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鼎》 第1章 栗子宝鼎 凌晨时分,凌西省省会宁城市,西城区,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沈东狼狈不堪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刚去过一个叫欣欣酒吧的地方喝酒,不知不觉的就喝懵了,最后还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冲突之中,他很是吃了一些亏。 稍稍清醒后,他立刻逃之夭夭,奈何伤势太重,还有些头重脚轻的,这一路也不知道摔了几跤,刚才摔倒后还差点让一条流浪狗趁火打劫,好在虎倒雄风在,他终于吓跑了那个畜生。 又喘息了一会儿,一等力气有所恢复,沈东急忙爬起来。 现在是二月下旬,宁城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不宜在外久留,早点回家才是正理。 但此前还有一件事得做,他就强忍着周身的疼痛,充满期待的循着刚才的印象弯腰在地上摸了几下,而后他就是一喜,那个他准备送给奶奶的栗子壳没让那条流浪狗给叼走,这就好,非常好。 咦? 沈东又突然一愣,他忙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看向手里的那个栗子壳。 这个小东西是他几天前在附近的那家打工兼偷艺的饭店杀鱼的时候从鱼肚子里发现的,活脱脱就像个屁股被去掉后掏空的栗子壳,质地有些分不清,但是用针扎都扎不透,他就想送给奶奶当顶针。 奶奶做针线活时不习惯戴顶针,而是直接用大拇指的指甲代替,这个栗子壳倒是稍稍有些大,但里面塞上点棉花后就肯定能套在奶奶的大拇指上,对奶奶来说绝对是最合适的顶针。 他就留了下来,为了试验一下它是不是能够牢牢的套在手指上,他还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结果证明它当个特殊的顶针没问题。 刚才,这个栗子壳让他给摔掉了,估计上面沾上的他的血液让那条跟了他最少两分钟的流浪狗有了误判,那个畜生想要抢走这个栗子壳来着,他当时还很紧张,却也拿人家没辙。 而如愿找到这个栗子壳后,他试着重新戴上来着,但感觉却有些别扭,因为壳子里面好像有东西? 沈东忙捏着栗子壳,往另一只手上倒了倒,手掌上果然就多了个圆溜溜的东西,绿豆粒大小。 沈东的鼻子就不由得抽了抽,他分明从这个小豆粒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将小豆粒放到鼻子下,那股香味更明显了,他不由自主的就咽了咽口水。 这个小豆粒肯定不是刚才滑进去的石子之类的东西,那么,它究竟是啥? “气血丸!”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谁?” 沈东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其实真的挺偏僻,时间又太晚了,路上根本就连一辆车都看不见,此时再打量,自己周围确实根本就没有人影! 沈东下意识的就看向手里的那个栗子壳,而后手就有些发抖——是它?! 栗子壳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手掌里,沈东又看向另外一只手里的那个小豆粒,战战兢兢的在心里问:“这究竟是啥东西?” 刚才他好像就是在想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耳边才有声音响起的。 “气血丸!” 果然,耳边果然又有声音。。。不对,确切的说,那不是什么真正的声音,而是一股信息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沈东又问:“气血丸是干嘛用的?” “补充气血,强化肉身!”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股信息。 接着,也不用他问了,一连串的信息很快就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原来,这个栗子壳叫宝鼎,应该是个宝贝,很神奇的宝贝,刚才,宝鼎上沾染上了他的鲜血,他就终于与宝鼎之间建立起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 通过宝鼎,他可以炼化生物的生命能量并得到气血丸,只要将宝鼎放在生物身上或者将宝鼎贴身存放并与生物接触就行。 那么,宝鼎还有别的功能吗? 沈东还不得而知,但就只是这个炼化生物的生命能量都已经让他惊喜不已——炼化得到的气血丸可以补充自身气血和强化肉身,而且这个炼化本身似乎更是充满了某个意味,比如,看谁不顺眼就。。。 沈东不敢多想,趁着夜色,他踉跄着迅速往家的方向而去。 他家离得其实并不远,不过四五里的样子,十多分钟后,他就回到了家中。 这是套简单紧凑的两居室,其实是廉租房,年初的时候居委会钱大妈给他张罗的,就在他原来的家所在的小区里。 两年多前,他爸爸被查出得了尿毒症,为了治病尤其后来的换肾,甚至还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去年夏天爸爸出院后老爸老妈就搬回乡下老家了,而这套廉租房的事他还没跟他们说呢,此时家里自然空荡荡的。 先是拿过暖瓶,还好,里面有开水,他猛灌一通,身子很快就暖和了不少,又来到厨房,拉开储物柜,里面还有三十几个生鸡蛋,直接敲破,一气吃了五个,又喘息了一会儿,体力终于有所恢复,忍着浑身的疼痛洗了个澡,而后他来到卧室。 打开灯,沈东坐在电脑桌前,近乎虔诚的拿过那个栗子壳和所谓的气血丸。 明亮的光线下,栗子壳的样子很清晰,颜色以及形状跟个被掏空的栗子壳没啥两样,跟所谓的“鼎”好像不贴边,倒是勉强像个小烧锅,还是被捏扁的那种。 还有,它的质地是真不好判断,摸起来稍有些硬,但不是石质或铁质的,好像也不是硬皮子或者木头的。 壳子里的空间的话,就那么大,他的大拇指能够伸进去十三四毫米的样子,往壳子里看去,情况也类似,摸的话,壳子里光溜溜的,好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就是这么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东西,却一定非同一般——它叫宝鼎,是个宝贝,能炼化生命能量! 沈东其实有颗大心脏,但即便以他的承受力,对这个宝贝的这个能力也有些咋舌不已——炼化生命能量啊,是不是就等同于掠夺生命力? 沈东本能的就得出这个结论,那么,这个栗子宝鼎就不是啥温良的东西了。 对此,沈东倒是也不会觉得无法接受,最起码的,刚才宝鼎好像就炼化过生命能量了,于是才得到了一颗气血丸,而栗子宝鼎所炼化的对象,除了那条流浪狗就不可能是别人或别物,而那条流浪狗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 并且,即便有不妥沈东也不会有一点点的心里不安,反倒充满了某种期待。 现在的问题是宝鼎炼化后得到的这个气血丸到底灵不灵光,如果不灵光,那么就当成笑话就好,如果真灵光,那么他肯定不会束手束脚。 反正炼化的目标又不愁找,动物和植物都应该属于可以选择的范畴,而且这个世界上他看不顺眼并可以理直气壮拿来炼化的绝对大有人在,而这,可就真的是一举两得了:即得到了气血丸,又算给自己出气。 那么,这个气血丸真的就像栗子宝鼎所说的那样,能够补充气血,并强化肉身吗? 看着那颗气血丸,沈东很有些迟疑不决。 明亮的灯光下,气血丸呈淡红色,感觉很是圆润如玉,香气的话,则很有些含而不露的感觉,似乎就被收拢在气血丸的一定范围之内,但有所外泄是一定,因为最少就有香气飘进了他的鼻孔里。 在这个角度分析,气血丸应该有所谓的保质期,也不知道密封存放对保质有没有好处,好像尽早服用才更明智。 可是,他又真的有些不放心就这么服用,并且也有别的选择,明天随便找条小狗当小白鼠就行。 但这好像又是一种浪费,这种浪费绝对不是他能接受的。 他倒也不是个抠门儿的人,虽然爸爸得病后他家的生活水平倒退了最少十年,但他们都很清楚,钱不是省下来的,而是赚出来的。 于是,他一边利用课余时间当代驾打工赚钱,一边又真的没怎么委屈自己,甚至还在去年大三上学期开始后不久就交了个女朋友,而这套廉租房,其实主要就是给两个人准备的爱巢。 也就是说,他对钱看的不是非常重,反正他还年轻,爸爸妈妈也算风华正茂,钱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但气血丸就绝对不同,老爸现在只有一个肾,还是换来的新肾,气血恐怕真的不是多么旺盛,而这个气血丸好像就是为老爸量身定做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随便就浪费? 还有,今晚的遭遇也让他很是急迫的想要强壮起来。 本来,今晚的酒吧之行不过是一个近乎儿戏的小闹剧而已,他刚跟打工的饭店辞工,而且女朋友罗薇就要回来了,他的这个新家就要迎来女主人,满心兴奋之余,他就想来个所谓的告别仪式,彻底告别单身的仪式。 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喝懵了,还卷入了一场冲突之中,而如果他有个强壮的身体的话,肯定就不会那么的狼狈。 那么,就在自己的身上具体试试好了! 想到这,沈东不再迟疑,拿起那颗气血丸,直接扔进嘴里。 气血丸入口即化,形成一股香甜到极点的津液,他毫不犹豫的吞咽。 他仿佛看到那股津液在自己的食道里极速奔腾,并瞬间抵达胃部,他的胃里突然火热,这股热力很快四散开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并且体力迅速消耗,慌乱之下只好冲进洗手间,冷水浴去也,心里则还在想着厨房里剩下的那三十来个生鸡蛋。。。 第2章 可选择的炼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给卧室里投进一片明亮又柔和的光线。 七点,在闹钟的呼唤下,沈东从沉睡中醒来。 闭着眼睛静静体会了片刻,沈东咧嘴而笑。 昨晚那颗气血丸把他折腾的够呛,三点多的时候他还痛快淋漓的上了一次大号,也就是说他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而且昨晚的那场冲突中他确实是挺惨的,但此时他竟然没有一丝的疲惫和酸痛感,反倒只觉得神清气爽。 而这,除了气血丸的功劳,绝对不会是别的缘故! 那么,自己的选择也就很简单了,尽可能的多多炼化生命能量以得到气血丸,并尽快确定气血丸对人体是不是有副作用,此外,还要考虑具体的用量问题。 此前服用气血丸的经历证明,这东西确实很神奇,但又真的很霸道,并且对体力还有相当程度的消耗,昨晚他就又吃掉了十来个生鸡蛋,才勉强支持下来的。 这好理解,气血强大本来就意味着身体机能的增强,于是对食物的需要也就自然会更多了。 而且他的身体状况跟爸爸肯定是不一样的,他能勉强承受一整颗气血丸,但老爸就不一行了,还有爷爷、奶奶和妈妈,他们自然也要从气血丸上受益,至于罗薇,当然也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但她就只能推后,毕竟,她还年轻,不必急于一时。 这么想着,沈东浑身轻飘的起床,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家人肯定会健康长寿,此外,家里的条件肯定会很快就得到改善,嘿嘿,补充气血的气血丸啊,改头换面后拿来换钱的话,会不会被抢疯? 最后,自己好像成刺猬了,虽然肯定是个特厚道的刺猬,但谁特么敢恶意的摸,自己就绝对有能力让他好看! 吃完早饭,收拾完毕后,心情大好的沈东戴着栗子宝鼎出门,他这自然是要寻找炼化气血丸的目标了。 今天是周一,也是正月初五,还在春节假期之内,再加上天气还不错,他家所在的泰北欣城小区里随处可见人影,沈东很遗憾的发现自己被束缚住手脚了,因为,这些人要么是他的老街坊,要么是老实巴交的苦哈哈,自认为还算厚道的他很有些无法下手的感觉。 直到快走出小区正门了,他才意识到其实自己是可以摸摸某棵小树试试的,恰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这是辖区派出所的片警,姓王,叫啥沈东是懒得记的,因为这个小王不是什么好货,以前这里的片警老张叔算是这货的师傅,可这货竟然跟老张叔的已婚闺女玩儿婚外情,等人离婚后又不认账了,什么东西! 沈东正要绕道走,小王大声的招呼:“沈东你等等,耽误你几分钟,有点事跟你说。” “没时间耽误!” 沈东甩下一句,而后就要绕道,却又突然露出笑脸,并快步迎了上去,到得近前时伸出手,嘴里热情的嚷嚷道:“哎呀,原来是王哥,骚瑞骚瑞,刚才还以为是。。。你好你好,过年好!” 说着话,沈东一把就抓住了小王的手,而另外一只左手里,本来套在大拇指上的栗子宝鼎自然褪了下来,并握在掌心。 “此物可炼化气血丸一百一十四颗,请确定是否炼化?” 沈东的脑海里出现这样的信息,他顿时就是一喜:原来,宝鼎炼化生命能量前还有个提示加请示。 至于昨天的第一次炼化为啥没出现这种情况,估计应该是当时宝鼎不在自己手中的缘故。 这个,很好啊,最少就能避免过度炼化造成的某种恶果! 沈东瞬间就想通了这些细节,他忙在心里下达命令:炼化。 而后他就想具体感受一下宝鼎是如何炼化生命能量的,脑海里却立刻就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炼制气血丸一颗,请确定是否继续炼化?” 这就炼完了? 心里奇怪着,沈东继续下达命令:炼化! 沈东在不亦乐乎的掠夺别人的生命能量的时候,对方毫无察觉的审视的看着他,而后皱着眉头,怒其不争的道:“沈东啊,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经过那颗气血丸后,沈东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外伤就还没完全消除,主要是身上还有不少很明显的淤青,脸上也有几处,小王这等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妥来。 “错,是让人给打了!那是一帮小瘪三儿,见哥们儿英明神武,心生羡慕嫉妒恨,于是就想打击我一下,但王同志你放心,我是谁呀?肯定不会跟人一般见识,更不会被打击到,话说。。。” 沈东一边跟人磨磨唧唧,一边抽空命令栗子宝鼎干活儿,直到小王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他才意犹未尽的罢手,而后丢开对方的手,直接堂而皇之的离开,将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小王同志晾在原地。 他的心里还在想,自己好像不是太过分吧?毕竟,自己好像只掠夺了对方不到十分之一的生命能量而已。 “沈东——” 小王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喊,沈东大大咧咧的摇了摇手,径直走出小区。 而后,沈东又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并且应该是跟小王有关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头绪,于是他索性不再想了,并沿着泰山大街的人行道一路向前。 一等身旁十几米范围内再无熟人要招呼,沈东偷偷把左手拿到眼前,张开手掌,将栗子宝鼎的开口部位对着阳光看去,就见里面差不多装满了一半的样子,但那种诱人的香气却并没有飘散出来。 看来,栗子宝鼎本身没准儿就有保鲜的功能,但这个功能自然没啥太大意义,因为他是不太可能允许宝鼎被占满,耽误它继续干活的。 并且他早有准备,就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个玻璃的药瓶,是老妈给他准备的小药箱中的一个,早上他特意腾空了,还洗了数遍,里面装上几十颗气血丸不成问题,并且密封性也还凑合。 又往四下打量了一番,沈东放心的打开瓶盖,将栗子宝鼎中的气血丸一一倒入玻璃瓶中,他数的很清楚:十一颗! 这就真的相当于掠夺了小王的近十分之一的生命能量了,那么,对小王来说,这是不是什么难以承受之重? 沈东突然有些不安,毕竟,小王还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大家又没有任何过节。 但事情既然已经做下了,此时再后悔肯定没意义,那么,以后尽量克制吧,最少炼化人的生命能量时肯定要如此。 这么想着,沈东盖好玻璃瓶,将玻璃瓶放到口袋里,而后来到路边的一棵七八米高的雪松跟前,人的生命能量不好随便掠夺不假,但树的问题就不是很大了。 沈东继续手握栗子宝鼎,另一只手则搭在这棵雪松的针叶上,还刻意摆出一副穷极无聊之下瞎研究的姿态来。 “此物可炼化草木精津17滴或气血丸12颗,请选择如何炼化。” 沈东的脑海里收到这样的信息,他就是一愣,而后就是一喜:树木果然也属于可以炼化气血丸的范畴,而且除了气血丸还有一个草木精津可选择。 不过,这个草木精津又是啥东东?干嘛用的? 沈东很自然的这么想,而栗子宝鼎立刻就给出答案:“草木精津是草木精华所化之液体,可直接服用补充体力,也可用于培养木属性的生物。” 沈东就是满意的一笑,这个草木精津也是好东西,哪怕就只是补充体力都很了不得,这没准儿就是超能食物,跟气血丸简直就相得益彰啊,更何况草木精津还可以用来培养别的生物呢,虽然这种培养他还不明所以,但最起码值得期待。 不过暂时是不方便炼化这种草木精津的,因为它是液体,他又只准备了一个玻璃瓶,那么就先只专心炼化气血丸好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验证一下:栗子宝鼎对某一个生物的生命能量的炼化是不是有底限?换句话来说,一个可以炼化的生物在被掠夺了多少生命能量的情况下不影响正常的生存? 这个问题自然非常重要,想想吧,如果他摸过的生物很快就干枯死掉,最起码也是不美妙不是? 想到就干,这是沈东的风格,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上,他一边继续作势无聊的瞎研究路边的雪松,一边有节制并区别对待的通过雪松炼化气血丸。 等准备的药瓶终于装满,沈东果断离开,脑袋里装着这样的信息: 出小区正门左拐第一个路灯旁的那棵雪松可以炼化12颗气血丸,自己只炼化了一颗;刘叔的修车摊正对着的那棵雪松也可以炼化12颗气血丸,自己炼化了两颗,雪松的针叶好像有点失去了光泽;207路公车泰山大街幸福路站点南侧的那颗雪松是11和一;北侧的是12和三,那棵雪松明显有些发蔫。。。 第3章 闹一番 (求收藏和推荐) 上午十时许,回家收拾一番的沈东晃悠着来到幸福南七路三号楼前。 他这是终于想明白刚才在小区门口跟小王分手时的那个疑惑了,那其实跟小王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完全可以借题发挥,现在来这里则是要闹一番,以做个铺垫。 他还不是很确定这个铺垫会不会顺利,但只要不是太糟糕,那么那件事他是一定要做的,他之所以厚着脸皮跟居委会钱大妈要到那套廉租房,除了自己和罗薇确实需要个窝之外,其实也有守在这里等待机会的意图。 虽然,眼下的这个机会很是勉强,但经过一番铺垫后,最后他应该能够全身而退,并且哪怕有所后遗症他也顾不了,老爸老妈因为那个事已经憋屈大半年了,他必需得尽快行动才行。 歪着头打量了一下楼前停靠的某辆警车,沈东就是一笑,而后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幸福路派出所。 尽管还在春节假期之内,但派出所一楼的大厅里依然有很多人影,沈东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二楼的所长办公室前,在身后跟着的几个制服的注视下,他对着微掩的房门就是狠狠的一脚。 惊呼声顿时响起,沈东直接冲进所长室。 陈诚腾的一下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而后就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于是不禁大为头疼,用尽可能和缓的语气道:“沈东,你这是要干嘛?政府机关可不是你可以胡来的地方。” 沈东冷冷的看着陈所长,慢悠悠走过去,那几个尾随而来的警察就要扑过来阻拦,陈诚轻轻摆手制止。 沈东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严阵以待的警察,意味深长的道:“陈所长啊,你的部下在场,你说我是说呢,还是不说?” 陈诚一下子笑了出来:“我说沈东,你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的?怎么着,莫非你手里还抓着我的啥小辫子不成?” “严肃点!” 沈东的脸一沉,而后猛的一脚踹向那张办公桌。 他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可那张大办公桌的定力更强,岿然不动的,反倒把他的脚震得直发麻,但效果已经显现,就见陈诚本能的往后退去,却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而后狼狈的摔倒,警察们更是立刻叫骂着冲了过来。 沈东迅速转过身来,警察们包抄着到得近前时,他突然原地高高跳起,一个窝心脚,直接踹向当先的片警小王,小王轻轻一晃身,他的气势汹汹的一脚直接落空。 这还不算完,小王这个阴险的东西伸手一推,于是,沈东沈同学平沙落雁式,结实的砸在地板上,他差点没疼晕过去。 “我草,派出所啊,你也敢胡来!” “兄弟们,别大意,别看这小子瘦啦吧唧的,但壮着呢,按住他——” 警察们怒吼连连,沈东被脸朝下死死按在了地板上。 陈诚迅速爬起来,转过办公桌,到得近前时,咬牙切齿的道:“小子,你有种!” 怒吼着,陈诚猛的抬起腿,照着沈东的屁股就是一脚踩了下去。 “啊——” 却是陈所长一脚踩空,原来,也不知道是有警察放水还是他们太大意的缘故,反正狼狈的趴在地板上的沈东同学及时的奋力挣脱了警察按在背上的手,并迅速滚开了身体,于是,陈所长悲剧了,一脚踏空的同时,险些扭断自己的脚脖子。 警察们顿觉脸上无光,更是担心上司的迁怒,于是,沈东被架了起来。 沈东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跃跃欲试的警察:“麻痹的,别过分啊,否则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老子等你弄——” 警察似乎被骂出了火气,卷起袖子,就要动手。 “等等——” 陈诚制止住部下,盯着沈东,脸上阴晴不定,他这是想起了这小子的底细,这可是个人物,门道儿多着呢,这半年来差点没把他给烦死,但这小子办事从来都是有据有节的,可不好随便落人口实。 这么想着,陈诚放缓了语气,道:“沈东,不是我不顾情面,实在是你太不知道轻重,竟然公然袭警,我也不跟你扯别的,请你喝茶!” 沈东就被带到了审讯室,手上捧着一副精致的手镯,陈诚更是亲自主持审讯,并拉过来一个女警笔录,显然,他这真是要给沈东好看。 “姓名?” 陈诚直接进入程序。 “随便。” 沈东无所谓的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打量着这间传说中的审讯室,饶有兴致的样子,这间审讯室就在所长室隔壁,过去的半年多他常骚扰陈所长,但对这里就很是陌生了。 这真是个滚刀肉!陈诚心里非常的不爽,盯着沈东,足有一分钟,才继续:“性别?” “无所谓。” 沈东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而他的话,直接让负责记录的女警笑喷。 沈东这才留意到这位俏丽女警,女警年龄应该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的皮肤相当的不错,用吹弹可破形容绝对不过分,唯一的瑕疵似乎就是挺翘的小鼻子上有着两颗淡淡的小雀斑,不过这让她看起来有又那么一点点小俏皮,沈东友好的冲女警笑了笑,结果召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陈诚无奈的看了看同事,女警忙板起脸,但看向男孩儿的目光里是大有兴味的样子:这小子挺普通啊,高高瘦瘦的,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单薄的男生,居然敢跟那些师兄们叫板,还让所长吃了个大亏! “沈东,抵赖、狡辩没有任何意义,知道吗?乖乖配合,还能减轻对你的处罚。” 陈诚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 “是去年中秋节我送了你儿子一辆童车的事吗?不不不,我不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绝对不说!” 沈东似笑非笑的瞥了陈所长一下,又向女警挤了挤眼,道:“这句话不用记录。” “我怎么工作,用你多嘴吗?” 女警又是白了他一眼,低头伏案,眼角,却悄悄留意着上司:果然,这些在基层当领导的,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哼,还都黑心,连个学生都不放过! 陈诚则差点被气乐:我们之间的那点瓜葛又是个屁? 但被人家提醒后,陈诚倒是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点良心上的过意不去,因为对方确实是个很会做人的孩子,去年因为他家跟人闹纠纷的事确实跟自己表示过。 但那又如何?你还是太不知道轻重了,派出所都敢冲击,今天我要是不办你,我这个所长也就不要干了! 这么想着,陈诚无奈状看着沈东,道:“沈东,你要是继续这种态度,我就只能将你移交给上级部门了。” 沈东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反贪局还是纪检委?我不认为那有什么意义,因为,我的分量还不足,绝对不够吐出什么惊天腐败案的资格。” 哎呀,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原来却嫩得可以,继续这种提醒或者威胁,有意义吗?陈诚终于直接了当了:“沈东,说,你为什么要冲击国家政法机关!” 显然,他这是要进一步挖掘,好把沈东的罪名做实,而后一个治安拘留就是免不了的了,也就是说,陈所长其实挺阴、挺狠。 沈东嗤笑:“扯淡!我说陈所长,你能不能不跟我装大尾巴狼?草,老子是吓大的吗?还是说你的那个金主给你的压力太大,结果竟然丧心病狂到直接要将我这么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一棒子打死的地步?!” 陈诚就是一滞,咋就金主了呢?下意识的,他向旁边瞄了一眼,他的来历神秘的小户籍警正一丝不苟的做着笔录,这显然是装的,没见小姑娘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吗? “美女啊,其实不用记录的,反正我这是一个民告官的非典型案例。” 沈东冲小女警摆了摆手,小女警终于赏了他一个笑脸,沈东就是一呆:这个小妞,真是个极品啊,声音特别的甜美,笑起来也一样,罗薇的话,似乎。。。不过人和人是不该这么比较的。 杨苗苗就立刻板起脸,但眼中的好奇怎么都掩饰不住:这小子是个傻的吗,所长明显要严办他,可他竟然还一副稳若泰山的样子,莫非,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东当然不知道女警的腹诽,就见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质问道:“陈诚,老子手里没证据不假,但我最起码可以告你个不作为!草,一年,快一年了啊,为啥我家的案子你们从来不受理?除了你陈所长包庇之心不死,谁能看出别的理由来?” 陈诚顿时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小子真抓住自己的某个小辫子了呢,原来只是那个烂账而已。 沈东突然站起来,捧着那副特质手镯胡乱掀开身上的衣服,大喊大叫道:“陈诚,你以为你只是一个简单的包庇吗?错!你这是在纵容!二坤那个杂碎昨天晚上就差点杀了我!看看,我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十多个流氓围着就是一顿死命的踹啊!” “啥!” 陈诚差点直接跳起来,沈东身上的那些淤青太清晰了,太恐怖了,而这,肯定不是伪装的,他陈所长的专业眼光绝对不是白给的! 他的女同事杨苗苗也张大了嘴巴,呆呆的,忘记了笔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充其量不就是一起简单的袭警案吗,咋就凶案了呢? 第4章 收债 (求收藏和推荐) 正午时分,沈东坐在距离幸福路派出所不过一两里远的一家餐馆里,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耐心等待。 他等待的自然不是派出所对他虚构的案件的结论,实际上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这似乎说明陈诚确实心里有鬼,否则就不会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对此,沈东没有一点意见。 反正,他的目的基本达到,于是,收债的时机来临了——现在的陈诚恐怕不愿随便跟他沾上关系,这个机会的创造可是不容易,差点就要去拘留所喝茶了呢。 这时,他点的菜上来了,又要了瓶啤酒,之后他边吃喝,边继续耐心等待,他等待的,其实是餐馆斜对面的那家小棋牌社的老板江少坤的出现。 江少坤就是二坤,他家的老邻居,三十多岁的年纪,在很多街坊的眼中就是个能人,沈东的爸爸妈妈决定搬回乡下老家前,委托过这杂碎帮他老妈往他老家所在的县城里调动工作,开出的好处费是十万,并直接就支付了。 但结果证明,二坤这杂碎根本就是个人渣,并且很懂审时度势,知道他家绝对是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拿来坑的,收下钱后根本就不办事不说,更是干脆直接就否认了那个委托,完全不在乎他的行为是不是会给一个刚遭大难的家庭带来雪上加霜的灾难。 说是雪上加霜真的不为过,虽然那不过是十万块而已,但那几乎已经是沈东的家里当时能够拿出来的极限了。 可是这事他爸爸妈妈又做的确实欠考虑,于是,事后只能自己憋屈,沈东知道后除了在心里替他们难过之外,也就只能自己没事儿就过来显示一下存在罢了,最后的结果充其量也就是坏了对方的名声而已。 但名声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罢了,最少二坤这杂碎就不怎么在意名声,因为人家换个地方依然能够活得好好的。 就说对面的这家棋牌社吧,其实不过是江老板租下的数家店面中的一个,一把火烧光都不会太心疼。 以前沈东倒也想过一些阴招,比如到江少坤的棋牌社打牌并借机闹事,但效果太差了,因为比人脉的话,他跟这种社会老油子差太远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还跟人动过粗,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哪里是一个成年壮汉的对手? 但现在么,一切都不同了。 这不是说他突然就具有了超然的实力,拥有了栗子宝鼎后他有了变强的机会不假,但那肯定是需要时间来累积的。 可市井之间的打架斗殴而已,哪里用得着多厉害的身手?快、狠,只要充分发挥出这样的两点,就基本够用了。 现在的他信心爆棚,一个土流氓而已,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哪怕继续吃亏,也无所谓了,栗子宝鼎就贴身藏在衬衣下面呢,彼此肉搏的时候总有炼化的机会,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不会是自己。 这么耐心等待着,直到那辆黑色广本出现,沈东结了账,戴上刚买的一次性防霾口罩,压了压棒球帽的帽檐,拎起斜肩包,到餐馆门口推上自行车,慢悠悠晃荡了过去。 此时二坤自然是走进了棋牌社,沈东停好自行车,靠在黑色轿车上,偷偷吞下第二颗气血丸,一边忍受着体内似乎就要爆发而出的热力,一边心里默默计算着:二坤习惯每周收一次帐,今天恰好是周一,这家店应该是二坤的行程中的第五家,每家店一周的收入据说能有个七八千,现在正是春节期间,棋牌社的生意应该更好,嗯,五万块左右,也就是个利息吧? 这时,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精悍的江少坤江老板从棋牌社里走了出来,沈东看了看江老板的背包,好像挺鼓? 轻笑着,沈东慢条斯理的戴上一副线手套,加工过的那种,左手掌的位置剪开了一个洞,而后从斜肩包中掏出一块砖头,高高举过头顶,在江老板的冷冷的注视下,手一松,砖头直接掉在车顶。 “你特么疯了!” 江少坤立刻扑了过来。 这杂碎不愧是打惯仗的土流氓,随便的挥动着小包做幌子,而后一脚就踹在了沈东的肚子上,不过,在气血丸的刺激下,沈东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顺手就抱住了江少坤的那条腿,而后用力向外一轮,江少坤直接就被放倒。 沈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他迅速捡起那块刚才弹落在地的砖头,而后扑过去就是狠狠的一砖头,直接拍在快速挣扎而起的江老板的脸上。 惨叫着,江少坤捂着脸重新摔倒在地。 沈东只觉得一阵阵的快意,他一屁股坐在江老板身上,左手死死卡着这杂碎的脖子,贴肉存放的栗子宝鼎如他所愿的立刻提示:“此物可炼化气血丸一百二十五颗,请确定是否炼化?” 他就是一阵的不平:玛德,这杂碎的气血这么强大吗?小王才不过能炼化一百一十多颗气血丸而已。 这么的暗骂着,沈东一边命令栗子宝鼎炼化,一边举着砖头,淡淡的问:“轻伤,还是还钱?” “你特么。。。” 江少坤怒吼,沈东挥动砖头,力道很轻,因为江老板已经满脸花了,承受不起太重的撞击,对此,他门儿清,上高中前他可不是个老实孩子。 但这下毕竟是伤上加伤,于是江少坤又是一声惨叫,沈东一边命令栗子宝鼎继续干活,一边举着砖头继续问:“轻伤,还是还钱?” 这是个魔鬼!江少坤突然怕了,扯着嗓子喊:“救命。。。” 沈东继续挥动砖头,而后问:“轻伤,还是还钱?” 如此反复,于是等江少坤冲进幸福路派出所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多少本来模样了,直到收拾一番后被带到接待室,他才多少恢复了一些人样子,不过这是表象,江老板其实严重的内虚中。 杨苗苗认真坐在那里,一板一眼的确认道:“也就是说,江先生你是在你的那家棋牌社门前受到的袭击?” 江少坤点头,正要继续描述自己的遭遇是如何的惨无人道,就见漂亮得过分的女警官轻轻摆了摆手,道:“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又是在你的主场,谁会这么冒失,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江少坤忙道:“太快了,那孙子的动作太快了,前后也就一分钟左右,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我的那两个雇员拿着凳子冲出来时,那孙子已经骑车跑没影了。” 杨苗苗就是一阵为难:“那就是没有目击证人喽?” 江少坤顿时一愣,怎么可能没有目击证人?今天可是大年初五,又正值正午时分,街面上的行人可是不少,可是女警官的态度怎么这么怪呢,目击证人啥的,难道不是警方的工作才是吗? 杨苗苗又耐心的道:“那么物证呢?比如指纹啦,行凶的凶器啦,或者他的血液啥的?反正如果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的话,我们是不好出警的,因为对方是个在校大学生,还是凌西大学那等全省数一数二的学校里的高材生,我们一定得谨慎才行。” 江少坤咧嘴道:“他好像戴着手套呢,凶器也让他带走了,至于他的血液。。。他没受伤啊,但是警官啊,他身上肯定沾上我的血了,还有我的那刚收上来的四万七千多块钱!” “那就是没有物证喽,因为你这还是一面之词。” 杨苗苗无奈的看了看江少坤,而后继续道:“不怕跟你明说,你的话里疑点太多了,其一,你们本来就有过节;其二,你一个成年大男人,竟然在一个身体单薄并且据你所说还一身酒气的大学生面前没有反抗之力,这个太说不过去了,尤其,这个学生刚刚被人收拾过,遍体凌伤的;还有,你说你的包里有近五万块现金,这个事也很不寻常,现在都啥年代了?存个钱多简单啊,至于收啥现款吗?” 江少坤就是一呆,嘴里喃喃着:“可是,就是沈东抢了我的钱啊,虽然那些钱是我递到他手里的,但我是被逼的啊,还有,他戴着口罩不假,但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他。” “如果没有别的证据,你这就是一面之词。” 说完,又是无奈状看了一眼江少坤,杨苗苗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们的劝说你一直不当回事,店面的门口根本就不装监控探头,而且事发的那个路段也没有别的探头,所以啊,这个案子不好弄,很不好弄,当然了,你不可能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闹剧也就是了,好家伙,你脸上的伤再严重一点儿,不破相也够得上轻伤了呢。” 说着说着,杨苗苗就要抑制不住的笑出来了,她解气呀,对面前的这个“受害者”的情况,她上午的时候了解过了,因为对那个刚经历了一场悲惨遭遇的“劫匪”的关心嘛。 所以,她本能的认为应该是那个小坏蛋干了这一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明抢,她对他的佩服,简直无法言表,因为,他的下手很有分寸,严守着轻伤的界限,并且还事先灌了酒,于是哪怕最后事发,也不至于太难收场,应该可以用私人恩怨或财物纠纷这样的治安案件来了结。 这还不算,他出手的时机把握得简直妙到颠毫,结果,不仅收回了一些损失,还让某个流氓王八蛋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没错,江老板只能失望了,因为沈东和江少坤这两个名字对整个幸福路派出所来说太敏感了,于是一听抢劫案同时跟这两位有关,杨苗苗这位资历最浅的户籍警就被推出来挑大梁了,但她是千肯万肯的,还快意无比。 当然了,杨警官还猜不到那个所谓的出手时机基本属于人家沈大侠自己创造的,否则,她会如何想就很难说了。 江少坤终于发现了不对,他一下扑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喊:“救命啊警官,那小子还说要我的命,他肯定不是诈唬啊,他说了,如果十天之内他的账户里没多出十万,那只能是一种可能,就是我人间蒸发。。。” 杨苗苗立刻面露不快,打断道:“证据,我们警方办案是要证据的,所以,江先生你嘴里的抢劫犯过去半年多里对你的那些指控我们才一直当成是诬告。” 江少坤茫然了:证据有啊,最少那近五万块绝对不会自己长翅膀飞掉,但女警官却只当是自己的一面之词,陈诚那个白眼狼更是根本就避而不见。。。 第5章 前女友? (求收藏和推荐) 西城区的富民路是宁城市的主要商业区之一,今天又是正月初五,俗称的破五节,富民路上自然平添了几分人气。 沈东推着自行车,走在人群中,只觉得心情无比的舒畅,斜肩包里的那近五万块的“利息”收入以及从江少坤身上炼化得来的那整整二十颗气血丸还只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他能想象,老爸老妈知道这事后将会是何等的开心,现在只有一个小问题,也就是如何技巧的把这事告诉给他们,而这个,应该不难,反正老爸老妈现在跟宁城的联系真的太少了。 就这么舒畅着,沈东很快就办完了此行要办的事。 主要是到一个以前当代驾时认识的客户开的金店定做了三件首饰,一个是给妈妈的白金戒指,另两个则是给奶奶的银质特制顶针和金戒指,至于罗薇,他当然也不会忽略,不过还是等明天取货时再说好了。 此外,还买了几个密封瓶,一个榨汁机,以及一堆的调料以及一些食材,罗薇明天就会回来,他准备给她露一手,他已经准备一个月了,今年寒假之所以会到饭店打工,就是为此。 不过,那丫头的胃有些刁,光是水煮鱼肯定是不够的,加上个辣子鸡块好像也差了点意思,那么,再加上拔丝香蕉和虾仁油菜,应该就可以了吧? 正想到这,沈东突然看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高挑的身影——苏雅? 沈东的脚步就是一顿,苏雅,是他在宁城17高时的小学妹,比他低两届,现在则又成校友了,也在凌西大学读书,他们两个人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但渊源颇深。 一方面,苏雅是高中时唯一跟他有过交集的女孩儿,当时,他老妈还是17高的数学老师,他在学校里的表现别提多乖了,打架的事都没再干过,也就更不要提啥招惹小姑娘了,唯有这个苏雅,有机会时他总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则试图毫不示弱的回视却又经常败下阵去。 另一方面,苏雅还是他妈妈的学生,还是很得意的那种,那是他从17高毕业后的事情了,苏雅这个当时的大胖丫头跟他妈妈打听过他的情况,而后,他就成了想象力丰富的老妈嘴里的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她则成了他的前女友。 沈东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如果不是罗薇提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他恐怕一定会跟苏雅“再续前缘”,哪怕就只是考虑老妈的心情,他都会厚着脸皮走到女孩儿的跟前,再度施展自己的电眼神功。 更何况,这个小女孩儿真的女大十八变了,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最少瘦了五十斤,那种视觉的冲击力绝对不是他这么个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能够抵抗的。 遗憾啊,你已长发及腰,哥却名花有主! 这么的自恋的叹息着,沈东又看了看那个跟女伴儿快乐的叽叽喳喳的身影,而后跨上自行车,悄然离去。 “真没风度!” 苏雅早就看到那个身影了,见他径直离开,那颗本能就提起来的心重新落地,嘴里则是近乎条件反射的嘲讽。 她的好朋友于杏儿笑嘻嘻的胡乱接茬儿:“人家是女生啊,要风度干嘛?” 苏雅搂过她,笑眯眯的道:“小杏儿呀,姐是在自责,都逛了大半天了,还没给我的小宝贝一个香吻呢。” 说完,苏雅夸张的撅起有些小性感的小嘴,慢动作的凑向于杏儿,于杏儿娇呼着闪躲。。。 沈东当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小插曲,他一路狂登自行车,很快就回到泰北欣城附近。 放慢速度,认真观察了一下早上“摧残”过的那些雪松的情况,沈东就基本确定了一个事实:树木的话,被掠夺走超过两成的生命能量后基本就算伤筋动骨了,大半天下来,那几棵雪松好像更萎靡了,超过三层的那两棵则根本就一蹶不振了,看架势也许根本就撑不住几天了。 但低于两成似乎就没有太大问题,经过半天多的恢复,那几棵本来有些失去光泽的雪松好像又恢复了原样,至于低于一成的,则依然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那么人呢?是不是也一样? 如果是的话,就多少有些遗憾了,从江少坤那个杂碎身上只炼化了二十颗气血丸,根本就不到全部生命能量的两成,但对小王愧疚就没必要了,毕竟还不到一成呢。 这么想着,沈东加快速度,并很快回到自家楼下。 此时还不到下午四点,阳光还不错,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在路边闲聊,跟他们打过招呼,沈东将自行车停放到车棚里。 拎着一堆东西,来到自家单元前,沈东就看见一辆7系新款银色宝马屁股冲着自己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位上。 哥们儿啥时候有这么一辆车带着薇薇兜风就好了。 沈东不由得心生遐想。 其实,罗薇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个,但哪个女孩儿都有虚荣心,男人其实也一样,比如他,就真的希望能够给罗薇争来这样的面子。 这个面子当然不是多好争的,不过自己现在有了栗子宝鼎,某种进程应该会更快吧? 这么想着,沈东就要进楼,这时,宝马车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只穿着矮帮儿平底黑瓢鞋的小脚伸出车门,一节白嫩的脚脖子露在外面,脚脖子上则是穿着黑色紧身九分裤的长腿。 这是时下正时髦的脚脖子外露一族,沈东的眼睛就有些发直。 而车上下来的人很快显出真容,这是个时尚的女孩儿,身材高挑,有一百六十七八公分左右,乌黑的头发在后脑勺上扎成一个朝天的马尾巴,显得白皙的脖子越发修长,那张鸭蛋脸红扑扑的,不算太大的眼睛特别明亮,小鼻子翘翘的,略有些单薄的嘴唇涂着淡淡的粉红唇彩,整个人是那么的青春靓丽。 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儿罗薇? 沈东先是一喜,而后心里就一沉——她,是从宝马上下来的! “沈东,你回来了。” 罗薇看着他,轻声说道,语气里有淡淡的忧伤。 沈东却灵光咋现了——这辆车,是她家亲戚的吧? 他忙看了看宝马的车牌,就确定它果然是滨城的,而罗薇的老家本就在滨城的一个小渔村,据说那些渔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发了,那么罗薇家有一个开宝马的亲戚也就不奇怪了。 他就要扑过去给心爱的女孩儿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解相思之苦,这个女孩儿是他的大二学妹,也许还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在他眼里就真的独一无二,他迷恋她,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体贴,她的温柔,以及那些坏脾气,她的所有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迷人。 这时,宝马车另外一侧的车门打开,一个一身富贵气息的中年女人走下车,沈东的身体就是一阵僵硬——这是薇薇的老娘?! 他本能的就得出这个结论,因为这个女人跟罗薇最起码也有五六分的相像,而且罗薇又没有姨妈或者表姐堂姐之类的亲戚。 沈东的脑子就有些乱,这么片刻之间,他的思绪大起大落,让他有些招架不过来了,呆呆的,视线在那母女之间游移——她家,不是她以前轻描淡写提及的小康水平而已?还有,她有这个家里的钥匙啊,也知道家门是哪个,为啥不上去,偏偏在外面等?而且,她竟然直接就将她妈妈带了过来。。。 “哼!” 罗母的一声冷哼让沈东从混乱中稍稍恢复过来,他忙看了看罗薇,而后礼貌的向自己的准岳母行注目礼。 罗薇的母亲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很年轻,真的不像是个生育过一个二十岁的女儿的人,感觉跟自己的老妈根本就不是同龄人,沈东突然就有些心酸。 强制按下这类的情绪,沈东耐心的等着罗薇给自己介绍,却发现女孩儿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样子,他就是一愣,忙道:“薇薇,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罗薇正要开口,罗母却阴阳怪气的道:“薇薇?我说这位男学生,当着一个女同学的亲妈的面,这种亲切的称呼是不是有些过分?” 沈东就又是一愣,忙看向罗薇。 罗薇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而后道:“沈东,这是我妈妈,她对我们的事情有不同意见。” 沈东就忙笑着跟罗母打招呼,并让自己尽可能显得特别的阳光和自信:“阿姨您好,今天是我们初次见面,罗薇好像也没怎么具体跟您说我的情况,您有意见很正常,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是上楼说话?” 罗母撇嘴道:“有啥好说的?还有啊这位男学生,你的情况罗薇说不说并不重要,反正。。。” 罗薇生气的打断道:“妈!来之前咱不是说好了有话好好说吗?” 说完,女孩儿不由分说的快步走进单元门,她的母亲则是怒其不争的样子连连跺脚,而后深深的看了沈东一眼,哼了一声,走进单元门。 沈东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阳光还很温暖,他却觉得有些冷,心里更是很有些恍惚:半个多小时前在街上碰到了个所谓的前女友。。。 沈东不敢深想,快步走了进去。 第6章 苦涩 (求推荐和收藏) 走进家门后,心乱如麻的沈东甚至忘了给罗母找拖鞋,而罗母也没有客人的觉悟,踏着考究的长筒高跟皮靴直接走进客厅。 罗薇则跟在后面,一声不吭的随着母亲坐在陈旧却也干净的布艺沙发上,目光躲闪着,根本就不跟他进行任何的眼神交流。 沈东深呼吸,关好门,放下手里的东西,也不换鞋了,先是来到餐桌前,拿过水瓶,倒了一杯开水,而后来到客厅,将水放在罗母面前的木质茶几上,他自己则规规矩矩的束手而立。 罗母抬头上下打量着他,一脸漠然。 罗薇继续在那里沉默。 沈东勉强笑了笑,轻声开口道:“阿姨,还没请教,您贵姓?” 罗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女儿,冷哼道:“薇薇这孩子年幼无知,脸皮也薄,那么就由我这个当母亲的跟你具体说说好了。” 这个话的味道真的不对,罗薇的态度也很说明问题,这些当然瞒不过沈东,可是,一个月前分别时大家不还郎情妾意的很吗?而且,虽然这段时间两个人的联系不多,但偶尔通电话时彼此的那种思念根本就隐藏不住啊? 那么,是有什么误会吧? 沈东只能如是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急忙说道:“阿姨,其实事情也许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说,也许是罗薇误会我了。。。” 这么说着,沈东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脸上的淤青已经淡去了,不细看差不多能被忽略,他的心里却是一沉:莫非,是昨晚的那场冲突让薇薇给知道了? 他正要试探的往下说,罗母冷笑着打断道:“不可能是啥误会!但我也不是跟你兴师问罪来了,虽然薇薇比你低一届,年纪也要小一些,但总归是成年人了,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一定的责任,而现在呢,她也终于醒悟,准备更负责的对待她自己以及她的家人,同时也包括你。。。” 虽然罗母的言辞越来越不对劲儿,但沈东只有耐心的听着,一等罗母自然停顿了一下,他忙顺势开口道:“阿姨,您的话我听明白了,也因此很有些感动,不过我不意外,我的意思是罗薇给我的印象确实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儿,她选择和我在一起其实不是一时的冲动。。。” 罗母冷哼着打断道:“她就是一时冲动!所以才会背着我和她爸爸跟你交往,好在她还有分寸,最后终于跟我们坦白了,在我们的劝说下,她也决定正视彼此家庭出身的巨大鸿沟,而这个鸿沟,我认为你作为一个男孩子根本就不该对她隐瞒,但你就是隐瞒了,在这点上看,你最少不是个正值的人!” 隐瞒?这又是从何说起的?沈东就是一愣,下意识的就看向女孩儿,女孩儿的表情似乎有些发僵,但并不分说。 沈东缓缓的开口道:“阿姨,这就是您今天上门的原因吗?虽然,我不知道罗薇是怎么想的,但有一个问题我一定要纠正您一下:不管我有没有对您的女儿隐瞒过什么,但我从来不觉得我的家庭出身有什么问题,实际上,我为我的家人骄傲和自豪!” 罗母嗤笑着道:“你还自豪?天呐,一个一直没有正经工作的都市游民一样的父亲,一个勉强在乡下地方解决工作安排的母亲,竟然还值得骄傲和自豪?” 沈东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他淡淡的看了罗薇一眼,而后耷拉着眼皮轻声说道: “某些事情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父亲曾经其实应该是个个体户或自由职业者,半辈子都在从事出租车的行业,并绝对是个称职的好司机,几乎就没违过章,拾金不昧对他来说根本就司空见惯,如今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告别他熟悉的职业,但他已经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至于我母亲,她甚至是个真正可以被成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人,并且现在似乎已经开始了她的事业的第二个春天。” 说完,沈东失望的看了看罗薇,道:“薇薇,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单独交流一下吗?” 罗薇就是一滞,罗母立刻说道:“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好吧,既然你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还在跟我长篇大论的说教,那么我就再跟你明确一个事实好了!” 说着话,罗母从手边的lv挎包中掏出一叠资料,摔在面前的茶几上,而后轻描淡写的道:“我家的资产的一部分,主要是十条海船的资料,我不知道薇薇以前跟你提没提过有关内容,也不知道你对这方面的情况有多少了解,我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在滨城,很多名下只有两条船的船主,他们开豪车,他们养小老婆!” “妈!” 罗薇略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妈妈,而后指着门外,很坚决的说道:“去车上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一定下楼!” 罗母略带试探的说道:“薇薇,我知道你是要安慰这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人,但你觉得有必要吗?” 罗薇坚定的点头,罗母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淡淡的看了看沈东,而后收起那些材料,起身而去。 沈东心里一片木然,却也礼貌的送到门口,回身后看着曾经那么可爱的女孩儿,自嘲的说道:“原来我还追到了个富家女。” 罗薇的细眉皱了皱,却也不去理会,自顾自从手拎包里掏出这套房子的钥匙放到茶几上,而后起身走到他对面,又听他认真的说道:“对了薇薇,我这个假期收获很大,虽然这跟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他说的自然是栗子宝鼎,这确实跟这个女孩儿有关,但肯定不直接,非要较真的话,恐怕奶奶的因素才更主要,如果不是考虑给奶奶一个贴心的礼物,他肯定不至于留下栗子宝鼎。 听了他的这句话,罗薇终于不耐烦了,说道:“沈东,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真的,我没欺骗过你。” 沈东深吸了口气,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是无所谓了,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过她家有几条小渔船无所谓,她竟然直接带着母亲过来跟他示威也无所谓,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是彼此曾经的激情让人留恋吗?还是为自己的第一次感情经历最后被证明似乎很可笑而沮丧? 沈东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罗薇突然有些生气的指着他放在地板上的那些东西,失望的说道:“沈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没必要跟你啰嗦,但你真的很过分,我不就是喜欢喝果汁吗?可我喝的那个牌子的果汁一盒才二十块而已,你至于拿个破榨汁机糊弄我吗?” 沈东无所谓的耸肩,根本就不想去分说其实榨汁机的好处多多,并且所费好像也不一定就比买现成包装的果汁低多少。 罗薇还在继续指控:“还有你买的这些调料和食材,更过分!我喜欢吃麻辣的饭菜不假,但一道水煮鱼加一份麻辣鸡丁足够打发我了吧?那也就是百八十块钱而已,并且肯定还是你自己吃掉绝大部分,你至于非要在家开火吗?” 沈东轻轻点头,继续不言不语,心里,则真是充满苦涩:为什么自己很是得意的这些爱心之举在她的眼里就成了斤斤计较呢?是彼此的思维方式相差太大的缘故吗?可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好像真的很是有默契,也很是和谐啊? 罗薇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按下心中的不快,而后认真的说道:“还有这个房间里新添的这些破家具,你竟然根本就不跟我商量!虽然,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沈东,你不是个没有能力的男生,但你的小气真的不讨喜!” 沈东轻轻点头,而后说道:“薇薇,谢谢你在分手之前还能跟我说这些,虽然我不认同,但我知道你的这些忠告应该是发自肺腑的,否则不至于这么的画蛇添足,因为你早已经成功的刺激到我了。 但你真的不该跟我摆出今天的架势来,你应该知道的,我可能是个很执着的人,但我绝对不会因为感情的事对谁死缠烂打,分手快乐对我来说不是啥难以承受之重。” 罗薇的脸色立刻就是一变,而后慌乱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不废话了,最后,祝你幸福。” 沈东认真的说道:“也祝你幸福。” 罗薇正准备跟自己其实很迷恋的男孩儿最后的拥抱甚至吻别,他却默默的打开房门,罗薇撇了撇嘴,径直离开。 回到车上,罗薇很是有些后悔的说道:“妈,今天我好像真错了。” 罗母就很是紧张的道:“薇薇,你不是后悔了吧?可不能够啊,咱刚跟你许伯伯家。。。” 罗薇摇头打断道:“已经分手了,并且应该很彻底,可也就是因为这个彻底,我才很是有些后悔。” 罗母急忙说道:“薇薇啊,妈妈知道你对那小子很迷恋,我也明白对你们这代人来说那方面的享受很重要,可是咱不能干傻事啊,你许嘉安哥哥虽然不是个多保守的人,但。。。” 罗薇又是摇头打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那家伙在那个方面的本钱和能力真的很夸张,但是咱是女人啊,满足自己的需要的方式太多了,我才不会一味的指望男人呢。” 罗母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一边起车,一边奇怪的问:“那你又是后悔个啥?” 罗薇苦笑道:“就是今天的安排,唉,就不该摆出那副架势来的,真的。” 罗母就是一笑,道:“快刀斩乱麻嘛,咱的留学申请和签证啥的虽然不是问题,但很多东西要准备呢,没时间跟不相干的人瞎耽搁。” 罗薇摇头道:“那也不该刻意摆出今天的架势来,尤其,还让那家伙给看破了,结果就连个友好分手的结局都没落下,我的第一段感情啊,好像是彻底的失败了。” 罗母吃惊的道:“他看破了?” 罗薇沮丧的道:“是啊!咱真不该那么刺激他,尤其他家里的情况,真不该提,那是他的逆鳞。” 罗母不屑的道:“也是最大的软肋!” 罗薇点头,又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去唏嘘了,以后的话,大家恐怕就是完全的两个世界里的人了,没必要遗憾。” 说完,罗薇无力的靠在座椅上,心里却在想:真的就一定不会遗憾吗? 第7章 偶遇 (求推荐、收藏) 第二天早上七点刚过,沈东走出泰北欣城的正门。 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正常,脸上的淤青完全消失了,也没有任何萎靡不振的样子。 但事实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度过的,好像一直躺在床上来着,却又真的没怎么合眼。 直到外面的天色见亮,他才爬起来,近乎机械的将昨天的那些食材做成菜肴,而后直接装在早准备好的食盒里,又收拾了一番后离开家门。 他要回家,回那个位于临市云山市南平县近郊的家。 这个假期,他只在家里呆了两宿,大年初一就回宁城了,虽然家人甚至奶奶都没有任何的微辞,但他自己就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而且事实的结果已经证明,此前的那个为了爱情而努力的借口原来是那么的可笑,那么就回家吧。 自己学到的厨艺还凑合,还有神奇的气血丸,回家尽尽孝心也好。 还有,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自己好像真受伤了,那么就回家养养伤吧,距离开学还有好几天时间,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自己恢复了吧? 恢复不过来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最少有栗子宝鼎要研究,肯定不会消沉下去的。 不会,也不应该! 沈东强打精神,耐心的又一次观察并记下昨天的那些雪松的状况,又通过栗子宝鼎炼化了十几滴草木精津,而后坐车到富民路的那家金店取上做好的首饰,最后坐车来到宁城的客运东站。 今天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客运站里人很多,不过现在的城际交通很是发达,人多车次也多,买好车票后,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沈东就如愿排队登上了一辆大巴车。 这趟线路属于上满人后就会发车的那种,也就是不对号入座,沈东刚才排的位置挺靠前,上车后很容易就在车厢前排找到了个位置。 将装着食盒的塑料袋放在货架上,装钱以及首饰的斜肩包抱在胸前,沈东默默的坐在靠车窗的座位里,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 他不困,也不累,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几乎没合眼,又滴米未进,不过此前他服用过一颗气血丸,还用掉了一滴草木精津,在这两样很神奇的东西的作用下,他的胃里虽然很有些空荡荡的感觉,不过体力和精力就都还凑合。 但精神头儿跟精力不是完全的一回事,反正他的情绪就是不高,一切行动好像不过是本能驱使而已。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沈东近乎机械的摇头,接着却又猛的记起了什么,他忙继续低着头向旁边看了一眼,就发现两条穿着直筒深蓝色裤子的长腿,他就基本肯定了某个猜测,于是继续摇头,并向外蹭了蹭,扭过脑袋闷声闷气的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在下面放行李呢,马上就会上车。” “可是我刚才好像没看到你跟任何人有过任何的交流啊,沈东沈同学?!” 那个甜美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着,并一口道破他的身份,沈东就直想咧嘴: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容易走神?以至竟然根本就没发现跟某个自己肯定避之惟恐不及的人一起等了最少二十分钟的车!? 刚才,他一下子就听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虽然彼此不过一面之缘,更只是听到她说过寥寥的一两句话而已,但对她的声音,他的印象就是那么的深刻——站在他身边的,可不就是那位杨苗苗杨警官? 此时的杨苗苗穿着警服,平底的小黑皮鞋,但没穿棉袄或羽绒服,除了一个小挎包就没有别的行李了,高挑的她很是亭亭玉立,她也没戴帽子,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完全露在外面,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 沈东忙站起身,一脸惊喜的道:“原来杨警官你也还记得我?” 杨苗苗慢悠悠的说道:“你这个‘也’用的很有意思啊!不过我就奇怪了,我还记得你是因为你似乎有前科,可你为啥就也记得我呢?是因为事情刚过去吗?还是你过于的心虚?以至于心虚的你甚至连我的姓氏都一清二楚?” 这么的说着话,杨苗苗一把拽开沈东,而后毫不客气的侧身坐进他刚才坐过的座位,还笑眯眯的道:“轻伤,还是让座?选择似乎也很简单呢。” 沈东就不由得直想挠头,这个小女警话里有话啊!而且,某人曾经的“选择”就在自己的包包里! 不过他倒也不是啥沉不住气的人,一等杨苗苗坐好,他跟着坐下,并保持着足够绅士的距离,微笑着说道: “刚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过于重大,而杨苗苗警官你当时的甜美一笑简直就是心灵鸡汤,对我的安抚作用太大了,于是我就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到你们单位一楼的公示板那里多看了几眼,也就知道杨警官你姓甚名谁了。” 杨苗苗就是噗哧一笑,道:“还心灵鸡汤?你这小家伙的说法还真多!而且又那么缜密,竟然不忘跟我强调啥身体不适! 不过小沈呀,我这个人不是个正义感过剩的人不假,可好奇心的话,就真的太重了,于是呢,我就调看了辖区内的监控录像,记住喽,虽然是偷偷的,而且我的技术手段也太粗糙,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却又那么熟悉的身影,矫健的骑着一辆没准儿也能很熟悉的自行车,在某个特殊的时间段出现在某个特定的路段了呢。” 沈东就是一滞,不过他倒也不会慌张,因为,他明白自己昨天的行动当然是经不起推敲的,但既然到现在都没人找上门来,那么也就基本证明自己此前的推测没问题——自己和二坤那个杂碎不受陈诚等人待见。 也因此,他知道,只要二坤不像他一样的死缠烂打,那么就不会有啥太大问题。 时间,他只需要熬过特定的一段时间就好。 而且,听这个小女警的说法,她不过是私人有所怀疑而已,并且她还刻意强调了这一点,那么,就打哈哈好了,反正这事他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于是就笑着道:“真不知道你在说啥。。。来,小杨警官,给个机会让我这个良民表现一下。” 说着话,沈东径直伸出手去,杨苗苗柳眉倒竖,并一把打开他伸向自己里侧的大腿的手,怒道:“你干嘛?!” 沈东无辜的看着女警那吹弹可破的俏脸,道:“当然是帮你系安全带啊。” 杨苗苗就是一愣,而后立刻咬牙切齿的道:“制服诱惑?还是捆绑的那种?!” 沈东立刻瞠目结舌,这小妞儿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而后,下意识的,他就看向女警官制服下挺拔的部位,接着就差点惨叫出声,只因,杨苗苗突然就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跺了一下! “败类!人渣!” 杨苗苗低声咒骂,一脸的恶心难耐的样子。 沈东急忙分辨道:“我的杨警官呀,别的且不说了,但我不至于那么傻吧?你就只是这么的安静坐着,都不知道有多吸引人眼球呢,我才不会傻乎乎的给别人增添风景呢!哼哼,你不是我的谁不假,可你是我的恩人,我绝对不允许我自己吃这种亏!” 这家伙也太会说话了吧?虽然他这肯定就是在跟自己口花花,但听起来真的让人舒服啊!杨苗苗一边感慨,一边吃吃的道:“你,你真的就只是想帮我?” 沈东可怜兮兮的道:“当然了!并且这个大巴车上的安全带根本就是只勒住小腹的部位而已啊。” 说完,沈东愉快的重新探过身去,找到美女座位的安全带,拉出来,帮她系上。 他的心里得意不已:这妞儿是个傻的,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占了便宜! 他的动作虽然并不如何过分,彼此之间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直接肢体接触,但看在别人眼里,就真的是太亲密了,也就是说,没准儿两个人根本就被看成了是一对儿! 于是,某人很容易的就从刚刚失恋的阴影中有所解脱。。。 第8章 解惑 (求推荐、收藏) 大巴车很快开出客运站,车载电视上开始播放各种春晚的节目。 杨苗苗在发呆。 沈东以为他是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占到了她的便宜,可实际上,杨苗苗的心绪绝对不平静,只因,这是她大半年来从年轻异性那里得到的唯一的一次关心。 倒也不是说她就缺乏这种关心,而是她平时的表现一向很是孤傲,跟谁都保持着一种非常明显的距离,在所里的时候,她甚至给人生人勿近的印象,再加上所长陈诚的特意关照,于是没人敢骚扰她,至于所外同系统的以及社会上的那些无聊的人,则更好打发。 可是,今天她竟然跟一个不过两面之缘的大男孩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 杨苗苗的心里有些乱,下意识的就咬起了大拇指。 沈东自己呢,则是乐得安静,而一安静下来,某个阴影立刻重新来袭。 于是,两个人陷入了一种相对的和平之中,直到大巴车终于开上高速路,杨苗苗率先从自己的情绪状态中恢复过来,她恶狠狠的低声道:“敢叫出声,我就跟你没完!” 而后,她瞪圆眼睛,死死的盯住扭头看过来的某人,与此同时一脚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沈东痛苦的倒吸冷气,杨苗苗快意的道:“过瘾吧?哼哼,竟然敢吃我豆腐!” 沈东哭丧着脸,就要重新扭过头去,不去搭理这个暴力的神经病。 杨苗苗却微笑着说道:“小子,话说刚才的事呢,我还有诸多的疑惑,如果你肯慷慨的给我解惑,那么我就放过你,否则的话——” 说着话,杨苗苗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目光中充满了威胁。 沈东无奈的说道:“杨警官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杨苗苗笑眯眯的道:“你是在威胁我你要杀人灭口吗?” 沈东恶狠狠的道:“我刚失恋,杀人不用刀!” “你失恋不失恋的。。。” 杨苗苗很是疑惑的样子,而后就俏脸绯红,接着就又是跺下一脚,嘴里则气急败坏的低吼连连:“流氓,败类,混蛋。。。” 沈东痛苦的抱起那只已经遭受三次恶毒摧残的脚,怒视着女警:“你,你。。。” 而后他突然灵光一现,啼笑皆非的道:“我说杨苗苗警官,你不是那么的龌蹉吧?我是说我现在恐怕内心空虚的很,而你又真的是个特别美丽的女孩儿,我恐怕会动歪心思,但这个所谓的歪心思充其量也就是试图拿你当替代品啊,并且只是心理上的而已,可你,你,你竟然以为我。。。” 杨苗苗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超前。。。龌蹉了,并且是那种不要脸到了极点的龌蹉,她的那张真的很是迷人的小脸简直就被烧成了红苹果。 这时,听他就要挑明自己的龌龊想法,杨苗苗急忙打断道:“沈东,我明确告诉你好了,那个江少坤昨天中午报案了,但我们根本就没立案。” 沈东顿时就是一喜,接着就心惊,只因杨苗苗在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但这事绝对不算完,除非你肯给我解惑!嘿嘿,解惑,还是没完?选择似乎也很简单,是吧沈东沈大侠?” 沈东差点就笑出来,这小妞儿,真是太能搞了,也太可爱了——“轻伤,还是让座?”以及“解惑,还是没完?”这样的雷同句式估计也就她才能当着“嫌犯”的面直接说出来吧? 这么想着,沈东故作疑惑的道:“啥惑呀?竟然值得杨警官你这么的纠缠不休?” 杨苗苗就松了口气,刚才的事真是太让人尴尬了,只要不提这个茬儿,她就一切都无所谓,于是也就可以从容的重新把握节奏了,她就慢条斯理伸出右手,先是摆出三个指头,而后收回两个,并举着有些光秃秃的大拇指说道:“三个问题,第一,你前天晚上去过我们单位辖区里的那家欣欣酒吧,还让人给下药了,那么,你究竟是得罪谁了呢?以至于。。。” 沈东就彻底沉不住气了,吃惊的打断道:“下药?我竟然被人下药了?” 杨苗苗笑眯眯的道:“哈,原来这个事你还被蒙在鼓里呢,却被我给解惑了,那么,这是不是说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沈东忙不迭的点头,而后追问道:“苗苗啊。。。你别瞪眼啊,大家是同龄人,还是叫名字更随意不是?可是杨苗苗啊,你。。。” 杨苗苗不满的摇头打断道:“姐,叫我姐!哼哼,我查过了,你还不到二十一周岁,而我就快二十三了。” 虽然沈东真是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人家,但就是不想在口头上妥协,于是一边点头,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刚才说偷偷查过监控,那么,你还特意到那家酒吧查过了吗?” 杨苗苗当然对他的嘴硬很是不满,不过也不纠缠,而是点头说道:“没错,我确实是查过了,不过酒吧内部的监控我啥都没发现,因为当时的录像事后让老板给删了,还有那天你后来行经的路线,我也没发现啥特殊的情况,只是倒追到你去过欣欣酒吧而已。 但我跟当晚当值的一个女调酒师了解过,她偷偷告诉我当天晚上有人在酒吧斗殴,她还看到有个男人借着跟你借火的机会给你的酒杯中扔东西了,并且那个男人拿着手机偷偷照你来着,她甚至怀疑那场斗殴就是那个男人暗中挑起来的,目的则当然是你。” 沈东立刻如获重负:自己果然不是个喝点酒后就找不到北的人,这很好,非常好。 那么,就真的是有人算记自己了,并且自己好像确实有对头,比如,罗薇就不缺别的追求者,并且其中就有很牛比的。 正这么想着,又见杨苗苗很是好奇的继续盯着他看,他就苦笑着摇头道:“杨苗苗,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不过我倒也有猜测,就是江少坤。。。” 杨苗苗就不快的打断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个败类!哼哼,你小子到这个时候还跟我打马虎眼,这个,好像真的挺过分啊。” 沈东就有些老脸发热,忙随便的分说两句,而后又道:“当然了,也可能是我的那个前女友的缘故,但这个就不说了,好吧?” 他是真不想说,不管是不是罗薇的某个追求者出手吧,反正自己已经是她的过眼烟云了,那么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好了。 杨苗苗很体贴的安慰了他两句,并直接错过这个话题,继续问道:“第二个疑惑,你是怎么骗过我们的?我的意思是你当时的那身伤,现在证明肯定是假的,因为你现在根本就活蹦乱跳嘛,但是我还嫩不假,可陈诚就真的是个人精了呢。 对了还有王少豪,那货也说过他之前就碰到过你,还说你的情绪不稳定,走路的姿势也很不正常,他还认为你到派出所闹事泄愤绝对有理由,但我就认为你不过是在提前跟他表演而已。” 沈东就笑着说道:“也许不是假的呢?我的意思是说我的伤现在之所以看起来好像没问题了,也许不过是我的身体恢复能力太强而已呢?真的杨苗苗,我真不是骗你,那天晚上的斗殴我稀里糊涂参加了,还被打的不轻。” 这个事,他当然也不想多提,不过对这个杨苗苗,他又不想一味哄骗,那么就含糊的说说好了。 对他的说法,杨苗苗当然不满意,但追问了两句后见他就是不松口,于是就不满的抱怨两句啥你这人不坦诚之类的,而后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希望你能大发善心。。。我求你了小沈东,苗苗姐我真是好奇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最后一个问题一定要老实跟我交代,好不好嘛。” 说到最后,这个小妞儿竟然发起嗲来,沈东直觉得浑身发飘,很没出息的连声允诺。 杨苗苗就是狡黠的一笑,盯着他,认真的说道:“还是你对付江少坤的事,我怀疑你最少筹划半年了,说!是不是?” 沈东就哭笑不得的道:“我说老杨啊,我至于的吗?不过是十万块而已,我至于一家伙就筹划半年?” 杨苗苗却是又一阵脸红,吃吃的道:“还是别叫那个称呼了,怪怪的呢。” 她心里说:这家伙真是个没分寸的,老杨老沈这样的叫法,应该是多年的老夫妻之间才会有的吧? 沈东却不知道美女的心思,他又稍稍琢磨了一下,而后很是坦诚的继续说道: “不过你的怀疑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根据,我的意思是说我确实是一直在寻找机会,因为江少坤那个杂碎是我父母的心病,我当然会想方设法了,嗯,其实我以前的那些看似幼稚的举动,好像确实有为以后做铺垫的意思,虽然,我自己当时还不是很明确,但潜意识里肯定是有着某种想法的。” 第9章 气血值初探 (求推荐、收藏) 虽然沈东的说法并不是直接的解惑,但杨苗苗能够听出他的真诚,并且他的话其实也算间接的解释了她的第二个疑惑。 至此,让她简直就夜不能寐的三个疑惑差不多完全解开了,她就有些开心的道:“沈东,今天我是真不虚此行!来,以后我们肯定就是陌生人了,那么,最后握一下手吧,祝彼此今后一切顺利。” 说完,杨苗苗伸出右手,沈东忙握了握,他想的是蜻蜓点水的、礼貌的握手,可一碰到那只小手,他就是一愣,那只小手软软的、凉凉的、滑滑的,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脑海里突然接收到的信息:“此物可炼化气血丸一百九十三颗,请确定是否炼化?” 而这,自然是栗子宝鼎给予的提示了。 刚才,他留意到杨苗苗似乎有咬手指的习惯,他就意识到以后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栗子宝鼎带在身边了,别人看到的话,就说自己养成了一个咬手指的坏习惯,大拇指都快被咬烂了,就想出这么个辙来。 于是,刚才他就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栗子宝鼎,并套在左手的大拇指上了,此时,彼此身体的接触下,栗子宝鼎自然就给出了提示。 可是,这小妞儿看起来挺一般啊,个子不低不假,但感觉很是单薄,气血值怎么就这么的夸张? 沈东已经决定了,以后就把一个人的生命能量能够炼化的气血丸的数量称为气血值,而气血值的多少自然可以代表一个人气血的强大程度。 迄今为止,栗子宝鼎贴身存放的情况下沈东只接触过三个人,前两个人都是成年的大男人,看起来就很是强壮,但最强壮的江少坤的气血值才不过一百二十几而已。 那么,这小妞儿是练过吗?所以气血才这么的强大? 还是自己接触的样本太小,现在发现的这些情况根本就说明不了问题? 沈东不由得有些走神,走神的时候手上的力度就有些没了轻重,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用大拇指轻轻的在杨苗苗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揉了两下。 这可就是又捅马蜂窝了,杨苗苗柳眉倒竖,一把摔开他的手,并第四次跺下自己的穿着制式皮鞋的小脚,眼睛,则瞪得溜圆,并继续死死的盯住他,防止他惨叫出声。 沈东强忍疼痛,咧嘴道:“老杨啊,你也太暴力了吧?” 杨苗苗这个气,也不去计较那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称呼了,低声怒吼道:“你,你还敢倒打一耙?!” 说着话,她又是跺下一脚,沈东想躲来着,奈何美女的动作太隐秘又太迅猛,于是,他就伤上再受重创。 但也不好计较,更不能让美女继续误会,于是他可怜巴巴的道: “杨苗苗,倒打一耙的是你!哼,你肯定不会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对我这种已经不再纯情的人来说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可你竟然还那么大大咧咧的,结果,我就不由自主的摸了你一下,但那绝对不是啥心存不轨,而不过是一种异性之间的本能相吸而已。” 杨苗苗顿时就无奈的翻起白眼,嘀咕道:“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时刻不忘口花花!” 沈东笑呵呵的道:“不过老杨你放心,我真不是讨好你的意思,你真的花容月貌不假,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动啥歪心思,真的,我以前就有些自知之明,加上又刚遭受过打击,才不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胡思乱想呢。” 杨苗苗痛苦的捂住脸,无力的说道:“请你不要口花花了好不好!还有啊,我求你了沈东,以后叫我的名字吧,杨警官也行。” 沈东笑着应承,心里却想:叫啥有意义吗?反正以后大家肯定是不见才好。 虽然这小妞儿看起里真的不是那种死守某种原则的人,但他心里有鬼,她又毕竟是干那个的,大家尽可能少些接触才更明智。 接着的路途里,杨苗苗好像真的不敢搭理他了,沈东倒是无聊起来,坐在那里发呆,直到突然就又有了个想法,稍稍琢磨了一下,他起身走到乘务员小姐跟前,低声商量了几句后,叫田贝贝的乘务员暂停了车载电视的节目,而后拿过无线的麦克风,调试了两下后,笑眯眯的递给他。 “谢谢!” 真诚的道谢后,沈东左手举起麦克,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过年好!我叫沈东,首先声明一下,我不是要向大家推销商品,所以请大家尽量别对我保持那种警惕,我也不是个卖唱或卖弄幽默的艺人,所以请大家不要对我抱以那种期待。” 有人就笑,有人无动于衷,杨苗苗则吃惊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大男孩儿,心里有些慌乱:坏了坏了,这小子不是要。。。坏死了,这小子简直就坏死了,还说啥刚失恋,还说啥不会对自己胡思乱想! 沈东自然不知道某个敏感多疑的小妞的心思,他笑呵呵的继续道:“其次,我肯定是在打扰大家安静的旅途,对此,我很抱歉,但失恋最大呀,没错,我就是失恋了,所以,还是请大家忍耐一下吧,谁让你们这么幸运的碰到一个不懂深沉是啥玩意的旅伴呢?” 更多的人在笑,杨苗苗则越发不安了:似乎有人直接就看向了自己,这明显是误会了自己就是让这小子失恋的“前女友”啊,而这小子到底要干嘛,不会是要跟自己来个借题发挥,好让自己不得不屈服在众人的某种同情心之下吧? 好,非常好,姓沈的你狠! 杨苗苗在咬牙切齿了。 沈东当然不知道自己在这小妞的心中已经上升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蛋了,他举起另外一只右手,并伸出食指,说道:“你们有三个选择,第一,在我走到你面前的时候伸出你的手,我就能因为你的热心肠得到一份温暖的力量,你呢,则得到一份我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祝福。” 杨苗苗的大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哼,这是要公然占我便宜吗?刚摸的那两下还不过隐是吧? 沈东在向大家行注目礼,于是也就注意到那小妞儿刀子般的目光,他愣了一下,而后忙探寻的看了看她,这妞儿却依然就是那么杀气腾腾的,他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而后伸出中指,继续道:“第二,你给我一个微笑,我就能因为你的善意得到一份温暖的力量,你则同样得到一份我的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祝福。” 接着他又伸出无名指:“第三,你别直接骂我无聊,我就能因为你的宽容得到一份温暖的力量,你则能够得到我的言不由衷的祝福。 现在,请我们美丽善良的乘务员田小姐继续播放节目,我呢,则要具体检验一下我刚才的自我推销是不是完全的失败了,最后,请诸位父老乡亲放宽心,我不是个经受不住打击的人,所以,请你们按照自己的本心对待我就好。” 而后,沈东将麦克递给女乘务员,又从斜肩包中拿出有笔记本和笔,跟女乘务员握了握手,并交谈了两句,还做了个什么记录,而后跟司机师傅说笑两句,接着就认真的走向坐在第一排的乘客,微笑着等人跟他握手。 杨苗苗就不由得挠了挠小脑袋:这小子的这个做派不对呀,怎么感觉好像还真是在试图从别人那里得到所谓的温暖? 杨苗苗耐心的观察,最后就发现这小子好像还真的挺有一套的,大巴车上一共有五十多个乘客,男女大概各半,年龄的话,则是从三四岁到六十左右岁不等,可这小子不只握到了所有乘客的手,更有甚者还得到了两个香吻,那是最小的那个小女孩儿以及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贡献的。 杨苗苗就又警惕起来,等他似乎很是满足的回到座位上,直接警告道:“姓沈的,如果你敢携着满车人的意志强行绑架我的话,我跟你没完!” 沈东就是一愣,但眼珠转了转,就有所猜测,显然,这小妞儿丰富的想象力又在作怪了。 但沈东却也不敢口花花,而是认真的看着杨苗苗,说道:“老杨,我确实刚失恋了,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有点懵,再加上别的一些考虑,我就想在公开的场合稍稍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这可能有些没出息,但结果还不错,我现在确实轻松了不少。” 杨苗苗抽了抽鼻子,不言语,对他的话,她信了,可是她又莫名的感觉委屈,又见他突然很不好意的继续说道:“但对你好像就有些不公平,因为,好像确实有不少人认为我的目的就是你,也就是说我好像确实成功的绑架了你,但天地良心啊老杨,我真的不是想让你尴尬啊。” 果然,果然如此!杨苗苗就越发委屈了,同时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这种情绪,她还不明所以,但本能的知道这不正常,她不敢多想,就嗤笑着道:“来,让本警官过过目,你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坏蛋勾搭到了几个少妇和怨妇。” 说着话,她一把就抓向沈东还拿在手中的笔记本,沈东本能的觉得这不妥,但接着就不以为意了,并任由美女得逞。 翻开笔记本,杨苗苗很快就哭笑不得的道:“我说老沈。。。呸呸,小沈同学呀,你这写的是啥呀?” 就见那个笔记本上,是这样的乱七八糟的信息:老张大叔,四十五六,一百七十三四,一百三十,一百一十二;张婶,四十四五,一百六十一二,一百三十,一百零七;欣欣,二十七八,一百六十五,一百零一,一百一十,135。。。;小敏,十三,一百三十一,六十,八十一。。。田贝贝,二十四,一百七十,一百一十,一百零七,139。。。。 杨苗苗狠狠的将笔记本摔给沈东,阴阳怪气的道:“收获不小啊小子,美女的电话都有了七八个呢!” 沈东笑呵呵的道:“但我最想要的却还没得到。” 话音未落,他就直想抽自己大嘴巴,可等杨苗苗不屑的撇嘴,对他的话茬儿根本就不加理会时,他又有些失望,心里则在自我安慰: 这小妞儿的情况太特殊,全车人的数据显示,气血值应该与身高以及性别的关系不大,与体重的关系也不大,年龄因素倒是很主要,此外则是身体的健康状况了,大体来说,正常的青壮年的气血值在一百到一百二之间。 可这小妞儿的气血值竟然高达近两百,这个不寻常,太不寻常,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尤其,人家又是穿制服的。。。 第10章 诸多烦恼 (求推荐、收藏) 沈东很想跟杨苗苗保持最安全的距离,却发现两个人竟然在同一个地点下车了。 此时,大巴车离终点站还有二十多公里,并且依然还在高速路上,他们这是在一个非正规的站点下车了,这个站点甚至都不是南平县的,只是他老家所在的东岭镇而已,并且在这个站点下车的根本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东就直呼倒霉,甚至一度怀疑这妞儿依然“贼心不死”,他就很没风度的直接跨过护栏,对杨苗苗手边的那个刚从大巴车的行李舱里卸下来的大大的拉杆箱视而不见,并且还充满期待的回头看个不停。 他这除了恶趣味发作,想要看美女狼狈之外,更多的则是想观察一下这妞儿到底有没有啥特异之处,以至于气血值竟然接近两百。 他觉得这个目的应该不难实现,因为杨苗苗的行李箱好像挺重的,刚才乘务员田贝贝帮着往下抬时甚至累的直咧嘴,而且此处并没有豁口可以通过,杨苗苗这个甜到极点也辣到极点的小妞儿恐怕唯有显露她的特异之处不可。 但沈东很快就哑然,就见杨苗苗先是将行李箱放倒,而后迈着长腿跨过护栏,最后将放平的行李箱直接很不人道的拖过护栏最下面的一层,虽然很是吃力的样子,但整个过程好像很是驾轻就熟。 而后,这小妞儿不屑已极的瞥着他,沈东干笑两声,眼珠转了转,之后很是绅士的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心里则继续充满期待:这段高速的路基高着呢,虽然有石灰的台阶通往下面的省道,但台阶两边没有滑道,对杨苗苗来说绝对比护栏更考验人。 杨苗苗两眼望天,好像是又失望又无助的样子,看来,这小妞儿应该没有啥体力出众之类的特异之处,沈东就有些失望,他嘿嘿坏笑着站在那里,就是不上前,心里还在热切的想: 求我啊,求我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小小的提些非分的要求,你肯定不会同意,那么,哥们儿就退而求次好了,嘿嘿,刚刚欠下的那个人情,应该这就能还上了吧?否则的话,哥们儿肯定就袖手旁观,看你是不是会狠心的直接将行李箱推下台阶。 此时,沈同学根本就忘了自己想要跟美女警官保持距离的初衷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意识不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这么一句至理名言放在此时此景之下的那种警示作用究竟有多么的明显。 “唉——” 叹息着,杨苗苗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看了他一眼,而后将小挎包甩上肩头,背起小手直接走向台阶,至于她的行李箱,就那么的平躺在原地! 沈东就不由得挠了挠头,而后无声的笑了出来:这小妞儿,还真是个厉害的,知道哥们儿其实是个心软的。 这么的感慨着,沈东磨磨蹭蹭着,想要走过去拎起行李箱,却见一个矫健的身影腾腾腾的拾阶而上,还伴随着一个大嗓门:“杨警官,这次我的招子最亮,动作也最快,就终于抢到了这个荣幸呢。” 杨苗苗很是熟稔的跟人打招呼:“谢了张四哥!” 而后这小妞儿突然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沈东一眼,之后高高的昂着脑袋,如同个骄傲的天鹅般袅袅走下台阶,嘴里还在嘀咕:“明白了,本人终于明白了!嘿嘿,不甩他甩谁?!” 虽然是嘀咕,可声音的大小却又足以让沈东听到,他就是苦笑不已,倒也不是真的被她的毒舌戳疼了伤口,而是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又得罪这个小妞儿了。 但此时却是没有后悔药可吃了,硬着头皮等着那个坏事的三轮车司机张老四拎下杨苗苗的行李箱并最后载着她向镇里的方向而去后,他才走下台阶。 接下来,等他跟自己乘坐的三轮车的司机大哥打听一番后,沈东也就越发后悔了。 只因,杨苗苗似乎还真是个正义感过剩的人,之所以来他们南平县东岭镇,是因为这里的那家云中市第二疗养院,那其实是一家女子心理创伤恢复中心,最近半年,杨苗苗几乎每周都会来这家恢复中心,是以义工的身份,并且还会特意穿着警服,目的自然是让那些因为各种原因遭受创伤的可怜女子更容易放心的接受她的帮助。 此外,杨苗苗更是个吃不得亏的人,据说东岭镇的一个小混子不过是当面用手机拍了她一张照片而已,结果这妞儿竟然跑到镇派出所借枪! 唉,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头脑易热的愣头青呢? 沈东一方面心里生愧,另一方面又心有戚戚然,于是都没敢在镇上多停留,匆忙买了些东西后直接步行回两里之外自家所在的前岭村,甚至都没敢去位于镇西的南平第三高级中学走一遭,他老妈现在在南平三高工作,此时应该就在学校里,但三高就在云中市第二疗养院的旁边。 直到终于来到自家门前,沈东才收回所有杂念,并热切的看向自家的老宅。 这是个宽敞的大宅院,占地足有一个标准的足球场大小,越过红砖的院墙,视线里是一排五间的平房,水泥铺顶,屋顶有个大容量的太阳能热水器,房子正面的墙壁上是洁白的大块瓷砖,塑钢的门窗明亮气派。 打开院门的门栓,推开院门,就见一条几十米长、三米左右宽的水泥通道直通房子正门,通道左边是一个小果园,十几棵光秃秃的果树桃树有致的分布其中;右边靠近院门的部位是个不大的猪舍,几头黑毛的猪崽在嬉戏,紧挨猪舍的是四五米高的铁丝网围起的空间,几十只家鸡在悠闲的啄食,再往里则是一片现在还空置着的菜地,菜地下面则是个地窖。 汪汪汪—— 这时,那条本来正趴在铁丝网外聚精会神观望的半大黑狗发现了他,欢叫着扑了过来。 “哎呦小花儿,瞧你小子埋汰成啥德行了?滚开!” 沈东一边呵斥着,一边躲闪。 他这当然是做个样子而已,小花儿被链子拴着呢,活动空间也就那么几米方圆,但也不能无视这小家伙对自己的热烈欢迎,于是沈东忙从一个方便袋中掏出一块刚才从镇里买的酱脊骨抛了过去。 有着古怪名字的小公狗小花儿快意的呜呜着,利落的接住主人的礼物,而后叼着骨头很没义气的跑到一边,大快朵颐去也。 这一刻,家的感觉在沈东的心里特别的清晰。 快走几步,他很快来到正门前,房门紧闭着,却也没锁,家里自然有人,估计应该是奶奶。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爷爷应该还在村西自家的果蔬大棚里忙活,老爸则要么也在自家大棚里要么就是到其他农户家转悠去了,他现在的另外一个身份是村里的几个专业农业合作社的管理咨询顾问,从村集体拿工资的那种,但奶奶似乎有些失职,都这个时候了,好像还没开始准备午饭。 推开房门,沈东果然发现堂屋两旁的燃气罩上确实都熄着火,给土暖气提供热力的炉子里倒是还烧着煤,上面还坐着一个铁锅,但锅里只是些清水而已。 奶奶这是终于罢工了吗? 沈东忍着心中的好笑,轻手轻脚的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餐桌上,而后来到东屋门前,推开门向里面张望,客厅里没人,正要换鞋去更里面的爷爷奶奶的卧室一探究竟,却又发现门口的鞋架上摆着奶奶冬天穿的那双棉拖,而奶奶的那双同样冬天穿的棉皮鞋却又不在上面。 这也就是说奶奶不在家,爷爷也不在,他的拖鞋也放的好好的,沈东不由得挠头。 想了想,他试探的回头朝属于父母的西屋喊了一声:“妈!” 老爸肯定是不会在家闲呆着的,那么此时在家的就应该是老妈了。 但这个也不正常,因为老妈现在真是开始了事业的第二个春天,已经是南平三高的校长助理了,同时还兼任整个数学组的教学主任,一改过去在宁城17高里长达二十多年的平民身份,干劲儿好像挺足的,虽然她不教毕业班,但还有不到一周就会正式开学,老妈不该呆在家里放赖吧? 却听老妈的不耐的声音传来:“我说姓沈的你能不能不跟个还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真够呛,进屋就找你妈吃奶!” 沈东就是一愣,老妈不对劲儿啊?! 他当然能听出老妈是误会她老公回来了,可是,即便是老爸回家,老妈也不该是这么个态度吧? 虽然,自打他们结婚后老妈好像就把老爸治得服服帖帖的,但老妈绝对是个很讲个人风度的人,含而不露才是她对付老公的正常方式,就不该这么的粗俗又直接才对,哪怕是私下里也一样,尤其,老爸现在又应该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动物,老妈也就更不应该如此了。 那么,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沈东很容易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他的心里就是一紧,正要表明身份,却听老妈好像推开椅子站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后悔不跌的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看材料累了,就打了个盹,结果让老公你给吵醒了,嗯,起床气,我这是起床气,老公你一定得原谅我,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沈东就越发肯定了,爸爸妈妈之间出问题了,肯定! 否则的话,老妈就不该这么个态度,老妈人送外号“一贯”,意思是在家里一贯正确,并且,她真的很厉害,哪怕有那两个大、小姑姐经常给她上眼药——“一贯”的外号就是她们给起的,她也能把公公婆婆哄的团团转,而这样的一个厉害人物,又怎么可能跟她老公这么的低声下气?哪怕她老公确实是重点保护动物,也是一样! 第11章 开解 (求推荐、收藏) 李素素拉开房门,就把一脸的小意奉承暴露在儿子的视线里。 她先是一喜,接着就恼羞成怒,她飞起一脚,脚上的棉拖鞋如出膛的炮弹,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嘴里还在怒骂:“败家瓜娃子,吃哑巴药了吗你!” 沈东急忙往旁边凑了凑,让没个准星的拖鞋正中肚子,而后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做痛苦状。 见了儿子的搞怪动作,李素素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嗔道:“给我滚进来!哼哼,我的丑态让你给发现了,这个事,没完!” 说着话,她扭身回屋。 沈东就稍稍松了口气,老妈还是那么睿智,并且不乏乐观,这就好,非常好。 这么想着,他急忙捡起那只拖鞋,走进西屋的客厅,把拖鞋扔给妈妈后,很自觉的换上拖鞋。 他的这个家其实真的很不赖,足有一百七八十平,而且很讲究,中间的堂屋除了厨房和餐厅外,还有个公用卫生间,东西两屋的卧室还各有独立的卫生间,而且上下水还很是便利,地面的话,除了堂屋是水磨石的地面,东西两屋都铺着地板,很是一尘不染。 而这,其实是他老妈的功劳,那还是十年前的时候,他老姑要出嫁了,他妈妈就张罗着翻盖了这处房子,并按照她的设想装修了一番,于是爸爸妈妈去年夏天甚至都没怎么犹豫的就搬了回来。 看着高大帅气的儿子,李素素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心里特别的温馨和满足,但嘴里就很有些阴阳怪气了:“话说小沈先生你不是打工赚钱玩儿的很是过瘾吗?咋突然就回来看望我们这几个中老年可怜虫了呢?” 沈东也不接茬儿,看着妈妈那依然美丽却没有多少光泽并略显憔悴的脸,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妈才四十四岁,可是在生活的磨难和压力下,老妈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要说罗薇的母亲了,恐怕就连东岭镇上的那些做小生意的同龄的女人都比不了。 强压下这类的情绪,他凑到妈妈身边,搂着她的稍有些瘦弱的肩膀,指着书桌上的分门别类堆放的教学计划书,问道:“妈,这个工作属于管理的范畴吧?难不?” 李素素就认真的说道:“还行吧?反正我挺用心的,如果领导不满意,我也没辙,但我问心无愧。” 沈东就笑着说道:“如果林校长给你穿小鞋,我就收拾她儿子。” 这当然是说笑,南平三高的林校长其实算是他家的恩人,也是他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如果不是林校长的努力,他妈妈的工作真不好解决,即便她实际上根本就是个有高级职称的特级数学教师也一样。 之所以如此,除了两个地级市之间的工作调动所涉太复杂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他妈妈就想在家附近工作,否则的话,以她的资历和水平,进云中市里的私立学校绝对没有一点问题,并且待遇肯定还要更好。 而这个南平三高虽然无论是学校规模还是社会地位都有些不堪,但总归是正规的公立学校,尤其离这个家太近了,走路上班都用不了十分钟,对他妈妈来说甚至比位于县城里的一高和二高都更合意,也因此,他们全家都对那位牵线搭桥的林校长很是感激。 沈东还特意关照过林校长的那个不怎么着调的儿子,那小子比他小几个月,低一届,也在凌西大学念书,并且就是他所在的经济管理学院,如果不是看在林校长的面子上,沈东正眼都不会看那货一下的,即便那小子严守彼此的辈分、一口一个老叔的叫他也一样。 而听了他的话,李素素忙问道:“对了儿子,那个赵贺挺混蛋吧?” 沈东笑道:“是挺混的,不过大方向还凑合,最少孝顺,并且很知道远近,呵呵,我们这拨儿小孩儿差不多都那样,等再过两年,吃点亏、受点打击,估计林校长也就能省心了。” 李素素就撇嘴道:“嘁,还得再等两年?我儿子的话,上高中后就不用我操心了呢,最后还给我挣了那么大个面子!” 这说的是沈东高考时人品大爆发,结果平时也就二三十名的成绩,最后却成了全校第一不说,更是全省的第三,还因此拿到了一笔凌西大学的入学奖学金,这对一向风轻云淡的李素素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此时想起来,李素素都激动不已。 沈东就趁势说道:“那还不是我爸的功劳?棍棒之下出孝子呢,虽然老妈你这个慈母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但如果只是老妈你一个人的话,你可管不住我。” 李素素就撇嘴,接着就白了儿子一眼,她当热能听出儿子这是在给他爸爸说好话呢,但这个茬儿她不想接,愁苦的话,还是她自己承受好了,儿子虽然聪明懂事,但毕竟还是孩子。 见老妈不接招,沈东就知道事情好像真的挺严重,那么就得抓紧时间寻找见缝插针的机会了,他就从斜肩包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拿出那枚戒指,献宝一样的给老妈看:“妈,这是订做的,别看款式啥的不稀奇,但上面有字,是你的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李素素就眯起眼睛,伸出依然白皙细腻的手,柔声道:“给妈戴上。” 沈东就笑呵呵的拉过妈妈的手,栗子宝鼎已经戴在他左手的大拇指上了,他自然是要急着求证一下老妈的气血值的情况,而脑海里栗子宝鼎在提示:“此物可炼化气血丸一百零四颗。。。” 沈东的笑就有些发苦,老妈的气血值勉强还算正常,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自己就要抓紧了,必需让老妈尽可能的恢复甚至变得更年轻才行! 这么想着,沈东认真的给妈妈戴上戒指,而后,他的心里就又有些发酸,只因妈妈手上的那枚婚戒,那是黄金的,当然是爸爸妈妈结婚时买的,款式很是老旧,而这枚戒指,好像是妈妈如今唯一的首饰。 至于其余的后来添置的以及从外婆家带来的,则在去年夏天自家最艰难的时候卖掉了,这事他本来当然不知道,还是奶奶春节时无意说漏嘴的。 不过,一切都会好的,一定! 沈东默默的想着,微笑的看着妈妈。 戒指戴上后,李素素就发现大小特别的合适,她就不由得又撇嘴,道:“你爸给我买的几个首饰还有衣服啥的,别说啥订做了,甚至就没有一个是正好合适的,这说明人家根本就没用心,糊弄人而已!” 沈东笑呵呵的道:“老妈呀,你的这个要求有点高,我爸对你一向言听计从,每天赚到的钱如数上报、定期上缴,你又不是个大方的,能打赏他几个钱啊?平时跟兄弟喝小酒都不一定够呢,但还是能想着给你买礼物,你就偷着乐去吧。” 李素素就笑:“要说你爸的听话程度的话,倒还真没的说,但那也是妈妈我贡献足够大,他补偿我而已。” 沈东就又试探着道:“那现在呢,我爸不听话了吗?” 李素素就苦笑,想了想,她无奈的道:“儿子,其实也不是听不听话的事,我跟你爸两个人啊,以前一向是讲民主的,谁对就听谁的,当然了,大多数时候我肯定是要强词夺理的,你爸爸他不跟我计较而已。 就说这次他得病后一下子把咱家给拖垮的事吧,其实责任在我,以前你爸爸有过好几次机会上保险的,可要补交不少钱,我就心疼了,就没给他交,但你爸根本就没埋怨过我,对所有的这些,我感激他,可是,可是现在他是真的跟我计较了,啥都计较,我,我。。。” 说着说着,李素素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沈东只觉得心抽成了一团,他忙搂住妈妈,轻声道:“妈,看起来问题不小,可是老妈呀,我爸现在的情况特殊啊,他计较的话,咱就大度点呗,又不是没大度过。 想当年,他跟公交公司的大领导的亲戚打架让单位给开了你不都二话没说吗?还有保险的事,那主要是我爸自己吊儿郎当,可你还是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再说这次搬回老家来,你可是完全出于我爸身体的考虑,做出的牺牲真的很大,那咱就继续发扬风格呗?有啥了不起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是?” 李素素哽咽着道:“但是不能不计较啊,真的儿子,你爸爸他,他,他现在怀疑一切。。。你别瞎想,我不是说他就怀疑我咋样,我的意思是他怀疑我对他不满意。。。不是,我是说。。。” 沈东就多少听出一些眉目了,他求证的追问道:“那么,妈,我爸之所以那个样儿,是因为手术的原因吗?” 李素素的脸上就爬上一抹红晕,她一把推开儿子,嗔道:“就你机灵!但不说了,怪难为情的。” 沈东呵呵一笑,拉了张椅子坐到老妈对面,道:“妈,这个事啊,虽然算是你们夫妻的私事,但我还是得过问一下。。。你别急,我当然不是要跟自己的妈妈说啥贴心话,那对我来说也是太难为情了,我就是想从我自己的角度跟你探讨一下而已。” 李素素就笑呵呵的等着儿子如何跟她开口探讨所谓的私事。 沈东看着妈妈近乎恶作剧似的笑脸,挠了挠脑袋,干笑着道:“老妈,跟你说句大言不惭的吧,我觉得我可能比你和我奶都更了解我爸,真的,别看我和我爸不过也就正经八本的斗了那么三五年而已。。。” 李素素好奇的打断道:“啥子,你竟然还跟你爸爸斗过?” 沈东翻着白眼道:“十岁以后我就知道他对我来说就是个暴力狂,不斗一番的话,你觉得我的小日子能舒坦吗?就这,初三毕业那年他还揍了我一次狠的呢!还有啊,我还跟你斗过呢,高中前两年,我哪一天不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防备着并表现着,就怕高三的时候落到你老人家手里?” 他老妈以前一直是教毕业班的,他爸爸得病后才教了高二,为了不直接落到老妈手里,他真的很是煞费苦心,对此,老妈恐怕心知肚明,这时听他说起,她也笑了出来。 第12章 必需登场的栗子道长 (求推荐、收藏) 沈东继续说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和我爸都是男同志,对所谓的男人的尊严啥的太容易感同身受了。” 一听儿子说到男人这个词,李素素就有些好笑,嗔道:“孩子,你还是个男孩子!” 沈东故作不满的抗议道:“妈,我已经。。。” 他这是想说自己已经交过女朋友了,可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一阵灰暗,他忙转而道:“我已经二十一了,经过你和我爸的诸多摧残,我对人生的理解已经很是深刻了。” 李素素不满的敲着桌子,提醒道:“措辞,注意你的措辞!啥子嘛,谁摧残过你?” 沈东认真的说道:“妈,我跟你说一个事,就是我爸上次换肾的事,说实话,我对你们真的很是不满,你知道吗,全世界所有做子女的,恐怕没有几个有那种报答自己父母的机会,但我就有,结果却被你们硬生生给剥夺了。” 李素素忙道:“儿子,那个事不是早就跟你说开了吗?我和你爸爸早就有决定,如果最后关头还找不到合适的****,就一定用你的吗?” 沈东苦笑着说道:“妈,我现在当然能够理解你们做父母的是不想给我的未来造成任何的不确定性,但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事,让我对我的身世产生过怀疑?我怀疑过我是你们从外面抱回来的!” 李素素失声道:“啥子?” 沈东抽了抽鼻子,道:“我也知道我这个想法太无厘头,因为从外表看,我好像只能是你们的骨肉,可是你们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依然坚持等,我就真的怀疑了:不是说直系亲属的****最合适吗?而且我的配型结果很理想啊,可这两个人咋就不同意用我的呢?是怕我的身世曝光吧?于是还随便的拿个配型结果忽悠我?” “这,这,这。。。” 李素素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沈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于是呢,我就上心了,一有空就在三院里转悠,先是巴结我爸的主治医生老孙,那老小子挺黑,但也没黑透,知道我拿来给他表示的钱是我赚的辛苦钱后见到我就绕道走,从他那里我是啥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发现。 我就只好牺牲色相了,跟那些看似普通但实际神通广大的小护士套近乎,她们基本都很朴实,我们也就是一起吹吹牛,偶尔的到路边摊吃东西还不一定是我买单,最后,当我爸爸进手术室前,我甚至拿到了全套的检查报告的复印件,真是全套的,包括你的、我爸的,甚至我大姑和老姑的,厚厚的一大叠呢。” 李素素听的目瞪口呆,最后一个激灵,而后就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怪不得你大姑和老姑说啥你是个没心没肺、丧良心的败家子!过来,你给我过来,老娘今天非把你的耳朵揪下来不可!” 沈东忙郑重的说道:“老妈,这个帐你老人家以后跟我算吧,咱还是说眼前的事吧,我今天之所以旧事重提,原因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想告诉你,男人有的时候也容易钻牛角尖,而且一旦钻进去,后果恐怕还很恐怖!” 李素素就是一愣,又听儿子说道:“我爸的身体恢复以及器官融合情况很是理想,医生还说长期存活的概率很高,但肾脏毕竟是人体的发动机啊。。。” 李素素忙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儿子啊,你爸爸恢复的真的很好,我,我甚至感觉不出他比以前有任何的不同。” 沈东摇头道:“但对于某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来说,******残缺恐怕根本就是男人不再男人的标志,而这点,对我爸这个当事人来说恐怕简直就如鲠在喉,哪怕在你们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你满意,哪怕他不怀疑你的反应,也会无济于事!” 儿子说的直白,李素素的脸就有些发烧,她吃吃的道:“那,那,那咋办啊?我,我其实不是个在乎那个事的人,并且他,他也不保守。。。” 沈东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老妈,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这个心态好像就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把我爸当成病人! 当然了,这不是说你就不应该监督他吃药以及营养品,但在日常生活上,比如你们学校有聚会的时候,如果需要我爸参加,那你就不要有任何担心,就要求他参加,尤其喝酒的时候,你该拦就拦,就跟你的同事说我家老沈刚换完肾,还在恢复和磨合期之类就行。” 李素素皱着眉头道:“为啥?我的意思是说,那不就等于直接跟人承认你爸的身体不行了吗?” 沈东摇头道:“但这个行不行不是别人咋看的,甚至都不是你以为的,而是我爸他自己的感受问题,而他自己的感受就真的很复杂了,我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开始钻牛角尖并全方面的瞎感受了,比如: 李老师是怕我丢她的人,所以在公开场合的时候对我才不像以前那么严厉了?还有,我干屁点重活儿老沈头都要直咧嘴,我真是个玻璃人了不成?而我妈都不怎么骂我了,是怕我心理上也脆弱到极点了吧?” 李素素听的一愣一楞的,经儿子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全家人的态度是有些过于谨慎了,但这个谨慎太有必要了吧?她痛苦的道:“可是儿子,你爸爸确实需要重点保护啊!” 沈东就是一笑,道:“妈,我知道你担心的是啥,但这个其实是好解决的,我有把握,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担心我爸的心病,也就是我刚才跟你分析的这些,对这个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医学上早就证实了,病人的积极的心态对绝症的治疗都有莫大的帮助呢。” 李素素抽了抽鼻子,一脸的坚定,她是真的顿悟了,老公的身体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有问题不应该一味回避,正视才对呢,那么,哪怕他明天就死,自己也要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么的发着狠,她又猛然想起儿子似乎说过啥好解决,她的心就是猛跳,因为她知道儿子不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那么。。。李素素突然挺直身体,死死的盯着儿子。 沈东笑呵呵的道:“看来,我老妈是有所觉悟了,这就好,因为说到底,对我爸最有影响力肯定非你莫属,不过另外一件事呢,我这个曾经错过了一次该死的机会的儿子就当仁不让了。” 李素素咬了咬嘴唇,不言语,那颗苦闷了两年多的心,则跳得更快、更有力了。 沈东慢条斯理的摘下左手大拇指上的栗子宝鼎,递给老妈,道:“我最近有了个咬手指的习惯,这个像栗子壳的小东西是我拿来对付我自己的。” 李素素接过那个确实像个栗子壳的小东西看了看,而后还给儿子,茫然的看着他。 沈东笑眯眯的重新戴上,继续道:“这是受了一个人的启发,这个人是个道士,道号就是栗子,而栗子道长是个奇人,好像根本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咱这个家的奇人。” 李素素继续不言语,但就连眼睛都开始冒光了,儿子说的还含糊,也有点神叨,但她反而越发的充满了期待。 沈东就不再铺垫了,拿过放在书桌上的斜肩包,从里面拿出那个小药瓶,递给妈妈,道:“这里面的东西是栗子道长送给我的,栗子道长说那是补充气血、强化肉身的气血丸。” 李素素紧紧的抓着小药瓶,追问道:“这个栗子道长你是咋碰到的?” 这个问题沈东自然早就琢磨过了,栗子宝鼎不好跟任何人暴露,但“栗子道长”就没问题了,他说道: “那是去年圣诞节期间的事,我刚送完一个喝多了的客户后回民族广场取自行车,在万荣酒店后身的一个小巷里遇到了栗子道长,当时他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那天天太冷,得有零下二十多度,我看他岁数挺大的,跟我爷差不多的样子,就心软了,就给他在一家小旅馆开了个房间,后来就没再见面,直到初一的时候这老道又找到了我,还给了我这些东西。” 李素素追问道:“是你干代驾的时候遇到的?好好好,天意啊,这回我看他沈文远还有啥好说的!哼哼,我儿子不过是偷开他的车赚点私房钱而已,看把他给气的,吊起来就是一顿毒打呀!” 沈文远自然是他老爸,沈东忙道:“哎呀老妈,这个时候你老人家就别装好人了,哼哼,话说当时你不也掐着小蛮腰咬牙切齿的跟沈师傅说啥: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龟儿子?” 李素素噗哧一笑,道:“儿子啊,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十五啊,那年你都十五周岁了,初中都毕业了呢。” 她的儿子真是胆大包天,才十五岁的瓜娃子,竟然一连十天每天晚上都偷开他爸的出租车拉他自己的私活,事后,差点没把她们两口子吓死,也差点气死。 但好像冥冥中真有注定,对汽车从小就兴趣盎然的儿子高中毕业后顺利拿到驾照,上大学后就干起了兼职代驾,给家里减轻了很大一部分负担不说,竟然因此而遇到了一个什么栗子道长! 第13章 窘境 (求推荐、收藏) 沈东当然不知道老妈因为自己的说法联想到了这么多,他忙进入正题: “妈,这两天我遇到了点事,具体的就不跟你汇报了,反正你就知道这个气血丸我用过几颗了,效果真的非常神奇,本来我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再等等看,看看是不是有副作用啥的,但既然话说到这了,马上,我马上让你体会一下这个气血丸的神奇!” 李素素就摇晃着手里的小药瓶,道:“咋体会?直接吞服吗?可是儿子啊,这东西不多吧?那么我就不体会了,咱也不用犹豫,直接给你爸吃好了。” 沈东摇头道:“不用省,我手里还有差不多这么多呢,并且栗子道长说了,我那天虽然是打断了他席地幕天的壮举,但他跟我有缘,要传授我道士的本领,而这个气血丸对他来说又根本就信手拈来的一样,他还说批量的免费给我都没问题,只要我肯叫他师傅。” 李素素就道:“这么说的话,栗子道长就真是个奇人了!儿子,这个奇人包括他给咱的东西,不要跟别人说,你爷和你奶也不要说,知道吗?妈妈也不是说就要刻意瞒着他们,实际上两个老人家对你包括我和你爸爸来说都绝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人多嘴杂就是一定了,其实如果这事不是需要你爸爸配合的话,我都不认为应该让他也知道呢。” 沈东点头,而后又道:“这个东西应该不算是药,但里面包含的那种能量吧,太霸道,我直接服用都很有些受不了,你和我爸包括我爷我奶的话,只能减轻份量,而这个好办,因为它入口即化,估计混在牛奶中就行。” 李素素的脸色就有些凄苦,道:“牛奶的话,两个老人家已经不喝了,你爸爸跟他们发脾气也不行,可是儿子啊,这不行啊,你爷和你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啊。” 沈东就是一愣,还有这样的事?他忙安慰道:“这个事交给我好了,对了妈,那个江少坤还了一部分钱,六万,是我强行要来的,具体细节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就知道那杂碎这回是又丢人又舍财就行。” 这个事,他当然可以跟家里直说,因为,杨苗苗很明确的告诉他派出所没立案,那么也就基本证明江少坤翻腾不出啥浪花了。 但具体细节还是不要告诉老妈为好,省的她瞎担心。 至于钱款的数量为啥多了一万多块,当然是他几乎取光了自己的银行卡的缘故,他还不知道家人一直在省吃俭用,不过他知道家里不富裕,就凑足了六万块。 “真的?钱拿回来了吗?” 李素素简直就要跳起来了,这不是说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而是,那个事真的是她的心病,她一向自诩一身干净,可到了竟然想着要走歪门邪道,并且最后还无果而终,这对她简直就是双重的耻辱,同时,家里目前真的很是困难,老公每天吃药和必需的营养品的支出真是太多了,以家里目前的收入水平,真的有些入不敷出,而这六万块,简直就是雪中的碳啊。 老妈的反应落到眼里,沈东就越发确定家里的状况根本就不是自己以前想象的那样能够游刃有余的维持,而他自己呢,就是个混蛋,成天的以为自己很洒脱,很有本事,不用给家里增添负担之余还能有所盈余,于是每个月的生活费最少一千块,可凌西大学的平均水平也就五百左右吧?! 他强忍着心里的难过和自责,故作轻松的拍着斜肩包,说道: “妈,这些钱就不用省了,这学期我的课不多,有大把自己的时间,大四的话更是基本就没有课了,等这次回去后我也不干代驾了,就跟栗子道长学本事好了,那老道说了,他前些年去过韩邦,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赚了几百万米元呢,是在药房里卖他配的补药,就是以前你总拉着我看的韩剧里那些中产阶级常吃的那种,他说了,我给他当徒弟顺带跑销售,钱分我一半。” 这类的想法沈东本来就有,只是还没来得及琢磨出具体头绪,但此时是一定要拿来宽慰老妈的。 而听了他的话,李素素的眼泪就又流了出来,她连声道:“行,行,我看行,但是儿子啊,对人家栗子道长,你可真的要当成师傅对待才行,这,这是咱家的恩人啊!” 沈东认真的点头,又走过去给妈妈擦了擦眼泪,道:“妈,这都眼看十二点了,我奶怎么还没回来?” 李素素不好意思的推开儿子的手,道:“你奶去你虎子哥家帮忙了,虎子的老丈母娘摆六十六大宴,那老太太不是林校长的堂姑姑嘛,林校长就给我放了一天的假,嗯,你爷和你爸现在可能也过去了,中午都在那边吃,我不想见你爸那张臭脸,刚刚烧水想煮挂面来着。。。去,妈饿了,但光是挂面就不够了,你再给妈弄个西红柿炒鸡蛋。” 沈东就笑呵呵的道:“妈,你看你的小日子多幸福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如果没有我爸和我奶的话,想不饿死就只能煮面对付呢。” 他老妈的厨艺其实还行,不过她这个人讨厌沾油烟,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会下厨做菜的,于是甚至还在他上初中后就连哄带骗的把他发展成了个小厨子。 李素素抽了抽鼻子,轻轻打了儿子一下,嗔道:“但你爸爸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儿子,你帮妈记着这个帐,看以后我能饶得了他!” 沈东笑着道:“那咱娘俩儿一会儿就一边开小灶一边研究一下咋对付我爸,现在呢,我给你露一手,你远远的看着就行,嘿嘿,老妈,你儿子可不是以前的二把刀水平了,你别吓坏才好啊!” 说着话,母子二人来到堂屋,沈东拿过那个食盒,里面的菜其实还欠些火候,也早就凉了,此时再加工一下正合适。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里,李素素确实被镇住了,就见儿子那气势、那动作,看起来根本就跟饭店的大厨一样,他爸爸的话,根本就不够看。 而等第一道菜出锅,李素素突然就想哭,因为她是真的闻到那股子熟悉的味道了,水煮鱼,地道的水煮鱼!还有麻辣鸡块,那都是她这个川妹子的最爱! 弄好菜,拿过水杯,将一颗气血丸溶解在开水里,将大概五分之四的开水倒进特意带回来的密封瓶里封存好,又将剩下的开水平分成两份后并兑了些开水,至此,一切就绪,沈东坐在餐桌前,就发现了老妈的情绪波动,他就有些尴尬,却也直接承认道:“妈,我的这一手其实也是给别人准备的。” 李素素抹了把眼睛,无所谓的道:“就是你过年的时候跟你奶偷摸显摆的那个姑娘吗?你俩真没戏,因为你奶不喜欢她,老太太说那个姑娘说话假里假气的,还跟我商量一定得给你搅黄喽呢。” 沈东就不由得挠头,大年夜通电话的时候,他跟罗薇商量了一下,说想跟奶奶显摆一下她的存在,当时的罗薇应该还没有不同的心思,并很有兴致的跟他奶奶说了一会儿话,罗薇还自认为表现不错,奶奶好像也挺高兴的,却没想到老太太内心里竟然想着要跟他玩儿暗战了。 又听老妈说道:“这两天我还发愁呢,因为我是真不想干涉你的私事,可我又真的不会怀疑你奶奶的判断,不过现在好了,看小沈先生现在的这个死德行,估计是让人给踹了,谢天谢地啊,他老娘终于不用左右为难了!” 沈东立刻瞠目结舌。 老妈还在笑呵呵的道:“来,儿子,吃菜,就这个鱼头吧,吃啥补啥,多补补脑你就能明白,你个瓜娃子想跟老娘我斗,还嫩得很!” 第14章 不省心的奶奶 (求推荐、收藏) 吃完午饭,把初步体会了一把气血丸的神奇的老妈送到镇上存钱,而后任由心情大好的老妈自己去南平三高,沈东立刻回转。 他这自然是怕让杨苗苗给撞上,那妞儿每次来东岭镇通常都会住上一宿,第二天中午前回宁城。 他还在琢磨:老妈咋就看出自己失恋了呢?还有,明知自己失恋了,她咋就那么狠心的根本不给任何的安慰? 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老妈只是随便的打击了自己两句,沈东竟然发现失恋好像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了,这不是说他就真的完全恢复了,实际上只要一想起那个名字,他的心里都会充满苦涩以及不解。 那么,就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吧,一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而且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真的不少。 首先,气血丸的用量问题还需要琢磨,中午时老妈服用了大约十分之一颗的气血丸,效果很明显,饭量明显增加不说,精气神也有明显的变化,而且饭后还额外去了趟厕所,由此来看,十分之一颗的用量对老爸和爷爷应该没问题,但奶奶就要减轻份量才行,而后则要视具体情形增减,同时还要考虑间隔期。 其次,气血丸是不是有副作用依然有待观察,还有,草木精津也需要着手琢磨了。 最后,则是赚钱了,这个问题当然至关重要,那么,究竟该怎么办呢? 卖药肯定是首选,要知道气血丸有补充气血的功效,改头换面后应该能卖出大价钱,不过这个事肯定不简单,具体细节需要考虑周全,否则就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草木精津,似乎也可以发挥作用,这东西说是具有培养木属性生物的功效,研究透彻后应该可以拿来赚钱,而且这个事是可以让老爸也参与进来的,以便让他尽快重获全家的顶梁柱的自信,在这个意义上看,草木精津的研究刻不容缓,甚至干脆由老爸自己唱独角戏才更合适。 这么想着,回到前岭村后,沈东直奔前岭村的果蔬大棚种植基地。 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虎子哥家的宴席肯定是散了,爷爷应该在自家大棚里,他家棚里种的主要是草莓,春节前就已经完成授粉,大概二十几天后才会开始采摘,此时大棚里的活儿不繁重,不过还是需要有人经常盯着,老爸的话,则可能也在自家棚里,或者在别人家的大棚转悠。 来到村西头,视线里就是一片白茫茫,这里就是前岭村的果蔬种植基地,其中有两间大棚是沈东家的,夜间保温的草帘子卷起,透过半透明的裙膜,果然就见到爷爷模糊的身影,推开棚门,沈东走了进去。 “咦,东子你回来了?” 看见他后,爷爷就是一脸惊喜,而后忙又说道:“还没吃饭吧?你奶和你妈你爸都在家,回去吧。” 沈东笑着道:“午前就回来了,跟我妈一起吃过饭了,刚送她去镇上回来。” 沈老爷子就笑呵呵的道:“那你也回去吧,这儿有我一个人盯着就行,现在没啥活儿,用不上你。” 沈东摇了摇头,走到爷爷跟前,一手搭着老爷子的肩膀,一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花白的头发,并很自然的碰了碰他的额头,栗子宝鼎就给出了爷爷的气血值——八十三! 沈东的心就是一揪。 此前在村路上遇到过不少老人家,沈东刻意检查过他们的气血值,结果发现上了年纪的人尤其超过七十岁的,气血值基本都在九十上下,而爷爷今年七十一岁,气血值八十三,这就是明显的低于别人了。 可是,爷爷看起来挺健康矍铄啊,而且年前体检的结果也很不错,那么,这是营养不足的缘故吗? 沈东的心里就又有些发酸,更是自责不已,他自己的身体就壮的不能再壮了,甚至根本就营养过程,以至还有闲心跟人谈恋爱,但对家人的关心就根本停留在表面,他们说啥就信啥! 爷爷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很是关切的看着他,沈东勉强的笑了笑,转而问道:“对了爷,我爸咋回家了,是喝多了吗?” 沈老爷子点头,又解释道:“你虎嫂的娘家亲戚有些没分寸,你爸就多喝了两杯,不过是啤酒,你奶又一个劲儿给我打眼色,我就没拦着。” 沈东就笑道:“我奶这是给她儿子找麻烦呢,嘿嘿,我妈可是憋着一肚子火要收拾我爸呢,我估计啊,他今晚上搞不好要睡客厅。” 沈老爷子就笑,而后又奇怪的道:“可是东子啊,你妈好像跟你奶说最好不要管你爸,还说他这个人现在敏感啥的啊?” 沈东道:“我刚才跟我妈抱怨了两句,大概意思是咱家的精神面貌不对,她深以为然,并决定整顿一番,但对你和我奶她肯定是没法过分的,也就只能拿我爸开刀了。” 沈老爷子若有所思的道:“精神面貌不对?” 沈东点头,而后故作苦恼的道:“爷啊,我真是想不通你们到底是咋想的,我以前一直认为你们都是很务实的人,可你们现在竟然突然就务虚了,这个我不理解,相当的不理解。” 沈老爷子问道:“务虚?这个词爷懂,可我们咋就务虚了呢?” 沈东拉着爷爷坐到旁边的简易条凳上,掰着指头说道:“第一,我爸肯定是个病人,那么我们的一些行为的出发点就必需以他的身体状况为首要考虑才对,可你们却任由他喝酒而不加干涉。 第二,你和我奶是老年人,省吃俭用不应该是你们首先想到的问题,那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你们的身体健康才绝对不容忽视。 第三,我奶以前总跟我说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对这个,我认同,因为脸面问题根本就是一个人精神生活的水平如何的重要指标,可你们竟然处处表现的缩手缩脚,而这,根本就是在将自家的窘境直接暴露给那些成天想要看咱家笑话的人啊,你们咋能也无动于衷?硬撑也得撑才对不是?” 随着孙子言辞犀利的分析,沈老爷子的脸阵红阵白。 沈东深吸了口气,放缓语气继续说道:“当然了,咱家目前确实有一定的困难,但爷爷你不是个缺乏乐观的人啊,我奶和我妈也一样,而且你们实际上都充满了生活的智慧,那么你们怎么就看不出困难真的只是暂时的呢?我也知道,你们可能是在担心我爸的身体突然就垮掉,在这点上,我妈的顾虑尤其明显,但担心有用吗?不只没用,更是极可能起反作用啊!” 听到这里,沈老爷子就有些哽咽的道:“可是东子啊,如果你爸他,他。。。” 沈东揽住爷爷宽阔瘦削的肩膀,轻声道:“爷,就没有那种如果,我爸的身体根本就跨不掉,这是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科学,哪怕你们怀疑科学,也有必要自我催眠,因为一个人的心理意志在很多时候真的具有改变命运的力量。” 见爷爷还有些恍惚不定的样子,沈东正要稍稍跟爷爷透露一下“补药”的事,却见爷爷突然下定决心了似的,狠狠的道: “好,既然东子你已经有怀疑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没错,你奶,就是向月娥那个死老太婆,她信教了,一有机会就背着你爸你妈参加聚会,我说啥她都不听,还说啥她那是纯粹的宗教信仰,可实际上那个教根本就是歪门邪道,成天说啥有病不用治,心诚感动神就行!” 沈东听的直想咧嘴:怎么回事啊,怎么自己的精神支柱一样的奶奶也不让人省心了呢? 又见爷爷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沈东呵呵一笑,道:“爷啊,我爸的病不是事,我奶的那个事就更不是事了,您看我的好了,我对付这老太太最有一套了,来,您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15章 第一个想要炼死的目标 (求推荐、收藏) 其实,在安慰爷爷的时候沈东不是一味的装轻松,他确实没怎么把奶奶的事放在心里,可当听完爷爷的大略介绍,沈东无奈的发现,事情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于是他是真沉不住气了,又稍稍安慰了爷爷一番后,他急忙回家。 回到家后,就发现奶奶正失神的守在爸爸的床边,以至都没察觉到他回来的动静,等终于看到他后,奶奶的脸色倒是稍稍好了一些。 沈东跟奶奶摆了摆手,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就见爸爸睡的正酣,检查了一下他的气血值,沈东的心情就越发沉重了,老爸的身体恢复不错,但那真的是表象,九十三,他的气血值只有九十三,跟那些老年人也就相差仿佛,可他实际上只有四十六岁! 强自镇定的跟着奶奶来到东屋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沈东故作轻松的拿出两个首饰盒,道:“奶,这是定做的哦,独一份呢。” 向老太脸上的皱纹顿时就笑开了,嘴里却在埋怨:“你这孩子,奶实岁都七十岁了,给我花啥钱?给你妈买就行,对了,你妈也有吧?” 沈东点头,而后打开装戒指的盒子,道:“奶,这个戒指正面的的这个小方块上刻着字呢,不过得用我爷的放大镜才能看清楚,是你的名字,所以它就是你的,别想着送人啥的。” 向老太忙不迭点头,嘴里则继续埋怨:“这么大个戒指,还是啥定做的,得花多少钱啊?你赚的那点钱自个儿花都紧吧呢。” 沈东说了两句也没花多少钱,而后拉过奶奶的手,他的心里就是一振,奶奶的气血值竟然高达九十六! 这绝对是沈东今天发现的最大的好消息,他笑呵呵的将戒指戴在奶奶的干枯的手指上,让奶奶臭美的观赏了一会儿,他又拿出那个特质的顶针递过去,道:“奶,这个小东西才是我最得意的呢,你猜,这是干嘛的?” 向老太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个名堂,但她的见识可不是盖的,就又埋怨道:“东子啊,这是纯银的吧?这么大的个头,恐怕不比这个金戒指便宜吧?” 沈东笑呵呵的道:“奶呀,钱就是狗屁,没了还能赚,可你老人家的手指头要是给针扎坏了的话,我得心疼死呢。” 向老太顿时恍然,她吃吃的道:“东子啊,你是说这是给奶做活儿时用的?可,可这也太太。。。” 沈东笑道:“我奶就是聪明!赞一个,再亲一个!” 说完,沈东凑过去在奶奶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奶奶就咯咯咯的笑,沈东又嘱咐奶奶这个顶针一定得充分利用起来,而后故作随意的道: “奶,刚才我去咱家大棚了,跟我爷爷胡乱抱怨了几句,结果我爷误会我知道你的事了,又让我一诈,结果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可我听的糊涂,也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奶奶你是个挺聪明的人啊,咋就信上那个了呢?” 向老太就是一滞,而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东子啊,你这是说的啥呀,奶听的糊涂。” 沈东严肃的道:“奶呀,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跟我打马虎眼,这好像说明事情很严重,因为你的这个态度好像说明你自己的心里也认为那个事见不得人?可是既然是见不得人的,那你老人家咋还能那么干呢?” 向老太就知道老头子还真的给自己说漏了,她忙分辨道:“不是见不得人,而是不好让人知道,因为我们法祖教是秘密的宗教组织,不图名不图利,只图信徒自己的实际利益。” 沈东的心里立刻就是一阵恍然,奶奶那坚定的语气以及脸上的近乎圣洁的光彩根本就说明这老太太已经被洗脑了,也就难怪爷爷一听他说啥催眠就误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深呼吸,沈东故作好奇的问:“法祖教?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向老太认真的解释道:“我们的神是法祖,法祖是佛祖座下亲传弟子,是替佛祖掌管法术的神,世人皆不知道法祖的存在,但法祖法力无边!” 沈东追问道:“也就是说,这个法祖教是佛教的分支?” 向老太一脸骄傲的摇头道:“不!我们是独立的宗教组织,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信仰体系,这个体系层级非常少:信徒、法师、大法师,而后就是法祖神,奶奶我现在是高级信徒,最多两年后就会晋升为法师,五年后则是大法师,是第二个或者最多第三个大法师呢,届时,我将有机会直接聆听吾神的教诲!” 对奶奶的远大理想,沈东只能是心里苦笑,表面上则是故作疑惑的道:“那么奶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法祖神是另立了门户?嗯,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这个好像不对吧,最起码就有欺师灭祖的嫌疑呢。” 向老太就是一滞,而后急忙分说:“现在是末法时代,佛祖以及他座下其它的神仙忙于其它事由,对人世间的疾苦无暇顾及,所以法祖才挺身而出,拯救信徒于水火之中!” 听着奶奶这一套一套的说辞,沈东一阵烦躁,继续深呼吸,而后说道:“奶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法祖教有了一定的了解,别的我不想多说,可是刚才你说你们法祖教不图名不图利,这个不对吧,我听我爷说你为了信教跟我老姑借了两万块呢!” 尽管想要和颜悦色的跟奶奶交流,可是一说起这个,沈东心里的怒火就一个劲儿往上窜,他家真的很困难,以至于爷爷奶奶甚至就连牛奶都舍不得喝,可是即便是在如此的困境之下,为了信教奶奶还是不惜举债,这笔帐,沈东当然无法也不会跟奶奶算,但她的那个上家也就是那个法师或大法师,该死! 并且也好弄,抓住机会用栗子宝鼎炼化就行,玛德,树木的话被炼化超过两成的生命能量就会伤筋动骨,超过三成就会一蹶不振,那么人呢?三成还不够的话,四成好了! 沈东默默的发着狠。 “我那是在给教里贡献经费,东子啊,这个是必需的啊,法祖对咱家不错,咱家的情况又特殊,你老姑和老姑父都是公务员,你妈是老师,你大姑父是村医生,也算公务员,我不好替法祖神发展信徒,也就只好在经费问题上稍尽绵薄之力了。” 奶奶还在煞有介事的分说着,但沈东就终于抓住了机会,他忙追问道:“对咱家不错?奶呀,这个又是咋说的呢?” 向老太就骄傲的道:“三年前,我是三年前信教的,当时你老姑都结婚七年了,那可是那个什么七年之痒啊,她又一直不争气,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就在我们的法师的接引下,开始接触法祖神的荣光了。。。” 沈东忙故作诧异的打断道:“奶你先等等,怎么回事,你那个时候就开始信教了?可是奶呀,我老姑现在不依然没怀上孩子吗?你。。。” 向老太严肃的打断道:“那是因为那是涉及到新生命了,涉及面太广,法祖不好随便施展法力,还有,我的信仰还不够虔诚,但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解决,你老姑应该很快就会如愿以偿,并且极可能怀上儿子!” 沈东又是一阵无奈,“应该”、“很快”、“极可能”,这样的说法还真是够扯啊,也就奶奶这样的人才会认真。 又听奶奶转而道:“但法祖神对信徒的心愿绝对是看在眼里的,并给了咱家别的补偿,于是,那年夏天你才会考上理想的大学!” 沈东立刻故作吃惊的道:“啥?原来是那个王八蛋搞的鬼?!” 向老太一愣,而后急忙双手合十,喃喃祷告:“法祖我的神,童言无忌。。。” 沈东一把就拉下奶奶的手,认真的道:“奶呀,这个事不对,真不对!我说我咋就没敢报理想的大学呢,原来是有人搞鬼!” 向老太又是一愣,而后吃吃的道:“咱咱没报理想的大学?可,可凌西大学。。。” 沈东摆了摆手,沉着脸说道:“奶呀,凌西大学是省内的名校,区域重点而已,可我的成绩全省第三啊,上水木、燕大根本就没有一点问题,并且估分的时候我也挺乐观的,可是最后填志愿的时候就是鬼迷心窍了,就是没敢填哪怕全国一流、比水木燕大还要低一层的好学校!” 他这当然是胡说,当时爸爸的身体倒还没问题,不过他正一心琢磨着上大学后就干代驾赚钱呢,这就要求他最好留在宁城,并且奶奶又有些离不得他,他根本就不可能允许自己报考外地的院校,但这时的胡说肯定可以刺激一下奶奶,这老太太被荼毒得太深了,而重病自然需要重药医。 果然,向老太呈呆滞状,良久,老太太一个机灵,忙道:“但奶奶我的另外一个心愿就实现了,就是你上大学后我一个月最少能见你一次。。。” 说着说着,向老太的神色有些痛苦,老太太这自然是想到自己的这个心愿好像直接就耽误了孙子更好的前程,沈东自然能明白,他的心就抽成了一团,忙转而道:“这个茬儿咱就不提了,可是别的呢?我的意思是法祖神对咱家还有别的帮助吗?” 向老太忙点头道:“有,当然有!就是你爸得病后吧,我也怀疑过法祖神来着,不过我们的那个法师说了,那是神对我的考验,还说啥情况很快就会改善,肯定能够找到合适的****,结果,咱真就找到了!” 这明显是两头堵的说法,因为他的配型结果早就出来了,并且很合适,也就是说****其实已经有了,但沈东只能无力的听着,又听奶奶继续道:“而且接着法祖神就继续施法,先是让你爸顺利的手术,而后还帮你爸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接着就是你妈。” 沈东听的简直就咬牙切齿,神不神的他当然只会当成是笑话,但那个发展奶奶的所谓的法师,则简直让他恨之入骨,如果说那个法师还只是糊弄点钱的话,他还不至于如此,但自己的奶奶不过是个善良又凄苦无助的老人家啊,你特么咋就能随便拿来哄骗?还哄骗到如此的程度? 第16章 严防死守 (求推荐、收藏) 沈东的心里越发确定自己绝对是找到了第一个想要通过栗子宝鼎炼死的目标,但表面上则是故作紧张的道: “奶,这个话千万别说!真的,你这是在给你儿子和儿媳妇找麻烦,天大的麻烦!” 向老太愣住,又听孙子气急败坏的道: “这个法祖神和那个几吧法师是什么几吧玩意啊,不害死咱家不死心是吧?草,我爸的工作是刘支书和那两个合作社的负责人慧眼识珠的缘故,我妈之所以能如愿的到三高上班是人家林校长热心帮忙,可咋个意思,功劳还特么让别人给抢去了不成? 这可真特么太过分了,如果让刘支书和林校长他们几个知道咱家竟然这么忘恩负义,我爸我妈最少也得让人给穿小鞋! 还有啊奶,你可更不能说啥是法祖点化了那几个人并让他们帮咱家的,那可就真是结下大仇了,因为他们都是那种在政治上有追求的人啊,哪敢跟神仙道怪的东西沾上边?!” 孙子在自己的面前脏话连连,这在向老太的记忆中绝对是第一次,老太太目瞪口呆之余,心里突然就不安起来,因为,孙子说的好像是人之常情? 沈东发泄完毕,就有些后悔,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就这么罢手,哪怕奶奶根本就不可能顿悟也一样,于是又想了想,而后认真的看着奶奶,说道:“奶,你信教的事没让我爸我妈知道太明智了,不然的话,咱这个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向老太顿时又是一个机灵,而后脸色就有些灰白,并急忙追问道:“东子啊,你可别吓唬奶奶,咋可能啊?你爸的脾气是不好,可他绝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还有你妈也一样,并且你妈知书达理。” 沈东就故作无奈的道:“就因为我妈知书达理,所以她才更有一颗敬畏之心,那么,她可能会先劝说你几句,但结果我不乐观,因为奶奶你现在好像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于是结果就很明显了,我妈肯定跟我爸离婚!” 向老太惊呼:“离婚?!” 沈东很肯定的点头,而后又解释道:“因为她怕,怕自己的家成为那种魔窟!奶你还记得去年泰东省发生的那个事不,就是一家人丧心病狂打死人的那个事?那事我妈一提起来就破口大骂,还说啥邪教太恐怖之类的。” 向老太低声的呢喃:“可是我们法祖教是正规。。。” 沈东不客气的打断道:“那是你以为的而已!而且我不认为奶奶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判断!咱再说我爸,我爸现在敏感,特别敏感,他一旦知道自己的老妈为了他也不知道操碎了多少的心,并且还鬼迷心窍的信上教了,他的坏脾气指定立马就发作,而后唯一的结果就只能是一把掏出他那颗刚换上去不久的肾脏,摆在你面前!” “啥?” 向老太惊呼,而后身子就有些发晃,她仿佛真的见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沈东又道:“还有我爷,奶奶啊,那老爷子现在苦啊,他肯定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却又跟你说不通,于是就只能自己苦闷,我是真怕他老人家根本就撑不到你们金婚纪念日的那天!” 向老太脸色越发惨然了。 沈东硬着心肠,故作不耐的道:“好了奶,对你信教的事,一时之间咱好像也说不出个最终结果来,那就先不说了,但我真的得对你禁足并禁言了,在你没幡然悔悟前,我不走了,就跟着你,睡觉时也会睁开半只眼睛!学业啥的是很重要,但家庭完整更重要!” 沈东这不是说说而已,在接下来的两天多时间里,他真的跟奶奶寸步不离,以至用气血丸调理改善家人气血的事情都完全的交给爸爸妈妈自己处理,还技巧的暗示妈妈那六万块钱的事最好先瞒着。 他是真的不觉得自己在小题大做,他非常清楚,一个人一旦被洗脑,那么这个人的思维就已经不正常了,他的话奶奶肯定会认真思考,但思考的结果他不乐观。 自打爸爸得病后,奶奶根本就成了一个凄苦无助的老人家,又没接受过多少教育,本来就属于容易钻进牛角尖的人群,而且被洗脑已经长达三年,恐怕绝对会时刻将生活中的点滴收获都拿来印证自己的所谓信仰。 这个,真的挺恐怖,也恰恰是邪教包括传销人人喊打的根本原因之一。 那么,自家情况的改善就悄无声息进行好了,在奶奶彻底觉悟之前,绝对不能给她的那个听起来根本就不伦不类的法祖神增添荣光。 不过沈东也不是在一味的严防死守,他更多的其实是在旁敲侧击的跟奶奶打探消息,对于如何拯救奶奶,他还没有多清晰的思路,但总觉得如果真的能够干掉奶奶的那个上家法师,事情也许就会迎刃而解。 没错,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除了他确实很无奈之外,恐怕也能说明在得到栗子宝鼎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对这种变化,他很快就有所察觉,但他无动于衷。 这天晚上,他正躺在东屋客厅的沙发床上,琢磨着自家的事情,爸爸沈文远敲门后走了进来。 这位同志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坐立行走间还保持着军人的一些习惯特点,并且为人乐观豁达,给人的感觉真的很是男人,只是生病后体重骤降,那股子男人气概才有所减弱,不过此时就很有些红光满面。 沈东就有些开心的坐起身,挪了挪被子,而后示意老爸坐过来。 父子俩的长相其实真的很像,就是身高上沈东要高了七八公分,之所以如此,一方面肯定的是妈妈的基因的作用,他老妈将近一米七呢,另外当然也有营养条件很不错的功劳,于是他十五岁时就长到了一米七五左右,跟老爸差不多高了,再加上长相相近,也就有了那年夏天冒名开出租赚钱的戏码了。 沈文远指了指里面的卧室,探寻的看着儿子,见儿子笑呵呵的点头,沈文远就是欣慰的连连点头,两个老人家果然睡去了,并且睡的很是沉稳,而这,自然是气血丸的功劳了。 对此,沈文远自己的体会更深,这当然是他的身体状况最糟糕、底子太薄的缘故,于是气血丸补充气血的功效就更是明显了。 不过沈东自己就不满意,因为气血最弱的老爸和爷爷的气血值依然没有变化,虽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正所谓关心则乱,他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哪怕他很清楚气血丸太霸道,家人们还根本就无法承受一整颗,并且即便是减轻份量的情况下恐怕效力还是有浪费,也是一样。 等爸爸坐下后,沈东又不由自主的借机碰了碰他的手,结果自然没有惊喜,他压下失望,道:“爸,我妈又跟你闹了?呵呵,你现在的形象可是不怎么高大上。” 一说起这个,沈东就有些哭笑不得,老妈真把他那天的话听到心里去了,于是就立刻旧态复发,这两天,老爸的日子很不好过。 不过沈文远自己好像就真的乐在其中,就见他无所谓的摇了摇手,道:“咱是男人,跟个女人计较个啥?再说了,那是你妈、我老婆,最亲的人呢。” 沈东就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可是,究竟是为啥啊?我是说我妈咋就又跟你闹了呢?” 沈文远就是一瞪眼,沈东也不以为意,他是发现了,老爸自打生病后,性情本来就有变化,以前叫他从来都是喊大名,但生病后就跟着爷爷奶奶一样喊他东子,并且前天晚上他跟老爸大致交代了如何从江少坤手里弄回那些钱后,就更是一口一个儿子的叫了,沈东觉得父子俩好像真的找到了那种男人之间的默契,甚至惺惺相惜。 果然,沈文远接着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个事啊,跟你说说也行,其实也没啥,就是那个气血丸,经过这两天的服用,我。。。嘿嘿,儿子,爸爸我真的挺欲求不满的,真的,可你妈总把我当病人,我也确实是病人没错,但我也有需要啊,可你妈就是不搭理我,厚着脸皮往前凑吧,结果一脚就给我踹下床来了。” 沈东顿时笑喷,又见老爸很是不满的瞪起眼睛,他忙道:“哎呀爸,这个事你还真不该跟我说,我会不好意思的,也根本就帮不上你。” 沈文远就又挠了挠头,苦恼的道:“我也知道这是我的一个坎儿,迈过去就好了,我这只是跟你倒倒苦水而已,可是儿子,你说你妈究竟咋回事啊?以前我硬撑着的时候吧,她挺热情的,可我现在好像真的又能收拾她了吧,她又变脸了。” 沈东不由得直想翻白眼,心说,老爸呀,你可是真的没有分寸了,这个话题也是能谈到这个程度的吗? 他忙道:“对了爸,那个栗子道长吧,还给了我另外一瓶东西,他说叫草木精津,说是补充体力之外,更能有助于培养植物,对这个我没有一点头绪,你看能利用利用不?” 对这个草木精津,沈东倒也不是完全给忽略了,实际上这两天他还抽空偷偷炼化了不少,装满了一整密封瓶,这时自然可以拿出来交给老爸了。 沈文远立刻就是一振,道:“栗子道长给你的?那就肯定也是好东西了,嗯,我琢磨一下,一定要最大程度的利用好才行,正好,咱家棚里的草莓刚坐果,应该能拿来试试。” 沈东就是一笑,轻手轻脚的起身到西屋取来那个藏起来的密封瓶,递给爸爸,并说道:“爸,这个东西吧,据栗子道长说成本一滴就差不多相当于一颗气血丸,我的意思是如果用掉一滴后换不回几个钱的话,那么也就没有多大利用的必要了。”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草木精津的炼化不难,他浪费的起,但最好还是要有相应的回报。 沈文远就笑道:“如果是那么个情况的话,那么草莓就不一定行了,吃的东西好像都不行,我再琢磨一下好了,反正一滴最少得换回来一百块才行,这还是在目前咱家挺困难的情况之下,不然的话。。。嘿嘿,那个气血丸一颗卖到上千恐怕都有人疯抢呢,用你妈的话说,溶解后稀释十倍的水都是毫无副作用的促进消化、改善循环、安神醒脑的神水呢!” 说完,沈文远好奇的打开密封瓶,一阵浓郁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比老婆给他买来用的那种同类香型的沐浴露纯粹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惊喜的道:“儿子,就光是这个味儿,爸爸我都有信心,这,这是本能直觉!你就等好吧,一年,最多一年,咱家肯定能靠着这个重回小康水平!” 沈东忙道:“不急!不过呀爸,虽然这个东西咱也可以不限量的拿到手,但你最好还是不要给合作社其它人家用才好。” 沈文远嗔怪的道:“你爸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这个肯定也属于咱三口人的秘密。” 沈东就笑,又说笑了几句,父子俩各自安歇,沈东只觉得心里特别的宁静,只因,家里的顶梁柱好像真的恢复了那种自信又平常的心态。 第17章 转变 (求推荐、收藏) 早上七点半左右,向老太和儿媳妇李素素在面包车里等孙子,很有些魂不守舍。 这辆车是她家有史以来的第二辆私家车,甚至是第一辆,因为此前的那辆是儿子开来赚钱的出租车,好像还不是严格意义的私家车,那辆车儿子开了十年,正准备换车前,儿子就得病了,换车以及继续购买出租车标的钱全扔医院里了,最后还不得不卖掉了城里的房子。 打那儿之后,向老太一直有个心愿,这个心愿当然跟法祖神诉说过,她的接引人向文诚法师以及大法师洪****也知道她的心愿,初三那天聚会的时候,洪大法师还托向文诚告诉她,她的这个心愿很快就会实现。 现在,心愿好像真的实现了,也就是她家真的又有了一辆汽车,虽然只是个二手的面包车,但那也是汽车不是? 莫非,法祖神的荣光真的在照耀着自家?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儿子的身体之所以出问题,好像就是长时间开车造成的,据洪大法师说,那是儿子好几次挡了这代的那个******行走路线的缘故。 她就把自己的担心跟孙子说了,孙子只甩给她一句话:如果您的法祖神真灵,那么您的心愿就不该实现,可它实现了,莫非法祖其实根本就是想整死您儿子? 这句浑话,向老太无言以对,但她知道,儿子因为这辆车开心的不得了,儿媳妇也是一样,还说这学期又有专车了。 并且就在买完车的当天晚上,孙子在东屋的客厅把电视声开得老大老大了,这个的意思她猜出来了,那是给他爸他妈腾那种清静呢。 而儿子媳妇呢,那天好像真的就像孙子刚满月那天一样,又过了一把夫妻生活,第二天起床后,这大两口的那个遮遮掩掩啊,就跟二十一年前的那小两口没啥两样,向老太的这个幸福啊,也就不要多提了。 可是,这个幸福就一定不是法祖神能够给自己的了,实际上自己根本就没敢有这类的奢望,因为她总觉得儿子的身体不合适过夫妻生活。 但他们就是过了,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儿子和儿媳妇这两天的气色也不知道有多好。 她自己好像也挺好,老头子也是一样,全家人的那种精气神好像真的发生了很实质性的变化,吃的香、睡的好,干啥好像都充满了劲头,而所有的这些变化,是孙子这次回来后才发生的吧? 孙子是个大学生,又是个现代派的大学生,能耐着呢。 就说几天前跟她说的那些事吧,听起来真的很是实际,这两天他又跟自己说了很多,向老太总感觉都是那么的有道理,尤其其中的一句话更是让她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孙子是这么说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至亲亲人都不去相信,反而去相信别人,那么这个人最起码也是个可怜虫。 向老太知道,孙子的这个话其实很含蓄,他的更深层的意思其实是说她糊涂透顶,以至于遇到难处首先想到的不是跟家人共同努力克服,反倒指望不相干的人或神。 那么,自己真的老糊涂了吗? 向老太有些茫然,也有些怕,就怕自己是个败家的老太婆。 “妈,一会儿你别给你孙子帮腔啊,哼哼,那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要不是你儿子还有那么点清醒头脑,跟我说了,我还傻呼呼的自己瞎高兴呢!” 儿媳妇的一句咬牙切齿打断了向老太的思绪,她忙问:“咋了素素,东子又惹你了?” 李素素冷笑着道:“老太太,你孙子的翅膀是真硬了,你儿子也是个没正形的,至于我爸,哼哼,在他心里他孙子才一贯正确!这个家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别人我是指望不上了,也就咱娘俩儿还能说到一起去。” 向老太就勉强的笑了笑,她的这个儿媳妇,自小娇生惯,还是个正经的大学生,身高和长相都没的说,说万里挑一都不过分,但是嫁到她家后真是吃了不少苦,主要是她的那两个闺女真不是省心懂事的,总找茬儿,好在这孩子大气,不跟人计较,时间长了,她也就真的把儿媳妇当亲闺女疼了,儿媳妇也真拿她当亲娘看待。 尤其几年前亲家老姐姐移民米邦加州投靠大儿子后,婆媳两个的关系就更近了,向老太甚至觉得自己有责任当好儿媳妇的真正靠山才行,可是,可是自己却干出了那种事,如果让素素知道,这孩子也许不会跟儿子闹离婚,但最起码也会特别的失望,甚至没准儿根本就会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向老太的心更乱了,正要说些啥,孙子却是跑了出来,这个小皮猴着急忙慌的锁好房门,跑过来后阴阳怪气的说:“哎呦两位女神啊,让你们失望了,我知道你们肯定是要找茬儿收拾我,就不可能好心叫我起床,但我多机灵啊,早就定好闹钟了,嘿嘿。。。” 说着话的功夫,孙子先是过去打开院门,回来上车后,熟练的打火起车,开出院子后下车锁院门,还不忘安慰狂叫的小花儿:“你小子看家,乖乖的哦,回来给你带骨头。” 李素素撇嘴道:“妈,看到了吧,这就是个滑不留手的,你一会儿别吱声啊,千万千万别吱声,不然的话他肯定借机跟我瞎忽悠!” 见“一贯正确”的儿媳妇似乎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很苦恼的样子,向老太的心情莫名好转,她笑着点头,很好奇的等着看看孙子到底惹啥祸了。 等车开上村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素素阴阳怪气的道:“我说小沈先生啊,那个事,就是你回来那天跟老娘我含糊其辞的那个事,是不是该给你的糊涂的老娘我一个说法了?” 沈东就是一愣,试探着道:“母亲大人您说的是您想从我手里敲诈的事?” 李素素先是一愣,而后就意识到儿子这还是要瞒着婆婆,对此,她虽然还不明所以,但配合是一定的,就冷哼着点头。 沈东就是一阵无力的道:“我爸还真变成了没深沉的小年轻了,这个事咋能跟他老婆说呢,让他儿子如何自处?” 李素素不耐烦的拍了拍机箱盖子,沈东嘿嘿笑道:“妈,我都跟爸说了啊,就那么回事,你爱咋咋滴,反正我爸要是不帮手的话,你除了拿刀之外,我都不在乎,可你要是拿刀的话,我指定跑。” 李素素这个气,但儿子的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她还真没辙,就委屈的回身看着婆婆,道:“妈,你知道这个小混王八犊子干啥了吗?打劫。。。不对,是打人!就是那个江少坤,你孙子那天把人给收拾了,还让人给告到派出所了!” 向老太失声叫道:“啥!” 沈东忙道:“奶,其实也没事儿,反正派出所没立案。” 李素素气道:“看见没妈?这败家瓜娃子就是这么个混账德行,还有你儿子,那也是个操蛋的,成天说啥他儿子是好汉,还是个不发则已、一发必中的!” 向老太就奇怪的道:“到底咋回事啊素素?” 李素素就将老公昨晚跟她说的内容跟婆婆有所删减的缓缓道来,向老太就认真的道:“东子啊,你的这个事做的好,但是不对啊,你是大学生,要知法守法才对呢!” 沈东忙趁机服软,而后又意味深长的道:“奶奶呀,您看明白了吧,咱这个家呀,能管得了我的恐怕也就您了。” 向老太就有些讪讪然,等到把儿媳妇送到三高门口,儿媳妇揪着孙子的耳朵一顿数落,孙子却只是嬉皮笑脸的胡乱应付,向老太心里的那种责任感就越发强烈了:这个家要是没有我的话,最少这个小皮猴就没有能管的了! 不过,自己只是个没啥见识的老太婆而已,孙子之所以愿意听自己的话,那不过是因为这孩子懂事、孝顺,那么,就不能让他对自己有意见了,不然的话孩子表面听话,暗地里恐怕就一定会是另一套。 可是,自己真的不甘心啊,洪大法师说了,自己在法祖神那里已经立号了,成长的空间非常之大呢。 那么,这事儿究竟是真的呢,还是姓洪的忽悠自己这个没有啥见识的老太婆? 看着孙子一脸不耐烦的推着他妈妈赶紧走,可等他妈妈走进校门后又那么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而后又走到门卫室跟人套近乎,向老太突然就有了个决定,很重要的决定。 第18 内情 (求推荐、收藏) 沈东不知道奶奶的心态已经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转变,回转的路上,他还想威胁一下这老太太,比如说他准备休学啥的,却见老太太一咬牙,很是干脆的说道: “东子啊,奶奶呢,不是个糊涂虫,可是有些事情我要是不见个最后的结果,我不甘心,咱这样,今天我们刚好有个聚会,还是盛会,一年一次的那种,你跟奶去看看,我觉得以你的能耐,应该能看出点啥来,你觉得咋样?” 沈东自然求之不得,他忙问道:“可是奶啊,我一个新面孔能混进去吗?你们可是秘密的组织呢。” 向老太认真想了一下,而后道:“应该没问题,咱这样,如果今天他们不让你进去,那奶奶就退教,我保证!” 沈东就是一乐,而后忙严肃的道:“奶奶,记住,这可能是我对你重新恢复绝对信任的开始,也可能是结束!” 向老太就是一笑,而后嗔道:“傻孩子,奶再老糊涂了,也不会不分轻重的,所以呀,你就放心吧,不过呢,如果你最后也认为这个教还有门道的话,那你可就不能跟奶闹了,行吗?” 沈东忙保证,心里却说:有门道?扯淡! 但很快,沈东就直想咧嘴,因为,这个狗屁法祖教还真的有些门道,当然了,这些门道肯定是歪门邪道,不过对奶奶这样的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在她们眼里,那恐怕根本就是法祖教之所以吸引人的地方。 “东子,别看这个院子比咱家的小多了,但这是在镇里,没有二十万下不来,这就是向文诚的家,向文诚就是我的那个远方堂侄子,你爸五六年前还打过他,但他不计前嫌,后来还成了我的引路人,还有,他以前就住咱村里,那就是个败家子,可自打信教后,这孩子是真出息了,两年前还晋升为法祖教的法师了,去年还搬到镇里来了呢,好像就要说上一个小媳妇了呢。” 向老太指着镇东的一处崭新气派的小院,很是认真的说道。 沈东不言语,心里则在冷笑:一个有名的忤逆畜生,竟然也成骨干了,这个法祖教还真是藏污纳垢啊,而且竟然还公然敛财了! 至于这些事为啥就看不到奶奶这些信徒的眼里,沈东倒也不奇怪,他知道,邪教洗脑的本事高着呢,死的说活太简单。 在奶奶的指引下,沈东开着面包车又在镇上转悠了好一阵子,奶奶终于敞开心怀后,他倒是知道了几个有名气的高级信徒,也终于了解到这个法祖教还真是务实。 法祖教大概是五六年前出现的,至今为止只在云中市发展,说是在夯实基础,信徒规模大概一千多人,而发展信徒时的首要考虑其实是经济条件,比如他家,在他爸没得病的时候条件还是不错的,于是奶奶才成为发展的对象,当然了,同时肯定是有某种诉求的才行,比如他奶奶当时就愁苦于老闺女一直不生养。 不过他都有些转晕了,奶奶却依然还是在指路,沈东就奇怪的道:“奶奶,具体地点您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吧?” 向老太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还不知道啊,你得明白,今天是年度的盛会,大法师肯定会驾临,法师几乎都会赶来,这个动静可是不小,而我们法祖教又一向低调,当然不能提前就暴露盛会的地点啊。” 而后,向老太又摇了摇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手机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在带你瞎转,我们一直短信联系着呢,向文诚一直在给我发地址,也就是我带你转悠的这些地方,我觉得可能就是这些地方中的一个,因为今天的盛会就在咱东岭镇举行,并且九点整就会开始,现在都八点四十多了,不可能出镇里也就是了,对了,我也跟他说了要带你去的事,他说正在跟大法师请示。” 沈东顿时就吃惊不已,让他吃惊的当然不是法祖教的谨慎和故弄玄虚,而是奶奶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人联系上了,而且这个会使用短信联系也不简单,要知道,奶奶用的是那种很便宜的老年机,屏幕和键盘都不大点儿,对奶奶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考验。 “定了!就在老谢头儿家,你也可以参加!” 终于,向老太接到了最后的指令。 沈东一边调头,一边诧异的问道:“老谢头儿是你刚才介绍过的那个退休老校长吗?” 也难怪他诧异,根据奶奶此前的说法,法祖教的所谓年度盛会其实也是法师的晋升仪式,刚才奶奶带他转悠的那几个地点的主人几乎都是贡献够大、资历够高的,也都是今年最有希望晋级的,最后选定谁家作为盛会举行的地点,就意味着谁将是此次晋升的幸运儿。 但这个老谢头儿就是个例外,因为这老头儿根本就不是个坚定的信徒,过去数年里数次闹过退教,但每次都会感受到法祖神的荣光,就又勉强留了下来而已,但信仰的虔诚程度根本就不够,就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晋升的机会。 向老太自然知道孙子为啥会诧异,就笑道:“没错,就是那个人,也因此啊,今年的盛会就只是给高级信徒和法师们的交流会,这次肯定是没有人会晋级了。” 沈东又问道:“奶啊,刚才你说这个谢校长是从宁城回来的,那他究竟在哪个学校当过校长啊?还有他到底是啥学历啊?” 向老太就感概万分的道:“老谢头儿是过去的那种正经大学毕业,父母早就不在了,而且他的家庭成分不好,****时老谢头儿还让人给打残了,就是命根子坏了,也就一直没娶媳妇。 但这个人身残志不残,后来平反后还牵头在你们宁城办起来了聋哑学校,你妈都知道这个人,以前就跟我说过,那年春天向文诚发展我的时候,老谢头儿还跟我交流过几次,我也就开始正式信教了,而像我这种情况的还有不少呢,还有不少人都是被老谢头儿感染后,才终于信法祖神的。” 沈东就是一愣,而后忙追问道:“可是这个老谢头儿不是信仰不坚定吗?那咋还能让你们相信他?” 向老太就道:“因为他是个有良知的老牌儿大学生啊,还是个教育工作者,所以他才会经常的反省自己,也总是反悔,但每次反悔后吧,他又总能感受到法祖神的力量,于是就又信教,就这么的,他对法祖神的理解才越来越深刻,不过这种反复无常虽然不会引起法祖神的反感,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于是老谢头儿至今还只是个很一般的高级信徒而已,按照规定,五年内是不可能有机会晋升法师的。” 沈东就暗暗冷笑,不对劲儿,这个老谢头儿肯定不对劲儿,甚或,没准儿根本就是法祖教的托儿! 要知道,一个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校长,这个老校长受过高等教育,他还命运多舛,这样的几个条件集合到一起,那种感召的力量似乎也太明显了吧? 这么的琢磨着,沈东又跟奶奶交代道:“奶,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个法祖教肯定不正常,你退教是必需的,但不要表现得太明显,我的意思是最好咱娘俩儿唱反调儿,最后让那些人认为你是迫于我的压力之下才不得不退教的,记住了吗?” 向老太就认真的问道:“东子啊,你还没见到我们的人呢,你咋就提前得出这个结论了啊?” 沈东认真的道:“奶奶啊,我也不怕打击您,这个法祖教也就能糊弄糊弄心智糊涂的人而已,当然了,肯定还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本身就愿意信。” 向老太就是一愣,又听孙子说道:“但这些话您没必要跟别人说,因为有些痴迷进去的人是很恐怖的,得罪他们太不明智,当然了,如果您觉得让人给骗了心里憋屈,那就交给我好了,几个丧尽天良的土鳖而已,悄无声息的我就能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向老太急忙摇头道:“不会,奶肯定不会憋屈,脚上的水泡是自己走出来的,奶不会怪别人,退教,我退,今天就退。” 这老太太是真急了,她也是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孙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更不是个好惹的,那天他跟自己分析了全家人的反应,唯独没说他自己,结果自己就给忽略了,现在猛然间想起来,老太太就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只能退教,哪怕这个教真有门道,也必需得退,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孙子会不会暗地里搞风搞雨。 第19章 展露獠牙 (求推荐、收藏) 沈东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奶奶的心里已经成了洪水猛兽,不过他也确实很快就露出了獠牙。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祖孙两个下车后,就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那栋二层小楼前。 这个小楼自然就是那位谢校长的家,有些孤立,又有些超然,因为楼前不远处就是镇政府的大院,而且这栋小楼周围十几米又没有别的建筑,于是,在沈东的眼里,这栋小楼真的就有一种它就是托庇在政府机关之下的感觉。 “东子!哈哈,比你爸高,但没他壮,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整天泡小姑娘了?!” 向文诚豪爽的大笑着迎上前,并远远的伸出手来。 沈东就不由自主的握了握左手,栗子宝鼎自然已经摘下来握在手中了,它有活儿干了。 “向先生啊,你特意强调了一下我没有我爸壮,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觉得一雪当年之耻的机会就在眼前?” 沈东吊儿郎当的说道,而后握住向文诚的手,他立刻就又有些咬牙切齿:玛德,什么世道啊,这就是一个畜生啊,并且还四十好几了,可气血值竟然达到了一百一十四? 这么的暗骂着,他立刻命令栗子宝鼎开始炼化。 而听了他的话,向文诚就是一愣:这小子好像挺有礼貌的啊,去年那次见到自己还亲热的打招呼来着呢,现在怎么话里直接就带刺?哦,明白了,是因为你奶奶的事情吧,哼哼,那你就尽情的恨老子吧,老子要是不想法设法多喝你奶奶几口血,我就随你姓! 沈东当然不知道这个杂碎在发狠,他拉着对方的手,一边继续偷摸让栗子宝鼎炼化,一边看着身旁的奶奶不满的说道:“老太太啊,这个败类跟你儿子有过节啊,你老人家也能信?还有啊,这个败类大前年才把他妈也就是你的那个娘家老嫂子给气死了,他那几个哥哥姐姐都直接跟他划清界限了,你这老太太咋也能往前凑合?” 向老太不知道孙子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这可还没进门呢,他咋就不怕被人家给挡在门外?自己此前可是跟他说了,要想干净彻底的退教,是需要有个仪式的,而且今天的场合最合适不过了,似乎就不该闹才对,闹也要进去后才行。 老太太就只好按照此前孙子的交代,故作生气的训斥道:“东子,不许这么没礼貌,按辈分,你得叫文诚叔!” 向文诚正要大度的说啥没关系,却见沈东撇嘴道:“叫他叔?哼哼,奶奶你问问他,他有那么大的脸吗?” 向老太作势要打孙子,向文诚忙打圆场:“哎呀老姑,东子这是血气方刚,我理解,理解,肯定。。。” 说着说着,向文诚突然就打了个寒颤,沈东就是一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向文诚的生命能量流失了差不多两成,他当然不想就这么放手,但栗子宝鼎里面的空间太小,也就能装下二十颗气血丸而已,再多的话,就会溢出来了,而气血丸的那股子香味可是不好掩盖的,那么,就再等一会儿好了,等先将栗子宝鼎腾空,之后接着炼化好了。 反正,不让这杂碎彻底一蹶不振,他绝对不会罢手。 这么想着,沈东放开向文诚,而后冲奶奶说道:“奶,你们先进去,我锁车。” 说完,沈东回到面包车上,锁车自然是幌子,腾空栗子宝鼎而已,斜肩包里带着一个空密封瓶呢,装上一百颗气血丸都不成问题。 向老太不放心的等在原地,向文诚当然要作陪,还在介绍:“老姑,你们是最后一波人了,参加今天盛会的一共有二十一个人,除了咱家东子之外,都是高级以上的信徒,其中的一半都是南平的,其余则是别的地区的法师带来与大家交流的。。。” 向老太心不在焉的听着,等沈东装模作样的上车检查一番并锁好车后,向文诚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而后率先走进小楼,沈东想要找机会跟向文诚贴身接触,但遗憾的是很快就通过了一楼的玄关,一个宽敞的客厅就在眼前,他直接就被十几双眼睛盯住。 这也难怪,他的形象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就见客厅里几乎全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而且有两个老太太立刻就迎了上来,开始低声声讨: “老姐姐,这就是你的那个不着调的孙子?” “我说混球儿,你可真够混账的,你奶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帮你们家啊,你咋能那么吓唬她?” 向老太忙开始演戏,就见她恶狠狠的瞪了孙子一眼,而后摆了摆手,又做出一副固执的样子,道:“好了两位姐妹,不用理这个败家东西,我不过是要带他来见识一下,哼哼,反正我自己就是死心信教了,他要闹随他!” 向文诚听的就是一笑,他忙说道:“那就让东子自己见识吧,来老姑,我给你介绍几个新的伙伴儿。” 说着话,向文诚淡淡的瞥了沈东一眼,心说:你个孙子是个大学生不假,但要说对这些老家伙的心理的认识,你还不够看! 向老太作势威胁的看了看孙子,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就跟在自己身边,而后问向文诚:“文诚啊,洪大法师呢?我怎么没看到?这可眼看就九点了呢。” 向文诚指了指楼上,压低声音道:“老谢头儿突然又闹情绪了,大法师在开解他,嗯,我们不用等他,老姑你这是第一次参加年度盛会,所以你可能还不了解,其实在你这个最后出席的信徒到场后,盛会就正式开始了,呵呵,我们法祖教就是这么的务实,不搞任何的繁文缛节。” 向老太就点头,而后随着向文诚走进客厅,并很快就与那几个陌生的高级信徒包括他们的接引法师热烈的交流起来。 沈东看在眼里,就直想挠头,奶奶的那个劲头可不是装的,他也就越发确定今天一定得闹出一番动静来,以便让奶奶绝无半点退路。 他故作冷漠的跟在奶奶身边,还试图抽冷子上楼看看,因为那位肯定不正常的退休老校长并不在一楼客厅里,还有身份最高的那个洪大法师,那么,他们是在楼上商量机要秘密吗? 遗憾的是,当沈东走到楼梯口时,立刻有人过来劝说,那好像是临县的负责人,也就是法祖教的几个法师之一,于是,沈东就又得到了近二十颗气血丸,之后,他忙借尿道,腾空栗子宝鼎,如此反复数次,法祖教的几个骨干都已经伤筋动骨了。 他很是得意,心里在想:玛德,明天法祖教就“遭天谴”,那么,这个狗屁教很快就要关门大吉了吧? 这个是必需的,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冷眼旁观,沈东分明发现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对劲,具体来说,参加今天盛会的人好像都很特殊,那几个法师也就不用多说了,可那些高级信徒好像都是晋级呼声非常高的,并且对法祖教的贡献非常大,所谓的贡献值都过了十万,根据奶奶此前的说法,贡献值好像就是信徒给法祖教带来的收益,只此一点奶奶就不能跟人相提并论。 但奶奶这个资历明显不够的人却有资格参加今年的盛会,而且还带来了他这个外人,对此,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很是诧异的样子,除了向文诚,这个,不对吧? 那么,法祖教是别有所图吧? 沈东只能如是想,同时也就更坚定了今天就让奶奶脱离这个烂泥滩的决心。 第20章 成了别人的棋子 (求推荐、收藏) 沈东坚定了某种决心的时候,并不知道法祖教的覆灭其实已经在倒计时了,但他的出现却直接让另外一个邪教组织胎死腹中。 此时,二楼的一个充满书香气的房间里,两个男子正相对而坐在一张实木书桌前无声交流着。 其中的一个是七旬开外的老者,老者慈眉善目,精神矍铄,嘴巴开阖间,虽然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他的指示明白无误的发出:“洪国~军,我不同意将向老太发展成法师。” 洪国~军也就是房间里另外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奇怪的无声问道:“为啥,教主?” 没错,他称呼的就是教主这个词! 而他们用来交流的,则当然是唇语,此时,房间里绝对只有他们两个人,并且房门紧闭,房子的隔音效果又特别好,楼下的动静几乎就穿不透墙壁,但他们就是这么的谨慎。 “道理还用我多说吗?她家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改变,儿子和儿媳妇把家都搬回来了,而且她的儿媳妇是高中老师,她的孙子是在校的大学生!” “可是教主啊,她的孙子似乎已经知道法祖教的存在了,如果不把向老太彻底拉下水,我们恐怕有麻烦啊?” “活该!我早就告诫你,一定要首先保全自己才行,可你呢,就图那些表面上的风光!” “唉,教主啊,我也后悔了,但这个时候说这个没意义啊,但您放心,以后的话,我一定在牢记您的教诲的同时不折不扣的执行您的命令!” “好了,这个事我一会儿会给你指条明路,现在的话,具体汇报一下过去一个财年的收入情况吧,记住,如果这次还让我发现你有所截留了,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多年同事以及你最近五六年追随的情分!” “是!教主!” 洪国~军一脸欣喜的绕到老者面前,跪倒在地,而后恭敬的以头触地,反复三次后起身,从书桌上的托盘中拿过两个考究的水晶杯,笑嘻嘻的道:“教主,一来您这里我肚子里的馋虫就叫唤,嘿嘿,您老人家亲手调制的那个药酒呀,太是神奇,国家领导人的话,恐怕都没有那个口福呢!” 老者笑骂两句,任由洪国~军拿着杯子自己跑到放药酒的橱柜前忙活,可等洪国~军很快转身,老者的脸又黑了下来:“洪国~军,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哼,还是个领导上千人的大法师呢!” 原来,是洪国~军猴急的将手指放在其中的一个杯中搅和了两下,而后还将湿漉漉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允个不停,这个猴急的德行真有些恶心人。 “骚瑞,骚瑞呀教主!” 洪国~军一边道歉,一边笑嘻嘻的回到书桌前,将那杯没被他污染的药酒递给老者,而后恭敬的跟老者碰了一下杯子,接着一口就干掉了杯中的酒,之后陶醉的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后,舔着嘴唇回头看向那个橱柜,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老者急忙大口灌下杯中酒,而后收起两个水晶杯,很是警惕的盯着他,洪****笑着道:“教主,正事一会儿再说,我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个戏法来。” 说着话,洪国~军固执的让老者从托盘中重新拿过一个杯子,而后双手如插花般晃动,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小块锡纸,嘴里还在得意的吹嘘:“吾艺无它,但手熟尔!嘿嘿,前几天打麻将的时候,我就是靠着这一手手快的本事,把向文诚他们几个的裤衩都赢来了呢。” 老者无声笑骂。 洪国~军又伸出一只手指在那个水晶杯中虚搅了两下,收回来后将另外一只手指放在嘴里吸吮了两下,嘿嘿笑道:“教主,这个看明白了吧?化学老师糊弄学生的小把戏而已,但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就真的很厉害了,比如让人降低某种防备之心,当然了,还有掩盖某个事实的作用。” 老者愣了愣,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却又隐隐抓住了什么似的,洪国~军突然问道:“教主啊,您的那个帐号的密码是多少来着?” “x。。。姓洪的,你想干嘛?!” 老者顺嘴就要说出自己账户的密码,但刚说出一个字母后立刻醒悟,他腾的一下站起身,面色不善的看着对方。 洪国~军无所谓的耸肩道:“当然是想要诈唬一下了,因为我知道教主您老人家的那个账户是秘密账户,这几年我帮您收刮到的那近五百万您好像都存里面了,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套出您的密码。” 老者目瞪口呆,脑子则更乱了。 洪国~军淡笑着摇头道:“其实我也就是碰碰运气而已,反正我已经知道那个账户的开户人是谁了,嘿嘿,教主你可真够搞笑的,为啥不用自己的身份开户呢,而是随便找了个傻子? 结果就真便宜我了教主,那个傻子现在是被我监护的人,下午我就会带他去挂失,明天就能补办一张卡,之后就转账,我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了呢,还是大几百万的那种,而后呢,法祖教就会吔喽,也就是黄摊儿了,法草教或法逼教或逼草教就诞生了,区区在下不才,这回不当法师,要当教主了呢。” “你——” 老者早就张口结舌了,是真的发不出声音并且无声的信息也发不出的那种,老者就彻底意识到自己的手下这是要造反了,却为时已晚,他只觉浑身僵硬,最后眼前发黑,接着就直挺挺向后倒去。 洪国~军抢先一步,勉强扶住身材瘦弱却也有着上百斤重的老者,而后费力的将老者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再认真收拾一番后,回到老者的床前,轻轻吹着口哨,耐心的等着他咽气。。。 终于走出那个房间时,洪国~军的心里还在想:应该完美了吧? 一个见多识广又脾气很坏的大学生出现在盛会的会场,洞破天机,于是法祖教隐藏最深的教主大人意识到大势已去,偷偷服毒自杀。 于是等法祖教大白于天下时,首恶已除,有关政府部门对上级和老百姓也就有了个交代。 于是,自己这个及时潜逃的替罪羊也就不是多重要了,稍稍潜伏一年半载的,就可以重新出来另起炉灶了。 那么,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握节奏,谢老头儿的死讯肯定是要过个三四天才能传出去,这段时间足够自己悄无声息的携带巨款北上那个小县城了。 正想到这,洪国~军突然听到有人在高声斥责,说的好像是向文诚是如何的丧尽天良? 还有人在反驳,更有人在怒斥后生太没教养,客厅里简直就乱成了一团。 哈,这个好,非常好,真是天助我也啊! 洪国~军忙加重脚步,也就终于引起楼下众人的注意,大家几乎立刻就平静下来,并一脸恭敬的看着他。 洪国~军就有些飘飘然,曾经的他不过是个会唇语和手语的半文盲体育老师而已,并且后来还因为种种原因被开除了公职,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待遇? 他就又有些可惜,因为,今天的这种局面的形成真的不容易,没有谢老头儿的暗中谋划和支持,以他自己的能力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而且哪怕他好像确实学到了不少真东西,他也不觉得自己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如今的荣光。 但再可惜也得这么干,因为谢老头儿说了,他们干的事情最忌名声,名声一旦传出去,那么他们唯一的结果就只能是蹲笆篱子。 他们的名声当然还不够响亮,但教众的规模其实已经有些大了,谢老头儿说啥不超过两千人就没问题,这纯属扯淡,忽悠他而已。 尤其对向老太那个大学生孙子的出现竟然也会无动于衷,还说啥稍后会给自己指条明路,这个里面的忽悠意味就真的太明显了。 那小子是见多识广的大学生,能信他们的那一套才怪,恐怕只有让对方人间蒸发才行,但这个的影响就太大了,那么,谢老头儿所谓的明路恐怕根本就是要除掉他这个大法师,而后再推出一个替罪羊继续操持这个真的很有赚头的营生,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了。 心里胡乱的想着,洪国~军微笑着看向众人,充满和气的说道:“我的伙伴儿们,何事大声喧哗?” 向文诚抢上一步,先是合十一礼,而后略带气急败坏的道:“高级信徒向月娥的孙子。。。” 洪国~军笑呵呵的摆手打断道:“法祖说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的身份等级必需严格遵守,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法祖又说,家人之间不必也不该讲究身份地位,因为终生平等,那么,家人聚会时,年龄和辈分就是大家交流时的主要依据。” 我草,这还真特么是个唱作俱佳的神棍! 看着仪表堂堂的洪大法师,沈东直想骂街。 向文诚则在那边受教的又是一礼,而后真诚的看着向老太,道:“老姑,我冒犯你了,请原谅。” 向老太忙摇头表示不介意。 指着沈东,洪国~军又朗声开口道:“刚才我好像听到这位小朋友在对我们的教义发表不同看法,你们则在反驳和斥责,可是诸位伙伴儿啊,我们法祖教不是个排除异己的宗教组织啊,在我们的教义里就没有所谓的异端之说,我们欢迎不同的意见,兼容并蓄嘛,吾神的心胸是天空是大海啊!” 众人立刻轻笑起来,看向某个不是异端的异端的眼神里带上了宽容,但更多的肯定是不屑,向老太除外,因为这老太太早就见识过了法祖教的那些并不复杂但在她眼里就真的无懈可击的教义,在孙子面前是如何的破绽百出以及自相矛盾。 沈东呵呵一笑,往前站了一步,对着神棍气息明显的那位洪大法师做了个有请的手势,等他终于走下楼梯后,还试图跟人握手,被无视后,他也不失望,而是笑呵呵的道: “这位洪先生是吧?看你的架势好像是在给我创造机会揭穿你们的真面目,这个我当然是不理解的,因为如果你不是个傻子的话,你就应该明白你们的那一套在我眼里简直就是臭大粪,可你就是这么干了,那么我是不是有理由猜测,你其实别有用心?比如,你是想要让你的这些已经泥足深陷的所谓伙伴儿们对我恨之入骨?” 洪国~军微笑不语,还做了个请畅所欲言的手势,心里则在得意不已:老子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沉不住气,所以才允许你的参加,看吧,这就开始展露锋芒了呢,欢迎,老子。。。本逼草教教主热烈欢迎! 第21章 炼到死 (求推荐、收藏) 沈东的眼神就是一凝,这杂碎这么沉得住气吗?这显然太反常了,而事有反常必为妖! 迅速琢磨了一下,沈东继续笑呵呵的道:“看来我还真是个被赶上架的鸭子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好了,其实也就是提醒某些人一下而已,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恐怕应该会知道最近在中东地区闹得很凶的一个组织,具体情况我就不跟某些人说了,我只想告诉他们一个事实,现在全世界都对极端思想包括那些在民间流传的宗教组织高度警惕!” 洪国~军就是一愣,是啊,那个牛比到极点的恐怖组织确实闹的太大了,这个,对从事自己这个营生的人来说可真不是啥福音,不过,自己就真是个睿智的人啊,竟然无意之下就想到了提前撤退! 见大法师并没有任何回应,在场众人并不开声,就那么默默听着,就连另外那几个肯定心里有鬼的法师级人物也是如此。 不过沈东就早就注意到了在他说话的时候,姓洪的嘴唇无声动了几下,而站在他对面的向文诚立刻就是明显的一愣,接着就嘴唇也动了几下。 唇语? 沈东近乎本能的得出结论,而后就想起此前奶奶跟自己说过的某些信息,他一方面越发肯定那个谢校长有问题,另一方面对向文诚包括姓洪的也就越发警惕了。 虽然,他不懂唇语,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最起码就知道自己的话其实真的是在釜底抽薪,想想吧,如果法祖教的骨干在自己的说法下开始惊惶失措,那么这个狗屁教的崩溃也就真的指日可待了,但洪大法师根本就不在意,这说明啥? 恐怕绝对不可能是对他的手下充满信心,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似乎只在乎向文诚一个而已,而向文诚似乎又是除他之外唯一的一个懂唇语的,那么,这俩杂碎的关系也就清楚了,嫡系,他们才是真正的嫡系。 至于他们为啥对他的说辞无动于衷,沈东当然还想不透彻,但他无所谓,找机会除掉这两个真正的首恶,其它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这么的发着狠,沈东冷笑两声,继续道: “我的意思大家明白了吧?最少某些人就一定明白了,因为他们的结局恐怕真的很不妙,如果在过去的话,他们这种丧尽天良的败类或许还只是个诈骗的罪名,但现在嘛,性质就严重喽,赶上好时候了嘛,嘿嘿,现在我们华邦虽然不讲严打了,但法律上其实是有明确规定的,比如其中的一条叫情节特别严重,而这一条,其实就是给此时此刻的某些人准备的,所以啊,某些人,早早跟家人交代后事吧,如果你们有家人的话。” “你这个孩子究竟在胡说啥?!”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站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沈东,而且更妙的是,此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给人的感觉似乎就是心虚? 沈东就是一笑,道:“这位先生,你觉悟了吗?” 这位年过六旬的先生是个法师,沈东此前炼化过的对象之一,此时之所以如此表现,除了心虚沉不住气外,恐怕也有气血虚弱的缘故。 而另外几个法师级教众的情形似乎也不对了,洪国~军就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挥了挥手,道:“好了我的伙伴儿们,今天的这个盛会其实很成功,我们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同时又增进了伙伴儿之间的了解,很好,非常好,现在,让我们进行最后一个环节吧,吾神赐福!” 说完,洪国~军嘴唇继续无声开合,向文诚就得到这样的指令:“刚才的安排取消,这小子必需得死,但具体的安排等我的指令,你就看着我,记住我一会儿说的话就行。” 沈东急忙凑到他们中间,拉住向文诚的手,他当然不知道洪国~军对自己已经动了杀心,但他自己的杀心就真的越来越坚定了,此时他自然是要抽空炼化向文诚的生命能量,同时也有打断他们的交流的意图。 “坐下!如果你不想让二十多个老头儿老太太围攻的话!” 收到指令的向文诚心下大定,并立刻露出峥嵘,恶狠狠的在沈东耳边低语,而后用力拉着沈东直接坐在地板上。 沈东自然乐的如此,却也作势挣扎了几下,此时的向文诚手上的力度还不小,还真有些不好挣扎,不过,等栗子宝鼎里大概又装满后,沈东就很容易的甩开了向文诚的手,他的心里在想,这畜生大概还不会立刻就死,但最多也就能再撑几天吧?接近四十颗气血丸了呢,足足三成以上的生命能量流失了! 可惜啊,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畜生死! 这么的遗憾着,沈东偷偷扭头看向向文诚,就见这厮的脸上似乎有黑气泛起,呼吸倒是还正常,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正在装模作样给人赐福的洪大法师。 沈东忙跟着看了过去,就见洪国~军正摸着其中一个高级信徒的额头,嘴巴无声开合着,很是神圣的样子,而被他赐福的信徒闭着眼睛,同样一脸神圣。 玛德,原来赐福就是摸顶? 沈东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近乎本能的,他认为只是除掉向文诚恐怕还不够,而且说到底,真正大奸大恶的应该还是这个洪大法师,如果机会合适,他当然不会吝于出手。 那么,自己有这个被摸的机会吗? 而这个机会,实在是太美妙了,想想吧,如果他们的信仰支柱当众就来个多行不义必自毙,恐怕肯定可以让法祖教的这些高级信徒的所谓信仰崩溃吧?包括心中肯定有所不甘的奶奶也是一样! 沈东充满期待的看着洪国~军,于是等洪国~军终于完成所谓的赐福,并跟向文诚通过唇语交代完某些细节后,就见到一双无比虔诚的眼睛。 洪国~军先是一愣,而后笑眯眯的走过来,伸出手,柔声道:“我的小朋友,切记,吾神的光辉无处不在。” 这位先生这是恶趣味发作了,他心里想的是:本教主摸了这小子一把,这小子转头就死,本教主的法力,似乎也太牛比了吧? “你要干嘛?是要摸我吗?哼哼,那就来好了,虽然我恶心的要死,但我就见不得有人装神弄鬼!” 沈东强忍心中的激动,表面上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德行,说着话的时候还挠了挠脖子,而一直握在掌心的栗子宝鼎,悄无声息的滑进内衣里。 他这自然是在发狠了,准备毫无节制的炼化对方的生命能量了,但栗子宝鼎里的空间太小,并且此时好像已经装满了,那么就直接把宝鼎扔到内衣里好了,这也是贴身存放,可以实现炼化,而且自己的内衣是扎在裤腰里的,气血丸溢出后并不会直接掉出来,香气外溢好像不可避免,但只要不被人直接看见气血丸,问题就不是很大。 “呵呵呵。。。” 洪国~军和蔼的笑着,扫视了一圈依然端坐在地板上的诸多信徒,而后轻轻将手放在沈东的额头上,嘴巴无声开合着,说出自己的恶趣味:“小子,你真是可爱呀,本教主就要撒丫子了,你却适逢其会的来到我的座前,给世人充分的机会见识本教主的无边法力。。。” 沈东自然不知道对方在说啥,他也不在乎,只专心炼化对方的生命能量,在这种近乎心无旁骛的情况下,炼化的速度其实真的很快,就只是这么半分钟都不到的样子,好像就足足炼化得到了四十多颗气血丸,这就是相当于对方的全部气血的近四成了,要知道,洪国~军的气血值不过一百一十二而已。 终于,洪国~军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他正想收回手来,就见沈东嘴唇在开合,无声的那种,他顿时就是一愣:怎么回事,这小子也懂唇语吗? 他就有些本能的发慌,而后就是本能的去求证,他直勾勾的盯着那健康红润的嘴唇,并读到了这样的信息:“洪先生啊,小爷我不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你个杂碎今天的表现肯定是不对劲儿的,但小爷不在乎,因为,你就要死了!” 洪国~军只觉得魂飞魄散,因为他分明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逝,好像就是沿着彼此肉体相连的方向在流逝,与此同时,他的腿在发软,眼睛在发黑,而后突然直挺挺向后倒去,心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草,遇到真正的高人了,言出法随啊! 第22章 安抚 (求推荐、收藏) 洪国~军突然摔倒,客厅里顿时惊呼声一片。 沈东腾的跳起来,先是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而后急忙深呼气,怒视众人,厉声喝道:“别动,保护现场!” 而后回身就是一脚,直接将想要爬起身的向文诚踹到,而后指着同样惊慌失措的众人,沈东一脸阴沉的道:“诸位爷爷奶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警告你们,这可能是出人命了,今天在场的谁也跑不了!” “你胡说!” “快,救人!” “抓住他!” 客厅里乱成一团,有人还要扑过来,这自然是其中的一个法师,沈东一脚就将这个法师踹到,而后扫视众人,沉声说道:“诸位爷爷奶奶,你们糊涂啊,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你们别无选择吗?这可能是人命官司啊,一个不小心,大家就全得蹲大牢!” 在他的这么一通吓唬下,众人六神无主的看向各自的接引法师,但向老太就只知道跑到孙子跟前,张开双臂,像个护仔的老母鸡一样,但她的身形太单薄,又早吓破了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显得那么的无助和可怜。 沈东无暇顾及奶奶,控制住局面才是最紧迫的,他忙指着剩下的那三个法师,痛心疾首的说道: “还有你们几个,到这个时候还想当别人的枪使吗?糊涂!你们充其量也就是从犯而已,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不可吗?!记住,法律上有明确规定,戴罪立功者,从宽、从轻发落!更何况,谁又敢说你们就一定是犯罪分子了?!在公安部门介入之前,我们大家全是无辜被卷入某件可能的离奇死亡事件的普通老百姓!” “离奇死亡?!” 其中的一个法师立刻抓住了重点,而随着他的这句重复,众人终于面面相觑,并很快就自觉的退了开去,交头接耳间是这样的信息: “姓洪的好像真死了,我公公刚咽气的时候就这么个样儿。” “管他?!反正那后生说了,这是离奇死亡。” “没错,就是离奇死亡,我们大家都是证人。” 对这些交流,沈东自然听不真切,不过大家最少是冷静下来了,这就好,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能想象人都有趋吉避祸的本性,不过这些都是被洗脑的人,他还真有些担心大家群体发作。 这时,还有人在提醒:“向法师。。。不对,我是说向文诚那个丧天良的好像要救人!” 沈东就直接笑了出,这是东岭镇的一个高级信徒,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儿,老头儿的语气和措辞充分说明有人是真觉悟了,于是就想跟法祖教划清界限。 任由浑身好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向文诚爬向洪国~军,沈东搂住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奶奶,又咳嗽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后,缓缓开口道: “诸位,报警吧,这个事跟我们大家肯定是没有直接关系的,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个目击者而已,不过我真的需要提醒你们一下,你们真的是上当受骗了,虽然今天的这个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还不能确定,但我自己就真的认为这是老天爷看不过去了,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诸位爷爷奶奶,算我求你们好不好,你们就觉悟过来吧!” “对对对,我们就只是上当受骗的受害者。。。” “多行不义必自毙,没错,没错。。。” “目击者,我们就是目击者。。。” “沈家的小娃呀,你是念大书的人,你给我们拿个章程来,我们听!” 这是东岭镇的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很是期待的看着沈东,而随着她的这句话,众人几乎立刻都看向了他。 沈东轻轻摆手,认真的说道:“我没有任何的章程,有也不能随便就往出拿,但诸位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们啥也不用干,就呆在原地等警察就行,对了,给个机会给那位年纪最大的法师先生,这位先生,请你报警吧。” 有人立刻就不满起来,这自然是另外的法师了,沈东就笑道:“立功的机会多着呢,不必急于一时,我是看那位老先生口齿最清楚,那么当然是他报警才最合适了。” 那个法师就充满感激的看了沈东一眼,而后立刻拿出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报警。 至此,沈东才彻底放下心来,又看了看客厅里的布局,而后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坐到沙发上,见没人理会,沈东就带着奶奶率先坐了过去,而后看着众人说道:“诸位爷爷奶奶,我不知道你们内心深处是不是已经有所觉悟了,我就提醒大家一句,这是个机会,跟这个法祖教彻底划清界限的机会。。。” “划了,我们已经划清了。” 有人立刻澄清,有人跟着就信誓旦旦的保证。 沈东就是苦笑,这些人的表现证明,他们其实真的就是一些没啥见识又很无助的老人家而已,却成了邪教的牺牲品。 他心里的那点杀人的不安终于烟消云散,又认真的想了一下,他真诚的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法祖教,而是大家各自的家人。。。” 有人立刻就抢着说道:“孩子,求你了,不能啊,你不能。。。” 而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东呵呵一笑,继续真诚的说道:“没错,这位爷爷猜的没错,我就是要建议大家将事情告诉给你们各自的家人! 我明白诸位恐怕跟我奶奶一样,参加这个法祖教应该是背着你们的子女的,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所谓苦衷,但诸位爷爷奶奶,我们为啥就不能将我们的苦衷通过这次的机会让你们的子女们知道呢?记住,这是个机会,非常好的机会,我奶奶就一定会抓住它!” 说完,沈东微笑着看着奶奶,就发现这老太太看向自己的目光简直就充满了崇拜,他就直咧嘴,而后忙跟奶奶说道:“奶,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事情又是发生在我妈的眼皮子底下。。。” 向老太认真的摇头打断道:“包得住也得跟儿媳妇说,我已经糊涂过一次了,可不能再犯糊涂,真是的,跟家人有啥事不好商量的?” 说着话的时候,老太太很快掏出手机,拨通儿媳妇的手机后,很是利落的道:“素素啊,妈惹麻烦了,遇到死人的事了,但你不用急,东子跟着我呢,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吧,现在我们都在镇政府大院跟前儿的那个老谢头儿家呢,但估计一会儿得去派出所。” 听着奶奶条理分明的说辞,沈东就是放心的一笑,又见奶奶把手机递过来,他也不接,而是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妈,你放心吧,没啥大事,就是倒霉遇到个晦气事而已,并且我奶身体和心里的状态都好着呢,但你最好还是要过来一趟。” 等奶奶挂断手机,沈东扫视众人,说道:“诸位爷爷奶奶,你们恐怕是一定要吃下这个亏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被骗走的钱,我不是很乐观,但这些都是小事,哪怕你们贡献出去的钱跟我奶奶一样也是外借的也一样。” “后生啊,我们的钱真的要不回来了吗?” “我那十多万真的有借的啊,两万多,我借了两万多。。。” 众人顿时又急了,沈东笑呵呵一摆手,道:“我只是不乐观而已,具体如何还是要看警方的,但不管怎么样,借这个机会让子女们知道你们的苦心就真的很有意义了。 我知道大家肯定是因为家人的疾病啊、前程啊以及其它一些很是切身的目的,才被这个教给忽悠了,而你们的这个目的本身就真的太神圣了,那么,哪怕你们的子女一时不能理解,你们也不要灰心,嘿嘿,瞒着子女拿钱打水漂的事你们都有勇气干,那么,别的事儿还是事儿吗?” “胡说!” “谁敢背着那些不孝的瞎干事啊,我们只是暂时没跟他们说而已。” “就是,还打水漂。。。” 老头儿老太太们立刻开始嬉笑怒骂,客厅里的气氛就真的很是和谐了,虽然各自的苦楚肯定不会立刻就解决,但大家的心态确实在恢复正常。 于是,有人沉稳的按兵不动,有人心急火燎的掏出手机跟家人亲戚联系,有人还自告奋勇的监视起在那边徒劳抢救某个死鬼的向文诚来。 直到警察终于赶过来,向文诚猛的跳起来,看那架势,这厮其实一直是在积攒力气等待机会,就见他指着沈东,哭喊着:“报告警察,是这小子杀了洪大。。。洪国~军洪大哥!” 另外一个法师跟着指证:“就是他!他是最后一个接触到洪国~军的人!” 还有一个外县的高级信徒在补充:“我也看到了,还看到这小子最后跟洪大。。。先生小声说过话,这小子还不让我们及时抢救!” 向老太简直就睚眦欲裂,指着这几个人,怒道:“放屁,你们瞎说八道!” 沈东拍了拍奶奶的手,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在几个警察的逼视之下,手指楼上,沉痛开口:“警察同志,楼下曾经闹的很厉害,但这个房子的主人一直没露面,我怀疑他已经遭遇不测,而这个人。。。” 沈东又一指早就死透的洪国~军,厉声道:“这个人是最后一个下楼的!还有他旁边的那个向文诚,他们都是邪教的骨干,并且这两个人之间有过最后的交流,是通过唇语!” 第23章 提提条件 (求推荐、收藏) 东岭镇派出所的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两瓶没有动用的矿泉水,桌前的条凳上则坐着一对祖孙。 向老太靠在孙子身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沈东安慰奶奶:“奶,我就告诉您好了,今天的这个事咱有功无过,哪怕确实有眼看着姓洪的死的嫌疑也是一样,而且那其实没准儿又是一功呢。” 向老太就奇怪的看着孙子,沈东道:“奶呀,你要知道,这是邪教事件,对有关的政府部门来说,这样的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好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能是成绩,因为它不好曝光,最多也就是在相关上级领导的心中留下个还算不错的印象而已。 当然也算不上污点,因为这种事情真的是防不胜防,并且在具体的事发前又多少有些不好定性以及处置,但等真正的事发了,影响恐怕又不好控制,那么,姓洪的就死得其所了,因为他这么个大头头这么一死,事情其实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听孙子这么说,向老太只觉得一个劲儿的糊涂,想了想,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可是东子啊,咱好像真的就是见死不救啊,这个,好说也不好听吧?尤其那个老谢头儿。。。” 说着说着,向老太就有些欲言又止了,沈东呵呵一笑,道:“奶呀,我就跟你说一个事实:对于但凡有那么一点点良知的人来说,姓洪的就绝对是个丧尽天良的败类、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这样的人死绝才大快人心!” 这么的发泄了一通后,沈东又道:“至于老谢头儿,嘿嘿,他才是最麻烦的,所以啊,哪怕咱真是见死不救,也没人会怪咱的,并且,我认为在姓洪的下楼之前老谢头儿恐怕就已经彻底咽气了。” 向老太就又小声问道:“你这是啥意思啊,我是说你为啥说他才最麻烦?” 沈东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面前的那道玻璃镜子,认真的道:“奶呀,也就你们这些被蒙蔽了心智的人才看不来老谢头儿有多不正常,但明眼人的话,只要了解到你跟我说的那些情况,就一定能看出老谢头儿最起码也是法祖教的托儿,还是个大托儿,死不足惜的那种!” 向老太顿时愣住,又听孙子继续解释:“可是这老头儿的身份太敏感了,教育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呢,甚至都可以被称为全凌西省的社会名流,如果这样的一个人物的身上真的被发现点啥,那么影响可就真的太恶劣了,能够悄无声息的处置才最合适。” 向老太就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这个善良的老人家能够理解的范畴,于是想了一会儿,转而问道:“还是那个洪国~军的事,东子啊,奶不明白,你为啥都不上去检查一下啊?如果能把那个人救过来的话,好像就更能给我们这些人挽回一些损失呢,因为他确实就是大头头啊,向文诚那个畜生手里可不一定有多少黑心钱呢。” 沈东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奶呀,对于你说的这个方面,你以为我不想吗?但不能啊!如果那种情况下我敢碰那个姓洪的,那可就是黄泥烂裤裆里了。” 向老太就连连点头,还说道:“可不,咱碰都没碰姓洪的一下呢,可还是有人瞎说八道。” 沈东又道:“而且这还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首先想到的不应是啥救人,而是稳定大家的情绪,否则群情激愤的话,奶奶你可是救不下我,那么我不想让人给打死,就只能往死里打别人! 呵呵,奶呀,一说起这个,我就觉得你这老太太太搞笑了,当时的情况下你不应该试图保护我,而是尽可能的多拉点同盟才对,不过呢,那是我奶的本能反应,这可就充分证明在这个老太太的心中,他的孙子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呢。” 向老太开始还听的连连点头,但最后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嗔道:“别肉麻!” 沈东心说,我这不是肉麻,而是实事求是,并且也有给您老家唱赞歌的意思,我的那个老妈呀,虽然通情达理,但冷不丁的发现您老人家竟然瞒着她干出这样的事来,不定多生气呢,而她,此时应该就在那面镜子的后面跟人一起愉快的偷看和偷听吧? 沈东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首先,他和奶奶两个人明显是被隔离了,隔离的原因不难猜,他这么个人出现在那样的现场也太突兀了,偏偏恰好就有人死了,这个的性质就严重了,那么他必然要被区别对待,可他又坚持跟奶奶在一起,那么在事情没明朗之前,他们就只能被近乎软禁的放在这个小屋子里了。 但与此同时,今天的事情又太复杂了,并且也太匪夷所思了,那么,他这么个大学生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当成嫌犯来对待,哪怕就只是吓唬一下都不合适,因为某些善后工作恐怕还需要他的配合,毕竟,他懂的东西绝对不是那些老头老太太能够比拟的,某些工作好像真的需要他的证词才行。 还有,他妈妈这个特级教师谁也不敢轻忽,否则某些不好的影响就绝对不是相关人等能够控制和承受得住的了,那么,将他妈妈请到派出所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最后,相关人等肯定是要等待某些结果的,包括对法祖教的那几个骨干的审讯,以及对那两个尸体的尸检,而更主要的,则肯定是上级部门的指导意见,要知道,这可是闹邪教这样的晦气事,谁也大意不起。 那么,沈东自然就要尽可能的表现表现了,主要目的是试图给自己增添点份量,好给老爸老妈的工作创造个更理想的环境,其次则肯定是奶奶的事。 至于他自己的凶手身份,沈东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恐怕没人会想到他的身上。 但这个事他肯定是要给出个说法的,而且奶奶还真配合,就见这老太太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对了东子,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报应一说吗?不然的话,姓洪的咋就突然翘辫子了呢?” 沈东就是一笑,道:“奶呀,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而这个,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咱就说这个姓洪的吧,我怀疑他是真怕了,没准儿早就想逃跑了,所以对我的出现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的呢,恐怕应该是借着我的出现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所以他才会对我当时说的那些其实很要害的话无动于衷。 但同时呢,他的心里的某根早就绷得很紧很紧的弦儿因为我说的那些话而绷的更紧了,嘿嘿,他自己做过的事情究竟有多严重他肯定清楚,我的那一通诈唬开始的时候他可能还不在意,但稍稍冷静后,他肯定就更害怕了,恐怕在那个房间多呆一秒对他都是莫大的折磨,于是呢,在给我摸完顶后,他的那根弦儿猛然的放松了,他解脱了,还是最彻底的解脱!” 向老太吃惊的道:“这,这,这。。。还有这样的事儿?” 沈东严肃的点头,而后又道:“这其实也可以叫心理暗示,这东西太恐怖也太神秘,大致来说跟邪教以及传销的洗脑很是类似,而且姓洪的是个给人洗惯脑的人,潜意识里的那种心理暗示也不知道有多根深蒂固了呢,所以,在他身上发生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不会太奇怪,但我估计他的死应该也可以用医学的角度解释,也就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和脑梗之类。” 向老太连连点头,还嘱咐道:“东子,一会儿咱就这么跟警察说,还有啊,你开始说的功不功的不要提,咱不稀罕,知道吗?” 沈东就慢悠悠的道:“那恐怕不行,真的奶,如果不把我打发妥当的话,我怕有人会担心我有怨气并胡说八道。” 向老太忙问道:“谁,谁担心咱?” 沈东嘿嘿笑道:“可能有派出所所长,也可能有镇长县长,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提两点要求好了,一是我爸的事,我觉得给他这个回乡的外乡人一个村委会的委员干干应该很合适,便于开展工作嘛,二是我妈,校长助理都干半年多了,能力和资历都勉强够了,当个副校长的话,虽然有些烦人,但可以名正言顺的参加校务会议,似乎也是出于工作的需要呢!” 至此,确实隐在这个房间之外偷看和偷听的某些人员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其中的一个四十来岁、长相一般却又有种特殊气质的女人一推屁股下的椅子,站起身,笑呵呵的向那位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诧的美丽母亲伸出手去,热情的道:“李老师,名副其实啊,呵呵,特级教师,这才是我们国家的特级教师才能教育出来的后代啊!” 李素素握着对方的手,嘴里在很得体的谦虚,心里则真是得意的要死:儿子真是个大气的,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够那么得体的应付之外,而且事后的分析也能那么的鞭辟入里,并且好像还真的很懂某些人情世故。 但这些东西自己当然是教不出来的,那么就只能是老公的功劳了,老公的见识可不是自己能比拟的,嗯,一会儿得虚心跟老公请教一下,儿子是在公然的跟大人物提条件啊,可大人物怎么就一点都不反感呢? 第24章 老爸有发现 (求推荐、收藏) 对于老婆的某些疑惑,沈文远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于是,下午送儿子并陪他坐在面包车里等车的时候,沈文远就很好奇的问了问。 沈东就又把当时的说辞和自己的分析拿了出来,而后总结道:“爸,其实咱也就是适逢其会了而已,不过我当时的那些肯定接近于现实的分析倒是可以勉强算是个人情,因为它甚至可以直接让那些大人物拿来向上级汇报,同时咱再借机提出一些小条件,这个人情就显得真的很有人情味了,甚至或许可以成为大人物私下里的某种很是轻松的谈资,这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恐怕是求之不得的呢。” 沈文远依然有些不明所以,他耸了耸肩,转而问道:“不是说明天才回宁城吗?咋突然又改主意了?是学校有事还是栗子道长找你了?” 沈东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栗子宝鼎,含糊的道:“嗯,得提前回去准备准备。” 说完,沈东从斜肩包中拿出一个密封瓶递给老爸,说道:“我看我妈好像还想着研究一下这个气血丸对小花儿有没有好处,那就研究好了,还有我大姑和老姑,有机会的话争取让她们也受益,但这个你最好不要提,我妈自己应该有安排,不过我外婆的话,我觉得老爸你可以主动跟我妈建议一下,争取把她接回来住上一段时间,但所有的分寸一定得掌握好才行。” 沈文远就点头接过密封瓶,认真放在自己的包中,而后突然神秘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儿子,爸有个新发现,就是昨天吧,我意外的把气血丸和草木精津的稀释溶液兑在一起了,大概都是十分之一左右的样子,结果好像产生化学反应了,嘿嘿,那杯水我就喝了一口,大概三分之一左右,竟然,竟然立刻那个不倒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沈东就是一愣,而后就有些急,他忙道:“爸,你可不能急于求成啊,我的意思是。。。” 沈文远干笑着打断道:“不急不急,我不急,我保证!不过啊儿子,这个混合好像真的很厉害,你爸爸我的定力不是盖的,但我最后就是没忍住,还跟你妈动强了,但你也不要急,以后我肯定不喝了,虽然,这种混合的液体好像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沈东急忙道:“爸,那也不行!” 沈文远翻着白眼道:“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你妈吗?她也不知道多谨慎,我现在就背着个无期呢!好了,这个事不用你瞎操心,不说了!不过儿子啊,我觉得如果你和栗子道长想要赚钱的话,卖补药不如卖壮阳药,因为在咱国家壮阳药好像更有市场,并且还更容易悄无声息的进行,你们琢磨一下。” 沈东受教的连连点头,老爸的说法绝对在理,他本来就觉得如果真的是卖补药的话,涉及的恐怕会很复杂,而如果老爸的发现最后被证实,那可就真的太美妙了,很多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 沈文远又说道:“还有啊儿子,如果只是咱自己的话,赚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有了气血丸后,以前医生给开的那些药好像就没有必要服用了,你妈妈已经在给我制定相关的计划了,嘿嘿,就只此一项,咱家的条件就直接改善了最少一多半呢。” 沈东开心的连连点头,可不吗,老爸老妈的年收入加起来恐怕能上十万,如果没有别的额外负担的话,这样的收入水平在东岭镇来说最起码也可以生活富裕。 又想了想,沈东嘱咐老爸:“爸,我爷这两年心里太苦了,身体状况恐怕比你还不如,我的意思呢,他的气血丸的用量要加大,最少也要跟我妈我奶有所区分才行。” 沈文远郑重的点头,又从包中拿出一叠钞票,道:“你妈说你卡里不一定有多少钱了,让我把这五千块给你。” 沈东忙摇头道:“爸,我还有钱,并且这学期基本不交钱了,够花。” 沈文远瞪起眼睛,道:“得了得了,你有个屁钱!哼哼,我说小子,你的翅膀硬了不假,但要说跟你妈斗,你还嫩得很,你的那点底细,早就在人家的算计之下了呢!” 沈东就有些讪讪,他确实没钱了,不过他准备把寝室的床位卖掉,凌大的床位紧俏得很,这当然是那些社会上的考研人员造成的,而这学期的宿费上学期就交过了,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能有最少一千块的进项,再加上卡里还有几百块,应该足够他支撑到卖药赚到钱的时候。 可是,自己的状况老妈是咋知道的呢?他是真有些好奇,就问道:“对了爸,我妈咋那么精啊,咋啥都瞒不过她?我说的不是钱的事,而是我失恋的事,她咋一下子就给看破了?” 沈文远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你的这个态度也没瞒过你妈的法眼,她说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公然的跟我谈这个问题,现在听你这么说,我也就不担心你了,至于她究竟是咋看出来的,还不是你的破绽太多?” 沈东就越发好奇了,当时自己好像挺正常的啊,而且老妈又在情绪激荡之中,咋就能看出啥破绽来呢? 沈文远伸一个指头,道:“十条,你妈妈给我罗列了足足十条。” 沈东惊讶的道:“那么多?!” 沈文远嘿嘿笑着,略带调侃的看着儿子,继续说道:“我就只是记住了其中的三条:第一,你过年前稀罕儿穿回来的那个紫色儿的、不带帽子的、薄成一张纸的破羽绒服,那不是你自己的风格和眼光能买的,应该是那个姑娘的参考或她给买的,但这次你没穿回来。 第二,这次回来的时间也不对,你和那个姑娘正打的火热呢,能想起我们才怪。 第三,即便你是要急着回来尽孝心,也不可能自己回来,把那个姑娘给忽悠回来跟我们显摆才是唯一正常的情况。” 沈东听的面红耳赤,忙转而道:“对了爸,这个钱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跟我妈说。” 沈文远立刻就忘了打趣儿子,很是心动的道:“真的,你真的不需要?” 沈东认真点头,心说,我是有需要,但老爸你都可怜半辈子了,这点孝心我得尽。 沈文远乐颠颠的将钱装了起来,而后很警惕的看了儿子一眼,想了想,拿出手机,说道:“但我还是要跟领导汇报一下,省得某个没深沉的小年轻抽冷子摆老子一道,老子我现在可还背着个无期呢。” 沈东就有些哭笑不得,正要保证一下,老爸却真的拨通了老妈的手机,开始了汇报:“老婆,那个钱儿子不要,还非要塞给我,说我挺可怜的,他实在是看不过去。。。真不是骗你,儿子就在车上呢。。。啥,李素素你太过分了吧?还真要跟儿子对质?!” 沈东就有些听不下去了,正要表态,车门却猛的被拉开,一个甜美又邪恶的声音传来:“哈,姓沈的,冤家路窄啊,你。。。你。。。你好沈叔叔!” 可不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杨苗苗杨警官? 沈东的脸立刻黑了下去。 杨苗苗呢,她的这个羞啊,也就不要多说了,不过她的反应不是盖的,一发现车上坐着两个明显一个模子的人后,马上改口。 而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那父子俩的注视下,稍稍将车门拉的更开一些,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之下,而后鞠躬、后退,嘴里很是礼貌又坦诚的说道:“对不起沈叔叔,打扰你了,让你见笑了,我跟沈东是朋友,开惯玩笑了,请原谅。” “没事儿,孩子你好,没关系。” 沈文远简直就有些语无伦次了,这可真是太突然了,儿子刚失恋,可突然就冒出个也不知道有多好看的年轻姑娘来,这个姑娘又跟儿子很是熟识的样子,沈师傅也就足够老练,才没直接让儿子给自己介绍。 等姑娘大方得体的离开视线之外,正要问儿子,又发现这小子利落的跳下车,逃了,沈文远顿时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一定! 第25章 杨苗苗的恶搞 (求推荐、收藏) 沈文远急忙跟老婆草草说了两句,而后挂断手机下车,就见那个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姑娘正笑吟吟的看着儿子,见他下车后,又很是礼貌的跟他笑了一下。 他忙摆出最和蔼的笑脸,跟姑娘点了点头,心说,这是谁家的孩子?东岭镇的话,好像没有这么个天仙一样的小姑娘吧? 这姑娘还那么懂礼貌,并且很朴实,就见她的那头短发就是那种自然的黑,根本就没焗黄或其它颜色,脸上好像也都没化淡妆,上身穿着一件纯白的小棉袄,胳膊上挎着个很简单的小包,下身是一条宽大的迷彩裤子,脚上则是一双有些旧的黑色军靴。 这样的装束得体大方,但在时下的小姑娘身上可是不多见,沈文远就真的很是欣赏了,当然就希望自家有某种福气了。 可儿子的那张脸黑得像锅底,根本就不理人家姑娘,打开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后,腾腾腾的顺着台阶就上了高速路,甚至连眼角都没看姑娘一下,而那个姑娘呢,就那么笑眯眯的任由他跟她擦身而过,好看的小脸上好像很是兴趣盎然的样子。 沈文远不由得直挠头,看不懂,真是看不懂。 他的这个神情落到杨苗苗的眼里,她心里对某人就有些不满了:这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没风度,竟然当着长辈的面直接给自己冷脸! 眼珠转了转,杨苗苗笑呵呵的又跟沈父点头示意了一下,同时不动声色的将刚才压箱子的那块砖头推开,而后扭头冲已经冲上高速路的沈东求助的喊:“沈东——” 沈东漠然回头,而后跨过护栏,放下那两个纸箱,又跟老爸挥了挥手,之后抱着胳膊两眼望天。 杨苗苗银牙暗咬,表面上则是给了沈父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接着将小包甩上肩头,用双手拎起那个大大的、其实有拉杆的箱子,走向台阶。 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勉强,好像行李箱远远的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一样,等终于气喘吁吁的走到台阶前,她还放下箱子,稍稍休息后,又是甩了甩肩头的小包,双手拎起箱子,开始了艰难到极点的攀登,是迈上一个台阶都要停下来喘息休整的那种。 沈文远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就是一个机灵,他怒目圆睁,接着就是一声狮子吼:“沈东!” 沈师傅这个气啊,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个没出息的玩意,人家是小姑娘啊,你可能跟这姑娘有矛盾,但你的风度呢,你的修养呢,我和你妈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而一等儿子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样子指着狼狈不堪的小姑娘,并继续无动于衷,沈师傅的坏脾气终于压制不住了,就见他一把掏出羽绒服口袋里的一个小塑料袋子,袋子里是刚才出门前老娘给他洗好装上的大苹果,他拿出这个足有半斤重的大苹果,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砸向儿子。 杨苗苗被沈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她悄悄回头,就及时的抓住了这个让她心领神会又目瞪口呆的小情景,她近乎机械的摆动小脑袋,视线里,那个大苹果带着风声越过自己的头顶,却没啥准头,但它的目标却是个移动标靶,就见沈东手忙脚乱的迅速向旁边移动,而后一把抓住那个苹果,嘴里还在气急败坏的嚷嚷:“爸,你干嘛?这里可是高速,一个小石子都可能造成严重车祸!” 又见沈父立刻就在那里跳着脚破口大骂:“混王八犊子,你还敢。。。” 杨苗苗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急忙单手举起其实只是装着一套警服、一双小皮鞋和简单洗漱用品、不过十来斤重的大行李箱,叫道:“沈叔叔,我在跟沈东闹着玩儿!” 沈文远立刻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在那里。 杨苗苗看着那个肯定有资格做任何年轻人的长辈的中年男人,心里就有了一种真正的敬意,说话间还用上了敬语:“对不起沈叔叔,谢谢您沈叔叔,您真好!” 沈东这才恍然大悟,他刚才是真没想到这小妞儿是在算计他,只以为她是在跟他扮可怜,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小妞儿,怒道:“牛,杨苗苗你牛!” 杨苗苗怒视他,而后放下行李箱,回身很是恭敬的向明显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沈父鞠躬,而后甜甜的一笑,甜甜的道:“沈叔叔,您不许认为我是个坏姑娘,虽然我够坏的,但也就是跟您儿子才这样,真的哦!祝您和阿姨生活甜蜜幸福!还有哦,不许跟阿姨说我坏话,嘻嘻,再见!” 说完,杨苗苗做了个鬼脸,重新拎起行李箱,腾腾腾拾阶而上。。。 等老爸有些狼狈的驾着面包车远去,沈东无奈的看着杨苗苗,道:“老杨啊,你太过分了,我爸最近几年还没跟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呢。” “我不好惹吧?老沈?” 杨苗苗笑嘻嘻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儿,只觉得生活是这么的有意思,也就忽略了某个称呼对她这样的人来说究竟有敏感。 沈东不满的道:“我爸这回可是狼狈了,你。。。” 杨苗苗很是警觉的打断道:“你想要说啥?哼哼,我警告你啊,沈叔叔那不过是一个善良的长辈对晚辈的一种很是自然的呵护而已,你不许给我瞎联想!” 这小妞儿指的是啥沈东自然明白,还不是他老爸可能是相儿媳妇的心态?他撇嘴道:“我至于瞎联想吗?哼哼,虽然你确实。。。” 杨苗苗近乎条件发射的打断道:“不许你跟我口花花!哼哼,姓沈的,咱俩的官司可是还没了结呢,你要是敢跟我口花花,就别怪我盯住你不放!” 沈东急忙投降,杨苗苗满意的一笑,又意味深长的道:“我又有疑惑了,那么老沈啊,解惑还是盯住不放?随你咋选。” 对这小妞儿的威胁,沈东还真不敢不放在心上,忙主动说道: “你疑惑的是刚才我为啥不管你吧?呵呵,你可是东岭镇那些三轮车司机师傅的宠儿呢,如果你真需要帮助的话,刚才送你的某个师傅就不可能直接跑没影了,还有啊,刚才你用了那么小的一块砖头压在行李箱上,我当然就能判断出你的箱子没有几斤重量了,我倒也想过不好当着我爸的面无动于衷来着,可我又担心你会认为我是在无事献殷勤,所以只能视而不见了。” 杨苗苗恍然的连连点头,而后狡黠的笑着摇头道:“我疑惑的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个相近的以及。。。” 沈东立刻打断道:“老杨啊,你这是不是叫得寸进尺?” 杨苗苗不满的道:“措辞,注意你的措辞!这什么世道啊,一个刚刚从某个货真价实的凶案现场逃跑的嫌犯竟然敢跟警察大姐打太极。” 沈东顿时心惊不已,这小妞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自己的隐秘就逃不过她的视线呢?! 强自镇定着,沈东故作好笑的道:“你去过派出所了吗,是你的好奇心又发作了?不过老杨啊,我也好奇了呢,话说对你这种借枪的事都能干的出来的同僚,东岭镇的那些警察难道不应该避之惟恐不及才对吗?” 杨苗苗的脸就有些发烧,她急赤白脸的道:“要你管!姓沈的,你就说你咋选吧:解惑,还是没完!哼哼,反正我就是个愣头青,你要是不怕我胡说八道的话,你就胡说八道好了!” 沈东立刻告饶,却也不能让这小妞儿轻易得逞,否则不定会不会以为自己心虚呢,这妞儿的好奇心特重,想象力又特丰富,可不能让她随便瞎联想,于是他就开始讨价还价:“如果我上次欠你的那个人情一笔勾销,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苗苗立刻眉开眼笑,但正要点头,却又犹豫:这小子原来还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竟然到现在都念念不忘自己的那个无心之举,那么那个人情就不能随便给抵消了,自己肯定不至于好奇死,但手里抓着个人情的话,似乎就真的太过瘾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一辆刚开过去的大巴倒了回来并停在她们身旁,车门打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来:“杨警官,你这回怎么下午回去呀?呵呵,结果我们差点就直接开过去了呢。” 杨苗苗忙道:“哦,临时有点事儿,谢了王姐。” 那个王姐就热情的过来帮她将行李箱放到行李舱里,杨苗苗看着沈东,道:“喂,你自己放行李啊!” 沈东忙摆手:“我要坐云中到宁城城的车,跟人说好了给我留个座的。” 现在还在春运期间,路政和交警对超员抓的很紧,云中到宁城又是那种上满乘客才会发车的线路,想要半路拦车不容易,他就跟上次回来认识的那个乘务员田贝贝拜托了一下,让她帮自己跟这个时间段的某辆大巴打了招呼,而面前的这辆车是另外一个城市发来的,可不是他的目标。 杨苗苗立刻就要叫住王姐,却有些遗憾的发现张姐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放好了,并且人家是专门倒车回来接自己的,那么就不好不上车了,想了想,她看着沈东威胁道:“回去我找你,如果你敢躲起来的话,别怪我跟你没完!” “给,我爸送给你的,我可不敢给匿下。” 沈东笑呵呵将那个大苹果扔给杨苗苗,而后又说道:“躲起来,还是没完?这个选择似乎也太简单了嘛!” 杨苗苗“哏”的一声笑了出了,而后满意的上车离去。 沈东暗自庆幸不已,他还不知道杨苗苗究竟又有啥疑惑了,但恐怕应该与上午的事有关,他当然不想跟这妞儿多纠缠,纠缠的话,也要等事情最终定性之后才好。 第26章 宝鼎的空间变化和太一观想法 沈东回到宁城市西城区的泰北欣城时已经华灯初上了,将从家里带来的两大纸箱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又耐心给自己准备好晚饭,最后收拾停当后,他来到卧室。 拉好窗帘,坐在电脑桌前,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过栗子宝鼎。 明亮的灯光下,栗子宝鼎的表面绝对有变化,整体的颜色跟之前有不同不说,上面根本就呈现出一副全新的图案。 这个情况,从东岭派出所回去后他就发现了。 当时,他特别急于确定一下栗子宝鼎里面的情况,因为此前他好像根本就没感觉到有气血丸溢出,更没闻到任何的香味,可是他肯定栗子宝鼎最少也要炼满了六十颗气血丸,他当然就要急着求证一下了。 结果,他发现栗子宝鼎里面的空间有了变化,非常神奇的变化——栗子宝鼎看起来还是原来的大小,但里面足足装了六十五颗气血丸! 难以置信的他拿过爷爷的放大镜,很是认真的观察了一番宝鼎里面的情况,但反反复复的却也没发现任何的异常,宝鼎里看起来甚至摸起来跟以前没有啥两样。 接着,他还把气血丸重新装了进去,结果根本就装不满,随后他就发现了栗子宝鼎表面的变化,在放大镜下,上面的图案实在是太清楚了。 而后,他就确认自己终于揭开了栗子宝鼎的另外一层面纱,而之所以如此,他觉得应该是他意外发现了宝鼎里面的神奇空间后宝鼎给予的一种“奖励”。 那么,这幅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栗子宝鼎里的空间为什么就那么神奇?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恐怕是一个,并且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沈东甚至很有些急不可耐了,于是才会提前回宁城,现在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的时间,他本来是准备继续呆在家里好好陪陪奶奶的。 将栗子宝鼎捏在手指之间,沈东耐心的又一次认真观看了一下那个其实已经非常熟悉的图案。 离开放大镜的作用后,视线里是一个轮廓有些模糊的身影正盘腿而坐,身影周围被无数点点的星光围绕,那星光是那么的微弱,以至让人有种那个身影就是置身无边的黑暗之中的感觉。 而这个看似简单的图案,实际上根本就是一种入定观想、修炼灵魂力量的方法,叫太一观想法,而通过对灵魂力量的修炼,他才可以逐步的探索栗子宝鼎。 那么,这个太一观想法究竟该如何修炼呢? 对此,沈东有了一定的认识,实际上在前岭村的家里时他就有过一次经历了,他也因此才知道了所谓的入定和太一观想法的说法,而且那次的经历告诉他,这种修炼很恐怖,很不容易,如果没有栗子宝鼎的帮助,恐怕很难进行。 首先,在没有手握栗子宝鼎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无法入定观想,也就无从进行修炼了,其次,这种修炼对体力以及精力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当时他不过是入定了一分钟左右而已,就直接被极度的饥饿打断,并且还很有些萎靡不振,但他有气血丸,还有草木精津,只要准备妥当想来就应该足够支撑。 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那幅图案,沈东将栗子宝鼎戴在左手拇指上,先是服下一颗气血丸,稍稍等了片刻,又从另外一个密封瓶中倒出一滴此前在小区外炼化的草木精津吞下,之所以要有所间隔,自然是怕这两种神奇的东西直接混合后会发生那种老爸发现的化学反应了,这种化学反应他肯定是要拿来赚钱的,但此时自然还不是考虑的时候。 吞下草木精津后,沈东迅速来到床上,按照太一观想法的要求,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十指摆出固定的造型,双眼轻闭,呼吸放缓,体内的那种热力在乱撞,浑身的力量在澎湃,他强忍着诸多不适,足有好几分钟后,呼吸终于平稳下来,轰—— 好像一道门户突然打开,他仿佛进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却又被无数微不可察的光点围绕,这,就是他的灵魂世界。 这个世界似乎处于停顿之中,他无思无想,但那颗最靠近他的光点很快闪烁起来,沈东已经知道,那些光点其实就是他的记忆,此时闪动的则是刚刚发生的。 而随着光点的闪烁,他仿佛亲眼看到自己在床上摆出的姿势,那是一种稍有些模糊的视角,是他的感觉和判断的结合,但这种结合是那么的生疏,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看清自己当时的那个形象。 这当然是他当时的感应能力还不够敏锐的缘故,而随着感应能力增强到一定程度,他就会通过包括视觉和听觉等感官以及其它肢体的触觉,结合脑子里的知识体系和灯光照射、血液流动、甚至空气的波动等等外部的刺激,直接勾勒出自己当时的形象包括身处环境的具体特点。 这就是太一观想法的神奇之处,通过太一观想法的修炼,他的所有感知系统被充分调动、相互结合,最后他的视线包括听力就会得到有若实质的延伸,而这,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力量的一种体现,可以理解为是灵魂对外部世界的识别,也就是俗称的灵识诞生了。 对于沈东来说,这恐怕是个很漫长的过程。 要知道,这可是灵魂的修炼,而人的灵魂根本就是医学和其它学科领域的禁区,他也就是得天之幸才有机会接触而已。 但他信心十足,动力也十足,因为他知道,自己其实正在进行某种对于未知的探索。 而随着这种探索的持续,刚才的那个光点终于不再闪烁,他的灵魂世界似乎又一次陷入停顿之中,但很快,又一颗光点闪烁起来。 这次,他看到的是稍早前发生的事,那是他刚回到前岭村的家中后检查栗子宝鼎里面的气血丸时的情形。 他仿佛又一次在细数宝鼎里面的气血丸,随着气血丸源源不断的从宝鼎里倒出,他的眼睛张的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当时,栗子宝鼎中装着从向文诚身上炼化得到的十九颗或二十颗气血丸,也就是说,从洪国~军身上一共炼化得到了四十五或四十六颗,这就恰好是洪国~军的全部生命能量的四成稍稍多一点,而后洪姓洪的就直接挂掉,这在一定意义上证明,当一个人的全部生命能量的百分之四十多被掠夺走就已经是直接致命了。 这个结论,当时沈东甚至给忽略了,因为栗子宝鼎里面的空间变化包括马上就发现的太一观想法实在是太神奇了,他的注意力直接被转移,不过此时却终于被彻底唤醒。 而这,又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这个太一观想法真的很神奇。 不过,此刻的沈东还处于无思无想的状态中,他的修炼在继续,但当他从修炼中醒来时,他很快就发现了太一观想法的这种神奇之处,同时更是意识到,在太一观想法下被唤醒的记忆甚至是经久不灭的,而这,其实根本就是对记忆力的锤炼和强化。 于是,沈东的劲头就更足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有机会就投身其中。。。 第27章 吆喝 (求推荐、收藏) 宁城市金瑞男~科~医院位于西城区的繁荣路上,沈东骑在自行车上,远远的看到这家医院的招牌时就是一笑,那笑容就仿佛是个穷鬼看到钞票在向自己招手一样。 没错,他现在确实成穷鬼了。 太一观想法的修炼让他非常的爽,但代价也不是盖的。 用以辅助的气血丸和草木精津就不要说了,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足足消耗了二十颗和二十滴,此外沈东又发现自己的胃口似乎变大、变敏感了,草木精津根本就糊弄不了,并且嘴巴还变得挑剔起来了,而这,除了经常服用气血丸造成气血变得强大之外,好像也有太一观想法本身的缘故。 于是,他想要压缩生活费的想法就落空了,开学才不过一周多而已,他就直接干掉了近四百块,卖床位的钱几乎用光,这还是他每天最多只在学校吃一顿、早晚饭以及夜宵都会在自己的那个家里亲手解决的情况下,否则恐怕他就只能继续干代驾了,可代驾也不容易,因为他已经近两个月没跟熟人联系了,甚至还推掉了几个熟客。 但卡里的钱已经支持不了几天了,除非放弃太一观想法的修炼,但这对他来说又不可能,他已经尝到足够的甜头了,就不可能允许自己放弃。 唉,希望有缘人早日出现吧! 这么的叹息着,沈东加快速度,冲向金瑞男~科~医~院。 这些天,除了上课以及修炼太一观想法,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到各个男~科~医~院门前推销“大力丸”,其实也就是将气血丸和草木精津按照一比一的比率溶解在水中、混合一定的面粉和甜味剂稍稍熬制一番后揉搓成的药丸,这些药丸真的很神奇,吃下去后就真的具有金枪不倒的功效,不过他还没找到第一个客户。 这主要是他不想闹大的缘故,于是也就只能扮演江湖游医,而江湖游医似乎又是江湖骗子的代名词,另外他又不是个大方的,用来抛砖引玉的试用品是偷工减料的半成品,只是能给人吃下去后就有种热乎乎的感觉而已,结果,到目前为止还没遇到一个所谓的回头客。 莫非,真的只能用成品招徕顾客? 沈东却是真的舍不得,一颗成品的药丸足足包含了二十分一颗气血丸和二十分之一滴草木精津,再加上他的人工,他的心理底线是五百块一颗。 并且,成品的药丸的作用太夸张,他也怕被当众围抢。 这么看来,好像真的只能期待有缘人自己跳出来了。 再次叹息着,他停好自行车,先是偷偷往嘴里塞了个塑制的牙套,再抬头时模样就有了好几分的变化,声音也会有所改变,之后又塌下肩膀,稍稍佝偻着腰,迈着方步步行十几米,来到医院门口,找了个正当道的位置,扯开嗓子喊:“大力丸,祖传配方,宫廷秘制,益气活血,滋肾壮阳。。。” 对这种江湖游医的把戏,他已经很有经验了,见没反应,继续:“大力丸。。。” 有反应了,有人在绕着他走了,医院的那个保安看过来的眼神也很是不善。 沈东往旁边挪了挪,尽可能离医院的大门远上一些,继续吆喝:“大力丸,大力丸,只要对症,丸到病除并不难!” 保安气势汹汹杀过来了,沈东从包中拿出一块砖头,在手上颠了几下,又后退几步,于是,围观之势初成。 沈东嘿嘿一笑,继续嚷嚷:“不是托儿,不是骗,只替师傅做宣传,大力丸,不要钱,免费试用啦——” 说完,他当众拿出一颗豌豆粒大小、灰不溜秋的药丸,扔到嘴里,咂摸着回味不已,而后继续嚷嚷:“有点儿苦,又有些甜,苦苦甜甜不算完,哎哟我的那个天,它要造反——” “我去,还真造反了!” “呸、呸、呸,小流氓!” 有人彻底反应了,这是因为某人不顾体面的、恬不知耻的大了,裤子那里甚至支起了个很是夸张的小帐篷。 沈东这也是痛定思痛,终于想起自己的脸面是可以拿来卖的,于是就给自己服下了成品的药丸。 这个药丸倒是不会入口即化,不过吞到胃里后也就三两秒的样子药力就会发作,如果不发泄出来,两个小时之内是不可能自自动“消肿”的。 第一次在家试验的时候,他甚至把胳膊都累麻了,也没解决掉,甚至一度自甘堕落的想要到夜店打野食,好在最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有太一观想法。 这时,有个半老徐娘嬉笑着走过来,并不时瞥着他下面,沈东稍稍弯腰,并将斜肩包放在那个部位遮丑,而后面不改色的道:“这位女士啊,我的药丸只针对男士。” 半老徐娘飞着媚眼,娇嗔:“给我男人要一份不行吗?” 沈东忙扔给女人一颗药丸,这当然就只能是半成品了,嘴里还报出了一个手机号码,而后爽朗一笑:“如果对症,请联系我,我或者我师傅会登门回访哦。” 接着,沈东火了,或者说他的药丸火了,有人甚至干脆当即吞下药丸,而后就满怀期待的等着步某人的后尘,结果却失望,但又不只是希望,因为确实有反应,肚子里热乎乎的,于是,沈东的那个临时的业务专用手机号码被认真记下。 这样的情况连续出现数次后,沈东在有点收拾不住局面之前,夹着裤裆意气风发的离开,先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入定观想了五六分钟,消肿后奔向下一个目标。。。 夜幕已经降临,沈东风尘仆仆的回到自家所在的泰北欣城。 一切收拾完毕后,他坐在电脑桌前,总结了一下白天的经历,却也只是充满了期待而已,在第一个真正的顾客出现之前,一切都是假象。 可他又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那么,上网试试? 看着面前的台式机,沈东又一次陷入犹豫不决中,不过很快就再次摇头否定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念头,不能闹大,绝对不能。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沈东就是一振,拿过来看时,却发现不是那个业务号码,而来电的,是大姑家的表姐祁小桃,他忙接通。 “东子,我听说你今天从三院门口经过了,行色匆匆的,是有急事吗?咋都不来看看姐?” 表姐很是责怪的问他。 沈东忙道:“哦,是有点事。” 这么说着,沈东就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跟表姐借点钱,表姐快从凌西医大毕业了,现在在医大三院实习,但已经有钱拿了,元宵节那天给她送东西时还跟他显摆来着,不过表姐的钱可是血汗钱,那主要是给人代班的收入,而且这家伙又是老妈的忠实拥趸,所以,此路不通。 表姐笑呵呵的道:“你这家伙不是怕我怕你吧?” 沈东就奇怪的道:“你会怕我?这个不对吧?我妈和我奶都让你给哄的团团转,我怕你才对呢。” 表姐打趣道:“但我姥现在就只听你的,老太太还说了,她大孙子是妖魔鬼怪的大克星,人送外号丧门神。” 沈东心里就有谱了,笑着问:“姐,是法祖教的事终于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吗?” 据东岭派出所的朱所长两天前跟他透露,那个邪教事件已经悄无声息的结案了,结果应该是皆大欢喜的,该生病的人生病了,该死的人都死了,该追缴的赃款差不多如数追回,并且最重要的是甚至就连事发的东岭镇的街里都没闹出多大动静,不过受害者的家属自然会了解到一些相关信息也就是了。 而其中传的最邪乎的是向文诚的中邪——这厮是两天后死掉的,据说死前曾一度嚷嚷“见鬼”了。 表姐认真的道:“东子啊,你真了不起,姐是从心里往外的佩服,这次要不是你,咱家恐怕要遭遇到比我舅的事都要严重的打击呢。” 沈东忙道:“没那么严重,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向文诚临死前把啥都交代了,说那个姓洪的已经准备逃跑了。。。” 表姐打断道:“但我姥她们这些信徒就不一定能彻底觉悟过来,而且那也太被动了,尤其损失的挽回,更不容易,那对我姥的打击可就真的太大了,所以,你这个法祖教的丧门神真的是咱家的救星!” 表姐说的郑重,并且话里还有种姓洪的包括向文诚都是让他给弄死的味道,沈东心里就有些发虚,忙道:“你可别说了,我都不好意了呢,对了姐,你这眼看着都二十三周岁了,别等我了,咱俩真没戏,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把自己交付出去吧。” “你去死!” 表姐怒吼。 沈东呵呵一笑:“看看,你的这个态度根本就表明你的心里确实有鬼。” 表姐就在那头笑,这家伙很久以前好像确实犯糊涂来着,但那主要应该是想要报恩,她比他高两届,高中也是在宁城17高念的,他老妈可是没少费心,他自己呢,也足足当了表姐三年的护花使者,表姐长的好看,又是个从小地方来的,他可不放心,于是上17高前的那两年他每周至少要到她们班门口接她两次。 姐弟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挂断电话后,沈东一身轻松的上床,入定观想去也。。。 第28章 兄弟 (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祝小盆友们在与某些看书不投票的大贫友的斗争中早日学会斗智斗勇,并健康快乐的长大) 周三,上午十点多,上完这周的最后两节课后,沈东跟同寝室的兄弟并肩走出教室。 寝室老大郭源问道:“老四,那个周哥是你亲戚?” 沈东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真忘跟你们说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就跟罗导请示了一下要把床位卖掉,而那个周哥是罗导的朋友,要考研,罗导这两年对我不错,我就把床位半卖半送的给罗导拿去做人情了。” 而后他又问:“那老小子这就搬进咱405了吗?怎么样,他不讨厌吧?” 郭源道:“讨厌倒是不讨厌,就是跟我们几个有些格格不入。” 寝室老三章华伦嘿嘿笑道:“我觉得那老小子也许不只是罗导的朋友那么简单,更可能是****。” 郭源淫笑着点头附和。 沈东奇怪的道:“我也听说罗导在那个方面挺疯的,可她不是都要跟她男朋友结婚了吗?” 章华伦一副你小子真幼稚的表情,说道:“婚前的放纵才更过瘾不是?” 郭源笑嘻嘻的道:“沈东同学啊,听闻此等秘辛,你是不是后悔没让罗明明那头老牛吃掉你这根嫩草?听说你俩有好几次单独的关在学工办里说悄悄话呢。” 沈东翻着白眼道:“跟你们这些牲口就没法交流!哼,小弟我是个没分寸的不假,但罗明明那是个省油的灯吗?虽然她对我这根嫩草肯定是垂涎三尺的,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啊,老罗那可是个在政治上有追求的人,咋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身材高大、一直没吱声的老二董刚强闷声道:“我说几位,当面这么说一个小女生,是不是很过分啊?” “我勒个去,这可真是个闷骚的!老罗还小女生?” “董刚强你真没必要这样,话说你要是真对老罗那俩大车前灯沉迷不悟的话,那你就上啊,你这种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的那种可能内涵老罗肯定是想想都痒痒呢,而且你勉强可以不算是老罗的窝边草。” “老二啊,老四说的那个可能内涵你别当回事,他不知道实情,我知道啊,你的内涵其实也就是一门小钢炮而已,但窝边草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他就说的绝对在理了,你是团委副书记,她是书记,上下级嘛,一上一下的事儿实属份内。” “你们给董二哥我滚!” 这么的说笑着,兄弟几个很快走出第三教学楼,来到停车处,沈东推过自己的自行车,跟兄弟几个挥了挥手,跨上车子,准备回家。 章华伦拉住他,说道:“对了老四,下周就是咱院的班级篮球对抗赛了,你这回说啥都得上,哥们儿这个班长新官上任,需要你捧场。” 沈东的弹跳、速度以及力量都很突出,只是技术有些糙,但在他们班的篮球队里打个脏活儿大前锋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以前的他是个功利主义者,对这类的活动不怎么热心,但现在嘛,一切都不同了。 首先,他现在有心思也有能力过一过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其次,老三章华伦的班长是刚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作为兄弟,他无论如何都得帮着壮壮声势才行,沈东就说道:“老三你的面子我肯定得给,但周末的话,我得回家,我说的是回南平。” 章华伦道:“那就没问题了,这次比赛还是院团委牵头的,赛事安排上老二应该能插上手,是吧董二哥?” 董刚强点头,又道:“老四,这次我也想上场,到时候你得给我喂球,我的意思是进攻时我就站篮下,你抢到球得多给我传,老罗说过了,如果我得分加在一起能上双,她就给我撮合,就是她的那个法学院的远房堂妹罗嘉怡,虽然那个女生好像跟她堂姐一样有些疯,但。。。。” “老二你就别但了,哼,据我所知你高一的时候就让一个女孩儿的老娘给光不出溜的堵在女孩儿的闺房里了呢,人家老罗的堂妹不嫌弃你就不错了。” 这是郭源在打趣,说着话,这哥们儿还很是责怪的跟兄弟使了个眼色,心说:老二你真是糊涂,老四可是刚跟一个姓罗的分手,而那个姓罗的妖精根本就也是法学院的啊。 董刚强就有所醒悟,忙打哈哈,章华伦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东,沈东就苦笑道:“我说三位,我是有点没出息,但你们也不用这么杯弓蛇影的吧?” 他失恋的事自然瞒不过几位兄弟,这些天见面时这几个家伙才叫一个谨慎呢。 郭源讪笑两声,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沈东,我们哥几个其实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但你需要尽快的重新开始,因为,对付失恋的唯一良药就只能是把新的妹纸。” 章华伦附和道:“就是,老四你要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能力又那么强,瞎子才看不到你的好呢。” 等这俩兄弟说完要说的话,董刚强笑呵呵的挥了挥手,道:“老郭和老三你们这两个饱汉子赶紧滚蛋,陪你们的老婆去吧,我跟老四说点悄悄话。” 郭源两个嘻嘻哈哈的离去后,沈东硬着头皮跟老二走到一边。 稍稍斟酌了一下,董刚强开口道:“倒也不是啥悄悄话,是我们几个发现了一些情况,得跟你说一下。” 沈东忙点头示意老二继续。 “据说啊,罗薇正在办理留学的有关手续,是米邦德州大学的一个什么分校的法学院。” 董刚强刚开了个头,沈东立刻就恍然。 他听罗薇说过,凌大法学院跟德州大学的那个在全米排名最少前二十的法学院有合作共建的关系,凌大每年都会有十多个留学的名额,并且就是读完大二的学生才有资格,而后在那边读四年,考试合格就会颁发双方承认的法学硕士学位。 对这个名额,罗薇当然也眼红,不过以她的成绩和在校的表现是无论如何也争取不到的,并且有钱也不行,但如果能够自己打通对方法学院的某些环节,则肯定没问题。 而且,罗薇家好像确实就有个米邦德州的关系,好像是姓许,是她爸爸的老同学,那么,是这个许家出力了吧?而这个许家,好像有个一表人材的许公子。 沈东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心里更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董刚强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兄弟,见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就知道兄弟这次遭受的打击真的不小,但有些事情又不能回避,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咱院国贸的那个花花公子黎耀宗,那王八蛋好像是你的手下败将吧?” 沈东轻轻摇头,道:“他追过罗薇,不过我们倒也算不上情敌,因为他是去年大概这个时候追的罗薇,但没两个月就放弃了,最后还跟咱院的那个‘网红’勾搭上了。” 董刚强哦了一声,而后继续道:“那王八蛋这回知道你失恋了后,并没有表现得多幸灾乐祸,反倒还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是跟郭老大私下说的,我们几个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肯定不对劲,因为黎公子太傲了,除了他们班的同学,也就少数的那么几个人还能入他的眼,我们觉得没准儿他是别有用心,老四你自己一定要心里有数才行。” 沈东若有所思的道:“要是这么说的话,姓黎的那王八蛋肯定不对劲儿,我俩就没说过几句话,绝对没有任何的交情,并且老章的班长算是从黎耀宗的跟班孔啸天手里抢来的,那王八蛋看咱405肯定特不顺眼,结果还是说我好话,还是跟郭老大私下里的,这肯定不对劲儿,但你们哥儿几个放心吧,反正咱也算有准备了,并且兄弟我也不是个好惹的呢。” 而后,他又转而道:“对了董二哥,我那个家你们还没去过,等过些天我手头宽裕宽裕,再请你们去做客。” 董刚强就说道:“老四,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我们哥几个的家里虽然都算不上啥大富之家,但也还凑合。” 沈东点头,又说了几句后,骑车离开。 第29章 开张大吉 (求推荐、收藏) 第二天上午,十时许,沈东坐在富民路的一家茶楼的包房里,对面是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 此时,沈东又戴上了那个用来改变容貌的牙套,并刻意塌着肩膀,没错,他在接见第一个回头客,近十天来的第一个回头客,而这个回头客,他没印象,估计应该是从别人的手里拿到了他的试用药丸。 耐心的听完中年男人的介绍“病情”,沈东沉吟着,脸上是一副淡然的高人德行。 但实际上,他内心是非常紧张的,他现在简直就要穷死了,对今天的这个可能金主,他是相当谨慎的,说啥也要拿下。 “大师。。。” 中年人有些急,沈东摆手打断他,又随意的向一个方向抱了抱拳,认真的道:“大师确有其人,但不是本人,本人还只是个学徒,在师傅的指派下下山历练而已。” “那么。。。” 中年人更急了,沈东淡淡一笑,再次制止对方,道:“先生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现在我要具体诊断一下,如此才好下结论。” 说完,沈东示意对方伸出一只手臂,而后装模作样开始号脉。 他这其实也不完全是装,最近他确实在从书上以及网上学中医,修炼太一观想法后,他的感知能力在增强,从脉搏的跳动上,确实能发现点什么,当然了,这对于眼前的所谓诊断还帮不上忙,因为他还是个新手,但这种经历对他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好处。 这还是其一,另外更主要的是,栗子宝鼎就戴在胸前呢,那是他自己做的吊坠,他当然也就可以检查一下对方的气血情况了,而气血值很能够说明一个人的年龄以及身体健康的情况如何。 “你今年五十岁出头,对吧?” 在对方紧张的注视下,沈东先是给出一个小结论,骨龄他当然无法准确判断,但结合气血值以及外表特点,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些天他已经将“样本”扩大到了三百多,也就是具体检查了三百多个人的气血值,由此而得出的某些结论应该很接近现实,比如,中青年人的气血值在一百到一百零五之间的属于勉强正常,一百零六和一百一十五之间的属于健康,高于一百一十五的则就非常健康了。 而这位先生的气血值足足有一百一,面相上看也就四十来岁,再结合衣着打扮,他很自然的就有了猜测:这位先生属于富贵阶层,但气血值只有一百一,并且还有那方面的困扰,这恐怕应该是实际年龄更大的缘故吧? “五十一!” 中年男人颤抖着回答,他激动啊,要知道,他可是社会上的那种成功人士,平时又非常注意保养,在不熟悉的人眼里,说他四十恐怕都有人怀疑他装成熟,可小大师就是一口道破,误差几乎就没有! 沈东自然没料到自己的运气竟然好到了这种程度,他老神在在的道:“你昨天晚上还行房了吧?哎,这个不妥啊!” 于是中年人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沈东就暗暗好笑,对于这等事情他当然是没有把握的,但这位大叔早上打电话的时候偏偏就躺在温柔乡里呢,当时听筒里清晰传来过一个女人的反对声,那应该是讨好,大意是说这位大叔昨晚多么的生龙活虎,根本就没病云云。 否则的话,他才不会画蛇添足的来这套呢,沈东无奈状看着对方:“先生你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即便我师傅出手,可如果你不加节制的话,十年,最多十年,你的问题就彻底的无法解决了,所以,我奉劝你。。。” “十年?小大师你说的是我还可以有十年的青春?!” 中年人简直如同坐上过山车一样,刚开始听了那个即便,他简直死的心都有了,可转而小大师就直接给出一个巨大的惊喜,惊喜交加下,他直接就打断了小大师,而后就有些讪讪然。 沈东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的道:“先生啊,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些吧?不说医疗水平发达的大城市吧,就是那些偏远的山区,都有七十老翁晚年得子的事情发生呢。” “不得子,我不用得子。” 中年人连声道,而后热切的看着沈东,沈东就是无奈状说道:“得,我也知道忠言逆耳,那就不跟你罗嗦了,不过有个事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免得你误会。” 中年人忙点头:“您请说,请说。” 沈东从斜肩包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倒出一粒药丸,道:“这个药丸跟您的朋友或下属之前可能交给过您的药丸不同,那是试用装,这是真正的成品,成品的成本太高了,效果又太霸道了,所以我就没敢当众拿出来给人试用。 而这个成品的药丸,我就叫它大力丸,服用下去之后立刻就会有金刚不倒的感觉,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持续的时间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左右,并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长期服用的话甚至能从根本上改善一个人的气血状况。” 中年男人呆呆的看着那粒灰不溜秋、满脸“麻子”的药丸,心里失望已极:我草,老子不是遇到骗子了吧?还真的就叫大力丸,竟然还会金刚不倒?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还能改善气血? 沈东就是一笑,轻轻将那粒药丸放在中年人的手上,示意他吞服。 中年人皱着眉头看着他,沈东继续微笑的看着中年人,心里则在打鼓,就怕对方不配合。 良久,中年人一咬牙,吞下药丸。 沈东就松了口气,淡淡的道:“治标,这一颗大力丸的作用只能是治标,甚至十几二十颗也是如此,因为你实在是内中匮乏。” “可以,治标可以,可以治标。。。” 中年人简直语无伦次了,他还没老糊涂,实际上他敏感着呢,近几年的求医经历下来,他对某类药物对身体的影响太清楚了,这个大力丸绝对比他用过的最昂贵的壮阳药还要厉害,就在吞下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到一股熟悉的、清爽异常的气息直接冲向小腹,而后他就硬了,单只此一点,就绝对不是那些虎狼之药能够比拟的! 沈东莞尔:“暂时我也只能治标,因为这种药丸师傅只给我提供了很少的一部分,即便你全买走,恐怕也还不足以治本,呵呵,不怕你笑话啊,我本人是很贪财的,但我师傅对于赚钱啥的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种药丸在养生方面的效果,用俗世的话说,我师傅是个科研狂人。” 中年人看着他手里的那个小瓷瓶,热切的道:“小大师啊,您师傅高啊,可是您还年轻不是?我的意思是,您看有没有可能,咱哥俩儿合作一把?” 沈东忙摇头,道:“我明白先生你的意思,但这不可行,因为这种药丸是无法大量面市的,不只是要考虑药监部门的可能反应,更主要的是我师傅根本就不允许,另外技术上的困难也无法突破。” 中年人忙道:“明白,明白,我这是贪心了,咱还是谈我自己吧,这一颗灵药多少钱?” 沈东伸出两根指头,慢悠悠的道:“你别说我黑,实际上不怕告诉你,这一颗药丸成本不到一千,但我就是卖个稀缺。” 说完,沈东是真紧张了,就怕把人吓走,而中年人也是一副直咧嘴的样子,沈东正要改口,实际上相关的说词他早准备妥了,中年人却伸出一个指头:“十瓶,我先要十瓶,你手里这种包装的一瓶应该是十颗吧?但我今天出来的匆忙,只带了十万块现金,不过我也不还价,可以立刻转帐,开支票也行。” 沈东暗暗松了口气,淡笑道:“我刚下山不久,支票我可不会用,转帐也算了,我还没有世俗的身份证,银行不给开户的。 另外呢,我只带了六瓶大力丸,扣除你刚刚试用的,一共是五十九颗,可以十万就全给你,但我不建议你全买走,因为一年之内我是一定会回山的,再回来的时候也许就可以一颗药丸就治本了,不怕提前跟你交底,治本的药丸的成本应该不会超过十万。” 他这当然是胡说了,实际上他的包包里装着整整十瓶一百颗大力丸呢,但既然是稀缺,那么就要有稀缺的样子才行,而且,六十颗大力丸其实就是三颗气血丸,用完后没准儿真能改善中年人的气血,那么就一定得控制数量了,他倒也不是吝于改善别人的气血,但他怕麻烦,并且,他的这种说法其实也符合营销上的一些技巧。 至于一颗药丸就治本,则根本就是一个美好愿望而已,另外也有给自己身上增添神秘色彩的意图,他还想着这位先生给他介绍别的客户呢。 中年人就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老弟你真是要得,非常要得!你说自己黑,可黑心肠的哪里是这种做派,还会这样劝人的?不过这六瓶灵药我还是全要了,你放心,老哥不白要你的折扣,回去后肯定会给你好好宣传一下,就是圈子内部的交流,不会太张扬。” 第30章 又有进账 (求推荐、收藏) 中午之后,宁城的天空有些灰暗,倒也不是冷空气来袭,而是又一个雾霾天开始了。 沈东在外面游荡了三个多小时,回到泰北欣城小区时,可谓满载而归。 第一笔生意做成,他的心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当然了,他并不会因此而失去清醒的头脑,他知道,今天的这笔生意之所以这么顺利,其实也算他运气。 他的那个大力丸确实对症不假,他的临场表现发挥了极致作用也没错,但最关键的其实是他的这第一个客户是个不在乎钱的土豪,这个土豪又偏偏热忠及时行乐。 而这样的客户等闲是不容易遇到的,也就是说,钱途其实依然不乐观。 但今天肯定是值得庆贺的一天,他的家人又苦得太久了,于是就去了一家大商场,出来时包包里的现金就少了两万三千多块。 这是必需的,老爸老妈已经有些习惯节俭了,钱到他们手里后就一定会成为趴在银行账户里的数字,他只能先斩后奏的败祸败祸了。 而且,他以后还是要跟客户面对面的,可不能太寒酸,现实世界里,人们都是习惯于以衣装看人的,刚才他在商场里就遭受了好几次的白眼。 于是,三只名牌手表、两个名牌斜肩包中就有他自己的一份了,这些东西花去了近一万五千块,再加上给奶奶和老妈的金项链,两万多块就这么长腿跑掉了。 出了商场后,沈东立刻找了家银行,往老妈的账户里汇了七万块,剩下的六千多块则存到自己的卡里,而后他才意犹未尽的坐车回家。 下了公车,拎着两个袋子,悠闲的走到小区正门门口,就看到在门卫室前走来走去的那个讨厌至极的身影,但沈东依然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热情的打招呼:“坤哥,你这是等我吗?” 沈东这不是好心情还没消散,而是又在发狠了,于是招呼的同时还伸出了手去——面前的这个人,可不就是江少坤江老板? 江少坤阴沉着脸握住那只包藏祸心的手,审视的看着对方。 那天发生的那一幕惨剧真的给他造成了阴影,甚至至今都无法完全摆脱。 倒也不是说他就怕了一个小年轻,真要是耍狠的话,他二坤可不是白给的,甚至那天从派出所出来后就准备要直接叫人出手了,结果却发现自己撞了邪一样,浑身就没有多少力气。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十天,医院去过了,药和营养品吃了无数,烧香拜佛更是少不了的,甚至还请人跳了把大神儿,身体状况才终于有所好转。 而后,他就想给沈东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冷静,他认为直接对付沈东殊为不智,因为警察的态度总要考虑,尤其,陈诚那个白眼狼总是一副遮遮掩掩的德行,他必需得慎重点才好。 于是,就在昨天,他特意去了趟六十公里外的临市的那个小镇子,他的想法很简单:老子不好直接对你个孙子出手不假,但你的家人尤其你那个残废老爹就没问题了。 可是,他却意外发现那个小镇就在他遭受袭击后没几天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那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那个事情背后根本就藏着一个诡异的身影。 稍稍打探一番后,江少坤是真怕了——邪门,这小子邪门! 虽然,以他的能力还无法打探详情,但死人的消息他很容易就知道了,而且还有另外的几个生病住院的,情况好像跟他就没啥两样,那么,这就只是个巧合吗? 江少坤当然不会这么的想当然。 可是,那小子真有那种让人撞邪的本事吗? 江少坤又真的不敢更不愿意相信。 于是,一番斟酌后,江少坤决定服软,至于今后该何去何从,审时度势好了。 但事到临头,江少坤又犹豫了。 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当初的行为给沈家造成的是何等的伤害,那么,想要彻底了解彼此的恩怨,他非大出血不可,他舍不得。 可是,那小子又真的邪门啊,还有,自己啥身份,至于跟个破落户一般见识吗?来日方长、秋后算账才更明智不是? 但自己的钱又真是来之不易啊,不能就这么的打水漂,而且,也行自己不过是在疑神疑鬼呢? 这一下午,江少坤一直就是这么的犹犹豫豫的,这时见到活生生又那么熟悉的沈东,他突然就坚定起来,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正要放点狠话,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那是,幸福路派出所的那个漂亮女警? 江少坤顿时凛然:这个女警对自己好像不怎么待见,不是特意盯着自己呢吧? 接着,他又看到女警身后亦步亦趋的那个男人,男人的身材高大魁梧,年纪看不分明,但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一身破衣烂衫,举止很拘谨,江少坤的眼皮却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这个土包子又是哪位?怎么隐隐感觉很危险呢? 二坤的神色变化正落在沈东眼里,尤其经过初步的探查,他竟然发现这杂碎的气血值竟然恢复到了一百一十八,比当初也就差了一些而已,而一百一十八的气血值已经属于非常健康了,并且他刚才根本就只来得及继续炼化了五颗气血丸而已,他的脸色就立刻沉了下去,道: “看来坤哥够牛逼啊,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麻痹的,二十天了,快二十天了啊,大爷的银行卡里好像还是那点儿利息钱,可某个死鬼却还没死!” 江少坤立刻脸色大变,这时,那个女警终于走到近前,那甜美动听的声音响起:“沈东,你这是又在欺负人吗?哼,这光天化。。。朗朗。。。大庭广众的,我看你是真想去喝茶了!” 女警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但一连用错两个成语,她的气势就有些弱,但江少坤眼睛依然大亮:小警花似乎对沈东很是不满? 沈东噗哧一下笑了,他转过身,调侃道:“我说杨苗苗啊,谁都知道现在公务员得考,你呢,肯定念过几天书,不然当不上警察,但不显摆你能死吗?” 江少坤心里立刻又是一紧:沈东跟小警花很熟? “混蛋!” 杨苗苗这个气啊,她就奇怪了,这家伙对警察咋就没有一点点的敬畏之心呢?还直接嘲笑自己? 而后,她就叹气:唉,出师不利呀,这大雾霾天的。。。 一直胆战心惊的跟在警察身后的赵贺却眼睛大亮,立刻嚷嚷道:“老叔,这娘们儿抓我!” 沈东就是一顿皱眉,这个赵贺,当然就是林校长的那个儿子,而且,看他的那一身打扮,好像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很让他不爽的身份,可现在这是咋了,咋还让警察给带到自己这么一个名不副实并且恐怕也当不了多久的长辈跟前了? 赵贺如同终于见到亲人一般,跑到沈东跟前,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叔,我好好的在街上卖烤地瓜,一帮小混子抢我,全让我给撂倒了,可这个臭娘们儿。。。” 沈东这个气啊:果然,果然是卖烤地瓜!而且原来是惹事了,可你小。。。你老叔我又是啥大人物了,哪里有啥底气让你一再的蔑视、辱骂一个警察? 他一个大嘴巴就抽了过去,叱道:“我打死你个瓜娃子!” 他的这一下动作太快,赵贺连躲闪的心思都没升起呢,就被直接抽了个趔趄,站住后愣愣的看着这个自己一心讨好的家伙,一脸的难以置信。 杨苗苗也是呆在那里:老沈还真是这个二愣子的长辈?不过这家伙的长辈的架势倒是端的十足。 沈东狠狠的瞪了赵贺一眼,而后立刻转向江少坤:“二坤,你特么是来看热闹的?信不信大爷当着政府的面废了你?” “我草,你个孙子就是二坤?!” 赵贺立刻凶光大露,嚷嚷着就扑了过来,沈东抬腿就是一脚,把自己的这个太热血的名义大侄子踹倒。 而后沈东一把就抓向江少坤的脖子,他这当然是还想继续炼化对方的生命能量了。 江少坤的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但沈东的动作更隐秘并且更快,一把就抓住了对方的脖子,而后就是毫不犹豫的炼化,等江少坤奋力挣脱时,又五颗气血丸到手。 沈东有些意犹未尽,但江少坤就真的吓坏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生命能量又有所流逝,但那种感觉似乎太过熟悉,他甚至腿一软,差点就一屁股坐地上,勉强站住后,面色灰白的江老板不敢继续迟疑下去了,他迅速将一直拎在手里的那个黑色塑料带扔给沈东,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给他,嘴里则急忙说道: “利息,上次的那些钱是利息,袋子中的是投资的利润,支票是本金,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说完,江少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自己的汽车旁,开门、关门、启动、倒车、加速,简直一气呵成。。。 第31章 姐夫学弟 (求推荐、收藏) 沈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的着看了看手中的那个塑料袋,不由自主的掂量了两下,又看了看手上的支票,而后他就乐了:五万加十万! 杨苗苗咳嗽了一声,把某个财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热情的建议道:“沈东,那个流氓王八蛋可是亲口说了,说这是你投资的利润,这就是证据啊,告他!” 沈东心中一暖,这个杨警官,还真是个正义感过剩的好妞儿,那么,就别一味的躲避了,但眼角的余光里,某人正一脸不忿的看着他,于是他就想先将杨苗苗打发走,就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道:“多少钱的投资利息?啥时候的投资?还有啊,你愿意给我出庭作证吗?” 杨苗苗忙摆手,道:“我肯定不行,但你侄子。。。” 这个显然也不行,因为他们是亲戚嘛,实际上,在沈东的话一出口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主意不馊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杨苗苗有些讪讪然,她忙顺势道:“沈东,我正式通知你,你的这个亲戚涉嫌。。。” 沈东很不客气的打断道:“省省吧,我就不信你们对赵贺惹的某个事就没个结论,那还涉个屁嫌呀?好了好了,你公务繁忙,不送。” 杨苗苗立刻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沈东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哼,还是长辈呢,不是打就是骂的。” 赵贺终于发现表现的机会,忙道:“阿姨你搞错了,我叔那可不是打骂,而是爱护。” 沈东的脸立刻又沉了下去,这个二货,不把自己忽悠死不死心是吧? “阿姨?” 杨苗苗则差点没咬破自己的舌头,这个二愣子,咋还是个活宝儿? 赵贺嘿嘿的笑着,请功似的看着自己的某个本来八竿子都打不着但实际上彼此已经有了更亲密关系的亲戚。 沈东白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冲女警下逐客令:“请回吧政府,我们叔侄之间还有话说呢。” 杨苗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伸出小手,曼声道:“医药费,还是拘留?” 说完,杨苗苗噗哧一下乐了,显然,她这是想起彼此之间的那个用得也不知道有多烂的句式了。 沈东也笑了,而后忙拿出一摞钱递过去,还问道:“这些够吗?” 杨苗苗就是一呆:这家伙对他的大侄子这么大方? 她不由得看了看赵贺,就见这个二愣子一副羞愧的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对这个进城淘金的青年的看法不对,最起码,这是个有廉耻心的人,她当然还不知道自己让人给骗了,这个青年其实根本就是个在校大学生,还是凌西大学那等全省数一数二的学校。 她忙摇头,道:“用不了这么多。。。哎呀,其实也不怪你侄子,但打人总归不对,三千,我们调解后的结果是三千,他自己交了一千。” 说完,杨苗苗利落的数出两千块钱,而后将剩下的交还,还嘱咐:“不许再动手了,可别你们叔侄两个窝里斗才好。” 沈东就斜着眼睛道:“他敢吗?” 赵贺忙嚷嚷:“敢,打不过你我也敢,但不能!嘿嘿,老叔,今天我是开眼了,你绝对是这个!” 说完,赵贺还竖起大拇指。 沈东微笑着点头,而后狠狠的抬腿就是又一脚,嘴里怒道:“姓赵的,到这个时候你还敢跟我打马虎眼?!” 这一下可是够狠的,赵贺被踹的差点就飞起来,杨苗苗就真的看不下去了,忙拦到两人之间,劝道:“老沈,也没多大点事,一群小混子欺负老实巴交的进城务工人员。。。” 沈东忙摆了摆手,打断道:“老杨,这货不是啥进城务工人员,而是我在凌大的学弟,他还有一个身份,我待会再跟你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说完,也不管杨苗苗看向挣扎着爬起来的赵贺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他走到赵贺跟前,道: “姓赵的,如果你就这么个死德行出现在三院的话,保不齐就真的能让那些苍蝇躲的远远的了,但我也理解你这可能也是不想给某人添麻烦,总的来说你今天的表现还凑合,来,这些钱你拿着,别推辞,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你妈送礼,行了,我看你就烦,赶紧滚蛋!” 说着话,沈东将杨苗苗还回的钱扔给赵贺。 赵贺就有所醒悟,抓着那摞钱,想推辞又真不敢,硬着头皮装在口袋里,他讪讪的道:“那,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沈东不耐烦的道:“做梦!滚,赶紧滚!还有啊,如果你们俩觉得卖烤地瓜就是很过瘾的话,那也最好把自己收拾收拾,别穿的跟个老汉和老太婆似的。” 赵贺咧嘴道:“收到!” 而后着急忙慌的离开,看方向,根本就是去三院了,沈东不禁暗暗叹息:表姐啊表姐,你咋就给我找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姐夫呢? 没错,这个赵贺,应该就是沈东的表姐祁小桃挑来挑去最后选择的男朋友,对此,沈东倒也不会觉得如何如何,这个赵贺虽然有点混不吝,但无论长相还是人品都还不错,家庭条件的话,更不是大姑家能比的。 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表姐竟然跟赵贺合起伙来骗他,而且也不知道骗了多久,但保守估计也得有小半年了,因为,好像在上学期开学后不久,赵贺就开始跟他越发热络了,而这,显然不可能是彼此那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关系的缘故,更不可能是因为林校长跟老妈成了同事。 如果不是上次去表姐的宿舍时发现了她换下来后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外套上的烤地瓜的污迹,再联想其它一些线索,他也不知道究竟还要被骗多久。 那么,表姐究竟是咋想的呢?为啥骗自己,又为啥瞒着家里? 她肯定没把赵贺的存在告诉家里,否则大姑要么炸锅,要么就肯定会跟人显摆,他也就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 是因为跟赵贺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吗?好像又不对,因为赵贺好像把小金库都交给表姐了,那天她跟自己说她手头宽裕的很,那应该不是吹嘘,但代班的说法就不可靠了,应该只能是两个人合伙做小买卖的结果,这充分说明两个人应该已经很亲近了。 那么,就随他们去好了,反正表姐应该是个很成熟、很有主见的人。 这么无奈的想着,沈东忙看向等在一旁的杨苗苗,指着赵贺的背影,道:“那小子好像跟我表姐谈恋爱呢,我就这么一个表姐,跟亲姐没啥两样。” 杨苗苗立刻惊呼道:“啥?他他他是你姐夫?” 沈东摇头道:“不说他们了,老杨啊,咱俩这都十多天没见面了,但我不是躲你,是你没找我。” 杨苗苗就笑眯眯的道:“算你机灵!那么,咱继续解惑?呵呵,沈东同学呀,上次的那俩疑惑不新鲜了,没意思了,但我又想起别的东东了呢。” 这个时候沈东是不怎么怕这小妞儿的,想了想,他就建议道:“晚上我想请我姐吃顿好的,那家伙恐怕会急着给我一个说法,那咱一起?” 杨苗苗笑着道:“可我似乎就有些过分呢,这又吃你请客,又要你解惑的。” 沈东笑道:“但我把你介绍给我表姐其实也算没安好心,呵呵,她在医大三院实习,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杨苗苗笑眯眯的指点着他,道:“你是想我帮她留在三院?那么一顿顺带的大餐就不一定够了,你说是不是啊老沈?” 沈东就是一愣,而后忙摇头道:“谢了老杨,但这个人情可是有些大,还是我们自己先看看吧,如果不行的话,再考虑是不是欠你人情。 至于今天为啥要把你介绍给我姐,呵呵,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这个人有时候真没安全感,就怕我的家人让人给欺负了,而三院不在你们所的辖区内不假,但离你们单位并不远,我表姐要是有你这么个警察朋友的话,最起码就很有面子不是?” 杨苗苗就道:“唉,老沈啊,我真是羡慕你的家人啊,虽然,你就是个大坏蛋,但对你的家人可真是没的说。” 对杨苗苗的感慨,祁小桃早有体会,远的就不说了,就说她能来三院实习包括在医院的小日子很是惬意,就都是她的这个老弟的帮忙,这时,她正躲在医大三院的一个办公室里堂而皇之的跟男友通电话。 赵贺交代了一番刚才的事情,而后很有些不安的道:“桃桃姐,咱弟弟明明猜出来我就是他姐夫啊,可竟然还是给了我几下狠的,他这不是在警告我乖乖的识趣滚蛋吧?” 祁小桃抽了抽鼻子,只觉得心里软软的,也很是轻松,她嗔道:“姓赵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弟那是借题发挥,最后的疯狂而已!哼,他给了咱那些钱,那是在表明态度,说咱俩的关系他认了,吐血的认。” 赵贺就惊喜的道:“那么桃桃姐呀,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咱俩可以见光了?” 祁小桃嗯了一声,而后又有些后悔的道:“我好像错了,就不该让你瞎表现,真的,我的选择他就不会有啥怀疑和反对才对,跟他直接说才好呢,结果咱俩都成了个笑话,对不起啊赵贺。” 赵贺忙道:“笑话不笑话的我可不在乎,可是桃桃姐呀,他真能当得起你家最少一半的家吗?” 祁小桃笑呵呵的道:“那是以前,现在的话,我姥对他肯定是言听计从,那老太太才古板呢,尤其我比你大了两岁,这在她眼里肯定就跟反了天似的,但东子就肯定能说服她。 而我姥要是支持,别人反对也没用,我妈也一样,我其实最怕的就是我妈反对,我姥的话我还能软磨硬泡,但我妈那个人的脾气就真的太古怪了,也挺势力的,说法又特多,坏事的本事才叫一个厉害呢,但我姥要是一板脸,她立马没脾气。” 赵贺又有些担心的道:“可咱姥现在的底气不是不足吗?我说的是她信教的事。” 祁小桃继续笑道:“谁说老太太底气不足了?呵呵,有她大孙子给撑腰呢,她才不会随便就给打击到。” 赵贺就笑嘻嘻的道:“唉,我算是惨了,桃桃姐你就是个母老虎啊,你这个母老虎又有咱弟给撑腰。” 祁小桃就笑骂了几句,而后道:“以后咱不卖烤地瓜了,那东西挺赚不假,可灰太大,那些家伙什的话,能卖就卖掉好了,还有,你别来三院了,我估计我弟今儿得找我,他那个人是个烧包的性子,手头冷不丁这么的宽裕了,应该能请我吃大餐。” 最后,女孩儿认真的嘱咐自己的小男朋友:“赵贺,你就是你,不用跟我弟学,学不来的,也没那个必要,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 但以后跟我弟相处的话,你还真的得稍稍注意一下,他那个人有时候特简单,要是让他误会你对我不好,你恐怕得吃亏,我这可不是瞎说,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妈好像就是埋怨了我哥一句,结果我哥就让他给赢走了一千来块,之后还吃了他一个大大的哑巴亏,门牙差点没磕掉呢。” 第32章 阴气和虚珠 (求推荐、收藏) 戴着新买的手表,背着新买的包包,沈东走进位于泰山大街和繁荣路交汇处附近的江渔头府。 这个江渔头府自然就是他请客的饭店了,这里也是他这个寒假打工偷艺的地方,以湘菜和川菜为主,剁椒鱼头是主要招牌菜,生意很是红火。 不过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尽管正值晚上的用餐高峰期,饭店一楼的大厅里还没夸张到座无虚席的程度。 进门后,沈东就见到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正站在饭店的暂侯区里,两个女孩儿一高一矮,都是短头发,打扮都很普通,但颜值就真的太突出了,于是很自然的就成了别人关注的焦点。 在众人的关注下,那个身材稍矮的似乎有些拘谨,正盯着面前的橱窗瞎看;高个子的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背着小手望着天花板,手里拎着的小包不时晃动。 沈东忙走过去,并伸出手,满怀歉意的道:“骚瑞骚瑞,出门前瞎捯饬了一下,让桃桃小姐你久等了。” 祁小桃就是一愣,老弟的这个做派不对呀? 心里疑惑着,祁小桃忙伸出小手跟他握了握。 沈东本来是在突发奇想的要给自己做铺垫,以借机骚扰骚扰杨苗苗,但握住表姐的手后,他就是猛的一愣,只因吊在胸前的栗子宝鼎又在提示:“此物可炼化气血丸一百零九颗。。。” 但这不是重点,实际上表姐的气血值他上次就检查过了,重点是栗子宝鼎接着的提示:“此物附着的阴气可炼化虚珠一枚。。。” 而这个提示,上次检查时绝对没出现过,而且这么些天来他戴着栗子宝鼎接触过的人绝对超过了三百,但就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沈东就有些愣神。 祁小桃笑眯眯的看着表弟,戏谑的道:“老弟呀,你这不是单纯的报复我,而是还有别的想法吧?” 说着话,祁小桃还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手指还在他的掌心挠了挠,沈东一把就摔开这个没正形的表姐的手,压下心中的疑惑,来到杨苗苗跟前,伸手道:“杨警官,你好。” 杨苗苗笑呵呵的看着他,不言语,对他的那只明显不怀好意的大手视而不见。 祁小桃顿时恍然,原来老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自己却坏了这家伙的好事,她就有些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并赞赏的冲杨苗苗笑了笑。 沈东也不在意,干笑两声后给两人介绍,两个早就有所猜测的漂亮女孩儿亲热的握手,一等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定好的座位坐下,两个人立刻就凑到一起交头接耳起来,简直就一见如故一样,将某人晾在一边。 沈东就挠了挠头,但表姐能这么开朗又大方的跟刚认识的朋友相处,他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就任由她们说悄悄话,正准备自作主张的点菜,一阵娇笑传来,接着就是一阵香风,伴随着发嗲的责怪:“小沈东,一个月了,快一个月了呢,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才来看姐姐。” 沈东无奈状站起身,躲开这位三十多岁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又魅惑十足的美女摸过来的小手,给她们介绍:“于小渔,这家饭店的老板娘;我表姐祁小桃,医大的高材生;而这位美女,叫杨苗苗,幸福路派出所的民警。” 老板娘于小渔就是一愣,接着就有些拘谨,让她拘谨的当然不是那个漂亮的小表姐,也不是漂亮的小警花的身份,她可不是个没见识的人,还不至于这么的没深沉,但是这个小警花的眉眼之间的情形让她吃惊。 她吃惊的不是这个小警花简直就漂亮得掉渣,而是,这个小警花似乎根本就还未经人事?! 这个事不对,非常的不对。 作为一个阅人无数又见多识广的女人,于小渔几乎是本能的就意识到这个小警花的来头恐怕很吓人,否则的话,就绝对不可能至今还能保持处子之身,要知道,她可是警察啊,警察的队伍中狠茬子太多了,但小警花竟然还能独善其身! “喂,我说于小渔,你发什么呆啊?” 这当然是那个假期在店里打工的、让自己垂涎三尺、勾搭了一番无果后遗憾放手的在校大学生在提醒,于小渔心里突然就火热,看着这个也不知道究竟多了不起的大男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对站在旁边的刚刚招进来的女服务员交代道: “这位沈东先生是贵宾,也是咱家那几个厨师的爱徒,你好生招呼,嗯,不好免单,那就五折好了,以后都照此例。” 而后,于小渔略带哀怨的看了沈东一眼,转身离去,她的脚步有些发飘,心里则越发火热:嘿嘿,这小子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是那个杨警官都能看上的人呢,自己差一点就有机会一沾雨露! 于是,风流成性的老板娘湿了,她加快脚步冲向二楼,二楼没有某个死鬼可以拿来销魂,但自己搞自己就足够了,用手就行。。。 沈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于小渔的心中已经上升到了可以直接拿来慰藉的程度,他一边征询两位女客的意见,一边点菜。 但杨苗苗就直皱眉,老板娘那风骚的模样,尤其刚才那夹着走路的双腿还有紧绷的美臀,让她很容易就有了某些联想,于是,一等服务员离开,杨苗苗很是不满的看着沈东,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说沈东你搞什么飞机?咋能带我们到这么个地方吃饭?哼哼,听那骚女人的意思,你好像在这个地方工作过,那么,你对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的底细就不可能不知道,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祁小桃听的就是一愣,让她发愣的当然不是杨苗苗质问的内容,而是她的语气似乎不对,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沈东则在那翻着白眼说道:“我说杨苗苗你能不能不扯淡?我们是来吃饭的,吃得好、吃得开心就成了,至于别的,虽然你是警察,但也管不到别人的私生活吧?” 杨苗苗就好奇的追问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叫什么鱼的还真不是啥好货?” 沈东看着这个好奇心太重的小妞儿,耐心的道:“来她家饭店的每个年轻后生她都想上,但这真是人家的私事,她老公都不在乎呢,他们是各玩儿各的,并且很有分寸,窝边草的话,一旦吃了,最多一年就会打发走。” 杨苗苗继续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呢?” 沈东捏着鼻子道:“她勾引过我。” 杨苗苗就不屑的看着他,祁小桃的眼神则是立刻不善,沈东急忙道:“你们这俩八婆可够呛,那个时候我还有女朋友呢,怎么可能随便就劈腿?” 杨苗苗恍然的嗤笑道:“有女朋友,还只是不会随便劈腿!” 祁小桃跟着声讨,沈东急忙站起身。 杨苗苗意味深长的跟祁小桃说:“桃桃呀,这个事不要告诉沈叔叔,以沈叔叔的那个坏脾气,知道后还不得打死某个没出息的?” 祁小桃吃惊的问道:“苗苗你认识我舅舅?” 杨苗苗点头,又冷笑着道:“沈叔叔就肯定是个一身正气的好人,但他的那个不着调的儿子嘛,就真的讨厌死了。” 沈东不敢迟疑,推开椅子,迅速落荒而逃。 来到后厨,沈东立刻就被各种招呼声包围。 这个寒假他一直在后厨帮忙,开始的几天只是打杂,接着就切墩儿,水案、面点也干过,春节前后的那几天甚至还上过灶台颠大勺,在整个后厨可谓名声赫赫。 “哈哈,小沈,欢迎回来!” 这是江渔头府的老板兼大厨王江,三十几岁的一个大胖子,沈东没从王胖子手里学到过啥,但没有这位当初的默许,他就不可能学到啥手艺。 沈东急忙过去握手,而后就是一愣,只因栗子宝鼎又在提示:“。。。此物附着的阴气可炼化虚珠一枚。。。” 稍稍犹豫了一下,沈东立刻命令栗子宝鼎炼化,这个大胖子的作风跟他老婆于小渔一样,沈东都有些看不上眼,那么,哪怕炼化虚珠后对他有副作用,也属于沈东勉强可以接受的范畴。 炼化完毕后,沈东又跟张胖子说了几句,而后又拉起胖子的手,他的心里就是一松:胖子的气血值依然是一百一十二,这就好,非常好。 可是,胖子的身上为啥就有所谓的阴气附着呢? 这个问题,他自然非常关心,因为“阴气”听起来就不是很妙,偏偏表姐身上就附着了这种东西,他当然要想方设法的弄个明白了。 于是,他立刻走向二厨刘大兵,这也是个胖子,也是三十多岁,沈东学到的手艺几乎全部来自于这位。 “沈东,哥可没啥可教你的了,呵呵,你小子太聪明,学啥像啥,现在差的也就是火候而已。” 握着沈东的手,刘胖子笑呵呵的道。 沈东苦笑着谦虚,让他苦笑的,则当然是刘师傅身上也有阴气附着,还是足足可以炼化三枚虚珠的,沈东毫不犹豫的炼化,而后就感觉老刘的气色好像好了不少的样子,他就又不由得有些开心。 等从后厨离开,沈东就基本确定阴气是怎么回事了。 后厨的十来个老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阴气附着,这,恐怕只能是他们经常杀生的缘故了——江渔头府每天消耗的活鱼以及活鸡的数量是以百计的,而且今天刘大兵心血来潮,杀的最多。 至于表姐身上的阴气,则肯定是在医院里接触过病人甚至死人的缘故了,这让他很自然的就联想到当初向文诚的“中邪”除了可能的心中有鬼之外,更主要的没准儿就是接触洪国~军的尸体后被阴气侵袭,从而导致了意志的崩溃。 而接着策略的跟表姐打听一番后,沈东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表姐下班前确实去过医院的太平间,不过他对表姐倒也不是很担心,因为饭局刚进行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机会很自然的跟表姐接触,却又发现表姐身上的阴气已经自动消散了。 这好像充分说明,人体自身对于这种阴气是有相当程度的抵抗力的,至于想当初向文诚为啥就没抗住,则自然是那王八蛋自身已经过于虚弱的缘故了。 放下心后的沈东却又有些心不在焉了,胡乱的应付着一心解惑的杨苗苗和想要就她的小男朋友跟他做某种解释的表姐,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在萦绕:这个虚珠似乎很厉害啊,根据栗子宝鼎的说法,它可以拿来帮助修炼太一观想法! 第33章 沈家草莓 (求推荐、收藏) 经过近十天的修炼,沈东对太一观想法可谓又爱又恨。 一方面,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他的记忆力更强了、感官系统更敏锐了,此外,它还能帮他唤醒某些曾被他忽略的记忆,这一点更是让他觉得相当的过瘾。 比如,他甚至记起了那天在欣欣酒吧给他下药的那个男人的大概模样,而那个男人实际上根本就只在他的视线里出现过两三面而已,并且那个男人还是个其貌不扬的人,这样的人他每天也不知道究竟会看到多少。 按照常理,他根本就不可能记住,事实上他也确实把人给忘了,但在太一观想法的帮助下,他就是记起了这个男人的样貌,当时的其它一些细节也回忆起了不少。 可另一方面呢,太一观想法的修炼又真的太不容易了,近十天的修炼下来,他的灵魂世界基本没有改观,就是被无数微不可察的光点点缀的夜空的样子,而这,基本证明他根本就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所以,当发现虚珠的存在后,他的心里一片火热。 昨晚,草草结束饭局后,他甚至都忘了风度,任由表姐和杨苗苗自己回去,他则着急忙慌的回家,收拾一番后直接从栗子宝鼎中倒出一枚虚珠吞服,而后开始修炼太一观想法。 根据栗子宝鼎的提示,这个虚珠也是可以直接吞服的,在入定观想之前吞服即可。 而经过一番尝试后,沈东就真的体会到这个虚珠实在是太恐怖了。 它无色无味,个头比气血丸稍大一些,也是豆粒状,摸起来很是光滑之外,没啥特殊,但也是入口即化,而后就是一股极度的冰寒直冲头顶,也就是说它根本就不经过消化系统,并直接作用到大脑,在那一刻,沈东甚至有种思维都被冻僵的感觉。 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修炼太一观想法已经有了些时日,几乎瞬间就能进入自己的灵魂世界,而且入定后他又正好处于无思无想的状态,他恐怕真的有可能让那股冰寒给冻魂飞魄散,但即便如此,入定前的那不到一秒中的间隔期也足够折磨人的,那根本就是对灵魂层面的冲击,甚至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他当然不会因此而退缩,因为用虚珠辅助修炼的效果真的太过瘾了,到中午离开家门前为止,他一共入定观想了四次,每次持续的时间大概一个小时,耗费了四颗气血丸、四滴草木精津以及四枚虚珠,他的灵魂世界终于出现了变化,很明显的变化:光斑,他的灵魂世界里形成了一片光斑! 而这种光斑,自然就是光点汇聚的结果,昨晚第一次修炼的时候就出现了,那好像是七八个光点汇聚成的,光斑只有小手指指甲的大小,而等第四次结束,光斑足足扩大到了一块钱的硬币的大小,并且也有一定的厚度,感觉有些立体。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变化,实质上,他的知识体系好像正在融会贯通,他的感知能力也更强了,并且好像与栗子宝鼎的那种心神感应也在增强。 他还隐隐有种感觉,一旦那片光斑变得更立体,形成真正的光球或光潭,他的灵魂世界就会发生另外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届时,他极可能可以通过栗子宝鼎确定自身气血的状况。 得到栗子宝鼎后,他最少服下了三十颗气血丸,力气增长了最少五十斤,可自身气血值究竟如何他根本就不知道,一想起这个事,他就有种抓耳挠腮的冲动。 如果不是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东岭镇的缘故,他恐怕非要把昨晚炼化得到的那十多枚虚珠消耗光才会罢手。 下车后,走下高速路的路基,沈东没坐三轮,慢悠悠的沿着省道走向四里之外的东岭镇,他突然想起一个难题,也就是这个虚珠该如何补充。 江渔头府肯定是个选择,离家很近,又熟门熟路,但他有些不愿意跟于小渔多见面,并且一次能够得到的虚珠好像也就十多枚而已。 去医院的话,似乎也不行,他最熟悉的医大三院都不是他的后花园,何况也不一定每天都能遇到有人接触到尸体。 那么,火葬场呢? 南平的火葬场就在县郊,离前岭村不过三四里远,可那个地方他也不熟。 沈东不禁有些发愁,脑子也有些乱,他索性不再去想,加快脚步,并很快来到东岭镇的街上。 此前跟老妈通电话时老妈让他到镇上看看,他家的草莓到了采摘期,这两天正忙,好像这个周末两个姑姑和两个姑父都要来帮忙,老妈就让他采购点食材。 今天是周五,所以尽管已经是下午三点来钟了,但东岭镇的露天农贸市场还没散,不过人流倒是不怎么密集。 在市场里采购一番后,沈东正要回前岭村,就听有人在议论。 “天价啊,二十块一斤呢,滨城的那个全省都有名的牌子才卖十五。” “但人家的货看着确实好啊,比那个‘滨城美美’草莓又大又水灵呢。” “这就嫌贵了?嘿嘿,刚才我听老沈头说他儿子明天就上云中市里去卖,他们的这个‘沈家’草莓一斤最低也要卖二十五。” 沈东听的眼睛大亮,忙拉住最后这个说话的老头儿,问:“这位爷爷,那个‘沈家’草莓在哪儿卖呢?” 这老头儿提了老沈头儿,沈东就本能的认为他们说的应该是爷爷和老爸,而且他家的草莓确实到了采摘期,这在整个的草莓市场上不稀奇,但东岭镇的地产货的话,保不齐就是独一份了。 “市场南门外的那条街上,那里都是临时的摊位,一天五十块钱。。。” 老头儿热心的介绍,但说着说着,就是一愣,而后试探着道:“你这孩子姓沈吧?好家伙,跟你爸好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呢。” 沈东笑着点头,又道:“这位爷爷,咱爷俩儿这应该是初次见面,还没请教,你是?” 老头儿很是熟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姓朱,我家二小子在镇上上班,办公室在镇政府大院的西楼,嘿嘿,好孩子,牛,你牛啊,比你爷和你爸都牛!” 说着话,老头儿还竖起大拇指,脸上更是神神秘秘的,沈东就有所恍然,忙道:“原来是朱爷爷,朱爷爷你好,哈哈,那咱爷俩儿可就真不是外人了,来,抽烟,抽烟。” 这么的说着话,沈东从包中拿出这次特意买的香烟,发给这位东岭镇派出所正印所长的老父以及他的老伙计,又说笑了几句后,沈东拎着大包小裹穿过市场。 “沈家草莓,二十一斤,只此一天。” 老爸的大嗓门传来,接着沈东就看到自家的面包车,以及车前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此时,他们正被十来个人围在中间。 沈东就是一笑,忙走过去。 老爸首先发现了他,这位容光焕发的同志一边给一个顾客装草莓,一边很是惊讶的道:“咦,东子你咋来了?赶紧回去吧,你妈在家呢,好像跟你老姑喝酒呢,好像没菜了,说就等你呢。” 在旁边准备收银的爷爷则笑呵呵道:“肯定是你老姑没个正形的瞎胡闹,不用管她们,来,东子,尝尝你爸弄出来的这个玩意,真是要得呢。” 说着话,老爷子从身前的托盘中拿起一小块用牙签穿着的草莓,递给孙子。 沈东忙接过来,放进嘴里,咂摸了两下,连连点头,道:“这个味儿纯,口感也好,再看卖相的话,个头又大又匀溜儿,色泽又鲜艳,卖二十一斤甚至三十都算不得天价。” 对这等明显的自吹自擂,围着的几个顾客也不反驳,实际上他们也有同感,这个沈家草莓确实很了不起。 终于送走这拨儿顾客后,任由其他几个明显没有购买意愿的闲人观望,沈文远笑道:“儿子啊,你是个外行,也就看点热闹,嘿嘿,我也不跟你说啥太专业的玩意,就提一点,咱家的草莓呀,摸起来硬度非常不错!” 沈东就心领神会的道:“那也就是说更便于运输和储存?” 沈文远道:“没错!尤其在存储上,我甚至有信心在室温下存放一个月以上呢。” 沈东就建议道:“那就可以尝试网购了。” 沈文远摇头道:“我觉得没意思,因为咱家的草莓不好扩大规模,它之所以早熟并且品质这么好,估计主要应该是我前些天从东山的老林子里拉来的那几车沉积了也不知道几百年的树叶子和草叶子的功劳,而那种最天然的肥料太少了。” “啥,是从老林子里拉的化肥?!” “哟,沈大兄弟你这可是够拼命的,老林子那边儿听说闹狼闹得才叫一个凶呢。” “可不?还有野猪、熊瞎子啥的呢,嗯,要这么说的话,你家的草莓就真的金贵了,来,老沈头儿,让你儿子跟你孙子谈他们的生意经,你给我来三斤。” 围观的闲人议论着,有人还终于动心了。 沈东就是赞赏的看了看老爸,老爸这是在遮掩草木精津的存在呢,他忙配合的问:“肥料还只是一个方面吧?” 沈文远点头说道:“另外就是你爷爷了,老爷子跟庄稼地打了一辈子交道,虽然草莓这种东西没接触过几回,但对土壤的湿度、温度以及棚里室内的湿度、湿度和光照啥的,老爷子有种非常独到的见识,而这种见识可不好普及;最后呢,则是你爸爸我心细了,而这个也不好推广,所以,扩大规模不可行,把我们爷俩儿累死也不行。” “那就只能在现有的规模下尽可能提高管理水平了。” 沈东笑着说道,又跟爷爷和老爸说了几句,并趁机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气血值,而后,沈东一身轻松的离开。 发家致富已经正式开始了,尤其经过十几天的服用气血丸,爷爷和老爸的气血都有改善,老爸的气血值提高了两点,已经达到了九十五,爷爷的提升倒是差了一些,但也达到了八十四,这就好,非常好! 第34章 烦恼不断 (求推荐、收藏) 回到前岭村的家里后,沈东就看到一个非常搞笑的场面。 堂屋的餐厅里,老姑沈爱秋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餐桌前,一只手搭在老妈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端着一个明显被当成酒碗的饭碗,在劝酒:“李校长,要看不起妹子,你就不喝!” 说完,就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是白酒,还是散装的,而且这口酒喝的明显有些猛,于是沈爱秋沈女士大声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狠狠盯着嫂子,那意思是我看你敢不喝。 显然,这位女士是真喝多了,以至都没发现身后堂而皇之推门而入的大侄子。 不过李素素就要清醒了很多,并且她又正好侧对着门口,就无奈的看了看儿子,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沈爱秋这才满意的一笑,大着舌头道:“那小兔崽子呢?不是说十分钟后就给咱弄下酒菜吗?” 沈东就越发的想笑,就见宽大的餐桌上只摆着两个大大的白瓷盘子,其中的一个里面堆着满满的生菜叶子,却好像又没有任何的蘸酱,另外一个盘子里则装着大概三十几颗油炸花生米,花生米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两部分,明显属于老姑的那部分现在只有十颗不到的样子。 这酒喝的,真的够艰苦。 强忍着好笑,沈东放下手里的东西,咳嗽了一声,故作好奇的道:“咦,两位女士,现在才三点多啊,你们这是翘班了吗?” 沈爱秋这才注意到某个小兔崽子回来了,她眯着眼睛打量他,并不时点头,嘴里还在含糊的嘟囔:“好汉,真是条好汉子,不愧是我们老沈家的种,虽然跟他爸一样磕碜,还瘦的跟个杆子似的,但暖男、型男勉强当得起。” 李素素则给儿子解释:“你老姑今天这是来东岭镇开个会,我呢,副校长的任命已经正式下达了,现在开始休周末了,这是我参加的第一次校务会议通过的正式决议,今天下午的话,则是请假。” 沈爱秋明显听清了这个话茬儿,她皱着眉头,憨态可掬的道:“嫂子,这个事不对,很不对,别不是你们单位的那几个老油条给你挖坑吧?” 沈东也有些不解,却听老妈无所谓的道:“挖坑倒是不可能,但分功就是真的了,这次的全省模拟考试刚结束,根据成绩初步预计今年三高的升学率会有五到六个点的提升,我本人倒是不觉得有啥了不起。 但除了林校长之外的那几个领导就眼红了,于是呢,为了让我尽可能精力充沛的抓好刚刚制定的五年发展规划,一线的教学工作要放一放之外,周末要休,早晚自习也不用盯着。” 沈东恍然的点头,沈爱秋则急赤白脸的道:“嫂子,这不行啊,我知道你没心思当官,可是奖金的话,肯定也要跟具体的工作分工挂钩啊!” 沈东就笑着道:“老姑你这是关心则乱,嘿嘿,我妈现在还在乎那几个钱吗?” 沈爱秋就是一愣,而后就嘿嘿笑道:“没错,你妈还真不在乎那几个钱,我哥能赚钱,一个月最少也有两三万,你呢,又刚从那个杂碎那里讹来二十万,痛快,痛快啊!” 说完,沈爱秋端起酒碗,仰头就是猛灌,并且看那架势根本就是要一口闷,沈东急忙跑过去抢下老姑的酒碗,而后就见这位酒鬼脑袋一沉,直接醉了过去,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这位醉鬼一头就要撞在坚硬的餐桌上了。 将老姑抱到爷爷奶奶卧室的床上安置好,沈东跟老妈回到西屋,他笑呵呵的问道:“我老姑这是咋了?咋还跟你成了朋友似的呢?” 李素素的脸色就是一暗,看着儿子,哽咽的道:“儿子,妈又遇到难事了,你老姑她。。。她。。。” 沈东的心就是一紧,他忙走过去揽住老妈,扶着她坐到书桌另外一侧的沙发床上,而后耐心的问道:“妈,你把我给说糊涂了,看刚才的架势,你跟我老姑好像尽释前嫌了,那还有啥好苦恼的?” 李素素擦了把眼泪,道:“就是因为尽释前嫌,你老姑才跟我透露了个私事,这个事压得妈喘不过气来。” 沈东忙问道:“我老姑能有啥大事啊?”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老姑一直不生养不假,但老姑以及老姑父刘志国都是豁达的人,并且两口子工一个在县工商局上班,一个是县志办的副主任,虽然算不得显赫,但绝对够的上体面了,他们又能有啥事压得老妈都喘不过气来? 婚变吗?那似乎不可能,否则的话老妈就不是这个态度了,直接炸锅才对。 “这事吧,你老姑自己压在心里快三年了,如果不是这次也算机缘巧合,咱家人也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不算完全的坏事。” 稍稍平静了一下,李素素先是安慰儿子,而后继续介绍道:“你老姑跟我最大的矛盾其实就是那个二坤,我今天一高兴,有点口无遮拦,结果一下子给说漏了。” 沈东就是一愣,忙求证的问道:“妈,咋个意思,我老姑年轻的时候还跟江少坤扯过吗?嗯,怪不得那杂碎骗咱的事你们就只告诉我爷和我奶了。” 李素素点头,又摇头,道:“也不是真的交往过,就是有那么个苗头而已,并且还是她自己一头热,我发现后甚至都不敢告诉你爸,二坤年轻时候的德行你爸一清二楚,以你爸和你老姑当时的脾气,俩人非得闹的天翻地覆不可,那可就真的丢人现眼了,我就想了点歪主意。 当时你老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那个时候就业形式已经很严峻了,她念的又是云中工学院这样的一般本科学校,在宁城的话选择范围不怎么宽,不过她的要求也不高,并且也跟一家公司达成了初步一致,我本来也挺支持的,但发现了那个苗头后,我就动员你老姑考公务员,还给她好一顿辅导,结果她还真考上了。” 说到这,李素素不由得意的一笑,而后继续道:“你老姑自打我进门就跟我斗,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哪里是我的对手?当时她还感激我呢,根本就忽略了那次的全省工商系统招考简章上有一条含糊的说明,就是原则上按照户籍分配岗位,再加上我又找了找我的那个老同学,就是你许姨,她老公不在省工商局工作嘛,于是你老姑就成了原则上被分配的幸运儿了。” 沈东就好笑的道:“但你做得还是不够周全,于是就让我老姑给恨上了,是吧?” 李素素摇头道:“不周全她也怀疑不到我身上,但离开向往的大城市让她遗憾,尤其又不得不跟心仪的男孩儿天各一方,那死丫头就本能的迁怒我,并真的恨上我了,直到后来她的小日子越发惬意,才算消停,刚才我跟她吹牛,就是你欺负江少坤的事,她就又想起这茬儿,她就一顿感慨,我就趁机把一切都说开了,结果她好像真的被触动了,就说出了那个秘密。” 沈东点头,耐心的等着老妈揭开谜底。 但说到这,李素素的眼泪又在眼窝里打转,她哽咽着道:“儿子啊,你老姑委屈啊,她,她自己没问题,是你老姑父,你老姑父的精子密度过低,甚至接近于没有精子!” “啥?!” 沈东不由惊呼。 也难怪他沉不住气,他老姑和老姑父是三年多前计划要小孩的,那时他们都刚好三十周岁,事业也算稳定下来了,但努力了半年后没动静,就去医院检查了,事后老姑说是她的问题。 也就是说,再接下来的近三年时间里,老姑不仅要继续编织这种谎言,同时更要在求医的过程中做各种隐瞒甚至偷梁换柱,沈东甚至都想象不出在这个过程中老姑是何等的煞费苦心。 “儿子,就通过这一个事,妈妈就彻底改变了对你老姑的评价,伟大,她真的是个伟大的时代女性!” 李素素感慨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太清楚自己的小姑子在过去三年里经历了何等的煎熬。 沈东忙给妈妈擦了擦眼泪,并不解的问道:“妈,这确实就像你刚才说的,真的不是坏事,那你有啥好愁的?” 李素素痛苦的道:“还有啥好愁的?这个事太大了,我知道了能不告诉你奶吗?别的事的话我要是让她隐瞒,她倒是没准儿还能瞒住,可这个事肯定不行,她一知道后咱全家就肯定都知道了,那让你老姑父如何自处?还有你老姑的那番苦心,不就全白费了吗?” 沈东摇头道:“妈,你这是钻牛角尖了,别的暂且不说,可这事儿我老姑做的不对,她的出发点肯定值得敬佩,但本质上就真的不理智了,咱有绝对的理由纠正她,因为只有开诚布公,才最有利于解决问题,这还只是其一,另外呀,我老姑父这个当事人的知情权谁也没资格给剥夺掉,我老姑也一样。” 李素素就是一愣,经儿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事情好像真是这么个道理,但道理只是一个方面,还有现实,她就苦恼道: “可是,你老姑父能承受得住吗?这几年他的家人尤其你老姑的那几个妯娌对你老姑可是真的不咋滴,她们本来就嫉妒你老姑,这下子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那些难听话我听着都直咬牙呢,你奶奶甚至都恨死她们了,这要是让你奶知道问题不在她闺女身上,老太太还不得炸锅?还有你爷和你爸,尤其你大姑,能让你老姑父好过吗?而且你老姑父自己的心里一时之间恐怕就根本撑不住。” 沈东笑道:“不好过他也得过,撑不住他也得撑!呵呵,我的意思是说,我老姑父本来就需要给我老姑补偿,并且他那个人其实挺豁达的,所以啊,你就放心吧,还有啊老妈,你老人家是谁呀,一贯正确呢,怎么可能让这点小事给难住?” 看着没个正形的儿子,李素素不禁直想翻白眼,又听儿子如释重负的道:“栗子道长这回传授了我一点东西,刚才我就检查了一下我老姑的身体状况,她的气血值非常好、非常正常,我还愁呢,因为目前咱只有一个气血丸还能指望,但现在好了,既然问题在我老姑父身上,那么那个气血丸就有可能发挥作用了呢。” 李素素这才一振,虽然儿子只是用了“可能”这样的字眼,但这毕竟是个希望,她立刻烦恼尽去,于是就想到了别的事情,并且这次儿子回来恐怕会有的忙,像今天这样的母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容错过,她就笑呵呵的看着儿子,道: “儿子啊,你姐马上就要把对象带回来了,你奶可是跟我说了,一个你比还小的外孙女婿把她给震惊了一把,她是真着急见见孙媳妇会是啥成色了,我呢,倒是不急,不过我的态度得跟你说下一下,你爸看好的那个杨警官我不发表意见,但苏雅。。。” “对了妈,我奶去棚里陪小花儿了吧?我也得去看看,听我爸说这两天小花儿成宿的在棚里职守呢。” 沈东忙打断老妈,边说边夺门而逃。 看着儿子的狼狈的背影,李素素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愁苦的嘀咕着:“坏了坏了,我儿子这回被打击的不轻,倒也不一定就受伤了,可这个一根筋的瓜娃子恐怕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女孩子了!” 第35章 不好弄 (求推荐、收藏) 云中市中药材批发市场是附近数省的中草药集散地,这几年中医养生挺流行,这个批发市场的生意就越发红火了。 也因此,市场外的那些卖各种吃食的摊位就很是抢手了,沈文远和沈东父子掏了四百块,才从一个小贩的手里换来了两米宽的一个摊位两天的使用权。 但这个代价却也值得,不过一上午的时间,他们的沈家草莓就卖掉了足足一千斤,沈东对老爸的眼光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这要说起来其实也好理解,现在人们的健康意识在增强,而来中药材批发市场转悠的人又基本都是不怎么差钱的,再加上他家的草莓确实要得,也就难怪三十一斤都差点引起疯抢了。 此时,下一批草莓还有一会儿才会送来,父子俩也就得到了休息的机会,他们正坐在面包车里狼吞虎咽的吃着午饭,那是从旁边的摊位买来的盒饭、手抓饼还有肉窜,这父子俩的饭量有些夸张,就这么一顿简单的午饭就消费了一百多块。 咽下又一口肉窜,沈东说道:“爸,我好像记得你说过用草木精津赚钱的话,吃的东西都不一定行,但实际效果来看,最少这个草莓就很划算,我觉得完全可以长远发展。” 沈文远无奈的摇头道:“其实只是差强人意罢了!唉,还不是你妈?她说儿子在赚黑心钱,老子要是也这么干的话就太过分了,只能用草莓这种还算普通的东西让更多人受益。” 沈东也无奈的摇头,所谓的黑心钱自然是指他卖大力丸的事了,这事他当然不会隐瞒老爸老妈,不过跟老妈也就含糊的说了一嘴,当时她还挺高兴,但听老爸细说原委后,老妈甚至还特意打电话臭骂了他一顿。 对此,沈东其实有准备,因为老妈就是这么个人,好像在道德上有洁癖,就说他家以前养出租车的时候吧,她就从来都不同意雇人开一个班儿,结果一年最少少收入三万块。 沈文远叹息道:“不然的话我才不会指望这个草莓呢,太辛苦不说,草木精津的用量也太大了,这一回前后就足足用掉了五十滴呢。” 沈东惊讶的道:“才五十滴?可是老爸呀,我这回特意通过栗子道长传授的东西检查了一下咱家棚里的那些植株,一株草莓最多也就相当于城里的那种景观树几百分之一大小而已,可上面蕴含的那种相当于人类的气血的生命能量,差不多足足有一颗七八米高的雪松的十分之一呢,这个,很了不起啊,我甚至怀疑草莓的品种都有所改善了呢。” 上次回来时他也检查过自家的草莓,可栗子宝鼎根本就没给任何的提示,这个的意思很明显,一株草莓根本就不足以炼化一滴草木精津而已,但这次的话,他检查了大概两百株的情况,几乎每一株都足够炼化一颗气血丸,草木精津则更不是问题。 沈文远点头道:“我也觉得咱家的草莓好像是发生了一些很实质的变化,果实长的那么匀溜还是表象,另外里面的营养成分好像也更丰富了,而且这还只是暂时的,毕竟在草木精津的用量和用法上我还只是刚开始琢磨。 不过哪怕就只是按照现在的势头,咱家靠着这种草莓也能发财,我大体估计了一下,下一批草莓的上市时间还要提前,最多也就半个月后吧,而且产量上恐怕还会有提高。” 沈东就开心的道:“那也就是说,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能上十万?” 这批草莓大概在两千斤左右,但昨天贱卖了四五百斤,另外肯定要有一部分损耗,不过加在一起卖五万块是没问题的,而这个月还剩下二十来天呢。 沈文远得意的点头,而后又道:“所以啊儿子,钱的事真不用你操心,那个‘黑心钱’不赚也罢,另外我再跟你透露一下,爸爸我还在偷偷琢磨养花呢,就是那种富贵花,君子兰啥的,一盆就上万的那种,还有药材,情况要是允许的话,我也想弄弄,还有啊,所有的分寸和必要的遮掩我都会及时考虑的,儿子你就放心吧。” 沈东就笑,他当然放心,老爸这个老资格的出租车司机的见识以及脑子里的弯弯绕绝对不是盖的。 沈文远又道:“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呢,就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我这不刚成为村委会委员了嘛,虽然这更多的只是个闲职而已,工资还是原来的水平,但似乎有权了呢,我准备提出第一个动议,就是咱前岭村的地下管网的建设,主要是下水道,肯定能通过,现在县里可是正在大提特提绿色农村的理念呢。 嘿嘿,这个当然就是私心了,你爸爸我可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我的意思是一等管网主体工程完工,咱家就盖楼,楼房的话,自己弄化粪池可就不行了,我准备就盖个两层的,算上地下室最少也能有十多个房间,也就二三十万而已,估计放暑假的时候你就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了。” 沈东就又笑,意气风发的老爸真的很帅。 就这么的说笑着,父子两个终于吃完午饭,沈文远突然说道:“儿子,爸想跟你吹个牛,这个牛要是再不吹的话,恐怕就没机会了呢。” 沈东笑呵呵的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沈文远回味无穷的道:“想当初啊,爸爸我虽然挺抢手的,但你妈其实也不赖,她又慧眼识珠。。。” 沈东顿时哭笑不得,他忙打断道:“爸你先等等,咋回事啊?你的这个话风可是不对,你和我妈的那个官司不都早就结案了吗,是你死皮赖脸追求的我妈!” 沈文远一瞪眼,怒道:“但肯定是你妈先给我抛的媚眼!” 沈东忙投降,跟这个自尊心太强的老子,还真没法较真。 沈文远哼哼了几声,而后又很是较真的说道:“你还别不信,当时我是公交公司的明星司机,工资津贴啥的都算上足足三百多呢,而那个时候一个大学老师一个月才几个钱? 但比家庭和长相以及身高的话,我就没有优势了,你二舅就一直看不上我,你妈当时也不坚定,都正式交往快一年了才跟我回前岭村,并且一宿都没住,那是怕我祸害她,她就没了退路,但我不怪她,因为当时她还在师大读书呢,黄毛丫头一个,能有啥见识和主见?” 沈东捏着鼻子点头,心里却在嘀咕:我妈那是自爱,至于您,嘿嘿,家庭条件、长相和身高您都没优势,但脸皮的话,就真的没的说了。 这么想着,沈东突然就灵光乍现:老爸这不是在吹牛,而是要给自己上思想教育课吧? 果然,果然听老爸在那说道:“通过我的不算多风光但也谈不上没出息的感情史,我得出一个结论,这男人啊,遇到机会的时候一定不能畏畏缩缩的,哪怕这个机会暂时还看不很清楚也要勇往直前,尤其现在的这个社会不一样了,年轻人遇到的诱惑太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才行呢,失败有啥了不起的?失败那也是一种人生经历不是?也是财富呢。” 沈东忙受教的点头,而后很突兀的道:“对了爸,我突然想起个事来,就是我老姑父的气血情况,早上在棚里摘草莓的时候我检查过了,他的气血值足有一百零五,根据栗子老道的说法,这应该算是正常了呢。” 对儿子的这种很是明显的转移话题的意图,沈文远当然能看的出来,他就不由得叹气:唉,儿子果然就跟老婆说的一样,这回是真的让人给打击的不轻,也怪不得老婆会那么大方的把劝说儿子当成给自己“减刑”的条件了。 但儿子和自己的事肯定算不得啥,妹夫的事才更重要,那孩子昨天晚上确定了那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垮了,自己这个做大舅哥的看着都心疼。 而一听儿子说完,沈文远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问道:“也就是说,咱的那个气血丸就不好使了?” 沈东摇头道:“那倒也不一定,这方面的情况吧,那老道没跟我具体交代过,现在又联系不上他,我也只是自己瞎琢磨而已,但我觉得咱还是应该试试看,因为气血肯定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的最主要也最全面的指标,气血值的提高也许就能改变某些情况也说不定。” 第36章 一颗野山参 (求推荐、收藏) 老姑父刘志国开车赶过来后,沈东很是自觉的让贤。 一是让这个明显被打击得不轻的大龄男青年表现表现,同时这没准儿还会是个倾诉的机会,他老爸那个人特疼老妹子,甚至都不惜巴结妹夫,结果两个人还真处的跟亲兄弟似的,此时估计应该有的说了。 另外他也要采购一些东岭镇的市场里很难见到的食材,晚上好犒劳犒劳全家,但此前的话,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买点药材。 他和老妈老爸已经有了共识,气血丸肯定是要拿来让两个姑姑家受益的,但他们又都各有各的营生,不太可能长期呆在前岭村,那么就配点药酒当幌子给他们拿回去好了。 沈东背着鼓囔囔的斜肩包,兴冲冲走进中药材批发市场一楼的大厅,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沈东就是一笑,据他了解,这个大厅里的药材种类齐全,甚至都有叫卖虎骨和野生熊胆、鹿茸的,至于野山参以及野生灵芝那类不在法律保护范围内的东西,则几乎家家都会摆出来。 至于货物的实际情况如何,恐怕就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了,不过他倒不在乎上当受骗,反正他是一定要买回去一个野生的东东的,最好是野山参,真假无所谓。 他家里除了爷爷就没有识货的人,爷爷年轻的时候进过山,还采到过野山参,虽然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不过眼力应该还在,而爷爷就更好说话了,他说买回来颗真的野山参,那在老爷子的嘴里就一定不是假的。 在那些摊位中间走走停停,实地的了解了一番后,沈东终于来到一个摊位前,摊主是个老人家,六七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很精明,但他不在意,明知道要上当受骗嘛,那么还是栽在老人家手里好了。 “后生,买药还是卖药?” 老者笑呵呵的问道,神色间并没有因为顾客脸太嫩而生出不耐烦或者轻视,沈东微笑着道:“老爷子,我是买药,但不是很确定到底买啥,我是看你这里的药材好像挺全,就过来咨询一下。” 老者问道:“那你买药是要治啥病,还是补身子?” 沈东回答:“应该是补身子吧?我最近有些虚,在网上找到个药方,想试试。” 老者又问:“怎么个虚法?呵呵,你这个年纪的后生肯定不至于是肾虚、不举啥的吧?” 沈东故作尴尬,而后抢白道:“你这老头儿,卖药就卖药,打听那么多干嘛?” 老者就是一愣,而后忙道:“后生啊,我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更不是个不负责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中药这种东西虽说大多很温和,但那也是药啊,是药三分毒呢。” 这我还不懂吗?咱爷们儿是在跟你打马虎眼而已。 沈东暗暗偷笑,脸上却是不耐的样子,道:“人参!那东西吃不坏人吧?” “人参的话,倒。。。也可能吃坏人。” 老者大喘气的说道,而后嘿嘿笑了几声继续道:“人参是最最名贵的几种药材之一,可这东西也有虚不受补的说法啊。” “得,你老还真是个好脾气的。” 沈东竖起大拇指,而后认真的道:“你老就放心吧,我知道人参挺贵的,不会拿来当大萝卜嚼的,我要的可是那种野山参。” 老者呵呵一笑,不再啰嗦,从摊位下面取出七八个盒子,打开后一字摆开:“野山参确实挺贵,上年头的甚至都只能用可遇不可求来形容,我这里呢,可没有那种稀世珍宝,但这都是我从采参客手里收上来的,一口价,一万一颗。” “一万?” 沈东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他的包包里倒是有近三万块卖草莓的钱,可这也太黑了吧? 老者老神在在的道:“并且我还不保你,也许这几颗人参都是人工培植的也说不定呢。” 沈东就是苦笑,这老头儿,果然不是个厚道的,这可不就是明骗? 但他也不意外,对这个药材批发市场的一些行情,他早就打听过了,这里跟宁城市东旺区的那个古玩街一样,都是那种出奇迹的地方,也就是都可以淘宝,但又都不是啥善堂。 这么想着,沈东干脆不再啰嗦,装模作样拿起一根所谓的野山参,眼睛,却偷偷留意着老者,他这是希望通过察言观色来确定山参的可能成色。 但都说人老成精,老者就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哪里能看出啥破绽来? 沈东继续,还不时把鼻子凑过去一阵瞎闻,反正人参他是一定要买的,哪怕最后花高价买到的只是那种几十块一斤的,他也认,但还是希望能够买回去的东西不要太糟糕,不然爷爷就一定很是亏心了。 “看出啥来了吗?” 老者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后生,心说,如果你一个小娃娃肉眼看就能分辨出真伪来,我们这一行的人干脆去喝西北风好了。 实际上,真正的野山参就不大可能摆在大厅里出售,这种情况恐怕已经成了那种所谓的行业潜规则,可侥幸的心理之下,依然有人在前仆后继。 沈东却不知道所谓的潜规则,他耐心的研究着观察着,还反反复复的,拿起这一根放下,可没一会儿转头又拿起来。 “后生啊,我就明白告诉你吧,这几颗参确实是老头子我收上来的,但没见到采参客,那个采参客刚死没多久,这是他的混蛋儿子送上门的,保存得非常外行,另外,对这几颗参我当然是没把握的,并且还有点晦气,不然的话早送楼上那些老店了。” 老者摆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但所说的话却明显在暗示:只是没把握而已,至于是不是真货,谁知道呢? 沈东自然能听出老者的意思,他不禁白了老者一眼,也不答话,继续研究。 咦? 沈东突然一愣,而后忙放下这颗参,拿起之前的一个,装模做样认真闻了闻,而后才重新拿起刚放下的。 这颗参不对劲儿,因为栗子宝鼎在提示:“此物可炼化草木精津十八滴或气血丸十二颗。。。” 这绝对意味着这颗参恐怕真有门道,要知道一棵七八米高的雪松上蕴含的生命能量也不过如此而已,而且更让他诧异的是另外的提示:“此物附着的阴气可炼化虚珠七枚。。。” 阴气啊,竟然也可以附着在植物的身上?并且还是这么多?! 这绝对是个新的发现,并且沈东隐隐还有别的念头,很重要的念头。 他先是买下这颗肯定货真价实的人参,又在老者的摊位停留了一会儿,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一番那个采参客死亡的大体时间,而后又很厚道的跟老者高价买来另外一颗肯定是假的山参,之后又在大厅里游荡了一会儿,沈东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37章 郭老大掉进的局 (求推荐、收藏)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沈东来到学校。 他中午前就从前岭村回来了,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首先,家人的身体状况都在改善,除了奶奶之外,每个人的气血值都有提升,而且这还是气血丸的用量太少的缘故,他绝对有理由相信,随着气血丸的持续服用,甚至非常健康的奶奶的气血值的提升都相当值得期待。 其次,家里的经济条件在好转,老爸都有底气准备盖楼了呢。 最后则是极可能找到了虚珠的新的来源,还得到了一颗野山参,那颗野山参差点让爷爷疯掉,据爷爷判断怎么着也得值个十万八万的,老爷子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些专业人士咋就能给看走眼,而这个,沈东自己倒是有估计,应该是上面附着的阴气遮盖住了野山参自身的特点的缘故。 至于老姑父刘志国的身体问题,倒也让他发愁,但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更何况,哪怕老姑和老姑父就真的不能生养了,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最起码可以选择领养不是? 现在的当务之急肯定是要让这位县志办的副主任重新恢复自信,而这个工作,自然不需要他操心,老姑也受过高等教育,更何况还有她哥哥嫂子帮忙呢。 尤其他老妈,那可是个出色的教育工作者,对心理学的理解很是深刻,于是上午卖完最后的几百斤草莓后还特意让他老爸拜托他老姑父开车送他回宁城。 就这么一个小事,老姑父似乎立刻就重新体会到了家庭成员之间的那种责任感,这一路上对他的学业以及个人感情问题才叫一个关心,尤其中午请他吃饭时还提醒他要对江少坤保持警惕,他恍然的认可后,老姑父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那自然是个人价值得到肯定的结果。 不过,特发性少精症到底该怎么解决呢? 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周日午后的校园里,沈东又不由得直头疼。 根据以前的检查结果,他老姑父的情况就叫特发性少精症,也就是经过各种检查找不出精子稀少的原因,原因都不知道,因此也就很难医治了。 唉,希望气血丸能够有效果吧。 这么的叹息着,沈东终于来到露天球场。 明天他们经管院的班级篮球对抗赛就要揭幕了,刚才老三章华伦打电话,说是要磨合一下,沈东就从泰北欣城的家里赶了过来。 虽然泰北欣城和凌西大学一个在西城区、一个在南阳区,但离的并不远,也就七八公里的样子,而且今天的天气还行,不然的话,他恐怕就懒得动了。 反正他就那么个情况,技术太烂,得分是指望不上的,但拼抢篮板和防守就没问题,好像也用不上啥合练。 “沈东——” 一个大嗓门有些畏缩的喊他,沈东向那边看了一眼,没言语,停好自行车后,走进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球场。 能让他如此对待的,自然只能是那位姐夫学弟了,这位学弟还腆着脸往前凑:“沈东,你放心,咱俩班要是碰上的话,我。。。” 沈东闷声道:“你就当观众!” 说完,也不管其实根本就是经管院院队队员的赵贺同学的脸黑得有多难看,沈东径直走到自己班同学练球的场地。 他们405寝的兄弟悉数到场,但这几个兄弟其实都是重在参与,跟他这个脏活大前锋都没的比,全班第二高度的老二董刚强也是如此,在班队的话也就能打个替补内线。 此时场上正在分队厮杀,一方是班队主力,另一方则当然就是替补了,不过替补一方多了两个人,于是场上的局面倒也不是一边倒。 “暂停!” 见到他后,在替补方打自由人兼两队教练员的章华伦忙叫停。 “这球打的过瘾!” 在替补一方打主力中锋的董刚强嘿嘿笑着跑了过来,并一把抢过沈东右手里拎着的方便袋。 “老二你看,那谁来了!” 同为替补方的郭源眼睛也很尖,但动作就慢了不少,他见势不妙,立刻高喊着试图转移视线。 沈东笑呵呵的道:“这个袋子里足有七八斤呢,已经洗好了,人人有的吃!” 说完,他又扬了扬另外一只手里的两个方便袋,这三个袋子中装的自然是从家里带来的草莓,因为个头不匀溜而被淘汰下来的那种,但吃起来就绝对没啥两样。 章华伦就忙抢过其中的一个袋子,他知道这肯定是给他老婆田甜的那份,老郭的那个韩邦老婆当然也有。 “我去!沈东,这个草莓怎么这么怪呢?好像,好像跟田甜上回拿到咱寝室的不是一个味儿呢,但更好吃,真好吃。” 董刚强着急忙慌的抓了一把草莓塞进嘴里,而后就嘟囔着大惊小怪不已。 沈东得意的道:“那是当然!嘿嘿,我家的草莓在云中市里卖三十一斤都有人抢呢,当然了,给你们拿的算是非卖品,但也就卖相差了点而已。” 七八斤洗好的草莓没一会儿就被一堆脏啦吧唧的爪子瓜分完毕,又休整了片刻,章华伦开始排兵布阵,接着又反复演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晚饭时间到了才结束。 这通折腾几乎就怨声载道,不过这位班长兼教练底气足,全班三十多个男生八个半寝室,他们405最团结,尤其沈东这个平时表现最酷的同学一直笑呵呵的配合,更是给大家带来了金贵的好吃的,于是也就没人炸锅了。 晚饭自然不可能吃班费,他们12级金融专业的女生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子,在没打出成绩之前,谁也不敢瞎提条件。 沈东正要回家,老大郭源叫住他,要请他吃饭,沈东就是一乐,心说,哥们儿非让你见识一下啥叫吃货不可。 而后沈东就直摇头,因为老郭要请他到留学生会馆吃饭,这自然就是到他的那个异邦嫂夫人的宿舍了。 郭源长相一般,身材倒是很不错,一身的腱子肉,据这家伙自己私下吹嘘,就是靠着这身肌肉才成功追到了那个韩邦的留学生,那妞儿还很漂亮,这事在他们经管院都成了美谈。 沈东倒也跟那位张美兰小姐一起吃过几次饭,但现在他真是个吃货,可不能给兄弟丢脸,就说道:“吃饭就到食堂,还得就咱俩,要么我就敬谢不敏。” 见他态度坚决,郭源也不坚持,却又很是臭屁的甩给他一张房卡,道:“哥还给你在留学生会馆的客房部开了个间房,这个可是不能退的,你看着办。” 沈东就不由得琢磨开了:郭老大今天不对劲儿,非常不对。 不过他也不在意,因为郭源家的条件确实不错,他家在邻省的省会,父母都是当地的大公司的中层,年收入恐怕得大几十万,这点小钱还看不到老郭的眼里。 来到可以炒菜的第四食堂,沈东自作主张的要了一盘酱牛肉和几个大鸡腿,有这些基本就能对付他那挑剔的胃了,郭源则又要了个冷盘和几个炒菜,又买了几瓶啤酒,兄弟两个坐在一起开始了吃喝,炒菜还要等,但冷盘和熟食就很快了。 “老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稍稍安抚了一下肚子后,沈东嘿嘿笑着开口说道。 郭源干笑两声,脑袋往前凑了凑,小声道:“老四,我好像让人给忽悠了,你有经验,给哥分析分析到底是咋回事。” 沈东翻着白眼嘟囔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常忽悠人似的。” 郭源忙赔笑,又很狗腿的给兄弟倒满酒,还亲手端起来送到他手里,沈东这才大为满意,而后边吃喝,边示意郭老大细说原委。 “那个。。。这个。。。是这么个事,麻将,开学后我跟人打了几次麻将,而麻将这玩意你懂啊,正经棋牌社都去过不是?” 郭源开始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接着就说顺溜了:“我呢,开始的时候还不服气,也有点肉疼,第一次啊,第一次也就四个多小时就输掉了五千多,我就想往回捞本。。。” 沈东吃惊的打断道:“四个小时输五千?!我说老郭,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咋啥局都敢参加啊?” 郭源讪笑着道:“熟人介绍的,并且就是在咱学校北门外的那个芳园的一个公寓里玩的,我就没怎么在意。” 沈东无奈的看着郭老大,道:“芳园那是高档公寓啊,住在那里的除了白领就是学生,又有几个是白给的?以你家的条件,在那里租房子都很是犯怵吧?” 郭源红着脸道:“兄弟你的这个批评我接受,可当时的话,我还有些受宠若惊呢,就像你说的,那个圈子跟我们格格不入,但也就是因此对我来说真的挺有吸引力的。” 沈东点头表示理解,郭源继续道:“再加上美兰那个人吧,总觉得我不够意思,说我自己活的挺潇洒,却一点也不管兄弟的苦。。。” 说着说着,郭源就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沈东先是一愣,而后就苦笑着道:“老郭,你这是何必?兄弟我只是暂时有困难而已,并且现在已经好转了。” 郭老大说的含糊,但沈东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了,郭老大这是想从牌桌上发财,好救济他。 这事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但郭源就绝对能干的出来,这家伙真的很讲义气,尤其对他们405的几个兄弟,真的很不错,兄弟几个之所以那么团结,就是郭老大穿针引线的功劳。 不过郭老大对他的脾气秉性肯定是了解的,知道他就不可能接受别人的那种帮助,但如果是那种大风刮来的钱,似乎就没问题了吧? 沈东很容易就猜到了郭老大的这种心理,又听老大还在那试图辩白:“主要还是我自己有点傻,更有点不坚定,结果就真的陷进去了,四万,我一共输了四万。” 沈东不由得就倒吸了口凉气,郭源干笑着道:“其实我的运气也不算太差,飘牌都胡过十七八次呢,可是说来也怪了,每次胡大牌吧,我都没赢多少。” 沈东就问道:“装锅儿,你们是装锅儿吧?” 郭源点头。 所谓的装锅儿是麻将的一种记筹方式,宁城地区很普遍,就是一轮牌局开始前玩家手里分到同等的筹码,某一家的筹码输光则这轮结束,也就是一锅结束。 这种玩法可大可小,按照宁城地区通常的情况,一个玩家每锅的筹码是五十点,如果一点代表一块钱,则一锅最多输五十,赢家则最多赢一百五,当然了,如果是在棋牌社里玩儿的话,赢家通常还要付锅钱。 而按照郭源输掉的钱数来看,他玩的肯定更大,一点的筹码少说也要几十块,这就真的很大了,运气不好几圈下来就可能输掉上万块。 至于郭源所说的胡大牌却没赢到多少钱的情况,表面看来实属正常,比如其中的某个玩家手里所剩筹码已经很少的情况下,这个玩家又点炮了,那么这一锅自然就结束,那么另外两家就极可能不会输多少甚至还有可能有的赢,因此胡大牌的玩家也就赢不到多少了。 当然了,这里面其实也是可以算计的,并且沈东本能的就认为郭老大根本就属于这种情况,也就是说,郭老大恐怕是掉进了别人的局中了。 想了想,沈东问道:“你刚开始说是熟人介绍的,这个熟人到底是谁啊?” 这么问着,沈东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郭源道:“国贸的黎耀宗,我俩关系一般,但见面都会点头打招呼,这几个周末也都是在他的房间玩儿的,他本人倒是没上场,不过他的一个帮闲每场都上,那孙子也是赢家,但赢的不多,主要是另外两个女的,尤其是其中的那个最小的,我的钱有一半都让她给赢去了。” 沈东就直想咧嘴,玛德,原来是黎耀宗那个王八蛋,那么也就不要怀疑了,老大肯定是让人给算计了,并且还极有可能是受到了自己的连累! 可是,大家根本就算不上是情敌吧?至于这么迂回的算计自己吗? 沈东又有点不确定,又听老大说道:“今天吧,还有牌局,我就想请老四你给哥哥临场分析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沈东苦笑不已,这还有啥好临场分析的? 不过,他也知道郭老大有时候就是个爱较真的脾气,再加上他心里的那个猜测,他自然就没法推辞了。 而见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郭源得寸进尺的道:“我手里还有两万来块可以输,老四,我想拼最后一把,但你替我上,输了算我的,赢钱咱哥们儿对半分。” 第38章 都是熟面孔 (求推荐、收藏) 吃完晚饭后,到留学生会馆的那个房间洗了个澡,又看了会电视,七点半左右,沈东跟郭源两个来到黎耀宗的那个位于芳园五号楼顶层的公寓。 黎耀宗亲自开的门,这王八蛋热情的嚷嚷道:“哈,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经管院的两大情圣光临寒舍。” 这话说的豪爽,但沈东就听到了里面的酸气,这酸气主要肯定是针对的他,郭老大的那个韩邦女友让人艳羡不假,但肯定还看不到黎耀宗这样的人的眼里。 黎耀宗也是宁城人,应该算的上经管院的头号公子哥,典型的高富帅,家里是开4s店的,资产恐怕上亿,而且销售的还是个韩邦的品牌车,据说经常去韩邦,对于韩邦的美女应该很有机会接触。 但罗薇就不同了,虽然罗薇甚至都算不上法学院的院花,但她最少就没搭理过黎耀宗,而且经过那个留学的事情后,她的家世在有心人的眼里好像又不是什么秘密了,黎耀宗绝对可能有别的想法。 可是,不至于的吧,这王八蛋不至于就因为自己曾经得到了一个白富美的青睐而嫉恨自己吧? 沈东又有些不确定对方就是在迂回的算计自己,于是两人握手时他甚至都没炼化对方的生命能量。 但等他看清客厅里的那几张面孔时,这种不确定立刻烟消云散,虽然他还是不理解对方的具体心态,但眼见为实,那几张熟面孔完全说明了一切。 尤其其中的一个,沈东甚至有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冲动。 淡定,一定要淡定! 默默的深呼吸,磨磨蹭蹭的换好拖鞋,挂好外套,通过玄关来到足有六十平的豪华客厅,扫视众人时,沈东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和煦的微笑,并等着黎耀宗给自己介绍。 黎耀宗首先一指身边的漂亮女孩儿,很有些意气风发的道:“沈东,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自然不用介绍,这个女孩儿是经管院最近两年唯一的校花级人物,又是曾经的网红,并且在经管院的名声很好,沈东都不反感,哪怕她是黎耀宗的女友也是如此,他就笑呵呵的跟人打招呼:“宁扬学姐你好。” “沈东你好,呵呵,对你的大名,我真的是如雷灌耳呢,咱院十多年来从凌西省招收的唯一一个探花郎,这个探花郎又是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只靠自己的努力就把学习和生活弄得那么的有声有色呢。” 宁扬很是赞赏的说道,而后微笑着伸出手。 沈东谦虚两句,并只是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小手,没有丝毫占便宜的意思,当然了,好白菜让猪给拱了的念头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位小学妹叫于杏儿,家在旁边的六号楼,是文学院播音与主持专业大一的院花,更是凌大才女级校花,排名最少前五!” 指着剩下的两个漂亮女孩儿中面相更嫩也更俏丽的一个,黎耀宗微笑着说道。 小女孩儿笑吟吟的跟沈东点头,灵动的大眼睛中很是意味深长的样子说道:“沈东学长也许对我不陌生?” 不陌生,当然不陌生,这个身材高挑、一脸鬼精灵的小女孩儿,可不就是跟苏雅形影不离的那个“绿叶”? 当然了,这应该是沈东自己的感觉,实际上同为文学院大一学生的苏雅可没有于杏儿那么耀眼,那丫头甚至都算不上文学院的院花,跟于杏儿站在一起好像就是个陪衬,但在沈东眼里则恰恰相反,甚至如果不是苏雅的缘故,他恐怕都不会多看于杏儿几眼。 可是,于杏儿也是黎耀宗的帮手吗? 沈东很有些心惊肉跳,就怕苏雅也被黎耀宗拖进彼此的那莫名其妙的矛盾中来,他笑眯眯的伸出手去,道:“面熟,这个漂亮妹纸很面熟,我们在哪儿见过吧?” 于杏儿大方的跟他握手,而后正要借机讽刺一番,好给好朋友出气,却听沈东恍然的道:“啊,想起来了,妹纸你是在夜店做的吧?我好像在好几个地方都见过你,嗯,没错了,开学前还在西城区的那个欣欣酒吧。。。” “你你你放屁!” 于杏儿怒目圆睁的打断道,小女孩儿这个气呀,还夜店?这这这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不对,是赤果果的诋毁! 黎耀宗也吓了一跳的样子,急忙道:“沈东,你认错人了吧?于杏儿学妹住校的,只有周末才会回芳园。” 说着话,黎耀宗就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心说,莫非,这小盆友真的也是个疯的?但援交啥的就不可能了,因为这孩子应该还未经人事,家里的条件也足够好,芳园里都有一套房产呢。 黎耀宗的眼神落到于杏儿的眼里,小女孩儿就越发气急败坏了,她呼呼的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好朋友嘴里的那个败类、人渣、大恶心,那目光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 沈东同样看到了黎耀宗的反应,而这个反应似乎说明他们好像也没有多深的瓜葛,沈东就不由得松了口气,忙弥补:“啊,错了错了,肯定是弄错了,嗯,你是文学院的?那么,我的那个17高的小学妹你也许认识,虽然她的形象有些糟糕,跟你还不是一个专业的,但。。。” 于杏儿冷笑着打断道:“但个屁!我不认识你,小雅姐更不想认识你,认识你就倒血霉!” 而后,小女孩儿气冲冲的就要拔腿离开,黎耀宗忙虚拦一把,同时背过身去连连跟小女孩儿打眼色。 于杏儿就有所恍然,而后背着小手,冷笑着坐了回去。 “一个误会,咱继续!” 黎耀宗搓着手打哈哈,而后一指一个满脸憋得通红的娇小的、二十七八岁模样的漂亮女人,继续给沈东介绍:“颜琳琳,住芳园七号楼,是南方某著名学府的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硕士生,现任凌智科技的开发部主管。” 颜琳琳大方的伸出手来,沈东一把握住,而后就立刻命令栗子宝鼎干活,这个娘们儿,他同样也熟,因为她曾在那天出现在欣欣酒吧,还跟他搭讪来着,他本来同样没有印象,因为当时他好像已经被下药了,脑子乱的很,但在太一观想法的帮助下,他几乎完整的唤醒了当时的记忆。 沈东绝对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娘们儿那天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但他认为自己绝对有理由惩罚她,当然了,对于一个女人,他肯定是要讲风度的,于是,五颗气血丸后,他果断收手,并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你吧?那天,就是大年初四的那天,在欣欣酒吧,我好像看到过你呢,结果今天这冷不丁的撞进美女堆里,我有些晕,就给弄错了呢,把于杏儿当成你了。” 这也能弄错吗?真是太搞笑! 于杏儿不以为然的撇嘴,却见有过数面之缘的颜琳琳脸色很是怪异的样子,她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看向颜琳琳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小女孩儿这是在迁怒了:原来,本小姐是受了你这个狐狸精的连累! 心里确实有鬼的颜琳琳真的紧张了,她正要分说,沈东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美女你不要紧张,到夜店玩儿而已,没啥大不了的,更何况我跟你的老板老冯也就见过几面而已,我想打小报告人家也得信啊?” 颜琳琳就更紧张了,怎么个意思,这小子还认识冯总吗? 沈东当然认识那个冯智,他曾给冯老板当过五次的代驾,那老小子也是他的代驾生涯中结识的最大牌人物,此时的这种巧合之下,他当然要拿来利用一下了,于是他就继续说道: “话说美女你实在没必要舍近求远,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跟老冯意思一下嘛,别看老冯也经常去夜店,但那老小子其实是个色大胆小的人,只有窝边草。。。” 我去,这小子原来还跟冯总很熟! 颜琳琳就真的不敢任由对方发挥了,她急忙娇嗔着打断道:“你这小孩儿净瞎说,不理你了。” 而后,她有些发慌的坐回沙发,眼睛,更是有些慌乱的扫了一下一直很是沉稳的站在旁边的某人,似乎是在求助。 沈东准确的抓住了颜琳琳的小动作,他暗暗冷笑,而后看向颜琳琳求助的人。 他仿佛又一次见到这个该死的杂碎凑到他的身旁说:“兄弟,借个火。” 而后,一包药粉或一粒药丸偷偷滑进他的酒杯! 黎耀宗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给人介绍:“沈东,这位是我们的师兄吕毅,经管院07级的毕业生,现在在我家的公司里做事,也是我才发现不久的邻居,就住楼下。” 吕毅面带微笑,伸出手,沈东甚至有些急切的握住对方,而后立刻就炼化,片刻之间就弄到了十五颗气血丸! 说实话,沈东真的有种炼死对方的冲动,那天的那场冲突真的很激烈,他也就是醒悟的够早,不然的话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就这他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虽然,这杂碎肯定只是帮凶,但在沈东的眼里,主谋可恨,帮凶同样如此。 当然了,冲动是魔鬼,他的手段又真的太单调,此等公开场合受限太多了,沈东没有别的选择,那么,浅尝则止吧,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反正,郭老大的钱是一定要想方设法追回来的,那是郭母拿来给郭老大的泡妞经费,很重要。 而且,对方的阵营似乎被自己给初步分化了,那么,牌桌上的事情就应该是自己可以主宰的了吧? 第39章 就这么简单 (端午节快乐) 对于打麻将,沈东确实有信心。 这主要是因为去年夏天之后想要对付江少坤来着,他就很是费心研究了一番,对牌桌上的某些勾当可谓知之甚详,结果过年的时候还很是轻松的让那个败家表哥祁英俊输掉了小两千块,其中的一千多块则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再加上最近修炼太一观想法的缘故,他的记忆力以及计算能力都在增强,通常的情况下,想要在牌桌上赢他的钱恐怕会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想赢也不容易,因为,对方很可能就是打惯了伙儿牌的。 根据以往的情况,黎耀宗和宁扬是不会上场的,也就是说,一会儿的牌局他面对的对手将是吕毅、颜琳琳以及于杏儿。 而吕毅和颜琳琳显然是一伙儿的,但颜琳琳的心似乎有些乱,这个显然是可以利用的,至于于杏儿,应该就只是个捡便宜的,没准儿可以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这么看来,他的赢面倒是也有,除非对方还有其它的技术上的手段,比如使用特殊眼镜或者偷牌换牌之类的,如果是这种情况,他肯定会及时离场。 至于麻将桌本身的鬼,则基本可以不用担心,因为据郭源说,他们用的不是那种程序可控的自动麻将机。 所以,对今天的牌局,沈东并不发怵。 又一番说笑后,大家终于坐到牌桌前,规则照旧,依然是装锅儿,每锅调风向,每家手握五十点筹码,但每点筹码足足五十块,这个赌注就有些大了。 此外,具体的玩法上则就是宁城流行的那种,开门胡牌,闭门被胡加番;不可缺门,不能断幺;平胡一番,夹胡、单砸加一番,飘胡加一番,庄胡和自摸自然加番。 此外杠胡加番,杠有明杠暗杠,还有旋风杠,也就是凑齐东、南、西、北风,以及中、发、白;碰中、发、白也是一杠,中发白的暗杠则是整整四番。 最后则是荒庄的加番,荒一次加一番,也叫涨一毛,两次则涨两毛。 总之,五十点的筹码甚至可能一局牌后就会输光,届时将会通过支付宝直接转账。 摸牌确定风向后,牌局很快开始,黎耀宗、宁扬和郭源观战。 头几锅波澜不惊,各有输赢,气氛很是轻松。 但于杏儿就直皱眉,她本来当然是想要算计沈东的,但结果好像自己被他给算计了,无论是坐他上家还是下家甚至对家的时候,她总有种被盯死的感觉,甚至有两锅马上就要将今天明显有些不在状态的颜琳琳踢出锅,她也就能大大赢上一笔,可沈东却偏偏给颜琳琳点炮了,结果这两锅她是赢家不假,却根本就没赢到多少。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打牌?哼,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一把颜小姐单砸幺九,你咋也能往出打?莫非,你俩有勾搭?” 又一次调完风向坐定并结完账后,于杏儿一边洗牌一边斜眼看着又一次成了自己的上家的沈东,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东笑呵呵的洗牌码牌,也不答话,并毫不含糊的记下吕毅很不规矩的翻看后才码的牌,他已经确定了,这杂碎也就这点能水,甚至都不懂不动声色的将某些可能很关键的牌扣在手心的那种伎俩。 颜琳琳倒是规矩,在他的几次暗示以及威胁之下,甚至对吕毅的某些手势都视而不见,还出过几次明显的漏张,不过她门前的数张牌他还是记下了准确的位置。 至于于杏儿,这小女孩儿则好像根本就不懂牌桌上的某些龌蹉,不过她严守跟上家、盯下家、防对家的原则,再加上脑子好像真的很灵光,好像还真不好对付,那么,就要尽可能威逼利诱了,这是个小财迷,这个小财迷好像对自己充满了恶意,但既然是财迷,自然就可以有所合作了,只要两个人合作,就不难赢死吕毅甚至颜琳琳。 “杏儿丫头你这是信口开河,哼,这几锅下来赢的最多的是你!咱就说刚才这锅开始的时候涨两毛的那把牌,如果不是沈东给你碰到了绝张的七万,你根本就开不了门,那么你肯定就会让吕毅一把就给踢出锅了呢,哼哼,这里面的那种勾搭好像更明显吧?” 颜琳琳在那里笑嘻嘻的抱怨和打趣,心里,则真的后悔的要死。 沈东这个大男孩儿太恐怖了,牌桌上通常的那种计算倒还罢了,可竟然能够读懂自己跟吕毅的暗号,并且还不为人知的跟自己有针对性的打过类似的暗号! 那么,自己跟吕毅的关系呢,他恐怕也心知肚明吧? 尤其那天在欣欣酒吧里的事,自己虽然不过是在吕毅的激将之下心血来潮的想要勾引这个大男孩儿一下,并且也没成功,但好像让他给记住了,刚才话里话外的威胁她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吕毅这样的大众脸的小白领太好找了,但凌智科技的那种金领的职位绝对难寻。 那么,自己的选择就简单了,尽可能的在牌桌上安抚这个大男孩儿好了,而这个,很简单,装成今天不在状态就行,至于吕毅的某些要求,装成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好,这样一来,自己也算跟沈东那个近乎为妖的大男孩有了个交代。 但黎耀宗那个不是草包胜似草包的混蛋就肯定要不满了,那就是个只能占便宜的人,并且他针对的就是沈东,如果沈东满载而归,他肯定要气死,那么,自己的另外一个选择也就明确了,尽可能早日跟吕毅分手好了,这也算彻底摆脱黎耀宗这个烂泥潭。 姓黎的年纪不大,家里也很有实力,但真不是啥善类,除了他的狐狸精女朋友,别的女人就都是玩物,以前自己还可以虚与委蛇,甚至让他沾些便宜也无所谓,但今后嘛,永远不见才好,省的让人给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 颜琳琳这么的琢磨着的时候,牌局很开重新开始。 于杏儿的小脸绷得越发的紧了,这一锅,自己才叫一个憋屈,尤其其中的一把牌很大,起手就四个对子,还攥着一个发财和一个白板,绝对是杠上飘牌的绝好架子,可才碰了两对,沈东竟然胡了,还是那种小的不能再小的牌,不过才收到四点筹码而已,好像根本就是在坏自己一样。 接着的几把,她更是迟迟开不了门,而这,基本就是沈东盯得太死的缘故。 莫非,这家伙真的在跟自己对着干? 于杏儿很自然的这么想。 但是,这种对着干又很说明问题,也就是需要牌技相当的精湛才行。 于杏儿自己的牌技就很一般,充其量也就是能盯住自己手中的牌,前几次之所以能赢好两万来块,除了运气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似乎是那个一直规规矩矩坐在沈东身后观战的像个狗熊似的、姓郭的大傻子太傻了,被吕毅和颜琳琳那对狗男女针对都不自知。 而今天的牌局那对狗男女显然也有针对沈东的意思,但针对的明显不成功,当然了,那对狗男女也许是在放长线而已,但沈东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而且这家伙好像就是过来给郭大傻子出头来的,自然是有提防甚至针对性的。 那么,自己该何去何从? 于杏儿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沈东这个大混蛋是个大恶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大对头,自己跟他针锋相对才对呢。 但她肯定是不想输钱的,虽然,这种钱有些黑心钱的嫌疑,但正所谓愿赌服输,她不觉得自己有理由亏心。 还有,颜琳琳好像真有些不在状态,明显出了好几次臭牌,吕毅偶尔看向颜琳琳的目光都有些不对了。 就这么的琢磨着,又两锅结束了,于杏儿有些无奈的在心里说:小雅姐呀,杏儿不是大恶心的对手,不想出师不利的话,好像就只能跟他暗通曲款了。 于杏儿的牌技不行,但真的冰雪聪明,这一用心后就敏感的发现吕毅和颜琳琳的牌技其实也一般,他们最大的依仗似乎就是那种默契牌,并且好像还有手势沟通。 但沈东这个大恶心似乎洞察到了这点,好像还很不明显的跟颜琳琳暗示了一些什么,而颜琳琳似乎准确的收到了这种暗示,这个小妖精好像就有些怕了,这两锅最大的输家就是她,而最大的赢家还是自己,但自己之所以能赢,似乎,根本就是这个大恶心配合的结果? 对此,于杏儿还看不真切,但既然有了这种猜测,她自然就要琢磨着跟对方配合了,小雅姐的恶气以后随时都可以出,但钱是无辜的不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呢。 她能想象,今天之后,这类的牌局恐怕就要彻底结束了。 那么,就一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了! 这么想着,于杏儿忘记了彼此之间的矛盾,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努力的配合沈东,而这个,很简单,从牌面上做出某些判断之后再做决定就行。 她只有一个担心,就是在零点前不能大杀四方。。。应该是两方,吕毅和颜琳琳这对狗男女而已。 因为,今天的牌局开始之前,大家有约定,只玩到零点,此前则不允许退场,而且大家都是场面人,谁也丢不起面子,硬撑也得撑才是。 沈东老大呀,您就大发神威吧,自己吃肉的同时给妹子点肉汤喝吧! 于杏儿默默祈祷着,突然觉得今天的牌局真的很是过瘾,可能赢钱之余,更是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大恶心厉害呀,牌桌上的表现真的太神了,这除了要精于计算之外,恐怕还有对人心的把握,而小雅姐呢,那也不是个吃素的,十五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并且还把小日子过的很是不赖,那么,这两个人正面碰撞的时候究竟会鹿死谁手? 她有种直觉,这两个人很快就要正面碰撞了,大恶心让人给踹了,现在是自由之身,又是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穷极无聊下恐怕会继续纠缠小雅姐,小雅姐好像是他的初恋呢。 而小雅姐呢,那就是个风华绝代的超级女汉子,本来肯定是不愿意搭理大恶心的,但自己今天跟大恶心有了这种近乎屈辱的交集,而且这个事情自己好像不好隐瞒,否则对小雅姐就是背叛,那么,以小雅姐的性子,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玩儿的有些大,小雅姐知道后非炸锅不可,还有,大恶心肯定就是个大坑,自己好像不好随便就给小雅姐推波助澜。 于杏儿又有些发愁,好在牌局进行的如火如荼,她的那个支付宝的帐号里的数字在噌噌噌的涨。。。 第40章 愤怒的理由 (求推荐、收藏) 凌晨时分,走出那个房间时,于杏儿心里一片火热。 赢钱让她高兴还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跟大恶心的配合真的太过瘾了。 不到四个小时啊,牌局就足足进行了四十锅,这种节奏简直就绝了,以往的话最多也就二十几锅而已,而且,今天她甚至胡过一把十番的超大牌! 过瘾,真的太过瘾了! 于是,于杏儿看向跟自己一起等电梯的沈某人时,灵动的大眼睛里就冒出了小星星。 沈某人还在当着她的面跟彻底回本还有一定剩余的郭大傻子低声交代:“郭老大,真正的赌桌上就没有干净的,以前的那种烂赌片里提到的那些千术在现实中随处可见,今天我们也就运气,遇到了仗义的于杏儿学妹,另外黎耀宗那王八蛋又是个死要脸面的人,否则的话想要给你出气简单,但回本就难了。” 郭大傻子那张本来意气风发的大脸上就挂上一抹受教的神色,于杏儿看着好笑,心里则又有些得意:听听沈东学长说的是啥?于杏儿学妹是个仗义的呢! 电梯来了,沈某人很是有风度的请她先进,之后还嘱咐兄弟:“老大,其实你是受了我的连累,但我也不跟你虚头巴脑的瞎客气了,还有,跟老二、老三说,黎耀宗就是个杂碎,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但你们也不要做的太明显,现在的情况是我和他对彼此的心思恐怕都洞若观火,但还没彻底撕破脸皮,那就虚与委蛇好了。” 于杏儿眼睛里的小星星就越发的耀眼了:这家伙关心朋友的样子真的很帅呀,又那么坦诚和沉稳,真的很有大将风度呢。 但这星星却很快就变成了火苗,只因沈某人接着的一句话:“于杏儿,我警告你啊,你自己自甘堕落我懒得管,但如果你敢把苏雅带坏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这,这就叫卸磨杀驴吧?还有,还有,自己咋就自甘堕落了呢?于杏儿差点没气死,怒吼道:“姓沈的你才自甘堕落,你是大恶心,你是败类是人渣。。。” 这小盆友不愧是播音与主持专业的才女,这一通高速的连珠炮足足一分钟,根本就不带任何明显的停顿,更是没有任何的重复,沈东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全无招架之力。 直到电梯停下来,于杏儿才住口,电梯门一打开,她直接冲了出去,而后唰的转身,边倒退着往公寓楼门口走,边张牙舞爪着继续:“姓沈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情圣吗?我呸!你就是个恶心透顶的社会渣滓,自以为是的土鳖!小雅姐那是你的菜吗?别做梦了!本小姐都要笑死了,一个大恶心而已,竟然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公寓楼门在身后打开,沈大恶心和郭大狗熊完全让她给镇住了,呆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重新自动关上也没动地儿,但于杏儿清晰看到大恶心的那张讨要到了极点的脸上的恼羞成怒。 于杏儿急忙腾腾腾的跑了出去,冷风一吹,她的怒火稍稍平息,她一边迅速跑向自己家的公寓楼,一边一把掏出手机,正要拨号前却又停下,现在已经太晚了,并且小雅姐周末都会很忙很累,此时肯定早就睡熟了,那么就明天再说好了,自己一定要把很可能对小雅姐依然贼心不死的大恶心的丑恶嘴脸原封不动的告诉她。。。 大概五六分钟后,打发走吕毅和颜琳琳那两个废物点心,脸色发白的黎耀宗开始摔东西。 宁扬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任由他发泄,而黎耀宗很快就苦笑着放下刚举起的一个装啤酒的纸壳箱。 “小黎,扰民不扰民的我不在乎,可是气大伤身呢。” 宁扬轻声开口,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明显的怜惜之意,黎耀宗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闷声道:“宁扬,我不是小孩子!” 宁扬轻轻一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去坐,黎耀宗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嘴里阴阳怪气的道:“怎么着扬扬小姐,你这是终于准备对我敞开怀抱了吗?但本公子不稀罕!” 宁扬苦着脸道:“小黎,你的话可真是够让人伤心的,是你自己决定的要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那一天的,还不断提醒我要收起以前在网上混生活时的那股子烟视媚行呢,可是,人家已经二十二了呀,忍得很辛苦呢。” 黎耀宗哼了一声,走过去,远远的坐在女友的对面,道:“扬扬,别跟我摆出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德行!你的这一套对我不好使,哼哼,我早在半年前就看清你了,在你出国的事情没办妥之前,我动强才能沾到你!” 宁扬笑呵呵的道:“那也是你自己怕我不跟你死心塌地的缘故。” 黎耀宗冷哼道:“但我对你就死心塌地了,除了暂时还不能给你名分,其它的我对你有过任何的亏欠吗?” 宁扬认真的道:“有!至于是啥,你自己心知肚明!” 黎耀宗不耐的道:“扬扬,那个事情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开了吗?我确实是想考验你,可同时也有给你赚生活费的意思啊!哼哼,你这叫得了便宜卖乖,两百万呢,最后不还是都打到你的账户了?” 宁扬嗤笑道:“那也是我该得的!而你的话,就真的不是个男人! 你不会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对我这种女孩儿来说究竟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可你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茫然无知的周旋在他们中间,成了你们打赌的对象,整整一个月呀,如果不是我还能经常想起你的眼睛中的那股应该还算真挚的疼爱,我也不知道我会迷失多少次了,那么,你觉得我的命运会是啥?水深火热恐怕都不足以形容吧?” 黎耀宗就有些歉意的道:“扬扬,这个事我确实有错,但不是过去了吗?让我们来日方长吧,我还是那句话,除了暂时的名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宁扬撇嘴,表面上是不屑,心里则也是如此,她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本质,如果不是自己还没准备好,她肯定不至于还留在他的身边。 她倒是也不在乎他的风流,因为她一直在很技巧的将彼此的关系局限在某个界限之外,也就是说他勾三搭四有自己的责任,但这个责任自己不想背,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自己甚至就准备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的,就当是一场人生的豪赌好了,输赢全凭天意。 可结果却是另外一番情形,这位表面强大的黎公子竟然怕了自己,怕被自己彻底吸引,进而失去他自己的独立人格,那么,自己当然就要配合他了,贞洁对现在的人们来说虽然不值钱,但能多保住一天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不是? 至于最后会如何,她还看不清,不过她并不是很在乎,反正她很快就会出国,那么哪怕她只能是他的女人,也无所谓了,因为,届时自己一定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而他呢,最起码自己就知根知底,并且光看外形的话,他也算能配得上自己。 黎耀宗当然不知道女友的这些心思,他很有些头疼的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咋还能不相信我呢?” 宁扬耸了耸肩,转而道:“对了小黎,你跟那个沈东到底有多大的仇啊,至于这么的算计他吗?” 黎耀宗立刻怒目圆睁,显然,沈东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刺耳,他正要口诛笔伐一番,却又想起了什么,就苦笑着道:“扬扬,你就别再试探我了,没错,我对别的女孩儿有欲望,但我的心就肯定在你这里。” 宁扬又撇嘴,黎耀宗忙告饶道:“得,我就跟你明白无误的说说好了。” 而一想起这个事,黎耀宗的怒火就一个劲儿往上窜,他深呼吸,而后冷冷的道:“扬扬你可能也知道,最近整车市场的销售情况有些不乐观,我家目前的资金压力很大,你肯定也能想象,如果这个时候我出面解决了这种资金压力,那么那个把我爸迷得晕头转向的狐狸精以及她的那个野种给我带来的威胁肯定就会迎刃而解,但就是姓沈的搅局,让我彻底失去了这次的这个一劳永逸的机会!” 说完,黎耀宗狠狠的砸向自己的大腿,那股子怨气显露无疑。 宁扬惊讶的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是,那个女孩儿家里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吗?” 黎耀宗苦涩的道:“在这学期开始之前,咱学校几乎谁也不知道罗薇家的具体情况,姓沈的那个大傻~比也一样,我也是春节前才知道的,这么说吧,她家自己的财富还只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她的亲叔叔根本就是滨城商业银行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位罗总的手指缝稍稍漏漏,就足够我家撑过眼前的难关了。” 宁扬就又疑惑的道:“理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你不是已经放弃对那个女孩儿的追求了吗?” 黎耀宗恨恨的道:“我那是策略而已,准备晾她几个月后再发起攻势!” 宁扬心里好笑,嘴里也是很好笑的道:“你这可真是够搞笑的,好像再度发起攻势就能拿下那女孩儿似的呢。” 黎耀宗理所当然的道:“如果不是姓沈的那个王八蛋横空出世,并且没几天就把罗薇那个没深沉的贱人给上了,我最少就不会完全放弃,那么我就一定会提前发现罗薇的根底,那么我就会全身心。。。我的意思是我会更主动,甚至可以公然借用家里的力量,结果如何肯定会相当值得期待,但再怎么说扬扬你都是我的唯一。” 宁扬无所谓的笑了笑,而后劝慰道:“小黎呀,这么一说的话,你和沈东的过节好像真的挺大的,你采取任何的报复举动我都能理解,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别把人给惹急喽,尤其,你好像有太多的顾虑。。。” 黎耀宗烦躁的打断道:“我当然有顾虑,否则的话,本公子伸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所以我是真的感觉窝囊啊,而且那王八蛋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那么我就只好祸水东引了。” 宁扬好奇的问道:“祸水东引?这个我能大概猜出来,就是这个寒假跟你用我打赌的那些公子哥儿吧?可是小黎呀,你不怕他们笑话你吗?要知道,你是凌大排名最少前十的公子,而沈东的话,就真的只是个小草根呢。” 这么的说着话,宁扬的心就提了起来,那些公子哥真的不是啥善类,比黎耀宗还要危险,沈东虽然足够精明老辣,但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而沈东这个学弟,她真的欣赏,别的且不说,就是今天对她的态度,都让她很是清楚的看到这就是个心底真正阳光的人,否则的话,他跟黎耀宗也就差撕破脸皮了,就不该以那样的很是自然又欣赏的态度对待自己才对,除非,他是个城府足够深沉的人。 可那可能吗?一个跟女友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人最后分手的时候甚至还不清楚女友的底细,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小草根早已经让我成为笑话了,就是我的那个跟班、他们金融专业的孔啸天,到手的班长都让他们几个合伙给抢走了,新仇旧恨啊,但我还是得克制!” 黎耀宗越说越气,又是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宁扬突然心生一股愤怒: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有钱人就可以随便的找个借口、随意的对待甚至将怒火发泄给毫不相干的人,而普通人呢,却只能被动的承受! 第41章 被无视了 (求推荐、收藏) 沈东当然不知道某位学姐在替自己抱不平,他也不会被动的承受,那不是他的性格。 尤其,现在的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刺猬,意识到自己是被人近乎毫无来由的对付后,他肯定会主动还击,于是当时告辞的时候还刻意跟黎耀宗热情握手,于是近二十颗气血丸到手,黎耀宗的元气则大伤,估计身为班队主力的黎公子这次的篮球赛要歇菜。 但他的手段也就这么多,并且真的很是受限,尤其,他根本就不知道黎耀宗究竟是不是还要出招,再出招时手段会不会更激烈,那么,就尽可能的丰富自己的手段好了。 他这自然是想到虚珠了,这东西的那种极度的冰寒似乎更有杀伤力,并且感觉更隐蔽,那是针对的灵魂层面的剧烈冲击,都不用直接接触,只要找到机会偷偷将虚珠丢到某个对头的嘴里,好像就能直接造成魂飞魄散,最不济也能诞生出个傻子来。 这种手段自然更是残忍,但如果对手是黎耀宗这样的恶狼,他就肯定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的拿来使用,只要机会合适。 现在的问题是虚珠的那种辅助观想的价值太大了,不容随便就浪费,除非可以解决它的来源问题。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在考虑那天在中药材批发市场发现的那个现象,只是一直没有具体的实践而已,因为那似乎需要钱,而他的银行卡里的钱有些单薄,就给耽误了。 不过昨天帮郭老大回本后还有近一万块的剩余,他就很是心安理得的分到了五千块,而有了这五千块,再加上卡里本来的六千来块,他也就很有底气了。 其实他的那个实践倒也不一定就会真的花掉真金白银,但他这个人又是个很讲心理安宁的人,一旦发生那天在中药材市场的事,他的本心里就不会允许自己一点点的血都不出,否则的话当时他就不会额外的从老者的手里又买下一颗假山参了。 第二天是周一,他们经管院的班级篮球对抗赛正式拉开帷幕了,按照赛事安排,他们班的第一场比赛是明天下午,于是上午十点上完课后,沈东回家收拾一番,中午过后坐车赶往富民路。 之所以选择坐车而不是骑自行车,自然是出于另外一个考虑——虚珠是要丢到他人的嘴里才好发挥杀伤力的,这就需要“弹指神通”才更妥当也更过瘾,想想吧,如果他能在某个对头张嘴的一瞬间及时准确的将扣在指尖的虚珠弹进对方的嘴里,该是何等的风光? 于是,他就特意买了二斤黄豆,出门前口袋里自然装了一些,将黄豆粒扣在两个手指之间熟悉那种感觉,这跟打篮球的球感类似,也是一种锻炼,而抽冷子往某位乘客的口袋里发射更是实战,而且即便不能每次都中的也不会造成多大的环境污染。 就这么的一路练习着,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富民路的站点,下车后沈东直奔目的地——宁瑞城。 宁瑞城全称宁城市瑞欣商业广场,不算太高端,人气也一般,管理的话,似乎也不是很规范。 沈东直接来到一楼的首饰专区,上次给奶奶和老妈的金项链就是从这里买的,他记得这里有卖玉石首饰的专柜。 没错,他的目标就是那些玉石物品——野山参应该算是灵物,而玉石好像更是如此,那么,它们的身上附着阴气后是不是也能长期保存? 沈东很自然的如是想。 其实,他本来有更好的选择,就是东旺区的那个古玩市场,不过那里一是离家有些远,二是他的腰包有些瘪,三是他不过是先试水而已,那么宁城商场也就是个还算合适的选择了,因为,他以前干代驾的时候就听说过,宁瑞城里面的某些本地品牌的专柜其实不规矩,比如,他们也会从盗墓贼手里收购并出售某些物品,而这,才是他的真正目标。 在几家特定的专柜转悠一通后,却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他也不失望,又来到一家上次就转过的专柜前,沈东装模作样的围着柜台一顿瞎看,直到终于有售货小姐走了过来。 这是个很养眼的气质美女,身材高挑,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沈东正要主动开口,美女笑吟吟的道:“这位先生很面熟呢,如果没记错的话,您几天前就来过凌宝阁,是吧?” 沈东微笑着点头,上次来这家凌宝阁转悠时就是面前的这个美女招呼的他,而且这个美女还跟他吹过牛,说啥她家老板在东旺区的古玩市场里都有门店。 美女售货员当时也许只是在吹嘘,这让他反感,但现在他就很期待于某些潜台词——通过古玩市场收上来的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改头换面后拿到商场出售的话,似乎也是一种很高明的洗白? 而且需要这种洗白的东西的价值一定不会太高,因为宁瑞城可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叫价的地方。 “那么,您是选择金银呢还是金银呢随便的看看?” 美女售货员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但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沈东就不由得有些愣神。 “这位先生呀,话说这里是宁瑞城,是宁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卖场,不是街边摊,也不是菜市场。” 美女售货员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语气以及语调都没啥特殊,虽然说的内容很有些刺耳,但看她的样子,又好像就是在跟熟人调侃一样。 沈东不由得乐了,他大模大样的举起左臂,很是张扬的一顿哆嗦,袖口就稍稍落下了几公分,那只名牌手表就暴露出来了。 美女售货员的凤眼顿时瞪圆,而后这个其实刻薄的要死的小妞儿强忍笑意的样子,道:“小弟,原来你还真是刚从街边摊过来的?嘻嘻,你真幽默!” 沈东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小妞儿应该算是他的同龄人,他又是她招呼的顾客,用那种称呼显然非常不合适,她话里话外的那种讽刺则更是过分,不过他肯定是个在美女面前特讲风度的人,就耐着性子道:“小姑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麻烦你给我拿出来看看。” 说着话,他隔着玻璃指了指柜台里的从卖相上看就不是特别光鲜的三件玉石的吊坠,这几样小东西的标价都在一千块左右,他买的起,并且看成色又最像那种见不得光的货色。 美女售货员眯着毛嘟嘟的大眼睛看了他几秒钟,而后冲旁边招手:“小金,过来一下,这里有位先生需要人陪着玩儿。” 说完,这个美女竟然直接扭头转悠到别的方向,很是干脆的甩给他一个玲珑的背影,并望着卖场里挂着的某个宣传海报发起呆来。 无视,真真正正的无视! 第42章 手串 (求推荐、收藏) 沈东差点被气乐:这就是个眼皮子浅又自以为是的蠢货,哥穿的是不咋滴,但这也能成为你无视那货真价实的腕表和背包的理由? 这么想着的时候,沈东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盯着那个背影的眼神也有些凶,凌宝阁的另外一个售货员小金磨蹭着走了过来,很是谨慎的微笑着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沈东忙看向娇小的小金,重新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小金哭丧着脸,小声说道:“先生,这几节柜台的钥匙在小琪姐那里呢,您不会为难妹子吧?” 而后还补充:“先生,妹子我还在试用期,不好跟她要钥匙,更不敢跟经理说的。” 她所谓的小琪姐肯定就只能是那个气质美女了,而那个美女对他的无视真的很是彻底,以至于竟然直接给他派了个好像根本就没有多少自主权的人过来,但沈东只能捏着鼻子无所谓的摇头,又不甘心的低声问:“那么妹子你有可以做主的柜台吗?” 小金无奈的点头,并指了指旁边的那几节柜台,沈东看了一眼,就发现那里面有手串,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因为,这种东西还真是他需要的,刚才他的目的性太明显,一心想找特点的玉石物品,结果竟然给忽略了。 他老爸和爷爷曾经各有一个手串,那是他老爸二十多年前买的,当时不过才花了二百块钱,可去年家里最艰难的时候竟然卖了整整两万,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家里的压力的同时,老爸心里的那种遗憾也就不要多说了。 那么,就趁这个机会给老爸和爷爷再添置一个好了,并且也能刺激刺激那个小琪以给自己出口气。 至于所谓的实践,此时已经不放在他的心里了,这么看来,沈东同学其实还真是沉不住气,尤其在美女面前更是如此。 沈东又看了看面相确实更嫩的售货员小金,见她很是为难的样子,就高声的道:“咦,你们这里还有手串卖吗?来来来,妹子,快拿给我看看,这东西才是我真正需要的呢。” 他的这番话自然是在给小金搭台阶,他自己是肯定要让那个小琪好看的,但又肯定不能让小金太难做也就是了。 小金显然看出了他的意图,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儿感激的一笑,而后示意他转到那几节柜台前。 而一看到那些个手串的价签,沈东就直想咧嘴,三千,最便宜的那两个手串也要三千块一个,而网上的话,几百块钱的手串随处可见呢。 硬着头皮,沈东一边指了指那两个手串,一边低声问:“妹子,你给哥稍稍透露一下,你们这里可不可以侃价?” 小金就是一滞,但接着就眼睛大亮,她忙往前凑了凑,故作神秘的低声问道:“先生你真的有诚意?” 沈东就是一乐,接着就暗暗叹息:竟然可以侃价,那么这里的东西的成色就不值期待了。 但他是一定要买些东西的,虽然他还没能力装大尾巴狼,但小小的让某个势利眼后悔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他就嘿嘿笑着道:“几折?” 小金的眼睛更亮了,她忙用手在柜台上划拉了一下,热情的道:“您左手边的这些商品不讲价,但右手边的正处于促销期间,我的权限的话,最高可以打六折,还可以给您开原价的售货小票,当然了,我指的是我们专柜自己的那种小票,但凭票也可以三日内退换货。” 沈东无所谓的道:“是送家里的长辈的,并且即便是假货我也不可能过来退货,没那个时间,更丢不起那个人。” 小金就越发热切了,这个长相一般、穿着一般、但脾气好像有些怪的大男孩儿确实有购买的意愿,而且这种购买的意愿恐怕跟小琪那个刻薄的骚狐狸有关,这就让她越发的想要做成这一单了,因为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她就很是认真的分说:“能摆进我们凌宝阁宁城商场专柜的商品就不可能是假货。” 说完,小金有些急迫的掏出钥匙打开里侧的玻璃拉门,直接将几个可以打折的手串拿出来摆在柜台上,嘴里还在低声补充着:“先生,我也不瞒您,据我们经理的暗示,这些手串的进货渠道有些复杂,但肯定是货真价实的小叶紫檀,还是老料的,六折之后一个才两千左右,真是物超所值呢。” 沈东听的就是一阵好笑,这家店对店员的培训显然特别有针对性,不然就不会说这些肯定跟商场的某些规定相冲突的内容了。 小金随便拿起一个手串,开始了很是职业的推销:“这叫功德圆满,这可不是啥无聊的噱头,您看,这个手串一共十三颗珠子,而十三在佛教中可是个吉祥的数字,因为佛教传入华邦时就是十三宗,还有这色泽,以及手感,您自己体味一下,肯定就会有自己的判断。” 沈东接过手串,装模作样的一顿瞎看和瞎闻,直到那个小琪终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并很是不屑的看过来,沈东立刻故作很肉疼的样子道:“就它了,两千三是吧,啧啧。。。但妹子你先别急着给我开票,我还需要再选一个呢,如果这种功德圆满不只这一个的话。” 小金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心说,小琪啊小琪,你就是个睁眼瞎,明显的冤大头都认不出来,结果好嘛,本小姐就终于开门红了,而且提成都有三百来块呢。 这么想着,小金忙求证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还要一个功德圆满?” “没错,但最好是有所区别的,这两个手串我是要送长辈的,是不同辈分的两个长辈。” 沈东点头道,老爸和爷爷曾经的手串就是十三颗珠子的,并且也是所谓的小叶紫檀的,而且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那种玩家,原样的手串才眼熟也就更合适。 又一个三百! 试用期终于过了,再努力努力就不用去古玩市场站在大街上傻乎乎的吆喝了呢! 小金勉强克制着不去看小琪的那张肯定已经黑起来的臭脸,忙不迭的点头,并重新举起这串所谓的功德圆满,道:“存货当然有,并且当然是有所区别的,先生您请看,这个手串的珠子尤其母珠的色泽稍稍有些浅,配饰也有些活泼,应该更适合四五十岁的人佩戴,另外库房里还有一个差不多正相反的,肯定更适合老人家。” 沈东就满意的点头,小金顿时心花怒放,甚至有些急迫的就要到身后的休息间兼小库房取货,以至都忘了必要的提防,沈东看的好笑,并急忙叫住她,慢条斯理的胡乱指点着柜台里的另外几个手串,道:“你们家就只有你一个服务员吗?来,小金是吧,给我看看这几个手串,取货啥的不是有闲人呢吗?” 闲人指的自然是那个小琪了,此时这个专柜前确实没有别的顾客,小琪在卖单儿而已,而他的话她自然能听到也能听懂,这个气质美女立刻就面红耳赤、怒目圆睁,沈东迎着美女的目光,微笑、点头,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 小琪很快就败下阵去,她呼呼的大口喘气,狠狠的瞪了一眼终于撑过试用期的那个小贱人,而后憋闷异常的跑腿儿去也。 “你这家伙可是真够坏的!” 小金嘻嘻笑着说道,说着话,那双不大却也挺漂亮的眼睛还俏皮的眨了眨,那似乎是在放电? 这也不是啥好货! 沈东立刻得出结论,拿过小金按照他的要求取出的那几个手串,不敢回应这小妞的眼神。 他现在是自由之身,血气或者说火气又旺的很,通常情况下还能压制,可现在的这种近距离之下就不行了,判断上更是极可能出错,误会对方都实属正常,而这种脸他可丢不起。 小金就越发感觉有意思了,她一边有条不紊的开票,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大男孩儿,这家伙应该是自己的同龄人,长的不难看,又高高瘦瘦的,尤其那双长腿,如果有机会的话,哪怕他其实真的就只是个冤大头,似乎也不是完全的不可以考虑? 正这么有些不安分的想着,小金却突然一愣,只因,大男孩儿也是愣了一下的样子,接着就很是古怪的笑了一下。 小金有些不安的问:“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沈东开心的摇头,心里却说,有,当然有,这几个本来不过是打发时间瞎看的手串中竟然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虽然上面附着的阴气只有一枚虚珠,但这根本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问题——某些灵物的身上可能附着的阴气绝对可以长期保存。 要知道,这种手串摆进柜台后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继续接触到阴气,它上面附着有阴气只能是也不知道多久前就有的! 第43章 竟是噩梦 (求推荐、收藏) 周二中午时分,沈东回家换好衣服后风尘仆仆的赶回凌西大学。 他这是刚跟第二个回头客见完面,结果很不理想,对方听完他的报价后竟然直接起身就走,于是乎,沈东同学只好自己掏了咖啡钱——这次的会面是在一家咖啡馆进行的。 不过他倒也不是多沮丧,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要尽早结束卖药这种营生,黑心钱不黑心钱的他不在乎,可大力丸就是气血丸和草木精津,似乎属于纯能量,不好稍稍改头换面后就拿来换钱,要换钱也是老爸的那种方式才更合适。 他手里还有四瓶四十颗大力丸,他准备一次性出清,一口价,就是十万。 而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就决定放弃卖药赚钱,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他似乎又发现了另外一条很不错的财路。 昨天在宁瑞城凌宝阁的专柜里发现了足足四个附着阴气的手串,他全给买下来了,当时他还没想太多,但回到家里后不久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手串上附着的阴气的来源不好确定不假,比如那天在中药材市场发现的那颗野山参上的阴气,估计就是不久前去世的那个采参客死亡后才附着上去的,时间并不很长,但如果是另外的情况呢?比如,这阴气是上百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附着并保存下来的,那么,是不是就说明阴气附着的物件的真伪? 这种可能显然存在,而这可不就是在辨别老物件? 老物件值钱,相当的值钱! 哪怕不是老物件,但只要是能够被阴气附着的物品,恐怕就都是具有那种灵性的,就都是宝贝! 并且,他的这种辨别好像很有技术含量——某些具有灵性的物品一旦被阴气附着后似乎就具有了某种掩护,于是中药材批发市场的那个老者那等专业的人士才会“走眼”,还有这几个手串,正常情况下是不太可能逃过凌宝阁内部的专业人士的法眼的。 于是,一条更可以见光又体面的财路,就在眼前! 而这条财路肯定是需要一定的资金投入的,于是,刚才他才会狮子大开口,但哪怕最后这批大力丸砸在自己手里,他也无所谓。 他给自己的期限是下次回家之前,届时如果还没有识货的人出现,那么他就会直接丢掉那个业务手机号,就把这批大力丸留给自己用好了,他指的当然是入定观想时的辅助使用了。 不过,他现在又真的赤贫了,生活费都要成问题了,那么,就跟家里张嘴好了,他上大学后就独立了,这让他有种自豪感,但老妈就多少有些失落,现在跟她要钱她恐怕会很高兴,并且家里目前又真的不缺钱。 但跟家里张嘴的话,似乎就只能局限于生活费,那条财路所需的就不行了,因为那似乎怎么着也得三五万块,老妈即便同意给他,估计也得先跟他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太烦。 沈东就有些发愁,走在校园里时就有些魂不守舍。 咦? 沈东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忙定睛向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就见悠闲惬意的走在水泥路上的那个高挑身影,可不就是苏雅小学妹? 他急忙调整方向,追在苏雅的身后,到得近前后刻意放轻脚步,就缀在小女孩儿的身后一米左右。 小女孩儿其实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一年四季一身校服加身的时期了,知道臭美了。 此时的她挎着个考究的帆布书包,穿着一双咖啡色的板鞋,米色的瘦腿工装裤吊在鞋面上,凸显出那双笔直的长腿夸张的长度;淡蓝色的小棉袄短短的,腰部尤其臀部曲线尽显;稍稍有些歪戴着的平檐棒球帽下是烫成小卷的半长黑发,黑发此时梳成了马尾巴,马尾巴穿过帽子的调节扣带,在脑后轻轻晃荡着,显得那么的活泼。 “youdonotandstandiamnot。。。” 苏雅似乎是在练口语,而且她的耳朵里正塞着耳塞,沈东差点就笑喷:怎么个意思,这丫头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哑巴型选手不成? 苏雅的声音是那种女中音,柔柔的,很好听,但腔调实在是太怪了,又偷偷听了一会儿,他就更想笑了,只因这丫头反反复复的就在念这么一句,腔调包括发音却也是反反复复的,似乎根本就是在确定哪种发音和腔调才更标准一样。 唉,也真难为她了。 沈东又暗暗叹息。 对苏雅的情况,他比较了解。 这孩子的家庭条件本来很不错,父亲是个很有名的科学家,多年前就留学米邦,在米邦甚至有自己独立的实验室,母亲当初又是宁城非常有名气的妇产科医生。 但遗憾的是那位苏先生又是个一心为男同胞争光的,没少勾搭金发美人,后来还跟一个助手姘居了,苏母呢,偏偏又是个死心眼,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竟然也移民了,就把苏雅一个人留在国内,这孩子的小日子过的也不知道有多战战兢兢呢,沈东甚至怀疑她当初之所以是那么个大胖丫头的形象,没准儿就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想法。 好在这孩子很要强又具有一定的独立能力,成长的过程中并没跑偏,但最后高考时也只是以压线的成绩考上了凌西大学而已,这其中数学帮她拉了不少分,不然的话,以她另外几门不过及格线的成绩,是无论如何也上不了一本院校的。 而这里面他老妈的那种功劳最明显,实际上苏雅根本就是他老妈在17高最后那两年里唯一真正关心的学生,也是最得意的学生,师生两个看起来交往不多,但沈东自己就知道老妈对苏雅有多器重和喜爱,也不知道给苏雅开过多少次的小灶,最后甚至破天荒的收下过这个学生的一个价值不菲的礼物,就是他家的小花儿,那是一条纯种又名贵的拉布拉多犬,是去年教师节的时候苏雅亲自送到前岭村的。 所以,对苏雅的某些情况沈东才会知之甚祥,也就知道这孩子好像有些叛逆,否则的话,她父亲可是早就拿到了米邦的绿卡,她和她母亲应该早就有移民的计划,英语应该不至于那么的差,以至于高考时竟然只得到九十分多一点点,现在则更是在为发音问题苦练不已。 “。。。” 苏雅似乎终于发现有人尾随了,小女孩儿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一顿劈哩啪啦。 沈东听的直想挠头,苏雅说的还是英语,但他只大概听懂了几个代词而已,他的英语本听力本来还算凑合,可大一下学期通过四级后他就再也没碰过英语了,再加上苏雅说的又快又急,就真的超出他的能力范畴了。 “you。。。do。。。not。。。andstand。。。english,do。。。you?” 苏雅这回说的很简单,又很慢,好像发音还挺标准,就是那种米式发音? 沈东不由得又想挠头,这丫头刚才不是在练发音? “。。。” 苏雅这回说的就是纯鸟语了,沈东当然更听不懂了,他只是能大概听出这小女孩儿好像在问他话,并且还是用的四种还是五种不同的语言。 我去,原来这丫头刚才根本就不是在练啥发音,而是在练习不同的英语方言吧?而且,这丫头会说的可不仅仅是英语而已! 沈东瞬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他急忙赶上两步,跟小女孩儿成并驾齐驱的态势,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侧脸。 苏雅的皮肤超级好,并且绝对不是罗薇的那种化妆品的效果,比杨苗苗都不差;至于五官的大体轮廓,算不得多精致,跟罗薇差不多,比杨苗苗稍差一些;个子的话,比罗薇高七八公分,跟杨苗苗相差仿佛,曲线则没有她们那么突出。 心里这么比较着,沈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想到罗薇的名字时甚至都能够很坦然了,但这么比较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吧? 沈东又有些恍惚,苏雅、罗薇、杨苗苗这三个名字竟然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急忙摇了摇头,将某个大不当的念头赶走。 他可不认为自己把某个念头认为是大不当的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别看他对苏雅以及杨苗苗还都算不上有多了解,但他就是本能的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们,甚至努力一辈子都配不上,那么,对她们有念想可不就是在跟自己为难?甚至纯属找虐! “也就是说,这位白痴你其实是个傻啦吧唧的癞蛤蟆,一门外语都不懂呢,竟然也敢尾随本小姐这个学霸?” 苏雅依然目不斜视的走着,眼角的余光都没看他一下,嘴里则在很是刻薄的嘲讽,沈东噗哧一下乐了,这丫头的毒舌本事厉害呀,估计就凭这个都能让她免于某些牲口的骚扰,他就伸手想拍小女孩儿的肩膀以示赞赏,小女孩儿却机警的很,唰的一下跳开,嘴里怒吼着:“找死你个混蛋——” 女孩儿的怒吼戛然而止,这自然是终于看清他的缘故了,她站在那里,好看的小嘴就那么的张的大大的,清澈的大眼睛瞪得溜圆,那看起来不是特别苗条但也绝对凹凸有致的小身子似乎在发抖?! 沈东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丫头这是气坏了,他忙故作轻松的道:“嘿,苏雅你好,好久不见了。” 苏雅急忙低下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双腿甚至还有些发软,这是吓的,她真的吓坏了,这是她的本能反应,只因,他就是自己的噩梦,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只能是暂时的遗忘,但一旦他出现在视线里,她就本能的紧张,就怕他突然走到自己的跟前。 今天,他终于走到自己的跟前了,还堂而皇之的跟自己打招呼!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苏雅简直就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第44章 大恶心? (求推荐、收藏) 沈东当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噩梦,她的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只让他感觉新鲜。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女孩儿有些大大咧咧的,也很有胆,今天这是咋了? 他就饶有兴致的说道:“我说苏雅,你不会想要装作不认识我吧?” 苏雅硬着头皮很有礼貌的摘下耳塞,而后迅速抬眼看了他一下。 这是彼此近三年里最近距离的接触,他比以前高了一些,瘦了一些,但好像更壮了,那张脸呢,好像更帅了,尤其那双眼睛,那双眼睛还像以前一样,很清澈,很有神,很好看。。。不不不,帅个屁,瘦啦吧唧的还是个大脑袋,就跟稻草人似的,并且更是特别不要脸,那双该挖出来摔地上当泡儿踩的小眯缝眼竟然在自己的胸口来回的瞎看! 苏雅立刻怒目圆睁:“注意你的眼睛!” 吼完,苏雅突然就一阵轻松:是啊,自己已经长大了,干嘛怕他呢? 这么想着,苏雅的嘴角就挂上了一抹不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沈东越发感觉有意思了,他继续跟在她身边,慢条斯理又非常认真的说道:“苏雅啊,话说咱俩有个账还没算呢,就是你的好朋友赢了我好朋友一大笔钱的事,你似乎应该给我个说法呢。” 他这其实也不是在没话找话,而是想要找机会提醒一下这丫头那个于杏儿的胆子似乎有些大,几千块一锅的麻将都敢玩儿,还有,他也想警告这丫头黎耀宗是他的对头。 苏雅倏的一下停住脚步,怒道:“愿赌服输!哼哼,不识其人观其友,我不知道你的好朋友是何方神圣,但既然是你的好朋友,我就当然能知道他是啥德行,赢死他才过瘾!” 沈东吃惊的道:“苏雅,听你的意思,我好像不咋滴?” 苏雅撇嘴:“沈东,你很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成天的把谁都当成傻子、当成瞎子,而且就连李老师你都骗,很过瘾吗?” 沈东越发吃惊了,他吃吃的道:“我我我骗我妈?这这是从何说起的?” 苏雅高傲的说道:“世人皆醉我独醒!可李老师是我的恩师,我不能让她伤心,所以呢,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李老师揭穿你的真面目。” 沈东就是一滞,心说,我有啥真面目好揭穿的? 苏雅就愈发轻松了,这家伙果然怕李老师失望,这就好,自己的噩梦终于可以结束了,同时,她的某种责任感又强烈了起来,她正要继续说点劝诫的话,却见沈东突然笑眯眯的道:“也就是说,为了不让你的李老师伤心,我纠缠你你都只会逆来顺受?” 苏雅紧紧抿着嘴唇,冷冷的看着他,不言语,她不信他会纠缠她,因为她好像没有任何纠缠的价值,在她的心里,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大恶心,没有价值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当然了,现在的她应该还算是个不难看的女孩儿,但也仅此而已,像她这样的女孩儿凌大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人发花痴也犯不着跟自己纠缠,因为没有任何实质价值不说,风险也太大了,李老师的性格他不会不知道,李老师对她有多好他同样心知肚明,也就是说,对他来说她甚至只能是个麻烦,避之惟恐不及才是呢。 这么想着,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则是坦然,这份坦然之下,她才不怕他。 沈东当然不知道在这丫头的心里自己已经不堪到了某种可怕的程度,不过她的态度真的让他觉得有意思,就继续笑眯眯的说道:“话说苏雅妹纸啊,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你呢又真的长大了,彼此还算知根知底的,那么。。。” 苏雅突然觉得委屈,很委屈,她耷拉下眼皮,闷声打断道:“那么如何呢?跟我交往吗?沈东,我不怕告诉你,我特别特别的喜欢李老师,如果能当李老师的儿媳妇,那对我来说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吸引力的事情,但我不能,因为一旦我跟李老师的关系发生那种变化,我就不会允许自己对她有任何的隐瞒,那么,她会伤心死的。” 沈东听的目瞪口呆,咋就交往甚至儿媳妇了,自己不过是在口花花而已啊,尤其过分的是,这丫头口口声声的,怎么就是不忘威胁自己? 用力的挠了挠头,沈东试探着道:“苏雅,你好像真的长大了,说的话都那么深奥,我不懂,更是很好奇:我到底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竟然会让我妈伤心死?” 苏雅嗤笑一声,抬腿就走,她是真的懒得理这个把谁都傻子的人。 沈东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显然,这丫头对自己的误会好像真的挺深,这个自然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澄清的,但别的事情就一定得及时告诉她才行,尤其黎耀宗,那是个危险到极点的杂碎,他就怕那杂碎把目标定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苏雅却真的恼羞成怒了,怎么就动手动脚了呢? 她跳着脚怒吼:“放开我,你个大恶心!” 沈东就是一滞,大恶心?这个称呼似乎很耳熟啊? 对了,于杏儿,于杏儿那天也喊过自己好几次! 沈东的这个气,也就不要多说了,他敏感的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外号恐怕就出自苏雅的嘴里,他死死的拉着她的胳膊,这丫头被气的不轻,挣扎的力度很大,但在他的手下却也只是徒劳,他正要质问一番,却猛然一愣。 随着苏雅的挣扎,她的小棉袄被拽的有些变形,连带着里面的很好看的小衬衫的一个扣子被挣开,一抹艳丽的色彩出现在沈东的视线里,那当然不是苏雅的内衣,而是,纹身?! 他只看到了这个纹身的一角,是在小女孩儿的很有些肉感的锁骨的下方,可是,看架势它好像延伸到了胸口的位置! 沈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一把甩开她的胳膊,气急败坏的指着她,怒道:“苏雅,你想死吗?这种东西也能纹到那个地方?!” 他的反映是如此的激烈,那动作,那语气,尤其那眼神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苏雅突然就感觉很是害怕,而后就醒悟过来,她一把抓紧衬衫的领口,怒道:“你流氓!恶心!大恶心!” 说完,小女孩儿突然飞起一记无影脚,正中某人左腿迎面骨,在某人的惨叫声中,小女孩儿迅速逃之夭夭。。。 第45章 小赌怡情 (求推荐、收藏) 很快,脚下生风的苏雅快意无比的跑进第三宿舍楼。 进门前,她还很有些回味的回头张望了一下,但距离那个现场已经很远了,又隔着两三个建筑物,自然是看不到大恶心的惨状了。 但大恶心被自己给重创了就是一定的,保不齐呀,今天的篮球赛都没法上场了呢。 过瘾,太过瘾了! 苏雅吹了声口哨,不怎么成功,又打了个响指,很失败,不过她也不在意,慢悠悠的上楼。 走到二楼时,苏雅犹豫了一下,杏儿的宿舍在这一层,这丫头好像把自己给骗了,当时说啥这些天大赢特赢了几笔冰淇淋的钱,可听刚才大恶心的话风,她赢的恐怕根本就不是啥小钱。 大恶心足够恶心不假,但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如果真像杏儿说的不过是几十几百块的输赢,那么大恶心就不该那么郑重其事的才对,另外大恶心绝对是个心思灵活的人,想找茬儿也不至于跟自己故弄这种玄虚。 不过,杏儿下午前两节有课要上,这个时候也许还在宿舍里,但留给自己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就没多少了,那么就等她下课后再说好了。 这么想着,苏雅径直来到三楼,她们14级古代文学专业的宿舍就在三楼,不过她自己就是个小可怜,跟12级的几个疯丫头拼居呢,那几个丫头跟她的关系都挺好的,挺照顾她,也不把她当小孩儿,但她们都已经有主了,经常的早出晚归。 打开417的房门,果然没见到一个人影,她以前经常有自己的事要做,还算乐得清静,可今天就不行了,她总有一种想要跟人倾诉的冲动。 表面看起来她挺高兴也挺轻松的,但心里其实很有些不安。 尤其大恶心最后的那个态度,好像很是耐人寻味,自己的那个纹身无论从那种角度讲其实都不夸张,更何况那没准儿也可以是纹身贴的效果,可大恶心的反应就是那么激烈,这个,好像很说明问题——他,很紧张自己? 苏雅很容易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他紧张不紧张的自己本来根本就不在乎啊,那为啥当时差点就把自己给吓死,以至于还那么无情的踢了他一下? 没错,她当时的那一脚其实不是啥泄愤,而是掩饰,掩饰自己的害怕而已。 但这个害怕真的不对劲儿,实际上她更应该愤怒才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那个人真的就是个心术不正、恶心透顶的大恶心,他的紧张或者关心只能让自己恶心甚至愤怒才正常。 可她就是怕了,这究竟是为啥? 是怕他对自己贼心不死吗?好像又不对,因为自己早就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就不可能搭理他,他又不可能太公然的强迫自己。 那么,究竟是为啥呢? 苏雅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 最后,她决定干脆直面惨淡好了,今天他们经管院有比赛,看刚才他的装束,他肯定是要上场的,可他就没打过球,那么,自己就一定要给他捧场了。 嘿嘿,如果某些明显的缺陷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即便以大恶心的那种脸皮修为,也会自惭形秽吧? 尤其,刚才他还挨了自己一下狠的,上场后本来就不济的实力恐怕根本就会越发的可怜呢! 而且,经管院的篮球赛全校都有名,观众一定会很多,大恶心会把人丢到他外婆家吧? 想到这,苏雅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后出门。 来到东球场,果然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跟球赛组织方的那些工作人员打听一番后,苏雅兴冲冲来到12级金融专业要比赛的场地。 此时12级金融专业的比赛还没开始,对阵双方正各守一个半场练球,沈某人此时就站在球场中间的位置,他的对面是个小胖子,两个人正在传球,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沈某人似乎根本就抓不住对方扔过来的篮球! “章老三,你能不能轻点?草,手指头都让你的球给挫坏了。” “哎呦我的四哥、四大爷啊,您的短板太明显了,不狠点练不行啊。” 那两个人还在交流,苏雅差点没笑喷:咋个意思,大恶心竟然连接个球都接不好不成? 苏雅美滋滋的又观察了片刻,发现某人那双大爪子不好使不假,不过脚步的移动就没问题,看来,自己的那一下也不算多狠,她就心安理得的走了过去招呼:“沈东你过来一下。” 沈东早就看到这个心狠手辣的臭丫头了,如果不是他的恢复能力超强,她的那一脚恐怕就把他给废了。 而这丫头这个时候赶过来恐怕没安好心,但他拿人没辙,这时听到她叫自己,就越发意识到这丫头恐怕别有用心,但也不能无视,就跟章华伦做了个休息的手势,而后走到苏雅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苏雅,告诉你个事,我们院12级国贸的那个黎耀宗,也就是于杏儿在芳园的那个邻居,那杂碎是我的对头,他曾经把我寝室老大拖进了一个骗局中,目的则是对付我,你防着他点儿,你自己死活我不管,但我希望你死的时候能多少光彩一点,别让我妈伤心。” 这这这是明显的报复吧? 苏雅差点就没给气背过气去,又听他快速的继续提醒:“还有于杏儿,那丫头的胆子有点肥,两三千一锅的麻将啊,她也敢玩儿。” 苏雅又是一惊,而那家伙呢,说完后竟然转身就走,苏雅急忙说道:“你说的我记住了,你的那个混蛋态度我也不跟你计较,可是两三千一锅的麻将是啥意思啊?” 沈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女孩儿,说道:“看来你还不至于完全的无药可救,竟然连这个都不懂,那么就继续发扬吧,我也不给你详细解释,反正你就知道她的胆子很肥,一晚输赢上万的麻将都敢玩儿就好。” 苏雅本来听的一个劲儿气愤,咋个意思,自己竟然被归到问题少女的范畴了吗?竟然还无药可救? 但听到最后,她简直就吓坏了,失声叫道:“上万?!” 见了她的这个反应,沈东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就安慰道:“其实对于杏儿那种条件的人来说,那倒也不是啥太大的事,不过你们这些小女孩儿再怎么着都是女孩儿,尽可能的小心保护自己才对,所以,如果你俩真的是那种要好的朋友的话,你还是要提醒她一下为好。” 苏雅阴沉着脸点头,听闻这个事后,她的所有兴致全无,不识其人观其友,自己的这句话好像真的很具有讽刺意味。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尤其那家伙的那副说教的嘴脸是那么的可恶,她就强压下心中的沮丧,笑眯眯的道:“话说沈东学长你的胆子也肥呢,听杏儿说,你那天竟然大展神威,不仅帮你的朋友回本了,还帮杏儿也赢到了一笔呢。” 沈东就是一笑,理所当然的道:“我是男人啊,男人胆大吃四方。” 苏雅急忙接茬儿道:“那么,沈东学长你有没有胆子跟我这个小女生对赌一把?当然了,我的胆子肯定就不大一点儿,并且我也没带钱包,口袋里就一百块而已,那就赌一百好了,而这个呢,就肯定属于小赌怡情的范畴了。” 沈东不怀好意的笑道:“那有啥不敢的?嘿嘿,怡情,怡情好啊,苏雅妹纸你的这个良苦用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的。” 这这这人真的太恶心了!苏雅急忙低下头,紧紧抿住嘴唇,就怕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发。 沈东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过分,干笑两声,道:“说吧,赌啥?” 苏雅深呼吸,抬头,展颜笑道:“我看你们院的组织特别正规,竟然连各种技术统计都有专人负责,还有专人监督,那么他们的统计数据就值得信任了。。。” 说着说着,小女孩儿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只因,大恶心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恶心的舔了一下嘴唇! 她急忙重新低头,紧紧抿住嘴唇,就怕自己一口就吐在那张讨厌至极的脸上。 沈东就有些尴尬,苏雅刚才的一笑真的把他晃了一下,他忙掩饰的道:“不好意思啊苏雅,我这个人现在就这德行,但凡女的跟我笑,我都晕乎,尤其你。。。” 这人绝对是个能扯的,不能让他继续发挥,苏雅急忙道:“失误,我赌你这场的失误上双。” 沈东的脸顿时就黑了:啥,自己在这个臭丫头的眼里竟然那么的窝囊废吗? 苏雅心里立刻就舒坦了:嘿嘿,刺激到了吧? 不过她也不敢太过分,就装模作样的弥补道:“哎呀,口误、口误,我刚才在那边跟你们院负责技术统计的几个同学稍稍打听了一下,我就只对这个双误印象最深,但我当然不是要跟你赌这个,那也太蠢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啥来着?对了,篮板!我刚才还看到了你们班的花名册,你打的好像是内线,那么咱就赌篮板好了,我赌你这场抢不到20个篮板,赌注一百。” 说完,苏雅从口袋里掏出刚出门前特意装上的那张百元大钞,脸上是一副肉疼不已的样子,好像这一百块马上就不是她的了似的。 见了小女孩儿的这个作态,沈东就是一笑,二十个篮板他抢不到不假,一百块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大钱也没错,但如果能哄小女孩儿开心的话,借钱也值得不是? 第46章 小花子 (求推荐、收藏) 敲定了赌局后,苏雅愉快的目送沈东继续回去练传接球,又打量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而后转到12级金融专业的啦啦队阵营。 这个阵营里除了一帮子傻牲口,更是足有四十来个女生,而12级金融专业好像不过才二十来个女生而已,那么剩下的自然是外援了,估计是牲口们的亲友团之类的,经管院的金融专业是全校的王牌专业,男生女生都很是抢手。 正准备跟人套近乎,有人却主动跟她打招呼:“喂,小美女,你认识沈东?” 苏雅就想撇嘴,美女的称呼她肯定当的起,并且当不起也得当,因为她苏雅同学就不是个在同龄人面前服输的人,任何人都不行,可“小美女”就太过分了吧?姐比你高半头好不好! 她就笑眯眯的打量问话的女生,这个女生手里拿着个chanel的钱包,上身是一件红色的小皮夹克,下身是紧身的九分裤,穿着船袜的脚上套着漂亮的小瓢鞋,整个人是那么的洋气;女生的个子也不低,肯定超过一米七了,还很是凹凸有致的;长相也很不错,并且特会化妆,淡青色的眼影虽然有些浮夸,不过却更凸显那双凤眼的妩媚,还有粉红的唇彩,虽然有些妖,却又真的不俗,尤其还把唇线勾勒得那么的清晰动人。 苏雅就越发想撇嘴,最多八分的颜色中有三分是打扮出来,有啥好傲的? 她笑眯眯的说道:“认识呀,他是我的高中学长兼师兄,亲师兄哦,他妈妈是我的老师呢,我俩熟的很,怎么着,这个姐姐你对他有兴趣吗?没戏,你真没戏,我师兄那是绝代的伪男子,跟你这种风流妩媚的不匹配。” 虽然苏雅近乎儿戏的在心里强调自己用的是“伪男子”这样的形容词,可她的语气尤其说的内容就真的很认真了,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很漂亮不假,也很有气质,可她就是不觉得对方配当李老师的儿媳妇。 至于为啥,苏雅倒是说不太清,反正她就看不上这个女孩儿那假里假气的样子,一个大几千钱的破钱包而已,至于那种姿态的拿在手里显摆吗? “你——” 曲哲被噎的够呛,她确实对沈东有那么点想法,沈东算不上有多帅,但高高瘦瘦的,很有型,又很酷,能力又那么突出,学校内外的事情都能摆的平,有这么个男朋友的话,最少就很有面子,如果不是考虑到彼此的家庭条件相差太远,她恐怕早就出击了,至于给法学院的那个小狐狸机会吗? 并且她也算近水楼台,虽然彼此不是同一个学院的,但同寝室的老大田甜早就跟沈东寝室的老三打的火热了,大家还一起吃过饭呢,田甜也老说要给自己介绍,可当时她还没跟高中时的前任彻底了断,再加上沈东家当时太困难,她就给耽误了下来。 而一发现沈东跟别人好上了,曲哲就有些后悔,一个劲儿的盼着俩人早日散伙,但现在沈东让人给踹了,她又有些犹豫,因为,那似乎有吃人剩饭的嫌疑? 但再怎么着,她都不希望再碰到强劲的对手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看起来很嫩,长相上也根本就不足以给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沈东似乎也不怎么爱搭理小女孩儿,可是沈东又爱搭理过谁? 那家伙一向都是酷酷的,跟他们班的女生都不怎么说话呢,却跟这个高挑得过分的小女孩儿说了那么半天的话,曲哲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跟田甜以及12级金融专业的几个女生打听一番后又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她就想亲自打探一下,却没想到直接就让人给噎回来了。 “咦,你是文学院的苏雅吧?我听沈东说过你。” 这是田甜有些看不过去了,忙过来打招呼。 苏雅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大恶心竟然在别人面前提过自己?并且还提的很是具体,否则这个小妖精就不至于一听“师兄”这样的说法就能想到她的身份,这太过分。 她就阴阳怪气的道:“这位美女你姓甚名谁啊?你不会也惦记着某人呢吧?没戏,你也。。。” 田甜急忙打断道:“哎呀,你这人咋那么会联想?我男朋友是沈东寝室的老三,喏,就是正跟他练球的那个笨蛋。” 苏雅就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骚瑞,骚瑞呀,嘿嘿,我这是职业病,职业病,真的,我最近给人打工呢,成天面对客户的刁难,想象力不丰富根本就不行,对了,我网名叫小花子,这位美女你要是。。。” 田甜惊呼着打断道:“小花子就是你?!天哪,那咱可就真不是外人了,我叫田甜,跟你通过名姓的,记得不,上周一还经过你的安排去你们的店里纹了朵玫瑰花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曲哲,昨天你们还在朋友圈里谈过呢,对了,我俩都是外语学院的,都是大二。” 曲哲就是一笑,原来这丫头是在一个喜好纹身的朋友圈里活跃的那个业务员,打工妹而已! 曲哲笑眯眯的道:“原来你就是小花子,呵呵,昨天跟我谈的很辛苦吧?不过小妹妹呀,你说我是不是有理由反悔呢?你们‘花花的天空’的价格那么贵,一个黑白的小蜻蜓都要五百,你的态度又。。。” 说着说着,曲哲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雅就是一笑,摇着头道:“这位曲小姐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是你跟我谈得很辛苦才对吧?二百,我的开价是二百,结果你提了两个小小的条件后,我就一路的上扬,最后五百了呢,嘻嘻,你还别不服气,这两天我们店里的生意有点冷,否则的话,就你当时的那种磨磨唧唧的态度,我就直接一口价了呢,一千,爱咋咋地!” 曲哲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这个死丫头明显的有恃无恐,是明知自己已经铁心了吗? “花花的天空”是宁城最近半年多窜红的连锁纹身馆,顾客仅限女性,手艺很不错,价格贵得离谱,但几乎谁都说物超所值,主要是那种设计的过程太吸引人,那是与设计师的沟通,里面有diy的成分,但“花花的天空”的专职设计师一般不会直接出面,出面的是业务员,但跟业务员的洽谈也需要排队,这充分说明“花花的天空”有多受欢迎。 可是,这个死丫头在“花花的天空”很有地位吗?竟然敢直接把生意往外推? 曲哲又有些不太确信,正要放点狠话,却听有人惊呼:“你是小花子?!” 这是沈东班里最妖娆的那个女生很没分寸的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这时更是很没礼貌的插话了,曲哲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但转而她就不以为意了。 田甜早就给她分析过了,12级金融专业的女生就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对手,主要是沈东那个人有些傲,对傲气十足的女生特反感,而他们班的那些女生又真的都是才女,入学时的分数够高,入学后在学习上的表现也很突出,据说那二十来个女生中甚至有一半已经提前拿到了经管院的某些教授的保研推荐了呢,但要说脾气秉性的话,跟沈东天生不对路。 苏雅则笑呵呵的看着对方,道:“咋了这位学姐,我得罪过你吗?” 12级金融专业的团支书乔阳也是笑呵呵的,道:“你这小孩儿净瞎说,你可是‘花花的天空’在凌大的首席业务员呢,跪求你的笑脸才对呢,再者说了,据说你又是沈东的亲师妹,谁敢得罪你呀,那家伙最是没风度了,对女生他都会拉下脸来呢。” 苏雅立刻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样,亲热的拉过对方的手,但话可就相当的不对味道了:“是吧学姐,那家伙是没风度吧?我也讨厌死他了,如果不妨碍的话,跟我透露一下怎么样?就是他跟你没风度的事,他是把你给他写的情书放网上公开过呢,还是对你的媚眼视而不见来着?” 话音未落,苏雅就有些后悔,本来,对这个女生她肯定是相当陌生的,可刚才无意中看到这个女生看向大恶心的目光贼亮贼亮的,她也不知到怎么了,心里就是特别不舒服,这时对方主动凑上前来,她立刻冷嘲热讽。 可是,这个女生可能确实喜欢大恶心,但那跟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尤其,这个女生光看样子感觉就很有修养、很朴实,长的也挺好的,身高也很不错,配大恶心肯定绰绰有余,那就任由女生自甘堕落的往大恶心的火坑里跳呗,关自己屁事,自己又不是啥古道热肠的人? 她的过激的反应看在别人的眼里,有人就意味深长的笑了,有人则恼羞成怒,这自然就是乔阳了,她怒视着苏雅,道:“原来你这丫头也喜欢沈东?哈,真是笑死个人了。。。” 苏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摆手道:“这位学姐你先别死,否则也太冤枉了,真的,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会喜欢他?笑话,天大的笑话!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了,我小花子还是我快乐的小花子,他敢往我跟前凑,我一口啐死他!” 摆明立场后,苏雅继续道:“至于刚才我的话,是不怎么着调,但这位学姐呀,我那其实是在劝你呀,你也看到了吧,这个世界上有眼无珠的人太多了,被某人的假象蒙蔽住双眼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并且还前仆后继的呢,那么咱为啥不能主动点?那不丢人,真的,那么干嘛不给他写情书、飞媚眼或者主动脱裤子呢?” 说完,苏雅又想抽自己大嘴巴,自己的所谓劝解好像太矛盾了,也太不要脸了,不过此时是没法挽回了,那就躲吧。 自己今天的状况不对,好像吃了枪药似的,逮谁跟谁干,12级金融专业的啦啦队里已经找不到安身之地了呢。 不过也没关系,叛逃好了。 于是,苏雅同学高昂着小脑袋,迈动长腿,在几道饱含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里,目不斜视的直奔对方的啦啦队阵营。 第47章 被盯上了 (求推荐、收藏) 凭着炉火纯青的卖萌讨巧的本事,苏雅顺利混进对方的啦啦队里,但打探一番后,她就有些沮丧。 唉,这一百块真的很快就要属于某人了。 摸着口袋叹息着,苏雅有些无聊的看了看某人,就见那家伙也正看过来,那目光好像要吃人似的,她就又很有些得意,大恶心明显是不满她的背叛了,这很好,非常好。 又想了想,她有些不甘心的问刚才对她最热情也因此就最好看的师姐:“顾师姐,你们虽然是一个专业的,但比赛就是比赛,你们班不会打假球吧?” 沈东班今天的对手是毕业班11级金融专业,当然就是同一个专业了,据这位顾师姐说,她们班的好几个主力还在外地实习或者找工作呢,阵容严重的不齐整,所以,虽然她们班甚至是上届的四强队伍,对手又是二十名开外的,但今天的比赛估计要悬。 顾师姐说:“友谊第一嘛,所以呢,今天的比赛最起码就不会有太激烈的对抗,这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见我们这块场地的观众最少吗?” 苏雅的眼睛却是一亮,忙追问道:“对抗不会太激烈?” 顾师姐点头道:“当然了,这算是潜规则,有大四的球队出场时几乎都这样,于是分组的时候我们班甚至都不是种子队呢,否则的话我们班上场的那些牲口毕竟年纪更大、身体也更强壮,并且还有两个一米九上下的大个儿呢,拼起来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 苏雅忙不迭的道:“友谊第一好,非常好,拼个啥子嘛,你们可是一个专业的呢,意思意思就行了。” 她这是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沈东班赢球没关系,因为她和他赌的是他自己的篮板数啊,那么,如果比赛并不激烈的话,沈东就极可能不会费劲巴拉的抢篮板,有潜规则呢,抢的太凶的话会很不好看呢。 而她的期望很快就成真了,比赛开始后,对阵双方才叫一个文明呢,球打的也很流畅很好看,某些正规比赛中常见的小配合甚至都打出来了,于是乎,笨的要死的沈某人甚至都得了好几分,还失误了好几次,这当然是没人逼抢、他们班的教练又很有针对性的让沈某人多持球、多进攻的缘故了,而篮板?哈,这家伙才拿到了五个,而半场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 苏雅就又有些遗憾,虽然,自己今天是肯定要从沈某人身上割下一块瘦肉了,但不怎么过瘾,如果赌沈某人会双误就更理想了。 这么的叹息着的时候,沈某人又丢球了,他的队友们在呵斥,苏雅则叫好,沈某人那刀子一般的目光看过来时,小女孩儿美美的跟他做了个鬼脸,而后蹦蹦跳跳的跑向最近的那家超市:今天赢钱了,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上半场结束,对阵双方嘻嘻哈哈的相互打招呼,各自下场休整。 坐了半场板凳的董刚强嬉皮笑脸的跟章华伦说道:“我说教练,这个球我也能打,下半场我先上吧,老孔跑的有点狠,我先替替他。” 章华伦自然没有意见,不过还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老孔孔啸天,这厮是班里的第一高度,技术倒是一般,院队里甚至都打不上替补,但绝对是班队的内线主力,又是很要面子的一个人,而且这厮这学期跟他争过班长,他就不好随便把人给替换下来了。 孔啸天笑呵呵的道:“我看行,大四这帮牲口好像憋着劲儿要拼下半场呢,我先歇会儿也好。” 章华伦忙敲定这个环节,又看了看沈东,认真的交代道:“沈东,你上半场的表现很好,要继续发挥,董老二上场后,我准备以你为内线核心。。。我草,老袁你们几个那是啥表情啊,沈东的提升空间巨大,咱班要想有所突破,指望他这个苦力才更明智!” 控卫袁文就笑着道:“老章你紧张个啥劲儿?我跟沈东的关系可不一定比你差多少,我俩现在可是南平县的亲老乡呢,我这是在给我老乡叫屈呢,你这家伙把兄弟使唤的太狠了。” 另外几个队员笑嘻嘻的附和,沈东笑呵呵的道:“这两年我跟大家一直不怎么合群,但以后我争取改,这次的球赛就是个开始,所以啊,你们这几个牲口上场后尽管对我呼来喝去好了,我没意见。” 说完,沈东拉过章华伦,走到一旁,小声道:“老三,今天的事有些不对,很不对,你发现没,孔啸天那厮上半场跑的确实太狠了,但该得的分却最少有一半没得到。” 章华伦就是一愣,忙看了看就立在旁边不远处的移动板,那是用来记录球员的各种技术统计的,己方的那一侧的第一栏里就是身穿一号球衣的孔啸天的数据:得分6,篮板3。。。 不对,果然不对,要知道,孔啸天肯定是进攻的核心,而这个核心的数据也太惨淡了吧? 上半场的比赛他们班牢牢控制着节奏,章华伦这个教练也就忽略了这类的细节,他忙问道:“你的意思是黎耀宗那王八蛋在搞鬼?” 班长竞争失利可能也会让孔啸天对他有所不满,但这不满肯定是要退让给切实的利益的,也就是说,如果孔啸天想弄鬼,那么就只能是他一心巴结的黎耀宗的缘故,否则的话,哪怕就只是考虑他自己的面子,孔啸天也不至于对比赛这么轻忽才是,更何况他们经管院的各种评优很注重学生在各项运动项目中的表现,心里很有追求的孔啸天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沈东点头道:“这虽然只是我的一个怀疑,但我直觉应该八、九不离十,至于具体情形如何,马上就能揭晓,就看下半场吧,我估计下半场大四那帮牲口恐怕会发疯。。。也别估计了,孔啸天那厮刚才不也这么说了吗?” 章华伦若有所思的道:“而且对方的队长孟通刚才好像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而且这老小子以前好像就以能跟黎耀宗说上话而自豪呢,那么,如果黎耀宗提出要求的话,他恐怕不会拒绝。” 说完,章华伦又苦笑着说道:“黎耀宗那王八蛋跟你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过节也就不说了,可这王八蛋的那种自尊心又变态的强,咱班跟他们国贸是争夺优秀班级的强劲对手,那王八蛋愿意看到咱班好才怪呢。” 他们班的篮球水平一般,但学习以及其他方面的表现就很厉害了,如果这次能在篮球场上有所突破,哪怕最后的积分只提高那么十分八分的,再加上黎耀宗这个班队的主力好像又身体不适,国贸的成绩也许要下滑,此消彼长之下,这学年的优秀班级就极可能落到他们班的头上。 这也是今天的这第一场本来并不重要的比赛会把全班所有人都吸引过来的一个原因,这里面的那种集体荣誉感还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更主要的是优秀班级可是有整整一万块的现金奖励呢。 沈东正要安慰兄弟,却见宁扬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并且目标肯定就是他,他先是示意对方稍等,而后跟老三建议道: “那咱就跟那王八蛋斗一斗,咱这样,我的情况你不用多考虑,全场飞奔也累不死我,但董老二以后每场比赛的上场时间都要增加,战术也要向他倾斜,至于袁文,这哥们儿太粘球儿了,控卫交给汪晓龙,得分后卫让袁文打,还有咱郭老大也要上场,那家伙壮的跟个熊瞎子似的,就打张强的替补,张强跟姓孟的对位,估计有的受了。” 说完,沈东有些不太情愿的走向宁扬三个人,到得近前后先是跟另外两个男人点了点头,而后故作关心的问宁扬:“宁扬学姐,听说黎耀宗病了,这两天请假了,怎么样,好点没?” 一说起这个事沈东就觉得快意,黎公子是真虚了,否则的话,以那杂碎的秉性就不可能缺席比赛。 “沈东,谢谢你的关心,小黎好多了,不过还要在家修养几天。” 宁扬笑呵呵的回答,而后示意沈东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那两人中的一个是跟班,那个小个儿才是正主儿,姓孙,是个公子哥,家里的资产数亿,但继承权好像没有他的份儿,这人就有点玩世不恭,这样的人还有几个,我接触过几次,总体的印象很危险,现在他们好像盯上你了,你自己小心。” 沈东就是一愣,让他发愣的不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盯上了,而是宁扬这个学姐的态度很不对,怎么竟然根本就是一副交心的姿态呢? 宁扬苦笑着道:“沈东,我们都是那些公子哥眼中的玩物,但我没能力跟你同仇敌忾,我只能提醒你这么多,对了,黎耀宗确实就是想对付你,因为那个罗薇,这当然很牵强,但对他们那种人来说恐怕就很理所当然,还有,姓孙的就是黎耀宗推出来的,可能是要拿你打赌,但具体情形我不清楚,你自己心中一定要有数才行。” 沈东认真的点头,宁扬学姐的这个人情虽然有些取巧,但他认。 宁扬最后又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因为除了黎耀宗外,这些人的赌品都特别好,应该不会强求于人,今天孙公子应该只是来了解情况的,并没让我给你们具体介绍。” 沈东故作轻松的笑着点头道谢,心里却无比的慎重:姓孙的是黎耀宗推出来的,那么就不可能是善类,但大爷岂会怕了不成?有啥损招尽管来好了! 第48章 输人又输阵 (求推荐、收藏) 11级和12级金融专业的下半场比赛开始后,球场上真可谓风云突变,火药味瞬间就浓烈起来。 不过经管院的篮球赛组织很是完善,主裁是特意从学校体育部请来的“专业”人士之外,每场比赛都有经管院的老师现场监督,所以场面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连续两次进攻未果、又被对方成功打了反击后,双方比分已经很是接近了,12级金融专业只领先三分而已,章华伦果断叫停。 “董刚强进攻时就在三秒区内外来回移动;汪晓龙持球时多留意沈东,他几乎总能跑出空档,可以基地传球,他现在差不多能接住;袁文尽可能多穿插,第一进攻点是你;张强打盯人,无论进攻还是防守就盯死孟通,他是四号也是四号位,进攻的核心和主要得分手;沈东协防孟通,进攻时不用你给别人挡拆,拿到球后就传,球出手就准备抢篮板;记住各位,沈东的技术不行,但视野非常开阔,场上要多听他的指挥。” 章华伦挨个交代上场队员,最后又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沈东,道:“我说沈四哥呀,篮板上的那个黑框框就是准星啊,把球砸在框框内就基本能进球,切记。” 沈东就有些不好意,老三说的这种常识他当然知道,以前又不是没上过篮球课,但最近他的力气增长的邪乎,手指又有些僵硬,力道的控制上总是失误,尤其对方的逼抢变得凶狠后他很是紧张,结果刚才有一次还算理想的进攻机会让他直接给砸丢了。 “郭源现在就热身,准备替换张强,还有王浩你们几个,都尽可能活动开,这场球的消耗肯定巨大,必须加快轮换。” 章华伦又跟替补队员交代几句,比赛继续。 沈东后场发球,孟通在他面前遮挡,但沈东的视野真的很是开阔,臂力又足够,篮球顺利出手,沈东一边跑过半场,一边跟追在身边的孟通说道:“孟哥,你防不住我,信不?” 孟通道:“我防你干嘛?哥们儿就是想撩拨你,因为你好像是你们班的灵魂呢。” 沈东笑道:“老孟你可真恶心,你是妹纸不成?我呸,还撩拨!” 说着话,沈东迅速观望了一下,而后猛地加速,绕过前方的防守队员,孟通紧紧跟随。 “龙哥,穿裆!” 沈东高喊一声,运球的汪晓龙不假思索的将手里的篮球直接砸向防守队员的两腿之间,篮球穿裆后弹起的高度并不高,及时赶到的沈东伸手抄起篮球,急停,转身,利落的晃过跟过来的孟通。 “草!” 孟通条件反射般骂了一句,沈东刚才的速度太快,孟通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小子竟然选择急停,顺势带球就走才更正常,不过被晃过后他就明白了,沈东的技术太糙,这等速度下带球就只有一个结果——走步。 “草!” 沈东快意的回应了一声,又见正等在篮下的董刚强已经被对方的一号大个子防得没脾气,袁文的机会也并不好,但张强就没人盯防,沈东直接一个基地传球,嘴里高喊:“老张,三分!” 而后,沈东迅速冲向篮下,并顺势挡开过来补防张强的孟通,张强就不再犹豫,直接拔起跳投,而后张强就咧嘴,他身材健壮,是个防守型的选手,介于二号位和三号位之间,班级内部的对抗则是打惯了内线的,三分球对他绝对是挑战,不过这位的反应也不慢,球出手后立刻准备退到对方半场。 而篮球迅速划过一道弧线,果然砸在篮筐的外边沿,并直接弹开。 对方一号迅速向外移动脚步,跳起争球,沈东却早一步高高跃起并抢先碰到篮球。 这可不是运气的使然,实际上在篮球尚在空中的时候,通过球速和篮球飞行的弧度沈东就有了预判,大体上能够确定篮球的最后走向。 而这,自然就是修炼太一观想法的缘故了,此时的他的眼力绝对不是盖的,至于弹跳,如果不是怕太抢眼,他甚至有把握飞起来扣篮呢,这些天他每天都要服用两颗以上的气血丸,气血值的情况他还不知道不假,可身体素质的提高却绝对是实打实的。 而触碰到篮球后,沈东直接在空中用力一拨,篮球飞向面前并无防守队员的董刚强,并且就在头顶斜前方,董刚强轻松接住篮球后并不停顿,直接抬手上篮,篮球打板进筐! “好!” 12级金融专业的啦啦队顿时呼喊连天。 这次进攻的技术含量其实并不高,但开始时的那个穿裆球以及最后的空中接力就绝对的过瘾。 沈东几个笑嘻嘻的一边击掌庆祝,一边迅速退到对方半场。 篮球运过半场,孟通穿插着试图接球,张强绕前紧逼,孟通低声骂道:“草,你小子打的是三号位吧?” 张强笑着回应:“我不懂,头儿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孟通猛地一个转身,张强急忙跟进,却猛然发现对方不过是虚晃,是个假动作而已,而对方的持球队员更是心领神会,迅速将球传给摆脱防守的孟通。 孟通嘿嘿笑着,一把抓向篮球,却直接抓空,却正是本来跟己方三号位队员对位的沈东突然就杀了过来,并一把拨开篮球,篮球准确飞向袁文。 “老袁,前场!” 沈东高喊一声,迅速冲向己方半场,而袁文得球后并不犹豫,直接甩开膀子,篮球出手后高高越过几乎所有人的头顶,直接冲向己方的半场。 “太狠了老袁!” 沈东回头,就见篮球的速度和高度都有些夸张,一般人是肯定追不上的,但对他来说应该没问题,他大笑着脚下发力,如出膛的炮弹般追在篮球后面,在篮球终于下落到触手可及的高度并出底线前,轻轻一把将篮球拨回场地,他自己的身体却在惯性下冲出底线。 “草——” “呀——” “嘘——” 场下喊声一片,有惊讶,有可惜,当然也有如释重负。 但这些喊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只因,沈东的身体反应太灵活,而且刚才他和篮球的速度都实在太快了,等他机敏的重新跳回场地并抓住篮球时,无论对方还是己方的球员甚至都在好几米开外。 “嘿嘿——” 沈东坏笑着看着尚距离足有四五米远的孟通那张难看的脸,直接一个勾手,篮球很没准星的飞向篮筐,并弹了出来。 但这次没人可惜了,因为沈东同学这明显是在恶搞,就见他甚至在篮球出手的瞬间就高高的跳了起来,稳稳的接住篮球后直接一个空中补篮,篮球打板入筐! “草!” 孟通狠狠的骂了一嘴,并迅速退回己方半场。 “老孟,何必呢?” 这是董刚强,他的移动速度太慢了,这次的快攻又太快,他甚至还站在对方的三分线里呢,而董刚强在经管院的影响力可不是盖的,对上孟通这等甚至是刺头的大四生都根本就不会发怵。 孟通翻了翻白眼,并不搭茬儿,董刚强笑呵呵的继续道:“凡事都有个度,老孟你就记住,沈东的脾气不咋滴,如果把他惹毛了,你们今天肯定就输阵又输人。” 孟通撇了撇嘴,董刚强就耸了耸肩,等沈东提前落位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四,老孟的脾气不小啊,可别把人给惹毛喽,免得输阵又输人。” 说着话,这哥们儿还很阴险的一笑,沈东就心领神会,笑嘻嘻的跟孟通点头,说道:“老孟,我这把不防你,就防你们的大个。” 孟通嗤笑道:“沈东,你弹跳是好,但你有一米八五吗?” 话说的不屑,孟通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沈东的速度、弹跳甚至篮球意识都不错,但身高的局限太明显了,防他这种身高上没有优势的人或许没问题,可己方的一号甚至二号位的那俩一米九左右的就绝对不行。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沈东的恐怖了,这家伙的力量上竟然足以跟己方的体重超过二百斤的一号相抗衡,至于跃起的高度,无论是原地起跳还是有助跑的,都绝对要高出最少二十公分,而且沈东的臂展并不吃亏,他还更灵活! 虽然,在少了沈东的协防后,孟通自己的进攻立刻就有了起色,但全队其他成员的感觉就绝对的憋屈了,因为沈东在轮番的虐他们! 没错,绝对是虐——到手的球刚拍两下就被断走,十拿九稳的投篮直接被封盖,篮板球更是根本就时时落后人半拍,尤其,几乎每个人都被穿裆球折辱过! 太不厚道了,还一个专业的呢,真不待这样的! 11级金融专业场上、场下的学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只有一个孟通例外,这厮是个斗士,这个斗士被私心蒙蔽了,一心想要拿到黎公子的人情的他还在尽情拼杀,个人得分在疯涨,还接连拖垮了对方两名防守队员。。。 第49章 旗开得胜 (求推荐、收藏) 奖励了自己一肚子雪糕后,苏雅一手拎着个小方便袋,一手拿着一根雪糕,边走边吃着回到球场。 她超喜欢吃雪糕冰淇淋,虽然此时室外的温度还有些低,室内也开始停止供暖,真的不是这类冷食的消费旺季,不过她的胃口却丝毫不受影响,一根一块钱、一共二十多块钱的雪糕就这么下肚了。 她感觉非常的爽,尤其,这些雪糕根本就是大恶心的血肉筑就的呢,因此香甜可口之外就自然增添了另外一种成就感。 于是,她干脆凑了个整,又买了几根雪糕,一百块就变成了七十,而这几根雪糕中一定有一根是要请大恶心吃的,这就叫伤口上撒盐、当着瘸子说短话。。。 正这么无厘头的想着,苏雅突然就发现不对了,就见11级和12级金融专业比赛的球场四周的观众数量似乎有所增加,而且观众的反应似乎很是激烈? 苏雅的心就是一沉,观众的反应只能是球场上的局势带动的,那么。。。她急忙几口吃下手中的雪糕,将雪糕棍随手扔方便袋里,而后跑过去,第一眼不看别的,就看球场一侧的记录台——45:68。 我勒个去! 苏雅不甘心的揉了揉眼睛,没错,45:68,11级金融专业的大笨蛋们竟然足足落后二十多分! 苏雅急忙看向记录台旁边的移动板,那是用来记录各种技术统计的,她的视力很好很好,很容易就找到了沈东的号码以及名字,定睛向属于他的那几个数据栏看去:得分6,篮板。。。天,29! 恰在这时,眼角的余光里,沈某人的身影正高高跃起,与对方的一个怕有一米九五的大个子同时摸向空中的篮球,两人的身高有最少十厘米的差异,但弹跳更胜一筹的沈某人并不吃亏,尤其胳膊似乎更长,抢先抓住篮球,这时对方的大个子的手也碰到了篮球,沈某人的大手却更有力量,唰的一下将篮球摘向自己的怀里,而后稳稳落地。 30! 苏雅先是目瞪口呆,而后立刻跳着脚高喊:“冲撞!” 她的声音够高,但12级金融专业的啦啦队的团里力量更强:“沈东!沈东!” 苏雅继续跳脚:“争球!” 没人理,比赛在继续,苏雅这时也看清了,此时是12级金融专业的进攻,沈东落地后对方的那个大个子立刻又扑了过来,还有一个小个子更是迅速靠到他的身后。 苏雅立刻兴奋的张牙舞爪:“抢他!” 而后就是一顿泄气,即便能从沈东手里抢走篮球又有什么意义? 输了,自己已经输了,30,大恶心竟然抢到了30个篮板! 看着手里的小方便袋,七十块在里面,里面还有四根雪糕,苏雅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她当然不是心疼这几个钱,她可比很多同龄人都有钱,可是丢不起这个人不是? “四双,四双——” 12级金融专业的啦啦队则在疯喊,接着还有个大嗓门:“老四!” 苏雅从沮丧中稍稍回复,就见到大嗓门原来是12级金融专业下半场上场的一个大个子,大个子胸前背后似乎都已经湿透的运动服外罩着七号的12级金融专业的制式小背心,应该是个替补的内线。 而听了七号的呼喊,落地后的沈东的不算多肥却很挺翘的屁股突然向后一拱,并作势向左转身,两个夹攻他的球员立刻向那个方向移动,沈东的身子继续往那边转动,而那双本来笨的要死的大手却很是灵活直接就将篮球从小个子的胯下砸向地面,篮球反弹后,正落到拍马赶到的七号手里,这位咧着大嘴笨拙的抬手上篮,篮球砸在篮板的黑框框内,弹向篮筐,在篮筐上转了两圈,入网! 这配合,虽然并不流畅,但简直就驾轻就熟,七号快意的大叫:“11分!” “沈东,四双!” 那些小妖精还在喊,苏雅下意识的重新看向记录板,当然还是沈东的技术统计栏,此时还没来得及更新:得分9,篮板29,助攻9,抢断13,盖帽7,失误9。。。 苏雅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我去,这家伙疯了,真疯了! 苏雅也疯了,她气急败坏的挥舞着小胳膊嚷嚷:“走步,三号走步!” 三号正是沈东,他早就听到某个恶意的声音了,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正要落位防守时又停住,并急忙冲手舞足蹈的章华伦做了个换人的手势——自己的表现已经有些抢眼了,见好就收吧。 “四双,沈东四双!” 他的粉丝团还在疯喊,沈东急忙抱拳作揖,而后做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拖着双腿走下场,又想了想,直接走向苏雅,他本能的不想让自己关心的人暴露在有心人的视线之下,但宁扬和那位孙公子早就离开了,更何况有时候遮掩反倒不好。 “唉!” 叹息声一片,四双啊,竟然差点就出现在校园内的班级之间的比赛中,不过沈东得到了三双,还是大三双,最少12级金融专业的同学们就非常的骄傲,那几个没个深沉的女生看向沈东的目光甚至在燃烧。 “花痴!” 苏雅撇嘴,但她自己看向沈东的眼神也有些异样,在她的记忆中,沈东真的不是个运动型的男孩儿,就没见过也没听过他有啥运动的天赋,打架倒是很有一套,但那好像也是上高中之前的事情。 没曾想,今天竟然这么的拉风,所有数据竟然差一点全上双,而且这还是在上半场并没怎么发挥并且整场比赛还有好几分钟才会结束的情况之下! 这时,那家伙径直走到自己的跟前,很严厉的看着自己,苏雅讪笑着将手里的小方便袋递过去,略带讨好的道:“来,热了吧,吃雪糕。” 刚一说完,苏雅就暗恨自己太没出息,大恶心不过是很没风度的凶狠的瞪着自己而已,自己咋就这么的心虚了呢? 她急忙一板脸,道:“愿赌服输,本人就是这么的讲究!但是那个谁呀,本人今天就装了一百块,这里面还有七十,你先拿着,剩下的三十过后给你。” 沈东接过那个小袋子,奇怪的问道:“你是给我买雪糕去了?” 他这当然是扯,这丫头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提前庆祝才更合理。 苏雅撇嘴道:“别做梦了!本人自己吃撑了而已,这几根雪糕打发要饭的好了。” 说完,苏雅突然又心虚了,二十多根雪糕啊,全进了自己的小肚子,这,恐怕真的只能用吃货来形容吧? 她急忙转身就走,耳听大恶心很没风度的提醒:“三十块,记得早点还啊。” 苏雅又撇嘴,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心想:这是大恶心啊,就这个德行,自己实在没必要对他抱有任何的期望。。。 看着小美女的背影远去,沈东不由得嘿嘿傻笑:这丫头其实还没长大呢,看她走路的那个姿势,根本就不知道扭屁股,真可爱啊! “沈东,挺幸福啊,有人给送雪糕呢。” 一个女声响起,沈东忙看过去,就见章华伦的老婆田甜和一个漂亮女孩儿走了过来,说话的自然是田甜,那个漂亮女孩儿也不陌生,彼此见过几次,叫曲哲。 沈东先是跟曲哲点头示意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但遗憾的不是田甜你,不然的话我恐怕得幸福死。” “咦?” 田甜就是一愣,而后就开心的道:“沈东你这家伙竟然会开玩笑了?!老公,老公,章华伦——” 说到最后,这小妞儿竟然按捺不住兴奋的跟就在对面指挥比赛的章华伦招起手来,但她的男友却是个能装的,很是不耐烦的跟她摆了摆手,而后继续盯着球场。 “臭神气!” 田甜嘟囔了一句,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沈东,道:“沈老四,风度,要讲风度呀。” 田甜的意思沈东当然懂,可方便袋里的是那丫头“打发要饭的”的东西,他有些舍不得,就忙道:“我那个小师妹古怪着呢,我可不敢借花献佛。” 曲哲笑呵呵的道:“你的小师妹确实很古怪,不过沈东你真的了解她吗?她可是个打工皇帝呢。” 沈东就是一愣,又听田甜笑着补充:“可不?小花子最少给‘花花的天空’招揽了三百个客户,一个客户提一百的话,都有三万块呢。” 小花子?花花的天空?这都是啥跟啥呀? 沈东听的是一头的雾水,他的这个反应落到曲哲眼里,这个对沈东越发感兴趣的女生心里就是一松,嘴里则很是别有用心的说道:“小花子是你的小师妹的网名,花花的天空则是她打工的一家连锁纹身馆,小花子是这家纹身馆在凌大的业务员,毫不夸张的说,小花子这个女生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超级业务精英呢。” 沈东不禁皱眉,心里也有些生气:纹身馆,那死丫头竟然在纹身馆打工!? 曲哲还在故作好心的继续解释道:“小花子拿到的提成估计比田甜说的还要高,因为她真的太精明了,一个小小的黑白的蜻蜓,她都能从起价的两百块给谈到五百呢。” 这类的问题沈东自然不会关心,他忙问道:“那个纹身馆在哪儿?我最近也想潮一把呢。” 潮不潮的肯定是扯,他这其实是要搞事了,在他的认识中,纹身馆那等地方可不是一个心地干净的小女孩儿可以打工的地方,说啥都要给苏雅搅黄才行。 曲哲吃吃的笑,田甜则翻着白眼道:“就在南门外的一栋教师公寓里,可是沈东呀,你想捧你师妹的场我们都能理解,但花花的天空是女性专属的纹身馆啊,纹身师、设计师甚至业务员都是女生呢,据说纹身馆里连一只公蚊子都见不到呢,你不是要为难死小花子吧,呵呵,她虽然很是牛气,但再怎么着也是个打工妹呀。” 沈东的眼睛顿时大亮:女性专属的?好,非常好!哥们儿就说嘛,那丫头才不会把敏感部位暴露在哪个男人的手下甚至视线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