然一个反手,把聂可清摁压在池子边缘上,一双深邃邪魅的眼眸布满****。 聂可清心脏快速跳动,裕冲出胸膛的架势,不能停息。 夙靳言似乎也是隐忍到了极点,额头上青筋绷紧,还有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顺着脸颊流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聂可清脸上,蕴蕴痒痒的,很不适的感觉,聂可清伸手推了推他。 只是这个举动更加激发夙靳言的****,微眯着眼:“皇后,朕说过叫你不要玩火的……” “唔……”所有的低喃都悉数被夙靳言吞进嘴里,柔软的手臂无法推离一分,只能任君霸道索取。 “汪……汪汪……”突如其来的狗吠,让夙靳言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难不成是在对午时的事情有阴影? “汪……汪汪……” 又是一阵狗吠,这次夙靳言可以确定不是幻觉,是真的有狗…… 而在聂可清听来,这就如同天籁之音,实乃是动听得很呐! 一把推开一脸阴沉的夙靳言,聂可清顺势看过去,顿时笑开了花,这不是她选的那条四眼大黑狗嘛! 顿时觉得这条狗当真是可爱到了极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聂可清爬出水面,大黑就兴高采烈的飞扑过来,伸出那条带着花斑的舌头,狠狠的舔了一下聂可清光洁的肩膀。(.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夙靳言的眼顿时又黑了下去,这条狗居然敢舔他的女人!! 他忽然想起,今日不是让苏公公把那群狗都处理掉的,怎么……这条狗会出现在这里?! “主子……主子,苏公公带了一大批人前来抓狗。”娇奴呼喊着跑来。 夙靳言心下明了了,感情这只是逃跑出来,不禁多看了几眼,这狗倒是挺聪明的,居然懂得找谁才能保它的命。 聂可清有些受不了大黑狗的热情,几乎把她舔了个遍。 娇奴赶紧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黑从聂可清身上扒下。 夙靳言已经穿好了衣物,缓步走过来,待聂可清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外袍披在她身上,把她的娇躯包裹起来。 这时外面抓狗的人就闯了进来,众人只顾着找狗,全然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狗。 只因他们被这只大黑狗折腾惨了,不抓到它誓不为人。 “在那里……”不知哪个小太监说了一声,所有的太监都看向娇奴搂住的大黑狗,顿时眼冒金光。 “给我上……”一堆太监,根本就没发现夙靳言跟聂可清两个人只顾着抓狗。 大黑狗看见那群抓它的人来了,一时情绪激动,张嘴就给娇奴来了一口。 “啊!”娇奴吃痛,赶紧松开手,大黑狗趁机又扑向聂可清怀里。 那群人把目标转移到聂可清身上,大喝一声:“给我抓,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这狗给抓起来。” 一群太监迈开蹄子,就扑向聂可清,就快要碰到大黑狗时,夙靳言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不想要命了?!” 夙靳言抬眸,冰冷的扫视他们,也不看看那人是谁,居然敢扑过去。(.无弹窗广告) 太监们就如急刹车般止住脚步,别的声音可以认不出来没关系,可是这个声音必须得听得出来,顿时一阵惊恐。 小太监们抬头,看见夙靳言阴沉着脸顿时双腿发软:“参见皇上。” 聂可清那个气急啊!这狗是跟她扛上了是吧!怎么就非要趴她身上不可呢?怎么都掰不开。 “娘娘可要奴才帮您?”小太监见聂可清似乎很想弄走大黑狗,于是问道,可以抓走大黑狗同时还能引起皇后的注意,那是再好不过了。 娇奴实在看不过眼了,幸好大黑狗没有咬伤她的手,只是咬痛了而已,赶紧上前把大黑狗从聂可清身上扒下来。 聂可清本来就是一身都是湿哒哒的,又被大黑狗蹂躏了一番,此时是浑身都沾满了狗毛,还是纯黑色的狗毛。 夙靳言道:“苏公公呢?” 小太监们如实回答:“苏公公正在太医院中诊治,苏公公就是被这条大黑狗给伤了,命小的们务必要把这条大黑狗抓回去。” 聂可清一听顿时就眯起眼睛,看向夙靳言:“皇上是要把那些狗都杀死吗?” “皇后认为毁了朕的御龙宫,它们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夙靳言淡语反问。 “嗷呜……”大黑狗对聂可清发出低沉吼叫,似乎在求救一般。 聂可清顿时就觉得这条狗很通人性,动了恻隐之心,她对夙靳言道:“这条狗我要了。” 夙靳言不语,别有深意看她一眼,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挥一挥手:“这狗是皇后的,你们是吃了豹子胆?” 小太监顿时吓得抖成一堆筛糠,连连求饶:“皇上饶命,是奴才的有眼无珠,惊扰了皇后娘娘!奴才这就离去,请皇上息怒。” 见小太监们离去,大黑狗似乎得到了解脱,顿时很自觉的趴了下来,耳朵耷拉着,对着聂可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着像是在撒娇的模样。 夙靳言脸色发黑,一双眼眸满是怨恨,他居然觉得他比不上一条狗!! 看着聂可清一脸微笑的抚摸大黑狗,真是觉得碍眼极了。 “皇上你怎么还不走?”聂可清出声问道,夙靳言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爆炸,很危险。 “皇后把朕的寝宫给毁了,朕唯有来皇后的寝宫了。”夙靳言说得很是合情合理的样子。 聂可清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许久后,聂可清不确定的问:“皇上不会是要住在凤鸾宫吧?!” “皇后真是聪明。”夙靳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夜幕降临,聂可清和衣端坐在玉床上,没有一丝要睡的意思。 而夙靳言则一脸邪魅的笑意,倚靠在她对面的靠榻上,笑容始终不减,也同样是没有半点要睡的意思。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聂可清终是认输的说了句:“皇上,夜深了,就寝吧!” 夙靳言领意的会心一笑:“听皇后的。” 然后起身,来到玉床边,就要坐到玉床上。 聂可清眼看不对,赶紧把一只脚伸过去,不让他坐下:“皇上,这是我的床。” 夙靳言蹙了一下眉头,缓缓道:“皇后不是让朕就寝吗?这又是何故?” 聂可清气结,夙靳言装无辜比她还要高明,看着像是她欺负了他一般。 “皇上,您的床在那边。”聂可清指着对面的芙蓉榻,那是她特意让娇奴把偏殿的那张芙蓉榻搬进来的,就是为了跟夙靳言分床睡。 “夜里凉,朕怕冷。”夙靳言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聂可清把自己的棉被扯过来,一把塞进夙靳言怀里,淡然道:“无事,我把被子让给你就是。” 见夙靳言还是一动不动的,聂可清干脆好人做到底,把棉被又夺了过来,起身走到芙蓉榻前,帮他铺好。 只是当她转身,发现夙靳言已经脱去了鞋袜,躺在了玉床上,顿时垮了脸。 “喂!这是我的床。”聂可清大声道。 夙靳言眯着眼,似乎没有听见,依然闭眼不语。 聂可清气结,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来跟她抢床的,怒气截然而升。 不要以为他是皇帝,就可以随意霸占别人的床。 聂可清赶紧上了床,爬到里面去,然后一个伸腿把夙靳言毫无防备的踢倒床下去。 夙靳言登时蒙了,他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被自己的皇后一脚踹到床底去,这是何等的羞辱?!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夙靳言阴沉着脸,一字一字道:“皇后,你这是在激怒朕吗?” 聂可清仰起头:“皇上不是已经怒了?” “很好!看来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夙靳言浑身发出危险的气息,强大的内力立即把聂可清的气息打得紊乱起来。 聂可清顿时一阵犯晕,强大的压迫感使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跟如此强大的夙靳言对着干。 夙靳言不断的释放强劲内力气息,可是聂可清宁愿强忍住不适,也不低头求饶半句的模样,更是挑战了他的威严。 她可以为了一条狗跟他开口,为何就是不肯对他说半句服输?! 怒气有增无减,夙靳言强大的内劲让聂可清整个人都陷入晕眩,脸色苍白的吓人。 “为何不求朕?”夙靳言微怒的语言在头顶响起。 聂可清强忍住仅剩的理智,嗤笑一声:“因为我们都是一种人,有些话宁愿死……也不会说出口。” 夙靳言收回气息,聂可清她说的没错,有些话就算是死,都不会愿意说出口,而他们都是这种人。 聂可清登时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灾难般,虚脱的倒在玉床上,平缓呼吸。 夙靳言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顿时就有一股清凉又缓和的气体进入她体内,呼吸登时就畅顺了起来。 聂可清一个激灵,很是惊讶的坐直身子,与夙靳言对视:“你……居然给我度内力。” 第73章 你想吃狗肉吗? 这种令人快要窒息的气氛真的很难受,聂可清想要把手抽回来,她才不要接受他的内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不要乱动,你如果强行阻断,会使我反噬走火入魔的。”夙靳言强行压住她的手,不让她胡乱动。 “既然是有意要压迫我,为何又要给我度气?”聂可清目光直视他,对于这种先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栗子这种手段,她不屑之。 却没有继续乱动,任由着夙靳言给她度内力。 “你太虚弱了。”夙靳言只是缓缓道了一句,继续凝神片刻后,才收回内力。 “我虚弱还是不拜你所赐。”聂可清感到清凉感消失,登时就抽回了手,向床里面挪过去。 夙靳言不语,嘴角微微带着一丝淡笑,别有深意看她一眼,然后和衣躺下。 聂可清气结,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死心,还要霸占她的床。 聂可清微眯着眼,刚刚夙靳言给她度了一些内力,现在整个人都有劲了许多。 这次她要把他踢得远远的,一只脚无声抬起,对准位置就要踢过去时,夙靳言却突然一个翻身,伸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夙靳言紧紧圈在怀里,不得动弹。 聂可清气结,顿时就火了,使劲挣扎,整个身躯不断在他怀里扭动摩擦着,夙靳言登时被勾起一股无名****。 夙靳言低沉着嗓音,沙哑道:“不要动,我只是想这样静静的抱着你就好。” 似带着魔性的蛊惑,聂可清突然怔住,没有再挣扎,一动不动地靠着他的胸膛。(.无弹窗广告) 隔着衣物感受到他身上烫人的温度,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困意不受控制的袭来,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然后像是被催眠般沉沉睡去。 夙靳言这时却缓缓睁开了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是那么的完美,唯独左脸上的三道疤痕煞风景得很。 松开了一些,夙靳言抽出一只手,手中突然多了一盒药膏,轻轻打开,一丝丝清淡的花香飘然,白皙修长的指尖微微沾上一点就涂抹在疤痕上面。 “明明能除掉的疤痕,却不愿意除去,你为何如此倔强?”夙靳言喃喃自语,只要一想起聂可清那双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他就暗自伤神。 夙靳言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微微弧度,低喃着:“如果你不是她,多好……” 次日醒来,旁边早已空无一人,聂可清伸出手轻轻触摸在空缺的位置上,指尖传来微凉,没有一丝残留的温度,看来夙靳言很早就离开了。 心中似乎有些失落,聂可清暗自嘲弄一声,随后起身下床。 “大黑!大黑不要!”娇奴惊吼声传进来,聂可清抬头看去,只见一条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扑过来。 显然是来不及躲避了,聂可清被大黑狗扑个正着,直接被大黑摁倒倒在床上,强迫性的接受大黑狗那条花斑舌头的一顿洗礼。 娇奴不忍直视,快步走过来,硬生生把大黑狗从聂可清身上扒下来:“主子,你……没事吧?” 聂可清阴沉着脸,缓缓坐直身子,瞪向大黑狗:“你要是再舔我一下,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泡酒。” 也不知道大黑狗是否真的能听懂她的话,顿时安分了下来,一对毛茸茸的黑耳朵,抖动两下耷下来,模样登时变得乖巧无比的样子,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娇奴身边。. 娇奴顿时一阵心欢,伸出手摸了摸大黑狗:“主子,我感觉这条狗很通人性,不如帮它取个名字?” “那就叫大黑吧!好听,好记,简单,最重要的是匹配。”聂可清站起来,踱步到桌边拿起一杯水漱口。 娇奴一阵无语,斜眼瞄了瞄大黑,见它依然耷着耳朵:“主子,叫常胜将军可好?” 聂可清回头,表情认真道:“我不介意叫你常胜将军的。” 娇奴顿时垮了脸,干笑两声:“主子……我开玩笑的。” 暗自吐吐舌头,娇奴瘪嘴,叫她常胜将军还不如娇奴好听呢! 忽然,大黑瞬间竖起耳朵,低吼一声就往门外跑去,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异常好听的嚎叫声,不用说也知道能把痛苦声叫得这么好听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祐紫。 娇奴与聂可清相觑一眼,赶紧走出去看个究竟。 正殿外,祐紫怀抱着一只娇小玲珑的哈巴狗,大黑正在张大嘴巴,使劲地咬着祐紫裤腿不放,还不时发出低吼声。 “喂!你赶紧把你的狗牵走,这不是欺负人嘛!”祐紫哀嚎着,把哈巴狗护得死死,不让大黑有机可乘。 聂可清双手环胸,淡淡道:“大黑,想怎么咬就怎么咬,我不会怪你的。” 都怪这个祐紫出的馊主意,说什么猫最害怕的就是狗,所以才有她带狗去搜御龙宫的惨状。 “什么?!”祐紫大骇,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没有人性啊!于是道:“喂!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恩将仇报!” “什么救命恩人?!”聂可清问,眼里满是疑惑。 祐紫暗喊糟糕,差点忘了这家伙已经失忆了,不能让她想起那些事。 于是祐紫打着哈哈:“呃……哪里,那……那天如不是我的英勇行为,你一定被群狗袭击,命丧黄泉之中……” 聂可清登时无语,这个祐紫又来了,经常性神经失常,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 娇奴一脸疑惑,对祐紫是从膜拜变成深深的鄙视,一边转身进入殿内,一边低喃着:“皇上怎么会有这种嗜好,喜欢这种人啊?” 祐紫见两人都没有打算理会,可是大黑就是不松口,挪都挪不动一步,焦急地冲她们喊:“喂!你起码也得弄走它啊!” 聂可清好整以暇地看着,缓缓道:“你不会是连个畜生都不如吧?!” 一句话,登时把祐紫气得面色煞青,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咬牙道:“你想吃狗肉吗?” 聂可清耸肩:“好啊!我要烤的。” 语罢,看都没看祐紫一眼就转身进入殿内。 娇奴抱着一盘水果,眼睛圆碌碌地转着:“主子……你就不怕大黑真的被祐紫给烤了?” “他不敢。”聂可清斩钉截铁,祐紫是有其心没其胆,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只是……片刻后,外面就传来祐紫的呼喊声:“出来,吃!狗!肉!” 娇奴一听,顿时就不好了,赶紧扔下水果盘,抓起聂可清就跑出去。 这时祐紫已经在花池旁边堆起了火,还架起一个架子,没有看见狗肉的影子。 娇奴道:“狗肉呢?” 祐紫抬头,咧嘴一笑:“很快就来了,别急,我已经让宫人去拿狗肉了。” 聂可清疑惑的扫视四周,大黑跟哈巴狗都不见了,于是道:“狗呢?” 祐紫颇为无奈,伸手指了指偏殿旁边的大叔:“在那里恩爱呢!” 原以为大黑是要仗着自己庞大,要欺负这只小哈巴狗,感情是看上他的狗了,所以才咬着他的裤脚不放。 顺势看过去,聂可清登时黑了脸,那只庞然大物的黑狗跟一只娇小玲珑的白狗,似乎……在谈情说爱…… 娇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突然来一句:“主子……你说他们生出来的狗娃子会是什么样儿的?” 不说还好,娇奴话音刚落就登时让在场的人都红了脸,大黑居然在跟哈巴狗交合了起来。 由于两只狗的体质差别太大,导致姿势怪异,没有见过的人都不知道它们在干嘛?! 比如……还是黄花大姑娘的娇奴,她把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道:“主子……它们在干嘛?” 聂可清发窘,扭头到一边,能不能不要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祐紫则一脸的坏笑,走到娇奴身边,目光带着目的性地上下扫视娇奴的身体。 娇奴一脸防备,双手捂胸退后几步,道:“你……你想干嘛?虽……虽然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是我不会喜欢你的。” 祐紫顿时一脸嫌弃,缓缓道:“我是在想,也不能怪你无知,想你这种体格与容貌,没有经历过人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聂可清伸手扶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论是人还是狗,都让她倍感头疼。 祐紫的话惹怒了娇奴,于是乎又是一轮口水大战,聂可清实在是没眼看他们闹腾,只想安静一下,于是趁他们不注意就出了凤鸾宫。 左右看了两眼,聂可清不知道该往哪边走,踌躇几步后就往右边走去,只是刚拐了一个弯就看见夙靳言的身影。 几乎是下意识的,聂可清赶紧靠近墙边躲起来,探着头观望。 夙靳言站在那里许久不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聂可清想要起身走过去时,忽然一个娇美的身影露了出来。 聂可清的心顿时就“咯噔”一下,很酸很微凉啊! 手指不自知的微微嵌入墙内,聂可清放轻呼吸,害怕自己的紊乱呼吸会惊动武功深厚的夙靳言,身体紧紧贴住墙面,探着头远远观看着。 公孙浅歌屈膝欠身,模样娇柔得能让男人激起强烈的保护欲,她浅笑道:“臣妾见过皇上。” “无碍,平身吧!”夙靳言语气平淡,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公孙浅歌眼眸闪过一缕精光,柔和道:“臣妾谢过皇上……” 这才缓缓的起身,只是忽然间就一个踉跄,如花枝摇曳的往夙靳言身上扑过去,夙靳言出手稳住她:“没事吧!” 第74章 微酸的心 聂可清眼眸微微眯起,哼!真是好一个美人再怀。. 她不记得公孙浅歌是谁,可是她记得她的眼神,就是这一双无害的眼神,令她无数次梦回牵绕。 强烈的感觉告诉她,她的脸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毁的。 修长的指甲不自知地狠狠掐进墙面,硬生生被折断了一个缺口,流出血了都不知道。 那边的公孙浅歌一脸惊恐又跪倒在地,娇滴欲泣的模样直入人心坎儿:“臣妾该死,冲撞了龙体,请皇上息怒……” 夙靳言不语,只是伸出一只手把她就要跪下的身子稳住,淡然道:“朕赐你无罪,起来吧!” 公孙浅歌这才释然一笑,羞射地伸出手放进夙靳言掌中,顺势被拉了起来。 聂可清也是那根筋不对还是怎么滴,怒气腾腾的向后踢了一脚“嘭”的一声,后面的大铁缸被踢翻了,在地上滚动两下就不动了。 巨大的声响把夙靳言跟其他的人都惊扰了,纷纷瞧了过来。 聂可清那个发窘,干嘛要腿贱啊!踢什么踢啊!现在丢人了吧! 夙靳言闻声看过来,聂可清站在拐角处呆愣着,旁边还有一个倒了的大缸,顿时蹙眉,面目肃然向聂可清走过去。 聂可清呆滞一会,见夙靳言走来赶紧整理神色,把手放到背后,指甲似乎出血了,不能被夙靳言看见,不然就太丢脸了。 夙靳言站在她面前,语气冰冷:“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我散步,路过不行吗?”聂可清眼神漂浮着,不让他看出有什么异样。 “你受伤了。”夙靳言坚定地看着她。 聂可清一个激灵,他怎么知道她手指受伤了,仍然死鸭子嘴硬:“没有,皇上还是去看你的美人吧!” 这句酸不溜秋的说出来,夙靳言登时就勾起嘴角,又走近了些。[] 聂可清莫名的感到心虚,退后一些。 夙靳言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强硬的把她藏在背后的手抽出来,白皙的食指尖上,原本修长的指甲被折断了一个缺口,缺口处冒出鲜红的血液,煞是耀眼。 聂可清见无处可藏了,也就不隐瞒,把手抽回来:“只是不小心弄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皇上你,可别让你的美人等久了。”聂可清看向公孙浅歌,她也正好瞧这看来,一双灌满水分的眼眸叫人看了心疼,目光紧紧追随着夙靳言。 聂可清登时觉得堵心里得慌,赶紧收回目光,继续道:“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 夙靳言全然不理聂可清说的什么,拉过她的手指就放进嘴里吸允,温热湿润的感觉由指尖传来,聂可清就如被电流触碰,酥麻得很。 “你……你在干嘛?快放开我的手。”聂可清那个窘迫,夙靳言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嘛? 夙靳言不理会聂可清,依然低着头继续吸允她的指尖。 聂可清气急,夙靳言不是高冷得很吗?怎么会大庭广众的……他……居然…… 想要抽回手,奈何被死死抓住,拗不过他的劲大,聂可清只有放弃挣扎。 公孙浅歌在那边远远的望着,方才的浅浅笑意依然消失,转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般的恨意。 强烈的视线射过来,聂可清本能抬头望去,原先是发窘的要死,但是接触到公孙浅歌那张愤恨的脸。 聂可清突然来了兴致,扬起下颚回公孙浅歌一个得意的眼神,不急着抽回手,就让夙靳言吸个够。 夙靳言低头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对待一件至宝,聂可清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耳根忽然间有些发热。 片刻后,指尖温度骤然失去,聂可清觉得心中登时一空,把手收回来,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夙靳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夙靳言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嘴唇,见聂可清发窘的样子甚是可爱,有些玩味道:“皇后的血不能浪费一滴。” 聂可清蹙眉,感觉到夙靳言说这句话带着其他的深意,刚刚的窘迫感消失不见。 逐渐清明的目光渐渐有些狠厉,她直直看着夙靳言,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弧度似乎在告诉她,她的血真的跟宝贵。 “啊!” “娘娘……你怎么了” 那边忽然传来惊讶的叫喊声,几个宫女正在吃力地扶着公孙浅歌摇摇欲坠的身子。 聂可清嗤笑一声:“你家的美人晕倒了,皇上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然香消玉殒可就不好了。” 夙靳言没有回头,只是嘴角的笑意更甚:“朕可不可以理解为,皇后这是在吃醋?” “吃醋?!当真是可笑之极,皇上你想多了。”聂可清已经恢复清明的眸子对上夙靳言深邃的眼。 夙靳言在聂可清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似乎有些失望,他悠然转身,朝公孙浅歌走去。 聂可清看着他强劲的臂弯,拦腰抱起公孙浅歌,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就举步走进西宁宫。 忍住满腔酸涩滋味,聂可清截然转身,往回走。 一点心情散步的都没有了,只能回凤鸾宫去。 凤鸾宫中,祐紫跟娇奴的大战还没结束,聂可清听见里面一片吵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娇奴怒道:“什么?!你居然敢说我不是女人!” 祐紫不服气:“是你先说我不是男人的。” “你本来就不是男人,有哪个男人长得跟娘娘腔似的。” “你那是嫉妒我貌美如花,而且,又有哪个女人长得跟熊似的?” “你才是熊,你还是一头母熊!” “你丫的,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说就说,怕你不成,你是一头发情的母熊……” 聂可清听见里面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很释然的决定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又转过身来。 想了一下,刚刚往右边走的,这次就往左边走,她就不信还有什么事能打扰她散步的心情。 只是……走到拐弯处,迎面就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碰到鼻梁很痛! 聂可清发窘,捂住鼻子怒道:“谁不长眼睛?” 然后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皇嫂嫂自己低着头走路,心不在焉的撞上来,还敢说别人不长眼,当真是被大哥宠坏了。” 聂可清抬头,就看见夙天泽一张英俊朝气的脸,挂着明显嘲讽的笑意,很是碍眼。 “明明就是你走路没声音。”聂可清松开捂住鼻子的手。 “听说,你失忆了?”夙天泽收起痞痞笑意,正色道。 “对啊!你是谁啊?”聂可清这才想起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一种熟悉感,让她忘了问出来。 “真是让人伤心,我都叫你皇嫂嫂了,都还不知道我是谁?”夙天泽做出一脸悲痛样。 聂可清想了许久都还是没有想起素靳言还有个弟弟这回事,不过见他衣着华贵,还有一身不可亵渎的气质,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是个皇爷就可以走路无声吗?”聂可清此时就像是要把方才的憋屈,根发烂似的发出来,就算无理取闹也行。 “呃……”夙天泽无言以对,这走路没声音不能怪他吧! “大哥让我来教嫂嫂内功。”夙天泽站直身子,做出一副严师的样子。 聂可清愣住,抬头,疑惑地纠结起眉头:“为何要突然教我内功?” 在聂可清看来,夙靳言就是那种决定某一件事,必须是有目的的。 “收起你那副怀疑的表情,大哥只是希望你能可以自保……”夙天泽缓缓道,没有直视她的目光。 一想到夙靳言此时可能在跟公孙浅歌翻云覆雨,登时就没好气,聂可清一口回绝:“不学,要练你自己练去。” 聂可清转身就走,今日就是不宜出门的日志,走到哪都有事情前来破坏心情。 “既然皇嫂嫂不领情,那就算了,我去禀告让大哥,让他亲自来教好了。”夙天泽作言就要转身离去。 聂可清被那句亲自来教唬住,收回脚步又倒了回来:“王爷如此深明大义,岂有不领的道理?” 让素靳言亲自来教,聂可清绝对会很惨的,所以怂一回,只要不是夙吉言就好。 夙天泽扬起下颚,颇为得意道:“那就说定了,每日午时,我都会前来教嫂嫂一些功法。” 语罢,夙天泽不在逗留,扬长而去。 聂可清叹息一声,这步终究是散不成了,无奈的吐一口气,回头转身,还是凤鸾宫比较安全。 凤鸾宫的激烈战争仍然上演着,聂可清伸手捋了捋鼻梁,刚刚被撞都都彻底的。 才踏入凤鸾宫大门,聂可清就被眼尖的祐紫发现,冲了过来,一把扯住她手臂:“你可算回来了,你是怎么教的下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娇奴不甘示弱,也跑了过来,扯住聂可清另外一边:“主子,不要跟这种说话,太可恶心了。” “你才恶心,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谁才是真正的恶心。”祐紫一脸嫌弃道。 “你是打心底的恶心,娘娘腔。”娇奴反击着,一点也不相让。 聂可清被两个人一人扯一边地扯来扯去,终于忍无可忍的暴怒了,大喝一声:“住嘴!” 娇奴跟祐紫两人登时被聂可清吓了一跳,松开了手,站得远远的。 聂可清脸色阴沉,无语地看了她们一眼,终是一句话都道不出来,面色肃然的走进正殿。 娇奴见神色不对,赶紧追过去:“主子,你等等我……” 祐紫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眼眸闪过一丝算计,往正殿看了一眼,微微勾起嘴角。 第75章 你们都很嘴欠 凤鸾宫的后庭,被改造得彻底,米黄色的纱幔一圈一圈地围在鸳鸯池子的四周,氤氲雾气缓缓升起,弥漫在四周,犹如置身仙境。(.无弹窗广告) 顶以金边八角亭为盖,夏日遮暑,冬日挡寒。 聂可清置身在清凉的池子中,试图利用冰凉的水来降低心中烦躁。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夙靳言抱着公孙浅歌的身影,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倔强的她绝对不会去承认,自己是因为夙靳言而感到烦躁,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经住进心里的事实。 强行压下心中酸涩,就算难受也不能让人瞧见半分。 不知多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聂可清睡意袭来,靠在池子边缘眯了一会。 耳边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聂可清一个登时激灵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条巨大的花斑舌头,展现在她的头顶。 那条湿漉漉夹带着口水的大舌头正往她的脸伸过来,聂可清顿时一阵恶寒。 能拥有如此花斑的舌头,除了大黑还能有谁。 聂可清敏捷的一个闪身躲开。 然后那个庞然大物止不住脚步,“扑通”一声,一头扎进进池子里,激起水花四溅。 聂可清那个郁闷,赶紧起身上了岸边,被大黑糟蹋的水绝对不能洗澡了,因为大黑掉毛很厉害!! 身后又传来一阵低沉脚步声,聂可清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谁,赤着脚走到衣架处,挑起一件薄纱就裹在身上。 她不带衣服来洗澡的这个坏毛病,看来得改改了,不速之客似乎来的有点儿频繁。 转过身,就看见夙靳言一脸浅笑地挑开纱幔走进来。 聂可清很苦恼,夙靳言怎么每次都跟挑了时间似的,只要她一洗澡,他就准时到达。 无论她在什么时间段洗澡,他都能来,跟掐指算过似的…… 每次来了都是站在一边看着,片刻后又会独自离去,就好像没有来过似的。(.无弹窗广告) 有时候聂可清都在怀疑是否出现错觉,可是他却是真真切切地来过。 “朕来得似乎很及时。”夙靳言挑眉,这次他没有隐藏自己,轻佻的目光肆意上下打量聂可清的身材。 聂可清蹙眉,在考虑是不是该装一扇铁门,在加上一把铜质的锁头,这样洗澡会安全一些。 大黑从池子里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滴着水,很不应景地走到两人的中间,来一个脱水神功。 一阵抖动下来,大黑身上的水分已经去掉一大半,只是……聂可清跟夙靳言就……全身都是夹带着大黑的毛发水珠。 夙靳言登时阴沉下来,身上被弄湿一大片,就连头发上也是挂满了水珠。 聂可清暗叫不好,就在夙靳言突然出手的时候,赶紧挡在大黑身前,扬言道:“皇上不会跟一只畜生过不去吧?” “皇后认为它还能有机会活命?”夙靳言暗沉着脸,眼眸杀意骤现。 “只要我在,它就不能死。”聂可清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本能的捍卫。 “是吗?”夙靳言低头,缓缓靠近聂可清,一字一字道:“那就让朕看看,它能不能逃出朕的手掌心?” 夙靳言手指关节兀自收紧,发出“咯吱”的声音。 聂可清退后一步,心里没底,夙靳言要是真的要大开杀戒,按她现在的身手也阻止不了。 大黑似乎也感觉到危险的杀气,低呜两声,耷着耳朵躲在聂可清身后,不敢出来。 夙靳言越走越近,聂可清就一步步向后退去。 大黑忽然低声呜咽一声,就迈开蹄子往外面跑去。 夙靳言嘴角扬起,深邃的眼眸杀意清明,手掌成龙爪状,能看见一股气流在掌中渐渐凝聚起来。(.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焦急了起来,夙靳言内力醇厚,如果这一掌打在大黑身上时必死无疑。 情急之下,聂可清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双手捧住夙靳言的头就吻了上去。 事情来得突然,夙靳言刚刚凝聚起来的内力顿时骤失,嘴唇柔软的触碰令他瞬间欲望爆发,全然忘怀了方才的事。 夙靳言双手情不自禁地圈上聂可清的腰身,化被动为主动,对聂可清展开强势侵略。 聂可清分心偷看,确定大黑已经安然逃离,想要抽身却发现……已经抽不开了。 夙靳言来势汹涌,似永远索取不够一般,长驱直入。 聂可清被吻的晕乎,欲望也被勾起,身子发软全然靠着夙靳言才能支撑住。 火焰一发不可收拾,聂可清此时已经做好了被夙靳言吃掉的准备,谁让她先主动来着,就算被吃掉也是无可厚非,怨不得人。 裹在身上的薄纱在夙靳言掌中脱落,聂可清娇柔的身躯全然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诱人光彩。 “着火啦!” 一声高亢的呼喊,登时把两个人的欲望从头顶浇灭到脚底,不知所动。 聂可清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夙靳言,弯腰捡起薄纱重新包好。 夙靳言被推开踉跄两步,面色不怎么好,显然是欲求不满的状态,眉头高高蹙紧。 聂可清赤着脚跑出去,娇奴抱着衣物前来,快速给聂可清套上一件外衣:“大黑不知搞什么鬼,好端端地居然把烛台给弄倒了。” 夙靳言刚好走到身后,娇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脸色似乎更加阴暗了些。 聂可清有些发慌,这个大黑似乎也是重情义,不惜犯险来营救她吗? 顿时觉得大黑能活的可能性有些悬了。 还有就是,感觉夙靳言今年是否跟狗犯冲?! 娇奴抱怨着:“主子,你也太放纵大黑了,今儿个给你烧了偏殿,明儿个不知道还会给你弄出什么事?” 聂可清气结,一脚就踩在了娇奴脚上,这家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夙靳言一脸要杀狗的样子吗?! 娇奴脚厚皮粗,聂可清踩上面就跟没事儿一样,只当成是她不小心踩上的:“主子,你猜到我的脚了。” 聂可清不服气地又加大力道,展碾了几下,见娇奴仍然没什么反应。 娇奴还是那句话:“主子……你踩到我的脚了。” 夙靳言绕过她们,由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就是黑沉着一张面瘫脸。 幸好火势不大,很快就被熄灭了。 苏公公突然前来禀报,说大臣求见,夙靳言随即离开了凤鸾宫,去处理事情。 聂可清登时吁出一口气,无语地伸手抹了一把脸,摊开一看,全是水夹带着一根根黑色绒毛。 而那个罪魁祸首正在耷着耳朵,趴在柱子底下沉思的样子。 聂可清缓缓道:“去给大黑把毛给剃了。” 娇奴大骇:“主子,你……你想干嘛?不会是真的想要烤狗肉吧?” “烤你的头,你就那么想吃狗肉?”聂可清伸手敲了一下娇奴的头,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聂可清身上全是狗毛,池里的水已经被大黑污染过了,不能再用,只好让娇奴去提水,在内殿里沐浴。 只是好事不来,坏事是接二连三的出现,祐紫见凤鸾宫大门敞开,就连娇奴这个厌人精也不知哪去了。 于是就这么悠然的走了进来,还直接进了内殿,然后就…… 祐紫惨叫一声,被人从殿内一脚踹了出来,狼狈地模样,刚好滚落在端着木盆的娇奴脚边。 娇奴眨眨眼,伸脚踢了他两下,有些嘲讽:“祐紫大人,是否跟大黑玩多了,也喜欢滚地儿玩了?” 祐紫赶紧从地上起来,扬起下颚:“像你这种身材,就是想滚都滚不起来。” 一句话,惹怒了娇奴,手一松,手里的实木盆子就这么砸在了祐紫的脚上。 “啊!你这个该死的丑八怪。“祐紫捂住脚,单脚弹跳来开。 这时,聂可清已经换好了衣物,从内殿走出来。 祐紫立即放下痛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别过头去,本就白皙泛粉的脸颊,此时更是红到耳根去。 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祐紫的心跳就按耐不住地狂跳,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么的……好看…… 祐紫对聂可清的看法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切!居然还脸红。”娇奴打趣着。 娇奴只要看见祐紫犯窘就非要来踩上那么几脚,心里才能舒坦,全然不知道祐紫是因为何事才发窘的。 “我……我这是热出来的,你以为你啊!皮糙肉厚的,就算红了也看不出来。”祐紫损人的功夫也是杠杠滴,把娇奴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样啊?没话说了吧!”祐紫鄙视地看着娇奴,继续损:“啧啧啧……你看看你,长得丑就算了,还脾气不好,嫁的出去才怪。” 聂可清悠然走到一边,随口道:“既然祐紫大人如此关心娇奴,那就赐给你得了,你们两刚好可以中和一下。” 祐紫跟娇奴大骇,纷纷瞪着眼睛,一副要以死明志的状态。 聂可清满不在乎,端起一杯茶,浅饮一口,继续道:“你们一个太美,一个太丑,极端的表现,偏偏又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娇奴跟祐紫异口同声,然后愣住,相觑一眼又愤恨的扭头到另一边去。 “共同点就是……你们都很嘴欠……”聂可清转过身来,嘴角噙笑看着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被堵得牙痒痒又不得发作的模样,甚是欢喜。 “就这样把这桩亲事订了,相信你们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热火朝天的。“聂可清淡笑着挑眉,一副你们再胆敢吵半句,马上就让你成亲的架势。 第76章 龙鳞玉佩 夙靳言站在高台处,居高临下地远远看着凉亭外,两个打得火热的身影。[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两人对战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有留意。 夙天泽在谨遵夙靳言的旨意,尽心教聂可清武功。 没想到的是,聂可清灵根极好,只是随意提拔一点就通了。 夙天泽作为辅导她的师傅,自豪感是满满的。 这才学了几天,聂可清就能接下他不少的招式,两人赤手空拳地对打起来,好不痛快。 “不错,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恢复得这么快。”夙天泽夸赞着。 自废武功的人,多少会落下病根,以后想要恢复身手会很难,只是聂可清似乎不存在这个问题。 “废话少说,接招吧!”聂可清也是打得甚欢,畅快淋漓的感觉。 两人对话一字不漏落在夙靳言耳中,他微微皱了下眉。 聂可清把夙天泽所教的招式,几乎都学了八成相似,没有虚招,可以说是难得的好苗子,几乎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聂可清。 得到这个信息,夙靳言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按照这个速度得进展,聂可清很快就会把原先失去的内力修回来,甚至还会更上一层楼。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缩短很多时间……? 想到这里,夙靳言的脸上出现一丝纠结与不舍。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夙天泽喊停,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液。 聂可清收住手,忽然想起什么,在怀里掏出一条帕子,很爽快地扔给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夙天泽接过,捏在手里看了下,瘪嘴道:“看你不像是会用帕子的人,而且还是绣花的……” 聂可清瞥他一眼:“这是娇奴绣的,祐紫老说她不是女人,她在证明给要祐紫看。” 夙天泽顿时把帕子丢在了地上,一脸嫌弃道:“光是会绣花就是女人了?最起码也得长得有点像女人,才可以称之为,女!人!” 聂可清只是看着夙天泽笑笑,不语。 夙天泽继续道:“就娇奴那个熊腰虎背的,也难怪祐紫会这样说她。” 聂可清还是一脸笑笑,不语。 夙天泽登时就感觉不好了,被她笑得莫名心慌,赶紧回头。 果然,娇奴铁青着脸,就站在他的身后。 “那个……嫂嫂,我忽然想起有些事情没做,改日再来……”夙天泽逃得飞快,瞬间不见了影儿。 娇奴憋屈着走过来,弯腰捡起帕子,一脸的伤神。 聂可清心中一酸,开口道:“娇奴,你……想变漂亮吗?” 娇奴叹息一声,难得的惆怅表情:“谁不想变漂亮啊!只是白日做梦罢了。” “从小那些人就说我丑,都讨厌我,嘲笑我,我已经习惯了……”娇奴缓缓道着,手不停息地把刚刚夙天泽嫌弃扔掉的帕子,叠好交给聂可清。 聂可清愣住,缓缓伸手接过,想了想道:“如果我能让你变漂亮,你愿意尝试吗?” 娇奴只是淡淡笑了一声:“主子,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真的……” “我没开玩笑。”聂可清看着她,表情认真:“我有办法帮你变漂亮,可是有风险,冒着生命的风险,你……可否愿意尝试?” 娇奴低着头,许久都不答话。 聂可清起身,淡然道:“你慢慢考虑,好好想清楚,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就要抬脚离去,娇奴忽然道:“我想尝试,我想要改变自己。(.)” 聂可清顿住,再次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娇奴坚定地点头:“主子……我……我决定了,生死由命。” 一句“生死由命”已经把决心全然表露了,聂可清淡笑:“好,我知道了。” 破天荒的,聂可清第一次主动去找祐紫,第一次踏进这个叫做‘恋香阁’的院落。 还未进门,就迎面扑来一阵阵飘香,聂可清蹙眉,果然是祐紫的范儿,所到之处无一不飘香。 抬脚走进去,入目倒是很清雅,一座小小的假山伫立于殿前,假山有水缓缓流淌而下,周边奇草花木姹紫嫣红,很别致的景色。 聂可清停住脚步,不禁欣赏起来,同时也奇怪着,祐紫哪来的这么多的奇花异草。 一阵熟悉又特别的香味传来,聂可清勾起嘴角,转身面对缓缓而来的祐紫。 “哎呀!真是稀客啊!”祐紫还是一身红得耀眼的衣裳,很骚包的拿了一把羽毛扇子,抵住胸前轻轻摇动。 “这院子很别致,真心不错。”聂可清淡笑,尽量放松表情做的自然一些,毕竟她是有求于人。 祐紫勾起嘴角,缓缓走过来:“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目的?” 聂可清挑眉,既然被识破了,那就开门见山好了:“你可有令人麻痹的香?” “令人麻痹?”祐紫皱眉,低头沉吟片刻,疑惑道:“你要这香来干嘛?” “有还是没有,一句话。”聂可清不愿多透露一句,斩钉截铁,如果祐紫说没有,马上就走。 祐紫轻摇羽毛扇子,悠然道:“现存的没有,不过我会练这种香,需要时间,同时还需要大量的药材。” 聂可清淡然一笑,就知道祐紫会有,于是道:“需要什么药材,去太医院抓就是。” 祐紫摇摇头:“有一味药材,就算翻遍整个太医院也不会翻得出来。” 聂可清顿时垮了脸:“不要告诉我是什么天山雪莲,或者雪山奇果什么的。” 祐紫笑出声来:“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要岔开话题。”聂可清有些微怒,她知道祐紫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祐紫摆摆手,语气深长道:“有一味药,整个楚国,估计就只有一个人会有。” “你是说夙靳言?”聂可清说出自己的猜测。 祐紫淡笑着点头:“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直呼皇上名讳。” 对于这个名讳,聂可清从不在意,就像她从未真正的当自己是皇后一样。 聂可清耸耸肩,一脸无谓道:“总该有个名字吧!” 祐紫忽然靠近她的耳畔,咬字清晰道:“龙鳞玉佩的粉末,能使人毫无知觉地安然入睡,经久不衰地保持容颜。” 一句话就如炸弹性的一般窜进聂可清耳朵,一些类似于神话般话语,聂可清不可置信,抬头看着祐紫。 祐紫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淡笑着道:“你想知道龙鳞玉佩的来及吗?” “但说无妨……”聂可清也是好奇,祐紫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事迹。 “传说,龙鳞玉佩是神龙遗落下来的一片龙鳞,只要一些粉末便能使人的容颜永驻不衰。”祐紫放下手中羽毛扇,依然浅笑着。 “这只是神话?”聂可清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穿越过来,可是祐紫说的这些是在是太过于玄乎,是在难以置信。 龙鳞玉佩……经久不衰……这些字眼一直徘徊在脑海里。 聂可清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凤鸾宫,走进内殿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抬眸看去,原来是夙靳言端在在桌边,看样子是在等她。 缓步走过去,聂可清沉默地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打算开口。 见聂可清不语,夙靳言打破沉默:“去哪了?” “我想跟你借一样东西。”聂可清凝视着他,表面上平静,其实内心却是一片沸腾翻滚。 夙靳言顿了一下,平静开口:“什么东西?” “龙鳞玉佩。”聂可清清晰道出这四个字。 夙靳言却登时站了起来,模样也变得不淡定:“是谁告诉你,关于龙鳞玉佩的事?” 聂可清没有想到夙靳言反应这么大,也同时增加了心中的疑惑,这个龙鳞玉佩似乎不像祐紫说的那么简单。 “听说龙鳞玉佩可以使人毫无痛觉地昏睡,我只要一些粉末即可。”聂可清解释着,看夙靳言紧张的样子,还是说清楚的好些。 “朕只说一次,龙鳞玉佩不在朕手上,朕帮不了你……”夙靳言似乎不愿意多说一句,一脸不情愿地甩袖离去。 聂可清郁闷透顶,只是一个玉佩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应,更加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次日,聂可清叫娇奴找来许多有关于龙的书籍,可是聂可清几乎翻了遍都没发现半个有关于龙鳞玉佩的字眼。 不禁开始怀疑,祐紫是不是在骗她,就算是神话,也该有记载才对。 “主子……你到底在找什么,你已经扔了一地的书籍了。”娇奴一边捡起书籍,一边抱怨着。 聂可清此时烦躁得很,压根没心思理她,依然不懈努力地翻书。 娇奴只是摇了摇头把地面凌乱的书籍统统捡起,就走进内殿。 这时候,祐紫就如幽灵般突然无声出现,端坐在窗口处,一脸嗤笑道:“就算你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都不会找到一丝线索的。” 闻言,聂可清愣住,抬头疑惑道:“为什么?” 祐紫咧嘴一笑,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坐到聂可清身边:“看你这个样子是没有借到玉佩,不过我还有一个药方可以代替。” 聂可清顿时黑了脸,这个祐紫就是故意整她的,害她整整翻了一天的书籍,居然现在才说又另外一个药方。 拿起书籍就狠狠地砸在祐紫的头上,聂可清冷冷道:“你最好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祐紫耸肩,一脸不在乎:“既然你不想要药方了,那我就走吧!” 说完,欲要离去,聂可清一把抓住祐紫的腰带。 第77章 朕亲自来教 祐紫的腰带一向都是松垮的,哪里禁得住这么拉扯,于是祐紫一个刹不住脚步,整件衣服都散了开来。(.无弹窗广告) 露出白皙泛着红晕的胸膛,细腻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住想要去触摸一下。 聂可清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轻轻覆上祐紫的胸膛。 当聂可清娇嫩的柔荑触摸到他的肌肤时,祐紫登时如被雷电袭击,浑身颤抖了个彻底,整张脸瞬间红到脖子根,跟火烧了一样。 而这时,娇奴很凑巧地走了进来,抬头就看见祐紫衣冠不整,面色潮红,而自己的主子一只手拿着一条火红腰带,另一只手却摸着祐紫的胸膛…… “主子……你……你们这是……”娇奴目光绽放着光彩,快步走了过来,紧紧盯着聂可清摸着祐紫的位置,似要看得真切一些。 聂可清顿时发窘,她到底在干嘛?! 不过是一副好皮囊,怎么就禁不住诱惑呢? 跟被火烧着似的登时收回了手,聂可清想要解释,连忙摆手,结果手上还拿着祐紫的那条火红色腰带…… 更加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娇奴挑挑眉,深深的怀疑,她家主子给皇上戴绿帽子了。 聂可清见娇奴一副了然的样子,倍感无语,她只是想拉住祐紫,然而扯错了地方而已。 有些尴尬的笑笑,聂可清把腰带跟烫手山芋般丢回给祐紫,淡然道:“祐紫大人他……” 祐紫生怕聂可清会说出什么败坏他名声的话语,抢着道:“我是太热了,透透气,就是透气这么简单。“ 娇奴抽抽嘴角,一副我懂的样子。 祐紫扶额,似乎不说还好一些,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娇奴这次自认为很聪明的不去说破,缓缓绕过祐紫,来到聂可清面前:“主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大黑的毛都剃光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愣住,不太确定:“啊?!” 娇奴撇嘴:“不是你说要给大黑剃毛的吗?” 聂可清眨眨眼睛,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于是点点头。 娇奴朝外打了一个响指,大声道:“进来。” 紧接着就看见一条粉嫩色的四脚怪物,迈开蹄子飞奔进来,直接扑向聂可清。 聂可清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哪来的怪物?”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闪。 那条粉嫩色肉体怪物扑了一个空,登时就露出一双受伤的眼神,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这才发现,这条粉嫩嫩的怪物似乎有些熟悉,然后发现那只怪物吐出一条花斑大舌头。 立即垮了脸,聂可清已经知道这只怪物是什么了,就是被剃光了毛的大黑。 祐紫一动不动,长大着嘴巴,拿着腰带的不禁抖了一下,腰带掉到地上,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据说是大黑的粉嫩色怪物,久久说不话来。 大黑全身都是光秃秃的,粉嫩色的肉体已经没有一丁点黑色的影子,唯有那条花斑大舌头证明着,它确实是大黑。 聂可清捂眼,不忍直视,实在是……太丑了! 娇奴摸摸大黑光秃秃的脑袋,得意道:“主子,你看,大黑现在就不会掉毛了。” 祐紫愣住许久后,忽然大笑起来,指着娇奴道:“你说说你,自己丑就好了,还要把狗也给弄丑,你居心何在啊?” 聂可清有些心虚,毕竟是她吩咐娇奴这么干的,只是没想到娇奴真的给剃了。(.好看的小说 伸出手,聂可清尝试着去摸大黑光秃秃的脑袋,当指尖触碰到大黑温热的肉体时,发现手感真是不错,软绵绵的,摸着很舒服。 聂可清认真的看了看大黑的耳朵,不禁佩服:“娇奴,你居然能把大黑这么复杂的耳朵都剃得一毛不剩,真是厉害。” 娇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 祐紫一脸鄙夷:“切,她那是报复,见不得大黑的毛发比她的头发漂亮。” 聂可清收回手,站直身子,正色道:“祐紫大人,还没告诉我那个……药方。” 祐紫顿时没了笑容,眼神漂移着:“那个,本大人突然想起有些事没做……” 想要抬脚离去,却被聂可清先了一步,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抓住祐紫的头发。 祐紫头皮被拉扯住,吃痛地倒了回来,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人敢碰我的头发?” 聂可清闻言勾起嘴角,缓慢道:“那我今日就碰给你看看。” 手中拿起祐紫的头发,得意的扬起在他眼前,晃动两下。 祐紫是怒火朝天,一双眼眸快要杀人的样子。 聂可清还就不怕他生气,一把扯过他的头发就往桌边走去。 祐紫痛得嗷嗷大叫,为了不被扯掉头皮,只能跟着聂可清得脚步走去。 聂可清来到桌边,面容忽然扬起一个阴险笑意,伸手拿过桌面放着的一把剪刀,故意在祐紫眼前晃动着。 祐紫大骇,惊呼道:“喂!你……你想干嘛?” “你觉得呢?”聂可清笑容不减,反问着。 祐紫顿时就抓狂了起来:“你……你这个疯女人,我警告你哈,如果你敢剪断我一根头发,我绝对饶不了你。” “哦?”聂可清故意露出一丝害怕的样子,然后扬起剪刀,非常缓慢的来到祐紫的发丝上,故作可惜道:“多么乌黑油亮的发丝,真是可惜了……” “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认输得了吧!”祐紫不敢拿自己的头发开玩笑,只能服软了。 聂可清顿时扬起笑脸,没有放开祐紫的头发:“说吧!什么药方可以代替?” 祐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紧张道:“你……你先把我的头发放开,不然你把剪刀拿开也行。” 聂可清有些好笑,祐紫也算是爱发如命,本来就是想着吓唬他罢了,于是就送开他的发丝:“现在可以说了吧?” 祐紫登时松了一口气,跳得远远的,生怕聂可清再来一次。 拿起一缕发丝左右检查一番,发现没有平齐的切口,祐紫的脸色才好了一些,正色道:“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给你药方,你又能拿什么给我作为平等的交换?” 聂可清愣住,低头想了想,发现自己是除了夙靳言赏赐的那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还真是没有东西可以跟他交换的。 “你想要什么?”聂可清问道,祐紫既然能向她提出这个条件,自然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祐紫淡然道:“你觉得你能给什么?” “似乎除了钱财,我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聂可清双手一摊。 “那就用银子作为交换吧!”祐紫把腰带重新系回身上,然后对着聂可清邪魅一笑:“你想个办法出宫,我带你去好好的畅玩一番。” 娇奴挤过来道:“还有我,我也要出去玩。” 祐紫鄙视她一眼:“你太丑,还是不要出去吓人了。” 聂可清见这架势,他们又是要干起来的节奏,赶紧巧妙的抽身离开。 走出殿外,抬头看了看日头的角度,未时左右,夙天泽应该在等她了。 聂可清迫不及待的走到他们平时练功的地方,却发现不见夙天泽的身影,倒是看见夙靳言站在那。 “皇上怎么会在此?”聂可清走过去问道。 夙靳言转过身来,见聂可清探着头遥望,在等夙天泽的样子,有些不悦道:“以后,就由朕亲自来教你武功。” “什么?!”聂可清愣住,抬头看夙靳言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样子,疑惑道:“靖王不是教得挺好,不用劳烦您老了。” 夙靳言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你觉得朕老?” 聂可清被他的话问住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瞧。 她只是知道夙靳言要比她年长一些,从来都不知道夙靳言到底几岁,于是脱口而出:“皇上今年贵庚?” 夙靳言的脸立即阴沉下来,随时有暴怒的迹象。 聂可清暗叫不好,赶紧岔开话题:“是靖王今日临时有事,还是……” 不等聂可清说完,夙靳言赶紧道:“朕不喜欢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聂可清再次愣住,他这样……算是表白吗?! “所以,朕决定以后都由朕亲自来教,不需要别人代劳。”夙靳言坚定着,依然是不容他人抗拒的霸道语气。 聂可清微微皱了下眉,淡然开口:“我可以理解为,皇上这是在吃醋吗?” 夙靳言忽然勾起嘴角,邪魅的容颜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缓缓到:“皇后可以这么认为。”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聂可清猜不出他的心思,夙靳言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这点无需置疑。 深知此项的聂可清自然没必要去硬碰硬,逐道:“那就有劳皇上了。” 夙靳言所教的功法,跟夙天泽教功法是截然不同,聂可清居然看不清他的招式,不由得暗自佩服夙靳言的武功深厚。 同时也更加用心的学习,夙靳言也是一位严厉的师傅,对聂可清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聂可清偏偏是那种,是越戳越勇的心态,夙靳言越是不相让,她就越发奋勇的攻击,直到浑身都是淤青累累,也没有碰到他衣袂的一角。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夙靳言收住手,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浑身依然高贵无比的站在聂可清面前。 聂可清弯着腰,不断喘着粗气,抬眸对上夙靳言略带笑意的眼眸,忽然有种被算计了感觉。 第78章 感情是个赌鬼 京都城里,夜幕的降临后并不能使其安静下来,街道依然热闹非凡,人潮拥挤,车水马龙。[.超多好看小说] 五颜六色灯笼高高挂于枝头,或者阁楼处,给夜色笼罩上一层绚丽的色彩。 聂可清一身素色锦缎服装,头发用一个玉冠高高冠于顶端,一丝不苟,高贵的气息使人望而止步。 本该绝色的容貌生生被脸上三条淡淡的疤痕,硬生生地破坏了整个美观价值。 路过的人们瞧见那脸上的疤痕,无不摇头惋惜,好好一个容貌就这么被毁了。 聂可清面容带笑,手中玉骨扇轻摇,颇有世家贵族子弟公子哥的风味。 旁边的祐紫斜眼看她,赞叹道:“想不到你这幅身子板居然可以装男人,装得这么像。” “过奖了,祐紫大人就算是不用装,都像一个女人。”聂可清从容淡漠道。 这个该死的祐紫连哄带骗的,把她弄出宫来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还把娇奴给打发走了,不让她跟着。 连带着勒诈了她许多御赐品,说是会用得着。 聂可清为了那个药方也是忍了,且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祐紫面对聂可清的嘲讽,选择闭嘴不语,眼睛四处瞄望着,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祐紫眼眸发亮,高兴道:“找到了。” 祐紫一把拉住聂可清就往边上的一家店铺跑过去。 待看清楚是家什么店铺的时候,聂可清顿时黑了脸。 登时明白了祐紫勒诈她的那些御赐品来干嘛了,都到了当铺了,还能干嘛?! 聂可清静静地站在一旁,黑沉着脸,无语的看着祐紫一脸兴奋的,把她的那些御赐品全部给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见祐紫快要流口水的样子,正在认真沉迷的数着银子,有些疑惑,怎么看祐紫都不像是一个穷人,怎么会一看见银子就这幅模样?! 祐紫乐哈哈得把一袋装的满满的银子,来到聂可清眼前,炫耀似的晃动着:“你猜猜,我会带你去什么地方玩儿?” 聂可清鄙夷的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不会是去传说中的温柔乡,男人的天堂?” 祐紫兴奋地把银子塞进怀里,一脸坏笑道:“什么叫男人的天堂啊?” 聂可清不理他,这个家伙实在太讨厌了,转身就出了店铺。[.超多好看小说] 祐紫快步跟上超过聂可清后转身,倒退着走,一脸坏笑道:“别这样,我可是憋了好久了,这次怎么也得畅玩一番。” 聂可清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不带娇奴来了,定是担心娇奴那张嘴,会把他损得一塌涂地。 这么一想,聂可清不由得更加的鄙夷他:“祐紫大人这副摸样前去青楼,就不怕被其他的客人当成是头牌姑娘?” 祐紫顿时脸色一变,紧接着就是愤怒:“是谁告诉你,我要去青楼的?” “难道不是吗?”聂可清问道。 “当然不是,你看我像是那种花花公子吗?!”祐紫扬起下颚,满满的不屑。 聂可清洋装成认真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祐紫,随后道:“这倒也是,祐紫大人这幅娇艳欲滴的模样,倒是会让人想流连于此。” “你……”祐紫登时气结,可是又无法反驳。 聂可清“唰”的一声,打开玉骨扇,很是愉快的扇起扇子。 “我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祐紫淡笑着,牵起聂可清的手:“跟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地方才是真正的天堂。” 聂可清被祐紫连拉带扯的来到一个人声沸鼎的铺子前,抬头看去一个木制牌匾上面印着‘赌坊’两个大字。 “这是……”聂可清有些不敢相信,呆滞的回头看着祐紫。 祐紫一脸得意,指着牌匾道:“正如你所见,这是一个赌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被雷了个通透,感情祐紫还是一个赌鬼,终于明白他干嘛要去当铺换银子了。 祐紫笑得脸上都开了花,显然一副异常兴奋,拉住聂可清就举步走要进入赌坊。 而赌坊门外站着的两个大汉,立即伸出肌肉感十足的手臂,拦住他们。 祐紫很释然的笑笑,把一袋满满的银子拿出来,在大汉面前晃晃:“小爷我,有的是银子。” 大汉立即松开手,让他们进去。 聂可清那是冷汗直流啊! 一踏进赌坊,就是一片乌烟瘴气,大部分都是男人,兴奋的叫喊声充耳不绝,还有许多失望的唏嘘声。 祐紫转身,笑着拍了一下聂可清的肩膀:“放心,我可是号称常胜将军,今晚我要是翻倍了,绝对不会亏了你。” 聂可清嘴角抽动,‘常胜将军’早知道就按照娇奴说的,给大黑改名得了,祐紫知道了后,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别发愣了,快跟我来。”祐紫拉过她就挤进一堆人群里,来到一个大桌子面前。 聂可清看了一眼,这是摇骰子的赌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桌面上的骰子盅,屏住呼吸等待着开盅。 鄙夷的看一眼,聂可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像要挤出人群离开这里。 祐紫倒是手快,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嘴角勾起:“那个药方,你不想要了?” 不等聂可清回答,祐紫把她拖到另一个赌摊,把银子塞进她的手,慷慨道:“来,你也来,很快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了。” 祐紫把银子压在桌面写着小字的位置上,随着庄家一声;“买定离手” 所有人的手都不敢逗留在桌面上。 “还有人下注吗?”庄家随口一问。 庄家打开骰子盅,大声道:“一二三,小。” 祐紫顿时一乐,把银子捞回来,得意道:“来,你来下注,我叫你买哪个就买哪个。” 庄家开始新的一轮摇骰子,所有人都凝神听着盅里骰子的转动声音,当骰盅“啪”的一声压在桌面时,围在周边的人全部都把银票压在大字上。 这时祐紫在她耳边道:“买小……” 聂可清听话地把一沓银票压在小字上,周围一阵唏嘘,都一副看你怎么死的表情。 “五五六大。”庄家一声令下,把聂可清刚刚压出去的银子全部捞走。 “你不是说小吗?”聂可清靠近祐紫,低声道。 “别急,这才开始不是,等下就会赢回来的。”祐紫安慰着。 然后十多轮过去了,只要祐紫说买小,就准会开大,说买大,就一定会开小。 袋子里的银子都去了一大半了,聂可清深深的怀疑,祐紫到底会不会堵?! 祐紫赶紧拍拍她:“快快快,下注,买小,这次准能赢。” 聂可清想了想,最终把银子压在大字上面,结果真的开大。 然后聂可清突然来了兴致,只要祐紫说小,她就买大,结果还就真赢了许多,紧接着就是只要聂可清下注,那些人就跟着聂可清下注。 这时庄家的脸色不好了,深深的瞧了一眼聂可清,无声的伸手触摸了一下桌子底部。 然后不出所料,全部跟着聂可清压的人都赔了,都纷纷恶毒的瞪一眼聂可清。 忽然,祐紫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祐紫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熟悉得面孔。正一脸笑意看着他,顿时就头皮发麻。 “小子,不错啊!居然还敢来赌坊。”粗犷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怒意。 聂可清回头,见祐紫一脸发白的被一个壮汉中年男人按住肩膀,疑惑地皱起眉头。 那男人发现聂可清,顿时笑了笑:“原来是傍上了金主啊!难怪还敢在我猎豹的地盘出现。” 祐紫原本有些怂逼的脸,在看了聂可清一眼后,登时跟打了气一样,盎然扬起下颚:“今日,我要把你的赌坊赢到手。” “哼!好狂妄的口气,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男人煞气的脸无声抖动一下,一脸不屑的看着祐紫,然后把目光移到聂可清身上,放言道:“不如我们来玩大的。” 祐紫不服输的扬起头:“好,怎么玩?” 男人指着聂可清,笑道:“那就堵他,如何?” 聂可清顿时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 祐紫立即附在聂可清耳边耳边道:“你就当帮帮忙,这个人我忍了他好久,今日怎么也得把他整死。” “你这是托我下水。”聂可清咬牙回复。 “你是不想要药方了……”祐紫又拿出药方来压她。 聂可清气急,不语,算是默认了。 祐紫顿时扬起笑脸,一把拍开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正色道:“好!就以你所言,如果我输了,他就是你的人……” 猎豹登时眼冒金光,一脸淫笑的摸一把嘴角,眼睛直直盯着聂可清。 伸手扯了扯祐紫,聂可清低声道:“喂!这个人貌似……” “你猜对了,这猎豹好龙阳,特别喜欢你这种看起来特别秀气的……男子。”祐紫故意把男子说得延长,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笑意。 聂可清面上不动声色,抬脚就狠狠得踩在祐紫脚面上,用力展碾一番。 这个该死的祐紫,真的很欠抽的说。 祐紫强行忍住疼痛,咬着牙依然笑面相迎。 猎豹挥手,大声道:“把所有人都请出场子。” 那些赌徒瞬间抬起头颅看过来,不消一刻就跟被狗追一般逃离赌坊,整个赌坊登时空了出来,还有几颗还在桌面上转动的骰子。 “怎么玩?”猎豹走到一张桌边大声道。 祐紫随手一指:“就来最简单的,大小离手。” 猎豹大笑一声:“真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跟我猎豹玩大小,等下就是输到你裤子都脱掉。” 紧接着又是一阵大笑,猎豹仰着头,笑得快要岔气。 第79章 被祐紫卖了 猎豹坐在庄家的位置上,面容煞气,如狼般的眼眸半眯着,透露着精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缓缓提起一边嘴角:“今日,我会让你知道惹到我猎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猎豹狂傲不羁的放声大笑,在他看来,祐紫找他堵,就是等于在找死。 祐紫眼眸微微眯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挂在嘴角。 聂可清伸手从桌底下扯了扯祐紫,轻声道:“喂!你可有把握?” “放心吧!有我在。”祐紫也是轻声回答。 聂可清抽抽嘴角,对祐紫是一点都放心不下来,源自于她强烈的第六感,祐紫就没安好心。 “一局定输赢,谁大谁赢!”猎豹粗犷道,眼睛放光似的紧紧盯着聂可清,伸出舌头似勾引一般舔了一把嘴角。 聂可清顿时一阵恶寒,别过脸去,这人真的好恶心。 祐紫挑眉,正色道:“好!那就请吧!” 两人的面前都有一个装骰子的盅,而旁边却放着一字排开的六个骰子。 气氛登时严肃了起来,猎豹收起笑容,目光肃然,与对面的祐紫对视着。 突然,猎豹一只手掌大力拍在桌面,顿时激起一阵灰尘随之散开。 两人同时出手,拿起面前的盅“唰”的一下把骰子全部装进盅里,骰子装在盅里不断的摇晃,一连串撞击的声音在赌坊中响开。 片刻后,两人又同时把盅压在桌面上,祐紫淡笑着道:“如果我赢了,这件赌坊就是我的,怎样?” 猎豹勾起嘴角:“哼!黄毛小子,胃口倒是挺大的。” “没有野心,何成方就。”祐紫白皙纤细的指尖不都不断在盅顶上摩擦着。 聂可清有些怒意,面上不动声色,桌底下的脚抬起就狠狠的踩在祐紫的脚上。 别以为她不知道,明明可以赢的点数,故意把手搭在上面,里面的点数发生了变动,他这是要把她输给猎豹的节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祐紫隐忍着咬牙,回头一脸苦相对面聂可清。 “开吧!”猎豹大声道,然后自己率先打开盅,里面的骰子一柱冲天,都是六点的朝上面。 一个个骰子全部摆开,唯有最底部一个骰子是属于五点。 “哈哈哈……”猎豹笑得很是得意,抬手意示祐紫也打开。 祐紫淡笑着,有些意味不明,当盅打开后,猎豹笑得更加大声。 祐紫的面前六颗骰子都是最小的点数,一点,六个都是一点。 聂可清捂眼,深深的无语。 感情祐紫不单单是个赌鬼,还是一个人贩子,她被祐紫卖了给猎豹。 猎豹站起身来,眼眸看向聂可清,调侃着:“虽然脸上有疤,可是不影响美观,想必味道会很不错。” 一阵恶寒过后的聂可清,抬脚又是狠狠的对祐紫一阵展碾,祐紫是咬着牙忍着。 “那是,猎豹大哥一定要好好享受才是。”祐紫赔笑着,丛然一副小弟样儿。 聂可清登时拍案而起,怒道:“祐紫大人,你够了。” 祐紫赶紧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皇后大人,您就帮帮忙,放心他绝对不敢碰你一根毫毛的,我用人头担保。” 聂可清咬牙道:“你认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那你是不想要药方了,而那个药方就在猎豹手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祐紫坦言,耸耸肩,大有你不乐意那就算了的表示。 然后,聂可清就被请进了一间阴暗的房中,祐紫却被猎豹请到不知哪里去了。 聂可清端坐在房中,抬头打量着屋子周围。 忽然门被打开,猎豹一脸坏笑地走了进来,搓着手掌道:“想不到京城还有这等货色,爷我今日真是走运啊!” 聂可清蹙起眉头,早就想动手了,此时更是按耐不住地把手掌兀自收紧。 在猎豹那双起满老茧的手伸过来时,聂可清扬面就给了猎豹一拳头。 聂可清也是用了劲的,只听见猎豹一声痛苦哀嚎,然后抬起一张肿了的脸,满脸杀气的瞪着她。 “你居然敢打我,你可知你会因为这个举动,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猎豹目光凶狠,一步一步靠近聂可清。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缓缓道:“哼!好啊!我倒想看看我会付出什么代价。” “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猎豹忽然勾起嘴角,手里拿出一个瓶子。 聂可清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个猎豹也是一个练香师,怪不得祐紫奈何不了他。 还没来得及闪开,一阵幽香就窜进鼻腔,聂可清顿时一阵强烈晕眩,脚步虚浮的踉跄几步。 看向猎豹的身影渐渐的由一个变成两个,聂可清心里气结,频频糟暗算真是够倒霉的。 猎豹一步一步靠近聂可清,粗鲁的一把拉过聂可清身子,捏住她下巴,不屑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偏偏你不知好歹,那就不能怪我……” “嘭”的一声,猎豹回头就看见那扇原本应该关住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飞,径直撞在房内的柱子上,然后掉落在地。 夙靳言一脸暗沉出现在房门口,当目光接触到猎豹的手正紧紧的捏住聂可清,眼眸顿时发出杀意。 猎豹把聂可清松开了些,手还是紧紧掐住她的下颚,语气狂妄:“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敢打搅爷的乐事。”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夙靳言淡淡道,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猎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个有主的货色啊!” “她已经是我猎豹的人了,从此与你无……”猎豹话没说完,夙靳言就如疾风的速度站在他面前,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夙靳言冷冷道:“马上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 猎豹登时就心慌了起来,他居然卡不清这人是如何出手的,武功何其的高深,自知技不如人,猎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然后聂可清“扑通”一声,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额头刚好撞在床脚,破了皮。 夙靳言眼眸顿时微眯眼了起来,一字一字道:“你居然敢伤了她,不可饶恕……” 手掌越收越紧,夙靳言已经动了杀意,猎豹惊恐的挣扎起来,只是脖子被死死钳制住,他不能动弹半分。 这时祐紫跑了进来,看见聂可清倒在地上,赶紧冲过来,扶起:“喂!你怎么样?你醒醒……” 祐紫不断摇晃着聂可清,夙靳言看得心里窝火,登时一个用力,“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回过头来,猎豹的脖子已经歪到了一边,一动不动,就这么被掐断了气。 祐紫接触到夙靳言杀气腾腾的眼眸,顿时一阵心惊,手一松,结果聂可清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祐紫登时吓坏了,弹跳起来连连摆手:“那个不关我的事啊!” 夙靳言只是缓缓看了祐紫一眼,并未说什么,走到聂可清身边,见她额头的部位被撞破了皮,皱了皱眉。 祐紫不动声色退后了一些,夙靳言浑身杀意骤现,任是谁都能强烈的感觉到。 祐紫来到猎豹身边,就是一顿狂搜,在怀里找到好几个瓶子,欢喜道:“找到解药了。” 祐紫把其中一个瓶子打开,放到聂可清鼻尖处,一阵幽香散开。 片刻后,聂可清幽幽转醒,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触碰额头,祐紫吸一口气,赶紧抓住她的手:“那个……药方我拿到了。” 更是深有罪意感的偷偷瞄着聂可清的伤口,祐紫略显愧疚。 夙靳言见祐紫紧紧抓住聂可清的手,微怒的皱起眉头,冷冷道:“你可以放开她的手了。” 祐紫一顿,抬头看去,顿时了然赶紧松开了聂可清的手。 聂可清脑袋昏沉沉的,很重,而且很痛,抬手碰了一下立即倒吸一口气。 登时清醒了不少,聂可清抬眼望去,见夙靳言也在,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夙靳言面色肃然,微怒道:“朕还没问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聂可清这才想起她是跟祐紫偷跑出宫,这下糟了,被逮住了,抬头看向祐紫,发现他也是一脸的惨白。 扶着床边站起来,聂可清想了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也不打算解释了。 聂可清额头传来的痛意,吸着气,目光扫视到地上的猎豹,刚想发怒却发现猎豹已经气绝身亡,倒是一阵解气,这个该死的老色鬼。 这时,屋子外面忽然来了很多人,瞬间把整个屋子都包围了个水泄不漏,那些穿着粗布衣的喽啰们手里拿着大刀,个个面容煞气。 “兄弟们,把他们杀了,替老大报仇。”不知是哪个喽啰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举起大刀跟着默念:“替老大报仇,替老大报仇……” 聂可清嘴角抽动,显而易见,这群人都是猎豹的手下兄弟。 对方人多势众的,齐齐高呼:“替老大报仇……” 绵延不绝的高亢声音不断传进聂可清的耳朵,震得耳膜生生发疼,不禁伸手捂着耳朵。 夙靳言紧锁的眉头不禁动了动,浑身瘆人的寒意泄露出来。 聂可清知道夙靳言动了杀意,微微的向挪动几步,免得遭殃了。 忽然,夙靳言手掌凝聚起一个掌风就袭向,那群正在不断叫嚷着的喽啰们,顿时无数的喽啰口吐鲜血被袭击出去数米倒地不起。 原本高亢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飞,纷纷有些胆怯,想要逃离这里。 第80章 你带银子了没? “不要被他吓到,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打不赢的……” 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喊了一声,使那群有些胆怯的喽啰们又重振士气。[.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大喊一声:“杀!替老大报仇。” 举着闪亮亮的大刀就往屋内冲。 只是……脚还没踏进门槛,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撞击飞出数米以外,个个口吐鲜血。 夙靳言缓步走出来,不屑的看一眼,冷冷道:“来人,一把火把这里给朕铲平了。” 回过头来看一眼聂可清,许久后,夙靳言伸出手朝她伸出手。 聂可清愣住,眼神漂移着,脚步不听使唤的向他走去。 夙靳言节骨分明的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有些胆怯,又有些试探性的把手放到夙靳言手掌中,顿时被他温暖的大掌包裹着。 聂可清的心不受控制的颤动,抬头对上夙靳言微微抬起的嘴角,已经眼眸流露出来的丝丝柔情,心更是止不住的重重颤动。 掌心传来她炙热的温度,聂可清被他牵引着,缓缓走出了这个赌坊。 身后传来祐紫的呼喊声:“喂!你们等等我啊!” 聂可清忽然想起什么来,止住脚步,甩开夙靳言的手,转过走向祐紫,眯着眼紧紧盯着他。 祐紫本来跑得飞快的,见聂可清一副杀人样赶紧停下脚步,弱弱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是故意的吧?”聂可清一字一字道。 “什么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祐紫眼神漂浮着,大有打死不承认的样子。 “你故意把我输给猎豹,就是为了让让夙靳言前来对付猎豹,我说的对吗?”聂可清一步一步走近祐紫。 祐紫大惊,连忙后退着,由于太紧张导致结巴:“那那那……那个,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是什么样?你说啊?”聂可清步步紧逼。 “那个猎豹跟我有仇,我发过誓一定要整死他的。”祐紫闭着眼睛,干脆豁出去了。 “所以,你就算计我……”聂可清停住脚步,一双秀眉紧锁起来。 祐紫眼皮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偷看,见聂可清平缓了些,于是在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丢给她:“也不全是,主要是猎豹他身上有练好的药,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聂可清愣住,手中的一个透明的瓶子中,装着粉红色的液体。 想开口说些什么时,祐紫却害怕聂可清发怒,脚底抹油地跑了个无影无终。 夙靳言走了过来,再次牵起她的手,难得的柔情:“既然出来了,那就陪朕去吃个饭。” 聂可清也是有些饿了,于是点头。 两人身边没有一个侍卫或者暗卫跟着,就跟平常的百姓一般,并肩而行,来到一个酒楼。 夙靳言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看着还算豪华的酒楼,道:“就这吧!” 举步走进去,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小二哥站在一旁,等着点菜。 只是夙靳言却没有说话,聂可清也是一副我不管的样子。 小二哥被二人身上的寒意撼住,硬是不敢开口问半句。 许久后,聂可清道:“你想吃什么?”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可是皇帝啊!一般御膳房煮的东西都是低下一群人围着琢磨皇上的胃口,花样繁多,只为了让他品尝一口就是莫大的恩赐。 如今让这个皇帝点菜,还真是有些为难了夙靳言。 “你想吃什么?”夙靳言把难题丢回给聂可清,一脸冷寒。 聂可清瞥了一眼小二哥,随口道:“有什么好吃的?” 小二哥顿时扬起笑容,很自豪的说:“我们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菜式花样繁多,种类齐全,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那就所有的菜肴都来一盘吧!”夙靳言冷冷道。(.) 小二哥登时长大嘴巴,全部来一样,这得多大的桌子才装的下啊! 还有这个人虽然是一身华贵,但是也是很怀疑他带够银子没。 小二哥眨眼眨了好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确定问道:“这位客官,您是说所有的菜式都来一样?” 夙靳言的脸又冷了几分,小二哥见状不敢再问,赶紧拿着抹布恭敬道:“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 聂可清顿时汗颜,着夙靳言以为这里是皇宫啊! 很快,小二哥就笑得跟花般灿烂的把菜一盘盘端进来,一边上菜一边介绍着,不消一刻,整张桌子就被摆满了,而他们还没动过筷子。 夙靳言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微微皱眉。 聂可清挑挑眉,看着还在源源不断进来的菜肴,觉得有些好笑,随即拿起筷子一一品尝起来。 光是一个菜尝一口就饱了,小二哥见一盘菜动过,马上就端走,换另一盘进来。 而夙靳言却是还是没有动一下筷子,小二哥郁闷:“客官为何不吃,可是嫌菜色不好?” 聂可清假装没有看见,心里已经笑翻了天。 那个小二哥哪里知道,夙靳言是皇帝,每次吃饭前都有宫人试吃过,确定没有毒他才会动筷子。 聂可清忽然间想来个恶作剧,夹了好几样菜都是咬了一口,然后放碗里,推到夙靳言面前,笑着道:“我已经试过了,没毒的……” 然而,夙靳言没有出现聂可清幻想的铁青脸色,只是象征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就默默的把她碗里的食物都吃掉。 聂可清愣住,心里翻江倒海,那是她吃过的啊喂!夙靳言不是有洁癖吗?! 为何吃得这么欢?! “还有吗?”夙靳言把空掉的碗推回给聂可清。 聂可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算什么事?! 于是这一顿饭,可以说是夙靳言都在吃聂可清口水味儿,而且还吃得很欢快。 只是……当掌柜的笑得哈不拢嘴的出现在二人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算盘,正在“噼里啪啦”地算个不停的时候,夙靳言那张本来就面瘫的脸,就更加的面瘫了。 聂可清发觉不太对劲,低声问:“怎么啦?!” 夙靳言从牙缝里道:“皇后可有带银子?!” 聂可清瞬间垮了脸,“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夙靳言他丫的没带钱,居然敢说请她吃饭!! 这时一直响个不停的算盘终于停止了,掌柜笑着说:“一共两万五千八百六十七两银子。” 包间里,静得鸦雀无声。 掌柜面向着夙靳言,又说了一次:“这位客官,饭钱是一共两万五千八百六十七两银子……” 夙靳言的脸已经沉得不能在沉了,抬眸看向聂可清。 聂可清别过头去,捂眼,她的银子都被祐紫那个家伙给统统扛走了,现在是身无分文。 皇帝跟皇后出去吃饭,没钱结账,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聂可清就是觉得好丢脸,生平第一次吃霸王餐,还是跟全国最富有的那个人一起吃的! 掌柜的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登时垮了脸,语气差了好多:“二位客官,这时没钱结账吗?” 夙靳言不语,聂可清也不语,掌柜的就直接当成是默认了,顿时一阵披头破骂:“好啊!看你们两个都是穿着华丽,没想到却是个吃霸王餐的幌子。” 夙靳言的拳头顿时握紧,聂可清赶紧一手搭在上面。 “啪”的一声,掌柜生气的把铁算盘扔在地上:“至今还没人敢在我的酒香楼吃过霸王餐呢!倒是让你俩给开了先例。” “来人啊!这两个人付不起账,就把他们抓了卖去小官抵债。”掌柜的大叫一声,然后就有几十个小喽啰冲了进来,把夙靳言跟聂可清团团围住。 聂可清颇为无语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群还是自求多福吧! 夙靳言登时站了起来,平静道:“银子,我会叫人送来,马上让你的人滚出去。” 掌柜的可不买他的帐,觉得夙靳言就是在忽悠他,鄙夷道:“哼!好歹我万某也是纵横江湖多年,岂会被你这种雕虫小技给骗到。” “给我拿下他们。”掌柜不想废话,直接就想卖人了。 喽啰们听话的一拥而上,手还没碰到二人的衣袖就被一股强大耳朵气流,撞击四散开来,连带着包间的木门跟窗户都全部破碎掉。 掌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又揉了揉,直到地上传来痛苦哀嚎声时,吓得顿时跪地求饶。 “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求大侠饶命啊!”掌柜此刻觉得再多的银子都没有命来的重要一些。 夙靳言面色暗沉,一字一字道:“银子,我会让人送过来。” 丢下一句话就拉着一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聂可清走出了酒楼大门。 直到完全埋没在人群中,看不见那家酒楼了,聂可清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楚国的皇帝,万人之上的皇上,居然吃饭没有银子。” 夙靳言铁青着脸,甩开聂可清的手,独自走在前头。 聂可清难得抓住夙靳言一个丢脸的事,觉得很有趣,赶紧跟上继续嘲讽:“诶!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叫史官记下来啊?” 夙靳言一个刹住脚步,聂可清就迎面撞了上来,还是鼻子遭殃,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涌出来。 聂可清伸手一抹,满手的红艳,登时就火了:“你……唔唔……唔……” 夙靳言唯恐聂可清再说什么惹怒他的话来,然后失手掐死了她,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第81章 在劫难逃 “唔……”聂可清气结,夙靳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无耻?! 腰上感觉一紧,他的手已经紧紧圈住她的腰身,聂可清被吻得晕眩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知道快要断气时,夙靳言才放开了她。 聂可清整个人软弱无力的挂在夙靳言身上,微微红肿的唇,让明艳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做过什么。 “还有话要说吗?”夙靳言调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聂可清面红得彻底,整张脸如同红透的苹果,诱人得很。 聂可清在头埋在夙靳言胸前,发窘的她就是不愿意抬头。 夙靳言低沉的笑两声:“皇后这是在害羞吗?” 聂可清顿时一愣,立即站了起来推开夙靳言,怒瞪他一眼。 忽然,夙靳言的脸色一变,快步走过一手圈住她的腰身,聂可清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让他碰。 一手打开夙靳言就要伸过来的手,不断后退着。 “小心!”夙靳言面色肃然,另一只手快速捞起她的腰身,一个提气跳上了一边的屋顶站着。 这是时聂可清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抬头看去,他们的周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黑衣人包围着。 聂可清是暗叫倒霉,今天真是一个多事的日子,啥事都赶一起了。 “这些人是来杀你还是杀我的?”聂可清低声问。 “应该是杀我们的。”夙靳言勾起嘴角,丝毫没有把这群黑衣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聂可清回过头来,这群黑衣人包的够严谨的,就连眼睛都是用黑纱布抱着,一点肉体都看不见。 京城街上的屋子都是绵延的连续在一起的,他们突兀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纷纷驻足下来抬头观望。 夙靳言凝视一眼,缓缓开口道:“这里人太多了,换个地方。” 不等聂可清反应,夙靳言就一把抱起她,踏着虚空的脚步快速行走在屋顶的瓦片上,如疾风般迅速掠过。 聂可清心下吃惊,一双紧紧抱住夙靳言腰身,这种感觉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还要有快感。 身后的那群黑衣人紧追不舍,夙靳言眼眸略过一丝精光,嘴角缓缓勾起,脚步更加的快速行走。 直到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中,夙靳言才停住脚步,松开抱住聂可清的手,缓缓转过身来。 那群黑衣人已然追赶而来,也纷纷停住脚步,站在他们对面。 手中利器还是一把长长发亮的剑,一动不动的对视着。 “你们的主子似乎太瞧不起朕了,居然就排了这么几个人前来。”夙靳言忽然说道。 那群人明显的一愣,随后纷纷举起手中利器,不屑道:“哼!逆贼受死吧!” 光是着‘逆贼’二字,聂可清登时知道,此次的目标并不是夙靳言,而是……来杀她的,只是夙靳言那么凑巧的在她身边…… 该说他倒霉呢?!还是该说她幸运?! 黑衣人站在一起后,原先只有七八的黑衣人,瞬间就像是分身了一般,变成十多个黑衣人,再由十多个变成三十多个黑衣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吃惊地看着,这就是传说的中的幻术吗? 夙靳言面色顿时谨慎了起来,一把拉过聂可清护在身后:“小心,这群人会幻术,很难对付。” 之所以很难对付那是因为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们真正的身体,这种幻术会使人迷乱分神,很邪气的一门武功。 三十多个黑衣人紧紧包围他们,清一色的面容,清一色的动作,没有一个不相同。 聂可清瞬间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夙靳言凝神,眼眸缓缓注意着四周,不敢松懈。 忽然,黑衣人全部齐齐出手,闪亮的长剑如虹袭来,聂可清抽出玉骨扇,利剑打在玉骨扇上,发出清脆响声,但玉骨扇却没有丝毫刮痕。 夙靳言也是出手抵挡着利剑袭击,那些剑就像雨滴般,分布密集,源源不断地刺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聂可清还能抵挡一阵子,时间长了就有些力不从心,手臂处被利剑刺伤了几条血痕。 一阵幽香的窜进夙靳言的鼻腔,顿时皱起眉头,沉沉道:“你受伤了……” 聂可清一边挡着利剑,一边道:“你打你的,不用管我,死不了……” 忽然,聂可清发现了一个破绽,有些欣喜:“你快看地上,有些没有影子,那就是他们的分身。” 黑衣人明显的顿了顿。然后似发狂了一般,利剑来得更加猛烈,一发不可收拾。 夙靳言朝地上看去,果然三十多个人,只有七八个影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夙靳言找到对应的身体,专门袭击真身,黑衣人的剑法开始变得凌乱不统一。 聂可清见状叫好,手上依然不敢停息一刻:“没错,那里就是他们的命门……” 夙靳言出手快准狠,找到命门后,黑衣人很快就被放倒,一个强劲的气流,把所有的黑衣人都震出三米外。 那些分身也都顿时消失无影无踪,只有七八个黑衣人捂着胸口,似乎很不甘心的瞪着他们。 聂可清收起玉骨扇,身上挂彩了好几处,幸好只是伤到皮层,没有大碍。 “是谁派你们来的?”聂可清大声道。 那群黑衣人纷纷对视一眼,然后像是在统一一般,一个激灵后就倒地不起。 聂可清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一把摘下他们的面罩,发现他们都是气孔流血而死。 “这是……服毒自尽!”聂可清低喃着,眉头紧锁。 夙靳言在身后道:“我们快点回宫,这里不安全。” 只是语落,周围立即又传来另外一股危险的气息,浓厚的杀气就连聂可清都感觉到了。 聂可清赶紧起身站到夙靳言身边,凝神注意着周围。 夙靳言也是少有的谨慎,与聂可清背对背的旋转着,注意周围的动向。 突然一支箭头发黑的箭朝他们射过来,夙靳言凝聚一个真气,从地上吸起一把利剑拿在手中挥掉,如闪电般袭来的箭。 聂可清知道,等下将会出现无数的箭,很有可能会把他们射成刺猬。 “小心……”夙靳言忽然叫道,赶紧伸手替她挥掉一支箭,然后就是万箭齐发,两人只有手中一个武器可以抵挡。 夙靳言双脚扎住马步,双手不断的凝聚气体,一时之间,那些箭就像是被送上了外太空一般,全部停留在夙靳言的上方不断的缓缓盘旋着。 直到箭头扭转了方向,夙靳言大喝一声,双手爆发似的往外一推,所有的箭就顺着射过来的方向射回去。 无数的没入肉体的声音传进耳朵,聂可清顿时吁出一口气,那些人一定没有想到会死在自己发出去的箭下。 略有深意的抬头看一眼夙靳言,见他额头布满了汗意,刚刚那一招一定用了他不少的真气。 “你还好吧?”聂可清问道。 夙靳言神色依然谨慎,好看的眉目高高蹙起:“如果有机会,你就赶紧离开这里。”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聂可清脸色一变。 “他这么说意思就是你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 顺势看过去,丁阳成还有一个容貌平平的男子出现在她们身后。 只是聂可清依旧忘记了他们是谁,一脸防备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丁阳成看见聂可清一脸的陌生样子,似乎有些伤神,眼眸暗淡。 夙靳言蹙紧眉头,忽然把聂可清的手紧紧包裹在掌中,沉沉道:“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 温暖的掌心瞬间令聂可清感到暖意,还有一句话更是增添蜜意,聂可清忽然间就不害怕了,太头对夙靳言展现一个完美的笑容。 夙靳言刹那间有些失神,这个笑容真的很美,犹如天上的彩霞,高贵优雅。 “哼!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容貌平平的男子很是愤恨,一个甩袖就扭头一边,似乎多看一眼就会瞎一般。 而丁阳成一双本就黯然的眸子更加的受伤,嘴巴涌动几下,终是放弃了般垂落无力的手。 “你现在可以死心了,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的真心相待。”容貌平平的男子正在提醒着丁阳成,一脸鄙夷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蹙眉,她很清楚这两个男人说的是谁,只是她不认识他们。 动了一下手,夙靳言立即握紧:“不用理会他们,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一句话便让聂可清所有的焦虑悉数散开,勾唇道:“嗯!” 夙靳言也同时扬起嘴角,两人的相视一笑,看得丁阳成大拳紧握。 “哼!我看你们还能恩爱多久!”容貌平平的男子忽然道,然后对后面做了一个手势,瞬间涌上来无数个黑衣人。 夙靳言皱紧眉头,这匹黑衣人显然要比刚才那批武功要高强许多,这么多的人,一丝紊乱的呼吸气息都察觉不到。 一看就是经过无数生死特训的死士,看来这群人是为了这一天做足了准备。 聂可清道:“这群人……被药物控制了。” 她本就是一名佣兵,很多同伴去执行一些必死无疑的任务时,组织都会事先让同伴服下药物,可以让人完全听从命令,就算是死也绝不退缩半步。 只是……她好奇,为何这个时空也有控制人思维的药物,不禁抬眼看向丁阳成。 只是当接触到丁阳成那双受伤的目光,聂可清的心莫名的悸动一下,有一丝隐隐的痛意感蔓延开来。 第82章 他是为你受伤的 “小心!”夙靳言一个疾步后退,把聂可清推开躲过致命的一剑,紧接着那群没有思维,只有命令的生物,发出强烈的攻击。(.棉、花‘糖’小‘说’) 夙靳言小心应战,还要分心注意聂可清的安危。 聂可清眼眸微眯起来,手中玉骨扇早已抽出,准备决一死战。 无数的死士就算被砍掉手臂或者身中数剑,都依然伫立不倒,一双双无神的眼眸只有想着目标前进。 只有完全被砍下了头颅,才彻底的倒下,倒下一批,另一批又涌了上来。 这种无止境的战斗聂可清早就体力不支,依然硬撑着战斗,身上被刀剑刺伤无数道血痕,特有的幽香伴随着无数的腥血味混合一起随风散开。 夙靳言忽然大喊:“小心!” 聂可清回头一把剑离自己的背后的心脏位置只有一尺之遥,赶紧躲开。 玉骨扇刺进黑衣人胸膛,血柱喷涌而出,溅上她的脸颊,加上三道疤痕,显得格外瘆人。 夙靳言这时打出一条血路,来到聂可清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你怎么样?”夙靳言一边抵挡敌人,一边抽出心思问道。 “无事,专心对敌。”聂可清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轻松一些,怕夙靳言担忧她反而被敌人有机可趁。 那些死士就像是机械做的,根本没有疲惫两个字的存在,麻木性的举刀战斗,饶是夙靳言在强大也是渐渐的落了下风。 聂可清回头:“你还好吧!” 只是这么一瞬间,后背一并锋利的长剑就径直而来,夙靳言顿时一惊,反手抱住聂可清一个反转,“噗”一声,长剑刺进他的体内。 聂可清大惊,瞪大双眼:“你……” “小心……”夙靳言没有时间去思考疼痛,在一个挥手打掉快要刺进聂可清背后的长剑,然后继续奋身搏斗。(.) 黑衣人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弱势,忽然全部举剑集中一起刺过来,聂可清大骇,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眼见无数的利剑汹涌而来,必是惨不忍睹,聂可清抱住夙靳言的腰身选择闭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丁阳成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所有的利剑都停止在聂可清的眼前,周身上下,还有一尺不到的位置。 而夙靳言就趁这个时候,用尽全力一个掌风,把周围的黑衣人全部都震飞出去,一个纵身跳跃而去,很快就消失无踪。 那个容貌平平的男子气急,当场就狠狠的给了丁阳成一个耳光:“当真是妇人之仁,错失了这个良机,以后想要对付夙靳言就是难上加难。” 而丁阳成似乎感觉不到痛意,也没有说话,头一直低着,喃喃道:“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 “就你这幅样子,怎么成就大事,女人而已。”容貌平平的男子气得直发抖,手指着丁阳成,咬牙切齿的:“你……我……真是被你气死,看你回去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丁阳成还是低头不语。 容貌平平的男子气愤地甩袖而去,那群死士也跟着退下,唯独丁阳成还粘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御龙宫,聂可清撑着身子,待在偏殿等候消息。 夙靳言一回到宫中就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中,太医院的御医统统赶来抢救,现在依然是生死未卜。 聂可清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不肯回到凤鸾宫,坚持在这里等夙靳言的消息。 娇奴疾步赶来,见聂可清浑身破败不堪,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一惊:“主子,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聂可清抬头,有些疲惫的挥挥手:“无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娇奴走过去,抓起聂可清的手臂,怒道:“你看看你自己全身都是伤,赶紧去包扎,不然没等皇上醒过来,你就先会因伤口太多而枯竭致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娇奴第一次对聂可清暴怒,第一次如此气愤地对聂可清说话。 聂可清愣住同时也不知所措,任由着娇奴拉着她坐到一边,给她宽衣解带,用清水帮她清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娇奴眉头紧锁,眼眸里满是心疼:“好好的衣服身体,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聂可清还是不语,整个心思全部都飞去夙靳言那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子,会不会…… 想到这里聂可清登时站了起来,沉沉道:“我要去看看……” 娇奴一把拉住她,很是气愤:“你最起码也要把衣服穿上!” 聂可清低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察觉自己太过焦虑了,缓缓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娇奴重新把聂可清按回椅子上,拿来药膏一点一点轻轻的擦在伤口处,聂可清愣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主子,痛就说出来,我会轻一点的……”聂可清逞强的模样直叫娇奴心疼死了。 “无碍。”还是淡淡的语气,聂可清丝毫没有女子应该出现的怕疼的表现。 许久后,娇奴已经提聂可清把伤口都清理好了,外边传来正殿的开门声,聂可清登时就走了出去。 许多御医拿着药效,缓步踏出正殿。 聂可清迎上去:“皇上怎么样了?” 御医弯着身子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皇上失血过多,暂时还未醒来,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聂可清心中大石终于落下,整个人都虚浮了起来,刚刚支撑她的那些力气似乎统统回收了般,消失无踪。 娇奴见聂可清似乎脚步有些蹒跚,赶紧跑过来扶住,然后走进正殿。 聂可清拍开娇奴的手,独自进入内殿,一层层的帷幔伸手撩开,露出龙床上的一个平躺着的身型。 夙靳言闭着眼,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苍白的脸颊似乎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聂可清放轻脚步,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他,轻轻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许多奇怪的思绪顷刻间全部涌出来,有恨意,有心疼,有不舍,还有……一种最致命的毒药,叫做爱意。 五味交杂在一起,快要把聂可清的心脏炸开。 有些木讷地伸出手,聂可清轻轻抚上他的眉目,缓缓的从眼睛道鼻子再到嘴唇,神情纠结道:“到底为什么?” “你只要记住,他是为你受伤的就够了。”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聂可清顿时收回了手,转过身来。 发现夙天泽不知何时站在在她的身后,眼眸没有了往日的轻浮,换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聂可清开口道。 夙天泽忽然勾起嘴角:“我什么时候来的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是为你才受伤的就够了。” 聂可清蹙眉,夙天泽一直提醒着她,夙靳言是为了她受伤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怪我?”聂可清淡淡道,实在想不出还有一个更好的理由了。 “没错,我是怪你……”夙天泽的眼眸忽然升起一抹恨意,只是一闪而过,却被聂可清捕抓到了。 “如果你是来谴责我的,那么你可以走了。”聂可清不客气道,她可没有让夙靳言奋身救她,这是他只愿的,轮不到别人来责怪。 夙天泽不语,一步步走近聂可清,向前欺压,一字一字道:“你错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是在责怪我自己!” 聂可清感到道强大的气息压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开始有些呼吸困哪,她很是气恼,在这个以内力为强者的时空,她就跟一只蝼蚁般弱小。 “咳咳……”夙靳言很适时的幽幽转醒,夙天泽收回一身内力气息,恢复笑容。 聂可清转过身来,夙靳言已经睁开眼睛,冷冷的目光不断在她与夙天泽之间来回扫荡。 “你醒啦!”聂可清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夙靳言不语,干裂的嘴唇使他看起来很是憔悴。 聂可清难得的贴心,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夙靳言低头,微微皱了一下眉,沙哑道:“喂我……” 聂可清愣住,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转头向夙天泽看去。 夙天泽勾起嘴角,韵味不明的笑了两声,然后道:“既然大哥醒了,那就好好休养,我走了。” 扬长而去的身影,让聂可清更加多了些焦虑,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喂我……!”夙靳言还是沙哑得很,却不容置疑。 聂可清叹息一声,把杯子捧到他嘴边,结果夙靳言还是不喝。 他缓缓道:“我要你用嘴喂我。”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夙靳言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你在说什么?”聂可清问道。 “朕让你用嘴喂我。”夙靳言回头,与她对视,清明幽深的目光告诉聂可清,他没有在开玩笑。 聂可清顿住许久后,把手中杯子的水全部倒进嘴里,闭着眼睛就朝夙靳言压过去。 四片唇瓣的相碰,顿时激起许多莫名的思绪,还有****。 夙靳言饥渴地吸允甘露一般,把水全部饮尽,还意犹未尽的轻舔着她的唇瓣。 聂可清顿时一个激灵,伸手推开夙靳言,结果太过用力,导致夙靳言身上的伤口裂开,渗出朵朵红梅。 “你没事吧!”聂可清没想到会这样,登时着急得想要出去叫御医,被夙靳言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带进怀里。 聂可清吃惊,这样会压倒他的伤口,赶紧挣扎着想要起来。 第83章 祐紫大人的百美 “不要动,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夙靳言略沙哑的嗓音透着不舍,还有一丝害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不在挣扎,尽量的撑着身子,担心压到他的伤口。 “你知道吗?当朕看见那剑离你只有一寸之时,朕当时有多害怕?”夙靳言忽然道,身上传来的温度,告诉着聂可清这不是在做梦。 夙靳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带着丝丝青草味夹带着龙延香,聂可清的心情不自禁地重重颤了颤。 “朕害怕你会离开朕,好害怕……”夙靳言低沉的嗓音,有些忧伤,手更加用力的搂紧聂可清,生怕她会就此消失了一般。 说不出的感动,聂可清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皇上,我要的爱只能是唯一。” 聂可清顿了下,继续道:“如果皇上做不到,最好不要招惹我。” 夙靳言确实深深的吸引着她,可是她无法做到与一群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要一辈子都在着深宫中争斗,最后老去等死。 夙靳言还是紧紧搂住她的腰身,语气无比的肯定:“朕,从不说无谓的话。” 聂可清蹙紧眉头,想了想,还是伸手推开了他:“你身上有伤……” 夙靳言有些失望的松开了手,抬眸直视着她:“你不相信朕。” “皇上还是好好养伤吧!”聂可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面对夙靳言的坦白,她只想要逃避。 夙靳言见状不语,一双精明幽深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动作。 “你既然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聂可清避开他的目光缓缓道。 没等夙靳言答应,聂可清就独自走出内殿,娇奴搓着手掌踱步在门外等她,顿时一阵心暖的微笑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主子,你还好吧?”娇奴见聂可清出来,就赶紧道。 “无碍,我们回去吧!”聂可清带头走出御龙宫,夙靳言对她坦白的事,始终在心中缠绕着,说不出的甜蜜同时带着丝丝苦涩。 她不知道着些苦涩有何而来,总之就是令她很忧心,同时还乐在其中。 回到凤鸾宫,聂可清发现大黑不见了,蹙眉:“大黑呢?” 娇奴嘟着嘴,不满道:“主子,你都不知道,那个大黑讨厌的要死,天天呆在‘恋香阁’跟那只小哈巴狗,鬼混在一起,拉都拉不回来!” 聂可清嘴角抽动几下,这个大黑真是太不像话了,都没毛了还敢去泡妞。 缓步踏进内殿,聂可清一眼就发现她的梳妆台案上放着一个别致的小瓶子,暗自吃了一惊。 “娇奴,去备水,我要沐浴。”聂可清吩咐道,娇奴就应着声走出去。 把娇奴支开后,聂可清这才走到梳妆台前,伸手拿起瓶子,放到鼻尖处闻了下,有祐紫身上的香味,这应该是祐紫故意放这的。 想了想,还是把瓶塞打开了,一丝幽香窜进鼻腔,顿时有轻微的晕眩袭来,聂可清赶紧把瓶塞堵上。 嘴角勾起,看来祐紫没有骗她,这是从猎豹身上搜刮而来的最佳麻痹的香。 这下麻药有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想到这里,聂可清心情廓然开朗了起来,转身去鸳鸯湖清洗一番后,回来就着手准备一些手术用的工具。 娇奴看着聂可清把一打图纸,重重的压到她手上,疑惑道:“主子,你这是?” “去找个打铁的工匠,用银子把图纸上的都给打造出来。”聂可清随口吩咐着,头都没有抬起,继续埋头在纸张上描画着一些娇奴看不懂的东西。[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快去……”聂可清催促着娇奴。 娇奴连忙点头跑出去,突然聂可清又道:“去把祐紫大人给我请过来。” 许久后,娇奴回来了,沮丧着脸道:“主子,祐紫大人说,他很忙没空过来。” 聂可清坐在书桌前,抬头看了一眼,道:“哦?!那就把这个拿给他看看吧!相信祐紫大人深明大义,不会不来的。” 娇奴奇怪的看着聂可清淡淡的笑意,接过纸张低头看一眼,顿时就脸红耳赤起来。 纸上画的都是祐紫的无比妖娆的一面,还有许多妩媚勾人的动作,除了丛然就是百美图,如果再加上一个男人的话,就是活生生的春宫图! 娇奴气结道:“主子,这些也太……” 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去送这种图,实在是……有点…… 聂可清挑眉,淡然道:“你就跟祐紫大人说,如果他不来的话,明天这些图片将会在整个京城流传开来。” 娇奴艰难的咽一口唾液,突然发现她的主子好狠毒,不过……不得不说,狠得好啊! 终于可以对付那个娘娘腔了,娇奴是抱着必死之心,也要把图纸送到祐紫的手上,光是想想他那个表情,就觉得特别的爽! “主子放心,就爽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定会把东西送到祐紫大人的手上,绝不辜负你。”娇奴说完就带着一脸的阴笑,跑了出去。 当娇奴那那些妩媚动人,妖娆生姿的图纸交到祐紫手上时,看见祐紫那副跟生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心里直乐开了花。 “祐紫大人,主子说了,限你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不出现在凤鸾宫,那么……明天,这些图纸将会流传于整个京城,让所有的人都目测祐紫大人如此动人的……。”娇奴一脸的幸灾乐祸,挑眉,故意上下打量着祐紫,其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他的衣物。 祐紫“唰”的一下,整张脸黑的吓人,看得出他正在死死咬着牙,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娇奴觉得不过劲,于是加一把火:“祐紫大人果然是倾国倾城啊!小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不……我还特意留了几张穿得特别少的,留着以后用来提醒大人的。” “你……你敢!”祐紫登时就跳了起来,暴怒的指着娇奴。 娇奴把手中的几张图纸拿在祐紫面前,用力的扬起来:“你看我敢不敢?” “我要杀了你!”祐紫从牙缝挤出这么几个字。 “好啊!你快点杀了我啊!我好害怕啊!”娇奴使劲叫喧着,唯有气死祐紫她才安心。 手拿着图纸不断的挥舞着,一边跳跃着一边跑,还连带着回头道:“祐紫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图纸好好保存,让我的后代都能瞧见大人您的风采。” 待娇奴的身影看不到后,祐紫一拳头就砸在旁边一颗大树上,顿时作为两截。 不消片刻,祐紫就无声的出现在聂可清书桌案前,一只手压住聂可清正在作画的纸张上。 祐紫咬牙道:“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聂可清停下手中的笔,看着还未干的墨汁被祐紫弄花了,不悦的皱了皱眉。 “我是说那些画,你赶紧统统都拿去毁了。”祐紫身子前倾了一些。 聂可清“啪”的一声,把沾满墨汁的笔用力搁在桌面上,顿时溅起几滴墨汁洒落在祐紫身上。 而案上隔着的许多毛笔,也因此被震得滚落到地面去。 “祐紫大人,你勒诈我这么多银子,我都没跟你计较,不过区区几张图纸而已,你需要如此激动吗?”聂可清一番话把祐紫堵得面色铁青,许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再说了,祐紫大人生得如此绝色,如不给世人观赏一下,岂不是浪费这副好皮囊。”聂可清悠然道,似乎她这么做都是在帮他一般。 祐紫气得是五颜六色,愣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主仆二人就是要把他生生气死,才会安心。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许久后的祐紫就像是泄了气的皮囊,一顿没好气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了这么多,一定是有目的的,祐紫已然看透。 聂可清顿时笑颜挑眉:“祐紫大人真是深明大义,不想做什么,我要你教我一些基本的练香方法。” 祐紫一听,顿时蹙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聂可清挑眉,一字一字道:“我要你教我练香。” “你疯了。”祐紫直接丢出这句话,神色深沉起来。 “难不成这些还是家族秘技,不外传?”聂可清也被祐紫认真的神色弄得有些疑心大起。 “你可知,练香师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祐紫低垂着眉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犹如蝶翼般美丽。 “而且……如今的练香师已经渺渺无几了,剩下的都是略懂皮毛的练香师,真正的练香师已经濒临绝迹。”祐紫忽然双掌撑在案上,目光直直盯着聂可清,像在看一个怪物。 “那你呢?可是濒临灭绝的物种?”聂可清随口道。 祐紫登时一个气结,这个女人是不是跟娇奴呆在一起久了,说话这么的带刺。 “每个练香师想要学都必须要付出一个沉重的代价。”祐紫站起身,悠悠走到桌边,独自斟茶自饮起来。 “什么代价?”聂可清追问。 “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祐紫淡笑着,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聂可清不语,继续执笔,在纸张上描画着,淡然道:“那就算了,我还是继续憧憬着祐紫大人的风采算了。” 祐紫“啪”的一声,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目光深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聂可清勾起嘴角:“我要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替我抱住娇奴的命。” 第84章 我要的你给不了 “你……你这是为难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祐紫怒道。 “怎么会?我知道祐紫大人会有办法的。”聂可清淡笑,语气无比的肯定。 两人就此对持着,气氛急速陷入僵局,冰冷的寒意在肆意散发。 许久后,祐紫似乎豁出去了,扬言道:“我帮不来了你,你另寻高明吧!” 起身就要离去,聂可清一个情急,起身踏出一步伸手就拉住祐紫,结果不慎踩在被自己震落的毛笔上,脚下一滑,直接扑到祐紫身上。 而祐紫却是吃惊的张开了嘴,被聂可清淬不及防的压了过来,倒在地上。 而聂可清粉嫩的嘴唇就这么硬生生的磕在祐紫尖利的门牙上,破了皮…… 两人都被这个突发的状况搞得蒙逼了,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 娇奴手里捧着一大堆的物品,高兴地来到门外,见到里面的场景不免吃惊愣住,疑惑道:“主子,你们……” 一句话如天雷滚滚般惊醒了二人,立即似被烫着了般松开对方。 祐紫快速站了起来,一张脸红得快要发紫,吱吱唔唔道:“我……我……我……” 半天也没我出个理所当然,祐紫发窘得憋屈,一个跺脚就飞快的跑出凤鸾宫,一下子就不见了影。 娇奴眨眨眼,走了进来,把手中一大堆的物品堆在桌面上:“主子,这些是你要的东西,差不多都齐了。” 聂可清走过来,随手翻看了一下,对于古时候的手工品,甚感满意,由于找不到现代的一些材质,唯有用银子来打造手术用的刀具。 光是前面这对东西就花了她好多银子,不禁感慨,在现代整形贵,在古代是更贵,全是银子啊! 好心疼的说,幸好夙靳言那家伙别的不说,银子倒是赏赐了不少。 一连着几日,聂可清都埋头苦恼准备着,这场赌注。 之所以叫赌注是因为没有半分百的把握,聂可清一个现代人,要在这个古代恶劣的环境替娇奴做整形手术,直接就是在拿命来赌。 直到夙靳言已经可以站着出现在她的面前,聂可清才知道已经过去了好多天,都没有去看过夙靳言一眼,心中顿时有些愧疚。 “你怎么来了?”聂可清拿过一张崭新的白纸,把她画好的图纸给掩盖住,拿镇纸压在上面。 夙靳言没有穿朝服,由此证明着,这些天他都没有去上朝。 一袭柔软的锦缎随意披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增添一丝妩媚,令人移不开目光。 聂可清甚至怀疑,夙靳言是不是故意前来勾引她的?! 夙靳言不语,抿紧双唇,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她。 “怎么了……”聂可清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还是不语,只是冷冷的散发出丝丝寒意。 聂可清知道夙靳言这是生气的表现,只是他因何生气,就不得而知了。 夙靳言在她面前站着不动,聂可清也不语,抬手想要去拿起毛笔,只是夙靳言的手却压在毛笔上。 聂可清顿住,蹙眉:“皇上,你这是……” “皇后,似乎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夙靳言沉沉道。 聂可清更加的疑惑,夙靳言这是那根筋对劲了,胡说些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既然他不给她用笔,那她就不画了就是,起身,往内殿走去。 只是聂可清转身离去的这个举动,更加的激怒了夙靳言,他绕过桌子,一把抓住她手。 聂可清也是被夙靳言的举动惹怒了,顿时一个反击,弹开他的手。 两人顷刻间就对打了起来,夙靳言身上还有伤未痊愈,也就是象征性的要对方制止住而已,并未要伤害对方的意思。(.好看的小说 饶是有伤在身,任然盛她一筹,聂可清被夙靳言紧紧钳制在双臂之间。 聂可清扭动一下身子,无法睁开后放弃,抬眸对上夙靳言那双深邃的眼。 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聂可清突然想起,那日被祐紫的牙齿磕破的唇。 登时了然,原来夙靳言生气的是因为这茬。 “朕说过,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朕的,谁都不可以触碰这个底线。”夙靳言冷厉如幽灵般的声音,酝酿着浓浓的怒意。 他是真的怒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带着别人的印记出现在他眼前! “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夙靳言微薄的唇缓缓靠近她的颈窝,有意在她稚嫩的肌肤上喷洒温热的气息。 聂可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解释,夙靳言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他是如此的自负骄傲,从来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既然他要误会,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聂可清别过头去,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模样,瞬间触怒了夙靳言的引火线。 “朕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导致你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夙靳言隐忍暴怒的语气在头顶响起。 聂可清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依旧闭嘴不语。 忽然脖子上一阵刺痛袭来,聂可清皱起眉头,夙靳言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咬破她的皮肤,惩罚般的吸允着。 直到她的肌肤上印上一个深深的痕迹,夙靳言才松了嘴,抬头与她直视。 修长的指尖从腰上游移攀附而上,来到她的嘴边,轻轻触摸着一件结痂的地方。 聂可清没有闪躲,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笑意:“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皇上这是在吃醋?” “如果朕说,朕真的吃醋了。”夙靳言低沉道。 聂可清嗤笑一声:“不过是如果而已,皇上又何必如此在意。” 夙靳言突然双手捧起她的脸,怒吼道:“朕是真的吃醋了!真的吃醋了!” 聂可清愣住,夙靳言的眼眸透露着无比的真挚,令她的心刹那间窒息了一下,他的眼眸告诉她,夙靳言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在吃醋。 得到这个信息,聂可清忽然间不知如何面对他,于是用力挣脱他的约束,转过身去。 夙靳言再次来到她的面前,逼迫她直视:“不要逼我……” “不要逼你什么?难道你会出手杀了我?”聂可清心里的那一丝恨意瞬间的,被夙靳言一句还没说完的话勾起。 方才窘迫不知如何面对的神色全然消失不见,聂可清的眼眸里渐渐变得狠厉起来,冷冷直视夙靳言。 夙靳言蹙眉,看着聂可清发生的变化,眼眸顿时变得阴冷。 “皇上你会杀了我吗?”聂可清冷冷道,那股恨意似乎快要控制她的意识。 聂可清感到很不好,不想再看见夙靳言,她怕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让她后悔的事出来。 想要离开这里,聂可清向外殿走去,只是夙靳言却快她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让开。”聂可清冷冷道,没有一丝感情,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的语气。 这下彻底令夙靳言爆发了,不顾聂可清愿不愿意,当下扯过她就带进怀里,惩罚的吻在她的唇上。 聂可清淬不及防同时时下意识的防备反抗着,手肘狠狠的撞在夙靳言的胸膛上。 夙靳言胸膛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顿时渗出了血液,只是夙靳言却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加的凶猛索取,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 聂可清被吻得生疼,夙靳言如狂风席卷,长驱直进,聂可清登时就咬了下去,一股腥甜顿时就充满二人的口腔中。 夙靳言仍然没有松开一分,就算是鲜血淋漓,他也要狠狠的索取。 聂可清渐渐的眼眸迷离了起来,原来属于她自己的那股思绪瞬间像是得到了救赎般,顷刻间把那股恨意强制地压下去。 却而代之的是一丝丝不能言语的甜蜜,茫然,不知所措。 夙靳言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似乎安分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不少,只是依然在她嘴里辗转缠绵。 聂可清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迷离,双手不自觉的缓缓攀上他的脖子,渐渐被他带进旋律中。 许久后,夙靳言才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低头看她一双不满****的眸子,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聂可清整个人都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鼻尖传来一丝丝血腥的味道,低头看去,夙靳言胸膛上的衣物已经被血水浸染,变成耀眼的红色。 “你……”聂可清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夙靳言就是不松手。 聂可清气结道:“你放开我,你的伤口裂开了。” “朕是不会放开你的。”夙靳言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已经裂开。 “你疯了……”聂可清无法继续看着那好不容易长了一些的伤口,再次被牵扯开来,依然要挣开他的怀抱。 “对!我是疯了,我如果不是疯了就不会奋不顾身的前去救你,我如果不是疯了就不会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夙靳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聂可清愣住,不再动弹一分。 许久后,聂可清深呼吸一下,抬眸对他道:“你受伤了……” “难道,你一定非要朕承认,我爱你吗?”夙靳言缓缓道,眼眸中一条条血红的丝,印证着他的认真还有微微的怒意。 而聂可清也因为这句话,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忽然勾起嘴角:“皇上,应该知道,我要的你给不了我。” “还有什么是朕给不了的?”夙靳言不明白,身为帝王还有什么是给不了她的,哪怕是整个天下,只要他愿意,都能双手奉上。 聂可清嗤笑一声:“一国之君,如果我要你抛弃这个绚丽的江山,陪我周游四海,你可愿意?” 第85章 延命香 夙靳言不语,一双剑眉高高蹙起,抿紧的薄唇已经应正了他的情绪,谁会放弃这美好的江山! 聂可清微微勾起红唇,嗤笑一声:“你看,我说了你给不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非要如此吗?”夙靳言淡然,双眸的情绪已经暗淡。 “你受伤了……”聂可清不愿意在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提醒他受伤了,该离开了。 夙靳言叹息一声,终是转身离开凤鸾宫。 聂可清强撑着一口气,终于得到释放,她刚刚是多么的想就这样应了他,顺了他。 甘心安稳的待在他的身边做一只依人的小鸟,可是那一股不安的恨意还有那一丝自尊心连连合手,使她硬是压下所有的****,不肯松口。 吁出一口气,聂可清重新整理思绪,再次着手为娇奴的手术做准备。 娇奴还不知道聂可清要做什么,只是一双圆溜溜又小的很的眼睛一直盯着聂可清,嘟着嘴问:“主子,你这些日,天天埋头苦干的,到底在做什么?” 聂可清抬头,这才想起,她似乎一直没有告诉娇奴她要做什么,于是道:“我准备帮你换脸。” “什么?!”娇奴大吃一惊,登时站起来。 聂可清停下手,直视她,皱了皱眉:“不是你说想要变漂亮的?我这是在为你实现愿望。” “主子,你……你要为我换谁的脸?”娇奴眼神有些惊恐,颤颤道:“主子,你不会是想要把一个人的脸皮跟我的脸皮换下来吧!不要啊!我宁愿不要变漂亮了。” 聂可清眉头紧锁,这个娇奴在胡说些什么?! “那你还想不想变漂亮?”聂可清认真问道。 娇奴顿时没声,低着头,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眸显示着她此刻焦虑不安的心情。(.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既然想要漂亮,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 “可是……”娇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聂可清不耐的打断:“没有可是,你先出去吧!你太吵了……” 娇奴皱着眉头,撇着嘴,一脸不乐意地走出内殿,转过身来就迎面撞上举步而来的祐紫。 “这张大脸皱得跟块面饼一样,是被你家主子给骂了?!”祐紫美丽的容貌配上一副刀子嘴,不断讽刺娇奴。 娇奴本来心情就郁闷烦躁,祐紫这是在火上浇油。 “大饼也好过你这个长得跟山鸡似的,死人妖要好多了。”娇奴说完,就气愤地从祐紫身边走过,重重地撞了一下他单薄得身子。 祐紫立即倒退的踉跄几步,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个丑八怪,活该你嫁不出去。” 娇奴庞大的身躯不为所动,扬长而去。 祐紫收起怒气,手中的羽毛扇子斜斜插进腰带中,想要走进内殿,忽然想起那日被聂可清一脚踹出来的悲惨画面,于是乎伸手敲了两下门。 “进来。”聂可清淡淡的声音传来,祐紫这才提脚走了进去。 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聂可清顿住,抬头见祐紫一脸淡笑走了进来,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躲起来,唯恐被她抓来替娇奴保命才对啊! “这个嘛!本大人昨晚入睡之时,突然一位神明从天而降,赐我神赋,叫我定要挽救一人,以免她误入歧途,造成大祸,所以就来了。”祐紫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真有此事一般。 聂可清顿时觉得好笑,这个祐紫不去当演讲家真是浪费了。 “哦?!既然如此,那神明可有留下名字?”聂可清也是顺着他去,看看他还能怎么编造故事。[.超多好看小说] 祐紫伸出一根手指,在聂可清眼前轻轻摇摆,神情逼真道:“佛曰,不可道也。” 聂可清身子向后倚靠,双手环胸,淡笑着:“那神明可有告诉你,要拯救那个人?!” 祐紫那根手指缓缓地指向聂可清,开口道:“神明要本大人前来拯救的那个人,就是你!” 聂可清收起笑容,登时抓起一个纸团就扔到祐紫的脸上:“一派胡言,既然不肯帮我,你就走吧!不要烦我。” 祐紫弯腰,把从他脸上掉落的纸团捡起,缓缓摊开看了一眼,随后道:“一个人的美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既然如此,为何你自己脸上的三条疤痕不去掉?!” 聂可清闻言一顿,她脸上的这条疤痕要去掉很容易,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何不愿意除去这几道疤痕。 “如果你是来劝我的,那就赶紧离开,免得我动手。“聂可清不介意再给祐紫踹一脚的。 祐紫淡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放在桌面:“这是延命香,可以延长生命的时间……” 聂可清愣住半刻,看了瓶子一眼,又抬头看着祐紫:“你这是……?” “不要那样看着我,这可是我的珍藏品,我的祖父辈练出来的,世上就仅此一瓶!!”祐紫愤然道,把这瓶香的珍贵透露出来。 聂可清伸手拿起瓶子,还没揭盖就已经闻到一个很清晰的幽香。 想起刚刚自己误会了祐紫,不禁有些一丝愧疚,聂可清缓缓道:“谢谢你……” 祐紫打断她:“别这么快说谢谢,我没说白送你的。” “你想要什么?”聂可清把瓶子收进怀里,还是藏好先,祐紫坑她也不是一两次了。 祐紫笑着道:“我要一滴血作为补偿。” 聂可清蹙眉:“为什么?” “你没发现你的血很香吗?练香师只要是香的东西都不会放过。”祐紫已经拿出一个空子,硬塞到聂可清手中。 聂可清是想都没想,打开瓶盖,手指压在瓶子的边缘一个用力,鲜红的血液就顺着瓶口流进瓶中。 祐紫眼眸放光,又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聂可清毫不吝啬地装了半瓶子的血,丢给祐紫道:“够没?!” 祐紫赶紧接过,笑开了花:“够了够了!” 聂可清疑惑地下头,有必要如此高兴?难道真如夙靳言所说,她的血很珍贵?! 祐紫说,这瓶延命香虽是他的祖辈留下来的,手艺已经失传,让聂可清掂量着用,不要浪费了。 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直重复又重复的念叨着,聂可清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一个按耐不住,又是一脚把祐紫从内殿踹到门外去。 娇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如此凑巧,又是站在祐紫的脚边,一脸嘲讽道:“看来祐紫大人果然是跟大黑呆一起时间久了,就连翻滚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你……”祐紫登时弹跳起来,心里窝火得要死,一个没注意又让那个该死得女人给一脚踹了出来,他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在聂可清的手上了。 娇奴似要报复祐紫方才对她的嘲讽一般,故意把头杨得高高的,假装看不见的一脚踩在祐紫的脚背上。 顿时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娇奴暗笑,不理会祐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还是把一堆东西堆在桌面上,娇奴道:“主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都齐了。” 聂可清放下手上的事情,走过来,一一检查,缓缓点头:“嗯!不错,你做好准备吧!我会让你惊鸿一瞥的。” “啊?!”娇奴有些担惊。 许久后,娇奴才道:“主子,我想问,代价是什么?” “命,如果失败了,你就死了。”聂可清认真道,幽清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娇奴的心重重颤了颤,手心有些冒汗,弱弱道:“主子,我可以后悔吗?” “你觉得我是个前功尽弃的人?”聂可清反问她。 娇奴认怂的低下了头,然后鼓起勇气道:“主子,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就好。” 聂可清不语,算是默许了。 “娇奴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从主子捡回我的那一刻起,娇奴的命就是主子的了。”娇奴忽然低喃着,眼眸忧伤之意尽显无遗。 聂可清愣住,娇奴在说什么?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大婚之日,后来的都不记得了,至于娇奴是怎么来的,更加的不清楚。 只是心中的感觉娇奴是她的亲人一般,绝对不会伤害她,自然的亲近。 “你说什么?”聂可清问道。 娇奴惊觉地捂住嘴,连连摇头:“没,我……我什么都没说。” 生怕会被聂可清察觉什么,娇奴赶紧找个借口:“对了,大黑好像回来了,我去看看。” 聂可清皱着眉头,看着娇奴凌乱慌张不已的样子,心下了然,娇奴有事情瞒着她。 剩下的这两日,娇奴是无微不至的尽心尽力照顾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聂可清。 就连她在鸳鸯湖泡澡,娇奴都是紧跟着,蹲在一边帮她清洗秀发。 聂可清甚是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娇奴摸着发丝的手轻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眼眸中泛着有些不舍的微光:“主子,我是担心万一失败了,我就再也看不见主子了,所以多看几眼。” 聂可清很是无语:“谁告诉你一定会失败?” “我这不是害怕万一嘛!”娇奴缓缓道,似乎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已将生死看透了一般。 聂可清忽然皱眉,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决定吧!”聂可清缓缓道,如果娇奴真的不想做这个手术,她也不会强迫的。 “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娇奴不想主子白费了心血。”娇奴淡然道。 第86章 突发变故 聂可清把偏殿空出来做手术室,由于古代没有灯,就用了许多的铜镜跟蜡烛代替。[.超多好看小说] 经过聂可清特制了一番,倒也是明亮许多,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娇奴闻了一条沾上麻痹香的手帕,躺在床上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 聂可清拿来朱砂,用笔沾着在娇奴的脸上描画出需要动刀的地方。 然后把那瓶延命香拿出来,倒在精油的炉里点燃,一阵阵幽香透过卢缝渺渺升起,充斥着殿内各个角落。 燃起一盏酒精灯,聂可清拿起一把特制的银刀在灯火上轻轻烤着。 忽然,灵动的耳朵听见一丝细微的声音,穿过从右边窗户的竹篾纸,朝她的背后极速射过来。 聂可清眼眸微眯,反手利用手里的银刀快速转身,“叮”的一声,一支细微的银针刺在银刀上,发出声响。 快速地抄起一块手帕伸手接住掉落的银针,聂可清顿时蹙眉,面容严肃无比。 这支银针淬了毒,银针尖刺部位乌黑无比,与银针另一截断然是两个颜色。 这些毒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聂可清神情顿时谨慎起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怎么突然会来刺客?! 略有所思的看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娇奴,看来,这场手术室做不成了。 突然,“哐当”外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聂可清顿时蹙起眉头。 她已经吩咐了下去,谁也不能前来打扰,为何还有人敢来?! 又是一声重重的巨大响声,聂可清这时不能淡定了,抬头看去。 那扇镂空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脱离了墙面的链接直接飞撞向朱红的大木柱子上,“嘭”的一声,木门应声而碎,散落一地的木屑与尘埃。 紧接着就是一个大红色的身影犹如脱线的风筝飞扑进来,重重跌落在木屑上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祐紫那张原本绝色无比的脸,此时已然成了臃肿的猪头,痛苦的卷曲着身体趴在地面。 聂可清惊讶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祐紫身边,扶起他:“怎么回事?” “快……快走……”祐紫抖动着嘴巴,声音如同蚊喃。 聂可清听不清,想要把头走过去听清楚,立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出现在周围。 “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几个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手持利器站在门外。 聂可清抬头看去,顿时微眯起眼睛,这些人的服饰她认得,跟那日刺杀她跟夙靳言的那群黑衣人的服饰是一模一样。 没想到居然敢刺杀到皇宫里面来了,真是胆子够大的。 也同时疑惑着,夙靳言一向严谨,为何会让这群黑衣人如此堂皇而之的出现在皇宫?! “上次让你逃脱算你命大,这次看你还有几条命。”黑衣人口气狂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大刀。 聂可清凝视注视着周围,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娇奴还在昏迷,祐紫又身受重伤,得想办法把这群黑衣人给引开凤鸾宫。 聂可清顿了一下,忽然出手扯过边上的帘幕,顿时四散开来遮挡住黑衣人的视线。 扯着这个机会聂可清一脚把祐紫踢到一个隐秘的角落中。 然后快速的走进内殿把娇奴从床上拉下,时间紧迫,聂可清来不及用手推了,于是一脚把娇奴给踹进床底下,伸手拿过那瓶酒精灯,转过身来。 那群黑衣人刚好冲了进来,聂可清勾起嘴角,忽然把酒精全部洒向黑衣人身上,再一个迅速反手,把蜡烛扔了过去。 顿时火光四射,聂可清就跳窗而出,往御龙宫飞奔而去。 那群黑衣人身上着了火,一顿滚地打爬,火灭了之后才气愤的起身,奋力追出去。(.) 聂可清突然发现整个皇宫静的可怕,往日那些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现在是一个都见不着,所有的人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 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了,聂可清觉得很不对劲,忽然想起夙靳言身上的伤还没痊愈,登时担忧了起来,于是加快看脚步。 只是还是没能去到御龙宫就被黑衣人追上来了,把她包围住,聂可清止住脚步,环视着周围。 刹那间,浓重的杀气在空气中骤现,四散开来。 树枝上的鸟儿都惊吓地扑腾着翅膀,飞离而去。 聂可清谨慎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手缓缓搭上腰间的玉骨扇上,这群人似乎不是死士,她听见他们的呼吸还是有些紊乱,证明着是紧张所表现出来的。 如果是服了药的死士就不会出现害怕,或是紧张的呼吸紊乱。 得到这个信息,聂可清暗自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死士,她还有一线的生机,敌人会害怕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忽然,一支银针疾射而来,聂可清微微侧开身子,银针擦着耳边呼啸而过。 聂可清稳住身子,暗叫不好,暗地里还有一批黑衣人,这是要明暗对付她。 黑衣人顿时出手袭击聂可清,长剑带着凌厉的剑风擦过她的身体,剑锋划破她身上的衣物,顿时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可黑衣人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再次举剑进攻。 聂可清以一敌四,暗地里的黑衣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聂可清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全是拼死的奋战到底。 转身用玉骨扇打下黑衣人手中长剑,反手再将长剑刺进黑衣人腹部,这边的黑衣人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袭击。 聂可清不免被划伤数剑,身上有血液渗出,散发出丝丝幽香。 这时一股熟悉的强大气体突然出现,黑衣人顿时被震开数米远,倒地不起。 夙靳言后摆一把拦住聂可清得腰身,纵身跳上橙黄的琉璃瓦上。 “幸好来得及。”夙靳言把聂可清紧紧揉进怀里,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担惊。 聂可清楞了一下,缓缓勾起嘴角:“我没事。” 忽然想起什么。聂可清一把推开夙靳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感觉到四面传来无数,尖锐的破空声。 定眼细瞧,无数细微的针刺,疾射过来。 聂可清立即扬起屏开玉骨扇,带着内力一个旋转身,疾风把四面而来的银针都扇落在地。 忽然,夙靳言的眼眸微眯一下,夙靳言上前一步:“小心……” 还有一支银针没有被疾风扫掉落,依然朝着聂可清的后背急速而去。 夙靳言快速一手穿过她的手搭在她的背部,银针无声没入夙靳言的手背上。 这时,皇宫里所有御林军都赶到了。 “撤!”一个黑衣人突然开口道,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快速逃离皇宫。 夙靳言登时就不受支撑的压在聂可清身上,艰难地伸手车自己的胸前的衣物。 聂可清担惊地扶住他:“你怎么样?” 这才发现夙靳言搭在她身上的那支只手是黑紫色的,银针上的毒是剧毒,聂可清整个人陷入恐慌中。 见夙靳言依然不懈努力的扯胸前的衣物,聂可清赶紧伸手进去掏出好几个个药瓶子,道:“这是解药吗?!” 夙靳言的嘴唇已经发黑,眼眸开始无神的涣散,伸手要接过药瓶,只是微凉的指尖擦着瓶身而过。 他已经无法准确的判断位置了,再一次扬手去握住瓶子,刚刚握住瓶子,光滑的瓶身就顺着他的手掌滑落。 聂可清一个眼疾手快地接住,暗自庆幸没有摔破,见夙靳言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顿时阵心慌。 她从来没有见过夙靳言这个样子,像是一个苍老到无法自理的老头,无助的颤抖着手,依然要伸过来想要拿那个瓶子。 聂可清的心微微一痛,比那些剧毒的针更加剧烈的刺入她的心脏,连呼吸都疼痛了起来。 手不禁的颤抖起来,聂可清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打开瓶盖不管是不是解药,全部统统往夙靳言嘴里灌去。 片刻后,夙靳言的呼吸似乎畅顺了一些,聂可清赶紧道:“你怎么样?” 夙靳言艰难的喘着气,低喃着:“幸好你没事……” 一声过后,夙靳言整个人就趴在她身上,陷入了昏迷。 聂可清瞬间升起一股浓浓的惊恐,她好害怕夙靳言会这样就离开了她。 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聂可清深深吸一口气,把夙靳言紧紧抱在怀里。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死……”像是命令道一般,聂可清喉咙处一根尖刺鼓起,薄薄的雾气不知何时攀上眼帘中,使她看不清周遭事物。 这时,夙天泽也赶到了,气愤的他跃上房顶,冲过来就把聂可清怀里的夙靳言夺了过去。 聂可清顿时就有一种失去一样珍贵的东西一样难受不已。 夙天泽表情微怒地看了聂可清一眼,就抱着夙靳言离去。 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赶紧起身跟着夙天泽来到御龙宫,想要进去时,被夙天泽一把挡在门外:“你觉得,你还有脸进去?” 聂可清愣住,夙天泽的语气中包含着隐忍的暴怒,看他的眼似乎在怪她。 虽然不是她刺杀的,可是夙靳言终归是为了救她才伸手挡住毒针。 一时之间,聂可清无法反驳,只能缓缓退后一步。 夙天泽立即“啪”的一声,把门关得死死。 这道门,把聂可清跟夙靳言的一切都阻隔了,忽然之间感觉到他们是那么的遥远。 有可能,从此他们就只能是个过客。 这个认知让聂可清产生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她害怕……夙靳言才也不会醒过来了。 第87章 以命换命 聂可清站在门外,一颗心紧紧系在夙靳言的身上,眼眸似定型了一般一直看着那扇雕花木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只是……从夙天泽进去后,那扇门就一直没有打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冰冷的水滴由天而降,打在聂可清的眉间处,彻骨的寒意让聂可清恢复了一丝神智。 她木讷的伸手抹去眉间水滴,抬头看见旭日的光,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夜。 刚刚的那滴水珠,正是早晨凝聚在琉璃瓦上的露水,不受重负的滴到她的眉间处。 这时,门却开了,聂可清动了下身子,只是当她抬眸,看见苏天泽那双浸满恨意的眼眸时,她顿时就没了勇气。 夙天泽面色清冷,缓步走到她面前,冷冷开口:“你现在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聂可清涌动一下嘴唇,没有说话,从夙天泽的语气中得知,夙靳言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原因吗?”夙天泽忽然抓起聂可清的手,厉声质问。 聂可清瑶瑶头,不知夙天泽为何要这么问。 此刻,她没有心思去疑惑夙天泽的质问,一个奋力挣脱他的手,就疾步冲进内殿。 拨开重重帘幕,无数的包围住龙床的御医被惊觉,纷纷回头相看。 聂可清嘴巴抿紧,御医们的身影把夙靳言挡得死死,根本无法看见夙靳言。 脚步似有万斤重,聂可清一步一步地往里面挪动。[] 御医们都暗自叹息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夙靳言的容颜顿时展现在她的眼前,整张脸都呈现出暗紫色,特别是那抿紧的薄唇依然是深紫色。 唯有那微弱的呼吸还证明着他还活着。 聂可清的脚步止住,没有勇气在上前一步,只一眼她就知道,夙靳言这次怕是回天乏术了。 心猛地剧痛,气血登时汹涌而出,涌上心头,腥甜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整个口腔。 聂可清捂住胸口,似逃离一样,蹒跚着慌乱的脚步跑出御龙宫。 直到回到凤鸾宫,聂可清浑浑噩噩地冲进内殿,背贴在门被缓缓滑落在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由心而生。 那日在宫外被刺杀的一幕在她的脑海中重演,夙靳言明明可以一个人安然离开,却仍然不顾危险地护着她,身后重伤带着她逃出生天。 而这次也是不顾生命危险在危机的关头替她当下剧毒的一针。 夙靳言一次又一次的舍身相救,如不是心里有她,又怎会做出如此举动。 聂可清的心好痛好痛,原来,在她不知不觉中,夙靳言已经扎根在她的心里。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正视,或者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直到夙靳言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聂可清才清醒明白过来。 她动了情,爱上了这个狂妄霸道,又不时透露着柔情的男人。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声,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循声看去,发现墙角的柜子处,有一个红色的身影。 这才想起,昨日她把祐紫给踢到角落去了。 还有娇奴!! 聂可清赶紧爬起来,来到床边弯下身子,却发现床底下空无一物,娇奴不见了! “唔……好痛……”祐紫低沉的身影再次传来,聂可清左右寻找了一番都没有发现娇奴的身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禁担忧起来,娇奴会不会被那群黑衣人抓走了?! 聂可清赶紧来到祐紫身边,把他扶起:“你怎么样?可有看见娇奴?!” 祐紫捂着额头,额头一个破了皮,干枯的血迹沾黏在皮肤上,赫然醒目。 “你说话啊!”聂可清心里焦急,跟本就没有顾及祐紫此时是个伤者,一个劲的摇晃他。 “不要摇了,再摇就死了……”祐紫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然后一头扎进聂可清怀里,昏迷过去。 “喂!你醒醒,你快醒醒……”无论聂可清怎么叫,祐紫都没有半点反应。 聂可清放弃了,双手向后撑在地面,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夙靳言生死未卜,娇奴不见了,祐紫昏迷了,夙天泽对她恨之入骨。 一时之间,似乎乾坤都被扭转了,就连整个屋顶都在不停的旋转,聂可清精神遭受重创,忽然感觉到一阵乌天黑地,然后眼皮一合就倒在祐紫身上。 待她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安然躺在她的寝宫中,熟悉的触手即温的玉床令她有一刻的恍惚起来。 她是不是在做梦?! “娘娘,您醒啦!”宫女掀帘而入,手里端着刺鼻的汤药。 聂可清不禁皱起眉头,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的不行,话都说不出来。 宫女缓步而来,把药端到她面前:“娘娘,趁热喝了。” 聂可清看了一眼,不知道这碗到底是什么药,而主要是眼前的宫女她不认识:“你……是谁?” 声音沙哑到,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回娘娘,奴婢是靖王安排过来侍候娘娘的。”宫女恭敬回答。 聂可清登时坐直,一把抓住宫女的手,惊得宫女花容失色,把汤药洒到被褥上。 见状,聂可清自知失态了,便松开了她的手,紧张道:“皇上怎么样了?” 宫女立即跪倒地上,颤抖的肩膀显示着她很害怕,低着头小声道:“回娘娘,奴婢不知……皇……皇上的情况。” 聂可清顿时就要掀被子起来,宫女赶紧上前按住:“求娘娘不要为难奴婢,先把药喝了。” 宫女一双快要哭的眼眸,让聂可清顿时皱起眉头,低头发现那碗药还有一半没有洒。 聂可清伸手接过,一个仰头饮尽,她已经不管这碗药有没有毒了,只想着去看看夙靳言到底怎么样了。 掀开锦缎杯子,聂可清下了床赤着脚就跑出去,直奔御龙宫。 地面冰凉刺骨的寒意没有使她停住脚步,依然飞快前行,白皙稚嫩的脚被地上的一些沙石子扎破,在地面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梅,还有一丝丝幽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聂可清几乎是一股脑冲进御龙宫的寝殿,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宫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的进入。 巨大的推门声惊吓到正在给夙靳言诊治的御医,一个颤抖就从床边的椅子上掉了下来。 聂可清疾步上前,一把抓起御医的衣襟,怒道:“说!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御医吓得胆都快破了,巍巍颤颤道:“皇……皇上的……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快说!到底什么情况!”聂可清咬牙道。 “皇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到心脉了,恐怕……恐怕熬不过三天了……”御医闭着眼说出来,唯恐聂可清当场一个迁怒,他就得陪葬。 聂可清全身的力气顿时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手下一松,御医就直直跌坐在地,蔓延惊恐的看着她,撑着地面不断后退着。 她此时哪有心思去处决这个御医,早就已经猜到的结果,如果真的听到结果,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聂可清眼眸暗淡,缓缓移动着双腿,走到床边。 夙靳言的脸色还是那个样子,只是那抿紧的薄唇更加的乌黑了些,这次几乎都感觉不到他呼吸的气息。 聂可清伸出手,缓缓搭在夙靳言的胸膛,他的心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跳动。 划过他的胸膛,聂可清把手伸到他的脸上,轻抚着,喃喃道:“你一定要让我亏欠玉你,你才高兴吗?!” “你不想要你的江山了?!”聂可清自顾自的低喃着。 御医吓得魂都散了,二话不说就连滚带爬的逃离出去。 “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的皇宫给烧了?!”聂可清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她的心好痛,似乎只要说出这些威胁的话,夙靳言就会醒过来一样。 “你给我起来,起来!”聂可清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对着没有意识的夙靳言吼叫。 一向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刻却是崩溃的呐喊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叫我吃惊。”祐紫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聂可清回头看去,祐紫的额头包着重重白布条,脸上的淤青依然醒目无比。 只见他缓缓走过来,看了一眼夙靳言,然后道:“如此的英明的君王,终归还是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你走……”聂可清冷冷道,她不想听祐紫说话,她怕她会忍不住出手杀掉祐紫。 “我是来告诉你怎么救他的,你却要赶我走。”祐紫淡然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聂可清顿时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祐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御医都说没救了,难不成祐紫能救他不成?! 祐紫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顿时牵扯到伤口,一阵呲牙裂齿的吸气。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祐紫作势就要转身出去。 聂可清立即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认真道:“怎么才能就他?” 祐紫转过身来,勾唇,凑到她的耳畔轻声道:“救不救他,全在你的一念之间而已。” “你什么意思?”聂可清蹙眉,不明比祐紫到底想要做什么?! 祐紫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正是最好的解药。” 如炸弹性的话语,瞬间在聂可清的脑袋炸开。 她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祐紫:“你说什么?” 祐紫摊开双手道:“话已至此,该怎么做就随便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上唯一能救活他的只有你一个人。” 第88章 我认识你就行了(1) 语罢,祐紫就甩了几下袖子,对聂可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要走出寝殿。[] 聂可清在发愣中清醒,赶紧上前抓住祐紫的手:“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祐紫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道:“当然,如果你要救他同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愿意。”聂可清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 祐紫登时愣住,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蹙起眉头:“你可想清楚了,代价或许不是你所能承受得起的。” “无怨无悔。”几个字已经应正了她的决心。 “那好!”祐紫看着她的眼,模样无比的认真道:“你只要,放一个月带着真气的心头血,给他服下就可以挽回他的命。” 聂可清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一个月?!” 还是带着真气的心头血,这无疑就等于是在用命换命! 这是要她气血枯竭而死! “怎么样?后悔了吗?!”祐紫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笑。 “不,我不会后悔的,既然……是我欠他一命,那我就还给他!”聂可清决心道。 她的命是夙靳言救的,他都可以不顾生死的救她,她也一样可以救回他。 祐紫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她,吩咐道:“一天就需要放满一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聂可清淡然接过:“你放心,只要能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那就最好不过……”祐紫勾起嘴角,淡笑着。随后离开御龙宫。 聂可清看着祐紫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同时疑惑着。 祐紫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而是很傻,时而邪魅,没人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行踪漂浮不定。 而他却知道很多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让人不得不被他深深折服。 聂可清缓缓来到床边,夙靳言沉睡的模样,深深刺痛着她的心。(.$>>>棉、花‘糖’小‘說’) 午夜子时,聂可清端坐在玉床上运气,一手拿起玉骨扇,眼眸微微眯起,登时一个狠心用力刺进自己的胸膛,接着用瓶子把鲜血接住。 一阵阵浓郁的幽香在房中四散漂浮着,使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聂可清的真气伴随着血液,缓缓流入瓶子中,聂可清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晕眩。 那些真气渐渐流逝,元气自然也就大伤,聂可清的虚汗就如雨滴般,不断的从身上冒出来,衣物全部都被浸湿。 直到瓶子的血已经到顶,聂可清靠着仅有的一丝力气,抽出玉骨扇,随后立即拿过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处。 她需要放血一个月,如果不好好处理伤口,只怕还没等到夙靳言醒过来,她就先一步离他而去。 手忽然一个颤抖,那瓶装满鲜血的瓶子顿时就脱离了她的手掌,就要伴随着她惊讶的目光,往地面掉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手掌稳稳地接住了瓶子。 聂可清登时吁出一口气,好险。 祐紫一手接住瓶子,一手扶着聂可清躺下:“你先休息,你的真气流逝太多,如不得到缓解先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聂可清就如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虚脱,可是内心还是担忧着:“你快去拿给他服下……” “好,我这就去。”祐紫伸手替她把杯子盖好,就拿着那瓶心头血离开凤鸾宫。 这一个月中,聂可清都是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除了祐紫每夜子时前来取血,其他的时间聂可清都是闭目躺着修精养气。 对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知。 而今夜正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聂可清现在是脸抬手都费劲,憔悴的面容虚弱,像是一个身负重伤的将死之人。(.$>>>棉、花‘糖’小‘說’) 聂可清艰难的撑起身子,原本纤细的手,此时就是可以用瘦骨如柴来形容。 那把轻巧的玉骨扇,此刻对她来说却是分外的重,她都快要拿不动了。 熟练的刺进胸膛,鲜血顺着玉骨扇的直径流入瓶子中,聂可清早就已经麻木,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而她的身体似乎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往日只要几刻的时间就可以装满,今日却是格外的久。 那出来的鲜血容量烧了许多,现在几乎就一滴一滴的流入瓶子中,聂可清闭着眼睛,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不知道这样煎熬了有多久,直到最后一滴鲜血滴满。 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释然的笑意,她终于撑过来了。 祐紫红色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眸在看向聂可清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接过瓶子。 聂可清淡然道:“这是,最后一瓶……” “我知道……”祐紫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换了句话道:“你好好歇着。” 拿着那瓶似有千金重的瓶子,祐紫暮然转身离开。 聂可清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身子顷刻间就倒在床上,一双眼皮好沉重的压过来。 不知这样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聂可清感觉到有个生人靠近,饶是眼皮在疲惫,都依然强撑着睁开了眼。 只是……来的人却是聂可清万万没有都想到的人。 公孙浅歌一脸淡笑地站在床边,用一种关心中夹带着嘲讽的口吻道:“你醒啦?!” 聂可清登时皱起眉头,对于公孙浅歌她是一种打心底的排斥:“你来做什么?!” “不会是想要看看我死了没?!如果没死,你好动手……是吗?”聂可清抬眸,尖细的下巴使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圆大清明。 公孙浅歌伸出手,指尖缓缓游移在聂可清的脸上,淡笑着:“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想杀你呢?!” 聂可清想要拍开她的手,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如此柔弱的公孙浅歌,她都对付不了。 “我来时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公孙浅歌自进来后,就一直笑盈盈的。 聂可清知道,公孙浅歌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 “你知道吗?皇上他醒了……”公孙浅歌故意说得缓慢,嘴角笑意更甚,接着道:“皇上不但醒了,还举国同庆的立了侧妃。” “你说什么?”聂可清冷冷道,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望着公孙浅歌。 公孙浅歌弯腰,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字道:“我说,皇上现在正无比高兴地,庆祝他的新婚!” 聂可清的心骤然冰冷了下来,缓缓道:“你说谎……” 公孙浅歌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甚是满足:“想知道我是不是骗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聂可清动了动手指,她现在就是想去看都去不了,抬手都困难。 更加清楚,公孙浅歌并非她表面上看的那般无害,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你走吧!皇上侧妃的事很平常不是,不用特地来告诉我的。”聂可清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公孙浅歌笑容依旧,缓缓道:“我会擦亮双目,看着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如此的淡定。” 聂可清闭嘴不语,公孙浅歌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满满的都是嘲讽。 公孙浅歌一直浅笑着从她面前离开。 聂可清的心被激起巨浪,她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的待在床上,等着夙靳言前来找她了。 尝试着想要坐起来,才使出一点力气顿时就一阵晕眩袭来,聂可清又重重跌回床上。 试了好几次,依然起不来。 她现在就如同一个废人,就站起来都不能。 日子一天天过去,祐紫的大红色身影没有在出现过,夙靳言也未曾来看过一眼,心里,脑海里,全是那日公孙浅歌所说的话。 聂可清可以肯定,攻速浅歌没有骗她,如不然夙靳言为何到现在还不来看她一眼?! 她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能勉强的撑起身子下床,聂可清不能在这么的盲目等待,她要亲自去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随便整理了一下仪容,聂可清避开一下宫女出了凤鸾宫,她要去亲口问问夙靳言。 当她站在御龙宫的大门外时,心已然坠入了冰窖之中。 那一排排红得耀眼的彩丝带,随风轻轻摆动着。 还有那一串串高得高高的双喜红灯笼,无一不应正着,公孙浅歌没有骗她,夙靳言真的立了侧妃。 聂可清眉头紧锁,夙靳言才刚刚醒来就立马立侧妃,到底是什么逻辑?! 抬脚,聂可清面目肃然走进御龙宫,她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当她的脚踏进寝殿那一刻时,登时就把她仅有的一丝期待都打破了。 一位身着白色霓裳的女子面对着她坐着,面容清秀可人,算不上有多么的倾城绝色,却让人感到一种异常的脱俗,犹如仙子般的纯洁,不染一丝尘埃。 聂可清止住脚步,内心澎湃汹涌不断的翻滚着,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女子。 那女子似乎感到了她强烈的视线,缓缓看了过来,眼眸顿时闪现出惊讶,随即忽然勾起嘴角,对着聂可清笑了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那女子的声音犹如黄莺叫声般动听,居然有一种余音绕梁的错觉。 “你是谁?”聂可清冷冷道,面对这个女人,心底的那股许久没有动静的恨意竟然截然而升。 女子听到聂可清的询问愣住,许久后她恢复笑容,缓缓走到聂可清的面前:“你不认识我了没关系,我还认识你就行了。” 第89章 我认识你就行了(2) “你到底是谁?”聂可清再次开口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女子微微一笑:“你要记住了,我叫幽兰兰。” 一个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瞬间冲击聂可清的心脏,她甚至有一种当场就想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看见聂可清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幽兰兰故意道:“怎么了,你似乎很不舒服?”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幽兰兰却突然住了嘴,卖起了关子。 “什么事?”聂可清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她站得太久了,一阵阵晕眩袭来。 可是她不能倒下,强大的自尊心支撑着她,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的看她笑话。 “你的那些血,其实是给我用的。”有幽兰兰一字一字道,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瞬间如雷轰顶,聂可清愣住,缓缓移动目光对上幽兰兰的眼眸,像是一个深渊一般幽蓝,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陷进去。 “你说什么?!”聂可清缓缓道,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句话。 “我说,其实夙靳言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入局,然后心甘情愿的放血。”幽兰兰温婉的笑着,眼眸闪现着动人的微光。 幽兰兰继续道:“而你的那些血,却是为我放的。” 聂可清不知哪来的一股强大的力气,忽然出手一把掐住幽兰兰的脖子:“你说谎,这不是真的。” 幽兰兰却是没有挣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任由着聂可清掐住,就像是一朵娇嫩的花朵,随时都会逝去一般叫人看了心疼。 突然,聂可清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扯住背后,然后用力摔了出去。 聂可清的身子到了桌子边沿上,牵扯到胸膛的伤口,顿时疼得她抽气。 许久后,聂可清才缓过气来,抬头就看见夙靳言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 她的心有些激动起来,想要张嘴问候,却发现夙靳言未曾看她一眼,反而满脸紧张的样子,把幽兰兰搂在怀中。 夙靳言用极度轻柔的声音对幽兰兰道:“你没事吧?!” 他现在的模样是聂可清从未见到过的,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大男孩,无比疼爱自己的女人,害怕她伤及一分一毫。 聂可清的心就像是一个玻璃球,有一道裂痕无声的蔓延着,直至到布满整个心脏,然后……瞬间崩塌瓦碎掉。 夙靳言的温柔深深刺痛着她的眼,她的心,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痛。 那些疼痛,比起放血的时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聂可清艰难的撑起身子,实在是无力了,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忽然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真是难得,皇上居然还有这一面。” 那笑容似在嘲讽她自己的同时,也是在嘲讽着夙靳言,怎么会爱上这种女人。 就算心再痛,她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更不会让幽兰兰有机会得意。 夙靳言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把幽兰兰扶到桌边坐下,随后来到聂可清面前,面色清冷道:“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聂可清嗤笑出声:“如果我不来,又岂会知道,原来皇上也会有金屋藏娇这个癖好。” 夙靳言的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了,冷冷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难道就是她该来的地方?”聂可清指着幽兰兰,脸上那抹淡然的笑容让人看了为之心酸。 夙靳言抿紧双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法开口。 这时幽兰兰娇柔得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走了过来,夙靳言立即伸出手扶住她。 聂可清的心又是猛地一痛,却硬是压了下去,扬起嘴角,她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幽兰兰真个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夙靳言的怀里,手指轻轻的贴着他的胸膛,温婉道:“言,她也是无心的,毕竟她也是……”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超多好看小说]”夙靳言突然打断了幽兰兰的话,朝外面道:“来人,把皇后送回凤鸾宫。” 聂可清嗤笑一声:“皇后?!当真是一个讽刺。” 夙靳言不语,抱着幽兰兰走进内殿,没有回头看一眼。 心如同暴露在冰天雪地一般冰冷透骨,聂可清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送回来的,抱着膝盖仰头,一双无神的眼眸紧紧望着床榻的顶端。 此刻是什么事情她都想不进去,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没有别的感觉。 而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却站在她的床边,聂可清不为所动,还是望着顶端。 幽兰兰淡笑着,犹如兰花一般的手指缓缓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伸到聂可清上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聂可清的眉头动了一下,缓缓低头看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幽兰兰把瓶子放到她的手中,语气淡然:“你似乎变了很多……” “如果你父皇泉下有知,一定会觉得很有趣的。”幽兰兰说到这里,巴掌大呃小脸顿时浮现出恨意。 她咬牙道:“你的父皇当时一定没有想到,这世上仅有的解药居然就是他唯一的女儿血液。” 聂可清蹙眉,幽兰兰已经透露了她的身世,原来这具身体居然还是皇室一族。 只是她们的恩怨已经牵连到她的身上了,这件事已经容不得她抽身不管了。 聂可清把瓶子拿在手中端详一眼,里面装着的是绿色的液体,隐约中透露出一丝幽香。 “只要把这个盖子打开,你就会清楚明白所有的一切。”幽兰兰缓缓道,语言之中的诱惑之意尽显无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聂可清把瓶子握紧,没有要打开这个瓶子的意思。 在她看来,幽兰兰绝对不安好心,她才不会如她的意。 “打不打开随便你。”幽兰兰似乎有些不在意,弯腰靠近她的耳朵:“我相信,等你打开它的那一刻一定是最幸福的时刻。” “你如此前来,就不怕我杀了你?”聂可清冷眼道。 她看得出幽兰兰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弱质女流,就那杯风吹一下就会倒的身子,聂可清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单独前来见她。 就算她现在是虚弱无比,但是只要动一下脑,杀死幽兰兰是分分钟的事。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幽兰兰颇有信心道。 聂可清颚首,幽兰兰说的没错,如果杀了她,就凭夙靳言对幽兰兰在乎的层度来看,一定会暴怒如雷,她自然也活不了。 “我会把你父皇给我的痛苦,统统加倍报复到你的身上,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幽兰兰咬牙切齿道,浓浓的恨意让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哼!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聂可清勾起一抹微笑,既然别人都跟她宣战了,岂有不应战之理。 饶是再虚弱,她都绝不低头一分。 “娘娘,皇上过来了。”外边忽然响起小宫女故意压低的声音,幽兰兰的眼眸顿时有些紧张,随后看了聂可清一眼就赶紧离去。 聂可清把瓶子收入怀里,然后平躺下来,就好像刚刚谁也没有来过一样。 门被推开,紧接着就是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夙靳言抿紧双唇,静静站在床边,没有出声。 聂可清闭着眼,那颗刚刚缓过来的心立即又隐隐的疼痛起来。 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动过心的她,这次是被夙靳言伤得彻底了。 “你来做什么?”聂可清终是先开了口。 “只是想来看看你……”夙靳言似乎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唯有这个。 “看了之后,就是要杀了我?!”聂可清翻身坐起,嘴角噙笑。 她眼眸里的嘲弄之意刺痛了夙靳言的眼。 “难道不是?”聂可清故意道,看着夙靳言那双似乎带着有一丝愧疚的眼眸,聂可清忽然抽出玉骨扇抵住夙靳言的颈项。 “既然皇上不想杀我,可是我却想杀了你,怎么办?!”聂可清的笑意更甚,她知道无法杀死夙靳言,可就是想激怒他。 夙靳言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淡然:“她是无辜的,你不要去找她。” 聂可清嗤笑一声,她当人知道夙靳言所说的她指的是谁。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皇上,除非我死了,否则你的侧妃就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之中。”聂可清故意把侧妃二字说得清晰,摆明了就是嘲讽他。 夙靳言顿时蹙起眉头,抓住她的手呀加大了力道:“朕劝你最好不要做出激怒朕的事情,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聂可清也是动怒了,手中玉骨扇一个用力就刺破了夙靳言的皮肤,一滴鲜血顺着柔滑的肌肤滑落。 夙靳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皇上应该很清楚,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聂可清扬言道。 夙靳言咬牙,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大掌捏住聂可清下颚:“不要逼朕杀了你。” 下颚被捏得生疼,可是聂可清仍然倔强的扬起嘴角,一字一字缓慢道:“皇上最好把你的侧妃保护好了,如此娇柔女人,只要轻轻一捏可就碎了。” 夙靳言的怒火骤然升起,咬牙道:“你非要这样做吗?” 聂可清噙笑,手指缓缓攀上他的胸膛,指着他的心脏:“你想知道这里被刺进去的滋味吗?” “你什么意思?”夙靳言蹙眉,手缓缓松了一些力道。 “你想知道,当一颗心不断的跳动着,而眼睁睁看着那些血流走的滋味吗?”聂可清说得眼眸绽放着一种嗜血的光芒。 让夙靳言的心猛地窒息一下,随即松开了手。 第90章 真相大白 聂可清登时失去拉扯的支撑点,踉跄着退后几步,跌在床边。[.超多好看小说]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夙靳言缓缓道。 “你认为,我还会稀罕这个后位?”聂可清冷笑出声。 夙靳言的心顿时一沉,直视聂可清那双已经全然被恨意代替的眸子,他忽然觉得很难受。 “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朕一天不废后,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夙靳言忽然愤怒起来。 该死的女人,她的意思是想要离开他吗?! 想到这里,夙靳言居然有一种前未有的愤怒,手掌兀自握紧,青筋膨胀起来。 聂可清扬起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心已经痛到麻木,一字一字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是吗?包括这个后位。” 夙靳言却无言以对,把手放到身后,隐藏着他的愤怒:“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得踏出凤鸾宫一步。” 夙靳言转身就要离去,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道:“还有,你不许去找她。” 语罢,夙靳言扬长而去,墨色的衣袂随着他的动作摆动飞扬,刺痛着聂可清的眼。 直到夙靳言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聂可清一直强行压住的气血顿时从嘴里喷出。 她捂住胸口,缓住气息,心中已经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皇宫,否则就算夙靳言不杀她,幽兰兰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但前提是,她必须要把身体养好,才能有命活着离开。 一个牵动,那瓶绿色的液体从衣襟处滑落,“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破碎开来,一滴绿色的体液瞬间溅到她的脸庞上。 浓郁的幽香在四川传开,聂可清的头登时像是一个气体爆破一样,那些被封闭的记忆瞬间打开,汹涌而出。 就连幽兰兰那张脸,她都想起来了,瞬间把事情都了解了个透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原来她就是前朝的公主,轩辕灵儿! 那位传说中血液中带着异香,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小公主。 在她的记忆中,幽兰兰是她父皇不顾众臣反对,非要册封的一位妃子,也是父皇最疼爱的一位妃子。 只是那时候她还小,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 只是……突然有一天一位身穿盔甲,犹如战神一般的男人,带着无数士兵把整个轩辕王朝占领了。 她那一刻深深被夙靳言那张绝美的容颜给吸引住了,还有股英伟不可一世气势给震撼了。 可是就是这个美轮美奂的男人,亲手血刃了她的父皇,夺走了父皇的江山,还有她的一切都断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 想起那日,父皇面色恐慌地手持幽兰兰作为人质,才为她夺得一丝的逃生机会,让她免遭于死。 丁阳成是她母后的远房亲戚,那日就是他带着她逃离的皇宫。 随后的几年中,都是丁阳成的爹在幕后,打着她的名号,召集所有的前朝宗臣暗中策划,复国的大计。 那****看见她的表妹居然跟丁阳成抱在一起,顿时怒火攻心的她不顾家丁的阻拦,冲出了府。 结果遇到歹徒丧命,而那时正是聂可清穿越过来,又被肖霸看中了。 然后代替肖楚楚进宫,一切的一切就是如此戏剧化,夙靳言一直在寻找的前朝公主,亲自送到了他的床。 而夙靳言如此腹黑精明的人,又岂会放过这个美好的机会。 而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刚好没有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正是称了夙靳言的心,更为他的计划铺开一条好路。 指名让她亲手去杀那些人,而那些名单都是前朝的余党,却让她这个公主亲手杀掉。. 真是借得一手好刀,如此之后,她这个公主必然就会引起那群宗臣的愤怒,更是前朝的耻辱,必定将她要血刃之。 顿时明白过来的聂可清却是突然狂笑不已,笑得释然,笑得苦涩,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夙靳言一手策划的精美布局。 就是等着她这个猎物自己跳进去。 重新收拾好心态,聂可清此时已经没了那些被情所伤的情绪,眼眸恢复冷静。 她把所有的爱意都化为恨意,把轩辕灵儿原本的那股恨意结合在一起。 夙靳言端坐在御书房中,下方站着的是他安排在凤鸾宫侍候聂可清的宫女。 “皇上,最近几日皇后都一如既往一般,作息正常没有任何的不妥。”小宫女低声道。 “啪”的一声,得到这个消息,夙靳言的心情很不好,脸色立即暗沉了下去。 她居然还能安得自在,真的就对他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继续观察,好生侍候着不能让她发生任何事。”夙靳言心情恼怒,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道:“她的身体……” “皇后寝食都不错,看起来并无大碍。”小宫女领会道。 夙靳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想起她那日气若游丝的样子,缓缓道:“去太医院把那支千年人参顿了给皇后服下。” “是。”小宫女领命退下。 夙靳言继续低头翻越奏折,却是一眼都没有看进去,心里脑里全是聂可清那双倔强的双眼。 懊恼的甩了一头,夙靳言把身子向后靠去,烦闷的心思使他感到茫然起来,闭上眼睛伸出手捏了捏眉间处。 这时,一双异常白皙娇柔的柔荑突然覆在他的额头处,夙靳言顿时睁开眼,就对上幽兰兰那双幽深微蓝的眼眸。 幽兰兰温柔的笑笑:“言,你很疲惫。” 夙靳言坐起身子,摆摆手:“没事,只是国事繁多罢了。 转而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身子才刚好,应该多休息。” 幽兰兰淡淡笑容像是能让人的心融化,淡淡的语音直入心扉:“整日待在殿内,我觉得烦闷,于是就来看看你。” “而且……我沉睡了这么久,我想把看不到你的时光给补回来。”幽兰兰伸出手,把夙靳言的大掌包裹在手中,深情道:“就让我这样好好地看着你,好不好?!” 夙靳言想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幽兰兰如此模样,是什么都说不出了。 缓缓把她抱进怀里,夙靳言轻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言真好。”幽兰兰窝在他结实的胸膛中,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嘴角上扬。 聂可清靠在芙蓉榻上,这些天夙靳言都远远不断地往凤鸾宫送赏赐,无疑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珍贵药材。 夙靳言这是内疚?! 还是继续想着把她养肥了,然后再来放血?! 反正不管怎么样,聂可清依已经不会再相信夙靳言一分了,她与他只剩下无尽的恨。 而眼前跪着的小宫女,一直把那碗千年人参汤递到她的面前,说是夙靳言吩咐一定要喝下去。 聂可清淡笑着,既然是他吩咐的,那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 小宫女一直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着:“求娘娘喝了。” 聂可清顿时一个发怒,一个挥手把汤给洒了:“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怜悯。” 小宫女吓得胆都没了,浑身颤抖个不停。 “哎呀!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许久都没有踪影的祐紫忽然出现。 他那一身大红色的身影依旧妩媚动人,祐紫的眼眸闪过一丝歉意,一刻及逝。 缓缓走了过来,祐紫低头看了一眼洒掉的汤碗,摇了摇头道:“真是浪费这支难得的千年人参,看来皇上还是很在乎你的,如不然……” “你还好意思出现?!”聂可清冷眸对上祐紫。 祐紫摇了摇手上的羽毛扇子,掩盖住嘴角,挥了挥手,一直跪着不停发抖的小宫女就退了下去。 “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祐紫断言开口。 “所以你就联合夙靳言一起来欺骗我?”聂可清嗤笑着,语气冰冷。 “也不全然,毕竟幽兰兰是我的师妹。”祐紫坦白道,独自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你的师妹?”聂可清蹙眉,一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全是都带着目的而接近她的,顿时就是一阵窝火。 “想必,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吧!”祐紫淡笑着,模样悠然道:“那你应该清楚,是你的父皇毁了幽兰兰的一生。” “这似乎与我无关。”聂可清冷言道。 “本来是与你无关的,可是你的父皇居然为了不让夙靳言得到幽兰兰,不惜打破世上仅有的一瓶含有龙鳞玉的香,导致幽兰兰沉睡了多年。”祐紫缓缓道来。 聂可清不语,幽兰兰居然沉睡了多年?! 这么说来,幽兰兰是被夙靳言一直藏在皇宫的某个暗处保存着。 祐紫继续道:“你不知道吧!你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差点就死掉,你的父皇把唯一的一瓶还魂香给你用了,救回你一命。” 聂可清看着祐紫,疑惑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就连她出生的事情都知道。 “也就是这样,从此你的血也就存有异香,其心头之血就能达到跟还魂香一样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之效。”祐紫拿起茶杯子,浅饮一口。 接着道:“由于是处在于心头之中,其药效得带着主人的思绪,必须要心甘情愿的献出来,才能奏效。” 聂可清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夙靳言多次不顾生死相救,就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鲜血。 想到这里,本来隐藏住的疼痛再次袭来,夙靳言是如此的深爱幽兰兰,为了她不惜才是真正的不惜代价。 第91章 朕不介意让你恨得更深一点 聂可清苦笑一声:“一怒为红颜,如今我已经被利用完了,他为何不杀我?” 祐紫淡然一笑,挑眉道:“这个……估计你得亲自去问他了。.” 聂可清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内殿,在一个用金锁锁起来的黑匣子中,拿出几块牛皮纸。 然后缓步走到祐紫面前,交给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祐紫的眼眸在接触到那几块泛黄的牛皮纸和之后,顿时发出光彩,一把夺过来,细细观看。 情绪很是激动,祐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那个传言居然是真的!” “什么传言?”聂可清没有想到祐紫的反应会这么大,只是想着他无所不知的样子,顺手拿给他看看而已。 只是照他过激的情绪来看,这几张牛皮纸似乎不简单。 “传说,在轩辕朝之前的王朝,君王为了给后代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一个藏宝库。”祐紫笑着道。 “什么?!藏宝库?!”聂可清顿时有一种置身电影里的感觉。 太戏剧化了,连藏宝库都出来了。 聂可清收拾一下情绪,随即问:“和这几张牛皮纸有什么关系?!” 想了一下,聂可清恍然道:“不要告诉我这是藏宝图?” “你说对了,就是藏宝图。”祐紫的眼睛直直盯着几张牛皮纸,左看看又看看,然后道:“这些藏宝图你是怎么得到的,而且还不是完整的。” 聂可清一把夺回来,心中一丝疑惑重重,夙靳言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藏宝图交给她,而且又不给全。 “至于是怎么来的,祐紫大人就不要管了。”聂可清把牛皮纸收进怀中,既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当然得贴身带着。 “看你现在得样子似乎已经释然了。[]”祐紫眼眸带笑,手中羽毛扇子轻摇着。 被祐紫这么一说,聂可清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登时站了起来。 她这么多天居然把娇奴给忘了,那天被刺杀之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的。 立即坐不住的她,不顾阻拦,硬是闯出了正殿,来到大门处,两边侍卫长矛直直指向她。 聂可清顾不得这么多了,此时是满腔怒气,看着锋利的长矛也要冲过去。 侍卫见她这个不顾生死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不敢真的伤了她,毕竟她还是皇后。 聂可清就这样顺利的闯出凤鸾宫,直奔御书房而去。 夙靳言右手执笔,在黄色的御用纸张上轻描淡写。 “嘭”的一声,夙靳言不耐的蹙眉,抬头看去,聂可清怒气腾腾的跑进来。 没有想到聂可清会突然出现,不过夙靳言却没有生气,见她能如此大火气的跑过来,证明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 聂可清冲过来,双掌大力拍在案上:“你把娇奴藏哪去了?” 夙靳言勾起嘴角:“皇后真是不听话,朕不是让你不得离开凤鸾宫半步。” “快说,你到底把娇奴怎样了?”聂可清大声斥诉。 夙靳言把笔尖搁在笔搁上,夙靳言缓缓道:“娇奴我把她送出宫去了。” 聂可清气结,却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夙靳言的前襟:“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夙靳言微微皱了下眉,语气淡然:“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跑来询问。” 聂可清愣住,事到如今,夙靳言确实没有必要骗她了,只是……他为何要把娇奴送出宫去。 “娇奴是墨国三王子送来的人,朕已经把她送回墨国去了。”夙靳言说到这里,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聂可清疑惑地蹙起眉头,那个曾经调戏过她的三王子墨轩?! 真是想不到,娇奴居然是他的人,原来身边的人都是藏龙卧虎,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原以为,最少娇奴是对她真心的,却还是让她失望了。 “他为何要把娇奴送到我身边?”聂可清依旧紧紧扯住夙靳言的前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夙靳言却不恼,他故意靠前了一些,让她扯得近一点。 “他的手上,有朕想要的东西。”夙靳言坦然,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不敢明说的。 “是龙鳞玉佩吗?”聂可清几乎是脱口而出,能想到夙靳言想要的东西,第一个就是龙鳞玉佩。 夙靳言顿时变了脸色,冷冷道:“你……恢复记忆了?” 果然,从夙靳言的表情得知,龙鳞玉佩确实是在墨轩的手里。 只是……如今看来,不单单是夙靳言想要得到这块玉佩,还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包括那个骚包男祐紫。 聂可清勾起一抹戏虐笑:“没错,我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这几个字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跳进夙靳言的耳朵中,他的脸色登时变得阴霾起来。 聂可清见他黯然的模样,更是笑得刺目:“难道不是吗?你费尽心思就是想要替幽兰兰报仇,同时把我父皇带给幽兰兰的伤害还给我。” “不是这样的……”夙靳言说了一半,却说不出来了。 他现在的心异常紊乱,聂可清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想到这里,夙靳言的眼眸阴冷了起来,手掌兀自收紧了些。 “那是怎样?”聂可清忽然凑近他的耳边,字字诛心道:“你故意让我亲手杀害以我的名号簇拥前朝的宗臣,就是想让我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对吗?” “你真的好狠,就连对自己也是如此的狠心,那些剧毒如不及时服用解药,就是必死无疑。”聂可清咬牙,一想到夙靳言为了幽兰兰做到如此的份上,心就不受控制的剧痛。 “难道你就不拍,真的因此而死?!”聂可清秀眉高高蹙起,认真询问着。 “所以,朕是在拿命赌,不过现在朕赌赢了。”夙靳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聂可清的心隐隐作痛,她深深呼吸一下,随后松开手,嫣然一笑:“是吗?那就看看你那么辛苦救回来侧妃,能伴你到几时?” “你敢……”夙靳言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 “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聂可清仰起下颚,被夙靳言如此袒护幽兰兰目光,深深刺痛了。 只是倔强如她,饶是再痛,她都会笑着面对,绝不透露一分。 “不要逼朕……”夙靳言的手猛地加大了力道,一声几乎微弱到听不出来的断裂声,由聂可清的手腕传出。 瞬间,豆大得冷汗从聂可清额头溢出,手腕的骨头居然被夙靳言的劲道捏裂开了,钻心的疼袭遍全身。 只是聂可清的脸上依旧笑容十足,她无视掉手腕的痛楚,淡笑着道:“我劝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要幽兰兰把我的血统统奉还。” 夙靳言眼眸骤然冰冷,胸腔怒火腾腾,聂可清的倔强,还有樱红的朱唇始终带着一抹戏虐打笑。 看的他的心骤然一痛,忽然出手稳住聂可清的头,薄唇欺压上去,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熊熊****。 当他的薄唇一触碰到聂可清那微凉冰冷的柔然唇瓣,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身,狠狠揉进怀里,把刚刚的怒火转为惩罚,狠狠地索取。 聂可清全身都被钳制住,就连下颚也是被他得大掌狠狠捏住,无法闭合,被迫承受他的霸道。 夙靳言多日烦闷的心像是突然得到抒发,一发不可收拾,只想索取更多。 聂可清的手腕依然疼痛刺骨,却没有反驳之力。 忽然一个腾空抱起,夙靳言把聂可清抱在怀里,就里面一间专门供他间歇的卧榻走去。 聂可清察觉到夙靳言想要做什么时,一颗心瞬间提起,冷冷道:“如果你敢碰我,我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夙靳言顿了一下,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字道:“反正你已经恨我入骨了,我不介意让你恨的更深一点。” 语罢,脚步继续往里间走去,聂可清已经不能淡定了。 夙靳言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就算聂可清挣扎也是徒然。 “你就不怕你的侧妃知道了不高兴?”聂可清故意勾起嘴角,为今之计,只能把幽兰兰给搬出来了。 夙靳言却不以为然道:“兰兰身子骨弱,她定会体谅朕的。” 一个凌空抛起,聂可清被飘离感惊吓了一番,随后稳稳跌落在夙靳言怀里,紧紧抱住。 聂可清那颗被惊吓没稳定下来的心,就像脱缰野马止不住的狂奔乱跳。 夙靳言调侃的语言在耳边响起:“你能不顾一切用血来救朕,就证明着,你的心还是有朕的。” 瞬间回神,差一点又陷进****之中,聂可清暗骂自己一声,随即道:”皇上想多了,我不过是不喜欢欠别人的而已,救你……只是为了还清……” 夙靳言立即低头封住她的嘴,他实在是不喜欢听见聂可清说出这些倔强中,带着伤人的话。 手上的力道加大,他几日无论如何让都不会停下,他已经快要被这个妖精给折磨得疯掉。 那就用她得身体来补偿。 聂可清就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没有丝毫战斗力。 夙靳言抬起头,看着聂可清开始变得迷离的双眼,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衣物不知何时在夙靳言的大掌中褪去,身体骤然一冷,使聂可清一个激灵瞬间惊醒。 第92章 致命的陷害 聂可清不知道哪来的气力,眼眸微眯起来,一个屈膝狠狠地撞到夙靳言的腿间。(.无弹窗广告) 只是夙靳言却事先知道了一般,一把按住她的腿,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欺身压下。 聂可清气结,顾不得手腕有伤,照样是挥打在夙靳言身上。 当夙靳言的眼眸接触到聂可清胸部的伤口时,顿时阴霾了起来。 白皙的肌肤赫然一个狰狞无比的伤口印上,使他的心骤然一痛,无法想象这个倔强的女人忍受一个月的自残,放血是什么惊人的忍耐力。 有些心疼的轻轻抚上她的伤口,聂可清却嗤笑一声:“不要做出这幅嘴脸,然而这道伤疤是因你而赐的。” 一句冰冷的话,登时把夙靳言刚刚产生的怜悯全然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个王者的占有欲。 “朕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夙靳言是在宣誓一般,沉沉道。 聂可清想要还口,忽然一个剧烈刺痛袭遍全身,硬生生把她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气息惊呼而出。 不可置信地愣住,聂可清抬头,看着夙靳言认真的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违背了他的誓言。 他说过,没有得到她的同意,绝对不会碰她的,可是……如今他却…… 忽然想到,原来的一切都是一个谎言,而那个誓言,自然也归为谎言。 聂可清释然地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一滴晶莹泪珠,承载着她对他的所有感情,所有的信任,还有一丝丝最后的期望,缓缓滑落。 夙靳言心骤然一痛,可是他已经不能停止了,不顾她是怎么想的。 此刻他只想狠狠地占有她,让她实实在在的成为他的女人。 聂可清的心渐渐的封闭起来,闭着眼睛,默默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煎熬与痛楚。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在她熟悉的凤鸾宫寝殿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想起中午在御书房的那一幕,聂可清心中就勾起一股强烈的恨意,手掌兀自收紧,眼眸杀戮骤现。 全身的酸痛感觉是她蹙紧眉头,不敢乱动。 这时,珠帘声响起,聂可清顺势看过去,还那是那个小宫女,手里依然端着一碗飘着苦涩味道的汤药。 小宫女低垂着头,来到床边轻声道:“娘娘,这是补气血的汤药,请务必饮用。” 聂可清沉头沉吟片刻,随即把碗接过想都没想就一口气喝完。 她已经决定了,不管夙靳言端来多少补药,她都要一一喝掉,她要把身体养好。 才能离开这里的机会,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把碗丢回小宫女手里,聂可清把眼睛闭上,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还有全身的酸痛令她不敢动弹一分。 而小宫女似乎没有想到,聂可清今天会这么乖把药喝掉,一直傻傻地愣在那里。 而西宁宫中,却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幽兰兰满脸憎恨的握拳,狠狠砸在桌面上,那条纤纤玉手就那么随便一再桌面上一触碰,就瞬间流出了嫣红的血。 公孙浅歌惊吓的站起来,赶紧抽出丝帕帮幽兰兰包住伤口:“姐姐莫气,皇上可能是一时冲动没忍住……” “哼!都已经这样了还敢前去勾引皇上,真是看不出来她居然如此妩媚。”幽兰兰眼眸阴狠,丝毫没有在夙靳言前面时候的温婉模样。 公孙浅歌帮她包扎好了之后,缓缓道:“皇上爱姐姐入骨,已是众所周知了,姐姐又何必如此动怒?” 幽兰兰听她这么一说怒气才收敛了一些,勾起嘴角道:“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让人真正的放心……” 公孙浅歌露出惊讶的目光,随即道:“姐姐是想……” 幽兰兰不以为然:“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二人相视一笑,一个阴谋在心中酝酿而生。 幽兰兰轻轻抬起手,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接着把公孙浅歌刚刚包好的丝帕给扯掉。 公孙浅歌眼眸微眯,一动不动地看着幽兰兰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只见幽兰兰扯掉丝帕后,缓缓起身,走到刚刚被她扫落在地上碎掉的瓷器边,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瓷器 公孙浅歌微微张开嘴:“你想做什么?” 幽兰兰轻轻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语罢,她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拿着瓷器锋利的那一面,对着方才破开的伤口摁上去,缓慢地划开白皙的肌肤。 公孙浅歌顿时面色发白,幽兰兰的嘴角一直带着笑意,放佛割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幽兰兰那个缓慢的速度看得公孙浅歌一阵头皮发麻,瞬间对幽兰兰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幽兰兰看着那些鲜血,从一滴变成两滴,不断滴落在地面还有她的鞋面上,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 回头看着公孙浅歌,幽兰兰问道:“你看,这些血是不是如傲骨寒梅一样美丽耀眼?” 公孙浅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在她看来这些血是无不的恐怖,却是不由自主的点头应道:“对对对!很……很美呢。” “呵呵……”幽兰兰笑得分外的满足。 而公孙浅歌却觉得她就是死地狱里的使者,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御龙宫中,一张檀木的桌子在夙靳言的手下应声而碎,吓得跪在一旁的宫女颤颤发抖。 “你说什么?”夙靳言冰冷的声音犹如雪地疾风拂过,冰冷透彻。 宫女磕着头,呜咽道:“回皇上,侧妃娘娘因被皇后出手打伤,现在命在旦夕,御医说……需要……需要……” 断断续续的话语表示着宫女的内心不安。 夙靳言不等宫女说完,就绕过宫女的身子,就大步往凤鸾宫走去。 他当然知道幽兰兰需要的是什么,这个世上唯有聂可清能够救她。 凤鸾宫中,聂可清栖身在鸳鸯湖里,这段时间她都准时作息,吃好睡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身日早些康复。 那些内功已经随着放出来的血全部付给了幽兰兰,如今她又变成一个没有内功的人。 想想这些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内力,原来全部都是为别人准备的,就登时一股脑的气愤。 难怪夙靳言要教她武功,全部都是为了幽兰兰。 聂可清闭着眼靠在池子边缘,对幽兰兰已经是恨到决然。 也不得不感慨,果真是一个祸水的女子。 她的父皇为了这个女人国破家亡,夙靳言为了这个女人怒发冲冠,反国为王,又为了这个女人隐忍无比地,布下一个精美的局。 不得不佩服幽兰兰同时,也为幽兰兰可怜着。 忽然一阵强烈的疾风从她耳畔刮过,瞬间打断了聂可清的思绪。 睁开眼就看见夙靳言暴露的脸,他浑身散着撼人的寒气,一步步走到池子边缘,一字一字道:“朕说过,不准你去找她的。” 聂可清有些蒙了,只是转瞬一想,就知道夙靳言说的她是谁了。 想必是那个女人可怜兮兮的找夙靳言告状去了,直接把矛头指向她,说白了,就是陷害她。 聂可清却缓缓勾起嘴角,不想对夙靳言解释,戏虐道:“你觉得我是那么听话的人?” 夙靳言那张本就阴沉的脸,更加的阴霾起来:“你是非要逼朕杀了你吗?” 聂可清扬起嘴角:“难道皇上舍不得动手?!” 说完,聂可清嘲弄得笑了出来,接着道:“皇上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想要杀我直接动手就是,不需要这些借口的。” 夙靳言顿时蹙眉,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聂可清却在此时闭了嘴,在她看来就算说再多也是枉然的,也根本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夙靳言袒护幽兰兰的程度已经不是以常人的目光看待。 而在夙靳言看来,聂可清这是在默认了。 怒气瞬间爆发,夙靳言走到池子边缘一把提起聂可清,无数水花伴随着光洁的身体,就落在夙靳言的掌中。 不等聂可清缓过气,夙靳言的大掌就掐住她稚嫩的脖子上。 聂可清没有挣扎,更没有求饶,一双清澈不见一丝波澜的眼眸,直直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微微眯着眼,命令道:“朕在给你一次机会,在放一次血救回她,不然……” “不然怎样?”聂可清打断他,嘴角笑意绽放,刺伤她的心同时也刺伤他的眼。 “我告诉你,休想在从我身上得到一滴血。”聂可清一字一字道。 看着夙靳言的眼眸渐渐发红,聂可清不怕死的继续加火:“怎么样?你的侧妃是不是快死了?” “你明明知道……”夙靳言咬牙,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的心凌乱无比,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聂可清已经从夙靳言的语气中得知,幽兰兰为了陷害她不惜自残身体,无谓的勾唇一笑:“我早就说过,让你保护好你的侧妃,如此娇柔的女子只要稍不留神就会……” 夙靳言掐住脖子的手,登时一个用力,聂可清就说不出话了,微微张开的嘴像是缺氧的鱼儿,却有没有半点求饶的目光。 手劲没有减轻,夙靳言愤怒的咬紧牙关,直到聂可清快要断气了,他才放开手。 聂可清登时不受支撑跌倒在冰冷的地面,双手捂住脖子拼命喘气咳嗽。 “叮铃”一声,地面丢来一把小巧的匕首,夙靳言冷冷道:“不要让朕说第二次。” 聂可清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她扬起嘴角,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把那把到捡起来。 第93章 油尽灯枯 小刀身上发射的光芒刺伤她的眼,嘴角缓缓勾起,聂可清仰着头把已经涌上眼眶的湿润压下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放了一个月的血,身体本就虚脱到了极致,而幽兰兰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她死。 如果,她在放一次血,就真的油尽灯枯致死。 看着夙靳言那张不容抗拒的容颜,聂可清的心骤痛地笑出声来。 听着刺心的笑声如鬼魅般围绕在他的耳畔,夙靳言回过头来:“你笑什么?” 聂可清没有答话,只是止不住的狂笑。 夙靳言眉头愈加紧凑,放在背后的手松了又紧,却没有一句话说得出来。 忽然,聂可清止住笑声,回头对夙靳言道:“如我今日不死,他日必将要你血债血偿。” 语罢,聂可清闭上眼,握紧匕首就狠狠刺进那个还没长好的伤口处。 夙靳言的心猛然剧痛,手掌放在背后紧紧握住,却不能出手阻止她。 只能红着眼,看着她痛心疾首的把匕首刺进身体,那红得刺目的鲜血带着氤氲热气缓缓流出,灼伤他的眼。 一阵阵幽香在四处飘散开来,只是香味却比以前淡了许多。 聂可清赶紧用瓶子接住血,嘴角的笑容依旧。 夙靳言心痛极,无法看着聂可清依旧倔强的笑容,转过身去。 许久后,聂可清把匕首抽出,扔到地面。 夙靳言赶紧转过身来,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却被聂可清一把拍掉他的手。 豆大的汗滴布满整个额头,嘴唇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聂可清一手撑着地面。 另一只手颤抖的拿着,那瓶似有千斤重的瓶子,缓缓伸到夙靳言眼前。 聂可清笑着,用仅剩的力气,一字一字道:“拿走,从此你我不共戴天……” 一句话说完,聂可清就一阵黑暗袭来,瓶子从白皙的手掌中滑落,夙靳言眼疾手快把瓶子接住。[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却没能把聂可清接住,如脱线的娃娃砰然倒在冰冷地面上,气息柔弱。 夙靳言片刻间不能呼吸,看着眼前的女子如一片柔弱的绒毛,像是随时都会飘离而去。 心猛然间像是被人凌迟般痛苦无比,无线的愧疚感袭来。 除了幽兰兰,没有谁能让他如此的痛苦过,夙靳言得到这个认知很不悦的皱起眉头。 而且这种痛似乎对幽兰兰的那种感觉不一样,对聂可清是在心底的痛,揪心的痛。 而幽兰兰的却是如梦回牵绕般迷离的痛,无法控制割舍的痛。 伸出手却想起她刚刚拍掉他的那一掌,夙靳言却木讷地收回手,她此时定是不愿意被他触碰吧。 想起幽兰兰还在等着她的血回去救命,夙靳言断然站起身来:“来人,宣御医。” 看一眼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聂可清,夙靳言忍住心痛,转身离去。 小宫女听见召唤声小跑进来,看见聂可清光着身子到底地上,而胸膛出还缓缓流着血液这一幕,登时吓得惊叫出声。 幽兰宫中,幽兰兰一脸淡笑地倚靠在床栏上,面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公孙浅歌坐在一边,不禁疑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幽兰兰那双幽深浅蓝色的眸子像是会摄魂一般,看得公孙浅歌猛地一个激灵。 公孙浅歌赶紧别过头去,总觉得幽兰兰邪乎得很,特别是那一双眼睛。 对着守在一旁的宫女挥挥手,待宫女散去后。 公孙浅歌轻声道:“难道,你就不害怕皇上对怀疑吗?” 幽兰兰勾唇一笑:“不会的,皇上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他从来不会怀疑我。[.超多好看小说]” 语气的肯定,不免让公孙浅歌疑惑,她到底哪来的如此自信?! “娘娘,皇上过来了。”外殿传来宫女的声音。 幽兰兰立即收起笑容,躺好,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一个将死之人的状态。 公孙浅歌不免暗自吃惊,幽兰兰现在的样子要是让别人不相信她是一个将死之人都难。 哪一种虚弱到极致的感觉由心而生,仿若下一刻她就会撒手而去。 夙靳言疾步而来,看见床上的幽兰兰,眼眸顿时一痛,赶紧走到床边握住那只无力的柔荑。 “兰兰……”轻柔的声音,让待在一旁的公孙浅歌都为之一颤。 不敢相信的抬头瞄了一眼,原来这个看起来无情冷漠的君王,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兰兰……”夙靳言声音中的担忧尽显无遗,语气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吓到眼前沉睡的女子。 许久后,幽兰兰恰似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刹那间似乎有无数的水雾涌上,穿耳透膜的声音响起:“言……你终于来了……” 那模样就连站在一旁的公孙浅歌都为之心碎,一股强烈的怜惜感升起。 夙靳言更是如此,把幽兰兰从床上扶起,就把瓶子的血喂进她的嘴里。 公孙浅歌矛盾的心理产生无限恐惧,她刚刚明明看见幽兰兰只是一瞬间的戾气从眼眸闪过。 她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黑暗的心,那种从容不迫的喝着别人的血液,令她有心寒掺到脚底。 许久后,幽兰兰的气色以肉眼看得见的层度恢复过来,夙靳言登时吁出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幽兰兰柔弱无骨的身子巧妙地转进夙靳言怀里,柔荑轻轻抚上他的胸膛:“言……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夙靳言却是有些不自然的想起,那个倒在地面上的女人,眉头登时一皱。 幽兰兰灵敏的感觉到夙靳言不对劲,出声道:“言,你怎么了?” 夙靳言愣住,赶紧回神:“没事,我是过于担心你的身子……” 公孙浅歌已经站在一旁许久,夙靳言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臣妾参见皇上。”公孙浅歌忽然开口,缓缓低头欠身。 这时,夙靳言才惊觉回头:“你何时在这里的?” 这让公孙浅歌登时诧异起来,夙靳言居然没有发现,她一直站在一旁。 想到这里,公孙浅歌更加对幽兰兰恐惧起来。 觉得她就像是一个会摄魂的巫女,夙靳言如此精明的君主,居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忽然接触到幽兰兰射过来的视线,公孙浅歌猛地一颤,调整好思绪赶紧道:“回皇上,臣妾只是刚刚到来,见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忍打搅。” 幽兰兰满意得扬起一个令人心醉的笑容,缓缓道:“言,人家好难受。” 一句话,把夙靳言的目光再次转移过来,夙靳言登时像个束手无策的大男孩:“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公孙浅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道:“姐姐刚刚醒来,妾身就不打搅姐姐休息了,先行退下。” 尽量的不让别人发现她其实是逃离一般的走出幽兰宫,公孙浅歌一走出大门身体就不受支撑的靠在墙面上,喘着气。 仿若刚刚生了一场大病的人是她,一阵阵晕眩袭来公孙浅歌赶紧回到自己的西宁宫。 而凤鸾宫中的偏殿中,却是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所有的宫人都不敢大声喘气。 偏殿中聚集了大批御医,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御医们既是摇头又是摸胡须,连连叹气。 宫人们都从御医的表情中得知,皇后娘娘已是回天乏术了,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前去通知皇上。 只能陪着这一群御医在这里干着急的等着皇后断气,然后就可以去通知皇上了。 内殿中,寂静的可怕,昏暗的光线,唯有一丝丝的光线从窗户处折射而出,轻纱被一缕微风吹动一角,飘渺凄凉的感觉。 聂可清已经穿上了一件单薄的纱衣,平躺在玉床上,眼眸紧闭,没有一丝生息。 而旁边却平白无故的出现祐紫的身影,他面色肃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搭在聂可清的鼻尖处。 片刻后收回手,祐紫似叹息了一声:“出的气逼近的气多,看样子,你是过不了今晚了。” 床上的聂可清没有丝毫反应,唯有那微弱的气息还残存在体内,拼命的延续最后一丝气体。 祐紫缓缓来到旁边的仙鹤铜炉旁,打开手中一瓶香倒了进去,随之点燃,缓缓道:“你应该庆幸没有帮娇奴做那次的手术,否则这瓶延命香就没了。” 袅袅香烟在仙鹤的嘴里吐出,随之升起,淡淡的消气充斥着整个内殿。 祐紫回到床边,目光一直盯着聂可清的脸,看着那三道淡淡的伤疤,皱了皱眉:“如此绝色,怎么舍得毁掉?” 祐紫坐到床边,触碰到玉床的温心,不由得一愣,嗤笑一声:“如此罕见的玉床,看来夙靳言对你还是很用心的,只可惜……” 白皙修长的手伸进微开的衣襟中,祐紫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里面装着淡红色液体。 祐紫笑着道:“你应该好好谢谢我,替你留下一瓶子血,够你续命了的。” 语罢,就把液体倒进聂可清嘴里,像是把水倒进土壤一般,瞬间被吸收了进去。 聂可清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缓缓的浮现出血色。 祐紫满意的勾起嘴角,伸手在她尖瘦的脸颊上婆娑着,淡然道:“小野猫,我把你的命救回来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聂可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呼吸的起伏强劲了起来,看得见胸膛的微微起伏跌宕。 祐紫在床边观察了片刻后,勾起嘴角满意的点点头,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终,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内殿除了那个还在燃烧着得香炉,又恢复了无尽的寂静中。 第94章 皇后娘娘诈尸了 突然一声高亢透彻的惊叫声从凤鸾宫响起,惊醒一群待在偏殿左右踌躇着的御医们,登时焦急的站起来,齐齐冲进内殿中。(.好看的小说 看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小宫女像是见鬼了一样,满眼惊恐地捂着嘴巴。 顺着小宫女得目光看去,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聂可清捂住胸膛的伤口处,那里传来的剧痛使她呼吸一下都会痛得揪心。 同时也令她无比的兴奋起来,她居然还没死。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既然老天爷不收我,那么就好好的活下去。 而她的笑容在别人看来却是无比的恐怖,像是地狱里爬起来的鬼魅一般。 “鬼啊!”小宫女幼小的心灵受不住惊吓,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御医也是不敢走过去,在场的御医个个都已经仔细的诊治过,一致认为皇后娘娘没救了,只有等死的份。 如今却张开眼睛对着他们笑,谁不害怕! 聂可清蹙眉,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个个一脸惊恐,还有就是吵死了。 “出去……”冷冷的一句话丢出来,聂可清眼眸寒气十足瞪着那群人。 而那群人愣住,许久后,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突然吼出一句:“皇后娘娘诈尸啦!” 顿时就像炸开了锅,那群人都鬼吼鬼叫的乱成一堆,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幽兰宫中,幽兰兰面目扭曲地拍案而起,怒声道:“什么!居然还没死?!” 祐紫轻轻瞥他一眼,不以为然:“我说,师妹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一定要她死?” “哼!听你这么说,人是你救的?”幽兰兰那双幽深的眼眸直视着祐紫。 祐紫耸耸肩:“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希望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死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幽兰兰疑惑的开口道,更加不放过祐紫面上的任何表情。(.好看的小说 祐紫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一字一字道:“我警告你,不要试图猜测我的想法。” “还有……把你的魅术收起来,对我不管用。”祐紫的表情又变得淡然起来,一双勾魂的丹凤眼轻轻眨一下。 幽兰兰立即就收起了笑容,原本幽深淡蓝色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她的容貌跟气质登时变得平平无奇。 就跟一个普通的女子无疑。 幽兰兰有些不甘心道:“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女人,为何偏偏是她?” “你想多了,我祐紫这一生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祐紫淡然道,嘴角的笑容嘲讽着她的自作聪明般。 “那就最好,毕竟我们是同门,自然不希望跟你相杀。”幽兰兰转过身去,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祐紫淡然一笑,缓缓丢出一句话:“总之我不管你怎么玩,只是有一个条件,不准把人给我弄死了。” 如风般窜进她的耳朵中,转过身来,祐紫已然不见了踪影。 幽兰兰气愤的用力跺一下脚,握紧手掌,锋利的指尖不自知的掐进肉里,滴出嫣红。 而幽兰兰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感觉不到痛意。 这时夙靳言掀开帘子走进来,见幽兰兰黯然的眼眸时顿时愣住。 幽兰兰赶紧收拾好情绪,对着夙靳言微微一笑,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眸像是被色彩浸染过了一样,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夙靳言立即又恢复了柔情,缓缓走过来把幽兰兰揽入怀中:“怎么起来了,你应该多休息。” 抓起幽兰兰的手,发现她的手心被指甲划伤,眼眸顿时阴冷起来:“怎么回事?” 幽兰兰愣住,随即低头才发现她受伤的手,像是明白了什么,却依然笑着道:“无事,只是不小心……” “你没有感觉吗?”夙靳言立即问出心中疑问,他在幽兰兰的眼眸中没有看见有一丝的痛楚。[.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幽兰兰沉默了许久,然后才缓缓道:“言……你也知道,我沉睡了几年之久,身体的一些知觉还没有恢复过来。” “原来是这样。”夙靳言登时心疼的抱住她,轻轻叹息一声:“对不起,那****就不该中计离开,否则你也不会被强行抢进宫……” 幽兰兰立即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了,言,我不想回忆起那段痛苦的事情……” “好,那就不要回忆。”夙靳言安慰着,心里却想着聂可清这么多日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从那天俩开后,他就没有勇气去见她,害怕看见她那双恨意十足的眼神。 而这件天,小宫女也没有前来跟他上报她的事。 纠结烦闷的他屡次想要前去凤鸾宫,却总是走到本路就折回来到幽兰宫。 “言,你有心事。”幽兰兰突然开口,把他的思绪强行拉回。 夙靳言掩饰心中不安,缓缓勾起嘴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国事繁多,有些心烦罢了。” “真的?!”幽兰兰如柳般的眉头紧紧皱起,有些不相信。 夙靳言上伸手替她抚平:“真的,不要皱眉,不漂亮了。” 幽兰兰这才笑颜逐开,整个人扑进夙靳言怀里,伸手就要扯开他的腰带,只是却被夙靳言一手抓住。 “言……你难道不想……”幽兰兰笑容愣住,怎么都想不到夙靳言居然会出手阻止她。 “你的身体还太虚弱……”夙靳言缓声道,心中所想却不是这样。 他那日强行要了聂可清,倔强的她死死咬住牙关,硬是不开口求饶半句,就算他强烈的进攻,她也只是门哼一声别过头去。 只是那倔强的眼神,已经深深印进他的心中。 只要一碰别的女人,就会想起她的眼,她的脸,还有那种别人给不了他的那股强劲的占有欲。 幽兰兰却是不甘心,挣脱夙靳言的手,继续扯开他的衣物:“没事的,言,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 夙靳言不耐的皱了皱眉,缓缓推开幽兰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朕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 幽兰兰看着夙靳言扬长离去的身影,指甲再次嵌入手心里。 她怎么会看不出夙靳言掩盖的心思,只是不说破罢了。 想到这里,幽兰兰的眼眸顿时变得阴狠起来。 哼!不要以为有师兄护着那个女人,就拿她没办法了,还有很多的事情是比死还要痛苦一百倍的。 幽兰兰的红唇如嗜了血般耀眼,望着凤鸾宫的方向,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出了幽兰宫,夙靳言想了许久还是放弃了去凤鸾宫的念头,转身回到御书房。 踏进门,就看见夙天泽正端坐在房中等着他,夙靳言释然一笑,举步走进去:“怎么突然进宫了?” 夙天泽蹙眉,暗淡的目光一闪而过,转过身来低沉道:“她还好吗?” 夙靳言沉吟片刻,叹息一声,缓缓走上前:“既然担心,何不前去见见她?” “还是算了吧,估计她也不会想见到我,而且现在她是你的女人。”夙天泽似有些无奈。 夙靳言张了张口道:“她目前还是比较虚弱,不过没什么大碍,你可以放心。” 一时之间二人都无言以对,许久后夙天泽才缓缓道:“那你打算何如处置小公主?” “她……”夙靳言蹙眉,他此时就是应正了那句话,不知道该那她怎么办? 杀了她?!他下不去手,更加舍不得。 “就让她留在宫中吧!”夙靳言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闻言后,夙天泽却勾起嘴角:“你觉得按照她的性格,会安然被你囚禁于宫中?” “她当然不会,只是她没有能力逃出这个皇宫,就算她逃出去了,一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夙靳言坦言道。 聂可清现在武功全无,身体虚弱,就算让她逃,都逃不出去。 “既然她恨我,那就让她恨我一辈子!”夙靳言放在背后的手掌兀自收紧,只要她的心里有他,哪怕是恨他的也是好的。 夙天泽却因为这句话皱了眉头,略有深意地抬头看他一眼,认真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起身,拍了拍衣袖,夙天泽转身,勾起嘴角:“既然她没事,那我就替你去看看那个女人好了。” 夙靳言没有阻止他,也就只有天泽能了解他的心意。 夙天泽来到凤鸾宫,依然没有了往时的光鲜,不禁眉头紧锁起来,缓步走进去。 却发现一个宫女侍女都没有看见,整个凤鸾宫安静的离奇。 夙天泽来到聂可清的寝殿,想了想还是伸手敲了一下门,只是许久都不见动静。 感觉到不对劲,夙天泽一把推开木门,抬脚走进去,脖子上登时被一把冰冷的短剑抵住。 聂可清出声道:“你来做什么?” 夙天泽听见是她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只是来看看……” “是来看我死了没?”聂可清语气犀利,没有半点好气。 夙天泽跟夙靳言都是欺骗她的人,还能有什么好脸色给的,她现在恨不得马上杀死他们。 “看你说话的语气,想必也没什么大碍了。”夙天泽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也说不清楚什么原因,就是有些担心她。 聂可清不语,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的身体几乎是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 所有的一切都是倔强伪装出来的,就连现在出手抵住夙天泽的脖子,都已经是尽了全力。 “你最好快点走,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聂可清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唯有出言恐吓夙天泽。 第95章 你永远囚禁不了我的心 “如果能这样能你心里好受一点,那你就动手吧!”夙天泽断定了聂可清不会动手杀他,如不然他一定不能站着跟她说话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气结,登时一个用力,夙天泽的脖子处立即渗出血液:“快走,否则不要怪我。” 夙天泽眉头蹙紧一下,出声道:“你不用如此激动,我走便是。” 聂可清手中短剑依然抵住他的脖子,直到夙天泽缓缓移动身体,退出了房门,才收回短剑,伸手关门。 夙天泽站在门外,看着那两扇缓缓闭合的门,还有里面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心间一阵触动不已。 “啪”的一声,聂可清立即捂住心间撑在门背,豆大的汗滴如雨般落下。 刚刚那些动作已经使她精疲力尽,聂可清此刻拼命的喘息着。 聂可清分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到确定听见夙天泽离去的脚步声,才把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 手中的那把短剑从手掌中滑落,掉在地面发出“叮铃”清脆的刺耳声。 聂可清的身体也随之缓缓滑落跌坐在地面,她实在是太疲惫了,就连刀都拿不稳了。 自从她醒来后,凤鸾宫的宫人们都消失得无影无终,她知道这一定是幽兰兰动的手脚。 幽兰兰一定是知道她还没死,所以还想着法子弄死她,把所有的宫人支开到别的地方去。 她如此的虚弱,身边没有一个人前来照顾,就连吃的都没有。 聂可清缓缓调节呼吸,她不能就这样死去,便宜了那个女人。 幽兰兰想要整死她,那她就偏要活下去。 一股精神的力量瞬间支撑着她站起来,她气若游丝,必须要找一些食物,才能维持体力。 转过身来,聂可清偷偷在门缝处往外面看去,确定了没有任何人的影子,才缓缓打开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才踏出一步,旁边就传来一个声音:“娘娘,您醒啦?” 聂可清扭头看去,是那个之前服侍她的那位小宫女,只是现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嗤笑着她,眼眸发出的鄙夷目光万分不屑。 聂可清蹙眉,尽量撑住身体,不让她看出端详。 小宫女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道:“娘娘一定饿了吧?” 然后把手中一个装着饭菜的篮子拎了起来,小宫女笑着道:“你看,我给你带了吃的。” 聂可清的眉头更加的紧凑,篮子中一阵阵酸臭的味道随之传来。 小宫女笑得嘲弄:“怎么啦?” 聂可清知道这人一定是被幽兰兰收买了人心,顿时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 很好,真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现在就连一个如此卑微胆小的小宫女,都能骑到她的头上来欺负了。 聂可清不语,只是一双澄清的眼眸盯着她。 小宫女有一瞬间被盯的胆怯,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即又恢复笑脸,把手中的篮子有往聂可清的面前伸了伸:“娘娘,你看……” 小宫女的话没说完,就瞳孔扩大道极致,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聂可清手中的玉骨扇正穿过她的腹部。 聂可清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道:“不要以为我已经没有动手杀你的能力了。” 小宫女手中篮子应声而落,随即整个身体也跟着倒地。 一双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眸子,紧紧盯着聂可清。 可是聂可清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手撑住墙面,一手捂住心间。 就算是死,也不允许被别人羞辱。 许久后,小宫女已然断气,聂可清缓缓站直身体,走过去,把小宫女腹部的那把玉骨扇抽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眼眸扫过那个掉在地面的篮子,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弧度。 许久后,聂可清以一身宫女的服饰出现在御膳房中,微笑着接过御膳房分配的食物,然后转身离去。 聂可清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躲假山处,靠着石头坐在肮脏的泥土地面上。 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过度的饥肠辘辘导致她一闻到篮子中食物的味道,就是一阵干呕想吐。 可是她不能不吃,忍住身体的不适,聂可清把篮子打开,看都没看就闭着眼睛伸手拿起一个不知是馒头还是包子。 拼命往嘴里塞,一阵阵想要呕吐的感觉,令她眼泪情不自禁的流出,毫无味觉地把食物如同嚼蜡般咽下去。 一口接着一口,聂可清拼命的咬,拼命的咽。 她需要体力,需要营养才能把身体养好,只有足够的体力才能逃离这里,才能有机会回来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聂可清依旧感觉到腹中装满了食物,才住了口,喘着粗气就靠在石头处闭上了眼。 她好累好累,就是这么吃一顿饭,都几乎用力所有的力气。 直到迷迷糊糊中,听见一声叫喊声。 “皇上,人在那里,找到了。” 聂可清这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现在天早已黑透,抬眸就看见不远处无数的灯笼还有侍卫,团团把这里围住。 再过来一点就对上夙靳言那双像是要死人的眼眸,心不受控制重重一颤。 聂可清别过头去,微微移动脚把那个篮子踢进石头的缝隙里,不被夙靳言瞧见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夙靳言缓缓走了过来,一手抓住她的衣襟提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聂可清身上的衣物,眼眸顿时变得阴狠:“你身上的这身衣物,是想要离开这个皇宫吗?” 聂可清被他这么大力的一下子提起来,顿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没有及时回话。 看在夙靳言的眼里却是聂可清不屑回答他的话,想到此处心里怒火腾腾,低沉沙哑的声音,咬着牙靠近她的耳边:“朕告诉你,这辈子都休想逃离朕的掌控,你……只能死在朕的身边。” 聂可清的脚已经离地,夙靳言几乎把她提起挨到他的脸,一阵强烈的晕眩,腹中的食物似乎没有消化般,想要喷涌而出。 “呕”一声干呕,夙靳言顿时眼眸充血,怒道:“你这是看见朕就想吐了是吗?” 夙靳言心中怒火烧得旺盛,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看见他想吐。 午时宫人来报,在凤鸾宫发现一具小宫女的尸体,还有皇后娘娘失踪了。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紧张,一想到聂可清会发生什么意外,就再也坐不住,丢下正在商议要事的众臣就马不停蹄赶到凤鸾宫去。 只是看见小宫女的死法分明就是出至聂可清的手,顿时就怒了,一定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想要逃离皇宫,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心骤然一痛,他立即就命人去关闭宫门,发动整个皇宫的御林军,翻地式的搜查。 结果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换来她的一脸反感想吐。 夙靳言黑着脸,一字一字道:“就算你再反感,也只能是朕的人,更加妄想逃离朕的身边。” 聂可清忍住不适,逞强的勾起嘴角,嗤笑一声:“呵呵……就算你囚禁了我的人,你也永远囚禁不了我的心。” 夙靳言被她激怒,手中力道加大,咬牙道:“就算如此,朕也不会放你离开。” “来人,把皇后送回凤鸾宫。”夙靳言猛地松手,聂可清顷刻间就摔倒在地,身体撞上了地上一个不起眼的石头处,压破了腿部皮肤。 只是夜黑漆黑,除了聂可清自己能感受到钻心的痛,谁都没发现她受伤了。 脑袋依旧晕乎乎,聂可清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站直。 夙靳言走过来,大掌捏住她尖瘦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着他。 “你给朕听着,你生是朕的人,死也只能是朕的鬼。”夙靳言内心依旧无法平息,唯有这样宣告一样的霸道语气,才能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属于他的。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笑?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你的……”聂可清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生生刺痛了夙靳言的耳朵,还有他的心。 手掌兀自收紧,夙靳言额头上青筋暴露:“送皇后回宫。” 聂可清就这样被两个侍卫押着,拖拉着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然后被重重地扔进凤鸾宫大门里。 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聂可清咬牙抬起头,大门的两扇木质大门,“嘭”的一声关上,外边传来上锁的声音。 整个偌大的凤鸾宫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寂静无比,倘若她就是真的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前来看她一眼。 一代金牌佣兵,穿越到这个古代居然混成这幅德行,聂可清简直无法原谅自己。 忍住疼痛,聂可清站起来,看着那关闭的大门,暗自发誓,她一定会从这里走出去。 聂可清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内殿,随意找了一张椅子靠在上面休息,忽然一个生人气息近在迟尺。 登时谨慎起来,聂可清凝神看去,发现对面坐着一个人影。 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灰度,聂可清才确定那人正是祐紫。 “你怎么在这里?”聂可清出声道。 而祐紫却不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身体,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不敢保证我等下会不会杀了你。”聂可清扬言道。 祐紫却如同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不已。 “你笑什么?”聂可清语气低沉,微微的颤音还是随之发出。 “我在笑你,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倔强到这种程度,明明已经命在旦夕了还要嘴巴逞能。”祐紫淡笑着,一双精明的眼睛像是把聂可清看穿了般。 而聂可清却是无言以对,这个祐紫有时候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 第96章 誓要惊鸿一瞥 这时祐紫缓缓走了过来,聂可清谨慎地微微向后退去,只是抵到了椅子的靠背上,已经无处可躲了。[] 祐紫柔声道:“你不要如此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再怎么说,你的命也是我从阎罗王的手中抢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聂可清蹙眉,是他从阎罗王手中抢回来的?难道…… “难道你觉得,在你放完了身体仅剩的,一滴带着真气的心头血,还能活着,是因为上天怜悯你?”祐紫有些嘲笑着她。 聂可清抿紧唇,不说话,从祐紫的话中得知,她能活下去多半是他的功劳。 只是祐紫为什么要救她,聂可清猜不到答案。 “不要那么看着我,我救你自然不是白救的。”祐紫倾身上前,鼻尖就要触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她的鼻头还有脸上,莫名的心慌。 祐紫见她的模样淡然一笑,伸出手轻轻在她的鼻头处刮一下:“所以,你这只小野猫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被别人整死了,浪费我救你的心血。” 小野猫这个词令聂可清心中不悦,感觉到祐紫就是在调戏她。 祐紫这时拿出一个瓶子丢到她的手中,语气深长道:“这个可以治愈你身上的伤口,至于你心里的伤,那就爱莫能助了。” 聂可清把瓶子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疑惑地抬头想要问清楚,只是眼前早就没了祐紫的身影。 祐紫就如同是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无踪,聂可清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大门处被锁了,祐紫居然毫无约束的自由出入,要是祐紫能教她这种功夫,那么她逃离这里就是分分钟的事。 聂可清扶住椅子的边缘站起来,凭着熟悉的路线,瘸着脚走到灯台处,把蜡烛点上。 顿时正殿中就被一股微弱的灯光填满,虽不是很光亮,但也是能看见实物。[.超多好看小说] 聂可清这时才看清楚,祐紫给她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的不是以往一贯的液体,而是凝固的膏体。 轻轻打开盖子,一阵清香传来窜进鼻腔,一阵怡人心脾的舒适。 聂可清把受伤那只脚的裤子提了起来,脚踝处擦破了一块皮,带着干枯的血迹,赫然醒目。 指尖沾了一点膏体擦在伤口上,顿时一阵偷心的清凉,疼痛减轻了许多。 聂可清吁出一口气,缓缓移步走进内殿,刚坐下玉床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立即站起身来,聂可清看见被褥的中间有一个鼓起来的不明物品,凝神看了许久,那东西似乎不会动。 伸手一把掀开被褥,一只断头的黑猫血淋漓的躺在她的床上,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证明着它的死不瞑目。 聂可清踉跄退后一步,眼眸微眯。 黑猫!! 这件事一定是公孙浅歌干的,那时候在场的人就是剩下公孙浅歌还安然待在宫中。 她都还没跟她好好算账,倒是公孙浅歌她自己给她提醒了那次,被众人欺凌的耻辱。 很好! 既然公孙浅歌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的报复,那她就成全她。 聂可清把被褥扔回盖在黑猫上,转身走到那张芙蓉榻上躺下,闭眼休息。 她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休息,夙靳言把她关起来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起码一些无谓的人不会打扰到她。 幽兰宫,夙靳言一脸疲惫走进来,幽兰兰立即起身迎上去:“言,你怎么了?好像很累?” 夙靳言摆摆手:“无事,让朕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 幽兰兰此时就像是一朵解语花,深得人心的喜爱,一双柔荑轻轻端来一杯温和的茶,递到夙靳言手中。 夙靳言原本紧锁的眉目也随之展开,似无意般道:“放过她吧!” 幽兰兰的脸色顿时一变,端着茶水的手也跟着一颤,洒出一些水在夙靳言的衣袍上。[] 夙靳言低头卡了一眼,未曾有责怪的意思。 幽兰兰退开了一些,眼眸有些伤神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毕竟,对你造成伤害的人是她的父皇,如今她已经偿还了不是。”夙靳言看着幽兰兰。 那日只是一心担心幽兰兰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细想。 回想起当时,聂可清那双绝望到底的眼眸,还有她那心如死灰模样,把匕首刺进胸膛的场景,心登时就剧痛无比。 如果真的是聂可清干的,自然不会留有机会给幽兰兰半点机会。 只是该死的她居然笑着承认了,夙靳言饶是知道事情也是怒火中烧地惩罚她。 “皇上,你是在怀疑我?”幽兰兰站到他的面前。眼眸直直盯着夙靳言。 看着他的眼眸中疾闪过的一抹异样情绪,幽兰兰顿时苦涩了嘴脸:“言,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怀疑我的……” “不是……我只是胡说的,你早些休息。”夙靳言看见幽兰兰伤心欲绝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心脏,快要不能呼吸。 起身,夙靳言沉沉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语罢,就急急离去。 待到夙靳言完全离开后,幽兰兰抄起方才夙靳言喝过的茶杯,狠狠的扔在地面。 时间过去半月,聂可清被囚禁在凤鸾宫,大门紧锁,不得踏出半步。 幸得夙靳言吩咐下去,每日都有人准时送来食物,聂可清的身体倒是在在这半个月中,得到充分的缓解休息,体力恢复许多。 没有人能够进入凤鸾宫一步,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祐紫,隔三差五的忽然间出现在聂可清的眼前,都是冲冲忙忙丢下一瓶药就走了。 而祐紫给的那些药也很不错,她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不过疤痕却是难以消除。 聂可清看着那个狰狞的伤疤皱了皱眉,把衣服穿好,随即起身走了出去。 这个时辰是时候送食物来了,木门被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是用来传递食物进来的。 起身聂可清也不明白,夙靳言为何非要把她关在这个华丽的凤鸾宫里,而不是关在地牢或是天牢里。 而且还没有废后,依然让她端坐这个头衔,却受人的冷眼相待。 众所周知,皇上宠爱侧妃,无法无天已经压过了当初她这个假皇后的趋势。 聂可清算是忍辱负重,伸出手去接过门外的那个篮子,只是想要收回来时,那人却不放手。 聂可清也没有松手,就这么僵持着。 许久后,那人道:“今夜皇上设宴,昨日将军把前朝的余党一网打尽,特皇宫设宴庆祝一番。” 语罢,那人松了手。 聂可清顺势把篮子拿了进来,站着不动,苏公公的声音,她又岂会听不出。 苏公公继续道:“皇上说,让娘娘准备一下,今晚会带着娘娘前去宴会的。” 聂可清嗤笑一声:“是想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人是怎么死的吧!” 苏公公不语,许久后才道:“娘娘……其实皇上他……” “好了,我会准备的。”聂可清转身走进内殿。 她当然会去,还会让所有的人都惊鸿一瞥。 夙靳言无非就是想讽刺那群前朝的党员,他们所簇拥的小公主却嫁给了他。 成为他的的皇后,给他们颜面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同时也让他们看清楚,是如何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好一个冷面双刀,夙靳言对付敌人的手段却是令人寒掺。 聂可清收拾好思绪,缓缓打开饭盒篮子。 里面的菜色一如既往都是一些普通的菜色,只是多了一盘子肉。 一股浓郁的肉味传来,聂可清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止不住一阵干呕起来,赶紧把盖子给盖上。 跑到外面喘气,许久后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可能后,心里无限的恐惧起来。 算算日子,她的月事似乎很久没来了,那时候全当是气血大亏,才导致失常。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抚上腹部。 聂可清有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嘴里呐呐道:“不会的,不可能的。” 一阵恶心再次袭上心头,更是让她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回想起那日,床榻上,夙靳言毫不怜惜,粗暴的对待场景,还历历在目,聂可清一阵揪心的痛。 许久后,聂可清缓过气来,目光凌厉地握紧拳头。 今晚是一个最佳时机,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无论如何让都要逃出去。 至于……腹中是否真的存在他的骨肉,还得找个御医确认一下。 就算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那也得看看他够不够资格当爹。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举步到鸳鸯湖边,轻解罗裳,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从头到脚彻底的清洗一遍。 随后,聂可清来到衣柜前,找出一件雍容华贵的衣服,随意看了两眼。 有些不太满意,想到今晚定会许多双眼睛看着,聂可清勾唇一笑,找来一把剪刀,对准华贵的衣裳就剪下去。 裂锦的声音顿时充斥整个内殿,许久后聂可清扬起一件被她改良过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 把衣服换上后,聂可清缓缓移动着脚步来到铜镜前。 镜子里面的人儿一张绝色的脸平白被三道疤痕给破坏掉,设计的低胸衣裳,****半露却被胸口处的一道狰狞伤疤,硬生生刺痛了眼。 聂可清蹙眉,这衣服无比的暴露,低胸露腰,只要一走动,就会露出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甚是勾魂妩媚。 相信无论在场的是不是男人,都会被她这一身大胆的装扮给抓住眼球。 只是这脸上的疤痕跟胸口的疤痕,却成为聂可清眼下最大的阻碍。 第97章 妩媚动人 聂可清不悦地蹙起秀眉,然后坐到梳妆台前,伸手打开一盒从未用过的脂粉后,莞尔地勾唇一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拿起一支描笔沾了一些彩色粉膏,轻轻地在脸上,如行云流水地描画着,晃眼间,一朵红色妖娆的彼岸花形状就出来了。 聂可清看着镜子中,俩上的那三道疤痕已经被掩盖住了,白皙绝色的脸庞在一朵妖娆的花朵衬托下,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继续沾了一些别的颜色粉末,聂可清拿着描笔,轻轻地描画在花朵的轮廓上,许久后,一朵异常妖娆生动的彼岸花犹如在脸庞上绽放。 大红色的花朵,边上配上金色的耀眼的边线,令一张脸妖娆到了极致,动人心魄,过目不忘。 聂可清满意地勾起嘴角,随后继续沾上粉末,在胸口的部位描画出另一朵更加大的彼岸花。 许久后,聂可清搁笔,站了起来。 看着镜中女子,身着火红色长裙,腰间处不禁一握的腰肢的腰肢完全展露出来,无比引人遐想,甚是勾魂。 纤细的手臂轻轻缠上轻纱,只要轻轻挥动手臂,轻纱就会跟着摆动起来,飘渺欲仙。 锁骨处下来一点的****半露,彼岸花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令人更加的一不开目光。 聂可清想了想,觉得眉毛还是太淡了,于是重新坐回案前,执起眉笔把两条略淡的眉毛,加深了一些。 还有那略显苍白的唇,也染上了一层耀眼的红,使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动人无比。 妆容弄好了,聂可清把一头青丝随意用一串闪耀的珠子,饶了好几圈,再用三支支珍珠簪子,稳稳地挽住在脑后固定住。 聂可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免失了神,好一个娇媚入骨入艳三分,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散发无线的魅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知不觉中,夜色依然降临,外面一声肃然的开锁声惊动了,还在沉思的她。 苏公公低垂着头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位宫女,手里都捧着一些衣物跟饰物。 当她们抬头聂可清那动人的模样时,顿时倒吸一口气,就连苏公公也是愣住不知所措。 聂可清缓缓走到苏公公面前,勾唇一笑:“苏公公,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苏公公被她清灵的嗓音拉回了神,赶紧低下头去:“多谢娘娘关心,奴才安然无恙。” 想了想,苏公公继续道:“娘娘,这是皇上命奴才带来的,只是这……” 聂可清轻轻瞥了一眼那些饰物,嗤笑一声:“不劳皇上费心了,我已经装扮好了。” 苏公公眼睛瞄到聂可清那诱人的身姿,不禁顿了一下,随后道:“可是娘娘您这身装扮似乎……” “似乎什么?”聂可清看着他,妖娆的眼眸在彼岸花的衬托下,多了一抹邪气,妖冶至极。 苏公公顿时一阵心慌,不敢说出令她不悦的话,转而道:“娘娘美丽动人,相信皇上定会喜欢的。” 聂可清随手撩起一律发丝,搭在裸露的肩骨上,一步步走出凤鸾宫,坐上那一辆为她准备的步撵,前往宴会。 而幽兰兰这边却是热闹非凡,满满的几大柜子的衣服都试了一个遍,幽兰兰还是不满意,把衣服都统统扔到地上。 公孙浅歌还是一身淡色罗裙,容貌清秀动人,使人忍不住怜惜的柔美。 她缓缓走进来,随手捡起一件衣服,淡然道:“姐姐怎的如此动怒?” 幽兰兰转过身来,见是公孙浅歌后一脸的厌倦样。 “姐姐说说,到底怎么了?”公孙浅歌好言相劝。 “今夜,皇上要带那个女人出席宴会,我自然不能让她把风头给抢了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幽兰兰一想到,一会宴会上,会看见夙靳言的身边站着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没由来的一阵狂躁不安。 “姐姐多虚了,姐姐如此绝色怎是那个女人所能伦比得上的。”公孙浅歌安慰着。 同时心里也是疑惑十足,幽兰兰算不上有多么的美丽漂亮,却让人感觉她是那么的可人,放佛是世间上最美丽的女子。 幽兰兰忽然出声道:“你说实话,我真的漂亮吗?” 公孙浅歌顿时一愣,有些害怕的抬起头,就看见幽兰兰那双幽深微蓝色的眼眸,犹如漩涡般放佛能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不知是哪位宫女不小心打破了一盏茶杯,破碎的声音使公孙浅歌回神,赶紧道:“姐姐自然漂亮,是天底下嘴美丽的女人。” 幽兰兰得到这个答案后才缓缓扬起嘴角:“算你识相。” 许久后,幽兰兰换上了一袭淡蓝色轻纱罗裙,发髻斜斜戴上一朵蓝色妖姬,邪魅动人得很。 整装完毕,幽兰兰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好几圈,才面带着微笑走出幽兰宫。 整个宴会还未入席就已经热闹非凡,宴会的桌椅都是就着两边排开,最终的高一级台阶处,有一个无比耀眼辉煌的宝座。 而在右边处的一个表演用的高台处,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被一块黑布掩盖住。 那铁笼子中装着的是他们楚国的荣耀,他们的战胜品,前朝的余党,作为俘虏被关押在笼子里,等下要被众人观赏。 “皇上驾到~!” 高亢尖锐的叫声,在大殿中响起,整个大殿顿时安静起来。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迎接参拜:“参见皇上,吾王万岁,万万岁。” 夙靳言面带着微笑,一身王者之气不容他人直视,缓缓地,稳步前行,坐上那个至高的宝座上。 “众卿平身。”夙靳言一双犹如猎豹的眼眸,快速扫视一圈大殿,见那些人都不敢抬起头来,满意地勾起嘴角。 随后,幽兰兰的身影出现在大殿正门处,通传的太监想要扯开嗓子吼叫,被幽兰兰伸手止住了。 她不想听见‘侧妃驾到‘这几个刺耳的字眼,一脸暗沉的走了进去,公孙浅歌紧跟其后。 两人的身姿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公孙浅歌向夙靳言行了一个礼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幽兰兰却是直到来到夙靳言的眼前,柔柔地叫了声:“言……” 幽兰兰想要坐到夙靳言旁边的位置,只是她的屁股还没碰到座位时,就被夙靳言一手揽住腰身,提了起来。 “言,你怎么了?”幽兰兰不满地皱起眉头。 夙靳言柔声道:“这个位置,你不能坐。” 幽兰兰想要开口,大门处就响起高亢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的人都睁大双眼,纷纷抬头看去,都在好奇这个据说快要被打入冷宫的皇后,如今是什么样子。 夙靳言在听见声叫喊的时候,手掌不禁地握紧起来,那颗沉稳的心,瞬间跳动起来,眼眸缓缓移到大门处。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犹如****的凤凰,惊艳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整个大殿顿时一阵吸气声响起,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女子,一步一步无比缓慢的走进来。 夙靳言眼眸中绽放出不可置信的光彩,紧紧盯着聂可清的身影。 聂可清故意走得缓慢,一步一步地往夙靳言走去,每一步都能露出一截白皙修长,撩人心魄的长腿。 每一步都能使腰肢如水蛇般摆动出性感的柔韧性,抖动的双肩,那朵耀眼无比的彼岸花,充分的把她妖娆显示得淋漓尽致。 夙靳言在兴奋的同时也隐忍着怒意,手掌兀自收紧,紧紧盯着聂可清那较好的身姿,此刻全然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想到这里,夙靳言的脸更加的暗沉下去。 该死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美全部都让别人看了去。 聂可清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个最完美的弧度,闪亮的眼眸不经意地扫视整个大殿的个个角落。 大殿中,许多人神色不一,夙天泽满眼的惊艳,紧紧跟随者聂可清那动人的身影移动着。 而幽兰兰先是惊艳,过后就是微微眯起眼眸,藏在袖子中的指甲不自知地嵌入掌心。 那双恨不得把聂可清千刀万剐的眼眸,如疾风利箭朝聂可清射过去。 聂可清感受到浓烈的杀气,抬头看去,看见幽兰兰恨极了,却不能立刻杀死的她那副隐忍样,不禁笑得更加的灿烂起来。 她动人的人影从祐紫的面前经过。 祐紫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声音像是飘渺般窜进聂可清的耳朵中。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小野猫。”在听见祐紫的声音后,聂可清顿住脚步。 缓缓地转过头来,今日的祐紫没有穿红色的衣服,一身墨色衣袍显得他比往常多了一些男子气概,倒也是养眼得很。 聂可清勾唇笑道:“多谢大人关心,还有请不要把我比作猫。” 她说得极小声,可是却一字不漏地被武功深厚的夙靳言听了去,心顿时一阵奇酸无比。 “啪”的一声,酒杯在夙靳言的手中被捏碎,吓得站在一旁的幽兰兰惊呼出声:“言,你怎么了,你的手……” 幽兰兰的惊叫声,把众人的视线拉倒夙靳言的身上去。 只见他一脸的阴沉,右手捏碎杯子的手缓缓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众人立即倒抽一口气。 聂可清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眸不见一丝波澜冷静地对上夙靳言那双阴沉的眼,戏虐地勾起红唇嫣然一笑。 这一个动作是的夙靳言更加的窝火,手掌兀自收紧,那些破碎掉的茶杯碎片嵌入了他的掌心处。 第98章 你是朕的皇后 幽兰兰拿出丝帕,紧张地替夙靳言包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是夙靳言却一点都配合,收紧的手掌不可打开半分,导致幽兰兰也被碎片割到手指:“啊!” 夙靳言顿时被惊醒,才发觉他居然该死的因为聂可清而失去理智。 醒过来的夙靳言见幽兰兰吸允住自己的手指,那双幽深的眼眸似在述说着她的疼痛一般,顿时一阵心痛无比。 “朕无事”夙靳言淡淡的丢出几个字。 幽兰兰涌动着嘴,欲言又止。 只是夙靳言这次却没有看她的眼,直接对着聂可清道:“过来。” 冰冷毫无温度的话语,令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寒掺起来,个个探头看着不为所动的聂可清。 夙靳言的眼眸登时阴暗了几分,薄唇轻启:“朕再说一次,过来。” 聂可清勾起嘴角,回头看了祐紫一眼,缓缓道:“如果我今夜不死,你可得忧心点,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祐紫挑眉,淡笑着点头,这个女人真是记仇,就算他是有份合伙欺骗了她,那也是救了她一命,居然还要跟他算账。 聂可清扬起下颚,无比妖娆生姿,一步步走到夙靳言前面。 看了眼站在夙靳言一边的幽兰兰,聂可清笑着道:“麻烦让让,你挡住我的位置了。” “你……”一句话把幽兰兰气得面色铁青,却又无法反驳。 皇上没有废后众所周知,而她身后的那个位置确实还是属于聂可清的。 聂可清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公孙浅歌旁边空缺的位置,故意大声道:“幽侧妃,你的位置,在那里。” ‘侧妃’二字让幽兰兰的脸色更加的暗沉。 见她咬牙片刻后,在鼻子处“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走到公孙浅歌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聂可清勾起嘴角,缓步走到那个无比耀眼,却带给他无比耻辱的皇后的宝座顿住脚。. 一个华丽的转身,面向众人,在那些神色不一的目光中,缓缓坐下。 夙靳言的嘴角缓缓勾起,刚刚聂可清对幽兰兰在捍卫她自己的东西时,令他的心情瞬间转好了。 她还在意这个宝座,就证明着她还是在意他的。 想到这里,夙靳言的嘴角更加的上扬。 可是,眼眸不自觉地看到她动人的身姿,夙靳言的怒火又起来了,他抓住聂可清的手,冷冷道:“是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聂可清没有挣脱他的手,淡然一笑:“我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忘了你的身份吗?”夙靳言眉头高高蹙起,神色很是不悦。 “哦?”聂可清假装成惊讶的样子,一脸疑惑道:“还真是不记得了我是什么身份,劳烦皇上告知一声。” 聂可清笑得戏虐,看着夙靳言隐忍的样子,这些天的抑郁中算得到了一些缓解。 就在聂可清一位夙靳言无言以对的时候,夙靳言的身子突然靠近了一些。 他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你是朕的皇后,是楚国的一国之母,这些难道还需要朕提醒你?” 聂可清愣住,没有想到他居然在众臣的面前如此坦荡回答,随即眼眸像是逃避似的一转,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被掩盖住的大铁笼上。 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她自己帮夙靳言挖了一个好坑,然后自己不自知的挑了下去。 那个笼子里,必定是关押着前朝的余党,怪不得他说得如此从容不迫。 果真是最毒君王心,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你。 幽兰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夙靳言抓住聂可清的那只手,心里恨意十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察觉到,幽兰兰那双阴柔狠毒的目光,登时扬起一个笑意,不管如何,能把幽兰兰气一顿狠的,也是好的。 于是乎,聂可清的身子猛地贴到夙靳言的身上。 夙靳言猝不及防的被聂可清身体的柔软触动了,顿时被一股暖流袭遍全身,嘴角不禁地上扬起来。 而这时,祐紫却突然出声道:“听闻前朝的余党,已被全部抓获,皇上何不把他们押出来,让大家瞧瞧。” 夙靳言却是登时沉了脸,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身边的聂可清,心里不禁产生一丝后悔之意。 如若被她瞧见了,会不会……对他更是恨之入骨?! “对啊!押上来让大家瞧瞧,高兴高兴也好。” “对,押上来。” 下面的群臣都在扯开嗓子叫吼,夙靳言的眉头蹙紧,薄唇涌动两下没有答话。 聂可清自然知道那群人就关在那个铁笼子中,嘴角淡笑着。 其实在心中,已经开始酝酿着待会要如何制造混乱逃离出去。 “押上来,押上来。” 众臣见夙靳言不开口,顿时全部都起哄着。 夙靳言不悦的蹙着眉,一个挥手,那块盖住偌大铁笼子的黑布就被扯下。 铁笼子中关着数位衣衫褴褛的男人,头发乱蓬蓬,面目全非的肮脏不堪。 众人立即欢呼地站起来,拍手叫好,高亢声一波高于一波。 聂可清蹙起美,透过无数的人群,看向铁笼子,饶是再怎么面目全非,那一双对她有着深情的眸子,还是被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丁阳成跟其他的人一样,都被粗壮的铁链锁住手脚,一双失望透顶的眼眸,越过那群高呼的人群,紧紧盯着趴在夙靳言身上的聂可清。 涌动了几下嘴巴,终是无声的闭上。 而旁边却传爱他爹爹无比的怨恨声:“哼!如不是你这个优柔寡断的小子,舍不得下手,又怎会至于牵连到大家。” 丁阳成低着头,无言以对。 聂可清一双无神的眼眸紧紧看着铁笼,心底深处的那一抹悸动,令她万分的难受起来。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丁阳成是一直对原主呵护有加,从未大声的对她说过一句话,算得上是个温柔的男子。 而原主轩辕灵儿也是爱他入骨,早就将自身托福于丁阳成。 “你恨朕吗?”耳边,夙靳言低沉的声音响起。 聂可清愣住,缓缓抬起头,勾起红耀的唇,一字一字道:“皇上认为呢?” 夙靳言蹙眉,似是很伤神的样子。 “恭喜皇上大获全胜,臣妾敬皇上一杯。”幽兰兰动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大殿的人都拉回神智,纷纷向夙靳言道喜。 而聂可清却坐在夙靳言的身边,这些人的道喜就像是在挖苦,讽刺着她,被迫性的接受道喜。 幽兰兰起身上前,一脸嘲讽的笑意挂在嘴角,把酒杯字高高举起:“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夙靳言推开聂可清,伸手接过酒杯,仰头饮尽,只是他的神情却看不见有任何高兴的成分。 夙天泽也是跟着起身,向夙靳言敬酒。 夙靳言也是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把酒全部干了。 聂可清登时想到了什么,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她也是拿过一壶酒,对着夙靳言道:“皇上,如此高兴的日子,岂能不畅饮一番?” 夙靳言抬头对上聂可清略带算计的眼眸,却是只是不耐的皱一下眉头,就伸手接过整壶酒,仰头饮尽。 晶莹剔透的美酿从他白皙的脖子缓缓流落,一阵阵酒香随风飘散开来。 众臣见皇上都敞开怀大饮,于是都不在约束,欢笑声充耳不绝,满是敬酒的声音。 而这样确实正中聂可清下怀,她见夙靳言一饮完,就不动声色的替他添满杯中的酒。 夙靳言也一一饮尽,只是却没有任何醉意,他看了聂可清一眼道:“你是想灌醉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本责而已。”聂可清淡淡道,神情没有任何不妥。 夙靳言对于‘本责’这两个字听得欢心,也就不打破这层气氛,一杯接着一杯地&,只要是聂可清倒的,他都喝掉。 聂可清面带着微笑,无视掉幽兰兰那双快要杀人的眼,还有夙天泽意味不明的眼神,不断地给夙靳言斟酒。 整个大殿的人都在对酒当歌,好不热闹,也同时醉倒了好几个大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是……聂可清郁闷了,夙靳言怎么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没有丝毫醉意。 她都已经把好几壶酒都倒光,夙靳言是一点醉意都没瞧到。 “你还打算给朕灌多少酒?”夙靳言出声道,眼眸有些笑意看着她。 聂可清倒酒的手一顿,酒水洒出来一些,弄湿了夙靳言的前摆。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拨开那些酒水,只是手还没碰到那片衣角,就被夙靳言连带着一扯,整个人就扑进他的怀里。 “原来皇后是这么的迫不及待想要投入朕的怀里。”夙靳言调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聂可清顿时明白了过来,夙靳言虽是看起来面不改色,实则还是醉了。 就凭他这调侃的话语中断定,他已经喝醉了。 聂可清靠在他怀里片刻后挣扎起来,微笑着,继续伸手拿起酒壶,想要给他倒酒。 夙靳言一手搭在她的柔荑上:“够了。” “如此高兴的日子,皇上不多喝点,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聂可清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大掌上,把他的手拿开。 不顾他的阻止,硬是给他把酒杯倒满了,聂可清笑着道:“皇上请。” 夙靳言叹息一声,还是伸手接过那杯酒,就要仰头饮尽。 这时,夙天泽忽然走过来,压下夙靳言的手,严肃道:“再喝下去,你就醉了。” 第99章 一舞惊魂 夙靳言抬头看夙天泽一眼,随即伸手拿开搭在上面的手,淡然道:“人生在世,醉一场又何妨!” 依旧仰头饮尽,聂可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看着夙靳言主动自觉地把杯子伸到她面前。[.超多好看小说] “皇后还愣着做什么?倒酒。”夙靳言调侃地笑着,似乎有些酸楚。 聂可清随即拿起酒壶,就要往夙靳言的酒杯里斟酒。 这时,夙天泽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掌一挥,把聂可清拿着的酒壶打翻,怒声吼道:“够了,再喝他就醉了。” “靖王也真是的,皇上心情好,多喝几杯也是合乎情理的,怎的这般动怒?”祐紫不痛不痒的话语传来,夙天泽立即扭头看去。 也正是这句话,使得那些大臣都趁着醉意,大声道:“就是,今儿个皇上高兴,那就多喝几杯,咱今夜不醉无归。” “来,干……” 聂可清心里暗笑着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很好,都醉的七晕八素的。 夙天泽气结,微微靠近聂可清的耳畔,咬牙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坏心思。” 聂可清蹙眉不语,而有些醉意的夙靳言,在看见夙天泽挨得聂可清太近了,顿时一阵怒意,伸手就把聂可清捞进怀里。 夙天泽眉头高高蹙起,看着略带醉意的夙靳言更加的心烦起来。 他的大哥一直是个十分理智的人,怎会这般消极,颓废的感觉。 聂可清抬眸,轻轻扫视周围,看着那些人都醉的差不多了,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道:“皇上,何不命人把铁笼子搬到中间来,方便大家观赏。” 夙靳言的脸色微微一变,低头看了她好半响,冷冷道:“皇后,真的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的,如今的局势还需要多想吗?谁是王,谁是寇,已经一目了然不是。(.)”聂可清撑着夙靳言的胸膛坐直起身。 缓缓站起来,聂可清继续道:“做无谓的催死挣扎,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皇上认为呢?” 聂可清一番话语,已经跟夙靳言表明了心意,她不会做出以卵击石的愚蠢之事,瞬间打消了夙靳言多疑的心。 “来人,把铁笼子抬到中间来。”夙靳言大手一挥吩咐道。 聂可清看着一群太监,面面相觑之后,就个个掀起袖子,四处浑身指数地把那个巨大的铁笼子往中间挪动。 只是那群太监饶是大汗淋漓了还是没有能挪动一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大铁笼子,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聂可清手下的一个小动作。 聂可清面不改色,洋装成跟着那些人都在看铁笼子,而藏下桌子底下的手却是巧妙的拿出一些东西。 一壶酒在她的手中源源不断地倒在脚下的御用羊毛摊上,消无声息,一壶接着一壶的到。 而坐在不远处的祐紫却是别有深意地往聂可清瞧了一眼,她的手顿了一下,有种被逮住的感觉。 抬眸迎上祐紫的目光,聂可清发现他似乎没有要拆穿她,登时吁出一口气。 许久后,大铁笼子都没有被挪动多少,夙靳言平静道:“算了,不用抬了,就放那吧。” 一群人才收回目光,继续笑语相迎地喝酒。 聂可清淡笑着,站起身来:“我为皇上舞一曲可好?” 夙靳言愣住,抬眸道:“皇后可是说真的?朕可不知,原来皇后还有跳舞这一面。” “自然是真的。”聂可清笑着道,一身妩媚娇柔的身姿光是站起来,就已经无比的勾人心魄,大家都纷纷瞧了过来。 求之不得的想要看看这位绝色的皇后娘娘一舞倾城的姿色。(.) “朕相信皇后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夙靳言淡笑着,眼眸绽放着期待的光芒。 聂可清伴随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走到大殿中央,面容带笑扫视周围,如狼似虎垂涎四尺的男人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身姿。 一律动人的音律缓缓而至,聂可清闭着眼感受片刻音乐的旋律,随即抬腿一个悠然转身。 随后置身于音乐之中,一个举手抬足之间,都能所有的人都惊心动魄的赞叹,美的极致,美得让人窒息。 夙靳言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眼眸绽放着惊叹的眼眸紧紧跟随着聂可清舞动的身影,不断旋转漂移着。 被聂可清身上那股魅力深深折服,夙靳言有心感叹,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前朝的公主…… 突然,聂可清在急速旋转下,随风飞扬的一片衣袂扫到一个较近的烛台,蜡烛被打翻倒在地上。 地上铺着的御用羊毛地毯瞬间燃起大火,把聂可清整个身子都包围在大火中。 火势汹涌猛烈,而聂可清却是还不自知一般在火海中舞动身姿,犹如浴火的凤凰,在熊熊怒火中绽放无尽的美丽。 夙靳言的眼眸一顿,立即起身飞扑进火源中,一把抱起聂可清的腰身,沉沉道:“跟我走,这里危险。” 大火来势汹汹,不消一刻,整个大殿都被大火充斥起来,那些置身在聂可清完美的舞蹈中,忘怀一切的人才瞬间惊醒,大呼大叫地逃离出去。 夙天泽皱眉,看着火海中的两个人,有些许怒意,气愤地甩袖,然后走到幽兰兰身边。 拉住她的手,夙天泽道:“跟我走。” 而幽兰兰却是心有不甘地甩开夙天泽的手,眼眸怨恨地盯着火海的两个人。朝夙靳言吼道:“言,快回来,那里危险。” 而夙靳言却没有回头看幽兰兰一眼,紧紧抱住聂可清的腰身。 聂可清用力地挣脱夙靳言怀抱,她笑了起来:“你的侧妃在叫你。” “你是故意的对吗?这场火是你计算好了的对吗?”夙靳言大声吼着,眼眶中布满了红色血丝,他愤恨得咬起牙关。 幽兰兰看着那两人无动于衷,心里气急了,想要冲过去,却被夙天泽一手拉住:“跟我走。” “不,我不要输给那个女人。”幽兰兰气结败坏地朝夙天泽吼叫。 夙天泽眼眸顿时闪过一抹忧伤,随即气愤的不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幽兰兰拖着大殿。 所有的人都逃出了大殿,唯有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人依然还在里面。 外面的人都已经乱成一锅粥,太监宫女们急匆匆去抬水前来救火,万分的急切。 夙天泽把幽兰兰带出来后塞到祐紫的怀里:“看好她。”。 随后转身,在众人的惊呼中冲进大殿的火海中。 夙靳言还在跟聂可清僵持着,聂可清有意纵火,自然就不会轻易被夙靳言擒住。 聂可清早就在身上摸了一种能使人无力的香,只要碰过她肌肤的人都会使不出力气。 而夙靳言现在自己能逃离出去都已经是不错了,更加别想着抓住她。 “快把跟我离开这里再说。”夙靳言眉头高高蹙起,看着聂可清那双决然淡漠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 忽然间,夙靳言好害怕聂可清就此消失,想要伸手出抓住她,奈何聂可清反应急速地向退去,只要在退一步就会被大火被灼伤。 夙靳言收回手,紧张道:“不要……” 聂可清嗤笑一声:“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报复,还有救回你的侧妃吗?” “现在所有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还害怕什么?”聂可清身上火红的衣服在大火的衬托下变得更加的妖娆无比。 看着夙靳言隐忍不舍的样子,聂可清扬起嘴角,嘲弄道:“难道,皇上现在是舍不得了?” “对!朕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了。”夙靳言颤抖着唇,看着聂可清快要自焚的模样,揪心的痛。 “当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聂可清嘲讽着他,强忍着身体被大火的烘烤难受。 夙靳言实在是难忍,唯有拼尽全力提起内力护住心脉。 这时,夙天泽在火海中终于找到二人的身影,急忙冲了过来。 聂可清登时谨慎起来,直直盯紧夙天泽。 而夙天泽却是没有想太多,脱下一件衣服就盖在聂可清的身上,然后跑过去拉住夙靳言的手臂。 “哥,我们快走,这里要塌了。”夙天泽急切道。 聂可清被这句话刺痛了心,回想起那时候夙靳言在地窖中,也是对她说过如此的话语。 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想到这里,聂可清眼眸变得阴狠起来,她准备了这么久,绝不能功亏一篑,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她也要去拼一把。 坚毅赴死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夙靳言顿时一阵心慌,还未来得及阻止,就看见聂可清已故一切转身往里面冲去。 夙靳言大骇:“不要……” 想要过去拉住聂可清,奈何夙天泽紧紧拉住他不能动弹一分。 “放手,放开我。”夙靳言大声朝夙天泽吼道。 夙天泽咬牙,死都不松手:“你休想,我马上带你出去。” 一把扛起夙靳言避开房顶往下掉的火源,快速逃出大殿。 幽兰兰看见兄弟二人从火海中出来了,登时紧张的上前:“怎么样,没事吧?” 那些救火的人也纷纷吁出一口气,幸好皇上出来的,这才落下的一颗心,登时又提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没出来,皇后娘娘! 夙天泽把夙靳言放了下来,夙靳言就大怒道:“救火,马上救火,如果她死了,你们也别想活了。” 第100章 瞒山过海 夙靳言此时根本就想不到这番话居然是他由心底吼出来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看着一群愣住人,特别是眼前的幽兰兰一脸绝望的神情,夙靳言心里最深处的那一抹忧伤被勾起。 转过身来,大火已经把整个大殿都吞噬,相信很快就会化作一团灰烬。 而里面的聂可清,却是找到了一个还没被大火袭击的空缺位置,伸手捂住口鼻急忙跑到铁笼子旁边。 里面的丁阳成显然很是激动,爬了过来:“灵儿,我就知道你不会是见死不救的人。” 聂可清没时间跟他废话,幸好开锁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很快就把铁笼子打开了。 丁阳成走了出来,只是他爹却不想领聂可清的好意,一脸倔强扭头到一边,就是不出来。 聂可清被烟火呛到了,咳嗽着道:“要走就赶紧走,不走就等死吧!” 说完,聂可清不管他们,自己沿着原先已经瞧好了的路线,往大殿的一个后门冲出去。 她可不想死在这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夙靳言绝望而已。 丁阳成看着远去的身影,跟进跟上。 而里面的那些人也纷纷跑出笼子,就连丁阳成的爹也是不甘不愿的跑出来,跟着冲出去。 聂可清来到后门处,果然如她所想,那些都待在大殿的正门处,根本没人留意到后门这一块。 于是聂可清很顺利地逃出大殿,想要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躲一下风头,聂可清才发现不知道往哪边跑。 这时,丁阳成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跟我来。” 聂可清的身体还残留着原主的思绪,对丁阳成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抗拒力,情不自禁的地就跟着他走了。 丁阳成此时倒是很沉稳地带着众人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就有人前来接应。(.$>>>棉、花‘糖’小‘說’) 聂可清才知道,原来他们今夜是有人准备前来劫狱的,只是被她的一场大火都吓得发抖,以为就要死在火海里了。 “跟我走。”丁阳成抓住她的手,眼眸似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聂可清看着那张被火熏黑的脸,还有认真的眼眸,心重重的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体的关系。 沉吟许久,聂可清做了一个决定,缓缓抬起头来,对着丁阳成一字一字道:“我不会走的,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哼!既然她不走,就让她死在这个皇宫中。”丁阳成的爹愤愤道,接应了那群人就转身离开。 丁阳成不死心,紧紧抓住聂可清的手不放,语气接近哀求:“灵儿,不要闹,跟我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聂可清淡然一笑,伸手,把丁阳成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快走,我已经不是你的灵儿了,你的灵儿早就死了。” 不管丁阳成如何伤心的眼眸,聂可清转身跑出去。 她还有一笔账没有跟公孙浅歌算清楚,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还有,幽兰兰身上流着的,可是她的血。 要是幽兰兰不付出一些代价,又怎能对得住她煎熬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丁阳成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灵儿变得如此的陌生,变得他好像不认识她。 “不要再看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强硬地被他爹扯着离开,丁阳成的眼眸却还是紧紧的望着聂可清离开的身影。 聂可清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宫人,随后发现一个身型跟自己差不多的宫女,就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 趁其不备,一手劈下去,宫女就昏倒在地。 聂可清把宫女拖进一个假山处,然后伸手把宫女身上的衣服都剥下来,自己的衣服也都脱下来,换上宫女的衣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然后从假山丛然不迫地走出来,许多侍卫从她面前经过,聂可清忍住心中的慌张,缓缓而过。 来到最为混乱的大殿门前宽阔的平地处,看着那些不懈努力依然泼水救火的人,来回走过。 聂可清有些害怕地退后几步,刚好脚踢到放在旁边的一桶水。 一个宫女伸手推了她一下,埋怨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火,皇上大怒了,说如果皇后娘娘死了,我们也别想活。” 聂可清愣住,夙靳言真的这么说吗?! “我在跟你说话,你哑巴啦!”宫女对于聂可清不理睬有些愤怒。 聂可清赶紧回神,这才想起自己是换上了宫女的衣服,这个宫女是把她当宫女了。 聂可清假装胆怯的样子伸手去提起那桶水,低头定眼一眼,水里的人儿面上一大片的紫红色胎记,赫然醒目刺眼。 那朵描画出来无比精致妖娆的彼岸花,已经被大火烤融,那些不同颜色的脂粉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这幅尊荣。 不过,却是正好合了聂可清的心意,这幅尊容,是个人都不忍在看一眼,对于她这个隐藏身份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快啊!看什么看。“那个宫女又推了她一下。 聂可清立即低着头,提起水就跟着那些宫女一起去救火。 经过夙靳言的身边时,聂可清忍不住的偷偷瞄了一眼,见他似乎有些沮丧,一双悲痛的眼眸紧紧盯着大火。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聂可清带着一丁点报复的快感,混在人群中帮救火。 而夙靳言却还误以为她已经葬身火海,独自悲伤中。 大火持续了好久,直到天快亮了才终于熄灭,原本无比华丽辉煌的大殿此时已经变成一堆废墟,还不断冒着黑烟的废墟。 而夙靳言却在这里整整站了一夜,第一时大火熄灭同时第一时间冲进废墟中,不断地寻找聂可清的踪迹。 只是他把整个废墟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想到这里,夙靳言猜测到了一种可能。 就是聂可清逃出去了,大火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 那个精明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手掌兀自收紧,眼眸顿时暗沉了下去,夙靳言咬牙道:“该死的女人,居然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 而此时的聂可清,已经找到了一个安然栖身的好地方。 聂可清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刚刚她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回了一趟凤鸾宫,把那些重要的东西给收拾了一下。 随后就来到这个……对宫中的女人来说。是一个犹如地狱般的地方,叫做‘冷宫’。 而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栖身之地,至少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一扇被生了锈的锁链跟锁头锁起来的木门,锈迹斑斑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聂可清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不消一刻,那把生锈的锁头就被开了。 轻轻推开门,聂可清举步走进去,然后把锁从里面锁了起来。 把包袱往身上扯紧一些,一脸丛然的走在杂乱的草丛中,来到一座看起来阴森无比的院落前。 时不时,从院落里面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欢笑声。 聂可清淡笑一声,伸出手敲了两下门。 里面的欢笑声顿时止住,像是刚刚出现幻听了般,消无声息。 “各位姐姐,妹妹我前来与各位姐姐作伴,请姐姐们高台贵手。”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没有半点不恭敬的意思。 许久后,那扇看似随时都会倒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打了开来。 然后在开了一点的门缝中,露出一个黑漆漆,头发乱蓬蓬的人头。 紧接着,那个人头以三百六度的旋转,把脸从下面旋转到上面,露出一张闭着眼睛,肮脏无比的脸。 聂可清那瞬间还是被吓了一跳,退后了好几步。 许久后,那个人头忽然睁开眼睛,然后半眯起来,声音尖细:“你是谁?” 聂可清整理好思绪,伸手指了指挂在身上的包袱:“我是来跟姐姐们作伴的。” 那个人头像是见鬼了般,惊讶的叫了一声:“啊!” 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聂可清愣住,回头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怎么会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随后,无论聂可清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了。 于是聂可清放弃了,随意在偌大的冷宫中饶了一圈,找到一间空缺的柴房,就走进去。 席地而坐,缓缓打开包袱,拿出好几个馒头包子之类的,就独自吃了起来。 幸好她又先见之明,顺手抄了几个吃的,不然真的得饿死。 怎知道才咬了几口,聂可清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稀少,似乎有好几个人正在缓缓靠近。 二话不说,聂可清把包袱收起来抱在怀里,就是这个举动把那些隐藏在周围的人都给逼了出来。 五六个无比肮脏的人眼睛都紧紧盯着聂可清的包袱,纷纷为了过来,留着恶心的口水道:“那个,你手里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聂可清顿时明白过来,这群长期呆在冷宫中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普通的包子了。 于是伸手打开包袱,把里面的包子都分配给她们。 见她如狼似虎的吞食,聂可清忽然觉得这群女人真的很悲哀,一生美好的年华都浪费在这个深宫中。 看着她们的年纪到不像是夙靳言的妃子们,都可以当******样子。 聂可清见她们吃的欢,于是问道:“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女人的两三下就吃完了,正在舔手指道:“很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到底来这里有多久了。” 第101章 你怀孕了 “那是多久啊?”聂可清探着头,圆溜溜的目光按耐不住好奇。[.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六个女人中,最老的那个女人,扭转头来,轻轻瞥了聂可清一眼,道:“我们在这里最少也有十年了。” 聂可清愣住。 什么?!十年!! 这么说,她们还是前朝的女人! 聂可清不得不震惊住,眼睛紧紧瞪着她们,只是她们身上的衣物都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服饰了,更别说头发跟鸟窝似的发髻。 “倒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来这里?”那女人继续正色道。 聂可清挑挑眉:“我是一个别其他妃嫔陷害,才被打入冷宫的。” “自古而来,宫中女人的斗争就从未停息过,我早就已经看透了。”那女人似乎有些唏嘘不已。 聂可清点点头,没有反驳。 “你叫什么?”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女人问道。 “我叫……小清,姐姐叫我小青就好。”聂可清淡笑着。 而那群女人似乎对她的名字没有什么兴趣,都各自散去,唯有那个年纪大一点的那位还留在原地。 等到那些女人都不见了,那个年纪大的老女人走了过来,对聂可清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你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吗?” 那个老女人忽然扯开嘴角,笑了两声:“你觉得呢,小公主……” 聂可清立即被雷打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肮脏不堪的老女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聂可清神情变得谨慎起来。 没想到,这个看似疯人院的冷宫,居然还暗藏高人,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那个女人不语,一双像是秃鹰般的眼眸紧紧盯着聂可清,然后突然出手把聂可清摁住在地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心惊,一下子没有想到她会出手,被钳制住,死死的不能动弹。 “你……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干嘛?”聂可清大声道。 那个女人不管不顾,使劲的按住聂可清反过来,就扯她的衣服。 聂可清大惊,这个女人干嘛要脱她的衣服。 不会饿极了,现在想吃人肉吧!! 不要啊!! 结果那个女人只是把她肩膀上的衣服扯下来就住了手。 聂可清感觉到女人松开了手,立即扭过头来看一眼,结果她却愣住了。 只见那个女人神情伤悲,泪眼婆娑的样子,那颤抖涌动的嘴唇,显然很是激动。 聂可清满脸的疑惑,随后发现她的眼,紧紧盯住她的背部。 忽然想起,她的身体有一个胎记,可以应正前朝公主身份的胎记,顿时明了。 这个老女人一定是前朝的人,还是一个见过公主的人。 “老奴参见小公主。”老女人在聂可清发愣之际,忽然下跪给她行了一个大礼。 登时把聂可清吓到,赶紧爬过来拉起老女人,激动道:“那个,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也不需要行如此大礼。” 那老女人抬头,一双起满皱褶的眼眶已经浸满泪水。 她含泪道:“老奴正是你的奶娘啊!” “什么?!”聂可清再次被雷翻了。 只是转而一想,她的奶娘怎么会在这个冷宫中。 老女人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吁出一口气老气,缓缓道:“那日,整个皇宫都被占领,老奴见小公主已经被丁公子强行拉走。” “只是老奴却是不甘就这样被斩杀了,于是就偷偷混进这个无人问津的冷宫中,躲过一劫。”老女人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就这么夺眶而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措手不及,她最不会安慰人了,而且这具身体居然也是升起一抹异常的难受。 记忆中凭空出现一个容貌平平,身材丰腴的奶娘,整日在她的身边,尽忠职守的服侍着她。 那个奶娘,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看不出容貌的女人了。 “奶娘……”聂可清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一向不会随便叫人她,居然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而那个老女人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惠,居然捂住口鼻,呜咽地哭了起来。 这下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聂可清赶紧打开包袱,看看有什么吃的,先哄她不哭再说。 只是里面除了一把玉骨扇,还有一个装着牛皮纸的黑匣子,什么都没有了。 聂可清转过身来,对奶娘道:“那个……你别哭啊!我心慌……” 奶娘缓缓止住哭声,然后一把抱住聂可清,丝丝搂在怀里:“老奴就知道,公主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聂可清苦笑着,伸出僵硬的手,轻轻拍着奶娘的背部。 她所说的会回来,指的是回来报仇吧! 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的小公主,轩辕灵儿已经死了呢? 不过看她的样子估计受不了这种打击,还是算了,不告诉她了。 奶娘趴在聂可清身上许久后,察觉失礼赶紧退开一些道:“老奴失礼了,请公主降罪。” 聂可清淡笑着,伸手拉起奶娘:“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礼数。” “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聂可清对于她能一眼认出她来,有些好奇不已。 “公主,你可是吃老奴的奶水长大的,那模样就是化成灰,老奴也认得出来。”奶娘说的坦然,一双浑浊暗黄的眼睛,透露着对孩子的关爱。 聂可清的心瞬间被一股暖流袭过,她从来就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没有兄弟姐们。 自从懂事开始,聂可清所接触的,就只有一件事。 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命令,各种艰难的特训。 更重要的是,把有关爱的心门都关上,把生死置于身外,成为一个无感情的杀手。 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奶娘,这让聂可清多少还是感动的。 “奶娘……我……”聂可清感动的同时也暗自愧疚着,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轩辕灵儿,只是一律幽魂寄生在轩辕灵儿的驱壳里而已。 长满老茧的手,轻轻婆娑在她的脸上,奶娘心疼道:“苦了你了,孩子。” 外面的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聂可清一惊,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奶娘不以为然:“没事孩子,那是她们在抢东西吃呢!” 聂可清理解地点点头,随后问:“对了,奶娘,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奶娘的脸顿了顿,随即道:“这里虽是冷宫,可是也有人专门送些吃食过来,从一个小窗户里递进来。” 说到这里,奶娘顿时一阵心疼不已的摸着聂可清的脸:“你有办法进来,就一定有办法出去对吗?” 聂可清不语,低着头,这个奶娘看来心思很是细腻,居然看穿了她其实是自己进来的,而非是被打入冷宫的。 “这里的条件很是艰苦,可却是整个皇宫中最为安全的地方。”奶娘释然一笑。 紧接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把包在衣服上的馒头交给奶娘,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聂可清疑惑的看了一眼。 奶娘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些女人有时候疯疯癫癫的,却不会害人性命,只是会为了吃食偶尔发生争斗。” “我在这里是岁年长的,她们还是比较尊敬我的,有什么吃的也会给我留一些。”奶娘淡然说着。 可聂可清的心却是酸痛无比,不知是原本这具身体的感情,还是她的自己的,都已经分不清了。 入夜后,奶娘拉着聂可清住在一个算是干净的房间中,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一个缺脚的茶几,拿石头垫起来当桌子用。 桌面上放着一个缺口的碗,还有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聂可清心酸无比,同样身在皇宫,这里就犹如一个难民窖,而另一面却是辉煌无比的贵族生活。 极端的共同处于同一个皇宫中。 聂可清忽然好奇,为什么夙靳言还存留着,这个属于前朝后宫的冷宫。 随即想到,夙靳言估计也是没心思去处理这些冷宫之事。 反正冷宫就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女人,无关紧要。 “委屈你了孩子,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奶娘心疼的握起她的手,坐在冷硬的木床上。 “没事,奶娘,我没你想的那么娇贵……”聂可清还没说完,奶娘就忽然神情专注的抓住她的手腕。 二指按压她的筋脉处,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奶娘这是在干嘛?! 想要抽回手,奶娘就道:“你怀孕了!” “轰”的一声,如雷轰顶,狠狠的砸在聂可清的脑袋上。 虽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痛到确切的答案,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聂可清缓缓抬起头,对上奶娘那双沉稳的眼眸,扯了扯笑容道:“奶娘,你还会医术啊?” 奶娘松开的她的手,略有深意看着她,许久后才开口:“我在当你的奶娘之前是一位稳婆。” 听她这么一说,聂可清的心更加的掉进深渊,居然是一位稳婆,那么被她把脉过,自然不会出错了。 “孩子是谁的?”奶娘忽然出声质问,眼眸闪现出一抹阴狠之色。 聂可清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道:“奶娘,我……我……” “这个孩子不能留。”奶娘坚决的语气,令聂可清猛地抬头。 奶娘一字一字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他会阻碍你复仇的计划,所以不能留。” “不,孩子是无辜的。”聂可清摇头,就算这个孩子比不是她愿意要得来的,可也是她的骨肉。 第102章 神秘的盒子 “听话,把孩子打掉。(.棉、花‘糖’小‘说’)”奶娘有些无奈,劝说着。 “不,我是不会吧孩子打掉的。”聂可清坚定的目光,让奶娘叹息一声。 “这个孩子会拖累你的。”奶娘道,苍老的容颜让聂可清止不住的心疼。 随后奶娘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的月光下,弯下腰神,低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聂可清有些疑惑,问了句:“奶娘,你到底在做什么?” 奶娘不语,还是在低头像是在刨土的样子,许久后,奶娘回到聂可清身边,手里多了一个残旧的木盒子。 “这是什么?”聂可清伸手摸了一下,有些潮湿的感觉,上面还有一些泥土末。 “打开看看。”奶娘出声道。 聂可清接过木盒子,感觉沉甸甸的,想要伸手打开盒子,却发现上面被锁锁着,于是道:“奶娘,还是你把锁开了吧!” 奶娘道:“这个盒子是你母后的,我也没有钥匙打开它。” “好吧!那我试试看吧!”聂可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开锁而已,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只是当她利用发簪,开了好几次,那残旧的锁头依然纹丝不动时,她直接就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个开锁的天才,居然打不开这把古老破旧的锁头!! 想到此处,聂可清心有不甘,她还就不信她开不了这个锁头。 于是更加的卖力,把所有的方法都试了个遍,都没能把锁头打开。 “奶娘,你这是什么锁头,不会是假的锁头吧!”聂可清简直就无法相信,一个这么小的锁头居然打不开。 奶娘幽幽道:“这把锁,是你父皇命人打造的,用的是罕见的陨石,刀枪不入,坚硬不催。” “不是吧!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聂可清继续道,一方面在感慨这锁的质量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一方面在纠结,要怎么把它弄开,不弄开它,聂可清感到很挫败。 “我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记得你母妃临终时交代我,要好好看管这个盒子,说是皇上对她的承诺都在里面,等你长大了就交给你。” 奶娘一脸深沉,把盒子上面的泥土扫开,继续道:“我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了,于是想尽各方其法,可还是没能把这锁打开。” “这么神奇?!”聂可清瞥了一眼,然后勾唇一笑,道:“看我的,我就不信它开不了。” 聂可清抽出玉骨扇,眼眸发出狠厉的目光,“唰”的一声,玉骨扇被屏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亮。 奶娘满眼的震惊,刚要开口说话时,聂可清就举起玉骨扇狠狠的劈到木盒子上面。 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反弹力量,聂可清劈下去的力量有多大,反弹起来的力量就有大多。 玉骨扇受到强大的阻力,被弹出一米外,跌到地上+。 聂可清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没有丝毫刮痕的木盒子。 走过去把把玉骨扇加起来,细心的观察一番,幸好没有裂痕。 聂可清把玉骨扇收起来,暗自称奇的走到木盒子旁边,不禁问:“奶娘,这个盒子上面材质的?” 奶娘见聂可清没事后,吁出一口气,道:“这个盒子跟锁一样,也是你父皇用罕见的材料打造而成,至于到底是什么材质就不得而知了。” 聂可清对于她的父皇是越来越好奇了,居然打造出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盒子跟锁头。 而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得如此保护着。 奶娘把盒子塞到聂可清手里,语气深长道:“孩子,这个盒子交给你了,老奴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算现在下去也有脸去见你的母妃了。(.)” 聂可清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来安慰这个苍老的奶娘,只能无声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点的温暖。 两人就这么挤在一张僵硬的木床上,倚靠着彼此度过这个冰冷的长夜。 次日天亮,聂可清被窗户射过来的太阳光线,刺目惊醒,张开眼就看见,旁边奶娘睡得很死安详的样子。 于是,聂可清轻声叫了一声:“奶娘。” 只是奶娘没有丝毫的动静,聂可清再叫了一声:“奶娘,你醒醒。” 还是没有一丝反应,聂可清登时就觉得不对劲,立即坐起身来,伸手推了一下奶娘:“奶娘,你醒醒。” 奶娘无动于衷,嘴角始终带着一缕时有时无的笑意。 聂可清忽然升起一股恐惧,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指,搭在奶娘的鼻尖处,没有一丝气息,体温也是渐凉的。 登时如同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聂可清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揪心的痛,几乎要令她晕眩过去。 昨晚才相认的一个亲人,今早就离她而去,怎能接受。 “叩叩”木门处传来敲门声,让聂可清愣住不敢动弹。 外面的女人得不到回应,又敲了两声木门,道:“大姐,醒了吗?” 聂可清起身下床,走到木门处开了一条缝,对着外面的女人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道:“她还没醒,你们不要过来吵她。” 女人心领的点头离开了。 聂可清吁出一口气,这群疯女人对奶娘还是很尊敬的,要是被她们知道奶娘突然死了,而偏偏是死在她的身边。 就是有一百张嘴皮子也不管事了,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所以,聂可清赶紧去把两个盒子包好,把玉骨扇带在身上,这里已经不能呆了,分分钟会被这群疯女人给分尸的。 收拾好了之后,聂可清来到奶娘的身前,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给她扣个三个头。 打开窗户就跳出去,沿着记忆的路线找到冷宫大门,开了锁,顺利出了冷宫。 只是没有走几步,聂可清就发现,宫里到处都是一些巡逻的侍卫,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个个面容严肃,认真的巡逻着,往这边走过来了。 可清眼尖地发现旁边躺着一把扫把,不知是那个宫女随手仍的。 立即把扫把捡起来,聂可清低垂着头,假装成一个扫地的宫女。 那群侍卫从她面前经过,聂可清忍住心中不安,丛然地扫着地,看着那群侍卫一个个从身边经过。 就想要松一口气时,最后面的一个侍卫却突然顿住脚,转过身来问聂可清:“你是那个宫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聂可清忍住撒腿跑的冲动,压低嗓音道:“回大人,奴婢是新来的,所以被分配到这里打扫……” 那侍卫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两眼,并未答话。 而前头的侍卫却道:“快走,一个小宫女而已,要是耽误了皇上寻找娘娘的下落,你就是九个头都不够砍。” 紧接着,那群侍卫很快就离开了聂可清的视线。 而聂可清也从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卫口中,得到一条重要的消息。 就是夙靳言已经发现了她的计谋,现在正在大力搜寻皇宫,就是为了找到她这个诈死之人。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那块融掉脂粉还在她的脸上,相信没有谁能够轻易的认出她来。 那么,现在她要去一个地方,就是西宁宫当差。 聂可清把扫把丢掉一旁,踮着脚尖注意着周围的经过的侍卫,饶了好几圈终于来到了西宁宫旁边的宫殿处。 探着头注意着,待美人的时候,聂可清就趁机混进了西宁宫,由于她低着头,身上的衣服也是宫女的服饰,倒是没引起什么别人的注意。 聂可清走到盆栽处,假装着修剪绿叶,结果一个火急燎燎的宫女跑了进来,一看见聂可清的身影就冲过来。 把手中的衣物往聂可清的手里一塞,急切道:“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你去帮我,我……我……内急。” 那宫女说完就急急跑了出去。 聂可清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衣物,顿时扬起一个笑容。 公孙浅歌居然在洗澡,真是天助我也。 聂可清捧着衣服,低着头走进内殿,一层层的帷幔伴随着幽香四溢,似梦非梦般的错觉。 “小桃,水有些凉了,过来加一些热的。”公孙浅歌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服饰她的贴身宫女。 聂可清勾起嘴角,绕过屏风后看见公孙浅歌正在闭着眼,靠在浴盆里一脸的享受模样。 长长的青丝垂落在地面,肤如凝脂,还有较好的容颜,聂可清暗自赞叹一番,公孙浅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怎么还不过来。”闭着眼的公孙浅歌催促着。 聂可清把衣服放到屏风上挂着,缓步走到她身边,看见旁边放着一个木制的桶,冒着腾腾热气。 伸手拿起勺子,舀起一瓢水,聂可清把热水就着盆边,在不会烫伤公孙浅歌的情况下,缓缓加进浴盆中。 许久后,水温回升,公孙浅歌脸上露出浅浅笑意,道:“小桃,可有打听到,皇上找到皇后没?” 聂可清淡笑一声,靠近到公孙浅歌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抓到了,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对付她?” 公孙浅歌下意识的开口:“自然是赐死……” 忽然想到不对,公孙浅歌猛地睁开眼,就对上聂可清那张狰狞的脸,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张开嘴还没惊呼出声,聂可清就一把捂住她的嘴,笑着道:“你就那么巴不得她死啊?” 公孙浅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鬼了一般,使劲掰开聂可清的手。 第103章 为躲藏装宫女 公孙浅歌吓的花容失色,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求救声。(.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那狰狞的面目让人寒碜。 “怎么,不过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聂可清故意把脸往公孙浅歌的头部靠过去。 公孙浅歌一个劲的摇头,使劲掰开她的手,身体不住地想往后退去。 聂可清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按住在浴盆的边缘,把她嘴巴捂得死死,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公孙浅歌惊慌的样子,聂可清满意地点点头。 伸手舀了一勺子的热水,举高到她的头顶,聂可清阴森森道:“想不想试试,被开水毁容的滋味?” 公孙浅歌吓坏了,一动不敢动。 那双美眸瞪的老大,紧紧盯着聂可清的手,生怕她一个不留意,就把开水倒在她的脸上。 见她已经不敢再反抗,聂可清缓缓松开手,笑着道:“对嘛!这样才乖。” 公孙浅歌不敢拿自己的容貌开玩笑,没有大声呼救,只是看了聂可清一会后道:“你是谁?混进西宁宫有什么目的?” 聂可清愣住,随即想起自己的脸如今这幅模样,别人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于是道:“我可是死得冤屈,特来找你作伴的……” “你说什么?死得冤屈!”公孙浅歌不可置信,低头发现地上有影子,愤怒道:“休想骗我,你根本就是个人,还想装神弄鬼吓唬谁?” “呵呵……是不是吓唬,那你一会可要好好看清楚了。”聂可清笑着道,伸手在屏风上,拿下一条秀金花的腰带。 公孙浅歌面露恐惧,颤抖着道:“你……你想干嘛?” “你觉得我想干嘛?!”聂可清笑得淡然,然后一个用力把公孙浅歌翻转过来,摁压在浴盆边沿,用腰带把她的双手都绑的死死的。[] 公孙浅歌气急,她身材娇小弱不禁风的样子,根本就不是聂可清的对手。 背后绑住的手感觉生疼,公孙浅歌眼眸噘泪:“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如果只是想要金银珠宝,我给你便是……” “我想要你的命,你也给我吗?”聂可清打断她,犹如鬼魅一般可怕的笑容近在迟尺,把公孙浅歌吓得直接晕眩了过去。 整个光滑的身子就没入装满水的浴盆里,瞬间冒出几个气泡浮出水面。 聂可清不悦的皱一下眉头,伸手进水里,把公孙浅歌捞出来,手指摁压在她的人中处。 片刻后,公孙浅歌幽幽转醒,一整开眼睛看见还是这幅狰狞的颜面在自己眼前,登时长大嘴巴惊叫了一声,把外面的宫女惊觉了。 “娘娘,你怎么了?”外面的小宫女急切问道。 聂可清立即抽出玉骨扇抵住公孙浅歌的脖子,眼眸冰冷道:“如果想死,你就叫的大声一点。” 公孙浅歌一个激灵,立即捂住嘴巴,木讷的目光缓缓移到脖子上的玉骨扇上,感觉似乎有些眼熟。 “娘娘,你没事吧?我要进去了哦!”外面的宫女再次问道,伸手就要推门而入。 聂可清的手立即使劲,在公孙浅歌的脖子上摁处一抹嫣红。 吃痛的公孙浅歌赶紧回神,朝外面道:“没事,你们谁都不准进来,否则拖出去毙了。” 聂可清这才缓缓勾起嘴角,略带嘲讽地打量着公孙浅歌,玉骨扇从脖子处缓缓地,向上攀爬到脸蛋上。 公孙浅歌顿时倒抽一口气,却不敢出声半句。 玉骨扇游移在光滑的脸庞上,聂可清戏虐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是谁了,那么你再来猜猜,我接下来想要对你做什么?” “你想毁掉我的脸对吗?”公孙浅歌开口,眼眸褪去了一些惊慌,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从容。(.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很不喜欢公孙浅歌的淡定,于是道:“你曾经毁了我的脸,现在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错吗?” 公孙浅歌忽然冷笑道:“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不应该把我选进宫的,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最后一句话,公孙浅歌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眸的冷静早已换成浓浓的恨意。 “进入皇宫,伴君左右,飞黄腾达,这不是所有女人所期望的?”聂可清皱着眉头问道。 “哼!那是你认为而已,我一直与世无争,只想与表哥二人双宿双栖。”公孙浅歌说着说着,却闪现了泪光。 聂可清楞了一下,手劲松了一些。 公孙浅歌想到表哥的事情,心骤然一痛,抬头对着聂可清厉声道:“就是你!就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表哥就不会因为我而身染重病,最后落得白发人送黑发的悲哀。” 聂可清被吼的愣住在那里,无言以对,怎么牵扯出这么多事?! 当初选择公孙浅歌完全就是看她清秀可人,沉得住的性子在宫中还是比较的好。 根本就没想到,她却已经心系他人,早就私定终身了。 而偏偏被她的一个无心的抉择,令一段美好的因缘就此破碎掉。 聂可清忽然产生了一丝的自责,松开了手。 可是公孙浅哥却在这个时候,扯开嗓子向外面大叫声:“来人啊!有刺客。” 聂可清想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突然想起杂乱的脚步声,就要破门而入了。 气愤的瞪着公孙浅歌,这个奸诈的女人,居然还会见缝插针。 顾不得这么多了,聂可清一手抓起公孙浅歌,另一只手拿玉骨扇抵住她的脖子,拉扯着让公孙浅歌站起来。 而公孙浅歌死活都不肯起来,外面那群侍卫就破门而入了,如果此时站起来,她的身子就会被看光。 所以公孙浅歌紧紧挨住浴盆边沿,任凭聂可清如何拉扯,就是不起身。 这时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聂可清气结,只得摘下一只簪子,伸手到水里,对着公孙浅歌光洁的屁股就扎下去。 “啊!”惊呼一声,公孙浅歌从浴盆里跳了起来,整个光滑的身子都落入了那群侍卫的眼里。 所有的侍卫顿时愣住,眼睛都直了,紧紧盯着公孙浅歌的诱人的身体。 “啊!”又是一声透彻入骨的声音,公孙浅歌气愤又羞涩地捂住胸前的高耸,然后大声道:“都给我出去!” 那群呆若木鸡的侍卫,个个都变得脸红脖子粗,有几个还流鼻血了,拼命点头,然后如疾风般争先恐后跑出去。 公孙浅歌回过神来,发现聂可清早已不见了踪影,气急地一拳打在水里,水花高高弹起溅了她一脸。 而逃跑出来的聂可清,为了躲避侍卫的追逐,远远看见有一堆宫女正在埋头苦干。 聂可清想都没想,快速冲过去,一头扎进宫女堆里,隐藏在内。 那群侍卫刚好追了上来,只是看着眼前上百个宫女,个个服装发髻都一样,实在是很难找出哪个才是刺客。 “全部都站起来。”带头的侍卫一声吆喝,所有的宫女都吓了一跳,顿时扔下手上的功夫,乖乖的站起来排好。 聂可清也是跟着那些宫女一样,站直排好,还有就是把头低下去。 那侍卫目光肃然,一步一步的顺着宫女看过去。 聂可清压住心中不安,缓缓调节呼吸。 刚刚那群侍卫只顾着看公孙浅歌的身体,应该没怎么注意到她的容貌,等下随便几句话应该就能忽悠过去了。 那个侍卫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来到聂可清得面前站定,粗犷得声音由头顶响起:“抬起头来。” 聂可清眼眸闪过一抹厉色,勾唇笑了笑,缓缓抬头。 一张狰狞的面孔就这样印进侍卫的眼帘,顿时被吓得退后了一步,几个小侍卫立即上前搀扶:“大人,你没事吧?” 那侍卫感觉到没面子了,气愤地把手下侍卫的手都甩开,怒道:“我只是一下没站稳,瞧你们那小样……” 然后那个侍卫就不再去看聂可清一眼,直接跳过了她去看下一位宫女。 聂可清淡笑着,吁出一口气,对于自己现在的这幅尊荣倒是很满意。 照刚刚那个侍卫的表情来看,这幅尊容已经可以画出,贴在门面上当门神使用了,辟邪…… 直到所有的宫女都一一看了遍,那个侍卫皱褶眉头,嘴里喃喃道:“不对啊!明明看着她往这边跑的……” “发生什么事?”突然传来的一声熟悉的声音,令聂可清顿时打了个寒颤。 偷偷抬眸瞄去,夙靳言一身暗黄色,金边龙纹袍,整个人看上去霸气十足,却不失妖娆俊美。 夙靳言缓步走上前,所有的人都跪地参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夙靳言淡淡道,眼眸却是不露声色地,把所有的人都收进眼中,最后目光落在一个宫女的身上。 聂可清登时就止不住由背锥升起一股寒意,立即有一种想要撒腿就跑的冲动。 “回皇上,臣等是前来抓拿刺客的。”那侍卫恭敬道。 夙靳言挑眉:“刺客?” “刚刚西宁宫中突然出现了刺客,把浅贵妃惊吓到了,臣等是追着刺客的身影过来的。”那侍卫坦言道,只是说到浅贵妃时,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你确定刺客是在这里?”夙靳言声音淡淡的,略带沙哑的磁性煞是好听。 “臣……不敢确定,刺客是否一定在此。”那侍卫不敢保证,只能实话实说。 而聂可清听见后,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她逃跑的还是很成功的,至少那个侍卫不敢确定,她就在其中。 第104章 给你三天时间 “是吗?!”夙靳言嘴角却忽然勾起,眼眸略过无数的宫女,把目光定格在聂可清的身上。 顿时,所有的人都顺着夙靳言的视线看过来,那些宫女还主动的空出一条道路,好让夙靳言走过来。 这下聂可清不能淡定了,夙靳言如此精明的人,一定会识破她的伪装,到时候就会被他抓起来,然后当作犯人一般囚禁起来。 夙靳言嘴角淡笑着,但是那双似能看透一切事物的眼眸,却是冰冷无比,让人不寒而栗。 聂可清的心重重的颤抖着,夙靳言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 正当聂可清左右踌躇不定,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周围的宫女惊呼起来,乱作一团。 立即抬眸看去,聂可清登时就拔凉拔凉的。 大黑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呲牙咧嘴的朝那些胆小的宫女不断吠叫,身体庞大加上长得凶猛,把一群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的都出乱串。 而大黑似乎嗅到了她的气味,猛地停住乱串的身体,迅速的就朝聂可清的方向冲过去。 聂可清瞪大眼睛,暗叫不好,要是被大黑发现了就更加跑不了。 于是聂可清眼眸微眯,学着那群宫女,假装成很害怕的样子,一看见大黑冲过来,就马上撒开脚丫子飞快的跑。 大黑看见聂可清逃跑的身影,顿时划过一抹忧伤,随即更加卖力地撒开四条有劲的脚,追上去。 而夙靳言由始至终都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眼眸定在刚刚聂可清站过的地方,略有所思的样子。 聂可清被追得气喘吁吁,终于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中,赶紧闪身躲进去拐角处。 等到大黑的狗头一冒出来,聂可清就一把抱住大黑,拖拉着到巷子的更深处。 那里刚好有一个大水缸摆放在地,聂可清拖着大黑就躲在大缸后面,缓缓吁出一口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一松开大黑,身体就透支了,一下子瘫痪在地。 而大黑站起身来,“嗷呜”一声后,张开嘴伸出那条带着黑色花斑的舌头,对着聂可清的脸就是一顿狂舔。 聂可清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就无法阻止大黑,直到……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登时就坐了起来,聂可清透过大黑黝黑的眼珠子,看见里面的人已经恢复了白皙的脸,那块被火融化无比贴合的胎记斑块,被舔没了…… “大黑……”聂可清咬牙,想要破骂一顿,只是她还没发出火来,后面就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果然是你” 冰冷带着憾人的气息,夙靳言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聂可清愣住许久,一时间就像掉进雪地里一般,透心的凉。 “为什么要这样做?”夙靳言站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聂可清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扶着大缸站起来,只是突然一个腿发麻,又跌坐了下去。 夙靳言的大掌伸到她的眼前,刺痛了她的眼,有些愤怒地拍掉他的手,强硬地站了起来,抬眸与他对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她就没什么好隐瞒了的,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既不回话,也不问话。 夙靳言皱了皱眉,有些僵硬的收回手,心没由来的一阵的抽痛。 “你是想要离开皇宫,还是想要离开朕?”夙靳言语气淡然,可是眼眸却是无比的认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想起那日,聂可清奋不顾身地冲向火海,他简直就要疯了,这个女人居然倔强到,利用生命来逃离他的身边。 从来都是只有女人为他癫狂,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的拒绝他,或者离开。 他不甘愿,不甘心,不允许,其实更多的,只是想要把聂可清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就算是囚禁,就算是让她恨他,只要她的心里有他,都可以。 可是每当看见聂可清那双不甘愿的眼神,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夙靳言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在聂可清失踪的这段时间,夙靳言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心,为何不杀了这个前朝的公主,为何频频被她激怒还是下不去手。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算计着这个女人的同时,投入了太多,把假情变成了真意。 他爱上了这个倔强的女人,爱上了眼前被他利用的女人。 只是如今,夙靳言看着聂可清那双清澈灵动的眼,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可清见他许久都不开口,也不动手,有些不耐:“怎么,现在逮到了我,是不是准备五马分尸,才能解你心头之恨?” “我们来好好谈一谈。”夙靳言的寒意收敛起来,放柔了声音道。 “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夙靳言眉头蹙紧,幽深的眼眸看着她肮脏的小脸,却仍然不肯服输的眼神,叹息一声道:“来谈一个条件,三天之内,你如果你能逃出皇宫,我就放你走。” 聂可清愣住,缓缓抬头:“你……说真的?” “对,只要你能在三天内逃出皇宫,朕绝不拦你。”夙靳言一字一字清晰道出,没有半点玩弄之意。 顿了一下,夙靳言接着道:“但是……如果你没能逃出皇宫,那么……你一辈子就只能留朕的身边。” 聂可清登时皱了眉头,就算她此时逃出了皇宫,以夙靳言的手段定会翻地式的全城搜查,到时候也是插翅难飞。 “哼!你认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聂可清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夙靳言的心顿时一紧,出手就抓住聂可清的脖子,坦言道:“朕现在就能够抓住你,又何必费那么多的心思来骗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为了那个女人要放我的血。”聂可清扬起下颚,夙靳言只是轻轻的捏住她的脖子,并未用力。 “你……”夙靳言气结,却无言以对,隐忍着的怒气瞬间就被聂可清挑起。 “呵呵……怎么,无言以对了?”聂可清藐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去,讽刺道:“告诉你,就算我死,也绝不会再给你一滴血。” “够了,不要再说了。”夙靳言松开手,转过身去,喘息许久后道:“总之信不信随你,朕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逃不出去,那么你将会被囚禁在这个皇宫中一辈子。” 夙靳言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然后像是逃离似得,快速离开这里。 聂可清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脑子都蒙了,想不明白夙靳言为何要这样做? 他完全可以当场杀了她的,可是他却给她机会,让她走。 “嗷呜”大黑忽然来到她的脚边,不断地用它那毛茸茸的头蹭着她的腿,打断了她的思绪。 聂可清吁出一口气,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缓缓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大黑的头。 忽然想起娇奴,夙靳言说娇奴现在在墨国,是三王子的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大黑的毛曾经被娇奴全部剃光过,如今长出新的毛,却扎手得很。 聂可清摸了两下就不摸了,暗想着,能不能把大黑也带出宫去。 “嗷呜”大黑甚是享受地趴在聂可清脚边,模样叫人心酥无比。 叹息一声,聂可清把脚从大黑的两只前爪中抽出来,大黑实在是太大了,太引人注目了,无法带出宫去。 看着大黑受伤似的眼珠,聂可清忍住不舍,命令道:“不许跟过来,否则我就把你烤了吃。” “嗷呜~”大黑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仰头长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没有跟过去。 聂可清时不时回头,发现大黑只是看着她不动,心里很是不舍,却又不得不走。 忽然,一辆显眼的马车印进她的眼帘,聂可清赶紧躲到一边去,探着头看,却发现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的人是幽兰兰。 只见她被一位宫女搀扶着,缓缓走下了马车,那模样叫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护在怀里疼惜。 幽兰兰下车了之后,就有一位宫人把马车赶到后庭,长有一颗榕树处拴好。 聂可清正在疑惑,宫里一般的妃嫔都是用步撵代步的,极少会出现马车这种交通工具。 就连夙靳言出去也只能是用皇家的御用撵车。 只是幽兰兰哪来的一辆马车,看样子只是比普通百姓家的马车要豪华一些,没什么不同。 不过这辆马车似乎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好的东西,聂可清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走进一些去观察一下。 只是原以为没人的马车突然走下来一个人,把聂可清下了一大跳,赶紧躲回到边上,探着头观望。 当聂可清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更是吃惊不已。 那个人居然是夙天泽,他居然跟幽兰兰同坐一辆马车,而且看样子一前一后的下车,是不想让别人发现。 这下聂可清的好奇心,已经全然被撩拨起了,看着夙天泽不从正门进去,却从后门进入幽兰,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奸情。 想到这里,聂可清扬起一抹笑意,突然好想来玩一把抓奸在床的把戏。 夙天泽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后门,而且似乎后门没有关好,还有一条缝隙。 聂可清左右看几眼,没人后就缓缓的,从容地来到幽兰宫的后门处,随意那么伸手一推,果然没有锁好。 不知道是说夙天泽粗心大意好呢!还是多亏他粗心好呢! 聂可清探着头进去看了几眼,里面没有人,就假装成宫女的样子,肆意走进去,还顺手把门从里面给锁了。 第105章 那可是小叔子 聂可清第一次进入幽兰宫,发现这里的布置还真是别具一格,深深的体会到了夙靳言对她的不同。[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说好的不在被夙靳言所影响到,聂可清此时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心塞难受。 “谁在那里?”一位看起来有些年纪跟品级的宫女,面色肃然地走了过来。 聂可清立即收起其他心思,堆起笑脸,转过身来,对着宫女礼貌道:“这位姐姐,我刚刚看见一只大老鼠跑这来了,想要找出来打死它。” “什么?!老鼠!”宫女好像很害怕老鼠,一听见‘老鼠’二字就整张脸都发青了。 “对啊!就是老鼠,有这么大呢!”聂可清在心里暗笑,做出手势,配上夸张的表情。 把宫女吓得面色惨白惨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紧盯着聂可清。 聂可清扯了扯笑容,把手指往宫女后面一指,大叫道:“啊!老鼠在你后面……” “啊!在哪里在哪里?”宫女登时被吓得跳了起来,躲到聂可清背后。 聂可清暗笑着,轻轻安慰着道:“没事没事,我自小就不怕老鼠,我刚刚看见它跑那边去,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去把它打死。” 宫女受惊的点点头,聂可清得意一笑,就跑向回廊,拐个弯就不见了身影。 聂可清尽量隐藏着身体,一双贼溜溜的眼眸四处观望,留意着。 逛了好几圈后,聂可清发现这个幽兰宫,比起她的凤鸾宫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到这里,心下顿时就一阵酸楚,夙靳言对幽兰兰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扯出一抹苦笑,聂可清抬起眼眸,来到幽兰兰就寝的正殿。 现在已是申时日落了,正殿中掌起了灯火,聂可清就着旁边的一颗梧桐树,爬了上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正殿处刚好有一个窗户,可以目睹立面的一切。 聂可清调整好姿势,稳住气息看向里面。 只见夙天泽端坐在太师椅上,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而幽兰兰却倚靠在榻上,容貌娇柔,前面衣襟略低,可以看见一寸白皙的肌肤,勾引之意显而易见。 聂可清挑眉,这个幽兰兰不是跟夙靳言相爱的吗?怎么……会在夙天泽的面前摆出这种神态?! 难道……幽兰兰还有这种癖好,喜欢跟小叔子……玩禁忌之恋?! 越想越有可能,聂可清不禁佩服幽兰兰来,都已经是她父皇的女人了,都能夙靳言迷得七荤八素不说,现在还要勾引小叔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幽兰兰看着像一只娇柔的小白兔,实则是蝎子般的心思与心肠。 聂可清把眼睛睁得老大,紧紧注视着里面得情况。 她倒是要看看,幽兰兰跟夙天泽能搞出个什么名堂,必要时刻她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夙靳言前来抓奸呢?! 真是纠结死了!! 聂可清眉头都打结了,里面的人,一个坐着,一个靠着,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都趴在树上累死了。 感觉脚有些发麻,聂可清轻轻地动了一下脚踝,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里面的情况。 发现,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夙天泽动了下,嘴巴涌动了下,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 而幽兰兰却突然站起身来,踏步生莲的走到他的面前,面若桃粉,嘴角浅浅的笑意,使人失魂。 聂可清居然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顿时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脚已经落地,暗自庆幸自己爬的不高。 低头沉吟片刻,聂可清踮着脚尖,走到窗户底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抬头发现上面的房梁不但可以挡住她的身体,还可以对立面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 聂可清半眯着眼,自从她的身体被放血之后,就没有做过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有一条小生命。 可是聂可清全然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孕妇,没有内力,她还有自己原有的速度跟手法。 缓缓退后到一米,紧接着就急速前进,脚踩着朱红的大柱子,稳稳落在上面的房梁上。 只是……她还是带着疾风的脚步声还是惊动了夙天泽。 “谁?!”夙天泽倏地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面。 而躲在房梁上的聂可清尽可以的把呼吸放到最慢,一动不敢动地靠着朱红柱子。 “娘娘,谁奴婢刚刚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惊动了娘娘罪该万死。”一位小宫女刚好端着物品撞在柱子上,错把夙天泽的话语当做是责怪她了。 幽兰兰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宫女,缓缓道:“出去,自己找女官领罚吧!” 小宫女小脸皱在了一起,却不敢说半句不是,低头叩谢后,起身离去。 幽兰兰回到夙天泽身边,浅笑着道:“你不用如此多心,我这里的宫女都是很谨慎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要说得我跟你还有关系似的,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跟我叙旧的吧?”夙天泽冷冷道,没有给幽兰兰好脸色。 聂可清挑眉,这下换她疑惑了,难道是她猜错了,她们不是来幽会的?! 幽兰兰眼眸顿时起了一层薄雾,语气有些委屈道:“天泽,你明明知道……” “你现在是他的女人。”夙天泽没有让她说完,立刻提醒着她,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夙天泽看着幽兰兰那双受伤的眼眸,却是难忍的选择闭上眼睛,不再看她一眼。 幽兰兰似不甘愿,不服气一般冲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几近哀求:“天泽,求求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好不好?” 夙天泽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 幽兰兰破泣为笑,一字一字似蛊惑般道:“天泽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聂可清眼睛瞪得老大了,看起特起劲,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们。 “我……不能对不起他。”夙天泽说得很艰难,额头上冒出许多豆大的汗珠。 看得出他在隐忍着,而且很痛苦。 夙天泽忽然一把推开幽兰兰,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蹒跚的脚步就要走出去。 这时,幽兰兰却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夙天泽。 很明显的看到夙天泽的身体震了一下,隐忍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在踏出一步。 “天泽,你曾经说过的,皇位跟我只能选一个,如今他已经登基了……”幽兰兰呜咽着,那眼眸中的薄雾已经化作水珠,倾斜而出,打湿了夙天泽背后的衣服。 “兰兰……对不起,我……”夙天泽声音变得沙哑,说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收了回去。 “天泽……我懂,我都懂,你不想伤害他对吗?”幽兰兰把夙天泽翻转过来面对她。 缓缓退后几步,幽兰兰伸出柔荑把脸上的泪花擦掉,扬起一抹笑意:“天泽,你曾经说过我是天地下最美的女人。” 说着,幽兰兰就伸手到腰间,把粉色绣着桃花的丝带轻轻扯下来,柔滑的丝带顺着锦缎的散开,滑落在地。 夙天泽的眉头皱了一下,抿紧双唇。 幽兰兰浅笑着,媚眼连连,伸手继续扯下身上的衣服,香肩撩发,无比诱人。 修长白皙的腿全部展现在夙天泽眼前,幽兰兰身上仅剩一件红色芙蓉花肚兜,把高耸紧紧包裹住。 曼妙的身姿令人遐想连篇,夙天泽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幽兰兰的身体。 幽兰兰淡笑着,缓缓走向他,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红艳的唇对着他的脖子轻轻吐气。 “我美吗?”幽兰兰轻声道,手还在他身上放肆游走。 夙天泽的汗意更加的多了起来,背后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 聂可清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了起来,看着幽兰兰不断的诱惑着夙天泽,不会是就要上演激情的戏码吧?!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想看真人戏来着,杀人无数的她还真的没试过看现场版的动作戏…… 只是该死的,她居然一下子太过激动,口干舌燥的冒汗了,然后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落,滴在地面上。 “谁!”夙天泽突然出声,推开幽兰兰就走到窗边,一眼就看见躲在房梁上的聂可清,顿时眼眸微眯起来:“是你?!” 聂可清躲不可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对啊!别来无恙,靖王。” “你什么时候来的?”夙天泽冷冷的语气中,已经透露一丝丝杀戮的气息。 聂可清扬唇一笑:“反正,该看的,我都看完了。” “你……”夙天泽整张脸都阴霾了起来,气得咬牙。 幽兰兰这时走了过来,抬头看见聂可清时,显然吓得一跳,眼眸瞪得老大,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是你,还有你是怎么进入幽兰宫的?” 她的幽兰宫,把守很严,绝对不会放生人进入的。 聂可清挑挑眉,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起身拍了拍手,就绕过窗户,由正门走了进来。 夙天泽下意识地把幽兰兰护在身后。 聂可清笑着道:“想不到,靖王居然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夙天泽阴沉着脸,语气也不好。 聂可清摊开双手:“我不想做什么,只是很想看你们继续表演激情戏码。” 夙天泽手掌握拳,冷冷道:“你认为,你还有命走出这个大门?” 聂可清指了指他的胸口,淡然道:“靖王最好不要动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难受得紧,如火中烧般燥热?而且……还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第106章 那就委屈你了 夙天泽不禁的皱起眉头,该死的,居然全部都被她说中了,难道是她在暗中下了毒?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应该去问问你后面的那个女人。.”聂可清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夙天泽缓缓转过身去,一双阴霾的眼看着幽兰兰,没有说话。 而幽兰兰那双漂浮不定的眼神却是出卖了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夙天泽沉沉道,沙哑的声音已经听出他万分的不适。 幽兰兰的脚步一直在退后,摇着头,不肯说出来。 聂可清笑着道:“不如让我猜猜,其实她不过是想跟你温存一番,只是又怕你会拒绝,所以才出此下策。” 看着幽兰兰刹那间惨白的脸,聂可清知道她猜对了。 走到夙天泽的身边,聂可清对着他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从你一进来,她就已经在你不知不觉中下了毒。” 夙天泽此时已经没有抓住她的能力,而幽兰兰只有一副蛇蝎的心肠,跟阴狠的手段,却没有任何的武功在身。 这个局势对聂可清来说,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对不住老天爷的静心安排。 聂可清把目光转移到幽兰兰的身上,浅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她。 幽兰兰顿时惊慌无比,语气有些颤栗:“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蛊惑他的?”聂可清停住脚步,手指着夙天泽。 幽兰兰顿时就张开嘴巴,不可置信的摇头。 聂可清再次抬脚,步步紧逼着她:“其实,你会魅术对吗?” 幽兰兰不断地摇头,都快要哭出来了得样子,叫人看了心疼。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已经觉得很奇怪。”聂可清把幽兰兰逼到了死角,站定在她的面前。[] 聂可清接着道:“你明明容貌很普通,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一种由心而生的美,就是觉得你很美很美,可是却说不出到底哪里美。” 幽兰兰忽然捂住耳朵,抓狂般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聂可清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掰开,强迫她听完:“一个样貌平平的女子可以令人神魂颠倒,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人会魅惑人的本事……” 幽兰兰猛地一把推开聂可清,接着自己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贴着墙面缓缓缓缓跌坐在地面。 而幽兰兰此时正如聂可清所说的一般,变成一位很普通的女子,虽不丑,很是离倾国倾城还是差的太远。 夙天泽看得心酸无比,抿紧的双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聂可清却被幽兰兰刚刚那么一推,撞到了旁边的桌子角上,碰到腹部,一阵的抽疼。 疼的聂可清脸色都发青了,捂住肚子一语不发。 只是夙天泽受伤的样子紧紧看着幽兰兰,没有注意到聂可清的不对劲。 而幽兰兰又几乎濒临崩溃,涣散的眼眸一直低喃着不知什么话语。 许久后,聂可清才缓过气来,低头看去腿间,生怕会出现嫣红的色彩。 只是这个孩子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依然无恙的待在她的肚子中。 聂可清吁出一口气,刚刚疼得抽气,真是吓死她了。 调整好思绪,聂可清不动声色重新来到幽兰兰面前。 幽兰兰还是不为所动,嘴里念念有词,没有抬头看聂可清一眼。 而聂可清却发现幽兰兰脖子上,挂着一个很奇特的吊坠,似乎还有点儿眼熟,于是伸手一把扯了下来。 而幽兰兰顿时就被聂可清的动作惊吓到,赶紧回神,见吊坠在聂可清手上时像是一个心爱的物品被抢去了一般,狂怒道:“还给我,那是我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把吊坠紧紧抓在手上,退开一步,勾唇道:“现在,是在我的手上自然就是我的。” “你……快点还给我。”幽兰兰冲过来就要抢夺,聂可清刚刚被她推倒的气都还没消,她这时冲过来就是找死。 一个闪身,幽兰兰自己撞向了桌子的一角,她的肌肤似乎很脆弱,很薄的样子,腹部顿时就破了皮,涌出大量的血迹。 聂可清愣住,她没有想到幽兰兰居然如此的脆弱。 那些不断从幽兰兰身体中流出来的血,里面混合着她的鲜血,看得眼煞疼。 夙天泽被幽兰兰的样子,惊吓到,想要上前,只是才移动了一步,就捂着胸口倒下。 聂可清知道夙天泽是中了幽兰兰的下的迷药,已经是寸步难行了。 “快,救她,求你。”夙天泽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目光哀求着聂可清。 幽兰兰却是没有知觉一般站了一起,眼眸像是看见一些很美丽的事物一般,绽放着光彩,嘴角笑意瘆人得很。 聂可清顿了顿,幽兰兰身上的伤口不大,只是擦破了皮。 只是那些血却是不断的涌出,像是绝提的洪水。 “救她,救她……“夙天泽不断低喃着,颤抖的手指着幽兰兰。 聂可清知道幽兰兰如果在不救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就这么让她死去吗?! 不可以,她还没把所有的疼痛偿还给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她死去。 聂可清走了过去,一把捂住幽兰兰出血的伤口,从身上逃出那时候祐紫给她的药膏,快速涂抹在幽兰兰的伤口上。 不得不说,祐紫给的药真是奇效,不消片刻,幽兰兰的血就止住了。 而幽兰兰眼眸中绚丽的光彩也消失,变成一个异常虚弱的人,立即不受支撑倒在桌子上。 聂可清被她的情况搞蒙了,幽兰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谢谢你,救了他。”夙天泽开口道,同样是无力的趴在地上。 聂可清走了过去,疑惑的皱着眉头:“为什么她会这样?” 夙天泽苦笑一声:“她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多亏了龙鳞玉佩的粉末,进入休眠的状态,把身体保存了几年之久。” “如今她得到了你的血才重新的活过来,身体的器官各项都退化了很多,已经不能跟一个正常人伦比。”夙天泽看着幽兰兰,目光中透露着无限的温柔与心疼。 而幽兰兰此时去趴在桌子上昏迷了过去,聂可清蹙紧眉头,此地不宜久留了,得快点离开。 否则,要是夙靳言发现幽兰兰受伤了,定会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立即抓起夙天泽的衣襟,聂可清怒道:“带我出宫,否则我就让她现在就死去。” 夙天泽被她这么一扯,原本被幽兰兰扯的有点松开的衣襟,登时就全部散开来。 无限的春光就这么印进聂可清的眼眸里,令她不由自主的咽一口唾液。 这两兄弟长得都是这么的诱人。 聂可清为了稳住心神,伸出手把他的衣服扯好,盖住那片白皙的春光,继续道:“我今天必须要离开皇宫,否则我不介意拉着你们两个一起死。” “好!我答应带你出宫。”夙天泽看了幽兰兰一眼,然后答应了。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勾唇笑了。 她知道有夙天泽的帮忙,她一定可以安然离开皇宫,前提是,她的把夙天泽的命门给握住。 不然要是夙天泽给夙靳言通风报信,她就别想逃出宫门了。 而……夙天泽的命门就是眼前的幽兰兰,只要捏住幽兰兰的命,他就会乖乖就范。 聂可清放开了夙天泽,走到幽兰兰身边,当一次好人,架起幽兰兰扶她躺倒床上去。 夙天泽张了张嘴,想道一声谢谢,只是聂可清却快她一步道:“不用谢我先……” 然后在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掰开幽兰兰的嘴就扔进去,按一下她的喉咙,“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夙天泽顿时就紧张起来:“你给她吃了什么?” 聂可清回过头来,笑着道:“毒药。” “你……你……”夙天泽气急,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就冒了出来。 “我这是防范于未然,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出宫去,我就会把解药交给你。”聂可清坦言道。 接着聂可清起身,走过来幽兰兰脱掉的那些衣服上,伸手捡了起来,丢到夙天泽的面前道:“你自己找一下有没有解药?” 夙天泽此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别说安全送她出宫了,就连走出这个大门都不能。 夙靳言眼睛看了衣服一眼,有些无奈:“你认为这里会有解药吗?” “不然呢?”聂可清反问道。 而夙天泽却用下颚朝梳妆台那边动了下,聂可清立即领会的走了过去。 发下幽兰兰的梳妆台上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解药的罐子。 “右边,第二个瓶子。”夙天泽缓缓道。 聂可清拿起那个瓶子来到夙天泽面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瓶就是解药?” 夙天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她习惯把解药放在那个位置上。” 聂可清挑眉,点头,从瓶子中到处一颗,塞到夙天泽嘴里。 见夙天泽吞了下去,聂可清缓缓道:“你就不担心万一她放错了?” 片刻后,夙天泽果然恢复气息,站了起来,严肃着脸道:“不会,兰兰从来不会放错位置。” 无比肯定的语气让聂可清愣住,感觉到夙天泽似乎要比夙靳言还要爱幽兰兰,真是不知道这股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兄弟两都爱的入骨的。 玉骨扇,无声地抵上夙天泽腰部,聂可清淡笑着道:“靖王,就委屈一下你了。” 第107章 逃出皇宫 夙天泽不语,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玉骨扇,勾唇笑了笑:“你可知道你手上的这把扇子价值连城?” 聂可清挑眉,她知道这扇子价值不菲,可是没有想到会是价值连城啊! “那又怎样?现在它是我的,就算价值在高也是我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聂可清扬言道,脚不停息拉着夙天泽就往后门走去。 刚出正殿大门,迎面而来的宫女就低着头参拜:“参见靖王。” 聂可清一个用劲,夙天泽的腰间顿时一阵生疼,回过头来,发现聂可清使劲地对他使眼色。 夙天泽很不情愿道:“平身吧!侧妃刚刚入睡,你们不要去打扰她休息。” “是,奴婢遵命。”宫女们低垂着头,恭敬的站到一边。 聂可清不露声色的踢了夙天泽一脚,意示他赶快走。 “待侧妃醒来,你就告诉她,本王有点事先行离去,随便带走一个宫女用用。”夙天泽吩咐了之后,就一手拉着聂可清的手,急急走出后门。 聂可清一出了幽兰宫顿时就放松了许多,手中玉骨扇还是抵住夙天泽的腰间:“靖王,麻烦你上车。” 夙天泽不出声,率先跳上了马车,聂可清随后跳上去。 然后,发现一个问题,聂可清问道:“谁赶车?” 夙天泽挑眉,勾起嘴角,不语。 聂可清气急,这个家伙是故意为难她是吧!那不成要她来赶车? 那不就等于把脸露出来,等着夙靳言前来抓人!! 就在聂可清想要发怒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男人,低沉道:“王爷。” 夙天泽冷冷的回了句:“嗯,出宫吧!” 聂可清把怒气收敛起来,挑眉看夙天泽一眼,感情这周围隐藏着有他的人,难怪如此淡定。 外面的人“驾”一声,马车就缓缓动了起来,紧跟着,聂可清的心也是提了起来,能不能出宫,在此一举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时,夙天泽却突然来出声:“你身上的包袱装着什么?” 聂可清顿了顿,不以为然道:“自然是一些金银珠宝,我这是要出宫的,不带一点钱怎么能行。” 暗地里,聂可清是想把自己一拳头打死算了。 包袱有个屁银子啊!里面就是两个木盒子,外加今天在幽兰兰身上夺过来的吊坠,一两银子都木有。 只是不想引起夙天泽的注意,她才故意这么说的。 “你脸色不好。”夙天泽又道。 聂可清扭过头去,当然不好,她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这辈子就没试过这么穷了。 在组织的时候她可是拥有自己的别墅,自己的爱车,还有自己的小金库。 现在只有俩个破盒子,还有一把据说价值连城,却不能当饭吃的扇子。 忽然,灵光一闪,聂可清登时扬起嘴角,转过头来,对着曙天泽露出一个极为阴险的笑容。 夙天泽缓缓向后靠去,咽了一口唾液,道:“你……你想干嘛?” 聂可清淡然一笑:“不想干嘛?” “那你干嘛这样子看着我?”夙天泽打死都不会相信,聂可清此时没有阴谋。 聂可清淡笑着,伸出手覆上夙天泽的胸膛上,白皙修长的指尖缓缓游移着。 夙天泽一动不敢动,腰间还有玉骨扇抵住呢,而这……动作……是在非礼他吗?! 聂可清摸了好一会,都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唯有一个硬硬的,圆圆的,貌似是玉佩的物质。 于是伸进手去,夙天泽立即惊呼:“喂!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马……车。” 夙天泽一脸蛋疼地把最后一个车字说出来,然后发现聂可清根本就不是在非礼他,而是……在打劫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拿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左右观看着,嘴里正在估价:“这块玉佩看着,色泽不错,应该值个好价钱吧!” 夙天泽怒道:“那是我的。” 聂可清挑眉,把玉佩收进怀里,笑着道:“现在它是我的。” “你……”夙天泽气急了,这个女人要是胡闹起来,就能把人给气死。 “王爷,快要到宫门了。”外面的人严肃道。 一句话,把聂可清瞬松垮的神经,瞬间拉得紧绷起来,玉骨扇更加的用力抵在夙天泽的腰部。 夙天泽的脸色也是谨慎起来,专心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马车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停住不动。 “什么人?”侍卫厉声质问。 “这是王爷的车,有要事马上出宫一趟。”赶车的男人沉沉道。 “里面的是什么人?”侍卫再问。 “王爷……一人。”男人回复。 那侍卫顿了顿,就要伸手去撩开马车上的帘子,那赶车的男人一把抓住侍卫的手:“你是在怀疑王爷吗?” “小的只是依法办事。”侍卫也是毫不相让,二人就此僵持着。 突然,帘子被撩开,夙天泽一脸淡笑地看着他们道:“现在,可以放行了吧?!” 那个侍卫顿时就怂了一截,哈腰点头道:“可以了,可以了,王爷慢走哈。” 夙天泽一放下帘子,聂可清就掉了下来,要知道真个身子趴在车顶上,还不能动一下,是有多难受。 马车终于又动了,聂可清吁出一口气,只是还没缓过气来,立刻就被一句冰冷的声音堵了回去。 “天泽?!”夙靳言很不凑巧的地从宫门的城墙上下来,看见这辆马车,于是就走过来问道。 夙天泽也是被夙靳言突然出现吓得愣住,许久后才道:“大哥,是我。” “你怎么会进宫了?”夙靳言蹙起眉头,有些疑惑。 夙天泽此时心虚得很,额头上开始冒汗。 聂可清更加的惨,她直接是在发抖了,抵住夙天泽腰间的玉骨扇都已经抖得不成样了。 夙天泽忍住心中的不安,尽量的把语气放轻:“本来想去看看她的,只是走到半路还是算了……” 夙靳言颚首,叹息一声:“既然进宫了,那就到我御龙宫去,陪我喝一杯吧!” 没有想到夙靳言会突然邀请他,夙天泽已是焦头烂额,想了想道:“不必了,多谢大哥好意,我还是想早些回家去陪陪母后,最近她好人家身体不太好。” 为了出宫,夙天泽把太后都给搬出来了。 聂可清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稳住呼吸,极轻的的呼吸着空气,生怕被夙靳言察觉到马车内还有一个人。 “那就早些回府吧!”夙靳言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夙天泽与聂可清登时松一口气。 只是夙靳言却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往马车走去,一把掀起帘子。 夙天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道:“大哥,你怎么了?” 夙靳言蹙眉,一时找不到解释,随口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放下了帘子,夙靳言这次真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赶车的人,不敢逗留一刻“驾”的一声,马车激起一片尘埃,就飞快的出了宫门。 聂可清紧紧贴着马车的顶部,双手摊开掰住两侧,手指已是发白,可见就要支撑不住了。 那隐忍的小脸发青,聂可清咬着唇,身上已经全是汗意,听到皇宫大门闭合的声音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掉到夙天泽的怀里。 夙天泽伸出手把你扶起来,轻声道:“你没事吧?” 聂可清喘着粗气,摆摆手,整个人都像是刚刚战斗了一场生死决斗般虚脱,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同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她……终于摆脱夙靳言了,终于出宫了。 她自由了!! 她想要呐喊一声,想要把肺部的气全部都吼出去。 “解药呢?”夙天泽开口问道。 而聂可清只是轻轻的瞥他一眼,然后靠在一边,缓缓道:“只要出了城门,解药自然会给你。” “什么?城门?!”夙天泽不可置信,一把抓起聂可清的前襟:“你还想要出城门?” 聂可清微微眯起眼眸,伸出手一把拍掉夙天泽的手,一字一字道:“当然得出城门,否则以夙靳言得手段,想要在京城中抓一个人,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而且,你别无选择,要么放我走,要么看着幽兰兰死,你选哪样?”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夙天泽手掌紧紧握着,不甘心,却没辙。 “出城。”夙天泽气愤的把手砸在马车的木板面上,然后淡淡的对着外面赶车的人道。 聂可清可不管他到底有多生气,她只要能够出城了就好。 夙靳言缓缓走在无尽的长廊中,想起刚刚那辆马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不知不觉来到幽兰宫,夙靳言举步走了进去,那些宫女见了都纷纷行礼道:“参见皇上,娘娘正在休息呢。” 夙靳言蹙眉,这个时间休息,不是她的作息习惯啊!幽兰兰的习惯一向很稳妥。 没有多想,夙靳言抬脚就往正殿走去,推开门就直接走到内殿去,看见幽兰兰躺在床上时,才放心来。 缓步走到床边,刚想要伸出手抚摸一下她的脸,却有意丝丝悠然的异香窜进他的鼻腔中。 这是聂可清血液的香气,现在这些香气应该是在幽兰兰的身体才对。 夙靳言想到此处,顿时就皱起眉头,立马掀开被子,发下幽兰兰的腹部受伤了。 眼眸立即阴暗了下去,怒道:“来人。” 外面的那些宫女太监立即涌进来,跪满一地。 “今天,有谁来过幽兰宫?”夙靳言把杯子替幽兰兰盖好,腹部的那个伤口很明显就是被人处理过,包扎好了的。 第108章 那就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回皇上,今日没人前来幽兰宫。.”一位较年长的宫女,争先着道。 夙靳言没有回头,冷冷道:“不说实话的,拉出去立马杖毙。” 那个宫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求饶道:“奴婢想起来了,今日靖王曾经来过一会就离开了。” “哦?!”夙靳言勾起嘴角,回过头来看一眼那位宫女,道:“那么,除了靖王,还有谁来过?” 宫女摇摇头,表示没有了。 夙靳言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把幽兰宫里的所有宫人,都拉出去杖毙。” 顿时哭喊声,求饶声,充斥着整个正殿。 这时,沉睡中的幽兰兰转醒,习惯性的伸手模向脖子,接过却没有摸到那个吊坠,登时一个心惊。 幽兰兰几乎是弹跳着弹跳着坐起来的,大声道:“我的吊坠呢?” 夙靳言听见了幽兰兰的叫声,快速走了进来,一脸紧张的扶住她的双肩道:“怎么了?” 幽兰兰很心急的样子:“言,我的吊坠,我脖子上的吊坠不见了。” “什么吊坠?”夙靳言蹙眉,幽兰兰脖子上有一个吊坠他根本就不知道。 自从幽兰兰醒来后,饶是她多次邀请,他还是没有办法跟她圆房,所以她的脖子上挂了什么吊坠,他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看幽兰兰紧张的样子,那吊坠似乎很重要。 “言,那是……那是……总之我不能把吊坠弄丢了。”幽兰兰想要说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夙靳言看着幽兰兰如此揪心的样子,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不要着急,朕会帮你找到吊坠的,一定会的。” 幽兰兰的心,这刻才得到缓解,放松了一些道:“我知道,言最厉害了,答应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食言的。” “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夙靳言冷冷的语音在她头顶响起,幽兰兰顿时愣住。(.$>>>棉、花‘糖’小‘說’) 绝不能让夙靳言知道夙天泽来过,更加不能被他察觉到她的心思。 幽兰兰伸手抱住夙靳言的腰身,脸紧紧贴住他的胸膛:“言,那是人家自己不小心撞桌子角上弄的,对不起,我以后保证不会如此大意了。” 温和道歉的语气,还有一脸的娇柔,饶是再大的火气,都瞬间被浇灭了。 夙靳言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拍在幽兰兰的背上:“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一定要万分的小心。” 幽兰兰微蓝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嘴角扬起道:“嗯,人家知道了。” 夙靳言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伸出手轻轻拍在她的背部安慰着。 许久后,夙靳言吩咐宫人照顾幽兰兰,自己则回了御书房。 站在黑暗处的一个影子道:“靖王,已经把皇后送出了城门。” 夙靳言端坐在书桌案前,久久不语。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聂可清居然会把注意打到夙天泽的身上。 更加想不到夙天泽为何要帮她逃出皇宫,还把她送出京都城门。 时间在他的微微抖动的指尖中流逝。 而夙靳言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纠结,他要不要食言,去把她抓回来?! 但是一想到聂可清那双愤恨不甘的眼神,就让他无比的痛心。 可是让她就这么离开,这不是他原来的打算。 之所以跟她说给她三天的时间,那是因为断定了她一定逃不出皇宫才这么说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皇宫,留在他的身边。 同时也给他自己一个不杀她的理由跟借口。 只是机关算尽,如今却偏偏漏了一茬,被自己的弟弟给唬弄了一番。 而且,幽兰兰还有意隐瞒夙天泽进宫的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许久,夙靳言都得不到答案。[.超多好看小说] 那张冷峻的容颜在烛光下,此时显得无比的肃然坚毅,夙靳言薄唇轻启,冷冷的丢出两个字:“备马。”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聂可清给抓回来,就算是食言也要把她困在他的身边。 一想到那个女人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他就想要抓狂,他想要疯掉。 这个女人已经偷走了他的心,绝对不能让她离开。 夙靳言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就算留不住她的心,也要留住她的人。 骑上宝马,夙靳言英伟的身姿像是踏风而去,直奔往宫门。 只是宫门处,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路中央。 夙靳言急切的勒住马身,停了下来,马头里夙天泽的鼻子只有一掌之隔。 “你这是在做什么?”夙靳言怒道。 夙天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马鼻子对着他的脸,呼出一阵浑浊的热气。 “让开。”夙靳言继续道。 夙天泽这才抬起头,缓缓退后了一步,依旧没有让开道路:“我是不会让你去找她的。” “为什么?”夙靳言气急,愤怒的他已经几近抓狂。 “因为,她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上。”说到这里,夙天泽的脸上有些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决然。 “什么意思?”夙靳言愣住,紧紧盯着夙天泽。 “我已经送了她出城了,那些前朝的余党定会亲手血刃她报仇的。”夙天泽淡然道,站在中间的意志更加的坚定。 “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夙天泽张开双手,拦在夙靳言的面前。 夙靳言冷冷道:“如果,我非要过去呢?” “那么,你就从我的尸体踏过去。”夙天泽坚持不让夙靳言出宫。 “天泽,不要逼我。”夙靳言有些不忍,这个弟弟一向很听他的话,只是今日的反常也是于情于理。 也同时明白了,为何夙天泽会把聂可清送出宫去,原来是料定了她只要出了皇宫,就会被那些愤恨她的余党所追杀。 “今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过去的。”夙天泽再次声明自己的决然。 夙靳言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了,一想到此时的聂可清可能已经身陷困境,他就万分的着急。 一个飞身,从马上跳落下来,来到夙天泽的身前。 夙天泽淡笑一声:“你这是为了她要跟我决斗吗?” 夙靳言紧咬牙关,手掌兀自收紧。 夙天泽眼眸略过一丝冷然,淡然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动手吧!” 夙靳言眼眸微眯,想到聂可清此刻可能被无数的死士包围着,顿时就一阵的揪心,不再多说半句,举起拳头就朝夙天泽砸过去。 夙天泽虽然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了,可是武功也是不容小视,反手就把夙靳言如铁般的拳头挡下,在返还一个利爪。 夙靳言心下焦急,被夙天泽中了一击,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怒气也随之而来,夙靳言阴霾的着眼,一把扯掉披在身上的披风斗篷,凝聚起掌风就朝夙天泽门面而去。 夙天泽顿时感觉到一阵飞沙走石,利用内力才勉强站住脚,他知道夙靳言怒了,动真格子了。 只不过,就算夙靳言动真格她也绝不会让他前去送死,于是一阵凝神,夙天泽也聚齐内力在掌中形成一团强大的掌风。 二人顿时迅速出击,两团不同颜色的圆滚气流相碰到一起,双双抵抗着,排斥着,僵持许久。 然后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两股气流都带着强大的冲击力,把二人都冲散到两边。 夙天泽捂着胸口,支撑在地上。 而夙靳言却依然伫立。 这场格斗谁胜谁负已经很清楚了,夙天泽见夙靳言转身,赶紧道:“你就真的要为了她如此吗?” 夙靳言顿住脚步,身型微微动了下,决然的声音传出:“我怕,如果我不去,会后悔一辈子。” “后悔一辈子……”夙天泽低喃着,想了想却苦笑出声:“那么,兰兰呢?你又要置她于何地?” “兰兰我只会善待,这个不用你操心。“夙靳言萧条的身影翻身上马,马儿越过了夙天泽的身子,停住。 夙靳言道:“如果……我没有回来,就替我好好照顾兰兰。” 语落,马儿迈开豪迈的蹄子,消失在宫门之外,直到一声宫门闭合声,重重的传入夙天泽的耳朵,他才惊觉夙靳言已经做了赴死之心。 聂可清只身走在荒野的山道上,那个该死的夙天泽一出了城门,就问她要解药,她当时只是想着威胁他而已,给幽兰兰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药。 怎知夙天泽知道被耍了之后,一怒之下就把她丢在一个荒山野岭,都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走着走着,聂可清顿时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一转身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好久不见啊!我们亲爱的小公主。”开口说话的人是丁阳成的父亲。 他一脸厌恶地看着聂可清,恨不得要吃掉她的样子。 聂可清不语,谨慎的注视着周围,发现丁阳成并不在这里,想必是他爹害怕丁阳成坏他好事,瞒着丁阳成前来的吧! 也暗自庆幸,上次没有答应丁阳成跟他走,如不然怕是早就落入了虎口,死于非命了。 聂可清缓缓移动着身体,她暗自计算了一下,这里起码最少有上百个人,而且个个武功都是不错的。 要是按她现在这幅残骸身体,根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哼!不要在看了,阳成他不在,我故意给他喂了一些安睡的药,现在正在香甜的梦里呢!”丁阳成的父亲一脸的鄙夷,心中恨极了聂可清,把他的儿子迷的七晕八素的。 第109章 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聂可清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夙天泽临走时,回过头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感情,夙天泽的那一眼是离别的观望啊!她当时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如此。 夙天泽故意拉她到这来,然后去通知这些人,就是想让她有命出得皇宫,没命回去,还要死在这个荒山野岭上。 很好!果然是兄弟,都是如此的阴险腹黑。 原以为,就算是带着目的算计的凑到一起,多少是有一些真心实意的,真是令她太失望了。 “怎么样?知道害怕了吧?!”丁景胜摸着两撇胡须,一脸奸笑,继续道:“如果你现在跪下,给在座的兄弟们磕头认错,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简直就是在放屁。”聂可清当口回绝,在她的字典里还没有磕头认错这几个字。 “不知悔改,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丁景胜气得脸色发青,没想到聂可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哼!说得好听,不过是掩盖住一颗狼子野心罢了。”聂可清嗤笑一声。 别以为她不知道,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丁景胜之所以故意让丁阳成接近她,就是为了将来的野心。 表面上是簇拥她,拿她是前朝王室中唯一的血脉的名号,号召忠臣,要推翻现任的楚国,复他轩辕王朝,助她上位。 另一方面却让丁阳成故意接近她,俘虏她的心,博取她的信任。 到时候要推翻一个女娃,自己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儿子居然坏了他好事,居然真的爱上了轩辕灵儿。 然后就是轩辕灵儿失踪,接着以楚国皇后的身份出现,暗杀掉好几位忠臣,彻底惹众怒了。 所以才会频频出现被围攻的事件,然而丁景胜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情早就在夙靳言的掌控之中。[] 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轩辕灵儿的头上,也就是现在的聂可清,一致认为是她背叛了大家,理应诛之。 “你……你一个黄毛丫头,如不是老夫极力簇拥你,你认为你有那个能耐吗?!”丁景胜气得发抖,手指着聂可清不断指责。 聂可清鄙视地看他一眼,都已经带人前来围杀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要杀就趁早,不要废话连篇的。”聂可清抽出玉骨扇,已经展开一副对战的姿势。 就算知道不敌,也不能把傲气给输没了。 “很好!既然你想早点死,那老夫就成全你。”丁景胜大手一挥,。 立即就涌上来一批黑衣人,排列站到聂可清面前。 聂可清额头上的发丝被强劲的内力震的飞舞起来,然后散落在脸颊两侧,苍凉感骤现。 刀光剑影四射,聂可清都快要被晃花了眼,这些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在中央,然后像是迷雾阵一样,不断的旋转,变换位置。 聂可清根本就无法看清楚那些人的确切位置,只能站着不动,眼眸犀利注视着周围。 突然“撕拉”一声裂锦声,聂可清的背后被一长剑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疼的抽气,聂可清咬紧牙关,这些人现在使用的是阵法,把她困住,再一刀一刀的刺伤她,让她受尽痛苦而死。 “撕拉”又是一声裂锦声,聂可清根本无法跟这群人抗衡,就如被困的羔羊,等死!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无数的利剑贴着她的皮肤而过,都是划开她的表皮未伤其筋骨。 却会令人揪心的疼,无穷无尽的疼。 可是,聂可清心中的那股怨恨,那股倔强却是强烈的不甘心,她不想就这么死去。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皇宫,还没有在这个架空的朝代得到该有的自由。 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啊!”一声响彻透骨的声音,在山涧犹如金乌齐鸣,令人心寒畏缩起来。 聂可清的双眼变得通红,狠厉,杀戮的之气,骤然倾泻。 突然身体就像是被打通了筋脉一般,之前随着放血流逝的那股内力,居然奇迹般的回归身体。 一股强劲的气体在她全身的筋脉中游走,快速的流窜在血液中,越来越热,越来越难耐。 聂可清此时就像是一个充棉气体的皮囊,想要把身体中膨胀的气体,爆破开来。 待到身体快要承受不住过多的内力回侵的时候,聂可清不受约束地大喊一声:“啊!” 声势如虹,带着内力进入到那些黑衣人得耳朵中,顿时一阵气息紊乱,纷纷收住手捂住耳朵,难忍的抵住这场声波。 聂可清整个人都容光换发了起来,充满力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股内力是怎么回来的。 眼前这些人必须要快点解决掉。 玉骨扇手起手落,刚刚围在周围的黑衣人全部到底,无一生还。 看到这个场面,丁景胜吓的愣住,脚步向后退了几步。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就这么点能耐吗?” “上,都给我上,杀死这个妖女,快点上。”丁景胜不断的挥手,脸色显然已经不再似刚刚那么淡定了。 聂可清眼眸微眯,虽然内力回来了,可是现在是在她的全身经脉中胡乱的窜,根本就压制不住。 所以,必须要快,他们人多势众,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就是车轮战都能把人累死在地。 聂可清靠着自己快准狠的手法,几乎都是一手放倒一个,只是看着还有无数的黑衣人,心里也是没有底。 忽然背后感觉到一阵疾风般凌厉的剑气,聂可清前面还在对抗着,心下了然自己根本就无法躲得过去了。 “丁~!”的一声,那把向聂可清急速而去的长剑,被另一把长剑给斩断。 聂可清解决掉前面的两个,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熟悉伟岸的身影,只是他的脸却带着一块面具。 一块只露出下巴跟嘴的面具,不过只一眼,聂可清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小心。”男人出手果决,一把拉过聂可清护在身边,长剑行云流水的把周围的黑衣人一剑封喉。 “无影,是你对吧!”聂可清冷冷道。 男人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下,并没有否认,也没有默认。 只是眼眸中坚定的护着她,不让黑衣人靠近一步,有机可乘。 聂可清此时完全是震惊的,根本没有想到无影会消失了几个月后,突然出现。 难道是夙靳言安排的,无影一直都隐藏在暗中监视着她?! 一想到这里,聂可清刚刚燃起的一丝失望,瞬间又幻灭了。 如果真是夙靳言安排的,那么她还是身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根本就没有逃离出他的掌控。 愤怒,截然而生!! 聂可清怒气的眯着眼,扬起手中玉骨扇就袭向无影。 而无影没有想到聂可清对他出手,被伤个正着,玉骨扇刺进他的腹部,立即涌出嫣红。 他猛地抓住聂可清的手,沙哑的声音沉沉道:“你这是何故?”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回到他的掌控之中……”聂可清几乎是怒吼出来,愤恨的眼眸显示着她极度不甘。 男人蹙眉,缓缓道:“你想多了,我不是他派来的。” 语落间,又涌上来一批黑衣人,男人松开聂可清的手,握住玉骨扇缓缓从腹部的伤口抽出来,对着聂可清展开一个释然的笑,继续进入搏斗之中。 聂可清整个人都很不好,她已经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无影了,他居然会对着她笑。 在她认识的那个无影,是一个面瘫到没有一丝表情的人,更别说会笑了。 “撕拉”裂锦声跟手臂上传来的痛意,是她回神。 立即屏开玉骨扇,与男人背对背靠着,进入高度谨慎的战斗中。 无数的黑衣人倒地,然后又会涌出另一批黑衣人,像是取之不尽,源源不断。 聂可清感到很不妙,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转而把目光投到远处,站在山边悬崖处的丁景胜身上,聂可清嘴角顿时勾起一个弧度。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么只要把丁景胜抓住,就可以停止这场杀戮了。 男人像是能猜到她的心思般,沉沉道:“我掩护你,杀过去。” 聂可清会心一笑,点头,与男人配合起来,往右边丁景胜的方向杀过去。 夙靳言身骑日行千里的血汗宝马,用了最快的速度出了城门,回想起暗卫所说,夙天泽的马车往西边而去。 立即不作他想,扬起皮鞭就狠狠鞭打在马臀上,宝马吃痛地一声鸣叫,撒开蹄子就往西面狂奔而去。 冷峻无不的身姿,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随着马儿的奔跑,疾风狠狠刮过他的脸,还有横生的树枝刺破了他的锦袍。 夙靳言此时整颗心都揪起来,脑海里,心里全是聂可清那双清澈又倔强的眼眸。 还有她那日惊鸿一舞的身影,充斥着他的全部思绪,令他快要无法呼吸。 突然,空气中飘来一阵阵鲜血的味道,夙靳言立即拉住马儿,停了下来。 凝神一会后,靠着敏锐的思觉快速判断出,这些鲜血是由那个方向票来的。 而这些鲜血也同时让他更加的揪心,聂可清她武功尽失,恐怕会是凶多吉少了。 夙靳言不敢逗留半刻,立即扬起马鞭“驾”一声,往山腰上跑去。 越是上面,越是血腥味浓重,夙靳言此时的眉头已是蹙紧到不能再紧了。 第110章 冰冷决然的心 夙靳言骑着宝马很快就到了山顶,只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煞红了眼。[] 无数的尸体遍地荒野,几乎都快要无法下脚。 而远处,还有一些身影正在搏斗中。 夙靳言眼眸快速的捕捉到聂可清那抹娇小的人影,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得到缓解,掉了下来。 她还活着,真好! 而聂可清也发现了高高坐在马背上的夙靳言,背锥顿时一阵透骨的凉。 他果然还是来了,到了如今还是不肯放过她。 聂可清把目光收回,转到男人的身上,浸满恨意。 男人摇头,沉沉道:“不是我通知的。” 聂可清反手解决掉一个黑衣人,不再看男人一眼,带着满腔的怒气,迅速杀出一条血路,往丁景胜的方向而去。 丁景胜看着他的人频频倒下,早就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地站在那里,抖得跟筛糠一样。 只是一个大男人,还死撑着一点点的尊严没有落荒而逃,仅此而已。 夙靳言看家聂可清的身影后,激动之心,难以言喻,立马翻身下马就飞奔而去。 聂可清看着急速而来的身影,很是怨恨,下手更加的狠厉,把挡在面前的黑衣人都解决掉。 就要冲过去擒住丁景胜时,夙靳言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聂可清咬牙,玉骨扇对着夙靳言,怒道:“让开。” 夙靳言按下心中激动,坦言道:“朕不会让开的,今日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放你离开。” “很好!那就休怪我无情。”聂可清心底最深处的怨恨被截然勾起,谁也无法阻止她通往自由的道路。 玉骨扇带着凌厉的风划过夙靳言的前襟,带起一丝嫣红飞出在疾风中。 夙靳言没有闪躲,反手一把抓住再次袭来的玉骨扇,语气坚定道:“朕绝对不会放手的。” 怒气腾然,聂可清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居然把玉骨扇从夙靳言的手中猛地抽回,同时划开他掌心的皮肉,鲜血顿时四溅,由指缝中飞溅而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再说一次,让开!”聂可清满眼通红,隐忍到牙齿都已经微微颤抖。 夙靳言看着聂可清那双怨恨无比的眼眸,心就像是被人千刀万剐了般疼痛,快要窒息。 “朕,也再说一次,绝对不会放你走。”平和的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夙靳言忍住心中的疼痛,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放到身后。 而丁景胜在看见夙靳言的身影时,已经吓的再也没有强迫待下去了,立即挥手带着人马逃离而去。 聂可清眼眸微眯,丁景胜就要离开了,而夙靳言却偏偏不让开让她过去,更加的气愤起来。 反手屏开玉骨扇就打在夙靳言胸膛上。 夙靳言没有还手,一记闷哼出来,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道:“朕说过,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鬼。” 闻言后的聂可清就如发怒的狮子,玉骨扇频频打在夙靳言身上。 而夙靳言只防不攻,避开致命的部位,任由聂可清出手。 一直被夙靳言忽略的那位男人,静静地看着二人对持的身影,一抹无奈的笑意在嘴角浮现,然后隐身在黑夜中,不见踪影。 聂可清攻击了几百招式后,已经精疲力尽,夙靳言也是满身伤痕,都是被玉骨扇划伤的伤口。 夙靳言笑着道:“你打吧!就算你现在在我身上刺进三十个窟窿,我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想到聂可清为了救他放血,不惜每日都要刺进胸膛取血,顿时一阵无比揪心的痛。 如果可以,他宁愿在自己的身上刺上三十个窟窿,以弥补聂可清那颗受伤的心。 聂可清喘着气,抬眸环视一圈,丁景胜已经带着他的人马离开,就连刚刚那个疑似无影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登时就怀疑这个局是不是夙靳言设计好的,聂可清对于夙靳言那些精密的心思,已经是见识过了。 此男人心思无比细腻,而且狠毒决然,能把人掌控在手里揉捏不已。 想到此处聂可清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荒凉,笑得凄然。 他就是要自己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俘虏,永远囚禁在他的身边失去自由。 这样就能成就他王者的自豪感,满足之心,没有什么比把前朝唯一的血脉囚禁住更让人满足了。 那么……她就偏偏不如他所愿!! 夙靳言被聂可清的笑意撼住,心中缓缓升起一抹不安:“你怎么了?” 聂可清突然止住笑声,缓缓抬起头来,对着夙靳言露出一个动人的笑:“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囚禁我。” 夙靳言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而谨慎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聂可清。 而聂可清却突然对她出手,这次带着凌厉的掌风,招招狠毒,都自攻击他的要害。 夙靳言一边闪躲一边退后,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聂可清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抹笑意。 只顾着防守的夙靳言,已经退步到了山的边缘,一处陡峭无路的悬崖边上。 脚下一颗小石子被踢落下去,坠落的凌空声传进夙靳言的耳朵中,顿时察觉地稳住脚步,不再退后一步。 缓缓抬起头来,夙靳言面无表情看着聂可清:“你是想要我掉下去?” 聂可清止住攻击,勾唇一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看来你不笨。” 夙靳言顿了下,聂可清嘴角的笑容刺痛他的眼,她就这么的想他死吗?! 心像是被针刺透,他觉得聂可清放血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令人窒息的疼痛吧! 夙靳言忽然苦笑一声,觉得现在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是他先愧对与她。 聂可清恨他入骨,也是应当的。 “哼!不要以为笑,我就会放过你。”聂可清把玉骨扇径直抬起,对着夙靳言的门面,扬言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句话,把夙靳言的心劈地粉碎,他涌动了一下嘴,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玉骨扇离他的脸只有一指之隔,“唰”的一声,瞬间在他的眼前屏开,紧接着就是朝他的门面压下来。 夙靳言眼眸顿时瞪大,快速屏住呼吸,身体向后仰去,避开玉骨扇凌厉的压到他的脸。 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倾斜出了悬崖的上空,唯有脚还是紧紧挨住边上的地面处。 聂可清乘胜追击,再一个旋转向前倾身朝夙靳言的腹部劈过去。 夙靳言看见聂可清这一招可是带着强劲的内力而来,要是被劈中,必定重伤了,加上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要是掉下去必死无疑。 于是脚下一个用力作为支撑点,身体旋转起来,顺着移动的力度重新站稳在地面上。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聂可清的整个身体都已经飞扑了出去,脚已经脱离了地面。 夙靳言吓得魂都快没有了,立即伸出手趴在地面抓住聂可清上衣的一片衣角。 幸得锦缎的料子不错,柔韧度很强,聂可清稳住了下坠的身子。 “快,把手给我。”夙靳言面色发青,而抓住衣角的那只手正是被聂可清划伤的那只。 他死死用力揪紧衣角,生怕聂可清就此掉下去,那伤口的血涌出来,染红了那片衣角。 在指缝中冒出来的血,来不及被衣袂吸收的血,凝聚在指骨上,片刻后,不受重负的滴落在刚刚昂起的脸上。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道:“我说过的,永远没有人能够囚禁我。” “不要说话,快……快把手给我。”夙靳言心急如焚。 他从聂可清的眼眸中看见了决然,淡漠,却看不见一丝求生的希望。 无线的恐惧顷刻间由心底涌出,夙靳言很害怕,此时的聂可清就像是一朵欲随风而去的蒲公英,怎么抓都抓不住。 聂可清缓缓抬起手,夙靳言顿时惊喜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聂可清伸出的那只手。 只是,聂可清的那只手再快要触碰到夙靳言的手时,擦着边缘掠过去来到她的脸上,轻轻擦去刚刚滴落下来的那滴血迹。 夙靳言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他整个人都在极度的紧绷中,抓住衣角的手已经毫无知觉,他害怕聂可清会掉下去不惜把指甲嵌进肉里,以此防止衣袂滑落。 “乖,把手给我,我放你走就是了,只要你上来。”夙靳言嘴唇颤抖着,声音极轻,几近到乞求了。 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的恐惧,绝望,快要不能自己。 聂可清嗤笑一声,声音缓慢悠然道:“你认为,我还会再相信你?” 眼眸中的坚定没有丝毫的害怕,放佛她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台,而非令人恐惧的悬崖空中。 “不!我发誓!绝不会欺瞒你半句……”夙靳言声音都在颤抖着。 那些曾经被他不耻的话语,此时竟然被他拿出来乞求。 夙靳言才知道,原来他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会害怕的普通人。 “那你就给我听好了,如我死了,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聂可清打断他的话语,接着道:“如我不死,定会回来颠覆你的山河,还有……你欠我的心头血……” “不要……”夙靳言满眼惊恐,看着聂可清嘴角绽放着笑容,另一只扬起玉骨扇。 “唰”的一声,玉骨扇屏开,聂可清抬眸看着他,嘴角浅浅笑意,煞痛他的眼。 “不!”夙靳言惊呼,另一只手不断地延伸想要抓住更多。 只是哪块衣角实在是太小,夙靳言根本就不敢移动一分,只要他送开一丝就会顺着缝隙流走。 所以,就算他在怎么努力,都只是枉然,不能碰到聂可清分毫。 第111章 这次,你输了 聂可清的嘴角始绽放着笑容:“这次,你输了……” 手中玉骨扇在登时犹如飞舞的蝶翼般,向衣袂划过去。(.) “不要!”夙靳言歇斯底里怒吼一声。 “唰”的一声,割断那块与夙靳言唯一链接在一起的地方,那块薄如蚕翼的衣袂。 聂可清那柔弱的身子,顿时就如断线的风筝,飘然坠落而去。 “不!”夙靳言几乎崩溃,张开的手掌握不住一线的生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娇柔的身体,渐渐远离,消失在无尽的黑色之中。 一滴炙热的泪,从夙靳言的眼眶中钻出,带着他温热的情感,去追随聂可清的身影,滴落在无尽的夜色中。 他的心顿时犹如一潭死水,颤抖的嘴唇不断涌动着:“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耳边不断呼啸而过的疾风,还有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啊!”夙靳言趴在悬崖边上,抓狂地怒吼,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深渊中不断回荡,惊吓到栖身周围的鸟兽们,都惊鸣一声后扑腾着翅膀飞走。 待到夙天泽带着众侍卫赶到时,整个山顶都只剩下夙靳言一个,犹如残喘偷生般的跪坐在悬崖边上。 夙靳言双目无神,手里紧紧拽着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衣袂。 夙天泽心下吃惊,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他,周围的无数尸体充斥着浓浓血腥味,还有一丝丝未来及散去的杀戮气息。 众人都触目惊心的倒抽一口气,可以看得出这里方才经历了一场何其惨状的杀戮。 他赶紧走过去,一把拽起夙靳言,紧张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然而,夙靳言像是一个木偶般,没有回话,嘴巴还是不断的低喃着:“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夙天泽焦急死了,把耳朵凑近。 夙靳言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让夙天泽心慌无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抓住他的双肩,不断摇晃起来,对着夙靳言大声道:“你给我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时,夙靳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看见一脸紧迫的夙天泽,登时就一记拳头砸到他的面门。 “是你,都是你,她才会死!”夙靳言双眼发红,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夙天泽身上。 夙天泽被砸了一拳,闷哼一声,退后好几步,嘴角顿时就肿起来。 “你发什么疯?!”夙天泽抬起头怒道。 夙靳言整个人都要在颤抖,把手中的衣袂在夙天泽面前举高,沙哑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她死了,你满意了?!” 夙天泽愣住,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有些不知不觉的揪起来疼痛。 没错,他是故意把她丢到这里,在让人出去放出风声,目的就是要聂可清死在这里。 那是因为,他发现了夙靳言对她的不同,他害怕这个女人会对夙靳言构成威胁,让她待在夙靳言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她是前朝的公主,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还有就是……幽兰兰的哀求,他不能拒绝…… 想起那个曾经在水里给他一吻的女人,那次中了春药强吻了他的女人。 夙天泽那颗心居然不由自主的揪痛起来。 他难忍的捂住胸口踉跄退后一步,暗自问着自己,这个结局不是他所期望的吗?! 为什么,现在她真的死了,心却……这么的痛?! 夙靳言狂怒,看着夙天泽的样子更是不能忍,冲过去就他摁倒在地,举起拳头狠狠砸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她死?!”夙靳言怒吼着,拳拳都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夙天泽身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最听话的弟弟,自己最亲爱的弟弟要这样做?! 夙天泽无言以对,心中的愧疚感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夙靳言会爱她如斯地步。[.超多好看小说] 如此疯狂的模样,就算是当年幽兰兰被夺进宫里,夙靳言都没有如此的失魂落魄过。 又是一记拳头狠狠砸在眼眶上,夙天泽那张英俊的脸,已然失色。 夙靳言犹如狂怒的狮子,不断地怒吼,不停地出手。 夙天泽咬牙,一手挡住他快要落下来得拳头,怒道:“够了,难道你打死我,她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一句话,把夙靳言最不愿意去相信的真相打破,心如刀绞的他停下了手。 整个人虚脱地一下子跪倒在地,双目倥侗无神,脑海回荡着聂可清的那句话“永远没有人能够囚禁我” 才明白,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倔强,宁愿死去也不要被人控制,宁愿死去也不要待在他的身边。 苦笑,由他微凉的薄唇涌出,夙靳言不断地笑了出来。 枉他自负一生,聪明一世,却漏算一关,爱上被自己算计的女人。 她说得对,这次……他输了,输得彻底,输得没有一丝余地。 她居然敢带着动人心魄的笑容,在他的面前消失,要他痛不欲生地眼睁睁看着她逝去,连带着他的一颗心也随之死去…… 笑声不断充斥在夙天泽耳中,他听得心慌,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谨慎地看着接近癫狂的夙靳言。 夙天泽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做错了…… 幽兰宫中,幽兰兰从容淡漠地端坐在梳妆桌前,眼眸深邃微蓝,看不出一丝情绪。 白皙修长的指尖缓缓在桌面上无数的瓶身中略过,最后拿起一瓶白玉盏瓶,轻轻摘下盖子,一股幽香像是飘渺的烟雾氤氲升起。 幽兰兰用力地把烟雾吸进鼻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感受,手顿时一空,惊得她立马睁开了眼。 祐紫面容带笑,拿起她的那个白玉瓶子,放在眼前观看。 “快点还给我。”幽兰兰的眉头皱起,语气不悦。 祐紫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一般,把瓶子的口缓缓地向倾斜向下。 “不要……”幽兰兰惊呼道。 祐紫停住手,抬眸勾唇:“我曾经说的过,不要把人给我玩死了,而你……却是如此的不听话。”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幽兰兰深深呼吸一下,眼睛看着祐紫的手。 “不懂?”祐紫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来到她的眼前。 幽兰兰的心重重颤了颤,有些后怕地向后退去。 “你故意把夙天泽当作诱饵,别以为我不知道。”祐紫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幽兰兰止不住的心慌。 手心微微的发汗,她知道祐紫虽然看起来还是笑着,实则已经在生气了。 “什么诱饵不诱饵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幽兰兰死活就松口,眼眸谨慎的看着祐紫手中的瓶子。 祐紫像是知道她会这样说一般,也没有恼怒的表情,那只白玉瓶子顺着他的手心缓缓滑落。 “嘭”的一声,在地上开了花。 “你……你最好不要太过分。”幽兰兰气急,指着祐紫怒道。 “还不说是吧!那好……”祐紫转身,就要走到梳妆台处。 幽兰兰吃惊,赶紧走过去拦住祐紫:“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会害死我的……” “可是,你却害死了她。”祐紫的声音顿时变得冷漠了起来,笑意已然消失不见。 “她是死在别人的手上,我可没亲手杀死她。”幽兰兰仰着头道。 “你敢说,不是你设计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从夙靳言的世界里消失。”祐紫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 幽兰兰登时一阵心慌,缓缓道:“是又怎样?没错,我就是算计好的,让夙天泽带她出宫,然后让她死在……嗯……” 话没说完,祐紫就一把掐住幽兰兰的脖子,眼眸变得冰冷无情:“你知不知道你的无知之举,把我的计划都全部打碎了?” 幽兰兰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不断拍打祐紫钳制住她的手,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她安排在宫中的眼线,听见了夙靳言跟聂可清的对话。 夙靳言居然给她三天的期限,幽兰兰顿时就想到,不如帮她一把,帮她逃出宫去,最好是永远都回不来那种。 于是她用最快的速度把夙天泽诱惑住,与她同坐一辆马车的时候点上一种特制的香。 可以令他感觉到她的心意,明白她想要做什么,然后转换为自己的心意,变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不会察觉到这是别人传给他的意识,只会当做自己的意识来看待这件事情,更加会为这件事情而找一个合理的缘由。 而那瓶香的名字,就叫做借刀杀人。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聂可清却顺手拿走了她脖子上的吊坠。 那个吊坠其实是一条钥匙,一条可以打一个神秘盒子的钥匙。 肺部的空气渐渐流逝,幽兰兰的意志快要涣散,以为自己就要死在祐紫的手里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幽兰兰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登时跌落在地,稚嫩的肌肤在地面擦破了皮,顿时就冒出嫣红。 祐紫低头卡了一眼,蹙紧眉头,有些微怒:“你的吊坠呢?!” 幽兰兰捂住脖子,咳嗽几声,才艰难地丢出几个字:“被她拿走了。” 祐紫登时大怒,一掌披在旁边的木桌上,顿时粉碎一片,灰尘滚滚。 “你非但不听话,还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别人抢了……”祐紫咬着牙,目光阴狠的责备幽兰兰。 幽兰兰撑着地面向后移动,有些胆怯道:“她当时出手太快,我根本就没有反驳之力……我……” 祐紫阴沉着脸,愤怒地甩袖而去。 他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悬崖的底部,必须要找到聂可清的尸体,把那个吊坠拿回来。 因为,那个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第112章 祸不单行 痛!裂骨般的痛,聂可清感觉到全身翻腾的气血渐渐在流逝着,还有就是……周围寂静得很,除了一丝丝风声,没有别的声音。(.棉、花‘糖’小‘说’) 眼皮像是千斤重般沉沉压在眼睛上,怎么都打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可清的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她缓缓沉重睁开眼皮,入目是无尽的黑,望不到底的黑。 眼球随之转动一下,聂可清渐渐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条横生,较粗的树枝上。 清新的绿叶气味不断窜进她的鼻腔,聂可清想要动一动手指,右手顿时传来一阵抽气的疼。 她的右手……貌似断了…… 聂可清忍住疼痛吁出一口气,身上感觉到无数被树枝刺破的伤口,加上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就如一棵接近枯萎的老树。 她现在心底实在是没底,不敢乱动一下,这条横生的树枝到底有多结实还不知道,而且听着周边呼啸的风声,距离底部应该还很高。 要是从这里掉下去同样是粉身碎骨苦不堪言。 只是,老天爷还是觉得她太安生了。 耳畔边突然传来“嘶……嘶……嘶……”的声音。 聂可清的心,登时一阵发凉,木讷的脑袋缓缓移动一下,扭头看向旁边的树枝上。 夜色虽是暗沉,却还是能目测近物。 一条头部呈三角形的蛇,缠绕在旁边的树枝上,正在吐着蛇信子向着她。 聂可清的头皮登时一阵发麻,她对蛇这种动物是打心里的恶心,只要一看见就会浑身发抖,起鸡皮疙瘩。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聂可清的左手缓缓伸到腰间,却摸不到那把不离身的玉骨扇,顿时一阵心凉无比。 那把玉骨扇她带在身边也挺久了,如今却先她一步掉进深渊之中。 玉骨扇没了,可是挂在身上的包袱却还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扯出一抹苦笑,这条蛇颜色鲜艳无比,还有那倒三角的头型,无不应正着它剧毒无比。 难道……今日不是死于深渊之下,就是丧生在这条剧毒的蛇口之下?! 那条蛇不断地吐出蛇信子,身体已经缓缓地朝聂可清游移过来。 聂可清一阵心慌起来,移动了一下身子。 结果……祸不单行,那条支撑她的树枝“咔嚓”一声,断了。 “啊!”聂可清惊呼一声,身体就急速下降,耳边的风不断呼啸而过,还有无数的枝叶怕打着她的身体,伤口痛的入骨。 更让她难受是那股下坠的离心感,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刺激感。 慌乱中,不断利用左手去抓住那些横生出来的树枝,一条条抓住,然后一条条不受重负的折断,聂可清的手被树枝刺破到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可她还是没有放弃,在急速降落的同时,不断地抓住身边的树枝,断了就松开继续去抓下一条。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聂可清稳稳地抓住一条可以承受得了她的树枝。 但是她的右手断了,只有一只左手紧紧攀附着,身体就这么掉在树枝上,很吃力! 聂可清趁着这个空档喘口气,低头看一眼下方,依旧见不到底。 那漆黑无尽的深渊立即充斥着她的感官,令她恐惧起来,聂可清赶紧收回目光,不再看一眼下方。 左手快要支撑不住了,攀住树枝的手指有些下滑。 聂可清咬牙,努力地,紧紧地抓住最后一线生机。 只是任由她再怎么努力,那只左手还是脱离了树枝。 聂可清犹如枯萎掉的残叶般,仰着头飘离而去。 紧接着,她看见头顶上方,出现一条黑色犹如巨蛇般东西,很快地追了下来瞬间缠住了她的腰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巨大的坠落力被拉扯住,然后反弹了起来,身体被拉扯上去。 聂可清看着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救他的人是谁,就不受支撑地陷入昏迷中。 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手攀附着崖边的石块,一手紧紧抱住聂可清,低头看一眼底下的深渊,释然一笑,然后纵身一跳。 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的深渊中。 面具男人抱着聂可清不断来回跳跃在陡壁突兀的石墩上,许久之后安然落到崖底。 聂可清昏迷不醒,分毫不知身处何处。 面具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寻找到路快速离开崖底,在他走了没多久,这里就来了一批人。 祐紫面色肃然,冷冷道:“找,给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些训练有素的暗卫,快速在山涧寻找着,只是一刻钟过去,祐紫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时,无数的脚步声传入祐紫的耳朵中,顿时面色一变。 祐紫大手一挥,立马带着自己的人隐藏起来。 而这一批人马是夙天泽的人马,只见夙天泽那挂彩的脸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霸气,一声令下,身后上百名士兵,尽全力搜查山涧。 祐紫蹙眉,这样子下去他们会被发现的,于是带着不甘的心,偷偷撤离了山涧。 “靖王,有发现。”一位士兵大喊道。 夙天泽几乎是狂奔过去的,只是当他看见士兵手里捧着的是那把玉骨扇时,他的心顿时就凉下去。 皇宫中,夙靳言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手里拿着的是夙天泽从崖底带回来的玉骨扇。 都已经在崖底搜寻了三天三夜了,除了这把玉骨扇之外,一无所获,而他自己,也待在这个御书房中,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夙靳言不断地把玉骨扇打开,合起,打开,合起,一直重复着动作,放佛这样做就能看见聂可清那张遗失的容颜。 苏公公弯着腰,守在御书房门口,表情纠结得要命,皇上不高兴,他的命就得悬着。 只是有一个人更加的纠结,那就是一直被夙靳言拒之门外的夙天泽。 那天他全力搜查都没能找到聂可清半条头发,唯有这把玉骨扇完好无损地送回到夙靳言手中。 然后就再次被暴怒的夙靳言狂殴了一顿,丢出御书房,而夙靳言自己就关在御书房整整三天都没有打开门一次。 夙天泽深切的体会到,夙靳言这次真的是伤透了,而他也是满满的愧疚感。 “天泽……”身后传来幽兰兰柔和的声音。 夙天泽愣住一下,转身,看见幽兰兰一袭淡紫色的着装,容貌娇柔丽人,唯有眉间处一抹忧愁的神色,令她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忍不住疼惜。 “言……他还没出来吗?”幽兰兰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夙天泽不语,缓缓摇了一下头,想要开售说些什么,只是到了嘴边却化作郁气呼出作罢。 幽兰兰扭头看一眼御书房那扇紧闭的大门,对夙天泽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言他……” 无害的眼神令人心生怜惜,幽兰兰那双眼眸登时就像是浸满了水雾,就要夺眶而出。 夙天泽看得一阵揪心,安慰道:“大哥他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杀掉聂可清的心思,全是幽兰兰传送给他的,全然当幽兰兰只是一个受害者,不知情的受害者。 “你的伤……还好吧?”夙天泽问道,那日幽兰兰撞到桌子角,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还是令他心有余悸。 “没事了,都怪我不好,身体这么的脆弱……”幽兰兰低着头,仿若造怨恨自己为何这么的柔弱。 那模样看得夙天泽的心,又是一阵揪心的疼。 就在这时,御书房中突然传出一声破碎的声音。 夙天泽大惊,顾不得那么多的破门而入,刚好看见夙靳言正拿着玉骨扇,刺入自己的胸膛中,不断冒出鲜血。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夙天泽赶紧冲过去,一把摁住夙靳言的伤口,对正处于极度惊恐的苏公公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宣御医啊!” 夙靳言低沉地笑声传入夙天泽的耳中:“呵呵……我在感受一下,当时她放血的时候是有多痛……” “你……你真是……”夙天泽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夙靳言这幅要生不死的样子,更是让他无限的自责。 幽兰兰缓缓走过来,看见夙靳言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滕然而起,藏在袖子中的手掌不断收紧。 “言……你这是怎么了?”幽兰兰把心中的怒火压下,表面上装作很吃惊,又担忧的样子。 只是这次夙靳言却没有被幽兰兰的模样影响到,他轻轻抬眸瞥了一眼,伸手推开夙天泽。 当着他们的面,夙靳言把玉骨扇从胸膛上抽出来,无数的鲜血登时喷涌而出。 夙靳言淡笑一声道:“看见没有,当时她就是这样子,每天都要刺进自己的身体取血……” “够了,不要再说了!”夙天泽简直就是受不了这样子的夙靳言。 他一世威风凛凛,居然变成这幅相思入骨,接近痴癫的状态。 “御医来了,来了!”苏公公跑得满头大汗,身后同样是跟着一群满头大汗的御医。 御医们个个提着药箱子跑进来,只是还没得及参拜,就被一阵强烈的掌风给震了出去。 那些御医统统都被震出门口,滚落一地,哀嚎声连天。 夙靳言不管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面色肃然地站起身来,怒道:“朕还没死,不需要你们来插手。” 夙天泽想要上前阻止,夙靳言立即回头给他一个狠厉的眼神,他只能叹息一声后,无奈地作罢。 第113章 大难不死 “滴答……滴答……”水珠滴落的声音,不断传进耳朵里,聂可清难耐地皱了一下眉头。(.) 浑身像是被火烧了般剧痛无比,就连心脏都如同放在炉里烤着难受。 还有苦涩难闻刺鼻的药味,不断地窜进她的鼻腔,胃里一阵狂烈的翻滚起来,聂可清难耐地低喃一声:“嗯……” “隐修,她好像要醒了……”面具男看见聂可清动了一下眉头,神情很是激动。 一位白胡子老头扭头看过来,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搭在聂可清的手腕上,凝神片刻后道:“嗯!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啊!” “怎么样?”面具男急切问道。 白胡子老头面露喜色,伸手捋了捋胡须,道:“按道理说,她伤得这么重,能活着已是奇迹,更让老夫惊叹得的是,她腹中的胎儿居然安然无恙!” 面具男在听见‘胎儿’二字时脸色骤然一变,声音低沉道:“什么胎儿?!” 白胡子老头略有所思看他一眼,沉吟片刻道:“她已有身孕二月之久……” 闻言后,面具男的面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低着头在一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好痛……”聂可清低吟出声,浑身的疼痛感觉像是被烈火焚身。 白胡子老头表情严肃地走到药盆边上,伸出双手固定住聂可清的头部,拿起银针就已闪电般快速插在聂可清头上。 不消片刻,聂可清的整个头都被插满了银针,疼痛的感觉似乎消退了不少。 面具男看着聂可清那紧绷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便松了一口气道:“感谢隐修出手相救。” “客气了,那日老夫经过此镇,见她遍地鳞伤居然还能撑着一口气在,着实令老夫吃惊!”白胡子老头松开聂可清头,把剩下的银针收拾好。 白胡子老头接着道:“她勾起了老夫好奇心,也勾起了老夫的挑战欲望,多年未曾跟阎罗王抢过人了,这种感觉真好。[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面具男抿紧薄唇,那****抱着聂可清出了山谷,就在附近的镇子寻找大夫,大夫看了他怀里的人一眼,都纷纷摇头,让他准备后事,说救不活了。 于是他抱着聂可清几乎把镇上的医馆都跑遍了,得到的结论都一样。 正当他心灰意冷的时候,这个叫隐修的老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只是随意地看了聂可清一眼,对他说还有救。 他把仅剩的一丝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老头身上,跟着他就近找了一所没人居住的小木屋。 然后按照老头的吩咐把聂可清身上的衣物都褪掉。 犹豫片刻还是按照吩咐,闭着眼睛帮聂可清身上的衣物都脱了。 老头倒是一点都没有避忌,泰然自若地在聂可清的全身都插满银针。 收针后,老头又让他抱起聂可清,扔到一个装满滚烫药水的浴盆里泡着。 一泡就是好几天,聂可清还是没有任何起色,他都快要绝望了。 不过老头却信誓坦坦对他说,如救不回来,就自己摘掉隐士神医的称号。 那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位看起来除了胡子长了一些,白了一些,全身没有什么起眼的老头。 竟是大名鼎鼎的隐士神医,隐修! 知道老头是隐修后,面具终于把一颗提着的心放下来。 隐修的冒号已经响遍天下,是一位得道高人,医术精湛,不过却却神秘的很,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隐身于民间,到处游玩,没有定居所,救不救人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更有人为了寻得这位神医,不惜重金寻找,都未曾得果。 想要得到隐修的救治,全看一个‘缘’字,就看你够不够运气,能不能遇上这位神人。 “年轻人,老头儿我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怀胎中被伤成这样?”隐修放下刚刚捋起的袖子道。 面具男涌动一下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隐修。 隐修暗笑一声:“她不是你的夫人对吧?!” 面具男的脸色立即垮了下去,点头:“不是。” “那你为何救她?”隐修又问,此时他除了面容淡定外,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不断闪现出好奇的光芒。 这个女人全身都是伤痕,除了一些凌乱的划伤之外,更多的是刀剑的伤,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 隐修多年都未曾起过的好奇心,却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 面具男转过身去,对于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想要救他。 隐修见面具不语,自知没趣,也就不再问。 见时间差不多了,隐修就走到浴盆边,把聂可清头上的银针都拔掉。 “把她抱出来,放床上吧!如没意外今晚再过三个时辰就能醒来了。”隐修一边转身出了小木屋,一边继续道:“老夫出去买点儿酒,你在这看好她吧!” 隐修走出去之后,还很贴心地把木屋的门给关严实。 木屋中就只剩下面具男跟泡在盆里的聂可清。 面具男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想了想然后走到药盆边。 聂可清整个身子都浸泡在药水中,唯有一个露在水面的头,脸上额头上全是汗水跟雾气。 两鬓的发丝紧紧贴在脸上,跟粉嫩的颈项处。 不过面具男却没有发现,聂可清原本在脸上那三条淡淡的疤痕,消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面具男忍住内心的道德伦理,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把手伸进药水里。 只是当他的指尖触碰到聂可清的肌肤时,他的心还是重重的颤了颤。 艰难的吁出一口气,面具男暗骂自己一声,然后一个用力把聂可清的身体提起来。 水花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溅起,面具男毫不在意弄湿自己的衣服,别过微微红晕的脸。 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体上,面具男一包抱起把聂可清放到木屋中,唯一的一张木床上。 见她呼吸平稳,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面具带着腼腆的姿态快速走出木屋。 把门关上转身就对上隐修那副老奸巨猾的模样,面具男退后一步,有些底气不足:“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隐修不以为然地摸摸胡子,挑眉:“老夫自然是在这里等你。” “等我干嘛?”面具男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 结果……隐修对着他,双手一摊,正色道:“你还没有付汤药费!” “……”面具男的脸色顿时一黑,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隐修,缓缓道:“传闻,隐修有一颗浪迹天涯之心,更有一颗救苦救难的心,如今这是……?” 隐修嘴角抽了抽,道:“菩萨都还需要每月初一十五的供奉呢!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银子……” 他刚刚走出去死才想起没有银子买酒喝,所以又倒了回来。 天下人都知道隐修是为神医,却没人知道这位神医,却是一位酒鬼。 这下换面具男的嘴角抽了抽,隐修的形象已经彻底在他心中打破了,感情不过是一个修为高一点的走江湖郎中。 隐修收起手,然后在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纸张,交到面具男手中,从容道:“这里已经把所有的汤药费用都记载下来了,你看看数目,然后想办法把银子都付了……” 面具男阴沉着脸,打开纸张看一眼,顿时就不能淡定了,上面赫然写着;一万五千六十三两白银! “你确定没有算错?”面具男的声音已经没有一丝温度了,不就替聂可清施了几次针,还有那一大盆的药水。 他就真的不相信会这么贵!! 隐修一脸的不悦,木屋里的女人一看就是身份高贵的人,他游走江湖多年从不随便收人钱财,如今是真的穷了,穷到没银子卖酒了,才开口要收费。 伸手抽回那张纸张,塞进怀里,隐修淡然道:“既然你觉得那个女人的命不值这个钱,那老夫收回来就是……” 语罢,隐修就要作势往木屋走去,面具男脸上黑沉,一把抓住隐修的手,道:“我……现在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先欠着……” 隐修回过头来,鄙夷地看了面具男一眼:“从来还没人敢欠老夫的医药费不付的,你……是第一个。”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隐修看一眼面具男,他现在酒瘾犯了,必须要去喝上那么几口才行。 面具男站在那里发愣,看着隐修不知所措。 隐修怒了,大声道:“我问你身上有多少?” 面具回神,有些木讷地伸手在怀里摸了摸,许久后道:“那个……我身上一块银子都没有……” “什么?!”隐修跳了几下,全然没有了一个老人家的形象,此时完全就是一个不依不饶的老顽童。 面具男蹙眉,感动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钱这种东西犯愁,低喃着:“为什么神医还要收费?” 一根细微到不仔细都看不出来的银针,顿时从隐修的指缝中飞出,处朝面具男射过来,幸好他察觉及时,躲避了过去。 然后隐修愤愤道:“因为,神医也是人,也要吃饭!” “可是……我真的……没钱……”面具男的声音低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对于隐修的话他无法反驳,而且确实是隐修出手救了聂可清,问医药费也是合情合理的。 隐修捂着额头,有些发窘,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就当我隐修倒霉,救了你这个比我还穷的穷光蛋。” 第114章 胎儿很强悍 “我会还你的……”面具男对于那句‘穷光蛋’感觉很不好。[] 隐修的眼角扫到面具男腰间上挂着的一把剑,顿时笑了起来,一手把剑从他腰间取出,扒开,不禁赞叹道:“不错,是把好剑……” 面具男闻言后,脸色缓和了一些,刚张开口话还没说出来,隐修接着道:“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不等面具男反应过来,隐修就一个纵身跳跃上旁边的屋顶,几个跳跃后,瞬间消失在绵延的屋顶处。 面具男看着消失的身影,脸色很不好,那把剑已经伴随着他十多年了,如今却…… 面具男抬头,看着隐修刚刚离去的方向,心下不禁有些暗自佩服起来。 刚刚隐修的那些针法,分明就是内功高强的人才能做到,这个隐修不但医术高明,还是一位武功高手。 头似乎有千斤重,就连眼皮也很重,聂可清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眼睛缓缓睁开。 入目就是暗黄的屋顶瓦片,缓缓移动着目光,发现这里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小木屋。 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从旁边的一个大木桶里传来,聂可清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作呕的感觉。 伸手捂住嘴巴,聂可清登时一惊,她的手何时变得这么的……光滑细嫩?! 她被无数的刀剑刺伤,按道理来说是浑身疤痕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可清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所有的神经高度谨慎起来,一个过于急切的起身,导致晕眩跌倒在地。 门外的面具男听见屋内有动静,顿时一阵紧张,打开门冲了进来。 而聂可清身上的盖着的外袍滑落,整具娇躯就这么印进面具男的眼中。 “啪”的一声,面具快速把木门关住,面红耳赤,靠在木门处,呼吸有些紊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聂可清也被关门声惊醒,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毫无一物。 还有就是……她身体上的伤痕,就连胸口上的那块令她痛不欲生的印记,都全部消失不见了,就连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正当她满眼不可思议,发愣之际,面具男在门外道:“你还好吧?” 聂可清回神,快速站起来,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袍穿上,然后目光快速环视一圈木屋的周围。 发现她的那个包袱还在桌面的角落放着,心这才松了下来一些。 面具男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害怕聂可清出事,于是把门推开,两人目光就这么对上。 “无影?!”聂可清几乎是脱口而出,一颗心又揪了起来,难道她是被夙靳言救起来的?! 面具男愣住,低垂着头缓缓走了进来,聂可清却是一脸的防备看着他。 “这个世上再无无影这个人。”面具男轻声道。 “那你是谁?”聂可清蹙眉,这声音跟体型,还有那眼神没有一个地方不像无影的。 “我是谁,重要吗?”面具男声音淡淡的。 紧接着,隐修的声音传来:“哎呀!这么快就醒了啊!比我预算的要早许多。” 隐修手里拿了两个酒葫芦,一脸满足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聂可清一脸的谨慎地看着隐修,缓缓退后了几步。 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不简单,而且武功很高。 “哎哟!小丫头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隐修脸上全是喜滋滋的,眼眸上下不断打量着聂可清。 片刻后,隐修有些惊讶,顿时收住笑容,快速出手,一把捏住聂可清的手腕。 聂可清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被抓住了手,登时想要挣扎起来,同时无影想要对隐修出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隐修正色道:“最好不要乱动,如果要杀你,老头我又何须要救你!” 聂可清蹙眉,没有再挣扎,无影也退开了一些,紧紧盯着隐修跟聂可清。 隐修闭着眼,手指搭在聂可清的脉搏上,凝神片刻后惊叹道:“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痊愈得这么快,而且一点病根没有落下,真是令老夫我吃惊。” 聂可清蹙眉,不敢掉以轻心,依然防备地看着他。 隐修松开她的手:“真是没想到在老头我的有生之年,还能见证到这般的奇迹,真是三生有幸。” 聂可清也被隐修的话撼住,她自己也是想不通,为何她还能活着,都已经油尽灯枯了不是?! 见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隐修会心一笑,恢复刚刚老不正经的样子,拿起那酒葫芦在聂可清面前摇了摇,道:“这可是陈年女儿红,要不要来一杯?” 聂可清蹙眉,已经看出这个老头没有恶意,还救了她,于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地开口道:“不用了。” “真没意思,那老头我一个人喝得了。”隐修美滋滋地打开酒盖子,浅浅尝了一口,那表情模样陶醉得很。 随后,聂可清在喝醉酒的隐修口中得知,自己被无影所救,再被眼前这个怪老头隐修所救,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更重要的一件事,隐修把那张药费单丢给聂可清了,然后她就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孩子安然无恙。 聂可清暗自吃惊,她伤成这样都还没流产,这孩子是有多强悍?! 多日后,聂可清带着面具男出现在小镇上的一家赌馆门前。 不为别的,就因为欠下隐修的那笔巨款,需要还清,还有就是要赚一笔路费。 因为这几日,隐修天天拿着那笔药费来说话,把无影抓去试药不说,还想要来研究聂可清肚子里的孩子,看看它为什么这么强悍?! 在无影誓死的扛卫下,隐修才肯放过聂可清,转而继续专研试药,无影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所以,他们要摆脱这个怪老头隐修,就必须要还钱,而最快赚钱的方法就是赌! 聂可清的容颜经过隐修那些药水泡过之后,所有的刀伤疤痕都消失不见,肌肤像是换了一层皮,嫩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配上本来就长得绝美的脸蛋,更加的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目光。 聂可清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让隐修给她做了一块人皮面具。 只不过隐修却是玩心大起,帮聂可清做了一个其丑无比的人皮面具,还大咧咧得道:“此面具,天上,地下,仅此一副!” 聂可清当场就被气得吐血,这位被传颂得犹如神仙一般得人物,竟然是一个老顽童,还特码是一个酒鬼,还是一个贪财的家伙。 如不然怎么会开出那么一张天价的药费单!! 反正聂可清对隐修已经是没有什么好感了,就是一个武功高了点,医术高了点的怪老头。 聂可清伸手戳了戳面具男,道:“无影,你待会,一定要伺机行动知道吗?” 虽然面具男没有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无影,可是聂可清从他的各个方面,已经确切的判断出,此面具男就是以前在暗自监视她的无影。 虽然她不知道,无影为什么要带一个面具?! 而且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无影似乎已经跟夙靳言没有任何关系了,这让聂可清稍微的放下了一点戒心。 无影的表情隐藏在面具下,聂可清看不见,只是知道他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聂可清现在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了还钱,还有为了离开楚国,使一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拉着面无表情的无影,聂可清的脚还没踏进去,就被一只粗壮的手给挡住了。 看着眼前彪悍的大汉,面容煞气十足,聂可清登时就想起那次跟祐紫一起进赌坊,也是有那么一个面容凶煞的人挡在门口。 聂可清扯开嘴角笑了笑,只是她忘记了,那人皮面具上被隐修故意弄出来一颗巨大的黑痣。 而黑痣上长出几根乌黑粗壮的毫毛,在扯开嘴巴的同时抖上那几抖,看得守门的壮汉是一阵的恶心。 “哪来的叫花子,走走走,哪凉快哪呆去。”守门大汉直接把聂可清当成叫花子了。 聂可清收起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 然后又堆积起笑容,把碎银交到大汉手中:“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只是那个大汉拿斜眼轻轻的瞄了一眼,看见聂可清手掌中的那块碎银后,嗤笑一声道:“你还是留着自个去买个馒头来吃吧!” 聂可清气结,居然还嫌少,这可是她趁隐修不注意偷偷拿来当赌本的。 只是看着大汉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聂可清只能在心中愤恨,然后一咬牙在从怀里掏出一块稍微大了一点的碎银。 想要递给大汉的时候,被无影一把抓住她的手。 无影摇摇头,聂可清当然看得出来无影是在担心什么,这几块碎银可是隐修要用来卖酒喝的,要是被发现了他们就完蛋了。 隐修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两个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无影这段时间是被隐修折磨得够惨的。 聂可清道:“我只是借来用用而已,很快就会还给他的,你不用担心……” 一边说着,聂可清就把碎银塞进大汉手里,大汉还是一脸的鄙夷,不过终是不甘情愿地拿了那块碎银,放他们进去。 无影的眉头紧紧蹙起,一如当初聂可清被祐紫拉着进赌坊的样子,不过现在只是换成无影了而已。 赌场都是人声沸鼎的地方,激起四射,热火朝天形容在贴切不过了。 聂可清拉着无影,一双精明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扫视周围。 几乎都是一些忘乎所以的赌鬼,高昂的吆喝声音充耳不绝。 第115章 你踩到我的脚了 聂可清在怀里掏出几块小碎银,塞到无影手里,慎重道:“待会,只要我押大,你就一定要押小知道吗?” 这可是隐修老头儿卖酒的钱,可不能血本无归啊! 无影低头,看着手掌心的几块笑碎银,略显惆怅的皱着眉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抬眸,已经确定了,就玩最简单的,押大小,其实是她除了会押大小,别的都不会…… 看准位置,聂可清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挤进人群堆里,只是……她的脚才刚刚移过去一点,就被一只粗壮的脚狠狠地踩在上面。 “这位老兄,你……踩到我的脚了……”聂可清咬着牙,对着一位身着光鲜的大胖子道。 那胖子回头,看见聂可清那张丑不拉几的脸,顿时一阵反感:“你算老几,居然还敢这样对我说话,赶紧给小爷滚到一边去。” 聂可清用力抽回自己的脚,导致那胖子踉跄地后退了一下,站稳后登时就对聂可清发起火来。 “哎呀!居然敢不把小爷放在眼里,看我怎么教训你……”胖子说着就扬起拳头就要朝聂可清的门面砸过去。 站在聂可清身边的无影,脸色顿时黑了起来,快速出手,一把抓住胖子的拳头,微微使力。 “啊!我的手……”胖子一个吃痛登时大叫起来,于是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聂可清丑到令人恶心,无影冷到令人寒颤,一时之间他们两人成为全场最受瞩目的人。 “啊!大……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小的吧!”胖子的手痛极了,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几乎看不见眼睛了。 无影嘴角缓缓提起一些,握住胖子的手缓缓使劲,胖子立即“嗷嗷”大叫起来。 聂可清蹙眉,赶紧道:“无影,住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她可是带着目的前来的,可不能被耽搁了。 无影回头看聂可清一眼,见她轻微地摇了摇头,登时收了手,默默地回站在聂可清身边不语。 胖子那庞大的身躯虚脱般地跌坐在地上,随即闭着眼睛张口大叫:“来人啊!快点扶本少爷回家,呜呜呜……” 那哭声连天,导致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阵唏嘘不已,这个大的一个人居然还哭鼻子。 紧接着几个家丁快速上前来把那胖子给抬了出去。 聂可清看着那些身材瘦小的家丁,抬着一个庞然大物,都有些不忍直视。 “刚刚谁在这里闹事?”粗犷的男人声音响起。 聂可清顺势看过去,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啊! 只见一位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面色肃然,而他的身后跟着十多个个光膀子大汉,个个面容煞气,手抗木棍。 “谁在闹事?”那男人来到人群中间,再问了一次。 “他是他们在闹事。”周围的人异口同声,纷纷伸出手指,指着聂可清还有旁边的无影,还给那男人让出一条道来。 聂可清嘴角轻微的抖了抖,这群人要不要这么齐心啊?! 男人看了过来,见到聂可清的尊荣时,顿时是一阵酸楚不忍直视的皱起眉头。 “长得这么丑,还敢来我聚宝楼闹事,我看你胆子不小啊!”男人气势昂然,伸手一挥,后面的大汉就快速上前,把聂可清跟无影包围住。 聂可清表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已经是郁闷透顶,她不就是想要还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的难?! 无影登时把聂可清护在身后,冰冷的眼眸扫视一圈后道:“刚刚只是一场误会……” “哼!我管你是误会也好,有意也罢,总之我的聚宝楼容不下你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男人气愤地一挥手,大声道:“把他们跟我赶出去。” 无影的手掌兀自收紧起来,聂可清现在可不想惹事,立即抓住摁住无影的手,意示他不要冲动。 于是……二人就很美面子地被人赶出了赌馆的大门口。 那守门的大汉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被赶出来一样,鄙夷地看聂可清一眼,不屑道:“早告诉过你,还是把那个碎银留着买馒头吃吧!小叫花子不知天高地厚。” 聂可清倒是没有在大汉说的话,忽然……一个小男孩撞了她一下,无影赶紧伸手扶住聂可清:“你没事吧?!” 聂可清摆摆手,随即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在怀里摸了摸,顿时脸色变得惨白:“糟糕,银子不见了……” 无影也是一阵的紧张,要是被老头儿知道了,那不得整死他们。 聂可清恍然道:“刚刚那个男孩,是小偷!” 抬头望去,那个小男孩还未走远,身影急速的跑在人群中,试图隐藏自己。 “站住,小偷不要跑……”聂可清大声道。 怎知那小男孩听见了声音,顿时就像脚底抹油,跑得更快了。 “你在这里等我……”无影说了一句,就提起轻功追了出去。 聂可清都没有来得及拉住他,就不见了身影。 “没错,就是那个丑八怪,给小爷上……”身后传来一句暴喝,聂可清立即回头看去。 只见方才被家丁抬着离开的那位胖子倒了回来,身后还带了一堆家丁过来。 胖子面容厌恶地看着聂可清,然后对着家丁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给小爷把这个丑八怪打死,重重有赏!” 身后的家丁一听,顿时眼冒金光,摩拳擦掌地全部冲了过来,把聂可清包围住。 聂可清嘴角抽动,她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为什么就总是被为围攻呢 ?! 不过这群小喽啰根本就不是聂可清的对手,随便都能放倒。 “打啊!还站着干嘛?!给小爷狠狠的打!”胖子在一边跺着脚,大叫,恨不得把聂可清碎尸万段才觉得痛快。 聂可清实在是没有耐心跟这群人玩,她还在担心那几两银子呢。 一群家丁还没看清楚聂可清怎么出手的,就被放倒在地,哀嚎声不断。 胖子顿时傻眼了,愣住不敢动,想不到这个丑八怪居然还会武功,把他的人全部撂倒了,真是丢人…… 聂可清轻轻拍了拍手,转身向胖子看过去,顿时一阵灵光骤现。 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聂可清缓缓走向胖子。 胖子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样子,看见聂可清向他走过来后,顿时就焉了下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道:“你……你想干嘛?” 聂可清笑着道:“不想干嘛?就是觉得你如此财大气粗,帮你积些德而已。” “啊!”胖子越想越心慌,于是不管那么多了,撒腿就跑,被聂可清一脚踹到地上。 胖子双手撑地,连连后退着:“大侠饶命……” 聂可清走过去,一脚踩在胖子的脚上:“刚刚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小知道错了……”胖子的脚背踩得生疼,面容扭曲在一起。 聂可清见他衣冠光鲜,想必定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人,既然是他先来招惹的,如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起他一番苦心。 于是伸出手,聂可清狠狠的把胖子一掌劈晕了过去,转身对着那群,还在地上滚动着的家丁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想要救人就拿十万两银子,到西边的小木屋来换人。” 除了赌博,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快速赚钱的,那就是绑匪。 家丁们在地上翻滚,听见聂可清的话后吓得是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只是……聂可清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就连他们家少爷身影也不见了。 聂可清拖着一头跟猪一般体格的胖子,走着也是很吃力,幸好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不然还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回到小木屋,聂可清把胖子用力扔到地上,撑着腰身不断的喘粗气。 “无影……”外面立即传来隐修的声音,聂可清暗叫不好,这个胖子不能被隐修发现,不然就糟糕了。 于是一脚把胖子踹进了床底下,在隐修推开木门的时候转过身来,聂可清笑着道:“那个……无影他不在,他出去了……” 隐修听到后顿时一脸的失望,缓缓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药丸。 聂可清顿时一阵恶心反胃,捂住鼻子道:“这是什么,好难闻,快拿走……” 隐修见聂可清分明就是孕妇的特性发作了,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把手伸到聂可清的面前,一脸得意道:“这可是好东西,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聂可清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隐修的手,跑出去小木屋一阵干呕。 还未缓过神来,隐修的声音响起:“哎呀!谁拉我的脚……?” 登时一个激灵,聂可清顾不得呕吐了,赶紧折回小木屋,看见被她揣进床底下的胖子,此时居然醒了过来。 然而胖子的身体太过于笨重,爬不出来于是一手抓住了隐修的脚,然后……隐修大惊,一个力道没有注意好,把那胖子硬生生给踢断了气。 如今那胖子七孔流血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而隐修却站在一边怒瞪着聂可清,等着她给一个交代。 聂可清头皮是一阵的发麻,这下完蛋了。 想学着劫匪绑票,结果还没拿到钱就被撕票了,那个无影都不知道有没有把银子给追回来才是啊!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隐修收起了那副老不正经的笑容,正色问道。 第116章 人家是你的孙女 聂可清咽了一口唾液,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人,在指了指隐修:“那个……神医你看,他还有救否?” 隐修气急,顿时一巴掌趴在案上,怒道:“都嗝屁了,还能救吗?” 聂可清被隐修吼的有点儿心虚,缓缓把门关上,无奈道:“那怎么办?” 隐修也是无奈,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的不经踢,一下子就给他断了气,现在就是想救都救不回来了。(.好看的小说 低头看了尸体一眼,隐修发现他的腰间,带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令牌,于是伸手拿过来瞧,顿时沉了脸。 聂可清看隐修不对劲,弱弱问道:“你没事吧?!” 隐修瞥了她一眼,把令牌丢给聂可清:“自己看,这是什么?” 聂可清看着令牌中写着‘相爷’两个字,心下已经凉透了,感情这人还跟朝廷命官扯上关系。 这时,外面响起无数的脚步声,聂可清谨慎的站了起来,凌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上百个人,已经听出来,这间屋子被人从外面团团包围住了。 聂可清嘴角不断抽动,又被包围了,她一定是跟包围俩个字有仇!! “有人吗?我已经准备好银子了,快点放人,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屋子外面有人大声喊道。 隐修的脸色更加的暗沉,看着聂可清一脸发窘的模样,沉沉开口:“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聂可清无语,难不成要告诉隐修,就是为了要还钱给你,还要想办法躲着你,一时脑抽地学人家绑票吗?! “快点出来,不然我就放火烧屋了。”外面的人又大声道。 聂可清此时是纠结死了,这人票都断气了,怎么交出去?! 这时,隐修却没有理会聂可清,反而转身去收拾起东西来了。 聂可清疑惑道:“老头,你在干嘛?” 隐修手不停息,回她一句:“还能干嘛!当然是收拾东西逃跑啊!” 聂可清顿时一脸的黑线啊!您老不是武功高强,以一敌十吗?! 为什么还要逃跑?! “这里都被包围住了,你能逃得出去?”聂可清看着隐修不断收拾东西的身影,实在是很不想泼他冷水的。(.无弹窗广告) 结果隐修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走不走,不走老头我可不管你了。” 紧接着隐修在地上剁了几下脚,顿时地面就开出一个洞来。 聂可清吃惊,这间破败不堪的小木屋里居然还有暗道,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刻不容缓,聂可清赶紧抄起自己的那个陈旧的包袱,挂在身上,就跟着隐修走下地面的洞口里。 隐修轻轻触碰着墙面,地面上的洞口顿时又被封死住了,里面立即陷入一片无尽的漆黑。 隐修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对着火折子吹了几下就着火了,用来当作照亮的灯使用。 “幸好老头我多年行走江湖,有经验,不然你就等着去蹲大牢吧!”隐修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往前走。 聂可清紧跟其后,这条暗道周围都是一些长满了青苔的石壁混合泥土,潮湿得很,少补留神就会被青苔给滑到。 没走多远,聂可清就看见远处一抹光影,顿时松了一口气。 跟着隐修的身后走出了这条暗道,就是一个荒芜人影的后山,聂可清不禁赞叹一声:“没想到,老头儿逃跑的技术如此精湛,想必是经常逃……” 话没说完就引来隐修一记刀子眼,聂可清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这里已经不宜久留了,我们要想办法蒙骗过关,出镇子再作打算。”隐修开口道。 “可是无影他还不知道。“聂可清担心无影,找不到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隐修不理会聂可清,自顾自地埋头,打开自己的包袱使劲翻找东西。 然后使劲地埋头捣鼓一番后,隐修抬脸,对聂可清道:“你看我这样能认出吗?” 聂可清看过去,登时就被吓了一跳。 隐修此时就是十八岁少女的模样,除了那头发还是白的之外,还有那闷骚的表情外,跟本不能联想到隐修原来的样貌。 聂可清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着道:“老头,你这是玩变装癖?” 隐修拿起一张薄薄的东西,用力地甩到聂可清的脸上,不悦道:“你也给老子换上脸皮,弑杀朝廷命官,现在肯定已经全城通缉了,不换脸怎么离开镇子。” 聂可清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把原来丑不拉几的脸皮给撕下来,换上隐修给的这块脸皮。 隐修顿时笑得阴险无比,在聂可清换好了之后,不知从来弄得一块小镜子,递过去。 “谢谢……”聂可清下意识的道谢,只是当她看见镜子里的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镜子里面的人就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满脸皱眉不说还暗黄得很,跟蜡人似的。 聂可清面色铁青:“你是不是拿错了,还是……把脸皮弄反了?” 隐修看着聂可清的样子很满意道:“没有拿错,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孙女,而你就是我的爷爷。” 聂可清简直想要吐血,什么鬼逻辑啊!不禁怀疑,隐修这是有多不服老啊,是有多想还老还童啊?! 隐修在聂可清发愣之际,还把衣服都给换好了,一袭红中带绿的襦裙,那白头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用一块头巾包裹起来。 如不是聂可清亲眼见证的,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其实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隐修装成少女般的姿态,缓步而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 他嘴角浅笑连连,兰花指翘起贴着嘴角,还眉眼抛春般地对聂可清放了一个特大的电波。 聂可清是一阵从头都到脚的颤栗,许久后才缓过劲来,开口道:“我说老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隐修伸出中指,抵在唇边:“嘘,你要叫人家作……乖……孙……女……” 聂可清真是败给他了,转过身去就是一顿干呕。 隐修倒是觉得那是聂可清孕妇的自然反应,全然与他无关…… 两人以爷孙的关系出现在小镇的城门处,到处都已经贴满了聂可清那张丑不拉几的画像,上面写着‘通缉犯人,抓到悬赏十万两白银’ 聂可清的嘴角是使劲的抽,十万两白银啊!原来想要勒索别人的银子的,如今反倒被拿来抓她当悬赏的白银了。 还有无数穿着盔甲的巡逻侍卫拿着画像,到处问人,这不,已经来到聂可清的面前了,侍卫面色肃然问:“见过这个人吗?” 聂可清想起自己现在可是一个老头,自然要装的像一点,假装缓缓抬头看了画像一眼,想要开口道时,却没隐修抢先了一步道:“啊!这个人我见过……” 侍卫被隐修生动的表情唬住了,一时失态抓住隐修的双手,急切的道:“在哪里?” 隐修嘴角露出一个奸诈的笑,缓缓转过头来,一脸委屈的样子:“爷爷,他好凶哦!人家好怕怕……” 聂可清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跟反应,实则内心已经是崩溃的,这个隐修太特么能玩了,都要把她给玩死了。 “爷爷……”隐修见聂可清不为所动,又嗲嗲地唤上了一句。 聂可清隐忍着暴怒的冲动,手掌都是紧紧的握紧的,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孙……女……乖……不要……怕……” 经聂可清这么一说,那侍卫自知失礼了,赶紧松开了隐修:“这位姑娘,请问画像中的人到底在哪?” 隐修拿着丝帕,掩住嘴巴笑嘻嘻的伸手推了侍卫一把:“讨厌……人家刚刚看错了呐!根本就不认识画里的人……” 侍卫听得一脸得菜色,聂可清赶紧就拉着隐修离开,躲到一个角落里。 聂可清道:“我们这样出了城门,那无影怎么办?” 隐修不以为然:“放心,就看他那么在乎你的劲上,他自然会前来找你的。” 聂可清被隐修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怎么听着好像……她跟无影很暧昧的样子…… “喂喂喂……城门要关了,快点走。”隐修看着不远处那扇半掩的城门,焦急道。 聂可清也收起心思,不管无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出了这个镇再说。 隐修一把拉住聂可清就急冲冲跑到守门处,一个反手就怕打在聂可清的背部。 聂可清猛地一震咳嗽起来,隐修大声道:“爷爷啊!你可不能死啊!你得了传染病,大夫说要你离开人群,不然就会传染到别人……” 那些正在排着队等着侍卫检查过后才能出城门的人,被隐修这么一吼,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聂可清气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提不上来了,卡得脸都红了,隐修又在背部给她来了一巴掌结实的,又是一阵连连咳嗽。 那些人面露惊慌,纷纷退后了一些,生怕聂可清对着他们咳嗽会被传染到。 “爷爷啊!你又咳嗽了……”隐修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使劲的吆喝,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终于,把那两个守门的侍卫引来。 隐修心里那得得意,抬手又想要给聂可清一个闷哼尝尝,只是这次聂可清早有防备,躲了过去。 聂可清气得脸色发青,抬起脚就在隐修的脚面上狠狠地踩下去,然后在用力地碾了几下,咬牙道:“我的……乖……孙……女……爷爷我还死不了!!” 第117章 老头,你想干嘛? “什么事?”那守门的侍卫黑着脸走过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隐修把头靠在聂可清的肩上,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擦眼角处,然后抬起头来,呜咽着:“大人,我爷爷他病得快死啦!” “你才快死了……”聂可清咬牙道。 隐修立即捂住嘴,满脸悲痛的样子,痛喊一声:“爷爷,你居然都已经病得语无伦次了……呜呜呜呜……” 聂可清气得冒烟,又不得发作,铁青着脸,一语不发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就是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官差大哥,那人有传染病赶紧让他出城,不然把城里的人传染了就糟了。”不知哪位家伙突然出声道。 然后那些排着队的人顿时一阵骚动起来,纷纷附和道:“对啊!让他出城,快点出城……” 那侍卫皱着眉头,听他们说得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心里也是闹得慌,哪袖子掩盖住鼻子走到聂可清身边。 隐修趁机有给聂可清狠狠的来了一掌,聂可清猛地咳嗽起来,心里对隐修是怨恨极了。 这个死老头头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她可是孕妇!孕妇啊! 不顾大的,也要顾着小的吧!! “爷爷,呜呜呜……爷爷不要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啊!”隐修他老人家已经开始哭丧了。 那模样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 侍卫见到此阵容,免不了一场心酸,对于眼前的老头病入膏肓,已经深信不疑了,于是网开一面,朝后面挥手道:“开城门,让这位老人家先出去。” 聂可清总算松了一口气,隐修倒是得意得很,对着聂可清使劲的眨眼。 毕竟是扮的,自然要演得像一些,聂可清这次不用隐修打了,自己咳嗽出声来,然后趁其不备一把跳上隐修的背部,压着嗓子道:“咳咳……爷爷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有劳孙女了……” 隐修的嘴角抖动一下,眼眸扫视着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只能打碎牙齿咽下去,背着聂可清走出了城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暗笑不已,双手使劲勒住隐修的脖子,有意要报刚刚那殴背之仇。 隐修背着聂可清走出城门后,快速地沿着城墙边上走去,直到来到一个偏僻角落里。 这里四处都是横生的杂草,都快要比人高,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聂可清知道不能再玩了,于是很自觉地从隐修背上跳下来,刚要张开嘴巴要说话,就被转过身来的隐修,一手指点住了她的穴道。 全身都不能动弹了,聂可清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老头,你想干嘛?” 隐修一把扯下抱在头上的头巾,努努嘴道:“老头我要去把无影那个臭小子给找出来,而你还欠我一大笔的债没有还。” 聂可清听得一脸得黑线,这个老头是……害怕她逃跑吗? “为了防止你潜逃,我只能把你点住穴道,让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等我回来。”隐修又把头巾重新包好,这次包得很严实,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出来。 “那个……老头我跟你保证绝对不逃跑,你把我的穴道解开吧!”聂可清全身不能动弹,真的很难受。 隐修伸出一根中指在聂可清的眼前摇了摇,道:“不行,因为你欠的银子太多了,老头我不放心。” 聂可清看着那根晃动的中指,很无语地挑一下眉,幽幽道:“你能不能不要竖起中指,可以换食指的。” 竖起中指跟竖起食指的差别很大的…… 隐修收回手,有些不太自然道:“老头我的右手食指是假的,意思是只能看不能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语罢,隐修转身,扒开杂乱的草苗就离开了聂可清的视线。 聂可清愣住,看着那个远去消失的背影,带着些许的沧桑感。 一时之间,聂可清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毕竟隐修老头他已是一个古稀之年的人了,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幽兰宫中,祐紫正斜着身体倚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撑在绝美的脸颊上,一手放倒旁边的案上,轻弹着。 幽兰兰在他的对面,是坐如针毡,眼神漂浮不定,就是不敢抬头去看祐紫一眼。 他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弹着的手指,看起来很雅致的样子,更是让她心慌无比。 她太了解祐紫了,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许久后,祐紫开口道:“你认为……她死了没有?” 幽兰兰登时抬起头来,目光看见祐紫缓缓扬起的嘴角,有些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她还没死?” 祐紫淡笑着:“整个山谷我都派人去找遍了,就连附近的山谷也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所获,那么久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救走了……” “什么?!”幽兰兰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的,她伤的那么重,何况那是万丈深渊,掉下去是必死无疑!”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是无法预算的,你看看这是什么?”祐紫的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碎块块。 幽兰兰把碎步接过,放在手里端详片刻,疑惑道:“这不过是一块被什么东西勾破的布屑,能证明什么?” 祐紫瞥她一眼,淡淡道:“这是在悬崖的陡壁上发现,由此证明有人比我先一步去了山谷……” “不过是一块碎布而已,根本就不足以证明什么……”幽兰兰正色道。 祐紫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认真道:“我相信我的直觉,从不会出错。” “还有,最近夙靳言一直陷入颓废之中,你最好想办法从夙天泽那里,套出木盒子的下落。”祐紫斜瞄她一眼,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幽兰兰低头,眼眸变得愤恨,没有想到夙靳言居然爱上了那个女人,而且那爱的那么深。 这些日子里,朝政都是由夙天泽在打理,而夙靳言自己却关在御龙宫的内殿中,整日与酒作伴,变成一个昏睡嗜酒的醉酒汉,全然没有了他原来的傲居之气。 “我会的,你放心吧!”幽兰兰沉住气,平静回答。 祐紫轻轻地甩了甩袖子,丢出一个白玉瓶子,幽兰兰顿时眼眸放光,伸手快速接住瓶子。 “这是最后一瓶凝脂香,你的魅术不要使用得太过频繁了,会反噬身体,导致你的肌肤会越来越脆弱不堪……”祐紫难得的有些语气深长。 幽兰兰满心欢喜地握紧手里的瓶子,根本没有把祐紫的话听进去。 祐紫轻微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就隐身而去。 幽兰兰赶紧把白玉瓶子的盖子打开,一缕白烟从瓶中氤氲升起,带着淡淡的幽香。 把瓶子放到鼻尖处,幽兰兰闭上眼睛,用力地把那缕白烟氤氲之气吸进鼻腔中,那表情模样就像是得到了释放一般的舒适,眉目尽是享受的神色。 许久后,幽兰兰缓缓睁开眼睛了,低头把白玉瓶子盖上,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她所练就的魅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对于一些意志力不强的人,她还可以控制他的思绪。 但是有利必有弊,身体会遭到反噬,变得脆弱不堪,只要轻轻的碰撞都会血流不止。 而这个凝脂香可以令她的肌肤变得有弹性,坚韧一些,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同时还会对人体产生依赖。 如果久了没有吸进去凝脂香,就会变得很难耐,时时刻刻都会去想着,就跟吸取了五石散一样会上瘾,让人从此离不开它。 幽兰兰缓缓勾起嘴角,整个人都焕发着神采,令人移不开眼睛。 “来人,替本宫沐浴更衣。”幽兰兰朝外面叫道,立即就有宫女掀帘而入。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幽兰兰已经沐浴完毕,身着粉色薄纱衣,一头青丝倾斜开来,垂落在腰间,魅色尽显无遗。 她伸出纤指沾了一点朱砂,点缀在略白的唇瓣上,立即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整个人楚楚动人,让人想要揉进怀中。 看着镜子中的人,幽兰兰满意地点点头,转后转身走出正殿,正色道:“来人,去御书房。” 幽兰兰乘坐着步撵来到御书房,苏公公还是站在门外守着,看见幽兰兰后,赶紧参拜道:“奴才参见娘娘。” “起来吧!”幽兰兰看都没看苏公公一眼,径直走到门口,就伸手推开了大门,走进去。 夙天泽正在埋头苦恼地看着一大堆的奏折,神情凝重。 听见有脚步声后,夙天泽以为是苏公公进来换茶的,没有抬头就直接道道:“什么事?没有事就不要进来吵我。” “天泽,是我……”幽兰兰轻声柔和道,表情有些不悦的皱一下眉头。 夙天泽抬头,登时就被幽兰兰的样子吸引住了目光。 幽兰兰故意穿得单薄,粉色的薄纱裹住玲珑的身姿,再加上一点点的魅术,此刻她就是一个角色妖娆的美人,让人欲罢不能的美人。 “啪”一声,夙天泽手中的笔不禁掉落下来,在桌面上滚动了一圈,最后掉到地上,那些墨汁在笔尖处滴落,渗进地毯里面。 “天泽,你过来……”幽兰兰对着夙天泽伸手柔弱白皙的藕臂,微微弯起手指向里勾勒,妩媚油酥的样子勾引着夙天泽。 夙天泽顿时呼吸有些紊乱,盯着幽兰兰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喉结不自知的滑动一下,体内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燥热难耐。 第118章 她被我卖了 “过来……快点过来……”幽兰兰的红唇轻启,犹如兰舌吐出芬芳,吸引着人过来轻嗅。(.无弹窗广告) 不断地对着夙天泽勾手指,那妖精勾魂的模样令人心醉。 夙天泽目光涣散,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向幽兰兰走去。 幽兰兰眉眼连连,嘴角笑意更甚:“天泽,人家美吗?” “美……天底下最美的人就是你……”夙天泽几乎就像是机械的人说出来没有半点儿感情的存在,只有无尽的欲望,最直接的****。 可是幽兰兰却还是很受用,她浅笑两声道:“天泽,那你说你爱我吗?” 夙天泽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随即道:“爱,此生最爱的人就是你。” 来到了她的身边,夙天泽再也忍受不住诱惑,一把搂住幽兰兰纤细的腰身揉进怀里,顿时激起更多无数的欲望。 夙天泽很饥渴地亲吻着幽兰兰稚嫩的颈项,在他的眼里看见的全是****,跟狂野的占有欲,丝毫不见半分情感。 那件粉色的薄纱在夙天泽的掌中破碎开来,幽兰兰的身躯顷刻间全部展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夙天泽却没有柔情对待,疯狂的索取,像是要把幽兰兰吞进肚子里,全然不顾会不会弄痛了她。 幽兰兰皱着秀眉,微微的痛楚令她更加的觉得满足,嘴角缓缓勾起,任由着夙天泽对她为所欲为。 夙天泽伸手把案上的所有东西一扫而落,然后化身为凶猛的雄狮,痛苦的喘息声顿时充斥在御书房中,经久不息…… 隐修回到镇子上,眼眸闪过一抹精光,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中,一个跳跃上了房顶,微微伏着身子向四周看去。 目光最后定格在远处的一阵火光四射的地方,隐修的露出一个笑意,然后几个纵身跳跃,就稳稳地停在了一个被大火燃烧着的屋子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无影就站在那大火前面,看着小木屋融入了大火之中,目光悲痛无比。 听见有声响后,无影赶紧转身过来,神情戒备地看着隐修。 隐修见状,伸手把头巾扯下来一点,就开口破骂:“你个臭小子,跑哪去了?老头儿找你很久了。” 无影疑惑地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身大红大绿的着装,奇怪得很,不过她的声音好像有点儿耳熟…… “你是谁?”无影沉沉道,他敢确定确实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隐修气结,于是把头巾全部给扯了下来,走到无影面前大声点道:“我是你的债主!” 这时,无影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女竟然有一头的白头发,不过这白头发看着很像一个人,那就是……隐修! 得到这个信息,无影顿时就退开一步,微眯着眼紧紧盯着隐修,缓缓开口:“你是……隐修?” “算你小子还没傻透,除了你的隐修爷爷还有谁能这么洒脱地站在你面前?”隐修那是一脸的自傲。 无影的眉头更加的紧凑了,脸色暗沉无比。 方才丢下聂可清,前去追赶那个小毛贼,虽然抓住了那个小男孩,只是当他看见那男孩把钱袋子紧紧拽在手里,誓死都不放手。 还有那倔强的令人心颤的眼神时,他竟然动容了。 于是他就这么松开了手,眼睁睁放那个男孩子跑了。 他在男孩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曾经他也是如此,为了一个馒头不惜誓死护在怀里…… 叹息一声,当无影回到赌馆门口时,却看不见聂可清的身影了,顿时焦急无比,以为她是先回了小木屋,于是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结果他看见的是已经被火海淹没掉的小木屋,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站在木屋前久久不知动容。[] 现在看见隐修回来了,却还是没有看见聂可清的身影,他怎能不焦急! 无影一把抓住隐修的手,冷冷道:“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隐修缓缓扭过头,看着无影抓住他的手,嘴角缓缓勾起,戏虐道:“她啊!已经被我卖掉咯……” 无影暗自吁出一口气,还好她不在木屋里。 随即反应过来,无影那颗刚刚放下去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无影的手劲骤然加大,目光阴狠,咬牙道:“你说什么?” 隐修手上有些吃痛,顿时皱了一下眉,随即用内劲一抖,无影的手就被震开了。 伸出手揉捏两下被无影抓痛的地方,隐修缓缓道:“她还不起钱,老头我唯有把她卖了抵债,天经地义!” “我说过我会还你的……”无影愤恨地看着隐修,拳头攥得紧紧。 隐修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无影,不以为然道:“那你现在就还啊!” “我……我……”无影气急,他身上就连一块铜板都没有,就连隐修的酒钱都没有追回来。 “怎么样?拿不出了吧!”隐修一脸的鄙夷,随即道:“这么穷,还敢学人家救美……” 话没说完,无影就一手拉住隐修的袖子,有些不太自然道:“你……可以卖我的……” 隐修那个嘴角不断的抽动几下,登时就一巴掌拍下去:“你值几个钱啊?!你特么一个大男人值几个钱啊?!” 无影被他打了好几下,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登时站了起来,正色道:“你把她卖哪了?我要去救她……” 隐修玩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嘴巴哈哈大笑:“我说你也是真够笨的,一个孕妇有谁会要啊!啊哈哈……” 无影登时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个混蛋老头在拿他玩儿,逗他来着…… 怒火瞬间就窜起来了,无影快速出手一把揪起隐修的前襟。 无影的身材高大魁梧,而隐修身材略矮瘦小一下,加上又是一个古稀之年的人,显得更加的小体质。 被无影这么一提,双脚顿时就离了地,隐修像个小孩一般扑腾好几下,怒道:“臭小子,赶紧把我放……” 话没说完,就传来一声洪亮的叫声:“放开那个女孩,你这个歹徒……” 无影与隐修纷纷顺着叫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大肥婆手里举着一把扫把,拼尽全力地冲了过来。 然后拿着扫把就使劲地殴打无影,嘴里不断怒骂出声:“打死你这个调戏良家少女的逆贼,打死你……打死你……” 犹如事情太过于突然,无影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身材臃肿的妇人,可是也不能乱出手,于是就这么被硬生生殴打了一顿,连带着隐修也被殴打了。 只因为无论隐修怎么挣扎,无影就是死死攥紧他的前襟不放手,大有一种要死一起死的壮烈感。 那妇人打得甚是痛快,终于住了手,气喘吁吁道:“你这个歹徒,今日遇见老娘我算你倒霉。” 紧接着,妇人一把拉住隐修的手,大咧咧道一声:“走,大姐我替你主持公道去……” 隐修顿时像是触电了一般,跳开好几尺的距离,大声道:“大妈,你搞错了,这个人是我儿子,呸呸呸……是孙子,我孙子。” 愣住的人不止是妇人,还有无影,他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孙子了。 而且隐修大概是忘记了自己还带着少女人皮面具的事了。 妇人愣住片刻后,顿时像是东了什么,一脸惋惜道:“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是个傻子,对不起啊!小兄弟我误会你了。” 道过谦后,妇人就拿着扫把走了,留下一脸蛋疼的隐修跟嘴角抽搐的无影,面面相觑。 躲在城墙外边的杂草从中的聂可清,此刻她是超级的苦恼,怎么就这么的走运,在如此隐秘的地方碰上一个小偷。 而这位小偷正是偷过她钱袋的那个小男孩。 聂可清原先躲在草丛里,看见那个小男孩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还弯着身子不断地向外面瞄望。 看他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定是被什么人追赶着,随即联想到无影,聂可清立即出声道:“追你的那个人呢?” 聂可清的声音吓了男孩一跳,转过身来,看见近在迟尺,老头模样的聂可清更是吓得跌坐在地。 男孩捂着头坐到了地上,嘴里不断低喃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聂可清嘴角抖了几下,这是偷东西偷多了的连锁反应吧! “刚刚追你的是什么人?”聂可清又问。 这时小男孩抬起头来,看见聂可清这么久了都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于是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来。 伸出手轻轻的戳了几下聂可清,发现眼前的老头除了脸色难看之外,根本就不会动。 小男孩这才收起惊恐的脸色,探着头不断打量着聂可清。 同时,聂可清也在打量着他。 眼前的小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也是面黄肌瘦的,看得出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就连眼眶也是深深凹进去的。 小男孩的指甲灌满了乌黑的污泥,脚没有穿鞋,身上穿得衣服倒还算是干净,只不过有无数个补丁。 聂可清微微蹙眉,这个孩子并非流浪儿,他的衣服还有人替他缝补。 小男孩又伸出手戳了几下聂可清,见她依然不动,顿时就笑了几声,然后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挂着的包袱上。 聂可清暗叫一声不好,果不其然,看见那一双瘦骨如柴的手缓缓伸向她的包袱。 “住手!”聂可清大喝一声。 男孩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地迅速收了手,退开到好几步。 第119章 吊坠被抢 男孩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聂可清身上的包袱,见聂可清只是暴喝,没有动作,男孩又胆大了起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缓缓靠近聂可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聂可清感到很不好,怒道:“我警告你,休想打我包袱的主意,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男孩忽然对她露出一个大笑脸,然后道:“你都不能动了,还能拿我怎么样?” 聂可清气急,心里盼望着隐修那个家伙快点回来。 小男孩伸出手,扯住聂可清身上的包袱。 聂可清顿时一阵紧张道:“你快住手,这里面没有银子,一块银子都没有,你拿去是没用的。” 小男孩不管,依然用力扯着包袱,不以为然道:“既然没有银子,那你干嘛这么紧张,看样子这包袱里一定有贵重的东西。” 终于在小男孩的不懈努力下,包袱从聂可清身上解下来了。 聂可清想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男孩把那个包袱打开。 小男孩打开包袱后,那张瘦小的脸儿顿时就胯下了。 脏兮兮的小手拿起一个木盒,满脸疑惑道:“这块木头是什么鬼?又旧又残的……” 聂可清心下焦急,那可是她的母妃留给她的木盒,埋在地下多年了,当然残旧不堪,于是道:“我都说了,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对你没用的……” 小男孩拿在手里左右捣鼓一番,发现根本就弄不开木盒,很是气恼地把木盒顺手向后一扔。 聂可清看着那个盒子被扔到了草丛处,心底松了一口气,等下去捡回来就好。[.超多好看小说] 小男孩继续拿起另一个木盒:“这个又是什么东西,一个盒子吗?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聂可清赶紧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盒子……” “那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小男孩还不笨,看着聂可清紧张的样子,他甚至觉得里面一定有值钱的东西。 小男孩忽然奸诈的一笑,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旁边的地上有一块石头,于是弯腰捡起。 聂可清大骇:“不要!” 小男孩哪里管她,高高举起石头就狠狠地砸到木盒子上,只是……木盒子的质量很不错,就是表面被砸出很多痕迹,却没有被砸开。 气愤的小男孩连续砸了好几下,木盒依然没开,于是小男孩放弃了,也是拿着木盒就像后面丢出去。 紧接着,小男孩的目光接触到包袱里仅剩的一样东西,顿时笑了起来。 快速拿起那个吊坠,小男孩笑着道:“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耶!” 聂可清心里那个恨极了,该死的隐修怎么还不回来。 小男孩高兴地把吊坠收进怀里,然后大咧咧道:“我想你的身上一定还藏有值钱的东西。” 聂可清顿时谨慎地看着小男孩,有些不淡定道:“你……想干嘛?” 小男孩摩拳擦掌,笑嘻嘻地:“我来搜身……” “你敢!”聂可清怒道,眼眸狠厉的瞪着小男孩。 而小男孩似乎被这个眼神给撼住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拨动草丛的声音,小男孩的耳朵很灵敏,登时受到惊吓,快速窜进了草丛中。 那小小的身子就像是泥鳅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聂可清顺着声音看去,无影跟隐修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超多好看小说] 那一刻,聂可清既是感动又是愤恨,交加在一起,着实难受。 无影站在那里不动,面具下的面色很暗沉,冷冷道:“她呢?!你不是说她很安全吗?!” 隐修鄙夷地看无影一眼,不理他,独自走了过来。 聂可清的怒气在看见隐修的那一刻,全然勾起,恶狠狠地等着他。 隐修挑挑眉,道:“嘿!你这模样像是恨不得吃了老头我似的,搞得我都不想帮你解开穴道了。” 聂可清气急:“快点解开穴道。” 无影这才把目光移到聂可清的身上,打量许久后,走过来问隐修:“是你把她弄成这模样的?” 隐修快速出手,在聂可清身上点了好几下。 聂可清由于一个姿势站得太久了,突然解开穴道,一下子就踉跄地倒退好几步。 幸得无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聂可清淡淡道:“谢谢……” 无影因为聂可清对他道谢,眉头不禁的微微蹙起,抿着唇不语。 隐修暗笑一声,然后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道:“事实证明,我还是很年轻的……” 无影很无语,嘴角不禁地抽动几下,这个隐修真是的,自己打扮成十八岁的少女,反而把聂可清这个妙龄女子装扮成老头。 “再怎么摸,你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聂可清的怒气上来了,一下子就把这句话给爆了出来。 说完之后看着隐修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聂可清才察觉自己似乎说得有点过了。 不过一想到隐修把她弄得这么惨,刚刚燃起的一点愧疚感,立刻散去。 聂可清赶紧走到草丛里,伸手拨开那些杂草,认真的翻找着刚刚被小男孩丢出的俩个木盒子。 无影疑惑地走过来:“你在找什么?” 聂可清没有答话,她不想别人知道这两个盒子的重要性。 幸好小男孩扔得不远,很快就找到了两个木盒,聂可清谨慎地把盒子捡起,从新放回包袱里包好,挂在身上。 隐修老头从腰间取出一葫芦酒瓶,仰着头就饮了一口,随后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聂可清蹙眉,那个吊坠被小男孩拿走了,她要不要去找回来?! “我们快走吧!”无影见她发愣,走了过来。 聂可清点头,随即跟着他们走出了草丛。 反正那个吊坠不是她的,那时候只是看幽兰兰似乎很紧张吊坠的样子,而且那吊坠的形状有些眼熟,就顺手拿了而已。 现在既然被抢了,那就算了吧!不要了。 聂可清站在一辆豪华大马车前,有些疑惑地看着隐修。 隐修假装咳嗽两声,颇为自豪道:“怎么样?这两马车是我买来的。” 无影鄙夷地看他一眼,顿时就扭过头去,暗骂一声这个隐修臭不要脸的。 这辆马马车分明就是他看见没人,就偷偷跳进去驾走的,隐修根本就是一个穷鬼,哪来的银子买马车。 隐修感受到了无影的冷眼,倒是不以为然,清了清嗓子道:“老头我一生积德无数,就算是顺手牵羊拿来的,也是在帮别人散财消灾!!” 聂可清挑眉,从隐修这句话中已经听出来了,这辆豪华的马车是隐修偷来的,而非买的…… 隐修不理会两人的白眼,率先跳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聂可清随后也上了马车,无影则成了赶马的车夫。 许久后,无影缓缓开口:“去哪……” 隐修愣住,聂可清也同时愣住,到底要去哪?! “你别看着我,虽然老头我一生流浪颠簸,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目的地的,都是走到哪算到哪。”隐修很是头疼的样子,靠在软垫上,不禁感慨有钱人的马车就是舒服啊! 聂可清低头,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地图,沉吟片刻后,道:“我们往东北方向走。” “什么?!”闻言,隐修顿时坐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可清。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的。”聂可清淡然道。 心里巴不得隐修赶紧离开,这个怪老头分分钟都把人气死,然后活过来再气死你。 怎知隐修长着嘴巴片刻,合上吁出一口气,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你去哪我就跟到哪,谁让你是我爷爷呢!” 聂可清缓缓抬眸看他一眼,讽刺道:“你是怕我不还你银子,才跟着的吧!” 隐修扯出一个假笑,递给聂可清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聂可清想了想,开口:“无影,你呢?可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她其实是要去墨国,不说来是因为对无影不信任。 就算是无影救了她,聂可清还是不敢完全的信任无影,她已经吃过夙靳言的亏了,绝对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万一无影真的是夙靳言派来的,那她就别想离开楚国了。 更何况隐修这个老头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还是多留一些心眼的好些。 等了许久,无影终于答话:“无影别无所求,愿此生誓死追随!” 聂可清愣住,没有想到无影会说出这么沉重,坚定的话语,一时之间不会回话。 “哟哟哟!好一个情深意重啊!可惜我不是一个女人,不然我一定扑过去。”隐修笑得奸诈,不断地打趣他们。 聂可清被隐修夸张的表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口道:“那就往东北方向去吧!随后再做打算。” 其实,她的打算是,想办法把这个跟屁虫甩掉,独自一人前往墨国,去寻找娇奴,还有三王子墨轩。 她需要他的帮助,而她手上那几块羊皮纸,就是最好的交易条件,相信三王子墨轩他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聂可清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一个甩人大计,在心中开始酝酿着。 无影挥动马鞭,马车立即奔跑在宽阔地的大道上,往东北方向前行。 渐渐西去的红日光辉洒落在山涧,暗沉的天空已经升起一轮淡淡的弯月,只要日头完全落下,那轮弯月就会绽放出光华。 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四周的墙壁上嵌着无数盏烛台,红色的蜡烛燃烧着,不断地释放出光芒,照亮着整个地下室。 第120章 爱慕 地下室里的中间处,有一口玉造的棺椁,没有盖上,旁边摆放着无数个香炉,不断升起袅袅香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棺椁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身着红衣,闭着眼睛,面容苍白毫无生气,但是长得极其的妩媚动人心魄。 祐紫站在棺椁旁边,眉头紧锁地看着躺在里面的女人,面容略显忧愁。 轻轻叹息一声,张开手心,拿着一块吊坠。 而这块吊坠正是聂可清被小男孩抢走的那块,也就是幽兰兰的吊坠。 祐紫把吊坠伸到棺椁女人的上方,轻声道:“你看,她果然没有死……” 他的暗卫遍布全国,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知道。 今日一个小男孩拿着这块吊坠去当铺里换钱,那家当铺刚好是他的产业,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现在祐紫已经确定了聂可清没死,还掌握了她的行踪。 想到这里,祐紫那邪魅的笑容更甚,他把吊坠收起握紧在掌心,弯下腰,缓缓低下头去,在沉睡女子光洁的头部,轻轻地印上一吻。 “丽娘,相信我,绝不会让你死去……”祐紫眼眸划过黯然的哀伤,很是不舍的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 “只要找到龙鳞玉佩,你就能活过来了……师傅……”祐紫说到最后的两个字‘师傅’时,声音细如蚊喃,眼神的哀伤更加浓郁。 谁能想到,他身为师傅的入室大弟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师傅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这种禁忌的感觉令他既害怕,又兴奋!! 他每天都偷偷暗自偷窥着师傅的容颜,按耐不住的脸红心跳。 这种禁忌的偷偷爱慕使他身心备受煎熬,终于有一夜,他忍不住冲到了师傅的房间中,对师傅袒露了心声。 结果就是……他被赶出了师门。 那时,他才深深明白,在师傅的眼里没有什么比练香更重要了,为了练香,师傅甚至可以把命都搭进去。 在他强烈地感知到师傅出事了,不顾一切赶回奇香镇的时候,看见她倒在血泊里,原本娇丽的容颜因为不瞑目而变得狰狞。 幸得师傅是一位练香师,自身会有一种帮助续命的香,他赶到的时候还剩一丝幽气没断。 那时的他接近疯狂,把所有的续命香都点上了,只能维持那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多延续了几日,就断了。 他的师傅终究还是没了气息! 他命人造了这个地下室,把师傅存放在这里,点上可以保存肉体的香,这样他师傅就不会消失了。 祐紫的目光变得柔和,缓缓移到女子的胸口上,那里有一个窟窿,被剑刺穿的窟窿。 把手轻轻附在上面,祐紫轻声道:“你放心,既然这颗心被刺穿了,不会动了,那我就为你寻一颗会动的心脏。” 祐紫的目光似看不够的一直盯着女子看,继续道:“我会竭尽所能地把你救回来,只要那个神话是真的,你就一定会重新活过来!” “到时候,我不要你再做我的师傅,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祐紫自言自语着,目光透露着无比的坚毅。[] 凝望许久之后,祐紫终于把手从女人的胸膛处收起,一个内力把棺椁的盖子缓缓推移,闭合起来。 祐紫没有再逗留,转身走出暗室。 聂可清跟无影,隐修三个人离开了镇子没多远,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昨天他们都是在荒郊野外,挤在马车里将就地过了一夜,今天又干了一天的车,好不容易看见有一个镇子。 三人都饿极了,最终无奈,唯有把唯一一个值钱的东西卖掉,那就是隐修偷来的马车! 聂可清坐在酒楼的床边,刚刚吃饱的她,现在正探着头看着下面熙熙嚷嚷的街道。 隐修还在狂吃中,大吃特吃,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含糊着道:“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堂堂一代神医,沦落到跟乞丐似的,我容易我吗我?!” 说完,又伸出爪子,抓起盘子中最后的一个馒头,使劲得塞进嘴巴里。 无影端起茶喝了一口,没有答话。 他跟聂可清都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隐修不能饿,一旦饿肚子了那张嘴巴就不会停止说话,埋怨! 因为隐修从昨天晚上那张嘴巴就没有停息过,一直在嚷嚷,直到睡着了,一醒来继续嚷嚷。 如不是聂可清跟无影的武功都不及他,早就已经把隐修给扔出去了。 “哼!都是你们两个混球,害我风餐露宿……哼!”隐修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之后,还狠狠地舔了一下手指,紧接着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喝足就是强烈的困意袭来,隐修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隐修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终于停止了,转身就跟着小二去了房间。 这时,聂可清才缓缓把身子转过来,望了隐修一眼,看样子是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也好,她想要在这个地方赚一点路费,不然,不用等她去到墨国就会先饿死街头。 聂可清想要出去探探这里的商机,于是开口道:“无影,跟我出去走走……” 无影点头,跟着聂可清站起身来,两人就要往大门口走去。 这时,一位小二哥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聂可清蹙眉,很是不悦,质问小二哥:“你这是为何?” 小二哥一听顿时就火了,大声道:“为何?!你们吃饱喝足不给钱就想走?!” “……”聂可清这才想起,他们吃饭没给钱。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卖了马车的钱全部都在隐修老头的手里攥着,一根毫毛都没有分给他们。 现在他们两个就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根本没钱付账。 聂可清有些不太自然的道:“我们只是出去逛逛,很快就回来……” “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鬼话!让你们走出了这个门,还会这么笨倒回来吗?!”小二哥把头昂起,胸膛也昂起,势要做足了气势。 聂可清很是无奈,隐修那个家伙去睡觉了,不能去弄醒他,不然会很惨的。 于是,聂可清指着桌子道:“你去算算饭钱多少。” 小二哥一听顿时乐了,以为聂可清要给付账了,拿起一个算盘就‘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 一会过后,小二哥收起算盘,双手对着聂可清一摊,笑着道:“你们一共吃了十六笼包子,二十笼馒头,外加白粥八碗,烧饼二十个,阳春面六碗,喝了三壶茶水,还有三盘小菜,加一起一共五十两银子,三钱四分……” 聂可清越听越是冒汗,感情隐修那个家伙这么的能吃,跟猪似的。 她跟无影只是吃了几个包子就饱了,剩下的都是隐修吃掉的。 小二哥见聂可清站着不动,没有要掏钱的样子,不耐道:“大爷!你倒是给钱啊!还愣住干嘛?!” 聂可清眨眨眼睛,嘴角抽动,对耶!她还带着那块老爷爷的人皮面具,现在人家叫她大爷也是正常滴! 缓缓转过头来,聂可清对着无影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无影登时就感到不太好。 紧接着,聂可清抬起手指着无影,对小二哥道:“他是我的孙子,身强力壮,可以给你们劈柴,挑水,做饭,洗碗,搓衣,擦地板!” 无影嘴角抽搐,简直不敢相信聂可清居然会这么对他! 小二哥傻眼,那个哪在手里的算盘从手里脱落,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脚上,顿时抱起脚弹跳起来,哀嚎连天:“啊!我的脚啊!” 看着小二哥无比痛苦的样子,聂可清都有些过意不去,缓缓道:“我的孙子很能干的,一个顶三!” 气得小二哥抱着脚一个不慎又摔倒在地上,还把嘴唇给磕破了皮。 于是算上饭钱外加小二哥的受伤费,无影要帮小二哥连续工作三天,才能够还清。 聂可清一脸略带愧疚的样子,把无影往小二哥身上一推,道:“人,我就交给你了,好好善待!” 语罢,聂可清不去看无影那阴暗到不能再阴暗的眼睛,赶紧转身,假装没看见似的,出了门。 而无影则被小二哥带到了后面工作的地方。 小二哥气愤铁青着脸,嘴里还咬着一块布条,拿来止血的。 抱着一盆碗筷就塞到无影手里:“唔唔唔……唔唔唔……” 无影阴沉的眼眸看着小二哥的样子,嘴角不禁抽动了几下。 小二哥愤恨地一把扯掉嘴里的布条,呸了好几口,这才道:“我刚刚说的是,你现在给老子去洗碗,不洗碗就不能休息!” 无影不语,低头看着盆里的碗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洗了起来。 小二哥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无影的肩膀,指着一边,道:“还有那边的碗筷也要洗完。” 无影顺势看过去,登时就愣住了,手里刚刚拿起的一个碗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嘭”的一声,无影才回过神来,那边的碗筷简直就是堆积成山,要是统统洗完都不知何时了。 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脏碗筷,饶是他的心里素质再好还是被吓到了!! “啊!你……你真是……真是被你气死了。”小二哥看着地上破碎掉的碗,很是痛心疾首,然后道:“算上这只碗的钱,你还有多加一天的工作量!没得商量!” 第121章 您老真是多孙多福 聂可清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眼神漂浮四处观望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街道上的人群熙熙嚷嚷,车水马龙,一派繁荣的景象。 “卖冰糖葫芦嘞!糖葫芦勒!”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爷扛着一把红艳艳的糖葫芦,从聂可清身边走过去。 一阵阵酸甜的飘香窜进她的鼻腔,顿时是一阵口水直流的感觉,聂可清停住了脚步,转身身来看着大爷扛着的冰糖葫芦。 那大爷对着她笑了笑,露出一口老黄牙,和蔼道:“老头子你也想吃糖葫芦吗?来一串……” 聂可清愣住,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大爷又道:“那是要买给你的孙儿吃?!” “不……不是……”聂可清连连摆手,然后赶紧转身想要离开,只是……她一转过身来,还真是吓了一跳。 她的身后何时来了这么一大群的小孩,个个眼露馋光,紧紧盯着大爷的糖葫芦。 大爷笑着道:“您老还真是多孙多福啊!老夫羡慕至极!” 聂可清一听登时就发抖了,这位大爷是什么眼光,感情他认为身后的这些孩子都是她的孙子?! “大爷……这些不是……”聂可清刚开口想要解释,结果后面的那群孩子齐齐开口道:“爷爷,我们想吃……” 聂可清愣住了,眨眨眼睛看着眼前这群熊孩子,露出真诚的目光,就连她自己都被要被这纯洁的目光欺骗了。 “孩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不是你们的爷爷……”聂可清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无奈。 “爷爷,人家就要吃嘛!嘛~!”一位小女娃伸出小手,扯住聂可清的衣角,那水灵灵的目光看了,心软,那软绵绵的声音听了叫人心酥。 顺着目光,聂可清数了一下这些,一共有六个,而且看起来年龄不一。(.好看的小说 “老头,你看看这些孙儿多想吃,您就买几串吧!”大爷劝着聂可清道。 聂可清面色不好,她是想买,可是……她没钱啊! “爷爷……”小女娃又扯了她几下,聂可清的心儿是一颤一颤的。 回头看了买糖葫芦的老爷面色很不悦的样子,还有小女娃身后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虎视眈眈的样子,聂可清一咬牙,就抱起小女娃跑了出去。 那群孩子没有想到聂可清会这样做,登时吓了一跳,顾不得吃什么糖葫芦了,赶紧追。 聂可清抱着小女娃一直跑,不断回头观望,看见熊孩子追出来了,心下吁出一口气,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大树下,聂可清才把女娃放了下来。 “你……你是坏人吗?”小女娃一下地就露出惊恐的目光看着她。 聂可清喘着粗气,差点翻白眼,这些孩子明明你们才是坏人,反倒说她是坏了。 “在那里,不要跑……”那群孩子很快就追了上来,较大的一位男孩冲上前把小女娃护在怀里,对聂可清怒道:“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就是,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身后的孩子跟着异口同声,很是齐心的站到了一起,目光凶恶的盯着聂可清。 聂可清淡笑了一声,不断打量着这群孩子,最大的那位有十四岁的样子,而最小的这位女娃才四岁左右。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粗布衣,陈旧得很,倒也算干净。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去坑人的?”聂可清挑眉,双手环胸,身子靠在树干上。 较大的那位男孩顿时有些脸红起来,对着聂可清怒道:“我们怎样,你管不着……” “就是!管不着!”男孩身后的孩子又是一阵齐口同声。 聂可清顿时就笑了出来,这群孩子真是坏得可爱,想吃糖葫芦就这么去坑人,倒也算是有新意。[.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男孩见聂可清在笑心里很是不愉快,同时也怕惹事,一把抱起小女娃,哄着道:“不怕,哥哥带你回来。” 然后无视聂可清的目光,带着一群孩子转身离开。 聂可清看着那群孩子远去的身影,一时有些动容,不知是否自己也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她竟然很想去看看这群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常的百姓家里一般很少出现这么多的孩子而且那些模样分明就不是一个娘生出来的。 不过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都很瘦,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鬼使神差一般,聂可清竟然鬼鬼祟祟地跟着那群孩子身后,直到来到一处很偏僻的地方。 聂可清探着头看去,那群孩子走到好几间稻草屋前,然后有一位年过百岁的老人家走了出来,探着头跟孩子说些话。 那群孩子听完老人家的话语,顿时面露恐惧地冲进稻草屋里。 老人家的面色也是凝重得很,像是叹息一声,缓缓转身,然后伸出手摸索着慢慢走近屋内。 “那老人家是个瞎子……”聂可清低喃一声,随即走进了一些,便听见一连串很是痛苦的低喊声。 这下更加的好奇起来了,聂可清弯着身子走到稻草屋的后边,然后透过一个窗户的缝隙看进去。 里面很简陋的屋子,已经被孩子塞满了,有一张床,而床上有一个人,实在是被孩子挡住了,聂可清看不见床上的是什么,只是一只听见那人不断地叫喊,似乎很痛苦。 “娘,娘你怎么了?”那些孩子有些呜咽,有些已经哭了出来,一时之间屋内的声音听得让人揪心。 “孩子们,都出来,让奶奶来。”老人家走了进来,语气很无力。 “奶奶,奶奶,娘她好辛苦,她会不会死掉?”小女娃哭着扯住老人家的衣角。 老人家的面容有些不太好,随即安慰道:“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生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等一会就好。” 那些孩子听老人家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娘,让孩子都出去,不要让他们进来。”床上的女人极为吃力道。 老人家连连答应着,然后把孩子们都轰出去。 孩子们出去了,屋内顿时光亮了不少,聂可清这才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确切来说是一个临盆的女人。 只见她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肚子高高耸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痛苦。 老人家伸出手摸索着,然后抓起女人的手,苦口道:“啊囡,你一定要撑住啊!撑住知道吗?” “娘,我好痛苦,我撑不住了……”女人的眼角流出眼泪,手紧紧攥住老人家的手,十分的用力。 “不,你无论如何都要撑住,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是都熬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老人家也是忍不住起了呜咽声,细细看去,那粥黄的眼角也溢出了晶莹的泪光。 聂可清郁闷了,这是怎么回事,越看越是一头雾水。 正当她在疑惑时,女人的痛苦声又叫了出来,声音几近枯竭的感觉,让人听了相当的难受。 她的脑海顿时冒出两个字来‘难产’,想到此处聂可清登时就倒吸一口气。 在古时,没有先进的医疗设施跟技术,一百个女人中都会有那么几个女人是难产的,所以古人很讲究选老婆一定要选盆骨大好生养的。 然而难产的女人几乎都是逃不脱一个命运,那就是一尸两命。 顾不得这么多的聂可清立即站了出去,来到稻草屋的前面。 那群孩子登时吓坏了,个个都惊恐地看着聂可清。 较大的那位男孩,语气有些底气不足:“你……你想做什么?” 聂可清此刻担心里面的女人,根本没心思想其他,没有理会孩子就要往屋内走去。 孩子吓坏了,以为她是要找老人家告状来着,都纷纷张开双手把聂可清拦在门外:“不可以进去。” “让开,再不让开你们的娘就要死在里面了。”聂可清蹙着眉道。 那些孩子以为聂可清是在恐吓他们,死都不让开:“才不要相信你,你一定是想要跟奶奶告状去。” 聂可清很是无语,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时老人家在里面喊道:“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老人家,我是大夫,是来就人的。”聂可清没辙了,只能扯开嗓子大声道。 老人家一听顿时就兴奋地站了起来,开门走出来。 那群孩子心惊地看着老人家,都生怕聂可清说出刚刚他们坑人的事情,奶奶可严厉了,要是被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大……大夫在哪里?”老人家有些激动,声音都是颤抖的。 聂可清赶紧从孩子的堆里挤过去,然后不多说,一把抓住老人家的手就转身进了屋子,“啪”一声把门关上。 “哥哥,这下糟糕了,那位大爷一定会跟奶奶说我讹人的。”那些孩子很是焦虑不安的蹦来蹦去。 聂可清进了屋子就走到床边,那女人一看见一位老头站在自己床边,顿时吓得面色发青,大叫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进来的?” 在古代的女人生产时是不可以被男人看见的,这关乎于道德的问题。 聂可清愣住,这才想起面具,为了安抚女人,她赶紧道:“夫人不要担心,你看……” 伸手把人皮面具硬生生给撕了下来,由于没有沾湿水就这么撕下来,很是痛苦,聂可清那白皙的皮肤登时就红了一片。 女人先是露出惊艳的目光,随即很是惊慌道:“你……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老人家摸索着过来,抓住女人的手道:“啊囡,这人说她是大夫……” 第122章 古代剖腹产 “娘,让她走,快点让她走,我不需要大夫,我们没有银子给她。(.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女人撑着一口气,对着聂可清吼道。 聂可清郁闷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死掉了,还在担心银子。 “我不收银子,我只是路过碰巧撞见,想伸出援手而已。”聂可清平缓道。 那女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剧烈的疼痛又使她不断地痛喊出声。 聂可清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女人的身下已经湿了一谈,暗叫不好,羊水已破,要是孩子再不出来就会缺氧而死。 她回头道:“老人家,去准备一把匕首还一壶酒过来,快点!” 此时在这种环境下,她只能想到最简陋的方法了,如不然,这个女人就只能成为那难产致死的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 老人家愣住,许久后才点头,就走了出去。 聂可清用手摸了摸女人的肚子,靠着一些医理的推算,这个孩子是胎位不正,脚先出来了,结果卡住了。 这种情况在现代的试学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在古代那是更加的危险,一般正常的情况是头先出才会顺利的生产。 脚先出就会因为私自而被卡住,时间久了,就会缺氧死掉,大人也会跟着死亡。 聂可清对着女人正色道:“你害怕吗?” 女人不断地喘气,有气无力地抬眸看她一眼:“如只是死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我那群孩子,还有这年迈的婆婆将会没人照顾了……” 聂可清听得一阵心塞,堵得慌,都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想到的还是别人,这种精神真的令她感动。 “来了,大夫你要的东西拿来了。”老人家手里拿着东西摸索着进来。 聂可清伸手接过,就着手准备着,把女人的衣服都褪掉,开口道:“去准备剪刀,还有开水,棉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人家又是点着头走了出去,一打开门,那群孩子的头颅就使劲的往门缝里瞧,直到老人家把门关严实,才因为没有看清楚而一脸的失望。 聂可清在女人耳边道:“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是要把你的孩子从肚子取出来,由于这里的设施实在太过于简陋,我也不敢说十分的有把握,可是如果孩子不取出来,你就只能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女人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可清:“你是说要切开我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 聂可清认真地点头,道:“在我的家乡,切腹取子是很常见的事,所以你不要过于担心。” 许久后,那个女人像是认命了般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那就摆脱了,反正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生出这个孩子了,与其让他跟我一起倒不如博的一线生机。” “那我就开始了,你要坚持住。”聂可清说完就立马争取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现在做实验的时刻,表情认真无比,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小心翼翼地尽量做到最完美。 而这一幕,却让偷偷趴在屋顶的隐修瞧见,眼眸全是惊叹之色,嘴巴久久不能闭合。 隐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把聂可清剖腹取子的全程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得惊叹是一波息一波,久久难以平复。 直到一声清脆孩子的哭声响起,那一直站在门外,揪着一颗心的老人家,终于热泪盈眶地哭出声来,双手合十,嘴里一直低喃着:“感谢菩萨保佑,感谢菩萨保佑!” “哇!生了生了,奶奶我们又要有弟弟还是妹妹了。”那群孩子听见里面孩子的哭声,激动得搂抱在一起,不断地跳跃,笑声充耳不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聂可清做完手下最后一道步骤,额头上身上全是汗水,已经湿了个透,可是脸上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哇~哇~!”孩子的叫声一直充斥着她的耳朵,一颗心变得异常的柔软,聂可清把孩子清理干净,用棉布包好。 抱到女人得侧边,聂可清激动着道:“你看,是个儿子。” 让她激动是因为这个妈妈真是太坚强了,从头到尾都咬着牙不吭一声,全程都是带着清晰的意识,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痛苦。 女人缓缓转过头开,在看见一个生龙活虎的孩子,不断哭泣,那一刻也是眼泪直流,虚弱到至极的女人硬是开口说了句:“谢谢你。” 同样激动的还有躲在屋顶上的隐修,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这间是稻草的屋,很不坚固。 隐修由于太过于激动,一时忘记了这茬,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结果就是一阵踏空,直接穿过屋顶的稻草,掉进屋子里。 “哎呀,我的老腰……”隐修可谓是极其的狼狈,激动得连武功都忘记了,就这么掉了个四脚朝天。 聂可清被突发起来的情况吓得愣住,许久后看见隐修扶着腰站起来,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隐修的动静过大,在外面的那群孩子都惊吓到了,立即打开了门,看见屋里多了一个人,都纷纷愣住。 隐修此时内心是澎湃汹涌,一开口就要把聂可清吓死过去:“我老头儿终于找到一颗好苗子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众人都傻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隐修站在那里一个劲不停地傻笑。 聂可清绕过隐修,走到老人家面前,把孩子交给老人家。 那哭声一直充斥着老人家的心窝,眼泪是紧紧飙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后,老人家才平复了下来,把孩子跟女人都安置好了,让那些孩子却给聂可清倒了一杯茶。 聂可清坐在外面的树桩上,一群孩子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样,一直站在一边看她,当然还有一个特级的,就是隐修老头儿。 老人家坐在她的身边,诚心道:“今日真是万分感谢高人出手相救,实在是无以为报……” 聂可清笑笑:“老人家不用客气……” 她本来就不会说好话的人,对于这种客套话更是感到万分的别扭。 结果老人家忽然站起身来,在聂可清的面前一把跪了下去。 把聂可清吓得手一抖,刚刚杯子里那滚烫的茶水全部泼到了隐修的身上。 “嗷嗷……我的手啊!”隐修嗷嗷大叫着。 聂可清可管不了隐修,赶紧起身把老人家从地上拽起来,道:“老人家这是在折煞我。” 老人家这时又哭了起来,聂可清感到焦头烂额了,很是无语,又不会安慰人,只能任由老人家哭了。 许久后,老人家的情绪才平稳了下来,开口道:“里面的人是我的儿媳,因为我儿子在上个月不慎失足掉到河里,去世了。” “奶奶……”孩子们听到这里,个个面露哀伤之色,顿时焉了下去的样子。 老人家接着道:“这些孩子都是从各地捡回来的,并非我儿媳所生,因为儿媳跟儿子成亲多年,都未有一子,以为此生无望生子了,就收养了这群孩子。” “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我的儿子却……”老人家甚是伤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 聂可清听得也是不好受,只是她从来都不会安慰人。 许久后,聂可清在老人家无数的道谢中,离开了这里,隐修紧跟在她的身后。 态度更是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聂可清身后,嬉笑着道:“诶诶诶!我的好徒弟啊!叫声师傅来听听。” 聂可清很是鄙夷地看他一眼,不理会他继续,心里是懊恼极了,隐修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屋顶,这家伙一定是害怕她不还钱逃跑,而偷偷跟踪她。 “喂喂喂!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样叫目无尊长知道吗?”隐修有些不满,脚步还是紧紧跟上聂可清。 聂可清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凶狠地看着他。 隐修也是急急的刹住脚步,裂开嘴道:“你是要停下来叫我声师傅吗?!”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聂可清面色铁青,她想要逃跑的计划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很是郁闷。 隐修笑着道:“如果我不跟踪你又怎么会发现这么精彩的一幕,真是令我老头儿永生难忘啊!” “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隐修,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我都不肯收!”隐修很是骄傲地昂起胸膛。 聂可清鄙夷地斜视他一眼,不屑道:“那你去找别人啊!不要来烦我。” 转身,继续往前走,隐修一旦烦起人来,那是没完没了的。 隐修心下焦急,同时也郁闷为什么好不容易瞧上一个想收,可是人家不乐意。 不行!他隐修是什么人,就算不乐意,也得收! 隐修打定了注意之后,就更加卖力的说话,一直在聂可清的耳边犹如一只飞来飞去,绕着打圈,毫不停息的苍蝇“嗡嗡嗡……”个不停,直到他们已经回到了酒楼。 一进门就看见小二哥跟掌柜的扯开嗓子道:“那个女娃,还有那个老头果然是个骗子,骗吃骗喝的大骗子,人影都没了,还有那个呆瓜面具男也是个大骗子,把碗筷统统打碎了之后,一走了之!” 聂可清扯了扯嘴角,那只刚刚踏进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想了想,还是赶紧回头转身,离开这里为妙! 只是……眼尖的小二哥,顿时就堆起笑容迎上来,绕过聂可清一把堵住她的去路,笑嘻嘻道:“这位客官,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第123章 贴心的小礼物 聂可清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她已经把人皮面具撕了,所以这位小二哥压根就不知道他刚刚骂的人,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聂可清道一声,就绕过小二哥走出去。 小二哥难得见道一位如此绝色的美人,当然不想让她这么快就走了,跟她多说一会儿话,也是好的。 于是又冲过去,把聂可清拦住,小二哥客气道:“这位姑娘,看你风尘仆仆的,不如进去喝杯小茶,解解渴。” “真的……不用了。”聂可清咬着牙,这个小二哥好烦人啊! “最多我不收你钱就是。”小二哥不依不饶。 “不收也不喝。”聂可清一口回绝。 如此一来,二人甚是引人注目,加上聂可清绝美的容貌更是惹得许多登徒浪子起了歹心。 隐修,黑着老脸,看着小二哥那双油滋滋的双手缓缓伸向聂可清时,登时就怒了。 他已经把聂可清当做自己的徒弟了,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且他最护犊了,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人吃亏。 于是上前,一把抓过小二哥的手,隐修手上使劲用力一按,就听见“咔嚓”一声。 “啊!我的手啊!”小二哥大叫着,这下把整个酒楼中的人吸引过来,纷纷探着头看热闹来着,就连外面街上的人都瞧进来。 “居然还把手伸到我徒弟的身上,找死!”隐修怒气腾腾,丢开小二哥的手。 那些人都倒吸一口气,想不到这位看起来,就要进入棺材的老头,居然这么厉害! 小二哥手痛极了,也就不敢再去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聂可清离开。 隐修老头生怕聂可清会飞了一样,是立即就冲过去,紧紧跟在后边,笑嘻嘻道:“徒儿,你看为师刚刚威风不?!” 聂可清嘴角抽动一下,怀疑这个隐修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一直非要她做她徒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加以理会,聂可清走得更快了些,在想无影去哪了? 看无影好像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刚刚听小二哥说,他把所有的碗筷都打碎了,然后不见跑了,这是生气了?! 聂可清有点心虚,是不是她做的太过分了?!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徒弟,那笔钱就不用你还了。”隐修咬一咬牙道,为了这么一颗好苗子,他是豁出去了。 果然……聂可清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疑惑道:“难道您老,就一个弟子都没有?” 被聂可清戳中要害了,隐修的老脸登时就红了起来,咳嗽两声道:“那些凡夫俗子我看不上,所以一直没有弟子……” “你不要告诉我,我看你胫骨奇佳,一表人才什么什么的,我不吃这套。”聂可清不等隐修说完就打断他。 之前被他整得这么惨,谁知道这次他又想搞什么名堂出来。 隐修的话统统憋回到肚子里去,简直难受死了,可是要他眼睁睁看着一颗好苗子就着飞走了,又不甘心。 “那你要怎样才肯答应啊?”隐修都快哭了的样子。 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岁数,阅人无数,当真是被聂可清刚刚的举动惊讶到了,第一次萌生的收徒念头,难道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 聂可清没有回答,隐修不仅仅武功好,医术也是极好的,如真的拜他为师,也是挺不错的。 只是……她就是想看看隐修着急抓狂的样子,之前无影被他抓去试药的时候,被折磨得可惨了,当然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得逞。 “姐姐……”背后忽然传来一连串孩子的声音,聂可清回头,看见方才那一群孩子站在远处看着她。(.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登时蹙起眉头,快速走过去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们的娘出什么事了?” 小孩都纷纷摇头,一双双清明的眼眸紧紧盯着聂可清。 聂可清郁闷了,好好的,那这群孩子怎么都出来了?! “姐姐,这个给你。”较大的那位男孩手里拿着一只草折的草蜢,活灵活现的感觉,很生动。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缓缓伸出手接过。 紧接着剩下的孩子们都纷纷把那只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手里都拿着一只草蜢,齐齐道:“姐姐,这个送给你。” 隐修老头顿时玩心大起,随手拿过一只,摆动着玩,乐哈哈道:“哟!折得真好,好逼真啊!” 那孩子很不乐意,一把从隐修手里抢过来,怒道:“这是送给姐姐的,不是给你的。” “嘿!你这小毛孩……”隐修有些无奈。 聂可清会心一笑,弯下腰来,笑着道:“谢谢你们。” “姐姐,我们家里很穷很穷,为了感谢你救了娘,还有刚刚出生的小弟弟,只有以草蜢相赠,望姐姐不要嫌弃……” 较大的男孩说着就低下头去,有些羞愧,这个礼物实在是太过于寒酸了,可是他们真的送不起其他的了。 聂可清把草蜢一个个接过,一束地拿在手里抖一抖,草蜢那对翅膀就不断地扑腾着,看着很是心欢。 她对着孩子们笑道:“姐姐很喜欢呢!这是姐姐收到最贴心的礼物。” “真的吗?!”小女孩笑得如花灿烂,看得叫人心酥无比。 “当然是真的。”聂可清感觉到一颗心很柔软很柔软,肯能是因为她也即将成为母亲的缘故吧! 从来都不喜欢小孩的她,此时竟然觉得这群孩子是这么的可爱,纯真,让人心疼无比。 “糖葫芦嘞!冰糖葫芦嘞!”又是那位卖糖葫芦的大爷从身边经过。 聂可清忽然站起来,一把扯过隐修的前襟,正色道:“你不是要我当你徒弟吗?!” 隐修愣住,眨眨眼,然后再点点头。 “那好,有银子吗?!把身上的银子全部给我,我就做你的徒弟。”聂可清一口气说完。 隐修再次愣住,许久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高兴无比,把银子从怀里掏出来就交给聂可清:“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聂可清高兴地接过银子,走到卖糖葫芦的大爷面前:“大爷,来六串。” 当隐修看见聂可清拿着那六串糖葫芦交给六个孩子的时候,已经在风中凌乱了。 感情他一直死求烂求都不敌人家的几个草蜢,真是失败透底,五万的白银都不心动的,就为了几串糖葫芦松口了! 隐修那颗心可是直直的抽,使劲的抽,第一次感到人生是这么的惨败。 看着那群孩子很是心欢地舔着糖葫芦,对着她挥手再见,聂可清满满的都是感动,孩子们最天真了,礼物也是最真诚的。 “这就是即将成为母亲所流出来的神色啊!”隐修一脸不屑地瞥一眼,她手里的草蜢,其实心里可想要了,碍于面子不敢开口要。 聂可清懒得理他,把草蜢都统统装进包袱里,然后数了数买了糖葫芦后剩下的银子,顿时一脸的黑线。 只剩下三两银子,还有块碎银了,一顿饭钱而已,为什么这么少?! 聂可清把目光移到隐修的身上,发现他的腰间多了几个酒葫芦,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个老头儿把拿去买酒了! 隐修惊慌地捂住酒葫芦:“诶!这可是我老头儿的,不许打它们的主意。” 聂可清鄙夷地看他一眼,随后想到一个妙计,生财大计,顿时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隐修下意识地感到不妙,弱弱道:“你想要做什么?” 聂可清挑挑眉,淡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许久后,隐修很是捏捏扭扭地从草丛里走出来,拿着一条面巾把头给包起来了。 聂可清等得很不耐烦,看见隐修出来后,走过去就一把扯下他得面巾,见他很是腼腆的样子,不悦道:“之前你假扮十八岁少女的时候,不是很自豪吗?怎么现在就捏扭成这样?!” 隐修捂着脸,很是憋屈的样子:“那是人家只愿的,你现在是强迫,还要把人家买到窑子里去!” 没错!聂可清想到的方法就是贩卖人口,让隐修装扮成一个美丽的女人,把他买到窑子里,就是传说中的青楼。 拿了钱之后再让隐修自己想办法逃出来,反正他的武功这么高,而且就算打不赢暴露了,一个老头也不会有人强……奸他不是。 所以这条方法是最快赚钱的方法之一。 聂可清一把扯过隐修,让他站直,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着他。 隐修被看的心里发毛,又不能做声,憋屈得很!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吗?! 只有他欺负别人的隐修此时却被自己的徒弟欺负了。 想他堂堂一代神医,居然沦落到要被自己的徒弟卖去窑子骗钱,真是一世英名尽毁,把他的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聂可清看着隐修的样子觉得还是不满意,除了那张脸是个少女之外,还真是没有一丁点勾人的欲望。 于是乎,聂可清也是咬着牙豁出去了,拉着隐修去啦一家卖衣服的店铺。 隐修在期间是一直用手捂着脸,感觉老丢人了。 聂可清在店里左右逛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一套嫣红色的服装上,伸手指了指那套衣服道:“老板,这套衣服怎么卖?” 老板立即笑嘻嘻的前来,看一眼聂可清顿时两眼放光:“哎呀!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套衣服要是穿在姑娘的身上保证惊艳全城,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你癫狂,如痴如醉,滔滔不绝……” 第124章 卖掉隐修没商量 聂可清顿时就是冷汗直流,用手指戳了戳老板的胳膊,老板这才把那张犀利的嘴巴停下来,问道:“这位姑娘,可是要买下了?!” 手指了指一直躲在一旁的隐修,聂可清面无表情道:“是她要穿,不是我要穿……” 老板瞪大了眼睛,把目光从聂可清的身上移到隐修的身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聂可清走过来,把隐修狠狠地拽出来,再把隐修一直捂住脸的手给掰开,对着老板道:“你看看她能穿吗?” 老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目光在聂可清跟隐修的身上来回转换,最后指着聂可清道:“我觉得,还是姑娘你穿的比较好看。” 隐修一听,乐呵了起来,附和着道:“对!你穿上一定很好看,价钱也一定比我卖的要高!” 看着聂可清的脸色沉了下去,隐修立即捂住嘴巴,暗骂自己干嘛嘴贱啊!真是嘴贱啊! “多少钱?”聂可清问道。 老板左右踌躇了一下,随后伸出三根手指,开口道:“此乃真丝,轻薄无比,一口价,三十两。” 聂可清的表情又黑了一些,她只有三两银子,这件衣服是她在店里看了一圈都,是最少布料的一件,没想到会这么的贵。 于是,聂可清缓缓扯开嘴角道:“老板,可以便宜一点吗?” 老板一听顿时不太乐意了,一双带着鄙夷的目光扫视着两人。 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没钱还学人家买衣服。 聂可清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地跳动一下,放松一下呼吸,平静道:“可以便宜一点吗?” 老板的脸色又阴暗了下去,很显然是不可以便宜一点,伸手往门外一指:“好走,不送。” “那敢情好!”隐修那个乐呵,一把扯住聂可清的手就窜出去,还不忘回头跟老板挥手再见。(.) 聂可清气得咬牙,被拉着跑了好远,都快喘不过气了,看见前面有一颗数,赶紧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抱住。 隐修这才被拉扯住,停下脚步。 聂可清气愤地甩开隐修,怒道:“你在干嘛?!我们现在需要路费,需要银子。” “乖……乖徒儿,别生气哈,你看看这是什么?”隐修安慰着,手里突然扬起一件红艳艳的肚兜。 绣着大朵的芍药花还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聂可清顿时双眼放光地盯着看,缓缓道:“原来你是好这一口的啊!早说嘛!” 隐修见聂可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顺着目光看去,登时吓得把肚兜扔了出去:“哇!这是什么鬼,老头明明拿的不是这个……” 聂可清把肚兜捡起来,左右看了几眼,点点头:“是俗了一些,可是老鸨们都喜欢这种不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哈!” 被聂可清说得隐修的老脸都红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惊讶道:“你不会是想要我穿这个吧?! 聂可清扬起一个笑容,很是慎重地点点头,然后把肚兜丢到隐修的脸上:“赶紧去换上,银子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不要!打死我也不穿,老子可是你的师傅,你的长辈,你这么做会被雷劈的,劈死你!”隐修怒气腾腾。 聂可清的笑容垮下去,看着隐修冷冷道:“那我就自个逐出师门好了&;” “别别别……我换,我穿上就是,刚刚开玩笑呢!”隐修一听聂可清不想认他了,当下就着急了起来。 隐修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草丛走去,一走二回头,那一段很短暂的路,硬是被他走了好久,终于钻进草丛里去了。 聂可清找了一颗石头,坐在上面等候着。 头顶的日头把聂可清的影子渐渐地不断拉长,在拉长,直到日落西去,隐修老头还没有出来。(.棉、花‘糖’小‘说’) 聂可清不淡定了,朝里面道:“老头,你好了没,太阳都下山了。” 许久后没人回话,聂可清登时就站了起来,心里在想,这个该死的隐修不会是逃跑了吧! 于是走到草丛处,一把扒开青草,看见里面的情况后,聂可清的怒火瞬间就窜了起来。 只见隐修已经把那件红艳艳的小肚兜换上了,可是人却趴在草堆里,正在睡得香甜。 聂可清本来想要叫醒他的,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许久后,早草堆里趴着睡觉的人已然成为了一个绝美的人儿,那睡姿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欲罢不能。 聂可清把隐修由头到尾地修理了一边,那件红色肚兜外面套了一家浅色的外套,有些小透明,让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看着十分的诱人。 更重要的是,她帮隐修弄了一对高耸的****,那是用隐修的酒葫芦塞进去演变而来的。 白色的发丝被聂可清用墨水给油了个遍,已经是三千青丝倾泻开来,更加增添一抹魅色。 再用隐修的腰带包裹住他的腰身,狠狠地勒住,把一个完美的身段给勒出来。 做完这些功夫,聂可清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可是该死得隐修居然还没醒,依然死睡如猪。 “着火啦!”聂可清扯开嗓子就在隐修的耳朵旁边大叫一声。 隐修顿时被惊吓醒来,弹跳起身:“那里着火,那里着火了?” 聂可清看着隐修站起来的模样真是不错啊!很是欣慰地点点头,笑着道:“没事了,我已经灭火了。” 隐修的眉头皱起来,对着聂可清不满道:“你不知道老头儿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的吗?!” 聂可清才不管他满不满,对着他咧嘴一笑,然后拿起一块布条就狠狠塞进隐修的嘴里。 “唔唔唔……”隐修纳闷了,这家伙是要做什么?! 聂可清不给隐修有时间考虑,拿起一条麻绳就把隐修的双手绑在背后,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 隐修气急,不断地蹦跳着,目光恶狠狠地等着聂可清,嘴里发出:“唔唔唔……” 聂可清拍拍手,安慰道:“你不要担心,做戏就要做足了嘛!我现在是人贩子,自然是要把你绑起来,才向真的人贩子啊!” 抬头看看天,已经暗了下来,聂可清对隐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换银子。” 然后一把扯住被她狠狠绑在腰间的腰带,就拉着他往传说中的窑子走去。 这时天色已经全部黑透,街道上周围的店铺关门的关门,打烊的打烊,唯有在街道尽头的一个地方,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聂可清拽着隐修缓缓往街道的尽头走去,就快到了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于是弯下腰,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土,往脸色摸了摸。 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就被乌黑的泥土掩盖住,唯有一双亮丽的眼眸依旧动人心魄。 隐修越走是越不愿意去,聂可清几乎跟拉牛一般,很费力,使劲地扯才能把隐修这头老牛给扯到了青楼的后门处。 调整一下呼吸,聂可清伸出手,在木门处狠狠地敲了几下。 里面立即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谁谁谁啊!嚷嚷什么啊!有必要敲那么大力吗?” 骂完后,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身材丰腴,身着暴露的薄纱,看得出是历尽风尘中的女人。 聂可清很有礼貌地跟女人打了招呼:“你好,请问这里收人吗?” 然后伸手指了指隐修,把隐修推到女人的面前,让她观看。 女人像是很不屑的样子,看了几眼后对聂可清道:“原来是来卖人的啊!跟我进来吧!我带你去见老鸨。” 聂可清笑着点头,隐修冷汗直流,想要偷偷溜走,被聂可清一把扯住,使劲地往后门拉进去。 跟着那个女人来到一间茶水间,女人让聂可清稍等一会,她去叫老鸨过来验货。 片刻后,一个听起来就很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就是一阵超级浓厚的脂粉味道。 聂可清忍不住低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隐修也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老鸨一进来就看见两个人对着她打喷嚏,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 手里拿着一个烟斗,老鸨的脸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胭脂粉末,那红地要滴血的嘴唇,缓缓张开:“就是你要卖人?!” 聂可清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我要卖人。” 然后把隐修扯过来,推到老鸨的面前,聂可清笑着道:“您看这个货色怎样?” 老鸨认真地打量起隐修来,随后道:“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在路上捡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聂可清道。 老鸨点点头,拿起烟斗狠狠地吸一口,随后把烟吐在隐修的脸上,缓缓勾起嘴角:“看着货色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性子倔不倔?” 隐修被呛得眼泪都冒出来,那模样楚楚可怜,叫人心有不忍,想要怜惜一番。 聂可清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化妆手艺了,就连隐修这么一颗老黄花,都被弄成白莲花,真是不得不自夸一次。 “你放心,女孩子嘛!好好调教就是,倔强不了几天的。”聂可清尽量地讨好老鸨,期望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老鸨伸出烟斗的另一端,把隐修的下巴挑起来,左右观望着:“这模样长得倒是俏丽,不过也称不上绝色,你想要多少钱啊?!” 聂可清愣住,这个老鸨真是太精明了,居然让她来开口,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价钱好不。 低头想想了,聂可清对着老鸨伸出五个手指。 老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的胃口真大,这么一个普通的货色就想要我五万两,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第125章 只想要见她 御龙宫的内殿中,红烛光摇曳,周围都充斥着一阵阵浓重的酒味,地面上躺着无数个酒坛子,还有一些打碎的瓦片,凌乱不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祐紫伸出手在鼻尖处挥了挥,难闻的气味令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随后抬脚绕过地面上的碎片,往里间走去。 挑开帘幕入眼就是夙靳言一副糜烂的模样,精神恍惚,满脸的胡须渣子,衣衫篓缕,拿着酒坛子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 祐紫见状淡笑一声,缓缓走了过去。 夙靳言拿着酒坛子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放下酒坛,抬眸看向前来的祐紫,很是不悦:“你来做什么?”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颓废到这种程度。”祐紫出言打趣着。 “在朕出手杀你之前,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夙靳言瞥一眼祐紫,然后伸手拿过酒坛子,仰头又灌了一口满的,晶莹的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流落到,衣襟湿掉一大片。 祐紫不以为然,摇着羽毛扇子,似的无意般道:“本来是想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不过……看样子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夙靳言把酒坛子用力扔到祐紫面前,“啪”的一声,带着浓郁酒香的碎片,就在祐紫的脚下开了花,溅到祐紫的大红衣裳上,弄湿一片。 “如果,你只是来嘲笑朕的,那么你就不用活着离开这里。”夙靳言的眼眸骤然冰冷起来,微微眯起看着祐紫。 祐紫嘴角缓缓勾起,眼眸带笑:“你这幅样子,如果叫她看见,你说她会怎么样?” 夙靳言登时就站了起来,快速出手掐住祐紫的脖子,目光狠厉:“你说什么?!” “我是来告诉你,她……还没死。”祐紫被夙靳言掐住脖子,仍然笑着缓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夙靳言的手顿了一下,有些颤抖地松开祐紫的脖子,该为揪住他的前襟,神情严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祐紫嘴角始终保持笑容,似是嘲讽一般:“此时,她就在楚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子上,看样子是要离开楚国了。” 夙靳言的表情几乎是变换无穷,喜的是她还活着,怒的是她还是要逃离他的身边。 一把松开祐紫,夙靳言一字一字道:“最好不要欺骗朕,因为……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语罢,夙靳言没有再看祐紫一眼,转身就走出御龙宫。 祐紫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不以为然地轻轻抚平被夙靳言揪过的前襟,耳边忽然传来一丝动静。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冷冷地开口:“出来吧!不用躲了……” 祐紫身后的一根大柱子的帷幔后面,幽兰兰缓缓走了出来,来到祐紫的身边,轻声道:“师兄……。” “躲在那里都没让夙靳言发现,看来你的功力涨了许多。”祐紫淡淡道。 幽兰兰蹙眉,神情似乎有些不好,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她果真还没死吗?” “这个不是你该管的,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祐紫淡然瞥她一眼。 幽兰兰到了嘴角的话又缩回去,低着头不语。 “你在夙天泽那里可有得到线索?”祐紫正色问道。 幽兰兰摇头:“天泽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盒子的事情。” 祐紫也没有生气,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没有多大的收获,只是淡淡道:“不要掉以轻心,继续观察。” “是。”幽兰兰恭敬道。 祐紫在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丢给幽兰兰后就离开了御龙宫。 幽兰兰拿着白玉瓶子,抬眸看着祐紫离开的身影,直到他完全脱离了她的视线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还没死是吗?!”幽兰兰那双幽深浅蓝色的眼眸登时闪过一抹杀意,低喃着:“很好!那就看看是你夙靳言先找到她,还是我的人手脚快一些……” 夙靳言出了御龙宫后就直奔御书房,憔悴不堪的模样突然出现在苏公公的眼前,把苏公公吓得一大跳,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嘭”的一声,夙靳言一掌把御书房的门给打碎,目光深沉,大步走进去。 夙天泽正在批阅奏折,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搅到,不悦地皱起眉头,还没抬头看清楚来人,就夙靳言一手提了起来。 “告诉我,她还没死!”夙靳言霸道的口吻像是在质问般,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夙天泽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松了一口气道:“你终于舍得走出御龙宫了。” “回答我!”夙靳言即霸道又接近乞求他现在只想知道她的下落。 “人是你亲眼看着掉进深渊的,你觉得她还能有活命的机会吗?”夙天泽被夙靳言的语气惹怒了,大声吼道。 难怪他会出来,原来还是不肯相信她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夙天泽很是气愤。 “可是尸体呢?!你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尸体。”夙靳言一把松开手,气愤的模样令人心骇。 “你简直就是疯了!”夙天泽被他气得发慌。 看着夙靳言简直就是已经无可救药的样子,夙天泽实在是不想管他,低头执笔继续批阅奏折。 夙靳言气愤地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都扫落地上,大声吼道:“我现在就去找她。” 气愤地转身离去,身后的夙天泽朝他大喊:“就算她还没死,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你别做梦了。” 夙靳言的身子顿住,停了一下,心就像被一根利齿狠狠戳入心窝,猛地剧痛。 那颀长的身影还是带着决然的心,走出了御书房。 夙靳言骑上宝马就扬长而去,直奔宫门。 又是一个无尽的黑夜,他还是骑着那一匹宝马狂奔着,狂风呼啸而过,他现在的一颗心万分的焦急。 祐紫不会无缘无故的地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这些话。 不管是真是假,他现在只想见她。 这些日子里,他的脑海他的心,全部都是聂可清那张倔强的脸,还有那句痛彻心扉的话一直在耳边徘徊着。 令他几许梦回牵引,无数的思念疯狂地充斥他的全身心,就算用酒拼命地麻痹自己还是止不住的想她,想得快要疯掉。 英伟得身姿在黑夜中狂奔,夙靳言那颗接近于死掉的心,终于找回了一点点的热流。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能够见上她一面,就够了…… 至于祐紫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他已经不去想,哪怕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都无所谓。 聂可清抱着一包袱的银子从青楼的后门走出来,脸上的笑意连连,想不到隐修老头儿居然挺值钱的。 出了后门没有了灯火的照耀就是一片漆黑,聂可清把装满银子的包袱挂在身上,抬头看了看天,只有一轮细细的弯月高挂于头顶,根本就不足以照路。 吁出一口气,聂可清抬脚走在安静的大街上,脚步声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很萧条,令人微微寒掺。 忽然,聂可清止住脚步不动,她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就是杀气! 疑惑的同时也凝神注意着周围,难道她的行踪暴露了?! 夙靳言的人,还是前朝的余党?! 就在聂可清止住脚步的时候,躲在黑暗里的黑衣人终于现身,手持长剑站在聂可清面前。 聂可清面色严肃,站着不动,原以为会有无数个黑衣人出现,没想到眼前只有一个黑衣人与她对持。 不知道暗处是否还隐藏着有其他的黑衣人,聂可清不禁自嘲一番,隐修不在,无影也不在,这些黑衣人是挑着时间来的?! 聂可清淡笑一声,道:“你们的主子是谁?!总该有个来头不是。” “哼!要死的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黑衣人不愿意说,举剑就出手攻击聂可清。 聂可清先是侧身一闪,手无寸铁的她只能频频躲闪,幸得她的伸手够快,在避过刀剑同时也出手,一把按住黑衣人手臂的关节处,一个使劲“咔嚓”一声,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就应声而落。 眼疾手快的聂可清出手接住那把落下的长剑,一个闪身就把长剑抵在黑衣人的脖子处,嗤笑一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前来杀我的?” 黑衣人愣住,一动不敢动,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反擒了,气愤嘴硬道:“就算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怎么说?”聂可清顺藤摸瓜,要在黑衣人的嘴里知道更多。 “哼!因为你已经是所有杀手的头号大肉,只要谁能把你的人头拿下,就能得到一万两黄金。”黑衣人嘲弄着她,意思很明确,有人出高价买下她的人头,就算他死了,后面还有无数的杀手想要取她的命。 聂可清的眼眸骤然冰冷起来,看来确实是走漏了风声,只不过到底是谁会舍得出这么高的价钱。 那群前朝的余党本就在不断地凑集军粮,不可能会出得起这么大笔钱。 是夙靳言吗?! 如他真要她死,肯定会亲自来取,没必要如此。 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就是幽兰兰。 想到这里,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看来她真的是小瞧了幽兰兰,这个女人的心计不是一般的紧密,城府还是极深的。 不在浪费时间,对于敌人,聂可清向来不会手下留情,一个用力,黑衣人瞬间倒地。 聂可清把剑收起防身,现在她一定要尽快离开楚国了,片刻不能逗留,估计已经有一大批的杀手前来追杀她。 第126章 跟我走 聂可清快速隐身在黑夜中,躲藏起来,那个死掉的黑衣人一定会引起暴动的,她现在要急切的找到一匹马,然后快速离开这个地方。(.无弹窗广告) 在躲藏着在街头的某一个角落处,发现了一匹被拴着的马。 顾不得多想,聂可清快步走过去,一剑就把马绳砍断。 然后跳上马背,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长鸣一声就迈开蹄子狂奔。 聂可清身子向前倾着,手中攥紧绳索,直奔向镇子的城门,最好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就快到城门时,远远就看见一个英伟的身影,骑在马背上正在城门外边候着。 急速勒住马儿,刹住脚步,聂可清停在城门里面,看着外面熟悉的身影,心中好不容易沉淀下去的恨意,顷刻间统统犹如绝提般涌出。 夙靳言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看着城门内的聂可清,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此时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在踏前一步,只能无助的望着。 他的内心此刻是无比的激动,她还活着,她果然还活着! 夙靳言那带着无数浓浓思念的眸子,紧紧地凝望着她。 聂可清的手兀自收紧,牙关不由自主地紧咬着,夙靳言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刚刚她的猜测难道是错误的?! 难道那些黑衣人就是夙靳言派来的?! 他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才肯罢休吗?! 聂可清越想越是愤恨难耐,这个男人令她身心皆受巨创,到了现在都还不肯放过她。 夙靳言的发丝凌乱不堪地飞扬起来,一双多日未眠的眼眶深深凹陷进去,抿紧的双唇长了又合,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聂可清看着他的模样有些狼狈,搞不清楚他为何会这幅模样,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一点的关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驾”聂可清猛地一挥手,长鞭狠狠打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就想着夙靳言直冲过去。 “让开。”聂可清眼眸微微眯起,见夙靳言没有半点相让的意思,不禁有些烦躁。 夙靳言还是部位所动,眼睛紧紧凝视着她,似要她的样子重新描画在心间。 聂可清见夙靳言不为所动当下就气急,怕打马儿立即转了个方向,想要绕过夙靳言过去。 只是夙靳言却看出了她的心思,猛地怕打马儿挡住聂可清的道路。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突然改变位置,挡在面前,只能急切地勒住马儿,停在夙靳言面前。 夙靳言的心砰然跳动起来,聂可清此时就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他按耐住上前的冲动,动了动嘴:“你……” “让开,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离开。”聂可清恶言相向,目光的恨意显而易见。 夙靳言的心骤然一痛,聂可清眼里的恨意就像是恶鬼,不断地吞噬他的灵魂,令他痛不欲生,却无法反抗。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涌上来无数的杀手,有黑衣人装扮的,也有劲装的,都是江湖上的各色各路的人马,此刻都是为了那一万两黄金,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只为了取聂可清的人头。 个个在看见聂可清的脸时,都纷纷露出一种渴望的目光,就要垂涎三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暗骂一声,该死的,还是被包围了。 看着这些人对聂可清露出贪婪的目光,夙靳言的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眉头紧紧蹙起。 “真是一位绝色的人儿,不如在杀你之前让爷几个乐呵乐呵。”一位长相猥琐的胡子大汉出言调侃道,后面的男人也跟着发出调侃得的淫笑声。 只是,那个胡子大汉笑了片刻后就不能在出声了,瞳孔瞪得老大,砰然倒在地上,嘴角淌血。 夙靳言眼眸凌厉地环视一圈,冷冷道:“把你们的目光收起来,否则我会让你们统统下地狱。” 那群人在胡须大汉倒地的瞬间止住了笑声,变得严肃起来,把目光从聂可清的身上,转移到夙靳言身上。 “好狂妄的口气,爷爷出生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一位较年长的老头不屑道。 夙靳言没有理会,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朝聂可清抛过去。 聂可清下意识得接住,低头一看,那颗心重重的一颤,居然是她的玉骨扇。 打开扇子,完好无损,失而复得令聂可清感觉有些不太真实,抬头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嘴角缓缓勾起,淡淡道:“这个世上,谁也没有资格拥有它。” 聂可清别过脸去,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再被夙靳言所迷惑,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不要奢望我会感谢你,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当着他的面,聂可清把玉骨扇狠狠地抛出去,看着夙靳言那双受伤的眼,心跟着莫名的一颤。 聂可清强忍住微微的心酸,缓缓勾起嘴角,噙笑着出声:“被我丢掉的东西,我是永远都不会拾起来,就一如泼出去的水……” 夙靳言的脸色骤然惨白,那张本就憔悴的脸,看起来叫人怪心疼的。 聂可清把头转到一边,不在去看夙靳言一眼,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如何突破重围,活着逃离这里。 “哼!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谈情,兄弟们给我上,这个女人的头颅就是一万两的黄金。”不知哪位杀手突然大喊一声,紧接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杀手们,全部倾巢而出。 夙靳言在听见那一万两黄金的时候,眼眸骤然冰冷了起来,手掌狠狠地收紧,到底是谁,居然出如此高价要她的人头?! 顾不得多想,聂可清抽出剑,借着自己在马背上比那些人要高的优势,奋力击杀,不给敌人留下任何活命的生机。 这个时候已经不论狠毒什么的了,如果你不出手,死的人就是自己。 几乎是一剑一个,聂可清此时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眼眸里泛着无限可怕的杀戮之色,势要拼杀出一条血路。 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都撑下来了,所以她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死去。 身体忽然像是灌满了能量,聂可清握剑的手变得力大无穷,对着敌人丝毫不手下留情,那些头颅在她的剑下斩断飞出,无数的血腥味随风飘散开来,令人心惊胆颤。 聂可清疯狂的模样看得夙靳言也是一阵的寒意,聂可清的脸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使人看起来莫名的心慌。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都朝聂可清涌去,夙靳言快速出手把眼前的几个解决掉,骑着马冲到聂可清身边。 看着那些齐齐围攻聂可清的人,居多不减,立即反身上前,从马背上跳跃到聂可清的身后。 聂可清没有想到夙靳言会突然跳过来,以为是杀手在后面突击,一个措手不及一剑刺在了夙靳言的肩膀处。 熟悉的闷哼声在耳边传来,聂可清愣住片刻,然后咬牙把剑从夙靳言体内抽出,继续斩杀那些源源不断的杀手。 夙靳言出手点住自己的穴位,止住血,然后双手从聂可身后穿过去,握住她抓住剑的手,带着她的剑使出强劲的内力,把周围的杀手都一一击杀。 周围已经堆起了无数的尸体,那些杀手们开始有些胆怯,纷纷退开了一些,不敢上前,怕成为下一个剑下亡魂。 聂可清趁着这个机会,反手握剑猛地刺向马背,马儿受到剧烈的疼痛,抓狂地狂奔起来,那些杀手淬不及防地被撞飞到一边。 聂可清拼命地怕打马身,一刻也不容停歇,只顾着一路狂奔。 直到跑进一个树林中,把那群杀手甩掉了,聂可清这才勒住马儿,停下来。 夙靳言却依然坐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的腰部。 聂可清怒道:“放手。” 夙靳言有些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就立即被聂可清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夙靳言立即闷哼一声。 聂可清翻转过身来,对着夙靳言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然后提腿,把夙靳言一脚踹了下去。 夙靳言淬不及防,被踹了正着,跌落在地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那肩膀处牵扯到了,立即涌出鲜红的血。 聂可清视若无物,噙笑着道:“收起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讨厌看见这样的夙靳言,他本该是不可一世的,犹如那地狱里走出来的尊贵王者,而不是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就算是已经把他当做仇人了,也该是一个狂野不羁的人,才能有资格等着她的复仇。 夙靳言气急,伸手捂住伤口,这伤口哪里比得过心上的痛。 如今的他衣衫篓缕,面容憔悴,还受了伤,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夙靳言站直身体,那鲜红得血液从他捂住的指缝流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被染得通红。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聂可清立即紧张起来,同时与夙靳言看向声音来源处。 无影骑着马快速停在二人的面前,在看见夙靳言也在场时,无影的眼眸骤然眯起,谨慎起来。 夙靳言也是同样看着无影,许久后嘲弄一声:“原来,你说要守护的人,是她?!” 无影不语,看向聂可清,见她浑身都沾满了鲜血,只是气色倒是无恙,想必那些鲜血不是她的。 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影缓缓朝聂可清伸出手,沉沉道:“跟我走……” 第127章 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 无影的容颜掩盖在面具下面,一双无比认真深沉的眼眸却是尽显无遗,抿紧坚毅的唇,看着聂可清。(.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愣住,不知所措,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更多的是心里的难耐,不由自主地看向夙靳言。 只见他面色暗沉,眼眸酝酿着熊熊怒意,微微收紧的手掌兀自张开…… 聂可清那叫不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夙靳言手掌的凝聚的内力已经狠狠地袭向无影。 无影生生挨了一记狠厉地掌风,飞出去一米之外扑地,口吐鲜血,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你说过的,如果我能领罚后不死,就自由了。” 夙靳言那隐忍的面色铁青无比,想要过去,聂可清立即上前拦住,冷冷道:“他现在是我的人……” 趴在地上的无影听见后,嘴角缓缓扬起,眼眸中一抹不自然的温柔快速略过。 而夙靳言却是一脸愤怒地看着聂可清,紧咬着牙关,沉沉道:“你是要跟他走吗?!” “这个似乎与你无关。”聂可清抬眸,无惧地对上夙靳言暴怒的眼眸。 “你这么做,只会让朕更加地想要杀了他!!”夙靳言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无法忍受聂可清护着别的男人跟他对着干。 聂可清越是护着无影,他就越想把无影碎尸万段。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就想动他。”聂可清扬起下颚,一双闪亮的眸子神采飞扬。 夙靳言气得发抖,手兀自收紧,一把掐住聂可清的脖子,狠狠道:“为什么非要逼我出手?!” 聂可清嗤笑一声,不语,看着夙靳言此刻狂怒,隐忍的样子,她那报复快感冲击着全身,痛!快! 真真切切的痛,心剧痛无比,快,也是很痛苦的快乐着。 可是就算是痛,她也不会让夙靳言好过。 是他让她动了心,是他让她遍地鳞伤,是他给她一次的温暖然后在亲手扼杀,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是他给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么……就一起痛苦下去,谁也不会低头认输地一直痛下去。 看着聂可清好不求饶,眼眸还带着嘲讽的笑意,夙靳言再也忍不住地大吼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呵呵……”聂可清淡笑一声,嘲弄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定会让你痛苦一生……” 夙靳言额头上的青筋已经隐忍到了极限,那王者的自尊心已经是被激怒到了极限,手掌兀自缓缓收紧。 聂可清秀眉立即皱了起来,只是饶是渐渐失去空气,她也仍然倔强地扬起笑容。 就算此刻夙靳言真的杀了她,那……也是她赢了,只不过……代价是两条生命。 她会在断气的那一刻告诉夙靳言,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她要他一生都在后悔中度过,一生都在自责中度过。 聂可清嘴角的笑容释然地绽放,看得夙靳言的心骤痛,就找回一丝理智,想要松手的时候,背后忽然被一把冰冷坚硬的长剑抵住。 无影的手兀自用力,长剑的尖锐就刺破了夙靳言的衣物,刺破他的皮肤。 “放开她。”无影冷冷的声音透露着无比的坚定,一如那冰冷的长剑,如果夙靳言不服将会毫不留情地刺进去。 夙靳言额头上的膨胀的青筋渐渐地平缓了下来,那掐住聂可清的手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垂下。 聂可清的身体得到解脱,整个人无力地倾斜,就要往地面倒去。 夙靳言想要出手接住聂可清,只是无影却快他一步把聂可清揽进怀里。 聂可清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倚靠在无影宽阔的肩膀上,不知为何,莫名的心安,神经顿时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渐渐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那只伸到半空的手就那样停住,不知所措,夙靳言全是心酸地看着她,此刻躺在别人的怀中,而自己却如同束手无策一般的无奈。 无影揽住聂可清,抬眸看夙靳言一眼,手中的长剑“叮铃”一声丢落在他的脚边,冷冷道:“从我活着离开的那一刻起,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而她……现在是我愿意用一生去守护的人。” 夙靳言苦笑一声,道:“想不到,自负一生,机关算尽,却连自己的心也算了进去……” 无影一把抱起聂可清,走到马匹旁边,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她……不欠你的,而你……却不该惹她。” 语罢,无影抱着聂可清跳跃上马,马儿嘶鸣一声,前腿向上攀起降落,快速地奔跑起来。 二人的人影在夙靳言不舍的目光中,渐渐地离开了树林。 夙靳言一直站在原地,苦涩的笑容挂在嘴角,那颗还在不断跳动着的心,似乎缺了一块,空空的,麻麻的,好冷……好冷…… 好想……要找一些什么东西来填满它。 天空已经泛白,一轮红日挂在山头,带着无限的生机缓缓升起,雾水撒开,渐渐的明媚起来。 一匹马儿停在一个宽阔的草原上,周围都充斥着新鲜,生机勃勃的鲜草味道,令人很是怡神。 聂可清醒来时发现自己栖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不是她梦回牵绕的那个青草味,而是犹如沉香般沉稳令人很安心的气味。 抬眸,入眼是无影那银色发亮的面具,还有一双抿紧的薄唇。 聂可清的眉头顿时一皱,立即起身,挣脱他的怀抱。 无影的怀里一空,顿时被冷空气充斥,感觉凉凉的,那件披在聂可清身上的外袍掉落在他的腿上。 “你醒啦!”无影的声音很温和,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笑意。 聂可清愣住,她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怎么说也是无影抱了她一夜,可是到了嘴边的‘谢’字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无影似乎没有在意,缓缓起身,捡起那件外袍披在聂可清身上,缓缓道:“现在的雾水还很重,就算不顾大的也要……” 说到这里,无影却住了嘴,低下头去,一时之间觉得很是尴尬。 聂可清的脸色一变,她知道无影跟隐修都知道她怀孕的事,却从未在她的面前提起过,或许是怕她不高兴吧! “前方不远就是出国的边境了,你真的要离开楚国吗?”无影转过身去,随口一问。 聂可清抬头,看着远方,已经可以看到出国边境的那条防御线,眼眸变得异常的坚定:“对!必须离开楚国。” “那我们就启程吧!”无影走到正在吃草的马儿身边,轻轻抚摸了一下马背,马儿很是不耐地抖动了一下耳朵头,扭头对着无影呼出一口热气。 对于马儿很调皮的动作,无影很自然地笑了一声。 能够带着她离开楚国,竟然有些前所未有的释然,他忽然感到一丝丝幸福的感觉由心而生。 转过身来,对聂可清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无影缓缓道:“我们走吧!” 聂可清看着无影伸过来的手掌,细细观看就会发现那手掌上遍布着淡淡的无数疤痕,还有微微凸起的黄茧。 一时之间,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聂可清抬眸看着无影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嘴角绽放,终是缓缓伸出手。 微凉的指尖在触碰到他有些炙热的皮肤,聂可清像是被灼伤了一般想要缩回手,却被无影的大掌伸过来,一把包裹住她柔软娇小的手掌,紧紧地包裹住,无限的温度包围着她的掌心。 无影对她扬起一个最完美的笑容,一把扯过她,拦腰抛弃一个翻身上马,紧接着一把搂住她降落的身躯,稳稳地抱在身前。 马儿向往着前方宽阔的草原,很是兴奋地长长嘶鸣一声,迈开蹄子,欢快滴向着远方狂奔而去。 聂可清靠在无影的怀里,没有质问他跟为何会跟夙靳言决裂,就是打心底的相信他,相信无影不会伤害自己。 马儿在狂奔中,耳边呼啸的狂风不断地将她的发丝吹起,凌乱不堪,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听见后面有人在叫她。 只是无影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加地驱赶马儿加快脚步。 许久后,聂可清清楚听见了后面的叫声。 “站住,无影你个混球小子,你是要把我的徒儿拐跑吗?!”隐修骑着马,狂追无影的马匹。 聂可清一听见隐修的声音顿时就冒出寒毛,转过头去,看见隐修骑着一匹极为瘦弱的马匹,使劲的追。 那身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囊,聂可清看得嘴角不禁抽动,真替那匹瘦马担忧,会不会下一刻就会累死在地。 “站住,不许跑,你还欠老子五万两银子没还啊!”隐修嘴里大喊着,那些狂风不断地窜进他的嘴里,把嘴皮子都撑开成了帐篷一般。 无影还是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奔跑而去,看样子是要甩掉隐修这个家伙。 聂可清有些暗笑,看不出来,无影原来这么讨厌隐修老头儿。 只是隐修誓有要把马儿累死就算的概念,使劲地追,马不停蹄地追,虽然追不上无影那匹高大的马,可也甩不掉他,一直紧追其后。 “越过了那块巨大的石碑,就是邻国,属于墨国的国土了。”无影的声音在耳边缓缓传来。 聂可清抬头望去,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理,有些相似于祥云。 不过,聂可清却不在意石碑上的纹理,她高兴的是,终于离开了楚国,终于脱离了夙靳言的掌控。 犹如一匹终于脱缰的野马,带着遍地鳞伤地看见了她的自由,还有无尽的心酸被狠狠地埋进心底,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 第128章 揭皇榜 御龙宫,内殿中,夙靳言面色苍白躺在榻上,任由着御医在为他清理伤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心里想的还是聂可清跟无影离开时的那一幕,心像是没有知觉了般,那时那些杀手都统统赶到。 而他……却将所有的怒气,跟不甘都发泄在那些杀手的身上,化身一个杀人恶魔,血染山林,只要在场的无一生还。 直到犹如行尸走肉的他,带着满身的鲜血,站在皇宫大门口,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模样吓到,就连急切赶来的夙天泽也是惊慌愣住。 夙靳言缓缓抬眸,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夙天泽,面无表情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说什么?夙天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出十万两黄金,买她的人头?”夙靳言的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一般。 夙天泽顿时气急,走到夙靳言面前,正色道:“什么十万两黄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不要这样子?” 这时,幽兰兰撩开帘子,急切地走了进来,看见夙靳言的模样吓了一跳,走到夙天泽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言会这样?” 夙天泽转身不语,被夙靳言气得面色铁青,胸膛上剧烈起伏着。 许久后,夙靳言抬眸紧紧看着幽兰兰,缓缓道:“是你吗?” 幽兰兰愣住,心底有些发虚,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柔柔道:“言,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夙靳言的眼眸在接触到幽兰兰那幽深微蓝的眼眸时,心像是被电触碰了一般,感到自己错怪了幽兰兰。 抿了抿唇,夙靳言有些不太自然:“好了,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夙天泽快速转过身来,气愤道:“你是该清醒,而不是清净。” 一把拉住幽兰兰的手,就往门外走去,幽兰兰回过头来,一直紧紧盯着夙靳言,就快被夙天泽拉出门口的时候,却一把挣脱了他的手。 夙天泽愣住,叫了一声:“兰兰,你这是……” 幽兰兰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想了想,柔声道:“天泽,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想在这里陪一下言……” 夙天泽的眼眸顿时划过一抹忧伤,只是到了嘴边的话被无声地咽了下去,扯出一抹苦笑道:“好,那我去处理了。”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夙天泽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那藏在袖子中的手掌有些不甘愿地微微收紧,眼眸也变得凌厉起来。 幽兰兰往内殿走去,粉色的绣花鞋印进夙靳言的眼帘,他缓缓抬头对上幽兰兰,张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人家看你心情很不好,想要陪陪你……”幽兰兰低垂着眼眉,模样叫人心声怜惜,为之动容。 只是现在夙靳言的一颗心全是想着聂可清,对于幽兰兰此刻的模样倒是没有多大的动容,只是缓缓道:“朕没事,你退下吧!” 幽兰兰的手在暗自收紧,低着头的眼眸划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眼眸紧紧盯着夙靳言,一步步走近他。 夙靳言渐渐地被幽兰兰的眼眸吸引住,紧紧盯着她的眼眸看,逐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幽兰兰满意地看着夙靳言迷离的眼眸,笑容更甚,靠近夙靳言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缓缓覆上他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 温温热热的气体呼出在他的耳畔处,激起一片颤栗。 幽兰兰更加地得寸进尺,手掌缓缓滑入他的衣襟,在她得意无比时,却被夙靳言一手抓住。[.超多好看小说] “你在做什么?”夙靳言冷冷道,那双迷离的眼眸已然恢复了清明。 幽兰兰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强忍住心慌,提起一抹笑容:“言,人家想你。” 语罢,幽兰兰借机就要扑进夙靳言怀里,只是夙靳言却用手挡住了她的身体,抬眸冷冷道:“不要恃宠而骄,朕不是时时都能对你千依百顺。” 幽兰兰很是不甘地站起来,微微欠身告退,心里在疑惑着,刚刚夙靳言还出现迷离的神情,怎么突然之间就清醒了?! 简直不敢相信,夙靳言居然对她的魅术没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 墨国。 聂可清跟无影,还有隐修三人已经到了墨国的京城,天子的脚下,周围一片热闹非凡,比起楚国的街道也没有差别多少,都是大同小异。 墨国的服饰比较简单,很多人都是用几块长长的彩色布条,包裹而成,那些女人的完美身段都展现得淋漓尽致,看得隐修的老眼直发光。 无影很是鄙夷地瞥隐修一眼:“你已经可以当人家的爹了。” 隐修一听顿时就不满了,嚷嚷道:“我在观察民俗的风情,你以为我在看什么呢?!” 聂可清此时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在吵什么,只是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娇奴,还有墨国的三王子墨轩。 就在此时,前面堆积起人群不断地熙熙嚷嚷着,争先恐后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聂可清有些好奇,伸手拍了拍无影道:“你轻功不错,去看看怎么回事?” 怎知话语刚落,前面的那群人顿时一阵吸气声,惊恐地大叫着。 “天啊!” “这个老头居然把皇榜掀了。” “简直就是在找死!” “就是,不要命了才去掀皇榜!” 聂可清听着那群人不断地熙熙嚷嚷,然后发现隐修不见了。 而,此时无影已经去看了一眼之后,回来了,只是脸色似乎不太好。 聂可清瞥他一眼,问道:“怎么了?这幅表情。” 隐修却忽然在无影的背后冒出来,笑嘻嘻地把一张橙黄色得纸张交到聂可清手中,笑着道:“徒儿啊!为师见你很是好奇,于是就把它拿过来给你瞧瞧。” 无影听着隐修的话,脸色更加地暗了下去。 聂可清无语地看他一眼,然后把纸张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许多繁体字,意思就是,太皇太后生病了,御医们束手无策,求民间神医救治,重金赏赐,钦此! “徒儿啊!上面写的什么啊?”隐修很是得意地把头探过来,聂可清气愤地把纸张甩到隐修脸上。 这时,已经有官兵过来了:“是谁揭了皇榜?!” 那群很热心的百姓们都伸出手指,指着聂可清,然后给官兵们让出一条道路来。 穿着盔甲的官兵,手持大刀很是威武地走到聂可清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是外来人?” 聂可清缓缓道:“是的,官差大人我们刚刚路过此地。” “管你是哪的人,既然敢揭皇榜,那就跟我走一遭吧!”官兵大哥嘴里说的走一遭,就是身后的士兵们,架起长矛对着聂可清他们。 聂可清挑眉,看了一眼,这个阵容怎么跟对待犯人一样?! 紧接着,百姓们的唏嘘声不断传来:“又要死三个人了,那女长得花容月貌的,死了怪可惜的。” “可不是嘛!这揭皇榜的人啊!是揭一个死一个,揭两个死两个。” 聂可清算是弄懂了,一定是那些揭了皇榜却没有医治好太皇太后的人,都被杀头了。 无影面无表情看着聂可清,冷冷道:“你要去吗?” 聂可清还没答话,隐修就抢着说:“去!当然去,必须去!我隐修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少废话,赶紧走。”官兵侍卫不耐地吼了一声。 聂可清抬脚跟着官兵侍卫走去,她正想着要怎么找到娇奴呢! 这下可以凭着这个皇榜进宫,墨国的三王子一定就在宫内,真是来得巧不如来得妙,隐修这个老头也是误打误着了。 如果把太皇太后治好了,说不定还可以得个一官半职的,在墨国也有个去处,不必受人冷眼。 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墨国的皇宫大门外,聂可清抬头望去,不禁暗自赞叹。 足足十米左右的高度,由无数巨大的白色柱子,分散在两边支撑起来,一条无尽的长廊就印在眼帘。 地面是由汉白玉石砌成,油亮发光,他们的身影赫然倒影在地面上。 “真是漂亮!”隐修不禁抬头赞叹道。 站了许久之后,在长廊的尽头处走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墨色的衣袍随着脚步的走动,飘动着。 聂可清一开始自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待那人走近之后,简直就是激动起来。 墨轩接到通传,说有人揭了皇榜,所以快速赶来瞧瞧,结果却看见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儿,止住脚步站在那里久久不知所动。 无影在看见墨轩的时候,眼眸骤然冰冷起来,回眸看见聂可清的神情,心中不是滋味,眼眸黯然了下去。 墨轩愣住许久后,才缓缓走过来,站在聂可清的面前,看见那些士兵们的长矛对着他们,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一挥手,那些士兵便全部都退下了。 “许久不见,三王子别来无恙?!”聂可清噙笑着,跟墨轩打招呼。 只是墨轩听见‘三王子’这个称呼有些不悦,眉头动了下,随即道:“你怎么会来墨国?” 上下打量了一下聂可清,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面具男,加上一个古怪的老头,看上起是要过怪异就有多怪异。 聂可清淡笑着,把手中的皇榜扬起来,笑着道:“自然是来救人于水火的。” 第129章 你认错人了 墨轩看着聂可清手中的皇榜有些疑惑,低头道:“皇榜是你揭的?” 聂可清淡笑一声,指了指站在左边的隐修:“是他揭的,我只是顺道来看看而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墨轩伸手把皇榜接过:“既然如此,就随我来吧!” 墨轩带着三人,来到一座辉煌的宫殿处,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无一不显示着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何等的尊贵。 墨轩转过身来,对着聂可清淡笑:“你的到来,真是令我很意外,也很惊喜,我相信皇奶奶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聂可清挑眉:“怎么说?!” 墨轩微笑着,不语,伸手一把牵起聂可清的手。 聂可清愣住片刻,想要甩开,只是她看见墨轩的一双犹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闪耀着动人的光芒,似乎异常的熟悉。 没有挣脱他的手,聂可清就这么被墨轩牵引着,走进这座辉煌无比的宫殿中。 无影的眼眸,一直紧紧注视着墨轩与聂可清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面无表情,只是抿紧的双唇更加的紧了些。 隐修有意走过去,撞了无影一下,嘲弄似的对着无影淡笑。 聂可清被墨轩牵着,无数穿着素雅的侍女,都纷纷面带着微笑向他们行礼欠身,看得出墨轩这位王子很是深得人心。 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墨轩的脚步终于停在一扇雕花木门的外边,他对着聂可清正色道:“皇奶奶病重,父皇常常大发雷霆,待会进去后你一定要跟紧我身后。” 聂可清见墨轩的神色似乎很严肃,于是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墨轩把门推开,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草药味混合着檀香,令人感觉一股头晕目眩的气味。 聂可清顿时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立即伸手捂住嘴巴。(.$>>>棉、花‘糖’小‘說’) 墨轩顿住脚步,回头道:“你怎么了?” 聂可清适应了好一会才觉得好些,摆摆手:“无事……” “轩儿,是你来了吗?”里面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像是撕裂的纸张,听着很难受的声音。 墨轩拉着聂可清缓步走进去,隐修跟无影也跟在后面走进来。 房间内的空气很不流通,被一股氤氲的淡淡白烟雾笼罩着,那股难闻的气味更加的浓郁,聂可清忍住心头想吐的难受,一步一步跟着墨轩向里面走去。 绕过一扇巨大的八仙鹤屏风,就看见一张檀木嵌金的凤床榻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 旁边还有一位十分霸气威严的中年男人,从他们走进来就一脸严肃紧紧看着他们。 聂可清轻轻抬眸,顺着目光看去,那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金丝五彩的龙袍,一身霸气泄露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从他的衣袍的颜色跟纹理中可以看得出,此人的身份地位是无比的尊贵。 墨轩松开聂可清的手,左手搭在右肩膀上,深深鞠一个躬:“王儿参见父皇。” 聂可清低着头,跟着欠身行礼,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是应有的礼貌的。 墨国王的脸色未见好转,厉声道:“轩儿,他们是谁?” 墨轩赶紧道:“父皇,他们是揭皇榜而来的。” 这时,墨国王才认真地打量起聂可清他们来。 只是……在他看清楚聂可清的脸时,墨国王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很是诧异道:“紫嫣!” 聂可清愣住,谁是紫嫣?! 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墨国王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速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抱进怀里。 聂可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墨国王似乎过于热情了吧! 只是当她耳边传来墨国王深情款款的低喃:“紫嫣,我终于可以在见到你了,你终于肯回到我身边了……” 聂可清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浑身的力气一把,把这位墨国王推开,大声道:“我不是什么紫嫣,你认错人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时,已经傻眼的墨轩还有隐修等人才缓缓回过神来,特别是隐修那嘴巴都能把拳头塞进去了,张得老大了。 墨轩赶紧过来道:“父皇,她不是紫嫣。” 墨国王被聂可清推开的一瞬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表情很是失落。 聂可清被搞得一头的雾水,看着墨国王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阴冷,赶紧躲到墨轩的背后,比较安全一些。 “轩儿,是你吗?”这时,一直躺在床榻上,被大家忽略的皇太后终于出声了。 墨轩立即走到床榻边,抓住那只伸出来,犹如树干般枯萎的手,柔声道:“皇奶奶,轩儿来看你了。” 聂可清站到一旁,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缓缓留意着眼前这个还在紧紧盯着她的墨国王。 那双犹如野狼紧紧盯住猎物的目光,令聂可清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颤,知觉告诉她,这个墨国王很危险,得小心防备。 床榻上的皇太后,听到了墨轩的呼唤后,似乎很艰难地睁开眼睛,但只是轻微地看了墨轩一眼,又闭上了眼,沙哑撕裂般的声音道:“轩儿啊!为什么这么吵啊?!” 墨轩的手顿了一下,笑着道:“皇奶奶,是有人揭了皇榜前来给皇奶奶治病的……” 皇太后动了一下手指,似很无力地叹息一声:“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了,如今只盼着能活一日是一日了……” 皇太后的声音透露着无尽的沧桑悲凉,更多的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看透领与道化。 墨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住那只干黄瘦弱,一层暗黄许多皱纹的皮包着骨头的手。 许久后,皇太后道:“奶奶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就是可惜了不能看着你披上新衣大婚。” 墨轩的脸色微微一变,转头看向聂可清,目光似乎酝酿着许多无法述说的情绪。 皇太后那沙哑的声音,听得聂可清的心是一颤一颤的,这边的墨国王还在紧紧盯着她,一刻都未曾把目光移开。 她哪有心思去体会墨轩的目光,现在只恨不得戳瞎墨国王的那双眼睛,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她,心莫名的发慌。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着的隐修终于开口道:“那倒未必,有老夫在,你肯定能看见你的孙子大婚。” 隐修一句话,终于把墨国王的目光吸引过去,聂可清立即吁出一口气,不着声色地缓步移到床榻边。 墨国秃鹰的眼眸看着隐修,厉色道:“就是你揭了皇榜?” 隐修老头无惧地耸了耸肩,风轻云淡对着墨国王道:“没错,就是我隐修揭的皇榜。” 当墨轩听见‘隐修’二字的时候,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神医隐修?” 隐修很是得意地挑挑眉:“正是在下。” 墨国王的态度也因为隐修这个名号得到了缓解,沉沉道:“本国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皇太后没有起色,不管你是什么神医都得掉脑袋。” 聂可清顿时有些紧张地看着隐修,只是隐修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对墨国王伸出一根手指:“不用三天的时间,太长了,一天即可。” 无影一直无动于衷的身子,因为隐修的话,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墨国王闻言后脸色不好,眼眸依然狠厉:“那本国王就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到时候不要求饶就好……” 话语为说完,墨国王的目光又回到聂可清的身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聂可清对于墨国王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感到背脊发凉,打心底而来一阵强烈的颤栗。 隐修看见墨国王似乎对聂可清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着声色挡住了聂可清的身型,不让墨国王觑视:“国王放心,我以自己的人头担保,一天即可保证皇太后药到病除。” “最好是这样。”墨国王微怒地看着隐修,然后狠狠地一甩袖,就走出这间房间。 聂可清立即松了下来,回想着刚刚墨国王嘴里说的紫嫣到底是谁?! 难道跟她张得一模一样吗? 只不过这个名字怎么……似乎很熟悉,聂可清在脑海里使劲地翻滚,终于在原主的记忆中得到了答案。 同时也是令她难以接受,‘紫嫣’这个名字貌似就是这句身体轩辕灵儿的生母,丽妃。 聂可清的表情瞬间有些苍白起来,隐修走了过来,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道:“徒儿啊!来帮为师一起医治皇太后。” 墨轩一听,赶紧道:“皇榜是你揭的,为何要她帮忙。” 心里主要担心要是没有治好皇太后,那么聂可清就要跟着遭殃了。 隐修抬眸,瞥一眼墨轩,立马一副老沉的语气道:“现在老夫要着手医治皇太后了,闲杂人等赶紧出去。” 聂可清顿时就抬脚往门外走去,被隐修一把抓住:“徒儿,你是要去哪?” “不是你说的闲杂人等都出去吗?!”聂可清不悦道。 隐修把聂可清拉回开榻边,伸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墨轩跟无影,正色道:“他们才是闲杂人等。” 无影的嘴角动了一下,随后抬眸看聂可清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墨轩也没有因为隐修不敬的话语生气,同样是略有所思地看聂可清一眼,转身,缓缓走出房间,把门关好。 这时聂可清一把扯住隐修的前襟,怒道:“我说,老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治好她?”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位一直躺在床榻上的皇太后一看就是将死之人了,回天乏术的样子。 就是刚刚醒了跟墨轩说了几句话,现在有昏睡了过去,如此虚弱的老人家,隐修却说只要一天。 第130章 老牛吃嫩草 聂可清在扯住隐修前襟的同时,也把他那把白花花的胡子给扯住了,隐修吃疼道:“喂!住手,我的胡须可是长了好多年的,扯断了,你可赔不起!” 看着隐修熙熙嚷嚷的样子,聂可清松开手道:“话是你放出去的,所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让这位皇太后挂了,绝不能现在挂了,至少得让我们离开了才能死。(.无弹窗广告)” 隐修很是心疼地捋了捋那洁白的胡须,淡然道:“你叫我一声师傅,我马上让她坐起来,怎样?!” 聂可清很是鄙夷地瞧他一眼,然后独自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休息打盹。 许是赶路太累了,聂可清竟然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缓缓睁开迷糊的眼睛,就看见墨轩那张英俊的大脸,此时就在她的面洽,微微弯起的嘴角对着她笑。 聂可清登时一个激灵,所有的睡意都消散了,抬头看去,发现那位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皇太后,此时竟然坐了起来。 而隐修则难得的一脸认真深沉地替皇太后针灸,聂可清立即站了起来,由于过激的反应,一下子忘记了还在自己面前的墨轩。 于是聂可清的头就这么撞向了墨轩的鼻梁,顿时一阵哀嚎。 隐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悦道:“你们太吵了,打扰到老头我施针。” 墨轩立即捂住嘴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那隐忍到发青的脸,看得聂可清有些愧疚。 然后,她看见墨轩的两个鼻孔,缓缓流出两条鲜红的热流,登时更加羞愧地低下头去,居然把人家的鼻血都撞出来了。 墨轩不敢出声打扰隐修,只得把头昂起,尽量地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许久后,隐修把最后一枚银针插进皇太后的头部顶端,这才转过身来:“怎么样,老头儿我说过会让她坐起来的。” 聂可清眨了眨眼,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暗自佩服隐修的医术,确实高明。 “你……还好吧?!”聂可清有些弱弱地对着墨轩道。 墨轩收回昂起的头,那鼻血还是不断地涌出,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立即红了一片,笑着道:“没事,不过就是撞了一下罢了。” 聂可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立即走到隐修身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去帮他也扎两针,止血……” 墨轩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看着墨轩跟逃似的跑出去,聂可清挑眉跟隐修对视一眼,很无语。 见隐修转身,继续为皇太后施针,聂可清不想打扰到他,于是走出了房间,迎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聂可清直直愣住在那里,不知所措。 娇奴站在她的面前,还是那庞大的身躯,还是那个壮汉的模样,就是脸稍微瘦了一点。 “主子……”娇奴哽咽一声,一滴眼泪就从她的眼角冒了出来。 聂可清此时也是有些眼酸,只是倔强的她不会轻易的掉泪。 “主子!”娇奴大喊一声,就飞扑过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聂可清傻眼了,娇奴那个身躯要是被她撞上,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很惨烈。 眼尖娇奴的已经迈开了蹄子扑过来,很显然是来不及阻挡了,聂可清连忙闭着眼睛,想好默默承受这份沉重的分量。 许久后,没有意想之中的撞击,聂可清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娇奴居然不见了,一时有些着急起来:“娇奴,娇奴你在哪?!” “主……主子……我在你面前。”娇奴断断续续的声音有她的脚下传来,聂可清低头一看,登时傻眼了。 娇奴笔直地趴在地上,她的脸刚好摔在聂可清的脚尖处,一鼻子的灰尘贴在脸上。 而前面的无影则蹲着身体,一只脚是横着出来的,刚好在娇奴脚的旁边。 聂可清挑眉,看着无影依然抿紧的双唇,不禁有些暗笑。 这家伙是在担心她被娇奴撞倒,所以故意伸出脚把娇奴给绊倒在地了。 娇奴从地上爬了起来:“呸呸呸……到底是谁把老娘给绊倒了?!” 转过身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带着面具看不见脸,娇奴疑惑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绊倒?” 聂可清一把扯过娇奴的手,转移她的思绪:“你怎么会突然来了?” 面对聂可清,娇奴立即堆起笑容咧开嘴道:“是王子让侍卫通知我前来的,对了!主子你怎么会突然来墨国?” 聂可清的脸色沉了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墨轩走了过来,他的鼻子塞了两条布卷,走起路来一抖一抖地,惹得聂可清暗自偷笑。 无影不喜欢墨轩,一看见他过来立即就转身离开,似乎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王子,你这是怎么了?”娇奴奇怪道。 聂可清跟墨轩都同时尴尬地笑笑不答话。 “轩儿……轩儿……”皇太后在屋内叫喊着,墨轩立即紧张地冲进房间。 聂可清跟娇奴也跟着进去,看见皇太后居然可以站起来了,神情很是激动,握住墨轩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看到这一幕,聂可清的是真心替他们高兴,同时也微微的心酸。 亲情……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手不自知地覆上腹部,感受着里面那微弱的生命。 以后……这个孩子将会是她唯一的亲情吗?! 夜色降临,整个墨国皇宫都被一片灯光笼罩着,到处都是挂着代表着喜气的彩带,还有五颜六色的彩灯。 墨国王因为隐修治好皇太后,龙颜大喜,特意设宴以表谢意。 宴会已经开幕,皇太后面露喜色,端坐在最上方的墨国王的右边,而左边是一位衣着华丽端庄的女人,想必就是墨国皇后了。 聂可清坐在墨轩旁边的位置,不动声色地缓缓打量着这些人,而隐修老头儿就坐在她的对面。 只见隐修他乐呵呵地抱着一坛子酒,那一脸满足的陶醉样,聂可清知道此刻就算在隐修面前扔个钱袋,估计他都看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无比热闹喜庆的宴会,聂可清的思绪渐渐远离,想起那个火海中的艳舞,还有那一双狠厉中带着微微不舍的眼眸。 “主子,主子,国王在叫你。”被娇奴伸手拉了一下,聂可清才回神。 这时,发现整个宴会的人都在看着她,聂可清有些疑惑,抬头往中间较高的位置看去,墨国王此时正笑眼连连看着她。 还有墨国皇后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眼眸带着一丝阴狠看向她,聂可清有些犯蒙。 她跟这位墨国皇后只是初次见面,怎么会感受到一股恨意?! “本国王,赏识神医的医术,更有意让神医留在我墨国担任正五品院使。”墨国王声音洪亮,在座的的个个官员都听得一清二楚,无一不露出惊叹的神色。 正五品院使可是掌管整个太医院的头,最高的职位。 只是隐修他已经喝了不少了,压根就没有听见墨国王到底在说什么,堆起笑脸像聂可清笑了一下,又抱起酒坛子猛灌。 随后,那些官员都纷纷站起身来,对着墨国王道贺:“恭喜国王喜,恭喜皇太后。” 聂可清忽然感到一股不安,转过头发现墨轩的脸色也是不太好,手心开始冒汗,总感觉这位墨国王不怀好意。 墨国王看着满朝官员的祝贺,面露喜色,洪亮的声音接着道:“为了能够跟隐修神医亲上加亲,本国王决定,要把神医的徒弟纳入后宫,成为本国王的妃子。” “嘭”的一声,聂可清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碎开了花。 整个宴会此时是鸦雀无声,那些人像是听见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当即傻眼。 直到,墨轩猛地拍案而起:“父皇,我发对!” 这时,那些傻掉的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向聂可清投来各种目光,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目光在墨国王跟她的身上来回徘徊。 “轩儿,休得胡闹。”墨国王的脸色阴暗了起来,显然对于墨轩的反对很生气。 “皇后,本王已经下话了,你就授予金册子,封号就由皇后来定吧!”墨国王没有理会墨轩的反对,转过头去对墨国皇后道。 聂可清这一刻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会感觉到皇后传达过来的恨意,原来如此。 这个该死的色鬼老皇帝,都可以当她的爹了,居然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了,想老牛吃嫩草! 皇后的眼眸分明就是很愤恨那种,只是嘴角任然带着微笑,拿出一本小小的金册子,从凤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台阶。 娇奴紧张地抓着聂可清的手,还有躲在暗处的无影也是一颗心一起来,紧紧观察着。 聂可清眼眸略过四周,看着那些人的脸色各色各样,唯独那个该死隐修还在抱着那坛子酒,毫不知情。 墨国皇后已经来到了聂可清的面前,只是聂可清却不行礼,就这么与她对视着。 墨轩立即上前来,把聂可清拉到身后,对皇后道:“母后,你不能这么做!” 墨皇后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微微怒道:“轩儿,这是你父皇的旨意,不要胡闹,快让开……” 墨轩气急了,咬牙对着坐在上方看着的墨国王,大声道:“父皇,此女已是儿臣的人,她已经有了儿臣的骨肉!” 第131章 王是想纳我为妃? 墨轩的话语一落,整个宴会又是一阵强烈的吸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墨轩的身上。. 聂可清也是没有想到墨轩居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愣住在原地不知所措。 墨国王的脸色铁青无比,看得见他的紧紧咬着的牙关动了一下。 墨国皇后的脸色也是很不好,拿在手里用作册封的金册子,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场父子抢女人的戏码。 墨国皇后回头看见国王的脸色很不好,于是开口道:“轩儿,不得胡闹,快点坐回你的位置去。” “母后,此生……我非她不娶!”墨轩的声音再次如炸弹一样的丢进聂可清耳朵里,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墨轩深沉的眼眸没有一丝躲避,直直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字道:“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娶,就是为了等你。” 聂可清那颗心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微微张开的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份如此真挚的感情。 “放肆!”墨国王怒喝一声,一掌拍在龙椅把手上站起身来。 这时,一直坐着不动的皇太后,缓缓开了口:“轩儿……过来。” 聂可清担心地看着墨轩,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缓缓走到上方皇太后的身边。 皇太后的嘴角缓缓提起一点,声音嘶哑:“轩儿,可还得皇奶奶跟你说过,灵儿公主?” 墨轩顿了一下,眼眸瞥了聂可清一下,缓缓道:“轩儿从未忘记过……” 聂可清听见了墨轩的话,一颗心已经激起了千层的浪花,翻江倒海般不能停息。 皇太后还想要说些什么,只见墨轩忽然凑近皇太后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皇太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顿时堆积起笑容,看得出来很是欢心的样子。 墨国王见状却十分的不高兴,沉沉道:“轩儿,不得无礼……” 话没说完,皇太后就出手阻止了墨国王,依然笑意盈盈地听着墨轩在耳边低喃着,许久后皇太后大笑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搞得一头雾水,皇太后怎么突然笑了,却没人敢上前说一个不字。 墨轩回头,温柔地看一眼聂可清,随即撩起前摆,单膝跪在皇太后身前,大声道:“轩儿与灵儿两情相悦,求皇奶奶成全。” 墨国王的脸色已经是灰黑无比了,手掌握紧,咬牙道:“轩儿,你……” 墨皇后手中的金册子直接掉到地上,看见墨国王已经发怒的脸,生怕他会大发雷霆把墨轩狠狠责罚,立即走过去跪在地上求饶:“王,轩儿还小,望王网开一面。” 这时,皇太后去开口道:“既然轩儿跟灵儿都两情相悦,还怀了轩儿的骨肉,这可是件喜事,那就择日完婚吧!” “慢着,母后怎能如此草率就断定了她有身孕了?”墨国王脸色阴狠起来,看着聂可清的眼眸似乎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忽然勾起一边的嘴角,冷冷道:“来人,宣御医!” 墨轩没有料想到他的父皇居然还不肯放手,一时间紧张地站了起来,有些惊慌看着聂可清。[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娇奴也是很惊慌地看着两位带着药箱前来的御医,吓得是脸色都发青了。 所有人的都为聂可清捏一把汗,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墨轩捏造出来保住她的一个谎言而已,没有人会想到她真的是有了身孕。 唯有躲在暗处的无影松了一口气,同时扬起一抹却苦笑,一双柔情四溢的眼眸,远远望着盯着那个娇小却依然坚强伫立的身影。 在他第一次接到夙靳言安排的任务,去监视一个弱质女流,心里是万分的不甘愿,却不能抗旨。 从来都没有细心观察过女人的他,每天都躲在暗处细细观察,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好看。 而且……这个女人很聪明,与世无争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他大吃一惊的事情,令他越来越想要琢磨透她,直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感受一股熟悉的目光,聂可清顺着感受抬头望去,虽然看不见有人,可是她知道那是无影躲在暗处追随着她的目光。 无影的目光令她那颗冰冷的心,注入一丝丝暖意,聂可清缓缓扬起嘴角,对着阴暗的角落微微一笑。 无影没有避开那一种带着感激的目光,嘴角同样扬起,唯有他自己的心知道,他想要的不是这种目光。 御医已经来到了聂可清的面前,微微地对她欠了身,和蔼道:“劳烦姑娘把手伸出,让老臣把脉。” 墨轩紧张地走过来,一把拉住聂可清挡在身后,对御医怒道:“本王子的女人也是你可以碰的吗?!” 御医面露难色,扭头看向墨国王。 墨国王看见墨轩过激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这个女人并没有怀孕,只是墨轩不愿意她成为自己的妃子,才估计这么说的。 “搭红线!”墨国王的嘴角勾起得意弧度,这次他要看还有谁能阻止他。 眼眸远远投到聂可清身上,越看越像的脸,令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年轻时期的那一抹悸动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墨国王透过聂可清就仿佛看见年轻时候的紫嫣,如今老天爷为了弥补他的心,特意送来一位如此相像的人,谁都无法阻止他。 墨轩被墨国王的举动感到愤怒,可是却无法对抗,气得面色都已经铁青,抬头看着墨皇后一脸的悲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愤地别过头去。 御医拿出一条红绳,恭敬对着墨轩道:“请三王子让开,莫要为难老臣了。” “就是啊!三弟一向都临危不乱的,怎的突然跟父皇……嗯哼……”一位穿着蓝色蟒袍的男子,出声道。 男子的言下之意满满的都是对墨轩的嘲笑,眼眸略过墨轩看向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端起一杯酒单着浅浅笑意饮尽。 墨轩依然不肯让开给御医,聂可清吁出一口气,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伸出手抓住墨轩的手臂,聂可清淡笑着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墨轩见她就要走到御医面前,立马抓住她的手:“可是……” 聂可清回头笑着道:“放心吧!” 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聂可清对着御医伸出了手,那御医倒是没有想到聂可清会如此的配合,老胡子抖了抖,然后认真地替她把脉。 所有的人都憋着一口气,紧紧看着御医的神色,见他的眉头紧了又舒开,然后又紧凑一起,一颗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许久后,御医收起绑在聂可清手上的红绳,真身参拜一下,对墨国王道:“王,这位姑娘确实已经怀有三月的身孕!” “嘭”的一声,杯子被捏碎的声音,娇奴不敢相信地站起来,那个杯子就这样硬生生被捏碎,扎进肉里她都不知道,只有一脸惊讶地看着聂可清。 同样吃惊的还有墨轩,他回头看着聂可清嘴角的淡笑,深深地刺伤他的眼,藏在袖子中的手兀自收紧,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确定没有误诊?!”墨国王的眉头已经紧紧凑到一起,眼眸微微眯起,对着御医沉沉道:“可有误诊?!” 御医抬头看见墨国王那阴沉的脸,背脊瞬间冒出了冷汗,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张御医在宫中已经很多年了吧!家中的妻儿一定成群了。”在御医还在心惊胆颤的时候,墨国王在抛出一个令人更加心惊的话语。 御医整个人都在发抖中,在宫中多年,岂会不明白国王现在的心意,就是要他说出误诊的话,让三王子没有理由在阻止他。 “张御医还是去确切一下的好,还有其他的御医也一同去把脉,确认一下,免得张御医老眼昏花了误诊了,可就不好了!”墨国王缓缓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墨轩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加的担忧起来,看着父皇的样子是要明摆着扭转整个局面,非要纳她为妃。 看着御医又回到了她的身边,聂可清已经暗叫不好了,扭头看向隐修,那个家伙都已是烂醉如泥,估计现在是着火了他也不会醒了。 聂可清此刻心里气急,这个墨轩怎么会有这样的爹,这不是明摆着跟他的儿子抢女人吗?! 张御医的身后已经走上来了一群的御医,个个都是面带着讥笑,朝聂可清看去。 张御医发抖的手再次伸了过来,聂可清赶紧闪开,对墨国王道:“墨国的皇帝,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没有想到聂可清居然敢如此说话,对于父皇的暴戾,他是深有体会,几乎没人敢如此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墨轩赶紧抓住聂可清的手,对她微微摇了摇头,叫她不要惹怒父皇。 只是聂可清全当做没看见,用力挣开墨轩的手,上前一步,昂首道:“王是想要纳我为妃吗?” 周围都响起一阵吸气声,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可清,居然如此狂妄的质问国王,简直就是在找死。 出乎意料,墨国王没有以为聂可清的不敬生气,反而嘴角的笑容更甚,心里是激动难耐。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像极了当时紫嫣的样子,她的眼眸就是这股不羁的傲气,令他折服。 第132章 送我一支军队 “哈哈……不错!本王喜欢你身上那股不羁的傲气!”墨国王嘴角笑得欢喜,丝毫不掩饰对聂可清表现出来的占有欲。[] 墨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没有想到父皇居然当面承认,这下满朝文武都在,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反驳。 整个宴会,进行着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父子抢女人的戏码,那些看戏的人可是满腔热血,而有些更加的希望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比如坐在墨轩旁边位置上的男子,嘴角噙笑着,举起杯子风清云淡道:“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父皇也是不例外!” 这句话,直接把聂可清推向红颜祸水的头衔,明摆着说聂可清是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聂可清回眸看了那男子一眼,此人刚刚叫了一声‘父皇’应该也是一位王子,他一直端坐旁边独自斟酒自饮,嘴角那若有似无笑意,令人看着很不爽。 把目光回到墨国王身上,聂可清笑着道:“王既然想要纳我为妃,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沉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可清,怒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自然,我可没喝醉。”聂可清淡然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刺伤了墨轩的眼。 “很好!说说你的条件。”墨国王此时眼眸里绽放的全是欣赏的光芒,对聂可清的大胆行为更是为之欣喜。 聂可清沉下了目光,变得幽深,冷冷道:“我要王送我一支军队,一千精兵即可!” 又是一阵强烈的吸气声,宴会上的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的形容了,只知道被眼前这位衣着普通,却一身傲气的女人一轮又一轮的惊吓到。 墨国王的脸色一变,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不悦道:“你要精兵做什么?”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会说出一些奇珍异宝,或是什么特权,最多就是一座城池而已,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要的是一支军队。(.) 一个女人,她要一支军队想要做什么?! 聂可清嘴角勾起,缓缓道:“王,只要回答同不同意即可,至于我要来做什么,王还是不要问的好。” 墨轩上前来拉住聂可清,动了一下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这个女人似乎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已经无法抓住的感觉。 “王,不能答应她。”这时墨国皇后出声,她感到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危机感,王看她的眼神几乎已经接近痴迷,倘若真的让她进宫,她这个后位恐怕也会不保。 沉吟片刻,皇后咬一咬牙道:“王,军队涉及国家大事,绝不能轻易妄为。” 墨国王也是沉默片刻,皇后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实在是太想要得到了,左右衡量片刻,开口道:“好!朕答应给你一千精兵。” “父皇!”墨轩大叫一声,脸色已是铁青。 聂可清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抬眸看着墨国王道:“感谢王如此慷慨!” 墨国王释然一笑:“你要的,本王已经给你了。” “那……我就是王的人。”聂可清嘴角噙笑着,躲在暗处的无影都暗自心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主子,你疯了!”娇奴再也忍不住箫声对聂可清吼道。 “哈哈……”墨国王不给聂可清反悔的机会,立即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与本王完婚!” 宴会顿时一片喧哗,所有的人都捂住嘴巴,不敢惊叫出声。 墨国王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转而对聂可清道:“美人还没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 聂可清想了想,勾唇一笑道:“复姓轩辕,单名一个灵字!” 话语一落,顿时变得雅雀无声了,静到就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见。[] 墨国王的脸色也是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唇部都失去了血色。 在场官臣们都知道,墨国与以前的轩辕国一直都是友好邦交的邻国,世代都有联姻的习俗。 而在多年之前,举国上下都知道三王子墨轩与轩辕国的小公主‘轩辕灵儿’订了婚约。 只是没有等到小公主及笄,就传来了楚国一夜之间被灭国的消息,众人无不一阵唏嘘惋惜,就连出兵搭救都来不及,只一夜就被颠覆。 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却说她是轩辕灵儿,谁能不惊讶! 墨国皇后听见后脸色更是惨白无比,看着聂可清那张脸,想起多年以前的那一件事,竟然有些心虚害怕起来,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墨国王眯着眼,看了聂可清许久后,沉沉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轩辕国的小公主,轩辕灵儿?!” 看着她的容颜,直到从她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墨国王已经知道她并没有说谎,那个模样分明就是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分侥幸的心理,轩辕已经被覆灭多年,见过小公主的人估计都已经在黄土里了,他倒是要看看她要拿什么来证明,自己就是轩辕国的公主。 墨轩看着聂可清沉稳不乱的模样,独自苦笑一声,缓缓退开了一些,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早该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墨国,更加不会是为了前来履行婚约的,想到此处,墨轩低头自嘲苦笑一声。 聂可清看着墨国王,缓缓扬起一抹笑容,脑海一直不断地在寻找本体的记忆,似乎……她真的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轩辕灵儿。 这时候,皇太后忽然出声道:“来人,去哀家的寝宫,把那个尘封的盒子拿过来,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小公主了。” 聂可清蹙眉,抬头看着皇太后,一双浑浊的眼眸虽是无神,却还是能看得出很精明的一个人,不过她嘴角的慈和的笑意,令她稍微的安下心来。 片刻后,就有侍女抬着一个长形锦缎绣花的盒子,看样子已经很久了。 皇太后双手扶着梨花木嵌着宝石的拐杖,缓缓的站起身来,立即有侍女前去搀扶。 只见她花环走到那个盒子的前,伸出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副画轴。 皇太后嘶哑的声音响起:“把画轴打开。” 两位侍女前来,小心翼翼地拿起画轴,在众人的面前把画轴缓缓打开。 一位未过百日的女娃,身着绣着金边仙桃的红肚兜,白白嫩嫩的身子趴在一张柔软绒毛毯子上沉睡着,那睡姿香甜触动人的心窝。 更重要的是,那女娃娃的背部,赫然一个红色形状似花不规则的胎记。 众人顿时明了,皇太后手中的这幅画正是小公主儿时的画像,而背上的那个胎记就是最好的最有力的证据。 正在沉睡着的隐修眼角不经意扫过那副画,顿时感到一阵很熟悉的画面,只是他实在是醉得不行了,抬着手指比划了几下低喃了几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她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呢!不过还得感谢皇太后帮了她一个大忙。 在众人再次惊叹的吸气声中,聂可清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伸出纤指,当着众人的面,扯开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吸气声是起伏绵延不断地在耳边响起,聂可清的衣服越扯越开,露出白皙光洁的肩膀。 墨轩的手紧紧攥紧拳头,隐忍着暴怒,不让自己冲出去抱住她。 衣服越来越低,那背后光洁的肩膀处缓缓露出了一抹嫣红色,那些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她的肩膀。 直到那个红色的胎记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再一次全场喧哗起来,许多人都低着头不可思议地窃窃私语起来。 谁能想到轩辕国一夜被颠覆,整个皇室都无一生还,这位小公主居然还活着出现在墨国,还是国王越王子互相争夺的对象。 这下,恐怕将会成为整个墨国酒肆闲谈的话题之一。 聂可清满意地看着那些人的表情,缓缓把衣服提起,昂着头对墨国王道:“不知道,这样的证据够了没有?!” 墨国王面色铁青,无言以对地紧紧咬着牙关。 皇太后看见那个胎记后,情绪有些激动,对着聂可清招了招手:“孩子,过来奶奶这里。” 聂可清被皇太后那慈和的笑容吸引住,愣了片刻后,缓缓走了过去。 皇太后等不及她的缓慢,自己走了几步过去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抬头凝望着聂可清的容颜,自顾自道:“像啊!真的长得好像!” 聂可清从皇太后的表情中得知,她一定是见过这本体的母亲,所以才会出现这激动的情绪。 抓住聂可清的手,皇太后转身对着墨国王道:“皇儿,既然她是灵儿,那么作为邦交故友,也应当履行当年的承诺,让她与轩儿成婚。” 墨国王涌动了几下唇部,气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皇后见机赶紧道:“王三思,不能单凭一个红色印记就轻易断定她就是小公主。” “啪”墨国王愤怒地拍案而起,怒道:“此事从长再议,今日宴会就到此结束吧!” 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墨国王怒气腾腾地转身离去。 墨轩暗自吁出一口气,万幸的同时也为聂可清担忧起来,他的父皇性子一向刚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他不甘的目光,想必对聂可清还是没有死心,得想一个完全的对策才行,绝不能让她成为他的长辈。 第133章 定会视如亲子 宴会因为墨国王的离席,登时一哄而散,那些官员也都抱着看完戏的心态,甩袖离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片刻后就只剩下渺渺无几的数人还留在现场。 “恭喜三弟啊!失而复得的未婚妻。”那位一直淡笑的男子站起身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她。 墨轩的脸色一沉,立即走过来挡住聂可清身体,眼前这位他的大哥‘墨朗’一向喜好女色,为人风流不羁。 墨朗也不恼,嗤笑着道:“看三弟你这幅紧张的模样,真是叫大哥我开了眼界。” 语落,墨朗便萧然离去。 “你们两个随哀家来。”皇太后出声道,被侍女搀扶着离开了宴会场。 聂可清与墨轩对视一眼,默默地跟在皇太后的身后,来到一间偏殿处。 皇太后一坐下,就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侍女都退下,把门关好。 墨轩缓缓道:“皇奶奶,您有何吩咐?!” 皇太后那双浑浊的眼眸动了一下,看着聂可清道:“你真的是灵儿吗?如果是真的,那为何这么多年你都不来墨国寻求帮助?” 聂可清愣住,这个皇太后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想了想,聂可清道:“回皇太后话,我确实是轩辕灵儿,只是之前丧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她只能如此来编造谎言了,总不能告诉她只是一抹来自未来的幽魂?! 这样估计这位年迈的皇太后当场就会被吓死了过去。(.好看的小说 皇太后倒是没有再问话,伸手握住了聂可清的手,叹息一声道:“苦了你了孩子。” 聂可清没有父母,奶奶,这一刻那一双带满皱纹的手却是无比的温暖,不断地婆娑着她的手心,一缕缕温暖传进心间,突然间很羡慕墨轩能有这么一位温暖的奶奶。 “你放心,奶奶在闭眼之前,一定会履行当年的诺言,让你们完婚,也算是了解了老婆子我的一桩心事。”皇太后叹息着道。 聂可清的为头蹙起,有些不太自然地看着墨轩,低声道:“不劳烦皇太后操心了,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三王子的身边了,我……已有三月的身孕。” 皇太后倒是没有表露出多大的惊讶,在宴会的时候就已经被御医查出来了,她虽是老了,可脑子还没糊涂,怎会看不出来。 “轩儿,你怎么看?”皇太后直接问墨轩。 墨轩愣住片刻,才道:“我,定会视如亲子般看待。” “很好,那就让皇奶奶替你们做主吧!”皇太后满意地露出笑容,不等聂可清拒绝,就挥手道:“好了!哀家很累了,你们退下吧!” 聂可清跟墨轩只能退出偏殿,一走出门口,聂可清对墨轩道:“你这样子又何必?!” 墨轩笑着对她道:“孩子总该有个名分不是,难道你愿意让他一出生就受到别人的冷眼?” 聂可清被他一句话堵死,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做为人母的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 墨轩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转过身过来看着他。认真道:“我不管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虽然你曾经告诉我,你叫做聂可清,可是在我的心中你就是灵儿。” 聂可清愣住,心中忽然出现一丝愧疚,突然不想欺骗墨轩,抬眸道:“墨轩,你的灵儿早已经死了,现在我只是我,不是你的灵儿。[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不在意,就算是一个驱壳,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墨轩忽然害怕她说下去。 之前在楚国就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灵儿,就是因为她的这双眼睛,很陌生。 曾经的轩辕灵儿是绝对不会有这种锐利的眼神,她就像是一朵被人呵护着长大的睡莲,芳香陈静,惹人怜爱。 如今眼前的这位灵儿就是曼陀罗花一般,美丽妖娆却是剧毒无比,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其反伤。 聂可清缓缓把他的手从肩膀处扯下:“可是我介意,我怕欠你的,我会还不起。” 她无法面对墨轩如此深情的大度,毕竟她还是怀着夙靳言的孩子。 面对一个对她有企图的人,她可以左右思量着好好利用这层关系。 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无私的人,她还真是做不到心安理的接受。 聂可清转身就要离开,墨轩在身后道:“难道你是要准备被我父皇纳入后宫中,成为那众多妃嫔的其中一员?!” 他的话语,令聂可清停住脚步,冷冷道:“如果你父皇愿意送我一支军队,我想……我会愿意的。” “那我就送你两支军队,你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给你!”墨轩有些抓狂地怒道。 要他亲眼看着她被父皇收入后宫,那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一些。 聂可清依然没有转过身来,现在心里实在是很乱,她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一片模糊。 “难道,你想让皇奶奶带着遗憾而终吗?!”墨轩放低了声音,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聂可清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后,才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墨轩嘴角缓缓勾起,柔和道:“好!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聂可清的心快要窒息,一边羡慕轩辕灵儿有一位这么爱她的人同时,也对墨轩浸满了愧疚,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两人并肩而行,回到宴会的现场,早已空无一人,就连烂醉如泥的隐修都不见了踪影。 聂可清顿时一阵紧张,听到身后有声音,立即转身看去,见来人是娇奴时才松了一口气。 娇奴小跑着过来:“主子,我刚刚去把那位老头扶到左殿去了,这才回来等你。” “我们出宫吧!去我的府邸,你师父是医治皇奶奶的主治医师,必须留在皇宫里。”墨轩淡然道。 聂可清略过墨轩的身影,看向一个黑暗的角落处,一根树枝上的叶子,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后。 她才点头跟着娇奴,出了皇宫,上了一辆皇家的马车,在一座偌大的府邸落下。 墨轩微笑着,朝聂可清伸出手。 聂可清愣住,忽然想起无影也是这么朝她伸出过手,缓缓地想要把手放到他的掌心。 忽然,墨轩的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如闪电般地收回了手,低头一看,手背处赫然一个红色印记。 聂可清看了一眼,轻轻的挑一下眉,心里暗自淡笑,这个无影还会在暗地里玩袭击。 墨轩把手放到背后,淡然道:“进去吧!” 在聂可清走进王府大门的一瞬间,一颗小小的石子从墨轩的手指中弹出,望暗处的无影射过去。 聂可清的脚才踏入门槛,就听见一声远处传来一声嗲到骨头都能酥掉的声音:“墨轩王子~~!” 抬眸看去,一抹黄菊色的身影犹如起舞的蝶儿般,飞扑过来,聂可清赶紧一个闪身躲开。 紧接着那一抹黄色就扑到了墨轩的身上,那四只爪子就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墨轩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冷冷道:“放手!” 黄衣女子不乐意:“咦~!人家不要,就不要下来,打死我也不下来。” 墨轩见女子不肯听话,似乎有些无奈,只好出手把那四只爪子给扒开。 只是扒开这只爪子,那只爪子又贴了回去,扒开那只爪子这只又贴了回去,就是不肯松手。 娇奴摇着头走到聂可清身边道:“主子,不用管她的,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聂可清点头,跟着娇奴走。 墨轩在聂可清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终于暴怒了:“马上!立刻!把你的爪子从我的身上拿开!” 黄衣女子见墨轩似乎真的生气了,噘着嘴,很是不情愿地松开手脚,不满道:“一大早就见你出去了,人家做了好多桂花糕等你回来品尝,结果你倒好,深更半夜才回来。” 那模样,分明就像是一个妻子在埋怨丈夫夜不归宿的状态。 墨轩的嘴角缓缓抽动几下,然后鄙夷地看了女子一眼,绕过她的身子,往聂可清离开的方向走去。 黄衣女子见状,气得直在原地跺脚。 聂可清跟着娇奴走了一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座景色别致的院落处,抬头就看见一个半圆形的拱门,上面写着‘轩灵阁’,而旁边的落款却是墨轩的亲笔。 一阵强烈的感动传来,聂可清按耐住那一刻微微颤抖的心,举步走进去。 入目就是无比熟悉的场景,脑海中不断地涌出一幕幕场景。 一位少年拉着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在青草地上追逐玩耍。 小女孩嘴里不断地叫喊着:“墨轩哥哥,等等灵儿。” 少年的脸上全是溺爱的笑容:“灵儿快来,哥哥带你去玩……” 那些一直没被想起来的回忆,此时统统涌入脑海,聂可清猛地捂住心脏,有些喘不过气。 娇奴原本笑着的脸,看见聂可清有些站不稳,立即担惊地扶住她:“主子,你怎么了?!” 聂可清微微喘着气,缓缓抬起头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仿若回到了那个还没被夙靳言占领的轩辕国皇宫一般。 这里的格调,全是仿照着灵儿的公主殿,由于灵儿酷爱荷花,所以她的寝殿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荷花池,只要有风吹过就会飘来淡淡的清香,甚是怡人心脾。 聂可清缓缓往里面走去,那些被遗忘掉的熟悉记忆,都顷刻间忆起来,也对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第134章 他会杀了你 “主子,三王子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把这里打造得跟你以前住得地方,一模一样!”娇奴赞叹着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时她还没被三王子派去楚国,不明白三王子为何要如此执着的打造这座别致的院落。 只是知道这座院落是将来的王妃居住的地方,无比地羡慕起来。 聂可清不语,缓慢地走了进去,墨轩他真的很有心,这里几乎就跟她的公主殿丝毫不差,就连一个石头摆放的位置正确。 寝殿门外有一颗大榕树,上面绑着秋千,旁边的白玉石石桌,还有儿时玩的木马,一个不漏。 而且地上很干净,没有一片落叶,看得出这里每天都有人前来打扫。 “主子,快进去看看。”娇奴把房门打开,笑着对聂可清道。 聂可清抬眸,嘴角缓缓勾起,举步走进屋内,入目是淡紫色的格调,东海的珍珠垂帘,嵌着水晶茶盏,无一不显示着少女的情怀。 伸手撩开珠帘,来到里间,聂可清登时就惊讶地捂住了嘴,一股温热涌上眼眶。 墙壁上挂满了她的画像,神情不一的画像,还有几幅是她躲在树上的画像。 聂可清走了过去,想起那时候在宫中听见墨轩吹箫,被动人的音乐吸引住,于是爬到树上去偷看。 没想到却被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画了出来。 到底是要多深的情意才会把一个人的神情画得如此出众,逼真! “喜欢吗?”墨轩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后边,浅笑地看着她。 聂可清立即昂起头,把眼眶的雾气逼回去,然后转过身来:“很喜欢,多谢你如此用心。”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感谢。”墨轩正色道。 聂可清却无言以对,别过头去。(.无弹窗广告) “好了,你劳碌许久,一定很累了,早些休息吧!”墨轩体贴地让下人替她准备了热水,然后独自退出了房间。 一走出拱门,就看见方才那位黄衣女子还有站在一边的娇奴,墨轩的脸色沉了沉,不打算说话,就要绕过她们离开。 只是黄衣女子却把墨轩拦住,眼眸有些发红,指着拱门里面道:“那个女人是谁?!” “微生,你闹够了没有?”墨轩的语气很不耐烦。 娇奴上前伸手扯了扯微生,道:“微生,好了,你别闹了。” 微生很是气愤地甩开娇奴的手,大吼道:“这个地方你一直不肯让别人踏进一步,如今你却让这个女人住进去,你说!她到底是谁?” 墨轩的脸色猛地阴沉下来,微生顿时有些胆怯了起来,可是内心的不甘跟怒气让她无法低头,依然大吼道:“好!你不说是吧!那我自己进去问她。” 语罢,微生就要进入拱门,墨轩一把抓住微生的手,冷冷道:“她将会是我的王妃,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微生那双发红的眼眸顿时就溢出了晶莹,委屈地扁起嘴巴,看着墨轩。 墨轩没有为此而动容,一字一字道:“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臭脾气,否则就给本王子捡包袱离开王府。” 微生被撼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委屈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墨轩也不管她,对娇奴道:“看好你的妹妹,不要让她打扰到灵儿。” 语罢,墨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微生在墨轩的身影消失后,登时就止不住地哭出声来:“哇哇~!欺负我,都欺负我,呜呜……” 娇奴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妹妹她真的是没辙了,一旦哭起来那是没完没了的,没个好几天估计都不会安生了。 “你别哭了,早就告诉过你,三王子不会娶你为妃的,你就是不死心。”娇奴轻声劝道。 微生依不饶,越哭越大声,终于把沐浴好了的聂可清给引来了。 聂可清站在拱门处,疑惑地皱起眉头,道:“娇奴,这是怎么回事?” 娇奴的表情一僵,糟了,三王子吩咐了不能打扰到主子的,于是一把捂住微生的嘴,干笑着道:“没……没事,主子她……她刚刚被我踩了一脚,我马上扶她回去擦药。” 不管聂可清还在疑惑的眼神,娇奴一把抱起微生,扛着消失在聂可清的视线里。 楚国皇宫。 御书房,里间的床榻上,幽兰兰发丝宁乱,脸色红润,媚笑着趴伏在夙天泽未着寸缕的身上,纤指在他光洁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圆圈。 夙天泽那双涣散的眼眸还未褪去情绪,喘着粗气,被幽兰兰这么逗弄得实在是燥热无比,一个翻身把幽兰兰压在身下。 “你这个小妖精,就不能歇停一会?!”夙天泽的嗓音低沉沙哑,很显然是方才有过激烈的情绪导致的。 幽兰兰轻笑一声:“可是你还不是被小妖精迷倒了。” 夙天泽勾起嘴角,就要朝幽兰兰那红润的唇部压下去,却被幽兰兰一手挡住。 “怎么了?!”夙天泽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言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幽兰兰忽然间正色道,只是嘴角的浅浅笑意,分明就是嘲弄着夙天泽的不自爱。 夙天泽被这句话搞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还有幽兰兰的浅笑看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松开了她,独自坐起身来。 “那你觉得,大哥发现了会怎么做?!”夙天泽不敢去想,他们的事情被夙靳言发现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那时候夙靳言一怒为红颜,一夜之间举兵颠覆了轩辕王朝,就是为了幽兰兰,如今却……因为他实在是把持不住,跟幽兰兰做出了这等事…… 幽兰兰看着夙天泽懊恼的样子,有些得意,嫣红的唇轻启:“他,一定会杀了你!” 夙天泽猛地回头,看着幽兰兰的眼睛,似乎就看见了夙靳言那猩红的眼眸,面容恶煞手拿着滴血长剑,朝他狠狠地刺过来。 立即心慌颤抖地从床榻的边上掉了下去,夙天泽在落地发痛的瞬间才惊觉,这只是一个幻觉,一个无比真实的幻觉。 幽兰兰嗤笑一声,没有去搀扶夙天泽,独自拿过床榻边上的衣物穿了起来。 夙天泽一颗心始终得不到平息,总感觉到夙靳言迟早会有一天手持长剑,朝他刺过来,坐在地上发愣。 这时,幽兰兰已经把衣服穿好,像是不经意般的道:“如果不想死,那就先下手为强。” 那话语像是被磁铁吸收一般,狠狠地窜进他的耳朵,置入到脑海,一直在盘旋……盘旋…… 许久后,夙天泽一双迷离的眼眸才逐渐地恢复了清明,而幽兰兰却早已不知去向。 夙天泽抬眸看一眼凌乱不堪的床榻,微微蹙起眉头,手掌兀自收紧,心中已经暗自做了一个决定,眼眸顿时变得阴狠起来。 墨国三王府。 聂可清一路颠簸疲劳的身体总算得到了缓解,日上三竿了都还在床上沉睡着,直到一声无比刺耳的叫喊声,终于打破了她的休眠。 不耐地皱了一下眉头,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刺目的日头,才知道原来时间不早了。 外面依然吵闹无比,聂可清也已经完全的醒来,于是起身穿衣,走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打开门就看见昨晚见过的那位黄衣女子,正坐在白玉石桌旁边,闭着眼睛,张开嘴,不停地囔囔着。 而女子身边的那些侍女,很是束手无策地不断哀求着她,叫她不要吵闹,只是那女子似乎完全听不进去,依然闭眼张嘴大吼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 聂可清疑惑道:“怎么回事?!” 微生一听见聂可清的声音,登时闭了嘴,睁开眼睛,然后快速地来到聂可清的面前,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她。 聂可清感觉到这个女孩似乎很没有礼貌,不悦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囔囔?!” 微生顿时就不乐意了,退开一步,站定在聂可清的面前,卯足了劲抬头挺胸,还有叉腰,大声道:“我可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 “那又怎样?!”聂可清丝毫不在意。 微生愣住,有些奇怪地眨眨眼,不是说话本上的那些女主人一个下马威就能让其他的女人都害怕得发抖?!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不灵了?! 微生有些不服气,再次卯足气,很霸气的样子对聂可清道:“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没有资格住在这里,马上给我捡东西走人。滚出这个王府。” “说谁呢?”墨轩的声音在微生的身后忽然间响起,吓得她登时差点一个跟斗就摔地上去。 聂可清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位女孩,除了有些不礼貌,似乎还傻的可爱。 微生僵硬的身子缓缓转过去,对着墨轩打着哈哈道:“轩,早啊!” 墨轩一脸的阴沉,没有理会微生,走到聂可清的身边轻声道:“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聂可清微笑着道:“很好,多谢关心。” 微生得心里是一阵无比的酸楚,一时激动起来又忘记了昨晚娇奴的教训,大声怒道:“你这个野女人,没有资格站在轩的身边,你给我滚!” 墨轩的脸色暗沉,冷冷道:“侍卫,把她给本王扔出王府去。” 微生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看着已经朝她走过来的侍卫更是怒不可揭:“轩,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墨轩视若无睹,对聂可清道:“她是个疯子,不用理会她。” 第135章 择日完婚 聂可清淡笑着点头,这个女孩似乎也太吵闹了些,于是没有出言阻止,倒是娇奴一脸紧张道:“主子,微生是我的妹妹,她生性单纯,向来都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她是你妹妹?!”聂可清认真地打量起娇奴,还有那位要她滚的微生,怎么都联想不了,两位居然是姐妹,这体格跟模样也差别太大了。 娇奴明白聂可清的意思,低头道:“主子,我跟微生是同父异母所出。” 聂可清挑眉,就算是同父异母也差别太大了吧! 就在这时,老管家急急赶来,气喘吁吁道:“王子,宫里来圣旨了,现在正在大厅等着您去接旨呢!” 闻言后,墨轩回头淡笑着对聂可清道:“你跟我一起吧!相信会是一个好消息的。” 聂可清点头跟着墨轩来到大厅,一位穿着严肃的公公,手里揣着一批明黄色的锦缎,神情认真的站在那里。 墨轩拉过她的手,来到公公面前,撩起前摆就跪下。 公公正色道:“国王下旨,三王子墨轩与小公主轩辕灵儿,择日完婚,钦此!” 聂可清缓缓回头看着墨轩,心里在疑惑着这个墨国王怎么会突然就赐婚了?! 突然又想到皇太后那时对她说的一句放心,想必这些都是皇太后的功劳了,否则那墨国王如此的倔强,又怎会肯放过她。 墨轩低着头,双手举高到头顶,然后道:“谢父皇赐婚。” 公公把圣旨放到墨轩的手中,继续道:“这里还有皇后娘娘的一条口谕。” 墨轩猛地抬头,见公公是看着聂可清道的,瞬间感到一股不安。 “皇后娘娘说小公主初来乍到,对墨国的许多礼数还是不懂,特让老奴把小公主领进宫里去,由皇后娘娘亲自调教几日。”公公笑着说道。(.好看的小说 墨轩立即站了起来,眉头蹙起有些不悦:“本王子这里有教礼仪的嬷嬷,不需要劳烦母后了。” 公公低头:“请王子不要为难老奴,皇后娘娘坦言如是小公主不进宫,她是不会认这个儿媳的……” 墨轩顿时气得面色发青:“那本王子陪她一起去好了。” 公公顿了一下,又道:“皇后娘娘说,这些都是一些婆媳的贴己话,希望王子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聂可清嘴角抖了几下,这个墨皇后所说的调教,恐怖并不是普通的调教吧! 公公不跟墨轩理论,直接对着聂可清道:“小公主还请跟老奴走一趟吧!” 聂可清淡笑着道:“有请公公带路。” 墨轩一把拉住她,那纠结的模样分明就是不想她进宫,聂可清安抚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语罢,扯开他的手,转身跟着公公走出了王府,上了一辆豪华的宫廷马车。 暗处的无影,目光一直盯着马车,紧紧跟随在其后。 而王府这边,被聂可清放在房间床头上的那个包袱,凭空消失了,却没人发现。 聂可清坐在马车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伸手撩开了车窗的帘子,顿时发现这条貌似不是去皇宫的路。 立即放下帘子,聂可清有些疑惑问道:“请问公公,这是要去哪?!” “会公主,自然是去皇宫,街道上人太多,所以我们绕了小道去。”公公和蔼的声音传来,可是听在聂可清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虚伪。 这下可能已经落入虎口了,聂可清坐直身子一把掀开帘子,面前立即迎面而来的两把大刀架在脖子上。 公公嗤笑着对聂可清道:“公主您就好好的带着,老奴一定会把你送到皇后娘娘的面前的。” 暗处的无影已经眼眸发红,只是看见那两把大刀架在聂可清的身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隐藏着紧紧跟在后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许久后,马车终于停下,聂可清不敢动弹,那两把大刀一直在她的脖子上架着呢! 公公走过来,笑着道:“公主请下马车吧!” 聂可清抬头看去,这里哪里是什么皇宫,分明就是荒郊野外,前面有一个非常简陋的小木屋,门外还有侍卫把守着。 被刀架着的她,缓慢地下了马车,公公做出请的手势,让她走进小木屋里。 聂可清面色冷清,举步走了进去,阴暗的光线里站着一位女人。 女人转过身过来,挥了挥手,那两把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就收了回去,侍卫也退出了屋子,关起门。 聂可清看着一身便服打扮的墨皇后,有些打趣道:“皇后娘娘这是微服私巡,体恤民情吗?!” 墨皇后缓缓走到聂可清的身前,目光赤裸裸地盯着她的脸看,似要把她的脸看穿。 “像!真的是很像!”墨皇后嘴里低喃着,眼眸中浮现一丝恨意,忽然发怒道:“可是……为什么你要活着,为什么还活着?!” 聂可清立即退开一步,这个墨皇后似乎有点不寻常,那模样分明就是跟她有仇一般。 墨皇后继续道:“你是不是回来报复我的?是不是?!” 聂可清愣住,看着墨皇后似乎已经失态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目光阴狠毒辣,令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栗起来。 小木屋很小,聂可清很快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墨皇后近在迟尺,她一把抓起聂可清的手,紧紧的握着:“你告诉我,你不是回来报复我的对吗?!” 聂可清被墨皇后的样子吓到了,有些艰难的咽一口唾液,喃喃道:“皇后,我不懂你说什么?!” 谁知道墨皇后忽然像是发狂了一般,一把掐住聂可清的脖子,顿时肺部的空气骤失,聂可清憋得面色发红难耐。 “不要以为你回来了,我就会输给你,以前不会输给你,现在也同样不会输给你!”墨皇后嘴里还是不断地说着一些聂可清听不懂的话语。 空气越来稀薄,聂可清一个发狠,屈膝对着墨皇后的肚子狠狠地撞过去,墨皇后一个痛呼出声,手也紧跟着松开了。 聂可清立即扶住旁边的木板上,大口的喘气,一边谨慎地看着墨皇后。 墨皇后撞得踉跄退后好几步,才稳住身子,眼眸像是恢复了一丝清明,缓缓抬起头看着聂可清的模样嗤笑一声。 聂可清捂住脖子,很是难受地咳嗽几声。 “你是不是很疑惑,本宫为何要把你叫到这里来?!”墨皇后忽然出声道。 聂可清喘着气,斜斜瞥一眼墨皇后,从她的举动中,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绝对是心理有问题,是个变态。 墨皇后独自仰头大笑一声:“哈哈……十八年了,当年的事情还仿若还历历在目般。” 聂可清缓缓地站直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墨皇后,她没有看过来,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与你的母亲紫嫣同为名门望族的女中翘楚,只是命运弄人,我们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墨皇后的神情流露着些许的哀伤。 聂可清愣住,原来她的母亲竟是墨国人,而她说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墨国王吧! “只是,为什么他爱的是你?我一直放低自己的身段就是为了他能够回头看我一眼。”墨皇后的独自说着,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绪中。 她继续道:“可是他却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给了我致命的一击,一道圣旨把我打入了绝望的深渊中。” 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墨皇后看过来,聂可清浑身一个激灵,看着她恶狠狠道:“一定是你的母亲,让他下旨让我去轩辕国和亲,就是为了让我永远的离开他的视线!” 聂可清不动声色地站着,眉头蹙紧,这么说来,当初被选去轩辕和亲的人应该是墨皇后才对,怎么……会是她的母亲?! “呵呵……选的是同一天,一个远嫁他国,一个荣登后位,所以我就悄悄的在你母亲的唇脂上加了迷药,让她坐上了那辆通往轩辕国的轿子,而我……则代替她嫁进了皇宫,到时候木已成舟,谁也没有办法扭转局面。” 墨皇后独自说着,脸上溢出一丝丝自信的笑容,看得出她对自己一手策划的安排很满意。 聂可清蹙紧眉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墨国王看见她之后会表现如此激动的情怀,感情是年轻时没有得到她的母亲,想要在她身上弥补心中的那一份遗憾。 “可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关?”聂可清出声道。 墨皇后扭头看她,嘴角缓缓绽放一个嗜血的笑容,坦言道:“我当年能赢了你的母亲,自然也不会输给你。” 聂可清很是不悦:“我对你的后位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墨皇后却道:“可是,你把我的丈夫跟儿子都迷昏了头,你说……我怎能容你?!” 说到这里,聂可清中算是明白了,墨皇后是对她起了杀心,所以把她带到这个人烟稀少偏僻的地方来。 “你是想要杀掉我?!”聂可清正色道。 墨皇后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却酝酿着无比的度夜,对着聂可清嗤笑一声道:“要怪,那就怪你自己,不应该出现在墨国,更加不应该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看着墨皇后的嘴脸,聂可清明白了为何墨国王爱的是她的生母,而不是眼前这位同样长得绝色的皇后。 她的母亲在轩辕国同样也是得到了父皇无比的宠爱,是一位很深得人心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是一个成功的女人。 第136章 不希望你的双眼沾染上鲜血 墨皇后突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刀尖向上,闪耀着一缕耀眼光芒。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快速环视周围,这木屋中空荡荡的,就连一张可以坐的凳子都没有,更别说有可以抵挡的东西借用了。 “今日,我就让你死在这个地方。”墨皇后的嘴角勾起一个最大的弧度,慢腾腾地向聂可清走来。 聂可清连忙道:“如果墨轩知道了,他一定会恨你的。” “你放心,本宫既然敢把你弄到这里来,自然就不会让轩儿知道是我干的。”墨皇后对此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聂可清转身去拉开木门,一打开就看见几位带刀的侍卫,面色肃然地走进来。 前有虎后有狼,聂可清被困于中间,屋内太过于狭窄,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地方躲避,眼看那侍卫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准备劈过来。 而身后的墨皇后则笑得一脸的阴毒,手中的匕首也是缓缓地朝聂可清刺过来,聂可清情急之下扯下头上的一支发簪,朝墨皇后的手射过去。 “啊!”墨皇后的手心被发簪穿透,鲜血顿时溅出来,匕首掉落在地“叮铃”发出一声。 侍卫顿时一阵发狠的目光,大刀毫不留情地劈过来,聂可清只能够出手抵挡住一把刀的降落,而另一把却已是分身无瑕。 在聂可清看着那把大刀里自己的头颅只有一指之隔的时候,却停止住不动了,顺着侍卫惊讶的目光看去。 只见无影那只刚劲有力的手掌就这么握住了刀刃,一滴滴鲜血刺目的血液顺着光洁的刀身,不断地滴落在地。 无影暗自使力,那把刀就从侍卫的手中脱落,然后反手刺进侍卫的腹中,顿时把外面的守候着的所有侍卫惊觉。 聂可清立即上前拉过无影的手,摊开一看那是一片血肉模糊,深到可以看见一截森森白骨,全身顿时一阵激烈的颤栗。(.无弹窗广告) 无影眼眸微眯,一把抱住聂可清腰身,往后一跃,跳出了木屋。 墨皇后捂住手,声音嘶哑地大声吼道:“不能让她跑了,本宫一定要杀掉她,杀掉她!” 聂可清如今三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感觉到虚弱,是最需要被呵护的时候,战斗力是急速的下降。 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无影的腰身,现在她只能全身心都交给这个神秘的男人。 无影感觉到那双纤细的手,此时正紧紧依附着他,心中划过一抹悸动,还有男人天生的保护欲,嘴角不自知地扬起来。 伸手,在聂可清的衣服上狠狠撕开一块布条,轻声柔和道:“我……不希望你的双眼再赞染上鲜血。” 聂可清的心不禁地颤抖,视线渐渐被那块布条包裹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无影冷冷的眼眸看着周边经过特训的侍卫,一刻不敢分神,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奋身进入战斗中。 宁愿背部被无数的刀剑刺伤,砍伤,都不会让他们碰到聂可清的一块衣袂。 无数的刀剑相碰的刺耳声不断地充斥着她的耳朵,还有温热的液体不断地剪刀脸上,聂可清那双倍掩盖在布条下面的双眼,已经布满了雾气。 “哼!真是一个跟她娘一样的狐媚子,身边总是会有这些该死的男人为她不顾一切。”墨皇后恶毒的声音在左边传来。 紧接着她听见一声破空的凌厉声,然后就是利器破肉的闷响,她再也忍不住低伸手扯下布条。 登时吃惊地长大嘴巴,墨皇后神情痛苦地站在不远处,腹部被一把长剑贯穿,嘴角不断地涌出鲜血,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忽然,一阵浩荡的马蹄声传来,放眼看去,墨国王身骑宝马,身后跟着无数的精兵快速前来。 墨皇后的手缓缓抬起,那些侍卫顿时就抽身离去,整个现场登时就只剩下他们仨个人。 墨国王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看见墨皇后身受重伤顿时就暴怒:“是谁?是谁做的?” 墨皇后的身体立即就不受支撑地倒地,墨国王紧张地翻身下马把墨皇后抱在身上靠着。 聂可清抬眸看了无影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下真的是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 墨皇后的手缓缓抬起指着聂可清,嘴巴涌动几下,没有说出一个字,那手就无力的垂落在身旁,静止不动了。 墨国王的眼眸闪过一抹伤痛,随即抬头看向无影,沉沉道:“是你杀的?!” 无影的身影微丝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伫立。 墨国王伸手把墨皇后的眼皮轻轻合上,放回地上,站起身来:“真是大胆狂徒。” 语落的瞬间,墨国王已经抵达无影的身前,在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的时候,已经把聂可清从无影的手中夺了过去,另一只有力的手已经紧紧地掐住了无影的脖子。 聂可清满眼的惊慌,这个墨国王的武功到底是高到什么程度,只是一秒钟就把无影给擒住了。 无影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怀里得空荡感使他很是不安,更加恼怒自己还是太弱,不能保护她。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墨国王的语气充满了藐视,侧过脸看了聂可清一眼,笑着道:“既然,你把本王的皇后给杀,那么就由你来代替好了。” 无影立即咬牙想要运功震开墨国王的手掌,只是功力始终不足地抵抗,墨国王一个用力,无影的脚兀自离地,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眼眸中得知他很痛苦。 聂可清惊呼一声:“不要……” 墨国王嗤笑一声,幽幽地在聂可清的耳边道:“怎么样?!可愿意当本国王的皇后,如不然……这个小子……” 聂可清惊慌起来,无影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再不松手就真的会断气,左右踌躇片刻,聂可清咬牙道:“我愿意!” 墨国王闻言露出了笑容,松开了无影的手,转过身来对聂可清道:“很好,那么七天后,待皇后的头七一过,咱们就完婚。” 聂可清已经顾不得他在说什么了,立即上前去扶起无影:“你怎么样?!” 无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沙哑道:“你……不能嫁给……他……” “来人,把此人关入天牢。”墨国王一把扯过聂可清搂紧怀里,对着身后的侍卫道。 聂可清很是心疼地看着无影被侍卫的刀剑架着离开,而她自己就如同木偶一般被墨国王带回了皇宫。 聂可清置身在墨国王给她安排的一件华丽的宫殿中,端坐在高贵的贵妃椅子上,而对面就是,闻言后匆匆赶来的墨轩,此时正一脸愤恨地质问着她:“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这是在羞辱我!” “你说话啊!今天才接到赐婚的圣旨,结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轩已经接近癫狂,他实在是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在自己满心欢喜的准备筹备一个盛大的婚礼时,事情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未婚妻顷刻间就要变成自己的母后,这是何等的讽刺?! 聂可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墨皇后的失算,墨国王的逞心如意,还有她的被迫无奈,真的只是凑巧吗?! 这时,隐修也是急速的赶来,一看见聂可清就把她从椅子上扯出来,怒道:“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聂可清毁掉隐修的手,怒道:“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还是请回吧!” 她已经意识到,只要待在她身边的人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牵连与伤害,最开始的是唐鸢,直到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她的心开始感到无奈,感到疲惫。 原以为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朝代,就可以摆脱以前在组织的命运,不受人掌控的命运,摆脱杀手的身份。 只是她太天真了,这里……远比她在现在组织里还要危险,阴谋重重的感觉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主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啊!”娇奴在一边干着急地跺脚。 原以为三王子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更替主子高兴可以有一个爱她入骨的人,只是……如今这样算是什么?!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墨轩那到了嘴边的话语生生的憋回去,隐修也是适时的住了嘴。 墨国王一袭明黄色的金丝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脸上的笑意春风得意,缓缓走到聂可清的身边,平和道:“怎么了,很快就要大婚了,不要不高兴。” 那语气不是劝说,不是质问,而是命令! 聂可清的身子一颤,无影的命还捏在他的手中,心里叹息一声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墨国王看着聂可清笑了,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墨轩道:“轩儿啊!父皇要大婚了,你去帮父皇拟一道圣旨,送到楚国,邀请楚国的君王前来观礼。” 聂可清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墨国王,心里已经怀疑这个君王到底知道多少?! 当真只是邀请夙靳言前来观礼如此简单吗?!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墨国王像是很体贴的问候,眼眸那一抹阴狠的戾气却应正了他的狠毒无情。 脸色惨白的人何止是聂可清,除了不知情的隐修只是一脸不悦,墨轩跟娇奴的脸上,几乎都是失去了血色。 第137章 舍不得杀了你 楚国,凤鸾宫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层层叠叠的米白色的帘幕随着微风飘荡着,显得苍凉的飘渺感。 内殿里的白玉床上,端坐着一个落魄的身影。 夙靳言的手指一指流连在温润的玉床上,仿若这个地方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一般。 这里的每一个物品都是原来的样子,没有移动分毫,夙靳言更加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地方。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被心中的思念恶魔所折磨都会来到这里,看着这些的物品,就仿佛可以看见她还在他的身边一般,慰藉心中的那一点点缺陷。 起身,走到那张聂可清经常卧躺的楠木芙蓉榻上,夙靳言轻轻做下去,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玉骨扇,轻轻打开,然后又合起,如此反复不断,不知厌烦疲惫。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沉稳的脚步声,夙靳言那冰冷的眼眸顿时一沉,有些微怒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夙天泽停在他的身前,没有对夙靳言的话语有所在意,只是把手中的黄色的信函丢到夙靳言身上。 夙靳言冷眸低垂,看着信函从他的身上滑落掉在脚边,缓缓道:“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夙天泽沉稳道,此时他的眼里已然没有了往日对夙靳言的尊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快速闪过的杀戮。 夙靳言轻轻瞥了一眼地上的信函,丝毫不在意道:“我不是说过所有的事情交由你做主就好,不必过问我。” 夙天泽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弯腰在他的脚边把信函捡起,然后在夙靳言的面前缓缓打开,拿到他的眼前,轻声道:“你好好看看这封信,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 夙靳言的慵懒的眼眸随意地略过,轩辕灵儿与墨国皇帝大婚的字眼瞬间抵达他的大脑,顿时就愣住片刻,然后一把抢过信函,认真地观看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读完之后,夙靳言的脸色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使者,浑身都散发着憾人的寒气,还有杀气。 “怎么样?!你还想要打算继续在这里虚度年华吗?!”夙天泽出声道。 夙靳言的手兀自用力,信函在他的手中变成一团废纸,然后被他的内力碾成灰烬,化作尘埃挥洒在空气中。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嫁给墨国皇帝! 夙靳言的印象中,墨国皇帝都已经是五十多岁吗,快要六十岁的人了,可以当聂可清的爹了,她居然要嫁给他! 难道是为了报仇吗?! 想要借墨国的力量与他对抗,所以不惜以身相许吗?! 想到此处夙靳言的怒火截然升起,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案上,应声而碎。 夙靳言冷冷道:“只要朕没死,她就不能嫁给任何人!” “大婚,就在三日后,你现在赶去,或许还会来得及。”夙天泽瞥一眼地上破碎的茶几,心知夙靳言已经动怒了。 墨国,举国上下都在为国王的大婚披红戴绿,虽然大家都不理解国王为何会在墨皇后离世头七一过就马上另立皇后,还大张旗鼓的举行盛大的婚礼。 作为墨国的子民,都在诚心祈祷着这位新皇后能为墨国带来新的繁荣,给子民们带来美好的福气。 聂可清这几天几乎都是过的浑浑噩噩,都已经不知道置身何处的感觉,一直恍惚着神情,有时候就连娇奴在旁边叫喊她都听不见。 脑海里全是那日皇太后秘密召见她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轩辕国之前一直跟墨国邦交友好的原因,是因为轩辕国是一个几近于一个神话般的国度。(.无弹窗广告) 千百年来都不敢有其他的国家试图侵犯,都在因为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传言。 轩辕先祖曾救过一条受伤的龙,龙为报恩扯下身上一块龙鳞化作一块玉佩,赠送于轩辕先祖。 而那块龙鳞不仅可以强身护体,增强自身的内力,还能年延益寿,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个钥匙。 一个可以开启轩辕皇陵宝库的钥匙,一个拥有全天下最多财富的宝库! 聂可清这几天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这件事情,不明白为何皇太后为何要对她说这些话。 只是当时看皇太后的眼神,没有半点的虚假之意,而且……她似乎没有道理需要骗她。 还有一件事令聂可清很是头疼,她让娇奴回王府去拿她的包袱,结果她的包袱却在王府失踪了。 那个一直系在身上的包袱忽然间不见了,聂可清整个人都觉得失去了安全点的重心一般,一直焦虑不安起来。 那个包袱在她坠落悬崖都未曾离身,这时却突然不见了,心里像是忽然间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她虽然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可是自身强烈的感受告诉她,盒子里的东西至关重要,甚至……她好像能感受到那个东西能关乎到天下的存亡。 头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聂可清忍不住伸手捂住,身子斜斜趴在桌面上。 “主子,你怎么了?”一直呆在一旁紧紧注意她的娇奴惊呼出声。 聂可清恍惚了一下,随即摆摆手,道:“无事,你别太担心。” “主子,你这个样子都已经很多天了,你到底怎么了?!”娇奴的脸都纠结在一起了。 三王子墨轩知道此婚事已经没有了转弯的余地,在踏出皇宫的一瞬间,就立即气急攻心吐血昏迷,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地。 娇奴很是揪心,气愤聂可清什么都不肯说,心疼三王子的那宽容坎坷的爱终是在桥边夭折了。 “墨轩……他还好吗?!”聂可清对墨轩心生愧疚,那日见娇奴气喘吁吁地跑来,不顾尊卑地破口把她大骂了一顿,才得知墨轩他病倒了。 “主子你的心里还会有三王子吗?!”娇奴一想到墨轩此时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实在是忍不住一阵怒气勃然。 聂可清低头不语,她实在是愧对于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得再多反而会变得虚伪。 既然如此,还不如随其自然,随便他怎么想了。 “你出去吧!我累了……”聂可清淡然地对娇奴道,起身走进那华丽的里间,就如同一只美丽的金丝雀,被人圈养在这个华丽的笼子里。 娇奴的嘴巴涌动几下,终是把话语咽下肚子里,叹息一声,替聂可清把收在柱子两旁的粉色帘幕放下,把里面那萧条清谬的身影掩盖住,才抬脚走出去,收在大门边。 三王子说了,在把她送到楚国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主子的人了,就算是死了也是主子的鬼,此生只能对她唯命是从。 聂可清端坐在梳妆台前,眼前得镜子是由水晶打造而成,比起铜镜要清晰不知道多少倍。 里面的人面略消瘦苍白,却不失柔美,若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身上穿的是墨国王赏赐的白色丝缎,墨国最为尊贵的服饰,整个人看上去低调的奢华,令人片刻都移不开眼的柔美。 聂可清垂下眸子,嗤笑一声,这位墨国王对她倒是丝毫不吝啬,这间华丽的宫殿几乎是整个皇宫中最好,最美丽的一所宫殿。 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极为珍贵的物品,就连喝茶用的杯子都是以珍惜的鸡血石的纯种玉打造而来,只是那艳红刺目的颜色却是聂可清不能接受。 每每端起杯子想要喝水,杯中的艳红如同真人的鲜血一般,刺痛她的眼眸,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酸水想要涌出。 聂可清不知道墨国王到底,是不是故意送她这么一副珍贵的茶具,却令她可怕得想要颤抖起来,打心里的感觉到墨国王有一种嗜血如命的病态。 他已是一个五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可是他的容颜依然如而立之年的人一般,伟岸的身躯丝毫不会令人联想到这人已经是老头了。 “你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墨国王的声音,聂可清立即发出一个冷颤,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聂可清回过头,看见墨国王一袭松垮的黑色丝袍,微微露开的前襟露出结实的肌肉,强而有力,隐约中似乎还能看见那肌肉正在缓缓地跳动着。 墨国王缓慢地走到聂可清的面前,嘴角噙笑,上唇部的黑色短胡子跟着勾起一个弧度。 他伸出手指轻佻聂可清的下颚,邪魅道:“有没有告诉你,你穿墨国的服饰真的很美,比你的母亲还要美!” 聂可清不敢反抗他的调侃,任由着他的指尖缓缓地划过自己脖子上稚嫩的肌肤,然后一把掐住脖子,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起来。 墨国王的嘴脸忽然变得有些狠厉:“你可知道你的母亲,令本王受了多少相思之苦?” 聂可清一动不敢动,她现在对这个墨国王感到无比的恐惧,他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杀气,令人心惊胆颤不由自主地臣服。 墨国王看着乖巧不动弹的聂可清,脸色收敛了起来,松开了手,淡笑着道:“你害怕吗?!”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眼角看着墨国王那张近在迟尺的脸,依旧不语。 “呵呵……只要你乖乖的,本王就不会杀你。”墨国王噙笑着,眼眸不断地打量着聂可清,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墨国王继续道:“哦不!应该是,就算你不乖本王也舍不得杀了你,最多只会从你身边的人下手而已……” 第138章 你只能是我的人 耳边令人寒颤的笑声不断地充斥着聂可清的耳朵,内心的恐惧更加的扩大起来,令她明白了一件事,不会害怕那是因为没有牵挂,人一旦有了牵挂就害怕。(.棉、花‘糖’小‘说’) 待墨国王带着刺耳的笑声离开之后,聂可清身上已是虚汗淋漓,背上的衣物紧紧贴在背部,被微风吹过时感到一股透骨的凉意。 “主子……”娇奴掀帘而入,手里端着的白玉嵌金丝的碗,里面装着乳白色的液体。 聂可清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娇奴坦言道:“这是方才国王让人端过来的羊奶,说主子你脸色苍白,担心你休息不好,喝了可以安睡。” “好了,你放这里吧!我会喝的……”聂可清淡然道。 娇奴知道这些天,聂可清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没有想太多,见她的衣服都湿透了,把碗割在桌面上,便去拿了一套衣服进来,帮她换上,就退了出去。 聂可清扭头看着桌面上的那碗羊奶,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伸手拿起就倒在了一盆翠绿的盆栽上。 只是碗里还有一点未倒干的液体,聂可清拿过丝帕就角沾了一些,然后收起怀里,起身到床榻上和衣而眠。 她几乎就是闭着眼躺在床上,脑海似有千丝万缕缠绕着,纠结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不知不觉间已是昼日之时,那一直燃烧着的红烛已是烛尽光穷,只剩下一律渺渺升起的黑烟。 忽然间,整齐轻巧的脚步声,鱼贯而入,珠帘声跌宕起伏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聂可清不耐地皱了下眉头,身边就有声音柔美的侍女轻声呼唤:“娘娘,今日就是您的大喜日子,奴婢们是按照国王的吩咐,前来替娘娘梳妆的。” 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迎面一排容貌俏丽的侍女,手捧着服饰与首饰,带着微笑站在她的床边。(.) 微微颚首,聂可清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端坐着,面无表情,更没有半分的喜悦之色。 那些侍女纷纷面觑,心里奇怪着这位即将成为一国之母的女子,怎么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许久之后,聂可清还是面无表情,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已是一身红艳的装扮,那绝美的容颜令人为之震惊,只是眼眸却冰冷无比。 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十分陌生的自己,聂可清都在为镜子里的女人感到悲凉,如此的容颜,当真要成为祸水吗?! 凤冠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头颅上,垂落的主子把她的视线模糊,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被众侍女搀扶着,脚踩金丝嵌珠鞋,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出这个华丽的宫殿。 聂可清身着华贵耀眼的红色喜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那若隐若现被凤冠上的珠帘遮掩住,依稀透露出一种那一抗拒令人窒息的神秘美。 墨国王的眼眸绽放着光彩,嘴角的笑意很是得意,快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从侍女的手中夺过她那白皙稚嫩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聂可清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忍住内心想要甩开他的冲动,深深地吸一口气,跟着他得步划,走上那个祭天的高台上,接受整个墨国百姓的目光洗礼。 聂可清眼尖地透露珠帘,看见躲在人群中的墨轩,那双受伤的眼眸里隐忍无数的苦楚,令她心头为之一颤。 无限的愧疚感袭上心头,忍不住想要呕吐起来。 微微动摇的身子引起了墨国王的注意,他的脸色一沉,有些不悦道:“怎么了?!” 聂可清立即挺直腰椎,缓缓地点一下头,意识可以继续。[.超多好看小说] 墨国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牵起她的手,举高到头顶,大声朝下方的人潮道:“今日!本王大婚举国同庆!” 一声高呼,立即得到了无数的子民回应,都在奔跳着呼喊狂欢。 聂可清难耐地扯出一抹苦笑,想起她以肖楚楚的身份嫁给夙靳言的时候,婚礼却是简陋得可以,根本没有以皇后得身份面见天下。 而这一抹苦笑却被隐藏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的墨轩瞧见,苍白失去血色的双唇紧紧抿住,眼眸受伤之意是显而易见。 墨轩那酸涩的喉结缓缓地混动一下,他不惜拖着病重的身子偷偷出来,潜入人群中,只为了远远地看她一眼。 结果还是令他失望了,她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情愿,她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令他的心彻底的凉透了,她果然是一个爱慕虚荣喜好权限的女人吗?! 苦笑至嘴角展现,墨轩缓缓地低下头去,准备从这拥挤的人群中悄然离去。 墨国王听到得热情的子民的欢呼声,很是心欢,转身握起聂可清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一吻,口气轻狂道:“大声的告诉他们,告诉全天下的人,说你愿意成为本王的皇后。” 聂可清微微蹙一下眉,抬眸看着墨国王嘴角嗜血的笑意,她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无影肯定活不过今日。 动了动唇,聂可清出声道:“我……” “该死的女人,你敢说出口试试?!”聂可清的话没未说出来,远处就传来一声带着宏厚内力的话语,一滴不漏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中。 墨轩那尊卑离去的脚步被这声暴喝止住,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只是人群太多,他根本无法看见声音是由那个方向传来的。 站在高台上的聂可清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着,那熟悉的声音她又怎会听不出来,无比心虚的把手从墨国王的手掌中抽出。 墨国王的脸色顿时就阴暗下来,眼眸狠厉地看向四周,依然没有看见那个出声的人到底在哪个角落。 聂可清那身子已经掩盖不住的颤抖起来,微微地退开好几步,被墨国王发现一把就抓住她想要逃离的身子。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退缩的路吗?!”狠厉地声音令聂可清猛地抬头,墨国王嘴角挂着笑意,似在嘲笑她的愚昧。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又是一声暴喝传来。 这次的声音近了许多,墨国王的嘴角勾起笑意,不但没有松开聂可清的手还猛地一把扯过聂可清,拥入怀里。 聂可清的脸色骤然惨白,墨国王的武功要杀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根本不容她挣扎半分。 放眼望去,一个黑色飒爽的身影,骑着血汗宝马在远方奔驰而来,那被疾风扬起的衣袂应正着他的焦急无比。 原来,他竟是在如此遥远的距离,用内力传音而来,她是不是该感到一丝丝的荣幸,还是感到一丝丝的讽刺?! 原本不愿意说完的话语,聂可清在看见夙靳言的身影时,顿时就像是被灌满了无惧的勇气,声音大声洪亮地缓缓道:“我以神的名义发誓,我……愿……” 还差一个‘意’字没有说出来,一股强劲的掌风狠厉地朝二人的身体袭去,聂可清被墨国王猛地一推,就打断了那句誓言的话语。 夙靳言的马匹已经抵达了熙攘人群的外部,一身纵身跳跃,提着轻功踩着无数人的头颅,瞬间就跳上了高台,一脸肃然地站在聂可清的面前。 “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人!”夙靳言的语气不容抗拒,却多了一丝无奈。 聂可清那被推开的身子踉跄着向后退去,娇奴立即跳上了高台稳住聂可清的身子,搀扶住她。 “哈哈……没想本国王多次邀请前来墨国都不肯露脸的楚国君王,居然如此赏脸在本王大婚之日前来祝贺!”墨国王嘴角噙笑,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眸快速略过一抹狠厉之色。 夙靳言看都没看墨国王一眼,冷冷地对着聂可清道:“跟我走,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我把楚国还给你!” 墨轩猛地抬头看着夙靳言,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这个不可一世的君主也跟他一样,被这个女人荼毒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聂可清伸出手缓缓挑开那遮挡住她视线的珠帘,被渲染上红妆的她此时美得令人窒息。 台下的人群在看见她的容颜之后,无比赞叹此容貌堪称绝色,难怪国王会在旧皇后去世后迫不及待的立她为后,如此绝色谁能不心动。 聂可清樱红的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嗤笑一声:“你认为,我会稀罕你双手奉上的江山?” 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红妆,看在夙靳言的眼里却是无比的刺眼,连带着心也被狠狠地讽刺着,她的红妆竟然不是为他而着。 “哈哈……楚君王真是爱说笑,此乃本国王的皇后,岂能跟你走!”墨国王变现得很大度的样子。 缓缓走到聂可清的身边,当着夙靳言一把扯过聂可清无力的身子,搂进怀里,墨国王扬起脸对着夙靳言笑得春风得意。 “楚国王风尘仆仆的赏脸前来,本国王真是感激不尽。”墨国王嗤笑着,低头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聂可清,继续道:“既然来了,那就为本国王主持这场盛大的婚礼可好?” 聂可清的手掌藏在袖中狠狠地收紧,墨国王的话像是有意无意的戳中她的痛点,令她猛然窒息感充斥全身。 高台上的人神情不一,而在台下的熙熙嚷嚷的人群似乎已经感受到这股不比寻常的气氛,登时安静了下来,都凭着呼吸心惊胆颤地看着高台上的人会做出何等举动。 第139章 龙鳞玉佩骤现 聂可清被强迫地靠在墨国王的怀里,手腕的命门被他强劲有力的二指捏住,根本没有反驳之力。(.) 夙靳言眼眸发红,那脚边的黑色的衣袂被微风吹动轻摆,冷冷地对着墨国王道:“你特意把我引来,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呵呵……果然是精明之人,很好!本国王赏识你。”墨国王笑着道。 聂可清的身子动了一下,抬眸看着夙靳言紧锁的眉头,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墨国王最终的目的只是想要利用她来威胁夙靳言吗?! 墨国王扫视一眼台下的众多人群,释然一笑道:“楚君王远道而来,还请到大殿一聚。” 聂可清被紧紧捏住命门,僵硬着跟着墨国王的步划从高台上下去,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来到,面会大臣专用的大殿中。 墨国王松开了聂可清却快速地在她身上点了穴,聂可清愣住不能动弹,眼眸在缓缓打量着夙靳言的神色。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夙靳言眼眸冰冷,藏在背后的手正紧紧握着那把被聂可清扔掉的玉骨扇。 这个老国王既然能想到用喜帖来邀请他,想必已经对聂可清与他之间的恩怨了如指掌了。 墨国王淡笑着,在宽大的袖子中拿出来一个木盒子,还有六张牛皮纸。 聂可清顿时惊讶起来,她的盒子……怎么会在墨国王的手里?! “你个卑鄙小人,竟然窃取他人之物!”聂可清实在是忍不住低对他怒骂出声,难怪娇奴回说不见了,原来竟是被这个卑鄙无耻的国王给盗取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她母妃留给她的盒子,估计是没有办法打开它,所以他只打开了一个盒子,得到那几张牛皮纸。 “真是没想到啊!本国王寻找多年的地图竟然会在你的手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墨国王扬起手中的柔软的纸块,随即看了一眼木盒子,很不满道:“这个盒子到底是什么材质,本王几乎用尽了方法都未能将它打开。” 语落,猛然间就把木盒子用内劲朝夙靳言扔过去,带着强劲的疾风袭向他的面门。 夙靳言的眼眸顿时扩张,立即抬手接住盒子,顿时被一股强大的气体冲击到一米之外,才能站住脚。 聂可清吃惊地看着,这位墨国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竟然连夙靳言都不是他的对手。 夙靳言接住了盒子,闷哼一声,内脏被这股强大的内力震伤,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硬是咬牙咽了下去。 墨国王把牛皮纸收回袖子中,一步步走向夙靳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很友好的样子道:“相信你也听闻过那个传言,不如我们击掌为盟,一起找到那个接近于神话般的宝藏。” 聂可清猛地抬起头,墨国王说的宝藏就是皇太后所说的那个吗?! 夙靳言缓缓站直身子,倨傲的目光看着他,冷冷道:“原来你的野心竟然是一统天下!” “别说得好像你自己很高清一样,你故意把这几张破碎的地图送给她,不就是因为她是轩辕皇室唯一的血脉,或许会知道剩下的地图的下落,希望她能给你带来一张完整的地图?!”墨国王冷笑一声。 聂可清眼眸低垂着,原以为那颗遍地鳞伤的心不会再为他触动一下,只是它还是不听话,不受控制地狠狠刺痛一下。 原来他接近她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救幽兰兰,还有一个狂傲的野心,一个统一天下的王者之心。 夙靳言抬头看向聂可清,那张被渲染上红妆的脸冷眼无比,突然间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这个盒子几乎是无坚不摧,想必里面的东西正是你我想要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打开它了。”墨国王嗤笑着,眼眸有意无意地略过聂可清那绝色的脸。 “你已经拥有了龙鳞玉佩,还想得到那笔传奇的财富,未免太过贪心了吧?!”夙靳言冷眼看向墨国王,此人年纪已是花甲之年,气色却一点都没有半点衰老,内力更是强劲到令人寒颤。 种种迹象已经证明了,墨国王他身上佩戴着龙鳞玉佩,那个令人容颜永驻延缓衰老的龙之鳞。 “哈哈……”墨国王大笑一声,走到聂可清身边解开她的穴道,狂妄的语气对着夙靳言道:“没错,龙鳞玉佩却是在本王的身上,而且……就连这轩辕皇室唯一的血脉,此时也在本王的手上。” “那可未必!”在墨国王狂妄大笑的时候,猛地一阵疾风从他们身边快速略过,疾风中隐约间能看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 夙靳言拿在手中的盒子顿时不翼而飞,待疾风伴随着火红色的身影在他们的不远处停住,待那片红色飞扬的衣袂缓缓落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聂可清登时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是祐紫,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心里越来越多的疑问,聂可清不可置信地看着多日未见的祐紫,此时他眼眸绽放着光芒,笑得很是邪魅。 祐紫笑着抬起手里拿着的一个金黄色,形状像是一块鱼鳞状的玉佩,赞叹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鳞玉佩!” 墨国王看着祐紫手里拿着的玉佩,脸上顿时失去血色,慌张地伸手在身上摸了摸,那块一直可以令他身强力壮的龙鳞玉佩不见了,猛地慌张起来:“你……你是谁,快点把玉佩还给我。”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外人,而且这人隐藏的功力如此的深厚,他丝毫都没察觉到,出手更是快如疾风,还没反应过来东西就被夺了过去。 “呵呵……真是笑话,我找了几个月的东西怎么能够还给你。”祐紫嗤笑着,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祐紫还把夙靳言手里的盒子也一并夺了过去,拿在手里端详起来,幽幽道:“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谁能想到轩辕国王竟然把传世之宝,送给了一个外族的妃子,而且还锁在了一个陨石打造的宝盒中,然而……盒子的钥匙却在我这。” 夙靳言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祐紫:“你说什么?!” “你也是为了宝藏而来的吗?!”聂可清跟夙靳言同时出声道,目光骤然相碰到一起,聂可清快速移开目光。 祐紫的突然出现分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等着他想要的东西都浮出水面,一把捞去。 破碎的牛皮纸地图,神秘的盒子,还有传奇的龙鳞玉佩,都是围绕了一个主骨心,那就是前朝轩辕王国的神秘皇陵遗址。 里面藏着可以统一全天下的财富。 祐紫像抬眸看向聂可清,缓缓走了过去,打量了几下随口道:“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聂可清嘴角勾勒处一个弧度,淡然道:“你的目的也是跟他一样,开始是为了救幽兰兰,然后就是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宝藏?!” “可以这么说,只是我的目的不在宝藏上,而是另外一样东西。”祐紫声色道,眼眸划过一抹不自然的忧伤黯然。 “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不如就齐齐联手,找到那个宝藏然后一分为三,岂不是很好!”墨国王忽然出声道,声音似乎有些嘶哑,没有方才的苍劲有力宏亮的感觉。 聂可清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墨国王的容颜顿时像是衰老了十岁,耳鬓边上已经出现了一缕缕的白发,此刻的模样才是一个真正的花甲之年,五六十岁的老头。 心中震惊同时也在疑惑着,难道那个龙鳞玉佩真的又如此的神效,只是被祐紫夺走了片刻,墨国王即刻就衰老了起来。 祐紫看着墨国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嗤笑一声:“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能否活下去比较好,这笔财富估计此生与你无缘了。” “你……你……”墨国王登时被祐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她很是痛苦的样子。 祐紫不以为然道:“你利用龙鳞玉佩永驻青春,此时忽然间失去了玉佩护体,快速的衰老根本就不是你的器官所能承受得住的,如果不错所料,你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墨国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祐紫,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间跪了下去,那容颜比刚刚又衰老了一些,声音沙哑哀求道:“求你,救我……救我……我还不想死……” 祐紫笑着蹲下身子,对墨国王一字一字道:“要我救你可以,你现在马上下旨把这个墨国传位于我,我便救你。” 夙靳言趁着祐紫在跟墨国王不注意的时候,走到聂可清的身边,猛地扯过她的身子,搂紧腰身快速逃离出去。 祐紫的眼眸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他们远离的身影,没有追出去,而墨国王此时就是一个白发苍苍,苟延残喘的老头,就是想追出去都无能为力。 起身,祐紫早有准备的拿出一份已经拟好的圣旨,丢到墨国王的面前,像是很好心的样子道:“盖上你的玉玺,还有你的指纹,我便把玉佩还给你。” 墨国王整个人都在抖动着,就像是伫立多年的雪山顷刻间崩塌了,就连牙齿都是不由自主的上下磕抖着道:“你……你……保证不会食言?!” 祐紫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弯腰捡起那卷明黄色,语气不耐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反正我对你的江山并不感兴趣。” 第140章 你的红妆只能为我而着 祐紫就要起身离去,墨国王着急道:“慢着,本……王答应你……” 那迈开的脚步又退了回来,祐紫笑着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想要你这江山的主人了。” “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墨国王此时只想要回龙鳞玉佩,那发抖的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祐紫当着他的面,把那拟好的圣旨撕掉,然后道:“你封我为国师就好,我要一个做可以掌控国王的国师。” 墨国王的身子猛地爬到地上,不可置信地抬头,抖动的嘴唇已经道出话语。 祐紫扯下龙鳞玉佩,锋利的指甲狠狠划过玉佩的表面,刮出一些粉末递到墨国王的鼻尖前,那细微的粉末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体内。 墨国王顿时一阵神清气爽起来,那衰老的容颜得到了缓解,咳嗽两声道:“来人!传本王谕旨,封此人为墨国国师!” 祐紫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眸闪烁着邪魅的光芒,看着墨国王艰难地起身,喧来文房四宝,把那至高的荣誉的身份象征的谕旨拟好之后,就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中。 一时之间,墨国整个皇宫陷入一片惊慌失措,乱成一堆散沙。 聂可清被夙靳言带到一个隐秘之地,脚尖落地之时,聂可清立即一掌袭向夙靳言的胸膛。[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夙靳言没有闪躲只是闷声一声受着,眼眸有些受伤道:“跟我走,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他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该把那几块牛皮纸的地图交给她,现在出现的状况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狼子野心在打宝藏的主意。 而聂可清是轩辕皇室唯一的血脉,一定会成为众矢之首的。 “哼!不要在假惺惺了,这样真的会我感到很恶心。”聂可清嘲弄着笑道,一想到他也是为了那宝藏才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剧痛起来,只不过饶是再痛,她也绝不会表现出一份哀伤。 夙靳言猛地窒息一下,很是气愤聂可清不肯相信他,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去耐心解释的人,既然她不肯跟他走,那么就只好硬来了。 快速出手点住聂可清的穴道,夙靳言有些委婉道:“怕你过激,会伤到自己,所以还是让你安静一会比较好!” “你无耻!”聂可清气急了,今日加上这次都已经被人点了两次穴道了,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夙靳言看着聂可清还带着艳色的红妆,于是伸出手一把挥掉她头上戴着的凤冠,然后拿袖子使劲的擦拭着她的脸。夙靳言嘴里低喃着:“你的红妆只能为我而着,你这个样子真的是丑死了。.” 聂可清不能动弹,稚嫩的脸被夙靳言粗鲁的擦拭,都发红发痛了,依然是咬紧牙关,不说出声。 直到脸上的艳红脂粉都被抹去,恢复了原本白皙的肌肤还有被擦红的印记,夙靳言这才满意地露出一抹笑意。 修长的指尖缓缓来到她粉嫩的唇部,夙靳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指尖覆在上面不愿意挪走一分,瞬间愣了神。 猛地,指尖传来剧痛才令他回过神来,低头看见聂可清发狠地咬住他的手指,眼眸那冰冷的恨意令他发颤。 夙靳言没有抽回手,只是微微地蹙着眉头,任由着聂可清咬,一抹嫣红从她的嘴角渗出来,模样邪魅得很。 “要是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些,那你就咬吧!”夙靳言叹息道,只要她能够减少一些心中的恨意,就算是咬断了他的手又何妨。 聂可清听见后就松开口,那洁白的牙齿沾上了他的血液,笑起来起来阴森可怕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没想到人的血竟然如此的鲜甜,难怪……幽兰兰会食髓知味般,想要方干我的血。“聂可清嗤笑一声,嘴角笑意浓郁。 其实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地想要吐,那些血的腥味令她很是难受,想要作呕,只是她不能在夙靳言的面前表现出一丝弱势的情绪。 明知道这股倔强的劲儿可能会令她吃很多的苦头,可是聂可清却是麻木不仁地执行下去。 那阴森的笑意煞痛了夙靳言的眼,缓缓道:“不要去记恨她,她欠你的,我来还你!” 一句话把聂可清心中仅剩的一丝暖意都被冰冷了一个透彻,苦笑一声道:“呵呵……你要怎么还我?我的父皇,我的母后,还有我的亲人,你要如何还我?!” 说到最后,聂可清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不知是否本体所残留的情绪,还是她过激的反应,此刻内心的悲愤可以把她焚烧起来,内心巨大的煎熬令她的精神几乎就快要奔溃。 夙靳言无言以对,默默地垂下了手,她说得对,他灭了她的国家,杀害了她的亲人,还对她做出了那常人无法承受的伤害,他……真的还不起了。 第一次,觉得亏欠一个人是如此的多,如此的令他痛心。 忽然,周围出现一股生人的气息,夙靳言立即皱起眉头,顾不得这么多了,抱住聂可清的腰身,就想要离开。 才踏出两步,就被一大堆的官兵侍卫包围住,夙靳言立即退回两步谨慎地看着这些带刀侍卫。 墨轩在侍卫堆里缓缓走出来,脸色还是苍白得很,身子板略显单薄,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自身尊贵的气质。 “楚国君王别来无恙,敢问一声,你带着我的未婚妻这是要去哪?!”墨轩淡然道,冷冷的眼眸直视着夙靳言。 夙靳言因为墨轩的那句话‘未婚妻’很是不悦地蹙起眉头,同样冷冷道:“三王子莫不是记性不好,她可是朕的皇后,而非你的未婚妻。” “中而言之,本王子是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墨轩放言道。 夙靳言抱住聂可清的手兀自收紧了些,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够难得住朕!” 墨轩咬牙看着他,如今婚礼被毁,聂可清很快就可以成为他的人,怎么能够让他把人带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刀剑无眼了。”墨轩冷冷道,一个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即就对夙靳言出手。 夙靳言本就被墨国王伤及了脏腑,有内伤想要运用内力自然是力不从心,还要抱着聂可清不能被这些无眼的刀剑刺伤很是吃力。 尽管他极力的躲避着,身上很是被刺了数剑,聂可清的一块衣袂被刀剑挥断,飘荡着落在地上。 “住手!”夙靳言墨轩同时出声道,眼眸都是因为那刀剑差点就要伤到聂可清。 侍卫们纷纷住了手,刀剑就在他们周围停留着,没有移开。 夙靳言对墨轩道:“如你能赢了朕,朕马上就从的面前消失,离开墨国如何?!” 聂可清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眸看向墨轩,见他嘴角对她扬起一个叫她安心的笑容,缓缓的吁出一口气。 墨轩挥手,让那些侍卫都退开。 夙靳言把聂可清带到一边,松开了手,让她站直着。 伸手轻轻替她把额头上凌乱的发丝捋顺,淡然道:“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带你走。”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聂可清立即出声道。 只是夙靳言却没有理会她说什么,转过身就朝墨轩走过去,二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顿时一场无声的对决正在较量着。 聂可清紧张地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人面对面对持了数十秒之后,猛地同时出手,看得出他们没有使用内力,只是比的招式与速度跟技巧。 聂可清看得眼花缭乱,他们出手太快了,快的令她咂舌。 不过一刻,两人就已经过了数百招式,面目肃然,丝毫不敢分神的样子,却不分上下。 直到,一把冰冷的剑消无声息地抵在了聂可清的脖子上,正在打斗的二人终于觉醒,纷纷住了手看过来。 祐紫淡笑着,那把冰冷的长剑泛着光泽,有意无意地在聂可清稚嫩的脖子处轻轻滑过。 “住手!”夙靳言跟墨轩猛地大声道,很是担惊那把锋利的剑刃真的就划开了聂可清的肌肤。 祐紫立即住了手,像是很好意的样子跟他们打招呼:“两位的打斗当真是精彩绝伦啊!” 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祐紫假装成吃惊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墨国王病重陷入了昏迷中,下旨名我为墨国的国师,全权交由我来做主。” “什么?!墨轩上前一步,对于祐紫的话很是怀疑道:“父皇不可能会把墨国交给你的,你到底对父皇做了什么?!” 祐紫的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阴冷道:“我可是有你父皇的亲笔诏书,全超的文武都可以亲自前来验证一番。” 墨轩气得咬牙,手掌狠狠地握拳却无力反驳。 夙靳言只是冷冷地看着祐紫,见他脸上快速略过的一抹阴狠的神色,心下了然,今日他是带不走聂可清了。 “如今国王突然病危,墨国边界都会严守把关,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墨国或是进入墨国。”祐紫淡然道着,嘴角嗤笑地看着夙靳言那渐渐寒冷的脸。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聂可清出声道,祐紫一直给她一种无比的神秘感,这个是她从来都看不透的人,他的心思常常令人无法琢磨。 第141章 无影的方向 祐紫的目光移到聂可清身上,对她释然一笑道:“你认为国王病重之后,首先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做什么?” 聂可清蹙眉,身体不能动弹一分,只感到道脖子上的冰冷刀锋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很是令人寒颤。[.超多好看小说] “你是想要想要得到那颗传闻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大金丹?”夙靳言忽然出声道。 祐紫的眼眸立即绽放出光彩,扬起一抹笑容:“没错,国王就是需要这颗大金丹。” 墨轩不语,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想要得到大金丹的人不是墨国王,而是眼前这位充满着阴谋诡计的祐紫。 说是墨国王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而已。 “本国师需要二位的帮忙了,所以就暂时委屈一下小公主去天牢呆着了。”祐紫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角,平缓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聂可清的穴道被祐紫解开,然后被侍卫用刀架着,押走。 夙靳言的身子动了一下,很是不甘愿地看着聂可清的身影渐渐从他的眼前消失。 “两位有请到殿内一聚。”祐紫笑着对他们做出请的姿势,而墨轩带来的侍卫却被祐紫带来的侍卫都钳制住了,现在周围的人都是属于祐紫的侍卫。 很显然这不是请,而是强迫,夙靳言与墨轩难得的默契,都不语抬腿跟着祐紫走去。 聂可清被带到那个传说关押死囚犯的天牢中,看着吗面前这座高而厚,结实无比的石头堡垒,当真是应正了那句话插翅难飞。 那扇厚厚的石门需要俩个侍卫齐齐用力才能推开,可能那些侍卫体谅她是个女的,倒是没有出手推她进去。 聂可清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脚走进阴暗潮湿的天牢,明媚的阳光骤然一失,眼眸顿时有些不太适应,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想到无影也是被墨国王关进了天牢,她想要找到无影,这些天她一直都在担心无影。 片刻后,聂可清才缓缓的从这阴暗的视觉中看清楚一些景物,立即抬脚往里面走去。 她急切的表现令狱卒有些摸不着头绪,一般犯人进来都是面带着恐惧的,怎么这位长得绝美娇柔的女子竟然丝毫不害怕,还自己往里走去。 聂可清快速来到那个关押着犯人的牢笼中,两排牢笼直到笔直的伸延到尽头,一一顺着目光看去,全部都是一些面目全非,衣衫篓缕脏兮兮的人。 那些人都是无精打采地样子抬起头来微微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趴回垫着稻草的地上去。 而有些则比较激动,看着聂可清衣着光鲜,都纷纷伸出那脏兮兮的手,想要去够聂可清的身体嘴里都是一些听不懂的哀嚎声。 聂可清小心翼翼地躲开这些犹如在地里伸出来的手,一个一个牢笼观察着,很可惜都没有看见她想要看见的身影。 心中产生一抹失望,聂可清依然不肯死心,直直往尽头处走去,直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两个牢笼里面的人没有看过。 聂可清猛地止住脚步,有些担心这个两个牢笼是否有无影的存在。 鼓起勇气,聂可清走了过去,入目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微微卷曲着身体,静静地伏在墙角处,一动不动。 那一刻,激动还有心酸猛然涌出来,聂可清立即伸手捂住嘴巴,眼眶中生气氤氲的雾气,喉咙中似有一根利刺插着,异常的难受。 她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哪牢笼的外面,双手抓住那那牢笼的铁柱,轻轻地唤了一声:“无影……是你吗?!” 那个衣衫篓缕,把头窝在双腿间的身影仿佛在颤抖了一下,只是一下,便没有了任何的动静,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一下。. 聂可清从他那无动于衷的反应中,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人就是无影,转过头去对狱卒道:“这位狱卒大哥,我想跟这个人关在一起。” 那狱卒的脸色很不自然,正色道:“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关一起,这人每日都不安分,是个疯子。” 聂可清想起什么,立即从手上摘下一个玉镯子交到狱卒手中,摆脱道:“没事的,那些人看着更加的可怕,我觉得这里比较安全一些。” 那狱卒见有礼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却没有把玉镯子接过手。 聂可清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满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于是把身上的首饰全部都摘了下来,耳环吊坠等等…… 只要是稍微值钱的,聂可清都统统交出来。 那狱卒简直就是笑得合不拢嘴,立即满心欢喜地替聂可清打开了牢笼的那扇铁门,放她进去。 聂可清有些激动,赶紧走进牢笼中,身后立即传来重重的关门声,紧接着就是锁链的声音。 那个一直卷曲着的身体微微地动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 聂可清轻轻走过去,在他的身边缓缓蹲下,道:“无影,我来了……”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聂可清叹息一声,缓缓打量着眼前的人。 那破碎不堪的衣裳都是一些被皮鞭抽出来的裂痕,还能看见里面的那些触目惊心的鞭打痕迹。 周身都发出一丝丝的恶臭味道,想必是被折磨的很惨还不能清洗身子,聂可清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缓缓道:“对不起,是我令你变成这幅模样……我……” 那一直不肯抬起来的头终于缓缓探出来,头发乱蓬蓬地,还有一些被火烤焦的样子,那脖子处一大块被热铁烙出来的印记,煞痛了她的眼,立即捂住嘴巴。 无影那面银色的面具似乎被坚硬的的东西狠狠地划过,有些深刻的划痕,那抿紧的唇微微地动了一下,无影的声音无比的嘶哑道:“你怎么会进来?!” 聂可清的手有些颤抖地伸出来,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一下无影。 只是那娇柔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无影立即扭过头去,有些无奈道:“别碰,很脏……” 聂可清顿时就止不住地掉出一滴热泪,都到了这个时候,无影想到的还是她,之所以不肯抬头看她也是担心看了会作呕吗?! “我想看看你,可以吗?!”聂可清出声道,她突然很想知道,无影为何要带着这个面具,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面对无影现在的样子,聂可清是无尽的心痛,很心痛! 无影的身子动了一下,趁着聂可清发愣之际,把身子向外挪开了一些,沉沉道:“不要看,我怕……会吓到你……” 聂可清艰难的哽咽着,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为了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斯的地步,该让她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偿还?! 不知道哪来的气力,聂可清猛地伸手过去按住无影想要逃离的身体,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无影见洁白的手已经伸到了眼前,像是认了一般地闭上了眼。 聂可清的指尖触碰到那银色面具的边沿,猛地一个用力把那块面具掀开,映入眼帘的模样,让聂可清大吃一惊,面具在手中滑落,向后倒退了一步,用手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无影睁眼就看见聂可清的表情,很是自嘲地暗笑一声,道:“都说了,叫你不要的看的……” “是谁干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聂可清怒道,看着无影那张被毁得坑坑洼洼的脸,她的怒气席卷而来。 无影原本拥有一张英气勃昂的容颜,如今却是……令人可怖,不堪入目的脸。 无影暗自笑了一声,起身去把聂可清吓得丢掉的面具,又带了上去,低沉道:“身为死士都有一个规矩,只要能熬过残酷的刑法,没有死掉,那么……你就自由了。” 说到这里,无影的嘴角竟然还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继续道:“一个整日都被人用药物控制的人,跟一个做一个毁掉容貌的人,你会怎么选?” 聂可清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无影他……到底经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可知道,我的这身伤都是拜你所赐,自由也是拜你所赐?”无影忽然回头看着她,只是眼眸中却没有看见一丝怨恨的情绪。 聂可清轻轻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嘴道:“你突然失踪了几个月的时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身在何处?” “你的容颜被毁,他自然是怒不可揭,我的脸就是在抵偿我失职令你毁容的过失,更是令我萌生想要自由的想法。”无影淡淡道,眼眸略过了聂可清,像是看着遥远的地方。 “于是我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每日都在承受着酷刑,还有失去解药的痛苦,昏迷过去了,再次因为疼痛而醒来,然后继续煎熬到昏迷,终于被我熬过了那段人间炼狱的时间,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 无影嘴角释然的笑令聂可清深深的触动着,她曾几时也是渴望着自由,希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辽阔的草原上狂奔呼喊着。 “只是当我得到了自由之后,却忽然发现我失去了人生方向,我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要做什么。”无影的眼神黯然,像一只迷途的羔羊,不知道从何而去。 抬眸看着聂可清,无影淡笑着道:“忽然觉得心中好像缺失一些东西,不知不觉回到皇宫,那个暗藏着的角落中,看着远处的你……恍然间发现,原来你就是我内心缺失的那一块。” 第142章 生物链的掌控 聂可清许久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原来无影的容颜是因为她毁的,没有保护好她导致被夙靳言惩罚,就算得到了自由……他却永远没有颜面去见人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愿……我真的能够弥补你心中所缺失的那一块,”聂可清有些泪目,从来不会轻易出现的一面,此刻全然暴露在无影的眼中。 无影却暗自低下头去:“我……” 聂可清突然出手捂住他的嘴,她害怕听见一些话语,会令她难以承受,所以选择用心会领会。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要我知道你不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就够了!”聂可清释然一笑,再次伸手想要去把无影的面具拿下。 无影伸手挡住,不太自然道:“太丑了,还是不要拿下来……” “不!容颜只是一个视觉的感受,就算再好的皮囊包着一颗丑陋的心,那只会更加的令人作呕。”聂可清轻声道着,手已经拿下了他的面具。 无影愣住的身体不知所措,缓缓地抬起头,面对着她。 聂可清一直在看着无影,看着这张会令人感到可怕的脸,伸出手轻轻地覆上去,指尖传来温热的温感,令她有些颤抖起来。 她要克服对这张脸的恐惧,她要把他的容颜深深地烙印在心底,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懂,却又一颗炙热的心,把她那颗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注入了一丝温暖,令她……不再感到那么的冷。 那无尽的长廊中似乎响起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聂可清猛地收回了手,立即拿起那副面具帮无影带上,回过头去刚好看见祐紫的大红色身影。 聂可清很是不悦道:“你如此煞费心神,到底想要得到什么?龙鳞玉佩已经在你的手上了……” “不要如此见外嘛!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好几次了,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说话的?”祐紫忽然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蹙眉,对于祐紫这种多重人格很是不适应,没好气道:“你说墨国王病危,是你动的手脚吧!” 祐紫笑笑不语,挥了挥手,狱卒立即前来开锁,然后打开了铁笼子。 聂可清很是谨慎地看着祐紫,见他面带笑意地抬脚走了进来,眼眸看向无影嗤笑一声道:“看来吃了不少得苦头啊!瞧这模样够悲催的……” “如果你只是前来讽刺人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滚了。”聂可清怒道,站到祐紫的面前挡住无影的身体。 祐紫见状也不恼,任然淡淡的笑着,随即道:“我可是来放你们走的,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聂可清蹙眉,她才不会相信祐紫会这么单纯的前来救她,肯定也是带着什么目的。 祐紫挑挑眉,从怀里拿出来一粒药丸,双指夹住,颜色艳红无比。 聂可清担惊道:“这是什么?!” 无影的眼眸从祐紫进来后就紧紧地注视着,依靠着墙壁缓缓地攀爬起来,那粒药丸他是最熟悉不过了,令他此生都忘不了的痛苦。 祐紫把药丸举高端详着,泰然自若道:“这种药一般是用来控制人的,通常用在死士的身上。” 聂可清见祐紫的眼眸看向无影,顿时就紧张起来,双手摊开拦住祐紫,质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国王病重,需要寻求大金丹,而大金丹却跟那笔财富尘封在轩辕皇陵的遗址中。”祐紫淡然说着,手指不断地转动着那粒红得耀眼得药丸。 “那又与我何干?!现在地图跟宝盒都在你的手中。”聂可清正色看着他,转而道:“我对那个宝藏跟大金丹一点兴趣都没有,休想把我扯下水……” 祐紫没有辩论,在聂可清在转眼的瞬间突然对无影出手,无影想要躲避已经开不及,祐紫一手生生摁住他的喉骨,在晃眼间那粒药丸已经落入了无影的口中,入口即化。[] 聂可清大吃一惊,上前一把推开祐紫,抓起无影的手紧张道:“你怎么样?” “放心,他死不了的。”祐紫很是不悦地伸手抚平那被聂可清推得起了皱褶的袖子。 聂可清转过身来,对着祐紫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无影他是无辜的!” 无影还不容易才脱离了药物的掌控,经历了鬼门关的来回徘徊,得到了想要的自由都还没来得去好好感受,又因为她屡次身陷囹圄。 如今……却还要去承受被药物掌控,这会让无影疯掉! 聂可清的怒气截然而生,怒气冲冲地走到祐紫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前襟,咬牙冷冷道:“把解药交出来!” 祐紫垂眸,看着聂可清把他的前襟揪得皱皱的,很是不悦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是那轩辕皇室唯一的血脉,然而……要打开皇陵的大门,唯有轩辕皇室的后裔才能打开。” 聂可清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又是因为这个皇陵,她暗自发誓只要找到这个皇陵,定要毁之! “可是我需要一些人的帮助,你的软肋是无影,而他的软肋……则是你……”祐紫淡然笑着,对于这种有点儿像生物链的控制,感到很是有趣。 聂可清气愤地放开了祐紫,反驳道:“你就那么有信心可以利用我来威胁到他?!” 对于祐紫所说的,她是夙靳言的软肋,对此她可不是这么认为,忽然想起什么,聂可清嗤笑一声道:“我觉得你要是想以此来威胁夙靳言,真的是搞错人了,你应该去把你的师妹绑来,或许夙靳言他会把江山双手奉上的。” 祐紫摇了摇头,没有答话,转身随口道:“跟我出去吧!这次我们要踏上一个惊险的旅程,或许会很刺激的……” 聂可清看着那大红的身影已经走了出去,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出了这个天牢再说,回过身来伸手想要去搀扶无影。 无影却躲避了过去,令聂可清的手愣住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我……可以自己来……”无影有些黯然,兀自走了出去。 聂可清愣愣的收回了手,看着无影落魄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在怪她吗?! 在转身出去的瞬间,聂可清已经暗自下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把解药拿到,把自由还给无影。 缓缓来到天牢的大门处,那刺目的阳光顿时充斥着她的眼球,一阵不受支柱的晕眩袭来,然后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 聂可清抬眸,看见无影那抿紧的唇涌动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 忽然觉得无影的这种别扭的情绪很可爱,明明有些埋怨,却依然忍不下心来,就算是铁青着脸还是出手扶她一把。 聂可清忽然开口打趣一声:“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 无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把聂可清扶稳之后就松了手,然后站到她的身后低头沉默不语。 聂可清抬脚走出这个满是霉味的天牢,迎面就看见墨轩跟夙靳言站在不远处等待着,立即止住了脚步。 无影也顺着聂可清的目光看去,眼眸顿时阴冷了起来,那满是伤痕的手掌紧紧的收拢着,甚至可以听见一丝丝骨头摩擦的声音。 墨轩一看见聂可清的身影就立即上前来,抓住她的双肩,担忧道:“你怎么样?!你进去没有被用刑吧?!” 聂可清的眼眸缓缓掠过墨轩的身体,看了夙靳言一眼,只见他面色铁青地站在远处,没有要上前来的意思。 “我没事……”聂可清淡然道,轻轻推开了墨轩的手,躲避着他那深情的目光,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人,只想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躲起来。 “主子!主子……”娇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聂可清抬头看去,隐修跟娇奴都站在远处的拱桥上,娇奴卖力地挥动着手臂,然后朝这边狂奔而来。 聂可清拾起一抹笑意,迎接上娇奴。 娇奴冲过来后就一包抱住聂可清,声音有些呜咽道:“主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可清的嘴角扬起一些,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娇奴的肩膀,其实……她是想要拍背的,只是娇奴的身躯过于庞大,她……的手够不到…… 隐修老头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拉起聂可清的手腕捏住,摸着胡须替她把起脉来,悠然道:“嗯!胎儿没事,就连胎气都没有惊动到……” 而隐修的话语,却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夙靳言跟祐紫的耳中,猛地看过来。 聂可清的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站在一边的无影也是抿紧了嘴唇,不语。 娇奴很是愚昧地来了一句:“主子,什么胎儿啊?!” 聂可清都快被隐修老头气死了都,这家伙怎么就不分一下场合,这下纸包住火了。 猛地把隐修的手甩掉,聂可清怒道:“我看你是想孙子想疯了吧!” 隐修被骂得一头雾水,直接就跳了起来,抓狂了。 这家伙真是的,好歹他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都已经放下了身段求她当他的徒弟了,这不是担心自己的徒孙有什么三长两短,帮她把一下脉,结果还被骂了一道。 “你这是对为师的大不敬,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师傅说话?!”隐修摆起了为人师尊的架势,势要好好地教导一下这个不知尊卑的孽徒! 第143章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聂可清有些不太淡定地抬头看向夙靳言,二人的目光顿时链接在一起,她立即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对娇奴道:“我们走吧!。” 顺手把隐修也抓住,聂可清咬牙在他的耳边道:“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把你酒壶给砸了。” 隐修的脸猛地暗沉下去,嘴角抽动着,很是不情愿地被聂可清连拖带拽地扯着走。 祐紫看着那一抹娇小傲气的身影,勾唇一笑,对夙靳言缓缓道:“我突然很想跟你打个赌。” 夙靳言收回目光,神情淡然:“可是我没兴趣跟你打赌。” 语罢,夙靳言那挺拔俊逸的身姿随即转身离去。 走在远处的聂可清不禁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一抹被风吹的墨色衣袂遮住了他的容颜,叹息一声聂可清收回目光,继续走。 二人犹如像是分道扬镳一样,谁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聂可清回到了那个宫殿,立即就把所有的侍女都哄出去,把门关上后,就一把揪住隐修的胡子,怒道:“以后不许在别人的面前说起胎儿的事,否则我……我就把你的胡子给剪了!” 隐修有些发愣地眨眨眼睛,随即露出一丝好奇的眼光,嘴角勾起,贼兮兮道:“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想必是孩子的爹也在场吧?!” 聂可清的脸色登时铁青起来,咬牙道:“最好收起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好奇会害死猫的。” “主子,主子你在里面吗?!”娇奴在门外叫喊着。 聂可清松开了隐修的胡子,起身去开了门,娇奴跟无影走了进来。 “隐修老头,你去帮无影看看,他身上很多伤口……”聂可清看着无影依然伫立的身躯,心疼无比,这个男人受了这么多的苦,愣是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着。 隐修被聂可清这么一说,顿时收起了痞痞的样子,走到无影的身边,随意看了两眼道:“我说你这个小子消失好几天,怎么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无影抿紧双唇,不发一言。 隐修挑眉,忽然出手一把抓住无影的手,伸手掀开他的袖子,顿时呈现出许多密密麻麻的伤痕。 “这……”隐修也是露出了吃惊的神情,随即就要去扯开无影的衣服,被无影一手抓住了。 无影的眼眸缓缓看向聂可清,隐修顺着目光看去,顿时明白,出声道:“徒儿啊!毕竟男女有别,你还是先出去吧!” 聂可清沉默了一会,随后走了出去,娇奴也跟在后面走出去。 隐修出声道:“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无影松了一口气,松开了隐修的手。 隐修一把扯开无影的衣服,顿时倒吸一口气。 无影的胸膛上无数被烫出来的疤痕,还有一道道的刀疤,那些带着淤青皮肉绽开的应该是被鞭打出来的疤痕,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地方。 隐修登时明白了为何无影要让聂可清出去了,这幅样子任是他这个救治多人的神医见了,也免不了一阵惊心。 “你到底受了什么酷刑,怎么会搞成这幅样子?!”隐修皱着眉头道,在怀里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药粉,打开瓶盖均匀地撒在无影的伤口上。 无影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硬是没有痛喊出声。 隐修抬眼看着无影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有些无奈道:“既然痛,又何必忍着?!” 无影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不语。 隐修的手不停地抖动着药粉,继续道:“真的开始不明白你们这些年前人是怎么想,真是不认老都不行了啊!” 无影斜斜的看他一眼,嘴角动了一下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被无影突然的提问吓得顿时手一个发抖,隐修把药粉全部都倒在了一个伤口上,瓶子里的药粉全没了。 隐修拿起瓶子对着瓶口朝里看一眼,很是不满:“一点都没了,都怪你,不知道老头在替你疗伤的时候不能提问的吗?!” 无影很是无语地扯一下嘴角。 “你在这等我,我去皇太后那里把老头儿我的药箱拿来。”隐修吩咐着就走了出去。 聂可清站在门外的一颗琼花树下,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池子底下铺满了鹅卵石,清澈的水里有几尾红色的金鱼在畅游着。 她的目光停在那随风飘落浮在水面上白色的琼花瓣,思绪有些飘远,饶是再美的花都避免不了凋谢的命运,那么……她的命运呢?! 娇奴站在一边,看着聂可清似乎入了迷,不禁出声道:“主子,你在想什么?!” 聂可清猛地回神,转过身来刚好看见隐修开门出来,走过去问:“无影怎么样了?!” 隐修摆摆手,不悦道:“我说你们两个前世都是造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孽啊?!” “啊?!”聂可清蹙眉,不懂隐修在说什么?! 隐修扯了扯胡子,正色道:“如不是造孽了,今生又怎会被折磨得这么惨?!” 聂可清愣住,无法反驳。 隐修绕过她的身子,边走边道:“老头儿我要去拿药箱,你最好不要进去。” 看着隐修离去的身影,聂可清知道无影身上的伤一定很多,既然他不愿意被她瞧见,还是不进去了。 这么想着,聂可清突然想去见一个人,于是抬脚走下了台阶,身后的娇奴问道:“主子,你去哪里?!” 聂可清顿了下,淡淡道:“我随意走走,你不用跟来了。” “可是……”娇奴请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聂可清已经快速地走开,拐了一个弯就不见了身影。 聂可清回想着走过的路线,来到这座皇宫中最为守卫森严的地方,墨国王的寝殿。 她靠着墙壁,探出头看了一眼大门处,有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坚守着。 聂可清蹙起眉,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进去,背后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猛地回头看见来人是墨轩时,她松了一口气。 “你……唔……”聂可清还没说出话,就被墨轩一把捂住了嘴,墨轩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聂可清眨眨眼睛,顺着墨轩的目光看去,原来是祐紫正在从远处走来,立即拉着墨轩躲到角落处,看着祐紫那大红色的身影走进了墨国王的寝殿,才放松了一些戒备。 “你怎么会在这里?”聂可清跟墨轩二人同时出声,然后纷纷愣住。 墨轩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缓缓道:“我想来看看父皇,只是这里戒备森严,根本就进不去。” 聂可清点头,也是,自己的父皇现在生死未卜,就是对墨轩再不关心,也始终是他的父亲,总会担心的。 “你的父皇十有八九,情况都不会乐观。”聂可清实话实说,在大殿的时候她是亲眼看着墨国王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快速的衰老,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那个模样就是在苟延残喘等死的状态。 墨轩心事重重地皱起眉头,沉沉道:“就算父皇真的……那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来掌控着整个墨国,此人身份不明,突然而至绝非好意。” “如果因此令整个墨国的臣民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墨轩眼眸略过一丝无奈。 聂可清释然一笑,对于墨轩的心系天下感到一丝欣慰。 突然一声戏虐在身边响起:“好一个心怀天下,明君之心……” 聂可清跟墨轩立即转身看去,只是周围都没有一人,猛然间抬头看去,祐紫正坐在那围墙的上面,往下看着他们,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墨轩下意识地把聂可清护在身后,有些微怒:“偷听人语,非君子所为。” 祐紫不以为然地笑笑,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一派悠然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个君子。” 墨轩的身子动了下,对于祐紫的笑面虎模样,气得脸色发白。 祐紫看着墨轩生气的样子,感觉甚是心欢无比,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你不是一直徘徊在这里,就是为了想进去看看你的父皇?!” 聂可清退开了一步,看着祐紫,这个家伙居然什么都知道,想必早就已经发现了他们躲在这里,却有意从他们眼前过去,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偷听他们对话。 墨轩看了祐紫一眼,有些疑惑。 “怎么?!害怕不敢进去吗?!”祐紫取笑着墨轩,然后对聂可清道:“你想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他可是利用无影来逼迫于你成亲,想必你要是看见了他的模样,定会心欢无比的。” 祐紫那邪乎的声音一缕缕地传进她的耳朵中,顿时激起一阵颤栗,起了鸡皮。 “哈哈……”祐紫大笑两声,率先抬脚绕过围墙,走进寝殿的大门。 聂可清跟墨轩对视一眼,然后也跟着一前一后走进了寝殿。 一踏进门槛,迎面扑来一阵熟悉的幽香,聂可清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香。 抬头看去,层层叠叠的帘幕都垂着,都是纯白色的,真的有点像……灵堂。 墨轩显然比较心急,快速地走了进去,绕过一个金丝屏风盘龙吐珠的巨大屏风,来到墨国王的床榻边上。 祐紫走到一个座椅上,斜斜地倚靠着,十分慵懒的模样翘起了二郎腿,邪魅地笑着。 聂可清走了过去,看向床上的人,墨国王此时的样子几乎就是一个百岁的老人,满头苍苍的白发,皮肤起满了皱褶,像是干枯的树枝,完全无法令人联想到这人正是早几日还无比魁梧的男人。 第144章 因为你不够资格 墨轩像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一般,很是吃惊地倒退几步,一直在摇着头。 祐紫笑着道:“怎么样?!你的父皇此时就是这个模样,如不是我的延命香掉着他仅有的一丝气息,恐怕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被祐紫这么一说,聂可清顿时想起了这个香味,确实是祐紫以前给她想要帮娇奴整容的延命香。 祐紫继续道:“别那副模样,你的父皇还有救,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墨轩立即来到祐紫的面前,正色道:“什么方法,怎么配合?!” 这时,寝殿外面被一大堆的士兵团团包围住,那声势浩荡的脚步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墨轩的面色顿时暗沉了下去,一股不安涌上心头,立即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来势汹涌的盔甲身影快速抵达他的面前,扬起一记拳头就砸在他的脸上。 墨轩被狠狠挨了一拳头,鼻子都被打出了血,弯下的腰还没回得起来,前襟立即又被狠狠地揪住。 聂可清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突然,那男子一身盔甲的装扮,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父皇人呢?!”那男人狠狠地揪住墨轩的前襟,质问着。 墨轩甩了甩头颅,猛地用力推开男人,怒道:“你不好好防守着边疆,跑回宫来做什么?” 那男人也是气势恢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父皇呢?!” 墨轩苦笑一声,对于他这位大哥很是无奈,一身英勇无比的气势,一生征战沙场令人畏惧的大将军,却生生光有一身的蛮力跟死忠。 “父皇就在床上,你自己去看。”墨轩无力地道着,抬眸看向祐紫,他的大哥‘墨武’一直都尽忠职守地替父皇镇守着边疆,如今突然跑回来定是祐紫派人前去传的消息。 聂可清站在一边,墨武来势汹汹,那一身浩瀚的威武气息横冲直撞地朝聂可清而来,立即退开到一边。 墨武看见床上躺着的墨国王,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转身怒道:“父皇呢?!” 那声音无比的洪亮,似要穿透耳膜一般令人颤栗。 墨轩叹息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过来指着墨国王对墨武道:“你没有看错,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是我们的父皇……” 话没说完,墨轩又被墨武狠狠地砸一拳头,墨武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祐紫看到这里大笑出声,捧着腹部大笑,墨武猛地回头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两个外人,很是不悦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父皇的寝殿之中?!” 祐紫伸出一根手指轻摇着,还在狂笑。 墨武见此更加的不悦,身为振国大将军,从来没有哪个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这位长得不男不女的人竟然敢如此放肆! “噌~”刀剑被拔出鞘的声音,墨武阴狠着眼,把长剑指着祐紫,粗犷的声音不悦道:“今日,你不说出一个理所当然,那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祐紫顿时止住了笑声,敛去笑意,正色道:“好啊!尽管杀了我,你的父皇立马就会死掉,能够得到一位君王的陪葬,荣幸至极!” 墨武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聂可清看到这里总算明白了,冷笑一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祐紫。 这个男人真的是令她深深的佩服起来,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位粗犷的男人就是墨轩的大哥,那位一直在边疆镇守着的大将军。 传闻此人一生傲骨,力战沙场威风凛凛,对墨国王的命令是誓死效忠,鞠躬尽瘁,绝无一句怨言。 祐紫把这位掌握着整个墨国最大兵权的人引来,定是想要利用此人,来掌控墨轩为他所用。 聂可清开始对祐紫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这个人的心机城府太深了,令人感到害怕。 “说!你把我父皇怎么样了?!”墨武握着长剑的手有一丝抖动。 墨轩估计也已经猜到了祐紫把墨武引来的意图,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不再出声。 祐紫伸出手,把抵在面洽的长剑轻轻推开,然后悠然地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墨国王,缓缓道:“你的父皇身染重病,如再不救治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墨武一听顿时就急了,扔掉那把看起有十斤重的长剑,立即走到祐紫身边,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你说什么?!” 祐紫很是不悦地看着那强劲宽大的手掌把他的衣服都揪成一团了,立即提起内力把他的手掌震开,然后出手捋平衣襟的皱褶,缓缓道:“如果想要救你的父皇,就把虎符交出给我。” “不可能!”墨武一口回绝,他手上的虎符可是整个墨国的支柱,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 祐紫像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一样,也不恼,淡笑着道:“如今一国无王坐镇,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但是低下已是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墨武不语,等着祐紫继续道:“你的二哥墨文想必已经筹备了精兵,准备一举拿下皇宫,然后堂而皇之登上宝座,到那时候……你觉得你的父皇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墨武对祐紫还是充满了戒心。 “因为只有我能够救回你的父皇,你别无他法。”祐紫胸有成足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定的笑意。 墨武沉默了许久,然后道:“虎符不肯能交给你,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说一声便是。” 祐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聂可清在一旁兀自抚上了额头,其实祐紫等的就是这句话吧! 害怕墨文逼宫,到时候要是墨国王死翘翘了,他手里就没有可以掌控墨武的筹码了,那么他就失去了掌控墨轩的机会。 “很好!你调动兵马一部分守护着这个皇宫,保护你父皇的安危,而我……则带着三王子一起去为你父皇寻找那传说中的大金丹,能够起死回生的大金丹。”祐紫笑得邪魅,那样子放佛只要敢不听他的,所有人都会一同死去这种令人颤栗的感觉。 果不其然,墨武面容肃然,很认真道:“好!我马上去调动兵马,随时听候你的安排。” 祐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笑着道:“很好!果然是大将风范。” 许久后,聂可清虚浮着脚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墨国王的寝殿,走在曲折的回廊中,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临走时祐紫对她说的那句话。 “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要踏上那寻找轩辕皇陵的旅程了。” 难道那个接近于神话般的皇陵真的会存在吗?! 聂可清是新世纪的人,对于这些封建迷信的说法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可是当她的魂魄穿越到这个架空的朝代,已经打破了她先前一些坚持着的看法。 看着幽兰兰奇迹般地倚靠着她的血重新地存活了过来,她真的不敢再说这个世上无神鬼只说了。 由于太过于入神,聂可清猛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一股熟悉的青草味道立即充斥着她的鼻腔。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还是因为孩子是他的原因,聂可清竟然觉得一阵很是舒心的感觉,不禁有些失神地靠在了夙靳言的身上。 夙靳言似乎没有想到聂可清会如此安顺地靠在他的身上,一时静止在那里不敢动弹,轻声道:“明日……” 一个声音顿时把聂可清的神智拉了回来,猛地一下子推开了他,退后一步,聂可清恢复着冷清,抬眸看着夙靳言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夙靳言踉跄了两步站稳,抬眸看着聂可清又变得寒冷无比的眼眸,心里冷笑一声,缓缓道:“我是来告诉你,明日我会跟你一起出发的……” 聂可清顿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夙靳言竟然真的会受祐紫的威胁,一同前去那个艰险,有肯能会丧失生命的旅途。 “你要去哪里,似乎与我无关,麻烦你让开,我要过去。”聂可清寒冷的话语一句句都如同锋利的冰锥,狠狠地扎入夙靳言的心。 见他不为所动,聂可清有些气恼,于是不等他主动让开就绕过夙靳言的身躯,走过去。 二人的肩膀就此擦边而过,聂可清冰冷的眼眸应正着她此时狠绝的心。 在她离去的瞬间,夙靳言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沉沉道:“孩子……是我的对吗?!” 语气有几分无奈,有几分不敢确定,害怕聂可清的答案,却又急切的想要知道,纠结无比的心令夙靳言失去了往时从容不迫的情绪,变得凌乱无比。 聂可清愣住,没有想到夙靳言竟然会突然问起,沉吟片刻后,嗤笑一声道:“你想太多了,对于一个杀我家,灭我国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留着他的孩子。” 夙靳言的心猛然骤痛无比,快速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聂可清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用力地把夙靳言的手狠狠挥开,然后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嘲弄着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孩子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是你,就算是街头上的乞丐,都不会是你,因为……你不够资格!” 语罢!聂可清头也不回,抬起那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回廊的尽头走去。 第145章 给您老打了五折 拖着沉重的步子,聂可清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回到寝宫,正殿内传来‘激’烈的争斗声才把她‘迷’‘乱’的心绪惊醒。[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嘭”的一声剧烈爆破声,聂可清收拾好情绪抬脚快步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青‘花’瓷‘花’瓶迎面而来,聂可清惊得睁大了眼睛,愣住在原地不知躲避。 在千钧一击之时,无影那‘挺’拔的身影立即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他的背部替聂可清挡住了那个青‘花’瓷‘花’瓶,坚硬的平身碰撞到他的身上,立即“嘭”的一声破碎开来。 无影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吐了一口血,不禁感叹隐修这个老头的内力果然深厚,一个‘花’瓶就把他砸出了内伤。 聂可清大惊,立即上前扶住无影,担心道:“你没事吧!” 略过无影的身躯,聂可清抬眼看去,只见娇奴跟隐修老头打得正是惹火朝天,殿内的东西都被毁了个彻底,那些无比贵重的物品顷刻间化作粉碎。 聂可清的怒火是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怒道:“都给我住手!” 正在打斗中的两人听到聂可清怒喊,猛地被吓了一跳,硬生生把停住了手,愣住在那里扭头看向聂可清,顿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聂可清浑身都冰寒了起来,眼眸一一略过地上的那些珍贵的物品,虽然那不是她的钱,可是也不能如此残暴天物啊! 这个家伙真是欠揍了,冷眸缓缓抬起,聂可清冰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娇奴立即把那只就快要揍到隐修的拳头收回来,感‘激’跳开到意外,然后变成很委屈的样子,一手指着隐修跟聂可清告状一般道:“主子,都怪这个死老头,一直在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丑的人,说了不下一百遍了!” 聂可清的嘴角那个猛‘抽’,对此真的是深信不疑,就隐修这个奇葩的老头一说起话来那是没完没了的,估计娇奴也是被这个老头气炸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隐修这么一听不乐意了,立即昂起了‘胸’膛道:“老夫我江湖多年,还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丑的‘女’人!哦不!压根不能称之为‘女’人!” 被隐修这么一说,娇奴那刚刚收敛了一些的怒气,“唰”的一下又冒了出来,大喊一声,扬起拳头就扑身前去砸隐修。 于是二人都打了起来,一片沙尘滚滚的样子,那些上好的梨‘花’木桌椅就这么在他们二人的手中化为木屑以及灰烬。 聂可清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隐忍许久后,‘阴’沉沉道:“你们……再不住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一句话,把二人的失控的思绪拉回来,再次刹住脚步住了手。 聂可清黑着脸道:“无影,把他们两个给我扔出去……” “不用!我老头自己出去!”隐修摆起了架子,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从聂可清的身边走过去,在踏出‘门’槛的瞬间,背后传来聂可清冷冷的声音:“无影,去给我拿一个算盘过来,咱需要跟隐修老头儿好好的算账了……” 隐修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转过身走到聂可清面前,疑‘惑’道:“你要算盘做什么?!” 聂可清忽然扬起一抹笑意,对着隐修道:“你看看把我这殿中的物品都‘弄’成什么样了,据说这些都是在各地搜罗而来极为珍贵的物品,我得好好算算值多少银子……” 娇奴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眸环视了殿中一圈,初步估算这里损失的价值估计是连城了,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觉得寒冷无比,弱弱的开口道:“主子,我要是没有银子赔偿,你会不会卖掉我?!” “哈!哈!哈!”隐修故意笑一下顿一下,然后鄙视着娇奴道:“就你那副样子,倒贴给我都不要!” “你……”娇奴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狠狠地等着隐修,这个死老头怎么就这么的惹人厌啊!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讨厌的老头!! 无影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了一些,然后走出去,一会儿后手里拿着一个算盘回来,对聂可清柔柔道:“你要的算盘。” 聂可清看了一眼隐修开始发白的脸,暗笑一声,这下我看你是这把老骨头还要怎么折腾! 拿过算盘就在隐修的面前,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那算珠子互相碰撞的声音在聂可清听来是那么的清脆动听。 可是在隐修跟娇奴的耳朵里听起来就犹如那黑夜中,黑白无常身上挂着的铜铃,‘阴’森可怕。 许久后,算珠子终于在聂可清的指尖中停止不动,她扬起一抹可人的笑容对着隐修道:“我是给您老打了五折的,按照估价的来计算,这里一共被毁掉六十三万两的……黄金!” 然后聂可清又噼里啪啦的拨动了几颗珠子,正‘色’道:“减去我欠你的五万两的白银,你还欠我……” 话没说完,隐修那个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然后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依不饶道:“造孽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徒儿啊!” 如此景象把聂可清那到了嘴边的话都给‘逼’了回去,眨眨眼睛,看着隐修犹如一个三岁在地上撒娇打滚的‘奶’娃一般,使劲地在她的‘腿’便厮磨着,额头上的冷汗是直冒个不停。 娇奴也是傻眼了,对于这位武功高强医术高明的怪老头,是无语了! 许久后,聂可清实在是败给隐修了,为了免得自己是被一个老头给说死的,聂可清一气之下就说不要他赔偿了,然后隐修就是笑开了‘花’,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聂可清那神经终于得到了缓解,身子松垮了下来,看一眼这一片狼藉的地方真的是不忍直视啊! “娇奴,去叫几位‘侍’‘女’进来打扫干净,然后跟我到内殿来。”聂可清随口道着,就举往内殿走去,绕过巨大的牡丹屏风来到‘床’榻边坐下。 片刻后后,娇奴就走进来,还给聂可清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问道:“主子,怎么了?!” 聂可清也是渴了,喝了一口,然后低头把杯子捧在手心里,忽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娇奴开口。 “主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娇奴垂着头道,她知道主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如此的,肯定是有话要对她说,却难以开口。 想到方才她跟隐修毁掉的那些物品,娇奴顿时就心惊了起来,猛地抬头大声道:“主子,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卖了我吧?!” 聂可清很无语地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缓缓道:“明日,我将会跟祐紫他们一起出发,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皇陵,此路程凶险未卜,我希望你……不要去。” 娇奴听到不是卖掉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立即摆正了脸‘色’,一把跪在聂可清的面前,神情坚定道:“主子,从三王子把我送给主子的那一刻起,娇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离开主子。” 聂可清的心被一番话语暖了起来,有些眼酸,别过头去,不让娇奴看见她眼里的氤氲雾气。自从怀孕后,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犹豫不决,变得犹如寡断,没有以前那么的狠厉了。 沉‘吟’片刻,聂可清开口道:“或许……会因此丧失了生命,我不希望看见你因为我……” “主子不要再说了,娇奴已经决定了绝不苟且偷生,誓死效忠主子。”娇奴快速打断了聂可清的话,坚定无比坚定。 聂可清却忽然忍不住把娇奴涌入怀中,那温热的体温告诉这是真的,这个模样丑陋,却对她有着一颗真挚的心,令她多年来从没感受过的亲情填的满满的,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一夜,聂可清跟娇奴一起躺在宽大的‘床’榻,二人都是闭着目,=没有睡去,各自都在猜想着接下来的旅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未来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迷’茫。 天渐渐‘露’白,一轮红日从山边升起,那刺目的阳光穿过窗户的缝隙设在聂可清那刚刚沉睡的容颜上,立即就觉醒了过来。 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抬头了看了一眼日光的光度,猜测着此时的时间,然后轻轻唤了一声:“娇奴,起来了,该准备一下了。” 娇奴在‘迷’‘迷’糊糊中一听见聂可清的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弹跳起来,道:“我马上去准备。” 聂可清看着娇奴急切跑出去的身影,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眉头去却不禁地皱着,希望娇奴不要因此而受到伤害吧! 聂可清缓缓起身,低头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已经微微鼓起了,有些行动不便的感觉。 走出内殿来到正殿,昨晚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只是却空缺了起来,那些物品几乎毁了个彻底,整个正殿几乎是空‘荡’‘荡’的。 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话语,聂可清抬脚掀起珠帘走出去,打开‘门’就看见祐紫大红‘色’的身影站在她的‘门’外,身后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夙靳言抬眸看过来对上她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祐紫嘴角勾起,笑着对聂可清道:“亲爱的公主,本国师亲自来接你出发了,是不是很高兴,还是觉得收成若惊啊?!” 聂可清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这个祐紫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主子,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娇奴的声音似乎有些粗喘,聂可清回头看去,顿时被娇奴的模样吓了一跳。 第146章 皇陵遗址在天山 指尖娇奴背上背了一个巨大的包袱,身子的前面也是一个大包袱,就连两边也是斜斜的挂着两个包袱,聂可清嘴角‘抽’动,在怀疑娇奴这是不是在搬家,更加地疑‘惑’她是怎么做到把这些包袱背起来的?! 祐紫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娇奴,然后伸出他的羽‘毛’扇子轻轻地把那个包袱戳下去一个角,‘露’出了娇奴那没有变化的容颜,顿时打趣道:“原来是你啊!丑八怪怎么见了面都不跟本公子打招呼啊?!” 娇奴的脸一阵‘阴’云密布,聂可清很适时地说了句:“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娇奴昨晚跟隐修打斗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以前跟祐紫几乎就是水火不容,又不是没有打过的,现在是有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无弹窗广告)-- 趁着娇奴隐忍的期间,聂可清立即抬脚走出了这座辉煌的宫殿,然后看见无影还有墨轩都站在远处等她,身后又几辆豪华的马车。 祐紫也走了出来,对墨轩道:“三王子真是守时啊!” 只是墨轩却以冷眼相对,不给于答话。 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又右边而来,聂可清顺势看去,墨武身着威武的盔甲,带领这一大批的盔甲‘侍’卫整齐有序地走过来。 墨武让士兵都停住了脚步,独自一人走到祐紫的面前,拱手道:“国师大人,这匹兵马实属‘精’兵,一千人马护送国师大人上路的。” 祐紫嘴角笑意浓郁,羽‘毛’扇在‘胸’前不断地轻摇,对于墨武的表现很是满意道:“感谢大王子如此的用心,相信你的父皇一定会感到欣慰无比的。” 墨武那张不苟言语的脸终于有些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道:“此时宫‘门’已经在为国师大人的出行做好随时打开的准备了,那就请国师大人不要耽搁时间了,上路吧!” 聂可清挑了挑眉,对于上路这个词语感到一丝不悦,怎么感觉抱着一块死的感觉,于是收回目光,带着娇奴随意上了一辆马车。 掀开帘子,车厢内‘挺’大的,布置得很舒适,厚厚的垫子还有固定住的茶,边上还放着一台古琴,聂可清释然一笑钻身进去。 娇奴立即跟了过去,脱下一个包袱就要扔进车内,立即被聂可清吼住:“你把行礼放后面的专‘门’装物品的车里。[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要是被娇奴把那几个大包袱都塞进来了,那不得挤死了。 娇奴愣愣的答应着,就转身去了后面的马车。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探了进来,还没掀起帘子就被无影的手一把抓住,夙靳言冷眸看着无影,微微眯起。 无影面无表情,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沉沉道:“楚君王还是到前面的马车去吧!这里满人了!” 聂可清听见声音身子微微的顿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夙靳言为何会想要跟她坐一辆马车,难道她的冷眼还不够吗?! 坐直了身子,聂可清冷冷道:“无影进来吧!不要跟一些无谓的人纠缠……” 夙靳言的手猛地使力,把无影震开,‘阴’沉着脸在马车外站了许久,看了车厢一眼终是无奈地向前面的马车走去。 无影捂住了‘胸’口,腥甜涌上喉咙,被他生生压下去,浑身的伤势没来得及修养,昨晚被隐修那个老头那个带着内力的‘花’瓶砸伤,现在又被夙靳言的内力震伤,无影感到一阵的晕眩,立即撑在了马车边上。 这时,隐修老头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无影立即回头还没看清楚就被隐修一把掐住下颚,被迫张开了嘴,然后一颗‘药’丸就滑入了他的腹中。 这一幕刚好被放好行李走过来的娇奴看见,顿时吃惊地跑过来一把扯住隐修的胡子怒道:“你个死老头,你在做什么?你是在谋财害命吗?!” 隐修愤怒地甩开娇奴的手,一脸的鄙夷,不理会她,然后摄手摄脚地爬上了马车,掀起帘子爬进了车厢内。 无影吞下了那颗‘药’丸之后,那股气血翻涌的气息顿时就被制止住了,气息平和了起来,缓缓吁出一口气,无影在心里感谢着隐修,然后翻身跳上了马车,坐在赶车的位置处。 娇奴也手脚并用地跳上马车,钻进里面,看见隐修四脚朝天的样子摊开在聂可清的面前,呼呼大睡,顿时就冒火了。 走进去,伸出脚踢了踢隐修,怒道:“喂!死老头,你这样子我怎坐啊!” 只是隐修就跟没感觉一样,依然闭目着休息,任由着娇奴使劲的摇晃就是不起来,他昨晚为了在出发之前帮无影制‘药’,几乎是一夜未眠,‘精’神高度地在盯着炉子里的‘药’丸,终于把‘药’丸制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幸好马车还没走。 聂可清靠坐在角落柔软的垫子上,懒得去理会他们,垂眸看着旁边放着的一把古琴,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陈旧的古琴,觉得甚是好看,古琴是所有的弦琴中最为珍贵的。 “出发启程!”随着一声粗犷高亢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聂可清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震动摇晃着,一阵困意也随之而来,渐渐地靠在软垫上就进入了梦乡。 夙靳言浑身都寒气‘逼’人,对面坐着一直嘴角含笑的祐紫,还有面无表情的墨轩,三人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气氛是十分的诡异。 表面上是仨个人平静地坐着,各自陈静着,实则他们仨个人都在暗中较量着,比的是那醇厚的内力。 那一股股压迫的气息感在车厢内不断地翻滚着,犹如被烈日蒸发起来的热气,令人感到炙热难耐,气息紊‘乱’起来,三人的额头处都已经冒出了密布的寒意,谁都没有要认输的意思。 在外面赶车的马夫感到无比的不适,却又不敢啃半句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那股压迫感压‘逼’迫得冷汗直流。 两辆豪华的马车,一辆装行李的货物马车,后面还跟着一直千人‘精’兵大队,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的大‘门’。 迎面就被另外一批兵马拦截住,马车停下了脚步,这时车厢内的三人才兀自收起了内气气息,祐紫垂眸一下,冷冷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了?!” 外面的的马夫感觉到压迫感终于消失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意,缓缓道:“回国师话,二王子的人马在面前拦住了去路,无法过去。” 墨轩那无表情的脸动了下,随即伸手掀起帘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就看见他的二哥墨文面‘色’肃然走过来。 墨文看着随后出来的祐紫嗤笑一声道:“三弟莫不是脑子坏了不成,居然会相信这个人的鬼话,去寻找什么仙丹,真是笑话!” 墨轩抿一下‘唇’,开口道:“二哥你把御林军带来堵在这宫‘门’口是何意?!” “自然是为了不让你去跟这个满口胡言的巫师走。”墨文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时,墨轩身后的祐紫缓缓走了过来,上下扫视了墨文几眼,笑着道:“是吗?!怕是心里期望着国王早些死去吧!然后把大王子遣去边疆,那么皇位就直接坐在了你的身上对吗?!” 墨文的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邪魅诡异的妖孽国师,竟然把他的想法就这么当众说了出来,仍然逞强着道:“一派胡言,尔等实乃是庸俗之人,本王子一生光明磊落,岂会有这种想法。” 祐紫不想跟他废话,白皙的手至腰间处取下一个只有半面的虎符,举高在手,大声道:“虎符在手,所有的御林军听令,立即撤退,否则当朱之!” 墨文没有想到祐紫的手里竟然拥有半面虎符,看来大哥墨武已经是对祐紫深信不疑了,竟然把一面虎符‘交’给他。 那些御林军在看见虎符之后都纷纷地跪地参拜,然后整齐的退开到一边。 墨文是气得面‘色’发青,咬牙隐忍着,站在原地,面子都被丢尽了。 祐紫嗤笑一声道:“二王子怎么还站在这里,是要与我们一同前去吗?!” 墨文气得身子在发抖,咬牙握拳,然后很是气愤不甘愿地甩袖离去。 祐紫跟墨轩对视一眼,然后回到车厢内,中间被墨文这么一段小‘插’曲一‘弄’,三人都没了心思继续都内力了,都各自端坐着,陷入各自的沉思中。 浩‘荡’的队伍就这么出了皇宫的大‘门’,直奔京都的城‘门’,闯过一个个的城‘门’,来到了墨国的与楚国的边界处停住了脚步。 祐紫掀帘看一眼,然后放下从怀里拿出一张由牛皮纸拼接而成的地图,摊开放在茶几上,墨轩跟夙靳言同时看了过去。 夙靳言顿时微眯起了眼眸,那地图正是袁璇皇陵的遗址,楚国本就是改了国号的轩辕的国,所以他们是要回到楚国,皇陵的遗址就在楚国境内。 祐紫瞥了一眼夙靳言,笑着道:“想必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吧?! 夙靳言冷着脸,不语,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在楚国的北部,有一座常年下雪的山峰,奇高无比,更是险峻跋涉,终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顶,故此称之为天山。 聂可清在凤鸾宫睡的那张‘玉’‘床’就是出至这座雪山,‘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才把那张旷世奇‘玉’‘弄’出来,打造而成。 墨轩冷冷道:“真是没有想到,皇陵遗址竟然是在这个楚国一大奇景的地方,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深入的雪山中。” 第147章 为江山还是为女人 祐紫对夙靳言道:“这是你的领土,你觉得要怎样才能进入这雪域的深山中?! 夙靳言蹙眉,看着地图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片刻后道:“这天山领域甚广,几乎把北部的区域都占领了,一些人都是在天山的外源得到过不少的宝物,而进入深山的人都没有出来过……” 祐紫跟墨轩对视一眼,沉默不语,此路艰险已是不言而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天山常年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常人根本就很难抵挡那透骨的冰寒,而且地域甚广,一片白雪茫然,就算是拥有地图也会难免不了‘迷’路,如遭遇风暴或是雪崩那就是全军覆没的可能。 “此地实在过于凶险,既然已经到了楚国边境,那么不如就先跟朕回宫,从长再议吧!”夙靳言蹙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到聂可清受孕的身子,只怕没有进入到那个深山,身子就受不住了。 “楚国可是你的领地,跟你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祐紫淡淡道,卷起茶几上的地图收入怀中。 “你可有想过她的身子……”夙靳言有些微怒,暗沉着脸‘色’。 祐紫轻瞥一眼,嘴角勾起打趣着:“怎么?心疼她啊?很可惜人家似乎不领你的情。” “你……”夙靳言的拳头握紧,咬牙看着祐紫。 墨轩对于他们是否要动手一点都不在意,垂眸道:“她有孕在身,那冰天雪地恐怕……” 祐紫缓缓道:“我既然能做出这个决定,就没有打算要后退,你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丽娘如今还躺在那冰冷的棺椁之中,如此次他不能把大金丹带回来,救不回丽娘,那么……他就如苟延残喘一般活着,根本毫无意义。 “你这么做实在太自‘私’了!”墨轩对于祐紫的决定感到气愤,手掌猛地拍在茶几的案上。 “呵呵……”祐紫却不以为然笑了笑,抬眸看着墨轩:“那是你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当你爱一个人爱到无可救‘药’的时候,就算是付出‘性’命,你也会毫无怨言的。” 墨轩握紧拳头,对于祐紫的话不可置否,内心还是为聂可清那怀孕的身子感到担忧。 队伍在边境停留了不少的时间,祐紫伸手把窗户的帘子掀开,对外面打了一个手势,那停住的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接二连三地越过了楚国与墨国的边界,进入到楚国的地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浩‘荡’的队伍走在崎岖的路上,行动缓慢,越过了一个高坡的小山头,迎面看见对面的另一个高坡山头,一支盔甲队伍威武地站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停住脚步,前面开路的一位士兵走到祐紫的马车外,大声道:“国师大人,前面被人拦了,过不去……” 祐紫缓缓睁开那假寝的眼眸,看向夙靳言慵懒开口:“这里是你的领土,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夙靳言暗中咬牙,这个该死的祐紫居然敢吩咐他,还没有人敢对他以领导的口气对他说话。 想了想,现在不是跟他敌对的时候,夙靳言收敛起怒气,掀帘走出去,抬眼看去顿时就一阵欣喜。 对面的山坡顶端上站着的人马正是夙天泽带来的黄家军,那盔甲上特有的印记是他楚国的标记。 夙靳言缓缓扬起一抹笑容,走上前头去,看着对面的夙天泽身穿盔甲劲装,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大将军的风范。 只是夙天泽的眼眸在看见夙靳言的时候并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反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戮之气。 夙靳言顿时感到有些不太对劲,果不其然,看见夙天泽忽然间一挥手,然后各个山坡上就涌出来一批弓箭手,趴在那地面整装待发。 一瞬间,整个队伍就被弓箭手围了一个水泄不漏,所有的人都担惊起来,左右观望着,‘露’出惊恐的眼神。 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杀戮的气息骤然而至。 聂可清在沉睡中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氛,猛然醒来,登时皱起眉头问道:“无影,外面发生什么事?!” 无影的眉头也是高高蹙起,沉沉道:“我们……似乎被包围了。” 沉睡中的隐修猛地睁开了眼,坐直身子,二话不说立即起身去掀起帘子,然后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丢掉帘子,身子跌坐回来车厢,大骇道:“好多弓箭手,这是要万箭穿心的节奏啊!” 而隐修的屁股刚好坐在了娇奴的伸出来的那只脚上,顿时一声惊呼的大叫,那声音透彻宏亮,把其中一个弓箭手吓得手一抖,那支强而有力的箭就‘嗖’的朝队伍‘射’了出去。 紧接着,其他的弓箭手以为是头儿下令放箭,就那么的齐齐松开了那绷得极紧的弦,利箭齐齐的朝队伍‘射’出。 夙靳言大骇,立即举起内力把前面的一批利箭抵挡住,然后借以反力这段掉一些朝聂可清马车‘射’过去的利箭。 顿时翱声四起,许多的士兵还是中箭身亡,鲜血的味道顿时伴随着空气中的微风飘散开来。 夙天泽没有想到这些弓箭手没有得到他的命令竟然会放箭,顿时气得一脚把身边站着的领头人踹到地上,怒道:“谁叫你们放的箭?!” 祐紫跟墨轩立即破车而出,纷纷来到夙靳言的身边,把一些剩余的利剑打掉。 夙靳言收起内力,站出来与夙天泽对视着,怒气腾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夙靳言怒气的面容,还有质问的眼眸,夙天泽有一刻的胆怯。 但是一想到那个夜夜都把他折磨生不如死的噩梦,登时就就如豁出去了一般,握起拳头,下定决心的扬起坚毅的眼眸,口气狠厉道:“你不是看清楚了?!还需要我亲自来告诉你吗?!” 夙靳言的心略过一抹忧伤,眼眸微微发红,夙天泽他……竟然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是那么的相信夙天泽,视他如亲弟一般,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夙靳言握起了拳头,隐忍着咬起牙关:“为什么?!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 夙天泽忽然很是气愤道:“够了!从小到大,我都只能站在你的影子下,如今我不过是想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我不要再为心中那一点点的愧疚而夜夜备受折磨,所以……你必须死!”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我才能跟兰兰双宿双飞!”夙天泽说得很是绝狠的样子,恨不得夙靳言立马死在他的面前才能解渴一般。 祐紫的脸‘色’没有的那隐隐的笑意,变得冷清肃然起来,看着夙天泽眼眸中略过的一抹狠厉,很显然就是被施了魅术,如今这个天下会魅术的出了那个躺在棺椁的丽娘,就是他的师妹幽兰兰了。 想到此处,祐紫猛然攥紧拳头,这个幽兰兰是想要摆脱他的控制,竟然敢一意孤行利用魅术蛊‘惑’夙天泽,就连他也被算计了! 很好!那就不要怪他了。 “我的脚啊!你个死老头!”娇奴早马车内痛喊着,全然就没有发现此时外面的情况,抬起那粗壮的‘肥’‘腿’,就狠狠地踹了隐修的老腰,顿时又是一阵翱连天。 聂可清蹙眉,掀开帘子往外面瞧去,见无数的士兵中箭倒在地上,那些黄‘色’的土壤一杯鲜血染红一片,周围都充斥着刺鼻令她想要作呕的血腥味。 所有的马车都被许多利剑‘射’中,唯独聂可清的这辆马车完好无损。 如此令人紧张的气愤,而娇奴跟隐修这两个缺心眼的家伙还在为那一脚打了起来,就连聂可清的怒吼都听不进去了,在马车内大打出手,你一拳我一脚地,然后那完好无损的马车就在这两人的手中破碎开来。 “嘭”的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跟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跳跃起来,对打着然后打到地上站着对持。 聂可清捂住鼻子,那车厢的木板都四散破碎了,烟尘滚滚的,此时她就坐在一块板上,周围都没有了可以遮掩的东西,就这么迎进众人的眼帘中。 夙天泽在看见聂可清的那一刻后,神‘色’缓缓的收敛了一些,勾起嘴角对夙靳言嘲‘弄’着:“既然你能为了这个‘女’人不顾一切,我……又为何不可?!” 这时,那缺心眼的娇奴跟隐修才终于拉回了那失去的理智,有些愣愣的转过身子环视着周围的景象,立即艰难的咽一口唾液,缓缓抬眸看向聂可清那隐忍着怒气的脸,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呵呵……你的好弟弟似乎在跟你抢‘女’人?!”祐紫嗤笑一声,心中想的全是待他脱险之后,要怎么去惩罚幽兰兰那个下贱的‘女’人。 夙靳言沉‘吟’片刻,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对夙天泽道:“如你只是想要得到兰兰,根本无需如此……” “哼!今日……你必须死!”夙天泽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一心只想要夙靳言死,只要夙靳言死了,幽兰兰就完全是他的了,就连这个江山也是他的。 “放箭!”夙天泽不想要再拖延时间,一声令下,那些弓箭手再次把弯弓拉紧,然后万箭齐发,势要把他们全军覆没于此地中。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急速飞来的利剑,这次的箭头部位都是隐隐发黑着,夙靳言面‘色’肃然,立即提起内力聚集起气息,祐紫也是二话不说就加入夙靳言的队伍中一起用内力抵挡着利剑。 第148章 动了胎气 夙靳言很是吃力地抵挡着大部分的利剑,只是弓箭手实在是太多了,周围四面八方都攻击过来,根本就不能全面抵抗。[.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那些士兵犹如山倒,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都是口吐黑血,很显然那箭头上淬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隐修跟娇奴都知道此时已经不是争斗的时候了,与隐修跟齐心地退回到聂可清的身边,都出手帮忙抵挡着不断‘射’过来的利箭。 聂可清神情谨慎地看着周围已经是凌‘乱’无比的场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拿起一个柔然的厚垫子抵在腹部。 然后背后一个宽阔的肩膀挨了过来,聂可清想都没想就往他的身上靠去,现在的她确实需要一个人来保护着。 无影伸出手一把包过聂可清的腰身,然后脱掉外袍不断地旋转着挥掉那些没有被夙靳言挡住的利剑。 利箭源源不断,越来越多,夙靳言跟祐紫两人倚靠内力根本就抵挡不了多久了,夙靳言朝后面大吼道:“快,带着她离开,快点!” 墨轩用长剑挥断那些利箭,然后然后后退着来到聂可清的身边,跟无影两个人保护着聂可清,齐齐向墨国的方向退去。 这时候娇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于烟火的东西,然后把它抛上了空中,顿时炸开了‘花’。 就在娇奴没有抵挡的瞬间,一支带着剧毒的利剑就‘插’入了她背后的肩甲处,娇奴的身子不受支撑地向前倾斜了一下,然后顿住。 聂可清面‘色’发白,大叫道:“娇奴!” 隐修立即回头,看见娇奴正微笑回头,对聂可清道:“主子……你放心,救兵很快就到了。” 话语一落,她那笨重的身子就径直向地上倒去。 “不要!”聂可清大声喊道,想要冲过去,只是无数的利剑任然飞过来,无影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墨轩也是申请凝重地护着她。 在娇奴即将倒地的瞬间,隐修快速的跳过来,一把托住娇奴的身子,一只手抵挡着利剑,怒气腾腾道:“丑八怪,你一定要给老头我撑住,千万不能睡觉,我老头还没打赢你呢!” 娇奴努力地张了张嘴,立即就涌出一口乌黑的血液,汨汨而出煞痛了聂可清的眼,大叫着:“娇奴!” 隐修一边拖着娇奴沉重的身子,一边抵挡着利剑,还要跟着无影的脚步不断地往后退去,一把老骨头算是被折腾到家了,依然不肯松开托住娇奴的手,那些利剑狠狠地贴着他的衣服擦着皮肤而过,无比凶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片刻后,身后传来一阵高亢的呼喊声,娇奴那双一直不肯闭上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释然,嘴角缓缓勾起,声如蚊喃道:“主子……我不能在‘侍’候你了……” 聂可清一直紧紧地盯着娇奴,虽然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可是她的嘴型却是看懂了,聂可清竭力大喊道:“不要!不准闭眼!” 伴随着聂可清的身影还有身后一阵浩瀚的声响,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墨武带领着大批的兵马骑马赶来,那阵容要比夙天泽的人马多出不知多少倍。 祐紫看着墨武前来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纷纷与夙靳言住了手,快速退到聂可清的身边,那些士兵骑着马大声呼喊着高亢士气,同样扬起弓箭与夙天泽的士兵对抗着。 夙天泽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看着自己的人马一批批的倒下,不过是片刻就已经倒下了一半的人马,为了安全起见,大手一挥:“全部撤退!” 带着人马很快撤退了现场逃离而去,墨文的那些士兵像是打了‘鸡’血般的亢奋,齐齐跃马追去,被祐紫出言止住了。 聂可清见得救了,顿时推开了无影的身躯,急切地来到隐修的身边,帮忙托起娇奴的身子。 娇奴的嘴‘唇’已经发黑,嘴角不断地流着黑‘色’的血液,聂可清此时感到慌张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张着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一把抓住娇奴的手,命令道:“你不可以睡,你给睁开眼睛,马上给睁开眼睛!” 隐修一得到解放双手,立即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娇奴的嘴里,严肃道:“这‘药’只能暂时压住毒素,这是鹤顶红,很快就会蔓延全身,只怕撑不了多久。” 夙靳言紧张地走过来,想要去扶起聂可清来,被情绪‘激’动的聂可清回手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直接愣住在原地。 聂可清红着眼对夙靳言道:“如果娇奴死了,我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夙靳言那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那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夙天泽这次很显然是奔着他来的,娇奴要是因此丧命,自然是归咎到他的身上,这下聂可清对他的恨意愈发的深厚了。 “娇奴!”一声尖叫声,把所有的人目光转移过去,只见远处站着一个黄‘色’衣袂的身影,那俏丽的容颜上全是担心无比的神情。 微生看见浑身是血的娇奴,吓得魂都快要没了,苍白着脸跑过来,一把从聂可清的怀里夺过娇奴的身子,担惊道:“娇奴,你怎么了?!我看到你发出的紧急信号,就马上去搬救兵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墨武皱褶眉头走到祐紫的身边,拱手道:“国师,此事……” 祐紫摆摆手,微微蹙眉道:“好了,此事你用管,先行回宫再说。” 皇陵在楚国的境内,如今夙天泽竟然半路杀出这么一招,他们想要安然回到楚国似乎已经不太肯能了,为今之计还是先行回宫,然后从长计议。 祐紫双手放到背后,那大红‘色’的衣袂被微风吹起,独自一人往回走,身影显得邪魅却又带着一丝萧条的苍凉感。 微生抱着娇奴的身体,眼眶溢满了泪光,无论她怎么叫唤,娇奴就是没有反应,于是很是气愤一伸手就把身边正在失魂中的聂可清推到,怒骂道:“都怪你这么妖‘女’,娇奴被人从楚国送回来的时候也是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活了,现在又是因为你!” 聂可清被推了一下,淬不及防刚好肚子压到了一个坚硬凸起的石头上,顿时一阵骤痛传来,脸‘色’的血‘色’即可消散,额头上的汗珠是片刻就涌了出来。 微生恨极了聂可清那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继续出言道:“你别给我装出这幅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你想都别想,要是娇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聂可清咬着牙,腹部的疼痛更加的厉害,身子已经在颤抖,根本就没有听见微生在说什么,她此刻好担心腹中的胎儿。 最先发现聂可清不对劲的人是无影,立即紧张的走过来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夙靳言,扶起聂可清,见她隐忍地咬着牙,急切道:“你怎么了?!” 无影这么一说,一直在给娇奴施针的隐修立即抬头看向聂可清,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边生命垂危,那边似乎是动了胎气,立即起身抓住聂可清的手,把起脉来。 凝神片刻后,隐修道:“动了胎气,最好赶紧回宫。” 微生那愤恨的小脸因为隐修严肃的话语稍微的收敛了起来,转眼看着聂可清很是痛苦的模样,低头看去聂可清刚刚扑到的位置处有一个坚硬的石头,才明白原来她不是装的,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聂可清跟娇奴被护送回宫中,在路途中,夙靳言见聂可清那痛苦得纠结在一起的小脸,一颗心是跟着疼痛无比,恨不得自己替她代替疼痛。 实在是忍不住了,夙靳言一把从无影的怀里夺过聂可清搂在身前,结果二人大打出手,被这么一拉一扯,聂可清最后跌落在墨轩的怀里。 而聂可清却加重了胎气的滚动,下体直接见红了,吓得无影跟夙靳言面‘色’煞白,谁都不敢再动一下手,急切的回到宫中后,墨轩把所有的御医都喧来替聂可清医治。 而隐修却在偏殿中闭‘门’抢救娇奴,整个皇宫的气氛都是沉甸甸的,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样子。 无影跟夙靳言都齐齐黑了脸,心里都在担心了正殿中的聂可清,还有腹中的胎儿。 墨轩是更加的担忧,在正殿与偏殿中来回的走动着,一面担心聂可清,一面担心娇奴。 唯独祐紫一个人躲在冷清的大殿中,独自斟酒独酌,神情很是黯然,一口接着一口地端起酒壶,不断地往嘴里倒酒,那芬芳的酒酿顺着光洁白皙的脖子,缓缓流落到衣襟处,令那大红‘色’的衣服变得更加的深红起来。 “丽娘……丽娘……”祐紫嘴里低喃着,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幽兰兰,竟然坏他的好事! 手掌兀自收紧,把酒壶狠狠抓在手中,祐紫‘露’出‘阴’狠的目光,他一定会让幽兰兰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是什么?! 那酒壶猛地在祐紫的手中破碎开来,支离破碎的瓦片狠狠的刺入他的手心中,带着酒液缓缓滴落在脚边的青石地上。 祐紫像个没事人一样,‘阴’沉着眼眸,随即站起身来,大红‘色’的身影缓缓走出了大殿,犹如开在那彼岸的火红‘色’‘花’朵,令人感到妖‘艳’却胆怯不敢靠近。 他现在要去看看聂可清的情况,她可是唯一一个能够开启皇陵的人,绝不能让她出什么意外,祐紫在心中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而忽略掉那一抹不自然的担心。 第149章 活死人 祐紫一脸肃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缓步走过去,淡然问道:“她怎么样了?” 无影只是斜斜的瞥他一眼,然后扭头到一边,如不是这人,聂可清又怎会变成这样,对祐紫是打心里的讨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不止无影,就连墨轩跟夙靳言都未曾答话,对于祐紫不加以理睬。 祐紫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答复他,心中一丝焦虑划过。 这时,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无影立即上前,只是墨轩跟夙靳言也是同时上前,三人都卡在了‘门’口,互不相让。 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吁出一口气缓缓道:“三位大人稍安勿躁,只是动了胎气,只要稍作休息就没事了。” 无影暗自松了一口气,趁夙靳言跟墨轩发愣之际,一把推开他们率先走了进去。 墨轩跟夙靳言对视一眼,同时都在疑‘惑’着,为何聂可清明明都已经见红了,胎儿还是安好?! 紧接着,那些被墨轩抓来的御医,都各自提着‘药’箱,纷纷走了出来。 聂可清躺在‘床’榻上,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令她想起以前被幽兰兰推倒撞在桌子角的那次,也是如此疼痛无比,然后又安然没事。 纤手不禁抚上腹部,聂可清很是疑‘惑’,这个孩子的承受能力未免有些过于惊人,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早就没了才对。 耳边传来熟悉沉稳的脚步声,聂可清回神看去,无影抿紧的双‘唇’来到她的身前,沉沉道:“你还好吧?!”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淡然道:“无事,不用担心。” 墨轩跟夙靳言被那些簇拥而出的御医们挤到一边去,许久后等那些御医都全部退了出去,他们才迫不及待地冲进殿内。 夙靳言看见聂可清对着无影嘴角绽放着一抹会心的笑容,是那么的令人心醉,是那么令他羡慕无影,她从未对他如此笑过。 聂可清抬眼看去,见夙靳言走进来的身影,嘴角的笑容顿时就消失无踪,沉了脸‘色’冷冷道:“娇奴怎样了?” 那冰冷寒意的目光令夙靳言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他已经感受到聂可清强烈的排挤,不想要看见他的感觉,心里酸楚无比,不是滋味的缓缓垂下眼眸。. 墨轩暗自苦笑一声,没有过去,原以为她到了墨国,那么他们的距离就拉近了许多,现在看来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无影道:“隐修还没出来,不知道情况如何?” 聂可清立即从‘床’榻上起来,无影赶紧出手扶住她:“你要做什么?!” “我不放心娇奴,我要去看看。”聂可清心急如焚,赶紧往大‘门’走去,迎面撞上前来的祐紫。 祐紫上下打量着聂可清,见她似乎没有什么事,心里松了一口气,勾起嘴角道:“很庆幸你没有事!” 聂可清登时蹙起眉头,对祐紫怒道:“你最好祈祷娇奴安然无事……” “那是自然的,就那个庞然大物,估计阎罗王都会被她丑哭,不会收她的。”祐紫那皮笑‘肉’不笑的道着。 聂可清绕过祐紫的身躯,直奔偏殿而去,由于太过于担心,一脚就把大‘门’给踹开了。吓得里面的隐修登时一个手抖,一根银针‘插’错了位置。 隐修登时‘抽’动了嘴角,冒火怒道:“哪个胆子长‘毛’的家伙,竟然敢踹‘门’?!” 回过头来看见走进来的人是聂可清,隐修立即站了起来,走过去就一把握住她的手把脉。 隐修凝神片刻后,不禁‘露’出吃惊的目光道:“我说你这胎儿倒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无坚不摧的感觉?!” 聂可清被隐修的话‘弄’得一脸黑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急切道:“娇奴怎样了?” 隐修顿时昂起了‘胸’膛,用鼻孔对着聂可清,不可一世般道:“我隐修是谁啊?!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的人已是不计其数了……” 聂可清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不想听隐修的自卖自夸,转身就往‘床’边走去。 娇奴此时正面‘色’灰黑的躺着,本来就丑的脸蛋,显得更加的其丑无比,聂可清见状担忧道:“为何她的面‘色’还是黑的?” 隐修‘摸’着胡子走过来,正‘色’道:“那是她的余毒还没清尽,此毒过于猛烈,要全部清除是不可能的……” “那她会变成什么样?!”聂可清一听还有余毒,立即就不淡定了,刚刚那辆落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这个……难说!”隐修面‘露’难‘色’,‘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 聂可清走到隐修面前,担忧道:“什么叫难说,你倒是说啊?!” “情况好的话,她就会醒来,如果不好的话,故意就会变成一个活死人。”隐修蹙着眉,模样深沉。 “活死人?!”聂可清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嘴‘唇’有些颤抖着道:“什么意思?!” 活死人难道就是植物人吗?! 老天爷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隐修对着她,一字一字正‘色’道:“活死人就是……只会呼吸而不会动的人,跟死人不同的是她还能呼吸着。”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然后一片空白,聂可清愣住原地,不知所措。 然而,他们的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落入站在‘门’外那几个人的耳朵里,墨轩的神情黯然无比,有些无力地垂下眼眸。 祐紫本来踏进‘门’槛的脚有退了回来,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聂可清一定不会想看见他,心里是无比的凌‘乱’,似乎有些东西变得跟原来的初衷不一样了。 无影的薄‘唇’抿紧,略有所思地看向殿内一眼,然后暗自叹息一声后缓缓退了出去。 都是带着沉重的心思离开,唯有夙靳言一脸肃然,眉头紧蹙依旧站在‘门’外不愿离去。 聂可清愣住原地久久不知动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应正着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惊慌无助,她不想要娇奴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结果……还是令她受到了伤害…… 许久后,聂可清才愣愣地问出声:“隐修,你说……她还会醒来吗?!” “这个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老头我也是尽力了……”隐修‘摸’着胡须,娇奴几乎是他‘花’费了毕生所学,才挽留住‘性’命,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怔了怔,隐修出声道:“倒是你令我好奇,为何你的胎儿还安然无恙?!” 隐修的好奇同时也是聂可清自己奇怪着的,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随口道:“估计他是命不该绝吧!” 语罢!不想再多说一句,聂可清看了娇奴一眼,便不忍心再待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隐修看着她得背影,竟然觉得有一丝奇怪得感受,却又道不出所然…… 收拾了一下心绪,隐修回到‘床’边,继续替娇奴施针,把最后一根针‘插’入她的人中‘穴’里。 隐修忽然想起了皇太后,于是伸手拍了拍衣襟,就抬脚往皇太后的寝宫走去。 宫里的人都认识隐修是医治皇太后的神医,个个对他都是格外的尊敬,纷纷对他行礼。 隐修挥了挥手,然后推开皇太后寝殿的大‘门’,走了进去,刚好入目就瞧见皇太后正拿着一幅画,看着入了神。 只是当隐修的眼睛接触到画里的一个红‘色’印记时,登时就想起了什么,立即走过去,一把夺到手中端详着。 皇太后被隐修的举动惊醒,然后见是他,释然道:“原来是神医啊!你不是说要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慈和的皇太后根本就不知道宫中现在的局势,更加不知道他的儿子国王已经命悬一线,她终日待在这间偌大的宫殿,还有偶尔去佛堂诵经,没有人敢对这位慈和的老太婆透‘露’半个字,生怕她受不住打击就这么归西了。 隐修此时根本就听不见皇太后在说什么,眼睛紧紧盯着画里的婴儿背后的那个胎记,神情有些‘激’动道:“这个孩子……她……” 那段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回想了起来,在十八年前,他还是一个医术平平的江湖郎中,终日江湖中到处游‘荡’。 一次在郊外,意外刚好碰上了一个外出远行的孕‘妇’,好巧不巧那个孕‘妇’居然早产临盆了,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在身边跟着。 他路过看见了,是不知所措的急的满头是汗,他虽然医者,可他没有帮‘女’人接生过啊! 那是他第一次给人接生,只不过那‘女’人很不走运,竟然难产了,在荒无人烟的郊外,简直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隐修急的跳脚。 后来那孕‘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婴儿诞下,血流不止,隐修抱着孩子的手几乎是抖个不停。 那‘妇’人握紧他的手,硬生生塞了一块令牌给他,用力道:“把……孩子‘交’给轩辕国王,一定要‘交’给他……” 那母亲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她把这句话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隐修被吓到了,低头看一眼婴儿的背部有一个偌大的红‘色’印记,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的已经去了,这个小的怎么也得保住。 在身上撕出一块布,隐修抱着孩子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送到了京城,幸好那块令牌好使,一路通畅无阻,终于把孩子‘交’给了轩辕国王。 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轩辕国王痛心疾首,下令开国库取出国宝,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起死回生的还魂丹,给孩子服下。 第150章 独自离开 那是隐修亲眼看着一个面‘色’发紫,快要失去呼吸的孩子,在服下了丹‘药’之后却奇迹般的恢复了粉嫩的脸‘色’,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那时的他实在是难掩心中澎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此生竟然有幸得以见到那一枚闪着金光般耀眼的丹‘药’,难以掩盖住内心的‘激’动,暗自起誓他也要研制出这种起死回生的丹‘药’,于是他就此发愤图强,医术日渐‘精’湛起来,只是对于那起死回生的丹‘药’,终是无能为力,时间久了,也就渐渐放下了这个执着,忘却了去。 皇太后见隐修在想事情入了神,于是伸手在他的面前挥动两下,平和道:“神医这是在想什么?” 隐修猛然回神,然后把画轴‘交’回给皇太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面‘色’顿时苍白了起来,立即转身走出去。 皇太后被隐修‘弄’得一头雾水,疑‘惑’的嘀咕着:“这神医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隐修立即的往聂可清的正殿走去,他想起来第一次见聂可清的时候,本该绝命的她却顽强的活了过来,在给她医治的过程中她的背部就是有这么一个红‘色’的印记,隐修暗自苦恼着,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原来聂可清就是轩辕国的小公主,那位由他亲手接生的孩子。 难怪她的胎儿会如此的顽强,全是仗着那血液中流淌着的还魂丹,此婴儿在她的体内生长着,吸收着她的血液,自然会安然成长,只不过…… 待到这孩子瓜熟蒂落之时,她身上所有残留着还魂丹的‘精’血都将会被孩子充分的吸收掉,那时候她的身体失去了‘精’血的保护,就必然免不了一死! 隐修焦虑急切的走着,迎面撞上了好几个端着盆子的‘侍’‘女’,只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现在要去找聂可清跟她说清楚,这个孩子不能要! 当隐修急切的来到正殿的时候,偌大的空间哪里有聂可清的影子,隐修赶紧跑进内殿,绕过巨大的牡丹屏风,那‘床’榻上也是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气急的他猛地跺脚,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躁动,隐修快步走出去,就看见无影走来,立即上前问道:“你可有看见可清那个丫头?!” 无影蹙眉,摇了摇头,沉沉道:“没,我……一直待在屋顶,她不在里面吗?” 他明明看见了聂可清走进内殿的,不可能不在里面,二话不说,无影立即冲进内殿,上下都翻了一个遍,结果却没有找到聂可清的影子,登时焦急了起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眼眸忽然略过那张朱红‘色’的梳妆台,上面赫然用一个脂粉盒子压住一张纸条,无影赶紧上前拿起来看,顿时黑了脸。 隐修也是急得团团转,走进来,看见无影愣住,于是气愤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条,怒道:“你还有心情看纸条,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会害死她?” 无影顿了顿身子,疑‘惑’道:“你说什么?!” 隐修情绪有些‘激’动,摊开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愣住原地。 聂可清她……竟然走了,独自一人离开了!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隐修一个头两个大,怎么都想不明白,气得不断挠头揪头发。 无影神情凝重,一把夺过纸条,然后转身出了正殿,此时他需要去找夙靳言,聂可清怎么会在娇奴病重的时候突然离去,很有可能就是被他掳走了。 夙靳言的房中还有一个大红‘色’的身影,祐紫坐在他的对面,两之间拿着一个白‘玉’杯子旋转赏玩着,眉间带着一缕忧愁,带嘴角却扬起笑意。 “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在朕的面前耍杯子?!”夙靳言蹙紧眉头道,祐紫一声不吭的出现在他的房‘门’外,进来后又一句话不说,究竟想要做什么?! 祐紫嘴角勾起,缓缓道:“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其实祐紫也不知道跟夙靳言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觉得一个人心里好闷,很烦躁,想要前来看看夙靳言是否也是跟他一样,可能比他还要糟糕的感受。 或许,就是潜意识的想要看看有人比他痛苦,前来讽刺他的罢了。 夙靳言张开嘴,还没说出话,大‘门’就被一股强大的掌风震开,木‘门’应声而碎,‘激’起一片尘埃四散。 无影面‘色’肃然,‘阴’狠狠的走了进来,对着夙靳言就出手。 夙靳言反应快速,立即反手接住招式,同时出手反击着,无影咬牙,‘抽’出佩剑就朝夙靳言出击,夙靳言微微蹙眉,反手略过无影的长剑,翻身的瞬间在腰间‘抽’出‘玉’骨扇,屏开挡住无影的长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二人就这么对持着,狠狠地抵住武器,无影怒道:“你把她藏哪了?最好赶快把她‘交’出来。” 夙靳言猛地一颤,有些不确定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无影的手依然使力对抗着。 对话一字不差落入祐紫的耳中,顿时白了脸,那只在手里把玩着的白‘玉’杯登时从指间飞出,把二人互相对持的武器打开。 无影跟夙靳言都被祐紫忽然而至的内力,打在二人正较劲着的武器中,顿时受到巨大的反弹,二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弹开后退着。 抬眸,祐紫正‘色’的质问无影:“你什么意思?!” 无影站住身体,用剑指着夙靳言,沉沉道:“如不是你把人‘弄’走了,按照娇奴此时的情况,她绝对不会独自离开的……” “你说什么?”无影的话令祐紫猛地想到了什么,立即惊慌的站起身来,冷冷道:“你是说她离开了?!” 无影不想跟祐紫说话,直接把那纸团朝她扔过去,祐紫立即用两指夹住,然后打开一看,心下顿时一凉,立即伸手‘摸’了‘摸’身上,发现他的地图跟龙鳞‘玉’佩竟然不见了,暗叫糟糕。 夙靳言也发现了不对劲,蹙眉急切道:“怎么了?” 祐紫忽然想起他方才愣了神在走在回廊上,被一个身材娇小的‘侍’‘女’撞了一下,如今看来,那位‘侍’‘女’装扮的人正是聂可清。 “我的‘玉’佩跟地图都不见了。”祐紫正‘色’道。 无影立即惊讶地收起长剑,疑‘惑’道:“怎么回事?” 夙靳言那本就凝重的神情愈发的深重起来,沉‘吟’片刻猛地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不好,她这是要独自一人前去天山!” 祐紫无影的身子猛的顿了一下,她去天山想要做什么?! 直接的联想到娇奴,夙靳言跟无影猛然抬头对视,大家都心造不宣。 聂可清去天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得到那一枚金丹,她想要救娇奴。 可是一旦想到那冰天雪地,奇险无比的天山,夙靳言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不行!他要去找她,或许她还没离开墨国。 就要转身出去,却被无影一把抓住了手,夙靳言回头对上无影的冰冷的目光。 无影隐忍片刻,沉沉道:“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同时往‘门’外走去,刚好迎面而来的墨轩跟隐修,隐修一脸焦急无比,墨轩更是怒气腾腾的样子,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对夙靳言出手。 夙靳言猛地倒后退去,然后接下墨轩的几下招式,止住住他,怒道:“你也是怀疑我把人‘弄’走了?” 墨轩沉着脸道:“除了你,我似乎想不到还有谁了?” 这时,祐紫从里面走出来,缓缓道:“你们不用吵了,她是一个独自离开的,偷了我的地图还有龙鳞‘玉’佩离开了。” 隐修一听登时就跳了起来,大叫着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啊!那孩子会害死她的……” 夙靳言猛然顿住,立即上前一把拉住隐修踱来踱去的身子,冷冷问道:“你说什么?!” 隐修被人抓住了手很是不悦,加上每次聂可清面对这个男人似乎脸‘色’都不好,自然而然的对夙靳言没有好感,用内力把夙靳言的手震开,怒道:“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告诉你?!” 夙靳言被隐修一句话堵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敢确定,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形容。 祐紫出声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找人,照时间推算,她还没有离开墨国,抓紧时间。 随着祐紫的吩咐,无影立即纵身跳上了屋顶,快速的游走在房檐上,房檐去观察着。 墨轩从他们的神情中,得知聂可清是一个人离开的,更加的担忧起来,立即转身出去,召集兵马进行全城搜索,下令把城‘门’给关闭了。 夙靳言也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左右顾盼之间,然后回到聂可清的寝殿中,来到大‘门’外顿住脚步,沉默了片刻,然后放弃了走件正殿的想法,直接往偏殿走去。 猛然推开偏殿的大‘门’,夙靳言抬脚走进去,掀开垂下的纱帘,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一个人的影子,那‘床’边的仙鹤香炉嘴里不断吐出袅袅香烟,‘床’榻上躺着的是沉睡着的娇奴。 心中划过一抹失落,夙靳言抬眼看了一眼娇奴的模样,原以为聂可清她临走前一定会回来看一眼娇奴的,只是……他似乎猜错了。 沉‘吟’片刻,夙靳言转身离去,缓缓把‘门’关上,殿内的光线立即变得‘阴’暗下来。 然而……一个大红主子的后面,一双‘精’明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夙靳言离开的背影后,兀自吁出一口气。 第151章 再次从他的眼前逃离 聂可清缓缓走出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刚刚真的好险,差点就被夙靳言发现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收拾一下情绪,聂可清来到‘床’榻边,低头看着平躺着的娇奴,那容颜的灰黑‘色’似乎褪了不少,看起来像个人样了,只是那微弱的呼吸像是随时都会止住了一样,令人堪忧无比。 伸出手,聂可清紧紧握住娇奴的手,缓缓道:“娇奴,如果我没能活着回来,就当我欠你的吧!” 站在‘床’边许久后,聂可清才松开了手,她已经算好了时间,那些人估计都在挖地三尺的寻找她,谁能想到她还在这个皇宫中呆着呢! 就是要等到那些人都遗忘了这个地方,然后她才能安然离开这个皇宫。 聂可清换好了衣服,一身宫‘女’的装扮,利用香炉灰把白皙的皮肤抹黑了一些,整个人变得黯然失‘色’,一个很普通的样子,令人过目就忘。 腰间上缠绕着一条特殊的腰带,那其实是她改造过的,一条坚韧的丝带,两段处绑着一个倒挂小巧玲珑的挂钩,不注意的人根本就无法察觉这是一个挂钩。 聂可清走到旁边的烛台,吹熄了烛火,然后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娇奴沉睡的模样,还有就是等待着天黑的到来。 直到太阳没入山头,一轮淡淡的月光升起,高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中,被层层淡淡的云朵遮掩起来。 聂可清才动了一下身子,起身巧妙的潜出偏殿,躲避了众多巡逻的士兵,来到宫‘门’的城墙上。 娇小的身影还是引起了站在城墙上守卫的士兵,大声道:“谁在哪里?” 聂可清有恃无恐的缓缓走出来,对着士兵道:“小‘女’子是见各位士兵大哥如此艰辛的守城,特拿来一些点心慰藉一下各位大哥。” 那士兵见聂可清模样平平,身材娇小有些胆怯的样子,顿时收起了戒备,走过来低头看一眼,聂可清手里拿着的一个篮子,肚子登时有些饿了起来。 聂可清微笑着,见那士兵想要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心理暗笑一声,然后把篮子塞到士兵的手中。 守宫‘门’城的上面就那么几个士兵,看见了有东西吃,都纷纷走过来,打开篮子一看都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还不忘对聂可清感谢道:“多谢姑娘如此有心,哥几个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点心了。(.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面带微笑,一直站着原地。 一位士兵好拿起一块糕点,递给聂可清道:“姑娘就这么看着哥几个吃,怪不好意思的,来,你也一起吃。” 聂可清愣住,低头看着糕点未接过,士兵疑‘惑’:“怎么了?”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心,聂可清伸出手接过糕点,缓缓道:“我方才已经吃了很多了,还是你们留着吃吧!” 士兵们都吃得津津有味,片刻后,一位士兵的脑袋有些昏沉,甩了甩脑袋,疑‘惑’道:“嘿!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 紧接着,其他的士兵也是出现如此的状况,都纷纷的摇晃着身体,然后倒在地上。 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士兵都倒在地上七横八竖的,绕过他们来到城墙的边上,低头看去。 下面一望无际的宽阔,由于宫‘门’没开,下面的城墙外没有士兵守着,聂可清释然一笑,很好!这样有助她的逃离。 伸手把系在腰间的丝带解开,那小巧的倒钩相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聂可清用力的试了试铁钩的韧度,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然后一个纵身跳跃上了边上的护栏,聂可清低头看着只有一只脚宽度的站台,下面至少也有五十米的高度,闭目深深的呼吸一下。 在睁眼的瞬间,张开双手向下跳去,犹如飞鹰渴望自由的傲笑,聂可清感受着疾风的呼啸,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释然。 而这一幕刚好被刚刚赶来的夙靳言看见,顿时心惊无比,对着那抹随风飘零的身影大喊一声:“不要!” 聂可清在降落的瞬间,猛地一个反手转身,用力的抛出丝带,那个小巧的倒钩急速飞到城墙上然后稳稳的勾住墙壁。 右手卷动几圈,降低了落下的速度,然后缓慢的顺着丝带的柔滑漂移下来,聂可清在地面站稳后,转身用力打了一个‘波’‘浪’的力度,把那倒挂在城墙上的铁钩抛下来,然后快速系在腰间,转身就隐藏在黑暗中。 夙靳言看着那抹身影飘落的瞬间,聂可清在坠落悬崖时候那些痛心疾首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令他快要窒息。 害怕的感觉无边的蔓延着,夙靳言像是疯掉了一把,快速冲上了城墙,看着地上倒下的士兵,心中更加的恐慌起来。 快速的走到城墙边上往下看,结果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那些痛苦的记忆令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那个身影绝对是聂可清,他敢肯定,所以他的心才会如此的害怕,如此的恐慌。 低头看了好一会,都没有看见一抹身影,夙靳言记得满头大汗,赶紧走下了城墙,来到宫‘门’处,先要冲过去打开宫‘门’,被士兵‘门’举起长矛拦截住:“什么人,国师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宫。” 夙靳言急的要死了,根本就听不进士兵的话,直接发怒了,凝聚起一个强劲的掌风就朝士兵打过去,那士兵顿时被凌厉的掌风打得四散开来,个个捂住‘胸’口吐血。 眉头紧锁,夙靳言立即跑过去打开了宫‘门’,那萧条的身影冲出宫外,四处观望着,漆黑无边,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 那一刻,夙靳言的内心几乎奔溃了,周围的事物都像是旋转着,唯独他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想要呐喊,想要找到她! “发生什么事了?”夙靳言打开宫‘门’的举动惊动了墨轩,快速的跑来质问,却看见夙靳言一人站在宫‘门’外,背影是那么的落魄。 这时,无影跟紫也接到通知赶来。 城墙上晕倒的士兵此时正在悠悠转醒,捂着发昏的脑袋站起来,脚步蹒跚着道:“哎呀!我的头好疼!” 紫立即抬头看去,顿时起了疑心,二话不说就走上城墙质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摇晃几下脑袋,发现来人是国师大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颤颤道:“小的该死,刚刚一位小宫‘女’拿了一盘糕点,就被美食冲昏了头,谁想到那糕点竟然是下了‘迷’‘药’的……” 紫的眉头愈发的紧凑了起来,眼眸略过那半腰高的护栏,顿时被一个小小的缺角吸引住。 带着疑‘惑’,紫缓步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那块缺口,很小却很新的缺口,想是被什么东西给勾掉的…… 低头看了一眼,登时想明白了,立即转身走下城墙,来到夙靳言身边正‘色’道:“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夙靳言整个人都一如那时候看着聂可清挥断衣袂坠崖的心情,失落得很,整个人都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双眼无神。 紫看着他这个模样很是气愤,握紧拳头就狠狠的挥过去:“你给振作一点,刚刚到底看见什么了?” 夙靳言的头被紫打到了一边,流出一抹嫣红,缓缓回过头来,苦笑一声:“呵呵……她再一次从我眼前逃离,再一次奋不顾身的往下跳……” 紫蹙眉,抬头看向刚刚有缺口的位置,然后看下来,廓然明了,嗤笑一声:“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吗?你不是一夜就能把轩辕王朝给颠覆了?怎么此时的脑袋却如此的不灵光?” 墨轩走过来,一把抓住紫的前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紫蹙眉,低头看着墨轩抓住的衣襟,然后出手震开墨轩,伸手抚平衣襟然后道:“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此时定时躲在这周围并未走远,马上调兵前来搜查……” 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聂可清几乎把呼吸放到最平和,最低的呼吸,一动不敢动一分,眼眸利用树枝上茂盛的叶子遮挡住,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的主,千万不能被发现了,如不然她做的那么多准备就功亏一篑了。 墨轩带着许多士兵在周围搜查着,紫转身进入了宫‘门’,无影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去跟墨轩一同找人了,唯独夙靳言还依然站在那里。 聂可清很是纠结,这个家伙为什么还不走,他不走她都不敢动弹一下,更加不敢从树上下来,待在树上久了,整条‘腿’都开始发麻了。 隐忍着,聂可清额头上冒出一些细细的汗液,仍然不敢放松呼吸,尽最大的可能把呼吸压到最低。 夙靳言久久不动的身影,忽然间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朝大树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脚缓缓走过来…… 聂可清吓的是脸‘色’都发白了,直接就把呼吸屏住了。 “在那里!”远处忽然传来士兵的高呼,夙靳言的脚步顿住,然后转过身去,见士兵都急切的往那边跑了,立即也跟了过去。 这时,聂可清才兀自吁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缓动了一下发麻的‘腿’的,还好不算太麻,时间紧迫,不能逗留太久。 聂可清一气呵成,尽量放轻身子,从树上跃下然后打滚一圈,免去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快速的往另一边离开。 ... 第152章 姑娘可知,官妓是什么? 众人寻找一夜无果,夙靳言跟紫都很无语的坐在正殿中,神‘色’略显疲惫。.,最新章节访问:.。 墨轩跟无影此时还在不停的搜寻着,一刻都不停息的继续搜寻。 隐修是记得焦头烂额,不断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踱来踱去,哀声连天。 “这可怎么办啊?!”隐修自顾自的纠结,自顾自说着,说一句就踱过去一次。 “要是她悄悄的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了,那就糟糕了!”隐修很是苦恼的挠头,然后揪头发。 夙靳言顿时抬眸看着隐修,冷冷道:“你刚刚说什么?” 隐修此时记得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于是一开口就全部都说出来了:“那个孩子不能生出来,否则她会没命的。” 紫跟夙靳言猛然对视一眼,齐齐道:“为什么?” 隐修挠着头,那满头的白发都已经被他揪成了鸟窝,凌‘乱’不堪,他苦口道:“她之所以经历重创都还没死掉那是因为她的血液中含有还魂丹的‘药’效,此时那孩子一定在不断的吸收那‘药’效,但是只要孩子一出生,他没有了‘药’效护体,就会香消‘玉’损了。” 夙靳言猛地站起身来,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不敢确定那孩子是他的原因,因为他亲眼看着她身受重伤,如果怀有身孕不可能还能保住的。 此时听隐修这么一说,夙靳言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孩子是他的! 想到这里,心中‘激’起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是他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兴奋同时也是揪心着,照隐修所说,这个孩子是坚决不能要了。 心痛骤然而至,夙靳言兀自握拳藏在袖中,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决然道:“我要回楚国,马上回楚国!” 紫蹙眉片刻,道:“我跟你一同回去。” 隐修睁大眼睛,双手叉腰指着他们,怒道:“你们这是要打算撒手不管了吗?!” 这时,无影跟墨轩一脸失望的走回来,见夙靳言跟紫的神情不对,墨轩立即上前问道:“你们这是……” 紫眨了一下美眸,嘴角缓缓勾起,淡然对夙靳言道:“如果你是她,你会想到去哪?” 夙靳言沉‘吟’片刻,然后抬眸,神情清明:“回楚国,然后进宫……” 紫挑眉,继续问道:“然后呢?!” 夙靳言登时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担忧:“去找幽兰兰!” 无影顿时明白了,按照聂可清的‘性’子,天山奇险无比,生死难卜,在此之前一定会回到楚国,然后进宫去找幽兰兰报仇的!! 大家都心下了然,难得的默契,立即起身准备前往楚国。(.无弹窗广告) 夙靳言此时被自己的弟弟的串位,不能以自身的模样回去,而大家的模样都已经曝了光,所以都带上了隐修老头的人皮面具,齐齐往楚国出发。 聂可清不敢声张,只能假扮成平民的样子,然后拦截了一辆前往楚国运送货物的马车,给了些许搭便车的银子,此时已经进入了楚国的境内。 几经回转,她再次回到了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地方,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姑娘,前面就是京都了,我的货物都会在京都卸货,就不能在送你了。”好心的商人和蔼道着。 聂可清笑了笑:“十分感谢你一路相送,我也是去京都的。” “那么巧啊!那真是太好了。”商人淡笑着,继续挥着马鞭子赶车。 而这边,夙靳言他们一群易了容的人,正在骑着高大的马匹,穷追不舍的刚刚出了墨国的边界,进入到楚国的土地。 可是这么一群男人的背影看起来都是那么高贵冷静,只是当触及到他们的脸面时,吓坏了无数的少‘女’心,那么完美的背影怎么会长成这幅德行! 夙靳言跟紫他们几个都都无暇顾及此时自己的容貌是什么样子的,当时隐修就那些带包袱里翻出来几块人皮面具,就分给他们。 他们看都没看都往脸上一套,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出了皇宫,直奔城‘门’。 殊不知他们俊美的容颜都被隐修重口味的人皮面具给毁了个彻底,五个人中就唯独隐修那个糟老头变成了一个年前俊美的少年,其他都是‘抽’的不堪入目的容颜。 隐修此时正在独自乐呵着,他终于能在这群人之中脱颖而出了,当真是大快人心也! 聂可清把地图跟‘玉’佩都贴身带着,下了马车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京都的大街道上,看着周围熙熙嚷嚷的人群,那些带着妻儿在开着小店的商人,顿时觉得,其实这种平凡才是最好的幸福吧! 在街道上走了好一会,聂可清走进了一家古玩的店里,随意看了几眼店里摆设的这东西,立即就有老板前来询问:“这位姑娘,想要点什么?” 聂可清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通透无比红颜的杯子,笑笑道:“我是来跟老板做笔生意的,不知老板怎么看?” 那老板看着聂可清手里通红的杯子,顿时就两眼冒光,赶紧伸手接过对着日光端详着,嘴里不断道:“好!好‘玉’啊!” 聂可清淡笑着,当然是好‘玉’,这可是那墨国王送她的那套‘鸡’血‘玉’茶杯,可是价值连城的。 就是见这东西确实贵重,聂可清才顺手拿了一个,这下她正好需要一些银子打点一下,不然进不去宫里。 “老板认为这个值多少?”聂可清出声问着,她不是商人,虽然知道价值不菲,还是要等他吐出的价钱才好猜测价位。 那老板顿时敛去了脸‘色’,装成很一般的模样,‘摸’了‘摸’胡子沉‘吟’片刻道:“实话说,姑娘你这个东西确实是好‘玉’,可是我家世代经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个东西我最多给你这个数。” 老板对着聂可清竖起五个手指,眼眸却紧紧注意着聂可清的神‘色’。 聂可清微微蹙眉,太多的银子她带着也是累赘,倒不如就这样算了,于是道:“好!成‘交’!” 老板顿时就笑开了‘花’,立即命手下的拿来‘精’美的盒子装起来,然后拿了一叠银票‘交’给聂可清,笑容满面的送她出了‘门’。 聂可清拿了银票后一刻都没有逗留,直接去了另一家店铺,卖衣服的店铺,挑了一套做工‘精’致,玲珑别致的衣服换上后,给了银子就走出了店铺。 惊‘艳’了无数的人,走在大街上的人群,无不回头观望聂可清那绝美的容颜,那些正在倒茶的人满桌子都是茶水都不自知,只顾着遥望着佳人远去的身影。 聂可清面带着微笑,她把脸上的灰黑都擦洗掉了,换上这身柔美的服饰,只为了去一个地方。 一个专‘门’接待官员的妓院,官妓待的地方‘教坊司’。 如今夙天泽已经造反了,对宫中进入的人都肯定更加的严谨,想要进入绝非易事,所以……她要‘混’入官妓中,她要以官妓的身份,进宫献舞! 当她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教坊司’的大‘门’前,看着紧闭的朱红大木‘门’前,没有一个守‘门’的小厮。 吁出一口气,聂可清缓步上前,伸手拉起拿木‘门’上的虎头‘门’环,重重的敲了几下,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大‘门’开启。 许久后,那扇木‘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扇,探出来一个小孩童的头颅,抬头看了聂可清一眼,有些疑‘惑’,‘奶’声‘奶’气道:“你是谁?为什么敲‘门’?!” 在孩子的眼中,能来这里敲‘门’的人一般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大叔叔,大伯伯,这位姑娘为何要敲‘门’?! 聂可清笑了笑,缓缓道:“我是来当官妓的。” 那孩子似乎对于官妓的概念还不多,只是应了一声,点点头道:“哦!那你等等,我去找韩嬷嬷过来。” 聂可清淡笑着点头等待,这个时候她是一点都不心急。 那孩子把头缩回去,然后把‘门’又关闭上,聂可清等待就片刻后,那扇朱红大‘门’再次打开。 只见那孩子牵着一位稍微上了年纪的‘女’人走出来,不过那‘女’人着装得体,风韵犹存,令人感觉到一股成熟的‘女’人味。 那‘女’人看见聂可清时,很显然是被她那绝美的容颜惊‘艳’了一番,随即皱起眉头,疑‘惑’道:“听西子说,姑娘是要来当官妓的?!” 聂可清点头笑道:“没错!” 那‘女’人更加的疑‘惑’起来,跳脚走出来,围着聂可清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仍然很是疑‘惑’:“姑娘可知,官妓是什么?” 在她看来,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是不可能会来这里的,这里也就是比民间的妓‘女’高了一个等级罢了,说白了还是妓‘女’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家道中落,自身除了一副还算起眼的皮囊,没有一技可养活自己,唯有此计。”聂可清语气淡然,一番话语下来竟挑不出疑点。 那‘女’人点了点头,对于聂可清的姿‘色’确实是很满意:“既然姑娘实在是没有去处,那么我这‘教坊司’确实是可以收留你,可是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走进了折扇大‘门’,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知道!”聂可清认真道,她早就没有了回头的路了,此去凶险未卜,但是那放血之仇,说什么也得报了,否则死不瞑目! ‘女’人见聂可清依旧下定了决心,心下释然,可还是再三确认一番,道:“我‘教坊司’从不强迫于人,而且能来这里的人都是达官贵人,稍不留神,说不定就会配上了‘性’命,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可是……真的不后悔?!” ... 第153章 一定很值钱 聂可清神情坚定,对着‘女’人道:“绝不后悔!” ‘女’人满意的勾起嘴角,点点头,随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那么,就请随我来吧!” 聂可清跟着‘女’人的身后,走进这扇朱红大‘门’,那位叫西子的‘女’孩一直侧着俏丽的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新好快。说 西子伸出手,扯了扯聂可清的袖子:“姐姐,这里的大姐姐们都在为自己的身不由己而感慨,你为何还要进来?” 聂可清面带微笑,没有的答话,倒是那韩嬷嬷出声道:“西子,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 西子略带委屈,垂下了眼眸,躲在聂可清的身后。 那小巧可人的模样叫人心疼,聂可清对着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缓缓道:“因为,我也是身不由己的人!” 韩嬷嬷带着她来到一个偌大的类似于练舞的大厅,里面许多俏丽的的‘女’子,千姿百态,形形‘色’‘色’的美人儿都在这大厅中,翩然起舞。 “好了,大家停一停,都过来……”韩嬷嬷出声道。 那些‘女’子被韩嬷嬷突然出声打断了练舞,都纷纷扭头看过来,见韩嬷嬷身后跟着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顿时有些吃惊的面面相觑。 韩嬷嬷转过身来,拉住聂可清的手来到那些‘女’人的面前,和蔼平和道:“她以后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先来认识一下吧!” 聂可清愣住,对耶!她还没告诉韩嬷嬷她叫什么,想了想于是道:“你们叫清儿就好。” 那些‘女’子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都面带着微笑纷纷朝聂可清点头,各自做介绍着。 带头的一位穿红衣的‘女’子,走过来从韩嬷嬷手里拉过聂可清,笑着道:“我叫香香,欢迎你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聂可清对于这种一家人心理还是感到有些别扭,可是不能佛了她的面子,只能陪着干笑。 韩嬷嬷出声道:“她就‘交’给你们了,毕竟是新人,多担待一些。” 说完,就牵着西子的手,转身离开了。 那些人见韩嬷嬷离开,都各自回到原位,继续练舞。(.) 聂可清看着西子的背影,有些疑‘惑’道:“为何,这里会有孩子?” 香香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最好不要在韩嬷嬷的面前问起西子的事情,韩嬷嬷会生气的。” 语罢,香香就拉着聂可清出了大厅了,然后道:“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刚好的我的房间旁边有一个空缺的房间,你就住那里好了。” 聂可清被香香的热情吓到了,这‘女’孩似乎有些过分活泼啊!拉着她的手还不断的晃来晃去的,走着路也是蹦着。 绕过一个巨大的人工假山,还有一个开满了荷‘花’的鱼塘,这里的景‘色’倒是很秀丽,不像是一个妓院,处处都显示着雅气。 香香拉着她走过一个曲折的回廊,来到一排厢房前,每个厢房都是单独的一间排开,香香来到倒数第二间,就一把推开‘门’。 “喏!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聂可清抬眸缓缓走进去,里面是文房四宝,琴棋书画样样皆有,根本就像是一个书香世家的大小姐住的闺房。 香香见她面带疑‘惑’,于是道:“你不要光想着这里是妓院,就觉得妓‘女’除了勾引男人就是一事无成。” 聂可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香香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道:“官妓其实都是众人嘴里所说的才‘女’,因为那些高官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当人也是需要有才的‘女’子才能匹配相当,所以……我们除了要懂得‘吟’诗作对,还得琴棋书画样样皆会!” 聂可清点点头,表示理解,暗自赞叹着,古代的官人就连嫖个妓,都是这么的讲究! 那香香实在是太热情了,把聂可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还亲自帮她收拾‘床’铺,说这间房子以前的主人被别人赎身了,很久没人居住了。 一天就在与香香话语的叨叨中度过,很快就迎来了夜‘色’,聂可清吃过晚饭就单独做在房中沉思着。 隐修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来到了楚国的京都,大家都翻身下马来,隐修口干舌燥的,一天都没进一滴水米了,很不耐烦朝身后的人伸出手,然后道:“你们谁谁谁……有没有银子,先去喝杯茶,吃点东西在找人吧!” 无影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向墨轩,墨轩低头沉思一下,然后看着紫,紫顿时扬起了嘴角,拿起一把羽‘毛’扇在‘胸’前摇晃着,无动于衷。 隐修的嘴角‘抽’动,看着这群兔崽子的模样就知道,关顾着着急找人了,身无分文就跑出来了,然后想起还有一个人,隐修把手伸到夙靳言的面前,沉沉道:“不要告诉老头我,你也没带钱财。” 夙靳言缓缓抬眸看了隐修一眼,不以为然道:“你不也是没带吗?还好意思说我们!” 隐修被堵得死死的,他确实是没带,可是他是老人家啊!健忘很正常吧! 他们在街道上站了好一会,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周围许多过路的人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顺着目光看去,夙靳言顿时黑了脸。 他们竟然在妓院的满前下了马,又在这里站了许久都没走,那些人都在认为他们是来**的,可是没带银子…… 几人的脸登时像是熟透的大虾一般,红了个彻底,隐修老头脸皮厚,还不自知,大声嚷嚷着:“我说谁让你们出‘门’不带钱的!” 这么一说,这下子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更加的‘激’烈起来了:“哇!你看看,那几个丑成这样的人也想去**呢!” “可不是嘛!一定是因为长得太丑讨不到妻子,没办法了……” 夙靳言实在窘得发紫了,一把捂住隐修的嘴,然后威胁道:“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马上就把你卖进去。” 隐修是立即住了嘴,以前就已经被聂可清卖过一次了,都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说什么也不能再丢第二次。 五个人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黑着脸,牵起了马匹,离开了这个灯火通明的大‘门’。 在经过一个黑暗的巷子时,几个人都很有默契的躲进了巷子中。 墨轩问:“现在我们身无分文,如何是好?!” 紫双手一摊,幽幽道:“要是有个‘女’的,或许还能值那么几个钱……” 说完之后,紫就感到有些不太对劲,扭头看去,八只虎视眈眈的眼睛直‘挺’‘挺’盯着他看,有些弱弱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夙靳言是难得‘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这些日子被紫骑在头上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墨轩跟无影也是同样‘露’出一抹笑意,最厉害的莫过于是隐修了,见他‘摸’着自己的脸颊道:“当初我可是可清那个丫头卖过窑子里的,这次总算是有人陪我了。” 紫顿时就黑了脸,手中的羽‘毛’扇一收,正‘色’道:“最好把你的那些心思收起来,我可是……唔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无影跟墨轩他们同时出手,点了‘穴’道,外加哑雪也一并点了,紫很痛苦的眨眨眼,表示着他的愤怒。 只是四个人都跟没看见似的,隐修走过来伸手把紫脸上那张丑不拉几的人皮面具给撕了,然后‘摸’了一把道:“这个模样,看着都已经是雌雄难辨了,一定很值钱。” 然后转过身来隐修道:“谁去卖人啊?!” 三人同时反应过来,齐齐道:“当然是你!” 于是乎隐修老头一肚子的埋怨,扛起紫就往妓院走去,那抿紧的嘴巴在暗中逐一把那三人的祖宗都一一问候了个遍! 走着走着,隐修抬起头,却发现……他‘迷’路了,刚刚近在迟尺的妓院早就不知道哪去了,现在是黑灯瞎火的,都不知道站在哪条街道上。 隐修懊恼极了,真是的,关顾着问候别人的祖宗了,连走错了路都不知道,这下好了吧! 咬一咬,把紫用力的抛向半空,接着换一个肩膀接住,那紫是不能动也不能说啊! 被隐修这么一抛,那肚子里的酸水就快要冒出来了,憋屈啊! 隐修在原地走了好几个圈,都没有找到原来的路,心里越来越着急了,忽然眼眸看见一扇朱红大‘门’边上,挂着的两个小小的灯笼,照亮了几个字‘教坊司’。 顿时笑开了怀,紫扛着紫快速走到那扇大‘门’处,然后用力的拍打着大‘门’,拍了好几下后都没人前来开‘门’,隐修很是气愤的抬起脚就猛地踹了好几脚,结果……‘门’开了,隐修一个淬不及防,就扛着紫摔了进去。 刚好摔到韩嬷嬷的脚边,隐修抬头一看,顿时就扯出灿烂的笑容,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韩嬷嬷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紫,见他容貌绝‘色’,只是摔倒的姿势不太雅观,于是道:“深更半夜的,你猛然敲‘门’可为何事?!” 隐修立即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赶紧弯腰把紫提了起来,真的是提起来的,然后伸手捏住紫的下巴摆正了,面对着韩嬷嬷,隐修笑着出声道:“你就是这里的老鸨吧?!” 韩嬷嬷的脸‘色’因为老鸨这两个字,脸‘色’顿时一沉,不语,继续看着隐修。 隐修直接认为她是默认了,接着道:“你看,这位长得怎样?!” ... 第154章 看得热血沸腾 韩嬷嬷实话实说:“倾国倾城!” 隐修又问:“那您看,他能值多少钱?!” 韩嬷嬷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位长得一脸白白净净的小白脸,深更半夜跑来敲‘门’是怎么回事了,感情是来卖人的。(.无弹窗广告)-.79xs.-(79小說网首发) 看了一眼紫,一动不动的想必是被点了‘穴’道,于是道:“我这里可不是普通的窑子,不做这些黑暗买卖。” 隐修的笑意骤失,怒道:“说白了,还是窑子,是窑子就会缺货‘色’……” 韩嬷嬷蹙眉,心里有些疑‘惑’,今日是怎么回事,突然来了两个绝‘色’的,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紫的模样确实令她心动了,这种货‘色’实在是稀少,如果加以训练,日后定能为她的教坊司带来荣耀或是财富。 沉‘吟’片刻,韩嬷嬷道:“你想要什么价位?!” 隐修立即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想起以前自己那个模样都能被聂可清卖了一个好价钱,如今的紫怎么看也得翻倍吧! 打着美好的主意,隐修朝韩嬷嬷伸出一双手。 韩嬷嬷顿时黑了脸,转身,对旁边的小厮道:“送客!” 隐修傻眼了,怎么回事,这是不要人了吗?!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买家,隐修又饿极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到嘴的银子飞走了,赶紧道:“那就一半,不能再少了!” 韩嬷嬷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轻笑了两声:“好!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挥一挥手,就命人去取来银子,‘交’到隐修的手里时,他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不满道:“不是五万两吗?怎么才五十两啊?!” 韩嬷嬷不以为然,正‘色’道:“你带着的这个人进来这么久,就一直犹如杀人的目光瞪着你,一看就是不安生的主,如果我调教不来,那岂不是亏了,所以就这么多,你要拿着,不要就领着人给我滚出去。” 隐修赶紧把银子收入怀里,说什么也不能拿出来了,投给紫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就脚底抹油的跑出了大‘门’。 紫是在心里气急了,恨不得把隐修给剥了皮,拆了骨才能解恨! 韩嬷嬷来到紫的面前,左右打量了几眼,发现他竟然有喉结,暗自吃惊了一下道:“你竟然是男的?!” 紫收回那喷火的目光,斜视到一边,对于这些窑子里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超多好看小说] 韩嬷嬷淡笑一声,然后突然出手点开了紫的‘穴’道:“怪不得‘性’子‘挺’倔的,男的一般要比‘女’的还要难调教。” 紫张开嘴,怒道:“你知道我是男的,还不放了我,想要调教什么……” 话说出来,紫就后悔了,一直都有一些传闻,达官贵人都有一些喜好龙阳之癖的爱好,自己带回家里豢养起来。 心里立即冒出一层冷汗,紫沉沉道:“我把银子还给你,双倍……” 韩嬷嬷笑了笑,摇摇头:“你认为我会在意那五十两的银子?!” “来人啊!把此人送到毕大人的房中去,他可是一直想要这种货‘色’的,刚好让他尝尝鲜!”韩嬷嬷转身吩咐着。 紫登时被吓得脸‘色’惨白,怒道:“你不能这么做,否则我定会把你这个地方连根拔起!” 韩嬷嬷丝毫不受紫的言语威胁,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小厮摇着头走过来,对着紫道:“公子长得貌美如‘花’,韩嬷嬷是舍不得对你用刑,这种威胁的话语,我都已经听出茧子了,你还是省省心吧!你逃不掉的……” 紫气死了,咬着牙,暗自发誓,待他的‘穴’道冲开了,一定要隐修好看,只是他身上可是有着四个人同时点的‘穴’道,他的内力根本就无法冲开,要是一个人点的,或许很快就能冲开了,现在是气死了都! 聂可清坐在房中一直在呆,心里无比的凌‘乱’,手覆上腹部,很是纠结,这个孩子来的真的很不是时候,可是要她把孩子打掉……舍不得。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呻‘吟’声,似乎有些痛苦的声音,聂可清猛然回神,这才想起这里其实是一个妓院,能够听见这种声音是很正常的。 只是那声音一直持续着不断地窜入她的耳朵里,饶是再好的心理,也免不脸红了起来。 与其坐在这里受这声音的折磨,倒不如出去透透气的好,于是聂可清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夜晚的微风格外的清凉,聂可清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吁出,走上了回廊。 远远就看见两位小厮似乎在抬着一个什么东西,往东边的厢房走去,聂可清本来是没有多想的,只是却听见一句无比熟悉的声音,令她顿时止住了脚步,心里发凉。 紫不能动,只能依靠嘴里来发泄心里的怨恨与不满,怒骂道:“我再说一次,马上,立刻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什么?!就算你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公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是小的我现在把你放了,死的人就是我了。”小厮的脚步不停,也就嘴里跟紫说着,一刻都不怠慢逗留。 聂可清这次已经确定听清楚了,那声音是紫的,心里恐慌着同时疑‘惑’紫怎么会在这里,应该不可能会这么快被发现才对。 想了想,聂可清猫着腰,偷偷地跟在那两位小厮身后,直到看见紫被抬进一件厢房中,透过烛光的照耀,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片刻后,抬着紫进去的那两位小厮笑容满面的走出来,手里似乎还捧着一锭金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聂可清待他们走远之后,才缓缓靠近了厢房一些,屏着呼吸静静的凝听着里面的动静。 先是一声声粗犷带着惊喜般的狂笑声,再来就是紫的咒骂声:“你……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真的……我从不说假话!” “哈哈……果然是个绝‘色’的货啊!小爷我好久没有遇到过如此新鲜,还倔强得很的小辣椒了!”男人的声音掩不住的欣喜,看着倒影在窗户上的黑影,似乎在摩拳擦掌向紫走过去…… 聂可清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眨了眨眼睛,实在是难以置信,紫居然是被人卖进来的,看样子是被点了‘穴’道。 这么一想,聂可清的心里忽然有小小的兴奋,你这个该死的紫也会有今天啊! 继续猫着腰,再走的近一些,聂可清来到窗户底下,伸出手轻轻的在那雕‘花’镂空的竹篾纸上,戳了一个小孔,闭着一只眼睛看进去。 顿时就觉得热血沸腾啊! 只见紫的脸‘色’红‘艳’得很,额头上密布着细汗,微微喘着粗气,那位身着锦缎的男人背对聂可清,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身材却是很臃肿……是个胖子。 聂可清收回了目光,按捺住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顿时有些纠结,她要不要继续看下去,会不会对抬脚不太好?! 左右踌躇几下,聂可清决定这些还是从胎教抓起比较好,毕竟都是知识来的。 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小孔,这次场面似乎更加的‘激’烈了,紫‘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露’出白皙柔滑的‘胸’膛,而那个男人似乎低着头在紫的‘胸’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反正紫的脸‘色’已经红得像是快要冒火了,那表情极其得难耐难忍的样子,让人看了无比的揪心。 聂可清由此推断,紫绝对是被下了‘药’,不然不可能会出线这幅样子的。 缓缓咽一口唾液,聂可清看着那双‘肥’胖的手,缓缓的搭上了紫的腰间,正要准备把紫的腰带给扯掉呢! 心里万分的纠结,她到底要不要救紫啊?! 救的话,她岂不是把自己给曝光了,不就得‘花’……似乎感觉有些……过不去…… 在心里纠结之时,紫的腰带已经被扯掉了,随意的扔在了地上,那件大红‘色’的衣服顿时就散开来了,看见紫憋屈的脸,咬着牙,闭着目。 聂可清的手兀自捂住了鼻子,总感觉会流鼻血的样子,看得正如神呢! 身后忽然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聂可清猛然愣住,背锥发凉,不敢回头。 香香故意压低着声音道:“你在这里干嘛?!要是被韩嬷嬷发现了,免不了一顿责罚的。” 听到是香香的声音后,聂可清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眼睛还在盯着里面的情况,卧槽!紫的上衣已经被脱光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这位胖子给玷污了,这么一位绝‘色’的皮囊被玷污不是很好吧! 聂可清替紫揪心了起来,然后转身看着香香,忽然出声道:“你背后有条蛇!” 香香顿时就被吓了一大跳,扯开嗓‘门’尖叫一声:“啊!在哪里?在哪里?不要啊!人家最害怕蛇了!” 香香几乎是闭着眼睛猛地跳了起来,不断的弹跳着,似乎真的有一条蛇在她身上,想要摔开他一般。 惊叫声把里面的人惊觉了,那个男人很是不满地打开了房‘门’,怒道:“是谁在‘门’外嚷嚷的,打扰小爷我的兴致,你担当得起吗?!” 香香顿时察觉自己失态了,暗叫糟糕,立即捂住嘴,‘露’出惊慌的目光,对着男人使劲的摇头。 那男人见香香胆怯的样子,很是气愤的碎了一口,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过身去,发现……整间屋子中已经没有了紫的身影! ... 第155章 该死的!把手放哪了? 聂可清拖拽着祐紫出了房‘门’,然后躲到一个角落,满心的着急,这个祐紫被点了‘穴’道,她可扛不动他啊! 于是咬一咬牙,聂可清尝试着替祐紫解开‘穴’道,闭着眼睛就在他身上‘乱’点一通,还就真的被她‘乱’打‘乱’着了。[],最新章节访问:.。 只是此时的祐紫已经丧失了意志,全身都红得发烫,呼吸困难,只想要…… 聂可清见他已经能动了,那四条爪子就拼命的往她身上贴过来,顾不得多想,还是拽着他先逃要紧。 快速穿过回廊,聂可清带着祐紫回到自己的房中,一打开‘门’就发现不知道是哪位好人,替她把浴盆给搬进了房中,还灌满了热水。 耳边似乎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聂可清暗叫不好,立即把身上的祐紫给扒开,然后把他拽到浴盆边,一把推他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聂可清顾不及多想了,立马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然后跨入浴盆里做好。 双手把祐紫那颗吃饱了水冒出来的头,猛地用力一按“咕噜咕噜”祐紫的鼻子冒出气泡,然后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这时候,房‘门’被人用力踹开,聂可清抬头看去,韩嬷嬷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批的下人小厮之类的,个个手里拿着长长的木棍。 聂可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然后扯开嗓‘门’大叫一声:“啊!” 由于过于大声,把那些小厮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眼睛,就连韩嬷嬷也是扭头到一边,然而在水里的祐紫已经没气了,忍不住把头给冒了出来,快速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被聂可清狠狠的按了下去。 为了以防祐紫再次冒出来,聂可清直接就坐到了祐紫的身上,一只脚还狠狠的把祐紫的头踩在盆底,这下看你还怎么动! 韩嬷嬷把头扭回来,缓缓道:“我是来找人的,你不必过于惊讶,只要搜到没人马上就走。” 聂可清假装成胆怯的样子,木讷的点点头。 韩嬷嬷立即一个眼神向后面的小厮扫去,怒道:“给我进去搜!” 那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小厮们,都纷纷面带着羞涩,走进来的时候都难免不禁的往聂可清看去。 虽然是坐在浴盆里看不见什么,可是光是那柔滑的颈项还有那完美的肩膀,就已经让人‘欲’罢不能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些小厮在房内能够藏身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然后走到韩嬷嬷身边道:“嬷嬷,没有……” 韩嬷嬷点点头,然后看向聂可清,正‘色’道:“刚刚不见了一个人,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的房间都得搜查一遍!” 聂可清表示理解点点头,然后洋装成弱弱道:“那现在……可以让他们出去了吗?!” 其实心里是气急了,也害怕极了! 这个该死的祐紫,把手放在哪里了!那是她的大‘腿’啊!! 气死她了,现在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吃着闷亏被这只该死的货吃豆腐! 韩嬷嬷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而那些小厮似乎舍不得离开这里一般,一走三回头地往聂可清看去。 把聂可清活生生气死了,那只该死的祐紫的爪子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摸’上了她的圆润,简直就是找死! 等到韩嬷嬷一脸正‘色’的帮她把房‘门’关好的时候,聂可清立即从水里站起身来,在祐紫还没冒出头来的一瞬间,猛地对着他的头狠狠踩下去。 于是祐紫是被那洗澡水呛了个够,手脚并用胡‘乱’的挥舞着,一个着急把聂可清的身子给抓住想要站起来。 聂可清一下子没注意被祐紫这么一扯,脚底一滑,然后光溜溜的身子再次掉进了水里,幸好这个木盆是够大的,不然可就惨了。 只是太大了也有坏处的,聂可清整个人都掉进水里了,水是温热的,不能睁开眼睛,猛地就感觉到一个光洁滑滑的**贴了过来,然后嘴‘唇’被一股柔软堵住。 心里那是被惊得一颤一颤的,聂可清立即站稳了脚就要起身,只是这下似乎糟糕了,祐紫那丫的已经解开了‘穴’道,如今她不是在上面可以控制祐紫的情况了。 祐紫像是知道她要起身一般,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把她的身体圈住,两具光洁的身体猛然触碰到一起,犹如刹那间的‘花’火相碰,顿时‘激’起一阵强烈的颤栗。 聂可清感觉整个人都不好,心里暗骂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干嘛要去救这个该死的家伙,直接让他给那个胖子糟蹋了多好啊! 现在换成她被糟蹋了,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聂可清被紧紧圈住不能逃离,脚可是一刻都没闲着,使劲的踩在祐紫的脚背上,外加使劲的碾着,只是祐紫这个家伙像是要吃定她了一样,没反应啊喂! 当祐紫的那条香舌猛然撬开她的贝齿,聂可清如遭雷劈的愣住片刻,然后猛然一个用力蚁,明显的感觉到祐紫的身体重重的颤了颤。 趁着祐紫发愣之际,聂可清一把推开祐紫,快速冒出水面,拼命喘气,立即从盆里爬出来,生怕再被祐紫给拉进水里。 祐紫那颗湿漉漉的脑袋这时也跟着冒出了水面,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挂在浴盆的边沿,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口水,拼命喘息着。 聂可清低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祐紫的面前,顿时一个发窘,趁祐紫还没回过神来,就顺手一把扯过边上的帘幕包裹着。 祐紫缓缓抬起眼眸看见眼前的人,思绪还有些模糊不清,低喃着道:“你怎么那么面熟啊?!” 聂可清愣住,然后缓缓走到祐紫的面前,弯下腰来观察着祐紫的神‘色’,眼睛似乎还是很‘迷’离呢! 祐紫趴在浴盆的边沿竟然缓缓的合上了眼皮,这是‘药’效过了的副作用吗?! 想到这里,聂可清缓缓的勾起了嘴角,很好!照这么看来他还没清晰过来的呢! 只要现在把他‘弄’走估计就会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了。 聂可清走进内间,躲在隔间后面把衣服换好,然后走到祐紫的身边,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火红了,看来这泡澡确实有降****的功效。 顾不得多想了,聂可清把袖子捋起来,然后把祐紫从浴盆中扯出来,然后走到梳妆台上随意的翻了翻,拿起一盒脂粉就在祐紫的脸上猛画一顿。 直到祐紫出现了一个吓人的血盆大嘴,聂可清才满意的收了手,点点头到:“这个样子,谁都不会想到你就是那位妖娆无比的美男子了,还是丑点而比较安全!” 聂可清站起身来,这时才注意到祐紫原本穿在‘腿’上的‘裤’子竟然不见了,一下子接触到不该看见的东西,顿时心头就涌上了一口老血,几‘欲’喷出来。 立即捂住眼睛,聂可清深呼吸转过身去,心里的‘激’动是难以言喻,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会不会张针眼啊?!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啊!! 鼻孔中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热流缓缓而出,聂可清面‘色’顿时就发紫了,果然!还是流鼻血了!! 立即走到‘床’边,撕开一条布条把鼻子绑住,然后闭着眼睛拿着‘床’单把祐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聂可清这才暗自吁出一口气。 这辈子就没有试过如此的令人发窘,简直就是不堪回首的糗事! 立即走到窗边,伸手戳开站在窗户上的竹篾纸,发现外面没有人,聂可清回过身来,抓起祐紫的肩膀就拽着走。 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院,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后‘门’,聂可清这时深吸一口气,算是豁出去了,就扛起了祐紫,立即感觉到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般。 暗骂一声;该死的!怎么这么重啊?! 聂可清快速的走到了后‘门’处,发现那扇看起很残旧的木‘门’的竟然被上了锁,气死她了,干嘛要上锁啊! 幸好聂可清对于开锁是小菜一碟,赶紧从头发上扯下一个细小的簪子,梁珊霞就把锁头给开了。 然后打开‘门’,聂可清看都没看一眼,就把祐紫狠狠的丢出去,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哼声,也不去看一眼,就立即把‘门’关上,然后再把那把残旧的锁头给锁上了。 “咔嚓”一声,聂可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总算把祐紫这个可怕的家伙给‘弄’走了,兀自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是头发滴出来的水还是她自己的汗。 “你在这里做什么?!”韩嬷嬷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忽然响起。 聂可清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缓缓的转过身来,干笑两声道:“我……我的簪子被一只猫叼走了,我是追着猫过来的,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为了令韩嬷嬷深信不疑,聂可清把刚刚从头发上摘下来的簪子拿起来扬了扬。 韩嬷嬷的脸‘色’深沉,缓缓走到她的面前,那犀利的眼眸上下打量她几眼,道:“你的头发怎么全是水?!” “这个……刚刚不是在洗澡嘛!没来得及擦干……”聂可清干笑着,只能这么扯出一个无厘头的理由了。 韩嬷嬷的眼眸直接略过聂可清的身子,向她身后的那扇木‘门’看去,见锁头依然锁住在‘门’上,收回目光,对聂可清道:“我还没打算让你接客,这里毕竟不是民宅,到了夜晚你最好不要四处走动,以免发生不该有的意外。” 聂可清赶紧点头道:“是!一定谨遵嬷嬷教诲。” 韩嬷嬷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道:“赶紧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别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怪我没警告你!” 第156章 昨晚满意否 聂可清看着韩嬷嬷离开后,整个人都几乎虚脱了,不敢再逗留了,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她已经快被祐紫被玩死了,没力气折腾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赶紧跟上了韩嬷嬷的脚步,在韩嬷嬷的眼前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那时已经冷汗浃背了。 聂可清深深吁出一口气,本以为这天就这么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她的房中忽然被人点起灯火,把她的那颗心再次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聂可清看见香香一脸沉默的坐在桌子的边沿,手里拿着一个点燃了的蜡烛灯台,略有意味的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艰难的咽一口唾液,缓缓道:“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这么看着我?!” 香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然后把灯台放在桌面上,站起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幽幽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来教坊司到底是什么目的?!” 聂可清收起笑容,目光低垂片刻道:“听说,你们能有机会进宫为皇上献舞,我也就抱着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一舞倾城,然后飞上枝头罢了!” 香香略带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几眼,沉沉道:“我们确实是有机会进宫献舞,可是能够被皇上看上的人,几乎没有,不过倒是许多官员看上然后替其赎身,领走的。” “你这个想法虽然高远,可是我劝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香香得知了聂可清心里的想法之后,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鄙夷。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很好,就害怕你不相信呢! “每个人总得有那么一件远大的理想不是,我这个虽然有些荒谬,可也不是不肯能的。”聂可清继续说着,就是要令香香充分的相信她是为了这个才进来的。 香香沉‘吟’片刻,道:“你今晚在毕大人的房外做什么?你故意惊吓我,然后毕大人房里的人就不见了,一定是你把人带走了。” 聂可清缓缓抬起头来,对于香香忽然间灵敏的脑袋感到一丝意外,但是不代表她就会认了。 “你的想象力不错,继续说……”聂可清淡然道,绕过香香的身子走到桌边,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聂可清的淡定令香香有些疑‘惑’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走到聂可清身边,香香继续道:“不要以为佯装成如此淡定就可以洗脱嫌疑了,要是我去告诉韩嬷嬷,你定免不了要吃一顿苦头!” 聂可清轻瞥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道:“尽管去,所谓清者自清,我又何须害怕?!” 狠角‘色’他早就在幽兰兰那里领教过了,何况这个香香只是一个思想单纯的小姑娘而已。[.超多好看小说] 聂可清一点破绽都不‘露’,香香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敢确定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毕大人的房外偷看,还要吓唬我?” “如果我告诉,我那是因为好奇,才没忍住去偷看的,吓唬你那是因为被你逮住了,不想丢人而已。”聂可清淡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说谎。 这下香香傻眼了,已经相信了聂可清的话语,心里竟然起了一丝丝的愧疚,轻声道:“真的啊?!” 聂可清投给她一个信不信随便你的眼神。 香香的愧疚感更加重了,于是伸手扯了扯聂可清的袖子,弱弱道:“对不起哦!我……误会你了。” 聂可清转过身来,毕竟香香怀疑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笑了笑道:“没事,是我吓唬你在先,咱打平了好不?” 香香还是太单纯了,被聂可清的三言两语就哄回来了,立即扬起了小脸,伸出小手指:“好!我们来拉钩,一笔勾销!” 聂可清笑着跟香香做了这个小孩子玩的游戏,心里对与香香单纯的心思还是很喜爱的。 教坊司的围墙外面,祐紫被聂可清扔出去之后就摔了一鼻子的灰,那‘药’效过去之后就是沉重的昏睡,导致他不知疼痛就这么在这冰冷的地面睡着了。 而隐修那边已经吃饱喝足了,隐修吃了好多,靠在一直被上打了一个饱嗝。 然后跟坐在他对面的夙靳言道:“你说说,祐紫这种货‘色’竟然才卖了五十两银子,连我这个老头都比不赢,真是又够失败的。” 夙靳言蹲着杯子的手一抖,然后瞥眼看隐修一眼,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个家伙怎么会跟聂可清待在一起的,实在是太令人抓狂难忍了。 无影像是早就习惯了隐修那张很欠的嘴,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继续啃包子,现在心里全是担心着聂可清,她……到底在哪里?! 隐修见夙靳言跟无影都不理会他,心里有些犯堵,于是扭头伸手戳了戳一直在发呆的墨轩,不满道:“你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一个两个都是哑巴了吗?!” 墨轩反应过来,疑‘惑’道:“你要我说什么?!” 隐修气急了,站起身来,怒道:“哼!老头我吃饱了,现在要去睡觉,明天醒来再找人!” 结果三人都对隐修的话还是没有反应,都是摆出一副随便你的样子,看得隐修更加的心塞,他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这么一堵心,隐修的困意全部都消失了,于是就转身走出了客栈,想起被自己卖掉的祐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跟自己以前那样,被人当做‘女’人来看待了,还差点被一个猥琐大汉给强了,这么一想,隐修就很坏心眼的希望祐紫最好比他惨上一百倍。 为了想要应正心里的期待,立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见祐紫被****的凄惨下场,隐修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脚底生风一般往教坊司跑去。 很快隐修就来到了刚刚卖掉祐紫的地方,看着紧闭的大‘门’,低头想了想,还是不要从大‘门’进去比较好,对!走后‘门’! 提脚就往后‘门’走去,忽然隐修一个不慎被东西绊倒了,摔了一鼻子的灰,懊恼的地咒骂一声:“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绊倒你爷爷?!” 起身,定眼一眼,顿时把隐修吓了一跳,此人长得也忒丑了点吧! 那张血盆大嘴在大晚上的简直就会吓死人好伐! 随即越看就感觉这人越熟悉的样子,隐修‘摸’着下巴,弯下腰来到祐紫的脑袋边上蹲下,细细揣摩着。 发现祐紫嘴上边上的那些嫣红似乎在掉‘色’,然后伸出手轻轻的点了一下,放到鼻尖前闻闻,这不是……‘女’人用的胭脂粉味道…… 隐修眨了眨眼睛,然后快速的把祐紫脸上的红‘色’都抹掉了,登时吓跌坐到地上,眼睛睁得老大。 这是怎么回事?! 祐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隐修立即爬起身来,扬起手就拍打在祐紫的脸上,呼唤着:“喂!你怎么回事?醒醒啊?!” 连着拍了好几下狠的,祐紫都没有醒过来,隐修立即正‘色’起来,抓起祐紫的手替他把脉,片刻后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被人下了‘春’‘药’啊! 挑一下眉,隐修顺着目光往祐紫的身上看去,见他被一张‘床’单紧紧包裹住,心里有些‘激’动,看样子定是已经遭到了别人的糟蹋****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理顿时觉得平衡了起来,终于有人比他惨了! 哈哈哈……!实在是太开心了。 于是乎隐修一脸笑容的吧祐紫再次扛起,运气内力就快速的跑回客栈。 当隐修扛着晕‘迷’的的祐紫回到客栈,出现在夙靳言他们的眼前时,都在为祐紫的模样感到疑‘惑’,然后顿悟挑眉,三个人面面相觑淡笑了起来。 第二日,祐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脑袋好重,昏昏沉沉的好难受,依稀记得昨晚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见……聂可清…… 还有她光洁的身体,那异常柔滑的肌肤在他的掌中游走,更令他难忘的是那片柔然的芳香的‘唇’瓣…… 想到这里,祐紫竟然不自觉的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一般。 这个梦……好真实啊!! 然而……祐紫目前的模样都一一落入了那几个人的眼里,特别是隐修那个好奇鬼的,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走过来。 趁祐紫还在发愣之际,一把扎住他的手,贼兮兮道:“怎么样?昨晚**否?!” 祐紫猛然惊醒,抬眸看着隐修,然后环视一圈,顿时就不淡定了:“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落在隐修的眼里,立即就换来了一记冷眼鄙视:“看样子是很**啊!都不想出来了。” 然后不再理会祐紫,转身出了房‘门’,无影跟墨轩也都纷纷起身,走出房‘门’,唯独夙靳言一人还坐在原位,心神有些恍惚起来。 刚刚在楼下用餐的时候,听着那些平民一直在闲谈,说楚国皇帝驾崩了,现在的新帝是皇帝的弟弟夙天泽。 听得令夙靳言心里分外的不舒服,夙天泽害怕他会回来,重新夺过江山,竟然拟了诏书,昭告天下先帝楚君王夙靳言已逝,把皇位传与其帝夙天泽接位。 夙靳言暗自苦笑一声,他们兄弟二人得亲情终究是抵不过一个‘女’人吗?! 对于幽兰兰,夙靳言的心忽然感到一丝不愉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要他说很爱幽兰兰,反而跟聂可清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是就是无法忍受她那柔弱的目光,似乎只要是幽兰兰想要的,他都会去想办法送给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爱幽兰兰的,如今看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第157章 不懂琴瑟之音 夙靳言坐在小木桌旁蹙紧眉头沉思着,想起儿时的事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小說网首发 他自幼就丧失了双亲,然后被夙天泽的父亲,夙蜂将军领回家当养子,一直跟夙天泽感情甚好。 而他也不想让夙蜂失望,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刻苦学武,夙蜂甚是喜爱她的上进心,事事都让夙天泽以他为榜样好好学习。 随着日子久了,他把夙天泽已经当做亲兄弟来看待,二人长得英姿飒爽,是众多千金看好的对象,多次被人上‘门’提亲都一一拒绝了。 直到有一次夙蜂去边疆镇守的路途中遇上了一群劫匪,中了埋伏不幸身亡,消息传到了将军府中,夙靳言是刻不容缓的骑上马就赶去。 赶到现场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狼藉,鲜血染地,周围都充斥着一股死气沉沉令人压抑的气息。 他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夙蜂,只是却已经断了气息,再无回天之术。 那是他第二次经历了亲人的死亡,虽然难受却绝不落一滴泪。因为夙蜂说过,好男儿绝不落泪。 忽然间一声低泣传入他的耳中,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一位柔软无比,浑身都散发着温婉气息的‘女’子。 目光接触到她的眼眸,是一双深幽微蓝的瞳孔,刹那间就被触电了一般,夙靳言的心重重的颤抖着。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幽兰兰,就犹如突然出现的狐仙一般闯进了他的生活,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 夙靳言按捺住砰然跳动的心,试探着问话:“姑娘为何在此?” 幽兰兰开口对他说话:“我本路过此地,不幸遭遇贼人,只好躲在这些人堆中……” 那声音就像是一汪清泉,缓缓流淌着注入他的心窝,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竟然还有如此的天籁之音。 后来,夙靳言收拾好沉痛的心,抱起夙蜂的遗体i,还顺带把幽兰兰带回了将军府。 他把幽兰兰带回附中,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然而幽兰兰却特别好吸引人,无论男‘女’都纷纷对她产生好感。[] 最令他苦恼的莫过于是夙天泽也对幽兰兰似乎有好感,不过他倒是没有要跟他争的意思,一直都跟幽兰兰保持着距离。 夙蜂身为轩辕国大将军,身殒了自然会风光大葬,轩辕国王也随之前来,只是当他的目光一接触到幽兰兰,就被定了型一般,不知动弹。 那时,他知道,次‘女’注定是祸水,可是却仍然舍不得放手。 轩辕国王命他接任家父的职位,去边疆镇守三个月以此时间段为戴孝,殊不知当他满了三个月回来后,才发现幽兰兰被轩辕国王接进了宫中,当了幽妃娘娘。 才明白过来,原来三个月的时间戴孝其实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是为了把他引开,才有机会得到幽兰兰。 愤怒截然而生,他的心就像是被烈火焚烧一般,痛不‘欲’生,一怒之下不顾宫人的阻拦,直接来到幽兰兰的面前。 见她衣着光鲜,妩媚动人的样子,却一脸的苦涩对他道:“国王之令不能违抗,她也是身不由己……” 他顿时懂了,想要不被他人掌控,那就反击吧!去掌控他人的命运。 筹备了半个月的时间,不动声‘色’的把皇宫的所有兵将都调走,换成自己的人,所有都准备就绪就一举拿下了整个轩辕国。 只是他高兴得太早了,没想到轩辕国王竟然令为‘玉’碎不为瓦全,幽兰兰身中奇毒快要香消‘玉’殒。 他一怒之下把整个皇族都灭杀,唯独有一个逃走了,就是其血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小公主轩辕灵儿。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幽兰兰的毒液清除,只是却变成一个长眠的人,再都不会对他颜笑一分。 夙天泽也因此一直对他感到愧疚,觉得是他没有好好看着幽兰兰,才被国王有机会掳走。 之后,他就一直在暗中寻找了小公主的下落,只是多年过去仍然找不到小公主的人影,唯有打起了轩辕国那个传说中的皇陵,希望可以得到里面的那颗能起死回生的大金丹,于是四处寻找着龙鳞‘玉’佩跟地图。 一直都无果的他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小公主却突然以他新娘子的身份闯入了他的生活,令他再次拾起希望,幽兰兰有救了…… 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夙靳言一惊,猛然回头看见紫疑‘惑’地看着他,道:“你已经坐在这里发呆很久了,是不想要找人了吗?!他们都已经走了。” 夙靳言抬头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经快要西斜了,才惊觉自己竟然陷入了沉思如此之久。 这时,紫又说出一句话来打击他,勾起一抹邪魅的嘴角,缓缓道:“你可知道,你的那位过几日就要被册封为楚国的皇后了。” 夙靳言听了之后只是缓缓的垂下了眉目,忽然间发现竟然没有意料之中的难受,反而像是释然了一般,不禁皱起眉头有些疑‘惑’起来。 紫观察了他好一会,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难过:“你怎么这幅表情?难到你的兄弟抢了你的‘女’人不该感到愤怒?!” 夙靳言嗤笑一声,抬眸对着紫道:“你似乎管得太多了。” 紫的脸‘色’瞬间垮了,瞥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出了房间。 教坊司中,聂可清今日被韩嬷嬷一大早就叫起来,带着她来到教坊司训练新人的地方,看在她跟香香的‘交’好的份上,特意让香香手把手教她熟悉这里的一切事物,还有一些最基本的练习。 聂可清端在在一架古琴前,看着前面的摆放着的五弦琴谱,面‘色’有些黯然。 古琴可是古人的乐器中最为艰难的一种的乐器,其音醇厚动人,却极难‘摸’透音‘色’,光是一个音‘色’都得训练好久才能懂得。 香香弯下腰,伸手在她的面前摆几下,道:“这古琴就是我第一个需要教你的任务,你务必要好好学习哦!” 聂可清轻轻挑眉,试探着纤纤‘玉’指搁在琴弦上,“噔~”一个醇厚的回音发出,可以听得出这把古琴是把好琴。 想了想,如果要等到衙了琴才能进宫,这样得多‘浪’费时间,聂可清抬眸对香香道:“我不懂琴瑟之音,可否选择另外一种才艺?!” “那你会什么?!”香香歪着头问。 聂可清站起身来,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缓缓道:“我能舞,却不能音。” “那好,你跳给我瞧瞧,如果过了我这关,我就帮你去跟韩嬷嬷说。”香香也很人‘性’化,没有太过于顽固。 聂可清微笑着,走到前面的‘花’园里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周围都摆放着品种繁多的鲜‘花’,刚好把她围成一个圈。 站在中间,聂可清闭上了眼睛,轻轻呼吸着,把自己想象成是一只飞在百‘花’丛中的蝴蝶,那种悠然的美,偏偏飞舞的流连着,比起那丽人的‘花’骨朵更要夺人眼球。 一个深呼吸过去,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踮起脚尖,纤手微微抬起,一个翩然转身,就置身于‘花’丛中,每一动作都是那么流畅,每一个神采都是那么的‘迷’人。 身上白‘色’的衣袂不断随着她娇柔的流动飞扬起来,耳鬓两旁的流苏在阳光下的照耀闪闪耀眼,聂可清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刚坠落凡间的仙子,令人止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紧紧凝望着。 聂可清自己都陶醉在其中,这种舞到至极,舞到畅快淋漓的感觉,实在是令她‘欲’罢不能,一个旋转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快速。 身体的柔美被她发挥到了极致,一舞罢,聂可清猛然止住脚步,身子向后弯曲着。 周围登时响起无数的掌声,聂可清才缓缓睁开眼睛,两边不知何时围满了人,韩嬷嬷拍着手掌,面容带笑走过来:“好!很好!果然是有一舞倾城的资本,今日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聂可清缓缓收起了姿势,站直身子,不语。 香香在发愣中清醒过来,然后像是要膜拜她一般,满眼的都是惊‘艳’,冲过来道:“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跳得这么美,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美丽得舞蹈。” 聂可清抬眸,正‘色’对韩嬷嬷道:“能够得到嬷嬷的认可,实乃荣幸至极,不知可否跟随嬷嬷的演奏团,进宫献舞?!” 韩嬷嬷的脸‘色’一沉,抬眸看着聂可清,然后朝后挥挥手,那些被聂可清舞蹈吸引过来的人群,顿时就散开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韩嬷嬷正‘色’道,她就知道一个正常的‘女’人是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的,果然是带着别的目的。 聂可清勾起嘴角,缓缓道:“没错,不过韩嬷嬷你也一点没吃亏不是,说不定还会因此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韩嬷嬷低头沉‘吟’片刻,还是不敢大意:“新帝册封皇后,我的教坊司确实是要带着舞姬进宫献舞,为新皇新后庆祝,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你的领舞人,不能去了……”聂可清淡然笑着,有些时候必须要使些小手段,不然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 韩嬷嬷的脸‘色’更加的深沉起来,有些微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韩嬷嬷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聂可清不以为然道,在韩嬷嬷微怒带着疑‘惑’的目光,悠然转身离去。 她相信,不用过多久,韩嬷嬷就会来到她的面前,带着她一起进宫的,因为除了她,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 ... 第158章 不是梦 果不其然,聂可清回到自己的房中,着手准备着,片刻后韩嬷嬷就一脸菜‘色’的出现在她的房中,语气有些无奈:“你不是要进宫吗?那就请随我来,不过……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聂可清面带着微笑站起来,笑道:“我……一定会谨遵嬷嬷教诲。79小說网首发” 由于时间紧迫,那位原本要领舞的人,被聂可清下了‘药’,如今还带在茅房里出不来,所以聂可清要在最快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学习她们的舞蹈。 不过她的底子很好,不过片刻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都在赞叹着聂可清的舞蹈堪称一绝。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聂可清很快就加入了她们的队伍中,坐上了豪华的马车,前往宫中。 此行中,香香是作为琴师,一同进宫,这样一来,聂可清也算是有个伴了,不会至于在途中过于无聊。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皇宫的‘门’口,聂可清轻轻挑开车窗的帘子看过去,顿时一阵五味‘交’杂不知如何作想。 这个皇宫……她又回来了。 想方设法的逃离了出去,如今又想方设法的‘混’进去,聂可清在心中自嘲着,终究还是不能把这个辉煌的鸟笼忘记。 韩嬷嬷手里拿着一块专属的令牌‘交’给守宫‘门’的士兵,然后嚼叫她们下车,因为马车普通的马车不能进入皇宫,她们只能够步行进去。 这就是身份的不同,在别人的眼中,她们是舞姬,是达官贵人的玩偶,终究还是妓‘女’罢了,就连皇宫里的普通宫‘女’都要比她们高贵。 所以一路上,聂可清没少受到别人的白眼,不过她不在意,她只要顺利进宫了就好,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所有的人都循规蹈矩地跟在韩嬷嬷的身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看得出韩嬷嬷确实很会调教人。 聂可清跟在香香的身后,眼眸缓缓打量着周围,记住走过的路,在皇宫中太容易‘迷’路了。 她需要把路给探好了,以便自己的行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无数的长廊,拐弯,终于来到舞姬们的栖息地,是一座不大的普通院落,有北京四合院的感觉。 聂可清跟着她们后面,前面还得经过皇宫里的嬷嬷搜身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带有暗器,或是利器才能放任进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来,夙天泽现在每天都过得心惊胆颤的,如此严格的检查是在害怕夙靳言会回来报复吗?! 聂可清暗笑一声,与其过得如此辛苦,还不如不坐这个皇位,落得一身自在逍遥,可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为何有些人总是喜欢这种约束的生活?! 在暗想间,就排到了聂可清,宫里的嬷嬷几乎都是一个德行,面容恶煞好像谁都欠了他好几万银子一般,恶狠狠的瞪了聂可清一眼,语气不屑道:“把手张开。” 聂可清听话的把手向两边张开,嬷嬷的手贴着她的衣物按压着,看看有没有利器,只是……那位搜身的嬷嬷似乎发现了聂可清的肚子,手微微的顿了一下。 感觉到不太对劲,聂可清这才想起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看着嬷嬷的手已经缓缓向她的肚子‘摸’去。 聂可清猛然抓住了嬷嬷的手,道:“虽然,都是‘女’人,可是不该碰的地方,嬷嬷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 一番话语下来,身后的人不断地在窃窃‘私’语,那嬷嬷的脸‘色’猛然暗沉下来,就想要开口破骂的架势,在一旁看着的韩嬷嬷立即前来,把一锭银子塞到搜身嬷嬷的手中,缓和道:“嬷嬷息怒,是小的调教不严,多有得罪,还请嬷嬷高抬贵手……” 那刚刚要发作的怒气,顿时被手中的那锭银子给降下去了,那嬷嬷的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把银子收进怀里,就对聂可清挥挥手,让她过去,接着检查其他的人。 聂可清擦着韩嬷嬷的身子而过,听见了她故意压低的声音:“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这里是皇宫,随时都会没命的,不要因为你的一些过时导致所有的人都跟着遭罪。” 微微的点点头,聂可清也不管韩嬷嬷看见了没,就举步走进去,自己找了一间最角落的房间落脚。 才把她的包袱放下,香香就走了进来,急切对着她道:“你刚刚是要吓死我了,你真是胆子长‘毛’了,居然敢那样跟嬷嬷说话。” 聂可清面‘色’肃然不语,夙天泽还要过几天才正式的给幽兰兰举行册封仪式,在此期间,她们身为舞姬就只能呆在这个院落里,哪也不许去,相当于囚禁。 抬眸看着打开的窗台,聂可清在目测着,要如何才能从这里跳出去?!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跟你说话啊?!”香香见聂可清不理会她,很是不满的嘟起嘴。 “没有,我也是刚刚被吓到了,还没回过神来……”聂可清随便扯一个借口来对付香香,这孩子的心思单纯,就单纯的对付着好了。 而夙靳言这边却毫无头绪的干着急,站在这个繁华的京都中,人海茫茫的感觉,不知道从何下手,如今没有兵力想要找到聂可清就犹如大海捞针般困难重重。 紫的脸‘色’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在泛着微微的红晕,隐修老头全然把紫当做是****未退导致的红晕。 其实是,紫在心里老是想起那个真实的梦,想起聂可清那柔滑的身子,那柔软的‘唇’瓣,那颗心止不住的狂奔‘乱’跳。 心烦气躁的紫很是无奈,明明就是不想去想起的,可是那个画面自己就这么蹦出来了,令他脸红气喘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畏畏缩缩起来。 再也受不了的他,一阵气恼的狂抓了一番头发,在挠动发丝的瞬间,一枚一起眼的珠子从他的发丝中抖落,然后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叮铃” 夙靳言猛然低头看去,微微蹙眉,弯腰捡起了那一颗小小的珠子,疑‘惑’道:“这颗珠子,怎么有些眼熟?!” 被夙靳言这么一说,无影跟墨轩顿时也觉得眼熟起来,都纷纷蹙起眉头。 隐修一把从夙靳言的手里抢过,然后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颗珠子不就是可清丫头发簪上的珠子吗?!” 被隐修一言惊醒梦中人,紫是犹如雷劈般的愣住了,然后眨眨眼睛,对隐修道:“你确定这是她的?!” “可清丫头的发簪就那么几支,她一直嫌弃太重就喜欢这些轻便小巧的簪子,我老头可是连这颗珠子镶在拿个地方的都知道!”隐修信誓旦旦的样子令紫更加的抓狂起来。 顿时一脸像是见鬼了表情,照隐修这么说来,昨晚的一幕并非是梦,而是……真实的…… 想到这里,紫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会一个不慎说出了什么惊人的事情,看着眼前这几个男人,要是被他们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会活埋了他的。 墨轩看着紫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对着隐修道:“你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貌似很难受……” 隐修‘摸’‘摸’胡子,轻轻瞥了一眼,无所谓的样子:“不用担心,这是吃了‘春’‘药’过后的后遗症,是正常的。” 紫是有口难言,真是被这个该死的隐修越描越黑的感觉了,心里气得出血了。 片刻后,紫冷静了下来,缓缓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如果那是真实的,这么说来他是找到了聂可清!! 登时一个兴奋的跳起身来,紫大声道:“我找到她了,你们快跟我来。” 就要转身出去,紫就被无影一把抓住了手。 无影沉沉道:“你说什么?!” 紫看着众人一脸置疑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于是道:“就在教坊司里,她就在教坊司里面。” 夙靳言立即与墨轩对视一眼,然后道:“那可是官妓的地方。” “咳咳……可是……她确实在那里。”紫说得有些不太自然,转过身去,面‘色’红润起来,他又想起那些画面了,心痒难耐啊! “她去官妓的地方做什么?!”夙靳言疑‘惑’地低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来道:“进宫!” 两个字,所有的人都明白过来了,聂可清之所以去教坊司那是因为官妓可以进宫,她果然还是想要进宫找幽兰兰报仇。 夙靳言一把扯过紫,面‘色’肃然道:“你马上去‘弄’一支乐队过来,我们也要‘混’进宫里去。” 紫愣住,片刻后道:“为什么是我去‘弄’?!” “没有为什么……”夙靳言冷冷道,墨轩是墨国的人,对楚国不熟悉,无影自幼跟在他身边是个木头人,隐修太过于胡闹他信不过,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紫。 紫把夙靳言扯住的衣襟用力的从他手中‘抽’出,然后整理一下衣裳,颇为自信的样子道:“你是终于发现了,我是众多人中最有实力的人吗?!” 夙靳言不语,真的没发现这个人竟然会如此的自恋臭美。 紫办事的效率确实不低,很快就打听到了一支可以前往皇宫献乐的乐队,在下了一点功夫把五个人给敲晕了,然后易容‘混’进乐队中,跟着一行人缓缓往皇宫出发而去。 夙靳言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自己身为楚国的皇帝,居然沦落到要以这种方式,这种身份‘混’进皇宫,说出去有谁敢相信?! ... 第159章 是兄弟吗? 相对于夙靳言的不自然,隐修倒是很乐在其中,不断的拨‘弄’着手里拿着的一个牛皮鼓,那魔音骤现,立即引起他人的厌恶的眼神。.,最新章节访问:.。说 无影一把抓住隐修的手,靠近他的耳边,咬牙低声道:“你这是想要把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才安心吗?!” 被无影这么一说,隐修立即住了手,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可是乐师,乐师可弹不出这么难听的音乐。 很快就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夙靳言站在墨轩的身后,‘阴’沉着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隐修的眼眸绽放着光芒,想要看看这楚国的皇宫跟墨国的皇宫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惯例的全部人都要接受检查,一一搜身后才能进入皇宫。 前面的隐修墨轩他们都是比较配合的,很快就到了夙靳言前去搜身,小太监走过来就要伸手触碰夙靳言的身体,被他一个下意识的就把小太监给打飞出去一米外。 顿时把所有的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那位作为乐队的领头人见状很是吃惊,赶紧走到夙靳言身边,怒道:“二狗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夙靳言听见‘二狗子’这个名字后,脸‘色’骤然‘阴’沉,而隐修他们则暗自偷笑着。 “二狗子你……你倒是说话啊?!”那领头人着急死了,这可是宫里的人,被打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那小太监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其他的太监都走过去看个究竟,发现……竟然断气了!! 无影的脸‘色’一沉,很是不满的看着夙靳言,这个家伙到现在还当自己是皇帝来着,下手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这下进宫无望了。 夙靳言面无表情,丝毫不见一点害怕的神‘色’。 一位等级较高的太监,手里拿着佛尘向夙靳言走来,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天子脚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夙靳言顿时嗤笑一声,冷眼看着太监,不语。 那太监被夙靳言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一股威严的气息撼住,顿时感觉到双‘腿’竟然有些不听使唤的微微发颤。 可是转而一想,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乐师罢了,还有什么能耐的,于是太监鼓起了‘胸’脯道:“来人,把这个目无王法的人给我关进打牢,大刑‘侍’候!” 紫很是无语的扶额,这个家伙干嘛要在关键时刻出幺蛾子?! 不知道他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找到这么一支乐队,这下好了!进宫的机会泡汤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靳言冷眸扫视周围一圈,已经有带刀‘侍’卫前来。 那个领头人着急的快要跳脚,一把抓住夙靳言的手,哀求着道:“二狗子,你赶紧去跟大人求饶,求饶或许还有救……” 紫是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哈哈……二狗子……哈哈哈……” 领头人看见紫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一阵窝火,对着紫怒道:“狗‘腿’子,你在笑什么?!” 笑声顿时止住,紫登时就沉了下来,狗……‘腿’子!这……他们是兄弟吗?! 一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无影,也因为他们的名字,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二狗子,狗‘腿’子……真是有意思! “你笑得这么开心,那么你就去陪他吧!”那太监斜斜的瞥一眼,对着紫道。 紫的脸‘色’黑得比木炭还要黑,因‘阴’气沉沉的样子,被士兵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然后在隐修一脸蛋疼的目光下,跟夙靳言一起被押走了。 之所以不反抗的原因是,大牢是在皇宫里的,这样一来,他们还是进宫了。 剩下的隐修,无影还有墨轩三人,面面相觑片刻,挑眉,这是……要去劫狱吗?! 领头人看着夙靳言跟紫远去的背影,一脸的痛心疾首,转过身来对隐修他们道:“他们兄弟二人被抓了,如今缺了两个人,可是皇上的宴会耽搁不得。” 然后抬起手,领头人指着隐修跟墨轩,正‘色’道:“所以……你们两个得一个顶两,把他们得乐器一并上了。” 隐修很是乐意的朝领头人点点头,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一个顶三都行。” 墨轩的嘴角‘抽’动,这个隐修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三人跟在领头人的身后进入了皇宫,无影的面‘色’肃然,深邃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事物。 墨轩也是一脸的沉默不语,唯独隐修就像是一个土包子,第一次进城一般的兴奋,东瞧瞧,西看看,还不断的赞叹! “果然还是本土的皇宫要更胜一筹哈!”隐修嘴里说着,还用手肘去撞了撞墨轩,劝说着道:“我说,你这小王子回去之后不妨把墨国的皇宫改造这种,比起你们那些好多了吧!” 墨轩一脸的黑线,投给隐修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不会理他。 “这里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我警告你们,在宴会开始之前,你们哪里都不能去。”太监带着他们来到一所院落,恰好就在聂可清的隔壁,只有一墙之隔。 一共进去大概十来个人,隐修很自然的跟墨轩无影仨个人住一间房。 夜‘色’降临,皇宫中到处都点起了烛火,依稀的宫‘女’或者太监三三两两的快速穿梭在长廊中。 尚膳局的宫婢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聂可清跟香香一同前去用餐的偏殿,还没踏入殿内,就被一位紫衣‘女’子拦住。 聂可清顿住脚步,抬眸,对上一双略带鄙视,还有些不服气的眼睛。 香香上前道:“无双,你这是怎么了?!” “哼!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片子,凭什么就该由你来领舞?!”无双斜视着聂可清,语气充满了不屑于不服。 聂可清缓缓勾起嘴角,看来还是有人不服她的,转而道:“既然你心又不甘,不如去跟韩嬷嬷说,只要她同意,我绝无二话。” 看着无双被气得脸‘色’涨红了起来,那双快要喷出火的眸子,酝酿着浓浓的恨意,聂可清却丝毫不在意,绕过无双的身子,从正‘门’进入。 由于‘门’有些狭窄,聂可清的肩膀把无双撞开了些,惹得无双立即破口大骂:“不要以为会跳舞就很了不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当不成领舞的!” 在场的人都是教坊司里的舞姬,大多都是自幼便在一起训练的人,所以对于聂可清被欺负,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埋头吃饭,没有打算去‘插’手。 聂可清就当没听见一般,随意看了一眼,三张桌子的座位都被坐满了,唯独角落的第四章桌子还有一个位置。 香香就坐在一旁,对着聂可清招手。 聂可清举步走过去,就要坐下时,那椅子上却被一只脚踩在了上面。 无双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悠然道:“怎么,想坐这里啊?!可惜这个位置是我的……” 聂可清抬眸,不语,无双分明就是在找茬的,故意为难她。 无双在聂可清的面前把脚在椅子上使劲的蹭,把鞋底的灰尘泥土都蹭到椅子上,然后把脚挪开,像是很慷慨的样子道:“算了,见你这么可怜的样子,我把位置让给你好了,你现在可以坐了。” 香香坐在一旁,想要起身跟无双理论,却被旁边的人拉扯住,朝她微微摇摇头,叫她不要冲动。 聂可清见状已经没有的胃口,不过是吃顿饭而已,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如此憋屈。 不想因为自己得冲动,坏了大事,聂可清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淡然道:“人……是不会跟畜生斤斤计较的。” 语罢,聂可清面带着微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偏殿。 “你……”无双气急了,双手握拳等着聂可清离去的身影。 聂可清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把‘门’给关上了,走到窗边摄手摄脚的爬了上去。 她的房间是刚好挨着围墙的,倚靠着窗台的高度,可以把头探出围墙看到外面的事物。 聂可清的高度是刚刚好好能冒出一个头,她尽量的放轻了呼吸,眼眸在适应了夜‘色’好一会之后,才渐渐可以看清周遭的一些事物。 最先映进眼帘的是一些巨大的乐器,被木架高高支起的大鼓,还有杂耍的双刀长枪之类的,从这些道具中,可以看得出这也是一个跟她们一样是进宫献艺的团队。 聂可清想要在站高一点,去看看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结果却听见香香在外面的脚步声,心下着急,立即就从窗台上下来。 刚好香香把房‘门’打开了,见聂可清站着不动,立即扬起形容,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把房‘门’关掉之后,来到她的面前,举起一个油纸袋。 “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香香微笑着看着她。 聂可清闻到一股‘肉’香的味道从油纸袋中传出,已经猜到这是香香为她留的事物,心里不免‘激’起一阵小小的感动。 香香见聂可清无动于衷,于是把油纸袋直接塞到她手中,劝说道:“希望你不要怪我不帮你说话,无双可是有高官罩着的人,就连韩嬷嬷都得给她三分面子……” “我懂,谢谢你了。”聂可清神情淡然,她是真心的跟香香道谢的。 这个‘女’孩跟她萍水相逢,能待他如此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了,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位朋友的。 第一次萌生了,想要‘交’一个朋友的念头,这种感觉对聂可清来说,十分的陌生,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需要朋友的人。 ... 第160章 幽兰兰的真面目 夙靳言跟紫被带到大牢中,士兵很不客气的推了夙靳言一把,语气讥讽着道:“快点给老子进去,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乐师,也敢在宫里杀人,简直就是在找……” 话没说完,那士兵就在夙靳言的手里断了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说 另外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兄弟脖子都歪倒了一边,死不幂目的样子,想要大声的呼喊救兵,才张开嘴就被紫一把劈晕在地。 紫甩了甩劈疼的手,对夙靳言道:“不要以为,就你才会出手。” 夙靳言轻瞥他一眼,以一种难得跟你废话的样子,独自走了出去。 紫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远去身影,嘴角缓缓勾起,在这个宫中他是无比的熟悉,根本就不需要夙靳言的领路。 随意的习惯‘性’想要抚平身上的皱褶,低头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大红衣服,于是把抬起的手缓缓放到背后,微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戮,抬脚就往后宫走去。 他应该去看看幽兰兰了,还有……她…… 御书房,那扇紧闭的‘门’重重的被人一脚踹开,里面正在热火朝天的两人看着来人,立即发出惊恐无比的神情。 夙靳言黑着脸,来到他们的面前,不问原因,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就兀自伸了过来。 他放佛被人施了法一般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夙靳言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一个收紧顿时就失去了呼吸的空气,分外的难受。 夙天泽猛地睁开了眼睛,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眼眸缓缓转动一下,发现只是在做梦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梦他几乎每日都会做,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怕,总感觉有一天会实现一般。 伸出袖子把额头上的汗液擦拭掉,夙天泽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此时全然已经没有了睡意,于是把杯子掀开下了‘床’,想去桌面倒杯水喝。 脚步有些虚浮,挑开垂落在地的帘幕,那梦中的身影赫然映入了他的眼中,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踉跄倒退几步。 夙靳言站在桌子边,背对着夙天泽,久久都没有转过身来。 夙天泽很是艰难的咽一口唾液,伸手‘揉’了‘揉’眼睛,睁开那冷峻的身影依然站在面前,此时他的内心惊慌失措得很,这个……会不会也是梦?! 看着那个不会动的身影,夙天泽试探‘性’的唤了一句:“大哥……” 夙靳言的身子顿了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对上夙天泽惊慌的眼眸,冷冷开口道:“你还记得我是大哥。(.好看的小说” 夙天泽的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更加的惨白起来,整个人都陷入无尽的自责跟惭愧之中,更多的是害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夙靳言的眉头兀自蹙紧,看着夙天泽此时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再怎么说这人也是跟他一起长大,是爹的亲子,是唯一个独子,就算他做再过,也不可能会取他的‘性’命。 “为什么要这么做?!”夙靳言的声音冰冷毫无温度,虽听不出怒气,却能令人感到寒冷无比,感到颤栗。 夙天泽愣住原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夙靳言,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垂眸之间,心里的那一抹愧疚感顿时被一股陌生的仇恨代替了。 眼眸骤然略过一丝杀戮的神‘色’,夙天泽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讥笑,隐去内心的神‘色’后换上淡笑懦弱的表情,缓缓抬起头来。 夙天泽快速走到夙靳言的身前,就跪在了地上,哀求着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被皇权冲昏了头,我现在每日都在深深的自责中度过,大哥……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夙靳言看着夙天泽现在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就算是儿时做错了事情,天泽都未曾如此的哀求过他,眉头一直紧凑着未曾松懈。 见夙靳言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夙天泽内心闪过一抹狠厉,出手一把抓住夙靳言的衣摆,继续道:“大哥,我真的知错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话,绝无二心。” 夙靳言垂眸看着地上求饶的人,冷冷道:“你先起来。” “不!大哥你要是不原谅我……”夙天泽此时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坚定起来,忽然抬眸看着夙靳言,嘴角缓缓勾起,咬牙一字一字道:“我就永远都不起来!” 当夙靳言看家他眼里闪过的一抹杀戮之意时,都已经为时已晚,腹部骤然一阵剧痛传来。 低头看去夙天泽握紧了‘玉’骨扇,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快速的涌出,滴落在光滑的黑曜石的地面上,四溅开来。 心里的失望无限的蔓延开来,夙靳言猛地一把推开了夙天泽,握住‘玉’骨扇蹒跚退后几步。 原来刚刚求饶只是为了从他的身上盗取‘玉’骨扇,作为刺杀他的武器,真是格外的讽刺。 夙靳言竟然讥讽笑了起来。 夙天泽紧紧蹙紧眉头,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你笑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以为你回来了,我就会把皇位跟兰兰双手奉上给你吗?!” 夙靳言腹部的鲜血不断的涌出,不过是片刻的时间,身下的地上已经滴出一摊汨汨鲜血,周围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煞是刺目! 这时,幽兰兰忽然出现,素手挑开帘幕,踏步生莲,身姿摇曳般缓步走进来,站到夙靳言的面前。 夙靳言看着一双素‘色’的布鞋站在脚下,顺着目光抬起头来,对上一张‘艳’丽的脸庞。 弯弯的柳眉,不点而红的朱‘唇’,媚眼连连,幽兰兰似乎又比以前更加的妩媚了,更加的动人了些。 只见她那幽深微蓝的眼眸快熟中闪过一抹笑意,缓缓开口道:“言,真是是你吗?!” 夙靳言赶紧闭上了眼睛,忍住腹部的疼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心里刚才的凌‘乱’顿时清晰了一些,再次睁开眼眸,却发现幽兰兰不再似刚刚那么娇媚了。 幽兰兰见夙靳言的眼眸清晰,似乎不受她的蛊‘惑’,于是上前一些,就快要挨到他的鼻尖。 夙天泽登时走过来一把拉过幽兰兰,搂进自己的怀里,心里对于幽兰兰刚刚的举动感到异常的愤怒。 结果却换来幽兰兰的反抗,用力的挣脱了夙天泽的手,再次走到夙靳言的面前,缓缓勾起嘴角道:“言,你告诉我,你回来是因为不想看见我成为别人的皇后对吗?!” 话语传进夙天泽的耳朵中,脸‘色’骤然惨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幽兰兰。 夙靳言的牙关微微紧咬着,在他使用着内力强制这自己的思绪,不被任何事物蛊‘惑’着,此时竟然发现幽兰兰的眼眸竟然带着一丝邪魅,犹如会摄魂一般不断地对她进行着催眠,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会传说中的魅术。 难怪自从他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深深的吸引着,原来如此,被欺骗的愤怒感顿时充斥着他的‘胸’膛。 只是夙天泽却对他起了杀心,那把‘玉’骨扇唯有扇子手柄还留在外头,整把扇子的叶片全部没入了他的体内,刺中了他的要害。只要稍微大声喘气,都会牵引到全身的痛楚,加上失血过多,夙靳言此时根本就不是夙天泽的对手。 幽兰兰低头看着夙靳言还在不断涌出的鲜血,眼里似乎有些兴奋,她笑着对夙靳言道:“言,你恨痛苦对吗?!” 忽然出手抓住夙靳言握住‘玉’骨扇的手,猛然间一个用力,夙靳言的顿时就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额头上溢出冷汗,脸‘色’惨白。 幽兰兰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夙靳言的表情,声音异常的温柔,蛊‘惑’着道:“言,只要你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我就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兰兰!”夙天泽猛然抬头,眼眸闪过伤害,微微摇着头。 夙靳言的身体开始颤抖着,身体虽然剧痛无比,却可以令他不受到幽兰兰的丝毫蛊‘惑’,此刻他已经全然看清楚幽兰兰的真面目。 不过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女’人,却倚靠着魅术,令人觉得她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女’子,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奉到她的面前以示真心。 “你休想!一个只会利用魅术的‘女’人,是永远都不会得到真爱的……唔……”夙靳言的语言‘激’怒了幽兰兰,腹部的‘玉’骨扇又刺入了一分,令他剧痛闷哼出声。 幽兰兰眼里出现了愤怒,那幽深微蓝的眼眸微微眯起,白皙稚嫩的手掌松开了‘玉’骨扇,沾满了夙靳言的血液。 把手抬起到夙靳言的眼前,另一只手强迫‘性’的掰住他的下颚,嗤笑一声道:“呵呵……你不爱我,难道就爱上了轩辕国的小公主?!” 夙靳言疼痛得整个人都快要‘抽’搐起来,却依然咬紧牙关,站稳身子。 “呵呵……别忘了,你可是她的仇人,你们有着深仇大恨呢!”幽兰兰说得很是轻巧的样子,在夙靳言的面前揭开他的伤疤,一层一层拨开,就要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样子。 “你可是亲手把她父皇的国家给摧毁了,亲手杀死了她的亲人,还为了我放了她一个月的血……”幽兰兰嗤笑着,看着夙靳言痛苦的样子,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 “够了!”在一旁的夙天泽再也受不了幽兰兰的眼中看不到他的存在,愤怒的出声吼道。 ... 第161章 捆绑住的生命 幽兰兰的脸‘色’猛然暗沉下去,转身扬手就给夙天泽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怒道:“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余地?!” 夙天泽先是愣住片刻,回过头来对上幽兰兰愤怒的目光,只消一刻便没了怒气,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囊,问问顺顺地站在一旁看着。[]。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夙靳言愤怒道:“天泽你快点清醒过来,不要再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呵呵……你现在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用的,天泽这辈子都只能被我控制了,除非我死了,否则……谁都不能唤醒他!”幽兰兰一步步往夙靳言走去,嘴角的嘲讽的笑意愈发的深重起来。 “是吗?”冷冷的声音在幽兰兰的身后响起,令她的脚步顿住,面‘色’骤然惨白,猛地回过身来,看见紫一副慵懒的姿势站在身后,顿时心慌无比。 紫抬眸轻轻瞥一眼夙靳言,嘲‘弄’道:“怎么搞成这幅德行啊?!真是令我瞧不起你。” 夙靳言兀自呼吸着,没有对紫的话语过多的理会,反而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紫的那一刻松懈了下来。 “师兄,别来无恙……”幽兰兰努力的扬起一抹友好的笑意,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惊慌着。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啊?!”紫淡然道,抬脚就来到夙靳言的面前,低头看一眼他的腹部,立即出手点住他‘穴’道,止住了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液,不以为然道:“不用感谢我,我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一句话,把夙靳言到嘴边的感谢给‘逼’了回去,夙靳言的疼痛得到了缓解,就立即往一旁的柱子倚靠过去。 紫转过身来,笑着对幽兰兰道:“师妹啊!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说……我到底该如何惩罚你呢?” 幽兰兰那牵强着的笑意骤然消失,摇了摇头,轻声道:“师兄,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你装成无辜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语罢,紫的手已经掐在了幽兰兰稚嫩的脖子上,只要稍微的一用力,她就能在他的手中逝去。 幽兰兰满眼的惊慌,双手立即攀上紫的手,想要掰开,只是她根本就毫无反驳之力,只能无助的摇摇头。 紫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一些,缓缓道:“不要对我使用魅术,因为不管用!” 到了这个时候,幽兰兰还不死心,竟然想连他也一起控制了,看来这个‘女’人很是贪得无厌,永远不知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师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幽兰兰修炼魅术,身子骨是异常的娇柔,犹如一个瓷娃娃一般,很是脆弱。 紫还没有使力的手,就已经在她稚嫩的脖子上出现了五个淤青的痕迹,赫然醒目。 “是吗?!”紫的眼眸渐渐地狠厉起来,手掌兀自收紧。 幽兰兰顿时感觉到肺部的空气被‘抽’走,惊慌着朝夙靳言大声道:“如果我死了,天泽跟轩辕灵儿一样也会跟着我死的!” 紫的手猛然顿住,愣住在原地。 而夙靳言在听见幽兰兰的话语之后,顾不得自己伤势,快速运行内力,一把打掉了紫的手。 幽兰兰失去了钳制,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跌落在地,双手抚上脖子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夙靳言因为伤到了要害,又强行运功,在看见幽兰兰脱困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中。 紫回过神来,走到幽兰兰面前,质问道:“你竟然给天泽下了生死契,你当真就不怕反噬吗?!” 幽兰兰喘着粗气,抬头,第一次以不怕死的目光看着紫,嘴角缓缓勾起,嗤笑一声:“轩辕灵儿的血液可是在我的身上流淌着,我跟她的命运早就已经绑在一起了,至于夙天泽,我需要他成为我的傀儡,等我杀死了轩辕灵儿,我就会倚靠着他的生命苟延残喘下去。”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紫的眉头蹙紧,幽兰兰不过是一个‘女’人,财富与荣耀她早就得到了不是,为何还要如此?!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内心的煎熬,我要全天下的男人都为我癫狂,我要全天下的负心汉都生不如死!”幽兰兰癫狂的呐喊着,眼里的幽怨的恨意,令人从脚底感到寒颤。 回头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夙天泽,犹如没有思绪的傀儡,紫笑道:“你如此待他,相信你会后悔的。” 幽兰兰疑‘惑’的抬头,有些不明白得看着紫。 紫只是笑笑,却不给予答复,抬眸看向屋顶处,淡然出声道:“你在上面看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弯着身子的聂可清猛然一个颤栗,暗下吃惊,这个紫原来早就发现她了,亏她还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喘气,多此一举了感觉。 幽兰兰顺着紫的目光看去,只见屋顶端的琉璃瓦被掀开了一块,只能依稀看见一双眼睛,紧紧地朝里面看着。 聂可清收回目光,她可是在房中点了安睡的檀香,想方设法躲避了士兵,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这个十多米高度的屋顶,早知道她就直接从正‘门’进入好了。 低头瞧了一眼地面,聂可清顿时失去了勇气,眨眨眼睛,暗自称奇,她是怎么爬上来的?! 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人,实在是没有勇气往下跳。 沉‘吟’片刻,聂可清就想要开口朝紫求助,腰间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圈住,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顿时感到一股熟悉的安全感。 聂可清下意识的双手环住了来人的腰身。 无影的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笑意,然后一个跳跃转身,就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耳边传来无影低沉的嗓音:“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自离开,这样很危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话没说完,隐修那个煞风景的老头,就冒了出来,快速冲过来,从无影的怀里一把夺过聂可清,就来了一个熊抱。 聂可清是想躲都来不及了,被隐修狠狠的抱住了。 “徒儿啊!你这个孽徒,居然敢扔下为师一个去逍遥了,实在是太不孝了!”隐修说得一把辛酸泪,就要往聂可清的身上抹去。 墨轩眼疾手快地把聂可清扯过来,护在身后,一脸愤恨地看着隐修。 隐修老头的那些眼泪跟鼻涕都还挂在脸上,顿时一脸‘阴’云密布。 “真是人齐啊!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紫踱步走出来,双手放在背后,看向聂可清的时候,那晚的二人****相对的画面就不受控制的涌出脑海,登时一阵面红耳赤起来。 幽兰兰听见声响,快速地爬起来,跑了出来,看见聂可清完好无损得站在她的面前,而且那本该有着三道疤痕的脸颊,此时竟然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柔嫩,‘胸’腔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着。 聂可清的目光对上了幽兰兰,下意识的扬起嘴角,淡笑着道:“别来无恙,我侧妃娘娘,哦不!我该叫你什么好呢?!毕竟你曾经可是我父皇的‘女’人!” 言语间,对幽兰兰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幽兰兰的脸‘色’惨白,手掌狠狠攥紧,低声咬牙,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为什么?!” 鼻子异常的灵敏,聂可清闻到一股血腥味,顿时蹙紧了眉头,抬脚走进御书房内,入目就看见夙靳言倒在地上,腹部还‘插’了一把‘玉’骨扇。 内心骤然一阵剧痛,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踢了一下,聂可清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回过神来快步走过去。 看着夙靳言闭目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吗?! 为什么心中会有酸楚感,为什么感到难受?! 微微颤抖的手兀自伸出,聂可清想要探到夙靳言的鼻尖处,背后立即传来紫的声音:“放心好了,他还没死,我相信你一定是想要亲手杀死他的,我自然不会去毁了你的心愿!” 聂可清的手猛然顿住在半空中,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来,似无所谓一般,转身对紫道:“没错,紫大人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就算是要死,也必须是我杀死的!” 紫看着聂可清微微动怒的模样,心里划过一丝愉悦,走过来靠近聂可清,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好!只要你答应帮我找到皇陵,我一定会让夙靳言心甘情愿死在你的手下。”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啊?!”隐修一跑进来就看见地上的夙靳言,顿时大声吼道。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就算心里不是滋味,她也会强制的压下去,绝不能心软,这个男人害她身心皆受巨创,怎能如此轻饶于他! “啊呀!这个又是怎么回事?!”隐修又是一声高呼,走到夙天泽的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摇摆几下,丝毫没有反应。 隐修疑‘惑’的观察着夙天泽,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瞪大着双目,一个拍手呼叫道:“难道这就中了传说中的摄魂术?!” 聂可清扭头看去,见夙天泽就像一个驱壳一样,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开始时她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对劲。 于是开口问隐修:“你刚刚说什么?!” “摄魂术其实是一股古老的魅术,它能‘迷’魂他人,还能控制人的思维,不过修炼者会遭到反噬,其身体异常娇柔,犹如瓷娃娃!”隐修‘摸’着雪白的胡须沉思着。 ... 第162章 你是人还是鬼? 听着隐修缓缓道来,聂可清立即就想到了一个人,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外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说 幽兰兰也听见了隐修的话,面‘色’惨白,对隐修的身份也多了一些猜测。 这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竟然能够单单凭着目测,就能看出夙天泽是被魅术摄了魂,看来此人定不简单,幽兰兰在心里下意识的对隐修防备着。 隐修看了一眼夙天泽,再看一眼夙靳言,左右衡量之下选择了先医治夙靳言要紧,一把托起地上的夙靳言就往里面的靠榻走去。 聂可清面带着微笑,缓缓走向了幽兰兰,现在是时候来算算她们的账了。 幽兰兰无惧的迎上了聂可清的目光,面容中带着嘲讽:“真是没有想到,你看起来似乎过的还不错?!” “托你的福,未曾亲手刃你,我又怎能死去。”聂可清来到幽兰兰的面前,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阻止她杀了幽兰兰! 幽兰兰那幽深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扬起笑意:“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那你就快点动手吧!”幽兰兰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有点儿兴奋的样子。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聂可清的眼眸愤怒起来,立即扬起手就掐住了幽兰兰的脖子。 一直都未曾动弹过的夙天泽像是打了一个‘激’灵般,眼眸登时充斥着愤怒的目光,快速朝聂可清出手。 犹如龙爪狠厉的爪子就要抓向聂可清的背部,登时被一把利剑刺过来划伤了夙天泽的手背。 无影狠厉的目光紧紧盯着夙天泽,不让他靠近聂可清半分。 而这边幽兰兰被聂可清掐得脸‘色’发紫,眼看幽兰兰就要被聂可清掐断气了,紫一个着急,立即过去出手挥开聂可清,把幽兰兰搂住怀里。 紫焦急地对聂可清道:“你不能杀她!” 聂可清淬不及防,踉跄倒退几步,然后站稳,看着紫紧搂着的幽兰兰,嗤笑着道:“我差点就忘了,她可是你的师妹。” 紫神情有些不自然,想要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不用说了,既然你要护着她,那我们只有敌对的关系了。“聂可清不给紫说完,就立即朝紫出手。 紫来不及开口,聂可清就顺手挂在墙壁的长剑,就朝紫怀里的幽兰兰刺过去,专‘门’攻击幽兰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紫不能伤及聂可清,又要以防幽兰兰被伤,她的身子太过于娇柔,要是破了一个伤口就会血流不止,随时都有‘性’命的危险。 而幽兰兰的‘性’命关乎着两个人的‘性’命,紫从来都没有试过如此纠结过。 墨轩听见打斗的声音,走进来,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讶到,立即奋身跳跃进来,横‘插’在聂可清跟紫之间,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无影跟夙天泽也同时停止出手,双方纷纷对持着。 紫趁着墨轩隔离开的机会,赶紧解释道:“你杀了她,你跟天泽都跟着死去,所以你不能杀她!” 聂可清愣住,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总之,你不能杀她。”紫不知该如何跟聂可清解释,虽然此事是由幽兰兰嘴里说出来的,可是万一是真的,他可冒不起这个险。 “好!很好!那就看看,你到底能护着她到几时,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否则我绝不手下留情。”聂可清气急了,搁下狠话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墨轩心里着急,看了一眼紫后,慌忙追了出去。 而无影害怕夙天泽会对聂可清出手,依然与他对持着。 聂可清气愤难耐,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想方设法的护着幽兰兰,夙靳言是这样,如今紫也是这样。 哼!不要以为护着,她就没有办法了。 她既然已经回到了这个皇宫,不‘弄’死幽兰兰决不罢休! 她要幽兰兰血债血偿!! 刚刚气愤的心绪渐渐的平缓了下来,聂可清停下了脚步,抬头发现这个地方很是熟悉,转眸间看见了一座宫殿,正‘门’的牌匾上写着‘西宁宫’ 聂可清缓缓勾起了嘴角,原来是公孙浅歌的寝殿,幽兰兰现在还动不得,那么公孙浅歌可以动了吧! 她一向都是记仇的人,唐鸢的死,是时候向她讨回来了。 辗转间,聂可清已经来到了西宁宫的大‘门’前,见没人把守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远远就听见一声声悠扬的笛声,聂可清顿住脚步,抬眸看去,只见公孙浅歌靠着窗台边坐着,面容有些消瘦,闭着目吹牧笛。 那笛音绵长悠扬,带着一股浓浓的思念,令人仿若余音绕耳。 聂可清缓步走进去,未曾惊动任何人,直到公孙浅歌一曲罢,拍起手掌赞叹道:“果真是书香世家,闻名远扬的才‘女’,这笛音吹得当真是不错。” 公孙浅歌听见声音后猛然睁开眼睛,待看清楚站在前面的人是聂可清之后,手中笛子从手中脱落,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立即伸手攀附着桌面。 眼里浸满了惊慌,公孙浅歌艰难的咽一口唾液,颤抖着嘴‘唇’道:“你……你是人是鬼?!” 她怎么会没死,她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 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公孙浅歌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眸紧紧盯着聂可清。 聂可清微微勾起嘴‘唇’,缓步走到公孙浅歌的面前,笑着道:“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 公孙浅歌不断地摇着头,嘴里低喃着:“不可能的,你的脸……” 聂可清的脸是她亲手的毁的,三道疤痕,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长得跟聂可清一模一样,却少了三道疤痕,公孙浅歌此时不敢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聂可清。 缓缓抬起手,在洁白粉嫩的脸庞上轻抚着,聂可清淡笑着道:“怎么?你还想要再毁一次吗?!” 公孙浅歌的脸‘色’骤然惨白,不断地向后好几步,然后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结果却踩在了自己的笛子上,脚下一滑,顿时又跌坐在地。 聂可清忽然间收起了笑意,眼眸‘露’出一丝狠厉,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对唐鸢下手,她是最无辜的人!” 心里对于唐鸢的死,一定都愤恨难平! 公孙浅歌不断的摇着头,不明白聂可清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而且那些宫‘女’此刻一个人影都不见,心里害怕极了。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公孙浅歌大声叫唤着。 聂可清抬眸向外面看去,却看见了墨轩的身影,心下了然,原来是墨轩在暗中帮了她一把。 “你不用喊了,今日……我要用你的血,祭祀死去的唐鸢,谁都不能阻止我。”聂可清目光狠厉的划过一抹杀戮,反手见就一巴掌打在了公孙浅歌的脸上,尖利的指甲狠狠划过公孙浅歌消瘦的脸颊。 “啊!”脸上传来的剧痛令公孙浅歌痛喊出声,立即伸手抚上脸颊,低头一看,手指上一片血淋淋,更加惊恐的叫了起来:“啊!不要!你不要过来!” “现在知道害怕了?!”聂可清身子向前倾去,靠近公孙浅歌的耳鬓,轻声道:“你可知道,唐鸢她一个人在下面有多么的孤独?!” 公孙浅歌登时就想到唐鸢暴毙时的模样,那副七孔流血死不幂目的样子,不断地在她脑海闪过,受不了那刺‘激’的画面折磨。 “啊!”公孙浅歌大叫一声,然后捂着耳朵,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聂可清好艰难才活了下来,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回来报仇,怎能如此轻易放过她,于是发狠地抓住了公孙浅歌的双手,强迫她听下去:“唐鸢她告诉我,她好想你,想你下去陪她,非常的想……” “她还说,下面好冷,她好想要紧紧的抱着你……”聂可清幽幽道,看着公孙浅歌已经奔溃的模样,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丝释然。 “难道,你不想她吗?!”聂可清故意地问着公孙浅歌。 公孙浅歌再也受不了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聂可清就要朝‘门’外走去,结果却被墨轩拦截住。 公孙浅歌惊慌的顿住脚步,前后观望着,眼眸中溢出泪痕,不断地摇着头。 聂可清站起身来,面容肃然,缓步朝她走过去。 然而已经陷入了极度惊慌中的公孙浅歌,回眸间,竟然把聂可清看成唐鸢的样子,立即倒‘抽’了一口气。 唐鸢气孔留着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朝她走来,嘴里还说着:“我好冷,我好冷……” 吓得宫孙浅歌在慌‘乱’中,退后到圆形的桌子边抵住,手在扫过桌面的时候触‘摸’到一把削水果的匕首,立即就一个‘激’灵的拿起了匕首就朝聂可清冲过去。 墨轩一个着急,喊道:“小心……” 公孙浅歌手里举着匕首,目光狠厉地冲向聂可清,只是脚下却踩上了她落下得笛子,身子一个不受控制的向一边倾斜倒去,撞到了边上的一个铜质的仙鹤香炉。 那仙鹤香炉整个就是仙鹤的造型,尖长锋利的嘴加上是铜质的,异常的坚硬沉重,就那么朝公孙浅歌的身上倒下去。 始料未及的聂可清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还是没来得及,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仙鹤铜炉压在公孙浅歌身上。 尖利的仙鹤嘴部刺穿了公孙浅歌的‘胸’膛,听见一声低沉的闷哼传来,聂可清止住了脚步。 ... 第163章 我属狗的 公孙浅歌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眨了几下,然后缓缓扭头看着聂可清,轻轻笑了笑,艰难道:“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我没有勇气罢了……” 聂可清面‘色’暗沉,蹙眉不语。[]-79- 墨轩立即走过来,拉住聂可清的手:“你还好吧?!” 聂可清轻轻摇头,继续看着公孙浅歌,见她的嘴长了又长,许久后才艰难的道出声:“我与表哥两情相悦,是你……亲手扼杀我的一生,为什么要选中我?为什么……” 话语落下的同时,公孙浅歌无力的手也随即坠落在地面,再没有动弹一下。 聂可清猛然抬头,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公孙浅歌,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后的大快人心,全然没有一丝快感。 相反,心情感到异常的沉重。 原来,是她亲手早就了公孙浅歌的仇恨,才导致了唐鸢的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见到聂可清失落的样子,墨轩感到一阵心疼,不禁把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墨轩沙哑低沉着在聂可清耳边道:“灵儿,放下过去一切跟我走,好吗?!” 聂可清在墨轩的怀里顿了一下,没有出声。 墨轩继续道:“放心仇恨,我会给你最温暖的呵护,绝对不会令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聂可清的眼眸缓缓溢出一阵湿润的氤氲,沉默片刻,把眸中的雾气狠狠‘逼’下去,用力挣脱了墨轩的怀抱。 抬头,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很抱歉,要我放下过去,恕我做不到!” 语罢,聂可清挥开墨轩抓住她手臂的手,决然转身离去。 心里同时也是微微的疼痛‘抽’搐着,就算‘迷’茫的前方是一个无尽的深渊,她还是会义不容辞的跳下去,在她的人生观中,绝不允许自己后退半步,哪怕是死! 墨轩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聂可清孤单萧条的身影,心疼无比,真的很想把她狠狠的抱在怀里守护着。 可是这个‘女’人的内心太过于倔强了,甚至比一个热血男儿还要倔强,这让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就犹如是一支带刺的玫瑰,想要靠近去触‘摸’她,却反被她扎到手一阵刺痛,远远地看着她,却躲不过无情的落‘花’期,硬是把她的‘艳’丽一点点的摧毁,然后要她凋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就是想要前去挽留呵护,都始终无能为力…… 聂可清不知不觉,却来到了凤鸾宫的大‘门’,顿住脚步,抬头看着头顶的三个大字,旁边是夙靳言亲自落的款。 暗自叹息一声,聂可清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尘封的大‘门’,靠着夜‘色’依稀能看见原来的样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动。 缓缓抬脚走进去,回忆一幕幕袭来,或许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刻,就已经被他身上的那股邪魅的气息,所震撼住了。 之所以,自己变得跟失去了战斗力一般,或许就是因为心中有情了,拥有了人类最致命的弱点,才会变得这么的不堪一击。 心微微的酸痛着,聂可清兀自抬起头,看着高空中的一轮暗淡的半圆月,低喃着道:“此生,我还能有机会回到吗?回到……我原来的地方……现代!” “呜呜……”耳边忽然听见一声声低鸣,聂可清回神,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声音竟是远处的一颗梧桐树后面发出来的,而且……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聂可清抬脚就走过去,由于黑夜的关系,走进了才能看见一个庞大的黑影,立即顿住了脚步。 那个庞大的黑影在看见聂可清之后,顿时一个‘激’烈的飞扑过来,聂可清躲避不及,被扑了一个正着,幸好地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 她被庞然大物压倒在地,然后一条温热湿漉漉的舌头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凶猛的洗礼,‘舔’了一个遍。 聂可清心里有些‘激’动,没有想到大黑竟然还会在这个凤鸾宫中,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出声道:“大黑,你的舌头好臭!” 大黑似乎比她还要‘激’动,收起舌头,就仰头“嗷呜~”一声。 聂可清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大黑的头,‘毛’似乎有点太长了,有些打结不顺畅,‘摸’着不舒服。 “大黑,你是在这里等我吗?!”聂可清下意识的就问出声了,才反应过来,大黑是狗,怎么可能回答她。 “丫头,原来你也有这么傻的一面啊?!”隐修的声音至头顶传来,把聂可清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隐修不知何时坐在了梧桐树上,心里暗自称奇,梧桐树如此笔直,他是怎么上去的。 隐修笑了笑,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下子不慎,一只脚刚好踩在了大黑的黑漆漆的爪子上,然后就…… “啊!我的脚啊!”隐修那只踩着大黑的脚,此时正被大黑‘露’着凶猛的目光,狠狠的咬在嘴里,就是不松口。 聂可清的嘴角猛然‘抽’搐一下,然后缓缓道:“大黑,赶紧松口。” 大黑接到聂可清的指令,那幽怨的眼神死命的等着隐修,像是很不情愿的样子,把嘴松开。 隐修一得到解脱,顿时就抱着脚肚子翱起来:“哎呀!我的老‘腿’啊!你这只够怎么可以咬人呢!是不是想变成烤‘肉’啊?!” “呼呼~~~”大黑立即呲牙咧嘴的发出低沉声。 隐修立即松开抱住脚的手,捂住嘴巴!尼玛!这狗怎么这么小心眼! 弯下腰去,隐修把自己的‘裤’子提起来,脚上何然两个狗齿印,刚刚收敛起来的怒气,登时又冒了起来,怒道:“你这只该死的畜生,连你爷爷都敢下口!!” “汪汪汪……”大黑狂吠一声,然后又一口咬在了隐修的另一条‘腿’上,又是一阵翱连天。 “哎呀!我的‘腿’啊!该死的畜生!”隐修的叫喊声无比的惨烈。 站在一边的聂可清嘴角‘抽’动,冷汗直流,这个……隐修是不是跟狗的生肖犯冲啊?! 许久后,聂可清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隐修给拖进了正殿,点起了许久未曾点过的蜡烛,殿中顿时明亮了起来。 隐修的一脸的愤恨看着远处,被聂可清用绳子绑在椅子上做好的大黑,对着大黑做出各种各样凶神恶煞的表情,恨不得立即就将大黑烤了吃了。 聂可清拿着灯台,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内殿,然后在梳妆台上,拿起了一瓶金仓‘药’,然后回到隐修的身边。 一把提起他的‘裤’脚,两条‘腿’都被大黑咬破了,一共四个‘洞’。 聂可清挑眉道:“我说,您老是属什么的?!” “狗!怎么啦?!属狗就能够被狗咬了吗?!”隐修一脸的愤恨,咬着牙道。 聂可清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心里还是暗自偷笑了一把,属狗的啊! 难怪大黑如此,同‘性’的狗只要一碰头,准能撕咬在一起。 聂可清看了看伤口,想着毕竟是被狗咬了,多少会有些病毒,于是顺手抄起搁在桌面上的水壶,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有水,就往隐修的伤口倒去。 “嗷~!喂!你是要谋杀亲师吗?!”隐修痛嚎着,身子已经痛得冒出了冷汗。 聂可清耸耸肩道:“我这是在帮你清洗伤口。” 隐修痛得直‘抽’搐,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水壶里有水的?!” 聂可清坦然道:“不知道,我只是顺手拿起来,结果有重量,就刚好给你用了……” “……”一阵无语过后的隐修,继续弱弱道:“那……这些水,有多久了?”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有几个月了!”聂可清说完后,已经把金仓‘药’的瓶盖子打开了,然后对准隐修的伤口就倒下去。 “啊!好痛啊!我一定要烧死它!烧死它!”隐修闭着眼睛,长大了嘴巴大叫着。 聂可清立即捂住了耳朵,为了不再受到隐修的魔音折磨,再一个顺手抄起桌面上隔着的一块不知道什么布,就往隐修的嘴里塞进去。 然后,低头,认真的把金仓‘药’均匀撒在隐修的伤口上。 隐修的眼睛瞪得老大了,待到脚上的疼痛感减轻,立即就伸手把嘴里的布拿下来,“呸呸呸”了好几声,才问聂可清:“这是什么布,好臭!” 聂可清抬头看着隐修手里的布,顿时疑‘惑’起来,这块布貌似有些眼熟,到底是什么布呢?! 想了许久后,聂可清才想起来,扬起一个笑脸道:“哦!这是我擦脚布!” “什么?!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被你气死啦!”隐修被气得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打结了。 聂可清暗笑一声,那不过是用来盖住一个陶器的布块罢了!她是故意气隐修,才说擦脚布的。 隐修气急了,把手里的布块用力扔在地上,忽然想起了他这么着急寻找聂可清的原因,立即正经了起来,正‘色’对聂可清道:“我说丫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 “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墨轩猛然间冲进来,打断了隐修的话。 聂可清站起身来,迎面上去:“我没事,今晚……还是得谢谢你。” “嗷呜~~~!”大黑此时很不满地发出嗷叫声。 聂可清才想起,大黑还被她绑在了椅子上,于是转身去给大黑松绑。 这个举动可把隐修吓坏了,顿时就把刚刚想要跟聂可清说的话,抛诸于脑后,紧张道:“喂喂喂!你你你……不能把它松绑啊喂!” 第164章 这狗没有瘟疫吧? 大黑一松绑就从椅子上跳下来,猛然地朝隐修扑过去,登时把隐修的老魂魄都快吓没了。(.好看的小说。wщw.更新好快。 闭着眼睛,死命的咬着牙,等待着被这只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一顿凶猛的撕咬,却久久没有等到身体的疼痛传来。 隐修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偷看着,结果却瞧见大黑吐着舌头,很是乖巧的样子蹲坐在他的呃……好吧!‘腿’上! 紧接着,那条带着黑‘色’点点‘花’斑的舌头就对着他的脸,一顿狂‘舔’,隐修一脸的口水,顿时觉得无比的恶心,怒骂道:“畜生,快给爷爷走开,臭死了!” 大黑一听顿时就改变了温顺的目光,变成凶狠的样子,低呜一声就要张嘴往隐修的脸咬去。 “大黑住口!”聂可清立即阻止道。 大黑顿时就焉了下去,很是无‘精’打采地从隐修的‘腿’上跳下来,走到灯台的角落处,低呜一声,就趴在地上,抖动几下‘毛’茸茸的耳朵。 墨轩很是稀奇的样子,对聂可清道:“这狗,貌似很有灵‘性’。” 聂可清笑了笑:“这狗叫大黑,是我以前养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一点都不尊老爱幼!”隐修马上‘插’嘴道,心里是恨极了大黑,正在想方设法要报复一番才行,不然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忽然想到什么,隐修出声道:“丫头,你这狗没有瘟疫吧?!我不会变成狗吧?!” 聂可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开口道:“你不是神医吗?!就算有瘟疫,你也死不了吧?!” “这倒是,看看,都怪你,差点忘记了自己是神医来着。”隐修那提起的心,顿时落下,‘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 墨轩不动声‘色’看着,其实这个老头虽然讨厌了些,可是却可以令聂可清的脸上不再是单一的冷漠,最起码还会有其他的有趣的表情。 忽然间,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许多士兵举起的火把,有人大声道:“里面的是什么人,马上出来。” 聂可清跟墨轩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举步走出正殿,来到正‘门’,看见韩嬷嬷还有香香一群人。 香香在看见聂可清之后脸‘色’顿时惨白起来,伸手扯了扯韩嬷嬷的袖子,表情很是纠结。(.棉、花‘糖’小‘说’) 只是韩嬷嬷一脸的‘阴’寒,眼眸中似乎还有些微怒,一把甩开香香的手,走到聂可清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扬起了手,想要甩到聂可清的脸上。 墨轩上前一把抓住韩嬷嬷的手,面‘色’暗沉,冷冷道:“你是谁?!” 韩嬷嬷气急,把手‘抽’回来,怒道:“你竟然敢独自离开院子,这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聂可清还未出声,就听见一道无比刺耳的讽刺声:“韩嬷嬷,跟这种人还客气什么,直接让她给士兵压下去好了,省得害人害己!” “啊!”无双语落,脸上就赫然出现了一个掌印,立即惊慌了起来,捂住脸道:“谁!是谁干的?!” 无影一个翻身跳跃就站到了聂可清的身后,‘阴’寒的眼眸轻轻的瞥了一眼无双,伫立了不语。 聂可清垂眸片刻,开口对韩嬷嬷道:“此事,不会牵连到你的教坊司,更加不是香香的过错,是我利用了大家,目的只是进宫而已。” 香香抬头看着聂可清,快速走过来道:“你在说什么呀?!不要闹了,我跟你一起求韩嬷嬷恕罪……” 拉着聂可清的手,就要去求韩嬷嬷降罪,却被聂可清甩掉了香香的手,香香猛然顿住,回头道:“你怎么了?!” 聂可清冷冷道:“教坊司的酬金我会给双倍的,你们现在就出宫吧!” “哈哈!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口气这么大!”无双捂着脸道,眼里全是愤恨的神‘色’。 结果,远处急切赶来的苏公公,挥动着手中的佛尘,大声道:“都给我退下去。” 那些士兵回头,见正是‘侍’候皇上跟前的苏公公大人,顿时领命全部都退了下去。 韩嬷嬷也拾起了体面的微笑,走到苏公公面前,微微行礼。 只是苏公公却绕过韩嬷嬷,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来到了聂可清的面前,就当着众人的面给聂可清行了一个大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围一阵吸气声,韩嬷嬷以及那些一同前来的舞姬都纷纷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聂可清。 香香是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害怕自己会叫出声,同样是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聂可清。 无双的眼眸中全是愤恨,看着聂可清,气得咬牙,于是走过去,不顾身份就对朝苏公公吼道:“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皇后!” 苏公公的脸‘色’骤然暗了下来,冷冷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押下去。” 无双这时才‘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摇着头退后一步,看着几位带刀‘侍’卫正向她走来,顿时害怕了起来。 快速的来到了韩嬷嬷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无双苦苦哀求着:“韩嬷嬷,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韩嬷嬷很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着无双被‘侍’卫带走,然后深吸一口气,来到聂可清的面前,跪下:“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凤体,多有得罪,往皇后娘娘恕罪。” 聂可清一直都知道韩嬷嬷是个识大体,懂得分寸,还能忍辱负重难得的一个有能力的‘女’人,对于她其实是蛮欣赏的。 “不知者不罪,苏公公去把酬金结了,送韩嬷嬷出宫。”聂可清面无表情的道着,心里还在感慨着,自己最终还是以楚国皇后的身份站在众人的面前,这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讽刺。 就要转身进入正殿,这时身后的袖子被人扯住,聂可清缓缓转过身来,却对上香香那双带着伤心的眼眸。 香香的嘴‘唇’有些微微颤抖,片刻后开口:“你……真是是皇后吗?!” 聂可清看着她不语。 香香抿紧了‘唇’,缓缓低下头去,然后松开了手,低喃着:“你只是为了进宫而已,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吗?!” 聂可清任由着香香失落的跟着韩嬷嬷离去,心里有些酸楚,怎么会没有把你当朋友,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来着。 跟在她身边的人似乎都不会好,还是不要把香香牵连进来了。 聂可清转身回到了内殿中,却见隐修老头儿已经打起了鼻鼾声,睡着了。 低头想了想,出声对墨轩道:“之前娇奴住在偏殿,你今晚就到娇奴的偏殿将就一下吧!” 墨轩淡笑着:“只要能够在你身边,怎么能够说是将就!” 聂可清的脸立即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红,没有答话,独自进了内殿,然后下意识的走到了鸳鸯湖来。 ‘露’天的设计,正好可以靠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朦胧的视线,格外的美丽。 聂可清纤手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衣物一件件从身上滑落在地,脱掉布鞋,赤着脚踩上了光滑的汉白‘玉’砌成的地面,缓步走到池子的边缘。 蹲下身子,用手试了下水温,温热的水刚刚好,于是就踏进了池子中,置身于水里,这些天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聂可清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就这么靠着池子的边缘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听见了隐修的惨叫声,猛然间睁开眼睛,立即走出了池子,穿上衣物,就往外殿走去。 结果却看见祐紫捂住鼻子,一脸纠结的表情,被大黑狠狠地咬住了脚肚子,不能‘抽’身。 聂可清的嘴角‘抽’动几下,原以为是隐修的惨叫,原来竟是祐紫,只是这个家伙怎么会来她这里,还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隐修‘揉’着眼睛,看见祐紫被大黑咬了,登时笑开了‘花’:“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正好陪着爷爷我,大黑真是好样的……” 祐紫心里气死了,好不容易把幽兰兰给威胁了,让她把夙天泽唤醒,继续坐镇朝堂,心里却无名的担心起聂可清来。 于是就刻不容缓地来到凤鸾宫,听力极好的他感到内殿的后面有呼吸声,就没多想快步走去。 结果却看见一个月光朦胧的美人沐浴图,体内顿时一阵燥热无比,凭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置身在水中的绝美人儿。 一股温热感窜上了头颅,然后无声的从他的鼻腔中流出,滴落在自己的脚背上,祐紫才恍然回神,立即捂住鼻子就想要开溜。 结果上辈子跟他有仇的大黑,却突然冒了出来,张嘴就狠狠的给他来了一口。 聂可清疑‘惑’地看着祐紫,缓缓走到他面前:“你……干嘛捂住鼻子?!” 祐紫立即发窘起来,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被你的美‘色’所‘迷’‘惑’,导致热血沸腾,不受控制的往外窜吧! 祐紫越是咬紧牙关不说话,聂可清就越觉得不对劲,走过去就要掰开祐紫的手。 祐紫立即惊慌了起来,脚肚子还在大黑的嘴里,一下子忘记了疼痛抬脚后退着,一个牵绊,结果整个人就往大黑的身上倒去。 大黑终于松了嘴,祐紫那张绝美妖娆的脸就朝着大黑的脸压下去。 祐紫表情很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内心狂呐喊:我不要跟大黑亲‘吻’啊! 还有就是,大黑的那排掺差不齐的牙齿,磕到他的脸上会不会破相啊?! 第165章 奇怪的梦魇 紫的脸鼻子就那么硬生生的磕在了大黑的牙齿上,紧接着就是紫悲惨的嚎叫出声,“啊!我的鼻子啊!” 聂可清忍俊不禁别过头去,这个紫也是属狗的吗?! 墨轩听见了惨叫声,快速赶来,看见聂可清完好无损后,才松了一口气。[]。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网首发 缓步走进来,抓住聂可清的双肩,墨轩柔和道:“你没事吧?!” 聂可清抬眸对上墨轩担忧的眼,微笑起来:“我没事。” “那就好!”墨轩释然一笑,结果却引来紫的愤怒咒骂声:“是我有事啊!你看不见吗?!” 许久后,紫的鼻头上被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布条,还在鼻头处打了一个美美的蝴蝶结。 紫低垂着眼,看着那蝴蝶结垂下来的两条布条,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抖动着…… 还有他的脚,也是隐修帮他包扎的,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蝴蝶结。 紫的嘴角使劲犯‘抽’,这个该死的隐修是觉得他还不够丢人,故意的吧?! 聂可清独自坐在一边,轻轻瞥了一眼,顿时觉得隐修这个老头真的是好闷‘骚’,一个老头居然喜欢‘女’孩的玩意,蝴蝶结!! 隐修面容带笑,满意的看着紫的样子,然后双手撑在椅子上,一个用力就从椅子上,弹跳到对面的芙蓉榻上,把脚放直后,斜斜倚靠着。 “真的是,越看就越顺眼啊!”隐修‘摸’着胡须,不禁出声道。 紫登时就呲牙对着隐修,这个该死的老头不幸灾乐祸就会死掉!死掉! 聂可清见紫已经包扎好了,出声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紫的气焰顿时就焉了下去,眨了眨眼睛,假装无辜道:“对了,我刚刚是来做什么的?!” 聂可清的脸‘色’兀自暗沉了下去,这个紫有时候会令人恨得牙痒痒。 紫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拍了一下手,正‘色’道:“一定是被大黑把我要做的事情给咬没了,一定是这样的……” 聂可清知道紫是摆明了不说实话了,也不想再打算问下去,于是道:“既然紫大人已经忘记了,那就请紫早些回去吧!不然……你的小师妹一个小心就香消‘玉’殒了,紫大人可会心疼死了。” 不管紫乐意不乐意,聂可清缓缓道一声:“无影,麻烦把紫大人送出去。[.超多好看小说]” 躲在暗处的无影,顿时就出现在聂可清的面前,微微颚首,然后朝紫走过去。 紫瞪大眼睛,严谨道:“无影,咱怎么也算是一场相识,你应该不会……” “必须会!”不等紫说完,无影就接口道,然后无视紫愤怒惊慌的眼眸,一把提起他就抬脚往殿外走去。 无影的身材魁梧,很是健壮,而紫却绝美妖娆,过于柔美,这个画面在聂可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霸气的将军抱得美人归的感觉,在心里小小的邪恶了一下。 由于脑补过度,聂可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喂喂喂!你不能这么对我……啊!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我可是很记仇的!!”无影的嘴角缓缓提起,看了一眼被自己丢在‘门’外的紫,然后一把关上了凤鸾宫的大‘门’。 大‘门’一合上,紫的脸‘色’顿时就收敛了起来,略带着寒冷的眸子轻轻瞥一眼大‘门’,然后独自站起身来。 脚肚子还隐隐‘抽’痛着,紫只是兀自皱了一下眉,就跟一个正常人一般,抬脚离开。 “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隐修出声道,老谋深算的眼眸带着一丝笑意,紧紧盯着聂可清。 聂可清顿时发窘,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语罢,聂可清起身走进内殿,片刻后出来,手里拿了一张‘毛’毯,丢到隐修身上,道:“夜里凉,你将就着吧!” 墨轩跟无影都很识趣的离开了,不再打扰聂可清休息。 回到了内殿,聂可清端坐在‘玉’‘床’上,手指轻轻滑过‘玉’‘床’,温和细腻的感觉由指腹上传来。 收回了手,聂可清吹熄了灯火,和衣躺倒了‘玉’‘床’上,闭目却一夜无眠。 直到旭日东升的时候,聂可清才终于支撑不住眼皮的疲惫,缓缓合上。 她放佛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四处一片茫然的白雾,看不到周围的景物,无数被微风吹动的雾气不断地从她身边穿过去。 眉头兀自蹙紧,聂可清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这个地方……好奇怪。 随即,她好像听见了一声犹如银铃一般动听的婴啼声,脚步像是被什么牵引住了一般,聂可清几乎是顺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过去的。 她看见了一个圆圆的光圈,一个犹如妈妈肚子里‘子’宫般的柔软透明的光晕,笼罩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顿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可思议,聂可清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那婴儿。 就像是一个包裹在水里的粉嫩团子,小小的头,小小的手,还有小脚丫,都是那么的神奇,还有一根连接着生命的脐带。 聂可清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心里猜想着,这个……是她的孩子吗? 忽然间,那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 聂可清猛然间就被吓了一跳,踉跄退后几步,心里感到‘阴’森森的,很不好。 婴儿片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似乎刚刚那个人的笑意,只是一个错觉罢了。 猛地,聂可清从睡梦中惊醒,立即坐起身来,身上溢满了冷汗,呼吸急促。 好奇怪的梦,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还没来得及去疑‘惑’,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扑了过来,聂可清被压回了‘床’上,抬眼看去,大黑嘴里叼着一个……貌似是‘鸡’‘腿’,在她的眼前使劲摆动着。 聂可清退开大黑,坐起来,看了一眼‘鸡’‘腿’道:“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大黑把‘鸡’‘腿’丢到她的手里,顿时被‘鸡’‘腿’上的油腻腻沾满了,大黑像是在邀功一般,对着聂可清低呜两声,尾巴一直不停的抖动着。 聂可清在心里翻白眼,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段时间,大黑都是谁在喂它啊?! 大黑见聂可清无动于衷,于是张嘴就咬住聂可清的袖子,硬是把她从‘床’上拽起来,拉着来到了一个地方。 正殿‘门’外的一个梧桐树旁边,大黑松开了聂可清的袖子,然后用双爪扒开边上的杂草,顿时‘露’出一堆白森森的骨头。 聂可清登时倒退一步,这么多骨头哪里来的,看着大黑眼眸中‘露’出一丝惊慌的目光。 大黑那双圆圆黑溜溜的眼眸,很是无害地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忍住心中的惊叹,再次看向那堆森森白骨,很快就发现,这些骨头似乎都是动物的骨头,按照骨头的形状初步判断是‘鸡’鸭鱼猪的骨头。 得到这个信息,聂可清的嘴角直‘抽’,这个不会是大黑的事物储藏库吧?! 然后就听见,围墙外有人在说话:“你有没有看见一条大黑狗,它刚刚往这跑了。” “没有,你找狗干嘛?!” “那条大黑狗真的是气死我了,这几个月来,隔三差五就去御膳房偷吃,好几次都差点逮到它了,要是被我抓住了,一定要剥他的皮,拆他的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聂可清不动声‘色’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总算明白了,这些日子里,大黑是怎么过来的。 顿时一阵心酸,聂可清蹲下身子,伸手在大黑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大黑……我……这个主人是不是很失败?!” 大黑乖巧的眯着眼,很享受聂可清的抚‘摸’。 暗自叹息一声,聂可清站起身来,随意看了一眼,隐修跟墨轩似乎都不在凤鸾宫中,他们都去哪了? 带着疑‘惑’走出了凤鸾宫,聂可清不知不自觉来到了一个地方,抬头看去,竟然是幽兰兰的寝宫‘幽兰宫’。 心中的恨意截然升起,聂可清的手掌兀自收紧,想到没想,就举步走过去,却被守‘门’的‘侍’卫拦截住。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幽兰宫半步!”‘侍’卫对着聂可清冷冷道。 聂可清的眼眸微微眯起,皇上有令?! 意思是夙靳言已经醒了过来吗?! 哼!就凭这几个‘侍’卫也想拦住她!简直就是笑话。 聂可清猛然出手,一把握住‘侍’卫冰冷的长矛,一个反手用力,那坚硬无比的长矛顿时就化为了两截。 那守‘门’的‘侍’卫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聂可清利用断了的长矛捅进了腹中,立即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聂可清的眼眸像是变了一个人,冷冷的扫过地上的‘侍’卫,勾勒出一个嗜血的笑意,然后风轻云淡的缓步走进了幽兰宫。 才踏进两步,聂可清就觉得不太对劲,脚下的地砖似乎在移动了,变换了位置。 转过身去,却看不见了退回去的路,就连大‘门’都不见了,整个人就困在了一个四面围墙的地方。 聂可清暗骂一声:该死的。 然后眼眸骤然变得通红无比,像是地狱的使者,嗜血无情,嘴角的笑意令人透骨的凉,不寒而栗。 手掌缓缓握紧拳头,聂可清所出的招式完全就不是自己的所熟悉的手法,招招狠辣的感觉,一拳一拳的狠狠的砸在了周围不断旋转移动的墙壁上。 像是不知道痛楚,聂可清的双手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血‘肉’模糊,仍不知休止。 ... 第166章 孩子留不得 正在闭目养神的紫猛然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布下的阵法,有人闯进去了,被困住的人正在死命的挣扎,‘欲’要破阵而出。(.).访问:.。说 心下暗叫糟糕,布下阵法就是为了以防聂可清会暗自前去杀害幽兰兰,阵中人的手法不像是聂可清的,到底会是谁能够不顾‘侍’卫的阻拦,进入了幽兰宫?! 紫立即站起身来,走出‘门’就看见墨轩退着隐修走来,急切问道:“你可有看见可清?!” 墨轩跟隐修摇摇头,隐修道:“我让墨轩去给我‘弄’一辆带轮子的椅子来,回来后就没看见可清丫头了。” 紫顿时就紧张起来,暗叫一声不好,就立即朝幽兰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墨轩见紫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就没有多问,推着隐修跟在身后。 当他们来到了幽兰宫,看着里面聂可清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了一般,不断的抓狂举起拳头狠狠的挥舞着,像是碰到了一道屏障一般被反弹开来,紧接着又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像是不知疼痛疲惫一般,无休止的狂打着。 紫大吃一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要前去把聂可清带出来,却被隐修一把抓住了紫的手。 “你不能过去,现在她的意识是不清醒的。”隐修神‘色’严肃起来,眼睛紧紧盯着聂可清。 墨轩也是紧张起来:“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影呢?他不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吗?!” 说无影,无影就到,顺着目光看去,无影竟然把重伤中的夙靳言给提着过来,不顾紫跟隐修他们惊讶的表情。 把夙靳言提到了幽兰宫的‘门’前,指着里面抓狂的聂可清,怒道:“你最好快点把阵法破了,否则我定要你血溅当场!” 夙靳言此时根本就没有听见无影在说什么,眼里全是惊讶,看着聂可清不知疲惫,眼眸十分的陌生,就像是一个疯子,嘴里发出僧人的呐喊声,不断的用自己的满是鲜血的手打击阵法。 “快点!”无影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他本是隐藏在暗中,尽量的不要打扰到聂可清的情况,悄悄保护她就好。 却见她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出手杀了两个‘侍’卫,然后进入幽兰宫就被阵法困住了。 他想要前去破阵,却无从下手,他对于阵法是一点都不懂,硬闯了好几次都没能破阵。[.超多好看小说] 结果却令他看见了这么惊人的一幕,聂可清抓狂,自残一般不顾一切的想要破阵而出,看着她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 能给幽兰兰下阵法保护的人,无影很自然而然的想到夙靳言。于是,就马不停蹄的跑到御龙宫,把躺在‘床’上的夙靳言给提了起来。 “慢着,你们看……”墨轩忽然出声道,大家都顺着目光看去。 只见聂可清奋力挥动的身子忽然静止不动了,眼眸中的狠厉骤然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身体受到极限的虚脱,脚步都蹒跚着站不住脚。 聂可清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很痛,很疲惫,伸出手抚上了额头,终是不受支撑地往地上倒去。 无影惊呼一声,立即放开了夙靳言,就想要冲过去接住聂可清,结果却被一道屏障受阻,反弹开来。 聂可清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失去意识。 紫再也忍不住了,心像是被割了一块‘肉’般难受,用力挣脱了隐修的钳制,挥手破了阵法走进去抱起聂可清。 阵法一破掉,被困在里面的幽兰兰顿时察觉到了有人来了,立即举步走出,抬眼看去见大家都聚集在这里,有些吃惊。 无影见紫竟然破了阵法,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阵法是紫布下的,并非夙靳言,内心的怒火截然而升。 走过去一把提起紫就一个拳头挥过去,紫没有闪躲,依然紧紧抱着聂可清,没有让她掉到地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无影心里愤怒到了极点,他已经不能在忍受聂可清受到一点的伤害了。 夙靳言的身体极为的虚弱,被无影放开之后就跌倒在地,现在是倚靠着幽兰宫的围墙才能站起来,面‘色’惨白无比。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带着一丝疑虑,看着昏‘迷’过去的聂可清,刚刚的那个眼神分明就不是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墨轩害怕无影打紫的时候会伤到聂可清,立即上前从紫的手中,把聂可清夺过来,护在怀里站到一边。 无影见状,更是放开了打,铁锤般的拳头狠狠的砸在紫的身上。 这时,幽兰兰双手环在‘胸’前,眼眸中的嫉意明显,嘴角却缓缓勾起,声音悠扬道:“诸位,一大早的就在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抢美的戏码,当真是‘精’彩得很呐!” 幽兰兰的出声令无影骤然住了手,转头看去,幽兰兰一身淡紫‘色’的襦裙,面上未施脂粉,看着有些苍白,白皙稚嫩的脖子上,赫然一个淤青的手掌印。 夙靳言冷冷的扫视幽兰兰,心中的那份悸动早就随着撕开她真面目的那一刻,消失无踪,此刻真的狠不得亲手血刃她,把聂可清受的苦都一一要回来。 紫被无影打到一边弯下了腰,由始至终都没有还一下手,伸出手缓缓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然后站起来。 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紫眼眸带笑,缓缓向幽兰兰走去。 幽兰兰的笑容骤然消失,面‘色’有些惊慌起来,退后了几步,牵强着道:“师兄你……啊!” 紫没有让幽兰兰说完,就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咬着牙,看着幽兰兰的脸顿时就高高肿起了半边,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幽兰兰的头被打倒歪到一边,然后顿时了然明白了过来,抬起头,立即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刚刚胆怯的目光已经被无惧代替。 “哈哈哈……你恨气愤对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幽兰兰嗤笑着道,看着紫隐忍着怒气,却不能下手杀死她,心里觉得万分的得意。 “怎么,不敢动手吗?!”幽兰兰继续嘲‘弄’着道,看一眼昏‘迷’在墨轩怀里的聂可清,眼眸微微眯起:“对了!差点忘记了,你不是舍不得杀我,而是……害怕我死了,她也跟着死去……哈哈哈……” 幽兰兰仰起头大笑着,那声音听得令人愤然,令人恨不得立马就杀死她。 所有人都愤恨地看着幽兰兰瑟的样子,却不能下手,心里万分的窝火。 紫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真的杀了幽兰兰,于是一个挥手退了‘门’外,把阵法再次布上,把幽兰兰继续困在幽兰宫中。 聂可清被送回到凤鸾宫中,闭着目,安静地躺在‘玉’‘床’上。 隐修的手搭在聂可清的手腕处,一直在摇头叹息着,在一旁的墨轩都快急死了,不耐道:“隐修,你别老是摇头,到底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的紫跟夙靳言对视一眼,兀自垂眸下去。 刚刚聂可清的反常,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才会那样。 隐修终于松开了聂可清的手,站起身来,脸‘色’难得的严肃,‘摸’了‘摸’雪白的胡子,叹息道:“可清丫头腹中的这个孩子,看来是留不得了。” 一句话,令所有的人都猛然抬头,夙靳言怒道:“为什么?!” 这可是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或许这个孩子将会是他跟聂可清最后的一线牵连在一起的机会,他竟然说不能留!! 墨轩的脸‘色’顿时深沉了起来,他记得在墨国的时候,聂可清独自离开的时候,隐修曾说过,那个孩子会害死聂可清,于是问:“隐修,你倒是说说,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能留?!” 墨轩的问题,正是他们几个心中所想的,都一致向隐修看去。 隐修转过身来,沉沉道:“她是前朝的公主,相信在座的你们都知道了吧!” 大家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她的体内流淌着的是带着还魂丹的‘精’血,原本腹中的胎儿早就不该存活的,却因为得到了还魂丹的‘精’血,才至今还安然无恙。”隐修的神情很是纠结,活了这么一辈子,都快要过百了,竟然还能被他遇见这等奇事,真不知该替这丫头可怜,还是庆幸。 “这跟她的反常有关系吗?!”墨轩继续问,无影,紫还有夙靳言都不语,因为墨轩问的都是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隐修斟酌了一番,缓缓道:“这个孩子在她的体内成长,会把她身体上海残留着的还魂丹‘精’血全部都悉数吸收掉,只要这个孩子一降生,可清丫头自然就会魂归西!” “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惊叫道,这个答案实在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了,心里是久久无法平复下去。 隐修的眉头一直紧紧蹙紧,沉重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 无影接触的隐修时间最长,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声道:“隐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隐修抬眸,兀自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聂可清,逐开口道:“我隐修老头虽然不知道可清丫头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事情,可是从我出手救她的时候,光是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势,就知道她绝对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 夙靳言兀自垂下了眼眸,手掌微微收紧,都是他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铸造的…… ... 第167章 正如你所想 隐修接着道:“那时候,却正好是孩子成型的阶段,肯定会感受到母体所传达的悲凉跟愤恨,所以……这个孩子就算降生了,也会是一个带着魔性的孩子,而且他拥有着还魂丹的精血护体将会很强大,很可能给天下带来重大的危害!” 一番话语,大家都似乎可以看见一双充满魔性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光芒与对世间的愤恨,站在高高的暗红的云端上,微笑着看着整个天下都变成一个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 所有人的眉头都紧紧蹙起,看向昏迷在床榻上的聂可清,都在为这个女人的命运感到坎坷。(.$>>>棉、花‘糖’小‘說’) 聂可清似乎感受到了周围强烈的视线,微微地动了一下眉头,连带着手指也微微动了一下。 夙靳言想要上前,无影立即挡住了夙靳言,微怒道:“皇上还是离开的好,我相信她醒来的第一个人,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你。” 无影怎能不愤怒,聂可清的悲惨几乎都是来自这个该死的男人,现在腹中的孩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或许对她来说,又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夙靳言抬起冷眸,与无影对视着,虽说心里很是焦急,却无法反驳无影的话,他说得对,或许……她醒来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那握紧的拳头变得有些无力颓废的松开,夙靳言心里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凤鸾宫。 祐紫的眉头自从听了隐修的话之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凝重的神色一改他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冰冷邪魅,让人望而止步的感觉。 抬脚,祐紫就要往床榻走去,无影同样快速地挡在了祐紫的面前:“你觉得……你有资格走过去?!” 祐紫愣住,心里无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对啊!他又有什么资格过去看她?! 她变成这样,他也是多少有些责任的,又怎么会有资格呢?! 暗自自嘲一声,祐紫的嘴角缓缓勾起弧度,然后假装成无所谓,很潇洒的样子走出了凤鸾宫。[.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内殿中的气氛变得沉重无比,墨轩不语,站在原地不动,眼眸紧紧地看着聂可清,心中万分不是滋味。 这个女人的想法,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看着她的样子真是叫人心疼无比。 隐修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都未曾经历****之事,看着这一群年轻人纠结的表情,心里是郁闷到了极点。 叹息一声,果然是不认老都不行了。 聂可清缓缓睁开了眼睛,动了一下手,立即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咬住下唇。 无影听见吸气声,立即转身走到床边,按住聂可清的手,柔和道:“你的手受伤了,不要乱动。” 聂可清愣住,有些疑惑,她似乎想不起来刚刚做了什么。 然后动了一下手指,果然是十指连心,剧痛无比。 聂可清忍住疼痛,抬起另一只没被无影按住的手,入眼就看见那原本纤细白皙修长的手指,此时是一片血肉模糊,皮肤都被僵硬的东西摩擦破了,星星点点的还冒着一些凝固了的血迹。 “我的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聂可清心里全是震惊,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过了什么?! 带着疑惑的目光,聂可清把头转向了站在无影身后的隐修。 隐修从聂可清醒来后就一直在留意着她,如今看来,那个腹中的孩子,似乎在控制着聂可清的思维,甚至还能控制她的行动,这个情况真的太可怕了。(.$>>>棉、花‘糖’小‘說’) 斟酌了一番,隐修兀自开口道:“早晨的时候大黑打翻了一个花瓶,导致你不小心摔了一脚,手刚好压在了碎片上,头还撞了一下,导致忘了一些事情,这是正常的……” 无影跟墨轩立即惊讶的看着隐修,不明白为何隐修不跟聂可清说真话,反要编个谎言欺骗她。 不过很显然,聂可清是不相信的,看着隐修冷冷道:“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儿?!” “信不信随你,反正你也想不起来了。”隐修摸着胡须,一脸的无所谓,然后转身走到案上,提笔就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无影。 “去煎药吧!注意把握火候。”隐修说完就负手在背,走出内殿。 墨轩心里充满了疑惑,见无影已经出去抓药,就走到床榻边,微笑着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可清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被墨轩的声音唤回了神,见墨轩一脸关切的样子,抬起自己的一双肿得有点像猪蹄的手,缓缓道:“你觉得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呃……”墨轩登时无语,他本就不会说话,此时更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低头看着聂可清的手,心里叹息一双美丽的柔荑,被毁成这样。 于是墨轩伸出手,轻轻拉过聂可清的手,弯下身子,轻轻往她的手上吹气。 聂可清登时愣住,手上的火辣辣被一股微凉吹来,立即减轻了一些痛楚。 墨轩吹了好一会,柔柔道:“小时候,你也曾经摔倒过,我都是这样子帮你吹吹就好了……” 聂可清抿住唇,对于墨轩的痴情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今的她不过是轩辕灵儿驱壳而已,灵魂却是她自己的。 无论在哪一方面,墨轩都是一个最好的伴侣抉择,可是她无法接受一个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下,就算她们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了,心里始终竖起有一道屏障无法跨越。 许久之后,无影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墨轩已经不知去向,聂可清已经坐了起来,看着远处的窗台,不知在想写什么。 见无影进来之后,回神,看着无影端到面前的汤药,顿时就一股恶心难闻的味道窜进鼻腔,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无影站着不动,见聂可清纠结的样子,然后在怀里拿出一包东西,见聂可清的双手这样,于是一把坐在了她的床边。 然后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油纸,里面竟然是蜜饯。 “你的手有伤,我喂你。”无影的嗓音一向都比较低沉,此时柔和又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动听,很有磁性的感觉。 聂可清点点头,看着那伸过来的勺子,乖乖的张嘴喝下,很快就把一碗汤药喝完,无影快速把蜜饯塞进聂可清嘴里。 无影的心里有些蜜意,这算是他此生中,做过最为温柔的一件事了。 然而……一直躲在暗处的隐修,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聂可清把那碗药全部喝下去,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墨轩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顿时吓了一跳。 墨轩的神情有些凝重,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跟隐修打了一个眼色,二人悄然离开,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抬头瞧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墨轩开口道:“你的那碗药……” 隐修坦言:“正如你所想,那碗药我多加了一味药,红花!而聂可清丫头对无影是最信任的,所以由他亲手熬的药,不会带有疑心。” “你真的要……”墨轩的身子动了一下,隐修他竟然要瞒着聂可清,偷偷给她喝堕胎药。 隐修叹息一声,颇为无奈道:“那个孩子会害死她,今日你已经看见了,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那个暴戾的情绪正是来自她腹中的胎儿,现在还没出生就已经可以控制她的思维,跟行动了,如果真的让这孩子降生,估计……会给天下带来灾难。” “可是这样子,对她太不公平了,她有权力选择这个孩子的去留,你这样太自私了,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墨轩有些激动,再怎么样,也起码要征求聂可清的意见才对。 隐修瞥他一眼,把手放到了背后,表情严肃:“哼!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个孩子自然也就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再次控制可清丫头的思绪,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墨轩蹙紧眉头,不语,隐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都是亲眼见证过聂可清的那些疯狂举动,如果那孩子真的已经有了思绪,很自然就会对他们防备起来,说不定还会杀了他们。 这几日,夙靳言都是面无表情来到凤鸾宫,然后受到聂可清的冷眼相待,更别说会对他说一句话了,然后默默的离开,第二天又继续前来…… 而隐修跟墨轩都带着忐忑的心,精神紧张地观察着聂可清的情况,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看着她。 每天都看着无影按照隐修的药方,煎药,然后喂聂可清喝掉,只是本来一剂药就可以令胎儿滑掉的汤药,聂可清却连续喝了好几天都不见效果。 隐修跟墨轩都被这个情况吓到了,于是咬咬牙,隐修在又开了一张药方,加大了药量,这次不单单是藏红花,就连麝香、芒硝、牵牛子、芫花,这些都是可以作为堕胎的药材,都加了进去。 对于这个孩子的强悍,隐修已经开始感到了一阵发寒的心慌。 无影看着隐修重新交给他的药方,有些疑惑道:“她的手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何药方还多了几味药?” 隐修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略带心虚别过脸去,假装成愤怒的样子道:“你是神医,还是我是神医啊?!” 无影的嘴角抽动几下,主要是心疼聂可清每天喝药苦得小脸全部都纠结在一起了,真的想代替她把药都喝了。 第168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无影最终还是乖乖的拿着药方前去煎药,然后再亲自把药喂聂可清喝完,把碗搁在了桌面上。(.无弹窗广告) 隐修立即走过来,拿起桌面上的空碗倒过来看了一眼,真的一滴都不剩啊! 然后走到床边,立即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腕,就凝神把起脉来。 聂可清斜眼看着隐修,肚子这几天长得似乎有些神速,已经凸出了一个弧度,导致她现在行动很不方便。 很是愤恨的把手抽出来,聂可清冷冷道:“我说老头,这几天你一直都神神叨叨的,到底在做什么?!” 隐修已经大致探了一个底,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开口道:“我能做什么,还不是每天担心你的伤势,吃不下饭,睡不香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孽徒,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为师……” 七横八竖的胡乱扯了一通,隐修这才住了嘴,然后一脸愤恨的样子离开了内殿。 聂可清跟无影同时嘴角抽搐,这个隐修反倒怪起她来了,真的是够够的了。 出了正殿的门,墨轩就一把扯过隐修的身子,紧张道:“怎么样?有效果吗?!” 隐修一脸凝重地摇摇头:“没有效果,一丁点的坠胎的迹象都没有!!” 墨轩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心里苦恼极了,这个孩子看样子是打不下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那怎么办?她的肚子这几天似乎长得飞快,已经显出弧形了。”墨轩开始还不怎么同意隐修的做法,可是如今再次令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幕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心里实在是无法淡定下来了。 隐修也是在纠结这件事,孩子没打掉,反而长得飞快起来。 “看来,这件事得去找孩子的父亲商量一下了……”隐修忽然出声道。 墨轩吃惊地抓住隐修的手:“你说夙靳言,那可是他的孩子,他会同意吗?!”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她同意不同意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隐修一把挥掉墨轩的手,就抬脚往御龙宫走去。 幽兰兰被祐紫用阵法囚禁了起来,没有办法见到夙天泽,所以夙天泽除了眼神有些木讷之外,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劳心劳力地为夙靳言打理朝政,偶尔会去看望夙靳言的伤势。 对于夙靳言的伤势,夙天泽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就是对一件事情甚是执着,幽兰兰不见了,他心里无比的焦急,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都没找到。 隐修跟墨轩来到夙靳言的御龙宫门前,顿住了脚,隐修有些纠结,到底要怎么跟夙靳言开口呢?! 墨轩也是不想进去,对面这个令聂可清如此痛苦的男人,这时夙天泽刚好从御龙宫走出来,见隐修墨轩在门外踌躇不定的样子。 走了过来,夙天泽出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隐修抢在墨轩前面道:“我来看看皇上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了?!” 夙天泽点头:“好得差不多了吧!你进去看看吧!” 语罢,夙天泽没有逗留就往御书房的方向离开了。 隐修抬脚就走进御龙宫,结果却有一个比他还要先一步,祐紫大红色的身影就像是一阵疾风,在隐修的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落叶飞扬的感觉。 墨轩很是不情愿的跟着隐修走进御龙宫,踏进内殿就闻到一股可以令人安神的檀香,抬眼看去,夙靳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似乎有些疲惫,一看就是睡得不安稳导致的。 墨轩在心里冷笑一声,看来夙靳言你也过得不太好啊!这样一想后,心里有些释然,感到了一丝丝平衡。(.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祐紫快速来到了夙靳言床榻边上的一张太师椅上做好,然后一副慵懒的样子,瞥一眼隐修道:“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被我知道的?!” 隐修恶狠狠的瞪一眼祐紫,这个死人妖,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竟然知道他们来这里找夙靳言是商量事情的。 夙靳言面色冷清,薄薄的嘴唇略显苍白,开口道:“什么事情,如此谨慎?!” 他自然可以看出隐修纠结的样子,还特意前来御龙宫,身后并没有瞧见无影的身影,就表示着事情不简单,坑定是关乎于聂可清,才故意支开无影的吧! 被夙靳言的突然开口,这下子隐修更加的不知道怎么说了,一直在他们面前踱步,走来走去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祐紫的脸色渐渐地从慵懒变成伸出起来,出声冷冷道:“隐修老头,不要以为你是可清的师傅,我就不敢把你丢出去。” 隐修的脚步立即顿住,叹息一声,然后把聂可清跟孩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内殿的空气变得凝结起来,冰寒无比。 夙靳言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手掌兀自手机,眼眸微垂,片刻后道:“孩子的事情,就让我来吧!她……绝对不能死!” 在孩子跟聂可清之间做出抉择,夙靳言选择了大人,那个孩子会让聂可清失去生命,自然不能让它降生。 孩子是他强迫给她的,那么……就让他来解决吧!! 墨轩猛然抬头不敢相信夙靳言竟然如此轻易地做出了决定。 隐修满意地点点头,他之所以前来找夙靳言的原因是因为,这几天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孩子必须由父母来决定去留。 在聂可清的身上显然是不管用的,唯有夙靳言能够做决定。 隐修从怀里拿出一颗研制好了的药丸,交给夙靳言,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再言语半句,无声退出御龙宫。 夙靳言拿着那颗看似黄豆般大小的褐色药丸,心里却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沉重得不能透气呼吸了,咬着牙,把药丸紧紧攥在掌心中。 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缓缓在眼角溢出,或许……这次之后,他们就真的没有一点的可能了…… 夜幕悄然降临,今夜的天空寂灭得有些可怕,月亮都被厚重的墨云遮挡住了,就连一丝佛动的微风都没有。 压抑得令人觉得胸闷发慌,透不过气的感觉。 聂可清在床榻上心烦气躁得很,翻滚来,翻滚去的,就是无法入睡,于是烦躁的坐起身来,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来透透气。 窗户打开的瞬间,一个黑影就快速的窜了进来,聂可清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近在迟尺。 聂可清蹙眉,冷冷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最好快点离开。” 夙靳言一身亵衣随意披在身上,腹部还缠着几圈白色的布条,看起来竟然有一种病态的美,令人想要****一番的感觉。 聂可清别过头去,不再看夙靳言一眼。 夙靳言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聂可清的腹部,如今不过才四个月,却在这几天长得飞快,像是八月的胎儿,随时都能够降生的感觉。 聂可清感受到了夙靳言不怀好意的视线,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肚子,语气有些颤栗:“你……想要干嘛?!” 夙靳言不语,缓缓地朝聂可清走过去,视线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聂可清的肚子。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冰冷的眸子似乎闪过一丝杀戮,心里莫名的发慌,脚步不禁向后退去,本就站在床边,只退了一步便再无退路,背部抵住冰冷坚硬的墙面上,透彻的心凉。 “你到底想要干嘛?!”聂可清咽了一口唾液,心里万分的谨慎起来。 同时很是奇怪,今晚似乎不见无影跟隐修他们,平时一直在她身边转悠的人,忽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一般,令她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 夙靳言来到聂可清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隔顿住脚。 聂可清心里害怕极了,顾不得这么多就出手搭在夙靳言的胸膛上,夙靳言没有闪躲,直接把聂可清的手按住在胸膛。 然后伸出一只手缓缓贴在聂可清的肚子上,出声道:“不要动,让我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孩子……” 像是被施了法一般,聂可清登时失去了反抗,愣住,抬眸看着夙靳言的眼中闪过的杀戮中,还酝酿着一抹温柔,心里不知道怎么的骤然剧痛起来。 夙靳呀没有去看聂可清的神色,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掌中,缓缓的,轻轻的在隆起的肚子上游移着。 而里面的胎儿似乎能够感受到,这个手掌是它的父亲,竟然在聂可清的肚子里动了起来。 片刻后,夙靳言的表情有些兴奋,嘴角缓缓勾起,柔和道:“我……好像摸到了它的手,它还在打我的手呢?!” 聂可清低头不语,她自然能够感受得到胎儿一直在动个不停,只是心里却万分的纠结,同时不敢对夙靳言放下戒心。 夙靳言的心中忽然不舍了起来,这是他的孩子,第一个孩子……却要他亲自动手吗?! 在夙靳言犹豫不定的片刻,聂可清的眼神骤然一变,微微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邪魅的精光,然后缓缓抬起了嘴角。 “你喜欢这个孩子吗?!”聂可清的声音无比的清晰,却不带半分的感情,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令人寒碜。 “这是我的孩子,自然是喜欢……”夙靳言没有注意到聂可清的变化,下意识的开口,手掌依然在聂可清的肚子上游移着,似乎舍不得松开手。 第169章 焚烧幽兰兰 “既然喜欢,那为何想要杀掉它?!”聂可清的声音冰冷悠然,嘴角的笑意冰寒透骨的感觉。 夙靳言猛然抬头,对上聂可清的眸子,登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你……” 聂可清突然出手抓住夙靳言的手掌狠狠按在腹部,力道打得惊人,夙靳言被吓了一跳,想要抽开手,可是却挣脱不开,心里暗叫糟糕。 “你好好感受一下,它……很兴奋呢!”聂可清的眼眸微微眯起,转而淡笑着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它?它可是你的孩子啊!” 聂可清那语气说得风轻云淡,让夙靳言心慌了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心里暗叫糟糕,聂可清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了,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夙靳言低头看去,自己的手紧紧贴着她的肚子,抬眸聂可清的眼眸带着嘲讽的笑意,那眼神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而是……那日在幽兰兰被困时,出现的眼神。 夙靳言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这个……应该就是隐修所说的,是他孩子的眼神,现在聂可清的思绪再次被孩子控制了。 “你不是要杀掉它吗?!快点动手啊?!”聂可清的身子向前倾向他的耳畔,声音如风铃一般有着穿透的感觉,幽幽道:“要不要……我帮你动手?!” 语罢,聂可清的手突然呈龙爪的形状,朝夙靳言受伤的腹部袭去,锋利的指甲深深嵌入夙靳言的伤口中,顿时把白色的布条染红。 夙靳言的瞳孔猛然扩大,一声闷哼过后,缓缓低下头去,看着聂可清的五根手指都已经嵌入他的肉体中,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出,然后滴落在二人之间的地面上。 “怎么?!你难道不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杀死这个孩子吗?!”聂可清的嘴角带笑,没有一点恨意,更没有一点怒意,仿若夙靳言在她的眼中就如一只蝼蚁一般,不值得正视。 “你……”夙靳言一张口,带着热气的鲜红血液就从嘴角冒出来,才刚刚长好了些的伤口被聂可清无情的再次创伤,现在别说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了,就是自身都难保。 聂可清眼眸骤然变得有些发红,手掌一个使力,就把手狠狠地从夙靳言的体内抽出。 夙靳言失去了手掌的支撑,猛然后退几步,然后跌倒在地,涌上喉咙的鲜血更加的凶猛起来。 白皙纤细的手指沾满了夙靳言的血液,看起来格外的瘆人,聂可清轻轻举高手在眼前,像是在端详一件艺术品一般。(.棉、花‘糖’小‘说’) 聂可清淡然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血竟然是红色的,我原以为是黑色的……呵呵……” 夙靳言把手捂住腹部,按压住不断出血的伤口,隐修为了不让无影发现,跟墨轩他们一起去引开无影了,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 没有想到,只是一个胎儿就有如此的威力,要是真的让她降生,恐怕整个天下都会受到牵连。 聂可清看着红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流淌着,突然伸出舌尖在指尖上轻舔一下,片刻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品尝一般。 “你的血很甜呢!”聂可清兀自睁开眼,缓缓道着。 夙靳言的包裹在腹部的白色的布条已经全部都被染红浸湿,再这样下去他应该就会枯竭而死。 聂可清忽然出手,一把扯过边上的薄纱帘幕,轻轻地把手擦拭赶紧,然后在猛然把长长的帘幕往夙靳言的脖子甩过去,饶了一个圈紧紧套住了夙靳言的颈项,一个用力就扯到了身前。 夙靳言的双手登时扯住帘幕,想要撕开,奈何聂可清逃得太紧,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夙靳言就如一只蝼蚁般苟延残喘起来。 聂可清伸手捏住他的下颚,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孩子的父亲,我就不敢杀了你?!” 夙靳言被勒得死死,根本就不能回答聂可清的话语,严重缺氧的他都快要失去意识。 聂可清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阴森森的笑出声来:“你们每个人都被幽兰兰所迷惑着,每个人都在保护着她,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们到底要怎么救她!” 语罢,聂可清突然收回了帘幕,夙靳言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看着聂可清挥洒转身,扬长而去的身影,只能无力地伸出手,却无法触摸到她的一分一毫。 血液不断地从他的身体中流逝,迷迷糊糊的意识中,不断地问着自己,难道就这样子死去了吗?! 这个时候,隐修忽然回来了,鼻子灵敏的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心里登时感到一丝不安,立即冲进了内殿中,却看见夙靳言倒在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 心里诧异无比,隐修快速清走过去,探了一下夙靳言的鼻尖,还有意思气息,立即怀里掏出止血的药丸给夙靳言服下。 然后拍打着夙靳言:“喂!你醒醒,可清丫头呢?!” 墨轩跟祐紫也陆续赶回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被吓了一跳,登时担心起聂可清来,在凤鸾宫的个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始终没有聂可清的身影。 夙靳言用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拼劲力气艰难道出几个字:“幽……兰……宫……” 在一旁的祐紫登时就跳了起来,大叫一声:“不好,大家快跟我来!” 隐修顾不得夙靳言的伤势了,在掏出一颗续命丸塞进他的嘴里,也起身跟着祐紫快速前去幽兰宫。 还未走进,祐紫就看见了远处的屋顶处火光冲天,顿时大惊,聂可清她破不了阵法,竟然放火要焚烧幽兰兰!! 隐修也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这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啊!他的老心肝啊!实在经不得这种刺激的场面啊!! 随后,无影也赶了上来,看见火光之后,二话不说就运气轻功快速前去。 聂可清的身影站在幽兰兰对面的一座宫殿屋顶上,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看着一戳小小的火苗,慢慢的燃烧起来,然后不断地吞噬着这座巨大而华美的宫殿。 幽兰兰在睡梦中被滚滚的浓烟呛醒,睁开眼登时就吓得花容失色,这里怎么会着火了?! 来不及多想,幽兰兰赶紧下床,就想要去打开窗户,结果窗户的火苗更加的凶猛,一打开顿时就涌进来火龙,把幽兰兰的脸皮给灼伤了。 登时起了一片的血泡,幽兰兰的身体本来就异常的柔嫩,虽弱无比,哪里禁得住这可怕的火苗,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一般,非常的难受。 可是继续在这里就会被烧死了,她还不想死,她还没令天下的男人为她癫狂,她怎么能够就这样死去。 幽兰兰回头转身冲到桌面,一把推翻了放置在桌面的水壶,然后把打湿的桌布披在身上,就冲出内殿,打开房门。 只是祐紫布下的阵法还在,幽兰兰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反弹了回来,跌倒在地上,稚嫩的肌肤摩擦在坚硬的地面登时就破了皮,鲜血已找到出口就奔涌而出。 幽兰兰顾不得这么多了,再不冲出去就要被烧死在这里,于是再次爬起身来,用力力气冲向门口,结果还是一样被无形的屏障反弹回来。 可是幽兰兰不甘心,她不要就这样死去,她还没报复这世间的男人,她不要死去!! 在心里不断地呐喊着,幽兰兰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向屏障,一次次被弹开,一次次在站起来。 这时,祐紫跟无影他们感到,看着烈火就要把整座宫殿给吞噬了,祐紫立即走到正门处解开了阵法。 而幽兰兰这时再次拼劲全身的力气往门口冲去,由于祐紫解了身法,幽兰兰直接就冲出了正殿的大门,前面是熊熊烈火,身体不受控制跌入火海之中。 身体的肌肤登时被烈火焚烧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蔓延着,幽兰兰痛苦地大喊:“啊!救我!” 祐紫还没来得及去开门,就被幽兰兰突然冲出来的场面吓到,见她身上的衣物都被火烤焦,身上暴露出来的肌肤已经火红一片。 立即扬起掌风把幽兰兰周身的火给吹熄,立即跳跃过去抱住幽兰兰滚烫的身体,逃离了火海。 无影根本就没有看幽兰兰一眼,心里担心聂可清是否在里面,一双阴霾的眼眸紧紧往里面看去。 殊不知聂可清此时正站得高高的,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统统尽收如眼眸中,看见祐紫把幽兰兰给抱了出来。 嘴角兀自勾起,聂可清的眼眸略过一丝玩味,看着底下的人笑得也发的耐人寻味,像是在看一出好戏,意犹未尽。 无影四处瞧了几眼都没看见聂可清的身影,于是就想要冲进火海去寻找,祐紫赶紧出声:“你不用进去了,阵法没有人闯入过,想必就是因为进不去,她才不得已放火焚烧的……” 无影听着祐紫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位令聂可清恨之入骨的女人,这是他第一次用睁眼打量她。 幽兰兰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都被烈火烤焦,身上的衣物许多都已经破碎,暴露在外的皮肤有的已经肿起了血泡,有的还掉了皮,看着格外的瘆人。 祐紫知道幽兰兰的身体异常的娇嫩,此时恐怕会危机了生命,而聂可清却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跟幽兰兰捆绑在一起了,所以想尽办法都要杀死她。 第170章 快要临盆 祐紫赶紧在幽兰兰的身上摸索着,他知道幽兰兰绝对会把自己的救命药带在身上的,在胸前的还没被烧完的衣物中果然找到了一个白玉瓶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打开顿时就冒出一阵氤氲悠然的幽香,祐紫赶紧把瓶子放到幽兰兰的鼻尖处,看着那一缕缕袅袅香烟窜入她的鼻腔中。 片刻后,幽兰兰才恢复了一丝神智,见自己靠在祐紫的怀中,登时就扬起了一抹苦笑,声音异常的沙哑:“师兄,你救我……是不是为了救她而已?!” 祐紫忽然心中有些不忍,在怎么说这个也是自己的师妹,此时的她身受重伤,饶是再愤恨也出不了口伤她,干脆抿紧薄唇不语。 幽兰兰看着祐紫眼眸中划过的一丝顾虑,心中觉得有些悲凉起来,笑着道:“哈哈……就知道你是为了她才救我的,如此一来我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因为你会保护我的,绝对不会让我死去……” 祐紫刚刚升起的一抹不忍,顿时被幽兰兰讥讽的笑语,击打得片甲无存,冷冷道:“这是自然,只要我寻到了解药,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恐怕……你这辈子都不肯能找到解药。”幽兰兰强忍涌上心头的血,硬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祐紫的脸色骤然冰冷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你如果还不想死,最好就闭上你的嘴。” 隐修的脚背大黑咬过,加上年纪的问题,伤口恢复的极慢,现在才慢慢悠悠地赶过来。 看见这个场面登时傻眼了,本院一座极其华丽的宫殿被大火吞噬了,只剩下一个框架还在燃烧着,这场火到底是有多大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已。 墨轩心里担心聂可清,走过来对祐紫道:“最好快点安置她,去找可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隐修登时着急了:“怎么还没找到可清丫头啊?!” 一直隐藏在屋顶看戏的聂可清此时有些疲倦的样子,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了琉璃瓦上,抱着屋顶的走兽纹理的飞檐一角,就靠着睡了起来。 沉稳的呼吸声失去了内力的收敛,渐渐地传入了下面众人的耳朵中,无影猛然抬头看去,心里登时一个激动无比,架起了轻功就跃上屋顶,来到聂可清的身边。 见她安然无恙的睡着了心里的石头落下,更多的是疑问,她竟然睡着了,在这个时间地点居然可以睡着,太出乎常理了。 祐紫抬头看着无影抱着聂可清跳下来,见她的脸颊两排红晕犹如婴儿般稚嫩,呼吸沉稳无比,眉头愈加的紧凑起来。 隐修第一时间就看向聂可清的肚子,结果还是高高隆起,似乎比原先还要大了一些,登时就黑了脸,这个孩子看来不好对付。 夙靳言的那一身重伤估计也是这个孩子的惹的祸。 与墨轩对视一眼,各自带着沉重的心思回到凤鸾宫。 祐紫把幽兰兰带去疗伤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把幽兰兰带到了哪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此时昏睡着的聂可清身上。 一直都谨慎无比的她,从来不会如此嗜睡到这种程度,无影抱着他走了好一段路程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无影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只要看着床上的人儿他才能够安然下来。 冰冷的眼眸扫视着旁边的墨轩,抿紧的双唇兀自动了一下,却未语。 墨轩有些心虚别过头去,知道无影这是在责怪他们。 今晚故意把他引出去,回来的结果是聂可清就放火焚烧幽兰宫,夙靳言又落得重伤,现在隐修正在替他医治中,一切都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罢了。(.) 如今无影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更加不会离开聂可清,想要打掉她腹中的胎儿似乎更加的棘手了。 墨轩心里是已经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二人就这么守在床边直到第二日的日出,聂可清还没转醒的迹象,反正一夜未眠都在救治夙靳言的隐修,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隐修满头大汗,伸出袖子兀自擦拭了一番,背后的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复无常。 墨轩听见偏殿的开门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无影,就转身离开内殿,来到隐修身边,紧张道:“怎么样了?!” 隐修的脸色有些疲惫,瞥一眼墨轩,有气无力道:“我看啊!我这把老骨头迟早会被你们这群死兔崽子给弄死的。” “呃……”墨轩的嘴角抽动,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隐修甩了甩袖子,坦然道:“那个小子也算他命硬,伤口被撕裂开来,大量的出血,估计这次是元气大伤,最少也得躺半个月。” 说完,隐修就往聂可清的内殿的后院走去,他全身都沾满了夙靳言的血,得好好的清洗一番才行,什么苦恼等他洗完澡出来再作打算。 墨轩对于隐修的随遇而安,感到佩服,这个老头虽然有时候很讨厌,可是人还是不错的。 担心聂可清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墨轩回到内殿中去,跟无影一起守在床边,等待着聂可清醒来。 直到日中的时分,聂可清才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就看见无影一脸肃然站在床边,还有墨轩也是,顿时一头雾水。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聂可清双手撑起沉重的身子,浑身的骨头都感到了酸痛,像是做了剧烈的运动一般。 无影见聂可清似乎撑不起来,于是弯身把聂可清扶着做好,还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 墨轩的眉头蹙紧,来到聂可清面前,缓缓问:“你不记得你昨晚做过什么了?!”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疑惑道:“我……昨晚做了什么呀?!” 她确实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貌似感觉很闷热然后去打开窗户,然后……夙靳言…… 对了!她昨晚明明看见夙靳言从窗户窜进来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真的一点影像都没有了。 墨轩见聂可清纠结的样子,心知她肯定也是跟那日被困在幽兰宫门前的阵法一样,醒来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 聂可清见墨轩深沉的样子,心知此事定不简单,于是问道:“无影,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无影的身子动了一下,抿紧的薄唇轻启:“没事,你只是身子沉重,经常忘记一些琐事罢了,你昨晚说要跟墨轩下棋来着……” 墨轩没有想到无影竟然会帮他圆谎,心里有些感激他。 聂可清的眉头蹙得愈发的紧凑起来,她向来不爱下棋,又怎么会答应跟墨轩下棋这种无稽的要求。 不过看样子,这些人是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了,那她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好了。 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已经水肿了,微微的抽筋,令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早就有耳闻怀孕的人会腿抽筋,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感受,真是活受罪的感觉。 头一次,聂可清感到了做妈妈的无奈,还有辛苦。 洗完澡的隐修这才迈着悠悠的步子踏进了内殿,见聂可清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简直就跟要临盆似的。 登时就不淡定了,隐修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聂可清的手腕,又把起脉来。 这次聂可清没有挣扎,她也知道自己的肚子大的飞快,已经超过了正常人的范围了。 见隐修深沉的样子,聂可清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可是胎儿有问题?” 隐修摸着胡须,兀自松开了聂可清的手:“如你所想,这个胎儿确实有问题,你见过三个多月的胎儿长得跟八月胎儿般巨大的吗?!” 话语一落,聂可清的眼眸中登时就闪过一抹精光,刚好被隐修瞧见了,心里产生一个激灵。 隐修假装咳嗽两声道:“无碍,我开几服药便好了。” 刚刚那忽闪而过的杀戮,隐修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孩子的精明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不过是一句话语不合便起了杀心。 快步离开了内殿,隐修就去了藏书阁,翻越大量的医术,还有一些疑难杂症,还有许多已经失传的巫术等等,把自己关在藏书阁好几天了,都没有翻到关于聂可清的这种情况。 这边聂可清的心情似乎不错,除了气色愈发的苍白,暗沉,整日都兀自出神,然后站久了还会出现晕眩的情况,把无影吓得魂都快飞了。 把隐修从藏书阁中提出来,给聂可清诊治,隐修的神情无奈,心里叹息着,唯有再开药方去让无影煎药。 这个孩子竟然要临盆了,这才四个月啊!! 为今之计,隐修只有开药方延迟孩子的降生,再想办法把孩子给打掉了才行,出了内殿,隐修再置身于藏书阁中,不分昼夜地翻越书籍。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拼命过,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前世欠了可清丫头的钱没还,这辈子为了她这么的遭罪。 夜幕再次降临,聂可清早早就上了床休息,无影则在外殿的芙蓉榻上就寝,跟聂可清只有一个大屏风的阻隔。 原本躺在床上闭目而眠的聂可清,忽然间睁开眼,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眼眸中闪耀着动人的光芒,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丝毫不费力气,跟白日里艰难的起身是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第171章 你觉得我是谁? 敛住气息,聂可清悄无声息的绕过巨大的屏风从无影的眼前走出了内殿,一派悠然从容不迫的样子,竟然没有惊醒无影,就连大黑都未曾惊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出了凤鸾宫后,眼眸略过一抹精光,勾起嘴角就往祐紫居住的寝殿走去…… 在垂落的帘幕后面的床榻上,一袭红色丝滑无比的锦缎,松松垮垮披在祐紫的身上,前襟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的画面无比的诱惑,引人遐想。 忽然一只纤手兀自抚上了祐紫的暴露的胸膛上,祐紫的眼眸登时睁开,快速出手把那只轻轻触碰他肌肤的手紧紧抓住,翻身坐起。 看见来人竟然是聂可清时,祐紫颇为吃惊,手掌的力道松了一些,出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聂可清抬眸带笑,缓缓开口:“祐紫大人的姿色当真是令人无法抵挡,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住了。” 答非所问,聂可清嘴角的笑意瘆人,祐紫立即就感觉到了聂可清的不对劲,不敢放松戒备,手掌力道再次重了起来。 聂可清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祐紫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着她的纤手,笑得更加的肆意起来,讥讽道:“祐紫大人,你是不想放开我的手吗?” 祐紫没有因为聂可清的调侃而松开手,反而愈发的用力握紧,眼眸直直盯着聂可清的脸,沉沉道:“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聂可清的声音悠扬缓慢道着。 祐紫已经百分百肯定,聂可清此时被控制了,这带着玩味细戏虐的眼神就不是她该有的。 手掌微微使力,祐紫还没把内力全部度出就被聂可清的内力反噬,硬生生将他的手掌震开,身子也随之倒下在床榻上。 聂可清面容带笑,身子前倾道祐紫的面前,绝美的脸上戏虐的的笑意竟然让他不受控制的被吸引住,不禁暗自吞咽一口唾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告诉我,你把她藏在哪里?!”聂可清嘴角带笑,兀自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在他前襟露出的胸膛上,令他难耐地闷哼一声。 身体的导火线被瞬间点燃,祐紫觉得燥热难耐,热汗很快就从额头上溢出来了,脸颊排红。 聂可清似乎没有玩够一般,纤手柔柔的不断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游移着,令他更加的身心备受煎熬,紧咬住牙关。 “她到底在哪里?!”聂可清再次开口问道,嘴角由始至终都挂着浅浅笑意。 祐紫咬牙,自然知道聂可清说的她,指的是是幽兰兰,这个家伙没有弄死幽兰兰竟然不死心,深夜前来就是为了打听幽兰兰的下落。 他连着好几天关在密室里,终于把幽兰兰从鬼门关里扯回来,岂会这么容易就把她藏身之所暴露出来。 手掌兀自向后面的床榻边上伸去,抓住一根接近于透明的绳子,祐紫用力一扯,绳子的另外一头的尾端处正是链接着凤鸾宫的正殿,绑着两个小小的铃铛。 铃铛一响,无影瞬间被惊醒,看了一眼铃铛登时心惊起来,走到内殿却没有发现聂可清的身影,立即赶往祐紫的寝殿。 聂可清的笑容骤然消失不见,眉头高高蹙起,眼眸闪过一抹杀戮,忽然出手把祐紫的脖子狠狠掐住。 祐紫顿时就不能呼吸了,心里暗自惊叹聂可清的内力竟然如此的高深,竟然利用内力强行压住他运行的内力,导致他根本无法反驳。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无法找到她了?!”聂可清嘴角笑意阴森嗜血,脸上呈现是的前所未有的自信。[.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说过的,我会让她血债血偿,她要了我多少血,我都会让她双倍奉还!”聂可清的目光变得狠厉起来,手中力道愈发加重起来。 看着祐紫此时没有一丝反驳的力气,犹如一个美丽的木偶,不为所动,一点一点地感受着生命正在流失的滋味。 就在祐紫快要断气的时候,无影忽然出现,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聂可清了,手掌凝聚掌风就袭过去。 聂可清为了躲避凌厉的掌风,登时松开了手,祐紫得到释放,立即深深的吸纳一口气,还差一点他就魂归西了。 祐紫艰难地咳嗽几声,看着聂可清阴狠的眼眸,顿时觉得陌生无比。 现在的聂可清是谁都不认了,只要谁敢阻扰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杀谁,绝不留情。 无影的身子顿了下,看着聂可清缓缓转过身来,嘴角微微勾起,嗤笑一声:“无影,你是在对我出手吗?!” “我……”无影无言以对,刚刚他真的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救下祐紫而已。 “很好!既然你们都如此待我,那么……就用你们的鲜血来祭祀这个美丽辉煌的皇宫可好?!”聂可清声音轻悠悠的窜进无影的耳中,心里登时觉得万分的恐惧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无影出声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聂可清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聂可清不语,只是对着无影笑笑,一个反手扯过旁边的帘幕,挡住了无影的视线,然后就快速转身就跃出了窗户,消失不见。 无影心里焦急,长剑挥开帘幕却不见了聂可清的身影,暗叫糟糕。 祐紫捂住脖子,好艰难才缓过一口气来,嘶哑着张口道:“看样子,她是想要拿整个皇宫来血祭!” “什么!整个皇宫?!”无影简直不敢相信,聂可清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暗自咬牙,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她,否则她将会万劫不复。 无影顾不得祐紫了,快速追了出去,四处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道聂可清到底往哪个方向走的,心下犹如被烈火焚烧,急火攻心,恨不得立即就找到聂可清。 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没有人知道此时他们都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聂可清站在皇宫最高的一座大殿的顶端上。 张开手,闭着眼睛感受着夜里微凉的清风拂过脸颊,带起了耳边的一律发丝飞扬,感受着天空中的月光,是那么的柔和。 在睡梦的夙靳言心里划过一律焦虑不安,猛然睁开了眼睛,心脏不停地狂跳着,似乎有在预兆着什么事情。 身子得伤口不浅,夙靳言不敢牵动太大,只能缓缓地撑起身子,靠坐在床榻边上。 一旁黯然得烛火被窗户的微风吹佛得烛光摇曳摆动,大有要熄灭的迹象。 夙靳言顺着目光看到窗台上,外面正好对上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独自璀璨着。 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似乎略过了什么,夙靳言猛然抬起眼眸再次看去,这才注意到远处的金銮殿的屋顶上,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站在飞檐的顶端,随时都有欲随风而去的感觉,张开的双手就像是一只渴望自由的翱翔的鸟儿一般,愿随风漂逐。 夙靳言心里有些激动,更多的是疑惑,聂可清她怎么跑上面去了,无影怎么没有跟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再也坐不住了,夙靳言撑起身子就下了床,走到窗台边看着那抹身影,依然没有动一下,那随风飘起的衣袂翩翩,遮挡住了她的容颜,使他看不清她的模样。 夙靳言紧紧盯着那抹身影,一眨不眨地,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暗想期间,却看见聂可清的手忽然燃起了一抹火焰,然后看着一戳小小的火光,从一变了二,再由二变三,如此循环,竟然化作了无数个小火点,在聂可清的周身散开,漂浮在空气中。 夙靳言心里万分的吃惊,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自己的还有伤在身就冲出了御龙宫,直奔向金銮殿。 这时,无影也发现了聂可清的身影,同样急速地奔往金銮殿的方向。 聂可清眼眸低垂,环视着身下的巨大辉煌无比的皇宫,嘴角兀自勾起一抹带着毁灭性的笑意。 抬眸看着漂浮在周边的星星之火,暗想着要是这个皇宫变成一个烈火的焚烧场,是不是更加的辉煌绚丽夺目?! 嘴角的笑意骤然扩大,聂可清带着毁灭性的目的,一个挥手,把周身的星星之火点佛向四周,那些美丽炫目的火点犹如流星一般,快速飞开。 无影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火源已经向四周的个个屋顶蔓延开来,不过是瞬间,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夙靳言更为揪心,聂可清这是在拿所有人的性命来玩,没错!他在底下看得很清楚,聂可清眼眸里划过的是一抹戏虐的玩味。 她现在真的只是在玩而已,拿着别人的生命在玩!! 心里的恐惧蔓延开来,夙靳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聂可清身下的金銮殿下方,抬头看去。 聂可清竟然带着兴奋的笑意,正在看着火焰在整个皇宫蔓延着。 无影也来到了夙靳言的身边,看一眼她然后就提气跳上了金銮殿的屋顶,走到聂可清身边站定道:“快住手!” 聂可清悠悠转过身来,看着无影,笑着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些火光很美吗?!” 无影抬眸看去,金銮殿正属皇宫的正中心,最为高大的一座大殿,四周的宫殿的屋顶都被火源点燃了,形成了一个包裹式火圈,不会武功的人根本就逃离不了。 第172章 那就恨之入骨吧 周围突然着火,许多在睡梦中的人都被惊醒,纷纷冲出了宫殿四处逃窜,呼喊声顿时就充斥着整个皇宫中,令人心惶惶。[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聂可清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还不断地利用内力把星星点点的火光,击碎化为更多的火点,再向四周散开。 无影咬牙,不能再让聂可清这样下去看,于是走过去想要制止聂可清,却没想到聂可清竟然对他出手,一个猝不及防从高高的屋顶掉了下来。 夙靳言看着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要是聂可清再不住手,这个皇宫就真的被烈火烧尽了。 心下着急无比,夙靳言提气就跳上了金銮殿的屋顶,腹部的伤口顿时被牵扯到,刚刚愈合的伤口就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可是夙靳言却无暇顾及伤势了,忍住腹部的剧痛,悄然快速地潜入到聂可清的身后,趁其不注意一把抱住她的腰身,紧紧圈在怀里。 聂可清的眼眸顿时就发红了起来,愤怒无比,抬手就曲起手肘,狠狠地撞击在夙靳言的胸膛上。 背后传来夙靳言的闷哼声,聂可清却愈加的反抗激烈,手脚并用了起来,猛然转身就抬腿就袭击夙靳言的胯下。 夙靳言虽然有伤在身,可毕竟还是有功底的,出手防御,跟聂可清在屋顶上对打了起来。 聂可清眼眸骤然冰冷,闪着狠厉的光芒,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袭击,招招对准夙靳言的要害。 夙靳言却只是防御,未曾伤及聂可清一分一毫,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都裂开了,加上不断运行内力,鲜血流动得愈加的快速,前襟的衣物已经是血染的风采,犹如一朵正在缓慢盛开的彼岸花,煞是红耀。 两人不断地打斗着,激起屋顶上的琉璃瓦四溅飞开,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粉碎性的尘埃,不断跳跃在周边的屋檐上。. 无影在下面看得揪心,担心夙靳言会制止不住聂可清,又担心夙靳言会伤及聂可清,心里万分的纠结。 隐修跟墨轩也感到了现场,看着屋顶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想插手都困难,急的在要命。 许多士兵都已经着手救火,无暇分身,根本就没人在意屋顶的打斗,救火逃命要紧。 这时,正在跟夙靳言搏斗的聂可清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眸中的狠厉之色渐渐褪去,握着拳头的手也渐渐松弛下来。 夙靳言暗自吃惊,还没来得及疑惑就看见聂可清的身子登时就犹如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心下一个着急伸手去拉住聂可清的手,飘然坠落的身子得到了牵扯,高高挂于屋檐的边缘。 夙靳言的脸色都惨白了,紧张道:“不要松手。” 过往的一幕幕再次呈现了眼前,夙靳言的心犹如被锋利的匕首不断地凌迟,剧痛无比。 一个用力就把聂可清的身子拽了飞起来,然后接住稳稳抱在了怀里,夙靳言的心中有些激动,他好害怕聂可清会再次从他的面前掉下去。 如获珍宝,夙靳言紧紧抱住聂可清的身子,那颗剧痛的心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深渊,夙靳言低头看去,发现聂可清的表情异常的痛苦,整个头都布满了细碎的汗液。 “你怎么了?!”夙靳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已,报着聂可清轻轻摇晃着。 隐修见情况不对,立即就跳上了屋顶,快速走过来,一看聂可清的神色登时就白了脸,诧异道:“她是要临盆了。” “什么?!”无影跟墨轩都暗自吃了一惊,这才四个月而已,怎么就要生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隐修的眼眸深邃起来,看向聂可清的肚子,见腹部上是有气流不断的流淌着,聂可清的脸上的血气渐渐流逝,呼吸也随之困难了起来,暗叫糟糕。 “那孩子在吸取母体的所有精血,只要一降生母体便会死去,千万不能让他降生啊!”隐修对着夙靳言大声道。 下面的无影听得清清楚楚,猛然抬头,看着隐修,眼里全是惊讶。 聂可清感觉全身的气血都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吸取着,她就快干枯了,很难受,心肝脾肺全部都揪住在一起。 夙靳言心疼无比,看着聂可清的嘴唇已经没有了一点的血色,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不禁抓起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这,心里已经万分的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隐修在一边一直注意着聂可清,见腹部动了一下,咬了咬牙,朝夙靳言道:“快点出手,孩子就要出来了。” 无影登时就着急了,提气就要上去抢夺聂可清,他们是想要杀害聂可清的孩子,绝对不可以! 墨轩立即出手拦住了无影的去路,出声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让开,马上!”无影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眸狠厉无比,兀自发红着,内心更是愤恨无比。 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她已经经历了太多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害!! “啊!”无影这次发狠了,直接就对墨轩出手,没留一丝的余地。 墨轩不敢大意,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与无影抗衡着。 隐修这边是揪心无比,夙靳言看着聂可清此时的样子,再看一眼她的腹部,微微地抬起了手,却犹如泰山压手一般无比的沉重,下不去手。 “不能犹豫了,这个孩子一旦降生,将没有敌手,天下的存亡都仅在它的一念之间……”隐修同样也是很心痛可清,可是现在已经是到了不得不选择的地步了。 无影心里听着隐修的话,是要愤恨就有多愤恨,登时就怒火高升,一把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就朝墨轩刺过去。 墨轩一个闪身躲避开来,手臂的衣袖还是被长剑划破了一道血痕,见无影就要跳上屋顶,墨轩咬牙,再次挡在了无影的面前,赤手与无影搏斗起来。 夙靳言的手已经颤抖了,他真的下不去手,那是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快点!”隐修见腹部涌动得更加的厉害了,于是冲了过来。 这时无影的长剑刺伤了墨轩,终于甩掉了他,跳上了屋顶,跟隐修来了一个对面相迎,同时出手,相碰在一起,周围的琉璃瓦顿时激随大片,飞溅开来。 隐修一个不慎,竟然被无影的内力震伤,吐出一口血就被震飞,跌落在地面,捂住胸口撑在地面上,抬头看去。 夙靳言抱着聂可清不知所措,无影的长剑抵住了夙靳言的脖子:“把她交给我!” 无影的身影低沉,微微发抖,握在手中的长剑也是抖个不让停,看得出此时他是有多紧张。 “无影,你这样会害死可清的……”隐修在下面痛喊着。 无影却没有看隐修一眼,眼眸冰冷坚定,沉沉道:“如果,她醒来发现孩子被你们杀死了,那她将会是生不如死,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你……”隐修简直就是被气死了,无影倔强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手上一个使力,夙靳言白皙的脖子登时就出现了一抹血迹,无影冷冷道:“把人交给我!” 夙靳言眼眸暗淡无光,丝毫不为脖子上的长剑感到一丝害怕,反而很是心疼的样子,紧紧盯着怀里的聂可清。 见她已是汗如雨下,整个人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微弱得气息喷洒在他的手背上。 夙靳言低喃着:“如果,你真的要恨我,那就恨之入骨吧!” 突然出手,夙靳言把聂可清跑向天空,无影措手不及,立即收起了长剑,跃起身子就要去接住聂可清的身体。 就在这时,夙靳言忽然从怀里掏出了玉骨扇,在聂可清的身子落到无影怀里的瞬间,反手将玉骨扇刺入了聂可清的腹部。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玉骨扇刺入肉体的声音充斥着个个人的耳朵,那声音透彻入骨,直渗入心里,令人彷徨。 一直闭着眼睛的聂可清感受到腹部的剧痛,猛然睁开了眼睛,却对上夙靳言泛红带着伤痛的眼眸,兀自低下头去。 看见他的手紧紧握住玉骨扇,而刺入的正是自己的腹部,却不见一点鲜血流出,那刮心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你……可知道,这个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决心?!”虚弱无力的声音,一如聂可清现在的状况,无助,甚至绝望! 无影的眼已经发狂的通红起来,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聂可清,登时一个发怒,大吼一声,举起长剑就挥向夙靳言还握着玉骨扇的手。 夙靳言缩手已经来不及,手臂就这么硬生生被长剑砍断,唯一跟聂可清还牵连在一起的手,就这么无声跌落在琉璃瓦上,然后从琉璃瓦滚落到地面,大拇指上带着的玉版指跟地面相碰,发出一声“叮铃”清脆声,破碎开来。 “啊!”无影仰着痛喊着,愤恨地看着夙靳言逞强地站了一会之后,就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后倒去,犹如残叶飘落般凋零。 隐修立即撑起身子,去接住夙靳言落下的身体,大家都受了重伤,双双到地不起,抬头看去,屋顶已无一人的身影。 无影把聂可清带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整个皇宫依然死火光四射,热火朝天,所有的御林军倾巢而出,终于在天亮之前把火熄灭。 原本亮丽辉煌的皇宫,此时是黯然失色,处处都是被火烧黑了的痕迹,满目疮痍。 第173章 他不愿意醒过来 眨眼三个月过去,皇宫中被火烧过的宫殿都已经焕然一新,整个皇宫都被大整修了一番,甚至比以前更加的辉煌绚丽。(.) 只不过御龙宫中,却是一片死气沉沉,忙碌中的宫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气,走路都是轻悄悄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内殿中,米黄色的锦缎垂直被挽起在两边的金龙大柱上,最里面的龙榻上的人,闭目而眠,没有一丝动静。 夙靳言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就连隐修都束手无策,奇怪的是夙靳言虽然昏迷着,可是伤势却以正常人的速度在愈合。 隐修疑惑了许久,夙靳言按道理来说早该醒了,却还是昏迷着…… 突然传来一声急切的脚步声,然后就是焦急的声音:“怎么样了?还没醒过来吗?!” 被逮住的宫女兀自摇摇头,靖王几乎每天都会前来御龙宫,每次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失望的神色从眼眸中划过,夙天泽放开了宫女,快步走进内殿,来到龙榻边。 夙靳言安详地躺在床榻上,气色早就恢复了过来,却仍然不见觉醒的迹象,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隐修临走的时候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是醒不来,而是不愿意醒来,要是再过一个月,他还不愿意醒过来,就真的永远都不会醒了。” 墨轩早就离开了楚国,回去墨国了,剩下一个死气沉沉的烂摊子,仍然在他的手中,只是夙天泽却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因为幽兰兰不见了。 祐紫也失踪了,兰兰不在身边,他就算要了这个皇位,又能如何?! 夙天泽暗自嘲弄自己一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坐在床榻边,低喃着:“大哥,你不愿意醒来,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如往常一般,回答夙天泽的只是夙靳言沉稳的呼吸声。(.无弹窗广告) 夙天泽叹息一声,伸手扯过被褥替夙靳言盖好一些,然后起身,跳脚走出了御龙宫。 而在皇宫的一个地下密室里,昏暗的灯火在四周的墙壁上轻轻摇曳着,空气有些稀薄,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中间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里面躺着的女人是死了多时的丽娘,只是那容颜就跟熟睡了一般,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而棺椁的斜对面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里面关着一个面目全非,异常柔弱的女人,趴伏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折磨着,很是痛苦。 在最上方的正中位置,一张动物的披毛毯很是华贵柔软,搭在靠榻上,祐紫就倚靠在毛毯上,闭着美眸,手里拿着一根羽毛轻轻地在嘴角划过,像是在感受羽毛的柔滑感。 鸟笼中的人,微弱的痛苦声传入了他的耳朵,祐紫缓缓睁开了眼,抬眸看去,嘴角兀自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然后坐直了身子,慵懒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鸟笼边,看着里面的人,痛苦地卷曲着身体,很是痛苦地咬着一根树枝。 祐紫淡笑出声:“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戏虐的语气换来一记狠厉的目光,只见那人猛然扔到了嘴里咬着的树枝,然后来到祐紫面前,双手抓住铁笼子的支柱,怒道:“你杀了我,杀了我!” 祐紫不以为然地笑笑,淡然道:“我怎么会杀了你,你的命可是绑着可她的命,你都还没死,就证明着她也没死,不是吗?!” 没错!鸟笼子的女人正是幽兰兰! 幽兰兰的眼眸无比的狠厉,咬过树枝的嘴巴都已经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加上被火烧过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万分的可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幽兰兰的牙齿都在上下打磕着,整个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祐紫把她藏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下室,让她见到了死去的师傅,还把她囚禁于鸟笼之中,周边点上的正是续命香,导致她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鸟笼的周围摆放了无数面铜镜,只要她一转身就能够看见自己那无比丑陋的模样,真的比杀了她还要痛苦一万倍。 祐紫无害的笑容挂在嘴角,兀自伸手在怀里掏出一面琉璃做的镜子,可比铜镜要清晰多了,就那么摆在幽兰兰的面前,让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啊!拿走!拿走!我不要看,不要看!”幽兰兰大叫一声,双手立即捂住了眼睛,身体退后好几步,死都不要看一眼。 “怎么样?!你失去了一张皮囊就什么都不是了,你还拿什么来蛊惑男人?!”祐紫冷笑着,幽兰兰还不能死,如果他猜得没错,聂可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无影在墨国的时候,就已经吃下了受他控制的药,每月的月圆之夜,没有他的解药,那人都将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聂可清把他的地图跟龙鳞玉佩都带走了,现在他只要躲在这个地方每天折磨幽兰兰,静静的等待着她自动回来找他就行了。 走到水晶棺椁旁边,祐紫的神色顿时就变得温柔起来,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游移在丽娘的脸颊上,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丽娘,你睡了好久了,我突然害怕,你醒来会不会不认识我了?”祐紫自言自语低喃着,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而这边的幽兰兰还在捂住眼睛,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了唯一一张床榻的下面,身体卷曲着,兀自发抖。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夙天泽,忽然被苏公公大力推门的动静打扰到,眉头不耐地皱了一下,有些疲惫的样子放下毛笔,抬头道:“何事?” 苏公公脚步急切地走到了书桌前,弯腰行礼后道:“回靖王,在西部镇守的郝将军有急事通报。” 夙天泽的眉头蹙紧,出声道:“喧!” 随后,一位身材魁梧,身穿盔甲,抱着头盔的郝将军就大步走进来,单膝跪下给夙天泽行礼,出声道:“靖王,大事不好了,昨晚微臣镇守西部的城池,忽然被一支不明的军队,无声占领了。” “什么?!”夙天泽拍案而起,怒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占领?!” 郝将军的面色有些难堪,他兀自低下头去:“微臣……不知……” 夙天泽简直就怒了,把面前的折子一把就扫到了郝将军的面前,然后从书桌后面绕过来,站在郝将军面前。 “好你一个不知,城池怎么失守的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夙天泽语言狠厉,把郝将军批评得简直无地自容。 夙天泽兀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些,出声道:“你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将军拱手道:“昨晚微臣一如往常一般在城墙上方迅游片刻,便回到了烽火台休息,片刻后就感觉到不对劲,结果出去一看,所有的士兵竟然全部都昏睡了过去,让敌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 说到后面,郝将军已经感觉没脸去见人了,居然如此容易就被敌人占领了城池,这一世的英明算是毁了一个彻底。 夙天泽不听还好,一听到这个结果简直就是暴怒如雷,直接抬脚就把郝将军给踹倒在地,气得面色发青,指着郝将军踱来踱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郝将军又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微臣该死,微臣愧对圣上,求靖王赐死!” 苏公公在一边看得心惊胆颤,生怕夙天泽真的一个怒气就拔剑,砍了郝将军的头颅。 夙天泽很是无奈地扶额,然后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马上带兵前去把失去的城池,收回来。” 郝将军的面容肃然,领命道:“微臣遵命,微臣定会把敌军全部抓获,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夙天泽挥挥手就让郝将军下去了,神情疲惫的伸手揉了揉眉间,对于这个皇位,他真的是厌倦了。 突然觉得,之前想要夺取自己大哥的性命,却而代之的想法真的很可笑。 想到这里,夙天泽又想起幽兰兰,这个女人已经失踪多时了,任凭他如何派人寻找就是没有下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幽兰兰有没有家人,对她的背景是一片空白,找她真的是如同大海捞针,谁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第二日,夙天泽也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苏公公再次大力推门,打扰到他的思绪。 夙天泽搁笔,抬眸对苏公公道:“你不给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不用在身边侍候了。” 苏公公吓得登时就跪在了地上,双手奉上了一封带着血迹的信件,声音发抖道:“回靖王,号将军派人送来急信,要求靖王亲启。” 夙天泽收起怒气,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登时就坐不住了,立即站起身来,把信件用力拍在案上。 真是岂有此理,郝将军信上说,失去的城池不但未能收回,还连失去了两座城池,就是短短的一夜之间,所有的士兵再次被敌军迷晕,敌军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得到了三座城池,郝将军觉得实在无颜见向东父老,自刎了。 夙天泽沉了沉气息,忍住暴怒,缓缓道:“来人,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张狂?!” 周边的小国都在对楚国忌惮着,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个国家敢不下战书,不宣战就悄然而来的。 第174章 足智多谋的军师 夙天泽派去的人很快就查到了结果,回来禀报:“回靖王,那些人正是前朝轩辕国的的余党……” “你说什么?”夙天泽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朝余党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是尔尔众人罢了,居然连夺三座城池,而且还不菲吹灰之力,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无弹窗广告) “你确定是前朝的党羽?!”夙天泽出声问道。 暗卫正色回答:“回靖王,小的听说,他们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位军师一手策划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夙天泽挥手,让暗卫退下。 心里却是疑惑重重,军师?! 到底是什么样的军师,如此卓越不凡,能带着区区几百人的军队前来夺城?! 心里不禁有些暗自佩服起这位军师来。 过了几日,又有人前来送信件,这次送信的人却是前朝的来使。 打开信件一看,夙天泽差点没气死了过去,前朝的余党竟然口出狂言,说不出三天,定能把楚国一半的城池给收复了。 夙天泽把信件狠狠地摔到地上,怒骂道:“简直就是混账,国家养了一群废物吗?!区区几百的小兵竟然把几万精兵给破了!” 苏公公很是精明地悄悄退出了御书房,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而这边西部的城池上,一个肃然单薄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冷峻脸庞绝美冰艳,令人忍不住抬头偷看,又止不住的被冰冷的眼神给冻伤,快速底下头去。 城墙上的风巨大,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可是却可以令她的心无比的清醒,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狂风的吹袭。 背后忽然被一件柔软的披风围上,冰凉的身体顿时感受到一股温暖,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转身,依然看着前方的辽阔疆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要入夜了,城墙上风大。”温和的嗓音在身边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如既往的不语,站在一边陪着她一起吹风。 聂可清叹息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无影,伸手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然后披在无影的身上,轻声道:“既然风大,我们就下去吧!” 无影无声地跟在聂可清的身后,默默地陪着她走下了城墙,迎面就看见快步走来的丁阳成,无影那没有表情的面容,顿时就阴沉了下去。 聂可清也是微微地蹙一下眉,顿住了脚步。 丁阳成笑得欢快无比,走过来就握起了聂可清的手,温柔道:“灵儿……” 聂可清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丁阳成的手,冷冷道:“怎么了?!” 丁阳成空掉的手有些僵硬地竖在身前,不知所措,然后扯了扯嘴角,笑着道:“灵儿,爹爹说要见你。” “好了,我等下会去的。”聂可清说完就绕过丁阳成的身子,往前面不远处的厢房走去。 无影的嘴角这才微微地抬起了一点,经过丁阳成身边的时候,低声道:“丁公子,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的手碰到她……” 然后狠狠地撞了丁阳成的身子一下,擦肩而过。 丁阳成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垂落的手掌兀自收紧。 聂可清回到了临时的居住的厢房,刚想要打开房门时,就发现她的房门被人推开过,顿时收住了。 微微垂眸,聂可清弯下身子把一片小小的纸屑捡起来,看了木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丁阳成的爹,丁景胜对她很不信任啊! 无影走过来道:“怎么了?!” “无事,我们到大厅去吧!想必有人已经在久等了。[]”聂可清淡然道,转身就往外面的大厅走去。 守门的士兵看见聂可清都弯腰俯首,尊敬道:“参见军师大人。” 聂可清轻轻挥手,就大步走了进去。 坐在太师椅上的丁景胜在看见聂可清之后,那起满了皱褶的脸顿时就堆积起笑容,起身迎了上来:“灵儿你可总算来了,真是让伯父我一顿好等啊!” 聂可清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个老狐狸,吃人简直就是不吐骨头的。 “别叫得如此亲热,这一声伯父当真是不敢高攀。”聂可清冷笑着,绕过丁景胜走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独自饮用起来。 丁景胜的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半个月前,轩辕灵儿突然来找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只要给她七天的时间,就能攻破三个城池,差点没把他的大牙给笑掉了。 于是跟她打赌,给她五百士兵就好,只要攻下了一个城池就让她来当军师,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来指挥。 丁景胜当时只是嗤笑地看着她,见她人单力薄的,就算是要杀她也不急于一时,于是就答应了她,反正他是一点都不亏。 只是他没有想到,轩辕灵儿竟然真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城池给夺下了,令他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他策划多年的计划,被这个小丫头一夜之间就给破功了,颠覆了他的所有人身观,简直不敢置信。 以为她只是凑巧,天时地利人合的好运气罢了,丁景胜就不相信她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直到……城池是接二连三的被她攻破,夺下时,他是彻底的相信了,此人简直就是天才。 丁景胜在心里嘀咕了许久,终于还是带着虚假的笑容转过身来,讨好着道:“灵儿言重了,就算在怎么样,我始终是你的伯父,多少还是有些亲情的……” 聂可清暗自冷笑,哼!亲情?!之前带兵悬崖山顶围剿她的时候怎么不说亲情啊?! “丁大人,不要攀亲戚,我跟你不熟呢!”聂可清一口就把话堵死了,看着丁景胜万分的隐忍,想怒不敢怒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畅快。 丁景胜收起了笑容,忽然声色道:“那敢问军师大人,今后有何打算?!” 聂可清端起茶杯轻舔了一口,悠悠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丁景胜有些气急,却无法反驳,他还要靠这个丫头翻身呢!现在唯有一个‘忍’字。 沉了沉气,丁景胜和蔼着声气道:“既然军师大人自有打算,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老某先告退。” 气愤地甩起袖子,丁景胜很面色铁青地离开了大厅,头都没有回一下。 聂可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狐狸在她的房中搜不到有用的东西,叫她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前来探她的口风罢了。 “无影,你先回房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聂可清出声道,站起身来,抬脚就走了出去。 无影却并未听话回房,而是隐藏起来,默默地跟在聂可清的身后。 聂可清走了几步之后顿了下,眼眸微垂,知道无影在跟着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前行着。 想起她被无影抱着跃过了无数的屋顶房檐,躲开了无数的官兵追逐,敲破了好几家医馆的大门,就是为了把命垂一线的她救回来。 只是当那些胆小的庸医看着她浑身是血,气若游丝,加上无影浑身的杀气,没有一个人敢为她医治。 无影绝望了,带着她躲到一个潮湿的山洞中,恍恍惚惚地度过了几日后,她却奇迹般的自愈了,唯一遗憾的是……她的孩子终归还是没了。 心痛跟仇恨袭击着她的全身心,她发誓,定要那夙靳言的山河来报复他。 那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心里饶是愤恨无比,面上却是冰冷决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本来就不苟言笑的她,现在是愈发的冷清起来,令人有一股不敢靠近的感觉。 随意的行走着,聂可清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城墙上,还下意识地站到了最高处的城墙边缘上站着。 闭着眼,张开双手感受着冷风的吹袭,放佛这样做,她的心里才会觉得畅快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爱上了这种被冷风吹袭的感受。 无影躲在暗处,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只是暗自心疼着她,无不阻止。 只要聂可清想要做的事,他都会在身后默默的支持她,但愿能够这样一辈子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仅此而已,别无所求。 远处的丁阳成心烦气躁睡不着觉,于是披着一件外衣就走出了二楼的走廊上,申一个懒腰就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夜色,眼角却扫到站在城墙上的一抹瘦弱的身影,顿时吓了一大跳。 丁阳成站直身子,一位聂可清是想不开要自杀,登时朝城墙边大声吼叫道:“灵儿不要!” 站在城墙上的聂可清被这一声吼叫吓回了意识,登时睁开了眼睛,身后又是一声强大的声波传来。 “灵儿千万不能跳下去。”丁阳成见聂可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心里着急死了,于是就很脑残地脱下一只鞋子,用力朝聂可清站着的地方扔过去。 这时,聂可清刚好转过身来,迎面而来一只残旧的破鞋,为了躲避这只鞋子,聂可清微微侧身,忘记了自己站着的可是奇高无比的城墙边缘,脚下一个踏空,身子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 丁阳成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暗叫糟糕。 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无影立即飞跃出来,在千钧一发之时抱住了聂可清的腰身,然后带着她的身体旋转降落在地上。 丁阳成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吓死他了。 第175章 逃离密室 丁阳成很焦急地跑到下楼去,刚好聂可清跟无影来到了楼下,顿时觉得一阵发窘,丁阳成笑笑道:“灵儿,你……” 聂可清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就独自走开了,回到自己的房中。(.无弹窗广告) 无影走到聂可清的房门外就止住了脚步,伫立颀长的身子站到门外的一角,就这带着一副看不出表情的面具一直守护着。 聂可清眼眸微微向后看去,对于无影的执着她感到万分的心暖, 来到床边,脱掉了鞋子,聂可清准备就寝,却久久不能入睡,辗转难眠,于是把身子向着外面,抬眸看去,刚好可以望到窗户外面的一轮圆月,原来今日又是一个十五了。 忽然外面似乎听见一丝低沉的闷哼声,聂可清屏住呼吸静心聆听着,有点像是无影的声音,顿时就不淡定了,立即起身起打开房门。 却发现无影痛苦地卷曲在地,死死咬紧的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丝声音,见聂可清出来了,竟然有些自责地兀自低下头去。 聂可清蹲下来,有些慌张:“无影,你怎么了?!” 无影咬着牙,颈项的大动脉膨胀无比,隐隐跳动着,看得出他很是痛苦的样子。 知道无影不会回答自己,聂可清只好把无影的身子拖进房中,让他靠在椅子上,拿来一条毛巾替他擦拭着头上溢出的汗液。 这个三个月来,聂可清发现无影每到了十五月圆的时候,都会这样子发作一次,心里焦急无比,只是每次问起无影,他都不答话了,死活就是不开口,令她无可奈何。 聂可清彻夜未眠,都在照顾着无影,直到天亮,月亮下去了无影的痛苦终于消失,身体一切都回归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无迹可寻。 御书房中,夙天泽一直坐在案前的椅子上,手指搭在桌面,轻轻敲打着面前摊开的一副画像,心情有些澎湃不已。(.$>>>棉、花‘糖’小‘說’) 只见他面前放着的是一副墨水勾勒的画像,画里的人正是聂可清穿着男装的样子。 夙天泽兀自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柔柔眉心,然后把画像卷起来,就带着前去御龙宫。 推开了正殿的木门,夙天泽大步往内殿走去,来到夙靳言的床边,然后一脸正色的样子,把手中的画卷打开,出声道:“你不是想要见她吗?” “她现在可是要把你的江山夺走,你要是还不愿意醒过来,那么我只好把江山双手奉上好了,反正这江山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夙天泽说的有些微怒的火气,不过却是隐忍着罢了。 他要看看,他的大哥是不是真的会因为这个女人沉睡,因为这个女人醒过来?! 看一眼手里的画卷,夙天泽忽然朝外面怒道:“来人,传画师,照着这个画像画上几千幅图画,在御龙宫周围挂起来。” 把画像狠狠地丢到了地上,夙天泽甩袖离开了御龙宫,他要去会一会这个命硬的女人。 带着几千的人马,夙天泽来到了西部的一座小城门外面,没有要交战的迹象,只是送去柬贴,说要拜访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军师。 守城门的士兵拿着柬贴交到聂可清的手中。 聂可清看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然道:“让他一人进来。” 片刻之后,夙天泽被全身检查了一遍,才被带到聂可清的面前站定。 聂可清坐在椅子上,听见声响后缓缓转过身来,笑着道:“靖王别来无恙?!” “果然是你!”夙天泽出声道,心里有些激动,是不是只要这个女人出现在夙靳言的面前,他就会醒过来?! “靖王似乎很意外?!难道……靖王前来就是为了确认到底是不是我?!”聂可清语言中单着嘲弄,嘴角的笑意更甚,比起以前似乎少了一丝顾虑,多了几分洒脱。[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夙天泽暗自皱一下眉头,出声道:“他……一直不曾醒来……” “呵呵……靖王真是说笑了,他醒不醒来似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靖王大老远地赶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那就请回吧!”聂可清兀自站起身来,朝外面轻声道:“来人,送客!” 夙天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却被极为士兵手中的长矛指着,暗自叹息一声,抬起的手无奈放下,跟着士兵走出了门口。 而门外丁景胜却带着大批人马拦截住,对聂可清道:“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虎归山?!” “来人,把此人押进大牢。”丁景胜脸上笑得阴险,只要把夙天泽抓住了,那么江山就是手到擒来了,就快是他的囊中之物。 “放人!”准备离开的聂可清突然倒了回来,走到丁景胜的面前,肃然道。 “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要我放人,你当我是傻子吗?!”丁景胜收起了笑容,这个黄毛丫头对他大呼小叫的,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现在竟然还敢命令他,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丁景胜大声道:“这人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了,如果不是我给你军师的头衔,你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罢了,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很好!我既然有本事把城池收复,也自然可以把收复的城池交还出去,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聂可清冷笑一声,这个丁景胜真的当自己才是这个军队的主心了。 “你少来这套,念你年幼,我就不与你计较。”丁景胜转身,对士兵道:“把这人拉下去,严刑侍候!” “谁敢?!”聂可清的眼眸冰冷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悠悠道:“丁大人,最好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谁才是真正的欺上犯下。” 语罢,聂可清冷冷地扫视一眼四周,对无影道:“把人送出去,我要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他的江山一点一点的夺过来,这种小人的手段,我还就不屑!” 丁景胜气急了,攥紧了拳头,只能被聂可清牵着鼻子走。 她说的没错,按照身份来说,她可是公主,自然是有权力说话的,如今军心又被她的才能折服,几乎都拥戴着她,跟她硬碰硬只会落得两半俱伤的下场。 丁景胜唯有愤愤不平地甩袖离去。 皇宫密室中,祐紫闭目在上方的靠榻上入睡,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令他梦寐以求的声音,下意识地睁开了眼。 一位身着大红色衣服的女子,面容艳丽无比,对着他微微笑了起来,柔柔道着:“紫儿,为师美吗?!” 祐紫的眼睛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儿,心里几乎都快要不听使唤地跳出来了。 是师傅,是他的师傅,丽娘!! “为师醒了,你不高兴吗?!”丽娘嘴角的笑容妩媚动人,一个轻微流动辗转的眼眸都能让祐紫深入到不可自拔。 “师傅……”祐紫轻轻道一声,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她了,只是……他却不想唤她做师傅。 丽娘媚笑着,伸出手指不断地勾引着祐紫,一步一步像后退去。 而祐紫也是如同被一根线牵引住一般,双眼无神,倥侗的样子,一步一步跟着丽娘的步伐,向棺椁的旁边走去。 眯着眼睛站在鸟笼边上的幽兰兰,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看着祐紫被自己的魅术摄了魂,出现了自己心里最想要看见的画面,已经不能自己了。 看着祐紫的身子缓慢地朝这边走来,幽兰兰的眼眸露出一丝狠厉的光芒,看向祐紫的腰间,那里有一条开启鸟笼的钥匙。 祐紫如他所愿地来到了鸟笼的面前,幽兰兰提起一边的嘴角,缓缓地伸出手臂,那一截外露的肌肤全是伤疤,被火烤过的疤痕,触目惊心。 手指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微微颤抖着,幽兰兰屏住呼吸,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 好不容易等祐紫睡着了的时候,才敢对他使用魅术,否则他根本就不被她的魅术所迷惑,如不然她也不会被关了这么久。 幽兰兰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去,不能惊醒了祐紫,不然又将会是一场痛苦的折磨。 抬起的手就要穿过铁笼,够到祐紫的腰间。 祐紫却忽然出手一把抓住幽兰兰伸过来的手,吓得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嘴唇发青。 “丽娘,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把你当做是师傅……”祐紫低喃着,眼里流露着无比的温柔,与一丝担忧。 幽兰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祐紫醒过来了,于是洋装淡定,缓缓把手从祐紫的手中抽出来。 低头暗想了一下,幽兰兰出声道:“可以,只要你把挂在腰间的钥匙拿出来,我就答应你。” 心里紧张得不行,幽兰兰得眼眸直视着祐紫,加大迷惑的程度,要令他深信,这是真实的…… 祐紫无神地站了好一会后,才动了动手,伸到自己的腰间,把那一枚用红绳穿着的钥匙取下。 幽兰兰心里激动起来,紧紧盯着钥匙,对!就是这样,把钥匙交给我。 看着祐紫异常缓慢地把钥匙一点一点地伸到了笼子里面,幽兰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快速夺了过去。 趁着祐紫的还陷入自己的幻象之中,幽兰兰紧张地走到铁笼子的开口处,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已。 拿着钥匙对准了锁头的孔,只是由于颤抖得太厉害了,幽兰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对准锁头,心里一阵懊恼不已。 第176章 新的面孔 深呼吸了一下,幽兰兰不死心地再次把钥匙往锁头插进去,“咔嚓”一声的扭转,锁头开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幽兰兰眼里绽放着的是自由的光芒,万分激动,迫不及待地就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在踏出铁笼子的那一刻,幽兰兰简直就是如获新生一般,眼眸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她带着笑容悄然来到祐紫的身边,看着他发愣的样子不知所动,笑得愈发的阴狠起来。 伸出手一把掐住祐紫的下颚,阴狠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在怎么说,我也是跟你同出一个师门的。” 锋利的指甲轻轻刮着祐紫的脸颊,忽然嫉妒起来,这张脸当真是绝美无伦,羡煞旁人。 看一眼还打开的鸟笼,幽兰兰暗笑一声,对着祐紫凝神看了一会后,祐紫就独自走进了鸟笼中。 幽兰兰快速的把鸟笼的锁头锁上,然后把钥匙扔到了一个香炉里,顿时没香灰埋没住了。 “哈哈哈!”幽兰兰仰头大笑,阴狠得眼眸中划过一抹凛然,轩辕灵儿,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拖着伤残的身子,幽兰兰面目冷清地走出了这间密室。 眨眼间就到了御龙宫的寝殿,幽兰兰如同幽灵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径直的进入了内殿,来到床榻边。 夙靳言呼吸平稳,面容略白,看起来就是一个熟睡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幽兰兰缓缓坐在了床榻边上,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夙靳言的容颜,从眉梢道眉峰,在到高挺的鼻子,最后停留在他微薄的嘴唇上。 “你为什么要爱上她?!”指尖的微凉令她有些颤栗,兀自收回了手,幽兰兰笑了笑,低喃着:“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我就偏偏不让你们如愿,我要你们互相杀害不得好死!” 看了旁边还在一直燃烧着的香炉,幽兰兰快速地投入了一刻不知名的白色药丸,然后混合着檀香的味道,不断地窜入夙靳言的鼻腔中。. 眼眸中略过一抹奸计,幽兰兰忽然低下头去,轻轻地吻在了夙靳言的唇部,然后微微抬起头,幽深微蓝的眼眸逐渐凌厉起来。 靠近夙靳言的耳边,用着犹如九玄琴音般的天籁,不断地蛊惑着:“忘记过去的所有吧!那些痛苦的记忆只会带给你无尽的伤痛,忘记吧!全部都忘了它……” 忽然,门外面似乎有动静,幽兰兰赶紧起身,快速隐身在角落里。 进来的人是夙天泽,他脚步有些虚浮,掀开帘子进来后,急切的样子四处瞄望着,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眼眸中登时划过一抹失望。 夙天泽兀自叹息一声,走到床榻边,伸手替夙靳言把杯子提高一点就转身出去了。 心里有些落魄,他明明就感受到幽兰兰的气息,却总是找不到她。 夙天泽坚信着,幽兰兰没有死,因为他能感受她的还活在世上的气息。 幽兰兰见夙天泽走了出去,这才兀自松了一口气,差点忘记了,她的命跟夙天泽的是绑在一起的,自然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看一眼夙靳言之后,幽兰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带着一抹期待的笑容来到了她的原本居住的幽兰宫处。 眼前的宫殿是一座被整修过的宫殿,名字都没有起,崭新的面貌令她万分的不适应。 没有多想,幽兰兰抬脚就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唯有正殿处有一盏点燃了的烛火。 走过去一看,是一个受殿的宫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幽兰兰看着熟睡的宫女,虽不算漂亮,倒也是清丽得很,手兀自抬起抚上了自己的容颜,顿时觉得万分的怨恨起来。(.$>>>棉、花‘糖’小‘說’) 指尖拂过的地方都不是光滑的,全是坑坑洼洼的感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臂,都是被大火烧出来的伤疤,惨不忍睹。 在幽兰兰沉思之时,那熟睡的宫女忽然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的长相无比狰狞丑陋的人,顿时被吓破了胆,张嘴就要大喊。 幽兰兰又岂会被这个小宫女坏了她的好事,立即捂住了小宫女的嘴巴,然后一掌劈下去,小宫女就晕菜了。 同时,幽兰兰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嘴角缓缓提起一个弧度,伸出手在小宫女的脸颊上,抚摸着:“才发现这张脸,要是稍作修改,是可以做到跟她一模一样的,真是天助我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烛火随着微风的佛过,轻轻摇曳着。 许久之后,幽兰兰重新站了起来,走到了正殿唯一一面铜镜前,看着里面的人,拥有着绝色倾城的脸,微微一笑都能牵动着人心。 抬起手,垂眸看去,幽兰兰满意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少女的皮肤好多了,这如凝脂般的肌肤,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这般诱惑吧?!” 次日,幽兰兰走出了正殿,迎面而来的绿衣小宫女唤了她一声:“如雪,你怎么才起来啊?!今天可发生大事了……” 原来那个小宫女叫如雪,名字不错,幽兰兰笑着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瞳孔的颜色还是幽深微蓝的颜色,看起来有些邪乎,那个小宫女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如雪,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是吗?!难道我便漂亮了?!”幽兰兰明知故问着,嘴角笑意浅浅。 被幽兰兰这么一说,绿衣小宫女确实觉得如雪变漂亮了,变得很是妩媚动人的样子,一个眨眼流连间,都能令她脸红心跳的感觉。 看出了小宫女的心思,幽兰兰自信的笑了起来,道:“你说的大事是什么?!” “对了,差点就把这事给忘记,我告诉你啊!”绿衣小宫女立即住了嘴,神秘兮兮的样子,拉住幽兰兰往一边走去,躲在墙壁的转角处才道:“今天据说皇上醒了,一醒来就变成傻子了,问什么都不知道。” 幽兰兰的嘴角笑意更甚,她知道这是昨晚那颗药丸起了作用了,夙靳言此时就是一张白纸,过去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是吗?那我去看看……”幽兰兰说着就要抬脚离开,被绿衣小宫女一把抓住:“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皇上……” 幽兰兰大力的甩开了小宫女的手,微微笑了笑,道:“你信不信,我很快就能当你的主子?!” 绿衣小宫女直接是把她当做是生病了,伸手就在幽兰兰的额头探了一下,嘀咕着:“没发烧啊?!怎么今天这么不正常?!” 在小宫女自言自语的期间,幽兰兰已经闪身离开,直奔御龙宫。 她要在夙靳言药效没退之前赶过去,不然她忙碌了一晚的功夫就白费了。 来到御龙宫的门口,可以听见里面无数的破碎声,还有责骂声:“你们走开,你们是谁,都不要过来!” 幽兰兰顿时笑开了花,提起裙子的前摆就冲进内殿,看见穿着亵衣的夙靳言已然醒来,只是一双阴霾的眼眸中,透露着的是慌乱与防备。 有些宫人们都被夙靳言拿起花瓶砸破了头,纷纷躲到角落去。 夙天泽也在场,神情无措,紧紧蹙起的眉头一刻都没有松懈过,想要过去,却被夙靳言再次拿起了一个花瓶,威胁着:“走开,不要过来!” 冷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变,不同的是夙靳言行动的方式,跟思维。 地上已经躺满了无数破碎的花瓶,零零落落散开四周。 夙靳言见夙天泽依然不离开,举起手中的花瓶就朝夙天泽扔过去,这时幽兰兰快速上前,挡在了夙天泽的身前。 青花瓷花瓶就这么径直往幽兰兰的身上飞过去,在千钧一击之时,夙靳言瞬间抵达了幽兰兰的面前,抓住那只被他扔出的花瓶。 夙天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眼前这位面容陌生的宫女,心里竟然觉得身熟悉,莫名的跳动了起来。 想要抓住她的手问个清楚,结果却被夙靳言快了一步,直接就抱住了她的身体,神情有些兴奋:“终于找到你了,仙女姐姐,梦里出现的人就是仙女姐姐。” 周围的人简直就是傻眼了,石化了的感觉,这个皇上,貌似真的傻了。 夙天泽看着夙靳言兴奋地抱着这位小宫女,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有一根刺堵在胸口一般,万分的难受。 之后,皇上醒了,变成傻子的传言已经在宫中流传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然后再到宫外流传,直到传入了聂可清的耳朵中。 “你说什么?!”聂可清放下碗筷,看着正在一旁一直说个不停的丁阳成。 丁阳成高兴得不得了,以为聂可清看他是因为高兴得表现,于是说得是更加的卖力了:“据说,现在的夙靳言就如同一个三岁的娃儿,整天就跟着一个小宫女的身边,还喊着要喝奶呢!!” “啪”的一声,聂可清简直不敢相信的一巴掌趴在面洽的饭桌上,然后站起来,对着丁阳成怒道:“简直就是胡扯!” 转身,就离开了吃法的大厅。 无影见聂可清都起身走了,就算是没吃饱,也很自然的放下了碗筷,跟着聂可清离开大厅。 丁阳成有些傻眼,抬起手想要解释,只是人都已经走远了,于是很气愤地把筷子丢到了地上,郁闷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何就不肯相信我。” 心里觉得聂可清肯定是对夙靳言余情未了,所以才这么气愤地不肯相信他,丁阳成越想心里就越是窝火。 第177章 是真傻,还是假傻? 聂可清回到自己的厢房,心里有些凌‘乱’,自然是知道丁阳成没必要说这种谎言,可是……她就是感觉到心里不舒服。(.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网首发) 无影悄然走了进来,眼眸略过聂可清的凌‘乱’的神情,有些黯然道:“你还好吧?!” “无事。”聂可清收拾了一下心绪,想了想道:“你吩咐下去,让士兵们做好准备,我们要前往下一个目的京都旁边的一个邻城。” 无影低头道:“是。” “我倒要看看,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笑意,故意越过好几座城池,直接就去夺京都的邻城好了。 如果夙靳言这样都无动于衷的话,就证明他是真的傻了。 无影看着聂可清有些愤然的神‘色’,心里有些堵塞,她……还是不能做到对夙靳言的一切消失无动于衷。 带着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失落,无影领命退了出去。 聂可清的命令很快就传达了整个军队,丁景胜快步前来,面容上全是怒气:“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要大家舍弃了到嘴边的‘肉’不吃,跑京都去冒险吗?!” “丁大人此言差矣,怎么会是冒险呢?!”聂可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丁景胜气得快要冒烟,咬着牙道:“邻城虽然不像京都般防守坚固,可是毕竟二地相隔很近,一个烟火炮就能搬来救兵,你这是在拿军队的命开玩笑!” 聂可清被丁景胜说得心烦了起来,转过身来,冷眸扫视着他,沉沉道:“丁大人要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为何多年都未曾夺下一兵一城,反倒在这里调教起本宫来了,当真是可笑之极!!” 摆明了就是藐视他,怎么滴! 聂可清还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丁景胜了。 外面守‘门’的几个‘侍’卫把聂可清的话听进了耳朵里,看了一眼丁景胜,然后暗自嘲笑了一番。 丁景胜被气的面‘色’铁青,手指着聂可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时,丁阳成赶来,见自己的爹好像在生气的样子,于是道:“爹,你怎么了,气成这个样子?!” 丁景胜有气没地出,被丁养成这么一说,就把手指转向了他,破骂道:“还不是被你气的,哼!” 丁阳成一头雾水看着自己的爹甩袖离去,感到莫名其妙,嘀咕一下后转而对聂可清道:“灵儿,刚刚城外来了一个老头,说是你的师傅,要来投靠你的,被我……” “什么?!”聂可清有些吃惊,老头?!徒弟?! 难道……是隐修?! 聂可清立即紧张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丁阳成笑了笑道:“那个老头浑身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叫‘花’子,于是我就把他打发走了……” “什么?!”聂可清登时就不淡定了,一把扯住丁阳成的前襟,眼眸微微眯起:“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丁阳成被聂可清的样子吓到了,眨眨眼睛,有些吞吞吐吐道:“我……我……以为……是是是……叫‘花’子……” “带我去找他。[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聂可清松开了手,负手在背,抬脚就走出了厢房。 丁阳成带着她来到了那个老头之前站着的地方,却发现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身影。 转过身来,丁阳成双手一摊道:“你看吧!我都说那老头一定是前来骗吃骗喝的……” “你说谁呢?!小子!”隐修的声音忽然从他们的头顶传来。 聂可清立即抬头看去,顿时就笑了起来,果然是隐修。 隐修对着聂可清咧嘴一笑,然后从屋顶跳了下来,站到聂可清的面前,顿时就‘抽’起了鼻子,呜咽声不断:“徒儿啊!为师找你找得好苦啊!” 说着就张开了双手,就要往聂可清的身上抱去。 聂可清看隐修一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从煤矿中逃出来的一样,立即就躲避了过去。 隐修扑了一个空,愣住在地,埋怨似的眼神看过来。 聂可清‘揉’了‘揉’鼻子,然后把隐修领回去,让下人把隐修从头到尾的刷洗了一遍,换上了崭新的衣物,这才像个人样。 隐修抬起手臂左闻闻,右闻闻,然后笑着来到聂可清的面前:“徒弟啊!为师这几个月可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 “你饿了吧!先吃饭吧!”聂可清出声道,要是让隐修一说话,保准就是没完没了的。 “不是啊!我……你看看我的胡子!”隐修登时就垮了脸,指着自己本来垂至‘胸’前的胡子,现在就只剩下一小截了。 聂可清随意看了一眼,道:“短了,不过‘挺’好的,不用担心打结!” “你……”隐修气结,刚刚就是被那个替他梳头的丫鬟给剪了的,说一句打结了,梳不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个丫头就拿起剪子,“咔嚓”一声给剪了!! 这想来跟聂可清抱怨一下,结果还没抱怨出来,就被判了刑,心里那个憋屈。 聂可清暗自淡笑一声,递过来一双筷子:“先吃饭吧!” 隐修的肚子很适时的叫了起来,然后看见一桌子的菜,登时就顾不得说话了抱怨了,立即坐到聂可清的旁边,一把挥开聂可清递过来的筷子,直接五爪开攻,用抓的。 聂可清没有动碗,紧紧地看着隐修,见他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隐修用袖子‘摸’一把嘴角的油迹,给聂可清一个白眼:“什么叫我怎么在这里,人家是专程来找你的。” 聂可清暗自点头,继续问:“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隐修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打一个饱嗝:“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外游走,又不知道无影那个臭小子把你带到哪去了,所以就这么一路寻来。” “结果,我在途中听见了一位英伟的军师传闻,随着种种迹象推测下,老头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哈哈!为师是不是很聪明啊?!”隐修嘴角的笑容灿烂无比,很是骄傲的样子‘摸’着自己雪白的胡须。 说曹‘操’曹‘操’就到,无影面无表情地回来了,在看见隐修的那一刻,眼眸闪过一抹不自然,然后自动无视了隐修,走到聂可清的面前,出声道:“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今晚就可以行动了。” 隐修看着无影竟然无视他,心里本来就窝火了,此时心里的火苗烧得更加的旺盛,站起来就朝无影道:“好你个臭小子,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得爷爷我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伸手撩起袖子,隐修装腔作势就要教训无影,结果被无影转过身来,一记冷眼就把他给震住了。 无影抿紧的‘唇’动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直接当隐修不存在似的。 聂可清看着无影好像对隐修有些偏见的样子,出声道:“我们要前往京都的邻城,即刻就要启程,如果你不想去,就快点离开吧!” “什么?!”隐修眨眨眼,有些疑‘惑’:“你去邻城干嘛?!” 聂可清嘴角微微向上,眼眸中划过一抹坚定,冷冷道:“我……要去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 隐修愣住了,在心里辗转反侧多次之后,终于把聂可清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是想要推翻夙靳言的江山,把轩辕国夺回来,替家人,还有孩子报仇。 想到这里,隐修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无影这个小子看不出来,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小‘私’心,肯定是没有跟聂可清说当时的情况吧! 其实夙靳言弑子也是‘逼’于无奈的,并非他的本意啊! 只是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聂可清开口,说出去未免太过于离奇了,她估计也不会相信。 可是……难道就真的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隐修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暗自感慨造化‘弄’人啊! 兀自摇摇头,隐修嘲‘弄’的暗笑一声,然后叹息道:“还是想个办法,把可清丫头的心结解开吧!到时候要怎么决定他都不会说什么的。” 聂可清已经换上了一身盔甲劲装,站在几千位的‘精’兵面前,神‘色’肃然,一步一步在他们的面前走动着。 看着这群士兵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此时是夜深,就寝被迫起身赶路,而出现一丝埋怨,聂可清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大声道:“今夜,将又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兄弟们可想将自己失去的家园夺回来?!” “夺回来!夺回来!”士气高昂,个个神情颜‘色’坚定。 丁景胜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一边记恨聂可清同时也是佩服她,这群士兵个个都对聂可清打心里的钦佩,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士气。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说了,我们立即出发!”聂可清大喊一声,率先翻身上马,带头出了城。 一个军队悄然来到了邻城,无影却早早就潜入了邻城,一如之前帮聂可清收成的方式,在守城‘门’的‘侍’卫身上做了手脚,聂可清同样是不惊动任何的居民,就夺下了城池。 没有杀害一个士兵跟民众,然后就让使者把帖子送往皇宫。 聂可清统治城的方式很人‘性’化,只要不愿意留着的居民都可以放行,让其离开,绝不阻拦。 然而,那些久居于此的居民们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加上看着聂可清似乎没有伤害一兵一卒,心里对聂可清多了一分敬佩。 这样人掌管城池似乎也不错,比起之前的贪官大人,居民们更加愿意臣服在聂可清的掌管之下。 ... 第178章 双手奉上 聂可清派人送去的帖子已经到了夙天泽的手里,他愤怒地把帖子丢到了地上,然后踱步一会之后,又捡起了起来。(.棉、花‘糖’小‘说’)-79-(79小說网首发) 拿着那个帖子,来到御龙宫,还没走进就听见里面一阵嬉闹的声音,夙天泽的脸登时就黑了。 气愤地抬起脚步走进去,就看见夙靳言一身墨‘色’随意的衣袍,显得贵气高雅,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跟一个小宫‘女’撒娇。 “仙‘女’姐姐,我要吃那个!!”夙靳言就如同一个三岁的小孩一般,扯着宫‘女’的袖子撒娇。 夙天泽一阵恶寒,他的大哥一世英名,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实在是叫他难以接受,夙天泽隐忍着怒气,走过去一把就把夙靳言从那位宫‘女’的身边提起来。 然后把帖子狠狠地甩到了夙靳言的脸上,大声吼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你要是继续这么傻下去,那你就等着被那个血洗皇宫吧!” 不知是不是夙天泽的错觉,他竟然看见了夙靳言眼里闪过了一抹‘精’明,不过是疾闪而过。 然后夙靳言笑得高兴无比的样子,弯腰去把帖子捡起来,然后拿到幽兰兰的面前,问道:“仙‘女’姐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幽兰兰淡笑着,伸手接过帖子看了一眼之后,暗自惊叹一声,然后假装成若无其事一般,对夙靳言道:“皇上,这是一封告知信函,信上说的是,皇上您的国家的其中一个城池被人攻破了,成为别人的了。” 夙靳言笑得更加的灿烂了:“那是不是那个人就会很高兴啊?!” 幽兰兰眼眸闪过一抹狠厉,出声道:“这是自然。” “哦~!既然这样,那就送给那个人好了,来人啊!朕也要去送帖子。“夙靳言说得天真无邪的样子,让幽兰兰感到有一些郁闷,可是有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夙天泽听见夙靳言竟然说要送帖子,以为他是潜意识还有为王的气息,要出兵收城的意思,登时就有些高兴了起来。 这些天夙靳言虽然傻,可还是残留着原本的一些习惯,跟动作,有时候沉静的起来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傻子。 然后夙靳言却在圣旨上写了几个字,却不给夙天泽跟幽兰兰看到,就赶紧收进了怀里,出声道:“走,朕要去面见那个攻城的人。(.棉、花‘糖’小‘说’)” 夙天泽很是无奈,那些被聂可清夺下的城池,他也是尝试过多次想要攻城夺回来,只是没有想到聂可清真心厉害,不留一丝破绽。 而且聂可清没有伤害一兵一卒,要是硬攻城‘门’的话必然会有死伤,到时候失去民心就得不偿失了。 心里叹息一声,让他去见见那个‘女’人也是好的,说不定他见到她就会被刺‘激’到,然后好起来不傻了也是有可能的。 抱着一丝试探的心理,夙天泽拟了一封求见函,派人送到聂可清手里。 聂可清拿着信函心里有些疑‘惑’,慌了神,夙靳言要见她,这笔迹分明就不是他的亲笔,倒是像夙天泽的,这到底是要卖什么关子。 隐修走过来一把就夺下了聂可清手里的信函,然后习惯‘性’地‘摸’‘摸’胡子,虽然短了点。 “嗯!丫头啊!你不想去见他?!”隐修出声道。 聂可清回神,沉‘吟’一下道:“见!帖子都送来了,岂有不见之理。” “丫头啊!其实……那天……”隐修想要告诉聂可清事实,却被聂可清挥手打断了:“那天的事,我不想再提。” 看都没看隐修一眼,聂可清拿起了头盔戴在头上走出去,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 手掌有些出汗,紧紧攥住,聂可清心里恨极了,夙靳言,就算你真的傻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饶恕你。 我要为那死去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她要亲自问问他,为何要这么狠心,那可是他的孩子,他的亲骨‘肉’,怎么可以……下的去手?! 二人相见的场面竟是各自身后三千‘精’兵跟随着,保持着一段距离的遥望。 夙靳言站在高大辉煌的撵车上,容貌未曾改变,只是嘴角却一直笑个不停,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双手还在不停的拍打手掌,兴奋无比的样子。 聂可清骑在高大的马匹上,冷峻的眼眸远远就看见了夙靳言此时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看样子,是真的傻了。 如此一来,报仇就似乎失去了一些意义,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 夙天泽微微眯着眼,对旁边的夙靳言道:“你可记得那个人?!” 夙靳言抬起发愣的脸,笑嘻嘻地摇摇头:“朕应该认识她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夙靳言从怀里掏出之前拟好的圣旨,很是洒脱的样子丢给一旁的苏公公,大声道:“把它念出来。” 夙天泽看着夙靳言傻不拉几的样子,心里已经是彻底绝望了,叹息一声,打算等下就带他撤回城里。 苏公公接过那张圣旨,原是没什么的,只是当他看见那些字时就不淡定了,嘴巴像是被糊了浆糊,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很是为难的样子。 夙靳言不耐烦道:“念啊!墨迹什么?!” 苏公公简直就是冷汗直流啊!手里拿着圣旨直接发抖了:“皇……皇上……这……这……求皇上饶了奴才吧!!” 这个圣旨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念出来啊! 苏公公登时就跪在宽大的撵车上,把圣旨高高举起,求饶道:“求皇上恕罪!” 夙天泽被苏公公搞得糊涂了,有些疑‘惑’,于是一把夺过了圣旨打开一看,顿时就气得七窍生烟了。 因为圣旨上就写了两个字‘降服’。 他这是在干嘛?! 夙靳言见苏公公不给他读出来,于是气恼地从夙天泽手里夺过来,他们不念是吧! 很好!夙靳言眼尖地看见撵车的后面放着一把弓箭,于是拿过那弯弓就把圣旨卷起来,朝聂可清的方向‘射’过去。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拿着弓箭对着她,心里有些愤然,却没有躲闪。 夙天泽看着夙靳言,一时不明所以:“你要干嘛?!” 语落,那圣旨也跟着飞出,夙天泽这才明白过来,顿时后悔把夙靳言带出来了,事情似乎一发不可收了。 那圣旨如疾风般‘射’过来,无影登时一身翻身跃起,把那圣旨用手紧紧握住,然后旋转落地。 夙靳言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意,转而即逝,大声道:“朕已经把江山送给她了,谁若不服的,诛九族!” ‘抽’气声响了个彻底,上万的士兵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都有些傻眼的发愣。 “你疯了。”夙天泽简直就是被气死了,对着夙靳言怒道。 夙靳言却是笑笑道:“仙‘女’姐姐说,那个人会很高兴的,可以令别人高兴,为什么不做呢?!” “你……”夙天泽竟然无言以对,忽然觉醒了什么,夙天泽疑‘惑’地看着夙靳言,冷冷道:“你是装的对吗?!” “装什么?!你是说装东西吃吗?!”夙靳言眨眨无辜的眼睛,然后就在夙天泽的身上找了起来,抱怨道:“都没有吃的,装什么装?!” 夙天泽愣住,看着夙靳言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太弱智了,叹息一声,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聂可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从无影手里接过那轴圣旨,打开一看,确实是夙靳言的笔迹,这个家伙真的……傻了,还是……其中有诈?! 聂可清不敢掉以轻心,以前被骗的还历历在目,对于夙靳言的演技,真的是无可挑剔。 “开城‘门’!”夙靳言再次大喝一声,又引起了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不曾间断过。 夙天泽怒道:“谁敢?!” 夙靳言却在此时从怀里掏出了‘玉’玺,高高举了起来。 身后的万千士兵全部都跪了下去,不敢造次。 “开城‘门’!”夙靳言再次出声。 聂可清满头雾水,一直坐在马背上看着对面远处的夙靳言,又是降服,又是开城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影的神情冰冷无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转眼看着聂可清,她近在迟尺,却总是感觉她离自己好远,怎么都无法够到她的手。 夙靳言拿着‘玉’玺在手里把玩着,高高抛起然后接住,脸上的笑意是孩童般的玩乐,像是不知道这个‘玉’玺的贵重一般。 夙天泽气急了,这个时候就算夙靳言是傻子,可他始终是皇帝,说的话不能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三千士兵开了城‘门’之后就撤退了。 许久之后,聂可清跟丁景胜还有无影他们已经进入了楚国的皇宫中,端坐在延庆贵宾的大殿上,心里忐忑不安地面面相觑。 夙靳言坐在最高处,夙天泽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在黑了,一个江山就这么毫无理由地奉送给别人,也就只有傻子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心里已经彻底断定夙靳言已经傻到家了,没救了。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夙靳言满脸笑容,执笔走龙蛇般地写了几个大字,然后盖上了‘玉’玺的大章。 苏公公颤抖着双手,把圣旨跟‘玉’玺都送到了聂可清的面前。 聂可清面无表情垂眸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接过,苏公公就那么一直弯着腰站在聂可清的面前,急的满头大汗,双手却依然不敢动弹一下。 那些文武脸‘色’是更加的铁青无比,个个都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得不服从。 ... 第179章 好想亲口问问 听到消息的幽兰兰简直不敢相信,猛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皇……皇上,把江山拱手相送给别人了……”小宫‘女’的头低垂着,不明白如雪为何要这么大的反应。(.无弹窗广告)-79- 在她看来,无论谁是皇帝,都无所谓,只要不杀她就好。 可幽兰兰不是这么想的,她气炸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才把夙靳言给‘弄’傻了,结果却…… 这皇位都没了,她还要夙靳言干嘛?! 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不行!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做,于是幽兰兰一把扯住宫‘女’的手,焦急道:“现在皇上在哪?!” “在会客的大殿中……”还没说完,幽兰兰提起裙摆就往大殿跑去。 大殿中,聂可清面‘色’肃然,依然没有结果苏公公送过来的‘玉’玺,眼眸幽冷地看着上方傻笑着的夙靳言。 大殿中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都对聂可清占领城池的事迹有所耳闻,暗自赞叹着,再抬眼看着上方的夙靳言,都不禁唏嘘一声。 看来楚国鸿运已是到了尽头了,就这么一个傻子,就算被他坐稳了江山,估计也是一个傀儡罢了,还不如让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统领,只是……却是一个‘女’人! 这才是众人心里堵塞的原因,觉得自己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在座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丁景胜笑得最为灿烂了,自从踏进了这个大殿,他的嘴几乎就没有合拢过,眼睛发光似的直直盯着夙靳言坐着的那把龙椅,就差把口水都流出来了。 在气氛一度凝结不动之时,匆匆赶来的幽兰兰大声呼叫道:“不可以把皇位送给她。”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年龄看起来只有十四岁的小宫‘女’站在大殿‘门’口,不过眼神却过于柔媚,看着竟然会不自觉地感到羞愧。 聂可清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熟悉,紧接着对上了幽兰兰的眼睛,立即知道了她是谁。 嘴角缓缓勾起,幽兰兰竟然是你,就算你换了一副皮囊,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幽兰兰瞧见聂可清嘴角勾起的笑容,莫名觉得心慌,看着苏公公恭敬地站在聂可清旁边,手里拿着的是定国‘玉’玺。 眼眸闪过一抹惊讶,同时快步向聂可清跑过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聂可清的眼眸微微眯起,见幽兰兰的目标竟是‘玉’玺,她是在害怕‘玉’玺被自己得到了吗?! 在幽兰兰就要从苏公公手里夺过‘玉’玺的时候,聂可清快她一步把‘玉’玺拿在了手里,然后站起身来。 凌厉的目光直直看着幽兰兰,聂可清嘴角带笑道:“楚国皇帝如此慷慨,如我不收下,岂不是佛了他的一番好意。” “你……”幽兰兰气得咬牙,还是慢了一步。 那些文武都在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谁都知道眼前这位宫‘女’正是这些天一直陪着皇上的小宫‘女’,深受宠爱,只是一个小宫‘女’怎么会跑来这里,太过于放肆了,只是大家都不敢先开口,怕惹祸上身,就当无视了。 一直端坐在上方的夙靳言眼眸快速略过一抹笑意,然后从座位上起来,大笑着冲下台阶,跑到幽兰兰的身边,张开双手一把就抱住了她。 “仙‘女’姐姐,你怎么才来,你看看我这样做算不算是慷慨解囊啊?!”夙靳言问得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都不忍心责备。 幽兰兰气死了,这个该死的傻子,居然傻到这幅德行了,以前的那些好感跟梵固的形象,瞬间被摧毁,崩坍瓦解。 见幽兰兰不给于答复,夙靳言不死心地摇着她的手,嘟着嘴问道:“仙‘女’姐姐,你就说是不是嘛?!” 聂可清的嘴角暗自‘抽’动几下,隐忍着想要冲过去打死夙靳言的冲动,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他。 幽兰兰心里已经窝火了,又被夙靳言使劲的摇晃着,更是愤怒无比,登时就忘记了自己的形象,用力甩开了夙靳言的手,怒道:“你傻就好了,还要别人跟着你傻吗?!” 语落后,所有的人都长大了嘴巴看着幽兰兰,这个宫‘女’胆子长‘毛’了,居然敢骂皇上,就算是傻子,也是皇上啊! “出言不逊,来人把此人拿下!”聂可清可不管幽兰兰装得有多像,现在‘玉’玺在她的手中,而夙靳言已经当众说了传位。 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这个江山的主人! 怎知,夙靳言这个家伙居然把幽兰兰护在身后,大声道:“仙‘女’姐姐是我的人,你不能这么做。” 聂可清愣住,心里冷笑着,没想到就算是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护着幽兰兰,很好!很好! 面‘色’肃然地绕过了夙靳言的身子,一步一步沉重地往最高的位置走上去,聂可清单薄的身影却能给人一股威严的气息,令人不敢妄动的感觉。 踏上了最后一级阶梯,聂可清看着眼前这把金碧辉煌的龙椅,猛然转身,把‘玉’玺高高举起,严肃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有谁不服的,站起来。” 大殿中的文武低头踌躇了片刻,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之后,全部都弯腰朝着聂可清一拜,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夙天泽暗自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场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这个大殿。 聂可清站在高高的上方,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个个角落,那些人神情各一,有赞叹的,有不耻的,还有藐视的…… 只是……她不在乎,现在她也算是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报了仇,夺回了她父皇的江山,剩下的……那就是她自己的‘私’人恩怨了。 收回凌厉的目光,聂可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下方的夙靳言还依然护着幽兰兰,略过夙靳言的身体,对上幽兰兰‘阴’狠的目光,聂可清笑得更加的肆意。 楚国换帝,却没有换国号,聂可清觉得没必要,也算是给满朝的文武留了一个面子,也更加得深得人心。 在御龙宫中,聂可清站在内殿看着夙靳言如同一个孩童一般,蹲在地上玩耍,心里却不是滋味。 费劲心血想要报复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傻子,就算现在把他折磨死了,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傻了…… “你干嘛那样子看着我?”夙靳言忽然站起来到她的面前,妖娆俊美的脸庞跟语言极其的不搭调。 聂可清看着他不语,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有松懈过,之前想好的亲口问问他,为何要杀死她的孩子,只是如今…… 夙靳言竟然收起笑容,身后伸出手轻轻的覆在她的眉间,两指向外扩展,幽幽道:“皱眉头就不漂亮了。” 聂可清突然出手抓住夙靳言的手,冷冷道:“你到底是不是装的?!” “哇!仙‘女’姐姐,这个人好凶啊!人家好害怕!”夙靳言闭着眼,张开嘴就瞎叫着。 聂可清心里极烦躁,她这是怎么了,面前的夙靳言却哭个不停,郁闷死她了,猛然甩开夙靳言的手,就转身离开了。 她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事情逆转得太快,太突然了,她真的无法适应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出了内殿,就迎面撞上换了容貌的幽兰兰,聂可清止住脚步,站在幽兰兰的面前。 幽兰兰竟然有些胆怯起来,也不知道聂可清有没有看穿了她的身份,想了想还是,忍着恨意对聂可清微微欠身行礼:“参见陛下……” 聂可清嘴角缓缓勾起,出手就掐住了幽兰兰的下颚,调侃着:“这模样俏丽,看着是赏心悦目,你就跟在身边‘侍’候着吧!” 幽兰兰抬头,不敢相信,却不能不服从,轻声应着:“是,谢过陛下。” 自此后,幽兰兰就被安排在聂可清的身边‘侍’候着,与其说是‘侍’候,还不如说是被聂可清拿来刁难与折磨的。 聂可清要在‘精’神上折磨幽兰兰,要她把新的储君宫殿,统统都打扫干净,宫殿里所有的粗活都让幽兰兰干,压根就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当幽兰兰累得趴在地面得时候,聂可清来到她的身边,微微蹲下身子,朝她伸出手:“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幽兰兰愣住,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干活,几乎就没有合过眼,身体本就虚弱的她,由小到大都没有做过这种活。 就算心里是崩溃的,身体是残缺的,她还是不甘心! 看着聂可清伸出来的手,幽兰兰的眼眸闪过一抹狠厉,想要借此力把聂可清一把拉下来时,手却忽然一痛。 低头看去,手腕不知何时被割了一个口子,嫣红就冒了出来。 聂可清嘴角带笑,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小巧的银刀,却锋利无比。 抓住她的手腕,聂可清拿出一个瓶子把幽兰兰滴下的血液装起来,淡笑着道:“据说,心爱人的鲜血能够治愈痴傻,我觉得他爱你入骨,你的血定能医治好他的……” 这下,幽兰兰总算明白了自己已经被聂可清看穿,如此这么做只是在报复她而已。 心里忽然间感到害怕,一把忍住手腕的伤痛,一把挥开了聂可清的手跟拼字,那些鲜红的血液顿时就从瓶口中流出来。 在汉白‘玉’砌成的地面上显得格外的人。 “你不要过来!”幽兰兰双手撑在地面上,不断向后退去。 她的魅术,只对男人有用,聂可清是‘女’人,还是对她有着极大恨意的仇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发挥的余地。 ... 第180章 你们是进不去的 幽兰兰满身伤痕地被人抬着丢回御龙宫,聂可清就是要看看,夙靳言看到幽兰兰被伤成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另外有小宫‘女’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来到夙靳言的面前:“陛下有令,必须把‘药’喝了。(.棉、花‘糖’小‘说’)-.79xs.-79小說网首发” 夙靳言从幽兰兰被丢进来的那一刻就被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躲在角落处捂着脑袋,看都不去看幽兰兰一眼。 那些宫人见到夙靳言这幅模样,无一不在嗤笑着,当年的不可一世,跟如今的落魄简直就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微微发抖的身子,兀自转过身来,夙靳言看了一眼宫‘女’手里的碗,眼眸暗淡了一下,然后胆怯问道:“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喝了,陛下就不会把我打得跟她一样?!” 指着远处遍体鳞伤的幽兰兰,宫‘女’笑着道:“对啊!赶紧喝了吧!” 夙靳言像是迫不及待的样子把碗接过,然后一口气喝掉碗里的‘药’,皱着鼻子扁着嘴巴,很是苦涩的样子。 聂可清一直站在对面的高台上,透过窗户刚好可以看见夙靳言,见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喝掉了碗里的‘药’,心里是彻底地相信了。 他……真的傻了,那碗‘药’其实是从幽兰兰身上放出来的血。 心里不知是划过一抹失落还是什么,聂可清叹息一声就离开了。 这些天,她虽然一直都在折磨着幽兰兰,却发现……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报复快感,反而觉得罪孽愈加的深重了。 忽然觉得,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她却从未后悔过,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似乎初心不定了。 暗自嘲‘弄’一声,聂可清摇摇头,罢了!罢了!还是着手准备前去皇陵,寻得解‘药’,望她此生能够替娇奴做点什么吧! 这个江山过于沉重,实在是不适合她,她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困在这个金‘色’的笼子里。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夙靳言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悄悄把头探出来。 见没人之后就赶紧跑到幽兰兰的身边,扶起她,见她气若游丝的样子,已经要奄奄一息了,登时有些紧张起来。 拍打着她的脸道:“仙‘女’姐姐,你醒醒,你醒醒。” 幽兰兰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夙靳言在身边,这里已经是御龙宫了,突然笑了出声:“就算我死了,最大的输家还是你,哈哈哈……” 夙靳言顿了一下,然后很害怕的样子,出声道:“仙‘女’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人家……” 幽兰兰觉得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装了,出言讽刺着夙靳言:“反正你都已经傻了,告诉你也无妨,只要我死了,轩辕灵儿,夙天泽,还有紫,他们都会陪着我死,有他们陪葬,我……死而无憾……” “仙‘女’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夙靳言的脸纠结在一起,却不影响美观,依然俊朗无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幽兰兰苦笑一声:“你已经是傻子了,当然听不懂。” “紫是谁啊?!我认识吗?!”夙靳言似乎觉得被说成傻子,也没什么。 “他啊!他被我关起来了,关在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了。”幽兰兰嗤笑着,想起紫此时肯定已经气炸了,顿时就觉得一阵畅快,就算是伤痕累累,也值了。 她就是要所有的人都比她痛苦,以此来弥补儿时的记忆‘阴’影。 夙靳言这次没有在问话,只是把幽兰兰重新放回了原地,就转身走了出去。 幽兰兰艰难地撑起了身子,看着走出的夙靳言背影,那深情,那份气势似乎瞬间就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突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会的,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经被我……”幽兰兰低喃着,心里简直不敢相信,夙靳言不可能被她摄了魂之后,还能恢复正常的…… “不会的,不会的……”幽兰兰嘴‘唇’涌动着,想要起身追出去,却没有半点力气。 新的储君寝殿中,聂可清面无表情地坐在靠椅上,隐修老头已经在她面洽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了。 “我说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啊?!我都说到口干了,你好歹也给点反应我啊?!”隐修对于聂可清无动于衷感到很是苦恼。 “嗯!”聂可清微微动了一下眼皮,轻声应了一句。 “你……我都已经把真相告诉你,你……就这个反应?”隐修双手叉腰,站定在聂可清的面前。 聂可清眼眸辗转一下,出声道:“不然呢?!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我……真的是败给你了!”隐修气死了,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倔强,明知道已经误会夙靳言了,还是没有丝毫悔过的反应,简直就是铁石心肠啊! 就连他这个老头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气死了! 一股脑就抓狂般地对着聂可清狂吼一声,隐修就朝着外面大骂:“无影,你个臭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坐在屋顶偷听着,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一直不告诉丫头,到底存的什么心?!” 一顿破骂之后,隐修的心情得到了释放,然后兀自平复了下来。 这时,聂可清突然出声道:“说完了没有,说完就就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语罢,起身肃然转身走进内殿中。 “你个丫头真的是……”隐修很是无奈,任是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夙靳言对聂可清是有情的,只是希望可清丫头以后不要后悔才好啊! 聂可清走进内殿中,无影就从窗户跳了进来,抿紧的薄‘唇’动了下:“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算他是迫不得已的,我跟他都是不可能的……”聂可清在无影开口之前,就已经把话说死了。 无影看了她一眼,把到了嘴边的话统统吞回肚子里,然后一个闪身又跳出了窗外,跃上屋顶。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他都是在聂可清的身边打转,一直未跨越一步。 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忽然觉得,就这样吧! 起码心里还是满足的,‘挺’好…… 聂可清坐在宽大的龙榻上,真的是应正了那句话,站的最高的人,最为孤独冷寒…… 不过是区区几日,她就已经是万分的厌倦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恨不得马上就撒手离去。 次日,隐修被聂可清压迫,易容坐镇朝堂,而她……却要去那险峻的天山,寻找皇陵。 隐修是死活都不答应,怎奈聂可清威胁他,如果不答应,就把刘成像家的千金赐给他当夫人好了,省得他死了没有儿子送终。 刘丞相家里的千金任是谁都知道,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长得是其丑无比,估计就跟娇奴差不多了。 为了自己的万年安康,隐修是咬着牙,坐上了那把传说中许多人梦寐以求龙椅,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大了,心里不踏实啊! 在隐修还一直在这张龙椅要怎么做才会觉得舒服踏实的时候,聂可清已经带着无影离开了京都,去往天山的路上了。 二人狂奔几天之后,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聂可清下了马,出声道:“先在这里落脚吧!打听一下情况再进山。” 一走进城‘门’,就有一位从身边经过,年纪较长的‘妇’人出声道:“看你们都是外来人,想必是想要进山的吧?!” “是的,大娘怎么知道我要进山?!”聂可清和蔼地问着。 那大娘不假所思道着:“这里穷山辟水的,来这的人无非都在打着天山的主意罢了!” “呃……”聂可清回头看一眼无影,看样子是很多人都知道天山上有宝藏的传闻。 那大娘又说:“我劝你还是打道回府吧!你们是进不去的。” 聂可清竟然能来这里,自然是知道此次旅程凶险无比。 “大娘为何如此说,请告知一声。”聂可清希望从夫人的嘴里得到更多天山的线索,也好做准备。 “因为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过,几乎都是有去无回的。”那‘妇’人神情有些黯然:“所以,两年前族长直接就下令,把天山列为禁地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什么?!”聂可清吃惊道,这么说,他们真的进不去了。 “姑娘还是早点离开吧!”‘妇’人不愿意再多说了,拿着菜篮就走了。 聂可清对无影对视一眼,决定去探探路在说。 结果是,明明按照着地图上的路线来走,眼看着天山就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过去。 “奇怪,明明就在脚下,怎么过不去的感觉?!”聂可清抬头,看着一个犹如富士山一般美丽漂亮的雪山,近在迟尺,实在是可以用大气滂沱来形成,嘴贴切不过了。 无影低头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先回村子吧!快要天黑了……” “只能只能这样了。”聂可清翻身上马,与无影掉头离去,回到方才的那个村子里。 结果又遇上了那位‘妇’人。 而那位‘妇’人却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这次手里拿着的是簸箕的小米,悠悠道:“老‘妇’都已经奉劝二位了,死心吧!你们是进不去的。” 那‘妇’人越是这样说,聂可清就觉得越是不对劲,明明近在迟尺的天山,却怎么都找不到进山的路,一直在外徘徊着。 于是走过去出声道:“大娘,你看,这天‘色’已经暗了,我想……” “借宿一晚是吧?!”‘妇’人说出聂可清心中所想。 聂可清笑了起来,微微点头。 那‘妇’人也对着聂可清笑了笑,然后道:“休想!” ... 第181章 你再哭,我就吃了你 大娘的那句休想,把聂可清刚刚还觉得这位大娘真是通情达理的感概,统统打得烟消云散。(.$>>>棉、花‘糖’小‘說’) “为什么?!”聂可清不禁问出声来。 “暮雪村庄,从不收留外人,你们死心吧!”大娘厉色道着,给他们指了一条路:“从这里出去走捷径,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外面的村庄,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聂可清看着大娘很是决然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对无影道:“我们走吧!” 接着二人就翻身上马,当着大娘的面离开了村庄。 这边皇宫中的隐修,因为差点就忘记了聂可清的吩咐,要去看好幽兰兰,不能让她死了,也不能让她过得太好了,时不时地给她找点活干干…… 这不……才想起,隐修就迫不及待地赶去御龙宫,结果却发现,卧槽! 人不见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才过了几天,就把人给弄丢了,可清丫头得非灭了他不可。 隐修纠结死了,很是苦恼地用双手使劲挠头发,苦瓜脸,踱来踱的去,没完没了的样子。 让站在一旁的宫女们看得个个冒冷汗,却不敢出半句声。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眼前这个陛下是假的。 只是觉得这几天这位女皇帝,把她们的人生观彻底颠覆了,简直就是把她们吓得不要不要的。 最先是发现这位女帝胃口突然增大了,那吃相简直不敢恭维,总之就是各种恶习,各种恶心…… 有时候紧紧盯着一位貌美的宫女直看着,看到人家脸红心跳,都不知收敛! 把人家小宫女吓得都不敢上前似乎了,这位女皇帝不会是喜好女色的吧?! “怎么办啊?!怎么办?!”隐修还在苦恼着,聂可清可是千叮万嘱,一定要看好这个女人,这下好了……完蛋了…… 顿住了脚,隐修暗想了一下,然后灵光乍现,打了一个响指:“有了!” 暮雪村庄,聂可清带着无影走了一小段的路之后,回头看那位大娘已经不在了,立即就拉着无影掉头回去。[.超多好看小说] 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天山的脚下,哪有这么容易就打道回府的道理。 二人悄然回到了村庄,此时已经入夜了,周围都漆黑一片,奇怪的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不仅门口没有高挂的灯笼,就连屋内也是没有一丝光亮的。 二人都奇怪,这里的人都是这么早就入睡的吗?! 聂可清跟无影就是靠着夜视,一步一步,轻轻地行走着,生怕惊动了村民。 走了许久,就快要走到村庄的尽头了,终于看见了远处一户人家有灯火的,心里有些激动。 走得快了一些,忽然被无影拉住了手:“你忘了大娘说的话?!” 聂可清这才恍然,对哦! 这里不给外人留宿的,所以绝对不能因为有火光就贸然而去,这样会打草惊蛇的,说不定还会被村民拿着竹竿子,轰出村子。 聂可清转过身来,对无影道:“你轻功好,我们就在这户人家的屋顶过夜好了。” 无影暗自挑眉,自己在屋顶是度过了无数个日夜,还就真的没有跟聂可清一起共度过…… 或许,今晚会是一个比较温暖的夜晚,至少有她陪着。 无影嘴角缓缓勾起,牵过聂可清的马,找了一个隐秘的树桩,拴住。 然后回到聂可清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就运气轻功往对面的屋顶跃去。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户人家的屋顶也太不结实了,居然全是稻草,下面就是两根小树枝撑着的而已。 于是乎,二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人家的屋顶,直接掉进了人家的屋里。 无影为了不让聂可清受伤,抱着她翻转身体,自己垫在下面,被聂可清牙了一个正着。(.$>>>棉、花‘糖’小‘說’) 一睁开眼,聂可清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娃,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好漂亮。 那小男孩先是愣住了片刻,然后就张开嘴,闭起眼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聂可清顿时一个激灵,卧槽,孩子你不可以哭啊! 想都没想,聂可清伸出手就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巴,瞪大着眼睛,威胁道:“你再哭,我就吃了你!” 那双小小的眼眸顿时溢出了惊慌,看着聂可清使劲摇头,然后发现不应该摇头,在使劲的点头。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手,结果那个娃娃不是吃素的,立马大叫道:“娘亲~救我~!唔……” “你是想烤着吃,还是炖着吃?”聂可清再次出声恐吓着,心理是焦急的要命,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了。 对了!无影怎么没动静,低头看去,聂可清的嘴角猛抽,无影居然晕菜了,就这么摔下来就晕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才不过三米而已,要不要这么菜啊?! 聂可清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是她太重,压晕了无影的。 “路儿,你瞎嚷嚷什么啊?!” 外面出来一位女人的声音,聂可清不淡定了,这下如何是好? “你马上把人打发走了,不然我一定会吃了你的。”聂可清只能很脑残地威胁了这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 然后放开了孩子,一把拖起无影就躲在推到床底下面,自己快速躲在柜子的后面,屏住呼吸。 木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妇人:“路儿,你刚刚怎么回事,娘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大呼小叫的吗?!” 那个小不点眨了眨眼睛,道:“娘……不是我……” “总之大呼小叫就是不对的,要是隔壁的村长知道了,肯定又会说娘没有好好管教你了。”妇人不管缘由,就开口给了小不点一个教训再说。 小不点原先想要解释的嘴巴,立即就合了起来,眼眸的光泽暗淡了下去,微微垂着头,低喃一声:“是,路儿知道错了,望娘不要生气。” 聂可清躲在暗处听着,这个小孩似乎异常的懂事,还有就是这位母亲似乎有些太严厉了吧! 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孩啊!! 妇人见路儿低头认错了,叹息一声,忽然吃惊道:“这个屋顶怎么破了一个洞?!” 小不点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揪着前面的衣角,表情略带心虚。 “路儿,你给娘说说……”妇人的声音登时就严厉了起来,听得聂可清心里有些胆颤起来。 “娘,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小不点说得有些委屈,嘟着了小嘴,看着叫人心疼。 聂可清登时就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人了,居然要一个小孩背黑锅,心里不是不是的。 “既然知道错了,那么就罚你明天早上不准吃饭。”语罢,那位妇人就离开了屋子。 小不点见娘走了,立即就探起了头来,赶紧关上了木门,走到柜子边看着聂可清。 聂可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略带歉意道:“路儿是吧!那个……” “你压坏了我的鸟蛋,你得赔我!”路儿的面色无比的坚定起来。 啊?!鸟蛋?! 顺着目光看去,刚刚他们落下的地方确实是碎了三颗蛋,还有蛋清跟蛋黄般的粘稠物在地上躺着。 “赔!必须赔!”聂可清蹲下身子,和声对路儿道:“刚刚那位大哥哥,等他醒来,我就叫他赔你一摞的鸟蛋怎样?!” “真的?!”路儿有些怀疑地看着聂可清,有种人小鬼大的模样。 “真的,我发誓!”聂可清说完了才愣住,这貌似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发誓,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孩子。 “那……看在鸟蛋的份上,我今晚就收留你们一晚,不过可不能让娘发现了,不然就死定了。”路儿认真着道,无比的认真。 “保证,跟你拉钩怎样?!”聂可清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第一次觉得,孩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无邪。 突然想起了自己失去的孩子,心里顿时一阵心塞起来。 路儿毕竟还是孩子的心性,很快就妥协了,跟聂可清拉了勾。 聂可清把无影从床底下拉出来,“啪啪”两下,把无影给打醒了。 无影登时一个打挺般坐直了起来,抬头瞄了几眼,立即嘴角抽动。 这么一点点的高度就晕了,这也太丢人了。 “姐姐,你们怎么进来的?”路儿眨着好奇的目光,双手托腮,蹲在地上看着聂可清跟无影。 “当然是走进来的。”聂可清出声道,这个孩子真的是越看越可爱啊! “这里入夜之后,从不让外人进来的。”路儿打小就知道村里有这么一条规矩。 聂可清转动一下眼睛,对着路儿笑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所以现在出不去了,路儿可否告诉姐姐,这里为什么不给外人留宿啊?!” 路儿立即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往聂可清的身边靠近了一些,低声道:“因为族长是一个怪老头,只要有人不听他的话,就会把人折磨得很惨!” 聂可清疑惑了,怪老头,村长?! 还会折磨人?! 这个村子似乎不太寻常的样子也…… “那你说说,村长是个怎样的怪老头?!”聂可清继续问,毕竟童言无忌,或许路儿的话对她会有很大的帮助。 “村长整天一张臭蛋脸,永远不会有第二个表情了,只有命令村民不准这样那样的,我讨厌死他了。”路儿说村长的时候,眼里有一股厌恶的恨意。 “这样啊!不过你娘好像很害怕村长的样子。”聂可清见路儿一直蹲坐在地上,于是一把抱起他,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第182章 奇怪的村长 路儿没有挣扎,任由着安稳地坐在聂可清膝盖上,继续跟她说话。[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无影看了聂可清一眼,完全就是母爱泛滥的景象,估计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聂可清在路儿的嘴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让她知道了,天山是被人布了阵法,只有村长能解开。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聂可清缓缓低头看一眼小不点,嘴角不自然地向上勾起。 路儿真的是可爱极了,一直在说话,知无不说的,直到困了,直接趴在聂可清的身上睡着了。 然后轻轻地抱起他,动作极其的温柔把小不点放到了床上,然后跟无影就各自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寝。 明日,他们就去会会那位奇怪的老头村长。 鸡鸣声打起,聂可清立即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顿时就跟无影躲了起来。 由于屋子太小,能躲的地方实在是太少,聂可清看了一眼之后,把无影推进了柜子里,而自己就躲在柜子的后面。 “咿呀~”一声,木门被推开,昨晚上那位妇人的声音响起:“路儿,起来了,鸡都已经打鸣了。” 昨晚由于夜晚光线不足,还有害怕的原因,聂可清没有注意到妇人的样貌,现在可瞧清楚了,登时吃惊了起来。 这个妇人不就是让他们离开村庄的那位妇人吗?! 居然……是路儿的娘亲! 会不会此路有点狭窄的感觉?! 聂可清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那位妇人走了进来,来到路儿的床边:“路儿,起来。” 那语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倒是像一位严厉的师傅,不准有半点忤逆的感觉。 路儿毕竟还是孩子,床气大,拉过被子就把头给盖住了,不满地嘀咕着:“不要,我就不要起床。(.无弹窗广告)” 妇人伸手就去拽路儿的被子,结果从上面掉出来一个玉佩,妇人很是惊讶,把玉佩捡起来,怒道:“这个是什么?!” 聂可清瞪大了眼睛,吃惊,那是龙鳞玉佩,估计是昨晚抱着路儿上床的时候,掉出来了。 这该死的绳子,早不断晚不断,真是会挑时候断啊! 路儿这才做起了身,揉了揉眼睛,就下意识道:“这个玉佩肯定是姐姐落下的……” 聂可清暗自扶额,这孩子还没睡醒……什么都说出来了。 “什么姐姐?!哪里来的姐姐?!”妇人立即摆起了严厉的眼色,把路儿的睡意全部都给消灭了,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路儿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使劲地摇头:“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急切的从床上爬起来,就要跑出去,却被妇人一把抓住了,抱在腰上就是一顿猛抽屁股。 路儿是登时就哭了出来,那哇哇的叫声,让聂可清无比的心疼。 “说不说?!娘让你欺瞒,让你这么小就学活说谎!”妇人每说一句就抽路儿的屁股一下。 聂可清再也躲不下去了,立即出声道:“住手!” 然后从柜子后面走出来,把路儿夺了过来护在身后,迎面对上妇人凌厉的眼神:“是我威胁路儿不让他说的,不关路儿的事。” “是你,昨日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何还要回来?!”妇人出声质问着,眼眸看向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柜子。 无影自然能感受到妇人凌厉的视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就点开了柜子,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哼!真是不知死活,不离去,居然还敢蛊惑路儿。”妇人说完就朝聂可清出手。 聂可清一惊,带着路儿就躲避了过去,妇人的拳风很是凌厉,竟然把身后的藤木椅子给震碎了。[] 妇人见聂可清依然抱着路儿,眼眸更是阴狠起来,举起拳头就再次向聂可清袭去。 无影抽出了长剑,就要对妇人出手,聂可清大骇:“不要,无影住手!” 无影听话地收住了手,却反被妇人一拳头砸了一个正着,闷哼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聂可清不让无影出手原因是这人是路儿的娘亲,要是伤了她,路儿肯定会伤心的。 “路儿,过来。”妇人见无影被伤,收起了手,面色肃然道。 躲在聂可清身后的路儿似乎很害怕,身子都在发抖着,看了一眼聂可清,再看一眼妇人,最后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抱住聂可清大腿的手,一步一挪地往妇人走去。 妇人不耐烦地上前两步,一把扯过路儿,对着聂可清道:“本族有一条规定,只要是外来人擅自闯入者,死!” 聂可清来不及吃惊,就看见妇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还没看清楚就被妇人抛离了手掌,然后无影大骇一声,冲过来抱住聂可清就向外面扑出去。 身后顿时一阵爆破声,被无影抱着跌落在地滚动了几圈后,聂可清抬头看去,那间稻草屋已经化为废墟了。 妇人抱着路儿站在身边,显然对于没有炸死聂可清跟无影心有不甘,再次掏出了两个圆圆的炮弹。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慢着!” 聂可清顺着声音看去,一位眼窝深凹进去的非常苍老的老人家站在院子围栏的外面,一身亚米黄色的麻布衣,从头包到脚,手里拿着一根藤杖,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厉色。 妇人登时就露出一丝惊怕的神色,低着头来到老人的身边,恭敬道:“见过村长大人。” 聂可清暗自吃惊,原来这位就是路儿昨晚说的村长,那位奇怪令人讨厌的怪老头。 村长对于妇人的话似乎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锐利的眼眸直接看向聂可清,然后迈开苍老的步子走了进来。 聂可清跟无影从地上起来,防备地看着这位老人家,竟然给他们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打心里的一种敬佩感。 来到聂可清的面前站定,声音虽然苍老,却洪亮:“你们是谁?!” 这时,妇人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放开了路儿,快速走到村长的面前跪下:“请村长恕罪,是老夫一时心软,让他们暂住了一宿。” 聂可清看见了妇人眼里闪过的慌乱,顿时明白了,其实妇人还是害怕村长会怪罪路儿的吧! 村长犀利的目光顿时就从聂可清的身上移到妇人的身上,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看见妇人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佩。 眼眸露出了诧异,村长的声音竟然失去了方才的沉稳,有些抖音:“这个玉佩……你从哪来的?!” 妇人猛然抬头,看得出村长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苍老的手兀自伸了过来,立即就领会地把玉佩送到村长的手中。 聂可清激动了,想要去夺回龙鳞玉佩,那可是她的……却被无影一把抓住了手,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 村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玉佩上,接过玉佩的手都是在发抖的,把玉佩上下左右,又对着日头看了半响,终于激动的道了声:“老夫,终于在有生之年等到了……” 聂可清很是疑惑地跟无影对视一眼,这个村长真的好奇怪…… 村长拿着玉佩,扶着藤杖,一步一步走到了聂可清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下之后,忽然对聂可清出手。 无影吃惊,想要护着已经来不及了,被妇人伸过来的竹竿给打开了,横插在无影跟聂可清的中间,挡住他出手。 村长一掌就拍在了聂可清的天灵盖上,聂可清根本无法反击,只觉得一波波的气流涌进了她的身体,体内的元气似乎在与之共舞一般,居然对村长读入的气体产生了共鸣。 无影看见聂可清不会动了,心里焦急死了,想要过去救她又被妇人拦着,气死了都,就想要对下死手的时候,村长却收住了手。 聂可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头似乎在笑,而自己分毫未伤。 无影见聂可清没事了,终于松一口气。 “孩子,老夫等你好久了。”村长苍老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村长在笑?!”路儿在一旁看着,简直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极度不敢相信的事情。 妇人简直就是惊呆了,她从来就没见过村长出现一丝丝的笑容,从来都没有过…… 聂可清这下心里没底,兀自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您老说的孩子,不会是我吧?!” 村长的笑容还在保持着,把玉佩丢向聂可清。 聂可清瞪大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这个玉佩可珍贵了,可不能摔了,娇奴还等着她回去救她呢! “这个玉佩是你的吧?!”村长和颜悦色道着。 妇人再次呆若木鸡,这个人是她相处了几十年的村长吗?!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聂可清不知为什么,就从刚刚村长对她出手的那么一下,就断定了,眼前这位老头是不会杀她的。 所以……胆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大了起来。 “呵呵……丫头,你竟然不害怕我。”老头简直就像是捡到了宝一样,笑颜逐开了。 无影趁着妇人愣住之际,赶紧甩开了她的竹竿,快步跑到聂可清身边,把她护到身后,防备地看着这位怪老头。 村长却没有因为无影的举动生气,暗自点一下头,转身道:“你们都随老夫来吧!” 无影转头看着聂可清,用眼神质问着她,要不要跟过去?! 聂可清轻轻点头,这位村长看起来不简单,想必是有什么事需要告诉她的,率先就跟了过去。 第183章 代价太大了 跟着老头出了‘妇’人的院子,绕过了无数个弯道,越过了小河流,穿过了竹林,终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环境特别优美的小院落。[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xs.- 村长转过身来,对着聂可清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聂可清抬头打量着这里,‘门’前两颗红叶枫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别样的出‘色’,偶有几片随风摇摆着飘落的枫叶,真是难得的佳境,颇有诗意的感觉。 “这环境真美!”聂可清不禁出声赞叹道。 “这是当然,这里可是‘花’了老夫我大半辈子早就的佳境,我就算是去世了,也必须葬在此处,才能真正的瞑目。”村长淡笑着道。 “村长必当长命百岁的……”‘妇’人赶紧道者,似乎很害怕村长的话会现实了一般。 “丫头,你跟我进来吧!”村长出声道,看了一眼‘妇’人跟无影:“你们在这里等着,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慌张。” 说完,就领着聂可清走进了屋子,关上了小木‘门’。 聂可清坐在一张较矮的茶几旁边,对老头是越来越疑‘惑’了:“村长,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拥有轩辕国皇室的血统,是唯一一个可以打开皇陵的人,想必你能找到这里,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了吧?!”村长给聂可清倒了一杯茶。 聂可清客气结果茶杯,出声道:“什么打算?!我只是想要救回我的亲人……” 她确实已经把娇奴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了,娇奴为了她才会落得一个活死人的下场,她必须要把大金丹夺回来。 “你可知,为何轩辕国多年来,都不曾派人前来取宝?!”村长轻轻撇她一眼,淡然道着。 聂可清只是轻轻摇头,她是确实不知道,为何这么多年,轩辕国都不曾把宝藏拿出来?! “因为皇陵一旦开启了,这座千百年绚丽的雪山就会崩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村长看着聂可清,像是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什么?!”聂可清有些吃惊,这么说的话,这个皇陵是去不了了,就算去了也是只有被活埋的份。 “不仅仅天山会崩塌,就连就近的村落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轻则地裂,重则死伤无数,你还要执意如此吗?!”村长又给聂可清倒茶,那杯子的茶都还没来得及喝,村长也不管不顾,依旧在茶杯里倒茶。 聂可清蹙眉,低头看着茶水不断地从被子里溢出来:“村长,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看,就知道后果,还要执意去做的目的,就会像这个杯子的水一样,无论你怎么倒,都不会装进杯子里……”村长把茶壶放下。 我在这里守候许久了,见证过无数的人想要进入天山寻宝,无数人的‘性’命都葬送于此。 之前一直未曾封闭是想让那些人看看,进去的人都不会再出来,借此来打消那些贪婪的心,好让他们明白这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人的心是无尽贪婪的,就算明知道会死还是义无反顾的扑过去,所以我才在两年前布下了阵法,不在让一个人进入。 村长看了聂可清一眼:“只不过你却是轩辕前朝的血统,有资格进入天山,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解开阵法,让你进去,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此去的后果。” 聂可清已经陷入了深思,这个代价似乎有点大,万一整个村子的人…… 看着眼前的老头,聂可清竟然觉得自己很自‘私’,难道真的要为了娇奴,陷他人的‘性’命不顾吗? “有些事情,是逆不得天的,硬闯必会反噬……望你好好的想清楚。”村长兀自站了起来,苍老的手扶着藤杖走了几布到‘床’边。 看着外面的景‘色’,老头的嘴角‘露’出一丝欣慰:“老头我活了这么久,原以为这辈子真的等不到皇陵的主人了,没想到还是在我有生之年等到了。” “我……”聂可清垂下了眉目,心里感到万分的纠结。 “给你两天的世家考虑吧!要不要进去全凭你一句话,老头我此生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就算到了下面,也对得起那死去的老婆子了。”村长叹息一声。 聂可清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状态,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小木屋,脚步是下意识地往前走去。 结果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踏空,身子不受控制的地向前扑去,聂可清才恍然觉醒。 黑‘色’的衣袂在眼前闪过,无影已经接住了聂可清的身子,旋转落地。 “哇!大哥哥的功夫好俊啊!娘路儿要跟哥哥学武……”路儿脸上‘露’出膜拜的眼光,小手扯着‘妇’人的衣角,哀求着道。 “路儿,不得胡闹。”‘妇’人没有半点动容的样子,又恢复了冷冰严厉的模样。 聂可清倒是觉得,这位‘妇’人比起屋内的老头要冷的多。 “丫头,回去吧!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屋内的村长传音出来,声音洪亮有回音。 ‘妇’人立即出声道:“快点跟我离开这里。” 那个焦急的模样,似乎迟一秒就会出现山洪野兽一般。 不过聂可清还是乖乖的跟着‘妇’人走出了这个美丽的山涧。 然后回头一看,竟然看不见村长的那座小小别致的院落了,不禁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几眼。 “你不用看了,村长擅长布阵,没有他的指引,外人是无法找到他的房子的。”‘妇’人出声跟聂可清解释。 聂可清点点头,原来如此。 回到了‘妇’人的院落,那‘妇’人就立即挡住了聂可清的脚步,不让她进入院子,脸‘色’肃然:“麻烦两位马上离开村庄,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无影一听见不客气就立即挡在聂可清的面前,长剑竖起在‘妇’人之间。 “娘亲,村长都没有生气,你为何要赶他们走?”路儿不明白,娘不是一向最听村长的话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总之,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妇’人的目光坚定,语气更是一点都不客气。 无影有些怒了,想要出手,被聂可清扯住,路儿的娘亲估计是听见了她跟村长的对话才会这样的吧! 怕她会连累了整个村子的人,路儿还这么小,要是真的地裂了,是最容易受伤的人群之一。 “无影,我们走吧!”聂可清暗自嘲笑着自己,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多愁?! 转身就要离开,手却被路儿紧紧抓住:“你说过的,大哥哥会赔给我一摞的鸟蛋,你撒谎,你是骗子。” 小小的眼眸闪过受伤的眼‘色’,看的聂可清的心是骤然一痛,蹲下了身子,轻轻‘摸’一下路儿的脑袋,轻声道:“对不起,姐姐忘记了,这就让大哥哥去给你掏鸟窝好不?” “你说真的吗?!”小脑袋透‘露’怀疑的目光。 “真的。”聂可清转头看着无影。 无影的身子炖了一下,看一眼路儿后,就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后回来,衣兜里驮着一堆小鸟的蛋儿,来到路儿的身边。 路儿立即惊讶的张大了嘴,很是兴奋地从无影的衣兜里,把鸟蛋儿全部都掏出来,塞进自己的衣兜中。 等掏得只剩下一颗的时候,路儿的笑容骤然消失,手也停止了动作,看着聂可清:“姐姐,你们是不是就要走了,永远都不会再来看路儿了?” 聂可清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路儿。 路儿的眼中似乎酝酿起了泪水,只是拼命的忍着,把最后一颗蛋掏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冲回了自己的那间小屋子里。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一直无动于衷的‘妇’人出声对聂可清道。 聂可清叹息一声站了起来,跟无影说:“走吧!” 这次,‘妇’人没有离开,一直远远地跟在二人的身后,生怕他们还会向上次那样,说离开结果又偷偷的跑回来了。 直到聂可清跟无影出了村庄,‘妇’人才收住了脚步,转身离开了。 无影出声道:“你真的要离开吗?!” “不然呢?!难道真的为了救一个人,就去牺牲这么多人吗?!”聂可清的语气有些无奈,她不怕死,甚至可以的话,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娇奴的命。 反正她已经是遍地鳞伤了,生死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只是,要她拿别人的‘性’命去换,真的做不到,饶是特工杀手出身的她,还是做不到真正绝情绝义。 抬眸间,聂可清不可思议地看见了惊人的一幕,那一刻都感觉自己是否眼‘花’了。 无影见聂可清惊讶的样子,顺着目光看去,也是暗自吃惊着。 远处骑着高大的马屁,大红‘色’的衣袂与秀丽的长发随风飞扬着,急速地奔驰而来,此人不是佑紫还能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身后跟着的人,竟然是夙靳言,他……不是已经傻了吗?! 为何还会跟着来这里?! 越过夙靳言的身影看见后面的人,聂可清登时就嘴角‘抽’动了起来,气得脸‘色’发青了都。 隐修!居然是隐修! 他不好好给她坐镇朝堂,跑这来干嘛?! 只是……还有一个人是聂可清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人,幽兰兰居然也来了,被紧紧地绑在隐修后面的马匹背上趴着,嘴里还被塞了布条,绳子的另一头在隐修的手里攥紧! 聂可清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 佑紫很快就来到了聂可清的面前,那如‘花’的笑脸对着聂可清就吹了一个口哨:“看见本尊如此美貌,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 第184章 夜半突袭 无影的脸‘色’立即因为佑紫调侃的话语,暗沉了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聂可清嘴角‘抽’动几下,出声道:“你怎么会来了?” 手指着后面一直傻笑着的夙靳言,聂可清接着问:“还有……他怎么回事,怎么会跟着一起来?” “你说他啊?!”佑紫恍然一样,笑着对聂可清道:“他……呃……” “徒儿,为师实在是太过想念你了,所以忍不住就赶来看你了。”隐修一下来就冲到聂可清的面前,张手就要给她来一个熊抱。 聂可清快速躲避过去,一脸的怀疑,这个隐修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加上那颗未泯的童心,所以才来找她的。 真的后悔告诉他实话了,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他是来天山的,看他怎么找! “那她呢?又是怎么回事?!”聂可清指着还绑在马上的幽兰兰。 “这不是怕她跑了,所以就一起绑过来了……嘻嘻……”隐修说得略心虚,干笑两声后就低下了头去。 聂可清双手环在‘胸’前,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信他才有鬼。 “这里被布了阵法!”佑紫忽然出声道,聂可清立即转身看去,登时吃了一惊。 刚刚还在身后的村庄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翠绿‘色’的竹林,那里有半个村落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聂可清跟无影对视一眼。 “看我的。”佑紫给聂可清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朝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奇怪的路线之后,刚刚的一片翠绿‘色’已然不见,刚刚消失的村庄再次呈现在眼前。 隐修给佑紫竖起一个大拇指:“好样的。” 然后去把绑在马匹上的幽兰兰给解了下来,拉着手里的绳子,来到聂可清的面前:“徒儿,为师可是按照了你的吩咐,没有把她‘弄’死了。” 夙靳言也从马山跳了下来,走到聂可清的面前使劲的笑。 聂可清很是无语地‘抽’‘抽’嘴角,真的不明白佑紫干嘛把夙靳言给带来了。 佑紫害怕聂可清再问出声,立即道:“哎呀!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先进村子再说……” 走过来,一把扯住夙靳言的手,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连拖带拽的拉着走。 聂可清的眉头蹙紧,这才刚刚走出来了,现在是又要进去吗? 看着发愣的聂可清,隐修拉着幽兰兰回头道:“徒儿,再想什么,快进来啊!” 聂可清叹息一声,跟在隐修的后面,她又食言了。. 才踏进村子一步,就感受到了一股怨恨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聂可清立即抬起目光看过去。 果然是路儿的娘亲,之间她面‘色’肃然来到聂可清的面前,怒道:“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还要回来?!” 环视一眼佑紫他们,‘妇’人耻笑一声:“这次还带着帮手,你以为你这样子都能够顺利进入天山吗?!” “我……”聂可清感觉被描黑了,不知该如何解释。 “休想!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休想踏进天山一步。”‘妇’人摆出了一副出手的姿势。 “哎呀!我老头还没见过如此倔强的‘妇’人!”隐修说着就把手中牵着幽兰兰的绳子塞到聂可清的手里,然后挽起了袖子就要会会‘妇’人。 ‘妇’人面不改‘色’,做足了架势。 聂可清立即出声制止:“村长说过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你这是罔顾他的命令。”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村长给搬出来压压‘妇’人。 “哼!村长老糊涂了,可我没有糊涂,要配上全村人的‘性’命让你进入天山吗?!”‘妇’人心中已经做出了坚定的决定,就算是违背了村长的命令,也要阻止聂可清进入天山。 佑紫听见天山二字时,脸‘色’已经惨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给我装蒜,只要皇陵的大‘门’被开启了,整个天山就会立即崩塌,所有的村民都将会陷入危难之中。”‘妇’人正‘色’道,估计还是希望借此来令聂可清回心转意。 在‘妇’人还在僵持着的时候,夙靳言去突然发狂了一般,大笑着向村里面冲去。 佑紫的眼角闪过一抹笑意,然后假装成很吃惊的样子,朝‘妇’人大声道:“不好,那人是个疯子,会打人的,见人就打,特别是小孩,我去把他给抓回来。” 语罢,就丢下了聂可清一干人,朝夙靳言飞奔而去。 聂可清甚至有一刻认为,佑紫跟夙靳言就是串通好了的。 “喂!等等我啊喂!”隐修朝佑紫大喊一声,紧接着也跑了过去。 聂可清跟‘妇’人都没有想到会这个样子,纷纷愣住在原地,回过神来,佑紫跟隐修他们已不知了去向。 嘴角‘抽’动一下,聂可清这次想走都走不了了。 不得已,对‘妇’人投去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然后跟无影一起牵着隐修,去寻找那三个该死的家伙。 绝对是故意的,聂可清觉得这三个人就跟串通好了似得。 找了一天,都没见佑紫跟夙靳言他们的身影,无奈之下,聂可清只能跟着‘妇’人回到了她的院落中。 路儿看见去而复返的聂可清,高兴得忘乎所以,冲过来就抱住了聂可清的大‘腿’:“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的。” ‘妇’人见路儿如此的沾黏聂可清,眼眸划过一抹怒意,出声道:“路儿,不能没了规矩。” 路儿这才不甘情愿地松开了手,嘟着小嘴问道:“姐姐,你还会离开吗?” “这是自然,等姐姐找到了失散的朋友,就会离去。”聂可清轻声道着,不禁伸出手去捏了捏路儿的小脸蛋。 “哼!最好是这这样,别又言而无信!”‘妇’人很是鄙夷地看聂可清一眼。 于是乎,聂可清就因为隐修他们,回到了这个院落中,无影见天‘色’还没暗完,就上去路儿的屋顶,把昨夜破掉的屋顶给补上。 然后被‘妇’人安排在隔壁的一间稻草屋里休息,路儿想要跟聂可清一起,被‘妇’人斥述了一番,最终放弃了跟聂可清一起睡的想法,扁着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睡觉了。 ‘妇’人还算是个眼‘色’好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聂可清跟无影并非是夫妻,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间。 聂可清心里还是感‘激’这位‘妇’人的,由头到尾都是因为他们触碰到了别人的底线,才会换来‘妇’人的冷眼相待,却没有伤害他们。 聂可清躺在窄小的木‘床’上,心里一直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据她观察后,发现这里的村庄民风淳朴,都是自食其力为生。 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人口也稀少,也就上百来人左右,却大多都是‘妇’‘女’跟孩子,很少见到男人。 正在心里疑‘惑’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丝动响,聂可清还没来得及去点燃那油灯,就被一个身影欺压上来。 熟悉的唯独顿时就充斥着她全身的感官,紧接着一片柔然的‘唇’瓣就贴到了她略冰冷的‘唇’瓣上。 脑袋当机的状态,聂可清简直就是‘蒙’蔽了的感觉。 腰间被一双手紧紧圈住了,那灵活狡黠的舌头快速钻了进来,聂可清这才恍然觉醒。 想要出手了,结果被人快了一步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聂可清气急了,一动不能动地任由人摆布着,感觉到一双手不断地游走在她的腰间摩擦着。 心里焦急死了,无影呢?! 怎么有人潜进来了都不知道?! 可是被点了‘穴’道,聂可清想叫都不能叫,还有就是,这个夙靳言不是傻了吗?! 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还会偷袭人…… 一大堆的疑问在聂可清的肚子烂掉了,夙靳言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幼嫩的颈项中,‘激’起一片颤栗。 聂可清闭着眼,心里咬牙承受着,等她解开了‘穴’道,非得把夙靳言阉了不可。 感觉到夙靳言的体温越来越高了,呼吸越来越沉重了,就连手劲也越来越大了。 聂可清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咬牙的声音,心里不知道把夙靳言骂了多少遍。 腰间的带子被他的大掌撤掉,紧接着肩头一凉,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身子的****逐渐地被夙靳言技巧勾起,聂可清眼眸开始‘迷’离起来,呼吸变得紊‘乱’。 这时,忽然传来一记敲打的声音,夙靳言在耳边闷哼一声后,昏倒了压在聂可清的身上。 聂可清恍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佑紫一脸坏笑地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一根手臂粗大的木棍。 “这个家伙误食了催情草,放心,他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佑紫笑得一脸的无害,伸出手把夙靳言从聂可清的身上提起来,接着随手那么一扔,就把夙靳言给丢到了地上。 那重物落地的声音,听得聂可清在心里打一个寒碜。 佑紫的嘴角笑的妩媚,加上那绝‘色’的容颜,当真是无比的勾魂啊! 下意识的咽一口唾液,聂可清紧紧盯着佑紫看。 佑紫欺身上‘床’,没有着急出手解开聂可清的‘穴’道,反而撑起了身子,靠近聂可清的耳边,声音如同清泉一般蛊‘惑’着:“怎么,****没下,反而被本尊的美‘色’‘迷’‘惑’了吗?” 不知道佑紫是不是故意,竟然伸出舌头在聂可清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 这下好了,聂可清被夙靳言勾起了****,又被佑紫的美‘色’所‘迷’‘惑’了,身子是如火般燃烧了起来。 再布救火,势有要烧焦了的状况。 看着聂可清逐渐粉红的脸‘色’,佑紫笑得更为得意了,瞬间就给聂可清泼了一盆冷水:“可惜啊!就算你动情了,本尊也不会给你灭火的。” 第185章 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聂可清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被佑紫的恶毒言语给灭了彻底,立即恢复清明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佑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说 “不要那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看上人家的……”佑紫撑起半个身子,侧身在聂可清身边,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意,就是不出手解开聂可清的‘穴’道。 见过自恋的,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聂可清不能说话,只能在心里问候他的全家。 聂可清就这样瞪着他,佑紫也觉得无所谓,二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直到……聂可清终于撑不住卷困的袭击,沉沉睡了过去。 佑紫这才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聂可清消瘦的脸,兀自伸出了手。 “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有了师傅,或许……我真的会爱上你……”佑紫低喃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从第一次在地窖中看见她,就被她眼眸中的坚韧惊讶到了,用她那仅剩的一根的手指紧紧扣住地面,聂可清还是硬撑着没有放开夙靳言的手。 再来的就是为了救夙靳言,她竟然不知痛楚一般,刺‘胸’取血一个月之久,那时候他每次见聂可清取血的时候,都有一种想要甩她一巴掌的冲动,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看着她一次次的身陷困境,每次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出手救她,不知道是因为要利用她,还是……舍不得…… 到了这时这刻,佑紫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已经渐渐地走进了他的眼中,开始牵动着他的情绪。 可是他爱的人是丽娘,为了丽娘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绝对不能就此前功尽弃,就算会再次伤害到眼前这个‘女’人,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做。 “这辈子,就当是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定会补偿你。”佑紫轻声道着,眼眸划过的一丝苦楚,唯有他自己都能够体会。 轻轻的,佑紫低下了头,在聂可清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然后起身,挥动着大红‘色’的衣袂,决然离开了屋子。[] 次日,刺目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透过,照‘射’到‘床’边。 聂可清猛然睁开了眼睛,立即坐起身来,身上的‘穴’道已经冲开了,看一眼地面,夙靳言被佑紫随后仍在地上。 四脚趴在地上,姿势极其不雅,看样子是还没醒过来。 聂可清想起昨晚的事,登时就怒火朝天,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占她的便宜。 走过去就伸出脚踢了夙靳言一下,没反应。 再来一脚,还是没有反应。 聂可清绕着夙靳言走了一圈,然后蹲下身子,看着夙靳言俊逸无比的脸,微微的眯着眼。 傻了,就可以占她的便宜了?傻了,就不知者不罪是吧?! 很好!不给点颜‘色’他看看,真的当她好欺负了不成。 眼眸在屋内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一张破旧的书桌上,聂可清嘴角划过一抹淡笑。 然后起身走到旧桌子旁,拿起‘毛’笔随意磨了一些墨汁,沾上,这下笑得有些‘奸’诈起来。 聂可清拿着沾满墨汁的‘毛’笔,来打夙靳言的身边蹲下,照葫芦画瓢,在夙靳言冷峻的脸上龙飞凤舞了一番之后。 收了手,左右观察一下,聂可清满意地点点头,把‘毛’笔向后仍掉,拍拍手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隐修那个破老头牵着幽兰兰,坐在一旁的小木桌边,喝着小茶,那模样要多悠哉就有多悠哉。 看得聂可清只想把隐修的胡子全部都揪掉。 “徒儿,早啊!来来来,为师给你泡了茶……”隐修对着聂可清招手。 聂可清把目光从隐修身上收起,转移到幽兰兰的身上,见她头发蓬松,一语不发,双手被捆绑着,就跟一头牛一样被牵着。 缓步走了过去,聂可清难得‘露’出一抹讽刺:“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幽兰兰那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情绪,兀自抬眸看了聂可清一眼,饶是再落魄,幽兰兰始终不会低头,更不会求饶。 “我好的很,某人的命跟我连在一起,我自然是万分欣喜的,难道不是吗?!”幽兰兰扬起一抹笑意,嘲讽着聂可清的无奈,嘲讽着那些人明明恨她入骨,却不能杀掉她。 聂可清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狠狠地打在幽兰兰的脸上:“为何你总是能轻易牵起我的怒气?” 幽兰兰的脸歪倒一边去,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低沉的笑出声来:“你如此恨我,那就杀了我啊!杀了我!” 朝着聂可清吼叫出声,幽兰兰那恶毒的眼神,恨不得此刻就把聂可清给吃了。 一把锋利的长剑,登时就出现在幽兰兰的脖子上抵住,无影面无表情,冷冷道:“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你现在就跟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声音惊醒了路儿的娘亲,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见隐修后,脸‘色’一变,走过来对聂可清道:“人已经找到了,麻烦你快点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是吗?!”佑紫忽然从路儿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抱着沉睡的路儿。 ‘妇’人的脸‘色’登时就惨白了起来:“路儿!” 聂可清也是万分的惊讶,对佑紫怒道:“你对路儿做了什么?” 佑紫轻轻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样子:“没做什么,只是在他的房间里点了一些安神的香罢了。” 聂可清的脸‘色’骤然惨白,路儿还是一个孩子,佑紫怎么可以这样子下的去手。 走过去就把路儿从佑紫的怀里夺过来,聂可清叫了几声:“路儿,路儿醒醒……” 可是怀里的人儿却没有半点反应,一直在沉睡着。 ‘妇’人看着路儿这样,已经是怒火朝天了,快速走过来从聂可清手里抢过路儿。 一直严厉无比的脸上,终于有了紧张的神‘色’,‘妇’人显得很是慌张失措的样子,抱着路儿的手有些发抖。 然后朝聂可清大声吼道:“你们,你们到底对路儿做了什么?” “要是路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妇’人已经开始抓狂了,把路儿紧紧搂在怀里。 聂可清被搞得‘蒙’了,转身怒气腾腾地一把抓住了佑紫的前襟:“路儿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你带我找到皇陵。”佑紫收起了笑容,他知道聂可清一定会心软的,不肯拿这个村庄的来赌。 “你休想,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你们也休想进入皇陵。”‘妇’人朝着佑紫怒道,心里恨极了,这些人都是贪婪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的生死。 “你认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我了?”聂可清眼眸划过一抹狠厉,冷冷的道。 “那么,加上他们两个,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佑紫眼睛朝无影跟刚刚跑出来的夙靳言看去。 聂可清的心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难道你忘了,无影可是当着你的面吃下了我喂的毒‘药’。”佑紫提醒着聂可清。 聂可清愣住,回头朝无影看去,难怪每到月圆之夜无影都会如万蚁嗜心般,异常的痛苦,原来是在墨国大牢里吃的那颗‘药’的关系。 她原以为,佑紫已经给无影解‘药’了,没想到无影一直默默地承受着痛苦,从未与她提及半分。 见聂可清没有回话,佑紫又道:“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当然……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佑紫忽然变得寒冷的眸子,缓缓扫视这周围,语言之中隐隐蕴含着一丝丝威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聂可清冷寒的声音质问着他,佑紫这个人,她真的看不透。 时而邪魅,时而活泼可爱,时而却又像地狱的使者令人畏惧! 到底哪一面,才是佑紫的真实面目?! “我……只是为了此生不遗憾而已,何况……这是你欠我的,必须由你来还我。”佑紫淡然道着,眼眸却无比的坚定,如果聂可清不答应,大有大家抱着一起死的坚定。 “你不能答应他。”‘妇’人抱着路儿焦急道。 “是吗?!你就不担心你的路儿,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吗?”佑紫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令人打心里的寒碜。 ‘妇’人的身子动了一下,看一眼怀里的路儿,眼里全是心疼与不舍,片刻之后竟然酝酿出雾气的样子:“就算会牺牲路儿,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拿全村人的‘性’命来赌。” 聂可清陷入了两难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佑紫见聂可清摇摆不定,忽然下狠话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光了,看你还有什么顾虑?!” “慢着。”聂可清出手拦住了佑紫,很是艰难地下了决定,我带你去。 ‘妇’人抬眸看着聂可清,心里万分的纠结,她的路儿…… 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妇’人视乎放弃了挣扎,或许心里还是因为舍不得路儿吧! 把聂可清跟佑紫他们带到了村长的院落前,‘妇’人冷冷的出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佑紫双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再过半个时辰,路儿自然就会醒来。” “你……”‘妇’人知道自己被上当被骗之后,脸‘色’难看到极点。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时,苍老的声音在木屋内传出。 聂可清收拾了一下心情,吁出一口气,抬脚走上了木阶梯,走到木‘门’前,伸手就要把‘门’推开。 结果村长却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一脸正‘色’地看着聂可清。 ... 第186章 生命的反噬 “村长……我……”聂可清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棉、花‘糖’小‘说’)-79-79小說网首发 “好了,老夫知道了,你们随我来吧!”那深沉的语气,视乎压着很重的担子。 聂可清回头跟隐修无影他们对视一眼,唯有佑紫是笑得最开心的。 ‘妇’人自从村长走出来之后,那眉头是一直紧紧皱着,未曾松懈过。 村长扶着藤杖,很缓慢地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佑紫的身前站着,看着佑紫忽然笑了:“年轻人啊!总会有那么一样执着是放不下的……” ‘妇’人走到村长的身边,出声道:“村长,可是……” “好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不过啊!”村长挥挥手,打断了‘妇’人的即将出口的话语。 看着‘妇’人那一脸愁云的样子,聂可清总觉得村长视乎话里有话,难言之隐的样子。 “走吧!都跟我来吧!”村长出言道着,就要转身带路。 “等下……”‘妇’人突然出声叫住了村长,然后把路儿抱进了村长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之后对村长道:“村长,当年承‘蒙’你的照顾,我才能忘记了伤痛,把路儿诞下,如今……我只希望能够伴你左右。” 看了一眼屋内,‘妇’人接着道:“麻烦村长布下一个阵法,把路儿困在这里吧!” 村长叹息一声,然后就挥动了手里的藤杖,在木屋的周围布下了一个阵法,把路儿一人困在里面。 “走吧!”村长不再留恋这个地方,看都不看一眼,就带着坚定的目光走在最前面。 聂可清跟无影对视一眼,怎么感觉气氛如此的沉重?! 夙靳言一脸痴呆的样子,一直围绕在幽兰兰的身边,而幽兰兰却被隐修牵着,聂可清跟无影走在前头,‘妇’人最后一个离开小木屋,估计是因为舍不得屋内的路儿,想要多看一眼罢了。 跟着村长来到了那日跟无影骑着马,一直徘徊的天山脚下,聂可清抬头看去,依然是那么的宏伟壮丽的感觉。 这座雪山真的好美,比日本的富士山还要美的感觉。 只见村长已经驻足,站定在前面,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手中的藤杖也是不断的地上画着,那些不知名的图案。 佑紫走到聂可清的身边:“诶!这个老头的阵法视乎……” 话没说完,就看见前面一阵‘激’烈的白光闪过。(.) ‘妇’人很是惊讶的大叫一声:“村长!” 然后见她快速地跑到村长的身边,然后双手把自身的内力读入村长的体内。 聂可清被这个场面惊吓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个阵法…… 这时佑紫出声道:“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狠,布下这个反噬的阵法,是下定了决心不让任何人破阵。” “什么意思?!”聂可清转头看着佑紫。 佑紫双手一摊,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隐修徐徐道来:“这个阵法是自身的修为来布的,如果破了阵法,那么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将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什么?!”聂可清惊讶出声,这么说……那村长他…… 转眼看去,村长已经是把自己的全身的内力都用来破阵了,一边看着一片犹如玻璃透明的屏障渐渐地出现一丝裂痕。 而村长自己也因为破阵受到反噬,表情很是痛苦,嘴角溢出了血迹。 聂可清那一刻后悔了,大叫一声:“不要!” 伴随着声音落下的是屏障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村长的身子被反弹开来,撞上了身后的‘妇’人,二人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反噬,被弹出去十多米之外。 聂可清紧张地跑过去,扶起村长:“村长,村长你怎么样?” 她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的,如果知道破阵会搭上村长的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佑紫的。 心里的愧疚感无限的蔓延开来。 村长虚弱的睁开了眼,嘴角竟然‘露’出一丝释然:“老夫好累,这么做也是带着一点的‘私’心,我想早点去见老婆子,还有就是……老夫希望这座天山毁了,就此不复存在,往后就没有人在打天山的主意了……” “村长~!”‘妇’人看着村长渐渐无力垂下的手,大声吼道。 快速从地上爬到村长的身边,只是村长却已没了气息。 ‘妇’人愣住片刻,然后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从聂可清手里夺过村长,抬头看一眼天空的眼‘色’,出声道:“你们快走吧!天‘色’要是暗了,你们要进去就更加的难了,我把村长带回去,他此生都在小木屋中度过,死了也要葬在那里……” 聂可清心里像被一根次堵住了一样,异常的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走!”‘妇’人见聂可清无动于衷,于是很是愤怒的样子朝聂可清大吼。 佑紫快步走过来,一把提起聂可清,就拉扯着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天山。 身后的无影跟隐修他们也跟上了佑紫的脚步,当踏入了天山的边界的那一刻,顿时就感觉到了覆天盖地的冰冷袭来。 佑紫站住了脚步从,叫隐修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竟然是天蚕冰丝薄衣,很轻,很薄,却很罕见,非常的抗寒。 刚刚好一人一件,大家把外套脱下把冰丝薄衣穿在里面,身体立即就感到了温暖。 聂可清很是怀疑地看佑紫一眼,这个家伙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再看一眼夙靳言,也穿好了冰丝薄衣,只是脸上的笑容依然是痴傻的样子,一直围绕在幽兰兰的身边转悠着,作一个“仙‘女’姐姐”右一个“仙‘女’姐姐”。 还拿起了最后一件冰丝薄衣,替幽兰兰穿上。 看得聂可清直犯堵,真的是傻了,还不忘幽兰兰,当真是爱她入骨了! 心里冷哼一声,聂可清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不再看夙靳言一眼。 佑紫出声道:“把牛皮纸的地图拿出来看看。” 聂可清轻撇了一眼,然后从怀里拿出了那张拼接好了的牛皮纸,‘交’到佑紫的手上,像是不经意般的问起:“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打皇陵的主意了?” 她记得以前在凤鸾宫的时候,曾经把牛皮纸给佑紫看过,那时候他却没有从她手里夺走,到底是为何?! 佑紫故作深沉的样子,抿着‘唇’,沉‘吟’片刻后道:“佛曰不可说也……” 摊开了牛皮纸,佑紫左看右看似乎都看不出这天山中的路是哪一条,转而看一眼夙靳言。 聂可清轻轻挑眉,佑紫这是在指望一个傻子,还是……夙靳言根本就不是傻子?! 从昨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中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一个疑问,夙靳言为什么会跟来。 而且,她相信佑紫不会愚蠢到带着一个傻子前来,当作累赘的。 果然,夙靳言像是收到了佑紫的眼神信号一般,从幽兰兰的身边冲到佑紫的身边,然后象征‘性’地看了一眼牛皮纸。 再围绕这佑紫转了好几个圈之后,就傻叫一声,往西面跑去。 佑紫像是很吃惊的样子,大喊着:“喂!不要跑那么快啊!” 说着就追了过去,隐修也是拉扯着幽兰兰朝夙靳言的方向追去。 看到这里聂可清心里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好啊! 感情都是合着伙来骗她的是吧! 这群该死的家伙,是不是只要一天不欺骗她就会死啊?! 满腔的怒火硬生生被压了下来,聂可清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个地点,不是生气的时候,暂且假装不知道好了。 抬起脚步,聂可清快速跟了过去,越是往里面走,雪就越大,原先只是一些绒‘毛’雪‘花’,现在已经变成了夹雨的雪珠子。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雪珠子打在身上,脸上,生疼得很,身上的外套已经被全部打湿,幸好那间冰丝薄衣是防水的,里面倒也算是暖和。 幽兰兰的身子骨异常柔弱,才走了几步路,就支撑不住了,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在前面的夙靳言看见后,立即倒了回来,把幽兰兰搂进怀里:“仙‘女’姐姐,你是走不动了吗?!” 幽兰兰兀自点点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这才刚刚进入天山,就已经接近虚脱的状态。 “那我背你好了。”夙靳言说着就把幽兰兰背了起来,一步一坑一脚印地踩踏在厚厚的雪堆中。 聂可清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夙靳言居然为了幽兰兰做到这个份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影见聂可清的脸‘色’不太好,出声问道:“你还好吧?!” “无事,我继续走吧!天快暗了……”聂可清强迫自己把心里的不舒适无视掉,抬起有些僵硬的脚,一步步往前面走去。 忽然一个踉跄站不稳,聂可清差点就要倒下,无影眼疾手快地把聂可清扶住。 聂可清叹息一下,微笑着对无影道:“谢谢……” 无影就这样一直搀扶着聂可清,二人并肩作战一般,一起前行。 隐修不用再牵着幽兰兰,顿时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兴奋得不得了,跑得飞快,还时不时用手去捧一堆雪,狠狠地砸在佑紫的身上。 佑紫不服气,也是捧起雪就砸回隐修的身上,二人就这么你不服,我不服地打起了雪仗。 聂可清看着这个场景,嘴角是猛然‘抽’动,这是在干嘛?! 都不想活命了吗?! 居然在这个时候玩起来了,真是够了! ... 第187章 龙卷 风暴风雪 看着他们玩的正起劲,聂可清没狠得下心来说他们,忽然间,似乎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犹如天雷滚滚般的声响,让人感到一股激励的不安。(.无弹窗广告) “你们听……有声音……”聂可清出声道制止住隐修跟佑紫。 隐修跟佑紫立即住了手,纷纷顿住身子,凝神片刻后,佑紫惊讶道:“不好,像是暴风雪的声音。” “什么?!”聂可清惊讶极了,这里还只是属于雪山的外围,还未深入,就已经如此惊险了。 要是再深入,真的不敢想象。 “快看!”隐修出声指着聂可清的身后,大家都转头看去,登时惊讶的长大了嘴。 一个冲天而起的巨大龙卷风,夹带着风雪正急速向着他们这边,席卷而来,所谓凶猛之极。 “快跑!”无影一声高呼,立即就背起了聂可清,运起轻工,快速前行。 夙靳言背着幽兰兰也是面露惧色,快速离开。 饶是他们跑得再快,又怎能敌得过那呼啸而来的龙卷风,很快,他们一群人就被龙卷风全部卷入了其中。 “啊!”那凶猛的风把聂可清的身子猛然甩开,从无影的背部被抛了出去。 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极轻的风筝,被狂风卷入了其中,不断地在旋转着。 无数的雪球狠狠砸在脸颊上,周围的狂风凶狠之极,聂可清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 脱离地心的感觉很糟糕,聂可清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耳边传来那些人的呼唤,只是她却没有办法回应他们,渐渐地眼皮沉重起来。 放任着弱小的身子不断地盘旋在这风中,聂可清陷入了昏迷中。 被龙卷风袭击过的雪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坑道,周边的积雪都消失了许多,只是一个人影都未曾见到,天空中依然飘零着绒毛大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那深深的坑道证明着龙卷风来过。 天色依然黑透,在雪山的半山腰上,一堆崭新凸起的小雪堆的一个角落,微微的动了一下。 立即有细微的雪颗粒从雪堆上滚落下来。 聂可清轻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沉重的物体,却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传来,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压着护在怀里,而这人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令她猛然一惊。 用力想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只是过于沉重,聂可清只能推开一点点,然后努力地从旁边的缝隙,扒开雪堆爬了出来。 聂可清的身子爬出来一般,就立即回头看去,发现夙靳言的身体背部全部都被大雪覆盖了,而且雪堆的一角似乎还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登时就焦急了起来,聂可清快速爬出来,然后双手使劲地把覆盖在夙靳言身上的雪给扒开,把他发转过来。 发现夙靳言的脸色跟嘴唇都有泛紫的迹象,很显然是冻伤的,流出鲜血的那个地方正是夙靳言的右手。 聂可清立即把他的手拿起来观察,这才隐约间想起,夙靳言在亲手刺死腹中孩儿的那一刻,被无影的剑砍断的正是这只手。 手腕处有一条连接口的伤痕,想必是隐修帮他接上的吧! 难怪他一直总是把右手藏在袖子中,就连做一些很简单的动作都是用左手,而不是右手。 忽然发现,夙靳言身上穿着的冰丝薄衣不见了,聂可清大惊,难怪会被冻伤。 赶紧从身上脱下一件衣服,却发现自己身上正穿着两件冰丝薄衣,聂可清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所错了。 他……怎么会…… 聂可清心里乱极了,顾不得多想,赶紧把其中一件冰丝薄衣脱下,给夙靳言穿上。 失去了一件冰丝薄衣的护体,聂可清登时就感到了寒冷的袭击。 不过相比夙靳言现在的情况,要是再不给他取暖,估计这辈子就只能长这么大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白茫茫,全是雪,根本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聂可清很是着急,不知道无影他们到底在哪?! 会不会已经被大雪掩埋了,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要她丢下夙靳言不管,视乎有点过不去,毕竟是他救了她一命。 咬咬牙,聂可清把夙靳言扶起来,把他背了起来,登时就感觉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寸步难行。 聂可清咬着牙,这辈子算是败给这个家伙了,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他破了,就连背人也是她的第一次。 一步一脚印,聂可清背着夙靳言走在风雪交加的雪地中,周围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聂可清尽量地靠着山边走去,希望能够找到传说中的山洞,那样就能暂且避过一劫。 不然,他们俩个都得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或者饿死。 只是走了许久,聂可清都没有看见半个山洞,只有一片茫然白雪盖地。 眼看天视乎要黑了,聂可清更加的焦急起来,夙靳言的身子从背部滑落,聂可清咬着牙把夙靳言跑起来,继续往前走。 终于知道那些进来天山的人都未曾走出去过了,因为这里根本就分不出路,加上大雪,还有时不时的风暴,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 不管能不能走出去,聂可清忽然间放开了所以的怨恨,只想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休息一下。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聂可清看见远处的雪山一角,有些黑黑的颜色,似乎真的有一个洞。 心里喜极,聂可清加快了脚步往前面的山洞走去。 只是等她走进了之后,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无踪,那欣喜的心瞬间坠入了谷底。 这那里是山洞,分明就是……一头体形极其庞大的黑熊! 聂可清可以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了,再也不敢向前挪一步,生怕惊醒了这只在睡觉的大黑熊。 见它呼吸沉稳,肚子缓缓起伏不定的样子,应该是属于深睡的状态。 聂可清艰难的咽一口唾液,脚步轻轻地向后退去,极轻极轻的退后。 这只大黑熊有她三个人的体质庞大,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想要打败它,真的很有难度。 所以,趁这只家伙还没醒,赶紧离开是最佳的选择。 只是……上天似乎总是爱跟她开玩笑,在聂可清的脚步不断地向后挪去,然后踩上了一截有些柔软的东西。 那颗跳动着的心再次“咯噔”一下,聂可清像是一个机械人一般,兀自转过头来,然后缓缓低头看去。 自己的脚,正好踩着一只白熊的爪子,没错!白熊! 看着那只小白熊圆圆的脑袋,还有圆圆的眼睛,大嘴已经呲牙咧嘴地对着聂可清发出“呼呼~~”的低吼声。 聂可清在心里真的忍不住的暗骂一句:尼玛哒!谁要你长这么白的,还特码躺在雪地里,鬼才会看得见你,踩到你我也不是故意的! 心里骂完了,这下就剩下害怕了。 聂可清艰难地撤出一抹看起来很是友好的笑容,对着小白熊使劲的笑,然后把那只踩在小白熊前爪子上的脚拿开。 “那个……呵呵……我……”聂可清简直就是吓得脑残了,想要试图跟这只熊做解释…… 只是,那只熊视乎不领情,登时就爬起身来,对着聂可清张开大嘴,就大吼一声。 震耳欲聋的感觉使得聂可清想要把夙靳言给丢了,捂住的耳朵先的冲动。 这下好了,被这只白熊这么一吼叫,身后那只大黑熊醒了。 听着背后传来的动静,聂可清的嘴角不断抽搐,真是应正那句话,人倒霉起来,就连喝水都会塞牙缝的。 她估计是把白辈子的霉都一起倒了。 僵硬着的身体,看一眼前面的小白熊,然后快速转身去看一眼身后的大黑熊,聂可清真的很想把夙靳言丢出去好了。 大黑熊看见了聂可清,微微探起头来,抖了抖脑袋上覆盖的雪,然后前脚一蹬,就站了起来。 聂可清的腿有种发软的感觉,要不要这么高大?! 几乎是要昂着头仰望的,原来自己目测错了,这只大黑熊简直就能够一口就把她给吞了。 真的就一口就能吞了! 看着大黑熊,抬起就那粗壮的熊掌,正准备向她走过来呢! 聂可清在心里左右衡量之下,很是觉得身后的这只小白熊比较好对付一些,于是快速转过身来。 死就死吧! 咬咬牙,聂可清目光凶狠地瞪着那只小白熊,然后撒开蹄子,势要冲过去。 身上还背着夙靳言这个拖油瓶,聂可清暗自发誓,要是他们能活着,这笔帐一定要好好跟夙靳言算算,居然要老娘背你。 聂可清卯足了力气,准备一股冲出去,只是她一迈开脚步就发现身上变得极轻了,脚步是飞快地跑了出去。 登时感到一股不安,聂可清猛然刹住脚步,回头一看,不得了了,吓得脸都发青了。 那只大黑熊一只爪子就轻松地把夙靳言给够着了,两只钳子一样的指甲,紧紧钳住夙靳言背后的衣服,整个人就这么被大黑熊提了起来。 聂可清的心是“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这只黑熊不会是想要吃掉夙靳言吧?! 夙靳言还在昏迷中,被大黑熊提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看得聂可清简直就是比看惊悚的电影还要心惊。 脚步忽然一个吃疼,聂可清低头看去,顿时冒火了。 他奶奶的,光顾着担心夙靳言会不会被吃掉,倒是把旁边这只小的给忘记了。 第188章 冥冥中注定 小白熊一口就咬住了聂可清的左脚,生疼得很,聂可清的额头立即就冒出了密布的冷汗。 手无寸铁,聂可清运起内力就要举起拳头砸下去,这时,小白熊却松开了嘴,一双圆溜溜的眼似乎很害怕一样,躲得远远的。 聂可清有些疑惑了,看着顺着小白熊的目光看去,卧槽! 夙靳言已经被大黑熊提起来,准备丢尽嘴里去了。 聂可清一个着急,就忘记了腿带着伤口,还不断地的留着血。 飞快地往大黑熊那里跑去,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聂可清竟然一圈头砸在黑熊的腿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聂可清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拳头,再抬头看着黑熊已经把目光从夙靳言的身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了。 “吼~!”大黑熊弯下身子,对着聂可清就是一阵狂吼。 那声音犹如狂风吹过一般,聂可清不得己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发丝都被吹了起来。 正当以为自己会被吃掉的时候,却许久不见任何的动静,聂可清兀自睁开眼睛,登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只大黑熊趴伏在地,一动不动地,眼神柔和了许多,似乎没有了杀气。 脚上的伤口忽然一痛,聂可清快速低头看去,那只小白熊竟然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伤口,倒没有了刚刚凶猛的气息。 这下聂可清是完全蒙蔽了,到底怎么回事。 大黑熊,像是有些激动的样子,扭动着脑袋甩了几下,然后把丢在雪地上的夙靳言,用爪子挪过来,推倒聂可清的面前。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讨好的样子,聂可清顾不得多想,生怕大黑熊等下就会再把夙靳言给吃了,立即扶起来抱住在怀里。 大黑熊朝她低吼了几声,然后脑掉向后挪去。 聂可清很是奇怪地看着大黑熊,顺着目光看去,顿时有些惊讶,感情刚刚大黑熊躺着的地方真的是一个山洞,只是被大黑熊庞大的身体给堵住了而已。 看着大黑熊的样子,似乎在邀请她进去的样子,聂可清有些不淡定了。 “你……不会吃我吧?!”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聂可清总感觉这只熊能听懂人话。 “嗷~~~!”大黑熊低吼一声。 聂可清整个人止不住的猛颤,太奇葩了。 无法接受! 然后巍巍颤颤的扶起了夙靳言,聂可清拖拉着夙靳言往洞口走去,脚这下子一个牵动,登时就感觉到了揪心的疼。 那只该死的罪魁祸首,还像是不要浪费的样子,不断地伸出那条粉嫩嫩的舌头,使劲舔。 聂可清心里气急了,想要踹开小白熊,又不敢,害怕惹恼了它在来一口的话,那么这只脚就得废了。 大黑熊见聂可清拖着夙靳言极为吃力,一声吼叫之后,一爪子过去就把夙靳言提了起来。 聂可清大骇,以为大黑熊又要吃掉夙靳言,大叫出声:“不要!” 只是大黑熊只是回头给聂可清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提着夙靳言往洞口走去。 聂可清顾不得腿疼了,迫不及待地跟在后面,大黑熊来到洞口就停下了,把夙靳言放下丢在洞口前。 原因就是,大黑熊长得太大了,进不去山洞。 聂可清巍巍颤颤地走过去,抬头看一眼大黑熊,见它没有要吃掉自己的意思,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赶紧把夙靳言给拖进了山洞里,只是……那只大的进不去,小的可进得去啊! 小白熊跟在聂可清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山洞中。 聂可清听见背后有脚步声,立即回头看见小熊跟进来了,登时就黑了脸。 毕竟是畜生啊!万一一个不爽就把他们吃了,那可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作用,聂可清竟然对着小白熊大声道:“出去!” 那小白熊先是愣住片刻,然后很受伤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聂可清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夙靳言往里面拖进去,找到一个较平坦的位置放下来。 抬起头打量着这里,由于太过于阴暗,只能面前看清周围是石壁,还有泥土的地面。 倒是比碗面暖和许多,聂可清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个火折子,幸好她有随身带火折子的习惯。 打开火折子,轻轻吹了几下,就燃了起来。 聂可清不敢把火折子给浪费烧没了,快速环视着周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个熄灭了的火堆。 有些激动,聂可清走过去就把火堆给点燃了,周围顿时就明亮了起来。 把火折子收起来,聂可清回到夙靳言的身边,发现他的背后竟被大黑熊的爪子给抓伤了。 伸出手在夙靳言的鼻尖探一下,还有气息,心中石头放下。 把夙靳言拖拉着拽到火堆旁边,然后把夙靳言反过来,撕开他背后的衣服,三道爪狠赫然印在背上。 幸好抓痕不深,聂可清在夙靳言的亵衣上撕开一块干净的布,替他把伤口给清理了。 然后就不管他了,反正这里不冷,不会冻死他。 然后就是清理自己的脚,聂可清已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上,轻轻动一下就疼得要命。 咬牙掀开裤子,脚肚子处被小白熊撕咬开来,硬生生划过一道伤口,有一指的长度。 这里这个洞里似乎深不见底,里面的黑洞看不到尽头的样子,周围也没有什么可以处理伤口的。 简直就是寸草不生的地方。 聂可清随便撕开一条布条,就包扎好脚肚子,然后站起来,打量着这里。 石壁坚硬无比,地面却是泥土,却不见半颗草苗之类的生物…… 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底,聂可清实在是没有勇气进去探个究竟,心里同时担心着,无影跟隐修他们怎么样了?! 有没有夺过那场狂风的袭击?! 心里乱糟糟的,聂可清想要抓狂起来,后退了几步然后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听见一记闷哼。 聂可清猛然转身,看见夙靳言已经醒了过来,站在她后面,脸色有些红耀。 “你醒啦?!”聂可清出声道着,心里却下意识地防备着夙靳言,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夙靳言站在那里不为所动,眼睛有些血丝,很是隐忍的样子。 “你……怎么了?!”聂可清退后几步,跟夙靳言保存距离,心里莫名的发慌起来。 只是没走几步,背部都低到了冰冷的石壁上,再无退路。 夙靳言就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一般,紧紧盯着聂可清,一动不动的,只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聂可清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夙靳言突然出现在她房中,呼吸声也是这般沉重的,该不会是……那催情草的药效还未褪去吧?! 还没想完,夙靳言就快速抵达了她的面前,沙哑低沉道:“我……我……” 聂可清没让他说出口,就一手趁他不注意劈过去,夙靳言一手挡住,然后出手把聂可清的双手都钳制在头顶。 “我……我想……”夙靳言的声音很是隐忍,有种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又骗了我!”聂可清冷冷出声道,眼眸里恢复了冷清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你费尽心思,装疯卖傻,把皇位传与我,到底想做什么?!”聂可清字字珠之,令夙靳言眼眸里的情绪,骤然消失一半。 “我只是想要弥补你,仅此而已……”夙靳言无力地松开了聂可清的手,隐忍着身体的难受,手掌握紧拳头藏于袖中。 “呵呵……当真是可笑至极,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能够弥补得了的?!”聂可清转过身去,不想面对着他。 如果他还继续装疯卖傻,或许她还能欺骗自己,不去跟一个傻子过不去。 可是他不装了,聂可清就没有必要跟他有牵扯,更加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还是能够被他牵动的……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的血给你……”夙靳言眼眸失落无比,他神真的后悔了。 如果不是陷入了这样的绝境,他是不会愿意当着她的面,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的。 或许……是害怕在也没有机会了。 他装疯卖傻,是为了靠近幽兰兰,希望找到解开跟聂可清牵绊一起的生命的锁链,斩断它。 把自由还给聂可清,好不容易才从幽兰兰的嘴里得知了佑紫的下落,在地下室找到了佑紫。 还发现了佑紫的秘密,原来佑紫一直想要得到大金丹,是为了想要救他的师傅。 夙靳言自然知道丽娘是因为聂可清而死,被无影所杀,真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一般。 丽娘是幽兰兰的师傅,只要丽娘复活了,自然就能够有办法把幽兰兰跟聂可清牵连在一起的命结打开。 这个结,还真的必须要由聂可清来解,能够打开皇陵的人只有聂可清一人。 于是夙靳言就跟佑紫串通好了,继续装疯卖傻,只有这样才能呆在聂可清的身边。 把幽兰兰呆在身边,是为了防止她又会使出什么邪魅的法术,害人害己。 跟佑紫说的话,却不曾想居然被躲在暗处的隐修听见了,死活都要赖着脸皮跟着去。 夙靳言是没辙了,只要让夙天泽易容成聂可清的模样,坐镇朝堂。 没有了幽兰兰的蛊惑,夙天泽是不会再做出之前那样的荒唐之事,几人一路狂奔,追赶聂可清而来。 第189章 差一双动人的眸子 “呵呵……那你当初怎么不把自己的血献给幽兰兰,现在又何必假惺惺。[]”聂可清面对夙靳言的无言以对,有一种很想甩他一巴掌的冲动。 见他已经醒来,聂可清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跟他呆在一起了,于是转身就要走出洞外。 夙靳言心里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现在外面漆黑一片,很危险……” “那你怎么不担心你的兰兰,她现在可是生死未卜?!”聂可清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 话说出来,聂可清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了,干嘛要冲动,这话说出来似乎满满都是酸味。 “总之,我夙靳言此生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负你一分,否则不得好死!”夙靳言知道聂可清是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可是他真的是无奈了。 “发誓要是能当真,或许这个世上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负心汉了,况且……你要做什么都已经与我无关了。”聂可清的微微发酸,控制不住。 饶是他做了那么多绝情绝义的事,她还是没有办法亲手杀了他,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就算你不肯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的,这里铺天盖地的冰雪,出去了,很快就找不到回来的路。”夙靳言坚定说着,手紧紧握住聂可清的手,丝毫不松懈一分。 “呼呼~~”小白熊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见聂可清被夙靳言抓住,竟然摆出凶猛的样子,朝夙靳言低吼着。 聂可清被小白熊的模样吸引过去,心里疑惑万分。 为何这两只熊不伤害她?! 夙靳言看见小白熊后有些惊讶,然后面露喜色:“难道是……?!” “什么?!”聂可清回过头来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登时松开了聂可清的手,来到小白熊的面前。 小白熊很是防备着夙靳言,对着他半眯着眼,嘴里发出:“呼呼~~~!” 看着小白熊的表现,夙靳言面上的喜色更加欢了,回头对聂可清道:“你试下命令它。(.无弹窗广告)” 聂可清瞥去一记白眼,扭头一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夙靳言知道聂可清心里赌气,于是站起来,走过去就出手把聂可清抵住石壁上。 小白熊一见此状况,立即就朝夙靳言扑了过去,夙靳言赶紧松开了手,表情有些激动。 怕小白熊扑过来会伤及聂可清,夙靳言快速退开一步,小白熊对准夙靳言一下子就扑倒了他。 张开嘴对准夙靳言的手臂,就要咬下去。 “住嘴!”聂可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吼出声。 没想到,小白熊竟然在咬合的时候静止住不动了。 夙靳言屏住呼吸,把手臂从小白熊的嘴里拿出来,心里全是激动,对着聂可清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只熊正是守护皇陵的灵性动物。” “皇陵?!”聂可清很是疑惑,看了小白熊一眼,似乎真的是很通灵性。 “你的意思是,皇陵就在此处?!”聂可清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出声。 “应该是的……”夙靳言缓缓站起来:“不然,怎么出现灵性的动物,还对你的话,唯命是从!” 夙靳言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小白熊的脑袋,结果却悲剧了,小白熊还没合上的嘴,因为夙靳言这么一摸,“嗷呜~!”一声,就咬住了夙靳言的手。 “啊!”夙靳言疼得直抽,咬的刚好是右手,之前断掉的那个伤痕上。 聂可清登时就倒吸一口气,立即走过来:“松嘴!” 小白熊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眼眸闪过一丝胆怯,弱弱的松开了嘴,那短而厚的毛茸茸尾巴,紧紧竖起来,像是讨好一般,坐到一旁去不敢乱动。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极痛的隐忍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碍着心里对他还是有芥蒂,语气不是很好:“你没事吧?!” 夙靳言见聂可清方才紧张的样子,心中划过一抹喜悦,登时就把手扬起来,在聂可清的面前:“你说呢?!” 聂可清看着夙靳言的手腕处,赫然被小白熊咬出了一排的牙齿印,有两个洞尤其的大,应该是那两颗獠牙的杰作。(.) 看着有些皮肉外翻的感觉,加上原本一圈凸起的疤痕,格外的渗人。 于心不忍,聂可清再次撕开一片衣角,帮夙靳言包扎伤口,可是心里还是恨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于是手劲也特别的大,把夙靳言包扎得是大汗淋漓。 夙靳言痛极了也拼命的忍着,眼看着聂可清似乎对他已经好了很多,心里是甜滋滋的。 起码……她没有在危难的时候弃他不顾,这就够了。 “传说,守候皇陵的是两只有灵性的生灵,可以凭着血液认主,对主任唯命是从,你可以命令它去寻找佑紫他们,比起我们去找,要好的多……”夙靳言在身边幽幽道来。 聂可清的手顿了一下,难怪小白熊再咬破了她的脚之后就变了,原来是靠着血液认出了她是轩辕王室的人。 然后假装成不以为然的样子,在最后一个包扎的动作再次加大了力气,聂可清狠狠的打了一个死结。 痛得夙靳言是呲牙咧嘴的,硬是不敢吭声喊痛。 聂可清在心里暗笑一声,也觉得夙靳言说得有道理,更是害怕时间越久,佑紫他们越是危险。 于是对小白熊道:“你去帮我找人好不好?” 小白熊一直趴在地面上,脑袋上的耳朵不断地抖动着,见聂可清是对它说话,于是很兴奋地站了起来,来到聂可清的身边就使劲的蹭蹭~ 聂可清看着这么可爱的小白熊撒娇的样子,简直就是心都酥了,太可爱了…… 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小白熊,忽然想起夙靳言的手,登时缩了回来。 “你去帮我找人,四个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聂可清也不知道小白熊能不能听懂,就这么跟它说了。 结果小白熊把脑袋从聂可清的身上挪开,然后对着聂可清的衣角就咬下去,登时吓坏了聂可清,以为它要咬她。 立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的疼痛却未来,缓缓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小白熊咬的只是她的衣服,硬生生撕开了一块。 然后叼在嘴里,就扭着毛茸茸,肥嘟嘟的屁股,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 夙靳言淡笑一声道:“这只熊很是通灵性,它估计是要拿着你的衣服碎布,去寻找佑紫他们。” 聂可清恍然,原来如此,把远处的篝火拨弄一下,让火烧得旺盛一点,然后找了一处靠近篝火石壁,靠着坐下。 木头烧得“噼啪”作响,聂可清抱住双膝,头靠在上面,就着火光的温度,渐渐睡去。 夙靳言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聂可清的位置挪过去,不敢太大的动作,怕惊醒了她。 不知道从几时开始,夙靳言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跟自尊全部放下,只为了求得眼前这个女人的原谅。 想到此处,夙靳言暗自自嘲一声,这辈子估计都不能自拔了,爱情这东西当真失散世上最为无可救药的剧毒。 夙靳言的眼皮沉重了起来,可是他却不想睡着了,难得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聂可清沉睡的样子,心里很满足,只想要多看看她的容颜…… 或许……这辈子,他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夙靳言抬起聂可清替他包扎好了的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从怀里掏出一把玉骨扇,轻轻打开,玉面上被他亲手刻上一副画面,原本光滑无比的玉面,此刻正有一位身姿倾城的女子,展开动人的舞姿,在上面舞动着。 正是聂可清逃离皇宫的时候,在宴会上的那场惊鸿之舞,一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 这把玉骨扇已经被聂可清遗弃了,他正好把它一直带在身边收藏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把玉骨扇拿出来,一刀一笔的把那场惊鸿之舞刻在上面。 如今那惊鸿正差最后一瞥未曾勾勒上,正是那一双动人的眼眸,夙靳言实在没有办法把聂可清的眼眸刻上去。 因为他脑海里记住的全部都是聂可清带着恨意的眼眸,他不想要把聂可清恨意的眸子刻上去,所以这一幅画,唯独缺少了一双动人的眼睛。 如果……聂可清这辈子都无法释怀,对他露出最纯净毫无芥蒂的眼神,那么这幅画永远都不会有完成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一丝声响,聂可清被声音惊醒,睁开眼眸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顺着目光看去,夙靳言就在身边,眼眸一直紧紧盯着她看,目光都要穿过她的身体了一般,炙热无比。 “呼呼~~!”外面又传来了声响,像是小白熊的叫声,聂可清立即就站起身来,想要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却被夙靳言按住:“外面冷,你就披着吧!” 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强迫,聂可清有一刻的闪了神,小白熊的叫声又传达到耳边。 聂可清迫不及待地向外面走去,先入眼的是大黑熊的一只粗大的爪子,吓得她顿时止住了脚步。 对于大黑熊的庞大体形,跟凶猛的样子,聂可清实在是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紧接着,小白熊的身影印进了她的眼帘,还有隐修的身影…… 聂可清心里很是激动,快布冲过去,却发现隐修其实是被大黑熊提着的,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黑熊提着隐修就这么丢了进来,聂可清措手不及,想要去接住隐修,结果被丢进来的隐修就这么狠狠的砸在地上。 接二连三的人被丢了进来,聂可清简直就是傻眼了,佑紫,还有幽兰兰,唯独不见无影! 第190章 等我 夙靳言快速走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幽兰兰,聂可清登时黑了脸,这人真的是够了! 口口声声说求她原谅,结果一看见幽兰兰就原形毕露了,气愤的扭过头去不看他,聂可清把隐修扶起来。(.无弹窗广告) 夙靳言快速把幽兰兰抱到里面的篝火旁边,让她靠着,然后倒回来,从聂可清的手想要接过隐修。 聂可清一把拍掉了夙靳言的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夙靳言心里叹息一声,他担心幽兰兰还不是因为担心聂可清,她们的生命可是连在一起的,如果幽兰兰她…… 不管聂可清愿不愿意,夙靳言硬是从她手中夺过隐修,抱着走进里面,跟幽兰兰一起排好靠在石壁上。 聂可清见他这样也没有再为难,心里担心着无影,为什么唯独不见无影。 外面的小白熊似乎又吼叫了一声,聂可清心想着会不会是找到无影了,焦急快速的跑出去。 结果却只看见小白熊嘴里叼着的一块黑色的碎步,聂可清的脸色骤然失去了血色。 那块布料子,她又怎会不认得,正是无影身上穿着的。 急切的冲出了洞口,聂可清已经顾不得害怕大黑熊了,快速来到小白熊的面前,从它的嘴里拿下碎布。 一颗心登时跌入了谷底,聂可清有些不敢相信:“人呢?!” 小白熊低垂着头,不断在聂可清的腿上厮磨着,嘴里发出“呼呼~~!”的叫声。 聂可清已经不能动弹了,不可能的,无影不会就这么离开她的。 万分的焦急,聂可清出声道:“这块布在哪发现的,快带我去……” “不可以!”夙靳言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坚定的语气不容抗拒。 “为什么,你凭什么阻止我?!”聂可清已经抓狂了,无影生死未卜,他竟然还要阻止她! “太危险了!”夙靳言紧紧抓住聂可清的手。[.超多好看小说] “哼!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难道就不危险吗?!”聂可清每次都忍不住提醒着夙靳言做过的种种,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样子,聂可清狠厉的挥开了夙靳言的手。 不过是站出来一刻,头发上,肩膀上就已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绒花。 夙靳言愣住片刻,然后再次抓住聂可清的手,眼神坚定道:“我去找他,一定会找到他的,等我……” 语罢,不给聂可清反悔的机会,松开了她的手,立即让小白熊带着他离开。 聂可清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没底,是害怕,还是担忧,已经无法分清了。 想起隐修他们,聂可清没有站在洞口等待,快速转身跑进洞里,这时发现幽兰兰竟然醒了。 聂可清大为吃惊,幽兰兰最为虚弱,却最先醒过来。 幽兰兰抬眸就对上了聂可清的目光,惯来的习惯,开嘴就不是好话:“怎么样,我还是没有死掉,你很失望吧?!” 聂可清的脸色一沉,这个该死的幽兰兰,真的是到死的那一刻都不会消停。 无视她的言语,聂可清走到隐修的身边,原先冻得发青的脸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松了一口气来到佑紫的身边。 似乎比较严重,气色没有好转的迹象,聂可清伸手去触碰佑紫,发现他竟然还是冰冷无比,一点温度都没有。 顿时皱起了眉头,聂可清又把篝火撩拨一下,嚷火烧旺一些,再把佑紫往火堆旁挪近一些。 幽兰兰趁着聂可清没空看她,低头看着还在手上绑着绳索,稚嫩的皮肤已经被勒出血痕,脚上还有一条可以行动的链子,心里气急了。 不断地使劲,想要把绳子解开,却不能把绳子松动一丝,然后用牙去咬绳索,只是绳索似乎异常的坚韧,任凭她如何努力,就是没有松开一点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聂可清轻瞥一眼幽兰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出声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被你解开了绳索,你也离不开这里,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尽管走出去好了。” 这里冰天雪地,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聂可清是断定了幽兰兰不会明知死路还要去的。 幽兰兰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放弃了咬开绳索,对着聂可清扬起一抹嘲讽:“对哦!我居然忘记,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所以,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那么,我就安心的呆在这里,看着你心里恨极了我,却不能弄死我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幽兰兰出言不逊,脸上全是耻笑聂可清的神色。 聂可清忽然来到幽兰兰的身边,眼眸清冷地看着她,片刻后,冷冷道:“最好不要用死来威胁我,或许……你比我更怕死,我大不了就是抱着你一起死罢了!” 幽兰兰的脸色骤然惨白,咬着牙,瞪着聂可清,她说的没错,幽兰兰确实是怕死的,就是因为牵扯着聂可清的性命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如果聂可清真的想要两败俱伤,那她就再也没有能力威胁到她。 想到这里,幽兰兰眼眸中闪过一抹害怕,潜意识里是怕死,她真的不想死,就算是犹如蝼蚁偷生也不想死。 “冷……好冷……”佑紫低喃出声,身子不停的发抖。 聂可清不理会幽兰兰,来到佑紫身边,伸手触碰一下,登时就吓了一跳,佑紫竟然这个时候病了,额头滚烫得很。 就手上这温度,只怕未等隐修醒来,佑紫就先烧成傻瓜了。 聂可清跑出洞外,用手挖了一些雪进来,片刻双手就已经被冻得通红无比。 聂可清不断地从洞口跑来跑去的,用雪融化的水,敷在佑紫的脑袋上。 折腾了许久,聂可清累得都快趴下了。 全程,幽兰兰都靠在石壁上看着聂可清忙碌的身影,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回神。 聂可清都不知道自己如此来回跑了多少次了,大黑熊一直都是趴伏在洞口,从未离开过。 见聂可清出来也只是为微微的睁开眼皮,然后像是没看见一般,又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 终于,佑紫的额头似乎没有那么滚烫了,聂可清虚脱地坐到地上,伸手摸一把汗。 能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出汗,可想而知,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这时,幽兰兰的肚子叫了起来,聂可清愣住,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早就饿得肚贴背了。 看一眼幽兰兰,她似乎有些发窘的转过头去。 聂可清叹息一声走出洞口,发现天色又暗了下来,夙靳言已经出去一天了,都没有回来,无影他…… 心里越来越担心,却没有办法,聂可清心里没底,只能在洞口徘徊着等待。 这时,大黑熊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只麋鹿,丢了进来,聂可清直接愣住原地。 大黑熊的爪子在洞口外跺了几下,低吼一声,然后就趴在外面睡觉了。 聂可清低头看着这只断了气的麋鹿,简直就是傻眼了,这大黑熊能读心?知道他们都没有食物吗?! 聂可清顾不得多想,现在还是补充力体要紧。 把麋鹿拖进去,拿出身上特制的小刀,聂可清切下一块肉质肥美的鹿肉,用木棍串起来就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洞内顿时就被烤肉的香味充斥着,那只老馋虫被肉味馋醒了,如弹簧般笔直的做起来。 隐修猛然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看见聂可清手里拿着的烤肉,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从聂可清的手里抢过烤肉,就吃了起来。 聂可清愣住,手已经空了,那串还没烤熟的肉已经被隐修吃了:“那肉……还没熟透……” 隐修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快饿死了,再不吃东西,就想吃人了。 几口就把肉给吃下去了,隐修把木棍递给聂可清,正色道:“还要!” 聂可清很是无语地把木棍丢回给隐修,伸手指了指那只麋鹿:“想吃啊?!自己弄去……” 隐修顺着目光看去,顿时欣喜无比:“哇!雪山上的鹿肉啊!此乃大补之品!” 然后就拿着聂可清给他的小刀,把麋鹿直接分尸了。 片刻的时间,火堆上就架满鹿肉,聂可清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隐修烤肉,不得不说,隐修确实对吃的很有讲究。 那肉烤得刚刚好,鲜嫩多汁的,简直就是口齿留香。 幽兰兰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肚子是“咕咕”直叫个不停,探头看了几眼,都问不出口,只能就这么看着。 聂可清斜眼看了幽兰兰一眼,暗自好笑,吃得极为缓慢,待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拿起一串烤好的递给幽兰兰:“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吃的,没人逼你……” 幽兰兰快速接过,藐视一般道:“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 隐修大吃一顿,终于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靠在石壁上坐着,对聂可清道:“徒儿啊!为师要是真的死在这个地方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临死之前,不能再喝一口这人间的美酒!” 聂可清顿住,扭头看向他。 隐修不以为然地笑笑:“那你的遗憾又是什么?!” 被隐修问到了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聂可清兀自低头,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不能把娇奴救醒……” “怕是不止吧?!”隐修拿着聂可清的小刀,削出一根细小的牙签,用来呲牙。 聂可清不想多说,就是不知道她死了之后,还能不能回到21世纪,伸手再去探一下佑紫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第191章 咱不玩了好吗? 过了没多久,佑紫也醒过来了,只是神情有些恍惚,隐修帮他把了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夙靳言呢?!”隐修突然想起来,担忧道。 “他……出去找无影了。”聂可清心情有些沉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起身往洞口走去,聂可清看见外面都已经漆黑一片了,夙靳言还没有回来,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 大家都沉默无语,气氛有些凝重起来。 次日,天还在灰蒙蒙的时候,聂可清就被一个噩梦吓得猛然惊醒,擦擦额头上的汗液,却发现已是天亮了。 聂可清立即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外面依然下着鹅毛大雪,入目一片茫然。 夙靳言他竟然还没有回来,聂可清心里急了,回头对隐修道:“我要出去找他。” 隐修揉了揉发蒙的眼睛,把聂可清的话反应过来时,登时一个机灵,全醒了。 看着聂可清已经冲出去的身影,立即慌张地站起来,大声吼道:“喂!徒儿莫要冲动啊!” 聂可清跑出了洞口,顿住脚步,前面除了一望无际的大雪地,根本就找不到一条路,无从下手的感觉。 隐修追了出来,一把抓住聂可清,气喘吁吁道:“我说徒儿,你千万别冲动啊!在这个地方一个不留神就迷路了。(.$>>>棉、花‘糖’小‘說’)” “呼呼~~!”正当聂可清无比的纠结时,旁边的大黑熊竟然朝聂可清伸出了爪子。 隐修大骇:“小心!” 聂可清一转身就已经落入了大黑熊的爪子里,整个人就这么被握住熊掌中,来到大黑熊的面前。 “呼呼~~!”大黑熊朝聂可清呼出一口热气,吓得聂可清赶紧闭上了眼睛,以为真的要成为黑熊的腹中餐了。 结果大黑熊却把聂可清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隐修简直惊呆了,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巨大无比。 聂可清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大黑熊的肩膀处,周围毛茸茸的绒毛被风佛动,扫过她的脸颊,很柔很痒。 大黑熊忽然动了一下,聂可清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揪住黑熊一撮毛发,这才站稳了脚。 隐修已经说不出话了,石化了的状态。 大黑熊张开大嘴,大吼一声后,就迈开了蹄子,快速奔跑而去。 聂可清简直就不能睁开眼睛了,只觉得狂风不断地在耳边呼啸而过,还夹带这雪珠子,打在脸上生疼得很。 手丝毫不敢放松,聂可清紧紧揪住大黑熊的皮毛,幸好皮毛够任性,聂可清才没有被疾风刮掉。 已经无法去估算大黑熊的时速了,聂可清就感觉比溜冰还要快多了。 心里疑惑着,大黑熊到底要带她去哪?! 过了许久之后,耳边的疾风已经停止,聂可清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美的地方。 就像是站在高处往下看雪山一样,一望无际,还有雪白的云层层层叠叠,犹如仙境。 只是……当聂可清低头的时候,顿时就吓得腿发软了,下面竟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悬崖,往下看去只能看见下面有云朵盘柱,可想而知,这里有多高。(.$>>>棉、花‘糖’小‘說’) 聂可清艰难的咽一口唾液,手心都惊出了汗,紧紧攥住大黑熊的皮毛,背脊是直发凉啊! 大黑熊就这么站在悬崖的边上,一动不动的,聂可清是更加的不敢动弹一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那个……熊……熊大哥,你把我带……带到这里来干嘛?!”聂可清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很友好的问道。 怎知大黑熊的反应过激了,张开嘴就朝对面的雪山悬崖大吼一声,震动了身上的皮毛肌肉,聂可清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把聂可清吓得是牙齿都要打架了,直接趴在大黑熊的身上,手脚并用,紧紧揪住,死死揪住,只要不掉去就好。 许久之后,聂可清感到大黑熊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抖了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下意识低头看去,卧槽! 大黑熊做足了架势,这是要打算跳到对面去咩?! 不要吓她啊! 聂可清简直就快要不能呼吸,大黑熊视乎一点都不担心掉下去的样子,脚步缓缓向后退去。 “喂喂喂……熊大哥,咱不玩了好吗?!”聂可清真的恨不得立马就长出一双翅膀来,当个鸟人也好过被摔死了。 只是大黑熊似乎没有把聂可清的话听进去,后腿卯足了力气就就用力向前一蹬。 聂可清登时就闭上了眼睛,不是她没胆子啊! 真的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耳边的风呼啸着,能感觉到自己发带被风吹掉了,一头青丝就这么散开来了。 聂可清屏住呼吸,偷偷地睁开一丝缝隙,却发现真的好美,她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大黑熊一个步子就能跃出这么远,简直令她震惊无比。 眼看对面的悬崖就快要够到了,结果天意难违,大黑熊竟然腿爪子不够长,差那么一点,一丁点而已。 聂可清眼睁睁看着自己跟随这大黑熊的庞大身躯,逐渐的下降,一颗心是拔凉拔凉的。 要不要这么坑啊?! 在聂可清以为自己真的要掉进这个万丈深渊的时候,大黑熊忽然伸出了它的前爪子,狠狠的抓住了悬崖冰峰的一角。 顿时止住了下降的身躯,聂可清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怎么都不敢咽下去。 眼睁睁看着大黑熊用它那臂弯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往上攀升,聂可清的头缓缓地伸出了冰峰的地面。 顾不得多想,下意识的伸手去够,结果冰峰的地面其滑无比,聂可清根本就抓不稳。 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大黑熊加油啊! 千万不要掉下去啊! 大黑熊缓缓上升的身子,终于跃出了地面,再给聂可清来了一个刺激的,一个晃动着身子,翻身跳跃。 聂可清紧紧揪住皮毛,身子来了一个365度角的旋转翻跟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玩啊?! 大黑熊翻个一跟斗后,稳稳跳上冰峰的地面,站稳。 聂可清整个人已经极限的虚脱了,比做惊魂过山车好要激烈一百倍,简直就是玩命的感觉。 这时,大黑熊竟然扭转头对着聂可清,微微的提了一下嘴唇。 聂可清愣住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在笑!竟然在笑! 心里气死了,就没见过这么腹黑的动物,感觉是故意玩她的。 还没埋怨完毕,大黑熊再次迈开了它那粗壮的爪子,向山下跑去。 聂可清淬不及防,赶紧抓住皮毛,这丫丫的,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下好了,大黑熊似乎觉得让聂可清害怕的样子很过瘾,跑得是更加的凶猛了。 聂可清双手紧紧攥住皮毛,睁开眼睛,大黑熊跑得太快了,对面就是一面平滑的冰墙,就这么径直的冲过去。 “啊!”眼看就要撞上了,而且她在面前啊! 结果大黑熊直接就这么跳了过去,聂可清一滴冷汗从额头溢出,一颗心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大黑熊驮着聂可清,就这么翻山越岭,终于在一个小雪山丘上停了下来。 聂可清低头看去登时激动起来,是夙靳言,还有无影! 大黑熊抖了抖爪子上的雪花,然后趴伏在地,让聂可清顺着皮毛滑下来。 聂可清快速来到夙靳言的面前,看着他背着无影,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我找到他了……”淡淡的一句话,却承载着他对她的承诺,心里有些欣喜,终于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聂可清愣住,没有想到夙靳言第一句话竟是说的这些,无视掉心里的那些酸楚,聂可清快步走到后面,伸手探一下无影的气息,还好没有断气。 抬头环视一圈周围,几乎是一个凹形的谷底,根本找不到出路。 夙靳言忽然间就倒在了雪地里,聂可清惊呼一声,赶紧去把无影扶起。 聂可清出声道:“你走了多久?” 大黑熊那么快的速度都狂奔了不短的时间,夙靳言是走了多久才来到这里的,聂可清忽然间,不敢想下去了…… 她怕自己心软,怕自己不忍心,就对夙靳言释怀了。 收拾好情绪,聂可清对大黑熊道:“你能带我们回去吗?!” 它既然能带着她找到夙靳言,应该能带他们回去吧?! 脚下忽然被一个东西使劲的磨蹭着,聂可清低头,发现竟是小白熊,由于它实在是太白了,在这雪堆里,真的很难发现得了。 估计是觉得聂可清无视了它,小白熊蹭得可卖力了,蹭完左腿,蹭右腿。 聂可清被小白熊的样子逗得心酥无比,伸手摸了摸小白熊的脑袋。 忽然身体脱离了地面,聂可清惊呼着,朝地上的无影伸出手。 大黑熊把聂可清丢到了自己宽阔的背部,然后又伸出爪子,捡起无影丢上去,最后是夙靳言。 聂可清看着大黑熊好像有点坏心眼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向上提起一些,一爪子就提起夙靳言的腿,拿在面前使劲的摇晃了好几下。 夙靳言就这么被倒着提起来的,没有任何防备的他,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恶心扒拉的。 大黑熊忽然张开嘴,对着夙靳言就狂吼了一声:“吼~~!” 巨大的气流把夙靳言都吹了起来,眼睛睁不开了。 紧接着就犹如一根鸿毛般,被丢到了背部,柔然的毛发垫着倒是一点也不生疼。 第192章 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未等夙靳言坐稳,大黑熊就迈开了脚步,快速地奔跑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聂可清抱紧了无影,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大黑熊的皮毛,周围夹带着雪珠子的狂风不断地撞击在脸上,冰冷刺骨,却令人有一股偷心的神爽,很不错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找到了无影,聂可清就把这种速度当作是一种释放压力和激情了。 大黑熊很快就驮着他们回到了洞口,聂可清倒是觉得回来得特别的快,在大黑熊的身上有它的绒毛护着,异常的舒适,聂可清都不想下来了的感觉,直接想躺上面睡觉。 夙靳言看了一眼聂可清,就抱着无影跳下了熊背,抱着无影走进了山洞。 聂可清担心无影,不敢在贪婪留恋大黑熊的皮毛,快速滑下地面,回到山洞里。 隐修已经在给无影把脉,夙靳言还在一旁给无影度内力,无影原本灰青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红润,有了一丝气息。 聂可清松了一口气,还好无影没事,环视一圈,所有的人都还在,只是如今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蚁,只能同心协力的共进退了。 这个同心协力,自然没有把幽兰兰算在内,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了如何整死她,聂可清自然会对幽兰兰多加防备。 隐修随身都会带着银针,帮无影施针之后,身后度气的夙靳言却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 聂可清这才想起,夙靳言一直都未曾进食,而且还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无影,对他登时有了一些改观。 他何时会为了一句淡淡的承诺,做到如此的卑微?! 还是以前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者吗?! 里面有隐修看着,聂可清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的,觉得洞内的空气稀薄,于是转身走出洞外去透透气。(.$>>>棉、花‘糖’小‘說’) 一出了洞口,小白熊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甩都甩不开。 大黑熊很有灵性的趴伏在地面,知道聂可清想要爬上它的背部,很贴心的伸出了它那宽厚的熊掌,把聂可清托上了背后。 聂可清有些贪婪地趴在大黑熊的背部,不愿意下来,而大黑熊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趴伏在地上,任由着聂可清躺在上面。 细细的绒毛雪落下来,很快就被大黑熊的绒毛吸收掉,一点都不会潮湿的样子,很柔滑干爽无边的感觉。 “呼呼~~!”小白熊隐藏在大黑熊长长的绒毛之下,很是调皮地窜来窜去,然后趴在聂可清的身上,又开始撒娇了,使劲蹭蹭,没有一处不蹭。 聂可清第一次感到小动物是可爱的,忍不住抱起小白熊,从大黑熊的身上滚动着。 如果永远都这样子,没有一丝发恼多好! 聂可清闭着眼睛,贪婪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忽然耳边传来佑紫的声音:“真是难得可以看见你这幅模样。” 不知道是打趣还是怎的,佑紫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 聂可清懒散的心情登时被佑紫打碎,睁开眼坐起身来:“你后悔了吗?!” “不!我做事,从来都不会有后悔两个字!”佑紫肯定以及坚定道。 “如果,因此你死在这个地方,你也不后悔?!”聂可清再次出声问道。 佑紫看似无害,实则却是整件事的引导者,不知不觉中就把你牵引在内,无法逃离了。 “我此生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看着你去救幽兰兰。”佑紫真的后悔了,救幽兰兰仅仅因为她是师傅的弟子,仅此而已。 只要是跟丽娘有关系的人,他都不愿意放任不管,只是幽兰兰真的让他太失望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是吗?!我还能再相信你吗?!”聂可清没有生气的表情,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礼貌,不痛不痒的。 佑紫却因为聂可清这样的神情感到一股不悦,感觉一口气硬是堵在胸口,闷闷的,很不畅快。 “你又何曾几时相信过我?!”佑紫面上不动声色,嘴角依然微微翘起。 聂可清兀自点头:“也是,我一直未曾对佑紫打人放下过戒心,从开始……到现在,当然……以后也不会对佑紫打人放下戒心的。” 佑紫面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很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咳嗽两声道:“这里风大,我先进去了。” 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聂可清看着佑紫离开的背影,竟然看出了一丝萧条落魄的感觉,略带沧桑,令人有些微微心酸。 兀自摇摇头,聂可清自嘲一声,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杞人忧天的感觉。 聂可清躺在大黑熊的身上,绒毛暖暖的,柔柔的,渐渐的她的眼皮就沉重起来,在她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传来隐修的大声呼叫。 瞬间惊醒了,聂可清迫不急的地从大黑熊身上跳下去,赶紧跑进洞里,发现无影已经醒了。 可是……无影却跟佑紫打了起来,隐修在一边看着,偶尔来两句呼喊,实则根本就是在看戏,一点都没有要劝架的节奏。 聂可清是傻眼了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 无影眼眸扫到聂可清,登时就收住的拳头,却不曾想被佑紫凶猛的拳头狠狠砸在胸膛上,登时踉跄的倒退几步。 聂可清嘴角抽动一下,怒道:“住手!” 无影见佑紫收住了手,就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就将聂可清拥入怀里,有些激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聂可清愣住,这么久了,无影从来都没有如此出格过,第一次不是因为就她,而拥她入怀。 这份至深的情义,聂可清忽然觉得自己受不起,她……没有资格,无影应该得到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人。 而不是……自己这副身残意坚……的人…… 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抚上无影的背部,结果却换来幽兰兰的一记冷眼,一记嘲讽:“真是水性杨花!” “啊!”幽兰兰刚刚说完,脸颊就登时一阵发疼。 佑紫站在幽兰兰的面前,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是吗?!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蹦出来的话语……” 幽兰兰回过头来,对上佑紫阴霾的目光,硬是不敢顶一句话,她知道佑紫说过话,一般都不是开玩笑的。 也深深的领教过佑紫磨人的残忍手段,幽兰兰只能咬着牙,忍! 聂可清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幽兰兰很是忌惮佑紫,那么必要的时刻,可以好好的利用佑紫,来牵制着幽兰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白熊来到聂可清的脚边,硬是挤进了聂可清跟无影的中间,把他们两分开了。 嘟着嘴,朝聂可清发出“呼呼~~!”的声音,像是在争宠的样子。 佑紫走过来,一双疑惑的眼睛直直盯着小白熊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道:“这难道是……灵性的生灵?” 聂可清的眼眸暗沉了下去,伸手摸着小白熊的脑袋,没有回答佑紫的话。 隐修被佑紫的话吸引过来,蹲下身子,目光不断地来回打量这小白熊:“嘿!徒儿,这小东西可爱的紧,你是怎么驯服的它?” 说着,隐修就对着小白熊伸出了手,笑着道:“来来来,到爷爷这来……” 聂可清还没来得及惊呼,隐修就悲剧了。 伸过去的手,当场就给小白熊咬了一口,登时就嚎叫出声,痛呼声在这个无尽的山洞中徘徊荡漾着。 聂可清不忍直视,小白熊似乎除了自己的触碰,对任何人都排挤的样子。 “嘘~!”佑紫忽然出手捂住隐修的嘴,静静的凝神听着不断回荡在石壁间的回音:“你们听,这回音似乎带回来一丝金属的音质!” 聂可清挑眉,金属的音质,那只能说佑紫的耳朵真的是太灵了,连这都能听出来。 “守护生灵呆着的地方……”佑紫低垂着头,暗想片刻之后,猛然抬头,确定道:“这里,应该就是皇陵的入口!”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佑紫笑了起来,转身面对着洞穴的深处,带着内力朝里面大吼一声。 这次的声音聂可清听得很清楚,佑紫的声音像是一把屏开的扇子,直入洞穴的深处,然后受到一股回旋力的阻挡,再反弹回来。 奇怪的是,佑紫竟然被自己带着内力的声音,反弹之后震伤。 佑紫登时到后了几步,捂住胸口,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笑容。 “没错,就是这里了,里面有大型的金属物质,绝对是皇陵的入口。”佑紫兴奋着道,对于自己的伤势丝毫不在意的感觉。 佑紫就想要往里面走去,聂可清一把抓住他,正色道:“你认为,皇陵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进入的?” 佑紫恍然,暗自嘲弄自己太过心急了,连这个都没有想到,于是回过身来,对着聂可清调侃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聂可清登时就没好气的把佑紫的手甩开:“你还欠我的银子没有还,要死……也得还钱之后,才能死!” “银子?!”佑紫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许久之后才想起来,那次带聂可清去赌坊,把聂可清全副身家都输掉了。 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感觉聂可清还铭记于心啊! 于是佑紫凑近聂可清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打开了皇陵,里面的珠宝可谓是堆积如山,你还会稀罕我那几个破钱吗?!” 第193章 再给为师一块肉可好? “一码归一码,你欠了我的钱,自然是要还的,不论多少……”聂可清推开了佑紫,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靠坐着。(.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聂可清是不会往洞内深处走去的,现在大家都被那场暴风雪搞的身心皆损,必须要养精蓄锐之后,才能进入那个未知凶险的地方。 佑紫回头看得出聂可清的神色,暗想一下,也确实是自己过于冲动了,既然这样……那就在这里好好的度过几日时光也不错。 毕竟……进去之后,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活着出来。 到了傍晚的时候,昏迷的夙靳言终于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寻找聂可清的身影,见她坐在不远处,吃着隐修烤的肉串,这才放下了心。 聂可清这几日过得还算很愉快,因为有大黑熊跟小白熊,她相信,只要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山洞,她就能活着离开。 这些天,她都坐在大黑熊的身上,让它驮着自己几乎要游遍整个天山的景色,当真是美丽非凡,豪迈的气势,让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隐修那个心馋啊!一直想要坐到大黑熊的背部,跟聂可清一起一览奇观,可是大黑熊不待见隐修,死活不让他上来。 好几次隐修悄悄的跳上了大黑熊的背部,都被大黑熊愤怒地甩掉了,滚落在雪堆里,赫然成了一个雪球。 这几日,除了幽兰兰,大家都玩得挺欢的,因为都知道此去凶险未卜,倒不如暂时忘却了心中的顾虑,用一颗平常的心来过完这几日。 聂可清身边必然是跟着小白熊的,这只可爱的小伙家,简直就是形影不离,走到哪,跟到哪。 看得无影都一种很的牙痒痒的感觉,好几次趁聂可清不注意,无影就那么无意间似的,踹了小白熊好几脚。(.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当然小白熊也不是吃素的,对着无影的脚就那么狠狠的咬下去。 聂可清就假装没看见,暗自偷笑着。 回到洞内,聂可清却发现一直靠坐在一边的幽兰兰不见了,心里登时焦急了起来。 她不会是逃跑了吧?! 转身就冲出洞外,四处遥望着,在一个小小的雪堆旁发现了幽兰兰的身影,聂可清松了一口气。 悄然的走到幽兰兰的身边,一丝丝低沉的呜咽声传入聂可清的耳朵,登时顿住了脚步。 聂可清有些吃惊地抬眸看去,幽兰兰蹲坐在远处的小雪堆旁边,双手被绳子捆绑住,捂住了脸,似乎在哭…… 纵然心里有些疑惑,聂可清却未在上前一步,想要悄然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这时,幽兰兰却突然开口道:“你很高兴对吗?!” 带着敌意的话语令聂可清顿住了脚步,然后抬眸走到幽兰兰的面前:“这是自然,我在好奇,你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懂得流泪?!” 只是幽兰兰这次却没有因为聂可清的话抓狂,反而很凄然的笑了出声:“你知道吗?!我好恨你,恨你的绝世容颜,恨你拥有高贵的身份,恨你所有的一切!” “然后呢?!”聂可清微微皱一下眉头,她知道幽兰兰的话没有说完。 “为什么,到了最后,他爱上的人是你?!”幽兰兰转过身来,从雪堆中站起来,与聂可清平视着。 “这个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聂可清把目光转到一边,幽兰兰的眼眸邪魅的很,她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她控制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蛊惑你的父皇吗?!”幽兰兰收起了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换上了冷清的嘲讽的嘴脸。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抱歉!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聂可清不想再跟幽兰兰胡扯了,那些过去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练媚术吗?!”幽兰兰见聂可清要走,快速道。 聂可清顿住了脚步,眼眸轻瞥一眼,神情淡然:“你过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加不需要给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知道一个少女在花季少年的时候,被一群可恶的男人糟蹋的心情吗?”幽兰兰不管聂可清愿不愿意听,就这么独自的幽幽道来。 聂可清本来已经抬起的脚,因为幽兰兰的话语放了下去,没有离开。 幽兰兰继续道:“我拼命的哀求,拼命的求饶,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放过我,都带着令人恶心的笑容,不断地靠近我,触摸我……” 像是回忆起一些可怕的事情,幽兰兰的神情划过一丝惊慌,有些恍惚起来。 “我不断地呼喊,不断地大声呼救,可是那些人却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一群人糟蹋,都不曾上前救助一下……”幽兰兰说到这里,眼眸划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聂可清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幽兰兰是童年的时候,被伤害了,所有才会变成这种变态的心理?! “所以!我好恨!我恨天下的男人,我要天下的男人都为我而癫狂,我要让所有的男人都离不开我!”幽兰兰恢复了惯来的眼神,抬眸耻笑着,像是在炫耀一般对着聂可清道。 “你的父皇,是最高权限的皇者,我只要掌控了一个人,那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将被我掌控着。” “夙靳言那么一个完美的男人,同样也是为我痴迷着……”幽兰兰忽然朝聂可清走过来,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狠厉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一出现,我的所有一切都被打破了?” 说着,幽兰兰带着戾气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出手就要去掐住聂可清的脖子。 聂可清只是很轻易的就挥开了幽兰兰的手,不以为然道:“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欺负你的……是那些男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语罢,聂可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她跟幽兰兰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不共戴天的两人,又怎么能够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 幽兰兰看着聂可清离开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胸膛因为方才的动作,有些激烈的起伏着。 聂可清有些懊恼地往回走,一个不留神就撞上了坚硬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快速窜进她的鼻腔中,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人是谁。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怎么走路都不看路的?” 聂可清有些发窘,没有抬头,随口应了句:“要你管,你明明看见人家走过来,也不让开,到底几个意思?!” 说完,聂可清后后悔了,恨不得把话统统嚼碎咽进肚子里去。 干嘛要跟他说这么多话啊?! 结果夙靳言却低沉的笑出声:“你难得会说这么长一句话……” 聂可清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不想跟夙靳言再多说半句,想要绕过他走进去。 可是夙靳言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不对,聂可清往左边走,他就往左边拦住,往右边走,他就往右边去,就是不让聂可清过去。 聂可清怒了,终于抬起头,对着他怒道:“你到底要干嘛?!” “我只是……只是……”夙靳言的话没说完,就传来佑紫的调侃声:“他只是见你不在,以为你被大黑熊给吃了,哈哈哈……” 聂可清很是无语的瞥一眼佑紫,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傻不拉唧的感觉,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夙靳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所有酝酿好的话,都被佑紫一句话给剿灭了,烂在肚子里。 天色渐暗,聂可清在洞里已经堆起了篝火,今晚难得的出现了月亮,不过依然是下了绒毛般的小雪。 配上一轮淡淡的弯月,看起来很是美丽。 今夜是最后一个可以安宁的呆在一起的夜晚了,明日一早,就要往洞内的最深处走去。 这些天佑紫都在试探着用内力发出的吼叫声,感应着回荡的声音来估算着,洞内的深度。 只是任凭佑紫如何努力,仍然无法估算出洞到底有多深。 象征性地往里面走了那么几里路,只是都看不到尽头,佑紫放弃了,快速退了出来,过几天之后在从长计议。 聂可清蹲坐在篝火边,这些天让大黑熊去弄了一只麋鹿回来,隐修把鹿肉都烤干了,聂可清用布袋装了起来,当干粮。 许是这鹿肉的关系,夙靳言跟无影他们的伤势好得挺快的,隐修一直在说这鹿肉是宝,多吃几块准没错的。 聂可清这几天的体力也回升得差不多了,都一致的决定,明天就进入洞内的深处。 隐修悄悄的靠了过来,讨好着道:“徒儿啊!那个……你能不能分我几块肉?!” 聂可清鄙夷地看了隐修一眼,然后一口回绝:“不能!” 隐修的笑脸顿时就垮了:“就一小块!” “一小块都不行!”聂可清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把所有的干肉,统统都装进袋子里,然后打上了一个死结。 隐修登时就怒了,站起来,叉着腰:“喂!那些肉可是我烤出来的。” “你现在可以出去叫大黑熊给你抓一直麋鹿的。”聂可清伸手指着洞外的一只粗壮的熊掌道。 隐修登时就泄气了,他要是能叫得动大黑熊,还用得着被它狠心的甩在雪地里吗?! 可是没有酒喝的他,真的是很嘴馋的感觉,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有食物塞满他的嘴巴,才舒服。 第194章 巨型的瀑布 隐修不满地嘟着嘴,不断哼哼吱吱抱怨着,可是聂可清就是不理他,跟没听到似的。(.) 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聂可清就这篝火堆旁边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就被佑紫给叫醒了,看得出,这写人当中佑紫是最为心急的。 聂可清伸一个懒腰,站起来,夙靳言就走到她的面前,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在怀里掏出了玉骨扇。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还是带着它防身比较好。”夙靳言把玉骨扇递了过去,原以为会再遭到聂可清的丢弃,却没想到,聂可清竟然接过了。 聂可清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意鞘在腰间,淡然道:“可以走了。” 无影很自然而然的跟在聂可清的身后,面色肃然。 一行人就这样抬脚往洞内的深处走去,外面的大黑熊体形过大,无法进入山洞,却能感知到他们走进内部,情绪很是狂躁地在洞外的雪地上吼叫着。 小白熊快速窜到聂可清的脚边,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裤脚,死活不松口。 聂可清无奈了,只好把小白熊抱起来,一起进入洞内。 小白熊的情绪也是很不安的样子,在聂可清的怀里就没有停歇过,不是挠这里,就是拱来供去,搞的聂可清心情有些惶惶的。 夙靳言见小白熊似乎令聂可清感到不舒服,走过来伸手就把小白熊给提起来,丢到地上。 聂可清有些傻眼,然后挑眉看着夙靳言。 夙靳言就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小白熊落地片刻后,再次来到聂可清的脚边厮磨着,走了一段路之后,聂可清才弯腰把小白熊抱起。 这时,洞内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为了方便幽兰兰的行走,佑紫给幽兰兰把手上的绳索解开。 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道路也越来越窄小了,原先可以容纳几个人的宽度,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的宽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幽兰兰不敢走在前面,一直都是跟在最后面,隐修怕幽兰兰会临阵脱逃,硬是逼着她走在前头。 聂可清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轻轻吹一下,周围的光线才回升一些。 “这里,似乎很潮湿?”佑紫伸手在石壁上摸了一把,黏黏湿湿的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下往上窜,寒气逼人的感觉。 聂可清不语,细心留意着周遭的动静,继续往前走。 忽然,前面似乎传来水流动的声音,清脆动耳。 “你们听……”聂可清止住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 大家都不敢出声,凝神片刻后,夙靳言道:“是水流动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水?”聂可清疑惑的正是大家所疑惑的,都暗自各种猜测着。 聂可清想要继续往前走,夙靳言走过来一把抓抓她:“你跟在我后面。” 然后,夙靳言就率先走在了前头,聂可清倒没有什么意义,跟在夙靳言的后面,继续往前走。 水流声渐渐的大了起来,可是来到走了好久,他们都没有看见一滴水的存在。 “还要走多久,我已经走不动了。”幽兰兰身子撑在石壁上,弯着身子微微喘息着。 聂可清回头看一眼,出声道:“先在这么歇息一会吧!” 夙靳言却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去,片刻之后倒了回来:“我们原来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聂可清才恍然,她一直都未曾留意这些看起来一样的石壁,总以为是往前走,结果竟然是原地打转。 这下大家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佑紫走到夙靳言的身边:“你方才是一直往前走的?” “没错,我一直往前走,却倒了回来……”夙靳言微微蹙眉。(.$>>>棉、花‘糖’小‘說’) 道路是直的,未曾拐弯,却又倒了回来,这让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夙靳言沉吟片刻后对佑紫道:“你懂了阵法,看看这里是否布下了阵法?” 佑紫摇摇头:“如果有阵法,我第一时间自然就会发现,这里确实是没有布阵。” 佑紫肯定的眼神,令聂可清更加的疑惑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流水的声音一直近在迟尺,却无法看见,心里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呼呼~~!”小白熊在聂可清的怀里使劲钻供着,左右磨蹭个不停。 聂可清恍然,然后把耳朵贴在石壁上,果然能够更加清晰的听见流水的声音。 夙靳言见聂可清如此,也把耳朵贴到石壁上,登时有些吃惊:“这石壁内部,有空间……” “可这石壁坚硬无比,这里的空间又狭窄得很,如何能够打开?”佑紫蹙眉,低喃着。 “这到未必,既然能听见水流声,必然是有缺口的,只是你不知道在哪罢了。”聂可清站直身子,淡然道着。 隐修走过来:“徒儿,那依你看,要如何做?!” “水流声是从石壁的右边传来的,那么缺口必然是在右边,大家细心留意一下这些石壁的变化,说不定会有机关。”聂可清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大家都在分头寻找着石壁上的玄机,只是除了比较潮湿之外,跟普通的石壁没什么两样。 聂可清蹙眉,疑惑地伸出手触摸着石壁的面上,顺着纹理一直抚摸着,结果被一个突出锋利的石片,划伤了手。 刺痛从指尖传来,聂可清猛然收回手,一点鲜红的血从指尖溢出。 石片上沾上了一点血液,只是聂可清却没有发现,那石壁上的血迹渐渐被石壁吸收了。 就在这时,整个山洞似乎动了起来,有一种要崩塌的感觉。 夙靳言大骇:“快走!” 幽兰兰脸色发白,拔腿就往外面跑去,无影站了一刻,立即抓起聂可清的手,想要运起轻功离开,只是这个空间实在过于窄小,无法施展开来。 佑紫登时站了出来,伸手拉住住幽兰兰,语气狠厉道:“进来了,谁都休想离开这里。” 无影松开了聂可清的手,把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就要过去跟佑紫对峙,忽然间……脚下就立刻传来了一丝裂开的声音。 聂可清不敢相信的低下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脚下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犹如蜘蛛网一般向四处蔓延着。 心登时就上了嗓子眼,聂可清不敢呼吸,所有的人站着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崩塌掉下去。 幽兰兰眼眸露出惊慌失措的目光,见佑紫在慌神之际,竟然想要趁机逃离。 用力甩开佑紫紧紧抓住的手,转身就要往外面跑去。 幽兰兰的举动令大家都大吃一惊,夙靳言朝幽兰兰大声道:“不要动!” 可是……已经太迟了,幽兰兰已经把脚抬了起来,然后准确无疑的踏下了另一个位置。 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瞬间在聂可清的耳边绽放。 “啊!”身体像是一个踏空的离心感,伴随着所有人的惊叫声,跟破碎的地面岩石,直直往下掉。 幽兰兰站在最外面,地面刚好裂到她的脚下,就停止了,幽兰兰在落下的瞬间,紧紧抓住了边上的岩石,身子悬挂在半空中。 低头看去,幽兰兰登时就觉得不能呼吸了,原来底下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那从高处倾泻而落的巨大水花声音不断地冲击着她的耳膜,下面更是深不见底的巨大河流。 原来流水声从地底下传来的,那凶猛急切的水流,就算是一个极其熟水性的人,都游不起来。 整个就是一个圆形的巨型大湖,急切的凶猛如洪水来袭的水流不断从高处倾泻,而圆形的湖出水口只有一个缺口,所以就形成一个巨型大旋窝。 幽兰兰亲眼看着聂可清等人落下水中片刻就不见了踪影,心里久久无法平复,死死攀住岩石。 手破了皮,幽兰兰也不敢大喘气一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爬着,终于爬上了地面。 整个人就是虚脱地坐在地面,缓缓探出头看去,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立即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一眼。 幽兰兰撑着身子,不断地向后退去,双腿到现在还是发软的,根本无法站起来,退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处。 心里已经被这个巨大的旋窝瀑布震惊了,所有的人都掉下去了,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幽兰兰感到无限的恐惧在心里蔓延着,双手抱住手臂,身子不断发抖,嘴唇都发白了。 聂可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水里,冰冷刺骨水瞬间就涌进了她的肺部,令她窒息。 熟水性的她感觉到身子不断的旋转着,根本无法游动一分,只好屏住呼吸,睁开眼睛潜入水底。 只有这样才能降低旋窝的压力的,聂可清心里焦急死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幸好水的清澈度够高的,聂可清很快就发现了无影的身影,向她游过来。 还有隐修跟佑紫,聂可清暗自暗叹着,隐修老头儿居然会水性,而且还游得这么好,自愧不如的感觉。 佑紫给聂可清打了一个手势,顺着目光看去,水底下的一个地方,似乎有一扇门。 佑紫跟隐修率先游了过去,无影也紧追其后,聂可清想要过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夙靳言呢?! 她好像记得夙靳言曾经说过,他不会水性的,想到这里……聂可清忽然焦急起来。 想都没想,聂可清就转身游回去,在水下不断地搜寻着夙靳言的身影。 第195章 神秘的宫殿 聂可清目光不断地搜寻着,终于发现了还在不断下沉着的夙靳言,快速游了过去。(.好看的小说 一把夙靳言托了起来,双手按住他的头部,就朝他的唇部压过去,把仅剩的一口气分作两份,分给他一半。 这一幕刚好被倒回来寻找聂可清的无影看见,直接愣住了,眼眸划过一抹黯然。 忽然,聂可清感到腰上一紧,见夙靳言的眼眸猛然睁开,想要推开已经来不及。 夙靳言的双手紧紧抱住了聂可清的腰身,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聂可清气急了,这个家伙怎么不分场合的,现在是玩命的时刻,他还有心情占便宜。 管不了那么多了,聂可清的腰被圈住,手脚可没被钳制住,于是双手双脚就划动了水流,往无影那边游过去。 无影快速游过来,一把拉住夙靳言衣服背后的领子,用力扯到自己身边,然后托住他的头就往前面游过去。 佑紫跟隐修两个人焦头烂额,在一扇门前,使劲地在扯一个锁头,纹丝不动。 聂可清快速地游过去,推开了佑紫,然后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摘下一根小小的发卡,轻轻的转动了锁头,就开了。 一打开门聂可清就仿若被一股吸引力强行吸了进去,佑紫跟隐修他们也是,接二连三的被吸进来,跌倒在光滑的地面上。 聂可清屏住呼吸悄悄吐一点气出来,结果没有出现气泡,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触摸一下地面,竟然是干的! 立即张开了嘴,聂可清感觉到空气瞬间就进入肺部,无比的舒畅。 转过身去,发现佑紫他们也是很吃惊的样子,不断地打量着周围。 聂可清回头看去,刚刚进来的那扇门不见了,甚至连一丝缝隙都看不见,就像是从水底,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令人难以置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令人不得不信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夙靳言咳嗽几声,把吃下去的水吐了出来,眼眸掩盖不住的赞叹,缓缓的扫视着周围。 这里就像是一个地下的宫殿,富丽堂皇的宫殿。 聂可清跟无影对视一眼,然后兀自打量着这个地方。 地面是用洁白的汉白玉石打造而成,就连顶端都是用光洁的玉石砌成,光是这结构就已经令聂可清大卫赞叹。 简直就是巧夺天工,这些古代人是怎做到的?! 宫殿呈现一个弧形,最顶端处有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被高高悬挂在宫殿的中央,这里的光源都是来之这颗巨大的珠子。 聂可清按捺住心中的惊叹,继续打量周遭一切。 这里没有一根可以支撑的柱子,墙壁上却刻画着无数的盘龙,各种形态,逼真无比,栩栩如生的样子。 除了中央的大堂上有一个水晶做的方形柱体,周围是一片空空如也。 纵然是空的,大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小心翼翼。 周围都太过于寂静了,脚步声在这个空间响起,聂可清登时就感觉到了传音,无比的渗人。 就算是走的极轻,都还是会响起令人寒碜的脚步声。 佑紫的目光一直放在中央摆放着的水晶柱体上,然后缓缓走了过去。 聂可清看了一会,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于是跟上了佑紫的脚步。 隐修则一直在看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龙纹,看的已经入了神般。 无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聂可清的身上,只要聂可清有任何动作,他都会一面提防着周围,一面保护着聂可清。 佑紫跟聂可清来到了这个水晶柱体的面前,高度来到腰间的位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透过水晶的晶莹可以看见里面似乎盘着一团红色,透过水晶的光泽度,微微散发出粉色的光晕,很是唯美的样子。 “这个水晶柱体……似乎有些奇怪?!”聂可清对佑紫出声道着。 只是佑紫却没有把聂可清的话听进去,不断地研究着水晶柱体的结构:“像是一个空心的。” 佑紫说着就伸出了手,轻轻触摸在水晶柱体的表情,结果那水晶柱体,一被佑紫触摸到,登时就犹如快熟融化的冰雪,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中间的一团红色。 聂可清暗自吃惊着,然后发现那一团红色的不明物品,似乎微微的动了一下。 夙靳言这才把周围打量了一个遍,朝聂可清看去,目光接触到中间的一团红色的时候,登时被惊吓到,大声道:“小心!” 聂可清扭头朝夙靳言看去,这边的无影瞳孔骤然扩大,快速抱着聂可清一个旋转跳跃离开。 佑紫也是被吓了一跳,幸好动作够快,运起轻功退开一段距离。 聂可清赶紧朝那团红色看去,立即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原来那红色的竟然是一条蛇。 一条接近五米的蛇,通体都是耀眼的红色,极为绚丽的色彩,也应正着它的剧毒无比,跟凶猛的性格。 那跳红色的蛇竖起半截身子,就有聂可清这么高了,不断死发出“嘶~嘶~”声音,头上还有一个倒三角型的角。 聂可清艰难的咽一口唾液,现在她已经不敢确定这只家伙到底是不是蛇了,因为它竟然有角! “小心,此蛇剧毒无比,只要沾上一丁点的毒液,就能置人于死地。”隐修一回头就看见了这条凶猛的蛇,不禁担惊道。 话未说完,那条红色的蛇就张开血盆大嘴,露出两根锋利无比的尖刺的牙齿,朝聂可清快速游走过去。 无影一个焦急就拔出了腰间上的长剑,想要砍下蛇的脑袋。 “不能砍,蛇血有毒,要是被溅上一滴,都能夺命。”隐修眼眸里全是惊叹,看着那蛇快速道:“此蛇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烈焰蛇,剧毒无比,要是被咬了,几乎无药可解!” 不能砍!! 无影的手微微顿住,放在腰间不断地护着聂可清后退,也不是办法啊! 那蛇穷追不舍的感觉,无影一把扯过聂可清就往夙靳言的方向推过去。 夙靳言眼疾手快的抱住聂可清,看着无影不断的后退,蛇不断地突出蛇信子。 佑紫一个人在中央慌了神,不知道在干嘛?! 此时,聂可清顾不得去理佑紫,得想办法帮无影脱身才行。 对了!大蛇打七寸,此乃心脏的位置,必死无疑。 “无影,打七寸!”聂可清朝无影大叫一声。 无影收到后,就把剑鞘拔出,没有把剑抽出来,用剑鞘击打蛇身的话,就不会有蛇血溅出来了。 一边躲闪着不让毒蛇咬到,一边寻找蛇身的七寸之处,因为每条蛇的长度不一样,七寸也就不一样,得按照总体的长度来计算。 聂可清在一边估算着蛇的总长度,然后快速在心算了一下之后,确定了此蛇的七寸在哪。 “三指长的地方,就是那里。”聂可清大声道。 无影快速出手,对准了蛇身的位置,就用剑鞘刺过去,只见那蛇登时像是被定了型一般,不动了,然后竖起的头颅也无力地垂下。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聂可清推开了夙靳言,走到无影的身边,紧张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无影对着聂可清露出一个微笑,看见聂可清如此担忧他,心里自然很满足。 “小心!”夙靳言大叫一声,无影惊慌地向后看去,登时大为吃惊,那条火红色的蛇,竟然化成了无数条小蛇,遍地游走着。 聂可清眼眸睁得老大,不断地退后着,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多条。 隐修看着地上无数的红色小蛇,四处乱窜,不断地躲闪着,要是被咬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聂可清小心翼翼的闪避着,朝隐修道:“这蛇有什么方法可以消灭吗?” 数目太多了,又不敢用剑砍的,只能不断地躲闪着。 可是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啊! 隐修一边躲闪一边回想着曾经看过的书籍,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对着聂可清大声道:“有……有一个办法,这蛇怕火!” 聂可清立即就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火吹燃。 那些小蛇登时就像是看见无比恐怖的事情一般,不敢在上前一步,有些慌张地向后逃窜着。 聂可清立即走到夙靳言的身边,伸手就去扯夙靳言的外套。 隐修傻眼了,疑惑道:“徒儿,就算你再怎么迫不及待,也得等安全了才那个……行吗?!” 聂可清一听,登时就想要吐血了,在心里暗骂着隐修:我叉叉你个圈圈啊!你个死老头尽想一些什么东西?! 夙靳言见聂可清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扯他的衣服,于是很配合的自己动手,把外套脱下来,交给聂可清。 聂可清拿起外套就点上了火,对着无影道:“你想办法把蛇都赶作一堆。” 夙靳言跟无影分工合作,切下了一块着火的衣袂,去把那些四散逃离的小蛇都赶作了一堆。 聂可清立即就把手上已经燃烧旺盛的衣服盖在小蛇堆上,顿时就听见了犹如气球泄气的声音,眨眼的功夫,那些小蛇烧得渣都不剩了。 隐修走了过来面对聂可清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当真是聪慧!” 聂可清来不及回答隐修,就朝佑紫那边走去,他一直都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一下,肯定是不对劲。 还未走近,佑紫就转过头来,对聂可清道:“不要过来。” 第196章 我们五五分怎样? 聂可清顿住脚步,看着佑紫疑惑道:“你没事吧?!” 佑紫不语,低头笑了笑,聂可清顺着佑紫的目光看去,立即倒抽了一口气。 佑紫的脚下刚好踩到了一个机关,在地面陷下去了一截,佑紫的脚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会触动不知名的机关。 夙靳言他们快速走过来,被此情况弄得手足无措,面面相觑。 “怎么办?”聂可清问出声,很是焦急。 隐修摸着胡子,在佑紫的周围饶了一圈,沉吟片刻道:“我也看不出一个理所当然……” 聂可清不断地环视着周围,除了宽广的大殿,四面墙壁上刻满了飞龙,几乎都没有看出什么疑似机关的地方。 越是平和的表面,聂可清就越是感到不安,佑紫如今动一下都不能,难道就真的被困在此处吗? 隐修踱来踱去的,很是纠结的样子,开口道:“要不你先把脚拿开试试,可能只是一个送掉的地板而已!” 隐修的话立即引来几记刀子眼,登时就捂住了嘴,不敢再说了。 大家都知道,皇陵本就是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光是刚刚的地面崩塌就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幸好是有惊无险,也不知道幽兰兰现在怎样了。 佑紫实在是不敢冒险尝试把脚挪开,只能僵硬地维持着一个姿势许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聂可清出声道着。 夙靳言眉头蹙紧,目光不断地在大殿中回荡着,看看有什么可以代替佑紫的脚,把地面继续压住。 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顶上的那颗夜明珠上,聂可清登时傻眼,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想要……” 夙靳言嘴角微微上扬:“你猜对了。” 然后快速出手,从无影的腰间抽出长剑,运起轻功就跳跃在石壁上,轻快地在石壁上跑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 跳上了中央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球体上,夙靳言看了一眼佑紫,微微朝他点头。[] 然后半眯起眼,快速地用手中的长剑,挑断在石壁上嵌入的铜丝,巨大的夜明珠就只剩下一边的铜丝牵扯着,登时就朝佑紫的方向荡过去。 夙靳言一手抓住铜丝,用内力控制着夜明珠的方向,对聂可清大声道:“快让开!” 聂可清跟无影还有隐修都自觉的退到一边,看着巨大的夜明珠从眼前荡过,就要接触到佑紫的时候,夙靳言一把抓住佑紫的手,借力提上来。 佑紫的叫一离开地面,那颗夜明珠登时就压在那凹陷的地面上。 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殿的顶端似乎传来一丝声响,抬头看去,立即就黑了脸。 感情这颗夜明珠也是一个才是真正的机关,那屋顶像是是锈迹斑斑一样,一片一片的脱落。 这个大殿一片空荡荡,根本就没处可躲,无数脱落的碎片从身边掉下。 “小心。”无影大惊,冲过去就抱住聂可清转了一个神,结果被一块巨大的石片砸到。 登时就吐了一口血,无影强撑着,依然用他那宽阔的胸膛护着聂可清。 夙靳言动了动的身型,终是慢了一步,心里有些苦楚,如今……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可以保护她的人了。 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多余的,心里不是滋味,忽然一块石壁碎片朝聂可清他们落下,夙靳言快速出手替他们挡住挥开。 “这里不宜久留,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才行。”夙靳言出声道着,手不断地挥开那些脱落的碎片。 聂可清终于拿出了那把许久未曾用过的玉骨扇,屏开,对着那些沙石碎片就扇过去,比起夙靳言他们用拳头抵挡要好多了。 来回几次,聂可清让他们都来到她的身后,用内力把沙石碎片都扇开。 在里面始终没有找到一处可以躲避的地方,眼看脱落掉一层较薄的石片,还有一层厚实的石头层。(.) 似乎也有破裂的迹象,夙靳言暗叫不好,登时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刚刚佑紫踩到的那个机关。 或许那个机关是一条逃生的路也说不定,跟佑紫心有灵犀一般,快速朝夜明珠的位置走去。 二人合力,才把那颗夜明珠给推动,离开了那块凹陷的石板。 石板没有重物压制住,登时就反弹了上来,跟地面合在一起。 果然!脱落的碎片骤然停止住了,聂可清收起扇子,抬头看去,那些碎片的裂痕已经不再四处蔓延。 忽然,耳边传来“轰隆”的声响,大家都余惊未定地朝声响的地方看去,竟然是在石壁上出现了一扇拱形门。 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却看见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暗道。 “这里会通向哪里?”聂可清出声道着,心里难以掩盖惊叹,这里实在是太玄乎了,简直就是惊险难测。 他们都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只能走进这条未知的暗道中,通往未知的前方。 佑紫走在前面,一步一步轻缓地移动着,时时刻刻都在留着周遭的事物,生怕再次触碰到一些可怕的机关。 只是这一路他们都多心了,平坦的很,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直到走完了这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面巨大的漆金盘龙墙壁,气势辉煌,尊贵无比的气息迎面扑来。 佑紫一看见这面金碧辉煌的墙壁,登时就露出了激动的目光,快步过去,那神情简直激动得难以形容。 聂可清也走出了通道,看着眼前的辉煌,跟两条雕刻在金碧上的飞龙,猜测着,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皇陵了。 只是……心里总有一丝顾虑,这样就来到了皇陵?! 隐修快步走到佑紫的面前,对着他正色道:“我们五五分,怎样?!” 聂可清登时就落下了一滴冷汗,这个隐修真是够了! 佑紫没有理会隐修说的话,独自在观察着这面巨大的金壁。 “我说,你有没有听到老头我的话?”隐修见佑紫没有回应他,感到很不爽。 “这里……应该有一个钥匙的孔才对?!”佑紫看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一个孔,不免有些疑惑起来。 聂可清走了过来,从脖子上接下了龙陵玉佩,拿在手里:“你说的钥匙,可是这个?” 佑紫登时笑颜如花,就要伸手去拿过玉佩,只是聂可清快速地收紧我在手心。 “你不是说,只有轩辕皇室的血脉,才能打开皇陵吗?!”聂可清淡笑出声,她倒要看看,这面金壁到底有多神奇。 被聂可清忽然提醒,佑紫愣住片刻,无影立即感到不好,快步冲向聂可清,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佑紫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用锋利的指甲快速划开了一个口子。 扣住她的手来到金壁上的一个突出来的龙头上,发现此龙没有点睛,没有犹豫,抓起聂可清的手就摁上龙头的眼睛处。 奇迹就这么骤然出现了,金色的墙壁,忽然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大缝,缓缓的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形成了两扇巨大的门。 里面入目一阵金光肆意,直接就是闪瞎了眼。 被金色的光芒此痛了眼,聂可清忍住手臂上的疼痛,抬手遮挡住这耀眼的光芒。 “哇!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隐修实在是忍不住惊呼出声,看着里面的物品,眼睛都直了。 佑紫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神情很是激动,不过目光却没有停留在那堆积如山的珠宝上,而是四处瞄望,寻找着什么。 无影跟夙靳言走了过来,同时出声:“你没事吧?!” 两人皆愣住片刻,夙靳言的眼眸有些黯然,然后没有出声,转身走进了皇陵。 聂可清对着无影微微一笑:“没事,皮外伤罢了,我们进去吧!” 走进去之后,聂可清更加的赞叹起来,这里的财富简直就是惊人,好几座小山都是由珠宝黄金积累而成,这得积攒多少辈子,才能拥有这巨型的财富?! 心里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述说此刻的心情,除了是震惊之外,还是震惊,如不是心理素质不错,聂可清简直都要忍不住尖叫起来。 还没想完,那边就传来了隐修的尖叫声:“我隐修这辈子再也不用担心没钱买酒了!” 聂可清嘴角兀自抖动一下,这个隐修能不能不要这么雷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没钱买酒…… “真是想不到,轩辕王国的财富竟然如此的惊人,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夙靳言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这些珠宝,不禁感叹着。 无影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情,却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不过这些财富跟聂可清相比起来,根本就不足以令他回头看一眼,无影的眼眸清静寡欲,跟在聂可清的身边静静侯着。 聂可清随意撕开一块布条,然后把手臂上的伤口绑起来,就搜寻着佑紫的身影。 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些财富,而是那一枚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大金丹。 很显然,佑紫的目的是跟她一样的,所以……她现在是要把佑紫当作是对手,或是敌人?! 佑紫的情绪很是激动,快速的游走在这个巨大的金库中,眼眸漂浮不定地扫视着各个角落,却依然没有看见他想要的东西。 最为欢乐的人莫过于隐修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专门挑一些小件的,特别值钱的宝石,往怀里塞去。 他虽然是财迷,可是还没完全被金钱冲昏了头,等下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至于落得一个两手空空的离开啊! 第197章 不要无影离开她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隐修就把衣兜塞的满满一堆,实在是装不下了,终于放弃了。 聂可清的目光不断的掠过珠宝堆积的小山,就跟迷宫似的,都差不多的珠宝山,一座又一座的珠宝山,绵延不绝。 走了一会之后,聂可清猛然顿住脚步,抬头看去,哪来还有隐修他们的身影,周围除了是珠宝之外还是珠宝。 她……竟然在这些珠宝之中迷路了。 聂可清有些发窘,也没有呼喊人,就这么顺着珠宝山堆谷的小道上行走着。 忽然被一个奇怪的盒子吸引住,聂可清顿住脚步,往前面的一个盒子走过去。 一个被随后丢弃在珠宝堆边上的木盒子,那材质倒是有点儿像她母妃送她的那个盒子。 蹲下捡起了那个朱红木盒,聂可清拿在手里端详着,发现这个盒子的材质竟然跟以前那个盒子是一样的。 试了好几下都未能把盒子打开,聂可清有些气愤地把盒子丢回了原处,转身想要离开,可是心里硬是觉得这个不简单,又转回身来,弯腰捡起了盒子,就塞到怀里收好。 突然心血来潮,聂可清也学着隐修,挑出几颗漂亮的宝石,收好,不过没有隐修那么猖狂,只是拿了几颗而已。 “找到了!”远处传来佑紫兴奋的声音,聂可清有些疑惑,会不会是大金丹,迫不及待地就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聂可清很快就找到了佑紫他们,无影看见聂可清登时松了一口气,快速走来:“我以为你去哪了……” 聂可清没有回答无影的话,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佑紫面前的那个华丽的宝盒上。 快步走过去,佑紫看着她道:“如不所料,大金丹就在这个盒子里。” “你确定?!”聂可清出声,想要伸手去拿起盒子,被佑紫伸手拦住:“不要乱动……” 聂可清忽然想起,现在他们都想得到这颗大金丹,自然是对手,愣愣的收回了手。(.无弹窗广告) “把你的玉佩拿来试试能不能打开这个盒子?”佑紫朝聂可清摊出手。 聂可清挑眉:“我劝你还是事先找到出口,再打这个盒子的主意,比较好。” 她说的是事实,这里找不到出口,就算是被他得到了大金丹,带不出去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是吗?”佑紫眼眸忽然划过一抹狡黠,悠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冲着这个大金丹来的……” “不错,那又怎样?!”聂可清坦然承认,这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看看最后,是谁能够得到它吧!”佑紫对聂可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夙靳言也听见了动静找寻而来,见聂可清跟佑紫对峙着,顿时愣住了。 跟无影对视一眼,想要上前却被聂可清吼住:“你们都不要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较量。”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而战,谁都不会有半点的相让。 佑紫快速地朝盒子出手,聂可清也连忙出手阻挡着,两人刺手空拳的对打起来。 聂可清本就融合了现代学的招式,出手时快准狠,跟不用内力的佑紫对打起来,丝毫都不落一点下风,反而还有要盖过他的趋势。 二人对打了上百招式,夙靳言跟无影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不能出手。 而隐修老头却趴在一堆珠宝上睡着了,简直就是雷打不动了。 到了这个时刻,聂可清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会触动某些机关,她也要把这个盒子拿到手。 快速地撞击佑紫手臂的其中一个不明显的穴位,顿时就会令他感到一阵发麻无法使力。 聂可清趁着这个空档,一把就拿起了盒子。 原本用来支撑住盒子的一根木棍,失去了重量的称压,缓缓地往地面缩回去。 佑紫大骇:“不好!真的有机关……” “隐修呢?!”聂可清环视周围都没有看见隐修的身影,不禁担心起来。 无影往身后的珠宝堆走去,从一堆珠宝里面把隐修给提了起来,“啪啪”给了两巴掌,终于把隐修给呼醒了。 “唔!发生什么事了?”隐修睡得有些懵懵懂懂,揉了揉眼睛对着无影道。 聂可清快步走过来,对无影道:“你轻功好,去看看哪来有出口吗?!” 无影点头,快步跃上珠宝山,在四周环视着,目光掠过一个隐秘的角落,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暗室的门,只不过正在缓缓闭合着。 “在那里。”无影焦急道,然后快速冲过去,把那扇缓缓下降的石门给顶住,登时就是青筋毕露。 聂可清几人快速走过来,都被此景象吓到了,纷纷愣住。 “快走……”无影拼尽了全力在支撑着石门的降落,咬着牙朝他们道。 佑紫心里激动,趁聂可清晃神之际,一把夺过了盒子,然后冲无影的身边冲了出去。 “喂!你个臭小子!”隐修大怒,这个该死的佑紫,太不厚道了,骂着就追出去。 聂可清心里惦记着那个盒子,也担心着无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住脚步硬是挪不动一分。 “快!带她走!”无影的身体被石门压得已经驼下去了,朝夙靳言吼道。 夙靳言抓住聂可清就强行拉扯出去,由于暗室是一条向上的阶梯,无影就算是松开也只能退进里面,而不能退到外面去。 在聂可清的身子一越过了石门,无影就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手,身子往里面滚落而去。 “不要!”聂可清被夙靳言拉扯住,看着一扇厚重的石门,把她跟无影隔离了。 看见石门落下的那一刻,无影竟然在对她笑,聂可清的心像是被刀割掉了一块,很痛很痛! “无影!”聂可清大喊一声,奋力甩开夙靳言的手,跑到石门处使劲的叫喊着,只是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聂可清的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几乎感到绝望的感觉:“无影!无影……” 模糊的视线令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她的无影还在里面! 怎么办?怎么办?! 聂可清很是痛苦捂住了头,崩溃地大吼一声,她不要无影离开她,不要! 发疯似的,聂可清一个拳头就狠狠的砸在了石门上,白皙的手登时就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夙靳言的心猛然剧痛,走过来强行把聂可清摁压在怀里,嗓子像是被一根刺卡住了一般难受:“我……从今往后,我都会替无影守护你……” 聂可清像是一条失去了水的鱼儿一般,痛苦得无法呼吸,视线一直被泪水掩盖着,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只知道一颗心好痛好痛,恨不得亲手把这颗心给捏碎,这样或许就不会在痛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阵轰隆声响,夙靳言一惊,顾不得那么多了,抱起依然木讷的聂可清,快速逃离这里。 顺着安通走上去,夙靳言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竟然是通往皇宫的地下室!! 实在是太过震惊了,夙靳言感觉到背后视乎有水流的声响,回头看去,更为吃惊,巨大的水流正在向他们这里涌过来。 运起轻功就快速朝出口而去,幸好的是向上的阶梯,水流要把所有的地方灌满才能往上涌。 夙靳言抱着聂可清走出了这个暗道的出口,地面像是一个自动开关一般,瞬间就封死了。 夙靳言喘着粗气,看一眼怀里的人依然还在绝望中,心里激动同时也悲伤着,聂可清她……似乎已经把心遗留在无影的身上了…… “大哥,你们……”旁边竟然传来夙天泽的声音,夙靳言猛然抬头看去,发现这里竟然是皇宫里的御书房。 佑紫跟隐修已经不知去向,夙靳言也没心思去管他们,只是眼前聂可清这个样子,却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小心翼翼的把聂可清放了下来,聂可清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般,一动不动的,眼里的泪水不断的涌出,却听不见一丝哭声,只有无声的泪水。 夙靳言看得心痛,轻轻捧起聂可清的脸,替她抹去了脸颊的泪痕,这边擦干了,那边又被泪湿,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你这样,无影会心痛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夙靳言唯有把无影搬出来。 只是一当无影二字传入聂可清的耳朵里,登时就换来了她的癫狂大叫:“啊啊啊!” 夙靳言心痛无比,一把拥她入怀,聂可清张口就咬在他的肩膀处,夙靳言吃痛的咬着牙,忍着! 肩膀上的痛楚令他额头溢出了冷汗,夙靳言在耳边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夙天泽来到刚刚夙靳言他们走出来的地面处,一丝裂痕都看不见了,仿若方才看见的只是一个幻想。 他一直在等,等着幽兰兰的身影,却没想到…… 心里苦笑一声,他们都能为自己爱的人做出任何不后悔的事,而他呢?! 可是爱她又如何,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一直都只是以为是因为媚术,他才对她动情,殊不知,他是真的爱幽兰兰,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未间断过…… 看着她为自己的大哥做出的种种,看着她一步步踏上了高处,看着她亲手把他的爱当着他的面掐死。 谁能知道他有多痛?痛到窒息! 可是没有人发现,他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 第198章 我是娇奴 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快步在皇宫奔跑着,佑紫在后面不断的追逐着,眼眸闪过一丝慌乱。 而佑紫的身后追着的是一脸惊讶的隐修。 大红色的身影径直窜入了御书房,女子在看见里面被夙靳言抱着的聂可清,眼里登时就闪过一抹喜悦。 快步走过去,力大无穷的手一把抓住夙靳言背后的衣领,用力一扯。 然后从夙靳言怀里抢过聂可清,再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夙靳言用力一甩。 一把抱住聂可清,女子激动道:“主子!” 聂可清猛然间愣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缓缓推开抱住自己的女子,微微抬眸,登时就被吓了一跳,踉跄地倒退几步。 “主子……我……”女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慌乱。 “丽娘!”从后面追赶而来的佑紫冲了进来,看到女子眼里露出欣喜,快步走过来抓住女子的双肩,温和道:“丽娘……” 怎知,那女子的眼眸忽然闪过一抹狠厉,对着佑紫那张艳丽魅惑的脸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怒道:“娘娘腔,不要以为老娘跟你很熟的样子,还敢对我动手动脚!” 聂可清傻眼了,暂且收起心中的悲伤,缓缓走到女子的面前,疑惑的打量着。 这个女人正是以前她在奇香小镇上遇见的那位练香师‘丽娘’可是,怎么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而且……刚刚她还叫自己作……主子?! “你是谁?”聂可清忍不住出声问道。 “主子,我娇奴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子的脸上出现一抹失望的神色。 佑紫的眼睛骤然瞪大,猛地转过女子的身体,面对着质问:“你说什么?!” “你是娇奴,那……我师傅呢?我的丽娘呢?”佑紫像是快要崩溃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 “喂!你们等等老头我啊!”隐修这时才追赶上,气喘吁吁的趴在柱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这时,女子才发现了不对劲,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登时惊讶的大叫一声:“啊!这不是我的手,镜子,我要镜子!” 聂可清被女子的表现吓到了,退开了好几布。 夙靳言不声不响地在一旁观看着,大致猜了一下,然后很有风度的帮女子拿来一面镜子,交给她。 女子双手捧住镜子,看着里面的人,精致的无关,眼眸间尽显媚色,竟然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 登时吓得手一抖,捂住眼睛大叫起来:“啊!这个人不是我啊!” 隐修捂住耳朵,快步走过来就一把点住女子的哑穴,破口大骂:“吵吵吵什么吵,老头我刚刚叫你的时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知道害怕啦?!” 聂可清收拾一下心情,出声问道:“隐修,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修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给聂可清说了一遍。 原来是佑紫带着大金丹就迫不及待的敢去密室,想要救醒丽娘,却在半路遇见了奇迹般醒来的娇奴。 佑紫心里想的全是救丽娘,根本就没去管娇奴,把娇奴撞开继续跑,而后面的隐修又紧追不舍的追赶着佑紫,把娇奴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于是就悄悄的跟在隐修的身后,一直跟到失密。 结果发现佑紫的密室,大为吃惊,脑补过度,以为佑紫是在金屋藏娇,就在佑紫把大金丹塞进丽娘嘴里的时候,忽然冒了出来。 佑紫做了这么多,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前来破坏,立即就对娇奴出手。 怎知娇奴还就跟他扛上了,打得难分难舍,佑紫气死了都,把大金丹朝丽娘的水晶关过抛过去。 娇奴难得的很醒目,知道那颗圆圆的珠子才是重点,于是放弃了跟佑紫打斗,飞身去接住那颗珠子。 怎知忘记的地点,那庞大的身躯就这么朝水晶棺椁飞过去了,娇奴在接住了圆珠子的瞬间,也把那个看起来无不珍贵的水晶棺椁也压碎了。(.好看的小说) 佑紫简直就是傻眼了,走过去就把娇奴已经昏迷的身体给一脚踹开,然后躺在里面的丽娘醒了。 睁开了靓丽动人的眸子,只是一看见佑紫就登时跳了一起来,撒开脚步就逃了。 佑紫还在懵懵懂懂的追赶着,整个场景隐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娇奴给丽娘根本就是已经因为大金丹的原因,互换了身体。 隐修摸着胡子说完之后,在场的人全都都在冒着冷汗,当中最为激动的人莫过于是佑紫了。 只见佑紫黑沉着脸,眼眸里冒出要杀人的目光,然后猛然转身对着娇奴的脖子就一顿猛掐:“你还我师傅,你把师傅还给我!” 娇奴被掐得梁红脖子粗,快要喘不过气,结果佑紫看见的是丽娘的样子,登时就收了手。 面对着丽娘的模样,要他怎么下得了手?! 眼眶不禁有些红了起来,很是气愤又无奈地看了娇奴一眼,佑紫就甩袖离去。 “咳咳……”娇奴捂住脖子,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着佑紫,祖宗十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个遍。 “主子……我……”娇奴缓过气,面对着聂可清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可清兀自低头,嘴角绽放一抹苦笑,真的是天意弄人啊! 佑紫做了这么多,结果却……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醒了就好……”聂可清轻声对娇奴道着,转身就走出了御书房。 夙靳言反应过来,快步追上去,一把抓住聂可清的手:“你要去哪?!” 聂可清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低声道:“我……要去找无影……” 夙靳言吃惊:“无影他已经……” “够了,我不准你诅咒他!”聂可清猛然转身,目光坚定狠厉,决然地甩掉了夙靳言还握着的手,扬长而去。 “主子,等等我啊!”娇奴后知后觉的跑出来,快步追上了聂可清的脚步。 一直在墨国昏迷着,这几天似乎感觉到主子的呼唤一般,娇奴竟然奇迹般的醒了。 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前来出国寻找主子,结果却发生这种意外,现在娇奴的心还是难以平复的。 夙靳言看着远处的背影,没有追出去,只能无奈的站在原地。 或许……一切都将过去了…… 才出了宫门,聂可清就听见了人们的议论声:“听说,北部的天山要融化了。” 心里登时一个焦急,聂可清走过去就抓住,刚刚说话的那位行人:“你说什么?” “姑娘,我是说北部的那座常年都下雪的天山,竟然莫名其妙的雪融了。” 聂可清放开了行人的手,心里担心极了,无影,她的无影…… 一位牵着马的行人从聂可清的面前经过,结果却被聂可清一把夺过马绳,跳上了马背就往北部赶去。 娇奴没有想到聂可清会突然骑马离开,气得直跳脚:“主子,我还在这啊!” 隐修忽然在娇奴的身后出声道:“你家主子,我看老头儿我这辈子是收不了了,既然这样,那你就代替你家主子做我老头儿的徒弟好了。” “谁要做你的徒弟啊!你省省吧!”娇奴丢给隐修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焦急死了,都不知道主子去哪了,怎么办才好啊?! 聂可清骑着马,直奔天山下的小镇,到了之后,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叹得说不出话了,那座大气滂沱雪山已经融化了将近一半,而山脚下的那个小镇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淹没。 许多村民都逃难了出来,拖家带口的不断往京城的方向翩跹。 聂可清迫不及待地继续往前去,来到最里面,发现还有一批村民呆在半山腰处,不舍得离开,看着自己曾经的家园被大水淹没。 跳下马,聂可清一步一步走过去,心已经是凉透了,此情此景,无影他……还能有生还的可能吗?! “这么小,真是可怜……” 人群中不断地有人发出怜悯的唏嘘声,聂可清转过头去,发现在人群堆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心猛然一惊,快步走过去。 路儿的身子包成一团,小脸上全是泪痕,在不停的发抖,嘴里低喃着:“娘亲……娘亲……” 心痛无比,聂可清扒开了人群来到路儿的面前,轻轻唤了一声:“路儿……” 小小的脑袋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聂可清接近五秒之后,然后就猛地扑进了聂可清的怀里,抱着她哭着道:“姐姐,娘亲不要路儿了,她把路儿丢上了盆里,自己却守着村长的房子。” 聂可清听得整个心都是一颤一颤的,路儿的娘亲真是执着,想到此处,聂可清不禁暗自苦笑一声,自己都何尝不是执着至此,才会落得这个场地吗? “以后……姐姐照顾你,好吗?!”聂可清伸手轻轻抚摸着路儿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姐姐!呜呜……”路儿趴在她的怀里,哭得更猛了。 聂可清抱起路儿,转身就走出了人群,她是这个村庄的罪人,如不是她,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无家可归了。 心里带着亏欠,聂可清决定,要把路儿好好养大,否则怎么对得起村长的一片苦心。 当几日过后,聂可清带着路儿出现在娇奴他们的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唯有夙靳言淡笑着走过来,伸手摸摸路儿的头:“我带你去吃东西可好?” 路儿嘟嘟小嘴,抬起脑袋看着聂可清,疑惑不定的眼神,视乎是在征求聂可清的同意。 第199章 从今日起,他就是我儿子 聂可清没有出声,倒是默认了,路儿这才扬起一抹笑意,松开了聂可清的手,去牵起夙靳言的手,仰着脑袋道:“我可以吃鸟蛋吗?” 夙靳言嘴角微微弯起,笑着道:“可以,你想吃多少都行。” 夙靳言对聂可清露出一抹微笑,就带着路儿下去吃东西了。 娇奴把眼睛瞪得老大,眼里全是惊讶,跑过来道:“主子,你这是……” 转过头去指着路儿的身影,娇奴艰难的咽一口唾液道:“那个……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聂可清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从今日起,他就是我的儿子。” “什么?!”娇奴双手揪头发,简直就是难以置信,主子何时变得这么……和蔼了?! 隐修冲过来,一把握住聂可清的手,相对与娇奴的不可置信,隐修很显然是无比激动:“徒儿,这么说,我是有徒孙了吗?我这是要当师公的节奏啊!” 娇奴一脸的黑线看着隐修,这个死老头当真是有种,想孙子想疯了的感觉。 “对了,那个……你的身体……”聂可清忽然出声道着。 娇奴的大脸,哦不!现在是小脸了,还是绝美的脸蛋,顿时就跨了下去:“主子!呜呜呜……” 聂可清嘴角抽了几抽,疑惑道:“怎么回事?!” “主子,你知道自己亲手给自己下葬的感觉吗?!”娇奴很是不满的嘟着嘴,眼里全是湿意。 聂可清对娇奴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很不适应,那模样真的跟娇奴原先的汉子形象差太远了,如今只要轻轻那么一撅嘴,就会令人忍不住心疼无比,想要拥她入怀好好疼惜一番。 “不知道。”聂可清很诚实的告诉了娇奴。 娇奴抬手,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抹掉,然后呜咽着道:“那个该死的佑紫,说我害死了他的师傅,不帮我下葬就算了,还想要把我火化了,我恨死他了。” 聂可清听得满头冒汗,这是什么情况啊?! “然后呢?!”聂可清继续问着。 “还能怎样啊!最后就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葬,把自己给埋了!埋了!呜呜……”娇奴哭得那是一个痛心疾首啊! “好吧!那副……皮囊埋了,也挺好的……”这是聂可清的实话,毕竟这幅频囊比原先的漂亮不止一百倍啊! “主子你……呜呜呜……原来主子你一直都嫌弃我的,呜呜呜……”娇奴这下哭得更凶猛了。 聂可清那个汗颜啊!这个娇奴的样子柔弱了,就连性子也变得柔弱了吗?! “杀人凶手!哼!就是害死我师傅,我这辈子跟你没完!”佑紫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娇奴。 娇奴那哗啦啦的眼泪顿时就止住了,转过身去,双手叉腰,气焰跋扈道:“那又怎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替你师傅报仇啊!”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佑紫被气得面色铁青,握紧的拳头却久久不能落下。 娇奴就是算准了佑紫舍不得打他师傅的皮囊,更是得意的昂起头,使劲地激怒他:“来啊!打我啊!” 聂可清站在隐修的身后看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淡笑,或许……有这对活宝在,这日子不会太无聊吧! “姐姐,你快来看,大叔叔给了我很多鸟蛋,什么颜色的都有哦!”路儿在远处的阶梯上,招着手。 聂可清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夙靳言把路儿高高抱起,模样倒是有些像慈父的样子,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缓步走过去,聂可清把路儿从夙靳言的身上接过,摸着路儿的脑袋,轻声道:“路儿,可喜欢这里?” 夙靳言的身子顿住,有些激动的样子看着聂可清,更多的是期望的看着路儿。 路儿手里捧着一大盘剥了壳鸟蛋儿,拿起一颗塞进嘴里,模糊着道:“只要有姐姐在的地方,路儿都喜欢。” 聂可清的嘴角微微上扬,路儿刚好把她痛失胎儿的空缺填补了,心里的一角异常的柔软起来。 “如果,我没有锦衣玉食,只有风餐露宿呢?”聂可清忽然问出声,夙靳言的脸骤然失去了血色。 一直紧张攥紧的手微微松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果然还是不能释然吗?! “路儿不怕。娘亲说过,路儿是男子汉,不能怕苦。”路儿眼里坚定着。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孙,来来来……让你师公抱抱。”隐修听得甚是心欢,走过来就抱过路儿,又是摸头,又是捏脸的,搞的路儿稚嫩的小脸蛋,很快就通红一片。 聂可清跟夙靳言并肩前行,来到御书房,夙天泽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书信,说去寻找幽兰兰。 “你……”夙靳言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可是到了嘴边,却无法道出。 聂可清不语,缓步走道书柜旁边,轻轻转动一个青花瓷的花瓶,然后书柜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聂可清伸手进去,把一个盒子拿了出来,交给夙靳言。 夙靳言有些疑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竟是定国玉玺,顿时有些诧异:“这是……” “你既然已经把轩辕王国摧毁,那么……这个担子,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我扛着……”聂可清神情冷静,语气也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夙靳言的心,骤然寒冷起来,果然一如她的决然,计算是不想留在他的身边,都得不让他跟着,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回给他,让他无法分身。 “好!既然你希望我如此,我便如此,我说过,此生再不负你。”夙靳言把盒子盖上,眼里的黯然也收了起来,对着聂可清道着。 几个月后,京城上多了一家豪华的酒楼,几乎是歌舞住宿餐饮集于一体的酒楼,名为‘梦半醉’。 在酒楼的一间厢房中,一位墨色衣袍,气宇轩昂的男子蹲坐于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样子,脸上不禁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为何取名为梦半醉?!”墨轩端起一盏雕花青玉杯,轻舔一口,颇为回味的样子。 聂可清淡笑着,伸手拿起酒壶替墨轩把空掉的酒杯添满:“梦,乃是半醉不醒,不是吗?!” 墨轩嘴角绽笑,点点头:“确实如此。” “娘亲,昨日被娇奴姐姐拿扫把赶出去的那位大叔叔又来了。”路儿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雕花木门,冲过聂可清的身边,扯着聂可清的手,就拉着往外跑去。 墨轩的脸色骤然暗沉了下去,这个该死的夙靳言,自从他丢下国事从墨国赶来这里之后,就天天往‘梦半醉’这里跑,估计是害怕他把聂可清给拐跑了。 聂可清被路儿小小身子拉着跑下了楼,抬眼看去。 只见娇奴穿着一身大紫色的衣袍,衣领宽大,把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纤腰裹着一条精美的腰带,不禁一握,风韵十足的样子。 只是……娇奴那无比娇媚的样子却硬生生被手里扛着的一把扫把给煞了风景。 娇奴把扫把横着站在大门处,扎着马步,凶神恶煞的样子,拦住门外的夙靳言,不给他进来。 夙靳言站在门外,倒是对娇奴如此大不敬的行为没怎么在意,谁能想像得到,他堂堂一国之君,天天被人拿扫把赶的感受,那酸爽不可言喻! “娘亲,你看,那个大叔叔又来了,要不要路儿去帮娇奴姐姐的忙?”路儿伸手指着外面的夙靳言。 在大门处的娇奴一听登时不乐意了,朝路儿大声道:“你个小屁孩,滚一边去,老娘一个人就能……哎呀!” 娇奴的脸被一个拳头狠狠的砸了下来,立即就乌云密布起来,娇奴握紧拳头,低头酝酿着怒火。 不用想也知道,这拳头是谁打的,除了那个该死的骚包佑紫,没有谁敢对她出手了。 “哎呀!这个穿的跟母鸡似得的人是谁呀?真是闪瞎了我的眼睛……”佑紫收起了手,一身大红色的衣袍登时就来到娇奴的面前,那语气前来找茬的意思是十足的。 聂可清看着他们很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说起佑紫跟娇奴这两人,她是醉了。 佑紫天天记挂着娇奴害死了他的师傅,天天来找茬,只要娇奴想要做的事情,他是铁定就去捣乱的。 这不……娇奴为了给聂可清出一口气,拿夙靳言开刷,佑紫就立马倒伐了,跑去跟夙靳言一对,天天往这‘梦半醉’跑,只要娇奴一对付夙靳言,佑紫就出手对付娇奴。 这大红大紫的身影就这么站在她的‘梦半醉’大门前开打了起来。 过路的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顶多就是驻足多看几眼,然后感叹一声:“啧啧啧……这梦半醉的大门也是够结实的,这天天开打也没见破一个叫,改天得去问问老板这是什么材质做的?!” 聂可清把目光收回,然后抱起路儿,轻声道着:“娘带路儿去拿吃的去,路儿莫要学这些人,不好……” 夙靳言见聂可清要走了,登时就着急了起来,绕过两位正打得火热的人,就跑上了楼梯,还没来得及拉住聂可清的衣角,就被忽然冒出来的墨轩挡住。 所谓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 夙靳言的脸色阴沉了起来,死死瞪着墨轩这个讨厌鬼。 第200章 娘亲为何不理路儿 “楚君王别来无恙啊?!”墨轩很友好的对夙靳言打招呼。 只是夙靳言似乎不太领情,不声不响就朝墨轩出手,两人很快就对打了起来。 聂可清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幸好你的师公,踹回来很多宝石,够我们挥霍一辈子了。” 路儿昂起笑脸就在聂可清怀里蹭蹭:“娘亲,师公说要人家跟他学拿针,人家不想拿针……” “不用理他,他是闲的没事干……”聂可清摸摸路儿的脑袋,微笑着抱着他进入了酒楼后院的厨房走去,路儿最喜欢就是厨房了。 经过回廊的时候,一位很面生的侍女从聂可清的身边经过,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聂可清顿住了脚步。 “站住,”聂可清转过身来,看着身边这位穿着很普通的下人服装,出声问道。 那侍女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不赶动弹,看着像是很胆小的样子。 聂可清来到侍女的面前,扫视一眼,正色道:“抬起头来。” 那侍女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上赫然一块丑陋的伤疤印记,令人恶寒。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聂可清质问出声,总觉得好像见过这个女的。 “奴……奴婢是早两日来应聘的,由于……脸上……所以娇奴姐姐让我呆在后院,担心奴婢会吓到客人……”侍女的声音细如蚊喃,目光摇摆不定。 聂可清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很是胆怯的样子,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轻声道:“下去吧!” 侍女跟逃离似的,快步离开了聂可清的视线。 “娘亲,那个女的长得好丑哦!”路儿见侍女走了之后,不禁出声道。 聂可清轻轻摸着他的头:“美丑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路儿莫要在意。” 厨房忽然传来就一声爆破的声响,聂可清登时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厨房里竟然冒出了黑烟,立即抬脚走过去。 只见厨房里弥漫着烟尘滚滚,聂可清见状没有走进去,待到烟尘散去之后,看见里面站着一个满脸焦黑的人。 隐修站在灶炉前,嘴巴猛然张开吐出一口晕黑的烟雾,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面前被炸开的一个木桶就一顿猛踢:“我让你爆炸!我让你把老头儿的胡子都炸没了!我让你……” “记得,把你炸毁的东西都列出来,我好记账。”聂可清很是无语地看了隐修一眼,就抱着路儿离开。 这个隐修真是够了,今天研究这个失败,明天研究那个失败,就没有一样是成功的,重要的是……这个家伙总是在她的梦半醉搞这些实验,把她的地方搞的一塌涂地。 真是够够的了!! “娘亲,这次师公又要赔多少钱啊?!”路儿探着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问道。 “等下娘亲把账单算出来,路儿拿去给师公就好了。”聂可清淡笑着,虽然很烦这些活宝,可是却给她带来了生活的鲜活,起码……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嘴角不禁微微勾了起来,聂可清抱着路儿出了大厅,迎面就差点撞上了飞奔而来的佑紫。 聂可清还没反应过来,佑紫就一把抱过路儿,然后哄着路儿:“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 路儿看着佑紫,纠正道:“你是漂亮的姐姐。” 佑紫的脸色黑了黑,不跟小孩计较,继续哄着:“那……姐姐带你去吃糖葫芦。” “娘亲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路儿很显然不受诱惑。 佑紫气得在心里咬牙,这个小鬼头,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那该死的娇奴,他才不会答应帮夙靳言把这个小家伙给引开。 无奈,咬着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佑紫轻声道:“那……路儿想吃什么,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可好?” “真的吗?!”路儿很怀疑地看着佑紫。 “真的,我发誓!”佑紫竖起两根手指,坚定着道。 聂可清很无奈地看着路儿被佑紫拐跑了,然后夙靳言就如意料之中一样,出现在聂可清的面前了。 “我……”夙靳言的话还没说完,那浑身都黑漆漆的隐修就冒了出来,用他那乌起码黑的手紧紧抓住夙靳言的袖子。 “只要你肯出银子帮我建造一个酒窖,我就帮你搞定她!”隐修为了自己的老年光景,唯有把自己的徒弟给出卖了。 聂可清站在一旁,眉头微微蹙紧,胸口忽然感到一股气血逆流着,猛然剧痛。 片刻,额头上就溢出密布的细汗,聂可清感到呼吸困难了起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一边靠过去。 夙靳言面色冷清的看着隐修,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眼眸扫过聂可清的时候,登时发现她不对劲。 猛然推开隐修的身子,快步走过去抱住聂可清,紧张道:“你怎么了?!” 聂可清伸手捂住胸口,运用内力把气血给压回去,可是却抵挡不住来势凶猛,一口乌黑的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隐修刚好回头,看见此状况被吓了一大跳。 聂可清的手背溅上了一滴黑血,阔然觉醒,原来刚刚那位觉得很眼熟的侍女,竟然是她…… 那片极轻的衣袂就那样轻轻的拂过她的手背,就中了剧毒。 嘴角的苦笑绽放,聂可清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没死,居然还要回来与她纠缠不休。 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部感官,聂可清在闭眼的瞬间看见自己身边的这些都在不停的叫唤着,可惜……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笑,白皙的手掌布满了伤痕,轻轻佛过丑陋的脸颊。 只是所有人的心思都系在聂可清的身上,没人发现角落的暗处有一双狡黠的眼眸。 聂可清被夙靳言抱着回到了她的闺房中,隐修收起了老顽童的神色,顾不得身上还脏兮兮的,就替聂可清把脉。 唯独带着路儿出去的佑紫没在场,所有的人都在提着一颗心,聂可清吐出来的血,任是谁看了都会心惊。 隐修的神色凝重起来,习惯性的去摸下巴的胡子,只是胡子却被火烤没了,只剩下几根卷曲的毛发。 “怎么样?”娇奴紧张得要死了,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刚刚还好好的。 “她……恐怕……”隐修有些无力的放下了聂可清的手,神情很黯然。 “恐怕什么?!”夙靳言再也不能淡定了,他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只要聂可清肯回头看他一眼,给他一个机会,哪怕要他与天下人做对,都在所不惜。 如今却……老天爷根本就没有给他半点可以喘息的机会。 隐修也是很伤神,沉吟了许久之后,抬起头正色道:“此毒……无解!” 墨轩还没踏进门的脚骤然停住,身子不受控制的依靠在墙壁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夙靳言的身子像是被雷劈了,眼眸变得木讷起来,动了一下嘴唇,却一个字都道不出。 娇奴的眼眶通红,手掌紧紧的攥紧,大声怒道:“到底是谁干的?!我定要把她五马分尸!” 被娇奴这么一提醒,众人才觉悟过来,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聂可清在京城这几个月,把梦半醉经营的是有声有色,受到很多人的爱戴,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更别说得罪谁了。 “娘亲!佑紫姐姐给路儿买了好多东西……”路儿怀里抱着一大堆好吃的,一脸高兴的跑在走廊里。 娇奴登时就吓了一跳,不能让小家伙知道,不然得哭死不可。 立刻走出去就拦截住路儿,娇奴出声道:“路儿,你娘亲跟我有些要紧的事要商量,你先回避一下。” 路儿抬起脑袋,圆圆的眼睛使劲的眨了几下,然后道:“娇奴姐姐,娘亲在商量要事的时候都是把我抱在腿上坐着的。” 娇奴被堵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圆谎,摊开手:“反正你就是不能进去。” 路儿见娇奴摆明就不让他过去,于是把衣兜好吃的东西,往身后的佑紫上手一阁,张开嘴巴,闭上眼睛,就大声哭道:“娘亲,娇奴姐姐欺负我!” 娇奴心里焦急死了,这个孩子,怎么这样啊! 伸手就捂住了路儿的嘴巴,怒道:“说了你娘前有急事,你快点回去房间。” 佑紫被娇奴的样子唬住了,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往日只要是这个小家伙一张嘴,立即就会出来了,绝不给小家伙委屈半点,如今……小家伙哭得这么猛,都没见人出来。 趁着娇奴在哄小家伙,佑紫快速冲进了房间,里面的人个个的面色慎重,一片凝重的气氛。 当佑紫的目光接触到躺在床上,嘴唇已经发紫的聂可清,也是被吓了一跳,路儿塞给他的食物从手中滑落。 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哭泣的路儿,趁着娇奴一时不备,从手臂下面穿过去,来到聂可清的房间。 一把冲到床边,路儿还没看清楚聂可清此时的样子,就习惯性地抓住聂可清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娘亲,娇奴姐姐不让我过去,娇奴姐姐欺负我。” 只是路儿呜咽的哭声并没有得到回应,这时路儿才感到疑惑,伸手擦擦眼角的泪珠,看着聂可清一动不动的样子,出声道:“娘亲,你怎么了,怎么不理路儿了?!” 第201章 我愿意替她抵命 路儿叫唤了好几声都不见聂可清有反应,顿时害怕了起来,哭着道:“娘亲,你怎么了?你不要吓路儿啊!” 夙靳言给佑紫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路儿带走,不然这个小家伙会哭个没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佑紫挪动着僵硬的脚步,走到路儿的身边,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聂可清,嘴唇黑紫色,额头上布满了细汗,脸色惨败无比,心里登时不是滋味,这个女人受的苦实在是够多了。 心里叹息一声,佑紫蹲下身子,哄着路儿道:“路儿乖,路儿不哭,去睡一觉醒来,你娘亲就会好了。” “真的吗?姐姐不能骗路儿……”路儿伸手柔柔哭得红肿的眼眸,模样叫人心疼。 “真的,姐姐跟你拉钩。”为了把小家伙骗开,佑紫可不管这么多了。 好不容易在把小家伙哄走了,夙靳言走到隐修身边,眉头高高蹙紧,低沉问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隐修面色肃然:“我先帮她施针托住毒液进入心脉,稍后看看情况再说。” 夙靳言跟墨轩对视一眼,无声退出了房间,里面只剩下隐修跟娇奴,还有昏迷的聂可清。 把房门管好,夙靳言出声道:“你怎么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下毒的人应该还在梦半醉里。”墨轩把手负在背后。 “那就事不宜迟。”夙靳言快步走出去,唤来梦半醉的掌柜,把整个酒楼的人都封锁起来,就连苍蝇都不能踏出梦半醉半步。 所有的人都在接受着搜身跟审讯。 一位面貌丑陋的侍女上前接受审问。 夙靳言登时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欲离去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走到侍女的面前。 那侍女立即就被一股王者的气息震到,头都快要垂到地面去了,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叫什么?”夙靳言站在侍女的面前,冷冷道着。 “奴婢……叫小翠,是早几日才来到这里的……”声音细如蚊喃,身子异常的单薄,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吓得倒在地上一般,令人忍不住产生怜悯之心。 “抬起头来。”夙靳言不被她柔弱的模样动容,语气依然是冰冷无比。 身子顿了一下,侍女缓缓把那丑陋的脸抬了起来,周围登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好丑的人。” “就是,太吓人了,怪不得不敢抬头。” 窃语的声音不断在周围响起,侍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一般,伸手捂住半边脸颊,再次把头垂了下去。 夙靳言眼眸闪过一抹凌然,站了一会后道:“好了,你退下吧!” 侍女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快速地低垂着头从夙靳言的面前退下去,走到后院的一处没人的地方,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 “你很害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言语,在侍女的身后响起。 侍女猛然回头,眼神慌张无比,不断地摇头。 墨轩嘴角微微勾起,一步一步走向侍女,方才夙靳言故意叫住这个女人时,他就已经感到了疑惑,于是就一直主意着这侍女的动作跟眼神,跟着她来到这里。 “我……我自幼胆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侍女身子不断的向一旁移动着,犹如受惊的兔子。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怕成这样子,还不是心里有鬼?!”墨轩突然出手抓住侍女的手臂。 侍女抬头,眼眸闪过一抹幽深的微蓝,然后那豆大的泪滴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公子放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柔弱的样子,让任何看了都会替她心疼。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墨轩坚定着目光,死死攥住她的手臂不放。 侍女见墨轩似乎是铁了心,垂眸的瞬间划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牵扯一下,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忽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狠厉的划过墨轩的胸膛。 裂锦声响起,墨轩感到一阵剧痛,猛然松开了侍女的手。 突然跳出来一位黑衣人,把侍女带走了。 墨轩的胸膛被匕首划伤,流出一抹鲜红,看着消失的人影,顿时一阵怒气腾然。 竟然让她跑了,墨轩气急败坏地把手狠狠砸在墙壁上。 黑衣人抱着侍女,手持长剑在屋顶上急速奔跑着,在要跃到另一个房顶的时候,夙靳言却突然出现,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夙靳言微微眯着眼眸,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那双熟悉的眼眸,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出声道:“天泽……” 黑衣人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把抱住脸颊的黑布扯下:“大哥,我……” 怀里的侍女似乎有些愤怒,挣扎开了他的怀抱,扬起手就狠狠的甩在夙天泽的脸上,怒道:“谁要你出手了,谁要你救了,你太自以为是了。” 夙靳言看着这场景,心里的怒火截然而生,瞬间抵达了侍女的面前,出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夙天泽大惊:“哥,求你放过兰兰,你要杀就杀我吧!” 夙靳言的身子一顿,有些不敢相信:“到了现在,你还在被她迷惑吗?!” “哥,你不懂,我从来就是心甘情愿的被她迷惑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变过……”夙天泽说得动容,看向一旁丑陋的幽兰兰,眼里流露着一丝温柔。 “你……”夙靳言气得面色铁青,掐住幽兰兰的脖子,却始终下不去手。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后,夙天泽竟然破天荒的给夙靳言跪下了:“哥,我知道幽兰兰做的一切都是罪不可赦,可是我还是很自私的希望你能饶她一命,我……愿意替她抵命。” 夙靳言气得咬牙切齿的,手猛然一收,就把幽兰兰的仅剩的气息都剥夺掉。 夙天泽心里着急,顾不得这么多,立即对夙靳言出手,长剑划过空气,向夙靳言刺过去。 夙靳言为躲避长剑,唯有松开掐住幽兰兰的手,闪身躲开长剑。 夙天泽立即上前抱住就要跌落的幽兰兰,眼里全是疼惜。 夙靳言顿住身子,手掌藏在袖子中紧紧攥住。 夙天泽想要抱着幽兰兰离开时,脖子上忽然被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顿时停住了动作。 墨轩的胸膛上还渗着血迹,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手里拿着长剑稍稍一用力,夙天泽的脖子就出现嫣红。 一刻钟之后,夙天泽跟幽兰兰被墨轩押着丢到了聂可清隔壁的房间里。 娇奴在得知此人竟然是幽兰兰的时候,气得当场就给了几脚,夙天泽有武功在身,所以墨轩用绳子绑住了夙天泽。 夙天泽虽被绑着着身子,脚还能行动,见幽兰兰被打想都没想就扑到幽兰兰的身上,替她默默承受着。 夙靳言把夙天泽对幽兰兰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无声的叹息着,感叹着人世间的造物弄人。 幽兰兰挨了娇奴两脚,其余的都被夙天泽当了下来,只是她却没有哼唧一声,嘴角还绽放出令人愤然的笑意:“呵呵……最后还是我赢了。” “你……你……我我……我要杀了你!”娇奴被幽兰兰激怒了,到了这个时候,幽兰兰还是不肯罢休,非要把聂可清弄死才能满意。 娇奴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冲到墨轩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剑,她要杀了幽兰兰,她一定要杀了幽兰兰替主子报仇。 佑紫刚好赶来,看见这个场景登时被吓坏了,见娇奴的长剑就要往幽兰兰此去,立即凝聚起一股掌风,把娇奴的长剑打掉。 娇奴的手吃痛,长剑应声而落,顺着目光看去竟是佑紫,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 佑紫冲过去拉住娇奴,大声斥骂道:“你冷静点,毒是她下的,或许会有解药。” 娇奴被佑紫恍然提醒了,对哦!差点忘了这茬:“快把解药交出来。” 幽兰兰趴在地上缓缓撑起身子,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娇奴眉头紧紧皱着:“你笑什么,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幽兰兰缓缓眨一下眼睛,回头看着娇奴,对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你认为,我下的毒,会有解药?” “你什么意思?!”娇奴的脸色骤然惨白起来。 幽兰兰无视娇奴愤怒的目光,缓步走到一直站在一旁不曾出声的夙靳言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摁压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墨轩身子动了一下,却见夙靳言并没有出手阻止幽兰兰的动作,一是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盯着幽兰兰的手。 夙靳言兀自垂眸,看着幽兰兰的手紧紧贴住他的胸口,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幽兰兰满意的看着微微蹙眉的夙靳言,耻笑一声后,缓缓道:“想救她吗?!” “你想说什么?”夙靳言还是没有出手挥开她的手,只是言语却冰冷无比,令人不寒而栗。 “可惜啊!这个世上已经再没有什么还魂丹、大金丹这种仙丹了,她……死定了,呵呵……”幽兰兰轻声诉说着,嘴角却流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 夙靳言登时感到不对劲,一把扶住她就要倒下的身子,疑惑道:“怎么回事?” 夙天泽紧张地站起来,可是被绑着他只能干着急看着幽兰兰倒在夙靳言怀里。 幽兰兰的样子把娇奴吓了一跳,张着嘴不知所措看着她。 第202章 最想看日出 “我如今这副残缺的身体,早已是身心俱损了,不过……有她陪着,我值了……”幽兰兰嘴角流落的黑血越来越多,把夙靳言的前襟染黑了。. “你……为了给她下毒,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夙靳言愤怒地看着幽兰兰,真的被这个女人的执着气得气血翻滚:“你当真就如此痛恨她?!” “不!我不恨她,我只是嫉妒她……”幽兰兰嘴角苦笑着,看样子也成不了多久了。 夙天泽情绪很是激动,赶紧跪倒地上:“大哥,求你让我带她走,求你!” “不行,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娇奴走过来道。 “大哥,你难道就连我最后一个恳求都不肯答应吗?”夙天泽神情全是落魄,他已经别无所求了,只希望在幽兰兰最后的一刻,带她离开这里。 夙靳言沉吟了半刻,看着怀里的幽兰兰一脸丑陋的容颜,嘴角的黑血源源不断地低落在他的衣襟上。 心里叹息一声,弹指间一个小小的石子隔断了夙天泽身上的绳子。 夙天泽得到了解放,立即就从夙靳言的怀里抱过幽兰兰,像是一件珍宝似的紧紧抱住。 “不要害怕,我马上带你离开……”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的言语,把幽兰兰紧紧贴着自己的侧脸。 到了这时这刻,幽兰兰忽然间恍然了,张着嘴艰难道:“为何,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 夙天泽眼眶发红,看了一眼一直不语的夙靳言,猛然抱起幽兰兰,娇奴见状立即就上前拦住。 “让他走。”夙靳言冷冷道,却没有去看夙天泽一眼。 “不行!”娇奴昂起脸,伸手指着幽兰兰:“你走可以,她必须留下!” 说着就对夙天泽出手,娇奴招招都对准了幽兰兰,这个女人她恨极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佑紫却在这时对娇奴出手,替夙天泽当下所有的招式,把娇奴气得七窍生烟,对着佑紫怒道:“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佑紫不语,抿紧双唇,这次他真的不是想要跟娇奴作对,而是……看在幽兰兰是他师妹的份上,让她最后不要死得太难看,仅此而已。 夙天泽趁着佑紫出手帮他,对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然后纵身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娇奴见夙天泽已经离开,气得快炸了,猛然对着佑紫就挥了一记猛烈的拳头,而佑紫这时却没闪躲,硬生生被娇奴砸腹部,闷哼出声。 “你……为什么不躲?!”娇奴有些愣然,虽然一直都跟佑紫敌对着,可从来都是点到即止的,不会真的要他的性命,二人一直都纠缠不休的对决着,却一直都未分胜负。 佑紫伸手捂住嘴巴,硬生生把腥甜的味道咽下去,抬眸看了娇奴一眼,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娇奴愣住在原地,周围陷入一片沉寂的气氛中,令人透不过气。 有些气愤的甩袖,娇奴气冲冲地走出房门,进入隔壁聂可清的房里,隐修还在帮聂可清施针。 娇奴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鼓起勇气去看一眼床上的聂可清,心里很堵,很难受。 那时候自己活死人,主子一定也是这么难受的吧! “隐修,你说……主子她……”娇奴忽然不敢问下去了,嗓子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难受,她说不出话了。(.棉、花‘糖’小‘说’) 隐修全神贯注,只是斜眼瞥一眼娇奴,没有回话,手上依旧没有停留一刻,不断地把银针插入聂可清的穴位中,如此循环往复的进行着。 娇奴见隐修如此认真的模样,不敢再上前打扰,只能静静的呆在一旁看着。 夙天泽抱着幽兰兰飞奔在屋檐上,低头看着幽兰兰气若游丝的样子,很是焦心:“兰兰,不要睡,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幽兰兰只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夙天泽一眼,嘴角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不知道被颠簸了多久,夙天泽的脚步终于停下,看着眼前滂沱大气的景象,心里有些激动,对幽兰兰道:“兰兰,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里……”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反应,夙天泽不敢低头,心里已经开始发凉。 忍住发红的眼眶,夙天泽一步一步往山顶的悬崖处走去,然后抱着幽兰兰在边沿上坐了下来。 放眼望去一片重峦叠嶂,高耸入云的峦山,犹如画中仙境般令人恍惚,不禁赞叹同时痴迷地遥望着这美丽的景色。 夙天泽把幽兰兰抱起来一些,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让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这美丽的景象。 “兰兰,你睁开眼睛看看……”夙天泽的下巴地主幽兰兰的头部,眼眶有些湿润。 “你记得你第一次进入将将军府的时候吗?!”夙天泽自顾自的说着,就算没有得到幽兰兰的回应,也没关系。 “我曾经问过你,你喜欢什么?!”夙天泽似乎能够看见以前的时光,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时候,你告诉我,你想站在高峰上看日出的景色。” 那时候,他不知道幽兰兰是不是随口说说的而已,可他却深深的记住了,一直想找机会带她去看日出。 可是幽兰兰却从来都没有把心放在他这里,哪怕是一点都没有。 每次想要提出要带她去看日出,都能看见她对夙靳言略带着迷恋的目光,众多的苦楚,都只能被掩埋在心中。 “是啊!我从小就希望能够跟自己所爱的人,站在高处看日出,只是我却等不到了……”耳边忽然传来幽兰兰虚弱的声音,夙天泽猛然顿住,红着眼眶把幽兰兰紧紧抱住。 这个时候正是日落之时,而非是日出,而她……说的所爱之人,却不是自己。 夙天泽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却依然没有松开一点抱住幽兰兰的手,计算她爱的不是自己,可最后陪着她的却还是自己,这就足够了。 “我等到的……只能是日落……”幽兰兰嘴角的一抹相容浮现,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原来她想要的那份感情,一直都在身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手无力的渐渐垂落,那天边的渐渐降下的一轮红日似乎也在为她感到可悲,被半朵浮云掩盖了一半,无声没入了山涧。 夙天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幽兰兰渐冷的身体,时间视乎定格了一般,眼眸无神地一直望着远处。 梦半醉中,路儿醒来后没有看见聂可清呆在床边的身影,登时就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娘亲你在哪里?!”路儿是闭着眼睛哭喊着的。 娇奴跟佑紫被夙靳言赶来哄路儿,命令他们,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路儿给蒙骗过去。 佑紫脸色不太好,可是在路儿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扯出笑容,拿起一大盘的精致的糕点来到路儿的面前。 “路儿乖,你娘亲出远门了,好几天才能回来呢!”佑紫拿起盘里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糕点,伸到路儿的嘴边:“来,我们先吃饱了,然后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要糕点,我不要出去玩,路儿只要娘亲……”路儿看都没看一眼糕点,就生气的一手把糕点给挥掉,张着嘴使劲的叫嚷着。 娇奴的脾气不太好,比较暴躁,心里因为聂可清的毒就已经是怒火燃烧了,在被佑紫放走了幽兰兰更是气愤难耐,如今又被这个小家伙大吵大闹,简直就是不能再忍。 “你在哭我就打你,你信不信我真的打你。”娇奴走到床边,抓住路儿的衣襟一把就提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路儿吓得一愣一愣的。 佑紫把路儿从娇奴的手中夺过,怒道:“你那么大声干嘛?他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娇奴心里有气,出不来,整个人都不好,昂起头就反驳道:“孩子就可以大吵大闹了吗?!就他想主子,难道我就不想吗?!” 佑紫被娇奴气死了,这个家伙还完没了了是吧! “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非要把路儿吓傻了你才满意?!”佑紫几乎是对着娇奴吼出来的,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大声吼过一个人,全被娇奴给破功了。 娇奴愣住,把头扭回来,眼眶有些红润,看了佑紫一眼之后,就转身跑了出去。 佑紫见娇奴如此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却没有追出去,把路儿抱紧了一些,出声道:“路儿不怕,姐姐带你出去吃东西。” “佑紫姐姐,娘亲是不是不要路儿了?”路儿低垂着头,忽然出声问道。 佑紫愣住,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心思这么敏感,路儿自从跟了聂可清之后,几乎是天天都在聂可清的怀里待着,跟糖豆一样粘着聂可清。 聂可清更是把路儿当宝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要是被这个小家伙知道聂可清现在的情况,估计哭晕了过去。 佑紫伸手摸摸路儿的头,笑着道:“路儿想多了,你娘亲那么疼你,怎么会不要路儿呢,她只是很忙,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为什么娘亲刚刚躺在床上的时候,路儿一直叫她都不应啊?!”路儿嘟着嘴,眼眶里的水珠子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样子,令人心疼。 第203章 不要打脸啊 “你娘那是太累了,只要路儿乖乖的,你娘很快就会回来了。.”佑紫面带微笑地哄骗着路儿,心里却微微心酸。 “那路儿不哭,路儿要很乖很乖,娘亲就会回来了。”路儿用袖子把挂在眼角的泪珠统统擦掉。 佑紫摸了摸路儿的头:“对!这样才乖,走,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厢房中,隐修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在为聂可清把最后一根银针拔出。 看一眼还是没有半点起色的聂可清,隐修深深的叹息一声,颇为哀伤的样子。 他已经在这里折腾了一天一夜,聂可清还是没有起色,他尽力了…… 隐修无奈的起身,走去把房门打开,夙靳言跟墨轩二人一直待在房门外边等着,此时见房门打开,更是激动起来。 “怎么样了?!”两人是异口同声道。 隐修微微垂眉,长长吁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二人的脸色渐渐冷却,一颗心跌入谷底。 墨轩看了隐修一眼,快速冲入房中,见聂可清依然躺在床上,面色灰青,气若游丝,看样子是过不了今晚了。 夙靳言没有勇气走进去,藏在袖里的手掌紧了又松,沉沉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隐修愣住,沉吟片刻之后道:“还有一个方法……” 夙靳言很是激动,一把抓住隐修的手:“什么方法,你快说啊!” “换血。”隐修说出这句话是面无表情的。 所谓的换血,就是需要一个武功内力极好的人,俩人的手腕隔开绑在一起。 需要那人运用内力把血液度入聂可清的体内,从而把聂可清体内带着毒液的血,转到自己的体内。 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 墨轩也听见隐修的话,身子顿了一下就愣住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隐修看着;两人纠结的神情,心里也算是有底了,开口道:“我出去换口气……” 实则是在给两人考虑的机会,隐修略有深意的回头看一眼,暗自摇摇头就走了出去。 夙靳言微微抬脚走进屋内,抬眸看一眼聂可清,眼里全是疼惜,此生最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却总是与她相隔遥远的感觉,从未打开心扉真的的在一起过。 苦笑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 片刻后,隐修走了回来,墨轩走到夙靳言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就无声的退了出去。 墨轩知道,从夙靳言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暗自摇头苦笑着。 饶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灵儿这么多年,却还是做不到为了她以命换命的程度,相对于夙靳言……他还是输了。 不过……这次他服输,真的服输。 “你决定好了?”隐修走到夙靳言的身边,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夙靳言真的会为了聂可清做到如斯地步。 “决定好了,来吧!”夙靳言把手伸出在隐修的面前。 隐修低头看一眼,缓缓道:“可有什么话要对丫头说的?” 要是换血成功,那么即将死去的人,将是夙靳言,隐修觉得夙靳言应该会有很多话要对聂可清说的。 夙靳言动了动唇,然后叹息一声:“没了,我竟然……无话可说……” 隐修看时间不多了,也就没有在继续问话,着手就帮聂可清换血。 夙靳言跟聂可清躺在一张床榻上,扭过头去看着聂可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隐修紧紧蹙眉,抓起夙靳言跟聂可清的手,拿过锋利的刀子,在两人的手上同时割开一道口子,然后快速对着伤口合在一起,用布条绑好。[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继续拿起两人的另一只手,也是用同样的方式,绑好后,对着夙靳言道:“你可以运功了。” 夙靳言微微点头,然后把眼睛闭上,用身体的内力把自己的血液度入聂可清的体内。 另一只手就能感觉到带着毒液的血,正在缓缓进入他的身体,夙靳言登时就满头冒汗,异常的难受。 身体如同被万蚁食啄般,令他备受煎熬。 咬着牙,夙靳言全神贯注的把血液统统度入聂可清的体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隐修在夙靳言的内力快要枯竭的时候,把自己的内力度过夙靳言,让他有足够的内力换血。 佑紫带着路儿出去玩了一天了,现在都已经是深夜的时刻,佑紫总是在路儿开口叫娘亲的时候,给他东西吃或者跟他说其他的,分散路儿的注意力。 路儿玩了一天,终于受不了疲倦跟困意的袭击,眼皮渐渐的往下塌,最后趴在佑紫的身上睡着了。 耳边传来路儿的沉稳的呼吸声,佑紫缓缓叹一口气,这个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他可是提心吊胆了一天,生怕搞不定这个小家伙。 抱着路儿,佑紫就往回走,心里也担心着聂可清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有就是娇奴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跑去哪? 他带着路儿虽然是出来的玩,可是也分心留意着周围的街道,他都把熟悉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能看见娇奴的身影。 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之所以担心娇奴,那是因为师傅的皮囊,绝非因为其他…… 快步回到梦半醉,见大门依然是紧闭着,赶紧绕到后院从后门进入,把路儿抱回房间之后,快速跑上二楼。 见聂可清的房门也是紧紧闭着,佑紫伸出的手却不敢推开房门,有些愣然地站了好一会,终是把手放下转身离开。 他没有勇气推开那房门,他害怕看不到自己不愿意看见的场景。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把娇奴那个混蛋找回来再说。 佑紫在几乎把整个梦半醉都翻遍了,可还是没能看见娇奴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焦急起来。 猛然想到这个家伙跟聂可清的感情,不会一时想不开,要自尽吧?! 这么一想,佑紫登时就冒出了冷汗,不可以啊! 那可是他师傅的皮囊,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了。 心急如焚的佑紫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找,就是梦半醉最高的一个阁楼,名曰《望星楼》 那是聂可清自己画图叫人在短时间内建造的,不过却不让任何人上去,至于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佑紫也不清楚,唯独知道那望星楼是梦半醉里最高的一栋。 也可以说是整个京都最高的一个建筑物,不过体形过小,看着像是一根冲天的柱子,让人有种腿发软的感觉,没几个人想去尝试站在上面的感受。 佑紫快速走到梦半醉的后院的平地,抬头遥望着上方,不看还好,一看登时就不淡定了。 虽是夜晚,可是依然可以接着月光,看见最顶端的处竟然有一个飘然的身影,光是那随风飘动的衣袂,不是披着他师傅皮囊的娇奴又是谁。 佑紫从来都没有过的紧张跟焦急,想到没想就冲望星楼的门口,抬头看去一直转着圈的楼梯延伸到顶端。 艰难的咽一口唾液,佑紫咬咬牙,抬脚就踏上了楼梯,一路上去都围城停歇过。 心里疑惑着聂可清干嘛要花一大笔的银子来造这么一栋高楼,光是这楼梯就不是人爬的,要命啊! 佑紫几乎要被这绕着圈的楼梯给转晕了,可是一想到娇奴还在上面,硬是撑着一口气爬到了最上面。 来不及喘气,佑紫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大紫色的身影正站在那红木栏杆的上面。 卧槽!佑紫简直就被眼前这幅景象给吓坏了,一股提气就跳上了平台的凉亭中。 “不要!”佑紫大喊一声,就朝娇奴的身影伸手,想要够住她的身体。 娇奴一直低着头在沉思着,忽然被身后的声音吓到,猛然回头,却忘记自己站的地方是多么的危险。 于是乎,那柔美的身子就这么当着佑紫的面,向外倾斜而去。 佑紫几乎不敢呼吸了,赶紧跳起来飞扑过去,幸好娇奴的衣服裙摆够大的,佑紫刚好扯住了一角。 也幸好娇奴的衣服质量不错,坚韧得很呐,佑紫就这么顺着手劲使力,把娇奴飘然的身子提了回来。 然后一把抱住娇奴的腰身,在落地的瞬间,佑紫猛然翻身让自己垫在下面。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想起,佑紫虽然痛得咬牙,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疼了。 因为……娇奴被他翻转过来之后,面部朝下正好压住了他的面部,现在是正好嘴对着嘴,两人双双愣住不知所措,不能动弹。 睁开眼,屏住呼吸,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时间仿佛不会动了一般,佑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不过这触感……还真的很不错。 娇奴的嘴唇柔柔的,软软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甜蜜。 “啊!”娇奴猛然惊醒,就坐在了佑紫的肚子上,怒道:“老娘的初吻啊!” 说着就举起了拳头狠狠朝佑紫砸下去:“你把初吻赔给我。” 佑紫看着那带着内力劲儿的拳头,立即出手捂住了脸,哀求着道:“喂!那是为了救你,意外!意外啊!” “意外你个头,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娇奴心里有火,此刻正是泻火的好时机啊! “啊!救命啊!”佑紫使劲的捂住脸,卧槽!他的脸要是被这么打法就毁了:“不要打脸啊!” “就打,你不让我打,我就偏偏要打脸。”娇奴就是跟佑紫坑上了,这个家伙不是天天爱跟她作对吗? 那好啊!她也要跟他作对,只要他想的就非不如他的意。 第204章 隐居山涧 “喂!死肥婆,你还没完了是吧!”佑紫捂住脸的手指微微露出一条缝:“你信不信我还手了哦?!” “哟呵!还装君子了是吧?!你何时对我客气过,说得好像你从来就没打过我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娇奴嘴上说着,手也没停下。 佑紫被娇奴的语言激怒了,登时就反抗了起来,一把推开坐在他身上的娇奴,弹跳起来之后就对娇奴面对面对峙着。 两人又刺手空拳的对打起来,几乎是把对方的招式都摸了一个透,二人打起来实在是难分上下,更是难舍。 直到……灵敏的耳朵听见了下方路儿哭泣的呼唤声,佑紫登时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赶紧走到栏杆处低头看去。 望星楼很高,又处于中心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整个梦半醉的个个地方。 二楼的处路儿的房门已经被打开,只见小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哭声四起,不断地叫着:“娘亲,娘亲,我要娘亲……呜呜……” “不好!”佑紫很是担忧的看着下方,见路儿竟是要去聂可清的房间,立即就不淡定了。 娇奴也快速走过来,吓得婚都快飞了,一把抓住佑紫的衣襟死死揪,担惊道:“怎么办?!” 他们都在望星楼的上方,而路儿的房间就在聂可清的隔壁而已,很显然,就算他们现在赶下去都来不及了。 两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紧紧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已经往聂可清的房门走去了。 走到房门的时候,小小的手就要推开木门时,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佑紫跟娇奴登时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哀嚎着,这下完蛋了,路儿肯定哭个没完了。 结果,耳边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哭声,佑紫立即睁开眼睛看去,登时长大了嘴巴,伸手扯扯娇奴的袖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你……你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佑紫很不确定地看着那位素色衣服的聂可清,正一脸喜悦地抱着路儿,磨蹭着路儿的脸蛋。 娇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此景象简直是兴奋得想要呐喊,她的主子醒了!她的主子活过来了! 由于太过兴奋,娇奴竟然突然抱起佑紫的头,对着佑紫的脸颊就这么亲了一口,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做着什么,只知道主子醒了,她很高兴,高兴得不知所措。 只不过……佑紫却被娇奴的此举动惊得脸色都发白了,一只手缓缓抚上刚刚被娇奴亲过的地方,此时还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湿意,很奇怪的感觉,有种沁进心里的感觉。 整个人都不好了,恍惚得很,佑紫一直站在原地发愣,就连娇奴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娇奴快速跑下了望星楼,直奔聂可清的房间,看见聂可清抱着路儿,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娇奴终于忍不住“哇!”了一声哭出来。 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直接就冲到聂可清的面前,一把夺过路儿就扔到地上,然后自己扑进聂可清的怀里,呜咽着道:“主子,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以为……我以为主子再也不会醒来了……” 聂可清的身子一僵,心里有些微微发酸,也有些感动,伸手抚摸着娇奴的背部,安慰着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要哭了,傻瓜……” 路儿见娇奴竟然跟他抢娘亲,很是不满,小手扯住娇奴的衣角:“娇奴姐姐,这是我的娘亲,不是你的……” 娇奴看都没看路儿一眼,直接把路儿的手给挥掉了,不满道:“可只是我的主子。” 聂可清醒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墨轩的耳朵,见他急匆匆地赶来,见到聂可清安然醒来,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下了,开口问到:“夙靳言怎么样?” 脸上的微弱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聂可清微微垂眸,抱着路儿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房间。. 醒来后她就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奄奄一息的夙靳言,心里千味交杂不知如何表达。 他竟然拿自己的命来换回她的性命,以前的舍命相救不过是一个圈套罢了,可是如今……却是他的真心实意。 聂可清就算是再装作不知道,也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从一开始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到知道真相的痛恨他,甚至想亲手杀了他。 却始终下不了手,原来……在心里的最深处,她始终没有真正的放下他。 半年之后,楚国被墨国吞并,并改国号为《楚轩国》君王为墨王,登基期间举国同庆,赦免国税半年,因此得到百姓的爱戴与敬仰。 而梦半醉却更换了住人,不过依旧是京都一大特色的酒楼,依然许多游客慕名而来,生意是蒸蒸日上,把两位冤家给忙得头昏目眩的。 娇奴给佑紫被聂可清强迫性的接手了梦半醉,把两个家伙忙的是就连吵架打架都没时间了,只顾着数银子,然后每个月都要拨出来一笔银子往山上送去。 没错,就是山上啊! 聂可清跟隐修带着路儿,还有半死不活的夙靳言离开了京都,隐居在一个环境优美,清静的山涧处。 那里依山伴水,周围都是翠绿的一片,伴随着虫鸣鸟叫还有花香,是一个极好的养生之地。 “喂!你有没有把路儿之前说的那个……那个什么来着的东西带上啊?”娇奴正在物品不断地往马车上搬去,这些东西都是要往山上运去的。 佑紫很是鄙夷地看了娇奴一眼,嘟着嘴道:“带了,早就打包好丢上马车了,你以为你啊!整天忘东往西的。” 每个月,娇奴都会跟佑紫一起,带上一大马车的东西前去探望聂可清跟路儿,还有那个老顽童隐修。 因为路儿还是孩子,喜欢的东西多,吃的、穿的、还有玩的一件都不落下,娇奴全部都会给路儿带去。 至于聂可清要的就是最实在的东西了,财迷油盐酱醋酒,还有就是银子了。 梦半醉每月的进账,娇奴都会把账本带去给聂可清过目,虽然聂可清说过梦半醉已经是她的了,可是娇奴还是以聂可清为中心,非要拿给她过目才安心。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娇奴没有让下人跟着,佑紫跳上马车就趴在物品堆里打瞌睡,娇奴在外面赶车前往聂可清居住的地方。 在一个分叉的路口处,娇奴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急速赶来,也是跟她一样要前往对面唯一一条可以通往聂可清的道路。 可是两人的马车都在快速的行驶着,眼看就要撞上了,娇奴猛然闭上了眼睛,暗叫道: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真他妈倒霉。 那辆豪华的马车看见对面的人是娇奴之后,大惊,猛然勒住马儿的绳索,差一点就要撞上了,前面的一匹马跟娇奴马车的马都已经碰到了鼻子了,可见有多么的凶险。 墨轩松了一口,抬眼看去朝娇奴大声道:“娇奴,把你家的马先牵走,让本王先过去。” 娇奴听见墨轩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睛,那是满泪盈眶的感觉啊! “大皇帝,不要以为你是皇帝,我就要让你过去,明明是我先来到这里的,要让也是你让开。”娇奴每次面对有关于聂可清的事情,任是谁都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墨轩气急了,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气归气,墨轩还是很乖的把名人把马车给退回去一些,让娇奴的马车先过去,然后他在紧追其后。 墨轩身为一国之君,当然这个楚国也是聂可清一手相赠的,反正他在墨国也是储君,还不如两个国家合在一起,然后一起管理国家,墨轩心慈人善,是个可以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聂可清就是冲着这点去的。 而墨轩也是跟娇奴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前去探望聂可清他们,而每次去都是名人把马车塞得满满,恨不得把整个皇宫的东西都装走,给聂可清带去。 或许,这也是仅剩下的,他可以为聂可清做到的事情了。 两辆马车同时来到了聂可清所住的山脚下,抬头看去,一个木头架起来的一个牌匾,上面赫然写着《清灵山》三个大字,落款的人是聂可清。 一个很普通的牌匾,却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笔迹也是刚劲有力却不失女子的清秀之气,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马车上的铜铃“铃铃”作响,快速穿过这个木架的牌匾,继续往山涧的小路而去。 片刻之后就看见了前面的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前面一条清澈的小河流,留着涓涓水流,几颗杨柳垂落在水面上,微微荡漾着。 不远处就是一座木头搭建的房子,高处地面一米左右,很是别致,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也盖了几间房子,所有的房子都是联通着的,可以随意走动。 反正聂可清的这个地方,只要是来过的人无一不赞赏的,都会被这个地方迷上,还有那些搭建的设计简直令人惊叹万千。 聂可清穿着一身自己改良过的衣服,比较请便,弯起袖子正在小河里给路儿抓鱼,现在是正直秋老虎的时节,天气热得很,所以经常带着路儿到小河玩水。 “娘亲,在哪里在哪里,小鱼就在你的脚下。”路儿光着上半身,下身就穿着一条聂可清给他做的四角小裤裤,看着白白胖胖肉嘟嘟的路儿,聂可清总是心酥无比。 第205章 不小了该嫁了 聂可清手里拿着自己改良的叉子,就朝水里刺下去,一条肥美的小鱼就被聂可清抓到了。(.无弹窗广告) 路儿高兴的拍着手大叫:“娘亲好厉害,快把鱼给我。” 这边还在高兴着,远处就传来娇奴的呼喊声:“主子,路儿,我来啦!” 聂可清抬头看去,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眨眼间又过去一个月了。 原本躲在屋内的喝着小酒的隐修听见娇奴的声音之后,立即从靠塌上滚了下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冒着精光,赶紧打开小木门就跑出去迎接。 现在隐修最喜欢的就是每个月娇奴到来的时刻了,原因嘛就是因为娇奴会给他带来美美的酒酿,还有各种好吃的。 路儿一看见娇奴更是兴奋得连手里的鱼都不要了,双手一抛,撒开脚丫子就朝娇奴的方向跑去。 聂可清出手敏捷的接住路儿丢弃的鱼跟叉子,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始终带着溺爱的笑意。 “娇奴姐姐,路儿好想你啊!”路儿光着脚丫子跑过去,就一把抱住娇奴的大腿,使劲的磨蹭着。 “娇奴姐姐,人家也好想你呀~~~~!”隐修学着路儿的样子,赛开脚丫子就朝娇奴飞奔去。 娇奴一看见一位白花花的老头儿如此肉麻的卖萌,顿时一阵恶寒,心里直抽抽的,想都没想,赶紧避开。 隐修因为娇奴忽然间闪开了,结果扑过了头,直接扑倒在地上,嘴里还含了一口泥土。 “呸呸呸……你偏心眼啊!你太不厚道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能这样,起来也得接住我啊!”隐修站起来就是一顿劈头泼骂的,那口水夹带这泥土跟沙子就这么朝娇奴的脸喷射过去。 娇奴赶紧抬起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这些有毒物质,然后抱着路儿赶紧离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把隐修受伤的目光视而不见,娇奴嘴角带笑,伸手拍了一下路儿的头:“我看你啊!不是想我,而是想我带来的东西吧!” 路儿很是调皮的朝她吐吐舌头,然后继续磨蹭着:“娇奴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我每天都想看见娇奴姐姐赶着马车过来耶!” “路儿,难道墨轩叔叔你就不喜欢了?”墨轩缓步走了过来,见路儿一头就扎进娇奴的怀里,压根就没有看见他,心里有些不爽。 路儿一听见墨轩的声音,登时就向打了鸡血一样,一把推开了娇奴,冲到墨轩的面前,用嗲死人声音道:“墨轩叔叔~~~~!人家想死你了~~~~!” 那长长的尾音,把墨轩的鸡皮疙瘩都给激起来了,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墨轩弯腰抱起路儿。 “路儿莫要说谎哦!不然墨轩叔叔可是要打屁屁的。”墨轩嘴里说着生气的话,可是脸上却尽是溺宠的神色。 聂可清看着路儿的撒娇的模样,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家伙被隐修那老头给教坏了,变得油滑鬼精灵得很,懂得你的软肋,然后使劲的捏。 她都败给这个家伙了,每次把她惹生气了,就会使出杀手锏,使劲撒娇,要多嗲有多嗲,嗲到你都不忍心在生气了。 娇奴已经是熟门熟路的自己搞定马车上的东西,掀开帘子发现佑紫竟然还趴在物品堆里睡觉,那火苗是“唰”的一下子就窜起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扯开大嗓门,娇奴就对着熟睡的佑紫大吼:“要死啊!还不赶紧起来帮忙搬东西。” 佑紫在睡梦中刚好做了一个美梦,就这么被娇奴给撕碎了,心里无比的恼火,睁开眼睛就对娇奴怒道:“你一天不吼是不是会死啊?” “哎呀!还赶顶嘴了,看我怎么教训你。”娇奴说着就撩起了袖子,一把扯住佑紫的前襟托拉下来,然后二人又因为打架的原因,把马车上的货物都给忘了。 聂可清对于这对冤家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了他们,走到墨轩的面前,笑着道:“屋里坐吧!” 墨轩跟随着聂可清的脚步进入小木屋,每次来这里他的疲惫都能得到释放一般,不禁有感而言:“你这个地方,当真是很优美别致……” 路儿挣扎着要下地,墨轩就把路儿放了下来,小孩子的心性自然不能安静下来,眨眼就跑出去玩耍了。 聂可清听这话都已经不下八百次了,一笑而过,给墨轩倒了一杯茶:“自己住的地方,自然要舒适……”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聂可清在细心照料着,她想……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了。 墨轩嘴角带笑,沉默着不语,慢慢品尝杯里的清查,心情格外的宁静。 “他怎么样了?!”墨轩似是无意的问起。 聂可清的脸色微微僵硬,然后像是释然了一般,淡然道:“还是那个样子……” 墨轩嘴里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夙靳言,话说当日夙靳言换血救回聂可清,自己却身中奇毒无药可解。 却幸好夙靳言身体有内力护体,压制住了一部分的毒液,然后隐修又替他施针封住一部分毒液,所以导致他至今还没死掉,一直昏迷着,从未醒过。 聂可清把夙靳言带走,建造就一间冬暖夏凉的木屋,专门供夙靳言长眠。 更是答应了跟隐修学医,融合了在现代所学的知识,不断地在医治着夙靳言,虽然没有多少把握,可是聂可清还是不想放弃,至少他还没断气…… “难道,这些日子,你都没有想过放弃吗?”墨轩的心里还是希望聂可清可以跟他进宫,他把会聂可清当作宝一样供养着。 饶是宫里的女人再多,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 聂可清抬手拿起茶壶帮墨轩把茶杯添满,微笑着道:“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主子,你快来给我主持公道,你看看佑紫他的嘴巴都缺德成什么样了?!”娇奴给佑紫此时已经打够了,就来找聂可清诉苦了。 聂可清很不以为然地抬头看着他们,忽然出声道:“娇奴你也不小了,难得今日过来,不如就让墨轩做主,给你挑一门好的亲事。” 佑紫原本气呼呼的脸蛋顿时跨了下去,急切道:“就她那个鬼样子,谁娶她谁倒霉,还是倒霉八辈子的那种。” 娇奴登时就不乐意了,鼓起胸膛就伸出一根手指,使劲地戳着佑紫的胸膛:“你说什么?!有本事在说一次。” “说就说,怕你不成。”佑紫不跟认输反驳着。 “好啊!你说啊!我保证不打死你!”两人再次当着聂可清的面,吵了起来。 聂可清没有理会他们,对着墨轩正色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墨轩会心一笑:“这是自然,再怎么说,娇奴也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我倒是有一位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怎么看?” 聂可清挑眉,意示墨轩继续说下去。 “铁骑军的统领着,铁牛大将军,热情四溢,身材魁梧,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是位难得的人才……”墨轩自然是知道聂可清的心思,眼眸带着笑意看向娇奴。 娇奴跟佑紫这时已经骂不出口了,娇奴赶紧走过来,一把扯住聂可清的袖子:“主子,你千万不要想着把我嫁出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才不要什么老子将军,还特码叫铁牛,牛他个头啊牛!” “对!就是,牛他个头啊牛!”佑紫简直就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气,可见很是火爆的样子。 聂可清像是陷入了危难的样子,沉吟半刻后道:“那……既然你不愿意嫁,那我就帮佑紫做主好了,东城外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是位才德兼备的好女子……” 聂可清的话还没说完,佑紫就不淡定了,马上打断道:“要是这么好,你不如就自己取回来好了,省的你整天惦记着……” “就是!……”娇奴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然后见聂可清看着她,娇奴登时惊醒了过来,立即摆摆手道:“不……不……不是啊,主……主子你听我解释……” 当真是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娇奴瞬间就结巴了。 聂可清看着娇奴微微点头,轻声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墨轩,让他给你挑就好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可是任君挑选的说。” “主子,你就饶了我吧!”娇奴都快要哭了的样子。 在一旁的佑紫见状心里堵得慌,很堵很堵,想要挠墙了都。 “这可是喜事,何来求饶一说?”聂可清假装不懂,疑惑地看着娇奴。 娇奴纠结得都快要跺脚了,反正心里就是不想嫁,谁也不想嫁,除非是……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名字,跟一张长得无比妖媚的脸,娇奴的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伸出手拍了拍脸皮,使劲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她怎么可能会想到他呢?! 一定是脑袋反抽了,对!就是这样的。 脑袋不好使了,所以才会想到他的。 佑紫在一旁看着娇奴又是打头又是摇头的样子,心里忽然冒火了,这个死家伙不会是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恨不得嫁出去才对。 不知道哪来一股蛮力,佑紫走过来一把抓住娇奴的手,怒道:“还站着干嘛?!梦半醉还要回去忙活,马上跟我回去。” 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才把娇奴从屋子里拽出来,娇奴很是气愤,甩开佑紫的手,大声道:“我就不会去,怎么着,那么难得才来看主子,你就尽给我添乱。” 第206章 想嫁想疯了 “我看是你想嫁想疯了吧!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巴说着不想,其实心里巴不得快点嫁出去!”佑紫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这里,心里那团伙烧得格外的猛烈。(.好看的小说 娇奴本来没这么的想的,被佑紫这么一激瞬间恼火了:“是啊!我就是想嫁那又怎样,关你什么事啊?!” 佑紫没有想到娇奴她竟然敢承认,心里更加的气急,都要口不择言了:“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你是谁啊你!”娇奴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却有些偷偷的喜悦着。 “我……我我……反正,我就是不准,不准就是不准。”佑紫结结巴巴的,眼神漂浮不定,一个快要脱口而出的理由,硬生生被他咽下去,不让它蹦出来。 娇奴见佑紫这个样子,心里恼火:“懒得跟你说,让开我要过……唔……唔唔……” 忽然而至的柔软唇瓣令娇奴简直就是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使劲眨使劲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啊! 心里呐喊着,而人却一动不动,任由着着佑紫把她圈入怀里,嘴上的温度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真实,更重要的是……佑紫主动吻她的! 要死啦!要死啦! 娇奴感觉到不能呼吸了,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很热,很汤,全身都要喷火了的感觉。 还有那颗心啊! 你不要使劲的蹦跃好不,她简直就是受不了这种感受,要断气了,救命啊!要断气了啊! 佑紫忽然放开了娇奴,然后一巴掌就拍在娇奴的头上,怒道:“你傻了吗?干嘛屏住呼吸,想要把自己憋死吗?!” 一巴掌把娇奴是从地狱拍上了天堂,再从天堂掉下了地狱,那种两重天的感觉,简直就是不要不要的。 猛然觉醒,娇奴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纯属就是自然的反应,抬腿猛然撞向佑紫的命根子处。(.无弹窗广告) 佑紫压根就没有任何的防备,于是乎就这么差点就被娇奴给废了,痛苦的捂着弯下了腰。 心里苦恼极了,他是瞎了狗眼啊! 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真是该死啊! 娇奴就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亏心事一样,夹着尾巴逃跑,硬是不敢回头看一眼,跟被鬼追似的。 慌不择路了都,一把推开一扇木门就冲进去,然后快速转身用背部把木门抵住,再深深的吁出一口气,简直就是吓死她了。 忽然……周围的空气似乎有点儿不太对劲,娇奴镇定住狂乱的心,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登时就有一种想把自己戳瞎算了的冲动。 隐修手拿着的一条湿漉漉的毛巾,一动不动地看着娇奴,然后那湿漉漉的毛巾不受重负地掉在了地上。 落地的声音把发愣的隐修惊醒,然后就是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张嘴大叫:“啊!啊!啊!晚节不保啊!” 娇奴一口老血“噗”的喷出来,要死了要死了,这下肯定得长针眼,一定长! 立即转身,打开木门,娇奴就跟脚下生风了一样,飞出去,就连门都忘记给隐修关上了。 “啊!我的清白啊!”隐修痛哭不已,使劲吆喝着。 那痛不欲生的叫喊声,终于把聂可清他们给引来了,隐修用一条大毛巾抱着身体的重要部位,手里还拿着一条小毛巾,使劲的在眼眶的周边抹着。 当真是有那种被人偷窥了洗澡的小媳妇一般委屈不已。 聂可清的嘴角抽抽,咳嗽两声安慰道:“那个……您老也不要太在意了,毕竟……” 毕竟你都可以当她的爷爷了,娇奴肯定也是不想看你的,当然这话聂可清不敢说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隐修抹着眼泪的手顿住,很是不满的抬头怒道:“你说什么,难道我就不是人了吗?难道我就没有清白这种东西可言吗?!” 聂可清被隐修唬得是无言以对,只要闭嘴不语。 隐修把气焰给压下,又来一副处处可悲的样子,其实应该是楚楚可怜的,可是隐修他太老了,怎么用就怎么不合适,所以只能用可悲来形容了。 “呜呜,人家一生清白,就这么被……被那个死丫头给毁了!”隐修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聂可清知道隐修一旦嘀咕起来,简直就不是人,没完没了的,估计这件最少也会被隐修嘀咕个好几天才能罢休。 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聂可清猛然冒汗,古人都很注重清白二字,如今娇奴把隐修给看了个透,该不会要对隐修负责吧?!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呃……虽然隐修是老了点,可确实没有娶妻啊! 想着想着,聂可清额头上的冷汗是越冒越多,都滴到路儿的身上了。 路儿伸手抹一把,然后昂着脑袋疑惑道:“娘亲,你很热吗?” “对!娘亲很热……”她都要冷死了,被自己的想法冷死了,赶紧摇摇头打住,不能在想了,会毁三观的。 碍于隐修是自己的师傅,而娇奴又是自己衣食父母,聂可清决定装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抱着路儿就转身走出了隐修的屋子。 不禁有些埋怨着,这青天白日的,隐修洗什么澡啊!真是的…… “娘亲,隐修爷爷好委屈的样子,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路儿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刚刚在房间里,见爷爷哭得伤心,他都不敢问。 “你爷爷他……他牙疼,吃多了……”聂可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总不能告诉路儿,你的爷爷是因为被娇奴姐姐看光了,心碎了吧! 小脑袋点点头,似懂非懂:“爷爷也跟路儿一样要换牙了吗?” “对啊!路儿真聪明。”聂可清轻轻摸着路儿的头。 夜色降临,聂可清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墨轩一直在一旁帮忙,奇怪着为什么没看见娇奴佑紫这两家伙,就连那个老顽童隐修也没见出来。 “怎么不见娇奴他们,往日不是早就在喊饿了,今日有点不太寻常啊!”墨轩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蹲在灶炉前替聂可清烧火。 毕竟是千金之躯,硬是被生火这个难题给困住了,墨轩把自己的脸弄得跟唱戏的似的,都没能把火升起来。 聂可清淡笑一声:“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墨轩不服气,他就不信区区一个生火而已,还能难到他。 于是就使劲的捣鼓,终于把灶台的火给升起来了,脸上最为灿烂的笑容,原来成就感跟满足是如此的简单。 “娘亲,娘亲不好啦!隐修爷爷要自尽啦!”路儿忽然跑进来道 把聂可清吓得面色一白,赶紧跟着路儿跑出去,墨轩也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擦也不擦一下跟着出去。 聂可清来到隐修的屋里,推开门登时就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这个该死的隐修,都一大把的年纪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被看了一眼而已,至于这样吗? 玩上吊,卧槽!那是女人被自己相公抛弃了才玩的把戏,居然被隐修拿来玩了。 聂可清气得想要吐血,于是就这么站在门外,没有走进去,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隐修。 隐修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条大麻绳,甩上了屋顶的房梁,然后打了一个结,自己站在凳子上,双手握着绳子哭爹喊娘的样子,说着要轻声的话语。 “不活了啊!人家一辈子的清白啊!就这样美了啊!”隐修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使劲的吆喝着。 可是……他明明叫路儿去把聂可清给叫来的啊!也都听见了她急急赶来的脚步声啊! 为何不出来阻止他?!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禁有些疑惑地偷偷睁开了一条缝隙出来偷看,刚好被聂可清逮个正着,正色道:“既然您老如此在意晚节这种东西,那我就唯有替你做主,把娇奴许配给你得了。” 聂可清本来就是有些怒气,然后随意说出来吓吓隐修而已。 只是没想到,让一直偷偷躲在隐修屋子旁边的大树上的娇奴给听见,顿时是一个发抖,然后从那高大的树上给掉了下来。 娇奴是四脚朝地,摔了一个狗啃屎,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样子。 聂可清的嘴角抽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 隐修本来被聂可清的话给吓到了,然后又被从树上掉下来的娇奴吓到了,动了动嘴,还没来得及开口。 这时远处却传来佑紫的声音:“你个臭婆娘,你对我做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想逃跑不负责。” 众人的目光登时被佑紫的声音吸引过去,不看还好,一看登时就不淡定了。 聂可清是立即伸手捂住了路儿的眼睛,只是这孩子的好奇心忒强,使劲的想要掰开聂可清的手:“娘亲,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人家看不见了呐。” 娇奴见佑紫的身影缓缓从夜色中走出来的样子之后,带愣住几秒,然后再次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救命啊!老天爷快点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来吧!劈死我吧! 佑紫大红色的衣袍被人撕成一条一条的碎步条,前襟被扯开一大片,迷人的锁骨,诱人的喉结,还有会令人血脉喷涌的人鱼线都给露了出来。 还有修长坚韧的腿都若隐若现的,无一不充斥着众人的感官,这副模样怎么看就怎么令人联想翩翩,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强行蹂躏一番过后的模样。 第207章 你要对人家负责 聂可清简直就是要风中凌乱的感觉了,这个佑紫在搞什么鬼,要不要这么的……引人遐想…… 佑紫走了过来,伸手指着娇奴,一副娇滴欲泣的样子:“她把人家糟蹋了之后,就一走了之,躲起来了。[]” 娇奴简直就是如雷轰顶,如十万把大刀从头顶覆天盖地的劈了过来,心里已经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一直都知道佑紫有时候很不要脸,没有想到他是这么的不要脸,简直了! “你的意思是……”墨轩再也忍不住的问出声来,心里都不知道笑了多少回了。 这个佑紫铁定是因为听见了聂可清的话,说要将娇奴许配给隐修,吓坏了,所以才这么脑残的以这幅形象走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是她的人了,所以……她必须要对我负责。”佑紫嘴角缓缓勾起,微微扭头去看着趴在地上躺尸不愿意起来的娇奴。 娇奴简直就是无脸见人了,这个佑紫一天不吭她就会死!会死的! 隐修那老泪纵横的脸,终于得到了缓解,对着聂可清道:“你看看你教出来都什么人,好了,看在佑紫比我还要惨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娇奴蒙蔽了,卧槽!这什么情况,说得好像很嫌弃她的样子,卧槽!要嫌弃也是她嫌弃好不,你个死老头,气死我了。 脚肚子都气得抽筋了,娇奴直接就这么假装晕过去好了,太特码难以接受了。 以前的样子还好说,可……现在的样子,除了她的主子,这方圆百里能够比拟的根本就找不到好不,要不要酱紫嫌弃啊! 聂可清挑挑眉,算是看透了,缓声道:“佑紫大人可有什么证据,说是娇奴糟蹋你的?” 躺在地上的娇奴忽然感动得想要落泪,不愧是她的主子啊,关键时刻还是主子明白事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佑紫的笑容骤然收起,然后把一条大腿向上伸延,那动作极为缓慢,慢悠悠的走到娇奴的面前,然而娇奴却很不争气的直直盯着佑紫的大腿看,眼睛都不带眨的。 手好痒啊!她好想去摸摸啊!可以吗?! 下意识就把手这么伸了过去,当娇奴的手搭上了佑紫的大腿时,佑紫的嘴角立即扬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你看,如今不正是在非礼我吗?你必须得负责。”娇奴猛地惊觉,自己被****了,还特码是当着主子的面,被佑紫****了。 有种人赃俱获的感觉,娇奴从地上爬起来,就快速地跑出去。 佑紫眼神闪过一抹慌乱,顾不得其他人,就赶紧追出去。 墨轩缓慢走过来,笑着对聂可清道:“事情似乎很顺应你的推测。” 聂可清淡笑一声:“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仿佛是天生一对的吗?” 隐修已经被无视很久了,心里很不满:“你们这群小崽子,个个都拿我隐修开刷。” 别以为他不知道,聂可清就是故意说出把娇奴许配他的话语,把佑紫给激出来的。 真是的,玩心计了都,哼!都是一群欺负他单纯的家伙。 路儿在聂可清的怀里,揉揉眼睛,嗲嗲道:“娘亲,人家想去睡觉了,可是还没去给漂亮叔叔说话呢!” 聂可清愣住,差点忘了这事,于是客气的对墨轩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就自便吧!我先去哄路儿睡觉。” 墨轩微微点头,看着聂可清抱着路儿往那间别致的木屋走去,那是夙靳言的沉睡的专属房间。 聂可清轻轻推开了房门,迎面扑来一阵清香,路儿挣扎着下地,然后快速跑到床边的一张小凳子上坐下。 “漂亮叔叔,路儿今天很高兴哦!娇奴姐姐又来看望路儿跟娘亲了,还带了好多好多好吃的……”路儿像是在总结今天所做过的事情,跟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床上的夙靳言眼眸紧闭,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聂可清已经习惯了般,走到窗边把早上打开的窗户关起来,然后去香炉的旁边,加上安神的香料。 每天聂可清起来的第一时间都会来替夙靳言开窗,然后替他按摩穴位,点上醒神的香料。 而路儿也是有样学样,每天早晨醒来都会来跟夙靳言问安,晚上则会来跟夙靳言说话,尽管夙靳言不会回答他的话,路儿也是乐此不疲的感觉。 路儿在一旁说着说着就被困意袭击,趴在床边睡着了。 聂可清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走过来把路儿抱回他的房间。 这边佑紫很是焦急的追赶着娇奴,而娇奴却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在夜间的山林中不断地奔跑着。 只觉得心里好气好气,一股脑的堵在心口,很难受的感觉。 “喂!你不要在跑了,里面是深山了。”佑紫在后面追赶着,原以为娇奴跑一会之后就会停下脚步,却不想越跑越远了,心里焦急了起来。 加快脚步,佑紫追上了娇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过来:“你到底怎么了?难道要你对我负责就这么委屈你吗?!” 娇奴被佑紫的一句话起到堵住了,心里百感交集。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佑紫到底是因为他的师傅,还是因为自己才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情。 不过怎么想都觉得是前者,佑紫一定是因为自己披着他师傅的皮囊才会对她有感觉的,不然像以前的那个样子,估计佑紫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吧! “对!就是委屈了怎么着,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长得漂亮就是谁都会喜欢你吗?”娇奴的性子很直爽,只是面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却喜欢掩藏起来,不愿意去相信现实。 说着娇奴的眼眶不禁就湿润了起来,那模样委屈极了。 佑紫的手紧了紧:“你……”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因为喜欢你师傅,才会对这样子对我,我以前就算是长得在不人意,也不想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像这种感情,我不稀罕!”娇奴一股脑就说了出来,眼泪也是跟着出来了。 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在跟佑紫打闹,每天都在相处,不知不觉中,却早已把他种在心里,难以割舍。 佑紫愣住,久久不能回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傅的原因,才会对娇奴产生情愫。 缓缓松开了抓住娇奴的手,佑紫有些无力感,更加无言以对。 娇奴见佑紫黯然的样子,心痛无比,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窜,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的软弱,拔腿就跑。 就算现在是漆黑一片,就算前面是深山野林,娇奴都不管了,只想逃离佑紫的视线,找一个角落让自己静一静。 佑紫晃过身来时,娇奴的身影早就被夜色掩埋,心里登时焦急起来,收起多余的心思,佑紫大叫着:“喂!你给我回来,算我错了行吗?我保证以后都不坑你了。” 耳边只有夜风吹着周边的树叶“沙沙”作响,没有半点回应的声音。 佑紫抬脚就往前面走去,心里气急了,这个娇奴往日只要一句不顺心,定会跟他打个三百回合,或者跟他斗嘴都到天亮的,今天居然玩逃跑了。 “喂!你出来啊!你到底在哪里?”佑紫一边寻找一边叫喊着,月色朦胧,又被树叶遮挡住许多光线,只能依稀看见一些影子来判断何物。 走了好久都没能看见娇奴的影子,佑紫更加的心急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忽然前面传来一跟树枝断裂的声音,佑紫立即就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只是来到了声音的地方去依然没看见半个身影,佑紫心里很迫切,抬脚就往前走去,结果一个踏空身子猛然下坠。 该死的!踩到猎人挖的陷阱了。 佑紫掉到坚硬的地面,还是脸朝地的那个,泥土的味道顿时就充斥着整个口腔。 更糟糕的是,他的脚貌似脱臼了,疼得只抽啊! 佑紫咬着牙翻过身来,抬头看一样上面的距离,顿时傻眼了。 卧槽,这猎人好厉害,他是怎么挖出来这么深的洞,足足有十米啊! 心里懊恼极了,等下会不会跑来一只雄虎豹子之类的东西掉下来啊?! 娇奴躲在大叔的后面,忽然没听见佑紫的叫喊声,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怎么不叫了啊? 再多叫几声,她就出去了啊! 可是耳边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娇奴忽然有些但心了起来,不会是被包子老虎之类的东西吃掉了吧?! 不要吓她啊! 赶紧从大树的后面走出来,四处看看一个影都没,立即就惊恐了起来,大声交道:“喂!混蛋佑紫,你在哪里?” “在你下面!”佑紫抬起头看着就站在坑边的娇奴,心里满满的都是火气,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娇奴猛然低头,登时被吓了一跳,卧槽!幸好停住了脚步,不然肯定就掉下去了。 蹲下身子,朝下面看了看,实在是够深的,压根看不到底。 也就是佑紫靠着月光才能从下面看见上面的娇奴。 “喂!你能上来不?”娇奴已经把刚刚还在感伤的事情抛诸于脑后了。 “我的脚崴了,上不去。”佑紫很是无奈,动一下那脚就疼得他抽气。 “那你等等哈……”娇奴站起身来,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就走开了。 第208章 熟悉的身影 佑紫不淡定了,朝上面呼喊着:“喂!你别走啊!把我拉上去啊!” 娇奴找来了一条看起来很结实的藤蔓,真的看起来很结实的,足足有她手臂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藤蔓给整根拔出来了,拖着深重的藤蔓来到坑边,朝下面道:“我要丢绳子下去了,你接住。” 拿起粗壮的藤蔓一头,就丢了下去,紧接着就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声,然后就是怒骂声:“你要死啊?这么粗的藤蔓往我脑袋砸下来!” 娇奴的嘴角‘抽’‘抽’,她压根就没想过这回事的,呃……不过这藤蔓确实粗了点,应该‘挺’痛的。 “那你还要不要上来了,不要的话,我就走了哦!”娇奴才不管这茬事,他们在一起打架的时候,佑紫拿东西砸她还砸的少吗?! “上啊!快点把我拉上去。”佑紫双手紧紧抓住了藤蔓,等着家奴拉他。 娇奴把袖子挽起,然后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拖拉着藤蔓,突然发现佑紫看起来很瘦,是真******重啊! 佑紫的身子缓缓上升着,心里有些埋怨,不满地开口道:“早知道我就不追出来了,让你被狼啃了得了……” 话一说完,佑紫立即就感觉到藤蔓没有再继续上升了,而是停住在半空中。 加上嘴巴缺德惯了,佑紫张嘴就破骂道:“干嘛停住不动了,没吃晚饭吗?” 忽然,佑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急速的下降,再次掉回坑里,这次更衰,压倒了脱臼的脚踝,痛的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不好意思,人家还真的是没吃晚饭的说。”娇奴很是无辜的摊开双手。 “你……”佑紫心里气死了都,这个家伙就是故意松手的。 娇奴缓缓蹲下身子,笑着朝下面道:“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什么被狼还是什么来着?”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可以整佑紫的机会,娇奴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放过的了。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啊!”佑紫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怒气被听出来,压低着声音道:“那个……你能不能先把我拉上去啊?!” 声音柔和很多很多,娇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用很是无奈的声音道:“可是人家都没吃完饭,没有力气拉你上来。” 佑紫呲牙,不断的磨啊磨! “不如这样,你呢,就先在这里过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去给你搬救兵。”娇奴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让佑紫低声下气的求她。 佑紫被气炸了,肺都爆了,深呼吸,冷静冷静再冷静,缓缓开口道:“亲爱的娇娇,快点把我拉上去啊!” 娇奴顿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人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不要以为你说好话我就会救你上来。”娇奴语气淡然道,就是要把佑紫气死,最好气得半死那种。 “喂!你太歹毒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同僚啊!你也太狠心了吧?!”佑紫再也忍不了了,语气也恢复了惯常的粗鲁。 “走开,不要攀亲戚,人家不认识你。”娇奴也是回顶一句,反正吵架这种事,一天不吵她都觉得跟没过似的。 “你……你你你……”佑紫气死了,在下面伸手指着娇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你你你个头啊!有本事出来打我啊!”娇奴心里那个得意,朝下面做了一个鬼脸。 佑紫气得没地出气,一手抓住旁边粗壮的藤蔓,就用力一甩。 那内劲顺着藤蔓犹如‘波’‘浪’一般向上甩去,结果藤蔓的另一头被高高甩起,然后再狠狠的砸在了娇奴的背部。 夜‘色’漆黑,娇奴根本就看不见一股内劲向上而来,更加没有想到那条藤蔓会跟张了眼似的,砸她后面了。 就这么华丽丽的被砸下了坑里。 “啊!”娇奴大叫着往下掉。 “啊!”下面的佑紫惊呼想要躲开,可是坑太窄小了,没地躲啊! “啊啊啊!” “啊啊啊!” 佑紫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娇奴的身子快速砸下来。 “嘭”一声沉闷的相撞声,两人动静止不动了。 佑紫的腹部痛死了,还有就是,娇奴的嘴……压在……自己的嘴上了,可是……为什么要张开嘴啊! 那牙齿很锋利的啊!他的嘴‘唇’破了啦! 嘴上痛,肚子痛,脚也痛,佑紫觉得好悲催的感觉。 娇奴傻眼了,一直保持着压住佑紫的姿势不会动弹了。 直到佑紫实在是受不了了,张开嘴就咬了回去。 “啊!你属狗的吗?”娇奴被佑紫咬破了嘴‘唇’,赶紧从佑紫的身上离开。 坐到一旁的角落里,目测这个坑只能塞下两个人的位置,多一个人都不行了,该不会是……为他们准备的吧?! 娇奴好死不死的一只脚不知道该放哪去,又太过黑暗看不见,就这么压在了佑紫脱臼的脚踝上。 “啊!我的脚啊!你作死啊你!”佑紫杀猪般的嚎叫声。令娇奴不禁捂住了耳朵,然后愣愣的把脚挪开。 微微抬头看去,登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娇奴立即就不淡定了,纯属是下意识的动作,一巴掌拍在佑紫受伤的脚踝上。 “啊!我要杀了你。”佑紫说着就凭着感觉,双手掐住娇奴的脖子,使劲的掐。 娇奴被掐得喘不过气了,又是一个下意识,抬脚压住佑紫受伤的脚踝。 “啊!”佑紫是痛得直接晕了过去,然后松开了手。 “咳咳……”娇奴拼命的喘气咳嗽,这个家伙玩真的,要掐死她了。 片刻之后,娇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佑紫怎么没有声音了,不禁有些担惊起来。 摄手摄脚爬过去,轻声叫道:“喂!你没事吧?说句话啊!” 没有反应,娇奴立刻不淡定了,伸手就摇了几下:“喂!你倒是醒醒啊!” 结果摇过头了,佑紫倒下去了,这可把娇奴给吓坏了。 赶紧抱起佑紫,“啪啪”甩了两巴掌,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力道太小了吗?! 再来! 娇奴卯足了力气,抬手就在佑紫那绝美的脸蛋儿刮了几巴掌,佑紫还是没有醒。 “哇!你不要死啊!”娇奴忽然害怕了起来,要是佑紫死了,她可怎么办啊? 她也不想活了。 这个想法跳了出来,把娇奴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抬头看了一眼上面,这么高,而且那根藤蔓都被佑紫给甩出去了,现在两人就等于是两只困兽了。 估计得等到主子寻来,或者是挖陷阱的猎人寻来,才能得救了。 娇奴很是苦恼的挠头,坑里实在是太黑了,只能看见一丝丝暗影。 轻轻‘摸’索着,娇奴想要给佑紫掐人中试试看,能不能把佑紫‘弄’醒。 一双手朝佑紫的身上‘摸’过去,结果却触碰到佑紫的皮肤,至于是那块就不得而知了。 娇奴就是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就多‘摸’了几下,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越来越过份,使劲的‘摸’。 哇咔咔!感情这个家伙的皮肤这么好啊! 比路儿的皮肤还要好的感觉,好滑滑啊! 娇奴脑子已经被美‘色’充斥了整个头脑,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想要做什么来着,只顾着手上的触感了。 一路‘摸’索着,直到……呃……似乎……‘摸’过火了,‘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娇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一个通透,幸好是漆黑一片,不然坑定能看见要滴血的效果。 紧接着,娇奴似乎感觉到一股温热涌上了脑‘门’,伸手‘摸’上鼻子处,立即感到手上是温热的湿感。 登时就想要一头撞死在这里得了,娇奴在心中暗骂自己,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 不就是‘摸’了一下,居然流鼻血了,卧槽! 淡定淡定!佑紫他不知道,他还晕着呢! 没人看见,所以不要害怕! 娇奴不断地给自己洗脑,然后强行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受,终于换回了神志,找到了佑紫的人中‘穴’位,用力按下去。 佑紫一睁开眼,就下意识的出手,带着内力的手掌击在娇奴的肩胛楚。 娇奴那个冤屈啊!一阵气血翻滚,就喷了佑紫一脸血。 佑紫刚刚醒来,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这出手完全是下意识的,不知道此人是娇奴啊! 伸手‘摸’了一把脸,佑紫紧张道:“你怎么样?” 娇奴气死了都,伸手撑着身子怒道:“我是傻了才会想把你‘弄’醒的,把你‘弄’醒好来杀了我。” 佑紫百口莫辩,只好认栽了,心里担心娇奴的伤势,因为他刚刚的那一掌可是带了内力的。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佑紫放轻了语气,言语间全是担心。 娇奴的心骤然一暖,可是嘴上却拉不下这个脸,很不乐意的语气道:“死不了。” “那就好……”佑紫也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你……”娇奴,简直被佑紫气死,这个家伙多说一句好话会死的。 免得把自己气死了,娇奴决定闭嘴,打死都不要在跟佑紫说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各自抱着各自的心思,跟伤势,默默地靠在一边,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日头已经探出了山头,聂可清发现娇奴跟佑紫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不禁心下着急,就出去寻人。 来到了山下的市集上,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恍惚而过,聂可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住在原地。 第209章 双重突然 聂可清愣住了,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那一抹身影,是那么熟悉,还有那银‘色’的面具。(.好看的小说棉花糖。wщw.更新好快。 猛然回神,聂可清抬眸看去,却被熙熙攘攘拥挤的人‘潮’给遮挡住了视线。 赶紧往刚刚身影的方向跑去,去不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聂可清站在原地,旋转的环视着,周围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根本就没有那一抹身影。 心中的失落感攸然而至,聂可清垂下眼眸,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可能是她想多了,出现的幻觉吧! 亲眼看着无影被关在那皇陵之中,又怎么会…… 想到这里,聂可清暗自叹息一声,那沉甸甸的悲伤被一个而忽然而至的背影勾起,这又要多少日才能释怀。 聂可清缓缓呼吸,收拾一下心情,就跳脚往前面走。 路边摆满了各种小食,玲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可是聂可清却没有心思停下脚步,为路儿挑选一二。 一颗心无比的凌‘乱’,那个身影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护城河边。 这里没有了方才市集上的吵闹,河面上的微风轻轻佛过,带起聂可清耳畔的一缕发丝飞扬着。 聂可清眼眸快速掠过河岸两旁四周,却被对面站在杨柳树下的一对男‘女’的身影吸引住。 身子不禁顿住,聂可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身影,那伟岸的背部,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气息,都是她所熟悉的画面。 只是……却没能看见他的面部,倒是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容颜看清了。 聂可清微微蹙眉,瑶瑶遥望着对面河岸的两人。 那‘女’子正是娇奴的妹妹,曾经在墨轩王府为难过她的微生。 微生还是一身黄‘色’的衣服,嘴角绽放着笑容,两颗小酒窝甚是轻灵动人。 聂可清心情有些‘激’动,走几步到护栏边上,紧紧盯着那抹身影。 那身影终于动了,缓缓的转过身来,聂可清简直惊讶的伸手捂住了嘴,眼眶的湿意骤然聚集起来。 这银‘色’的面具,跟那时常抿紧薄‘唇’,不是那位护她入骨的无影,又能是谁。 聂可清转身就往前面的拱桥跑去,她的心里全是‘激’动,无法述说,她迫不及待的跑过了拱形的桥,来到男子的面前站定。(.) 微生原本笑着的脸因为聂可清的突然出现,而夸下来。 聂可清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呼一声:“无影……” 男子的身影顿了一下,眼神有些疑‘惑’,有些陌生,缓缓把头转向一旁的微生:“她是谁?” 聂可清把眼里的‘欲’呼之而出的晶莹忍住,不让它低落,退后了一步。 微生看了聂可清一眼,对男子扬起嘴角,笑着道:“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估计她是认错人了吧!你说是不,江涛。” “江涛?”聂可清低喃一声。 “没错,他叫江涛不叫无影,姑娘你认错人了。”微生淡然对着聂可清道,然后牵起江涛的手:“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只是男子却挣脱开了微生的手,看着聂可清片刻后道:“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微生的脸‘色’有些苍白了起来,赶紧‘插’身在聂可清与男子之间:“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还有就是……你是我的相公,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盯其他的‘女’人看。” 聂可清被微生的话震惊到了,他们……已经成亲了,竟然已经成亲。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聂可清站在原地竟然不知所措。 微生回头狠狠的瞥一眼聂可清,一把抓起男子的手:“快跟我走。” 男子没有挣扎,任由着微生拉着离开,却不禁回头看了聂可清一眼。 “快走。”微生为了不让男子回头,加快了脚步。 聂可清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又怎么会认错人,如果人有相似,可是那面具下的眼睛是绝对不会错的。 可幸的是,他还活着,可是……却把她给忘了。 转过身,聂可清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岸边,心里有些悲凉,嘴角绽放一抹笑意。 或许……忘了她也是一件好事,看微生的样子,必是爱他入骨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 无影不惜舍命都要护她,而她却带给无影的只有无尽的伤害,从未给过他一丝幸福,就连一颗破碎的心,她都无法做到欺骗自己,而去迎合。 像她这种身心都俱损‘女’人,又怎么能配得起无影。 微生很好,敢爱敢恨,喜怒哀乐都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做作,不掩饰,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无影有她陪着,‘挺’好…… 男子被微生使劲的拉拽着,走入了市集便被人流淹没了。 “刚刚那个‘女’人……”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微生打断:“不许跟我说别的‘女’人,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着逃脱。” “不是……我只是觉得……”男子微微垂眉,他只是觉得他好像见过那位‘女’子,很熟悉的感觉。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微生脸‘色’惨白地看着男子。 “我告诉你,就算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你也只能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微生像是在下命令一般大吼着道,眼泪却止不住的哗哗流出来。 男子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立即捧住微生的脸,小心认真的擦拭着:“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起什么事情,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又怎会离开你。” “真的?”微生通红着眼,崛起嘴‘唇’认真问着。 “真的。”男子竖起两根手指,就要发誓,被微生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 男子的嘴角微微提起,牵着微生的手,往人海的深处走去。 聂可清站在不远处,把他们的话语跟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微苦涩,一面是无影高兴,可以有一个爱他的人。 一面是替自己酸楚,这颗心可以彻底的掩埋了,哪怕并非是一整颗,只是一部分,也需要暗自埋葬起来,永远都绝口不提。 面带着微笑,聂可清蓦然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个拥挤的人群。 聂可清恍惚着回到自己的地方,远远就听见路儿的呼喊:“娘亲,你去哪了,路儿找了你好久。” 一把抱起飞奔过来的身子,聂可清微笑着道:“娘亲去市集了,路儿可有看见娇奴姐姐他们。” 路儿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赶紧道:“娘亲,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聂可清看着路儿严肃无比的样子,煞是可爱,轻轻在路儿的脑袋弹了一下:“你个小孩,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娘亲我……”路儿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娇奴的呼喊声,聂可清立即回头看去。 只见娇奴搀扶着佑紫,一瘸一拐地走来,立即把路儿放下走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晚不归?” 娇奴被聂可清问得面‘色’发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佑紫嚷嚷着道:“隐修老头死哪里去了,我的脚断了!断了!” 原来正在往这走来,神情兴奋的隐修听见佑紫的话后,笑容顿时收起,一脸怒气道:“隐修死了,你走吧!” 佑紫有些发窘,没有想到隐修真的就在这,有些狗‘腿’道:“隐修最好了,快来帮我治治脚,断了……” “关我屁事,刚刚还在诅咒我死了呢!”隐修一脸的不乐意,这个死小子嘴巴真是一点德都不积一下。 见娇奴跟佑紫都回来,聂可清心里松了一口气,见这个样子,铁定又是要一场口水大战个三百回合才能罢休了。 聂可清抱着路儿就往木屋走去,实在是没有心思看他们的斗嘴,一手推开木‘门’,便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跟见鬼似得,聂可清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的,呆滞了许久后因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猛然转身,却因为过于急切,不慎脚滑了一下抱着路儿就要往木质的阶梯倒去。 在这千钧一击之时,一只手瞬间来到聂可清的腰间,一个用力收回跳跃。 聂可清落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抬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心里早就期待他能够醒来,可是如今他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感到无法面对的感觉,纠结的心使他想要逃避,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娘亲,人家刚刚想跟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漂亮叔叔醒了。”路儿在聂可清的怀里磨蹭着道。 聂可清恍然觉醒,快速站稳退离了一些,跟夙靳言保持距离。 夙靳言怀里空空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因为刚刚醒来,脸上还只略显苍白憔悴。 “啊!我是不是看见鬼了?”娇奴眼‘露’惊悚,万分吃惊的看着夙靳言。 佑紫一巴掌就拍在娇奴的脑袋:“你脑子里面装的是屎吗?没看见头顶上的太阳晒得正猛吗?鬼还赶出来晒太阳?!” 说完后,佑紫就跟打上瘾似的,又一巴掌拍在娇奴的脑袋上。 聂可清无法接受夙靳言那炙热的目光,放下路儿跟逃离似的躲回自己的房间中,背部压在‘门’板上,心情起伏不定。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她需要好好清静一下,事情太过突然令她难以心安,无法淡定下来。 第210章 把孩子给坑出来了 三个月后,梦半醉的掌柜娇奴大婚,惊动全城,就连皇上都会来观礼,梦半醉的前后左右后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只为了看一眼梦半醉的掌柜一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 聂可清难得喜‘色’,一身红‘色’的衣袍,脸上也微施薄粉,看着螓首蛾眉,媚骨天成,却不失灵动,脱俗得很。 路儿推开了房‘门’,眼里全是惊赞:“娘亲好美!” 聂可清淡笑一声,随即道:“娇奴姐姐换好衣服没?” 路儿点点头:“好了,娇奴姐姐同样好美好美。” “娘亲要去看看娇奴姐姐,路儿自己去找爷爷或者叔叔也可以。”聂可清伸手‘摸’着路儿哄着道。 “是干爹,干爹,不可以叫叔叔。”路儿纠正着道,鼓起嘴巴的样子,让聂可清不忍责备他,就随他去了。 聂可清出了房‘门’,来到娇奴的闺房,周围窗‘门’都贴满了红双喜,一片喜气洋洋。 推开房‘门’,聂可清就看见端坐在梳妆台发愣的娇奴,于是笑着缓步走过去,出声道:“在想什么,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怎的一脸忧愁的样子。” 娇奴猛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聂可清笑笑。 娇奴转过身来,握起聂可清的手:“主子,我……心里有点不太踏实的感觉。” “为什么,这都要成亲了,而且……你都已经有了他的骨‘肉’,还有什么不踏实的。”聂可清轻声道着。 娇奴被聂可清说得脸上一红,立即把头扭过去,真是羞死她了,这个孩子其实真的是个意外啊!意外! 三个月前,她跟佑紫两人刚刚从‘清灵山’回来,就接到一位不速之客,哦!不是一位,应该是两位。 伙计一见到娇奴回来了,就立马告诉她,有人在梦半醉吃霸王餐,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说是掌柜你的亲戚。 娇奴那是瞬间恼火啊! 居然有人敢在她的地盘吃霸王餐,还敢攀亲戚,简直就是找死! 当她来到那位吃霸王餐的人面前时,直接给吓得直接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居然看见微生跟无影在一起,而且那些动作完全都是亲密的很。 曾一度怀疑自己眼瞎了,娇奴那是使劲的‘揉’眼睛啊! 知道微生发现了她,从过来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在顺带使劲的‘揉’捏着她的脸蛋,说着:“原来真的变漂亮了,如不是你的眼神,我真的不敢认你了。.” 之后这位怎么赶都不走的微生,就带着她的相公,就是失忆被微生从河里捞起来的无影,在梦半醉天天白吃白喝的供养着。 只是娇奴那时候好奇啊! 一直穷追不舍的追问着微生跟无影有没有发生……呃……那个……最亲密的关系。 微生开始只是随意的糊‘弄’过去,娇奴后来发现他们虽是同房睡,却一个人睡地上,一个人睡‘床’上,跟本就没睡一起。 娇奴心里有疑问,跑去问微生,为什么说是夫妻却不同‘床’。 微生被娇奴一句话堵死了,心里难受啊! 他们是每天都同房,可是无影忒老实了,跟木头似得,不管微生穿的有多薄,就是不为所动,导致这么久他们也就是牵牵小手,什么都没做过。 可是微生毕竟是‘女’的,总不能扑过去吧! 微生被娇奴这么一说之后,也是拼了,居然去学人家下‘药’,咳咳……‘春’‘药’,她下定决心要无影的身心都属于她。 脸红心跳的买回来了据老板说是一级以及特制过的,超级王牌‘春’‘药’,无‘色’无味,但是‘药’效极其的猛烈,如果喝了不及时与人行房的话,就会遭受气血逆流而七孔流血致死。 微生简直就是拼了,玩命了,她就不信这次无影还不碰她。 可是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而奇妙,微生把‘药’全部都倒进了茶壶里,就转身去把窗户给关好。 这是微生这一转身的瞬间,娇奴突然而至,还很饥渴的把微生房间桌面上唯一的一壶下了‘春’‘药’的茶给喝了。 微生回过身来看见这幅景象简直‘蒙’蔽了,吓傻了都。 娇奴把喝光的茶壶往桌面上一搁,就出声道:“气死我了,刚刚跟佑紫大吵了一顿,把我渴死了。” 微生那个悲愤痛心啊! 她的‘药’啊!很贵的说,赶紧跑过去把茶壶打开一看,卧槽!喝光了,一滴不留,到都到不出来了。 微生的手一抖,茶壶就掉在地上了,心里怕得要死,紧张道:“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很渴,还有茶吗?”娇奴老实回答。 微生听了又抖了一抖,据老板说‘药’效发作的时候就是口干舌燥的,属正常反应。 一想到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微生不能淡定了,难不成把无影让给她,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然后微生为了自己的幸福,跟娇奴的‘性’命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那就是,一把抓住娇奴的手,连拉带拽的把娇奴‘弄’到佑紫的‘门’前。 娇奴奇怪道:“你把我带这来干嘛?” 微生一脸‘奸’笑:“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等娇奴反应过来,微生就推开了房‘门’,一脚把娇奴给踹了进去,还锁头给锁上上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无影这下安全了。 次日醒来,娇奴简直就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佑紫全身光溜溜不说,一身的淤青跟抓痕,貌似……还有被殴打过的痕迹,怎么看怎么邪恶啊! 娇奴再低头看一眼自己,同样是光不溜秋,一身淤青还有暗紫,特殊的气味充斥着她的脑袋,瞬间惊醒。 卧槽!如遭雷劈,简直就是天雷轰轰,集万千支闪电为一体,就这么兜头劈下来,那焦脆,那酸爽,简直不要不要的。 那晚战况极其的‘激’烈,佑紫都被她蹂躏得不‘成’人样了,差点就被榨‘成’人干了。 微生也是够了,娇奴觉得她上辈子定是欠了微生的钱没还,所以这辈子微生才会这么的折腾她。 亲来开锁的时候,微生没有想到里面的战绩辉煌,于是乎就大大方方的把‘门’打开了,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跟着好几位伙计呢! 那是声名一夜远扬啊! 娇奴是想不负责都不行了,人赃并获! 于是乎,娇奴就是这么被自己的妹妹给坑了,把孩子都坑出来了。 而微生也成功的晋级为小姨! 想起往事不堪回首,娇奴双手捂脸,总觉得没脸见人。 聂可清轻声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或许就是天意,你认了吧!” 娇奴跟佑紫的事情,聂可清本来就是很乐见其成,还是微生这个催熟剂比较好使一些,简直就是快准狠! 聂可清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走到娇奴的身后,替她把发丝挽起,最后带上凤冠,牵着娇奴走出了房‘门’。 墨轩等人早已在大堂等着了,热闹非凡,一片欢庆祥和,在看见聂可清牵着娇奴走出来的时候,那些人更是高呼出声。 佑紫的表情有些‘激’动,想要快步走过来,被隐修拦住:“诶!娇奴乃是我徒儿的人,自然是要按照我的规矩来走,你才能把娇奴前走。” 隐修是摆明了要为难佑紫,一副我就是要整你的样子。 佑紫在心里咬牙,沉住气,一定要沉住,笑着道:“不知您老的规矩是?” 只见隐修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条木质的‘门’槛,往佑紫的脚下一搁:“此乃第一道‘门’槛,一百两!” 佑紫把差点就脱口而出的卧槽给咽了下去,他忍! 挥手让下人去拿来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隐修。 聂可清很是无语的摇摇头,这老顽童的脸皮也是够厚的,这大厅不少上百人,都盯着他看呢。 佑紫抬脚想往娇奴走去,结果隐修又‘弄’出了一道‘门’槛,搁佑紫的脚下:“这是第二道‘门’槛,一千两!” 佑紫的脸‘色’“唰”的沉下来,这个隐修够了,他好想杀人啊! 墨轩身穿莽服,端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心平气和的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这皇上都没发话,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更加的不敢为佑紫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佑紫在心里已经把隐修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然后再次慷慨的名人去拿了一千两银票‘交’给隐修。 “你不要告诉我还有,大不了我的婚礼见红就是。”佑紫担心隐修没完没了,就靠近他的耳朵威胁着道。 微生见隐修的钱这么的好赚,心里好痛快啊! 从无影的身边站起来,冲到佑紫的面前,伸出手:“我可是最最最最有资格问你要红包的人,你懂的……” 微生笑得眼睛都眯一起了,很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到一边,等待着佑紫拿银票砸她。 可惜的是……久久都没有一点儿重量的手令她回头,登时被吓了一跳。 娇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微微眯着眼睛,带着危险的气息,柔柔道:“你还好意思问要红包?” 微生登时就焉了,小心肝一颤一颤的,赶紧摆摆手,使劲的摇头:“没没没……没有,我我我我……开玩笑的……” 面对娇奴的无声威胁,微生是个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再去要红包了。 娇奴这场盛大的婚礼就这么如期而至的完美落幕,聂可清在帮娇奴举行玩婚礼之后就离去了,带着路儿离开的。 临走时留下一句话给娇奴:“如果生的是‘女’儿,她就会回来帮路儿定亲的。” 第211章 惊鸿一梦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啊!”稳婆的声音一响气,一直在外踌躇不安的佑紫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 娇奴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上,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 佑紫抱起儿子来到娇奴身边,赞叹着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你看长得多漂亮啊!多像我啊!” 娇奴轻轻瞥了一眼,卧槽!简直可以用丑死了来形容,眼睛都还没睁开,皮肤皱巴巴的,哪里有一点漂亮的样子。 这么一想之后登时就担心了起来,对了! 这个孩子……不会是长得跟她以前的样子吧! 不要吓我啊! “你干嘛?好像一点都不开心?”佑紫疑‘惑’看着她。 娇奴不敢把想法说出来,怕吓到佑紫,把心思收拾好,撇他一眼,道:“你去外面放风声,就说我生了一个‘女’儿,记住说‘女’儿。” 聂可清带着路儿在她的婚礼结束后就跑路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算一向神出鬼没的隐修都找不到她,也是服了。 夙靳言为了寻找聂可清,都已经成为一代游侠了,还是没能找到聂可清,甚至影子都不见。 娇奴本来想着还是生个‘女’儿好,小棉袄嘛!这样就可以跟她一起对付佑紫了,却是个儿子,好郁闷哦! 希望聂可清可以收到风声之后,就带着路儿回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聂可清离开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聂可清就出现在梦半醉,娇奴的房间里。 “主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娇奴一见聂可清就‘激’动得快要哭了。 聂可清伸手抱起娇奴的孩子,路儿在一边探出好奇的目光:“娘亲,这个宝宝好小个,路儿以前也是这么小吗?” “对啊!刚出生的都是这么小。”聂可清淡笑着,转而对着娇奴道:“叫什么名字?” “还没取呢!不如主子你来取吧!”只是娇奴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棉、花‘糖’小‘说’) “如今是冬季,入目一片雪白,不如就叫‘若雪’?”聂可清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孩子。 娇奴还是没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啊!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娘亲,我能抱抱她吗?”路儿的眼睛闪着渴望的光芒。 聂可清点头,把孩子‘交’给路儿,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交’到娇奴的手里:“这是帮路儿定情的之物,要收好。” 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娇奴终于觉悟了,可是聂可清已经把东西塞到了她手里:“主子……我我我我……那个……呃……” 娇奴吱吱唔唔半天都不敢说出来,其实是男孩的事实。 “难道你不愿意?”聂可清收起笑容,看着娇奴。 娇奴的心登时一个拔凉,赶紧摆手摇头:“不是这样的,那个……” “既然不是,那就这样定了。”聂可清没有给娇奴说下去的机会:“你刚刚生产完,好好休息,我去见见隐修他们。” 娇奴想要说出来的话就这么一直卡在嗓子眼,眼睁睁看着聂可清走出去。 聂可清把‘门’关上后就走到了望星楼这里,抬头凝望了一会,却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娘亲,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路儿突然出声问道。 聂可清愣住,缓缓回头:“路儿不愿意跟着娘亲离开?” 路儿摇头:“不是路儿不愿意跟着娘亲,只是觉得娘亲总是一个人,什么时候也能像其他那样,身边多一个人陪着。” 聂可清叹息一声,她何尝不想,这一年来,无时无刻都在‘迷’茫着,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路儿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对吗?”聂可清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只是却不知道自己问的意义何在。 “路儿只是想要看见娘亲幸福。”路儿说着就拉起聂可清的手:“娘亲,你看看娇奴姐姐跟佑紫姐姐,虽然他们经常吵架,还打架,可是他们会笑,而娘亲你却从未笑过。” 一句话把聂可清堵死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笑了,就算是笑了也是皮笑‘肉’不笑,冷冷清清的让人觉得萧条。 “不好啦!不好啦!大事不好啦!”佑紫忽然大喊着,朝聂可清跑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拉着跑。 聂可清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一边跑一边问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师傅,就是隐修他要死了,要死了。”佑紫大声回道。 聂可清登时一个紧张,加快了脚步跟着佑紫来到隐修的房间,还没走进去就一股浓浓的‘药’味传来,令他眉头蹙紧。 “咳咳……”屏风后面的传来咳嗽声,嘶哑得很。 聂可清赶紧绕过屏风来到‘床’前,见到隐修的样子,登时心酸起来。 隐修一脸的憔悴,瘦了很多,以前的活力四‘射’完全消失不见了,眼眶深深凹进去,气若游丝的样子躺在‘床’榻上。 聂可清快步走过去,抓起隐修的手,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隐修的眼睛缓缓睁开看了聂可清一眼,忽然大声的道:“你个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我都快死了知不知道?” 聂可清愣住,眨眨眼睛,奇怪,快死了还说话这么大声? 隐修立即就焉了下去,变成一副抬手都没有力气的样子,继续咳嗽两声,然后极其虚弱的样子:“丫头啊!我快不行了,这辈子就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希望在我死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聂可清紧紧握住隐修的手,没有出声。 隐修见她没有点头,然后又咳嗽两声,那咳嗽的声音嘶哑裂肺的感觉,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聂可清听得心一算,就点了点头。 隐修微弱的抬眸,不太确定道:“你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哦!” “嗯!”聂可清总觉得哪来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你发誓。”隐修那虚弱的样子,简直就是要下一刻就断气了。 聂可清不敢考虑,直接道:“决不食言。” “好!老头子我要给你指婚!”隐修登时就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生龙活虎的样子,绕道帘幕的后面把夙靳言给抓出来,一脚把他踹到聂可清的面前。 聂可清傻眼了,这是……耍她?! 隐修见聂可清的脸‘色’不对,赶紧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了,而且我老头也确实快死了,我都快一百岁了。” 聂可清很无语的站着不动,夙靳言缓缓来到聂可清的面前,有些腼腆:“我……希望……” 娇奴得知佑紫跟隐修的计谋之后,赶紧从房间跑出来,在窗户外面偷看着,心里紧紧的为夙靳言捏一把汗啊! 夙靳言牵起聂可清的手,忽然跪下,眼神坚定着:“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生命来守护你。”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聂可清的表情,心里都已经在呐喊了,快答应他啊! 就在聂可清快要点头的时候,天却忽然转了起来,聂可清一阵恍惚,有些站不稳。 耳边似乎传来许多熟悉的旋律,眼前的事物开始变的模糊,最后变成一阵白光闪过,聂可清猛然睁开眼睛。 眼前的场景令她彻底傻眼了,穿着大白褂子医生正拿着手电筒照她的眼睛,然后点点头对身后的男人说:“她终于醒了。” 聂可清还在发愣中,没缓过来,直到一位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震惊到她,直接脑当机了。 耳边传来“嘀嘀嘀……”的医疗机械声音,令她听不见眼前的男人对她说些什么,只知道心里很‘激’动很‘激’动,好想哭。 雾水不禁涌上了她的眼眶,就要夺眶而出,男人见状很吃惊。 “病人刚刚醒来,情绪不太稳定都是属于正常的。”医生说完,随便‘交’代一下就离开了病房。 男人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坐到聂可清旁边:“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聂可清微微摇头,男人继续道:“整整一年!” 聂可清试图张开嘴巴,可是干涩得很,一句话都不能说出来。 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看,这张脸简直就是跟无影没有毁容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可知道,我是谁?”男人继续问道,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聂可清为微微摇头,还是直直看着他。 “我叫……吴夜影!”男人说完名字,就在观察着聂可清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聂可清的脸‘色’确实不好了,她记得组织安排的任务就是前去刺杀以为神秘人物吴夜影。 吴夜影赫赫有名,是一名出‘色’的黑客,却神秘得很,总是暗地里跟组织作对,却总是查不透此人到底是何来历,组织‘花’费大力才只是查到吴夜影会在集菱大夏出现。 一来是她太自负了,二来是吴夜影太聪明,竟然知道她会选择钢丝绳在楼层之间跳跃,早早埋下了陷阱,令她自投罗网,把红外线引爆了。 死之前都没看到过吴夜影的真面目,现在看见的模样却是无影的样子,怎么让她不惊讶。 她昏‘迷’了一年,这么说,脑海的记忆全是一个梦?! 聂可清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梦太真实,令她都不敢轻易确实,这只是一个梦。 “为什么要救我?”聂可清忽然开口,声音却嘶哑得很,嗓子像是被火烤了一般,很难受,估计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 “你猜猜。”吴夜影淡笑着,眼眸间流‘露’着‘精’明,无形中带着霸气,令人不敢忽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把你捧在手心里 “该不会……一时冲动,才救的我?”聂可清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承认了。 “不错,确实是一时冲动。”吴夜影说得淡漠,似乎不带一点儿感情,不过眼里却是真挚:“你已经死了,完全脱离了你的组织,我会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前提是……成为我的女人。” 聂可清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任务失败,就算她回去了也是只有死的份,何况……这个人,跟无影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要了解这个纵横商业界,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还有就是……那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你在想什么?”吴夜影忽然出声,身子挨得她很近,淡淡的香草味很好闻,聂可清对他没有排挤的感觉。 “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而你……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聂可清看着他,身子靠坐了起来。 吴夜赢勾唇一笑,有些邪魅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是不是真实的。” 语落,吴夜影就已经袭上了她的唇,聂可清脑袋一片空白。 “哟呵!真是难得啊!居然被我瞧见了,哎呀!都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的说?”一位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女人靠在门边嬉笑的看着。 聂可清接触到他的脸时,惊讶得不知所措,这人……竟然长得跟跟佑紫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聂可清完全不能呼吸的感觉。 “滚!”吴夜影轻轻开口,语气中酝酿着轰烈的杀气。 “好好好,人家不看了还不行吗?”女人打着兰花指,很是不满的撇撇嘴,扭头走了出去。 聂可清登时回过神来,眼前的男人,令她恍惚不定,觉得他是无影,可又不是无影。 不禁感叹着,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不久后,聂可清完全康复出院了,紧接着就跟吴夜影结婚,在巴黎结的婚! 所有的媒体都知道吴夜影结婚了,可是却没人知道新娘到底是谁? 聂可清站在高高的阳台处,看着远方美丽的风景,微风带起她的发丝飞扬着。 这时吴夜影从屋内走过出来,从后面抱着聂可清,下巴抵住她的颈窝上。 聂可清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为什么救我的?” 吴夜影挑挑眉,把聂可清转过来,神情认真:“如果我说,我在梦里见过你,你会相信吗?” 聂可清愣住,然后道:“会,我会相信,因为……我也在梦里见过你。” 吴夜影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字道:“我会把你放在手心里呵护着。” 日落西斜的余晖把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拉长,射在光滑的地面上,暖意沁入心窝。 《剧终》 番外小剧场:路儿跟若雪的亲事 据说若雪是传承了他爹爹的基因。 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灵,美得让人心醉,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限的魅力,还有一点就是,跟他爹爹一样喜欢穿大红色的衣服,说话还柔情似水的,要说他是男的简直就是没人相信。 十八年后,路儿拿着聂可清留下的玉佩前来找若雪提亲,愣是把娇奴给吓破了胆,病倒在床了。 奇怪的是,她的儿子若雪竟然不告诉路儿,其实他是男的,还每天羞滴滴的样子,翻墙出院,偷偷的跟路儿幽会。 路儿很是奇怪,为何自己拿着娘亲给的玉佩来找若雪,竟然会被娇奴姐姐拿着扫把给赶出来了,心里那个郁闷啊! 只好一直潜伏在梦半醉的周围,给若雪送信或许扔小纸条,约她出来约会。 幸好若雪不像她的母亲,是为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女子,路儿靠在梦半醉围墙外面的一颗银杏树旁,想着若雪的美貌跟柔情,笑得傻兮兮的。 “路儿哥哥。”若雪出现在他的身后,娇羞的低垂着头,双手的手指微微打着圈圈。 路儿登时一个机灵,赶紧转过身来,把藏在怀里的花束给拿了出来,伸到若雪的面前。 若雪低头看一眼面前这些已经被捂坏掉的花,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花不但是残的,还特码是菊花,若雪是下意识的菊花一紧的感觉,然后伸手接过,柔柔道:“花儿很漂亮,若雪很喜欢呢,谢谢路儿哥哥。” 路儿的脸颊出现一抹潮红,笑着道:“若雪要是喜欢,拿我就天天送你花儿好不?” “好呀!路儿哥哥真的好有心。”若雪说着就跟撒娇似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路儿。 路儿登时觉得一股气血翻涌啊! 总感觉若雪似乎力大无穷的样子,可他怎么也是一个男人啊!被一个女人撞一下就受伤岂不是太丢人了。 路儿是咬着牙,硬撑着,一个‘忍’字! “若雪,死哪去了?”娇奴的那河东狮的声音从围墙里面传来,两人登时一惊。 若雪赶紧把路儿推走:“你快走,要是被娘亲发现你又得挨揍了。” 路儿一走三回头啊!眼里全是不舍,就差把那滴晶莹给落下了。 “你在干嘛?”娇奴来到若雪的身后,面色暗黑的看着自己的好儿子鬼鬼祟祟的样子。 若雪赶紧转身,然后把路儿送他的花给收到背后去了,裂开嘴笑着道:“娘亲,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娇奴才不会被若雪所迷惑,这个儿子就跟他爹一样,一肚子的坏水,一句话是半句都信不得。 “你手里藏着什么?”娇奴双手叉腰,势有一副你赶不拿出来,今晚就别想着吃饭的感觉。 “没,什么都没有。”若雪快速说完,就把残花护在怀里,弯着腰逃窜而去。 娇奴一手就搭在他颈后的衣领上,幽幽道:“居然赶在我面前逃跑,胆子长肥了嘛!” 若雪的笑脸瞬间垮了,转过身来,把残花伸到娇奴的面前:“娘亲,你看看,这是雪儿给你摘的,你最近火气大啊!要下火……唉唉……我的耳朵,轻点轻点啊!我可是你亲生的……” 娇奴看着若雪捏妞的样子,心里是一个恼火啊! 看得她都要想护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了,她的儿子怎么就这么的娘啊?! 怎么能比他爹还要娘啊?! “你给我去练功,铁头功!”娇奴在若雪很小的时候,有人说真可爱的小姑娘开始,就一直强迫若雪练功,什么铁头功啊!胸口碎大石啊!铁砂掌啊! 只要是看起来很男人的武功,若雪是一样都没落下。 可还是看起来很娇柔的样子啊! 娇奴是没辙了,只好把若雪给送去少林寺,让他跟那些热血汉子天天一起练功,希望能够把他的魅气除掉。 可是……一个月之后,少林寺的方丈把若雪送了回来,还一脸深沉道:“令子不能留在少林寺了。” “为什么?”娇奴是一脸的愕然。 “令子过份美丽,把我少林寺的万千弟子给迷了个晕头转向,在少林广场上演集体还俗,只为赢取令子……”方丈说得那是愁眉苦脸啊! 就差把若雪说成是妲己转世了,此乃‘妖孽’二字硬生生吞下腹中。 娇奴被打击了一个彻底,直接晕倒在地,造孽啊! 至此之后,梦半醉的生意是极其的活宝,来的都是一些年轻的纨绔子弟,或是贵族的偏偏公子。 目的都是一样的,为若雪而来,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啊! 娇奴为此还多次找佑紫出气,把佑紫打得是满脸淤青,看看你的种,都特码是娘娘腔,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一丁点她的彪悍呢?! 真是奇了,怪了!百思不得其解! 娇奴把若雪强行拽回房中,“啪”的一声把门关严实了。 若雪的身子是跟着抖了抖几下,弱弱道:“娘,你想干嘛?” 娇奴没有回答他,直接抄起旁边放着的一根木棍。 若雪眼睛瞪得老大,艰难的咽一口唾液:“娘亲,你……你你你你冷静一点啊!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打死我没人给你送终怎么办?” “没事,你娘再生一个就是,打死就算了。”娇奴说着就举起了木棍把若雪吓得直接跳上了床。 “说,刚刚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跟路儿那个混球小子约会了?”娇奴都气死了,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个短袖,好龙阳的家伙,真是家门不幸啊! “娘亲娘亲,你听我说啊!你先冷静啊!”若雪抱着头,使劲吆喝着。 娇奴气得胸膛都颤抖了,把木棍放下:“你说啊!你倒是给我说啊!” 结果若雪一开口就把娇奴给气死了:“路儿哥哥有什么不好的,人长得帅,而且还一身绝妙的武功,待雪儿我更是如心尖尖的宝,最重要的是……路儿哥哥专一啊!” 娇奴气得五颜六色,什么都不说了,扛起木棍就狠狠的打下去。 若雪也是一身好武功,唯一继承了娇奴的东西就是力大无穷,因为娇奴是他的娘,所以就一直躲闪着,不敢还手。 偶尔嘛,为了让娇奴消消气,也就意思意思让娇奴打中几棍子,然后在地上滚一圈装疼装死,娇奴就会被吓死了,这招式是屡试不爽啊! 这不,若雪一直躲闪着的,忽然站着不动挨了娇奴的一大棒棍子,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娇奴的火气瞬间熄灭,担心取而代之:“我的儿子,你没事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家门不幸 若雪的小脸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扁扁嘴:“娘亲,你把我的手都打断了啦!” 娇奴立马把手里的木棍丢掉,紧张道:“儿子,快给娘看看。” 若雪忍住笑意,把手抬起来,他的娘亲就是缺心眼,随口一说就会担心得要死,要真是断了,还能抬起来吗? 若雪哼哼唧唧的样子,娇奴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了,随便埋怨了几句就去把隐修叫来给若雪看看。 若雪把自己白皙的素手伸到隐修的面前,嬉笑着道:“隐修爷爷,你的胡子又长了。” 说着就伸手去弹一下隐修编织成小辫子的胡子,被隐修一巴掌拍掉:“你个混球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呢?” 若雪挑挑眉,扁嘴不语。 “说吧!你把我老头儿叫来又想打什么鬼主意?”隐修鄙夷地看他一眼,这个死鬼头,一肚子坏水,没救了都。 “隐修爷爷,问你个问题,你觉得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会怎么样?”若雪嘟着嘴,很是疑惑的样子。 隐修一巴掌就拍上了若雪的头,愤怒道:“我看你啊!就是被名字给弄坏了,怎么就这么娘呢?” “真是家门不幸啊!”隐修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捂着眼,走出了房门。 若雪这个小鬼头,打小就可爱得令人心酥,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若雪不但没有半点男子的气概,还愈发的娇柔隐修一直在寻找原因,有两。 第一是:名字,名字坏了,是个女孩的名字。 第二是:爹爹,这是基因的问题,天生的没法改了。 第三是:归结于,造孽太多,注定娇奴是生中了儿子,却只能当女儿养。 若雪双手托腮,撑在桌面上沉思着,忽然窗户传来拍打的声音,若雪是登时醒神,笑脸逐开小跑着去开窗。 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除了他的路儿哥哥还能有谁?! 若雪一打开窗户,一个颀长的身型就跃了进来,一把抱住若雪的纤腰,紧紧搂在怀里。 “雪儿,我好想你。”路儿情深意切,已经陷入了癫狂,手开始不听使唤,不断在若雪的背部游移着。 若雪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伸手推挪着:“路儿哥哥,你别这样。” 再摸下去就要曝光了啦! 路儿不依,直接捧起若雪的脸,就吻上去。 若雪的脑袋“轰隆”一声,当机了,不会动了。 只知道嘴上的触感,真是……他妈的好啊! 直到路儿的长驱直入的时候,若雪猛然觉醒,微微眯起眼睛,出手把路儿推开。 路儿登时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撞击飞向墙面“嘭”一声,然后到底吐血。 若雪吓坏了,心里不断暗骂自己,居然忘记把力道减轻一些,想要走过去,却有些不好意思。 “雪儿你……”路儿“哇”的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心里全是惊叹,为什么雪儿的武功这么高? 若雪很忏愧的地下头双手搅着衣服的角角,委屈着道:“娘亲说,不能让人抱抱的……” 路儿恍然醒悟,登时羞愧起来,自己真不是人啊! 雪儿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呢! 都怪自己太过冲动了,路儿从地面起来,来到若雪面前,低声道:“雪儿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吓到了你……” 若雪眼眸偷偷瞄了路儿一眼,嘴角淡笑起来:“路儿哥哥不必自责,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大把的时间……” 路儿听见若雪这么一说,登时心花怒放起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破空声。 若雪的眼睛瞪大,嘴巴张开,还没说出口,就见路儿的头已经被娇奴手上的大木棍给砸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英俊的脸上不断流出。 娇奴叉着腰,大骂着:“你鬼鬼祟祟出现在若雪的房间里,想干嘛?” 路儿伸手把脸上的血抹了一把,缓缓转身,扯出笑容,非常和蔼有礼貌的好孩子:“娇奴姐姐,你真是太热情了,这棍子打得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要是他的头够硬,真的就撒手上天都成了。 “这是必然,你出现在我儿子的房间里,我还要对你客气不成。”娇奴那是打得理直气壮。 路儿也不跟娇奴反驳,虽然不知道娇奴姐姐为何每次都把若雪说成是儿子,对此很是不理解,可能是娇奴姐姐一直想要生个儿子,奈何这么多年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为了弥补心中的缺陷,把若雪当成儿子了。 路儿就是这样理解的,所以……他才不会跟一个妇人一般计较,还是若雪的娘亲,就更加不能计较了。 对娇奴是不能打,不能骂,他走还不行吗? 路儿对着若雪微微一笑:“雪儿,我就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就跳出了窗户,娇奴听见还有下次,顿时怒了,抄起刚刚打人的木棍就往窗户扔出去。 “哎呀!”紧接着就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若雪的嘴角抽抽,这……路儿哥哥是摔得有多惨,他是没有勇气去揣摩了。 路儿趴在地上,灰头土脸很是幽怨的样子,坐起身来就把那根打了他两次的木棍给一掌劈断。 太气人了,要不要这么准,兜头劈下来,正中印堂。 路儿铮铮爬起来,心里郁闷极了,娘亲居然被夙靳言给拐跑了,去浪迹江湖,把自己给丢出来自生自灭,找了多年都未果的他,失望了,直接当自己的娘亲已经死了,死彻底的那种。 若雪站在娇奴的面前踌躇许久,他娘亲愣是不走,他站的都腿酸了好伐,怎么还不走啊? “娘亲,那个很晚了……爹爹他……”若雪扯开嘴巴笑着,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得笑得可爱一点,才能有望躲过这一劫啊! “别给我提你爹。”娇奴一说起佑紫就来气,这个家伙是越来越讨厌了。 越看他就越漂亮,当初被娇奴引以为荣的美色,此时竟成了她心里的障碍,自己的儿子就是被这副美色给毁了。 毁彻底了的感觉。 娇奴越看越心塞,忽然拿出一条巨大的铁链子。 若雪吃惊:“娘亲……你这是……想干嘛?” 心里已经在狂咽口水了,早就怀疑自己是娘亲在河里捡的,看样子还不是河里捡的,直接是垃圾堆捡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的狠心! “为了不让你步上万劫不复之地,为娘决定要把你掰回来,掰直了。”说着就动手把若雪的手脚都用铁链子捆绑住,锁上锁头。 若雪看着自己的手脚,是一脸的哭像:“娘亲,你太过分了,我要去告诉爹爹……” “去吧去吧,要是你爹能救你,我就跟你姓得了。”娇奴拍拍手,一副怕你不成的样子,潇洒离开。 这几天路儿一直呆在若雪的窗户下面,往日到了时辰,若雪都会现身一见,如今是天黑了也没来,不禁心里担心起来。 若雪不会是生病了吧? 想着想着路儿就不淡定了,赶紧左右偷偷瞄几眼,然后跳上了二楼若雪的窗户处,轻轻敲了几下。 “雪儿,是我,快点开窗啊!”路儿轻声呼唤着。 然后那窗户是猛然打开,还是向外打开那种,直接把路儿给撞掉了。 “啊!”一声,掉落在地,路儿四脚朝天,奇怪,雪儿的窗户何时改装了,不是向里面开的吗? 紧接着,一盆水从若雪的窗户中泼洒而出,给路儿来了一个透心凉心飞扬,心里的火苗被灭了一个彻底,那酸爽简直了…… “啪”的一声,窗户被大力关上,路儿就知道了,此举乃是那位是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娇奴姐姐干,雪儿绝对不会这么对他。 得知真相的路儿只能认栽,只好晚上再来。 房间内,若雪被娇奴是五花大绑,嘴巴都堵上,眼里全是不甘啊! 就算是捡回来的,也不要这么过份好不好啊?! 好!你给我松绑,那我就只好大义灭亲了,看我用眼神杀死你,把你射成万箭穿心,让你求饶都没门。 “儿子,你有眼疾还是怎么,这样盯着为娘看……”娇奴故意问道,自己的儿子,那个小心思还能看不透,简直就是笑话。 娇奴也不想这么对路儿的,要是被聂可清知道了,估计得掀皮拆骨都有可能,可是为了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她是拼了,玩命也是这么说了。 把门锁好之后,娇奴来到隐修的房前,伸手敲了几下:“隐修老头,在吗?” 没人回应,娇奴又敲了几下:“喂!老头你到底在不在啊?” 还是没人回应,碍于当年的心里障碍,娇奴不敢贸然推开门,万一又要长针眼了那可怎么办啊? “梦半醉珍藏许久的桂花酿真是香味浓郁,飘飘欲仙的感觉啊!”娇奴随口这么一说,门就开了。 隐修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滚动一圈,发现半点酒味儿都没有,于是鄙视了娇奴一眼,然后关门。 娇奴眼疾手快,一只脚就伸进去,把门堵住:“隐修老头,你这是何故?” 居然见她就关门,当她是鬼吗?还是瘟神啊? 隐修皱皱鼻子:“你能来找我老头儿的是绝对没好事,我为什么要开门给你啊?” “这次真的是好事。”娇奴赶紧道,手也推着门。 隐修使劲,就是不让娇奴把门打开:“你以为我还会在相信你吗?”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隐修是被娇奴坑怕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弄巧成拙 隐修一边说着,一边想办法把娇奴的脚给弄开。 娇奴忽然道:“五坛女儿红,外加十坛子竹叶青,怎么样?” 隐修止住动作,抬头:“难得这么大方,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除非你答应老头在我踏进棺材之前,一直供应着,否则不干。” 娇奴嘴角抽动,这个死老头,说得好像现在天天吃的不是她的一样,为了自己的儿子,娇奴咬牙‘忍’! “可以……”娇奴趁着这个空档,快速窜进隐修的房间,坐在桌面旁给隐修倒了一杯茶,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独自喝起来。 隐修摸了摸胡子,走到娇奴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之前道:“说吧!想要我老头干什么?” 娇奴把杯子放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问你要点房事的药而已。” “噗”隐修是把口中的茶水全部喷到娇奴的脸上,惊讶道:“难道是佑紫那个家伙已经不行了?这也才是踏入中年的时期而已,应该不至于啊!” 说着看了一眼娇奴,隐修一副了然的样子:“一定是你欲望太高,导致佑紫过早衰弱了。” 娇奴心里那个气的,伸手轻轻把脸上的茶水抹掉,咬着牙道:“不行你个头啊!我是要给雪儿用的。” 隐修更是吃惊了,登时就怒了,拍案而起,指着娇奴的鼻子道:“真是禽兽不如啊!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啊?!” 娇奴的脸“唰”一下子黑透了,这个死隐修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啪”娇奴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死老头你够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有胆子想。难道还不给人家说了?”隐修就是咬定娇奴的坏九九心思。 娇奴被气得五颜六色,在心里搅合一团变成猪肝色,深呼吸在深呼吸,冷静一定要冷静。 真的好怕自己会失手杀了隐修啊! 为老不尊就是指这样的吧! 一定是的! “我是要给雪儿找几个姑娘来治治,所以要你配点药。”娇奴隐忍着,咬着沉住气。 隐修这才恍然大悟,感情是为了帮雪儿掰直的,这个好办,简直就是乐意至极啊! “早说嘛!差点吓死我老头儿了。”隐修微怒的瞥一眼娇奴,埋怨她。 娇奴是有苦说不出,这个老头倒是反过来怪她了,明明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脑补过度的好不好! 隐修转身去自己的药箱里左翻右翻,然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乐悠悠的回到娇奴面前。 娇奴心下一喜,伸手就去拿,隐修感觉闪开,严肃道:“这个这是宝贝啊!” 娇奴才不管,只要能治好她儿子就好:“给我,快点。” 隐修摆摆手道:“你先听我说完。” 娇奴不语,站定听着。 “此乃至情至圣的至尊催情药,一旦服用了,只要跟他人交合,那么此人就会钟爱一生这种感觉,在别人的身上都不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估计永远都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了。” 娇奴登时大喜啊!这个感情好,最好以后都不会再去看路儿一眼,就最好了。 “快点快点给我。”娇奴赶紧从隐修手里夺过,跟宝似的收进怀里,心里很是激动啊! 她儿子这次有救了,只要让儿子服下药,然后她去找一个身家清白,过得去的女子送到儿子的房中,那么就搞定了,儿子就会喜欢那个女的,直接成亲得了。 想着想着娇奴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隐修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怎么有点拔凉拔凉的呢?! 看着娇奴笑得奸诈,隐修觉得,那阵阴风一定是从娇奴身上散发出来的,此女好可怕啊! 赶紧把娇奴给推出门外去,“啪”一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太可怕了。 娇奴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干嘛了,心里想的全是自己的儿子好了,不再喜欢男人了,全是激动啊! 难以言喻啊! 心动不如行动,娇奴左右看了几眼,就去招来自己的管家,吩咐道:“你去城外给我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家,记住一定要清白。” 管家弯腰点头,记下了。 娇奴继续道:“佳境不能太差,怎么说我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豪不是,得门当户对。” 管家一一点头,记下了。 “还有啊!也不能太过无才了,起码也得对上几个对子,画得上几笔,能歌会舞,还得泡得一手好茶,上得了厨房,秀得了肚兜。” 管家开始冒汗了,还是点点头。 “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能太丑了,我儿子长得貌若天仙,要是一噶黄脸婆子站一旁实在是太掺不忍睹了,所以……只要找一个比他爹爹好看的就行了,好了就这么多了,你快点去吧!今晚就要人了。” 娇奴心里美滋滋的,完全没看见管家黑透的脸,笑得乐呵呵的转身去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了,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管家打人伸出袖子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老板娘简直就是要他的老命啊! 不带这么玩人的,她嘴里随便说出来的姑娘,在京城中真的是很难找得出啊! 比若雪的爹爹要漂亮,你还不如杀了我快一点,至今他除了令公子之外,还没见过哪个人比老板漂亮的。 管家在内心狂呐喊,简直就是焦头烂额了。 娇奴去了厨房一趟,让厨子煮了若需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然后亲自把晚饭端去若雪的房间。 推开门,看见自己的儿子手脚被绑在凳子上,娇奴喜滋滋的走过去。 把饭菜放在桌面上,然后帮若雪手脚的锁链打开。笑着道:“儿子啊!饿了吧!来娘让厨子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快点来尝尝……” 若雪的心里凉飕飕的感觉,他娘似乎……不对劲啊! “娘亲,你这是……想干嘛?”以自己对娘亲的了解,绝对是有事情瞒着他。 “儿子,你想多了,为娘心疼自己的孩子能有什么事啊!来来来,娘喂你吃。”娇奴把碗端到若雪面前,用筷子夹起那个加了料的狮子头,就猛塞进若雪的嘴里。 若雪是打心里就不想张嘴,可是他的娘亲好可怕啊! 一顿饭几乎都是被娇奴猛塞,吃完的,若雪艰难的打了一个饱嗝。 娇奴就很贴心的给他端来一杯水,若雪看了一眼,有些心神不定的喝完那杯水。 娇奴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着道:“儿子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待会会很激烈的要补充一下体力……” 若雪嘴角抽动一下:“什么体力?” 娇奴笑得贼兮兮:“待会你就知道了。” 若雪背脊发凉,他忽然不想知道了,总觉得没好事。 娇奴端着空碗走出房门“啪”一声,又把房门锁起来了。 若雪偷偷瞄了一眼,想要起身,就听见了窗户处有声音,立即看过去。 似乎是有人拿着锯子在锯窗户,想到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此举,若雪登时就高兴了起来。 他的路儿哥哥来看他了,好开心呀! 若雪快速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锯子沿着窗户的木板的四周锯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然后路儿的脑袋就窜了进来。 “雪儿,我终于见到你了。”路儿心里好激动,把锯子扔掉,就跳进屋子里。 若雪娇羞的用袖子捂住脸,轻声道:“人家也是很想路儿哥哥。” 路儿什么都不想,直接把若雪抱进怀里,深情款款在他耳边道:“雪儿,我……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只要一天没有看见你,就会浑身不自在,我……” 若雪伸手捂住他的嘴,脸色桃红起来,心里似乎有些异样难以言喻,呼吸变得紊乱。 年少方刚,那里忍受得了若雪此时的模样,手也就行动了起来,抱住他的纤腰就吻上他唇。 这次若雪没有推诺他离开,反而化被动为主动,身体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渴望着冰泉的甘露来滋润着。 然后……若雪的举动把路儿吓坏了,力大无穷,简直就不是他能够掌控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若雪掌控着。 当若雪化身成猛虎的样子,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撕成破碎,还把本该他做的事情都做了。 路儿再也不能淡定了,若雪好像有点不对劲,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直到……若雪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简直就是吓坏了路儿,都跌倒在地了。 心里久久无法平复,雪儿他……他竟然是男人! 可是若雪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什么都不管了,一声剧烈痛苦的声音冲天而起。 路儿的眼泪滴落,心里煎熬着的同时还伴随着不可置信,简直就是把他的人生观彻底颠覆了。 若雪不知疲惫,一度索取,直到路儿受不了晕厥了过去。 这时,娇奴心里美滋滋的带着管家挑选好的姑娘来到若雪的房门前,里面的动静过大,娇奴有些疑惑起来,出声问道:“雪儿,你在里面干嘛?这么大的动静……” 说着就拿出钥匙,把锁开了,没有看里面一眼反而先是跟姑娘做好心里准备,笑着道:“你不用害怕,我儿子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 只是那姑娘的眼睛却瞪得老大,跟见鬼了似的。 娇奴疑惑,赶紧回过头来往里面看去,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钥匙在手中跌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幽兰兰前传 “那个,伯母我还是先走吧!”管家找来的那位姑娘,隐忍着捂上眼睛,低着头就匆忙离开。 娇奴的心是碎得支离破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昏倒在地了。 她的儿子彻底完了,完了! 如今是生米已熟,不点头都不行了,所以路儿是光明正大的跟若雪在一起,纵然雪儿是个男人,他也已经深深陷进去了,不能自拔。 真爱不分性别,而他们的爱是最最真的爱情。 番外剧场二《幽兰兰前传》 似乎老天爷总是不怎么待见她,自幼便知自己的出身不好,娘亲是个妓女,而自己……正是那些房客遗留下的种。 是的,野种,一个不知道爹爹谁的野种。 幽兰兰自从娘胎诞下,就注定了一生悲凉的命运。 只因娘亲是一名妓女。 妓院中因意外诞下的孩子,男的为奴,女的自是要衣钵相传,所以即使长大了也只能是一名妓女。 当她昂起小小的脑袋,睁着圆碌碌的眼睛,躲在柱子的后面,偷偷瞧着那些男人进入娘亲的房间,然后离开,如此周而复始。 她从未见过娘亲笑过,而她似乎也不会笑,很多跟娘亲一样的姐姐们说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哑巴。 娘亲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然后淡淡道:“不会说话便不会吧!这样也好,不必强迫自己去说一些自己厌恶的话,迎合他人。” 她原本的名字叫‘海棠’,姑娘家的名字多为以花入字为名,只是希望这些小女孩长大之后会人比花娇,能够吸引更多的客人。 只是她却不喜欢海棠,心中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幽兰兰’因为她喜欢兰花。 那股淡淡的花香,似来之幽谷的幽香,没有艳丽炫目的色彩,却有着别样的韵味,令人欣赏久而不厌,一种至心中的高贵,清雅。 还有一个女孩也是跟她一样,都是因意外诞下的女孩,名叫‘杜鹃’,掌势的妈妈,每天都会教她们弹琴作画。 她不想学,可是不学会就没有饭吃,妓院里不会养没用的人,宁愿挨饿也不愿意学琴。 结果她看到了娘亲因为她而被狠厉责罚,导致瞎了一只眼睛,从此便被掌势的妈妈打入冷阁。 然而娘亲却从未怨过她,只是告诉她:“如果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要对自己狠心,就算是不喜欢,也要装作无所谓,然而……娘亲却做不到。” 她记得那是娘亲对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久她就再也不能听见娘亲的声音了。 因为娘亲抛弃了她,独自离开了这个人世,留下孤苦伶仃的她,第一次感到迷茫,害怕。 掌势的妈妈把她拖拉离开娘亲的身边,继续刻苦学习,只要是女子应有的才情,都要学习。 可惜的是,纵然她学得很好,妈妈也不待见她,原因是她的那张脸,长得太过过平淡了。 毫无一丁点特色,搁在人群堆里就会被掩埋,所以她的日子一向都不好过。 跟她一起成长的杜鹃因长得秀气清灵,更是活泼动人,神的妈妈的喜欢,时常跟她炫耀今日妈妈又给她奖赏了。 幽兰兰都只是保持沉默,一声不吭。 随着日子的推移,她们终于及笄了,将来迎来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而作为妓女,最为重要的既是开苞的日子,将会涉及以后的命运,是好是坏就看你能不能过了这个一关了。 她跟杜鹃早早就被妈妈领去盘发除毫毛,迎接她们即将成为女人的时刻。 杜鹃显然很紧张,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话语,只是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晚很多人前来,在大厅中齐聚一堂,都是为了买下她们的开苞夜而来的,其中不乏许多达官贵人,更是多数为高龄的官人们。 对她这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确实是高龄了。 穿上妈妈为她准备的纱衣,幽兰兰盖上了头纱,坐在顶端任下面的男人们观赏。 耳边而高呼声绵延不断,还有许多轻佻的口哨声,她开始感到害怕了,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告诉她有人买了她的开苞夜,带着她走下了高台,去后面的厢房做准备。 第一次,萌生了想要逃跑的念头,这时杜鹃却突然前来找她,说她们一起逃走,连包袱都准备好了。 幽兰兰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直直看着杜鹃,终是漠然的点一下头。 可是她们都太天真了,妓院可是一直都戒备深严,为了防止有妓女逃离,处处都有暗卫巡逻着。 被抓住也是很正常的,幽兰兰跟杜鹃被暗卫押着来到妈妈的面前跪下。 妈妈显然很生气,阴沉着脸不断在她们的面前来回踱步。 “说,是谁的主意?”厉声在头顶响起,旁边的杜鹃赶紧道:“妈妈,我错了,不应该听信海棠的逆言,求妈妈恕罪。” 幽兰兰只是在心中冷笑,没有为自己反驳,而妈妈却把她的沉默当成是默认了。 结果自然是很悲惨,幽兰兰遭受夹指之刑,十指连心,可是她却愣是没有闷哼出声。 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二天一夜,幽兰兰都以为自己可以去见娘亲了,这时妈妈却突然把她放了出来。 她全身虚脱无力,被抬着送进一间昏暗的房中,香烟缭绕,迷迷蒙蒙似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紧紧把她包裹着,饶是几日没有吃东西都还是忍不住想要作呕。 幽兰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劫她终究是逃不过去。 次日醒来除了酸痛还是酸痛,后来妈妈前来告诉她,帮她开苞的男人替她赎身了,让她跟那个男人走。 梳洗干净之后,幽兰兰迈着碎步走出来,才看清楚昨晚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的模样。 是个中年的男人,长得还过得去,至少不是那种看着就令人食欲不振的猥琐老头。 男人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霸气,不怒而威的感觉,妈妈站在一边都不敢抬头看他。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很快就低垂下头,一声不吭。 男人伸手过来,她思虑了许久,才敢把手放到他的手中,顿时被一股温暖包裹着,跟着他放慢的脚步走出了,这个一直困了她十六年的牢笼。 只是她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因为她知道,不过是着座迁移到另一座牢笼罢了。 如此,又有何值得欣喜的。 “你为何一句话都不说?”那是男人第一句跟她说的话,她仍然没有开口回答。 这么久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哑巴,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男人带着她来到一座华丽的府邸,那些下人见了男人都会低头唤他一声:“侯爷”。 原来此人竟是皇家的子弟,也是一个有身份,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一来,她是不是算幸运? 毕竟能被侯爷赎身的姑娘属缪缪无几的,她却成为了其中一个,可喜还是……可悲? 从此她有了自己的专属房间,自己的侍女,自己的银财,当然这一切都侯爷给她的。 而她的任务只是在侯爷动情的时候,为之所用就行了。 她每天都呆在侯爷为她准备的院落中,从未踏出过一步,就连她每晚侍候的侯爷到底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一日,一位身着艳丽的女人来到她的厢房,身后跟着十多位家丁,幽兰兰知道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那日她被打得遍地鳞伤,奄奄一息,然后昏迷了过去。 之后醒来听自己的婢女说,侯爷大怒,把侧妃给废了,还下令所有的人都不能靠近她的院落。 幽兰兰也没有为此而高兴,总是一股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就算眼前摆着几把大刀,她也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 日子久了,侯爷也就对幽兰兰这个百日不变的容颜失去了兴趣跟耐心。 之后侍女告诉她,侯爷取了新的妾侍,很是美丽动人,惹得侯爷心花怒放,把她宠到了天上。 幽兰兰还是无所谓,只是知道自己的大势已逝,下场可能会比较难熬而已。 反正她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是绝望的不是吗? 然而,这位新的妾侍前来看望她,竟是跟她同窗共度的杜鹃。 只见她一身艳丽的丝绸段子,浑身散发着贵气还多了几分媚气,更显妖娆。 杜鹃凑近她的耳边:“怎么样?想不到吧!我也被侯爷赎身了,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人才能得到这个荣幸。” 那语言极其的尖利刺耳,幽兰兰不明白她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她从来都没有跟她抢过任何东西不是? “你已经被侯爷冷落了,你不要以为一副冷冷的样子,就能让侯爷回心转意,你死心吧!”杜鹃嘴角的笑意格外的刺目,鄙夷的目光直视幽兰兰。 幽兰兰淡漠的样子,让杜鹃很不悦,转身命人把幽兰兰院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杜鹃满意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扬起头对幽兰兰道:“不如你猜猜,侯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幽兰兰眼眸转动一下,看着原本清雅的别院被毁了一个彻底,却没有半点的心疼,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 无声转过身去,迈着碎步离开了杜鹃的视线,幽兰兰觉得杜鹃变得比以前还要跋扈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原来还会出声 夜晚,迎来了怒不可遏的侯爷,幽兰兰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也不想去知道是为何。 微微欠身却一直未得到侯爷的平身,就这么一直屈膝着。 侯爷挥挥手,下人们都苍白着脸落荒而逃。 “你是不是认为,我宠你就能骑到本侯爷的头上去了?”厉声的质问,令她缓缓抬起了头。 大掌登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很难受,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皱一下眉。 侯爷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原来,你还会皱眉的,我以为你连皱眉都不会呢!” 最终侯爷还是没有杀她,松开了手,命令着道:“如果还有下次,我定不会饶恕你。”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她的别院,幽兰兰撑在地面,拼命喘息着,有时候真的好想去陪着娘亲,可是娘亲说过,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们还至于那个地步。 安静了几日,可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的千兆罢了。 果不其然,杜鹃一身碎花锦缎齐胸襦裙出现在她面前,一只手撑着后腰,另一只手拿着一并圆面的油纸扇,轻摇着。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我怀了侯爷的子嗣,快点恭喜我啊!”杜鹃名人搬来一张太师椅,端坐在幽兰兰面前,面上温柔的笑容掩藏着锋利的刀刃。 幽兰兰只是微微点头而已,谁都知道她不会说话。 可是杜鹃摆明就是找她的麻烦,硬是要幽兰兰开口说话祝福她,否则就是对她的不尊,对后侯爷的大不敬。 “来人,掌嘴,打到她开口为止。” 幽兰兰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巴掌,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饶是如此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杜鹃见她都被打得脸颊高高肿起,面目全非,也就让人住了手,扬长而去。 幽兰兰被杜鹃欺负的场景已是耳目为证了,所以那些在她身边的下人们也开始给她脸色看。 日子过得真的比下人还不如,幽兰兰咬着牙撑着,只要还没断气,她就会活下去。 娘亲说过不要轻生,就算再苦也要活下去。 幽兰兰就一直这么忍着,就算被杜鹃折磨得生不如死都是咬着牙忍着。 直到有一天,杜鹃竟然命人做了一个木偶,刻上了娘亲的名字,站在她的面前,笑得阴寒:“我听说,只要在木偶的身上刻上死人的名字,然后在木偶的身上,钉上桃木做的钉子,那么……那死去的人的魂魄将会被因为人间的怨气未消,不能转世投胎,灰飞烟灭。” 那一刻,她再也不能淡定了,一直淡漠如水的眼眸露出一丝恨意,想要冲过去夺过木偶,却被两个力大如牛的家丁死死按住在地。 眼睁睁看着杜鹃名人拿桃木钉钉入木偶中,她眼红了,终于怒吼出声。 杜鹃很是惊讶的样子,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原来,你还能出声的,真是让我意外之极。” 幽兰兰狠狠的瞪着杜鹃,很可惜,正是如了杜鹃的意,就是喜欢看她愤怒的眼神。 “继续钉,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停。”杜鹃眼眸笑得眯在一起,像是找到了一样十分有乐趣的事情。 幽兰兰张开嘴,咬上了按住她的家丁的手上,挣脱约束,冲上前,把那个钉钉子的侍女推倒在地,把木偶紧紧搂入怀中。 杜鹃淡然起身,没有生气的样子,笑着道:“原来,你的死穴竟是这个,真是让我惊讶。” 说完竟然带着一群家丁跟侍女离开了。 幽兰兰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单间的结束,只是她却不能让娘亲跟着受辱,哪怕是玷污她的名字都不行。 忍住要掉下的眼泪,把木偶上面的桃木钉一颗一颗的抠出来,然而木偶却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不再完整。 几日后,一直从未露过脸的正妃来到她的面前,一声凌厉,就涌上来几位带刀侍卫,那闪亮亮的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冰凉刺骨。 她知道,这次肯定是发生大事,不然不至于动刀了。 果然,她被押着走出了这间别院,第一次走出这座别院,却是驾着刀子出来的。 来到大厅,周围都围满了人群,却陈静得很,没人赶大声说话,都是面带惧色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侯爷的面前。 脚肚子被人从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跪在侯爷的脚边,看着那双黑色鎏金秀边的鞋子,挪动了一下。 头顶传来侯爷沉怒的声音:“你可知罪?” 幽兰兰微微抬头,看见侯爷身后的杜鹃,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被侍女搀扶着。 “你可知罪?”再一声厉声质问从侯爷嘴里涌出。 无助的摇了摇头,却换来一记狠厉的巴掌,打得她整个人都跌趴在地。 “还不肯说实话吗?”这次出声的是那位押她过来的正妃,然后大声道:“好!我让你心服口服。” 几位侍女把她藏在床边的木偶给拿了过来,只是木偶上面的名字却换了一个人,竟然刻的是杜鹃。 幽兰兰愕然抬头,对上杜鹃有些悲痛,却又不甘愿的眸子,忽然懂了。 “侯爷你看,这是什么?”正妃拿着那个钉满了桃木钉的木偶,来到侯爷的面前。 幽兰兰抬头,看着侯爷的脸色骤然阴沉,很是愤怒,走过来就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伤及脾肺,顿时一阵气血翻涌而出。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侯爷很是气愤的甩袖,然后道:“正妃,本侯爷还有要是处理,此事便交由于你处理。” 幽兰兰捂住嘴巴,可是鲜血还是不断地从她嘴巴涌出,顺着指尖溢出,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正妃走到杜鹃的面前,指着幽兰兰,微笑着道:“你记住了,如果你不听话,下场就是跟她一样。” 幽兰兰在心里苦笑一声,算是明白了,杜鹃始终都是跟她一样是青楼出身,是没有资格为侯爷诞子的。 然后正妃是一箭双雕啊! 既是把杜鹃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又把她这个碍事碍眼的人给除了,难怪娘亲曾经说过,住在侯门中未必是幸福的。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中,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就算不去算计别人,也要防止被他人惦记着算计上了。 “把她毁容了,送到塞外作为军妓。”正妃一声冰冷的话语落下,就有几个侍女手里拿着尖刺的发簪,强行按住她。 冰冷的尖刺狠狠划过她的脸颊,泪水涌出冲刷着血迹,已经不知道被划过多少笔了,心早已麻木不已。 待她昏昏厥厥中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身处军营,里面形形色色的男人,摩拳擦掌做出各种猥琐的动作,令她作呕不已。 只要充当了军妓,那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幽兰兰居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了。 还有几个跟她一样的女人,眼里都是透露着绝望,没有一点的色彩,如同一潭死水。 幽兰兰见那些女人被一群男人凌辱的画面,实在是不堪入目,身体不断地向里面畏缩而去,幸好的是那些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她身材娇小,退缩到角落处,这里是用稻草搭建的棚子,竟然被她发现了一个破洞,什么都没有想,就钻出了那个破洞,迈开脚步就使劲的跑。 她不想被那群可怕的男人凌辱,她要离开这里。心里鼓励着自己,不断地跑,一刻都不跟停歇。 可是军营处处森严,又岂是她轻易就逃出去的,很快就被一位士兵抓住了。 幽兰兰绝望了,跪在地上,任由着泪眼把她的视线模糊掉。 就在这时,许是老天爷终于对她起了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敌军突然来犯,士兵顾不得理会她这军妓,就前去抗敌了。 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逃离出去,周边是战火连天,死尸遍地,走过都被尸体绊倒过好几次。 可是她不能放弃,如果逃出去了,那么她将会获得新生,再也不用被心中的阴影自缚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脚都被磨出了血泡,幽兰兰翻山越岭,转身已经看不见军营的存在了。 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成功了,终于逃出来了,身体也已经是极限了,走了几步路之后便倒在那黄土的大道上,被烈日煎熬的干烤着。 待她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架很普通的马车中,心中顿时戒备起来,却闻一声慈和的声音响起:“姑娘莫慌,我见姑娘昏倒在路边,便好心把姑娘抱上马车,并无歹意。” 幽兰兰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哟嘿的皮肤,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一个看起来略呆的青年,不过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放下戒心,身子往马车内缩了缩,对于自己逃跑的事还是感到很害怕。 男子赶着马车,温和道:“姑娘似乎受了伤,恰巧我是一名草头大夫,等下把你带回家中,帮你疗伤吧。” 幽兰兰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是除了娘亲之外,听过最为温暖的一句话了,这是在做梦吗? 男子见她不答话,继续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阿牛,娘亲说名字贱好养活,所以叫阿牛,我长这么大病都不生一次,所以娘亲说的话很有道理。” 男子吱吱歪歪说了一大堆,都不见幽兰兰回答一句话,不免有些疑惑:“姑娘为何不答话?”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她只是不想死 幽兰兰的眼神慌张,直直看着少年,想要从马车跳下去逃离。 阿牛见状有些吃惊,便慌忙道:“姑娘莫慌,要是姑娘不愿意不说便是,不必害怕。” 幽兰兰对人残留着戒心,谁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不见阿牛的话,非要窜出来就要跳下马车。 阿牛一时心急出手就拉住幽兰兰,结果更加的惊吓到她,猛然一脚把阿牛给踹到地上。 马儿受惊,跑得飞快,幽兰兰还在马车上,可她不会驾车,马儿拖拉着马车慌乱的跑着,惊得她心都要跳出来。 阿牛在地上滚了一圈,慌忙爬起,见马车已然失控,然后上面的路是一个悬崖,心下着急,快速往陡峭的山壁爬上去。 在山的上方追赶着马车,见马车依然没有减速,阿牛找好了位置,纵身一跃把惊得趴在马车上的幽兰兰抱住。快速滚到地上去。 落地的瞬间马车也同时坠入前方的深渊,不见踪迹。 幽兰兰吓得晕倒了过去,阿牛松了一口气,为了护住幽兰兰,他自己垫在下面,手臂擦伤了一大块。 阿牛随便把伤口沾上的沙子除去,就背起幽兰兰,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开得开怀的阿牛,幽兰兰下意识的坐起身来,然后惊慌着缩到床角处。 阿牛的笑容止住,轻声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坏人,你为何总是一脸的防备?” 幽兰兰还是看着他,至侯爷之后,她的心里对男人是产生了一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恐惧。 阿牛看得出她是一个受过惊吓的人,也没有怪他,反而对她很好,去市集帮她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女孩家用的东西。 幽兰兰看着眼前的物品一动不动坐着,这些东西跟她以前用的东西差别太大了,可以说是很次等的物品,却能让她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 阿牛见幽兰兰没有反应,笑容垮了下来,失望道:“你不喜欢?” 幽兰兰抬头,莫名的心痛,然后伸手接过,微微点头。 这些天,阿牛待她都是极好的,熬好了药亲自端过来,吃好了饭也是亲自端过来。 纵然她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这间简陋的屋子,阿牛还是没有赶她走。 第一次,她觉得很感谢这个男子,也是用心去感谢,而没有一丝行动。 阿牛今日又带来了一些小东西,见他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然后略带羞涩低着头:“阿娘说,这些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我就……” 幽兰兰低头缓缓打开油纸,是一些甘梅,闻着很香甜,然不住口水直流。 忍不住拿了一颗塞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喜欢吗?”阿牛认真的看着她,视乎在在乎她的感觉。 幽兰兰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第一次有一个男的如此在乎她,令她有些手脚无措的慌乱,恨不得躲起来。 阿牛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问:“为何你总是不说话?” 幽兰兰愣住,看了他一眼,就把手里的甘梅塞回给他,把阿牛往门外推出去。 阿牛有些蒙蒙的感觉,回过神来已经在门外了。 “难道……她是个哑巴吗?”阿牛挠挠脑袋,很是不解。 夜里,幽兰兰忽然腹痛难耐,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冷汗浃背,很是痛苦却依然没有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隐忍着。 终于受不了从床上滚落下来,幽兰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脚上,惊动了隔壁正要入睡的阿牛。 阿牛大惊,赶紧来到幽兰兰的屋里,见她痛苦得在地上匍匐着,嘴唇都被咬破了流出鲜血。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阿牛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恨自己只是一个庸医,竟然看不出她到底是那里生病了。 没办法了,阿牛只好背起幽兰兰赶往市集,去找镇上有名的大夫。 她好痛好痛,快要死了的感觉,却感觉到一个很温暖的背部,令她慌乱的心暂且得到了缓解,渐渐的……在颠簸中失去意识。 醒来后还是第一眼就看见阿牛担惊的脸,紧紧握住她的手:“你醒啦!吓死我了。” 幽兰兰紧紧看着他,似乎能做的只有看着他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喝的药不能跟甘梅一起服用的,我差点害死你了。”阿牛语气里全是愧疚,眼睛都发红了。 幽兰兰挣脱他的手,然后拉过他的手,轻轻的在他的掌心写下‘没关系’三个字。 阿牛破涕为笑,擦了眼角的泪珠,保证着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如不然就天打雷劈。” 幽兰兰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跟着他回到了属于他的小木屋中。 抬眸才认真的打量着这里,真的是很破败不堪,那稻草盖的屋顶,只要下雨肯定会漏雨,真的不知道阿牛在这里是怎么生活得这么久的。 阿牛的笑意止住了,抓住她的双肩,迫使她面对他:“你……是不是嫌弃我穷?” 幽兰兰不语,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阿牛当成她是默认了,苦笑出声,然后牵着她走进去。 幽兰兰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心里忽然有些没底,阿牛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回到房中幽兰兰就把门关上,静静的一个人呆在屋内,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阿牛端着饭菜进来了,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来,吃饭了,今天我多做了一样菜。”阿牛紧紧盯着她看,像是她的脸上有东西一般。 幽兰兰一向受惯了异样的目光,也就不管他,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然后发现阿牛只是看着她吃,而自己却不吃一口。 她放下碗筷,有些疑惑看着他。 阿牛笑道:“你吃吧!我还不饿,看着你吃就好。” 幽兰兰继续端起碗筷,把碗里的饭都吃完,纵然饭菜都不怎么好吃,可是她不想死,就必须吃饱。 心……忽然漏了半拍,幽兰兰的碗从手里滑落,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看着阿牛。 阿牛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你是通缉犯,只要把你交给衙门,就能获得五百两白银,这是我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财富。” 愤怒截然而生,幽兰兰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的愤怒,心里的火气直窜头顶,眼眸发红的瞪着阿牛。 “对不起,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你就当成是我救了你的补偿吧!不然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阿牛说的理所当然,把画像收回怀里,手里就多了一根绳索。 幽兰兰身子下意识的退后着,然后跌落在地,不断的摇着头,不可以,她不可以在被抓回去,那样她将会是生不如死。 双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向后退去,幽兰兰眼里露出慌乱的惊恐。 阿牛猛然扑过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推开了他,然后快速起身往外跑去。 很可惜没能够到门把就被阿牛扯回去了,幽兰兰慌乱之下手脚并用着,猛踢猛踹,不放过一丝机会。 阿牛下了狠心,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幽兰兰被扇得头晕眼花,跌落在地,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药效起来,她的头好晕好晕。 迷迷糊糊中看着阿牛一脸阴笑的拿着绳子朝她走来,心里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她不要就这样继续受那非人承受的折磨,手在地上摸索着,一个尖刺的硬物,想都没想,就在阿牛扑过来的时候,刺过去。 她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流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难闻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令她慌乱之极。 拼尽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阿牛推开,迈着蹒跚的步子逃离现场,头好晕好晕,可是她不想死,就算眼前的视线无比的模糊,都要逃离出去。 幽兰兰几乎是顺着自己的感觉,往山里的深处走去,如此的恍惚也竟然被她逃脱了,最后倒在山涧昏迷不醒。 而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再次被人救起了,不过这次救她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人,幽兰兰睁开眼的那一刻竟然移不开眼睛,像是被她施了法一般,无法动弹。 女人对着她浅笑着,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无比的贵气,像是一朵高贵的牡丹花,艳丽无比,夺人眼球。 “好丑的一张脸”女人对她说的一句话。 幽兰兰竟然惭愧的低下了头,伸出手捂住自己被毁了个彻底的脸,觉得自己实在是伤了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睛。 “在我丽娘的眼里实在是容不得这样的丑物。”女人说着就拿出了一把匕首。 幽兰兰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人是想要杀了自己吗?可是为什么还要救自己? 女人像是在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般,转眼间对她道:“你很害怕对吗?” 幽兰兰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心里戒备的看着女人手里的匕首,只要那匕首一对向自己,就得想办法逃离。 “别慌,我没说要杀你,如不然我又何苦要救你。”女人拿起自己的一片衣袂,轻轻擦拭着匕首,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而事实证明,那把刀确实是价值连城的,女人把匕首放到一个红色的绣着祥云的锦缎盒子中装起,把盒子盖好。 第二百一十八章 留着还有用 见她把匕首放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杀她就好,经历了这么多,她真的不甘愿就这么死去,不甘心! 女人回过头来,见她的眼里似乎划过一抹狠厉的恨意,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出声道:“我真的好奇,你这身遍地鳞伤是怎么来的。” 幽兰兰抬头对上她幽深的眼眸,犹如旋窝般会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仔细观察她的容貌,并未有多出色,却令人移不开眼睛,总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是世上最为夺目耀眼的一颗星辰。 “你觉得我美吗?”女人见幽兰兰紧紧盯着自己看,满意的勾起嘴角。 幽兰兰被蛊惑了,竟然破天荒的张开嘴,轻声道:“美,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 猛然觉醒,幽兰兰像是被雷劈了,自己刚刚……是在开口说话吗? 从来都没有说过话的她,竟然被蛊惑了开口,简直太可怕了,不禁对眼前这个女人下意识的产生了无比的恐惧。 “原来不是哑巴!很好,如果想要活命,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从不养废物。”女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幽兰兰从床上下来,打量着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地下室,不过却很低调奢华的装饰。 很大很宽广,四处的帷幔轻轻飘荡着,幽兰兰却觉得这里很冷清,很怪异,不敢再挪动一步。 这个女人跟阿牛想必危险一百倍,直觉告诉她,不能反抗这个女人,否则自己将会生不如死。 很快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幽兰兰也是看得入了神,此人竟然像是一朵艳丽的罂粟花,美丽带着剧毒。 她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心里都是在发抖着,这个人竟然看不出是男是女,可是那邪魅的眼神却令她心慌无比。 只见那人走了过来,一身大红色绚丽夺目,可见此人的冰冷的外表之下掩藏着一颗张扬跋扈的心。 红色的金边绣花鞋停在了她的脚步,幽兰兰低着头不敢看他,更是这气场就令她毛骨悚然了。 “原来只是一个丑丫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那人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几分鄙夷的神色快速离开。 一时间,这里又恢复了清静,唯有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到底是有多害怕只有自己知道。 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阴暗的密室中待了多久,幽兰兰很饿了,饥肠辘辘。 在自己幻想着能有吃食的时候,却真的有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出现在她的眼前。 犹如饿狼,幽兰兰扑上前就用手抓进嘴里,心里其实是打算着能吃多少算多少。 结果耳边却传来一声冷冷的笑声:“你就不害怕,这饭菜中有毒?” 幽兰兰的背脊一阵发凉,这个女人何时出现在她的背后,而她却丝毫没有发觉。 这里的人都好可怕,深不可测的感觉。 女人走到她的面前,嘴角笑意肆意:“吃吧!记住,你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生死也只能由我决定。” 一顿饭把自己卖了,可是幽兰兰那一刻却不后悔,甚至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的新生。 她拼命的吃,几乎把桌子上的食物都吃光了,很撑很撑,可是她却不闷哼一声,只有一个字‘忍’! 女人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终于住了手,才出声道:“很好,你的眼神我很喜欢,你就留着吧!” 忽然像是改变了主意,女人转而道:“可是……我不喜欢哑巴!” “我……会说话。”这是第一次,幽兰兰愿意开口说话。 声音很难听,像是一块被人硬生生撕裂的声音,让人不悦的骤起眉头。 女人道:“真难听!”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丢到她的手中,女人接着道:“这是有助发声的,至于你想怎么用,就随便你了。” 幽兰兰下意识的觉得这是药,打开了瓶盖子就昂着头喝下去,喉咙顿时像是被一汪清泉滋润了,很是清凉舒适。 女人对于她的不加考虑就喝了的举动很满意,嘴角一直淡笑着:“我丽娘的东西都必须是最完美的,哪怕……只是一条狗。”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成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一条狗,只能效忠与她的一条狗。 可是她依然没有半点的后悔,竟然下意识的点头:“是!” “很好!跟我来吧!”女人转身而去,幽兰兰赶紧起身跟在后面,肚子被撑得很难受,可她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因为似乎知道了自己不是一无所用,就算是为奴,也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而活着。 女人带她来到一个巨大的水池遍,对她道:“去把身体清理干净,我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会伤了我的眼。” 幽兰兰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汤池,一看就是奢华之极的地方,一般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够拥有的地方,而这个女人却让自己在此清洗。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幽兰兰都不敢有半句疑问,当着女人的面,就这么宽衣解带,然后往池子走去。 当她的脚触碰到那池子里的水冰澈透骨的时候,顿住了身子没有再往前一步。 “怎么?不愿意?”女人淡淡的语气中似乎带着肆意威胁之意,仿佛只要她不下去,就是不听话,留着也没有的感觉。 “不是。”说话越来越顺口了,幽兰兰忍住那冰凉的寒意,把身体全部都埋在水里。 这池子里的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竟然像是刚刚融化的雪水,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呼吸都不顺畅了。 女人蹲下身子,笑着道:“在这里待满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可以出来了。” 幽兰兰牙齿紧咬着,已经不能在开口答话了,这刺骨的寒意充斥这她的全身,别说一炷香的时间了,就是半炷香她都撑不了。 可是她却不能有半句不,只能隐忍着,直到撑不过去为止,她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还不想杀她。 就在她快变成冰条的时候,女人开口:“好了,起来吧!要真死了,那我费了那么多心机救你岂不是白干了!” 说完,女人就走了出去,幽兰兰想要起来,可是……太冷了,她的脚早就失去了知觉,不知动弹。 硬是挪动了一步,结果整个人都往水里倒去,那刺骨的水瞬间就窜进她的鼻腔中,令她完全不能呼吸。 一只手把她从水里提了出来,很是嫌弃的样子把她丢在地上,蹲下身子打量着她:“死了没,没死的话就动一下。” 幽兰兰努力的动了一下手指,只听那人继续道:“没死就成,我走了。”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幽兰兰竟然出手扯住了那人的裤脚,那人顿住脚步回过头来,邪邪一笑。 热!很热很热!幽兰兰怎么都想不到,那人是这样子救她的,把她架在火架上烤。 刚刚的冰冷刺骨,如今的热火朝天,幽兰兰觉得自己的命特别的硬,居然这样都死不了。 不出所料,她生病了,大病了一场,足足一个月。 幸好的是,女人没有怪罪她,没有给她请大夫,而是让她自己熬过去。 “如果你撑不过去死了,那就是你真的该死了。” 一句话不断地在耳边徘徊,也是这句话一直在支撑着她,而她也真的撑过来了,站在女人的面前:“我没死。” “很好!你的毅力让我很欣赏。”女人面露笑意,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全是疤痕的脸:“想要换一张脸吗?” “想!”她说着看着女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眼神,随即出声道:“我看上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了,只要你甘愿交出来,我就答应帮你换脸。” “除了我的命,都可以。”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不过女人这么说出来,自然是有的。 见女人嘴角弯弯笑了出声:“不会要你的命。” 手里忽然多了一个透明的瓶子,走到她的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指就被女人锋利的指甲滑破了,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流进透明的空瓶子中。 “每个人的血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有些很好闻,很香,而有些却很难闻,很臭。”女人眼里绽放着色彩看着瓶子里的血液。 “那我的呢?”这是幽兰兰这么大以来,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 “你的,很奇特,无味……”说着就收起了瓶子,看一眼她的指尖还在流淌的血液:“去把血止住,以后还会用得着。” 后来,她得知这个女人是个练香师,是个少有的上乘练香师,这让她很是惊讶,同时也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想要拜师,她要成为快要濒临绝迹练香师。 不过要去求这个女人收她为徒,幽兰兰知道,会很困难,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徒弟,却是个男人,就是那位长得绝色邪魅,看不出性别的人,名唤‘佑紫’。 而且,这个徒弟似乎还对自己的师傅有着非分之想,幽兰兰自然不会说破,一般情况下,她都是闭嘴的。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哑巴,突然开口说话很不适应。 女人言而有信,帮她换了一张脸皮,代价是别人的一条命。 “这幅摸样你还满意吗?”女人笑得凌然嗜血。 幽兰兰看着镜子中的女人,是一张陌生的容颜,除了那淡漠的眼神,其他的都不是她的。 不过却是一张很普通的脸,说不上有多漂亮,只能算是清秀。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望世人为她而癫狂 自己原来的脸也是如此的平淡,想到这里幽兰兰并没有感到失望,至少看起来不吓人就成。 “那个女孩……”幽兰兰见女人的脸色暗沉了下去,便不敢再问。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对别人的仁慈就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陷阱。”女人轻睨视她一眼:“我知道,你还有话想要对我说的。” 幽兰兰眼球轻轻转动着,竟然被看穿了想法,立即跪了下去:“我希望能拜你为师。” “我可不收没有用的弟子,你拿什么来说服我?”女人饶有兴致的靠在一边,微笑着等着她的答话。 幽兰兰低头片刻,想了想:“我能秉承你的衣钵,而他……是个男人,有些东西他无法继承。” “很好,很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女人淡笑着,既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 幽兰兰就这么一直跪在地面,女人忽然靠近她的耳边,声音犹如空灵般动听:“如果,有两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会如何杀死他们?” “我……不知道。”微微垂眉,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杀死他们,自身没有一丝武力,又怎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女人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她:“那你就好好想想,要如何杀死他们,想到了就来告诉我。” 挥一挥手,幽兰兰只能退下去。 出了门口,看见那位长得极为美丽的男人,没有多做停留,就越过他的身子走开。 “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入门?”那声音分明就是在嘲讽着她。 幽兰兰没有理会,她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一定要拜入门下。 走了几步之后,倒了回来,幽兰兰开口问:“你可知道,这张脸的主人在哪?” 佑紫挑眉:“怎么,你是想把这张脸还给她吗?” “虽然不怎么漂亮,可也比你原本的要好不是?”佑紫轻声道着,不知道师傅故意帮她挑了这幅容颜倒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在哪里就好。”幽兰兰微微皱眉,她只想知道那人在哪。 “一般被师傅处决过的人,都会被丢弃在后山处,那里豺狼出没居多,你要是想去的话请便。”佑紫那副风轻云淡的嘴脸,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 当她来到后山看见的只剩下一堆残留的血肉时,心里已经不知是什么滋味,忽然明白了一个弱肉强食的道理。 想要活着就得比别人强,哪怕是不择手段。 对了!不择手段,瞬间给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幽兰兰兴奋的站起来,快速回到丽娘的房间中。 丽娘依靠在睡塌上,身上红色的薄纱把她完美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令人移不开视线。 “怎么,想通了没?”丽娘淡笑着,没有遮掩住娇躯,任由着幽兰兰目光直视着。 “我会让他们为我而决斗。”一句话包含着她已然坚毅的心,一改往日的懦弱,她要变得强大起来。 “很好!可是……你拿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而战?”丽娘耻笑出声,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我……”手不禁抚上了脸庞,确实!这张脸还不足以令男人们为她为之癫狂,又怎么会甘愿为她而战。 “告诉我,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丽娘轻声道着,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想要世上的男人都为我而癫狂。”幽兰兰兀自抬头,眼眸里多了一抹撼人的坚定。 丽娘的身子顿住,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她,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对!”幽兰兰坚定着。 “你凭什么如此坚定,世上的男人何止千千万,你太大的野心了,简直就是妄想。”丽娘嘴里说着讥讽,可眼里却有着几分赞赏。 “我只要可以令最高的那位男人为我癫狂,即可。”幽兰兰一句话,把丽娘的说法打破了。 她微微张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区区几日,竟然会发生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这样的她,似乎更具有吸引人的魅力。 “很好!你已经入门了。”丽娘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可以帮她完成自己无法完成的心愿。 幽兰兰难以言喻自己的心情,跪在地上,认真叫了一声:“师傅!” 从此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师傅了。 丽娘没有扶起她,悠然道:“你告诉我,你想要学什么?” 当幽兰兰把“媚术”那两个字说出来后,丽娘吃惊的长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还知道有这种秘术。 忽然间出手掐住幽兰兰的脖子,丽娘愤怒道:“是谁告诉你的,你究竟是谁?” 媚术早就失传了,丽娘手里有的不过是一本残存的亲笔记录罢了。 这种媚术是世人公认的一种邪术,先帝曾经集合多个国家,大力剿灭练香师一族,如今残存下来的一时缪缪无几,媚术更是没人敢去修炼。 因为媚术是女人用来迷惑男人用的,同时也有一个弊端,就是修炼者的身体会变得异常的娇柔,一触碰就会破损,一破损就会血流不止。 很多人都不会冒着这种生命的危险去修炼这种媚术,就算是不会轻易死去,毕竟受伤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幽兰兰没有挣扎,只是在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坚定的心。 丽娘松开了手,幽兰兰顿时就跌倒在地,捂着脖子喘息着。 “你可知道,这是禁术?”丽娘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声音缓慢。 “知道。”幽兰兰坚定回答。 “我不会,所以你别想了。”丽娘一句话回绝了她,运出内力,长长的水袖就把幽兰兰的身子圈起,狠狠的丢出外面去,门骤然合紧。 幽兰兰身子撞上了朱红大柱子上,然后跌落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佑紫淡笑着走到她的身边:“真是想不到啊!野心居然这么大,想打媚术的主意。” “那又怎样?”幽兰兰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佑紫算是很好心的奉劝了一句,然后离开。 丽娘曾经也修炼过媚术,只可惜那本记录着媚术的本子,却是一个残缺的本子,不齐全,导致她在修炼的途中受到反噬,身体早上重创,自此后她便不再修炼媚术了。 幽兰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照刚刚丽娘的情绪来看,媚术果然在她的手中。 生平第一次如此决然的想要做一件事,幽兰兰每日都跪在丽娘的门前,纵然被打的口吐鲜血,都不曾间断过。 如此往复,她竟然一跪就跪了三个月,每天丽娘打开门看见的准时幽兰兰的身影。 这日幽兰兰也是做好了被丽娘一袖子挥开的准备,却不曾想到等来的竟是一本残缺不全的书籍。 有些发愣,缓缓伸手把书籍从地上捡起来,翻开第一页,竟是手抄的本子。 “书就在此了,如你所见,并非是完整的,所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丽娘说完就关上了那扇雕花木门。 幽兰兰很是激动,这几个月来的心机没有白费,纵然是残缺的,她也不在乎,抱着那破缺的本子,如获珍宝般快速回到自己的房中。 丽娘坐在窗边,一直都在留意着幽兰兰的神情跟举动,心里其实是想着,这本残缺的书籍,自己都没有办法修炼成功,何况是幽兰兰,那是根本就不可能。 给她的目的一则是让她死心,二则是想要看看媚术不同人的修炼,结果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幽兰兰没有半点的内力会不会遭受到反噬。 幽兰兰端坐在床上,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着,这书……终于到她手中了。 翻开第一页,很多字迹都被岁月磨砺变得很模糊,幽兰兰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纵然残缺可也是大部分都存在。 全本都看了一个遍,幽兰兰把书籍放到一边,就闭上眼睛按照书里的访法练习吐气。 一顿下来,身体竟然觉得变得有些轻盈,很清爽的感觉,于是急于求进的她,拼命的练习着。 体内的气息忽然间变得紊乱无比,一时攻心,幽兰兰痛苦的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 这时,她的房门开了,丽娘走了进来,看见地上的血迹,笑着道:“怎么样?被反噬的滋味可好受?” 幽兰兰擦拭嘴角,温和道:“师傅,徒儿就算是死,也是咎由自取。” “你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徒弟,这才拜师多久,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亏大了。”丽娘轻笑着走过来,忽然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凝神便可之后,竟然惊讶的睁开眼。 “居然被你打通了静脉,难道……这媚术只能适合没有内力的人修炼吗?”丽娘紧紧盯着她来,眼里全是不理解。 幽兰兰忽然间有些幸喜,这么说来,她吐血不是因为被反噬,而是因为打通了经脉导致的。 “师傅,我是不是成功了?”幽兰兰有些不敢确定问着。 “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纵然被你打通了经脉,也未必会修炼成功。”丽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丢给她:“每天一粒,有助你练气。” 幽兰兰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每日都按照书中写的来练习,幽兰兰觉得自己似乎一点进展都没有,不禁有些沮丧起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那张普通平淡无奇的脸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二百二十章 蛊惑他人的心思 虽然还是那么的平淡无奇,可是眨眼间却多了一抹妩媚之色,多了一份贵气,看起来整个人都艳丽了不少。 而幽兰兰的这些变化,丽娘都看在了眼里,却并未出声。 一日,丽娘忽然出声道:“你去市集帮我买点脂粉回来。” 幽兰兰点头道是,虽然不知丽娘为何执意点名要她前去,可却不能佛了她的意。 当她出现在人群堆里的时候,竟然发现许多人都忍不住回头凝望着她,纵然心里有些疑惑,却依然强壮镇定不乱的样子。 来到店铺中,幽兰兰站了一会竟然有一位公子哥前来调侃:“姑娘,好面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哦!我懂了,一定是在梦里,我说得对吗?” 幽兰兰不语,微微皱着眉头,她不喜欢陌生男人靠近她。 怎知那男人竟然得寸进尺,猛然抓住她的手,不断的捏揉着:“姑娘的柔荑当真是美极了。” 幽兰兰想要抽回手,奈何不敌他人的力气大,很是不悦。 忽然那男人竟然倒在了地上,幽兰兰吃惊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睛。 佑紫笑着道:“虽然我不待见你,可是……却不能让师傅的弟子受委屈。” 幽兰兰看着他好半响,轻轻唤了声:“师兄……”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也是第一次真心把他当作师兄。 佑紫很讥讽的样子,瞥她一眼,扬长而去。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屑看她一眼,之所以出手救她不过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所谓是爱屋及乌罢了。 随便挑了几件东西,店铺的老板都很热情,一直客客气气的:“姑娘的容颜绝色无比,略施薄粉的话定能倾国倾城。” 幽兰兰顿住身子,有些疑惑看着店铺老板:“我……很美吗?” “这是自然。”老板说着就拿来了一面镜子。 幽兰兰看过去,镜子中的女人还是那平平无奇的五官,只是眉眼间却多了一抹媚色,令人硬生生无视了那平淡的五官,下意识的觉得她好美,一时竟然移不开目光,似怎么都看不够。 幽兰兰心下一喜,自己视乎……真的成功了。 抬眸环视一圈,无数的人都在偷偷的瞧望着她,还有因为她而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的。 自信截然而生,幽兰兰第一次觉得人生还是美好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是正确的。 带着微笑在人群中穿梭着,幽兰兰愈发的焕发神采迷人,有意无意竟然会自然而然的蛊惑着人心。 丽娘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道:“看来,你很享受这种背人目光洗礼的感受,不错!” “感谢师傅悉心栽培。”幽兰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胆小懦弱。 “言重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栽培你,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丽娘从来不会为了一个人特意去做什么事情,全凭自己的喜好,更别说会有情了。 佑紫站在远处看着,他的师傅之所以收他为徒,完全不过是因为他的容颜,看着赏心悦目罢了。 心思早就连这个新来的女人都看出来了,他的师傅怎会不知道,却一直假装不知道。 回到地下室,丽娘告诉幽兰兰,在过几天她就可以出师了。 幽兰兰吓了一跳:“这么快?这才几天。” “没错,还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丽娘悠然道着。 幽兰兰知道,其实不过是丽娘不想她继续留在这里罢了,没有说出逐出师们已经是对她的恩赐了。 “好!谨遵师命。”幽兰兰当晚就随意收拾了一下,丽娘把那本媚术的手抄本送给她了,告诉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自己是她的徒弟。 幽兰兰一一点头,可是天下之大,何处才能是她的容身之所? 无奈脚步却不能停下来。 这才走了几步路,她就觉得气喘吁吁了,靠在一旁的树桩上,歇息一会。 有得必有失,这个媚术练出来了,就算是还没练到家,也是颇有水平的了。 自身的吸引力把无数对她起了歹心的男人引过来,对她来说可不是好事。 幽兰兰想要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那好几个大汉把她围了起来:“我家老大看上你了,要把你绑回去当压寨夫人。” 从压寨夫人中得知,眼前这群人竟是山贼。 幽兰兰欲哭无泪,被五花大绑,然后扛走。 不知道被颠簸了多久,她终于被丢在了地上,抬头看去,周围竖起无数的火把,最上方的兽皮上躺着一位霸气的男人,一身煞气倾泻,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的时候煞气微微收敛了些,有些责备:“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新夫人?” 那淡淡的声音中,透露着杀气,刚刚绑她来的几位大汉立即惊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小的知错了。” “饶命?哼!”男人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起来格外的渗人,幽兰兰下意识的撑着地退后了一些。 男人从兽皮榻上起来,走了下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有些生疼,可她却不敢出声。 “媚气十足,不错,我喜欢。”男人的声音粗犷得很,低沉中气十足。 幽兰兰眼眸露出一丝胆怯,男人安抚着道:“美人莫怕,本大王会好好的疼惜你的。” 忍住心中的恶心,她知道自己不能作出任何的反抗,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那么……既然如此,她就要拿这个男人来练手,幽兰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大王,人家胆子很小,不能吓的。” “本大王知道你胆小,所以才会这么温柔的对你说话不是?”男人收起捏住她下颚的手,忽然一把抱起她,回到兽皮的靠塌上,让她依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幽兰兰微微撑起身子:“大王莫急,人家山长水远的一路颠簸,还没好好休息过。” 男人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唐突了美人比较好,反正人已经在他这了,难道还会长出翅膀不成。 何况,就算是长出了翅膀,他也会把翅膀给折了。 “来人,把没人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男人忽然出声,立即就有几位面露恐慌的侍女前来候命。 趁着这个空档,幽兰兰在脑海里把书籍里的字都过滤了一遍,找到了一个可以自行蛊惑男人的技巧,微微的笑了笑。 或许……这个山大王正是一个很好的练手把子,如果把这个男人掌控了,那么……她就是放手去做下一个目标了。 夜晚,幽兰兰换上一身轻纱,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阵难闻的酒味,入目是男人脚步蹒跚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对她笑着道:“美人,如此良辰,何不共饮一杯?” “好啊!可是我不能喝酒,实在是有心无力。”幽兰兰委婉的推脱着,男人不死心向她走来,想要抱住她灌酒。 幽兰兰快速闪开,在男人抬头时对上了他的眼睛,在心中默念着自己强加给他的意念。 片刻后,男人的眼神竟然有些涣散起来,变得无神有些崆峒。 幽兰兰按下吃惊同时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个男人瞬间清醒了,那么她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见男人被蛊惑得差不多了,幽兰兰出声问道:“你是谁?” 男人木讷回答:“我是你的人。” 幽兰兰笑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很好,媚术果然是很强大,而且能令人唯命是从。 从此她就是山大王最为宠爱的女人,日子过得颇为滋润,重要的是……她可以完全掌控着这个男人的心思,令她得到很好的满足感。 成为这个山头上最尊贵的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很快,她就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她的心……想要得到更多,这座山头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求了。 一位小弟跑进来说到:“今日不能去大道打劫了,因为来的队伍是将军府的,来头太大,不能与之抗衡。” 幽兰兰心下一喜,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男人:“你这是看不起本大王?觉得本大王无能吗?” 小弟吓得颤抖,不敢出声,使劲的磕头。 男人不以为然,挥手招来手下,整装待备,埋伏在大道的两旁,等待着传说中的将军路过。 幽兰兰这次也跟了过去,她掌控着男人的思绪,自然没人赶反驳一句不是。 看着一个庞大的队伍从黄沙大道上缓缓而至,幽兰兰忽然觉得,自己希望有一位像将军这种威风凛凛的人来把她供养着。 亲眼看着男人举起大刀冲出去与军队厮杀一起,遍地都是尸体,那些红艳艳的血液令她有一种亢奋的感觉,觉得煞是好看极了。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了男人们的热血奋战,场面极其的血腥,令人胆颤,可她却很兴奋。 男人与将军厮杀起来,二人的功力不分上下,打得难分难舍,最终二人都命归黄泉之上。 军队的救兵赶到了,那些山贼落荒而逃。 幽兰兰顺着声势看去,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居然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安奈不住的狂跳不已。 那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竟令她一时移不开眼睛,从来没有觉得哪个男人如此的好看过。 精致的五官妖娆无比,却不失刚毅,犹若画中的男人那般美轮美奂,无与伦比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一章 源至心底的嫉妒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第一次想到得到的男人。 于是她假装是遇害的女子,身倒在血泊中,把自己的衣服沾染上别人的血液,看着像是受了重伤的女子,等待着那个男人前来救援。 如她所料,男人走过来了,把她扶起。 幽兰兰在第一时间对上了男人的眼眸,他的眼珠子很美,犹如天上的星辰般耀眼,令人沉醉。 男人的心智很是强大,她废了不少的心机才把男人蛊惑了。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男人救了她,还被她迷昏了头,把她带回自己的家中,竟然是将军府的人。 幽兰兰是喜出望外,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男人名叫‘夙靳言’是她第一个心动的男人,而且待她极好,好多次,她都忍不住要深陷进去了。 只因这个男人太过完美,太过妖娆,太过冷,令她萌生了一种占有的欲望。 在他的面前,幽兰兰表现得极其的柔弱,仿若风大一点都能将她刮倒似的。 媚术修炼的时间越久,身子就愈发的娇柔,皮肤白皙透亮,只要轻轻按压都会起一道红痕,只能是放在手心里护着。 不过在夙靳言的保护下,她很是心甘情愿。 利用夙靳言的弟弟夙天泽,把以前害她身心俱损的侯爷一家都除去,当然,那个杜鹃必须由她亲自来处决。 当她以一张陌生的容颜出现在侯爷府的时候,那些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丝毫认不出,她就是曾经被这些人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那个无助的哑巴女子。 昔日的人都跪倒在地,就连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恭敬从容,幽兰兰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笑着道:“侯爷,别来无恙?” “你是?”侯爷表情甚是疑惑,似乎在脑海中不断的搜寻着到底有没有她这号人物。 很显然,他没能搜寻出来:“不知姑娘是何人?恕本侯爷未能想起……” “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侯爷你就好了。”幽兰兰笑得无害。 所有的人都知道跟在身后的是大将军的亲子,这个女人得罪不得。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女是来者不善。 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可实在是想不起跟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际。 “听闻侯爷纵身花丛无数,不知道能记住的又能有几个?”幽兰兰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侯爷的面前。 她的身子越来越娇柔了,只是站的久了一些,便觉得虚软。 侯爷疑虑地看着她,确实是没有见过她,如不然就是她这幅异常柔弱,令人欲罢不能的模样,他定能铭记于心的。 幽兰兰把目光转到多日未见的杜鹃身上,见她丰盈了许多,看得出过得不错,很滋润的样子。 “你过来。”素手指着杜鹃,幽兰兰有些慵懒。 见她的身子颤了颤,微微抬起惊慌的眼神,来到幽兰兰的面前跪下:“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幽兰兰可是记得她当初是如何对自己的,心里快速划过一抹狠厉,笑着道:“我看上你了,要你成为我的贴身侍女。” 众人无不惊讶,却不敢有半句异议。 不管杜鹃愿意不愿意,幽兰兰把侯府的人都交给夙天泽处理了,而她自己则把杜鹃带走了。 看着杜鹃露出吃惊慌乱的眼神,她似乎得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从自己的头发上摘下一支发簪,在杜鹃的脸上轻轻游移着,杜鹃越是惊恐,她就愈发的开心。 “你到底是谁?”似曾相识的感觉,令杜鹃无比的惶恐不安。 “你觉得我是谁?”幽兰兰笑得肆意飞扬,令人打心里就寒碜着。 杜鹃不断地摇着头:“不知道,我不认识你,我于你无冤无仇,你快放了我。” “可是我跟你有怨有仇怎么办?” 一种病态的心理越来越强烈了,她亲手毁掉杜鹃的容颜,再把杜鹃送去边境的当军妓,要杜鹃把自己以前尝试过的滋味也来试一遍。 杜鹃被处决了,侯爷的府邸被抄了,幽兰兰又开始觉得没意思,忽然一天,皇帝的到来,把她的野心截然唤醒。 不出所料,皇帝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被迷惑了。 幽兰兰很是欢心,只要把这全国最高的一个男人掌控了,那么这个天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想想都觉得很是美好。 不过几天的时间,皇帝就已经把赏赐堆满了她的房间,其心意已是路人皆知。 夙靳言为此有些动怒,却不得不忍,因为那人是皇帝,没有谁敢违抗他的命令。 幽兰兰表面平静如水,心中早已酝酿着计谋,她要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就算是一个老男人,也无所谓。 只要这人能给她至高无上的一切就好。 皇帝下令,让夙靳言代替其父前往边境防守,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接进宫里。 第一次见到如此辉煌的皇宫,幽兰兰掩住心中的激动,淡漠的模样使得皇帝对她更是疼之入骨。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的小女儿轩辕灵儿竟是一位美得人神共愤,水灵灵的一个人。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嫉妒吗? 应该是的,她嫉妒轩辕灵儿,想要刮花她的脸,令她失去父皇的宠爱。 她每次都表现得很好心的样子去接近轩辕灵儿,小公主很单纯,那水汪汪的眼眸令人心酥无比。 同是女子,轩辕灵儿一出生就有尊贵的身份,就有无数人的称赞宠爱,就连容貌上天也给她最好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要注定为了活下去苟延残喘,卑躬屈膝,为什么她就要被人冷嘲热讽,被人抛弃践踏……不公平,老天他不公平! 幽兰兰有意无意的听到轩辕灵儿的各种消息,知道这位公主还和墨国的皇子订亲了。 “灵儿希望未来的驸马是怎样的男子?”幽兰兰在轩辕灵儿的眼里,是一个柔美的女人,很温柔的女人。 对幽兰兰没有任何戒心的轩辕灵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将来的驸马是位,人人敬畏的勇士,他会骑着高大的骏马来迎娶我。” 少女的羞涩,令人心痒难耐,未熟透的果子无疑是最能吸引男人的,幽兰兰在心中妒忌着,表面却只能做出恭维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那位传闻与轩辕灵儿定亲的邻国王子悄然而至,那少年的模样已是俊俏,不假时日定时一位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风化男子。 心越发的痛恨起来,这个女孩几乎所有完美的事物都被她占全了,凭什么?! 偏偏轩辕灵儿单纯无比,竟然不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还只是把他当作是一个邻家般的大哥哥。 幽兰兰看着搂住自己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皇帝,却是一个老气秋横的糟老头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忽然在想,要是突然换了一个男人,她是不是会觉得心里好受一些,比如……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夙靳言呢?! 心中忽然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幽兰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想法。 暗自拟了一封书信,名人悄然送去边关给夙靳言,心中告知的是,老皇帝贼心不死,故意把你支开,只为了把她强抢入宫。 几个字便轻易的把夙靳言的怒火激发起来,就算幽兰兰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可是老皇帝故意把他引开实属不该。 策马回归,直奔皇宫,夙靳言亲自站在幽兰兰的面前,亲口问她是否自愿的。 幽兰兰碍于皇帝在场,微微摇头,心中却早就对上了夙靳言的眼眸,告知他,只要把这个老皇帝推翻了,你就是真正的王者,这个天下都是你的,不必再看这个老皇帝半分的眼色。 夙靳言看着头顶明黄色的身影,觉得甚是刺目,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兰兰的父亲了。 心中不免愤恨,但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当皇帝?他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但是对上幽兰兰的哀切的目光,强颜欢笑的脸庞,脑海中的声音更加坚定了。 他可以,天下何以见得只是他轩辕的? 强抢臣子心爱的女人,这样昏庸荒淫的皇帝,又有什么资格?他夙靳言文韬武略,做皇帝,也对得起天下! 夙靳言强按下心中的激动,和皇帝交谈了几句便回府了。 一回府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这轩辕王朝,是时候改头换脸了。 朝中的大臣一半被他牵扯着,几个顽固不化的都意外的去世了,剩下的也在他的控制之内。 夙靳言的心越来越火热,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他颤抖,雀跃。 而皇宫里的幽兰兰却不曾像想象中那么舒适。 轩辕皇帝是喜欢她,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却敏感地察觉到幽兰兰对轩辕灵儿的敌意。 他把幽兰兰带在身边,顾名思义是因为宠爱她,其实是为了让她没有时间却接触轩辕灵儿。 毕竟也是活了大半辈子了,老谋深算的很,不过能有这绝世的红颜相伴,他也是知足了。 轩辕皇帝把幽兰兰宠上天,唯一一个限制的要求就是不准幽兰兰离开他的视线。 幽兰兰明白无论是老皇上还是夙靳言,他们虽然被自己暂时迷惑,但是男人终归是男人他们不会只把人生放在她的身上。 而她却一定要,一定要让他们为她癫狂,为她生,为她死,只为了她!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 可是老天爷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在她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夙靳言前来营救她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宠她入骨的男人,竟然会在她的杯里下毒。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我吗?”幽兰兰不甘心,她不懂一个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我就算要死了,也要把你带上。”轩辕皇帝那一刻竟然落泪了。 自己中了这个女人的毒,已经不能自拔,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一个万里山河,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所以……计算是要死,他也要带着她一起,真的好爱她,同时好恨她。 幽兰兰心里苦笑不已,这个理由她却无法反驳,抬眸看着远方那个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迎风而来,是那么的英伟勇猛,是她心中所期盼的样子。 可是……她却无福消受了。 能够倒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人间最后的时刻,她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 或许是的…… “你来啦!”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幽兰兰不知如何解释。 她做到了,让这个如此完美的男人为她去颠覆一个江山,她该满足了。 努力的睁开眼,她要好好记住这个辉煌的时刻,她要把这个男人的容颜刻在心上。 虽然结果不是她预料中的,可是她却从未后悔过,至少……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等待着别人的怜悯。 “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句像是在起誓般的语言,是她这辈子听过最高听的一句话了。 眼眸缓缓合上,真好!她很满足,娘亲我来陪你了。 幽兰兰以为那一句话只是一个安慰,没想到的是,夙靳言他真的履行了那句誓言,把昏迷多年的她酒醒了。 那一刻她恍若梦中,好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她真的活了过来,活了! 当她下定决心想去好好爱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心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俘虏了。 而那个女人正是她打心里就嫉妒的人,轩辕灵儿。 不过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聪明了许多,还不记得她是谁了。 纵然如此,她现在已经醒了,自然不会把这个男人拱手相让,就算自己得不到这个男人,那不能让轩辕灵儿得到。 原来自己能够醒来的原因竟是轩辕灵儿的血气得作用,真的令她万分意外。 不禁心里对夙靳言更加的上心一些,这个男人对她如此至情,相信不会有谁能够为她坐到如斯地步了。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夙靳言是真的爱她,而非因为自己的媚术。 很可惜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 夙靳言是个很谨遵承诺的君子,纵然自己还未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他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去做到,绝不轻易答应任何条件。 救她,不过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得到这个答案,幽兰兰一度感到失落,然而……她可以把目标转移到一个人的身上,轩辕灵儿。 这个女人竟然得到了他的心,凭什么?! 夙靳言必须是她的,只能是她的,既然轩辕灵儿已经完全被利用完了,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 夙靳言待她极好,就是那眼眸中总是藏着一个人的影子,对她更是若即若离的感觉。 幽兰兰忽然很害怕会失去这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完美,是所有女子的梦中情郎,她也是如此,对这个男人打心里的有一种膜拜之意。 如果这个男人能够真心待她,或许她就会就此收手,可是……他果然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自己讨厌的人。 那她只有把那个女人亲手毁掉,才能让自己的心得到缓解,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一步一步的精心设计,看着那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浴火重生,一次一次的大难不死,越来越是愤恨。 为什么,她还不死?! 那好,既然不死,那么就跟她永远一起的痛苦的活着好了。 不知是不是修炼媚术的人是否要带着不甘愿与无比的愤恨,竟然被她修炼到第八层,令她很是激动。 同时也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的脆弱,为了得到缓解,她需要佑紫特制的一种香来维持着皮肤的柔韧度,不会那么轻易被弄破。 她利用夙天泽对自己的情怀,设法把轩辕灵儿引诱过来,如果她死了,这一切将会结束。 如果她不死,那么她们的命运将会捆绑在一起,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的解开这个结,否则一损俱损,谁都不会完好的活着。 既然老天爷总是不让她顺心的活着,那么就一起痛苦好了,反正她已经是身经百炼了,不在乎更痛苦一些。 抱着不让任何人好的心态,她一直在暗中操纵着黑手,她想看见轩辕灵儿变成另一个自己,想要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轩辕灵儿身心俱损,跟她一样是个遍地鳞伤的可怜女人,她要轩辕灵儿感到绝望而不能死去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惜的是……她小看了轩辕灵儿,纵然被陷害得奄奄一息,可还是有真心关爱她的人。 她疯狂了,很嫉妒轩辕灵儿,为何她的身边总是出现那些救她一命的人,为何都要真心待她? 而自己,除了自己一颗残缺的心,什么都没有,她好恨啊! 见着她浴火重生归来,她真的是绝望了,可是还是想着把轩辕灵儿一起带入绝望之境。 她要轩辕灵儿恨极了她,却不能亲手杀死她,要她永远都不能摆脱她的命运。 即便是身心疲惫不已,她也不言弃,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必定是最后的赢家。 一次次的纠缠不清,一次次的不甘愿,最终的她除了更加的疲惫,什么都没得到。 终于感到支撑不住了,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位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心狠手辣的坏人。 她无所谓,她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去让自己的心得到满足感罢了,又何必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却是那么空虚,好冷好冷,是真的不在乎吗? 不是的,是她别无选择了,她想到活在众人仰望的目光中,只是太难了。 在伤害别人的时候,同时也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好累,是真的累了。 忽然间觉得,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在最后一次给轩辕灵儿下毒的时候,她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事先给自己服下无解的毒药。 然后她要看着那群在乎轩辕灵儿的人,渐渐的陷入疯狂的状态,要他们亲眼看着她衰竭致死。 她不好过,也要其他的人都不好过。 没想到的是,原来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一个是自己追求了许久的感情,是她自己亲手把这份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太迟了,真的太迟了,她知道的太晚了,已经没有办法可以后悔了。 对的,当她倒在夙天泽怀里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 从来没有过的后悔,原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爱着自己的人,就算如今自己的模样已是尽毁,他还是不离不弃的默默地跟随着自己的后面。 只怪他隐藏得太好了,愚蠢的她直到最后才知道这个真相。 那颗已经冰冷到没有一丁点温度的心,似乎在临终前得到了一丝的缓解。 从来都不知道夙天泽的胸膛是如此的炙热,从来没发现他的胸膛是这么的宽广。 原来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宽阔,令她觉得温暖的肩膀而已,原来竟是如此的简单而已。 真的很可笑,自己费尽了心思,让所有的人都陷入痛苦之中,却不知原来幸福是被自己亲手推走的。 “日出?”对啊!她差点就忘了,自己曾经说过,想跟心爱的人去看看那晨曦破晓的景色。 那时的夙天泽每日都会前来看她,那副略带羞涩的模样,分明就是少年的春心萌动。 只是她一直都当成他也是因为自己媚术蛊惑了,未曾上过心。 没想到被他一直惦记着,却奈何自己被妒忌的双眼蒙蔽着,一直都未曾察觉到。 只是当她睁开眼看见的竟是日落,缓缓的没入山涧,而不是旭日东升。 她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是一个悲剧,就连落幕了也是一个悲剧。 无法跟自己最爱的人一起看日出,却得到了最爱自己的人,一起看日落。 心结终开,在自己的意识仅剩最后的一刻,她在心中解开了与轩辕灵儿连接在一起的命结。 那一刻,她竟然奇迹般的释怀了,这是解脱了吗? 真好!至少她的心,不再那么累了,就这么靠在夙天泽的怀里,走到了人生的终点,也是她此生中最觉得温暖的时刻。 下辈子,就让我来好好爱你,这辈子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了,或许只有她在得到了轮回转世之后,才能够拥有资格去爱这个男人。 怕只怕,这个男人在下辈子的时候,会忘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