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专业户》 初入影圈 还是七月的光景,天空中的太阳还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热气,空气里闷热蔓延,但丝毫掩不住少女眼角的喜悦,和那大咧咧的笑,嘴角是扯开的完美的弧线。 唐画烟现在是元气少女模样,一身运动打扮,紧身的运动服裹着青涩的躯体,较好的皮肤被太阳晒得略微有点黑,没有娇弱弱的气息,给人开朗的感觉。 ‘’妈,我被重点大学录取了,我考上了‘’画烟兴高采烈得说着,‘’妈,这回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了,我跟上了学习,还考上了,妈,我是不是好棒啊。。。。‘’ 唐画烟今年才15岁,从小就聪明,大家都说是读书的材料,她连跳几级,又以今年高二的身份参加高考,成绩颇好,她想她是遗传了他爸的聪明。他爸是个软件工程师,曾经在他那个农村考入大学,传为佳话。要知道当年考入大学有多么不容易。 她也喜欢读书,这是一种关于荣誉与归宿感的东西。喜欢不就那么回事妈?因为有所成就才喜欢,因为喜欢而有所成就,有时本来就分不清先后的,一定值得说的,可能只是那种喜悦幸福的感受,那是浸在春天田野的感受,有清新的风吹佛,很舒适。 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沉默,唐画烟以为是母亲高兴,依旧喋喋不休得说着,倒水似的,‘’妈,你都不知道,今年高考题都不怎么难,我跟老师说,老师说是我聪明,他还说,以后到大学好好学,一定会有成就的。。。。‘’画烟都不知道,她的话语里是满满的自豪。 ‘’妈,你怎么不说话啊?‘’画烟终于意识到母亲的情绪不队,平日母亲虽然话也不多,但也不会想现在这般沉默。 ‘’妈,,,,,怎么了?''画烟开始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画烟啊。”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声音中有少许颤抖,“画烟,妈给你在这边联系好了一家影片公司,已经签了合同了,你回来吧,虽然进去先肯定会跑跑龙套的,但是妈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腕的。” “妈,你知道的,我是只喜欢读书。。。”这头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留下心中充斥着无限痛苦的画烟泪如泉涌。 画烟母亲其实是个温柔的女人,眼睛总是带着笑,说话是淡淡的,一副和顺的样子,但唯有一件事,她会死磕到底,就是对于当演员的热爱。她知道自己无缘影圈,就希望女儿可以继承自己的愿望。可是,愿望哪有继承一说啊! 画烟知道母亲对影视的执着,母亲年轻时的梦想是演戏,也很执着的追求,当时不顾父母的反对只身出来,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60、70时年代的电影刚刚出现,没有哪个家庭会觉得它实际,更何况,演员就跟戏子差不多对待,被人鄙夷。母亲家中又是小的书香世家。可见画烟母亲的决心非同一般。 然而就在差一点成功时遇见了画烟的父亲,从此成了家庭主妇。没有人说得清爱情是什么东西,反正只带着魔力让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画烟并不了解母亲是否埋怨老爸,是否后悔当初的决定,也不敢询问。反正结果就是,从很小的时候,画烟母亲就对她给予厚望。 画烟不是没有劝过自己的母亲,阐明自己的心迹,也用自己实际行动表明自己读书有多厉害,完全不适合所谓的演戏。然而母亲假装不知道。一直对自己读书的时躲躲闪闪。原来母亲还是有这种打算,不管自己做得怎么样。 最终画烟没有扭过母亲,这次,父亲也没有。 后一天,画烟颤巍巍的站在影视公司大门面前,感觉阳光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眼睛有点涨痛。 那大门前有烫金的大字“云达影视公司”。像一个符咒,画烟知道它会缠绕她很久,也许就是一辈子。 她有点颤巍巍的走了进去。前台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正摆弄着她的脸,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画烟此时对比起来显得有些瘦弱,毕竟才15岁的年纪。 画烟的母亲并没有跟她一起来,用她的话来说,这条道路上画烟要自己学会长大,自己面对这一切才能发展的更好。 而画烟母亲不知道的是,画烟现在多么希望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她真的很难受被迫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她的母亲。却并没有这样选择。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胆怯,挪到前台那个姑娘那里,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导演办公室怎么走?” 回答她的只有冷冰冰的两句话:“预约呢?没有预约不能进。”那美人回答时还带着倨傲,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画烟没有面对过这些,她连预约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楚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有些委屈。 前台的人看她似乎没有预约,更加凶恶了,要来赶她走!画烟觉得她的眼泪憋不住了。但是心里另一面又隐隐有些期待,如果赶了她出去。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演戏了。她可以跟她母亲说。前台不要她进,影视公司并不要她。 然而巧的是,那个导演出现了,他正好有事出去,看到了门口这一幕,认出了那个女孩就是介绍来的人,和给他的那张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画烟眼前的困窘解决了,她并没有对高兴。 接着,一切显得很顺利,仿佛根本没有那个是小困境,然而一路走过来,画烟对它的记忆一直很深,和那张浓艳的脸一起! 影圈深几许 唐画烟坐在剧组带来的简陋的折叠凳上,手上拿着便当,吞着干涩的食物,那是百年如一日的食物,其实味道并没有差到哪里去,只是重复总会让一些东西变得让人难以忍受,最为突出的,就是食物。 但是画烟却却表情平静,她顺从了,她不再挣扎。 十年了,原本那像铁链缠着她的不甘,渐渐的被化解,她的感情变得淡淡的,似没有风的海面,淡的没有褶皱。她说不上爱这个职业,当然也不厌恶,只是很平静。 只有母亲多有不甘,时刻监督进取,她也答应着,母亲单纯执着的心中不会明白影圈有多浑浊,有多不堪,本非想象的努力就可以进取;演技突出就是女主,它有它的潜规则,它有时只看颜值,有时候,一个蠢小白,只会用雾蒙蒙的眼睛盯着人,仿佛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常常这样的拍戏会耽搁很久,工资却只少不多。但是,观众不是偏偏好这口,什么可怜无比的小莲花,什么善良大方的纯仙子。唐画烟觉得不屑。当然,画烟并非觉得自己貌丑,只是在美女如云的影圈,哪有自己的地位,更何况她自己更不屑的潜规则。 也因此,这么多年来,她永远演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匆匆上场,匆匆死去。偶尔演一些配角,也无非些恶角色,最后的下场就是惨死。连她自己也自嘲的称自己便当专业户。是个永远的小角色。 当然,无论怎样的角色,她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她都演得很认真,哪怕她并不喜欢。性格使然,她没办法容忍漫不经心的态度,她觉得人生不管怎么走,都要走得踏踏实实,认认真真。这也使得她和影圈的那些招摇,浮夸的花红叶绿保持得远远的。这可能也使她人缘不好,她也深知,这可能也是她演技很好,却无法上位的原因之一。 她记起自己也曾有过翻身的机会,那个手,脸带着油腻感的人借酒拉着她时,她心中冷静地看着他秃掉的头,眼角偶尔出现的皱纹,看着这个平时一脸严肃,正经的导演,此刻发出让人倒胃的感觉。 那是她演戏三年时的事情,那时因为平时在剧组演戏很认真,当时的她是那么总结原因的,也算被导演看中的,时常给她指导。 那是一场杀青宴,戏拍的很成功,大伙都很喜悦。画烟在剧中演的反派大boss级人物,这算是她演戏路上的一个高峰,是性格很鲜明的一个人物,敢爱敢恨,最终因爱成恨,赶尽杀绝,终于落得个众人嫌弃,被杀死的厄运。画烟演的很传神,看了的人都忍不住替这个人物悲伤。所以画烟算是大功臣一个。 所以当导演灌她酒时她认为理所当然,接过酒就喝。在觉得差不多时开始装醉,只是当时的她真的很清醒,这要感谢她母亲平时对她的训练,总是担心她会遇见应酬强迫她练酒量。 也是在那一刻,导演伸出来他的咸猪蹄,她借醉推攘着,众人了然的哄笑,没有人会上前阻止。 在最后一刻,在狭小充满暧昧的房间里,在导演那句:“乖,只要你从了我,以后女主角就是你的了……”她发狠推开了他,跑了出去,走之前她狠狠的打他两巴掌,像爆发的疯婆子一样。那是她的感觉,同时她感到心中很是舒畅。 她其实在之前还是单纯不懂影圈规则的,但这样一次,她明白了所有。 她有跑到了卫生间去整理自己,在那里,进来了两个她的同事,阿星和裳税。她们的话闯进了躲在里面的她的耳朵。 “这会唐画烟肯定步步高升喽!”裳税说到。 “那可不是,以前导演就照顾她,现在就更不用说……”借口的这人是平时爱八卦的阿星,此刻带上呵呵的讽刺的笑。 裳税是觉得阿星声音有些大,压下点声音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为什么照顾?” “显而易见!陈导不就想吃肉嘛!照顾假,色情真。”阿星声音更加响亮,带着她那份鄙夷,像铜锣声在画烟耳边,“那个唐画烟不也假装着单纯,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眼巴巴的凑上去请教,不就是调情吗,假装不知道,欲擒故纵。不然,就凭她,也能演这次的角色。” …………… 事后,她遭到了“封杀“,此后接着永远的小角色。 她也远离了那些所谓的“高管”和“朋友”。 意外运转? “画烟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快来,导演到处找你啊。”剧组跑腿的阿岚急冲冲跑了过来,在画烟这停下,还喘着气,浅蓝色的上衣随着她的胸起伏,鹅蛋的脸上还残留着跑步时的凌乱,这样的画面映照着此刻河边柳枝飞扬,显得很是入眼。 在剧组画烟相处好的人就是阿岚了,阿岚天真活泼,相貌清秀,带着股自然清新味道。然而进剧组几年了,仍是跑腿,画烟想中间应该有什么,于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受吧。 此刻画烟有些奇怪,导演怎么会找她,她一个小角色,平时演完本就可以走了,也不会有人找她,只是她习惯站在剧组场外吹吹风,想想事,打发点时间再走,更何况,此时取的场景外有一条河流,画烟就更舍不得早点回家了。其实也是回家害怕看见母亲担心的脸,而她的情况,剧组里几乎没有人知道。所以导演找她着实奇怪,而更奇怪的,,导演怎么知道她没走, 带着疑惑,她慢慢的往回走着。 、、、、、、 “导演,什么事啊?”画烟看着这个满脸笑意的导演,心中生出一股违和感,脸上却是镇静。 “画烟,你来了啊,来,坐。”导演说着,还殷勤的引画烟入座。画烟无法忽视导演喊画烟这个名字时的怪异感,平时他都根本连她名字都没有叫过,还有这番行为,导演何曾这般对待过她。 “导演,什么事?”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画烟顺从地坐下,表面安静,心中揣测着原因。 “这样的,我们这里要拍一部戏,叫做《穿越良家女》,我的意思是叫你演女主角柯良,一个穿越过去成了户部尚书女儿,书中描绘她的个性天真活泼,善良大度,清纯可爱,我觉得你演最合适了,小烟啊,你的相貌是清纯中透着妩媚的,这和人物设定很符合,而且你演技突出,你觉得怎么样?“ ”女配叫什么?“画烟想了想,问道,她也知道她的问题很奇怪,她其实更想问的是,依照从前的情况,她会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是话一转变成了这样问出了口。 导演一愣,接着接口道:”配角很多,当然啦,其中最大的配角叫上官言,东门郡主。在女主过去后彻底黑化了,变得刁蛮任性、残忍的性格。算是除男主女主,男配之后戏份最多的,这个角色结局不好,最后她因为作恶太多而惨死。” 导演又愣了愣,想起什么,说道:“这是一篇小说改编的,你没看过这篇小说吧。”没等画烟回答,导演接着说道:“就是现在网上流行的题材,穿越,将军,大户女什么的,你知道的,现在女性观众都喜欢这个,你也知道,现在影视消费的大多数是女性,所以这个片子一定会大热的,你要是演女主,知名度马上就高起来了,以后前途无量。。。。。” 画烟将要出口的“为什么是我?”深深压下,换成了:“如果我不想演呢?” 导演一愣,画烟看见了他眼中闪过的的愤怒,转瞬即逝,仿佛从未有过。 画烟听见导演的声音,带着温和,劝到:”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这是难得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复吧。“ 唐画烟开始笑,是那种浅浅的笑,很收敛。像极了小猫满足的笑,她温颜说道:”不用明天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不要呢,我愿意演的,导演。谢谢导演你的提拔“ 画烟大概清楚了原因,心中有了一番假设,并不想去验证,她也并没有多么高兴,于她,现在,当主演,只是一种很淡的感觉,她只是想着,抓住它吧,无所谓的,至少母亲会高兴。 一出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像是放下什么很沉重的东西。 接着画烟注意到了没有走的阿岚,她目光担忧的看着她,带着一丝询问。画烟觉得心中一暖,朝着阿岚笑笑。 “导演找你什么事啊?你没事吧?”阿岚开口询问道。 ”有事。”画烟说着,一脸严肃。待看到阿岚更担心的目光,画烟忍不住笑了,奸计得程的笑。 “哈哈,是好事,我要做主演了。” “真的?”阿岚惊呼,“太棒了,画烟姐,你演技那么棒,本来就该演主角,导演终于认识到了。” “哈哈,小妹子,等我成了大v,看你磕磕碰碰还不错的样子,就当我经纪人好了。”说完假装搔搔鼻。 ”阿岚姐,你敢嫌弃我、、、“说完过来饶痒打闹。 剧场那里,一片欢笑声。 、、、、、 开始寂寞走在路上,路的两旁都是些熟悉的景色,画烟不怎么注意,因此显得有些模糊。此刻,近一点看画烟的眼睛,那里倒映着浓浓的悲伤。画烟脑中还响着阿岚不经意间说的”画烟姐,在剧组怎么久了,你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是啊。从没有这么开心过,当主角了,在人前,她当然开心啦,当然开心、、、、 真相与死亡 日子过得平淡,唐画烟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母亲笑容多了,背后偷偷抹泪多了,不是偶尔看到,她也不会知道的。是哪个昏暗的下午看到的,她已经忘了,记忆变得有些差了。 演戏的日子安排得有些紧,紧到自己感觉很累。 画烟一直以为母亲不知道,直到做主角时,她明白母亲知道了,她也并不知道母亲是多久知道的,她觉得她们互相假装,也许有些累吧,但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啊。 演戏期间,家里父亲赌钱,把房子买了抵了,她知道时,也是淡淡的表情,让人不知道她想什么。母亲不知道忧伤房子卖了还是怎么的,来剧组的日子多了,画烟也颇得照顾,整个人也因为母亲过来帮衬懒散多了。 演戏有时变得很不到位,导演也没了骂的心思,只是说,勉强就好。变得十分好说话,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画烟也无意探究,有点封闭自己的样子。 戏安排很紧,但是安排得再什么紧,也拍得慢,她还演着柯良未穿越前的样子!柯良未穿越的角色是个公司小职员,过着简单单纯的生活,但是柯良并没有父母,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也因此,书中的描述,她透着点冷漠,是比较自立的一个人。以她没有什么背景就进入一个大型企业,虽然角色是小职员,但是也可以看出她实力强悍,是拥有小强心理的女强人! 而且她没有谈过一场失败的恋爱,这个剧情画烟不久前还在演,那个男人为了高攀一个千金大小姐,抛弃了她,从这方面来讲,画烟觉得女主是厌恶男生,且不相信男生的。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这些情况终结在一个上午。风和日丽,空气中还有些潮湿的花草味道。风徐徐的吹,在树枝上停留,在湖上舞者,在画烟秀发上飘过。画烟发质很好,墨黑色的,像绸缎一样。画烟心中也很愉悦,像抹了蜜似得甜。她还在片场,正要演穿越那一幕。女主因为车祸去世,灵魂意外飘离现代,来到一个架空的古国,那里东南西北四处占据一位霸主,四个王朝,各自有特点,因地理不同而风格迥异,而当中,东方之国:华国最强盛,男主角色就是华国将军。 画烟多少有些排斥这些戏,也第一次演这种不切实际的戏,同时她也是对穿越有点不喜!明明那里过的好好的,你又突然插入,说白了去获得爱情,又怎么不会是破坏爱情!一切本来有它的秩序,还有这样的小说总会让女主带些光环,是对么不怀好意啊!幸好这些是假的!但是总算了了母亲的心愿吧 画烟吐血了,血很红。她不是第一次吐了,有时是咳出来的血,只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吐,她知道,她是不行了。她知道,一直没有瞒过母亲,她知道,母亲为她拍戏卖掉了房子,父亲是个那么正直,有责任心的人怎么可能去赌博。但是她并不想说什么。母亲其实并不知道她要什么,她没有透露过自己的渴望,没有像十年前一样畅谈她的喜悦,她知道,她被困在十五岁了。幸好,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她被送往了医院,开始接受必要的化疗。 但是画烟做到这些没用了,她已经拖了很久了,而且本就不打算治疗的! 最后在她的恳求之下,她被母亲接回了家。她不要插着管子存活着那么一口气,她要完完整整的死去,她知道她的身体整体都在衰竭,但是他真的不要那些仪器在她身体里! 她是完整的走的吧!她想,其实挺好的!就是…… ”妈,对不起了,我不能陪你了。”综年的抑郁心情,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抑郁,导致了癌症。现在她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像母亲那么执着,也许尝试换种眼光看演戏。她虽然演技了得,却始终也演戏有着隔阂。不讨厌,不喜欢,是一种膈应。如果再来一次,她会试着“好好演” 耳边震耳欲聋的母亲的哭喊,她说,她错了,不该曾经阻止我。她还说了好多。画烟只想抹干母亲脸上的泪,告诉她,她的女儿也错了,不要哭。这是她意识抽离时的见闻想法。 最后一刻她也想,或许自己真的与主演无缘,只是个领便当的。 前世今生1 有一身红衣的女子,手上握着一把厚重的,刀锋滴着血的剑。 她目光紧紧的盯在一处,或者说一个人,那目光带着疯狂,和仇恨,还有刀锋一样的痛。 被她盯在的男子眉微微一颦,又马上恢复平展。她作恶多段,她如今这般本就是自找的,本来就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 男子压下那种异样,朗声道:“上官言,你乱杀无辜,你做错了那么多,你可有悔。” 女子仿佛感觉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疯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很刺耳,却深深透露着悲凉。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 接着,女子看着地上遍布的尸体,举起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划上了自己的喉咙。 男子震惊,原本的满满的愤怒转成了忧伤,若不是自己控制,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前阻止。他看着她的雪白的脖子喷出鲜血,白色,红色对比,显得那么刺眼。一瞬间,那女子缓缓倒下,像慢动作放映,男子清晰的看见女子眼中落下一颗晶莹的眼泪。 、、、、、 “阿靖,谢谢你又救了我。“小女孩开心的对着她身旁的男孩说道,那个男孩长得很漂亮,一双很大很有神的眼睛,却没有笑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现在他虽然还很小,轮廓却很完美,刀雕琢一样。 ”阿言,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男孩看了一眼女孩,觉得女孩柔柔弱弱的,不是很喜欢,人不该那么弱的。 ”恩。“女孩说得一脸坚定。 、、、、、、 ”你这个有娘教,没爹养的孩子,就是个扫把星。“女孩被推到在地,她还小,不大明白他们说的。那些大孩子总是欺负小孩子,或者说,总是欺负一个叫上官言的小女孩。上官言不明白,总是被弄哭。 上官言在家中也不得母亲喜欢,母亲看着她总会有一种仇恨的目光,好像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她那时也看不清,是后来了解的。 她被打从来不敢回家跟母亲说,记得她有说过一次,母亲泪流得很多,后来竟也打了她,于是她再也不敢说了。 而突然有一天,闯进了另外一个男孩,他最讨厌大孩子欺负人,他恶狠狠的打了那些大点的孩子,把手伸向了小女孩。 、、、、、 小女孩记得男孩说的,要保护自己。 、、、、、、 ”阎王爷,一个厉鬼小衙役压不住,跑了出来。“一个鬼柴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阎王一脚踢过去,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个鬼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 “是,是,小的没用。“鬼差讨好道。 阎王又是一脚下去,气恨的说道:”还不带路。“ {未完待续} 重生 唐画烟觉得自己此刻在梦中,梦中自己声声悲戚,那是近乎哀求的声音,说着:“靖哥哥,我错了,我不该杀她的,靖哥哥,但是是因为我爱你啊,言儿真的爱你,靖哥哥不记得小时候吗?小时候我最喜欢和靖哥哥玩,因为靖哥哥会保护我,可是现在,。。。。。” 在身体里的画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还靖哥哥,好俗。而身体更多的话变得飘渺,根本听不清楚!而画烟,她好久没有这样忍不住吐槽了。当然,她控制不了着身体,她看见眼前的人,轮廓有些模糊,但好歹看得出来,只是五官影在雾里,看不出样子。却也感受道了那股子冷漠。可与寒冬的雪媲美。那身子忍不住抖了抖,接着更加悲戚地哀求。。。。。。。。 “办好了吗?”一位锦衣男子问着,语气里掩不了的杀伐气息。 旁边的黑衣人恭敬答道:“主子,已经办妥。” “保证死了?” “是,属下亲眼看着她咽气。” ”恩。“锦衣男子淡淡的应者,随后消失不变。黑衣人也随后消失。留下黑黢黢的林子。 不知过了多久,唐画烟开始听到潺潺的水声,仿若天籁。接着,她感到了胸口的痛,她意识到自己活着了,明明自己死了,但是那种身体撕扯开的痛无时不提醒着,她在肉体里,她还有感觉。 画烟几乎感觉到自己的那股子欣喜,夹杂着这种痛,更显得突兀。 画烟艰难的撑开双眼,往四周望去,身旁是一泉瀑布,她听见的水声就是来自这里的。而自己躺在瀑布旁边的草地上,而身侧另一边是深林。她又看看自己,身上胸口上还插了把刀,亮晃晃的有些涔人。 看来她是被抛尸荒野了,呵呵,人品不好,惹人太多吗?而那靓丽的古装昭示着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她想,那边泉水映照下可以看清自己的相貌,估计已不是同一个人了。呵呵。 可惜她现在不能动,伤口太疼,微微一扯疼得死去活来。 她静静躺了好久,从雾蒙蒙的早晨到了阳光列晒的中午,她已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她知道她得起来处理伤口,况且她还得挪到阴处,不然对伤口没有好处。 躺在时她分析了一下路况,方位,她想现在应该是夏季,她窥视到了远点地方的一个山洞,可以在那里修养,按照这个林子的杂草数,这个林子应该不深,也不会太过偏离市集。那么山洞里应该不会有凶兽。之后等恢复了,就往水源方向走,而水源方向,是东。东方让她隐隐觉得不安。但画烟想不出所以然。这里给她满满的陌生,对于自己也诸多疑惑。但是她并没有多好奇,她喜欢活在当下,过好自己这一刻,其他的事,不愿多关心。 、、、、、、 唐画烟已经休息了整整一个月。林子如她所想十分安全,也因此,食物很少。仅仅一个月,她已经瘦得变了个样子,画烟却并不知道之前的样子,她无缘挪到泉边去看。好不容易到了山洞,她已经精疲力尽,不能再动了。 她吃的是杂草,喝的是露水。幸好她可以分得清植物。这是她以前平日里闲暇看书所得,也算总有用处。以前喜爱读书,偏偏要演戏,使学的。看的。无处可用,颇为郁闷。她其实很想自由的做很多事。 今天,画烟衣衫褴褛的来到了集市,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估摸着,还需要三四个月才能恢复得七七八八。但她必须得出来,有人的地方才对自己伤口有利。 外衫她已脱下来了包裹了伤口,虽然这样让她显得单薄,但因为她周身杂乱的原因,并无不妥。她开始乞讨。如今的她有伤在身,一不能多动,而不能乱抗,根本无法寻求打个工,所以她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她没有那么多面子观念,现在最重要的是活。 市集很热闹,虽然这个市集不算大,但人还是多,偶尔会有人在画烟面前停下,掏出点钱,但是画烟也看出了那点钱很少,她观察了过路的人的买卖,她知道,她这点钱只够吃一个包子。但是除了吃饱,她还要索取什么。住的地方?现在的自己,随便一个寺庙,废弃的房子都可以安排下自己。其实她想要的活着好好的吧,是安置好自己的伤口。 她哑了哑嗓子,一个月都未有说话,使得声音变得沙哑,竟让人辩不出是个小姑娘,那声音,明明与四五十老欧无异。 她也听见自己的声音了,不由舔了舔嘴唇,丹凤眼微眯了一下,开始叫唤:“好心的老爷,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因为伤口的原因,声音变得虚荣无比,意外的增添了说服力。同时,她说抓紧某个路人坑恳求的,这样的效果明显好于“撒网打鱼”。 这样做后,她眼前施舍的钱便多了些。 撑到了黄昏,她寻了个晚关门的铺子,买了点食物,开始向自己来路上注意到的一个破房子行进。 我是谁,你们是谁? 夜色裹藏着危险而来,河边白日里的芦苇在此刻竟显得阴森。河水夹杂着潮湿扑面而来。画烟知道自己走得太慢了,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速度,以至于现在在这里徘徊。 画烟觉得在这样的黑夜,自己会出现幻觉。古时没有电灯这些东西,因此黑夜比画烟接触的还要黑一些,况且今天是上玄月。 画烟觉得那些草丛,芦苇后面躲藏些人似的,她没有胆子去印证,只能竟可能的走快一些,在快一些。 是害怕使然,她竟可以小跑起来,她慌得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中意的废弃房子有着烟火。 但画烟怎么可能意识到,她被这个黑夜惊吓到,她孤零零一个人,以前用所有意志求生,忘了害怕,而现在,同样对于死亡的害怕。这是一个小镇,指不定有什么怀有坏心思的人。 因此她就那样面带恐惧的闯入了一堆人。那是一群家仆,为首的人黑发玉冠,白面君子模样,生的也俊雅,衣冠得体华丽,如若细心观察,会发现那身衣服的材质质地与画烟之前身上穿的一般无二。跟着的还有两个丫鬟模样的人。 画烟的脸色更加白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在看见两名丫鬟震惊的眼神,她更加确定了,脑子里有个声音喧嚣“他们认识我,他们认识我。。 画烟看见两个丫鬟开口了,她们说:”小姐。“如不是她闯的那么突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两个丫鬟觉得自己是认不出来她来的,她现在太瘦了,皮包着骨头。脸上也没有血色,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很难有以前的芳华,若不是容貌的轮廓五官,她们绝对认不出来她。 其实她们白天寻找”画烟“时,已经遇见过了,只是她们当时谁也没有当这个乞丐会是小姐,此时她们略微有些震惊,那个当街乞讨的人会是小姐。 她们想起白天那个乞丐,抱着自己的腿祈求,声音沙哑,当时的她们很是厌恶,摔下点钱便冲冲离开,以前骄傲如她的人现在怎么会,,,, 画烟并没有认出白天的她们,她只知道这群人认识她,那么他们是谁,她自己的身子又是谁? ”阿姐,你没事吧?“玉冠少年说着话。话语是关心,却让人听不出关心的味道,反而透着些冷漠。 画烟看着面前不加掩饰对自己的少年,感到很疑惑,他为什么怎么对他的姐姐,不像亲人,反而像陌生人。 待看到所有的人虽然表情一副认识她的样子,却没有人上来搀扶,有点畏惧,厌恶的样子。好像说,她怎么还活着呢?他们的震惊是因为想不到自己会活着,自己本该死,他们本就是寻尸来的吧,找人本就是象征性的。 画烟有些了然了,演了些坏蛋,那些表现,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她是坏人,想想有些好笑,坏蛋就应该人人得而诛杀吗,就得不到一点关心妈? 画烟隐了隐心思,答道:“我没事。”并没有太过情绪的语气。她知道她不能说她失忆,那是不会有人信的,她需要步步为营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若有选择,她不会想要回归到自己身体原本的生活当中去,她宁愿疾苦。 少年沉默了。也不想多询问,过了半晌,朗声道:“今夜不休息了,连夜带阿姐回府。”那语调清晰,是下定决心要早点完成任务。 “慢着。”画烟感觉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命令式的说道,“我伤口不能赶路,明天再走。” 全体沉默,没有反对的声音。画烟抬头,看见少年了然鄙夷的眼神,嘴角勾起凉薄的笑,然后回身,找地方安顿。画烟看着感到头疼,这中间一定还有好多的事,好多的事。。 丫鬟回神过来要帮助画烟,被画烟挡了,她寻了墙角安顿,眼睑变得疲惫,她沉下睡去时,还在想,她是谁,他们是谁?又,,,,,,,为什么? 心灰意冷 “将军,夜深了,回去歇了吧!“老管家劝立在灵堂旁的人。 已经一个月了,一个月里,将军不愿进食,要不是自己死劝,将军定是一点东西也不吃,这可见傅将军对玲儿姑娘爱的有多深,但是…… “将军,人死不能复生啊,你要保重自己,不然玲儿姑娘也……”老管家说不下去了,只能叹气。 想当初将军和玲儿姑娘是多么相爱,可惜如今天人两隔,要不是言郡主,哎,造孽啊! 说来也奇怪,玲儿小姐与言郡主同时来,玲儿小姐是将军带回了的,听说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医圣苏泽看中,收为徒弟,医术也是了得,因此救下被敌人重伤的将军。而言郡主回来的那天浑身带血,就在将军和玲儿姑娘前脚踏入府门,言郡主就来了,言郡主回来了却是不回驸马府,竟来到了将军府,而且在门口时就晕倒了,显然和将军有点渊源,但是将军说根本没有见过,后来细看才察觉那是朝云公主的女儿:上官言。眉目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将军小时和言郡主关系还是不错。那时老管家看着那个怯懦懦的小姑娘最喜欢来将军府找将军玩。 小时候将军的父母就过逝了,因为将军的父母都是将军,又因为杀敌双双牺牲了,留下小主子一人,他是服侍了两个将军的,又是他把小主子服侍成人的,皇上也是感恋傅家一家忠良,便留下了宅子和用人。他明白留下再多也是没有用,小主子要的只是他的父母,那时候,小主子是多么寂寞,幸好那个小姑凉来到,小主子那时也还是一直板着脸,但是身上那股孤单分明少了很多。 可是这情景,总像,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而傅靖,听见老管家的叹气声太回过神来,之前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只注意到了这个叹息声,或许因为管家的叹声,他也想起了那个女生,那个半年前从嵩山回来的那个郡主。 他一想到她,就想到那边亮晃晃的剑,她那么快速的穿过玲儿的身体,那么残忍! 记忆里只是她小时候那个柔弱的样子,一转眼,便变得如此残暴。让那记忆变得扭曲。 “言郡主找到了吗?“傅靖问到,他恨恨的想着,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否则我一点要你知道什么是痛苦! 老管家没有意识到将军还会询问言郡主下落,想当日言郡主杀了玲儿姑娘被将军打伤,后来失魂落魄的走了,却再没看见。起初没注意,后来还是驸马府一个洗衣服的丫鬟发现的。朝云公主这才派人去找,将军知道了也派了人去。将军找到言郡主对言郡主来说不是好事。 哎,他对言郡主没有坏感,他也明显看出言郡主是太喜欢我们家将军。可是…… 言郡主回来改变了好多,再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怯弱,而且身上提着一把剑,一副侠女模样,表情也是冷的,尤其是看了玲儿姑娘。但是一见到将军,她就变得一副小女人模样,但是将军是个粗汉子,哪里感受的到,更何况,将军爱的是玲儿小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言郡主千不该万不该杀玲儿姑娘。 {老管家:请叫我透剧活雷锋 “听说驸马府派出去的人今早上回来了,还带了个姑娘,应该就是言郡主。“到了这里,老管家也是如实答道,他也是今早得信,听说带回了一个很瘦的姑娘,看五官应该就是言郡主,将军问的也是及时,偏偏刚回来就问到了。 “听说?应该是?郡主还有第二人吗?李管家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阿?”说的是问句,最后变得突然一转,竟带着丝丝寒意。自从玲儿姑娘死后,将军情绪越来越差,也越发阴晴不定了。 管家小心翼翼的答道:“因为那姑娘太瘦弱了,根本不像平日里的郡主。“ “噢……那这样,就去好好看看吧。”说着还笑了起来,只是谁也没法在笑里感觉到温暖,反而是一阵恐惧。 “大礼”来袭 ”郡主,傅将军求见。“昨日那两个丫鬟之一秋水胆怯的说道,回来后郡主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眼神很怪异,让人害怕。秋水都不敢上前说话。 唐画烟是一脸郁闷,,你看得没错,是郁闷,画烟从拍戏以来,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若是她母亲看到,一定会惊奇并万分喜悦的。只是画烟自己的心情可是不妙。 其实在之前她未有承认自己穿越的事实,她虽不明白自己落到了哪里,也只当是意外遭遇,然而一进府,知道自己竟然是上官言的身份,一下子感觉不好了,似乎应征了她的她只能领便当的想法。 她知道她传成了《穿越良家女》里的大配角,那个人见人恨的人。她进府时,竟没有人从来迎,就连她的母亲朝云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 她还郁闷的是她并不知道剧情会如何发展。因为生病的原因,她并没有多去看剧本,是演一段看一段,她并不会浪费自己的精力去看那些还不忙演的,或许是从来不演的。她也才刚演柯良刚穿前的样子,而她,没有剧本,又该如何演呢? 而这个傅将军,莫非就是男主,男主对于女配来说是危险的代名词,现在自己这样的情况,又是见还是不见呢?贱还是不贱呢? ”秋水,你觉得我见不见他。“画烟无奈,找到旁边的丫鬟问道。 秋水一抖,她早知道也想春意一样求公主去别的地方,不至于现在在这里受难。她见不见,她又怎么知道。 看到郡主还是一直盯过来的眼神,艰难的吐了下口水,说:”平时傅将军来,郡主当然是见的、、、“可是如今你杀了玲姑娘,恐怕、、、、、 听到平时都会见,画烟大手一挥,见,当然见,不能穿帮啊。 秋水这一听,腿下更是抖,谁都知道,傅将军是出了名的野蛮,这一进来,绝对没有好事,她得躲远点,不然小命休矣。 只是她这一想法没法实施,因为郡主说:“引傅将军进来,再这里伺候上茶,哪也不能去。”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男主呢?更何况她还是”喜欢“他的,这演起来有难度,而且没人在旁犯错怎么办。 秋水只有自认倒霉,乖乖去招呼将军进来,只是可以,她一定不要在场,那么凶残,如果再有一次,她宁愿选择不听话。 和傅靖一起来的不是老管家,而是他的贴身护卫,阿宝。阿宝也是知道这其中渊源的,但是她是讨厌这个郡主的,这个郡主平时也是一个凶狠的主,打杀下人也是做的不少,而且在将军府也不收敛,简直把将军府当自己家,不知廉耻,他虽然没有和她正面接触过,但是她做的好事他是听说了不少,可是将军就是不管这些,才造成玲儿菇凉的死。 正主要是知道他那么想,一定忍不住说,不是那些的,她只是看起来凶悍些,并没有伤害人,除了赫玲儿,或者说赫连玲儿。一切都是赫连玲儿编排出来的。可惜,她不知道。 这傅将军一进门,看见躺在床上的,瘦得可怜的画烟,也是一愣,但是看见画烟那淡淡的,迷茫的眼神,接着怒火也上来了。她虽然变得那么廋,那么可怜,但是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不死,为什么偏偏玲儿死了,她的玲儿死了。死时一句话也来不及对他说。凭什么?而站在一旁的秋水震惊与刚刚还站在地上的群主,速度那么快的爬上了床,今天早上才给伤口换的药,说好的那么严重的伤口呢,她怎么可以那么干练迅速。这不科学。 画烟也吐槽着,这个长得那么好看的人真的是将军吗,是可以威杀四海的将军 {作者:我可没说过威杀四海哟。画烟:不都那么写吗?骚鼻 同时画烟觉得这个人的轮廓和梦里的那个人开始重合、、、、、、 但是下一瞬间,画烟意识到世界崩坏了,她吐槽的对象掐上了她的脖子,这哪里还是漂亮的男子,这是明晃晃的蛇精病。 画烟感觉到脖子一阵压迫感,所有的呼吸都抽掉了,她想喊人,根本发不出声音。 {男主此刻只是个野蛮粗糙的好看点的汉子, 秋水和阿宝楞在那里,将军是暴躁了点,但是怎么会那么失控。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更让他们大跌眼镜,因为,因为、、、、、 画烟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伸手一挥,就那么把将军给、、、、打、、晕、、了。。 初次见面,画烟也不想的,按照以前的性子,情况不是这样的啊,剧组,剧组,剧本呢? 画烟呆愣,看见同样呆愣的下人,干笑两声,说道:“这将军也真不小心,怎么磕到桌子上昏了啊,那个谁,就你,还不把你主子扶回去,地上挺凉的、、、、”画烟指着阿宝,期待她把这尊大神请回去。而阿宝和秋水依然呆愣,还能不要脸一些吗?当我们是瞎子吗?而阿宝心中还有点其他东西,果然凶悍。。。。。。 {作者:说好的淡淡的呢?说好的温婉呢?画烟:说好的剧本呢?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性格不在压抑了,所以说,画烟妹子性格本来是这样的,外在性格是这样滴。 收场 “秋水,你说傅将军为什么一见面就掐我啊。我好像没有惹他啊。”画烟问得一脸无辜。 没有惹他,没有惹,没有,没、、、、、、 郡主,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吗,你敢再无耻点吗? 秋水都不知到,她现在对这个郡主居然没有惧意,也没有之前她惩罚自己的恨意了。现在她面前人人都讨厌的郡主好像也没有那么叫人讨厌了。 ”秋水?“画烟不满意了,这小丫头有没有在听啊。 ”群主真的不知道。“秋水开口道。 这哪里是问句,分明是强调句。画烟现在脸上是一脸黑线,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使主角恨不得杀了我,是的,虽然那个人很蠢很包暴力,但是是男主角没错,她现在可以回味到当时自己心口闪过的痛,那明明不是自己的情绪,应该是原主的,这样的话,她一点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联系那个梦,虽然她以前觉得梦不会是真的,但是现在自己都在怪力乱神中,就不得不有些相信、、、、、、那么,事实很显然、、、 {作者:你就不蠢不暴力了。画烟:我一刀斩你个桃花开,敢说我暴力。 {作者:。。。。。。。 ”不就是杀了他的小情人吗?至于吗?“画烟试探的说着。 杀、、至于吗、、、、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性命,更何况玲儿姑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个郡主根本还是那个滥杀无辜的人,秋水想,我竟然会觉得无害。 画烟是一眨不眨盯着秋水的,等着她说话,秋水是沉默着的,并没有回答,但是这并不妨碍画烟知道真相,因为秋水表情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出现怀疑,而是惊恐,看来,她真的杀了人了,而且还是男主的爱人,刚刚他那模样,难道就是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的表现。难怪他是女配,杀了男主的爱人,还有戏吗?还有她名字就倒过来写。现在处境好艰难啊,还有,女主在哪里啊? 其实她想罢戏,不做女配,但是现在情况不做女配也处于领便当边缘啊,她要怎么办才好? 突然,画烟感觉头要裂了,脑袋里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让他爱上你,不然你得死,让他爱上你,让他爱上你,让他爱上你、、、、、、 这声音几欲疯狂,声音很大,好像是吼出来的。 这应该是原主的声音、、、、 这声音在许久后终于听了,画烟这才能听见秋水的声音:“郡主,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也才发觉自己已经蜷缩到了地上,而秋水则扶着自己,一只手还帮忙捂着她的头。 、、、、、、、 而另一边。悠悠醒来的傅将军傅靖怒火天天。他上官言竟然敢直接打晕他,这是他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待遇,简直侮辱,更何况,那人是害死玲儿的凶手。 玲儿如此善良! 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控,瞬间变得暴躁起来,还控制不住想杀了她,想看她表情中的恐惧。好像不仅仅是因为玲儿。 {作者:这是要变态的节奏啊,我对不起人们对我的关怀,对不起党对我的栽培,对不起、、、、、、傅靖:死开。 反正这仇是结下了。 “朝云公主那边有动静了吗?“傅靖恢复了冷静,仿佛那个暴躁的人重来没有过,也不会有了吧,傅靖心里合计的是来日方长! 、、、,、、、 “秋水,我们跑路吧。“画烟笑着说道,她不想做女配好不好,她不想领便当好不好,这一领是真的活不了。她好想任性的跑路啊,要是当初他们没有找到她该有多好。 ”郡主。跑路是什么啊?“秋水看到这边恢复过来的郡主说着难懂的话,怀疑刚刚的头疼让郡主的脑子烧糊涂了。 ”就是逃跑啊,你看,傅将军要杀我,我要是不跑的话,那怎么行。”画烟开玩笑的说道,她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至于连玩笑都开不得吧,况且,逗逗秋水还挺好玩的。现在恐怕只有这点乐趣了吧。 “呵呵。”秋水觉得自己被主子整的不正常了,并不想说什么话,本来,这还能说什么嘛?郡主一定被头脑发热,不正常了! 画烟被秋水的表情逗乐了,那呆楞样!好吧,也许,她的笑话不好笑。 、、、、、、、、、 另一厢,朝云公主房间里。 琉璃榻上躺着一个贵妇人,虽然看得出有些年龄,但人不由的赞叹那张脸真好看。柳叶眉下是一双透着妩媚的眼睛。是张瓜子脸,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简直可以媲美妲己。 “你说将军是被抬出去的?”朝云公主慵懒地问到。语气透着些玩味,淹下她的震惊,傅靖竟是被抬出去,想那常胜将军如今竟会在言儿房子晕倒,发生了什么?只是她面上什么也不显示。 面前的小厮肯定的点一点头。上官朝云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挥挥手叫小厮出去了。剩下朝云公主和秦嬷嬷两个人。 嬷嬷问:“郡主这又是在惹祸,公主真的不管郡主了?” 面前的人并没有回答。 静了半晌,朝云公主才说到:“公主罪孽深重,明日请到流云寺去好好忏悔!” 嬷嬷也是听出公主还是有意袒护的,只是平时为什么公主对郡主不闲不淡的,而且小时候时还差点把她丢了,现在却……本来她还以为公主不会做什么呢!会不会另有深意。 等到秦嬷嬷下去,公主手一拍,便出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是锦衣护卫。全都蒙着面。 这些人恭敬的站着,等待命令! “你们一路护送郡主,不得有任何闪失。” 这些日子,要不是和皇上的人马周璇,也不会导致来不及顾及言儿,使言儿受伤。这会儿好不容易和皇上谈妥,现在出这样的事,要是傅将军执意追究,可能也不会追究,这种事,依将军的性格……可能还会压下这件事……想这个时,嘴角不自觉有点上扬,他们俩…… 哎,要是那个人知道言儿是因为我保护不周死的,肯定会怪我……至少是我的女儿,谁敢动她! 这言儿和傅靖也真是…… 梦 画烟第二次做到关于她身体本身的梦了,但是这一次她不是在身体里,而是在身体外,她看着那个一身红装的少女站在河边,目光带着忧伤,就那么站着,和旁边朦胧的画面一起形成了一副鲜明的画。 画烟没有先开口说什么,她觉得是这个少女找她来的,她有事要说,她会先开口的,所以她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又仿佛没有多久,画烟眼前的少女:上官言,动了!她侧过身来面对这画烟。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仿佛试图将画烟看穿,有些犀利,有些尖锐! 她盯了画烟好一会儿,盯到画烟有点不自在时终于开口,她说:“我在你身体里,或者说,我还在我身体里。” 画烟震惊了,她一直以为冒出来的只是上官言的残识,没想到她就在这个身体里。 画烟突然觉得抱歉,她抢占了她的身体,她是想要回来吗? 在画烟抱歉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时,上官言接着开口到:“你不用担心,之后我再也控制不这个身体了,而且也不能出现在你的梦中了,我只是会存在这个躯壳中,遗留点意识,会和你的意识融合的。” 这是什么鬼?意识融合? “它不会左右你的情感。”她依旧说着,但是画风突然一转,“但是若是傅靖无法爱上你,你就会死,或者是‘我们’一起死”那声音很尖锐,和白日里听到的如出一辙。 她又笑到,语气像给糖的巫婆般,哄到:“你回不去的,你那里的肉身已经死了,好好呆在这里,不好吗?让他爱上你吧!你不是跟那个柯贱人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打败她,让傅靖爱上你吧!” 画烟再也忍不住了:”这爱上也得有个时限吧,最后爱了又不爱了怎么办?” 画烟有打自己嘴的冲动,这个有时限,有时限自己不死的更快吗? 上官言也愣了,表情开始变得痛苦,她呐呐的说:“就上辈子我死的时候吧!” 大姐啊,前辈啊,你上辈子死是多久啊! 上官言现在处于游神状态,所以画烟并没有问出口! 但是,等等,和女主大人斗,而且这还是关于自己的生存,不要这么有难度啊,她这是女配,她是好演员,但是她要剧本啊! “言郡主,这只要他喜欢我,我不用喜欢他吧!”现在画烟都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偏离主题,喜欢他干什么! 画烟发现这话一出,上官言死死的盯着自己,她只是不爱她喜欢的男人,至于吗?不是少个情敌吗? 她盯了一会儿,放弃了,虚弱的说:“爱上他吧,他那么好的人。” 画烟听出语气里没有强迫,只有请求! 她又说:“让这个身体一直喜欢着他,该有多好?‘’ 言郡主,有歧义啊! 上官言又尖锐的说:“不可以喜欢其他人,否则,哪怕我无法影响你,我也会尽一切办法让你难受!” 这表情,变得多快啊!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只是,你的话的意思不是明晃晃的逼我爱傅靖一个人嘛! 上官言表情又变了变,那里夹杂着不甘,她猛然握住画烟的双肩,不断念叨:“其实我不甘心,不甘心,你们那个地方来的人,是不是个个都伪善,个个都懂得勾人,你?是不是也,我不甘心,都是柯良,那个假柯良,靖哥哥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不甘心……” 画烟被摇得十分难受,开始悠悠转醒! 这算是噩梦吗?其实她记得快要醒来时,上官言低声说的那句话,声音很低,但是她就是听见了,更像是一直妥协:“只要她爱上你,我就了了吧……” 画烟起身坐在床上,想着:上官言是有多爱傅靖啊。画烟突然替上官言难受! 可是她不喜欢傅靖,但是现在有人逼着往演戏路上赶,还试图让她这个女配去和女主争男人,想着就累。 别人是老天帮着让他们见面,我是贴在,扒着,赶着,必须得见面,刷存在感! 自己根本无法逃。 寺院之旅 画烟后半夜并没有睡着,她回忆了这几日的遭遇,有些恍如隔日。画烟并不知道今天有一份大礼等着她! 清晨,画烟早早的起了床。清晨中的府衙还透着一股朦胧的气息。画烟看着这些碉楼玉器,感到一阵迷茫。她多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她多希望她仍,存活在现代。但是她知道她在现代已经死去。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就只有接受这一切。 秋水一般平时起的很早。意外的看见郡主这么早起床。她注意到了郡主眼中的难受。感到一阵惊讶。她想或许是因为傅将军的原因。 秋水有些担心的上前说道:“郡主你没事吧?”或许是郡主的目光中的伤痛太过明显,秋水忘了她对她很冷酷的断言,担心起来,她有些不明白,她害怕看见这种伤痛。 画烟迷茫的转过了头。对上秋水担心的眼神,回过了神来。这丫头对她真好,她头痛,她帮着,她现在状态不好,她关心着她,她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个人真诚对她。而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有的只有面对。画烟这样想着,她递给秋水一个笑的表情。说道:“今天天气真漂亮啊!” 天气,漂亮?这是什么鬼?郡主又说胡话了。秋水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她明明忧伤着,现在又有点疯癫了,至郡主从回来,她都没有正常过。都不知道郡主有怎么样的遭遇! 画烟当然不找秋水在想什么,她眼中也找不到之前的心里的忧伤了。她想,还是开心些好。而且,她不就说了一句话嘛,看小丫头表情变换真有趣。 突然,远远的,她看到了她的那个弟弟。回府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此刻他似乎刚练完功过来,头上还有点汗,是一脸笑意。不是那种夸张的笑,是嘴角轻扯,眼角蓄着笑意的那种,他和身旁的似乎是书童讲着话,完美变身温润少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深沉。画烟心中有些难受,这个可算是她的弟弟啊!就这样讨厌她吗? 现在她领那么多人讨厌。战斗力真是渣渣了。还怎么跟女主斗啊!简直自取灭亡!她只想安静的做个女配好不好?哎,这个路真难走。 而显然,她的这个弟弟也看见了她,而那个笑马上冻结,她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变脸术!还能再快点吗。 哎,画烟想想,虽然他不愿意见她,但好歹是她弟弟,还是准备上前打个招呼。 她的话还没有出口,眼前的男孩就开始转身准备走了!这是什么情况,厌恶的还敢再明显点吗。 画烟有种很无力的感觉,更有一种骂人的冲动! 画烟控制了一下,扭头对秋水说:“我们回去!”怎么看都有一种傲娇的感觉。 接着快到饭点的时候,本来安静的槐荫阁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秋水认出了那是公主身边的秦嬷嬷。 这是有什么事吗?秋水心里想。 而画烟面对面前这个人,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并不认识府里这些人,只是从穿着上来看,莫不是她身体的母亲身边的人,想来驸马身边也不敢有其他的女子了,而这个嬷嬷应该就是“她”母亲身边的人无疑。 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她问道:“有事吗?”连称呼都不敢有一个,她害怕出错。 “郡主好,我侍奉公主之命而来,公主说您杀了人沾了满身巫气,请您去流云寺忏悔,减轻身上罪过。”秦嬷嬷说着,语气并没有怠慢。姿态也还算恭敬。 而这句话对画烟来说简直是赦免,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将军,万一再一见面再掐上自己的脖子,可能就没有那么幸运,所以这次可以到寺院,简直就算得上一次美美的旅行,她也可以好好合计合计一下,并顺便避避风头。 画烟并不显露自己的开心,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问道:“多久起身?” “即刻!”这次秦嬷嬷语气没有那么和善,她害怕郡主拖着吧!那么平淡的语气,莫不是不想走i,她想公主是想早点让郡主走,如果走晚了,这边可不好收拾。 对这个结果,画烟很高兴,也没有计较秦嬷嬷语气中的失礼。 于是乎,画烟就开始收拾,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她才刚来一天多一点,这些原本东西在她看来并不是她的,而且又不是出逃,她又怎么不想出逃,但是怎么可能! 所以一切进行得很快,在出府时,画烟都有种不真实感,遗憾的是,朝阳公主并没有出来。她并不是伤心,毕竟朝阳公主不是她的真的母亲,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公主。也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算是帮她吧。她想,会有答案的,不会太久,也许这个公主不是那么讨厌着她女儿的,或者说,并不像别人那么讨厌。 就这样,画烟开始了她的道路。 、,、、、、 “将军,难道不追吗?”阿宝问道。刚刚得知这个消息,那个女人分明想逃,将军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 傅靖看着远方,仿佛是看着那个女人走掉,他嘴角挂上一丝笑,有几分妖娆,也透着些邪气,来日方长,会回来的,不是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 “哈哈,这大街上风景真美啊,你看那小铺上的胭脂,多好啊!”画烟起初是坐在车上的,但是看着这些似梦的真实,忍不住走了出来。还一边点评着这附近的东西。看样子都有点粗俗。 秋水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想她怎么跟她这样一个主子,太丢脸了。所以,秋水的脸是铁墟一般的黑,根本不想理眼前这个疯狂的人。 而画烟一无所觉,或者她根本没有想过去觉察这些,他想的是,出来了就要好好玩玩,以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现在开心一刻是一刻,干什么压抑着自己! 于是主仆二人就这样,跟着轿子慢慢走着吧,更确切地说,是,轿子跟着人走着! 画烟整体觉得古代跟自己想的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说商贩都有自己的铺子,而不是在门口摆摊。而门口摆摊的一般都是,一些农民。如同现代的一些市场中那些卖菜的婆婆一样。想来这些也是有些贫富差距的。她记起了初来时的那个小镇,那里只能算是小镇吧,与这里的繁华相比,简直天上地下的区别。这里喧哗声不绝于耳,此刻已是中午,但是热闹一点也没减。而且这里的道路比那个小镇上的道路宽了不止一倍,也十分长,从早上到现在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出城。 当然,除了市集比较喧闹外,府衙区或者大户的住宅区安静得几乎没有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沉重。平添了一股等级的森严之气。 画烟走累了,也便寻了一户饭店吃饭!这里食物与现代基本一致,只是有些显得有些奇怪,还有些较之与现代,小巧了很多。还有食物吃起来有些粗糙,与之前府中吃的东西比较,还是府中好吃,毕竟画烟是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画烟本来还决定休息一下的,但是秦嬷嬷怎么也不同意,对了,秦嬷嬷也跟来了,是公主的安排,使画烟有些怨怼,刚刚走下轿来时,秦嬷嬷就不止瞪了一眼,本来她也是死活都不同意郡主下轿的,郡主再怎么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一出轿成何体统,奈何郡主太过凶悍,脚直接踏了出来,还轻飘飘递给她一个危险的眼神,她感觉瞬间就不好了。这个郡主,那么多年来都没有在公主身边,没有被公主好好教导,养成了这样一个凶悍的性格,该怎么办是好?可惜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这次,画烟还是听了秦嬷嬷的话!听说此次过去路途比较遥远,坐车也要一天一夜,想来早点赶到会好一些,画烟也不便争论! 遇女主 画烟一路上很难受。她终于感觉到了亲身经历过的和自己想象的是不一样。就如同现在一样。 当初看电视那些坐马车的人如何的舒适?而且以前演戏时,那样的马车也同样好受,可是到了真正的古代,才明白一切都是骗人的,这一切的原因是那路不好。 相较于现代的那些水泥路,古代这里的泥路简直不堪一击,。真的不是一种好的舒适的体验!画烟只有忍受着,她想。她再也不想这般出来了。她要当一个宅女,老死在宅子中都好。可是真的能如她愿吗?她并不知道! 而现在的她?只想停下来好好的吐一下。如同现代坐车晕车一样,她还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的想要倒腾出来。 而在这时,马车突然一停,画烟再也忍受不住,一股脑的吐了出来,顿时车上弥漫了,一股不可描述的气味,浓浓的让马车附近的守卫也皱了眉头。赶车的,差一点就扔掉车跳下车去。而秋水更是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脸色比画烟苍白。 画烟却是变得很轻松,吐出来就好! 除了画烟外,其他人看着马车面前这个罪魁祸。是一个穿着锦衣的粉嫩的少年,长得有些矮小,但是五官端正清晰,还算英俊,也透露着娇俏! 他双臂张开,拦住了这辆车。而对于他引发的这些情况。他也不由得皱起了。他闻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那股难以描述的气味,心情有些变得烦躁。毕竟在这个炎热的夏季,这样的气味传播总让人感觉难受! 他想着他现在的处境,他只是想搭一个顺风车,然而却造成了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考虑了最坏的情景,他一定要不惜一切挽回,今天晚上之前他一定要离开这里,若是单个人,他是一定过不了哨口的。而这一群人,像是有身份的人,若是跟着他们,应该没有问题。不然被抓回去结果肯定不容乐观! 调整了心情,面对他们凶神恶煞的眼神,道歉到:“几位大哥对不住了,我无意导致车里小姐吐的,还请原谅!” 几位守卫黑线,这条路除了去流云寺还能去哪? 而后柯良声音加大,显然对着里面的小姐说的:“小姐不知你们去的是否是流云寺,可否搭我一程,如果小的我感激不尽!” 说完这话,小少年开始等待里面小姐说话。 里面的画烟确实对着面前的呕吐物有些呆愣,她在考虑如何处理?然后才慢慢听到外面人的声音。对这样略微有点压抑的声音感到有点怪异。 少年带来的不是小姐的回答,而是画烟掀开了帘子。他一阵惊讶,这里人不该很保守,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而如今面前这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他误会了吗? 压抑着自己的疑问?少年再次问道! 画烟这次就是直接出了轿子,吩咐人清理轿子,自己则准备当面回答少年的问题,并且想证实一些东西!她明显看出眼前不是少年,而是少女。 然而画烟的决定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吧便被秦嬷嬷给挡了。秦嬷嬷心里一阵扭曲,虽然郡主成长于嵩山,沾染了些江湖气息,但是规矩还是得守的,之前随意出入将军府已是让众人嫌弃,虽说华国经济发展快,民风也比较开放,但是郡主毕竟是皇亲国戚,随便和外男对话,还是当着一总护卫,成何体统! 画烟也不欲多辨,就对着挡在面前的秦嬷嬷说道:“你去告诉那少年,他可以与我们同行” 接着她就看着秦嬷嬷在她眼前转述这话,让人有一种智商被愚弄了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诡异! 而那“少年”在听了这话后,礼貌的对秦嬷嬷拱手作礼,说道:“请转述你们家小姐,柯良在这谢过小姐。” 少年虽然也觉得这画面有些说不出的无奈,但是他想这里本来就是这样的,也就不计较那么多,而且他得保持这里的礼貌!入乡随俗,这样才能活得更好! 画烟却是整个人都雷到了,先是被这种礼仪,还有明明她听的见,转述个什么啊,太无聊了!这是第一雷,然后,然后,他是柯良,她是柯良-+……女主出现,凡人避让,女配更是得避让啊…… 画烟知道女主现代也叫柯良,穿过来也叫柯良,只是原来办男装也叫柯良,柯良这个名字却是男女都可以用! 其实若不是画烟有点警觉性,其实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柯良的,眼前的人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发育本来不是太明显,更何况的是,柯良的表情,以及带着爽朗感觉的动作都透露这一股干练,让人觉察不出女孩子的气息! 哎,柯良的性格画烟是有些了解的,而看见眼前的人,也和画烟感觉的差不多,虽然冰冰有礼,但是透露这点冷,这是在怎么小少年身上有点违和的地方! 而画烟也感叹道,傅将军好重的口味,没想到喜欢的是小萝莉,傅将军怎么看都也是有个二十五岁了吧!老男人了! 而画烟的身体,这个上官言也是有十九岁了,这对画烟来说,也算是赚到了,毕竟以她二十五岁,都差不多大龄剩女的时代,一下子变成了小姑娘,当然是赚到了!然而在这古代,画烟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还是大龄的一份子!上官言一直在嵩山学习武艺,一心学习,也一心只有傅靖,自然是没有太过关注自己的年龄,朝云公主看不见这个人,自然也不会未雨绸缪替她愁嫁。而她一回来就扎堆将军府似的,更是没有人对她大龄有了什么关注,这摆明的样子要嫁给将军吗,在看看一天带刀的样子,这样的人谁敢要,虽然将军好像喜欢那个他带回来的菇凉,毕竟那菇凉没名没分不是,没爹没娘不是,当个妾就好了!所以大家认定言郡主是将军的,当然不必给她找什么对象,当然也同意不怎么喜欢这郡主,流氓气息很重!都赖被人家里去了!以上是以前的众人心语! 秦嬷嬷在那里感觉人很不好,这个言郡主,是觉得将军得不到了,所以决定另寻他人是不是?这一直盯着别人少年看,能不能有点姑娘的自觉! |而柯良也拈了一把汗,这小姐,要不要那么重口味!但是转念,又觉得自己都不知怎么啦,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念头! “好了好了,那就上路吧!”终于画烟接收到了秦嬷嬷的“忧伤”,正好车子也清理好了! 只是,画烟有点想,这和女主初次见面,这也太和谐了的!考虑到我们以后相见相厮杀,要不我直接把他踢下去扔了算了,或者要不直接杀了?免除后患。接着心里狠狠的流了一把泪,女主就是随便能杀的吗?好忧伤! 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画烟不是很愿意与女主相见,或许是因为以后会可能会惨死在女主手上,而且女主身上的一些气息,让他很不喜欢。虽然同为穿越女,但是总会有一些排斥,也或许就是因为穿越女的身份,她不知道柯良会不会有那么一种想法?再不小心获知她也是穿越的,时候。画烟只是觉得她们都是剧情的破坏者!真的喜欢不上! 但是想想同为穿越,穿越何苦为难穿越,只是,可能未必能如自己所愿,这可真算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就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画烟也柯良开始上路! 遇刺 前方有一次出现障碍物,只是这一次,情况显然不同! 马车里的画烟疼惜自己的伤口,这已经是第二次着劫难了,不算上傅靖掐人那次!只是画烟也感觉到了这次情况紧急。这次是马儿嘶鸣,还仰起了前脚,弄得个马车倾斜十分严重。 画烟好不容易从晕中脱离出来,这次的震荡显然让画烟只剩下痛了。 但是现在画烟顾不得痛了,她感觉到外面的安静,隐约偷着股杀伐之气。不要问她怎么感觉出来的,她们此刻在林子里,依稀是傍晚,外面诡异的安静除却是鬼神让人感觉到恐惧,那就只有杀手让人感觉恐惧和戒备了,显然是后者!画烟相信世界有鬼神,但是她不相信鬼神可以随便出没! 而且,小说中都不这样演,遇刺是重头戏。没想到今天让她碰见了。她都不知道该害怕还是紧张还是欣喜?貌似是好奇和欣喜多一些。她觉得她可能是个变态。遇见这种事还欣喜。她安慰自己,这是由于没有看过的缘故。 她掀开帘子一角。偷偷瞥一眼眼前的情况。如她所想,面前就是一堆黑衣人。个个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那双眼睛都透着杀气。画烟没有了那股欣喜有的却是,一丝害怕,因为她明白了这是真的,这里真的会有一场血战,而结果可能就是生命。 不期然目光与马上的女主对上,他却是一份英姿飒爽的样子,也一脸镇静,是真正的那种镇静。画烟吐槽,不愧为女主,看见眼前的场景连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而画烟你看出了女主眼中的那一份潮弄,是为自己眼中的害怕吧!她没有掩藏这种害怕。 而柯良所想,也确实是嘲弄这位千金大小姐。他看不起那些娇弱的小姐。一个个语气娇滴滴的。只会依附男人办事。但是依附男人的最后必将自食其果。他都不想掩饰这份嘲笑。因为实在太可笑了!他就是怀着这种心情的。 容不得画烟现在多想,那些黑衣人连话都没说一句便提剑杀了上来,画烟想,这些护卫,家丁战斗力都是渣渣,果然她不是女主,连装备都那么差!这样黑衣人一上来,恐怕最惨的就是这些家丁护卫了! 画烟不再多做犹豫,大喊了一声:“跑,快跑!” 这句话只会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汗颜,是个郡主不是武艺超强吗?现在怎么会说这样一句话!一旁正戒备的秋水秦嬷嬷也差点踉跄一步,郡主敢杀玲儿菇凉,敢浴血归来,敢一刀手打晕将军,现在竟然说这话! 画烟看到一行人愣住,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吧,她也才记起来原来她是应该有武功的,然而她真的不会啊! 而柯良现在更是无语,这些个大家小姐,可永远是那么娇贵,也那么胆小,遇事永远想逃跑,亏得看着一行人的样式还充满武力值。 画烟这里明白是明白她错了,可是难道还有补救的办法?况且看着这些黑衣人一步步靠近。真有种玩心跳的感觉。自己怎么样做才能拥有原主的武功。她也不想坐以待毙。她感觉死亡靠得越来越近。那些黑衣人就预示着死亡。 画烟还没有等到她尖叫的那一刻。另外一群黑衣人加入混战。显然,后来来的这一群黑衣人是自己人。当遇到碰撞发出格外响的声音。我说的杀猪人再用两把刀在霍刀!马上,画烟就看到有人,带血了!黑色衣服其实看不出什么血迹。但是那划破的衣服去十分明显。从那一面慢慢流出鲜红的血液。画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伤口,是那样的痛!只是他也知道这场杀戮在所难免!有人想要她的命。她不知道是不是和给她伤口的那些人是一伙人? 她紧张的看着这场战斗,她虽然看不出这些人哪些还是自己?只看见刀在挥舞着,明晃晃的有些刺眼!她自是祈祷自己这方的人可以获胜,但也无法忍受越来越多的伤口血液蔓延,但是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已经压抑住的呕吐再次涌了上来,这次胃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嘴里全是酸味,干瘪瘪的泛着一股恶心!画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仿佛是自己逼着自己看似的,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有一种预感,她还会遇见!她讨厌穿越,也许这赋予了她生命,但是她讨厌破坏原有的情节,也更讨厌面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不属于自己的痛苦,还有自己或许永远不必经历的经历! 画烟意识到了女主角也在,她向女主望去,她想寻求一种安慰,一种同为穿越女的对待,她这样望过去,只能看见女主的侧脸,他也在一家不眨的看着现场,眉头并没有皱起来,是在这一种审视的眼光去看待。一点也看不出他的难受。或许他真的一点都不难受。那些人原本与他无关。在他看来,或许只有自己和他人两种概念。而那些人无疑都是他人。所以他只是冷静的看着,本没有其他念头。 画烟几乎忘了他的身份了。他是女主啊,他怎么可能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他是女主。他本该运筹帷幄。这才这才符合所有的设定。 画烟也忘了,女主永远是能化险为夷的。今天这种情况,他们应该能顺利通过,或者说有女主在他们必然能安全无碍。这些来救他们的黑衣人,想来也与女主有关系。或许她不必担心那么多。她们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面前的死亡让她怎么也不能安定下来。真实的死亡。她是多么害怕死亡啊!这是她感觉到一些悲痛,不同于平时的打打闹闹的那一分狡黠与揶揄。 她总要面对这些的吧!这只是,这个世界给她上的第一课吧!她得面对。她也得尽一些办法,要最少的牺牲量,在以后的时光!还有她要找回她的武功。不对,那并不是她的武功。她应该想的是她要练好武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虽然只和这里的人相处了几天。但是对待对自己好的人,她决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她没办法和女主一样,或许得到某一个机遇就能得到武功。她得重头开始练。有些东西或许不能去比,但是去努力争取还是可以的!而且她不想穿帮,万一因为人不对,来个杀人灭口,岂不可怕,她了解真正的死亡。 而面前,像是印证了画烟心里想的一样!要来他杀他的那群黑衣人失败,地上满是他们的尸体,竟没有一个活口,最后存留下来的那个人,瞬间咬舌自尽了!这是这样的一个组织啊,真是神奇又可怕!而来救场的那些黑衣人,本来也是想询问那个活着的人,想要问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可惜无法如愿,也就速速带着尸体撤离了。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多久,若不是地上的是尸体的血迹,会让人以为这里根本没有过战斗,或许只是一场梦,然而地上是有血迹的,无不暗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无可逃避! “呕”这一次,画烟再次呕了出来,空气中再次有了难闻的味道,以及车沿边再次有了让人不忍直视的东西。 只是这次,每个人心里浮起来和之前不一样的想法。其实郡主刚来只有半年之久,这里没有人知道她面对尸体是怎么样的表现,所以没有人怀疑,至于曾经的,他们只知道言郡主很冷,与现在大不一样,但是遭遇了点什么,总会让人改变。 他们心中没有了吐槽,任谁看见尸体都是受不了的,秋水和秦嬷嬷脸色也变得很苍白,秦嬷嬷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会好些,秋水却是在宅子里,只见过鸡血,鸭血,猪血,只见过死鸡,死鸭,死猪,这人血,人的尸体也是头一回!虽然她也是学过点武功的,但是毕竟没有杀过人,所以郡主的表现让他们难得的有份认同感,郡主只杀过玲儿菇凉,自嵩山下来,哪里还见过这场面! 只是众人不知道,画烟不知道,上官言是见过的,而且还是她亲手杀出来的,她那时也恐惧,害怕,但是看见傅靖,一切负面情绪都压了下去,她只要傅靖活下去! 当然,他们当中柯良的心情没有什么变化,作为一个他们当中的外人,他当然一直保持着一种看法,而且在看到画烟吐了是心情更胜。若是第一次是他的错,那么现在,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姐造成的,空气中的味道当真难闻! 一行人整顿后,带着各种的心情再次出发了,他们再怎么样还是需要到达一户住处,是公主的庄子!而那庄子,还在不远处。 朝廷风云 “公主,你今天打扮得那么庄重,是有什么事吗?”朝云公主的贴身丫鬟侍月问道! 侍月跟在公主身边很久了,算起来还是她年轻时就一直服侍她的,而且同秦嬷嬷呆的时间差不多,秦嬷嬷却是母妃送给自己的,而侍月是公主自己遇见的,彼时丫鬟藏父,却遇强抢民女,以前只有段子里讲过,那是公主没想到自己遇见了,只是这其中也颇有渊源和波折!只是最终侍月呆在了自己身边。 公主身边的丫鬟很多,但是来了又换,换了又来,没有什么长久的,唯有侍月一直陪在身边,竟也不愿嫁人! 侍月按照公主吩咐摆弄这公主的头发,公主要求弄个凌虚髻,侍月好久都没有为公主梳过这个发髻,平时公主对头发要求很简单,梳个凤髻已然可以了,而那凌虚髻,属于交拧的形式,其髻交集拧旋,悬空托在顶上。“隋有凌虚髻、祥云髻。”说的就是这个,这种发式如云盘回,凌托顶上,摇而不脱落。是比较庄重场合梳的,只是不知道公主要干什么? 朝云看着这发型也是有一瞬间的呆愣,多久没有梳这个发型了,她记得那是母妃在世的时候,那时她梳的发式也简单,但是偏偏母妃不愿意,一定要整很庄重那种,再让她出去和后宫相处。那时她年少气盛,也胆大无畏,对后宫女子暗地勾格一点都不喜欢,反倒是也希望成为国家栋梁,尝尝跑到皇帝兄长那里去玩,与他争辩国事,对一堪文人很是漠视,认为他们没用,不加收敛的鄙夷,他们只会文绉绉办事,不通思辨!这样的她却是颇得兄长喜爱!对她很宽恕,以至于后来……当然,后宫中的人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兄长在有意保护她! 回忆终究苦涩,也就戛然而止最好!现在,她却是和她半个文人在一起,只是心思不再向以前一样,而他,他为她放弃了那么多! 岁月终究走得太快,太久了,梳这头发,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头发都松散了不少,让人感慨不已。 “去宫中玩玩,也是很久没有看见阿泽了,都害怕这个侄儿忘记我哦!”朝云盯着镜子从愣神中走了出来,淡然说道,却也掩藏不住话里的轻佻。她朝云,本来就是任性之人,乖巧可轮不到她! 侍月也想明白了此次行动的原因,不同于秦嬷嬷对此事毫不知情,也不知公主有意袒护言郡主。而她知道的,她知道公主拍了暗卫过去,这批暗卫,本是她熟悉的,她是知道关于公主和郡主所有的事的唯一一人! 、、、、、、 “皇上,朝云公主求见!”司公公禀报着,让这个小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他当然知道他这姑姑所来何事,但是,要不要这样两边施压,还给不给他这皇上面子! 最近西国:兴国,野心太大,竟想调戏他们华国,几番来交战,这傅将军骁勇善战,在战场民望很大!这边战事逼得紧,这只有傅将军镇得住!可是这个傅靖,却说,痛失爱人,无力战事!好个无力战事,无力战事!这只是摆明自己不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他就不上战场!不就是想让自己抓上官言吗?这没得法,下了命令逮捕,可是朝云公主这…… 对于朝云公主这个姑姑,他是敬畏的,父亲去世之后,是由他力挽狂澜拥护他上位,也是她教育他经纶文库和治军之道,还是她,教会了他如何处理民生问题与权贵之争。当年,朝云公主也是风云人物! 如今她的女儿却……这也是一段密事…… “就说我很忙,没空见她!”这是没法避免的事情,但是脱一时是一时,他根本无法调和! 司公公张目结舌,这陛下,明明空着的,这……朝云公主已经进殿了,这叫他如何禀告啊! “我竟没有看出,阿泽那么忙啊!”徒然空气中传来女人的声音,上官辙泽吓了一跳,待分辨出声音的发出者,与那语气中的恐吓,感觉这被别人抓包的感觉不是很好,仿佛又到了小时候她教他东西,而他想偷懒而撒谎。可能原因也是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吧,他还有点畏惧这个朝阳公主,他的姑姑的。 “不忙!不忙!哪个瞎说,我这就治他罪去!”上官辙泽立马心虚的说道。司公公一旁汗颜,你说这话还能你治自己罪去,又有谁敢治你的罪? “不忙就好,我正好有点事,你要是忙的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让你处理。”朝云说道,任谁也感觉到里面的假意! 上官辙泽只好接口道:“不知是什么事啊?让姑姑这么烦呢!朕能做自然会帮助姑姑!” “听说兴国进犯!”朝云公主徐徐说道,“战事真是紧急,傅将军真该为国着想,戍守边疆,恐怕在朝内呆着很不合适!皇上理该任命他去戍守。” 这话已经讲得非常明白,上官辙泽如何不清楚?但是这样要傅将军肯去才行,不过这里姑姑提了,明日早朝在朝中,再怎么样也要说一下! 、、、、、、、 “咳咳!”上官辙泽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最近边关战事吃紧,士卒报告来说,咳,情势危急,咳,傅将军,你怎么看?” 上官辙泽看着傅将军,怎么说那,那眼神好****! 一众大臣沉默,哪里敢出来答话.。 “臣近来身体不适,恐怕难以胜任!”傅靖斟酌一下言语,淡定的顶着上官辙泽的目光,缓慢说道,脸色却是一如既往冷冰冰,但是一看就看得出来血色很足,很健康的样子。每个人都看得出这是撒谎,但是华国的战事就是靠他,能得罪吗?所以一个个沉默沉默! 只是这时竟出来一个刺头! 驸马出列,禀告道:“傅将军虽身体不适,但想来不影响指挥,将军虽然需要上阵杀敌,但也可以战后运筹帷幄,想来将军也担心战事!” 这一下,众大臣总算明白这一出了! 只是,这样的对弈,不知道谁家胜出,大伙都把期羿的目光看向傅靖,那目光炯炯有神,不难看出他们的兴趣。这样实力相当的对决,真的很期待最后的结局。 傅靖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一点都没有慌张,平静的迈步出列说道:“臣愿意去边疆!” 这就完了,这就妥协了,众大臣一片呆愣,他们还想看誓死抵抗的,还想看不要不要的节奏,咳咳,想多了! 只是这确实没完! 傅将军在停顿了许久,接着开口说道:“臣愿意去边疆幕后指挥,只是还是得有一个将军陪同,也好我指挥,也得有人上场不是!否则我去了也不是于事无补!我认为言郡主就比较合适,言郡主的武功相信大家都不会质疑!” 惊叹,惊叹!没想到傅将军竟会这样说,就先不论华国没有出过女将军,这样赤裸裸的拉人,赤裸裸的想打击报复,真的可以吗! 驸马气急,他怎么也没料到傅靖会这样说,将军,这底线可真低!这言儿去了战场,鬼知道发生什么?就回去,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公主,怎么可以。 驸马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绪,英俊的面庞上是隐忍的怒气,他静了静,说道:“自古没有女子上过战场,而且将军多虑了,战场上好歹有几位大将守着,怎么样也比过一个小女子。” “我可不认识言郡主是个小女子。”说着还露出一个魅惑万千的笑,这将军很少笑,一笑惊为天人,只是这笑里的含义不言而喻,众人都觉得冷,哪敢认为美得撩人。 “一切以国家利益,我并不认为女子一定只是在家相夫教子,国家也要善用人才才是。皇上,不是吗?” “若是如驸马所说,那么几位大将守着,我不去也罢,还不如好生养病,等到病好了,报效国家,岂不更好?”反正早就承认我病了,不是吗?呵呵! “陛下意下如何” 这该是有询问的样子吗?这是威胁啊,这怎么选公主那里是讨不了好的了。 这个选择题,怎么看怎么伤神,这不是扔个炸弹给他吗! 流云寺 “施主,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如拜我为师,我将毕生所学交给你可好?”一和尚问道,一看还是高手模样,面色柔和,还带着一股赞赏的笑意。 好像害怕画烟不信,还亲自比划了几下,果真厉害,还会飞的!! 画烟心里激动得无与伦比,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说下一句话:“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她还能有今天,没想到她能有女主的运势,简直太高兴了!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呀,天都大亮了!”出了驸马府,秋水便没有再称呼画烟为郡主,外面的世道比较乱,秋水知道在称呼上面也得小心! 只是小姐现在笑的这么疯狂的样子,都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 “小姐,小姐,快起来了,秦嬷嬷在外面催着呢,说寺里要早起,不能不恭敬,小姐,快点起来了。”秋水再次喊道。 而这次,画烟总算醒了彻底,场景从刚才的开心变成了眼前秋水的一脸着急,巨大的反差让画烟忍不住抖了抖。哎,秋水可这是破坏了自己的美梦,感觉真的是很不爽。 果然,女主才是作者的亲女儿,意外获得高手亲自教武功这种事,都是到女主的碗里去的。 画烟摸了摸自己的汗水,她以为有的汗水,不由得忧伤,都不知道剧情该怎么走,好艰难啊! 回过神的画烟问秋水道:“秦嬷嬷人呢?” “在院子里了,正催着呢!”秋水好不着急。 偏生画烟现在不着急,急啥呢?不就烧香拜佛吗,她又不信这些,反正要是真的神奇,敢不敢分分钟把她送到男主身边去!哼! 画烟是昨晚到的,一直赶路把她腰那是累得,整个舟车劳顿,一分到房间,就以绝对的优势睡着了,她再次想,她不要赶路,万恶的古代的路!一想想路就觉得头疼,况且路上不安全。难受死她了! 想想女主一点都不觉得累,还英姿飒爽的样子,真的要不要这样对比呀! “对了,那个柯良呐?他住哪里呀!我们都会去看看他吧!”想想,要跟女主打好关系才是。 秋水这是觉得画烟太开放了,还能不能矜持点,都多大的人了,这是没想到喜欢小白脸?你说,郡主一女的,往男的房间里跑,那男的又没出啥事。 幸好…… “柯公子一早就收拾走了,因为小姐你还睡着,就没来和你告别,只叫我转达一下。”当时柯公子来的时候,你正睡着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后半句没敢出口,想刚刚叫郡主,还不是费了好大功夫! “走了?!”画烟惊呼,这怎么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怎么就那么走了呢!怎么不多留几天,玩玩再走,柯良走了,自己就该倒霉了,怎么走了啊? 秋水心中补充到,不走被你揉捏啊,真是神同步啊! 画烟开始有点神伤的做事,不知道等一下去见方丈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很忧伤的故事。 、、、、、、、 “方丈好。”来得还算早,这在画烟心中是那么认为的,她本来还会来晚点的,若不是秦嬷嬷实在受不了她的速度,冲了进来,监督她行动,她想,她还会来得晚一些的。 她有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个寺庙和自己在现代去的那些风景区没有什么不同,和演戏找的那些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前面一尊大佛,大佛前供着些香,都是以黄色为主,贡香的桌子上还放着抽签的筒,旁边站的是一个念佛的和尚,看起来有点年龄,是方丈无疑,和梦里的仙风道骨相差甚远。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施主”停顿,停顿,可疑的停顿,让画烟心中吃紧,又想起梦中做到的事,莫不是、、、、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那个方丈说:“施主,你命里帯煞,要好生忏悔,方可洗清罪恶。” 画烟感觉心中一万匹马踏过,能不能给她点面子,方丈,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也许是听出画烟心中的召唤,方丈真的上前了一步,仔细观察起画烟。画烟心中顿时萎焉,这还真的不能打,还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欺负她? {作者:欺负的到吗?、、、、、 “施主,你面相凶悍,内心浮躁,佛家之大忌,若不平下心神,老衲这庙里怕是容不下施主。”在端详之后留下这样的言语。 画烟不敢再吐槽了,她害怕这个方丈真的会直接把她扔出去。 但是画烟忍不住,问了一下:“方丈,你有没有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啊?”画烟期待的看着,自己是穿越女啊,穿越女啊,要是真的得道高僧,肯定看得出来吧,然后,然后,可不可能还有什么法宝可以让她穿越回去,身穿就好。 一旁的秦嬷嬷和秋水像看神经病一般盯着画烟看,都觉得不可理喻。 “老衲眼拙,并看不出来。”接着便抽身离去,一刻也不想待着。 画烟觉得,还算有自知之明,真的比较眼拙,只是这跑这么快的样子是干什么? 秦嬷嬷和秋水则是想找地缝转进去,尤其在看到言郡主一脸当然的样子,她们可以说,她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吗? 、、、、、、 夏季的夜比它的白天好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这远离了市集,算是郊外的夜,更是凉爽。这时的夜晚,画烟在流云寺里,置身于夜的中央,感觉很舒适。 这样的夜果真好,让她突然有点睡不着觉,她有点想找人说说话,她还不了解自身情况,依她的观察,看懂了一些事,但是还有好多很迷茫的东西,比如她弟弟对她的讨厌,她性情改变却无人质疑,她不会以为自己现在的性格会和上官言一样,在梦里,那分明是个冷冰冰的美人,却不是她这样跳脱,痴傻的样子,她在等人怀疑,等人指正,虽然以前的她可能没人喜欢,尤其在有杀戮之后,但是她可以感觉到,秋水和秦嬷嬷她们对她并没有恶意,不至于不透露只言片语啊。难道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她刚过来却不知道呢?难道她和她们相处并不久,而本来她有武功,这个不会凭空出现,那么她的师傅又是谁?真是简单却恼人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 画烟也在想她的性格,她该是什么性格,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来了这里,她有意放纵自己,按照自己的心走,活的开心一点,同时也想办法弄清楚事实,也许她的性格本来就应该这样,是不是,有点疯狂,有点傻乎乎,放纵自己各种吐槽,这样也好像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会走向怎么的结局,静观其变吧。如若要我改变,也是可以的吧。 这时恰好,秋水来了,看见画烟平静的脸庞,一时有点呆愣,没有想到,郡主还有平静的时候,这样看起来,这样宁静的郡主,真的好美,正好此时她穿了件白色的衣裳,因为在寺院,所以穿着朴素为主,这样反倒给现在的郡主增添了清纯的美感,在加上那平静的表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了。其实郡主长得很美,遗传了公主吧,但是平时都有点疯癫的样子,很难让人产生美感了,难怪秋水现在惊讶到了,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画烟回头,看见秋水那么傻傻呆愣的样子,被娱乐到了,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笑得比较夸张,一副乡下人的样子,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秋水感觉她刚刚一定是错觉,她怎么会觉得郡主惊为天人呢,她脑袋肯定被雷劈了,群主明明一副痴傻样子吗。 “秋水,我和你虽然相处不久”画烟看看秋水的表情,看到一副淡然时接着说道:“但是、、、、、但是我们相处了还是有段时间,我现在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去打点野味吧,寺里的饭菜都淡出篱笆味了、、、、、、” 还没说完,秋水就扭头往回走了。接着想起她来干什么的呢?她都忘了,怎么会跑到郡主这来。 画烟看着秋水的背影,勾起趣味的笑,又伸了伸懒腰,感觉心情很好。她为什么不穿成男的呢?调戏良家妇女多好,呵呵,柯良她就不敢去调戏了。。 画烟呆了一下,也抬脚要回房了,早点休息好了,都不知道明天要面对什么? 明天又有“大礼” 回家的痛苦 事实证明,不能乱挑衅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画烟在寺里还没有呆几天,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屁股还没有坐热,这里就有人来催她回去,说催是好听的,怎么看都是来强迫的嘛,先是来了一群像官差,来了准没有什么好事。 那本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还么有出来,画烟难得的早起,连她都想用什么行动纪念一下这么特殊的日子,然后,就冲出一群官差,更像士兵,看那架势,要是这不是寺院,他们会直接上来提人。 而后,从后面走出一个人,面部没有表情,但怎么看,画烟都觉得有股浓浓的挑衅呢,都有种上去揍人的冲动。这还真是分分钟出现,还是在她安逸的时候,她应该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会一出来就遇煞星,没错,傅靖绝对是煞星般的人物,遇见绝没有好事,问题是她不能排斥这种相遇,至少身体不行。 画烟现在没有发现自己面部有些扭曲,而傅靖盯着这种扭曲,不由得眯起了那双丹凤眼,她这是很厌恶他,厌恶嘛,凭什么。傅靖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暴动,不由得好笑起来,眼前的表情很难看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有一丝情绪泄露,这样想着,傅靖的表情又恢复如初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只带着一股审视和鄙弃了,他觉得眼前的人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会让他会有一丝欣赏,毕竟可以浴血的女子真的很少,而现在她怎么都会觉得有点贪生怕死。 “皇上下诏让你回都,即日启程吧。“傅靖开口冷冰冰的说了这些话,皇上都搬了出来,不是威胁是什么。只是,为什么让她回京,有什么大事吗?她怎么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吞下自己该吃惊的表情,恢复了平和,用官腔问道:“不知道皇上所谓何事?况且怎么劳烦将军来一趟。” 傅靖诧异于她的突变,但是这样的语气语调,话语让他很不爽,这种话在那些死板的文臣口中最常出现,他最是讨厌,他也不算完完整整的粗人,但是还是受不了繁文缛节,以至于现在,眼前这个人,让他感觉很讨厌,而且她让他有一种虚假不完全的感觉。 画烟是这样压下她的烦躁,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而且这个冷冰冰的傅靖,她也并不想给什么怪异的脸色,之前的表情是她没有反应过来,他给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掐她脖子的那一秒,有突然这个不想见的大活人出现,感觉惊得是外焦里嫩啊。 “我过来只是顺路罢了,至于什么事,你回去不就知道了。”傅靖控制了一下,说了出来,并不想在多说其他的。 但是,最后,他还是补了一句:“我等你。”附带了一个笑,那个笑怎么看怎么邪魅,有点想看盘里不错的晚餐一样。画烟刚刚还沉浸在他要走了的喜悦之中,冷不丁被这句话给累到了,等我,等什么等啊,究竟什么情况啊。 还在画烟的诧异中,傅靖抽身离开,带来的士兵也一并离开,看来不是来带她走的,怎么气势汹汹干什么。只是他这样来一下,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看来是个天大的坏事,还不说清楚,吊个二八万,男主就是了不起。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 画烟还在呆愣着刚才的事,考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秋水和秦嬷嬷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皇上派来使者请小姐你回去。”秋水急急忙忙说道。 画烟已经知晓了这个信息,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反过来问秋水:“知道是什么事吗?” 秋水也呆愣了下来,是啊,究竟是什么事啊,那个使者根本什么都没说。 秋水也静了下了,糯糯说道:“我也不知道。” “哦!”画烟想傅靖都没有告诉自己,以剧情君的聊性,肯定是不会让我知道的,问也没用,算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还得去收拾收拾。”画烟闷闷不乐的说着。 秋水和秦嬷嬷是一直疑惑,这个言郡主竟没有反常反应,这是怎么了?好生奇怪! 画烟只是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只想着,不管什么事,总要去面对。还是早点回去看看事态! 、、、、、、、、 “公主,郡主回来了!”侍月进来禀告道。 “知道了。”朝云公主有些不耐的回答。算是被傅靖倒打一耙,但是事情确实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傅靖也真是个狐狸,言儿去了边疆,怕是我也鞭长莫及,这会傅靖心中只有恨,指不定做出什么事,但是皇命难为,她还是不能太过干预这个小皇帝,在什么说,他是皇帝,哪个皇帝会喜欢被控制,凡事适可而止! 只是…… 侍月看出公主的担心,想了想,说道:“要不……” 朝云知道侍月要说什么,在军队,若是有暗卫很难隐藏,所以她能保护言儿的很少,那么,他会有能力的…… 朝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朝云又徒自想了想,现在还是去看看言儿吧,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和她认真呆过,这会又要去边疆,不知道多久可以回来,想想也是烦躁。 “走吧,我们去看看言儿!”朝云公主说。 只是这里还没有动身,驸马墨钦进来了,他看了眼朝云,看出她此刻正要出门,应该是去看言儿的,他也自感惭愧,没能劝皇上挽留住言儿,不知道言儿知道了恨不恨他,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想以前,更是一气之下就跑去嵩山了,现在情况真不好。 “朝云……”墨钦想不出下一句说什么了,他想朝云会有点难受的吧,这个女儿14年没在身边了,一回来便惹得众人厌恶,想朝云这个当妈的,肯定很难受。如今又要让言儿离去,哎!他知道以前表现出她不喜欢言儿,是因为她还没有放下他,而现在过去那么多年了,想来剩下的只是愧疚和爱了吧! “墨钦,要一起去看言儿吗?”她没有沉浸到他的哀伤中,她知道他责怪自己,忧伤她,可是一切都来了不是,总要面对,还是平缓一下情绪,去看看言儿,她都不了解,言儿会怎么想,这么多年,自己从未有过了解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吧! “怎么就没见言儿,当然要去。”墨钦上前来挽起朝云,像从前一样,想让她依靠自己,自己替她遮风挡雨,但是,朝云的性子,又怎么会让人完全去帮她承担,哎!用这个动作安慰一下自己也好,朝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这样。 、、、、、、 “郡主呢?”一进婉院,就看见秋水灰头土脸的站在门口,表情很低沉。 刚刚郡主回来就遇见一个公公站在门口,看那架势是专门等在那里的,一见郡主来,便飞奔了过了,那眼里的笑,怎么看都觉得是讨好谄媚,外加嘲笑?! 当然,那行动还是非常得体,毕竟皇上身边的人,他在郡主眼前停下,瞬间拦住了郡主进门的路,郡主眼里满是不耐,但是那公公压根没看见似的,就那么正正经经拿出圣旨。 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上官言,为华国郡主,武艺超群,德才兼备,高风亮节,朕特念郡主忠心耿耿,特派郡主为使者,前往边疆,体察军情,慰问士卒,扬我士威,直至兴国之战结束归国,钦此! 公公:“言郡主,还不谢恩!” 秋水在郡主旁边明明感觉到郡主释放的威压,最后郡主还是比较规矩的领了旨,一回来却把自己锁在屋里思考人生! 公主也知道这件事,秦嬷嬷回来都跟她说了,只是不知道她会在房里生气? 画烟在房里起初是有些生气,原来傅靖说的是这个意思,她问过秋水了,那条通往流云寺的路确实通往边疆,那么傅靖就是打仗去了,而她,也必须去! 想想就难受,这仇人见面,分外脸红,指不定闹成哪样,虽然她以使者身份去,他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保不定背后使诈,她看不出这个男主有哪些高品质,反正就是不信任他。 她就是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的,她要去当什么使者,皇上的慰问使者?朝中不是那么多大臣吗,里面随便挑选一个就是了,怎么会轮到她,再说了,她一个女的,怎么就被皇上知道了,还任用成使者呢?这是被驴踢了的节奏?古代就可以女生为官了,这不科学,虽然她身体的身份是郡主!肯定都是傅靖惹出来的,一个男人,小肚鸡肠,虽然杀人是她这个身体原主的不对,但…… 好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接着想到一个极其痛苦的问题,长途啊,那么差的路啊,这是要了她老命啊! 于是她在一个又一个的痛苦中、、、、、、睡着了、、、、、、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时,画烟还在酣睡,等到被吵醒,间或伴着秋水的声音:“郡主,快开门,公主过来看你了!” 她就头发有些乱,衣衫有些不整的拉开了大门,看见外面衣衫整齐的一小群人,看那架势,还有点唬人! 她瞬间清醒,看着眼前眉目漂亮妩媚的女子和那五官方正英俊的男子,就把“爹娘”脱口而出了。 只是这反应好生奇怪,那女子,她母亲呆愣,而那男子,她父亲,也是吃惊,但是明显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是闹哪哈? 赴边疆 画烟迷迷糊糊在车上,她都开始庆幸她活着,伤口没少给她添乱,又晕车,这一路伤口发炎,发烧什么的一起发生,本来半个月的行程被拖到将近一个月,画烟感觉自己死去又活来,简直感受到了世间极致难受,问世间难受几何,去坐坐马车!都这样虚弱的情况,画烟还有力气调笑自己,真是连她都佩服自己。 又觉得穿来这些日子剧情跳的好快,一会儿垂死,一会儿寺里拜佛,还没过多久,就前往边疆,这样的进度,连以前演戏的时候都没那么快,而她,收获自己本身的信息太少了,这样的无知让她觉得她像砧板上的鱼,任谁都可以宰割。 她总觉得她来错了时候,又好像以前剧情不是这样发展的,可是,该死,谁可以把那本叫剧本的书拿来。 路途中,大部分清醒时,她也会分析自己的身份,她还能记得他离开时她的身体的父母来见她时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还记得那时场景。 那时她的父亲确实是兴奋,好像得了件宝贝一样,兴奋只是一点,还有那诧异,难道自己喊他是件奇怪的事?她开始琢磨那时他们的话语和动作。 “言儿啊……”墨钦有些哽咽,也像一直坚持什么得到了回报。 而她的母亲隔了长久的沉默,然后打断了这份纠结复杂的气氛,但是,似乎,母亲也有什么放了下来,她的呼吸几乎不可察觉的放慢了一些,应该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仿佛放下了她身上的一根羽毛。 她的语气却是很自在那种感觉,她说:“怎么这般打扮,秋水,你还不去拾掇拾掇!”没有温情的语气,但是在僵硬中也透露出点不一样的东西,这是很久没有交谈过,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感觉。 后来关门,再次开门,画烟觉得这次她的母亲表情深沉了许多,没有刚才的微小失控,她或者有种错觉,之前她的母亲就是这样的。 “你要去边疆了,多久走。”表情没有微动了,是种淡漠懒散的姿态。 “朝云!”她的父亲疾呼,想说什么又欲言而止!看起来的感觉好像她与母亲有矛盾,而她的父亲在调和,他分明感觉到她父亲的痛心。 还有些片段的信息不在那么强烈,整个谈话,她的母亲都有一种姿态,一种万事都不经心的姿态,而这个父亲俨然成了调和剂,语气很关怀,可以看出,她很爱她的妻子和孩子,但是她的母亲,难道不爱她的孩子吗?又没有什么尖酸刻薄,没有什么讽刺话语,只是任何关心,但是,为什么,好像是那身体本身的感觉,感到了那爱,明明这个母亲什么也没表示。 她也记忆深刻与她那弟弟的最后几次见面,没有什么话语,但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喜欢,甚至,也对母亲不喜欢。画烟记得她有问过秋水为什么明明去练武场可以走一条近路,为什么会绕道她这边来,这也是她和她弟弟见面的契机,而且他不是讨厌她吗,仍然会走这边。秋水简单的回答一句:“习惯了吧,而且正路会路过主屋。”而早晨她父亲会上早朝去了,屋里就母亲和侍仆。 她分析出来她她确实初来这个家,或者说,这个都城。那么她可以任性点,脾气自我一点,她也只知道原身的一点点脾气而已。也不想时时刻刻演戏。 还有些疑问,有点猜想,一切也都要等到边疆回来才知道,自己真正在都城呆的时间太短了。 前提是,我会有命活着回来。我,会的! “郡主,你没事吧!郡主,我们快到了,会有军医的”侍月在我耳旁说着,侍月是母亲送给她的,她感觉侍月很难看穿,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对自己确实流露出关怀。现在画烟想不了太多,她再一次发高烧,比上一次更严重,她都觉得自己变弱了很多,虽然现代也没有多强过。她迷迷糊糊看着侍月和秋水照顾着她,而她,最后还是昏迷,不醒人事。 画烟再次有意识是感觉有人抱着她,但是抱着真的不算温柔,很晃悠,比车上还晃,像故意的,又让她颠婆的感觉,却撞在很厚的铁上,很疼。她发烧,却无法减弱痛觉神经反应,所以身上有难受,有痛,头脑稍有点分析能力,画烟就知道抱她的谁,这个杀千刀的!这是报复,连病人都报复。 但是她没有力气报复回去,这让她郁闷,也恢复了些精神。 她当然不会喊痛,也不会现在就睁开眼来,挣扎着下去,暴露他的恶性,惩什么英雄,然后自己走,刮目相看什么的,她不会那么傻,拿自己当什么实验,一切都是假的,自己要面对的伤多得数不过来,还自己找伤,这样的话就是神经连接不对了,女主的戏不要乱玩! 最后,她感觉光线暗了下来,应该是到了屋子里,然后就是她记忆深刻的时候。“啪”一声吼画烟被扔到了床上,这会突如其来的赤激让她叫了一声,接着痛觉开始活跃,撞上床的背,有股火辣辣的感觉到了,更深的,是骨头的痛,而抬头,就是一张冷着的脸,这也是不加掩饰的讨厌,现在到了他的地盘了,以前就不待见她,要杀她,现在这里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情况很不妙,画烟已经不能单单担心她的背,她的发烧,还有她的命! 这是她讨厌的情形,像是一种危险,想那肿瘤的疾病一样,她面前的人站着,造成了一种高度,一种生死的权利,这是将军,本是血染满身,于是更有一种看着一只蚂蚁的感觉,她不知道绝望这种情绪有没有爬上她的心,没有,不会,她要活下去,眼前的人可以是修罗,但她只是她自己的。她是使者,可以防止明杀,如若他真的想杀她,或许他会更想折磨她吧,身份在哪里,无论如何,她的死会造成损失。那这样,活着就好!她生命应该不会有危险。 “军医来了吗,来了就给她看看!”眼前盯着她的男人仿佛要死死记住她般看着,在对峙了一会儿之后,吩咐了几声下去,抬脚就走了。 画烟刚才面上没有露什么出,除了最初的痛呼,但是身上却是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发烧倒是好了些了! 呵呵,没想到发烧还可以这样治!画烟有自嘲了一下。接着有了精力,观察眼前的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帐篷,是军绿色的,画烟惊叹于现在竟都可以造成这种颜色了很多与现代的军绿色相差无几,接着就笑了,现在纺织业发展应该很好,自己衣服本身就是个证据,只是演戏时看惯了,没有察觉罢了,颜色也是多彩的,这是让人赞叹! 她还没来得及看其他的,门口就有人掀开幕围进来了,丝毫没有避嫌,果然粗糙,果然是军队,不过画烟并不多在乎这个。 而进来的华医生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含笑图,微启的双唇带着和缓的力度,和那微弯的眼睛是同一个弧度,和眼睛里面的亮光搭配,简直一绝。华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快了。许是军队待久了没遇见女子了吧,又或者这个郡主真的太美…… 不对,这面部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应该见过,是哪里呢?华锻脑子一闪而过一个场景…… “是你啊,没想到你竟然是郡主!”华锻想起来了,就是她没错,虽然当时打扮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但是确实没错。竟没想到这个人是郡主,这个郡主这次来可不想以前那么冰啊! “你,你认识我?”这回轮到画烟惊呆了,这个军队里的人怎么会认识她呢?以前难道有什么事发生吗?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哎,她简直对自己除了名字一无所知。 在他这里,她是不是可以知道点什么? 生病 “你认识我?”画烟想知道。 “也算不上认识,就是我见过你,但是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我记得当时你只关注我们傅将军一个人,肯定是记不得我的。”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表示自己也不丑,就是我们的言郡主一点也没注意! 画烟当然相信他说的,依照原主对傅靖的那深沉的,无止境的爱,这种情况很正常。 画烟倒是端详起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不讨厌她,还有点有趣,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的。依照他刚才的动作,画烟也有意识观察起了他的脸,是一张成熟的脸,确实长得好看,傅靖流露出的是俊美,妖魅,而眼前这个人就是端正了,和她父亲是一种类型,但相貌确实相差很大,这个人身上的亮点是那双眼睛,透露出阳光的感觉。 除此,画烟想这人应该人缘很好吧,有点自来熟,要是有机会,她觉得他有可能变身为话唠。 画烟确实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认识她,她想这个人人品应该可以,也没有和她有关联的人有什么联缔关系,那么她应该可以放心问吧,他给人的感觉不会归属于任何人,那么她就询问一下吧! “我……我确实不记得你,不过……这几日来,我也不记得以前的大部分事了,我感觉最近头涨得难受,然后,大部分事情就记不清了……你可以……”画烟略微放低了点声音,做出柔软的感觉。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眼前这个人一个箭步就串了过来,用手摸画烟的额头,看看温度。 这个医生说道并可是不含糊,只是画烟现在脑袋可清醒着呢!这骗得过吗? 只是她看出了眼前的人表情有点急切,看来她发烧是挺严重的,画烟都忘了,她确实发烧严重,哎! “你这病有没有喝药啊,这热度,都烧成这样了!我这就去拿点药。”在一番勘察之后,华锻急切说道,并准备马上出去拿药。却被一双细手拉住了。 画烟不愿意了,她要问点问题的,这怎么说着就要走,其实她这病不碍事,本来还很严重的,一见男主,这就好多了,多好的良药啊!! “那个,可以先告诉我以前的事吗,我害怕一治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就像我现在,我,我想不起好多东西了……”说着还带了点哭腔,画烟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了还能演戏。 “不行,这样烧下去不行!”想也没想,华锻断然拒绝,也感觉到拉她的手是烫的,这是烧成哪样了啊! 感觉他要走,画烟拉得紧了点,“那你之后告诉我好吗?” “好。”华锻应答着,便抽手离去,这病拖不动得马上拿药,这郡主,都不知道自己烧得很太严重了吗,其他事回来再说。 “我其实也只见过你一面,但是美人嘛,记得就比较清楚,更何况你对傅将军的眼神太****了,不注意都不行。”华锻对着望向他的画烟说道,画烟端正的看着,认真的听着,试图抓住一切细节,然后进行好好分析。华锻没有觉得他的话语有什么不对,他很少接触女生,像这个以前看到武艺胜比男生的人,除了喜欢傅将军这点有女人气息,那厮杀感觉,真的不像!他现在都有一种和兄弟聊天的感觉。 “那天傅将军受伤,他被敌军人群包围,我也赶赴了战场,那天敌人是突然袭击,有耍诈,所以死伤有点惨重,我去给他们止血,暂且保一条命,而且这边我们的地盘,只要打退人,之后有机会治疗的,你要知道,人受伤止血很重要的……” 这人再传授知识吗?在变相说自己决策的正确,自己的重要性吗? “说重点!”画烟无奈的提醒道。 华锻感觉现在这个人跟当初那个人的感觉为什么那么不一样呢,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或者她还有孪生姐妹。还有,可不可以让他把话说完,没礼貌,咳,不过确实偏题了,要不是看她不懂这些,也不会跟她说的。 “就在傅将军围困之际,然后,你出现了,眼睛只盯着傅将军看,然后你一路杀过来,简直像修罗,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那架势,很凶残。之后你将重伤的傅将军带走了。”说道这里,华锻就停下来了。 就这样,就完了,有没有搞错,但是她也觉得好凶残,她现在这样百分之两百穿帮啊!可是傅靖为什么什么都没表示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是多久的事啊?”画烟问道。 “半年前吧!其实我也可能想不起你的,可是之后将军就没有回来,后来穿来消息回家了养伤,我才记忆深刻的!不过你不是一直在嵩山的吗?听闻郡主很早去嵩山学艺去了,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个郡主,不过你怎么回来啊。” 画烟听到这句话,算是最大的收获了,原来果真如此,难怪他们这般表现…… “哦,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因为傅将军……” 在沉思的画烟被他的话吓一跳,而这行为在华锻看来就是默认。那个木头人有什么好的,就知道打打杀杀,每次带那么多伤回来麻烦我,没想到也会有人喜欢。还没有我人好,我怎么就没人那么爱我呢!但一想到画烟的性格,呵呵,还是一个良家淑女好,不过傅将军与她也还是可以嘛,都武艺高强。虽然现在性格有点改变的样子,也还是凶巴巴的。哎,多久可以回去说亲哟! 画烟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了,她比较开心是想清楚了一些事,也不怕穿帮了,有忧虑一些她有疑惑的事。事还真多! 不过今天收获还是很大的,眼前的人还真的有变身话唠的潜质,不过人真的不错,能交这样一个朋友是很好的,他们差不多是朋友了吧。她感觉他们有些性格还是比较相似的,对朋友这方面应该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画烟问道,决定要交他这个朋友! “女人都是怎么问话的吗?今天我第一次走进来看到的绝对是错觉,还有,你真的生病了吗,我都有点怀疑了,要不是头真的那么烫,怎么中气还是挺足的……” 接触到画烟投过了的眼光。 “嗯,我叫华锻,华美的华,锻造的锻。 “对了,你呢,光问我 画烟稍稍鼻,答道:“你不是知道吗?”说完转身向另一面,准备休息,竟马上进入了梦乡,病终究还在,也或许真的太累! 华锻觉得有些没趣,摸了摸鼻子,拿起他的药箱什么的,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不过将军刚刚释放冷气的离开,这是发生了什么吗?虽然将军平时也是释放冷气的样子,冰封着脸,但是总感觉不一样。 军队竟来了女子,以后应该很好玩吧。这样的心态可与他的外表有点不符。他也没有纠结刚刚的碰壁了。 新的一天 画烟一下子睡到了饷午才醒,从昨天下午,身体已经感觉好多了,肚子确实饿的咕咕叫,眨眼一看,房间里竟没有人,以前都会有秋水在的,秋水不在,侍月应该在啊,小丫头不靠谱,侍月不会啊,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虽然以前她是反感的,毕竟大早上自己这里多出个人来,还是有点吓人。但是接受到好处之后就不一样了,一起来就有人服侍还是好的。画烟不得不说自己得了富贵病了,还是地主压迫阶级的。 不过朝代规矩毕竟是不能改的,要是灌输人人平等的思想,那是破坏历史应有的秩序,根本是异想天开,如同你不可能去改变其他国家的风俗信仰,或者说引进外来物种,会导致要嘛死亡,要嘛破坏生态! 画烟这些方面不愿意去讲究,也不愿苏玛丽般泛滥同情,每个人都有难处,是自己的事,当然事大多不是自己选择的的,这无非就是人生的无奈! 想想画烟绝对自己动手起床这些,这些简单的东西自己肯定不会忘的,都快把自己看成自理无能了。 记忆不由回到昨天的事上,这武功还是一大难事。虽说她一个使者不至于上战场,但这里是边疆,万一来个刺杀啥的,她可玩不起…… 咕噜噜的肚子叫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苦恼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昨晚上就没有吃,今天早上也没有,她想她得起来找点吃的。只是这一动,脑袋就开始有点昏,连带着伤口有些痛。她也记起她的伤口来了,她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原因,有种因为她杀了那个玲儿惹来的错觉,但好像不会那么简单。 挣扎着起了床,简单的离了下衣服,而这衣服她昨晚上根本没有换,就是说昨晚上秋水和侍月也没有进来过,她身边人怎么会连来都没有来一下呢?出了什么事吗? 也顾不得饿了,她艰难地走了出去,一掀开门帘,入目的是荒凉的黄土地,黄沙,还有零落的帐篷,她这个帐篷看起来还是有点偏的感觉,让画烟一阵后怕。昨天根本没有看清过周围,今天一看感觉很差劲,她不在乎环境苦点,但她在乎安不安全。还有,昨天傅靖抱她来怎么远的地方,不是耽误治疗嘛,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反过来,画烟觉得傅靖可怕,但是未知的人和地方更可怕,这边很荒凉,给她一种危险的错觉。而且再怎么说,她是使者,她的帐篷不该那么偏啊。她往后看,就是一块荒地,间或掀起点沙子,一下子迷了眼,怎么都感觉这里好狂躁。不行,得换个住址。 眼前却没有人,画烟都有种走错剧场的感觉,一下子到了恐怖片里了,是不是她打开帐篷的方式不对啊! 当然,还没等到画烟走得再远点,心里再慌点,一个身影出现了,在画烟看来,简直是神般的身影。待走近点,画烟认出了是华锻,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华锻也看到了这个呆呆站在门口的人,背景是个帐篷和一片荒芜的土地,有点野性美感,当然错位的是画烟的表情,太傻了! 华锻没有感觉到画烟的无助,走近了时,画烟已经收敛了表情,换上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华锻也想不出可以杀出一段血路的人会有无助的表情。所以一切看起来稀疏平常。 华锻先开的口:“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饿了。”画烟说完就转身回了帐篷,她有看见华锻手上的食物,当然进去准备吃饭。 华锻看着眼前喝粥喝得香滋滋的人,想起刚刚进门,才把饭菜端上桌,这个女人二话不说伸手就把饭碗拿了过去,开始狼吞虎咽。华锻忍不住问道:“你还能不能矜持点啊,不说是个病人,还是个姑娘呐,从我手里夺个粥还不说声谢谢。” “你本来就是送给我的,不是夺!”画烟纠正他的言语。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且心中评价,这人果然是话唠,没事找事说,自己虽爱调笑,但是也不喜欢话多啊! 华锻只感觉这人好生无理,说这话还说得理所当然,即使是送给她的,她也可以稍微矜持点! “对了,我丫鬟去哪儿呢?” 留给华锻思考吐槽的时间很少,画烟已经开始问他问题。这却是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的关键人其实是傅靖,他其实也不知道傅将军打什么主意,为什么要把这个言郡主的丫鬟使唤去做事,虽然确实人手不够,但也有失妥当。 他还要考虑怎么样告诉她才行,他的观念里她是很爱傅将军的,现在这情形怎么样都像吵架了,要好好回答以至于不伤害郡主才行! 可疑的停顿后,华锻说:“因为军队都是大男人,这洗衣房,额,人口很缺,所以就劳烦你的丫头去帮帮忙……” 华锻面对越来越凶恶的目光,声音不由的低了许多,透露这那心虚! “傅将军安排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她早该想到是他的原因啊!不行,她要谈判! 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去,其中画烟一个迟疑的原因是她认不得路,还有一个是被华锻制止了。 她看见华锻好奇的脸,一下子猜测是不是这个男的有八卦因子啊,这是准备问他们的事? 果不其然,原来会八卦的不止女生,还有男生啊! 华锻问道:“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啊?对了,你带走受伤的将军之后发什么了什么?” 其实画烟有错怪华锻,他可能有点八卦i,但一般都不会八卦,能和他性子对得上,说得上话的可惜很少,以至于现在找到了他印象深刻,还聊得上来的人,一下子抑制不住。 画烟现在心里想,她怎么知道!不过画烟转念,八卦也是一种品质不是?一抹笑浮在了画烟脸上。 画烟对上华锻的眼睛,笑了笑,对他勾了勾手,说:“我们聊聊天吧!” 华锻感觉受趋势似的,真的往前走了走,等他意识到了暗叫不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计,他刚刚不由自主竟往前走了!往前走了! 画烟只以为自己猜对了华锻对八卦有很大兴趣,所以很满意,看在华锻眼里就是小人得志,哎,这个人! “艾,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傅靖发生了什么啊~”画烟拖着长音,“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关于傅靖的一切作为交换!” 华锻一听,这个很简单啊,他正愁没地方抱怨那个小暴君似的人,而且还能交换故事,一时非常乐意! “这个傅将军啊,我平时和他关系不错……” 一时之间,华锻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话,当然,他们凑得有点近,有点像说悄悄话,这确实是在说人坏话,华锻自然要小心点。而画烟则是另有心机,听得很认真,心里寻思着突破口。 于是傅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二人挨得很久,兴高采烈的谈着话,虽然说话的只有华锻一个人,还不断比划着,而此时正是说道一件好笑的事,二人不约而同地笑着,看起来,嗯,很碍眼! “咳,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正是火热的交谈,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华锻收了收舌头,有点后怕,傅将军应该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吧!一阵心虚! 画烟看见来人心里高兴,说曹操曹操到,真有事找他,来的正好! “谈判” “傅将军,你来了啊!”画烟笑。 “怎么?不喜欢我来?”傅靖冷着脸说,语调冷的,听不出波折,让人感觉用的语气不对。 华锻这里的感觉是气氛深深的不对,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破坏气氛,这怎么感觉都是傅将军和言郡主的爱恨情仇! 于是他抱抱拳,对傅靖说道:“傅将军,我想起我还有些药膳要研究,这就回去了。” “嗯”算是同意。 不过这不对啊,言郡主还没有跟他说他们的事。 画烟可没有准备说过。 华锻可是感觉错了,他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了,这里的气氛在华锻拍拍屁股走了之后变得凝固了。 “怎么,不笑了。”傅靖开口说了话。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是将军觉得自己好笑。”画烟表示她对男主没有好感,也不自觉变得那么冲,好吧,她有感觉过火了。 傅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定的拿起茶杯喝茶。 看得画烟一个呆愣,那茶我喝过的话被吞进肚子里了,她说:“这茶好喝吗?” “可以!” 傅靖这是下意识动作,有他的地方都会有一杯茶,他都是习惯拿起就喝,不会想到这个地方根本不会准备自己的茶。再说桌子上有两杯,其实这是华锻和画烟的,华锻一直说话,喝得比较多,画烟根本没有说话,就小小的抿了一口。 其实画烟也是想起傅靖的习惯,所以就不再过激反应,反正喝水的不是她!傅靖他自己活该。 傅靖倒是注意到了画烟的表情,当他想明白这茶时,心情不由得暗了暗,他真的有点想把人扔出去。 “咳咳”画烟咳嗽两声,收回注意力,说道:“傅将军,听说我的丫鬟被你使唤去做事了?” “我作为堂堂使者,我的丫鬟就由你随便支使吗?” 画烟就这样直插主题,都没有任何铺垫,她确实不知道要和他虚与委蛇什么。 傅将军依旧沉默,破悠闲地端起茶准备饮,但想到什么,就堪堪的放下了。 画烟也不准备说什么,问了这个问题,他总得给自己答案。 “哦,我怎么不记得有个什么使者呢!”傅靖终究还是悠悠回答道。 惹得画烟一脸震惊。 “你竟敢违抗命令。”画烟紧紧盯着傅靖,她相信他有这个胆子,但是却怀疑他会敢说出来。 “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 画烟手一抖,抓住的卓沿有点晃动,傅靖看着,心中有种快感。 接着,画烟背过身去,度到了门口,这时门并没有关,一眼就可以看见门外的帐篷和黄沙。 这是典型的边疆风景。 画烟沉静的注视了风景一会儿,然后度了回来,她看着傅将军冷淡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痕,心中暗骂道:老狐狸! 沉了口气,语气柔软的说道:“将军可以不认我这个使者,但是将士们会认的,你可以违抗军令,但是将士们心中有数,那么将军的军威势必受损。” 停了停,说道:“将军,我希望可以搬到离你近的住处,我作为使者,奉命而来增长士气,若将军把我安排在怎么远的地方,让我难以向将士们表达关心,无法给他们鼓励,那将军的损失可是很大。” “希望将军可以礼遇我……以及我的丫鬟,做好三军表率,朝廷和士卒团结一心,更有利于战事……” 傅靖听得不是很认真,在他看来,郡主作为使者过来不过就是过了走个过场,也可以说是胡闹,而在这里,他更可以报复。所以那些义正言辞的话听在他的耳里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很有趣,不是? “请将军以军事为重,不要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四个字咬的很重。傅靖倒是很喜欢这个词。也很喜欢实践这个词,并没有什么问题,利用有用的材料做事,不是挺好的。 画烟以这句话做结,盯着傅靖看,却没看出什么违和,依然是百年不变的冰山脸。 “好像有些道理。”傅靖像是反应迟钝地说道。 画烟听到这句没有在贸然接话,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不该说点其他的吗。他就说这句? 其实傅靖是在说公报私仇有道理,而且很好用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你就搬吧!有些麻烦,相信郡主作为使者,很多事喜欢亲历亲为,比如说看操练,比如说……搬东西。” 说完,傅靖站起身来,弹弹自己的袍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看了画烟一眼,举起脚决定出去了。 画烟一时震惊,就这样,就好了?然后反应过来。 “等等,我不知道住哪里,还有,我的丫鬟!” 画烟抛下了怪异感,急忙也站起身来,跑过去拦住了傅靖的去路。 画烟觉得也许是因为士卒这些有点用,华锻说过,傅靖人虽然不好,各种冰山,各种黑,但有一件事情确实认真,就是对待战事,他在乎战场,在乎打拜敌人,在乎保家卫国,是因为他的家事…… 不用怀疑,华锻是个八卦好能手,连画烟都觉得华锻是个好孩子,好猪友!经华锻一说,傅靖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傅靖目光对上画烟的,大眼瞪小眼,那场景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深情场面,可惜只是画烟以为的,一场较量。 最后还是傅靖收回目光,他感觉得出她的危胁,适当示弱一点不是更好。 傅靖觉得自己会很喜欢玩蚂蚁,让蚂蚁觉得她力量很大时,安全时,然后在一脚捻死,那样的震撼性不是更强烈。 只是画烟只有后怕和庆幸。恐怕画烟最不会的就是自以为是了,她能时时记起自己的身份。而那份后怕,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危险气息,她对上那双眼睛,感觉就是像看猎物一样,不寒而栗! “啪啪”傅靖拍了拍手,是把手抬得有点高。 刚开始画烟有些呆愣,待看到两名士兵跑来时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召唤行为。 两个披铠甲的士兵是踏着整齐的步伐过来的,在快要到达时止步停止,那动作像起步跑加立定,然后整齐地问道:“将军,什么事?” 画烟看见军队的纪律严明,都有点咋舌,看得出,傅靖这个将军很受尊重和爱戴。 “吩咐下去,在我帐篷外搭个帐篷,安排使者住进去,顺便把她丫鬟叫回来。”说道使者时,傅靖看向一直注视着现场的画烟,但仅仅一眼就转回目光。说完就大踏步离开了。 “是。”洪声道,留下点余音徘徊! 画烟在那一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难道就这样就好了,这也太容易了点吧。 还有住在他旁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都是自己选的,画烟对自己吐槽了一下,不过反正这里她不愿住。 画烟看向留下来的那两个士卒,看见他们脸色没有什么表情,一脸严肃样子,画烟感觉这都被传染了一下还是自己丫鬟鲜活,还有华锻。 女主大大 整个下午画烟开始了收拾东西,严格说,是秋水和侍月收拾。 其实东西本不多,之所以收了一下午,是画烟有意为之,她竟有些忸怩,马上要住到傅靖隔壁,感觉很不好。 门口朽着两个壮木头,看得让人很讨厌,那木头倒是素质好,一动不动地等着,经管过了那么久,一个眉头都没有动过! 画烟也怀疑他们是金刚附体,那么神速就搭好了帐篷回来,画烟都怀疑他们开了外挂,但是不管怎么样,摆在眼前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她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过去住,如果愿意,眼前的人可以分分钟提她过去,她都不知道该喜悦还是忧伤了。 画烟心情狠复杂,想的事情那么容易就变成现实了,她觉得是不是太容易了点,反正她想拖一秒是一秒,弄到黄昏就好。 但是确实没有到黄昏,画烟就过去了,实在因为东西太少,实在收拾不了多久,更何况,其实那壮木头,虽然没动,眼睛却死死盯着,透露着他们不想在这里呆着的事实。 最后,一行人收拾好了,出发。 然而,慢慢挪步,挪步,挪步!画烟走得超级慢,走在后面的丫鬟士兵也不敢贸然跑到前面来,秋水已经有点免疫了,侍月觉得还是理解,她也不喜欢傅将军,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要求郡主搬家!两个士兵脸上也有些龟裂,作为军人,怎么慢的步伐还不如杀了他们。 好在,熬过去了就好,在快要到达时,两个士兵一片欣喜,终于要到了,好幸福! 然而,突然,画烟站立不动了,好像收到了刺激。 画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她手上没东西,要是有,她保证这些东西会淅淅沥沥地掉下来,一起的还有她的下巴,大地,请收下她的下巴吧! 前面的画面好刺激,让人忍不住聚焦眼神啊! 妥妥地占据荧幕啊! 士兵和秋水,还有侍月,顺着画烟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一幅深情的画面,表示画面太美,会戳瞎眼睛的。 身前,正是男主和女主,以画烟她们那个角度,男主女主疑是轻吻,女主是背对着她们的,还踮起脚尖。不要问画烟是怎么看出是女主的,就那身形,就那发型,就那打扮,女主永远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而男主正对着她们,只是低下了点头,好像全神都在女主脸上,头微微有点偏,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像韩剧里的亲吻,只是这手怎么能不用上啊,要抱啊,大哥!不过,这进展得太快了吧,自己可以罢工吗? 士兵和丫鬟心里则表示,这有伤风化,还有,原来傅将军好这一口啊,还是男女通吃型。 秋水和侍月意识到郡主可能会难受,但是当看到画烟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她们表示她们有理由怀疑郡主精神失常了,她们是不是走错剧场了啊!! 这里要澄清一个误会,画烟不知道的是,前面男主女主没错,但是,这里绝壁不会有一点情谊的,此刻只是女主想到一个主意,正在和傅靖商量,但是为了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画烟声音很小,傅靖觉得柯良这人平时主意不错,便屈身听一下……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只是,女主,这绝壁不是勾引吗?为什么屋里不说,偏偏在路道中间,如此张扬!! 傅靖感觉到脚步声停下,之前以为是路过的人,他本来是个粗汉子,不在乎这些,只是这脚步声还怎么慢,现在还停了,通过柯良肩膀,他看见后面一杆子呆愣的人,尤其是画烟那又傻有丑的表情很难看,但是为什么他会在她眼里看到了趣味?? “使者收拾好了啊,还是挺快的嘛!”傅靖离开女主,挑眉向画烟说道,再看看着天色,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画烟心里道歉啊,早知道收拾快点了,不好意思撞破了你们的奸情啊,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画烟呵呵两声算是作答,心里话自然不敢明说。 柯良也因为这一团闹剧转过身来对上画烟。待看清楚人后,就一脸淡淡的臭烘烘的表情。 画烟心里吐槽,这果然是绝配,表情同步是没有问题的了。 秋水也认出眼前的人知道对画烟说道:“郡主,那是柯公子啊,没想到柯公子也到了这里啊!” 说出来干嘛,我眼睛没瞎,没看见人家一脸认不得我们的表情啊,遭嫌弃啊。 柯良听到这里,只有上前保手鞠了一躬,说道:“小姐,没想到还能再次见面,原来是言郡主,上次的事再次谢过郡主。”柯良其实知道他是郡主之后更加鄙夷了,一个郡主来这里,她是听说有个郡主使者要来了,本身就看不起,她觉得怎样的人就是拿战场当着玩着,可笑的千金小姐! 画烟想,她是不是可以说:“柯良,你上次怎么能不告而别啊,起来就听说你走了,我好生想你啊!”没有你在,厄运连连啊…… 画烟心里想的,不小心脱口而出了,声音还带着指控味道,浓浓的! 什么情况,现场惊呆了!秋水一脸痛心,这怎么就说出了,郡主果然看好小白脸,还重口味了。侍月简直都受不了,这郡主都变成什么情况了,这还能扭转吗?士兵也是震惊,浓浓的奸情啊,这是将军和使者争男人,这画面! 柯良再也掩不住她的厌恶了,拱手向将军:“傅将军,我还有点事,就先下去了!” 别啊,别啊!画烟心中呐喊,嘴上却再也不敢出声。 柯良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留下他对着他一直透过来的寻味的眼光,都赶x射线了,早把人穿透了。 “没想到使者和军事认识啊,看来还渊源颇深啊!”傅靖看见画烟越来越不自在,赦免似的移开了目光,说道! “那是,那是!”抱大腿很重要,女主大大就是厉害,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成了军事,果然威武。 众人:这是吃醋,争人的剧? 使者还真是不惧啊。此句出自士兵甲乙。 甲乙丙丁:好戏好戏! “呵呵,那很好。”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事吗,就是面瘫面部没有表情的“笑”。 众人深深以为是危险,画烟以为是认同,还想,女主果然好使。这就是代沟吗?! 傅靖最后看了一眼画烟很丑的表情,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画烟看见傅靖进了前面的帐篷,一看附近,旁边的那个是我的吧,所以一脸正直的走了过去。 士兵忍不住了,一个箭步走了过去,说道:“这里是军师休息的地方,使者你的住处在那里。”说着还挡在去路,一脸正义禀然,好像害怕眼前这个人意图不轨。还没来就摸起来帐篷?之后用手指了指稍远那个帐篷。 画烟记得女主明明没有往这个帐篷走啊,没想到是她的,有一想这地理位置,合情合理,不错不错。 士兵就看见画烟一脸猥琐的笑意,这个郡主使者,不会准备晚上…… 早晨点心 “啊啊啊啊…………早啊”画烟起床时,睡眼朦胧地瞥见床沿边站在一个人,吓得魂不附体,惊吓之后才看出是华锻! 只是为什么他会大早上在我房间了啊! “呵呵。醒了啊!”华锻一脸谄媚的笑。 “为什么大清早的你在我房间里?”画烟疑惑地问道。 “不是大清早了,都快到中午了!” 画烟觉得这是揶揄,大哥,你关注重点不对啊,是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了啊,还是在没有人的时候! 华锻接着说道:“我来检查我的病人的。” 检查病人!检查病人!也用不到守在这里啊,还在人睡到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不知道的还不把他当色狼抓起来了。 “我的丫鬟呢?”画烟问。 “哦,帮你准备早餐了,她们说你现在快要醒了,所以就下去准备了。” “我原本以为她们说你会晚点醒,我以为她们开玩笑,没想到真的睡到这么久啊,你还真能睡!” “我是病人。”实在受不了那贱贱地笑着的表情,画烟拉来抵挡的东西。 “可是她们的口里说的好像你平时都是这样的。”华锻毫不犹豫的揭露她的谎言。 “怎么,有意见啊!”画烟也不愿纠缠睡眠的问题,能做个睡虫她乐见其成,“你今天,不会就是纠正我睡眠问题的吧!”满满地嘲讽。画烟觉得这个华锻有点闲。 “当然是来看你的病情的。”华锻笑笑说道,“当然也是听说昨天色事,过来瞧瞧。” 难怪画烟觉得华锻笑的别有深意,原来是这事。那两个人不是木头人吗,怎么也会八卦?怎么都有种雷劈的感觉。还是漏掉了谁? “你怎么知道的?”画烟既然知道找她什么事之后,也安定了下来,开始不慌不忙得起床。 接着想起漏掉了什么:“你们这乱闯姑娘的卧室,正常吗?” 是啊,古代不是蛮保守的吗? “啊,那个……这个……我忘了你是女的了,不是,是军营里习惯了……”华锻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了,脸还可疑地红了起来!他怎么就忘了男女不同这点了啊,军营呆久了!!而且他是医生不是,为了病人,应该没问题吧。 “哦。” “要不你先收拾一下我再进去。”华锻羞涩地说道。 “不用了,没事。” 画烟看看自己穿的衣服,已经很多了,一点皮肤都没有透,哪里需要,古装就是保守,连睡觉的都保守。古装衣服还真是麻烦,幸好以前在剧组穿过,所以现在不漏怯。 华锻心里赞叹,果然那个上阵杀敌,不拘小节的人! “对了,昨天怎么回事啊,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吧!”华锻想着昨天哪些讲得绘声绘色,有眼有板的,傅将军喜欢那男人也无所谓,反正傅将军看着也阴险,但是要是这郡主要是喜欢那个小白脸,那多恐怖啊! 画烟不置可否。 华锻以为是默认,心里一直阴风,忍不住涛涛说道:“你怎么会看上那个小白脸啊,一脸谁欠他钱一样,冷得要死,而且长得那么阴媚,还没我阳刚好看啊,你不会是被傅将军打击了吧,对了,你还没说你们发生的事,但是军营里传着你和傅将军斗得死去活来……” 这也可以传,画烟嘴角抖了抖。 “其实柯良很好的……”那是女主,品行,长相样样不错…… “你是受刺激了吧,不会真喜欢上了吧!”华锻忍不住大呼起来,“你眼光怎么这么差啊,那个柯良,一幅冷酷模样,老喜欢命令别人,总感觉看不起别人,长得还像娘们……” 原来还真有不喜欢女主的啊,那叫自立,强悍,强势,不懂事! “其实我觉得傅将军也不好,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黑心,就喜欢耍阴的,你都不知道我被他坑了多少刺,昨天我不是说了嘛……” 画烟叹气,她其实知道差不多了,不想了解那么多了,说人坏话是不对的,虽然说男主女主无所谓…… 画烟一脸震惊,因为后面…… 华锻注意到了画烟的异常,等到想明白,该说的话说了大半。华锻机械得转过头去,看见柯良和傅靖一同出现在门口,而门在他进来时并没有关! 华锻本来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应该没被听到多少,但是看到柯军师那黑得可以挤出墨的脸,他感觉前途好黑。 画烟却是心里笑开了花,果然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不过男主女主出现的频率好高,以时间来算……并不是好事。 他们现在来干什么? “华军医似乎很闲?”柯良端出架子,未句一收,危胁疑味不言而喻。画烟觉得,柯良和傅靖是同样的人,难怪最后在一起! “呵呵,我是来看望病人的,现在看完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往外踏步。 只是还没有踏出第二步,手臂已经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画烟带笑的脸。 危险的事要有人陪! “你说过陪我吃饭的,华锻。”画烟说,心中贼笑。 “我哪有说……嗯,嗯说过……”画烟感到自己掐人的手都痛了,本来拉人的手转变成了掐,这情形,也只有画烟应付自如。 华锻无奈对上画烟笑靥如花,实则是透着奸险的笑,抖了抖,只有顺着画烟和她一起坐了下来,留下傅靖和柯良一脸黑线。 “言使者,外面士兵操练早就结束了,然而作为使者的你迟迟未到。”柯良说道。 画烟不好意思了,不是因为事很严重,而是竟然让女主来请自己,这是触戒了。 “没说要我去啊?”但是画烟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有通知。 “我昨天有通知下去。”傅靖说。 通知什么?画烟心里说,升腾起不好的念头。 “通知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画烟没有说话,反倒是华锻问了出来。 原来华锻也不知道啊。 傅靖看了一眼华锻,然后看向画烟说:“我通知将士早上操练使者要来慰问。你昨天不是说要传达皇上的慰问,提升士气。”说得还一脸正经。 。。。。。。。 画烟心里全是的句号,完了,她觉得这分明是傅靖坑她,就是要慰问,不是应该她决定嘛!啥时候要他通知啊!她这是又拉了多少仇恨值啊! “然而你没去。”傅靖接着说道,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难道认为她去是当然的,她没去就该千刀万剐了? “嗯,我没去。”然后?画烟很想问然后怎么样,要负荆请罪吗? “哼,让所有的将士等了那么久,该训练的都没有训练,你就一句没去就完事了吗,你把训练当玩笑吗?”傅将军还没有说话,女主发飙了。 “还在这里说这些可笑的话,你们置军颜于何地。” 柯良眯了眯眼,那里蓄满了怒意,翻滚着。 在柯良说完话后,室内陷入了沉默,画烟和华锻没有什么话好说,傅靖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画烟心里有无奈,想来在女主那里的印象是差到哪里去了,之前不是好好的,都怪男主。 “郡主,吃早饭了!”突然,闯进的秋水打破了沉默,画烟和华锻都有种救世主来了的感觉。 “哼!”女主疑是傲娇的回应这个场景,转身就走了。 傅靖看了一眼也往回走了。 画烟心里吐槽,这男主是看到女主受:委屈?去追了? 好一段缠绵的爱情! 华锻这个时候了就顺应下来一起吃早饭,说道:“让我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嗯,怎么少了一幅碗筷,还不快去拿。” 秋水听到这话,为难地看了一眼画烟。 画烟接收了秋水的眼神,无奈地说道:“你去拿吧。”真想不到华锻脸皮那么厚。好吧,这样才符合设定不是,虽然她也不知道华锻的设定是怎么样的。 这个早晨?中午!就这样过去了。。 面对 “将军,使者来见,是否让人进来。”傅靖的卫士进来禀告。 这还是下午,阳光有点烈,画烟心里感觉很不公平,这个将军的帐篷还有守卫配置,而自己那个,人随随便便就进了,好歹自己是使者,这区别,画烟只有把不公平吞进心里,毕竟自己吩咐下人时也不含糊。 “将军请你进去。”守卫的出来,说道。但那表情里有不满,怕是听到上午的事了吧。 画烟抬脚进去,身后的秋水却被挡住了。守卫拦在秋水面前,冰冷地说道:“将军只要使者一个人进去。” 画烟看见了秋水眼里的不甘,只有宽慰道:“没事,你先回去吧,反正那么近,我进去没事,放心吧。” 看见秋水还是有些不甘心,在犹豫,只有直接命令道:“回去,我想回去要吃到甜点,你快去做吧,要是我回去你没做好,等着收拾包袱吧。”画烟话里有点开玩笑意味,但表情却是严肃。这次秋水不再犹豫,马上回身。画烟心里乐呵,还是命令好。 只是守卫眼中闪过厌恶,不知怎么的,就对比起了柯军师,军师虽然很冷,但是却一视同仁,不喜欢命令人,对将士很好。 画烟就这样独自踏进了傅靖的帐篷,一进去,竟然有一股茶的清新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一层一层铺张开来。他的房间倒是没有多余的摆设,一样是只有床和桌子的设置,只是桌子会多一个,看起来像办公桌,上面铺垫着地图,而傅靖正好站在地图边上。 难得的,傅靖还在专注他的地图,没有将那冰山脸对准画烟,让画烟有机会好好看看他。 每一次,和这个男主匆匆相遇,然后他匆匆离去,确实没有一次仔细观察过这个人。这个算是和自己要有微妙关系的人。 因为看的是侧面,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那坚挺的鼻子,不得不说,那鼻子很完美,像雕塑是被雕刻出来的似的,一分一毫恰到好处。 画烟的目光移上了眼睛,是一双很美的眼睛,恐怕能给出的形容词只有美了,它美在形状,更美在里面有一股坚毅,那是不易察觉的东西,容易让人把它透露出来的美感当成眼部形态的一部分,但是,不是的,那是添彩的东西,如若没有,所以的美会变得暗淡。而且,眼部的形态透露出的是一种娇媚,然而多了那股坚毅,所以给人带来了一种力量感,阳刚之气。 而往上,古人的男子的长大,傅靖的发型是有点偏现代的感觉,像极了女子捆一束发,后来全部披在身后,十分简洁干练,透露出一股清爽的美。画烟不知道男子长发梳上类似女子的发型却一点也看不出女子气息,反而愈发大气,相轿于女主那种规规矩矩的发型,也是为了修饰女儿的身份,男主的就显得有些不羁了。当然,女主外貌很端庄,那样的发型也是适合她。 画烟目光开始下移了,接触到了那张嘴,这会没来得及细细大量,男主转过了身来,视线一下子对到了画烟的目光。心里不由懊恼,那个女人竟看他的嘴唇。 而画烟在意识到傅靖转过了身来,由于惯性,反应迟了几秒,抬起头来就看见男主眼中的怪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言使者还有这爱好。”傅靖出言挖苦。 “呵呵!”画烟干笑两声,掩下尴尬,说道,“将军生的好看,在下情不自禁也是自然。” “好看?”傅靖反问,他没有被人正面说过好看这个词,他对这个词没有感觉,但现在,他听到了,他觉得他很讨厌这两个词,这是女子才用的词吧。他更讨厌用这两个词形容他的人。 画烟看着眼前步步紧逼的人,还有他目光里的怒气,她有些心虚和害怕,不由得慢慢向后移动,她怀疑傅靖会不会再次掐死自己的脖子。不过自己是哪里出错了啊,还夸了他啊! 你相信平地会摔跤吗?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里,在画烟身后没有任何蓄意的挡路的石子时,画烟在退后是左脚绊倒了右脚,开始往后倒,千钧一发的时刻,画烟奋力翻转了身,使得正面朝地,接着一声巨响,画烟和大地亲密接触,脸上一阵抽痛,还吃了一大把灰。 最严重的不是这个,在换了体位时,身体转了,脚没有转过来,画烟有听到“咔”的一声,一只腿的脚踝骨折了,真的很痛! 画烟抽气,感觉嘴里呼进了冷气,有强压着自己没有叫出来,或者已经疼得叫不出来了,她在第一时间翻了个身抱起自己的腿一阵一阵的晃着,那是疼得没办法了,试图减轻一点疼痛。全身上下的神经已被这骨子痛占据。那种痛让她有一瞬间想到了现代的时候。 傅靖本来还是一脸惊讶,之前看见要摔倒了忘了反应,脑子被好看这个词占据,他没想到眼前的人会摔倒,他更没想到一个摔跤导致了骨折。 他忘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俯身下来用手趴开衣物,检查起来,惹得画烟又是一阵抽气。 “是骨折了。”傅靖下了结论。 画烟心里是怎么样的痛苦啊,她知道自己是骨折,现在应该做得是找医生,找医生啊,不是看她伤得多严重! 但是画烟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果然被男主一把拉着免于落地是女主的,聪明的男主是女主的,现在她就要一医生啊啊!! 然后在画烟还在痛苦时,在画烟没有意识到时,傅靖突然抓住画烟的脚,一个扭手,一股钻心的痛苦冲进画烟的大脑,也因为来得太过突然,画烟一声大叫“啊……”声音穿透帐篷,显得有些尖锐,使得众人好奇心突升,不过良好的军人习惯让他们压下了疑问。 傅靖弄好了这些站立了起来,对外面大声吩咐到:“左离,快去请军医来。” 而留下画烟在地上抱着脚,无声的嚎叫! 动作真的很丑,傅靖心里想着,不过并没有多反感了,毕竟很惊讶她竟然没有呻吟过。 等到过了一阵,疼痛稍好点了,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明白他在为她正骨,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他就这样让她呆在地上,还时刻感受着疼痛。虽然她不反感疼痛,以前也感受过很多次,但是她不愿意就呆在地上,不过,她难道能期待他来扶她,或者是抱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做梦! 在地上怀抱着痛抽搐了一会儿后,画烟感觉稍好点了,所以她在还没有人进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时奋力用尚好的那只脚和双手支持着站起来。 一边是男主坐在桌子旁,继续看着他那地图,一边是床。画烟果断地挪向床的位置。 傅靖本来是看着地图,但是那个女人动了,就不小心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当然不会转过身去看着她,他有点好奇她的行为,和军里的人不大一样,要是军队谁受伤了,大嗓门一阵哀哄,然后一阵叫骂,至少大部分人会是这样,当然,他受伤是不可能有什么动作语言表示的,这伤自然与战场上的差远了,那么不撒泼也是正常。 不过女人不是很柔弱吗,像玲儿一样。一想到玲儿,他便感觉到了愤怒,明明之前还是笑着的脸没有了生气,而这所以,都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傅靖开始陷入了一种仇恨和现实的纠葛中。 就医 左离路上跑得急匆匆的,耳朵里还想起伶俐的痛呼声,不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 军医的帐篷没有多远,所以很快就到了。左离并没有通报什么的,他知道军医随性惯了,况且一般找军医的都是有紧急事情,像傅将军随意串门的很少。 一进门,看见的是躺着床上悠闲哼哼的华锻,真是不着调的感觉。 华锻正感觉无聊,战事还没有开始,所以病人没有,一天的生活只有吃喝拉撒睡,那个郡主还是好玩,不知道可以找她玩什么,还有今天的事,这郡主的仇恨是结下了,该怎么破解啊? 晃一被人拉开了帘子,华锻还以为是画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是她,也希望是她,生活太无聊了。 但是看见的是傅将军的守卫左离,想是不是傅将军出事了,还跑得那么急。 左离也不含糊,进来后直接拉上华锻出去,嘴里解释着:“华军医,将军那里有人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的。” 华锻一阵踉跄,堪堪抓住自己的手提箱,跟上左离的速度出了门。 “是谁啊?”听起来好像不是傅将军啊,华锻感觉好奇,那是谁?好像重要人物似的。 “你去了就知道,赶快走吧!”就那么两步路,没多远。 华锻还没有进屋,声音先响了起来:“这是谁病了啊,火急火燎的。”接着就看见撩开门帘的华锻和身后叫左离的人。 “我,还不快点。”画烟见她来了,也不含糊地回答到,心里急切地想华锻用点方法减减疼痛。 “哦哦,是郡主你啊,只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受伤,还是在床上?”华锻一眼入目的就是画烟躺在床上大大咧咧地休憩,脚很不优雅地抬起,整个人呈五字型躺在。 看到这里守卫左离已经不敢直视了,连申请都没有默默退了出去。 画烟心里一阵抽搐,重点呢?重点呢?重点是我的伤,作为医生要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这样贻误病情真的好吗? 画烟不愿回答了,表情呈等死状,她已经无力与这些人交谈了。 华锻以为画烟不愿意回答,便不再问,凑上前去看看画烟的情况。 华锻以为画烟还是感冒发烧问题,伸手就摸向了画烟的额头,气得画烟用手狠拍走那爪子。画烟气结:还能不能让她好好过了,这个华锻,不会是个傅靖找来来玩她病的吧。 “我脚踝受伤了,不是额头,不是额头,不是额头。”重要的事说三遍! “哦哦”华锻一脸尴尬,是他先入为主了,也没想到画烟其他地方还会受伤。 不得不说,华锻还是一个好医生的,他仔细的检查画烟的脚,小心地用手探着伤势,动作比较轻微,是害怕弄疼了。再发觉已经正好骨之后,就从药箱里取出点药涂抹在画烟脚上,那动作很细心。 画烟赞叹那药真好,涂上去有种凉凉的滑滑的感觉,很舒服,更重要的是涂上去以后,疼痛好点了,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 “好点了吗?”在涂好药后,华锻问道。 “恩,好多了。” 画烟是好人,画烟也不撒谎刁难华锻。 “谢谢啊!”出于习惯,画烟置谢道。 “不用客气。”华锻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也有人对他说这三个字,但是那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说的,现在对象换成了个女子,就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马上这种有点小温馨的气氛就被冲得一干二净。 华锻靠近画烟,神神秘秘地问道:“你们是床上运动造成的吗?” 画烟秒懂,华锻该庆幸画烟没有喝水,画烟表示,好想喷他一口盐汽水。而且这是神思维吗,这个世界有正常的吗,胡思乱想,添油加醋,天马行空,只有古代的地球人做的出来。 画烟怒火攻心,用好的腿狠狠挥了过去,还吼道:“******狗屁床上运动,换个对象'还可以,就他!”你让我早死得了。 这句话吼得有些大声,外面的士卒一个个惊呆了,好生猛,原来是滚床单啊。 傅靖也被这声吼召唤了回来,只是这内容……不堪入目! 画烟正在气头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再说一遍!” 画烟意识到不好了,惹了男主,都怪自己火气太大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感觉。 画烟干笑两声回答:“呵呵,我说我这一个疯婆子怎么值得傅将军滚床单呢!这是觉得不可能的事,傅将军品味那么高。” 这段话语充满了虚假,一听就知道是胡编乱造,偏偏画烟语气正经。 但是傅靖的心情依旧恼火,或许是更加恼火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画烟,里面的火焰不要太大啊。他说到:“给你一分钟,滚出去,否则我就亲自动手。”说完就不再看画烟了,估摸着样子,像是在计时。有突然出声:“三……” 画烟也是惊吓,不再犹豫,马上扑腾的起身,注意到旁边还有惹火的免费助理,立马拉上他的手臂,说:“快扶我离开。” “二……” “一……” 画烟就这样急急忙忙,把华锻当拐杖,一步一跳地迅速冲向门口。终于在一的时候抵达了门口,接着愣住了,不是说一分钟吗,怎么变成三二一了。这跳跃也太快了,玩我智商不是? 休养 画烟再一次躺在床上,心里不断地感叹哀嚎和忧郁,这都什么事啊,本来想做的是都还没有做的,自己又挂彩了,真该死,早知道,早知道还是要去见傅靖的,这都是命啊,有什么办法,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床的感受虽然很好,但是久了也生厌啊,下次再也不懒床了,要是不赖床可能就能知道要去看操练,看了操练就可以不用准备和傅靖交流交流,,不用见傅靖就不会扭伤,,不用扭伤就可以遍地跑了。。 画烟总结,不能再懒床了。 幸好这时华锻来了,她再也不觉得他啰嗦了,在一个只能发呆和发呆的床上,有人来陪你说话还真好 “感觉好点了吗?”华锻端了点汤药进来,看见床上百无聊赖的画烟,有点好笑,这是憋坏了吧。看起来还真有点傻啊。 “恩,当然好点了。”画烟看见华锻来了闪过点兴奋,终于有人来了。 “呵呵,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啊?”画烟扶住床沿,把自己支撑起来,然后拿起枕头躺着,想了个话题问到, 华锻过来坐下,放下药碗,想了一会儿,平时能有什么啊,有病人在就是忙,看病,开药,观察病情,再治疗,没病人就研究一下药物,采采草药,分析一下成分,制点药,随便研究一下毒品什么的。 没病人时有事还是无聊。 不过怎么跟她说呢?讲哪段啊? “平时也没怎么,就看看医书,治治病。” “不制药吗?比如说****啊?”画烟好奇的问道,她觉得还是****,泻药,迷药这些好,实打实有用,她是感觉有事为了达到目的,也是可以用些非常手段,药就比较好啊,哈哈哈。 “要啊,你说的****我也有制过,药性有强有弱,不知道你想知道那种,不过,这****你是想要吗?”华锻回答道。有点疑惑画烟的目的,莫不是想要,然后用在傅将军身上?应该不是吧。 “要,当然要。”画烟开心的想到,怎么能不要啊,虽然现在不知道用哪里啊,但是难保以后不会用啊,有点宝贝在手,总是好的。哈哈哈。画烟心里高兴,没想到可以获得传说中的****,好兴奋****。 画烟不知道她的表情很猥琐,印在华锻眼里就是奸计得逞的笑,华锻心里一抖,不会之前猜对了吧。华锻脸上小小的脸红了一下,这种事那么露骨,不好吧。 “那个,你要……要哪种的……药性强,还是弱的啊!”华锻小心翼翼得问道,感觉郡主真的很危险啊。 画烟想都没想,答道:“当然药性强的啊。” 画烟选择性的没看见华锻的恐惧,发挥着自己的好奇:“里面成分是什么啊?”要是知成分就好了。 “你知道成分要干什么啊。”华锻惊惧。 “但是是制药了。”画烟一脸理所当然,“让我猜猜,这里面有牛鞭、狗鞭、鹿茸这些吧!” “你怎么知道?”再次惊惧。 “因为我看过,这些都是壮阳的药啊!” 画烟一阵高兴,自己猜对了啊,原来****就是一些壮阳的药,应该还带点刺激兴奋的东西再加迷幻类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呵呵”华锻表示他只能那么回答了,“郡主懂得真多啊!” 画烟以为是夸奖,当然不让的承接下了,自豪地点头,那是,她懂得还是可以的。 华锻有点尴尬,急切地想换个话题,才发现桌上的药,想找到了急救药。 “那个,药凉了,快点喝了吧!” “哦,好。你别忘了给我点****,要是有迷药、泻药什么的,也来点!” 。你以为是茶啊,要多少,有多少,你都不知道制这些有多难,说给就给啊,何况,我又有说要给了吗? 华锻心里那么想,回答的却着实温和了些:“材料有点麻烦,可能要很久才制得成。” “没事,我等着。”画烟一只大手一会,豪迈地说道,另一只手结果华锻递来的药,张口就吞了下去。 结果,吞得太快,之前没觉得苦,苦味一下子涌来,简直痛苦,不由得沙哑唤道:“水,水,给我水。” “哦,哦。”华锻也被带得有些慌乱,起来快步走到有水壶的桌子边忙乱地倒水,然后再快步回来。 画烟接过水马上罐进嘴里,那动作,被说有多豪迈了。华锻愣愣地看着,心中感慨万千。 本来想多和华锻聊聊天的,然而华锻害怕话题又回到****上起,也借事离开了,那走的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 华锻离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走向了傅将军的。 其实在军队里,与傅将军交情最好的就是华锻了,华锻是跟他最久的。他们的相见并非是在军队,而是在皇都,第一次见面那年傅靖才十五岁,依旧冷脸,皇都里的一些世家子弟看不惯他多管闲事,一起相约教训他,他武功不错,奈何寡不敌众,最后落了下层,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被华锻救下,华锻本是拜了一位名医学医,正出来历练,结果碰到被打的华锻,于是就救下了。 后来两人成了朋友,华锻有感与于傅靖的雄心壮志,以及真诚以待,他知道他虽然面冷,却忠心耿耿,志向远大,他也感觉到了傅靖的强大的领导能力,很敬佩。 那一年,傅靖又请愿边疆,华锻觉得自己飘着也是飘着,也不愿与朋友分离,就跟着他了,一晃,就那么多年了,生死看了那么多,华锻已经看淡了,在他看来,感情是重要的,而他们俩这情谊这么多年了还是维系着。 此刻,傅靖还在沉思,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本来不该帮那女人的,却帮了,本来听了那些话就算不杀她,也应该立马把人丢出去的,结果没有。 遇上那个笨蛋把自己的智商都拉低了。 华锻来时,傅靖感觉到了,抬起了头就看见笑得像多花的华锻。 “哟,哟,傅将军这是想什么啊,看起来很专注啊。” 傅靖早已习惯了华锻的不着调,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想军事。” “真的?我怎么看起来不想啊,想军事你一般都在地图旁边想啊,怎么在这里啊?”华锻的表情依旧是调笑。 傅靖装作没听见,却是想到点军队方面的事,瞬间进入状态,说道:“我听了这几日兴国军队很安静,可能有什么事。” “安静不是挺好的嘛?”华锻也不好调笑了。 “之前也会边缘巡逻,挑衅什么的,事出反差必有事。” “也许他们就是累了吧。”华锻看向傅靖严肃的脸,改口到,“也许是有点事,那怎么办?” “按兵不动,但是你多制备点草药,以防军需。” 这是明摆着让他上山采药,劳力啊,但是华锻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严肃的,便也没有去墨迹其他的事,应城下也就回去了。 . 弥补 画烟早上起的很早,一来决心要早起,二来在床上呆的真有点久,让人想动动,再说今天真的有事。 画烟起早了,以至于迎接了秋水和侍月异样的眼光。有那么不正常吗?只是早起而已,至于吗。 还是侍月打着胆子,在疑心画烟患病的情况下,问道:“郡主哪里不舒服吗,是要请军医看看吗?” “我是挺不舒服的。”画烟说,“看着你们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我。” “呵呵。”秋水和侍月干笑两声。 画烟不想再贫嘴了,吩咐道:“快帮我穿衣洗漱,我等一下要出门,记得找正式一点,干练一点的衣服啊。” “郡主,你这是又要去哪……”折腾啊。秋水问道,害怕有去将军帐篷里找伤害。 “有正事,不去怎么能行啊,怎么说昨天都惹毛了一大伙五大三粗,都不知道做什么事啊,现在不去怎么行。”画烟忽略秋水话里的意味,认真地说道。 两个丫鬟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麻利地动了起来! 出门时,两个丫鬟本来想扶着的,结果画烟死活不要,这点事,还是自己来吧,今天要是去了,表现得太柔弱了,会很麻烦的。 于是画烟就这样一步一跳的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训练场。 人们咋一看,那个一蹦一跳缓慢过来的人都真的……好搞笑!请自动想象半个僵尸的模样! 再走近点,众人看清了来是个女的,是那个郡主,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画烟也看清了站在台子上的人,不是傅靖和柯良还能有谁,华锻那货没在。 画烟其实真心觉得自己起得挺早了,本来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场的,结果军队里一个个都是变态,这是多早起来的啊,还有这样走过去真的很没有面子啊! 即使这样,画烟脸上还是一脸从容,嗯,装出来的从容!她拖着她的脚,缓慢的趴着梯子,嗯,很慢,画烟想军事要是没有人的话,她会考虑爬上起的,然而,她现在只有不失尊严得慢慢走上台阶,她不得不动用那只受伤的脚,所以每一步真的疼。 而傅靖和柯良只是看着,看着,看着。 其实画烟出来佩服他们够冷,还佩服他们更能等,很明显,士兵看见了她之后都看了过了,停止了操练,而他们俩都没有吩咐继续而是看着她上来!! 终于在一系列艰难之后,画烟站上了台子。那一刻,她这一双眼睛对着下面几十万眼睛,压力山大啊。 不过画烟做了一下心里建设,转过去对着傅靖说道:“傅将军,我今日看操练,觉得甚好,都没有一点声音,素质好!!可不可以我说两句。” 其实画烟想说的是,这都什么人啊,不干事都看她的好个屁! “当然。”傅靖说。 女主颇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其实好像也没碍着她啊! “多谢傅将军。”画烟说道,接着侧过身来,提高了声音,说道:“我奉皇上的命令,来看望你们,来表达皇上的关心。” “今天,你们站在这马革裹尸的战场,你们是家庭的荣耀,家族的精神,国家的栋梁,你们守候着我们的家园,守候着我们的沃土,你们戍守着我们的城墙。你们理应接收我们的礼赞,你们是华国的骄傲。感谢你们用姓名给我们安全与繁华。” 下面人们表情奇形怪状。 “请想象,皇上知道你们,知道你们每一个人,因为你是他的子民,他无法为你们每一个人搬发荣耀,但是他知道你们的,他将不吝啬地给最勇猛者最好的赞赏。” 水啊,为什么忘了准备水,终于演讲者要那杯水了。知道好干,还必须扯着嗓子。画烟停了一下,心理哀嚎,又继续。 “昨天,傅将军通知你们我要来视察你们,是的,但是我却没有来,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要考验你们的毅力,考验你们是否有耐力,有毅力,是否对尊重我,尊重皇上,你们知道我满意吗?” “你们有些人是不是厌恶我昨天耽搁了你们,延误了你们训练,你们有些人是不是对女子鄙视,但是你们错了,你们需要服从命令,才能更好的听从将军的指挥,你们必须军纪严明,更重要的是,你们不能有抱怨,不能有一丝情绪,要是在战场上,你们只是不明白军官的用意,只是因为让你做不愿做的事而心生埋怨而产生隔阂,那么对于这个军队来说,是致命的,军队必须要团结,必须要信任,必须要决定服从命令。第二个就是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无论性别,长相,年龄,只要是人,只要有智商,他就有理由比你强大,你以为有力量就是强大吗,你的力量去和矛、剑相碰,恐怕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告诉你们,有时候,杀敌要用头脑。” “至于我是否满意,我刚刚来,被你们不信任,不尊重,理所当然,至于心生嫌隙也无可厚非,但是从今天起,若是有人胆敢有一丝的嫌隙,看不起,出言不逊就是对皇上的不满意,我想将军会秉公办理的。至于女子这事,若有轻视的,这就是你们智商问题,若是有点头脑,就不会只是个士兵,我当然不会责怪。” “所以总体,我是满意的,嗯,很满意,你们没有一个人出面挑训,昨天又没有一个人违纪,很好,今天也表现的很好。你们很好,我希望可以在傅将军的领导下勇往直前,旗开得胜!” “作为你们的使者,我很乐意代表皇上关心你们,如若你们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 好了,演讲完了,终于好了,危机可以解除了吧! 回头遇见女主鄙夷的眼神,好吧,自己真的撒谎不眨眼,还用了点心理学,先给点甜头,再打一棍,再递点糖。 然后就是秋水和侍月震惊的眼神,郡主真能掰,不过好像有点道理啊! 正常点的还是傅靖,他依旧冷着眼看着,只是在画烟不知道的深处,有着震惊。没想到她懂得这么多,还巧妙地化解了自身的尴尬,不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才智。 众人也是一片云里雾里,之前的话听着觉得虚假,但是后来据事而论讲得……真的很有道理。她也不吝啬夸奖,也不吝啬讽刺,那些大道理讲得有理有据,让人真心觉得昨天就是一场考验。好吧,他们是真的以为是一场考验了。 经此一战役,画烟,大获全胜!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画烟跳到秋水身边,说:“水,我要喝水。” 现在她还必须“坚强”地自己离开,留下一个好的形象。不让功亏一篑啊!能不能好点待遇啊,不然会没人上岗的。 一二三,男主女主只是木头人,就会看着她自己走回去,画烟心里泪奔,还能不能再苦点。结果她摔跤了,还不能让人扶,呜呜~就这样挣扎狼狈着。 当然,留给身后这些士兵的评价是美美的。 乐极生悲 去演讲一个容易吗,去改变了一下影响容易吗,情况算是有好转了,然而,眼前又是什么情况啊,什么鬼? 画烟想她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留下一句:“有什么心理问题找她。”鬼知道外面排着大一大堆人是几个意思,重点是,你们都看不见外面都快出星星了吗?好吧,白天他们却是没什么时间。 “使者啊,我最近老是觉得阴森森,老感觉背后有人扯我衣服,这是为什么啊?”一士兵问。 画烟表情狰狞,气若游丝地说道:“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你衣服穿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上纯属娱乐,哈哈,言归现实。 在接待了一些奇葩的来者,什么东西丢了找不到了啊,什么半夜不小心滚下床啊!现在来了一个大汉子。 眼前一脸麻子的壮汉说:“言使者,最近不知怎么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老是觉得心慌慌的。” “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没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每天过得一样,吃饭,睡觉,操练啊,就这些!哪有什么事啊!”壮汉不解地说道,只是看那脸上一脸横肉,怎么看都是凶神恶煞的,表情怎么样都是统一化了。 画烟心里不住地抖,要是自己没找到答案,是不是一巴掌就把她刮墙上了。 “大哥,大哥,你别急,没事,想不起没事,不是,本来就没什么事,你去军医那要点开胃的药什么的,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大老门子的吃啥药啊,又没什么病!” 这声音有点大,画烟又抖抖。 这时后面的那个小伙等不住了,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吼:“你不就在出营过去左拐走三步路左边老杨树地下藏了点私房钱吗!整天害怕被偷,有完没完,让开,该我了。” 画烟感觉世界崩坏了,这都干什么啊,军营故事多啊!私房钱,房钱,钱。 汉子惊惧,结结巴巴说:“你,你,怎么知道的,我特地挑没人的地方去的,还绕了半天害怕人跟着,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声音,这智商,绕半天还不是军营吗,你当迷宫啊,智商拿来吃饭的吗?还那么大声嚷嚷告诉别人自己好笨啊。 “你睡觉的时候说的,说出营左拐三步路老杨树下没有藏钱,没有,左边那树绝对没有!当时还整个人趴在我身上,那口臭,我醒了就没睡着了。”青年说。 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画烟觉得他们太逗了,来搞笑的。 “嘿嘿……对啊,没有的,那你怎么知道的?”汉子略微害羞了一下,口臭也没怎么严重!当然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此话一出,画烟只为他后半句害羞了一下。 小伙看不惯汉子还杵着,说道:“你还不去看看你的私房钱啊。” 话还没完,汉子已经箭步奔了出去,还不忘大声地答道:“哎哟,我得去看看!” 画烟好不容易憋住笑,忍了忍,对面前的小哥说:“你是想问什么吗?” “嘿嘿,那个,我想知道城里的菇凉都怎么样啊?那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充满了羞涩。 画烟看出来了,这小伙子是思春了,呦呦! “哈哈,城里的菇凉个个很温柔的,说话细声细语,掩面半遮羞那种。”画烟无比开心的说。 “就是不是你这样,你的侍女那样吧!”说完还瞄了一眼秋水,脸色爬满了红霞,都快透出水了。 画烟看到小哥的表情,只是她纠结的什么叫不是我这样,是秋水那样,几个意思,她怎么了,她温柔娴熟大方好不好,偶尔娇俏可爱,不懂欣赏! 画烟转过身来,看向秋水,秋水一脸脸红。哎,女大不中留。 “是啊,怎么啦。”挖墙脚什么的,最讨厌了,她语气恶的点。 “呵呵,呵呵,呵呵。”看见秋水脸红,傻笑。 画烟站起来开始驱人了,但是后面的人显然代劳了,把他哄走。 小伙一脸不甘心,大喊道:“那个,我叫穆小诀,穆小诀。” 哎,终于又送走一个,画烟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接着就看见一脸傻笑的男的凑了过来,那油腻腻的脸,让人有些反胃,画烟心里一片痛苦。 “这是怎么啦,看病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全场一片肃静,肃静。来人又是傅靖和柯良。画烟感慨,为什么他们总能在尴尬的时候过来,还是同时过来,成双成对也不是这样秀的啊,她能租个男朋友充充面子嘛?对了,华锻怎么没看见了? “继续,不用管我。”傅靖说。 还是肃静,人们就像定格了一样。 傅靖也不讲究,过来找了张凳子坐下,说:“继续。”明明还是同意的语气,情况却完全不同了,画烟不知道的是傅靖凡事不会说第三遍,要是说了两遍还不行动,后果很严重! 情况像是凝固了三秒,三秒过后,一切回复原样,眼前油腻腻的人依旧冲过来,画烟连连后退,说:“大哥,啥事,你说!” ………………………… 一切又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画烟不时地望向傅靖,只是那厮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表示,她看向他时,他便也把目光看向自己,目光相接,画烟心里那个颤抖,比眼前那些人还恐怖。画烟总觉得傅靖没有的状态不是他眼前表现的! 而看向柯良时,女主一脸看笑话的表情,站在傅靖旁边,似笑非笑,一幅高高在上的感觉府视众生的样子,尤其现在的场面。 。。其实画烟觉得柯良的表情才对,才是正常的,反观傅靖,画烟觉得冷。 大晚上的,这是哪出戏啊,画烟心里真的很心塞,尤其是男主女主来了以后,都不明白为什么,果然是剧情君的聊性,她觉得男主女主在就是自己倒霉的时候。什么时候可以送走这一堆大佛啊! 、、、、、、、、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人,画烟打着哈欠让秋水送客,要送的自然是傅靖和柯良两个人。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可是改变她的作息啊,明早自己还决心早点起床啊,都是这些人,都是男主和女主。 不过画烟还是得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人恐怕会更多啊,自己刚刚撂下的话,在怎么样也要兑现,尤其现在自己使者的身份还不尴不尬的,什么时候会要个使者来战场,什么时候使者要待到战役结束才回去的,她觉得就连皇上对她的身份都不严肃,更别说别人啊。自己只有一步步争取。 然而傅靖和柯良,难道是钉子户? 有何贵干? 秋水和侍月也没有办法,她们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表示送客了,难道让她们说出了啊,那是不给将军和军师面子,谁敢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就朽着不走。 画烟也无力,委婉地说道:“天色已晚,将军累了吗?”累了可以圆溜溜地滚了。不累也给我圆溜溜的gun。 然而傅靖像没有感知到一样,说:“还好。”便没有了下文了,就这样站着。 不对,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对,肯定有事。可是问题是啥事啊,值得三更半夜来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画烟看了看,有计量了一下,命令秋水、侍月她们下去了。 “听说对方将军是李鹏飞。”柯良言简意赅地说。 画烟想喷血啊,李鹏飞谁啊,怎么啦,管她一毛钱关系啊。 柯良看向画烟没有一点反应的表情,才意识到画烟并不知道李鹏飞怎么样,可是军营里谁不知道李鹏飞秉性,她不是使者嘛,连这个都不知道,她没来两天时就早已摸清了重要人物的性格,古代女子真的差劲。 柯良只有解释道:“此人好色成性。” 依旧简洁!画烟秒懂,这是要色诱,而且还要她去。不要怪画烟领悟能力强,只是看着深夜的两个人,第六感强了一些。 “是你出的主意吗?”画烟问着柯良,不要那么啊,我会告你报复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报复。 然后柯良点点头,想这个使者还是有点聪明的,之前演讲虽然漏洞也多,可圈可点,但是效果还是可以,这样看,这个女人还是有点用处。 “为什么?” 柯良难得耐心一会,说道:“因为你是军营里唯一会武功的女子,军营里女子根本没有,更别说会武功的了,怎么看,你很符合条件,而且从你台上说的话可以看出,你还是有点聪明,这样完成任务会更容易些,逃跑也更容易些。” 画烟想说,女主,你也是女的啊,你还是可以踏着白马救王子的那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真的!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没武功吗~唔~ “我腿有伤,行动不变,容易搞砸。” “行动不变更容易取得李鹏飞的信任,他是个好女色的人,也是个多疑的人。你去很合适。” “我是使者。”画烟大声说道,满满地抗议。使者是皇上派的,只是使者,要尊重皇上。这摆明了她去凶多吉少,分明有命不消停。 “这是军营,会发生很多意外的事,最恐怖的可能是回不去了。使者也希望早些回去,不是,要是能更早地绊倒对方,会赢得更快一些。” 赤果果地威胁啊,这气魄,她敢拒绝吗? “我,我可以同意,但是我要跟傅将军谈谈。还有我还需要几天的休息养时间,我必须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回来,你们没有人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所以我要最大可能的自己保证。”画烟说。 “最多五天。”这会是傅将军说话了,冷冷地没有生气,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傅靖确实不能再等了,兴国那边太过平静了,总感觉不对,不然他也不会用那么冒险的方法,不过战争之道,攻心为妙! 画烟想爆发,五天,还不够减缓疼痛的啊,这还有没有人性啊,但是这确实不是最重要的,同意也无妨,下面要好生谈谈。 傅靖知道她说的谈谈是单独谈,便示意柯良下去了。 柯良走后,画烟觉得室内开始气流变得很冷,无声更让这里空气格外凝固。 但是显然傅靖的感觉很不错,他抿着之前秋水端上来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 画烟也不想多纠结,还是准备把事情早点说完,她是有要求的,世上本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她去冒险,不可能一点也不付出,也就是她,画烟,不做亏本的买卖。 “傅将军。”画烟喊了一声,唤回真专心致志喝茶的傅靖。 “嗯?” “傅将军对于我杀了玲儿姑娘的事,如何看待。”画烟其实害怕她提这件事会引起傅靖的杀意,上一次已有前车之鉴,现在自己明摆着惹祸上身,可是只有自己解开这个结,才可能有转机。画烟小心翼翼地看着傅靖地反应,可能发现一有异动,就会马上跑路,显然紧张得忘了自己的脚伤。 傅靖拿着茶杯地手有些僵着,他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也根本找不到话来回答。看待,又如何看待,她竟然会问这个,很难想清楚她的意图。 于是又陷入了安静状态。 画烟越加心惊,也不敢出言,只是更加紧紧地盯着傅靖,害怕他会做什么事情,毕竟他的行为己经反常了。 气氛凝固,画烟头上不易察觉地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傅靖开口,说:“恨。” 傅靖开口,画烟简直觉得是赦免。只有一个字,画烟已经很开心了,视为开恩了,确实,这对于傅靖来说,己经是最大的让步。 画烟也觉得这个词很真实,她原身的行为,让人有这样的词,真的真实,没有虚假,画烟感谢傅靖没有说任何假话,或者虚伪地话,这样表示他们可以放心交易,虽然之后傅靖也可能反悔,但是这个词多少打消了点画烟的焦虑,她有时得赌一些东西。 “谢谢将军,我去可以,我在你这就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会努力去完成任务。”画烟说。 “说。” 画烟吸了一口气,像是加点勇气。说:“将军只要答应我,不会杀我,包括有杀我的意向。”玩什么都是虚的,她也喜欢开门见山,她所有的要求只有这一个,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漫天要价。她不知道自己本来是怎么死的,不想与他有关,更重要的,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死在她手上,毕竟被最有能力的人杀害的概率最大,原来书中上官言最后最有可能死在男主或者女主手上,这样才会怨气太重,太痛苦。所以,要是谈成功了,她会是赚了一笔,忽略傅靖翻脸不认人的可能。 又是沉默,傅靖这次摩挲着茶杯,像是思考着什么,画烟看出来他确实可能有杀她的思想,不由地心里暗了暗,有一股害怕与伤忧的感觉,画烟这时候竟有心思暗动,她想这伤忧的情绪应是原主的,害怕是她的,她怎么可能伤忧,笑过。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傅靖起身,画烟本来是紧张着的,这一动作直接引发了画烟的过激反应,她猛一起身后退,绊到凳子,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幸好只是有点痛,没有引发什么新伤。傅靖就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一场闹剧。 他看着画烟那吃痛的表情,浮夸到没有边际,他又觉得丑,没想到这女人越来越丑了。 他说:“我会考虑一下,不过你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权利,五天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会告诉你一下事宜,好好修养,若是再伤到哪里,自找!” 明摆着讽刺和藐视,一切还看我心情的样子,画烟竟然化恐惧为愤怒,心里不断地开始骂人。 秋水和侍月在傅将军走后进来了,就看见躺在地上一脸忧伤和狰狞地画烟,别怀疑,这两种表情真的在一张脸上。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军事 在傅靖和柯良去画烟那之前。 主营里。 “将军,我觉得那个言郡主不简单,这次皇上搞怎么一个乌龙来,不知想干什么。”副将说道,这个尤沽副将却是很有等级观念,虽然上官言被派来当使者,但是他更愿意乘她的另一稳定身份。 他们并不知道朝上的事,傅靖并也不想解释。 “将军,”柯良出声,“我也觉得这个使者挺聪明的,虽然平时看起来很痴傻,我想,可以的话,用她。” “柯军师,我觉得这个郡主应该重点观察,以防有什么事,而不是用她,再说,军队用一个使者,干什么啊,也没有军律了。”其实傅将军略有不满柯良,他倒是敬重柯良,只是这人也太小白脸了,何况在将军那里一下子比他地位都高,才来没有多久,这也像职场,一下子降级总有点埋怨,不过这军事确实聪明。 “尤副将,让柯军师说完吧。”傅靖说。傅靖对他的将士很宽容。 “是。”“谢将军。”两人同时回答。 “傅将军,此次敌军行为虽然很平常,但是相较于以前,太过平常了些,敌军恐怕在预谋这什么,所以我们必须多加防范,现在正是紧急时刻,我们光是防范不行,必须搞清楚敌军的预谋,不然处于被动地位对我们很不利。” “这事我们需要有人打入敌人内部,探探虚实,最好可以偷到行军布阵图,这件事很难,最重要的,需要一个合适人选。” “郡主再怎么样也不会是好的人选啊。”尤副将军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也不是那种愚笨的人,他怎么也不会看不出柯良是在打郡主主意。 “使者怎么不可以是好人选,用兵在奇,要是固守己见,会输得很惨。”柯良对着尤副将说,语气里浓浓嘲弄,古人就是死板,不知变通,尤沽老脸红了红,却没有异议。 “我们不会忽略使者的性别,而敌方将军李鹏飞真是好色之徒,利用这个,比什么入口都好。” “可是郡主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让她去冒险,万一出个什么事……”尤副将忍不住出口。 “听闻郡主武艺很好,再来,做大事着不拘小节,我们也自然要有个完备的计划,只要计划得好,不会有什么万一,闪失一说。”柯良一脸自信,增加了说服性,所有人没有发出声音了,等待傅靖抉择。 “讨论一下具体细节,可以就实行。”傅靖说。他也比较担心现状,这个主意说不上好坏,可能有些用处。 柯良笑了一下,这是支持吧,于是把拟定地一些细节说了一下。 “首先我们选择地点,以及适合的身份介入,尽可能让敌人信服,这个很重要,其他的要看使者的发挥了,我完全相信使者的才智。”似乎忘记计算了画烟的意愿。 “这个我想过了,我们战场旁边有山脉,比较高我们打仗自然不会从那里切入,但是送个人可以,我们需要派点人在那里等待,接应使者,敌方那还有一片树林,使者从那里安排偶遇就好,不会让人怀疑,至于身份,采药女再好不过了,以采药不小心摔下来让脚受伤,回家经过树林不小心昏倒。那个树林有他们的士兵巡逻,这样他们就会发现言使者并把她带回去……” 众人确实觉得不错。 “原来你就打算好了。”尤副将说。 柯良大大方方地承认:“是,言使者去看了操练之后我就想好了。” ,,,,,, 看见傅靖要走,画烟一阵愤恨。 明摆着讽刺和藐视,一切还看我心情的样子,画烟竟然化恐惧为愤怒,心里不断地开始骂人。 画烟依旧要挣扎了一下,恨恨说道:“我是使者,若是皇上知道此事,你觉得你不会收到影响吗,更何况,我去色诱要是出什么事,恐怕将军自己也岌岌可危,政策有问题,还能当这个将军吗,那么将军可能只有看着敌人猖狂了,呵呵。你答应我,我可以让我丫鬟作证自己是志愿的,让你免除一切责任。” 她想这些应该足够的。然而傅靖像是不感兴趣似的,停顿听了她的话之后就抬脚走了出去。 画烟恨意正浓。 秋水和侍月在傅将军走进来了,就看见躺在地上一脸忧伤和狰狞地画烟,别怀疑,这两种表情真的在一张脸上。一时间,气氛很诡异。 秋水:“郡主,你没事吧?” 画烟被看到狼狈地样子,挣扎,“还不快扶我起来。”脸色还可疑的红,她心里不好意思,自己笨手笨脚地感觉,一言不合就摔倒。秋水却想到另一方面,好奇心不由加重,只是不敢询问。 、、、、、、、 画烟支开秋水,加她去准备点吃的,再要了杯姜茶,要不冷不热的。 房间里,开始只剩下画烟和侍月了。 “郡主有什么事吗?”侍月问道。 “有。”画烟站在镜子前去了,这是在后来搬来的,也不知道哪里得的,古代的镜子都是铜镜,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黄的,哪里看得出具体的,还有点失真,不过仔细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现在画烟看着自己,和那个貌美的母亲比起来,她的相貌看起来淡一些,她发现自己略像她母亲,却远远没有她母亲美,却是不像她父亲,她发现自己的皮肤确实很好,虽然没有吹弹可破,也是健康。 画烟盯着自己有点出神,也想着另外一些事情,她有发现这个侍月似乎不一般,平时寡言少语,但是目光透着点敏锐,更重要的是,她很关心自己,是出于真心的关心,这或多或少有点不正常,出于她是她母亲的侍女,所以关心她,但是她在她的母亲那里看不出多少关心,有种抑制成分在里面,而侍月,看起来是完完全全的,当然也有可能假装,但是这根本没有任何说得通的证据。 当然,她今天要关心的不是她的秘密,而是另外的东西。 “侍月,我叫你姑姑吧,你和我母亲差不多年龄。” 如愿看到她有点震惊的表情,当然没有任何坏的臆想在里面,她只是知道她会重视在意这个,这是一个第六感吧,她喜欢她对她的感情。 她眼睛有点不自在地溜达了一下,似乎平静点了,说:“郡主,这并不合适,你是主,我是仆,这也与理不和。” “其实我是有事叫你帮忙,如果你是我姑姑了,自然会帮我多一点,希望你收下我的称谓和请求。” 侍月似乎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回复过来,说道:“郡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定会全力去办,姑姑这个称谓我位卑人微,不敢受。” 这算是答应了吧,画烟开心,说:“既然你答应帮我,这个姑姑我自是喊定了,若你执意不肯,就是不愿听我吩咐,那我也不敢要,你收拾收拾回去就好。” “奴婢同意。” 笑意漫上双颊,画烟是真的高兴,有人对她好,她也会对对方好的,她真心喜欢这个侍月。 画烟打了个手势,示意侍月过去。 耳语:“就是…………” 风暴前的宁静 画烟在帐篷里有些无聊,她只有安排自己思考一下去敌方的突发事件的应对。这些天她“安分”多了,没有出门,没有访客,想必访客这些傅靖已经吩咐下去了,而画烟自己,也尽可能地去恢复。 画烟信奉的是不打无准备的仗。 根据前几天侍月收集来的信息,她已经了解了大概了,侍月果然很可靠,画烟不愿去追究消息怎么来的,她用人不疑,她相信侍月,就不会怀疑一些细节,当然,要是一些重大的东西,她是谁人都不相信的。 这个李鹏飞好色一事,倒是人尽皆知,这确实是可利用的地方,但很大问题是,就是因为人尽皆知,对方的防备会更加重,要打消疑惑必须得做些什么,但是她绝不准备献身,即使任务失败也好过陪了自己,画烟不觉得这是自己迂腐,恰恰相反,她认为自己是绝对理智开放的,但是她不可能为了这个可笑的任务献身,当然,姓名自己也必须得保证,自己的命比其他都重要,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画烟得绝对小心,以及要想好退路。 好色可以利用,其实心疑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得当,既然心疑,让他稍怀疑自己,自己就可以让他对自己保持一定距离,与其用美色,还不如用智慧,说是一样,坐可以另一样。 画烟想了想李鹏飞的生平。 李鹏飞是出身世家,父亲以前是个将军,但是母亲过世早,造成现在一种土匪气质,人也长得壮士,可能是脸上有刀痕肉横的样子。但是以颇有些军事才能,毕竟她父亲亲自教导。他喜欢女色,却不迷恋,这是最棘手的事情。 这也是画烟感觉压力最大的地方,明明叫她色诱,好偷取地图,可是这个情况真的难办,再说自己是以前会武功,现在不会的那种人,一探气脉是不是知道自己有没有啊,古代不都这样吗,而自己的气脉,应该是有那种吧,这就更难办了。 这几天不知道华锻去哪里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自己有些事找他,问行踪也问不到。 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其实画烟今天有“借”了几本书来看,来打发一点时间,是好不容易在傅靖那里虏过来的,要挟都不管用时就直接先斩后奏了,画烟估摸他没发现吧,画烟现在也是仗着这次敢去胡作非为,反正能捞点就捞点,不做白不做。 不过一翻书自己傻眼了,不配为古代,字都是繁体字,有些字还认得出,但是有些字是什么鬼,比划那么多,根本很难对应现代的简体,画烟想问,女主怎么看待的,她认得出吗? 所以现在画烟增加了一个问题,学字和写字,傅靖和柯良已经告诉她了具体的实施,她的身份,要是不会字,怎么说得过去,自己现在算是半罐子吧,怎么应付的了。 这时候,画烟就需要秋水了,其实侍月也可以,但是画烟不想让侍月看见自己太过不靠谱的一面,大约也是年龄原因吧。 画烟需要秋水帮自己指出那些不认识的字,解释一下,自己和现代词语对照,找出内在联系记住这些,尤其是一下高频率的字词,给自己的时间不对,只有加快速度学。 画烟之前有担忧秋水不认字的,古代女子恐怕认字的很少,一般就是些官家小姐会有家族的人请师熟来教,所以丫鬟一般是不识字的。 。然而秋水却给了画烟一个惊喜,秋水识字,而且识得还很多,画烟有种得到宝和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至于有些想法暂且放到一边。 秋水还算个好老师,导致画烟学到还算快,学多了会发现好多联系其实很紧密的,尤其在秋水讲了一下个别字起源时。秋水有点惊讶于郡主的进度,以及很怪异的行为,比如说她有是说了一个词,郡主会把这个词记下来,然后在旁边写个她不知道的字,是字吧,很简单的写法。秋水不知道,这是现代演变到了比较好的程度,一种比较简单的记法。 就这样后面几天被学习安排得妥当。 华锻是在第七天回来的,画烟听秋水说,回来时背了一大背篓草药,同去的还有好多个,每个人的情形差不多,都背着草药。 画烟这会明白华锻去干什么了,这也深深暴露了将有事情要发生,还是大的战事,那么自己岂不更危险了。 华锻是回来的那天下午来到画烟这里的,一来就不高兴地嚷嚷,抗议画烟答应去实施这么拙劣的计划。画烟那个激动啊,终于有人觉察到这个计划本身就是个错误,是病急乱投医的做法原来世界上还有人没有中一种叫女主的药。 画烟激动归激动,还是稍微弱弱地说:“其实也是不错的计划拉,而且我成功了还算是个英雄,那么我的地位不至于尴尬。”要是不去的话,于情于理也是符合的,但是战士们那么说不过去,自己会成为胆小怕事的鼠辈,军营里日子难熬。 其实画烟关心不是这些,她这是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强上阵。 “我见过这个李鹏飞,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并非简单之辈,你这么去危险多大,我才离开几天,这整个情形怎么全变了。” 画烟有点感动,眼前这个人关心她的死活的,以前只会有自己一个人关心,一个人挣扎,现在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事只有他一个人面对。 “你忘了,我会武功的。”画烟说。 “是啊,会武功,我倒是忘了,可是最近我看起来,你就像个二愣子,会武功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大爷,你之前不是那样误会吗,现在怎么又是我的愿意哪,画烟胸闷。 “我不是打不过傅靖嘛,不是,那啥,那啥,弄的吗,和我武功无关。”画烟实则不想让别人担心自己,只好顺水推舟,顺着华锻以前的想法,可是不知为何,画烟闹了个大脸红,而华锻也脸红得不像话。 “你……”话没说完,就摔袖走了,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这搞得好…… 画烟琢磨着,华锻没说完的话可能是,女孩子要矜持。下回要不问问? 过来好久,画烟才想到自己忘事了,这扯得,都忘了要想他要东西了。 风暴前的宁静2 “秋水,你去一趟华军医那里,帮我要几样东西。”画烟对秋水吩咐道。 “郡主,什么东西啊?” “嗯,要迷药,先那少点就行,瓶装药水的话要四瓶,是药剂药粉的话要个十包。”画烟思考了一下,说道。画烟说的正事就是这个,她还需要实验一下药效,所以得尽早拿过来。 秋水吃惊,这是军医太厉害,还是郡主太豪气,这迷药跟市场中的菜差不多,就差称斤论量了。 不过秋水还是很听话地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军医那。 接触到军医震惊的面部表情,秋水才知道,原来是郡主太豪气,她就想啊,迷药不是多贵的东西,原来郡主不差钱,这都不是事。 华军医脸色除了震惊表情,还有心痛,秋水看着都觉得今天恐怕拿不到要求的那样,结果,拿到了,还有多的!! “你这个拿着,药水的,只有这四瓶了,全拿去,叫郡主省得点用,药粉的也有,那两包去吧,这个用起来麻烦,不过药效好一些,还有就是这种小型的迷香了,我之前弄出来,方便携带的,这会有点用,你拿回去,告诉郡主,这个要烟雾吹出三分钟后见药效,还有可以拿点跌打损伤什么的去,虽然不可能立马奏效,但是去做任务是也是可以带的,让郡主记得涂药……”华锻埋身于药中,不断地翻找,也不停地说着,秋水感觉这满满地都是爱,华军医和郡主关系还真是不错。只是,这要不要这么多。 突然,前面埋头找药的华锻停住了,她想起士兵们不是说言郡主这次去假扮的身份不是采药女吗,草药都不认识几个怎么可以,现在得捉紧教她点。 “走,不找药了,走,我们去郡主那。” “郡主那,你,你找郡主什么事?”反应慢了点的秋水跟不上华锻的节奏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她草药这些都不会,当然是去教她草药。” 秋水觉得秀逗了,教草药这么急干什么,秋水只有抱着大瓶小瓶,大包小包笨拙地去拦华锻的路,还劝到:“奴婢去跟郡主说,叫她来学就好了。” “对啊,她那没药材。”华锻才想到了这一点,“这样好了,你叫她明天一早过来,说我教她认识点药材,不然过去容易穿帮。” 秋水也是感觉打了华锻身上的随性,倒是没有多少尊卑思想,秋水也不计较他的失礼,军医也确实人很好,很容易相处。 “是,那我回去了。” “嗯。”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水看见一得到药,笑得没形象的画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用表情反抗反抗,就是鄙视了一下。 画烟高兴得到货真价实的迷药,也思索着去祸害哪一个人试验试验啊,其实她心中一种都有个好人选,当然就是男主大人了,想看着被迷药迷昏的傻样是什么样子的,然后把他丢在荒山野岭,哈哈,感觉真好。画烟可没有估计后果。当然,事情怎么发生还是不确定的。 “秋水,你说这里哪个地方比较偏僻,适合我约傅将军啊。”画烟问道。 秋水一脸你要干吗的惊恐,事实上,她也这样问了:“郡主,你要干什么?” “就是约一下,聊聊天,畅谈人生。”画烟才不会说自己的真实目的,不然没戏,万一秋水没遮没拦的,说出去怎么办? 现在想想自己身份特殊,他也不敢为难她,要他不答应她的提议,要他有杀她的意图。 “奴婢不知道,我们刚来这里没多久,附近都不熟悉。” 画烟却想起来刚来时那个帐篷外的那片黄沙地。 “秋水,你去帮我约傅将军,约她走走,聊聊天,在我当初住的那个地方,我记得现在他应该回来帐篷了,你就说我先去那里等他,等不到会一直等。” “郡主,你真一直等啊?”秋水感觉这不符合作风啊。 “当然不是,你等一下回来守在帐篷外,看到傅将军出去了,进来通知我,我再走。”画烟说。 “你不是说你在那等他?” “傻子才在那等,我吹西北风啊,要是等不到傻站着当木头啊。”画烟轻笑。 “可是,傅将军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我就说,刚刚担心他不来,回去找他了,然后又担心他来了,就又去了那。反正这里路那么多条,从哪个哪个隔着的帐篷错开了鬼知道啊。这叫万无一失。” 秋水只有接收这样的理论,麻溜地去请傅将军,心里有点惦记着原因,是要离别的告别吗? 风暴前的平静3 “秋水,帮我收拾收拾,我去会会他。“画烟对秋水说到。 秋水忍不住劝到:“郡主,你真的要这样吗?郡主,你每次见傅将军都会受伤,还是不要见好。“这是啥伤啊,身伤还是心伤啊? 画烟劝慰道:“就是因为在他那总是受伤才更要去啦。“她一定要把债务讨回来。 “郡主,你再考虑考虑吧,再受伤的话,恐怕去都去不了了。“秋水哀求,她真怕画烟哪里又磕到,碰到,伤到。 画烟却想到另外的,要是去不了你就可以了,画烟很感激秋水地说:“好主意啊!“ 画烟这句话让秋水心里有种你好地预感。 其实事情总会事与愿违的。 画烟没有顾及秋水的阻扰,质疑带上刚刚坑来的东西直奔傅靖的帐篷。 这会也是画烟第二次去傅靖的帐篷,依然需要通报,这次守卫的表情有点松动,比较和蔼样子,还有点什么,画烟没有仔细看过,也许是八卦?世界有点乱。 她进去得也很轻松,傅靖直接让她进去了。 一进门,画烟看见傅靖还在思考军事,至于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是傅靖又站在地图旁,看着某一地点一动不动。这样的情形让画烟有点心里阴影,上次不就是在这里,自己摔倒了,有怨没处述,满脑子苦水。 画烟敛了敛心神,把不愉快的事抛去,专心于眼前要做的事。 画烟直接走到了傅靖身边,先观察了一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图的那一册,说是地图,是那种沙丘做成的军事地形,上面插着红旗什么的,还有不知名的标记,而傅靖看向的那一侧,是我们的后方,画烟显然分清楚了敌方阵营,还有我方的,很奇怪,傅靖看向的是我方的区域,而不是敌方的,这是为什么呢? 画烟一时也盯着那个地点思考这,傅靖看那个敌方,说明很重要,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而且,论地势,论资源,论可开发度…… “你干什么?“ 身边突然响起这个声音,画烟下了一跳,心强烈扑哧了好几下,画烟拍拍胸脯,稳定了一下,看向打扰她的人,而这个人,一脸冰霜,不过画烟表示,这是出现概率最多的表情,要淡定,淡定。 “我不是等你没等到,回来找你吗?“画烟说。 “等我?“傅靖轻飘飘地问道,好像没有这会事似的,让画烟怀疑秋水根本没说,当然,这种可能性没有。 “我不是约你去聊聊天,在我第一次住的那个地方。“ “恩“ 恩是几个意思啊,知道了,还是就这样,还是什么,还都不解释解释,那么冷傲干什么。 不过画烟现在不是来计较这个的,她来是整人的。所以她脾气很好,很温和。 略幽怨语气:“你都不来,我等了好久。“ 傅靖这时候已经没有去管地图了,他还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偶尔休息一下也好。他现在已经移到了桌前坐下,又拿起茶来喝,画烟就觉得,又开始装模式,怎么一下一下喝着茶,看着就烦,画烟不会说这是心慌的。 画烟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来傅靖旁边的位置,画烟对这位置还算满意,似乎实施起来不是很困难。 “你不来我想你可能忘了,所以我过来了,你看现在你你就忘了吗?“ 画烟说完,傅靖看向了她,是审视的眼光,画烟心里不满意,一眼瞪了回去。 傅靖轻笑,没错,就是轻笑,那嘴角,弯的不三不四的,比不笑还难看,,至于这样的男的,有点女子的没饭的这种,画烟表示难消美人福,就是,大哥,你别笑了,我阴森森感觉。 “原来我还能让你等啊。“傅靖说。 画烟气结,她你就等了那么久吗,对啊,他根本不值得等,自己是复仇多心切啊,画烟恨得牙痒痒。不行,要速战速决,懒得跟他扯皮。就现在,出其不意。 画烟暗地里拿出药水,扯开药瓶盖,瞧好时机,边说:“当然值得等啦。“一边泼出药水,没错,是的泼,那么大面积,我看你怎么躲得过。 然而画烟忽略了古代衣袖,以及古代有武功的人的感知能力以及反应能力。 傅靖在一瞬间挥手,不,挥手袖,一下子药水全部反弹回了画烟身上,那一刻,画烟有种偷鸡不成反噬把米的感觉。 画烟来得及说了半笑半哭着来了一句:“现在要由我检验药效了。”说完就倒下,趴桌上了。 傅靖有那么一刻静静地看着这个人。 、、、、、、、、 整个早晨,华锻都在等画烟,然而迟迟没有看见影子,华锻猜想,莫不是忘了,或者侍女忘说了,或者腿伤太严重了。 华锻看着修养的日子快结束了,比画烟都急,他觉得就他接触的这个人来说,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找不到以前女侠的风范,就是这样才担心,他都怀疑以前的和现在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华锻决定去找画烟,临行时把一些草药带走了,方便教授,只是一些简单的药材。 只是华锻到了画烟的帐篷,并没有找到画烟,只有有点急切来回走着的秋水在那里。 “秋水,你们郡主呢?”华锻也是在这里混得有点熟,开口向秋水问道。 “郡主在将军房里,昨晚上去的现在都没有回来,那里守卫又不让进,不知道怎么样了。”秋水略带哭腔说道,她就不该让她昨天去的,都感觉会出事。 “没事的,将军人其实很好的。”华锻安慰到。 秋水惊恐,他说的真的是将军吗,她对他的影响在第一次见到那次,已经烙下了印子,可能无法磨灭了,况且这些日子来,华军医,你说真的吗? “那个,那个,我们还是想办法去看看郡主吧。”秋水有些语无伦次了,还有点凌乱。 “你留着这吧,我进去看看,有需要你的我会叫你的,你要是跟我创了进去不好交差,况且我一个人进去容易一些。”华锻说道。 秋水心中仍是想进去,有些不甘,不过华军医说得有道理,自己进去没准还坏事,便允诺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4 画烟也在这是悠悠转醒,她盯着眼前的东西,有一阵迷茫,忘了这是哪里,意识后知后觉地回来了,才记起昨天的事来,看着房内的光线,她想现在不早了吧,好吧依据个人实验,那迷药,真的很好,可是她再也不想用人做实验了,因为实验体是她自己,后悔死了,脑袋有久睡的痛。 画烟然后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傅靖的!!自己还在床上!!画烟当然不会多情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怎么可能,自己衣服一动不动,再说了,傅将军何时口味那么重了,其实她关心的事是傅靖谁在哪里了,昨晚他为什么让自己睡这里,他自己又睡哪里去了,可不可能去柯良那挤挤了,雅蠛蝶!或者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报复计划。咳咳,画烟以己推人,觉得有可能。 画烟再次看了一下周围,分辨了一下,准备下床,这时候华锻闯了进来,是创,跟着拦住他的侍卫也进来了,然后看到画烟就呆了,连要拦的人都忘了。准确说,是看到床上的人。秋水侍卫有换班的,也就是,这个侍卫,就是叫左离的这个并不知道昨天画烟来了,突然看见了画烟,尤其是看见画烟在将军床上,有什么不值当的联想也是正常的,简单来说,脑补是个病。侍卫有点尴尬,退了出去。 华锻也有一瞬间愣,没想到她会在床上,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走过去,都没有准备问经过。 然而画烟自己交代了,也不叫交代,是夸耀:“你那迷药真管用,你看,我从昨天睡到现在。” 华锻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你用了多少?” “一瓶啊,不是按瓶来用的吗?”画烟一脸理所当然。 而华锻,则是痛不欲生,声音因痛苦有点沙哑:“那是可以用很多次的,一次只要很少量几滴就可以了,你不知道,一瓶也是要花我半年左右时间配置的。” 画烟显然不知道现在医药那么不发达,是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也是。 “那几滴可以让人昏迷多久呢?”画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个把时辰。” “这么少啊。” 华锻却因为这句话变得很严肃:“你完成一个任务,不可能指望把人迷晕,晕个几天的,这又有什么用,你必须得把握时间和药效,把握自己的安排的不让有再多时间也是枉然。”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接了这个任务了,能进行任务的人多了去了,就你,你干什么啊,把自己当英雄是不是啊,就你这笨拙程度,你确信你可以做好的。好吧,这算了,既然已经接下了。” “你要假扮什么采药女,你连基本药材都不会,怎么假扮啊,从现在起,你就得捉紧学。” “你不明白药性就问,不要不懂乱用,你要知道,用多了会致命的,我都不明白现在你怎么还可以精神那么好。” “……” 画烟本来也有向他学草药的打算的,只是一直都没有等到他。 还有…… 画烟不敢回应他,一个有唠叨症的人,你去回应他只会引来更多话,理智的,该保持沉默,秋水画烟心中升起一股温暖,她知道华锻是关心她 “好了,先回去了。”说了一大堆话,华锻终于下了赦令。 画烟立马乖乖起来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华锻离开了,画烟觉得自己是好人,临走了还帮忙收拾了一下床。 走出帐篷,走到门口是,画烟又突升起报复的心理,感觉自己又被傅靖整了似的,很不爽,她眼咕噜咕噜转了几下,想到了,不由阴笑了几声,想让她斩断点桃花吧! 她看向那个侍卫左离,大声说道,像宣布一样:“你叫左离是吧,我记得你,我跟你说,军营里要是出现莺莺燕燕,不管男女,不准它进将军的帐篷中,尤其是我离开的日子,当然除了我侍女,你要知道,知道我睡在哪里不,告诉你,将军是我的人,听清楚没有。” 说完左离楚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画烟也不管了,抬脚就走了,她要的只是宣传效应,告诉别人,傅靖是有女票的人,少一点竞争对手,自己最后还是不得做这些吗,不过画烟有点玩乐的想法。 华锻也没有阻扰画烟,一来有点好奇,有点好玩,也觉得不会出什么事,他的确感觉不会有什么事,依照傅靖的性子,他根本不会管这事,不过军营里会传疯了,呵呵。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会有一种不知名的途径,传到朝中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画烟在华锻的啰嗦还是常见草药药效上痛苦不堪,好在画烟记忆不错,应付要学的草药会轻松些,但是她可不可以换个老师啊,毁人不倦啊! 这样的情形却是马上要终结,画烟无忧的痛苦也好,对华锻无线埋怨也好,对傅靖仇恨值持续增高也好。对了,傅靖竟没有对画烟的话反应,倒是让画烟吃惊了一惊,不过她也想不出该有什么反应,傅靖这人,要有死鱼脸才正常的家伙,这样显然是比较正常的事。军队了却是对这件事反应过激了,当然是在傅靖看不见的地方,也有怀疑真相的,但是决定不敢去询问主人公本人。 画烟渐渐学会了一些草药了,虽然时间很紧,要是华锻教的时候算课程的话,课程也很紧,倒是画烟有点悟性,才勉勉强强跟得上,画烟学的只是这边地区常见的药,对于那些珍贵罕见的,没有浪费时间去学,显然,这些看都看不到,学来本就是浪费了她需要的,就是简单哪些,在山上找的到的,自己认得出来的,显然,华锻在这一点上与画烟不谋而合,显然,这是画烟还在忍受摧残的前提条件。 时间越近,画烟越有一种轻松感,这很奇怪,画烟都画烟这是自己的一种防卫机制,或者觉得迎来了,比虚幻不知道情况要好得多,还有一种离开男主女主的畅快感,她自己容易将自己的性命与他们结合在一起,也许是必要的,可确实每个人都会反感这个,像知道那是一把枪,指向自己,但是不得不靠近,当你可以离开一小会时,你会感觉舒服,就像透气一样。 假戏真做 显然军队的效率是妥帖的,弄来的衣服很好,都透露这着点点草药味,要不是士兵坑爹是买来的,她都会以为是在那个不幸的采药人身上趴的,不过这个地方采药人也并不多,边疆毕竟偏僻了些,画烟想,这衣服会不会是华锻的杰作。 她跟着几个明显身强力壮的人开始了旅程,走的时候也寥落,她自己用了点迷药迷倒了秋水,那孩子对自己警觉性太低了,侍月却没有上她的当,她明确地说:“郡主,奴婢不会去送你的。”画烟想侍月原来那么聪明啊,知道自己的意图,倒是简单了很多,自己喜欢。 华锻也没有来,准确的说,是没有人来送,这是画烟高兴的。不过有件事有点意外。傅靖让人送来了东西,只有是什么,画烟并没有打开了看,是一个白布包着的东西,看不出你们的情况,画烟只是把他揉进了衣襟里。 、、、、、、、 “走了吗?” 左离看着主子,有点惊疑,主子这是关心吗?不过还是很谨慎地回答:“是的,将军,值班戍守的人来报的。” 傅靖拿起了被子,抿着茶看向了地图,这次看向的是敌方阵营,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觉得对不对,又有没有私心的成分,他不敢去分清,曾经的错误可痛苦都已经发生,而现在的自己,纠结对不对,又把某一部分的希望交给一个不靠谱的人,自己又在做什么? “你下去吧!” 傅靖不会想到,画烟再次回来时一切都变了样,那时,他又会后悔吗?一种不知好坏的改变! 、、、、、、、、、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 竹墨带回来的主人是个年轻人,和自己想的李鹏飞五大三粗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张得也是用英俊来形容,画烟觉得他并不是李鹏飞,没有那种杀伐之气。 “三皇子,你看吧,姑娘好多了。” 听到称谓的一瞬间画烟惊呆了,假设和事实应该是有点差距的,但是现在告诉她,事实和之前推论完全不同,但是她该怎么走啊,自己一直预想的对象都是李鹏飞,现在一下子变成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三皇子,这个三皇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人算不如天算啊,一步步计划好了,然后告诉你,对象错了,这不是玩我吗?画烟想。 既然这样,画烟想:既来之,而安之。 这个三皇子在看到画烟对他没有任何反应事,而是沉浸在一些事情中,只撇了自己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像不认识一样,眼中一闪而过惊讶,疑惑,不过马上恢复笑意,仿佛疑惑,惊讶根本没有发生过。 画烟稳稳情绪,对着所谓的三皇子问道:“是你救了我吗?”声音放轻了些,有些沙哑,画烟也刻意让自己淑女一些。 “是士兵发现你的,将你带来回来,只是你为什么会从山上摔下来。”三皇子问道。 画烟心里有点不愿意重复一遍愚蠢的借口,但是不得不开口,竹墨帮助了她,对三皇子说道:“姑娘说是在山上遇见蛇了,就是那种滑溜溜的生物,然后不小心摔了下来,三皇子,奴婢也最怕蛇了,姑娘一定受了很大惊吓的。” 画烟发觉竹墨很热心,而她的主子是个比较顺和的人吧,在这个对方应该很难见到,倒让画烟有些羡慕了。只是一个在战场上的谦谦君子,可能有时候更可怕一些,谁知道呢? “哦,这样的话,姑娘好生休息,姑娘还有腿伤,多休息几天,养好伤再回去吧,想来姑娘家也远。”三皇子说道。 画烟当然要。这次来是有目的的,自然要多住几天的,但是还是谦和一点:“我,我腿为什么不能动了,我,我脚好些了立马回去。 “无妨,多住几天修养一下就好,你摔下伤了腿自然不能动,而且大夫说你脚之前扭伤过,还没有复原的,一起好起来有点困难,大夫等一下要来,帮你再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状况。” 画烟心惊,原来是之前扭伤都看得出来,古代有些技术还是不容小觑,看来这次摔下山来也是有价值的,现在自己还是如履薄冰啊。 此刻。姗姗来迟的大夫也总算来了,先是对三皇子施礼,然后三皇子问了几句之前的诊断,像是之前没问过一样,又像是温馨地让画烟听到,但是画烟现在的评价是,好烦,好烦,就不能说人话,行为正常一些吗,她想起了华锻,那孩子多好啊,虽然很啰嗦,想想傅靖也是可以忍受,军礼这些哪里有那么多,但是军里都敬重,这仿佛就是官员和武夫的区别啊,画烟喜欢简单些的,不过,这又怎么能由她做主。画烟面上却是稳帖地笑,间或看向三皇子,带着感激的目光,心里却是鄙夷不宜,她都不知道自己多讨厌这种感觉。 画烟从对话里大致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用这种方式,她还宁愿不知道。 摔下来因为是正面落地,脸上怎么样暂且不表,手的前面磨了点皮,肚子震荡有些痛,接着是腿有些受伤,最不喜欢的是大夫的那句,姑娘身体强壮,修养几天就好了,最好不要动如此云云,画烟很想说,姑娘明明柔软的,柔软的!摔下来能不伤重点吗?几个意思? 然后就是一番勘察,开了点药,药里几个名字自己还是知道的,治跌打损伤的,然后又嘱咐了一番,这次是对着自己了,显然态度没有刚才和顺,自己身份确实不高,这样的对待也是对的,然而,这样的人让人真的不喜欢,依权付势。 好吧,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现在得怎么想办法稍微多待几天,然后找好位置,计划时间实行,还要色诱三皇子?想说,别逗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医生走后,这个三皇子还没有动身的样子,一时之间画烟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了,一旁竹墨谈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竹墨叫你三皇子,你就是兴国的皇子吗?”画烟想想还是抓住机会活络一下。 “是,我排行第三。”三皇子笑得很温和,温柔的那种类型,画烟想他是习惯这种笑了吧! “哦,不知小女子可否请教三皇子姓名,小女子明唐,单字一个烟,烟火的烟。” 这会竹墨惊讶到了,说:“你竟不知道主人的名字,三皇子可是名声在外的。” 画烟心想,名声在外管她什么事,不知道耶没有什么事吧!嘴上却说道:“我从小出生乡野,家里父亲是边陲小镇一个大夫,那里平时消息很少,并不知道这些皇亲国戚的名号。”画烟现在确实发现他们之前都没有排查自己的身份,这点很可疑。 竹墨想了一下,也确实,一些偏远地方的人哪里知道那些皇家的事,哪怕很有名的。 “我叫赫连皓轩,皓,白告,轩,车干,你可以叫我皓轩。”三皇子说道。 这节奏要不要那么快,不至于看上了吧,好吧,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 “那这样,你就叫我小烟吧!”画烟顺势就拉近点关系,只是心里不是一点点恶心这个叫法,早知道还是说自己叫唐画烟好了! “嗯,好,小烟”赫连皓轩说道,画烟真的觉的把握不了这节奏,连一旁竹墨也惊讶了,主人是比较顺和,但是这么快就喊那么亲近了,确实有些奇怪。 画烟决定装装,傻白甜似的说道:“嗯,皓轩。” 终于明白两个傻瓜式交流方式了,这是走进琼瑶剧了吧,什么我没有任性,没有无理取闹,你才是任性,你才无理取闹。我哪里任性,哪里无理取闹…… 好吧,很脱节的联想! “你好好休息吧,我晚点来看你。”最后赫连皓轩留下这句就离开了,让画烟感觉浑身不自在,也感觉终于解脱了。 画烟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很奇怪的事,渐渐来了点睡意。 路上,竹墨问主子,说:“主人,你都不查查她的身份吗?” 赫连皓轩举起手制止状,说:“不用。”这次语气没有那股诙谐味道了。 刺探 画烟一瘸一拐的步出了自己的帐篷,除却在里面发现帐篷更具有人情味,亦或者说,相较于傅靖的军营,这里面不是好了一点点,画烟真心奇怪自己的待遇,而这个赫连皓轩,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当然,是原身的熟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说实话,画烟更喜欢傅靖的帐篷里的摆设,她喜欢在其位,斯其职,她更喜欢那种专业的感觉。 门口,竟然有哨兵,之前他们进来都没有发一点声音,真是奇怪,难道是之后送来的吗?但是打量了四周才发现,没个帐篷似乎都有哨兵,这样显然自己想偷点东西的想法很难实施。 守门的士兵竖起兵器,冷冰冰地说:“没有命令,小姐不能出去。” “需要谁的同意?”画烟问道,画烟心里知道是谁,这样的繁文缛节,恐怕只有那个三皇子可以弄出来吧! “三皇子。” “她可以出门,以后出入都不许阻拦!”突然一声插入,画烟看向说话的人,正是三皇子,是对自己以后出入的默许,但是画烟对于这个特权并没有什么兴奋。倒是奇怪他没有追究自己的腿的事。 画烟谢道:“谢谢三皇子!” “不必多礼,本来就不应该限制你什么,你身体怎么样了,现在怎么就出来了,腿感觉怎么样了?”赫连皓轩语气柔和地关心到。 一个一个问题叠加的快,画烟烦躁这样的对话。但是画烟没有表露半分自己的情绪,一幅受宠若惊的表情,说道:“我好多了,出来一下透透气,也很好奇这里,想看一看。” “噢,”赫连皓轩语气轻扬,带了几分兴趣,问道:“不如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吧!” 画烟意思意思般说道:“还是不用麻烦三皇子你了。” “不是说不要叫三皇子了吗。”语气不悦。 “走吧,把手伸过来,我带你走走。”语气平和。 画烟的世界已经只能用黑线表示了,这样的情节是怎样跳台的,进展到情深深雨蒙蒙了,还是自己误会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一脸笑意。 画烟抛开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瘸一拐走了过去,并没有伸手什么的多情动作,倒是看到赫连皓轩有一丝皱眉,一时也猜测不出什么东西,只有压下疑问。申明一下,其实她不会是那种脑洞大开,自作多情的那种人。 一路上,画烟发挥了好奇宝宝的角色,问东问西,好奇的是赫连皓轩耐心地解答着,不紧不慢,也很称职。 画烟很快看清楚这里结构,确实每个帐篷都有守卫,其中一个最多,画烟想应该是这个没错吧,虽然守卫很好的但是浪费了很多士兵,同时也暴露了重要的地方,当然,守卫多安全,据画烟推测,进这里可能需要什么凭证。 画烟在守卫对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来表示自己很有兴趣,赫连皓轩会意,像是没有保留的介绍了这里。 “这里是资源区,也是平时军事商量的地方,里面很多军事的资源,是我来刚刚设置的。” “这样会安全很多,时常有些地图什么的会丢失,这样集中管理增加了安全性,单人保护总会有些过失。” “这里挑选的士兵都是一些优秀者。” “进去不止认人,也可以用玉蝶,有事会需要吩咐下人去拿一些东西,我安排个这个就方便了很多。” 出示东西。“这个就是玉蝶了。……” ………… 画烟觉得这个三皇子告诉她的事确实多,几乎事无巨细,画烟疑惑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么多,比她想知道的多。 她觉得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好进去,尤其是硬闯,她当然不适合硬闯。 据赫连皓轩的话,想来他来没有多久,而且这些应该都是他带来的,毕竟帐篷之间没有一下规律,看起来赫连皓轩是喜欢制度和秩序的。而且傅靖,柯良他们讲的人就是李鹏飞,应该不知道这个赫连皓轩的存在,那么这点就更能确定了。 赫连皓轩还热情地邀请进去:“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这样可以吗?”害羞期待状。 赫连皓轩看着,压下来自己的怀疑,难道真的是个采药女子,但是相貌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当然可以,走吧。”说着来搀扶画烟,画烟当然半推半就了。 有赫连皓轩,进里面显得很容易,显然守卫都认识赫连皓轩这个人,他们一致的恭谨地齐声说:“三皇子!”然后绕开了道,恭谨地请他们进去。 里面的格局倒是比帐篷里面简单了很多,就一个与傅靖那里一样的地图,要大一些,和一排类似卷宗的资料,当然,是在一排架子上。 画烟有心看一下架子上的东西,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可以适当表达一点兴趣,但是不能太过暴露目标。 赫连皓轩倒是表示让她看一下架子上的东西,画烟拒绝了,只用目光似有似无的瞟了一下,记住一点格局,显然这些是有些顺序的。还看了一下那个地图。 看了几分钟,画烟现出没有兴趣的样子,眼睛看向营外,显然想出去看看了,赫连皓轩看着自然知道,画烟演技很好,让赫连皓轩都有些觉得是自己猜测错了,但是一看那相貌,他不再想其他的。 、、、、、、、、、 傅靖盯着地图,一言不发。主营里。 柯良了解是因为什么,说道:“傅将军,你不用太担心了,军中会遇到的事本来就没有定数,相信使者会处理好的。再说了,强者为尊,只有历练了,才能变得更强大,而且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人马,不管是否成功,言使者想要回来,就可以立马营救。” 其他的人倒是担心得不得了,万一上官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啊,毕竟是个郡主,就算皇上绕过他们,朝云公主也不会啊,他们可都是老实人,指不定着了朝云公主那老狐狸的当了,还有一个墨钦!怎么就换了一个首领了呢,那个兴国三皇子可是有些手段的啊。 傅靖心中衡量着这次决定对不对,抛开那个三皇子不说,派上官言去到底对不对个,又或者,柯良说得对。 “你们都下去吧!”傅靖命令。 人稀稀落落地离开了,柯良却没有走,她想傅靖可能需要想一下才可以,自己也劝慰道:“我们为才是用,也要相信他们。” 傅靖没有说话,也没有赶柯良走,虽然他不需要人陪,但是有个人在那里也无关痛痒。一时之间,室内安静极了。 傅靖脑海里竟然想起来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女孩,话语不清地哭泣,接着跳出来拿剑刺进玲儿胸口的红衣少女,满剑的鲜血和玲儿苍白的脸。接着画面跳转,一个难看的人。傅靖搞不清楚自己的仇恨有多少…… 目的? 华锻得知了消息,并没有说什么,眉间的痕迹暴露了他的担心。 秋水找不到人商量,侍月姑姑这几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秋水只有来找华军医想想办法总不能坐以待毙,让郡主置身危险之中。秋水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劝劝。秋水并不知道那个三皇子怎么样,只是看军中大部分表情都沉重,,秋水就感觉不好。 “华军医,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啊,郡主现在是不是很危险。”秋水到了华锻帐中,看见华锻坐在凳子上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跑过去问道。 华锻看着眼前的人,言郡主的小丫头,倒是挺忠心的,不过却是不能帮什么忙,华锻恢复平常模样,调笑道:“做什么啊,当然有啊,回去好好睡觉,吃饭,等郡主回来了可是要好好伺候啊!” 秋水很沮丧,看来这里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你们郡主聪慧,不会有事的,听傅将军说接应什么很齐全,要是有什么不正常的,也会派人去营救的。”华锻说道。 “真的吗?”秋水好歹心里有了点安慰了。 华锻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秋水也不再纠缠,回去了。 华锻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只是想的不一样: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事,帮一下言郡主呢? 、、、、、、、、、 赫连皓轩派了竹墨来照顾画烟,画烟看着之前还是喜气的,现在眼光中透露着对自己的不喜,要不是这样,画烟真怀疑赫连皓轩是找人监视自己来了。 画烟想,不喜是正常的,自己的行为明显做作,看起来竹墨喜欢她的主人,自己一个性别为女,行为还有谋欲的人,她当然不会喜欢。画烟也不想和她搞好什么关系,她不想待很久,虽然被人讨厌的感受不好,但是没有必要花费不必要的时间,纵容她喜欢自己,用处也不会太大。 “竹墨,你家主子平时都干什么啊?”画烟问道,套取点有用信息还是好的。但是当事人可并不想配合。 “不知道!”冷漠地回答。 “那有没有什么爱好?”再次尝试。 竹墨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画烟,连说话都不说了,但是她还是很听赫连皓轩的话,虽然不满画烟,但是主子吩咐她照顾,她做的一丝不苟。 竹墨之前确实喜欢这个漂亮的姐姐,看起来很和顺,但是原来外表和性格是不一样的,跟那些官家小姐差不多,可是身份差远了,看起来腿好好的,还说不能动,都不知道痛苦是不是真的。还故作害羞什么的,明晃晃地对主子勾引,对主子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再主子是怎么的,竟然陪她逛,她都看不清主子所作所为了。 “吃点什么。”竹墨冷冰冰地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让下人准备点吃的去,最好早点好,早点离开。 “竹墨,怎么怎么没礼貌!”赫连皓轩又突然出现,画烟感觉他走路没有声音,也不知道进来先打声招呼,她可不喜欢他大大咧咧地出现,看到什么原生态的东西。 “主子!”竹墨惊讶! “要是再一次这样的话“,这里你不用呆了,我想竹枝来更合适。” “主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竹墨急忙道,主子这是不想要我了,不能。 “你先下去吧!” 竹墨听话的离开,室内只剩下画烟和赫连皓轩了。 赫连皓轩先开口说道:“竹墨性子不好,我没有好好管教,你不要介意。” “呵呵,怎么会呢!”画烟借口,心里却说:呵呵,管我屁事!她还是多喜欢竹墨的,小姑娘很活泼,朝气。 “你感觉好点没有?”赫连皓轩关心道。 “好多了,谢谢你!” “怎么客气干什么,你受伤我照顾是应该的。” 画烟心里:没情没顾照顾算什么应该,赫连皓轩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我想我腿可能快好了,好了之后我就离开。”所以自己的进程要加快。 “腿伤不是好那么快的,多休息几天吧,不然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姑娘家要对自己身体好一些。”赫连皓轩说道。 赫连皓轩竟然让她多留几天,那语气的关心很浓,一直以来,这个赫连皓轩都对她很关心,这是为什么?好奇怪。 “对了,想吃什么,我正好还没吃,一起吧。” 面对赫连皓轩的邀请,画烟自然答应,走一步算一步,多耍点存在感:“随便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还是吃清淡点好,现在身体恢复,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叫人做几个清淡的菜来。” 李鹏飞 “哈哈,让我看看这女人长啥样?”人还没看到,声音先到就是这种情况吧,感觉房子都震动了,声音真的很大,画烟有一瞬间被这声音吓住了,呆了,然后看见掀帘子进来的大汉,两两相望,都看见对方深深的震撼。 画烟想的是好粗壮的汉子,这应该就是那个将军了,默默咽了点口水。李鹏飞想的是好漂亮的美娇娘,果然好看。 然后才看到同样坐在席位上吃东西的三皇子,也没有改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用粗犷的嗓子说道:“三皇子你也在啊,难怪不把人送出去,原来是个美人啊,嘿嘿。” 赫连皓轩的眉头有一丝的褶皱,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悦,但是还是一番谦谦君子模样,但是画烟还是替这个李鹏飞捏把汗,这汉子太粗了。 李鹏飞也没有在意赫连皓轩的反应,或者说根本注意不到细微的东西,他吧注意力放在了画烟身上,自我介绍道:“美人你好,我李鹏飞,这里的将军,不知道美人叫什么啊?” 说话大声,还流里流气,不过感觉很有性格,很真的一个人,画烟心里的评价,这是她“色诱”的对象啊! 画烟做崇拜状:“原来是李将军,我在自己那个小镇听过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事迹,你是我们的英雄,没想到自己今天可以见到你。” 李鹏飞一听,一个高兴,一屁股左离下来,准备讲讲英雄事迹,马上遗落了旁的赫连皓轩。 “咳咳!”赫连皓轩。 李鹏飞没有注意到,画烟扭头看了一眼,接着回过身继续,画烟心想,也许可以扭回剧情,虽然李鹏飞看起来很凶残,但是潜意识画烟不喜欢赫连皓轩这样的君子,仿佛不够真实。 “我打仗可是百战百胜……” 画烟雯诚。 赫连皓轩彻底忽视了。 “来人!”赫连皓轩吩咐道:“把李将军拖回去!” 士兵惊呆,这样的命令,是拖。赫连皓轩再看了一眼,施压道:“还不快点。”看来真的惹毛了赫连皓轩了。 于是画烟看见了震惊的一幕,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粗大汉子被几个士兵架着拖着出去。 李鹏飞先是嚷着:“干什么,那么干什么,老子是将军。” “你们敢拖老子,老子给你们一刀。” “@#%¥$~” 一不小心接触到画烟震惊的目光,像是整理似的咳了几下。 “美人,营中有事,嘿嘿。” “下次再跟你聊我的事……” ……………… “放开老子!” 洪大的声音渐行渐远,其实有点像:杀猪场。 赫连皓轩听到这些声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反倒对画烟说:“快吃吧,不然凉了。” 等到彻底没了声音,画烟看着眼前淡然吃饭的人,都怀疑之前李鹏飞来过只是一种幻觉,自己一直和赫连皓轩安静地吃饭,然而地下挣扎留下的沙印昭示这汉子李鹏飞来过。 画烟徒然觉得气氛有些僵,也举起筷子开始吃东西,故意挑了一个嚼了一下,称赞道:“真好吃。” 画烟然后看见赫连皓轩笑了,说:“好吃就对吃点吧。” 画烟听了,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脑子分析赫连皓轩的行为,他已经把她原本的计划全乱了,李鹏飞很难利用了,她有理由相信以后都很难见到李鹏飞了,然后,现在只有从赫连皓轩入手,迷昏他,然后偷他的玉蝶,在一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然后逃走,这样的希望不大,自己的腿跑不快的。或许迷昏,偷玉蝶,然后找到资料记下来,回来装作没事的样子,之后说伤好了离开,然而她不确定赫连皓轩会不会询问哨兵情况。事情显然难办极了,赫连皓轩不是李鹏飞,那么粗犷,虽然疑心重但是也粗心,不会注意细节,赫连皓轩显然不是。 吃完饭后。 赫连皓轩吩咐画烟:“吃好饭休息一下吧,我出去处理一下军事。” “嗯,好。” 画烟看着赫连皓轩离开,思想活络,他猜测赫连皓轩是去处理李鹏飞去了,这个她倒是不关心,她需要想想接下来做什么,也许可以冒险一下。 、、、、:、、、、 半个月前 “加诚,怎么回来了没多久就要走啊,不多和母后呆呆。”一精致的贵夫人挽留眼前的少年。 “母后,这不是华国和兴国正打仗,我去实地看看局势,我们繁国也许可以有利可图,再说孩儿去历练历练,不然以后怎么当一国之君啊。”少年说道。少年长得俊秀,和夫人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这正是繁国唯一的皇子,也就是繁国太子皇甫加诚。夫人是繁国的皇后,值得称道的是繁国皇上是个痴情种,只爱皇后一个人,当然,当初一路走过来路上也艰辛。就以继承问题以前闹的不可开交,好在皇后有了身孕,这就是后来的皇甫加诚,然而这次生育皇后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来的,怀孕更是艰难,以至于只有加诚这一个孩子。这以后,繁国皇上并没有纳妃,顶着无数压力都没有,可见痴情程度。当然,皇后也有这个资本,皇后贺兰美艳,到了现在依旧漂亮,远看像画里的人,有一股端庄的气质。 皇甫加诚虽然生的像她母后,性情确实完全不同,皇后温和,端庄,典雅,皇甫加诚虽然也生得帅气,然而性格逆反,妖孽,果敢。是那种典型的笑颜如花之下可以杀死人的那种。 皇甫加诚所受的宠爱当然不是一点点,作为唯一的孩子,皇上,皇后都很疼爱他,但是在繁国皇城,想杀他的人不是没有,他的皇叔,皇甫圣华。 “可以学习的东西很多,不单单是军事,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你不说清楚了母后可不会让你走。” “母后还真是明白儿臣,确实为了一个人,是朋友,着实没想到她会在那里,想去看看。”皇甫加诚回答道。 皇后贺兰本想问问是谁,不过儿子既然为他而去,就是在意,加诚有哪些朋友,自己却是一无所知,问了也是无法知晓,儿子自己是有主意的人,只是希望这次一去,会早点回来,这个儿子,太久没在身边,都害怕生疏了。 贺兰只有嘱咐道:“早去早回,多带点精英去,路上小心。” 相约 在画烟还没有想出办法之前,回来的赫连皓轩竟约她第二天出游,这不是还在紧张的打仗吗,为什么还会有约出去走走这一情节。 不过画烟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她还刻意打扮了一下,不管如何走向,现在这种情况,打扮一下也是必要的,这就免不了在竹墨幽怨、仇恨的目光下看着她为自己梳妆了。还好画烟免疫力够强,脸皮够厚。 在一番整理之后,她便出来了,而帐门口,正是等候的赫连皓轩。赫连皓轩对着画烟露出和煦的笑,显然对她的妆扮很满意。 画烟还注意道,还有一匹马,对,不是两匹,这意味着她和赫连皓轩要坐同一条马。或者自己坐着,他牵马,别做梦了,这又不是青青河边草,约会什么的小情小调,这里是军营,不过共坐一条马也、太亲密了吧! 赫连皓轩没有留给画烟太多思考的时间,他一个跨步走到马前,再一个翻身,人已经在马背上了,画烟努力才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类似于乡下人进城。 赫连皓轩接着递过来一只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画烟自然将手交给了他,然后一个拉扯,画烟感觉人被提了起来,等回过神,人都到了马上,画烟有感于这个谦谦公子的孔武有力,一切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画烟需要正视的是他们现在的姿势,她坐在赫连皓轩前面,整个身体被他围着,像抱着一样。画烟其实更愿意他把自己摔在后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画烟也并不是对这样的姿势很介怀,毕竟现代人嘛,但是画烟想古代应该是很介意这样的姿势的吧,稍微有点肌肤之亲,要是作为一个古代女子,被男子这样,是不是该心生爱慕,难道这就是赫连皓轩的目的? 此刻画烟刻意坐正了一些,身后穿来一声揶揄的笑,低低地,隔得很近,然后身后这人突然扬鞭,画烟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下子跌入赫连皓轩的怀抱。画烟的脸稍微红了些,但是马跑得飞快,被风刮的生疼,就不那么明显了。 赫连皓轩好像就得不够,在画烟耳边说着话,暖暖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似有一股气流流进画烟体内,画烟嗯嗯的回应,其实什么也听不清,更是一种如坐针毡,她很想摆脱现在的状况,早日到达目的地。 高度紧张的她没有注意周围环境的改变,不过万幸,她没有晕马。 不知过来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画烟急切地想下马,挣扎着下去,但是差点摔下去,还是赫连皓轩抱着画烟,一勾,一沓马,几个旋转就稳稳地落在地下了,画烟惊,原来这就是武功啊!!回过神来就推开了赫连皓轩。画烟觉得,遇男主和其他人的区别就是,在男主那里,你永远得不到,搀扶,别人那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 而赫连皓轩看见画烟的表情,以为是吓到了,后来看自己僵着的伸出去的手,有一点不可置信。 赫连皓轩说:“小烟,你似乎反感我的触碰。” 画烟也意思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火,不该是深情对望,然后感谢,再以身相许嘛?咳咳,节奏太快了。画烟反思确实自己暴露了自己。 画烟只有小心的补救,她略微呈现害羞状,说:“这样……的节奏,会不会太快了点。”说着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糯糯的,又有点担心赫连皓轩反应似的,迅速抬头瞟了一眼再低下,无尽的害羞,忸怩表现地淋漓尽致。 赫连皓轩看着,心下有些心痒痒,接着一惊,就反应正常起来。正常是对赫连皓轩而言。 “怎么会快呢,难道小烟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吗?”赫连皓轩说,还上去握住了画烟的双手。 画烟不好了,说好的谦谦君子呢?这个节奏是干什么,什么鬼畜节奏,她难道是色诱三皇子了,感觉很不对。还有看得出你个头。 画烟假装害羞挣开了手,开始打量起现在的环境,嘴里还糯糯地说着:“我,我……” 这里算是个不高的山头,远远望去,青山绿水,像极了陷阱,又是上午,晨间的阳光还未退却,还很柔和,而天边还有点红色印记,印下的光辉很与山水和和谐,看起来很美丽,画烟不得不说赫连皓轩选的调情地方还是真的不错,近处,又是绿草,还有盛开的各种鲜花,虞美人,蝴蝶兰什么的,让人惊奇这里竟然会有,还是大片大片美丽的存在,天空也是愈渐是蓝得滴水的调调,要是一般的女子,现在这个情形,怕是沦陷了,可惜这只是担心自己小命的画烟,她自从来这里,就没有多放松过,更别说会有什么喜欢情绪了。 “你喜欢我吗?”赫连皓轩板过画烟的头,深情地望着她,然后用那种低沉,带着鼓动的声音说道,仿佛诱惑似的。 只是画烟觉得,赫连皓轩前戏做得不足,该带她看看风景,做做铺垫什么的,渲染一下气氛,然后…… 画烟装作沉浸的样子,像是不受控制地说:“喜欢。” 然后,然后赫连皓轩深情地低下头来,要,要吻上来了!! 画烟这会淡定不了了,冷静不了了,当机立断,拿出迷药,低调的撒了出去,在赫连皓轩唇几乎覆上画烟时堪堪止住。画烟一片心悸后怕,诸多情绪上来,让她忘了赫连皓轩倒下时眼中一瞬间的洞察。 然后画烟看着眼前昏迷的人,不知道如何处理,接着一个大胆想法浮出水面,只要多用点料,只有自己动作足够快。 画烟开始蹲下身子去翻赫连皓轩的腰间,她需要找到玉蝶,不一会儿,就翻到玉牒了,上次赫连皓轩展示给她看过。 然而没有实施下一步计划,耳边穿来啧啧的声音。 画烟呆住了,有其他人,她僵硬的转动脖子,回过身看向那人。 师兄 僵硬转过头去的画烟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少年,画烟对外貌已经不感冒了,直接忽略了少年出众的外貌,注意道的只是少年戏谑的眼神,画烟心中塌了的感觉,心里直冒:看见自己行凶的人,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画烟觉得他是认识自己的,他在用那种看戏的眼神看自己,画烟也不知道怎么就感觉他认识自己,也许是有点熟悉感,接着画烟就接收一个信息。 “我都不知道师妹现在会迷晕人了。师妹不是一直不屑这样的小人行为?”少年说。 认识我,师妹,画烟心里环绕着这样的字眼,像迷了一样。接着又想,不屑?那是有能力才会有的想法,自己有的只是不能冒险。 出于自然,画烟脱口:“嘿嘿,师哥,你怎么在这里?” 接着画烟就看见少年闪过的怀疑,画烟意识道自己错了,一瞬间的脑袋发麻,接着想补救一下,却不敢说什么。 对视,沉默地对视。 接着,几乎是瞬间,少年靠近,一把剑已经抵上脖子,眼中闪着冷光,说:“你是谁?” “我是上官言,你的师妹啊。”画烟说道,他觉得少年应该没有骗她。 剑又近了一分,画烟脖子上已经出现红杠,细成细线的伤痕,表明剑很薄,画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冰凉,以及一丝的痛。 “你是谁?”画烟看见少年眼中更是冷了几分,话好像是从地下飘上来的,比那目光还冷。 画烟现在己经不敢动了,眼睛冷静地与少年对视着,心里却是激起了层层水连。 画烟想自己终究是大意了,一直任性妄为,以为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忘了自己是在别人的躯壳里,忘了自己性命一直悬于一线,忘了自己本身也有和一些人呆过很长时间,眼前这个就是,他熟悉自己到可以一瞬间甄别自己的真假,即使面貌一模一样,只是内芯不一样了。 她这里面临着这样的危险根本就是必然,是不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任性的走自己的路,按自己心情办事。 而现在,她要处理的是眼前的问题,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恶意,以及她相信他会把那剑再深入,现在是命悬一线吗? 画烟没有说话,脸色表情渐渐趋于冷漠,画烟在模仿上官言的神态,眼睛依然紧紧盯着少年,渐渐的,少年脸色有点松动,但是剑依然架在画烟脖子上。 “师兄这样的见面礼,我可不喜欢。”画烟冷冰冰说道,脸上就是冰封的神色。又冷静地用手抓住剑,轻轻移开了。 少年没有动作,一直盯着画烟眼睛,仿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画烟的动作。但是其实,他看见了,他看见了眼前的人像以前一般冷傲,像以前一般对自己很狠。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管。” 画烟移掉剑后,没有看一眼手上冒出来的血,没有再看一眼少年了,转身去看赫连皓轩去了,脑中却有点像浆糊,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 她蹲下去了,开始有点哆哆嗦嗦了,是不经脑子的无意识动作,然后她害怕地往后看,以为会看见少年杀意的脸,万幸的是,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画烟塌坐了下来,整个人冒着冷汗,像是劫后余生。 在软塌了一段时间后,画烟渐渐拾起了意识,手上血还在流,伤口不是很深,在画烟碰剑的时候,剑的力道已经没有多大了。 她去扯了点草药,她没有去找草药,只是随手从旁边扯的草药,幸运再次光顾她,确实是一种止血的草药,也是因为大部分草药都有止血功能。 然后她看向昏迷的赫连皓轩,有点哭笑不得,她现在已经不会选择偷玉蝶回去了,她根本不会骑马不是,万一又是那种专一的马,小说世界就会是这样的。就算勉强上去连路都不认识,不要指望老马识途,这样的考虑一点也不周到,至于之前没有想到,情况太危机了,也是,,自己根本没有多么认真吧。 现在又该怎么样呢?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风景,难道指望自己看着风景等赫连皓轩醒来,然后在解释他昏迷的原因?好扯。 当今之际,只有……… 让自己欣赏一下风景吧,下一次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也许回去,她得按照上官言来活了吧,不能再让人怀疑了,不能让自己处于这种理由的危险之中。 远山好亮,树林在阳光下很美妙,还有水,还有近处的草…………… 画烟本来想丢掉身上的药的,她带的其实比华锻拿给她的少,主要是不容易携带,大部分她放在胸口的位置,但是看看这些,两瓶药水,还有些药粉,也还是蛮多的,想起华锻的话,这些药不容易。但是她现在不能带药了,回去后就会被搜查,然后,一些事全完了。 画烟想她也可以不留着这里,直接回去了,问题失败不是她的错,是对象的错,但是就是一件事不好操作,那就是:她不认识路!这里的路完全没来过,据自己分析,是在兴国境内的,也就是很容易被抓回去。 画烟看着药依旧不想扔了浪费,于是:她再撒了些在赫连皓轩身上,然后往自己身上招呼,用力气迅速扔下药瓶和纸,毁尸灭迹,做完这些,刚好,又马上直直的昏倒。 画烟设想过,药放多了,顶多情况是会有人找他们,带他们回去,本来会是赫连皓轩先醒,带她回去。无所谓,反正她会在自己身上稍微多一些,之后晚醒,然后解释!不过晕倒之后的事,她是一无所知了。 计划 画烟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了,画烟看着陌生的摆设,又看见床头的赫连皓轩,感觉一下子就醒了,眼前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看见画烟醒来,赫连皓轩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画烟再看了一眼赫连皓轩,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脑子像倒带一样想起了那个少年的事,有后怕的感觉,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看到赫连皓轩眼中,再次问道:”你那天看到什么没有,我醒来时看见你手上有伤。“ 画烟有点呆愣地盯着赫连皓轩,然后听清楚了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时态,忙整理一下表情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想起什么似得,脸红成虾子,有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就记得,记得。。你,靠了过来,要,,,要吻、、、、“渐渐地说不下去,要消音了。 后来又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的手会这样。“画烟边说,边摸向自己的手,试探性的触碰一下伤口,伤口已经被严严实实的纱布包扎好了,画烟碰到的是纱布,然后裂牙皱眉,显出惊讶和痛的神色。 赫连皓轩脸上浮起好笑的神色,温柔地看着画烟,还神色去拉画烟的手,然后温柔地恢复原样,然后伸出手扶向画烟的头发,带着安慰的低沉声音说道:”你再休息一下吧,没事,别担心。你昏迷了太久了,脑袋会有些痛,再休息一下吧。” “ 画烟听话地准备闭眼,然后想到一些问题,焦急问道:“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拉。。” “我没事,我很早就醒了的。”赫连皓轩说道。 “哦”画烟表现出安心的样子,闭上了眼。心中却满是区别对待的不甘,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早醒,自己偏偏要昏迷那么就,早知道体质问题就给他多下点药,自己少下一点的,好后悔,好不甘,难道就是武功的原因。 画烟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赫连皓轩不想打扰她刻意放低了的,响了一会儿时间,然后就没有声音了,画烟反复确认了,然后才睁开眼睛,注意着四周,她再次确定,这不是她的房间,反而,可能是,,赫连皓轩的。 画烟打量了一下,然后起身搜索,想看看有没有点有用的东西。室内布置的,怎么说呢,全是男子的气息,完全没有女人来过的痕迹,画烟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竹墨不是在赫连皓轩身边吗,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来过,只是自己醒来为什么没能见到竹墨呢,也许是有什么事了吧。 画烟之所以说全是男子气息,可能是与自己的帐篷做了比较吧,这里摆设也是简单,却不凌乱,衣服折叠的样子没有那份细致感,以及没有一点杂味。画烟纠正一下自己的观点,这里赫连皓轩也没来多久,说不上有什么气息吧,是自己多疑了,也是所谓的第六感错了。 画烟没有翻出什么东西,唯一的,也是奇怪的一点,枕头底下有张纸,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画,一个字也没有。画烟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反而找到着幅画了。 画烟仔细的看了这幅画,几乎把这幅画记到脑子里,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画烟只有放弃,画烟小心的将东西放回原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画烟有主意外面的声音,她知道门口应该有守卫,万一被自己搞出的声音惊动,进来了就不好了。 画烟回到原位安静得呆了一会儿,看赫连皓轩还没有回来的迹象,画烟不知道今晚她会住在哪里,又开始有点急切,想要速战速决,自己已经露出点破绽了,要是动作不快点,自己的情况会更加危机。 画烟决定,出去找找赫连皓轩。 画烟走出门口,意外发现没有守卫,之前自己的小心谨慎看起来有点好笑,不过要是不小心谨慎点,遇到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画烟试着回想走过的路,去寻找主营,她想赫连皓轩应该会在那里的,似乎,最近赫连皓轩也忙起来了。出门走着,看着,画烟观察到守卫的士兵明显少了,有些地方甚至没有,和之前看到的很不一样。 画烟猜不到什么原因,也感觉到了紧迫性,接着,她看到了主营,她的记忆力不错,她顺着路走了过去,远远得她就听见了李鹏飞的声音。 近了。依稀听见是“油都安排人购好了。” 好巧不巧,他们似乎散会了,画烟想着油有什么用处,购油干什么,怎么会是李鹏飞这个将军做的事,而且看起来没有怨言。画烟想,要是我早一点来就好了,也许就可以知道全部了。 赫连皓轩出来看见走过了的画烟,迎了过来,说道:“你不休息,怎么出来了。” 画烟听了又红了脸,说道:“我休息了的,然后,然后没看见你,就出来寻一下。‘” “走,我们回去吧,不要出来了,腿又不好,我现在没事了,会陪着你的。” 画烟抓住了没事了这几个字眼,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很忙了,一切都妥当了,画烟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那,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了。“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啊,都怪我,我都忘了你昏迷那么久了,走,回去吧,我叫下人弄点吃的。“赫连皓轩说道。 画烟胡乱的点了两下头,嘴里发出”恩恩“的回答。 一瞟眼发现自己认识的李鹏飞禁音,旁边还有一些人,各走各的,但是有意无意的会看向这边,却没有说话。 赫连皓轩发现画烟忸怩得有点慢,上来拉着画烟的手,说:“走吧。” 夜偷袭 黄昏来临,让画烟不由地有点慌。 桌上是一大堆菜,在画烟的帐篷,画烟坚持回来了,也准备了一桌菜,邀请赫连皓轩来吃。 当看见赫连皓轩一脸震惊而后喜悦的样子,画烟有种居家的感觉,或者他们俩很友好,而事实上,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怎么想的。 “没想到你会做菜!”赫连皓轩确实说了这个疑惑。然后用一种画烟看不出神色的目光盯着她,盯着画烟都有点心惊胆战。 “家里只有我和爹爹,娘亲去的早,爹爹又忙于行医,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我自然会做饭。”画烟按下情绪,一脸自豪,和羞涩说道。但是心中打鼓,不会做的是上官言吧,他为什么会怀疑自己不会做饭。 赫连皓轩听到这样的解释,一脸释然,说道:“烟儿看起来很柔和,应该养着,怎么能自己做饭呢,很伤手的。” 画烟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我本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 “快吃东西吧。”画烟催促道。 然后,顺其自然,赫连皓轩倒下了。 画烟其实还有最后一包迷药的,却不在身上了,在草药篮里,画烟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会有用处,也确实,用处很大! 画烟用手指戳了戳赫连皓轩,看见对方没有一点反应就安心了好多,赶紧去取他身上的玉蝶。 一路上的守卫士兵更少了,让人觉得奇怪。 画烟走在黄昏有些静寂的道路上,看着眼前不远的主营,心跳有些快,她需要摸进去找找资料,然后逃跑,动作要尽量地快。 然而…… 画烟开始往回跑。 她想明白了,想必主营里是没有她要的东西的,这只是赫连皓轩设的局罢了,不然守卫这么可以那么松,她怀疑自己了吧,她得回去。 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她想起那个图案和傅靖之前看到的地方重合,是的,没有哪个有权有势的人会信任别人,他们最信任的人是自己,所以在赫连皓轩那里看见的人是正确的,只是,为什么要放在枕头地下,让自己看到,是偶然还是试探。 他们想要的是火烧那个地方。画烟想到之前在傅靖那里看到的,是的,那里在傅靖他们后方,没有什么价值,也很空旷,根本无法安排士兵,一眼就可以发现。火烧就不一样了,秋季了,野草黄了,要是浇点油,再有合适的风,那么火会大面积燃烧到傅靖军营后方,那时需要救火,需要保护粮食,需要大部分人员,要是这时前面攻击! 画烟边跑边理清这一切,心里不寒而栗,赫连皓轩没有面上表现得无良,谦和。会火烧,会不顾一切,这样的人是危险的。 画烟没有注意到自己跑时一样东西落了下来,正是玉蝶。 回到原处,画烟只有重拾故计,拿起赫连皓轩的酒杯,往自己杯子里倒药水,中和了一下,把适量的放回,自己再喝下这杯特制酒,然后晕倒。 醒来时还是在自己帐篷里,里面有赫连皓轩,还有一个士兵,或者是个军官,衣服显然和士兵有些不一样,耳边还有李鹏飞的声音,不是很清楚,离得较远。头还有些晕,左右有些摇摆。听见的声音也有点失真。 渐渐回归的画烟看见身边的赫连皓轩依旧是关切的眼神,但是画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外面有些喧哗,画烟懵懂地问道:“这怎么啦?” 赫连皓轩嗜起了笑,是那种妖孽的笑,画烟感觉有点寒。赫连皓轩说道:“走,烟儿,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 再次走上道路上,画烟感觉有些寒,可能是接近深夜的原因,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深。 近了,画烟听清楚李鹏飞的话,好像是审讯一个人,又近了,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出门解决内急。走错了地方。” “我……” “他是谁?”赫连皓轩问道。 一个也是审讯的人,邀赏似的说道:“我们依照你的吩咐,抓到了这个人,是新进来的伙房的人,他摸进主营,图谋不轨。” “他怎么进来的?” 审讯的人说道:“听说是伙房长带进来的,说是他的远房小侄。要不要我把那人带来。” “不用了。让他抬起头来。” 审讯的人:“抬起头来,我们的三皇子命令你呐!” 审讯的人有点残暴,强行扭过这人的脸上来。 画烟看着这人陷入了呆滞,这人脸上变得脏乱,还有点伤痕,但是画烟清晰地认出了人,那么熟悉,华锻,华锻,画烟心里默念。 但是华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画烟一眼,只是看着赫连皓轩。 “你是伙房的!”明明应该是疑问句,却说成肯定句,赫连皓轩低身抓起华锻的手,细细的看着,一声低低的分析,似叹息,说:“多好的一双手啊。” 画烟警觉,赫连皓轩是怀疑自己的,自己的一双手岂不是一样,有些东西,日积月累产生的,是怎么掩藏也掩藏不住的,可是他就这样放任自己演戏,像小丑一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画烟现在很乏力,她自己全身而退r尚且很难,不过也有可能,现在有个华锻了,不能丢下他,可是自己一包迷药都没有了。 演戏还是得继续,不管怎么样。 画烟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往赫连皓轩身后站了站,问道:“他是不是很危险,可是看起来不像。” 周围的人内心鄙夷这么柔弱的女人,说别人不像,反而害怕得躲在三皇子身后。其实也是嫉妒讨厌一个那么亲近三皇子的人。 赫连皓轩听见了,没有在深究那手,站起身来对者画烟温柔安慰说:“别怕!” 转身看向李鹏飞,李鹏飞自然接过话头,说道:“我们从这个人身上搜到了这些药粉,药,还有一个玉蝶。” 声音大得让所以人听见了,那么言之凿凿,证据确凿。 而玉蝶,让画烟想到自己身上的,隐秘的一摸,结果没有,那么这是……我身上的!都是自己不小心,才会被华锻捡到,或者是华锻在帮自己收拾残局。 “你承认吗?”赫连皓轩问向华锻。 华锻看向那些药粉和玉蝶,无奈地说道:“是。” 承认也算在画烟意料之内,要是华锻是来帮助我的,只是,这个傻子。 “那目的呢?”赫连皓轩问向华锻,但是目光是看向画烟的,又是那种黑黝黝的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画烟感觉到像在脱了衣服在他目光之下一样,仿佛****。 “这不是华国的军医吗?”不知道是谁的一问,一切显然很明显了,敌国的内奸吧,只是一个军医来,而且那么容易暴露了。 “关进一个屋子去。”赫连皓轩说道。 李鹏飞以及其他军官不乐意了:“怎么就这样,他可是奸细,那么轻易饶过了?” 不满意的语气:“我只有安排,怎么,你们有意见?” 转身又是温言,对着画烟说道:“走吧,夜里寒,先回去吧!” 低眉顺眼:“嗯。” 也正对华锻的目光,也是黑墨似的,看不出神色。 营救 “吓坏了吧,来,躺着休息一下,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了。”回来后赫连皓轩对画烟说道,还小心地扶她上床。 画烟点头,没有异议。 躺在床上的画烟没有一点睡意,整个神经紧绷,她想赫连皓轩出去处理事情,应该就是处理华锻的,本来这个人会是自己的,没想到他会来,都是自己害了他,要不是自己的任性,粗心,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的,现在该怎么办,怎样做才能救华锻,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画烟现在不敢出去冒险,不敢在胡作非为了,这样的行为可能让华锻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画烟也搞不清楚赫连皓轩的态度以及打算,他应该早就看出破绽来了的,可是为什么一再纵容,究竟是喜欢看着人挣扎可笑,还是宁有企图,或者,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画烟犹豫,她现在知道赫连皓轩的主意,她还需要告知他们,她赞赏那种敢于肉搏,凭着真本事的汉子,而不是一些只会阴险手段的小人,这样多么不公平,虽然战场上只有成王败寇,不会追踪成败的阴险之人,要的是一个结果,永远也没有所谓仁义之事,也就是这样,也需要告知他们,她现在是上官言,属于华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再者国不复国,自己也会是个阶下囚,画烟也就一个观点了,保卫国土。 这一夜,画烟再没了睡眠。 另一边,犯人营里。 “堂堂一个国家的军医,竟然会潜入敌国大营,莫不是为了什么人。”昏暗的灯光下赫连皓轩显得有点狰狞,还有森森寒意。 “不是。”坚定地回答,没有一点儿犹豫。 “那是傅靖派你来的?” “不是。”同样的语气。 “哦,那就很奇怪了,不是?没想到会自不量力到这种情况,你的目的是什么?”赫连皓轩说道。 华锻没有回答,打定主意不去管。 赫连皓轩不悦,毫不含糊地吩咐道:“来人,用刑,嘴还真硬。不知道能硬到什么时候。” 接着就响起了鞭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鞭子遇上肉,像花一样绽开,鲜血迅速涌上来,但是始终不能让华锻开口。 华锻心中有些担忧,赫连皓轩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上官言却表现出一副柔情的样子,不知道什么目的,还是,真的喜欢言郡主?不可能,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喜欢一个人。 华锻感觉疼痛像一个仪式似的,一阵一阵下来,裸露的伤口疼痛,下一个伤口的疼痛又覆盖了上一个。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声音穿来:“还是不说吗,浇点盐水。” “啊!”呲咧地痛让华锻忍不住叫了出来,让他感觉比以前试药的时候还难受,像灼烧,又像针扎…… 外面听见声音的画烟心惊胆战,她忍不住跟了出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幅场景,赫连皓轩果然不是良善之人,只是听见受苦的人是华锻,就有点恨意涌上来,还很强烈,赫连皓轩这样对付她的朋友,但是她没有立场,华锻是她害的,她该怪的人是她自己才是。 多种情绪使画烟忘了现在的情形,听见痛呼的声音,她忍不住发出惊呼,接着从里面穿来了冷冰冰的声音:“谁?”显然是赫连皓轩发出的。 死亡 “那么这次,就不会让你逃掉了”赫连皓轩说道。 画烟瞳孔放大,看见瞬间袭来的手,目标正是画烟的脖子。 又是一瞬间,画烟被人抓住,一扯,避过了赫连皓轩的手,画烟惊呆地看向拉她的人,正是满身是伤的华锻,华锻已经挣开束缚,只是手上狰狞的痕迹,还有满身的鞭子的伤,让画烟心痛不已。 画烟意思到自己的失态,现在不再纠结一些旁的东西,现在需要逃命,她多华锻说道:“我们快跑吧!” 华锻嗯一声回应,已经拉起画烟的手开始跑,跑向马场,华锻来没多少时间,但是已经摸清楚地方了,用马跑速度会快很多。 赫连皓轩看见人跑了,一阵愤怒,哄道:“怎么看人的,现在还不快追。” 士兵一阵怕,说道:“是,是,是。”然后撒丫子就追去了。 “他们已经骑马跑了,怎么办?”一士兵说。 “准备弓,马匹,追!”赫连皓轩一声令下。 不一会儿。 坐在前面的画烟转头看了一眼。一阵不安,对华锻说:“怎么办,他们在后面,快追过来了.” “不会有事的。”华锻说着,又加紧抽马上加快速度。 突然,画烟一阵尖叫:“不!华锻说小心剑。”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离弦的剑已经快速过来,刺进华锻的身体,华锻甚至听见肉刺破的声音。 华锻感觉震痛,一拉马,一声嘶鸣。 画烟看向身后,那个一身华丽,坐在一头壮硕的马上,在众人之前,一脸相信的笑意的,正是赫连皓轩。画烟感觉到了胸腔里的愤怒,那么强烈的还有深深的担忧。 画烟清唤:“华锻,你没事吧?” 华锻的话语还透着痛意,那么勉强,说的却是安慰的话:没事的。我们快走。” 又是加鞭,开始架马离开。 “三皇子的追吗?”士兵问道。 赫连皓轩这次笑得意味深长,说道:“没事,慢慢追,前面是悬崖,呵呵。” 跳崖 画烟庆幸华锻没有看见前面的悬崖,他受伤太重了,根本没有力气留意前面,幸好。 “三皇子好本事,我记住了。”画烟转过身来面对着赫连皓轩,没有了情绪波动,没有起伏地说道这句话。 赫连皓轩看着,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那表情太过平淡了,赫连皓轩这样想着,而他身后,已经是华锻的尸体。 “记住也好,可惜没什么用,你马上会变得和你同伴一样了,若是你还能装作像以前一样天真,我也许可以考虑一下,留你全尸。”赫连皓轩冷笑地说着,“好喜欢看你演戏,演得那么好,那么……可怜。那么……可笑!” 画烟却不为所动,她早知道自己多么可笑了,她没有力气再计较别人的错,不过是自己的错,不过他记住他了,记住他杀了她的朋友,这里最好的朋友,他就那样冷冰冰地躺在那里,是不是尸体看多了会变得无情,画烟想看着眼前的人身体变冰块,像华锻一样,她不会有那种痛苦的情绪波动了…… 画烟开始一步一步退向悬崖,一步一步步向可怕的深渊。 “不!!”赫连皓轩吼道,她要亲手杀了她,而不是这样。 然而画烟已经退到边缘了,她仿佛听不见任何的话语,脸上一片冰霜,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向后倾倒,坠落。坠落前,画烟嘴角噙上了冷冰冰地笑意。 要是真的可以不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唐画烟这个人,只有上官言,她只是上官言,悲剧不会在重蹈,她只是上官言。 画烟坠落前,远远地就看见,她所谓的师哥,远远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动作和表情,就看着………自己这个上官言是那么漏洞百出,那么的……可笑! 。如果这是剧情君的寥性,她能不死,她是上官言,不要再伤害任何无辜的人了! 回归 宽敞的官道上,一人,一马扬鞭而来。坐上的是英气的一个男子,他策马速度及快,但是很稳,一看就是身强体壮的人,实际上,他看起来有几分羸弱,不过,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一进了城,他驾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慢慢地骑,道透出几分悠闲来了。 宽敞的官道上,一人,一马扬鞭而来。坐上的是英气的一个男子,他策马速度及快,但是很稳,一看就是身强体壮的人,实际上,他看起来有几分羸弱,不过,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一进了城,他驾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慢慢地骑,道透出几分悠闲来了。 在一酒楼面前,男子一拉缰绳,马一仰头,就这样停了下来。 上官言庆幸自己进来休息了一下,不然怎么可能听到那么精彩的内容。 策马回京的便是掉下悬崖的上官言。转眼一年过去,如今的她着了一身男装,再也找不到当初活脱气质,现在的她加上冷言不善的表情,和生人勿近的气质,竟丝毫显露不出一丝女子气息。 ”良军师可谓厉害,竟然未伤一兵一卒便推了三万兵马,兼职用计如神,他们这次回京恐怕前途无限呀!” “可不是,如此厉害的人物,是国之栋梁,如若不加奖,天下难以服众。” “对了,你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退敌的吗?你不是有个大哥在军队吗,怎么着也能带点消息回来。” “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我收到家兄的书信,他就讲了这事,描述的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呀。” 那人等不及,急切催到:“那你快说说,快说说。” 上官言眼前聊得如火如荼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也没有主要到有人饶有趣味地听着他们的讲话。 上官言听着不由地笑了,那轻启地嘴角更像是嘲讽。她是没想到,柯良的本领如此之大,现在看来声名显赫,还不费一兵一卒退却大军,也不知用得是什么方法。 自己现在的优势恐怕是自己知道柯良这个穿越者,而她却是不知道有我罢了。 一个职场达人,善用的是计,而且是宫心计,但是眼界恐怕落在了利益之上,这样的人冷酷,好胜心强,同情心少,也说不定是好是坏。 “你别急吗,我来跟你说说当时的情况。说是当时大军压境,那气势汹汹呀,然后,我们的柯军师站于军队面前,慢悠悠地和敌军打起了太极,真真是淡定。” “接着,这敌军本来聊着聊着气不过了……” “聊些什么呀?”那人不解地问。 “这个我怎么知道,这些细节家兄没讲,不过我想呀,必定是嘲笑敌军的,就敌军弹丸之地,也好意思和我们华国叫板。哎呀,我接着讲。话说,敌军受了羞,恼羞成怒,急哄哄地攻过来,就那么过来,离军师几尺远,刀就这么挥过来,结果军师面不改色,你猜后来怎么了?”这人竟有意起了卖弄的意思。说完拿起酒,慢慢喝起来了。 另一人不依,急忙催到:“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 许是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放下酒说道“后来军师轻松一避,说`将军还是好好顾顾自己主营吧`,然后敌军就有人来报,说主营失火,十万火急,吓得敌军……” 不过是个声东击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战场上不是纸上谈兵,如此恰到好处,又镇静自如,上官言也有些佩服柯良了,不过只是有些而已,这样想,上官言嘴角又刮起了笑。 剩下的话想也知道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了,上官言自然不愿听下去,抬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