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学哥》
第1章 死而复生?
静寂的校园树林子里,阴森的树影狰狞可怕。[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草地上,坐着形单只影的李倚露。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这话不假。
自从她的学哥男朋友出车祸离开她之后,她的大脑里,常常停留在车祸现场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就象一座大山压过来的时候,她的男朋友,那个帅气的,有一个很响亮名字的学哥,却第一时间从司机位置侧身过来替她挡住要命的铁杆和玻璃渣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其实我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惜……”他在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留下这一句不舍离去的说话,常常弄得她泪流满面。
想起学哥活着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李倚露就不能忘怀。
“李妹妹!”
他温柔的声音响过,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就从这片树林后面闪出来。
那时,他们常在树林子里散步。
听得雷大鸣叫唤,李倚露顿时羞羞地一笑,“大鸣哥?你是不是又往坏处想了?”
“这怎么能说是往坏处想呢?人家年轻嘛!再说,这不是爱你的另一种表现吗?”雷大鸣见自己的心思被李倚露揭穿了,只好自嘲地解释。
“李妹妹,我听说,爱情光有心灵与情感的呼应,是不完美的,只有灵与肉的和谐结合,才能说得上完美!”
李倚露被说得脸红红的,昂起她娇艳如花儿的面容,“净胡说些什么呢?起了坏心眼就起了坏心眼啦,还拿那么多的歪理来作遮羞布。”
“呵呵,真是服了你这个倚露妹妹了!就算看穿我心眼儿,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嘛,不戳穿它不行的么?是的,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了,今天,现在,我就要你,你不会拒绝我吧?你做我的女人难道不好吗?”
“嗯?好么?我怎么觉着不怎么好啊?”李倚露反问道。
可她的表情却和说话的语气正好相反,她已经两眼迷离地看着雷大鸣了。
大鸣很快就从她的眼眸里读懂了她的意思,她其实挺期望他的大胆主动的。
于是,大鸣嬉笑着冲上前来,把她拖入自己的怀里,那花瓣一样落缨的衣裳,在树林子里飘下得也是那般的诗意!
直到把她变作玉雕一般的洁白与诱人。
“呵!大鸣,你坏,你坏唷……”倚露喃喃地说着,呼吸开始急促,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的,这些,已经是雷大鸣活着的时候的事情了!
李倚露之所以喜欢独自坐在这片树林子里,就是因为这个环境容易让她回忆起那浪漫的一幕幕。
所以,想到情深处时,李倚露就禁不住泪眼婆娑地轻轻呼唤:
“大鸣哥,你在哪里啊?”
不知是她的呼唤感天动地?
还是什么?
树林子里竟然幽幽地回响了一声:
“来了!”
那一声回响,让李倚露是又惊又喜,如幻如真。
内心里,她不是盼着她的大鸣哥没有离开她吗?
可是,在这已经黑暗下来的树林子里,突然响起雷大鸣的声音,又似乎非常可怕!
第2章 诡异自掴
想想现实,大鸣已经因车祸离她而去,那又何来的大鸣回答她啊?
然而,事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真的有条黑影从树干后面闪了出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也没容李倚露有过多的反应,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啊,放开我啊!”
如梦如幻的李倚露已经被那条黑影扑倒在草地上了,她大字型的身躯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来,便禁不住嘤嘤而哭起来。
她想,大鸣哥走了,自己就被坏人欺负了,想叫喊,嘴巴却被那烟味浓厚的男人嘴巴给堵住了。
“之前,你不是除了雷大鸣,谁也不正眼儿看一下的吗?好!老子今晚就要让你也做我的女人!我倒要尝尝,你这个****是什么滋味儿!”
这个男人舔着舌头,奸笑得阴森森的,说着占有者的得意忘形的说话,突然一伸手,“刺啦”一声,就扯坏了李倚露的衣服。[]
嗷!嗷!这个男人看着那两团诱人的弹性,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李倚露浑身颤抖着,哭泣着,美丽的泪珠挂在脸上,“马维久,你不是人!你追我不到,竟然趁我男朋友刚走就来欺负我……”
“哈哈哈!我要追你?我还用追你么?你不是已经躺在我的身下了吗?我喜欢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了!”马维久狂妄地笑了起来,连眼泪水也快要笑出来了。
看着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李倚露在自己的身下作无谓的挣扎,他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狂傲!
校园太大了,而树林子离校舍和教室又很远,纵然李倚露怎么叫喊,也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这就意味着,今晚,李倚露是属于我马维久的!
任我鱼肉,任我宰割!
李倚露凄怆呵,想:要是大鸣哥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又何至于受此狗人欺负啊!
这时,很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她想着大鸣哥哥出现的时候,就好象大鸣哥哥真的出现了似的!
她知道,因为她太想大鸣哥哥了,近来,她的耳边就常常有些大鸣的回响声,所以,现在,许多时候,她还分不出到底自己还在他咽气前的车祸现场,还是已经回到校园里继续读书了。
她觉得,她看什么东西都只是感到周围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就如现在这个时候,倚露好象觉得大鸣在这静寂的树林子里出现,不远处就真有个影子,仔细一看,就是学哥生前身穿白衬衣的影子,从树干后面闪了出来,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真看见影子了,还是她大脑里的幻影来!
反正很奇怪的是,那个骑在她身上的马维久,正想掏家伙出来干坏事的时候,突然怔忡了一下,接着就如鬼上身似的,狠狠地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响亮的“啪”的一声,让李倚露又心惊又解气。
嗨,做坏事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只是,太奇怪了,马维久竟然自己打自己?
还打得下手落呢!
第3章 人鬼情缘
那“啪啪”的连续抽耳光声,声声震得李倚露心惊胆颤的。[.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李倚露感到解气的同时,就是感到了诡异!
她一面偷眼看马维久自己抽自己耳光的惊恐场面,一面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
她不想在树林子里逗留了,她要赶快回寝室去!
就在这个时候,李倚露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把阴森森的声音……
“哎,倚露,你怎么啦?这么晚了还不回宿舍,多危险啊,要不是我还在你身旁,真不知你今晚怎样被恶人欺负!你这样不爱惜自己,叫我怎么放得心下远走啊!”
那一刻,李倚露浑身上下不禁一颤!
这把声音,她太熟悉了!
学哥真的回来了!
于是,她又泪眼模糊了自己。[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穿着白衬衣的学哥,在说完不放心远走的说话后,还真的很怜惜地从树干后走了出来,站在倚露的面前,满脸愁肠百结地瞅着,倚露依稀看见学哥了,却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自己泪眼模糊,还是夜色太深,或者,学哥的影子本来就飘忽不定?
“我就是不舍得你远走,才如此伤心呵!大鸣哥!”李倚露这一刻是再也忍受不住痛楚了,便不顾一切地对学哥倾诉衷肠。
“我的天!你看得见我?你听到我说话了?”学哥喃喃自语道,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他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一下李倚露,天哪!还真碰着了!
嘿,倚露感到太奇怪了,看不到你?
难不成你不是我的学哥了么?
听到你说话?
我早就等着你对我说句什么了!
她楚楚可怜地走上一步,走向学哥,可是看得清学哥的样子后,她大吃了一惊!
怎么学哥至今仍然没有抹干净脸上的血迹啊?
他失血过多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睛很大,大得不太自然,仿佛人体被什么压迫下把眼球往外爆凸出来的那样。
哎,哎,好象记得……倚露心里一惊,学哥不是因为车祸而离去了吗?
学哥躺在自己怀里说的那句可惜不能长久在一起的说话,言犹在耳,那么,学哥现在怎么又能回来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雷大鸣,难道真的是你么?”李倚露惊讶地询问道。
“是的,我是雷大鸣!我本来要远走了的,可是,你太伤心了,伤心得你已经很虚弱很虚弱了,连我都能看见你的身影了,你叫我怎么割舍得下远走呢?”雷大鸣露出了一个让倚露心碎的愁苦笑容。
李倚露不觉大脑一震,这不就是说,雷大鸣的灵魂能看见自己了么?
但是,李倚露不愿相信雷大鸣已经死去,他们之间已经人鬼殊途!
看吧,她还能摸得到他!
他还那么青春热血,在那个马维久自己掴自己耳光掴到满脸惊恐地逃离树林子的现在,他还能与自己进行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结果,她迷迷糊糊的,享受起微痛和快乐。
直到第二天,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流下来时,李倚露才从树林子里醒过来。
第4章 视若无睹
她的脑子一惊,想起昨晚的那一幕,真不知是真的还是幻境!
可是,当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她顿时傻了!
大鸣回来压自己了?
这个她记得很清楚,马维久如撞邪一样地离开树林子后,就只有学哥雷大鸣和自己在树林子里了!
可是,大鸣不是已经……?
天啊!
大鸣哥真的回来了!
还和自己苟合了?
演绎一出新的人鬼情末了?
想想这个,也够倚露头皮发麻的了……
李倚露如坠冰窟,开什么玩笑?
这情景只是太逼真而已!
但当她把手放到湿了的裤子上抹一下,往鼻子递近去的时候,她分明闻到那种男性才可能有的味道,她顿时惊得再也矜持不起来了,发一声尖叫,站起来就跑,一路狂奔,往学院宿舍跑去!
她觉得自己昨晚很清醒。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学哥从树林子里闪身出来的时候,那白色身影是那么的真切!
是的,他的面容还有血迹,脸色也青得可怕。
可是,李倚露是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他了!
他和自己在干那种事儿的时候,李倚露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那动作,那戏前戏后的姿势和习惯,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分明就是出车祸前的雷大鸣一模一样,倚露不会感觉错的!
但如此一来,当她现在清醒过来之后,她就感到害怕了。
因为这意味着,即使学哥雷大鸣已经死了,他还在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带着恐惧,李倚露一路狂奔回自己的寝室,重重地推开寝室门,她气喘吁吁的,就软弱得没法继续支撑自己了。
宿舍内三个身穿内衣的女生,正在洗漱准备上课。
见寝室门被打开来,都被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来看时,见李倚露脸青唇白地回来,就奇怪地盯着她看。
那个身材苗条,外形挺娇艳的苏彤,倚露的舍友,人虽然长得很娇艳,但性格却尖酸刻薄得很,一见倚露大病过一场的样子,就娇声娇气地骂道:
“怎么?还是放不下他,又到树林子里去坐了一晚?那么荒僻的地方,你小心别被野鬼缠上才好!”
倚露已经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了,猛然听得苏彤说中自己的遭遇,一股子无名火涌上心头,真想坐起来回骂她几句!
但倚露的身体却软弱得不愿动弹一下,只得默默地流下两行伤心的眼泪来。
“哎,都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呢?为了你这个学哥,你有两个月不到课堂去听课了。小心拉下的课程补不上!”
苏彤的话音落下不久,同寝室的另一个舍友陈琼就可怜兮兮地感叹起来,还侧过身子来想看看李倚露是什么反应。
见她没动,只好苗苗嘴继续忙自己的了。
李倚露的心一下子就被触动了,可她仍然无法从她巨大的痛楚与失落中恢复过来。
她甚至想,针不到肉不知痛!
你们要是经历我一样的打击,你就知道拉下课程又怎么样?
惨得过眼见着自己心爱的人就躺在自己怀里死去?
第5章 报仇雪恨
见李倚露有些放烂下去的样子,陈琼还是忍不住痛惜道:
“倚露,不是我说你,谁个没有经历过不幸啊?可活着的人还得要面对生活呀,对吧?相信我,时间会把你心灵的创伤治好过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另一个舍友周小静也在一边插话道:
“算了,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吧,睡个懒觉,明天收拾起心情来,我相信我们的倚露能够补回那些课程的。”
三人说完,继续梳洗准备上课去,只希望李倚露再静心一天,能尽快恢复过来。
就在这时候,学哥雷大鸣,竟然大咧咧地走入寝室来!
李倚露大吃一惊,禁不住惊叫一声,护住脸不敢看大雷!
三个舍友见倚露失经无神地尖叫一声,回头看倚露蜷缩在床上的身子,无语地摇了摇头,又继续梳洗了。
而倚露却惊愕得不知说什么好!
寝室门是关闭着的,大鸣闯进来时却没有见门有所打开,可这么高大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只鬼影,难道她们没有看到吗?
且说马维久一大早从学院医务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几乎全被沙布包裹住了!
除了嘴巴、鼻孔、眼睛露出来之外,他的头部就如圆球被裹在沙布里一样。
他同寝室的室友们一见,都大吃一惊,围了上来。
“马大哥,这是怎么了?谁那么大胆?竟敢把大哥打成这样?”
平日里,都是马维久拿大把的钱供舍友们乐,所以,马维久成为寝室里的大哥,就最自然不过了。
“你们别问了,都是被李倚露叫人给打的……”马维久不敢把昨晚树林子里的诡异情况讲出来,否则,室友们听说是被鬼上身,谁还敢替他出头?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敢叫人欺负到我们学院来?不把她揍偏,以后还把我们当人看吗?”马维久的好兄弟叶荣替马维久抱不平道。
“对!找那妞儿报仇去!”舍友们附和道。
这时候,李倚露的舍友,苏彤正夹着几本书本从食堂里走出来。
还轻轻哼着歌曲呢。
叶荣一见,立即转身张开双手,一把苏彤拦下来。
“说!李倚露在哪里?要有半句隐瞒,打到你立即躺地上去!”
苏彤不傻,其实与倚露的友情还没铁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一见马维久的舍友们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惹不起,只好用手指指校舍的方向。
马维久于是率领众兄弟杀奔李倚露的寝室而去。
到了,兄弟们刚站在李倚露的寝室门外,就听得里面传来梦呓一样的声音:
“别嘛,学哥,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马维久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呵!
昨晚自己想上她的时候,她却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弄得自己掴自己一个晚上,脸肿如猪头!
她倒好,又和一个学哥鬼混上了!
于是,马维久向兄弟们一使眼色,兄弟们用力撞门而入。
李倚露盖着被单,厚厚的,应该是在她的上面还有一个人的样子。
马维久对叶荣打了一下眼色,叶荣就冲近去,一把扯掉被单子。
诡异啊!
只见李倚露两手象抱着一个人的样子,可她两手环抱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
第6章 仗势欺人
“妖!真是吓人一跳!还以为她白日里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呢!却原来在意淫……”叶荣如此一说,众兄弟们就哈哈荡笑起来。(.无弹窗广告)
“嗯?不会是鬼压身吧?”马维久看到这一幕,却没能和他的兄弟们一道笑出声来。
他是经历过昨天晚上很吊诡的一幕的,所以他紧张得什么似的。
只是他的脸部被沙布包裹住了,他的惊骇表情没能传递给兄弟们。
“美妞儿,既然想那种事儿,叫上我们兄弟不就能来真的了么?何必自个儿在此想象着来啊!”叶荣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引得兄弟们都盯着床上张着双手作搂抱状的李倚露耍笑,还凑近去把李倚露的手拍打了一下。
让马维久一伙感到意外的是,李倚露这下子火了!
一个看上去青春靓丽的女子,霎时之间就翻起脸来!
“你们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未经允许就冲入女生寝室想耍流氓吗?”
叶荣知道马维久包裹着头部不方便说话,就替大哥发话道:
“呵?还恶人先告状哩?我问你,你叫谁把我大哥打成这样子的?你要是不说出来的话,哼哼……”
叶荣的哼哼后面没有词,可大伙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倚露这下子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她蜷缩在床里,怯怯地看着眼前又淫邪又凶神恶煞的男人们,“我没叫人打他,是他自己打的自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下子,兄弟们火了!
妈的,干了坏事还往受害人身上推?
还有天理吗?
看来,不教训教训李倚露,是不足以解大哥马维久的心头之恨啊!
看马维久挥臂狂叫的样子,就知道他所受到的羞辱是多么巨大了!
平日里,同寝室的舍友们都是吃大哥的、喝大哥的,正思量着如何报答大哥马维久的恩情呢!
更何况眼前又是一个好欺负的妹子,谁都想争先表现出对大哥的忠诚和帮得上手来。
空间不大的寝室,“呼”的一下子,两道身影带着愤慨和要替大哥报仇的冲动,一下子就凑近去,一人捉住李倚露的一只手臂,把她从床角里拖到床沿边来。
“你们要干什么?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女子,算什么来着?再说,我又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打的自己……”
“啪!”李倚露的说话还没有完,另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就冲上前去,对着双手被捉住只能挣扎的李倚露举起手来就是一巴掌。
李倚露被掴得脸庞也侧过一面去。
血从她的嘴角边流了出来。
她转回过头来,脸青唇白地对着那个掴她的男同学咬牙切齿道:
“卢国中,你这个狗娘养的,记住了,我学哥会用加倍的力量还给你的!”
“呦,妹子真是不识死字怎么写呵!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好,今天我倒想看看你的死鬼学哥怎么个替你出头!用多少倍力量来还给我!”话没说完,卢国中冲上前去又是一掌掴过去,清脆的掌声在寝室里让人心寒地回响起来。
“来吧!你会不得安生的!”李倚露诅咒道,摇摆了一下头部,好让散乱的头发不遮挡住她的嘴巴。
因为血更多地从她嘴里要往外流了。
第7章 风云突变
同学们虽然都是莘莘学子,但在特定的环境下,人性的丑陋会释数表现出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虽然眼看着一个弱女子被他们中的一员打得惨不忍睹,可他们的大哥马维久首先是受害者,因此,他们不但没有对李倚露产生同情,似乎还嫌揍得李倚露不够呢!
他们中围在李倚露床边的,基本都参与了对李倚露的围殴;凑不近到床边的,却交叉着双手,或倚在其它床边,或倚在寝室门口,不时往外探探头,看看这场围殴有没有惊动了保安之类的没有。
总而言之,李倚露被八个男同学包围着,既受言语的污辱,又受到肉体上的痛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她的心灵便禁不住呼唤起她的学哥来。
如果学哥没有离她而去,她又何至于受此凌辱?
可如今你所爱的人被人欺负得惨不忍睹,你却在何方?
就在这时候,好好的寝室里,阴阴地掠过一阵阴风,让在寝室里的男同学都有一种汗毛轻竖的感觉。
而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
“啪!”就在卢国中掴李倚露掴得上瘾的时候,叶荣忽然阴沉起来,伸出一只手如同钳子一般钳制住了卢国中再次举在空中的手。
卢国中不由得大怒:
“我靠,叶荣,你撞了邪么?干吗抓住我的手啊!”
可是,叶荣根本就不回答他!
叶荣阴沉着脸就如上足了链条停不下来的闹钟,不啃声,继续把卢国中的手往死里扭。
卢国中于是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他几次想从叶荣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可就是办不到!
那两个抓住李倚露手臂的家伙不由得大怒,他们放了李倚露,转过身来要揍叶荣,好解救快被扭断手的卢国中。
那曾想,叶荣眼露凶光,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人出手之前,就先在两人的脸上各揍一拳……
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荣不是他们一伙的吗?
平日里,他是马维久最要好的哥们,今天却忽然叛变了?
看他一手钳制住卢国中的手腕,他那只犹如铜浇铁铸般坚硬的手,正把卢国中的手臂往死里扭。
而另一只手还能打得另外两个同学没有还手之力!
嘿!简直就是神打了!
平日里也没谁见他练过拳脚,今天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叶荣眉头锁成川字,眼射冷光,懒得多说一个字。
他手腕运劲,捏住卢国中的手腕,继续用力扭转。
只听“喀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立刻就被卢国中扭曲得不像样的表情和喊叫给掩盖了,顿时大滴大滴的冷汗从卢国中的面庞上滑落。
叶荣趁势借力右手一扬,冷若冰霜道:
“看你还敢掴倚露不!”
话犹在耳,已经把卢国中整个人推飞出一旁,只看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
寂静,绝对的寂静,男同学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转变得太快了!
还在大家伙冷眼看着李倚露怎么个被欺负法的时候,叶荣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叫那会子事啊!
第8章 今儿认栽
李倚露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隐隐约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的学哥来救自己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叶荣见她发愣地想什么的样子,就微笑道: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怎么能眼看着你受他们的欺凌呢!”
天啊!
叶荣居然与李倚露有这样的承诺?
这不是公然背叛大伙了吗?
“******,真是有异性就没有人性!”有个同学恼羞成怒地骂道。[.超多好看小说]
“可不是!”又一个附和道,这个附和的同学绰号叫做网上痴,本来属于手无抓鸡之力的类型,却会起哄讨好大哥。
不然,他的父母哪有那么多钱给他网游啊?
当下就叫嚣道:
“兄弟们,别怕他,我们人多一起上,看他能对付得多少个!”
网上痴的说话提醒了在场的同学们,他们围近来把叶荣围在中间。
可是,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个满头缠着沙布的马维久,却在悄悄地往后退去。
刚才,叶荣对李倚露说话的时候,他分明听出来了,叶荣的说话声哪似他原本的声音啊?
简直就如昨天晚上让他自己掴自己的那条鬼影发出的声音!
马维久因此心怯了起来,趁着兄弟们围近叶荣的当儿,他静悄悄地往寝室门边移去,妄想趁乱之际,溜之大吉!
遇上恶人还可以斗一斗,可遇上猛鬼你怎么斗?
他在暗你在明的,现在还鬼上身。
兄弟们纵然把叶荣揍个偏,那也不过是把自家兄弟揍一顿罢了。
但万一打他不过,事实上基本可以肯定是这个结果了!
这叶荣鬼上身之后,不就是人们常说的“神打”了么?
谁能赢神打的,你告诉我?
有此想法后,马维久就想溜之大吉。
他缩到门边正想转身出去的时候,诡异啊!
那扇被他们冲入寝室时撞拦的房门,竟然在这个时候歪歪斜斜地自己关了起来!
看着就知道门歪了,可居然能够关得起门来!
还推也推不动!
马维久于是哭丧着脸对叶荣说:
“今儿我认栽了,你就放我们一马吧!再不敢惹你女朋友了,这总可以了吧!”
叶荣眸中寒光一闪,一瞬间就回复原来的样子,很惊讶地看着被自己打倒在脚边的伙伴们,问: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是咋回事呢?”
“******!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为这个烂货打我们?还装蒜呢!马大哥平日是怎么对你的?你却为了女人反打兄弟们?”
躺在地上的网上痴骂道。
刚才,他被叶荣揍得不轻,疼痛还在撕心裂肺,那叶荣却装傻扮懵的样子,还问大伙儿是怎么回事呢!
叶荣不明白网上痴为何如此骂自己,他一脸惊讶地把躺在地上的兄弟们逐一看一遍,发现卢国中伤得最重,手臂关节显然已经断掉,所以手是耷拉下来的,便向着卢国中走去。
卢国中没想到叶荣会对自己不依不饶,但是想跑却浑身使不出力,刚才手臂生生被他扭断,已经痛得快让他昏死过去了。
叶荣走到卢国中旁边,关心地抚模卢国中的断臂,皱着眉头问:
“是谁对你下此毒手的?告诉我!”
“啊?”包括卢国中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叶荣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第9章 群鬼自殴
叶荣也觉得很奇怪,自己这样关心兄弟们有什么错?
为什么大伙儿都对自己有一种怯场和不解?
他严肃地对卢国中问道:
“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不是她!”叶荣说着,伸手一指李倚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卢国中忍着痛问道:
“你……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好啊?明明是你把我打成这样的,你还不肯放过我!我给您赔罪了,我以后不掴你女朋友李倚露了,您看行么?”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李倚露是我女朋友?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这个叫人欺负我大哥的人会是我女朋友?真是笑话!”叶荣的惊讶不谛于大伙儿看到自己打他们的时候,他不解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大伙儿都不知道叶荣在演什么戏,只有马维久盯住叶荣看了许久,发现他的懵然无知并不是装出来的,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荣兄啊,你平日里没有学过武功吧?没有?哦,我就说呢,你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好打呢?却原来是被人利用了。现在,你应该就是平常里的叶荣了。”
马维久不敢告诉大家伙知道,叶荣之所以突然之间非比寻常起来,是因为被鬼上身了!因为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才猜得出前因后果。
可是,马维久这样子一说,就等于告诉其他同学知道,叶荣已经不再厉害了,他又是平常那个普通学生了!
网上痴刚才被叶荣打得,好一个惨字了得,现在听大哥说他回复平常了,就试着用手推了一把叶荣,叶荣居然就趔趔趄趄的没差点儿跌一交!
这下子大伙儿来劲了,一拥而上,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叶荣的身上。
“哎哟,哎唷啊!你们这是怎么啦?我是你们的好兄弟啊!你们干吗打我呢?”
大伙儿揍叶荣的手都不愿停下来,不把这小子揍成肉饼不足以解恨啊!
“草你玛呀,刚才你揍我们的时候,不见你说我们是一伙儿的?”网上痴气喘吁吁地边打边说。
马维久见状,急了,声嘶力竭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刚才不是他真的打你们,而是有人借他来打你们罢了!”
马维久说着,顺眼儿就看去李倚露那边,见她嘟着嘴没她什么事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马维久就讨好地对倚露一笑。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但是,大伙儿揍完叶荣之后,以为这下子李倚露没人帮了,可以欺负她了,便捏拳走近李倚露的床边,想实施报复呢。
倒是马维久一见,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自己伤重在身,走上前去,挡在李倚露和大伙儿的中间。
“你们不能再想欺负她了!不然的话,又不知谁被借身,回过头来揍大伙儿了!”
看着马维久一伙灰溜溜地离去,李倚露心里很解气!
她的学哥居然想到鬼上身这一招儿!
不仅借叶荣的手狠揍了这伙想欺负女同学的恶棍一顿,还让他们也打了叶荣一顿。
结果,他们全都伤得不轻,只能互相搀扶着离去!
第10章 说走也难
这个结局当然让李倚露很高兴。(.无弹窗广告)
但是,学哥毕竟已经逝去。
他常常这样回到人世间来,真不知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没有?
而自己,因为教训了这班坏蛋,听马维久临走前的语气,分明他是知道刚才他们互相殴打那一幕,是怎么回事的。
这样一来,明天,学院里就会流言蜚语起来,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指着自己的背脊说东道西了!
这可怎么办?
站起来把坏了的房门掩上,倚露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感叹摇头起来。
虽然自己不怕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毕竟雷大鸣是她的最爱。
但是,自己今后仍然要生活在学院里啊!
“学哥,你对我的好我是心领了!这次不是得到你的帮忙,我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可这样一来,我就得生活在谣言之中了,你叫我怎么办?”
倚露自言自语地倾诉着,脸上挤满了愁容。
“没关系的,流言止于理性。只要你没遇到危险,我就不出现。这样,时间久了,人们就会把马维久那伙人的说话当作胡说八道的了!”雷大鸣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李倚露的耳边。
倚露的脸色顿时发白起来,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干吗你还不回到你那边的世界去啊?
“学哥,你又来了!既然知道我担忧什么,你就别那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啊。怎么说,我和你都是阴阳两界、人鬼殊途吧?”
雷大鸣知道倚露不高兴了!
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思想隐入困境,才来开导她的吗?
怎么这样还受她的指责啊?
“我不就是看你不高兴了,才出现在你面前劝慰你的吗?难道,这样你也不高兴吗?”
哎,真是鸡同鸭讲,现在是人同鬼讲了!
你以为这学院里是你那个黑暗世界么?
想找个影子也不容易。
学院里人满为患,你的出现,必然会让我受到许多的指指点点和误解,可我还得生活在人们中间啊!
“你说,你常常出现在我身边,然后和我说上一大堆说话,我不应你吧,你必然以为我冷淡你。我要回答你吧,同学们又看不见你,还以为我得了癔症呢,对着空气说话!你叫我怎么和别人解释?说你还没有远离?人家不说我傻,就说我想前男朋友想疯了!”
“这样子说,你不喜欢我出现在你面前啦?你真的要赶我离开你?可我……担心你啊!”大鸣幽幽地说,说得倚露更加心烦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帮了我好大的忙。但我们之间总归是两个世界的人吧?你常常逗留在人间,我也会替你担心的呵!我不相信那边是个完全自由的世界,随得你两边跑!”倚露这样子一说,就说得雷大鸣无言以对了!
他当然是担着很大的风险和牺牲才能出现在倚露的身边!
好吧,好吧,理性一点吧!
“好吧,倚露妹妹,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呵?”大鸣依依不舍的说话,忽然又触动着倚露的心了!
刚才嫌他出现而心烦的,眨眼之间,又到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倚露只“嗯”了一声,就看着大鸣的身影慢慢消失,慢慢消失。
两行泪珠不知什么时候又挂在了她的脸上……
第11章 情何以堪
倚露其实很孤傲,从上高中到大二,都没有什么绯闻。[.超多好看小说]
不是说没有男同学追她,而是没有谁能入她的慧眼。
那种买张电影票,邀请她要好的同学去观看,顺便把她叫上,这么老土的办法,她一听要好同学请自己看电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猫猫嘴,连回旋余地也不给就干脆拒绝了。
至于那种传纸条,发信息,找同学传话的招儿,更是让她瞧不起。
这爱情嘛,既要来得自然,又要来得浪漫,才能打动人啊,是吧?
因为有此理念,她一直都没有男朋友。
直到大二下学期末,才遇上了雷大鸣。
那是一个很浪漫很滑稽的开始。(.$>>>棉、花‘糖’小‘說’)
人群中,就那么的一眼,大鸣便再也忘不了她的容颜。
雷大鸣知道,他的搭讪一定会让她觉得很唐突。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大鸣总不能“嘿”了她,或者“喂”了她,见她很讶异地打量自己,没接腔,他就转身离去吧?
虽然大鸣此刻感到了很糗,实在是糗大了。
但他仍然没有挪步离去的意思。
雷大鸣曾经看过一本书,说:如果你面对漂亮的女子而显出羞怯,显得木讷,显得小器,那么,你注定不会被她看上。
女人都是高傲的动物,只要比她更高傲,更自大,更无耻,更风流的男人,才会让她拜倒在你面前,不然,你别想着能赢得她的芳心,更别想讨漂亮女人做你老婆……
可怜的是,雷大鸣既想赢得她的芳心,更想讨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做老婆!
于是,大鸣想如书上所说,比她更高傲,更自大,更无耻,更风流。
结果,四个“更”里面有三个做不到,惟有更无耻做到了!
大鸣站在倚露的面前强制着自己镇定,别让双腿露怯地筛糠,嘴巴上重复一次最开始时说过的话:
“真的,不知道在哪儿见过你,实在觉得太面熟了!”
倚露见大鸣有些死皮赖脸不肯离去的意思,撅了一下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他道: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别想用这个烂招儿与我搭讪!”
“真的?从来没见过我?”大鸣一副不敢相信是真的表情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你说,你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啦?”她也好肯定地反问大鸣。
雷大鸣顿时有些省悟过来了,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来。
他搔着自己的后脑勺对她讪讪一笑道:
“呵,我想起来了!是在梦里面见过你!哎唷,真不好意思啊!可能,我梦里面那个女孩与你太相像了。害得我搞混了。真的,我常常梦见你的。不然,我不会一眼就觉得你似曾相识……”
大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倚露就笑得护住肚子蹲到地上去,“哎呀,真服了你了!想沟我罢了,何必使这样的手段啊?”
大鸣跟着呵呵笑起来,自嘲道:
“不这样,你会和我说话吗?现在,我真心想留下你的电话号码,你不会拒绝了吧?”
第12章 陌生课本
……是的,有关大鸣是如何与倚露相识并相爱,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为此,倚露一直觉得这个篇章开始得太有意思了!
太浪漫了!
以至于时至今日,倚露仍然跳不出这个难忘的记忆。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另一边了。
可是,现在彼此已经人鬼两途,就连大鸣以鬼的身份出现,也被她拒绝了,真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呵!
李倚露一个上午都在患得患失中度过。
既为与大鸣的分别而恋恋不舍,又怕大鸣的再度出现,影响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心里面确实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时间就在这种心境下过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中午,舍友们回来了,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
李倚露就想:看吧,没猜错吧,躲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吧?
不用说,肯定是马维久那伙人在学院里到处说我很难听的坏话。
于是,这三个舍友就很惊骇了,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办?
同寝室里有个会招魂惹鬼的舍友,万一不小心惹着她,还不被她招鬼来惩罚呵!
李倚露知道舍友们的担忧不无是处,为了安慰她们,她要走过去,告诉她们,自己已经把学哥的鬼魂赶跑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鬼魂出现的事发生了,都放下心来读书吧!
可是,当她走近舍友们的背后时,她们的说话让倚露大吃一惊,才如梦方醒过来。
原来,舍友们根本不是在说倚露的事,而是在讨论怎么考好期末试的事。
据校方透露,大三大四各个系的前十名成绩优秀者,都有机会被选为选调生!
这样,就意味着,入选为选调生,就有可能成为公务员!
在现在这个社会,这个职位还是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倚露有些不高兴了,她对着三个舍友埋怨道:
“哼!你们,还说是同寝室的呢,这么大件事,你们也不透露一点风声给我知道!”
三个舍友面面相觑着回过头来看着李倚露。
“倚露,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你已经拉课拉了两个多月了。而这次入选为选调生的条件是我们数学系前十名,这个,恐怕你已经赶不上进度了吧?”
“是啊,我们知道你还很伤心,即使告诉你知道,你怕也没有心思回到读书上来吧?”
这样子说就真叫人气短了!
李倚露被三个舍友说得她整个人都一起一伏的。
她咬着嘴唇,脸色特青,呼吸急促,还真就一句话也答不上舍友们!
她足足拉下课程两个多月了,现在,课本里的知识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知识了。
她看了看舍友们那探询又可怜的眼光,赶紧回到自己的床铺,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课本来,翻到后面的页面,一看,她真傻了!
怎么就那么陌生呢?
看那课本后半部分的新鲜感,以及油墨的浓香味,李倚露的脸上就不禁羞赧起来――因为这表明,她还没有打开过书本的后面!
第13章 我不考了
“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陈琼没有把话说完整,但大家都知道她后面那句是“似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参加考试?”
“而且,考的还是最难的高数!”周小静加重份量道。[.超多好看小说]
说完,她还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李倚露。
苏彤更不留情面,她的话不直接说人,但内容更耐人寻味!
“最让人恼火的是,现在监考怎么就那么严呢?什么无线电侦听,视频监控,老师监考,全都上阵了!要不然的话……”
苏彤的说话还没完,突然,李倚露就歇斯底里地说:
“你们别说啦,我不考了我不考了……”说着,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把脸伏到枕头上。
迷迷糊糊中,李倚露只觉得身体的右侧有些发冷,这很奇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干吗不是全身发冷,而是右侧冷呢?
她以为被子归一边了,就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好把右侧身体盖起来。
可是,仍然冷得不行!
她不明所以地搓了搓眼睛,不经意一撇,不觉大吃一惊!
她的枕头旁边,那个说过分手了的雷大鸣,竟然躺在倚露的右边!
李倚露一愣,正想大骂大鸣一顿的时候,雷大鸣却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嘴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嬉皮笑脸地对李倚露说:“这三更半夜的,你不能开口说话的。你一说,你寝室的姐妹们就以为你撞着鬼了!”
李倚露浑身一个哆嗦,睡意瞬间全无。
她双目圆睁,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尔玛你啊,你不就是鬼一只吗?
我这不是撞着鬼了是什么?
居然叫我不要说话,怕别人误会我撞着鬼呢!
可是,事实上,李倚露确实不能开口说话!
她知道,自己一说话,就必然吵醒舍友们了。
好在雷大鸣的说话别人是听不到的,她这才无可奈何地瞪着大鸣不说话。
“我知道,你一定恼我又回来了。”雷大鸣说道,“其实我不想的。可是,听到你说你不参加期末考试了,我才又回来的。”
李倚露不哼声,但心里面却隐隐有些作痛。
大鸣唷,就因为沉溺于你的离去,我才把学业荒废掉的!
似我现在拉下课程两个多月,我还怎么去参加期末考试啊?
不说争数学系前十名,好被选为选调生了,就是保住及格也做不到。
与其去出丑,还不如参加补考更实在一点!
李倚露如此想着,那雷大鸣就好象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开口对她说道:
“你不要自暴自弃,明天你继续去参加考试,我会有办法的!”
雷大鸣说着,一下子就消失了。
到天亮的时候,李倚露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做了个很逼真的梦,还是真见到大鸣了。
稀里糊涂地,她也和寝室的姐妹们一早起了床,只惊讶得姐妹们不知说什么好!
“哗!你真参加考试啊?”苏彤边洗漱边问,有些看笑话的意思了。
“倚露,其实你从现在起静下心来恶补课程,说不定补考的时候还能过关啦。”陈琼劝说道。
第14章 有如神助
李倚露不说话,回头看了看周小静,看她有什么说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周小静只张了张嘴,没说成话,却露齿一笑。
其实多说无益,到考场去不就知道参加考试好与不好啰!
考场上,试卷一发下来后,李倚露果然皱着眉头眯缝着眼睛看试卷,就是不动笔。
同寝室的姐妹们就暗暗叹息的有,嘲笑的有,替她着紧的有。
可是,十五分钟后,李倚露开始奋笑疾书了。
她的耳边传来了她学哥那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第一道选择题填a;第二道填c……”
她低垂着头,偶尔整个头部动一动,似有蚊子飞经她的耳边吵着她似的。
但这不能阻挡她答题,反而是越答越欢。(.)
以至考完试后,苏彤和陈琼都围近来,好奇,或者说揶喻更准确一些,问:
“倚露,你到底在写些什么啊?见你没停过笔的样子。后几道题可都是后面课程的呵,连这些你也懂?”
倚露神秘地笑笑,不回答。
回到宿舍后,她照样不看书,午睡,下午又去参加考试。
后来成绩公布出来,哗!神了!
李倚露竟然考了数学系第三名!
“真是活见鬼了!这样读书也考数学系第三名!我们天天用功又怎么样?连前十也进不去!”苏彤醋意十足地感叹道。
嘿嘿,有个猛鬼学哥也不错嘛!
因为考得全系第三名,李倚露连走路也会独自笑出声来。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顺利。
很快,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原来说好各个系的前十名就可以成为选调生的,可今年省、市级公务员编制被减缩了,一下子就减掉半数,亦即各个系考得前五名的学生,才有资格成为选调生。
据说,排名也不以成绩的高低作为唯一的标准,老师、教授的评价也占到成绩的百分之三十。
这就意味着,人为操作的空间很大。
本来,李倚露听到这样的消息后,她应该留下来,看紧自己的第三名。
这个名次很危险啊,老师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评价打低你,抬高别人,名次马上就会换过个儿。
但李倚露心里有事呵!
她想,雷大鸣之所以还会游走于阴阳之间,恐怕与他的魂魄不能安息有关。
为了大鸣走好,她等假期一到,就迫不及待到大鸣的家乡去,请和尚为大鸣安魂。
可是,等她开学回到学院的时候,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她的选调生梦被无情地打碎了!
她匆匆忙忙离开学院后,正是学院暗流涌动的紧张时刻。
白天,也许还看不出什么,留校未走的学生们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懒洋洋地起床。
可是,一到晚上,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据说,要想到班主任家里坐坐,事先要打电话给班主任,等候他大爷安排见面时间,才能上他家去。
许多约得迟的学生和家长,还得蹲在学院教授楼下的树干后面,一面等蚊子开盛宴,一面看清楚有同学和家长从楼上下来了,才敢悄悄地打电话上去,请问班主任轮到我们上去了没有?
结果,有考得前三名的,也被拉下来了。
李倚露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第15章 付出代价
李倚露愤世嫉俗得昂天长号:
“天啊!怎么要这样对我?我一个失去男朋友的弱女子,难道还不够痛苦可怜吗?”
李倚露的衰号撕心裂肺、惊天动地。[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找班主任去,讨回公道!”
李倚露一听,顿时醍醐灌顶。
可是,学哥的再次出现,说明他的魂魄仍然没有得到安定。
“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不是请和尚给你安魂了吗?”李倚露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质问学哥道。
“那个没用的,别浪费你的钱。你还是照我说的,找班主任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学哥的声音在她耳边仅能让她听到地响起。
她遵旨,下课后拦住班主任,当着学生们的面,问:
“班主任,我本来不想为难你的,但我确实想听听我因为什么,而落选选调生?”
“你不来上课两个多月。”
“那么,我有没有不请假?当时不是你批准的吗?我不来上课两个多月却没拉下课程,说明我即使请假了,仍然没有丢掉学习,似这样的学生,你有什么理由把她评得很差,而让一个考试排第十名的学生,总分升到第三名?”
“这……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这是恐吓!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评到你最差!”
班主任已经气呼呼了,指着李倚露眯缝着眼睛,不再说话。
其实,他心里说,你有本事,也拿十万元到我家去,我保你第一名都行!
李倚露通过大鸣的转述,知道班主任在想什么,便把嘴角的右边往上扯起,露出一个变形的冷笑,对班主任淡淡地说:
“你会为此付出的代价,用两个十万也补偿不起!”
班主任的脸色顿时青白得很难看很难看!
这臭丫头,她怎么知道我叨念起十万元呢?
班主任那个奇怪的念头当然是不必挂在心上的。
李倚露的说话,只不过碰巧了在自己的念头之后说出来罢了!
她真要是看得穿别人的想法,她都去做催眠大师啦!
可是,诡异啊!
李倚露对班主任进行过恐吓后,那天晚上,班主任就莫明其妙地煤气中毒了!
煮完饭菜吃饭到睡觉,这中间有多长时间啊?
班主任不发现煤气炉未关,他老婆也会发现吧?
但事情的诡异之处就在这里,怎么就不知不觉中毒了呢?
据说到医院除了公费医疗,自己还得花足二十万,才出得院!
而出院并不是说就全好了,还留下了后遗症:嘴巴歪了,眼睛眯缝成条线,脑子也不好使了。
那个肯拿十万元买到进入第三名的同学,名字叫做朱方兴的,就有些恼羞成怒。
因为李倚露是当着学生们的面咒班主任的,害得现在同学们都在背后悄悄地议论:真是好有好报,恶有恶报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暗指我贿赂是吧?
谁叫我家有钱啊?
既然有钱使得鬼推磨,有钱买个前三名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16章 还治其人
只是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指桑骂槐的,也很惹人恼的。.
于是,纠集一班姐妹,暗暗盯着李倚露,见她独个儿转入校园那片僻静的树林子里去的时候,朱方兴手一挥,姐妹们蜂拥而上,把李倚露包围在树林子里了。
李倚露惊讶呵,这树林子里简直就是自己的最佳战场,难道她们没有听说过马维久自掴嘴巴的事么?
竟然在此想对李倚露打歪主意,这不是找死么?
“干什么干什么?仗势欺人是吧?小心你朱方兴犯班主任的错误!”李倚露警告道。
“是吗?”朱方兴双手交叉在胸前走上一步道,“你以为你会诅咒呀?你咒给我看看,要让我怎么个倒霉法?”
李倚露心里有些好笑起来,只怕叫我的大鸣哥哥出来制服你的时候,你就最也趾高气扬不起来了!
“那你又想怎么样对付我呢?”李倚露怯怯的样子,反问朱芳兴道。(.无弹窗广告)
“好!你想知道我今晚要怎么对付你是吧?姐妹们,听好了,把她脱光光,然后抽她嘴巴,踢她屁股,拍她的****上传到网上去!”
朱方兴如此下令之后,自己就退一步,让出位置好让姐妹们上前动手。
这时候,只见李倚露如同念经一样地说:
“大鸣哥哥,你听到了没有?朱方兴同学喜欢脱光光抽嘴巴和踢屁屁呢!”
李倚露如此揶喻着的时候,树林子里就起了一阵阴风,那些往前冲要扳倒李倚露的姐妹们,都禁不住被阴风掠得一阵寒噤。
她们摇了几下头部,忽然都站住了,两眼露出了寒光,调转了方向,阴阴的朝着朱方兴围了近去。
朱方兴明显感到了不对劲儿!
她刚刚有所反应时,她带来的那些姐妹们已经七手八脚把她按在了草地上。
脱朱方兴衣服的有,打她嘴巴的有,踢她屁屁的有。
朱方兴顿时披头散发,号啕痛哭!
这除了受到人身攻击之外,最让人惊悸的,就是姐妹们揍她的时候,那样子如同扯线木偶一样,生人的气息没有,僵尸的意味却非常浓厚!
吓得朱方兴杀猪一样地尖叫起来:
“哎哟,倚露好姐姐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啊!你就放过我吧?下了她们的咒,别叫她们打我了,我知错了,呜呜……”
李倚露苗苗嘴,骂:
“真是变态啊!居然喜欢拍****到网上去晒都有的!”
李倚露这样子一说,那些朱芳兴的姐妹们就有人拿出手机来,从不同角度给朱芳兴拍****了。
虽然制服了朱芳兴,让李倚露很解气。
但李倚露却因此有个疑问,在她的大脑里萦绕不去:马维久那一伙人,不是被学哥使了一招鬼上身,而弄得他们互殴至伤的吗?
这么重大又诡奇的一件事情,他们不可能不在同学们中间传开来的啊!
最起码,他们会对知心的同学说,那个李倚露很诡异的,不知会些什么法术,会弄得别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
这样,至少学院里就会有一种对李倚露不好听的传言。
第17章 密谋计策
是的,传言也许不好听,但起码会让同学们在动手欺负李倚露之前,三思而后行。(.无弹窗广告)
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生朱芳兴纠集姐妹们来欺负自己的事情了。
而朱芳兴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自己的传言,才会犯下如此重大错误的!
从这,也可证明,马维久那伙人在自己寝室里诡异地互殴之后,竟然没有对其他同学说过什么!
他们太理性了,他们太冷静了,他们……
李倚露对他们的任何一个判断,似乎都不对劲儿。
毕竟,他们还不算太成熟的年龄就摆在这儿。
能够做到守口如瓶,必然会有不可见人的阴谋和目的在背后酝酿着。
是的,李倚露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天,马维久一伙互相搀扶着离开李倚露的寝室时,叶荣就“嗷嗷”叫着抱怨道: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还说是兄弟呢!竟然翻脸把我打得这么伤!”
卢国中就不服气道:“尔玛你啊!你只是受些皮外伤,就在此叫冤!我呢,怎么算?骨骼断裂!这伤筋动骨的,没个一百天,恐怕也好不了了!”
其他同学想一齐指责叶荣的时候,马维久就阴阴的插一句过来,问道:
“叶荣,你什么时候和李倚露好上了?怎么我们不知道的呢?以前,我们可从来没见你和她说过话啊,也没听你说和她有一腿儿啊!”
叶荣一听,人也愣了,反问马维久道:
“什么什么,你说我和李倚露好上了?我怎么听着怪怪的呢!她不是有个学哥叫什么来着?对,雷大鸣!那雷大鸣不是早两个月前出车祸死了吗?李倚露恐怕还没从过度的悲哀中清醒过来吧?就算我有心追她,估计她也没有心谈新的恋爱吧?说我和她好上,这不是等于对我诬蔑!”
“可你为什么帮她打我们?”卢国中质问道。
“我帮她打你们?我什么时候帮她打你们了?”叶荣睁大眼睛反问卢国中。
“你确定,你没有帮那妞儿打我们?”马维久不放心地再问一次叶荣,“这么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她借助某种神秘的力量,把我们戏弄了。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昨天晚上,我见她一个人坐在树林子里,就想上去揩点油水。可是……”
刚说到这里,马维久的双眼就在沙布包裹的头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连说话的声音也变调了。
那个网上痴见大哥大惊失色的样子,也受了感染,怯怯地问道:
“可是怎么样呢?”
“惨啊!突然间我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举起手来对着自己不停地掴啊掴,掴得我头昏脑胀的仍然停不下手来。你们想,我又不傻,干吗对自己下这么狠的心?分明就是被鬼上身了嘛!所以,我说,这个事我们不要对外声张。等考完期末试,大家回家乡之后,就遍寻得道高人,我愿高薪请高人来帮我们出这一口恶气!”
“好!”大家伙儿齐叫道。
果然,放假回家之后,众兄弟遍访高人,要为他们报一箭之仇!
第18章 捉鬼高人
且说卢国中在这次欲打倚露不成,却被叶荣鬼上身导致他们互殴的事故中,被叶荣扭断手臂,伤得最重,因而恨李倚露也最深。(.)
与马维久一伙约定遍寻高人要报仇雪恨之后,放假回到家乡,便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他家乡地处南方偏远山区,那种小打小闹的迷信活动多的是,会几下子看风水,趋利避凶的人不难寻。
但要找一个捉鬼高人,却不容易。
但世上既然有这种人存在,就总会寻找得到。
说来真是机缘巧合,他所在村北头一户同样姓卢的人家,因为大儿子到外乡打工发了些小财,正想反哺老父母的时候,父亲却病得快没有气了。
弥留之际那种楚楚可怜,更是让人痛不欲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都说儿欲养而亲尚在,是一种幸福;儿欲养而亲不在,是一种痛苦。
眼看着家父快不行了,而大儿子还在赶回乡的路上,就打电话给在家里的弟弟,出重金去请隔壁村的“阴公”黄得贵过来,让他给父亲延长寿命,施“解生死的术法”,自己侧尽快赶回家来。
至于要设宴,请神,人手不够,就把同姓的族人叫来帮忙。
卢国中因此得以见识中国古老而神秘的法术,遇上了捉鬼高人黄得贵。
那户有老父病危的卢家,战战兢兢地把黄得贵请到家里来,少不得好酒好菜伺候着。
卢国中是村子里少有的大学生,虽然被请来打下手的,但在陪宴时,又被视为博学多才的人物,陪在“阴公”黄得贵身旁。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卢国中当即摇起三寸不烂之舌,极尽阿谀奉承之能力,倒也哄得黄得贵满心欢喜。
因此,在施展他的“解生死的术法”时,不但没有避讳让卢国中看,还借个理由,说要个知识丰富的人在旁帮手,好露一手给现代的大学生看看,中国的古老法术是如何博大精深,可逆天之序次,延缓死人之寿命。
老人躺着的房间里焚香环绕,其实烟雾缭绕之中,空气更为混浊,从卫生的角度来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但在施展法术上,你见过没焚香的场面么?
所以,许多古老秘术,用科学往往难以解释,主要还是与我们现在的认知相悖。
而且从黄得贵的操作过程来看,还真让卢国中大跌眼镜。
只见黄得贵取老人鞋,从老人睡处开始印脚印,到大门口为止,刚好能跨过。
“这个……是什么意思呢?”卢国忠搔着后脑勺问黄得贵道。
“我是在问下面,这老人阳寿到底尽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应为平常有事错误折寿,阴者当会查明再来,老人就可得到吩咐后事的时间。”黄得贵神秘地在卢国中耳边说。
随即,黄得贵双腿打坐,两眼紧闭,双掌合十,不一会,黄得贵站了起来,说:
“嗨,好家伙,老人有救了!”
说着,黄得贵急抬头对守候在门外的老人家属叫道:
“快拿一只一两酒杯,斟满酒,另外拿一双老人家平常用的筷子进来!”
第19章 灵体上身
家人听得,不敢懈怠,把一个一两的酒杯盛满美酒,取两支老人平时用的筷子拿进来,递给黄大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见黄得贵放在酒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只有一次机会,如成,牛头马面不再锁魂,老人得一年寿命,搭桥者减阳寿。
那筷子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眼看着就搭不稳的,还晃了几下。
然而,事情的神奇之处就在于,那两支筷子居然搭稳了!
紧接着,看着就快死去的老人,居然颤巍巍地睁开眼睛,还吃力地支撑着,坐了起来!
神啊!真是太神了!
夸赞还没出口,就又听得“啪啦”一声闷响……
眼见得快死去的老人,居然颤巍巍地睁开眼睛,还吃力地支撑着,坐了起来,黄得贵正为自己的神乎其神自得时,那嘴角刚刚往上扯,就突然听得“啪啦”一声闷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人是被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来一看,卢国中已经跪倒在他面前,叩头如捣蒜。(.好看的小说
黄得贵正惊讶得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就听得卢国中说:
“黄师傅真神人也!今日一睹黄师傅的神技,知道我等有救了,还望黄师傅大慈大悲,救我们一命。”
黄得贵遇上这种事多了去了,本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今日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大学生,才略显意外。
黄得贵跨上一步,伸出双手扶起卢国中,笑问:
“怎么大学生也来这一套啊?说说看,遇到什么事了,要让你行此大礼?”
“黄师傅,你有所不知!大学生虽说学的是当今知识领域的前沿,可这世界这么大,有许多神秘事情,仍然是未知领域。你比如说,就如我在学院里遇到的那些事,就确实解释不清楚……”卢国中恳切地向黄师傅道出自己的困惑来。
“哦,不妨说来听听?”黄得贵饶有兴趣地问。
“是这样的,最近,我所在的学院里,有一对正在谈恋爱的青年,男的因为车祸而过身了。可女的却突然会起法术来,通过念咒或者什么的,反正她小声地自言自语一阵后,就可以令到她不喜欢的人,或自己打自己;或互相之间打斗。”
“呵,竟有此事?那被念过咒的人会有什么表现呢?”
“具体说吧,就是自己不能控制与支配自己的言行,本来心里想去东,结果自己的腿却往西走,甚至说话变嗓变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甚或脱衣赤身乱跑。”
“那念咒者本人有什么表现?”
“她嘛,我也注意观察过,并找她同寝室的舍友打听过,就是她身上会有莫明其妙的不定位跳动,好象有只手掌在她衣服里这儿碰碰,又那儿碰碰的。而且,据说,她会不由自主的颤动、睡觉经常鬼压床,白天眼睛酸痛畏光、睁不开眼,天一黑马上精神,眼也睁开了?。”
“哦,我知道了,这是典型的灵体上身的表现和灵体上身串脉的附体现象!”
第20章 捉鬼天师
“这么说,黄师傅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知道要怎样黄师傅才肯到城市一游,顺便帮我们把那乱上身的鬼赶回他自己的地方去?你都不知道,这鬼乱上身,他的前女朋友就乱发作,害得我这只手臂就是她扭断裂的。(.无弹窗广告)我们只想把那乱上身的鬼魂赶走。至于钱嘛,好商量。黄师傅,不如到大城市里去一游?”
黄得贵沉吟良久,“你是说一切舟车食宿费用,全由你们出?另外需要买道具器材的钱也是你们出?”
“这个当然!”
“好吧。”黄师傅说。
新学期开学不久,学院附近的旅馆里,就住着从遥远乡村来到这里的黄得贵。
他曾经远远地跟在卢国中的后面,通过卢国中的暗中指认,见到过李倚露,果然是白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黄得贵于是对卢国中说,他有办法。(.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黄得贵对卢国中说过他有办法后,提出只要马维久一伙带得李倚露到校园树林子里去,他在那暗中摆好坛来,就能把李倚露身上附着的野鬼赶走。
说起来,也是合该有事。
李倚露用不为人知的法术制服了朱方兴一班姐妹后,她在校园里惹不起的名声就传开了。
当马维久一伙扮成知错上门负荆请罪时,李倚露的警惕没有了。
也不知她怎么被哄得飘飘然的,竟然答应他们,到校园树林子里,接受他们真诚的道歉仪式!
李倚露在马维久一伙点头哈腰地哄骗着刚走入树林子去后,这时,黄得贵已做起法来,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黄色布袋中取出几根柳枝,分别插在树林子的四方及中央,而后两指捏诀,喝一声:“起!”
只见一道赤红光芒,从他背后飞出,黄得贵扬手抓住赤红光芒,那卢国中就惊讶于自己请来的黄师傅多么了得!
只是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柄红色的长剑而已。
黄得贵这时起势啊,要在这些大学生面前露一手儿,就提剑向前,指向李倚露:
“你那妖邪听好来了,捉鬼天师已经在此,你还不快快现形,想魂飞魄散吗?”
黄得贵如此说时,马维久他们就合力把李倚露捉住,网上痴还趁机在她的额头上贴上一张黄符,用于镇住她身上的鬼魂。
这时,随着黄得贵的驱鬼口诀:
“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凶凶,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
说着,一阵阴森森的风吹了起来,五根柳枝簌簌摆动,李倚露头上的黄符震颤起来,只见她不断摇摆着头颅,身体也震动不止。
黄得贵眯起眼睛,将剑举于空中作劈杀状,似乎在等待鬼魂从倚露身上出来好砍它十段八碌的样子。
李倚露却微睁眼睛,黑幽幽的眼睛望着黄得贵,发出一声不屑的诡笑。
黄得贵以为鬼借倚露的面部传达讨饶意思呢!“妖孽!你扰乱人间秩序,伤人性命,还妄想让我放过你?没门!”
李倚露摇了摇头:
“你别把我当什么鬼魂!我堂堂正正一个大学生,何来什么妖孽啊?”
第21章 同病相怜
李倚露死到临头,仍然口硬,黄得贵就震怒了,非要把她身上附着的猛鬼驱赶走不可,于是怒道:
“你别替他花言巧语了,雷大鸣,你赶快从那姑娘身体里滚出来!”
可是,连喝三声,什么影儿也没有一只。[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黄得贵就暗暗诧异道:“怪了,以往这么驱赶法,上身的魂魄早就出来了,今晚为何不灵了呢?”
正诧异间,那网上痴就突然满口胡言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意思啦,我走不就行了么?”
说着,他还一把拉起叶荣,要往树林子外去。
叶荣一见网上痴说胡话,就有些害怕的了,以为雷大鸣的魂魄真从倚露身上出来了,又钻入网上痴身体去呢!
及至见网上痴两眼发青地要拖自己的手,他就顶不住了,两眼往上一翻,人就瘫软在草地上了。
“咦,咦,怎么回事?怎么又跑到网上痴的身上去了?”黄得贵惊讶着,自己却好象被人从背后一推,猛地撞到树干上去,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是晃了两下脑袋,倒在草地上了。
众同学一见,惊,于是,发一声喊,逃得没了踪影。
“学哥,你真行!又把他们制服了!”李倚露禁不住赞赏道。
不料,雷大鸣幽幽道:
“嗨,你别说了。要不是你不准我常到你身上,今晚才真的着了他的道,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这个事情让黄得贵很丢脸,后来多得卢国中扶他到学院医疗部包扎了头部,每天呆在小旅馆里养伤,刚刚感到头不那么晕了,就赶紧坐车回村里去了。
原来说好由卢国中带他游玩一下大城市,到风景区去逛逛的,也没敢提出来,连本应得的一笔驱鬼钱,也没拿,就灰溜溜地走了。
马维久还说卢国中,你老乡大老远跑来了,虽然鬼没驱成,但说好给的钱还是要给的。
“哎,不能说黄得贵道术不高,只能说李倚露那猛鬼学哥太猛。冤魂不息的,可能死的时候的确太惨,怎么着也不肯离去。”马维久感叹道。
“大哥,这个事都是我做得不好。在乡下的时候,明明看着他连死人也请得延寿,以为他必能搞定这个事的,不想出丑了。”卢国中歉意地陪着小心道。
马维久就说:“你也不必说那些话,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找人问过了,说你那黄师傅的办法是不错的,之所以失败,只能说我们遇上的鬼太猛!”
“那这个事……就这样算了?”卢国中小心地问。
马维久就不无气馁地道:“不这样还能怎样?见步行步吧。对了,今天是杨念恩老师生日,自从上次被倚露那妮子搞到煤气中毒之后,恐怕没多少人再去为他庆生的了。我们和他是天涯沦落人,今晚就去陪他喝几小杯儿吧。”
杨念恩没想到马维久带班兄弟来帮他祝寿,都说落魄官弟车马稀,同样,身患疾病不可能再做班主任的老师的家也是人迹罕至了啊!
突然得马维久“呼啦啦”的带八个兄弟前来,还大袋小袋的,摆上桌就能喝酒行拳,只感动得杨念恩哽咽了好几次。
席间,就免不了叹自己命运不济,怎么好好的,就忘了关煤气阀呢?
“你们说,我人才多大啊?五十还未到,这么早就有健忘症,岂不是想不倒霉都不行!”说着,杨念恩还无奈地摇摇头。
这马维久一听,赶紧把酒杯子放下,脸上满是惶恐,他挪动着屁股靠近杨老师身边,很吃惊地问:
“什么什么,杨老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煤气中毒的事是你自己忘记关煤气阀弄成的?”
“嗯。”
“天啊!这么久了,难道就没人告诉你真相吗?你那事根本就不是你自己不小心弄成这样的,而是有人故意让你被弄成这样的。”
“嗨,这个又怎么怪得别人呢?明明是我没关好煤气阀嘛……”
“慢着慢着,你七点钟前就煮好饭菜了,十点左右洗完澡了,对吧?期间还看电视上上网才睡觉。这段时间你家有煤气泄漏,你早就闻到了,对不对?所以,结论不是你没有关好煤气阀,而是被人整蛊了!”
“哦,竟有这样的事?”
“怎么,杨老师,你不信啊?天啊,我们学校出了这么一个妖人,你还不知道,还被蒙在鼓里!听说,你出事的那天前,李倚露对你进行过威胁,对吧?接着,你就莫明其妙地出事了?你还别不信,李倚露身后有只猛鬼,可厉害了!”
“是啊,”叶荣加进来道:“她可以不学习却考全系第三名,那可是高数哎,能自学得了,大家就不用到大学来啦;可以让原本去揍她的人互相殴打;可以让别人姐妹反目成仇;说过要让你损失二十万,你就要花足二十万才出得院!”
叶荣的话刚说完,杨念恩就禁不住倒抽起冷气来。
其实,杨念恩起初还不把马维久的说话太当回事,及至叶荣列举出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之后,杨念恩倒有些坐不住了。
想起自己好好的一个人,当时就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会煤气中毒!
这里是南方,习惯上,都是开着纱窗的,也就是说,室内的空气是流动的,怎么可能还会煤气中毒?
事后,也和妻子拼命地回忆,那晚到底是谁关的窗口?
都说不是自己关的,还互相埋怨难道是鬼关的么?
却原来是被那个臭丫头使出如此阴招,害得后半生半死不活的,愤恨之情就油然而生。
他阴阴的看着马维久,问:
“这些都是你的哥们?危难时都能两肋插刀?好,我有个外甥女,性格毫爽,又自小习武,听到我被李倚****我,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只是,我需要你们协助她指认李倚露,并按排一个地方,把李倚露这臭丫头收拾了。”
马维久一听,不是爽快地答应,而是面露难色,还不好意思与杨念恩对望。
杨念恩不觉愕然起来,自己出的主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为何会引得马维久一脸为难神色呢?
第22章 阴谋得呈
杨念恩就觉得奇怪,还不禁怨出口道:“怎么,我找人来替大家出口冤气,叫你们帮指认一下,也那么难?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么?”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杨老师你有所不知,你听我说,要说打赢那个李倚露,就凭我们几兄弟,也可揍她个鼻青脸肿的了。.问题是,她不是使的正常人的招式,纵然你武功再好,也斗不过她躲在阴间的那只猛鬼啊!所以,我觉得你的办法不可行。”马维久解释道。
“呵,是这样!”杨念恩扯着嘴角笑了笑,“其实,这个也是有办法对付的。按正常办法,我们当然斗不过她啦。可是,我们还有招儿的啊!告诉你们吧,你们这种学生年龄,最怕人言可畏了。”
“嘿嘿,杨老师,恕我们愚顿,你这个人言可畏是什么意思呢?”卢国中打断话柄问。
“是这样,你们回学校分头假装到各个寝室去闲聊,然后慢慢把话题引入李倚露如何妖邪上去,有多可怕就说得多可怕。嘿嘿,所谓谣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不出一个星期,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只妖怪的了。到时候,她孤独了,她难过了,她必然怨恨她的猛鬼学哥。这感情上生分嘛,嘿嘿……”
“高!实在是高!杨老师不愧是个吃脑力的人。不怕说实话,上次卢国中请来的大师,之所以驱不到鬼,是因为她的猛鬼学哥没有附在她的身上!要不然的话,她的猛鬼学哥早被打得魂飞魄散了。你们想哪,她学哥为什么不附在她身上?彼此闹小情绪了呗!”马维久也跟着打气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要我说,我们除了到处说李倚露是只妖怪之外,还得想办法去把她同寝室的那几个女同学沟到手,不说里应外合,就是帮着透露点消息,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啊!”网上痴献计道。
大伙于是一迭声说好!
因为有了杨念恩的指教,马维久与他的弟兄们就干得有条不紊了。
一时之间,学院里谣言四起,都说李倚露简直就是个现代巫婆,看谁不顺眼了,就招魂惹鬼回来,治得别人那个惨,简直不忍卒看!
这些谣传很吻合之前朱方兴的那些说法,整个校园里,很快就阴风阵阵、谣言满校飞。
杨念恩不是说过么,谣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
有许多唯物的学生,起初也不太相信这些鬼话,但谣言的力量就是无坚不摧!
何况,传谣的过程,就是文学加工的过程。
有些本来不关他事的同学,把自己碰到过的解释不清的现象,或者一时之间被蒙蔽了真相的事情,一古脑儿地,穿凿附会到李倚露的身上,说错不了的,就是李倚露招魂惹鬼弄出来的。
李倚露在校园里迅速成了一个带着恶毒名声的“名人”!
再者,确实有许多同学见过李倚露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有时候还比手划脚,仿佛真的和谁说话的模样,笑容吊诡、气氛异常。
于是,同学们远远见了她,避之唯恐不及。
李倚露苦闷啊,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变得孤零零的。
猛鬼学哥雷大鸣当然看着心痛,每每在她苦闷孤单的时候,悄悄地现身出来劝慰。
可这静悄悄地现身出来,李倚露可是心事重重的啊,你鬼学哥失惊无神地跳出来,不把人吓着的吗?
俗话说,人吓人,会吓死人;你鬼吓人,不心惊肉跳才怪哩!
李倚露本来就因为校园里的谣言而一肚火的了,又被猛鬼学哥吓,自然是火上加油,就对雷大鸣不好气起来,恼火、骂人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雷大鸣毕竟脱离人世间有些时日了,与别人也沟通不了,不是人人都能撞见鬼的,怎么知道他心爱的李倚露正受着一肚子的人间闲气呢?
他只想我好心来劝解你,你却给我脸色,我不成了你的受气鬼?
猛鬼学哥与学妹因这些误会渐生隔阂,眼见得是在闹别扭了,只是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这边,李倚露和她的猛鬼学哥正闹着情绪;那边,马维久一伙却仍在加紧落实他们的离间与刺探计划。
就在几天前,李倚露同寝室的苏彤,因为到校门口去拿快件,却忽然发现身后有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苏彤正感到莫明其妙,急转身去看时,却发现是叶荣。
这家伙一追上来,憋得满脸紫胀地问:
“苏彤同学,我听说,你要去……相亲?”
苏彤当即就觉得不可思议,谁说的我去相亲的啊?
“那个多嘴的学是撩非啊?我穿的是便装,似是去相亲的么?”苏彤反问道。
不料叶荣听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又莫明其妙地吐一句出来:
“不是去相亲,我就放心了。”
说完,叶荣还闹了个大红脸,羞怯地跑开了。
弄得苏彤站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这大学里嘛,凡是要花脑子的学科,诸如数学啊、物理啊、甚至是化学,都是男生多女生少的。
据说,能混在这些学科里与男生同教室听课的女生,都是女学生们的佼佼者。
当然,也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大凡读书学习好的女生,虽然不绝对,但基本上是相貌平平的。
好象老天故意要这样安排,给你聪明,一般不给你美貌;给你美貌,一般不给你聪明。
像李倚露那样又聪明又美貌的,属于个别,不足以举例。
当下苏彤被叶荣丢下一句带有暗示性的说话后,心就开始怦怦直跳了。
到门口拿完快递,回寝室的时候,人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这个叶荣呵,怎么会对我说出那样奇怪的说话呢?
就算我真的去相亲,又关他什么事啊?
知道我不是去相亲,就说放心了,好象我去相亲他就失去什么似的!
哎唷,莫不是他看上我了?
哎也也,这可怎么办呢?
长这么大个了,还没有男同学对我这样暗示过呢!
天呵!
叶荣看上我了?
可是,这个叶荣,自从丢下那句带有暗示的说话后,就好象失踪了似的!
课堂里没见他的身影,饭堂里也没见他的身影,害得苏彤上课时引胫翘望,吃饭时也引胫翘望。
正处于绝望的时候,忽然间,就在前两天,叶荣带着一束花,敲开了苏彤的寝室,只惊喜得苏彤比中了双色球还要高兴。
很快,苏彤便坠入了情网。
很快,马维久便知道了李倚露晚上睡觉时发梦也在叫:
“你还不走开缠住我干什么呢?难道会有结果的吗!”
第23章 黄泉路上
说起来,也是合该有事。(.好看的小说
这雷大鸣一心不愿离开李倚露,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使了多少冥币,托了多少关系,还事有凑巧,他才偷溜得在阴阳之间,却得到的是李倚露的面难看、话难说、人难近,他的心之心灰意懒是实在难以形容了。
其实阴间也不是想象中那般自由的,你以为真是随心所欲、来去自由的么?
那辆高大铁甲一样的大货车,从另一个路口绕出来的时候,速度又快,连车身也轻侧一边了的,当雷大鸣发现危险的时候,他本能地伸脚踩下刹车。
然而,大货车又重又笨,加速度是慢慢上来的,但一旦上了速度之后,速度加重量,要一下子控制它停下来,就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了。
是的,这大货车司机也踩下刹车了的,但车就是停不下来,惯性使车继续如一头咆哮的野牛,朝前继续奔去。
那一刻,雷大鸣就几乎是本能地,对他心爱的倚露侧过身去,挡在倚露与大货车的防撞杠之间。
大货车轮子高,防撞杠也抬得高。
两车相撞的时候,雷大鸣驾驶的跑车车头偏平的发动机仓,连碰也没有碰上大货车的防撞杠,就直接冲进大货车的车头低下,而大货车的防撞杠就对准雷大鸣与李倚露而来。
只在一瞬间,一对恩爱的小情人就阴阳两隔了!
雷大鸣只来得及说出他那句既不舍又悲壮的说话:
“其实我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可惜……”
之后,雷大鸣就感到自己仿佛被撞离了自己的身体。
他好惊怕,禁不住讶异地惊叫:
“哎哟,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飘浮了起来的呢?”
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惊呼再也没有人能够听得到!
他横着悬在半空,看到人们忙忙碌碌做着抢救事宜,可就是没有谁来理会他。(.无弹窗广告)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血肉模糊地被摆放在一边,赶来的消防员却把他的车辆a柱用电锯锯了开来,众人小心翼翼地把他心爱的倚露抬了出来。
那一刻,他看到,他闭着双眼的李倚露如同一个睡美人一样,美丽万千又娇俏柔媚,让他心生怜悯的同时,更多的是爱!
万幸的是,过了不久,李倚露微微地挣开了双眼,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在那声嘶力竭地呼唤:
“我的学哥呢?我的学哥他怎么了?”
没有人顾得回答她的询问,人们在继续抢救大货车司机。
于是,雷大鸣看到,他的倚露妹妹柔软若绵又楚楚可怜,令到大鸣满腹是心酸,满腹是心碎!
还在他肝肠寸断的时候,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两个凶神恶煞的猛鬼来,一个全黑,长一颗牛头;一个全白,长一张马面,伸出鬼爪,一搭在他身上,他就无法挣扎。
雷大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还稀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一条小巷的尽头,那里已经没有出路了的,正不知牛头马面要干什么来着,就听得牛头嗡声嗡气道:
“进你的土地庙去!”
话声刚落,雷大鸣就感觉自己被人踹了一脚,踉踉跄跄的不知怎么就来到一处衙门一样的地方,抬头看时,周围古色古香的,中间摆一张棕红案桌,上有本地的《户籍册》,记载着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员多少等等。
一个戴着巾角帽的白胡子公公正在打开本地《户籍册》进行核实,抬头一见雷大鸣,拈须点头道:
“此亡人系属本地人氏,确实寿终正寝。”
说着,那老公公便在批票上盖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阴间。
在土地公公神案的两边有两个通道关口,一个是直接往西方极乐世界的大路入口,一个是前往阴曹地府的黄泉路入口。
一个关口光明万丈,一个关口漆黑无比。
阴差也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押着雷大鸣踏上了黄泉路。?
这下子,雷大鸣有些发急了,也似乎明白是碰上什么事了!
天啊!
他已经与他的李倚露阴阳两隔?
他已经成了鬼魂一只?
此去黄泉路,何日得再见他的李倚露啊?
伤心欲绝的感觉让雷大鸣想大发雷霆,可是,这阴间世界,又岂是他雷大鸣想发作就发作的?
这下子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渺小,什么叫做任人宰割!
一走上这黄泉路,还不好走!向上看,看不到日月星辰;向下看,看不到土地尘埃;向前看,看不到阳关大道;向后看,看不到亲朋众邻。
而这个时候,雷大鸣的灵魂还不能叫做鬼,只有进了酆都城才能真正叫做鬼魂。
像黄得贵那样的大师就可能知道,亡魂走在黄泉路的时候,还可以买寿抢魂,因为还没进入酆都城,一切都还有转机。
但你得懂这个抢法才行,是不是?
不懂,就只能和其他亡魂一样了!
雷大鸣看到,这黄泉路上一路崎岖颠簸,各路灵魂有的哭嚎不肯往前;有的满嘴花言巧语讨好阴差;有的迷迷糊糊一路直走,眼见得是一条不归路了,雷大鸣的求生意识就表现得特别强烈!
其实大鸣不是为了求生,而是想到这一走,何日才能再见他的李倚露?
他放心不下他心爱的李倚露啊,他割舍不下他痴情的李倚露啊,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车祸不知殃及到她没有?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至今仍然浮现在他的脑里,他因此怎么舍得离开她,而懵然无知地一条黄泉路走到底?
逃回去,寻找他的李倚露,这个愿望支撑着他,让他一路四处寻找逃跑的机会。
然而,直到走出黄泉路,来到了望乡台,他仍然找不到逃回人间的机会。
俗话说,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
走到了望乡台,几乎就没有还魂的可能了,阳间的肉身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都到了黄金入柜装殓的时候了。
这望乡台是南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体恤众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发愿而成。
让亡故的灵魂,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
站上了望乡台,能看到阳世的家宅,看到亲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躺在那里!
雷大鸣正感到满腔悲伤的时候,忽然,有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小子这不是有钱被钱累?年纪轻轻,不读书,还剩买些偏头跑车沟女,想不短命也难了!”
雷大鸣听得说,急回头时,只惊得连舌头也快吐出来了!
嘿嘿,接下来,奇迹就要在发生了……
第24章 做鬼儿子
你道拍雷大鸣肩膀的人,不不不,那只鬼是谁?
居然是雷大鸣的父亲雷正宇!
这种场合相见,只惊喜得雷大鸣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才好!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道:
“哎也,爸,你怎么还会在这里呢?我听别的鬼魂说,望乡台是不准留鬼在此停留的,你怎么能够例外啊?”
雷正宇呵呵笑道:
“唉,你真是社会经验不足,所以才会那么短命!见我挣到钱了,就拼命地花,结果,不是有钱被钱累?你要是懂得收敛,过你做学生应过的生活,又何至于这么早在此相会!都不懂得怜惜我挣钱不容易,大手大脚地花!”
雷大鸣听得父亲如此教训,就不屑地撇撇嘴:
“你挣什么钱啊?贿赂受贿就贿赂受贿啦,还装得很辛苦挣钱的样子!”
雷正宇就笑说:
“怎么,看不起你爸我啦?那也是一门艺术!你不见上面现在每天不是抓老虎就是拍苍蝇的,不知多少人被拉进去了!有你爸我当年那么聪明,他们就不被抓了。(.无弹窗广告)那时候,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允许那些商人上我们家来的?”
“这个倒没有。”雷大鸣不得不承认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司机举家移民国外,而不是你母子俩移民?那些做了个不大不小官的,贪得两毛钱了,就慌了,怕被查出来,不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这样把家属移民出去,就相当于脱下裤子露个屁股给人看了,纪委不盯他还盯谁?”
“呵呵,你这个老爸倒是棋高一着啊!当时还怨你不帮我妈和我办移民呢!”雷大鸣赞叹道。(.)
以前,自己年龄小,看不透老爸竟然如此老谋深算,还以为老爸很廉洁奉公呢,却原来都是假手贴身司机干了许多勾当,怪不得不见他贪,家里的钱却象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却原来是另有隐情的!
“唉,只可惜你我都命短,家里那么多钱,白让妈咪乱花了!”雷大鸣调侃道。
“连你妈咪你都如此评论,难怪你小子命短,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雷正宇半笑半骂道,魂已经在望乡台了,富贵贫穷、喜笑怒骂皆已无所谓了,再往前走下去,到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谁投胎干什么去,也就无从得知了,这父子情份嘛,也就到此了了,所以也没有板起脸孔骂儿子的不肖。
但雷大鸣听得老爸说他无情,他不服啊!
他嘟起嘴来对雷正宇说:
“我怎么个无情啊?我和你开开老妈子的玩笑罢了。你别以为我拿钱买豪车,就是为了沟女,其实我对那个李倚露不知多有感情!这一路来,我就想着法子逃跑,想到阳间去看看她过得怎么样了!只可惜被链子一锁,纵然心有不甘,但亦无可奈何啊!”
“呵呵,”听得儿子诉说,雷正宇就笑了起来。“我说你生活阅历浅你还真是阅历浅。似这样硬梆梆的对抗一个已经成形了许多岁月的地府国家机器,当然是徒劳无功啦!但地府制定的制度是死的,执行制度的鬼却是活的!知道老爸为什么能在望乡台逗留否?”
雷正宇如此一说,雷大鸣似乎就嗅到了某种气息,他斜着脸对父亲试探道:
“这么说,你有办法?”
雷正宇就呵呵、呵呵地笑起来,拉着雷大鸣走出一边耳语道:
“不怕告诉你知,其实阴间和阳间是一个鸟样的!正所谓有钱使得鬼推磨。不然的话,你爸我死了也有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还在这个望乡台呢?早被赶下地狱去了。”
两父子正耳语着,索命鬼就走过来了,远远地,指着雷大鸣就色厉内荏地喝道:
“你,还不过来签字画押到何时?别阻着别的鬼魂赶路了!“
说着,索命鬼就走近来,要拉套在雷大鸣脖子上的链条。
雷正宇于是挺了挺腰杆子,扳起了一副臭面孔,对索命鬼说:
“上次望乡台不是缺了个打杂的下手吗?我看这小子就很好,就让他留在望乡台里打打杂活吧!”
索命鬼一听,顿时再也凶不起来了,还点头哈腰地对雷正宇说:
“雷部长你说留他就留他吧。这个手续上的事你吩咐一下你的手下鬼明天盖章过来就成了。”
索命鬼说着,离开雷大鸣父子俩,引领着其它鬼魂往下一站去了。
雷大鸣等索命鬼一走,就笑眯眯地问父亲道:
“哗!老爸,你真厉害哎,在这下面也当官啦?还是部长呢,请问老爸你是什么部长?”
雷正宇反问道:
“你猜猜,一句话就能解决你的去留使用问题的,会是什么部的部长呢?”
雷大鸣的心顿时狂喜起来,莫不是?“要我猜,一定是组织部长了?”
雷正宇于是哈哈大笑起来,“不怕告诉你,这阴间也是和阳间差不多的,我是一是不心痛地把冥币花出去,打点得上上下下见了我就欢天喜地的,非留我在望乡台不可;二是生前在各所大学花公家钱买的学历,到了阴间无从考证真假,结果我的学历最高也最多,才十年,我就从副科长做到组织部长了。这些鬼差,现在升谁用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所以留你在此,实在是小菜一碟!”
“哎也,真得多谢老爸啊!活着的时候,受你庇荫不少。就连死了,也得你的恩惠。真是这辈子做你的儿子做不够,现在就继续做你的鬼儿子吧!”雷大鸣说着,还箍住老爸的脖子,也不怕老爸酒气难闻,硬是给雷正宇一个吻。
因为有个在望乡台里做鬼组织部长的老爸,雷大鸣说是留在望乡台里做打杂,好象为了稳妥,还入了望乡台公务员的一个工勤编。
这样,只要不犯大错,象那种应个景,点个名,随后就不知所踪的事情,大不了只能算是纪律不严,远没到不称职的地步,所以,大鸣就常常有时间回阳间去,和李倚露纠缠不清了。
其他入了公务员编制的鬼差,还恨不得他吊儿郎当的呢。
要不然的话,他天天在望乡台里坐班,又是组织部长的鬼仔,年底时不评他优秀不好,可连评他三年优秀,本来就是正常上班的日常工作,居然还算是立了三等功呢!
除此之外,还有绩效奖,虽然说了阳光工资制,不准搞其它名堂了,可权力都掌握在鬼公务员手上,想个点子,弄个名堂出来,还不是鬼脑袋一拍的事情!
所以这个三等功这么容易立,绩效奖又可以多得一大笔冥币,不是公务员编制的鬼,象事业编的鬼魂们还没有资格立功,更不能在工资以外拿绩效奖,那怕你做生做死,也是白做,所以鬼差们还真舍不得给雷大鸣哩!
第25章 替舅出头
雷大鸣这是机缘凑巧,才得以在阴阳之间逗留的。(.无弹窗广告)
可以说,是极低概率的事件,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人们不常遇到鬼。
因为正常情况下,鬼魂们都被鬼差押着,一步一步往奈何桥去了。
那些留在阴阳之间的阴魂,都是极意外事件产生的遗漏物。
雷大鸣能够回到李倚露身边,这个概率之低,比李倚露买双色球中头奖的概率还要低。
可她居然不懂得珍惜,稍有不顺心的事就对雷大鸣发脾气,雷大鸣自然是伤心透了。
雷大鸣想,我好不容易得此机会到阳间帮你,你却给我难看脸色,换了谁也受不了。
再说,大鸣其实也知道自己之所以帮李倚露,只是放不下那段感情罢了。
至于说会有什么结果,大鸣是知道的,对李倚露来说,有许多的好处,诸如帮她考试过关,帮她报复那些想欺负她的人;但对雷大鸣来说,却没有什么好处。
恐怕沾得阳气过多,做鬼也不灵呢!
所谓人鬼殊途,雷大鸣即使一刻不离李倚露,那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和鬼,最终,雷大鸣还得回他的望乡台去,绝不会与李倚露结成夫妻!
所以说,雷大鸣做这一切,是毫不利己,专门利倚露的。
没想到的是,竟然换来李倚露的面难看、话难说、人难近,伤心绝望之下,雷大鸣幽怨地回他的望乡台坐班去了。
本来,雷大鸣在不在李倚露的身边,同学们是不知道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影,它飘在何处,同学们怎么知道呢?
当然,这样子说,是对普通学生们而言的,对马维久一伙而言,就不是这样说了。
他们是有心等待着雷大鸣离开李倚露身边,好让杨念恩的外甥女来收拾李倚露的!
所以,李倚露的一言一行都被他们密切关注住了,特别是那个被“爱情”迷得昏头昏脑的苏彤,她好肯定地告诉叶荣知道,李倚露已经有三天以上不自言自语了,更没有对着空气说话了!
马维久于是奸奸地露出笑容来,喜孜孜地溜上杨念恩的家,告诉他知道,猛鬼雷大鸣不再出现了,可以叫他学过武功的外甥女到学院来了!
陈英的倩影出现在学院的时候,马维久那伙人,把报复的快感,全部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这陈英也确实是非等闲之辈,那天,她一出现,就给马维久一伙一个极大的惊喜。
只见她穿着黑色紧身衣服,带着黑框眼镜,乌黑长发,面容冷艳,眼中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光,她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但比学院里的老师和学生都更出众更有气质。
据说,陈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在市体校武术班里是第一高手,曾经代表本市参加全省同龄段武术比赛拿第一,代表本省参加全国武术比赛,拿了长拳第二,外加她气质出众,相貌冷艳,曾被好几个导演看中,诚邀她加盟演艺界。
但陈英却一律加以拒绝。
她谨记教练的说话,武术学来一是强筋健体;二是对不平现象路见不平,可以拔刀相助。
对于那些会两下子拳脚就在镜头前耍能耐,她认为不屑提起。
所以,她对导演们的邀请,决绝就几乎是唯一的答案。
知道有人使用阴招,害到她舅舅煤气中毒,她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疾恶如仇,当场就想来学院教训李倚露了。
但马维久与叶荣把她拦下来了。
虽然说,以陈英的阳光之气,是不怕李倚露背后的雷大鸣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万一这雷大鸣附体了,你陈英的武功不是用来打李倚露,而是用来打你自己,那个伤,恐怕就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当然,也不要怕。杨老师已经谋划好了的,一旦那只猛鬼不在李倚露的身边时,我们再来通知你,你舅舅的仇就能报了!你说是不是?”马维久这样劝慰陈英道。
陈英想想,也是。
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终于知道雷大鸣不在李倚露的身边了,陈英就像个男豪侠,气宇轩昂地来了。
陈英的外形阳光气十足,一站出来就能让人感到她气度非凡,虽然有着超凡脱俗的美貌,但是几乎没有人相信她是好惹的,更没有敢对她挑衅。
这二十年来天天功不离手,可不是练着玩的,早已透着一股子傲人的气势,因为从没有人近得过她身边,基本上找她过过招的人,都是以输字做结局的,所以在她面前就只能是自惭形秽了,哪怕是男武术爱好者,也是如此。
当陈英一进学院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同学们都感到了来者不善,就静静地看着,不知是谁要倒霉了!
李倚露独自坐在教室里等同学离了教室,她才收拾起她的课本,慢条斯理地到饭堂打饭去。
她已经习惯了孤独,同学们把她描绘成一个现代女巫之后,她就没有什么朋友,包括她同寝室的舍友,也成了泛泛之交了。
她想,这样也好,乐得清静,之前因为有猛鬼学哥雷大鸣帮她偷看别人试卷上的答案,她可以不听课也能考试过关。
但现在和雷大鸣闹僵了,她得认真上课学习了,没人理会她,她倒可以一心放在学习上。
只是莫明其妙地走着走着,眼前就有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李倚露抬头一看,也不免吃了一惊!
眼前的一个女子身形矫健,眼露疾恶如仇之光,紧紧地盯着李倚露,一副下挑战书的样子,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李倚露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心里还怪怪地想:嘿,你是谁?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吗这样子看着我呢?
李倚露的嘴巴颌动了一下,想问声对方,这样把自己拦下来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说话还没有出口,对方就眯缝起眼睛,冷冷地先开口道:
“你就是那个会招魂惹鬼的李倚露?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个招魂法,连班主任你都敢用阴招害到他煤气中毒,这样歹毒的学生,我不替他教训一下,这个世上就没有人懂得尊师爱生了!”
李倚露还想说句辩解说话的时候,已经由不得她了……
第26章 爱憎分明
陈英这回都懒得搭理李倚露,她一把拖起李倚露的手,“李倚露是吧?我有话要和你说,这里人多不方便,你和我到人少的地方去一下,我要和你解决些私人的事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语罢,陈英阴沉着脸色,拖着李倚露往学院那片偏僻的树林子里走。
李倚露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一看陈英的样子,以及她孔武有力的样子,就知道是来挑事儿的,就想挣脱开来走人,陈英死死攥着李倚露的手道:
“想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说完头也不回继续拖着李倚露往树林子里去。
李倚露知道今天碰着厉害的了,自己想挣脱手,却一点作用也没有,便想用威胁的语气让陈英自己退出,佯笑道:
“你也没听说过我会什么的么?”
陈英阴笑道:
“知道,你不就是会招魂惹鬼的招儿吗?今天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能耐而来的,别看你在学院里对同学老师闹得挺凶的,我倒想亲自领教一下你的手段哩!”
李倚露环顾四周,佯装的笑容渐渐收敛下来,
不远处,有人看到陈英拖着李倚露往树林子那边去,可却没有人站出来过问一声,或者把这个事报到学院去,都在静静地冷眼旁观,仿佛等待见义勇为的英雄出来惩治现代巫婆的那一天,等了很久了,有幸灾乐祸和乐见其成的意思。
这李倚露见吓不倒陈英,心里就有些怯。
近来已经好几天不见雷大鸣出现在自己身边了,呆会儿真要呼唤他出现的时候,怕是不肯出来了,到那时,自己不被揍成肉饼才怪哩!
李倚露因此祈祷她的猛鬼学哥快快出现啊,这可是救命的关键时刻呵,猛鬼学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然而,她都不知道,雷大鸣虽然已经成鬼,这鬼的世界,上文已经说过了,也是与人的世界差不多的,这行贿买官的事都做得出,可见鬼魂的地方也是一个喜怒哀乐俱全的阴间,你李倚露和猛鬼学哥不好好相处,眼见着被人欺负了才想起他来,他又不傻,才懒得理你。(.好看的小说
连佛都有一说,叫平日不烧香,临急抱佛脚,这个是不灵的意思了。
这会儿,雷大鸣正同他的鬼同事聊天笑乐呢,鬼魂们悄悄地把各自偷上阳间,如何戏弄人的轶事说出来,如何如何把人吓得尿裤子,众鬼一听,笑得弯腰合不拢嘴的。
这众鬼取笑人们如何怕鬼,不知有多开心,那似上来帮了倚露的忙,还换来她黑口黑面,大雷再上来,不是犯溅么?
因此,大鸣哪还想到上来看看他的李倚露啊!
这就使得李倚露感到绝望与害怕了,陈英的霸气与杀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象以往的同学们,虽然争斗起来也脸歪脖子粗,但明显那是外强中干的表现,充其量也就自己一路的货色。
陈英不是这样,她的霸气是多年练习而成,人还没和你开打,其骨格的精奇,力量的外露,就足以震魂慑魄了。
所以,李倚露先自怯懦地问陈英道:
“这位姐姐,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吗气势汹汹跑来学院里要教训教训我呢?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能听别人胡说就对我不客气呢?”
这李倚露不说尤可,这一说,就激起陈英满腔的愤慨。
小时候,家里穷,而她也坚持要学武术,要不是多得舅舅的支助,她就不可能有今天。
所以,听说舅舅被一个现代巫婆耍阴招,害到下半生都不能好好过日子,陈英就恨不得把李倚露也废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什么下不了手的!
“哼,你还有脸说你与我无冤无仇的!这里要不是人多看着,我就恨不能就在这里把你给废了!作为一个学生,连自己的班主任也使阴招让他煤气中毒,留你这样的人好好活着,才真是天公没眼了。”
李倚露一听,原来陈英是为这个事而来的,心既怯又不服。
她猛力作了一次挣扎,可是毫无用处,她于是感到了无限的悲哀,呆会儿真不知自己是怎样个死法!
似现在这样,想挣脱又挣脱不开来,心里面呼唤了好多次猛鬼学哥的出现,却真的是连鬼影也不多只了。
“好把,既然你陈英要置我于死地,可死之前我得把话说清楚才行。你有没有问过杨老师,他是因为什么而被我阴他的?他收受朱方兴十万元,然后把我凭本事考到的前三名给刷下来了。明年一毕业,她朱方兴就稳稳妥妥去当她的公务员,我却要到处找工作。又没有关系,又没有钱,你说,我不恨杨老师恨谁?啊?”
陈英听着李倚露的诉说似乎有些发愣,但她心里面涌起的愤恨不是李倚露三言两语就能够息灭的,她快速把李倚露拖到树林子里,起掌一下就掴到李倚露的脸上。
但显然,陈英的下手并没有倾尽全力,“这是替杨老师教训你的!你说得你那么可怜,那么,你害人家马维久同学自己掴自己,这个又怎么解释?”
虽然在陈英来说她下手不是倾尽全力,可对李倚露来说,这一掌就足以让她天旋地转了,她一边护着自己的腮边,一边哭泣道:
“这个马维久,要是你遇着他象对我那样子对你,你也会想办法宰了他的!他追我不成,见我男朋友刚死去,而我又在这个树林子里呆坐,他竟然想强奸我!你说,象这样的恶棍谁能容忍他?”
“你说是这样就这样的啦?不许你临时编故事来骗我的吗?”陈英说着,上前又给李倚露来上一掌。
这下李倚露火了,“那么,他们说我恶毒你又信?之前你为什么不调查清楚,只听片面之词,你就认定我欺负他们?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欺负他们?要不是我的猛鬼学哥替我报仇,我比窦娥还冤哪!”
这下陈英是真愣了,李倚露没有说错,自己确实只听了马维久的片面之词,当然还有舅舅的说话,就气呼呼地杀奔学院而来了!
这个事处理得确实有些冒失,可仅仅听了李倚露几句诉苦,就认定李倚露是被冤枉的,也稍显得有点草率。
她是个直性子,一向疾恶如仇,所以,骨子里面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好,今天算你说得有理,我就暂时寄下你项上人头。我会调查的,如果让我查出你是欺骗我,我会加倍让你受苦的!”
说完,陈英一如旧时女中豪杰,爱憎分明,不愿冤枉一个弱女子而去。
第27章 酒后真言
陈英到学院来,是由马维久指引她谁是李倚露的。.
所以,当陈英拖着李倚露入学院那片树林子的时候,马维久一伙就悄悄地跟在俩人的后面,想跟到树林子里去看乐子。
但是,陈英拖李倚露入树林子的时候,她硬功软功都了得,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当其时,李倚露就被拖得趔趔趄趄的,等到马维久一伙走近树林子时,陈英已经攥着拳头,怒气冲冲而出。
马维久与叶荣对望了一眼,意思是怎么这么快?
难道她没对李倚露下手?
正疑惑间,就见李倚露泪眼婆娑,满嘴是血地从树林子里走出来。
这情景使马维久他们惊讶得,不禁赞叹陈英是学过武术的,眨眼之间,就把李倚露打得满嘴是血,大概也得满地找牙了。
马维久一伙就偷着乐,正合不拢嘴之间,那卢国中想起自己的手臂被李倚露的猛鬼学哥上身叶荣,扭得他骨折,就想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
他刚刚迈开步子,就被马维久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
也不知马维久是想保护卢国中,免得被学院处分,还是另有私心。
反正他当即表示,“看到这么开心的一幕,咱们今晚到学院外喝杯儿去。犯不着咱们动手,呆会她报到保卫处去,说男同学欺负她,就尾大不掉了。”
且说,与李倚露同寝室那个苏彤,自从叶荣有心利用色相来勾引她之后,她不知是计,还以为找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都说这些读书聪明而长相一般的女孩,甚少得到爱情的滋润,一旦得到了,便被迷得很深,有可能这个叶荣在扮演方面也有些天才,总而言之,现在,苏彤已经深深堕落情网了,有一日不见如三秋的感觉。
下午下课铃声一响,她就首先溜出教室门外,单等叶荣出来,她就有些象乡下那些痴头婆草的果子,人一路过就粘上人的裤子去。
她聪明,但多半用在学习上了,在爱情方面的智商,顶多能算高小水平,从来没想过叶荣只是在利用她罢了。
她全身心投入到爱情里去,却惹得叶荣深感厌烦。
之前,因为要从她嘴里探听李倚露的言行,少不得装傻卖乖,迁就着应乎她。
现在,李倚露都被打得满嘴是血了,维久大哥也约好今晚外出乐呵乐呵了,告诉她今晚没空,明天晚上我们再见面吧。
可苏彤不干了,近来感觉叶哥哥没有之前那么热情浪漫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有新女友了,这可是个很自私的问题,苏彤当然不能弃权啦!
“唔,我不理,我今晚就要跟住你!”苏彤说着,还学嗲地扭摆了几下身体。
听说过东施效颦吧?
要是美女如此发嗲,因为发嗲也是一种美态,所以男人没有办法,只能迁就。
可丑女也这样做的时候,不见美,还会让男人发作呕。
当时叶荣一见苏彤这样子扭摆的时候,就想上去照着她屁股来上两脚。
但此时还在学院里啊,读书人当众打女朋友,有失斯文,所以马维久就上前一把拉住叶荣,“你这个叶荣真是的,难得她喜欢跟去,就一起去好了,发什么飚呢你!”
马维久怎么着,也是大伙儿的哥,话是不能不听的。
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苏彤一起外出喝两杯儿去。
这男人嘛,要是身边跟着个美女,得,浑身起劲儿地高兴和得瑟;要是身边跟着个丑女,那就真叫浑身不自在不舒服了,有蚂蚁爬上身那种感觉。
终究这叶荣不是真心喜欢苏彤,现在也算完成阶段任务,就更觉苏彤跟在身边,有碍手碍脚之嫌。
这心里一嫌弃,又加上喝多了两杯,说话就逐渐放浪形骸起来。
“什么?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啊?”苏彤是个女同学,喝酒不来劲,每次大伙举杯叫喝,她只是抿抿嘴,所以清醒着呢!
听得叶荣逐渐说出露骨说话,知道自己只是被骗来做内奸的,就有眼泪水涌到眼眶的感感,因为在众人面前,为死要面子而忍着。
但终究是内心被撕得粉碎,那种痛楚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了。
真心爱上一个人,却被告知是逗你玩的,那种耻辱与受伤,真是无法形容了。
只见苏彤突然豪气起来,一手抓起整支啤酒,昂起头来就灌自己,还一支接着一支。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想灌醉自己的时候,却惊人地发现,原来自己很能喝!
那个晚上苏彤全把马维久一伙喝倒了,她也没事儿,还自己站起来,走到叶荣跟前,给了他一个竖手指,才踉踉跄跄地自己打的回学院去。
学院不知依据什么,竟然有个让人不好弄明白的规定,凡是出租车,只准到学院门口,就不准进入了。
所以苏彤到学院门前就只得下车。
她虽然还清醒,但毕竟喝了太多,在饭桌上没事,但到学院门前就有些站不稳,刚刚歪着身体从车上钻出来,就有个女子走近来扶住她。
“哎,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
“嘿,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要是知道你真心爱的人,只不过是骗你做内奸用的,看你还喝不喝?”
“竟有这种事?”
“那可不是!这死绝种的叶荣,为了巴结他有钱的大哥,就跑来对我表白说他喜欢我,目的就是为了从我嘴上知道,李倚露的猛鬼学哥还在不在!这死绝种的,竟然用色相来勾引我套情报,好报答他大哥马维久!这马维久是个什么好人?追我们倚露不着,就趁人家男朋友出车祸死了,想来个霸王硬上功,结果,被鬼上身,自己掴到自己脸肿如猪头,哈哈……”
“我听说,李倚露可恶毒了,连她的班主任也使阴招来害到煤气中毒?”
“那是活该!杨念恩也不是什么好主儿。人家辛辛苦苦考了前五名,他倒好,谁送钱给他,就给谁的评价分往高里抬。结果,考得好的,未必入选选调生,考得不好的,却进入前五名了。还美其名要选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哈哈,只怕是从学校这一级里,就为将来的贪官选送好苗子就真……”
那个扶着苏彤的女子不哼声了,在确定苏彤到了宿舍下,能够自己回寝室去之后,她就无声无息地走掉了。
第28章 反戈一击
上文就曾经交代过,陈英是个女中豪杰,性情又直爽,现在从醉熏熏的苏彤嘴里套出事情的真相来,就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事别人遇上,吐一口唾沫子,骂上两句,自认倒霉也就算了。
但陈英不行,心里有一股子无名火,今晚不发泄出来,恐怕一个晚上也睡不着觉了。
所以她不急着离开学院,之前,她已经看到苏彤是跟着马维久一伙的,回来时却形单影只,还酒后吐真言,被人家当猴子耍了,不仅伤心,还伤尊严!
苏彤好好一个女同学,好不容易谈次恋爱,却是被人家利用来做内奸,感情上所受到的打击,是无法承受的。
由此可见,马维久一伙多么阴险!
这还似学生么?
陈英因此决定要教训马维久一伙。
她闪身躲藏在学院大门附近的阴影里,只等着马维久这些坏透顶的家伙们回来。
大概将近午夜一点钟的时候,马维久几个从两辆的士上一个一个钻下来了。
他们踉踉跄跄地互相搀扶着,说一些只有男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说的放浪说话。
正表现得放荡不羁,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色的影子,从学院大门边的阴影里蹿了出来,直接往马维久的身上摸银包,摸不到,就闪到附近的小巷去。
马维久他们起初一愣,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及至明白对方明目张胆要掏自己钱包时,刚有所反应,那条影子已经闪到附近的巷口,不立即消失,就站在那里做着勾手指动作,挑衅的意味太浓重了!
这还得了的?
马维久断一声喝:“妈的,找死?”
随后大手一挥,率先冲了上去。(.棉、花‘糖’小‘说’)
那黑影也不转身逃走,就站在巷口前等着,分明是想打架了!
嘿,你姥姥的,之前被猛鬼斗得没了脾气,只能耍阴招,现在居然有人公开挑衅,还不等于太岁头上动土了么!
这还得了的?
于是酒醒了大半,呼喝着冲过去,迎面挥拳而出。
这一拳用上了马维久全身的力气,速度和力道都是倾尽而出的,而站着的陈英竟是连闪躲的意思都没有,马维久心中更是得意,以为这一拳过去,没把这浑身上下黑糊糊的人影撂倒,也是站立不稳了。
这个念头在马维久的大脑里闪现的时候,马维久的拳风更是添足了身上的力气,他的眼前已经晃荡着黑影鼻青脸肿昂后就倒的画面了。
黑暗中,陈英的嘴角扯起一个非常瞧不起人的弧度,那种从容与大气,用艺高人胆大来诠释就再恰当不过了!
当然,陈英的淡定与从容,马维久是看不见的,陈英故意选择一个昏暗的巷口,要的就是这种看不太清楚的环境,免得对方看到熟人一呼叫,自己就不好下手了。
因为看不太清楚,所以马维久不知道陈英在等待着自己冲近来而给他致命一击,还以为黑影没有什么能对他造成威胁的普通人呢!
他盲目性地冲近去后,拳头相向的一刹那间,只听得沉闷的“咯吱”一声响起,再没有了下文。
没有彼此痛苦的叫喊声,没有相撞后的怦然倒地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影都定格在那儿了。
叶荣和卢国中的神态为之一沉,心便莫明地慌张起来,此时此刻的无声无息,就好象大风暴即将来临前的片刻宁静一样,整个场面凝固了,连时间也停止了跳动。
马维久的拳头与陈英的拳头紧紧地对在了一起,仿佛彼此势均力敌,保持了恐怖的平衡,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能够看得清楚的话,就会发现马维久和陈英一样的纹丝不动,可是,马维久的脸颊上首先开始了肌肉的弹跳,随后,马维久昂起头来,对天长号:
“哎哟啊――”
惊恐,尖利,如杀猪时发出的临死前的撕心裂肺之声响彻云霄,接着,叶荣、卢国中、网上痴他们看到,马维久尖利的号叫声响过之后,马维久就如旧楼被定点爆破那样,原地轰然倒地。
这样的场面太令人感到恐怖了!
这是在打架吗?
如果是打架,彼此应该有一来一往的进攻与闪避的动作才对啊!
怎么马维久一冲近去,只停留了一小会,便轰然倒地了呢?
还发出那种内脏被震碎一样的惨痛嚎叫,让人顿时感到了毛骨悚然!
秒杀!
绝对意义上的秒杀!
马维久虽然不是什么武术高手,但一个近一米八个子的人,怎么着也能抗得住几拳吧?
可大伙儿都看到了的,陈英只是站在了那里,只是与马维久拳头相撞,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在眼前了。
这是,陈英脸上的冷峻换上了冷嘲热讽,“这就是欺骗别人,妄图强奸别人还谎称自己是受害者的坏蛋的下场。”
“你,混蛋!妈的,莫不是又被猛鬼上身?竟然打自家人?不理啦,揍她!”叶荣怒吼道,对大哥马维久的轰然倒地是又怕又恨,冲上去就要替马维久报仇!
马维久的哥们儿也是义愤填膺地怒视着陈英,那眼珠子里都充血了,听得叶荣一声吼,仗着身上还有酒气,便不顾一切地拥上去。
陈英也真有大将风度,站在黑暗的巷口前,上来一个打一个,上来一双揍一双,打得兴头起处,还不忘对叶荣他们提醒道:“别只顾着发酒疯,你们躺在地上的大哥再不赶紧抬去医院治疗,说不定日后好了也会跛脚歪手的,到时你们大哥不知会骂谁呢?”
叶荣一听,愣了一下,人就有些傻了,瞅了瞅在地上不停打滚的马维久,立即叫停了大伙儿,急忙招呼道:“快来两个人,把马维久送医院,快点!”
陈英在一旁看着,不忘嘲笑道:“等你们大哥好了之后,记得告诉他,别剩做些欺负女同学的事,会有人看不过的!”
说着,陈英转身离去,网上痴还搔着后脑勺,不解地说:
“怎么,不是被猛鬼学哥上身的啊?而是专门等在这里教训我们?这李倚露使了什么法术啊?竟然连我们派去揍她的人也反戈一击了!”
第29章 风暴将来
远在南方的深城,凌晨,马天收的家。(.)
大财团总裁马天收早已睡下,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令人恼怒地响起,按亮一看,竟然是儿子马维久的来电!
马天收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这种时候,儿子从来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难道,儿子出事了?
这个不详的预兆刚刚在他的脑际闪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颤栗的声音:
“是马伯伯吧?我是马维久的同学叶荣。维久他……”
叶荣说到这里,在电话那头打住了,似乎不知怎么把后面的消息告诉马天收知道。
马天收强制着自己镇定,他已经预感到儿子在学院里出事了,但出了什么事,自己应该怎样应对,这些,都是需要知道情况后才能做出决定。
“叶同学是吧?你别急,有话慢慢说,把马维久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好让我想办法把事情处理好。”
“是这样的……”叶荣嗫嚅着,把马维久被一个女子打伤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了了马天收。
马天收沉吟着,问清楚儿子已经在医院里正在留医治疗,便叫叶荣一切待自己前来再作具体处理。
第二天,马天收带着他的得力助手,一行十多人直飞学院所在城市来。
马天收作为某个财团的老大,其实与放债什么的断不了关系,可谓当地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的一霸,在深市,他是很有势力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女子打伤了,还弄到要入医院里留医,真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了?
这种事情要是在深城发生,那肯定是一场不小的地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是说马天收的儿子不会撩是生非,与人斗殴,而是马氏财团的儿子被人打,这个才是爆炸性新闻、震撼人心的事情!
那肯定得黑白两道,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打伤马维久的人找出来,然后是加倍的奉还对方的。
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是在儿子读书的所在城市,这个得要见机行事了。
毕竟,那里没有马天收的保护伞。
但使上几下暗招儿,报复那个打伤他儿子的女子,马天收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看一眼跟随他身后那些戴墨镜、穿黑衣,满脸凶相的高大男子就知道了。
十多条气势汹汹的汉子,全一色的黑衣黑裤黑墨镜,呼啦啦的到得马维久留医的医院,那气势,那阵仗,只惊得路人瞪目咋舌,还以为死了哪个黑社会老大了呢。
“爸!你总算来了啊!”马维久一见马天收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儿,就跟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见到妈一样激动与得救,“陈英,你死定了,我老爸来了,非揍偏你不可!”
“维久,受委屈了吧?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么?”马天收安慰马维久道,当即就见马维久有些偏鼻子的意思了。
这个固然说明马维久所受的委屈很大,可也让马天收有些郁闷,儿子怎么长不大似的呢,二十多岁的男子,见了父亲居然还会想哭一场的软弱,将来怎么担当大梁?
马氏财团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呵!
马天收安慰了一顿儿子后,轻轻扯了一下叶荣的衣角,示意他与自己一道往门外走去,他要了解具体情况。
于是,叶荣就把马维久如何喜欢李倚露说起,怎么的被鬼上身自个儿掴自个儿,带同学到李倚露寝室报仇,又被鬼上身弄得兄弟互相自殴,后来带杨念恩老师的外甥女去揍李倚露,不知怎么的,这个陈英又回过头来打我们,还把马维久打成这样了。
马天收不动声色的听着,暗暗惊诧儿子马维久怎么惹上一个会招魂惹鬼的女同学?
“你肯定,那个什么来着,对对,李倚露,她懂得招魂惹鬼?”
叶荣倒是理解马天收此时的心情,谁要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儿子惹上鬼魂之类的东西,都是有些错愕的。
好端端又阳光气十足的一个青年学生,怎么就惹上鬼魂了呢?
“不过,陈英肯定不是鬼上身那种!”叶荣好肯定地说。
“此话怎讲呢?”马天收仿如找到了一丝下手的机会。
叶荣看着这个护子心切的老人,暗想,怪不得马维久有持无恐了,原来有这么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
“这是明摆着的事儿。第一,陈英不会让我们之间互相殴打;第二,她要是被附了身,她就不会叫我们快些儿抬维久到医院治疗。被附了身的人打人很麻木的,就会一个劲儿把人往死里打!”
“呵,原来是这样!那么,以你之见,这个陈英本来是你们一伙的,为什么她会反过来揍你们呢?”马天收把双手反抄在身后,一副老师问小学生为啥打架的样子。
叶荣就很难为情,嗫嚅着,选择着一些有利于自己这方的词汇来作回答。
“好象是,她不满我们几个去对付李倚露一个。可是,她都不知道李倚露厉害,她的猛鬼学哥出面之后,谁也打不过的。因为他都不现身的,剩干些上别人的身揍同伙的事,搞得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上谁的身!”
马天收撇了撇嘴,额头皱纹深深地堆在了一起,他听完叶荣的说话后,挺了挺他腰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跟班,那些样子凶恶,浑身上下透着杀气的人就迅速地递了根雪茄给马天收,正想打着火机的时候,刚好看到医院过道里有一块禁烟标志,就犹豫起来。
在这种有违常规的情况下,如果老板马天收坚持要做破坏规矩的事,作为马氏财团豢养的打手,当毫不犹豫地执行老板的指令。
当然,老板也不想太过出格的话,就不要自作主张惹事生非。
当下马天收举起手来,做了个别打火的手势,那跟班才把打火机收起来。
“一个学过武术的女子陈英。”马天收看了他身边的跟班们一眼,他的嘴角边的肌肉就很不自然地连续弹跳了几下,“我倒想看看她的能耐是否真的强过你们哩!”
“马老板,你放心吧,我们知道怎么做的了!”跟班里面那个做打手们头儿的表态道。
第30章 女侠失手
要做马氏财团的保镖,没有两下子绝招儿,是不可能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据说,马氏财团保安的招聘办法很简单,有点象少林寺武僧学艺下山前那样,过得十八罗汉的棍棒,你就算是学有所成,可以下山还俗了。
同样,想领到马氏财团保安那份高薪,你得从马氏原有的保安人员中,一直打到你能见上马天收一面,你就可以加入马氏财团保安队伍了。
可以说,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一般人家三五个是近不了他们身的。
现在,听得马天收一句想看看他们真本领的话,便人人摩拳擦掌起来。
“小子,明天你带我们认识一下陈英吧,只要我们知道哪个是陈英了,就没你的事了!”马氏财团保安部主任陈家兴拍拍叶荣的肩膀说,他并没有感到任务多么艰巨,所以,他的心情是比较轻松的。
“我们包这个打伤少爷的陈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打你们了。”另外一个保安仇志军耸了耸肩膀,对叶荣调侃道,在他的心里就没有输的概念。
次日,陈英居住地附近。
通过叶荣的指认后,陈家兴、仇志军、韦世光、覃德江四人一见陈英从家里走出来,便呼的一下子围近去。
陈英有些始料不及,吃惊地瞪着他们,“这是干什么呢?光天白日的,想打家劫舍吗?”
陈家兴就看看周围环境,人来人往的住宅区,真不是下手的好地方,他嘴角轻勾,知道都是习武的人,讲究的是光明正大的比高下,确实不应引起群众不必要的惊慌,就大度地笑笑。(.好看的小说
“我们也不想让别人误会、起哄,你要识相,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好,”陈英豪爽地应道,“我知道你们干什么来着。近郊有个废弃的体育馆,那里比较适合我们谈。”
“嗬嗬,赞你一个,有江湖侠义!我们就到你讲的地方谈。”
于是,一行人打的来到近郊的废弃体育馆里。
那里已经没有人气很久了,四周围静悄悄的。
五个人走入球场中央,陈家兴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陈英,你作为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胆魄,我很佩服!不过你把我们马公子打伤,这个是要还的,就怨不得我们要对你不客气了。”
“那就废话少讲。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四个一起上?我悉听遵便。”
陈家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陈英的直爽,相较于社会上各种部门爱玩的勾心斗角,习武的人讲究的是凭实力,反而是最坦荡的了,这一点非常对陈家兴的胃口。
“你也别把我们看偏了。怎么着,我们也是习武出身的人。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消灾。但我们还是尊重你这样的对手的。所以我们也不干那种一涌而上的事……”
陈家兴的话音刚落,仇志军就站了出来,“大哥,我先来向她请教吧。”
今天仇志军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明显就是为武打而来的。
“请赐教了。”仇志军说着,往前站了出来,做了一个开场的招式,只等陈英应战。
陈英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好歹今天是一场硬战了。
好在,这几个充满杀气的人还算讲究礼仪,即使不够他们打,也不会被打到死于非命。
“请吧。”陈英也苦笑了笑,她知道今天不是那晚自己揍马维久他们那么轻松了,但凭着多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的磨练,相信还是能够和他们周旋一下的。
看那个自动请缨的仇志军,功力应当不比自己差,看他的衣着打扮,是非要和他斗上几十合他才会善罢甘休。
倒不是陈英担心自己打不赢仇志军,估摸着对方的实力与自己也就半斤八两,只是在仇志军之后还有陈家兴、韦世光、覃德江三人,看他们凶神恶煞的面相,就知道是一班不容易对付得来的家伙。
“我们马少不是那么好惹的,这次不让你知难而退,日后就累得我们要再次跑来这里了。”仇志军说着,跃步上前一掌朝陈英脸上劈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英疾速地闪避来掌,掌风就在她的眼前凌厉扫过,激起她的脸肌轻跳了几下,不禁暗吃一惊,好厉害的掌风!
经此攻击,虽然闪避开来,但已经知道仇志军的厉害,陈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一招一式都变得谨慎与小心,双方实力可以说不相上下,想尽快把对方打倒,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样一来,陈英就暗暗有些浮燥,这见招拆招,攻击对方时又讨不到半点便宜,真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说陈英就怕了仇志军,而是与对方拖不起!
毕竟对方还有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站在一旁等着上场接力把自己打倒呢!
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陈英这一分心的时候,仇志军的一拳已经朝着陈英挥去,出拳力道凶猛,势如破竹,陈英知道拳风杀伤力大,急忙昂头规避来拳。
可她昂头的一睬间,却把脖子无防御地暴露出来了,这仇志军就抓住了陈英露出来的空当,把前击的握拳化为龙爪,直接锁住陈英的咽喉。
陈英想说“我输了”,但显然这不是比武,虽然打斗开始前大家还文绉绉的,但打起来之后,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所以,仇志军爪住陈英的脖子后就没有放松的迹象。
如此一来,陈英不伤筋动骨,是很难收场的了。
只是仇志军太过容易取胜了,就有一种轻视的成份,见陈英被自己爪得脸青唇白了,就很得意,低头去看陈英的可怜相。
可仇志军这一得意忘形,就对陈英没了设防,陈英就趁势在自己快要窒息之前,突然起腿踢去仇志军的裤裆里。
毕竟,那里就是男人的弱点,最经不起别人的袭击的。
要是陈英这一脚不是因为自己快要窒息而起的腿,那仇志军就这一生基本被废了!
好在,陈英是在快要被爪得窒息前的最后一击,力度毕竟有限,只是足够仇志军放开双手护裆嚎叫。
陈英好不容易从险境中脱离出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想溜之大吉。
但陈家兴用眼神示意韦世光与覃德江照顾仇志军之后,自己猛然冲向前来,拦住了陈英的去路。
一个武功了得又保全力气的人,站在已经气喘吁吁又伤了脖子的陈英面前,看来陈英是凶多吉少了……
第31章 巧遇得救
这个周末,刚好是高考完的第一个周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早上九点钟,按照昨天晚上的约定,刘海涛与一班高考考完的同学按时来到了废弃的体育馆,要用汽枪来一场战争游戏。
高考前的紧张真不是人受的,难得的是,那场让人憋屈的高考总算结束了,在录取通知书下发之前,刘海涛与一班同学决定疯玩一场。
“嗨!我们已经不小了,总不能玩小孩子的游戏吧?巧的是,我爸爸准备在郊外开一所战争游乐场,刚进的一批汽枪,打出来的是红色粉弹,谁的身上被击中了,清清楚楚,帽子上还会冒烟,想耍赖也耍不掉,好玩得很。”
同学们没想到刘海涛家里有此好玩的玩具,几乎是一呼百应,按照约定,来到了这个废弃的体育馆来,还分做两个小组,说好哪个小组被“击毙”的人就不能再投入战斗了,同时,以哪个组先到达球场中心为赢,中午输的一队招呼赢的一队。
“大家放心吧,这个游戏我和你们是公平的。因为直到昨天晚上,我才从我爸那学会玩这些汽枪,可以说也是新手一个。”刘海涛对同学们说,把那些有思想疑虑的同学给打消掉。
刘海涛没有说大话,他拿着手里的汽枪把玩的兴趣一点不比同学们差。
之前准备高考,谁还有心情和时间玩这些呢?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现在能有时间像个爷们舞枪弄棒,何乐不为?
大家伙把游戏用的迷彩服穿在身上,也不管合身不合身,反正全副武装起来之后,远远地瞧去,还真是那么回事。(.$>>>棉、花‘糖’小‘說’)
都嬉笑着,各自归到各个组去,围在一起,为要赢得胜利而互相打气。
很快,以废弃的体育馆球场中心为点,哪个组的队员到达终点而没有中弹就为胜利。
包抄与伏击很快就展开了。
“注意了,注意了。二号,你右手边的敌人正在悄悄地进入体育馆呢,再不给他点颜色,中午那餐你就得全埋单了……”刘海涛对着耳麦说,就听得二号嘟哝起来。
“我家又不富裕,要我请大家吃,不如我先请他吃色弹。”
二号的说话刚完,这个组的其他队员就吃吃笑了起来,有人还笑说道:
“谁叫你不看紧你那边场地啊!”
这么说笑着,二号就扣动了扳机,一小团大红色的粉弹就呼啸而出,没差点儿就打中对方那个想悄悄摸进体育馆的人身上,吓得他蜷缩在柱子后面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双方就这样在体育馆大门的柱子之间纠缠,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刘海涛就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三号,你绕到正门的空地去,暴露自己引起他们注意,好让我们逮着目标收拾他们。”
三号就嘟哝道,“这个诱饵不好做啊,一站出去就等于今天我的游戏结束了。呆会你们要是输了,可得凑份子出我那一份!”
其他几个组员从耳麦听到这样的对话,就笑得滚起地来,这“战争”游戏怎么老跟中午饭脱不了关系啊?
正想也插进来开几句玩笑时,刘海涛不高兴了,“嗨,你们到底还玩不玩了?不玩马上凑钱出来,立即请二组同学吃就是了!要赢就散开来强攻过去吧,小心点儿就是了,别减员得太厉害。”
刘海涛这样子一说,同组的同学们就不敢闹了,还似模似样地成扇形强攻过去,打得对方归缩在柱子后面,有好几个还身中彩弹了呢!
二组的同学不想刘海涛他们攻得这么厉害,损失又惨重,按照原来的约定,身上中了彩弹的同学,只能坐出一旁观战,所以二组的减员是很厉害的。
“撤退!撤退!先避一避一组的锋芒,我们绕到后门去阻击他们,不让他们直捣球场中心!”二组做指挥的说着,率先向后撤去,准备绕到体育馆的后面。
刘海涛见状,大呼组员们赶快冲进体育馆去。
就在这时候,陈英脸青唇白地、踉踉跄跄地从体育馆球场里面跑了出来,一见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战士,陈英就扯开她已经嘶哑的嗓子呼救起来:
“解放军,快救救我!我被几个坏人追杀呢……”
带领着快要得胜组员的刘海涛,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眼前这一幕,有那么的一刹那间,他还愣住了呢!
可陈英明显受了伤的样子,还是让刘海涛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迅速地对组员们说:
“把钢盔都带在头上,端起枪对着那个受伤的女子的身后。现在,我们就是部队里的战士了,一切听从指挥,明白么?”
刘海涛的说话刚完,紧追陈英身后的陈家兴就从体育馆大门里闪了出来。
一眼看见穿着迷彩服的几个战士端着枪步步紧迫上来,他就莫名其妙地脸色苍白起来,看看自己离门边不远,只要麻痹对方一两秒钟,他就可以闪到门边去了。
于是,陈家兴装作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就在穿迷彩服的战士把枪移离视线的一刹那,陈家兴一个闪身,缩到体育馆大门边去了。
“嗨!这个笨蛋,再让他多看一会我们钢盔上象小烟囱的冒烟装置,我们就会穿帮的!现在,快,把那个女子带离体育馆。”
刘海涛镇定地指挥着同学们扶着陈英撤往停在体育馆外的皮卡上去。
且说陈家兴突遇解放军战士后,颇为意外,佯装举手投降麻痹对方闪身躲到大门之后,就迅速跑回到韦世光、覃德江与仇志军面前,喘息未定连叫他们快躲起来,有解放军呢!
这几个高手们一听陈家兴说有解放军,顿时有些错愕起来,怎么一场私底下报仇竟惹上部队来了?
当其时,大家只顾慌,也来不及辩明真相,就都找位置藏起来。
可过得半晌,也没有战士冲进来抓人的震撼场面,就有些疑惑,偷偷摸摸溜到大门口往外一看,只见学生们爬上皮卡之后,带着陈英一溜烟地离了这个废弃的体育馆。
陈家兴就猛地一拍大腿,叫一声:“唉!老子上当了!好,跑得你陈英,跑不了你李倚露,我们马上就去捉李倚露!
第32章 不对劲儿
陈英被扶上皮卡之后,就听见刘海涛不停地呼叫还在游戏的二组成员,赶快回到大门外皮卡车集中点来,“游戏结束了,我们遇上坏人追杀一个女子,要带她撤离体育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你们不快回来就会被坏人识破我们不是解放军的了!”
陈英一听,傻了,原来自己遇上的,只不过是一群小青年穿着迷彩服在玩游戏而已!
她心里急啊!
不仅仅是因为遇上了陈家兴几个这么强劲的对手,还因为与陈家兴的追逐中,听得他骂骂咧咧的,意思是先收拾了自己再去收拾李倚露。
这陈英就这性格,心里容不下一丝儿的不平与隐情,叫她知道了那个被人欺负的李倚露有危险,即使她现在仍然重伤在身,她也要先去告诉李倚露知道,让她躲藏起来。
她因此焦急地盼着同学们快快离开此地。
果然,就在皮卡车起动的一刹那,陈英看到,陈家兴从体育馆的大门走了出来,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看过来。
“谢谢……你们!能送我到大学区……去吗?”陈英嘶哑着嗓子艰难地说,那个仇志军在爪住陈英脖子的时候,是要把陈英废了的,一点都不手软。
同坐在皮卡车箱后面的同学们,都明显地看到,陈英脖子有一圈已经发紫的卡痕,便同情地点点头。
有个同学聪明,掏出手机来,给坐在前面驾驶室的刘海涛打电话,说那个女子想在大学区下车呢!
车到大学区后,陈英抱拳对同学们做了个感谢的手势,便下车直奔大学而去。[.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李倚露还在听课,下课后走出教室,突见陈英守在门外,还有些怕呢。
“别怕……我了解过了,知道你是被欺负的一方,所以……我没有再来寻过你仇,还把马维久打得住院了呢!不想这个马维久,竟然是个富二代,他老爸知道他被打后,派了一批打手来,差点就把我打废了……”
陈英说着,抬起头来,把自己的脖子露给李倚露看。
陈英的伤势太明显了,李倚露一眼看过去,就不得不信陈英说的是真的。
“那,你来……”李倚露试探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知道,那伙人呆会就会过来找你,也要把你废了。因为,你得罪的马维久,可是大财团总裁的公子……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陈英说完,转身朝校门口走了。
这下李倚露可被吓得不轻。
她的猛鬼学哥雷大鸣,自从和她争吵过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要不是又出现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有个猛鬼学哥了。
因为猛鬼学哥不出现,她考试就得来真刀真枪的,所以恶补拉下的课程,就是目前李倚露第一重要的事情。
既然一心都在补课上了,她就没怎么想雷大鸣的事,现在忽然间又面临重大威胁了,她才想起猛鬼学哥来。
可这个来去飘忽不定的雷大鸣,天知道他此时在下面世界的何处呢?
倚靠他来保护自己,似乎变得遥不可及了。
但眼看着危险就要来临,她真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思前想后,李倚露惟有悄悄地躲起来。
陈家兴赶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上午下课时间。
陈家兴于是交代仇志军三人散开来守在教室门外,然后听他命令,别搞到学校里闹哄哄的,人多围观就不好下手了。
可是,鱼贯而出的人里,居然没有李倚露!
陈家兴顺手就一把拉住低头玩手机的网上痴。
“小兄弟,那个李倚露呢?怎么不见她的影子?”
网上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马维久老爸公司的保安,吃了一惊,揉了揉自己眼镜后面的眼睛,“陈叔叔,你们来啦?找李倚露?哎,刚才还见她听课的,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她呢?”
“我在问你呢,怎么你又反问我啊?”陈家兴有些不高兴了,你以为这是各个部门之间办事哪,可以踢来踢去!
“这个……呵,我想起来了,上一堂课下课时,好象看到那个陈英来过这里,之后就不见了李倚露的影子……”网上痴回忆道。
“妈的!一定是陈英来通风报信了!”陈家兴说着,一拳就捶到身边的柱子上,把柱子的腻子粉沫也捶落一阵尘烟。
“这个陈英,竟然死而不僵啊!她伤得这么重,还是第一时间跑来报信,让李倚露跑掉了!”仇志军怨恨道。
“这可怎么向老板交代啊?说她提前得到消息跑了?老板一定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的。他从来就不听下属解释,要的总是结果。这可怎么办?”韦世光也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网上痴就心里暗暗好笑起来,想:牛高马大的几个男人,真是武夫的料!
难道躲得了和尚,还躲得了庙?
“嗬嗬,几位叔叔,这只不过一时找不到李倚露罢了,可不等于总找不到她啊?这学校区周围经常有人租屋住,你们要是一住下来了,早晚到学校来,还不是回家似的容易……”网上痴的说话还没完,陈家兴就一掌拍到网上痴的肩膀上,把网上痴拍得趔趄着横走了几步。
“好兄弟!真不愧是个读书人!这么好的点子亏你想得出来。好,我们不急,走,兄弟们,我们喝两杯去。这事慢慢来。”陈家兴说着,带头离了学校。
下午,他们就如网上痴所说的那样,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民居住下来,心想,就算是守株待兔,也要守到你李倚露出现!
不给点颜色你李倚露看看,你就不会知道,得罪马氏财团的公子爷是什么后果哩!
本来,这样做是没有错的,李倚露还没有毕业,她总不能听到几句受到威胁的说话,就放弃学业吧?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读了三年的大学唷!
所以,陈家兴他们几个住下来,要见上李倚露,用这个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仍然有很高的概率见上一面的,只是,好象住下之后,就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哪方面不对劲呢?
要回答起来,还真不容易,一种感觉上的东西,要人认真地口述出来,一时还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可是,感觉上又确实不对劲儿,这个事叫人怎么说才好呢?
最初,不对劲的事是这样的……
第33章 诡异监视
“妈的!我明明在望远镜里看到李倚露的身影了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动弹不得。(.棉、花‘糖’小‘说’)还口不能言,眼看着李倚露的身影,慢慢地走出望远镜的视野范围外,我才能说话。”仇志军忽然如松了一口气,仿佛从某种束缚里解脱出来了一样,从望远镜的后面转过身来对陈家兴说。
陈家兴正在看本地报纸,听得仇志军如此诡异地说,不免有些意外。
他抬起头来,与韦世光和覃德江互相对望了一眼,房间里的空调正往外输送着让人惬意的风,窗帘垂挂着,把外面灼热的太阳光给挡住了。
陈家兴把屋子里的一切扫视了一遍,似乎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头的地方,可看仇志军的模样,又似乎不像在说假话,好象,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听是听说过李倚露身上会有些不寻常的本事,但据网上痴说,那是以前的事了,如果她真那么厉害,那天,陈家兴他们追杀到学院去,她就不用躲避了。
只是,仇志军说他发现李倚露后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直到李倚露的身影离开望远镜的视野了,才又恢复正常的,这分明就是被鬼迷了的迹象嘛!
陈家兴没遇上过这种事,不知道是不是仇志军真的碰上那些污秽事了,说不定仇志军被陈英那脚重踢裤裆弄得还有些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呢,便叫韦世光代替他做监视。
韦世光不可谓不努力,他接过监视任务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架望远镜。
可是,很诡异的是,他看了将近十个小时,居然就没看见过李倚露!
虽然仇志军说,他看到李倚露时出不了声,但起码他看到过李倚露啊!
既然仇志军看见过李倚露,也就是说,李倚露仍然在学院里上下课。[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架望远镜架设的方向,就在李倚露上课的教室与宿舍的路段之间,仇志军能够看到李倚露,韦世光也应该可以看到李倚露,可韦世光说,他根本就没见过李倚露的影子!
这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但事实却是如此矛盾又诡异地出现了。
陈家兴当然很懊恼,他自己也去望远镜里监视了半天,发现学生们在教室里进进出出的,就是没看见李倚露的影子!
陈家兴不傻,打电话给网上痴,问李倚露在教室上课吗?
网上痴就很吃惊,说她在和我们听课啊,怎么?你们没看见她?
不对劲哎,她都没有躲躲闪闪,你们的望远镜应该看得到啊!
这下可把陈家兴气坏了,他大手一挥,叫道:
“仇志军,你继续监视,看到什么就打电话给我们。韦世光、覃德江你俩跟我来!我们到学院去堵她!”
说完,陈家兴三个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租屋。
陈家兴他们一走,仇志军就老老实实地伏到望远镜上去,刚好是下课时间,那李倚露怀抱着一摞书,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往宿舍楼走去。
仇志军一见李倚露的身影,心就“扑扑”地狂跳起来,怎么这么诡异啊?
韦世光和陈家兴连续看了十多个小时,硬是说没看见过李倚露,而自己刚接手,就看见了!
这不是撞着鬼了么?
当然了,有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是先放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拿手机出来给陈家兴打电话,告诉他李倚露正往宿舍走去呢!
于是,仇志军手忙脚乱地要掏手机出来,可是,他的眼角余光,好象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他的背后粘了近来,这个影子太模糊了,以至仇志军都不敢肯定,是否真有一个影子从他的身后粘近来!
但是,之前曾经出现过的现象,又再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几乎是一下子的,他就感到了浑身软弱无力,身体仿佛被人用手箍住了,使他无法动弹,那只伸去裤袋想拿手机的手,就那样紧紧地贴着身体,再也动不了了。
仇志军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说不出来地感到心慌气紧,毛管的松动,让他感到了巨大的惊怕。
很明显,他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困守着了,附体了?
他很清醒,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
只是,这种事情如何对陈家兴他们说?
现在,毕竟是在执行任务,你说你被鬼箍住你让你动弹不得,所以打不了电话告诉他们,李倚露正在往宿舍楼走去,这样子说的话,真是鬼才信你了!
没有办法,等陈家兴他们回来,问起见到李倚露没有?
仇家兴只好说没有见到。
除此之外,他还不敢问,怎么,李倚露就在宿舍里,你们也找不到她啊?
仇志军知道这样子对完成任务不好,可他没有办法啊!
一个人说出来的说话,要大家相信你才行啊,不然,人家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哩。
所以有关自己被什么东西附着身体的事情,仇志军是只言片语不敢提。
但是,不提并不意味着那件事情就结束了。
第二天,陈家兴就象昨天一样,继续吩咐仇志军守在望远镜前做监视,仇家兴就很不情愿地提出道:
“能不能换一换?我和你们去学院?让谁来监视?”
陈家兴当即就否决道:“换什么换?谁能够从望远镜里看到李倚露?吓,你告诉我呗?”
仇志军当场就出不了声。
可是,陈家兴他们前脚刚离了租屋,仇志军就听得洗手间里有滴水的声音,刚才没有谁进去过,那么,谁碰着水龙头了?
仇志军蹑手蹑脚地走近去猛然打开洗手间的门往里瞧,什么也没有!
洗手间的窗户那扇破旧的窗框,正在风吹下轻轻地摇曳,仿佛就在他推开门的一刹那间,一个什么东西从那窗户中跳了出去一样,无端端就吓得仇志军心惊胆震的。
经此一吓,仇志军就疑神疑鬼起来,他相信这间屋子里确实有鬼!
不然,不会显得那么神秘与诡异。
就在他深信不疑的时候,那团若隐若现的影子,又出现了!
它几乎总是等到屋子里只有仇志军的时候,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飘了出来。
看不清楚它的轮廓,但那种很恐怖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这只鬼似乎也不再躲躲闪闪,径直飘到他身上,果然,他就再也无力抗争,一切都听从着他的指挥与戏弄。
“我知道,我是跑不了了。”仇志军说,却没有听到它回他的话。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阳台移去,直到跃出阳台的护拦……
第34章 不知时间
陈家兴有些不敢相信地听了仇志军的说话,说他看到李倚露了,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袖衫,全班就她穿这个颜色的,可是,他居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真是鬼才信仇志军的说话了!
只是弄不明白的是,仇志军干吗要以这种令人不可信的理由来哄大家呢?
莫不是,他被陈英踢过,而且是踢中了要害,那裤裆的地方,真被踢中了,是出不得声的,好象有那么一瞬间会让整个人没有了感觉一样,过得一会儿,疼痛感开始恢复,于是全身都会为之颤栗,象被电流注入了体内,经脉络、血管而漫遍全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所以,受过此种打击,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脑神经?
陈家兴对仇志军作如此判断之后,就骂不得仇志军了,毕竟,他也是在执行工作任务的时候,而受到的伤害。
陈家兴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叫韦世光来顶替仇志军,只要李倚露在学院里就好办!
一旦发现她的身影,立即从这间租屋往学院里奔,前后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所以,只要有所发现,追上李倚露,并把她废了,为马维久报上仇,这任务就算作完成了。
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对这四个充满杀气的大男人来说,这个任务与以往执行的任务相比,真的是小意思来的。
然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那韦世光趴在望远镜头前之后,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真不知是他敬业,还是被入了定,总之他一动不动地趴在望远镜前五个多小时,不叫他吃饭,他似乎还想这样趴着不动呢。[.超多好看小说]
问他看到李倚露了没有,穿粉红色短袖衫那个女生就是了,韦世光木然地摇摇头,一副很累了的样子。
到下午,吃完饭后,他继续在望远镜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样子就如被定格了似的,看得陈家兴和覃德江对望了一眼,不知说句什么好,却浑身上下不自觉地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情景只能用很诡秘来形容了。
第二天上午,陈家兴还没有吩咐让谁来做监视,那韦世光就不声不响地凑近望远镜前,一动不动地继续盯着。
陈家兴一看韦世光那种没有了灵魂的样子,如机械一样地凑近望远镜前的身影,就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不敢相信,盯个梢,监视一下罢了,怎么就弄得诡诡异异的呢!
一个上午过去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好气地走上前去,一把将韦世光拉离望远镜,说:
“来,等我来。下午就由我来监视吧,你也累了。”他心里面那句,反正你怎么看也不会看到李倚露的说话没有说出口,但不满韦世光的一无所获却是溢于言表的。
韦世光也不自辩,好象他还在一种入迷的状态里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他的不自辩是心里面的消极抵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自辩的能力,实在是不得而知!
他就那样不声不响地坐到沙发上去,呆呆的,呆呆的,过了许久,他才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摇了摇脑袋,“唉”的呻一口气,仿佛从一个很遥远的世界清醒过来一样,疲倦得什么似的,头一歪,马上就在沙发上扯起鼻鼾来。
那陈家兴睡了中午觉,养足精神了,才凑到望远镜后,心里面就不禁骂开了,镜头里面清晰地呈现出学院里学生们来来往往的情况。
镜头是对准了李倚露上课的教室门口的,只要她真的被仇志军看见过,那么,她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望远镜里,就几乎是木板钉钉的事了。
所以,陈家兴很仔细地辩认。
之前,为了认识李倚露,陈家兴在叶荣的手机上转载过李倚露的照片了,并同时发给仇志军三人,可说是大家都认识李倚露的了,现在李倚露还穿了件粉红色短袖衫,那就更加好认了!
只要李倚露的身影在同学中间出现,陈家兴就一定能够辩认出来。
可是,不知为何,陈家兴也一样一无所获。
有好几次,那教室的门边,有个穿粉红色的女生身影,都闪现半个肩膀了,可不知何故,那半个粉红色的肩膀又缩回教室里去了,弄得陈家兴真是一肚子火气!
他从望远镜处转过头来,骂道:
“******,几乎都看完了,就是不见李倚露。有个穿粉红色的女生,每次出现在镜头前时,总是半个肩膀闪现在教室门口了,眼看着她就要露出真容来了,******,她好象知道有人在监视她似的,又缩回教室里去了!要是平日我心情好,够耐心,我就死守着望远镜,不信她就总不离开教室!今天心情浮躁,才看半个小时就看不下去了。走,我们直接走过去把李倚露堵在学院里……”
陈家兴说着,大手一挥,就准备带头往门外走去。
可是,韦世江和覃德江却赖在沙发上瞠目结舌地看着陈家兴,表情颇为复杂,覃德江还哆嗦着指着陈家兴试探道:
“你说,你才看了半个小时望远镜?”
“嗯……”陈家兴有些奇怪,不是吧,自己站在望远镜前有多长时间,难道自己不知道?
要真是站了一个小时以上,脚也会开始发麻啦!
现在不是好好的?
可当他抬起手腕一看,手表上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天色早已昏暗下来!
陈家兴不觉大吃一惊,这么算来,自己站在望远镜前足足有五个多小时了,怎么好象只是过了半个小时似的呢?
而且,更诡异的是,望远镜镜头里,所看到的情况,仍然是白天上课的情景呢!
一想到这么诡异的情况,陈家兴就浑身一阵哆嗦。
嗨!不是这间租屋里有鬼吧?
第二天,陈家兴不敢再呆在租屋里了,吩咐仇志军继续监视,不料仇志军竟然提出换一换,看来,通过望远镜做监视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望远镜有魔法,不好伺候的。
可是,不让仇志军做监视让谁做呢?
怎么着,他还能看得见李倚露啊,而自己只能看到半边肩膀!
在陈家兴看来,能够看全李倚露,说明仇志军抗魔法力更巨大。
可他都不知道,这个看法就如梦境一样,梦见的东西与现实的刚好是相反的!
因为仇志军看见李倚露了,等到陈家兴他们从学院回到租屋时,发现仇志军已经跳楼死了!
第35章 不似巫婆
陈家兴带着韦世光和覃德江临出门的时候,先打了一个电话给网上痴。[]
网上痴是李倚露的同班同学,问网上痴,就最知道李倚露的行踪了。
“哎,网上痴,我是马维久爸爸公司的陈家兴啊,你在学院里上课吧?”
网上痴回答道:“呵,是陈叔叔啊?是的,我在学院里上课,请问陈叔叔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你的同学李倚露在不在?我们想过去探望她一下。”陈家兴口吻调皮地说。
网上痴一听陈家兴是想过来找李倚露出气的,知道会惹出大事来,便压底声音,独自走到无人处,才回答道:
“李倚露在我们班里,她今天穿了件粉红色的短袖衫,好认得很。你们赶紧过来,等下一节课下课时,刚好能够碰上她到饭堂打饭!”
陈家兴于是回过头来对韦世光和覃德江点点头,“没错儿,她还在教室里听课。呆会我们过去之后,就在教室到饭堂的路上等她。一见她走近来,我们就假意请她出外吃饭。她肯定不会跟我们这些陌生人走的。这时候,德江,你就要使出你的拿手好戏来,一掌拍去她的肩膀上,把她的内脏震碎,让她出不了声,这样,别的同学才不会注意到我们。”
覃德江最拿手的武功就是铁沙掌了!
看似开玩笑的拍肩拍背,就像平日里伙伴们开玩笑时那样子,你拍我一下肩,我扭你一下耳朵,岂不知,在覃德江练了二十多年的铁沙掌里,却已经足以把普通人的内脏震碎了!
因为覃德江有此功力,陈家兴才把首先不让李倚露哼声的任务交给他。
可以想象得到,呆会儿混入学院后,同学们刚好上午下课,大家都想早点到饭堂去打午饭,好吃了睡午觉。.
这个时候,学生必然多,这李倚露一看几个陌生人,她又受了陈英的告知,马维久家里人请来打手,要对她不客气的,她遇上几个生面孔,自然会警惕起来,傻子才会跟他们外出用餐了!
只怕餐没用着,人却被人家揍得残废了。
所以,她必然断然拒绝。
这个时候,陈家兴他们想用来硬的,已经不可能了。
一个警惕性很高的女生,一看不对劲儿,必然会大声呼叫,在学院里,又有这么多的热血青年,只要李倚露高声呼叫,陈家兴他们今天的事就算黄了。
如何让她不呼叫,外表看着还似是熟人互相相认,才能保证把李倚露带离学院。
来软的肯定不成,所以,惟有来阴招儿了。
大呼一声:“哎哟,倚露妹,很久不见你唷!真是女大十八变呵,越来越漂亮了!”
这样子说着,李倚露必然发愣,就在她发愣的一刹那间,覃德江就要走上前去,笑嘻嘻的一掌拍到李倚露的肩上,还得加上一句:“咋了,我是你表甥父你都不认得啦?”
因为这一掌带着深厚内功的铁沙掌拍下去,李倚露在内脏破裂的同时,感到了内痛,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必然会“呵”或者“哟”的一声叫出来,这就和应了表甥父的咋呼了,如此一来,揽头箍脖子往外走就顺理成章了。
同学们见他们互相认出来之后,李倚露又没有说不是亲戚的话,自然就会以为真的是李倚露家乡来人了,或者亲戚相认了,他们怎么个亲热法,那是人家自己人的事了。
因为误以为李倚露见着亲戚了,谁还去理会别人家的事呢?
至于实际上李倚露的内脏已经被覃德江震伤,不是行家是看不出来的。
戏路子已经设定好了,就等着具体执行落实就是了。
三人按照设定好的套路走到学院里后,上午最后一节课还没有响下课铃。
陈家兴他们就不敢冒然地走近去,在操场附近的树荫下找个地方,坐下来抽支烟,等下课铃声响了之后,从树荫下走到去饭堂的路,也就十多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能走到了。
所以他们很淡定,今天这个事成是十之八九的了。
彼此抽烟的时候,还重新复习了一次怎么个接近李倚露法。
这六月底的天气,除了闷热,太阳还特猛,虽然说坐在树荫下了,但好象抵挡不住热浪的袭击,坐着没有动,身上的汗还是照流不误。
“这鬼天气,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怎么坐着不动还是热得流汗呢?”覃德江抱怨道,还看了看陈家兴和韦世光。
“可不是!坐下来了,还真不想动了。”韦世光看了看猛烈的太阳,眼耳口鼻都皱做了一堆儿,只感到全身发软得不想动。
“没事没事,把这个事办了,我们就不必受此酷热了。”陈家兴劝慰道,想提醒一下大家注意看着教室,却不知为何没有提醒大家。
这时,下课的铃声很刺耳地响起了,李倚露夹在同学们中间,正精神焕发地走出来。
正如仇志军看到的那样,李倚露穿了件粉红色的短袖上衣,在白色校服的同学们中间,显得很抢眼。
嘿嘿,这个事有个细节很诡异的,只是三个男人大老粗没注意到罢了。
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在夏天,她昨天穿了件粉红色的短袖上衣,今天怎么仍然又穿同样的衣服呢?
在现代都市,象这样的情况,会出现吗?
当然了,这个时候,陈家兴他们三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倚露这个人的身上了,而不是她的穿着上。
太阳正从头顶上直射下来,既猛烈又晃得人眼难受,好象,那种强烈的阳光使得李倚露的粉红色上衣更加的光彩夺目。
她就那样耀眼地夹在同学们中间,看起来就象嫌周围太素,需要粉红色点缀一下,才显出生活的亮色来一样。
那粉红色移动着,活跃在大片的白色中间,怎么看,都是美丽而舒服的。
之前,同学们都在传说,李倚露简直就是一个现代巫婆。
可以弄得马维久自己掴自己掴得头部肿如猪头;可以让叶荣扭得卢国中的手臂断裂开来;可以让杨念恩老师诡异地煤气中毒;可以让朱方兴带去想揍李倚露的同学反目揍朱方兴!
这些传说真是多么的无稽和让人难以置信,如果一个如此充满着阳光气的女生也算是现代巫婆的话,也就难怪身家富得漏油的马维久会追她了!
即使知道她会招魂惹鬼,他仍想得到她,不惜讨一个现代巫婆做老婆。
嘿嘿,真是搞不懂生活怎么了啦!
忽然,学院的保安走了近来,对着仍然坐在树荫下的陈家兴三人弯着腰说道:
“几位老乡,我看你们从今天上午就一直坐在这里了,不知你们要找哪位同学呢?现在教室早已关门,同学们都回宿舍准备睡觉了,你们还呆坐在这里,不怕被蚊叮么?”
陈家兴就突然一个摇头,一看,天已经黑暗下来了,便不禁脸青唇白起来,连推了韦世光与覃德江一把,两人如打坐完醒过来一样,一看眼前情景,不禁头皮发起麻来……
第36章 被鬼迷了
“啊啊啊,不好意思,我们大老远来,可能太累了,就这样睡着了。(.好看的小说实在不好意思。”陈家兴对那个走近来询问他们的学院保安撒了个谎道。
保安笑笑,没有戳穿陈家兴的说话。
今天上午保安巡校的时候,就注意到陈家兴他们三个人了,见他们乖乖地坐在树荫下,似乎在等同学们下课的样子,保安也就没有理会他们,反抄着手巡去饭堂了。
通常,有些外地人来到本城,因为某个亲戚在大学里读书,都会抽出时间来探望一下亲戚学生的。
所以,保安很明白这些远来的人,理解他们想见一见亲戚学生的愿望,他因此没有去打扰他们。
从保安的角度来看,呆会下课后,同学们拥到饭堂去,因为人多,又统一时间集中在一起,更容易起摩擦产生误会之类的,所以,他就到饭堂去巡查去了。
当然,饭堂并没有保安以为的那样,同学们整齐有序地用餐后,赶着回宿舍午休去了。
保安等到饭堂没什么人的时候,他才打自己那份。
因为知道此时绝大部份同学赶着午睡了,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他就慢条斯理地用他的餐。
用餐完后,已经一点多了,保安就想到办公室去坐一会,那里毕竟有空调,不说能够来个午睡,起码坐下来也舒服些啊!
保安反抄着手,从饭堂走出来晃悠着回办公室去。
经过从教室到饭堂那条路上时,哈,怪也哉也,那三个一副来找亲戚的男人,仍然饶有兴趣地呆坐在树荫下,看着教室在出神呢!
保安就无奈地笑笑,想起当初自己参军复员来到城市,也是一副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好奇样,也就不去干预他们,回他的办公室去。[.超多好看小说]
但是,奇怪的是,保安后来再回到这条道路时,已经七点多了,怎么那三个人仍然傻傻地呆坐在树荫下呢?
蚊子们可没试过这么大餐的,嗡嗡营营,围着三人不肯离去,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也能看到蚊子一大团的围着他们飞来飞去。
再看三人的表情,仍然呆呆的看着教室的样子,真是吊诡得不得了!
保安实在于心不忍,走近去问他们,这才把他们象在梦中吵醒过来一样。
谢过保安的叫醒之后,陈家兴就有些恼火,他等保安离开之后,就质问覃德江道:
“德江,不是说好了的吗?叫你等李倚露一走出来就去拍她的肩膀,把她内脏震碎,我们好掳她离开学校的么?”
覃德江就往上翻了翻眼睛,好象在回忆上午时大家怎么说的。末了,他嘟哝道:
“好象……是说等她走过的时候,大家一起呼叫着围近去的。不然,也不似是家乡人见了家乡人的样子啊。”
“那你为什么不围近去呢?”陈家兴仍然怒气未息。
覃德江就不服气道:“我怎么不围上去?我怎么知道怎么不上去啊!我也和大家一样,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稀里糊涂就好象睡着了。睡着了就睡着了,怎么还睡得那么沉啊!连蚊子叮得我那个痒,我都不想活了……”
这覃德江一提起被蚊子叮的事,就忽然撩起大家对身上的痒痒的关注来,刹那间,彼此都感到了难受得不得了!
“妈的,要不是你没完成好任务,我们就不会受此痛苦!”陈家兴一面抓痒痒一面埋怨道。
这时,那个同来的韦世光开口替覃德江报不平了。
“陈主任,你别说了。你不觉得我们今天的事很奇怪的吗?是不是大家都看到了李倚露从教室里走出来的身影了?”
覃德江赶快点头示意是这么回事,那陈家兴就沉默不语,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韦世光。
“是不是看着看着,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韦世光继续问道。
“对啊对啊!心里面还想:这么阳光漂亮的一个妹子,怎么能和现代巫婆联系得上呢?看她灿烂微笑的样子,简直就是邻家闺女的那样……”覃德江还把他的内心活动说了出来。
“可是,”韦世光接着说,“就在大家心里想着她不应该是个现代巫婆的时候,大家对李倚露的戒备心放下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就老感到搞得我们马少一身伤的人不应该是她,她不是那种人。这时候,我想,应该是,应该是……结果,就这样糊糊涂涂睡过去了。”
韦世光刚刚说完,那个一直恼羞成怒的陈家兴,他的脸色就由原来的黑口黑面变作脸青唇白了。
不是吧?怎么他们的经历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呢?
嗨!不说了,我们三个人同时被鬼迷了!
想想三人傻傻地呆坐在树荫下长长五六个小时,一动不动地任由蚊叮虫咬,那情景实在恐怖诡异得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呢!
试想一下吧,那个学院保安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不来叫醒他们,就由得他们三个人这样子呆坐到明天早上,那会怎么样呢?
群蚊轮流叮咬之下,他们会不会因此失血过多?
会不会被叮得中毒?
嘿,那后果,连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个下午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得根本无法解释!
不是说,鬼魂是不能在大白天出来作祟的吗?
怎么三个大男人,阳光气十足的大男人,杀气很重的大男人,居然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学院里众多青春热血青年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被鬼迷了呢?
莫非真是那只被叫做猛鬼学哥的所为?
陈家兴懊丧得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要是来一场硬拼硬的,他不怕,就如陈英那样子的,即使陈英的武功比现在的她还要高强,陈家兴也不怕!
毕竟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象现在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诡秘事,什么时候被鬼迷了还不知道,想起来还牙齿打架,浑身上下起满鸡皮疙瘩呢!
这时还肚饿得不行,只好叫留在租屋做盯梢的仇志军出来汇合,到外面大排挡去,怎么着也要一只全鸡,来上两杯酒,算作是宰鸡还神罢。
可怎么打仇志军的手机,都说超出服务范围,只好一道回出租屋一趟了。
远远的,就看见有许多人围在租屋楼下,似乎还有闪烁着的警车和救护车。
陈家兴三人就有些不妙,加快脚步走近去一看,仇志军竟然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抬头看,阳台旁边的洗澡间窗户还在轻轻地左右摇摆呢……
第37章 要做点事
好端端的就死了一个兄弟,这个现实太刺激人了!
陈家兴三人一见,不知怎么的,大男人也不禁悲从中来,竟然哽咽得不成声。(.)
作为血气刚强的保安人员,不是他们太矫情了,实在是死得让人不冥目啊!
警察到租屋来左查右探的,也找不出他杀的一丝儿蛛丝马迹,只好口头告诉他们,仇志军很有可能是自杀的!
这个结果不谛晴天霹雳。
仇志军来替老板儿子出气来了,还打伤了欺负过马维久的陈英,从工作的角度来说,还算是立了功呢,他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自杀?
分明就是那个诡异的现代巫婆,那个令到他们三个大男人,白日堂堂在树荫下被迷得稀里糊涂的现代巫婆干的好事!
可是,这个联想有多么的荒唐!
陈家兴三人不是在学院里看到了李倚露了吗?
也就是说,仇志军自杀的时候,现代巫婆还在学院里戏弄他们三个大男人呢!
要说这个事不关李倚露的事,仇志军却因何而自杀唷?
想想如此令人气短的事,陈家兴愁啊!
那晚等到火葬场的车把仇志军的尸体拉走后,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
三人到宵夜当去吃东西的时候,陈家兴就再也探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不是因为死了仇志军,而是因为被什么看不见又摸不着的东西戏弄得他的情绪崩溃!
于是,陈家兴就哽咽着,举起酒杯来和韦世光、覃德江痛饮起来。
韦世光和覃德江还没见过陈家兴如此放纵自己喝酒的,俩人还没把杯子的酒喝完,陈家兴已经喝第三杯了。[]
覃德江看看韦世光,意思是征询他的意见,是否劝一劝头儿?
可韦世光制止了覃德江,他为有这样重感情、讲义气的头儿而感动不已。
陈大哥可是为失去我们的一个兄弟而感触良多,才会这样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覃兄弟,看着大哥如此重情义,我心里很感动啊!”韦世光说着,拭了拭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睛,还拍了拍覃德江的肩膀。
“韦大哥,我也是这样感觉啊!”覃德江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我发誓!不把李倚露杀了,誓不为人!”韦世光动情地举起了右拳。
“韦大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不拖后腿!”覃德江信誓旦旦道。
“你们……说什么啊?来来来,别废话,今晚不醉无归。”已经醉得趴在桌面上的陈家兴突然抬起醉眼迷离的眼睛,硬要大家再喝过。
这个晚上,陈家兴喝得太醉了,以至后来不得不在韦世光和覃德江的搀扶下,才能回租屋去。
不知陈家兴是不是太伤心了,第二天,他醒来后仍然一个劲地叫唤要再喝过,态度之坚决,样子之认真,韦世光和覃德江怎么劝也劝不听。
不出去买酒回来给他,他还骂人,还动用到保安主任这个职务,下令韦世光和覃德江出去买酒买熟菜回来再喝过。
韦世光和覃德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酒菜买回来陪他喝得头重脚轻的。
入夜,闷热了好多天的鬼天气,忽然下起了大雨来,把连日来积累起来的热浪吹得消散许多,那几丝儿凉爽使得陈家兴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却让韦世光和覃德江半醉不醉的有些清醒,有些犯糊涂。
韦世光懒慵地蜷缩在沙发上,两眼迷离,神情戚戚。
他的身旁就是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的陈家兴,醉了,但又不完全地醉,偶尔还会在喉咙里吐几只含糊不清的字音来,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哀伤的叹气却是最打乱人心的。
那似乎是为死去的兄弟而痛楚地鸣不平,粗鲁如狮子在吐露复仇的音律,伴随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滴声,一声又一声地敲打着两人脆弱而激动的心。
陈家兴每次粗鲁的呼鲁声,掺和着滴沥哒啦的雨滴声时,就好象有人在不远处为还半醒着的韦世光和覃德江敲响了绵密的鼓动起战斗士气的鼓声一样,让闭着眼睛的韦世光根本无法入眠。
韦世光是被覃德江的说话声撩得睁开眼睛来的,覃德江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没什么主题地说要干点什么事才行,至于是什么事,他还没有想清楚。
覃德江比韦世光迟进马氏财团,在考试比武的那天,覃德江一路咬着牙齿闯关,到了仇志军的跟前时,覃德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正常情况下,覃德江只要被仇志军打得不能还手时,是不能进马氏财团公司的。
但好象覃德江挺入仇志军的眼缘,轮到仇志军这一关时,仇志军佯装很吃力的样子,放过覃德江闯过关去。
这当然逃不过陈家兴与马天收的眼光,当时,陈家兴还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他身后的马天收,见马天收给了一个算了的眼色,陈家兴就卖了个顺水人情,让覃德江也过自己这一关,让他成为了马氏财团的一名保安。
事后陈家兴试探过马天收的口风,仇志军作弊放过覃德江,因何却不加以揭穿呢?
马天收笑笑回答,你们保安们之间,互相有些感情,是有利于工作顺利开展的。
陈家兴事后把马天收的意思故意泄露给覃德江知道,自然使得覃德江对仇志军和陈家兴感激涕零的,很自然就视为兄长大哥辈了。
现在猛然间不见了仇志军,说他自杀,这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
就算是自杀,总得有个自杀的理由啊,或者是心病的,但仇志军能有什么心病呢;或者是遇到挫折了,他还打赢了陈英,他有什么挫折啊;或者不小心失足跌落阳台外,可阳台护拦结实得很。
如此一分析,只能说仇志军的死死得蹊跷,死得离奇,死得诡异了。
而以上这些,都是与李倚露这个人脱不了关系的,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力让人死得不可思议!
“我说,为了仇志军兄弟,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吧?”覃德江望着韦世光说,眼神里带有挑衅的意味了。
韦世光一看到覃德江红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就知他动了情了,难怪马天收这老东西当初看人看得这么准,即使违规了也收他进保安队来。
“兄弟,怎么了?天都黑了,我和你即使摸过学院去,也办不成什么事啊?”
覃德江咬牙切齿道:“现在正是时候,哥,我们等她自修下课后……”
覃德江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还吐出“咔嚓”两个字来。
第38章 恐怖鬼屋
韦世光见覃德江如此说,有些犹豫地问,你确定自修课后可以行动?
覃德江听了,说:“我确定,之前我表弟读大学的时候,晚上是要上自修课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也不是全上,得看自己要不要补习,靠自觉吧。”
韦世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覃德江,他的身上虽然也有酒气,但看起来还挺清醒,韦世光就说:“好吧,我们过去碰碰运气。我听网上痴说,李倚露正在下苦功补课呢。这就很有可能去上自修课。”
是的,这个信息是真实的,毕竟李倚露的猛鬼学哥雷大鸣出车祸死去之后,她有过一段很沉沦的时期,现在不靠自修课补回拉下来的课程,她就考试难过关了,毕竟雷大鸣很久没有出现了,她也就没有了鬼魂替她偷看别人的答案了。
既然有这么一个缘由,而覃德江的提议也不无道理,韦世光似乎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所以他并没有表示反对,和覃德江一起离开了租屋。
学院里晚上不比白天的宏大和壮观,那些教学楼和宿舍都隐藏在夜色之中。
虽然也有灯光也有夜生活,但学院不是商业街,不会霓红灯闪烁,一派繁华、灯红酒绿,相比之下,学院静谧,灯光冷青,宜于静下心来读书学习。
韦世光和覃德江从大街上走去学院,冷青的街灯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他忽然停下脚步来对韦世光说:“你说我们晚上静悄悄地走去学院,万一门卫问起我们进去干什么?似乎说啥理由也不充分吧?再说,我们把李倚露‘咔嚓’掉之后,警察必然会查,一问,我们曾经晚上进过学院,我们岂不是逃不掉?”
覃德江看了学院一眼,这个时候学院门口真是冷冷清清的,谁进出过学院,是一目了然的,何况还有监控录像,真要查起案件来,自己和韦世光就首先跑不掉,即使跑回深城了,到时警察把自己和韦世光的画像放上网上去,来个全国通缉,两人在马氏财团也是无法立足的,还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呢。(.无弹窗广告)
覃德江只好问:“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不干了?”
韦世光沉吟了一下,脸颊两边肌肉轻跳了几下,他哑着声音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学院去!”
韦世光告诉覃德江,他来学院附近租房子的时候,曾经打听过一间靠得很近学院墙边的屋子,据当地人说,那屋子很邪气的,主人一个个死得都很离奇、很短命,后来曾经有学生租来偷情,结果弄得双双吊胫死了,鬼屋的名声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现在,晚上那里基本没有人迹了。
但那屋子正对的学院墙壁却有一个豁口,很容易就能够翻墙入学院去,只是……说到这里,韦世光不说了。
覃德江的脸就青白起来,他知道韦世光说得一半就不说的潜台词就是:从那个鬼地方翻墙入学院去,会不会不吉利啊?
平日里如果这样子想,就显得太过虚假,可这次不同,被那些看不见的东西迷了他们,覃德江是领教过的,至今他的皮肤仍然有被蚊子叮得千疮百孔的痕迹呢。
韦世光在等着他的回答,去还是不去,一切由他决定,“现在毕竟是晚上,要是在白天,我就不提这个事了……”
听完韦世光的说话,覃德江有些不好下决心,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心乱如麻道:“韦大哥,我不心甘志军兄就这样死去啊!不替他报仇我不心甘啊!”
覃德江之所以在保安队里混得很开,就在于他对谁都象对亲兄弟似的真心对待,所以他的武功不算最高的,可人缘确实比韦世光好,人长得也讨人喜欢,虽然和韦世光在同一公司的保安队里担任名义上的保安,实际上的打手,但他总是得到兄弟们的照顾。
韦世光却什么事总被安排冲锋陷阵,这可是在追债哎,万一他韦世光误伤欠债人,坐牢的还不是他韦世光!
看来,得要学学这个覃德江的义气,才能更好地立足于保安队里了!
韦世光定了定神,问覃德江道:“你心里一定要替仇志军大哥报仇?”
“那还用说吗?没有他对我的恩情,今天我就不可能在马氏财团里呆!”覃德江答道。
“今天晚上要去那间鬼屋你都不怕吗?”韦世光又问。
覃德江点了点头,说:“为了替仇大哥报仇,别说是鬼屋,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韦世光点了点头,心想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只好豁出去了。
韦世光回过头来看了看覃德江,然后说:“好吧,看在你一片大义凛然,我就和你一道拼了,现在你必须保证有足够的清醒与体力。走,我们去鬼屋去!”
韦世光拉着覃德江离开学院的正门,朝鬼屋的方向视死如归般地走去。
韦世光所说的鬼屋离学院并不远,只是那地方比较偏僻,越往那儿走去就越人迹稀少。
好象,那间鬼屋就孤零零地伫立在学院后的一个小山丘上,而在那间鬼屋的对面,学院围墙果然有一个豁口,正好可以让韦世光和覃德江这样的身怀武功的人翻墙而过。
只是那地方的静寂与阴森的气氛,却是不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功夫的,只要胆小,一样可以吓得你颤栗不已。
韦世光领着覃德江刚到那鬼屋,黑暗中,一声阴阴的“吱吖”一声响过,顿时吓得两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抬头看,那日久失修的两扇窗子,被风吹得打了开来,窗户就好象两只幽灵的眼睛,空洞却又深不可测地盯着韦世光与覃德江的一举一动,仿佛干什么都逃不掉它的眼睛一样!
那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再加上风吹之下,两扇窗户发出的让人惊悚之声,使覃德江禁不住哆嗦了几下。
这里真的太阴森恐怖了,漆黑的周围看不清是什么具体东西,直直的、阴气沉沉的鬼屋影子就竖在眼前,你不知道里面藏匿了什么没有,你只听得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黑暗中,一只黑色的手影飞快地伸向了覃德江的身后……
第39章 黑夜劫掠
就在覃德江被眼前的鬼屋影子吓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时候,黑暗中伸向他的手拍了一拍他的肩膀,这一拍,可把覃德江拍得怵然惊跳起来。(.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哎也,鬼啊!”覃德江跳起来惊叫道,手脚乱划乱踢起来。
韦世光就随着覃德江的惊叫而四下里看了看,除了黑糊糊的鬼屋影子,山丘上的树影,以及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学院围墙,就什么也没有了,何来的鬼呢?
韦世光知道是自己拍他的肩膀而把他吓着了,不禁小声骂道:
“真是生人不生胆,还说要替仇大哥报仇呢!”
覃德江就嘟哝道:“你还说!这里阴森森的,本来就够吓人的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啊!可你不说,冷不防还拍我肩膀,这不是故意吓我么?能说我胆小么?”
“废话你就特别多!你可记住了呵,呆会进学院之后,仍然象昨天计划的那样,等李倚露走出教室后,还是由你来拍她的肩膀,用内功震到她口不能言,知道吗?”韦世光叮嘱道。
“呵。”覃德江无可奈何地应道,谁叫提出要替仇大哥报仇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呢!
两人说完,翻身从学院围墙豁口进入了学院。
那里正是学院地势最高的地方,在围墙不远处,小山丘最高的丘顶上,有一个碉堡一样的储水池。
学院因为建在郊外,水务公司拉的水管到大学区来,水压已经很弱了,所以,这里各个单位、住宅区都得自个儿另建一个储水池,用水高峰期过了之后,就由得储水池把水储起来,然后提供给本单位或小区居民使用。[]
这韦世光一看见储水池,心里就有了主意。
呆会把李倚露打昏之后,就背她到储水池来,抬她上去,掀开盖板,把她扔进去就是了。
既神不知又鬼不觉的,等到警察找到李倚露的浮尸时,李倚露已经没有一丝儿被杀痕迹了!
主意打定,两人就从小山丘上摸下学院教学楼群去,仍然象昨天那样,蹲在路边的树荫下,只等自修课结束之后,把李倚露掳了,抬上小山丘的储水池去。
说来这个晚上真是李倚露的倒霉日子到了!
韦世光和覃德江蹲在树荫下不久,晚上自修课的下课铃声就响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下课的身影,在走出教室时,在那冷清的光管照亮下,被韦世光和覃德江看了个清清楚楚。
因为自修的人不多,而自修课又是不强调纪律的,讲究的是自觉性。
所以,从教室里往外走的同学,就稀稀拉拉又不同一时间走出来,这为韦世光和覃德江的下手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两人蹲在路边的树荫下,两眼瞪得老大,却没有看见李倚露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
毕竟这是个难得又容易下手的机会!
只是下自修课的同学走了一个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李倚露的身影。
正在两人快要失望的时候,那李倚露所在的教室里,走出了最后一个身影。
那娇滴滴的身影,还有粉红色的短袖衫,一出现在韦世光和覃德江的视线内,就激动得两人的心都按奈不住地剧跳起来。
虽然因为李倚露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并且很快就转身把教室的电灯拉熄它,但那娇滴滴的身影,那特别有特色的粉红色的短袖衫,就足以让韦世光和覃德江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那李倚露怀抱着一摞书本,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路面往宿舍楼走去。
那拉下课程必须猛补的窘迫与焦急表露得一览无余!
韦世光和覃德江等她在路边走过去之后,就四下里看了看,真是天助人愿啊!
四下里竟然没有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覃德江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快速跟了上去,举起掌来,朝着李倚露的脖子斜斜地用力一批,李倚露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斜斜的要往地下瘫软下去。
覃德江见状赶紧上前扶着软绵绵的李倚露,一下子就把她扛上肩上,闪入树林子里去,然后悄悄地背上小山丘去。
李倚露软绵绵地在覃德江的背上晃悠着,韦世光知道那是因为她已经失去知觉,人就如被宰杀的死猪一样任由得摆布。
到了小山丘脚下,覃德江转身对韦世光说:“别看她娇滴滴的,人还是挺沉的,是否换一换,你也扛扛?”
韦世光就上前从覃德江的肩上卸过李倚露来,继续往小山丘上爬去。
覃德江刚卸下李倚露,人一松劲,就有些得意忘形的,对韦世光道:“韦大哥,这下子我们总算是替仇大哥报仇了,同时,也算是完成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了。明天陈大哥酒醒之后,知道我们已经悄悄地完成了这个任务,不知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背她到山上的储水池把她扔下去才算是完事!”韦世光比较冷静,在任务还没有正式完成之前,他不喜欢提前松一口气,毕竟,世间事是什么都可以发生的。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韦大哥,你也不必太过小心谨慎吧?”
“上到储水池扔了她下去再高兴也未迟。”韦世光仍然不肯轻易地露出松一口气的意思,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韦世光与覃德江两人轮流背着李倚露,跌跌撞撞地向小山丘上那个储水池走去。
从以往观察李倚露来看,就知道她是个体态轻盈的瘦弱女孩,没想到她昏死之后却显得这么沉重。
还好韦世光和覃德江的体格都算好,所以背着昏迷的李倚露爬上山丘,虽然经历了一番周折,但也算有惊无险。
从山丘上低矮而杂乱无章的树林子走出来,韦世光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象碉堡一样的储水池了。
架着李倚露爬到储水池边,虽然说韦世光和覃德江都是练武的人,但从学院教学楼到小山丘的储水池边,这么长的路还是让两人感到吃力,韦世光把李倚露扔在了储水池边的泥土上,然后向覃德江凶相毕露又****地努了努嘴。
覃德江就疑惑地问韦世光道:“你要干什么呢?”
第40章 不对劲儿
韦世光冷笑道:“还不把她扔到储水池去,难道想让她醒过来后大声呼叫吗?”
覃德江“哦”了一声,就自觉地把李倚露背起来,然后沿着储水池边的钢材脚手架,一步一步地爬上储水池顶。
李倚露已经如一块被宰后的死猪肉一般,趴在覃德江的背脊上一动不动,任得覃德江一手攀脚手架而上,一手反抄到身后扶着李倚露。
低头看韦世光,见他正在储水池周围寻找石头,还把衣服除下来把石头包扎起来,也到脚手架前攀上去。
覃德江见韦世光拾了那么多石头而尾随自己而上,不禁大骇,问他道:
“你要干什么?”
韦世光诡诡地一笑,说:
“我们必须要让李倚露尽量迟被发现,才能保证警察从她身上查不到我们的证据!”
覃德江听韦世光如此说,不觉松了一口气,“要是用来坠她的尸体的,你现在那几块石头怎么够呢?”
韦世光听得覃德江如此说,就低头看了看手上用他的上衣包着的石头,估计真的不够坠尸用,就又到地下继续找石头。(.$>>>棉、花‘糖’小‘說’)
学院建储水池的时候,为了压水池盖板,免得风吹移开来,掉灰尘到储水池去,已经搬了许多砖块到储水池边,但没有用完,就散落在附近。
所以韦世光很容易就在水池边捡到了好几块砖头,但这样一来,韦世光就不好拿了。
要爬上储水池去,少不得韦世光要腾一只手出来攀爬,另一只手怎么可能拿那么多的石头和砖块啊?
好在,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韦世光把脱下来的上衣,一头塞在裤腰带里,使之形成一个网兜形状,一头用手抓着,就把所有石头和砖块全兜起来了。
这样虽然不算很方便,也不算顺手,但好歹能够把东西带上储水池上去,所以,这个笨办法韦世光还是很满意的。
韦世光辛辛苦苦地爬到储水池顶的时候,看到覃德江已经把昏迷不醒的李倚露丢在储水池盖板上,为了打开其中的一块盖板,覃德江正在清理压在盖板上的压板砖头,一块一块地往储水池外扔。
韦世光死死抓住他裤头边的衣服,那形成兜形里正是他辛辛苦苦从储水池下面带上来的石头和砖块,现在看着覃德江往下抛砖头,韦世光能没有白忙活和多此一举的感觉吗?
覃德江正不遗余力往下抛砖头,突然抬头之际,见韦世光一副茫然又上当的表情,正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覃德江就醒悟过来,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这个笨卵,一定感到吃亏了。
覃德江这一笑不要紧,韦世光就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恼羞成怒,他辛苦带上来的砖石他又舍不得丢开,正想走近覃德江的身边时,这时却出现了一件让两人屏气凝神的事情。
那个被丢在储水池顶的李倚露,一直被打得昏迷不醒的李倚露,这时竟然低低地呻了一声“哎唷啊”,还有一只手动了动,抹到额头上去。
韦世光和覃德江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倚露,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可是,李倚露这一声呻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韦世光就对覃德江说:“快,打开盖板,推她下去,淹死她。”
覃德江犹豫了片刻,还是弯腰掀开一块盖板来,也就大概一米宽的样子,斜斜地放在掀开的口子边。
覃德江按照韦世光的意思,走过去把李倚露抱起来,往储水池里扔下去。
但这一扔,韦世光就感到少了一道什么程序似的,他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身体好重,低头一看,他仍然拎着从储水池下捡来的石头和砖块。
“哎也,不好,你忘了在她的身上坠石头了!”韦世光恍然大悟道。
覃德江也醒悟过来了,就埋怨道:“还说我怕死呢!你不是也听到李倚露叫了一声,就吓得叫我把她往水池里扔!”
韦世光这下被噎得无话可说了,他蹲下来,把那些兜上来的石头和砖块随手放在了水池盖板上,拍了拍双掌,“算了,我们呆会儿把水池盖板盖严实,只要在一段时间里不被警察发现她在水池里,也是一样可以把她被杀的痕迹泡没了的。”
韦世光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水池盖板上,好奇心使他沿着掀开来的盖板空缝往水池里看了看,嘿嘿,真是吊诡得很,那李倚露既不动作了,又还没有喝足水,她的尸体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慢慢浮了上来呢?
她大字形地正面睡着的样子,慢慢地、慢慢地浮了起来,她的身体周围还冒起了气泡,就那样不甘心沉下去地往上浮起来,那双眼似乎不甘就这样死去,瞪得大大的,就好象在恶狠狠地盯着韦世光和覃德江呢。
覃德江问:“为什么新尸体都会浮上水面来的呢?”
韦世光就狰狞地笑着回答:“她没忘记是你把她打昏的呗,她上路前想跟你做个告别仪式啊,不然,她干吗要浮上来呢?”
嘿嘿,覃德江奸笑起来,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李倚露的尸体,这时,李倚露的尸体就刚好浮到水面上,刚与覃德江照了一面,就一个翻身,又沉下去了。
覃德江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有些什么不对劲儿的感觉。
可是,是什么不对劲儿呢?
覃德江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就着微弱的夜光,覃德江望着李倚露已经翻过身去的尸体,那背脊粉红色的上衣,在夜色下显不出白天那种好看来,只是一片灰蒙蒙的。
在泛起一圈白沫后,李倚露又沉下去了,覃德江就有些胆怯,毕竟是生生的把她抛下水池里去,有些太过残忍。
虽然李倚露有今天这个结果,是她惹马家太子爷在先,只能用咎由自取来说事儿了。
但杀了她之后还呆坐在这里看她的尸体,终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覃德江对韦世光说:“我们把盖板铺好来就走吧,坐在这里没意思的。”
韦世光一听要把盖板盖起来,就急,阻拦道:“慢着,等我用水池水洗一洗我的衣服再走,这几天忙来忙去的,我的衣服已经没洗几天了,刚才还包了石头……”
韦世光话还没有说完,覃德江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韦世光,轻吼道:“什么?你说什么?”
第41章 水鬼作祟
尔玛你啊!
我说这几天衣服没洗,刚才还包了石头,你吼什么吼?
想引起人们注意,报警来拉人吗?
韦世光冲着覃德江低声骂道:“这黑夜里你突然间咋呼什么呢?我大男人一个,这几天忙,忘记洗衣服了怎么了啦?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骂完这一句,韦世光就在黑暗中瞪着覃德江看看他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来着。[]
那覃德江却一副全身虚脱的样子,坐在储水池的盖板上。
覃德江象喘过一口气地对韦世光道:“韦大哥,我们可能搞错了!你想想看,一个现代女大学生,她会每天都穿同一颜色的衣服去上课吗?”
韦世光一听这话,不免也有些错愕起来。
“你意思是说,我们打错人了?这个穿红色衫的人不是李倚露?”
覃德江盯着韦世光,不敢肯定地点点头,“我是说,我们可能搞错了。但没肯定一定搞错了。刚才,那尸体浮上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你说你几天没换衣服,我这才想起来,好象,我们自从三天前从望远镜里见过李倚露之后,她就一直穿着粉红色的短袖衫!”
韦世光呆呆地听着覃德江的解释,也不觉头皮发麻起来。
谁都知道,现在的女性,不说几天不换衣服这么奇芭的事不会出现,即使是上午去上课时与其他同学撞衫了,下午,还会马上换掉呢。
所以这样子一想,韦世光就明白覃德江说得多么有道理!
韦世光几乎是本能地蹲了下来,探头往水池子里看,可看得他的眼睛发酸了,也没见李倚露的尸体再次浮上来。
韦世光想等尸体浮上来后,就伸手抓住那具尸体,并把她拖上来认真细致地辩认一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事情往往总是这样,刚才不想看到她的时候,她却幽幽地浮上来了,******现在想看看她的时候,她却象石沉大海那样子!
覃德江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搔了搔脑门,然后说:“怪了,推她下去的时候她还没有死,照理说,被水一浸,她怎么着也会被呛着,拼死也要挣扎一番啊!她怎么就无声无息地沉下去了呢?”
韦世光接话道:“我听说,一个人生生被浸死,会激发怨气,尸体会变成水鬼的!刚才她浮上来的时候,你看到尸体浮出水面老高了吗?”
储水池里的尸体这会儿又往上浮了,象刚才一样,水泡“咚咚”的,一串接着一串地往上冒,尸体隐隐约约地在夜色映照下,开始往上浮了。
听了韦世光的话,覃德江的身体不住地颤栗,他恐惧地问韦世光:“真……有那么回事?”
韦世光也不敢肯定地说:“我是听人家说的,至于真不真,我也不知道。但弄清楚池子里的是不是李倚露,这个问题总是要解决了才能走的!不然我们回租屋去告诉陈主任,我们杀了李倚露了,可隔天,她又在学院里出现,老板还不把我们骂死去!”
韦世光如此一说,覃德江也觉着有理,就和韦世光一起伏下来,等待着池子里的尸体浮上来,好伸手抓住尸体拖上来辩认,那尸体到底是不是李倚露。
但是,这次那尸体仿佛真成了水鬼与他们斗气似的,从池子底下浮上来,却又浮到韦世光与覃德江伸手够不着的地方,就不再上浮了。
眼看着那具尸体又沉了下去,池中不停翻涌起白色的气泡,既然有气泡涌起,说明池子里的水是流动的。
韦世光忽然想起,现在是午夜,正是用水低峰期,水务公司的水有足够的压力输送到山丘上来了,正是池子储水的时候,水龙头往池子一喷水,不就流动起来了么,所以再等会儿,尸体还是会浮上来的。
可是,覃德江不像韦世光想得那么到家,他趴在池子盖板上,隐隐约约看见那尸体浮上来了,又沉下去了,心就有些急。
雨后的午夜,不仅天气凉爽起来,还起了些风,刮到池水里时,从打开的盖板处吹进去,又从开口溢出来,形成了风的对撞,结果沉闷的,凌乱的响声就在池子里响起!
刚刚韦大哥说了,生人硬被浸死,因为冤气太大,就会变成水鬼,现在水池里又响起听不清是什么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尸变后的水鬼在喊冤?
总之,这漆黑的午夜里,眼前又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尸体,还回响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声音,气氛的确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韦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覃德江看着又沉下去的尸体焦急、心怯地问道。
韦世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那还有什么办法?下池子捞去!”
覃德江听了韦世光的话,一脸恐惧,颤声说道:“韦大哥,这池子小说也得有七八米深,我可是不会游泳……”
韦世光于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什么?你不会游泳?怎么可能呢?你是在海边长大的人啊!”
说完,韦世光无奈地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赤条条地跳进了储水池里。
储水池的水的确在流动,韦世光一下去就就感觉到水在循环流动着,但看来不是很厉害那种,估摸着就是水龙头在喷水而逐渐形成的水流。
韦世光双脚踩着水,向水池中间游去,到了刚才李倚露沉下去的地方,韦世光猛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潜下水去,一面划一面摸,这储水池直径也就五六米宽,正常情况下,韦世光是可以摸到那条尸体的。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诡异,韦世光憋了好久的气了,在这么点面积的水池里,就是摸不到那条尸体,终于,韦世光实在憋不住了,不得不上浮换气。
他刚刚浮出水面,喘息未定之际,就发现李倚露的尸体跟在自己身后往上浮,他想,只要自己再次潜下去,轻轻一托,那条尸体就能捞起来了!
韦世光于是不顾刚换气不久,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就又憋着气潜下水池去。
他一下子就触着李倚露的尸体了,但还没有抓稳,那尸体就有些象我们平日里玩的氢气球那样,刚触着就由飘得更远了。
等韦世光跟着尸体的下沉而深潜的时候,韦世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可他就有那么股子韧劲儿,一咬牙,就迅速下潜,抓住尸体往上浮去。
双脚踩着水浮到露出水面时,韦世光一手搭在水池边的盖板上,一手拽着李倚露的尸体,气喘吁吁地对覃德江说:“兄弟,快拉李倚露上去!”
覃德江冲到了韦世光的身边,抓住了韦世光手上的尸体。
本来,覃德江用力往上一提,就能把尸体提起来的了。
但是,不知读者注意到没有,上文曾经提到,储水池的盖板被覃德江掀开来之后,是斜放在缺口上的,这会儿覃德江用力把尸体往上提时,刚好卡在了斜放的盖子板上,而覃德江此刻正好就踩在盖子板上,尸体提不来,他又用力过猛,只听得“扑通”一声水响……
韦世光傻了!
第42章 下去垫背
韦世光能不傻吗?
他落池子捞尸之前,覃德江说什么来着?
覃德江说他不会游泳!
为此韦世光还不敢相信地说,在海边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得游泳呢?
但现实就是这么捉弄人,韦世光听到扑通一声水响后,有那么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韦世光此刻正一手搭在水池边,在快速地喘气,听得覃德江掉下水去后,韦世光回过头去,就看到覃德江正双手伸在水面外,胡乱摇晃了几下,他整个人不见了。
这个没什么好奇怪的,储水池顶上,覃德江只掀开了一米宽的盖板,其余水面都被盖板遮挡住了,韦世光看不见覃德江,实属很正常的事。
只是让韦世光犹豫的是,到底覃德江会不会游泳的?
韦世光可是没有什么力气去救覃德江的,千万别真的不会游泳啊!
他已经是两次连续憋气潜下水去,这会儿还感到浑身软弱无力,本想叫覃德江来帮忙提尸体上水池盖板上辩认的,不想这笨蛋,竟然连自己也落入水池里去!
可怜,韦世光就这么犹豫不决要不要去救覃德江的时候,覃德江正在水里奋力挣扎,本能让他呼叫韦世光来救命,可这口一张开来,就灌了他一肚子水,明白在水里不能张口说话时,已经来不及了!
覃德江在水里挣扎了几下,结果越挣扎越往下沉,后来干脆停止所有动作,最后慢慢沉了下去,还与那女尸在水底下翻上翻落,就如鱼儿戏水一样。
韦世光等了等,也觉得自己体力恢复些了,仍然不见覃德江浮出水面的身影,不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的大脑里忽然惊觉不妙,就放开手重新潜入水里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当然,由于不停地潜水,他潜入水里逗留的时间就越来越短,这样一来,他心里越发显得急躁,再次浮出水面后,韦世光的眼睛里就禁不住噙满了泪水,覃德江,这个时候你别吓我才好啊,我们四个人来执行任务的,已经莫明其妙地死了一个了,你一定不能出事!
这时,韦世光又听到了一阵忽高忽低又杂乱无章的声音,好象一男一女在水里面吵架的样子,这让韦世光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不是这么快就变成水里厉鬼吧?
韦世光心里有此惊怕,寻找覃德江的动作就变得更慢,他抓住水池边的手犹豫了几次,才放开来,让自己的身体潜到水池里去。
很幸运的是,这次总算抓住一只脚了,韦世光知道覃德江已经窒息,只要拖他上盖板上,韦世光对覃德江进行人工呼吸、击打胸膛,甚至把覃德江倒员起来,只要把他体内的水泄出体外,按覃德江练过武这种强壮体魄,还是有希望活过来的。
韦世光因此满怀希望地踩起水来往上浮去,这次他为了抢时间,没等自己的头部浮出水面,就伸直手往上抓住储水池边,用力一带,就把自己和覃德江带上水面来。
当韦世光将覃德江拖上储水池顶时,韦世光有些愣了,那被他拖上储水池顶的人不是覃德江,而是之前老想捞她起来却捞不着的那条女尸。
韦世光一看,气啊,还急,想继续潜下水去捞覃德江,可此刻韦世光的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了,韦世光想弯腰再下水池的时候,发现自己腿一软,就站不起来了,他只好叨念道:覃德江好兄弟,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再潜下去了。
韦世光很无奈地喘过气之后,一把将那条女尸体翻了过来,凑近脸去,想看清楚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李倚露。
这具尸体半个晚上捞不上来,还顺带把覃德江带下水池里去,真不知是否生生被浸死,所以恶灵被激起,化作了水鬼,害得自己的兄弟陪她下去!
看,她的脸皮开始浮肿,嘴巴在往外流着水,眼耳口鼻都变形地肿胀着,根本辩认不出她到底是不是李倚露。
毕竟韦世光对李倚露的认识,就是在转发到他手机上的照片,还有就是从望远镜里远远地看过她一眼,现在要他辩认已经开始变形的女尸是不是李倚露,他实在不敢下判断。
韦世光将这具女尸看了又看,仍然不敢作出决定。
在他的大脑里,此刻闪过一个无比吃亏的念头,要是这条女尸真的不是李倚露,却陪上了他两个保安兄弟的性命,岂不亏大了?
当初,韦世光听到李倚露很邪气的传闻时,还禁不住扯起了他的一边嘴角,对那些传谣者给了一个无聊的嘲笑。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就先后死了他的两个同事!
如果说覃德江是因为不懂游泳而意外浸死的话,那么,仇志军神秘的跳楼自杀,那充满了诡异与说不清理的自杀,就不能不归到诡异的邪乎里了。
那个仇志军,平日里都是占小便宜的主儿来的,他才不会跳楼自杀呢。
倒是看那望远镜看得如同中了邪一样。
不就监视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吗,韦世光才不信学院上下课那么迷人,看得仇志军一动不动就是几小时,不叫他吃饭,他就那样弯着腰贴近望远镜,如同雕塑一样,看得旁边人都觉得累了,他仍不见累。
那天,他说什么来着,明明看见李倚露了,可是,这时候的他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这不是被鬼迷了是什么?
这样子想着,韦世光就有些火,对眼前躺在一旁的女尸恨得牙痒痒的,他伸手过去想把她瞪得如金鱼眼的眼睛合起来,不经意间,他的手停下不动了。
因为,韦世光要为女尸合上眼睛的时候,忽然发觉女尸的脸上有些儿卡手,他忙凑近头去看。
果然,在女尸的鼻子旁边,好象有颗痣,而李倚露是没有痣的,在手机上,韦世光盯李倚露的照片时,为了记住李倚露的模样,韦世光认真仔细地看过李倚露的长相了。
这一发现,让韦世光气不打一处来,尔玛你啊,害了我两个兄弟的命,结果还是没有杀着李倚露!
韦世光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举起眼前这具尸体,本想把她抛回池子里去的,可是,他发现,不能抛!
那打开来的盖子板只有一米宽的口子,只能将就着,对着打开来的口子把女尸顺下去。
韦世光没有办法,只好把举起来的女尸放回到自己的膊子上,然后勾腰,往池子里卸下尸体,女尸就会自动地滑进水池里。
可韦世光没有想到,这女尸泡得僵硬发涨而弯曲的手竟勾住了韦世光的脖子!
当女尸滑进水池的一瞬间,韦世光被女尸顺带着勾了一个趔趄,韦世光的头重重地砸在了盖子板上,韦世光眼前一黑,竟然莫名其妙地也落入储水池里!
韦世光这下终于知道,人在重度昏迷状态下,即使被水刺激,也是没法醒过来的,而且还任由得水从他的鼻孔和嘴巴往体内里灌水!
第43章 红衣女生
同一班级里,这个数学系就李倚露和朱方兴长得漂亮的,两人身材还近似,远看有点象姐妹。(.好看的小说
自从上次朱方兴贿赂杨念恩,把本应属于李倚露的选调生资格抢到手,后来又在树林子里弄出鬼上身,想打人不成反被打之后,两人就成了死对头了。
当然,公开的冲突没有再发生,那些被朱方兴召集起来,原本准备给李倚露一点厉害教训的女同学,后来不知怎么反戈一击,把朱方兴剥衣服、揍人、拍照片传上网上,事后都感到不可思议,似乎还透着恐惧。
再加上学校里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把李倚露传得神乎其神,便对李倚露心生畏惧。
而原本是和朱方兴要好的她们,却莫明其妙地把朱方兴打了,事后尽管多方解释,似乎也没能让朱方兴原谅她们,结果是彼此生分如路人。
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成小团体,反而不再搞风搞雨,大家相安无事,反倒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虽然同学之间的关系比较冷淡,但这没有什么,等到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也就无气谓冷与热了。
当然了,女同学嘛,明争不干,暗斗总是少不了的。
这李倚露因为有招魂惹鬼的能力而出了名的,学校里流传着她许多有关她怎么整治人的传说,是足以让人们警醒的。
但你没有得罪她,与她没有什么过节,似乎也不必担心。
李倚露虽然恶名超著,好象也不至于到无端端就治你个要生要死的恶行。(.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所以,没什么事你别惹她,没事,过你的日子就是了。
只是她有些儿小出格,做她班主任的,开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你比如说,学校为了整齐美观,也曾统一过定制校服,后来好象因为有人提出,大学就是个思想观念多样性的酝酿地,统一这统一那容易限制同学们的奇思妙想,不利于创造发明,特别是理工学生。
这些提法有对的一面,也有不对的一面,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因此,之前学校既然统一定制了校服,也没有硬性规定上课时非穿不可,当然也没有做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宣布可以不穿校服。
但同学们是习惯成自然,校服穿久了,也就继续穿。
所以每天学校里全是白色的上衣,深蓝色的裤子,远看张三是李四、李四是张三。
这么个状况李倚露不干了。
女孩子嘛,谁不喜欢漂亮的呢?
都上白下蓝,没有个性,没有花样,还不都闷死人了?
所以她试着穿了件粉红色的上衣,结果是万白丛中一点红,回头率高得不得了。
这样的效果,朱方兴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没有理由输给李倚露的!
如果用家里拥有多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那么,一百个李倚露也比不上她,所以,她没有输给李倚露的理由。
看看班主任没有对李倚露的“出格”说什么,朱方兴就按奈不住了,她也去买一件同样颜色的衣服,穿着来上课。
但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刚好两人穿粉红色上衣是错开日子的,使得班里每天都有一个人穿粉红色衣服的。
同学们当然明白两人在暗斗,试探一下越过学院规定会有什么后果!
其实,能有什么后果呢?
一个是会招魂惹鬼的现代巫婆;一个是富比金山的千金小姐,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新班主任来上任前,就打听过这个班级的情况,他才不跟这两个女学生趟混水呢,你们喜欢不穿校服就不穿呗,他都装作没有看见!
班主任心想,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了?
可他都不知道,正是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知害死多少人!
陈家兴在马天收那里领受了要把李倚露教训一番的任务后,率领着韦世光、仇志军、覃德江来到学院附近,并听从网上痴的建议,在学院周围租下屋子,并对学院进行监视时,很快就从望远镜里看到穿粉红色上衣的李倚露了。
当然了,他们毕竟是在望远镜里看人,有时候正面时看得清楚一些,有时候侧身看得个大概,有时候是在背后,就只能看个影子了。
好在,李倚露那件粉红色的上衣特别好认,只是昨天晚上,刚好轮到是朱方兴穿红色上衣。
自从上学期要靠贿赂的办法,才能入选选调生,朱方兴就有些羞愧。
因为这件事而后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杨念恩莫明其妙的媒气中毒事件;自己带同学去修理李倚露,反被带去的同学修理自己事件,为这个事朱方兴一直与同学们闹得不可开交,到头来,她和李倚露一样,没有什么朋友了。
她因此得出结论,如果自己成绩好,又何须搞出这么多名堂啊?
所以,以勤补拙,加倍努力学习,成了她规避繁杂事情的办法。
每晚,她不仅是最早到教室去自修的,还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的努力换来了学习成绩的不断提高。
昨天晚上,她照例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可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操场那片树林子时,她就莫明其妙地心慌,好象身后有沙沙沙的脚步声,在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的身后,漆黑的夜色,要很远的地方才有一盏冷冷的路灯,而树林子里的阴影,让她联想到的尽是心惊胆颤的事情。
她想回头看一眼,就因为害怕而不敢回头,她能够做的,就是加快脚步。
当她迈开脚步加快节奏的时候,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在加快,弄得朱方兴出了一身冷汗,毛孔松开来合上,又再松开来合上。
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惊怕了,毅然决然回过头去看一眼,当她正回头过程中,那个覃德江已经冲近来并跳了起来,手成刀形,正斜斜地朝朱方兴的脖子批下来呢!
结果,朱方兴听到一阵风声响过之后,她就感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在学院后山上那个储水池里,她怎么稀里糊涂地把覃德江和韦世光扯进水池里去的,那个事就只能问另一个世界的朱方兴了。
第44章
自从用自己的热脸孔贴到李倚露的冷屁股上之后,雷大鸣算是心灰意懒了。[]
也许,从人鬼殊途这个角度来说,李倚露对雷大鸣的冷落,也不能算没有道理。
所以雷大鸣想想,也罢,回他的望乡台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不是他这么快就对自己的职业不热情,委实过中无聊与无为,使雷大鸣不得不看透。
别看雷大鸣进了望乡台的公务员编,好象,这鬼魂机关也是很哄神骗鬼的,部门之间的职能重叠太多了,可还美其名叫职能部门联动。
明明是机构臃肿,可真要进行改革,谁都不愿意把刀子割到本部门。
最后,把几个大部门合并成一个更大的部门,人员不减,职能不变,就美其名为改革了。
更可笑的是,越是上级部门,部门里面的司啊处啊,越要证明本司和本处的重要性,他们都是高学历的鬼,理论水平自然就更高,下发文件,制订工作计划,死命地把本处室的工作往政治里套,弄得正确无比,让别人根本不敢说所做的是虚工。
年底,各类考核铺天盖地而来,许多年初工作计划没有制定的名目繁多的项目都是被要考核的。
结果,下一层机构的鬼们一看,头都大了,怎么考核内容里有这么多的新名堂啊?
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好在,现代人也聪明,这人世间科技越来越发达,这上面有的电子信息网络什么的,都有得烧到下面去,下面的鬼机关公务员也聪明,不懂什么就百度什么,很快就发现,原来更上一级在年中的时候,曾经发过文要干什么来着,只是看着不重要,中层机构就没有往下发。(.无弹窗广告)
现在更上一级部门要求考核这项工作,只好逐级考核。
可基层的实际上没有做啊,也做不了那么多,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部委办局,一年下来,发文可以发到五百多份,平均每天一点几份,如果只算实际工作日的话,就高达二点几份了。
你不妨想想,每天二点几份文,刚是下载、打印、呈阅、批示、下发到各个科室落实,这个流程走下来,怎么快,平均也得三天才能走完,因为领导也有很多会议要开,一个星期能够静下心来批阅文件,平均不会超过三天。
这样一来,许多空的、假的,玩虚的事情就无法落实了。
其实不落实也没有什么,这个基本上不会影响社会经济向前发展的。
问题是,下发文的各个处室却认为自己下的文很重要啊,年底考核时又基本由各处室参与到考核组来。
这下子不得了了,相对应的各个科室你就得弄出一整套的迎考材料来,鬼领导发话了,谁个科室迎检材料被扣分的,就拿谁来是问!
哪只鬼敢背这种责任啊?不敢啊!
于是,连夜加班好,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好,反正抄袭、下载,改头换面,弄得一整套迎检材料出来,打印得好好看看的,有些还吹毛求疵到拿去印刷厂印刷的。
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上级部门派来的考核组,汇报会开了,实地走马观花走过场了,酒喝了,精美佳肴尝过了,香也吸了,剩下那点时间,一看你整整齐齐把迎检材料摆在桌面上了,他老鬼的就满意地一笑,随手翻开迎检材料来一看,说某某文下发了,某某文执行了,随即在考核表上打上勾。
其实,这老鬼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你的材料,他只是看你材料里有某个题目了,就打勾了。
嘿嘿,这些形式主义,虚假的套路,雷大鸣一看就心烦。
他新鬼来的啊,看不惯这些弄虚作假,还往往想,要是纳税鬼知道望乡台设立这么多的鬼机关,鬼事业单位,实质上都是在玩虚的,玩假的,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最可笑的是,有些部门为了骗取财政,就发动各个处室,想些冠冕堂皇的项目出来,最好与为鬼办实事这个主题粘边的,就更好。
等到大笔资金拨下来了,就组织招投标,然后分发到各个乡镇和村委去。
这个看似为鬼办实事的项目,别高兴得太早了,那是要当地财政配套资金下去建村委办公室的,然后,腾出专门的场地放置设备,打个比方,这是个为村委配电子阅览室,好听又现代吧?
嘿嘿,那些最底层的村鬼,可是连边也粘不上的。
为什么呢?都配套到村公所了,为什么还不准村鬼来上网来学习啊?
你想想看吧,这个项目是为鬼办实事的项目,财政也拨了不少冥币给你了,迟些儿各个层级的鬼领导,就会前呼后拥地来检查,来查看,看看是不是真的为众多下层鬼魂办了实事了。
这样一来,那些发下去的设备就要完好无损地摆在村公所专门为这个项目配套的阅览室里才行啊,不然损边烂角的,领导不骂鬼的吗?
所以,为了保护好这个带有很大政治意义的项目,那些基层鬼干部也特聪明,平日里干脆把电子阅览室锁起来,等到听说有鬼领导下基层来了,才装装门面地把阅览室打开来,还做过一轮清洁,弄得干干净净的,等鬼领导检查完了,又把门关上了。
这雷大鸣刚到鬼机关去上班,看见鬼机关净干这些可笑的事情,心想,这一世鬼魂就要这样混下去?
不是在浪费鬼命么?
心便有些失落。
说实话不来真的、彻底的改革,这种鬼机关只会消磨掉鬼命的。
可要改革,也不是雷大鸣这种小鬼能够胜任的,于是,心又丝丝的回到李倚露的身上了。
近来雷大鸣眼皮老跳,似有些不妙的预兆,不知道是不是李倚露遇到什么不测了?
有心想上去看看,可一只鬼离岗也太明显了,就叫他对面坐的一只鬼科长同上人间去迷迷人,看看他们被迷的样子,开开心也好啊?
那只鬼科长叫董志华,也是厌烦透了这种混日子哄神骗鬼的鬼把戏的,就对上级鬼说声下乡调查,便偷偷和雷大鸣溜上人间来。
刚飘到马维久留医的医院,就听到马天收正在吩咐陈家兴带人去教训李倚露,这雷大鸣就不高兴了!
尔玛你啊,你马维久想强上李倚露,你不好好教他如何做人,反而利用自己的势力来以大欺小,真不是好东西。
“我要你派去的四个人都不得好死!”雷大鸣发誓道。
于是,从望远镜入手,迷得仇志军自己跳楼自杀;误导韦世光和覃德江把朱方兴当作李倚露,最后,雷大鸣这才把目标瞄向陈家兴……
第45章 盗墓小组
学院里无端端地不见了朱方兴,打电话到她老家询问,回答自然是没有回家。(.好看的小说
这下学院急了,一个电话报到公安局去,说是一个女生,好好的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警察就在学院里查,把出入学院的监控录像倒过来看,没有发现朱方兴出入学院的记录,于是,凭经验就判断朱方兴的失踪,应该是在学院范围内。
找到尸体那天,网上痴刚好接到家里来电,说他父亲的病更重了,家里能变卖的已经卖尽了,真不知怎么办好。
“不过,没事儿的,你放心读书吧,许多事我总能扛过去的。”最后,网上痴的老妈这样子说道。
网上痴虽然喜欢上网,可还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老妈的话他听得懂,无非是告诉他,家里穷得响叮当了,你就断了回家拿学费的念头吧。
网上痴正思量着考完试后到大街上找份暑期工,就听得学生们嘈嘈嚷嚷的,说找到失踪的朱方兴了,说着,都往后山上的储水池涌。
赶到储水池边一看,警察正把储水池里的水往外放,足足放了三个小时的水,储水池的水才流干,有警察攀爬上储水池顶去,把朱方兴的尸体拖上来。
不知何故,储水池里除了朱方兴的尸体,还多出了两具男尸,警察找人辩认,都说不认识,轮到网上痴的时候,他也说不认识。
其实他一看,暗暗吃了一惊,这不是说要把李倚露“咔嚓”掉的韦世光和覃德江么?
两人和朱方兴一样,肿得象馒头似的,浑身上下都被发粉发过的样子,好像吸得水份太多了,这会儿一个劲地往外流,稠稠的,如蛀吐出来的粘液,让人多看一眼也会作呕。[.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一幕就这样生动地在网上痴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很快三具尸体就被警察拉去解剖了,后来他们说女尸脖子有伤,另一条男尸额头有钝伤,而储水池也有血迹,三个人的死法不一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关系,一时半时也分析不出来,只能在今后的调查中厘清。
其实网上痴是隐隐约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他不能讲,否则他的暑期工就会打不成,天知道警察会询问个有完没完?
更何况他这要一说,就等于连大哥马维久也出卖了,这个秘密留到以后,说不定他打不到暑期工,还可以隐晦地敲敲马维久,好弄下学期的学费和伙食费呢。
因为网上痴的隐瞒,警察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与朱方兴是什么关系,是仇杀还是戏水失手浸死不得而知。
事情似乎被卡住了,这个城市也没有认识这两个男人的,一时倒成了无头公案。
大概过了几天,期末考试就来临了,接着放假,网上痴就开始筹划打暑假工,挣下学期的学费。
七月,天气热得烫人,网上痴到大街上寻找暑期工,再找不上一份工作,网上痴就连饭也会吃不上。
家里是指望不上了的,想揩揩马维久的油水,人家还在病床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不假,你没买营养品去探望人家,还想揩人家的油水,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他就得很节俭很节俭,打三两白饭,要一只韭菜饺子,轻轻挑开饺子皮,把里面的韭菜馅就着送饭。
他的心里因此可盼望尽快找到一份暑期工了,不然的话他真要断炊了。
但要找到一份暑期工,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到大街上的服装店自荐过了,人家要的是女工,到工地上溜过,工头看了一眼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连和他多说几句也嫌烦,挥挥手叫他赶快离开工地。
却在这时候,他又接到他老妈的电话,隐隐晦晦的,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好象是说老爸快不行了,要不,找不到暑期工就先回来再说?
“妈,这怎么行呢?我下学期还要读书的,现在要没有个大学文凭,找工作更难找了!”网上痴婉拒了他老妈叫他回家乡去。
其实,他已经没有钱买车票回去了。
很硬心肠地拒绝老妈子叫他回去,网上痴就自个儿呆坐在空落落的寝室里,一个人对着窗口发呆,他大男儿一个的,眼眶却有些发酸,有些红润。
******,这日子还叫人活不活下去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把阴沉的嗓子,不知是在和他商量,还是在威胁他,“网上痴,我是陈家兴啊,这两天见你在学院进进出出又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要找暑期工?不如跟我搞调查,每天除了包吃住再给你一百元,你看怎么样?”
网上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也没问搞的是什么调查,就一口答应了陈家兴,约好从明天开始跟他搞调查,当日结算工钱。
第二天在学院门口与陈家兴见面时,他的身边已有四个人,让网上痴感到别扭的是,陈家兴身边那四个人很奇葩的。
陈家兴他已经见过,还是原来那身打扮,上身是淡绿色短袖军装,下身一条到膝盖的休闲裤,运动鞋,戴墨镜,一看就有种野外探险的驴友气势,从他的身上传递出来,每次看到陈家兴,网上痴都有种畏惧感。
陈家兴的身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全身都是肌肉,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痕,也是一身的盛夏短装打扮。
在那刀疤痕身边是个女人,一个一眼看上去很妖冶的漂亮女人,她的漂亮有别于李倚丽的纯情与羞涩,是性感外露极具挑诱力的,身上的曲线凹凸有致,肌肤白晰嫩滑,因此,网上痴第一眼看过去,就不免喉结上下滑动起来,脸和脖子红得象猴子屁股一样。
就这一眼,网上痴就禁不住暗想,这他娘的妖冶啊,要是能把这女人睡了,那就爽歪歪了。
当然,当然了,网上痴毕竟是个大学生,他心有邪念,也是不能太过外露的,他只能强迫自己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再往后就是两个人了,那两个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卖苦力的,活脱脱就是蹲在街边拐角等人来叫去做散工,有天算一天工钱那种。
两个人手上全是老茧,身上的衣服也普普通通,看他俩的脸色,就知道是从农村里出来城市打工的人。
这么一帮子人,说是去搞调查的,很难让人相信。
要说他们准备去盗墓的,倒恰如其分了。
第46章 神秘调查
现在网络上有关盗墓的小说太多了,在网上痴的大脑里,想象中的盗墓人员构成就是眼前这伙人的样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所以陈家兴说他们是去搞调查的,网上痴怎么看怎么不象;他们要说我们是去盗墓的,不用再解释,一看就是这么个事儿。
网上痴打量过眼前这几个人之后,就打算做个自我介绍,毕竟呆会就要融入这个小组里去,搞好关系,说不定日后就能互相有个照应。
“网上痴,你没事吧?学院近来这么多事情,你居然还好好的……”还没等网上痴作自我介绍,陈家兴就打量着网上痴先开口了。
这没头没脑的说话,让网上痴不知从何说起!
照理说,网上痴家里遇到的事,他陈家兴没理由知道的,那么,陈家兴没头没脑地问起自己居然还好好的是什么意思?
网上痴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咋舌起来,细听之下,网上痴才听得出来,陈家兴哪是关心自己啊?是在刺探自己学院近来这么多事情,自己却居然无事!
网上痴于是奸奸地笑了笑,眯缝着眼睛看了陈家兴一眼,心想,你就想我有事哩,我嘛,知道的也不往外说,能有什么事呢,但他嘴巴上也不说什么。
网上痴不傻,学院里的事,能当着眼前这些陌生人说么?别以为我嘴上无毛,我可是提头晓尾的人来呢。
“你小子准备好了吗?”陈家兴见网上痴嘴巴还算是把得牢的人,就换了一副态度,走上一步来,拍了拍网上痴的肩膀。(.无弹窗广告)
网上痴就有些滑头地抿嘴一笑,嘿,把我当愣头青看喽是不,我还没幼稚到那个地步,没听说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
“准备好了,不管你要搞什么调查,用得着我的,当倾尽全力而为。”网上痴特别强调了自己的世故与成熟。
在这伙人的面前,他既不问到底是去搞什么调查,又恰如其分地表示了决心,总而言之,有些想表现得和没什么社会阅历的学生娃不是一路货色的意思。
果然,网上痴表完态之后,一脸得意的看向陈家兴的时候,陈家兴就一脸的赞赏。
“唔,还算是个会说话的人,不容易。”这时候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开口了。
一得到这个漂亮女人的称赞,网上痴又犯糊涂了,心里一个劲儿地渍嘴,听听,那声音,简直是比唱歌还好听。
网上痴活了二十多岁,真心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还禁不住把脸转向那女子的身上,刚好她也把脸转过来。
我的个天呐!网上痴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都快要跳出体外了,好象胸部的皮肤特别薄似的,没准心跳再快些儿,就真跳破胸腔了。
“你好,谢谢夸奖,怎么称呼你呢?”网上痴腼腆地笑着把手向着她伸过去。
“咳咳!”这时候,她身边那个满身肌肉的刀疤痕咳嗽了一下,交叉着双手挡在了那个女人前边。
网上痴的脸色顿时不好意思地嘲红起来,自嘲地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
旁边的陈家兴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网上痴,眉头轻皱了皱,没说什么地转过身去了。
陈家兴对着他带来的几个人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站到众人的中间,他近一米八的身高在众人面前就像个首领,再加上他不言自威的霸气,的确很能镇住人。
他似乎也有一种天生的领导人的气势,就那么一站,大家就自觉地围在了他的身边。
“大家都到齐了,我想强调一下的是,我们这次要去调查什么,做什么事大家不必问,跟着队伍一起往前走就是了。需要到你们干什么的时候,你们齐心协力把事情办好来就行,工钱已经和大家说好了的,每天一结束,立即兑现。”
陈家兴说完,特意往网上痴看了看,生怕他不明白似的。
网上痴想了想,总觉得这次调查活动有些神秘,眼看着就要出发了,可陈家兴仍然没有和大家露个底儿。
偏偏大伙儿听完陈家兴的说话,都没有什么异议的不哼声,似乎没有谁感到好奇而问陈家兴调查什么来着?
既然如此,网上痴也打消他内心里的疑问和好奇。
心想,呆会你们一出发,自不然马脚就全露出来,什么调查那么神秘,临出发了仍然半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出来?
不过,看这种神秘感,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时候,那个陈家兴看了看手表,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开口说,时间还早,真怕出发去调查耽误晚餐,不如,我们去找间饭店坐下来,把肚子填饱了再出发。
网上痴一听就乐了,他的肚子寡得没有一滴油水在里面了,自从马维久被打伤入院留医,网上痴就与茶楼酒馆绝了缘。
现在听陈家兴说找间饭店坐下来先把肚子填饱,真是太合他意了,他这样想着,他的喉结就禁不住上下滑动了几下,才把嘴巴里的唾液往肚子里压回去。
陈家兴组织的这个调查活动太有意思太人性化了,既招呼大伙儿吃喝,还有一个很养眼的美女群在队伍里,呆会到得饭店去,找个机会坐在美女的身旁,嘿嘿,美女佳肴相伴,夫复何求?
只要熬到天一黑下来,刚才陈家兴说,当天兑现工钱,那就更美了。
现在网上痴的银包里真是干干如也,能有一百块放进里面,网上痴的心也没有那么虚!
最好这个调查活动老也做不完,整个暑假都要进行,那就连下学期的部分学费也解决了。
能够遇上这个事儿,在网上痴的心里,就有种天无绝人之路的感觉了!
想想看吧,这个假期不仅吃饭问题解决了,而且还每天一百块,这种好事你往哪去捡也是捡不来的。
对网上痴来说,这个事就等于天上掉馅饼了。
现在陈家兴还说先填饱肚子再出发,更是天遂人愿了。
于是,大伙儿弯腰收拾东西,这一弯腰,网上痴才发现那帮人带了大包小包的许多东西,都用凡布包装着,看包裹周围起棱起角的,就知道是硬家伙来。
突然那个刀疤痕手里的包掉地上一个,网上痴正好上前弯腰帮忙拿东西,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个东西。
这一看,网上痴惊呆了!
第47章 午夜灯灭
网上痴觉得这伙人象盗墓的,还真就露出马尾巴来了!
那个刀疤痕掉到地上的包散开来了,除了挖掘工具,还有一枝枪!
那黑黑的家伙,就是躺在太阳下,也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调查组里要枪来干什么?
绝对是干见不得人的事了,不然哪来那么好的事情,一天一百,也不是自己印的,辛苦挣回来的呢,就那么不眨眼又发给大家了?
看来不负出还真挣不来钱呢!
但到这个时候,网上痴已经没有退路了,明知道会死人的,只要给他钱就行。
网上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眯缝起眼睛看向别处,等着刀疤痕把东西收拾好来。
然后大家伙坐上一辆越野车,在附近找了间大排当,点上好几道菜,十来瓶啤酒,吃得网上痴那个狼狈样,好象关在监狱里好几年了,今天才放出来似的。
这顿饭他们足足吃了一个下午,大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闷头闷脑地吃和喝,偶尔叫上一两句干了,就算是他们交流的方式了。
然后,大家走出大排当,坐上车就出发。
网上痴看着车窗外逐渐黑暗下来的天色,不觉有些思绪万千,倒好象战乱时期被征入伍了,一旦离开本地,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的样子。
他注意到,车是往城外的高速公路开去的。
这个比较奇怪,明知道要去的地方很远,干吗不早点出发,却故意熬到傍晚了,才开车出发?
但这些问题好象不是网上痴应该知道的,陈家兴说过了,去哪儿,去干什么,大伙儿别问,没有人会告诉你,似乎,也没有人问起过。(.棉、花‘糖’小‘说’)
越野车就那样驶上了高速公路,呼呼响着直往前驶去。
因为喝了一个下午的酒,虽然喝的是啤酒,但多喝还是会上头的,所以大伙儿脖子一歪,都打起瞌睡来。
网上痴却没有睡,他年轻,对啤酒的适应力也强些,再加上他好奇心强,两眼盯着车窗外黑乎乎的景物,发现车辆已经离了本市了,进入了另外一个城市,并在一处出口绕了出去,很快车辆就行驶在坑洼的村道上了。
网上痴抬起头看周围,不认得,因为车辆好象故意找不平整的路走似的。
车道两边,一会儿是高低不平的山头,一会儿又是大片的灌木丛,直到大伙儿被颠簸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越野车才在一处荒芜之地停了下来。
周围静寂、阴森,没有半点儿的人气。
可那些人却好象事先知道会来这种地方似的,车一停下,各自四散开来,找个地方放掉尿水再说,都快管子上了,为难大伙儿忍得住,不哼声!
尿完,也没有听到谁下了命令,但他们却很默契地打开车门,从车里边乱七八糟的搬出一大堆东西来。
哐啷哐啷一阵声音响过,地里已经胡乱地摆了一大堆东西了。
什么工兵铲啦、锄头啦,还有军用手电筒,铁丝剪什么的。
最让网上痴纳闷的是,这些东西中间,居然还有元宝、蜡烛、香、铃铛、桃木剑,我的天,深更半夜的,带上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呢?
网上痴的内心里不免发起毛来,不会真的是盗墓吧?
这个时候挖开墓穴,然后陈家兴大手一挥,大伙儿分别跳下墓地里,拿着的手电却突然黑了,嘿嘿,比鬼吹灯还要阴森森!
网上痴的脑子里尽是些恐怖又可怕的画面,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然而,这个时候轮不到他愿意不愿意了!
就在大排挡的时候,天刚擦黑,陈家兴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一个一个地分发一百元的,当时,网上痴还暗暗偷笑呢,这钱来得还真容易!
现在一见一副掘墓的架势了,你能提出来不干了吗?
只怕陈家兴许你这样子做,网上痴也是走不回去的,因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更何况,陈家兴是马氏财团保安里的一个头儿,厉害着呢,轻易也不会答应网上痴现在提出不干的,所以,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使是战战兢兢,也要跟在大伙儿的屁股后干了。
这时候周围漆黑一团,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那刀疤痕就把军用手电捣弄了几下,递给那个美女拿着,由她照着大伙儿收拾地上的工具,选了些用得上的放入凡布袋里。
陈家兴从他背着的工具袋中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来和刀疤痕商咕了一会,大概认为没有错儿,就在这个地方了。
网上痴趁着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从微微泛白的天际映照下来的光亮,可以看到他的身后,就是一座大山,连着有好几个山头,形成了一道山脉,只是看不出这样的一座山脉,是那个地方的,有没有被开发,或者压根儿就是一座荒凉的山!
陈家兴见大家收拾好东西了,大手一挥,说了声出发,就拿着电筒站在原地看大伙儿在他面前走过,轮到网上痴的时候,他还拍了拍网上痴的肩膀,表示加油什么的。
很快,大伙儿的身影就隐没在黑暗中了,他们向着那座高大的山头走去,细小的山道在山间蜿蜒地盘旋着,在黑夜里几乎看不到。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完全黑暗下来,后来闪了几闪雷电之后,就晰晰沥沥下起雨来,山风偶尔掠过,带着雨水斜斜地打在人的脸上、身子上,一下子就把单薄的衣衫贴在人身上了。
远远看去,幽深静寂的大山半腰,有两点细小的手电筒光在晃动。
像饿坏了的动物夜间出来觅食,紧张地睁开着它们反光的眼睛。
可是,就是这么可怜的两点光亮,也不知何故,在一阵阴阴的寒风吹过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熄灭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呢?”
那个一直表现得很镇定的美女,她姓赖,名叫莉群,这下可装不起淡定来了,非常紧张又不解地问。
陈家兴此时也头皮阵阵发麻,他带着另外三个兄弟来到学院里来,原本以为是一件挺轻松的事情,只要趁人不注意,把李倚露收拾掉,或者相对应地打到她躺医院去,就算是替马维久报仇了。
岂料四个兄弟来到学院,在对面租了间民居住下,从始恶梦开始了!
第48章 天遂人愿
先是仇志军看望远镜也会被鬼迷得不知疲倦的,最后弄得要跳楼自杀;接着,他另外两个好兄弟韦世光和覃德江,等到陈家兴酒醒过来之后,竟然和他人鬼殊途了!
至今他仍然弄不明白的是,韦世光和覃德江怎么会浸死在学院半山腰上的储水池里!
为此,他恐慌了几天,又不敢把这件事向马天收老板汇报,便去寻师问凶,把学院里有个猛鬼学哥的事说了出来,大师便凑到他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陈家兴顿时醍醐灌顶,便组织了这么一支“调查队”来了。(.$>>>棉、花‘糖’小‘說’)
可是,让人心里不安的是,怎么会两支手电筒同时熄灭的呢?
莫不是传说中的猛鬼学哥真的如此凶猛?
抑或纯粹是一个巧合?
陈家兴抬头看看四周黑黝黝的山头,阴气重重的,山风夹着细雨呼过来又呼过去,刮得树叶“哗啦啦”地响,如同无数叫不出名的阴魂在树梢上走过一样,只吓得他嘴唇颤抖着,话不成声道:
“太、太、也太猛了吧?也……也太厉害了吧?怎么……怎么就能够熄灭、熄灭了手电筒呢?这可是科学的东西来的呀!莫非……”
“莫非什么呢?”
“附……附……附体。”
“啊!”赖莉群惊叫一声,就全身瘫软得不能支撑住身子,眼看着要往一旁瘫软下去了,网上痴趁机伸出手去,可还来不及,刀疤痕回过身来一把拽住她,不让她倒下去。
“别怕,碰巧的,哪来的什么附体啊!可能雨水渗进电筒里了,短路造成的。(.无弹窗广告)别什么还没发生,就自己把自己吓坏了。”刀疤痕道,倒也说得在理。
那两个苦力却抖着嘴巴道:
“我……我……我们……怕……”
可是,很奇怪的是,在这样诡异的半夜里,网上痴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紧张!
因为手电熄灭了,爬山就更难了。
带路的刀疤痕走着走着,大叫一声“哎哟!”即时把手上的东西扔地上去,抬起脚,双手去护脚。
刀疤痕这一声叫,可真渗人了,黑咕隆咚的半山上,大家走路都用脚丫试探着往前走,小心谨慎着呢,却突然失惊无神的一声怪叫,能不把人的心脏吓慌吗?
那两个做苦力的民工,当下就吓得全身哆嗦起来,身上背着的工具也跌落地下,互相询问着啥事呢?到底发生啥事呢?
及至知道刀疤痕碰着铁丝网了,才如释重负。
可是,这样一来,网上痴就不禁疑窦纵生了,这么荒僻又高大的一座山,怎么就用铁丝网围起来了呢?
这是不是说,他们要到的地方,是被文物部门保护起来的古代帝王将相的墓葬?
一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网上痴就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剪掉铁丝网,又爬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伙人还没走得一半路程。
因为受过惊吓,大伙儿爬起山来就显得战战兢兢的,不探清是实路,就是不肯往上爬。
临近下半夜的时候,他们才爬上了山顶,大伙儿集体停了下来,说是先休息一会儿,等大家精力恢复了,才开始动手。
网上痴就站在原地往四下里看了看,觉得很奇怪。
怎么翻过这边山来之后,景物竟然与他们爬上来的那面山大不一样,虽然因为太黑网上痴看不清楚,但那有次序的往下斜去,一片一片的黑影竖起来如多米诺骨牌似的,怎么着也不似一座荒山!
网上痴好生奇怪,拿出手机来按亮往下一照,心便慌得浑身发软,正想凄凄凉凉地发一声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一条影子冲上来就是一拳,打得网上痴头昏眼花的,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得刀疤痕咒骂道,在山顶上亮灯,想死是么?怕看守的不知道山上有人么?
网上痴自知理亏,不敢还嘴,坐下来替自己擦拭嘴上粘糊糊的液体,也不知是不是血,又不敢再亮手机照看了。
只是网上痴的心就再也没能平静下来,因为,就在刚才他按亮手机的一刹那,他已经看到,就在他的脚下,竟然是一排排的坟墓,整齐的、绵密的公墓!
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大老远三更半夜的,跑到另外一个市的公墓山上去,算那会子事呢?
要盗墓也该找古代坟墓来盗啊,那才有丰厚的陪葬文物啊,跑来现代公墓来,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是发了疯了!
网上痴还在稀里糊涂地想东想西的时候,忽然,他感觉背后有些阴森森的,黑暗中,有一只手这时候搭在了他的肩上。
“谁?谁……啊?”网上痴被吓了一跳,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
这时陈家兴却对着网上痴狡黠地笑了起来,“结束了。我说恶梦结束了。你们学院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猛鬼学哥了!”
“什么?猛鬼学哥?你的意思是……”网上痴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我告诉你吧,我们今晚来,就是专门来挖雷大鸣的坟的,只要他魂无所归,他就再也没有了阴魂之气,他要想再干那些猛鬼上身的事,就没有了依托和功力。就好比一个人无家可归,日夜工作,精力耗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道理是一样的!”陈家兴说着,阴阴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网上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其实他并不高兴。
因为这个事真的如此简单,那就意味着,他很快又得失业了,所以,他真希望,事情变得复杂起,要许多天才能干得完!
网上痴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突然一个大大的霹雳在天上炸响起来。
这是天要下雨的意思了,这么一场大雨下来,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没有?
说心里话,现在网上痴真恨不得这个午夜挖坟的事,变得越来越复杂才好,比如因为下雨了,找到雷大鸣的坟墓不容易了,即使找到了,却又眼看着快天亮了,总不能在看守公墓人员眼皮底下挖坟吧?
只好把带来的工具背起来,从后面山坡溜下去,大家伙休息,明天晚上再来过,大伙儿又可以算第二天的工钱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这雨还真遂了他的心愿,说下就下成了飘泼大雨,最后大伙不得不慌忙地向着有穹顶的坟墓钻去。
第49章 恭喜到家
因为雨说下就下,来得很突然。(.)
上半夜那场雨收了之后,大家就以为没有雨了,不料夏天下雨就有些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也不用什么准备。
所以,当雨突然“叭叭”而下时,大家都慌了,四下里一看,除了坟墓,哪有什么地方躲雨?
还不是每个坟头都可以躲,要找那些有钱人家,他们购的坟墓前有些是用石材砌成的穹顶形状,象这种坟才适合躲雨。
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坟头,因为窄小,也只能躲得一个人。
雨突然下来的时候,就有些树倒猢狲散的乱七八糟了,各自四下里看,见了有穹顶的坟墓就抢先冲过去,结果,这一散乱之后,就出事了!
在附近找到有穹顶坟墓的,自然就有些庆幸,可一转过身来看时,黑暗中就发现少了一个人,还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
那个赖莉群不见了!
“赖莉群,你在哪呢?在不在附近啊?”陈家兴用双手做了个喇叭状,压着声音叫,不敢太大声,怕值夜班的看墓人听到。
这大雨天的,雨水滴在水泥砌成的公墓周围,只听得“叭啦叭啦”地响,哪听得陈家兴压抑着的呼叫声啊?
这下可急坏了陈家兴了,他在低矮的坟墓穹顶下探出头来,四下里看了又看,就是没能找到赖莉群,陈家兴是又急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网上痴当时就觉得很奇怪,陈家兴既然是组织者,怎么不见了一个人,他似乎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紧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大男人一个的,就那么用手卷成喇叭状呼叫几声,就是不肯挪窝,四下里去找赖莉群去,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同情心也没有,网上痴就看不下去了。
赖莉群是网上痴看到过的女人中最有气质感和成熟感的女子了,陈家兴不珍惜,网上痴珍惜,他瞥了一眼缩在坟墓穹顶里的陈家兴,发现他真是野鬼一只似的毫无同情心,便自觉奋勇地去找赖莉群。
一个在网上痴心里面无比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在这种漫山遍野都是坟墓的地方,不说被大雨淋着了,就是让她在这个地方里独自一人呆着,怕也得把她吓倒了吧?
网上痴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赖莉群就是特别入心。
他从躲藏着的坟墓穹顶下,一下子象只肚饿出来觅食的饥饿鬼,阴森森又慌张张地冒着雨走了出来,从一排排的坟墓看过去又看回来,发现自己的腿肚儿既发软还打颤。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然大义凛然地离开了藏雨的坟墓穹顶,就没有面子再缩回去了,除非他找到了赖莉群!
沿着坟墓旁边的石级,网上痴每走下一步,都往左右两边的墓碑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绵密的雨水还模糊了他的视线。
赖莉群会去到哪里呢?
想象一下吧,随着炸雷一声巨响,女人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伸出手来抱头,然后低垂着脑袋“哇呜哇呜”乱叫,见大家都四散躲避了,好自然的,她也要找地方躲避。
可是,女人不象男人,镇定地四下就近找适宜的地方躲避,而是看着眼前脚下的路而狂奔,这样,最有可能就是往更低的地方跑下去了。
网上痴心里面如此地分析着,就沿着石级往下走。
走到几乎快到山脚下的时候,隔着雨幕,隐隐约约看到前边有个人影,看起来和赖莉群差不多的样子。
网上痴就小心翼翼地问,赖莉群,是你么?赖莉群,是你么?
那人不应网上痴,仍然孤独地站在大雨里,背影一动不动地对着网上痴,网上痴就感到自己的毛孔在放大,手脚也哆嗦起来。
午夜里,大雨下,坟墓边,默默地站着一个不说话的女子身影,想想那种情景,你就会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更别说是亲身经历了!
网上痴当即就站着再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候,赖莉群平平稳稳地转过身来,好象她转动时脚下有东西托着,她就悬浮着转过身来了。
接着,一个炸雷再次响起,闪电中,网上痴看到,赖莉群已经披头散发,两眼呆滞,似看非看地对着网上痴抬起头来:“你……找我吗?”
屁话!不找你我躲在坟墓的小穹顶里还不挨雨淋哩!
“什么意思呢?你……”网上痴还想扮大哥骂赖莉群不懂事的时候,却不骂了,黑暗中,网上痴依稀看到,在赖莉群的身后,幽幽地站起了一条黑影,盯视着网上痴。
网上痴的脑袋顿时崩裂了!
他想说句什么来着,可话到嘴上,除了一个“我、我、我……我、我……”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网上痴发现自己的背后一股寒气直逼上来。
他的腿软得快要站不稳了,可是,这个时候,赖莉群居然变了腔调,像个男生似地说:“网上痴,”网上痴顿时傻眼了,这个花名也只有陈家兴因为马维久常这样称呼的缘故,才知道的,同来那伙人不知道,也没人过问过!“你们的把戏不会得逞的!”
这样子说完,赖莉群看上去和刚才未说话前一模一样,如一段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浑浊,什么也不会。
网上痴刚刚想到赖莉群被附身了,就见赖莉群象久睡才醒的样子,幽幽地吐出一口气,眼睛也会动了,一眼看到网上痴在她面前站着,她还有气无力地问上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呢?”
网上痴正想回答我怎么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这时,又一道电闪雷鸣,网上痴就猛然看到,赖莉群脚后边的墓碑上,雷大鸣三个字让人头大地闪入他的眼内。
“你们这次来,不是要找猛鬼学哥的坟墓的吗?”网上痴阴阴地问赖莉群。
赖莉群仍然有气无力道:“是的。为了这个目的,我们用了许多办法,才寻找得到他是被埋在仙凤山的公墓里的。”
“那恭喜你们啊,你们找到啦!”网上痴揶揄道,想笑,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看到,雷大鸣影影绰绰的身子,正在赖莉群的身后,正对着自己阴阴地发笑,并竖起了大母指!
第50章 人被鬼迷
网上痴满心惊惧,身体筛糠似的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他娘的下半夜撞见鬼了?
这个想法在他的头脑里刚一闪现,网上痴就暗骂自己,这不就是撞见鬼了吗?
怎么就想到这个分上去呢,现在到底是自己转身就跑,还是拖起赖莉群一起往上跑呢?
周围黑咕隆咚的,到处都是一块一块竖起来的坟碑,一不小心就会踢着,不跌个嘴趴泥才怪呢,为难自己还能够这样清晰地分析所处的环境!
抬起头来再看一眼赖莉群,可怜的赖莉群说完一些说话之后,就象有意要说给网上痴听的样子,然后,她又僵硬得一动不动了。
这种场面很诡异,刚才赖莉群还似模似样的有点人气,可是,应该说的话说完后,她就是另外一个不能自主的人了!
看吧,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被鬼迷过,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阴阴地四下里看了看,居然懂得害怕了,伸出双手抓着自己的臂膊,还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表情?他娘的,网上痴看着她那副模样实在是想走,但似乎又于心不忍。
这仙凤山上的坟墓边,赖莉群被雷大鸣迷得神情戚戚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而她却不自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就站在今晚要来找的雷大鸣的坟边,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网上痴就站在赖莉群的对面,也能够看到雷大鸣隐隐约约的鬼影,可是,他怕啊,就故意把眼睛看低一点,只看赖莉群而不看那飘飘忽忽的雷大鸣。[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要说网上痴心里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内心里他也作过挣扎,是自己跑开还是拉着赖莉群一起跑?
之所以仍然站在这里没有跑,一是犹豫着不知作何种选择;二是腿发软得无法支撑他往山上跑。
“赖、赖、莉群,雨一下,你怎么就到山脚、脚下了呢?”网上痴摇了摇赖莉群的肩膀,似乎想彻底地摇醒她,如果能够的话,最好互相搀扶着,甚至身贴着身地往上走,赖莉群成熟得恰到好处的身子,就象得采摘的成熟果子,令到网上痴惊怕中又想到揩油水上去。
可是这个时候还真不能全身心放在占便宜上,虽然网上痴故意不去看雷大鸣的鬼影,但天知道雷大鸣是怎么看他的呢!
如果是冷笑,玩耍,看自己怎么害怕,怎么颤抖,那还是一种不带恶意的捉弄,最怕他认为这半夜里跑这来惊忧到他了,他阴冷起鬼脸来,振臂一呼,千鬼万魂的,都从坟里冒出来,为了保卫坟园不受侵犯,那来这里的人都无处可逃了。
幸好,雷大鸣只是迷倒无意中跑到他坟头前的赖莉群!
看她那副仍然意识清醒不过来的样子,那傻傻地半张着嘴流着哈喇子,翻着白眼,手脚僵硬,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音节,就知道她中招了。
这还是闹着玩的了,据说,有些人被鬼迷,迷到排着队去撞墙的都有,所以网上痴感觉上还好,赖莉群还有得救!
网上痴走到赖莉群的身边,始终不再抬眼看她身后飘忽着的那个影子,转过身来背对着雷大鸣,然后拉起赖莉群,想走上山上去。
可是,看来赖莉群被定得不能动了,又不能完全醒过来,网上痴用温柔的语气哄了她好久,她就是一动不动,网上痴终于忍不住了,闭起眼睛怒吼道:“雷大鸣!你到底要玩多久!”
这样子一吼,好象周围的阴气没有那么重了,网上痴也看到赖莉群的眼珠子开始有了转动,脸上的脸肌也不再死板一块。
网上痴就摇了摇赖莉群,那赖莉群好象再次从很沉的梦里醒过来一样,居然懂得害怕了,还惊呼起来:“啊!鬼,是不是碰上鬼了!”
网上痴就暗骂了起来,我草尔玛的,要不是撞着鬼了,我还陪你在此淋雨啊!
可是,网上痴的骂人话都没有吐出口,就见赖莉群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与其说她在笑,还不如说她在撑起脸上的嘴角,装作在笑的样子。
那种诡异,怎么说呢,有点象竹扎的纸人,还用了紫灰色的纸来糊人的衣服,一看就阴森得可怕,为了减轻别人的害怕,就在纸人那脸上用毛笔画上一个黑色的笑容嘴巴!
这个笑容除了让人惊悸就是被阴魂嘲笑的感觉,比被怒视还要得人惊。
网上痴顿时害怕起来,“你别这样行不行?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
“是吗?”赖莉群冷冷地说,“只怕是不安好心吧?想让别人不得安宁就真。”
嘿,我草,这话到底是说网上痴不安好心想揩油还是说今晚来是要掘雷大鸣的坟呢?
怎么听着两层意思都有了?
网上痴虽然腿肚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也听出赖莉群似乎被借口说话了,但总不能老呆在雷大鸣的坟边不动一步吧?
于是什么也不管了,一把赖莉群扳倒,放上肩膀上,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好象上山的路也不是原来下来的时的路了!
网上痴不管了,往上走去不会错的,大伙儿都在山顶上呢。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四周又变得很静很静,网上痴把赖莉群扛上山顶上时,陈家兴他们从躲雨的坟头溜了出来,一只一只影子,鬼魂一样。
大家都很茫然地看着赖莉群,陈家兴问网上痴道:“在哪里找见她的?”
网上痴随手往山脚下一指,然后把赖莉群放在地上,向着身后看去,密密麻麻的坟碑,也不知雷大鸣的坟在哪里了。
陈家兴似乎也不是很关心赖莉群,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当然是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转了脸问刀疤痕:“怎么才能找到雷大鸣的坟墓?”
刀疤痕还想不出答案的时候,很诡异的事情就出现了,那个躺在湿漉漉地上的赖莉群却坐了起来,她眼睛直钩钩的看着陈家兴,神情让人头皮发麻得,似十足鬼上身的样子,然后饶有兴趣地说:
“这个还不容易吗?刚才,我就在雷大鸣的坟墓前,很好找的。”
真的吗?
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于是,都低下头来,准备听赖莉群说出位置的时候,不觉被眼前的赖莉群给吓傻了!
第51章 阴错阳差
原来,赖莉群刚刚说完,就在大家为找到雷大鸣的坟墓而兴奋起来的时候,她又软软地瘫回地上去了。[.超多好看小说]
那场面只吓得大伙儿浑身上下,一阵又一阵地泛起鸡皮疙瘩。
?“你怎么会去到雷大鸣的坟前呢?”网上痴结结巴巴地问赖莉群,他知道她虽然又躺在地上了,可似乎是能够和她沟通的。
网上痴刚问完,果然,赖莉群又突然坐了起来,有些神情复杂地看着网上痴。
?“你的猛鬼学哥叫我带句话给你,别掺和进这些人中间去。”赖莉群和网上痴说完之后不再瘫软了,而是出神地看着山脚下。
什么?猛鬼学哥叫我别掺和进去?
听到这话,网上痴瞬间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赖莉群,想不清她的说话是真还是假。
“别听她乱说!我看她是受了惊吓,说话也不经大脑了!难道我花钱雇你来拆台的么?”陈家兴对着赖莉群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是,那赖莉群仍然定定地出神,好象陈家兴骂的是别人,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但网上痴的内心里却是明镜似的,他清楚得很,这个“猛鬼学哥”以及自己的“网上痴”都是学校里同学们互相安的花名,她赖莉群昨天上午才与她接触,一路上网上痴又没和她说上话,她怎么知道得那么多花名?
分明就是雷大鸣上她身了,借她的嘴巴对自己说的话,有好意规劝的成分在里面。
就算是警告罢,也是出于同学之间的好意而说的。(.无弹窗广告)
所以网上痴知道自己所处的是非常危险的境地。
可是,正如陈家兴说的那样,他花钱请自己来的,也就是说自己还在替他打工呢,能说不掺和进来就不掺和进来吗?
只能是小心谨慎些就是了。
这仙凤山是整个城市里的公墓园地,可谓集中了不少的死人,那密密麻麻的坟墓望不到边际,真有些来到了一个阴魂世界的感觉,网上痴实在是有些胆战心惊的,只是拿了人家的钱,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因为赖莉群说过她知道雷大鸣的坟墓在哪里,尽管她后来表现出很诡异的一幕,可陈家兴和刀疤痕还是很期待她能够告诉他们,雷大鸣的坟墓在哪儿!
不然,这漫山遍野的尽是坟墓,要从一个墓碑一个墓碑的找出雷大鸣三个字,还要对出生日期,才好确定是雷大鸣本人的坟,谈何容易!
于是大伙再次凑到赖莉群面前,盯住她,好象神态没有那么木然了。
过了片刻,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赖莉群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大伙儿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谁都明白,能哭,说明她心智有些醒了,知道自己刚才遇上可怕的事情了!
其实,这已经够让人害怕的了,要是理智一点儿,就应该到此收手了。
可是,陈家兴不理会这些,他既要替三个与他一道来执行任务而莫明死去的兄弟报仇,同时也要完成马天收交给他的任务。
不然,他自己回去对马天收报告任务失败了,另外三个兄弟也死了,马天收听了未必会暴跳如雷,但不阴不阳地反问他一句:“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呢?”
作为男人,作为混类似于打手这碗饭吃的男人,还有什么脸面而立足这个世界呢?
换到旧时代,这话就是叫你去自杀的意思了!
所以,掘掉雷大鸣的坟墓,把他的骨灰到处洒在大范围的地方,使他无法聚集形神,也就无从再返学院去“作祟”,李倚露就没有猛鬼学哥暗中帮助了。
到时候,回归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学生的李倚露,以陈家兴的能耐,要对付她,还不是如捏软柿子一样容易!
但这种结果的前提,首先得把雷大鸣无法立足阳间,不能再以猛鬼的面目躲藏在李倚露的身后,帮助她摆脱一次又一次的危难。
陈家兴因此积着一股子倔劲,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但今天这事情,似乎难圆他心愿,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儿。
先是突然下起大雨来,好象天气预报也没有说过今天有雨,这雨就透着诡异了;接着是赖莉群盲匆匆的不见了,等到网上痴找到她时,她已经被鬼迷得一咋一呼的,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漫山遍野的坟墓不跑去,却跑到猛鬼学哥雷大鸣的坟前!
这不是在告诉大伙儿,今晚实在不对劲儿吗?
可网上痴已经身不由己了,既然拿了陈家兴的工钱,就得硬着头皮等陈家兴发声收工才能离开这个不对劲儿的地方,但陈家兴显然没有叫收工的意思,还在期待着赖莉群清醒过来后,指认雷大鸣的坟墓在那给他看呢。
网上痴的脑子里边总觉得哪里漏了什么,可是实在想不起来。
而这个漏项是应该与赖莉群有关系的,网上痴就蹲在赖莉群身边,想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好让他想起来漏什么了。
但蹲了好一会,仍然想不起来,却见赖莉群的表情没那么僵硬了,估计雷大鸣已经不在赖莉群的身上,看赖莉群的眼睛越来越清澈了,就知道她的人气逐渐回复。
网上痴觉得赖莉群有六七成的恢复了,才问她道:“莉群姐,你没事了吧?”
“嗯。”她应了一声,还怪怪地看了网上痴一眼,张开嘴想说句什么却没有说,却盯着网上痴没有抬头看围在她周围的其他人。
网上痴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在她被鬼上身的时候,网上痴趁机吻过她了,还贼大胆地伸手入她衣服里去了,现在被她怪怪地看着,心里难免有些虚,发毛,很不自在的,连手脚也不知往哪放了。
雷大鸣出车祸死了有大半年了,照理说,他要是按正常规矩了结这人生的烦恼,他应该魂归地下世界很久了,他既无冤来也无仇的,这交通意外事故,属于正常死亡,那么,他的魂魄不应逗留阳间这么久的,可网上痴刚才亲自看见他飘飘忽忽的魂魄了!
颇为意外啊!
这有点违背一般的常识了,怎么如此诡异呢?
还不停地把对李倚露不怀好意的人一一弄死!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阴间里出了差错了,让他变成了猛鬼!
第52章 坟山枪响
网上痴心里面如此想着的时候,心就不免有些怯,就在这时候,大伙儿都听到大老远的传过来一声惨叫:“哎唷啊!”
顿时大伙儿都不觉浑身哆嗦起来。(.无弹窗广告)
赖莉群更是怕得不行,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直扑网上痴的怀里,双手一下子就箍到网上痴的脖子上,脸上全是恐惧神色,似乎也只有网上痴才能保护她似的,只看得刀疤痕阴阴的又不能作出什么反应。
难道人家一个女子,在惊吓过度做出的自然反应你也要吃醋吗?
有这心情还不如多加注意刚才的午夜惊叫!
但在网上痴看来,他的心里却不知有多美!
赖莉群在危险关头扑到他的身上,起码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信任他;二是她被鬼迷的时候,网上痴趁机嘴她摸她的事她不知道!
只是这种得意没能掩盖当下的惊恐,毕竟刚才那一声惨叫太让人震撼了,还******让人心慌气紧得不行!
谁在这坟地里突然间似被杀猪似的尖叫起来呢?
那惨叫声一下子就直渗入人的胆魄里去了,还让网上痴感到不对劲儿。
咋就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他的脑子就快速搜索,猛然间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这不就是一同前来帮手掘墓的那两个民工中的一个人的声音么!
网上痴这才发现,站在这山顶上的人里,确实少了一个民工!
这就有些怪了,难道这个民工也像赖莉群一样,瓢泼大雨来的时候,他也护住脑袋瓜子往山下冲去?
这真是让人不能消停的一个晚上啊!
这么多诡异之事接二连三地出现,真不知接下来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出,真不知大伙儿能不能熬过这晚上也就说不定了!
网上痴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陈家兴已经把手一挥,说声下去看看,就和刀疤痕、民工下山去了,而赖莉群去仍然伏在网上痴的怀里,一动不动,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陈家兴说了下山去看看的话。(.无弹窗广告)
网上痴是惧怕之心未消,色心却又起,有这么一个美妇伏在他的怀里,她不主动离开他,他才不主动推开她哩,两人就那样拥着站在山顶上。
可这样子什么话也不说,彼此又不是恋人,总有些不好意思吧?
网上痴于是问赖莉群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怎么还懂得帮猛鬼雷大鸣带话给自己呢?
赖莉群于是说:“我好象隐隐约约见你走近我的时候,你的身后有只鬼影老在向我打眼色,似乎是在向我示意什么,又似乎是在向我的身后示意什么,当时我稀里糊涂的,后来就听得有声音说,叫我转告你来着,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你是说我走近你身边的时候,你看到我身后有只鬼影?”网上痴还想说什么,却没法说下去了,因为,他被搞糊涂了!
照赖莉群的说法,她被迷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身后有只鬼影,而自己也看到她身后站着雷大鸣!
也就是说,在雷大鸣的坟边,从下面溜上来的不只雷大鸣一个?
还有赖莉群所说的另外一只猛鬼?
嗨,今晚这事看来热闹了。
怪不得雷大鸣借赖莉群的口,叫自己不掺和进去,看来不是闹着玩的。
“你******,你俩个到底是来帮手的还是来偷情的?”陈家兴忽然从下面骂起来,网上痴和赖莉群这才不得不跟着走下去。
“赖莉群,怎么你的头儿陈家兴对你那么凶啊?不就是迟一点儿下山吗,怎么就骂得那样难听呢,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的,还是同一伙人的哩。”
网上痴的意思赖莉群懂,可是赖莉群却苦笑了笑没有回答网上痴,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去。
网上痴便有点讪讪的了,以为自己的问话戳着赖莉群的痛处了,只好不再多嘴。
两人一沉静下来,就觉得心有些慌,四周围黑压压的,雨后的天也没见天色有微光,赖莉群就更小心了,眼睛惊惊的不敢到处乱看。
这样一来,网上痴就觉得很没有瘾,他忍不住问赖莉群道:“我觉得很奇怪哎,干这种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你们公司那么多人,为啥会叫你这样一个女的参与进来呢?难道你不怕的吗?”
“什么公司?我没有公司,也不知道陈家兴是什么公司的!我压根儿就不认识陈家兴,最起码在来这里之前,我并不认识他。”
“什么?你和他不是一伙的啊?我说,怪不得他们在下大雨的时候,眼见着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那陈家兴只对着周围小声地叫了几句,就不再理会了。当时我还在心里面骂他呢,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呢!”网上痴有些感慨地回忆着说。
赖莉群想了想,就对网上痴说:“还是你好,重感情!才认识没多久,那么大的雨,四周围又黑咕隆咚的,你还是摸黑来找我,真不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赖莉群羞羞的说着,还伸出手来,握了一下网上痴。
“这……呵呵,呵呵。”网上痴美啊,虽然聊了这么久,他还搞不懂赖莉群怎么会混进这样可怕的一个小组来的,但赖莉群对他的感谢他还是很受用,特别是她的纤纤玉手握起他的手就别提有多美了。
这时候,突然在刚才传出惨叫声的那个方向,又传来了很得人惊的撕打声,似乎有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了,喝骂声与吐字不清的嘶叫声紧触着人的神经,一声紧接着一声地传了过来,让人毛发不禁倒竖起来。
网上痴和赖莉群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但那种扭打起来的互相喝骂与互相殴打声,在这个黑夜里,在这个坟山上,那传递过来的惊恐气氛,还是让两人被感染得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赖莉群就不自觉地向网上痴靠近,可在就快要实质接触的距离内,她停下来了。
网上痴就难免有些色心地想,怎么不再大动作些啊?
这念头在他的坏脑袋里刚刚泛起,那边就如他所愿地传来了枪响声……
第53章 死而不僵
这枪声一响,果然就如网上痴所愿,赖莉群被吓得一下子就扑到他的身上。[]
网上痴就趁势把赖莉群拥在怀里。
那圆润的双肩,柔软的腰肢,细腻嫩滑的肌肤,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以为掉到温柔乡里了。
只可惜现在不是想男女之间事的适合时间,那边的枪声的确有些让人心惊胆颤的,也不知道是遇着恶人了而开的枪,还是遇着鬼了而开的枪。
总之想想两样都是极可怕的事情,网上痴虽然拥着美人在怀,却好象没食欲的人对着满桌子佳肴不想动筷一样,他轻轻推开赖莉群,侧耳细听,想听听后续还有什么没有,但那边枪响过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网上痴感到自己的两条腿发软,可还是循着枪响声的方向走去。
赖莉群这下子不干了,黑暗中一把手伸出来,拖着网上痴的手不肯放下,她心想,在这黑咕隆咚的晚上,又是被鬼迷又是惊叫声响起,还有枪击声,这么恐怖的场面,你可不能丢下我而独自走的。
果然,那边又响起了惊惧的喝骂:“我草尔玛你啊,还来?这还得了的?我这么近距离开枪你都没死?还站起来要和我搏命哩!”
接着,就是陈家兴阴沉的声音传过来,“那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想他卡你脖子吗?”
陈家兴的话声刚落,黑夜里再次响起了令人心胆俱裂的枪响声“啪”的一声,一个人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卟啦”声响过后,一切才归于平静。
网上痴拉着赖莉群,是又惊又怕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走去。(.好看的小说
其实从传过来枪响声音的大小判断,应该也就两三百米远的距离,可网上痴拉着赖莉群走啊走,就是走不近枪响的地方。
有几次网上痴都已经听到陈家兴在问刀疤痕这是怎么回事了,可走着走着,那两人的说话声又越来越细,越来越听不清了。
心里面正有些纳闷,怎么会逐渐听不清楚的呢?
按理说应该越听越清楚才对啊!
可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莫明其妙地转头看赖莉群,正低头看她脚前的路呢,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心里刚刚有些安慰,陈家兴与刀疤痕交谈的声音,又渐渐地由小到大地响起。
网上痴心里不免高兴起来,总算是越走越近了……哎,慢着慢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刚才不是两次听到陈家兴与刀疤痕谈话的声音了么?
应该是越听越清楚才对啊!
怎么会逐渐听清楚了又逐渐听不清楚,然后又……这样子周而复始,岂不是说,自己和赖莉群……?我的妈啊!不会又遇上鬼迷人吧?
怪不得转来又转回去的!
网上痴醒悟过来后,赖莉群就不耐烦起来,还真把网上痴当作自己恋人的样子,有些发嗔又有些发恼道:“到了没有啊?我腿都走到发酸了,怎么还没有走到枪响现场啊!”
连赖莉群都发觉不对劲头了,就说明两人不再迷糊了,这一不迷糊吧,也就几步路,就看到陈家兴与刀疤痕坐在地上,两人的面前却躺着那个不见影儿的民工的尸体。
网上痴和赖莉群被眼前这一幕正惊得瞠目结舌的时候,陈家兴发话了:“你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在那条小路上走过来又走回去?眼看着都到我们身边了,又手拖手地往回走?那么大声地喝你两个,竟然当作耳边风,连采都不采我一下呵?”
“什么?你是……说,你们看着我们两个走近来了?你大声喝叫着,而我和赖莉群却不听,又转回头走去?”网上痴一副吃惊不浅的样子反问陈家兴道。
陈家兴正想梗起脖子来骂网上痴的时候,那一旁一改凶神恶煞而变得垂头丧气的刀疤痕,却用手肘碰了碰陈家兴,陈家兴似乎也明白过来似的,“算了算了,别说了,快来坐一会儿吧。”
可网上痴却明白过来了!
这不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鬼打墙”哩!
遇上鬼打墙了,人是怎么走也走不过那堵“墙”的,虽然那“墙”你既看不见又没有形状,可你就是怎么走,也走不过去,直到你的神志清醒过来,才可破这个迷咒。
当下网上痴就后怕得大口大口地喘粗气,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为难陈家兴还叫他和赖莉群也坐下来,坐在那条民工的尸体前!
“这,”网上痴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民工尸体道,“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弄出人命案来,还搞什么调研?只怕警察是惹不起的……”
网上痴的说话还没有完,刀疤痕就歇斯底里地为自己辩护道:“我想的吗?我******再不开枪,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说不定他还会不停手,找你们麻烦。”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赖莉那也感到弄出大麻烦了,也加进来问刀疤痕道。
刀疤痕就一脸委屈道:“听到静寂的山上响起一声惊叫声,陈老板不是叫下去看看的么?我循着惊叫声响起的方向摸近来,黑暗中见他,”刀疤痕说着,用脚踢了踢躺着的民工尸体,又接着道:
“黑暗中,这个家伙就那样屹立在坟墓前,我叫他他不应,还鬼魂一样,无声无息地转过身来,满脸都是血迹,眼睛鼓得都快要掉出来了,还变了腔调对我说,今晚我要你死。******,他以为他是谁!居然说完还真的伸出双手卡我的脖子!张大口凑近头来要咬我脖子呢!”
刀疤痕说着,昂起头来,把个脖子显给大伙儿看。
黑暗中谁看得清有没有卡痕?听他继续说就是了!
“他这一卡,不是玩笑来呢,往死里卡去!我当即就被他卡得快要窒息了,也闻到他凑近头来满嘴的血腥味了。就在我快要死去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我身上是带有枪的!我迅速地从腰间拿出枪来,上膛,扣动枪机,几乎当他心口就给他一枪。”
“哗!厉害!”
“厉害个屁!”刀疤痕愤愤不平道。“他才真厉害!他被击中心口后,一个后昂叉,跌在坟墓前的水泥地上,居然在过一会后,一面往外喷血,一面从地上站起来,又扑到我身上,******,竟然死而复生!我不再给他来多一枪,现在你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第54章 少了一个
网上痴听完刀疤痕复述刚才的经历,不禁叹了口气,人就不自觉地去看自己刚才和赖莉群来时的路,很普通的一条小道,就是用于上一排坟墓与下一排坟墓间隔的走道,怎么就来来回回在那走呢!
回头再看躺在地上那民工的尸体,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简直惨不忍睹。(.$>>>棉、花‘糖’小‘說’)可是,刚才刀疤痕不是说了么,他是对着民工心口开的枪,与脸上无关!
这就是说,民工与刀疤痕撕扯之前,一定还发生了更恐怖的事情,才使得民工的脸上血肉模糊。
网上痴如此分析着的时候,就再也不敢低头去看那民工的尸体了,他怕看见那张脸,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皮开肉绽的,不知被什么划拉得脸上完整的地方不超过三厘米平方。
大家蹲着在平息着各自内心里的恐慌,都不说话。
雨后的下半夜,开始刮起一些凉凉的风,吹在大伙儿被雨水淋湿过的衣服上,就有些儿渗凉,那陈家兴就忽然昂起头来,张开嘴,“啊啊啊……超!”来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吓得赖莉群往网上痴的身边靠去。
今晚真是一个让人惊魂难定的晚上啊!
从内心里说,网上痴真希望这个晚上快些儿过去,不然,真等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时,这里不知还能剩下几个!
可是,因为赖莉群倚在他的身旁,那种成熟得恰到好处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又使得网上痴不愿黑夜过得太快。
以往,在学院里,网上痴对身边的女大学生也有起意的,只是他从来不敢主动约过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依靠网络上的***来宣泄他青春的冲动。
那时候网络还是个比较宽松的年代,多得网上有许多让年轻人能够通过视觉的刺激,来把剩余的精力加以发泄掉。
不然,以他这么穷的一个学生,身无分文,面对越来越鲜艳的众多女鲜肉,他约女鲜肉又没有钱,看着女鲜肉们在他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他青春热血的,不难受的吗!
所以他迷恋网络,其实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他那种经济上的窘迫,又不宜对外人诉说,只好把现实中对女鲜肉的渴求强压下来,转而通过网络上的视频,来排解他的青春冲动和渴望。
今晚虽然遇上许多网上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恐怖又诡异的事情,但是,今晚也是网上痴自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有机会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最亲近的一个晚上,所以,他也不希望时间过得太快。
这种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是巨大的恐惧甚至死人威胁着网上痴,另一方面是巨大的诱惑甚至可以偷偷上下其手的诱惑在挑逗着他,让他两为其难。
但是,当赖莉群倚在他的身旁时,当他的手搂着赖莉群贴近自己的身边时,那种和女人在一起的温馨,那种男女相拥的幸福,使网上痴的内心里,还是即使会遇上死亡的威胁,他仍然喜欢留在这里,与赖莉群呆在一起。
这是不用花钱就能拉近男女关系的难得机会,只要一脱离现在这种危险境地,网上痴很清楚,自己又只能依靠网络来消解青春的冲动了。
网上痴很陶醉在赖莉群依偎着他的这温馨的时刻,对于眼前的实际状况疏于忽略。
你比如来的时候一共是六个人的,现在有一个民工被刀疤痕开枪打死了,当然,听刀疤痕的解释是,那民工鬼上身了,要掐死他,拖他下去垫背,他开枪纯属是自卫。
这个,事已至此,有什么法律上的事情,日后留待公检法部门处理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六个人中,仍然不见了另外一个民工!
网上痴因为心不在蔫,没有发觉眼前的人数不对,少了一个。
这时陈家兴站起来了,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皱着眉头四下里在搜寻什么。
这时,网上痴才发觉,天色已经微亮,陈家兴的表情他能够看到了!
“怎么还不见他过来呢?”陈家兴用冷淡的语气说道,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陈家兴如此一说,网上痴就猛然想起,同来的两个民工中,还有一个没有出现在这里。
“你们谁见过另外一个来帮忙的民工没有?”陈家兴问,还低头看了一眼网上痴,显然是在问他了。
“我和赖莉群听到这边枪声响,就一起走过来了,没注意到那个民工。”网上痴回答道,似乎在撇清自己与那民工没有什么关连。
陈家兴就怪怪的看了网上痴与赖莉群一眼,过了半响才说他怎么那么迟也不见走过来呢,别再出事才好,我还真怕你们又出事。
“照理说,他应该没事,他们也是从那边过来的,都没事,他大男人一个会出什么事呢!”刀疤痕安慰陈家兴道。
“没事就最好,他们也不是很顺利地走过来的。都近在咫尺了,还不是又转回头去,那么大声地叫他们,他们还说没听到我们叫他们呢。”陈家兴说完,又再次看了网上痴和赖莉群一眼。
“这个……确实没有听到你在叫我们,不信,你可以问问赖莉群。”网上痴表态道,转过脸去看赖莉群,才发觉自己搂赖莉群搂得很紧,怪不得陈家兴说句话却看了这边三次,现在天色渐明,自己这个样子也太那个了,便松开了搂赖莉群的手。
“哎,不对啊,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个民工的确是在我们身后的,我们过来都好大一会了,他怎么还走不过来呢?”赖莉群说着,站了起来,往来时的路看过去,也没看到那个民工。
网上痴听赖莉群如此说,也站了起来,顺着她看的方向跟着看过去。
陈家兴满脸的疑惑,他问网上痴,那民工跟在你们身后的你们也没有看到?
网上痴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在正前方对落的坟墓墓碑后面,一个浑身血迹的黑乎乎的人影闪了出来,费力的向这上面爬来,他的身上有血不停地流淌着,伤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划拉开一样,在微弱的晨曦中可以看到,那人白森森的骨头从他的肩膀上露了出来,衣服已经被撕扯得衣不蔽体,胸口向外翻着皮肉。
“救……救……我……”那人有气无力地呼唤道。
第55章 诡异附体
那伤痕累累的人如此惨不忍睹地一出现,都把大家吓了一跳,免不了流露出惊恐万状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呢?
网上痴刚想冲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赖莉群拉住了,回头看她一眼,想给个感激她的眼神给她,却发现她在跟自己打眼色,示意他看看陈家兴和刀疤痕。
网上痴转头看去,却发现陈家兴和刀疤痕往前探着身,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往上爬的人身上了,可就是不动一下身体,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网上痴就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要不是赖莉群暗中扯着他的衣角,他一冲动就走下去了。
不是走下去不应该,我们这个民族也崇尚救死扶伤,但问题是,万一那人也被附了体,你毫无防备地冲下去,得,对方正等着谁来上当,借了那人之躯,要拉多一个下去,以示警告他们来打忧自己的,那不是白白把自己送入鬼口么?
所以,妥善起见,还是要看清楚才好行动的。
这个就是老嫩的区别了!
看人家陈家兴和刀疤痕,也一样的听见那爬上来的人在喊救救我了,怎么人家就不动,而自己就想着冲下去,这不是嫩是什么?
网上痴这样子一分析,就看到那慢慢在爬上来的人,正是另外一个民工。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渴望的神情,有好几次还抬起手来向这上面招了招,见没人理他,他才又吃力地继续往上爬。
这时天色更白些了,其实早晨的光线只要一显露出来,就会很快地越来越白的,所以,网上痴已经能够看到那民工的那张脸,那张恐怖变形的脸,立马就使这上面站着的四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网上痴身边的赖莉群还害怕得又往网上痴身边靠,同时伸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干呕起来,而陈家兴与刀疤痕却把眉头皱得堆起一个川字来了,难怪他们听到呼救声却无动于衷!
看吧,那民工那张脸成了什么样子了!
本来就不是很白净的脸上,现在完全被密密麻麻的划痕布满了,好像被人用刀子千刀万剐过一样,猩红的皮肉翻了起来,也许暴露在空气中时间有些时候了,所以连鲜红的颜色也变样了,变得瘀瘀的、紫黑色的了!
因为脸皮被不规则地划花了,就难免有成丝成柳成团的脸肉翻出来,如冬天结冰的水串吊子,并随着他的爬动一抖一抖的颤动,血已经有些凝结,有些则还在流着,在本来是下巴但现在只是肉串吊子的地方,还有血液在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怎么形容这个民工的脸上伤痕呢?
对了,见过收割后又准备插下一次禾的稻田吗?
不是在灌水浸田之前要犁翻一遍田土的吗?
那犁过之后翻凌翻角的禾田,就象现在民工的脸上了!
如此核凸的模样,这上面站着的四个人怎么强忍着,也控制不住胃里在翻腾,而赖莉群的嗓子则在一阵一阵的干呕,如一个初孕的妇女不停地产生孕期反应一样。
这时候那刀疤痕不哼声了,他是经历过另外一个民工对他进行掐脖子的,知道这种被伤害过后的人被附体的厉害,所以他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网上痴这会儿也是不能动,赖莉群在他身边除了干呕,还软绵绵地倚着他,要他作为支撑物,他就有英雄要护美的责任,只柞在原地不动。
倒是陈家兴比较无理由,眼见得那民工快爬不动了,他的脸就忍不住跳动了几下,似乎是犹豫不决之际,向下试探着走了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陈家兴满脸疑惑地问道,走下去来到民工的身边,也不是就附身去扶人什么的,而是用脚尖去试探一下民工到底还会不会自己站起来。
这也太那个了,不知应该说他冷酷无情,还是说他小心得过了头!
人家都只能慢慢往上爬了,眼见得皮肉翻露出来了,只能用血肉模糊、死到临头来形容了,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可是,这个时候,眼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民工,忽然抬起头来,那对在四周围血肉模糊中显得更神秘与诡异的眼睛,居然阴阴地扫了走近他身边的陈家兴一眼,网上痴就不禁觉得不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呢?按常理说,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他应该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可网上痴却从民工那眼神里,看到了格外的犀利,有一种双重瞳影,虽然看着不住焦,但眼睛的神气去加倍的利索和刺人。
这种感觉快速地在网上痴的大脑里闪过,他的紧张感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张口刚说得两个字:“小心!”
网上痴的话声刚说出口,想叫陈家兴别再靠近那个民工身旁,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民工突然象被电电着了似的,跃然而起,扑向了陈家兴,似乎在为刀疤痕做一次活生生的证明似的,双手张开,往陈家兴的脖子掐过去。
眼前瞬间的变化,让大伙儿都吃了一惊,网上痴和赖莉群“啊!”地惊叫一声,伸手就护自己的嘴巴,而刀疤痕却张大嘴没有叫出声音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民工如何掐陈家兴。
好在陈家兴原本就是一个武功了得的人物,不然,他就进不了马氏财务公司做保安了,有古时候镖局护镖人的意思在里面的。
所以,当那个血肉模糊的民工伸手要掐他的时候,陈家兴就迅速做出反应,双臂往上一举,把自己的脖子保护起来。
正常情况下,陈家兴双手往上举起来,民工想掐他的双掌就合拢不起来,形不成掐人的力道,自然就只能放弃掐人这个动作了。
可是,诡异的是,那民工虽然不好出力,但似乎他就这么一个招儿,围着陈家兴的两手慢慢地,用死力地往里合围。
这个民工太大力了,仿佛有内功,又仿佛是两个人一起用力,眼见得把一身武功的陈家兴举着的双手往脖子里贴近去,那民工血肉模糊的脸上,这时候居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吓人地“喀、喀”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来,他张着嘴,嘴里边似乎有些筋肉在蠕动!
网上痴和赖莉群被吓傻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既说不出话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砰!”一声枪响,在坟山上再次响起。
大伙儿看见民工晃了晃身子,瘫倒在地上的同时,也看见山下很远的墓园值班室,有人走出来指点着这上面。
第56章 噩梦缠身
陈家兴一脸惊魂不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民工,脸上颜色不停的变化着,很感激地看了一眼刀疤痕,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别磨蹭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撤吧?”刀疤痕颇为洒脱地学美国西部牛仔片上的牛仔那样,用嘴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然后把眼睛看山下很远的墓园值班室,似乎在计算着,那些发现了他们的值班人员,要多久才能上到来。
陈家兴被提醒后,也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远处那些开始拿武器的人影,他心中有数,相信来得及走掉,所以就对网上痴和赖莉群说:“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不漏地带走,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网上痴当即就有了不满的反应,因为那些带来的东西,来的时候是由那两个民工背上山来的,现在要全部背下后山去,岂不是让他吃不消?
陈家兴注意到网上痴的表情了,主动把大袋的东西背在自己身后,走到网上痴旁边,拍了拍网上痴的肩膀,小声地说:“我会加工钱的,我知道大家辛苦了。”
说完,陈家兴带头往后山走下去。
网上痴心里嘀咕道:“加工钱固然是必须的,但加多少,你总得告诉活着的人知道是吧?加十元是加,加一百元也是加,可那区别大了去了。”
当然,陈家兴是个办大事的人,不似网上痴想的那么样小家子气,在回到学院附近,在进午餐的时候,陈家兴一人给了三百元,说本应是每人给五百的,但还有两百今晚集中的时候,再给,另外,从今天开始,工钱提升到每天一千元了!
“你******你到底是不是想让我们死完去?”网上痴在心里面暗骂道,可是,每天一千元,他又实在无法拒绝,只得难为情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知道,陈家兴有些孤注一掷了,而他自己也有些疯狂了,虽然猛鬼学哥通过赖莉群的口,劝过他别掺和进去,可每天一千元,只要这样的工作能够干上三天,他下学期的学费就能解决了,所以即使有些思前想后的,仍然决定继续干。
“你,怎么看?”网上痴悄悄地问赖莉群道,但看起来赖莉群有点义无反顾的意思,这就使得网上痴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回学院的时候,网上痴就不禁想,男人们是人为钱死,明知道有危险也不得不继续下去,她赖莉群又是为的什么呢?
在墓园山顶上的时候,赖莉群也不是不害怕,还被鬼迷过,可她仍然执意要继续下去,这就让人不好理解了。
“死就死吧,老子就当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网上痴猛然一咬牙,下了狠劲儿,想起昨天晚上他趁赖莉群被鬼迷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网上痴至今仍然感到自己的手上留有赖莉群的体香味呢。
当然,也不尽然都是好事,你比如那个被弄得血肉模糊的民工,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摸样,网上痴仿佛仍然历历在目,其实,他已经回到学院里去了,感觉上应该比较安全,可是,当他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时,那民工已经跟来了,就在他的背后,一脸阴魂不愿散去的样子。
网上痴无意识地转过身体,突然目光落在了已经没有躯体只得团影子的民工身上。
他的嘴张得大大的,竟然露出了一对犬牙,满嘴血红,好象就在等着网上痴转过头来,那一刻,网上痴想躲也来不及了,被他一下子就咬住了脖子。
网上痴转过头来的一刹那,已经心慌气紧得不行,遇到袭击,他最应该做出的动作就是躲避,这是人在被袭时的本能动作,但奇怪的是,网上痴却专注于那民工脸上翻转脸肉出来而垂吊下来的碎肉,血水依然在沟沟壑壑之间流淌,而且已经半凝结成液体,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这时网上痴被咬得快要窒息了,眼角余光,仍然留意到那民工是如何的愤恨,好象在说,他只是为了挣工钱而已,怎么就要我死呢?
有这样用一条人命换一天一百元的工么?
好吧,我死,你们也别想活!
于是民工那张本来已经够难看的脸上,更扭曲得不成样子了,似乎不把网上痴拖下去做垫背就不心甘,网上痴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能够张开口来,却发不出声音,四周围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嗨,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是我网上痴请你去的,我也是为了一天一百块的工钱,莫名其妙的卷入到这些事情去的,你真有什么冤情要诉说,要讨公平,要找人跟你下去,你应该找陈家兴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民工就是不去找陈家兴,就是要和网上痴过不去,眼看着网上痴越来越说不出话了,窒息感已经让他感到快要接近阴间了,这是网上痴多么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啊!
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痴猛然一个挣扎,竟然可以顺畅地呼吸了,便拼命地快速地呼吸起来,眼睛睁开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梦,一个恶梦!
我草尔玛的,好不容易回来睡个觉,还被恶梦缠得自己在床上老半天也不得舒服,这是打的什么劳什子工啊?
要不是后来每人补发了五百,又许诺今晚起,每人每天一千元,网上痴就不干这种活儿了,不过……嘛,人家赖莉群都答应今晚继续了,网上痴就想,老子爷儿们一个,总不能退缩吧?
更何况,那墓园山上不乱七八糟的,网上痴还搏不了乱呢!
他心里想着赖莉群那张脸,那张让他心动的脸,就有了继续探险下去的动力。
他不想错失每天一千元的这个工作,又不想从今以后不见赖莉群了。
所以在两个极其重大的利诱面前,网上痴决定再次踏上险象环生的掘坟之路。
可是,这个决定有多么的错误!
网上痴以为自己经历过惊险恐怖的一个晚上了,不也是命大而回到学院来了么?
有了这么丰富的阅历,网上痴相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谁知道呢,第二晚的经历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57章 屡败屡战
那晚约好再见面的时候,是在陈家兴租的住房里见的面。
那间租屋,如果大家看过前面的介绍,想必还记得,就是陈家兴带着三个兄弟来监视李倚露时租的房子。
好端端的,他的兄弟趴在望远镜前,就被鬼迷得一动不动好几个小时,当时就觉得诡异得不得了,怎么那么有毅力啊?
人是叉开两脚,前身半伏着,一看就看足几个小时,眼不眨,姿势不动,如同雕塑雕出来的样子,难道腿不发麻,口不渴的吗?
等到陈家兴发现不对劲时,上前一下子把那兄弟转过身来,却发现这个兄弟已经两眼茫然不知所措了,嘴唇发黑,脸色苍白,整个人已经半僵硬,唯一的表情就是傻傻地发笑!
没错儿,是在笑!
只是这种笑不但没有给别人感觉到开怀,却还给人一种冷嗖嗖的的感觉,仿佛夏天里下起了一场雪一样,简直既让人意外,又不可思议。
接着,在陈家兴几个离开这间房子之后,那个做监视猛鬼学哥女朋友的人,就莫明其妙地走到阳台去,往下一个倒栽葱,跳下楼跌死了。
仅接着更离奇的是,那晚陈家兴很扫兴地喝了许多酒,人是醉得一塌糊涂的,可等他醒过来之后,竟然不见了他的另外两个兄弟,陈家兴纳闷啊,怎么自己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两个兄弟的呢?打他们的手机,居然都说该用户已关机!
这下子陈家兴懵了,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四个兄弟一起住进来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就莫明其妙地诡异地笑了起来,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来的时候那种狰狞的雄心和计划,竟然变得很错落很失败。
这是他执行诸多任务以来,从没有过的挫折感,对,用挫折感来形容当时的陈家兴是最恰当和贴切不过了。.
而且,他当时还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隐隐约约的,那失踪的两个兄弟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来了!
这些预感让他心又慌气又紧的,象做贼,但好象比做贼来得更加的恐慌。
果然,事情总是这样,那些个预感,好的不灵,坏的却灵得让人胆寒心颤的。
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在租屋里闲得心发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就更难于入眠了,就索性打开电视看,屏幕上刚刚有信号,就突然跳出一条学院储水池浸死二男一女的新闻来,那被处理过的女尸,那件粉红色的上衣,让陈家兴一下子想到了李倚露!
当然,电视台播出那两个男尸时,因为警方无法查找出他们是什么人,就允许镜头直接播出两个男子的容貌来,似乎是有寻人启事的意思在里面的,但对陈家兴来说,当即就使他头都大了。
这不就是他的两个兄弟覃德江和韦世光吗!
屋子里那冷冷的光管从天花板上照了下来,正好落在了陈家兴的脸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陈家兴对着电视机上在发笑,不知是因为那粉红色的女尸而笑,还是受刺激过度,想想为了这个李倚露,竟然死了他三个兄弟,才弄得李倚露死去,他活着就活得不自在了,所以,那个笑容,其实也是可以理解为他的苦笑来的。
但这似乎还不是他笑的时候,只不过他误会了那粉红色女尸就是李倚露,他才有一种虽然死了三个兄弟,但总算是完成了老板交给他的任务这种想法而发笑罢了。
陈家兴冷冷地盯着电视机上的屏幕,把桌上的一杯水一下子倒进自己的嘴里,走到阳台去,看着对面街那间学院,不知他想什么来着。
但第二天给他更大的打击就是,本地都市报对学院里的储水池三条人命案有详细的人物报道,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学生,名字叫做朱方兴!
陈家兴一看女死者不是李倚露,不是他在望远镜里看到过的那个穿着粉红色上衣,像只蝴蝶在学院里翻飞的李倚露,当即气得不行。
事情的诡异与深不可测,已经完全超出他预先的估计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家兄弟覃德江和韦世光是怎么跑到学院后山上那个储水池去的,又怎么会与朱方兴一起浸死在储水池的,但凭分析,他还是能够猜出个大概来的。
不难想象,首先,他们是来执行任务的,目的就是要把学院里得罪了马天收大老板的儿子马维久的李倚露干掉,其次,经过盯梢,四个来执行任务的人,都看见过学院里的李倚露是穿着一件粉红色上衣的,这就容易联想和判断了。
很明显地,覃德江和韦世光一定以为找到了对穿粉红色上衣的李倚露下手的机会了,所以两人连夜摸过学院去,可是,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的,最后不仅没有杀死李倚露,还把与李倚露有过争执的朱方兴连同想去杀李倚露的两个男人也弄死了。
陈家兴很清楚,覃德江和韦世光与他同在马氏财务公司供职,其实这个财务公司除了名称上显得文雅点,其实质做着的就是放高利贷,这种活儿就少不了追债、威胁,甚至是动手动脚了。
可以说,职业性质决定了马氏财务公司的保安部要非同一般,进入到保安部的人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每个人没有几下子,是不可能进入这个高薪的保安部的。
所以,陈家兴相信,覃德江和韦世光去对付李倚露是绰绰有余,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但现在却弄得覃德江和韦世光,与李倚露的仇人朱方兴一起浸死在储水池里,这个事除了不可解释,就是诡异了!
有关学院里的猛鬼学哥,陈家兴也是耳有所闻,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不太放在心上,以为以讹传讹罢了,但四个来执行任务的兄弟却死了三个,他就不得不捋清一下自己的思路了。
从力量的对比来说,她李倚露一个弱女子,又岂是陈家兴这些武打出身的人的对手啊!
所以,以人们常规的视角来看,是无法解释得通,怎么自己的兄弟死了一个又一个的,那么,剩下来的,就应该是“阴力”问题了。
陈家兴找人问过了,也得到了指点,要想摆平这件事,首先要摆平李倚露那些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神秘力量,断了“他”在阳间寄宿的窝,让“他”在阴阳两间疲于奔命,那么,很快,“他”就没有力量来帮助李倚露了。
只是,要断“他”的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昨天晚上,陈家兴就带上五个人朝猛鬼学哥雷大鸣的坟摸去,结果一个晚上都是神出鬼没,有《地道战》里面鬼子进了村,却不知武功队和村民到底藏在哪的感觉。
那两个原本叫来帮做点劳力的民工,稀里糊涂地怎么死去的,至今仍然让陈家兴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事情总不能因为死了人而停止下来的。
今晚,他重新召集过人马,除了昨天晚上参加过去墓园的网上痴、赖莉群、刀疤痕,还叫了两个脸色青青看着就阴阳怪气的神秘人物,另外再叫了两个民工,都到他的租屋来集中,准备再出发。
网上痴到得陈家兴那间租屋来,就有一种很邪气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要说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说出来的,只感到心是那么的冰凉。
同时,一抹谁也不知道的阴影从网上痴的心上悄悄地涌了起来。
第58章 租屋撞鬼
陈家兴裂开嘴阴森森的笑了笑,对网上痴说,他要从失败中找到战胜邪恶的办法。
网上痴听后心里想果然这样。
不过他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了,好像觉得陈家兴的说话很虚。
这不是说网上痴看不起陈家兴,而是他一进入这间租屋后,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阴郁,看着眼前的陈家兴,以及这间曾经神秘得让一个大男人跳楼自杀的屋子,心里就怪怪地想,不要再出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才好。
很难想象得出,似陈家兴那么凶猛又有杀气的四个大男人,居然被弄得死掉三个!
******猛鬼学哥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想着这个可怕的猛鬼,就不自觉地扫了一眼赖莉群,这个美丽又斯文的女子,真不知她怎么会掺和进来?
之前,不知道行程有多么的凶恶,还可以猜她也是因为钱而被骗进来了,可经历过昨天晚上惊世骇俗的遭遇,她仍然掺和进来,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难不成陈家兴提高到每天一千元的工钱对她来说仍然具有吸引力,所以甘愿冒生命危险?
从内心里说,他当然希望赖莉群参与到这个掘坟小组里来,最好仍然出现昨天晚上她被鬼迷的情景,这样,他可以再一次对她上下其手了,毕竟,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真正碰触到女性的肉体,至今他还感到自己的手滑腻得不愿洗掉。
可是面对赖莉群美丽又柔媚的样子,网上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香惜玉在心头。(.)
看着她坐在陈家兴的旁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网上痴的脑门上就有一种可惜了的念头,谁知今晚之后,谁还能回来?
“你不怕?还来?”网上痴憨厚地对着赖莉群笑问,那一刻,他心里多么希望,她听后,乖乖地站起来,说既然你不想我参与其中,那么我就不参加今晚的活动了。
不过,网上痴那种幻想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实现,甚至她都懒得应和他的关心。
倒是陈家兴不高兴地反骂他一顿道:“网上痴,你什么意思?在我准备组队出发之前,你想动摇军心吗?做人不能这样吧,这边收了我的钱,那边又鼓励别人离开我的小组?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再说赖莉群也是个成年人,她自己的事她心里没有分寸吗?”
说完他不满地瞥了一眼网上痴。
网上痴自讨了个没趣,身上冷汗就像大甩卖似的,往体外到处乱扔出来,他讪讪地看一一眼大伙儿,见他们正在准备挖掘工具,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还摆弄一些做法术用的器械,便不哼声地坐出一边去。
嗨,我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
人家赖莉群压根儿就没要我关心!
可是,这会儿他却看到了赖莉群那双眼睛,那感谢他关心的模样,大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网上痴心底下一股子豪迈就禁不住升了起来,不管有多么凶险,只要赖莉群在,就在所不辞。
队伍集中起来,似乎没有马上出发的意思,那两个阴阳怪气的人又出去了。
网上痴落得清闲,反正他是有一天算一天的工钱,最好大家都赖在这儿,等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一千大洋就稳稳的到他手上了。
“怎么回事?******还想拖多久啊?没事儿还装得挺有事儿的样子,昨晚没有他们俩,我们还不是弄得好好的?要不是突然下起一场雨来,我们早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了!你******看看,这两人就是会装神弄鬼!看他们带的东西都够去旅行了,还说差这差那的!要这样子拖下去,天亮了又是白跑一趟,不是瞎胡闹么?”刀疤痕毕竟就是个粗坯料,再看不惯干活儿拖泥带水的了,便忍不住骂了开来。
陈家兴没料到刀疤痕这个时候发作起来,他有些大局面前忍辱负重的替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解释道:“他们也是想个万全之策,别弄得昨晚那样失败,多没意思。不仅白跑一趟,还弄得……”
陈家兴说到这儿不说了,再说就漏嘴了!
今晚一样是请了两个民工来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昨天晚上去挖坟死了两个民工,别说一千元一天,就算是一万元一天,他们也不会干的。
刀疤痕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被陈家兴劝了这么一句,刀疤痕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租屋里很静,男人们除了网上痴都在抽烟,似乎抽烟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办法?
但网上痴还不会,他有兴趣的事就是看赖莉群,但在这么多人聚在客厅里,他也不可能无所顾忌地看,只得站起来到处走走。
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毕竟他是客,除了客厅,他所能走的地方就是卫生间、厨房和阳台了。
在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网上痴经过厨房时,眼睛不经意地一扫,余光下看到了一个影子,脸上似乎露出了很诡异的笑容。
那一刻,网上痴的脑袋里一下子就崩裂开来了,网上痴在马维久躺医院的时候,是见过马天收带来的那帮子人的,不说很熟,但见过他们的容貌!
厨房里那个影子,应该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对!仇志军,那影子就是仇志军!
他们要认李倚露的时候,还是网上痴悄悄地指给他们看,谁是李倚露的,其中就有这个仇志军。
慢着慢着,仇志军不就是那个在这间租屋跳楼自杀的那个家伙吗?
网上痴醒悟到这一点,顿时头皮发麻得脸色也青了起来,这个时候撞着鬼了,还见鬼在阴阴地发笑,网上痴不大声地叫起来,已经属于够镇定的了,还不准他头皮发麻似乎也说不过去。
可是出发前看见鬼笑脸,除了让人毛骨悚然,不知是否预示着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网上痴没有惊呼出来,回到客厅众人旁边也没有说起这个事,他怕万一说出来了,大家都会认为他邪乎、晦气,不要他参加掘坟,他眼看着到手的一千元也就不翼而飞了。
网上痴感觉头皮在一阵一阵地发麻,网上痴不想把自己撞见鬼的秘密告诉这些人,可是网上痴有一种直觉,这肯定不是一个好兆头,到底会因此而出现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但他也不愿说出来。
第59章 深藏不露
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被鬼迷过,其中被迷得最深的那个仇志军,还稀里糊涂地跳楼自杀了,而陈家兴本人在看望远镜的时候,也是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知道有些不对劲儿了的,但奇怪的是,在他的兄弟跳楼自杀之后,陈家兴居然不怕邪,继续住在这间租屋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其实,网上痴一进入这间租屋的时候,就感到有些阴冷与不对劲儿的了,只是他是客,再说感觉这玩意儿也不太靠谱,自然就不能乱说出口了。
可是那张鬼笑脸让网上痴始终感到神经紧张,不要以为鬼笑了,就是好事,说不定那种阴笑更加危险,更加可怕。
现在,他的整个大脑里都在回想着那张鬼笑脸,绿黄绿黄的,已经没有了一点儿血色,比死后躺着的尸体还要蜡黄,可它居然阴阴地对网上痴发笑!
因为那张鬼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那鬼的笑容就很生硬,仿佛蜡做的塑像,最初没有塑笑容,领导来看过之后,表示不满意,要求要有笑容,于是制作者只好用支架在那张原本没有笑容的脸上,撑出笑容来一样。
这样子想着的时候,网上痴就觉得有点冷,可这时是放暑假的时候,那来的寒冷啊,但网上痴却实实在在感到了寒冷,以至他不得不把自己紧抱起来。
网上痴弄不明白啊,怎么一下子,这周围环境就全变了样,寒冷漫遍了整间屋子,大伙儿好象都瑟缩着,顾不上理采谁了,而寒冷却伴随着无边的恐惧蔓延了网上痴的全身,让网上痴浑身颤栗。
网上痴感觉冷得实在不行,只好把自己越抱越紧,头就缩在屈着的双膝盖中间,整个人归缩在沙发边,仅占一小块地方。
他的脑袋里飞快地浮起许多稀奇古怪的画面,迅速地掠过,也没有完整的、系统的情节,反正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天马行空的画面,一幅仅接着一幅地出现,直到他头昏脑胀、口干舌燥,睁开眼睛的时候,妖!大伙儿正围着他看稀奇呢。
网上痴就蜷缩在沙发上的边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全是脑袋瓜子,还嗡嗡营营地问网上痴困了是不,但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呢,脸色那个青,比死了还难看。
网上痴一听,心里不舒服了,暗骂道,我草尔吖,你才比死了还难看呢!
大伙儿都只是以为他不舒服,看,还挣扎着坐直身体呢,明显就是得病之后软弱无力的状态了。
可是,这时候网上痴看见赖莉群看他的眼神不对,似乎眯缝着的双眼看透了他什么似的,还走近来,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写上些无形的字之类的。
网上痴心里边全是疑惑,赖莉群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一种济困救世的庄重,弄得网上痴不免暗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在墓园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无助,甚至被迷过去了,现在却换了个人似的,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网上痴腼腆地盯着赖莉群看,她严肃的脸上冷峻得来却又是那么的线条柔媚,让人好自然地产生一种爱惜与倾慕的想法。
她笑了笑,对网上痴说“他”惊忧不到你的了。
网上痴惊愕得连话也说不出口来了,没想到她居然懂得自己碰上鬼了!
可是,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好解释了,昨天晚上她又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她懂得这些,还能够防得住鬼魂别靠近来,那么,昨天晚上怎么会首先被迷的却是她呢?真是猜不透也看不明了。
网上痴心底虽然疑惑,但是网上痴还是很感激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而让人感到神奇的是,网上痴在赖莉群的驱邪下,竟然神清气爽起来,这时那两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外出弄什么东西去,仍然没有回来,网上痴就站了起来,四下里走着,却瞄着赖莉群的一举一动,见她走向阳台,便尾随而至。
网上痴有太多不解的东西需要询问了,所以跟着赖莉群的身后到得阳台去之后,网上痴就斜倚在栏杆上,看着赖莉群,网上痴有话要对赖莉群说。
他挺纳闷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赖莉群,“能告诉我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能在两天之内变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昨晚你还被迷得,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而今天你却能帮我赶跑那些晦气。”
赖莉群一直在静静地听他说话,没想到网上痴问的却是这样的问题,她想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其实,我们对那些事只是知之不多,所以也就无从撑握制胜的手段。通常,都是被动地你看到我被迷了,你来救醒我。而我被迷了,你来救我。仅此而已。”
赖莉群如此一说,网上痴就稀里糊涂的、似是而非地接受了她的解释,却把最重要的一点,能够把邪气驱赶这种能力给遗忘掉了。
因为赖莉群的说话让网上痴想起,昨天晚上赖莉群被迷时,还不是自己把她救醒的,今晚自己被迷了,她救自己就成了合情合理的事了。
其实,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
网上痴的救赖莉群,就是把她带离阴气过重的地方,而赖莉群救他,却是人仍停留在原地,却制止了那影子再来打忧他,有本质上的不同。
“你真厉害,竟然能够阻止‘他’再来惹我!”
“厉害?你笑话了我嘛,不怕和你说,我刚才是随便乱画的,也不知对不对,照着电影上的那个字照写出来的,岂料竟然瞎猫抓老鼠给碰上了。”
网上痴听了就有些醒悟了,这种掩饰也太假了,看了电影照着画面学的?要真这么好上手,恐怕大街上到处都是神婆了,这个行业也就不再神秘了,问米的人在家摊上些米就可以和死去的仙人沟通了,可见,赖莉群对自己说了假话!
再说,一个看上去既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她没有丰富的阅历,没有人生的苍桑,她怎么可能掺和进这种与鬼魂打交道的事情里来呢?
她参与进来陈家兴所组织的这个行动,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可疑性。
“说说吧,你的来头,你的目的,你可别和我说你是因为缺钱才参加进来的,这话也糊弄不了我。就晚上上坟山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家的,总不会是贪玩才掺和进来的吧?”网上痴的说话已经摆明他对赖莉群有怀疑的意思了,这让赖莉群颇为被动,也不知应该怎么样回答才最适合,不过应该可以……想到这里,赖莉群的内心里泛起了一丝得意。
第60章 杀上门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候,陈家兴从他们的背后插进来问道。(.好看的小说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在网上痴和赖莉群耳边响起的时候,吓得两人从凭着的阳台栏杆上站直了身体。
“天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网上痴惊魂未定道,回过身来责怪地看着陈家兴,一脸害怕与不满的神色。
这一刻,陈家兴就突然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笑意,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样子问你一声,也会被吓得魂不附体似的熊样!”
网上痴顿时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看不起的羞愧,“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呢!难道不是吗?”
网上痴这话刚说完,陈家兴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眼看着他要发作起来了的,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拍拍网上痴的肩膀。
“我怎么就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难道只准她李倚露装神弄鬼,不准我对她的猛鬼学哥做手脚?再说,这要张扬出去,也大不了纯粹的私人恩怨,与社会秩序和国家安定之类扯不上关系。所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陈家兴底气十足地说。
“难不成你挖人家墓还不是破坏社会秩序了?难不成私下组织一个小组,趁着月黑风高夜闯到公墓园去,是合法合情合理的?”网上痴不服气地一连串地反问道。
“呵呵,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要是在我们公司里如此闹腾,早就给他两巴掌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今天算你幸运,还没有加入我们公司,充其量就是临时工,也就网开一面了。”陈家兴说着,还真有些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反抄着双手,迈起八字步,走入房间里去了。
看着陈家兴的背影,网上痴还想说什么来着,却被一旁的赖莉群扯了一下衣角,制止他别再冒犯了。
“别冲动!怎么说,你还是领着人家给你的工钱的。”赖莉群规劝道。
网上痴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那么大的火气,三言两语就和陈家兴扛上了。
平日里,网上痴因为自己的家境比较困难,为了适应生存法则,他可是常常嬉皮笑脸的,总之给人一种笑嘻嘻的感觉。
今晚却不知何来的胆量,网上痴就和雇主陈家兴扛上了,仿佛有人借了一只胆给他,让他理直气壮起来,但事后想想,总有些不对劲儿,似乎自己的表现很快,快到不经大脑的思考,就象扣动了机关枪的样子,乓乓乓子弹就出去了,完全不似自己的性格。
是什么东西使得网上痴这样?而那东西有没有控制了网上痴的一言一行?
不知道,反正网上痴觉得,自己还没有什么反应过来,事情就结束了。
“嘿嘿,真是怪哉,平日里就算你给只胆我,我也不敢这样顶撞老师。”等到陈家兴离开阳台,而网上痴又冷静下来,他就自嘲似的说。
赖莉群张开嘴,正想安慰几句网上痴的时候,却愣住了。
赖莉群愣着神,看着眼前的网上痴,琢磨着网上痴的说话,听他的意思,刚才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话就象扣动了机关枪的样子,乓乓乓子弹就出来了?
“你说,你……不由自主地,就说了一连串连你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些的话出来了?”赖莉群狐疑地问网上痴道。
“嗯,”网上痴反卡着手在栏杆上,毫无表情地应道。他已经茫然不知所措,两眼耷拉着,看着阳台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网上痴的神态,赖莉群的神色有些惊讶。
因为,网上痴此刻的表现,让她想到了不妙的念头。
如果说网上痴说的是他真实的内心感受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借他的口在骂陈家兴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化了。
不难猜测得出,陈家兴组织的这个掘坟小组,还没有出发去公墓园,可那些东西却主动找上门来了,看刚才网上痴在沙发上的入定和说乱话,就是最好的证明来了。
这样分析下来,赖莉群就有些顾虑起来,这次碰到的东西,似乎比起她曾经遇到过的都要厉害得多,难怪昨天晚上连自己也被迷了。
知道赖莉群被鬼迷是什么意思吗?那可真是极大的讽刺来的。
赖莉群为此不得不苦笑了一下,转头去看网上痴依然在呆呆地出神的样子,赖莉群就有些心里发毛。
“现在不是仅仅只想着怎么掘人家雷大鸣的坟的问题了,人家都已经静悄悄地杀上门来了,说不定你还没有投入战斗,人家就把你的窝给揣了。”赖莉群想到这里,她的双眼就露出惊慌的神色,嗓子仿佛被人捏住了一样,脸色不禁灰暗下来。
她伸出手去戳了一下网上痴,好把他从半迷糊状态下戳醒过来。
正感到有危险在附近,又不敢大声说出来之际,那两个外出置办物件的阴阳怪气的人回来了,一进入屋子,两人同时眼睛都绿了起来。
“天啊!袁千新兄弟,我们出去的时候,这屋子里还没有这些阴魂怪气的。回来就满屋子都是了。”
那个名叫袁千新的应和道:“可不是!陆大哥,看来我们未去揣他的窝,他倒是先我们一步,来揣我们的窝了。”
陆大哥全名叫做陆时宽,这时把手上的物件放了下来,走到陈家兴面前,对陈家兴说:“陈老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我们吃这碗饭的人应该做的事情。既然他率先杀到这间屋子里来,我们就得先把他给赶跑了。不然,他一直尾随着我们,只要地方适合,他就会迷我们的。”
“什么?你俩人说他已经在我的房间里来了?”陈家兴惊讶得什么似的问。
陆时宽和袁千新咬着嘴唇严肃地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摆阵,杀鬼!把他灭了,我们连那个阴森森的公墓园也不用去了呢!他既然不知好歹地跑来这里送死,你俩个还给他情面干什么!”陈家兴憋红着脸说,有些歇斯底里地比划着手脚说道。
“好咧!这就摆坛杀鬼!”陆时宽说着,就和袁千新行动起来。
第61章 胆战心惊
陆时宽和袁千新忙活开来的时候,网上痴续渐地清醒过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也许,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知道有人要对付“他”的时候,顾不上迷惑网上痴了,所以,网上痴变得没事人一样了。
等等,网上痴突然想到了赖莉群!
这个漂亮的妞儿哪去了呢?刚才还一个大活人的与自己在一起,怎么眨眼之间就不见她了,这才多大的地方?
其实,陈家兴是把整幢私人屋租下来的,只不过习惯上大家都聚在四楼的大客厅里罢了,这很显然是与别的人家有所区别的。
正常情况下,哪家哪户不是把客厅安排在地层大厅里的呢?
只因陈家兴有些做贼心虚啊,他们租下这幢私人屋,原本是用来监视对面学院里的李倚露的,只等机会来了,就好对她下手的。
为了这个目的,就少不了架设望远镜,商量个怎么下手法,总之,行动里有诸多是不便让外人知道的,这就要求保密,而在一幢四层楼的私人宅子里,当然是四楼最隐私也是最保密的了,只要把地层的大铁门一关,人在四楼上搞什么阴谋诡计也没人知道了。
这会儿陆时宽和袁千新要摆坛捉鬼,网上痴倒没心情看他俩胡弄,他更关心的是,刚才还在他身边的赖莉群不见了!
网上痴的脸变得难看起来,四下里查看一番,四楼连睡房、卫生间、厨房、客厅,统共不足一百平方米,怎么就能不见了赖莉群的影儿?
难道她被迷到楼下去了?
这个时候迷她有意义呢?
呆会陆时宽和袁千新两个道坛高手设起坛来,整幢楼上上下下,都会被道坛撒下的天罗地网所覆盖住的,那个猛鬼学哥这个时候迷赖莉群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找什么呢?”有个今晚请来帮手的民工问网上痴道。
“那个女的不见了!”网上痴一边应着一边继续找。
可是听完这句话,那两个民工的脸上都没有了血色,是啊,刚才还见她在客厅与阳台之间出入的,怎么就不见了?
“不见了?她不是还在客厅与阳台之间进出过的吗?”
“正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诡异。尔玛的,这么一个大活人眨眼间就不见了,还到处找她不见,这巴掌大的地方,她能去得哪儿呢?”网上痴转过脸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民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摇头摆脑,还真想不明白了,一个漂亮女子不见了!
“你们都没看见?”网上痴不死心的又问了两个民工一遍。
其中的一个民工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来,在网上痴的眼前指了指楼下。
网上痴也指了指楼下,“就在刚才?”
“应该是的。”那民工说着点了点头,还双手一摊,做了个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个人走下楼去是什么意思的手势。
“都在摆坛捉鬼了,她不会是又被迷了吧?真那样的话,问题就大了去了。”网上痴说完之后,眼睛咕噜噜的移到楼梯口那儿,因为楼下全关了灯的,所以楼梯口下面就黑漆漆的,象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是啊,她样子怪怪的,临下去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好象怕我们知道她下楼去似的。”那个民工用急促的语气补充说。
“这……么怪?”网上痴已经迈步走去那个黑洞洞的楼梯口了,又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出现了一种胆战心惊的神色。
网上痴停下来犹豫了一会,用眼看了一下那两个民工,可是两个民工坐在沙发上不动,他们今晚来是帮做劳力的,不是来帮找被鬼迷的人的。
两个民工表情古怪地看了看网上痴,支支吾吾的,却没有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说话来。
看来,网上痴想找个人陪自己下去是没有希望的了,便有些疑惑地再看了一眼楼梯口。
“俺们是卖苦力的民工。”那个开口说话的民工对网上痴着重强调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有些憨厚的笑了笑。
网上痴也笑了笑,“卖苦力的,这个我明白的,我自己下去找就是了,不麻烦两位了,不就是找个人吗?难道还要人陪不是?”
网上痴这样子说的时候,并没有动身,内心里,他还是希望有个民工站起来陪他下去找一下赖莉群,毕竟陆时宽和袁千新两个道坛高手在设坛捉鬼,稿得气氛神神秘秘的,本来不怕也变得怕了。
但网上痴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两个民工没想到来出苦力的,却一个晚上在神神秘秘的诡异中煎熬了好几小时。“这么说吧,咱还真怕了!连沙发也没有一时半刻的离开过。”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网上痴只好独自往楼下走去。
可是,真******奇怪啊!人才走落楼梯口,却仿佛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似的,楼上摆坛的声音那么大声,陆时宽和袁千新的劫作也毫不加以掩饰,怎么人一走下楼梯去,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还真******猛啊,为难陈家兴敢独自住这幢房!
“那也没办法了,死就死吧,谁叫你象中了邪似的喜欢上赖莉群呢!不是早就知道要去公墓园的吗?现在才不过是在陈家兴租住的屋子罢了,会有多害怕啊?”网上痴自言自语地说着,就扶着楼梯摸下去。
可是说着说着,网上痴就说不下去了,他的脑子里边闪过一个令人可怕的念头来。
是的,这只不过是一间租来暂时居住的私人屋罢了!
可是,那个和陈家兴一道来到省城的仇志军是怎么死的?
他也不是入住这间屋子不久,就莫明其妙地跳楼自杀的么?
是自杀么?十之八九被鬼迷得跌出阳台外就真!
还有,那陆时宽和袁千新两个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说屋子里不对劲儿了,要不然他们摆坛捉什么东西?
网上痴这样子一想,就不禁浑身上下无端端地起满了鸡皮疙瘩。
黑暗中,这时传来了一声叮咚的一声响,吓得网上痴一下子就跌在楼梯上。
“谁?”
网上痴颤着声音问道,漆黑一团的周围却没有人回答他一句,只有他的头皮在一阵又一阵地发麻……
第62章 被迷犯糊
网上痴从楼梯口进入楼下之后,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就来到了荒无人烟的一个异度世界。(.$>>>棉、花‘糖’小‘說’)
四楼上面的繁纷复杂,与楼下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这有点儿邪乎。
因为太不合常理了!
楼下和楼上又没有距离远得不可触及,而网上痴又仅仅是下到三楼,却感到进入一个被隔开来的地方,怎么说呢,有些象人去潜水,从充满空气的地方,一下子进入了海洋里面,海面上大家的说话与干什么都与潜水者不相干一样。
对,网上痴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了,他每走一步都显得阻力重重,就象在水中漫步一样,整个身体动作都被迫着放慢下来。
并且因为感到了从没有过的静寂,他听得到自己惊恐万状的心跳声,那“咚咚咚”的声音象只锤子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的心壁上。
太诡异了,实在无法解释得通,这是怎么回事?
最让人丧气的是,网上痴非常地担惊受怕来到这么诡异的三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敲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变着音调地阴阴地询问:“赖莉群,你在不在里面啊?在吗?在的话,就回我一声吧?”
说着,网上痴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静听房间里有没有回声,没有,又继续往第二个房间慢腾腾地走去,那样子,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守墓人,在午夜里的一举一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要是此刻有人看见网上痴的话,被吓着的,必然是那个看到网上痴的人,而不会是网上痴本人。
因为,网上痴为何变成这个模样,就是连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三楼在他慢腾腾地搜过之后,找不到赖莉群,他又稀里糊涂地往二楼找。
他微弯着腰,两眼茫然而呆滞,双手半举在空中,这儿轻轻地敲敲,那儿又轻轻地拍拍,问上一句赖莉群你在不在,然后又往楼下去。
当他快到地下时,赖莉群却在二楼的楼梯那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居然不懂得害怕了。
“你下楼来干什么呢?一个人的,你就不怕吗?”赖莉群问道。
“找你啊,有什么好怕的呢?大家来来往往的。”网上痴回答道,还傻傻地笑。
“大家来来往往?”赖莉群咋着舌头问,不由得四下里看了看,周围除了她和他,何来的大家来来往往啊?
这个疑问在她的大脑刚刚升起,她的头皮就一阵紧接着一阵地发麻。
“我勒了个去!有心找‘它们’的人却看不见‘它们’,没心找‘它们’的却被迷得晕头转向!真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赖莉群手里拿着一个葫芦,嘴里啰嗦个不停地骂着,忽然灵感所及,转头问网上痴道:“你都看见‘它们’来来往往了,能告诉我‘它们’往哪儿走了吗?”
网上痴不是有点身不由己了的吗?
赖莉群这样子问他,他懵然无知的,就应该稀里糊涂地回答才是啊!
可他不答,还傻呵呵地一笑,反问赖莉群道:“你手里拿着个葫芦在找水装吗?这楼梯上哪有水啊?得去厨房或者卫生间里,才有水龙头啊!”
嘿,真是你问东他答西的,气得赖莉群想骂他也不是,想笑他也不是。
毕竟,他是好心来找自己的,便扶他上楼去。
这其间,有阵阵的气场从四楼上往下迫,赖莉群感觉得到了,周围的寒气和看不见的阴霾便渐渐退去。
上到三楼的时候,网上痴忽然问赖莉群道:“哎,奇怪,好好的,你带我到楼下去干什么呢?”
真是笑话了,我自己的事还没弄好呢,我那有闲心带你下楼去啊?
可是,这个时候赖莉群真不知怎么向网上痴解释了,便没好气地说:“快上楼吧,陈老板叫你上去准备一下,得出发了。”
正说着,网上痴和赖莉群已经上到四楼了,陆时宽和袁千新正在收拾坛上的东西。
“还真行呵,这么快就把‘他’赶跑了!”赖莉群赞叹道。
“哪还用说!陆时宽和袁千新是这一带手艺最好的驱邪师,不然老子也不会花大价钱请他俩来帮手是不是?”
陆时宽一听,脸上就挂起了得意的笑容来。
“过奖过奖!陈老板出手大方,与这样的老板合作,是我们兄弟二人的荣幸啊。”
陈家兴这时候也跟着呵呵地发笑,还说:“应该的应该的,有料的人就值那个价嘛,要不是陆时宽和袁千新俩位大师了得,恐怕今晚我们未出门,就被‘他’玩得团团转了。现在‘他’这一跑,可说是落荒而逃,我们赶紧追过去,布下罗网,只怕‘他’插翅难飞了。”
网上痴听着听着,感觉这些人似在讲黑话似的,有些儿明白,又有些儿不明白,只是想想自己是来打工的,也就不便多嘴。
“快些儿,网上痴你别愣着,也来帮手把这几个袋子拿到楼下的面包车上去,我们还得赶时间追过去,困住他,让他呆在他的窝里出不来。”
网上痴“哦”了一声,走上前来拿起大袋小袋的,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反正也不是手轻的东西就是了。
这一提着两袋往楼下走去,人也不再糊涂,楼下也能拉亮起电灯,楼梯就亮堂堂地看得清楚,走得踏实,与刚才他下楼去时,简直是两码子事!
最奇怪也最令人费解的是,怎么当时赖莉群就敢独自下到二楼去呢?
她手上拿着个葫芦又是干什么用的呢?
不至于真的如网上痴迷迷糊糊时说的那样,用来装水吧?
就算真的拿来装水,可四楼的厨房和卫生间里也有水可装啊?
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了,似乎个个身上都有秘密,似乎人人的背后都有故事,只是网上痴还不太深入了解他们罢了!
风风火火地把东西搬到楼下的面包车,一干人便坐上车上往城外奔驰而去。
眼见得又是惊心动魄的故事来了,只是怎么个惊心动魄法,得看下去才知道了。
第63章 捉摸不定
在赶往雷大鸣所在的城市那个公墓园的时候,陆时宽听赖莉群说,网上痴和来来往往的“他们”相遇了,顿时失口问道:“咋说?他们?还来来往往的?怎么不是一只的么?”
“刚才,他来找我的时候,”赖莉群说着指了指网上痴,“他在楼梯上看见他们来来往往了,可是你们却以为只有一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赖莉群说着,看了一眼只顾着看窗外的网上痴。
网上痴听到他们在说自己了,便回过头来,对着陆时宽点了点头,以示赖莉群说的没错。
“陈老板,这就不对头了,你叫我们来时,只说是捉一只,现在网上痴看到的可不止一只呢,还来来往往的,就是很多只是吧?怪不得整间屋里阴气那么重!”
陆时宽说时,侧着脸看向陈家兴,有问罪的意思,可能还有加价的意思了。
“这个我不内行,”陈家兴说时眉头皱了一下,“我的确只想对付的就是一只!”
“对!只想捉的是猛鬼学哥!”网上痴拍了下大腿应和道。
“问题这就来了,那只什么来着?对!猛鬼学哥,照理说就他和你们有恩怨,可现在听来就有点不对劲了,他有怨,和你过不去,也就只有他才会逗留在阴阳之间的,怎么就看得见来来往往的一大堆冤魂呢?你有没有隐瞒什么没和我们说?”
陆时宽神经兮兮地问陈家兴。
“这个事……要是仅仅是我知道,恐怕还有什么可以隐瞒你们。[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可猛鬼学哥的事,在学院里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网上痴也是知道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他。”陈家兴拉上网上痴做证人,不由得陆时宽和袁千新不信。
“的确,只听说有猛鬼学哥一只鬼!”网上痴点头作证道。
“那只要捉住雷大鸣的魂魄了,纵然他邀请了许多游魂野鬼来帮忙,其它的一见领头闹事的已经束手就擒,自然也就树倒猢狲散了!”袁千新眼睛里边闪烁着凶光地对陆时宽道。
看着这一幕,网上痴心里边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些东西网上痴没提起。
网上痴的同学卢国中在家乡里请了个大师到学院来,在学院里布下阵来了,最后还不是被猛鬼学哥上身!
可见,这雷大鸣有多厉害,不是一般的术士说要捉他就能把他捉住的。
“可要是他引得群魔乱舞,这事也就不好对付,是吧?老弟你有什么招式,你说说。”陆时宽对袁千新说道,两兄弟大眼对小眼一脸无奈的互相看着,竟然没了下文。
网上痴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也无计可施了。
陆时宽和袁千新本来以为这次是个轻轻松松的活,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鬼魂参与进来。
虽然他们俩做的就是除魔捉鬼,发的就是死人财,和死人打交道是他们的本行,但是就凭他俩要对付众多鬼魂,还真没干过。
但现在已经势成骑虎,开车的刀疤痕就是一根筋,脚踩在油门上就不肯松一下,面包车于是风驰电掣地往那个公墓园而去,从窗边透进来的风,冷得陆时宽和袁千新的心里凉飕飕的。
“今天晚上,去墓园看看就知道了。”网上痴心里边有些不安,不知猛鬼学哥还会对他这个同校同学手下留情否!昨晚已经给过自己一次面子的了,网上痴还******奢望雷大鸣对自己网开一面!
“******,人都来了,我们两兄弟就拼了命施展本事吧!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的事情!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法力!”陆时宽淡淡地说,但语气里却不无悲壮的成份。
“哥,别怕,刚才我们一摆坛,他们还不是有多远跑多远?可见他们毕竟就是使的阴力,成不了大气候的。”袁千新安慰陆时宽道,还有些鼓励的意思呢。
这话毕竟听起来也有些在理,车上众人似乎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脸上就没绷得那么紧了,毕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特别是陆时宽和袁千新俩人。
不过,网上痴突然似乎想起了一件忘记的事情,连忙对大家说:“我好象看到他们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的。”
“网上痴,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勇气!”陈家兴制止网上痴说下去道。
“啥?”袁千新不耐烦地问网上痴。
“你们都不知道,我下到三楼后,就好象完全到了他们的地界似的!”网上痴神经兮兮的还有些心有余悸。
“到了他们地界?谁被迷了不是这样子?”陆时宽轻描淡写道,一副大将临危不惧的风度。
网上痴心想这人就是变得快,刚才说些害怕畏难的说话是他,被袁千新说了几句打气的说话,变得不可一世的又是他了!可千万别被我看错你才好,到了墓园里只怕一遇上猛料了,别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时赖莉群看了看网上痴,委婉地说:“要说最有胆量的还得算上我们网上痴一份!人家刚刚经历过那种迷魂阵了,醒过来二话不说,又上阵了。”
网上痴琢磨着,难道这小妞对我真有好感?说话多贴我心!不过,你可别把我捧上天了,其实我是迫不得已的,要不是为了那每天一千元的报酬,你就是用枪指着我背脊,我也是不会再掺和进去的。
当然了,你赖莉群求我一起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网上痴心里面坏坏地想着,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之下,也能笑出口来。
不过想着这些的时候,包括网上痴在内的所有人,没注意到,赖莉群说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某种诡异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熟悉,有些森然。
“其实,经历过了,反而不怕那些东西了,好像也就不过是这么回事罢了!你们说是不是?”网上痴装作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车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人家才不像他那么晦气,无端端地就被鬼迷!
陈家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网上痴看他鬼鬼祟祟往车窗外窥探的样子,就突然想起这伙人是来掘坟的,和做贼没有什么两样。
果然,只听得陈家兴一面往外看,一面说:“那该不是人家做了防备吧?昨晚这边山上是没有灯的!”
陈家兴说着,就有些幽幽的担忧起来。
第64章 误被上身
大伙儿听得陈家兴说山头上有灯火,便转头往车窗外看,那来的灯火?
黑糊糊的山影,在天际微微的深蓝色的衬托下,依稀能够看到山峰的轮廓,有些地方因为天际上有乌云,还看不出天空与山峰的界线,何来的灯火呢?
可是,面对这么诡异的一个场面,很奇怪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开口说出事实的真相,也没有人去告诉陈家兴,他看错了,其实山上是没有灯火的!
倒是有细心的人感受得到,车厢里面,有一阵阴风轻轻地飘来,丝丝阴寒,有些让人毛孔放大。[.超多好看小说]
猛然,网上痴感觉后背有人拍了他一下,便禁不住身子就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眼珠子乱转,脑袋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是这样倒霉是吧?
又上身来?
轮都应该轮到别人了吧?
可是,那轻轻的一拍,还是让他本能地做出反应,他转身怯怯地问了一声:“谁?”
网上痴转身的时候,倒没有看到让他心胆俱裂的场面,只是看见赖莉群的脸上有股忍不住想笑却又没有笑出来的表情,就那样如同被定格了似的贴在她的脸上。
那种感觉很怪,仿佛不是她自己要这样!
慢着慢着,什么叫做不是她自己要这样?那就是说有谁要她这样啦?
网上痴一想到有谁要赖莉群似是而非的样子,头皮就开始发麻,转过头去仔细地看赖莉群时,却发现有个民工的一只干瘪瘪的手悄悄地插在赖莉群的腋窝里,正向她的高崇柔软而去,一脸坏笑地回看着网上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娘,这种事竟然在网上痴眼皮底下想遁形?
网上痴嘴里嘀咕了一声,冲着那民工的脸上一掌就掴过去,“拍”的一下子,清脆的声音在面包车里面回响起来,把迷迷糊糊的乘车人吓了一跳,都不明白所以地抬起头看过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脸上这么大一只蚊子在吸你血,你也不知道?”网上痴没等那民工作出反应,就笑着抢先发了话。
“咋了?犯迷糊了呗!”那民工配合着网上痴把戏做下去道,内心里却暗地里说:小兄弟,这一掌我会记住你的!
网上痴见那民工自知理亏,也没有吵起来,便伸手扳着赖莉群的肩膀摇了几下,把她摇醒过来。“怎么,天还这么早就困啦?”
赖莉群抽了一口气,她那脸上的诡异之笑也随即不见了,还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睡着了。”赖莉群说着,往窗外瞄了瞄,“到哪里了?”
网上痴没有回答她,心里却在回答她说话的前半句“也不知怎么回事”道:不知怎么回事?时运低呗,又被鬼迷了!
正想着,也不知准备下一步要干什么的时候,面包车就在一阵晃动中停了下来,弄得已经转过头去看赖莉群的网上痴,一个趔趄,直接从座位上弹出一边来。
只听见耳边一声阴阴的低叫:“下车吧,到了墓园后背山脚了。”
网上痴把眼睛看去说话的人脸上,发现刀疤痕坐在司机位上正阴阴的回望着车上的人们,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昨天晚上他可是威武得很,依然被附体的一个民工扑上他身上,后来不是他手上有枝枪的话,今晚他还能不能掺和进来,就说不准了。
当然了,经历了昨晚的一幕,******,他沉默多了。
这算不算吃一堑长一智?看到他那阴沉少语的模样,网上痴心里老大不爽快,仿佛刀疤痕的阴沉会传染似的,就没好气地转回身来。
不想却看到那个趁机占赖莉群的民工在对赖莉群献殷勤,网上痴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个民工的前后作为,让他想起了那句笑话:一时不偷鸡就当警察!
一车人都在收拾着东西,突然看见网上痴哈哈大笑,都诡诡地盯着他看,也不知他是真遇上好笑的事而发笑,还是人家借他的嘴巴在嘲笑大伙儿!
没有人附和网上痴的哈哈大声,网上痴裂开嘴笑到后来,也觉得没有意思,想想这半夜三更的,又在公墓园的后背山脚,黑咕隆咚的,有个人在那里张口狂笑,也确实很诡谲的,便止住了笑声。
陈家兴这时背着东西走近来,他抬头看了网上痴一眼,突然问网上痴,你是不是在代替他们笑我们很笨?
网上痴诧异的抬起头来回望着陈家兴,黑暗中其实看不清陈家兴脸上的表情,只是心里面琢磨着陈家兴的说话,很有些意思在里面呢!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就笑了,但我可以肯定,这个笑确实是我自己忍不住而发笑的,是主动的笑,而不是被动的笑。”网上痴解释道,特别强调了是自己发出来的、真实的笑来的。
“老实和我说,网上痴,你是不是不想笑的,嘴巴却自己张大开来笑了?”陈家兴不相信网上痴的说话再次问道。
“嗨,什么话来呢!我说了这是我真实的笑来的。”网上痴神情恐慌,盯着陈家兴道。
“哎,罢罢罢,既然如此,网上痴,这是你的命运!你已经不止一次地被他们上了!躲不开,也逃不掉的!”
网上痴看着陈家兴的神情,已经知道了他认定自己又被鬼上身了,可******,他竟然省掉了不该省的字眼,什么叫我不是第一次被他们上了?
你才被他们上了呢!
网上痴看到了陈家兴的眼神,那眼神有迷茫,有复杂,看着网上痴似乎在犹豫,想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陈家兴眼中的迷茫和复杂变成了无所谓和随便你,网上痴于是知道,自己这种用钱雇来的人,在陈家兴的心里,其实性命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看来,还是自己得小心些儿,毕竟命是自己的。
网上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命在别人的眼里,其实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还能帮点苦力,恐怕就更是一文不值了。
陈家兴盯着网上痴的眼神开始挪移,最后落在了那座即将要攀登上去的墓园山上,那高大而又黑黝黝的山影,真不知隐藏着多少防不可防的鬼魅,让今晚的事情显得很是诡异。
第65章 墓园示爱
******,说真的,面对这座黑黝黝的墓园山,网上痴确实有些害怕。(.棉、花‘糖’小‘说’)
可是,他没有办法啊,昨天晚上他已经领略过这座山给人的诡异的,那死了的两个民工就是很好的告诫,他不应该再惹这种麻烦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惹啊!
谁叫自己命苦呢,家里的穷困,使他不得不冒险来挣这种钱,要是他家境稍好那么一点儿,网上痴就会选择回避这档子事,可现在他没法避,下学期的学费还等着他挣回来,不然的话,他读了两年的大学就会全功尽弃。
似他这样子的人,家庭背景就别说了,最惨的是,他出身贫寒,还长得手无缚鸡之力,唯一还能立足这个世上的本钱,就是读书还能读得下去。
网上痴知道,自己的将来一定是要靠这本大学毕业证,才能找到一份适合他切身情况的工作,要是现在读大学半途而废,他还真不知找一份什么工作,才能安身立命了。
“赖莉群,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你知道你自己不大对劲儿吗?”正在胡思乱想的网上痴,看到赖莉群在自己身后走上来,网上痴就有些害怕地问赖莉群道。
“没事,好象看见你的同学了。”赖莉群突然抬起头来,对着网上痴神秘地说出一句让网上痴魂飞魄散的说话。
“哈?你看见他了?”
赖莉群告诉网上痴,就是她坐在车上的时候,那个样子帅气的、传说中叫做猛鬼学哥的雷大鸣,就在大车窗外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
“昨天晚上,就是在他面前让我动弹不得的。”赖莉群补充说。
“既然你知道被他迷过了,也就是说,你的阳气不够他的阴气重,那么你为什么今晚仍然要掺和进来呢?”网上痴不解地问道。
当然,这些谈话都是很小声地进行的。
网上痴和赖莉群都知道,雇用他们的陈家兴,此刻是最不愿听到他们之间在互相询问怎么你又来了这样的说话的,怕动摇了军心呢!
“你不明白,这是我的命!你那同学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离他坟墓的三尺三之内,是不让你靠近去的。”赖莉群的语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的。
网上痴顿时心里琢磨开了,既然猛鬼学哥托得赖莉群告诉自己,不要走入他坟墓之内三尺三,那意思就是,赖莉群也可回避这个危险的尺度的。
网上痴于是对赖莉群道:“那你也记住了,千万别踏进他坟墓三尺三的范围内了。我同学通过你来带话,那意思是连你也不避讳这个危险的秘密了,”
网上痴说完之后,竟然有些深情地看了一眼赖莉群,仿佛这个关照是他网上痴带给赖莉群似的,有些有恩于她的意思了。
网上痴走之前问赖莉群,怎么人死之后仍然能够现身的呢?
赖莉群不愿多事,就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不过有关影子的事,网上痴和赖莉群都是看到过雷大鸣的。
只是网上痴看见赖莉群说完她不知道后,隐隐约约见她嘴里唠叨着什么“这不就是来让他安魂来了么!”
赖莉群这话应该是自言自语,网上痴也就没有追根究底,可他心里边还是乱糟糟的,网上痴抬眼往前看,却看到那两个邀来捉鬼治邪的人在前面山路上鬼鬼祟祟地互咬耳朵,似乎在商量怎么个捉拿雷大鸣的办法。
看到陆时宽和袁千新鬼鬼祟祟的样子,网上痴就不觉好笑起来,心想,你俩人不是自称为捉鬼治邪的吗?
如果赖莉群说的是真话,而事实上赖莉群说的应该是真的,不然她不会被民工占了便宜也不知道,那么,在车上,猛鬼学哥就前来光顾过了,这两个“大师”级人物,还不是一无所知!
由此可见,那些我们还未真正知道的领域,到底有多大的神奇而又捉摸不定的力量,实在是除了敬畏就是见而远之才好。
网上痴此刻大脑里剩是鬼神不可战胜的想法,心里的害怕反而越来越强,看着黑咕隆咚的山头,心便有些怯懦地想退缩,怕有命挣钱没命使用呢。
“网上痴,别磨磨蹭蹭了,快跟上来。”网上痴刚刚有了退缩感,就被赖莉群回过头来叫住了。
这一刻网上痴可是被攥住了命门,他大男儿一个,难道只顾着自己逃命,而不理会赖莉群了?要知道,网上痴长这么大了,用手摸过的女人就是赖莉群啊!
要是自己偷偷溜了,万一赖莉群在山上遇上不测了,岂不是没有人照应她?
一想到这儿,网上痴就很是纳闷,这是咋的了?
怎么这样快就对赖莉群有了责任感了呢,即使他真摸过赖莉群了,但那也是偷偷摸摸的行为,算不上是互相爱上了,而情难自控的亲热,充其量就是自己色心太重,趁她被迷而揩她的油水。
只怕这事要被赖莉群知道了,还得生自己的气呢,哪能扯到爱情上去啊?
“你别想着溜掉!你同学对你格外照顾,不然他不会连续两晚对你网开一面!你要是就这样走了,你就真舍得丢下我不管了?”赖莉群看着网上痴说,话里面透着不一般关系的意思了,网上痴还能怎么样?
“看你啊,把我说得,好象个无情无义的人似的!其实不怕告诉你,昨天晚上见到你,我就有一种遇上亲人的感觉了,要不然的话,今晚上我就不来了。”网上痴趁机婉转地表白道,希望自己的心思赖莉群能够感受得到。
“真的?你不骗我?”赖莉群停下脚步问道,眼睛在黑暗中盯着网上痴一眨也不眨,心里想你不会骗我是吧?
网上痴于是脸色凝重起来,最后深深的看了赖莉群一眼,却没有说上一句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承诺是要担负起责任来的!
至于赖莉群因何突然间对自己好起来,他不得而知,但自己的心被她俘虏了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正头脑里情感丰富起来之际,突然,前面做带路的刀疤痕,却被人用手电筒照了个正着!
一把中年人的声音在这个黑漆漆的山腰上响了起来:“都给我站住!半夜三更的,你们大袋小袋的走上公墓园山上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掘坟?”
第66章 阴间线人
突然之间让一个本来蹲着,然后站起来打亮手电筒照到脸上去的人喝问,刀疤痕纵然多么胆大,也会被吓得怵然惊跳起来。
“我草你妈啊!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装神弄鬼想吓死人吗?”刀疤痕反喝道,连声音也变了,沙哑中竟然带着颤抖!
“我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是公墓园的保安!昨天晚上我们墓园遇上坏人来捣乱了,还丢下两具尸体,领导派我们守山,果然在此截住你们了。说,三更半夜来公墓园干什么?是不是来掘坟?”那保安越说理儿越壮。
“你别把电筒照着我眼睛,我难受。你要再照,我就不说原因!”刀疤痕恶人先告状道。
保安不想把矛盾激化,就把电筒光照向地面。
就在这个时候,刀疤痕发狠地扑了上去,一手伸去抓保安的脖子,一手弯成肘,向着保安脸部击去。
只见保安往后就倒,手电筒丢落地上,沿着斜斜的坡度往下滚了几下,停在了草丛中。
这时,远处似乎听到这边有杂音,就打亮手电筒照过来,还关心地问道:“阿强,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有盗坟贼?”
由于相隔距离很远,声音飘过来后显得很散落,也听不清对方是个多大年纪的人,陈家兴就捏住鼻子,嗡声嗡气地回答道:“没事,碰着野猫子了。”
“呵,那你得小心些,黑咕隆咚的,别比蛇咬着才好。”
“呵,我会了。(.棉、花‘糖’小‘说’)你也注意点儿。”
这样子胡弄了几句,对方好象也不再追究下去了,电筒也熄掉了,山上再次归于静寂。
原来,昨天晚上墓园发现有异象之后,墓园管理层也知道要派人守守夜了。
只是那些入编的在职人员,谁肯回来值这种夜啊?
只得到外头高价请些民工回来,也没有多少人肯接这个活,所以就在相隔很远的地方设一个岗位,算作是有人守夜了。
而那些请回来的民工,彼此还不熟,谁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也不太清楚,就这样,让陈家兴蒙混着过了关。
这惊险的一幕总算是过去了。
但这事也告诉陈家兴他们,这山上有人守,大家得小心些了,都不准再交谈。
陈家兴为了鼓励大家,还站在小路边,让大家从他身边经过时,轻轻拍拍大家的肩膀,以示鼓劲。
幸好,大家都没事儿,陈家兴就神情复杂地看了网上痴一眼,知道这个大学生脑袋转得快,不知他又想什么来着,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跑上前面去,和刀疤痕在前面带路。
陈家兴这一弄弄的,网上痴心里就发毛,网上痴禁不住想,今晚确实不是个平安无事的夜晚,打从网上痴去到陈家兴租住的屋子集合时起,就开始有些不吉祥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小打小闹的没引起注意,但从网上痴看来,今晚有点不对劲儿。
不过网上痴没想那么多,网上痴的心里全是赖莉群,他参加陈家兴的所谓调研小组,实质是个掘坟小组,固然是因为每天的工钱,但意外地结识了赖莉群,还好象有那么一层朦朦胧胧的意思在里面,就成为他不离弃这个掘坟队的理由了。
尽管他已经两次收到了猛鬼学哥的托话,但好象都是关照他的,也不明白雷大鸣生前与自己没有什么交往,死后却对他处处留情,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但网上痴现在无暇顾及到这些,他只想在这个前来挖掘猛鬼学哥的过程中,他能抓住机会,在赖莉群面前表现出男子汉阳光威武的一面,好赢得赖莉群对自己的好感。
到了山顶的时候,陈家兴就站在猛鬼学哥的坟墓前,赖莉群就在他的身边不远处。
网上痴一看,心里就有点急,他想起猛鬼学哥托话里有交代不要近坟三尺三,现在看赖莉群没有那么近,也差不多了。
这算是什么事儿?把学哥的托话当耳边风啦?网上痴快步走了过去。
网上痴走过去的时候,那赖莉群正在和陈家兴说着什么。
看到网上痴过来了,赖莉群指着网上痴对陈家兴说,喏,老陈,你可不能小看他呵,他真的会那招儿。
那陈家兴看了网上痴一眼,笑着对网上痴说,小伙子,你能通灵?
网上痴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知道这个世上有异界存在,还是从学校里那个李倚露的事情接触到的,而且每次都诡异得除了让人害怕,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所以心里特别有点发怵。
“那啥,赖莉群,你又瞎吹啦。我什么时候会通灵了啦?”网上痴声音有点发颤,不知道自己会通灵意味着什么,不至于叫自己和雷大鸣直接对话吧?
更何况,自己何时和异界的鬼魂说过话了?
“这次成败就看呆会儿的摆坛了,要是有个人知道‘他’被赶离‘他’的窝了没有,就好过陆时宽和袁千新只能靠猜测来判断猛鬼学哥被没被赶走了。”陈家兴说着,满眼里是期待地看着网上痴,希望网上痴像个男子汉地答应做个“线眼”。
听到陈家兴如此说,网上痴擦觉出了什么,叫老子做中间人?告诉你们“他”被制服了没有?
不说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要有,他也不能做。否则,就对不住雷大鸣两次关照自己了!
网上痴看了陈家兴一眼,发现这家伙充满着期待的神色在等自己点头。
你他娘的倒是淡定,老子可就成了汉奸了,日后猛鬼学哥暗地里找我算账,我可找谁打救?
可是,这时网上痴看到陈家兴在他的面前张开了手掌,五根手指叉得很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手势所表示的是一个数字。
网上痴心里边就突然敲起边鼓来,“得得得”的跳得飞快,连脸色也惨白了起来,他心里预见到某种让他激动人心的事情出现了!
果然,陈家兴张着五指在他眼睛晃了两晃,脸上不露声色,嘴巴也是很小声道:“五千!”
网上痴顿时脑袋崩裂了,这要一咬牙应承下来,下学期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于是,网上痴心慌气紧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
第67章 捉摸不透
五千块哟!连今天的日工钱就是六千了,这对网上痴来说,意味着下学期整整一个学期衣食无忧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想想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到食堂打三两白饭,买一只韭菜馅的饺子,轻轻揭开饺子皮,把里面的韭菜馅儿来送饭,有六千元人民币,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了!
“五千是没包含今天工钱的吧?意思是说,连今天的工钱我应该得到六千元?”
“这当然。有什么疑问吗?”
“那就是说,我通灵后,看见‘他’离没离开窝就算完成任务了?”
“对啊!这坛一摆起来,就阴风阵阵了,对下面的人来说,就意味着翻江倒海,‘他’在坟墓里呆不下去了,自然就要离开这个‘家’,变得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他’还有什么阴力来帮那个李倚露?到时候我替你收拾了李倚露,你就再也不会被阴魂捣你乱了。”
这陈家兴那话,说得好象他在帮网上痴似的。
网上痴于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说这敢情好!“只是,我不会通灵这一招儿,让你们白高兴一场了。”
“呵呵,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也没以为你会通灵术,只要你阴气够重,能够见鬼就成。我们会有办法让你看见下面的世界的。”陈家兴说着,还拍了拍网上痴的肩膀,以慰其心。
网上痴顿时不以为然,他心想,见过鬼的又不止我一个,赖莉群也见到过了,说明来这里的人中,不至他一个人阴气够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只是这句说话网上痴不好说出口,一是怕赖莉群听了心里不高兴;二是这活真被她接去了,这眼看着到嘴的五千块就打水漂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通灵?陈老板你说,我一定配合。”网上痴立马拍着胸脯对陈家兴说道,只要能把这五千块弄到手,网上痴不说叫他通灵了,就是叫他通敌他也要做了。
没有办法,人穷志短啊!
“不错,好样的,不愧是个大学生,做事想问题就是通情达理。遇上这么讲义气的人,真是陈老板你的福气啊!”陆时宽在一旁听到网上痴的表态,加进来赞赏网上痴道。
陈家兴对网上痴也很满意,揉搓着双掌兴奋地说:“网上痴的阴气够重为我们看到那只猛鬼遁形创造了条件,不然我们也不敢肯定效果是否显著。只要知道他在这个坟墓里呆不下去了,这就足够了。到时我们对付李倚露时也不急,等到猛鬼变成游魂野鬼时,‘他’的功力大失,想帮他的生前女友也帮不上忙了。到那时可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网上痴听着陈家兴这么说,脑子里边闪过的全是事成后数钞票的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做一回“线人”,看着猛鬼学哥如何被符咒咒得晕头转向,然后从他的坟墓里呆不下去了,只好依依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飘到空中上去,阴气越来越散,越来越散。
网上痴于是狠下心来,对着陈家兴催促道:“那就快些儿吧,摆坛起咒,让猛鬼学哥的阴魂就消失在夜空中,我们也好回去睡大觉。”
陈家兴听完网上痴的话,眉头皱成一团,显然是在考虑这个小子太趁手了,只要钱一给力,他就连命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对着网上痴笑了笑,然后说:“你真是个两翼插刀的好兄弟!谢谢你的配合,我叫他们加快手脚,这事完后,日后有事情还会来叫上你的。”
网上痴心里边巴不得再也见不到他,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过他嘴上还是笑着说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网上痴突然想起那句话,最阴险的人就是这种嘴上和你乐哈哈,心里默念草尔玛的人了。
随即又觉得陈家兴真是高明,做戏做得那么足,难怪他能够做个头儿。
可惜的是,他带来的三个兄弟全死光了!
当下,陆时宽和袁千新在雷大鸣的坟前用塑料布铺开来,算作设坛的桌面,合作着在上面摆放设坛的物件。
看到陆时宽和袁千新一切在按部就班地操弄着,网上痴心里面就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能够看下面世界时,会不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便拉住赖莉群说,刚才在雷大鸣坟前打扫清洁的那个民工呢?
他很坏,在车上趁你被迷的时候对你上下其手呢。
哪知道那赖莉群笑了笑说没事,这种趁机揩油水的行为会把被迷人身上的晦气引到他自己身上的!
网上痴顿时出不得声,因为那民工的不耻行为,网上痴也在昨天晚上做过,怪不得自己二十多岁的年龄,却变得阴气重重啦,原来是把赖莉群的阴柔之气惹上身来,害得他堂堂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却连续撞见鬼!
可这事还怨不得别人,谁叫你自己咸湿呢!
网上痴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看四周围,确实不见了那个暗摸赖莉群的民工,心里就怪怪地想,莫不又重演昨天晚上那一幕?
哪知道网上痴的不妙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与那个民工一起来的另外一个民工,神色慌张地走到赖莉群面前,一脸惊慌地对着赖莉群告急道:“不好了不好了,赖小姐,这次真的不见了那个民工了!打从他清洁完坟前的垃圾,就一直不见他了!”
赖莉群看了那民工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八成被借身了,作负隅顽抗呢!”
接着那民工就更惊慌地缩到一旁去。
网上痴看着赖莉群的镇定与成竹在胸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起来。
这个赖莉群,简直就象换了另一个人似的,淡定得来还有大将风度!
等那民工缩到一边儿去了,网上痴才问赖莉群,“你怎么知道那个民工被借身了?”
赖莉群笑了笑,说不知道,猜的,就象昨天晚上那样,不是被借身了?
这时陈家兴走近来对网上痴揶喻赖莉群道:“看起来,赖莉群是个善于总结经验的姑娘啊,这些事她只经历过一次,就能以斑窥豹了!”
网上痴看见赖莉群木然地似笑非笑了一下,可是,网上痴还是感到了陈家兴的话里有话,而且隐喻的事情一定很深!
真是捉摸不透他们这些人啊!
第68章 打不着火
既然答应了要做阴阳两界的线人,网上痴就有些死到临头时的害怕,生怕被下面那边的鬼魂知道了,不肯放过他,他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竟然有些悲戚情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想着人家雷大鸣在阴间里两次通过赖莉群向自己捎话,都是关照自己的,而自己为了五千块钱,却甘愿当线人,做间谍,实在有些过意不去,除此之外,还怕猛鬼学哥雷大鸣知道自己如此不仗义,变了脸来对自己,那就麻烦了。
天知道陆时宽和袁千新摆的坛有没有他们吹嘘的那样厉害?
其实也没有说过能把猛鬼学哥怎么样,只说了把它从坟墓里赶出来,让他流离失所。
但从我们人间来看,一个本性凶猛的人,并不会因为他流离失所了而变得善良起来,或者就能让他丧失凶猛的本性了。
所以,对于陈家兴请来陆时宽和袁千新,要把猛鬼学哥赶出坟去,网上痴并不相信能治得了雷大鸣,眼看着陆时宽和袁千新从坛上的蜡烛根部扎一条红线,拉到网上痴的前面,网上痴就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赖莉群,这小妞竟然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也没有说,为难自己干什么、想什么,脑子里都少不了她!
大概是被网上痴盯着时间长了,不好意思,赖莉群的脸变得红了起来,虽然在黑夜里看不见,但她腼腆羞怯的动作,网上痴总算还能感受得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网上痴脑子里边迷迷糊糊的,陈家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把网上痴从糊涂状态里唤醒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网上痴,呆会看清楚猛鬼学哥离了他的窝,就告诉我们,明天领了工钱,就可以请赖莉群下馆子了,对吧?”陈家兴的说话如此带有暗示性,弄得网上痴的脸上麻辣了起来,网上痴当然知道陈家兴这是在借赖莉群来要挟自己下定决心做线人,好挣了钱请心上人去下馆子,这招儿网上痴看得出来。
但无奈的是,自己还真的得这么做!
不然的话,你千想万想赖莉群也没有用,也只是空中楼阁。
要切切实实地邀请她到馆子里边吃边传情达意,才有可能成为现实!
想到这一点,网上痴明知道陈家兴抓住了他的致命弱点,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也许是网上痴盯赖莉群盯得太出格了,这表情,这神态,谁见了都知道网上痴在发花痴了,赖莉群便羞得瞥了他一眼之后转过头去避开他,随后咬着嘴唇看了陆时宽和袁千新摆的坛子一眼,有些儿担心了。
“你小子这次物有所值了,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就赶紧做好心理准备,下去瞧上一眼,告诉我们真实情况,你就可以满足你心愿了。”陈家兴在旁边适时鼓气道。
不过网上痴听起来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网上痴没搭理他,随后想了想问他,“赖莉群不是你叫来的吗?我印象里她是和你一伙儿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她的情况是吧?”
听网上痴这么说,陈家兴苦笑了下,“我是请她来帮手,也知道她那么点事儿,就是家庭背景而已,至于她个人的事,我确实知之不多,具体还得靠你自己了解。”
“哪她家是什么背景?”网上痴好奇心浓厚地问道。
“就是赖莉群的家庭嘛,都是靠干些捉鬼之类的活儿生活的,不过具体细节上我也不了解,也不敢胡乱嚼舌头,还是那句话,你想知道自己去问赖莉群去吧。”陈家兴对网上痴神秘兮兮的笑道。
他娘的,网上痴要是能问自己早就去问了,还问你?
网上痴心里嘀咕着,自己虽然有爱慕赖莉群的心,但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从接触的时间看,似乎又未到彼此交心的地步,充其量就是彼此有些好感罢了。
“她家是专门捉鬼的?”网上痴有些不敢相信,想起她在车上被鬼迷的那一幕,网上痴就觉得很矛盾。
既然她有家传技能护身,那么,她怎么就那样轻易地迷了呢?
当然,也不全是她不行的疑问,也有她很镇定的方面,以及能够印证她做这一行的事例。
比如说吧,刚才,告诉她民工失踪的时候,她的淡定确实超出了她作为姑娘家的淡定;又比如,在陈家兴租住的屋子里,她手拿葫芦独自下到三楼去神神秘秘的,不是在捉鬼又是什么呢?
但这样一来,网上痴就觉得自己和赖莉群有些距离了,而这种距离又说不上来是怎样的一种距离!
既有些两人道不相同那种相距遥远,又有些彼此接受的教育相距遥远,总之有些复杂就是了。
网上痴正胡思乱想着呢,那陆时宽就走近来对陈家兴说,坛摆好了,要上香,但又不能被山下的人看到,所以得大家围近来。
于是陈家兴招呼大家围成一个圈子,好明火点香时不被别人看到。
网上痴走近去的时候,刚好就在赖莉群的旁边,就脸辣辣的看了她一眼,黑暗中见她的眼眸在微弱星光下有反光,估计也是热切地回望自己的了。
网上痴看着赖莉群那模样,心就莫明其妙地慌了起来,竟然不敢站在她身边了,虽然他内心里实际上是很想站在她身边的,可行为上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
但这个时候容不得网上痴儿女情长了,大家围近来的时候,刚刚把圈子站好,刀疤痕就嗡声嗡气地对他身边的民工道:“你拍我背脊干什么?我这不是走近来了吗?”
刀疤痕这话有些让人觉得怪怪的,大家还没从中回味出是什么意思,就听得那民工怯怯地回答道:“我咋敢拍你背脊啊?”
陈家兴一听,想想那民工回答得也是,就觉得很诡异,终究失了一个民工,至今仍然不见他踪影,这事本身就很说不清楚,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祸患!
这会儿刀疤痕又莫明其妙地说这种话,真好象有冷风吹过似的让人心寒。
正思量着,陆时宽就在人圈子中间拿着打火机在“啪啪”的,就是打不着火。
只愣得大伙儿暗暗地倒吸凉气。
太诡异了,既无风来又无雨,怎么在坟头前就是打不着火了呢?
第69章 夜游野鬼
无端端就打不着火,网上痴就很狐疑地看了周围一眼,也觉着阴森森的可怕,只是又说不上来怕些什么。(.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毕竟晚上摸上坟山来,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以怕是有些怕,就是不知道怕什么来着,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赖莉群,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大伙儿围着一个圈子,只等陆时宽打着火点上香,好做他的赶鬼离窝的道坛,但陆时宽那“啪啪”的就是打不着火的动作,怎么看都是一件让网上痴心里毛躁的事情,眼见得突然之间打火机打着火了,但陆时宽却没有把香往火苗上凑近去烧。
他就那么一手拿火机,一手拿着香,人是愣头愣脑地抬起来,看着人圈外一动不动,大伙儿就感到不可思议,冷汗都从额头上往下流,感觉出不对劲儿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随着他看的方向转过头去看。
那个刚才怎么找也找不见的民工,这时仿佛游魂野鬼来墓园寻找自己的墓穴似的,在旁边自顾自地从坟墓边的路上慢悠悠地、一声不响地走过去。他两眼只顾半睡眠状态地盯着自己前面的路,在距离大伙儿不到三米的上一级坟墓前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大伙儿看得都张大了嘴,不懂得问一声你这是怎么了?呆呆地看着那个民工梦游一样地走过,那个一同被叫来帮忙的民工看不下去了,正想开口说句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叫:“哎哟啊!”跟着就是一阵火光乱晃,然后就没了光影。[.超多好看小说]
大伙儿被这突然的惊叫声吓得怵然惊跳起来,急忙回过头来看,却原来是陆时宽拿着火机的手被烫着了。
陈家兴心里面有些急,整个晚上老被闹心事害得办不成正事儿,就有些责怪地说:“烧着了没有?要不换袁千新来点吧。稀里糊涂的又过了一个小时了,还办不成事,明晚就更难办了。人家明天知道今晚坟山上又来了一帮子人,还不做防备吗?”
言下之意,今晚是非把事情办妥的,否则就没法把事情办好的了。
陆时宽当然听得出陈家兴的说话除了说明时限之外,还带有责备的意思,只得陪着笑脸解释道:“不正想烧着香烛的吗,忽然就瞟见那民工的影子,不声不响地走过,好象在找什么似的。自然就心里有些怪怪的,所以嘛……”
“别说了,赶快办正事吧。哪个,谁?”陈家兴说着,指了指与大伙儿一起的那个民工,“你去看一看你的老乡是怎么回事?把他拉回来这里吧。”
那民工得令,哆嗦着朝刚才失踪的民工走过去的方向追上去了。
网上痴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内心里早就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寒噤。那民工无声无息地从大伙儿眼前走过,这夜晚天色黑是黑了点,但有微弱的星光,大伙儿能够看到他走过的身影,难道他看不到大伙儿?
分明就是被鬼迷了嘛!
他被迷就被迷了,失踪了那么久,正当要摆坛赶鬼的陆时宽打火打了老大一会都打不着,打着火的时候,他却游魂野鬼似的适时出现,虽然不声不响的,可这样子却更让人感到森严与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踏准了这个时候才出现的!
想想这个情况,网上痴的头皮仍然在发麻,他对陈家兴说不如加快节奏,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啊。
那陈家兴连忙说也是,能把猛鬼学哥从坟墓里赶出来就行了。
陆时宽于是说好的好的,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拿起打火机继续打火,又是好长一段时间也打不着。
大伙儿失望之际,还叹气说有没有搞错啊?打个火都那么难打得着?
有人就实在看不下去了,牙齿一咬,走到摆放工具的地方,拿起锄头就“咚咚咚”地又走近来。
网上痴和大伙儿一样,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刀疤痕绷着脸,手拿锄头回来了,直奔猛鬼学哥的坟前走去,什么话也没有说,举起锄头就掘下去,那锄嘴的金属碰在水泥地板上,只听黑夜里“锵”的一声,特别刺耳地响起。
这个情况发生得比较突然,以至陈家兴也一时愣怔住,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此刻,夜里,有微弱星光照着大地,照着坟山上,把刀疤痕那虎背熊腰的身影显示出来,正发狠地举起锄头,照着坟碑上砸去,一下,又一下的。
这个发狠起来的刀疤痕,突然之举是那样的鲁莽与势不可当,使得陈家兴也不知应该说句什么好,他想发话制止这一切,可是,在一个类似于发疯的人面前,他知道还是别在对方风头火势时干点什么,这个时候对方最容易冲动,很容易惹火烧身的。
看吧,刀疤痕咬着牙,仗着怒火,高举起锄头,用力的往地下挖去,一锄头下去,“哐啷”一声,一锄头下去,“哐啷”一声,看得一旁的网上痴睁大眼睛,蹲在了地上。
陈家兴轻轻地闪身到陆时宽面前,嘴巴哆哆嗦嗦地对陆时宽说:“这不是破坏了你摆的道坛吗?”
不料陆时宽也颤抖着声音,而且嘶哑无比,“这、这个方、方法,是、是最直接的。只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从来就不敢这样子硬来罢了。”
妖!早说啊!
陈家兴心里面骂道,有这么直接的办法,又有这么鲁莽的人物,来进行颠覆性的破坏,只要达到目的,陈家兴乐见其成!
他才不跟你讲究那么多的规矩呢,他要的是达成目的,坏了雷大鸣的坟,没有了猛鬼暗中保护李倚露,陈家兴能够替老板儿子马维久出一口恶气,就是最大的胜利!
可是,这个时候,慢慢的有条两条黑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不知从何处黑暗之地蹿了出来,两眼喷着努火,双手握拳,前倾着身体,正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星光之下,两条黑影如嗅到血腥的野狼,跳过障碍,张着血盆大口奔跑而来!
第70章 鬼在监视
“啊!”
黑夜里,刀疤痕的惨叫声传得老远老远,渗人肌肤、震人胆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星光之下,两团黑影飞奔而来,也不顾刀疤痕手上握着锄头,就这样不要命地冲撞过去,把刀疤痕撞了个昂翻天。
刀疤痕听到奔跑声的时候,他的锄头正高高地举在了头顶上,已经惊觉不对劲儿了,便停住了动作,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抬起头来,眼睛还未看清楚什么来着,两团黑影已经呼啸着冲撞过来,把刀疤痕撞得不轻,跌在地上再也起不身来。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让大伙儿惊怕得要死,都哆嗦着捂住了嘴。
过了片刻,网上痴感觉自己有点醒悟过来了,便走上前去扶起刀疤痕,后脑勺上被坚硬的水泥地板碰穿了,血正不停地往外流。
刀疤痕人是还没有死,但身体在一下一下的抽搐,口不能言,眼不能睁,与医院里重症病房进行抢救的临死病人差不了多少,估计是无法活过来了。
陈家兴走近来,弯下腰身,轻轻问网上痴道:“伤得有多厉害?刚才我听见他跌落地面时撞击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恐怕伤得不轻。”
网上痴抬起头定睛看着陈家兴,不说话,点头示意,表示陈家兴说得没错。
陈家兴看到网上痴的表情,竟然冷冰冰地说:“那你还抱着他干什么?难道他还能帮我们的忙,把这坟墓掘下去吗?”
网上痴顿时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这个陈家兴从接触他那天起,就一直觉得他不温不火的,既不粗鲁又不文雅,就是那种没有什么鲜明个性的人,不料在此漆黑夜晚,面对一个同来干事的伙伴受伤后,竟然能够如此冷酷地说出这些话!
网上痴就发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娘的,他曾经帮过你不少!你不能如此冷酷无情!”网上痴在心里面暗暗骂道,觉得跟着这个陈家兴真是跟错人了,万一自己也出了事,哪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肯定会弃自己而去。
不过,不知道那个时候赖莉群会不会同样的冷酷无情呢?
因为有此疑问,心底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就笼罩在网上痴心上,让网上痴喘不过气来。
这时陈家兴对网上痴发话了,“你继续挖吧,累了再换人。”
网上痴心里自然不高兴,好象当初叫自己来是搞什么调研的,而不是做苦力,做苦力的应该是那两个民工才对!
可是,那两个民工不仅没见了人影,刚才冲过来的那两团黑影也不知是不是那两个民工?
如果是的话,事情就变得诡异无比了!
那两个民工是从街边巷口坐着等人来叫做散工的人,断断不会是事先装扮成民工的墓园人员,所以,就不存在人为的破坏掘坟的潜伏人员来了。
那么,他俩突然发疯一般地冲过来把刀疤痕撞倒,好明显就是猛鬼上身,借两个民工之躯来实施破坏了!
有此想法,网上痴就免不了要多留个心眼,现在陈家兴要自己接着掘坟,他就得边做边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他手里拿着锄头,在用力地向着坟地挖下去的同时,眼睛就时不时地四处滴溜溜地转。但周围除了网上痴的喘气声和挖土发出来的“砰砰”声,什么都听不见。
猛然间,网上痴觉得背后什么东西扫过自己一样,网上痴把锄头放下,忽地转过身去。
嗨!一团影子似是而非、似有若无的。
网上痴狐疑地看了看,握着锄头的双手有些发抖。
因为网上痴回过身去的一刹那,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他把锄头扔到了地上。
“雷大鸣,是、是……你吗?”网上痴的声音都变了,颤抖着,对着眼前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脸问。
那脸,赫然就是网上痴的学哥雷大鸣的模样!
脸上帅气中带着冷青,双眼神情复杂地盯着网上痴,有血迹在他的脸上未能抹净,似乎还是车祸后死去第一时间的影子。
网上痴的突然诡异表现,把旁边看着他掘坟的几个人给吓着了,怎么才动的手,就出现撞鬼的事情了?
看他那脸上居然出现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赖莉群太熟悉了,网上痴在陈家兴租住的房屋里的时候,网上痴下到三楼之后被迷的时候,脸上就是出现这种诡异的笑容的,与现在网上痴的脸上,都是这种僵硬又可怕的笑,看得赖莉群的心肝乱跳。
随着网上痴的这一声问话,网上痴脸上的笑容更诡异了,看他的表情,以及他所发笑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和围在他身边的人笑,所以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大伙儿正不知所措之际,过了一会儿,网上痴那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之后,人就痴呆起来,站在坟边一动没动,锄头已经丢出一边儿了的,网上痴也不懂得拿起来继续掘。
陈家兴深深地倒吸了口气,一把将网上痴拉出一边儿,挥手对陆时宽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你来吧。“眼看着做开头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再说这样掘见效快,你说是不是?”
陆时宽就尴尬地应和道:“也是!”
说着,陆时宽就上前来拿起锄头,但终究打从直接掘坟起就出了两件非常诡异的事,尽管陆时宽做的就是捉鬼驱邪的行当,仍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他拿锄头的手就有些抖,想强制着让自己表现得男人气一些,可是仍然做不到。
“砰砰”的掘坟声再度在墓园山顶上响起。
那网上痴被拉出一边后,居然懂得坐下来看陆时宽掘坟,但他脸上那种僵硬而诡异的笑容,在看陆时宽的时候,又悄悄地绽放开来。
随着网上痴的笑,陆时宽越发不能自持。
这网上痴在笑吗?
怎么就一动不动的硬撑着的样子呢?
有点象纸扎出来的纸人,不会笑,于是人工画个笑在上面一样!
陆时宽每掘一下,都要看一眼网上痴的笑容,仿佛要从网上痴的笑容里看出另外一个“人”的真实意思,使得这掘坟的活儿变得那样吊诡,真不知猛鬼雷大鸣是不是借了网上痴的笑脸来嘲讽掘坟的人?
第71章 掘错坟墓
网上痴脸上的僵硬、阴森,还有一丝诡异,使得陆时宽的心老也踏实不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看网上痴的表情一动不动的,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向着那张脸走去,想要摸一摸网上痴的脸是真僵硬还是假僵硬。
这个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假僵硬,这个好说,仅仅是被附体而已;如果是真僵硬,就有可能过了阴界了,说不定就尸变,又成了猛鬼学哥的帮凶了。
可是陆时宽伸出手去,明明已经有足够长度了,网上痴不过就坐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陆时宽既停下手中的活儿,还向前走了两步,再伸手去摸网上痴的脸的,诡奇的是,竟然够不着手摸不到网上痴!
其实看网上痴纹丝不动就坐在地上,陆时宽就再迈步上前,已经到了距离不足一米的地方了,陆时宽就继续伸出手去摸网上痴的脸,可就是摸不着,仿佛网上痴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玻璃,看得到了,就是够不着。
陆时宽顿时脸色大变,惊觉不好!
眼前这种情况,说明那些污秽东西就在附近,并且以玩弄他们为乐,身为驱邪之人,除了感受到受了“他们”的侮辱之外,还有一股子怨气要发泄一下。
但是,雇用他的老板陈家兴,这时却不耐烦地发话了!“陆时宽,你理他被迷成怎样?赶快掘坟吧,我们已经浪费许多时间了,再不快些,天就会发亮,任务就会完成不了!”
陆时宽想说句解释的说话,猛鬼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必须把鬼赶跑,我们才好掘他的坟。.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去,听陈家兴的说话,似乎不用置疑,同时,自己用鬼魂做解释,他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恐怕也不会让他信服,只好继续拿起锄头干活。
但他偷偷看网上痴时,觉得网上痴周围渐渐起了雾气,并且那妖气是越来越大,网上痴的眼睛就越来越沉,最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人一侧身,就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这个本来挺奇怪的现象,应该引起陈家兴的注意,但自从听陆时宽说过直接掘坟也是一个最快的办法,他的心就完全在快些把坟掘出来了!
其实整个过程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墓园里本来就不用掘!
那些用水泥砌成的坟坑,表面上是用石板做盖板的,为了防止雨水渗进坟里,正常情况下,下葬之后用水泥浆抹上,仅此而已,只要在石板旁边敲上几下,整块盖板就会松动,然后要干什么就可干什么了。
这是最普通不过的常识。
但是,今晚真的解释不清楚啊!
不知是不是刀疤痕认定坟墓是要掘的,大家就再也跳不出这个思维了,都认定要把坟边的泥土挖掘掉,然后才可以砸用水泥砌的坟坑,结果整个晚上都在做无效劳动!
不仅是无效劳动,还出了刀疤痕被撞得不省人事这样的事件,网上痴才靠近去掘了几下就被迷得僵笑不醒!
陆时宽心里就难免不嘀咕,可能猛鬼一直在迷惑我们,不然不可能老是这么离奇的!
这三更半夜的坟山上,从哪里蹿出来两条黑影来,直朝刀疤痕撞去,之后又无影无踪了,分明就是那两个民工被附体了嘛!
让人感到被嘲讽的是,陈家兴花钱雇民工来帮忙的,结果,民工却帮猛鬼学哥的忙了!
想想这些,陆时宽就心里边惊疑不定,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继续下去?
自己身为捉鬼驱邪的术士,却被鬼魂玩得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是气短啊!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呢?
陆时宽刚刚胡思乱想到这里,举起锄头正要锄下去的时候,陆时宽的耳边就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嘿嘿”笑声,那笑声使陆时宽一下子就想到网上痴的僵硬笑脸,赶紧转头看网上痴,其时,赖莉群正在帮他揉脑门。
这足以说明,这声笑不可能是网上痴发出来的,而且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既然不是网上痴发出来的,剩下的陈家兴与袁千新又离自己起码有两米远的距离,就更无从说起凑近自己耳朵边发笑了,那么,就只有是鬼发笑了!
什么?自己听到鬼发笑了?听到鬼发笑……
突然,陆时宽大叫一声道:“哎唷啊!”
随着这一声凄怆惨叫,陆时宽把锄头往旁边一丢,呲牙咧嘴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脚,竟然半只脚丫被锄头要横锄断了。
都说十指痛归心,这脚丫打横被锄断,当即就痛得陆时宽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嚎叫了一阵,惨绝人寰的痛苦声音,让旁边听到的人心里直发毛。
陈家兴头都大了,这个直接掘坟,竟然掘出这么多鬼名堂来!
一个接着一个地出事。
他真想发狠地走上前去把雷大鸣的坟三下五除二地给砸碎了,但此时陆时宽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使他和袁千新一道走上前去,扶起滚来滚去的陆时宽。
陆时宽的断脚丫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血液很神秘地直往被掘的坟墓流去,陈家兴就有些恼羞成怒,一脚踹去墓碑上,骂了句草尔雷大鸣!
不知怎么就心血来潮,也不怕被人看到了,打亮手电筒往墓碑上一照,这一照,就照得陈家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你道什么事让陈家兴瞠目结舌的呢?
原来,陈家兴打亮手电筒照到墓碑上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赶紧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看,仍然是这样子,仍然不敢相信,伸手一把将袁千新扯近来,“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千新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惊叫出来道:“天啊!这个不是雷大鸣的坟!怎么搞的?干了一个晚上,竟然不知道干错了!”
“是啊!最初,我们上到山来不是找到雷大鸣的坟才把东西放在他的坟前的么?怎么搞了半天,却竟然不是他的坟来的呢?”陈家兴也有些莫明其妙的不高兴。
袁千新就嘟哝道:“不怪谁,不准打亮电筒,难免出错了。”
陈家兴当即就被噎得脖子粗起来,亏这个袁千新还说得出口不怪谁!
这不就明明是怪我不准亮电筒了嘛!
第72章 探身墓穴
那边还在为掘错坟而懊恼,这边网上痴却在赖莉群的揉搓之下慢慢苏醒过来,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两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赖莉群,嘴上却胆怯地唠叨起来:“学哥,是你吗?”
赖莉群当然不高兴了,帮他按摩、揉搓到手都发软了,他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是不是猛鬼学哥,可见其被迷的程度实在太深了!“你心里就只有那个猛鬼学哥么?”
网上痴听到赖莉群如此问,忙转头看身边的赖莉群,用手指了指还在呻吟的陆时宽,问赖莉群道“他这是怎么了?”
赖莉群不正面回答网上痴的问话,而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用自言自语来作为回答网上痴道:“看来,今晚在程序上弄错了。(.)当初的摆坛驱邪还是少不得的!”
赖莉群的话声刚落,就传来了陈家兴怒不可遏的反驳声:“放你妈的狗屁!要真按着你们的套路来,天亮了也还弄不完,到时还不被守墓园的报警,把我们团团围起来,一个一个捉进派出所去,那样的话,赶得鬼魂离坟,又有什么用?”
赖莉群没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语会被陈家兴听到,还被驳得无言以对,心里自然尴尬不已,网上痴就想安慰一下赖莉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网上痴看到微弱星光下,有一双脚印在自己面前一只一只的出现,又消失在往山顶上的方向,就好象人走在雪地上,然后走过后被风吹平了雪地那样子。[]
网上痴顿时颤抖着对赖莉群说:“刚才,我看见鬼脚印了,在往山顶上走去呢。”
赖莉群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她一下子蹲到网上痴的前面,双手扳着网上痴的肩膀,两眼盯着网上痴问:“你说你看到鬼脚印了?你真的看到鬼脚印了?那太好了……”
网上痴不知道赖莉群听到自己说看到鬼脚印后,为什么反应那么大,而这种反应里面又带着些许兴奋,有一种发现重大秘密的惊喜感觉!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网上痴难免有些疑惑,与此同时,网上痴心里涌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网上痴心里面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一切搞清楚了,网上痴就想看看,赖莉群到底是怎么回事,竟敢加入这种阴森恐怖的队伍来!
而同一时间,陈家兴骂完赖莉群后,把上衣脱了,抓起锄头,甩开膀子,走近雷大鸣的坟墓前,举起锄头,一下子就敲去墓碑上,然后拿锤子来锤松墓穴盖板。
就在陈家兴移身到雷大鸣的坟前时,网上痴惊讶地看到,自己和赖莉群竟然就坐在雷大鸣的坟墓旁不到三尺远的地方,网上痴于是战战兢兢地问赖莉群:“好象学哥,托你说过,要离他坟墓三尺三才安全?”
网上痴如此一说,赖莉群也惊觉过来:“怪不得你又被迷了!这个可能是刚才认错坟了,就以为坐近这边来比较安全了,岂知反而坐得更近猛鬼学哥的坟墓了。”
两人说着,都往后缩去,起码离开雷大鸣的坟墓有两米多才停下来,看陈家兴卖力的挖着,头上开始出现汗水,可是感觉不到累,这个陈家兴赌气上来,倒想看看掘掉雷大鸣坟看这只猛鬼又能怎么样,以后怕也不能暗中保护他生前的女朋友李倚露了吧!
随着陈家兴手里的锄头不停地起落,以及利用杠杆原理,雷大鸣的坟墓边被挖掉了草皮,盖板被撬了开来,坟坑终于显露了出来,目测那骨灰罐差不多有一米深,陈家兴有些喜上心头,一弯腰就探下身去。
那个打从陆时宽锄断自己脚丫的袁千新,刚刚用撕烂的衣服帮陆时宽包扎好断脚丫,看着陆时宽已经痛昏过去后,就想来帮忙的,还没移步,陡见陈家兴半个身子已经探进墓穴里,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袁千新心里想,要是这个坟在下葬的时候,找人摆过阴阵,你这个陈家兴就有难了!看他探下半个身子入墓穴里去,仿佛是他也想钻入去,或者说被猛鬼将他拖入墓穴里去似的,怎么就怪异得就好象真是那么回事似的呢?
而更让人心寒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只见陈家兴的屁股动了动,看样子是要往上挺腰,好发力弯身回到墓穴上来,却被什么卡住了似的样子,袁千亲不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面刚刚惊叫一声:“不好!”
墓穴里面就在这时候传出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大家也不大清楚到底在说什么,赖莉群事后说好象是“救我”两个字。
当下从墓穴里传出沉闷的一声叫后,袁千新就一个怵然惊跳,迅速站起来冲近去,一看,顿时傻眼了!
借着微弱星光,看着眼前的一幕,袁千新的心底一丝凉气升了起来。
那个雷大鸣的坟墓盖板是两块合起来盖在上面的,为了怕雨水渗入到墓穴里去,又在中缝处再加上一块石板。
陈家兴赌着一股气才动手掘坟,敲开面板之后,又把两块石板撬起一块,一眼见到猛鬼的骨灰罐,人就急了,伸出双手探身下去,结果就被卡在里面。
“救我,快拖我上去!”袁千新靠近去后,才听清楚陈家兴再次呼叫的是这句说话,可墓穴里还是有些空间的,不至于没有了空气,怎么陈家兴呼叫时就好象有东西护住他的嘴巴似的呢?
袁千新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全是恐惧。
不应该是这样的,没有人护陈家兴的嘴,但他的呼叫声就是沉闷而喑哑,如同被人护住他的嘴,不准他叫出来的那样子。
袁千新的大脑里迅速闪过一系列的疑问,但他没有更多时间去思考了,现在是救人要紧,黑暗中,他从陈家兴的背后伸出手去抱着陈家兴的腰,用力往上提。
可是,不知是不是卡得太死了,袁千新拉不起陈家兴,网上痴和赖莉群见状也顾不上猛鬼学哥的警告了,也上前来帮手救人,三个人使尽吃奶的力,仍然无法把陈家兴提上来,那袁千新就说:“要是现在再多个人来帮忙就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跑过来,而且不只是一个……
第73章 猛鬼迷魂
网上痴、赖莉群、袁千新三人正合力把陈家兴往墓穴外拉,眼看着已经有些上来了,却忽然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狂奔而来,都吓了一跳,抬起眼来看时,脸色当即惊骇得不得了!
只见一团黑雾裹夹着千军万马,汹涌而来。.
三人这一惊,就都不自觉地把拽着陈家兴的手放了下来,那陈家兴的上半身又往坟里再度跌下去,他一个劲地叫唤着,声音很是凄迷,仿佛他的上半身探在坟坑里正与谁在搏斗似的,所以,他的叫唤就带有咒骂声。
这个情况比较恐怖,细细思量之下,会让人冷汗涔涔而下!
因为即使陈家兴上半身被卡在墓穴里,他也应该是呻吟与叫唤,何至于与人打斗骂街似的呢?这不太符合常规。
而骂街通常是与人吵嘴或者互相打起来了,才会愤而骂人的。那么,他探身在墓穴里和谁骂街啊?这不是想起来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事吗?
但这个时候,网上痴、赖莉群、袁千新三人已经无心追究这个比较令人恐惧的情况了,因为他们面临着一个更大的恐惧!
墓园山上,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雾霾,如同沙尘暴的样子,象一堵墙似的移近来,把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掉了,还是掩盖在雾霾里面,不得而知。
而随着雾霾如一堵墙般迫近来的,是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以及鬼哭狼嚎声,真不知被卷入这堵雾霾里面,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就在网上痴三人惊愕不定之时,那莫明其妙出现的雾霾冲过来了,一下子就遮蔽得三人睁不开眼睛来,耳朵边好象听到有许多人奔跑而过的样子,可都感到很虚很虚的,惟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清晰而实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阿弟,快些,不然就跟不上了。”这分明就是两个民工中的一个说话的声音。
那个叫“阿弟”的“哦”了一声,就好象加快了脚步,似乎要赶上什么,生怕落伍的样子。袁千新听得清楚,知道是两个民工夹在什么人的中间,真是太奇怪了,好象很多人经过的样子,怎么这两个民工的对话就听得特别清楚呢?
袁千新正想喝一声:“你俩个好啊!收了陈老板的钱却帮着别人来害我们!”
可是,袁千新的喝声还没有出口,就听到阿弟不耐烦的声音:“嗨,你别挡住我队去路!”阿弟的话声未完,袁千新就感到自己被踢着了,一个侧身,居然趴在了陈家兴的身上,只听得陈家兴骂道:“死绝种的,踩我还不够吗?又趴在我身上!还嫌我被塞入墓穴里不够深吗?”
“什么?陈老板,你说你被人踩着你身体走过?”袁千新听得陈家兴的说话就反问道。
“可不是!你们也******真是的,眼看着快把我拉上墓穴了,怎么就松开手了?害得我又跌回墓穴里更深一些。这还不够,又是谁在我的身上踩过去的?我草他的,你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趴在我身上呢!”陈家兴的说话虽然从墓穴里往回传,有些嗡声嗡气的,但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袁千新听得陈家兴说叫他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便睁开眼睛,我的奶奶,刚才那堵厚实高大的雾霾竟然不见了!
墓园山上和之前一样出奇地静,只是网上痴和赖莉群两人仍然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伏在地上,袁千新便走近去拍拍两人的头部,对他们说没事了,那个迷魂阵过了。
说时,他回过身来看,竟然不见了陈家兴,不觉奇怪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怪啦,刚才还见陈老板的,怎么移个身去叫你俩别怕了,转过身来就不见了陈老板了呢?”
网上痴听袁千新这么说,不屑地苗苗嘴,说:“你发眼盲么?陈老板不是在你面前么!”
袁千新听网上痴说陈老板在自己面前,赶忙低头一看,只见陈家兴只剩两条腿在墓穴外了,其余部分已经被塞入墓穴里了,吓得袁千新大吃一惊,怪不得陈家兴叫他看看,自己已经成什么样子了!
“哎呀,不得了啰,快,来帮上一把,我们把陈老板拖回墓穴上来才行。”袁千新说时,就向网上痴和赖莉群招招手。
网上痴和赖莉群就走近来,袁千新一人抓住陈家兴的一条腿,网上痴和赖莉群则合力拉另外一条腿,三人齐心协力地往上拉陈家兴,还低声地呼叫着拍子“一、二、三!”。
毕竟是三人用力往上拉,很快就把陈家兴的大半个身体提离墓穴了,但三人斜着拉陈家兴,那垂在墓穴里面的双臂及肩膀、头部,仍然被卡在墓穴里,陈家兴就在墓穴里往外说:“你们别斜着拉我,那样会把我的腋窝以上卡住的。应该打直往上提一提就出来了。”
网上痴、赖莉群、袁千新三人听得陈家兴如此说,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就由袁千新把陈家兴的双腿抱紧来,网上痴和赖莉群帮着往坟坑中间移,等到移近去,让陈家兴的身体伸直之后,就一起用力往上提。
这个主意打定,三人就慢慢往正确方向努力,果然比原来好很多了。
原来一直被卡住的胳膊肘儿竟然露出一半来了,再用力往上提一下,陈家兴就可以脱离这个该死的墓穴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从左边涌过来那堵雾霾,这时候从右边出现了,飞沙走石的,汹涌着又来了,还伴随着哭爹喊娘声,甚为恐怖地涌近来。
袁千新经历过刚才那次雾霾,知道是猛鬼搞出来的迷魂阵来的,就抱定了自己不动,任由得雾霾怎么吓人,也不松手的决心。
他知道现在已经把陈家兴抱到直竖着身体了,万一自己一松手,陈家兴就会直直地跌落墓穴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次那诡异的雾霾来得特别凄厉与汹涌,那鬼哭狼嚎声比起第一次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网上痴与赖莉群早被吓得松开手,归缩在地上,飞沙走石也使俩人睁不开眼睛,只剩下袁千新死死地抱着陈家兴的双腿,不让他跌回墓穴里。
可是,情况似乎不受袁千新的控制!
那两个民工又交谈着冲过来了,也不知是看不见,还是故意的,一下子就撞得袁千新头晕脑胀的,手就不自觉地去护自己的脑袋,这时,他听得很清楚,一声沉闷的,脑袋撞在地板上的声音传到了袁千新的耳朵里去!
第74章 大群鬼魂
袁千新的脑袋里一下子就懵了!
这陈家兴在墓穴里沉闷地“噗”的一声响,意味着什么,袁千新真不敢想下去。(.无弹窗广告)
陈老板要真没了,收不到钱还是小事,自己手松之后,陈家兴才直直地跌下去的,那么,自己岂不成了错失杀人犯?
哎也,今晚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撞邪了!
先是两个民工被迷得成了猛鬼学哥的帮凶了,然后刀疤痕直接被撞跌在水泥路上碰穿了后脑勺,自己的兄弟陆时宽硬生生的把脚丫给锄断了,现在陈家兴又直跌进墓穴里生死不明!
想想这一连串诡秘的事情,袁千新的脑袋就发麻得一阵紧过一阵。
“陈老板,你没事吧?陈老板,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应我啊?”袁千新呼叫着,可是,周围除了飞沙走石,狂风怒号,就是咫尺之间,互相看不见,哪里能够听到陈家兴的回答?
好不容易等到那场怪异的风暴停息下来,袁千新就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抬眼看周围,坟边种植的小柏树,连弯也没有弯曲的迹象,宝巾花的花瓣依然好好的长在茎干上。
这要是真来过一场飞沙走石的风暴,还能有这个现象么?
这分明就是刮的阴风嘛!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鬼作崇!
但这个时候袁千新理会不了是阴风还是自然风了,三两下就走回到雷大鸣的坟墓前,一把将陈家兴抱着提出墓穴来。
******,之前左拉他不出,右提他不上来,现在鬼风刮过之后,一抱他就轻绵绵地提上来了……慢着慢着,软绵绵?
这个念头在袁千新的大脑里刚刚闪过,他的脸色就大变起来,赶紧伸手往陈家兴的鼻孔前探,那里还有鼻息?
再把陈家兴的头颅顶抬起来看,顿时粘糊糊的弄得袁千新一手都是血!
“******,正头顶上被撞穿一个窟窿,不死才怪呢!”袁千新骂骂咧咧道。[]
“什么?陈老板死啦?”网上痴突然在袁千新旁边失声叫了起来,吓得袁千新手一松,就把陈家兴的头往地上扔,又是一声“噗”的一声。
但袁千新顾不上理会这个失手了,他心慌气紧地跳起来骂网上痴道:“我草尔玛啊!这坟墓山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而这时的网上痴也顾不上袁千新骂自己了。
他惊叫完那声陈老板死啦之后,接着就是一句撕心裂肺的哀号道:“我下学期的学费啊!他不能不支付工钱给我就去死的啊!还有让我做阴阳线人那五千元啊!足足够我下学期交学费兼伙食的啦!哎唷啊,呵,呵……”
网上痴的哭声刚起,赖莉群就瞪着惊骇的眼睛,浑身颤栗地走了近来,对网上痴说:“别哭了,有命回去再想学费的事情啦!”
赖莉群说着,就用嘴向着网上痴身后的山下面呶了呶,示意网上痴转身看看山下面的情况。
网上痴看赖莉群那浑身颤栗的样子,以及惊恐不已地瞪大眼睛,就知道出事了,战战兢兢地按照赖莉群的示意,转身往山下一看:黑暗中,一个挺拔的青年,就站在墓园山腰上山的路中央,手握着长长的木棍,不怒自威!
他的背后站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但那种群情激愤、人声鼑沸的气势和情绪还是让人感受得到的。
网上痴一看头都大了,但逃生的本能让他急中生智,叫一声“快往后山上山的路上跑!”就一手拉起赖莉群,带头往后山来路跑去
那袁千新也知道情况危急,但还是懂得到陆时宽前想扶他一把,可走近去一摸,陆时宽早已全身僵硬,脚前一大滩血还在往四处渗透,估计是流血过多而死了。
袁千新当即大叫一声:“哎也,我的好兄弟也死啦!”
他的头脑当即崩裂开来,人就发疯一般跟在网上痴和赖莉群的身后跑,如同兔子见老鹰飞临头顶一样,迅速跑上山顶,又往后背山跑去,眨眼之间,他就跑得比网上痴和赖莉群还快。
可是,他毕竟今晚才来到这个坟山上,对周围环境不熟悉,人又被惊吓着了,就如无头苍蝇乱奔乱跑一气。
都说死人不怕,就怕和自己常生活工作在一起的人突然之间没了,那种可怕感才让人惊慌与把持不定。
这个袁千新慌里慌张跑下山去,既不辩方向,也不知情况。
结果,眨眼之间,袁千新就在后山上大叫一声“哎唷啊!”,接着就是鬼哭狼嚎一样地乱叫乱喊起来,叫得网上痴和赖莉群两个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网上痴和赖莉群听到叫声时,发现袁千新和两人的距离竟然相距遥远,而且还方向完全相反了,网上痴和赖莉群还在发愣,心里面还在想要不要回去救袁千新时,就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喝起来。
“什么人什么人?半夜三更的跑来坟山上想作死是吗?”
“老陈,那人就在铁丝网上,你快过来!他在乱踢乱动呢!现在铁丝网把他越缠越紧了!”
黑暗中听得守夜的民工在呼叫,更把网上痴和赖莉群吓了个半死,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两人只互相看上一眼,就不约而同地手拉着手,继续跑他们的。
好在袁千新率先撞在铁丝网上了,这等于提醒网上痴和赖莉群,要注意这后背山脚下,是有铁丝网的,别慌里慌张的撞去铁丝网上,那可就伤得惨不忍睹的了。
网上痴和赖莉群放慢了下山的速度,因为两人回头看山顶上时,发现刚才在坟山正面那些黑压压的人群并没有出现在山顶上,更没有追赶下后背山来,不免有些诧异!
因为,如果那些黑压压的影子真是人的话,不可能围追堵截半途而废的。
最起码,他们会追上山顶上,看看坟墓被破坏到什么程度了。
但却没有!
可见,那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一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网上痴就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发自肺腑道:“嗨,这个猛鬼学哥真是猛啊!”
第75章 谣言飞舞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学校里就再度传出李倚露的猛鬼学哥传闻来,说是有多么多么的厉害,那简直就是人见人怕,凡是与李倚露接近的,或者想要降服猛鬼学哥的,都没有好下场的!
李倚露就辩驳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猛鬼,更不懂得什么风水秘术,她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一员,何来的猛鬼啊?
可是,她话声刚落,学校因为组织蔡扫烈士墓,结果,同学们回到学校之后,就出现了很离奇的事情,凡是与李倚露同一个小组祭扫烈士墓的,都一个一个先后出现了很诡异的事情,害得李倚露平谈的生活再起波澜,让同学们谈到李倚露就会色变!
最初之所以流传李倚露背后的猛鬼学哥很厉害,是从网上痴的怪异行为引起的。(.无弹窗广告)
那天轮到李倚露所在的班级上体育课,习惯上,同学们要先在操场上排队点名,然后分组,再进行测试。
现在大学里的体育课不似旧时的课程,体育课正好用来让整天趴在课桌上的同学们松弛一下,畅展筋骨,达到劳逸结合的目的。
现在的体育课都被赋予考核体能的目的了,据说好些指标是需要同学们达到,才能给予学分,因此,一门本来轻轻松松的体育课,就变得很紧张了。
首先,同学们会被分成几个小组,然后一个小组一个小组地测试,如跑步多少米要几多秒跑完,才算完成。(.$>>>棉、花‘糖’小‘說’)
这种分组也没有以组为单位计成绩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好安排和组织同学们测试成绩而已。但是,就是这样的随机组合,体育老师把网上痴和李倚露顺手儿安排在同一个小组的前两名时,同学们就看到,网上痴侧身看了一眼李倚露,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只见网上痴很意外地发现自己同李倚露排在小组前两名,当即张大了嘴巴似有话说,却一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接着,网上痴就脸青唇白起来,抬起手来想指着李倚露说句什么,却又不敢指,那手指就弯着指向地下。同时,他就情不自禁地浑身颤栗起来。
而且,网上痴的双腿再也不听他自己使唤,竟然软弱无力地半弯着,看着就知道他快要支撑不起自己了。
体育老师走上前来问网上痴,你这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网上痴只应得“我……晕”两个字,他还奇怪地瞥了一眼李倚露,一副欲言又止,不敢多嘴的怂态。然后网上痴就软绵绵地歪倒在操场上。
因为网上痴在李倚露面前的怂态太明显了,体育老师就用疑惑的眼光扫了一眼李倚露,意思是你欺负他了?又或者是问她,网上痴这是怎么了?在你面前软绵绵地瘫倒的?
李倚露觉得冤枉的同时,又感到莫明其妙,她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做了个表示不清楚的动作。
体育课上因为有同学晕倒在操场,救人就成为了大事,把网上痴背到去学院医务处救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检查结果网上痴麻事也没有,医生说休息一会他就没事了。
这本来没有什么,估摸着也就是一时的晕厥而已。
但网上痴悠悠地醒过来之后,竟然诡异地四下里搜索了一番,发现他身边并没有女同学,就更别提李倚露在旁边了,他这才长长地抽了一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抚摸着自己的心胸,“她不在附近,这还好些!她要是在旁边,我就心被吓得快要死去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网上痴上体育课昏倒,自然会引起他同寝室的几个哥们儿来看他的。
新学期马维久总算是出院了,带着叶荣、卢国中前来医务处探望,见网上痴说话莫明其妙,似乎表达了对某个人的害怕,而马维久又是深受其害过的人,便神秘地试探着问:“嗨,是不是又被她的‘人’害着了?”
网上痴一听,先是鬼鬼祟祟四下里看了看,便把自己放暑假期间想挣点学费,跟着陈家兴到安葬猛鬼学哥的坟山上的事,偷偷讲给几位兄弟听。
只听得几位兄弟倒抽着冷气在摇头。其中,也有同班同学来探网上痴的,也跟着倒抽冷气。有个同学还感叹道:“之前,还以为有关李倚露的传说当作是流言蜚语呢!不想却原来是真的!”
网上痴就添盐加醋道:“何止这些啊!你们不知道罢了,之前学院后背山上储水池浸死的那两个男子,原来也是来认过李倚露的,后来怎么会与朱方兴浸死在储水池上?起初我也不明白怎么会是朱方兴呢?后来想想,可能是弄错人了!因为那段时间,班里面除了李倚露穿红袖短衫之外,就是朱方兴那段时间也穿短袖红衫了!”
“你敢肯定?”马维久问。
网上痴就答:“这倒不敢肯定。但从我们到坟山上掘雷大鸣的坟墓看,这个猛鬼是会迷人的。当时,大家明明就在他的坟前摞下工具的,可诡异的是,到真掘坟时,竟然就会掘着别人的坟去了!从这个情况推测,那两个人被迷到认错人也是可能的。”
这下马维久不哼声了。当时,他父亲吩咐手下人去给李倚露点颜色看看,那四个打手是直奔李倚露来的,与朱方兴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因此,网上痴的分析是对的。
这下子,学院里就暗暗谣传起李倚露的不是来了,而且还传得很凶,有些到了不让人不信的地步!
李倚露逐渐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被搞得风风雨雨起来,李倚露走到哪,似乎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实在让她不自在。
当然,也有人不信这个邪,心想,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猛鬼一说,真不知怎么说才好!
这些人不信邪,也没有避讳李倚露什么,是学院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胆大不信邪的唯物论者。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对李倚露越来越不利,就连这几个不信邪的同学,到后来见了李倚露都避之唯恐不及了……
第76章 无解死亡
事情的起因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学校因为要组织同学们蔡扫烈士墓,但那个烈士墓的祭拜台面积不大,而且是在围墙的里面,所以,同学们要对烈士献花、默哀什么的,就要分作一小批一小批地进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为是对先烈敬献花圈,大家对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抱怨的。
只是在分小组的时候,轮到李倚露所在班级时,同班级里许多听过谣言的同学,都不原意和李倚露同分在一个小组。
还是那几个不信邪的同学无所谓,并没有排斥李倚露,就和她分在一个小组进去祭拜烈士。一切看来都很正常,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李倚露还打心里感激那几个不避讳自己的同学呢,心想,我要记住她们的名字,分别是马小清、陈燕、李红凡、苏燕玲、潘妍,是她们五个,在自己最受别人排斥的时候,无所畏惧地站在自己一边,给予自己的支持,是巨大且不可估量的。
所以,将来自己有能力的时候,或者她们需要到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可是,李倚露这个美好的愿望还没有来得及兑现,首先带给她们的,却是莫明其妙的死亡与伤害。
回到学校之后,就出现了很离奇的事情,凡是与李倚露同一个小组祭扫烈士墓的,都一个一个先后出现了很诡异的事情,害得李倚露平谈的生活再起波澜,让同学们谈到李倚露就会色变!
这次祭扫烈士墓是学院每年都举行的例行活动,而同李倚露同一个小组进入墓园里敬送花圈的,一共是五个人,当时她们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可是扫墓回来第二天,一起扫墓的一个同学马小清却离奇地死掉了。
马小清那天下课后正在洗澡间里洗澡,准备洗完后就到食堂去打饭。因为生怕去得迟没有什么可口的菜了,所以她拿换洗衣服到洗澡间的时候,还对其他同学说,我随便淋一下,把臭汗洗干净就来,你们先去打饭吧。
可谁知道马小清的洗澡却洗了很长时间,直到有同学发现不对劲,这才问起,怎么马小清洗这么久还没见她从洗澡间出来啊?这样子说着,陈燕就自告奋勇地到洗澡间去看一下,进去一看,只有一间洗澡间是关着门的,仍然听得水声在里面哗啦啦地响!
陈燕就对着那关着门的洗澡间大声叫:“马小清,你是怎么了,洗这么久还不出来?食堂都已经关门了,你还在里面洗!又说洗一会儿就得的,却一洗就洗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出来。你听到没有?快出来吧,食堂没有饭打了!”
陈燕认为洗澡间里就马小清一个人,所以对那间关着门的洗澡间大声地嚷嚷,马小清是肯定听到自己的说话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里面的马小清居然不回答她,而水流声却依然响个不停。陈燕就突然莫明的感到有些紧张,轻手轻脚地往里推了推门,门在里面反锁着,没能推开来。
陈燕已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了,不知怎么就心慌气紧起来,不敢独自留在洗澡间里,便转身回寝室里与其他同学说了这个事情。
同寝室的李红凡、苏燕玲、潘妍就跟在陈燕的后面,一起到洗澡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几个不怕李倚露猛鬼传谣的同学,都是同一寝室的。
四人来到洗澡间后,也是来上一轮叫唤后,没有得到回复,便决定把关着的洗澡间门撞开来,看看马小清在里面到底搞什么鬼名堂,便用力往里一撞,只听门闩在里面“啪啦”一声响,还掉到地上“叮咚”一声响。
与此同时,洗澡间门被撞开来之后,一幅诡异而又让人不敢相看的画面就呈现在同学们的面前!
只见马小清蹲在洗澡间里淋浴头的下面,头发散乱地披在头上、肩膀上,双手紧靠在双肩作举手投降状,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两眼向上翻起,不见了瞳孔,只有眼白,人是没有了呼吸,形状十分诡秘而恐怖!
同学们都被眼前这个惨状吓坏了,惊呼着先后离开了洗澡间。
怎么洗个澡就洗得连命也搭上了呢?
这实在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说自杀吧,看马小清的形状,那种死前惊恐害怕得蜷缩起来并举手投降,分明就是求饶的行为!说是被杀吧,那么谁进去把她杀了?同学们是用力掸才把洗澡间门撞开来的,里面门锁被撞烂并掉到地上的声音,大家也是亲耳听到的!
最可笑的是,警察来后,把马小清的尸体带回警察局里,过得一段时间,尸剖结果出来之后,同学们除了不敢相信,就是感到了巨大的恐惧。想不把马小清的死划归为诡异得没法解释也不行了!
因为警察有关马小清死亡情况说明是这样解释的:马小清是水淹后因窒息而死亡的!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一个女生在洗澡间里因为淋浴而窒息而死?
那哗啦啦往下流的水滴把马小清的呼吸道给堵塞了?所以她不能正常呼吸?最后,她窒息而死了?
事情的解释与谎谬连警察自己也觉得漏洞百出,可是解剖结果却又显示,马小清的确死于窒息!
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个结论就是马小清的真实死法,因为实在太牵强太谎谬了,在没有强有力的解释马小清的真实死法出来之前,同学们都说这是灵异事件,绝对是灵异事件!
后来警察们做的实验更让灵异说甚嚣尘上。
为了把马小清的死亡有一个真实可信的说明,警察在警察局里做了一个仿真实验,就是把学院里的洗澡间按一比一的比例在警察局里重砌一间,然后把淋浴水开到最大,在那种情况下,参与实验的警察,都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和条件下产生窒息!
因为淋浴水从上淋下来的时候,是不可能形成不透气的环境的!更何况人还会活动,后来硬让一个试验者一动不动,也无法产生窒息,事情因而连警察也感到了不可思议。
第77章 与鬼同室
马小清的诡异死法,因为警察查不出原因,有些放下待查的意思。[]
又或者警察们仍在查,但由于查案不是大张旗鼓,到处宣讲的,所以,马小清的同寝室友就以为警察不理这个事了。
马小清生前和陈燕非常友好,情同姐妹,在马小清诡异死亡之后,陈燕就极其悲痛,说不找到凶手,决不罢休。
她常常跑到马小清死亡的那间洗澡间去,揣摩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自言自语说没有理由的,就这么没了,于是伸手去打开水际,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晚上,洗澡时间到了,别的同学因为那间洗澡间死了马小清,都不敢进去,陈燕硬是不信邪,走进去洗,还学着马小清的样子,端在淋浴头下,让水流包围自己的头部。
结果,她从洗澡间出来后,仍然是那句不得其解的说话:“这样子淋浴,又怎么可能会被窒息呢?”
大家也觉得她寻找真相的劲头没有错,只是,不可能在谋杀上找到原因的,话声刚落,没过两天,陈燕就一声不吭的从洗澡间的窗口里钻出去,直接跳下七摔死了。
有同学说,陈燕临死之前,还露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容,笑得抽起一边嘴角儿,嘴里还唠叨个没完,大概也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的意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骇人听闻了,马小清,陈燕,两个同寝室的同学,自从和李倚露一起站在墓园之后,才莫明其妙地死去的,而且死得无法解释,除了把这种死因归到与李倚露靠得太近撞邪而死,实在找不出其它理由来了。
其实,这个说法太过牵强附会,甚至有些没有说法而硬是要拿李倚露做替死鬼的意思,所以不说别的同学不信,就连同寝室友的李红凡也不相信这种异端之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对于马小清和陈燕的离奇死亡,李红凡固然很愤怒,但硬把事件与李倚露的邪道歪术联系起来,实在有些太过。
她更相信的一点就是,这是一起寻仇谋杀案。
“苏燕玲,你说这可能与人家李倚露扯得上关系吗?”李红凡问苏燕玲道。
苏燕玲默默无言地摇了摇头。
“可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子算了吧?”李红凡继续问道。
苏燕玲又是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她们不信邪,继续按照陈燕的办法,在洗澡间里寻找马小清和陈燕死因的蛛丝马迹,看得比来调查的警察还要仔细,还要认真。
稍有一点儿的痕迹,两人就会互相询问这个是因何产生的呢?
是新痕还是旧痕?
可是,这样的方法依然找不出马小清和陈燕因何而死。
“要说是仇杀吧,必然要有仇人才对。可马小清生前并没有什么仇口啊,更谈不上有到了要杀死她的仇恨,显然,仇杀一说也是很牵强的。至于陈燕嘛,还有些说得过去。比如走火入魔!马小清死了,陈燕也因为悲痛过度要找出真凶,可却怎么找也找不出真因,一时之间钻入牛角尖里,也是有可能的。”
在学院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李红凡和苏燕玲找了一个靠边的角落坐,两人边吃饭边商讨着,李红凡有些无奈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看了看旁边穿着裙子的苏燕玲。
“红凡,起初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这几天的调查下来,我们不可谓不认真,每次察看洗澡间之前,我都学一轮侦查学才行动。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根据教程所讲,杀过人的现场必然留有痕迹,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可见此事也确实诡异了。”
“你这样子说,我倒不怕和你说真话了,其实我还真找过问米婆了。说我们惹着邪了……”
李红凡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她们,就向苏燕玲凑近去,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生怕被人听到看到一样。
“问米婆说,有些事,掩饰得很秘密,那也只能是对活着的人灵,那边的可不灵。”
李红凡说这话的声音很小,加上语气带着幽幽的感觉,而说话的意思苏燕玲又心知肚明,便不觉让她哆嗦了一下。
李红凡想起那天扫墓时,其他同学都不愿和李倚露一个组,而马小清却向同寝室友们打了个眼色,结果她们姐妹几个就不再避讳李倚露,真不知这是否就是一连串诡异死亡案的开始!
“不过,苏燕玲,我们绝对不能泄漏出去的。世间上有些事要么不做,做了就只能一条路直走下去了。”
苏燕玲听着李红凡的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
但两人在食堂里嘀咕个不停,饭碗却空空如也,不好看,为避嫌,苏燕玲就去打了几只鸡翼中回来,边吃边说话儿。
可这样子一边说话儿一边吃,到底吃了多少,两人也没注意,很快,李红凡就吃不动了,还互相推让着对方吃,不小心手触碰着了,苏燕玲突然抬起头来说红凡你的手怎么冰冷得如此吓人?
李红凡不免大吃一惊。
今晚上和苏燕玲又是密谈又是猛吃的,怎么还会手冰凉得吓人呢?
一想到今晚在大吃了,李红凡就突然觉得实在吃得太胀了,“走吧,实在吃得太多了,再不走就不知去哪找厕所了。”
于是两人离开食堂后,苏燕玲到了图书馆门前,说要进去借本侦探学的书,叫李红凡在外面等一会儿。
让人意外的是,原本借书是件很费时的事,单就排队登记借阅就够人等的了,但苏燕玲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出来后就和李红凡回宿舍去。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破绽可言,回到宿舍后,没几,李红凡就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就躺到床上去,想休息一会儿,怕蚊来叮,就拉下蚊帐。
还侧身透过蚊帐看了一眼凑在灯前看书的苏燕玲背影,闭起了眼睛。
这眼睛一闭,李红凡就忽然想起,近来不大见潘妍的身影呢,也不知她一个人在捣鼓什么,别又惹上什么不吉利的事才好。
近来同寝室友死得诡异难明,想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连鸡皮疙瘩都一下子起来了,躺在床上怎么也没有睡意,只觉得周围冰冷的瘆人!
翻来覆去的也不知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候,李红凡的手机来电话了。
李红凡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却是苏燕玲的来电!
李红凡不禁眉头一皱,抬头看苏燕玲,她还在背着自己看书。
李红凡于是战战兢兢按下接听键,电话里却传来了苏燕玲急促的声音:“红凡,我在图书馆门口,你在哪?不是叫你在图书馆门前等我的吗?你到底跑哪去了啊!”
听到苏燕玲这样说,李红凡“嗷”的叫上一声,连手机都掉在了床上。
那同寝室里背着自己看书的苏燕玲又是谁啊?
第78章 鬼扮室友
这真是诡奇无比的事情啊!
和苏燕玲从食堂走出来之后,只是在图书馆门前两人有过短暂的分离,然后就回宿舍来了,虽然仔细琢磨在图书馆前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苏燕玲进去也就一分钟左右时间就走出来,怎么着也是不够她借书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现在似乎不是考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要弄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马小清离奇死亡后,这个寝室的女生就遇上了许多的麻烦事,而且是一件紧接着又一件,那个陈燕原本还一直嚷着要找出凶手,怎么就突然从窗户里跳出去自杀了呢?
现在,又来上这么一件让人感到恐惧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红凡颤栗着透过蚊帐看过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怎么看都应该是苏燕玲!
这就让人感到糊涂不堪了,李红凡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苏燕玲怎么可能背对着自己默不作声看书的时候,又能拿起电话打给自己呢?
要不是近来同寝室女生莫明其妙地死去,同学们就谣传这是在闹鬼,惹着李倚露的猛鬼学哥了,李红凡就会以为是苏燕玲在跟自己搞恶作剧了。
那边苏燕玲忽然见李红凡在电话里不哼声了,就有些被丢下她的气恼,问李红凡到底是在和她开什么玩笑,把她扔在图书馆就离开了?
听她越说越恼的语气,又似乎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虽然电话里除了苏燕玲的说话声,实在听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在图书馆门前,但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苏燕玲却没有拿起电话,从这一点可以判断,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的而且确是苏燕玲的声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李红凡傻愣愣地看着蚊帐外背对自己的苏燕玲,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脸色也越来越青,她连叫声苏燕玲,好让她转过头来,使自己看上一眼是不是苏燕玲的勇气也没有!
“喂!喂!你到底还在不在听的?”
电话里,依稀传来图书馆门前苏燕玲抱怨的声音,带着恼怒,带着不解!
“哎,红凡,你不是在听电话的吗?怎么没有声音了呢?”这时,寝室里的苏燕玲关心地问李红凡道,却不太合情理地依然纹丝不动!既然知道李红凡在接听电话,也就是说不是全神贯注于书上啦!可眼前的苏燕玲为什么不侧过身来看一眼李红凡?而语气却又是关心人的样子?
李红凡于是整个人都僵硬了!
太诡异了!
电话里苏燕玲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生气,可李红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背脊里冒上心头,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鸡皮疙瘩像毛毛虫一样爬得她的皮肤凹凸不平,浑身上下都在哆嗦起来,人如落入冰窟里,在被冻僵前的所有反应,都在她的身上出现了。
李红凡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眼前这个苏燕玲到底是人是鬼?想想现实中的苏燕玲不可能进入图书馆一分钟内又出来的,李红凡就惊得没了魂魄!
可以肯定的是,同寝室里的绝不会是苏燕玲,而更可能的是一只装扮成苏燕玲的猛鬼!
李红凡忽然瞥见这个苏燕玲慢慢地站起来了!
那动作的慢条斯理,根本就不是苏燕玲的动作!
李红凡于是装作肚子很痛不愿说话的样子,还害怕地闭起了眼睛。
她的眼睛一闭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床铺上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异样。
以往这个时候,同宿舍的同学们正在热闹地来往于楼道,或去洗澡,或者呼唤着谁到谁的寝室去,锄大地三缺一呢。
可是,这一切仿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那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来吧?
现在寝室里的安静就如人被带到深入地下好多米的地洞里去,而地洞里又只有李红凡一个人的样子。除了静寂,还有种说不出的幽暗,冰冷,寒潮,那种压抑得人快要窒息的感觉,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以至于李红凡连呼吸都不敢大点儿声,生怕因此惹着谁了一样!
“怎么啦?红凡?你不舒服?”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一直在看书的苏燕玲竟然无声无息地来到李红凡的床前。
李红凡已经连呼吸都不敢大气儿地喘一下的了,可仍然听不到苏燕玲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自己的床前!她是怎样做到无声无息就移动过来的呢?想想都感到寒毛全部竖了起来!
这时李红凡知道自己不能一声不哼,那样容易暴露自己知道对方是只鬼,会引起这只鬼的暴躁不安,然后转而把气发在自己身上,那就绝对是暴虐了。
“没……事,我肚子痛,刚才,你是看见我吃了不少肥猪肉的了。”李红凡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并且机智地说出一句带有试探性的说话。
“哦。也是的,你不受得你还吃那么多的肥猪肉!要不我拿药你吃好么?”苏燕玲不知上当地说完这句话后,就想转身去找药。李红凡连忙把头埋在枕头上,只伸出手来摆了摆,“让我休息一会就没事的了!”
“那就等一会看看,还是不行的话,我带你去看医生。”苏燕玲说着,又是无声无息地回到原来的位置看书去。
这下李红凡才松了一口气。但即使这样,也没能减轻李红凡的害怕,她浑身哆嗦个不停,因为寝室里这个苏燕玲,根本就不是苏燕玲,而是一只猛鬼!
吃晚饭的时候,李红凡和苏燕玲同桌而吃,什么时候吃过肥猪肉啊?俩人在啃鸡翼中而已,李红凡故意用假话试她到底是不是苏燕玲,结果她还不自知地露出马脚来了!
证实了这个不是真的苏燕玲后,李红凡除了害怕,可也不能一直害怕下去啊?那样会连小命也怕得搭进去的唷,所以,除了害怕,她还得想办法,如何逃离寝室!
李红凡心里闪过逃跑的念头,就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那只猛鬼,伸手去想先把蚊帐撩起来,等下一鼓作气,一个骨碌爬起来,打开门,飞跑出寝室去,到了同学们多的其它寝室,一切都好办了!
可是,当她伸手触到自己的蚊帐时,她顿时傻眼了……
第79章 集 体被迷
怎么她的蚊帐如同一堵墙似的呢?
不对!应该说象织牢了的篱笆,不!不!与其说是如织牢的篱笆,还不如说如织好了的茧!
那蚊帐就如蚕茧的壳,看似还象蚊帐那样呈现在她的眼前,可用手触摸,却结实得如铜墙铁壁!
李红凡四下里摸了摸,那蚊帐不仅牢固,还如冰冷的墙壁,把李红凡困在了里面,就好像一间禁闭室那样,完完全全把李红凡囚禁在了里面了,让她逃无可逃!走无路可走!
怎么办?李红凡在心里面自问着,那个假扮的苏燕玲,似乎没有发觉自己说漏嘴了,仍然装好心地走近来,似乎要关心李红凡呢。(.棉、花‘糖’小‘说’)
其时,李红凡已经怕得浑身在发抖,为了掩饰自己在害怕,她只好把假装的肚痛继续下去,免不了就会轻轻的“哎唷啊”地叫唤,苏燕玲就坐不下去,走近这边来。
这一走,李红凡就怕,不敢抬头看眼前的苏燕玲,把头侧着,眯缝着眼睛,从蚊帐下看出去,这时候,天啊!
李红凡竟然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那个苏燕玲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鞋子离地有两三厘米高,就这样平顺溜滑地移过来了,如同《倩女幽魂》里面的女鬼一样,不是在走,而是在飘!
李红凡更加认定眼前这个苏燕玲是只鬼,不知它装扮成苏燕玲跟着自己回寝室里来要干什么?
这时,李红凡忽然傻了,巨大的害怕感让她冷汗骤出!
因为她想起了网上所说,一个人要是看见鬼了,十之八九是时运低,阳寿快尽的缘故。(.无弹窗广告)
最经典的就是,有个人午夜在大街上逛荡,大街上的寂寥与空无一人,使他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冲洗出来后,才发现照片上有一个闭逛的影子!
拍照者很惊讶,记得当时因为大街上的寂静,他才拍的照片,怎么就多了一个游荡的影子呢?
莫非,这就是鬼魂?
果然,没过多久,拍照者就离奇地死了。
想到这个传说,李红凡更加不能淡定,“红凡,你怎么了?是不是痛得不能坚持了?这样吧,我扶你到学校医务处去看医生。你再这样熬下去会把身体弄垮的!”
这个苏燕玲,说起话来倒是些人话!
只是谁还敢近你身边啊?
万一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识破身份了的,她还不变回狰狞面目,不说被她弄死,就是吓也会被她吓死啦!
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而苏燕玲似乎不给她想出办法的机会,她无声无息的,已经飘到床前来了。
这下子李红凡再也矜持不下去了,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子,崩裂了,只见血色的冲动使她猛然坐了起来,张开大口呼喝道:“你别过来!我不怕你!大不了就拼个你死我活的!”
苏燕玲不曾想,李红凡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她猛然的断喝一声也有些意外,飘荡着的身体就停在了蚊帐外,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大概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来了呢?
看到李红凡喝完自己,然后本能地往墙壁里面缩,这个苏燕玲就不觉笑了起来,怎么着,活人还是怕死鬼的,就凭这一点,她就吃定李红凡了。
既然李红凡已经识破自己不是苏燕玲,那么,好吧,吓吓她,看她有什么反应再作下步打算。
这样子想着,苏燕玲就把自己的长舌头吐出来,如蛇一样往蚊帐里伸去,同时发出阴冷的笑声,吓得李红凡尖叫着,缩得快成一只篮球了……
李红凡人是越缩越小,但她所在的床铺却越来越颤动,如同一台手扶拖拉机似的,那床“啪、啪、啪”地老撞到墙壁上去。
这个鬼扮的苏燕玲,还不忘问:“红凡,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出来啊!”
李红凡于是再次大声地尖叫,“我不出我不出!打死我也不出!”
由于李红凡的声音尖利而且刺耳,令到她寝室的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同学们于是好奇地跑了过来,纷纷问李红凡怎么了?
李红凡正想回答同学们快来救我,我被鬼缠上了。
但这时苏燕玲已经伸出长长的手臂,刺破那蚕茧一样的蚊帐,有些像从水下看到一只手从水面上伸下来一样,那蚕茧一样的蚊帐洞开一个孔,让苏燕玲的手伸进来,直达李红凡的嘴巴,让李红凡不能再嚷嚷。
然后,苏燕玲打开寝室门,笑眯眯地对同学们说,没事了,李红凡赤脚踩着铁钉,痛得有点失态了,呆会帮她查些碘酒消消毒,再和她到医务处去看看就没事了。
事后,那些曾经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的同学们回忆,真是诡异得不得了!
怎么那个“苏燕玲”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大家就愣住了呢!
有同学说,好象那个根本就不是苏燕玲!
但好奇怪的是,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强迫着自己认定那个就是苏燕玲!
好象有人非要自己承认那个是苏燕玲似的!
又有同学说,看她的样子太奇怪了,一个是看不清楚,好象眼睛不能聚焦,所以看起来这个苏燕玲有些看不清楚;二个是苏燕玲的脸庞有些换来换去的,一会儿似是苏燕玲,一会儿又似是另外一个人的脸!
更有人神经兮兮的,连说话也不敢大声了,说我怎么觉得那张脸孔变化时,会出现猛鬼学哥雷大鸣的脸孔呢?
还有还有,好象连李倚露的脸孔也见到过,只是脸孔变换得太快了,再加上原本就看不清楚那张脸,所以不敢肯定!
这些,都是后来同学们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时说的话,因为事后大家已经知道了李红凡那晚是被鬼缠上了的,描述过程有没有添油加醋,就无从考究了!
不过,那种诡异与不可思议,以及当时集体如同中了邪,并且表现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大家还是亲身感受到了。
李红凡寝室门开的时候,有一股巨大的气场,就象门被打开时有阵风扇到同学们的脸上那样,同学们就象中毒似的,迷糊而迟钝起来……
第80章 诱惑猛鬼
当下,很奇怪的是,同学们听完苏燕玲说,李红凡踩着铁钉了,查过碘酒没事了,她等会扶李红凡去医务处就是了,同学们就好象全都心定了下来,也没再有人提出,那需不需要我们帮手扶或者背李红凡到医务处啊?
大家都好象听到了圣音,不,不,确切地说,好象听到了冥音,人就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叫干什么就干什么,都转过头去,不再看苏燕玲,也不再询问李红凡的事,各自回各自的寝室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不可思议的是,有同学后来要上厕所,走到走廊看见苏燕玲和李红凡下楼去医务处的时候,与其说苏燕玲是扶李红凡下楼去的,不如说苏燕玲在赶李红凡下学生楼!
怎么形容呢,就有点象农村里赶牛拉车的样子,后面那个苏燕玲可是动都不用动,就向前走的!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也就大概过得十五分钟左右,苏燕玲自己回来了。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两本书,气呼呼地上到楼上来,有同学就问:“苏燕玲,怎么这样快就和李红凡看完医生了?哎,对了,李红凡呢?踩着铁钉要留医了?”
苏燕玲一听,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子,愣愣地听着那个问她的同学把话说完,没好气地抢突那个同学一句道:“真不知你在说什么!我还想找李红凡是问呢!我什么时候和她去看医生了?”
说得那个问话的同学瞠目结舌起来,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这个时候,鬼扮的苏燕玲正押着李红凡走到了学院那片阴森的树林子边,就是李倚露在此撞见她已经死掉的猛鬼学哥那片树林子。(.$>>>棉、花‘糖’小‘說’)
李红凡被拖入树林子里去,就有种凶多吉少的感觉,反而有了死到临头倒不怕了的胆识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苏燕玲,但出现在李红凡面前的是一张男性的脸,好像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对着李红凡色迷迷地笑,恨不得马上就撕开李红凡的衣服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有修养的模样,一脸笑意地握着李红凡的手臂,充满了磁性的话语传了过来。
“其实你也不必害怕,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害人的。来来来,快来坐,别站累了。”说着,这只男鬼拉着李红凡在就近的草皮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李红凡才缓过一口气来,心想,怎么这个扮成苏燕玲的女鬼,一下子又变成了男鬼呢?而且还是一只很帅气的男鬼,似谁来着?对对对,就是雷大鸣生前的样子,当然现在显得阴气重些罢了!
只是他的样貌并不吓人,穿一件白色的衬衣,西裤毕直,彰显出他斯文儒雅的一面,那高大的身架子使他看上去迷得李红凡迷迷糊糊的。
李红凡已经二十四岁,丰腴惹火的身材一览无遗,把猛鬼雷大鸣也看得发呆了,坐近去靠到李红凡的时候,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有意无意地蹭去李红凡胸前的山峰,李红凡被拖得衣衫不整,欲遮未遮,一对大白兔好像要从里面跳出来!
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李红凡,雷大鸣就再也凶神恶煞不起来,看着李红凡时不时抛着媚眼。这个李红凡可真是红唇妖娆,娇媚诱人的模样啊,雷大鸣的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红凡,说实在的,李倚露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干吗要加害于她?”
李红凡傻眼了,想不到真有人在做,天在看这么一招儿的?但听雷大鸣的语气,好象也未知道姐妹们做什么来啊!“这位猛鬼大哥,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怎么会认为我们在加害李倚露呢!去扫墓的时候,大家都回避她,就我们寝室的姐妹们同情她,不让她难堪,陪她一起扫墓呢。似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加害于她呢?你说是不是,鬼大哥?”
“是吗?在我看来,那些不敢靠近李倚露的同学,只不过因为听到邪门的传说而不和她在一起,起码还有些敬畏之心,大不了互不往来罢了。不至于像你们啊……”雷大鸣说着,很不解地摇起头来。
“像我们……像我们怎么了?”李红凡狡辩着,真心希望猛鬼学哥雷大鸣并不知道实情才好。
那猛鬼学哥雷大鸣就嘿嘿地笑了起来,“你以为鬼就随随便便杀人的吗?想想看吧,怎么我就在洗澡间里撑着马小清的嘴巴让她生生灌入水去,不准她喘息?因为水漫墓葬,让鬼湿身现形的妖邪之法,就是她请邪道法师教会她的!”
“这,这,只不过是她随便说说的罢了。”李红凡可不能轻易承认,否则这就相当于是末日受审了。
“是吗?哪你知道刚才我在你寝室里在看什么吗?马小清记录的如何摆水漫墓葬阵法!一旦知道我的行踪后,你们就准备瓮中捉鳖,然后要考试作弊好,要挟别人好,都可以迫着我替你们把事办了,对不对?如果我不肯就范,便拿李倚露要挟我,计划很完美啊!”
雷大鸣活人一样在李红凡面前淡淡道来,语气不紧不慢。
可是,怎么在李红凡听来,雷大鸣就象对她宣读死刑判决书似的呢?
李红凡的心狂跳不止,她就坐在了雷大鸣的旁边,一直在尽量让自己保持淡然镇定。可雷大鸣说着却不小心地一次又一次地看李红凡的高峰,肩膀靠在了李红凡的肩膀上磨蹭着,一股股透着诡异的气息打在了李红凡的脖子上,让李红凡浑身一阵酥麻。
忽然,李红凡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鬼故事,女鬼****阳男,和阳男苟合,然后榨干阳男的精血,让阳男变成一具白骨森然的干尸而死。
但是,如果这个事反过来呢?结果会不会让男鬼精尽魂亡?
一想到可以用这种风流韵事来弄死男鬼,李红凡就牙齿一咬,试试,说不定还真灵验也是有可能的,好过就这样被猛鬼学哥弄死!
这样子想着,李红凡就假装无意中转过身去,与雷大鸣刚好正面对正面,李红凡于是媚眼一抛,电得雷大鸣一个哆嗦,“鬼大哥,你在下面可真够冷清的呵?这么长时间飘来飘去的,不知有没有想过人间的成双成对啊?”
李红凡的娇嗔说话,不料竟击中了雷大鸣的穴道,那冷清的冥界,除了寂寞,还是寂寞,哪似这人世间的多姿多彩啊?雷大鸣听得李红凡如此说,已经有些伤心了,但好象她还另外有一层意思在里面,便勾起了雷大鸣的期待与渴望,再看李红凡的姿色,分明就是在暗示了,雷大鸣顿时傻眼了……
第81章 与鬼斗智
这个雷大鸣,毕竟死去有些时日了,虽然变作猛鬼,留在阴阳两界之中,就是不舍得离他的李倚露而去。(.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但毕竟人鬼殊途,那种忠贞与唯一,没有了先前的那么坚持与守望了。
而下面世界的冷清以及阴郁,始终是让人唏嘘让人漠然的。
现在被李红凡一挑诱,就有些不能自持了!
看他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眼神一溜到李红凡丰满诱人的身子上,就不愿移开去,那李红凡知道这一招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脱身的唯一机会,更加落力地卖弄了。她扭啊摆的,还轻轻地作快乐的轻哼状。
不小心地,李红凡眼睛落在了地上的手机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李红凡竟然发现,那手机面板的反光上,可以看到自己扭摆的身肢,却没有雷大鸣的影子!
他不是正托着自己的么?
怎么反光面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凌空被抱着的状态呢?
这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地害怕。
反光面板里照不出雷大鸣的身影,那么,自己在扭给谁看啊?
可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雷大鸣把头凑近自己上身前,在坏坏地发笑。
这么灵异的现象,让李红凡浑身有种发凉的感觉。
“大鸣哥,我们,我们来点接触什么的吗?这机会难得呵是吧?”
“好啊好啊。”雷大鸣说着的时候,他的手就已经伸到李红凡的衣服里去,李红凡浑身一个哆嗦,别激动,这不是李红凡感受到挑逗后的反应,而是被鬼手触碰到身体上那种仿如碰着寒冰一样的反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哎也,真是的,怎么连牙齿也打起架来呢?
那鬼手在李红凡的肌肤上更多地接触的时候,就好象有条蛇在冬眠后刚刚苏醒过来,爬到她的身上去一样。
那种让人胆寒让人难以接受的感觉,崩得李红凡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看他整个人跪在了李红凡的面前,埋着头似乎要欣赏李红凡的一切似的。
李红凡当然知道雷大鸣要干什么,可李红凡此时此刻却没有半点激情的感觉。李红凡只感觉浑身冰凉得疹人,她真怕吸不了他的鬼魂精髓,反而被他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那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更可怕的是,万一真怀上了,那岂不是生的就是鬼仔?
可这个时候已经轮不到李红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那猛鬼学哥雷大鸣已经把李红凡掀翻在草地上,一把将她的头抱在了他的鬼怀里,低下头就狠狠地嘴到李红凡的樱唇上。
“哎哟,哎哟,大鸣哥,你好性感,怎么就让我神魂颠倒了呢?”李红凡违心地哄骗着雷大鸣,首先稳住这只猛鬼,再想办法逃跑。
李红凡嗔嗔地“大鸣哥”一叫,就叫得雷大鸣抓狂了,那嗔声呼唤,真与李倚露叫他时一样撩拨他的心啊!
他昂天长嗥一声,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一边鬼吻着李红凡,一边不断地做着挑诱的动作。李红凡因为一心想逃跑,自然就免不了要留心有没有逃跑的机会,眼睛不敢闭着去享受,偷眼看猛鬼大胆疯狂的举动。
很奇怪的是,他的动作粗鲁而且抓狂,可李红凡却没有感觉到受到了攻击,而是有一种苏苏痒痒的难受感,一种不真实的触觉。
象什么来着?
对了,象在梦里梦到这种春事一样,不真实,但有愉快的感觉,所以李红凡很快兴奋了起来,水蛇的腰肢缠绕着猛鬼学哥雷大鸣,疯狂地回应着。
李红凡看着猛鬼迷醉的模样,发现他那双鬼眼深处有一丝疹人的青光流露,嘴里似乎还在兴奋中逐渐长出了锋利的獠牙,那獠牙藏在了深处,露着青色的幽光,看着让人惊骇无比。
李红凡忍着恐惧,一边亲吻回应着,一边偷看树林里哪个方向靠近林边。
呆会等他陶醉在欲死欲仙的时候,自己就要跃起身,往林子外跑,只要碰到学生们了,这人多阳气足的,猛鬼学哥就作法不得了。
想到这个招儿,李红凡表现得更来劲了,她抓住猛鬼容易兴奋的地方,一下子翻了个身来,把雷大鸣压在了自己的身下,这是她逃跑的第一个准备动作,接着就狂热地把猛鬼逗得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只听雷大鸣气喘吁吁的样子,鬼身卷曲着,“嗷嗷”地怪叫着。
李红凡知道,这不是猛鬼在吓唬自己,而是猛鬼畅快地呻叫!
于是,李红凡在心里面计算着,把猛鬼翻转过来了,他不作反抗,说明这只猛鬼意识深处期待着还有下一步,这已经有一分意了;把猛鬼翻转过来后,自己附下身去,用嘴把猛鬼的嘴给堵上了,这猛鬼不仅不反抗,还回应着自己,这说明,这只鬼已经有两分意了。
现在更进一步了,自己骑在猛鬼身上,再弄得他神魂颠倒的,得,他已经有三分意了!
只要照此继续下去,等到猛鬼有七八分意的时候,他必然如活人一样,瘫软在草地上,想飘也没这么快飘起来。
自己只要争取到猛鬼有两分钟的迟疑,就能逃出生天去!
于是,李红凡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第一步,如何做;第二步,又如何做!
嘿嘿,毕竟是在挑逗猛鬼往坏里想,而李红凡每做一步都心无热情的,勉强得来还提心吊胆的,实在很难为情。
但看那猛鬼却情迷意乱的,李红凡就看到了希望。
忽然,李红凡把眯缝着眼睛的猛鬼抱了起来,往一束树丫中间走去,在树丫中把猛鬼学哥突然一用力往下压去,然后狠狠地往鬼身上重重一跪,只听猛鬼象泄气皮球一样吐出一声儿悠长的痛苦呻吟声,李红凡这下拔腿就往树林外跑出去!
“你!这个狡诈的女人……”
李红凡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无比凄厉的,因为上当受骗而悲鸣的后悔声音,可李红凡已经顾不上猛鬼是如何痛悔的了!
她一面往树林子外跑,一面声嘶力竭地叫:“哎也,有鬼啊!树林里有只猛鬼啊!”
李红凡呼叫着,对着树林外路边经过的同学们不停地挥手,好让同学们听见了、看到了,走上前来帮自己一把!
可是,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第82章 难逃鬼掌
李红凡慌慌张张地往树林边跑去,只要跑到树林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树林外有稀稀疏疏的同学经过,李红凡也看见他们了,并大声地呼叫着,正常情况下,李红凡相信,从树林边经过的同学,是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叫声的。
可是,同学们似乎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正往树林外跑去的李红凡!更没有人听到她在呼叫!
李红凡已经叫得声音都变调了,也没有同学往树林里看上一眼,而李红凡跑啊跑的,却怎么也跑不出树林去呢?不是已经看见树林边了吗?怎么跑来跑去还是在树林里面?
而这时候,她身后被卡到两棵树中间弄疼痛的猛鬼,从最初的痛苦呻吟变成了怒吼,尖叫声里带着咒骂也越来越恐怖,如同震耳欲聋的声波一样,咆哮嘶吼着,一波紧接着一波地从李红凡身后传来,树林里在震动,树摆风卷的,好像嗨啸就要来临一样!
李红凡只感到惊骇不已!这种让人惊骇的场面,她又如何经历过?
那猛鬼学哥所发出的阴厉叫声,使得树林里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李红凡越来越急,越来越怕。
因为李红凡感觉到猛鬼已经从树干中站了起来,正向着她走过来,那冰冷阴森的气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红凡只感到猛鬼学哥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的脖子很快就要被人掐住,并被狠狠地捏下去!
“救命啊!”李红凡本能地发出求救声。[.超多好看小说]
可是,她发现,她的呼叫是那样的徒劳,即使是喊破嗓子,也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一种求生的欲望与本能,使她突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和气场,竟然把那种围绕在周围的阴森气场给洞开了,李红凡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受到那股强大而看不见的力量的束缚,竟然很幸运地冲出树林子去。
只惊得路过的同学们停下脚步来,惊讶地看着李红凡突然出现在道路中间,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时,那李红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向前跑去。
很快,她就感到了气喘吁吁,而身后也没发现猛鬼学哥追上来,李红凡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她还没从暗自庆幸中转过劲来,就因为跑得太快,没顾得上看路,一脚踢着路基石砖,一下子就向前冲去,跌跌撞撞滚到路边的草地上去了,摔得她鼻青脸肿的,“嗷嗷”惨叫,眼泪鼻涕就控制不住往外流!
但是,这样仍然不能让她感到安全,她顾不上痛,一下子爬起来后,不敢回头,仍然继续向前跑去,见路就跑,也不理有同学是如何惊讶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只知道往前跑,不停地跑,直到气喘吁吁,浑身没有力气才停下来。
她几乎是快要瘫软在一棵树干前才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妈啊,要不再跑出那种阴森的地方,我就一定会被猛鬼学哥掐死了,太猛了!当初真不应该想出那个馊主意,捉鬼来用!还参与其中!现在捉鬼不成,反而被鬼捉了!”劫后余生的李红凡一边反思一边后悔,有种傻得不行想哭的感觉。
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后,李红凡这才想到自己到底跑到何处了?
于是,她抬头四顾,可突然间发现面前的地方有些古怪!
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似乎自己来到过这地方,于是更仔细地察看一次。
我的天啊!
这不就是刚才被困在里面的那片树林边么?
跑了那么远,竟然没有跑离过树林子周围?
难怪看见自己的同学们都用一种不理解不明白,甚至是看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看自己!
原来自己一直被猛鬼玩耍,就如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掌心那样子!
李红凡这下子真是欲哭无泪了!
正感到可恨可憎之际,可怕的事情又来了!
忽然听得身后树林里响起了阴阴的窃笑声,“嘿嘿”的,令人毛骨悚然地飘过来,当即让李红凡的寒毛竖了起来,头皮就一阵一阵地发麻。
一只幽魂,倏忽间来到了李红凡的面前,李红凡颤栗着抬起头来看,只见这张脸先是薄薄的一片,象画在纸上一样,竟然变成了李倚露的脸!
然后,这张李倚露平面脸面就慢慢地凸起鼻子,嘴巴,眼睛来,脸色苍白,眼眶不仅深陷进去,一双血色的眸子好像要跳出来,而张开的血盆大嘴,露着青白色的獠牙,正向李红凡凑近来,还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李倚露!怎么着我也是你同学,你不能伤害我!”
“嘿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临死之前,你懂得同学间的情谊,那么,为了私利,你们想要把我的魂魄捉起来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想到同学之间的情谊呢?”
“李倚露,我知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啊?”
猛鬼学哥雷大鸣于是浑身一个哆嗦,怒骂道:“妈的,以我本身形状出现的时候,你就****我!这次我化作李倚露了,你不能****我了,却扮起了可怜相来!让我的魂魄不能凝聚,看来你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啊!”
“我这样有什么错?求生是我的本能,去死啦!这只不去投胎的野鬼!”李红凡说着,一脚照着眼前的李倚露踢去,可却象踢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无处着脚点。
“嘿嘿,你本性就不是善良之辈!想我放过你?难了!”
那李倚露外形的猛鬼就这样阴惨惨地笑起来,一条血红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不断的晃动着!
李红凡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看到的景象,她只感到她的心跳好像快要跳出体外一样!
李红凡一手抄到身后撑着树干,迅速支撑着站了起来,正想跑离这里危险之地,那李倚露的脑袋竟然如长胫鹿似的伸了近来,长发披散,一双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李红凡,散发着妖异的光芒,那血红的舌头,青白色的獠牙,让李红凡惊得无以名状!
而李倚露那双白骨森森的双手,也像竹杆一样向前伸过来,伸过来,眼看着就要伸到李红凡的脖颈上了,下一刻就是把她的脖子拧断!
第83章 人鬼倚露
“来人啊!这里有只猛鬼啊!”李红凡高声叫道。(.好看的小说
可是,忽然间,李红凡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的呼唤好象传不出去似的样子,而且是那样的嘶哑!
看来想让人来救自己办不到了,倒不如自己赶紧逃命!她于是转身拔腿就跑!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腿已经不听她使唤了,好象被灌了铅,有千斤般重,让她很难抬起腿来。
但猛鬼正一点一点将她的身体往树林子里拉,似乎等到拖入林子里无人看见时就要对她动手。
李红凡哀求道:“李倚露,别这样对我。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李倚露阴森森又狡诈地看了一眼李红凡,不回答李红凡,在专心做她的杀人游戏。
这个李倚露已经不再是平时那个李倚露,她全身上下的圆润肌肉不见了,只得一副骨架子,披着的衣服如同晾晒的衣服,手臂从衣袖里伸出来时,可以看到白森森的一根一根骨头,那骨头上面还爬着一些蛆虫,偶尔她动作过大,蛆虫还会掉落下来!
只那么的一眼,李红凡的胃里顿时翻腾起来,一股发酸的东西从胃里直蹿上来,让李红凡吐得眼泪鼻涕也跟着出来了!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李红凡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一只猛鬼纠缠不清,她就从心底里忍受不了,一股不甘于被这个猛鬼戏弄的念头迅速升上她的头脑,支撑起她求生的欲望和信念,她于是一骨碌地从李倚露的白骨森森的手上挣脱出来,爬起来屁滚尿流往前跑去。[]
身后,却传来李倚露阴森森的嘲笑声:“嘿嘿!你能跑去哪儿?跑来跑去,最后还不是跑回到我面前来!”
这句嘲笑话传入到李红凡的耳里去时,本来会对李红凡的信心是个打击,但此时的李红凡,逃命已经大过一切,紧迫过一切,也就没有时间考虑这句话的意思了!
她猛然发力,呼呼往前蹿去,听不到身后那个李倚露追上来的声音,但却感觉得到有一股子阴风从后面吹上来,使得李红凡感到浑身一阵冰冷发凉,接着,李红凡就感到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
“想跑?没那么容易!”
“李倚露,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你这种人值得放过吗?世上少了你们几个害人精,大家才有安全感!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下来陪我吧!”
李红凡听得猛鬼如此说,一种绝望情绪迅速漫遍了她的全身,正想回骂猛鬼的时候,猛鬼的那双冰冷的手快要抓到她的脖子了,那长长的指甲,有好几次都触着李红凡的脖子了,在引得她全身鸡皮疙瘩冒起来的同时,还使她感到了死亡的就要来临。
李红凡绝望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感到巨大的悲伤,还不敢回头去看已经难看得只有人形,却没有人魂的李倚露。
李红凡闭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也不管别人到底能不能够听到,反正绝望之下的痛苦叫喊,是最本能的反应,她也是控制不了的。
随着李红丹的呼喊声,她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因为她知道,再不跑而落在那猛鬼的手上,那么,李红凡就死定了,而且还会死得难看,死得凄惨!
因为发疯一般的狂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似乎李红凡这一跑,跑出了气场,跑出了强大的阳气,竟然冲破了阴气的缠绕,跑到了树林边那条学生来往的路上,周围还有学生说话的声音!
李红凡这下子感到自己得救了,脸青唇白地喘着气,连忙睁开眼睛,眼前,两个女生正一脸的关切和焦急,惊恐地看着自己,李红凡连忙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两个女生正是苏燕玲和李倚露!
什么?李倚露竟然站在苏燕玲旁边了?
李倚露不就是那只猛鬼吗?
李红凡于是伸手一指李倚露,对着苏燕玲大叫道:“鬼啊!她是猛鬼!”
叫完,没想到那猛鬼李倚露竟然和苏燕玲对望了一眼,好象不明白李红凡为什么这样子大叫,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见李红凡一个转身,又想往别的地方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李倚露和苏燕玲同时伸出手来,一把李红凡给拽住,不让她再惊慌失措地乱跑。
“红凡,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连我们都认不出来了啦?”
李红凡因为被两人牢牢地抓住,跑不得,只好回过头来。可当她一看到李倚露时,本能的挣扎与对抗使她不管不顾,抬起腿来对着李倚露的下腹踢过去,只听李倚露“哎哟”一声,松开抓住李红凡的双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
“红凡,你是怎么了?她是李倚露啊!是我叫她一起来救的你啊!”
苏燕玲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与茫然,看着李红凡仍然惊恐不已的脸上问道。李红凡可不管这些,她要踢死眼前这个猛鬼才解气,所以她又抬起腿来,准备再给李倚露来上几脚。
但这时蹲在地上的李倚露却“哎唷啊,哎唷啊。”地呻痛,看那模样,也不似是装出来的样子,李红凡就有些发愣了,似乎也感觉出来某些方面不对劲儿,比如眼前的李倚露怎么就这么好对付了?踢她,还真踢得到她身上去了?而不是软绵绵象踢到棉花上了?
可现在的李红凡已经被恐惧与慌张支配着,根本没有时间和理智来分辩,眼前的李倚露,是不是刚才的李倚露,是不是那只借了李倚露外形的猛鬼!
李红凡在感到迷糊的同时,收起了她抬起来的脚。
她围住李倚露慢慢地转着圈子,似乎要认真地分辩一下,这个蹲在地上叫痛的李倚露,是不是刚才的李倚露。如果是,她不会放过她!
突然,李红凡双手举过头顶,嘶哑着嗓子对蹲着的李倚露怒吼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只猛鬼?说!不说我就踢你!”
“红凡,你这是怎么了?别这样对倚露!是我把她叫来的,我猜你可能被倚露的猛鬼学哥追杀了。所以,我叫上倚露一起来,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猛鬼学哥看在倚露面上,也会放我们一马吧?”苏燕玲解释道。
可是,李红凡不信,她对着李倚露抬起脚来照着李倚露狠狠地踢下去。
第84章 谣传太深
眼看着李红凡就要踢着李倚露了,李倚露惊慌地举起手来护住自己的头部。(.无弹窗广告)
这个动作使得李倚露的纤纤玉手露在了衣袖外,那白晰的肌肤,细腻的肉质,怎么看就怎么好看,与刚才在树林边那个李倚露的白骨森森,还有蛆虫爬在上面,是大相径庭的。
李红凡顿时停下了往后移去的腿,心里面浮上了一个念头:这可能真的是李倚露呵!
虽然有些醒悟到眼前的是真的李倚露,但李红凡似乎余怒未息,怎么着,那个猛鬼学哥生前都是李倚露的男朋友,而且也是为了李倚露,才来害我们寝室的几个女生的!
虽然起因李红凡难于启齿,但值得庆幸的是,同寝室的女生们想要把雷大鸣捉住,然后用李倚露来做威胁,迫使雷大鸣就范这个事,李倚露并不知道,因此,在李倚露面前,李红凡认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该恨她还是恨,该恼她还是恼!
看着蹲在地上双手护头的李倚露,李红凡有些不好气道:“起来吧,别装可怜了,没被你生前男朋友杀死我,已经是不错了……”
李红凡如此一说,就说得李倚露羞愧得涨红了脸。
她怯怯地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李红凡,见她余怒未息的脸上,脸青唇白的,就更加的愧疚。
“对不住呵,红凡。这个大鸣也真是的,怎么好歹不分呢?”
李倚露本来是发自内心的责骂猛鬼学哥的说话,不知怎么在李红凡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与反感!
她脸色带着愠怒,几乎是自然反应地指着李倚露叫得一声:“你!”
李红凡的身后,就有一只手臂伸了上来,一把拉着李红凡,让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然后用犀利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苏燕玲在制止她,李红凡内心里似乎有一种得理不饶人的理由,可被苏燕玲这样子怒其不争的一瞥,顿时所有的理直气壮全然不见了,嘴巴张大开来,一脸惊恐、失言的模样,似乎在说,瞅瞅,装什么得理不饶人啊,没差点儿就说漏嘴。
“真对、对不起啊!燕玲,你就别说红凡了,的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不对嘛。你们待我这样好,不把我当妖怪看待,我感激还不过来呢!他竟然好坏不分来害你们,还有什么好替他辩护的呢。”李倚露惭愧地说。
苏燕玲声音哆哆嗦嗦的,可还是堆起笑脸来。“雷大鸣死后,已经不懂分对错了嘛,也就怪不得他的。毕竟他不是变作神,而是化作鬼,鬼本来就是害人的东西,他懂什么对错?只是凭着本性而已!”
“也不能这样子说。鬼也有不害人的,只是大鸣没有好的化缘,不幸变作猛鬼,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们了。”李倚露仍然惭愧得不知说什么好,除了自责,她似乎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算了,你们别说这个了。”李红凡打断了两人虚伪的说话,“现在,我看这个事还没有完,还是赶紧想办法吧,那猛鬼是针对我们寝室的几个女生来的。好象不把我们杀尽,他不会罢手。所以,还是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吧!”
李红凡如此一说,就吓得苏燕玲不能淡定,花容失色。“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
一时之间,李红凡和苏燕玲,还有李倚露都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在了那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这时候,一阵阴风突然幽幽吹了过来,让三个人浑身都打了一个寒战。
跟着就传来一个极其阴森惊悚的声音!
“还能怎么办?排着队等死就是了!”
“谁?雷大鸣吗?我是李倚露!你不能这样!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事吗?在干让我伤心无脸见人的事!”李倚露对着阴惨惨的天际怒骂道。
可是,这声幽冷拖长的声音不是来自天上的,而是从地下深处传上来的冥音!
它透着压抑,却又杀气腾腾,让李倚露、李红凡和苏燕玲都不禁浑身一个哆嗦。
很明显,这不是唬人的鬼音,而是执行死刑前的宣判,听到这种冥音,就好象听到心脏在慢慢停下来的样子,让人感到缺氧后的头晕目眩,以及浓重的窒息感。
三人连忙向着四周围看了又看,似乎在寻找冥音的出处。
可四周一片空荡荡的,这种让人颤栗让人绝望的声音,似乎来自这里,又似乎来自哪里。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让她们瑟瑟发抖,有如冰冷的寒风刺刮她们的脸一样让她们难受。
“是,是那个猛鬼的声音,这不会错。苏燕玲,我们赶快跑吧!”
苏燕玲看了一眼李红凡,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眼前面临的危险程度。
很显然,经历过猛鬼追杀的李红凡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危险的、凶悍的,不然,李红凡不会很痛苦地呲牙咧嘴起来,那害怕与惊慌的表情全部写在李红凡的脸上了,但奇怪的是,苏燕玲并没有跟着李红凡惊慌失措,而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李倚露!
那一瞥把生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李倚露的身上了。
李倚露读得懂苏燕玲的意思,知道她是希望自己出面替她俩说情,或者是想办法制止猛鬼学哥的胡作非为。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些为难李倚露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同学们之中传说的那样,会什么招魂术!
如果说当初雷大鸣死后不久,她还能看得见雷大鸣的魂魄的话,那只能说明,她那个时候阳气是如此的低落,而阴气浓重,换句话说,就是她时运太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来。
后来,打从有些人被猛鬼学哥弄得死伤惨重,那些对李倚露不怀好意的人怕了猛鬼学哥,继而怕了李倚露,看见李倚露避之唯恐不及之后,李倚露是日渐无人打搅,也就静心休养生息,因而变得越来越有朝气。
这一有了朝气嘛,就说明她阴气全无,猛鬼学哥的影子,已经很久没让她碰到过、看见过了。
可这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别人又从何得知呢?
第85章 前因后果
那个网上痴暑假期间跟着马天收的手下,去挖雷大鸣的坟,结果弄得死的死、残的残,他回校来见了李倚露就好象见了猛鬼一样,只怕得屁滚尿流地绕道而行,同学们问起原因,他就把猛鬼学哥如何了得,李倚露如何碰不得,说得传言四起!
这时的李倚露已经全心扑在学习上了,也不去辟谣,落得清静好用心于书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是她越不辟谣,同学们就越以为她真的会招魂什么的。
包括现在苏燕玲那求助一样的眼神,都是这个误会惹的祸!
所以,李倚露有些难为情了。
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她不知怎么救!
而那一阵阴风刮过后,不是飘忽而过,而是不断吹来,越来越凶,越来越猛,李倚露、李红凡,还有苏燕玲就感到周围好像进入了大冬天一样,她们双腿在颤抖,上身在哆嗦。
她们被这种阴冷冷得连牙齿也打起架来,“得得得”的声音彼起此落。害怕让她们不安的往周围看,可是,周围什么也没有,更谈不上能够看到猛鬼学哥雷大鸣!
“嘿嘿,你们不必四处找了,那是徒劳的。你们干了坏事,却想逃避惩罚,没那么容易的事!还是乖乖地下来陪我吧……”
那阴森森的鬼音响起来的时候,就好象在耳边,又好像在很深的地下深处传上来一样。可她们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感到一种巨大的阴森笼罩在周围,李红凡和苏燕玲就互相心虚地瞥上一眼,似乎在埋怨,又似乎在后悔!
其实说穿了,就是两人心虚而已!
为什么而心虚?也只有李红凡和苏燕玲知道。(.)
本来,学院里流传猛鬼学哥的事,并不关她们的事,说李倚露会招魂,也不关她们的事。她们寝室的几个女生过得好好的,大家还互相勉励,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无奈这几个人资质却不怎么样,虽有雄心,也很努力,但成绩始终平平,根本没法达成她们的雄心!
本来,就是这样普普通通地毕业,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但就在这个时候,学校里开始选拔选调生了,那都是学习成绩拨尖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选调生,以她们的成绩来看,这个选调生也不关她们什么事。
只是在听说李倚露考试的神奇事件后,寝室里面的马小清又是个本地生,有一次回家和隔壁的一个神婆聊起这个事后,神婆就笑说,那你为何不掳鬼为己用呢?
马小清起初一听,吓得连忙摆手说不敢。可当她听完神婆说出的办法后,又似乎心动了。
但毕竟要与鬼魂打交道,这对马小清来说,仍然是个不敢独自涉足的领域,只是神婆说的办法又不是那么的深奥,似乎也只是举手之劳,便心痒痒地回到学院后,把寝室的门关上,说自己遇上神婆了,学到了一招“水漫坟墓”的捉鬼办法,只要把雷大鸣的魂魄捉住了,就可用他来帮助各位达成心愿了!
原来,据神婆所讲,所有鬼魂中,最容易被人捉住的魂魄,就是水鬼了。而水鬼又是最易被人控制的了,只要把猛鬼学哥引成水鬼,就不愁它不被她们控制了,到时候考试报题、作弊,让人帮办事,都可以通过猛鬼学哥来暗中操作了。
而要捉到雷大鸣的魂魄,也不是一件难事。
神婆说了,所有鬼魂不管它多么的凶神恶煞,或者多么的友善不害人,只要时间过得久了,它都会渐渐记不起人性,也就逐渐成为野鬼。
特别是常常逗留于阴阳两界的野鬼,就最容易引它入瓮,捉入葫芦,养于身边,想要让它帮办事,只要威胁或指令,它都要乖乖帮你办事了。
因为是你养着它,只要威胁不给它香吃,它就不得不就范。
那么,怎么才能引得猛鬼入瓮,变作水鬼,然后任得姐妹们捉拿呢?
事情说起来也很简单。
由于时间跨度久了,猛鬼的威力自然就减弱,而猛鬼学哥又留恋他生前的女友,只要把鬼魂的女友骗到寝室来,灌她个烂醉,让她躺在随便一张床上,这时,把寝室门闩好,焚起香来,就可以引鬼出现了。
神婆说了,但凡是留连于阴阳两界之间的鬼魂,都属于野鬼,而野鬼是收不到后人供奉的香的,就只能偷别人的香。
所以,这个时候在寝室里点上香,这个一直在李倚露周围团团转的野鬼就会被引出来。
当然不是说引出来就万事大吉了,事前还得做一个圈套,让猛鬼误以为围着的水桶就是它的墓穴,钻入盛着水的水桶里去,它就会成为水鬼,易于被捉。
香在点上之前的几天,就要喷上烈酒,好让猛鬼吃后醉熏熏的,到时它飘啊飘的,不识路,只能沿着红绳走,而红绳的一头浸在水桶里,这下猛鬼想不做水鬼也不行了。
这就是“水漫坟墓”的捉鬼办法。
只要猛鬼钻入水桶之后,再来一个捉水鬼法,就能把猛鬼学哥收服,为她们所用。
那么,怎么个捉水鬼法呢?
其实这个和钓鱼差不多了。
猛鬼醉熏熏落到水桶后,那红绳会自己浮于水面上的,因为水鬼蹲在水桶里了,自然就没有水下放红绳的地方。
这时,把红绳收起,在中间扎上浮标,绳头上扎上一小截香柱,放入水桶里,等到浮标沉下水桶,这说明水鬼已经咬钩,吊上来放进葫芦里,贴上符即可。
每次要它办事前,都可喂食香烛,拿着符咒发出指令,就不忧它不执行了!
当其时,马小清把这些办法向寝室里的姐妹们讲述之后,陈燕、李红凡、苏燕玲、潘妍都惊得张大了口,可又个个都同意参与其中。
所以,她们开始接触李倚露,目的显然是让李倚露对她们有好感,假以时日,就会成为朋友,到时再下手捉雷大鸣!
这些,李倚露又如何得知呢?
所以猛鬼学哥发出鬼音说“你们干了坏事,却想逃避惩罚,没那么容易的事!”这句话后,还让李倚露百思不得其解呢!
只是看到李红凡和苏玲互相偷看的奇怪表情,李倚露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忽然,李红凡大叫一声道:“走,苏燕玲,我们走!不能在此坐等死亡的!”
李红凡很清楚,再这样呆下去,不被这猛鬼杀死,也要被这猛鬼吓死。倒不如拉起苏燕玲的手往前逃走!
苏燕玲似乎也从茫然不知所措中惊醒过来了,与李红凡一道,拔腿就往前跑去,丢下李倚露在原地呆呆地出神。
第86章 敌我不分
可是,李红凡拉起苏燕玲的手拔腿就跑的时候,她才感到了不对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因为李红凡那两条腿好像被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竟然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红凡,怎么啦?你!”
刚往前跑了几步的苏燕玲,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跑时,回过头看了看李红凡,就见李红凡满脸涨得通红,但人却象木偶一样不能动,还疑惑了一下。
等到她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她的全身不禁颤抖了起来,嘴唇乌紫,面色青白,难看得真不知怎么形容,看着一动不动却又想动的李红凡,苏燕玲有种想哭的感觉!
大难临头,李红凡哪有不想跑的道理?是不是?皆因她的双腿已经被猛鬼抓住了,一双鬼爪就在她的脚下牢牢地抓住双脚!
李红凡的双脚就如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样,低头看下去,猛鬼那张还带着血迹的脸庞,那样可怕地阴笑着,反望着李红凡,让李红凡当即睁大了瞳孔,接着就是脸色瞬间煞白,然后她双手捂脸,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鬼啊!我的身下有只猛鬼啊!”
一旁发呆的李倚露,也随着李红凡的尖叫而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她的猛鬼学哥,没有了以往对自己的温柔与正气,变得狰狞而可怕,血迹未退的脸上青白可怕,居然还露着阴惨惨的、戏弄人的笑容!
“雷大鸣!你不能这样!怎么能够好坏不分呢?你以往可不是这样的啊!”李倚露大叫起来道,连腔调都变了!
李红凡听得李倚露替自己喝止猛鬼学哥,她本来是不敢往下看的,但听了李倚露的喝止声后,又忍不住往下看去,希望猛鬼学哥能够听他生前女朋友的劝,放了自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可是,这时候,李红凡的两腿之间,猛鬼学哥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一面在恼怒地看着李红凡,伸着长长的血色舌头,似乎要舔到李红凡的小腿上去;一面露出了痛苦而犹豫不决的表情,很不服气于李倚露好歹不分的责怪。
猛鬼学哥滋滋嗒着有毒的舌头,液体在舌头上往下流,还发出阴惨惨的“滋雪”抽气声,两只白骨森森的鬼爪,正抓住李红凡的脚踝不愿放松,有蛆虫在白骨森森的手臂上蠕动着,想爬到李红凡的小腿上!
李红凡当即就感到恶心得浑身颤栗,双腿发软,但生死关头,她又不能真的瘫软下来,就这样和猛鬼僵持着。
“你别想让倚露来压我,你做了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放手的……”猛鬼学哥有些气不顺地在李红凡的身下说道,他的下半身还在草地下的泥土里没有爬出来。
这样子说着,猛鬼学哥做出了要多惊悚有多惊悚的举动,只见他收起阴惨惨的笑容,脸上表情变得凶神恶煞起来,那还在泥土下的下半身开始蠕动了,却不是往上爬,而是拖着李红凡的腿一点一点往下钻去!
绝望立刻写满了李红凡的脸上,她发觉自己在一点一点往地下陷去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救命啊,猛鬼要拖我下地下啦!”
这样地呼叫着的时候,李红凡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一种有劲使不上的无奈,使她的心降到了冰点!眼见着自己的双腿随着猛鬼的下沉而陷进泥土里。李红凡心慌气紧得不行,求生的本能让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李倚露。
“帮帮我吧?”李红凡的呼唤绝望不已,表情让人不忍卒看!
李倚露实在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慑住了,她禁不住地浑身一个哆嗦!
“红凡,别怕,我来救你!”
说着,李倚露从后面冲了上来,她之前的花容失色化作无比愤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对着那个曾经让她思念让她不舍的猛鬼学哥雷大鸣的脑袋上踢去!
猛鬼学哥没想到自己的生前女友敌我不分,虽然作为一只猛鬼,雷大鸣是不怕李倚露踢自己的,这种弱质女子力量不大,踢在猛鬼能缩能伸,有如棉花一样吸收猛力的鬼头上,只不过是搔痒痒的一种感觉罢了。
但作为自己生前的女朋友,在未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却能如此反目成仇地对自己,伤到的,可是雷大鸣的心啊!
因为李倚露照着雷大鸣的脑袋踢过去,雷大鸣就本能地把脑袋缩回泥土里,避过李倚露的鞋尖,正想说句什么的时候,李倚露一脚踢不着,又抬起脚来准备第二下!
“你!”雷大鸣只吐出这么一个字来,又得顾着缩头了,不然鞋尖尖着他脑壳上,多少还是不舒服的。只是他的心更伤了!怎么说我好歹不分?我看你李倚露就是好歹不分了!
李倚露在踢雷大鸣的时候,雷大鸣就得防备李倚露踢中自己,心就难免要分神。结果,顾得躲避,就顾不得继续拖李红凡入地,这使李红凡感到被鬼爪抓住的双脚没有那么紧了,得救的希望迅速升起。
“对,李倚露,就是这样子,照他的头壳上踢去!看他怕不怕!”
李红凡得意似的喝彩,让猛鬼很不舒服,偷眼去看李红凡得意忘形的表情时,鬼心一分,不幸就被李倚露踢中,他忍着火辣辣的痛,咬着牙看着李倚露,想用眼神来制止李倚露的敌我不分,但在如此忙乱的情况下,李倚露又岂能分辩出谁对谁错?
最起码,从表象上看,猛鬼学哥要害人就不对!
与此同时,跑了几步的苏燕玲似乎也醒悟过来了,见李倚露在救自己的同室好友,她也从地上又捡起一块砖头,回转身过来,跑近来要帮上一把。
苏燕玲举着砖头冲近来后,毕竟她这是第一次见到猛鬼,人是不敢靠得太近,站在离李红凡足有两米远的地方,举着石头瞄准了那猛鬼,狠狠地砸了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苏燕玲抬头看时,却见李红凡护住自己的腹部,呲牙咧嘴地惨叫一声,被苏燕玲的砖头击中可不是好受的!
第87章 恼羞成怒
刚才李红凡已经感到猛鬼抓住自己双脚的鬼爪已经松动,只要苏燕玲击中猛鬼的头部,让猛鬼再分心一点,自己一发力,就可逃离鬼爪了。.
现在反被苏燕玲击中自己,就算是猛鬼放手不捉住自己了,怕也因为腹痛而逃不了!
李红凡只感到自己整个儿都要废掉了!脸色铁青得都说不出话来!嗨!到底是不安好心的事实在做不得!不然,就不用受这样子的折磨了!
“哎唷啊!”李红凡叫着,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号叫了起来。
什么眼神?苏燕玲要砸自己脚下的猛鬼,却砸到自己的腹部上来!
“啊!”苏燕玲也惊叫起来,双手护住自己的嘴,还真惊讶于自己怎么砸到李红凡的腹部上去了?“红,红凡,你没事吧?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想砸猛鬼的,却怎么砸着你了!”
李红凡被砸得疼痛不而,苏燕玲还问她没事吧?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所以李红凡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反问苏燕玲道:“你说呢?如果你受此砸,你说有没有事?”
苏燕玲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要是平日里,恐怕还会嘻笑起来呢,但此刻情况危急,眼看着李红凡被拖着越陷越深了,她就急得想哭,牙齿一咬,转身又去捡砖头。这一下,李红凡就有些一朝着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意思了,对着苏燕玲双手直摆!
“别,苏燕玲,你别再砸了啊,再被你砸中,我还没被猛鬼拖入泥土里,人就先被你砸死了!”
“你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的!”苏燕玲满不在乎道,虽然她知道李红凡不敢再让自己砸砖头过去了,但不把猛鬼砸死,又如何能够把李红凡救出来呢?是不是?
这样子想着,苏燕玲就照准猛鬼雷大鸣的头部砸去!
这一次果然没有食言,砖头真的没砸中李红凡了,而是向着猛鬼学哥的生前女朋友,李倚露的脚丫砸了过去,只听李倚露一声惨叫,提起脚丫,伸出手去护自己的脚,但疼痛钻心,李倚露无法坚持,人一歪,就跌到地上去。.
猛鬼学哥见自己已经被李倚露的鞋尖尖着脑袋了,虽不会魂消魄散,但疼痛尚未过去,那苏燕玲又拿起砖头照着自己脑袋砸下来,当即心里打了个寒颤,要再被石头砸中了,接连的打击,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便心生一计,制造迷惑,让苏燕玲的视觉产生错觉,结果,砖头果然没有砸中自己!
这招儿灵!
所以见到苏燕玲再来砸第二下时,他已经老神在在了,不慌不忙,故伎重演,不料,这下子却砸着他的生前女朋友,他一慌,抓住李红凡的双手一松,争忙回过头去察看,已见李倚露跌坐在草地上揉脚丫了!
猛鬼学哥这下子慌了神,赶紧从地底下爬出来,走近李倚露的跟前,蹲下,要帮李倚露揉脚。
李倚露对于猛鬼学哥已经是见怪不怪,所以她从来不把猛鬼学哥当鬼看,眼见得自己的疼痛就是雷大鸣给惹来的,便不觉恼羞成怒,抬起没被砖头砸中的脚,一下子就踢到猛鬼的身上去。
雷大鸣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踢趴在地上,还一副痛苦表情的鬼样。
李红凡趁着雷大鸣去看望他生前女朋友的时机,脱得身来,还心有余悸,赶紧拼命地向前跑去;苏燕玲则恼雷大鸣两次让自己出糗,让砖头砸向自己的女同学身上,而且从第二次砸过去就看出来了,明明砖头是朝着猛鬼头上砸去的,怎么却象打水漂似的,在没有任何支撑物的情况下,砖头砸向另外一个地方了!
这下子苏燕玲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根本就不是苏燕玲手法不准的问题。而是这猛鬼使的抛物转移法,害到自己本来要砸他的砖头转而砸向自己的女同学身上了!
苏燕玲便有些怒向胆边生,见李倚露踢得猛鬼趴在了草地上,不但不跑,还走上前来,对着猛鬼学哥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猛鬼学哥被李倚露踢了一脚,一是固然有猝不及防的成份;二也是装得很痛苦的样子,要讨好李倚露,好让她笑逐颜开。
毕竟,刚才当看到砖头砸向李倚露时,他的心还真的很肉痛、很着紧李倚露的!
说什么人鬼殊途,说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奈何桥,可知道对方身上有痛时,还不是自己的心灵更受创伤!
可见这人世间,鬼世界,说来说去,依然是情最难舍,爱最难忘!
之前猛鬼学哥遇上到的脸难看,话难说,情难留这些小委屈,统统都不值一提了!
不能否定的是,这人世间最值得难忘的,仍然是爱情!这就难怪人们一直在参悟,却至今仍然参悟不透的是:情为何物?教人生死相许?
猛鬼学哥这边在着紧着李倚露时,苏燕玲却在背后偷袭他,他能不恼羞成怒吗?他一下子转过身来,对着苏燕玲就张开血盆大口。
“你,你不要命了?敢在背后偷袭我?今天不拖你下地狱,更待何时……”
说着,猛鬼学哥对着苏燕玲一边咆哮,一边伸出鬼爪来,要卡苏燕玲的脖子。
这可把苏燕玲给吓坏了,她几乎是本能地一个转身,没命地往前跑去,刚才的趁火打劫劲儿不见了,换上了满脸的神色慌张,拔腿往前没命地跑!
“你跑?跑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多少人想对付我!可现在想要对付我的人又有几个还活在世上了?”
猛鬼学哥如此说着,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只人一般大小的恶狼,张开四爪,向前箭一样地冲出去!
但凡是野鬼化作猛兽,这可就是不得了了!
要知道,这已经在说明,野鬼已经怒不可遏,非要弄点血腥味沾沾嘴不可了。
李倚露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还从没有看见过她的学哥变得如此兽性的。她也顾不得脚丫的疼痛了,站起来也跟着走去。
才两步,就听到一阵四脚着地急刹住的声音,跟着就看到草地翻起来扬起烟尘一阵,那凶猛之势还没容得她反应过来,又传来了一声凄凉惨叫:“哎哟啊!……”
第88章 鬼也委屈
这势头真有些猛虎扑食的风范,只是比起猛虎扑食来,又多了一种恐惧感。.
毕竟这扑上来的是一只猛鬼,化作狼狗的模样,更加的惊世骇俗!
双爪搭在苏燕玲的身上,张着嘴巴呲着牙,有白色的让人闻到非常恶心的气味喷出来,还流着哈喇子,轻轻地咆哮着,一副生食动物前的模样。
那苏燕玲大叫一声之后,不仅感到自己被猛鬼爪着的身体部分剧烈疼痛,还看到猛鬼那副食人前的凶神恶煞模样,哪里还受得了?神经早已崩溃,头一下子耷拉下来,就昏厥过去了。
李倚露从后面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又惊又怕,真不敢想象下去,自己的前男朋友化作猛鬼,把同校同学生生吃进肚里去,这事要在学院里一传开来,自己还怎么在此立足?
李倚露如此一想,就惊出一身冷汗来。所有的害怕与软弱都变得遥远起来,人是一下子站了起来,早已顾不得疼痛,冲上前去,对着猛鬼学哥的身体就是一脚!
本来,鬼只不过是只影子之类的东西,不能像人一样有具体的形态的。
但鬼的本事又很大,往往能借助某些动物的形体来现身。
这一借壳上身嘛,就少不得脱离不掉被借壳的形体的本性,但鬼毕竟又是人死后变成的,说到底,是人的灵魂,人的思想残留物,归结起来还是离不开人的本质。(.$>>>棉、花‘糖’小‘說’)
所以,猛鬼被李倚露这么一踢,除了感到疼痛,还有人的情绪。
它侧过头来对着李倚露呜咽起来,倒有些理智来控制自己,不象野兽一样地发作。
“你到底这是怎么了?整天对着我就是踢啊踢的?”猛鬼嗡声嗡气地质问李倚露道。
“怎么了?我不踢死你就算给面子你了!你要真把我的同学生生咬死,我明天还能在学院里呆下去吗?我辛辛苦苦学习了三年,眼看再熬两年我就得毕业了,你这不是诚心不给我毕业吗?你又钻地下去了,到时找不到工作谁养我?我不踢死你更待何时?”李倚露越说越激动,还不肯停下她的脚来,照着猛鬼学哥的身上踢了一脚,又踢一脚。
“可我不教训她一下,我心里也不舒服啊!”猛鬼为自己叫屈道。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兽性的么?非要害人才得舒服么?你怎么就变得如此可恶可恨了呢!”李倚露跺着脚骂道,有些做母亲对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的味儿。
“我怎么就可恶了?她们阴我的事,你不知道罢了。你要知道了,你也会不帮她们的!”猛鬼辩护道。
“她们怎么就阴你了?她们能阴你吗?你在暗,她们在明,她们怎么阴你了?”李倚露当然不肯相信猛鬼所讲的是真的了!
想想看吧,有哪只鬼被人阴倒过?你这些野鬼飘忽不定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又怎么能阴你呢?用三岁小孩的思维也能分辨得出猛鬼在狡辩了!
“李倚露,你说得对!别听它在狡辩!从来都是鬼害人,哪听说过人害鬼的?再说,我们几个女学生,又如何能够阴这么一只猛鬼啊?别听它乱说!”已经跑了一段路的李红凡,这时想想苏燕玲救自己,自己却跑开去,有些过意不去,就回过头来,听得人鬼对话后,赶紧插话进来,别让真相暴露出来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懂得谁对谁错。”李倚露很自信地说,还对猛鬼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那雷大鸣听得李倚露如此说,自然就很伤心。他放开昏死过去的苏燕玲,收起凶猛的狼狗形状,变为他生前的模样。
“怎么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她说的你就信?你问她!她们几个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来着?要不是我煞气够,我早就成了她们的奴隶鬼了!”雷大鸣如此说着的时候,样子就显得很激动,连嘴唇和手都颤抖起来,似十足受了委屈的人模样。
这下李倚露也就不好再一股劲儿说自己的生前男朋友的不是了,转过头去看李红凡时,却发现李红凡表现得很虚,身子是一起一伏的,脸青唇白起来,还回答不上一句话来。
李倚露就不免有些狐疑起来。照理说,雷大鸣凶神恶煞的模样儿时,李红凡才怕他呵,现在雷大鸣还原他生前的模样,又有自己在身边,李红凡怎么还那样的心虚呢?莫非……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好!你不说,我替你说!”雷大鸣指着李红凡道,“她们寝室几个女生,不知从何处学来一招‘水漫墓穴’诡术,只要把你骗到她们寝室灌醉了,引我出来,引到水桶里,我就成了一只最易捉到的水鬼,然后她们就想把我困起来,折磨到我非帮她们办事不可!我知道后,才找她们一个一个报仇的!”
雷大鸣是越说越气愤,鬼影子就步步迫近李红凡身边去,那李红凡不但驳不回雷大鸣的说话,反而怯怯地后退,脸色更加的苍白,嘴唇不停地颤抖,心虚得无法掩饰,让李倚露看上一眼,也不得不信雷大鸣说的是真的了。
哎,这个世上,真是无奇不有!怪不得全校同学都把自己当作现代巫婆来看待,却唯独她们寝室几个女生对自己不避嫌还亲近,却原来是背后有此图谋的!
李倚露还在心里面感叹着世事的奇葩,那越说越激动的雷大鸣兽性又起了,一下子就把李红凡的脖子给卡住了!
李倚露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拉住雷大鸣。
“大鸣,你不能这样!纵然她们曾经想做对不住你的事,但那毕竟没有成为事实,你就不能对她们施加毒手!更何况,你这样做了,我就很难做人了……”李倚露神情已经有些戚戚,说话有些幽幽的。
雷大鸣就不忍卒看,嘶吼一声,心里隐隐作痛地叫:“我不服,我不服啊!这是什么人世啊?她们想害我就没事,我想害她们就让你难做人了?”
雷大鸣说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逐渐飘远,消失在李倚露的视线内。
李倚露也不知是他飘远了看不见他,还是泪水遮住了自己的眼眸而看不见他……
第89章 为生而斗
“啊!终于走了!好可怕啊!李倚露,多谢你了!”苏燕玲由衷地感谢李倚露,可是,李倚露红着双眼,却不回答苏燕玲,还恨恨的瞥了一眼苏燕玲,走了。.
苏燕玲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眼见得李倚露不高兴地走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地下还躺着一个被吓昏过去的李红凡呢。
苏燕玲走近去,蹲下来,抱起李红凡摇了几摇,希望她快些苏醒过来。
刚才,苏燕玲已经看到了,那猛鬼在委屈的凄厉惨叫声中,他的整个五官都疯狂狰狞地扭曲了起来,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在疯狂挣扎地呜咽着离去。真不知他带着如此巨大的委屈,会不会等李倚露走开后,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又回来报复。
所以,她得尽快摇醒李红凡,离开这个凶险之地!
那李红凡只不过是被吓昏过去,被苏燕玲摇了几摇,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的一瞬间,还惊恐地四下里张望,发现眼前就只有苏燕玲,才有些放下心来。
只是猛鬼消失后,周围留下满地的鬼出没的痕迹和恶心腥臭的液体!飞溅得到处都是!着实让人感到恶心极了!
“这,这猛鬼走啦?哎,李倚露呢?”李红凡还心有余悸地问苏燕玲。
苏燕玲怔怔的看了李红凡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既有胆怯,还有惭愧。见李红凡能够支撑住自己了,她便松开双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在草地上低头想什么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燕玲,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同寝室友呵,你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的呢?我们再不团结,可就更不能面对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苏燕玲实在太心慌了,根本不能自持,她对着李红凡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很惭愧,很委屈,又很害怕地对李红凡说:“红凡,李倚露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是猛鬼雷大鸣告诉她的,所以她赶走猛鬼之后,也不愿再在此逗留了。”
“什么?燕玲,你说我们想捉猛鬼的事被李倚露知道了?天啊!怎么会这样?那雷大鸣把事情真相告诉李倚露了?这……”李红凡喃喃地说着,人就逐渐陷入了沉思。
“嗨,”过得一会,李红凡叹口气接着道,“我原来还想利用李倚露帮帮我们呢,不把那猛鬼杀掉,我们始终不得安宁,现在连李倚露也知道事情真相了,那就不可能再利用她了。”
“天啊!红凡,你还想继续下去?刚才要不是李倚露喝住雷大鸣,现在你恐怕就成了大鸣的伙伴了!”苏燕玲惊叹道。
李红凡一把拉起苏燕玲的手,轻轻地揉搓着,说:“苏燕玲,不是我心歹毒。而是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斗争!苏燕玲,你想想看,猛鬼已经知道我们对他曾经不怀好意,他会放过我们吗?肯定是不会的。也就是说,要想继续活下去,我们还得想办法自救,懂吗?”
“这,可我们怎么个自救法啊?”苏燕玲问。
李红凡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之前还想继续利用李倚露的,现在她知道事情真相了,没戏了。但我不想坐以待毙!”
俩人面对面陷入了沉思,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虽然马小清和陈燕死了,是可怜可惜了一些,但是到底我们俩通过抗争活下来了啊。我们总不能重蹈马小清和陈燕的覆辙吧?总得要想想办法才好!
“嘿嘿,别枉费心机了!谁做过什么对不住别人的事,是要还的!”就在李红凡与苏燕玲坐在草地上庆幸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那把阴沉的声音却再次从地下深处传了上来。
天啊!真是阴魂不散啊!
而且,还连两人的心事他也知道!真不知今后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念头应该怎样做怎样想才能不被猛鬼知道了?
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脸色当即再度煞白了起来,俩人同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惊愕恐惧的看了看周围。可是,周围根本就没有那只猛鬼的影子!
但那阴沉的,带着嘲笑味道的鬼音,李红凡和苏燕玲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那说明猛鬼雷大鸣还没有远离此地,还在附近阴魂未散。
“走,赶快走,先远离此地再说,别让他缠住了就麻烦了……”李红凡说着,站了起来,一把拉起苏燕玲,往前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了那只猛鬼阴沉的鬼笑声:“呵呵,跑得去哪里?我们来日方长!”
那阴沉的鬼音虽然不断地飘远,不断地飘远,可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心却一下子拔凉了起来,听猛鬼说话的意思,是要没完没了了?
这一念之差惹出来的冤孽何时才有个了断?捉这猛鬼不成,反而被它缠住不放,这日子还叫人过不过了?看来,这猛鬼不死,李红凡和苏燕玲就得死。只跑了一会儿,苏燕玲身体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眼里尽是绝望的神情!
当初只想着如何利用猛鬼的能力,却没想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遇上这种鬼缠身的事情,可真是倒霉秀顶了!
“苏燕玲,你还记得马小清说的话么?她说她的办法是她隔壁的神婆教她的,起来,我们找那神婆去。这种时候我们只能是自救了!”
可是,苏燕玲已经口青唇白在喘气,根本站不起来。
李红凡就走近苏燕玲身边,一把拉起苏燕玲。“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逃避躲闪都不可行。我们惹恼了猛鬼,就必须找那个神婆想办法解决问题。怎么也要作一番抗争的,总好过坐在这里等死。走吧,没有时间让我们害怕和感伤了!”
“嗯,红凡,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死了!”苏燕玲这时候也似乎明白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了,她点了点头,抓住李红凡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找那个教马小清捉鬼办法的神婆去!”
李红凡和苏燕玲仿佛找到了生还的希望,人也显得充满了希望,手拉着手,直往学院大门走去。
第90章 浑浑噩噩
因为受到猛鬼学哥的缠绕,李红凡和苏燕玲人虽然没死,却被吓得不轻,早已冷汗涔涔,湿透了衣服。[.超多好看小说]不过现在根本没时间去换衣服了。
在路上,两人就开始回忆,马小清的住处在哪条街巷。她们曾经到过马小清的家的,只是时间太过长,需要回忆才能确定在哪条街哪条巷。找到马小清的家,才能找到她隔壁的神婆。李红凡和苏燕玲知道“水浸墓穴”的方法是马小清隔壁的神婆教的。
幸好,她们年轻,记忆力好使,很快就左转右转,找到了马小清生前居住的那条古老阴森的巷子。走到了巷子的尽头,苏燕玲指着前面对李红凡说:“红凡,马小清居住的地方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两人沿着苏燕玲所指方向走过去,依稀记得是在附近的,那些斑驳陆离的旧巷子,青苔爬满墙根,一看就知道已经积月有年,岁月悠长。
也只有这种旧巷子里,才会兹养出神婆这类人物。
“等会人家问起我们来找谁,我们就说找神婆问米的。”李红凡提议道。
“那我们扮作很可怜的样子,等人们看见我们一副落魄相,就更加相信我们是来找神婆那种人了。”苏燕玲附和道,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李红凡听得苏燕玲如此说,就禁不住在心里有些发笑,转头看了一眼苏燕玲,反问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要装扮吗?还不够似落魄和失神吗?”
苏燕玲随即看了看李红凡湿漉漉的身子,以及披头散发的样子,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还真不用化妆了,本身就是一副标准的失魂落魄的鬼样,只怕遇上神婆了,口还没开,神婆就会对她们说:你们来啦?再不来可就麻烦更大了!
当下两人凭着记忆,竟然找到马小清生前住房了,只要上前打听,这里附近是否住着一个神婆?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于是,她们朝前马小清的家里走去,不远,也就二十来米三十米的距离,近得很呢。(.$>>>棉、花‘糖’小‘說’)她们就朝着马小清的家里走去。
街上行人冷冷清清,可能是夜已经渐深了,行人稀少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奇怪的是,李红凡和苏燕玲走着,走着,竟然发现街上只剩下她们俩了!
李红凡就不觉搔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难道现在夜很深了吗?怎么一个人影儿也不见了呢?”
苏燕玲听着,似乎也有些发愣。她已经意识到什么,但好象又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意识到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地上齿及着下嘴唇的,也想不明白自己发愣是为了什么!
四周围许多的民居已经关门,看起来李红凡与苏燕玲来的不是时候。好在她们要找的马小清家那个地方还亮着灯光,只要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就能找到神婆,至于别人家关门好、休息好,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的。
“奇怪,我明明觉得马小清的家离我们已经很近了的。怎,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啊?”苏燕玲不满地嘀咕道。
李红凡于是四下里看了看,自己和苏燕玲不是走在到马小清家的街巷里么?她家亮着的灯一直都没有灭,再走几十步就到了。“嘀咕什么啊?前面那间亮着灯的屋子,不就是马小清家吗?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错不了,再走走,就到了。”
“哦。”苏燕玲应了一声,不再提出异议了。
但这下子轮到李红凡发懵了!好象眼看着就那么几十步的街巷,似乎走了很久,又似乎不是!但幸好那盏马家亮着的灯有别于别人家的灯,它一直在幽幽地亮着!
只是这种幽幽的亮光有些让李红凡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嘛,似乎真的很毛骨悚然,但又不会在大脑里长时间地停留。所以,李红凡的不妙感觉就时有时无。而因为前面马家的灯亮着,又给予了李红凡看到了希望!
李红凡和苏燕玲又再次看见有稀少的人影儿出现在街巷里了,本来上前询问一声儿,那个住在马小清家隔壁的神婆住在哪儿?一切问题看起来都迎刃而解了。但因为那些来往的人影儿好象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垂着头,不哼声儿,一副懒得理人的清高相。
李红凡知道这种人问也是白问,只会惹来一脸的厌烦表情,就索性不问。反正街巷里还有别的影子走来,总会碰上一个热心人的,那样子问起来不但知道神婆住在哪里,还有可能得到意外的指点迷津呢。
眼看着李红凡和苏燕玲的救星就在眼前了,找到那个神婆,让她解开这个被猛鬼学哥追杀的死结,就能够远离死神。两个都怀着满心希望和得救的愉快心情的女生,加快脚步,往马家走去。
突然,一个手拿扫帚的老头,戴着一顶雨帽,这种帽子现在在城市里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使得老头与城市人显得格外的不同,他就那样地站在李红凡和苏燕玲的面前,绷紧着脸,不哼声,却死死地盯着李红凡和苏燕玲。似有话说,却又欲言又止!
“不好!”李红凡似有所悟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苏燕玲不解地问,她还是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
“不对劲啊!我们看到马小清的家离我们也就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对不对?”李红凡继续问苏燕玲道。
“对啊!但这有什么问题吗?”苏燕玲反问道。
“当然有问题啦!”李红凡憋得满脸通红道。“二十来米的路要走多久?对不对?可我们在这走了多久了?”
苏燕玲听完李红凡近似于吼叫的说话后,苏燕玲顿时被吓得怵然惊跳起来,一脸惨白的样子,瞪着惊恐而醒悟过来的眼睛,看着李红丹道:“对呀!我们怎么走了那么久的路,还没有到马小清的家呢?”
“我怎么知道呢?我也觉得奇怪啊!不然,我怎么会问你呢?是不是?”李红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瞪起惊恐不已的眼睛看着苏燕玲道。
突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我们……?”
第91章 撞见鬼影
李红凡如此惊醒过来说话的时候,那个拿着扫帚,戴着雨帽的男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对李红凡和苏燕玲说:“你们总算醒过来了!我见你们俩个一直在这条旧巷子里走来走去,就知道你们肯定是被迷了。不然谁个会那么傻?都下半夜四点多了,还在小街小巷里就你们两人走来走去,好象去哪儿似的样子,人却在小巷里转!”
“是吗?阿伯,那你为什么不早早提醒我们?害得我们在这条小巷里走到下半夜四点多了才叫醒我们?”李红凡大惊失色道,同时语气里有些责怪老伯的意思。
那老伯就叹了一口气,才解释道:“小姑娘,你要弄清楚了,是它迷你们,而不是我不肯叫醒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开口叫醒你们吗?你们是被迷啊,周围阴气阵阵的,气场大着呢。不然,你们也不会被迷了。但如果我在这么强大的气场下和你们说话,只怕我一开口,就得和你们一样被迷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我不仅不能说话,还得意志坚定才不至于被卷入迷魂阵里去啊!”
李红凡听得老伯如此解释,就不免醒悟道:“怪不得那些与我们迎面经过的人影儿,都故意垂下头来,不愿理采我们,原来是怕和我们搭话了,连他们也被迷了!”
“可不是!我还以为他们见我们面生,不肯理我们呢。原来是事出有因,这就怪不得他们了。”苏燕玲附和道。
那老伯听得李红凡和苏燕玲如此说,不觉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反问两个女生道:“什么什么?你俩人说什么来着?周围有人影在你们身边经过,却不肯提醒你们俩?我从下半夜一点多钟就来扫街了,周围只得你们两个,我还怕你们被坏人欺负呢,故意在此多逗留,什么时候见过有人从你们身边经过了?”
老伯如此一说,就吓得李红凡和苏燕玲瑟缩起来,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是鬼影!
“既然没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那么,我们看到的又是谁啊?”李红凡颤抖着问\/
那老伯就说:“你们猜猜看,到底是谁在你们身边经过?”
其实,话到此也就什么大家都明白了,再说下去就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可那苏燕玲也真是的,竟然傻不溜叽地接过话题道:“照这么说来,我们看到的很可能是……”
苏燕玲说到这,已经被李红凡抢先一步,伸出双手把她的嘴巴给护住了!李红凡还在心里暗暗骂道,撞见鬼了,说明你人邪,阳气不足。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说它干什么呢!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在此不愿走的样子了,此地不是什么阳气之地,还是赶快走罢。”老伯劝李红凡和苏燕玲道。
李红凡和功燕玲谢过老伯之后,转身往学院的方向走去。
因为时间已经是快要天亮了,四周围没有公共汽车,两人在学院吃晚饭后就一直被猛鬼缠身到现在,身上也没有钱,打不了的士,只好步行回学院去。
因为今晚的经历除了匪夷所思,还惊世骇俗,两人就边走边埋怨起来,都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听那个死鬼马小清的唆摆,加入到这场危险的游戏中来!
“而且啊,那只猛鬼看起来还没完没了的呢!杀了我们寝室的马小清、陈燕之后,还不肯放过每个参与其中的人……”苏燕玲抱怨着,李红凡就忽然怔住了。
“完了!按照你这个说法,本来应该轮到我们死的,可我们命大啊,多亏了李倚露帮了我们,还有那个好心的老伯,我们竟然没有死!那么,猛鬼学哥岂不是去……?”李红凡瞪着惊恐的眼睛分析道。
“潘妍!”苏燕玲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个名字来。
“对啊!这个猛鬼开始向我们进行报复之后,一直就不太见到过潘妍了。”李红凡也有些奇怪道。
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些末枝细叶的时候,赶快提醒潘妍,让她防备一下才是最重要的。李红凡立即拿出手机,也不管不顾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就给潘妍打了过去,不料潘妍竟然没有接!
李红凡一急,拉起苏燕玲的手,就向着学院跑回去。
冷清的街道,顿时回响起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脚步声,“滴滴嗒嗒”的,让那些的士司机惊愕地看着这两个女生在下半夜里疯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红凡和苏燕玲现在已经被自己同寝室女友的生命安危所牵挂着,自然就理会不了别人是怎么看她俩的了,迈起腿没命地跑啊跑的。
人还没有跑到学院,远远的见着学院大门了,可就是再也跑不动了,但奇怪的是,竟然见潘妍独自走出来学院门外了!
潘妍是一个比较爱清静的女生,白白净净的,她当初也没有什么心思加入到那个捉猛鬼的计划里的,只是看寝室里的几个姐妹不亦乐乎的,觉得好玩,问她加入吗?她随便应了声:“随便吧。”
没想到就此一句话,她也成了被害人之一!
“红凡,那不是潘妍吗?”苏燕玲眼尖,指了指在前面路边做不规则运动的一个女子身影说道。
这个时候的潘妍很奇怪,天还没亮,她却跑到学院外的公路边做晨运来了。
以往,李红凡和苏燕玲是知道的,潘妍性情淡雅,喜静,这种类型的人大多不喜欢运动的。上体育课时,能躲她还尽量躲呢。现在却不知何故,转性了!
还天没亮就开始锻炼了!
“潘妍!”远远地,苏燕玲就呼叫起来。
但是奇怪,潘妍竟然没听到有人呼叫她的样子,继续做她的运动操。
那叫什么运动操啊?简直就是毫无规则地乱做一通,看得李红凡和苏燕玲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既然远远叫她她不应,不知是否太过投入?李红凡就拉着苏燕玲连忙走了过去,到潘妍身边了,李红凡就大大叫了一声:“潘妍,做操啊?”
李红凡的喊叫已经带上恶作剧了,想突然叫上一声,把潘妍吓个半死来开心一下。
但是,你道怎么着?
那潘妍仍然旁若无人地继续做她的运动操,仿佛她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那诡异的表现,听不到别人的呼唤的僵尸样子,把李红凡和苏燕玲顿时给吓傻了!
第92章 对鬼认错
李红凡和苏燕玲才刚刚经历了被鬼迷,现在一看潘妍的样子,哪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大凡人都是这样,自己的经历,是不知不觉中陷进去的,有没看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盲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现在看潘妍神魂颠倒的样子,作为旁观者的李红凡和苏燕玲,就有一种好奇心油然而生。
两人走近潘妍身边,那潘妍仍然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就凑近头去,想听听潘妍说什么来着。只听得潘妍在做着操,那操有点象以前的表忠舞,然后伴随着表忠舞的节奏,潘妍的嘴里就吐出一串检讨话语:
“我没有良心啊!真是枉读这么多年书了,居然参加捉鬼行动,他又与我们何干呢?他又没有害我们,他害的都是应该害的人,可我竟然对这样好的他起了祸害之心,真不知我的良心哪去了?”
顿了一顿,她又继续重复道:“我真没有良心啊!我的良心哪去了呢?……”
听起来这个潘妍你不掴醒她,她就会这样不停嘴地喃喃下去。虽然她的说话让李红凡和苏燕玲听着就头皮发麻,但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得赶快把潘妍从被迷魂中弄醒过来,不然,她就会这样深陷在无边的自责中,很有可能到最后情绪太激动了,就会自杀。
这种迷魂法杀人最厉害了,不知情的情况下,别人会以为自杀者精神有问题,情绪也太过激动,所以自杀就是必然结果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殊不知,被迷的人成了猛鬼的牺牲品也不被人发现!
看此刻的潘妍,她脸色很苍白,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连半点血色也没有了。真不敢相信,这还是一个活着的人!而她那双眼睛,更是空洞而青寡,那眼前只能看得很远很远,却看不到身边周围的一切,让李红凡和苏燕玲看到,简直就如同一个已经灵魂出窍的人打交道一样!
“怎么办?红凡?看样子她被迷得很深呢!”苏燕玲着急地征求李红凡意见道。
李红凡心想,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一掌掴醒她,再不醒,干脆抬起她回学院里再说。可是,李红凡的这些主意还没有说出口,那个看似只剩下躯壳只会在此喃喃自语的潘妍,这会儿却对李红凡说:
“红凡,你来啦?我们不能再做没有良心的事了,红凡,你都看到了,我现在有多后悔,我们那样做多么的没有良心!”
潘妍把她那如同死鱼翻白肚的眼睛,从遥远无边际收了回来,很茫然地看着李红凡说,弄得李红凡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潘妍这个样子,到底是你醒悟过来对我说的话,还是那猛鬼借你之口来戏弄我?看潘妍的样子,李红凡相信,十之八九是猛鬼学哥在玩耍自己!
因为潘妍的表情始终给李红凡一种森然的感觉,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身体机械地、不停地摆弄着,如同被人扯着线的木偶!
而李红凡低下头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那是一个让李红凡吓得魂飞魄散的镜头!
只见潘妍的衣服钮扣已经打开来,原本应该雪白的地方,已经被瘀血所遮挡住了,那瘀血之下,在人的心脏所在的地方,已经被挖空了一块,出现了一个黑红色的窟窿,依稀中还能够看到里面暗红的模糊血肉,断了的血管,以及呈现出白色的骨头!
这不就是潘妍心脏所在的地方吗?那地方怎么可以只得一个窟窿呢?那么,潘妍的心脏呢?去了哪儿了?
李红凡一面自问着,一面感到了自己快要窒息了!这可是闻所未闻的骇人场面呵!
李红凡有些喘不气来地晃了一下身体,伸出手来护住自己的额头。
如果说之前还在怀疑潘妍到底是被迷得晕乎乎的,还是被鬼上身了,那么,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
“燕玲,我们走,别再在此停留了。”李红凡有气无力地对燕玲说。
可能因为李红凡的说话语气既不坚决,说话的声音也不够力度,那苏燕玲听不出眼前到底有多可怕,还想拉起潘妍回学院去呢。
李红凡连忙拉住了苏燕玲的手想往后退,苏燕玲不干,怎么能够丢下同寝室友不理就离去呢?“红凡,我们不能让潘妍单独留在这里的,天还没有亮,万一遇上了坏人怎么办?”
“那……就是坏人倒霉了。”李红凡说着,用手一下把苏燕玲扯到潘妍的面前,苏燕玲不敢看潘妍僵硬的脸上表情,就往下看。
这一看就看得苏燕玲“嗷”的闷上来一声,两眼就往上翻,腿顿时软得快支撑不起自己来了,如果不是李红凡扶着,她恐怕都要摔倒在草地上了。
“红凡,燕玲,你们两个不要觉得奇怪,我想过了,我原本的心是没有良心的,所以,我不要它了,我想换过一只有良心的心脏,这样,以后我就不会再做没良心的事了!”
潘妍说完,她那张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在转过来看惊呆了的李红凡和苏燕玲时,竟然诡异地露出惨淡的一笑,既带有嘲弄人的意思,似乎也有劝戒的成份。总之,表情很复杂很诡秘。
这不就是说现在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潘妍,而是猛鬼学哥雷大鸣了么?李红凡拉着苏燕玲的手想步步后退,两人的手心都出汗了,嘴唇颤抖着,可抬起的腿就是迈不动。
“是、是、是啊,我们,我们也知错了的,以后没有良、良心的事,我,我们怎么还会做呢?是不是,苏燕玲?”
苏燕玲一样在哆嗦个不行,知是知道李红凡在要自己作答了,可就是被吓得话不成句。眼前李红凡哪是在和潘妍说话啊?是在应乎上了潘妍身的猛鬼哪,万一说了不对他心思的说话,他一怒,可就连我们俩都活不了了!
“是、是、是的,没良、良心的事不会做了,谁、谁还、还敢啊?”
苏燕玲说完,那潘妍仿佛收到了保证书似的,她的瞳孔深处有一丝古怪痛苦的神情,又好像是暂且寄下你俩项上人头的意思,然后,潘妍身体“噗通”一声,就栽倒在了李红凡和苏燕玲面前,身体抽搐了几下,死了。
第93章 急抱佛脚
潘妍就在李红凡和苏燕玲的面前倒下而死,这一幕,着实是太惊悚,太恐惧了。(.无弹窗广告)
只吓得俩人呆立在了原地,瞪着惊悸不已的眼睛,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才想起潘妍有危险,她就真的出事了呢?”苏燕玲问李红凡道。
因为整个晚上都在与鬼魂打交道,有人在这两个女生面前死去,也没有把她们吓得大惊失色,在一阵的惊悸之后,苏燕玲竟然能够如此理智地问李红凡。
李红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在看潘妍的尸体。“你看她被迷得,非要挖自己的心出来不可,不然不足以和没有良心的心决裂呢!更可怕的是,猛鬼这样做,到底是在告诉我们什么呢?警告?抑或在暗示?”
李红凡在分析着,同时抬起头来看了看苏燕玲。
“你别看我,我怎么知道一只鬼魂这样子做是什么意思呢?我只知道他已经在杀了一个又一个人了,我们五姐妹里面,只剩下我和你了。不知道猛鬼还要不要继续杀下去?要继续杀的话……”苏燕玲说到这儿不说了!
她还能说下去吗?她的潜台词就是,猛鬼要继续杀下去的话,那么,是轮到杀你呢还是轮到杀我?李红凡当然听得出苏燕玲没有说出口的说话是什么来着,所以李红凡也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看向苏燕玲!
两人都因为这个问题而僵住了,既然一起想害猛鬼学哥雷大鸣的五个姐妹,一个紧接着一个地连死三个,那么,剩下的两个不会就此被放过了就算了的!
那么,会轮到谁呢?这个实在猜不出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潘妍被杀之前,本来是轮到她俩了的,后来苏燕玲拉了李倚露来救场,结果,两人虽然去找那个出主意害猛鬼的婆婆被迷了,但好歹俩人活下来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李红凡就一把拖起苏燕玲,往深院里跑去。
“你要干什么?我们现在跑回学院难道就能逃脱被杀的命运吗?”苏燕玲问道,想弄清楚李红凡拖着自己就跑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对!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被猛鬼追杀在前,却逃过一劫。这个应该与李倚露帮我们的忙是分不开的。现在,只有找到李倚露,求她再帮我们,才能躲过这个死结了!”李红凡一边拖着苏燕玲往学院里跑,一边解释道。
苏燕玲一听,有道理!人也顿时振作起来,和李红凡一起跑起来。
这时,晨光逐渐泛白起来,新的一天正朦朦胧胧地到来,晨风有些凛冽,但吹在李红丹和苏燕玲的脸上,却是那样的清爽,头脑清醒。
很快,李红凡和苏燕玲已经气喘吁吁地来到李倚露的寝室门前,也顾不得里面的女生到底睡醒了没有,举手就敲门,还不停地呼叫李倚露。
李倚露睡眼惺忪的,开得门来,看见李红凡和苏燕玲脏兮兮的,头发披散下来,眼睛惶恐不安,还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不觉大吃一惊。
“你们……”李倚露刚说得两个字出口,就被李红凡拖出门口附在她的耳朵旁小声地说道:“快!穿好衣服跟我们来。再迟,我和苏燕玲就没命了。”
李倚露不敢相信,那个猛鬼学哥被自己喝止过后,仍然不肯放过李红凡和苏燕玲!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很听自己的说话的,怎么才到阴间不久,野性却越来越大了呢?看来不加以制止,他还真滥杀无辜了!
虽然李红凡和苏燕玲算不上无辜,是她们先惹恼雷大鸣在先,但谁人能无过?更何况她们只是起意,大不了只能算是意图害鬼,还在酝酿阶段,远没有实践,不足以构成死罪。所以,李倚露觉得有义务帮助李红凡和苏燕玲。
三人来到潘妍死去的地方,李倚露听李红凡和苏燕玲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即将面临的情况,李倚露就看着惨不忍睹的现场,茫然不知所措地问李红凡和苏燕玲:“那我应该怎样做,才能保护你们?”
李倚露如此一问,便把李红凡和苏燕玲问傻眼了。这个问题她俩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苏燕玲见李倚露反问转头,意思也是不知如何做了,便被吓得魂不守舍,根本回答不了。还带着哭音求情道:“李倚露,你有办法的,告诉我,你能够制止猛鬼杀我们的……”
苏燕玲如此失态又如此可怜的说话,着实让李倚露无语。“红凡,燕玲,不是我不想救你们,而是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救你们。以往,都是我面临被欺负被谋害的时候,是雷大鸣自己在暗中保护我的。我根本就不懂怎么叫他现身,也就无从说起怎么叫他不杀你们了!”
李倚露想真实地把自己的情况说给李红凡和苏燕玲听,但看来只会适得其反,看李红凡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就知她在怀疑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李倚露也没办法,就嚅嗫着,征求李红凡和苏燕玲,你们要我怎样做,我听还不行么?
看李倚露羞怯不已的样子,李红凡估摸着李倚露没有说谎。看来,现代巫婆会招魂惹鬼,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传说罢了。
“倚露,这样吧,不管你有没有办法,但就在昨天晚上在学院的树林里,只有你在场,才免了我和燕玲被猛鬼雷大鸣加害的,所以,你必须和我们在一起才能保证我们安全。我想,你是否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李倚露一听,头都大了。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寝室才接二连三地死人,这么寒碜的一间寝室,叫自己怎么搬过去住!
可要是不搬过去罢,就有见死不救的冷酷了。李倚露只得一咬牙道:“好!我搬过去和你们一起住!只要我能帮上忙,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红凡和苏燕玲顿时点头如捣蒜。
说来还真是奇了,自从李倚露搬到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寝室之后,李红凡和苏燕玲还真的过上了一段安详而平静的生活!然而,事情似乎有些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94章 猛鬼又现
一天,中午。(.)
刚刚从学院食堂吃完午饭,苏燕玲就急急脚回寝室去。她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只想着快些儿回寝室补上一觉。
因为近段时间以来,李倚露搬过来和她俩一起住之后,生活、学习似乎都归于平静,所以苏燕玲也就不怎么害怕孤独,不需要时时与李倚露相陪。
只是不知道,这样子一松懈下来,又出事了,出大事了。
其实她赶回寝室去本无可厚非,中午时间比较紧,要想午睡能够多睡一会儿,就得样样事都抓紧来。可这一抓紧,就忘记了要和李倚露在一起才安全。所谓投鼠忌器嘛,猛鬼学哥再怎么报复心重,也会注意不在李倚露面前下毒手的。
但苏燕玲却忘记了这一点!
她匆匆赶回寝室的身影,还被李倚露和李红凡看到,李红凡还笑说,鬼投胎的样子,生怕中午没觉睡呢!
李红凡和李倚露吃饱饭后,悠闲自在地往寝室走去,没想到人还在学生宿舍的走廊上时,就听得寝室里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寝室里传了出来!
李倚露和李红凡不觉一惊,互相只看上一眼,马上边掏钥匙边跑回寝室去。
两人都意识到是苏燕玲出事了!
“快!慢了就完了!”李倚露叫道。
李红凡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打开寝室门时,只听得苏燕玲“救我!救我!”的声音,从窗口外面响起,不免让李红凡和李倚露大吃一惊!
怎么那么奇怪呢,苏燕玲的声音会在寝室窗口外传进来?
那种惨绝人寰的呼叫,以及不乎合逻辑的从窗口外传入来,使得俩人不禁浑身一阵毛骨悚然,知道是那猛鬼又来了!
李倚露和李红凡打开寝室门后,抬头往里一看,竟然看到了惊恐得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只见苏燕玲上半身已经趴在阳台外面了,下半身一双长腿在阳台边上用脚丫勾住架床的脚,才不至于整个人跌出窗外去。.
但看样子也不能坚持多久了,苏燕玲的身体还在一小点一小点地往外移去,她勾住床脚的脚丫青筋暴凸着,在作最后的挣扎。
李红凡一见,立即冲上前去,双手死死抓住了苏燕玲的裤子,还呲牙咧嘴地把双脚撑到阳台对落的墙壁上,一脸很吃力的模样。可她没有想到,这样子抓住苏燕玲的裤子而不是抱住她双腿,是不能持久的。
窗外不知什么东西仍然在拼命地把苏燕玲往外拖,而李红凡却抓住苏燕玲的裤子不准苏燕玲再往外溜去,只听得裤子撕裂的声音,那裤子已经承受不住两边用力了,马上就要被彻底撕烂了!
李倚露估摸着这必然是猛鬼学哥想要拖着苏燕玲掉下楼去,现在这只猛鬼野性很浓厚了,上次李倚露曾经当面骂过他了,可他仍然瞅着机会来动手,不再听李倚露的劝了!想到这,李倚露冲了上去,一把抱住苏燕玲的腰间,用力往回拖。
然后她从窗户探出头去,一眼,就看见模模糊糊雷大鸣的影子,正双手箍住苏燕玲的头,呲牙咧嘴的要把苏燕玲往外拖!
似乎见苏燕玲被拖出一半身体就被卡住了,不服,双脚撑到墙壁上,用于出力的支撑点,非要把苏燕玲拖出窗外去。
“苏燕玲别怕,我来救你了!”李倚露大喝一声道,身体往窗外扑了出去,一掌就打在雷大鸣的脸上,不偏不倚,正好拍在了正呲牙咧嘴的猛鬼双眼上!
“啊!”猛鬼怪叫一声,顾得伸手去揉他的鬼眼,鬼就往楼下跌去。
大凡任何凶猛的东西,都总有至命的弱点。那猛鬼得以游走阴阳两界,除了他老爸在望乡台做组织部长这个便利条件,还与他留恋李倚露是分不开的。
他一心想着李倚露,而且念念不忘,所以得以汇聚形体。但弱点也在这里,每每见到李倚露,他就神色慌张,或惊喜过度,或紧张过头,往往精力被分散开来,不能集中精力干事情。
当下,他一见李倚露,就控制不住露出形态,被李倚露一掌打在脸上,就如生人被打一样感到疼痛,伸手去揉,自然就会往下跌去。
“你好无情啊!你这个李倚露……”他想说,你的事我替你报仇,不见你有意见!我的事你就帮她们。
可是,他跌下去能够说这么多废话吗?真能,这就违背万有引力定律了。
只听那猛鬼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带着愤怒与不平,摔在了学生宿舍楼后的排水沟上。
李倚露不知何故,听着猛鬼的凄厉惨叫,心里不免又有点儿不忍,就趴在窗户上看下去,见那猛鬼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然后李倚露才把苏燕玲拖了回来。
苏燕玲受此一吓,人被拖回寝室后,看了两眼李红凡,脸色就由苍白如纸变得涨红起来,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连身上凌乱的衣衫也没有去整理,就不管不顾地哭。
李倚露见苏燕玲大哭起来,反倒放下心来。她知道,这表明苏燕玲还懂得害怕,没有被吓傻,只要情绪平复下来就行了的,只是不知道她的猛鬼学哥还会不会回过头来捣乱,又或者是担心她的猛鬼学哥真的跌伤跌死了!
这样子想着,李倚露又探头往外面看了看,那猛鬼跌下去之后,连影子也不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已经逃之夭夭了。李倚露就不禁思忖道,这一掌确实把猛鬼打得跌下楼去了,要是生人,只怕不死也没用了,但猛鬼嘛,估摸着他死不了!
这就意味着还有好多手尾要跟!
李倚露还在这边想到今后怎么办,那边苏燕玲却一直在哭,一会儿说要去找男朋友,一会儿要找妈妈,李红凡好歹也是经历过诡异事件的人,就在旁边安慰着。谁知道安慰着,安慰着,两个女生都抱头大哭了起来。
“这个猛鬼好坏啊!见寝室里只有我,就要拖我出窗口去摔死。可我还有家人,还有爱我的男朋友,我还这么年轻,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苏燕玲边哭边叫起来。
看到她这个模样,李倚露不禁心生恻隐。虽然是苏燕玲惹猛鬼在先,但那毕竟没有成事,却要送命,是谁也替她不平的!
“好吧,真想活命的话,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李倚露有些同情地提醒道。
第95章 冤魂闪现
现在,面对越来越凶残的猛鬼学哥,李倚露义无反顾地加入反鬼联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也许,在鬼的世界里,有仇必报,天经地仪。但在人的世界里,却不是所有犯错就得以死来抵偿的,得分个轻重。
象李红凡和苏燕玲她们几个,只是起了要捉拿猛鬼之意,也许在实施过程中,但最终没有实现,就要被置于死地。这不仅在李红凡和苏燕玲看来不服,就是在李倚露看来,也是看不下去的。
所以,她反猛鬼学哥,就变得义无反顾了。
既然猛鬼对李倚露总是有些顾忌,那么,只要李红凡和苏燕玲紧跟在李倚露的身旁,就不会出事。当然,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要想彻底摆脱猛鬼的纠缠,还得想办法。
“好了,现在我们三个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既然猛鬼忌讳着我,不敢在我面前干那些杀人的勾当,那你们就在我身边得了。”
顿了一顿,李倚露接着道:“还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苏燕玲,李红凡,你们过来。把房门,窗户都关起来,安全一点。”
李倚露镇定地下达命令。苏燕玲和李红凡反应了过来,这时候她们已经把李倚露当成了主心骨,带上窗户,关贴房门,来到了李倚露的身边,一边一个紧挨着李倚露,虽然仍然战战兢兢,但好象安全感却大了许多。
“李红凡,听说那个指点你们捉鬼的神婆是住在马小清家旁边的?”
李红凡抿着嘴点了点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既然出鬼点子的是那个神婆出的,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呵!现在我们唯一有办法对付猛鬼的就是,找到神婆,让她出主意赶跑猛鬼。只有这样,你们俩才可以踏踏实实生活下去,学好习,等毕业了找到工作,开始新的生活。”
李红凡和苏燕玲点了点头,可过得一会,李红凡又犹豫起来,嚅嗫着说道:“可是,我们曾经去找过那个神婆了。我们不但找不到神婆,还被猛鬼迷得只在神婆所住的小巷子里团团转。咫尺之间,可就是找不到那神婆。”
李倚露看着苏燕玲和李红凡在瑟瑟发抖,心里琢磨着。既然又是猛鬼在迷她们,那么,他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下杀手,把这两个女生杀掉了算呢?可见,神婆居住之地,也有猛鬼所顾忌的东西,不然,猛鬼也不必等到今天才又对她们下手了!
“这么说来,李红凡、苏燕玲,你们有救了。你们想,既然猛鬼始终不肯放过你们,为什么那天晚上去找神婆的时候,他只是迷你们而不敢下手杀你们?可见,你们在神婆的地界时,猛鬼下不得手,又怕你们真找着神婆了,所以就迷魂你们,不许靠近神婆!”
李红凡和苏燕玲听了李倚露的分析后,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啊!所以他没有办法对付我们,只得回过头来先把潘妍干掉,然后找准机会才又对我们痛下杀手。今天他见苏燕玲独自回寝室来,机会难得,所以就下手了!”
“我以后不单独行动了。”听了李红凡的感言,苏燕玲象在做检讨似的赶紧补上这一句。
李倚露三人越分析就越感到对头,也就越有信心,连怎么个找神婆法,以及如何对付猛鬼,都说得有了门道。一时之间,那种曾经陷入困境的阴云消散了,换来的却是信心和勇气,只要等到休息日,就可以付诸实施了。
李倚露伸出双手,把李红凡和苏燕玲搂得紧紧的。许久了,这种有同学如姐妹般亲近的举动,李倚露是打从被传为现代巫婆后就没再有过了。她看着房门,看着窗户,有一种保护神的勇敢,哪怕现在从哪一个角落里,那一个猛鬼会突然冲出来,有她在,都不必害怕!
“倚露妹妹……”就在这时候,一个幽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这声音是久违的,动情的,似曾相识的,幽幽的,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呢?就有些象在学院里那片树林里,那个曾经与她缠绵不绝的雷大鸣生前呼唤她的那样子。
李倚露当即浑身哆嗦了一下,可当她看了看苏燕玲和李红凡时,见她们正挨着自己静静地毫无反应的样子,李倚露就知道,这声音就只有她才可以听到了。
这使李倚露透露出了茫然的眼神,因为这声音勾起了她太多的回忆和不舍!很是牵肠挂肚!
“倚露妹妹,你真的恨我了吗?”这幽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透着多么的委婉与失落,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窗外,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时候,李倚露看到,那个影子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她忘怀,以至她一下子就把思绪带到和他热恋的时候,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双手反抄在身后,等到自己走近了,他才突然递给她一束玫瑰花!
那难忘的一幕一幕,正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去,如同以前的胶卷照相时代,一帧一帧的画面闪现在她的头脑里。可是,可是,怎么闪着闪着,就看到了一个女子在淋浴头下脸青唇白的样子了呢?
那女子两眼往上翻着,眼眶下以及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流血,头发散乱地从额头上盖下来,然后,那张至今仍然没法解释得清楚的验尸报告出现了,居然说这个女生是窒息死亡的!
这个镜头在李倚露的大脑里出现之后,她就猛然想起,这个在浴室里死去的人,不正是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同寝室友马小清吗!就是那个被淋浴水窒息而离奇死亡的女生!
李倚露的头脑里竟然会出现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好象有些没来由,又好象有某种关联!那个马小清不是死了吗?而她现在却在李倚露的大脑里出现!她来干什么?
“倚露妹妹,你真的恼我了吗……”雷大鸣幽幽的鬼魂之音再次传进李倚露的耳朵,带着幽冷飘然,不断地搞忧着李倚露复杂的大脑,让她坐卧不安!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女影子,在慢慢地、慢慢地出现在她的大脑里了……
第96章 情跨两界
那个模糊的女影子,正在一步一步地向李倚露靠近,使得李倚露不禁浑身一个哆嗦,那女影子一脸的血迹,嘴歪鼻子扭,显然是被跌得惨不忍睹。[.超多好看小说]
虽然这个女影子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模样儿,但李倚露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在马小清死后不久,莫明其妙地跳窗而死的陈燕!
看她穿在身上那身被血染过的衣服,以及僵硬地走过来的样子,嘴角咧咧的张合着,仿佛在说,我死得好惨啊!我不应该受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惩罚的!那个猛鬼,太没有人性了!
李倚露的心头不禁为之一震!
李倚露相信,马小清和陈燕并不会平白无故的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有某种目的和意思,特别是在她思想处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方面,她在恼怒猛鬼的滥杀无辜;另一方面,她对过去雷大鸣对自己的情感不能忘怀!
而在这个时候,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女生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凄惨惨、血淋淋的,似乎有诉说不完的凄凉与无辜,使得李倚露再没有了对雷大鸣的惋惜与留恋,她有些咬牙切齿地怒雷大鸣的不争,竟然越来越野蛮与无血性!
“他把我的嘴巴和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在淋浴头之下不准我动,怎么不被窒息!”
“他箍住我,硬把我推出窗户外去,我还能不跌死吗!”两个死去的女生,把她俩如何被雷大鸣害死的经过告诉李倚露知道!就好像是把李倚露对雷大鸣最后的一丝留恋与不舍,生生给剥离开来一样!
雷大鸣!
你这个只会逞凶的猛鬼!
我一定不会再同情你!我这就找神婆去!
李倚露恨得牙痒痒道:“红凡、燕玲,我们下午不上课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还是救命要紧!走,我们这就找神婆去!”
李倚露说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那态度的坚决,大有与猛鬼学哥一切两断的决心!
她这样子说着,站起来的时候,一边手执着一个女生,就要往门外走去。
这样,事情的发展,骤然就发生了根本变化!
刚才,还只有她能够看到模糊影子的马小清和陈燕,这时却清晰地出现在李倚露三个人的面前,两只女鬼的后面,就是猛鬼雷大鸣交叉着双手的身影,还咬着嘴唇,一副反目成仇的样子,冷嗖嗖的盯住李倚露,一言不发。
李红凡和苏燕玲突见眼前状况,不禁吓得浑身的骨头都在打颤了,怔怔的看着这三只鬼影子,在向她们包围过来,不断靠近,一步,一步,又一步!
李红凡和苏燕玲再也忍不住了,顿时吓得发出了尖利的惊叫,死死抱住了李倚露。
看着刚才还楚楚可怜的马小清和陈燕不再对自己诉苦,而是反过来要对付自己,虽然也看得出来,她俩个是被猛鬼威逼的,但面对如此恐怖骇人的一幕,李倚露还是感觉了毛骨悚然与愤愤不平。
马小清和陈燕原本是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同寝室友,可是现在变成鬼之后,在猛鬼的威逼之下,反过来要对付她俩生前的室友,真是情何以堪!
李倚露原本的惊怕,此刻却化作了愤懑与仇恨!
看到李红凡与苏燕玲瑟缩在自己的身边,李倚露就没有了害怕和退缩的理由!
“好吧,如果你们真想要害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话,那么,就请你们先对我下手吧!我倒想看看,我到下面之后,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是你们怕猛鬼雷大鸣还是我怕雷大鸣!”
李倚露如此一说,嘿嘿,这个问题就复杂化了。
雷大鸣死了那么久,仍然游走在阴阳两界,他的目的和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新鬼马小清和陈燕可得三思而后行了!
真把李倚露给掐死了,她变作女鬼,依然是猛鬼雷大鸣的最爱!俗话说小夫妻打架,床头打就床尾和。到时候,谁会在雷大鸣面前最说得话到呢?
所以一听李倚露说要杀人就先杀她吧,马小清和陈燕就犹豫不决起来,虽然两只新鬼张牙舞爪的,并且如同扑食前的猛兽,不停地低声咆哮着,可就是不敢再向前迈上一步。
不仅是两只新鬼不敢向前,就连猛鬼雷大鸣,也显得踌躇不前和不知所措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突然,李倚露大喊了起来:“这些鬼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朋友了,而是要索我们命的鬼!我们必须对付他们!赶快离开这里!”
就在李倚露大声叫喊的时候,陈燕舔了舔嘴唇,喷出了难闻的气味,眼里散发出凶悍的光芒,举着双手,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李倚露一把将李红凡和苏燕玲拽到身后,她勇敢地向前一步冲上去,一巴掌就掴到陈燕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而响亮!
人鬼都被这一声有力的掌掴给愣住了,彼此全都没有了声音,怔忡着互相瞪视着。
突然,一声既不服气又不敢真还手的委屈又气不过的怒吼声响了起来,陈燕发出了被羞辱被蔑视的痛苦声音,嗷嗷惨叫,然后转身看了一下雷大鸣,见他不敢发鬼火的样子,顿时乱划乱拍着自己恼羞成怒而去。
“苏燕玲,李红凡,不要怕!紧跟着我!该干嘛我们干嘛去!”
李倚露对着李红凡和苏玲大声地鼓励道。同时,她一手拉上一个还在浑身发抖的女生,昂首挺胸向门口迈去。
而这时候,她的腿已经被马小清给抱住了,跟着一股刺痛感迅速传了上来,让李倚露发出了凄怆的惨叫声,低下头去看时,才发现是马小清抱住她双腿时,趁机咬了她小腿一口!
李倚露一看马小清的獠牙扎入小腿肉里,更加的大声叫唤,好象世界末日到来似的!
只听“嗥”的一声,马小清被猛鬼重重地击得惨叫起来,脸尽是疼痛不已的狰狞扭曲表情!而猛鬼学哥却表情复杂地瞥了一眼李倚露,转身消失不见了!
马小清顿时一愣,把那嗥叫声也收了起来,对着李倚露百感交杂道:“哎,真是情丝难断啊!纵然阴阳两隔又如何!”
第97章 迷魂追杀
李倚露忍着这股剧痛,看了一眼那个被猛鬼打后仍在感叹情为何物的马小清,举起掌来,对着马小清就是一掌掴下去。(.$>>>棉、花‘糖’小‘說’)
“你个反目成仇的马小清,正笨蛋一只,你去死吧!”
这一掌李倚露可是用尽平生之力,又大喊着助威一声,便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马小清打得趔趄着倒退了几步,马小清一下子慌了,露出了惶恐的神情,转身就飘走了。
趁着鬼魂们暂时离开的这个机会,李倚露意识到,仅凭自己以前和雷大鸣的感情,是不能持久地制止猛鬼复仇的。
好象雷大鸣当初的留恋自己变得越来越淡了,做鬼后的魔性却越来越重。喝止过他要放过李红凡和苏燕玲的,但一逮着机会,这只猛鬼学哥就会继续追杀李红凡和苏燕玲,不置她俩于死地,就不足以解恨的样子。
这个结要想解开,看起来唯一能够救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就是马小清隔壁那个曾经指点过她们捉鬼的神婆了。
李倚露想到这里,就拉起李红凡和苏燕玲找神婆去。
她才不相信,猛鬼敢再来迷魂她们三个!何况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正是鬼魂们最忌惮的时间段,只要找到那个神婆,才能把李红凡和苏燕玲从命悬一线中解救出来!
“我们快走!找那个神婆去!”李倚露说着,拉着苏燕玲和李红凡就离开学生宿舍。
“哦。”李红凡应着,站了起来,就要跟李倚露走出寝室去。[]“这里确实不宜久留,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到那个神婆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我们还会不会被猛鬼所迷!”
“迷也要去的。别怕,有我在呢。”李倚露打气道。
“只是,他们会不会一路追杀我们呢?毕竟他们也怕我们找到神婆啊!不然,上次猛鬼就不会迷我们了。”苏燕玲虽然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但她历来分析问题还是比较到位的。
“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追上来的。刚才,你俩没看见吗?马小清傻不溜叽地咬我,不是被雷大鸣揍了吗?”李倚露其实心里也没有底,雷大鸣会不会回过头来纠缠她们,但这个时候是不能说些让人垂头丧气的说话的。
于是,三人出了门,下了楼,一路直奔马小清生前住的地方走去。而那猛鬼以及他控制的手下,也仿佛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或许,雷大鸣真的还有割舍不下的情感,所以不敢在李倚露面前呈凶了?这个想法尽管有些自欺欺人,但不给大伙儿往好处想,没有了信念,还怎么和鬼魂斗啊?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李红凡和苏燕玲找起路来就比晚上容易得多了,两人走在了前面带路,直往马小清生前居住的小巷走去。
大街上车来人往的,彼此匆匆而过,有忙不完的活儿在等着他们,所以谁也没有留心到三个阴魂盖顶的女生在找寻什么的模样,各自忙各自的走过去了。
只是看着生龙活虎的人们,李红凡和苏燕玲就不禁有一种失落与痛苦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就如此时运不济,好端端的却惹着猛鬼了,害得现在要去找神婆解救。真是自找苦吃啊!
正这么强烈地比对着,不知不觉,她们三个已经又被鬼魂给盯上了,而且就在她们的左右不远处。
这不奇怪,在女生宿舍置苏燕玲不死,还闹出了猛鬼学哥与李倚露反目成仇的事情,这猛鬼雷大鸣就更加的恼羞成怒。
他也很明白,在学生宿舍里弄不死苏燕玲,呆会她们必然想办法自救。所以即使是在烈日下,猛鬼也强迫新鬼马小清和陈燕追踪她们,看看她们到底要干什么!
眼见得她们在去马小清生前居住的小巷,不言而喻,也知道她们在找那个有些法力的神婆去!
于是,鬼魂们就在她们的身边不知不觉地飘啊飘,时不时弄些她们力所能及的小动作出来。
李倚露她们虽然阴魂盖顶,但又好象未到阴得连鬼魂也看得到的地步,所以就不知道猛鬼他们已经飘在自己的四周围了,只顾着往前走去。
然而,很奇怪哎,怎么走着,走着,李红凡的鞋带就散了呢?她还嘟哝起来,正被李倚露和苏燕玲感到不耐烦的时候,苏燕玲扎得好好的头发,也散下来了,正感到莫明其妙之时,李倚露就发笑,腰一弯,结果她的衣扣也松开了几颗。
三人就忍不住,你笑我我笑你的。本来纯粹是女生们挺有情趣的一件事,但过没多久,她们就有些感觉不对劝了!怎么三人互相哂笑而已,一件凑巧了同时段丢三落四的小事,再怎么好笑,也不置于笑个不停吧?
而且就当街当巷的,就那样不顾一切地你指着我,我指着你地笑个不停!
正心里些感到不对劲的时候,那苏燕玲就愣住了!她看到一个影子,是的,一个熟悉的影子,正脸色青青地从她们三人身边飘开去,紧接着,惊世骇俗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只影子飘到街边一辆在等客的的士旁,一下子就闪入了在的士旁边抽烟的司机大佬身上去。
那司机大佬顿时一个浑身哆嗦,眼睛露出了凶光,杀气腾腾的把烟头往地下一扔,用脚死命的踩了两下,好象那烟头与他有仇似的。然后,司机大佬坐上车去,一眼就凶狠地盯过来,的士如同离玄的煎,就往这边飚过来。
苏燕玲于是失色惊呼道:“哎呀,马小清的影子竟然闪入对面街的士司机的身上了,这司机就掉转车头开过来呢!”
苏玲刚把话说完,李倚露和李红凡就怔忡了一下,抬起头看过去,只见那辆的士疯了似的往这边冲过来了。
“不好!”李倚露刚叫得这一声,她本来应该还有话说,但似乎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了!她只得“呼”的一下子,做出了一个动作:一手拉起一个女生,就往旁边的花围后跑去。
就在这时候,那辆的士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不刹车,直接冲到花围去,撞得大街旁的小花围稀巴烂。
然而,这样子仍然没有结束,只惊吓得周围的行人惊呼不已……
第98章 危在旦夕
只见那辆出租车被马小清附了身的司机很奇怪,直直地看着李倚露三个,他眼神是那样的空洞,仿佛不是天生出来的,而是被人画了上去的那样,因此,他的眼睛在看李倚露三个的时候,就只是盯住一个方向,而不是盯住哪个人来着!
随后,那个被马小清附了身的司机居然木然地、机械地来了个倒车,又再向她们冲了过来!他的样子明显不是他本人在干什么,但他的目标却是那样的明确!
“哎呀,不得了啦!才躲过他第一次冲撞,他又接着来了!得小心了!”
李倚露这样一提醒,李红凡和苏燕玲就神色大变。(.无弹窗广告)刚刚从大街边的花围栏上站起来,那辆的士就又倒车,然后冲过来了。李倚露连忙一把将李红凡和苏燕玲推开,自己也向着一旁跳了出去!
好险!三人刚刚避开来,出租车就毫不客气地撞过来,没差占儿就撞到三人身上了!
只听得“嘣!“的一声响,出租车一头撞在了花围上,那些大街边起点缀作用的花围,本来就低矮,被出租车一撞,花围墙边都一下子裂开了。然后那司机冷冷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李倚露三人一眼,那眼神竟然充满了阴森和血淋淋!可又那么的木然与死板!
所以,那个被附了身的出租车司机所做的事就显得一根根的,见撞不着李倚露三个,他就又开着那出租车一掉头,再次就向着李倚露三人狂冲了过去!
李倚露在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急中生智,大叫一声道:“我们别靠在一起,三个人分开来走啊!”
李倚露如此一叫,苏燕玲和李红凡就仿如梦中人被惊醒,急忙各往一个方向跑开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还一边逃着,一边大喊了起来。
“来啊,你来杀我啊!来啊!”这边李倚露这么叫着,那边,李红凡也不甘示弱道:“来呗来呗,来撞我喂?”
那边。苏燕玲就有点像泼妇骂街的样子,乱叫道:“你这只贱鬼,你这只被鬼上身的死鬼,你这只丑八怪,怎么就那么弱啊?一只女鬼就随随便便上得你身!难道你是做鸭的么?连女鬼也能上你!”
三个女生各种恶毒的词语都用上了,咒骂得附身的士司机的马小清,以及本来表情呆滞的出租车司机,也有了愤怒的表情。他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呲牙咧嘴地摇了摇头,吐出一口白烟来。
这个样子说明不管是附身在司机身上的马小清,还是的士司机本人,都被激怒了,有点“人神共愤”的意思!果然,那司机瞪着一双被激红了的眼睛,咬牙切齿地双手握着方向盘,就想踩下油门要冲撞过去!
可是,他踩得车轮在地面上磨出一阵白烟,还发出尖利的摩擦声,就是不知道应该先撞向哪个女生身上才好!
这不是说司机心慈手软了!而是他不知道应该先撞那个才能解他心里面的仇恨!因为在骂街方面,三个女生虽然外表看着斯斯文文,但在骂街的功夫上,竟然难分伯仲!
这就使得被鬼附身了的出租车司机恼羞成怒,看看这边这个可憎可恶;看看那边那个一样恨得牙痒痒的!被附身的司机顿时火冒三丈,竟然作出了一个最无可奈何的决定!
他把自己的双眼一闭,手握着方向盘只凭感觉,却不看情况来开车!
他自己已经没有了死亡的感觉,他既然被上了身,他的灵魂与思想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的,所以,他就没有了死亡的概念和可怕感。
他脚踩油门,闭着眼睛乱来打方向盘,的士车就如同无头苍蝇那样乱闯乱撞,还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车辆没有了明确的目标,在街上乱撞乱闯,路人除了惊讶,还抱着极大的好奇,驻足观看!那车如疯了的样子,又没有目标可言,开到哪撞到哪,把人行道的小孩,女人,以及颤巍巍的老人,吓得发出了阵阵尖叫声!如果不是躲闪得快,好几个人都快被撞死了!
李倚露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这还了得的?这被鬼上身的司机如同一个疯子,根本就不考虑那些路人是无辜的!照这样子横冲直撞,真不知得撞死多少人才有个了结!
李倚露连忙冲向了路中央,歇尽全力地大叫道:“你这个马小清啊!难道做鬼了就没有人性了吗?我在这里,要撞就向着我来!”
这样一来,那辆出租车也停了下来,司机也睁开眼睛,调转车头,向着李倚露冲了过去,眼看着出租车如箭一样射来,李倚露也不能直直地站在原地不动啊!
正好前面转弯的地方,就是马小清生前居住的小巷,之前快到这大街上的时候,李红凡和苏燕玲就指给她看过,此刻,李倚露就往里面没命地跑去。
这不是为了找那个神婆,而是那巷子窄小,车辆不容易掉头,只能往前走。李倚露一面往里跑去,一面大呼道:“大家快跑开,后面有辆车失控了,会撞死人的!”
她一面没命地跑,一面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
可是,小巷里虽然窄小,但也毕直!各家各户发觉有不受控制的车辆冲进来,都把房门关了起来,躲了进去!
李倚露已经听到后面传来了越来越大声的汽车引擎声音,这说明出租车离她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她的小命就快没有了,李倚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没命地跑啊跑。一眼看到小巷里面还有一条岔巷,她就本能地绕进岔巷去。
后面的追车毕竟没有人那么灵活,被附身的司机眼看着就要撞上李倚露了,岂肯减慢速度?突然一见李倚露绕入岔巷去,他刹车已经来不及,一下子就冲过岔巷的巷口去。李倚露顿时得救似的抚胸弯腰喘起气来。
可是,还没容得她平伏狂跳的心,又听得汽车引擎声响,抬头一看,那辆出租车竟然倒车,转入岔巷里来!
李倚露这一惊非同小可,拔腿就往岔巷里面跑!
刚跑了一段,李倚露就傻眼了,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她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第99章 无理生还
李倚露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跑进去的,竟然是一条死胡同!
而后面朝着自己冲来的出租车,时速起码有八十码,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想想平日里在大街上的汽车,时速超过六十,就很快的感觉了,而在小巷子里出租车时速达到八十,那就可以说,眨眼之间,车辆就会冲撞着自己!
李倚露的心绷紧到了极点。.她的头发都被吹了起来,披头散发的狂舞着,突然发现跑不掉了,急转身看,头发就甩到面前来,让她的五官大部分被遮住了。让人猛然间一看,她就如一只只有头发没有五官的猛鬼!
当然了,即使是李倚露的外形已经与她殒命后要做鬼的形象相似了,但那近似发疯的出租车是不会停下来的!而愣在死胡同尽头的李倚露也躲无处可躲了,眼见得出租车既没有减速,又没有怜惜地冲过来,李倚露的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
她死死地盯着前面,盯着那辆疯狂的出租车,大脑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雷大鸣,你不用再等了,不过一闪念之间,我就会与你会合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很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说到这里,也许你会以为又是雷大鸣来救李倚露了,这次,你一定猜错了。不知你还记得没有,之前,雷大鸣追杀李红凡和苏燕玲来到这条巷子的时候,他那时要能杀李红凡和苏燕玲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然而,他就是下不了手,他只能迷糊一下她俩!
要知道,雷大鸣可是一只猛鬼!他在望乡台下面有多么大的后台,前文已经交代过了,这里就不说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但这样一只猛鬼,来到这条巷子的时候,也放肆不了,可见这条陈旧幽秘的巷子具有多么神秘的力量!
现在,就在李倚露发愣的时候,那辆发疯的出租车直冲而来之际,眼看着李倚露就要被车撞上了,她会变成一块肉饼了,却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叫,那辆出租车竟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就在与李倚露差之毫厘之间撞到旁边的墙上去了!
“嘣”的一声巨响过后,升起了一股浓烟,被撞散开来的汽车部件四下里抛散出去!李倚露本能地惨叫一声,直接把身体贴到胡同的墙壁上去,躲闪着从出租车被撞后飞出来的部件,早已吓得李倚露浑身颤抖,惊叹于自己居然能够躲过这一劫!
然而,别高兴得太早了!
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响过之后,那辆出租车把左边的墙壁一下子撞出了一个大窟窿,砖块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出租车半个车头插出墙壁里面去了!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周围看到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躲闪了起来。
李倚露战战兢兢地看了看那辆出租车,见司机已经歪着头伏在了方向盘上,不觉长长地啥舒了一口气,正感慨自己能够逃出生天的时候,那出租车司机却突然摇晃了几下脑袋,把跌落在他头部上的灰尘和碎屑抖落地上后,把头转向了车后。
那一刻,李倚露感到实在不可思议!那司机已经满头是血,五官歪扭,血肉模糊,但他竟然还没有死!还气势汹汹地从出租车里爬了出来,散乱的目光,也知道李倚露在哪个方向,然后死死地看过来。
李倚露几乎是本能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尽管她知道后面只是一堵墙壁而已,但在这个情况下,难道不往后退去却往前与鬼相迎吗?当她退着退着,奇怪,这不足五步的后墙,竟然让李倚露退了好多步!
退了多少步呢?她不知道,反正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始才发觉,她身后那堵墙壁,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墙壁自己破了个洞,里面黑漆漆的,就好像是一间房间!而逼近来的那个被附身了的司机,却傻愣在外墙不动了!
现在李倚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直接就向着那黑漆漆的房间里闪了进去。
说也奇怪,李倚露一进入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后,外面那个司机就停了下来,跟着从司机身上飘出来一个红衣猛鬼,低着头,一脸凌厉阴冷的看着李倚露,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露出了锋利的青色獠牙!
“嘿嘿,你逃不了的,你以为你能躲一辈子吗?老同学!”
那只马小清死后变的鬼阴冷森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倚露没有再理她,而是看向了所处的这一间房间。
其实,李红凡与苏燕玲想找却没有找到的地方就是这个位置,只是李倚露并不知道而已。现在,李倚露看了看这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几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楼梯,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唯一有的就是安静,就是阴冷。
好像是一个人间地狱一样!
在这里,甚至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
好像一个脱离人世间的异域世界一样!
李倚露不由得抱住了手臂,感觉得出血液都被冻僵住了!
“这里有没有人啊?这里有没有人啊?”连续问了两声,不但没有人答应她,而她喊出口的声音反而被无底深渊吸入去了那样,不但没有反弹的回音,而是一说出口之后,那声音就被吸没有了!
不知道怎么的,李倚露感觉这个地方阴森得吓人,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如果不是那个马小清的鬼魂就在外面的话,李倚露根本不想在这里呆着。
她已经感到自己的头皮在一阵一阵地发麻了,心跳得连她自己都能听到那“咚咚”声了,呼吸逐渐在急促,逐渐在急促。
就在这时候,幽幽地、遥远地,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幽魂说出口的声音:
“谁说的?没有人?那么,我是谁来呢?……”
这样一把嘶哑、幽远、阴冷的声音突然仿佛在李倚露的身后传了过来,把李倚露大大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来,四下里搜寻,竟然不知道那声音到底发自何处!
总不至于是从地下深处传上来的吧?
李倚露如此一想,便不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第100章 诡遇神婆
这很奇怪,这里不是死胡同来的吗?
怎么那幅堵塞住胡同的墙壁,却无声无息地打开来了?
实在诡异得无法解释!
何止啊!居说,这横陈在巷子里的这幅墙壁,就是马小清生前隔壁神婆的家。.
这种旧街旧巷里,那些房屋积月有年,是从很久以前留下来的。那时候没有这么讲究城市规划和建设,所以屋子之间,你家占出一点儿巷子,我家弯进去一些,都不足为奇了。
象神婆这种把屋子的侧壁挡住了整条巷子去路的,好自然的,就成了死胡同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死胡同由于管理上不到位,往往会成为喝醉酒的人,或者是流浪者大小便的天然厕所。并且日积月累,不知何年何月,竟然就悄悄地长出叫不上名字的野草来,茂茂盛盛地长得周围如同荒芜之地。
好象这种地方还特别潮湿,青苔就老实不客气地在墙根四周围爬得半绿半干枯的。有人不小心走进来,十米八米远的距离,就能闻到腥臊味,皱着鼻子就赶快离开。
但是,很奇怪的是,这里却大不一样!
死胡同里干干爽爽的,据说,也曾经有人因为喝醉,想在这死胡同里大小便,结果,人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城西边的乱坟岗上了!
这要是仅仅一个人遇上这么可怕的事,也许死胡同里就维系不了这么干爽清洁。(.无弹窗广告)有个流浪汉硬是不信邪,非要在死胡同里掏东西出来撒野,结果,竟然稀里糊涂地就觉得自己把尿撒在死胡同里了。
摆着八字步走出死胡同的时候,众流浪汉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那个不信邪的流浪汉也不知众人笑什么,搔着后脑勺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整条裤子全湿了!
这一看,我的妈啊,他的腿才感觉到尿湿裤子了!更吊诡的是,那泡尿的份量也不是流浪汉身上的裤子能够湿得透的,起码还得有些要滴到地面上。
可是,流浪汉的裤脚全湿了,那多余的尿就是没滴下来,直到流浪汉走到巷子外头了,那多余的尿水才一发不可收,洒落脚丫上、鞋子上,以及地面上。
这件事虽然发生在很久之前,但它的诡异与警告作用还是很大的,附近的人们都知道死胡同里很邪,所以,平日里一般没有什么事需要进入死胡同,人们是不会进入的。
今天,李倚露误跑误撞进死胡同来,却不仅救了她的小命一条,还让她遇上了不能解释得清楚的事情!
她不是不知不觉进入一间房间里去了吗?
当时,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个死胡同的墙壁不知不觉间就裂开缝来,她就稀里糊涂地闯进去了。而她身后从的士司机身上跳出来的马小清就进不来房间!
最奇怪的是,当李倚露回过头去的时候,她曾经从那堵裂开缝的墙壁走进来的地方,现在竟然看不见那道裂开的墙缝了!
不仅没有裂缝,还是一堵结实的墙壁!
简陋的而且阴郁的房间里,有一盏微明的电灯,刚好能够看得见里面的东西,一个穿着破旧的衣衫,披头散发,佝偻着背脊的老婆婆,脸上爬满了皱纹,好像干裂的田地在她的脸上再现一样,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淡白的亮光,直勾勾地看着李倚露!
李倚露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学院里同学们都在背地里说自己是个现代巫婆,他们真要见过巫婆就是眼前这个样子的,就不会再说自己像巫婆了!这老婆婆看上去起码有七十多岁了,又突间然出现在李倚露的眼前,怎不让她打上一个寒战呢!
“这,这……”李倚露想说,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又是谁?可是,她只吐出两个“这”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房间里实在太阴森太得人惊了,就李倚露一个人面对阴阴的老婆婆,李倚露一时之间,只吓得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自己又要干什么!
末了,李倚露幽幽地吐一句抱歉的说话出来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闯进你房间里来的……”
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李倚露,淡淡地说:“我知道,你被一辆出租车追着要撞你。”
“是的。所以我没命地向前跑啊跑的……”
老婆婆瞥了一眼李倚露,“却跑到一条死胡同来了。”
“对啊对啊!眼看着就快要被撞死了,那辆出租车竟然自己一个九十度转弯,撞到巷子左边的墙壁里了……”
老婆婆仍然慢条斯理道:“我知道。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车上跳下来一只女鬼,要上前来卡你脖子,咬你血脉。”
“对啊对啊,当时吓得我不知怎么办好,就往后退去,退去……”
“结果,你就退到这间房间里来了。”老婆婆接着李倚露的说话把整个过程述说完了。
“对啊!天……你怎么全知道了?好象你亲自经历过一样!”李倚露说着,突然“呵”地叫了一声,她有些醍醐灌顶过来,突然兴奋地指着老婆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老婆婆问道。
李倚露于是兴奋起来道:“我知道你就是马小清生前所说的那个神婆!是你教马小清如何欺骗我,好引猛鬼学哥上当,趁他醉熏熏的时候,引他到水里去,然后钓他上来放入葫芦里养!结果,不但没能捉到猛鬼,还害了她寝室三个姐妹的命!你,你……”
李倚露越说越气愤,早把她是陪李红凡、苏燕玲来请神婆救命的事给忘记了,要上前和神婆理论呢!
那神婆看起来颤巍巍的,但一见李倚露气愤得过了头,并带有想攻击她的意思了,那神婆就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年也不止,一下子就往后跳了一步,手向前伸来早已经化作绵掌,大声叫起来道:“不得无礼!这事我固然有责任。但主要还是马小清不自爱。是她三番四次央求我教她的!”
李倚露顿时傻眼了!
怎么,不是你神婆主动指点马小清的呀?
第101章 收钱不办
“你不要把我看作不分是非老懵懂的老婆婆!”那神婆对李倚露说。[.超多好看小说]“你那个同学马小清生前是她主动来求我指点她的。我知道她从小生长在这种破旧窄小的街巷里,家贫,难得考上大学,就想着怎样出人头地!”
“那是她无知。可你是知道惹猛鬼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来的,你不但没有阻止她,还教她什么水漫墓穴!结果,猛鬼她捉不住,反害了她性命。这个看你怎么解释!”李倚露仍然没有从气愤中恢复过来。
神婆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道:“小妹妹,我知道,你因为失去几个同学而气不过。可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马小清从小长在这种穷人居住的小巷里,早对自己的身世感到不满了。”
“那又怎么样呢?”
“她要改变啊!哪怕是采用危险的手段,她仍然要试一试。所以她三番四次来央求我,点她一条路子走。还威胁我,如果不教她怎么做,她就要长住我这里!你想想看,我这里是敬神供佛的清静之地,怎么容得她在此纠缠不清啊?所以被缠不过,我只好教她了。”
“那还不等于害她!”
“这个……我也弄不太明白,要是猛鬼不与他的亲近之人通灵的话,猛鬼是不可能知道有人要害他的。除非猛鬼有一个与他很亲近的人能够互相通灵,他才可能知悉阳间的一切。不然的话,猛鬼只怕被哄好多次下水,也不可能反过来害小清几个女生的……”
神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倚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而且还脸青唇白的,一副受不了了的样子。(.好看的小说其实李倚露是心虚啊!
照老婆婆的说法,那么,归根到底,害马小清她们几个女生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因为,也只有自己才能和猛鬼雷大鸣通灵啊!
李倚露脸上表情的变化,不知不觉就让神婆起了疑心。她怔怔地就这样看着李倚露,看得李倚露的心里有些瘆的慌。是的,虽然主观上自己并没有害马小清她们的意识和愿望,但是,客观上却因为她而泄露了马小清她们的心思,结果,足足三个青春活力的女生就这样一个紧接着一个地惨死了。
“过去了的,我们就别说了,现在,马小清同寝室的好友李红凡和苏燕玲遇到麻烦了。婆婆,你能不能帮帮她们把鬼捉了?就是那个猛鬼,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驱赶着几只新鬼差点连我也害了呢。”李倚露转移话题道。
那神婆阴阴的瞥了一眼李倚露,伸出她瘦骨嶙峋的手来,屈着干如紫枝的手指掐算了一番,才淡淡地对李倚露说:“你命硬着呢!还轮不到你到下面去。刚才,你在死胡同的时候,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会没事的。只是和你同来的两个女生还真有点危险了。”
李倚露半信半疑地指了指房间外面,她已经搞不清死胡同在哪个方向了。“那么如何是好呢?李红凡和苏燕玲还在外面乱跑啊。这个马小清和陈燕,生前还和她俩同寝室的好友来呢,居然毫不留情地要拖好友下去做伴呵!”
神婆于是叹了一口气,说:“任何人变作鬼之后,都会忘记本性的,而害人的鬼性却会越来越强。不管他生前多么和你要好,这种友情和爱情,随着阴冷世界的熏陶与侵蚀,都会发生质的改变,最后会越来越没有人性,而鬼魂害人的本质却会越来越重。所以,明智的话,你也要离那些东西远远的才好!”
“当遵照婆婆的教诲。只是现在李红凡和苏燕玲怎么办呢?”李倚露在彻悟的同时,又有些着急地提醒神婆。
那老婆婆就答复道:“这个我都知道了。”
在得到老婆婆的回答后,李倚露不觉松了一口气!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更何况那老婆婆还了事如神,算得出来自己命硬,那么,她知道有人在求她了,就一定能救李红凡和苏燕玲的性命的!
所以,李倚露自然是惊喜不已的。
然而,接下来老婆婆不哼声了,而是指了指李倚露身后的神台,那里长长的案几上,供奉着许多李倚露说不上来的神像,未灭的香烛还在烟雾弥漫,使得周围显得神秘又诡异。那个四四方方的功德箱,钱币散乱地放得满满都是。
李倚露看了看,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她连忙摸了摸身上,摸到了一个钱包。
“婆婆,我这次来得太匆忙,身上真的没有多带。你放心,这次事后我一定会再来还愿的。这里三百块钱,就当是不成敬意吧,迟些我带李红凡和苏燕玲来还愿,不会这么寒碜的,你放心好了。”
李倚露将三百块钱递了上去,可这老婆婆没接,却伸手在她钱包里摸了一下,居然还能再拿出三百块来,便不满地白了李倚露一眼,令到李倚露羞愧不已!
李倚露心里不由得肉痛了一下,你以为她现在还是雷大鸣活着的时候么?她傍上雷大鸣这个阔少时,花钱还真不用节省过。可现在不同了啊,她得依靠父母寄来的生活费来度日,而父母都是普通打工者,她能随便大手大脚么?
六百块可是她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啊!不是她不够真诚,委实是捉襟见肘嘛!现在钱包里的钱被神婆全拿走了,下半月她就得借钱度日了,也罢,现在还要求她帮忙呢!
“婆婆,钱你全拿去了,你就行行好吧,救救外面的两个女生吧。她们现在正在危险之中呢,您就帮我们赶走那猛鬼吧。”
李倚露拉着老婆婆的手恳求道。她心里想,既然你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收了,有道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天公地道,婆婆你总该帮我们吧!
岂料那老婆婆把李倚露的钱全放进功德箱里了,却对着李倚露摇了摇头,说猛鬼太厉害了,她对付不了!
什么?你对付不了?那你又把我身上所有的钱全收去了?
李倚露傻眼了……
第102章 来到秘境
李倚露听得老婆婆说她对付不了猛鬼,心里就有些发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李倚露之所以和李红凡、苏燕玲来到这条小巷,目的就是要找到神婆,让她指点迷津,这可是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神婆身上的了!
不料神婆竟然轻轻松松一句她对付不了,还收了李倚露六百块钱之后才说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说话,李倚露可是又有些气恼又不敢真的发作了!
“老婆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既然教得马小清一招水漫墓穴收拾猛鬼,就必然还有下一招办法可以救人的!”
李倚露说着,有些不依不饶起来,一手拉起了老婆婆的手,也不知李倚露这个动作是不教我还我六百元来,还是发誓如果她不指点迷津救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话,李倚露是绝不会放开老婆婆的手的!
“其实,那水漫墓穴的办法也不是我教马小清的!”老婆婆一边解释着,一边靠近去神案,从摆着的香烛里抽出三柱香来,拿起一盒火柴来,摆下三柱香,双手划燃火柴,把那三柱香点燃了,对着神案叩了三下,才把香插在了神案的神像前。
李倚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婆婆在自己面前上香,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时候不是慢条斯理对神上香的时候,房间外面还有两个女生被猛鬼借着上身之法,以别人来追杀呢,万一被追上了卡脖子什么的怎么办?
那老婆婆却仿佛洞穿了李倚露的心思似的,“放心吧,她俩是有惊无险,只要问清楚神仙,她俩才有得救啊!”
这个时候问神?问得来,恐怕李红凡和苏燕玲已经命丧黄泉了!李倚露就有些发急,想打断老婆婆的装神弄鬼。[.超多好看小说]
不料老婆一手把李倚露一按,就按在神台前的跪垫上。
说也奇怪,只听老婆婆喝令道:“闭上双眼,听我众多神仙指教!”
说着,这老婆婆便品神一样的口,小声地、却飞快地说出一连串的话语来。
神了!
李倚露一听老婆婆不停地念什么来着,还想辩驳几句什么的,但是,这时候容不得李倚露多想了,只是一个激灵之后,人也就昏昏沉沉的迷糊过去。
好象与老婆婆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的样子,那里的环境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就见一帮子看上去年纪都很大的人围坐着,让李倚露和老婆婆也坐在他们中间,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其实,李倚露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来着,因为这一切都似是而非,只感到这些坐在一起的人似乎都是些道行高深的人。
男的飘逸仙仙,白胡子银光闪亮;女的阿娜多姿,衣着艳丽。
整体上给人一种来到某处仙境的样子,使得李倚露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了救星,两眼放光,这个看看,还舍不得移开眼神去,那个的洒脱举动又立即吸引了她的眼光。
老婆婆对他们可是毕恭毕敬的,回过头来对李倚露说,众神问你呢,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李倚露于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李红凡和苏燕玲的事说了出来,说到动情处,李倚露突然抬起头来,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众人,恳求道:“请救救她俩吧!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来呢!”
李倚露已经感觉出来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动了真情,语气凄切而情真,使得众人都停下来不说话了。有那么的一刻,气氛有些诡异,李倚露隐隐约约听得他们中有人说李红凡和苏燕玲应该死,因为她们也对猛鬼有过不怀好意!
李倚露就感到很紧张,她咬着牙,怔怔地等待着众人开恩,给两个正在读书的女生一条活命。毕竟,生命是那样的可贵,人在一生中,难免会犯这犯那的错误,如果都不给改错的机会,那么,就没有多少人能够活到老了。
这样子动情地说完,李倚露感到了四周围的空气凝滞不流动了,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这是要篡改命数的事情了,由不得我们作主,你还是跟老婆婆到里面去问一下吧。”
末了,有个人用拂尘一挥地对李倚露说出这番话后,众神的身影就不见了。
李倚露跟着老婆婆往里面走去,这一路上,可就没有了刚才的平和与光明的环境了,只见路上阴森破旧,好像古时候的阁楼一样,阴沉沉的,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似乎根本就没有活人存在。
李倚露跟在老婆婆的身后,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一处类似是办公的地方,但那地方很可怕的,以至老婆婆的神情也变得极其庄重严肃起来,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去,到了那间画着死人骷髅头的房门前,老婆婆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很凝重地看了看李倚露。
“你确定,你要进去作请求?”老婆婆阴细着嗓音问李倚露道。
既然自己之前在众神面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争取到这个面见判决人命生死的机会,又来到了判爷办公的门前了,还能犹豫不决不进去吗?
李倚露于是庄重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见李倚露如此重情重义,就替她推开了房门,然后,老婆婆转身离开了。这样的举动让李倚露有些诧异,她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有些呆住了。
李倚露之所以发呆,其实不是因为老婆婆没有陪自己进去,而是因为老婆婆在这个办公室门前的诚惶诚恐,那种谨慎得过分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李倚露感觉有种极其恐惧的感觉。
因为这办公的地方怎么看,都有点象是鬼门关的样子,而且看刚才众神听说自己要救李红凡与苏燕玲后就消散,以及老婆婆的谨慎小心的态度,里面能够作出判决人命生死的官爷一定很威严很难说话!
不知怎么的,李倚露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毛!似乎傻乎乎的就说要来求情,有些冒失了。但现在不是患得患失的时候了,就算是硬着头皮,她也得进去碰碰运气了。
于是,李倚露先是敲了敲那厚重的木门,里面没有反应,自报了身份几次,里面也没有人应答。李倚露只好推开门,走进去。
“吱――吖!”一声,阴沉而悠长的凄然木门声,响得让李倚露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张开来。
第103章 地下遇官
李倚露在浑身上下的毛孔张开来的同时,心就咕咚咕咚地剧烈跳动起来。[.超多好看小说]那阴森寂然的判官办公之地,那有一点儿似官府的地方啊?反而更似一处丢空多时,没有人迹的荒芜之地。
把那厚重的木门“吱吖”一声推开来之后,李倚露轻轻踩在了破旧的木地板上,传来了因为年久失修的“咯吱”声音,在这间无人又空同的房子里,就显得格外的清楚,刺耳,一声一声地在李倚露的耳际回响着,仿佛在呼应她狂跳的心脏似的。
这房子里面,虽然被告知是判官的办公之地,但好象很久没有人气的缘故——其实这是李倚露老拿人间的环境来和这个秘境的地方比较而得出的结果,里面显得更加阴暗,四周围既看不清楚,又有一阵发霉的气味直冲鼻子里去,有些感到不舒服就免不了了。
过得好一会,李倚露才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周围环境的黑暗。当她看得清楚的时候,才发觉房间里面是空荡荡的,除了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请问,做判人命生死的大官在这里吗?”李倚露怯怯地问道。
这一声怯怯的声音,就有如江河上的微小波澜,轻轻地打到岸边的时候,眨眼之间就被沙滩消灭得无踪无影了!
李倚露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可是这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片,根本没有一个人,那怕是只影子什么的也没有!
这时,李倚露想起了自己提出要救李红凡和苏燕玲后,那些神仙一样的人物就突然全部消失掉,以及老婆婆叫自己进来的时候,那诡异的模样,再三确认自己是真的想进来后,才庄重、严肃地离开,李倚露的心里就有些瘆人得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是说,有个判官在这里面的么?老婆婆,你说的判官呢,怎么里面没有人呢?”李倚露说着,回过头来想找老婆婆时,才想起来,老婆婆根本就没有跟着走进来!
莫非,这里面本来就没有什么判官?只不过是他们想考察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两个同学,所以故意把气氛制造得紧张而神秘!
李倚露这样子想着,再次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一切,不禁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正想走出去。就在这个时候,阴阴地、幽幽地,也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把声音道:“你是找我吗?”
这把突然出现的声音,虽然悠远、阴森,甚至是那么的冰冷,但却透着威严与至高无上,让人听到后,很自觉地肃然起敬。
只是在这空落的屋子里,声音的响过之后,有些让李倚露捉摸不定的是,她不知道那把声音发自何处,出自何方!这样一来,反而有些吓了李倚露一跳,急忙四下里寻找,却找不到声音到底发自何处!
“不用找了,可看到正中央那张办公桌子?我就坐在桌子的后面,看到了吧?”那把声音似乎看穿了李倚露的心思,干脆直接告诉她自己在何处了。
可是,这样一来,反而把李倚露吓着了!因为李倚露循着声音看过去,那张摆在屋子中央的办公桌后面,根本就没有人!倒是后面那堵墙上,贴有一张很残破了的画,画上有一个官老爷的像,眼睛一只被蛛网遮住了,另一只已经连画纸也破损了。
可就是这么一张破旧的画像,就是这里事关人命的判官?李倚露心里不禁有些发麻,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去,把那张画上的蛛网小心地拨开来,才刚刚把官老爷那只单独的眼珠前的蛛网拿开,官老爷的眼睛竟然就对着李倚露眨了眨。
吓得李倚露当即往后倒退了几步,“哎也,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怎么画面上的眼珠子也会眨动的呢?”
那画上的人就回答李倚露道:“你猜猜看,我是什么来呢?小女生!”
李倚露不由得打了个突兀。眼前这一切有点似真似梦,而墙上的画像似活似画。
“本官知道你干什么来了!”那声音再度从画像上传了出来。
一张画上画的官老爷就能知道我干什么来了?
李倚露不禁浑身一个颤抖,慢慢抬起头看了上去,画像上的那个官老爷好象没有之前那般严肃、凶巴巴了,好象,他的嘴角两边发生了轻微的变化,有些儿往上翘了起来。这样子很奇怪,一幅画上面的人物活过来了?
虽然那画像的变化要仔细观察,才可以发现那官老爷活过来了,但活过来却是千真万确的,特别是官老爷曾经对李倚露眨眼了!
可……可活人是不可能活在画面上的啊!
“难道是鬼?”李倚露脑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的双腿不由得就一软,差点没出息地跪倒在了地上。
请不要认为李倚露没出息吧,谁要是被鬼上司机身开车狂追猛撞,死里逃生躲过一劫,都免不了会心有余悸的。更何况,现在又来到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在一间没有人气的房子里,跟她说话的竟然是墙壁上一幅画里面的画像,她能不把这么离奇的事不与鬼扯到一块儿吗?
李倚露把这两者扯到一块儿了,倒正常了!
要扯不到一块儿,问题反而复杂化了。
因为,她会问,那么,我碰到的到底是什么来呢?
“哈哈哈,别乱猜了!本官的确是只鬼!而且,比鬼更厉害!”那画上的官老爷真是太神了!李倚露正在心里面猜想着是什么来的时候,他已经揣测得出,李倚露在想什么来了。顿感自己象孙悟空那样,跳不出如来佛掌心的无奈与渺小啊!
“你,你,你是只鬼?而且比鬼还要厉害?这,我,岂,岂不是闯大祸了?”李倚露连说话也不连贯起来了。
那官老爷竟然阴阴地一笑道:“岂止闯大祸这么简单!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来玩笑了!知道我是谁吗?”
李倚露一下子感到腿也发起软来。看来,这次真是闯祸了呢!听官老爷的语气,似乎还闯了大祸了!
果然,那官老爷说:“知道吗?李红凡和苏燕玲的死期,是我批的!”
李倚露顿时傻了,犹如晴天霹雳!
第104章 贪财成性
“这不公道!她俩个才犯多大的罪,何至于要死来抵偿?”李倚露不服地抗争道。(.)
“是啊!按理说,李红凡和苏燕玲罪不至死。但律法嘛,也是少不了做执行和定罪的人的感情混在里面的。要是换一个位置,你坐在我这张椅子上,手握着判人生死大权,而被你判罪的人,想害的是你家里人,你会怎样定罪?”
“如果是我,我一样会按照罪责的大小来量刑!”李倚露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么?哪怕罪犯想害死你爸爸妈妈,你也不带一丝一毫个人感情在里面吗?”
这样一问,李倚露答不上来了。因为,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想想看吧,如果真有罪犯要杀自己的父母,最后,自己手握量刑大权,而量刑的尺度又允许严一点,或者松一点,反正都在律例里面,难道自己就真的能够做到不带一点私人感情在里面吗?
“怎么样?回答不上来了吧?由此可见,她俩人被定为死期已到,是她俩的命该如此,没有什么好同情与帮助的……”
“可她俩想害的是雷大鸣,这个又关你什么事?以至要到你徇私枉法,加重量刑?”李倚露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显然不恭,同时还带有了质问的意思在里面。
李倚露的话声刚落,那判官就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下子从那张破旧的画里面跳了出来!他的形体刚刚显现,就怒气冲天地一拍桌面,猛喝道:“我不许你在我的地盘对我不敬!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放肆的人呢!”
李倚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抬眼看去,这官虽然怒不可遏,可是,样子却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正在李倚露感到眼熟之际,那判官又开口说话了。
“知道她们想害的雷大鸣是谁吗?是我的儿子!亏雷大鸣还对你一片痴情,为了见你,迟迟不肯去投胎!可你倒好!为了那些想害你生前男朋友的女生左帮忙又求情的。我不看在雷大鸣的面子上,连你我也不会客气!”
天啊!怎么会乱闯乱撞,撞到死去的未婚家公跟前来了呢?
看他怒不可遏的样子,还真有些想把自己吃了去似的,李倚露顿时感到自己的两条腿,在不断地抖个不停,她咬紧牙关,想要自己的腿不抖,可没想到这腿反而越抖越厉害了!
李倚露的心里一阵狂汗。怎么就会这么巧啊?做判人生死的鬼官,却原来是自己未婚男朋友的父亲!嘿嘿,嘿嘿,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他生前没能见上一眼,阴差阳错跑到这阴间里来求情时,却碰上面了。
李倚露一面感慨着,一面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好歹自己是来求人救命的。这个本意是不错的,所谓的慈悲为怀嘛!就算是李红凡和苏燕玲是他判的死期,但显然,这个量刑还是太重了啊!
李倚露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着雷大鸣的父亲问:“你,你……做到什么了?竟然有权批人生死……”
李倚露其实不是在质问,而是在好奇。她曾经听雷大鸣说过,他的爸爸生前是一个官,不想官场上混得久了,死后仍然能够混上个一官半职,而且,现在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一官半职了,不然,他就不能判人之生死。
这猛鬼父亲听得李倚露问他做到什么官了,就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厉害着呢,哪只鬼谁想升官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你得叫我做部长!”
明显听得出来,猛鬼父亲在说这些说话的时候,是带着自豪感的,但这却让李倚露感到了某种微妙的想法,只是一时之间,又好象还没有形成想法,沉在肚子里没能吐出来。
这时候,李倚露好象感到不那么害怕了,因为看起来她似乎找到了猛鬼父亲的某些软肋。这猛鬼父亲嘛,虽然做鬼时间不短了,但好象和人一样,还是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的,看他说到自己是部长的时候,几乎全身都飘起来了!
只要拍拍他的马屁,甚至不惜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有机会救李红凡和苏燕玲两人的。于是,李倚露嗔嗔的、乖乖地叫了一声部长:“雷部长,是这样的,我自从雷大鸣走后,被学生们误以为我有邪气,都不肯理我。难得李红凡和苏燕玲把我当姐妹看待,让我的生活过得正常起来,所以想请雷部长大人你帮忙……”
“慢着!”
还没容得李倚露把话说完,猛鬼父亲就高度警惕起来,一下子就冷冷地将李红凡的说话给打断了。李倚露不禁一愣,不知道这个差点儿就成了自己名义上的家公的猛鬼父亲又要玩什么花样。
“你要本组织部长帮你办事,得要先交活动费,两千万冥币!快快拿来!”
什么?李倚露当即被噎得脸红脖子粗起来!我草尔玛啊!为了让老婆婆带着来见你,她把姐我身上的六百块给搜光了,现在,正想叫你这个组织部长帮办点事,事还没有办,就开口索要两千万!冥币!
我去哪给你两千万冥币啊?我现在身在何处我还不知道呢!
“这个好办,我就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望乡台。”
我草,这鬼魂组织部长吖,居然知道我心思里想什么的呢!这不等于连想也不能随便想了?李倚露被憋得脸红脖子粗起来,还不能发火,一发火。脑子里好自然又会骂人的了!可现在去哪给他两千万冥币啊?
要是在城市里,别说两千万,两个亿也买来烧给你。
“要你们那些冥币没有,钱都在来这里之前给拿去了。”李倚露咬着牙道,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鬼部长,暗暗骂道:“好在他生前没和自己接触过,要不然的话,见面可能又得要给他多少钱才算是他家儿子的女朋友了!”
嘿嘿,李倚露在心里这样一骂,那猛鬼部长明显打了一个突兀,脸上再也绷不起来!那做部长的威风也摆不起来了!对着李倚露说:“你那个这个……嘛,啊,好不好?”
第105章 智斗鬼官
俗话不是有句叫鬼话连篇的吗?
什么叫鬼话连篇?刚才那个鬼魂组织部长就是鬼话连篇了!
本来想从李倚露身上索要钱的,不曾料,那李倚露竟然在心里暗骂他,他就无言以对,只好这个那个的乱应一通了!
毕竟,眼前这个女生,不是因为阴差阳错的话,就可能是他家的儿媳妇,这就不好对她索要什么冥币了。(.好看的小说只好吱唔一阵之后,才不好意思地对李倚露说:“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吧?”
既然雷大鸣父亲不敢再向李倚露索贿了,李倚露就安静了下来,心想,现在这个权力极大的望乡台的组织部长,应该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吧?
不管怎么样,我要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博得他的同情与开恩,才能让两个女生生还。
“是这样的,组织部长,事情起源于我们一次去扫墓。当时我们学校组织去扫墓的人,因为平日里听说我是个会招魂惹鬼的人,都不肯和我在一起,只有马小清她们几个……”
“我――呸!”
李倚露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雷大鸣的父亲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正是她们想合起来捉我儿子,我才批她们死期到的!”
天啊!这么说,平日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人在做天在看,可真有其事的呵?照这样子说下去,只怕越说越惹起这个鬼部长的心火了!李倚露一下子就傻愣住在了那里!接下去应该说什么,她实在想不出话题了!
“你听我说嘛!是的,她们是错在先,你作为组织部长,应该也考察过许多鬼魂了,可你见过那只鬼是十全十美的呢?所以我说……”
“你不用说。[.超多好看小说]也不要再替她俩再求情了!那会让你折寿的!走吧,离开这里。”
李倚露看见鬼部长垂头用手背向自己做起“走人”的手势了。她很无奈,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不讲理的人,只犯了那么点错误,就要人用命来尝。无非是因为李红凡她们得罪的是他的儿子罢了!
“走!别再犹豫了。”
也许是鬼部长见李倚露不够爽快,他的说话声音不仅阴冷,还透着不耐烦的意思,大有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可是,李倚露不甘心啊!因为她这一走,鬼部长对李红凡和苏燕玲死期的判决等于没有得到更改。而只要她一踏出这间阴森森的所谓办公地点!李红凡和苏燕玲就会人头落地,再也做不成自己的同学了!
“你,就算你做到鬼部长,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在人间,蓄意谋杀也是不轻的罪,但由于没有进行实质性的行动,也不至于死刑啊!”
“可这里是阴间,这里由我说了算!我判她俩死她俩就得死!”
那鬼部长的声音越来越愤怒了,李倚露这样子跟他说话,似乎在冒犯了他的权威,也许因为鬼部长生前儿子与李倚露有过一段割舍不下的感情,不然的话,鬼部长就不会对李倚露客气的了!
李倚露已经感觉到鬼部长的发怒气势很盛了,这种感觉让李倚露直透肌肤,深入骨髓,以至李倚露也感到自己的双腿,双手,嘴唇都哆嗦颤抖了起来!鬼部长那种隐藏在恼怒的话语中的杀气好大,大到李倚露有不能承受之重的感觉!
眼看着这一趟的求情竟然是这么个结果,李倚露有些目瞪口呆的。那鬼部长竟然是如此的人情淡薄,似乎还在酝酿着一招巨大的杀招,顷刻就要向自己发泄过来的样子!这使得李倚露又气又怕!
啊啊啊!李红凡和功燕玲啊!不是我不努力,委实是鬼部长太不给情面了。尽管于心里说,我实在舍不得你俩走,可在这样不讲理的部长面前,自己除了愤怒,就是心慌和害怕。特别是感觉到那股杀气腾腾的气势冲着自己而来的时候!
“走就走,我还不想见你发恼的鬼样子呢!与你多呆在一起我还不舒服呢!幸好,没和你儿子成得双成得配,不然还不知他有没有你这种臭脾气哪?”
李倚露边转身往外走边骂着,感觉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好心好意替同学来求情,却不想碰到这么个蛮不讲理的鬼部长。
还说与他的儿子生前有过一段恋情呢,可到关键时刻,这个鬼部长还不是一点情面也不给!你要是真的刚直不阿,我也佩服你,可你是因为事情牵涉到你儿子才做袒护的,算不上是一个正直的部……长?组织部长?
“慢着!”李倚露突然站住不动了,她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她慢慢回过身去,盯住鬼部长一步一步走近去。
“又怎么了?还是死皮赖脸不肯走?”鬼部长满脸的不耐烦道。
李倚露这次可不怕这个鬼部长了!她狠狠地追问道:“你说你是谁啊?什么部长来着?组织……部长?”
“对!望乡台的组织部长,怎么样!你不服吗?”鬼部长很得意,有些趾高气扬的样子,反抄着手,抬头往后昂着。
“我不是不服,而是感到太奇怪而已。照理说吧,这组织部长,管的应该是人事上的事,比如官职晋升啊,干部任用啊,这些干部使用的事情,怎么还判到人的生死上来呢?这生死上的事,不是由法庭上的法官判的吗?呵……”说到这里,李倚露指着鬼部长嘲笑起来。
那鬼部长没想到这个李倚露还在读书期间,居然把官场上的职能分辨得清清楚楚,脸上早已经有些变化,又被李倚露最后来上一个“呵”字就再没有了下文!而这个字的后面可以后缀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用词,真不知份量会有多重?
“你呵一声是什么意思呢?”鬼部长试探着问道,眼睛怯怯地看着李倚露,等着她把下文说出来。
“你猜我想到哪些事上去了呢?”李倚露这下可得意了。
“嘿嘿,不好猜……”
“是吗?那我告诉你把!你滥用职权,恣意妄为,越权批人生死……”
“得得得,”鬼部长摆着双手,“我放过她俩还不行么?”
第106章 弹尽粮绝
因为抓住了鬼部长的命门,使得鬼部长不得不改变原判,李倚露高兴得要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转过身来准备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再也忍不住露骨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地笑啊笑,笑得她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已经是放浪形骸了,陡见鬼部长从后面冲上来,拿着一条形镇纸,照着她的后脑勺打过来。
李倚露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跑也来不及了,眼见得要命丧黄泉了,李倚露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她心有不甘啊,怎么笑着笑着就被打死了呢?正想大呼一声:这不是真的!
却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伏在老婆婆屋子里那张神案前醒过来了!
尔玛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阴间事,却原来是大梦一场!
那老婆婆却走近来,问李倚露情况怎么样?
李倚露想想,说鬼部长答应放过李红凡和苏燕玲一命了。
“那么,用什么办法驱赶缠绕住她俩人身边的鬼呢?”老婆婆接着问道。
这下李倚露傻眼了!印象中鬼部长并没有说到这个问题,只是答应放李红凡和苏燕玲一命而已。
“可是,现在你那两个姐妹在大街外还被猛鬼缠住不放啊!”老婆婆紧逼道。
“那可怎么办?”这下子李倚露也傻眼了。
那老婆婆不免责怪地瞪了李倚露一眼,呶呶嘴道:“好在我跟着你身后,不然这一趟是白跑进去了!呶,就是这供案上的香灰。[.超多好看小说]用纸包起来,做成小时候玩的沙炮样子,丢到鬼身上,就能当子弹用了。”
李倚露如梦方醒,只“哦”了一声,便动手制作起来。
这时候,大街上,李倚露冲出去找到苏燕玲时,她惊恐地看到,那个陈燕竟然骑在了苏燕玲的身上,一双手伸到了苏燕玲的衣服里在狠狠抓着什么。苏燕玲随即发出了一声声惨叫。身上的衣服不断被陈燕给撕扯下来!
那模样儿,甚为不雅!显然,新鬼陈燕要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要羞辱苏燕玲呢!
李倚露从老婆婆的那间房间跑到大街上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惊骇无比。陈燕生前一直都对苏燕玲玩笑惯了,这纯粹是同寝室姐妹们掩****开开玩笑的游戏。可现在却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万一真把苏燕玲脱了个精光,苏燕玲纵然留得命来,怕也被人笑死了!
要知道这种女生遇鬼的事情,因为李红凡和苏燕玲时运低了,她俩因此看得见女鬼如何在追杀、戏弄自己。可是,大街上的路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啊!
那样一来,人们就会看见苏燕玲如同发疯了一样,装扮成与别人扭打的样子,然后,莫明其妙地、不知羞耻地自己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落大街上。
这是无法向那些看不见鬼魂的人们解释的,苏燕玲将会一生都解脱不掉当街脱衣的奇耻大辱!
李倚露眼看着苏燕玲就要被一个鬼给羞辱得无地自容了,她的心里一急,冲了上去,对着苏燕玲身边的陈燕,拿出从老婆婆供案上的纸包香灰,一下子就打到陈燕的身上。
陈燕顿了一顿,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身上了!可是,还没让她看清是什么东西,她便发出一声惨叫声,从苏燕玲身边弹了开来,转过身来一把将李倚露扑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李倚露有种受骗的感觉,又说这种用纸包起来的供案香灰,只要打在鬼魂身上,就相当于子弹打在人身上那么厉害?可李倚露把小纸包打在陈燕身上了,她没事,反而转身过来对付李倚露!
陈燕双手卡到李倚露的脖子上,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发了狠似的,非要置李倚露于死地不可。李倚露被掐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好像马上就要死了,而就在这时候,一声爆破声同时响彻起来!
随着这一声爆响,那个掐住李倚露的陈燕,突然之间身上冒起一股烟雾来,整个身影被爆得四分五裂开来,只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李倚露因为被卡得两眼冒金星,喘气也感到了困难,她只好蹲在了地上,浑身都有种虚脱的感觉。
现在纠缠着苏燕玲的鬼被打跑了,刚刚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得李红凡在另外一条巷子里凄惨呼叫的声音。这很奇怪,李倚露和苏燕珍不是在大街上的吗?不是人来车往吗?怎么她俩就能听到李红凡呼叫的声音呢?
这可能是因为她俩被鬼追杀与反抗之中,也许是人在阳世,却魂处阴间,所以才能听到李红凡在另外一条巷子里的呼叫。
本来,经历了被鬼追杀,又在生死关头才脱离危险,苏燕玲和李倚露的精神已经有些崩溃,正互相抱着大哭了起来。她们自己抱着只顾哭,也顾不到大街上人们用奇怪的眼光在看她俩如何举止乖张了!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李红凡的呼叫从远处传来,两人顿时从互相抱着哭的状态分开来,也顾不上哭,愣愣地听了一会,那李红凡的呼叫越来越绝望了,李倚露和苏燕玲顿时互相对望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向着李红凡的呼叫方向跑去。
果然,在另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李倚露和苏燕玲看到,那个曾经上的士司机身并想撞死李倚露的马小清,这会儿正一步一步地把李红凡迫到巷子角落去。马小清那双长着长长指甲的双手,正伸到李红凡的脖子附近。
李倚露一看,这次她镇定自若了!经过刚才救苏燕玲时,证实了那些用纸包香灰的小纸团,的确神乎奇神!李倚露手上有了它,就等于手握着致命武器。
李倚露于是拿出小纸团来,递了好几颗给苏燕玲,说:“别怕,只要把这些小纸团当子弹来用,打在她的身上,她就会灰飞烟灭的!”
李倚露这样子教苏燕玲的时候,那鬼马小清也听到了,便施展起她做鬼轻飘飘的身段来,左躲右闪的,竟然避过许多小纸团的攻击!
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得意的哈哈大笑:“就快要弹尽粮绝了吧?可这里还有我呢!”
李倚露和苏燕玲,当然还有李红凡一听,傻眼了!
第107章 恩断义绝
随着那声得意的哈哈大笑,李倚露傻愣了一会儿后,似乎被提醒过来了!
那声音说什么来着?“就快要弹尽粮绝了吧?可这里还有我呢!”
李倚露于是看了看苏燕玲,她手头上的香灰纸团已经没有了,她的脸色因此变得青黑难看无比,因为她同时发现自己手里头只剩下一团小纸团了!
天啊!纠缠了半天,自己只顾着与陈燕这只新鬼打斗,都没注意新鬼其实是受猛鬼的驱赶来追杀李红凡与苏燕玲的!
怪不得很少见猛鬼雷大鸣的出现!现在他突然出现,并嘲笑自己,不容说,这一切肯定是那个猛鬼的阴谋,特地放出马小清和陈燕来与自己纠缠,耗尽李倚露千辛万苦才弄到手的香灰纸团,然后他才现身来对付她们!
猛鬼的再次出现,果然是气势汹汹,不仅把小巷子用阴气阻隔了生人的进来,还自己如打斗前的母鸡,把全身的毛都松开来,膨胀着身体把巷口也给堵死了!
很显然,猛鬼已经杀红眼了,要亲自出手把李红凡和苏燕玲给杀了,而李倚露和苏燕玲的手上却没有了香灰纸团,这就意味着她们根本没有办法可以对付猛鬼!
“怎么办?我们中了猛鬼的圈套了!”李倚露自己也感到了无助。(.好看的小说
听得李倚露如此说,苏燕玲也从傻眼的呆板相中反应了过来,瞪着一双惊恐不已的眼睛,只看了李倚露一眼,脸上就全部是绝望和无助。
“对啊。我们手里没有了香灰纸团了!打陈燕不着,猛鬼又出现了。刚才,我们两个对付一个陈燕也没有胜算,现在猛鬼又亲自出现,李倚露,你说我们怎么办呢?哎哟呵,呜呜呜,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苏燕玲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李红凡趁新鬼陈燕回过头来看热闹的时候,也悄悄地从墙角溜近苏燕玲和李倚露这边来。本来,她已经被逼得凄凉惨叫的,偶得脱身,那种庆幸的念头刚刚泛起,突然听得李倚露和苏燕玲说出眼前的窘境,就庆幸不起来了。
突然,见苏燕玲嗷嗷哭叫起来,不知怎么的,她也被感染得内心里一遍凄凉,也忍不住,靠近苏燕玲身边去,转头瞄了一眼李倚露,已是两眼泪汪汪的,问:“是啊,李倚露,我们怎么办呢?燕玲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
李倚露看着李红凡,又看着苏燕玲,她俩的凄凄切切,既让李倚露情何以堪,又心里感到发毛。没有了香灰纸团,她们就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并且束手无策,只能是等待着那猛鬼过来屠戮了!
完了,死定了!她们这次是彻底死定了!
李倚露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猛鬼,这个曾经在自己被人欺负出手相救的猛鬼学哥,会随着时间的转换成为了自己要保护对象的敌人!而且竟然是这么的狡猾,先让马小清和陈燕冲锋陷阵,等到耗尽了李倚露得到的香灰纸团后,他才现身!
先前有香灰纸团在手,李倚露还有所凭借。现在让李倚露赤手空拳,怎么对付得了那个猛鬼学哥?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李倚露心里感到悲凉到了极点。
这时候,猛鬼学哥阴冷的笑声在她们周围响了起来。这笑声传来的时候,还带起一阵阴风吹过,让她们三个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毛骨悚然了起来!
苏燕玲和李红凡更是抱在了一起,娇躯颤抖哆嗦着,断断续续传来着哭泣之音!
李倚露回头看,在巷子路口那儿,猛鬼正飘然站在那里,一头长发披散,一张脸苍白而狰狞,浑身上下出现了白骨森然的骨头,上面一条条蛆虫爬行着,不断掉落下来!好像一个从地狱之中,从废墟之中爬出来的死人一样!
“倚露,你们没有驱鬼纸团了吧,哈哈哈……”
“你们死定了,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快过来陪我啊……下面太少鬼影了,你们就来做我的鬼妻子吧!”
看着猛鬼如此得意忘形地出现,李倚露也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李红凡和苏燕玲更是抱在了一起,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下。
没有了驱鬼纸团,她们几个肉体凡胎的女学生,怎么可能是猛鬼学哥的对手?
看着那猛鬼狰狞可怕的模样,李倚露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冻僵冰冷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冻结起来一样。连呼出的口气,都是冷冰冰,阴森森的!
看起来,他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这猛鬼这时候竟然向着陈燕打了一个眼色,陈燕就出其不意地扑过来。当其时,李红凡和苏燕玲互相抱着蹲在地上哭,而李倚露却是站着的。
陈燕扑过来的时候,李倚露却出于本能地伸出双手去挡,她手指缝中夹着的最后一粒香灰纸团同时送到陈燕的身上去。
只见一阵爆竹燃烧似的,陈燕的身上哔哔扑扑地响了起来,就听得陈燕惨叫一声,身体象被炸得粉碎的样子,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没了踪影!
李倚露全身向前抵挡而去的,势头甚猛!
陈燕的身影一消失,李倚露就没有了阻挡之物,人也就控制不住,往前冲出去,趴在了地面上!
那阵浑身之疼痛,有些撕心裂肺的。痛得李倚露呲牙咧嘴的,还未喘过一口气,就听得猛鬼突然大叫了起来,双手叉腰,怒不可遏的样子。
“好你个李倚露!我好不容易才让我爸把她俩留在望乡台,也好陪伴我过那些阴冷的日子,你却两个都把她们打得灰飞烟灭!我和你恩断义绝!”猛鬼学哥反目成仇道。
“呵,你还有脸说!你在下面又另结新欢!”李倚露也有些火起来了。
这时,猛鬼已经恼羞成怒了,也不答理李倚露的说话,一下子就冲了近来,骑到李倚露的身上,伸出双手,卡住李倚露的脖子,咬牙切齿地一边卡一边说:“你打死她俩,那你就下来陪我吧!那些阴冷的日子我受够了!没有女鬼相陪,我是不干的……”
李倚露被卡得快要窒息了。她是趴在地上的,就如一大字形一样,被卡脖子后,好自然就想把伸出去的双手收回来作抵抗。
她的手刚开始往回收,手指触及的地面上,好象碰到了一粒小纸团,可能是刚才打不中陈燕而落在地面上的,她当即拿在手上,在自己窒息前的一刹那间,就往猛鬼学哥的身上拍去。
猛鬼当即如同触着电一样,一下子弹跳开来,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冒出来的烟雾,一边发狠地说:“我和你没完!我和你没完……”
鬼叫声渐去渐远……
第108章 被鬼缠身
好不容易把李红凡和苏燕玲从猛鬼手上救出来,可以说已经精疲力竭了。(.$>>>棉、花‘糖’小‘說’)
那段经历虽然不容易忘怀,但疲劳更胜一筹。所以她们回到寝室后,那晚早早就上了床,接着,鼾声响起。
只是,临近天亮的时候,李倚露就睡不安生了!
当初,李红凡与苏燕玲叫李倚露搬过来陪她俩住的时候,这间寝室里刚刚死了马小清和陈燕不久,寝室本来是四张架床住八个女生的,但实际上这间寝室只住了五个女生。所以,李红凡与苏燕玲生前都是睡下铺的。
李倚露搬来住,虽然说她能够见到猛鬼学哥的鬼影,但始终对那些幽魂之类的有些避忌,所以她没敢睡死去女生生前的床铺,却睡到苏燕玲的上铺上去。
结果,睡在上铺的李倚露一动,下铺的苏燕玲就感觉很明显,李倚露没动几下,苏燕玲就醒过来了,她有些不满道:
“哎,哎,我说倚露,这天还没亮呢,你就思春了?难道昨天这样子被鬼追杀,你就不见累的吗?还是继续休息罢,身体要紧呢!”
李倚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不明白啊,她还累得睁不开眼呢,却莫明其妙地醒过来了。好象还是被弄醒过来的呢!
这时,从下铺抛上来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只茄瓜,苏燕玲还贴心地说,别剩用手来,不卫生!李倚露顿时欲哭无泪又忍俊不禁。
尔玛你啊!什么意思呢?看起来苏燕玲是常备工具呵!
李倚露这才刚刚想笑起来,但她的笑声还没有出口,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这床虽然不是很宽敞,但足够自个儿翻身侧睡或平躺的了,甚至蜷曲着睡也不成问题。现在迷迷糊糊的,感觉床铺很窄小,一动都不能动。
这样子当然让李倚露感到很奇怪,她已经无法继续迷糊下去,自己身边似乎有个人!李倚露当即就感到有一阵强烈的冰凉从后脑勺直渗到脊椎骨下,她只得小声地骂道:“你这只吊靴鬼啊,怎么还死皮赖脸地到这里来?难道说,昨天还伤你不够吗?”
那睡在李倚露背脊后面的雷大鸣半躺着,双手正箍住李倚露的上身,健壮的身形摆着诱人的姿势,舒展出他雄性的身材,一条腿横跨在盖在李倚露身上的被子上,那张曾经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
倚露心中一阵火热,但是很快便陷入冰窟之中,这可不是什么俊男,而是一只鬼,一只发誓与自己没完的猛鬼!
“我可是你的生前男朋友,本来,我也想结束我们之间的阴阳之恋的。但你把我的两个女生打到魂飞魄散了。下面这么阴冷,我受不了了,所以,以后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雷大鸣的声音听起来不恼不火的,但是李倚露只觉得惊骇又冰凉。
“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跟着我了吗?你这样子死缠烂打会让我过不好日子的!”倚露压低声音道。
“喂,我说倚露,一大早自个儿吱吱唔唔的干什么呢?就算真的兴奋,也小点声音不行么?被惹得我兴奋起来,我上你床铺压你你就知死!”这是苏燕玲的声音,这个女生没心没肺的,都不知昨天李倚露怎样舍命才救得她脱离死亡之线,现在弄点声响出来,她就吱吱喳喳个不停的。
李倚露哭丧着一张脸,不应苏燕玲的说话,侧过身去怒视着雷大鸣,紧抱被子,意思是听到了吧?只要你一出现在我身边,准没给我带来好处!
可是,雷大鸣已经没有了刚死不久之后那种对李倚露的眷恋与痴情了,有的却是反目成仇的冰冷与愤恨。
“别想我还会对你温柔!”
“那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
“那好吧,我不动,你卡死我吧?”
“你要是没打伤我,看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
“你这算那会子事呢?又说不对我温柔了,叫你弄死我算了,你又说没有能力了。可你仍然缠住我干什么呢?”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看到我的人,所以我决定,要你成为我的伴侣!”雷大鸣颇为霸道地说道。
李倚露张了张嘴,真不知说什么才好!有一种遇上无赖的感觉,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道:“我是人,你是鬼。如果你要找伴侣,我劝你还是回到你应该回的地方去找比较合适。你缠住我,既阴气伤我,而我的阳气也会让你不好受的!”
雷大鸣苦笑了笑,“我现在能够对你进行报复的办法,就是缠住你,最后两败俱伤!既然你对我都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就算不能去投胎也要你不得好结果!”
李倚露这下子真是欲哭无泪了,她那曾想到,自己因为救李红凡和苏燕玲,却惹下这个猛鬼的报复,看起来还真如他说的那样,会没完没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大声叫喊的啦?”李倚露开始发恼了。
雷大鸣却嘿嘿地奸笑起来,说:“你可别忘记了,我对你说话,也就只有你能听到的。而且,我的身影也只有你才能看到。你对别人说有只鬼睡你,人家又看不见我,谁信你的话呢?还以为你对我至今也忘不了了呢。”
听到雷大鸣如此说,李倚露的脸色发起白来,雷大鸣这样子缠住自己,总会被别人发现的!李倚露可不想自己那个现代巫婆的名声继续下去了,那样的话,李倚露会变得很孤独很孤独,就连李红凡和苏燕玲也会不理采自己的。
自从李倚露被冠以现代巫婆的花名之后,就好象身上得了传染病似的,学院里没有多少个学生理睬自己了!李红凡和苏燕玲要不是惹着雷大鸣,恐怕也不会与自己走得这么近的!
而在人群中孤独地过日子,不说别人感到怪怪的,就是自己也浑身的不自在。这种日子她真的不想再重复!李倚露因此对着雷大鸣说:“你知道吗?自从你死了之后,我过的孤独日子几乎快把我逼疯了,我要不是强作欢颜,早就过不下去了!”
不料雷大鸣听后,不但没有同情之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第109章 爱已消逝
面对这样一个完全改变了性情,不再怜香惜玉的猛鬼,李倚露虽然憋屈愤怒,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她是没能力和办法来阻止雷大鸣的,更何况,她曾经深入地府,智斗鬼官,换回李红凡与苏燕玲的生命。(.无弹窗广告)现在,又说被鬼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好在雷大鸣过得一会后,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怨恨了,口吻就缓和下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鬼吗?”
“因为你出车祸被撞死了?”李倚露理所当然地说道。
“错!大多人死了,不见他们都成鬼?我之所以成鬼,是因为我曾经怀着很强烈的对生者的爱,抱着极强的念头,我要继续见到她并爱她!”雷大鸣说着,双眼死死盯着李倚露,有泪光在眼圈里闪烁。
但李倚露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她已经麻木了。尽管雷大鸣的说话是那样的动情。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翻脸,他依然是猛鬼一只!
事实上李倚露和死后的雷大鸣接触那么多次,雷大鸣的逐渐野性,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的,这足以证明,人鬼的本性是不相容的。
李倚露正这样子想着,那雷大鸣突然之间就来上一个跳跃,竟然直接从李倚露床铺上跳到半空中,悬浮着。李倚露心情复杂,这到底是怎么着的呢,刚才情动时还说得泪光闪闪的,现在魔性上来了,就要逞凶极恶?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李倚露越想越惊怕,有什么办法可以远离猛鬼学哥雷大鸣的呢?其实她内心里很早就想与他断绝来往的了,这种人鬼情末了,多有伤身心。[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只是每次他出现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有他想见自己时就出现,却反转不过来,所以,李倚露是很无奈的。
“可是,我的负出却没有得到回报!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替身,我要你帮我寻找一个伴侣,为了达到目的,我就要将你培养成完美的杀手。这是我唯一不拖你下来的理由,现在,你马上得起床,煅炼身体去。”雷大鸣说道。
李倚露楞了楞,这样的说话他都说得出口!什么人鬼情末了,通通都是鬼话!看吧,见马小清和陈燕魂飞魄散了,就又动歪脑子了!还要自己做他的替身找伴侣呢!
李倚露这样子恼怒着,却不自觉地看了看手机,不过五点多而已,她的脑袋很混乱,他觉得下面很冷清?非要一个伴下去不可吗?
李倚露当然不情愿,别说跑步了,就算起床也困难,都怪昨天一整天奔波劳碌去救人,现在是恨不得有多长时间能够睡就睡多长时间的。
而且,为什么要听雷大鸣的话?做他的替身?帮他寻找伴侣?
这不是为虎作伥吗?
“我感冒了,跑不动。”李倚露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胡乱说出一个理由来,以为雷大鸣会放过自己的,可是却不见雷大鸣有什么反应,她便感到有些奇怪,睁眼一看,顿时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只见雷大鸣伸出指甲长长的双手,已经站在苏燕玲的旁边,双手已经围住她的脖子了,只要用力往里一掐,得,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下地府去!而苏燕玲这个蠢货还在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了!
雷大鸣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倚露,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李倚露仿佛被一盆冷水泼在了身上一样,一个翻身,直接从上铺翻到地上,“砰”的一声巨响。
“李倚露,你是不是疯了啊?大清早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想活,可也得让条活路给我们走吧?”苏燕玲骂骂咧咧道,她用被子蒙着脑袋,显然没有发现空中悬浮着的猛鬼。
这就是好心没有好报的最佳写照了!
什么叫做“你不想活,可也得让条活路给我们走吧?”怎么我会觉得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讲才对的呢?“为了让你活,我自己把自己的活路也给堵死了!笨蛋,这才是事实!”
李倚露从架床上直接跳到地板上,真是跳得双脚生疼,她也顾不得,抬头看去,雷大鸣已经将一双鬼爪子收起来,僵硬的鬼脸上挤出微笑来看着她,那种冷酷的得意,只让李倚露又讨厌又无可奈何。
“我说倚露,你就真的不想睡了吗?什么事呢,让你那么兴奋,连晨觉也不睡了?”苏燕玲一个翻身,不知死活地又吐出这么一句带刺激性的说话来。
李倚露无语,怒道:“你们睡自己的吧,废话怎么这么多!”
李倚露这是无可奈何的,她匆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苏燕玲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她嘴角还挂着口水,奇怪的看着倚露。
“傻逼,一大早的你要干嘛呢?”
李倚露没好气地说道:“我脑袋粘错线了,一早出去看看能碰上野鬼没有!”
接着,在苏燕玲如同见鬼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李倚露刚刚离开寝室,苏燕玲开口了。“她好像昨天受到的打击不小,竟然这么反常!”
李红凡也从被窝中伸出脑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圆圈。“估计是吧,昨天回来后她不是说她被拉到地府去了吗?还见了她前男朋友的爸,她居然能够编这么一段故事来骗我们,估计她的脑袋已经有点问题了!你说,你信不信她说的话?”
“这个我也不太相信,这地府那么好去的吗?谁真下去了还能上来?只不过,从神婆那里得到的那些纸包香灰,又的确是救了我们性命的子弹。照理说吧,这个办法似乎也不是随便知道的,是吧?”苏燕玲说道,有些迷惑不解。
“你说的也是。可今天早上这个事又确实有些怪,不是吗?说到睡懒觉,平日里她也不见得比我们好多少,但今天可真撞邪了,她的行为可真有点不正常呢!哎,既然我们已经醒过来了,不如,我们看看她在干什么,你说好不好?”李红凡有些猥琐地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偷偷跟出去,看她是不是钓学哥去了……”
可是,邪啊!
当李红凡和苏燕玲悄悄地跟着李倚露时,却在路边的草地上,看见李倚露一边跑,一边与别人争吵的样子!
然而,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第110章 鬼信你话!
然而,诡异的是,在一块草地上,李倚露站下来了,双脚等距离分开,成马字步。(.好看的小说然后,一只西瓜,砍开两边,你一边,我一边地打起太极拳来。
嘿嘿,真是太诡异了!李倚露一向都表现得弱质彬彬的,虽然这次救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过程中,也算表现神勇。但那是在危急之下的灵光表现,与她往日里的懦弱、斯文是不相符的。更何况,李红凡和苏燕玲还从没看见过李倚露会打太极拳!
而且,别以为她慢条斯理的,这一来一往的招式里,却蕴藏着力量。好象平静的水面下,你不能刚看河面上的平静,实质水下面却藏着暗涌一样,随时要了你小命你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李红凡和苏燕玲悄悄地跟着李倚露来到路边的草地上时,却突然发现李倚露是如此的有底蕴,不觉大吃一惊!
当其时,李红凡和苏燕玲就站在离李倚露不远处的地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李倚露在打太极拳。同样地,李倚露也应当看得到她俩人。可是,李倚露仿佛全神贯注于她的太极里面去了,压根儿就没有抬头看她俩一眼。
“哎,真是意外啊!她竟然还会这一招儿!难怪她……敢到下面去……”苏燕玲啧嘴道。
“这个……不好说,我们都是听她说的,又没有亲自跟下去,也不知下面是不是真的有官府!”李红凡不想背后说李倚露闲话的,但李倚露有些事情总是很出人意外的,就像她会功夫的这件事一样。
看吧,这太极耍到极致的时候,腾挪躲闪,都加快了速度,蕴藏着巨大的能量,要是轻看太极的慢腾腾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李倚露练到套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她感到了劳累不堪。然而,奇怪的是,整个套路她虽然只练过一次,却深植于她的脑际里了。
“这么神奇?只练一次,就全记在脑海里了?如果真的如此,做猛鬼学哥的徒子徒孙也不错哎!不说与别人撩是斗非,就是煅炼身体也不错啊!”李倚露心里面这样想着,就想检验一下,是否真的记在大脑里了。
于是,她重新开式,结果,一招一式便行云流水般从她的身上打出来了。这很让李倚露吃惊,这样容易记住套路的学习机会不容易得来,她要珍惜。
但是,李倚露不能表现得很惊讶很喜欢的样子,猛鬼学哥正在与她斗气,未必肯顺自己的意,于是李倚露装作学不来的样子,对猛鬼学哥说:“这套太极拳太难学了,能来套简单点的么?”
猛鬼学哥一听,笑了。这套太极拳都感到难学的话,武术界的人都会掩嘴偷笑的,于是说好好好,教一套简单的给你。
其实,猛鬼学哥上李倚露身教练功,除了他可以依赖李倚露的身体表达他的意愿之外,也会被李倚露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然后记录下来。
换句话说,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那样,这阴阳两界,本来是各安天命,却硬是违背天规地约,合在一起,必然会互相损害。只是这种损害不是表现在一天两天之间,而是表现在漫长的岁月里,如慢性病。
练完拳,拖着疲倦的身体,李倚露慢吞吞地回到寝室里去,她本想上自己的床铺再小睡一会,但在下铺的床上,这是马小清生前的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下子就躺到床上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李红凡和苏燕玲看着李倚露有气无力的样子,苏燕玲还惊讶道:“我说倚露,你是不是透支过度了?刚才你一口气打了十套拳呢,还真看不出来,你会那么多套路!”
李倚露听了,有一种吞着苍蝇的感觉!这是被猛鬼逼着做的好么?可是,李倚露实在太累了,就连应一声儿她也懒得应了。
“燕玲,你没看见倚露很累吗?你就别打搅她了,让她休息吧。”说罢,还用怪怪的眼神瞥了一眼李倚露,又瞥了一眼苏燕玲,似乎深含涵义呢,只是是什么涵义,估计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更别提苏燕玲了。
苏燕玲这个人没心没肺的,才不理李红凡的眼光呢,她坐到李倚露身边。
“倚露,打起精神来,就像你刚才那样子,多豪杰啊,是女中豪杰!”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要以你李倚露为榜样,也要学一身武艺,再碰到和昨天那样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你别笑话我了,我是不小心才下去见那鬼官的,哎,对了,今天早上有课吗?”李倚露有气无力地说道,连头都抬不起来。
“有课,是高等数学!”
“我不去了,万一点名,你就帮我答一声到。”
“不对,我那热爱学习的倚露怎么可能旷课,倚露,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绝对不能拉课啊!”苏燕玲活宝一样地撺掇道,接着还抓着倚露的肩膀,要摇醒她。
李倚露浑身软弱无力,好似烂泥浆一样,任凭你怎么扶,也扶不上壁。
“别摇了,我受不了了,你越摇我越起不来床。”一把拨开苏燕玲的手,李倚露把手臂护到自己的眼睛上,看起来真的要旷课睡觉了。
“怎么可以旷课呢!你可别忘记了,你还要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漂浮在半空中的雷大鸣开口道,他一直在听她们的对话,现在突然插进来对李倚露说道。
“你难道就不能让我静静的吗?”李倚露勃然大怒道。
其时,苏燕玲已经不再摇李倚露,人也走回自己的床铺前,猛然间听得李倚露如此骂,吓得满脸惊恐,后退几步,一下子就靠在了李红凡身上,两人同时惊恐地看向李倚露。
李倚露痛痛快快地骂完,傻了,赶忙抬起头来看了看惊呆在一旁的苏燕玲和李红凡,连忙解释道:“我其实不是在骂你们,我……”
我什么呢?你这话去同鬼讲吧!明明寝室里就李红凡和苏燕玲,你骂完人居然说骂的不是她们两个,鬼才信你的话呢!
第111章 来地下斗
李红凡苗了苗嘴,在心里暗道:“装得越象假得也越假,倚露,你不能把我们两个当傻瓜看待!”
李红凡虽然也经历过被鬼追杀的事件,但那只能说明,时运不济,阴气过重,碰着那些污秽事了。[]归根到底,还是本寝室死了三个姐妹,免不了阴气积聚,阳气骤减,被那些鬼魂缠身。但如果说能够下到阴曹地府去,却仍然能够上来,就难免有吹牛过头之嫌了。
这边李红凡不信李倚露如此神通广大,阴阳两界随便走;那边,李倚露却被那个李红凡和苏燕玲看不见的猛鬼学哥拎着起了床,要按照雷大鸣的“命令”,拖着疲倦的身体,前往上课的主楼。
一路上,李倚露都不明白,猛鬼学哥为什么又要她天未亮起来练功,又非要她到教室去上课,真不知他所为何事!就算要逼自己帮他找个伴下去,怕也不至于紧迫得马上非办不可吧?
纵然是阴间的姻缘,也得看时机适合与否,八字合不合啊!还有,人家阳寿未尽,恐怕也不能硬来吧?俗语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换到阴间里,也应该是强迫的阴婚不和啊!
可是,不管李倚露怎么不情不愿,在猛鬼学哥的暗中强制下,李倚露不得不来到教室去。这是高等数学专业,人数越来越少。许多跟不上课程的学生,纷纷转专业了。特别是女生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学校不得不把原来两个班的学生合并作一个班。(.)
数学难学,而且毕业后基本上找不到工作,这就是学高等数学最大的坑爹之处,现在研究所人满为患,纵然高等数学如同地狱一样考验人,到后来能够存活下来的,都不会是一般人。但这样的才子未必就能充分就业!
因此,读这个学业的学生,不是学业尖子,就是经常挂科的主。女生们对于挂课,其实视为小菜一碟。正因为有这个缘故,还逼得马小清她们想到旁门左道去,连小命也搭进去了。现在,李倚露被猛鬼学哥逼自己来上课,不知他有何用意!
上课铃声响过之后,合并班级就算是正式一个班的同班生了。这时,随着一道身影进入班级,整个新班级的人气都凝聚了,平时喜欢打闹的几个调皮学生,也都严肃拘谨起来,几十号学生,竟然被那个进入班级来的影子气势所压迫。
起初,李倚露还以为是合并过来那个班级的班主任来呢。可当她抬起头来看时,又不免吃了一惊!
只见进入班级里来的那道影子,身材修长,穿一身紧身黑色西服,带墨镜,梳短装头发,好象打了髦丝,锃亮得闪闪发光,面容冷艳,也不知她那副墨镜里面的眼睛,是否也是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光?
看过美国大片《黑骇帝国》吗?里面那个冷艳的女主角,就是现在从教室外走进来的那个影子的翻版了!她的名字叫做刘啡艳。
据说,刘啡艳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是专业的第一学霸,而且还是学院学生会副主席,由此可见,她不仅学业了得,人际关系也甚为深广,能成为学生会副主席,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才俊也必然了得的。
刘啡艳那冷艳的身影一出现,全班级里就鸦雀无声,同学们都静静地看着她修长的身影,如同一道神秘的阴影闪进教室里来一样,只震慑得同学们屏气凝神,比校长进入教室里来,还具有权威性。
由于她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气场,能将人压得透不过气来,无人敢哼一声儿,哪怕是平日里在学生中称王称霸的刺头儿,也被她的气场所震慑。
同学们除了静静地看着她进来,教室里只有她的中争鞋跟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回响,“得得得”的,既单调,又隐含着巨大的威逼感。
因为她的强势,虽然她也有着超凡脱俗的美貌,但是几乎没有朋友,更没有男朋友!因为没有人敢追求她,对于这种身上散发着巨大气场的女生,男同学们除了昂视,感到自惭形秽,谁还能和她平等地谈一场恋爱呢?
刘啡艳一进教室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苏燕玲坐在最后一排,桌子上摆着高数,两眼只顾着盯住刘啡艳,心里面却莫明其妙地“扑咚扑咚”剧跳起来,脸上呆呆的一副痴呆样。
而李红凡也是盯着刘啡艳两眼寡寡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李倚露是与她们俩坐在一起的,虽然也感到刘啡艳的气势了,但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淡定的。她心里还怪怪地想,同学们这是干什么呢?大家都是平等的嘛!如果平日里做作业的时候有如此安静的环境就好了!
李倚露正感到有些不太明白的时候,她的眼睛一撇,发现雷大鸣正端坐在自己旁边,还带有血迹的脸庞,尽管这张带血迹的脸庞她已经习惯了,但猛然间转头看到的一下子,还是有些儿惊怕的。
更何况,此时的雷大鸣除了脸上带血迹,好象还做着咬牙切齿的动作,令到李倚露更加的胆战心惊――毕竟这个雷大鸣已经不再是他活着的时候了,而是一只游魂野鬼,而且是魔性越来越重的猛鬼!
雷大鸣似乎也发现了李倚露在看他,他只好把盯视刘啡艳的愤恨视线收了回来,回过头来,对着李倚露道:“这个人是不是表现得很自大?”
李倚露额手点头,“知道我生前为什么做不成学生会副主席吗?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刘啡艳!是她,把我的职位抢走的!”
雷大鸣说着,很不自然地伸出一只森然的鬼手来,一下子就搭在了李倚露的肩膀上,“我要你做的就是对付这个人!我要她不得好死!我要她下来和我再斗过!看看谁在阴曹地府里升迁得快……”
李倚露听着雷大鸣的鬼话,只觉得身体一阵又一阵地发冷,如坠冰窟,好像连心脏都不再跳动!
她本能地一个寒颤,浑身哆嗦起来。
“害怕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李红凡瞥了一眼李倚露,不屑地说。
第112章 冤家对头
李倚露只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心里现在是最能体会得出哑吧吃黄连,有苦自己知这句话的意思了!
都说猛鬼常常伴随在自己身旁,是一件很得人惊的事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现在李红凡以为自己是如何被眼前这个刘啡艳所吓着的,岂料李倚露却是被别人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的猛鬼学哥雷大鸣那些鬼话吓着的!
要知道,这就意味着,有人的生命会遭到浩劫!
而且,按照雷大鸣的意思,做这种残害别人生命的人,还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倚露因此脸上难掩心虚的表情,连忙拿起课本,装作要看什么似的翻开书本,以此掩饰她逐渐苍白的脸,因为心虚与害怕,从而导致她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坐在一旁的苏燕玲也看出了李倚露的不对劲,将脑袋从书本中移开来,看着李倚露,察觉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倚露,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吧,看你的脸色多难看!没病才怪了!”
李倚露苦着一张脸,转过头瞥了一眼旁边黑口黑面不哼声的雷大鸣,回答苏燕玲道:“不用了,我没事,我好得很呢。”
苏燕玲看着李倚露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脸却是看向另一个方向的,心里好生讶异,甚至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李倚露,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可是,李倚露压根儿就不理会她的手势,这让苏燕玲很气馁,有这样子傲漫自大地和别人说话的吗?
李倚露其实是知道苏燕玲受了委屈的,可她没有办法啊!这个猛鬼学哥一直在恶狠狠地盯住刘啡艳,好象要一口就把她咬死似的,弄得李倚露实在难于不去理会他,可过多地关注着他吧,又难免对身边的其他同学分心!
李倚露是知道的,人鬼不能过分地接近,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游戏。[]以前,因为常常被马维久以及与他家有关系的人欺负,李倚露倒是不介意猛鬼雷大鸣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但自从救李红凡和苏燕玲过程中,雷大鸣作为鬼的本性越来越重了,李倚露就知道,人毕竟是人,鬼就是鬼。
所以,李倚露不想这个猛鬼学哥再靠近自己了。当然,这次,完全是猛鬼学哥挟持着自己,并且要让自己替他干坏事!
李倚露很不情愿,但好象还没有办法去摆脱猛鬼对自己的纠缠,她只是希望那个刘啡艳不要表现得那么强势了,不然的话,不仅惹人憎,还会惹鬼怒的。
但李倚露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兑现,在刘啡艳正在得志的时候,她的自我感觉良好,她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旁若无人地落座,翘起了二朗腿。
所有同学都悄悄地把眼光注视着她,似乎为她的坐下来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以看得出来,就算是李倚露,也同样的有一种刘啡艳你安静下来就好,这是我们全班同学对你的期望!当然,当然了,班里唯一喜欢刘啡艳继续表现出不可一世样子的,就是那个猛鬼学哥雷大鸣了,只是普通人看不到他坐在同学们中间罢了。
不是说白天的时候,鬼是不能现身的吗?可是雷大鸣却是来去自如!有关鬼魂应当遵守的一些常规,似乎对雷大鸣不起作用!李倚露知道雷大鸣的死鬼父亲在冥界里官职不小,可怎么说,也不能有持无恐吧?
就像气势逼人的刘啡艳在人世间上的表现让人不寒而栗一样,雷大鸣和刘啡艳真算得上是一对冤家对头了!只不过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罢了。
据说,刘啡艳的身世也是很厉害的,她父亲官至京城里的重要位置,使她从进入学院的那一天起,就成为学院领导和老师奉承的对象,她因此在同学们中间表现得强势,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大学的课分上下两节来上,上半节课结束之后,刘啡艳冷傲地迈着小巧的步伐,向后排坐着的李倚露三人走过来。
有时候啊,这个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说,全班里有好几十号同学,而李倚露也是在同学们中间流传着一个什么“现代巫婆”的花名的,这个刘啡艳别人不走近去,却专门往李倚露所在的后排走来,而李倚露的旁边还有一只猛鬼,嘿嘿,这不是自找的么?
当时,有一股寒意从李倚露的背脊升起,直透胫椎而去!一个疑问迅速从李倚露的大脑里蹿起:刘副主席走近来想干什么?要干什么?李倚露不自觉地左右看了看李红丹和苏燕玲,这俩妞儿竟然紧缩着身体在逐渐向自己靠拢过来!
刘啡艳直朝李倚露三人这边走过来,苏燕玲吓得只想钻到桌子底下去,这货真是丢脸,还是不是经历过生死大场面的人?李倚露心中暗暗祈祷,别太过份了,刘啡艳,这对你不好,会折寿的!
可是,李倚露这样的想法,别人会知道吗?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各人想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刘啡艳敲打在地板上的鞋争声越来越近了,李倚露于是很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于是,她看到猛鬼学哥雷大鸣正死死地盯住刘啡艳,就连鬼瞳也红了,而刘啡艳压根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
她依然我行我素,气势外露,气场逼人,而一边的雷大鸣,双手紧捏,又十指交叉,互相松动,有拳击手在开打之前松动一下指关节的意味。
刘啡艳依然是面无表情,脸庞也算是漂亮,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睛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光,她看着李倚露三人的时候,就好象看到几个跟着她讨饭的乞丐一样脸无好表情。
因为刘啡艳非常傲气,几乎从来不和同学讲话,真要讲话,大多数情况下是在发出指令的时候。
所以李倚露她们见她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又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的,面对这种气势逼人的人物,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果然,刘啡艳径直来到李倚露、李红凡、苏燕玲面前,开口就吩咐道:“我要去办一些事情,你们三个跟我来,我已经向老师帮你们请好假了!”
第113章 是人是鬼
我们都没有请假不上课的意思,你刘啡艳就帮我们请好假了?
李倚露瞪着一副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睛,试图从刘啡艳的脸上读出说错话的表情,但没有!也就是说,刘啡艳的确自把自为地帮她们三个请了假,而且还得跟着她去办一件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至于是什么事,她都懒得跟李倚露三个商量,跟着来就是了。
李倚露盯住刘啡艳足足有两分钟时间了,可刘啡艳就有这样的本事,装作没看见,连正眼儿也没看一下李倚露,更没有理会她,把她看作是透明的。
这下李倚露实在无语了。难怪雷大鸣会恨刘啡艳!
刘啡艳当然不可能知道李倚露内心里想什么,她需要做的是捍卫她在班里面的霸主地位和强势!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过她的意思,李倚露僵在这里露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对刘啡艳权威性的挑战,刘啡艳于是深不可测地回望起李倚露。
李倚露只感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她在心里面叨念着:刘啡艳,别这样强势,那会惹祸上身的!不是我恨你霸道,而是我身后那只猛鬼已经对你很不满了,你再如此目中无人,我想帮你说话的机会也会失去的!
李倚露正暗暗发着善心,可在这时,雷大鸣恶魔一样的声音在李倚露耳边响起来了。
“你见过这样霸道的学生么?像这样目中无人的人,留她在世上干什么?反正她眼里没有人的,倚露,不如就让她以后眼里全是鬼不是太适合她了么!”
“你别老想着害人!”李倚露怒不可遏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什么?我害人?我怎么害人了?”刘啡艳质问李倚露道,目露很意外的凶光。
今天这是怎么了?反了么?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边刘啡艳对李倚露恨之入骨,那边李倚露却叹起气来:我的姑奶奶呵,我可说的不是你刘啡艳啊,好么?可是,不是说刘啡艳,又是说的是谁呢?告诉同学们,我是在骂我身后那只猛鬼雷大鸣?
那么,请问,猛鬼在哪里呢?什么什么,这只猛鬼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看得见?那谁都可以声称自己身边也有只鬼,然后喜欢骂谁就放开喉咙骂啦!
这不是扯蛋是什么?李倚露的心实在慌乱不已,因为找不到解释自己不是骂刘副主席的理由做解释,她的脸上被憋得一会红一会白的,尴尬死了。
“没事的!你就是要公开拒绝她,把她的嚣张气焰给打下来,这样,她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而且会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我教给你的那些武功就会派得上用场,只要把她的气势压下来了,你就可以成为取代她的班霸了!等到她阴气一重,我就……嘿嘿,嘿嘿……”猛鬼学哥雷大鸣阴毒的、带有挑唆与阴谋的语言,适时地在李倚露的耳边响起,真是扇阴风点鬼火啊!
“我不要做什么班霸……这,这,刘副主席,真的很抱歉,我不是说你的!”李倚露腾的一下站起来,鞠了一躬,心脏剧烈的跳动,她不得不向刘啡艳道歉,否则误会就会越来越深,那只已经变质的猛鬼学哥雷大鸣就会阴谋得逞。
如果说,之前他刚刚死去不久,因为思念自己,跑来帮助自己,惩罚那些想占自己便宜,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恶人,还带有正义感的话,那么,现在,更多的是他带有一己之私而滥用阴魂之力了。
李倚露心中忐忑,估计自己的说话未必能够让刘啡艳相信,如果刘啡艳非要继续强势,要把自己作为她的敌人,那就是一步一步走向雷大鸣为她设置好的陷阱了。
她不希望结果会是这样,但还没有经历过磨难的刘啡艳,估计也不会如此丢脸地罢手。
很短的时间内,李倚露想了很多,她不断地设想着好的后果,希望事情往好处转,而不是往猛鬼雷大鸣掘好的陷阱,盲目地走近去,跌下去,至死也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就在李倚露拒绝刘啡艳的安排,并开口骂人,又道歉之后,周围安静了下来,所有同学都吃惊地看着这里,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同学们都感觉到了,并为之着紧,为之颤栗!而与李倚露同坐在一起的李红凡和苏燕玲也意识到不妙,不断的朝李倚露打眼色,只是李倚露思绪乱七八糟得根本就看不到。
“我说倚露,刘啡艳是学生会副主席,她要去办事,自然是为了学生会的事情的,而我们帮刘副主席干活是应该的,所以,我们更不要将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李红凡也站了起来,而且义正言辞地说出了这一番说话。
李倚露当然不敢相信,李红凡会这样子表态!这到底是怕了刘啡艳还是在暗中帮助自己摆脱尴尬啊?李倚露实在难以判断李红凡的这一番说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因为从语气和字面上来看,似乎李红凡并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指责的意思了。
这时,苏燕玲见势不妙,也对刘啡艳表现出臣服地说道:“刘副会长,别理会李倚露,她昨晚一直睡不好,精神有点困了,因此才说出这样的说话的,我们会听你吩咐的,你就告诉我们知道,需要带什么工具去吧!”
刘啡艳冷哼一声,似乎对苏燕玲这种半真半假的说话还认可,只是她表现得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外表,又使苏燕玲的颈椎骨一挺,不知自己的说话讨到了刘啡艳的欢心还是触着她敏感的神经?反正刘啡艳不正式表态之前,苏燕玲的内心是惴惴不安的。
李倚露心头有气啊!如果说现在是大敌当前,那么,李红凡和苏燕玲的表现就实在不敢恭维了!这算是帮自己么?这刘啡艳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她还比追杀她俩的那些鬼魂更可怕?
那个事情才刚刚过去不久,为了她俩的生死,李倚露是深入地府,据理力争,用机智为她俩争取到阳寿,可以说对她俩有救命之恩,报答都没有过,却在一个气势强点的学生会副主席面前表现得卑躬屈膝的,哎,这人怎么就如此会看风使舵呢?
第114章 好人难做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这个刘啡艳又确实很盛气凌人,让人在她面前自矮三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是说她对人的不屑或者大声呵斥,而是从骨子里从内到外透露出来的一种气势,通常人们把这种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叫做气质。
可在刘啡艳的这种气质里,还加有一种杀气在里面。所以,她在别人面前一站,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令到别人不得不服从。这种气场与气势,通常情况下,是出现在领袖级人物的身上的。
而在读书期间,刘啡艳就表现出天生具有这种气场了!
不过,事情总是具有两面性。这气势非凡嘛,似乎又特别招人恨。
纵观历史,世界上许多领袖级人物,往往总是成为别人背后要暗杀的对象,而且还真有许多成功的例子。所以这种气势特强的人,其实也是很危险的。至少从命理上来说,不像这种人表现出来的那么让人羡慕与崇拜。
当下,刘啡艳眯缝着眼睛瞅了李倚露有一段时间,那眯缝起来的眼睛里,透出来的神情,可就复杂了,你可以理解为她不屑于你对她的挑战或者反抗;也可以理解为怀疑与惊诧于你从何得来的胆量,敢来对抗她?
除非你是想自杀了,又不敢自己对自己下手,于是采取这种挑衅权威,让别人来对自己痛下杀手的办法!可是,还在李倚露猜测着刘啡艳眯缝起来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眼神属于那一类型的时候,刘啡艳出手了!
手臂弯曲,手掌向上作紫檀状,绵绵柔软无骨,却不知藏着多少力道在里面?伸近李倚露的脸颊时,李倚露就不禁为之一颤,心里面正在惊呼,完了,这一掌下来,怎的一个痛字了得?不想掌心到得李倚露的额头上,竟然完全没有痛!
这是怎么回事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怎么掌掴下来之后却感不到痛的呢?这不仅让李倚露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已经噤声不说话只顾着看的其他同学们也不明白,到底现在发生什么事了,刘啡艳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预期中那一声掌掴到脸颊上的“啪”的一声响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刘啡艳柔软若绵的手抚到李倚露的头部上,李倚露就很惊讶,怎么,这个看起来很让人惧怕的女神级人物,竟然有这样一双完全是未嫁宅女一样的手?
李倚露一方面感到惊奇,另一方面感到意外,心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剧烈的跳动起来,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害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总而言之,李倚露内心里的思绪很混乱,也不知作何感想。有那么的一小会儿,李倚露感到了自己大脑的空白。
这个时候,刘啡艳却轻收回掌,从李倚露的额头稍加停顿,马上眉头轻皱,冰冷美艳的俏脸略作吃惊状,稍稍有些惊诧,有些明白所以的样子,然后樱口微开,稍带惊讶语气道:
“原来是你发烧了,怪不得会表现得与众不同。这样吧,我看你不是好好休息休息。你,你,”刘啡艳说着,侧身指了一下李红凡,又指了一下苏燕玲,“你俩人跟我来,就让李倚露同学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我的天!这种暗喻式的嘲讽是何等具有打击力!李倚露当即傻愣在座位上,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怎么回答刘啡艳的嘲讽好,更别说是反讽了。
眼看着刘啡艳趾高气扬地昂起头来往教室外走,后面跟着李红凡和苏燕玲,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女生,竟然毫无主见,更无骨气地傻不溜叽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李倚露瞟上一眼,也不知是埋怨李倚露不识时务还是无可奈何地尾随刘啡艳而去。
众人见刘啡艳昂首挺胸而去,丢下被讽得无地自容的李倚露,都不知是什么心情地回过头来看李倚露。那眼神的复杂与意味深长,那可就夹杂着太多的解读在里面了。
李倚露气馁得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懂得移动一下,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刚才被刘啡艳用手探她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的讽喻手势,至今仍然残留在李倚露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令到她脸色白了之后又泛起红晕来,整个脸颊都感到热辣辣的。
“嘿嘿,这下被气得不行了是吧?看你还怎么去维护她!”一道阴诈而笑着的声音在李倚露的耳边响起来,李倚露被吓得怵然惊跳起来,意识上让她张口就想把吓人的人大骂一顿。可是,当她回头一看,她的身边并没有人,这才让她想起来,自己身边有的只是一只鬼!
猛鬼学哥雷大鸣!
李倚露侧身看了看影影绰绰的雷大鸣,这个家伙双手抱胸,目带看热闹的笑意,嘴角很得意地扯起一边来,在看李倚露如何对刘啡艳发作!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趾高气扬的女生给杀了?像她这种目中无人的女生,将来一定会是憎人富贵嫌人贫的货色,除了欺负下人就什么都不会了。”雷大鸣有些挑唆地对李倚露说道,看样子似乎在等待着李倚露下最后的决心了。
李倚露一听这话,险些晕过去,冷汗涔涔得往外冒。“雷大鸣,你可别乱来,刘啡艳她年轻无知,气势虽然过火,但假以时日,仍然是可以改变性格,变成可造之才的。你不能三岁就判定到八十岁,那样,这个世界会死很多人的。”
猛鬼雷大鸣眉头一挑,交叉在胸的双手也放开来,叉到腰部去。“李倚露,做好人也得有个限度吧?难道人家要你命,你也愿意放过那人吗?”
“至于吗?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害人!”李倚露突然大声地对雷大鸣吼道。
不料,一个女生回过头来,怯怯地对李倚露点点头,“是的,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你得小心她才行。”
李倚露错愕,雷大鸣却在她的耳边哈哈大笑起来。“听到了吗?刘啡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你干吗还要悲天悯人?”
李倚露仰天长叹,欲哭无泪,萧瑟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沧桑。
第115章 被迷入局
刘啡艳被李倚露当众拒绝,不帮她的忙,这可是她当学生会副主席以来的第一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这么不给面子,可真让刘啡艳气得够呛。
虽然李红凡和苏燕玲不敢拂她的面,不顾李倚露对她俩的情义,跟在刘啡艳的身后走出了教室。这说明刘啡艳的权威性还是有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但李倚露不给面子她,始终让刘啡艳心里如梗在喉。
这个头开了之后,如果没有什么惩戒措施,今后有样学样的学生就会越来越多,她在学生中的领导地位就会被削弱。所以,她越想越气,带着李红凡和苏燕玲走出教室不久,自己原来要办什么事情的,也放下来不管了。
“你两个不必再跟着我了。你们回去上课吧。”刘啡艳突然站住不走了,回过身来气不打一处来地对李红凡和苏燕玲说道。
“不是说……要去办学生会的事情么?”苏燕玲怯怯地问道。
刘啡艳突然失态地吼起来:“办什么学生会的事?我不办了行不行?老娘今天我没有心情,不办了怎么样?难道还有谁敢强迫我去办吗?”
苏燕玲就张开口来,正想说句什么来着,李红凡已经在她的身后扯了扯苏燕玲的衣角,还对着苏燕玲做了个制止她别说下去的眼色。
苏燕玲便不再敢多言了。
刘啡艳撇下李红凡和苏燕玲后,自己气呼呼地“噔噔噔”地走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去哪儿呢?现在正是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回教室去,显然这是一个丢脸的主意。不如到校外的小洒吧去坐坐?叫上闺蜜周菲散散心也好。
都说人年轻,气盛,如果一帆风顺,就会勇往直前。可是,一旦遭遇挫折,又会变得垂头丧气。其实,说起来,李倚露对她的拒绝,也算不上什么打击,更谈不上是什么挫折,对她的学生会副主席丝毫产生不了动摇感。
可刘啡艳就是感到自己的面子丢不起,心一烦,就和闺蜜来到了这间名字叫做夜来梦的小酒吧。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来买醉,度过这段心烦事。至于下一步如何打算,再想。
瞅瞅,这酒吧,灯光五光十色,音响澎湃激越,帅哥美女三三两两,举杯共醉,或跟着节拍明快的乐曲晃动着身体;或趁着醉意而卿卿我我;更有开放者跳上小舞池去,举酒热舞,醉生梦死。
这是一个容易忘记忧愁的地方,这是一个心灵失落却可以得到麻醉的场合,这是一个最易寻觅到知音的会所。
可是,这个时候,门外居然也走进来了李倚露!
嘿,没有搞错吧?这种地方李倚露也会来?
酒吧里居然会出现正在读书的学生妹子?这可真是贻笑大方的事情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李倚露既然来到了夜来梦酒吧,那对刘啡艳来说,就算是冤家路窄!
哎,对了,李倚露不是在上课的吗?她跑来这里干什么呢?
其实万事都有一个原因的!李倚露不是对雷大鸣的杀心加以拒绝的吗?这雷大鸣虽然说是一只鬼,可在这个维度里,这只鬼又是一个主角之一,他见刘啡艳气愤之下跑到酒吧里来,他便觉得这种地方很容易惹事生非,于是,便迷得李倚露稀里糊涂地又来到这个酒吧来。
等到李倚露微微地有点清醒,竟然发现自己已经人在酒吧里了。她有些吃惊,正想离开之际,忽然之间,她却迈不动腿了!
看吧,不远处,已经站起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他凌角分明的脸庞,一直向着李倚露看过来,再没有移开过。
那一刹那之间,李倚露便愣住了!
自从和生前的雷大鸣来过电之后,李倚露就再没有和别的男生来过电!可这会儿却不知怎么了?她的腿仿佛被人灌了铅似的,沉重得再也迈不起来,离开这间夜来梦酒吧。
瞅瞅,这个帅气的、冷酷的、凌角分明的男子,他一手拿着一瓶洋酒,一手拿着两只空酒杯,径直向李倚露走了过来。
李倚露顿时紧张得只有微微地喘气,却再也无力离开酒吧了。
“啊,是你?”等到帅哥走近来,李倚露才看清那个帅气的、向着自己走近来的男子,原来是常常在学校门口开着一辆豪车接人的那个富豪!
那时,就有许多同学们在悄悄地议论,这个人到底来学校门口接谁呢?看他那模样,样子帅气、西装毕挺、轿车豪华,真是羡慕死许多女生了!
只是,对于李倚露来说,她仍在与猛鬼以及猛鬼的对头纠缠不清,哪有心思装谁家哥儿帅气不帅气啊?
当然,当然了,在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暧昧的地方,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与心情就显得怪怪的,有些人不醉心却醉的身不由己!
“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啊?”谢慕荣拿着酒来到李倚露面前后,主动开口地问李倚露道,还十分暧昧地露出他那个魅力无穷的微笑。
“哪你怎么又一个人来这里啊?”李倚露略带有些挑逗地回答谢慕荣道。
“还不是和你一样,心烦呗。”谢慕荣说着,已经坐到李倚露的对面了。
“大哥也会有心烦事?这可真出奇了……”李倚露眯缝着眼睛看着谢慕荣说,这个常常如侠客出现在校门口,人帅如演员的家伙,说不定哪天喜欢上谁了,那谁也跟着他飞黄腾达起来了。
“嘿,别净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说话吧。来酒吧嘛,就是为了让心烦事远离自己的。来,我们喝一杯。”谢慕荣说着,把一杯刚斟好的洋酒推到李倚露的面前,自己拿起一杯,在激越的震耳欲聋的乐声中举了起来,碰了一下李倚露的酒杯。
“好!那我们废话少说,既然都是解千愁,我们就不醉无归!”李倚露说着,昂起脖子,率先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正所谓酒逢自己千杯少啊!
何况,还仅仅只是一杯!
“来,是兄弟就再来一杯!”李倚露豪气地一口闷之后,把空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第116章 送上门来
李倚露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了,烈酒沿着喉咙往下到食道,再到肠胃,每流经一个地方,都感到热辣辣的刺痛,那种刺激得人浑身兴奋与迷离的畅快,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谢慕荣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千娇百态,言行举止却十分幼稚的李倚露,嘴角不免扯起一个不经意的冷笑。
他心里自我安慰道:李倚露,这可是你的同学要我这么做的,而你自己又送上门来,面对这般的美媚,就怪不得我要下手了!
谢慕荣一边想着,一边倒了一大杯给李倚露,他自己就继续抿着第一杯。
他知道,这种放了药的酒,不能多喝,否则就不好控制了。
刚才,就在李倚露进入夜来梦酒吧的时候,谢慕荣就接到刘啡艳发给他的短信,叫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今晚,李倚露就是你的了。
李倚露被迷到夜来梦之后,本想一走了之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到,近来实在是心烦,既来之则安之吧,喝上两杯散散心又有何不可?岂想到会落入刘啡艳为她设好的圈套呢?
“啡艳姐,今天看来你很不爽唷,是不是遇上大糗事了?”刘啡艳的闺蜜周菲被叫来陪喝两杯儿,几杯下肚,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就问刘啡艳到底什么事不开心,人已经半倚着桌面上了。
“你说,一个人,眼看着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了一些人气,在众人面前刚刚建立起一点权威,可是,忽然之间却冒出一个傻帽儿把这一切全给毁了,你说,面对这样的事情,你能开心吗?心里面能爽吗?”刘啡艳抿了一口酒,很不高兴地反问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周菲顿时眯起她的丹凤眼来,“呵――,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也是的,谁都不原意自己的面子当众被人给丢了。这人嘛,不就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吗?看来,面子上的事确实是件大事啊!”
刘啡艳听得闺蜜如此说,仿佛找到了自己是正确的理由,拿起酒杯来与周菲碰了一下,又抿了一口。
“哼,我自从当学生会副主席以来,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过!这种事要是隔三差五地出现,我还有权威的?我还当不当这个学生会副主席了?明年学生会主席毕业后,我还竞不竞选正主席了?那个什么李倚露!别看是一件很普通的不给面子的事,那是会影响我今后前途的事来的,我苦心经营的仕途岂不坏在她手上?我不给点颜色她看看,今后我在学校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刘啡艳理由十足道。
“就是。一个不懂得经营人生仕途的人,怎么知道别人的苦心经营不容易呢!你要是按照计划成为学生会主席之后,将来毕业之后很容易就会走入公务员队伍的,到那时你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周菲拍马屁道。
“可不是,她李倚露懂个屁,她还以为自己清高呢,岂知这个世界就不是清高的人的天堂!到了社会上,她就知道在学校里的起跑线是多么重要了!多少选调生最后能够混入公务员队伍里,还不是起始于大学里的!”刘啡艳解释自己这么在乎这个学生会主席的意思。
周菲就点头奸笑起来,“看来你不愧是在大户家里长大的人啊!我总算是明白了。怪道现在的家长打小就要让自己的孩子别输在起跑线上,这可是打基础的时候啊。都说大楼高不高,地基很重要。看来,这话不假!”
刘啡艳和周菲说着话,越说,这话题就越沉重,便换个轻松愉快的暧昧题目。
她俩坐在离调酒的吧台不远,一边欣赏着在调酒的酒保如舞一样的调酒姿势,一边窃窃私语的同时,还不忙四下里猎艳。最后,周菲不无感叹道:
“看来,还是你那贴身司机最帅!这酒吧里今天不知怎么了,剩来些肥头大脑的暴发户,一看,就知道刚刚洗脚上田穿起西装的货色。”
刘啡艳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不由得把眼睛看向自己司机的方向,见他冷酷地独自轻饮着一瓶洋酒,棱角分明的脸上,帅得傲气地连周围的众多美媚都懒得看一眼,独自对着自己的酒杯在那里自恋呢。
“嘿,可惜身无分文……要不然……”刘啡艳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把话说下去。
“喂,要不然什么?你到底上过他没有?老实给我说出来!别让我做了二手货也不知道,说,是真闺蜜就给我老实交代!”周菲嬉闹着,要刘啡艳讲出心里话来。
刘啡艳笑笑,“开开玩笑就好啦,你可千万别来真的。帅又怎么样?帅能当饭吃么?你要是家底殷实,倒也无所谓,但现在这样子一般般的,还是找个有钱些的好!”
刘啡艳这样子一说,就把周菲的心事全说中了,她叹了一口气,“我也明白的,仅仅是说说笑而已……帅气可真不能当饭吃啊!”
周菲说着,转头四下里看,那些洗脚上田穿起西装的货色虽然不好看,但却很实在,所以周菲要在他们中间矮个里面挑高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菲不说话了,苗苗嘴,用手肘碰碰刘啡艳,刘啡艳随着周菲苗嘴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好象,就她一个人来这里?”刘啡艳不敢肯定地问周菲。
周菲看了许久,才确定道:“没错,应该就是她一个人来。还脚步不稳的呢,不知道是否喝着不过瘾,就转场来这里了。”
“不可能!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刚才还见她在教室里呢!就因为上课,她才拒绝我的!”刘啡艳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个那个从酒吧门口走入来的身影。
“姐啊,现在已经下课了好么?都快七点了,你是酒足饭饱不知时间过啊!”周菲提醒刘啡艳道。
可是,这个时候,刘啡艳已经没有时间顾及到周菲的话题了。她想,李倚露一个人走进酒吧来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和别人约会?以往,可是从来就没见她走入过这种地方来,今天她却是怎么了?
第117章 血充脑门
刘啡‘艳’眼看着远处一角的李倚‘露’,心里面就不禁想:只要呆会儿确定她真的是一个人进来的,这就好办了!要说这酒吧嘛,学生们可是稀客,不像刘啡‘艳’,她因为身兼学生会副主席一职,工作上需要到她接触社会上的人,再加上她家里有钱,来这种地方倒是家饭便菜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而李倚‘露’却是莫明其妙地第一次走进来,刘啡‘艳’不觉发起冷笑来,我的地头你也敢独闯进来?
想到这一点,刘啡‘艳’拿起手机来,飞快地按下一些文字来,发了一条下达命令式的信息出去。
且说李倚‘露’两杯下肚之后,看人已经醉眼‘迷’离,还浑身渐渐发兴,好象还特别集中在某些敏感的部位,心里面就禁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到第三杯,她已经不能自持了,谢慕荣为了测试‘药’效,故意靠近去,手还没动,李倚‘露’已经抓起他的手,主动让他上下其手了。
哎,这人麻,本质就具有动物的本‘性’,礼仪廉耻是在理‘性’的时候可以做到的,但在这种下了‘药’的酒后,生理上的需求却大于一切了。
谢慕荣正得意的时候,冷不防,自己的肩膀上被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伸过手来一搭,刚转过头去,就被狠揍了一拳。
谢慕荣也是喝过这种酒的,当即暴跳如雷,“嚯”的一声站起来,就转身想找揍他的人,可是,奇怪,明明看到自己身后有个影子走近来的,而自己又实实在在被人狠揍了一拳,怎么回过身去却又不见人了呢?
这是搞的什么鬼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影拳?
虽然说无影拳看不见攻击者如何出手,代表了快速与鬼魅,但出拳者是谁,这个应该是可以看得见的吧?
“我草尔玛啊!谁打老子?看不过是吧?有胆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看看到底谁怕谁?”谢慕荣对着四周围嚷嚷起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嘿!我要是能现身,只怕把你吓个半死,你还能还手打我?你玩我条菜,我不揍你还算是猛鬼吗?”雷大鸣飘在谢慕荣的头顶上,心里不服气地想道。
大伙儿都被这边谢慕荣的突然叫嚷给怔忡了一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转过头来看着谢慕荣对空气不知在发什么癫?
“你有男朋友了?”谢慕荣问李倚‘露’道。
这个时候,李倚‘露’满心想着的,就是如何和谢慕荣颠鸾倒凤了,雷大鸣的突如其来捣‘乱’,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再加上她心有想法,她哪里想过猛鬼隐进酒吧来?所以,她不好气地把手一挥:“超!姐我这么丑哪来的男朋友啊?大哥你才是我男朋友嘛!”
说着,李倚‘露’竟然不顾众目睽睽之下,贴近谢慕荣的身边,还怕他不理睬自己呢,握起谢慕荣的手不舍得放下了。
在场的一看谢慕荣和李倚‘露’卿卿我我的样子,不知道男的刚才到底是在骂谁?周围又没有什么人,就以为这两人喝多了,酒后发酒癫呢,接着又没有了下文,一点都不好看,就转回头去喝自己的。
可谢慕荣莫明其妙地被人揍了一拳,至今脸颊还在火辣辣痛,心里始终不顺,一面抚‘摸’着自己的疼痛处,一面上
下左右地看,到底是谁打了自己一拳?
可就是看不见是谁在打他!
他心有不服地再次对着李倚‘露’道:“你真的没有男朋友?不会是他跟在你后面走进来了,却躲藏在黑暗的地方,见我和你亲热,他就看不过,偷偷地来打我一拳又跑开了?”
李倚‘露’就忍不住哈哈‘浪’笑起来,“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说了我没有男朋友,你怎么老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呢?呵……你曾经沟过别人的菜,却不知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结果被人家男朋友揍到怕了是吧?”
“超!你胡说什么呢?我有那么黑吗?”谢慕荣不服气道。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我有男朋友躲在黑暗处打你呢?我……似想打你的人吗?”李倚‘露’脸红红地用身体靠了靠谢慕荣,有一种羞怯表达嗔气的意思了。
其实,在‘药’物的作用下,李倚‘露’还怕谢慕荣今晚不上她呢!
她已经不能自持,她已经没有了尊严,她已经没有了底线。
这个时候,在她的体内里,兽‘性’的本能更甚于人‘性’。她一个劲地对谢慕荣提出要求,她要,她要嘛!
“哎哟,看你那个贱样,啧啧,今晚看来不上你,你还要骂我了不是?”
“知道就好!谁叫任得你上了你还不上!”
“好!你要的,老子就委屈一下自己!”
说着,谢慕荣一高兴,就拿起酒杯来一口吞在嘴里,正想往肚子里吞的时候,忽然,他想起来了,哎,不对劲呵,这酒可是放了‘药’的!
于是,一把扯过李倚‘露’来,和她嘴对着嘴,把那放了‘药’的酒输送到李倚‘露’的嘴里。
李倚‘露’不知就里,还觉得这是爱的另一种表示,不仅把酒喝下肚里,还啧啧嘴,傻傻地,自以为幸福地笑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她感到头更痛了,眼睛看人看物更‘迷’离了,想那种事情更迫切了!
谢慕荣于是站了起来,他要带李倚‘露’到一处地方,那个地方是他和刘啡‘艳’事前就预订好了的,为的就是好让李倚‘露’入局。
只是,刚才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拳,至今仍然有些痛,这个莫明其妙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拳头,又使得谢慕荣不得不多加小心。他试探着伸手去搂李倚‘露’的腰,然后警惕地四下里望了望,确认真的没有人横加干涉了,这才拉起李倚‘露’往外走。
李倚‘露’于是醉眼朦胧地笑起来,她知道谢慕荣会带自己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顿时来了‘精’神,也站了起来,倚着谢慕荣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离开夜来梦酒吧。
李倚‘露’此时只想到那种在平时里羞于提起的事情。但今晚不知何故,却特别地想那种事,仿佛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成了她现在不可或缺的事,不可抗拒的事,非办不可的事,否则,她都不愿做人了!
有过那么的一瞬间,她也觉得不对劲儿,可是,这种清醒的念头只在她的大脑里一闪而过,而期望着刺‘激’到来的‘欲’望却是那样强烈,超出了她的控制。
第118章 五万?成交!
谢慕荣在引‘诱’李倚‘露’落陷阱的时候,刘啡‘艳’就眯缝着眼,远远地看过去,眼见着自己的司机快要得手了,刘啡‘艳’就眯眯笑了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
哎哟,真是天助我啊!李倚‘露’这样一个普通‘女’生,怎么就无端端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呢?要在平日里看来,这个行为确实有点反常。但现在不是追究反常不反常的问题,而是要抓住机会,报自己被她不给面子的问题。
嘿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李倚‘露’今天算是自投罗网了!这个平日里********只想读书的‘女’生,已经顶不住‘药’力了,看,看,把上衣的钮扣解开来了,说明她体内开始发兴了,而且还兴得不可奈了。
哗!还喝?天呵,又一口闷!
这下子我算你是多年的酒鬼也要做贱人了!果然,没过多久,刘啡‘艳’看见,李倚‘露’主动伸出手去抓起谢慕荣的手,放到自己的敏感地方去了,嘿嘿,看你今晚不贱过千人睡万人骑的“‘鸡’”就怎么都成!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谢慕荣莫明其妙地叫嚷嚷起来,还四下里寻找什么来着,因为距离有点远,酒吧里声音又嘈杂,刘啡‘艳’听不出谢慕荣骂什么来着,但看他抚着自己的头部在‘抽’气,有点像被人打了之后抚‘摸’疼痛处的样子,刘啡‘艳’就感到有点怪怪的。
这个时候,刘啡‘艳’忽然想起来,学校里有传言说,这个李倚‘露’很诡奇的,有人老想着把她往死里整,结果,往往总是想整李倚‘露’的人,到后来反被整!
想到这一点,刘啡‘艳’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她知道,如果李倚‘露’的传言是真的,那么,问题就严重了,自己今晚对她下手,不知到后来会不会反被李倚‘露’‘弄’得苦不堪言?
妖!传言多半进行过艺术加工,而往往最舍得下本加工的部分,就是注水的那部分!李倚‘露’真的那么神奇,她早就在自己去喝令她跟着来办事的时候,表现出嚣张与不服啦!何至于闪闪缩缩的呢?
这说明她没有底气,所以,当面对外来强大的压力时,她能做的,首先就是躲避!如果她真与同学中间流传的那样神奇,称她是什么来着?对,对,现代巫婆?
这算是那会子事呢?现代巫婆?她有那么厉害?刘啡‘艳’不信!这不奇怪,刘啡‘艳’和李倚‘露’不同一个班,学的也不一样,今天上午刚好是‘混’班上公共课,所以第一次接触就被拒,就更显得没有面子!
但也正因为彼此第一次接触,而有关李倚‘露’的诡奇传说,就有些不太相信,或者因为没有直接接触过,不知道李倚‘露’的‘阴’森鬼魅的能力有多么得人惊,所以害怕感就没有那么大。(.无弹窗广告)
但刘啡‘艳’也不是因此就完全不怕李倚‘露’,不惧李倚‘露’,不防李倚‘露’。她鬼脑子一转,就顿时计上心来,她“咚咚咚”地赶到酒吧楼上办公室,塞了张一百元给守‘门’的,就走入了办公室。
“‘疤哥’,我有单生意要和你做!”
“刀疤董”抬起头来,伸手从嘴上把雪茄移开来。
“呵呵,苏家千金和我做起生意来了?说说,有什么事,看我能帮得上忙没有。”
“呶,看见了么?”刘啡‘艳’说着,指了指监控屏幕上,其中一个正在监视着谢慕荣和李倚‘露’暧昧得很出格的画面。“这个‘浪’‘荡’的‘女’生,可一点都不似是学生所为啊!我想请你帮我教训一下她。这个帅哥可是我的菜!”
“这个不行。在我看的场子里,她来捣‘乱’,我派人揍他,教训一下她,合理,还不算合法。但她只是来沟仔的话,这种你肯我愿的事情,我却派人去揍她,传出去,我的酒吧还用开的?这酒吧里都不允许谈情说爱,你说,何处才允许啊?”刀疤董说着,还摆了摆手,表示不适宜干这种事的。
可刘啡‘艳’吞不下这口气嘛,她一跺脚,发嗔道:“我又没有叫你就在你场子里动手!远远跟着她,人少夜深时,你的手下‘蒙’着面,从后面追上去,一顿狠揍,出出我这口恶气。两万,不干拉倒。”
刘啡‘艳’说着,就打开坤包想拿银行卡出来刷。
刀疤董伸出手来摆了摆,“哎哎哎,怎么啦,我还没答应呢。我问你,这个,要揍到什么程度?”
“揍死她我才解恨呢!”
“一百万!”
“重伤。”
“五十万!”
“随便‘乱’揍一通,解解我的恨就成。但要警告她,别再‘乱’得罪人就行。”
“那也得十万!”
“你欺我不知价啊?狮子大开口!五万,当做你那些兄弟宵夜开销。”
“嘿嘿,真是铁‘鸡’婆来的,拔你一‘毛’都这么难!好吧,看在老熟客面上,五万?成‘交’!”
刷完银行卡后,刘啡‘艳’回到自己的吧台坐下,周菲不觉好奇,问:“哎哎,你一手导演这么好看的戏,你不看却上哪去了?”
刘啡‘艳’不屑地笑笑:“这就好看啦?好看的还在后头呢!”
李倚‘露’本来就是个纯洁的只顾着读书的‘女’生,从来没来过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又被人家暗中做了手脚,因此,免不了丑态渐出,人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有些下作地求谢慕荣带她离开酒吧后,她的脑袋就只有一片热烘烘的,胡涂得也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意识里只想着要干一场,大干一场出格的事情。
她双手抓住谢慕荣的手臂,好象抓住了依靠,所以她一刻也不会放松抓住谢慕荣的手,内心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好戏上演。
她走起路来已经摇摇晃晃,头脑好重好重,重得她只顾着喘粗气,好通过快速的呼吸来加快血液巡环,让头晕目眩和眼冒金星尽快消失。
她身上的烘热,让她难以忍受,到处都似乎在把心跳和渴望来构建一个大胆的行动。
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好不容易熬过被酒‘精’醺得撕裂的头痛,却忽然发现,内心里真的渴望着一件平日里连想起来也羞于想起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地撺唆她去实践,大胆地去实践!
第119章 诡惑难解
李倚露和谢慕荣要去的地方,就是酒吧隔壁不远处的酒店。.那里,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就有好几间本市排得上名次的大酒店。
可现在在李倚露的大脑里,这段路也变得漫长起来!
李倚露于是本来应该是被谢慕荣带着去的,却变成了自己主动拖着谢慕荣往那些酒店而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她也不清楚。
但是,当她和谢慕荣踉踉跄跄地走到拐角的地方,一场更大的噩梦在等着她了。
拐角那个地方刚好是各间酒店门前装饰的红蓝黄绿霓虹灯照不到的地方,算作是闹市中的小阴暗之地吧。
那拐角周围只能凭借远处大街上的灯光折射过来,依稀可以看得清楚眼前的景物。
就在这时候,在黑暗处闪出几个把脸庞用黑布遮挡住的黑影,一下子就把李倚露和谢幕荣包围起来,各人手持的棍棒舞得虎虎生风,划出了无数道无形的划痕。
从攻击者的身段与手法来判断,这些家伙是专门吃这碗饭的。
对于眼前出现的情况,谢慕荣还颇为错愕,难道身边的李倚露很有来头?不然才在她的身上小试上下其手的时候,就被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手揍了一拳,现在,正想带她去开房占她便宜之际,从黑暗之处又冲出一帮手执棍棒的蒙面人来,谢慕荣的脑袋不禁发起晕来。
刚才就已经被揍得头崩欲裂了,现在哪里更堪再用棍棒打击?
处在这种情况之下,谢幕荣忽然觉得为了主子的一句吩咐,自己就快连命都没有了,很不值得,他内心里冒起了一个念头,我不玩了行不行?
谢慕荣腿软得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嘴巴上不自觉地颤声说道:“各位大哥,我不知道她是你们的菜,不知者不为错嘛。[.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不玩了还不行么?”
谢慕荣颤抖的声音在黑暗中说出口后,竟然没有人搭理他。那些蒙面汉子围住谢慕荣和李倚露团团转着圈子,手握着棍棒做好了攻击姿势。那种一触即发,坚硬的木棍揍在人身上的疼痛感,在还没有真实发生之前,谢慕荣就受不了那种紧张和刺激,自己发起软脚,瘫软在地上了。
可是,人家蒙面汉们连正眼儿也没有瞧一瞧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谢慕荣,继续围绕着李倚露伺机进行袭击。当棍棒如雨点般密集地击到李倚露的身上时,那种坚硬物体打在人体上发出沉闷的痛不欲生的声音,令到谢慕荣不禁浑身发起抖来。
太可怕了,就如木棍揍在了他的身上一样让人紧张,为难的是,这些棍棒打在的,还是一个女生的身上!谢慕荣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双手抱头,归缩在地上一角,等待着这场灾祸的结束。
但让谢慕荣感到惊奇的是,棍棒敲打在人身上之后,却没有听到李倚露尖利刺耳的叫唤声,却听到蒙面人大叫几声“哎哟啊!你狗眼长在啥地方了?怎么叫你揍那女生,你却揍在我身上?”这埋怨声音刚落,另一个又同样地埋怨起来。
谢慕荣当然想不到事情会如此的诡奇,他瞪着惊恐又慌张的双眼,看着蒙面汉子们的棍棒起落之际,发出了让人心惊胆颤的响声,可叫痛的总是蒙面汉们。那个醉醺醺的李倚露,因为谢慕荣瘫软在地上了,她没有了倚靠,酒意上来,东倒西歪的,样子就跟打醉拳差不多。
只见她在密集的棍棒起落之间晃过来,又晃过去的。看起来,其实动作也算不上快,而且随意性很强,就是当头沉过一边,身体跟着侧得快要失去平衡了,她就本能的,并非要躲避什么的把身体往另外一边侧。
可是,就是这样子的漫不经意的动作,那些又重手又发狠的棍棒,却在她的身边上下翻飞,居然没有一棍打在李倚露身上的。
但同时,却听得蒙面人互相之间,你叫完痛来我怨声也起。这场面令到瘫软在地上的谢慕荣,也搞不懂是李倚露有武功在身呵,还是被鬼附身了!怎么打都是蒙面汉们互相之间在叫痛!
忽然,蒙面汉里有人象是惊醒过来道:“别打了,我们快撤!遇上女中豪杰了。这种极其高强的太极拳法,我们只怕被她玩死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呢!”
这句话很清晰地跃入了谢慕荣的脑际,随后,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他等蒙面汉们撤走之后,他以为李倚露会觉得自己多么胆小无用,难入她的慧眼的了。可是,李倚露并没有那种世俗的观念和看法,她依然情意绵绵地对谢慕荣,虽然仍然摇晃着身体,可她一点都没有嘲笑和嫌弃谢慕荣的意思。
她走近他的身边,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凑近头来,“怎么,不想干那事了吗?”她说着,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欲念,在真实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谢幕荣确实有些不相信李倚露对自己这么真心实意,其实,两人只不过一面之交罢了,可当面临危险的时候,谢慕荣缩头乌龟的行为,居然没被李倚露看不起,她依然热情如火,渴望着自己与她火热而去!
谢慕荣内心里苦笑了笑,傻里傻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李倚露没有嫌弃他而显得格外高兴,只要和李倚露去到大酒店开了房,他就算是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了,同时,享受美人,神魂颠倒,何乐而不为?
“来吧,我快要忍受不住了,别把今晚这个美好的良宵给浪费了呵!”李倚露有些挑逗的说话,太有诱惑力了。
谢幕荣“哦”了一声,他赶紧伸出手去,就着李倚露的纤纤玉手一使劲,就想站起来,可这一拉扯,李倚露就差点站立不稳跌上一跤,这不禁让谢慕荣皱起了眉头。
今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一会儿李倚露刚柔相济,使出一套高超的太极拳,使得一帮蒙面汉近她身体不得,还一棍也打不着她身体;一会儿她又竟然柔弱无比,连拉一下人站起来都没有力气?
这个问题其实挺奇怪的,可谢慕荣一想到呆会儿就能上李倚露了,这个让他兴奋不已的事情就要来临,让他什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一下子就把李倚露夹在了臂弯里,嘴巴上就禁不住露出得意又淫邪的笑容来,“好!我们去大酒店去,呆会你会快活无比的!相信我,我会让你忘不了我的!”
李倚露笑眯眯地问:“是不是这么厉害啊?可别嘴上说的比唱的好听,可实际上一点能力也没有才好呵!”
第120章 总统套房
日近中午,李倚露才微微地睁开眼睛,法国古典风味的壁画就在天花板上映入她的眼帘,慢慢地把眼光移开去,才发觉这里是一间极尽奢华摆设的房间,金碧辉煌的装饰,使人一眼就能感受得出,这里是非富即贵的地方。(.)
李倚露弄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的头脑仍然疼痛欲裂,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来这里的,又是谁把她送来这里?
看过这间装璜豪华空间巨大的卧室后,李倚露才把目光从目不暇接的装饰与摆设中收回来,却惊讶地发现,大床上的自己,竟然身上不着片缕,雪腻肌肤在蚕丝般轻柔的被子下若隐若现。
她猛然掀起被子,再次证实自己春色尽露,那双修长白嫩的玉腿被充满诱惑的黑色丝袜包裹着。
这个窘境,让她本来还未消退的头痛,再加上了一阵眩晕。
这时,只听得远处洗澡间的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一阵似乎是跛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李倚露就瞪大着眼睛看到,谢慕荣有些微微地颤抖着从浴室那边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似乎还轻皱着眉头,双手捏着浴巾,又不敢贴近肉体上去的样子。
他表情复杂地走了过来,找了张凳子让自己坐下,吸了一口气之后,很奇怪地瞥了一眼李倚露,那眼神里既有埋怨,又有不解,还有痛苦。
李倚露却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自己怎么会和谢慕荣来到这个极尽奢华讲究的房间呢?他一个在学校门口接主人放学的司机,什么时候变成了有钱王子了?
可是极目所及,这里都更象是一间豪华套房!
“你醒啦?昨天晚上,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诡异了,你既然没有心和我一起快乐,就别逗我来这里啊!害得我一个晚上被你揍!”
“哎也!”李倚露听完谢慕荣的说话后,杀猪一样地尖叫起来!“你睡了我?你竟然敢睡了我?天啊!我还是一个学生啊……怪不得我起床后看见自己光光猪啦!”
李倚露的尖叫既刺耳又突然,吓得谢慕荣从座位上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但是,他转眼看李倚露的时候,却发现真的出大事了。(.棉、花‘糖’小‘说’)
只见李倚露随着她那声尖利刺耳的大叫,就要跳起来扑到谢慕荣的身上来。
可是,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衣服,她只得裹起那张被子来,结果,她跳下床来的时候,两手要拿着裹身的被子,她就没有什么攻击力了。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谢慕荣喝问道。
李倚露已经满脸是恼羞成怒,想到自己的初夜竟然是被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夺去的,她就想和他搏命!
她一手拿被子,一手伸过去就掌谢慕荣,“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谢慕荣发火了,一拳回敬过来,打得李倚露弹回床上去,人被分离。
但即使是这样,谢慕荣似乎还不解恨,冲上去,抓住李倚露的头发,“啪啪”就是两掌!
谢慕荣骂道:“我不管你如何能打,但你不能疯狗一样乱咬我!我确实和你来开房了,可是,我碰得着你么?一个晚上不是被你无意中一掌掴过来,就是被你身体一歪,就把我撞到地上去。我以为你喝多了站不稳,可怎么说也不可能一个晚上都碰你不着的啊?真不知你是不是身上附着了鬼!你要不想和我来事,你就别邀我来这种地方啊!白白浪费了总统套房,还被你耍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上到处都是瘀伤!简直是疯了!”
谢慕荣说着,气呼呼地换上衣服后,摔门而去。
李倚露听着谢慕荣的一顿埋怨,知道自己没有失身于谢慕荣,还好生奇怪,怎么会和他到这个房间来的呢?自己掴了自己两掌,想想事情的真相,就仿佛如被雷辟一样,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想不到,故意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猛鬼学哥!
这个曾经为自己惩罚过别人的学哥,现在一反起面来,竟然下此诡计,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让自己出尽了丑!自己什么时候会去酒吧啊?又怎么会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来开房?既然你这只猛鬼诚心要惩罚我,那么,为何那个谢慕荣要碰我的时候,你又整蛊人家?
好你个雷大鸣啊!别以为关键的东西帮我保护好了,我就会原谅你!我草你雷大鸣,等我缓过这口气,老子不跟你一根一根算清楚我就不姓李!
一想到要报仇,李倚露很快就抹干了眼泪,我草,姐我穿好衣服杀回学校去,请得道高人咒死你这只猛鬼!别以为我做不出来,在这件事上,人挡我杀人,佛挡我杀佛!
然而,事情还没容得她离开,这个时候,套房里的内线电话响了。
李倚露愣了一愣,拿起电话问道:“谁?有什么事,快些说,姐我要赶着去办事呢!”
电话那头等李倚露说完,一把显然训练有素,谦恭谦敬的声音说道:“尊敬的李女士,你好!我这里是丽日大酒店的客服vip贵宾台,请问,你昨天晚上订的总统套房,还需不需要继续订住呢?如果需要,我们马上到总统套房,结清昨天晚上的住房费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元;同时,预缴今天的住宿费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元,两项共需三万七千七百六十元,不知是否方便上去收款呢?”
李倚露一听,只“啊”得一声,连电话也跌落地下,她想想不对啊,这个套房是谢慕荣开的,不是我李倚露开的,有什么理由要我结帐呢?
她于是匆匆忙忙打电话到客服贵宾台,服务员仍然是那副训练有素,节凑不紧不慢的嗓音告诉她,昨天晚上,的确是李女士你自己开的,当时,因为没有预付押金,你还用你的身份证做质押呢。
李倚露一听,几乎快要崩溃了!
当时自己被猛鬼迷得一塌糊涂,怎么去的酒吧,又是怎么喝得醉生梦死的,如何被谢慕荣摆布的也不知道了,这只猛鬼可害得我够惨了!自己身上那来的一万多元啊?
第121章 新闻人物
俗话说,人害人,你还可以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用血来偿;这鬼害人,你却无从说起。皆因鬼不是说你想看到就能看到的。这猛鬼学哥有心要陷害自己,玩弄自己,摆好了局,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自己踩下去了!
李倚露想想,明知道自己被陷害了,正所谓人易找,鬼难遇,只有气上心头又无可奈何。而且,这会儿还不是抱怨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燃眉之急才行。
她赶快再次打电话到客服贵宾台,说自己今天不要总统套房了,至于第一天的房费,她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可是,客服小姐客客气气地对李倚露说,对不起,现在不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元的问题了,而是三万七千七百六十元了。
李倚露吼道:“我草尔玛啊?你不去抢?为什么又变成三万七千七百六十元了?”
“因为,”客服小姐那把声音还真******处变不惊呢。“现在已经超过了中午十二点,所以,今天的收费得按规章制度来收两天了。”
我草尔玛啊,落井下石是吧?
李倚露只好整理一下自己,准备到贵宾客服部理论,然后再叫李红凡和苏燕玲帮着想办法帮解决,日后再还钱给她俩罢!
然而,她刚离开总统套房,走廊里就站了两个酒店保安,也不说什么话,静悄悄地跟着她就是了。
而最得人惊的是,等到她从电梯来到大堂的时候,竟然有大学里学生报,网络社区板主,学生联合会干部什么的,反正是学校里能够唱到李倚露一分不值的类似社会上记者的人物在等着她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来的时候,李倚露就看见,在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站起了五六个手拿相机、录音笔的年轻男女,“呼”地一声,一下子全向这边跑过来。(.好看的小说
这个时候,李倚露还没有意识到不妙。
她从小生长在普通人家里,与新闻媒体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使也有新闻,但那是被动接受新闻,更多的是收听、观看、阅读新闻,从来没有成为新闻的采访对象,更别说自己会成为新闻人物了。
可是,她都没有意识到,既然她已经公开不给面子学生联合会副主席刘啡艳,那是一个多么重大的失误,此刻,就是刘啡艳动员学校里一切能够动员起来的力量,要把李倚露彻底打趴下,成为得罪刘啡艳后落得个不好下场的典型人物。
学校里面的所谓新闻媒体,一直来就是围绕学校大政方针做文章,早就给人死板,了无生气的感觉,找新闻,既是有关学校里的人和事,又无伤大雅却能引起学生们极大兴趣的新闻,李倚露豪开总统套房这个题材,最适合不过了。
而且,这个女学生豪开总统套房背后的题材可微妙着了,和谁开的?开来干什么?谁出的钱?为什么出那么多钱来开总统套房?嘿嘿,可以挖掘的题材多了去了!
最有写头的是,学校里的伪记者们,在来到大酒店之前,就已经得到报料,一个常被传说得神乎其神女巫式的女生,为了显摆她有能耐,有钱,私带“鸭子”到丽日大酒店开总统套房过夜,可到结账时又赖账!
嘿嘿,再没有比这个事更符合八褂新闻的要求了!
要是连那只“鸭子”也能拍到照片,哎哟喂,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可惜的是,电梯门开处,只有李倚露以及在她身后一起下楼来的两个保安,学生身份的伪记者们抓狂了,拥上来一顿乱拍。
李倚露住了总统套房下来时,她身后跟着两个保安,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保安又不说话,照片也没有录音功能,哎唷,真是做文章的最好素材了,伪记者们可以像作家一样了,任自己的想象力来发挥了!
当下李倚露还愣愣的站在电梯门口,不明所以地问:“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有个学生报的女记者就向前一伸手,拿着一支比母指还粗的笔对着她:“请问李倚露同学,我们接到报料称,你昨天晚上带着一个男性来到丽日大酒店,豪开总统套房入住,这套房一天的房费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元,可要你结账的时候,又耍赖想不结,结果,被酒店保安带下来了,是不是?”
“保安带我下来?”李倚露这才想起那两个站在自己套房门前默不作声的人,好象也是一同坐电梯下来了,便转过身去,发现那两人也不哼声,就一直离自己一米左右距离,顿时来火了。
“我有说过不结房费吗?我人还没有下来怎么结?不过就三万七罢了,要搞到防逃跑的样子吗?”李倚露说着,回头瞪了那两个保安一眼。
“我们也是照章办事。你要是到贵宾服务总台结清账了,你想我们跟你也没有时间呢。”两个保安的其中一个嗡声嗡气道。
“好!不过就是三万七罢了!”李倚露说着,“噔噔噔”往服务总台走去,打开她的坤包,找来找去,就是找不见她那张银行卡,只气得李倚露往柜台上一掌拍下去,就开骂道:
“你个下三烂的东西啊!连我的银行卡也偷走!我要再见你不把你二弟割离开你身体我不姓李!”
“呵呵,原来真没有钱的呀?”沉静了好一会的记者又哗然起来,纷纷围了近来。
“哎哟喂,李倚露同学,你可真够大胆了。你身上没有一分钱,却敢来开总统套房,请问你凭什么来入住总统套房呢?”一个伪记者探问李倚露道。
李倚露的头现在很大,有那么的一瞬间,她甚至脑袋里一片空白,但这个伪记者的问话却深入到李倚露的脑际里去,于是,李倚露恼羞成怒地反驳道:“我怎么就身无一分钱了?你没听我说吗?那人把我包里面的银行卡也拿走了!”
“是吗?那么,能说出这个人是男是女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拿走你的银行卡呢?”
李倚露话到嘴边,却不敢吐出来了。她能告诉这些所谓的记者们,其实她根本就没被那个谢慕荣碰着,所以他恼怒之下把自己的银行卡偷走了!
关键是,说出来不但没人信,还太哄动!
第122章 越陷越深
因为心里面有事,刘啡艳尽管昨天晚上夜很深了,才回到学校里,即使今天早上仍然要上课,可她的眼皮沉重得实在不愿意睁开,但她不得不睁开。(.无弹窗广告)
她在心里面鼓励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想达到目的,少不得要负出艰辛。
她知道自己睡不够却硬要起床来,脸色一定憔悴不堪。
不过她想,这样更好,更容易让人觉得她身体不舒服,也就更容易让人同情和可怜。
耳听着学生宿舍的楼道有响动声了,刘啡艳知道,一定是早起的同学开始洗漱了。
这么一大早,刘啡艳想,自己不洗漱,还披头散发的去敲李红凡和苏燕玲的房间门,这两个女生一定会吓得无法思考的,而自己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时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俩人听从自己的哄骗。
因此,刘啡艳连头发也不梳洗,还故意把头发披在脸颊的两边,让眼睛在头发丛中半遮半露的,样子足够吓人了,她才一个骨碌就直奔下楼去。
在李红凡和苏燕玲那间死过女生的寝室门前,刘啡艳果然和李红凡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打了一个突兀,刘啡艳就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弱不禁风似的叫上一声:“红凡,早上好!”
“……呵,好,好,好!”李红凡没想到一大早就撞见披头散发的刘啡艳,这个名振学生的学生联合会副主席,从来就没有正眼儿看人的,李红凡没想到这么早刘啡艳主动叫声自己!
别说是叫自己早上好了,之前,那怕是正儿八经地对视超过三秒钟也是没有过的。(.)
今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得到刘啡艳叫声早上好,只激动又糊涂得李红凡手脚都打起抖来,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早、早……这么早、早起床、床啊?没有什么事吧?又是学生联合会里……的事?”
李红凡语无伦次道,脸上堆起了尴尬与僵硬的笑容。
刘啡艳心里禁不住笑了起来,这招对她来说可算是苦肉计的招儿,还真灵!
可是,她不能笑啊,还得装出一副愁眉不展的可怜相来。
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说:“肚子痛,可能昨天晚上吃着不卫生的食物了……”
“是吗?哎唷喂,这要痛坏了肚子还得了的?你快休息一下,我这就帮你找药去。”李红凡说着,就把拿在手上的洗漱杯子、牙刷、毛巾之类放一边儿去,转身下楼要到学校医务处帮刘啡艳买。
“谢谢!”刘啡艳装做很感激的样子,眼见着李红凡转身去帮买药的背影,刘啡艳就不觉得意地弯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刘啡艳继续往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寝室走去,现在,刘啡艳知道,这间寝室就得她们俩人住了,至少昨天晚上李倚露是回不来这间寝室睡觉的。
“得得得,”刘啡艳敲开寝室门后,果然,里面只有苏燕玲一脸茫然地打开房门后,看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刘啡艳,还真有些不知所措道:“是你?刘、刘副主席,有什么事吗?好象,你的脸色不大好呵……”
说着,苏燕玲转头看了一下寝室里面,除了乱七八糟,哪有可以拿得出药来给刘啡艳呢?“你是哪里不舒服了?我替你到学校医务处买药去。”
刘啡艳皱着眉头,一手推开寝室门,直接扑到床上去,然后才对苏燕玲说,去吧,我肚好痛!苏燕玲于是慌张起来,看刘啡艳痛得很厉害的样子呢,她绝不敢怠慢,连梳理一下也顾不上了,急匆匆出门替刘啡艳买药去了。
在听到寝室木门“嘭”的一声关上门后,刘啡艳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迅速在寝室里找到了李红凡和苏燕玲两人的手机,她得意地扬了扬手机,准备拿走。
可想想,这样太容易穿帮了,便拆开手机,拿出芯片,再装好手机,开机。
只要过了今天,甚至快的话,过了今天上午,再悄悄地把芯片装回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达到目的了!
而这个时候在大酒店的李倚露,正对一群所谓的新闻界人物,恼羞成怒道:“你们咋呼工什么呢?”李倚露回过头来扫了一眼看热闹还起哄的记者们。“不就是被人偷了一张银行卡吗?打电话叫人拿来就是了!”
说着,李倚露拨起了李红凡的电话号码。
三万七嘛,我算你三万八,只要真心肯帮忙想办法,李倚露相信,李红凡一定能够救自己出这个苦海的!
可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李红凡的手机居然拨不通!
听着电话里面那句“该用户已关机”在不停地重复着,李倚露焦急得莫以名状,心慌乱得“咚咚”跳,她甚至当着记者的面前就跺起脚来。
可是,李红凡的手机任凭她怎么拨打,仍然是那句冷冷的“该用户已关机”!
李倚露又气又急,可是,刚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那些涔涔而下的冷汗,让她又尴尬又心慌,当初的镇定自若渐渐消失。
她想,李红凡的打不通,那么,打苏燕玲的,两人你不离我,我不离你的,只要拨通一个,就叫她们俩帮想办法去借!
总不能让我没有面子地被扣在丽日大酒店吧?
于是,李倚露改拨苏燕玲的电话,这当然也是拨不通的。
这真叫屋漏偏遇连夜雨了!
不知那些记者是可居心,一见李倚露借不回钱来,就有痛打落水狗的劲头!
大有不把李倚露搞垮势不收兵的气势。
他们每趁着李倚露稍一消停下来,就穷追猛打,问一些让人难堪又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诸如说:“那么请问,李倚露小姐,在各位要好同学都不伸出援助之手解救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记者的刁钻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回答得通的。说不定这个问题的后面,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不把你往尴尬与无脸见人里逼,才显不出他们作为业余记者的水平呢。
“我草你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有本事你也去住晚总统套房啊……哇……”
李倚露终于崩溃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挡。
这时候,丽日大酒店的总经理来了。
头顶微秃,牙微哨,脸上有一块明显的刀疤痕,穿着牌子衬衣,西裤毕挺,着一对意大利手工制作的宗色牛皮鞋,反抄着手,在两个楼面部经理的跟随下,来到了大堂。
大堂已经围了近二十人,总经理于是对伪记者们客客气气地说,都回去吧,我们内部处理这个事了!
第123章 魔掌难逃
劝走了那些刘啡艳从学校时动员来的所谓记者,那些围观的住客也就自然散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总经理转身对李倚露道:“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说着带头向电梯门口走去。
总经理倒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说话也没有欺凌人的感觉。
“哎也,你这个小姑娘怎么搞的?怎么好住不住,非要住去总统套房呢?这不,事情搞大了吧?这总统套房啊,一开启住人了,就所有保安仪器都跟着开启,全部有记录了,所以啊,想帮你也不行了。到时懂事会的人问起,总统套房启用过多少晚,怎么收入数目却不对呢?这自然不好交代了……”
言下之意,他是想帮帮李倚露的,但是,即使是他这个打工皇帝也帮不上忙了。
李倚露当即知错地垂下了头,忍不住轻轻地缀泣。
“总经理,我是被别人陷害的……”李倚露的表情凄怆而委屈,还挟带着怯懦的成份。
在以下的文里,读者会看到,生活的严酷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岁月的蹉跎会磨平人的锐气。
“哎,一看就知道了,昨晚是不是喝了许多酒?”总经理说着,不觉上上下下地把李倚露打量了一番,李倚露近一米七的个子,鹅蛋形的脸蛋清秀可人,肌肤胜雪,胸前傲人的尺度总是让男人不舍移开目光,腰肢纤细,圆润长腿,全身上下透着的,全是女人的气度,可惜被人害得,简直是惨不忍睹了。(.$>>>棉、花‘糖’小‘說’)
总经理于是想,你虽然生得美如鲜花,但好象命薄如纸,既然别人玩得到你,我又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
当然,总经理不是那种面露凶光,趁人病要人命那种赤裸裸又粗鲁的人,总经理喜欢温水煮青蛙,慢慢再收拾你也不迟。
于是,总经理想了想,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人家故意挖陷阱让你踩下去的,而且,这个陷阱太大了,以至于都没有人能够帮到你,才会出现这种见死不救的情况的。这样说来,你也无脸见人了,对吧?”
李倚露都着嘴点点头,一想起没有人能够帮到她,李倚露就有些恨得牙痒痒的,这个李红凡和苏燕玲啊!这么关键的时刻,竟然打她俩的电话都变成该用户已关机!真不知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故意把手机关掉的?想到这,李倚露就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流下眼泪来。
“这样吧,我提个折中的办法吧,你看可不可以这样,白天你就继续回学校去上课,晚上吧,你就来在酒店里打工,每月按你收入的一半来还你住总统套房欠下的钱。刚好酒店也正要招工。不然的话,我们只好报警了,这近四万的经济案,至少也得判四、五年呢。”总经理一脸同情地看着李倚露说。
李倚露一听要被拉去入狱蹲监,下半生也就完了,连想也不用想,上齿及着下唇,重重地点点头。
“我晚上来打工还钱。不过,我想最好能够安排我做一些与客人不直接见面的工作……”李倚露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哈哈,这个真是不谋而合了,总经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个聪明女!你的想法是对的。以今天你惹来的那些记者,明天学校里报纸的社会栏目,网络,微信,肯定就少不了你的大名和照片,你在此做工还钱,看来我还得采取保密措施才行。”
李倚露泪眼汪汪地对总经理菊了一躬,跟着总经理叫进来的一个保安,到地层值夜班职工的宿舍去了。
看着李倚露阿娜的背影,刚刚闪出他的办公室,总经理就给刘啡艳打了一个电话:“啊哈,真有你这个刘家大小姐的!她现在是贱过烂泥了!你答应给我的报酬应该会落实的吧?你放心吧,她说她有个男朋友有钱还的,我就叫两个保安跟在她身后拿钱去了。”
放下电话,总经理诡诡地一笑,心想:你们同学之间互相斗吧,我得益,又别在我店里搞事就行!我不骗你,你还不隔三差五来我这里凑热闹?那我还能下手的?
从这个晚上起,李倚露下课后就要去丽日大酒店打工还钱,辛苦就别说了,过程中似乎也不仅仅是打工那么简单!
“这下子你满意了吧?从洗碗工调到储水房来看仪表,李倚露,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男人奸诈的声音缓缓的却勒紧着李倚露的心,她怯怯地瞪大了眼睛,心慌意乱地看着似笑非笑的总经理刀疤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
她只感到全身冰凉得发抖,犹如跌进了冰窖!
感觉到受威胁的本能,让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去,直到角落的办公桌前。
“我会尽快把那三万七还给酒店的,你别走近来了,我……怕!”
刀疤董的脸上的确露着笑容,可是,他的行为却表现得不是那么善意,他一手反抄在身后,一手伸过来把李倚露的衣服扯烂,那件穿去喝酒的薄衣顿时响起“嘶”的一声,一大块布片从领子到腰部就搭拉下来。
她想冲口而出“我草你妈!”,可是寄人篱下的她临到出口时,却换成了:“你……你要干什么?”
李倚露赶紧捂住自己的****,可是搭拉下来的那块布片被撕得太大了,她那雪白的肌肤,以及那诱人的小蛮腰,尽显露在总经理眼前了,李倚露真想干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干!
“哗,正,正啊,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反抗呗?让我兴奋起来,我等着你刺耳的尖叫呢!”
刀疤董啧着嘴,说出上面这些心里话之后,又怕自己的形象全毁了,赶忙改口道:“别把我想象得下流无耻!我这是看不过你穿着那件油渍遍布的短袖衫影响我们酒店的形象!还以为我侵犯你哩,想叫?”
李倚露没有叫,她知道,叫也是白叫!
但是总经理刀疤董的神态与眼神在告诉李倚露,她即将会受到侵犯了,这可怎么办呢?
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刀疤董玩弄于掌心?
储水房可是没有旁门的,而刀疤董又把正门给堵死了。
第124章 猫玩老鼠
所谓的储水房,就是大酒店天顶上那个储水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因为酒店规模大,水池也建得够巨大,才能保证每天酒店里的足够用水。
这样,水压的高低,自动阀门起没起到作用,这些,以往都是电工师傅兼职看管,现在刀疤董专门分配给李倚露看管,这里就有照顾的意思在里面了。
不然,李倚露还得象两天前那样,在厨房里做洗碗工,她这个自小就没干过重活的人,一个晚上下来,那腰椎就好像不是她的了,只痛得,好像腰以下快要掉落地上去一样,累得痛得她连吃饭也没有了胃口!
好不容易换了一份轻松的工作,不想,这个男人却要她知恩图报!
李倚露真不知怎么说好,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反抗,等来的必然是重返洗碗间,甚至还得加码!看这个刀疤董,既经营酒吧,又经营旅宿业,就可知他的财力,以及势力是何等之大了。
可是,不反抗吧,也不知自己会遇上什么危险。
就在她感到两难的时候,刀疤董已经坏笑着托起李倚露的小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哨牙。
“李倚露,你要端正态度,知道吗?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学校学生了,你这个学生身份嘛,还得看我心情好不好,肯给不肯给。因为,我也可以把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欠着一大笔钱的洗碗工!说得难听一点,现在,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当然,我也不是那么凶残的人,只要你听我话,你一样可以活得开开心心,听到了吗?”
“哦……”
李倚露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淫邪的刀疤董,他一笑起来,因为牙哨,人家说唇露八齿而笑为之美,可是,刀疤董却火得,几乎连最里面的也看到了,不见美,还作呕得让李倚露直想吐!
要是她的猛鬼学哥没有和自己过不去之前,李倚露还真想看看刀疤董被鬼迷,或者被鬼玩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在这里,一是自己欠下债务感到理亏;二是命运掌握在他手里,李倚露纵然一身傲气也得放下来!
正如刀疤董所说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学生身份了,学校领导还找她去过问过此事,没差点儿要把她开除了,因为她给学校带来太坏的声誉了。但后来怎么又不开除了,还不了了之,李倚露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反正她现在常常许多事情都是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就如她好好一个女生,怎么就会大白天跑到酒吧去,然后又怎么与谢慕荣到这间大酒店来开房的,她至今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除了隐隐约约感觉到是雷大鸣暗中搞了鬼,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做解释。
所以,有关在她身上出现的奇怪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刀疤董为了防备她晚上不来上班还债,使出的阴招可真够毒够损的,除了扣押她的身份证、手机之外,还要李倚露签上一份合同书,里面的条款可都是要负责任的。
这意味着她已经卖身给大酒店里了!
因此,她成为刀疤董的玩偶,那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有想到那一刻来得这样早。
忽然,李倚露的手被刀疤董一把抓了起来,一扯,人就被扯到这个恶魔的身边,一下子就触着他的肚腩。
本能让李倚露张开嘴巴惊叫一声,却让总经理逮着了机会,哨哨的牙齿就及到李倚露的嘴唇上,李倚露想推开他。
可是,他怎么说来着:“推?推呗,那三万七就计利息,看你还推不推?”
李倚露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举着双手,就是不敢真推开他。
她的嘴巴只得“唔唔”地呻着,都不知道是抗争还是在享受!
李倚露无力的闭上眼睛,在他面前,她想抗争,却没有一分底气拿得出来用于抗争。
她只能被他用手箍近去,惊惶失措地张大嘴巴,可眼前这个男人才不管你惊惶不惊惶呢,他要的快感,就是建立在弱小者被侵略被掠夺时表现出来的惊恐与不知所措上。
如猫逮到老鼠,不拿来一口咬入嘴,畅快地咀嚼,而是放了它,再逮起来,再放了它,再逮起来那种玩耍尽兴的快乐。
这种玩法比诸葛亮七擒孟获还要惬意。
李倚露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息的空隙,便全身上下不停地起伏,急促地赶紧补回失去的呼吸,仿佛她体内的氧气都被掏空了似的。
“哈哈,不愧是大学生妹子!一个字,就是爽!”刀疤董得意地坏笑起来。
李倚露却出不得声,即使她的整条舌快被他咬着了,她仍然不敢抗争!
她知道,他要整治自己手段多的是,别看他表面笑眯眯的,这种男人阴起人上来,才更加的变本加厉呢!
虽然羞耻感使她眼泪水快要流出来了,但无奈却还是让她愣站在刀疤董面前一动不敢动。
“好!今天还算你听话。”刀疤董满意地说着,从他的背后拿出一套高档的酒店工作服来,一下子就扔在储水房那张办公桌面上。
“换上它,现在就换上它!”刀疤董命令道。
李倚露瞪大了眼睛,惊愕得什么似的。
“现在就换?在你面前?”
“怎么?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吗?”刀疤董质问道。
李倚露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地“哦”了一声,脸庞当即红到了耳朵根,磨磨蹭蹭的就是干脆不起来。
“李倚露,你别在我面前害臊了!你身上有多少颗痣我都清清楚楚。不怕告诉你,其实,你那晚住在总统套房的时候,就被我们偷偷录了像了,这个要是放到网络上去,只怕比***还要***。哎哟,浪得那个样,啧啧啧……”
李倚露呼吸急促,脑袋里只回响着嗡嗡的响声,她真想走上前去就给刀疤董两巴掌!但是,现实还是残酷地告诉她,她只能就范!她只好乖乖地把被撕烂的衣服,在刀疤董色迷迷的眼睛注视下,一件一件地脱掉,又一件一件地穿上。
她已经没有为廉耻作抵抗的能力了!
第125章 歪想不行!
当李倚露光猪猪的时候,刀疤董可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他一个猛虎扑食,就冲上前去。这一招下来,李倚露可是连渣都不剩了。可是,诡异啊!刀疤董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扑了的,弄不好,光猪猪的李倚露就会被扑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应该是刀疤董的人了!
然而,事实上,这个后果并没有出现!不能说刀疤董良心发现了,所以收起自己往前扑的势头,而是他全身力气使尽了,可人还是站在原地不能动。他上身已经往前倾了,但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双腿竟然不能动!
就仿佛有什么胶水把他的双脚粘在了地板上一样!刀疤董憋得满脸涨红起来,但身体却始终无法动一下,他心里那个急,就别提了!有到嘴的肉却吞不下肚一样,令他干着急又无可奈何的尴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下头去看自己锃亮的皮鞋,后来索性弯下腰来解开鞋带,好把双脚从皮鞋里抽出来。他的动作利索麻利,想赶在李倚露穿上衣服之前就能解决自己身体移动的问题。
但是,真是急死人了,偷眼看过去,那李倚露因为害怕还是什么的,她身上的衣服脱下一件又一件,然后又一件,慢慢的又再穿上另一件,可刀疤董就是向前不了,脸色也由原来的通红变成了紫酱色,仍然不能向前迈上一步,嗨,那怕是半步也好啊!
可刀疤董就是连半步也迈不了。[]最后,他懊悔不已地在内心里大骂自己一顿:我草,真是活见鬼了!眼见着肤滑肉嫩的一个妹纸,就是得不到手,现在她还穿得密密实实了,没机会了,算了,下次再想办法吧!
嘿嘿,诡秘的是,刀疤董这样子一想,他就突然感到自己能够活动了,于是,只得又把腰弯下去,系上自己的鞋带。然后,他只有悻悻然地对着李倚露尴尬一笑,搔着自己的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地离开储水房。
那李倚露虽然有两行眼泪静静地在脸颊上落下来,但最后最后的底线还是勉强保住了!这种难甚与危险,让李倚露又心慌又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丢尽人格地被逼换衣服!
想想这要是还是猛鬼学哥还对自己依依不舍的时候,不把这个咸湿的刀疤董迷到自己挖自己眼睛那才怪哩!
“有你这样变态的总经理的吗?我草尔玛啊,比我们学校里的马维久想强上我还不如!还总尔玛的经理啊?”要真是猛鬼学哥想起他来就出现的时候,李倚露一定会笑着看刀疤董如何自残的。
可是,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个表面看着笑眯眯的总经理董志华,迟早会把李倚露玩残,与其这样屈在丽日大酒店里,倒不如今晚干完活后,回到学校就报警,说丽日大酒店强迫自己在酒店里打黑工!
“李‘总统’,看你一脸沉思的模样,是不是想着如何脱离丽日大酒店啊?不怕实话告诉你,你是逃不掉的!董经理手上有你光猪猪时的录像带。据说你在总统套房里的动作,都是你自己主动要这样子做的,就算是警察插手进来,你也是有口难辩,所以依我看,你还是乖乖地看好储水房吧!”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原本兼看储水房的电工,幽魂一样地走进储水房来,见李倚露发呆地站在储水房里一动不动,猜她肯定是不甘于在此兼职打工还钱的了,便用吓唬的语言来警告李倚露,别打歪主意了,还是看好储水房实在一些。
李倚露没想到酒店上下已经给她安了一个“******”的花名!
而“******”此刻却要报警,当即羞愧得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了,脸上红到了脖子下,无奈,只好又拿起值班记录簿,去抄录数据去。
嗨,贼精啊!把自己的发呆一下子就联系到自己是胡思乱想,实在是一个不得不防的人物!尽管他只是大酒店里一个小小的电工,但此人看来对酒店忠心耿耿呢!
李倚露这下可是彻底失望了,电工师傅的说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自己就为了这三万七,是要永远赖在大酒店里兼职打工还钱喽?还意外地落得个“******”的花名!
“呵呵,怎么样,我的李‘总统’,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想着我啊?要是太想的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要求的。不如,我们就在你这间储水房里干?就当是我和你的第一次嘛,好不好?”
“不……不好!”李倚露应着,缩着脖子弯着腰,一面往角落里退,一面怯怯地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打主意脱离大酒店的事情,已经被电工师傅添油加醋地学给了刀疤董听了,所以李倚露才来上班,就被刀疤董戏谑开了。
“不好?不好那你为什么想打歪主意?那三万七你想让谁替你还?哈!”刀疤董站在储水房大门就责问起来。
后来想想,不够威胁力,就步步紧逼着李倚露大吼起来,那凹陷下去的刀疤痕竟然也跟其他皮肤一样紫色起来!“你这个傻妹子!竟然还胡思乱想?看我不把你玩残,你不会知道现在的这一切有多么不易得来!”
“哎也,总经理,我不会啦!我不胡思乱想啦!我心甘情愿在此做兼职,直到还通债务。你别安排我回去洗碗了!他们见我新来,几乎全酒店的碗筷都要我洗。我听你话,不胡思乱想啦……呜呜……”李倚露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何止是洗碗那么简单!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你给我跪下来,好好的听着!”刀疤董狠狠的抓着李倚露的头发,仍然觉得没能化解他心中的恼怒。
“怎么啦?不跪是吧?信不信我有更让你受不了的办法来收拾你?”
李倚露一听,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也顾不上擦拭眼泪,也顾不得头发被刀疤董抓住,“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那跪到水泥地上的“咚”的一声响,连刀疤董听到,也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只痛得李倚露呲牙咧嘴起来。
第126章 前因后果
“我看你是不懂死字怎么写了!老子安排你在这个储水房虽然冷清一些,但总好过去厨房里洗碗吧?好过去冰库里面扛猪肉吧?你居然不识好人心?打歪主意?不怕告诉你!你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我还有办法让你一世人不能再在本市里出现!我只要把你赖账的事往市级媒体上一公布,你就臭过屎坑里的石头!看你还怎么立足这个社会!还有那些视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在当今这种网络如此发达的社会,你一样得背负荡妇的名声过日子!何况我们还可以报警,你就成了全国通缉的经济逃犯!”
刀疤董越说就越多的惩罚手段,吓得李倚露浑身都哆嗦起来。(.$>>>棉、花‘糖’小‘說’)似乎,被刀疤董如此一说,李倚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刀疤董见跪在他面前的李倚露已经被吓得除了浑身在哆嗦,就什么都不会了。她那鹅蛋形的脸上眼眉呈现一个八字型,莉花带雨中,倒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相,刀疤董的心就有一种得意和兴奋。
似乎,这种狂虐,对他来说,是另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虽然他也感到很诡异,怎么当有机可乘的时候,自己却近不得她身边?但现在这个样子也挺过瘾的,只要把她吓怕了,自不然她得投怀送抱!
刀疤董如此想着的时候,有些准备打持久战的意思了,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把李倚露的秀发拿到鼻尖下轻轻地闻了闻,顿感芳香渗入他的肺腑,真是人生一件极美的事情。(.$>>>棉、花‘糖’小‘說’)
李倚露跪在刀疤董的面前,浑身还在筛糠似地抖,虽然是那么的惊怕,不知道下一步又会遭受什么离奇又不能接受的暴虐,可她还是一动不敢动一下,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他还有什么新款虐自己!
可是,刀疤董此刻仿佛陶醉在一种病态的享受里了,竟然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嗅闻着,嗅闻着,令到李倚露彷徨不知所措起来!
难道他只能如此变态地接受这些了?他那方面的能力已经没有了?说不定以前因为与冤家对头争地盘什么的,被人家在打斗中把他宫了?李倚露这样子把刀疤董想的时候,那只看不见闻不到更摸不着的猛鬼学哥,此刻正无影地漂浮在两人的上空,对着李倚露不屑地骂道:“真是幼稚到了极点!要不是我在暗中保护着你,你被人家占便宜早被占到残了!”
哎,这又从何说起呢?猛鬼学哥雷大鸣不是和李倚露成了冤家对头了么?怎么还在暗中帮她啊?说起来,这个事还真有点微妙。李倚露把雷大鸣准备迷下去做伴的几个女生用拜神的香灰打得魂飞魄散之后,雷大鸣就打上了刘啡艳的主意了。
可李倚露就怎么也不肯帮雷大鸣的忙,把刘啡艳害到下去陪他,一气之下,就把李倚露迷去酒吧,只想惩罚她一下,不料碰上刘啡艳也要报复李倚露,雷大鸣就漂在李倚露上面看热闹。岂料刘啡艳的打击报复里面,竟然夹杂着情色在里面!
嘿嘿,这李倚露嘛,毕竟是雷大鸣的生前女朋友,现在虽然人鬼殊途,但别人真要对他生前女友不恭的时候,雷大鸣又看不下去了。这样,才有了谢慕荣近不得李倚露,刀疤董近不得李倚露的诡异之事。
都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雷大鸣尽管也不满意李倚露对自己的冷落,甚至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敌对势力。可是,真要触着李倚露的底线的时候,雷大鸣又只能叹着气地暗中帮助李倚露。有点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意思在里面了。
当然,这些李倚露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只变态的亚魔的魔掌之下,逃不掉,还得承受稀奇古怪的暴虐。
“董总经理,董总经理……”李倚露轻轻地呼唤道,还真生怕总经理抓着她的头发睡着了去,到时他人一侧身,还不扯得她头发脱落啊?
“妖!你叫什么叫!好好的美梦就这样被你打碎,是不是想去冰库抗死猪?”刀疤董发火道,一下子就把李倚露的头发扯了一下,只痛得李倚露“雪”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倚露不知道自己这是搞黄了刀疤董病态的美梦,看他眼睛还微微有些红,不敢相信,刀疤董还真的浅睡了一下?
天啊,这不是有病吗?骂人,惩罚人,然后拿起被虐人的秀发嗅闻着,竟然美滋滋地睡去?我的妈妈唷,真得找医生去了!
可是,这些毕竟是李倚露的心里话,她哪敢说出口啊?她现在只有惊悸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就在她的惊惶中,刀疤董忽然伸出一双手来,将她拖入怀里,嘴唇肆无忌惮地摩擦在李倚露的耳垂还有白嫩的脖颈。
“我恨死你了!我太开心了!你这个******纸有今日,是报应,是上天让你们学生之间互相斗起来的啊!”刀疤董有些发狂地、忘形地笑起来!
他嘴巴上说出的这些话,李倚露实在听不懂!又似乎听懂了一些!
上天让学生之间怎么互相斗起来了?
李倚露不知道,虽然内心里她很想知道,但她不想向刀疤董打听什么。她怕刀疤董再有恩于自己,又要自己用什么来报答他。李倚露已经没有什么本钱来报答他了,那最后的一层底线,李倚露是一定要保住的!
所以,尽管李倚露知道刀疤董知道些什么,但李倚露仍不想通过刀疤董的嘴巴里知道弄得自己这么惨的那个人,甚至是那些人是谁!
当然,根据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李倚露还是能够猜得出,是谁在背后搞自己的鬼!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而已。
要说这个事情也还真的有点复杂!那天刘啡艳闯进刀疤董在酒吧里的办公室,出到五万元请刀疤董的手下在街道上揍李倚露一顿解解气的,岂料刀疤董的手下打不着李倚露,反而弄得互相之间误伤不少,那时刘啡艳正坐在刀疤董旁边等好消息,却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但刘啡艳脑子转得快啊,当即对刀疤董献上一计,如此这般这般,定能报这个仇!
好在刀疤董除了经营酒吧,还有酒店。于是,刘啡艳赶紧给谢慕荣发去一条短信,叫他带李倚露到丽日大酒店去,就有了之后的这一切了!
第127章 要做班长
刘啡艳到底为刀疤董献上一条什么样的妙计呢?
原来,刘啡艳叫谢慕荣带已经酒醉的李倚露到刀疤董开的丽日大酒店去住,因为按照正常手续,入住这样高档的客房时,如果不是签有合约的机关事业单位,以及国有大型企业,一般的都是要先交押金,才能入住的。(.好看的小说
如果按这套正常手续办理下来,刘啡艳就坑得李倚露不深了!
李倚露醉熏熏的,她哪来一大笔预付金啊?到时还不是要自己先垫上!
所以,刘啡艳要刀疤董简化手续,让她入住,然后才这般这般,那样那样。
这个刘啡艳对刀疤董听献了妙计之后,好象有些怕刀疤董不鸟她,就隐隐约约地暗示,这件事成事之后,还给予报酬,刀疤董就从中嗅到了某种他可以渔利的气味,自然就一口答应,那只不过是转打个电话回大酒店服务总台的举手之劳罢了!
那晚谢慕荣扶住李倚露来丽日大酒店的时候,李倚露已经晕头转向了,浑身的兴奋,全脑子都是那些不便描写的东西了,倚在服务总台办理入住手续时,她只顾着盯谢慕荣看。
问她什么,她都说行!或者说好!
服务员有被交代过,只要有姓李的并且已经醉熏熏的女子来入住,她要住什么都可以让她住,谢慕荣在一旁暗示服务员,李倚露想住的是总统套房,服务员就按要求手续从简,把身份证押下即可。
这一切,都是对着李倚露而搞的大阴谋!
后来各种学院里的冒牌记者如猫闻到腥味而来采访李倚露,以及李倚露银行卡被谢慕荣拿走,李红凡和苏燕玲的电话打不通等等,都是刘啡艳的得意之作。[.超多好看小说]
在刘啡艳看来,这么一搞,李倚露不可能再回学校来出丑了;在刀疤董看来,他才不管你学生们之间斗生斗死,他要的是眼前利益,他一个商人,好不容易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拥有酒吧和大酒店,都是两眼紧盯住利字才得来的!
更何况,好象除了利,还有色字作利诱,得的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处,他又哪能不参与其中呢?
当刀疤董觉得自己掌控李倚露已经十拿九稳的时候,刀疤董开始猫玩老鼠的游戏了。
他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到楼顶上,把李倚露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李倚露自然不敢不来。
进得总经理办公室,双手要贴着双膝盖,弯腰九十度,然后恭恭敬敬地叫:“董总经理好,请问董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呢?”
嘿嘿,当年那个被学生们称为现代巫婆的李倚露不见了,整得别人死的死,伤的伤的事情已经成了陈年旧事,换来一个毕恭毕敬还胆小怕事的李倚露。
其实,她想不改变也不行,她所有的命脉都掌握在刀疤董的手上。
即使她逃跑得出去,也不管大不大学生了,也不管哪个好心人肯收留她,她也无处藏身。
正如刀疤董总经理所讲的那样,因为那样一来,她就成了全国通缉的经济逃犯,被抓起来不会低于三年。
所以,现在在李倚露的心里,完全没有了逃跑的念头。
她想,忍忍吧,还通那三万七,自己自由身之后,再作打算吧。
既然心里面已经这样打算了,她就要表现得好好的,才能解救自己。
李倚露问完刀疤董有什么吩咐之后,垂手低立,却没了回答声,颇为愕然,抬头一看,刀疤董哨着牙齿在办公大巴椅上,翘着二郎腿,在淫猥地发笑呢!
“请问……董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呢?”
刀疤董忽然制止住了李倚露的话,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废话太多。
刀疤董盯着李倚露上上下下又打量一遍,仿佛在估量她的身上有多少斤两的样子,然后,他邪笑道:
“难道没什么吩咐,我就不能叫你下来吗?你要记住,你已经是我们酒店的人了,我又是大酒店的总经理,我说什么,别人就得照我的意思去办,你嘛,可是欠着我们酒店三万七的,也不能仅仅看储水房就领千八元工资,少不得要帮忙搞搞接待,这样,我想我还是要训练你一下。”
“哦,我听总经理的吩咐和安排就是了。”李倚露也只能是这样子应了,她已经试着学得乖巧些。
“要用到你去接待客人时,来的都是非常重要的客人的了,所以,到时候你就要穿上我们的特别制服,呶,在皮沙发上那套就是,你试穿一下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客人会不会满意!”
李倚露又是“哦”地应上一声,赶紧走到沙发上拿起那件衣服,可这一拿,她傻眼了。
竟然是兔女郎装!
“就穿这个?”李倚露拿起兔女郎装不敢相信地问刀疤董道。
“怎么?很出奇吗?换,你马上给我换上它!”刀疤董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同时皱着眉头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其实他内心里不知有多爽!
玩女人他玩多了,大酒店不甘于地位低微的女服务员对他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害得他不得不额外增设许多不需要的带长的职位。
诸如同一个班的也设有三个班长、六个副班长。
这些本来就是叠被子清垃圾换床单的服务员,一旦带长了,不仅工资升了一级,还都不用再干那些杂务细工了,经常出现四五个正副班长反抄着手,看一个服务员打扫客房的事情。
所以,后来稍有姿色的服务员不干了,直接找总经理,说我也要做班长,那怕是副班长我也要做,你要睡嘛,来吧!
这下可吓坏刀疤董了,再这样下去,服务员他都睡过,都要升副班长以上,哪谁来做服务员的工作?
万一被董事会的知道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总经理就玩完了!
所以,睡服务员的事他是有所收敛了,但是李倚露是个女大学生啊!言行举止都有别于那此服务员,而且,她的出现,就好象天上掉落馅饼一样,有这么一个美媚李倚露在他面前,就如猫闻到了鱼腥味,他能不想入非非,并且想办法弄到手吗?
第128章 半身不遂?
看吧,肌肤胜雪,质感细腻。据说,有些模特全凭一双腿,或者一双手,又或者背脊,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而李倚露却是匀称得天生绝配。那一件件如樱花脱落的时候,刀疤董就直咽口水。
他已经感到血液充满了脑门,心紧张地跳得“嘭嘭”响,男性的荷尔蒙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拔腿向前就冲!只听得沉闷的“扑咯”一声响,刀疤董已经跌倒在地上,坚硬的地板让他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草尔玛啊!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右腿向前跨的时候,那条左腿,是的,就是那条左腿,仿佛从地底下伸出了一双手,紧紧地把他的左腿抱住了!这个时候,他的身体上半部分已经向前冲去,但左腿却牢牢地钉在了地板上,他不扑街才怪了。
那李倚露羞得满脸通红地一件一件地换着衣服,心里面自然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还得听刀疤董借着培训的名义指挥着,正心里乱槽槽的,忽然听得一声沉闷巨响,有什么东西砸在人体上一样,李倚露急忙抬回过头来一看,刀疤董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看刀疤董那个痛苦的样子,李倚露就奇怪了!好好的,刀疤董怎么就跌倒了呢?没人推他,也没人碰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就跌倒了啊?真怪!他这么大一个人,无缘无故就跌到地上去,怎么着,也想不出是什么理由!
这跌到地上的刀疤董,已经察觉到李倚露在心里嘀咕什么来了,就有心想爬起来,但这一交实在跌得够呛,至今他仍然没能够开口说话。除了眼耳口鼻皱做一堆儿,不停地倒抽着冷气,他什么也做不了,也说不出话儿来。
这次,他是经过精心计算,好逮着机会占李倚露的便宜的。可不知为什么,上次遇到的诡异问题,这次同样遇上了!而且相比较而言,比上次还要更惨,更没有道理!要说这人身不能动吧,可能是癔症什么的,倒也说得过去。可能动一边,却不能动另外一边,难道又惹上了半身不遂?
嗨,嗨,别把自己的身体往坏里想。平日里没打李倚露主意的时候,不见自己有什么不妥?偏偏两次眼看着逮到占便宜的机会了,却莫明其妙地出现这些诡异的事情,莫非这个李倚露太邪了?
嘿嘿,苦啊!想不到他千思万想才想出这么个理由,却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了。是的,他想占李倚露的便宜,但他毕竟是个总经理啊!总不能直白得连遮羞布都不要就叫人家脱,叫人家穿啊,对吧?
上次拿工装给李倚露时,已经差点儿占上便宜了,但当时全身的不能动,使他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这次得换个理由才成。
所以,想些名堂出来,比如现在叫李倚露换上兔女郎装,目的是为了培训她,日后接待高级别的宾客时用得上。
因为有这个他假设出来的理由,所以他心安理得地往一旁的沙发上坐去,端起茶几上早就倒好的红酒,晃了两晃,悠闲的喝了起来。
李倚露虽然已经是刀疤董砧板上任宰割的肉,但羞耻之心还是有的。
她拿着那套兔女郎装摆弄来摆弄去,浑身不自在到微微地颤抖,看样子是逃不掉被看着换衣的命运了,便一咬牙就当着刀疤董的面,把兔女郎装换上了自己的身上。
她心想,只要最后的底线守得住,这个被看吧,就当作被人偷窥算了!
这样子开解自己,刚抬起头来,她随即就看到刀疤董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起来,李倚露看见,刀疤董的哨牙对落的下巴有闪光,这闪光除了剃胡子剃得比较光之外,与刀疤董流出来的口水,并反射灯光所形成的!
此刻,她就像是一只被捉住的老鼠,遍体鳞伤,可是,猫不把老鼠一口咬入嘴里,只放在眼前,见老鼠不动,还伸出爪子轻轻碰碰,一旦老鼠想逃跑了,猫就扑上去,抓起来,放回原处,继续玩。
“现在,你就手拿烟灰缸当作是托盘,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几圈让我看看正确不正确。”刀疤董装得一本正经地培训起李倚露来,他想,李倚露这么苗条中带着丰满的身子,走起猫步来一定妙不可言!
李倚露其实知道这个刀疤董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看他的脸憋得,已经紫红起来了,好象,还有些生理反应了!然而,即使是这样,李倚露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叫你的命门全部掌握在他手上呢!
欠债还不上!
还不敢告诉家人知道!
毕竟父母亲都是普遍的打工人员,要挣三万元难过登天!
所以,从被陷害至今,李倚露就没想过要把这个事告诉父母知道。她想隐忍着,打工把债还了算了。就当作是发了一场恶梦吧!只是,这个刀疤董还真会折腾人!不听他话就安排她洗碗、洗衣服、到冰库扛猪肉!
想逃跑就会放她的****上网络!
真跑了就准备报公安去并全国通缉!
所有这些,都使得李倚露没有一点硬气的底蕴。
李倚露听得刀疤董叫她在办公室里走几圈,她就只能穿着那套兔女郎装浑身嗦抖抖地在办公室里走了起来!
“你这是在走步还是在打寒颤?宾客一见你浑身哆嗦个不停的,谁还敢在你拿的托盘上拿东西吃?”
“哦,”李倚露应着,怯怯地看了一眼刀疤董,见他下巴旁边,嘴唇两角有两条闪光带,眼睛还眯缝成了线,正看得入迷呢!并且意犹未尽,知道他兴趣正浓,打断不得,否则会恼羞成怒的,这只好从头再来。
“大方些,别当自己穿得衣服少,得当作已经穿上工作服了,然后抬起头来,脸带微笑,挺起胸膛,大方地走过来,然后走回去。”
李倚露这个时候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丑不丑?
那巴掌大的布料遮挡得什么地方?还要算作是穿上工作服了,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些布条儿当作是工作服?
第129章 秘密卧室
“哎,服务员,我要一杯红酒。(.好看的小说棉花糖”看起来,刀疤董入戏太深了,竟然亦幻亦真地对李倚露说,李倚露走近去手脚僵硬地帮刀疤董斟上红酒,用一只手捂着胸口。
刀疤董不满意了,绷着脸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客人一见你把手捂胸口了,就有他在偷看的犯罪感了,下次谁还来酒店参加这种晚会?那可是每年对大酒店贡献不少的大金主,谁得罪得起?把手拿开!”
“哦,”李倚露怯怯地应了一声,把手弯到后背去,胸前大片的胜雪肌肤只看得刀疤董以为来到了雪山上,那又薄又少的装束,把诱人的、深深的胸沟呈现了出来。
李倚露只觉得羞愧难当,全身雪白肌肤都让他盯了个遍了,不自在感让她手足无措。她再次转身回头走的时候,就听得身后重重的一声闷响!
“扑咯!”
天啊,那响声直透人的心里头去了!
“斟酒方面可以过关了,但走路还不行,还得从头再来。”刀疤董倒在了地上,等痛感过去后,就死要面子地对李倚露说,准备再次欣赏。他想,草尔玛啊,怎么老想下手都出这么诡奇的事情呢?难道此妞是只许看不许碰的么?
“啊!”李倚露本能地叫出声来,“还要我再走来走去啊?”李倚露用怯怯的声音问道,她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看得好象没有了遮挡,就如全身无半片遮羞布一样,真希望这个游戏快些儿结束,但这个偷窥狂却没完没了。(.无弹窗广告)
李倚露两次身处险境,但都没有被刀疤董占上便宜,当然,刀疤董真要占便宜,她是要拼死守卫最后的防线的。显然,刀疤董都没有动手,只能把他归纳为满足偷窥的欲望了,所以李倚露把刀疤董当作偷窥狂,也就合情合理了。
至于猛鬼学哥既想教训她,又暗中保护她最后一道防线,雷大鸣没有现身,李倚露又如何得知呢?不过,这也不怪猛鬼学哥雷大鸣,他真要告诉李倚露知道,她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源于他想教训她一下才会这样的,李倚露一定跟他没完!
“你有意见是吗?我不骂你是给你面子!你那叫什么走步?死死板板的,不是你欠人家钱,倒象是人家欠你钱似的!走路要优雅,走猫步就最优雅了,懂不懂?猫步!”刀疤董一面抚摸着身上的疼痛,一继续扮正经地对李倚露说。
猫步?李倚露在电视上见过模特怎么走,那身姿的妖冶,那步伐的左摇右摆,虽然看着有些怪怪的,但好象也不算难接受,多看几遍了,还会觉得那是一种美态呢!于是,只好学着一步一步的走向刀疤董。
“你就不能挺起胸来吗?而且,屁股要扭起来,扭的幅度要大些,对啦。啧啧……”
刀疤董兴致勃勃啊,刚刚坐回到椅子上,就真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抹,忽然听得敲门声,刀疤董傻眼了!
以往,谁要找刀疤董,是要先找他的秘书尤小妮,然后由尤小妮通过内线告诉他,见不见还不一定哩!今天带李倚露来自己的办公室时,一是忘记告诉了尤小妮,二是也不方便告诉她。带一个美女大学生到自己办公室,而且原来还带有目的性,象这样的事情能告诉女秘书尤小妮知道吗?
但这一疏忽,就导致现在这个后果了。也不知道门外是什么情况,又没见尤小妮打电话通知他,有何方神圣的客人要来,却突然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这个门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敲的吗?要是哪个不知趣的员工直接来敲他的办公室门,刀疤董恼怒起来,就准备直接开他!
他倒要看看,今天谁这么胆大包天,直接敲他的办公室门?
刀疤董蹑手蹑脚走到大门猫眼往外一看,嗨,不得了了!
有两个董事会成员站在门外等着他开门呢!
我的妈啊!董事会的董事,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外了,这可真是意外得急死人了!好在,刀疤董应对这种特殊情况,事前是有所准备了的。
只见刀疤董转过身来,一把李倚露拖起来,“把你的衣服全部拿走。”
这样交代过,刀疤董已经把李倚露带到他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前,推开书柜门,把其中一格书架往一边移去,一扇暗门便出现了。
“进去先躲着,我办完事再来叫你出来。”
刀疤董说完,神色慌张地把暗门关上了,李倚露摸黑向前走了两步,才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间小卧室!
刀疤董办公桌后面的书柜,竟然还有这么一间精致小巧的小卧室?
嘿嘿,真是神奇了。要说总经理日理万机,累了需要一间小卧室用于休息,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这间小卧室平日里大家是看不出来的,可以用秘密卧室来形容这间小房间,也是不为过的。那么,总经理设置这么一间秘密小卧室用来干什么的呢?
小卧室里面刚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嗨,真是太难活动了。这么小的一间小卧室,还要放上一张双人床,人就只能在床边走走,再没地方可去了。如此看来,这间小卧室是总经理刀疤董专门用来睡午觉的……
可是,不对啊!只是休息一下,就要双人床?也太过奢侈了吧?莫非……李倚露突然想到什么来着,她都不敢想象下去了!要是刚才他硬推自己进入这里,怎么摆弄自己,那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想想都有些后怕!李倚露呆呆地坐在床上出了一会儿神,因为卧室里没有窗,空气就有点闷。
李倚露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
好在她进来的暗门对面,还有一个暗门,李倚露想,我不从进来的暗门出去,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是在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了。
于是,试着推开那扇暗门,果然那暗门是可以推开来的!只是李倚露发现自己面对的又是一个书柜的后面罢了。
李倚露照刚才刀疤董那样,把书柜的一格往一边移去。
嘿嘿,出口是找到了,但李倚露却傻了……
第130章 借故留人
这间小卧室里面刚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又因为卧室里没有窗,空气里就有点闷,好象也不流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李倚露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这种地方长时间呆着,既无聊又不卫生。
好在她进来的暗门对面,还有一个暗门,李倚露想,这个暗门应该是往外逃时用的逃跑门口吧?又或者是另外的一个出口?不然要这样一个暗门就显得多余了。
哎,既然有这样一个方便溜走的暗门,我不从进来的暗门出去,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是在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了,也就不会影响刀疤董接待董事会的董事了。
于是,李倚露尝试着推推暗门,果然如总经理刀疤董书柜里的暗门那样容易推开,于是一推,嗨,还有一个书柜的后面。
这个李倚露是熟悉了的,就按照刚才刀疤董那样,把书柜的一格往一边移去。
果然,出口找到了,但李倚露却傻了……
就在李倚露发呆的一刹那,书柜对着的大班椅转了过来。
“苏‘总统’?”那人惊叫一声道,颇为意外地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人也站到了李倚露的面前。
与此同时,李倚露同样惊讶地惊叫起来道:
“天啊!竟然来到了尤小妮秘书办公室来了!”
“好啊!这个没良心的董哨牙,竟然帮你买兔女郎装却不帮我买!还连秘密卧室都给你用了!这个没良心的,上次我吵着要他帮买兔女郎装,他还不买呢!等我过去阉割了他才出得我这口气!”尤小妮说着,还真从大班椅上站了起来,要过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去。.
李倚露一把拉着尤小妮:“要不,我把兔女郎装给你。刚试穿的,还没洗呢。就算我们到商场去买,也是不知道谁试穿过的呢。你现在过总经理办公室吵,恐怕不好。好象有两个董事会成员来了。”
“啊,是这样啊?董事会成员来了?怪不得不经过我这里就直接找总经理了!”
“呶,给你兔女郎装。反正我也用不上。我一个看水池工,要这个兔女郎装干什么呢?”
“那谢谢你啦。”
“不用谢。我走啦。”
李倚露说着,已经换上她那套工装裙,转身就想走出尤小妮的办公室。
这个……慢着慢着,尤小妮的头脑里有点乱,也不知是不是被兔女郎装给搞混了。
李倚露怎么会在自己与刀疤董相会时用的暗道里出来的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李倚露和刀疤董已经……
呵!尤小妮仿如从梦中惊醒过来似的,护住自己的嘴巴,瞪大双眼睛,突然跑上两步,伸出双手,把李倚露一拦。
“慢着慢着,我还有些事搞未清呢!”
李倚露思绪恍惚了一下,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两只手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停下脚步等待着一场难堪的审讯。
办公室里装饰得也十分简洁,大都以白色、深棕色为主调,办公桌与大班椅与刀疤董的办公室里一模一样,看起来挺象情侣装的样子。
“我问你,你怎么会从我书柜里走出来?”尤小妮问,不知是脑袋瓜子不好使,还是假装不知道。
李倚露看得出来,眼前这位总经理秘书并不简单,又做着总经理的秘密情人,就有职务上和私生活上的双重优势,语气就免不了带上质问的意思。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好答,“总经理就在隔壁,不如尤秘书自己过去问一下。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的。”
“我就是要问你!怎么啦,我没有权问你吗?”尤小妮说,两手叉到腰间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眼睛里的眼神,已由当初的茫然变为了质疑。
李倚露一眼就看到了尤小妮对自己带上敌意了,就嚅嗫着,“他在培训我怎么样才能接待好客人。”
尢小妮叫了一声“什么?”,便“噔噔噔”地转身到沙发上拎起那套兔女郎装,气冲冲地返回到李倚露面前,摇晃着兔女郎装质问道:“穿着这个培训你?是培训你还是培睡你啊?撒谎也要撒得圆满些吧?”
李倚露只好垂下头去,“我说了,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
尤小妮转过身,一脸的嘲笑神色。
尤小妮盛气凌人又嘲弄人的态度让李倚露一点顶嘴的勇气也没有了,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不是通过身子来换钱?好!这三万七,我给你怎么样?只要你不再勾引刀疤董总经理就行。”尤小妮说着,回到她的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在李倚露面前晃了晃,“下班后我就去取钱给你,你走人,这里不关你事了。”
李倚露明显一顿,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时尤小妮的书柜暗门又被打开来了,首先露出来的是刀疤董半秃的头壳,然后,就听得一句猛喝:“谁叫你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的?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吗?她现在是不能够出去的!她欠下的是丽日大酒店的钱,而且是别人对她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教训她。她要没受到惩罚就离开大酒店,她会没命的!你懂不懂?收起你的银行卡!今后我再看见你赶她走,你这个秘书就写好辞职书得了!”
“可是,我,总不能就这样在酒店里打一世的兼职工吧?”听着刀疤董变态地借理由软禁自己,李倚露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尽管早已料到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但心底还是有一丝渴望早日恢复自由身的。
刀疤董看了看手表,抹了一下他散落下来的一绺头发,不直接回答李倚露的抱怨,而是瞪起眼来对尤小妮喝令道:“还不快些打电话到厨房,给董事会的人安排晚饭?”
说着,刀疤董便奸奸地对李倚露看了一眼,离开了。
李倚露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悲怆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立刻站起来跟在刀疤董身后,走出尤小妮的办公室,回她的楼顶上去。
“哎,可惜,差一点儿就能逃离刀疤董的魔掌了,却让他及时出现。什么外头有人要害我啊!还不是你刀疤董不让我走!”
李倚露一面往楼顶上走去,一面不住地想。
总不想想办法,这种被侮辱被偷窥被欺凌的日子何时了呢?
李倚露回到楼顶后,不直接回储水房去,而是走到天台栏杆凭栏远眺,城市已经华灯初上,车流照出了好看的线条,一幅城市繁华的景象。
李倚露身处其中,却好象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那种咫尺天涯的感觉,让她模糊了双眼,有湿润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慢慢流下来。
第131章 奋起反抗
储水房对丽日大酒店来说,犹如西伯利亚,一般情况下,是很少人到来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再加上李倚露上的是中夜班,就更加没有人上来了。
所以,当尤小妮的身影出现在储水房的门口时,李倚露还真的吃惊不浅。
储水房内,李倚露看着眼前打扮妖艳,一脸不屑的尤小妮,见她眼中是充满了敌意,李倚露心里便明白,今天又是一个倒霉的日子了。
“你真的连这么差的条件,也还赖着不愿走?”尤小妮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今天是专门来和李倚露斗气的,所以,语气就不无揶喻。
李倚露对这个问题实在是不想回答,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淡淡地说:“尤秘书,你以为这里是天堂吗?我不愿走,我是没有办法才来兼职的啊!”
“我不理你因为什么而来兼职,但你采取勾引总经理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还你的债务,就是不行!”尤小妮咬牙切齿地说着,已经被充昏头脑的火气支配着,不顾一切地抬手一巴掌就掴了过去。
只听得清脆的“啪、啪!”两声响过,只见李倚露捂着左脸,尤小妮捂着右脸,在互相瞪视着。
尤其是尤小妮,她满脸不敢相信地伸手一指李倚露:“哈,你竟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李倚露甩甩发麻的手掌,好象学校里的李倚露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畏惧尤小妮,是因为尤小妮一直在怀疑自己勾引刀疤董,可李倚露却没有做过这样无耻的事情。
她已经被偷窥被欺凌了,不能再被冤枉和侮辱。
之前她对刀疤董那样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并不代表她李倚露是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软蛋。
尤小妮自从做了总经理的秘书,自我感觉就以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大酒店里上上下下都对她点头哈腰的,她只需伺候好刀疤董,即使这种伺候要用到她的身体,但她认为是物有所值!
但近来刀疤董不太对她“宠幸”了,尤小妮也是隐隐约约地听说过刀疤董对服务员偷腥的传言的,但那些并非她亲眼所见,她也不能捕风捉影。
作为总经理的秘书,她总不能找个女服务员,八婆一样地问人家,哎哎,听说李总经理和谁谁好上了是不是?还偷偷地开了房呢,到出来的时候,那个谁的头发很凌乱,衣衫也不整,据说还扣错钮扣呢,是不是?
她要真这样子不维护刀疤董的声誉,这个秘书她就不用做了。
但李倚露是被她最接近于在床上捉奸的人了!
李倚露既然能够从那个秘密暗道走出来,而这个暗道又是尤小妮和刀疤董幽会时专用的通道,最终到达的是那张颠鸾倒凤用的双人床,那么,不用猜,就能知道李倚露对刀疤董进行****得手了!
所以她要把气撒在李倚露身上,岂料,这个眼前在大酒店里身价最低,地位最贱的李倚露,却一改胆小卑微的身份,反打自己!
尤小妮还真没受过这样的反抗,只见她又气又恼,抬手又想再掴李倚露一个耳光时,却被李倚露抓住手腕,掴不得人了。
“你……给我放手!”面对李倚露这样一个看水工,尤小妮自信自己还是有凌驾于她头上的威严,可是,这个表面看起来也是斯文柔顺的女看水工,今天不但不听她的喝令,还顺势儿地把她往门外就是一推。
尤小妮真是猝不及防啊,踉踉跄跄往后退去,后脚跟碰着凸起的隔热砖,一跤往后倒去。
李倚露冷哼一声,“真不经推!”还拍拍手掌,仿佛刚才抓住尤小妮的手碗弄脏了她的双手似的。
尤小妮疼得龇牙咧嘴的,揉着发痛的******,缓缓站了起来,脸胀得通红,人羞得无地自容,恼怒地瞥了李倚露一眼,嘟起了想哭的嘴。
现在,她一点都没有跟李倚露斗下去的心思了。
“哼!李倚露,你等着,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真不明白,刀疤董总经理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光,竟然对这种暴力女嗒糖呢!”尤小妮恼羞成怒道,一边抚摸着她的******,一边转身跛下跛下地负气想离开。
李倚露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尤小妮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我留在这里只是打工还钱,既不想夺你的总经理,又不想被你欺负!嫌我碍眼,有种你就象昨天下午那样,拿钱来还上我的欠账,我自动消失,不然,没事别来惹我!”
“你,你臭不要脸!再替你还钱那个也是傻的了!你就留下来慢慢受折磨吧!”尤小妮越来越生气,仍然呲牙咧嘴地回过头来骂李倚露道。
李倚露脸色一沉,也不客气地回骂尤小妮道:“我也没有强制过要你帮我还,我已经准备在此做到够钱还清那笔债的。至于你的总经理,你喜欢到入心那是你的事,你不能见到风就是影,以为别人同你那样的没有品味!”
“哗!好大的口气,竟然说看上我们总经理是没有品味!得,我就把你这些说话照板学给总经理听,看他怎么收拾你!”尤小妮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狠狠瞪着李倚露。“你等着,我告诉总经理知道你是多么对他不敬,到时候,让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贱!”
“尤秘书,这个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总经理那些见不得人的兴趣了,无非就是偷看而已。既然他欣赏我,你以为他敢怎么样我吗?”李倚露淡淡地冷笑道,不屑于尤小妮把刀疤董当作多么威权无比的男人来昂视。
尤小妮还想要反驳什么,却听到自己衣袋里的手机响起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她掏出手机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连掩饰也来不及做了,便走便骂李倚露道:“走着看吧,你会为今日的无礼付出代价的!”
说着,尤小妮跛着脚,往天棚门走去,消失在门后面了。
李倚露苦涩地笑笑,心里面涌起了一股酸楚。
她知道,刚才的一时痛快,必然会引来加倍的报复,可是,李倚露对刀疤董怎么折磨自己,耍弄自己,由开始的惧怕到怯懦,再到后来的麻木,已经因为麻木而减小了恐惧感,所以,她无所谓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尤小妮请来的人物,完全是李倚露想不到,又不敢想的人!
第132章 妻妾联手
太阳毛茸茸地从不太透明的天空上慢慢地快要隐没在西边的天际,这预示着上中班的一族,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大街上,周围传来了下班车流不息的沙沙声响,整个城市好象都被车流包围了一样。
李倚露从学校赶到丽日大酒店,换上工装,就开始她的兼职工作。她坐在储水房那张简陋的办公桌前,正在吃从酒店里食堂打来的晚餐,她不敢大手大脚,想早日还清那三万七,所以只打了馒头和稀饭,眉头轻皱地咀嚼着。
“咔嚓”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李倚露放下饭碗,抬起头来,刀疤董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映入眼帘,李倚露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刀疤董看起来有些歉意,从身后拿出精致的蛋糕以及另外一套工装,轻轻放在李倚露那张办公桌上,哨着牙不好意思地对李倚露说:“尤秘书是不是来找过你麻烦了?”
刀疤董就是想通过关心和体贴的说话和行动,来改变李倚露对自己的观感,可是,在李倚露看来,他又拿来一套工作服,意思就是又想看自己当着他的面换装啦?
有没有变态得过火一些啊?上日班的人都在赶着下班回家,忙晚饭或者好好休息一下,这刀疤董却还色心未了?要过眼欲了?
“你不是吧,干了一天工作不辛苦的吗,又想看了?”李倚露站起来,有些局促地伸出手,笨拙地解着衣领,还不忘问刀疤董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知道,自己的妥协也很变态:之前是为了逃避干重活,现在恐怕是带有感谢他替自己解了尤小妮的围了。
她在心里支撑着自己妥协的理由就是,底线是不能被他真碰!
指尖不小心地触到自己胜雪的肌肤,李倚露的心就越跳越快,解到衬衫,她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行了。
刀疤董看着眼前女人羞涩的模样,淡淡开口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他不急于这一时。
“好吧,那就下次吧,上中班时间到了,万一被人看到了,对你的影响就不好了……”李倚露借机下坡道。
她的脸蛋越来越红,犹如诱人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拿保护刀疤董的声誉作理由,再没有比这个借口更好的了!
在他再来之前,李倚露就知道这一劫是逃不过了,他昨天在尤小妮办公室里对自己的暧昧笑容,李倚露读得懂,无非是我救你了,你得报答我才算是扯平。
刀疤董没有想到李倚露会用这一招把脱得一半的衣服又扣回原样,眼中不觉闪过一丝懊丧,有到嘴的肉被叼走的失落。
但刀疤董没有办法啊,李倚露的说话是不无道理的,刀疤董那些个癖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他毕竟是丽日大酒店的总经理嘛,虽然内心不免有所失落,但也只能如此了。
刀疤董悻悻然地抿了抿下巴,好把下巴不知不觉的湿润抹干净,还装作关心李倚露的样子,说别剩是吃那些没有营养的晚餐了,要注意保养好自己身体的,说着,指了指他带来的蛋糕,然后转身离开李倚露的储水房。
李倚露就不自觉地伸手拍子拍自己的胸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似有所悟地皱皱眉,幽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对啊!理由总可以想出来的!别剩是傻傻地听凭他的摆布,害得自己都快没有尊严没有羞耻了!
想到这一点,不知怎么的,李倚露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兴奋。
只要斗争的技巧运用得当,自己是一样可以躲过那些对自己不公的对待的,刀疤董那些癖好始终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李倚露不愿也不想再受到刀疤董对自己的随意摆布了,她要抗争,她要用智慧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廉耻!
一个傍晚因为想到了好点子,李倚露就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工作起来也爽朗许多,拿起记录簿到水表前抄表,水压在正常范围值内,轻快地记录下来,李倚露就走出储水房去,找一个没有遮挡的地方,凭栏远眺。
现在,许多时候,就这样看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微不足道的人影,以及一幢又一幢的高楼大厦,如树木林立于都市之中,就成为李倚露奢侈的享受了。
有时候,她会因此而流连忘返,直到华灯初上,李倚露才会若有所失地返回储水房,她知道这兼职打工有点不伦不类,但那三万七却如一座大山那样地压迫着她,令到她既无可奈何又悲痛欲绝。
这时,楼顶上有一个电铃响了起来,这是专门用于通知职员们吃饭的,李倚露知道,这个电铃每天会在五点三十分响起。
“嗯,才五点半钟就吃晚饭了,做服务员的吃饭和作息时间真无语。别人来吃饭的时候,你得工作,别人还在工作的时候,你得提前吃饱了,好去伺候别人!”李倚露在心里面嘟哝着,今天却不打紧了。
因为,刚才,那个变态的总经理,借着又拿多一套工作服来想看自己换衣服,顺便带来了蛋糕,所以李倚露现在不用到内部食堂打晚饭去了!其实她原本就想着胡乱对付着一餐算了的,现在又有了蛋糕,正好做了备餐,就更不用去打饭了。
只是,凭栏远眺的出神,被电铃吵得散乱之后,李倚露便无心继续远眺。
神情戚戚地回到储水房的时候,刚刚从斜斜的阳光下走进那间光线昏暗的储水房,就发现,自己那张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岁月已经在中年女人的脸上留下了烙印,不算很苍桑,但也不再娇嫩,保养也过得去,但还是看得出她有些年龄了。
再看看妇人身边恭恭敬敬站立着的尤小妮,李倚露便知道,这是一个有身份的妇人,只是猜不出,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女人,会屈尊来到这间闷热的顶楼储水房来!
尤小妮一见李倚露回来,脸上就禁不住堆起一丝狡黠与得意的神色,“李倚露,想不到吧,董总经理的太太陆映彤来看你来了……”
“董总经理的太太……来了?”李倚露只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
更不明白的是,董总经理的太太陆映彤来这里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刀疤董看上的女人?”不等李倚露弄懂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映彤就不屑地看了李倚露一眼,扯着嘴角说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刀疤董?”
第133章 避谈钱字
真直接!李倚露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我要怎样才肯离开刀疤董?我什么时候粘近过他了?要说我想离开丽日大酒店还差不多!”
“看来还真嘴硬呵!看起来你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女人了!”陆映彤苗着嘴说道,眼睛斜睨着把李倚露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哼!真是死不要脸,我都见她从李总经理的休息室里走出来了,还衣衫不整得,竟然只穿着兔女郎装!这还不粘董总经理,要怎么样才算是粘董总经理了?”尤小妮这时扇风点火道。她不敢像陆映彤那样,没教养又大咧咧地称董志华为刀疤董。她不没有那个本钱。
“你不用说,我阅人无数,一眼看过,就知道这是个肤浅的女人,像她这种贱女人,见了刀疤董还不起浪到何时?”陆映彤自以为是道,仿佛她真能看穿谁是趋炎附势的女人似的。
李倚露闻言整个人都因为要喘粗气而上下起伏起来,要不是被人陷害,她何至于落难到现在这个地步!
还被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暴发户的悍妻所奚落,真是龙落浅滩遭虾戏啊!
她心里想,当初学哥雷大鸣还不与自己反目的时候,眼前这两个女人如此对自己,只怕死了也得魂飞魄散!可是,现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更何况现在猛鬼学哥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性,越来越鬼戾充天,动不动就想害人,这样的猛鬼,自己又何必想念他呢?
这样子想着,李倚露就没有把自己与猛鬼学哥联系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其实,尤小妮是打听过李倚露的底细的,也略有所闻李倚露是被学生会副主席刘啡艳陷害,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往长远点看,这种有阴魂联系的人,不知哪天转运了,就是枝头上的凤凰。
照理说,做到总经理的秘书,对这种身份的人,是懂得敬畏三分的,俗话说,山水有相逢嘛,都是社会上混得有名堂的人物,说不准哪天就要央求人家也是说不定的。只是尤小妮打听到李倚露已经很久没有猛鬼帮忙了,所以才无所顾忌的。
更何况,此刻,尤小妮似乎更在乎的是她的董总经理!
虽然有陆映彤占着刀疤董老婆这个位置一天,尤小妮想坐正的梦想就一天难实现。
但是,不知是否出于嫉妒心,还是要捍卫她第二的位置,尤小妮竟然冲昏了大脑,跑去联手陆映彤,来打压李倚露!
在尤小妮的心里,李倚露能够从只有她和刀疤董才知道的秘密卧室里走出来,说明李倚露在刀疤董的心目中已经很重要了,说不定哪天就有可能取代自己!
李倚露不象大酒店里那些服务员,她们更多的就是用肉体来换取点小利益的小打小闹之人,李倚露虽然现在凤落鸟窝,但只要有出头之时,就会还原她大学生的智慧与高贵,到时刀疤董只怕怎么宠还宠不过来呢,哪里还会理会她尤小妮?
所以,反击就成为了必然。
而且这种反击还得在刀疤董的眼皮底下偷偷进行。
象这样冒险的行为,一旦事情败露,仍然能够全身而退的,惟有搬出陆映彤这个母老虎来了!
“好了!”陆映彤一拍桌面道,“我不管你是想离开大酒店好,还是不想离开刀疤董,你都得给我消失在刀疤董眼前!”
李倚露真有些被气不过!什么叫做不想离开刀疤董?这个哨牙董你们觉得是个宝贝,你们护着呵着得了,别老把他也当作是我的什么宝物!我看见他不至于反胃,仅仅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已!
当然,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李倚露在内心里的反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顺着陆映彤的意思说下去,看看能不能真找到脱离此处的办法!
“我想消失啊,可你们的董总经理不准我消失啊!他就是抓住我欠大酒店的三万七,把我留在这里的。要是能还上那三万七,我一分钟也不多在此停留,自动消失……”
李倚露话还没有说完,陆映彤就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没有那么多钱,你住什么总统套房啊?这不是自己作贱吗?弄到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说,怎么收场才好呢?总之,我不管你怎么办,你得离开大酒店!”
陆映彤的说话刚完,李倚露就有些失落。
毕竟,她说话的意思,就有暗示陆映彤,想自己消失,只要填上三万七就行了。
但陆映彤一听李倚露提到钱的问题,就把话打住了,还要李倚露自己想办法解决。
李倚露能够自己解决得了这个债务问题,她还真贪你哨牙董偷窥得好么?真是的!
看来,这个陆映彤也是个吝惜财主,一提到钱她就把话题截住不准深入探讨下去,明知道要解决李倚露离开大酒店的问题,除了钱之外,其余的都是废话假话,可这个陆映彤居然避谈钱!
既然不谈钱,你就别提要李倚露在刀疤董面前消失的问题!
你以为李倚露真的不想离开刀疤董么?只不过被他抓住太多把柄罢了!诸如什么欠钱,被偷拍裸照,都是女人的致命弱点,要被流露出去,这叫人还怎么活?
“说实在的,还不清那笔账,我是离不开这间大酒店的。”李倚露点到要害处说,有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了。
“那你想办法解决啊!”陆映彤也把李倚露想让她出钱解决问题的路给堵死掉。
“我这不正在想办法么!”李倚露脱口而出道。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陆映彤有些心头大喜,看来这丫头还挺爽脆的。
“打工还钱。”李倚露这话一出,怎么在陆映彤听来,竟有种戏谑的口吻在里面呢?
陆映彤当即就有受到了嘲弄的味道,不觉怒从心头起,突然发疯一样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李倚露骂开了!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我好心来劝你离开我老公,你却拿我来开心!要等你打工还得钱完,不知要到猴年马月!这期间你早把我老公勾得魂魄都没有啦!真是气死我了!我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第134章 趁机揩油
陆映彤说着,随手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夹,就要往李倚露的脸上打去,李倚露刚好被逼在储水房的里面,逃无处可逃,只好抬起手肘,护到自己的脸上,好抵挡文件夹打过来。[.超多好看小说]
眼看着一场李倚露被虐的场面就要开始,这时,储水房的门口忽然探进一个头颅来,很紧张的样子,说:“快!快走!董总经理正和保安一起上楼顶来了!”
说着,那颗头颅就不见了。
尤小妮和陆映彤都不觉一愣,陆映彤手举着文件夹停在了半空中,愣怔之际,尤小妮发话了,“还是先撤退再说吧。公开闹起来会影响总经理形象的。”
陆映彤顿时如骨梗在喉咙,只好白了李倚露一眼,悻悻然地和尤小妮走了。
眼看着陆映彤和尤小妮被吓走了,李倚露不觉大大松了一口气,人就如泄气的皮球似的,软乎乎地坐到椅子上。
刚刚有些总算有惊无险地自我安慰一番,刚才那颗从门口探进来的脑袋,这时候却煞有介事地走了进来。
却原来是大酒店里的电工师傅!
穿一身蓝色的工装,斜挎着一只污七八糟的工具袋,脸不带笑容地晃进储水房来。
李倚露自然是要感激他的,要不是他探颗脑袋进来,说董总经理来了,那两个来找她出气的女人,可能至今仍然未走,说不定一个忍不住,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所以,对电工师傅的感激是由衷的。
“师傅,谢谢你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要不然真不知怎么收场了。”李倚露说着,感激地给了电工师傅一个甜蜜的微笑。
可是,电工师傅居然没有回答李倚露一句话!
他听着李倚露把话说完,眼睛冷冷地盯着李倚露的脸,以及她那甜蜜的笑容,没哼一句声儿,脸颊的肌肉却控制不住地弹跳了好几下。
他愣在储水房门边有好一会儿了,不知何故,他不回答李倚露的话,却有些做贼似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似乎在察看门外有没有人来的样子。
这细微的表现,虽然不怎么起眼,可在李倚露看来,却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李倚露几乎是本能地浑身来了一个哆嗦,不再说什么,冷冷地盯着电工师傅的一举一动。
大概是李倚露的动作太过明显了,电工师傅有些意外地怔忡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装模作样地往储水房里走。
李倚露顿时感到很紧张,她双手捏成拳头,放到嘴巴下,而嘴唇却紧抿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这使得电工师傅有些不知所措。
他瞥了一眼李倚露后,不走近李倚露的身边,而是走到储水池旁边的水压表旁,眯缝起眼睛看了一会,忽然,电工师傅的表情有些紧张起来。
李倚露被他的举动给吓着了,缩在椅子上大气儿不敢出一下。
电工师傅这时显得没有时间理会李倚露的样子,从储水池旁边的铁梯往上爬,大概也就一个人高点儿的储水池,电工师傅三两下就爬到池顶上,揭开储水池盖往里看了一下,伸手进去捣鼓了一会,就黑着脸溜下来,迅速走到李倚露的办公桌边,拿起记录本瞄上一眼,然后大声问道:“你这是怎么看表的?”
李倚露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怯怯地哆嗦了一下,“到底怎么了啦?”
“怎么了啦?你知不知大件事了?要不是我上来一趟,呆会就会水漫屋顶!压力太大的话,排水系统排不彻,就会从四周围往下流,把客房的房间渗透水。重新装修一遍,得花多少钱?只怕你打死一世工也赔不起!”
“我怎么知道呢?我抄表时一切正常的。”李倚露试图为自己辩护。
可是,电工师傅没让她喘过这口气,“正常正常,你自己爬上去看!”
说着,电工师傅用眼瞪着李倚露,一手指着储水池顶。那凶巴巴的样子简直就是对李倚露在下命令了!
李倚露还真没见别人对自己这么凶过的,估摸着真出什么大事了,只好怯怯地爬上储水池去,探头往里一看,浮阀好象确实离开了自动控制的开关,但她因为从来没见过球形的浮阀,也不知到底怎样才算是正常,怎样才算是坏了,便问:“哪怎么啦?”
电工师傅似乎就等着这一句了,一面回了李倚露一句“这都不懂!”,一面人就飞也似的跟在李倚露的后面爬了上去。
那窄小的铁梯,平时预装在水泥砌成的水池旁边,只是便于维修工一人上下用的,现在两个人攀在窄小的铁梯上,人就紧靠着人,与两人相拥着有得一比了。
李倚露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个样子,现在更是动也不能动。
因为人攀在铁梯上,本来就危险,需要多加小心,现在两个人挤在铁梯上,动不了,还危险,只好双手死死的抓住弯曲的铁枝。
然而,可恨的是,这个时候,李倚露忽然发现,自己的后面,有硬东西顶住了自己!
这下李倚露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电工师傅,也是不安好心的一个小人来的。
花那么多的心机,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的出现!
李倚露刚刚明白电工师傅的险恶用心,那贴在自己身后的电工师傅却在后面装作指给自己看水池里哪儿不对劲了,居然在铁梯上踮起脚来,伸手指指那只浮阀,说:“看见了么?浮阀都离开控制阀了。”
说着,电工师傅又往下踩平脚了。
李倚露已经感到他这样踮起脚来,又放平脚来,目的无非是使自己的身体达到一上一下的目的,顿时恼羞成怒道:“好啦!揩油水你也揩够啦!再不下去我往后一拱,看不把你跌死才怪了!”
电工师傅听得李倚露如此说,也知道李倚露如果真按她所说的那样做,自己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悻悻然地往下走去。
但他总得掩饰一下自己啊,便自我狡辩道:“教你是放钱进你衣袋,还对我这么凶!”
李倚露都懒得搭理他,从铁梯上下来后,用手一指门外,怒喝道:“你给我立即滚出去!”
第135章 加码折磨
李倚露对电工师傅的断喝,使得电工师傅估摸着再也没有理由留在储水房了,便灰溜溜地挎起他的工具袋走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望着电工师傅灰溜溜远去的背影,李倚露恨得那个牙痒痒!当初,李倚露还挺感激他在自己危急之时解了自己的困扰呢,不想这个人竟然还有这么龌龊的阴暗一面!
还在喘粗气的当儿,忽然,刀疤董哨着他的牙齿,一副淫邪相地溜了进来,手里还拿了另外一套衣服。
李倚露一见,终于暴发起来:“都给我滚!都是些下流坯子!净做些猥琐见不得人的事!我不干这个看水池的活了,你把我调回厨房去做洗碗工吧!就算怎么累死脏死,也好过被你们整天不安好心地调戏我要强!”
刀疤董不知道李倚露何来的如此火气,当即羞愧得脸上是红一阵又白一阵。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这种话!只怕你扛不起那份活。”
“扛得起扛不起是我自己的事。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宁肯站着死,也不愿再受你们的人格侮辱!”李倚露说着,捏起拳头走近刀疤董的身旁,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吓得他转身就逃。
刀疤董对于李倚露是很想占点便宜的,李倚露太美了,美得让他想入非非,以满足他那种说不出口的癖好。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也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一纸调令,把李倚露调回厨房洗碗间去,还对厨房经理说,她是要煅炼一下的,不必照顾。
厨房经理人生阅历丰富着呢,正所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完全明白董总经理的说话是什么意思。把李倚露安排回洗碗间后,这就足够李倚露呛的了。
这么大一间五星级酒店,每天的食客也不下五六百人次,洗碗间里就得李倚露与林嫂两人,而碗碟不说你用水冲洗一下就行的,还有个厨房卫生监督员,检查过,合格,才能拿到厨房盛菜。
本来,就是要完成正常的这项工作,李倚露和林嫂也够受的了。
然而,这还不行,尤秘书把大厨和卫生监督员叫到秘书办公室去,说近来有客人投诉,我们酒店用餐的碗碟不够卫生干净,而卫监所也盯得我们店很紧,所以,在餐具的卫生方面,要做到最好,不能出差错。
大厨心地善良,说那样的话,洗碗间人手确实不够,两个人洗得碗来,恐怕就不够人手和时间给碗筷消毒,可否从其它部门调动人手过来?
“从哪个部门调人手过来?我们五星级酒店是有规矩的,各部门各个岗位都是定岗定人的,哪来多余的人手?”尤小妮瞪大了眼睛反问大厨道。
其实尤小妮这话的意思是还没轮到你多嘴,你就别多嘴。可大厨对菜式的研究与制作精心,对玩弄权术如何整人这一套却很外行,他人直就嘴快,说:“那就从客服部抽人过来得了,那个部门折被叠枕头打扫客房罢了,要那么多的班长、副班长干什么?指挥的人多过做工的人!我都见过了,两三个班长副班长的在旁边指指点点,就看着一个服务员拖地折被子!”
大厨这话在丽日大酒店里,其实是挺针砭时弊的,可在尤小妮听来,就听反了意思了,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大厨,反驳道:“你懂得什么!你真懂,你都做酒店管理者啦!这叫管理艺术!更通白地说,就是加强管理力量,你明白不明白?”
尤小妮说时,有些歇斯底里了,忽然就忍不住,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来,吊起眼角质问大厨道:“怎么,你看不得那只狐狸精受苦吗?你是不是见加重她的工作量就心痛了?”
大厨本来是以事论事,想增加多一个人到洗碗间的,哪想过李倚露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尤小妮如此一说,大厨始才明白过来,什么客人投诉碗碟不干净,什么卫监所盯得酒店很紧,统统都只是个借口,想整死李倚露、整惨李倚露才是真的!
大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再哼声儿了。
本来,就这样子,李倚露也够呛的了。可事情最可悲的是,林嫂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她可不干了。要真不干,她丢不起这份工,毕竟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洗碗间里洗碗程序增多了,碗碟怎么样洗也会被打回重洗的,她就把气出在李倚露的身上。
“******,我把丑话说在前,别到时说我小人。本来,你没回到洗碗间的时候,我和李姐按正常程序就可以把碗碟洗干净并出柜的了。你回来之后呢,不仅工序多了,检查也超严格,你见过哪间酒店洗净的碗碟用放大镜来检查的没有?唯独我们店现在实行这种方法的。我还奇怪了,怎么会如此严格呢?”
林嫂说的时候,李倚露就愣愣地听着,听说是她重回洗碗间之后,工序加了,检查超严格了,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子,预感到有可能是针对着自己而来的了。
果然,听林嫂接下来的说话,印证了李倚露的预感并没有错!
“后来听质检员说,这不关她的事。是因为你李倚露调到储水池看表的时候,得罪了总经理尤秘书。是尤秘书吩咐这样做的!也就是说,现在所有增加的工作量,都是你惹回来的!我不理你和尤秘书之间争执什么,我只想做我以前应做的工作。所以,多出来的程序你得自己挑起来,被打回头不过关的碗碟也是你来重洗。因为我在此之前,是从来没有过被检查不过关的!”
李倚露听着林嫂如此说,心里面的悲哀与痛苦,是无法形容的。她都感到自己的眼泪水快要涌到眼圈上来了。可是,李倚露强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抿着嘴,不跟林嫂计较,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难想见,那本来堆积如山的碗碟,让李倚露的腰椎是如何地难以承受,整天在清洁济的浸泡之下,李倚露的手脚是如何的发白、起皱、脱皮……
李倚露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腰肢也开始微微地变弯。
而更让李倚露快要崩溃的事情,还是源于一户客人的喜宴上!
第136章 越怕越来
且说这户人家在五州市里是一户大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女儿,年龄轻轻,就已经事业有所成了,有些虎门无犬子的意思,这大户人家就觉得后继有人,值得庆贺一下,自然是选本市最有名气和豪华的大酒店摆宴席的,好自然地,就选在了丽日大酒店。[]
这天,五州市的政界以及商界的顶级人物几乎出动了一大半,由这就可见这户人家在五州市的地位了,没有十足的斤两,政商两界都这么给面子,来参加这户人家庆贺女儿的小有成就?开什么玩笑啊!
所以丽日大酒店也是不敢怠慢的。从两天前就开始准备这场庆祝晚宴的食材了。
果然,那晚前来参加这户人家婚宴的宾客,单就酒店门口驶来的豪华车就让人啧不完的舌头!
那时候还没有讲八项规定,所以连五州市的市长也来了。书记因为有重要会议要到省府参会,人是来不了,但贺礼却没有少,可见这户人家的面子有多大!
本来,你这户人家来头大是你这户人家的事,与一个洗碗工的李倚露有什么关系呢?
但世事总是这样,也许,李倚露所受的折磨与屈辱还没够,所以上天在冥冥中安排了她要受此羞辱,她这个后勤洗碗工就怎么躲,也没有办法躲过此劫……
“******,快些儿放下你手中的活儿,过来帮上菜!”厨房总管一脸大汗地对李倚露呼叫道,有些哪头急先解决哪头的意思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可我的碗碟……实在太多了嘛,我能把今晚的洗干净了。就算是不错的了。”李倚露实在没想到厨房总管会叫自己帮服务员上菜,有些不情愿起来。
厨房总管就站立在烟雾弥漫的厨房,穿着一件红色的西装,在众多厨子们那些白得有些污糟的工作服中,显得特别显眼,而且威严十足。本就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挺拔出众,他看到李倚露不情不愿的样子后,重重地蹙了蹙眉头,“先别闹意见,救急要紧!本来这个刘家预订五十桌的,现在又突然要加开多三十桌,实在忙不过来了。你的碗碟到时我安排人帮忙洗就是了!”
既然厨房总管都这样子说了,还有什么好推托的呢?只是今晚本来要冼的碗筷、碟子就特别多,还要先帮上菜的服务员上菜,真不知要做到几时才能下班回学校去!“什么人家来的啊!急急忙忙就要加开三十桌,又没有准备,这不是为难酒店么!”
李倚露心里不服气地唠叨起来,走到服务员换衣室去换上一套服务员服装,出来的时候仍然唠叨个不停:“真是的,总之,难伺候。”
厨房总管缓缓抬眸,额上深锁的眉头仍旧没有放开,“没有办法啊!服务业这一行,食客就是上帝。何况这还是户大户人家,更是得罪不起。”
“知道啦,我去帮上菜就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李倚露已经变得大咧咧又泼辣起来。
“辛苦你了!”厨房总管对着李倚露道谢道。
李倚露倒一时有些不适应起来。自从被迫着要到丽日大酒店兼职打工还钱,那个被留下来的理由,就成了丽日大酒店上上下下的笑柄。所以“******”这样的花名也来了。现在忽然有人对她客气起来,倒使她颇为意外!
“去吧,去吧。实在没有人手了,也怪不得这个世界残酷的,谁叫你同人不同命呢!”厨房总管劝告着,李倚露就感到有些莫明其妙。
不是厨房总管的行为莫明其妙,而是他的说话让人听着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可因为时间紧迫,也没容得李倚露停下来了解清楚厨房总管说话的意思,李倚露就夹在服务员中间,只等厨师们的菜肴上碟,然后托起来排队而出。
李倚露从参加别人的婚宴上见过这种阵势,服务员穿戴整齐,队列两行,在两个俏容姣好的服务员挑着红灯笼带领下,绕台一周,然后才把菜肴放到食客的桌面上。以前只觉得热闹,现在则觉得疲劳与麻木。
“去吧,去吧。实在没有人手了,也怪不得这个世界残酷的,谁叫你同人不同命呢!”不知为什么,就在李倚露跟在服务员队伍中间走向宴厅的时候,她的耳际却回响起了厨房总管那番莫明其妙的说话!
“什么叫同人不同命呢?真是怪怪的难以理解。”李倚露一面想着,一面把手中的盛菜碟子换过另一只手。她感到那只盛着刚离镬的菜肴的碟子热辣辣的,而李倚露虽然要来兼职工作,但好象幼嫩的双手还没有适应过热的碟子呢!
偌大的宴客厅就在眼前了!
真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八十桌围满人的场面的确很壮观,李倚露第一次做上菜的服务员,还真有些耳热心跳的,她只匆匆扫了一眼那场面,还没看清来的都是什么人,她就羞怯地低下了头。一个大学生做上菜服务员,这多少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潜意识里竟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这么羞愧难当,她的面上红到了耳朵根,心里面就禁不住想:“千万别碰着熟人才好!不过,这种场面又怎么会碰着熟人呢?大学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又不是当地人,来参加这种庆贺宴的概率是极低的!”
李倚露在心里这样子安慰着自己的时候,就恨不得这个晚宴尽快结束。
只要这个晚宴尽快结束了,李倚露才会有一种解脱掉尴尬的感觉。
?“李倚露?”
嘿嘿,越是想什么不要发生,偏偏就越会是什么在发生!那低低的一声呼唤她名字的声音,竟然在嘈杂的人声中,好象什么也不能阻挡这声音地穿过嘈杂声而传到李倚露的耳际里去,好象还是挺熟悉的一把声音来呢!
李倚露不禁浑身一个哆嗦,她祈求,可千万别是真的呵!
要是真的遇上熟人了,明天,学校里可就有她无地自容的笑话在流传了!
果真如此,你叫李倚露如何在大学里继续学习和生活?
第137章 仇呼?恩呼?
李倚露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有人低低地惊叹一声“李倚露!”,就感到了头晕目眩起来,她不仅心慌,还气喘得有些接不上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好象被熟人知道她做上菜服务员,比知道她做贼被现场抓住还羞愧难当!
“怎么我就这样的脸面丢尽了呢?”李倚露在内心里这样子问自己。如果说之前交不起总统套房钱被学院里的所谓记者们在校内羞辱一番,已经很难受,但因为学院后来没有确实证据说明她丢了学院的面,事情就有些无法凿定下来,也没有对李倚露作出任何处理,那些所谓的新闻就有些似是流言,李倚露因此还可以自欺欺人地不予理采。
但现在真被熟人看到她在这间大酒店里兼职做服务员,就有坐实她无钱却豪开总统套房是板上钉钉的事来了!
“哎哟,我还以为我看错眼了呢!没想到果真是我们学院里的李倚露同学,不惜放下身段,兼职体验社会生活呵!”今晚的主角,本市那户有钱人家女儿事业有所成就的刘啡艳,在看清楚李倚露后,不禁嘴角扯了起来,不无揶揄地嘲笑起来。[.超多好看小说]
李倚露一听,浑身上下燥热难耐起来。以往读书时学到的一句形容词,那时她还不太相信这句形容词是贴切的,现在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那种形容是多么真实可信了,那就是恨不得地上裂开一道缝来,好让她钻下去!
她正在庆幸刘啡艳的嘲笑有点隐晦,有点把自己往高里拔,相信不是知情人难于明白刘啡艳所说的指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得刘啡艳话锋一转,接着戏谑地说道:“我倒要问问尤小妮秘书,我们的同学李倚露是因为什么来丽日大酒店兼职打工的了!”
这尤小妮作为酒店方接待大客户专程陪奉客人的,现在得到一个报复与踩跨李倚露的机会,当即就“哼”了一声,伸手抬了抬她的平光眼镜,接过刘啡艳的说话道:“啡艳,这世间上要是都像你这样一心向上,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学生会主席,可就分不出三六九等了!”
“唷,这话怎么个说法啊?”刘啡艳趁机装傻卖乖地问。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没有能力又死要面子。插两根葱到鼻子里,就真以为是大象来呢!趁着自己喝了两杯酒,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就要开总统套房,还带只鸭一起开呢!结果第二天要缴房钱时,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呵呵,呵呵……”刘啡艳笑得连腰也弯了下去,“哎哟喂,真是笑死我了!竟然还有这样可笑的事发生呢!学院里那些学生记者把这个丑事写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杜撰出来的呢。没想到竟然是真有其事啊!那么,这与我们同学李倚露兼职打工有什么关系啊?”
尤小妮撇了撇嘴,“这还不明摆着的吗?那总统套房也不能白住啊,是不是?这不,只得到酒店来兼职打工还钱喽。”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勤工俭学呢,倒没想到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成,贱到要用打工还钱了!”
今晚荣升学生会主席的女主角,与酒店接待方的总经理秘书一唱一和,使得来参加庆贺晚宴的宾客太开心了,竟然在大吃大喝之余,还有一出女生之间的互相嘲弄好戏看,都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已经被奚落得满脸羞红的李倚露。
听着刘啡艳与尤小妮的一唱一和,大概情景也听了个明白,就禁不住“呵”地嘘上一声,又“哗!”地呼起一阵感叹,只把那李倚露直往死里逼去。李倚露僵在了现场,一时之间都不知说句什么话来反击!
她的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嘴唇除了哆嗦,手还在抖,把端着的碟子斜则过一边,菜汁从碟边滴滴地往下滴,她也不知道。她就这样头脑一片空白地呆站在众人的围观和嘲弄中间。
这时候,有一个人从食客的桌子边站了起来,走到李倚露的身边。
李倚露过了好大一会,才抬起头来,看到走近自己身边的,竟然是马维久!
这个她曾经的死对头,今晚一身毕挺西装打扮,倒也把他平日里对李倚露的猥琐掩盖起来,他对着那两个正一唱一和奚落得李倚露起劲的刘啡艳和尤小妮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以为对一个不小心落难的女生加以伤害是一种快乐的话,那么,请问她得罪你们什么了?何至于如此非至别人于死地而后快?”
“马维久,我今晚请你来是替我当选为学生联合会主席高兴的,而不是叫你来替得罪过我的人出头的!如果你要这样做,那么,就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庆贺晚宴!”刘啡艳毫不客气地对马维久说。
马维久当然没想到刘啡艳这样不把自己看在眼内,他想,你爸爸在本市很有势力,可是,你想过我爸爸更能呼风唤雨么?现在不是流行一个说法,说这个社会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吗?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我有说错吗?”马维久反问刘啡艳道。
“他是谁?”尤小妮插进来问刘啡艳。
“一只不识趣的当道狗!”刘啡艳应道。
这下子马维久有些恼火了,瞪起一双凶巴巴的眼睛,对着刘啡艳道:“你别把人不当人看!不要以为你家在本市有头有脸就可以威风使尽!须知山外有山楼外有楼!”马维久的男人气度让李倚露第一次看到,还真有些意外呢。
可是,李倚露还在茫然不知所措中没有回过神来,马维久的出人意料之外的走上前来帮忙,还表现得正气凛然,让李倚露更加的茫然。
“我……不用你帮我……”李倚露按照以往对马维久的观感,颇有些抵触地低声说道。
这下刘啡艳可抓住机会了,她起势地对马维久说:“听到了吗?人家不用你帮,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事回你的学生宿舍去,这里也不欢迎你参加晚宴了!”
不料刘啡艳这一呼喝,反而激起马维久的气愤来了,他一下子就挡在李倚露的面前,对着刘啡艳咬牙切齿道:“这个闲事我今晚帮定了!而且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138章 贵宾光临
李倚露颇为错锷,她的脸蛋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疑问,心想,这个马维久为什么要帮我呢?难道她对自己还是色心未死?又或者说他以及他的人还不被自己的猛鬼学哥整怕吗?这么快他就忘记了他那些死去的人?
“李倚露,请你相信我,我这次不是为了讨好你什么的,更不是要对你耍阴谋诡计。(.好看的小说”马维久仿佛看穿了李倚露的心思似的,适时地安慰李倚露道。
接着,马维久转过身去,对着刘啡艳冷冷地说:“我说了,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更何况,你也没有得什么理,李倚露落到这个地步,别人也许不清楚前因后果,可你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哎,哎,哎!马维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象有些平白无故把一堆脏事往我身上推了!我竞争学生联合会主席还忙不过来呢,我怎么知道她是怎样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你说话可得有根据才行,否则我告你诽谤!”
“是吗?哎也,今晚真是奇怪了,那个平日里朝送晚接你上课的谢慕荣,如此贴身的一个司机,有什么理由在你大肆庆贺坐上学生联合会主席席位的这个时刻却不见踪影了呢?难道这个现象不令人感到奇怪的么?”马维久有些专找刘啡艳的软筋下手。
刘啡艳果然沉不住气了,她顿时大怒起来,大声骂道“混账!我家的私事关你什么事?你不允许我的司机今晚家里有事不能来参加晚宴的吗?他什么时候来,来不来又关你什么事呢?由得你来怀疑他什么吗?”
“什么?谢慕荣是她的司机?呵!这就怪不得了!灌我酒醉,趁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用我的名义来开总统套房!他人呢?好啊!刘啡艳,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从中搞出来的事端,然后让我背这个黑锅!”李倚露总算有些明白了事情的来弄去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眼看着自己的阴谋诡计被一点一点地揭穿,刘啡艳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斜眼看了一下穿着服务员服装的李倚露,就有些瞧不起的猫了猫嘴,“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此说话儿啊?信不信我叫大酒店把你炒了,连还债的机会也不给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无情,害得你臭名远扬!”
“你……”李倚露还想反驳几句什么的,可她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去了。
李倚露不是正在得理的边上吗?怎么被刘啡艳一说不给她做服务员了,反而有些气短得回不了嘴呢?皆因刘啡艳的说话,让李倚露想到了她还有光猪猪照片握在刀疤董的手上,万一她不得做服务员了,刀疤董就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因为自己的七寸被人家抓住,李倚露真是得理也趾高气扬不起来,还得张着嘴巴,理亏得半天也合拢不了。
什么叫做人的命门?
这个就是李倚露的命门!
而且还被人家牢牢地掌握着,要反抗,反抗不起来。就此顺从了吧,又心有不甘!
真不知这种命门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那可就象是一颗定时炸弹挂在了裤头边一样,干什么事都得顺着点儿来。不然的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小心碰着那颗定时炸弹了,“轰”的一下子,它就毫不留情地爆炸了,把人炸个粉骨碎身,死无全尸的。
正在几个男女学生僵持着的时候,那些本城里很有级别的精英人士陆续到来了,这宾客多嘛,表示刘家在五州市里是有头有脸的。
刘啡艳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特别是现在出现在大宴厅门口的那些副厅级人物的到来,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甜蜜。她就是这种如许有脸面的人物,玩残你一个普普通通的李倚露,那又如何?又算得了什么?敢和自己斗?不自量力!
“快看,快看,这是……劳斯莱斯银魅,天哪,这是谁家的车!”
“全球限量,价值一千六百万美金哎!也不知道车主是哪个富家的……”
“刘家真有脸面,竟然请来了这样的贵客前来参加庆贺晚宴!”
底下嘉宾的一言一语,刘啡艳都听在耳朵里,粉颊上更是飘起一朵自得的笑容,在自己的庆贺晚宴上,来的人身份越高,证明刘家的能量就越大。
也不知道这位是谁!
“啡艳,你见过那辆车吗?”尤小妮微微地颤抖着低声问刘啡艳道。
刘啡艳的脸上也正疑惑着,不经意间还皱了皱眉头,“还真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吕家的?”
刘啡艳嘴上所指的吕家,是本市暴发户,也不知做什么生意来着,总之就是有钱。
当然,提起吕家,大家都知道是五州市豪门之首,吕家大少爷能来已经是刘家天大的面子了,可是吕家大少爷人早就到了,这辆车肯定就不是吕家人的了。
“那会是谁的呢?天呵,这么气派,这么豪华,可是丽日大酒店开店以来的最顶级宾客来呢!”尤小妮说着,激动得捏紧了双拳,在她的下巴边晃来晃去的。
豪车前后都跟着两辆同色系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子缓缓停下,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恭敬地来到了车后座,将车后门打开。
“快看,刘啡艳!”尤小妮连声音都变调了。
只见大厅外,车后座走下一个气度非凡的身躯,一身纯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把人衬得丰神俊朗,一张刚毅冷峻而不失帅气的俊脸叫人看得倒吸一口气,然而那一双眸子锐利沉稳,泛着幽深凌厉的光芒,叫人不容小觑。
男人下车后,全场的目光就全都移到了这边,女宾们几乎都看直了眼睛。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那通身的气势和贵气,在场的男人几乎无一人能敌了!
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下车后抬起头来看了看丽日大酒店的店面,脸上毫无表情地反抄着双手,旁若无人地从宴客厅的大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他那一张俊逸得来又写满岁月蹉跎的脸上露出从容不迫的淡定,径直往那几个正在吵嘴的学生走来。
这,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第139章 冷嘲热讽
刘啡艳正在和马维久争吵的当儿,侧眼看到,大厅门口走进来了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人,脸色瞬间就绯红起来。(.无弹窗广告)因为,在她的心里面,有这样一个念头,那就是能够如此镇得全场鸦雀无声的人物,一定是大人物来,而大人物都来参加她的庆贺晚宴,她就更加的心里有底了!
“哗!啡艳,你真有面子!”站在刘啡艳身边的尤小妮羡慕道,脸色微红起来。
李倚露看到这个人物走进宴客大厅来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看样子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物,却来参加刘啡艳的庆贺晚宴,只怕对自己更加不利了,她的心就莫明其妙地胆怯起来。
然而此时,她只能把胆怯与不安全部埋藏在心底,她板着脸庞,怪怪地看了一眼马维久,刚好这时马维久也在回望她,见她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就耸了耸肩,“不必害怕,只要你自己没看轻自己,谁来还不是人一个!”
那尤小妮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冷哼一声。“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呵,这人可就分三六九等了。不见我们刘主席要端菜盘子?为什么偏偏是她李倚露要给别人端菜盘子?”
那李倚露虽然心里有气,可这个时候却出不得声,那马维久就替李倚露抱不平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她要不是被人陷害,用得着给别人端菜盘子吗?而且,她厉害的时候,不知多少人怕她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到这里,马维久欲言又止。[.超多好看小说]紧接着马维久来了个出人意外的举动,他转过头去对着刘啡艳道:“刘啡艳,就看在你今天庆贺自己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了去,免得大家尴尬。”
说着,马维久伸手到裤袋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递给刘啡艳,“这是随礼,你拿去吧,两万块钱整,我的算一份,李倚露的也算一份!一人一万贺礼钱,就算是把这件事翻篇了吧?”
马维久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些坐在附近的人自然听得明白,看得清楚,那上面清清楚楚的两叠红色的人民币,中间银行白色的扎钱纸仍然原封没有被撕开过!
马维久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倒有些使得刘啡艳一愣,这马维久居然真要替李倚露出头出到尽了,连贺礼钱一万元也替她出?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呢?
“你这个马维久,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刘啡艳看了马维久一眼,瞥了李倚露一眼,又看了看正在走近来的那个气度非凡的人一眼,一时之间,倒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刘啡艳虽然也算是五州市顶级豪门的大家闺秀,在市面上见过的体面人物不少,但象这种随兴家宴上随礼达到一万元的少之又少,此时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李倚露,恐怕马维久也不会做这么个冤大头。
“李倚露是我未婚妻。”就在刘啡艳犹豫着不知是接还是不接的时候,那马维久竟然平淡中透着突然地在刘啡艳面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就连李倚露也不由得怪怪地看了一眼马维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不是自己身处这种尴尬得快要没地自容的位置,你马维久休想占到我一点儿的便宜!不互相对掐就已经阿尔陀佛了,还敢说我是你未婚妻呢!
李倚露是你马维久的未婚妻?听到这句话后,刘啡艳颇为错锷,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嘴角跟着就扯起一边来,不由讽刺地张开嘴巴道:“啊呵,李倚露是你未婚妻?那我得要恭喜你了,想上演一出新的灰姑娘的故事吗?”
说完,她还凑到李倚露耳边鄙夷地说:“看不出来唷,你还真是肯下工夫,为了他这样肯替你出头,在学校里把什么都献给他了吧?”
“你什么意思!”李倚露冷眼一瞪。刘啡艳这些凑近耳边的暧昧说话,是谁都听得出来,她把李倚露的人格看底了!在学校里,马维久见了自己只怕是当面碰着,他还得绕道走,我怎么会为了他而“都献给他”?
李倚露心里这样子想着,刘啡艳的说话不仅让她不屑,同时引起她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了,马维久不是自己的死对头么?今晚怎么突然间转性了?不仅站出来替自己鸣不平,似乎还真有些想和自己和好的意思和举动呢!
可是,李倚露想,这是不可能的。撇开之前的恩恩怨怨不说,就感觉上来说,李倚露对马维久不来电,这中间还横亘着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猛鬼学哥雷大鸣。只怕他一见马维久粘近来,又得从阴间里作梗了。
李倚露这一走神,就听见刘啡艳对马给久嘲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又替她报不平,又替她出头,为了平息我的怒气,还替她随分子钱一万元,你这个大学生沟女可真舍得下本钱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彼此之前斗得死去活来么?这么快就又成了未婚夫妻了,这中间恐怕有什么大阴谋或者大交易吧?”
“呵,是这样的啊?我看这个男人恐怕也不算什么东西吧,竟然是和一个端盘子的女子凑一块儿的,应该连个屁都不是!”尤小妮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这下子李倚露不干了,“我男人再不是,也比你现在用的二手货强的多!我们彼此要来往也光明正大,倒不用通过暗门和秘密通道才偷偷摸摸地相见!”
李倚露忍不住把尤小妮做刀疤董小三的事说了出来,还把暗门和秘密通道都踹出来了,这可就相当于把人家的底裤也露出来了一样。
“你……”尤小妮被李倚露冷不丁戳着了痛处,心之愤怒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了,她扬起手掌对着李倚露就要狠狠扇过去,她的脸庞已经把五官皱做了一堆儿,把愤怒与不满全部集中在手掌上了,只要狠扇下去,李倚露这一下子必然要跌倒地上去!
然而,尤小妮的手扬到了半空中的时候,被人狠狠地拽住了,然后,一不小心反而是她被扔出去了!
庆贺晚宴开始上演一出充满火药味和戏谑的大戏!
第140章 终露蝎心
尤小妮的狗丈主人势,使得马维久忍无可忍,一出手就把她推落地下。(.$>>>棉、花‘糖’小‘說’)尤小妮当即大叫一声“哎哟啊!”,伸手就抚着自己的屁股,不顾一切地哭了起来。可怜的尤小妮遇上了一心要替李倚露出头的马维久,内心早已焦灼难耐,哪里还能看尤小妮要扇李倚露呢!
只能算她倒霉,被马维久一推,就跌落到地上,屁股生痛得她呲牙咧嘴起来,也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场合了,扯起嗓子就号啕大哭起来,看得来参加晚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时,一直站在宴客大厅门口的刘啡艳爸爸,那个拥有本市房地产业大半壁江山的刘春强,即时转过头来,看向这边,始才发现宝贝女儿这边被人闹场了,立马纠集了一堆保镖赶过来,刘春强边走边怒声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闹事的人给我抓起来!”
抓?李倚露拽着马维久的胳膊,特意要挡在马维久的身前,“啊!真不好意思,多谢你对我的好意了!对不起了,连累你了,他们看不惯的人是我,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她只察觉到一根温热的指头堵在了她的唇上。
“别惊!有什么道理,我堂堂一个男子,要由一个弱质女子来保护呢?”
“才不是呢!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嘛!我知你好心,看不惯她们当众欺负我。可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的,你要不跑,可就吃大亏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一个女流之辈,再怎么着,他们也不敢在众人面前欺负一个女学生吧?”李倚露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马维久将心比心了。
“有你这句话,我今晚就算是粉骨碎身也心甘了!”马维久说着,嘿嘿地不知是什么意思地笑了起来。“不过,你还是放心吧,就凭他们人多就想要动我?恐怕我比他还要多人呢!不信,咱们走着瞧。”
刘春强的保镖不是吃素的,就凭一个马维久?只怕把他碾成碎粉也是绰绰有余了!
刘春强的保镖们,本来就个个能打,现在还人多势众,在刘春强的一声令下,保镖们气势汹汹地就要把人围起来,可是马维久的人来得更快,刚才跟着来的那两辆劳斯莱斯幻影里的黑衣人尽数出动,那凛冽逼人的气势绝非这些保镖能够比拟的。
“怎么啦?刘老板,好好的庆贺晚宴非得闹成这个样子吗?”这时,刚才从宴客大厅走进来显得卓尔不群的那个中年男子开口说话道。
“可不是吗,好好的把人请出去不就得了,非得动手吗?”来赴宴的人中有个人应和着那个中年男子道。
“喜庆场面还是不要见血才好……”又有一个人附和道。
刘春强被人家说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再加上眼看着一伙比自己那群保镖更加凶恶的人飞快地走近来,围在马维久身边,要真打起来,恐怕自己这边未必十拿九稳地打赢,他只得恨恨地瞪了一眼,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邱所长吗,我是刘春强呵,在你的地盘上有人闹事呵!不就是小女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嘛,在丽日大酒店摆上几桌庆贺一下,不料竟有人来闹事呢。真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邱所长你面子吧?好的,我不动,得你来了秉公执法!”
刘春强心想,我不和你直接冲突,让邱所长带人来,还显得自己守法、不野蛮。只是当他电话打完,转身看去闹事的这边来时,一眼看见了李倚露,有家人就告诉刘春强,所有起因都是因为这个李倚露,刘春强就奇怪了,他冷冷地看着李倚露,说:
“你小小一个学生娃,怎么就惹来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来呢?你是想当学生联合会主席而当不成,就带着人来闹,是吧?可这样子仍然轮不到你当啊!只怕把你的名声搞得更臭了呵!”
李倚露有些被吃着苍蝇般想作呕!谁稀罕你女儿那个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她心里面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忍不住开口回答道:“嗨,别以为人人都像你女儿那么恨做官!我可没抢你女儿的学生联合会主席做!”
李倚露这样子一解释,刘春强就犯糊涂了,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倚露,十分不解地问:“你既然不是因为和我女儿争抢学生联合会主席一职失败而来闹事的,那么,我家好好的一个晚宴,你为何来捣乱呢?”
李倚露真不知怎么回答刘春强的疑问,正在发呆之际,尤小妮此时已经被人搀扶了起来,一张跌得呲牙咧嘴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恼羞成怒,她对刘春强说道:“刘伯伯,她不是竞争不过刘啡艳而来捣乱的,而是欠我们酒店三万七千块住房费而要来兼职打工,在此碰到刘啡艳高升学生联合会主席,她看不过而闹事的!”
这不是无中生有么?只气得李倚露牙痒痒的,恨不能上前一掌就赏到尤小妮的脸上!这个憎人贫穷的****,竟然把自己说得像是个撩是斗非的女子,简直到了毫无道德可言的地步了!不小心撞碰她与总经理有秘密通道而已,何至于非至自己死地而后快啊?
刘春强听说李倚露纯粹是因妒忌而生恨的,不觉皱了皱眉,“小学生娃娃,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谁上进了都看不惯可是会心很累的,还会得罪不少人呢!”
“爸,你不知道,人家才不在乎得罪人呢!人家有现代巫术,懂得招魂惹鬼回来,惩罚她看不顺眼的人,所以在学院里许多同学见了她都得绕路走。”刘啡艳这样子说着的时候,脸上就流露出对李倚露的一脸鄙夷表情。
李倚露心里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刘啡艳今晚看起来不把自己踩得无法抬头,她是不会感到高兴的了,“我真不明白,我只不过没听你这个学生联合会主席的一次话,算是不给了你一次面子罢了,怎么竟然就因此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
刘春强在一旁嗤笑一声,“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有些人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罪的!不然,我们又怎么在社会上受人尊敬呢?你说是不是?”
第141章 我看,谁敢!
李倚露被刘春强冷不丁一句大实话,堵得心里发慌,想不到刘家人是这么认为,他们是通过对别人的打击,采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办法来建立社会地位和威势的。(.)当即气得话也说不上来。
这时,那个狗眼看人底的尤小妮,从地上站起来之后,一面抚摸着屁股上的疼痛处,一面不忘本色地嘲弄道:“这就是人分三六九等的最好证明!家里有多少实力,就可以在社会上享受多大的尊荣。不似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身无分文,竟然来开总统套房住,结果欠得一屁股债!”
尤小妮如此一说,刘啡艳就扯起嘴角偷笑。李倚露就急,涨红着脸替自己辩护道:“这是刘啡艳故意陷害我的好么!”
“你欠了丽日大酒店多少钱?”李倚露正委屈得眼泪水要再次流下来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马维久关切而又清晰的声音。
“三万七……”
李倚露话还没有说完,尤小妮抢过话来道:“错!三万七是原来欠的数,现在已经利滚丁,丁滚利,到五万了。”
尤小妮的说话顿时引得在场的宾客们“哗!”的一声惊呼,有人抱不平地反驳道:“这不是在放高利贷吗?我们国家不支持这种行为,而且是违法的,告到法院去!不还那钱!”
马维久也听到人们的议论声了,可是,他不跟随人们的起哄,他知道丽日大酒店这样子算法是违法的,但董事和总经理是刀疤董这号人物,不这样子来盘剥别人,那才不是丽日大酒店的作风呢!
要厘清楚这些事情,那得公权力进入来之后,通过漫长的调查、取证,才能把问题搞清楚。.可马维久只想尽快把李倚露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他当即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淡淡地望着尤小妮,问:
“你确定,李倚露是欠你们丽日大酒店五万元房费吗?如果你确定她欠你们大酒店五万元,那么,请报你们公司的账户号给我,我马上转账给你们,以后,李倚露就不欠你们丽日大酒店的了!”
马维久既然话已经说到此了,尤小妮见马维久今晚真要替李倚露出尽头了,她虽然有些被噎着的感觉,可是,人家当众就还比原来多出好多的钱,这样一来,尤小妮一时间却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冷冷地把大酒店的账号报给马维久听。
五万!才住进去多少天?眨眼之间就利滚丁,丁滚利升到五万元了?可马维久听说是五万元,也是连眼也不眨一下就转账过来了!
这马维久什么时候对李倚露如此呵护,如此大方了?不是听学生们传言,这两人不和的吗?好象还有些你死我活的味道呢!什么时候就变得亲如一对恋人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刘啡艳如此想着,眼眸里不觉闪过一丝疑惑。
真不知今晚马维久的突然替李倚露出头,是打的什么主意?不会一对冤家对头突然之间就变成亲家了吧?这个过程,变化得也太快了,个中总没有个缘由,刘啡艳是感到不可思议的!可是她眼前还实实在在发生这样一件事了。
不说刘啡艳对马维久满腹狐疑,就是她的老爸也是疑惑丛生!今晚的家庭喜宴,除了来了个愣头青要替小女的仇人抱不平之外,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又气势汹汹的人物掺和进来,真不知是遇上什么煞星了!
因为那个气度不凡的人物走进宴会厅来的时候,刘春强就颇为愕然,搜索枯肠,也找不出印象,在哪儿见过这号人物!就叫手下人立即查一下,来者是何方神圣?但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至今仍然不知来者到底是何人!
而就在这会,本辖地派出所邱所长,带着他的手下,浩浩荡荡的赶到这儿来了,刘春强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取理现场,邱所长就大咧咧地开口对刘春强说道:“刘老板,你说的闹事的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吗?”
邱所长说着,用手指了指马维久,就有大手一挥,先绑了人回派出所去再说话的意思,场面显得有些紧张,有些一触即发。
邱所长是本地的派出所所长,有点儿红黑两道通吃的气派,所以,是谁都不给面子的!他才不管你谁人的气度凡不凡呢!
当然了,刘啡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又隔三差五地和刘春强有过觥杯交错,自然就把刘家当作是自己人了。而在自己的地头上,自己人被人闹场闹到家宴上,有些不识趣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如果有人两样都不看,就把他拉到所里去,再慢慢收拾也不迟。现在一看刘啡艳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快了。
“邱叔叔……”刘啡艳还真有些话语未开泪先流的本事。她样子本来也挺姣好的,现在还显出了受尽委屈的容颜,只教人看上一眼,就心软得不行,同时激起一股义愤填膺来,想不帮她也不忍了。
这邱所长一看,哎哟,这是哪个不懂事的欺负你了?于是拍拍胸膛,对刘啡艳作保证道:“啡艳你放心好了,一看就知道你受委屈了!真不知是谁家生的野孩子,在别人家办喜庆酒的时候跑来捣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诚心要败别人家的兴啊!就凭这一条,就可以告他违反治安条例了!”
李倚露一看,又气又怕,还轮不到她说话儿!她想向所长解释事情的起因和始末,却被马维久挡在了身后,连上前来辩上一句的机会也没有,只感到心里慌得凶。
而邱所长如此断定这里的性质之后,也不让别人辩解什么的,转身对他身后的人大手一挥,道:“都别给我愣在这儿了,都上前来,拿人,带走!好让刘老板的家宴继续!”
跟在邱所长身后的人得令,齐刷刷地挺起胸膛来,都黑着脸庞,走上前来,伸出双手,就要抓起马维久和李倚露,拉他们回派出所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更快一步地拦在了马维久和李倚露前面,冷若冰霜地吐一句出来道:
“我看,谁敢!”
第142章 各握大牌
那个中年人是何许人也?竟然连邱所长的命令也敢喝断?
大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愣在了原地。[]邱所长带来的人马,本来是不会被这个中年男人所吓倒的。但是,他们都在机关队伍里混了许多时日了,一看这个中年男人的气势、气质、气派,估摸着也应该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就停住了脚步。
刘春强也发愣了!当初,看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从宴客大厅外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不同凡响。你别说,凡是公职人员,成功的大商人,特别是有一官半职的人,因为接触的场面,生活的优裕,在下属面前习惯了板起面孔,日子一久,就养成了一种很特别的所谓气质感,看着就有一种不可冒犯的威武。
眼前以这个中年男子能够震慑得住整个宴会场面的气势,就可以判断出,此人非富即贵,倒也不敢轻看了他!只是邱所长已经下令拉人了,没有命令既出,却因一个陌生的有些气派的人从中一拦,就半途而废的。
所以,邱所长就有些赌一把的意思了,他心想,不管来者是何人,起码得把闹事的李倚露和马维久拉离了现场,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何许大人物再放人,双方面子都照顾到,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于是,邱所长下令道:“你是谁?敢在众人面前阻挡公职人员依法行政?兄弟们,都别愣着了哈,给我把闹事的一男一女拉回派出所盘问去!这是命令!”
那中年男人双手反抄在背后冷冷地扫视着邱所长带来的人马,不说话,却已经威望达及各位派出所所员了。(.)因此,邱所长虽然发了话,也指出这是命令,但大家仍然不敢上前半步去拘禁李倚露和马维久。
而且,那些从两辆劳斯莱斯幻影里钻出来的黑衣人,正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派出所所员们的一举一动,大有真拘人了,就准备大打出手地干上一场的意思。
这下子,事情真的闹大了!
现在场面虽然僵持着,但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感觉到了的。有好多坐得离宴客大厅门口近的,还悄悄地把椅子的方向移向了门口,一旦这里真打起来了,他们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眼看着场面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刘春强嘛,也是个经商多年的人物,心里自然懂得权衡利弊。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至今仍然弄不清楚他的身世和出处,也不知他的斤两到底有多重,这是刘春强如刺梗在喉咙里难受的地方。
“这位先生,也不知怎么称呼你!眼见得今晚是小女的庆贺家宴,却不料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硬要把好好的我家家宴闹翻,派出所的人请他俩去一趟,也算是合法合理的事吧?怎么你就不让合法的事进行下去呢?”
“是吗?怎么我就觉着不是这么回事呢?你有没有看清楚,引起现在这种场面的人,最初是谁开的头啊?好象,是你女儿先撩起来的呵……”那中年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刘春强就气不过打断道:
“哎,哎,哎,这话从何说起啊?他们争吵的时候,你还没进来,你哪只眼看到是小女最先撩起来的呢?”
刘春强说完,有些得意起来,连嘴巴两旁也露出了嘲笑的容颜来了,只等着看那个中年男人如何出乖露丑了。不想那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儿子可是一直在场,我公司的保安也在场,整个过程都有电话回报,我能不知道情况吗?”
那中年男人刚一说完,刘啡艳就禁不住咋舌道:“什么,你就是马天收?马氏财团的董事长兼总裁?”
众人一听刘啡艳的说话,都不免有些震惊起来。
马氏财团虽然不是本地的集团公司,但炒过股票的人都知道,这个集团公司的市值达到了惊人的千亿元!比许多银行的市值还要大!难怪这个中年人一出场,就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
“马总……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春强有些懵了。
马天收目不斜视,淡然又气势逼人道:“你们刘家在五州市也是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我竟然不知道刘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保安赶人,现在竟然还动用到警察过来拉人!”
“马、马总裁,你是不知,这是他们欺人在先,我们不维持秩序,一说出去,我们刘家就没有面子了,就这样子被人踩在脚底下,成何体统呢?”
马天收知道刘春强是地头蛇,所以即使听到自己的大名后,仍然无所畏惧。可他才不管这些,他只是想要和李倚露合作,所以才会让儿子马维久来趁机向李倚露和好。马维久也算不褥使命,逮着一个别人欺负李倚露的时机,把之前的梁子都给解开了。
至于刘家,刘家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暴发户,有什么值得捧场的呢?
“这两位里面,一位是我儿子,一位是我儿子的要好同学,刘老板,你这么对人,可是不给面子我喽?不把我们马家放在眼里?不把我们集团公司放在眼里喽?既然这样,那又何必给我马家儿子发请帖呢?”
马天收如此淡淡地问着,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已经是拿大压小了,似乎也有以强欺弱的意思在里面。在这种不讲道理的场合,强大就是最好的道理,这个,马家懂,刘家也懂,只是刘春强认为自己是地头蛇,有强龙难压地头蛇的意思,不怕马家强大。
“天,这个就是你爸爸?”李倚露压低声音问马维久道。
马维久眉头都没皱一下,“难道还会有假的吗?所以我叫你别怕,更不要怕他们人多!”说完,马给久的嘴角微微一挑,倒是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这下我倒想看看刘家怎么下台,一定是有点意思的。”
马天收的出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刘啡艳阴沉着一张脸,心想不过就是外地来到这儿的一个装逼的男人,集团公司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晚不把李倚露踩在脚下,日后,她在学院里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
不!她不能输此一仗!她把头转去看邱所长,并递了一个“动手!”的眼色。
第143章 风起云涌
然而,就在这时候,邱所长却接到了上级的来电!电话那头,邱所长的顶头上司劈头盖脸就大骂邱所长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给你点儿权力,你就有风使尽!说,是谁叫你去刘家拉人的?刘春强虽然在本市有点臭钱,可一个暴发户算个屁啊?他只那么一个电话叫你过去拉人,你就去了?那不显得你不值钱?他要是真看得起你,他早该今晚也请你才对!可见他是没把你看在眼里,你却一个电话就去帮他擦屁股了,真是贱骨头来的!”
邱所长无端端被臭骂一顿,知道是上级心情不好才这样的,也不能跟上级计较,但原因总得要问个清楚,于是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让顶头上司消气的下气话,才问正题道:“局长,这个……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呢?”
“你傻啊!难道我这样和你说话,还似没事儿吗?肯定是你踩着红线了,我才这样臭骂你的啊!坦白地告诉你吧,立刻收队,滚回来!那个人不是你能碰的!要是你真把人抓了,就等着滚回你村子里去种田,或者在大街上摊大饼吧!”
我的天!自己竟然踩着红线了?这个人不能碰?碰了就得回家种田或者到大街上摊大饼?邱所长这样子一想,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也理不了那刘啡艳如何向自己打眼色了,尽管邱所长平日里还曾对刘啡艳有过非分之想,可真要到大街上摊大饼的话,还想个屁啊!
邱所长心里一权衡,立马板起自己的脸庞来,对着自己的手下人一声喝道:“同志们,接到上级紧急命令,有情况,马上集合!立正,排队,向右看齐,向左转,齐步走!”说完,带队离开了刘家的庆贺晚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刘春强一直就站在邱所长的旁边,虽然没有听清楚邱所长接听的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但现在的找理由脚底抹油溜人,显然是忌讳着马天收了。毕竟,一个上市价值过千亿的集团公司,上面要没有些人事,恐怕也不是这么好上市的吧?
还在刘春强一愣一愣的想着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得宴客大厅门口一阵刹车声,刺耳地响过之后,一辆用帆布遮盖着的军用卡车停在了门外,后盖布掀起之际,从车上跳下了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来。
我的天,今晚刘家的庆贺晚宴可真是够热闹了!竟然连部队的人马也赶到这里来了!
大家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分两队把宴客大厅的大门给堵截住了。为首的那个军人板着脸庞从列队的士兵中间走了进来,到了马天收的旁边,才一个立正,气势汹汹地大叫一声道:
“首长好!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拉首长的人?我看他是不长眼睛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日后不知道首长是谁来呢!”
首长?马天收是首长?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傻眼了!怎么一间民营上市企业,它的ceo竟然是部队首长来的?
嘿嘿,其实这个是误会了。这部队带队来解救马天收的连长,在部队生活习惯了,凡是比他职级大的人,他都统称为首长,今晚也是如此。可在参加晚宴的宾客听来,也以平常的习惯来理解,叫得首长的,一般就是指部队里的指挥官了。
那马天收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才不给予纠正呢,还装得似是那么回事似的,对那个连长小声地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来着,总而言之,就吓得刘春强脸色大变。
我的妈啊!平日里以为自己在本地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不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是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啊!
“这个……你是首长?”刘春强转头过来问马天收,连声音的调子也变了。
那马天收却不答刘春强,只把眼睛漠然地瞥了一下他,随后便是紧紧地拧着眉头。
“首……首……长?”刘啡艳忍不住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问了一句。
“这个很重要吗?”马天收几乎是从喉咙里吐出这几个字来!
首长?上市财团公司的老板竟然是首长?那可不就是财权集于一体的集团么?在这个角度,恐怕再没有比这样的联合体更有实力了!而这个钱权集于一身的人,竟然是马维久的父亲!平日真是看走了眼啊,还以为马维久顶多也就是洗脚上田穿上西装的后代呢……刘啡艳头脑里这时变得乱七八糟的,她怪怪地死死地盯着护住李倚露的马维久。
而马天收这时的眼神稍有缓和,淡淡扫了一眼连长,“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呵,我身边的人才打电话给你没多久,你就赶来了。要不是那个所长收队收得快,我真不知他现在怎么个收场法?”
连长于是呵呵一笑,道:“他要是还在场的话,我一定要他当面给首长道歉!不然,日后他们都不会知道首长是谁!哎,对了,这位是公子和儿媳妇吧?”
连长说着,笑向了马维久和李倚露。马天收没有否认,马维久就偷偷发笑,这下轮到李倚露着急了,怎么自己莫明其妙就成了马家儿媳妇了?想要开口解释,那马天收已经把话题岔开去,嘲笑刘春强的人马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要真打,我们不惧!可他叫派出所的人来,我怕打起来影响不好,才叫你来压压场的。”
李倚露开口道:“其实我不是……”
可是,没人听她说什么来着,只见连长接着马天收的话道:“首长以后来本市,跟我们说一声儿,看谁家再敢对首长不恭!刘家要敢再为难你,我就不客气了!”连长的声音不小,落在刘家人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只见刘家人除了打抖,还真找不出还手的手段呢。
不说刘家感到了脸面丢尽,还得装笑容连连对连长和马天收一伙赔不是。就连李倚露也感到了压力。
这不,尤小妮打完电话回来,面对李倚露时已经没有了蔑视,只有讨好的笑容:“我们董总说了,你不欠我们大酒店什么费用了,你已经是自由身了……”说着,还把马维久转给大酒店的五万元转回给马维久。
李倚露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对马维久说:“谢谢!”
可是,马天收大手一挡,说:“慢着,这事费这么大劲才能摆平,你不能说这两个字就算了的,你还得帮我们做事才行!”
李倚露愕然。
第144章 积怨太久
帮你们做事?原来这样子肯帮我解困,是有伏笔的!要回报的!怪道自己还以为遇上转性的马维久了!李倚露这样子一想,就把刚才在宴客大厅里对马维久才升起来的一点好感,化得无踪无影了。[]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反正已经领了你们的恩了,就算是昧着良心的事,我也只好闭着眼睛帮你们的忙了。”
李倚露这样气鼓鼓地一说,马给久就不高兴地瞥了一眼父亲马天收,然后才转过头来对李倚露陪着小心道:“倚露,其实不是你想象那般世利的。也许,我们真的遇上困难了,但你也遇上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遇到了困难,所以我不是答应帮回你们的忙了么?这也不算什么世利,大不了就是互相帮助罢。”显然,李倚露的语气还是不顺她内心的气的。
马天收这时插进来道:“别意气用事了。还是听我说两句吧。这位李倚露同学,你之所以被逼得要以兼职打工来还钱,而且,看起来这件事我们不插手,你是永无翻身之日的。按照大酒店利滚丁,丁滚利的算法,你就是毕业了,也得在大酒店打工下去。”
李倚露听得马天收如此把事实真相说出来,顿时傻眼了。
“这些,”马天收继续说下去道:“还只是刘啡艳派他司机陷害你的原因之一!大酒店刀疤董对你垂涎三尺,故意刁难你,也是原因之一。但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好好的,就糊里糊涂撞入酒吧去了?”
是啊!李倚露想,自己一向来就是个乖乖女,平日里都是从教室到学校食堂,又从食堂到寝室,就这样简单又朴素地生活着,安于现状,安贫若素。怎么就会稀里糊涂地独自一人走入酒吧去呢?还是大白天的时候,现在想想,还真是莫明其妙又诡异得不行啊!
马天收也不容李倚露自己反思,就直接把迷底给她捅出来道:“你之所以会有今日如此凄凉的状况,就是因为你那位猛鬼学哥从阴界里搞的鬼!我出大价钱找高人看过了,你的背后阴气极重,猛鬼之魂离你未去。所以,我想联合你……”
“慢着!”李倚露说着,伸出手来向马天收摆了摆道:“你拿什么证明来说猛鬼学哥对我耍了手段?”
“这个不难,我找的可是当今世上驱魂捉鬼的大师,他已经向我们指出了你被迷的两个有力明证。一是你进酒吧已经违背了你的生活常规!你自从男朋友出车祸之后,经济上不是那么宽裕了,是不会独自到那种消费昂贵的酒吧去的。”
这个倒也是,李倚露想,自己真的至今仍然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就会稀里糊涂地走入酒吧去?而且还是刘啡艳在里面的时候,才撞入里面去!恐怕也不是恰巧碰上这么简单的了!但这个问题刚才他已经说过了的,就听听他说第二个例子,看看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自己的遭遇真是猛鬼学哥从背后搞的鬼!
“第二,”马天收继续举例说道。“你自从进入大酒店兼职打工以来,是不是受尽了刀疤董的各种骚扰?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刀疤董意图对你不轨的时候,不是出这样子的事,就是出那样子的事?”
马天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接着道:“这明显就是猛鬼学哥既要惩罚你,可他毕竟又曾经与你深深相爱,也就不忍你真的受到伤害,才故意整弄刀疤董的。据我们的调查,刀疤董可是个色鬼,大酒店里许多服务员都被他睡过,以你的姿色,他岂会白白放过你?”
马天收这样子一说,李倚露就完全信服了!其实,李倚露也是知道自己正和猛鬼学哥闹不和的。皆因雷大鸣想把几个女生拖下去做他的伴,却被李倚露的香灰纸团打得魂飞魄散,后来又想借助李倚露来害刘啡艳下去,以报生前仇怨,到了阴间之后,再百般折磨。
李倚露出于同情之心,不肯这样做,结果,不仅得罪了猛鬼学哥雷大鸣,被他迷得自己惨不忍睹。最可恨的是刘啡艳,自己对她起了恻隐之心,不忍心加害,她倒好,竟然因为小小的一次不给面子,却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
想想这些不公平,以及在大酒店里受尽的屈辱,李倚露就感到了自己的心在流泪,一种积屈得太久的愤世嫉俗,让她突然昂起头来,大叫一声:“天啊!怎么这样子对我!”
然后,李倚露低下头来的时候,马维久已经看见,有两行眼泪在她的脸颊上流下来。她几乎是变了声调地盯住马天收,咬牙切齿道:“说吧,要我怎样帮你们?”
马天收心里有些兴奋,但他是个很会掩饰自己内心的人,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兴奋而露出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依然是那样地冷着脸道:“也不是真要你怎么样对付猛鬼学哥,我们阳间之人是对付不了他的。死了这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猛鬼学哥还不是依然盘踞在我们周围!”
“那么,我们就由得他胡作非为啦?”李倚露冷冷地问马天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现在轮到她对雷大鸣深恶痛绝了。
马天收仍然是那样的老成持重、镇定自若,“不!”他淡淡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字来。“我们不能和他对着干,但是,却可以安慰他,抚恤他,给他配阴婚,让他被一个家庭缠住,那样,他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再理会阳间之事了。”
配阴婚?这个未尚不是件好事啊!李倚露正想满口答应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转而出口的说话变成了:“我可以配合你们帮他配阴婚,但在我陪你们去办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对害过我的人报仇!报仇!报仇!”
李倚露已经在呼喊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还挥舞着拳头,一抹邪恶的表情在她的脸上展现了出来。
“如果你们不替我把这件事办了,我就不帮你们的忙!哪怕你们就地把我打死,我也不后悔!”
第145章 百密一疏
当选学生会主席,本来是借着这个由头,摆上几十桌庆贺一下,热闹热闹,不料倒弄出一场晚宴风波来。(.棉、花‘糖’小‘说’)平日里刘啡艳就以为自己真是幸福,能生在这样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家庭里,没想到这个世间上还真是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被马维久一家当众羞辱一场,在刘啡艳看来,就有如天塌下来了一样。最起码,刘啡艳过去看到的那个彩虹万里的天是塌下来了。
其实生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糟糕。只不过是她在经历晚宴风波之前,一切都太顺利,所以就觉得那场风波是如何如何不得了了。平日里看在她家财势上,是有那么几个男女学生围着她转的。
这学生会主席的当选,也与他们的鞍前马后分不开的。现在学生联合会主席一职稳稳代落袋了,那搞个上任典礼,以示对学生们负责,总还是要吧?
这个上任就职典礼就选在学校西则小礼堂来搞。之所以要选小礼堂,而不是大礼堂,这个是有讲究的。这学生联合会主席嘛,说大,它还不当的是什么官,在中国官场上的排序上,它连副科级也排不上。要说它不大吧,这个主席激情四射地一番动员,说不定就会成千上万的热血沸腾的学生或上街、或静坐、或抗争,总之可以搞得风起云涌。
所以,处于这样一个位置,不搞个典礼,对不住这个学生联合会主席衔头,搞得太过显眼,人家又会认为你嚣张过度,毕竟还未真的列入官场职阶。(.)所以选择在学校西侧的小礼堂来一场演讲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但学校西侧小礼堂又比较简陋,里面除了一个小舞台,就是有些岁月的破旧椅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人走进小礼堂里一看,就可以把你带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感觉。说到底,这小礼堂就是学院旧礼堂,不知新的建成之后,怎么一个不留神,旧礼堂不但没有拆,还常常被用于小型活动了。
但小礼堂毕竟就是旧礼堂来,那时候有个开会的地方就不错了,谁还考虑上台的人要化妆,要换演出服装,要作准备什么的?所以,就连个后台也没有的。据说,那时代的人要看演出,观众早早就被安排在礼堂里静坐,演员就在礼堂后门外的露天草地上换服装。
那时候不怕,你就是换衣服换得只剩下小衣儿也不怕,没有人看你,都在礼堂里乖乖坐着,要偷看也是男演员偷看了。但男演员也要图个思想进步啊,就是白脱在那儿,男演员也不敢偷看。不象现在,不小心,就是连更衣室里也被偷拍并传到网上去。
闲话少说,既然旧礼堂没有后台,这不适合刘啡艳上台演讲前做准备,少不得她还要定定神,酝酿酝酿一下情绪,才好上台发表演讲啊。更何况来上一个淡装,由跟随身边的几个同学鼓鼓劲,这些,都是必须的。
这样子,就少不得要在小礼堂旁边租间杂物房,经过一番打扫和布置,就算是演讲前的后台了。那杂物房好在离小礼堂不远,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米。刘啡艳情绪酝酿后,还在饱满中,就可以走到小礼堂的舞台上,进行热情洋溢的演讲了。
当然,为了没有那么单调,还请了市里演艺公司十来个演员来跳几支舞助兴一下。演员化妆什么的,也是在这间杂物房里进行。
一切准备妥当,先由花钱请来的演员到场上跳上两支舞,这叫热场热场。把来参加学生联合会主席上任就职演讲的观众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再由刘啡艳上台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讲。安排得可以说井井有条又易于煽动情绪。
要说嘛,刘啡艳的跟班们毕竟都是大学生,整个典礼可以说从筹备到布置到进行,都可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了!既不夸张过头,又热烈非凡。总而言之吧,用恰到好处作评价,是不会错的。同学们掌握拿捏那个度,真是用力一点就过了,轻一点也达不了效果。
可是,千算万算,人算就不如天算!按照安排,请来的市演艺公司的演员们在开始的时候跳过两支舞后,就在杂物房里准备,等到刘啡艳演讲完之后,马上冲上舞台去,再来上歌舞混合的一支舞,以示庆祝,以示演讲结束,总之类似于我们写文章,结束语后画个句号的意思吧。
但演员们呆在原本就是杂物房捣弄成的休息室,那些积年有月的味道,可就不是三两天日清理、打扫、更换桌椅、台布之类的所能掩盖得了的。演员们呆在杂物房里等刘啡艳演讲结束之际,就有些不太耐烦,偏偏这个时候,还来上一场停电!
停电之后,风扇就不转,那阵陈旧味道就悄悄地爬到各人鼻腔里,有些人受得,有些人比较敏感,讨厌那种陈旧味,就结伴走出杂物房去,想透透气,抽支烟什么的。三个男演员刚刚走出杂物房门口,就在这时,他们突然的感觉到背后凉风生起,浑身一阵颤栗。
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人又而非人的影子,从门边迅速经过,直奔小礼堂的后面蹿去。好象经过的时候,还不小心碰着了其中的一个演员,那演吊就几乎是自然反应的骂上一句道:“尔玛你啊!走路不带眼的吗?”
“好象,不是人来呢!”另一个演员说。
什么,不是人来?另外两个就诧异,都转过头来看那个说不是人的演员,三人愣了一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但不怕,还同时喊上一声:“追!”,然后三人迅速的追了过去,刚到小礼堂后面,三个人冷不防的看到了好惊人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声音。
那双在黑暗中阴阴发着冷光的眼睛,怎么说来着?反正当时三个男演员一下子就给愣在那儿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头皮还在一阵又一阵发麻的时候,那似人非人的影子,就如袋鼠一样,一蹦一蹦的跳到小礼堂的另一侧去了。
第146章 鬼回墓穴
刘啡艳很气愤,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拿谁来出气。.她本来演讲得好好的,越说她自己越兴奋,许诺有如信口开河一样,正调动得台下的人兴奋不已之际,结果,却来上一场停电,当即就把她的脑子里的东西给打乱了!
等到再通电的时候,什么激情的词汇都跑了,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很自然的,收尾的演讲就有点虎头蛇尾了。她跟班的那些同学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哄着演员们上台去,把气氛活络活络,救救场。
刚才在门口看到异物的那三个男演员似有话说,但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赶着上舞台去了。再加上他们也没有看清楚那影子是什么东西,也就不好说什么来着。
那刘啡艳一肚子气还没散,也是有些小姐脾气,嘴巴一嘟,自然就不愿再到小礼堂去,自己单独留在了杂物房里呕干气。
正静静地坐在杂物室里呕干气的时候,四周围静得什么似的,刘啡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却忽然听得杂物室外,有什么东西在响动,好象还趴近窗口来了。刘啡艳抬头往窗口一望,一只人头剪影正鬼鬼祟祟往里张望。
看又看不清他是谁,玻璃窗毕竟积年有月,许多碎裂的玻璃还是用透明粘胶纸粘连住的,一眼之下还看不出窗子的破烂,但往外看就看不大清楚了。刘啡艳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听了她的演讲找到这里来呢。于是,便站起来想去开门让那个学生进来坐。.
这样,既显得她平易近人,也顺便听听学生们有什么想法敷衍一下他,也好赢个好名声。可是,当她打开杂物房门走出去的时候,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影一纵一纵地消失在小礼堂后面去了。
刘啡艳正想叫声哪个谁别怕,有什么话可以进来说的嘛。然而,她的大脑里立即涌起一阵阵的发麻,那只影子凶恶的脸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际,好象眼光发青,也说不上来是头发还是长毛披在头上,把脸庞遮得不见了脸颊,发青的眼睛就在垂挂下来的毛发中透视出来。
一见刘啡艳走出来,还慌失失的往小礼堂后面跑。说是跑,好象也不对,一纵一纵的,不如说是跳还更中肯一点。那旧礼堂后面紧靠着山,长得茂盛的野草从山上一直长到旧礼堂后面那条排水渠边。
刘啡艳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象还能支撑着自己,她好生奇怪,那旧礼堂后面除了山坡,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那人不往别的地方去,却往那没有路的地方去是什么意思?刘啡艳的念头刚想到这,她的脸皮就禁不住发起麻来,心慌气紧得不行!
因为她这一疑问,好自然的,答案出来就是那东西不是人,而是鬼!他不按正常人的思路往其它地方跑,却跑去旧礼堂的后山,那上面除了树木、荒草,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坟墓!
刘啡艳这样子想过之后,就发觉自己的双腿发起软来,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竟然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就瘫到地上去。她想呼叫一声,让同学们来扶起她,可她张开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她就这样瘫倒在泥土地上,衣服粘满了泥尘。
没多久,就职演讲典礼结束了,很多的学生结伴着往学院宿舍楼那边走去,刘啡艳那些跟班们自然得回杂物房这边来收拾一下,才能回寝室去。可到了杂物房前,才发现刘啡艳瘫倒在杂物房的门前,还浑身在打颤,吓得那些跟班同学大吃一惊!
急忙齐手合力把刘啡艳从地上抬起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刘啡艳不仅嘴巴在哆嗦,全身都在颤栗,已经口不能言。大家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也发紫了,就好象被严寒冷得她快要休克一样。
同学位立即慌了神,问不出是怎么回事,先把刘啡艳扶起来,背到学校医务处做个紧急救护要紧。于是,齐喇喇地相拥着,把刘啡艳送往医务处去。
医生在做救治的时候,跟随刘啡艳的几个同学就在医务处的走廊里小声地议论开了,都觉得很蹊跷,说刘主席才独自呆了多长时间呀,怎么就出事了呢?而且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什么了,以至昏倒在杂物房门前!
有个同学姓谢,名全的,还说,要怪就怪那停电吧,要不是停电,刘主席就不会发脾气,她就会和同学们一道,走入小礼堂去,向参加任职演说的同学们致谢。
谢全同学把原因归到停电上来,就引起了另一个同学的疑问,他搔着后脑勺道:“哎,谢全,不对啊,这个停电很奇怪哎!记得我们清理杂物房时,不是要停电换光管的吗?当时还要到学生宿舍楼这边来拉总际呢!也就是说,小礼堂和杂物房是和学生宿舍楼同用一根电线供电的,但据没有去小礼堂的同学讲,学生宿舍楼根本就没有停电!”
谢全一听,人就傻眼了,回望着这个名字叫做周华的同学,半晌也回不过神来。因为按照周华的说法,这就意味着,小礼堂和杂物房的停电很诡异,而且,断电之后又重新的来电,这只能说明这次停电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
同学们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帮刘啡艳诊治的值班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谢全和周华就带头涌进病房里去,只见刘啡艳两眼惊恐地看着这些平日里鞍前马后的同学们,一迭声地问:“走了吗?那只鬼魅一样的东西是不是没再从旧礼堂后山上爬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上山上回它的墓穴里去的……”
读者们,你可记住了呵,因为刘啡艳发脾气不愿到旧礼堂去谢礼,她的跟班们就怕她这种小姐脾气把好好的一场典礼给搞砸了,都赶过旧礼堂那边去了的,根本不知道杂物房这边出了什么事。他们典礼结束后回到杂物房这边来时,刘啡艳已经瘫倒在杂物房门前了。
当其时,为了救醒刘啡艳,大家可是顾着先把她送到医务处这边来的。整个事情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儿不对劲了?现在刘啡艳一问,就等于告诉同学们知道,刘啡艳之所以昏倒在杂物房门前,是因为她撞见鬼了!
不然,她怎么那么清楚,那鬼魅回山上去是要回墓穴的呢?
第147章 悲从喜生
忽然之间听得刘啡艳说有只鬼魅一样的东西,在旧礼堂后山上爬回它的墓穴里去,同学们就有些错愕。.怎么好好的,就出现了一只吓人的东西,至使刘啡艳吓得躺学院医务处了呢?
而且看样子,刘啡艳一时半会也回不得学生寝室去,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先留下一个女生在医务处陪刘啡艳,其余的各自回自己的寝室去。
但因为办就职演讲后才出的事,把刘啡艳送到医务处又忙乱了好一会,现在一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下半夜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各自回自己的寝室去,必然嘈醒先睡的其他同学,反而不大好意思了。
好象,这些跟在刘啡艳马前鞍后的同学,也不太想独自回自己的寝室去,其实倒不是因为怕嘈醒别的同学,而是学院这么大,学生宿舍又分得比较散,各自回自己寝室的时候,有许多同学都要自己走一段夜路,心难免有些害怕,特别是女同学。
这些,不大好拿出来说的事情,谢全是心知肚明的。见大家吱吱唔唔始终没有一个最终的主张,估摸着大家都不敢分散开来独自回寝室去。这学院医务处座落于学院的偏僻处,背后靠近的也是山头,离租来用作演讲前做准备的杂物房最近。
谢全看看大家没有分开来的意思,就提议,不如到杂物房去把下半夜那几个小时熬过去算了。万一陪刘啡艳的女同学急起来,有什么需要照应的,一个电话打来,大家也好就近赶过医务处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谢全的提议很快就得到大家的附和,都簇拥着,重回杂物房去。也只有杂物房能同时容得下他们十多个人的。谢全的提议之所以得到大家的拥护,说起来,就不得不提到谢全这个人。他可是同学们的活宝,能说会道,能写能画,人也长得很帅,很受女学生们的喜欢。
他之所以提出大家仍然处在一起,就有照顾女同学的意思在里面,其实刘啡艳的突然昏倒在杂物房前,很明显是遇到什么不明物的惊吓或者袭击了。可是,遇到的是什么东西来呢?显然至今仍然是无法弄清楚的。
但彼此心里面所受到的震撼与惊怕,又不便往外说。这三更半夜的,要同学们自己回寝室去,学院不仅宽广,路灯又不怎么样,而且隔得远远的才有一盏,昏暗得只能低着头,才能看清楚路面。
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那路灯淡黄色的灯头,远远看着就好象燃着的香头一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拜祭烧香上。象这样的环境,你叫一个女同学如何独自走在宽阔又寂寥,而且树木茂盛得阴森的学院路上?
所以,当谢全提出大家到杂物房把下半夜的时间混过去算了,马上就得到大家的一至赞成。可能,有些男同学也是想趁此机会多接触一下女同学,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与其中的一个女生擦出火花来,也是很赞同谢全的提议的。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刘啡艳出事的地方,正是在杂物房门口出的。同学们只想着方便自己,或者从能够达成小私心的角度出发,把杂物房不利的方面忽略掉了。
到得杂物房,开门,亮灯,彼此挤拥在一起,不但没有了害怕感,还感到了安全且温馨。只是要大伙儿很无聊地挨着坐到天亮,又似乎太过无聊。
还是谢全主意多,提出与其大家在此干坐,不如来玩个游戏?这个主意当然好,只是玩什么游戏好呢?今晚大家都是来帮刘啡艳搞演讲来的,忙还忙不过来呢,谁想到要带游戏器具在身啊?
现在不要说要找一副扑克牌难,就是找什么也难。但是,请不要忘记了,谢全可是个活跃的学生,主意又多。虽然杂物房里没有什么可以让大家玩的,不过嘛,人是活的,物是死的。难道没有游戏器具就不能玩了么?
看大家拥在杂物房里,连坐的椅子也不够,有些哥们儿和姐妹情深的,还一人坐椅子上,另一人就坐到大腿上,多难受的事!何况现在到天亮,还有五个多小时,学院食堂才有早餐打。
“这样吧,我们各自自愿组队,玩猜哑语游戏。看哪两个配合默契、心灵相通,赢得多的,明天早餐就由输的招呼。游戏规则是这样的:两两组合,自己商量谁出成语或名词,不准说话,只能用手势比划,另一个做猜,猜三次,不中,就到下一个。每组只准猜五个成语或名词,怎么样?”谢全提议道。
嘿嘿,这个看起来不难的游戏,其实挺有意思也挺难的。什么手势比划几下,就能表达出一个成语来?还要对方也能猜得出来?想想都觉得好玩了。于是齐声响应。
很快,大家就组合成两人一个小组,并被裁判分开来,做出成语或名词的到一边去写下自己要表达的是什么成语或名词,然后隔着有五米远,不说话,用表情和手势向对方表演出来,对方就得猜是什么成语或名词,错误只允许三次呵!
游戏先由周华和一个叫小蓉的女生开始,那周华父亲是个计划生育干部,心想,出成语太难用手势表达了,我就出个名词叫计划生育,然后对小蓉说,打一名词。说完开始表演,双手好象拿着一条绳的样子,绕上一圈,做出扎绳子的样子。
这小蓉嘛,毕竟就是个学生娃娃,好象和周华才有那么点儿意思,接触的次数也不多,谁就想到周华会用结扎来表达计划生育这个词呢?这不是笑话么?未婚女学生,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尚且在探索中,怎么就想到生孩子还结扎上去了?
小蓉当然猜不出啦!心想扎圈圈的名词,到底是什么来呢?不会是警挽花圈吧?她心里这么想,嘴巴子就忍不住说出口,只起哄得围观的同学又好笑又惊悚,今晚本来就因为太邪气了才留在杂物房熬夜的,怎么她一出口就如此不吉利啊?
周华想不到小蓉会这么笨,在中国,计划生育这个词可是家喻户晓的了,怎么你不想到它,却想到警挽花圈上去呢?真是笨,啊,还忍不住跺脚生气呢!
不料这么可笑的事情,竟惹得窗外的一颗头颅也忍不住一耸一耸的发笑了。
有眼尖的同学抬头看出去,不觉冷汗骤出,脸色大变!
第148章 吓得裤湿
这个人是谁呢?隔着那破破烂烂的玻璃窗,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脸庞轮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脸色青中发紫,眼睛没有眼白,嘴巴张开来,也是只能看到一团黑,眼耳口鼻都已经变形,不仅显得丑,还真******吓人!
上文已经说过了,杂物房不仅积年有月,玻璃窗上的玻璃更是破破碎碎。当时打扫这个杂物房的时候,同学们都知道刘啡艳比较挑剔的,怕她看到玻璃窗破烂不堪,必然会把大伙儿骂得狗血淋头,所以就用透明的粘胶纸把破裂的玻璃粘好来。
可这样一来,这玻璃窗一眼扫过没有什么问题,但透明度就得大打折扣了。现在窗外那张青白得来还发紫的脸,由于粘连的玻璃窗折射的角度不规则,就把那人的脸庞支离破碎得鼻扭嘴歪的,一眼看过去,像什么来着?
对,像僵尸!还歪嘴扭脸的在“嘿嘿”发笑,简直跟一只僵尸在吃人前嘲笑一群无知学生没有什么两样了!同学们正在看周华和小蓉猜成语的,猛然间看到窗口外,在漆黑的夜色背景衬托下,从窗户下抬起这么一颗发紫的人头来,不惊怕那才怪呢!
可谢全今晚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的感觉。打从刘啡艳被吓昏在医务处留医时起,有意无意中,他已经是同学们的主心骨了,特别是在女同学的心目中。这个地位好不容易争取得来,他又岂肯轻易奉送出去呢?
那颗突然出现的发紫得如同僵尸的头颅在窗外显现出来时,有那么的一刹那间,他的心里也感到了颤栗。.但是,学院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只鬼魂的头颅呢?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哪位学生闲得无聊了,戴上一只面具什么的来吓唬大家来了。
因为心里面界定了窗口外的东西是人扮的,所以,他心里没有了惧怕,还大胆地往外走去。同学们还没有镇定下来,谢全就独自往外走去,有好几个男生就犹豫起来,要不要跟着谢全往外走去呢?
正在内心里自己问着自己的时候,谢全已经“噔噔噔”往门外走去。也不招呼其他男同学跟上,自己双手捏成拳,好象还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那鬼脸坏了他组织起来的活动,他要跟它没完的样子。
三步并作两步,眨眼之间他就走到门口,伸手拉开房门,就走入杂物房外的夜色里。同学们几乎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开始的时候,好象还听得谢全骂那东西来着,说它干吗要这样来吓同学?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跟着,谢全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门外面了。
正当大家以为谢全会把这件吓人的事弄个清清楚楚的时候,忽然听得很渗人的声音,劈里啪啦的从门外传了进来。接着,那惊骇的打斗声就渐行渐远。等到有女同学惊觉过来,提醒别的男同学,要不要出去帮一帮手时,更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听得房门外又逐渐传来了什么东西拍打到人身上的声音,沉闷且让人肉紧!声音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听得人都心寒了!隐隐约约感觉得到,有人互相撕扯着,打斗着往杂物房这边急急地追逐过来,像是有人很急地要赶上去继续打那样。
那些已经迈步正准备走出去看个究竟的男同学,都被这种惊骇的打斗声给怔住了,彼此相视一眼之际,沉闷的打斗声没有了,却听得到房门外有咚咚响的硬物撞击门板的声音,而且是一声比一声紧地传过来。
周华和另一个男同学对上一眼,感觉着不对劲,刚想冲出房门外打算看个究竟之时,只听咣当的一声,杂物房门被推开了,谢全头发凌乱地闯了进来,双手抱到头顶上,大叫着“哎哟啊!好痛啊!别打了……”
那声音简直就象小刀子在划同学们的心尖了!这谢全已经人在房子里了,还是只会抱头喊别打了!使得同学们感到自己的头皮也跟着发麻。刚刚张口结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就看见谢全在杂物房里抱头鼠窜地乱躲藏。
他的衣衫已经不整,头破血流的,眼睛还被打得青瘀起来,一副惨不忍睹的凄凉样子。大家只吃惊得张口结舌的,就是不知道应该问他一声,到底是怎么了?还是周华比较镇定,走近来,关切地问:
“谢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遇上什么了?怎么眨眼之间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的?”
这谢全平日里可是一个又活泼又可爱还大胆的人,这会儿被周华一问,顷刻之间,所有平日里累积下来的好形象全都烟消云散了!人是一下子蹲到地上去,双手抱着个头就嗡嗡地哭起来。
还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哎哟啊,好得人惊啊!抓头发擂拳头的扑过来。还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就被它打得头破血流了!哇哇……还真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东西的……”
说完,还是“啊啊”地哭。
周华和同学们就感到骇然,怎么,竟然是厉害的东西?
周华正感到诧异,刚要打算问怎么不是人来的吗?就见谢全边哭边耸着肩膀,嘴巴哆哆嗦嗦地说道:“肯定不是人……绝对不是人!”
什么?真的不是人?大家明明从窗口看出去,看到的是一张人脸来的啊!而谢全竟然说那“不是人”,那么,长着人脸发着青紫色的脸不是人,莫不就是鬼了?
大家心里这么一推测,当即就把大家的头发给吓得都竖了起来。想想看吧,谢全平时总是说说笑笑的,而且胆子还算蛮大的,而看到他那被吓得号哭起来的模样,大伙儿都感觉到毛孔在往外渗着冷汗了!
这时杂物房里有一个女生突然大喊了一声:“快关门!”大伙儿都吓得腾地跳了起来,有个男生这会反应比较快,上去一脚就把门给蹬上了,然后飞快地把门锁拉上。
杂物房的门刚刚锁上,就听得沉重的一声撞门声,那门竟然晃动了几下,没差点儿被撞开来,吓得房里的同学惊叫一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好象有两个女生还湿了裤子……
第149章 尴尬一夜
杂物房的‘门’被沉重地撞了一下之后,把杂物房里的所有学生都吓得害怕起来,谢全更是瞪大了眼睛盯住房‘门’一眨不眨,眼眸里全是惊恐与害怕,好象有那么的一小会儿,他蹲在地上不懂得动一动了。..访问:.。
但这会让大家命丧黄泉的。试想一下,那东西撞了一次‘门’之后,撞不开,好自然地就会往后退去,好做下一次的冲撞。而杂物房那个‘门’又是那样的年月久远,再也经不起折腾了的,这样,那东西就会破‘门’而入。
而按刚才自己在‘门’外和它遭遇时,它那种蛮力和不可抵挡的攻击力,大伙儿恐怕只有惨死它爪下了!说时迟,那时快。谢全愣怔了一下后,意识里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可怕后果,也就连刚才的啼哭、害怕也收了起来,飞一般扑到房‘门’后,用身体抵挡着房‘门’。
那周华也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再不自救就不用救了,他自己冲上前去与谢全合力抵挡在房‘门’后的同时,也向其他几个男同学挥了一下手,在这生死关头,彼此的一个手势就能调动和领会一切了。
那几个男同学也奔上前去一起抵在房‘门’后,就在这时,再一次的撞击出现了。沉重的撞‘门’之后,那房‘门’不再象第一次撞时那样子显得摇摇‘欲’坠,而是沉沉实实地抵挡住了房‘门’外的冲击力。
这是男同学们用身体抵在杂物房‘门’后面的结果,要不是反应得快,并集体奔上前来合力抵挡住‘门’外的冲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这样子死死地拥在房‘门’后面,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再来撞‘门’,也不是个办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周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同学们,只见大伙儿正瞪着惊恐的眼睛在大口边喘气儿,个个的嘴‘唇’都已经发白了,看着就好像是上吊吊死后的那样子。
那些‘女’同学挤在了一起,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好几个‘女’生的,可回望她们的时候,怎么就只有一团拥成球一样的人影子呢?还嗦嗦地抖个不停,刚才‘尿’湿‘裤’子的两个‘女’生也不必害羞了,现在大家怕得都差不多了。要真有人嘲笑她俩,那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周华看到‘女’生怕得拥成了一团儿,有好几张椅子也没有人坐,就赶紧走过去把椅子拉过来,然后放在房‘门’后面,坐上去。椅子四只脚,再坐人上去,支撑力当然比用身体抵住‘门’口更强些儿。
其他男同学也有样学样,走去拉椅子过来做抵挡物。那谢全曾经在‘门’外与那不知是什么东西有过实际接触,更感受得出那东西的厉害,所以反应就慢些,等到他也来‘女’同学身边拉椅子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张,上面还坐着一个‘女’同学。
那‘女’同学看到谢全走过来,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好象她不大愿意站起来把椅子让出来的样子。谢全就愣了一愣,‘女’同学也愣了一愣,忽然发现所有同学都不解她为什么不站起来让出椅子,只好怯怯地站了起来。
‘女’同学一站起来,谢全就上前来想把椅子拉过‘门’口边,低头一看,那椅子上湿湿的,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即闹了个大红脸,把刚才的害怕也赶走了许多。可是,现在仍然是很紧张的时候,你不知道‘门’外的凶恶东西还会不会袭击,也就顾不上笑,拉了椅子到‘门’边去。
谢全把椅子拉到‘门’边后,照理他也应该像其他同学那样子,把椅子抵近房‘门’去,然后自己也坐上去。这样,好几张椅子连着抵在房‘门’后面,又都坐上人去,就能形成一道更坚实一点的抵挡力量。
但是,这个时候,谢全却犹豫不决起来,他一犹豫,大家就不解地想看看他是怎么回事,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全是询问他为什么不坐到椅子上去?当然,同学们还没有问出口,就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张椅子上湿湿的,还有轻微的‘尿’臊味,这就为难谢全了!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你谢全坐还不坐呢?谢全也是左右为难,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那周华就语带戏谑地说:“坐,坐,活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谢全是没有办法了,勉勉强强坐下去,马上感到‘女’同学的‘尿’液渗到他‘裤’子里面了,当即又自然反应地把屁股抬起来,脸上还一副呲牙咧嘴的难受模样。周华就趁机说道:“哎也,好象又要撞‘门’啦!”
谢全一听,当即整个人坐到椅子上,还把双脚用力地撑到地上去。这样,抵挡的力道加重了,但‘女’同学的‘尿’液就全部渗入到谢全的‘裤’子里去了。
那边,宿做一堆儿的‘女’同学,那个‘尿’湿了椅子的,就在人群中羞红了脸扫了一眼过来,刚好与谢全的眼神对上,两人顿时脸热得不行。
不过,这个时候同学们也没有太多心情来嘲笑这个事了。刚才周华说好象那东西又要冲撞过来了,大家的‘精’神都高度紧张起来,以为周华真的听到什么声音来着,就集中‘精’力,出尽力气用脚死死撑到地上,再用身体压着椅子。
这样子紧张了一会,不见有什么冲撞,还白白损耗了同学们的力气。有个同学眼尖,见大家都用力抵挡住房‘门’的时候,那周华却没他什么事似的,知道他在耍大伙儿了,就气不过道:“你这个周华,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全一听,也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正在那哆哆嗦嗦地用力压着椅子,就连‘尿’水渗入他‘裤’子里也顾不上了,不料却是周华的玩笑来的,就咕咚咕咚的滑了几下喉咙,连‘裤’子被‘尿’水渗到更里面了也浑然不觉。
“你别以为我们在玩儿什么的,你要真碰上那东西了,你就知道我们今晚没死去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大伙儿一听,就把眼睛看到谢全身上,只见谢全完全沉浸在那恐怖的回忆中了。他的眼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脚下,神情戚戚地还在哆嗦着,两手在椅子扶手上来回地抚来抚去,也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为了平息一下他内心里的恐惧?
第150章 没有五官
杂物房里所有男同学做好了抵挡房‘门’的准备了,虽然仍然显得战战兢兢的,但因为人多聚在一起做抵抗,就没有了先前那般的害怕。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不见再有被撞‘门’出现,大伙儿就稍稍地平静了些,而且呼吸也渐渐平稳了,大家手足无措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谁也不敢去问些什么,只是等着碰见过那怪物的谢全开口说句话儿。
谁料,这个时候,那谢全好象想起什么不妙的事情来了,突然大喊道:“窗口!快到窗口看看,说不定那东西从窗口爬进来呢!”
当其时,男同学都坐在杂物房的‘门’后面了,而‘女’同学却簇拥在一起,缩在杂物房的一角里,猛然间听得谢全这样子大声提醒,都免不了哆嗦了一下,把眼睛看向窗外,可就是没有谁敢走上前去看一眼。
周华看看不对劲儿,大伙儿就这样定格在各自的位置上,万一那鬼东西真的从窗台破窗而入怎么办?于是壮着胆子离了椅子,走到窗口边,其实也没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只是至今没有什么破窗而入,就稍稍安心一些儿,说:“没事,窗口这边没事儿……”
话音刚落,谢全竟又大喊道:“打开窗户!看看外边有没有什么东西!”
谢全这样子说的时候,大伙分明听得出来,谢全的话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但谢全这样一喊,好象刚才的稍稍平静被打破了,大伙儿都感觉到头皮一阵的发麻,外面凛冽的夜风呼啸地刮着,就像是野兽在啸叫,偶尔从窗口钻进来的几缕风,吹得周华的脸庞一阵一阵的起满了‘鸡’皮疙瘩。
周华就那样子僵在了窗口边,动也不敢动一下,哪敢真的把窗户打开来?这时候,谢全突然从椅子上“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那边,一手就把桌面上用于剪纸碎的剪子拿在了手上,走近周华身边,恶狠狠地说:
“******,要再敢爪老子,不让它流点血我不姓谢!”
说完,手抓着剪刀对着窗口,“哗哗”地在空中连划了几下。仿佛真划着了袭击过他的那东西一样,连他的嘴角边也‘露’出惨淡的笑容来,吓得同学们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缩,瞪着惊恐不已的眼睛,在看着谢全所做的一切。
杂物房里气氛仍然很紧张,那谢全似乎也意犹未尽,做完用剪刀划什么的动作后,竟然走近窗子去,用衣袖擦了擦玻璃,只见窗子黑糊糊的一片,既有房外夜‘色’的漆黑,又有玻璃窗粘上粘胶纸后的模糊一片。
谢全的反应过度行为,让杂物房里紧张的气氛更紧张了,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稀少起来,大家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但一直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撞‘门’而入,这才让大伙儿稍稍缓过神来,周华就凑近谢全身边,问:“你看得清楚是什么东西来吗?”
这一问,就问得谢全瞪大了眼睛,脸‘色’的惊恐程度,好象那东西又在他的眼前出现似的,反问周华道:“我怎么能看得清楚是什么东西来呢!我走出去的时候,见有一团黑影往墙角里缩,刚走近去想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它就突然扑了出来,利爪就搭在我肩上!”
谢全说着,还侧过头去,用手把衣服往下拉了一下,果然他的肩上有几道血印子。“******,我才见一张如被刀刻得‘乱’七八糟发着青紫颜‘色’的脸凑近来,肩膀就钻心般疼痛了……”
周华听得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青紫‘色’的脸?什么东西的脸是青紫‘色’的啊?”
这下谢全仿佛被问住了,愣了一愣,说:“我怎么知道!就那么一瞬间凑近来,我看还看不清楚,肩膀就疼痛得让我闭起眼睛来‘抽’气了,我哪能看清楚那是一张什么东西的脸啊?反正不会是人脸……”
周华和谢全这样子一问一答间,其他同学们可都是屏气凝神静听着他俩的对话的,当听到谢全说反正不会是人脸时,大伙儿就禁不住暗暗地倒‘抽’冷气了!那些个让人惊恐的形容词一个接着一个地蹿入大伙儿的耳朵里去,冲击着大伙儿的心灵,想不害怕也不行了!
什么被刀刻得‘乱’七八糟的脸,青紫‘色’的脸,还用肯定的语气说反正不会是人脸。那么,请问,不是人脸是什么脸来的呢?不会是一张僵尸的脸?
“对了,那张脸凑近来的时候,我就只见整个脸发着青紫‘色’的光,好象……好象是没有五官的!就那么一张发光的脸凑近来,我能不被吓得一愣么?刚想转身走,就见那个黑影嗖地伸出双爪来,搭到我的肩上了……我那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感到钻心般疼痛!”谢全在这个时候,仿佛怕大伙儿不够害怕,加重了语气叙述他的所见所闻。
“什么?没有五官?那它怎么看得见你呢?”周华问道,还惊诧得转过脸来看同学们,想得到大伙儿赞同自己见解的眼神,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惊恐得除了瞪大眼睛,却不懂得喘气儿的脸。
“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看得见我的呢?我那时还有时间追究这些吗?我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又被它锋利的爪子搭在肩膀上,我除了感到钻心般疼痛,人就瘫软下来,我还能干些什么?我瘫软下来之后,它才不理我的。我一见有机会逃,就抬头看,那脸‘乱’七八糟的被刻得没有一块完整的,脸下就连着个肩膀,连脖子也不见。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让我站起来往房间里跑……他……******……”
谢全这样子解释着,眼前仿佛又看到那东西了,就又开始哆嗦起来。大伙儿更是听得一动不敢动了,谢全这才突然抬起头来,冷冰冰地盯着周华,让周华浑身直打冷战!
******,不会是中了尸毒,发生变化了?
要吸人血是不?
不然,干吗用这么吓人的眼睛盯住我啊?
第151章 惊恐一夜
看到谢全用一双很吓人的眼睛盯住自己,周华就心慌。(.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反问谢全道:“你干吗这样子盯住我?”
“有烟吗?给我根烟!”谢全说着,喉咙还滑动了一下。
******,问烟‘抽’也用不着这样子盯我?我也害怕的啊!
周华心里面如此骂着,就有些不情不愿地从‘裤’兜里拿出烟来,那谢全却像饿鬼见到食物一样,还没等周华把烟从盒里‘抽’出来,他就一把夺到手上,哆嗦着又飞快地‘抽’出一支来,叼到嘴上去,点燃,猛‘抽’一口,这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周华见谢全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有些发狠,一把将烟盒从谢全手上夺回来,刚刚想伸出手把烟从盒里‘抽’一根出来,自己也干上一支的时候,结果却被自己‘裤’袋里的手机响声给吓了一跳。
我的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竟然有人打电话给自己?周华悻悻地想着,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翻看屏幕,手机上却显示是今晚在医务处值班陪刘啡‘艳’的那个‘女’同学打来的,那周华顿时感觉一瞬间心都吓没了!
因为曾经对她有过‘交’代,要是那边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要打电话过来的,现在真的接到她的电话,那种不妙的预感就使得周华的心发慌!而刺耳的铃声和着外面的夜风一声一声有节奏地响着,愣是把杂物房里的同学们给吓没了胆!
大伙儿都愣着不哼声,看周华接听电话后又是什么得人惊的消息。[.超多好看小说]可是,那周华手拿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就是不肯去滑动开关!电话响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谢全就看不下去,一把从周华的手上夺过来瞄上一眼,却象拿到了烫手山芋似的,又塞回给周华。
那周华仍然不接,等手机的响声自己停下来,周华刚刚松上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手机塞回‘裤’袋里去,谁知就在这时,谢全腰间的手机又嗡嗡地响起来了!谢全的手机调的是振动,振动的声音不大,但是那时候听起来,却像是一个男人在低沉地呻‘吟’。
谢全的身子随着那阵阵振动猛地往上一‘挺’!他显然是也被吓到了,接着他‘摸’索了半天才把手机从腰间掏出来,大伙儿就都死死地盯着那闪烁在屏幕上的一串数字。
谢全握电话的手直哆嗦,大伙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又受到好奇心的驱使,都战战兢兢地把头凑过去,一看,号码不就是陪刘啡‘艳’的那个‘女’生的么,众人的眼神就复杂起来。因为原先答应过,有事打电话过来就立即前往支援的,现在却不接,恐怕不够厚道?
谢全一看大伙儿复杂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把魂都丢掉的,赶紧使劲一按按键接了起来:
“喂?小云吗?你那边有什么事是?”
“什么?喂?谢全啊,怎么我电话给你就是有事的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起‘床’吗?”小云有些不解地问谢全道,好象谢全说话有些不太利索的样子,小云就追问一句道:“其他人都在哪呢?
“我们都在杂物房!小云你听我说!出事了!但天还这么黑,你们就别过来了!等天亮了再说!”
“出事?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你保护好刘主席就是了!”
“这……好!”小云在医务处吞吞吐吐的,有些不明所以。但由于谢全叫她别问了,小云就不情不愿地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杂物房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动静!房里的一伙人又高度紧张起来,以为消停了好一会的那只东西,杀回马枪来了,吓得男生全部坐回到紧挨着房‘门’的椅子上,双脚用力地支撑到地面上,不容许房‘门’被推开来。
刚刚做好准备,那‘门’就传来了一声被推‘门’的声音,但丝毫没有动一下,紧接着,就传来了急促的“啪啪”拍‘门’声,一个声音在‘门’外隐隐约约地传进来道:“哎?这不是谢全的皮鞋吗?怎么‘乱’丢在‘门’外的呢?”
只听得谢全脸‘色’铁青,紧闭双‘唇’。大伙儿在还没‘弄’清外面的情况下,谁也没说话,只用力撑着房‘门’不被打开来,生怕那骇人的东西还在‘门’外埋伏着呢。而那些挤在一起的‘女’生们,突然有人就从一声不吭变成痛哭流涕,彼此搂抱得更紧了。
“得得得……”窗户上,这时又传来了急促的敲击声,更把房子里的同学们给吓懵了,瞪着眼睛大声互相询问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谢全只顾侧头望向窗口那儿,似乎在思忖着什么,一声也不吭,还用拿在手上的剪刀一下一下用力地比划着,眼睛闪烁着惊恐与咬牙切齿的凶光。
周华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儿的时候,谢全就突然抬起头来问周华:“刚才外面那人说我的皮鞋在哪?”
“在‘门’口啊,你听到了?”周华一脸的惊诧。
谢全扫了一下自己的脚,确实只有一只鞋在脚上:“他怎么知道那鞋是我的呢?”
“是啊!他怎么知道鞋是你谢全的呢?好象与你很熟的呵!”周华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之后,似乎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候,窗口那儿突然被一块砖头砸了开来,刘啡‘艳’一脸不解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天都大亮了,还缩在杂物房里干什么呢?”
众人闻言,都抬头往破了的窗口外望去,隐隐约约的灰白‘色’光线从破窗外透了进来,大家不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哎,刘主席,怎么是你啊?你没事了?”谢全问。
刘啡‘艳’就回答道:“我没事了。睡了半晚上,醒过来后就没事了。天亮后正想叫你们去吃早餐的,却发现打你们的电话没人接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昨晚没有回宿舍去睡觉,却躲在杂物房里的呢?”
刘啡‘艳’如此一问,那些男生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那个把椅子‘尿’湿了的‘女’同学忍不住,“哇”的一声哭道:“刘主席,你都不知道,我们昨天晚上可惨了!我们遇到鬼了……”
什么?我才碰上不吉利的东西,你们就遇到鬼了?刘啡‘艳’顷刻之间就感到四周围‘阴’森森的,背脊上有一道冷汗沿着脊骨在往下流。
第152章 对号入座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刘啡‘艳’问身边的周华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周华咬了咬牙,皱了邹眉头,转头对刘啡‘艳’说道:“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处后,因为夜已深,谢全怕‘女’同学回自己寝室去不安全,就提议集体在一起一个晚上吧。大家都说好,就回到这里来……谁知却遇见鬼了……”
周华的话音未落,刘啡‘艳’就很意外地“啊”的一声叫出来,吓得刚刚松口气的其他‘女’同学又死死地搂在了一起。刘啡‘艳’看了一眼搂抱在一起的‘女’同学,就继续问周华道:“怎么回事呢?没有见到实质的影子之类的东西吧?”
“怎么没有?”周华说着,就本能地把眼睛扫到谢全的身上去,谢全仍然两眼茫然地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才好!“谢全看见那东西伏在窗口上往这里面窥探的时候,就冲出去,结果还被那东西爪得肩膀上都是血印子呢!”
刘啡‘艳’这时就着紧起来,一把将谢全拉过来问道:“你看见的鬼东西是不是脸‘色’发青光的?”
谢全仍然心有余悸,双手‘交’叉着护到双肩上,被刘啡‘艳’拉到身边问话,他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连续几下点点头,表示刘啡‘艳’说得不错,他就好像被吓得不会说话了的样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一时之间,大伙儿都僵在杂物房里,既然已经有两个人同时看见过那鬼东西,还能够形容得出是什么样子的,那就说明,确确实实有那么一只还未能够定‘性’的东西,昨天晚上出现在杂物房的周围了!
而更可怕的是,刘啡‘艳’问了谢全,那东西是不是脸‘色’发青之后,似乎还没有完。她瞪大了眼睛,脸孔上的表情已经全是惊恐与害怕了。“那么,那东西发青光的脸上是不是没有五官的?就是满脸都是象被刀划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谢全又是肯定地点点头。都以为他被吓得不会讲话的时候,他却怯怯地补充一句道:“还有,它力大无比,爪子锋利,见人就双爪搭到肩膀上,或者是头上,用力爪得人钻心般痛。我就不明白了,他没有五官,他怎么看得见人?”
谢全这样子一问,就问得大伙儿不吱声了。谁知道它是怎么看得见人的?不允许它通过嗅觉,或者是发‘射’微‘波’之类来感知人的存在的吗?只是大伙都没确切地看见过它,而看见过的,又被吓得惊惶失措,才不知道它是怎么探测得到人的存在呢。
刘啡‘艳’和谢全这样子说着的时候,杂物房里的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那周华重新把房‘门’关上,杂物房里十多个人便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语言。谢全先前把剪刀拿在了手上的,现在环视了一下四周惊恐的大伙儿,嘴里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突然来上一句道:“不怕,我们人多……”
人多就怎么了?大伙没敢松口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只见谢全手握剪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它要再敢把爪子搭在我们肩上,就剪掉它的爪子!”
嘿,这不就是一句废话么?大伙儿要真被那东西把爪子搭在肩膀上了,只怕惊慌失措大声尖叫的有,被直接吓晕瘫软地上的有,真敢反抗到底的话,就用不着大伙儿仍然缩在杂物房里颤抖个不停了。
好在,天‘色’越来越亮了,听得远处有学生起‘床’洗漱的声音了,有个‘女’生说要回寝室,不要再待在杂物房了,呆会还有课要上呢。其他同学也想起是这么回事,都说天大亮了,应该不会再与那东西相遇了的,都要求回各自寝室去洗漱,准备上课。
周华昨晚没碰到过什么,这时也缓过劲来了,毕竟大白天的太阳光是可以壮壮胆的。于是周华就跟谢全说:“走吧,我们打开房‘门’,把大家都送回寝室去准备一下,呆会还真的要上课呢。”于是他一拉‘门’就先走了出去。
可就在他一拉‘门’的那一刹那,就有样黑‘色’的东西突然从‘门’楣上劈哩啪啦落了下来,谢全当时‘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后面的几个男生抢上前去一看,却原来是谢全丢失的那只皮鞋!后面几个‘女’生立刻凑了上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周华把身子一横,说:“没事!你们待会跟紧了我就行了!”
谁知就在这时,周华一把抓过谢全的右手,大声说:“谢全!你的手怎么出血了?!”同学们赶紧围上来看谢全,只见他的右手虎口在往外哗哗淌血,谢全张开嘴含上去,发现竟然是‘挺’深一道口子,正当几个男同学要把谢全扶起来包扎的时候,谢全把嘴移开,用他那只受伤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门’上说:“这……这是什么?!”
同学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上去,只见‘门’上方的正中央,竟有两道成x形的血迹,就那么凶巴巴地画在房‘门’横梁上,就如同往常同学们写错作业,被老师毫不留情地打上去的叉叉一样,那可是预示着做错了呵。
别的同学还在揣测那个血叉印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刘啡‘艳’心里面就怯了起来,想起她曾经耍‘弄’过李倚‘露’,而传说中的李倚‘露’又是个现代‘女’巫来的,便有些对号入座起来,一屁股坐在了‘门’前,头发蓬‘乱’,目光呆滞,神情‘阴’郁,口中喃喃自语:“和我干上了……报仇来了?玩‘阴’的是吧?老子……老子不怕你……”
本来,大家一直以为谢全昨晚碰见那东西了,所以它对谢全不依不饶起来。没想到最后瘫坐在‘门’槛儿上的,却是刘啡‘艳’。同学们还想咋呼起来,这血印子与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可话到嘴边却都说不出口了。
想想看吧,昨天晚上,最先碰上那凶猛东西的?
不就是现在瘫软在‘门’槛儿上的刘啡‘艳’吗?
周华和谢全感觉不对劲儿了,赶紧将刘啡‘艳’从地上拉起来,一直拉回到杂物房里的椅子坐下,那刘啡‘艳’好像瘫了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把周华和谢全累得够呛。周华还在身上找到了餐巾纸,一边给刘啡‘艳’擦汗,一边拍着她的背说:“刘主席!刘主席!你没事吧?同学们都在这呢!没事啊,呵?”
第153章 开解忧伤
眼看着天都大亮了,大家也准备离开杂物房回寝室去,却在‘门’口碰上这么一件倒霉事,而且看刘啡‘艳’着实被吓得不轻,她从医务处过来的时候,是梳洗了一下的,现在一屁股坐到‘门’槛儿去,怎么头发就蓬‘乱’,目光就呆滞,神情就‘阴’郁起来了呢?
还口中喃喃自语!
从后面凑上来看情况的几个‘女’生,就有一种惶恐不安被传染,都紧张得不得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哭,却又怕把气氛渲染得不要不要的;想说句什么安慰的说话,却发现肚子里词缺言穷,只能使劲睁大惊骇的眼睛,也不知要干什么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杂物房里一下子沉寂无声,同学们惶恐无措得连手足都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只有一个人还在保持着冷静,那就是周华。
那周华已经跨出了杂物房,反抄着双手,昂起头来,对着‘门’口横梁上的血叉子看过来又看过去的,不知在干什么。
“周华,你在干什么呢?”谢全有点不安地问周华道。
周华听得问,把头低下来,可还是眉头紧皱着,伸出手来抚到已经有些啦渣胡子的下巴,一副凝神思考的样子。
“谢全,你说,那血叉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就讲出那意思来啦!”谢全边说边偷偷瞧了瞧刘啡‘艳’,有些痛恨自己智商不高,不然的话,在这个时候在刘主席面前表现一番,不知后着好处有多少了!
周华见问谢全问不出答案来,就用手一下一下地比划,还煞有介事地口中念念有词,那样子有些像道士作法时的念咒模样儿,只惊讶得同学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羡慕得不行——想不到周华还留有一手,懂得念经驱邪呢!
“周华,你到底在干什么呢这是……”刘啡‘艳’慢慢抬起头来问了一句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刘主席亲口问话了,周华就不能再无言语,于是用手比划着‘门’框上的血叉子,神情凝重地对刘啡‘艳’说:“‘门’上面的血叉我曾经见到过,脑子里也有这个印象,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个血叉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听得周华如此说,同学们都僵在那里,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线索,正如周华所说的那样,这个红‘色’的血叉他们曾经见到过哩,可还真想不起来,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来着!
这时,那个神情有些戚戚的刘啡‘艳’,两眼看着周华怎么回答自己,听得周华说他不明白血叉子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就突兀地答一句过来道:“红‘色’叉叉就是说作业做错了,这就是你感到熟悉的原因嘛……”
刘啡‘艳’如此一说,就说得有几个同学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把紧张的气氛给笑没了。大伙儿簇拥着离开了杂物房,一出‘门’晨风就冷嗖嗖的迎面吹过来,眼前小礼堂后山上的树木还随风窸窸窣窣地响起来,好象为了呼应,树梢头还左右摇摆着。
同学们虽然有些放松了心情的,但毕竟昨天晚上经历太恐怖了,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的,都不敢抬头看后山上,只顾低着头,沿着杂物房旁边的道路往学生宿舍楼群走去。快到路口分手的时候,沉静了许久的同学,突然见刘啡‘艳’站住了,还回过头来,一副领导要吩咐大家什么的样子。
同学们于是也跟着站住了,还大眼看小眼的,想听听刘啡‘艳’对大伙儿吩咐什么来着,不料看那刘啡‘艳’,嘴巴张开了几次,也没有说出什么实质的说话来。最后,她神情戚戚地扫了大伙儿一眼,说:
“不怕告诉你们知道,那血叉子是冲着我来的……”
大伙儿一听,都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刘主席早已经明白血叉子的意思啦?
刘啡‘艳’见同学们都凑近头来,一副想听谜底的样子,就有些不觉悲从心起,她有些后悔似的转了转眼睛,眼神就有些‘迷’茫道:“都是我不好,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快要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就有些看不起人。上次上共公课的时候,想去办点事,也没问过那个李倚‘露’同意不同意,叫她一起去办事。不料她竟然当众拒绝我……”
刘啡‘艳’话还没说完,谢全就突然想起来了,在一旁问刘啡‘艳’道:“是不是那个被同学们背后叫她是现代巫婆的李倚‘露’?”
刘啡‘艳’就神情戚戚地点点头,以示谢全说对了。
那谢全一见刘啡‘艳’承认是和李倚‘露’有过节,就继续问道:“那么,她当众拒绝你,是她自己清高,又与现在的血叉子有何关系呢?”
“你傻的吗?我当时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岂容她得罪我啊?刚好,我在酒吧里喝酒,她也独自撞进来喝闷酒。酒吧里是什么地方?是我的地盘啊!我不就趁机叫人‘药’她,害到她要在丽日大酒店里兼职打工还钱……”
“呵——就是上次学校网站和微信里说的那件充大头开总统套房叫鸭子却没有钱付房费的事?”周华有些想起来了的样子,一口气问刘啡‘艳’是不是这个事。
那个刚才还神情戚戚的刘啡‘艳’,这会儿却好像疯了一样,把眼前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边指边大声喊:“你!你!你!你!还有你!要是你们像我一样遇上这种事,又有条件报复她李倚‘露’,你们说,你们会不会‘阴’她一次?啊!说吖……”
刘啡‘艳’说到最后,突然特别凄惨地“呜呜”哭出来了,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着,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动作,好像疯了一样。
同学们见状,也顾不上回答她的提问了,好几个‘女’同学赶紧上前来把刘啡‘艳’的手给掰开,生怕她真把自己的头发给扯下来。还一边掰一边喊:“刘主席!刘主席!你振作点!你这样子对号入座,未必是事实真相!要说她冲着你来,那为什么谢全昨天晚上又碰见那只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呢?还被它爪得肩膀也出血了!”
谢全见‘女’同学拿他来作譬如,就颤抖着嗡声嗡气地答一句过来道:“是啊。冤有头,债有主。那东西真如你说的那样,它应该不会爪我。所以说,我们不能过早地下定论,万一只不过是无意中碰着的,却老以为它是被人驱遣来报仇的,岂不是白白被吓一场?”
经谢全这样一说,刘啡‘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大家簇拥着离开了杂物房,赶回寝室洗漱好上课去。
第154章 诡异巧合
虽然经谢全解释后,刘啡‘艳’感到了有些释然。(.好看的小说棉花糖-79-但不幸的是,去上课后,刘啡‘艳’的心就不在课堂上了。
她心里想,那个血‘色’叉叉,作为学生,谁不知道是表示做错作业啊?换到生活中来,就表示是做错事了呵。昨天晚上在杂物房里虽然有十多个同学,但在十多个同学里,谁做错事了呢?数来数去,就我做错事了!
所以说,那血叉子不是针对我来的,还会针对谁来的呢?
听说,那天晚上自己摆贺宴,那个李倚‘露’被马维久一伙人救出后,在大酒店外,李倚‘露’曾经对天大吼,她要报仇!而且还连续叫了三次!像她这种懂得呼神唤鬼的‘女’巫,知道自己被人玩‘弄’了,还不使手段报复自己?
当然,最好这事是针对谢全发生的!据说,谁碰见那些鬼魂了,只能说明他的运气不行,‘阴’气太重,才会惹鬼上身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嗨,嗨,别自欺欺人了!就算论‘阴’气重,那也是自己先碰到那鬼东西的啊!
一个早上,刘啡‘艳’都在心里面患得患失,无法安静下来听课。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事十之**是李倚‘露’干的!只是不知她是不是采用那种打小鞋、扎草人的办法来吓唬自己?要是的话,她肯定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了!
不行,姐我不能衰给她看,昨天晚上见鬼的事不能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不然,没过多久,学院里就会流言满天飞的,到时候不仅自己的威信扫地,还会‘弄’得无脸在学院里‘混’下去!
于是,等第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刘啡‘艳’就发信息给昨天晚上那十多个同学,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不许往外说,对谁也不许说!谁说谁就是在害我!
刘啡‘艳’发完短信,才不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可是,事情似乎没能让刘啡‘艳’的心松弛下来。她忽然想起什么来着,就有一种急需见到大家的渴望。她立即又对大伙儿发了一条短信,叫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继续在杂物房集合,她有事需要大家帮忙,不准不到!
本来,凑近她身边那十来个同学,就是想仰仗她日后有所提携的,虽然内心里其实不情不愿,但大家还是依时而来了。有几个同学还刻意奉承道召集大家来这里,有什么吩咐呢,我们合手合力把事干完就是了。
刘啡‘艳’也不客气,就对同学们说,既然我‘交’代大家别把这个事对外说,就干脆把事情做彻底些。我叫大家来这里,就是要把昨天晚上见鬼的痕迹,给彻底抹干净。诸如谢全的那只皮鞋,要捡起来,不敢再穿也不能留在这里。
当然,还有‘门’框上的血叉子要抹掉等等。大伙一听是这个事,就一起动手,捡鞋的捡鞋,打扫的打扫,抹血迹的抹血迹。因为血印子是在‘门’框上,比较高,就由周华用餐巾纸把‘门’上的血迹擦干净。
这周华擦血迹的时候,好象依稀闻到一阵淡雅的清香,心里还怪怪的想,不是吧,连血印也会有香气的?
但因为做这一切的时候,有‘女’同学在周华的身边来来往往的,她们身上的香味儿就难免冲到周华的鼻子里去,所以到后来,周华也不敢肯定了,他闻到的香味儿,到底是血印飘出来的呢,还是经过他身边的‘女’同学身上飘上来的。
这时,一个晚上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同学们,又碰到中午午睡时间,个个都困倦起来,于是就都赶紧要回学生宿舍去午睡。
刘啡‘艳’也累得不行,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刘主席,活干完了,还是赶紧回宿舍去睡一觉吧。袁莉凤,你和刘主席一间寝室,就拜托你多照顾刘主席了。”周华一边说着,就和谢全相扶着回自己的宿舍楼去了。
袁莉凤既然被‘交’代照顾好刘主席的,自然就不敢怠慢。其实她也是困得不得了,回到宿舍看刘啡‘艳’上‘床’躺好,很快就合眼睡去,袁莉凤也就回自己‘床’上躺下就睡。
这一觉中午觉可睡得长了,袁莉凤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平时睡在上铺的刘啡‘艳’半夜总是爱翻身,呼隆呼隆地响,可她现在一睡就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以至同寝室昨晚没有参与到杂物房事件的其他同学去上下午课了,袁莉凤和刘啡‘艳’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袁莉凤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便‘迷’‘迷’糊糊地侧身看向‘床’外,只见刘啡‘艳’梦游一样地在寝室里转。
袁莉凤就硬撑开沉重的眼皮,问刘啡‘艳’道:“刘主席,你这是在干吗呢?”
刘啡‘艳’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好口渴,想找水喝。”
袁莉凤一听,不免人也醒了大半。那张‘床’头柜就在架‘床’旁边,水壶就摆在‘床’头柜上,一眼就能看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可她为何却转来转去呢?
袁莉凤的大脑刚刚闪过这些念头,她人就如被冷水泼过,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扶住刘啡‘艳’,把她的正面摆到正对‘床’头柜的方向,指着‘床’头柜顶上的水壶,说:“刘主席,水壶在这个方向啊……”
袁莉凤正想说你别转去其它方向啊,伸手就能拿水壶了!但转念一想,索‘性’自己倒水给她还快捷些,于是拿起水壶倒水到碗里去,递给刘啡‘艳’。刘啡‘艳’也老实不客气,伸出双手过来接,这一接,就吓得袁莉凤猛可的一跳,没差点儿把水洒出地上。
“哗!刘主席,你的手很烫啊!”袁莉凤惊呼道,同时伸手过去‘摸’到刘啡‘艳’的额头上。
“天!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呢!”
“是吗?”刘啡‘艳’‘迷’‘迷’糊糊地应道,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烧了。”
袁莉凤递水给刘啡‘艳’喝过之后,赶紧从箱子里翻出体温计来,说:“你先夹上,我给你找点‘药’。”
过了五分钟把体温计拿出来了。水银柱指着39和40的中间,好像还有往上升的趋势。这可不是闹着玩了,得扶她到医务处去,这么高的体温,自己是处理不来的。
袁莉凤刚刚扶着刘啡‘艳’落到楼梯口,却发现周华扶着谢全,也是要到学院医务处去,因为他也发高烧了!
嗨!吊诡啊!
昨天晚上两个见过那没有五官的鬼魂的学生,现在都发高烧了!
第155章 性情大变
一起在杂物房惊恐了一夜的同学,其中两个见过那没有五官的鬼东西的同学,同时发起烧来,那种诡秘的震撼感,不能说不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但同学有病了,能不管吗?其他同学虽然战战兢兢的,但还是合力把刘啡‘艳’和谢全往学院医务处送去。
开始的时候,袁莉凤扶刘啡‘艳’下楼,周华扶谢全下楼。彼时,刘啡‘艳’和谢全还能在同学的搀扶下软绵绵地小步而走。及至互相间见上面,知道见过那鬼东西的两人都发高烧了,这个心灵上的打击,可就大了去了。
一下子,两人都好象灵魂出了窍似的,开始下楼时还能支撑着身体的双‘腿’,这会儿却完全地没有力了。人就如烂泥浆一样,瘫软下来。那扶他俩的袁莉凤和周华,就觉得再也无力扶他俩了。
赶忙打电话叫其他同学来帮忙。好在这个时候正是下午下课时间,那些去上课回宿舍的同学听说刘啡‘艳’和谢全发高烧了,需要到医务处去看病,都赶来帮忙。(.棉、花‘糖’小‘说’)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抬起发烧的两人,就往医务处去。
因为人多围上来了,成了一个圆圈,大家就没有了方向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邪了,刚离了宿舍楼,一阵冷风就迎面吹过来,好象还夹带着沙子,吹得人眼睛不得不眯缝起来,又不敢松手‘揉’眼睛。
彼此推搡着,就往外走去,心里都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慌‘乱’,好象风很大的样子,都不敢睁开眼睛,直接转到楼后去。结果到了楼后,才发现走错了路,楼后的光线模糊糊的,但弃置很久的小礼堂却远远地、清晰地映入眼帘。
我的天!怎么那么熟悉的学院道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错了呢?怎么模糊糊的光线却清晰地看到弃置很久的小礼堂呢?那周华还算清醒,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觉惊讶得张大了嘴,对同学们说:“错了错了。怎么就走到宿舍楼后面来呢?再这样走,就会走到旧礼堂的后山边了!”
同学们一听,不觉咋舌得不得了!怎么会往昨天晚上那个方向走去呢?莫非是鬼‘迷’路?可现在才傍晚啊,不至于那么猛吧?同学们也没有那么邪吧?
于是急忙转换方向,往学院医务处走去。到医务处挂了号,看了‘门’诊,医生给刘啡‘艳’和谢全一人开了两个吊瓶,分两天滴。同学们就又到输液室坐下来,看着护士给他们俩输液,看着‘药’液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大家的心情就如那输液瓶的点滴一样,一点一点的,也不知作何感想。
液输了两个多小时才完,谢全和刘啡‘艳’‘精’神好了很多。从医务处走出来,天‘色’已经全黑,同学们因为送谢全和刘啡‘艳’到医务处去,连晚饭也没有吃,现在肚子在咕咕叫了,谢全就觉得不好意思,他毕竟只习惯被人支使,没有支使别人的习惯,就觉得不好意思,提出请同学们到校‘门’口大排当去吃晚饭。
当然,饭后结数的还是刘啡‘艳’。她这个能力是别的同学没法比的,所以谢全也没有和她抢着出。同学们捧刘啡‘艳’为学生联合会主席,总得有个理由和根源,是吧?回学院的时候,眼看着都快要到学院‘门’口了,那刘啡‘艳’却像个有孕的‘女’子,忽然就蹲路边呕吐起来。
同学们当然又得七手八脚的忙起来,递餐巾纸的递餐巾纸,拍背脊的拍背脊,问是怎么回事的问怎么回事。刘啡‘艳’其实是干呕,也没呕出东西来,只是一个劲地“呵呵”在那干吐,好象连眼泪口水都呕出来了。
过得好一会,才见她很难受的样子,在喘气。但干呕总算是制止住了。输完液之后,已经见她好好的了,刚才吃饭的时候,虽然吃得比较慢,但也没有什么异常,咋就突然在路边呕起来了呢?
于是,周华关切地问刘啡‘艳’道:“是不是又见头痛或者是心闷了?”刘啡‘艳’就白了一眼周华,好想说你喜欢我又再有病么?但转念一想,人家也是出于好心,才关切地问自己,何必出口伤人呢?
这样子一想,刘啡‘艳’就很惊奇于自己为人的转变,好象以前的高傲与了不起不见了,懂得说话讲究分寸了!
刘啡‘艳’正在内心里惊讶于自己的改变,那周华却以为问不出所以然了,就自我圆场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呆会回到宿舍后,大家早点儿洗了休息吧,这一天来大家也够累的了。”
周华刚刚把话说完,刘啡‘艳’就突然对着周华的肩膀连拍了几下,周华不觉大吃一惊!因为他看见,刘啡‘艳’用一种怪怪的眼神在盯住自己,心里就不禁暗暗叫苦道:弊!这种号召与吩咐大家干吗干吗的说话,应该是刘主席对大伙儿说才合适!
自己一时口快,就抢了刘主席的风头了!
正暗暗的后悔自己嘴巴快,做错事了。不曾想,那刘啡‘艳’却对着他竖起了大母指,令到周华脸庞‘潮’热得不行,以为刘啡‘艳’在给自己一个嘲讽的手势呢。
谁知,那刘啡‘艳’给了周华一个大母指之后,才接着道:“好样的!以后,我们做人就应该这样!互相关心、互相礼让,真的,再不能霸道横行无理了……”
说完,刘啡‘艳’就神情戚戚地、非常低调地往学院里走。
这下轮到同学们愕然了,都不解刘啡‘艳’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呢?大家你眼望我眼的,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习惯她收起颐指气使的态度。
当然,同学们是不知道,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上了一道‘鸡’血汤,其实这是大排当里普通的例排菜,更何况那‘鸡’血做汤熟了之后已经没有红‘色’了的,但刘啡‘艳’一见,还是不自觉地联想到杂物房‘门’框上的那道血印叉子!
一想到那血叉,刘啡‘艳’就想到李倚‘露’,一想到这个现代巫婆,就令她想起那只脸上没有五官却发青光的鬼魂!
“对了,”刚走两步,刘啡‘艳’又停下脚步来对同学们说。“以后,谁都不要再去杂物房了,真的……”
第156章 离地脚丫
刘啡‘艳’规劝过同学们不要去杂物房的,可第二天下课后,她还是去了,是和周华一起去的。(.)。wщw.更新好快。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前两天在旧礼堂旁边的杂物房里被吓得入了两次医务处,又再度到过杂物房,碰到那吓人的没有五官的鬼魂之后,一切好象都‘乱’了套了。等到她想起来要打电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以她的家庭财力,也无所谓一部手机。问题是手机里储存的信息量太多了,诸如亲戚、朋友、同学的电话号码,刚是这些,也丢失不起。于是四下里找,没见。就想,这两天都在哪忙,十之**就拉在哪了。
这个判断一浮上她的脑海,好自然的,杂物房就跟着占据了她的头脑。
可是,关于杂物房,她是‘交’代过同学们不要再到那儿去的啊!这话昨天晚上才说出口,今天下课就由自己带头去,有些说话不当话的儿戏了。
本来,这没有什么,她丢失手机了,再回去找找,也算人之常情。不能因此就说她说话不算话。可怜的是,她现在已经身为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就有许多需要她去注意的方方面面。其中这说话算话,是最需要维护的,那可是树威信和建形象的基础。
所以,她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杂物房。但她又不敢一个人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叫上周华比较稳妥。一是周华是个男生,二是周华比较善解人意,拉上他悄悄地到杂物房找手机,事后吩咐一声,他也不会对别人说出去。
于是把周华拉出一边儿去,把自己这个事和周华说了,两人便静悄悄地‘摸’近杂物房去。[]其时,太阳还没有完全隐没在山后,阳光斜斜的也透进杂物房来,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恐怖。而且四下里找一圈儿,还真找着了,高兴得刘啡‘艳’拿在手上,甜到心里。
手机找着了,在杂物房里就没什么事,转身就想离去。那周华跟在刘啡‘艳’的后面,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墙角堆着的杂物里有东西在动,周华不免有些怵然,头部就本能地转过去看,竟发现有只脚没踩到地的吊在那里,好象还左右摇摆了一下!
周华当即就被吓得‘腿’发软,两只手也慌‘乱’地‘乱’抓‘乱’划,想抓住正往外走的刘啡‘艳’,也不知是想抓住她衣角,好让她拉一把自己,还是本能驱使之下,让他手上要抓点什么才能踏实。那刘啡‘艳’正往‘门’外走,对周华看到的这恐怖一幕浑然不知!
杂物房嘛,顾名思义就是放杂物的房子,那些平日里一时之间用不着,丢掉又可惜的东西,都会放在房里。那天刘啡‘艳’就职演讲租用杂物房,她近身的十多个同学来打扫时,主要是腾出空间来,而不是丢人家原来放在里面的东西。
所以只能把那些旧东西往墙角里摆,结果,墙角里当然就摆放了许多东西,‘乱’七八糟的,黑糊糊的一大堆东西。要说有只老鼠在那里吱吱叫着,或者有几只蟑螂什么的,也不觉得出奇。但有只脚丫子,还左右摆动了几下,而脚丫子上面又不见有人,不吓得人头皮发麻,那才真怪了!
周华被眼前一幕吓得双手‘乱’划‘乱’抓的当儿,还真被他碰着刘啡‘艳’的身上了!
刘啡‘艳’眼看着人已经转身往‘门’外想走出去了,突然之间被周华碰了一下,很自然的,她就回过身来看一下周华,到底是什么事儿?
这一转过身来,还没看清周华是怎么回事,却首先看到了那吊着的脚丫,她也像周华那样,看到吊着离地了的脚丫左右摇摆了几下。那诡异、惊恐的一幕,一下子就冲击到她的大脑,她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就完完全全地崩裂了。
刘啡‘艳’只来得及指着墙角吊着的脚丫对周华说:“这脚、脚……不到地的……”
她的说话还没有完,人就软绵绵地往地下倒。
周华被她这样子一说,头皮的发麻就一阵紧接着又一阵。他也几乎要倒下去了,可刘啡‘艳’倒的时候好象看准了方向似的,就往他身上倒,他出于本能要扶住她靠过来的身体,这让他‘精’神上分了心,不全是想那吊着的脚,反而不至于连他也吓昏了去。
“行行好吧!你别昏‘迷’过去啊,万一那脚丫子自己走出来,我可怎么办?”周华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赶紧伸出双手去接住刘啡‘艳’歪歪的往下倒来的身体。
可是,刘啡‘艳’既然感到大脑崩裂了,她眼前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她还能控制住自己吗?也就只有在闭上眼睛前的一刹那,她下意识感到自己站不稳了,要往下倒了,要倒在地上就砸坏身体了,唯有倒在周华的身边,才能避免身体受伤啊!
所以,她好象做足了准备,就放心地往周华身上歪过去。那周华要是在平日里得刘啡‘艳’如此香‘艳’地靠到自己身边来,还不知怎么感谢上苍对他的恩宠呵!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他自己还在发软‘腿’呢,还要支撑着不让刘啡‘艳’倒下去。
而更让人恼火的是,这刘啡‘艳’平日里看她也是斯斯文文的样子,现在不知怎么就那么的沉重!
周华手忙脚‘乱’地这边顾得扶刘啡‘艳’,那边还得防着那脚丫子从墙角里走出来,时不时往墙角里扫上一眼。刚刚把刘啡‘艳’扶住不让她倒到地上去,忽然发现,那脚丫子好象不见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脚丫去了哪啊?”周华自言自语道,好象不见了那脚丫,他的胆子也大些了,伏低头部,往墙角里探。
“啊?真的走了?脚丫子不用上身调度自己消失了?”周华这样子说着的时候,又害怕又好奇。
因何害怕就不用说了,没有身体的脚丫子,除了鬼脚还能有什么呢?好奇的是,没有身体,那脚丫怎么走啊?真是费解!
也许,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害怕,周华害怕的感觉多多少少有些过去了,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那好奇的心态就渐渐占了上风。忍不住抬起头来四处察看一番,周围自然是没有人的,周华就大着胆子走近墙角去。
墙角放了许多杂物,有一块陈旧的墨绿‘色’绒布从上吊下来,刚好把墙角遮挡住了。刚才,那脚丫子就是从绒布下‘露’出来的,但因为绒布太旧,又挂在黑暗的墙角里,所以看不清有这么一块绒布。
现在看清楚了,周华就用手撩起绒布来,里面空空如也,脚丫子早已经不见了!
第157章 我们见鬼
下午下课的时候,远远地,谢全就看见刘啡‘艳’悄悄地向周华招手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谢全本来一直是刘啡‘艳’所倚重的人,刘啡‘艳’既赏识他的多才多艺,自然就把他当作学生联合会难得的人才。只是打从经历了那晚遇上没有五官的鬼魂之后,谢全就变得病恹恹的。
有些大才被砸个稀巴烂,不堪用了一样。其时,谢全也没有了那股子搞学生联合会的热情。这人嘛,没经历过大难之前,一切都以为用冲劲就能办成事的。一旦经历过生死考验,就会什么都看得很开了!
连人命都差点儿丢掉,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过生命更重要的呢?所以对于受不受刘啡‘艳’所依重,谢全现在是无所谓了。这种大度和看得开,要是放在他遇鬼之前,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扳回一局的!
现在无所谓了,远远看见刘啡‘艳’和周华小声地说话儿,知是知道俩人有什么秘密要干的了,但谢全已经看得很开了,就没有凑近去。既然刘啡‘艳’没有叫自己,事情就应该不适合现在仍然神情戚戚的自己去办。
所以,谢全就装作没看见他俩干什么来着,还往前走了好几步,免得刘啡‘艳’和周华看见自己。(.无弹窗广告)谢全回宿舍放下课本之后,就往学院食堂走去,人懒,有大道他不走,却抄小路就近。不想刚转个弯,就看见刘啡‘艳’和周华俩人的身影,闪到旧礼堂那边去。
又到旧礼堂去?谢全心里在问自己,就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起来,嗨,这种地方想起来都还害怕,他俩居然还敢再回去!
谢全于是放慢脚步,等俩人的身影完全缩进拐角之后,才继续往食堂去。打饭、用餐,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食堂大‘门’,看看刘啡‘艳’和周华来不来食堂打饭。
不见,谢全就回宿舍去,眼看过了九点了,刘啡‘艳’和周华还没回来,谢全终究忍不住,说是关心也好,好奇也罢,就给刘啡‘艳’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关机了,谢全就隐隐约约的有些担心,两人又去杂物房那个方向,想不替他俩担忧也难。
现在天都全黑了,人没见回来,打电话又说关机了,谢全就在学生宿舍的走廊走来走去,想看看楼下有没有两人回来的身影,结果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快十点半了,宿舍区要封‘门’了,还没见他俩回来,谢全就又给刘啡‘艳’打电话。
结果刘啡‘艳’的手机仍然说该机已关机。
谢全于是决定去找刘啡‘艳’和周华,还把一个名叫黄锦荣的同学叫来跟着一起去。谢全和黄锦荣胡‘乱’穿了衣服就往楼下走,和宿舍区看‘门’的老大爷先打了招呼,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冲出了大‘门’,直往旧礼堂那边去。
刚一跑到旧礼堂附近,就看见几条黑影在杂物房顶沿着墙壁溜滑而下,谢全猛地想起那晚撞见没有五官鬼魂的情景,当时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愣是站在原地不动了,跟在他后面赶来的黄锦荣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一下子刹不住脚,硬生生撞到谢全身上去。
黄锦荣撞到谢全身上,自己都感到疼痛不已,可被撞着的谢全居然不叫痛,还噤若寒蝉似的不哼一声儿。黄锦荣就感到不可思议,有一种紧张的气氛袭上身来,黄锦荣不解地问谢全道:“谢全,你这是在干吗呢?”
黄锦荣问过谢全,定睛一看,不觉吃惊地顺着谢全瞪大了眼睛所看的方向望过去,刚好看到那几条黑影正沿着旧礼常后面的山坡上山去。诡异的是,几条黑影不见他们的‘腿’在动,却整个人升上山上去了,用“飘‘荡’”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那么,人影飘‘荡’似什么来着?特别是夜‘色’森森,人迹稀少的地方?嘿,黄锦荣再也不敢联想下去了,他当即也如谢全那样,傻傻地愣在了那儿,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脑袋瓜子里空白一片,看着那几条黑影飘上山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有感觉。
可这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他俩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是,两条‘腿’很沉很沉,半天也抬不起来移步往回走!
心里面正焦急之际,又见两条黑影从杂物房里搀扶着走出来。这下子谢全和黄锦荣更感到两‘腿’沉重了,如被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就是抬不起‘腿’来。恐怖的是,那两条从杂物房里飘出来的黑影,正向谢全和黄锦荣移近来。
移近来就够吓人的了,这两条黑影还一面移,一面起伏很大的样子。一会儿两条影子并排而动,一会儿两条影子一高一低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眼看着就快碰上面了,谢全抖着嗓子问:“谁、谁……谁呢?”
对方也颤抖着回答:“是、是……是谢全是吧?”
谢全一听,听出来是周华的嗓子,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这么黑还没回宿舍去?可他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刘啡‘艳’根本不理他和周华的对话,又突然弯下腰去,似乎要在周华的脚边找什么来着。
“刘、刘主席要找什么呢?”谢全很奇怪地问周华道。
周华就苦笑了一下,答:“刘主席不是在找东西!而是在研究脚丫子在没有上‘腿’的调度下,是怎么走路的!”
“什么?你说什么?”谢全不解地皱起了眉头,问周华这是什么意思呢。
“嗨,谢全,你别问了,刚才我和刘主席在杂物房里找她的手机,却见墙角有一只脚丫子,没有上‘腿’,没有身驱,也不着地,却自己会摆动,不就吓得她这样子哩!”
“什么?你和刘啡‘艳’看见一只没有‘腿’没有上身的脚丫子在杂物房里自己摆动?有这么离奇的事?”谢全也不知是质问还是询问,总之这会儿听起来,语气怪怪的、诡诡的。
那周华就苦笑起来,仿佛是个经历过大事的人物,用质询的语气问道:“厉害吧?没见过脚丫子自己摆动的吧?”
周华如此问,以为准把谢全和黄锦荣吓‘尿’了的,不料谢全嘴角一扯,冷笑道:“那算什么?惨得过我们见着几条影子不用走路,从杂物房顶飘下来,又飘到后山上去!”
谢全一说完,那个缩在谢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黄锦荣,忽然大叫一声道:“哎呀,那不就是说我们见鬼了么!”
这一喊,就把四人吓醒过来,跌跌撞撞往学生宿舍区跑去。
第158章 连锁反应
黄锦荣大叫一声“哎呀,那不就是说我们见鬼了么!”就把周华和谢全叫醒过来,互相挥了一下手,就往学院学生宿舍区走。(.无弹窗广告),最新章节访问:.。
毕竟,这里‘阴’森恐怖,鬼魂出没,实在是个不宜久留之地。
可是,刚走了几步,周华和谢全,还有黄锦荣不得不又停下脚步来。那刘啡‘艳’不依周华他们的话往学生区走,还要看周华的脚丫是怎么走路的!
周华和谢全就感到‘鸡’皮疙瘩起满了全身,不是这么邪吧?在那杂物房里看见一只没有上肢没有身体的脚丫,就被吓傻成这样?她本来是和周华在一起的,周华就劝她快走。可怎么劝,就是不听,要弯下腰来,看周华的脚丫怎么走路。
谢全就忍不住,说你再呆在这儿,那没有小‘腿’的脚丫子又出来找你,只怕把你带下去,你就后悔莫及了。一提起那脚丫子又要出来,刘啡‘艳’就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也不缠着周华要看他的脚丫怎么走路了,还整个人缩作一团,依在周华身边,被带回寝室去。
在回去的路上,周华的心就很‘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刘啡‘艳’千万不要被吓傻了!毕竟,到杂物房去,就他和刘啡‘艳’两人去的,去时刘啡‘艳’还好好的一个人,回来时怎么刘啡‘艳’就傻了呢?
这过程发生了什么,你周华有没有对刘啡‘艳’不恭,都是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的。周华如此心事重重,就不免扭头偷偷看了一眼谢全,见谢全的两股眉‘毛’已经拧在一起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周华就有些做贼心虚地忐忑不安起来。
回到寝室,刘啡‘艳’抖着身子也不说话,好像被吓得没有了主见一样,周华、谢全和黄锦荣三人头也大了,不知怎么解释清楚,就索‘性’谁也不说话,以免又在寝室里引起恐慌,周华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多虑了,或者说,希望那脚丫子别再在刘啡‘艳’的大脑里晃来‘荡’去了。
临离开刘啡‘艳’寝室的时候,‘交’代同寝室的姐妹们要照顾好刘啡‘艳’,便匆匆离去。那刘啡‘艳’也没有表现得惊惶失措的,看起来还‘挺’平静。姐妹们正准备爬上‘床’睡觉了,这时刘啡‘艳’突然‘挺’起身子,一手按住自己的前‘胸’,一手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
“刘啡‘艳’!有没有事你?”刘啡‘艳’同寝室的袁莉凤赶忙坐到她旁边,把她卡自己脖子的手掰下来。
“没事没事。”刘啡‘艳’边说着边慢慢放下脖子上的手,谁知刚一放下,又突然浑身一阵颤栗,又再次把手掐在了脖子上。
刘啡‘艳’掐住自己的脖子,舌头却没伸出来,窝在嘴里,过了一会,腮帮子鼓起来了,然后又马上消了下去,紧接着又鼓了起来,像青蛙一样。
袁莉凤一看不好,朝刘啡‘艳’的后背摩挲了几下,问:“有什么感觉?啊?现在你怎么样?要吐吗?”
刘啡‘艳’左手勒着脖子,右手拨‘浪’鼓一样不停摆手,眉头紧皱,双眼睁大了往外突出,袁莉凤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得出来她非常痛苦。
就在这时,突然刘啡‘艳’“呕”地闷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袁莉凤见状不好,立刻跟着奔了出去,刘啡‘艳’在前面跑,袁莉凤在后面追,转眼间刘啡‘艳’和袁莉凤一前一后就来到了过道尽头的厕所,刘啡‘艳’猛地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的‘门’,“嗷”的一声就吐开了。
刚开始吐的是一点点食物残渣,接着就是干呕,嘴含成一个桶形,舌头伸出来很长很长,身体动辄一‘抽’一‘抽’地往前拱,但就是吐不出东西来。袁莉凤在旁边使劲拍着刘啡‘艳’的后背,好让她尽量吐出来,但是这样过了几分钟,刘啡‘艳’依旧保持着干呕的姿势,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袁莉凤说:“刘啡‘艳’,不能吐就别吐了,你这样子太辛苦了。不如,我扶你到洗手池去漱漱口吧。”
刘啡‘艳’听得袁莉凤这样子说,也觉得有道理。她已经吐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于是泪眼模糊地点了一下头,刚想站起来,又见身体一阵‘抽’搐,头就往前冲去,“啪”的一声,居然吐出一摊东西来了!
袁莉凤就探头看,哎哟,那是些什么东西啊?一摊绿绿的粘液物!估‘摸’就是胃液来。但刘啡‘艳’随着胃液吐出来后,人就觉得舒服许多了!
可她不知怎么的,吐出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应看,因为实在太难看了!但她竟然忍不住要看一眼让自己这么难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着,便瞄了一眼那黏糊糊的东西。
这一瞄,又瞄出事来了!
你道刘啡‘艳’瞄着什么了?
她呕胃液出来,少不得不可能一下子全吐出来的,先呕吐一部分,还有些才随后吐。又怕后吐的粘着自己,好自然的就双脚往后移去,无意中,那胃液就形成了一个图案,刚好就是一只脚丫子的剪影!
刘啡‘艳’当即就“嗷”的叫上一声,蹲着的也蹲不稳了,歪歪的要往一边倒去。
袁莉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听得刘啡‘艳’闷叫一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探身向前,想看个究竟,刘啡‘艳’因何而叫!但见刘啡‘艳’吐出苦胆水来,这个也很平常啊!怎么她就蹲不稳了要往一边倒呢?
袁莉凤把刘啡‘艳’扶起来,准备扶着她就往回走,结果一看刘啡‘艳’的表情,那苍白如纸的脸‘色’着实吓人!
“赶快回寝室去吧!”袁莉凤说着,就双手卡到刘啡‘艳’的腋窝下,硬拖着刘啡‘艳’往寝室走。刚刚跨‘腿’离了厕所,回头的一瞬间,袁莉凤也惊得浑身要瘫软下来!只见一张黑不溜漆的嘴巴,正伸出尖细的红舌,去‘舔’那滩绿‘色’的东西,黏液就一抖一抖的在那里滑动!
这突然间的视觉冲击,使得袁莉凤的脑袋崩裂起来,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有些要往下倒。好在这时寝室其他人都披着衣服赶来了,有个‘女’生冲在最前,一下子就把袁莉凤扶住,才没让她跌到地上去。
另一个‘女’生问:“袁莉凤,到底怎么了?连你也站不稳的?”
袁莉凤死活没敢说自己看到一张嘴‘舔’那些令人反胃的胃液!
但回到寝室后,袁莉凤和刘啡‘艳’一样,盖着被子仍然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发寒!
第159章 同样鬼事
袁莉凤和陈秀珠一样是睡在下铺,‘床’尾相接,大家睡下一阵后,那袁莉凤打摆子不打了!毕竟,她就只是看了一眼那不知是什么动物在吃刘啡‘艳’吐出来的胃液,那场面确实震撼,但还不至于真被吓坏了。[]-79-
休息过一段时间后,袁莉凤的胆怯就过了。过了本来是件‘挺’好的事情,但袁莉凤却睡不着了。她心里有事啊,掀开被子,就偷偷爬到陈秀珠的‘床’上。“陈秀珠……陈秀珠?你睡着啦?”袁莉凤试着慢慢推醒陈秀珠。
“嗯……嗯?”陈秀珠‘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是我啊,是我……今晚我能跟你睡不?”
“……怎么回事呢?”陈秀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
“你真别说,刚才那事还真的很吓人!我以前见过同样的事,结果那人却死了,所以我怕……”怕什么,袁莉凤没有再说下去。
这下可把陈秀珠的好奇给勾引起来了。袁莉凤这句我怕,到底是她感到害怕,还是她怕刘啡‘艳’也和她以前看到过的人一样,会死去呢?
“那你过我‘床’来吧。”陈秀珠连忙对袁莉凤说,好想听她后续有什么话要说。
袁莉凤见陈秀珠肯和自己共睡一铺‘床’了,就老实不客气地爬到陈秀珠的‘床’上去:“幸亏你肯和我共‘床’,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的。”
陈秀珠肯让出半个‘床’位给袁莉凤,其实是很想她把后面的事说出来的,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问:“对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怕?是怕……”
袁莉凤在黑暗中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说:“我以前也在老家见到过一个类似的事件……你是知道的,我是在农村里长大的,那些怪事奇事还真碰到过不少……其中有一件就和现在的刘啡‘艳’很相似!”
陈秀珠更急了,催促道:“是吗是吗?那件事和刘啡‘艳’现在的事怎么个相似法,你快讲,你快些讲啊!”
袁莉凤于是说:“我小时候,我队村里有个人到‘乱’坟岗子去踩墓,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家因为以前太穷,把人葬在‘乱’坟岗,现在有钱了就去拜祭,作为补偿,会带很多祭品去放在坟头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踩墓就是把人家的祭品拿回家吃。那人大黑天的在坟堆里‘乱’转,结果祭品没拿到,却在一棵小树的树根旁看见一只光脚丫子,也是不到地的,在树根旁晃来‘荡’去的,当即就给吓得魂飞魄散的。”
袁莉凤说到这,停下来咽口唾沫,那陈秀珠就急了:“那后来呢?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陈秀珠急着想知道下文,那袁莉凤就有声有‘色’地说,好象她的害怕一点儿也不见了。“那个人就像现在我们的刘主席那样啦喂,人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后来就终日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死了,死前也是吐个不停……也是把黄胆水也吐出来的那样。据说,这是胆魄不见的先兆……”
陈秀珠就好像被电击一样打了个哆嗦,正想压低声音颤着嗓子说:“那……啡‘艳’……啡‘艳’她……岂不是也……”
陈秀珠的说话还没有说出口,这时,骇人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黑暗中,陈秀珠‘床’铺的蚊帐被撩了开来,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探了进来,也不容袁莉凤和陈秀珠惊叫出声,就抢答道:“是不是要死去?”
这一幕太令人惊世骇俗又‘毛’骨悚然了,袁莉凤和陈秀珠当即吓得弹跳起来,尖着嗓子大叫一声道:“哎唷,鬼啊!”
整个寝室都有些‘乱’了套了,光管被人拉着之后,大家都看到刘啡‘艳’披头散发的,瞪着一双青寡的眼睛,站在陈秀珠的‘床’前,在定定地看着袁莉凤和陈秀珠,也不是指责什么的,就那样不知是什么意思地盯住俩人一动不动。
同寝室的姐妹们当然惊动起来,从各自‘床’铺上跳下来,跑过来扶住刘啡‘艳’,还没有开口询问与安慰,刘啡‘艳’就喃喃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就快要死了!”
姐妹们就劝,但好象刘啡‘艳’也不是很悲哀什么的,就是一个劲地说她就快要死了。看来,刘啡‘艳’这次被吓得不轻。有人就立即打电话把周华和谢全叫到寝室来。那周华还好,虽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办法,但还不至也跟着傻。
但谢全就不行了,一见刘啡‘艳’没有了魂魄,浑浑噩噩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同病相怜,他也跟着浑身颤抖起来。
“这可怎么办?”周华无可奈何地问寝室里的‘女’同学们道。‘女’同学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都不哼声的时候,陈秀珠就怯怯地提议道:“送她到医院去,治治她的恐惧症。”
“这个不关医院的事。”周华否决道。
“那么,刘啡‘艳’岂不是没救了?啊?”陈秀珠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喊出来――刘啡‘艳’正站在她旁边不远,真怕她失经无神地转过身来又问上一句让人惊骇不已的说话来!更让陈秀珠心悸的是,刘啡‘艳’两眼茫然地不知在看什么,似乎对她身边的一切完全不知情!
“刘啡‘艳’没救了吗?啊?!你是这意思吗?啊?!”陈秀珠伸出手来拍拍周华的肩膀,陈秀珠不能接受一个姐妹就这样好端端地没了!她只是看见一只吊着不到地的脚丫子罢了!
陈秀珠的失态,令到周华很痛苦,他也不想就这样失去刘啡‘艳’啊!但是,他的确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到刘啡‘艳’。这个时候,袁莉凤在沉默不语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对周华说道:“明天是星期六,我和你去找一个大师,这个大师不接普通人的活的。但他是我老乡,希望看在同乡份上,他能出手相救。但我想就我和你去,这事不宜对外讲,更不能告诉刘啡‘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救,但事到如今,只好把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但愿刘啡‘艳’命大吧!”
周华对袁莉凤顿时另眼相看,说:“哦?你竟然还有这种熟人?那真是太好了!”
袁莉凤说:“先散了吧,别把这事往外说,免得同学们都以为我们这个寝室闹鬼呢!明天早上八点,和你在宿舍楼下见。”
周华有些喜出望外道:“好!就如你所说!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宿舍楼下不见不散!”
第160章 重则命殒
第二天的早上,周华如约在学生宿舍楼下等袁莉凤。[]。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
那袁莉凤一面下楼来,一面低头发短信。她那两只手在手机上,比许多人按台式电脑的键盘还要快。
周华看着袁莉凤专心致志地发着短信,连眼珠子也瞪大了不眨一下!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怪怪地冒上一个念头:袁莉凤家里不是农村的吗?平日里看她也是衣着朴素得有点惨不忍睹的,可她现在手上玩的是什么?苹果六!刚刚上市的最新款!
袁莉凤从学生宿舍楼上下到地面,一眼看见周华两眼发光地盯住自己手上的苹果牌手机,就有些不屑的样子,看了周华一眼,问:“算命你应该算过吧?”
周华说:“算命?玩过两三次,怎么啦?”
袁莉凤瞪起恶狠狠的眼睛盯了周华一眼,说:“玩?算命也能玩的吗?那可是透‘露’天机的事,不诚心会遭天遣的!”
说着,袁莉凤用一种城里人看初到大城市不懂行规的人的眼光,瞥了一眼周华。“呆会去见大师,可不能再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了啰!”说得周华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言语什么,只见袁莉凤发完那些短信后,然后才带头往前走去。
这袁莉凤平日里是个‘挺’好说话的同学,也许家庭出身比较低微,所以她表现得很讨好别人,自然也得到别人的接受。但今天的袁莉凤却好象变了个人似的,周华打从学生宿舍楼见到袁莉凤之后,就没见她笑过,连说话也很少。[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不是忙着发信息,低头看信息,就是皱着眉头带头往前走去。平日里‘女’同学喜欢和习惯的那些八卦,她一点都不向周华打听。你比如说,刘啡‘艳’在杂物房里是怎样见的吊脚丫子,又是怎样吓得她要研究脚丫子怎么走路的?
这些,都可说是八卦里面最丰富的内容了。但袁莉凤却没有打听!
还突然转过头来对周华吩咐道:“你跟着我就行了,到了那别‘乱’说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了。”
周华“哦”了一声,紧闭着嘴不说话。这一路上,气氛就显得很紧张,有些做敌后工作的神秘感与危险感,所以不说话,就是最佳的办法。
倒了两趟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那些有许多岁月的小巷石板,以及墙根上的青苔,‘阴’森而静寂的巷道,人一走进去,很快就会被融入到那种诡秘的气氛里。那被墨绿‘色’青苔染沉的街道,墙头被墨黑的藤萝缠绕,焚香一点点地从不知哪个房子里往外散发着,整个巷道仿如回到一个充满诡异的世界。
这时,袁莉凤边走边打了个电话,满是恭维:“大师,真是无比感‘激’你‘抽’时间接待我们啊!我们已经来到巷头了,呆会只怕打忧大师休息,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啊!哦,好的,好的。说哪里话呢?大师,我们就到了,一会儿见!”
袁莉凤这样子说着,前面就是一排老式的民宅,‘阴’‘阴’的竖立在高低不平的巷子旁边。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挺’破旧的居民巷道。青黑‘色’的,表层开始剥落的青砖垒造出一个个合字型的平房中间,有一栋是红砖垒造的六层楼,靠在巷尾的最后方,背倚一坐小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又有些孤零零的感觉。
那楼房周围凄草青青,芒草繁茂,与腰齐高,几乎看不到通往红楼的道路,让人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得出,这是一幢人迹罕至的楼房。
袁莉凤来到房前,举手敲了许久,才听得院‘门’“吱——呀”的一声响,悠长且久远。
那种感觉就如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周围树木森森中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庙宇,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想走开的时候‘门’却‘阴’森森地打开来一样。
一个神情恹恹的青年,胡子也没有刮,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把‘门’打开来之后,转身就往房子里走,丢下一句话道:“进来后就顺手把‘门’关上。”
袁莉凤“哦”了一声,转身和周华‘阴’‘阴’地对上一眼,似乎彼此之间的眼神也惊骇、诡秘了许多,很不情愿地把‘门’关上,就有些不知还能不能走出这道‘门’的担忧。然后踯躅着往房子里走去,小心翼翼地走上四楼,听着鞋争“得得”地敲打在木做的楼梯上,心显得特别慌。
四楼上有扇房‘门’,左边的‘门’是虚掩着的,袁莉凤敲了敲‘门’,里面一把有气无力的老人声音传出来道:“进来吧,感觉得到你们的‘阴’气散发出来了……”
什么?人还未进入那老者的房间里去,他就能感觉得到袁莉凤和周华身上‘阴’气的散发?这么厉害?周华就几乎不自觉地抖了一抖,四下里看了一下,楼梯周围******真是‘阴’森恐怕啊!仿佛故意要营造那种气氛似的,怎么到处都是以灰黑‘色’为主调呢?‘弄’得四周乌不溜秋的,想叫人不害怕也难!
袁莉凤此时已经诚惶诚恐了,低着头,弯着腰,伸手拨开一块油乎乎的‘门’帘布,迈步走了进去,周华只得跟着尾随而入。
一张皱纹的老脸,‘花’白的头发,把这张老脸显得苍桑不已。但那两道乌黑的眉‘毛’,却怪怪的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既有诡异之处在里面,也有智慧与见识在里面,总而言之,给人的印象既深刻难忘,又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袁莉凤和周华在打量老者的同时,那老者也在打量着两个来人。只见他两眼眯缝着盯了两人一会,其实在周华看来,这眯缝成两道线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清楚自己和袁凤莉,还成一个问题呢!
但吓人的是,这个时候他屈起他的五指,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开口说道:“犯着污秽之物了,重则命殒黄泉,轻则伤不可免!”
那袁莉凤和周华打从进入房间,还没来得及与这个老者正儿八经打声招呼呢,突然之间,就听得老者下此断语,不觉脑袋“嗡”的一下子,发起晕来,连双‘腿’儿也软了。
高人啊!一眼就能看出两个来人犯着污秽之物了,还重则命殒黄泉,轻则伤不可免呢!这可如何是好?
第161章 如鬼画符
袁莉凤瞪着一双受惊吓得惶恐不安的眼睛,定定地盯住周华,一眨也不眨一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79小說那种大祸临头的恐惧感,周华完完全全被感染了,也是愣在那里,脑袋瓜子里‘乱’得没有了主见,半天也没哼出一句声儿来。
反瞪了袁莉凤一会儿后,周华把眼睛扫去大师的身上。这大师还真别说,那种神秘力量与料事如神的神态,怎么看着就有一种天然浑成和感召力呢?
看吧,看吧,他双眼紧闭,两‘腿’屈膝盘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在掐算着吉凶与未知。有谈谈的香雾从他身后袅袅升起,给人一种半仙半人的感觉。
他身后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好些凶神恶煞却叫不上名字的邪灵神,个个瞪眼怒目而视,还手握刀剑,先不说他们治邪,倒生生把周华和袁莉凤给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周华扫视着眼前的这一切,正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却忽然听得“啪”的一声响,大师拍了一下身边的小案几,说声:“坐。”袁莉凤和周华看看大师前面就一把椅子,不知道坐哪,也就没坐。
袁莉凤站在一旁垂手呆立着,连脸也不敢抬起来一下,好象还在微微地颤抖,冷汗在偷偷淌着,一看就知道胆怯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原来不是说,今天带周华来找的是她同乡的吗?但到来之后的言行举止,眼前的大师与她是老乡倒不像,是来接受恐吓和难受的反而更恰当。
当然了,现在的周华是无法辩别出来的。现场的气氛,以及袁莉凤的传染,早把他给懵昏了,心里除了感到胆怯,再没有别的了!
周华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筛糠一样抖了好一会,人也有些清醒些,脑子就转动得动了,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嚅嗫着问袁莉凤:“这个……这个……我们不是来替刘啡‘艳’请神的吗?怎么又关我们的事呢?”
袁莉凤当即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她转过头去,对着仍然紧闭着双眼的大师道:“对啊,我们是替别人来问吉凶的,关我们什么事呢?”
大师这下不再昏昏‘欲’睡的样子了,刹时间就睁开眼睛,一对‘混’浊中带着‘精’灵的眼眸滴溜溜扫了一圈后,问:“你俩没和那个碰见鬼的事主在一起过?怎么我从你们俩身上也嗅到‘阴’气呢?”
大师这样子一说,周华和袁莉凤就说不出话了。心里就埋怨开来:哎唷唷,真是太邪气了!在一起同过学,也会惹上那些污秽事?
大师这会儿开始做一些算卦的事情了,只见他把手伸到小案几上,拿起十多枚旧铜钱来,合在两掌之间作摇晃状,口中念念有词,但念得很含‘混’,还声音不大,周华和袁莉凤根本听不清,只是好奇地看着大师的一举一动。
正看得不知所云,大师停下嘴巴了,翻起眼皮,对周华和袁莉凤突然说:“报上生辰八字来!”
“什么?”
“报上生辰八字来!”
“哦……”这下两人听清楚了,但不懂自己的生辰八字,只好把出生年月日报给大师,大师又把五指屈起来掐算。
这过程,袁莉凤和周华都紧张地看着大师的动作,侧耳静听,看看大师翕动不停的嘴巴,有没有流‘露’出有利于两人又能听得懂的说话没有。
“幸好,主要‘精’力不在你俩身上,得以解难。”大师掐过生辰八字,把掌上铜钱撒在案几面上,终于开口下断言,声如在喉咙里打转。
“原来是这样,这下好了。其实事件本来就是我们寝室一个姐妹闹出来的。早前,不知她怎么和一个懂‘阴’术的‘女’同学结梁子,那懂‘阴’术的‘女’同学发誓报复她,结果,她先是碰上无五官的鬼魂,后又碰上吊脚鬼。”袁莉凤对大师把刘啡‘艳’出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嗯……我就知道有事……带烟没有?”
“哦!有有有!”周华殷勤地掏出一盒新烟,双手递过去。
大师娴熟地拆开烟盒,取了两支并一起叼在嘴里。两簇火星在他粗糙的脸前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大师吸完两支烟,把烟头往掌心里一碾,那烟头就灭了,接着他就闭了眼睛不再说话,屋子里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与诡秘。袁莉凤不哼声地看着周华,看得周华不自觉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来。
过了一会大师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好似喷火一般,大声说道:“把东西拿来!”
袁莉凤怵然一跳,本能地“哦”了一声,立马从兜里掏出刘啡‘艳’平日梳头用的那把梳子。
大师把手伸进上衣的贴身口袋里,取出一支铅笔来,然后拿过刘啡‘艳’的那把梳子,从自己头上稀疏的头发中扯下几条头发来。
“梳子没有拿错吧?”大师一边问,一边烧刘啡‘艳’的头发。
“错不了的,我们寝室里是一人一把梳子的。这把梳子就是刘啡‘艳’自己用的。”袁莉凤赶紧回答道。
大师取了三根刘啡‘艳’的头发,烧成灰后,又用一个折叠的纸片盛着,把头发灰倒进铅笔尾端的一个槽里,然后摇晃了几下铅笔,最后用锡纸封住槽顶。这时他又同时点着两根烟,叼在嘴里,双手合十捧着那支笔,放在额前,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大师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袁莉凤和周华的内心里就开始在捣鼓了。不知道呆会大师到‘阴’府一趟后回来,真不知他会告诉两人知道,刘啡‘艳’是吉是凶?凶又凶到什么程度?还有没有得救?
过了一会,大师又突然睁开眼睛,低头说:“我只可算凶吉,不可左右结果。一切都只能是听天由命吧!你们谁来?”
袁莉凤说:“我来!”说着她就挽起袖子。
这时周华突然明白过来,大师玩的是笔仙,并非问米那种要****府去,于是对大师说:“大师,可以三人一起吗?我也很想知道刘啡‘艳’会怎么样。”
大师‘迷’‘乱’的眼睛瞟了周华一眼,看得周华一阵窒息,这时大师却说:“来吧!”
三人的手指立刻‘交’缠在一起,中间是那根烧过头发的铅笔。大师叫一声“走”,袁莉凤和周华两个顿时将呼吸调整均匀,目不转睛地目送笔尖游走。铅笔开始缓缓移动,刚开始线条有点点线不连贯,后来才慢慢流畅起来。
可是,那图案‘乱’得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图案,真应了那句鬼画符的俗语。
“好了!”大师一声叫,停下笔来,周华和袁莉凤盯住图案看的时候,不觉冷汗涔涔而下……
第162章 不妙征象
三人合画在纸上那张图案,其实就是铅笔在白纸上‘乱’走‘乱’画出来的笔迹。[.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访问:.。(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如同一团‘乱’了的线团平躺在白纸上一样,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个具体的名堂来。袁莉凤盯了一会图案,实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也许什么意思都可以说得通吧?
但这毕竟有点玄妙又似乎有点胡‘弄’人。但图案上的确有一种给人‘阴’森森又秘不可测的感觉!这个才是让他们看着连额头也流汗的原因!
袁莉凤就忍不住偷偷看了大师一眼,只见他正闭目养神,好象刚才那一通‘乱’画之后,已经伤了他的元气,这会儿不休息一下,就支撑不下去的样子,袁莉凤于是怪怪地转过头来看了周华一眼,却见周华也在偷偷瞄袁莉凤。
“你看出来了吗?”袁莉凤有些深不可测地问了周华一句道。
“我没看……我还想问你呢……”周华实在有些气短,做男人嘛,历来都是显得聪明过‘女’孩子的,现在自己倒笨拙得什么似的。可是,这么‘乱’七八糟的一团铅笔划痕,实在叫他看不出名堂来,惟有心慌气‘乱’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不得‘乱’猜‘乱’说……”大师突然睁开眼睛,很严肃地对俩人说道,把有些散‘乱’的气氛又聚拢到神秘感来了。
大师开口制止袁莉凤和周华说话了,俩人自然就不敢再哼声。但不哼声之后,又不见大师说什么,屋子里就显得很静寂,很凝滞,也很诡异。[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样子过了足有半个小时,袁莉凤和周华的手心都攥出汗了,就在这种快要让人窒息的环境下,突然之间,大师睁开眼睛了。
袁莉凤顿时张大了嘴巴,不是为了要说什么,而是被大师的突然睁开眼睛而给吓愣了,还怯怯地转过头去看周华,感染得周华也瞪大眼睛,一脸苍白,怔忡着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
这时大师却开口说话道:“不怎么妙啊,这征象!”
袁莉凤和周华都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几乎是自然反应地再看了一眼纸上密密麻麻的图案,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妙的征象。只好看大师把纸翻过来,迎着台灯的光线看了一会,然后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钵,钵里面是厚厚一层纸灰。大师就开始烧刚才那张纸。
袁莉凤和周华面面相觑,周华记着大师告诫过别‘乱’说话,于是没敢出声,但袁莉凤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师是她老乡,似着彼此熟,也顾不上刚才大师的告诫了,忍不住很恐惧地问了一句:“还有得救吗?”
这就让人的心很怯了,大师是说过不妙,但袁莉凤一下子就推断到有没有得救的程度,周华想不紧张也不行了。想想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就会快要消失了呢?那种恐惧感不觉悄然袭上周华的心,他不自觉就微微打起抖来。
大师松了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把铅笔末端的锡纸拨开,把头发灰也一起倒进银钵里,淡淡地说一句:“死难免,但时辰可延期……和我刚才看到的一样。”
“怎么就‘死难免’了?刘啡‘艳’得罪了什么邪灵神,非要收她下去不可呢?”袁莉凤继续深入问下去道。
“各安天命吧!自己做过什么,问她自己,何必问我?”大师神秘地说,好像真的无力挽救了的样子。
“那您可以解释一下刚才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我们真的很担心刘啡‘艳’的安全!”袁莉凤非常着紧地问道。
“解释?!”大师凌厉地扫了袁莉凤一眼,“这就是解释!”
周华用胳膊肘捅了袁莉凤一下,袁莉凤只好闭了嘴。
这时周华拉着袁莉凤起身,对大师说:“那谢谢您了大师,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打扰您一早上,真不好意思。”
大师点了点头没言语,懒散地躺在椅子上,说:“梳子拿走,烟也拿走,我平时不‘抽’……‘门’不用关,我的‘门’从来不关。鬼神常走动的地方,贼也不敢随便打搅……”
大师如此说的时候,周华就不禁浑身一个哆嗦,也不知是神秘不可测还是佩服,甚或是有些‘毛’骨悚然?总而言之,那种感受很难形容就是了。
眼看着就快要离开大师的房‘门’了,袁莉凤和周华的脚先后踩过‘门’槛儿了,这时,大师看了看那座滴答作响的老式落地挂钟,神情戚戚又语速沉缓地对俩人说了一句话,让袁莉凤和周华差点当场就哭出声来:“恐怕来不及了……”
袁莉凤和周华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也不知是怎么走出大师的房‘门’的,袁莉凤还意识清醒些,记得来路怎么走,当时就觉得这间屋子前荒草凄凄,有些诡异,现在却觉得简直就是异域之地了!
等到离开大师的屋子有二十多米远了,周华才有一种终于喘过气来的感觉。他对袁莉凤说:“刚才大师说什么来着?我听不懂。”
“你是指……哪?”
“大师说,笔画出来的和他看到的一样……你说,他看到什么来着?”
“不是吧?周华,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种大师级别的人,是与我们不同的吗?”
周华顿时一片错愕的表情!他张大了口:“……?”
“嗨!”袁莉凤神神秘秘地解释道,“其实我们人类是有三只眼睛的!叫天目,这个你总听到过吧?这个天目嘛,就是能看见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特别是有关鬼啊神啊之类的。你没注意到么?”
“注意到什么?”周华仍然一脸不解地反问道。
“刚才啊!就是大师拿着笔放在额前的时候,瞧来瞧去的,这就是大师在用天目看东西了,那些‘阴’间里的东西,大师开天目之后,自然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想骗大师?‘门’都没有!所以他说刘啡‘艳’死难免,估计刘啡‘艳’真的死难免了!”
袁莉凤这样子没心没肝地说着,周华就张大了嘴,大叫一声:“不好!”带头往前跑去。
这可吓坏袁莉凤了,她的额头上不觉一阵发麻,心里就怪怪地想:不是吧?周华,连你也被吓傻了?
这可不是原来能够想象得到的事情啊!
第163章 非常不巧
袁莉凤见周华大喝一声就往前跑去,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被吓坏了?这事真把周华也吓坏了,袁莉凤可就高兴不起来了,怎么说,也不应该把受到伤害的人的范围扩大啊!所以她现在最着紧的是,赶快冲上前去,看看周华到底吓没被吓着!
好不容易追上周华,袁莉凤就喘着气问周华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大叫一声就往前跑!你这么个大男儿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也被吓着了哈!”
“哪的事!我是急着回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让刘啡‘艳’延长寿命没有。(.)-.79xs.-”周华也是边喘气边回答说。
“嗯。你的心意固然是好,但也不能不顾及我啊!你这样子失经无神地大叫一声,然后往前就跑,你就不怕把我吓坏的吗?不怕我以为你也被吓傻了的吗?”袁莉凤不满道。
周华听了袁莉凤的指责,想想自己确实不对,只好讪讪地笑起来。
两人回到学院,还有些怕见同学们。呆会同寝室的同学问起,怎么样怎么样?你俩替刘啡‘艳’问吉凶结果怎么样?到时袁莉凤和周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刘啡‘艳’必须遭遇一劫,而且还是死劫,这个结果叫俩人如何向同学们说?
而最让人尴尬的是,在现代,是有很多同学不信这种问米、笔仙、请神的活动的,袁莉凤和周华大肆说刘啡‘艳’犯的是死动,但万一后来刘啡‘艳’只不过是一场小病,病过之后没事了,袁莉凤和周华岂不变成了封建‘迷’信活动的鼓噪者?往高里说去,两人的政治前途就没了,因此,还是谨慎为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静悄悄地回到学生宿舍后,袁莉凤叫上周华一道,去问刘啡‘艳’与李倚‘露’结的梁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莉凤和周华来到寝室,却见刘啡‘艳’还没起‘床’,可能这几天的经历已让她疲惫不堪,她勾起身子,搂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微微颤抖,两眼茫然而无神,让袁莉凤和周华看上一眼,心里一阵难受。那袁莉凤忍不住,还两眼‘潮’红起来,真有些生离死别的感觉。
“刘主席,你好点了吗?我能问你个事吗?”周华弯着腰凑近‘床’边问刘啡‘艳’道。
刘啡‘艳’一蹭一蹭地转过身来看了周华一眼,目光毫无神采,眼睛周围乌黑一片,而且浮肿得厉害。她张了张干瘪的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像是张不开嘴,最后吃力地点了点头。
周华就很神秘地问:“听说你和那个被说成是现代巫婆的李倚‘露’有过节?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能给我们说一下吗?”
刘啡‘艳’惨淡地苦笑了笑,想说什么来着,可是,她似乎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去了。
周华和袁莉凤就有些愕然,也不知说什么好!刘啡‘艳’和李倚‘露’之间到底怎么了,刘啡‘艳’不说出来,周华和袁莉凤就没法解开这个结。
但这时候刘啡‘艳’却突然“嗯……啊”地叫了一声,周华和袁莉凤连忙凑近头去,想听听她说什么来着,刘啡‘艳’却憋得满脸通红,可仍然一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周华说:“啊?你想说什么?”
“她……她……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吗?”刘啡‘艳’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周华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脏几乎快停止了跳动!妈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自己的脸皮下不来?你要是知道自己快要死去,看看你还顾得自己的脸皮么!只怕要你跪在李倚‘露’面前认错,你也得跪了!
刘啡‘艳’的死到临头的凄凉,却让袁莉凤不忍卒看。她回避开刘啡‘艳’的眼神,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冲周华摇了摇头就慌忙走出寝室去。到了走廊袁莉凤就给周华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周华就按回去了,紧接着他从寝室夺‘门’而出。
“她不肯讲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刘啡‘艳’的样子真的有点似快要死去的那样呢!”
“我知道……我知道啊!可现在你叫我怎么办呢?”
“现在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啊?”
“走走,出去!走远点再说!免得她听到自己死难免,恐怕更死得快了。”
周华和袁莉凤快步走下宿舍楼去,到了‘操’场装作散步的样子,想避开别人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刘啡‘艳’年龄轻轻的就这样死去吧?
周华的眉头紧皱,袁莉凤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两人虽然说了要商量一下怎么办的,可真要他俩想出办法来的时候,却又想不出来怎么办!如果刘啡‘艳’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这让周华和袁莉凤的心怎能安宁!
隐隐约约,周华和袁莉凤也曾听说过刘啡‘艳’和李倚‘露’之间有过节,刘啡‘艳’‘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与周华和袁莉凤没有什么关系。由头是刘啡‘艳’跟现代巫婆李倚‘露’……慢着慢着!周华突然站住了!他神情夸张地把脸部转过来对着袁莉凤,说:“有了!”
“有了?”袁莉凤不解地反问周华道。
“对!有了!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何不去找李倚‘露’呢?求她放过刘啡‘艳’一马,岂不是就能解了刘啡‘艳’的困?”
“哦,”袁莉凤刚应上一声,那周华拔‘腿’就往前跑去。袁莉凤只得伸手掏出手机来。
周华往前跑了几步,正想冲去数学系的时候,回头一看,袁莉凤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她还有心情打电话!
这下周华真有些火了!你个袁莉凤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次去办什么事情之前,你就总有那么多电话打的?今天早上去大师家里前,你也是打电话打个不停,现在要去找李倚‘露’,你又是要打一轮电话才能移步的?真是莫明其妙!
等到周华和袁莉凤急匆匆赶到数学系学生宿舍的时候,直奔李倚‘露’所在的楼层上去,也顾不得气喘吁吁了,举手就急促地敲开李倚‘露’所在寝室的‘门’,迎接他俩的,却是苏彤。
“请问,李倚‘露’在里面吗?”周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苏彤一脸惊诧之‘色’。“你们找李倚‘露’?李倚‘露’早就搬到李红凡寝室去很久了!”
“是吗?”周华颇为错愕,只得说声谢谢,转身就和袁莉凤又跑到李红凡所在的寝室。
同样是急不可奈地敲‘门’,问询。
“你们找李倚‘露’?”李红凡和苏燕玲同时探出头来问道。“嗨,非常不巧!刚刚还在的,后来说出去有点事,就不见人了。”
“……?”
第164章 相似死兆
听说李倚‘露’刚离开了寝室,问李红凡和苏燕玲,知道李倚‘露’去哪儿了吗?李红凡和苏燕玲的头就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无弹窗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袁莉凤就不知如何是好地回过头来看周华。周华心想,李倚‘露’刚才出去,应该不会太久,就决定在这里等。
李红凡和苏燕玲也没有反对什么的,还让两人进寝室来坐。可刚坐了没多久,就听得有同学打电话过来给袁莉凤,说是不好了,刘啡‘艳’又干呕又翻来滚去的,双手还伸到自己的脖子上卡自己呢!
这下袁莉凤和周华再也在李红凡的寝室坐不下去了,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寝室,袁莉凤和周华把刘啡‘艳’扶起来,看着她在那里很痛苦地喘粗气,两眼紧闭着,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袁莉凤和周华又扶她躺好,并且告诉她别动,一会回来找她。
刘啡‘艳’勉强点点头,就又缩起身子,翻身睡过去了。
出了‘门’,袁莉凤就拿起她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喂……大师吗?哎,是我啊,袁莉凤啊!对,对!坏事了坏事了!……我们现在立即去你家说吧,一句话说不清楚!你得想个办法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是不是?好的!我们马上过去!”
袁莉凤挂了手机后,拉起周华就往学院外面飞奔,两人一直跑出学院‘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跳了上去!
“去寻冥巷477号!快快快!”
一路风驰电掣,的士司机被袁莉凤催了不下十次。下了车袁莉凤拉着周华就往那凄草青青的大师家里跑,一口气跑到房前,果然没有关‘门’,两人顶开‘门’帘就撞进去,却见大师缩在‘阴’‘阴’的黑影里坐着,从光亮的屋外冲进来,突见一团‘阴’‘阴’的黑影子闭目坐着,也不知是生还是死,没差点儿把袁莉凤和周华吓得叫出声来!
“到底怎么样了?”
“大师,完了!你得救救刘啡‘艳’!看样子也不知是不是鬼上身了,一副恹恹快息的样子!”袁莉凤顾不得擦汗,只是朝那大师大声喊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周华在旁边跟着附和地点点头。
“我说过,死难免,只可延长一下寿命,结果我是改变不了的!”大师说道。好象这事不关他的事,他就这样淡然与冷漠。
“我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上次刘啡‘艳’受惊吓的时候,那间杂物房‘门’上有血叉子!”周华突然想起这个事来,就对大师把有关血叉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什么不早说!”大师突然歇斯底里地朝袁莉凤和周华尖叫道,刺得袁莉凤和周华的耳膜直响!想不到这个看着恹恹一息的大师,尖叫起来还‘挺’吓人的呢!
“你们都进来!”大师挥手说道,扭身就进了那间供着邪灵神的房子。
周华和袁莉凤跟随大师进得房子里去时,那大师已经手脚敏捷地拿出上次那支铅笔来,还找了张新的白纸,‘弄’得周华以为大师又要来上一趟笔仙了,就自然反应地伸手到‘裤’袋去‘摸’,不觉暗吃了一惊!
这次因为事发突然,来的时候没有记得买烟!
可大师好象并不是请笔仙,而是招招手,示意周华和袁莉凤赶紧坐下来,大师指着放在小几上的纸和笔,递给周华,说:“你画!什么样的血叉子?”
周华两下子就把那血叉子画出来了,这个恐怕连三岁的小孩子也会画,容易,就是一个“x”字的形状,画好后把纸倒过来给大师看,大师只看了一眼,便猛地咬了咬牙关,两腮的‘肉’突起一大块。
“怎么了?是什么说法?”周华急得一头汗问。
“这个叉叉哪天画的,嗯?快说!”大师突然也急起来了,****周华。
周华被他这一喝问居然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
袁莉凤赶忙接过话来说:“就在前天早上!”
“几点?几点!”大师急得直咬牙。
“大概早上六点左右……是不是周华?天微亮大家就不愿再呆在杂物房了,谢全带头打开的房‘门’,先是掉下来他的皮鞋,然后就看见‘门’框上有一道血叉子,大家还‘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刘啡‘艳’就说那血叉子是对着她来的,是专‘门’警告她的,是不是?”
“哦,对对!”周华真佩服袁莉凤,不仅记得当时全部情景,还口述得清清楚楚的,便赶紧应和着。
大师看了看墙角里那高大的落地嘀嗒作响的老式座钟,语速却缓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话,让袁莉凤和周华当时差点就哭出来:“这确实是针对她的。意思也很明显,这血叉子是什么来着,你们懂的,现在恐怕来不及了……”
袁莉凤和周华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师,只见他打开油纸,再把盒子盖拉开,盒子里面分成大小两个格间,大的格间里摆放着许多张黄‘色’的小纸条,整齐地摞在一起,小的格间里放着一支‘精’致的‘毛’笔,‘毛’笔旁边是一只带盖子的陶瓷小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叫来不及?刘啡‘艳’会出什么事?啊?求求你救救刘啡‘艳’吧!”
“大师!求求你救救刘啡‘艳’吧!我们求你了!求你了!”袁莉凤和周华乞求的说话已经带上哭腔了!
这次大师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袁莉凤和周华,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了,可过得一小会,他还是摇了摇头,说:“这种带血印的警告,说穿了就是一种最严厉的警告,那意思刘啡‘艳’说对了,就是冲着她来的!你们想想,什么时候会用上一个符号作为警告?那就是复仇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问过刘啡‘艳’,她是怎么样得罪了现代巫婆的?”
“这个,还没来得及问……”袁莉凤和周华实话实说道。
“这就不好解了,凡事都有个因由,不知道因由如何解呢?总得要对症才能下‘药’吧?”
“这个……能不能预防一下?就好比知道是感冒,给点治感冒的‘药’……”
“也只能是这样了。”大师说。
不知道他这话是只能是等死了,还是答应只能给点什么通用的治邪办法?
可这个时候,袁莉凤却说到她们村那个在‘乱’坟岗拿了人家食物后来干呕到死的人的事上去!“她还真像我队村的那个马为狗是不是?”
周华是听过那件事的,就睁圆了眼睛看着大师,只听大师很无奈地说:“那个马为狗是晚上死的。那天早上,他家‘门’上也出现了一个血印子,他不知道这是鬼魂在警告他,还用布给抹掉了,结果晚上就莫明其妙地死了,死前也是一直在干呕……”
大师如此一说,就说得周华‘腿’发软,冷汗涔涔而下。
因为,死兆太相似了!
第165章 又有得救
因为把刘啡‘艳’与大师村子里死去的人相比,太近似了,周华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还在余悸未消,那大师却好象要在这个时候增加恐怖的氛围似的。(.),最新章节访问:.。他弯下腰来,凑近周华和袁莉凤面前,瞪大眼睛,压低声音,幽幽地说:
“我队村那个人死得太蹊跷了,未到‘乱’坟岗之前,也和你队学生联合会主席一样,生猛得很呢!可之后就江河日下了,也是一天病重过一天,请村医看,又看不出是什么病。后来来不及了,死了!帮他做法事的时候才觉得‘阴’气太重,我就说怪了,咋就‘阴’气绕着周围不散去的呢?沿着他家四周走上一圈,才发现在房后猪栏的木‘门’上,有道与你们看到的血叉子……好象这血叉子就是算布死期的!你队想想,这血叉子未出现前,你队学生联合会主席是啥事也没有的,血叉子一出现,她就如中邪一样了。那么多学生在一起,其他都没事,偏偏就她有事?可见,世事都是水有源,树有根的……”
大师似乎还有许多分析要说下去,但一看周华两眼瞪得如灯笼般大,就和袁莉凤相看了一看,发现袁莉凤不知是傻了还是怎么的,不停地眨眼。
这时大师似乎也不想把人吓傻了,便停了嘴。房间里就显得诡异般静寂,有一种时间停止了转动的感觉。那周华看起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才回魂得过来。但就在这时候,周华却突然问大师道:“那么,刘啡‘艳’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出危险?出什么危险?”
大师说:“如果按时辰来算的话,危险应该已出了,你们仔细想想,在血叉子出现后的十二个时辰里,刘啡‘艳’有什么不对劲没有?你们还没有和我说起过呢?”
周华和袁莉凤互相盯着对方的双眼一直看,似乎想想起什么,但是过了几秒钟,两人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事嘛,也不知怎么说好。刘啡‘艳’吓是有些被吓傻的样子,但那也只不过是她胆小,之前又与学院里的现代巫婆有过节,她被吓就有点对号入座的意思了,不知这样子算不算是出事?”周华分析着大体情况地问大师。
大师就有些被问住的样子,捋着他稀溜溜的几条胡子,半晌,才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说话来:“快死为出事,死不去为未出事。”
嘿嘿,这种说话太搞笑了,什么叫快死为出事?她要是麻事也没有的话,周华和袁莉凤大老远跑到这种城边,而且荒草凄凄的地方来干什么呢?象现在刘啡‘艳’老是有干呕现象,算不算是快要死了呢?
万一,她真的熬过这一劫,那么,刘啡‘艳’就算是未出事哩?可这个过程,刘啡‘艳’是又发烧了,又干呕。人也病怏怏的样子。昔日那个气势不知该用磅礴,还是用汹汹来形容的刘啡‘艳’却不见了,换来了一个‘性’情大转变的刘啡‘艳’,但因为她没死,这就不算出事了?
总而言之,大师的断言有些让人莫明其妙,既不好解,又解释不通。
好在周华与袁莉凤的心全系在刘啡‘艳’的身上了,也无暇顾及到大师的断语是怎么样个解法了。现在,他俩最想知道的是,到底刘啡‘艳’会怎样?会不会真的死去?就如之前来请神的时候,大师所下的断语那样:重则命殒?
但大师似乎也记不起他自己下过这样的断语了,见周华和袁莉凤急得直挠头!大师居然发起善心来,对周华俩说:“你们等等,我想想办法。”
大师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卧室地板的一角,蹲下来朝地板上猛地一拍,一小块地板吱嘎一声被掀开一个角,他伸出两手探进去,从里面掏出一个猩红‘色’的四角木头盒子,外面裹着一层油纸。
周华和袁莉凤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师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打开油纸,再把盒子盖拉开,盒子里面分成大小两个格间,大的格间里摆放着许多张黄‘色’的小纸条,整齐地摞在一起,小的格间里放着一支‘精’致的‘毛’笔,‘毛’笔旁边是一只带盖子的陶瓷小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大师拿出两张黄‘色’的小纸条,又把陶瓷碟子放在纸的左边,‘毛’笔放在右边,然后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静坐起来。
过了一会,大师张开眼睛,右手执笔,左手打开小碟子,原来碟子里面盛着半碟子朱砂!大师就用笔尖在朱砂上搅动几下,笔尖上瞬间有了颜‘色’,这时大师又拿过一张黄‘色’的纸条来,开始在上面写起了东西。
大师虽然看起来已经老眼昏‘花’,但现在写的东西毕竟是用来救人命的,所以他很专注。大师眯缝着眼睛,一气呵成,即使周华与袁莉凤也看不懂他写的到底是什么,但是笔在起承转接之间,就如同一条红鱼在游走,显得驾轻就熟,而且执笔的力度掌握得相当好,笔尖的‘毛’束始终不破,饱时如满月,细时如新月,让周华和袁莉凤看得啧啧称奇。
不一会儿,两张纸条写好了,大师又从木盒子靠下方的地方拉出来一个很小的暗‘抽’屉,拿出三个石章来,饱蘸了朱砂后盖在纸条上,然后对两人说:“别小看这两道符,那可是拿来救人命的!”
其时周华与袁莉凤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从何谈起小看大师所画的这两道符啊?更何况,从大师所勾画的两幅不同的图案来看,周华与袁莉凤虽然不懂符咒,但是看了那两副图案后,只觉得遒劲中透着一股霸气,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大师说:“你们拿着这两道符回去,越快越好,一张贴在刘啡‘艳’寝室的‘门’上,一张立刻烧了让刘啡‘艳’和水吞服。贴在‘门’上的那张,要保证三日七十三小时之内不落地,刘啡‘艳’便可得救。”
这不是前后矛盾的说话和事情么?之前还说死不可免,只是时间可延期,现在又说刘啡‘艳’可得救了。
周华与袁莉凤听得大师如此说,已是大喜过望,哪里还有时间分析大师说话前后矛盾?不过,真要分析出来了,大师又会说,谁个可以免死的呢?所以,话是全由得大师说的了。此刻,周华与袁莉凤立即向大师掬了一躬,说声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转身飞也似的赶回学院去,直奔刘啡‘艳’的寝室而去。
可是,刘啡‘艳’已经不见了……
第166章 真有鬼魂
其实刘啡‘艳’并没有走远,只是上了一趟厕所而已。.。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这一次不再是干呕,而是又呕出黄胆水了。开始的时候还吓坏了周华和袁莉凤,但第二天醒来之后,人虽然仍然感到软弱无力,但‘精’神显然好许多了。
其实换了谁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也一样的软弱无力。所以到食堂打早餐吃过之后,脸‘色’也回来了许多。毕竟刘啡‘艳’就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学生,那一场吓不足以把她‘弄’垮掉。当然,上课就暂时不去了,在寝室里‘蒙’头大睡,到中午同学们下课回来,已见刘啡‘艳’更好些了。
下午,刘啡‘艳’仍然没有去上课,这一整天休息下来,更是‘精’神了许多。同学们眼见得她在食堂里恢复食‘欲’已经差不多了,都放下心来。晚上,晚自习后,寝室里只剩下刘啡‘艳’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刘啡‘艳’盯住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搜索枯肠,也没想起这个电话号码与自己有过联系。本来想不接的,但那该死的电话却响个不停,刘啡‘艳’只好滑动屏幕,接听电话。倒不曾料,来电的竟然是李倚‘露’!
“刘主席,晚上好!我是李倚‘露’啊!我听同学们说,你对我似乎有些误会?”
“没、没有误、误会啊……”毕竟是刘啡‘艳’玩‘弄’过李倚‘露’在先,所以现在一听是李倚‘露’的声音,刘啡‘艳’就做贼心虚地有点怯,连说话也不连贯起来。
“刘啡‘艳’,我想对你说,我其实并没有对你进行报复。(.$>>>棉、花‘糖’小‘說’)那些把我说成是什么现代巫婆的同学,我想,一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二是毫无主见的人,人云亦云,跟着‘乱’说的。你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装神‘弄’鬼一说!真是无知之极!无文化之极!”
“我……我其实并不相信这种谣传的……”
“这个我相信。以刘主席的身份与学识,我想你是不会人云亦云的。所以我打这个电话给你,就是想消除你我之间的误会。过去了的,我想就让它过去吧。为了证明我没有对你作过什么,我想约你到运动场西‘门’来一下,我有证据证明我没有做过对你不住的事情。”
“我相信,我相信的……”
“刘主席,你是个心明大义的人,也为了让我心安乐,我想,你还是来一下吧。我可不想背负着骂名过日子。我让你看过证明之后,日后别人再说我用什么戏法报复你,你就可以对他们说清楚,我并没有报复你。这样,我才能逐渐过上平静的生活啊!你不会再让我活得难受了吧?”
“不会不会,怎么还会呢?”
“那好,那就劳烦你移步过来一下吧。”
也是为了解开彼此之间的死结,刘啡‘艳’也认为趁此机会向李倚‘露’表示和解,就穿好衣服往学院运动场的西‘门’走过去。
说实话,刘啡‘艳’并不想去。这运动场嘛,学生们打球的时候‘挺’热闹的,可到了晚上之后,学院似乎为了省电,是不开灯的。那么空旷宽广的运动场,得要开多少灯才能把场子照亮啊?所以运动场晚上不开灯,大家已经是知道了的。
这么黑漆漆又空旷的地方,还是最偏僻的西‘门’,叫受过惊吓的刘啡‘艳’怎么愿意前往呢?但李倚‘露’的来电最后那句说话又很有分量!
“你不会再让我活得难受了吧?”
嘿嘿,这真叫被她抓住了把柄啊!是的,当初刘啡‘艳’意气用事,把李倚‘露’玩耍得够惨的了,她打从经历过受吓之后,当初也听说是李倚‘露’使用了‘阴’术才‘弄’得她魂飞魄散的,所以就有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醒悟!
本来她内心里就有了要向李倚‘露’道歉的意思。
只是被吓着以来,她都处于惊惶失措的境地中,也就无从说起有时间和有机会有‘精’力来向李倚‘露’赔不是了,现在李倚‘露’主动找到自己,提出和解,刘啡‘艳’就再没有退路了。特别是她那句“你不会再让我活得难受了吧?”的说话,真如击中刘啡‘艳’最脆弱心灵的子弹,刘啡‘艳’惟有硬着头皮前往了。
远远看过去,运动场西‘门’确实站着一个人的背影,不用说,那就是李倚‘露’了。想起自己是如何指使司机‘药’李倚‘露’的,刘啡‘艳’至今仍然羞愧不已!刘啡‘艳’在快要接近李倚‘露’时,内心里就翻滚开了,说些什么说话才能让李倚‘露’原谅自己呢?
她搜索着美好的词汇,似乎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正低头思索着,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西‘门’那边传出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顿时就把刘啡‘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李倚‘露’站着的地方,却多出了一条黑影,正卡李倚‘露’的脖子。
刘啡‘艳’眼见着几乎是转眼之间,李倚‘露’就被卡得软绵绵地往地下倒去,刘啡‘艳’正想着至歉的脑袋就有些转不过弯来,眼前的情景仿佛她之前遇鬼时一样恐怖吓人!她抬起手来指着那条卡李倚‘露’脖子的黑影连连叫了几声:“你、你、你……”
你什么来着?刘啡‘艳’也不知道自己后面要说什么来着,只见自己的‘腿’好软,心好慌,还没有来得及说下去,或者做下一个动作,只见那条黑影刹时间转过头来,那发着青光被刀刻得‘乱’七八糟没有五官的脸,就如一块巨大的黑布,铺天盖地而来,刘啡‘艳’只叫得一声“哎哟,又遇见鬼了!”便软绵绵地往地下倒。
且说袁莉凤晚自习回到寝室,一推‘门’进去,发现刘啡‘艳’的‘床’上没了人,被子堆在一角,便‘摸’过去,‘床’铺还有余温。袁莉凤抬头挨个上铺都看了看,也没见刘啡‘艳’的踪影。便打电话给周华。
“这个刘啡‘艳’又不知跑哪去了?周华,她可是病才刚刚见好一点儿的呵,你看要不要找找?”袁莉凤边嘟囔边和周华说。
“那还用说吗?走,出去找找她,应该刚走不久的。我在楼下等你”
关了寝室‘门’,在楼下和周华见面后,便在学院里四处‘乱’走,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运动场西‘门’那边去,黑暗中突然见一条影子正在瞧地上躺着的刘啡‘艳’,周华和袁莉凤就急忙冲近去,刚刚能够看得清楚那条黑影时,突然,那条黑影似乎也听到跑近来的脚步声了,便抬起头来往这边一望,哎也,着了道了!
周华突然轻哼一声道:“原来真有没有五官的鬼魂的!”便脚一歪,往路上瘫软下去……
第167章 还是晚了?
刘啡‘艳’重见那只没有五官的鬼魂倒下了,周华第一次看见没有五官的鬼魂也倒下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xs.-但是,神奇的是,袁莉凤竟然没有被吓着!
也许,这得归功于她从小从农村长大,或许,还有别的其它原因?但在这么关键时刻,她没有跟着被吓昏过去,确实是一个奇迹。
此刻,她就站在周华的旁边,抬起头来看着那只没有五官的鬼魂如何扯起地上的李倚‘露’,然后消失在黑夜里。袁莉凤不觉有些难为情地搔头,这倒下的周华,少说也有百四斤吧?这叫她如何扛得动?
而在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刘啡‘艳’。袁莉凤想想,不行,单靠自己是没有办法把这一男一‘女’‘弄’回学生宿舍的,她得先把财华‘弄’醒过来再说。她相信,周华只是一时半会吓得昏过去,过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喂,喂,听到没有?别昏了!好,叫你不醒,我打你手机,等你听到铃声后,看你还醒不醒!现在哪个学生还离得开手机的了!”
袁莉凤自然自语地说着,就用自己的手机拨周华的手机,等铃声响起来,她就把周华的手机移近周华的耳朵,听着再熟悉不过的来电铃声的响起,那躺在地上的周华果然整个身子动了动,然后,如同被泼了冷水似的,周华弹直了上半身坐了起来!
“电话,谁来的电话?”周华说时,就伸出手本能地‘摸’自己的‘裤’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袁莉凤见周华醒了,就把电话挂了,周围顿时沉静了下来。然后,袁莉凤对周华看了一眼,对着仍然躺在地上的刘啡‘艳’,向周华苗了苗嘴!
周华跟着袁莉凤的眼神看过去,突然发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刘啡‘艳’!
周华搔着后脑勺想了一下,才想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两人一前一后走近去,只见刘啡‘艳’平躺在地上,目光‘迷’离,仿佛已经奄奄一息,身体和头发散伏在地上。
这时她睁开眼睛一条缝来,看见了袁莉凤和周华,伸出手僵硬地指着西‘门’的方向,袁莉凤和周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头发顿时就竖了起来!
那西‘门’入口处,摆着一样东西,正是谢全之前在杂物房附近走丢的那只皮鞋,竟然会出现在运动场的西‘门’旁来,上面粘满了黏糊糊的黑‘色’的胶质,散发着臭不可闻的味道!
那味道象什么来着?袁莉凤突然想起来,“前一天刘啡‘艳’吐出的东西,那阵难闻的味道就是这个样子的!”于是心里一阵发‘毛’。
周华究竟是胆子大过袁莉凤许多,他起身上去一手就把那只皮鞋拿起来,接着,他就五官皱做了一堆儿,竟然骂出口来道:“草他玛啊!简直比埋在地下深处好多年的死尸还臭……”
周华只顾得感慨着打比方,没注意到刘啡‘艳’一听死尸两个字,刚才袁莉凤还说那味道像她呕出来的味道呢!她就习惯‘性’反应的又是嘴巴一张,闷声哼了一下,人又往一边歪过去。
周华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于是凑近去扶刘啡‘艳’,还说声“对不起了”,然后就弯腰把刘啡‘艳’扶起来,朝她的人中‘穴’就按去……
谁知几秒过后,西‘门’里面传出一阵叫呖啪啦的声响,当时在三个学生听来,就像是两块外表粗糙的硬物用它们之间棱角分明的部位在不断摩擦。听到这一声响,周华就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顿感一丝凉意,仿佛那个没有五官的东西就在他的脑后嗅着他的脑袋!
周华突然“啊”地大叫一声,两臂夹起刘啡‘艳’的两腋就往学生宿舍方向那边拖,袁莉凤见了赶紧跟上前去,完全不敢朝西‘门’的方向看,只顾扯起刘啡‘艳’的两条‘腿’,拔‘腿’就跑!周华和袁莉凤一前一后地把刘啡‘艳’横着抬回了寝室!
按了很久的人中‘穴’,刘啡‘艳’终于缓过来了,眼见着她的‘胸’膛在一起一伏,头上的汗哗哗直冒,脸‘色’苍白如纸,一副死亡中缓过神来的样子。
周华看着刘啡‘艳’慢慢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皮底下微微抖动,心里特别难受。他转头一看,袁莉凤正靠在‘床’边的墙上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望向窗口外面。
周华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袁莉凤一句:“看见什么了吗?”
袁莉凤这次已经靠近窗口去,边喘气边上下挪动了一下头,什么话也没说。周华没见过袁莉凤有这么害怕过,于是不敢继续问。
可是,周华没问,不等于袁莉凤不会说。这时袁莉凤慢慢转回身过来,她不知什么时候把额前的头发披散了下来,把她的脸遮挡得快看不见眼睛了,给人一种好恐怖的感觉,如同被鬼上了身,连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一字一顿道:
“他们,好象还在运动场西‘门’徘徊……”
袁莉凤的潜台词就是,鬼魂还没有离去,随时随地都会到来的!
袁莉凤如此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周华就突然想起来在大师那要来的那两道符来,哎!不是还有两个符吗?
“袁莉凤!把那两道符拿出来!快快!”
袁莉凤匆忙‘摸’向小坤包里,打开油纸,取出两道符来。
周华就哆哆嗦嗦地把其中一个符烧掉,把纸灰盛在油纸上,拿过刘啡‘艳’的杯子,把她扶起来,一口灰一口水地要她咽了下去。
“刘啡‘艳’,好了,你喝了就没事了。”周华又把她扶下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转头看袁莉凤,她正在用胶水粘另一道符,生怕那符掉了,在符的背面糊了厚厚一层胶水。
“袁莉凤,你一定一定看着时间!七十二个小时,千万千万不能让符掉了!”
这时候周华又给那个大师打电话:“师傅您好!是这样,刚才刘啡‘艳’已经服下一道符了,另一道已经贴在‘门’上,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刘啡‘艳’刚才晕倒在学院运动场西‘门’!大师啊……不知道该不该说……刚才我也见到了那个没有五官的东西了!”
“晚了……”大师只说了这么一句,周华就听得‘腿’一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周华一阵沉默后突然惊呼:“晚了?!怎么还是晚了?不是说符可以压得住吗?”
只听大师说:“血叉子出现后的十二个时辰内,如果不出事,这符还有它的用处,过了十二个时辰,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第168章 我惹的鬼
我草!
周华内心里有一股子莫明其妙的怨气,有些感到被人玩‘弄’了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但真要他捋出个头绪来,似乎又捋不出来。只是感到整个过程好象被人摆了个局,稀里糊涂地就踩下去了?
明明眼见着刘啡‘艳’快要好了,怎么好端端的,她就独自往运动场西‘门’那边去呢?这要是没有什么事由,断不会她自个儿走去那地方去。怎么着,她还有个心有余悸吧?
可刘啡‘艳’就独自走到西‘门’那边去了。去了就去了,怎么那么巧呢?还第二次碰见那只没有五官的鬼魂!
那只没有五官的鬼魂,别说是刘啡‘艳’见了会被吓着,就是自己这种男儿身,在这种黑漆漆的晚上,突然遇上一只脸‘色’发青紫光又没有五官,并且脸上似被刀剐得‘乱’七八糟的鬼魂,一样被吓得瘫软下来!
就如谢全和自己!
要不是袁莉凤救醒自己,恐怕至今自己仍然和刘啡‘艳’一样,被吓得魂飞魄散呢!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打电话给大师又诸多理由说应该是如此的,说白了就是他也没有解救的办法!可又不敢承认,就说是时辰过了!真是横竖都由他说,推得一干二净!
看来,一切都是徒劳,还是救刘啡‘艳’要紧。看看刘啡‘艳’的样子吧,只见她面‘色’发青,‘唇’齿颤抖。
周华和袁莉凤越看刘啡‘艳’就感觉刘啡‘艳’不对劲,比起之前那次昏倒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思量了一下,这刘啡‘艳’出事后,总是周华和袁莉凤在她身边忙来忙去。这事要忙好了,两人自然立了大功了。
但这事要‘弄’出人命来,却一直瞒着学院和家长,周华和袁莉凤可就真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了!于是互相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刘啡‘艳’送到学院医务处再说。
这个时候,刘啡‘艳’脸‘色’苍白得很难看,汗流如注,浑身都湿透了。周华于是不再说话,把刘啡‘艳’拉起来背在背上,袁莉凤在后面托着她的两‘腿’往上使劲顶了顶,然后他们关了‘门’,就朝楼下疾步走去,然后直奔医务处去。
到了医务处挂了急诊,医生赶紧抢救,过了一会医生出来后说刘啡‘艳’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周华和袁莉凤问医生刘啡‘艳’是什么状况,医生说是心肺肝功能紊‘乱’,问题比较严重。
怎么?吓着罢了!怎么就全‘乱’了套?心肺肝功能都紊‘乱’了?这就大件事了!
一副心事重重地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寝室里只有谢全一个人在,其他的估计都在自习室里用功。听见开‘门’声,谢全回头看了周华一眼,问:“你干吗去了?一个晚上不见你?”
周华说:“刘啡‘艳’住院了。”
“什么?刘啡‘艳’又住院了?这次得的是什么病?”谢全一把扔下手里的书,猛地直起身子坐起来,紧张地盯住周华,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消息。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如人意。周华在他的‘床’边坐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晚刘啡‘艳’不知怎么的独自跑到运动场西‘门’去……结果,在西‘门’边又碰见那只没有五官的猛鬼了,这不,又被吓昏了。到医务处一检查,说是内脏功能全紊‘乱’了!”
“又碰见那东西啦?”谢全只问得这一句,就浑身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脸同时就刷的一下白了。
“嗯……不仅是她看见了,连我也看见了!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上,多亏袁莉凤救醒我。不然的话,现在可能还躺在西‘门’边的草地上未醒呢。”周华也‘挺’后怕地说。
当时谢全就噎住了,半晌,他想起什么来着,眯缝着眼睛不敢相信地问:“哗!袁莉凤这么厉害?刘啡‘艳’和你都被吓晕瘫在了地上,就她不怕?还救醒了你?
“嗯……对啊,她怎么就这么大胆?”周华反问道。
“还是一个‘女’生……”谢全加上一句道。
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彼此之间好象没有了反应,几秒后两人才缓过神来。
“啊?啊!咱们……还是先不要‘乱’猜‘乱’想吧!”周华打破沉默道,“得先把刘啡‘艳’的事厘清来,不然后果我们负不起的……”
正说着,晚自习的同学们回来了,周华就很紧张地说:“关好‘门’!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刘啡‘艳’今天又住院了,是被吓着的。因为她又见那只东西了,害到她现在心肺肝功能紊‘乱’,也不知道严重到何种程度。这事嘛,刘啡‘艳’病成这个样子,我觉得需要通知她家里人一声,不然她突然……我们可就负不起这个责任!再一个就是要和班主任说一声儿,近来我们遇上了说不上桌面的事,也只能由得班主任信不信了!你们说,这样处理这个事是不是稳妥些?”
大家都说周华想得周全,然后谁也不说话,只低下头,默默坐在‘床’沿边。
第二天中午下课以后,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大伙儿围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吃饭。“今天早上我就跟班主任说了刘啡‘艳’的事了,他上午联系了刘啡‘艳’的父母,他们大概呆会儿就会赶到医务处来。”周华说。
同学们都说周华办事得力。谢全这时却怯怯地说:“下午你们有课没有?我下午没课,想去看看刘啡‘艳’。”
大伙不好推托,饭后一起来到医务处,刘啡‘艳’的父母已经赶过来了,见了同学们,好自然就问起,刘啡‘艳’怎么得的病?
“什么?”刘啡‘艳’的爸爸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朝同学们惊异的脸上那么一扫,就发现了端倪,然后头绕过半周,突然对准了周华的两眼就问:“哪有鬼?刘啡‘艳’的病是闹鬼闹的?”
当下就把同学们问得口不能言,他们可都是大学生来的呵,说出来的说话不能象是没经过大脑的那样子才行,但事实就是闹鬼闹的,叫他们如何回答刘啡‘艳’的爸爸才好?
幸好这个时候刘啡‘艳’妈妈见刘啡‘艳’如此惨状,已经忍不住大哭起来,刘啡‘艳’爸爸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才没有继续问同学们。
这时,刘啡‘艳’却突然开口说话了,“爸,别怪同学们,都是我不好。这鬼是我惹的。”
“……?”刘啡‘艳’的爸爸半晌也没能喘过气来。
第169章 一切消失
听说刘啡‘艳’得病是闹鬼闹的,刘啡‘艳’爸爸很是不解,怔怔地看着周华他们,似乎要在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访问:.。这时周华壮了壮胆,说:“叔叔,是这样!近来学院里出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有一只没有五官的青脸鬼,常常出现在我们面前,刘啡‘艳’胆小,所以……”
周华说到这里,停下来没有再说下去。这时那个谢全,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自从他见过那只没有五官的青脸鬼,并被鬼爪过之后,他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了,连说话也是颤抖得连贯不起来。别人看他这副吓破胆的样子,无端端就会起‘鸡’皮疙瘩。
此刻,只听他补充道:“不只有脸发青光没有五官的鬼,还有吊脚鬼!不见脚丫以上的部分,可就那么一只脚丫子,自己却会走路。那晚刘啡‘艳’见过吊脚鬼后,就有些不太正常了,一直要看周华的脚是怎么走路的呢!”
刘啡‘艳’爸爸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的学生怎么了?你们父母辛辛苦苦挣钱送你们上大学,不好好念书,却‘弄’出些什么没有五官的青脸鬼、吊脚鬼来!不觉恼起上来,也是颐指气使惯了,开口就大骂道:
“你们是不是吃坏饭、读坏书了?哈?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有鬼?真有鬼的话,你们捉只出来给我看看?算老夫笨拙,活了这把年纪了,也没有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倒想见识见识一下了……”
同学们是好心告诉他,刘啡‘艳’是怎样得的病,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发脾气,自然就都低了头不哼声儿。(.好看的小说也是理解和明白做父母的心情,都由得刘啡‘艳’爸爸发泄一通。
病房里正听刘啡‘艳’爸爸“嗡嗡”的臭骂声,那袁莉凤却脸青‘唇’白地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还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伸出手来撑着墙壁,才不至于瘫软下去。只见她嘴‘唇’颤抖着说:“别骂了,病房‘门’框上又有血叉子了。”
“什么?”躺在病‘床’上的刘啡‘艳’,刚才她爸爸那么凶地骂人,她也似乎听不到,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现在袁莉凤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她却听到了,还作出反应来,坐起来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完了,追到医务处来了……”
说着,刘啡‘艳’又是头一歪,两眼一闭,又躺下‘床’,不再发声,脸‘色’却更加的苍白如纸。
刘啡‘艳’爸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真有些心争火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房‘门’口,抬头一看,‘门’框上果然有一个血红‘色’的‘交’叉,说是血抹上去的吧,又不大似,更象是谁把口红用力画上去的样子。
但这个时候不是去研究那两撇红‘色’的笔画是血还是口红的时候,刘啡‘艳’再躺下‘床’的时候,已经是血‘色’全无,倒是救人要紧了。
刘啡‘艳’爸爸看了一眼那血叉子之后,也没时间说什么,就赶紧再回病‘床’前看他‘女’儿刘啡‘艳’,不仅脸‘色’特青,似乎连呼气也微弱得似有若无了,就大声喝道:“还不快叫医生进来?”
这刘啡‘艳’爸爸拥有巨大资本的公司,做着公司总裁,平日里大呼小喝惯了。今天早上突然接到‘女’儿班主任电话,说是刘啡‘艳’得病躺医院里了,就急匆匆赶过来,连手下人也没顾得上叫一起过来。
但平日里的习惯一时之间也是改不掉的。一见‘女’儿刘啡‘艳’病歪歪得近那边多过近这边,心就急,平日里的作风也就收不住,呼喝别人办事的习惯也用在这个场合了。可同学们不是他的手下啊!有道是,不怕官,再怕管。同学们不受他管,也不习惯别人的呼喝,就都愣在病房里,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末了,还是周华清醒过来,指了指刘啡‘艳’‘床’头前的呼叫护士灯制,怯怯地说:“阿姨按一下刘啡‘艳’‘床’头前的开关,就会有护士过来了。”
刘啡‘艳’爸爸一时也发起愣来,正想骂人怎么反应如此迟钝?忽然发现自己发威发错地方了,也觉着学院医务处档次太低,恐怕难救自己‘女’儿。退一万步说,真有什么鬼啊魂啊之类的东西,都追杀到医务处来了,还是离开此地更合适!
于是打电话叫他的手下开车过来,要把刘啡‘艳’接走。
刘啡‘艳’打从说了那句“完了,追到医务处来了”的说话后,就再没有睁开眼睛过。
她被推出病房的时候,学院医务处的医生给她身上‘插’了氧气管,看样子刘啡‘艳’这次病得不轻。她被两个护士一前一后跟‘床’一起拉出来时,刘啡‘艳’鼻子里塞了根吸氧管,但是看不到她‘胸’腔的起伏,她两眼不知怎么的,不再紧闭着,而是青寡无神地大张着,直勾勾地望向空中,一副张着眼睛也没有知觉的样子,就跟死不冥目的人一个模样儿。
刘啡‘艳’她妈一看,就再也矜持不起来了,‘精’神崩溃一般大哭起来,抓住刘啡‘艳’的手,希望她能缓过气来……
后来听班主任说过一次,说是刘啡‘艳’父母嫌本市医疗水平不高,把刘啡‘艳’送到上海去治疗了,听说找了上海最好的医生给刘啡‘艳’诊治。但这个消息之后,同学们就再也没有了刘啡‘艳’的消息了。甚至是坏消息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比如说,刘啡‘艳’因为要医病,所以得帮刘啡‘艳’办退学手续,这样,同学们还可从刘家人来办退学手续中,知道刘啡‘艳’还病着,只是还没有好,需要时间。
然而,没有。
刘家不但没有派人来帮刘啡‘艳’办退学手续,还从那以后,刘啡‘艳’从同学们的生活学习中消失了……
但是,吊诡的是,自从刘啡‘艳’离开学院之后,一切有关闹鬼的事,似乎也跟着消失了。再也没有同学说起过遇上鬼的事情。那些什么血叉子、没有五官的青脸鬼、吊脚鬼之流,再也没有出现过。
更让周华心里发‘毛’的是,他带上谢全,去到大师的荒草凄凄的住宅,想找大师算一算,刘啡‘艳’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竟然再也找不见大师了。
找到隔壁邻里打听,人家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反问周华道:“你说那屋子有个道术大师?那就真见鬼了!自从屋主人死了之后,那屋子不知多少年没人住进去了……”
第170章 话复从头
现在,我们把话题拉回到马维久的好友网上痴的身上。(.好看的小说棉花糖-.79xs.-话说,当时马维久在医院留医未出院的时候,暑假到了,网上痴因为家里穷,没有回家过暑假,留在五州市里打暑期工。正愁找不到工作的时候,马维久父亲的手下,那个陈家兴找上‘门’来了。
说是要他一起去搞课题调研,日薪一百,后来被戳穿实际上是去掘猛鬼学哥的坟墓的,日薪升到了一千元!
那时候网上痴正等着钱‘交’下学期的学费呢,明知道这个事有些冒险,也咬牙参加了。后来他参加这个掘坟小组认识了赖莉群,心里面好象还萌生了青‘春’的蠢动,似乎也觉着此行不完全没有收获。
只是跟着陈家兴到得猛鬼学哥的坟墓去挖坟时,却遇到许多的诡异事件,才知道这个事是怎样的一个错字了得!
哎也,那两个晚上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真撞邪了!
先是自己和赖莉群被‘迷’,那猛鬼学哥还借赖莉群的嘴,警告网上痴别掺和进这件事情上来。但那时网上痴实在等钱用,又已经参加陈家兴的掘坟小组,不得不继续下去了。
然而,仅接着的就是两个民工被‘迷’得成了猛鬼学哥的帮凶!然后刀疤痕直接被撞跌在水泥路上碰穿了后脑勺!刀疤痕的兄弟陆时宽硬生生的把脚丫给锄断了!后来陈家兴又上半身卡在墓‘穴’里!
本来,陈家兴也还不至于会死,他爬入坟墓去的时候,只不过上半身屈进坟墓里去,想用双手把坟墓里的骨灰缸给拿出来。(.好看的小说可是,诡异的是,陈家兴探身进坟墓的时候轻轻松松的,怎么上半身探到坟墓里了,却感到被卡住了?
你说,这事诡不诡?
卡住了就卡住了,那时候陈家兴请来的袁千新还有网上痴、赖莉群还在坟墓旁边,听得陈家兴说要拉他上来,那袁千新就上前搂住陈家兴的脚,想往上拉,不够力,就叫网上痴和赖莉群来帮忙。
三人合力把陈家兴往上拖,就发现陈家兴的身体弯成了九十度,不便往上提,于是决定摆直了陈家兴的身体,才好用力。刚刚把陈家兴的身体摆直了,眼见得也松动起来了,只要三人用力往上一提,陈家兴就会脱离坟墓了。
但是,莫明其妙地,这个时候,却起了风暴,飞沙走石的,那个恐怖,那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来,简直不可能出现在坟山上的,但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风声里似乎还夹带着鬼哭狼嚎的!
好得人惊啊!
这一连串诡秘的事情,让网上痴的脑袋发麻得一阵紧过一阵。
虽然周围飞沙走石,狂风怒号,就是咫尺之间,互相看不见,哪里能够听到袁千新和赖莉群说什么来着?
既然抬眼看周围什么也看不到,那么就低头看一眼吧!但这一眼却把网上痴吓坏了!只见坟边种植的小柏树,连弯也没有弯曲的迹象,宝巾‘花’的‘花’瓣依然好好的长在茎干上。
这要是真来过一场飞沙走石的风暴,还能有这个现象么?
这分明就是刮的‘阴’风嘛!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鬼作崇!
网上痴一想到这样的鬼事,抱着陈家兴两‘腿’的双手,就不自觉地松了开来。好象除了他,赖莉群和袁千新也松开手了?
后来好象陈家兴的身体就往坟墓里直跌下去了。
虽然后来袁千新理会不了是‘阴’风还是自然风了,三两下就走回到雷大鸣的坟墓前,一把将陈家兴抱着提出墓‘穴’来。
诡异啊!之前袁千新是左拉他不出,右提他不上来,现在鬼风刮过之后,一抱他就软绵绵地提上来了……慢着慢着,软绵绵?
这个念头在袁千新的大脑里刚刚闪过,他的脸‘色’就大变起来,赶紧伸手往陈家兴的鼻孔前探,那里还有鼻息?
再把陈家兴的头颅顶抬起来看,顿时粘糊糊的‘弄’得袁千新一手都是血!
“******,正头顶上被撞穿一个窟窿,不死才怪呢!”袁千新骂骂咧咧道。
“什么?陈老板死啦?”网上痴突然在袁千新旁边失声叫了起来,吓得袁千新手一松,就把陈家兴的头往地上扔,又是一声“噗”的一声。
但袁千新顾不上理会这个失手了,他心慌气紧地跳起来骂网上痴道:“我草尔玛啊!这坟墓山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而这时的网上痴也顾不上袁千新骂自己了。
他惊叫完那声陈老板死啦之后,接着就是一句撕心裂肺的芭道:“我下学期的学费啊!他不能不支付工钱给我就去死的啊!还有让我做‘阴’阳线人那五千元啊!足足够我下学期‘交’学费兼伙食的啦!哎唷啊,呵,呵……”
网上痴的哭声刚起,赖莉群就瞪着惊骇的眼睛,浑身颤栗地走了近来,对网上痴说:“别哭了,有命回去再想学费的事情啦!”
赖莉群说着,就用嘴向着网上痴身后的山下面呶了呶,示意网上痴转身看看山下面的情况。
网上痴看赖莉群那浑身颤栗的样子,以及惊恐不已地瞪大眼睛,就知道出事了,战战兢兢地按照赖莉群的示意,转身往山下一看:黑暗中,一个‘挺’拔的青年,就站在墓园山腰上山的路中央,手握着长长的木棍,不怒自威!
他的背后站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但那种群情‘激’愤、人声鼑沸的气势和情绪还是让人感受得到的。
网上痴一看头都大了,但逃生的本能让他急中生智,叫一声“快往后山上山的路上跑!”就一手拉起赖莉群,带头往后山来路跑去。
这一场经历,足够网上痴一辈子难忘的了。但这事似乎还没有完!网上痴如同大病了一场似的整日里在学生宿舍里睡!直到他感到肚饿了,去食堂打饭吃,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事了。等到他从食堂里走出来,黑暗中,一伙人从黑暗里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架上车,直到一间别墅里,才把他的‘蒙’眼布扯下来。
网上痴抬头一看,认得坐在中间那个人,正是马维久的父亲马天收!
“陈家兴他们呢?”马天收喝问道。
网上痴战战兢兢地答:“没了……”
“什么?没了?怎么就没了?”
网上痴只得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向马天收作了复述……
第171章 承接衣钵
且说,本市里最近搬来了一户道行高深的人家,据说在他们老家的时候,是当地非常有名望的人,走到那里都受人尊重,人家大老远见了,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市井流氓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句邓老爷子好。(.$>>>棉、花‘糖’小‘說’)。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可惜的是,邓家老爷子‘腿’脚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不太方便了,搬到五州城里来,就是好静养着,安度晚年的。
好在邓家不差钱,来城里住就是图个无人知,安静养生,过寓公式的生活,所以也没再开‘门’迎客。
但世上就是这样,穷人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宾客来。
又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邓家刚刚在城里住下不久,就有人撞上‘门’来,恳求邓家格外开恩,救人要紧。
这不奇怪,市井人家,难免会碰到一些麻烦事,经多方打听,才找到邓家来,但人家老爷子‘腿’脚确实不灵光了,你有难处,可也得方便人家邓老爷子才行啊,是吧?
但来人估计是生死关头的事,也顾不到邓老爷子‘腿’脚方便不方便了,不接请求,就跪在邓家堂屋里不起来。
这不是为难邓家吗?
当年邓家祖上学会看风水,活人造房子,死人起‘阴’宅,少不得要为人家择个趋利避凶的地势,好让人家活得舒坦,死得安心的。
这邓家一柄风水罗盘转各乡,‘胸’怀河图洛书点‘穴’头,寻龙脉择吉时不落空,点得‘阴’宅子孙皆兴旺,定得阳宅人安财源广,是个有口碑的世家,无非也是济世为人解困难,现在见人家跪在堂屋里,也是不到难处不为难邓家啊!
但邓老爷子确实行动不方便了,又不忍心知道别人家有难也不伸手相救,就取了个折中办法,自己不出面,只叫孙子打前头,好在现在通讯这么方便,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打电话回来问,也是能解决问题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更何况,我家秘籍的承传人,也是这个孙子最了得。只不过他的名气没有我响亮而已!”邓老爷子喘着气,停顿了三次,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来人也是士急马行田,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带着邓家的孙子邓发坚,回到家里,无非是些驱邪除祟的小儿科,只做了些打斋念经,请神驱鬼的小道场就没事了。
可人家却认为不得了了,这家的老母亲一直疯疯癫癫也有两年多了,怎么医也不见好,请邓发坚来驱邪之后,三天就好如从前,真是遇上活佛了,便四处传扬。
邓家几乎是眨眼之间,在这个城市里扬名开来。
当然,有别于在乡下的是,在城里出名的不是邓老爷子,而是邓老爷子的孙子邓发坚!
据说凡是请他去帮忙的,都是不胜无归。
邓家的衣餐声誉,已经完全由邓发坚承接起来。
使邓发坚名声大振的,是这时刚好城里出了这么一件事,有个开发商,好不容易标下一快地了,只是靠得比较荒僻的地方,现在中国的城市哪里还有市中心的地给建筑商啊?
能够投中标就不错了,还管得它靠不靠边的,反正住宅一建起来,人一住进去,很快就又成了城市小区了。
所以中标以后,开发商就高兴得不得了,拿了标到的地块图纸,屁颠屁颠地开车去原地查看,果然是好荒凉之地,远处的地方还连着后面的大山,不开垦一下,这块地就没多少可用价值。
可标下来用的都是真金白银来的,岂能不开垦啊?
但要开垦,就得估量一下地块后面连着大山脚的坡地有多高,有多宽,按现在时价,得投多少钱进去,才能开垦出平地来。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因为这意味着这笔钱要打进成本里去,就必然要摊到房价里去,到时在这么个地方开多少钱一平方,既能卖得出去,自己又有利可图,因此评估就很重要了。
带着司机,爬上那个坡地上去,往山脚那边走,度量一下,好让自己心中有个数。
刚走得几十步,司机就叫急,好在身上带有餐巾纸,说老板你自己先去看看,我解决了问题就赶上来。
这时日光日白的,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开发商就自己拿着图纸往大山脚那边走,刚刚从坡地高处往下走的时候,开发商就中招了。
这荒山野地上,竟然有一个身穿红‘色’绸缎中袖套装的妖冶‘女’人,脸颊擦得粉白,当中还涂着两个红‘色’圆形,有清末民初‘女’子那种化妆后的风韵,正‘阴’‘阴’地坐在一棵树荫下,手拿一柄鸭‘毛’扇,在扇凉。
这情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环顾四周围,也没有拍摄电视剧的剧组人员,却突然冒出一个完全不同时代着装打扮的‘女’人,开发商想不两‘腿’发软都不行了。
何况那‘女’人透‘露’出来的,完全是一股寒气,开发商当即就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寒噤,还浑身上下哆嗦了一下。
开发商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下意识就不再往前走,那红衣‘女’人也不想会碰着开发商,没走过来,但显然也老大不高兴,一脸的讨厌表情,两眼凶凶的‘阴’‘阴’的瞥了一下开发商,就幽幽地一边扇凉一边往大山脚下走去,也不知隐入哪里去了,那身影幽幽的,就逐渐虚化掉了。
开发商可是目睹着眼前这一幕的,只觉得自己心虚得不得了,‘腿’又不争气地发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转身遇到司机,只做了个回去的手势,便走下坡地了。
回到家后,当晚就头痛背酸,咳血,喘不上气,噩梦连连。
开发商来找邓发坚的时候,邓发坚一看就不禁大吃一惊,开发商脸‘色’的‘阴’郁劲太重了,不要说邓发坚这种行家,就是普通人也看得出来,开发商死气重过活气。
这还算是好听的了,真要实话实说的话,那就是鬼气重过人气了。
一般情况下,不是遇上猛料,开发商也不会落形落得这么厉害!
要是晚上他‘阴’‘阴’的到大街上走,到了光线不是很足的街边巷尾,迎头碰到别人,而别人只要抬头看他一眼,准得当作遇上鬼了!
第172章 扬名立万
开发商在那个荒地上,遇上一只红衣‘女’鬼,其实并不简单,通常情况下,如果对那种事不熟悉的人,或者道行不深,家传渊源很短的人,会以为那只不过是遇上一只闲‘荡’的野鬼罢了,殊不知,这是大错特错的见解。(.好看的小说棉花糖-79-
好在开发商来找到的是邓家,邓老爷子还特别嘱咐邓发坚,可得小心了!
因为通常情况下,遇上鬼的人,都只是见到一团黑影在眼前飘过,或者干脆就没见到什么形状,却被不知什么力量掀翻在地,有被鬼捉‘弄’的意思,没顶就是它在此经过,又刚好发脾气,就出手搞你几下,它飘过去了也就飘过去了。
象开发商遇见的那样形具兼备,衣着颜‘色’鲜‘艳’,那才是厉害货‘色’呢!
当下开发商还漏嘴说:“那就大问题了,在别人介绍我来你们邓家之前,曾经请过一个懂些此道的人去过那山坡上看,据他回来说,他和徒弟一起到了那个山坡后,见到那个红衣‘女’人了,彼此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好一会儿,在确认是个鬼魂后,才离开那个山坡的。”
邓发坚就不免同情又可怜地叹上一声:“可怜了,又有两个人,还算作是我的两个同行呢,怎么就那么大意啊!他们没有带什么避邪或者镇邪的物件前去吧?没带?真是大件事了。通常情况下,鬼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的,看见了,估计就是大家伙。而我的两个同行显然以为那只是只游魂野鬼来了!我没估错的话,不出三天,这两个人就会噩梦缠身,既驱散不了恶鬼,还被那个鬼魂给缠得头痛背酸,咳血,喘不上气,噩梦连连,很快就会形销骨立,这个就是我们行内话的‘染鬼疾’了!”
邓发坚这样子一说,开发商就“卟嗵”一声,跪在了邓发坚的面前,痛哭流涕道:“大师啊,求求你了,你就救我一命吧。(.$>>>棉、花‘糖’小‘說’)”
邓发坚连忙走上一步,扶起开发商,叫他先别急,自己会想办法的。
“这样吧,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急,我给一道符你随身挂着,以免她来缠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形魂再次漏失,然后你明天打电话给那俩师徒,叫他们赶快找间庙宇,最好有些年份的住下来,以此和这只‘女’鬼隔得远远的,不再受她纠缠,好保住元神。”
邓发坚说到这里,双手反抄在背后,皱着眉头,一副道行深厚的样子,说:“一个鬼魂好好的不在下面安于鬼道,大白天的跑到阳间来,这说明这个鬼魂生前一定有所冤屈,稍有机会就逃脱‘阴’间律令的束缚,必然是要搞得天翻地覆的,不然不足以发泄她生前所受到的不公。”
邓发坚刚刚分析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的邓老爷子就拍起掌来,没什么声音,意思表达出赞赏就是了。“爷爷,你别夸我,其实我心里‘阴’寒得很。你想哪,一只穿着上似清末民初的‘女’鬼,时隔多久了,仍然蹿上阳间来,可见其冤气之大,真是不可低估啊!没有个万全之策,我还真不敢动手呢。”
送走开发商后,邓发坚就决定要立一个大阵,大到可以覆盖整个坡地,所需要的东西也很多,当中还有些比较神秘的东西,光是筹办这些,‘花’费就不少。
好在撞邪的主是个开发商,还能承担得起,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邓发坚就叫开发商派些人手来,帮助他把降鬼阵布置在坡地周围。
然后选了一个吉时良辰,去到坡地,在那坡地的几个方位摆下天罗地网阵,少不得焚上香,让工人们穿上道袍,人人手握桃木剑、铃和铛,摆出围剿状,让整个坡地都被罩在天罗地网阵内,不准那只‘女’鬼有逃跑的机会。
这个无形的天罗地网大阵摆好后,果然是气势磅礴,香烟弥漫中,到了天上四处飘散开来,坡地上还真有一种被围在中间的感觉。
此时众人在邓发坚一声令下,桃木剑齐指向天上,铃铛摇得急风骤雨要来临似的,把个坡地震得鬼神号叫,妖孽发怵。
邓发坚头戴方巾帽,身穿黄道袍,背‘插’两柄桃木剑,一手拿罗盘,一手拿降龙杖,口中念念有词,稳扎马步,移步渐入坡地。
只听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让大伙儿都能听懂的,就是每一段咒语的后面,那句大家耳熟能详的“急急如律令”来。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咒语没有作用,当下整个坡地都隐隐约约地涌动着看不见听不到却又能感觉得出来的汹涌澎湃,‘挺’吓人地在坡地上翻腾。
所有人都全力摇动铃铛,使得刺耳的带着道界那种‘阴’云翻滚的气势,压迫得四周围让人神经绷紧得连气儿也快要喘不过来了。
没过多久,只听得邓发坚大喝一声:“妖孽!胆大包天,不守你的‘阴’间铁律,却跑到阳间来为祸人间,今天不收你魂魄,镇你元神,不足以护纲纪!”
说着,邓发坚桃木剑高举,咒语如排山倒海一样念诵,符咒如利剑出鞘,把红衣‘女’鬼吓得一愣一愣的,刚想有所挣扎,邓发坚的照妖镜就照到,让她魂形立显。
但这是不足以让‘女’鬼就范的,她面目狰狞,眼窝深陷下去,伸出鬼爪就要伤害邓发坚,说时迟、那时快,邓发坚就手一挥,已经撒出硫磺粉,只呛得‘女’鬼无法躲避。
然后直接了当的挥鞭子,一下就把‘女’鬼给捆住了。
‘女’鬼一边挣扎,一边发出那种尖利而‘阴’森的嗥叫,痛苦而凄厉。
但邓发坚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拿出红绳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用开过光的照妖镜把她的形魂照散。
看着那一缕淡淡的青烟飘于空中,邓发坚不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有关邓发坚如何有能力捉妖镇邪,就在全城里传开了。
邓家原来以为搬到城里来是做寓公的,不想几件捉鬼除妖事件之后,反而是名声在外了。
邓家在本城里的社会地位变得越来越高,不是仅仅在普通人家眼里是如此,即使是官场上也如是。
第173章 不请自来
现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人物也很信风水,所以邓家在城里蹿红起来,其实是有社会基础的。[.超多好看小说]。wщw.更新好快。
五州市里的老百姓,都把邓发坚尊称为活神仙、大师级人物,当作口耳相传的公众人物。
邓发坚走到哪儿,只要有人认出他来,你比如说到茶楼饮茶吃饭,人多,没桌儿,就有崇拜与仰慕的人主动让位,还得十分尊敬地叫邓发坚为邓大师。
邓发坚虽然做的只是给人看风水,捉妖除邪,通俗的说法也就一个风水先生而已,但现在社会时兴这个啊,活人造房子更讲究个风水学,比死人起‘阴’宅更严苛,自然就少不得要找邓发坚,更何况邓发坚已经名声大振,尊敬他的人就多了去了。
可是,出名嘛,也未必全是好事。
俗话说,树大还招风呢!
这不,邓家在五州市里刚刚有些名气儿,就有不请自来的客,光顾他们家的宅子里来了。
这天傍晚,也就是人们还在下班路上的时候,有一辆四四方方的越野车开到了邓家宅子的楼下,一伙人高马大的汉子,虎着脸,直奔邓家居住的楼层而去。
电梯‘门’开处,他们鱼贯而出,训练有素地排在了邓家‘门’口的两边,由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官威的人走上前去拍‘门’。
这个时候的邓家房‘门’被拍,是颇为罕见的,邓发坚在猫眼里往外看,只看到一个有些变形的头颅,也认不出是什么人,但邓家既然打得开‘门’来做生意,让生人进‘门’就成了家常便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门’开处,‘门’外站着的四五条汉子就穿堂入室,也没有客气,也没有说话,眼睛贼一样四下里溜达,似乎对堂屋里的摆设‘挺’留意的,看着那些个绷紧着脸不说话的家伙,邓发坚就感到对方不是善类。
邓发坚虽然年龄不大,也就近三十的样子,但似乎阅历也不浅了,看他们神‘色’的严肃、死板,步态的沉稳与平实,就知道他们应该吃的是武打这一行饭的,知道这种人惹不起,邓发坚想你们来头一定不小,你不哼声,老子也不哼声。
邓发坚这么沉默不语着,来人还是忍不下去了,在观察完房间的摆设,那古‘色’古香的摆件,方位的讲究,以及一种说不上来却明显透‘露’出来的悠远气息,使来人不得不信服,邓家不是‘浪’得虚名的江湖术士,而是家底蕴厚,传承渊博的世家,因而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那个看来做头的家伙咳嗽了一下,清了清他的嗓子,这才问邓发坚道:“我们想找你们家爷爷!”
邓发坚说:“我爷爷年事已高,最近还染上小疾,早就不再出山做看风水的事儿了。”
“是吗?既然你爷爷病了,怎么你还这么有空在家里呆着呢?”那高大汉子质问道。
邓发坚回答道:“这不是我爷爷想吃自家熬的粥么,我才生火煮,你们就敲‘门’了。”
正说着,从厨房里飘来了清淡的粥香味,那汉子皱着鼻子闻了闻,无话可说了。
但这人对邓发坚的纠缠似乎还没有完,他向手下人做了一个手势,那些站在旁边的汉子,刹时围近了邓发坚,不准他随处走动。
然后,那条为首的汉子,却走到另外一间房去打电话。
没过多久,那为首的汉子回来了,用一种淡淡的、却是不可置疑的语气说:“我给你十分钟,马上把你煲的粥装好来,留下你爷爷住院的地址,由我们的兄弟帮你送过去。而你立即跟我们走,否则对你邓家绝不客气!”
邓发坚当下吓得满脸冷汗流了下来!
不是他怕他们的威胁,而是他的爷爷会作为他们要挟自己的工具,想不屈从他们也变得很困难!
邓发坚只好找出纸和笔来,飞快地写下爷爷留医的医院及地址,他相信,这伙人是有求于自己,不会对爷爷有什么慢待!否则自己‘阴’他们一下,就够他们受不了了!
写完爷爷留医的住址和地址后,邓发坚就对留下来帮送粥到医院去的汉子‘交’代,我家爷爷年龄大了,牙齿也不好使,所以粥要煲够火候,不然他老人家很难下咽的,“记住啦!别猴急,知道吗?不然我去帮你们老板办事,办好了,他给我面子,我就投诉你!”
邓发坚话声刚落,为首的汉子就走近来,凑近邓发坚耳边低声质问道:“我们又没有说谁叫你去,去了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是我们老板叫你呢?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邓发坚没想到自己是言多必失啊!
好在他反应敏捷,“这位大哥,怎么着我也是与社会上的三流九教打‘交’道的,是吧?似你们这个阵势,是一般人家摆得出来的吗?个个身高体壮、身板结实,没练个三五七年,能‘挺’得这种腰板起吗?能够请到你们做帮手的,没个三五亿的身家,能请得起吗?”
那为首的汉子看了看邓发坚,又看了看自己的几位兄弟,就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还算你识货。好了,别再废话了,跟我们到一趟我们老板那儿去吧。我们总裁正等着你呢!”
这个能请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做马仔的老板,想必大家也能猜出来,他就是财团总裁马天收!虽然他不是本市人,公司也不在五州市。但现在的公司,特别是财团公司,在哪个城市不照样威风凛凛的呢?
财团公司不仅放贷,还上市,而且市值相当大,股市虽然跌跌不休,还流传着没有最低,只有更低的让股民心痛的总结‘性’语言,但财团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更何况,公司上市之初就圈了不少股民的钱的,股市再怎么跌,那也是账面上的瘦身,与公司的流动‘性’资金影响不是很大,所以,财团公司仍然是动辄千万元的公司,那个影响就大了去了,公司高管的身家更是亿元俱乐部的成员。
马天收为了儿子的事,在城西临江的江边上租有座庞大的别墅,别墅里戒备森严,马天收姿态很高,跟五州市的市民走近的少,跟官场上的大人物来往的多,马天收自然就觉得自己身娇‘玉’贵,除了对公司的经营放在眼内,就是他马家的子嗣问题了!
第174章 遵照执行
财团在经营上没什么事,但有关马家的子嗣问题却很棘手。(.棉、花‘糖’小‘说’)-79-除了不争气的儿子马维久不知碰上的是个什么人,派去收拾她的人个个都死了!马天收还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请上邓发坚这样懂风水的人来帮忙,是最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且说邓发坚被那伙身材高大的人物挟持着坐上越野车,来到财团公司总裁的那幢别墅里面,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
当他被带到别墅四楼的时候,只见在一间大约有一百平方米的侧厅里,已经摆设成了灵堂,许多公司的职员在灵堂前哭成了一片。
奇怪的是,灵堂里除了公司的中层人员之外,还来了许多着装各异的人物,看各人的骨格‘精’奇,邓发坚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他的同行。
这些人手执罗盘,背着桃木剑,腰挂铃铛,身上衣着不是当今流行的时装,而是定做出来的仿古丝绸长衫,有些头戴方巾帽,有些戴瓜皮帽,扎辫子、束头髻,让人一看,仿佛来到了古装剧拍摄基地,可细看之下,又有时代‘混’‘乱’之感,经介绍,始知道他们是各遵各‘门’流派的堪舆先生,而且来头都不小,都是从省城请来的有名人物。
这么一比较,反倒显得邓发坚不入流了。
当其时,邓发坚只和我们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短平头,间条t恤,西装‘裤’,与名气很大的名流堪舆先生们显得格格不入。
当下,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把一帮堪舆先生道士和尚以及邓发坚请到小会客室去,用仍然心有余悸的语气,对大家讲了财团公司里发生的一起怪事,直听得堪舆先生道士和尚以及邓发坚瞠目结舌,连气也喘不过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原来,财团公司老总马天收只得一个儿子,名叫马维久,似乎也不是很争气。
公司虽然最初从国有企业通过‘私’有化改制而来,但后来能够发展壮大,是在放高利贷的时候暴涨起来的,所以至今仍然有一批身手非常厉害的身材高大的人马,做马天收的保镖。
公司越来越发展壮大之后,后继人问题自然就变得敏感起来。
可惜那个马维久也是不太争气,似乎也惹上些不干不净的事,脑袋瓜子有些不太灵光,马天收自然就很着急,暗地里就和‘女’秘书好上了,许诺只要帮生个儿子出来,‘女’秘书一生衣食无忧了。
眼见得‘女’秘书的肚子越来越大,希望之光也越来越亮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女’秘书无端端就好似上了西天的样子,至今仍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据说‘女’秘书昏‘迷’的当天,还和往常一样帮着算账呢。
她中午到餐厅吃饭的时候,因为得到马天收的关照,厨师专‘门’为她开了小灶,也专‘门’为她辟出一间进餐间,她可以独自在一间‘精’致的餐厅里进餐,饭菜更是‘精’细可口的,所以‘女’秘书足足吃了两碗饭,菜也所剩无几,饭后还用手托着腰回楼上去。
也是一时心情愉快,可能还想显摆显摆,不象以往那样,等那些跟随马老板的众多保镖先上楼去,而是故意与他们一起走上楼去,她托着自己的腰板子,其实才四个月多点儿,许多‘女’子还看不出来身体有孕呢,她却硬把腰板往前撑,把个肚子凸显着给保镖们看。
这中午嘛,公司也就只给一个小时用餐。可有些保镖想抓紧一点儿,能休息上一会,下午工作起来也‘精’力充沛许多,所以饭后就有些急,都赶着上楼去!
这人一拥,就没注意到缩在人群里慢慢移步的‘女’秘书,结果就出事了。
当时大家也不是真的碰着她了,知道她和老板的亲蜜度不简单,谁不对她礼让和有分寸呢?但奇怪的是,‘女’秘书就莫明其妙地软绵绵地瘫软在楼梯里。
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老总要知道这件事,同上楼梯的丢饭碗都免不了,所以急得马上找附近医院的医务人员前来救治,结果一搭脉也查不出问题。
除了脉象有些‘乱’,实在找不出原因来,想把‘女’秘书直接送到医院去,这就相当于把同上楼梯的保镖们的饭碗给砸了。
大家都知道‘女’秘书肚里的东西就是马天收的命根子,把‘女’秘书送医院去,就等于承认是同事们害着‘女’秘书了,那怕是不小心的,也是一样的结果的,更何况,请来的医院医生说了,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症状!
当下就有办公室的小邓,神神秘秘地献计道,不如通知公司风水顾问?
看看在哪方面能够解释得通否?
其实小邓也不想丢了他的办公室工作,工资高着呢!
大伙儿一听,有道理,立即打电话把那个公司顾问叫了过来。
这‘女’秘书瘫软下来的时候,刚好在四楼,楼梯上同上楼的保镖们就赶紧把‘女’秘书抬到四楼的走廊上,让她半躺着休息,其时‘女’秘书已经不能动弹,植物人一样了。
据说,这幢别墅在建筑过程中,曾经出现过塔顶避雷针倒塌事件,诡异的是,那塔顶尖往下倒下来时,居然从还未装玻璃窗的空‘洞’处斜斜地钩了进来,事后还找不到其中的一个泥水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使事件显得有些荒诞不经,便找风水师来看,好象就断了这楼层不吉利。
这些,马天收从外地来,又如何得知呢?马天收带到五州市来的那个风水先生,当初也不知怎么的聘他为公司的风水顾问?居然看不出这幢别墅有问题!所以‘女’秘书怀孕后,出事就变得事先有了伏笔。
当下小邓利用办公室的名义,把公司风水顾问请了过来,到得四楼一看,也像医生一样,帮‘女’秘书打打脉,还真透着古怪,从医学的角度看,‘女’秘书并没有事,但从她的表面上看,却明显昏沉无生气,风水顾问便语焉不详,只让马总在四楼原地安置‘女’秘书养胎,千万别离了四楼,否则血光之灾就会紧随而至。
既然风水先生如此说了,大家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风水学说对于普通人来说,又有多少人能搞懂的呢?照风水顾问说的照办就是了。
第175章 吊诡苏醒
由于那位公司风水顾问断过几件事都很准,马天收对他就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风水先生的说话有如圣旨一样,当即在四楼的房中腾出一间空房来,专‘门’给‘女’秘书休养生息,并配专人负责照料。[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这四楼曾经被风水顾问断为凶层,马天收又对他言听计从,所以打从马天收以及他的随从搬进这幢别墅之后,就一直把四楼作为仓库使用,各业务部‘门’有些什么半大不小的东西需要放在大厅里作展示什么的,展示完后又不便搬回成品仓库的,就放在四楼的小仓库里,也算是方便业务部‘门’吧,好过丢空这层楼。
这样一来,这四楼就比较少人到,平日里就静悄悄的,感觉上是‘阴’气重过阳气,马天收对于‘女’秘书的摔倒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的虚荣,使得马天收眼看着就要实现的后继有人计划付诸东流!
把‘女’秘书安置在四楼里,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马天收尽管不明白风水顾问的用意,心里面也是心神不宁,但听说这样还可以保护胎儿,就难免心里有个大疙瘩,似乎在现在这个时候还依靠这些,有些不靠谱。
可是,来看‘女’秘书的医生曾经告诉过他,从医学角度来讲,‘女’秘书已经进入植物人状态,到医院也是维持住生命,胎儿是肯定营养不良,最后夭折的。
马天收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这幢别墅从建筑时起,就充满了不吉利的事情,但从马天收以及他的随从搬入来之后,似乎一切也都顺顺利利,虽然公司不在本地,但生意不减,还比以前发展壮大许多,马天收也是今非昔比,手上握有的股权越来越多,他把这个结果归到风水顾问的头上,不是他指点如何趋利避凶,公司也没有今天如此成绩。[]
只是欠缺的是,马天收后继乏人!
原来也期望着‘女’秘书的胎儿能够通过神秘的仙术,使得胎儿在‘女’秘书的肚里成长起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吊诡的怪事就出在昨天晚上。
‘女’秘书躺在四楼里养命,每天输入体内的都是高级营养品,眼见得人是越来越瘦,但胎儿却越来越大,还真有些似快要临盆的样子。
马天收不在乎‘女’秘书活不活得过来,谁叫她爱慕虚荣想显摆呢,故意趁人多上楼她也跟着上!马天收因此有理由只在乎胎儿能不能产下来,眼见着胎儿发育得好好的,他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只是昨天晚上,那个瘦骨嶙峋的‘女’秘书,看着就近‘阴’间多过近阳界的了,脸‘色’青寡中还带着死人的气息,颧骨高凸,脸颊凹陷,眼睛旁边渗出血水,哪里还有些许的生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莫名其妙地如同听到了召唤似的,睁开血红的眼睛,趁着看护人员离开房间的当儿,她却如同鬼魂一样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无声无息地来到西北面的那个仓库,勾勾的月亮似有若无地从窗户里洒下些许亮光来,异常的‘阴’郁与幽静,‘女’秘书竟然做出一个昂天嗅闻的动作,然后神奇地推开了仓库‘门’,这一进去,就不得了了,只听一声好象被护住嘴而拼命发出来的声音,竟然是从‘女’秘书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值班的保镖从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幕,竟然感到头皮在一阵又一阵地发麻。
值班保镖知道看护人员偷溜了,赶忙往四楼上赶去。
刚从楼梯上走出来,‘女’秘书披头散发的,血红的两眼惊恐地睁大着,并且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折身就从仓库往回跑,一路跑的踉踉跄跄,跌了好几个跟头,额头都摔破了。
‘女’秘书回到自己的养生房,对着两个还在头皮发麻的保镖指了指仓库的位置,用沙哑的、难听的声音说了句:“鬼啊,我看到鬼了,就在仓库里。”
当时的场面相当让人惊骇,两个保镖还没从被吓得胆战心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就又看到说完话的‘女’秘书,突然如停了电似的,倒在‘床’上假死过去。
两个保镖不敢自作主张,只好层层向上汇报。
马天收接到保镖的报告后,赶到四楼一看,也是惊得脸青‘唇’白起来。
‘女’秘书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之前她没有醒过来时一样,但她的肚子却诡奇地活动起来,虽然‘女’秘书仍然穿着一件睡衣,可仍然能够看到她的肚子动得太厉害了,就象一个已经完全成熟的孩子在里面活动一样!
马天收听说‘女’秘书的情况后,带着几个得力干将来到保镖办公室,查看过录像后,心里就怪怪的不是滋味,怎么睡了那么多天就幽幽地爬得起‘床’了呢?
并且似乎是很有意识地直奔有鬼的仓库而去!
这让马天收很纳闷,又带着一帮子人真奔四楼西北面的仓库而去,却什么也没有。
可是,‘女’秘书从仓库里奔出来时的惊骇表情,马天收在监视录像上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之后监视录像也没有中断过监视,那么,把突然苏醒过来的‘女’秘书吓得魂不附体的东西去了哪里呢?
四楼与地面距离足可以让任何一只怪物跌得头破血流,但显然没有任何生物爬出过窗口之外的玻璃幕墙,但仓库又被搜索过了,什么也没有。
跟随马天收来到五州市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议,认为植物人似的‘女’秘书突然苏醒,本身就不可思议,还能在苏醒后的第一时间往西北面那个仓库走去,似乎也超出了病人复原的基本常规,而且看‘女’秘书的身孕,那尖尖的往外高企的肚皮,哪里似在怀孩子啊?
与其说她在怀孩子,倒不如说她在怀鬼胎!
其实马天收心里也有了疑虑了的,只是他不能象公司保镖那样互相咬耳,说以上这些说话啊,对吧?
他把自己的近身保镖叫近来,“天平,上次我叫你注意一下风水顾问的事,到底进展成怎么样了?”
黄天平顿时满脸羞愧地半垂下了头,“马总,说来相当惭愧啊。自从你‘交’代过我要查清风水顾问的来龙去脉,我就已经和手下人追查过了,此人不仅档案‘混’‘乱’,真名、别名又多,都不知哪个才是他的名字。最让人心寒的,就是这个人对人间烟火粘近的少,对鬼魂之类的事却常常有‘交’道可打。已经发现过他与几宗杀人案有牵连了的,可查起来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警察也奈他不何。最离奇的是……”
第176章 罕世阴术
正说着,有个不识趣的保镖神情紧张地走了近来,把马天收与黄天平的说话给打断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马、马、马总裁,不得了啦,‘女’秘书的肚子在‘激’烈地运动呢,好象肚里面的孩子要生出来似的!”那保镖说着,还回过身去往‘女’秘书的静养房指了指。
马天收与黄天平就不免讶异地互相望了一眼,那意思是怎么可能呢?一个看着快要死去的‘女’人,瘦骨嶙峋的‘女’人,她尖细高企的肚子里能够生出孩子来?
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怀疑与讨论的时候,两人闻言,立即奔向静养室去。
进得静养室一看,两人都被那诡异的现象给吓着了!
只见‘女’秘书如同死去了一样躺在‘床’上,两眼紧闭,脸‘色’特青,双手握拳静放在身体两边,却任由得她的肚子跌宕起伏,显然是里面的东西急着要来人世间了。
而更奇怪又可怕的是,‘女’秘书的身体上,这会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急促地长出一层黄中带红的短‘毛’来,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全身,连脸上都有,十分的诡异。
马天收和黄天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一筹莫展,只好派出几路人马去省城高价聘请有名气的风水先生来帮助破解。
最让人恼火的是,这个最需要风水顾问的时候,公司风水顾问却失踪了,沓无音讯的。
这下更让马天收起疑心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听说拨打风水顾问的电话,老说已经关机,马天收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心想:“千万别让我猜中,你这是故意的!”
根据办公室主任赵力强的说法,别墅的四楼是很有问题的,常常会丢失东西,人进去再出来时,常常会记忆丢失,两眼茫然,诡异得很,‘阴’气重重的。
而且这四楼里被‘阴’气所笼罩,也显得十分的诡异,据说别墅的天线塔顶实际上是没有那么长的,从顶楼上倒竖下来,也不过是两层楼的长度,怎么倒钩下来的时候,就钩到了四楼来了呢?
要知道这是一幢六层的别墅楼啊!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因为被天线倒钩进楼层里来,就把四楼这层断定为‘阴’气积聚之地,一般人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公司的风水顾问却敢如此肯定地断定这层楼会有邪气,也是大断大定的堪舆大师了!
因为从上下都是阳气十足,并且将会生意兴隆的楼层中钦定这层楼是凶楼,这种做法叫吸‘阴’层,既可以把外来的生意吸聚到这幢别墅里来,同时,也是相当危险的,有与狼共窝,谁知野狼几时兽‘性’发作啊?
通常,这是一种大破大立的富贵险中求的做法,顺起来的时候,财源滚滚,凶起来的时候,也会祸及家人。
而‘精’通这种奇特‘阴’气里取阳手法,必然是风水行当里的大家才能所为,据说这种人上通神界,下通‘阴’曹地府,这种神鬼两界通吃的人物,有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凶险起来,就又能够让人鬼哭狼嚎,视情况而定,脾‘性’很难捉‘摸’的。
邓发坚虽然在五州市里名声大振,但也是从一些秘籍里涉及过这种人物,知道这种人不但要有过人的悟‘性’,还要得到大师的真传,修成之后,就是半人半鬼的人物,游走于‘阴’阳两界,就目前他所知道,当今这里一带,只有被鬼驱使的人才能属于此类人的范畴。
就财团公司‘女’秘书的蹊跷状况看,刚好跟修炼半人半魂的吸‘阴’术做法相似。
即如有些冤气太重的人,想到死后仍然要化作厉鬼,就要求后人把坟墓建在洼地里那样,无非是把周围的‘阴’气全部吸收到那坟墓里,取的是吸‘阴’索魂之法。
财团公司办公室主任赵力强把情况对一众风水大师作了说明后,就带一帮风水先生上去四楼去看‘女’秘书,那‘女’秘书身体上的黄里带红的汗‘毛’已经长到一指来长,显然是新陈代谢快速循环的结果,‘女’秘书穿着薄薄的睡衣躺在‘床’上,因为睡衣紧贴身体,倒把她的尖细的肚子显‘露’出来了。
众人看得心里发慌,再没有这样的孕‘妇’了!
谁家媳‘妇’怀孕后的肚子不是滚圆滚圆的?
哪有肚子尖细而凸起的,除非肚里面怀的已经变种了,也就是说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被鸠占鹊巢了,这才会形成这种被利爪顶着肚皮的形状。
邓发坚得的是自家祖上秘诀,再加上他天生就是这一行的坯料,只要加以自我修为,是一样可以达到一定水平的。
而且邓发坚平日里非常注意搜集一些奇书异术的书籍来阅读。
说来还真是奇也怪哉,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别人读着头痛得左查字典右看译文,仍然是一知半解的,可在邓发坚看来,不仅津津有味,还茅塞顿开!
诸如读堪舆鼻祖东汉杨益公的《青囊鬼经》,以及明朝刘志传的《鬼神心经》、《‘阴’阳经》,不仅明了风水学的真谛,对‘阴’阳奇术更是一点就通,有这方面的天赋,堪舆之术以及选‘阴’阳宅的本事更是明了心中。
当下邓发坚看到‘女’秘书的怪异肚形之后,心里就久久不能平静,身为风水师傅,他深知这一次遇上的,有可能是一件非常诡奇之事,轻易斗不过这种‘阴’术的,要多加小心提防了。
而且看眼前的情景,邓发坚相信,搞这种‘阴’术的人,一定与马天收的财团公司有仇怨,不然,也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了。可以用旷世罕有的吸‘阴’奇术来形容眼前这个阵式!
一般的人家无非就是养只鬼,图个帮着发点财,为仇恨报复一下仇家而已,他这个明显就是在吸‘女’秘书的魂魄之余,还豢养恶鬼,以替他控制财团公司了。
这小鬼一旦出生并且养成,财团公司就永无宁日了!
当然,邓发坚没有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在这些堪舆大师中间,邓发坚不仅显得嘴上无‘毛’,而且也没有什么阵势。瞧瞧人家!罗盘、桃木剑、铃铛、衣着,那一样不似模似样的?倒是邓发坚有些似看客的样子!
所以,还轮不到邓发坚说话的时候!
第177章 鹤立鸡群
可是,从省城请回来的那些风水先生、异术能人、和尚和道士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更多的去关注这幢别墅,甚至仅仅是这层楼的风水运程如何,就堪舆之术谈堪舆之运用,对那个恶人如何利用至阳之楼层养魄吸魂却知之不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像这样懂得运用至‘阴’之术的人,大多数堪舆师做足一辈子,也未必能碰得上,碰得上了,自己的技术与慧根不够高,恐怕也是枉做了‘阴’术之下的冤死鬼,所以他们抓不住主要要害,也属正常。
但邓发坚显然也有些束手无策,以往他遇到过运用‘阴’寒之地养尸,然后吸魂摄魄的事,现在却在众多阳气很足的楼层里取一‘阴’层,不仅吸魂,还豢养猛鬼,显见是一种新手法了,便有些发‘毛’,瞪着‘女’秘书僵硬的身体以及跳动不止的肚子心底直冒冷气。
这哪里是简单楼宇风水所能滋养得出来的呢?
这是借活尸养小鬼的‘阴’阳养鬼术,‘揉’合了‘阴’尸的‘阴’毒养分,以及阳体的‘精’华来哺养凶猛小鬼,如果能够顺利产下来,其实就不再是马天收的儿子了,完全有可能是‘阴’鬼自己的儿子,属于‘阴’人与阳人结合的产物,断断不是风水这行能够解释得了的。[]
“马总裁,能借一步说话吗?”邓发坚在‘乱’七八糟的人群中,慢腾腾地走到马天收的面前,他不敢快,要显得沉稳得来还有大师的范儿,才能让马天收信服自己。
马天收两眼盯着邓发坚,不敢相信对方真的奇术高于众多风水大师,要与自己单独面谈。
一旁的得力助手黄天平起初也是一愣,但似乎对邓发坚的人小鬼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主动对马天收道:“马总,这个就是本市最近名气大振的邓发坚,确实也破了许多宗猛鬼出没案,成了本市有口皆碑的人物。”
“哦,是这样。好,我给你五分钟,看看你有什么高见。”马天收似乎放下身段,给足邓发坚面子道,并和他走到人少的地方去。
“好吧,既然你时间这么宝贵,那我就长话短说,只问两个问题。一是看‘女’秘书的肚子应该有五六个月的样子了,五六个月前,你是否和‘女’秘书特别亲蜜?二是那个时间段你们公司的风水顾问是否也出现过在你们公司?并且有单独机会与‘女’秘书接触?”邓发坚问。
马天收做得到公司总裁,人自然是很机敏的,正所谓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听得邓发坚这么问,他就回忆五六个月前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和‘女’秘书特别的亲蜜,只是偶尔兴之所到,就把‘女’秘书放倒过两三次,也是数得出来的,不想她却怀孕了!
相比起当初把‘女’秘书征服下来的亲密,是属于比较少的。
至于说到风水顾问在那段时间,因为公司领导层要来五州市向他汇报工作,有些还为协助马天收,到此办公,需要办公室,就请他来过好几次帮助指点位置,而作为主要领导的秘书,就少不了要接待风水顾问的,两人单独相处也属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突然,马天收脸‘色’大变起来,两眼狐疑地盯着邓发坚怪叫起来道。“你的意思是……”
邓发坚淡淡地笑笑,“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罢。”
“不可能!风水顾问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女’秘书绝不会看上他!而风水顾问也没有足够力气对‘女’秘书来强硬的!那段时间他已经老态龙钟了。”马天收一脸凶巴巴的,只要邓发坚讲错什么,他就会一个眼‘色’,让黄天平把他打得不似人形。
邓发坚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伴君如伴虎了,所以说话就得斟酌着选择词汇。
“你们公司的风水顾问很厉害的,他要干点什么事,通常情况下不是用的是蛮力,而是用‘迷’‘惑’。可以令到对方自己为他所用。你要是够理智,看看‘女’秘书的肚子,就知道哪不应该是你的种。因为如果是正常的胎儿,‘女’秘书的肚应该是圆形的。”
邓发坚说完,就等着看自己的说话入不入得马总裁的耳里。
只见马天收把手反抄在身后,沉‘吟’良久,还回过头去朝静养房看了看,才叹上一口气:“依你之见,你有什么办法解救呢?”
“现在,”邓发坚知道自己的见解已经被马天收接受了,说话也理直气壮起来。“不是解救‘女’秘书与她肚子里的小孩的事情了,而是如何怎么样驱除的问题了。”
此时,那些还在楼道里嗡嗡营营的从省城高薪聘请来的风水先生们,还在讨论如何摆正位置,挽救‘女’秘书;有些还煞有介事地拿出罗盘来,这里看看,那里瞄瞄,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女’秘书身如尸体,却肚如孕育,最后建议马天收找茅山道士来驱邪。
马天收可是阅历丰富的总裁,一眼扫过,就知道谁肚子里有真才实学,谁是摆着架子‘混’饭吃的货,便对办公室主任用手背挥挥手,示意送客。
一拨子人眼见得被保镖们张开手来拦着往楼梯方向赶,只有年纪轻轻的邓发坚反抄着双手,昂起头来站在静养房外对着走道尽头的窗口在凝思幂想,一副大将肩挑重担沉着应对的风骨,只看得风水先生们啧啧称奇!
马天收等到请来的其他风水先生都下楼去之后,就皱着眉头看邓发坚,一言不发,一只手却放到下巴上敲嘴‘唇’。
不言而喻,马天收这副尊容的潜台词就是:那些庸才都被赶走了,就看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得出什么东西来摆平这件事!
邓发坚冲着马天收笑了笑,在走廊里来回地走了几圈,不慌不忙地对马天收说:“马总裁,别以为我是年轻少狂,你公司里这件怪事,还真只有我才能帮你办好来,你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马天收没有‘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来,他只让办公室主任把那些普通保镖留在了四楼继续监视,其余没什么关系的人就叫他们回家去,自己则和黄天平几个能打的保镖护卫着,一起上到他的办公室去。
邓发坚既然自称能够解决这个事,自然就得奉为上宾,少不得好茶好水伺候着,马天收便等着邓发坚的指教,倒不曾想,邓发坚口出惊世骇俗的语言,还真把马天收几个唬得一愣一愣的。
第178章 详解阴术
进了马天收那间豪华的办公室,几个人分宾主坐下,邓发坚左右看看,办公室里除了马天收,就是黄天平,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看就知道跟黄天平是一路货‘色’的打手来的,估计在密切保护着马天收的意思。(.).访问:.。
既然知道这两人也应该是马天收的得力助手来的了,邓发坚就没有了顾虑,抬头看了看他们俩人,这俩人似乎也没有打算避讳什么的意思,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邓发坚于是清了清嗓子,对马天收说:“刚才我已经很直白地讲了自己的看法了,想必马总裁心里也有数,这层楼是被人故意下了邪术的,并且‘交’代你们不能使用,整整一层楼哎,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算的话,是不合算的。在商言商,你们公司风水顾问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摆了个‘迷’魂阵,凡是到公司来谈生意的,估计都中招了,你们公司搬进这幢别墅后,是不是生意很顺风顺水?”
邓发坚说到这里不说了,看着马天收,而马天收却瞠目结舌得出不来声音!
他还惊讶地和黄天平互相看着不知说什么好,原来生意场上也有这种奇招怪招的!
怪不得进到这幢大楼里来的客户,都好象中了邪似的,没怎么费口舌就和公司签合同了,当时不明所以,还以为公司产品好销路呢,当然,也觉着这幢别墅真的座落在风水宝地上了,这也是明知道四楼‘阴’气阵阵的,仍然舍不得搬离这幢别墅的原因之一,却原来是公司风水顾问搞出来的邪术!
“那么,他‘花’那么大的‘精’力,不惜‘迷’魂别人来让我们公司得利,总不会一无所求吧?”马天收有些不可置信道。(.无弹窗广告)
“你说得太对了!这个人不会只仅仅是为了钱而‘花’那么大力气帮你们公司的,毕竟要摆一个‘迷’魂阵在别墅里,也是很大煞气的,‘弄’不好就会伤着你们公司的人,那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是吧?”邓发坚反问道。
“那么他所为何事呢?”马天收不解地问道。
“这个就得从你的‘女’秘书说起了,刚才我看了她的骨格,问了办公室主任她的出生年月日,掐指算来,你这个‘女’秘书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奇‘女’子啊!不仅生日时晨‘阴’格,还是个至‘阴’至柔的‘‘阴’人’,是你们公司风水顾问难得一遇的‘阴’‘女’子。所以,他相中她了。当然,还可能另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和谁结下仇口了?”
马天收顿时瞪大了惊骇的眼睛,看着邓发坚问道:“此话怎讲?”
邓发坚于是娓娓道来:“我从四楼的窗户往外看过了,天钩倒钓入库房,正是聚‘阴’积冤之楼层,那弦月每到下弦月时,必然有淡淡的冷光从窗口溜进库房去,而库房里摆着的大箱小箱的纸箱里,必然还藏着什么在里面,现在下半夜了,不好动它,否则伤及无辜,明天等太阳正午时,可叫人搬那些纸箱出来,必有发现。我没猜错的话,好象在书上说过一个比较毒辣的七星双会养‘阴’术。就与这个相似。”
邓发坚如此一说,不觉说得马天收神情大变,还连黄天平与那两个保镖也头皮发麻起来。黄天平还禁不住感叹道:“怪不得每次远远地尾随着他回家,总是神出鬼没的,总也抓不着他,查不出他的根底,却原来是这样一个猛人!”
邓发坚见黄天平如此说,就趁势打听起来。毕竟,他要知道根源才好对症下‘药’。
“哎,对了,”邓发坚转过脸去问黄天平道。“不知你们查你们公司风水顾问有什么发现没有?”
邓发坚如此一问,黄天平就哑口了,转脸看着马天收,似乎在等他点头与否,来确定这个话题该不该讲,马天收已经完全信服邓发坚了,就微微点头,示意黄天平可以不介意这个话题,黄天平这才叹口气说:
“我们早就怀疑风水顾问不轨了,所以一直在暗地里追踪风水顾问的行踪,但这个人行动太神秘了,每次眼看着快有眉目了,结果,他又神秘地失踪了。改个名字,又在别的地方出现。两次被警察抓起来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术,竟然又逃跑出来。最近一次,可真是惨绝人寰了!他居然为了吸魂,怂恿一个村子的族长,举行一个仪式,表面上是说为了那个族人避免疾病缠身,却借着仪式里要用到生人祭祀,从中吸魂索魄。后来在镇魂方面出了疵漏,结果恶魂逃出禁锢地,附体害得一个村子都是僵尸。最后来又‘混’进城里来了,到底去了哪里,又跟丢了。”
邓发坚听到这里,他的心脏就禁不住猛烈跳动。
一个能搞出一个僵尸横行村子的人,害到全村上下两百多条人命没有了,仍然消遥法外,由此足见此人‘阴’术之厉害了!邓发坚到五州市来后才开始承接家庭铱钵,还真怕自己对付不来这样的一个‘阴’术了得的人,但他现在没有退路了,他已经大包大揽下来了。
邓发坚虽然有点心虚,但他还得故作淡定地扮演好他的风水世家传人邓发坚这个角‘色’来,所以他把话题转回来道:“呵,原来你们公司的风水顾问是如此厉害神秘的一个人物,怪不得能够制造出如此厉害的一个七星双会养‘阴’术来,不能不破除啊!”
“这个……七星双会养‘阴’术怎么个厉害法呢?”马天收不解地询问道。
邓发坚就解释道:“之所以把七星双会养‘阴’术说得很厉害,是因为它从七星吸魂**的基础上,加倍摆阵,使这一邪术对整幢别墅的控制达到双重禁锢的力量。就好比说,人肚子不舒服,吃些泻‘药’,把肚里不干净的东西排出体外,就能达到‘药’到病除的目的。可是,加倍下‘药’,就会泻到连人也受不了。现在,公司正面临着这样的一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
“他摆这样一个至‘阴’阵,必定是要在别墅里的人财气旺盛,这财气旺盛跟他摆的七星双会养‘阴’术有关,但是,大补之物必然要有承受得起的身体,方可相安无事。但世事总是‘阴’阳循环、相辅相承的,大‘阴’必然至阳,大阳也会变‘阴’。凡事过火之后都会物极必反,这财气过旺嘛,也会伤到大楼主人的家人,不知我所讲的有没有放肆了?”
马天收一听,便黯然神伤起来,因为邓发坚的说话,让他想起他不争气的儿子马维久!
第179章 辟邪神术
邓发坚不管马天收如何脸‘色’大变,这个表情反证了自己说的并没有错,所以就加重了语气接着道:“你们公司的‘女’秘书就是为七星双会养‘阴’术所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如果任由七星双会养‘阴’术继续肆虐,恐怕会殃及整个公司。”
邓发坚一番说话说得有理有据,说得马天收顿时冒出一身冷汗,马天收潜意识里也知道这幢大楼里有问题,不可能生意是这么顺利这么盈利的,只是没想到生意好过头了,反而伤及人命来了!
想不到啊,公司聘请的风水顾问竟然歹毒如此,原来是看上他的‘女’秘书了。马天收嘴里叼着的古巴雪茄烟也差点因为嘴‘唇’的颤抖而掉落下来,他的脑‘门’上骤然之间成片的冷汗涔涔而下,实在是始料不及!
怎么说,马天收也是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不曾料会摊上这种事儿,也算这个公司聘请的风水顾问够胆大了。
马天收怒容满面地一拍椅子扶手,骂道:“我草他这个风水顾问,竟然敢在老虎头上叮虱子?黄天平,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把风水顾问找出来?他竟敢动老子,老子就先去把他杀了!”
邓发坚摇了摇头,说:“这个没用的。刚才我们已经听黄天平说过了,这个风水顾问神出鬼没的,又有邪术防身,就算你把他找出来了,恐怕也杀不得他。不是说过了么,警察抓了他两次,他都成功逃脱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依我之见,还是先破了他的七星双会养‘阴’术才是正道。”
马天收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自己已经有了种的‘女’秘书都被他害成这样了,死了也就死了,但听邓大师所说,只怕被他利用,生出凶神恶煞的小鬼来,那可就为祸无穷了!看来,驱邪救人比报仇重要。
于是,邓发坚施展起驱除七星双会养‘阴’术来,让黄天平及其手下陪着,直到月上柳梢头,那钩钩的月亮爬上天际之时,他在四楼走到库房边的窗户前,皱着眉头往外看去,果然是‘阴’森无比,冷月幽幽的、冷冷的,从窗口淡淡地泻进楼内走道,只有一条长长的影子伏在地上。
那样子怎么说呢,就好象有一条闪光的蛇爬进十四楼一样,只冷不丁的吓得人感到了‘毛’骨悚然,虽然无声,也没有爬行,但那种冷嗖嗖的感觉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邓发坚就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拿起罗盘,背诵河洛之学,掐指一算,从窗户往外看去,竟然发现有两幢高大楼宇,有些黑沉沉的窗子正对着这边,似有深奥含义在里面,又似乎是草木皆兵!
对于在城市里摆阵设坛,邓发坚觉得自己还是个新兵,但他天生对这一行有慧根,碰到的许多新事物,他还是能够凭着感觉,感悟得出来。就如此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叹道:“妖邪啊!”
黄天平凑上前来,好奇问道:“怎么说呢?这城市夜景,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邓发坚只是摇摇头,没做具体解释,其实他只是一种不详的感觉,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错,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此刻他很难用语言来表述他的感觉,还让黄天平一伙免不了怀疑他故作高深呢。
说起来,马天收虽然家财万贯,但膝下儿子马维久不争气却成了他的心头病,好不容易与‘女’秘书有了苟且之欢,还难得地怀上了他的种,那几乎就成为他下半生的希望与寄托了,不料却惹来这么一个风水顾问,硬生生的让他的骨‘肉’变作鬼仔,他不恨这个风水顾问,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值得他恨的了。
因此,他把复仇之希望全寄托在邓发坚身上了,看着邓发坚吩咐黄天平取来香烛纸钱,又找来两只母‘鸡’,摆一张桌子在窗户对落的地方,刚好把泻进来的月光托在桌面上,古铜钱、桃木剑、铃铛、符纸摆得一桌都是,邓发坚还口中念念有词,点上三柱大香,焚香磕头。
马天收就‘激’动起来,看邓发坚这些活儿,似乎也很上手,真希望他能替自己把那个狠毒的七星双会养‘阴’术给破了,然后,再给他很多的钱,找到那个风水顾问给“咔嚓“掉。
邓发坚并没有注意到马天收在暗处偷偷地注视着自己,他只想破了那个‘阴’毒的七星双会养‘阴’术,找到那个神秘而对公司积怨甚深的风水顾问,质问他为什么要摆如此大的一个七星双会养‘阴’术?不是仇家,还真不敢使此术法呢。
因此,邓发坚全神贯注于他的醮坛上,把两只海碗放在一起,挥刀斩掉一只母‘鸡’的头,让‘鸡’血注入海碗里。随后,邓发坚将两碗‘鸡’血移近蜡烛旁边,那蜡烛已经燃烧起来,火舌随着微风而摇曳摆动。
接着,邓发坚把符纸折成长条,移到火舌上烧了起来,刚好烧到一半时,就往‘鸡’血里浸灭掉,铃铛摇得山摇地动的,嘴巴还念念有词,只消不到五分钟,海碗里的‘鸡’血,竟然神奇地渐渐变淡,很快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碗清水。
只看得一旁的众人目瞪口呆,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这个风水顾问,真是吃碗面反碗底!老子算是明白了,这倒钩进来的月光,是附着邪灵之气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躲在黑暗处的马天收冒了出来,失口说出此番话来!
邓发坚侧脸看了一眼马天收,见他对自己完全地信服了,这才继续做他的辟邪术,他让人拿来一根细麻绳,拿麻绳捆住未被杀到的那只母‘鸡’脚,把母‘鸡’放到走廊上,母‘鸡’仿佛被什么附了身,竟然变得如同一只猎狗似的,在走廊上晕头转向的,却一步一步地朝库房走去。
眼前的怪事让在场的每一位都对邓发坚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个游戏似乎正在刚刚开始!
那些神奇的辟邪术即将呈现在人们的眼前了,只惊讶得公司里在场的每一个人,既感到不可思议,又佩服得他们对邓发坚无以复加!
只见母‘鸡’来到库房‘门’前,那库房‘门’还没有打开,母‘鸡’却对着库房‘门’连啄了几下,好象在叫人把库房‘门’打开来一样……
第180章 杀奔魔窟
一只母‘鸡’如同一只猎狗那样会带路,会指引人们往库房里去,本身就神奇得诡异!
马天收和他的众多手下,看着母‘鸡’摇摇晃晃地走到库房叩‘门’,有个职员就上前去推开库房‘门’,那母‘鸡’就走入黑漆漆的库房里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79-
这‘鸡’一走入库房里去,那些保镖也不知是立功心切还是好奇心重,也涌近库房‘门’来,想跟着母‘鸡’走入库房里去,吓得邓发坚大惊失‘色’,连忙伸出手来拦住涌近来的保镖,“你们想死啊?竟敢跟进去?我这是用母‘鸡’试探里面的妖邪有多厉害的!”
众保镖一听,库房里有妖邪,都不禁面面相觑,你眼望我眼的,停下脚步不敢向前了。
这时候,邓发坚拿着母‘鸡’绑‘腿’的绳子的,忽然那绳子就绷得紧紧的,邓发坚赶紧把绳子牢牢地抓在手上。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邓发坚抓住的绳子越来越紧了,仿佛有人在里面要和邓发坚拔河一样!
正奇怪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库房里面的母‘鸡’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邓发坚刚才还紧抓住的绳子竟然松弛了下来,邓发坚急忙把绳子往外收,结果看到的是,母‘鸡’的脖子以上没有了,没了脖子的母‘鸡’却往外喷着猩红的‘鸡’血,把围近来的许多保镖喷了一身都是血。
当场就把在场的众多保镖吓得大惊失‘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邓发坚是和众多妖魅‘交’过手的,虽然也感到此时场面惊世骇俗,但他艺高人胆大,低头一看绳子那头系着的无头母‘鸡’,转身到蘸坛那边拿起桃木剑来,那桃木剑的剑尖上仿佛有了灵‘性’,嘣嘣的两头颤悠起来,当剑尖指向库房时,剑身上就有一道寒光,刺得人眼生痛。
邓发坚这把桃木剑来历非凡,得自爷爷的相送。据说此剑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是邓家祖上一代传一代传下来的,传到邓发坚,已经是第十二代了,邓家历代以捉妖驱邪为生。这桃木剑斩妖辟邪无数,早得‘精’灵之气附剑,遇上妖邪之气,就会寒光闪现。
而且,还会自动颤悠,指示邪魅方向,在驱魔斩邪方面有特别犀利的功效。现在桃木剑寒光闪现,对着库房时就颤悠起来,再加上母‘鸡’断头,邓发坚自然就心中有数,知道库房里藏着妖邪之物。
可是,现在天‘色’漆黑,库房自然是利于妖邪发挥,这里围着的又是一般保镖,对鬼蜮里的魍魉知之不多,只怕莽撞进去,死伤难以制止,便决定不要鲁莽行事,等天亮了才好施展术法。
邓发坚把自己的想法和马天收一说,刚才惊心动魄的现象,马天收也是看在眼里的,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听得邓发坚如此一说,除了听从,还有什么好建议呢?
大家决定就在库房的走廊上熬过一个晚上。见邓发坚把桃木剑横于库房‘门’上,把那扇有冷月光影‘射’进来的窗户用红纸封住,众人就觉得邓发坚是大家的主心骨,都安然围坐在一起,坐等天亮。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来之后,邓发坚才开始摆阵捉拿妖孽。马天收也吩咐办公室主任,早早为大家备好早餐,填饱肚子,好合力把妖邪捉拿。
邓发坚抖擞‘精’神,用黄纸剪成条状,用朱砂浸血,写成符纸,贴于库房各处窗口,防止妖物逃跑。
然后蘸坛再开,香烛点亮,符咒烧结,桃木剑舞得虎虎生风,口中念念有词,叫声急急如律令。请得神来,朱砂开路,大开库‘门’,沿着桃木剑颤悠的方向杀奔过去,果然在纸箱里面,找到一只呆若木‘鸡’的狐狸,被邓发坚的桃木剑划破脸皮,顿时瘫于地上。
只是一块干涸多时的狐狸皮。大家不解,怎么一块皮子,就如此厉害?
邓发坚笑答,其实只是小卒一只,便于照顾孕‘妇’而已。真正的魔头,就在那扇漏入月光窗户对面的高楼里!
众人闻言,都说马上杀奔过去,把魔头铲除。
邓发坚便叫大家别急,白日堂堂的,大家绷起脸来,气势汹汹杀奔人家公司大楼去,只怕相貌不似捉妖,倒有些像打家劫舍的样子,人家不明就里,报到警察那儿去,妖捉不成,倒把自己‘弄’进派出所里了。
邓发坚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大家,便白天里好好休息,晚上杀奔那幢正对着库房窗户的大楼而去。
真是奇了怪了,那幢大楼白天里人来人往的,看起来也是一家生意不错的公司,怎么一到晚上,却静得‘阴’森森的呢?
一行十多个人‘摸’近大楼去,那些值班的保镖人人如同木偶一样,样子看着‘挺’凶猛的,却眼睛呆滞,面无表情,站在大楼‘门’边一动不动。
“这就是那妖物施的‘迷’魂术,好让别人看到,以为这里戒备森严,哪曾想,却是形同虚设,好让他自由出入,通过窗户的冷光,遥控对面情况。所以你们公司想叫风水顾问回去,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一清二楚!”
马天收的得力保镖队长黄天平不禁感叹道:“怪不得想叫他回公司来把他捉拿的时候,他干脆连电话都不接!却原来早知道我们要把他干什么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鱼贯而入那幢大楼时,那些保镖果然毫无反应,就跟没有看见有人在他们面前走过一样,依然定定地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保镖就开玩笑说早知这样,就来这间公司偷资料,好让他们的生意被我们抢走。邓发坚此时正一手持罗盘,一手拿桃木剑,听得那个保镖如此说,就笑着回答道:“只怕你是有来无回了!知道出发前我为什么给大家一道护身符吗?就是怕他识别得出有外人进入大楼来了!”
那保镖听了,便不禁咋咋舌头,做了个鬼脸。
邓发坚带得一众保镖来到最有可能是妖邪出入的地方,知道今晚绝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也不敢含糊。
掐指算了半个时辰,突然睁开眼睛,保镖早把带来的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拿出来,母‘鸡’被去头取血,将‘鸡’血全洒在公‘鸡’身上,那公‘鸡’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没命的往楼梯上跑,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第181章 摇控妖狐
邓发坚于是如战斗小分队的队长一样,举手一挥,示意大家跟着公‘鸡’上楼梯,只要一直追到公‘鸡’自己在第几层停下来后,这层楼就是妖邪躲藏并作法的地方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邓发坚大手挥过之后,带头跟着那公‘鸡’往楼上跑,保镖们也不敢懈怠,他们一直跟在邓发坚的身后,直往楼上走去,也不知跑了多久,那公‘鸡’果然厉害,不见累,走不动时就干脆跳上梯级去,只累得邓发坚和众人快背过气去,就看到那公‘鸡’在一个楼梯口停下来了。
这里已经是十五楼了,那个妖人,有可能就藏在这层楼里。
很奇怪的是,这幢大楼的这一层,这间公司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是把这层楼废弃不用的,邓发坚与众多保镖从楼梯‘门’走入去的时候,就有一种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的感觉。
邓发坚环顾四周,到处挂满了蛛网,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原本应该用来办公的房子,大‘门’紧闭,锁眼‘蒙’上了灰尘。
走廊里此刻静悄悄、黑漆漆的,尽头有玻璃墙幕,走近去往外一看,正好就能看到马天收租住的那幢别墅,而且这里看别墅的四楼,刚刚好有从高处往下看的斜面,一般人也许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要是凭着那种带着妖气的感触,就会是另一个天地了!
邓发坚知道,那个作祟的妖人,他站在此处,乃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摇控那只已经被杀死的狐‘精’的最佳地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妖邪可以在此发功,透过狐‘精’的视觉感知大楼里的一切,那个怀上他的妖种的‘女’秘书情况如何,他都能知悉。
只是从昨天晚上起,妖邪就有些不安起来,好象往常能够摇控别墅的那个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让他接收不到信息了!
这个有点象现在人们上网,电脑正常工作的时候,大家坐在家里,也能知悉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一旦上不了网,可就跟盲人一样了。
这上不了网吧,不一定是电脑坏,也有可能是电源有问题,也有可能是网络有问题,总之,原因多了去了,需要检查维修,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然后对症下‘药’,把电脑上网的功能恢复过来。
现在,妖邪就处在检查维修的初步阶段。他没有判断出是有人故意拿红纸把别墅四楼的窗户给‘蒙’住了,他没想到会有人识破他的招数。
因为他认为,在现代文明化的社会,已经没有人懂得他那些失传久远的招数了!现在人们已经把那些东西称作封建‘迷’信活动,是不可能知道养‘阴’术里面,还有一种摇控招式的,更不会懂得拿什么办法来破解他对狐‘精’的摇控。
当然,也不能说他完全地蔑视有人能够对付他!
他也曾经和警察们打过‘交’道,过了几招,结果玩得警察们团团转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从警察的股掌之下,安然无恙地溜走的。
为了防止仍然有人对他纠缠不清,妖邪才采用这种摇控的办法,进可以用借身狐狸照顾自己的下一代出生;退则可以在事情万一暴‘露’后,自己在远离现场的这幢大楼逃脱。
只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风水术世代相传的后人邓发坚,既师从爷爷,又自我领悟风水、‘阴’界的‘精’髓,对出现的奇事异事,通过‘抽’丝剥茧,揭开‘阴’术真相!
此刻,邓发坚发现公‘鸡’蹲在地上缩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邓发坚和一起追来的保镖们,都在撑着双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儿,这条本应能够看到妖邪的走廊,不见妖邪其人,倒看见了两具只剩白骨的尸体,不用说,肯定是妖邪为了滋养他自己而杀害的无辜。
邓发坚见那公‘鸡’再没有去哪儿的意思,便伸手出来,张开五指,掐指一算,计上心来。
黄天平对眼前的静寂感到有些不解,这层楼比起自己所在的别墅四楼来,更显得没有人迹,从这也可知道这儿很诡异,但不见那个他也追踪了很久的他们公司的风水顾问,难免不让他失望!“邓大师,又说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会在这里的?”
邓发坚对着黄天平做了个“嘘”的手势,并示意保镖们埋伏在周围,他小声地对黄天平说:“摇控养‘阴’术的目的就是通过‘阴’术传递信息,使自己的子嗣在他可知道的情况下孕育出来,那几乎是他的命根子,他不可能放弃这个‘阴’术摇控地的。你不觉得这里‘阴’气阵阵的吗?这里不是他的窝就必然是他常常落脚的点。错不了的,他必然在此附近,就算现在不在,等一会他始终要出现的。”
邓发坚说着,还拿出手机来,滴滴嗒嗒的敲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由于现在的一切都得听从邓大师的指挥,所以他干什么,保镖们也不知道,也不敢过问,虽然见邓大师用上现代科技来对付那些神秘的妖邪,有些风马牛不相干的感觉,但既然邓大师要大家在走廊里埋伏好,大家就找地方藏身好了,都不敢多哼一句儿。
黄天平因为要替主子马天收除去不详之物,心就难免有些急。等了好一会,仍然鬼影也不见一只,心里就暗道:“邓大师,你可别‘弄’错呵,不替马天收把这个反骨的风水顾问捉拿住,我们做手下的,可就不好‘交’差了。”
其实,跟来的保镖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眼前这个邓大师是否真如他所讲的那样了事如神?这个公司风水顾问也太过胆大包天了,连马天收的‘女’秘书也敢暗地里抢夺,也实在太没有人‘性’了!
天下那么多的‘女’子,你不打她们的主意,却打起发薪水给你的主子‘女’秘书的主意,也难怪马天收要找人收拾他,这要呆会真碰上面了,稍为有点血‘性’儿的保镖,恐怕也当会顷尽全力,把风水顾问打倒的。
大家伙正在一面‘乱’想着,一面感到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黑暗的走廊另一边的尽头,在静寂中传过来一声“碰”的撞击声,接着,就传来了恐怖的令人神经绷紧的“哗啦啦”声,使得埋伏着的保镖们起满了‘鸡’皮疙瘩。
第182章 险被抓获
楼道里四周静得‘挺’吓人的,因为此层也莫明其妙地被弃用,所以走廊上、房间里都是静寂无‘色’,黝黑神秘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邓发坚与黄天平的说话又都是耳语,正感到静得神秘,静得无人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在尽头那边传过来,都把大家吓了一跳。
邓发坚于是用手势示意大家躲起来,可这走廊里各间房‘门’又是关着的,怎么躲?只能是把身体贴到墙壁上,或者贴到房‘门’去了。
且说走廊尽头那边传过来撞击声和哗啦啦声音后,又是一阵木板撞击声后,才见一条黑影从没有亮灯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快要走近邓发坚贴墙而站的地方时,却忽然怔忡住了,不仅停下步,还大惊失‘色’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到我这个至‘阴’之地来?我看你们是嫌活得命长了!好,我就让你们下地狱见阎罗王去。”
邓发坚见公司风水顾问一副不把人往正眼里看的横蛮样子,就不再把身体贴到墙壁上,走到走廊中间,咳嗽了几声,显得很不高兴。
邓发坚冷冷一笑道:“风水顾问先生,别以为你会那些养‘阴’术、招魂术、索魂吸魄之类的邪术,就不可一世的扯高气扬!需知这个世上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要来收服你!你也做得太多折寿、害人、殃及无辜的事情了,今天不收你这妖人,你还会为祸人间的!”
公司风水顾问已经停下脚步,认真聆听邓发坚说话,然后不觉放下心来,“哦,原来是一个小后生!估‘摸’着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学了些风水堪舆的皮‘毛’,就跑来这里逞能来了?那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吸魂慑魄术!”
邓发坚一听公司风水顾问如此说,大怒,骂道:“像你这种为一己之‘私’,却不停为祸人间的妖邪,人人得而诛之!你管我学风水堪舆的深浅!我就是专‘门’来对付你的怎么样!”
说着,他从背脊‘抽’出那把桃木剑来,挥手向前一指,同时撒出朱砂粉,直奔公司风水顾问而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公司风水顾问始料不及邓发坚居然向自己眼睛撒朱砂粉!这招不管你邪不邪都管用。朱砂粉见妖治妖邪,见人治人。不信,你要是眼睛被朱砂粉撒到,看看你还有什么还手之力!只怕你顾得‘揉’眼睛,顾不得招架被袭了。
当下公司风水顾问没有料到邓发坚使的是这招,可说是‘阴’阳通杀,猝不及防之际,被朱砂粉直冲眼睛而去,公司风水顾问是游走于‘阴’阳两界的人物,被朱砂粉撒中眼睛,可就等于是被双重打击了。
算是阳间吧,风水顾问的眼睛是越‘揉’越生痛;算是‘阴’间吧,那就更惨。朱砂粉有驱邪治鬼的功能,往往最易迫使魂魄现形,伤及元神。
当下公司风水顾问一边‘揉’眼睛,一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不识相的‘毛’头小子,居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撒起朱沙粉过来!老子不动粗,你就三分颜‘色’上了面,还真敢来挑战老朽?看我不把你魂魄吸干,我就不姓雷!”
邓发坚都懒得理会他说什么来着,既然使诈得手,还不打蛇随棍上到几时啊?
于是大手一挥,招呼黄天平及其手下,蜂拥而上。
那黄天平虽然听得公司风水顾问骂邓发坚,说要使出吸魂慑魄术,还有些怕,可在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顾不上怕不怕的了。趁着邓发坚已经冲上前去,黄天平就大喝一声,朝公司风水顾问冲去。
别看这个风水顾问又老又瘦,力气可不小,把邓发坚他们的来势汹汹,竟然抵挡得差不多,还把冲在最前的邓发坚推翻在地呢。
怎奈邓发坚一伙人多势众,汹涌而上,有‘乱’棍打死功夫佬的蛮劲,那被推倒地上的邓发坚更是生起一股无名火,爬起来反身又去揍公司风水顾问,公司风水顾问纵然浑身‘阴’术,在此刻也是使不上来。
你道何故?皆因朱砂粉入眼痛得他生痛,兼且治邪,桃木敛也是‘阴’阳皆宜!
公司风水顾问除了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
而跟随黄天平来伏击的保镖们个个摩拳擦掌,要替老板报仇心切,‘乱’拳之下,打得公司风水顾问无法施展‘阴’术,只能用‘肉’身来抵抗。只能使用‘肉’身嘛,其实公司风水顾问就变成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老者,岂是做保镖的一伙打拼?只得且战且退。
邓发坚更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当下是拼尽力气,把公司风水顾问打得抱头鼠蹿。
公司风水顾问自知不是对手,想今晚吃亏吃大了,他要是继续以此老朽之‘肉’身与邓发坚等人打下去,他只怕被打得粉骨碎身,他那多年学来的护身‘阴’术也会毁于此处了,便心生逃离之念。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公司风水顾问一面抵挡着,一面往楼梯退去,稍稍见雨点般的拳剑放慢一些速度,他转身就往楼下滚去,那楼梯级的落差跌得他浑身生疼,身体似乎快要散架的样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公司风水顾问今晚被邓发坚带人奇袭,可算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都是他施展‘阴’术,‘迷’得人晕乎乎的,哪试过如此被人痛打?还是以‘肉’身来抵挡!所以公司风水顾问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仍然黑漆漆的,用手‘摸’衣袋里,竟然还有一物可用,便掏出来抛于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那几乎是突然之间,楼道里弥漫了雾气,对面也看不到人影。
也不知这雾气从什么地方积聚起来的,总之现在已经弥漫了整个四楼,邓发坚就心急,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妖邪被抓住了,怎么就会起了雾呢?于是问黄天平道:“黄主任,你看见那个风水顾问了吗?堵住楼梯口。别让他跑了!”
“哦,”黄天平只哦得这一声,伸出手去‘乱’抓‘乱’捉,却无法捉到什么,竟然不见了风水顾问!
第183章 合纵连横
且说那个在山坡上遇到鬼得到邓发坚救命的开发商,接到邓发坚发给自己的信息后,知道恩人邓发坚人手不够,便把工地上的民工们全部集中起来,直奔公司风水顾问作法所在的这幢大楼而来,一下子来了两货车的人,迅速地把大楼包围起来。,最新章节访问:.。
公司风水顾问用最后一道防身符咒‘弄’出雾气,使得邓发坚他们看不清楼梯周围,延缓了他们的追杀之后,一边‘揉’搓着眼睛,一边来到大楼地层大‘门’,那些被他‘迷’得一动不动的保安,仍然木偶一样站在大‘门’岗亭,让公司风水顾问看到了逃跑的机会!
可是,放眼大楼外面,在街灯映照下,有人数众多的民工正握着棍‘棒’包围着整幢大楼,公司风水顾问不觉一惊,他已经身处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险境,而且,还想不出逃跑的主意,就被从楼上冲下来的邓发坚狠狠一剑。
公司风水顾问就好比皮球漏了气似的,一道淡淡的白烟从他头顶上升起来之后,整个人就瘫软下来,眼见得元神快无,死到临头的时刻,风水顾问就大叫起来:“猛鬼雷大鸣!你不能自顾自逃跑,丢下我的身躯见死不救的!不救我,我就帮不了你害马天收啦……”
公司风水顾问说时,他已经软软地往地下瘫下去,可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作垂死挣扎。他伸出双手,举过头顶,试图抓住从他头顶上飘起来的那股轻烟。(.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可是,一道轻烟升起,并且随风而散,你叫风水顾问如何抓得住这股烟呢?岂不是作徒劳无益的挣扎?
眼见得风水顾问是被鬼上身了,而且大祸临头的时候就只顾自己逃跑,邓发坚愤怒不已。俗话说,斩草要除根,这附身的猛鬼不除,迟早有一天,它会再出来害人。便猛喝一声:“害人鬼,哪里逃!”
说着,邓发坚就挥起他那柄桃木剑,追着那道烟雾一跃而起。那桃木剑照着风水顾问头顶上升起的那道烟中段斩去,只见那道白烟当即断作两段,邓发坚以为得手了,赶紧再次挥剑,准备再来第二下。
然而,诡异的是,那道正往上空飘升的烟雾,却仿佛有生命似的,那被斩作两段的烟雾,很快又合在一起了,并迅速往大楼‘门’外飘去。
邓发坚立即挥着桃木剑追出大楼‘门’外,哪里还见那道轻烟的身影?早不知飞飘哪儿去了。
而大楼‘门’厅里的风水顾问,早被拥进来的民工当作妖邪之物‘乱’棍之下打得没有了气息。但他临死前绝望的呼唤,却使邓发坚发愣了。照风水顾问说话的意思,马天收与一只叫猛鬼雷大鸣的鬼魂有过节?
“是的,而且是与一只非常凶猛的鬼有过节!是马天收总裁儿子马维久读书的学院里,死去的一个学生变成的一只厉鬼……”黄天平事后告诉邓发坚道。
接着,黄天平把马维久与李倚‘露’的过节说给邓发坚听。如何的想上李倚‘露’,却被猛鬼学哥整蛊,如何派人去报复李倚‘露’,派去的人如何一个又一个地诡异死去!
“哦,原来是有这等过节!难怪猛鬼学哥要附身风水顾问,报复马总裁了。恩怨相报何时了啊!”
“……?”黄天平无言以对。
邓发坚被黄天平一帮子人挟持着来帮忙除鬼,总算是完成了任务。除了领到报酬,还大办了几桌庆贺。席间马天收举杯感谢邓发坚的时候,非常感谢邓发坚帮忙除了一大隐患,邓发坚就谦虚地说,那是风水堪舆先生的本份,总算是完成任务吧。
马天收就‘摸’‘摸’自己的下巴,笑笑,说:“邓大师这话为时尚早啊!第一,我的公司风水顾问的席位已经空缺,邓大师不会拒绝我们公司的诚聘吧?第二嘛,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我指望‘女’秘书替我生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好在我还有个儿子马维久,但却被猛鬼纠缠不清,这个看来怎么样,也得把我儿子从鬼魂纠缠中解救出来吧?至于你爷爷,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派了两个护士,日夜护理着他了。而且入住的是本市最高档的养老院,他老人家日夜有护士陪伴,还有其他老人陪玩,不知有多开心!”
哎,都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马天收这一番说话里,可有两层主要意思在里面:一是要邓发坚留下来,做公司的风水顾问,报酬是肯定少不了的。顺便儿就帮总裁儿子马维久也驱驱邪吧;二是你邓发坚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爷爷还在我手里呢!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邓发坚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替马天收办事。
第二天叫病好出院的马维久带路,来到学院‘门’口对面,坐在越野车里面,让马维久指给自己看,他与哪位‘女’同学结梁子了?害到派人去报复,都是有去不回头!
邓发坚、黄天平、马维久躲在越野车上,用望远镜看李倚‘露’从学院里急匆匆赶去丽日大酒店兼职打工还钱。那邓发坚做得堪舆传人,早就被他爷爷给他开了天眼,只一看李倚‘露’,头顶上一团‘阴’云笼罩住,寒气‘逼’人得,那叫一个厉害!
但这团‘阴’气并不是要害她的,似乎在护卫着她,也在玩耍着她,有点恋人闹不和,互相发小孩子脾气,互相打闹一下的意思。像这样的李倚‘露’,你再派一个排的人去惹她,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了!
“嗨!这个‘女’学生惹不得的……”邓发坚的说话刚完,黄天平和马维久都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李倚‘露’真是如此厉害的啊?
“不是吧?大师,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她呢?”黄天平不相信道。
“不说是我,就算是请出全国最厉害的堪舆大师也得铩羽而归!除非采用智取,不然,一切都是枉然。”邓发坚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
“智取?邓大师有什么高招,不妨说来听听,看能不能‘操’作?”马维久颇有兴趣道。
“合纵连横!”邓大师不无高深道。
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第184章 找准症状
当黄天平接到马天收的命令,要他协助邓发坚,对李倚‘露’进行报复的时候,黄天平怔住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79xs.-之前保安部那么多的兄弟去报复李倚‘露’,可是,有哪一个至今仍然生还的呢?所以,财团公司里暗地里都在流行一句话,谁摊上报复李倚‘露’的任务,就等于死期来临!
所以,黄天平从马天收的嘴巴里听到吩咐他去报复李倚‘露’的任务后,他能不愣怔住吗?他虽然武功高强,但那个是相对于人来说的,相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之类的东西,最高强的武功也是有力使不上的。
之前,被派去打击报复李倚‘露’的几个保安部的兄弟陈家兴、仇志军、韦世光和覃德江,全部死翘翘了,现在,等于轮到黄天平了。哎,这碗保安饭不好吃啊!黄天平的心想得很远很远,以至他愣住之后,对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
马天收吩咐完任务,不见黄天平有所回应,起初也是一愣,他心里只想到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正想发火的时候,才想到黄天平并不是挑战他的权威,而是顾忌着这个会丧命的任务!于是,‘露’齿一笑,安慰道:
“天平,不要害怕。之前,不知道李倚‘露’那么厉害,以为她一个弱‘女’子,随便叫两三个人去收拾她一番就成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她的厉害了,所以,叫你去,主要是协助邓发坚大师,而不是由你为主去报复李倚‘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爸爸,这件事是由我惹下来的,我也去!”马维久这时自觉奋勇地报上名来道。
马天收起初一愣,随后就点头应允了。他这是骑虎难下啊!既然安慰黄天平,这次有邓大师出面,不用怕,而自己儿子提出来参与其中,却不让儿子去,就有些前后不一,说不过去了,所以,他只能点头同意了。
可是,这时邓发坚却发话了,“其实,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要合纵连横,李倚‘露’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学生,她有什么能力让一个个强壮孔武的人死去呢?真正的主角还是她背后的那只猛鬼学哥!所以,归根到底,我们要对付的是猛鬼学哥,而不是李倚‘露’!”
马天收一听,有些意外地看着邓发坚,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可是,邓发坚的说话又的而且确说中了要害。以往,总是把矛头对准了李倚‘露’,可李倚‘露’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要不是她背后的猛鬼雷大鸣,她能害完一个又一个吗?
由此可见,当初真是搞错对象了!现在被邓发坚一说,他就有些醍醐灌顶过来,连忙点了几下头,说:“对对对,我们要打击的不是李倚‘露’,而是她背后的猛鬼学哥!那么,依邓大师的高见,我们应当怎样合纵连横呢?”
邓发坚于是‘胸’有成竹地一一道来:“一,我们首先要调查一下李倚‘露’,‘摸’清楚她的情况,看看在哪方面抓住她的弱点,把她拉过来,成为我们自己人;二、我已经察看过李倚‘露’的猛鬼学哥了,很厉害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打败他……”
“照你这样子说,我们就不用报复了?他害得我维久不够惨吗?有谁见过自己掴自己掴到要入医院长时间医治的?这个仇我作为他父亲,不替他报,誓不为人!即使‘花’光我的财力物力,我也在所不惜!所以,妥协或者败兴的说话,我劝你邓大师还是不要说了。”马天收很不高兴地打断邓发坚的说话道。
邓发坚一听,冷汗就有些暗暗而下,他不惧马天收,只是他爷爷仍然在马天收的手上,他老人家来五州市是享晚年来的,而不是遭罪来的。邓发坚因此堆起笑容道:“马总裁,我也不是说全然没有办法。只是……”
“不妨直说!”看到邓发坚吞吞吐吐的样子,马天收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我照直说了。要打败猛鬼学哥,我没有这个本事。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只鬼魂,煞气是如此之大的。应该是在下面也很有背景的一只猛鬼。说不定,它还能动员或者率领一班鬼魂来与阳间的人斗殴。真如此的话,你就算是出动更多的人也斗不过它的。”说到这里,邓发坚抬起头来看了看马天收,见他不置可否,才接着说下去。
“所以,我说要合纵连横,就是联合李倚‘露’,不与猛鬼来硬的,但我们可以来软的啊!猛鬼之所以仍然逗留阳间,无非是冤气太大,非要报复害过它的人,才肯安息投胎。另一个就是割舍不下之前的一段情,留连于‘阴’阳之间,要寻觅属于它的****。这样,只要帮它找到它的爱情,或者婚配,它就被困于‘阴’间之家,再无‘精’力留连阳间了……到时,你想怎样就是你们的事了。”邓发坚说完,瞥了马天收一眼。
马天收听得出邓发坚的话里有话,也不觉‘阴’‘阴’地笑了起来。
“那么,一切就听从邓大师的安排和调度吧。人、财随邓大师调拨,”
邓发坚得令率黄天平和马维久到学院附近租了套房,就如同上一次陈家兴率领仇志军、韦世光和覃德江一样,从租房里用望远镜窥视着李倚‘露’的踪影。当然,在邓发坚带领之下,他们没有陈家兴他们那样倒霉,不至于出现一靠近望远镜去,就被‘迷’得如同入了定,几个小时动也不动。
他们不但没有被‘迷’,还发现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那就是每天下课后,李倚‘露’必然急匆匆地赶到丽日大酒店去。太奇怪了,她一个在读的大学生,常常赶到丽日大酒店去干什么呢?
“这个必然是阳间的生活事,不是被包养了,就是兼职挣学费。总而言之,不属于我所熟悉的范围。所以,这个事得由你们两个出面调查。”邓发坚对黄天平和马维久说。
马维久立即推托道:“我也是不便出面的,万一我到丽日大酒店去打听李倚‘露’的时候,被她碰见了,就必然怀疑我在盯梢她了……”
“好吧好吧,这个我去查一下。查清情况了再想下一步怎么走,总可以了吗?”黄天平对邓发坚和马维久说,两人发笑。
第185章 冒失女子
下午五点多,大街上,下班的人流里,有一个穿着半旧的蓝‘色’工作服,皮肤浅黑,头发简单用发夹夹起来的‘女’子,神‘色’胆怯又透着勇气,她从那些赶着回家的人流中走了出来,在丽日大酒店前张望了好一会,才一咬牙走了进去。(.无弹窗广告)-.79xs.-
丽日大酒店的保安陈昆明瞧了瞧这个一看就晓得是社会低层的‘女’子,想伸手拦住她,不让她走进大酒店去。可是,这个‘女’子非常乖巧,在陈昆明还没有伸出手来之前,她就嘟哝一句道:“找总经理的。”
陈昆明愣了愣,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俗话说,怎样有钱的人家,也有穷亲戚。万一这个‘女’子真的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刀疤董的亲戚,自己把她拦下来不让她进酒店,事后恐怕不好向刀疤董‘交’代吧?
这么一犹豫,那个‘女’子已经迅速地走进丽日大酒店的大堂。那高大宽阔的大厅,装修得富丽堂皇,让这个闯进来的‘女’子更表现得胆怯了。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最后鼓起勇气走到服务总台前。
“你好,请问你想办什么……不会是想开……房吧?”服务总台的服务员刚刚问得半句,就说话也不连贯起来了。因为眼前这个靠近服务总台的‘女’子,一下子就让服务总台的服务员联想到上次豪开总统套房却没有钱缴房费的李倚‘露’来!
看眼前这个‘女’子这一身打扮,她怎么住得起丽日大酒店的客房?只怕做大酒店的清洁员,仍然够不上资格。那一身半旧的蓝‘色’工作服就别说了,那脸‘色’的乌黑,似乎刚从没有‘抽’风扇的厨房里出来的那样。
丽日大酒店是间正在争取创建五星级的酒店,虽然评得上评不上还是未知数,但创建过程,必然严格要求,周围环境的清洁,要比眼前这个‘女’子的脸上还干净!瞧瞧,她脚上那对翻胶制作的防水鞋,从大‘门’到服务总台,竟然留下一串鞋印来!
嗨,真不知这个值班保安陈昆明是怎么值的班!像这样的一个‘女’子,他也会放她进来的!
“我想,报名做服务员……”还在服务总台那个服务员满脑子对眼前这个‘女’子厌烦和看不起的时候,这个‘女’子开口说出她的来意了。
一听不是要入住的,服务员就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用手背对着那‘女’子,“去去去,出去。别来烦人,本酒店没有招服务员,你到别的酒店问去吧。”
“可是,”那‘女’子没有马上离开,似乎想赖着不走,还搬出一套理由来。“大街上,有丽日大酒店招收‘女’服务员的广告呵!”
“大街上有我们酒店招收‘女’服务员的广告?”总台服务员很狐疑地扫了那个‘女’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算是本酒店招收‘女’服务员,恐怕也不是招你这款人物的吧?“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了。哎,搞人事的头儿来了,问她就知道情况了。”
说着,总台服务员趴出半身柜台外,对电梯那边大声呼叫道:“尤秘书,尤秘书,这个人说是我们酒店招收‘女’服务员,她来报名呢!”
电梯‘门’那边,尤小妮已经换了下班的便装,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听得服务总台这边叫她,说是招服务员呢,尤小妮就不觉一愣,本酒店里有关人事上的事,都是经她手做的,哪来的招收服务员一说?
尤小妮皱着眉走近来一看,嗨,就算是本酒店招收‘女’服务员,眼前这个‘女’子也不合格,于是挥挥手,说:“没有的事,快走快走。那个……陈昆明,你过来,你是怎么看守‘门’口的?怎么就让她进到大堂里来?”
陈昆明知道惹事了,便不禁嘟嚷着为自己辩护道:“她说她是董总经理的亲戚,我才让她进来的。”
“你别说了,快拉她离开酒店,别让贵宾们看见了,以为我们这里就这种档次,影响生意。”尤小妮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堂,往‘门’外走了。
“你听到没?快些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陈昆明对着那‘女’子绷起脸来道。
那‘女’子一面往大‘门’缓缓走去,一面回答道:“大哥,看样子你也和我一样,都来自农村,何必对我这么凶呢?”
“也不是我故意要这样,可你不走,影响到我工作了。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养家活口的,也不容易,你就帮帮大哥这个忙吧。”
两人正说着,却见李倚‘露’匆匆忙忙从大‘门’外走进大酒店里来。那‘女’子立马就黑了脸,对陈昆明道:“又说你们酒店不招‘女’服务员。瞅瞅,连大学里的学生下课后也来兼职了,咋就不招我这个专职服务员呢?”
陈昆明叹口气道:“大姐,这个你是有所不知了。这个大学生是被人家设局让她开总统套房,没钱还,只好下课了过来兼职还钱的。”
“有这样的事?这城里人脑袋进水了吗?没有钱开啥子总统套房啊?”
“哎,还不是被人用‘药’放酒里,‘迷’得她非开房不可的!后来,那‘药’她的男人就提早离开酒店了。等到这个‘女’学生酒醒过来后,一切都晚了。才住一个晚上,就三万七!比抢还快哩!”
“啧啧,城里人还真会抢钱!”
两人于是相视一笑。这一笑,就拉近了彼此是农村来城里打工人的距离。之后就缩在大‘门’旁边的‘花’草地边,有说不尽的掏心话儿了。
诸如这学生‘女’娃,和啥子学生联合会主席有过节,学生联合会主席就指使自己司机在酒吧里‘药’学生‘女’娃,用学生‘女’娃的身份证开总统套房。也不知吃没吃了学生‘女’娃?反正后来学生‘女’娃就惨了!兼职打工一个月才两千不到,啥时候才还得清三万七?听说那钱还滚利呢!
很快,有关李倚‘露’目前所处的情况,就汇报到邓发坚和黄天平、马维久的耳里。三人觉得机会来了,但情况还不是很详细,得要从了解情况的人那里搞清楚来‘弄’去脉才行。
“但目前所知的已经很重要了,对吧?”黄天平对邓发坚说,见邓发坚肯定地点点头,黄天平就转过头来对那个‘女’子说:“叶宝珍,干得好!你这趟前期了解情况做得太好了!真有你的!”
叶宝珍不无得意地猫猫嘴,“你以为容易吗!为了似个农村进城来的‘女’娃子,我可是油彩擦得满脸那个难受,别提!还专‘门’找人学土话,才查得这些情况回的!”
众人皆笑,同时对叶宝珍竖起点赞的母指。
第186章 虽近犹远
谢慕荣作为刘家的司机,小主人叫自己帮忙办点事,断没有理由加以拒绝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那天下午,谢慕荣把刘啡‘艳’送到酒吧后,本想开车回家休息的。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短信到来的提示声。
谢慕荣顺手儿就从车辆前座的贮物柜里拿起手机来翻看。短信是刘啡‘艳’发给他的,叫他别走,进酒吧来。在六号台,刘啡‘艳’已经叫服务生把酒和零食放在桌面上了。你进来喝点吧,等到时候到了,就直接到十六号台去,把那个独自来喝酒的‘女’生沟到手。
记住,这个是我的仇人,你跟她搭讪之后,就把放在座位上的‘药’粉放到酒里去,她只要喝下你的酒,今晚,她就属于你的了。
谢慕荣接到这条短信后,不觉皱起了眉头。这种学生之间的吵闹,其实是摆不上桌面的。许多人等到出到社会后,都会觉得做学生时的为一小事而争吵的学生生活,是多么的幼稚与冲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所以,从内心里,谢慕荣并不想帮刘啡‘艳’这个忙。
但刘啡‘艳’并不是个好缠的主,不帮忙他难以‘交’差。更何况,刘啡‘艳’‘色’心起的时候,曾经让谢慕荣上过,现在有事不帮忙,以后还想上不上了?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药’了那个‘女’学生之后,她今晚就属于自己的了!
这最后的‘诱’‘惑’,让谢慕荣难以拒绝,他只好半推半就地走进了酒吧。那时夜‘色’还没有来临,但酒吧里的气氛,似乎是难于分辩白天还是夜晚的。只要人在里面了,随着刺耳的音乐声,‘性’感的小舞台表现,以及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人很容易变得冲动,容易联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上来。
那个坐在十六号台的李倚‘露’,娇小玲珑得来,还不泛‘性’感,怎么看都别有一番滋味!这时的谢慕荣就不再是勉为其难了,而是主动上去挑逗了。他在站起来走到李倚‘露’之前,偷偷伸手在自己的坐位上‘摸’索了一下,果然在椅子的旁边‘摸’到一个小纸包。
谢慕荣借着酒吧里摇曳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把小纸包打开来,倒进那瓶洋酒里去,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李倚‘露’的桌旁。之后,一切都如刘啡‘艳’预料的那样,李倚‘露’被‘药’得放‘浪’形骸起来,早把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事后,刘啡‘艳’还坏坏地笑着问谢慕荣,那晚和李倚‘露’开房很爽吧?谢慕荣就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他不直接回答刘啡‘艳’的问话,而是不置可否地呵呵,呵呵笑了几笑,算作是回答了。
然而,他的内心里其实‘挺’害怕的。是的,李倚‘露’的确被谢慕荣‘药’得不知东南西北了,谢慕荣也看到李倚‘露’鲜嫩的身子了。可是,每当他想靠近去上她的时候,还没凑近去,不是无缘无故跌倒,就是走着走着,人又回到原来坐着的椅子上了。
眼见得李倚‘露’完全不设防了,但是,诡异的是,谢慕荣就是得不到手!那天谢慕荣虽然从下午泡酒吧到晚上深夜。可是,他记住了刘啡‘艳’的提醒,也是他自己把‘药’倒进酒瓶里去的,他因此没有喝上多少口。
换句话说,他并没有醉,而且还因为要处心积虑把李倚‘露’‘弄’到手,脑袋瓜子清醒着呢!既然是这样,总统套房里就只有他和李倚‘露’,而且李倚‘露’不但不设防了,还有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却不知为什么,他对李倚‘露’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好象,还有那么一段时间,谢慕荣就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傻傻地笑着看‘床’上的李倚‘露’,一动也不动。值到他突然晃了几下脑袋,才惊觉自己竟然就像个傻子似的坐了三个多小时!谢慕荣当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看四周围是什么情况。
当然,谢慕荣是不可能看到什么异样的,但他始终靠近不了李倚‘露’,真应了那句俗语:上台是假,到嘴才真了!
整个晚上,谢慕荣眼看着赤赤的李倚‘露’,就是近不得她身,这不免让谢慕荣感到心寒起来!一感到心寒,他才发现,对了,这间总统套房怎么那么寒意‘逼’人呢?这么豪华的房间,它应该恒温才对。
想到这一点,谢慕荣走到空调显示屏前一看:二十六度!不错啊,这个温度比较适宜,还绿‘色’,可怎么在他感到,却是很寒很冷的样子呢?莫非,这个李倚‘露’是个碰不得的‘阴’人?
事后谢慕荣暗中到学院查过了,李倚‘露’在学院里,的确有个‘花’名叫“现代巫婆”!而且,据说,凡是与她为敌的人,都几乎没有活过来的!这一惊让谢慕荣被吓得非同小可,从始,他很少再到学院这边来了。
刘啡‘艳’再要使用他,他总找诸多理由推托。他以为,只要不近学院这边来了,他就会避开李倚‘露’对他的惩罚。然而,他想错了。他都不记得了,做过的是要还的这句话了。这天晚上,他刚刚把刘啡‘艳’爸爸送回别墅去,掉头刚拐过一个弯道,他的车轮胎就泄气了,一下子歪过路边去。谢慕荣下车察看的时候,黑暗中,有人对他说道:“别看了,钉子是我们放的!”
“为什么?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干吗要‘阴’我?你们与刘老板有什么过节,直接找刘老板去,‘阴’我算是什么意思呢?”谢慕荣理直气壮地说。
“呵呵,好大的口气唷!实话实说吧,‘弄’瘪你轮胎这事,还真与你刘老板没有关系。而是与你有关系!”
“与我有关系?呵呵,真是莫明其妙,我得罪过谁了?竟然与我有关系?”谢慕荣语气好肯定自己没干过啥对不起别人的事,所以感到了不可思议。
“是吗?那么,用‘春’‘药’‘药’倒‘女’学生,并趁人家酒醉不省人事把‘女’学生拖去开总统套房,算不算得罪别人呢?”
“……?”谢慕荣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却“卟咚”一声,跪到了地下,声泪俱下道:“这个事不关我事啊!是刘啡‘艳’要我这么做的。再说,我实际上也没得碰到李倚‘露’!我连她身边也近不去,真是诡异得我冷汗直冒啊……”
第187章 预前所料
好了,现在有关李倚‘露’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了。..访问:.。她已经被刘啡‘艳’陷害,身陷囵圄,只要等待一个时机,帮她还清她欠大酒店的钱,还她一个堂堂正正‘女’大学生的身份,她自然就会感‘激’涕零,为答恩而帮助黄天明他们对付猛鬼学哥。
“不仅仅是受到刘啡‘艳’的陷害,好象她身后那只猛鬼也对她不怎么好。不然的话,谢慕荣就不仅仅是近她身边不得这么简单了!我看过她身后那团‘阴’云,似乎没有帮她,应该是对她也有怨气,所以趁别人‘阴’她就借机教训她。”邓发坚掐算着说。
“那不就更让李倚‘露’恨猛鬼学哥了么?我们原来就是想连结李倚‘露’对付猛鬼学哥的,当把猛鬼学哥也有份‘阴’她这次要打工还债的事讲给她听,她想不帮我们也没有理由了!”马维久得意地呼叫起来道。
“真是连天都帮我们了!”马维久得意地补充道。
“问题是,一,我们怎么做,才能让李倚‘露’觉得我们把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所以她要感谢我们?二、仅仅讲猛鬼学哥也有份‘阴’她,她会相信吗?”邓发坚不无忧虑地把问题摆了出来,当即就噎得马维久出不了声。
一旁在静静地听着马维久和邓发坚对话的黄天平,这时却‘插’进来问道:“如果把她那天晚上没有受到谢慕荣的侵害的事摆出来,不就说明她身边有猛鬼护身?”
“但那只能说,猛鬼在保护她,这让她反而更感‘激’猛鬼学哥!”邓发坚驳斥道。(.)
“也不能这样说。既然猛鬼学哥在保护她,那为什么不在她被‘药’的时候捉‘弄’谢慕荣呢?这说明猛鬼学哥是放任刘啡‘艳’和谢慕荣‘阴’她的!”马维久辩驳道。
“还有,”这时黄天平‘插’进来‘挺’马维久道,“她一个‘女’大学生,在未发生开总统套房之前,是从来不去酒吧里喝酒的。怎么那天她就糊里糊涂到酒吧里去喝酒了呢?还是大白天里去,很违常规的。这不是被鬼‘迷’,还能有什么理由解释得通,她的突然行为反常呢?”
嘿嘿,这样子一说,又似乎说得通了,李倚‘露’是被猛鬼加害的,至少可以说是猛鬼学哥有份加害她的!
“问题是,我们怎么样解救李倚‘露’,才能让她感‘激’我们呢?”邓发坚又转过头来,换了另一个问题,瞪着马维久问道。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智多星!我只知道刘啡‘艳’做上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准备在丽日大酒店摆上几十桌庆贺,其中有给我发邀请涵……”马维久说到这里,见黄天平又瞪大眼睛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就不再说下去了。
“你说刘啡‘艳’要在丽日大酒店摆庆贺宴?哎哟,要是这个时候她看见李倚‘露’在酒店里兼职打工,并羞辱她就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当众解救她,她不知要怎么样感‘激’我们才行了!”黄天平有些象做梦似的手舞足蹈道。
“哎,”这时邓发坚眼前忽然一亮,说:“有了!这个可以做得到!我只要使上些小伎俩,‘迷’得酒店觉得人手不够,非要在酒店里的人都来帮上菜,这样,李倚‘露’就会和刘啡‘艳’见上面。至于刘啡‘艳’会不会当众羞辱李倚‘露’,就看刘啡‘艳’的品行了。”
“这个多数情况下,刘啡‘艳’肯定会羞辱李倚‘露’的!这个我知道……”马维久说。
“呵,是不是追过人家,所以这么清楚人家的秉‘性’?”黄天平‘阴’‘阴’地笑了起来。
“错!是她追的我。说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呢。”马维久得意地回答道。
“好啦好啦,闲话少说,还是核计核计怎么英雄救美吧!”邓发坚打断两人的玩笑话道。
果然,那个刘啡‘艳’摆庆贺自己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宴的晚上,一切就如邓发坚安排好的那样,李倚‘露’在洗碗间被叫了出来协助上菜!她还夹在上菜的服务员中间不久,就听得有人低低地惊叹一声:“李倚‘露’!”
这是李倚‘露’最不愿意看碰到的情况,但恰恰正是黄天平、邓发坚、马维久他们希望发生的事情!坐在酒席中间的马维久,一直留意着李倚‘露’在服务员中间出现。当李倚‘露’的身影果然夹在上菜服务员中间时,马维久低头立即拿出手机,向黄天平发出如事前所料的信息!
接着,马维久抬起头来看向李倚‘露’,然后又看向刘啡‘艳’。他心里期望着,李倚‘露’会很怕很害羞,而马维久的期望并没有落空,只见李倚‘露’听到有人叫出她的名字后,她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嘿嘿,李倚‘露’,这下就等刘啡‘艳’怎么羞辱你了!
马维久正如此期望着,忽然之间,就听得一声尖尖的冷笑声从主宾席上传了开来!“哎哟,我还以为我看错眼了呢!没想到果真是我们学院里的李倚‘露’同学,不惜放下身段,兼职体验社会生活呵!”
刘啡‘艳’说着,站了起来,从主宾席上走了下来,直至走到李倚‘露’的身前,才停了下来。刘啡‘艳’的嘴角这时扯了起来,不无揶揄地嘲笑着围着李倚‘露’转上一圈。
那个李倚‘露’就仿佛遇上了天敌一样,浑身上下不自在起来。她想拧开面不去看刘啡‘艳’,可刘啡‘艳’却故意要走到李倚‘露’能够看到自己的地方,然后才接着戏谑地说:“我倒要问问尤小妮秘书,我们的同学李倚‘露’是因为什么来丽日大酒店兼职打工的呢?”
马维久一听,知道难听的说话就会不断地涌现而出的了,他飞快地把现场的情况发给黄天平知道。而丽日大酒店的尤小妮似乎也是李倚‘露’的天敌,她居然公开抖落起李倚‘露’的丑事出来!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没有能力又死要面子。‘插’两根葱到鼻子里,就真以为是大象来呢!趁着自己喝了两杯酒,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就要开总统套房,还带只鸭一起开呢!结果第二天要缴房钱时,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呵呵,呵呵……”宴席大厅里顿时响起了哄笑声!
马维久于是低下头来,急促地发出一条信息:“一切如我们所料的在进展着!原计划可以分毫不差地执行!”
第188章 及时帮忙
这个时候,酒店宴客大厅里,那个曾经认为李倚‘露’抢夺她的总经理的尤小妮,逮着了羞辱李倚‘露’的机会,就和刘啡‘艳’一唱一和起来,把李倚‘露’的丑闻当众抖落开来。。wщw.更新好快。尤小妮不无得意地嘲讽道:“这还不明摆着的吗?那总统套房也不能白住啊,是不是?这不,只得到酒店来兼职打工还钱喽。”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勤工俭学呢,倒没想到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成,贱到要用打工还钱了!”刘啡‘艳’故作明白了真相而感慨道。
由于两人在数落别人的丑闻,宴客大厅里的众人就兴趣浓郁,都屏气凝神静听刘啡‘艳’与尤小妮的一唱一和,大厅里竟然出奇地静,因而两人的说话就全部听进各人耳里去了。当知道李倚‘露’是酒后带鸭‘乱’开总统套房,又没有钱支付房费,只好兼职打工还钱时,就禁不住“呵”地嘘上一声,又“哗!”地呼起一阵感叹,只笑得李倚‘露’恨不得死了算了!
这时候,马维久算计到李倚‘露’很难再支撑下去了,再被刘啡‘艳’和尤小妮数落下去,她就会把手上的菜碟往地下一摔,转身就往大厅外跑去,后果会怎么样,谁都无法预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她已经无地自容了,被那两个‘女’子如此羞辱,她还有什么勇气活下去?
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连脸都没有了,她活着就没有意思了!这个时候不给她足够的挽回面子的解救,李倚‘露’说不定就真的完了。
马维久一看时机不能错失,立马站了起来,直接走到李倚‘露’的身边。
他今晚穿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走到李倚‘露’身边。然后护在李倚‘露’前面,对正奚落得李倚‘露’起劲的刘啡‘艳’和尤小妮冷冷地说:“如果你们以为对一个不小心落难的‘女’生加以伤害是一种快乐的话,那么,请问她得罪你们什么了?何至于如此非至别人于死地而后快?”
李倚‘露’还在茫然不知所措中没有回过神来,马维久的出人意料之外的走上前来帮忙,还表现得正气凛然,让李倚‘露’更加的茫然。他们之间可是敌人啊!什么时候敌人变成了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倚‘露’的头很大,她感到了“嗡嗡”地响。除了感到奇怪马维久的前来帮忙,稍有点意外,其余的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象马维久还和刘啡‘艳’吵了起来,一个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侧斩钉截铁说这个闲事我今晚帮定了!而且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令李倚‘露’错锷的是,她听到马维久和刘啡‘艳’吵着吵着,就吵到了刘家的司机身上,原来谢慕荣竟然是刘家的司机!
“什么?谢慕荣是她的司机?呵!这就怪不得了!灌我酒醉,趁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用我的名义来开总统套房!他人呢?好啊!刘啡‘艳’,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从中搞出来的事端,然后让我背这个黑锅!”李倚‘露’总算有些明白了事情的来‘弄’去脉。
李倚‘露’很气愤,知道自己被陷害落到如此田地,都是刘啡‘艳’一手搞出来的!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还有光猪猪照片握在刀疤董的手上,万一她不得做服务员了,刀疤董就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所以李倚‘露’得理仍然不得势,还得张着嘴巴,理亏得半天也合拢不了。
就在这时候,宴客大厅‘门’口,来了一辆劳斯莱斯银魅,车子缓缓停下,只见车后座走下一个气度非凡的身躯,一身纯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把人衬得丰神俊朗,一张刚毅冷峻而不失帅气的俊脸叫人看得倒吸一口气,然而那一双眸子锐利沉稳,泛着幽深凌厉的光芒。
男人旁若无人地从宴客厅的大‘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他那一张俊逸得来又写满岁月蹉跎的脸上‘露’出从容不迫的淡定,径直往那几个正在吵嘴的学生走来。
这时,马维久倒想息事宁人了,他转过头去对着刘啡‘艳’道:“刘啡‘艳’,就看在你今天庆贺自己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了去,免得大家尴尬。”
说着,马维久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递给刘啡‘艳’,“这是随礼,你拿去吧,两万块钱整,我的算一份,李倚‘露’的也算一份!一人一万贺礼钱,就算是把这件事翻篇了吧?”
“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刘啡‘艳’不解地看了马维久一眼。
“李倚‘露’是我未婚妻。”马维久竟然平淡中透着突然地在刘啡‘艳’面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就连李倚‘露’也不由得怪怪地看了一眼马维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这个男人恐怕也不算什么东西吧,竟然是和一个端盘子的‘女’子凑一块儿的,应该连个屁都不是!”尤小妮狗仗主人势地帮起刘啡‘艳’的忙。
“这总好过你做人家的小三吧?”李倚‘露’揭尤小妮的短道。
“你……”尤小妮被李倚‘露’冷不丁戳着了痛处,扬起手掌对着李倚‘露’就要狠狠扇过去,可她的手扬到了半空中的时候,被马维久拽住了,然后,一个用力把她扔出去了!
一直站在宴客大厅‘门’口的刘啡‘艳’爸爸刘‘春’强,立马纠集了一堆保镖赶过来,还边走边怒声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这闹事的人给我抓起来!”
“怎么啦?刘老板,好好的庆贺晚宴非得闹成这个样子吗?”这时,刚才从宴客大厅走进来显得卓尔不群的那个中年男子开口说话道。
刘‘春’强愣了,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竟然帮李倚‘露’说话?而且他身边一伙比自己那群保镖更加凶恶的人飞快地走近来,围在马维久身边,要真打起来,恐怕未能打赢,他只得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邱所长吗,我是刘‘春’强呵,在你的地盘上有人闹事呵!不就是小‘女’当上学生联合会主席了嘛,在丽日大酒店摆上几桌庆贺一下,不料竟有人来闹事呢。真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邱所长你面子吧?好的,我不动,等你来了秉公执法!”
过了没多久,邱所长带着他的手下赶来了,指着马维久问刘‘春’强道:“刘老板,你说的闹事的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吗?抓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更快一步地拦在了马维久和李倚‘露’前面,冷若冰霜地吐一句出来道:
“我看,谁敢!”
第189章 笃定献计
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来的啊?邱所长在当地都可算是地方一霸的了,而那个中年男人却敢喝问谁敢!
而且那喝人的气势与威严,断断不是喝高了装大头的‘乱’喝。(.无弹窗广告).访问:.。邱所长就不免有些发愣。
眼前以这个中年男子能够震慑得住整个宴会场面的气势,就可以判断出,此人非富即贵,倒也不敢轻看了他!只是邱所长已经下令拉人了,没有命令既出,却因一个陌生的有些气派的人从中一拦,就半途而废的。
所以,邱所长就有些赌一把的意思了,他心想,不管来者是何人,起码得把闹事的李倚‘露’和马维久拉离了现场,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何许大人物再放人,双方面子都照顾到,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候,邱所长却接到了上级的来电!电话那头,邱所长的顶头上司劈头盖脸就大骂邱所长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给你点儿权力,你就有风使尽!说,是谁叫你去刘家拉人的?刘‘春’强虽然在本市有点臭钱,可一个暴发户算个屁啊?他只那么一个电话叫你过去拉人,你就去了?那不显得你不值钱?他要是真看得起你,他早该今晚也请你才对!可见他是没把你看在眼里,你却一个电话就去帮他擦屁股了,真是贱骨头来的!”
邱所长无端端被臭骂一顿,知道是上级心情不好才这样的,也不能跟上级计较,但原因总得要问个清楚,于是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让顶头上司消气的下气话,才问正题道:“局长,这个……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呢?”
“你傻啊!难道我这样和你说话,还似没事儿吗?肯定是你踩着红线了,我才这样臭骂你的啊!坦白地告诉你吧,立刻收队,滚回来!那个人不是你能碰的!要是你真把人抓了,就等着滚回你村子里去种田,或者在大街上摊大饼吧!”
邱所长心里一权衡,立马板起自己的脸庞来,对着自己的手下人一声喝道:“同志们,接到上级紧急命令,有情况,马上集合!立正,排队,向右看齐,向左转,齐步走!”说完,带队离开了刘家的庆贺晚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大家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得宴客大厅‘门’口一阵刹车声,刺耳地响过之后,一辆用帆布遮盖着的军用卡车停在了‘门’外,后盖布掀起之际,从车上跳下了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来。
我的天,今晚刘家的庆贺晚宴可真是够热闹了!竟然连部队的人马也赶到这里来了!
不说刘家感到了脸面丢尽,还得装笑容连连对连长和马天收一伙赔不是。就连尤小妮面对李倚‘露’时也已经没有了蔑视,只有讨好的笑容:“我们董总说了,你不欠我们大酒店什么费用了,你已经是自由身了……”说着,还把马维久转给大酒店的五万元转回给马维久。
李倚‘露’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对马维久说:“谢谢!”
可是,马天收大手一挡,说:“慢着,这事费这么大劲才能摆平,你不能说这两个字就算了的,你还得帮我们做事才行!”
李倚‘露’愕然。
帮你们做事?原来这样子肯帮我解困,是有伏笔的!要回报的!怪道自己还以为遇上转‘性’的马维久了!李倚‘露’这样子一想,就把刚才在宴客大厅里对马维久才升起来的一点好感,化得无踪无影了。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反正已经领了你们的恩了,就算是昧着良心的事,我也只好闭着眼睛帮你们的忙了。”
马天收道:“李倚‘露’同学,你还是认真听我说两句吧。你被‘逼’得要以兼职打工来还钱,而且,看起来这件事我们不‘插’手,你是永无翻身之日的。按照大酒店利滚丁,丁滚利的算法,你就是毕业了,也得在大酒店打工下去。”
李倚‘露’听得马天收如此把事实真相说出来,顿时傻眼了。
“这些,”马天收继续说下去道:“还只是刘啡‘艳’派他司机陷害你的原因之一!大酒店刀疤董对你垂涎三尺,故意刁难你,也是原因之一。但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好好的,就糊里糊涂撞入酒吧去了?”
马天收也不容李倚‘露’自己反思,就直接把‘迷’底给她捅出来道:“你之所以会有今日如此凄凉的状况,就是因为你那位猛鬼学哥从‘阴’界里搞的鬼!我出大价钱找高人看过了,你的背后‘阴’气极重,猛鬼之魂离你未去。所以,我想联合你……”
“联合我要干什么?对付猛鬼学哥吗?”
“也不是真要你怎么样对付猛鬼学哥,我们阳间之人是对付不了他的。死了这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猛鬼学哥还不是依然盘踞在我们周围!”
“那么,我们就由得他胡作非为啦?”
“不!我们不能和他对着干,但是,却可以安慰他,抚恤他,给他配‘阴’婚,让他被一个家庭缠住,那样,他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再理会阳间之事了。”
配‘阴’婚?这个未尚不是件好事啊!李倚‘露’正想满口答应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了。转而出口的说话变成了:“我可以配合你们帮他配‘阴’婚,但在我陪你们去办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对害过我的人报仇!报仇!报仇!”
李倚‘露’的这个要求,可就为难马天收一伙人了。马天收转而问邓发坚,能不能通过他的法术,把‘阴’魂引到害李倚‘露’的人身上?
邓发坚就有些难为情起来,他如实说道:“刘总裁,恕难办到了!我学的是堪舆风水,让人们趋利避害还能应对,至于你所说的引鬼上害过李倚‘露’的人身上,确实不懂!只能恕难从命了!”
“这么说,我的仇就不报了?”李倚‘露’仍然气鼓鼓的,她两眼‘露’着凶光地盯住邓发坚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邓发紧也实在回答不上来了。
这时候,那个负责这次行动的黄天平,倒有些深思熟滤地说出他的想法道:“我们未必要引鬼到什么人的身上。但害过李倚‘露’的人,一定会做贼心虚的。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趁着他们心虚而吓唬他们!”
“吓?吓能吓倒他们吗?”李倚‘露’不相信道。
黄天平于是神定气闲地对她说道:“你听我慢慢道来嘛……”
第190章 安插间谍
今晚下过雨后,天气忽然转起冷来,寒风从街上萧瑟而过。.-79-大街上行人逐渐冷清。
这天一冷下来,天黑得特别快,再加上大街上人迹稀少,袁莉凤从一户人家的家里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就觉得很孤独又很凄凉。家里来电话了,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能不能在同学中间借些钱急用?
父亲一辈子辛苦劳碌,早落下了胃病,到了晚年,这边要供袁莉凤上大学,那边守着几分瘦田,还要硬挤出钱来看病。本来就贫困的家庭,就更显穷困潦倒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袁莉凤,让她帮想想办法的。
袁莉凤其实‘挺’清楚大学生们的情况,许多都是泥菩萨过河的,谁能借钱给她?真借了,她又用什么来还?那些真有钱的阔家子弟,打从她自农村来上学时穿的那一身寒酸衣服起,就自觉不自觉地和她划清了界线,她连近人家身边都不敢,就惶论借钱了。
幸好,这时候,她居然从本地网络上看到了请家教的贴子,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复了贴,留下了联系的电话号码。不久,人家叫她过去见见面,袁莉凤一副可怜相,怯怯地上‘门’去见面。
人家见她不出众的样子,容不易让孩子也学得不出息!正想婉拒她的时候,她骨碌一声就跪在了人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家的苦难告诉了人家,也是出于同情和可怜,人家免强把她留下来了,每个星期到家里补导学生两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补导费嘛,这户人家也算大方,每晚两小时给一百元。那只不过是初中课程,也算过得去了。无奈一星期才两百元,作为自己的生活补贴倒也不失为一种补助,但作为家里病人急用的医疗费,显见是杯水车薪了。
所以袁莉凤从那户人家补课完走到大街上时,仍然是心事重重的。正低头走路间,一条幽幽的人影出现了。从头到脚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眼看上去,显得黑森森的,像条幽魂一样。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伸出一双手张开来,把袁莉凤的前路给拦住了。
袁莉凤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来,那条黑影子率先开口说话了:“别惊慌,我不是来打劫你的,只想请你借一步说话。我们知道你爸爸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你急需用钱。也知道你去做家教了,但那是细水长流的事,解不了近火的。”
袁莉凤小心谨慎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我家的事情?”
那黑影子呵呵一笑道:“我们是有备而来的,事先不了解清楚你的情况,这漆黑的大街上把你拦下来有什么用呢?……”
那黑影子就差你又不漂亮,拦你下来想做坏事也不爽啊的说话说出口了。
“那……你拦下我想干什么呢?”袁莉凤问。
“帮你解燃眉之急呗!你还是跟着我往前走几步罢,前面有熟人等着你呢。”黑影说完,转身带头就走。
袁莉凤虽然心里忐忑不安,可当她一听说有人帮她解燃眉之急,也就顾不上害怕了。跟着那黑影才拐过街角,就见有一辆轿车停在那儿,旁边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也不似是午夜劫匪的样子,心就镇定许多了。
走近去一看,不仅有马维久,还有李倚‘露’,都伫立在轿车旁边,他俩的身边还有两个男‘女’。都不说话,那个男人还‘抽’着烟,眼睛四下里滴溜溜转上一圈,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等着袁莉凤走近来说话儿。
“你们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呢?”袁莉凤不解地问李倚‘露’道。
李倚‘露’不哼声,只是淡淡地对袁莉凤笑了笑,算作是打招呼吧。
这时,马维久走上一步来对袁莉凤道:“袁莉凤同学,我们是有一事相求于你,只要你把事情办好来,你爸爸就有钱医胃病了!”
“是吗?你这话可别骗我?请问,你们要我办什么事呢?”
“其实,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来的。你不是和刘啡‘艳’同住一间宿舍吗?我们只想通过你了解她的行踪,比如她要干什么事,准备干什么事,然后通过短信告诉我们就行了。”马维久平静地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这个不难,只是我这样子做能够得多少钱?”袁莉凤有些不敢相信道。
“钱嘛,我们会给够你爸爸看胃病的,好让你安心帮我们办事。当然了,也不仅仅是把刘啡‘艳’的行踪告诉我们这么简单,你还得配合我们工作。至于怎么配合,到时我们会告诉你的……毕竟,你爸爸的胃病没有个五万也治不好,对吧?”
“也是也是,那你们就即管吩咐我干什么吧……不过,我能不能提前领取五万元?”袁莉凤讨好地对马维久说。
马维久笑了笑,很豪爽地说没问题!
就这样,袁莉凤成为了马维久、黄天平、邓发坚、李倚‘露’,还有叶宝珍这一伙安‘插’在刘啡‘艳’寝室里的线人。
袁莉凤得了五万元,并把钱汇家里后,就心甘情愿地做起间谍来。
刘啡‘艳’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她身边那一帮跟班,就撺缀刘啡‘艳’,要搞个上任就职典礼,虽然说这学生联合会主席嘛,说大,它还不算是什么官,在中国官场上的排序上,它连副科级也排不上。要说它不大吧,这个主席‘激’情四‘射’地一番动员,说不定就会成千上万的热血沸腾的学生或上街、或静坐、或抗争,总之可以搞得风起云涌。
所以小小地搞个上任典礼,总还是要的。而这个上任就职典礼就选在学校西则小礼堂来搞。
袁莉凤一听到消息后,就履行起自己的职责来,把刘啡‘艳’要在学院旧礼堂里搞个就职典礼的事情,用短信发了出去。
那黄天平接到袁莉凤的短信后,皱着眉头喃喃道:“这就职典礼有什么好搞头?真是人傻钱多吗?没地方‘花’是不是?可既然有钱,又为什么不租新礼堂搞呢?却选在旧礼堂搞,什么意思呢?”
“什么?他们在旧礼堂搞?那地方‘阴’森着呢,又挨着山边……”马维久话还没有说完,邓发坚就凑近头来了。
“你说旧礼堂紧挨着山边?嗨,那可就真有搞头了……”邓发坚‘阴’‘阴’地说。
第191章 恶鬼出世
知道刘啡‘艳’选在了紧靠山边的旧礼堂搞就职典礼,黄金平也没有觉得这个事有什么利用价值,但邓发坚却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了!“只要咱们装扮成鬼魂,再让人把旧礼堂的电闸拉下来,等到参加典礼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扮鬼魂的适时出现,就能吓着他们了!”
“妖,我还以为你作法驱遣鬼魂去缠他们呢。..访问:.。”黄天平有些不屑道,心想,公司出大把的钱请你来作新的风水顾问,你却不会作法引鬼魂来帮报仇,剩出些馊主意,让人装扮成鬼魂去吓大学生,简直就是小学生的游戏!
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啊!不帮李倚‘露’报一箭之仇,李倚‘露’就不肯去替猛鬼学哥雷大鸣配‘阴’婚。而不用李倚‘露’这个猛鬼学哥生前‘女’朋友作挡箭牌,谁也不敢再惹猛鬼学哥雷大鸣!也只有用李倚‘露’出面替雷大鸣配‘阴’婚,才能让猛鬼学哥认为这是一个善举,也才肯接受安于‘阴’间这个现实!
所以,如何替李倚‘露’报仇,就成为要达成最终目的的必要条件。既然邓发坚不懂招魂惹鬼来替李倚‘露’报仇,也就只能听从他的馊主意,装神‘弄’鬼来吓唬刘啡‘艳’了。
“你别老以为我的计划太简单!马维久已经叫袁莉凤在刘啡‘艳’身边的同学讲李倚‘露’如何了得了。把李倚‘露’以前怎么‘弄’得多少人死亡的事悄悄地散布了。只要有些嘴巴多的同学在刘啡‘艳’面前说起,她就必然心里有个‘阴’影,觉得自己得罪过现代巫婆,而‘阴’谋又败‘露’出来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李倚‘露’会不会找她的麻烦?她心里肯定疑神疑鬼的!到时真有所谓的鬼魂在她的身边出现过,嘿嘿,她想坚强起来,怕也是不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再设计个算命大师出来,老说她过不了这关,刘啡‘艳’也就二十多岁的一个‘女’生,她怎么能不倒下去?”邓发坚好象看出了黄天平在心里瞧不起自己的计谋,就对着黄天平解释了这么一长串的说话。
这样一来,黄天平没话好说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那么,我们怎么办鬼魂呢?”
黄天平以为这样一问,必然把邓发坚问倒的,岂料邓发坚‘胸’有成竹道:“这个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谁还真见过鬼魂了?你到街上的玩具店去,找一只连你自己也感到难看和恶心的橡胶面具,再到化工‘门’市部去买些莹光粉,涂在那面具上,黑漆漆的,还发光,谁见了都以为撞上鬼了!”
黄天平虽然是这次帮猛鬼学哥配‘阴’婚行动的负责人,但有关鬼魂之类的东西,还是得仰仗邓发坚这个风水顾问出些鬼主意。听了邓发坚如此说,他只得亲自去办理面具的事宜了。他的手下人就是马维久,这个能指挥他办这办那的吗?显然是不能的。
当然,黄天平还有手下人的,那就是李倚‘露’,但这个‘女’学生娃,哄还要哄着她呢!她一不高兴了,退出和猛鬼配‘阴’婚的行动,那就谁也负不起责任了。还有,还有,那个叫叶宝珍的‘女’同事,叫她去打听过一次李倚‘露’的情况,她回来后就好象居功自傲得不了了。
所以黄天平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到大街上去,买了个面具和莹光粉回来。岂料往头上一戴,不说邓发坚、马维久说一点都不吓人的,就连李倚‘露’和叶宝珍也说不吓人,还‘挺’可爱的呢!
只气得黄天平拿起刀来,在那具面具上“嚓嚓嚓”的划了十几刀,就往垃圾桶扔去。这时叶宝珍就觉得‘挺’可惜的,一把捡起来,用针线这里连几下,那里连几下。这充满了伤痕累累的面具往人头上一套,哎呀,还真有些吓人的!
好象被人摧残得破碎不堪的人还能活着,真是太过吓人了。
“慢着慢着,我怎么看着有些怪怪的感觉呢?就是有些不太似现实里的人!”李倚‘露’说着,拿起面具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发现针线的痕迹太明显了,就说哪有用针线缝出来的人头啊?
叶宝珍见说,就顺手拿起黑油漆往缝过线的地方涂抹,结果,差不多把原来的五官也给抹得不见了。大家正觉得可惜,好好的这具面具就毁了,那叶宝珍就把面具往自己头上一套套上去。
天啊!
这时,大家看到了一具被划破得支离破碎又歪歪斜斜的、很丑陋、很恐怖,而且快要没有五官的面孔就出现在大家面前了!
大家还在被这个面具所震撼的时候,李倚‘露’就有些自言自语道:“好象还缺少些什么来着?缺少什么呢?”
马维久嗡声嗡气地答一句过来道:“莹光粉。没有莹光粉,晚上漆黑一团的,也就看不出这个面具的恐怖感了。”
这话有些一句提醒梦中人的效果,黄天平赶紧把买回来的莹光粉涂在了面具上。那邓发坚一看,叫一声道:“拉窗帘,关灯!”
叶宝珍就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下来,马维久也把电灯给关了。突然,一具发着绿莹莹光的恐怖头颅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了!五官已经模糊,被黑漆涂抹过的地方就如被刀一刀一刀砍出来的样子,也许因为‘阴’魂不散,头颅就仍然凑合在一起。而且在黑暗中每晃动一次,就会划出一道绿莹莹的幽魂一样的雾状光尾巴,活生生幽魂来到了人世上。犹如冤气浓重的恶魔再世,要把活人吞噬得血淋淋一样!
这时,袁莉凤及时雨一样的短信又传过来了。黄天平拿起手机一看,袁莉凤明确告诉他们知道,刘啡‘艳’在旧礼堂的就职典礼,定于今晚八点准时开始!首先由文艺团体用歌舞助兴,然后才由刘啡‘艳’发言。
“好吧,今晚我们就拿这个面具一试身手吧!刘啡‘艳’的就职典礼今晚八点准时开始呢!到时,维久,你和叶宝珍和李倚‘露’就从旧礼堂的后山上用绳索把我吊下礼堂的后面,记住了,可别把绳收起来,我吓过他们之后,你们还要吊我上去的。邓大师,到时你作点‘阴’风助助阵,总还是可以的吧?”黄天平吩咐道。
“可是,谁来拉电闸呢?”李倚‘露’问道。
黄天平噎住了。还是马维久道:“这个不难!我把我的好兄弟网上痴叫来,布置他到时拉电闸就行了。他也是个缺钱‘花’的穷主,来了就给钱他,便没有推托的理由了!”
众人窃笑。
第192章 鬼撞着人
黄天平一伙在晚上七点钟左右‘摸’到学院西侧的小礼堂后山上,才发现这个后山好荒凉啊!也不知多久没有过人迹,灌木和野草都长得快比人高了。(.无弹窗广告)。wщw.更新好快。要不是他们人多,这黑不溜漆的晚上,是谁也不敢单独到这上面来的。
但好处就是,到处都是荒草和树木,想要架设滑轮、绳索之类的东西,随处都可以找到支撑的树丫什么的。黄天平就叫邓发坚在一处相比较而言平整些的地方作法,好让小礼堂周围显得‘阴’森森的。
其余人都在帮忙黄天平,在他的身上上好安全带套,把活扣扣在他的身背后,然后叫他把那鬼头套套在头上,让大伙儿看看似不似只鬼魂。那黄天平把头套往自己的头上套上去,黑暗中,有绿莹莹的反光在头套上折‘射’出来,刚好把头套外表那些横七竖八的刀痕显示出来,已经分辩不出来哪是眼睛,哪是鼻子,哪是嘴巴了。
但这样子就更加的吓人,一眼之下,还真如一只没有五官的游魂野鬼出现在大伙面前。其实,这个涂抹过莹光粉的头套,大伙是知道它是怎么个出处,怎么个得来的。可在这荒野之地看到这个头套,仍然有一种遇到鬼魂的感觉。
李倚‘露’还禁不住狠狠地吐一句出来道:“这下要是吓不坏你刘啡‘艳’,我就不信了!”
黄天平在一旁听得如此说,就举起双手来在空中做了个攀爬动作,竟然就有野鬼从墓‘穴’里爬出来的效果。据说,大伙儿当时就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不是早就知道这是黄天平装扮出来的,还真会被吓得‘腿’发软,‘尿’失禁了。(.)
这样子做些前期准备工作,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他们是早知道刘啡‘艳’的就职典礼是晚上八点开始的,现在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钟了,黄天平就说你们放我下去试试,看好不好攀爬。
这个事不是说放人下山到小礼堂后面就万事大吉的,还得做好后手准备。万一有胆大的学生不怕这个鬼魂,还追着打的时候,黄天平就得找到那绳子的活扣,并做一个绷紧绳索的动作,好让山上的马维久、李倚‘露’、叶宝珍把黄天平扯回到山上来。
一切准备妥当,看看时间也到了约定网上痴拉电闸的时候了,黄天平就叫马维久他们把自己从山上把自己吊下到旧礼堂的后面去,这不,刚站好脚,说好这次是试一试的,也来不及试了。因为黄天平看见一大帮男‘女’演员从旧礼堂侧‘门’冲了出来,黄天平就不觉发愣。
原来以为会被那些演员撞见的,可过得一会儿,那些男‘女’演员全都不见了影儿,这黄天平既是胆大,又是好奇,怎么哗啦啦的一眨眼就不见了那些演员了呢?
黄天平就小心翼翼地从旧礼堂后面排水渠边走了出来,想一看究竟。小礼堂后面的排水渠早已年久失修,到处坑坑洼洼,平常就不好走。不小心点儿就会一脚踩到坑渠里去,所以黄天平得踮起脚来,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那样子,黄天平的身影看着就有点一耸一耸的,黑暗中,黄天平两‘腿’的走动却看不见,惟独他涂抹过莹光粉的头部在黑暗里一上一下的,非常诡异。
这黑糊糊的四周围,有一颗发着莹光的头颅在一人高的夜‘色’里飘浮着一上一下的,谁见了也会觉得恐惧。别说,还真有好几个演员看到鬼魂出现了!
按照安排,请来的市演艺公司的演员们在开始的时候跳过两支舞后,就在杂物房里准备,等到刘啡‘艳’演讲完之后,马上冲上舞台去,再来上歌舞‘混’合的一支舞,以示庆祝,以示演讲结束,总之类似于我们写文章,结束语后画个句号的意思吧。
但演员们呆在原本就是杂物房捣‘弄’成的休息室,那些积年有月的味道,可就不是三两天日清理、打扫、更换桌椅、台布之类的所能掩盖得了的。演员们呆在杂物房里等刘啡‘艳’演讲结束之际,就有些不太耐烦,偏偏这个时候,那个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网上痴,他蜷缩在旧礼堂另外一侧的地方,这时他把头凑近自己的衣服里,偷偷把手机按亮了一看,我的妈,已经八点四十五分了!
网上痴于是把手机放回到‘裤’袋里去,抬起头来鬼鬼祟祟地四下里瞧了瞧,没人。于是,他就悄悄地‘摸’近电闸箱旁,伸出手来把电闸拉了下来。
前面已经说过了,旧礼堂是以前的旧式建筑,那时候的配电箱用的是一个偏偏平平的木箱子,把电闸往里一装,挂在略高于人头上就算了事。所以网上痴去拉这个电闸就比较容易。但电闸容易拉下来,也容易合上去。
网上痴就不能把电闸拉下来后,人还在原地上呆着,那不是惹众怒招打么?网上痴拉完电闸后就立即缩回‘阴’影里去躲藏起来,等到搞就职典礼的人把电闸合起来后,过得一段时间,他又要把电闸拉下来。总而言之,今晚的不断停电是由网上痴负责的。
且说停电之后,风扇就不转,那阵陈旧味道在杂物房里就悄悄地爬到各人鼻腔里,有些人受得,有些人比较敏感,讨厌那种陈旧味,就结伴走出杂物房去,想透透气,‘抽’支烟什么的。三个男演员刚刚走出杂物房‘门’口,就在这时,他们突然的感觉到背后凉风生起,浑身一阵颤栗。
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人而又非人的影子,从‘门’边迅速经过,直奔小礼堂的后面蹿去。好象经过的时候,还不小心碰着了其中的一个演员,那演吊就几乎是自然反应的骂上一句道:“尔玛你啊!走路不带眼的吗?”
“好象,不是人来呢!”另一个演员说。
什么,不是人来?另外两个就诧异,都转过头来看那个说不是人的演员,三人愣了一下,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但不怕,还同时喊上一声:“追!”,然后三人迅速的追了过去,刚到小礼堂后面,三个人冷不防的看到了好惊人的一幕,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声音。
那双在黑暗中‘阴’‘阴’发着冷光的眼睛,怎么说来着?反正当时三个男演员一下子就给愣在那儿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头皮还在一阵又一阵发麻的时候,那似人非人的影子,就如袋鼠一样,一蹦一蹦的跳到小礼堂的另一侧去了。
第193章 啡艳见鬼
黄天平不是和山上的马维久约好了的吗?一旦被人发现了,就把绳索头的活扣扣到身上,好让他迅速“飘”上山坡上去,怎么又袋鼠似的蹦到小礼堂的另一侧去了?
原来,之前黄天平是说好先把他吊下来试一试效果的,可他被吊下来后,就已经发现有人从礼堂侧‘门’里冲出来,他好奇,尾随着那些演员到杂物房去,才发现刘啡‘艳’租了个杂物房做休息室!这个情况是先前袁莉凤没有告诉过他们知道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等到黄天平了解到这个情况后,他正想返回山上去的时候,这时却停电了,还从杂物房里走出三个演员来。这下可把黄天平吓坏了!三个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演员,说不定就不怕他这个扮出来的鬼魂。
于是,黄天平慌不择路就往小礼堂后面墙跑去。毕竟他是做贼心虚,又慌不择路,人家演员从杂物房里出来,他又往人家出来的地方跑过去,晚上天黑,旧礼堂周围路又窄小,他跑的时候还撞着人家呢!
慌里慌张跑到小礼堂后墙时,黄天平心里还在发慌,又听得三个男演员从后面追上来,黄天平在黑暗中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刚才放下来的吊索,四周围漆黑一团的,要找到那绳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顾不上了,往礼堂另外一侧跑了过去。
躲藏在旧礼堂另外一侧,黄天平偷眼看过来,那三个男演员似乎也有些清醒过来,不再象先前那样,一时冲动之下,就追上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因为黄天平已经缩在另一侧的拐角里,三个男演员自然是看不见黄天平的,这就有种幽魂倏忽不见的感觉,后怕就开始渐上三个演员的大脑。
“哎唷,还真有些头皮发麻,都不知是不是真的撞见鬼了,我们还傻傻的冲过来呢!”一个男演员有些后怕地说。
另外两个就仿佛被提醒来似的,都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自然就不敢往前再冲。
这时,刘啡‘艳’很气愤,她本来演讲得好好的,却来上一场停电,当即就把她的脑子里的东西给打‘乱’了!
等到再通电的时候,收尾的演讲就有点虎头蛇尾了。她跟班的那些同学当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哄着演员们上台去,把气氛活络活络,救救场。
刚才在‘门’口看到异物的那三个男演员似有话说,但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赶着上舞台去了。再加上他们也没有看清楚那影子是什么东西,也就不好说什么来着。
那刘啡‘艳’一肚子气还没散,也是有些小姐脾气,嘴巴一嘟,自然就不愿再到小礼堂去,自己单独留在了杂物房里呕干气。
且说黄天平见那三个男演员不敢追过来了,他就躲藏在拐角那边喘粗气。这头套被叶宝珍把他用刀划烂的地方缝起来,竟然连鼻孔苏气的那两个孔也缝得只剩细小的两个小孔,他大男人一个,自然套上头套后就感到呼吸困难,但又不敢把头套除下来。
黄天平实在憋得有些难受,在拐角那儿坐了一会儿,已经不闻人声,估计都进小礼堂去了,便一脚高一脚低的从小礼堂后墙那边‘摸’过来。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头套眼睛部分被缝得只剩一条缝,看不大清楚四周围情况;三是四下里黑糊糊的,他就一‘摸’就‘摸’过了头,竟然‘摸’到杂物房这边来了。
看看位置不对,都是房屋来,根本就不是他从山上吊下来的地方,只好又‘摸’回小礼堂后墙去。路过杂物房的玻璃窗时,黄天平就好奇地往里面看,竟然看到刘啡‘艳’独自一个人坐在杂物房里!
黄天平认得刘啡‘艳’,在办这件事之前,为了熟悉情况,黄天平如之前陈家兴他们一样,在学院大‘门’对面的民房租了一间房,架起望远镜,在马维久和李倚‘露’的指认下,从望远镜里已经多次看见过刘啡‘艳’了。
所以当他一眼从杂物房的玻璃窗看进去的时候,黄天平一眼就认出刘啡‘艳’了。此时刘啡‘艳’正静静地坐在杂物室里呕干气,四周围静悄悄的,刘啡‘艳’双手撑在椅子边,人就有些往前微倾,这使她看上去更多地似是在思考。
刘啡‘艳’这个样子‘挺’有美感的,使得黄天平不觉多看了几眼。刘啡‘艳’听得杂物室外,有什么东西在响动,好象还趴近窗口来了。刘啡‘艳’就抬头往窗口一望,却见到一只发着绿光的人头正鬼鬼祟祟往里张望。
看又看不清他是谁,玻璃窗毕竟积年有月,许多碎裂的玻璃还是用透明粘胶纸粘连住的,一眼之下还看不出窗子的破烂,但往外看就看不大清楚了。刘啡‘艳’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听了她的演讲找到这里来呢。于是,便站起来想去开‘门’让那个学生进来坐。
刘啡‘艳’打开‘门’后,一眼之下,刘啡‘艳’的大脑里立即涌起一阵阵的发麻,那只影子凶恶的脸相突然出现在她的脑际,好象眼光发青,也说不上来是头发还是长‘毛’披在头上,把脸庞遮得不见了脸颊,发青的眼睛就在垂挂下来的‘毛’发中透视出来。
一见刘啡‘艳’走出来,还慌失失的往小礼堂后面跑。说是跑,好象也不对,一纵一纵的,不如说是跳还更中肯一点。那旧礼堂后面紧靠着山,长得茂盛的野草从山上一直长到旧礼堂后面那条排水渠边。
刘啡‘艳’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好象还能支撑着自己,她好生奇怪,那旧礼堂后面除了山坡,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那人不往别的地方去,却往那没有路的地方去是什么意思?刘啡‘艳’的念头刚想到这,她的脸皮就禁不住发起麻来,心慌气紧得不行!
因为她这一疑问,好自然的,答案出来就是那东西不是人,而是鬼!他不按正常人的思路往其它地方跑,却跑去旧礼堂的后山,那上面除了树木、荒草,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坟墓!
刘啡‘艳’这样子想过之后,就发觉自己的双‘腿’发起软来,不知怎么的,这个时候竟然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就瘫到地上去。
第194章 血叉由来
黄天平带着那只吓人的头套,眼见着刘啡‘艳’看到自己后,好象也没有昏倒,他就慌,急匆匆跑到旧礼堂后面的那边山脚下去,还慌死刘啡‘艳’追过来呢!回头扫了一眼,好象也没有追过来的身影,他这下就没有那么慌张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79xs.-
人一不慌张,他竟然就找得到那条隐藏在灌木丛中的绳索了,赶紧往自己的身上扣去,然后用力拉了拉绳索,那上面的人知道要出力把黄天平拉回山上了,就一起用力,把黄天平拉上山上去。
这个过程,被刘啡‘艳’看到了鬼魂飘‘荡’而上的情景。当场就吓昏眩过去。
但黄天平并不知道啊!那个头套被叶宝珍用针线缝得可视度不多了的,面黄天平又顾着往山上攀爬。绳索虽然把他往上吊起来,但他会不会因为重量而贴到陡峭的山壁上,还得靠他的双脚把自己蹬离山壁。
这样一来,他就只能顾着自己的事情了,连回头看一眼刘啡‘艳’的功夫也没有。等到他攀上山头时,李倚‘露’就急,刚把黄天平拖上山来,连扣在黄天平身后的活扣还没有解下来,李倚‘露’就开口问道:
“哎,黄叔叔,看到刘啡‘艳’了吗?”
黄天平一面侧身解身后的绳扣,一面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可就把李倚‘露’‘激’动死了,“真的真的?”说着,一把接起黄天平的手臂。(.好看的小说棉花糖“那么,刘啡‘艳’被你吓得怎么样?有没有瘫软地上去?”
李倚‘露’这一问,就把黄天平给问住了。这个他倒是真的没有看见到!可是,李倚‘露’已经充满了期待地等着黄天平回答了。黄天平也是人老实,被李倚‘露’一问,他要是顺嘴吹句牛,说刘啡‘艳’被吓倒了,就嘛事也没有了。
但黄天平吱吱唔唔半天也答不上来。
“这个,这个,应该是被吓倒了吧?”
“应该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问你看到她被吓倒了没有,你却犹豫了半天才说应该是被吓倒了,就是说并没有真被吓倒!要真被你吓倒了就用不着犹豫了!这样吧,让我也下去吓一下他们,你们记得我把绳索绷紧的时候拉我上来哈!”李倚‘露’说着,就要把黄天平身上的绳套解下来扣上自己身上去。
这可怎么行?她一个弱‘女’子,何时变得如此胆大了?黄天平看着已经有些冲动而鲁莽的李倚‘露’,不觉叹了一口气。这口气里面既有为李倚‘露’的报仇心切而叹,又有自己做不好吓人的事而叹!要是呆在下面看清楚刘啡‘艳’有没有被吓得瘫软下来,就没有现在这个情况了!
无奈之下,黄天平提议道:“这样吧,单是你一个‘女’学生下去吓人,万一他们不怕,反追上来打你,那时你带着这个箍得人头很实的头套,人家以为你真是鬼,往死里打,你不死也一身残了。还是我先下去,你用衣服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再接着下去,只要看到刘啡‘艳’被吓昏倒了,就要马上返上山来,听到了么?”
“听到听到。”李倚‘露’一面答,一面想找件衣服往自己头上包,但没有。黄天平倒是脱有一件放在草丛上,但那阵汗味太大,李倚‘露’实在包不上自己的头上去。正好她包里袋有口红,就拿出来往自己的脸上‘乱’涂‘乱’画,倒也血红得难看。
两人一前一后再吊下山来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把昏倒的刘啡‘艳’往学院医务处送过去了。
“看,叫你快些儿下来,你就只顾着用口红往自己的脸上涂,现在什么人都走了,也就看不到情况了。好在我们还有个线人,明天发条短信问问袁莉凤,就知道刘啡‘艳’被没被吓昏不就行了么。现在,我们还是先回山上去吧。”
“别嘛,黄叔叔。往前走走,看看谁落后了吓谁。这样,明天他们就会疯传今晚真的碰到鬼了。”李倚‘露’有些发嗔道。
黄天平终是拗不过李倚‘露’的发嗔,只好陪着她往前走去。这里是旧校区,到处黑咕隆咚的,走起路来就慢吞吞的。也不知往前走了多远,等到他俩返身往旧礼堂走的时候,嘿,那杂物房里竟然又亮起灯来了!
真不知哪个这么留恋这个杂物房,居然又回来了!
黄天平就好奇,走近窗户往里看,同学们正在玩猜猜对方的动作是什么成语的游戏。黄天平往里看了看,正觉得这些大学生无聊时,竟然有个学生胆大包天往外冲出来。
这下黄天平火了!怎么着他也是个保安队里武艺藏身的人物,之前已经被两拔子学生追他了,这次是佛都有火。等到那学生冲出来,黄天平就躲在杂物房的拐角里,单等那个学生冲出来后,上前就施展他的擒拿手,掌如狼爪,往那个学生娃的脸上、身上爪去。
那冲出来的正是谢全,只凭一时的勇气,碰着这种武功高手,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就没有了招架还手之力了。再加上黄天平头上带着一只吓人的头套,就有被鬼打的恐怖。只那么几下手脚,打得谢全连连后退,连鞋也丢落在杂物房附近。
李倚‘露’回头看见这打斗场面,也转过身折返回来,正想用自己满脸是血的样子吓人时,那谢全已经跌跌撞撞返回杂物房里,顺手还把杂物房的两扇‘门’掩成一个人字形。李倚‘露’是气不过,从山上吊下来是想吓人的,反而被对方撞出来要拼命。刚‘交’得两下手又缩回去,就有些余怒未息,顺手把谢全的鞋子捡起来,要放到杂物房的‘门’板上。
她人不高,示意黄天平蹲下来,她骑脖子上,刚好够手长把鞋放到‘门’板顶上。正想示意黄天平放下自己,可仍然气不过,就从身上把刚才涂脸的口红在房‘门’上打了一个叉。做完这一切,她才叫黄天平把自己放下来。
不料,她这一无意识的把口红在‘门’顶上画上一个红‘色’的叉叉,却起到了诡异不过的效果。后来刘啡‘艳’他们为了这个口红叉叉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是什么意思来,只好把它归结为吓人的血叉子……
第195章 制造恐惧
那个晚上在学院旧礼堂装神扮鬼吓了同学们后,黄天平他们就等着袁莉凤的汇报,看看吓人后会达到什么效果,然后再想办法怎么加重力道,让刘啡‘艳’不被吓死,也要被吓得大病一场,这是李倚‘露’的最低要求。[.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幸运的是,这次吓唬还真收到效果了!除了刘啡‘艳’被吓坏了,谢全也被吓得不轻,而那个周华,也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可是,就这样不再做点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心里的恐惧就会逐渐归于平淡,最后变得不怕的了。黄天平听说刘啡‘艳’召集那伙跟她的同学重回杂物房去,把里面有关见鬼的痕迹抹干净,估计是想让见鬼的事情从心里驱赶掉,就有些心急。
不能让这个事就这样过去的!黄天平一面发信息‘交’代袁莉凤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面把一些‘药’物递给马维久,叫他带回学院去,悄悄地‘交’给袁莉凤就行了。
接到最新任务后的袁莉凤,自然是不敢懈怠的。正所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哪有收了马维久五万元不办事的道理?刚好刘啡‘艳’带着一帮子学生重回杂物房打扫过那晚见鬼的痕迹后,就有些累了。
其实天气已经快到六伏天了,不说又干了一次体力活,就是不用干,时间到了烈日当空的当儿,只怕是人也自己会感到疲软。而打扫完杂物房后,又碰到中午午睡时间,个个都困倦起来,于是就都赶紧要回学生宿舍去午睡。[]
刘啡‘艳’也累得不行,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刘主席,活干完了,还是赶紧回宿舍去睡一觉吧。袁莉凤,你和刘主席一间寝室,就拜托你多照顾刘主席了。”周华一边说着,就和谢全相扶着回自己的宿舍楼去了。
袁莉凤既然被‘交’代照顾好刘主席的,自然就不敢怠慢。这其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回到宿舍看刘啡‘艳’上‘床’躺好,很快就合眼睡去,袁莉凤也就回自己‘床’上躺下就睡。
这一觉中午觉可睡得长了,袁莉凤感觉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平时睡在上铺的刘啡‘艳’半夜总是爱翻身,呼隆呼隆地响,可她现在一睡就睡得很死,一动也不动。以至同寝室昨晚没有参与到杂物房事件的其他同学去上下午课了,袁莉凤和刘啡‘艳’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袁莉凤在梦中感觉周围有声响,便‘迷’‘迷’糊糊地侧身看向‘床’外,只见刘啡‘艳’梦游一样地在寝室里转。
袁莉凤就硬撑开沉重的眼皮,问刘啡‘艳’道:“刘主席,你这是在干吗呢?”
刘啡‘艳’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好口渴,想找水喝。”
袁莉凤一听,不免人也醒了大半。那张‘床’头柜就在架‘床’旁边,水壶就摆在‘床’头柜上,一眼就能看见,一伸手就可以拿到,可她为何却转来转去呢?看起来,临睡前在刘啡‘艳’喝水的口盅里放的‘药’起效果了!
于是,袁莉凤再次伸手拿水壶倒水给刘啡‘艳’喝!刘啡‘艳’不知是计,就老实不客气,伸出双手过来接,咕噜咕噜把水喝下去了。喝下去就应该有戏看了,袁莉凤就坐在‘床’沿边玩手机,等着出现下一个情况。
果然,过没多久,袁莉凤就知道‘药’物出效果了,就对刘啡‘艳’咋呼道:“哗!刘主席,你的手很烫啊!”
袁莉凤惊呼道,同时伸手过去‘摸’到刘啡‘艳’的额头上。
“天!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呢!”
“是吗?”刘啡‘艳’‘迷’‘迷’糊糊地应道,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烧了。”
“别说了,起来吧,到学院医务处去看看吧!”袁莉凤说着,就扶刘啡‘艳’离开寝室,下宿舍楼到医务处去。刚刚扶着刘啡‘艳’落到楼梯口,却发现周华扶着谢全,也是要到学院医务处去,因为他也发高烧了!
嗨!不是吧?为了制造出吊诡的效果来,马维久他们又收买了另一个男同学,而在谢全身上做手脚了?
但袁莉凤不知道那个被收买的男同学是不是周华啊!她不可能去打听什么的。那样的话,就有脱下‘裤’子‘露’个屁股给人看的笨拙了!所以她即使知道谢全很有可能也是被人做了手脚的,她也不敢‘乱’哼一声儿。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诡计还是相当成功的!那天晚上两个见过那没有五官的鬼魂的学生,现在都不约而同地发高烧了!这个传言在学生们中间传开来之后,恐惧与害怕的氛诬快就笼罩在学院周围了。
最诡异的是,到底男生里面被收买的同学是不是周华,袁莉凤是越来越感到吊诡了!那天她扶着刘啡‘艳’,周华扶着谢全,都往医务处走去。但袁莉凤听递‘药’给她的马维久说,刘啡‘艳’吃下这种无‘色’无味的‘药’后,意识很模糊的,你可以装神‘弄’鬼一番的。
于是,袁莉凤夹在后来上来帮忙的同学中间,在抬着刘顺‘艳’往医务处去时,就暗暗使力,让同学们在原地里转上一圈儿,才往医务处去。因为这样子转上一圈,事后就可以编上许多穿凿附会的鬼故事在里面了!
她是用心计‘弄’出这么一个情况来,因为有她的人为因素,但男同学里面,竟然也是如此地在原地转上一圈,才往医务处去的。袁莉凤不知道是不是周华使的计,但利用这个诡异之事大做文章,袁莉凤却是做到了!
“哎也,真是恐怖啊!撞见鬼的两个同学同时发高烧,大伙来抬他们往医务处时,竟然又被‘迷’得在原地里转圈儿……”
“不是吧?这鬼怎么如此生猛啊?”
“怎么不生猛啊?不是说,现代巫婆背后的那只,可是猛鬼学哥来的呢!千不该万不该,刘啡‘艳’怎么会得罪现代巫婆啊?你知道不知道?听说上次在学院后背山上水池浸死的朱方兴和那两个男人,都是想来欺负现代巫婆而被淹死在水池子里的!”
“哗!现代巫婆可真是得罪不得啊……”
“可不是!”
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了,紧紧地把学院给笼罩住。
第196章 吊脚鬼啊!
黄天平这次带队替李倚‘露’报仇,有一种万幸的感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因为要对付的是刘啡‘艳’,这种家境虽然不错的人家,但终极也只不过是普通人家而已,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不象之前的陈家兴,对付的是背后有只猛鬼的李倚‘露’!
可以说,这次任务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相比较而言,已经是一次下地任务,一次上天任务了。但李倚‘露’似乎仗着这次马维久他们有求于她,还真有些小姐脾气了。听得他们安‘插’在刘啡‘艳’身边的袁莉凤说,刘啡‘艳’不见了手机,最有可能就是遗落在小礼堂旁边的杂物房里,她就要到杂物房去找。
“你贪人家的手机干什么?你要,我马上到手机专卖店去给你买,最新款的好不好?”马维久对李倚‘露’说。这午睡时间,跑过学院去,不累的吗?倒不如休息一下更好。
“你懂个屁!我要刘啡‘艳’的手机,是要查一下她家那个司机谢慕荣的电话号码。这只狗‘腿’子,我等到把刘啡‘艳’的仇报了之后,会去找他的。虽然他没有真正碰过我,但如果不是他在酒里下‘药’,我就不会沦落到被人叫‘******’的地步!”李倚‘露’咬牙切齿道。
黄天平在一旁听得两人的对话,本想‘插’一句过来规劝李倚‘露’的。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个李倚‘露’现在是得罪不得的,万一她发起小姐脾气来,不帮邓发坚去替猛鬼学哥配‘阴’婚,那么,马天收的复仇计划就无从谈起。而不能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黄天平可是吃不了得兜着走啊!
“黄大哥,你说,是不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李倚‘露’转过身来问黄天平道。(.)那样子有些嗔嗔的,让黄天平又好气又无奈。
“是,是……啊。呵呵,李倚‘露’又想到什么鬼主意啦?”黄天平应着,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超!明明听得我和马维久说要回杂物房去捡刘啡‘艳’的手机的,现在竟当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假不假点啊?”李倚‘露’当即就喷得黄天平脸红脖子粗起来。
“这有什么难的呢?李倚‘露’同学要回学院那间杂物房去,那就回去呗!又不是登天下海的事,收拾几件工具过去就是了。”黄天平说着,把个工具袋装了些攀墙入屋的工具,就站起来,陪李倚‘露’回学院去。
马维久现在不知是对李倚‘露’旧情复燃了,还是那晚在丽日大酒店扮了一回大侠,对李倚‘露’也是变得不敢逆意了,只好摇着头随李倚‘露’和黄天平的身后回学院去。
避开人多的地方,静悄悄地回到学院旧礼堂那儿去,四周围静静的,只有蚂蚱和蜻蜓在飞来跳去的。三人就靠近杂物房去。
原来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岂料事实并非如此!
那杂物房被挂上了一只旧时出产的大铜锁,还真如大将军似的把守着房‘门’。黄天平当然知道,别看这只铜锁又旧又老土,可真要把它敲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白日堂堂的,你还不能敲!容不易敲击声传到别人也知道!
没有办法,这条路走不通,只能走其它路径了。但杂物房的窗口也不好进入,那些用铁支制作的窗口栏杆,非得用钢锯不可,那也是声音很大的活儿,干不得的。
黄天平只好围着杂物房转圈儿,始才发现,这间杂物房的屋顶是用瓦片盖的,这个好办,爬上屋顶上去,掀开瓦片,就能从屋顶上往下溜了。这个主意一打定,黄天平就三下五除二的,沿着窗户的边框做着力点,然后抓住往外凸出来的屋檐,一个鹞子翻身,他已经人在屋顶上了。
“把工具袋打开来,里面有捆绳的,抛上来,然后我把你两个一个一个吊上来。”黄天平对着还在惊讶于黄天平的厉害的马维久说道。
“哦,”马维久有些醒悟过来道,弯腰从工具袋里把绳索拿出来,抛给黄天平。
黄天平于是一个一个地把马维久和李倚‘露’吊上了屋顶。
“现在,轮到你两个抓住绳索,把我从屋顶上吊落杂物房里去。找得到那手机就找,找不到就不能勉强。”黄天平对李倚‘露’说道,有些有言在先的意思。
李倚‘露’只好乖乖地点点头。于是,和马维久一道,抓住绳索,借助屋顶上的瓦梁的力道,把黄天平吊下杂物房去。那黄天平的双脚还没有到地,这时,刘啡‘艳’因为不见了自己的手机,拉着周华一起,两人静悄悄地来杂物房来了。
其时,太阳还没有完全隐没在山后,阳光斜斜的也透进杂物房来,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恐怖。而且四下里找一圈儿,还真找着了,高兴得刘啡‘艳’拿在手上,甜到心里。
手机找着了,在杂物房里就没什么事,转身就想离去。那周华跟在刘啡‘艳’的后面,刚要走,眼角余光却见墙角堆着的杂物里有东西在动,周华不免有些怵然,头部就本能地转过去看,竟发现有只脚没踩到地的吊在那里,好象还左右摇摆了一下!
刘啡‘艳’和周华的突然出现,使得屋顶上的马维久和李倚‘露’吓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办?刘啡‘艳’因为心急,临近杂物房的时候,不但不害怕,好象还加快了脚步!马维久和李倚‘露’这下可真不知怎么办了!
那黄天平被吊到离地大概还有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放下去,必然与开‘门’而入的刘啡‘艳’和周华撞个满怀!吊上来,两人又没有那种什么声音也不发出来,就能用力把黄天平吊上屋顶上的本事,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就这样把黄天平吊在半拉子上了。
那黄天平脚又不到地,抬头看,只见李倚‘露’朝着自己直做表情,不敢说话儿,可又猜不出李倚‘露’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忽然间听得杂物房‘门’开锁的声音,黄天平知道有人来了!也是情急之下,一把墙角那张发霉发臭的窗帘布拉近来,把自己遮住。
可是,那张旧窗帘布又不是落地窗帘布,一米七八的样子,帘头还筑了‘花’,就更显短小了。黄天平把窗帘往自己身上拉近来的时候,遮住了头部,却遮不住脚丫。为了好攀爬,他吊下杂物房前还把鞋子脱掉了。
现在,两只光脚丫在墙角的窗帘下似是而非地晃‘荡’起来,周华凑近前来看,看又看不大清楚,当即就被吓得‘腿’发软,两只手也慌‘乱’地‘乱’抓‘乱’划,想抓住正往外走的刘啡‘艳’,也不知是想抓住她衣角,好让她拉一把自己,还是本能驱使之下,让他手上要抓点什么才能踏实。
“吊脚鬼啊!”周华惊呼着,失魂落魄地往‘门’外就跑……
第197章 哎唷,鬼啊!
“什么?刘啡艳被‘吊脚鬼’吓着了?”黄天平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吼道,眉头不觉紧紧地皱做一堆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他百思不得其解啊!什么吊脚鬼?这个可是事前并没有商量过,扮什么吊脚鬼的呵,无端端的,就得出一只吊脚鬼来?
“而且,这只吊脚鬼还吓着周华和谢全了!现在,学生宿舍周围,大家都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了。说什么得罪谁都可以,得罪李倚露就是不行。干得好!感谢你们又创造出一个新角色来!这个吊脚鬼的出现,我相信,很快,刘啡艳就要顶不住了。她垮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袁莉凤在短信里继续写道。
可黄天平却快要崩溃了!什么吊脚鬼啊?谁也没有扮过吊脚鬼,他们却看见吊脚鬼了,会不会是真的出现……
黄天平对着自己的手机在发傻的时候,李倚露就悄悄地走近来,拿起黄天平的手机看了看里面的短信内容,然后恍然大悟道:“哈哈,什么吊脚鬼啊?分明就是我和马维久在屋顶的时候,不够力把黄叔叔拉上屋顶来。当时,刘啡艳和周华却闯进杂物房里来了。黄叔叔,你还记得么,你不是顺手就把挂在墙角那块旧窗帘往自己身上盖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那块窗帘布可能没有遮挡着我的脚丫,露了出来。黑糊糊的杂物房里,刘啡艳和周华看见一对脚丫子,又没有上身,嘿,不把他们俩吓傻才怪啰!”
黄天平这样子一说,就把李倚露、马维久、邓发坚引得忍不住发起笑来。
“依我看,不如趁热打铁,叫袁莉凤散布些恐怖说话,就说这样不停地被鬼缠住,不找个高人帮解解,恐怕难过这一关呢!只要他们信了袁莉凤的说话,我自然有妙计可用,包刘啡艳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这样,李倚露的仇就算是报了。”邓发坚献言道。
黄天平一听,觉得有道理,但他不能独断专行。他现在这个角色比较尴尬。虽然按照马天收老板的意思,这次替李倚露复仇的行动是由得黄天平来带队的。可是,他带的手下人都是些什么人啊?
邓发坚,公司聘请的风水堪舆大师,身怀绝技,暗中使上两招,就可以让人连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样的人物能够得罪吗?
马维久,马氏财团的未来接班人。也就是说,自己仍然想捧现在手上的这只饭碗,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呢!之前,公司女秘书怀上马天收的龙种,马维久是不是公司的接班人,还是个未知数。但女秘书命薄,不能把马天收的种保留下来,因此,现在可以明确确定的是,马维久就是财团公司未来的接班人了!这样的人物是他黄天平得罪得起的吗?
李倚露,虽然一直以来她自己不肯接受现代巫婆这个花名。可是,纵观得罪过她的人,哪个不死伤得很凄凉?尽管现在邓发坚判断她背后的那只猛鬼学哥和她闹别扭了,但是,千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欺负她!听没听说过,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俚语?一个不小心,猛鬼不恼她了,这人鬼又和好之后,知道谁得罪了李倚露,还不又治得别人丧魂落魄!
黄天平处在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里,连说话也不敢大声过。虽然他也是武打出身的人物,可那样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
邓发坚既然提出用更进一步吓唬刘啡艳的办法,就可以替李倚露完成报仇大计了,黄天平自己听了觉得行,不敢擅作主张,就微堆起笑容来,同时问李倚露和马维久道:“你俩怎样看?”
黄天平这样摆平衡是不是很微妙?皆因这个马维久还真的对李倚露余情末了!万一久追之下,李倚露顶不住马维久的软磨硬缠,答应成事。得,又是未来公司的又一个主人,而且是女主人,就更要小心谨慎了!
当下大家都同意就这么办。黄天平就发信息给袁莉凤,告诉她下一步计划是这样这样,那般那般。然后,四人就到处往偏僻的地方找房子租,那邓发坚还到戏剧班开的小卖部去,买了些胡子、假发之类的东西,以备扮老人之需。
而袁莉凤接到指示后,就开始制造紧张气氛了。
其时,刘啡艳、周华、谢全三人从杂物房回到学生宿舍后,已经是一片恐慌了,周华临离开刘啡艳寝室的时候,交代同寝室的姐妹们要照顾好刘啡艳,便匆匆离去。
他刚走,刘啡艳突然“呕”地闷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
转眼间就来到了过道尽头的厕所,刘啡艳猛地推开左手边的第一个便间的门,“嗷”的一声就吐开了。但就是吐不出东西来。
袁莉凤说:“刘啡艳,不能吐就别吐了,你这样子太辛苦了。不如,我扶你到洗手池去漱漱口吧。”
但回到寝室后,袁莉凤和刘啡艳一样,盖着被子仍然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发寒!
半夜,袁莉凤就偷偷爬到陈秀珠的床上。“陈秀珠……陈秀珠?你睡着啦?”
“嗯……嗯?”陈秀珠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是我啊,是我……今晚我能跟你睡不?”
“……怎么回事呢?”
“刚才那事太吓人啦!我以前在老家见到过一个类似的事件……我队村里有个人到乱坟岗子去踩墓,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家因为以前太穷,把人葬在乱坟岗,现在有钱了就去拜祭,作为补偿,会带很多祭品去放在坟头上。踩墓就是把人家的祭品拿回家吃。那人大黑天的在坟堆里乱转,结果祭品没拿到,却在一棵小树的树根旁看见一只光脚丫子,也是不到地的,在树根旁晃来荡去的,当即就给吓得魂飞魄散的。”
“那后来呢?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那个人就像现在我们的刘主席那样啦喂,人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后来就终日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死了,死前也是吐个不停……也是把黄胆水也吐出来的那样。据说,这是胆魄不见的先兆……”
这时,骇人的一幕却发生了!只见黑暗中,陈秀珠床铺的蚊帐被撩了开来,一颗披头散发的头颅探了进来,也不容袁莉凤和陈秀珠惊叫出声,就抢答道:“是不是要死去?”
这一幕太令人惊世骇俗又毛骨悚然了,袁莉凤和陈秀珠当即吓得弹跳起来,尖着嗓子大叫一声道:“哎唷,鬼啊!”
寝室光管被人拉着之后,大家都看到刘啡艳披头散发的,瞪着一双青寡的眼睛,站在陈秀珠的床前,就那样不知是什么意思地盯住俩人一动不动!
第198章 还要报仇
近来的诡异之事可以说一件紧接着一件,害得刘啡艳被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仅她被吓,其他人也被吓,诸如周华、谢全,还有整幢学生宿舍都被笼罩在恐怖、害怕的气氛里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个时候,袁莉凤在沉默不语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对周华说道:“明天是星期六,我和你去找一个大师,这个大师不接普通人的活的。但他是我老乡,希望看在同乡份上,他能出手相救。但我想就我和你去,这事不宜对外讲,更不能告诉刘啡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救,但事到如今,只好把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但愿刘啡艳命大吧!”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什么重则命殒啦,如鬼画符啦,相似死兆啦,真有鬼魂啦等等装神弄鬼的事出现。
而事件的发展下去,也遂了李倚露要报仇的愿。
刘啡艳被吓得躺到医院去后,刘啡艳爸爸很是不解,问周华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周华就说学院里闹鬼了,不仅有只没有五官的青脸鬼,还有吊脚鬼!常常出来吓人,刚好都被刘啡艳碰到过,就被吓成这样子了!
刘啡艳爸爸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骂他们是不是吃坏饭、读坏书了?哈?都什么时候了,还说有鬼?真有鬼的话,你们捉只出来给我看看?算老夫笨拙,活了这把年纪了,也没有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倒想见识见识一下了……
病房里正回响着刘啡艳爸爸“嗡嗡”的臭骂声,那袁莉凤却脸青唇白地从病房门口走进来,还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伸出手来撑着墙壁,才不至于瘫软下去。只见她嘴唇颤抖着说:“别骂了,病房门框上又有血叉子了。”
“什么?”躺在病床上的刘啡艳,刚才她爸爸那么凶地骂人,她也似乎听不到,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现在袁莉凤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声,她却听到了,还作出反应来,坐起来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完了,追到医务处来了……”
说着,刘啡艳又是头一歪,两眼一闭,又躺下床,不再发声,脸色却更加的苍白如纸,就再没有睁开眼睛过。
她被两个护士一前一后和床一起拉出来时,刘啡艳鼻子里塞了根吸氧管,但是看不到她胸腔的起伏,她两眼不知怎么的,不再紧闭着,而是青寡无神地大张着,直勾勾地望向空中,一副张着眼睛也没有知觉的样子,就跟死不冥目的人一个模样儿。
后来听班主任说过一次,说是刘啡艳父母嫌本市医疗水平不高,把刘啡艳送到上海去治疗了,听说找了上海最好的医生给刘啡艳诊治。但这个消息之后,同学们就再也没有了刘啡艳的消息了。甚至是坏消息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然而,更让周华心里发毛的是,他带上谢全,去到大师的荒草凄凄的住宅,想找大师算一算,刘啡艳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竟然再也找不见大师了。
找到隔壁邻里打听,人家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反问周华道:“你说那屋子有个道术大师?那就真见鬼了!自从屋主人死了之后,那屋子不知多少年没人住进去了……”
故事发展到这里,应该说,当初李倚露要求马维久他们帮助她报仇的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不行!
“还有丽日大酒店里的尤小妮,那个电工师傅,刀疤董呢?他们不受点教训,我死都不陪你们去替猛鬼学哥配阴婚的!”李倚露嘟着嘴说。
只气得黄天平和邓发坚又有些恼,又不敢开口骂人。
那个马维久倒好,只站在一旁看着李倚露嘟嘴卖萌的样子,好象有些入迷呢。
黄天平和邓发坚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照办。
且说,刀疤董听说有一帮子不是本地的人来救了李倚露,就恼得脸青嘴唇白起来,指着尤小妮,手抖抖的就想开口骂她不力。
不料尤小妮飞快地弹一句过来道:“你别说那些什么不力之类的屁话!人家刘啡艳家里在本地不也是有头有脸人家?连派出所的人都叫来帮忙了,结果怎么样?那帮人更厉害,把部队里的人叫来了,谁还敢怎么样?”
刀疤董原来那股子气,眼看着就要忍不住喷发而出的了,岂料越听尤小妮往下说,刀疤董肚里的那股子气就越没有底气,有些象涌到喷发口的岩浆,因为地下的溶液温度在不断地下降,结果,没有足够的爆发力把岩浆往外喷一样。
还因为地底下的溶岩冷却得太快,不断地往下收缩,连带到了喷发口的岩浆也收回地底下去。刀疤董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等到尤小妮把话说完,他不但骂不出口,还咋了咋舌。
“什么人物来呢?连部队的人马也调动得出来?这样……尤小妮,你安排一个比较靠谱的人,去打听打听一下,看看李倚露后来干什么了!千万别把我们牵扯进去那些恩恩怨怨里才好。”刀疤董吩咐尤小妮后,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后续不妙的事情出现。丽日大酒店依然照样打开大门迎接南北往来的住客,虽然不见得生意特别兴隆,但也能维持得住。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据派去打听李倚露情况的人回来报告说,李倚露所在的学院闹鬼了!
“你傻的吗?学院里闹鬼这种事与李倚露沾边吗?”刀疤董不满意地质问。还心想,工资仍然发给你,叫你去打听个事,怎么就如此不搭界啊?
“怎么与李倚露不沾边啊?董总,我打听过了,这次真是有些踩错界了!原来,李倚露在学院里有个花名叫‘现代巫婆’,懂得招魂索魄的呢。凡是得罪过她的人,不是死就是伤。少说也有十多个了!”派去打听情况的人很神秘地回答道。
这下刀疤董不哼声了。李倚露被迫兼职打工还钱的时候,刀疤董是最清楚不过了。他三番五次想上了她,可是,诡异啊!眼看着就要得手了,不是自己突然跌倒,就是自己莫明其妙地犯糊涂!
眼见得李倚露白晰优美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晃,可就是怎么也上不了她,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当时就有些怪怪的感觉了,现在听得如此说,刀疤董就在心里面祈祷,千万别把矛头指向丽日大酒店来啊!我可是没占到一点实质性的便宜啊!
“最让人吃惊的是,学院里闹鬼,可每次见到鬼时,刘啡艳都有份!听说,那鬼就是冲着她而去的。”
“……?”刀疤董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第199章 诡异跳楼
一向自视甚高的刀疤董变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起来。[]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不知哪一天,灾祸就会降临到丽日大酒店。按照刀疤董在****上混的经验,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所以,有关丽日大酒店迟早会出事,这个让他心凉的预感,在得知刘啡艳被鬼吓得只剩半条命后,就更加浓重地笼罩在刀疤董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因此,他常常提醒员工们,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带那些与迷信有关的物品回酒店来。员工们于是议论纷纷,这个安全生产大家懂!但安全生产跟迷信活动的物品怎么又扯得上关系呢?而且有些不搭界嘛。
但刀疤董是丽日大酒店的拥有者和管理者,他说什么,员工们就按他说的去做就是了。只是不明白,哪些东西属于迷信物品,哪些才不算那个范围?这个好象刀疤董也没有明确的界定意见,因此,大家还是不怎么把这个要求放在心上的。
然而,刀疤董的不妙预感还是不幸而言中了!就在他提出要注意安全不久的一个晚上,那个专门负责酒店电器维修的电工师傅,就莫明其妙地从最顶层的楼台上,跳了下来,被摔得惨不忍睹。
后来医生来检查时,发现他全身的骨骼都被摔碎了。这个可以理解,人从三十多层的楼上往下跌,而地面上又是坚硬的地板,不把电工师傅摔碎骨头也不合理啊,对吧?
只是电工师傅是自杀还是他杀,会不会是因为工作时不小心跌到楼下来的?这个原因就大有讲究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自杀好办,酒店出于同情,酌量给家属一笔抚恤金就可以了;是他杀,公安就要介入调查,待查明原因,再根据相关条文处理后事;但如果是因工作而出的事,大酒店理赔时就要出好大一笔钱了。
“怎么可能是工作上出的事呢?楼顶上又没有电线、电器之类的东西,他上班时间就不需要上到楼顶上去的,关工伤什么事呢?”刀疤董嘟哝道。他最怕电工师傅的死牵扯到安全生产这方面来了。
“这样吧,大家都不要猜,还是让调查结果出来后再说话,这样就比较让人信服了。”来调查死因的公安刑警说道。
于是,调查电工师傅的死因就成了丽日大酒店重中之重的工作了。经过询问,电工师傅跳楼的那个晚上,同上夜班而又见过电工师傅的员工反映,并没有发现电工师傅有什么异常情况。他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就更不知他内心里想什么来着。
这样,死因就变得扑朔迷离了。幸好,酒店里到处都安有监控摄像头,通过回放,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监控摄像头真是个好东西,那晚电工师傅是怎样上的楼,又是怎样不再出现在摄像里,都一清二楚地被记录下来了。
只是,重看监控摄像的刑警和大酒店里的保安、相关高层,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监控画面里,在十点多的时候,从酒店外走进来一个截着口罩,截着墨镜的男子,从大厅直往电梯走去。因为这个男子手提着旅行袋,就没有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大酒店里像这个男子手提旅行袋进进出出的人多了许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个看不清他真实面貌的男人进入电梯后,就直奔二十四楼去。电工值班室就在二十四楼的一个小房间里。
然而,打从这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从电梯里走到二十四楼的走廊时起,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这个男人的身影逐渐虚化起来。他是如何进的电工值班室,进去了多久,都是无法从监控摄像的画面上找到答案的。
因为,自从这个男人的身影虚化之后,监控画面就停下来了。屏幕下的时间也停止了跳动。直过得好一会,那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忽然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上,他的身旁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电工师傅!
“看,看,看到了吗?电工师傅好象只剩下躯壳了,半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旁视,就如没有灵魂的扯线木偶!”刑警指着监控画面说。
刀疤董站在监控室里。一手横在胸前,托着另一只手的肘弯,被托着肘弯的手却在抚摸着他剃得不干净的下巴。一言不发地盯住画面,陷入沉思。其实,电工师傅的死,早就让刀疤董意识到这个死亡既不会是工伤事故,也不会是自杀。
那时候,李倚露在酒店里兼职打工被刀疤董安排在楼顶储水房看表,刀疤董就曾经几次看见过电工师傅围住储水房转。所谓同好,一眼刀疤董就看出了电工师傅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这种说不出口的事情,刀疤董实在吓阻不了电工师傅的。
难不成刀疤董走近电工师傅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别打她主意了。她是我条菜来呢!”呆会他顶撞一句过来:“老板,不是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菜大家吃么?怎么我就不能近她身边了?”
嘿嘿,真要是遇上这样尴尬的事,刀疤董也不知怎么处理了。
现在,监控画面里面,电梯已经上到最顶层了。只见那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伸手指着电梯门口,口里如同念咒一样地不知说了些什么,电工师傅仍然是一言不发,半垂着头走出了电梯,往天顶上去了。
酒店在楼顶上是没有监控的,但从电梯走出去没多久,电工师傅就跳楼这个事实来看,电工师傅实在死得诡异,死得非比寻常!
怎么说好呢?有点像被迷了魂,然后被指令自己去跳楼!
“嗨,这太令人毛骨悚然了!那个男人说什么来呢?电工师傅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说话啊!自己就上楼去往下跳了!”一个保安感慨万端道。
“真有些象被下了降头的样子……”
监控室里传出了一片唏嘘声,但刀疤董却无心听说,自己独自一人走出了监控室。
第200章 无比担忧
自从酒店里电工师傅很诡异地被人下降头似的跳楼自杀后,刀疤董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超多好看小说]行为上也是独来独往的了,员工们本来就畏惧他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平日里就对他客气多过真诚,现在刀疤董首先少言寡语,谁还敢对他热情?
尤其是……大酒店里出了件员工自杀事件,那电工师傅的尸体就摔在酒店大门前的石板上,还真吓走了不少住客。许多有接待宾客的单位,都不带客人来丽日大酒店住了。似这样的情况,员工们也体谅刀疤董心情不好,无事别来惹他。
其实,酒店生意低落,还不是刀疤董的主要心病,他心里面所恐惧的,是这次诡异事件之后,还会有没有后续事件?要有,是否会轮到他的身上?正所谓做贼心虚啊!
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刀疤董,到了去食堂吃饭的时间,竟然发现,不仅是他自己独来独往的,尤小妮也是不与旁人交往的,或者应该说,是别人都避着她和自己。
“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刀疤董端着餐盘走过去,坐在尤小妮身边。
尤小妮很诧异的看着刀疤董,她的眼神里除了感到诧异就是意外,非常之意外。虽然刀疤董很清楚她这种表情的因由,但似乎是自己内心里的隐忧更加的令他不安和心烦,所以,他都没太注意尤小妮是怎样的一脸表情。
两人相对而坐,却依旧沉默着,尤小妮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干饭,偶尔看看刀疤董,也不是平日里那种胃口大开的样子,而是若有所思地慢吞细嚼,有些象病后出院回单位上班的那种样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食堂的伙食不错啊,比起以前来,厨师更多的把精力放在员工身上了。”尤小妮无话找话道。
“那是因为住客少,生意不好,厨师无事做,自然就用心在员工食堂上了。”刀疤董不带任何感情地对尤小妮说。看不出来他没替酒店担心什么的样子。
尤小妮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她能够感觉得出来,刀疤董已经心如死灰,性格完全大变。之前,刀疤董是如何戏弄李倚露的,她一点都不知道。只见过李倚露穿着兔女郎装从暗道里走出来。猜这俩人有路数,但并不知道李倚露其实是个受害者,就有探究刀疤董因何心事重重的原因?
“我知道电工师傅的死很诡异,但那只不过是酒店遇到的一点小麻烦,倒用不着心事重重的。生意会好起来的,事件的影响也会过去的。”尤小妮想用安慰的说话来开解刀疤董,免得做头的都垂头丧气了,员工还会有信心吗?
但是,刀疤董的反应很是惊讶,他完全无视尤小妮所说的话,嘴巴几次张开来,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尤小妮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电工师傅死得诡异,好象有鬼魂索命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从何处惹回来的阴魂,抑或是那鬼魂就在本酒店里。”
刀疤董的反应有些激动了。
“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惹鬼上身的?”尤小妮瞟了一眼刀疤董,想继续吃自己的饭,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不觉得奇怪的吗?”刀疤董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尤小妮连声音也变了地说。
尤小妮耸耸肩,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不信那鬼魂害了一个又一个,都说冤有头,债有主。鬼也不会随便害人吧?”
“啪!”刀疤董重重的拍下筷子,瞪了尤小妮一眼,对着尤小妮就想大声吼起来。可是,他张大嘴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大酒店的职员食堂,员工们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正好奇而紧张地看过来。
刀疤董只好把头凑近尤小妮,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我告诉你,电工师傅是因为惹着来兼职打工的李倚露了,才会有这个结果的,你还会那么轻松看待这件事吗?”
尤小妮顿时怔忡住了,过得好一会,她才强装笑脸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个李倚露如果真惹不得,她早就应该出手了,何至于受了那么多苦与奚落,才开始行动?”
刀疤董却没理会尤小妮的笑。他仍然黑着脸色地反问尤小妮道:“我的样子似在开玩笑吗?你要不信,有时间就到学院去打听一下,看看李倚露是不是有花名,叫现代巫婆!会招魂惹鬼的现代巫婆!”
“这……真的?”尤小妮看看刀疤董,仍然是一脸的苦瓜相,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便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心里想,那不是很大件事?那时候自己也给过小鞋李倚露穿啊!还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冷嘲热讽她、奚落她,那么,她会不会对自己报仇?就如对电工师傅那样!
看来,这次真是惹下灾祸了!这样子一想,尤小妮就再也无心吃饭了,人坐在饭桌旁,人却如被下了降头似的,一动也不会动地看着前面,也不知那墙壁有什么好看的。
有关电工师傅的死是与李倚露有关系这个情况被尤小妮知道后,尤小妮就有些坐立不安了。皆因李倚露落难的时候,尤小妮不但没有帮着拉一把,还踏只脚上去踩上几脚。现在知道李倚露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尤小妮内心里一点担忧都没有,肯定是假的。
因为酒店客人稀少,刀疤董不得不召开一个群策群力的会议,希望中层以上的管理者能够拿出一个好建议来,挽救日渐颓势的业绩,大家纷纷表态,但许多提议仔细一琢磨,都是纸上谈兵,不具可操作性。
这样,会议就拖得很久。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将近八点了,大家肚子又饿,但刀疤董似乎没有把大家留下来吃饭的意思,只好各散东西。尤小妮准备离开大酒店前,刀疤董在尤小妮手里塞了个东西,软软的折叠着,尤小妮偷偷打了开来,还以为是私约的纸条呢,却原来是张符。
“终归是有情人啊!纵然这种感情见不得光,但关键时刻还是显出了情感的真挚与伟大。”想完,尤小妮就有些幽幽地往家里走去。
刚刚转过一条街角,尤小妮就听得一阵似有若无的哭声,从黑暗中传来。尤小妮好奇地走上前去,那蜷缩着的身影倏忽之间就不见了,但哭声却依然存在:“我所受的委屈……一定要加倍奉还……”
尤小妮顿时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第201章 透明的手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刀疤董关切的声音。[]
刀疤董说着,已经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抱着摇摇晃晃快要跌倒的尤小妮,听见刀疤董询问自己怎么回事,尤小妮慌忙紧张地转过头来,看着刀疤董道:“你没听见吗?”
刀疤董感到很困惑,他皱着眉头,心里嘀咕道,我该听见什么吗?可是,他是从尤小妮的身后赶上来的,实在没有听见什么来着,只好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李倚露会招魂惹鬼的么?刚才我听到李倚露躲在黑暗里哭泣了!”尤小妮颤抖着嗓子惊恐地说。
“啊!有这样的事?”刀疤董更用力地抱着尤小妮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探过头去,其实黑影里面并没有什么啊。
但是,尤小妮一下子提到李倚露,还是让刀疤董有点惊讶,有点意外。莫不是李倚露真的招魂来吓人了?刀疤董眨眨眼,放开尤小妮,怯怯地向前摸近去,果然,在前面花栏架下,有一只蜷缩着的黑影,只是走近去看清楚,才发现是垃圾桶被人踢得歪歪斜斜了,一眼之间,那影子确实有点象个人蹲在黑影子里面。
“那不是人来的。”刀疤董解释道。
“啊!真的不是人?你说那影子真的不是人?那就更加的确凿无异了!是李倚露招来吓我们的游魂野鬼了?天啊,她果然是害完电工师傅就来害我们的,就蹲在这些黑影里等我们经过了!看来躲不过了……”尤小妮情绪有些激动,说着这些自己吓自己的说话时,身子不住的颤抖,额头在冒冷汗。(.无弹窗广告)
刀疤董叹着气地摇了摇头,安慰尤小妮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个是只垃圾桶,只不过被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把桶踢得变了形,那剪影像个人蹲在这里罢了。”
可是,刀疤董的努力并没有使尤小妮从惊惧中清醒过来,她指指那个似蹲着个人的垃圾桶,仍然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望着刀疤董:“你真的不害怕吗?刚才那影子还有哭声呢!”
刀疤董苦笑道:“怕,就不用过日子了么?”
“可是,李倚露是个很厉害的人呵!”尤小妮说着,就把她所知道的有关李倚露的事情说给刀疤董知道……
之前,那晚带人来到大酒店捣乱的马维久,是个仗着家里有钱的主儿,想霸王硬上弓占有李倚露。结果,不知李倚露怎么招她的死鬼男朋友回来了,迷得马维久自己掴自己,掴到要入医院住院!
后来又有一个名叫朱芳兴的女同学,用十万块钱来收买班主任,夺得了选调生的名额,据说,那个名额原本应该是李倚露的,李倚露就很恼火。发誓要班主任不仅不能得到那十万块钱,还要倒贴十万块才能过得一场灾祸。
结果,当天晚上班主任家里就忘记关煤气了,中毒留医,刚好要花足二十万块才出得医院来。这事还没有完,那个得罪了李倚露的朱芳兴,莫明其妙的就和两个陌生男子跑到学院后山上的储水池去,三个人同时淹死在池子里了。
你说诡异不诡异?听说,凡是得罪了李倚露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的。
“这么说,李倚露在酒店里的时候,你得罪过她了?”刀疤董狐疑地盯住尤小妮问。那时候,刀疤董只顾着打自己的小算盘,想办法怎么把李倚露弄到手,也就没注意到尤小妮有没有得罪过李倚露。
“嗯。”尤小妮承认地点了点头。
“你与她何干啊?她又没有惹着你,你得罪她干什么呢?”刀疤董不明所以地问。
“她怎么与我没干系呢?她不是在我和你才知道的那个秘密通道走出来的吗?还穿着兔女郎装!我以为她在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还不趁机给小鞋她穿更待何时?”尤小妮老实地说出实情道。
刀疤董于是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这不变得麻烦了么!我现在是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有一双手从墙中一直伸出,想把我抓进去,第一天是一双手,第二天是两双手,依次类推。刚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那只是噩梦,也没提起,直到第四个晚上,我从梦中惊醒,认为这太巧合,也太真实了,因为第四天,我看到了四双手。第五天,我把这个梦告诉了你爱人了,当时她也只当这是我做的一个噩梦。可当天晚上,我又被噩梦吓醒,就哭着打电话给你爱人说,今晚,有五双!”
“你她妈的真是多事!把我老婆扯进来干什么呢?是不是嫌你自己被缠上了心有不甘,就把我老婆扯进来作陪?她可是无辜的啊!”刀疤董骂道。
这下尤小妮不干了,反驳道:“怎么不关你老婆事?她也悄悄地来过大酒店,威胁李倚露离开大酒店,离开你的。要是她肯替李倚露出那笔总统套房费,这事早就结束了!可一听到要她出钱,她才舍不得喽,骂骂咧咧地离开大酒店的!”
“呵,竟然还有这个事情?”刀疤董说着,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不容易劝说尤小妮别怕了,这些事情都是心里面因为害怕而幻想出来的。赶快回家去吧。尤小妮似乎有些不愿意回家,她怕回家去仍然不能安睡。
刀疤董当然劝说不会的,今天已经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其实是垃圾桶来的,知道真相,只不过是心里自己吓自己,就不会再怕了。
可是,成小妮回到家里的时候,仍然很害怕,她决定要搬离家里,于是,在第二天就收拾好了所有行李要搬进大酒店的出租房里。然而,刚入住的那个晚上,尤小妮回家不久就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她发现自己还有些刚洗好晾晒着的衣物没带,于是回家里去取,当时在家里她父母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连续剧呢,尤小妮就自己到阳台收衣服,一双透明的手突然伸出墙壁将尤小妮狠命地往前一推,尤小妮当即往阳台拦干跌跌撞撞而去。
“啊哟……”恐怖的惊魂之声从尤小妮家里的阳台传到周围附近的居民楼里,令人不禁泛起了鸡皮疙瘩……
第202章 又做噩梦
尤小妮没差点儿被那只透明的手推了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如果真被那只透明的手推下楼去,尤小妮非死不可,但本能使她紧紧地抓住护栏杆,尤小妮的父亲听到惊叫声从客厅里跑到阳台时,只见尤小妮人已经翻过护栏杆,人吊在半空中了。
尤小妮的父亲这一惊吓得不轻,赶紧伸出手去抓住了尤小妮,把她从护栏杆外拉了回来。那时尤小妮已经浑身软弱无力,人就瘫软在阳台上,嘴唇一直在哆嗦过不停……好险,没差点儿尤小妮今晚就命丧在自家阳台对下的地板上了。
她的母亲从客厅里奔出来后,一看那情景,当时就吓晕过去了。而尤小妮再也不敢呆在家里了,赶紧回酒店里去住。但尤小妮是个女子啊,平日里就有些学是撩非的,经此经历,别人问她怎么回事?她嘴巴子大,便毫无保留的将遇到的情况说出来,闹得全店皆知。
但鬼神之说,没有亲眼见到,又怎么能相信?平时信归信怕归怕,但真的发生时,又都会冒出个疑问:不会吧?
在尤小妮死过翻生的第二天,大酒店里就开始封锁消息,严令禁止员工们乱传递消息,对于再散播谣言的,一律辞退。这种事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大酒店员工身上,传出去,谁还会来大酒店租房住啊?
只是尤小妮受此惊吓之后,心里很是害怕,那只透明的手老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而她又是亲眼看到了这个事实,就由得大酒店怎么个三令五申,她见了别人之后,都会忍不住述说一遍!
更为可怕的是,当天晚上,尤小妮做了个噩梦,与其说她做了个噩梦,不如说她经历了又一场恐怖的事情。[.超多好看小说]因为她看到那只透明的手在墙体中伸出来的时候,还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足足看了那只透明的手有好一会儿的。
所以,她大脑里就怎么也抹不去那只透明的手了。而在梦里,那只手又从墙壁里透出来了,还带着哭音说她好痛苦,突然那只手瞬间变换成了一张好凄凉的面孔,而面孔又迅速变成一具骷髅,骷髅却发着声音说:“下来陪陪我吧……”
正当尤小妮想尖叫时,骷髅又成了李倚露的脸,她面色狰狞,时而骷髅时而带着皮肉断断续续的说:“尤小妮,你不下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记得我在大酒店里兼职打工赚钱还债的时候吗?你可是做了许多陷害我的事呵!更是当着众人面前奚落得我一分钱都不值……我不找你报仇找谁啊?”
尤小妮尖叫着从床上跃起来,浑身发冷的瞪着客房的四面墙壁,而黑暗之中墙上哪有什么骷髅哪有什么人脸?平滑得只有一张偶像明星的海报!尤小妮怔怔的望着那海报,妩媚的明星拽拽的笑脸,怎么看都是美的。不过,美得来又有那么点脸熟,那就是那明星似李倚露!
正当尤小妮松了口气准备躺回去继续睡时,墙上的海报却像是有人撕动了一般,慢慢的掉下一个角,然后整张滑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盖住了尤小妮的脸。尤小妮恼火的再次坐起身,想把海报拍回墙上,可这似梦非梦的一幕又发生了,耳边响起嘤咛的哭声,飘渺却清晰地传达着一句话:“你快下来吧……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啊……”
虽然尤小妮有些醒悟到,那张海报更多是因为贴在墙上时间过久了,风干后又那么巧,今晚从墙上掉落下来的。掉就掉吧,还又掉到她的脸上来,尤小妮就怎么在内心里安慰自己,纯粹巧合来的,但终归挡不住这一连串的巧合,让她不得不害怕。
这一害怕,就再也无法独自一个人睡在客房里了。这个时候,尤小妮就最想找个人诉说一番,好让对方安慰自己一番。
她平时里朋友不多一个,现在急起来想找个人诉说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刀疤董。那怕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明知自己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刀疤董,很容易引起刀疤董老婆的误会。但害怕让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拔响了刀疤董的电话。
刀疤董因为近来大酒店里接二连三地出事,正心烦得无法入睡。到了下半夜,刚刚朦朦胧胧有些睡意,他的电话就响了。迷迷糊糊地拿起来一看,见是尤小妮的来电,本想不接。
但是,他突然想到什么来着,几天前尤小妮没差点儿在自家阳台被一只透明的手推下楼去摔死,所以她打电话过来,真不知又出什么大事了!
电话里面,尤小妮哭哭啼啼地诉说她又做噩梦了,梦见有具骷髅要拉她下去,她好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下?”
我?刀疤董泄气了,虽然彼此之间确实有那么一层情人关系,但那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公开的关系啊!这半夜三更的,你叫刀疤董用什么理由离开同枕共眠的老婆呢?
然而,这些很合情理的理由,现在在尤小妮听来,却是刀疤董推托自己的托词!于是,尤小妮不干了,她哭着说,她看见手了,她看见手了!后来还看见李倚露的面孔了,还变作骷髅呢!哎哟,太可怕啦!你到底过不过来啊!
刀疤董听得尤小妮这样子歇斯底里地叫喊,心里面是又不高兴又发毛!到底她是真的被吓得如此凄凉,还是借这么个吊诡之事来威胁自己呢?如果是后者,只要自己心一软,人一过去,得,这边就打定离婚报告得了!
然而,事情似乎还真的很诡异,就在刀疤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下的时候,电话那头好象挂了,再也没了声音,直到第二天,刀疤董回大酒店去,就再也找不着尤小妮。
问遍了昨晚值班的服务员,才知道尤小妮昨晚半夜披头散发地离开了大酒店!于是,刀疤董只好把电话问她家里父母,这才知道,尤小妮昨天晚上突然一个人跑到大街上……结果,出了车祸了……
“尤小妮出车祸死了?”刀疤董哆嗦着问。
这个时候,尤小妮有关李倚露的一切,就都在刀疤董的大脑里浮现上来!真想不到啊,这个被起花名叫现代巫婆的李倚露,真有那么厉害的?太可怕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第203章 险遭伏击
“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是你自己惹回来的灾祸,现在只有你自己救自己了!”一个声音在刀疤董的大脑里响起来。[.超多好看小说]刀疤董阴沉着脸把电话挂了。
现在,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了,因为事情已经很明确的摆在了刀疤董的面前。“是不是把尤小妮拉下去之后就轮到我了呢?”刀疤董自我问道,同时,他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但是,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与其坐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尤小妮不是说了么?她的梦里,那具骷髅是和李倚露的面容轮换着出现的。也就是说,归根到底,那个鬼魂是李倚露变的,或者是她招它来的。总而言之,这事与李倚露脱不了关系!”
这样地一分析,刀疤董就得出一个很明确的结论,那就是先下手为强!把李倚露干掉了,就没有人再用什么招魂惹鬼之术来捣乱了。
刀疤董决定把李倚露干掉,于是,把大酒店保安队长黄志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让他带上一些人到学院门口等李倚露走出来,然后伺机下手。
李倚露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刀疤董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象往常那样,下课后就离开学院,到大门对面的私人屋去,与马维久和黄天平他们汇合。按照约定,只要这次把大酒店里得罪过自己的人报仇后,她就要配合好黄天平他们,为猛鬼学哥配阴婚。
据说,只要把一只女鬼配给雷大鸣后,他就会安安心心在阴间做他的鬼魂,从此不再到阳间来捣乱。.李倚露想,雷大鸣离开人世也有好长时间了,别再为了阳间的事情而游荡在阴阳两界之间了。
这是没有安魂的表现,既对死去的人不好,同样对活着的人也不好。要不是和他闹别扭了,他就不会大白天的,迷得李倚露到酒吧去,害到自己被谢慕荣在酒里下药!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什么豪开总统套房,没钱交房费只好兼职打工还钱,受尽了侮辱和欺凌!
李倚露一面回想着,一面往学院对面街的小巷走去。她半垂着头,人是陷入沉思里面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四周围站了一圈儿凶神恶煞的男人,个个虎视眈眈着她。李倚露先是一愣,随后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近来只顾着报复,却疏于防范,这回恐怕是人家找到背后整人的主了!李倚露顿时心慌气紧起来,要真被眼前这伙人揍上一顿,得,这后半辈子躺在轮椅上得了。因此,本能告诉她,要想尽一切办法逃跑,不然的话,怎么个死法也不清不楚的了。
就在这时候,李倚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上一圈也想不出逃跑的办法的时候,突然街巷里有一阵风呼啸而过,黄志伟闻声回头一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带来的众多大汉中,有两个从那巷道中,直撞到巷子旁边的房门去,头昏眼花地瘫到地上去了。
黄志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仗着自己人多,大骂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和他一起来准备对李倚露痛下杀手的大酒店保安,也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呼啸而过,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醒悟过来,自家两个兄弟已经重重地撞在巷子旁边的房门上了!
现在的房门谁家不是用铁皮做成的呢?只听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啪啦”声响过,那两个撞到房门上的兄弟竟然连哼一声儿也没有哼,人就软绵绵地瘫倒了,额头上和鼻子上流出了两道红色的血印来。
“真******,有本事来明的,别玩这种没胆鬼才玩的法术!今儿我倒要亮亮我跟师傅学来的本事了。”此时有一个保安说道,还站了一个马字步。但他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一看就看得出来,此人眼神空洞,还浑身发抖,却偏偏大言不惭。
听得这个人如此说,巷子里面还真就走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来,他面容俊逸,身材高大,但是他绷紧的表情让任何人都感受不到一点美,而这个男人走出来后,就站到了李倚露的背后,对着李倚露大度地一笑,有让她放心的意思。
黄志伟站在那里气得发抖,拿手指着那个男人道:“你是谁!为何要下死手!”也无怪他那么问,道上的规矩一般没有深仇大恨谁也不愿意非得下死手,黑社会都讲究以和为贵,杀人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男人根本就没有看黄志伟,而是对着李倚露道:“我不对他们这些人下死手,他们就会对你李倚露下死手!”
一句话噎得那黄志伟差点气吐了血,还没等他说话,那个对李倚露说话的男人扫了一眼李倚露道:“小心点来了,你要注意别被他们碰着你了。”
李倚露嘴角扬了扬,笑道:“黄天平叔叔,你来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刚才,还真被他们吓坏了呢。十多个人围住我就想打我!”
黄天平于是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的杀机,李倚露是黄天平这次行动要重点保护的对象,要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将无法向老板马天收交差。
所以李倚露说他们围住她就想打她,黄天平就觉得这帮子人简直就是往老虎嘴里拔牙,不过拔牙是拔牙,也得分拔谁的牙是不是?难道他们不知道,那天晚上为救李倚露,自己的老板动用到部队的人么?
黄天平从小巷子里走出来后,黄志伟就不禁有些发愣了!眼前这个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显然知道自己带来的两个兄弟已经被眼前这个家伙打得生死未卜,足见李倚露实在惹不得啊!鬼魂的事就别说了,连活人也是非同一般的。
黄志伟走上前来,一拱手道:“这位兄弟,李倚露与我们老板有过节,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兄弟你是不是不理这个事儿?”
黄天平阴阳怪气地道:“这么说来,我得站在一旁看你们群殴她啰?”
黄志伟一看黄天平的样子,知道要他就手旁观,绝对没门。于是大手一挥,“为了董志华老板,上!”然后,他自己却往后退了好几步。
事后,他竟然对保安们说道:“我们打不过这个人的,可不打几下回酒店也交不了差,所以我叫你们上的时候,就把董老板的名号说出来了,你们聪明的话,就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了……”
第204章 终达目的
“呵呵,我们未对刀疤董下手,他倒先派人来对付我呢!”李倚露等到黄天平把那帮来袭击自己的人赶走了之后,有些气不过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放心吧,该,该拿本科还要继续去拿。至于你的仇,我会和邓发坚商量着怎么下手的,总之,包你满意。”黄天平对着李倚露安慰道,然后带头回他们租的出租屋去。
回到出租屋,黄天平把李倚露遇到的事大致上和邓发坚讲了讲。邓发坚沉吟了一会儿后,分析道:“上次吓死尤小妮那件事,有可能泄露了些什么。所以刀疤董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李倚露,为了不至轮到他受死,所以采取了先下手为强这一招了。”
那马维久听了笑笑说:“这也不必要听到尤小妮泄露什么,他刀疤董就能知道是李倚露干的好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凡是得罪过李倚露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吓傻了,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喂喂,马维久,你讲话用用脑好不好?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啊?是他们先害的我,又是你们帮的我,我只不过是起到那么点中转站的作用罢了。”李倚露嘟着嘴说。
只笑得马维久见牙不见眼,指着李倚露道:“这么说,你把关系脱得一干二净啦?那我们索性收队算了。反正这个事又不关我们的事的。”
“别别别,跟你开开玩笑嘛。你们帮我这个大忙,我是不会忘记的。(.$>>>棉、花‘糖’小‘說’)等到这次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一定陪你们去替猛鬼学哥配阴婚,让他安于阴间生活,不再上来干忧阳间的生活。”李倚露连忙摆手示弱道。
黄天平和邓发坚看着两个大学生有些打情骂俏的说话,都会心地笑了笑。
然后,邓发坚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对付刀疤董的身上。为什么之前首先对付的都是小人物的呢?原来,大凡在阳间里有社会地位,有能耐的人,他本身煞气就重,可以说阴阳两界对付这种人,都不是能够轻易下得了手的。
刀疤董既然能够建立起他的酒店业,还顺带经营酒吧,必然有他的手段和能力,象拿来吓唬尤小妮那种透明的手,拿来对付刀疤董根本不起作用,甚至那点招阴术恐怕还得被破了。这使用招魂驱阴作祟的人,最怕的就是阴术被破了。因为,那会伤及作法人的。
刀疤董似乎也明白个中道理,而且,他还是个善于总结经验的人。他想,尤小妮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只要把她的死因找出来,就能够使自己重蹈覆辙。于是,他阴阴地走进尤小妮临死前住过的客房。
那晚尤小妮不是在电话里告诉自己,墙壁上有一只透明的手伸出来吗?那是很无稽的事来的。要真能从墙上伸只手出来,那就真的死而无憾了。因为那是多少人想看见这么神奇的一幕而不能啊!
其实客房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刀疤董走进去的时候,会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客房向北,后面又有高大的楼层遮挡住阳光,室内就更显阴沉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每幢楼都会有见不到光照的一面,外加长年累月的使用,也许还有管理上的不足,因此房间显得陈旧,阴气重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酒店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为了不让客人过于厌恶,还故意在那面阴沉的墙壁装上落地窗帘,好让房间里显现气派。但这样一来,空气就不流动,轻微的有一种窒息感。这样的环境,刀疤董人生履历不浅了,知道这种情况下,人在睡眠中最易发梦了。
偏偏尤小妮得知学院里刘啡艳被鬼魂吓得半生不死的,心里面自然就有压力。她因此做梦也是一个个噩梦。而人在惊恐状态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毫无头绪,而的士司机好不容易拉上客人,看到路上并有人影,脚踩在油门上,自然就不会轻。
生活的压力不轻,能够尽快拉完一趟活,就可以挤出时间来拉第二趟,这是个抢生意的时代,分期付款的房款要等着交,供书教学的压力又大,的士司机晚上开快车就一点都不出奇了。
偏偏尤小妮失经无神的突然冲到大街上去,的士司机想踩制动也来不及了!这就是尤小妮的真正死因。刀疤董揣摩出原因后,自然就不再疑神疑鬼。
刀疤董心里没有鬼魂之类的心魔之后,那个邓发坚在出租屋里做些招魂驱鬼的小伎俩,自然就不起什么吓倒刀疤董的作用。真正地探索起来,所谓的鬼迷人,鬼吓人的事情,其实与西方的催眠术、意念稀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不过我们更多地把这些东西套用到迷信上去罢了。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比如刀疤董在办公室里,忽然桌上掉下一张纸,或者一个文件夹什么的,他就有熟视无睹的能力,不像别人,联想到鬼啊魂啊什么的。邓发坚弄了好几次这样的把戏之后,不见刀疤董被吓着,他照样该上班上班,该陪客人陪客人,邓发坚就无能为力了。
把真实情况对黄天平说,黄天平也是很无奈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弄不死刀疤董,更吓不着他,这样,李倚露就不肯去帮忙配阴婚。这如何是好呢?”黄天平反问邓发坚道。
“那惟有请示老板了。”邓发坚提醒道。
真是一句点醒梦中人,黄天平即刻打电话把情况告知马天收,不想马天收一句话顶回来道:“你脑袋进水了吗?谁规定鬼才能吓死人的啊?不允许交通事故啊,谋杀啊之类的事而死人的吗?总而言之,手段是为了达到目的!”
黄天平心领心会,盯梢刀疤董两个星期后,才逮着一个机会,那晚刀疤董陪完银行经理吃完饭、按完摩、又唱完k,已经是一身疲倦,正独自往家里走去。忽然,一辆蒙上车牌号的越野车,直奔刀疤董而去……
事后,撞过刀疤董的车辆马上换轮胎、换防撞杆,并重新喷涂过油彩。结果,怎么查,也查不出撞人车辆,而有关猛鬼学哥怎么替李倚露出口气,报复刀疤董的传说却满街飞。
到此,有关得罪过李倚露的人都遭了报应了。李倚露的名声就更是响彻学院内外。
第205章 要配阴婚
替李倚露报仇之后,黄天平负责的与猛鬼学哥配阴婚的事,就要进入实质阶段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与雷大鸣配上一头阴婚,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邓发坚首先要在他的同行里找一个懂得这种事的人,即俗称的媒人。
但显然不是给活人牵线搭桥的媒人,而是专门给死去的人搭骨看能配得上配不上的鬼媒人!一般俗称上,给活人介绍婚配的叫红媒,给死人搭骨的叫白媒。
在农村,给死人搭骨的白媒,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只不过在城市里的人见得少,才感到稀奇而已。许多时候,在农村里,特别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要养活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些活到十**,甚至是二十多岁死去的,还没有嫁娶的青年男女,按风俗,就要给他们在阴间里配阴婚。
这时候,为死去的后人寻找一头婚事,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不是说你想给你家小孩进行婚配就能成事的。得找一个会搭骨的白媒人去说一门亲事,而且这门阴婚要合已死的异性,才能为他们举行婚嫁事宜。
这种配阴婚的事情,说穿了也有些像我们活人一样,配得好,幸福美满,开枝散叶,后继有人。配不好,整天争来吵去,家不成个家,闹离婚争财产,弄得不好,就是你死我活的也有。
所以,搭骨人就显得尤为重要。人有人的个性,互相将就得来,日子就过得滋润,有过头。[.超多好看小说]否则,你不让我,我不迁就你,除了争吵,还会大打出手。这个时候,活人是双方家长、亲戚朋友也有意无意的被迫掺和进去,就无安宁日子了。
阴婚也是一样的。配好了,鬼魂在下面得到安定而和谐的日子,就安于鬼道,过着宁静而不相干忧阳间事的鬼活。这就是俗称的安魂了。不仅安于鬼道,也安于现状,安心等待投胎。
所以,找一个会做媒的白媒人就显得尤为重要。而白媒人做的是撮合男女两方家属同意,成全一对死人姻缘,本质上是一件积阴德的事情。
但白媒人也会看走眼,搭错骨的啊。最怕的就是白媒人为了钱财,不惜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找不到适合的阴配,就盗尸,甚至杀人害命,来充当阴配对象,害得活人牵连牢狱之灾,死人因阳气未消,而与阴配不和,整天怒气冲天,跑到阳间来出气,害得四下里闹鬼闹得人心惶惶。
好在邓发坚在这一行里,不仅是他的风水堪舆水平了得,也积下些威望,结下一些人脉,听说他要为猛鬼学哥雷大鸣配阴婚,就都替他打探情况,看看有适合猛鬼雷大鸣的女鬼没有。万幸的是,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农村,刚好有一具女尸,在未出嫁前就死去了,她家里人也想她安息,就同意配给雷大鸣。
本来,这种事应该要由男人们来做的,那为什么又要牵扯上李倚露呢?
皆因雷大鸣死后,他对李倚露的爱意化作无限的思念,而思念又化作执念。所以忍不住,常常跑上阳间来看望李倚露,保护李倚露。
至于后来发展到与李倚露不和,那都是人之常情,并把习惯带到阴间,成就了他和李倚露的不和。试问那对恋人在恋爱过程中没有过争吵和不和的呢?
但争吵还争吵,两人终归是由爱作基础而互相接近的,也就是说,根子里两人是相爱的,有什么过节,也都可以在爱情的基础上化解掉。
现在,要帮雷大鸣配阴婚,这可是一只猛鬼,又对李倚露由思念变成了执念,黄天平和邓发坚冒冒然就给猛鬼学哥配阴婚,一个误会,恐怕就会闹出人命来。
所以带上李倚露来,少不得要由邓发坚帮李倚露通灵,直接由李倚露劝说猛鬼学哥安于鬼道,配上阴婚,等待时机投胎转世。
为了这个目的,一行人默默地坐上一辆双排座的皮车赶往目的地。
车头厢里说是可以坐五个人,但路途遥远,坐四个是最合适的。现在除了原来的四人,还加了一个做白媒的搭骨师,叫他车尾厢肯定是不行的,只好五个人都挤在驾驶室里。那黄天平近来太忙,连胡子也忘了刮,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他负责开车。李倚露是个女大学生,就坐在黄天平的旁边。
邓发坚和马维久,以及那个做白媒的搭骨师就挤在窄小的后排座位上。搭骨师比较肥胖,他一个人占的位置就要了二分之一,邓发坚和马维久就只能互相挤逼在一起,随着车辆的晃荡而左右摇摆!
这一路走的都是凹凸不平的农村路,还是夜晚开的车,许多坑坑洼洼就无法避开。辛苦是免不了的,但为了完成任务,也只好委屈大家了。
到了下半夜,皮卡如同幽灵一样驶入到那户死了女儿的人家去。
事情似乎也很顺利,因为那户人家也想为自家女儿配阴婚,不用黄天平他们来了才动手,早把女儿的尸体从后山上挖了出来,就停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
黄天平开着的皮卡来到之后,在搭骨师的互相介绍之下,很快就办理了手续。无非是给些钱女家,好让女家买些纸钱烧,也算作是送女儿出远门嫁到城里去。
但是,这事好象还没有完。女家方面提出要由他们家人送送女儿,看看嫁到的是什么人家。
女家要送女尸的是阿爸和大哥。这个事是事前没有料到的,但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还有割舍不下的亲情。这就不好拒绝了。
但这样一来,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人。而且是女尸的亲人,不可能叫人家坐到车尾厢的,于礼不符啊。
没有办法,李倚露作为男家的“亲属”,就只好坐到车尾厢上去。马维久似乎对李倚露余情末了,也是不能看着李倚露坐车尾厢陪那女尸的,就自觉奋勇,主动提出坐车尾厢去。他是马家少爷,黄天平不放心,就叫邓发坚也坐车尾厢去作陪。
这就很不错了,总好过由着李倚露单独陪女尸。
但这仍然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特别是李倚露!
第206章 一路惊悚
如果没有邓发坚和马维久两人在车尾厢里陪着李倚露,李倚露才不愿意到后面呆着呢,这辆皮卡嘛,车尾厢本来就窄小,现在挤三个人在上面蹲着,旁边还放着一具用白布单紧紧裹着的女尸!看着就令人作呕和心寒!
想想那具女尸就是自己前男朋友地底下的老婆,李倚露就不禁有些胡思乱想,真不知这具女尸生前长什么模样?是丑还是漂亮,都不得而知了。[.超多好看小说]李倚露断不会为了这个事而问人家要张照片瞧瞧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猛鬼学哥配了个“妻子”,李倚露是稀嘘不已啊,真是好死就不如歹活!
皮卡车载了女尸之后,自然就没有李倚露那么多的感慨万端。为了赶时间、避人耳目,这一路只能挑泥泞的小路走,更倒霉的是赶路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整个天都阴沉沉的,伴着雷鸣闪电,使得李倚露感觉昏暗的车厢里有一种令人不寒而粟的气息。
“小马哥,抽烟不?”车走了没多久,蹲得有些难受的邓发坚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邹巴巴的红塔山问马维久道。
要是在平日里,马维久会立即拒绝邓发坚的烟,更何况他身旁有个李倚露。可是,今晚不同,今晚他心里面也是怪怪的不舒服。要不是陪李倚露,他才不会蹲在这个又窄又恐怖的皮卡车尾厢上呢。
马维久为了解心烦,就伸手去接,突然,车厢一阵剧烈的颠簸,邓发坚负责看护的尸体“兹”的一声向李倚露滑了过去,情急之下邓发坚赶紧用脚去挡住尸体,但是尸体滑动的速度太快,邓发坚这匆忙一脚踩到了裹尸布的边缘,顿时白色布单撑不住巨大的冲击力散开了。[]
尸体钻出裹尸布就如同子弹一样向李倚露扑了过来,“嘭”的一声撞在李倚露的怀里,李倚露情急之下,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双手来接。这一接,那具女尸已经滑到李倚露的怀里了。
李倚露低头一看,她就禁不住“啊”的一声叫。那骷髅上两个空洞洞的眼洞正对着她,真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是一具阵年腐尸,好象肉质也还没完全腐朽,如蚂蚁一样粘在骨头边,散发着恶臭,让李倚露的心里直作呕。那白布被邓发坚踩着,刚好把整条女尸展露出来,那阵腐臭味就直冲李倚露的鼻腔而去。
刚才女尸因为裹在白布里面,那阵熏臭就没有那么明显。现在女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臭味就毫无保留地冲出来。再加上皮卡车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里面装运的是什么东西,还用帆布把车尾厢复盖起来,味道就在车厢里熏得人难受。
李倚露当场就“哗”的一声呕吐起来,还慌慌张张地把滑到她双手上的女尸往外推。
把女尸推离自己的身边后,李倚露还能感到女尸身上传来透骨的冰冷,整个情形看起来无比惊悚!而更得人惊的是,就在这时候,那女尸突然立了起来,耷拉着脑袋,李倚露坐在车厢地上,平望过去,却见女尸两只空洞的眼窝,在黑暗里显得幽怨而恐怖,似乎在诉说着某一段不堪诉说的往事。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条女尸,就突然又滚出布单来,又坐了起来,邓大师,不是那么邪吧?”马维久颤着嗓子问,伸手去帮李倚露拍背脊,同时用脚把那条女尸往邓发坚身旁踢过去。邓发坚只好用白布单又将女尸裹住,放回原处。
“嘿,你别乱动乱坐好不好?有啥不舍得那穷山沟的呢?知道么?现在是带你到城市去,嫁给富裕人家,你就安心坐车吧!”邓发坚一面拍着那条女尸,一面就如和活人说话似的跟女尸说,顺手儿把一张黄纸符贴到女尸身上。
李倚露看着邓发坚所做的一切,竟然有些愕然起来。照邓发坚这样子说,那女尸是因为不愿离开她生长并安葬的乡村,才做出刚才那一连串动作来的啰?那么富有生命的意识,岂不是真的有鬼?李倚露这样子一想,就不免毛骨悚然起来。
过了一会,大约到了晚上九点左右,这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皮卡车虽然底盘比较高,但走起泥泞雨路来也仍然快不起来。
按照黄天平和邓发坚原来商量的办法,他们把这条女尸运到雷大鸣安葬的那座坟山上,然后由邓发坚作法,让李倚露通灵,劝慰死鬼雷大鸣接受事实,愿意与女鬼结婚,这样,就可以把冥婚办成了。
汽车开出村子,路越来越窄,最后只容得下的这部皮卡车勉强通过,整个村子安静极了,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此时皮卡车发动机的低吼声格外明显,没一会,黄天平就把车泊在了一个看起来很像祠堂的房子前,李倚露提着一个坤包跟在马维久后面跳下了皮卡车,脚底下全是稀泥,特别难走。
一阵夜风吹来,李倚露顿时感觉到清爽许多,刚才的那种作呕仍然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风似乎是山头上吹下来的!
这时,坐在车头上那条女尸的父亲和大哥,也从车上走了下来,表情怪怪的走近李倚露的面前,憨憨的对李倚露点了一下头,“亲家辛苦啦!”
李倚露当即无语,她想否认,可是又不好否认。这种情况下,她不承认还有谁来认这个亲家呢?她于是强挤出虚假的笑容来,冲那两父子点点头,“我是雷大鸣的家里人,你们是曾火娇的家属?”
“是的,俺是曾火娇的父亲,他是曾火娇阿哥,这与你结亲家了,俺日后可就有依靠了!要多走动走动呵!”曾火娇的父亲乐呵呵的样子,好象真的攀上一门城里人的亲事的样子。
李倚露顿时傻眼了,怎么?日后还要互相走动走动啊?这不是尾大不掉?
“这……”李倚露张大了嘴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可是,曾火娇的阿哥又走上来凑热闹了。“下次你到俺家来,俺家红薯多着呢,包你满意。呵……”
李倚露晕。
第207章 处处要钱
一听到还要多走动,李倚露在有好一会儿的眩晕之后,马上加以婉拒,她强装出笑脸来道:“看看他们在下面合得来的话,我说就别惹起他们对我们这些人的注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所以,多走动的事就免了吧?”
“哪成啊?俺们要多走动,多走动才能让他们看在大家已成亲戚的份上,才不会再争吵分离呵,是不?”
只见邓发坚在一旁护嘴直笑,后来实在看不得李倚露被吓得不敢接茬的样子,就对曾火娇的阿爸直接了当地说:“亲家,这入伙礼金要多少钱才合适呢?”
曾火娇的阿爸顿时笑逐颜开,还虚伪地说:“哪有啥规定多少钱的呢?是吧?你看着办就是了。”
邓发坚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信封,邓发坚取出钱一点,不多不少正好五万,曾火娇的阿爸这才对曾火娇的阿哥使了个眼色,曾火娇的阿哥这才走入那间祠堂里去。过得一会,他从祠堂里拿出一块牌子,爬上皮卡车的尾厢去搓搓手,把那块牌子放到包裹女尸的白布里面。
邓发坚上前揭开裹尸布看了看,眼中顿时释然起来。他奶奶的,这曾火娇的阿爸、阿哥鬼啊!要是不给他们父子俩五万块“礼金”钱,就打算不把那灵牌给我们了?怕只怕他们拿着那灵牌,真不知他们搞什么鬼名堂出来,一会是阴风阵阵一会是噩梦不断,那就真的不得安宁了。
于是对李倚露笑笑说:“这媳妇不平呵!”
李倚露哪有心情理会这些?她还是在厌烦地盯住曾火娇的阿爸、阿哥皱眉头呢。.这父子俩日后真到学院里去找自己这个“亲家”怎么办?到时被同学们知道,这两个男人就是猛鬼学哥阴妻的岳父和大舅,岂不是笑掉牙?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曾火娇的阿爸拿着邓发坚递给他的那五万元数了一遍后,竟然哈哈一笑,说:“哎唷,看来亲家还真是户有钱人家呵。这样子看来,我家女儿嫁到这样有钱的人家,俺就放心了。这以后啊,走不走动都无所谓了。俺做她爹的,无非就图个女儿过得好罢了!”
那黄天平一直把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既感到可笑,又感到无可奈何。他把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天上的大雨似乎没有歇息下来的意思,黄天平就抬头瞅了瞅天,其实天仍然是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偶尔有一道闪电划过的时候,可以看到雨仍然在淅淅沥沥地下过不停。
这可怎么办?那条女尸所在的村子,本来就离猛鬼学哥下葬的坟山遥远,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雨,而皮卡车走的又是泥泞山路,快不得的。估计到天亮的时候也近不了市郊。
“邓大师,看来今晚是办不了这件事的了。你得做好准备,明天白天要不要‘安尸’?”
邓发坚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他跟着黄天平抬头看了看天,伸手出去接了一下雨,说:“这鬼天气看来我们走不到城边了。你呆会把车开到近城的时候,就在附近的小镇上找个小旅馆停下来。那种地方人不多,不易被人发现我们运的是条女尸。”
“好的。这事我和你商量着办就是了。呆会曾火娇的阿爸、阿哥自己走回村子去,你们三个可以坐回车头来了。到时我们看着那个地方比较隐蔽,就在那儿停下来休息行了。”黄天平道。
“好,就这么办。”
黄天平和邓发坚刚刚商量完,雨好象也下得没有那么凶了,曾火娇的阿爸和阿哥怀揣着五万元,就有一种心急火燎想回家去的心。两人也不管天还在下雨了,走近黄天平和邓发坚面前,说了一些假惺惺的道别说话,就溜走了。
看看雨下得没有那么大了,黄天平和邓发坚决定离开这祠堂。五人再坐上驾驶室后,李倚露就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哎唷,要再坐在车尾厢,我实在受不了了。怎么好好的,那条女尸就冲到我的双手上去呢?你们说诡不诡啊?”
众人于是嘿嘿窃笑。李倚露还是没完,又嚷嚷开来道:“还有啊,那两个曾火娇的阿爸、阿哥更是可恶。明明想要钱,直说出来就得了嘛!这父子俩不说,却绕个圈,说要结了阴亲之后,就算是亲家了,日后要常走动呢!吓得我啊,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父子俩真要跑到学院去找我,还对同学们说他俩是我的阴亲家,你们说,我还能在学院里把后两年的书读完吗?”
邓发坚就笑说,你还社会阅历粗浅,他父子俩这叫旁敲侧击,绕个圈子要钱。是死要面子嘛。
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快。不知不觉间,雨已经停顿了下来,天色微微露出了鱼肚白。
皮卡车在一个小镇的旅馆前停了下来。邓发坚和那个搭骨师下车到车尾厢去把那条女尸盖好来。可是,昨天晚上一直大雨不停,皮卡车尾厢虽然盖有帆布,但还是有些雨水飘了进尾厢,把那条女尸的裹尸白布给淋湿了。
那女尸本来就有尸味,现在又被雨水淋湿之后,就难免有尸味溢出来。邓发坚和搭骨师就怕旅馆的人闻到。但尸味这种东西,它要飘出来,你也没有办法把它全掩好起来的。
两人正感到担忧的时候,那黄天平似乎也闻到了,就皱着眉头走近来,嗡声嗡气道:“没有办法把那阵味道遮盖起来了么?”
邓发坚就回答说:“遮掩的布是没有了。本来那块裹尸白布是可以把味道盖得差不多的。无奈昨天晚上一直大雨,裹尸布也被淋湿了,不但掩盖不了味道,还发出湿气浓重的尸味呢。”
两人正说着,小旅馆的老板皱着眉头和鼻子从旅馆里走了出来。“什么味道呢?怎么那么臭啊?”
见黄天平、邓发坚、搭骨师不应他的话,老板就围着皮卡车转了一圈,来到三人跟前,叹口气道:“那‘人’来了,也要入住的啊!能让他大白天蹲这车上的吗?万一警察经过咋办?后院有个地儿,车停那也不贵,两千一天!”
“……”黄天平和邓发坚无语,还得照办。
第208章 午夜冥婚
那个白天大家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还真说不清楚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好歹是熬过来了吧,现在一到了天入黑,估计警察也都下班了,黄天平就立即催促赶快离开小旅馆。邓发坚结清楚费用后,一行五人立即爬上车去,往猛鬼学哥安葬的坟园进发。
今晚无论如何是要为雷大鸣配上阴婚的。车往镇外跑的时候,就有些飞也似的逃离小镇的猴急样。但镇里的道路不好走,黄天平五人虽然心急火燎,但也不能不注意安全啊,所以急也是急不来的。
小心翼翼地驶离小镇,上得高速公路,皮卡在黄天平驾驶下,时速很快就飚到一百三,连车辆也有些抖了起来。这种皮卡载重可以,飚车却不是设计的初衷,所以到了时速百三,就显出它的不稳定性来,开得黄天平手心里都是汗。
皮卡很快就到了之前陈家兴他们摸过上山来的坟山后面,那些上次来摸上山去的陈家兴一伙走过的铁丝网,至今仍然没有修复好。所以当黄天平一伙来到后山脚后,沿着之前陈家兴剪开过的铁丝网口处,就可鱼贯而上了。
一行五人偷偷摸摸的往山上爬去,因为没有什么阻碍,很快就来到坟山上。
但由于呆会配阴婚的时候,会有许多大动作,所以五人不敢往坟山正面那边去,而是背着正面就把那具要配阴婚的女尸放下来了。(.)
黄天平把女尸放下来后,邓发坚就嘱咐李倚露和马维久,按照仪式演一遍男家家属。两人于是把从大白天的时候准备好的纸桥子放下来,由邓发坚把女尸那块从村子里祠堂拿出来的灵牌放到纸桥子里去,“呆会,你俩就把这个纸桥子抬到雷大鸣的坟头上去,明白了吗?”
然后,邓发坚转过头来,对着搭骨师,很客气地问道:“白媒人,你看啥时候能开始?”
搭骨师于是拿出罗盘来,在黑暗中用手机照着雷大鸣的生辰八字,算了一下,卜卦出一个吉时来。是晚上九点一刻,现在还差几分钟,一切有关冥婚这种事情的准备工作,其实和活人娶亲差不多的,只是冥婚必须要在晚上进行罢了,“邓大师,时间也差不多了,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邓发坚点了点头,但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就蹲下来一一检查一遍。要给新人烧的嫁妆彩礼,诸如绸缎尺头、金银财宝、皮棉夹衣、还有珠宝首饰,以及贡品,肘子喜果、“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都备齐了。
多亏今天大白天因为要藏着掖着那条女尸,邓发坚就有充裕的时间和搭骨师商量并准备物件,所以现在检查起来,也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邓发坚就很满意地回答搭骨师道:“好了,要准备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少喽。”
搭骨师非常满意地对邓发坚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刚刚好,就清了清嗓子,对大伙儿像模像样地说:“新郎雷大鸣、新娘曾火娇,婚礼开始!”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就应该把百丈红鞭放响它,让噼里啪啦的响声响彻周围,还有就是唢呐乐器吹奏的声音。但是,现在却不能这样做啊!这山头上鞭炮一响,守坟的保安就会从山下的值班室冲上来,得,什么婚都不用配了。到时候还不知怎么解释,这伙人里竟然没有一个真的是雷大鸣的亲人,却跑到坟园山上来替雷大鸣配阴婚,奇怪得解释不通呢!
于是,邓发坚就想出了一个歪主意,把那串要烧响的鞭炮用水浸湿它,这样,纵然谁怎么点,也是燃不起来的。最后,黄天平站起来说;“下雨天买的鞭炮,点不着了。”
那搭骨师一听,赶紧搭嘴过来道:“有过无过,鞭炮被雨水淋过,点燃不成,就大步跨过,婚礼继续举行,阴间新婚鬼男鬼女,请多多包涵。为了不阻你们洞房花烛夜,婚礼进行到下一环节!”
就这样,本应该也要鞭炮齐鸣奏响鼓乐的阴婚,却只得两个男人的说几句说话就过了一个环节了,显得特别的诡异和阴森。
既然第一个环节过了,就得进行第二个环节,只见邓发坚从提着的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走到雷大鸣坟头前摆放在供桌前,供桌之上铺着一块喜庆的红布,点着两根粗大的红烛,一侧挂着一个大红花,上书“新郎”二字,压在雷大鸣的牌位下面,而另一侧也有一朵大红花,不过上面写着的是“新娘”两个大字,与新郎牌位同列,邓发坚就把曾火娇的照片摆在上面。
这个时候,邓发坚就朝着不远处的李倚露和马维久招了招手,示意他俩抬来一口铜盆还有那些彩礼嫁妆,用火点着一股脑的填进盆中。为了不让火光被值班的保安看到,他们事前就买好了七把黑色的大雨伞,这会儿都打了开来,尽量把火光遮挡住。
其实,黄天平他们也是知道的,就那么几把雨伞是不可能遮挡住火光的。因此,他们做好了一切应对的准备。那就是需要到点火的环节的时候,一切仪式都要加快进度。等到值班保安发现坟山上有火光的时候,他们在保安上到山上来之前,就要把阴婚礼举办完并溜之大吉。
这两天还真是雨水一直不断,邓发坚和搭骨师在白天时到镇上采购的那些彩礼,还真是受了潮了,火烧着之后不久,就无法再旺旺地烧下去,那火苗很快就像一条小蛇盘在火盆里一样,并且奄奄一息。火烧不起来,烟就挺大,特别呛鼻呛眼睛,还引起山下的保安注意了!
这下黄天平就有些心急,叫邓发坚加快进度,邓发坚连忙取出三柱香,用打火机点着,对着两张照片拜了三拜,其实就是等同于新郎新娘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之意,拜完就将香火插进香炉中,用一根红绳拴住两张照片,并附上红黄两色彩绸,这就算礼成了。
黄天平手搭凉棚,好象发现山下有人影儿活动的样子,于是叫道:“快,把坟头石盖板打开,把那女尸塞进去,算是礼成,我们走人!”
可是,当他说完这话后,竟然发现其余四人动也不动了!
第209章 情况突变
黄天平正感到诧异和不可思议之际,却忽然明白了过来似的苦笑了起来!原来,他发号施令之后,那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动手,皆因都是一些不便动手的人!马维久是老板的儿子,不必说了。[.超多好看小说]李倚露是女学生,手无绑鸡之力。而邓发坚和搭骨师都是指别人做活的人物。
当下黄天平苦笑过后,只好自己拿起铁扦上前,对着雷大鸣的坟墓盖板缝隙插了下去,然后用力一撅,石板立马被撅起来。那邓发坚和搭骨师两人抬着曾火娇的尸体凑近来,就想把尸体放进墓穴里。
可是,现在的城市土地珍贵,正所谓寸土寸金。那雷大鸣的墓穴窄小得,刚刚放得下一个骨灰盒大一点儿,要放曾火妖的尸体下去没那么容易。黄天平一见,就有些傻眼了,也不理邓发坚和搭骨师放得下放不下曾火娇落穴里,他自己先赶到路口边去。
之前,他就好象看到有模糊的人影儿在山下墓园门前的值班室晃动,这会儿也不知那些人影儿有什么动静了没有?他得先看个究竟,再决定阴婚进度的快慢。他本人不怕值班保安上来,他自己就是干这个活儿的,真打起来,他不怕。
但是,他现在责任重大,特别是肩负着财团总裁的儿子的安全,大意不得的。另外,那个李倚露,马天收也交代过他,要他好生看着,别有闪失了。也不知马天收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马维久把李倚露看作是女朋友,黄天平自然就不敢有错失的。(.棉、花‘糖’小‘说’)
黄天平看过山下之后,那些刚才似乎在隐隐约约晃动的人影儿,这会儿反而是不见了。黄天平的心就更加的不安。他做保安多年,知道表面上看越没有事的情况,反而是潜伏着最大隐患。
他于是当即返回雷大鸣的坟墓前,低声叫道:“别磨蹭了,快些儿把那女尸塞进墓穴里去,我们撤走,别惹出麻烦来。”
“可是,”邓发坚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墓穴太小,我们无法把那女尸放进墓穴里。”
黄天平当即就有些呛人地想:差不多就成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呢!放不下,难道塞不进去吗?这一面想着,他人已经走近雷大鸣的墓穴前,皱着眉头,气运掌上,用力对着女尸曾火娇向下一按,曾火娇咕碌碌地就被全按进墓穴里去了。
拉着,黄天平把石盖板移好来,因为没有带水泥青上山来,就无法在盖板周围涂抹,草草收了场。黄天平还对搭骨师道:“那个什么?不是还有句说话儿,才算是把这个事办妥的吗?”
搭骨师“哦”了一声,才站直身体,对在场所有人说,“礼成,已经开墓合骨完,请亲朋好友道别!”
搭骨师这句话有些儿讲究,说请亲朋好友道别,就是由亲属先道别了,才能让其他人跟着道别的。那马维久和李倚露开始的时候,不是抬着纸轿扮猛鬼学哥雷大鸣的亲属的吗?那搭骨师说完道别话后,大家都在等这两人先行了礼,才跟着行礼,然后收拾东西下山完事。
可是,当事人的马维久和李倚露自己却忘记了自己所扮演的身份,人就站在雷大鸣的坟前,一动不动,却不知道要自己上前行个道别礼,更不懂得还要假装很伤心的样子嚎啕大哭,俩人还东看西看,不见有人动静,还感到奇怪呢!
这邓发坚只得走上前去,提醒道:“两位雷家亲属,大伙都等着你们带头行礼道别呢。”
这一提醒,李倚露和马维久这才想起来,现在自己已经是雷大鸣的亲属了!赶紧上前行礼道别。
这事本来就到此结束了,但那李倚露却忽然触景生情,不知怎么的,鼻翼一张,眼睛就潮红起来。虽然说雷大鸣死去也有好些时日了,但李倚露人在他坟前,又是做着替他完阴婚的事,自然就有诸多感叹,“大鸣,你就安心在下面过吧,我们找了许多女鬼,花了不少钱财和力气,才帮你配上这门婚事的,你可得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唷!至于我嘛,你就忘了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生活的!”
李倚露这样子说着,忽然感到一阵寒颤,就好自然地来上一个哆嗦。她还觉得奇怪,天气似乎也没有变化什么的,怎么就会来上这样一个哆嗦呢?好象,好象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在飘过的样子,如同一阵阴风?
当下黄天平几个见李倚露和马维久扮演着雷大鸣亲属行了告别礼了,就纷纷上前行礼,心想好了,这件事总算是完成了!还有些心上放下了大石头的感觉。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淡淡的亮光划过了天际,黄天平不觉眉头一皱。
接着,在场的其余人也看到了,那道亮光闪过之后,就有好多道亮光跟着晃荡!
大伙儿抬头一看,不得了了,坟墓山四周围有许多人正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拿着木棍冲上来,并且大声呼叫着:“别放跑了盗墓贼哩!打死盗墓贼呵!”
大伙一见,脸色当即就苍白起来。
黄天平当即判断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来人尽管气势汹汹,但好在都是从正面山坡往上冲,这等于把后山坡留给他们做退路。本来,他们原来也没有指望从正面坟山的石阶下山去,只是现在要撤退得匆忙些而已。
黄天平看着山下面晃动着手电筒光的人影,镇定地对四个人说:“大家别慌,他们距离我们还远,我们从上山的来路往回撤还来得及!”
马维久趁机拉起李倚露的手小声说道:“千万别拉丢我啊,现在下山的路太黑,我们必须互相照顾,才能度过这个难关,明白吗?”
李倚露第一次感到了心很暖很暖,她于是抿着嘴“嗯”地哼上一声,把马维久的手握得实实的。
这个时候黄天平发一声喊:“撤!”便带头往山后面走。
可是,他们刚刚走没多久,突然,一队火光从山下面闪了出来,给下山的五个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第210章 山间鬼屋
黄天平也许是出于职业上的习惯,下山的时候,手里没忘了带上刚才的铁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现在看见一队火光把去路给堵住,他就拧过头来,对着大伙儿喊上一声:“大家别慌,跟在我身后,免得走散了。我会冲出一条血路的。”
这个时候,黄天平身后的四个人,做其他事可能还能干点啥,做这种打打杀杀的活儿,还真不行,还真得依靠黄天平了。所以,听得黄天平如此说,四个人就都自觉地跟在黄天平的身后面。
黄天平带头冲到火光队前大约十米左右,把他手上的铁扦在空地上呼呼地耍了一套棍术后,就大声地说:“我有言在先,刚才大家也看到了,这不是跑江湖上的杂耍。这是真的棍术!更何况我现在手上拿的是钢扦,只要稍稍碰着谁,是绝对起不来的。所以,聪明的话就往两边闪开,让出一条路来。更何况,我们并没有盗墓,只是配阴婚而已,说起来还是行好事,你们就别作无谓牺牲品。”
火光队的人其实不是被黄天平那番说话说得不动的,而是被他之前打的那套棍术给镇住的。毕竟黄天平是真有料的人,用钢扦耍棍术,既有棍的灵动,更有钢扦的沉实与威力。那呼呼生风划过的钢扦,看着就知其厉害,别说是碰着了。真要碰着那钢扦,估计比黄天平警告大伙的还要厉害。
所谓的行外看热闹,行内看门道。(.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黄天平耍那套棍术的时候,大家是停下了脚步在认真地看,那一招一式,把懂行不懂行的都给镇住了。大伙就愣着没有了一句说话。等到黄天平打完棍术,又说了一番真心说话后,大伙儿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毕竟被叫醒过来绕到这坟山后面,只是为了捉贼,又不是保家卫国,拼命的精气神就没有那样足。更何况黄天平说得明明白白的,人家只不过配阴婚而已。这配阴婚在晚上进行,就显得比较合理,不知这事是否真有误会在里面?
这一个下马威后,又是一番劝说,大伙心里头就犯上嘀咕,更加的显得犹豫不决起来。大伙儿里没有一个人哼句声的,也没有一个迈步向前的,举着火把、打着手电筒,脸色黑黑的就杵在那儿,既不上前搏斗,也不后退半步让路。
黄天平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彼此互相僵持,就要各让一步,事情才能化解。不然就得来个你死我活了。人家站在那儿,棍术看着你打了,说话听你说了,然后还真闪出一条路来,那这面子就没地方儿搁了。
所以,人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已经是最后底线了,黄天平觉得还是不要去触碰,否则就说不清后果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尊重对方的底线。这样一来,想回到停放皮卡车的地方就很难,左边因为草木比较茂盛,火光队也没人站那里,黄天平就带队从那里走避。
果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虽然黄天平他们没了皮卡车,也不知走去的那条小道通往哪里,但是,至少,没有伤及人员,又把事情办完了。
一行五人从小路上往前走去,只要再看见高速公路,就可以沿着高速公路的方向往来路走,总能走回到城里去的。到时这事办完成了,损失一辆皮卡车又算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次顺利完成任务并且不死人!这个已经是和猛鬼学哥打交道以来最大的胜利了。
五个人在黑夜里晃晃悠悠的摸索着前行,可就怎么也没再看见过高速公路,并且完全不知道在往哪里去!这条本来就不是路的小径,左弯右拐的,把他们引到一条山间小路上时,其实是在往更深的山村里去。
所以他们是越走越静寂,越走就越荒僻。山风起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点渗人汗毛了,大山的剪影巨大而吓人,有叫不上来名字的夜间出来觅食的动物从草丛底下嗦溜溜地蹿过,吓得李倚露抓住马维久的臂肘颤着声音问:“这到底是去哪儿啊?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
马维久于是握了握李倚露的手,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去哪儿。但请相信黄大哥,他会带着我们走回城里去的。到时候,你那猛鬼学哥安心于在下面过阴婚生活了,就没有鬼来打搅我们了。我想啊……”
“你除了想坏事你还有什么好主意呢?呵,马维久?”李倚露不屑地抬起头来问马维久道。
马维久顿时如泄气的皮球,叹上一口气,说:“怎么我想的就是坏主意呢?我们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想想如何成个家,生个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不行的呵?可一到了你嘴里,就是坏主意了!”
这样子喁喁私语着,忽然听得邓发坚“嗨”了一声,众人抬起头来,不远处有一间合字型的房屋,就掩影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地呈现出灰黑色的轮廓来。因为太孤单了,又是在下半夜里看到,那屋子就跟坟墓一样默默地躺在山脚下,给人诡异得很的感觉!
那搭骨师借着这个机会突然说,“黄大哥,你看天这么黑了,回城里的路途又遥远,咱们能不能借这间屋子住上一晚啊?”
黄天平一听,脸上就有点犯难了,“我说兄弟,按理说这么晚我们应该留在此住一晚的,可我总觉得那屋子阴森森的,人还没住进去,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大伙儿认为,黄天平只不过是感觉到不得劲儿而已,又没有什么看到过和听到过令人害怕的事,与其让大伙在山沟沟里露宿,倒不如借住农家一晚。
于是上前敲开那户人家的房门,那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说:“啥?你队要借宿?好哩,我一人睡,正怕呢。昨天傍晚我婆子难产,连鬼仔还没生出来,就双双死去,正停在南屋外间里呢。”
李倚露一听就炸毛了,这户人家的南屋外间可躺着一尸两命呢!虽然李倚露也接触过猛鬼学哥,对那些东西并不陌生,但是和死人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正要回绝,却被马维久一拉,就听得邓发坚说:“大哥,怕啥呢?我们是做白媒这一行的,没啥忌讳的,谢了!”
第211章 背后没人
五个人进得屋去,还真有些阴禁森的。(.)毕竟屋里摆着一尸两命,怎么着也是感觉得出那种诡异的气氛的。但他们干了一晚上的活了,又摸黑走了一夜的山路,实在是肚饿得不行。刚好这户人家今晚摆了守灵酒,还剩下些饭菜,几个男人就不客气地吃起来。
李倚露其实也肚饿,可她吃不下,这是什么饭菜啊?想想她都会作呕,虽然她人也坐近饭桌边了,便假装也吃了一口,后来就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加上农村自酿酒烈,还有这一路太累,这不睡意瞬间就上来了。
李倚露于是和马维久说,“你们咋还这么精神,不累啊。”
邓发坚一听就乐了,点上一根烟笑着说,“李倚露同学,你们这种城市里的人就是娇贵,我们平时都是晚上干活白天睡觉,这个点正精神着呢!”
搭骨师也笑着说,“倚露,你要是累了就去先睡吧,我们商量点事!”
“我自己先去睡?”李倚露一想到屋里还躺着一具一尸两命的死尸,身上就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骂,“哼,你们一天到晚干的活就是与死尸打交道自然不怕啦,我一个女大学生,却要沦落到和死人同屋共睡?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呢!”
黄天平拍拍李倚露的肩膀,小声说,“李倚露,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你不是常常与猛鬼学哥打交道的吗?你怎么会怕呢?”
黄天平这个人看起来挺能干的,这次帮雷大鸣配阴婚的事,全程都是他抓主意,把事情也办得顺顺和和。(.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虽然后来差点儿闹出事来,但好歹是把事办妥了。
不过他这次可猜错了,李倚露不仅害怕,还真与往常她与猛鬼学哥雷大鸣的鬼上身不一样,那都是被动式的,在她还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雷大鸣已经帮她办了好事了,即使是上她的身,她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这时候,马维久猛抽了一口烟,笑眯眯的说,“搭骨师,要不你给我讲几个鬼故事玩?”
“呸,滚蛋。”说完李倚露就站起身就往屋里走,马维久这家伙就爱吓唬自己,这一路上老让吓人的话题吓李倚露,好让她靠近他呗,现在趁机又想占便宜什么的了。反正他不找些吓人话题吓唬李倚露,他还占不了李倚露便宜呢!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实在困得眼皮老耷拉下来,李倚露干脆自己进屋睡觉得了。她推开屋门,吱呀一声,一阵凉风从她的背上吹过,棺材前摆着的两根红蜡烛忽明忽暗。
嘶……李倚露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了看还在席上坐着的黄天平四个人,那马维久见吓不着自己,这会儿干脆和农家酒腻呼上了,李倚露不得不自己战战兢兢地把里屋门关上,“真阴寒啊!”
虽然现在正值夏日,但刚下过雨的天还是夹杂这一些清冷的气息,李倚露想走进里屋将灯打开,可是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路过那具漆得黑不溜秋的棺材。
棺材里有一条女尸,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本来要生出来却没能生出来的尸婴,据说,这样的尸婴很粘乎人的,不说它怎么害人,刚是一天到晚在你耳朵周围吖吖地哭,就够你烦的了!以后它在你耳边哭,你听到了,别人却没有听到,你说有婴儿啼哭,人家还以为你发什么神经呢。
所以李倚露可不上和这条一尸两命有什么联系。
她知道这条女尸正直挺挺的和她的未生出来的婴儿躺在棺材里等着下葬呢!
李倚露从棺材旁边走过去,想要去里屋安静的待一会,但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向棺材,棺木紧紧的合着,可是李倚露就好像长了透视眼一样,似乎能看见里面那具一尸两命冰冷的尸体穿戴着黑色衣服,两腮被涂得粉嘟嘟的躺在里面,嘴唇还染着鲜艳的红……
走着走着,突然哐当一声巨大声音响起,似乎要震破李倚露的耳膜,李倚露一不留神给吓了一跳。
“我去,真他妈吓死我了!”原来李倚露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棺材上面,一不小心把脚下给新人烧纸的铜盆踢翻了。
里面的灰烬全部如同一个小山包一样堆在了地上,偶尔还有一点金色白色的光发出来。
李倚露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出于好奇心她蹲下去伸手一拨,一个黄灿灿的大金元宝就滚了出来,再拨两下,里面还有不少。
“这些人做事怎么这样不负责任,烧纸不烧干净是会出事的!”这是一种忌讳,给死人烧香烛元宝一定要全烧掉,否则鬼魂看的见吃不着会出来缠着你。
李倚露只好重新走出里屋,要了打火机,再回到棺材边,蹲下,按了好几下才打着火,一手挡着风,慢慢移到元宝上面,可是就是怎么也点不着,用手一摸,“潮的!”
看来这纸钱黄建功早就准备好了,放在南屋中,而南屋本来就阴,再加上连番大雨潮气太重,所以点不着了。
李倚露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明天天一亮,这条女尸就会被烧成骨灰迁入祖坟,受香火供奉,还会在意这点小财吗?李倚露现在要是为了这点事小题大做被邓发坚这个家伙知道了,说不好又要笑话我。
想到这里,李倚露干脆又把没烧完的元宝扔回铜盆中,又将地上的灰烬用手拢了起来,抓起来盖在上面,心想就当没发生过,做好这一切,她正要起身去里屋。
忽然烛火一矮,一阵巨大的阴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进来,呼呼的,一些灰烬被吹得落进李倚露眼睛里,她赶忙用手一挡,只觉得这股阴风越来越大,吹到身体哪里都是凉飕飕的,而且背上好像被谁摸了一把!
“是谁!”李倚露顿时向后一拍,还以为会拍着马维久呢,可是,后面是空的!没有人!李倚露猛地回头一看,连屋门都关的好好的,四周围漆黑一团,哪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这样子一想,李倚露就禁不住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第212章 迷困里屋
“我草尔玛吖!”李倚露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地骂了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什么大学生的脸面也不顾了,这么吓人的场面之下,不骂上两句脏话还真镇不住自己呢。
可她都不知道,这间屋子里就只有她和那条一尸两命的尸体,她突然间这样骂人,到底是骂自己呢,还是骂那条女尸呢?是骂街呢还是泛泛而骂?要这么细究起来,就是连李倚露自己也不知道的。当时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骂了。
但这样子骂完,似乎有谁不舒服了。李倚露正要起身的时候,就好象有人不服气似的,“蹬蹬”来到了她的身旁似的。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李倚露不可能真的看着哪个谁来到她身边的。那岂不是等于见鬼了?
她只是感觉着有什么东西来到她身边的那样子,就连她自己也不大相信这种感觉。可是,铜盘里的东西似乎借着烛光闪了她一下,唷!怎么里面的灰烬就全部被吹走了呢?只见铜盆里全是纸糊的元宝,在盆里闪闪发亮!好像在提醒李倚露还有没有烧完的东西一样!
“这是在告诉我什么吗?嘿,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小,见不得你们的真面目的啊!”李倚露心里颤栗着,就有些呆不下去了,想快些儿离开这间房子再说。但她转身的时候,竟然一眼就瞥见灵位前的女尸照片,那照片上的女子表情冷冷的,就好象对她到头来落得个一尸两命抱着极大的憎恶感一样!
而且,非常诡异的是,李倚露打从无意中看到这张照片之后,就有一种心惊胆颤的害怕,一心只想着把脸拧开去,不去看她。[]但是,李倚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只见那张死者的照片上,死者那对包含怨怼的眼睛,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似乎在盯着李倚露!
“你别这样行不行?”李倚露一边往后退去,一边在心里这样恳求道。她这样子一往后退,原本是想离开这间停着女尸屋子的,这会儿反而离那房门越来越远了,隐隐约约的有一种走不出屋子的奇怪感觉。
说起来,李倚露还真见过不少的鬼魂真身,想起上次救李红凡、苏燕玲她们的时候,猛鬼学哥可是一身腐烂样地从地底下伸出手来抓过李红凡的腿的,当时李倚露看见猛鬼学哥那个真身,就恶心得不得了。
只不过那时候李倚露一心想着救人,也就没心思去顾到害怕。因为场面太紧张,眼见着李红凡被鬼爪子抓住脱身不得,李倚露救人还来不及呢。但现在情况显然是大不一样的,夜深、人静,房间里阴气森森。
虽然说马维久他们四个人就在一门之隔的堂屋里喝酒,可在李倚露看来,就好象隔着千山万水似的,想叫人,不知道为什么,莫明其妙就叫不出口来。不叫吧,确实又感到害怕。最后,李倚露还是确定继续往屋外走去!
照刚才那样子,她从那张放着女尸的床板边快些儿走过,就可以从房间里走出堂屋去,那里起码有四个大男人在喝酒啊!就算他们真的喝得酩酊大醉,也是有几个具体的人形坐在饭桌前,这样,李倚露多少会感到没有那么害怕。
可是,当李倚露再次经过那条女尸时,她心里明明想过大步跨过去走出房间去的,但她一走近那条女尸时,真是鬼使神差啊!她的眼睛不知怎么又移到死者的那张照片上去了。而更加诡异的是,她的脚步自觉不自觉地放慢下来!
突然,她感觉到了一阵寒颤,人就惊怕地往后退去,她不仅走不出这间停着女尸的房间去,而且还来了个趔趄,一下子就靠到墙壁上。她的背脊好象碰到了细细的丝绳,直觉告诉她,她碰着电灯拉绳了!李倚露于是一转身,拉亮了电灯。
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屋里终于明亮了起来。李倚露又惊又怕,连滚带爬的上了床,这种床现在不多见了,是古式古香造型的红木大床。外面刚下过雨,很凉,她用被子把身体捂的严严实实的,想要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但是她的视线现在就对着那口棺材,这间屋子的门把她和那条女尸困在里屋了!
那条只有半截白色的布帘子挡着的女尸,在电灯光映照下,正好全部给李倚露看见,不知道为什么,她既离不开房间,又莫明其妙地与尸体睡在一间房,原本困倦的脑袋里一下子连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就这样在床上等了好久,她才听见外面传来开门声,首先听到的就是邓发坚骂骂咧咧的声音,“那屋主也真够意思,借给我们一间停尸房。”
搭骨师笑着说,“有个落脚的地总比路上冻一夜强,咱们晚上又不是没摸过坟堆,怕她个鸟!”
四人边说边笑,一撩帘子,只见李倚露斜着脑袋,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们。
邓发坚一见李倚露这样惊得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就乐了,走近床边来,一张嘴一股酒气,假装很惊讶的样子说,“李倚露同学,你咋还没睡着呢?不会是怕那女人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吧?”
那马维久今晚也不知是否喝多了,竟然不懂得来怜惜李倚露,还和黄天平一道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还是黄天平没有完全醉,他忍着笑说,“维久,倚露和我们不一样,不像我们这些男人啊,怎么着男人也胆大过女人的,倚露睡不着也是正常……”
李倚露气啊!她几乎是用哭腔大骂起来道:“你们什么男人啊?要是你们也被迷在这间屋子里出不去,还莫明其妙地被迷上床来,看你们谁个还笑得出声来!什么马尿啊,这么好喝,连同伙被鬼迷在里间里也不知道!亏你们还笑得出声来……”
说着,李倚露就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放声哭了起来。四个男人这才有些酒醒过来,连忙走上前来想安慰李倚露。
马维久也有些愧疚,他一个转身,就想对着那条女尸臭骂。可是,他忽然好象看到女尸的嘴角边扯了扯,似在嘲笑呢!马维久当即就腿软起来。
第213章 鬼影幢幢
要说李倚露和马维久,因为生活阅历不丰富,怕这怕那,也是情有可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可事实上,黄天平五个人住进这间座落在大山脚下的小屋,确实有些不在妥当。
四个男人从堂屋喝完酒来到停尸的里屋时,只见李倚露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瞪着他们,并把他们臭骂一顿之后,四个男人就有些酒醒过来。一看,这房间里一张大床之余,对过不到两米的地方,就用两条四脚凳抬着一张床板,而床板上就放了一口薄薄的棺材。
这样的一间房间,四个男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但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李倚露她一个女生娃娃,怎么就敢呆在这间房间不出来,还上得床去呢?她不被吓晕,还能骂得他们四个男人,简直就是奇迹!
李倚露说了,她被迷了。邓发坚于是四下里看了一眼,这明显就是死者生前的住房,人又是刚死,周围还残存着死者的气息。这种地方最容易产生一种适宜于阴魂不散的气场,没把李倚露整得很难堪,就算是善良之鬼了。
当下邓发坚严肃起来说:“维久哥,快把你倚露同学扶下床来,我们到堂屋坐着熬一晚算了,这种地方岂是我们生人能够睡觉的地方啊!真不知我们喝酒的时候,李倚露是怎么敢进来的,还上得床去躺下来!”
李倚露不觉恼怒地哼了一声,“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就只顾着喝那些烧酒,没一个人理我,连我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人就进来了,想出去的时候,就怎么也出不去了。(.无弹窗广告)
四个大男人听得李倚露这样子说,都不禁浑身上下一个哆嗦。那马维久赶紧一把拉起李倚露,让她离了这张说不上来如何阴气重重的大床,五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堂屋,各人找了一张椅子,半靠半坐的算作是睡觉了。
这样的姿势不好睡,但一整天加上一整夜没合过眼了,还走了好长一段山路,男人们还喝了酒,这些因素加起来,就算是坐得不舒服,也是要把眼睛合上的。这样子总好过不睡觉吧!
也别说,还真是太累了,五个人才坐着靠着一会儿,就有人开始打鼾了。睡梦中,黄天平迷迷糊糊的梦到那条一尸两命的女尸,如同一个活人似的竟然把身子躺在黄天平的怀里,白嫩的小手抚摸着黄天平的胸膛,一侧姣好的面容白里透着半分红润,喃喃细语着一些黄天平听不清的情话,黄天平全身动都不能动,也不能反抗,更不能呼救,就如同被鬼压床一样。
那女尸穿着的新衣上散发着一股香烛的味道,并没有活着的气息,一些青丝无风而起,冲黄天平脸上飘过来,黄天平倾尽全力的向后缩脖子,并不想沾染到这些邪门的东西。
忽然,那条女尸似乎察觉到黄天平的厌恶,猛然将头抬起,剩下半个碎脸也跃然入目,外翻的白肉、凸出的眼珠、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从嘴角裂到耳根,与另外半张娇媚的面颊形成鲜明对比!
“啊!”黄天平受不了这恶心的一幕,立刻被惊醒,一睁眼,除去邓发坚身上传来一点活人的温度,房间里无一不是冰冷的感觉,黄天平隐隐约约的还能从堂屋往里间那敞开着的房门,看见里面漆得乌黑的棺材,红烛依然亮着,忽明忽暗。
黄天平顿时满头大汗起来,感觉胸口上似乎有一个重物压着,软乎乎的,随着他的呼吸还一起一伏的。
黄天平突然再次睁开眼睛,一看,不觉发起作呕来!靠,那邓发坚的肉蹄子,似乎是想摆得舒服些,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搁到黄天平的身上来。搁就搁呗,还******搁到黄天平的胸口上来了!
“妈的,压死我了,害的老子做噩梦!”说完黄天平用手一扒拉,生气的把邓发坚的猪蹄子拍落地下去,那邓发坚睡得很沉,也许是心里面也不怕什么鬼啊魂的,竟然放放好那只脚,继续打起低沉的鼾声来。
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的黄天平,不但没有了睡意,还隐隐约约的感到了喉咙很干,而下腹却很胀,估摸着是晚上喝了点酒和汤,就有了想要去小解的意思。他把起头来四下里看了看,周围漆黑一团,只有停尸房里快要熄灭的烛火在不停地摇曳。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黄天平看到屋子外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真不知黑暗里会隐藏着什么没有!但看起来真要小解的话,还非得出屋子去不可。这间房屋,他们是半夜才到来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构,黄天平不得而知,而且现在也不适宜问屋主。
此时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黄天平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起来去一趟,要不实在是忍不住了,真尿在裤子里,也实在不好看。
这样子想着,黄天平就慢慢站了起来,可是,却不能动。这样子坐着,又被邓发坚的肢丫压着,他一站起来,才发觉全身麻木得不行。那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了。他站起来之后,都感觉不到脚有知觉!
这脚不能动,黄天平就抽起嘴角来,在喘气儿。既然腿脚动不了,他就把头四下里摇,不知怎么的就特别地瞥了一眼,只见这间堂屋依旧沉寂阴森得不输与停放女尸的里屋,几把均匀的鼻鼾声彼起此落,偶然有一阵夜风吹起,破旧的窗子发出吱呀呀的怪响。
不知为什么,贡天平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他的尿急得快要破管而出了,实在忍不住了,就迈开了脚步,走出堂屋去,没入漆黑的夜里。
也不知茅坑到底在哪里,何况黄天平也急不可奈,按理说,他随便找个地方,眼睛一闭,掏出管子,立即放水就是了。可是,他竟然没有如此做,打从堂屋里走出屋外之后,他就总觉得不对头,背后袭来了一阵又一阵寒凉,直透他的肌肤。
“怎么今天这么邪门,好凶啊!”黄天平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从他站起来后,就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他都快要忘记要尿尿了。
这种感觉太怪了,黄天平三步一回头的向后瞄着,短短十几步的路就感觉足足走了有好长的时间,也没有走完似的!最后,黄天平感到自己的腿莫明其妙地发起软来,他感觉得快要出事了,就在屋前的竹林根前,掏出管子,飞快地尿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黄天平眼角余光,瞥见屋子里闪出一道黑影来,只那么的一闪而过,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第214章 逗小鬼玩
“不是吧?这么猛?”黄天平的心跳顿时加速起来,感到有点慌,同时,脸庞一阵又一阵的发起麻来,如此迅猛地闪烁而过,绝不是人!人做不到如此快速的!更何况,这么晚了谁还会在漆黑一团的屋外走动呢?
黄天平立即握紧拳头,在他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提高警惕的手段了。.他又不会邓发坚、搭骨师那种捏出一个剑指,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来,那招儿防鬼可以,防人不行。其实,黄天平紧捏拳头,也是防人可以,防鬼不行的。
此刻,夜是那么的安静,黑影消失之后再没有出现,黄天平的呼吸不仅加速,还变得沉重起来,正想继续撒尿,忽然那道黑影再度从地上站了起来!
黑影越来越近,他的速度很快,黄天平惊得一颗心都提到嗓子上了,抓管子的手也离开管子,要准备双手搏斗了。他脸上顿时落下豆大的冷汗,尿也撒不出来了,还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好凶呵!”
“黄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傻站着干嘛呢,咋就不尿啦?是想和我比比谁的管子大吗?”邓发坚用打火机点上了香烟,火光照在他戏谑的大脸上,笑嘻嘻的看着黄天平。
黄天平没了到,平日里一贯沉静,有风度的邓发坚,今晚喝了好几杯水酒之后,性情大变,与往日的邓发坚判若两人。不仅有些玩世不恭,还嬉皮笑脸的,把人吓得半死,他还能笑得出声来!这酒真是害人啊!
“邓大师?你******不声不响怎么就走出来了?是想把我吓死在这竹林前吗?还有,刚才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是你吗?”黄天平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始才发觉,刚才,实在是想多了,没生生的把自己给吓个半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邓发坚灭了手上的火机,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妈了个逼的,刚才出来被稀泥滑到了,真******背!这一跤还真痛得我象是腰骨也散了似的。”
原来黄天平刚才看见那道黑影突然消失,竟然因为邓发坚摔倒了!怪不得那道黑影快得不可思议啦!要是将自己内心里判断那不可能是人的想法说出来,邓发坚肯定笑掉牙的!特别是今晚喝过酒的邓发坚,笑人更加不用掩饰了!
黄天平没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邓发坚,人就有些显得犹豫的样子,那邓发坚一看黄天平不爽朗的样子,不禁对着黄天平打了一个冷颤,“咋了,有心事?我刚才见你出来我也觉得有些急,就追出来了,怎么样,没吓到你吧?不会是那么短时间内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吧?”
“怎么……会呢?”黄天平嘴硬道。
其实邓发坚这人除了喝酒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只是在对人观察方面,又似乎过于深究别人,常常弄得别人要在他面前掩饰什么。
当下黄天平和邓发坚尿完后,聊了几句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说话后,就转身想回屋去。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只见邓发坚出来的时候没关屋门,顺着敞开的门望去,黄天平和邓发坚同时一愣,“邓发坚!开玩笑要适可而止,你这样吓我有意思吗?”黄天平有些不高兴了,生气了。
邓发坚揉了揉眼睛,认真地对着屋子里盯上一会,接着,连说话的语气和速度都变了。“黄大哥,这种事我也不敢玩的啊!这三更半夜的碰那鬼东西,真的很容易弄出事来的啊!我做这一行的,我还不知道吗?所以我有分寸的!”
黄天平于是瞄了一下邓发坚,见他人也弯下腰来往里屋看,表情紧张得很,不似在开玩笑呢,黄天平当即头发都炸开了,草,只见屋里原本盖着女尸那张白布,已经被掀开在棺材外面了!就象人们晚上睡觉热过头,掀开被子到床外一样!
“咱们没做,搭骨师、马维久和李倚露也不可能故意干这种事来吓唬我们吧?毕竟,搭骨师还没有熟到和我们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啊?”邓发坚幽幽地说道,心里却暗暗想,“结论就只能是那条一尸两命的女鬼做的了!”
“照你这样子说,就是这事不是人做的啦?莫非真的有鬼?”黄天平一下子就虚了,说到后面,好象声音也不连贯起来。俩人也不知是怎么的,都站在门口外一动不动了,谁都不敢先进屋去。
“不是莫非了,而是真的有鬼啊!”邓发坚一本正经地回答黄天平道,他虽然说是个堪舆大师,可真遇上鬼了,还是有些怕的。黄天平偷看了一下邓发坚,发现这个风水师这会儿腿都打起抖来了!
他能不打抖吗?他和黄天平站在院子往里看,刚好能够看到里面情景。刚才,两人只看见棺材里盖尸体那块白布被掀在棺材外了,就已经被吓得不轻。这会儿可就更加的不得了了!只见搭骨师闭着双眼,伸直双手,围着棺材在慢慢地、慢慢地兜圈子呢!
这不是被鬼迷么?搭骨师显然是没有睁开眼睛的,不小心踢着火盘了,人也趔趄着往前撞去了。可是,当搭骨师站稳后,人仍然是闭着眼睛在棺材旁边转圈儿。后来还弯下腰去,与前面的空地不住地点头,样子诡异,似乎被人逗着玩似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已!
“这、这、这是干……什么呢?”黄天平颤抖着嗓子小声地问邓发坚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样子,你觉得是不是在和小孩子玩耍呢?如果是,就有可能是那鬼仔成形了,他妈妈又不能起来和他玩儿,就迷了搭骨师和那孩子在玩了。”邓发坚分析道。似乎,除了这样解释,还拿不出其它理由说清楚眼前的事了。
“那女鬼这么厉害?怕就怕她嫌搭骨师一个人逗她孩子不过瘾呢……”黄天平刚说到这里,邓发坚就发急了,提醒黄天平道:“那还不快些把马维久和李倚露叫醒,让他们也出院子来啊!”
真是一句提醒梦中人啊!
黄天平赶紧趴近窗户去,往里一瞧,马维久和李倚露睡得死实死实的!
正文_第二百一十五章 与鬼争女
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李倚露和马维久把椅子靠近在一起,互相倚靠着,比起单人坐着就好睡多了。所以两人现在睡得死死的。其实,这样子坐着是不可能睡得太熟的。问题是在窗户外做敲窗的黄天平,他不敢用力去敲窗户啊!
这鬼迷人,表明女鬼已经在里屋里活动着,而通常情况下,鬼出现的时候,正是四周围静寂无声的时候。这黄天平把窗敲得“嘭嘭”作响,岂不是引鬼上身!所以他不敢用力敲窗户。他只能是像以前打电报的样子,在玻璃窗上“嘀嘀”地点几下,又点几下。
可是,这样子就根本不起作用。那在玻璃窗上“嘀嘀”地点几下,又点几下,怎么都没能敲醒马维久与李倚露。
“发坚,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呢?”黄天平着急地问邓发坚道,真替马维久和李倚露捏了把汗。
“天平,你说呢?这鬼现在还只是迷了搭骨师和她儿子玩,要是女鬼的儿子玩累了,女鬼也会感到精疲力竭的。这时候,她就要吸取人的阳气来补充魂魄了,而被吸了阳气的人,就会昏迷,甚至会死,所以我们不能就在屋子外敲玻璃窗,我们必须进去将他们叫醒!”
黄天平一听,对着邓发坚看了看,似乎有些不相信似的说:“对了,你不是治得了那些东西的吗?怎么你也好象束手无策的样子呢?
“大兄弟,治鬼是要工具的,现在离开屋子拉个尿,什么也没有带在身上,大不了就是念个咒什么的,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要是里面的是猛鬼,那就更不起作用了。谁知道那玩意厉害不厉害?万一它真厉害,我两手空空,也是奈何它不得啊!”邓发坚难为情地解释道。
“要不你去看看它们还在不在里面?”黄天平对邓发坚提了个建议,立即遭到了邓发坚的白眼鄙视。
“你到底干不干!”黄天平恶狠狠的盯了邓发坚一眼。
邓发坚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将烟屁股扔在地上使劲用脚捻灭,“天平哥,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去!”
“什么怎么办?我就不信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可别把自己的名声全毁了呵!”黄天平迫着邓发坚想办法解决问题,再拖下去,那女鬼迷搭骨师累了,必然要吸马维久和李倚露的阳气的,到时候马维久痴痴呆呆的,他怎么向老板马天收交差啊?
“好吧好吧,咱们两个都赤手空拳的,就只能是偷偷溜进屋子里去了。正所谓人不见风,鬼不见地,鬼是看不到趴在地上行走的活物的,我们蹲得低低的,尽可能闭住呼吸,试试能不能不被鬼发现?”邓发坚对黄天平讲出办法道,黄天平立即蹲在地上走了一圈,将高大的身体压得异常的低,问邓发坚,“是这样吗?”
邓发坚也不敢肯定,只好不置可否地嘿嘿笑笑,算作是回答了。因为邓发坚之前看风水,测宝地,以及捉鬼驱邪什么的,都是借助工具来做的,如此两手空空地与鬼打交道,他还是第一次。两人猫着腰从屋门蠕动着进去,里屋的红烛早已经熄灭,四下里漆黑一团。
但是,那个被迷了的搭骨师,他的身影在屋外透进的光线下,还是能够让人看得到。他诡异地闭着眼睛,有时站着,有时伸出双手半弯着腰向前护着什么的样子,就如同我们看护正在学步的孩子一样,生怕还走不稳的孩子会不小心跌一跤。
黄天平和邓发坚两人刚刚猫进屋子里,就看见搭骨师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都禁不住啧起嘴来。这样,两人就更怕自己也着了女鬼的道,尽量地把自己往下蹲了。黄天平猫下腰后高不过正常人的膝盖,他不能再低下去了,人本来就生得高大,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了。可是邓发坚贼精啊,他为了不被女鬼发现,他已经是在匍匐前进,用胳膊肘在地上使力,凸出来的肚子在地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
从屋门到堂屋的距离不算远,这一次黄天平走的很快,没用几秒钟就进了堂屋。
除了里屋的搭骨师在不停地围住停放着的那条女尸转之余,偶尔也会不小心碰着东西而发出一点响声,堂屋里四周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的清晰无比,黄天平环顾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这才敢站起来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瞬间屋中再度恢复光明。
邓发坚这个时候才爬了进来,两人一瞧,马维久与李倚露呼吸平稳,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对,邓发坚上前轻轻的推了推马维久,“维久哥?咋就这么好睡呢?”
马维久慢慢地睁开困倦不已的眼睛,“邓大师,天平哥,你们俩这么晚不睡觉搞什么名堂啊?”
邓发坚和马维久也顾不上去搭理他。两人好象预感到什么不妙了,那马维久是和李倚露靠在一起睡觉的,马维久不仅醒了,还和人答上话了,可李倚露却还没醒过来,黄天平就伸手去推李倚露,可是李倚露却一动不动,黄天平当即大叫一声,“坏了!李倚露有问题!”
这样子说着,好象从里屋里就往堂屋吹过来一阵阴风,这当然很反常。正常情况下,是应该从堂屋往里屋吹风才对。因为整幢房子对外开的门是在堂屋这边,而不是里屋。但因为这个时候大伙都把精力集中在李倚露推不醒这个问题上了,也就没人注意到有阴风吹来。
刚才,黄天平推李倚露的时候,虽然不算用力,但是,李倚露只是坐在一张靠椅上,上半身还靠在马维久的身上,本来就坐得不太稳妥,又被黄天平推了她一把,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像马维久一样醒过来。
但李倚露居然没有醒!
“完了,又有一个被鬼迷了!”黄天平忍不住叹出声来。
“什么?你说李倚露被鬼迷了?不会吧?她被猛鬼学哥常常近身的,估计也应该有些鬼气,别的鬼闻到,知道是同行的马子,就不会上她身了!”马维久不相信李倚露会被鬼上身。可他人急,说话就乱套了。你比如说,李倚露是猛鬼的马子,那你岂不是与鬼同争一棵菜?真是的,自己找自己笨都有的!
正文_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对劲儿
马维久说完,就伸手在李倚露的鼻子上一捏,过了不到一分钟,李倚露猛然被憋醒了,马维久道:“是不是,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被鬼上身的!只不过昨天晚上太累了,人就睡得跟死了一个样,别人轻易叫不醒她呢!”
李倚露打着哈欠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马维久,你好狠心啊,捏得我鼻子生痛!”
“我也不想啊,谁叫你睡得那么死,叫你,摇你都不醒。他们说你被鬼上身了,才会睡得如此死的。我不信,所以,这不,捏你鼻子还得好大一会,才能把你捏醒呢。”马维久解释道,伸过手去,想帮李倚露抚摸一下,李倚露当即一掌打在马维久的手背上。
“讨厌!”
黄天平与邓发坚见这两人有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样子,知到他们没事,也算放下心了,立即把里屋女鬼迷了搭骨师在哄她小鬼玩的事情,对马维久和李倚露讲了一遍,“维久兄弟,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啊!”
邓发坚说完,马维久就觉得很刺耳!什么叫维久兄弟?怎么就跟“为狗兄弟”一样的难听呢?但马维久却发作不得,谁叫他的父母给他起了个如此的名字呢?再说,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
那李倚露听得邓发坚说搭骨师被女鬼迷在里屋了,人就咋了咋舌,拉起马维久,悄悄地伏近里屋的门边去,头从门框边往里屋瞅了进去,果然见搭骨师闭着双眼围着那棺材转圈儿,两人同时一惊,害怕地回过头来看向邓发坚。
那意思无非就是,这可怎么办?
“直接面对被鬼迷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邓发坚摇着头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么说,你这个风水堪舆大师就束手无策啦?”马维久拉下脸来,言下之意,他爸的财团可是用高薪聘你回公司来做风水顾问的呵,你可别说你不懂得驱邪捉鬼啊!
那邓发坚明白马维久的意思,说实话的,这风水堪舆,只是趋利避害的一种被动手段,与捉鬼驱邪是两码子事。所以历史上,捉鬼之类的活儿多由崂山道士来干。但这不能说两者就截然不同,应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维久哥,别急,等我看清楚是只什么鬼,才好对症下药,你让我一下位置,等我看清楚到底是女尸有问题,还是来勾尸的鬼魂捣的蛋?”
马维久惊讶的看着邓发坚道:“你是说,那女尸这么快就变鬼了?”
“按理说,她应该还没有过奈何桥,没顶就只到了望乡路,咋就这样快变作鬼来害人了呢?除非她死于非命!”邓发坚狠狠的说道,见马维久、李倚露、黄天平不明,就接着解释道,“这要是死于非命就会鸣冤,有死不冥目的意思,怨气就很大,所以发展变化就快!”
“这么说,这条女尸的死就是死得有冤情啦?这可是牵涉到公安的事了,邓大师,你可不能胡乱猜测啊!这事要真象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就不准屋主把女尸下葬了,要是屋主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必然不敢土葬,大老远的运到县城去火葬的,只要看屋主作出的决定就知道实情如何了。”黄天平说道。
听得黄天平如此一分析,死者有可能是死于非命,马维久和李倚露就愣了。都把头转向邓发坚的方向,看看他有什么说法。毕竟是他说的那条女尸这么快变作鬼,是死得怨气太大才会急促化作鬼的。而黄天平又扯到公安上去。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但书上确实是这样子说的。只怕我们报到公安去,人家也不信。只凭书上说死后变鬼变得快,必然是有冤情,换了你是公安,你会就此展开调查么?所以我说,这种带有怀疑性质的东西,多留个心眼就行,别一下子当作发生过的事来对待。”邓发坚一番合情合理的说话,说得马维久、李倚露和黄天平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我们别把话题扯那么远了。邓大师,你再不快些儿想办法,我看,你请回来的搭骨师就会围着那棺材转到死也醒不过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向他家人交代!”黄天平提醒邓发坚道。
真是一句提醒梦中人啊!听得黄天平如此说,邓发坚就拍拍马维久的肩,示意他让一让。刚才本来就有意思叫他让个位置给自己,好让自己观察一下里屋到底是什么鬼迷了搭骨师的,可话题一扯远了,就又停下来了。
“嗨,倚露,你也起来吧!”马维久对李倚露道。为了往里屋窥探,李倚露半蹲着趴在门边往里看,马维久仗着与她打得火热,就又在她上面半蹲着趴在她身上往里看,有些象后背干那事的狼狈样子。但因为彼此算是恋人就无所谓,但邓发坚要马维久的位置往里观察,难道李倚露仍伏在邓发坚身下吗?这个当然不行!
李倚露似乎也觉得不妥,就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邓发坚,邓发坚伏近去门边时,还喃喃有词道:“大伙儿别急,等我看清楚来,到底是什么鬼在里面迷人啊!要是勾魂鬼在捣乱,我就要它好看!说得不好听,它这是上班开小差了!”
这邓发坚趴近门框边后,可看得认真仔细了!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
“如果这条女尸真如邓大师说的那样,魂还没到奈何桥,就猛然间变作鬼上来捣乱了,那就说明她真的死得很惨,必定有冤情。我们如果报到公安去吧,确实说不清也道不明。人家问,你们怎么就会碰上这件事的呢?我们不能说我们在给猛鬼学哥配阴婚啊!一说,夜闯坟山的事就暴露了。但这个事如果我们不报到公安去,将来这个事发了,我们就有知情不报的嫌疑了……”黄天平还在这叨叨嗦嗦个不停,却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
什么不对劲儿了呢?
原来,那个趴近里屋门框边的邓发坚,诡异啊!他竟然一声不响地趴在门边,连动也不动一下,长达半个小时了,就好象入定了似的!
黄天平发现这个现象之后,抬起头来与马维久、李倚露对视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正文_第二百一十七章 招阴魂术
黄天平试探着伸出手去,推了一下犯糊涂的邓发坚,邓发坚往前倾了倾,但是,他的身体回复到趴着往里看的姿势后,仍然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李倚露和马维久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马维久问黄天平:“黄大哥,这可怎么办?懂得与鬼打交道的两个人都被迷了,现在怎么办?”
李倚露也是瞪着一双恐怖的眼睛,看着黄天平,仿佛现在除了黄天平能解决问题的最佳人选了!黄天平于是一咬牙,答道:“现在那女尸应该是刚变的鬼,趁着她还没吸过人的阳气,法力不高,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能善了就善了,实在不行就和她拼了!”
“谈?”李倚露和马维久同时惊呼一声,要是与活人谈判,两人还相信,凭着他们是现代大学生,用上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与鬼谈判,他们心里就都打起了鼓。更何况,这鬼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个和鬼谈判啊?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到那女尸的棺材旁,放低身段,态度诚恳地跟她讲,我们只是夜间迷路,经过此地,借宿一晚,并没有冒犯她的意思。还请她别迷了我们的人!要是不听,就一把火……”黄天平说到后面,有些发狠了,样子显得恶狠狠的。
李儒露和马维久于是互相看了看,好象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既然邓发坚未被迷之前,说了这女鬼可能是因为死后怨气太大,还带着只小鬼,不甘心就这样一尸两命地离去,现在跑出来作祟,必然是有什么要对人讲的,只不过不懂得如何沟通罢了!只要抓住她有冤情这个弱点,多许诺替她报仇什么的,必能打动她!
于是三个人越走越慢,等靠近棺材的时候似乎腿都被铅灌了似的,沉重得抬不起腿来,基本上就是挪着往前去,谁都不想第一个看见棺材里面恐怖的一幕。
李倚露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如果那条女尸突然活过来的话,一定恐怖得不敢直接面对的,那突然睁开来的鬼眼,那在已经发黑的嘴唇里露出的牙齿,以及僵硬的脸肌是如何绽裂开来,形成的所谓面容,真是难以接受啊!她越想越惊,不知怎么就走在马维久的身后了。
那马维久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他是个男儿身,又喜欢李倚露,李倚露躲闪着缩到他的身后,他就没有办法了,只好硬撑着挡在李倚露面前。还是黄天平胆子肥一点,骂了一句,“草你大爷的!拼了!”一步跨过去,弯着身子向棺材里探了一眼!
棺材里那条女尸静静地躺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她那双可以吓得人胆战心惊的眼睛,也没有象预想中的那样睁开来,冰冷的娇躯僵硬地躺在那薄薄的棺材里,肚子的隆起却很明显,真有些快生的样子了。
黄天平不觉松了一口气,让李倚露与马维久搭把手,拿起那块盖尸白布张开来,从新盖到棺材里的女尸身上去。
做好这一切,黄天平将那盛着还没烧完的金银财宝从盆子里倒出来,注满清水,又从邓发坚带来的旅行包里找了一些黄纸符出来,移到那只盛着清水的盆子上面。
黄天平用两手指夹着黄纸符,打着打火机,把黄纸符点燃,然后放在铜盆上绕了三圈,同时口中默默念了一段咒语,等符纸灰烬全部落入清水中,立即沉入盆底。
黄天平随后又取来一根香烛,垂直插入清水中,顿时香烛在无人控制下,慢慢被铜盆吸了进去,很快就不见了。
马维久和李倚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顿时被黄天平的这招招魂手法给折服了,“乖乖,还真看不出来呵!黄叔叔,你也会这种招魂法的啊?”
“嘘,别说话!”黄天平瞪了一眼李倚露,李倚露就如做错了什么似的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歉意的看向黄天平和马维久。
“天催催、地催催,阴—门开显真灵,速请这位女事主……”黄天平念完之后,清水不动,盆底那些符纸灰烬顿时开始自行转动,越来越急。
李倚露一看,惊的又要说话,立即被马维久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了个严实。
黄天平不停的小声重复着咒语,额头开始渗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感受不到有那玩意的到来,周围的静寂与诡秘,似乎预示着什么不测的来临。大家屏住了呼吸,惊讶地四周围看,足足等了一刻钟,感觉就像过了好几个小时一样。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黄天平以为的那样,他不甘心啊,这明明是从邓发坚那儿学回来的,怎么就不灵验呢?他于是又大声念了几遍,最后不得以放弃了。
马维久早就在一旁等不及了,“天平哥,怎么样,那女尸说什么了没有?”
“说个屁!”黄天平白了马维久一眼,“那女尸是油盐不入啊!也许,她认为我们不懂行,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谈!”
黄天平这手招魂术是专门与阴魂交流所用的,之前在与猛鬼学哥配阴婚的时候,邓发坚为了问那条配阴婚的女尸愿不愿意和雷大鸣成婚,并不避讳地在黄天平的面前使出来。黄天平也是一时兴起,在旁偷偷把这招学到手。
本来是闹着玩的,倒没想到现在会用得上。据邓发坚所讲,招魂术比较客气,鬼魂们容易接受。它不像道家的拘魂术,带有强硬手段在里面,容易与鬼魂起冲突。特别是遇上有冤情的,脾气暴戾的鬼魂,更是一拍不合就起冲突。
但就是这么客气的招魂术,也没能唤得女尸现身沟通,黄天平三人自然就无法说服女尸被迷邓发坚和搭骨师了。马维久听黄天平说过,软的不行来硬的,就小声地对黄天平道:“你不是说还有第二招的吗?”
黄天平不免有些愕然,转过头来问马维久道:“真来硬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着那女尸才怕我们啊!打她,她没有感觉;埋了她,她正好入土为安。除非……”
说到这儿,黄天平不说了,看着马维久露出阴阴的邪笑,马维久似乎也意会到什么,也是一脸的坏笑回望着黄天平……
正文_第二百一十八章 女鬼作祟
既然招魂术使出来了,也不能和那条女尸沟通,而马维久又纵容黄天平使硬招,逼女鬼顾得应对,从而没了精力再迷人。黄天平就有些跃跃欲试。只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来对女尸来硬的。
其实,黄天平知道,马维久对自己阴笑起来,无非是记起刚才自己口快说出来的那句“一把火烧了那女尸”的话,可是,现在黄天平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想想火烧的办法太不靠谱儿,万一火势控制不住,惹出火烛来,那可就闹大了。
更何况,烧人家那条女尸,你还得问问人家主人同意不同意呢!毕竟我们是半夜迷路了来到人家的房子,得人家好心收留才不至于露宿山边,却做起烧人家女尸的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把这些话对马维久一说,连一旁听着的李倚露也觉得黄天平说得有道理,也劝两人别那么冲动。我们几个大活人的,难道除了火烧一招就没有办法了?李倚露如此一问,马维久就不好再坚持火烧女尸了。
可不用火烧女尸这一招嘛,还真的一下子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彼此也没招了,三人退出屋子里,到屋外喘喘气儿,也好避开那女鬼远些,免得呆在她的地头里,又被她迷了谁也不知道。
但在屋外,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人就再也不敢睡觉了,只好盼着赶紧天亮。可惜运气太背,天快亮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雷声大作,直到天明,下起了漂泊大雨,竟然能淹进屋里!
马维久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看来今天又走不了了,这么大的雨,路上泥沙太厚,现在又没有了车,刚靠走路恐怕是走不出这山头的。”
“什么?今晚还得呆在这种鬼地方?”李倚露一脸不高兴地问马维久道。
“我的李倚露同学,难道你没看到正在下大雨的吗?似你这种身子的人,只怕被大雨一淋,就得生病,这里离城市不知有多远,我们还不得而知,买不到药,你说,到时谁最得不偿失呢?”马维久分析道。
李倚露也答不上来话,但心里面想到还要在这里过夜,便不觉起满了鸡皮疙瘩。正心烦着,快到八点钟的时候,突然,就听得里屋的搭骨师“啪啦”一声响,不围住那女尸转圈儿了,但人却晕头转向地跌落地上,还有气无力地呼叫:“邓大师快救我!快救我啊!”
黄天平和马维久一听,赶紧冲进里屋去把搭骨师扶了起来,只见搭骨师印堂发黑,双目呆滞,脸色别提有多苍白,一看就是被鬼迷过的样子!
“快,快叫邓大师来,我,我……可能被那只女鬼迷了。估摸着我围住那棺材转了许多圈圈了,我现在那个头晕得,真是天旋地转啊!”搭骨师有气无力地说着,希望黄天平和马维久快些儿叫邓发坚来解了他被迷的咒。
那马维久不知怎么答复搭骨师,就索性不出声儿。黄天平倒是还不失幽默感,连忙安慰搭骨师道:“别急,别急,呆会就能见到邓大师了,他正等着和你商量怎么解了被鬼迷的咒呢。”
黄天平如此说着,就和马维久扶着搭骨师,从里屋扶出堂屋去。在经过门口那,黄天平就故意把搭骨师的脑袋子按了一下,好让他看到仍然趴在堂屋门边的邓发坚,那趴着正在往里屋窥探的样子一动也不动。
“邓大师,我出来了。你也不用这样神秘地看里面了……”搭骨师有气无力地说,还垂下头来看了看邓发坚。可是,那邓发坚仍然诡异地一动不动。
搭骨师就有些意外,怪怪地抬起头来问黄天平:“邓大师他这是干什么呢?”
黄天平听了不直接回答搭骨师,反而问他道:“你猜猜看,他这是干什么呢?”
搭骨师因为被鬼迷了一个晚上,脑袋瓜子也没那么灵了,竟然悟不出黄天平说话的真实意思,还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黄天平,正想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可是,话到嘴边,他似乎突然明白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天啊!”搭骨师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连邓大师也被鬼迷了?哎,这就奇怪了,反而是你们三个不懂得鬼魂的人不被迷!”
黄天平与马维久扶搭骨师坐下,刚想安慰他几句,那屋主从楼上下来了,一见面,黄天平就张口大大咧咧地说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咋搞的,让我们住在停尸房,害得我们一个晚上被迷了两个人!”
那屋主听得黄天平说他们有两个人被鬼迷了,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说:“嗨,这事你们就别诉什么苦了!俺也见了鬼呢!昨天俺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在掐俺的脖子,醒来一看,家里好像被贼给偷了一样,东西翻的乱糟糟的!还有俺在后屋里养的鸡都死了!”
“鸡都死了?”搭骨师赶紧向黄天平使了个眼色,带着黄天平他们去鸡圈里看看。
如果说家里进贼了,东西被翻乱倒是有可能,但鸡是通灵之物,如果鸡都死了,这就能说明点什么了。
他们打着伞,匆匆忙忙绕过正屋,到了屋后的鸡圈里一看,果然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死鸡!
搭骨师皱着眉头,用手提起一只鸡翻来覆去的查找着蛛丝马迹,“这鸡可真是死得奇怪喽!还连个伤口都没有,而且是全死了呢!我说,大哥,这可是昨天晚上死的?不会那么厉害吧,一个晚上鸡就死光光了,比鸡瘟还他妈的快!但这不对啊!”
黄天平一听就给搭骨师给气乐了,“这不是僵尸出来掐死的吗?当然没伤口啦!”
搭骨师这下不乐意了,反驳道:“天平哥,照理儿说,鬼是离地儿飘荡的,这地底下的东西鬼是看不见的。这鸡才多高啊?鬼怎么看得见鸡呢?”
黄天平一听就气坏了!那个至今仍被定在堂屋往里屋门口的邓发坚,也是说鬼看不见地下的,所以他趴得特别底。可事实是怎么样呢?他还不是照样被迷得仍然醒不过来!可见这些与鬼打交道的人,就是读死书。书上说了鬼看不见地下,就以为真的看不见了!
黄天平还没来得及骂搭骨师,那搭骨师又振振有词起来,“鸡这种活物比较通灵,这种死法多半是被鬼物身上的阴气所致,也就是说晚上确实有鬼出没!”
“你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吗?没鬼你还能被迷了?”黄天平瞪了搭骨师一眼道。
可是,这会儿屋主可把搭骨师当作了救命稻草了,一把拉着搭骨师的衣袖,哭丧着脸说:“大师,你是和鬼打交道的,你可不能不管俺呀!”
正文_第二百一十九章 桃木镇鬼
“大叔,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些与鬼打交道的人,明知道你家的人变了,又出来打搅人了,这种事我们能不管吗?不会一走了之的!”搭骨师这么说着安慰屋主的说话,倒显得他很豪侠的样子,可他怎么就说得有气无力的呢?
黄天平在一旁嘀咕着,“别吹牛了,围住那女鬼的棺材绕了半夜圈子,你不见累,我们还见累呢!只怕照顾你自己还成问题呢。”
搭骨师听得黄天平这样不给面子自己,损啊!当然不服气了。正想说句什么反驳黄天平的说服的时候,突然听得身后一声凄凉叫喊:“哎哟啊,整个身子都麻木了,好难受啊!”
众人闻言都转过头去,一看,那邓发坚醒过来了!虽然屋子外还下着雨,可有时候天色也不是一直暗沉的,估计亮光透进屋子里来了,而那迷人的女鬼又是新鬼,功力有限,天色一亮,她还不好再迷人下去了,回她的尸体上去了。
大伙见邓发坚醒过来了,似乎都有了主心骨,又都有些怀疑。既然他是治鬼的行家里手,那为啥他自己又被迷了呢?事后,邓发坚解释道那是因为他昨晚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我酒力很有限的,被鬼一上身,就稀里糊涂地被迷了。”
这个解释应该说得过去,因为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昨天晚上为啥邓发坚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了!当下,等邓发坚喘过口气,让身上的麻木过了,才又回到主题上来。
黄天平扯起嘴角笑了笑邓发坚,向搭骨师呶了呶嘴,那搭骨师不知黄天平在嘲笑他,为了挽回刚才被黄天平损过自己的面子,就继续对屋主说:“大叔,今天晚上我们先把鬼治住,我需要一些材料,不知你能否帮个忙?”
“大师,为了活命,你实说,要多少钱俺一定出!”
搭骨师没想到屋主以为他是索要钱财,脸色当即就乌了起来,摇摇头说道:“我哪是要你拿钱出来啊!只是需要一颗成年桃木做成的木桩,好用来收服那女鬼。”
屋主一听,怔忡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把人家看底了,连忙笑说:“这事好办呀,呆会等雨停下来后,我拿斧头吆喝几个后生帮忙去伐桃木就是了。”
那邓发坚在一旁听了搭骨师和屋主的对话,知道搭骨师说的全是大实话,似乎没有他这个风水堪舆大师也能成事,便在一旁酸溜溜地答上一句道:“大兄弟,你要是和屋主要个万儿八千的他没办法,肯定得给你。”
搭骨师于是瞪起眼来,盯了邓发坚一下道:“你是被鬼迷了心窍是吧?怎么变得满眼是铜臭味了?”
邓发坚就嘿嘿哂笑起来,对着搭骨师竖了竖大母指。两人的你嘲我笑才算是停止。
这时,屋外的雨也下得小了,屋主戴了顶竹笠帽,过隔壁叫几个后生帮忙伐桃木去了。过得好一会,屋主和几个后生抬回来一个半人多高的桃木桩,问搭骨师行不行?搭骨师对着桃木桩一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邓发坚也不再和搭骨师抬杠了,看搭骨师那阵势,似乎真要对付那女鬼了。可见,那女鬼昨晚把搭骨师害得有多惨!别看搭骨师昨晚只是围住那棺材转圈圈,可一个晚上转下来,还真是累得人心慌!
而邓发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是趴在门边一动不动的,那个趴得全身麻木,邓发坚醒来后足足喘上半小时的气,才喘过来!于是,和马维久、黄天平一道进了停尸房,将棺材里的女尸抬出来,邓发坚刚把尸体放地上,就从旅行包里取出一捆红绳。
邓发坚让黄天平把尸体背靠着柳木桩放好,用红绳将女尸绑在上面。李倚露在旁看得不着边际,虽然也感到了害怕,可就是斗不过她大脑里的好奇心,指着那根捆绑女尸的红绳不解地问邓发坚道:“邓大师,这是在干什么呢?”
邓发坚于是娓娓道来:“倚露同学啊,你别小看这根红绳呵,它可不是一般的红绳来呢!刚才烧桃木枝的时候,你没看见我拿这红绳放在桃木之上,让烟完全熏过了吗?那样,这红绳就可以起到驱凶避邪的作用,而且我绑尸体的手法是祖宗留下的一道专门镇压尸体的手法,叫做镇鬼十八捆!”
“哦,原来是这样!”李倚露似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邓发坚说完,看着黄天平绑女尸绑得不地道,于是自己亲自上马,从双手开始绑起,延伸到肩膀一直捆到双脚,在红绳每一寸长的位置上打一个结,将死者的灵魂完全禁锢其中,再加之桃木本就镇邪,双管齐下,任这鬼怪有天大的本事都不能出来作祟了。
捆尸活刚做完,邓发坚还没有说话,那搭骨师就抢先开口道:“大叔,今晚时辰到后,镇鬼之法一作,管保今夜无事,等天晴之后,取正午烈阳之光,加之烈火烧化,自然叫它魂飞魄散了,再也不会把你家屋子搅得乱七八糟了,更不会把你养的鸡全捏死了。”
屋主一听搭骨师说的头头是道,不管懂没懂,反正是深深被搭骨师所折服,而马维久等人见搭骨师有如此信心,当然又开始牛气了,当下屋主请李倚露他们同上他的二楼正房去,备下酒菜胡吃海喝了起来。
席间趁着屋主去下厨做饭的时候,邓发坚嘿嘿一笑,对搭骨师道:“师兄弟,我还没发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这一路上以为你就只会帮冥界男女算算八字合否,想不到在治鬼方面还有一套!要不,你也来维久爸爸公司来吧,待遇好着呢!”
马维久顿时也看向搭骨师,严肃地说:“是啊,我爸一向最尊重有能力的人了。等你今晚把那女鬼赶走后,回到城里去,我也向我爸推荐你,这就好过你一天到晚跟人往山旯旮里跑,收入也不稳定!”
“那敢情好。”搭骨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再说下去了。他心里有些怪怪的,便偷偷看了一眼马维久,这小子贼精啊,要今晚看过自己本事才肯向他老爸推荐自己!可对于今晚镇鬼之事,搭骨师心里又似乎没有底,因为,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正文_第二百二十章 鬼在床前
毕竟,今晚要对付的那只女鬼不好揣摩。太超常规了。上面已经提到过,按常理说,那条女尸才死不久,她应该还只是魂离神游的,被黑白无常拘了去地府报到,恐怕还惊恐不定,又哪来的返回来作祟呢?
但偏偏她却出现了,还兴风作浪得不得了。先是迷了搭骨师替她逗小鬼玩,后又把想解救搭骨师的邓发坚给迷住了。然后,这女鬼连她生前的家人也不放过,把二楼主屋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勒屋主的脖子,捏死鸡群。
这一系列的行为,只能说明:女鬼非常厉害!只不过搭骨师和邓发坚用平常眼光来评判女鬼,以为她刚死不久,鬼气未深,自然就鬼力有限罢了。其次,一只女鬼把自己家里搞得翻江倒海似的,她在干什么呢?很值得深究呢!
但显然,这些问题搭骨师在还没有来得及捋清楚之前,就轻松答应屋主,要替他收服女鬼。有些口轻轻的飘浮感了。这就难怪邓发坚有些嘲讽搭骨师的行为,但搭骨师说话已经出口,似乎也没有收回来的理由,只好勉强继续下去了!
因为雨一直在下,有时候下得大些,有时候又下得小些,天色总是灰蒙蒙的,有些压抑,要回城里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的情绪并不怎么好,气氛就有点压抑感,连说话也不太原意说了。
一整天无话,晚上,因为算好了女鬼要到下半夜才会出来作祟,所以屋主将他们安排到了他儿子住的房间去,说是让大家伙休息休息,好有精力降鬼。这屋主儿子的房间虽然憋屈,但是心里总觉得要比昨天晚上停尸间好睡多了。
毕竟昨晚是一夜没睡,又被鬼迷了,今天白天顾得商量今晚捉鬼的事,屋主又没有安排房间给他们,自然就没法午休什么的。其实大家已经很累了的,但想着呆会还要降鬼,还不敢真睡着,就索性坐在床上打起了扑克,等到半夜十二点一过,困乏上来,牌也打不下去了,就挤在一起熄灯睡下。
说好了只睡一会,一小会儿,可是,还别说,昨天一夜没睡好,现在一沾床就迷糊着了。
也不知是什么的时候,外面的雨开始渐渐转小,雨水打在瓦顶上的声音再也没有了淅淅沥沥的声音,估摸着雨已经停了下来,就算还有雨,那也应该是毛毛细雨了。
这个时候,本来就应该是大伙儿起床,把那桃木一烧,那女鬼的尸身被熏过的红绳捆绑着,离不开尸身,桃木烧着之后,不出十分钟,女鬼就得凄怆惨叫,然后魂飞魄散,再也不能为祸人间了。
但是,他们实在是困啊,人粘在床上,谁都不想再起来了。只听鼾声如雷、此起彼伏。那搭骨师睡梦之中感觉头顶似乎顶着什么东西,软趴趴的,伸手一捏,肉感十足,顿时脑袋清醒了过来。
只见床头立着一道黑影,一动不动,而搭骨师却用手捏着对方的屁股!
“草!”搭骨师一下就火了,是不是邓发坚这个傻帽在捣乱啊?还下作得,居然用屁股对着搭骨师的脸!
搭骨师抬头望上去,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团黑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这很奇怪,完全不似搭骨师原来以为是的那个邓发坚!好象突然间站高起来的时候,脖子周围还有飘荡的长毛发,随着黑影的晃动而显得毛茸茸的。
搭骨师本来是很困的,但眼前的这条头部会变化的黑影子,却让搭骨师再也无法安睡下去了!搭骨师就觉得自己的头皮突然一麻,人也被吓得醒过来。开始时迷迷糊糊的眼睛,现在就拼命地睁大开来。
但屋子里太黑,外面虽然说雨似乎停下来了,好象天色也没有亮堂起来,使得屋子里仍然黑糊糊的。搭骨师看不见黑影是谁,但感觉黑影就在床前站起蹲下的,却没有错!这会儿,还听得一阵细微的撕扯声,似乎在啃什么东西!
搭骨师当即就感到自己的心慌了起来。这一声撕扯声虽然不大,但搭骨师这会儿是醒过来了的,因此就听得清清楚楚。不仅是听得清清楚楚,还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那撕扯声象什么来着?
有点象是从肉体上咬下一口,可还没有咬断,于是,用牙齿咬着那块肉,然后把头往旁边一歪,生生把肉从骨头上撕扯下来时发出来的声音!这样子一联想起来,搭骨师就浑身颤抖,他战战兢兢地对着床外那团黑影叫上一声:
“谁!”
搭骨师如此惊慌地一叫,显然那道黑影愣了一下,缓缓的扭过头来,对着搭骨师就举起了双手。那动作让搭骨师惊得魂魄都几乎快没有了,一下子就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往床里面退去。
但是,搭骨师是无法往床里面退去的。这张床上今晚足足睡了三个大男人在上面,早把床躺得满满的。要是在平日里,恐怕大家都睡不习惯。只是今晚大家伙实在太累了,才挤拥着也能睡了。
现在搭骨师要往里退去,一下子就碰到里面正睡得香的黄天平和邓发坚。那黄天平还嫌搭骨师阻他睡觉呢,嗡声嗡气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觉不睡挤近来干什么?我可是不好同志这口的啊!”
“同志你个头,快起来吧。有鬼在床前呢!”搭骨师连声音也变调了。
听得说床前有鬼,邓发坚也醒了过来,“有鬼?还在床前了?”于是,一个骨碌,人也打挺起来,往床前一看:果然有一披头散发的鬼影就站在床前,举着双手作爪人状呢!
“哎哟,真的有鬼唷!”
这三更半夜的,邓发坚如此一叫,整个房子里顿时充满了恐怖的气氛,那黄天平是个武夫,被邓发坚如此一叫,就一个驴打滚从床头滚到了床尾,顺手把被子卷到他的身前来,也不知这被子能给他保护什么!
马维久今天晚上是和李倚露睡在地铺上的,听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后,他意识里要保护李倚露啊,所以就醒得特别快,他离灯绳最近,伸手过去,立即一把拉亮电灯,顿时,愣了!
不仅是马维久愣了,黄天平、邓发坚、搭骨师也愣了!
正文_第二百二十一章 女友变鬼
马维久把灯拉亮之后,四个大男人几乎异口同声道:“李倚露!”
只见李倚露手里捧着一只死鸡,满嘴鸡毛,那只鸡分明已经被她生啃了半个身体,鸡血汩汩的往外冒着,染红了鸡毛,也染红了李倚露的半个脸庞。
“我的天,李倚露!你怎么会生啃未拔毛的鸡啊?”马维久惊叫一声道,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但李倚露听到她背后的马维久在说话了,她的脑袋如同被拗断过了一样,脖子慢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满嘴血红和鸡毛的脸上现出一丝满足而诡异的笑容,嘴角还在滴着鲜血,此刻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邓发坚醒的比较慢,揉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楚眼前发生什么事了!一见李倚露这个样子,惊的立即问道:“李倚露,你在干什么!”
李倚露光笑不说话,眼神在四个惊得张口结舌的男人身上来回瞟啊瞟,搭骨师一看李倚露这个样子,当下就犹豫着对邓发坚说,“她这个样子有问题啊!很有可能不是李倚露,邓大师,你说是不是?我看她倒象是那女尸附体了!”
“这还用问吗?李倚露是个大学生女娃,她咋会这样子吃鸡啊?最怎么个饿法,她也不至于生啃鸡肉吧?她读了那么多书,难不成不知道啥叫茹毛饮血吗?”邓发坚几乎是用不屑的口吻在教训搭骨师了。
“你们别吱吱叽叽了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些想办法?你大爷吖,你俩又说这女鬼不会在下半夜之前出现的?现在这鬼从何而来呀!难道又是一只新鬼?”马维久发急地骂了起来,女鬼上了他女朋友身上,他能不急吗?
他试图往前去解救李倚露,可是,这会儿的李倚露呲牙咧嘴的,样子凶恶得很,早把刚才啃着的鸡丢到地下去,腾出两只手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把马维久吓得怕她把自己也当死鸡一样咬上几口。这可是会传尸毒的啊!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黄天平这时与邓发坚对视了一眼,发表高见道:“现在先把李倚露给按住,别让她跑出屋子去,否则她漫山遍野地跑,只怕乱冲乱撞的,把小命也玩完了去!”
黄天平这话听落有道理,四个大男人于是从床上爬到地上,围住李倚露就要把她死死抱住,不准她野。岂料事与愿违,四人正要一起上去按住李倚露时,只见李倚露退了一步,张口就要咬人的样子,吓得站在门口的搭骨师往旁边一缩,李倚露于是一头就冲出了睡觉的屋子。
黄天平一见,心里只来得及叫上一声“完了!”就带头第一个转身想往门外冲去。临了,他不忘呼叫道:“别傻哩吧唧的愣着了,快追!再不追就真没命的了!”
马维久和邓发坚也跟着往门外冲,刚冲出房间,就听见搭骨师在里屋传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哎唷啊!”
马维久愣了一下之后,没有转身回里屋去,而是作出了去找他女友李倚露的决定,冲出黑压压的屋外去了。那邓发坚见有两个人去追李倚露了,也是对搭骨师是同行出于同情,没有跟着马维久冲出屋去,而是转身返回屋里去救搭骨师。
可当他快步走入里屋时,人却傻了!
那个最先跑出屋去的李倚露,也不知她是不是被女鬼上了身,对屋子周围环境熟悉得不得了!她竟然甩掉黄天平,又快速而悄悄地从屋后转了回来,一下子就箍住了搭骨师的脖子,邓发坚一脚踏回里屋,看见李倚露双手正死死的掐着搭骨师的脖子,双眼凶光咋现,那可怜的搭骨师被掐得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邓发坚于是转身对着屋外喊:“马维久,你快回来,李倚露又从后屋跑回来了呢!”
马维久跑出屋去后,早没见了黄天平和李倚露的身影,人就自然站在黑暗里想听清楚黄天平和李倚露所跑的方向,所以他没跑多远。猛然间听得邓发坚叫他,说李倚露还在屋子里呢,便赶了回来。
两人一左一右冲近去,把李倚露的双手紧紧抓住,使劲儿拉扯,邓发坚倒好,干脆拦腰抱住李倚露,不要命一样用力一拽,连同搭骨师和马维久一起从屋肚拽到门边,在门槛儿那儿,三个人一只鬼骨碌碌的滚出了屋外去。
邓发坚临到发狠的时候,可是拼命使力,这一摔差点把搭骨师的腰给摔断了,疼的搭骨师都快站不起来了,而同样被摔落地上的李倚露,却像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向黑暗里走去!
“千万不能让她走了,否则她就真的回不来了。”邓发坚猛喝一声,马维久一个激凌,连滚带爬地爬到李倚露脚底下,双手抱住李倚露的右脚,用身体的重量死死拖住她。
但是李倚露现在鬼上身,变得力大无穷,一脚一脚的像踢皮球一样踢着马维久往前走,马维久根本拖不住李倚露。
邓发坚晃动着身子站起来,“啊!”地大吼一声,像一颗炮弹一样冲了过去,施展了一个泰山压顶的绝技,轰一声将李倚露压在体下,这下李倚露是站不起来了。
邓发坚发疯了一样大叫着,“天平哥,你在哪啊?快想办法,我压不住她了!”
李倚露一边挣扎,一边对马维久和邓发坚露出诡异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粟。
那搭骨师虽然仍然浑身疼痛,可还是咬紧牙关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见眼前邓发坚和马维久快要抱不住李倚露了,就转身立即冲进厨房,找出一对红筷子和一个瓷酒盅。
“坚持住,我来了!”搭骨师手里的红筷子一旦被李倚露看见,脸上的诡笑立即消失不见了,换作惊恐状……
李倚露吓的拼命挣扎,两下就踢开了马维久,一手擎着邓发坚的领口使劲一掷,一道巨大的黑影就向一旁砸了过去。
“哎哟啊……”邓发坚叫得这一声,再也没了下文。
马维久一见有黑影要从头上掠过,赶紧低下头来,邓发坚的身体就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轰隆一声撞到竹林边去。
搭骨师手持红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夹住李倚露的中指,将她身上的女鬼捉住封到酒盅里就完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倚露,不,是那只鬼见搭骨师手里有她畏惧的武器,嘶吼一声,猛然挣脱开马维久的拖拉,往后山冲了上去,不见了影儿。
正文_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鬼发飚
这下可把马维久吓坏了。那女鬼跑上后山去不要紧,问题是女鬼上的可是李倚露的身!后山上黑咕隆咚的,这可如何找去?虽然知道这地生人不熟的地方,要找回李倚露不好找,但总不能眼看着李倚露迷失在后山上吧?
马维久心里只想着找回李倚露,也顾不了难找不难找了,摸黑就往屋后而走去。毕竟是不熟悉地方,马维久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屋后去。其实,这屋后是两条小路的,一条弯弯曲曲通往后山,另一条是绕到屋后鸡栏去的。
通常情况下,那女鬼是从屋里逃出来的,又急促往后屋跑去,不是往后山跑去,难不成又绕回鸡舍去被人捉不成?所以,马维久连想都不用想,就往后山的那条小路走去。才走到山脚下,不远处,果然出现一条灰白色的影子,正摇摇晃晃地从后山上往回摸呢!
马维久一见,估摸着那女鬼往后山上去也不是很情愿,新鬼,离尸身又远,魂魄的力量就得减弱,所以跑了那么几步,见没人追来,就转身往回走了!哎呀,真是谢天谢地呵!等下她走近来,无论如何也不准她再往后山上跑去的了。
于是,马维久一个闪身,藏到旁边的草丛后面,只等李倚露走近来,就飞身扑出去,拦腰把她跑住,死也不会放手的了!看这女鬼拖着自己这么个在男人,她还能去得哪儿?注意拿定,马维久就一动不动躲藏在草丛后,盯住那影子,晃悠着走近来。
也许是天实在太黑了,那影子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得非常不利索。虽然女鬼生前是本地人,但毕竟上的是外地的李倚露之身,神和体不够配合,走起路来自然就没那么默契,也就不出奇了。
这时雨水停了下来,但因为是在下半夜,天色也没见就放晴,四周围仍然黑压压的。好象雨后还起了一阵薄雾,把周围遮蔽得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见到个大概。马维久从草丛后面探出头去,那影子左右飘忽着,渐行渐近。
马维久就忍不住有些激动,李倚露不被女鬼驱上后山上去,已经是阿弥陀佛了。现在转身返回来,真是机会难得、千载难逢,一定要冲出去就把李倚露抱个正着,还得不松开手!否则附着女鬼的李倚露受此惊吓,就不会再折返回来了!
眼看着那影子晃荡着走近来了,还似乎有些趔趄,站不稳!马维久抓住这个时机,牙一咬,不顾一切地半垂着头从草丛中冲了出去。嘴里还大喊道:“好你个女鬼!再不从我女朋友身上下来,老子跟你没完!”
说着,马维久已经张开双手,把那影子拦腰抱了个实。不料,那被抱的影子张口叫喊的时候,竟然嗡声嗡气的不似个女孩!马维久抱着那腰肢也特粗!没有往常搂近去时那种小蛮腰的感觉。
“干什么干什么?这三更半夜的,想吓死人是吧?还嫌这里鬼不够多吗?要真把我吓死,恐怕你们更加斗不过我了!”这一长串的啰嗦说话后,马维久也听出来了,那人不是什么女鬼上身的李倚露,而是刚才不见了的黄天平!
“天平大哥,是你?不是,你刚从后山上下来?你没见到李倚露往后山上跑吗?”马维久弄清楚这影子是黄天平后,非常着紧地问道。
“李倚露往后山上跑?她干吗这三更半夜的要往后山上跑啊?我要遇上李倚露就不会那么孤单了!这晚上的山上,还真不是人上去的,好象到处都有鬼魂游荡的样子,还真吓得人胆战心惊的。”黄天平嘟哝道。
“什么?你没见着李倚露?那她去得哪儿?”马维久不敢相信地说。听得黄天平说没见着李倚露上山,马维久的大脑里就立即闪现出第一次,李倚露往屋后面跑,也没有上山,就猜到她又返回屋子里去了。
“快,她可能又跑回屋子里去了!真他妈的,真是计不怕旧,只要有人受!看起来这女鬼狡猾啊!”马维久一面说,一面拉起黄天平往屋子里跑。
进得屋子,只见邓发坚扶着搭骨师,正战战兢兢的,见了黄天平和马维久两人,就用手指指里屋的棺材,“刚才,那附了身的李倚露又跑回来了,一进屋来,就飞快的跑进里屋,一跳,扑进了棺材里了!”
黄天平和马维久听得如此说,就顺着邓发坚所指的里屋看进去,暗淡的灯光下,只看见李倚露两条腿伸在棺材的外面,也不知是死是活,黄天平与马维久也顾不上问邓发坚为什么不去救人,两人硬着头皮走进去抓住李倚露两条腿要把她拖出来。
李倚露满脸黑气,呼吸似有似无,全身软绵绵的动也不动,被黄天平和马维久两人拖出半身到棺材外,邓发坚走近来,从供桌上抓了一把香灰,拍到李倚露的鼻孔里,李倚露一个激凌,翻了翻眼白,从棺材里走下来,趴在地上就大口大口的狂吐起来,那些带血的生鸡肉全都吐出来了。
李倚露自己一看,作呕得再次吐了一通,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搭骨师也赶了过来,看傻眼了。马维久一看李倚露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把气发到搭骨师身上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质问起来,“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保平安吗?李倚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马维久发起怒来的样子确实挺恐怖的,搭骨师被他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还是黄天平通情达理,掰开马维久的手说,“这也不能全怪搭骨师,他也是按常理来推算的。但鬼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还是看看现在怎么办吧?”
马维久这才不依不饶的放开搭骨师,那邓发坚走近棺材前往里一瞧,女鬼的尸体依旧绑在柳木上,红绳完好无损,倒是在肚子的地方抹着几缕血迹,而且衣冠不整,显然是被李倚露扑进来压的。
邓发坚顿时头皮发麻,回过头来对马维久说,“看来我们搞错方向了,这鬼根本就不是女尸,而是她肚子里的小鬼!”
正文_第二百二十三章 猛鬼缠身
“小鬼?不可能,小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搭骨师一下子就像苍老了十多岁,摊在地上,马维久还注意到搭骨师的裆部湿漉漉的,看起来这家伙吓得不轻。邓发坚一听,赶紧出主意说,“那咱们把绑在女尸身上的桃木和红绳解下来,绑到她的肚子上去怎么样?”
“不行,这些东西用过了就不灵了,马维久,请你先扶起李倚露到堂屋去休息,这里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马维久颤着身子扶起李倚露哭哭啼啼的回正屋了,路过黄天平的身边时,马维久对黄天平小声说,“天平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黄天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知道,还是见步行步吧。还真他妈的邪,帮猛鬼学哥配阴婚,被人围攻,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以为避开那些人了,就没事儿了。岂料是才离了狼窝,又落虎口!好端端的怎么就碰上一尸两命的女鬼了?只能看看两个与鬼打交道的人有什么办法了!”
马维久扶李倚露出堂屋后,停尸房里剩下黄天平、邓发坚、搭骨师三个,房间里显得冷冷清清起来,好象还有些阴风阵阵的,只是不太明显,三人都不敢说感觉到有阴风掠面。搭骨师在马维久面前夸下海口,要搞定女尸的,就取来铜盆又换了新水。
把铜盆放在女尸前,把通阴术施展一遍,只听咒语低低响起,沉静的房间里就开始发生变化,先是有一阵阴风轻轻拂过,过得一会儿,房中阴风大作,似有人低声谩骂,接着是发出愤怒的叫喊声,开着的屋门、窗户啪啪啪的作响,特别诡异。
邓发坚这个时候其实是挺害怕的,但他咒语既然已经念动,就断断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他虽然筛糠一样抖着尿湿了的双腿,但似乎还没有忘记咒语,倒也念得顺口。那邓发紧在一旁看着、听着,眉头一皱,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便轻扯了一下黄天平的衣袖。
黄天平正看搭骨师作法看得入神,突然被邓发坚扯了一下衣袖,还被吓了一跳呢,转过头来就想把邓发坚骂上一顿。一看,邓好坚扯完自己的衣袖后,人就凑近前来,很小声地对黄天平道:“听清楚了吗?不对劲呢!”
“怎么个不对劲了?”黄天平糊里糊涂地问道。在他看来,搭骨师作法,女鬼嚎叫,最正常不过了。就好比人被打了,叫起痛来,有什么不对劲呢?最正常不过了。
“嘿,你怎么那么愚笨啊?难道,你没听出来吗?那女鬼的声音不对劲啊!照理儿说,这女鬼被搭骨师念咒了,应该是尖利惨叫才对啊!是不是?可你听那鬼的号啕声?老声老气的,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嘛!”邓发坚把不对劲的事儿这么一摆出来,黄天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起来。
邓发坚说得对啊!这鬼的号啕声,不似是女鬼在叫啊!倒象是一只男鬼在叫呢!
黄天平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邓发坚又说话了。“怪道呢!这女人才死,怎么可能就变作厉鬼了呢?她顶多是不愿离开尸身,与索命鬼闹,那也只是它们鬼道之间的事情!女尸还没有那个法力,闹到这人间来。分明是有其它鬼借了女尸之身来和我们过不去!”
这下黄天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又不明白,是什么鬼在和自己这伙人过不去啊?“那你说说,会是什么鬼魂来麻烦我们呢?”
但这会儿邓发坚顾不上回答黄天平的提问了,他战战兢兢地对着棺材里的女尸大声说了一句,“雷大鸣,是你吗?”
话音一落,拍打的门窗立时啪的一声悉数合住,棺材前面的铜盆清水里渐渐开始现出一张干瘪的脸来,此刻在黄天平的眼中清水就是清水,丝毫看不到什么。但搭骨师和邓发坚却能看到、能听到、能交流,这也算是与鬼打交道的人的本事吧。
等雷大鸣爬满尸虫的脸完全映在水中时,搭骨师才开始与他对话,而一旁的黄天平就只能看见搭骨师和邓发坚两人对着铜盆满口胡言乱语了,有时候说到敏感话题的时候,他身后的烛火猛然高涨,似乎在表达这雷大鸣的不满。
最后邓发坚说了一句,“雷大鸣,你可以走了。”这些火烛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黄天平于是发急地问邓发坚道:“怎么样,怎么样,他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说什么,你很想知道是不是?就怕你知道了吓你一跳!”邓发坚被贡天平一问,突然发起火来,没好气地回答黄天平道。
搭骨师见邓发坚突然发起火来,也是眉头难得舒展。可他还算是有礼貌,把黄天平拉出一边去嘿嘿嘿的讪笑一番,“天平哥,你大人有大量,邓在师也是有难处,才会对你发火的。皆因这个事棘手啊!”
黄天平其时已经脸色崩得很难看了的,见搭骨师从中劝说了,也就慢慢放下心里的怒火,但他想知道真实情况的心始终没死,“那也得实话对我说啊!不然的话,我什么也不知道,呆会乱作一团时,又不知道因什么而乱,又不知怎么个躲避法,岂不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雷大鸣说我们死定了,它不会放过我们的!”搭骨师见黄天平说得也在理,就只好实话实说道,不想这话一出口,黄天平便愣在那里不动了。
“什么!搞了半天,那只真不是女鬼来的啊?”黄天平喃喃地发问道,“为什么要不放过我们呢?我们不是好心为他配阴婚的吗?怎么反而得罪他了?真是俗话说得好啊,好心没有好报呢!”
“哎,鬼魂若是不散,必定是有天大的执念,有执念的人就会很偏激,鬼也是一样,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雷大鸣说我们乱点鸳鸯谱,把个又蠢又恶的女鬼嫁给他,第一晚就干起仗来了!”
黄天平听得搭骨师如此解释,傻愣了好一会儿,也无话好说,只是想着猛鬼学哥如何发恶起来,实在不知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啊!真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一只难缠的猛鬼!
正文_第二百二十四章 借尸发泄
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次本来是给猛鬼学哥配阴婚,有安慰雷大鸣的好意。倒没料到无意中又撩起他的戾气来,竟然说出不放过他们的鬼话来,马维久知道后,就质问搭骨师道:“你是怎样跟他们搭的骨的?怎么就弄出个新婚头晚夜就干起仗来的事呢?”
搭骨师就很无奈地说,“我是替他们掐算八字合不合,阴阳配不配。至于他们之间性格上的合得来否,这个是与各人成长的环境、条件不同而不同的,他们合不来,不是命理上的问题,而是性格包容不包容的问题……”
“超!照这样子说,跟他们搭不搭骨,又有什么关系呢?把他们的尸身放近去,顺其自然,合得来合不来,纯粹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马维久这样子说的时候,就流露出很不屑的样子。
害得搭骨师满脸羞红。他辩解道:“也不是完全是你说的那样。他们八字相合,就算是有些争吵,那也是暂时的,日后和好了,他们仍然能够过下去。要是他们八字相克,纵然不争不吵,可最终还是会分离的。”搭骨师解释道。
马维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邓发坚有些替自己的同行抱不平了,从中插话道:“我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那么,怎么个解决法呢?”黄天平嗡声嗡气地问。
邓发坚皱眉想了想,分析道:“第一天晚上的时候,这只女鬼,实质上是猛鬼学哥借她尸身来发泄来的。所以雷大鸣很有针对性,就是先迷帮他配婚配得不满意的搭骨师,可能也怨恨我乱帮忙,这就是鬼迷懂得鬼事的两个人的原因!”
这样子一分析,黄天平就点点头,“有道理。如果从容易下手这个角度来说,它应该迷的是我、马维久和李倚露。但找难下手的来下手,只能说明猛鬼迷人很有针对性。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应对它才好呢?”
邓发坚叹口气道:“现在的雷大鸣戾气大的不得了,此屋刚死了人,尸体又摆在屋子深处,无形中形成了浓厚的阴气,再加上连日来不停地下雨,正所谓凑足个阴时阴地来,最适合鬼魂出没作恶了。昨天晚上,猛鬼又上了它最易上身的李倚露,利用李倚露帮他喝了雄鸡血,猛鬼所需要的环境、条件、能量补充,都得到充分具备,对惹恼了他的人,它还不玩个够吗!现在恐怕难于对付这么凶猛的猛鬼了!”
邓发坚说完,那马维久就变了脸色,咬牙切齿的,眼睛露着凶光,发起狠来道:“草他娘的,死了还不安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把火烧了狗日的雷大鸣,大不了鱼死网破!”
“维久哥,你这招可使不得呢!你要是在晚上一把火烧了雷大鸣的尸身,让他出入方便的旅馆也没有了,他恼羞成怒,发起狠来找谁去啊?还不是找我们?这不就等于让我们自己死得更快!”邓发坚赶忙拦住马维久道,他年轻气盛,说不定还真的说出口了就动起手来呢!邓发坚可不能让马维久做这个傻事。
“天平哥!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马维久见自己的提议被邓发坚挡了回来,转身一眼看到黑沉着脸的黄天平,一双眼睛露出一丝期盼地望向黄天平。
其实黄天平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要说与人斗狠什么的,他一拍胸脯,二话不说就站出来。但与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魂斗,在邓发坚和搭骨师面前,他自愧弗如。马维久问他,他不答,却转脸去看邓发坚。
邓发坚在这个时候也不能不站出来了。他可是马维久父亲的财团公司风水顾问,有关一切与风水、邪门歪道、鬼魂作祟的事,似乎都归他来处理。尽管事实上他并不是万能的,但事情总是这样,遇到这些与鬼沾边的事情,他不出面谁出面?所以邓发坚只好站出来说,“天平,我需要一些东西,你帮我立即去找一捆稻草和一块青石!”
稻草?青石?在农村,这不是随地捡就能捡起来的东西吗!黄天平心想,这个不难,于是转身正要出去找这些东西,不料那邓发坚又开口说话了,“外面下着雨,千万不要让稻草被雨水淋湿,水为阴,会让稻草失去效用的!”
嘿嘿,这不是故意为难吗?这几天雨水时下时停,屋外何处不湿淋淋的呢?可邓发坚要的禾草是要干的,怕湿了有阴气呢!在乡下稻草其实并不难找,关键是现在外面还飘着雨点,这就不好办了。
还好在屋主的厨房里堆着两捆稻草,屋主听得邓发坚说要找稻草,就告诉黄天平知道,厨房里有呢!黄天平顿时整个身子都轻松下来,转身到厨房去,抱了一捆从正屋过来,至于青石,黄天平不惜出力,搬了脸盆那么大的一块过来。
邓发坚一看,就气乐了,“天平大哥,我准备使出来的这一招叫黄草葬尸,青石镇棺,你搬这么大的一块石头进屋子里来,你是不是想把棺材压烂啊?”
“那要多大的?你说!省得我又乱搬进屋里来。”黄天平问邓发坚道。
“碗口大小就可以了!”邓发坚听黄天平问,就告诉他自己需要的石头大小。黄天平知道碗口大小的样子就行,毫无怨言,把搬进屋来的石头搬出去,又找了一块回来。
这下邓发坚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黄天平手上接过石头,他就把干燥的稻草散开,均匀的铺在雷大鸣借居的女尸身上,避免露出半点缝隙。好象生怕有缝隙就会冷着那条女尸似的。看得黄天平实在看不下去了。
“差不多就行了,倒不必那么认真的,非要把草盖得严丝密缝的么?”
邓发坚瞪了黄天平一眼,“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条女尸还没有入土,而女尸的灵魂又未成鬼,就相当于起屋子的主人未入住起得一半的屋子一样。那些游魂野鬼从这未起成的框架屋经过,就知道屋里还没有主人,随时随地进入去住。和人世间的流浪汉是一样的。”
“那又怎么样呢?”
“方便鬼魂作祟啰!一个晚上搞得我们筋疲力尽的,好了,他猛鬼现在里面休息了。今晚高兴了,又出来迷我们个够的!只怕不死,也得病得不轻吧?”
“那咋办?”
正文_第二百二十五章 入土为安
“为今之计,就是要把女尸入土为安。也就是说,让女尸这间‘烂尾楼’变成‘成品房’,这样一来,雷大鸣就不能再随便进出别人的屋子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鬼亦有鬼道。女尸入土为安后,就表明她的墓穴有主了,别的鬼不能随便进去,否则,就成了私闯鬼宅了。”邓发坚解释道。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猛鬼雷大鸣消停下来了。
听得邓发坚如此说,黄天平就很自然地把头拧去看屋外。天还是那样地阴沉,雨时有时停。不用说,经过这几天连续不断的雨水浸润,泥土有多么的泥泞与湿滑!在这样的天气里,要为这条女尸入土为安,还真不容易。
再说,我们只是过路的客人,象入土为安这样的大事,也应该是由女尸的亲属来做,而不是我们这种路过的客人来做。这样子想着,黄天平就觉得,邓发坚脑子里真是进水了!叫你镇一镇鬼,你却弄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
黄天平因此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他皱着眉,用手指了指天空,“这个时候替女尸入土为安?恐怕工程大了些吧?”
邓发坚听得黄天平如此质问,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起来解释道:“嗨,我们又不是死者的家属,怎么可能擅作主张,替她入土为安呢?我说的入土为安,只是术法中把女尸变为入土为安的样子,骗骗猛鬼雷大鸣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黄天平不觉松了一口气,“那这个入土为安的术法不难操弄吧?”
“不难。”邓发坚边说边检查铺在女尸身上的稻草铺得严实不严实。“其实,稻草在我们这些与鬼打交道的人嘴里被称之为黄草,就是取其黄土之意,用黄草压在尸身上,不就是入土为安的意思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黄天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地点点头。
“当然,仅仅是把稻草铺在女尸体的身上还是不行的。我们还得把棺木盖上去。”说着,邓发坚就招呼黄天平和搭骨师来帮忙,一起盖上棺木,然后才将那碗口大小的青石置放在棺材顶上。“其实嘛,这青石也算得上是一种镇压邪物的利器,有些道法里会将青石雕刻成灵兽等样子,这样自然是加持法力了,不过现在条件显然并不允许。我们就只能因陋就简了。”
还真别说,经邓发坚这么一解释,黄天平抬头看去,那块放在棺材上的青石,怎么看就怎么像一个坟堆,只是缩小了很多倍而已。
“雷大鸣死了不少时日了,阴曹地府里的鬼道,他也应该知道了。所以我把女尸弄成入土为安的样子,就是在告诉它,别乱进别人家的屋子!希望我摆下这个小法术,能够瞒得过它吧!它如果被我蒙蔽一时半会的,它只能飘回它被葬的坟山上去,这一回去,恐怕又得和它的阴妻争来吵去的,无暇顾及到这里了。”邓发坚说着,抬头往屋外瞄了瞄,这一折腾离天亮不远了。
邓发坚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搭骨师一直在默默地帮忙。他不哼声好象在偷偷记下邓发坚摆道法的程序和章法的样子。这会儿,他讨好地对邓发坚说,“剩下的时间我会守在这里,你们先休息一会吧,另外转告屋主,不管明天天气如何,女尸必须立即火化!记住,是火化,让他快去准备!”
黄天平听得两个与鬼打交道的人的对话后,挠挠头,对搭骨师道:“要不我留在这陪陪你吧?”
搭骨师转头看了一下子黄天平,眼睛里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似乎在对黄天平表示,哥们还真够义气!不过,搭骨师还是回绝了黄天平的好意,“黄大哥,我心领了,不过你毕竟不是鬼道中人,留下来我还得分心保护你不说,要是再惹恼了鬼物只能适得其反,还是回去休息吧!”
黄天平被搭骨师如此一说,似乎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黄天平于是点点头,说了一句你得小心呵,转身离开了这间停放着女尸的屋子!
等黄天平与邓发坚走了之后,搭骨师就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也好恢复一些精力,以便应对意外。刚才,邓发坚在布这个道法的时候,他也没有少出力,只是这个道法对于搭骨师来说,就是从中偷师了,有做了邓发坚徒弟的意思,这样一来,师傅不去休息,难道徒弟去休息吗?只好自己留下来守猛鬼会不会出来作祟了!
猛鬼学哥雷大鸣因为不满自己的阴婚,把发泄的对象锁定在帮他配阴婚的人身上,本来就戾气很重,昨天晚上借助自己生前女友的身体,喝过雄鸡血液,身上既有寻仇的心,也有作祟的能量,可以说是凶猛之鬼了,只怕这幻阵并不能留它到天明,好在搭骨师留下来守夜,也是有足够能力来对付猛鬼的。
首先,搭骨师有别于常人的,就是有一双通灵眼,可视鬼物现形,不至于敌人在暗,自己在明。真斗起法来,还能知道对方如何出招。更何况搭骨师熟谙经文,急起来嘴巴不停念叨,也能抵挡得到几招;至于随身携带的阴阳钱,更是能保平安的法宝!
一般情况下,入得阴阳界做得鬼事的人,都会有阴阳钱。那也不是什么顶级宝贝,它只不过是两枚自入行以来便被师父赐予的铜钱,一阴一阳。
这阴阳钱通常与道士、和尚所用的七星铜钱差不多,其实搭骨师本质就是做的给鬼办好事,出发点并不是与鬼为敌,所以也没有要提防鬼魂与自己纠缠不清。通常情况下,搭骨师与鬼搭骨,多数都能好合阴婚,鬼魂结此连理,乐呵乐呵还来不彻呢,哪还有鬼有心来伤害搭骨师?
如今晚这样的,帮猛鬼雷大鸣配阴婚之后,不和,反来怨恨鬼媒人的,搭骨师做了这么久的鬼媒人,还真是头一回碰到!但搭骨师也不见得就全怕猛鬼了!皆因搭骨师有通灵眼看得到鬼,背诵得熟经文来避鬼,还有阴阳钱常带在身上,以保平安。
但即使这样,临天亮的时候,还是……
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阴钱镇鬼
搭骨师心里面祈祷着,邓发坚已经使了一招诈招,希望这诈招能够骗过猛鬼学哥雷大鸣吧!这样,熬到天亮,动员屋主把女尸用火烧了,就没事了。屋主毕竟也受到鬼干忧过的,只要把不烧女尸的后果会如何的话往严重里讲,不怕屋主不同意。
搭骨师这样计划着,就有些心定下来。人坐在停尸房里,虽然周围显得阴森恐怖,但他毕竟是个与鬼打交道的人,不怕。只是冷冷清清一个人呆坐着,又没个说话的旁人,又不知应该干什么,搭骨师就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总不能一动不动地死盯住那条女尸吧?那女尸除了让人感到恐怖、阴森、死寂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搭骨师看的。而临天亮之前的黎明,却是那样的难熬,眼睛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最不争气了,那眼睑就好象挂上了千斤重的物体一样,老往下垂。
有好几次,搭骨师都快要把头弯到膝盖上了,可他硬是抬直起身体来。以为,就这样再坚持一会儿,就能熬到天亮的了。不料,就在他以为能够坚持下去的时候,却迷迷糊糊地、脑袋里晕晕沉沉地睡过去了。
突然!啪嗒一声,一道清脆的响声传进搭骨师的耳朵里,搭骨师顿时被惊醒过来,睁开血红的眼睛,只见那压在棺材上的青石已经跌落在地上,棺材一角正在向外冒出丝丝青气,盖着的棺木也开始缓缓打开来。
搭骨师一震,刹时怒喝一声道:“雷大鸣!你想干什么?你不安分守己,钻入别人家身体去,已经告知你,这是别人已经完整的尸身,人家要回来住的,你却霸着不肯走!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搭骨师说着,手中已经探进衣袋,把阴钱拿了出来,照着棺材屈指一弹而去,阴钱顿时被射入棺木三分,被阴钱射中的木料上立刻冒出嘶嘶白烟,紧接着,一声痛切心扉的惨叫从棺材里发出,十分嘶哑而震撼。
那棺材被阴钱如子弹一般射中之后,就仿佛如同被下了魔咒一样,那些黑气也如一只鬼影的那样,缩回棺材里去了,棺木还像里面有人托着的那样,小心翼翼地把棺盖移合好来,直到天亮也不见一点动静!
原来,这些阴阳钱是很厉害的,一般与鬼打交道的人,都会把阴阳钱当作终生护身符,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用得着。别小看了这些阴阳钱,那阳钱终日放于胸口,长年累月吸收积累着人的本身阳气,携带时间越久威力越大,可以防止鬼物沾身,起镇邪作用。
阴钱藏于右脚鞋内,正所谓升为阳、降为阴,脚本是人体阴气最盛的地方,又说人体之气始于左足,末于右脚,故此存在此处。而且足下长年接触地气,便能被淬炼的阴气更胜。
阴钱之用,在于攻击,可以打散鬼物,多有以毒攻毒的意思,如果雷大鸣敢出来,这就等于是敌人探起头来遇上了狙击手的枪口了!
为了稳妥起见,搭骨师还从鞋里把阴钱也取了出来,握在手中,只等雷大鸣不识相探出他的鬼头来,搭骨师就像狙击手一样,给他来上那么的一下,足够雷大鸣嚎叫着落荒而逃。
“我去,你到底是只什么猛鬼?好心好意给你配阴婚了,还不安心于鬼道!要知道,像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多少鬼魂能够像你这样,死后还有人肯帮你配阴婚的呢?有些是大环境不允许搞封建迷信活动,有些就根本不懂得要为死去未婚嫁的人配。你得到了,也应该知足了!还要来捣乱,小心偷鸡不着把蚀把米!”搭骨师这样子说着,心里面就有些赌气起来,既然我们好心着雷劈,索性过了五更天,就一把火烧那女尸,把困在里面的雷大鸣烧它个魂飞魄散,省得遗祸人间!
搭骨师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邓发坚一马当先,闯进门来,后面跟着的是黄天平、马维久、李倚露,还有屋主,齐刷刷地拥进停尸房来。
屋主进得门来抱住棺材就哭,“俺的儿媳妇呀,你咋就会恨上爹呢?爹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屋主一边哭一边在肿起老高的右脸上抹着眼泪,李倚露一见,就问邓发坚道:“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呢?大伯他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邓发坚嘿嘿一笑,“昨天晚上那鬼也没有对他客气呗!我和他说,他儿媳妇被人鸠占鹊巢了,他还不信,非要给他儿媳妇土葬不可,这回要是诈尸了咋办,这才叫他一起进来的,这不,灯光下大家都看得清楚了,鬼可没对他尊重啊!”
李倚露一脸的无语,心里还想,要不是雷大鸣连屋主都不放过,照样恶搞,恐怕这老头儿打死他,也不会允许他儿媳妇被火烧的。
屋主哭了一会,看看天色渐渐明亮,为免今晚又不知惹出什么事来,就同意邓发坚的提议,把儿媳妇火葬了算了。邓发坚四个男人就合力抬棺材去村头火化,四个男人闷声不响地用绳子绑好棺材,架起木棍,四人同时发力,“起!”
只见那棺材纹丝不动!
黄天平一看就怒了,“他娘的,欺负我们还没有吃早饭是吧?老子就不信扛你不动喽!”说完黄天平对着另外三个男人吼上一声:“起!”
只听黄天平嚎了数次,那棺材连挪都没挪一下,这下都把抬棺材的几个男人给愣住了,小声嘀咕道:不是又来搞事了吧?这可是天亮了呵!
但那棺材说抬不起来,还真就抬不起来。好象已经和地面粘合了似的。纹丝不动得也太过诡异了。看样子吧,那棺材也是薄薄的一个,因为死的是女子,屋主就没有下大本钱买厚实的棺材,所以断没有理由抬它不起的!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李倚露见四个大男人抬不起一口薄棺材,有些看不过去,也过去帮忙,五人齐心合力,就是抬不起棺材来!
“邓大师,这是咋整的呢?这么一具薄棺材会有这么重?”马维久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抹着汗问邓发坚。
邓发坚一额虚汗,不哼声,只围着那棺材慢慢地转圈子,样子吊诡得很!
正文_第二百二十七章 把鬼烧死
“我猜,这是雷大鸣不想走,所以我们抬不动他?”拱骨师猜测着说,抬头看邓发坚,好让他作出判断。那邓发坚却不哼声儿,只抬眼去看李倚露,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下,看你能不能感动得了雷大鸣没有了!
李倚露虽然昨晚被雷大鸣上过身,但她似乎对这种小儿科早就免疫了,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现在就干干脆脆是一个李倚露了。既然邓发坚让她干点什么,李倚露就趴在棺材旁边小声劝道:
“雷大鸣啊,你不是想要有人陪你的么?我们就是为你配阴婚来的,你怎么就不满意了呢?与其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和我们斗气上,不如回你坟山上哄新媳妇儿,说不定她气消了,你们就好过阴日子了呵。”
说完,李倚露示意大家,再试一次,可能雷大鸣听劝了,就可以把棺材抬起来了。四个男人齐刷刷地下蹲,用力往上一抬,结果还是抬不动。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雷大鸣这是存心想要等晚上出来把我们都给弄死!”黄天平愤愤不平道,样子有些咬牙切齿的。
“草!那怎么办,要不老子把他从里面背出去,妈的,这个我拿手啊!”邓发坚气急,说完就要掀棺材盖!
搭骨师一把拉住了邓发坚,劝道,“邓大师,你别这样,你是个和死人打交道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你和死人较什么劲呢?他躲藏在那女尸身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来的,还是让他有个体面,消消他的气,他就会离开的!”
搭骨师这是一句点醒梦中人啊!邓发坚气消下来之后,才想出法子,出门去外面的树上摘了一片树叶,此时雨已经停了,新叶绿油油的散发出一股清香。
等邓发坚回到屋子里,让屋主取来四只碗和一瓶酒精,他便将那绿叶垫到棺材一角,对黄天平说道:“你力气大,把我这里的棺材角搬起来一点!”
黄天平不弯下腰去,却对着邓发坚发笑起来,“邓大师,你玩我还是怎么的呢?我们刚才四个大男人用肩抬都抬不动,你让我一个人搬?如何搬得动?你教教我吧?”话还没落,马维久一手就推了黄天平一下,“费什么话,赶紧去!”
黄天平有些趔趔趄趄的,站稳身体后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马维久在推他,有些反抗不得的意思,只好走过去蹲下来,大吼一声,双手抓住垫着树叶的棺材一角发力,呼的一声,棺材这一角就被他硬生生搬起十多厘米。
“乖乖,真他妈大力!换了谁,绝对搬不起来。”邓发坚啧起嘴来,要马维久取一只碗注满清水,放到棺材角下面。
黄天平已经憋得满脸紫涨起来,可还是不忘奚落邓发坚道:“又玩我是吧?这么辛苦抬起那棺材,就是为了压烂一只碗?”
邓发坚白了黄天平一眼,让他撑住了,又让搭骨师和马维久来帮他,把四个角都垫上盛满清水的碗,才叫他们轻点把棺材放下来,棺材被稳稳的放在上面,如同纸片一样没有压坏一个碗!
黄天平一看,他出多大的力气,才抬得起那棺材的一角,草他玛的,居然就压不烂那四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碗了!只惊得他双眼都发直起来,“太他妈的不可思议了!邓发坚,你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不懂的事多着呢!就你那猪脑还想得通?省省吧!快过来和我涂酒精!”邓发坚骂了一句黄天平,那黄天平不知是不是真服了,竟然意外地没有了反驳声,还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学着邓发坚的样子把酒精倒在手心上,然后涂在棺材上。
连同棺材底部全部涂满后,邓发坚用火机一点,蓝色的火苗像跳舞一般布满棺材,燃烧了大约几秒钟,便都熄灭了。
“好了,大家出把力,抬走吧!”邓发坚拍拍手,呼喝起来道,这下不用他来出苦力了,那屋主自己主动走近来代替他的位置。
四个人一角一个站直了,把扁担往肩上放去,可又都不敢相信能把棺材抬起来,将信将疑地扫发一眼邓发坚,那邓发坚手一挥,叫声“抬!”四人蹲下去,只轻轻往上一抬,嘿嘿,棺材瞬间恢复了原来的重量,被抬了起来。
到了村头,却遇见了大难题,搭骨师一拍脑袋,“只急着顾得抬棺材,可把柴火的事给忘了个干净,眼下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去哪找柴禾去啊?”
邓发坚抬头看了看天,摇头对屋主道:“现在你儿媳妇的身体被凶鬼霸占了,已经不是只用火烧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必须配合正午烈阳照射,才能彻底根除隐患,可是现在虽然不下雨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邓发坚抬头扫了一眼天空,摇了摇头,这才转过头来问屋主道:“大叔,你能帮我找两桶桐油来吗?”
屋主点点头道:“我家里就有桐油,回去拿就是了。”
邓发坚于是对黄天平打了个眼色,黄天平就意会到邓发坚这是叫自己帮帮屋主手抬桐油,二话不说就跟着屋主回家去了。
直到中午,黄天平和屋主才回来,黄天平手里提着一桶桐油,骂骂咧咧道:“大叔也真够朋友啊!烧他儿媳妇,他还舍不得把桐油烧掉呢,咋着就要一桶五百元,这是抢钱呀!亏我们还帮他驱鬼呢!”
可邓发坚他们听了,都不搭他的茬!心里面还嘟哝起来:又不是你自己的钱,你喊什么冤呢?人家马维久都不哼声儿,你哼岂不是多余!
于是,懒得理他,抬头看天色,只见天际依然被黑云笼罩,看来今天是不会出太阳了!
邓发坚一咬牙,让黄天平把桐油全部浇到棺材上去,然后取出一张黄纸点燃扔了上去。顿时整个棺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邓发坚急速从袋子里取出一罐硝石,撒了上去。
“轰!”火苗瞬间爆涨,很快火苗就把棺材全烧着了,将里面的一切吞噬掉!
这下,还不把猛鬼烧得无处可逃!
正文_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被迷了?
眼看着大火把女尸烧得只剩一团火球,大伙儿的心里都有些象大石落了地一样轻松起来。互相递卷烟儿抽,看热闹似的杵在一旁。只有屋主看着燃烧的棺材,也顾不得地上雨泽未干,跪了下去,哭喊着,“儿啊,不是我要烧你媳妇啊!只是有恶鬼霸占她的尸身不肯离去,才不得已烧的呵!你回来后可不能怨我啊,爹对不住你!呜呜呜……”
邓发坚扶起屋主道:“大叔,别哭了,烧这儿媳妇,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要不烧,这鬼晚晚出来捣乱,不说伤害你,就是你养什么,它咬死什么,哪你还有个安生日子过吗?所以啊,烧儿媳妇的尸体,是情非得已嘛!”
“话是这样子说,理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只是担心儿子到城里打工去了,不信鬼鬼神神的了,他回来问起这个事,我说给他听他不信……”屋主虽然这样子说,可也没有做出要扑灭火的行为,只是很痛苦很迷茫地看着烧棺材的火燃烧。
说来也巧,烧了那条女尸之后,这落了好几天的雨,竟然放晴了!众人顿时高兴起来,打从那晚从雷大鸣所在的坟山被人追赶,走到这偏僻小村来,一住就是三天了,现在天一放晴,大家归家之心就真有些似箭了。
等把女尸烧过之后,邓发坚提议立即往村外走,没有一个不同意的。只是李倚露有些儿感慨,情绪也低落,临走前对着村子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浑身来了个哆嗦,才幽幽的说道:“这雷大鸣怎么就不安心和配给他的阴妻过日子呢?”
因为李倚露被猛鬼上过身的,所以她的言行举止显得有些与别人不同,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看她现在脸色的苍白,就好象大病过一场似的,也就明白她为何思绪起伏不定了。虽然说是说她常被鬼上身,习惯了,没事的。
可要是一个人习惯性流产,人是没死去,但对本人身体能说没事吗?显然是不能的,只不过摊上这个事,是没办法而已。看现在的李倚露就知道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蹶不振,命是捡条命回来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已经是大伤元气了。
一行人趁着雨歇天晴,匆匆忙忙往村外赶。村路泥泞,想快也快不起来。路上,自然就有些闷得慌,那黄天平见这次任务总算是完成,心情就轻松了许多。打从财团总裁马天收派人对付李倚露之后,去的人都是有去不回的,难得这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再没有比这个更高兴的事情了。
当然,黄天平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幸运,皆因马天收改变了以往来硬的手法,采取安抚为上策,自己才保得住小命的。因为命保住了,心情高兴自不必说,对邓发坚那些手法也有了心情好奇,于是问:“邓大师,你不是说烧这女尸需要配合正午最烈的阳光吗?为啥天没晴你就烧了,那玩意不会逃离尸身了吧?”
黄天平是想问邓发坚有关术法方面的问题,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又说到那躲藏在尸身里的雷大鸣了。但邓发坚没有回答黄天平后面的敏感话题,而是拣能够显示自己能耐的话来回答。
“你跟着我没少学东西呵!见是你这个大实人,我就告诉你吧。是的,不错,今天阳光是没有,但是我有硝石,虽然这些东西不能象太阳那样治邪,却可以代替变通的,你没看见么,硝石燃烧的时候多灿烂,有很强大的刹那间的光亮,对鬼魂有致命的伤害。”
“哦!”黄天平听了,似有所悟。可是,他心里面仍然有疑问,就继续问道:“邓大师,这次来是为了给猛鬼配阴婚,说白了是做好事,可你怎么来之前就带了那么多抓鬼的东西呢?难道你早就料到了好心没有好报?”
“嗨,你这不是缺心眼吗?虽说我们是来和雷大鸣配阴婚的,但我问你,雷大鸣是什么来着?猛鬼啊,对不对?和鬼打交道,谁知它们善变不善变?再说,和鬼打交道,少不得还要和别的鬼打交道是不是?而别的鬼会不会突然发飚害人,这就不好说了,所以我们这些与鬼打交道的人有备而来,这是必须的!”
黄天平恍然大悟,就更加的信服邓发坚了。其实,这次在荒山野岭进入村民屋子里并遇上鬼,搭骨师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可搭骨师这人平时很少说话,不是遇上鬼了,他就仿佛不存在似的,所以,到头来大家都把功劳算到邓发坚的头上了。
“我也有个事情要问!”马维久见黄天平与邓发坚嘀咕完后,走近来插上这么一句道。“你说说看,李倚露这次跟我们来被鬼上了身,这个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如有影响,应该怎样帮她消除?”
这下邓发坚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维久兄弟,你这话就显得不成熟了!你想哪,你听过谁说碰到鬼了,到后来不是病得卧床不起就是死去的呢?所以我要是说李倚露没事,那绝对是坑你。可她又不同于别人,那猛鬼是她前男友,怎么着也不至于害她是吧?这就是说,大碍没有,但精神情绪差些儿,肯定是会有的。只需时间让她慢慢恢复就没事了。”
三人因为说到李倚露的身上,就都自然反应地同时转过头去看李倚露,只见李倚露半垂着头在走路,精神状态一看就看出来了,太差劲儿,体能也太虚弱,走路的时候软弱无力的,已经拉下大家好长一段路了。
“我们等等她吧,看她那样子,简直就像个孕妇!一个人走路,就好象是怀着孩子似的,要不是走在泥泞山路,还真以为她有身孕了呢!”黄天平是个武夫,性格直,说话也直。只是他的形容词怎么就那样怪怪的让人不舒服啊?
不仅是马维久对黄天平反感了,连邓发坚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只是他没有多想,尽管邓发坚觉得黄天平的说话逆耳,可他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逆耳?
大家不再说什么地等李倚露走上来,也好继续向山外走去。不料那李倚露走近来后,竟然莫明其妙地对大家说:“都别傻愣着了,就快到了!”
什么?就快到了?就快到哪里啊?四周围都还是群山围绕着哪!真不知李倚露是不是又被迷了?
正文_第二百二十九章 离奇古怪
“李倚露啊,你说我们到了,到了哪里啊?怎么我们听不大明白,是到了哪儿呢?”邓发坚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李倚露道。
李倚露还没有回答,她今天的动作老是显得慢半拍的样子,嘴巴是张开来了,但声音却没有出口。这个当儿,马维久就有些担心,一脸紧张地看着李倚露,想从她的脸上看看是不是雷大鸣的事给她留下了后遗症?
“倚露,你没事吧?我们还走在大山包围着的小路呢,还没有到达任何一个目的地,所以,我们还得走很远很远的路!”
李倚露一听,就扯起嘴角,露出一脸的嘲笑神情来,“是吗?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吗?可我怎么就觉得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呢!”
李倚露说着,神情的冷漠与阴森,让人看上一眼,都会无端端起满鸡皮疙瘩的。
四条汉子不觉有些倒吸凉气起来,彼此之间互相看了看,刚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发觉周围环境变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处不规则的坟场边了。刚才大家眼内的绿水青山已经不见了!
邓发坚怪叫一声道:“妖!着了道了,我们被迷到坟场边来了……”
邓发坚的话音刚落,李倚露就冷冷笑起来,“岂止啊!还得帮忙把一具我看上的女尸挖出来,拿到我哪去,不然,大家都别想走出这个坟场!”
李倚露话声刚落,马维久就听话地点点头,跟在李倚露的身后,沿着山路往坟场上走去,这个时候坟场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一个人也没有,马维久直到离一个坟堆不足两米才停下。
这简直就是被鬼绑架了!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黄天平也是默不作声地跟在马维久的身后,往坟山上走去。那搭骨师打从发现已经身处坟场边时,也曾一度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往山上走去了,想不跟着上山也不行了!
而这边,邓发坚对着坟山看了一遍之后,竟然哈哈大笑,对着李倚露竖起了母指,“好山,的确是一座好坟山!自成一格,却又不入阴阳两界的管辖,有跳出两界中,我便是大王的格局!”
说来真是奇了怪了,那邓发坚用他风水堪舆之术肯定了这个坟山之后,黄天平就不再哼声,从携带的工具里取出行军铲,走到李倚露站着的坟边前,低头埋脑的就开始挖坟了。
这坟看起来并非是富贵人家的坟,只是用黄土草草埋葬,杂草已经长满在坟边,连一个像样的坟头都没有,只看见草丛在坟头的位置高出一丛来,便是坟头了。拨开草丛,能看见一块陈旧的墓碑,上面依依稀稀还能看见几个字:爱女韩荣英之墓。
这样的坟虽然看着杂草丛生,但因为就是纯粹的土葬,没有什么砌砖砌墙的,反而是挖坟者最好挖的那种,那黄天平不愧是个武者,在力气方面倒是有得很,只见他拼命的挥动着行军铲,将黄土扬得高高飞起。
这种场合下,一般的女孩早就护嘴掩鼻躲到一旁去了。可那李倚露不但没有躲,还冷冷地发着得意的笑,看黄天平如何用蛮力来挖坟,泥土溅到她的身上,她也无所谓,只是好奇地看着什么时候能挖到女尸。
“哈哈,挖到了!”转眼间,黄天平已经挖了一个半平方米的大坑,听得行军铲碰到瓷瓶的声音时,黄天平高大的身躯“卟唠”一声跳进坟坑里去,样子显得很兴奋,仿佛找到的是他的未来媳妇儿似的,竟然很亲昵地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个棕色的坛子来。
这个坛子就是韩荣英的骨灰了。
黄天平盯着这个坛子两眼直放光,似乎真的在扶自个儿的媳妇上轿子似的,那个怕对方碰着、痛着的小心劲头,别提有多恶心了,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不知黄天平会不会凑近头去亲上一口。
“这可是要入洞房的呢!”黄天平将这个坛子递给马维久,又挥动着铁铲将深坑掩盖,尔后还洒满了黄土把裸露在外的新土遮掩起来,然后喜滋滋的看着李倚露,好象在等她说上一句,这次辛苦你了!
马维久从黄天平的手上接过那坛骨灰之后,小心翼翼地把骨灰坛子放在草皮上,用自己的衣袖擦拭那骨灰坛子,直至把那骨灰坛子擦得锃亮了,这才抱着骨灰坛子下山,嘴上还很得意地说:“这下可是抱得美人归了!可以安安乐乐地过阴日子了!”
这黄天平、马维久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邓发坚似乎有过一段时间是清醒的。他还奇怪啰,怎么这两个家伙把刨人尸骨掘人坟墓当作很好玩的事儿来做的呢?要知道,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来啊!但是,邓发坚这种清醒的意识没有维持多久,他就没有什么异议了!
其实,搭骨师的脸上也曾经闪过一丝阴沉,疑惑也使他对眼前的一切产生怀疑,但终究没有怀疑得多久,不过瞬间,他便恢复了过来,笑呵呵的为黄天平和马维久挖坟而鼓掌,等邓发坚也迷迷糊糊地凑近去的时候,他也凑近去,一同往山外走去。
大家都有些懵然无知的样子,傻傻地捧着那坛骨灰,一路走就一路煞有介事地商量怎么个把雷大鸣坟墓里的曾火娇的骨架子拿出来,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放进去。
但毕竟要回到雷大鸣的坟山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伙总不能被迷得晕呼呼的,那样的话,走不了多久,就会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到时候不知谁来帮忙把这坛骨灰搬到坟山上去了。
所以,李倚露就对众人说,这个死者生前性格很好的,颜值也很出众,只是命不怎么好,无端端就得了白血病,那个凄婉呵,可真是想不让人落泪也不行了!
李倚露真挚动人的描述,把大伙儿的情绪都给调动起来了,悲悲切切地唏嘘不而……
只是,有那么的一刹那间,邓发坚就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怎么李倚露的说话那么令人纳闷呢?按理说,她也和我们一样是误入这偏僻的地方啊!从始到终,她也没离开过我们,那么,她是怎么知道死者生前的事呢?真是离奇古怪!
正文_第二百三十章 一路诡异
邓发坚对李倚露有些不解,她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就不免好奇起来,笑道:“唉,这就太奇怪了,李倚露,你不也是和我们一样没离开过这里的么?你怎么就知道得那么多呢?要说事先就打算这么做的,那也不对啊!我们原来是没想过会来到这荒僻山野啊!对吧?也就是说……”
“嘿嘿,邓发坚,好象就你多事唷!别人为什么总没有那么多的疑问?你却问题多多,还问得特别尖锐!看起来,你是众人皆醉你独醒啊!”李倚露说着,乜斜起眼睛,对着邓发坚扯起阴阴的嘴角来,似笑非笑的,吓得邓发坚张大了口,正想说句什么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记不起来自己想说什么了。
那搭骨师也是一时迷糊得不得了,一时又似乎有些清醒,陡然间看见邓发坚仿佛被人点了脉似的,似乎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只惊得搭骨师的头发都炸起来了,“李、李倚露,别这、这样,他也是一时口误才会问这个问题的!”
李倚露又是一个诡诡的偷笑,反问搭骨师道:“是吗?看起来你也和他那样清醒又精神呢!你不把精力放在移尸上,不帮着搭搭骨,看看这个女鬼和雷大鸣配不配,让我觉得你是正事不办却多管闲事呢!”
李倚露这样子一说,就把搭骨师说得浑身颤抖起来,他举起双手连续摆了好几下,嘴巴里不停地说:“别别别……”可他别别什么来着,话还没有说完,就在李倚露的盯视下,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他身体晃来晃去的,后来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李倚露,这坛子好漂亮啊!”马维久对刚才发生的一幕似乎没有多关注,他的身心全在那个棕色的骨灰坛子上了,小心翼翼得,真怕不小心碰落地下了,就会出现不堪设想的后果一样!
而黄天平却握了握拳头,手心也握出汗来,靠近那只才从泥土里挖出来的骨灰坛子,用手摸了几下,鼻子里哼出一口热气,用背部顶在一旁的树干上蹭来蹭去,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叮嘱说:“维久,你可得小心来,别打烂了坛子。你可赔不起!”
过得一会,好象靠在树干上也不能解他的痒,就把手伸到背脊里,不停地挠痒痒。“真他妈的,这背怎么就好痒呢?蹭着树干也解不了痒。”
“哎也,天平,你不说还好,这一说我也痒得不行了。”说着,马维久把手上的骨灰坛子放到地下去,用手对着自己的手臂不停地来回挠痒痒。“会不会是刚才挖坟的时候有蚂蚁什么的跑到衣服里面了呢?”
马维久说着,也似乎不是和谁说的样子,他的眼光还没离开放在地下的骨灰坛子呢。那李倚露就停下脚步来,眼见得触碰过骨灰坛子的两个人都在挠痒痒了,她就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骨灰坛子,不太放心地对搭骨师说道:“搭骨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搭骨师现在和邓发坚一样,也是身不由己了,听得李倚露这样子问,知道是知道要回答李倚露的问话的,可他的思考能力已经暂时丧失,你叫他能很明晰地回答李倚露吗?当然不能,只是潜意识里又有些明白,不答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便急忙向邓发坚递过哀求的目光。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应该与那个坛子没什么关系的吧?是不?可能是他们的皮肤经贵,碰着野外虫子什么的惹上的痒痒来的!”邓发坚好一通解释,不仅李倚露满意,其他人也满意。这就奇了怪了,邓发坚一样受着某种说不上来的东西控制住啊!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回答得四平八稳的,谁也不得罪啊!
“看来,这个狡猾的家伙,平日里满脑子都是两边都解释得通的说话啊!这可是与鬼打交道的所谓大师必备的技巧,不然说好了有鬼却又不见鬼出现,他就把自己逼上死胡洞了!”李倚露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瞪了一眼邓发坚,也没把他的鬼话戳穿!
其实,这个时候李倚露真把邓发坚的鬼话揭破了,那也不会引起什么不满和反驳的,只是李倚露也得注意一下,万一迷魂的法力不够深厚,就会有人静悄悄地醒来,反倒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
沙沙沙……
一队人走在山间小路上,声音静得什么似的,排着队,一个紧跟着另一个的后面,步伐整齐划一得来,又有些机械。那样子怎么形容好呢?对!对!对!就有些似湘西赶鬼的样子,李倚露在几条汉子的后面挥一下手,大伙儿就随着她的手势迈出一步……
“草你姥姥的,这算是哪个部队训练出来的呢?”邓发坚有时候模模糊糊地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看眼前的情景,就会禁不住手脚在发抖,他眼睛里立即放起凶光来,狠狠的回头看着李倚露骂起来。
但看起来的是,邓发坚的清醒没能够维持多久!
很快,他就会又陷入稀里糊涂里去,那些刚刚在他大脑里升起来的愤怒与不满,变得迷茫并且迅速消失!很快,他就会脸色苍白起来,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马维久也许把心思和注意力太放在手上捧着的骨灰坛子上了,一脚踢在石头上,一个趔趄,没差点把骨灰坛子摔地下去,于是,吓得一额头都是冷汗,连忙向手捧着的坛子道了个歉,才继续向前走去!
“马维久,别净是你一个人捧骨灰坛子,这路还远着呢!你就不能互相轮流捧捧的吗?你要是一个人捧到手发软,把坛子打碎了怎么办?”黄天平说着,走上前去要接过马维久手上的骨灰坛子。
其实黄天平说的是大实话,但马维久似乎要等待一个命令,或者说是要等李倚露同意了,他才敢把骨灰坛子递给黄天平。于是,他怯怯地回过头去看着李倚露,见李倚露点头了,他才把骨灰坛子塞到黄天平怀里,还一脸的不舍,有些很诡异的感觉。
正文_第二百三十一章 着了道了!
黄天平从马维久手里接过骨灰坛子,很小心地将骨灰抱在怀中,还打了个冷颤,然后也不说话只是讪讪的笑起来,但是眼中却现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吊诡,在马维久脸上扫来扫去,气氛顿时显得既紧张又阴森。
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争着抱那骨灰坛子干什么呢?还互不相让的样子,真是要多诡谲就有多诡谲!
“算了两位兄弟,互相抱着不就显出公平来了么?这功劳也算是一人一半了!来吧,走了这半天,人也累了,抽支烟喘喘气吧!”
邓发坚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有些儿清醒过来。大伙儿似乎经他这么一提醒,也确实感到累了,都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去,邓发坚就赶紧掏出烟散给他们两个,直到抽完烟大家都没说话。可这烟抽得似乎有些醒脑,黄天平就依稀觉着不对劲儿。
但那李倚露就更诡了,似乎算好时间什么的,也不知她嘴巴里叨念什么来着,好一阵的不停的叭叽叭叽的,那黄天平刚刚有些儿感觉到不对劲儿,被她这么一叭叽叭叽的,大脑里那些感觉不对劲儿,就又被叭叽叭叽掉了。
黄天平于是又很珍惜地摸了摸手里的骨灰坛子,棕色的瓷坛反射出丝丝从上面照下来的日光,使得黄天平稀里糊涂地把坛子搂抱得如同宝贝一样,直往怀里紧搂着!
“喂,天平,你不见痒啦?怎么就抱得这骨灰坛子那么实呢?”邓发坚为了提醒黄天平什么,走近黄天平身边说道。他隐隐约约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但他又不能明说出来,就只能如此暗示性地问上一句了。
可黄天平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还憨憨地一笑,摇了摇头,“邓发坚啊,你说,这身体怎么就那么神奇呢?我心里只想着替人家娶媳妇儿高兴,没了心思想自己的事,这身上一下就不痒了!”
说完黄天平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十分欠扁!
“你这混蛋!”邓发坚暗骂了一句,知道黄天平被鬼迷得不轻,这个时候你说什么明白话,到了他的耳里,都会成为混帐话的了。
更何况邓发坚自己的清醒,还不能让李倚露知道,当然也不是真的是李倚露在控制大家,而是上了李倚露身上的那只猛鬼,所以,邓发坚也就不想搭理黄天平了。
就这样,一路上大家摇摇晃晃的,有点象发了瘟的鸡在走路似的,脑袋瓜子里迷迷糊糊的,似是在做梦,可该走路还得走路,要捧骨灰坛子还是得捧着骨灰坛子,稀里糊涂地向山外走去。
忽然,邓发坚觉得有一只小手摸在了他的屁股上,很柔软,但却很冰凉!冰凉得来有点阴森森的到骨里面。
“谁!”邓发坚猛然一惊,有些明白是被什么玩了,于是一手向下一摸,空无一物!
“啪”的一声响过,邓发坚的肩膀猛然间被人拍了一巴掌!
“邓大师……”一口热浪直滚滚的喷到邓发坚的脸上,只见马维久呼吸沉重,鼻息如同烧沸的水蒸气一样散发出异样灼热,山路的崎岖不平让他走起路来摇摆得肩膀一颠一颠的,他的脸色十分红润,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小女儿状。
邓发坚当即心里面一颤,那马维久已经吐出第二口热浪来了,他的脸庞转了过来,两眼用充满邪欲的眼神看着邓发坚,终于开口讲道:“邓大师,我要……”
马维久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一样,伸出舌头舔着微微发干的嘴唇,“邓大师,我全身都好痒,你就让我蹭一蹭吧!”
“维久,你别乱来!”邓发坚被吓了一跳,这次邓发坚明白得罪猛鬼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原来自己清醒看不过伙伴们被迷得惨不忍睹,只想暗示一下黄天平,要是能够撩醒他,邓发坚有人陪同,就可能会向猛鬼发飚了。
岂料黄天平撩不醒,反而被猛鬼雷大鸣识破了自己,这个家伙不象之前那样大发雷霆,而是玩阴的了!
此刻,那马维久可不顾邓发坚如何挣脱了,早就似乎是痒昏了头的样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张开双臂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邓发坚死死抱住,同他高大而又威武的身体相比,邓发坚简直就像个小姑娘一样被他狠狠的蹂躏进身体之中。
闻着马维久满身的臭汗味,邓发坚都想要吐出来了!
可是,这个马维久现在哪里是在蹭着解痒痒啊?他把邓发坚搂抱在怀里,呼吸就莫明其妙地急促起来,好象还顶着邓发坚来着,还上下磨身体!邓发坚当场就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正想发火挣脱开马维久的搂抱,那马维久已经在喉咙里发出一阵满足的呻吟声,“好爽!”
“我擦,你这变态的家伙,不会是想搞基吧!”邓发坚一边骂着,一边忍不住就是一阵翻江倒海,从肚里涌上一口痰来,忽然胸口一热,那枚被他劳劳固定在心口上的阳钱开始发烫了起来!
“糟糕,邓发坚出事了!”搭骨师心里暗吃一惊,一把推开他,只看见邓发坚眼中的炙热开始退去,然后升起一丝迷茫。
而马维久此刻却阴阴地笑了起来,他挠挠头,眼珠转了几转,“神了,邓大师没想到你除了会通灵捉鬼还有止痒去燥的本事,厉害!厉害!的确厉害!”
说完,马维久对着邓发坚还阴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呸,你这个死马维久,我看你是犯了神经病了!”要是在平日里,邓发坚一定会把这个已经失态的马维久臭骂一顿的。但是,此刻,邓发坚却恬不知耻地对着马维久回笑起来,还坏坏地问:“刚才,爽不爽?”
搭骨师顿时傻了眼,他知道邓发坚着了道了!
但搭骨师显然道行不够深,他只是个帮鬼搭骨的人,说白了就是做点鬼媒活,赚点小钱养家活口而已。知道这一行人里有古怪,却看不出鬼在谁身上。他也是时醒时不醒的,这会儿还把怀疑的目光盯在黄天平抱着的骨灰坛子上呢!
正文_第二百三十二章 鬼女回家
搭骨师这一路上不敢哼上一声,怕惹鬼上身呢。刚才,他明明见邓发坚是清醒的,可后来无所顾忌地说了些暗示性质的话后,就出事了。先是无端端觉着有人摸他的屁股,后来又见马维久变作女儿样的来撩他。
搭骨师平日里就养成沉默寡言的,但这不等于说他笨,甚至是大智若愚。他心里面知道这一行人被迷了,但不知道鬼随时会上到谁的身上去。看眼前,人人都半垂着头往前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都懵然无知,搭骨师就有些迷茫了。
搭骨师虽然不哼一声儿,但却悄悄地打量起那个骨灰坛子,这个坛子虽然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但是被马维久用袖子一抹,竟然光泽鉴人,丝毫看不出一点陈旧的样子,黄天平美美地将它抱在怀中,好像抱了一个小媳妇儿一样,嘴角上还挂着笑容。
这就很诡异,不合情理!谁对一只装着不认识的人的骨灰坛子会那么亲热的呢?这坛子肯定有古怪!
只可惜,搭骨师在降妖驱魔上能力很有限,甚至有些儿隔行如隔山,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再说,他对这坛中之物没有一点了解,所以现在绝不是拆穿它的好时机。搭骨师为了不暴露自己是清醒的这个真相,只好也像其他人那样子,抿着嘴,垂着头往前走。
不知不觉间,大伙又走了一段路,竟然来到了一个大村子。众人还不清楚所到何处的时候,那李倚露却开口说话了。“这里是韩家村,韩荣英生前就住在这个村里,一会还得到她家里去征求她父亲同意嫁到城里去呢!”
李倚露打了个哈欠,带头往村子里走,引得村民们好奇地看着这些迷迷糊糊的人,特别是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黄天平。
诡奇的是,那个李倚露好象在之前就来过韩家村似的,知道村道很深,村路难行,生怕黄天平捧累了会把骨灰坛子摔烂似的,紧紧地走近黄天平的身边,一路护住那只棕色骨灰坛子。
这韩家村怎么说也是个大村子,不似先前他们逗留的那个又荒僻又小的村落,这个山头上有两户人家,那个山头上又有三户人家,甚至是一个山头才得一户人家的也是有的。有一种叫鬼鬼不应,叫神神不灵的感觉。
韩家村与那个小村子比,实在是无法比拟的。但韩家村毕竟也只是个村子而已,村里的基础建设还真是出奇的差劲,连个路灯都没有,晚上走在这村路上,恐怕得一条路都黑漆漆的了!
也不知走了有多远,他们稀里糊涂地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马维久上前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
“你找谁?”院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些憔悴。
马维久顿了顿,小声朝门里又喊了两声,“韩林峰?我们带你女儿回来了,快开门!我们有话要和你说!”
院里的人一听,立刻就哆嗦起来,真不知院外敲门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女儿韩荣英早就死了好几年了,怎么他们还说带了他女儿回来了呢?“你们是什么人?说!你们带我女儿回来了?”
不过一会,大门当啷一声被人打开了,果然是一个老头,大约有六十岁左右了。正手握锄头,怒目圆睁,一副要把来人吃掉的样子。但是,很奇怪的是,老头面对的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害怕他的,仿佛他手上握着的只不过是纸札成的锄头,而非真的锄头!
那老头估计就是韩林峰了,怒气冲天地走出院子门外,不但没有把来人吓倒,反而多瞧了他们几眼,自己也迷迷糊糊起来,先前的凶巴巴的声音没有了,换来的却是轻声细语,“请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呢?”
“刚才,我们敲你院门的时候,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带你女儿回来了!”邓发坚指了指黄天平怀里的坛子,很诡异地回答韩林峰。
这个事情有些太突兀,也不好理解,甚至说深一层,就是盗掘人家女儿的尸骨了!这事要摊谁身上谁不气愤不已?可韩林峰老头并没有一点的不高兴,相反眼中还放出奇异的光彩,咧着嘴自顾自的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来接骨灰坛子。
黄天平当然不可能让这老头得逞,把骨灰坛往怀里紧紧一抱,如同抱着韩家活着的女儿似的,还故意扭过身子去,看的韩林峰两眼之中满是愤怒,“不许你亲近她,你放开她!”
“嘿,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我们大老远把她带回来,这一路上都抱得紧紧的,难不成不抱着她,她就能自己回家来吗?你不感谢我们,还跟我们凶,大不了我们把她扔回乱坟山上去!”邓发坚嘲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巴巴的老头,搭骨师就在一旁奇怪道,这邓发坚帮起凶来还有一套一套的呢。
韩林峰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但好象眼前的人也不是平日里人们常看到的人那样,便叹了口气,“你可把韩荣英抱好来,你们和我进屋坐吧!”
韩林峰说完就扭头向屋里走去,搭骨师就留意了一下,韩林峰走路稳稳的,没有一点老态,看来身体保持的还不错。
众人跟着韩林峰进了屋,这屋子有三间,一间是客厅、一间是韩林峰的卧室,而另外一间锁着门,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韩林峰也不请他们坐下,而是冷冰冰的把客厅的八仙桌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来,同时抢过骨灰坛怒道:“就放这儿,你们可以走了!”
“嘿,你这老头,咋说话呢!要我们走?没那么容易!”李倚露这时来了火,“嚯”的一声走上一步来,拍了一下八仙桌,不怒自威,吓得韩林峰一额头都是汗。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不仅今天不会走,今晚还得住你家里!不好好做场安魂道场,别想把你女儿嫁出去!”见一掌拍到八仙桌上,把韩老头吓唬住了,李倚露就趁势道出来韩家的意图来!
正文_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见肚饿
搭骨师微微一笑,换上了一副做鬼媒人的职业笑容,正打算和韩林峰解释几句,为什么要为他女儿做场安魂道场,却见韩林峰故意留给自己一道背影,显然不想理自己!搭骨师便不再自讨没趣地不做解释了。
看起来,这个韩林峰还真不好相处,搭骨师摇摇头,终是忍不住,就提醒韩林峰道:“老伯,有句话不知应不应该讲,我们取出你女儿的骨灰时,好象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恐怕会给你家带来灾祸,像这种事情我看你还得让我们帮她做场道场的好,免得出纰漏就不好了!”
搭骨师如此一说,以为韩林峰肯定有点怕,想不听自己的说话,恐怕也不行了。岂料这个韩林峰听说后似乎有了些反应,但顿一顿,他还是很不屑地问:“你是谁?”
“我是搭骨师啊!”顿了一顿,搭骨师方怕韩林峰不知道搭骨师是干什么的,就自我解释道:“搭骨师就是专门为死去的人掐算生辰八字、以及死期合不合的,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帮死人做鬼媒人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正式操办一场冥婚,保准万无一失!”
搭骨师的说话还没讲完,韩林峰明显不耐烦了起来,“不需要,你赶紧滚!”
“擦!”搭骨师心里暗骂一声,只听身后邓发坚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家伙看起来又醒过来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得饶人处不饶人的!
“搭骨师大哥,就算是兜生意也得看人来啊,是不是?这老家伙就长了一张死人脸,你还想做他的生意,不挨骂还能有什么呢?”邓发坚说完又笑了几声,马维久似乎也有些醒了,不再那么的只会傻笑了,就插进来说道:“邓大师,我们别管闲事,我们走!”
搭骨师只好摇摇头,心想真是好心没有好报啊!自己何尚有要拉生意的意思呢?本来还想再劝几句,但韩林峰根本就不理他,只是将骨灰坛抱在怀里,仔细的摸着坛子上的每一处,简直入迷了!
跟在马维久和邓发坚的身后出了韩家的门,那个搭骨师还向里面张望了几眼,心里生怕韩林峰中了邪呢。搭骨师是知道的,刚才马维久扮做女儿样的时候,不是骨灰坛子里那女的跳出来玩,还会有谁啊?
“搭骨师,你咋了,还想着赚那老家伙的钱?”邓发坚推了搭骨师一下,将搭骨师的注意力给打断了。
搭骨师急忙解释道:“看你,想哪去呢?你难道不记得啦?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不是突然觉得有人用手抓你的屁股的吗?你转身要骂人的时候,又没看到人是不是?正觉得奇怪的时候,维久哥又发你嗔了,抱着你就摩擦起来。维久哥大男儿一个,平日里就喜欢李倚露的,他干吗会突然喜欢你?分明就是被坛子里的女子上了身嘛!”
邓发坚和马维久听得搭骨师如此说,都禁不住浑身一哆嗦,“你是说刚才我是中邪了?”邓发坚问。马维久就很吃惊的盯住搭骨师,等着他的回答。
搭骨师点点头又摇摇头,后来就禁不住地叹了一声,这才接着道:“何止你一个中邪了?我看我们这伙人都有问题!虽然你邓发坚有的时候神智还有一些清醒,可鬼魂法力大着呢,没几,你又会被迷进去的!”
“那么我呢我呢?”马维久急忙问道。
“你就更不用说了,看你抱着那骨灰坛子多入迷,就好象搂抱着你自己的媳妇儿似的,这一路上还和黄天平争着抱呢。说你没被迷,你自己信么?而且,除了有猛鬼上了李倚露身,好象这坛子里的东西也有问题!她也出来作过祟!”
搭骨师这样子一说,顿时吓得马维久的两腿发起软来,裹了裹衣服,“妈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还抱了它一路,赶紧走吧!万一那鬼追出来就坏了!”
“走?去得那里?迷我们的是只猛鬼。这种鬼在地府里后台硬着呢!要是真得罪它了,绝没有好果子吃。好在它也只是迷我们帮它办事罢了。看起来它是真心不喜欢我们给它配的那只女鬼,却喜欢这个韩荣英!既然它只是要我们帮它办事,不是什么恶意,所以,依我看,我们还是得装作没有醒过来的样子,等下找东西填饱肚子之后,还得回去韩家继续帮它办事。不然,我们就惨了!”邓发坚劝慰马维久道,他生怕马维久自己跑开,那就大祸临头了。
“对,邓大师说得对,我们这次遇到的猛鬼的确很厉害,一伙人都被它迷了,可见它本事有多高,法力有多大!这事还得迁就着它,不能惹它生气的……”搭骨师也附和着邓发坚的看法,一起劝马维久别轻举妄动。
“那我们还得装被鬼迷啰?就不能跑掉啰?”
“恐怕不用装,它需要迷我们的时候,自然就会迷我们的。只要不伤害我们,被它迷一下又何妨?无非就是要我们帮它办这场冥婚罢了!再说,你女朋友还在它手上,就你自己跑,你忍心得下跑开么?”
马维久顿时傻眼了,不服气地看着邓发坚,沉思了一下,便无奈地摇摇头。
这事真让马维久进退两难啊!
马维久因为听了还要自动自觉被鬼迷,心里自然不舒服的。走没多远,却见搭骨师和邓发坚不停的讨论着应该如何继续让猛鬼迷人,真是要多没劲就有多没劲。这个邓发坚,还是自己父亲财团公司聘请的风水顾问呢,遇上猛鬼了,一样的束手无策!
马维久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别尽说些让人气馁的说话了,也许那韩老头儿不同意他女儿嫁给它也是说不定的。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总之我们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今天赶了一天路了,当时没见着饿,现在可饿得不得了了!”
邓发坚和搭骨师就暗笑了起来,“是啊维久哥,今天走了一天山路,怎么就不见饿呢?亏你和黄天平轮流着捧那只骨灰坛子,也不见肚饿,现在一放下那骨灰坛子了,反而见饿了,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呢呵?”
这一说,就说得搭骨师笑起来,马维久恼起来,要追邓发坚打呢!
正文_第二百三十四章 猥琐到呕
邓发坚和搭骨师,还有马维久,离开韩林峰家后,三人走出村道,就向那些蹲在自家院门边的村民打听,最近的大排当在哪?人家告诉他们,村里就只有村委旁边的小卖部做饮食生意的。
这间饮食店并不大,就座落在村委会的旁边。在临村道的地方,用遮雨棚往外支撑一下,摆了两张小桌子,院内黑漆漆的,用于厨房,老板就站在院子里炒菜,客人一眼就可看到案板上摆着的几样猪肉猪杂之类的菜式,喜欢什么点什么。
三人知道这种地方也没有得让人挑三拣四的了,虽然马维久皱着眉头不大习惯,可马死就得落地行,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做招呼客人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正在替他们摆上碗筷。
邓发坚一见这姑娘就眉开眼笑的上去搭讪,“美女,长这么漂亮就蹲在村子里浪费了,要不带你到城里去挣钱如何?我们正好缺一个出村的向导呢,工钱照计怎么样?”
那姑娘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因为邓发坚贱贱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像一个流氓,偏偏他身边的人看着就不好惹!
马维久盯了邓发坚一眼,让他闭嘴,这才说道:“对不起,我这个朋友就是这副样子你别害怕,我们只想快些儿吃,呆会还要多炒几个菜带走的。”
还别说,马维久正经起来斯斯文文的,看着就能猜出来,这是离学校不久的哥们,估摸着还没有完全沾染上社会上的陋习。
“没问题,三位尽管放开肚量吃,吃完再帮你们炒几个菜带走。生意没听说过还怕多的。”漂亮的小姑娘笑了笑,只顾得答应马维久,并没有在意邓发坚的调戏。
这韩家村很少有外人来,即便是来也是走亲访友并不在这间饮食店开饭,所以没有其他食客,只有马维久他们三人,菜很快就上第一道了。
搭骨师其实也很饿了,菜上来的时候,他就几乎在吞咽口水了,可他心里明白,这伙请自己来干活的人中,其实马维久才是真正的老板,所以,马维久没动筷子之前,他就是再饿,他也客气地不先动筷子!
可这个邓发坚就忍不住了,也不管这里谁是真正的老大,他抓起筷子就挟,“哎呀,饿死我了!我的肚皮真的快要贴到背脊上去了!”
搭骨师偷偷一笑,心想,被鬼控制了一整天,只准赶路,不准休息,因为大部分人都被迷得作不了主了,还有谁懂得肚子饿了呢?就算真的感到了肚饿了又怎么样?赶路时走的全是山路,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啊?只怕当时大伙低头低脑地往前赶,远看了还以为是一队被赶的僵尸呢!
马维久见邓发坚先动筷子了,也理论不了那么多了,“吃吧吃吧,吃饱了就算是死,也好做只饱鬼啊!”
邓发坚一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下子挺直了身板,伸手过去拍拍马维久的肩膀。
“你这是干什么呢?要是不小心拍着维久哥的脖子,你这不是在害人么?”搭骨师大惊失色地对着邓发坚质问了起来。
“搭骨师,你别惊嘛,我连这个也不知道的吗?我是看着来的!”邓发坚对搭骨师解释道。转头看见马维久一副不知两人说什么来着的表情,连忙对马维久讪笑起来,“没事,吃饭,吃饭。”
马维久虽然对眼前这两个人的对话有些狐疑,但终究不明白这两人为何因一巴掌而大惊失色的,“这两天大家都很辛苦了,难得在这里还能吃上炒菜,就多吃些吧,别跟我客气呵!吃,吃了带些回去,那李倚露和黄天平还没有醒呢,醒了一样肚饿得不行的了。”
这马维久一提起还有两个未醒过来的人,等着我们带饭菜回去,那常常苦中作乐的邓发坚也嬉皮笑脸不起来了,将饭碗捧起来就扒,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唔,香,真香!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大米饭了!”
马维久闻言,也被完完全全地勾起了食欲,也捧起饭碗扒起饭来。然后,眼睛发起绿来,盯住邓发坚道:“哎,你别说,怎么就真比其它饭店的饭香呢?”
搭骨师就有些忍俊不禁,要换做是平日里,他都懒得解释了。但马维久是城里人,恐怕还真不明白是什么道理,“其实饭是一样的大米饭。只不过我们今天被饿得太久,食欲就自然大开的,再加上这是真正的农家自种的香米,不下化肥,自然生长,能不香吗!”
邓发坚就和马维久对视一眼,再瞧搭骨师一副老师跟学生讲解课程的样子,邓发坚就笑了起来,却不答话,筷子往肥白的肉挟去。
“嘿嘿,你以为人家小马哥真不懂吗?人家是大学生,装点纯真出来哄哄大家开心而已!”邓发坚心里明镜似的,就放开架势对着端上来的菜叉过去。
但马维久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小马哥,有什么心事?”搭骨师问道。
马维久摇摇头,“也没啥,就是觉得我们太背了,从猛鬼的坟山上就遇上人堵,跑得出来就遇上一尸两命的女鬼,离得那叫不上名字的村子,就全部人被鬼迷,今天路上我还和黄天平争着捧那骨灰坛子是不?那现在还有事没?”
原来马维久在为这次行动的不顺在发泄!邓发坚知道马维久日后必然是他爸的财团的接班人,自然得巴结与讨好着的,于是小声地劝慰说:“应该没事了吧,毕竟骨灰坛子都留给韩林峰了,总不会跟过来吧!”
“那就好,你不知今天在路上的时候,我看到你凑近邓大师发嗔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平时你都不好那一味的。你追李倚露还顾不上来呢,咋就会对邓大师有兴趣呢是不是?所以,我觉得吧,除了被猛鬼迷了帮他送女死者骨灰坛子之外,坛子里的女鬼也出来玩了你们两个了!”
马维久一听搭骨师这样子说,就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转眼去看邓发坚,见他一副猥琐样地回望过来,马维久当即“哦”了一声,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咋了?我炒的菜不好吃吗?”店老板急忙从里屋跑出来询问道。只错愕得三人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正文_第二百三十五章 猛男红妆
马维久一见店老板误会了,连忙摆手示意不是嫌他炒的菜不好,可又不便说是因为听了自己伙伴搭骨师讲今天自己如何和邓发坚暧昧的事,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老板,有没有啤酒?我们今天走了一天山路,累了,来几瓶吧!”
老板一听,正中下怀,喜孜孜的从炒菜的灶台跑出来,有当地酿造的米酒要不要?那可是不勾兑过的,怎么样?
“大哥,那就来两斤吧,能解除疲劳就行。”马维久年轻,对米酒不感兴趣,倒是邓发坚口快,一口应承了下来。
马维久有些不高兴了,还想嘀咕邓发坚几句,但酒店老板却已经转身就拿出米酒来了,口若铜钟似的叫道:“好啦,正宗本地香米酿造的米酒来了!”
马维久撅了撅嘴,“老板,你陪我两位大哥喝米酒吧,我还是来两瓶啤酒好了,咋样?”
店老板听说叫他陪酒,喜不自禁,回头对他的女儿叫道:“小美,你到冰柜里拿两瓶啤酒出来,这位大哥要喝呢!你也陪大哥喝两杯吧!”
“好咧,大哥,你等一下,我替你拿啤酒去,一会就来。”小美在里屋应道,声音甜美、动人,听得马维久的喉结禁不住上下滑动了几下。
那店老板吩咐完女儿去拿啤酒给马维久后,就和邓发坚和搭骨师喝起米酒来。邓发坚和搭骨师既然做的是与阴间之人打交道的活儿,平日里就少不了在广大农村里摸爬滚打,对店老板拿上来的米酒最熟悉不过了,彼此几杯米酒下肚,就晕乎乎的,熟得有如兄弟久别重逢一样,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
闲聊中就扯到今晚上住宿的事情上来,邓发坚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当下就冒出一句来道:“兄弟大哥,你知道韩林峰这个人吗?”
店老板就和他女儿同时脸色一变,那店老板喝了酒更是把不住嘴,“你打听这个人渣做什么?”
刚说完,他女儿小美赶紧拉了他一把,责怪他乱说话,那店老板立即醒悟过来,给邓发坚他们立马道歉起来,“对不起,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们……是亲戚?”
邓发坚一听就知道有事,看了一眼搭骨师,只听搭骨师编出谎话笑着说,“不是亲戚,就是以前有过生意来往。”
搭骨师这么一说那店老板的就放心了,奇怪道:“没听说他还做过生意啊,管他呢,那老东西不是人,和自己的侄女通女干,弄的全镇都知道了,害得他弟弟和弟媳妇儿没脸在韩家村住了都。”
“通女干!”邓发坚、搭骨师和马维久都是一惊,只听老板的女儿接着说道:“我以前觉得韩大爷挺好的一个人,对人也和蔼,很热情,就是没老伴,后来都是他侄女勾引他的,说起来他侄女才是个不要脸的人呢!”
说着说着,村道外,有阴冷的寒风掠过,大家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很诡异的是,这阵阴冷的寒风吹过之后,店老板和他女儿就很少说话了,和马维久他们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老板,不知道韩林峰他侄女是不是就叫韩荣英呢?”马维久好奇心强,他都没注意气氛的诡异变化,仍然想从店老板或者是老板的女儿身上打听出什么来着。
不过搭骨师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些,一点都不好奇,“小马哥,快吃吧,管他这些鸟事干啥,明天咱们就走了,回去还得打地铺什么的呢。事多着了,你就快点儿喝吧,我们还得带饭菜给李倚露和黄天平呢!”
马维久还想说什么来着,抬头之际,见邓发坚用眼睛瞪着他,不说话,就有些明白过来。这搭骨师平日就很少说话,他是请来的客,现在反而用教训人的口吻说话,本身就很值得琢磨。马维久于是不再多口,快快儿吃完、打包,结账走人,一会功夫就回到韩林峰的家,门是虚掩着的,三人直接走进去。
进得堂屋,漆黑的堂屋里因为没有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并且显得特别的安静,借着一丝门外的光亮,马维久伸手打开了灯!
“啊!”
三人同时惊叫了一声,都被吓得怵然惊跳起来,正对着墙壁的镜子前,黄天平正拿着一把粉红色的小梳子缓缓的梳着肥大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巨大的身躯摊在一张椅子上,竟然现出几分娇媚之状……
“天平,你在做什么!”邓发坚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问道。
“嘻嘻,你们回来啦?我好看吗?”黄天平侧过脸来,不知从哪变出一支口红,正在嘴上涂着,涂得还像模像样!
黄天平此刻的语调声音细长,略微清脆,但配上他那副尊容就完全变了味……
连搭骨师这样的与阴人打交道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你是韩荣英!”邓发坚此刻哪能不知道眼前的黄天平根本就是鬼上身,当下叫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名字。
“咦,帅哥你认识我?那一起来玩吧!”黄天平收起口红随手摆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慢慢向邓发坚走过来。邓发坚一听这话,也瞬间明白过来,吓的直往后退,紧紧贴在墙壁上。
“站住!你要是敢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看着黄天平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凉了下来,邓发坚心中狂跳,说归说,黄天平这家伙膘肥体硕,现在又鬼附身了,可不容易对付啊!
黄天平这个时候慢悠悠的走过来,身姿摇摆着,还学戏剧里那些小姐捏起兰花指来,他那高大健壮的身躯摇摆起来的时候,怎么就给人那么恶心的感觉呢?还轻轻抬起手来,翘着无名指摸到邓发坚的脸上,一副贱贱的表情,特别淫荡。
马维久因为进入屋子来进得迟,这会儿傻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切,见黄天平的肥爪肆无忌惮的在邓发坚粗糙的脸上摸来摸去,想起吃饭的时候,搭骨师说起白天自己怎样和邓发坚暧昧,顿时感到了胃中的胃液直往上涌,一个忍不住,又是一次翻江倒海的呕吐!
正文_第二百三十六章 捉鬼如戏
面对着眼前这一幕,马维久是爱莫能助的,而邓发坚又被逼到了墙壁,纵然他浑身是法术,可因为手脚不能动,他也是自救不了。唯有搭骨师还清醒,也懂些与阴人打交道的手段,还突然想起胸口的阳钱能发挥作用,说不定能把邓发坚解救出来。
“哼,看我怎样把你驱出天平哥的身体外!”搭骨师这样子想着,伸手就探入自己的胸怀里。那在一旁的马维久看见,还禁不住皱起眉头,心想连搭骨师看着也忍不住自摸了,怎么办?就在这时,搭骨师趁着被附身了的黄天平不注意,猛然一个饿虎扑食,撞进了黄天平的怀里!
邓发坚与马维久同时一愣,完全不知搭骨师究竟在干什么!
“喂,搭骨师你这不是夺人所好么?”黄天平坏坏的对着搭骨师笑了起来,心想,这个时候谁来还不是一样?便用力的将搭骨师抱紧了,张着臭嘴就要亲亲搭骨师!
“擦,你大爷的咋不管事呢?这胸口里的阳钱可是最能驱邪的啊!”搭骨师心里面一个错愕,这下轮可到他发愣了,明明在路上的时候,他的阳钱可起过作用了!
但此刻阳钱却安静的贴在搭骨师的心口,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跟平日里人们喜欢吊点玉石在自己的心口里一样,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作用,只是起到装饰罢了。
搭骨师心里面暗暗叫一声苦,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那样发展,莫明其妙地撞入黄天平怀里后,那黄天平如获至宝,紧紧的把搭骨师抱得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任凭搭骨师怎么挣扎,就是挣扎不脱黄天平的紧抱!
马维久虽然隐隐约约知道黄天平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学生,思维还停留在日常的生活中,以为黄天平是他爸的手下,多少得给面子他这个富少爷,就怒吼一声扑过来一把拽住黄天平的胳膊骂道:“天平,放手!听到了没有?我叫你放手呢!”
可是,这个时候的黄天平真有些反了,只见他根本不给面子马维久,还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猛的一使劲,把搭骨师搂得快要窒息的样子,胳膊上传来无边巨力带着搭骨师使劲的撞向另一面墙。
扑通一声!搭骨师被撞了个七荤八素,而黄天平紧接着就用力一抬,就把搭骨师成功地抱上了沙发上……
这一下可把搭骨师给吓怕了!一想到自己就要被黄天平给那个啥了,搭骨师就全身都开始发抖起来,“黄天平,这是你逼我的!”说着,眼看黄天平就要扑上来了,搭骨师急中生智,一把拽下右脚的运动鞋,隔着袜子搭骨师就能感受到那枚阴钱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把搭骨师放倒在沙发上后,黄天平就顺势也上到沙发上去,一下子就骑在了搭骨师的身上,正想使上手段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搭骨师一屈膝就撞了一下黄天平的腰,那家伙就转过身去,搭骨师立即用脚丫踢到黄天平的下巴去,黄天平却如被重重的踢了一脚似的,眼珠子翻了几翻,人就如中了弹,软绵绵的瘫出一边儿去!
“哼,韩荣英,不管你做了什么,立即退出我朋友的身体,以后不许再招惹他!”搭骨师一边抬着一只脚对着黄天平身体里的鬼放狠话,一边用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样子看起来十分搞笑,但邓发坚就是不敢往前半步!
“不要,他抱了我好久,他的阳气好多,我很喜欢他!”邓发坚用非常娘的声音恳求搭骨师手下留情道。
搭骨师顿时怒了,要知道他邓发坚也是个与鬼打交道的人啊,怎么被鬼色迷了,他不来救自己,还帮鬼说话儿,真是乱了套了!更何况,这女鬼在黄天平身体内多待一刻,黄天平的阳气就少一些,时间久了任他是铁打的也撑不住啊!
“我不管谁给你求情,我都不会再对你客气!”搭骨师怒喝一声,一脚踹向黄天平。
别看黄天平身高体壮,但毕竟是个练过功的人,底子还在,又有女鬼上身,眼看着搭骨师踹他,他躲闪起来还真利索,一个侧身躲开了搭骨师踹过来的一脚,搭骨师只得再来一脚,黄天平又蹦到沙发上去了!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响,那沙发的中间承受不起黄天平如此重大的身体的突然重压,一下子就被压断了!
这下搭骨师以为黄天平会被卡在沙发的断裂处动弹不得,只要自己抬起藏有阴钱的脚砸落去,那女鬼就会从黄天平的身上跳出来。岂料黄天平一个跃身又从沙发上蹦到一角的墙角去,还喘着粗气,两个绿豆大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搭骨师!
“你出不出来?”搭骨师威胁道。
“不出不出,我就不出!你又能怎么样?”
嘿,看起来这只女鬼还真有些不安分守己的个性啊!难怪她生前会做出那么风流的事情来啦!没有办法,搭骨师只好继续追着黄天平踹,希望把那女鬼从黄天平身上踹出来。无奈那黄天平身手敏捷,四处逃窜。
马维久使劲摇摇头,看着搭骨师和黄天平如同在玩游戏一样四处追逐打闹,十分儿戏,哪有半点捉鬼的样子?
“对了,这鬼也怕脏东西,要不小说和电影里经常演用内裤也可以辟邪呢!”马维久不知想起了那本鬼故事的经典桥段,连忙把自己的两只鞋也脱了,学着搭骨师的样子冲了过来。
“小马哥你让开,看我踹飞了这只女鬼出来!”搭骨师叫嚷着,往后退了几步,准备用身体直接撞向黄天平的身上。可是,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却发现马维久比他快了一步有所动作了!
只见马维久飞快的奔跑过来,一个弹跳双手箍到黄天平的脖子上。使劲要把他往下扳的时候,那黄天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阴阴的坏笑!
搭骨师来不及阻拦,只见黄天平眼中现出鄙视的神色,伸出双手从马维久箍住他脖子的中间,硬是向上举了起来,把马维久的紧箍脖子给破了。然后双掌对着马维久扣了下来,“去你大爷的!”
这一掌如有万斤之力,夹着一股冷风啪的一下正中马维久的头壳顶,马维久翻了两下眼睛,人就瘫到了地上去了……
正文_第二百三十七章 鬼走人醒
马维久一摊倒,那搭骨师也知道他是少主,意识里自有的不能因和鬼斗,就不顾主人命的道理,使他顾不上继续追逐那只鬼,而是先救起倒地的马维久再说。
而被女鬼上了身的黄天平,终于是躲过搭骨师的脚踹。其实,黄天平是不怕搭骨师的,他一个与鬼搭骨的人,充其量就是个选时择日的风水师而已。但是,奇怪的时,搭骨师每一脚踹到黄天平的身上,那只躲藏在黄天平身上的韩荣英女鬼,都感到巨大的、承受不起的疼痛!
这已经超出女鬼的承受力了。现在,趁搭骨师顾得去救马维久的当儿,黄天平就有些害怕地移身到屋门旁去。那也被迷得晕乎乎的邓发坚,不但不阻拦黄天平,还傻傻地一笑,闪身到一旁,让出房门等黄天平出入!
邓发坚好心让黄天平逃出房间外,可黄天平不但不道谢,还嫌他闪身闪得慢,伸手出来一把拨开他,然后一口气就想冲出堂屋去。可黄天平都忘记了,习惯上,农村里的屋子,都会装上门槛儿的。不像城里人,随便贴一条红色的石条,就算作是门槛了。
结果,这黄天平被门槛一绊,人就趔趄着跌出门外,只听“卟咯”一声响,整个人也倒到地上去。只痛得黄天平呲牙咧嘴的,可即使是这样,黄天平仍然不敢停留多一会儿。他护着被跌痛的部位,咬着牙站了起来,要离开这个厉害的搭骨师。
其时,搭骨师已经看出自己占尽上风,所以,他也顾不上扶马维久了,急忙也追了出去,终于在离院子门口不远的地方追上了黄天平,双手猛地抱住黄天平的脖子,黄天平比起搭骨师来,那可就高出有在半个脑袋了,这使得搭骨师如被挂在黄天平身上一样。
搭骨师被挂离了地,自然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可那黄天平却抓住这个时机,就想移步到院子的门口去,想把搭骨师撞到门框边,把搭骨师撞落在院子的里面,而他却好逃离这屋子!
“想得美!只怕你这个一石两鸟之计还没使出来,我就要你跪在地上求饶了!”搭骨师这样想着的时候,急中生智之下,光着的右脚立即抬到黄天平的鼻子下。
这下可见效了!也不知是搭骨师多日没来得及洗的脚臭连鬼也熏得忍受不了,还是搭骨师脚丫袜子里的阴钱起了作用!反正搭骨师抬起他的脚丫子的时候,黄天平就“嗷”的闷叫一声,当即晕头转向起来。不一会,黄天平颤巍巍的瘫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这个时候马维久也站立起来了,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搭骨师一见,来得正是时候!“来,维久,赶紧过来帮帮忙!”
搭骨师已经压在黄天平的身上了,伸手出来夹他的食指,可黄天平死死的握着拳头怎么也掰不开,马维久见过搭骨师用筷子治鬼上身,自然立即明白搭骨师的意思,双手好似铁钳一样用力的去掰黄天平的手指头。
那黄天平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晃动着他健壮的身体想要甩开搭骨师和马维久,搭骨师和马维久赶忙又补了几脚,每踹一脚黄天平都发出一阵“哎哟”的叫声,此刻马维久才顺利的掰开邓发坚的肉拳头。
“用手夹他中指!”搭骨师一边用尽全力按着黄天平,一边授意马维久快点动手。马维久也不含糊,咬着牙恶狠狠的用两根指头夹住黄天平的中指,直到这时候,黄天平才呻吟一声,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与鬼搏斗,可谓惊心动魄、惊恐万状。因为,伴随着他们三个人搏斗的时候,在他们的身边,有一股阴风不停地吹过来,又拂过去的。要是有人站在旁边,准得被这股阴风所伤,引出许多不明真相的闲话。
好在,韩家村充其量就是一个村子,入黑以后,村民们习惯上都是归缩在自己家里看看电视,洗洗衣服就熬过一个晚上的。因此,韩家院子里这一幕就没有被外人所看到,否则要是有好事之人出来,指不定会不会报警呢!
过了一会,黄天平身上没有鬼了,才自己悠悠的转醒过来,睁开迷茫的眼睛看着搭骨师和马维久,一骨碌爬起来,哎呦一声叫道:“腰好疼啊,你们怎么让我躺在院子门边这种湿漉漉的地方呢?”
搭骨师本来被他问得有些恼火了的,可转念一想,他也是受害者啊!便没好气地反问道:“你猜猜看。我们怎么让你躺在院子门边啦?”
“嚓!我要猜得出来,我还问个鬼你啊!”黄天平不屑道,伸出食指了指天空。
马维久一听,就没好气的嚷嚷起来:“啥叫我们让你躺在院子门边啊?你都不动动脑子的,你那么重的一个人,没有你点头应承,谁抬得动你!是你自己鬼上身跑出来的!”
黄天平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理由来,自己为什么要躺到院子的门边来!他才不信自己被鬼上身了,所以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实在是太撩脑了,想不出来,就嘟哝起来道:“莫不是我饿过头了,发晕了?”
黄天平这一提起肚饿过头,就突然提醒了一个人,她从里间幽暗的黑影里闪了出来,“黄天平啊黄天平,你不提这个肚饿的事还尤可,你这一提,我就突然感到好象有十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真饿死人了!”
搭骨师和马维久一边听这个人说话,一边盯住她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见她眼睛不再迷离,又没有了阴冷的杀气,才敢相信猛鬼雷大鸣已经离了她的身,马维久于是感叹道:“李倚露,你真醒啦?好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就预好你们的饭菜了,不然,现在急起上来还真不知去哪找得到饭菜呢!”
“可不是……”邓发坚也笑呵呵地答一句上来道。搭骨师和马维久闻声,都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邓发坚!草你这个风水大师吖!和鬼斗得气喘吁吁才把鬼赶跑掉,好了,没事了,你邓发坚也醒过来了!
正文_第二百三十八章 有话难说
提起吃饭,就把饿得不行的李倚露和黄天平的食欲撩了起来。好在马维久和搭骨师、邓发坚之前去村上大排当吃饭的时候,就为两人打包回来了的,也算是想得周到了。李倚露听说已经有饭可吃,就立马围了近来。
那黄天平其实更饿,他又高大又有肚腩,比起李倚露来,就更需要饭菜填肚,于是也一下子蹲了近来,就想打开盒饭往嘴里扒。可李倚露抬起头来瞄上黄天平一眼,就顿时愣住了。“黄叔,不行,你快拿纸巾擦擦嘴唇,把那些口红和脸上的胭脂擦干净,不然我看着会发作呕的!”
黄天平一听,愣愣地看了一眼李倚露,才想起自己被女鬼迷得人不人、妖不妖的,于是拖着疲惫的双脚站起来,在韩家里取来了毛巾将嘴上的红唇擦了好几遍,还是不肯罢休。
搭骨师开始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把堂屋里熏得烟味很足,李倚露顶不住了,捧起自己的盒饭走出屋外院子去吃,这搭骨师倒没注意到自己惹女孩儿不高兴了,仍然紧皱着眉头问邓发坚:“大师,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咋办,顺其自然呗!那猛鬼并不是成心害我们,只是要我们帮他办事情罢了。这事要是你当初和它搭的女鬼合他意,恐怕也没有今天这遭罪了!”邓发坚叽哩呱啦一顿说,还把责任推到搭骨师的身上。
搭骨师没想到自己好心请教邓大师,却被他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颇为有些错愕,“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坐以待毙啦?不作反抗啦?不想办法离开猛鬼学哥啦?”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鬼并非普通的鬼,而是猛鬼!我估摸着,你也很少碰见这么厉害的猛鬼吧?一迷就迷倒一批人!还迷到这批人集体帮他办事情!似这样的猛鬼,它没心害你,你就不必做什么反抗。否则的话,惹得它发怒了,一个一个弄死我们也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如此法力高超的猛鬼,我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它都会追来的……”
邓发坚话音一落,黄天平就差点气得吐血,他一下子就把他手上的盒饭放在地面上,“怎么的,这鬼老这样玩弄我们,我们还得心甘情愿被它玩了?”
邓发坚苦笑了一声,“猛鬼没玩你,它只是驱遣我们帮它办事而已。玩你的是女鬼韩荣英!谁叫你生得如此高大威猛啊?我要是女鬼,我也想尝尝猛男的滋味。”
邓发坚的说话刚完,黄天平就气不过道:“玩你个废柴,你那么想玩,你怎么不和那女鬼玩玩啊?轮着我中招儿,你就幸灾乐祸,看到了公司后,老子不把你玩到残不解我心头之恨呢!”
“喂,喂,黄天平,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是女鬼看上你,又不是我看上你,我还妒忌你长得高大呢,不仅是女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就连是死了的女鬼,也是喜欢你这种猛男型的男人,真是阴阳两界都被你占便宜了!”邓发坚不无揶喻道,就引得马维久、搭骨师和李倚露嘿嘿地贼笑起来!
“其实我是真的没办法,且不说我不会降妖除魔,就是连对方的来路都不知道,想要请韩荣英上来都没办法,这事还真不好办!”邓发坚自嘲着说。
马维久看着邓发坚一脸的死灰色,连忙打圆场道:“邓大师,就算不躲藏起来,也不要让它迷我们好不好?你不是风水堪舆大师吗?你想想办法,否则大家难受死了!”
“哎,小马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我们一行不是被猛鬼学哥迷了,要你白天黑夜的赶山路,捧骨灰坛子,还不吃不喝,谁受得了那些苦差?所以,被鬼迷有被鬼迷的好处,就好象我们被催了眠,干了许多很辛苦的事,但因为不是在大脑清醒的时候干的,倒也变得轻松起来呢。”邓发坚嘿嘿笑着说,看看黄天平,又看看马维久,邓发坚就禁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因为,今天一整天,这两人都在屁颠屁颠地轮流着捧骨灰坛子,还争着捧呢。
那黄天平有些哑口吃黄莲的样子,长叹了三声,从搭骨师手里要了根烟,点燃后巴喳巴喳的抽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邓发坚一看黄天平这副模样儿,就又有点后悔刚才玩笑是否开过头了,担心他想不开,连忙劝道:“放心,黄大哥,只要知道了那女鬼的生辰八字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先休息一夜,明天天一亮就去找韩林峰!我会想办法让那只女鬼不再上你身。”
邓发坚一提起休息一夜,顿时,大家的疲劳就仿佛被唤醒了似的,都感到了无比的怠倦,纷纷找位置,挨挨靠靠地睡起来。
一宿无话,只有鼾声如雷。
第二天,天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大家伙就醒过来了。虽然也没有床铺什么的,但实在是因为太累了,彼此之间挨着、靠着也能睡得沉沉稳稳的。这觉睡过之后,大家的精神就又回到身上来了。按照昨天晚上说好的找韩林峰,其实韩林峰也没去哪儿。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黄天平昨天下午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递给他之后,他就感慨万端,捧着骨灰坛子上楼唏嘘感叹了一夜,连眼睛也红肿了。
韩荣英生前与韩林峰干的事虽然有违人伦,但在他们两个之间,也是生出感情来,才会做出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来的。然而,撇开社会上的道德规范不说,单就两人的一男一女的角度来讲,不到情到深处,也不会做出让别人嘲笑的事来!
怎么说,也是一段感情共鸣出来的男女之事。当韩林峰再见到侄女的骨灰坛子,真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他又如何不感慨万端呢?
从他捧着那只骨灰坛子上了楼上到今天早上,他就没有下过楼梯一步,现在,他仿佛整个身体里面的灵魂被掏空了似的,眼神痴呆,行动缓慢,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让邓发坚他们看上一眼,都可以感觉得到韩林峰已经没有了灵魂,有的只是一具躯壳!
邓发坚一看,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开口?
正文_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头殉情
韩林峰呆若木鸡的样子,从楼上下来后,就没有正眼儿看过一眼邓发坚他们。仿佛这五个人在他的堂屋里就如透明的一样。那种不把人的存在当回事的态度,着实让邓发坚他们尴尬极了。
这事要是发生在往常,还真会没人搭理韩林峰,撒腿离开韩家算了。但现在不行,毕竟不把女鬼韩荣英的生辰八字拿到,这女鬼常上人身,让人阴气越积越重,最后会弄出人命来的。所以,性命攸关的事情,还是得硬着头皮问韩林峰才行。
那邓发坚为了救人命,就腆着脸,堆起一堆难看的笑容来,走上前去,挡在韩林峰前面,不让他痴呆呆地离开韩家,“韩伯,这大清早的你去哪呢?”
韩林峰不出一句声,似乎连动一下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两眼依然是痴痴呆呆地不知在看什么,脚步也没有停下来,径直往门外院子走去。
这黄天平一看,人就一下憋不住了,着急了起来,“喂,姓韩的,我们风水大师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别不理不采的!信不信我……”
邓发坚一听黄天平的说话就知不是什么好事,再让他说下去,准难听得不是要宰就是要杀,赶紧上前一把护住黄天平的嘴,“嘿嘿,韩大哥,你别介意,这人……粗人,粗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邓发坚以为自己尽量讨好韩林峰,说不定一个感动,没准韩林峰就心软了,把他侄女的生辰八字说出来,但显然目的并没有达到。韩林峰一言不发地往院子走去,开得院门来,隔壁的六婶正探头探脑往里瞄。
一副想看个究竟的样子。黄天平一看这个六婶多管闲事,就把从韩林峰不搭理人所受的气发泄到六婶身上,“看什么看?很好看吗?这关你什么事啊?”
不知今天黄天平心情是怎么了,逮着人就咬。岂料那六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翻了翻眼睛,对着黄天平就骂开了,“大清早的被狗咬了怎么的?我过来看我隔壁韩叔怎么了?有道是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他什么人呢,你倒管起我来了?真是的!”
六婶说完,咣当一声摔了一下院子的木门,“噔噔”地摇摆着屁股走了,也不知是不是黄天平的态度让她恼得不愿理人了,反正没有半分好脸色。
“操,死婆娘!”邓发坚吐了一口吐沫,正要在背后补骂上两句,却被马维久制止了。
“我看韩林峰那老头是摆明了不想理我们,再讨好他也没用。”马维久说完打量了一下呆呆地、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的韩林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等等看吧!”马维久盯住韩林峰的背影,除了看着他朝村委那个方向走去,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说出他侄女的生辰八字来。
搭骨师和黄天平也很无奈,看了看邓发坚,见他眯缝着眼睛在抽烟,眼角却斜睨着韩林峰的背影,不相信韩林峰能跑离村子去。看也颤巍巍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无力远行,只是不明白他要去村委哪个方向干什么!
“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昨天晚上起,我们把她侄女的骨灰坛子交给他之后,他就没有下过楼,应该是没有吃过饭吧!”邓发坚嘿嘿干笑了两声,就继续道,“是不是往村委那边去,要弄点东西填肚子?”
邓发坚如此一说,似乎其他人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了,只好继续坐在堂屋里等。
过了大概有半个多钟,马维久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的。
“这老家伙不会是在韩家村混不下去跑路了吧,怎么往村委那边去那么久啊,怕是搭车离开韩家村了!”
正说着,搭骨师就“嘘”了一声,大家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搭骨师向院子外呶呶嘴,大家循着他呶嘴的方向看去,那韩林峰颤巍巍的抱着一卷大红纸,从村委那边回家来了。
马维久和邓发坚对视一眼,意思这个怎么个说法呢?邓发坚也不明所以啊,就摇了摇头。
那韩林峰依然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只顾做他自己的事情,把邓发坚五个人当透明了。不仅不理不采,还上到二楼后,把门反锁了。
邓发坚五人无奈啊,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吧哒吧哒”地抽烟。邓发坚和搭骨师还偷偷地瞄了几眼李倚露,见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只想合着眼皮打瞌睡,估计猛鬼还没有上她身,就乐得休息一会。
正呆坐了一会儿,那邓发坚就突然惊叫起来:“好像不对劲,有股腥味!”
黄天平对这个比较敏感,就皱起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确实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好像是从韩林峰锁着的二楼上传下来的。
黄天平于是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说声“不好了!”人就带头直冲上二楼去,没等其他人也上来,他已经一脚踹去,这间房门立即被踹开了,也没有锁!
四个男人相继进入韩林峰的房间里去,一看,我的奶奶啊!太他妈的恐怖了!
原来,这韩林峰一个晚上缩在二楼上,就是为了殉情!只见整间屋子里全是用红色的装饰点缀着,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褥、墙上还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而韩林峰,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如同一个“大”字的样子,躺在了床上,血从他的手腕流了一地!
这些血还没有凝固,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新鲜血液的味道,扩散在房间的四周围!
满头花白的韩林峰嘴角上保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而另一只手上却抱着昨晚他接到手上的他侄女的骨灰坛子!
邓发坚有些发慌又有些愤怒了,发慌的是,韩林峰竟然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刀砍下去,差不多就把手腕给砍断了去,所以血流得特别快;愤怒的是,韩林峰带着关于韩荣英的所有信息去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意味着黄天平还得鬼上身,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草你大爷的韩林峰!”邓发坚咆哮一声,伸手去摸韩林峰的身体,体温尚存!
但是,韩林峰却已经没有了半分气息,可见他死的决心有多大!这一刀下去,血就从快要断开的手腕上奔涌而出,只需三几分钟,就能一命呜呼。
所以,等到邓发坚他们闻到血腥味的时候,韩林峰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本来,他死他的,可却连着带出一堆事儿来,害得邓发坚他们那个苦,真不知怎么说才好……
正文_第二百四十章 新鬼抢婚
邓发坚骂完韩林峰,愤怒之情还没平息,就见搭骨师悄悄地走近来,扯了扯邓发坚的衣角,然后对着邓发坚示意了一下,那邓发坚才抬头认真把这房间再打量一遍。这一打量,邓发坚便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韩林峰死之前,不是颤巍巍的往村委那边方向走去,后来就抱着一卷大红纸回家来的么?你道韩林峰要这些大红纸干什么呢?他竟然拿来搞婚礼!和他死去的侄女搞阴阳合并的婚礼!
只见一个大双喜字贴在床头对上的墙壁上,红色的碎纸花洒得房间里到处都是,还用这大红纸扎了两朵大红花,放在了用红枕头套套着的枕头上。总而言之,这房间里给人一种喜庆的的氛围。但喜庆得来,又有些许诡异。
因为大红纸的颜色有些暗沉,虽然一眼之下没觉着什么,可是,如果房间里的光线不够足的话,大红纸的暗沉就会显露出来它本来的沉色调,让人总觉得这种喜庆里面,还夹杂着某种阴暗在里面。
再说,本来,这大活人的和一个自己钟情的死去的女人办个婚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韩林峰和他的侄女搞婚礼,既不符合活人世界的人伦,又等于是在猛鬼学哥雷大鸣把韩荣英娶回坟山前的半路抢婚!
这猛鬼雷大鸣的能耐,邓发坚和搭骨师都是见识过了的,轻易就避不开它的迷魂,而且是集体被迷魂,现在还搞出个半途截胡的事来,可真不知后果会怎么样了。不难想见,猛鬼学哥呆会前来迎接韩荣英的时候,一看,新鬼韩林峰已经在他之前把女鬼给娶了,雷大鸣必然雷霆万钧,新鬼被虐那是肯定了的。问题是会不会牵涉到邓发坚他们,还有这韩家的左邻右舍?甚至乎会不会牵连到韩家村?
想到这些,邓发坚就有些脸青唇白起来,转头去看搭骨师的时候,见搭骨师也是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便张开了嘴巴,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来着。毕竟,阴界里面的猛鬼会做出什么事来,活人是无法预料的。
正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刚才那个躲藏在韩家院子门口的隔壁女人,越看越觉得邓发坚这一行人,不似正经人。特别是那个李倚露,一直瑟缩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当然,这个女人的怀疑其实是无可厚非的。
她又怎么会知道,昨天李倚露被猛鬼上了一天身了,阳气多少会受到影响的,所以,李倚露表现得无精打采的,在马维久他们看来,实属正常现象。而在那个隔壁好事的女人看来,就有些似是被拐卖了。
这个好事的隔壁女人回到家后和她老公说起这个事,她老公也是臭味相同,就有些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好奇。两人一前一后静悄悄地摸了过韩家来,院子门早已经打开后就没再闩过,两人进得院子里来,一看,没人,就继续往屋子里摸去。
可是屋子里也没有见到人,那女人就和她老公对望了一下,彼此瞪大了充满疑惑的眼睛,正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听得二楼上有人小声地惊呼着什么,好象还听到了死人这两个字。那隔壁两公婆就同时紧张起来。
既然人都到这里了,就不妨悄悄地摸上楼去看个究竟。轻手轻脚地上得楼去,只见那五个陌生的外来人,正围在韩林峰的床铺小声地嘀咕着。那妇人一见韩林峰血淋淋的床铺,以及失血后的苍白样子,就几乎是本能地“嗷”地叫上一声,人就歪歪的往下倒。
那男人一边扶他老婆,一边叫喊起来:“呵,好啊!你们做的好事!从村外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杀韩林峰!”
那男人这一声喊,就吓得五个围在韩林峰床边的人怵跳起来。马维久反应得快,辩解道:“这韩林峰是自杀的好么!你别血口喷人呵!这种玩笑开不得的呵!”
那男人就不屑道:“谁和你开玩笑啊!韩林峰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你们没对他下毒手,他怎么就这么快自杀了……”
那男人的说话还没有完,他老婆被吓过之后醒过来了,她一点自控力也没有,当时就吓尿了,尖声大叫起来道:“哎呀妈呀,杀人啦!”
这下黄天平恼火了,脸色特别不好看起来,对着那两个人就捏起了拳头。那女人的老公一看满地的血,再一看凶神恶煞的黄天平,一把拉起他老婆拔腿就往楼下跑。
马维久不觉松了一口气,原来还真以为事情的发展会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但黄天平的捏拳瞪眼可起作用了。可见有些时候,武力是真起作用!“真是一对傻逼,这明摆着就是自杀,这两口子硬要说成是他杀,不是害我们是什么!”
可搭骨师仍然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他怯懦地问:“如果这两个人始终坚持认为,我们是真的杀了韩林峰怎么办?他们把这个事报到警察那里去,这里又没有证人,那么,我们就不好解释了……”
“超!你这是杞人忧天!这个韩家村又何来的警察?”邓发坚嘲笑搭骨师道。
然而,他的话声刚落,事情的发展就被搭骨师不幸而言中!
韩家村里确实没有警察,但韩家村里有民兵连啊!
这个组织大家现在不大听说了,但真要发挥作用的时候,你就别小觑它!
只见眨眼之间就呼啦啦来了四五十人,带头的还挎着一支步枪!一下子就把韩家给团团包围起来了。
邓发坚他们没想到被猛鬼迷到韩家村来,不被鬼玩残,倒是惹着活人的是非了!一听得人声鼎沸,邓发坚五人立即也奔出韩林峰的屋子。一看,不得了了,村民兵不仅把他们当作杀人嫌疑犯包围起来,就连天空上也阴沉了起来!
那阵阵刮来的阴风,撩得人人的皮肤起满了鸡皮疙瘩,这让邓发坚浑身一个哆嗦,忽然,他盯住楼下的村民后呵呵笑了起来,还幸灾乐祸道:“村民兵来得好!村里民兵来得好啊!我们心甘情愿被你们捉……”
正文_第二百四十一章 鬼迷到村
眼看着大祸临头了,那邓发坚反而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心甘情愿被民兵捉,只气得马维久、李倚露、黄天平瞪鼻子竖眼的。只有那搭骨师似乎意会到邓发坚是什么意思,便皱着眉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围。
其实,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是很晴朗的,不说那么远了,就是刚才韩家隔壁那对夫妇,在他们悄悄地摸过韩家来的时候,天还是晴的,还有太阳照呢!可是,现在,却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就布满了乌云,压得那个低,好象都快要盖到人们的头顶上了。而阴风起处,不见飞沙走石,却能感觉得到杀气腾腾。那种阴冷只要一刮到人身上,准能让人起满鸡皮疙瘩!
这哪有点象自然风啊?可是,这个时候,人们的注意力更多地围绕着邓发坚他们杀了人的这个问题上了,倒把那种不太自然的现象给忽略掉了。只有常常与鬼打交道的邓发坚和搭骨师意会到了什么。
但这不能把问题的焦点引到这个不自然的现象上来啊,因为五人与村民兵的冲突有些一触即发了!
五人刚从韩家二楼上走下来,就见村里的民兵们怒视着走近来了。黄天平本来就是做保安的,他几乎是本能地双拳紧捏,圆眼怒睁。
“天平叔,犯不着和他们斗气。既然村里民兵认为我们杀了韩林峰,就让民后们自个儿查吧,反正韩林峰是自杀的,民兵们一看就知道的!”马维久眼看着民兵们步步围拢近来,虽然心里面有些慌,可还是能够很冷静的规劝黄天平不要鲁莽。
而邓发坚倒不怎么把心思放在村民兵咋样子拘捕他们的事情上,还有些心不在焉的,问起搭骨师道:“搭骨师,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哎,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估计这大鸣也不能大白天就动手啊!那样会耗费它许多魂灵的。而村民兵把我们逮到村委去,吓唬几下子,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杀人案还是自杀案,他们也不懂,到头来恐怕还得请警察来把我们带走。这样,到了派出所,猛鬼就不敢太放肆了吧?毕竟那地方是阳气很足的啊!”搭骨师说是没有办法,却又分析得出一堆道理来!
搭骨师如此一说,那马维久就打定主意,“那我们不作任何反抗,由得他们把我们捉去村委会啦?”
“不必反抗,他们人多。听他们说的去做就是了。”邓发坚说完,黄天平和马维久就返身入屋拿行李,刚走出韩家,韩家村的民兵就从四周围冲上来了。
“别动!都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不等邓发坚他们辩解,五人就各被两个民兵押解着往村委会走去。
“你们别把我们的手脚捆绑了,呆会有污秽的东西出来时,我们动不了手脚,就害人不浅了。”邓发坚提出不满道。
可是,韩家村的民兵根本不听!哪有捉住了杀人嫌疑犯不捆手脚的呢?有个民兵还嘲笑邓发坚道:“你们就是污秽的东西了!我们把你们这些污秽东西捆绑住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来害我们的呢?”
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邓发坚听得那个民兵如此嘲笑他们,便不服气道,“等下真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你最好不被那些东西纠缠,到时老子绝对不救你!”
那个嘲笑他们的民兵,名叫吕锋,听得邓发坚如此说,还冲上前来给了邓发坚两巴掌,“闭起你的臭嘴!老子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救我?你们最好先为你们自己想办法,洗得清韩大叔不是你们杀的罪名,才去想其它问题吧!”
邓发坚被掴了两掌,心里那个恼,是很难描述的。只见他回过头来死死地盯住吕锋,口中念念有词,有些象是对人下蛊时念咒语的样子,吓得其他民兵都有些怵然。可却因此更激起吕锋的愤怒,走上前去又是一个推搡,推得邓发坚趔趔趄趄的。
这下子又把黄天平给惹火了,骂骂咧咧就要转身和身边的民兵起冲突。可是,韩家村的民兵精着呢,开始捆绑这些个嫌疑人的时候,一看黄天平这个大块头,就用了两条绳索在一起,把黄天平捆了个严严实实,所以,现在黄天平再怎么不服气,也是徒劳。
但他这一路大骂起来,就引得韩家村的所有村民走出屋子来,观看热闹来了。本来,韩家村就够平静的了,难得有热闹事看,现在发生一起命案,那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大事情,还有个犯人不服气,一路骂骂咧咧的呢,嗨,好看!
到得村委,说话权自然就是支书的了。一见民兵们把嫌疑人全带来了,他就一本正经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因为什么跑到我们韩家村来?说说吧,你们和韩林峰是什么关系?因为什么要把韩林峰杀害?”
“支书,我说我们和韩林峰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信不信?”黄天平也不客气,点上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淡定的,因为韩林峰自杀是明摆着的,而且他们与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不料支书是早有准备,做足了功课的,听完黄天平的回答就笑了,“那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进村来就直接到韩林峰的家吗?而杀人现场又只得你们几个,然后,你们说杀人不关你们的事,这个总得有个解释的对吧?”
“这……”黄天平顿时哑然,没法自圆其说。
倒是邓发坚扯起嘴角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支书。
那支书顿时感到了大受侮辱,他围住邓发坚转了一圈,突然,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似笑非笑的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所以你用看不起我们的态度来对待我们?”
邓发坚慢慢抬起头来辩解道:“我没有看不起你,但我怕你不信我们罢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怎么就知道我不信你们呢?”支书居高临下地问。
“我就是怕我们讲了真话而你不信!”邓发坚继续试探道。
“只要你们把事情真相讲出来,我们又怎么会不信你们讲的呢?”
“是吗?那我说真话了:我们是被鬼迷到韩家村来的。”
“……”
正文_第二百四十二章 与鬼相伴
村支书听了邓发坚的说话,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钟,才突然吼叫起来:“把我队当傻子吗?鬼才信你的话啰!你要不再老实说,我队就把你队的人分开来审。到时候,他们的素质是咋样的,我就不敢担保了哈!”
这分明是威胁邓发坚了,并且还带有很大的暗示性在里面。照支书的话说,他还是比较文明兼客气的了,但如果换了是别人审你们,支书就不知道别人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在支书面前作交代更好些!
问题是,邓发坚是讲了老实话的,只是支书不相信罢了。不但不相信,还以为邓发坚用戏谑的口吻来耍弄人呢!“我说了你不会信我说的话的,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相信我并没有骗你,因为,我已经感觉出来了,它就在附近!”
支书一听,就恼羞成怒道:“装,你就继续装神弄鬼吧!老子就不信了,我队没有办法从你这些人口中听到真话儿!曾连长,你把他带到隔壁房里去单独问话。”
说着,支书指了指旁边的黑色房门,邓发坚和曾连长都明白支书说话的意思,邓发坚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哭丧着脸哀求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都是大实话啊!我们要不是被鬼迷,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个韩家村呢,支书你又要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支书把邓发坚支走后,转过身来对其余四人扫了一眼,觉得还是从年轻人身上下手最容易,于是对马维久扫了一眼,不再板起脸孔,而是笑眯眯地对马维久点点头,招招手叫他跟着自己进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这次支书不再来硬的了,而是先递上一支烟给马维久,点上,两人吞云吐雾了一会,支书才开口说道:“小兄弟,你还年轻,家里也有父母,可不要为了义气而感情用事啊,你也知道咱们的政策的。”
马维久也不知是不是抽了人家的烟就嘴软,立马表现得很乖乖的样子,回答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呗,这个我打小的时候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但是,支书,这人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干吗要杀他呢?你不见他是捧着他侄女的骨灰坛子死在床上的吗?告诉你吧,他是要和他侄女结阴婚!”
支书一听,人就有些愕然。丢下马维久,急匆匆地跑到对面那间黑门口的房子去,一把拉起曾连长,走出那房间才咬耳道:“那韩林峰的尸体你们可动过?”
“支书,这是什么话呢?案发现场要保护好,这个我还是懂的!”
“听说,那姓韩的是抱着他侄女的骨灰坛子才死的?”支书瞪着有些惊恐的眼睛问道。
“岂止啊,他还把他的房间里布置得好象要娶媳妇的样子呢!”曾连长几乎快要把嘴巴贴到支书的耳朵边了。
“别说了,快带我去看看……一天都是那死婆子,非要来完事不可。不然,当时我都会到现场看一眼的。”支书说着,就慌失失地带头往韩家走去,而曾连长就忍不住偷偷发笑。
这边支书离了村委会,其他人也就没有那么起势,把五个嫌疑人统统押到村委办公室来,等候支书回来再审讯。那邓发坚和马维久、黄天平、搭骨师一见面,就关心地看了一眼李倚露,正想问她没事吧?见李倚露仍然一副恹恹不振的样子,知道她精气神还没有恢复过来,也就不再问她,转而对其他人说道:
“嘿,你们都没事吧?”邓发坚说着,一个一个看过去,见大伙都摇摇头表示没啥事,这才放下心来。
但搭骨师却摇了摇头,叹息了一下,说:“刚才审我的那个民兵想对我动粗呢。可他刚刚举起手来,就莫明其妙的蔫下去了。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啰,可紧接着就感到一股冷风在我身边刮过,我浑身都起满鸡皮疙瘩了,我就知道,他在附近,还保护着我们……”
“猛鬼学哥是只好鬼。”李倚露这会儿幽幽地答一句过来道。
这间村委办公室本来就不大,大家围坐在办公桌子旁,相隔得就不远,彼此的说话声可以说滴水不漏地都能听进耳里去。这李倚露的幽幽之声,怎么就渗人肌肤地让人难受呢?这雷大鸣要是只好鬼,就不会迷大家啦!特别是你是他生前女朋友,看,都把你迷得没精打彩的了,要这样子继续下去,真不知你的阳气还能熬多久!
然而,这样的说话又不好当着李倚露的面直接说出来,那邓发坚只好转个话题道:“你既然已经感觉到它就在附近了,可是它真要闹起事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刚才,那些民后押解我们的时候,把那些工具都没收了,晚上要是那只鬼来了就束手无策了!特别是那只喜欢上黄天平的女鬼。”
大家听了就窃笑,黄天平还伸脚去踢了一下邓发坚。
正说着话,有两个民兵从韩家那边,抬了一个担架进到村委大院来,上面还蒙着白布,依稀可以看见人体的轮廓,而担架旁边还放着一个棕色的骨灰坛子,十分眼熟!
“这是什么东西啊?”马维久好奇地问道!他心想,莫不又是另外一条尸吧?
“那个不就是韩荣英的骨灰坛嘛……”黄天平看着眼熟,突然一拍脑袋瓜子,想起来了,他捧这骨灰坛子还捧得少吗?
正说着,就听得那两个抬尸体的民兵说道:“镇上的警察也真是的,竟然这个时候说警车坏了,出不了警到我队村来,还要我队保护好尸体。支书就要我队把韩林峰抬村委来存着呢!这大热天的,真不知会不会尸臭!”
说着,两人就把韩林峰的尸体抬进村委来,抬入到侧旁的小房间去。
“天啊!”邓发坚五人同时惊叫起来,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说什么好,还是马维久年轻,性格直爽,忍不住嘟囔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今晚又让我们和死人困在一间房里!”
正文_第二百四十三章 似换了人
做看守李倚露五人的韩家村民兵,听得马维久说今晚又要和死人困在一间房里,就戏谑地说,你们这是自作自受!你们要不是把韩林峰杀了,也不至于要和他共度一宵啊!虽然韩林峰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罪不至死,所以你们是活该受罪!
“喂,你这人说话怎么就不过一过大脑的呢?警察还没认定韩林峰是我们杀的之前,我们最多也只是嫌疑人而已,还算不上是嫌疑犯呢!再说了,你那只眼看见我们杀了韩林峰了?摆明他这是徇情自杀的好么?不然,他抱着那骨灰坛子在身旁干什么?”邓发坚据理辩护,但是那几个留下来看守他们的村民兵不理采邓发坚,返身出门去把五人锁在村委里了。
“你们别走啊,快放我们出去!你们想明天早上多看到五条尸体么?”马维久本想用死更多人来吓唬韩家村的民兵的,岂料他的话说出口后,大家都觉得不吉利,纷纷对他说“快收起这话。什么多五条尸啊!这么找自己笨的话都说出口的?”
“说来吓唬他们一下嘛。”马维久嘿嘿地讪笑起来。
邓发坚这时也没心思搭理马维久了。他不是真怕那条尸会什么的,他相信今晚一定会什么的,正常情况下,邓发坚不怕。但问题是,平日里使用的那些驱鬼器具,一件也没能带进村委来,真闹起鬼来,五人就真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他于是发起狠来,使劲踢了一脚村委办公室的门,不料村委的门倒是用实木打出来的,只痛得邓发坚呲牙咧嘴起来,更起劲地骂道:“他妈的真想弄死人吗?难不成他们想用这种办法为他们的村民韩林峰报复?”
黄天平一听,脸色就憋得通红起来,咬牙切齿道:“要就今晚真被鬼弄死我,不然的话,等明天放我出这间办公室了,老子就一个一个找他们去,不把他们捏死也要弄残他们。”
邓发坚听得黄天平如此说,从嘴里吐出一个“超”字来,满脸的不屑道:“与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屁话,倒不如四周围看看,特别是那些窗户啊,以及窗户外面是否是松软的泥土啊,适不适合跳下去更实际些!”
“对,都别废话了……”马维久最认同邓发坚这句话了,他还没等黄天平有所认同和行动,就首先站了起来,走近窗户前察看起来。
“靠,老子呻两句气都得吧?何况和一条死尸困在一间屋子里还真不是个事儿,之前我被猛鬼迷帮捧韩荣英的骨灰坛子,后又被这只女鬼上身,涂得脸上那个红,只怕说出去,别人不发作呕,我自己也发作呕呢!所以老子不想这种事再发生在我的身上了!”黄天平咬牙切齿的替自己解释起来!
搭骨师和马维久一听,顿时深有感触地盯着邓发坚,“邓大师,我们也不想被鬼缠身的那一招重现啊,你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把鬼驱赶得远远的吧!”
不料邓发坚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了看眼前四人,“其实,我何尚不想把鬼驱赶得远远的啊?可就凭我一张嘴两只手,我能做什么呢?”
“这个,邓大师,我还有随身带的阴阳钱呢!只要我们两个合力,就一定能够把猛鬼、女鬼赶得远离我们。大家已经被鬼迷得不浅了,再被鬼迷下去,就真有可能伤及精气神了!”搭骨师提议道,想打动邓发坚,让他振作起来。
马维久也不知天高地厚,只凭着他的热血青春,也表态道:“对,邓大师,你就吩咐我们怎么做吧,只要赶得鬼魂远离我们,什么我都愿意做!我可不想再看着李倚露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
邓发坚见状,苦笑了一下,一脸无奈地说道:“其实,我挺理解大家的心情的,只是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至于搭骨师所说的他有随身所带的阴阳钱,你们都听到了,既然是随身所带,也就是说作用只是防身而已,远不能驱赶什么的,对吧?”
邓发坚有些歉意地解释着,一边伸手自责地拍起自己的膝盖来,搭骨师于心不忍,开口劝阻道:“邓大师算了吧,事情既以如此,我们还是再想想对策,应付眼下的事情吧!你就别再自责了。”
邓发坚一听搭骨师转移了话题,脸上的自责感顿时一扫而光,立时状态满满的坐过来,“就是,还是想想下面该怎么办吧,一会天就黑了!”
这家伙刚才说不好又是装可怜的吧?或者他根本就没心思驱什么鬼魂?
马维久听得邓大师说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联想到他喜欢的李倚露不能远离鬼魂的纠缠,特别是不能远离猛鬼学哥的纠缠,便不觉长叹一声,“邓大师都说没有办法了,看来,今晚只有被鬼缠的份了啊!”
本来,马维久是想用激将的语言来唤起邓发坚的斗志的,但邓发坚似乎是刀枪不入,很不争气地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马维久其实内心里是有些嘀咕的,自从这次来帮猛鬼学哥配阴婚起,这个邓发坚就表现得非常差劲,人也象是换了一个似的。之前在财团公司里那种玉树临风、指挥若定的大将风度完全不见了,换上的是一个格调低俗,能力不足,整天不是喝酒就是傻笑的二流子相。
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换了环境就不同人了?马维久一边想着,心里那个失落自不必说了,他还垂着头,偷偷瞄了一眼邓发坚,哪里还能看出他曾经是个风水堪舆大师呢!不仅头耷拉着,还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正在马维久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起来,反正五人没有看到窗外的树叶有被吹动的摇摆现象,但是,风吹到人的肌肤上时,却特别瘆得人慌,还吹得五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且,这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怎么就拐个弯,钻入偏房去吹到放在地上担架上韩林峰的尸体上呢?还把垂下来的白色裹尸布吹得飘啊飘的,村委办公室里五人的目光也随着裹尸布摇摆的幅度一上一下的……
“有鬼呀!救命啊……”黄天平首先受不了了,对着外面大声呼叫起来。
正文_第二百四十四章 活见鬼啦!
只听得“哐当”的一声响,门被人猛烈地撞了开来,外面守夜的民兵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瞪着一双责备与不满的眼睛,他准备骂人的说话还没有出口,邓发坚就看到,他的身边卷起了一阵阴风……
“叫什么叫!谁叫的有鬼?指给我看看,鬼在哪里?你给我捣什么乱啊!”
这黄天平一听,就向邓发坚身边靠了靠,抬起有些惊恐的眼睛瞪着冲进来的民兵,一句话也不说!他不是怕那民兵,而是那民兵要他指只鬼出来给他看看。他去哪指给民兵看,鬼在何处?
“指不出来了吧?都给我安静点,别装神弄鬼的,想逃跑吗?那不是找死么!警察未来调查清楚之前,越是想走,越说明你们心里有鬼!”守夜值班的民兵非常严肃地把五人教训了一顿,一脸不高兴的又出去了。转身就把村委的门反锁起来。
照理说,那民兵离开村委并把门锁起来了,村委里就应该有些闷热。可是,等到那民兵离开办公室后,刚才刮进偏房的那股子阴风,又悄悄地从停着死尸的偏房里刮了出来,呼呼的、阴阴的,似乎比刚才还大,也不知是不是“它”生气了?
最诡异的是,从办公室往偏房里看,那白色的被单在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不知怎么就被掀了开来,落在了尸体的旁边。仿佛有人起床的时候,把被单子掀起好下床一样,直看得那马维久毛骨悚然起来。而且,这个时候,没有白被单盖着的韩林峰,面无血色的脸上死白死白的,恐怖异常。
那已经死去多时的韩林峰,就这样僵硬而静寂地躺在担架上,还穿着那怪异的新郎衣服,红色的外套与四周雪白的墙壁显得格格不入!就在这个时候,往偏房里偷看的马维久,突然看到了非常惊恐万状的一幕!
只见那个已经僵硬又脸色发青的韩林峰,忽然就小指动了一下,还在马维久怀疑自己是否看错的时候,韩林峰的眼睛猛然张了开来,放大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我的妈哟!活见鬼啦!诈尸啦!”马维久哆嗦着叫喊起来,一个挺不住腰板,人就往一边儿歪过去。那黄天平就坐在他的旁边,已经听到他不停地嚷嚷了的,正心惊肉跳得不行,又见他歪着身体往自己歪倒过来,连忙颤抖着伸出双手去扶马维久一把。
搭骨师一向以邓发坚为精神和力量的依靠,所以听得马维久叫嚷起来的时候,他就转过头去瞄了一眼邓发坚,见他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他相信,今晚遇到的一定很凶猛,便眼珠子一转,对着门外大喊道:“报告民兵,真的有鬼啊……”
村委办公室外面早已经黑了下来,村委外的路灯半明半灭的样子,那淡淡的、依稀可见的光线透过窗框漏进了偏房里去,刚好形成黄色的光影洒在了韩林峰的红色新装上,偶尔斑驳的树影还在晃动,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一点生气。
搭骨师大叫一声后,门外却没有什么反应。值夜的民兵忙了这大半天的,也早已感到肚饿,大概也量村委办公室里那五个人不敢私自逃跑,就安心回家吃饭去了。
室外的静寂无声,似乎给了那些鬼魂出来吓人的机会。有那么一阵子,村委办公室外毫无风吹的情况下,却有一股阴风如同空调的冷气固定吹向一个方向那样,从门缝里直往办公室里钻,没用多少时间,村委办公室里就冰冷透骨了。
五人仿佛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冰窟窿里一样,忍不住就浑身发起抖来。怎么好象从夏天进入到寒冬似的呢?李倚露本来因为昨天被猛鬼学哥上了一天的身,已经无精打采很久了。这当然是表明她的身体很虚弱,所以这阴冷之风吹进来后,她就蜷缩着在打抖。
马维久看不过李倚露受此痛苦,就走近去,搂着李倚露给她取暖。大家似乎也理解现在彼此所处的境况,都自顾自的想办法热自己的身体。这时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彼此似乎能听到厕所里水咙头的流水声,滴滴答答让人心烦得发慌。
突然,有轻微的,让人心寒的“嘶嘶”声从偏房里传了出来。众人一惊,都转过头去,看向偏房里。
只见停放在担架上的韩林峰,那条已经青白的、干瘪的尸体上,胸口开始慢慢浮动,有一种东西在往外冒着,发出一种莫名的喘气声!
邓发坚他们五人的呼吸伴着韩林峰的喘气声也变的格外凝重,而心跳更紧张得慢了下来,他们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咕嘟一声。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头顶的白炽灯闪了几下,绽放出救世般的光明……
“咔嚓”一声,值班的民兵打开了村委办公室,“咦,怎么这么大的风,谁没关窗户吗?”那个民兵还在用牙签挑着牙齿,向五人走了过来,抱怨着刚才阴冷的怪风把掩盖韩林峰尸身的白床单都掀开了,一边伸手想要把韩林峰再盖起来。
“别动,他会不高兴的。等他发起火来,我们就得在这里活受罪了!”搭骨师提醒那民兵道,还真把民兵给愣住了。这次他不骂人了,是因为这夏天的凉也太过诡异了!
民兵听得搭骨师一声喝后,不敢伸出手去捡那床单,但却跨过了韩林峰的大半个身子,似乎在看个究竟,这死得已经僵硬的韩林峰,还能怎样作祟。
这个民兵的好奇心太重了,不仅团团转把韩木峰看了个够,还抬起脚来轻踢了几下韩林峰的身体,没却,不过瘾,索性弯下腰去,凑近头去看!
邓发坚五人看着这一幕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那民兵如同弹簧一样弓着的身子,手掌快要碰到尸体头部了!
就在这时,民兵碰着担架床的那只手腕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这是一只没有手掌的手,在那手腕上断掉的地方结着黑色的血痂,而这只手却碰到民兵的手上了!
“啊……”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吓的惊呼一声,再一瞧,韩林峰不知什么时候那散大的瞳孔早就翻了上去,露出死鱼般的白色,青色的脸颊上微微张着暗黑色的嘴唇,呼出一口比制冷空调还要寒的冷气……
民兵脸上被吓的快要扭曲了起来,喉咙里酝酿了半天才发出一声惨叫,“鬼呀!”
正文_第二百四十五章 借尸还魂
这真是静夜听惊雷啊!李倚露他们五人一直就盯住那民兵看,也预感到会有不详之事出现。而且,这五人已经对于鬼魂之类的东西,不再陌生。可是,当那个围住尸体看个不停的民兵突然惊叫起来的时候,大家还是有一种石破天惊的胆战心惊!
伴随着这一声快要吓破胆的叫声,那民兵想转身拔腿就跑,可是,诡异之处就在于,那个已经死去的韩林峰,他伸手触碰民兵时,用的可是断了手掌的那只手,照理说,这只断手碰着人就碰着人了,怎么竟然如同有手掌似的,紧紧抓住那民兵就是不放!
这太不合情理了,没有手掌的手,能够抓住民兵的裤管不放?也太讲不通吧?但事实就是如些,当时还慌得那民兵惊跳起来,想要摆脱韩林峰不知用什么法力粘乎着自己裤管子的断手!
眼见得摆摆腿,或者用脚去拨开那只诡异得不能再诡异的手,是不可能挣脱开来跑出偏房的了,那民兵就攥着韩林峰的手臂,连尸带人一起往偏房外冲。这一跑,一下就把韩林峰从担架上给拉了下来,噗通一声撞在门框边,这个民兵才成功的挣脱了鬼魂的纠缠。
“这下你们该相信我们了吧!”李倚露不知怎么想的,猛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过那个民兵想不相信也不行了,他快要吓破胆了,那里还顾得上与村委办公室里面那五个人辩论信不信有鬼?惊惶失措地跑得出办公室去,竟然没忘把门锁上!
可怜的是,村委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李倚露他们五个人和一条尸了!
“我草他玛的!只顾着他自己逃跑,居然没被吓死,还懂得把门锁了起来!”马维久气得差点吐血。他年轻,在那民兵往外跑的时候,他以为有机会逃出办公室去,不用再和那条已经有反应的尸体共处一室了,就扶起李倚露,做好往外逃跑的准备。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啊!最终他们五个人还是被困在村委办公室里。彼此都知道偏房似在诈尸,谁都不敢往前走上一步,韩林峰就这样在偏房里面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凉的地上,过了好一阵,才又抽搐一下子。
“呜啊——”韩林峰忽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然后,他竟然挣扎着慢慢的爬了起来……
五人从办公室看进偏房里,只看见一张狰狞的、发青的、迷茫的脸在举目仰望,眼睛发着青光,嘴角虽然僵硬却机械地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诡异惨笑!
韩林峰就如同机器人一样,机械地踏出了一步,接着又踏出了一步,而且每一步的脚步声的沉稳和重量,已经完全超出韩林峰的体重了。
“天啊,这到底是谁来呢……”搭骨师向邓发坚身边靠了靠,身体在微微地发抖。
韩林峰的尸体没有停顿,伸出两条干瘦的手臂,如同想要寻找什么目的似的,向着偏房门外的村委办公室走来。
“啪啦”的一声,那扇漆黑的木门就被韩林峰一下子推得更开了,然后,他摇摆着他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到五个人的跟前,两条骨瘦如柴的手臂伸了出来。
“嘿,你以为我们傻的吗?就这样呆呆地被你抓不成!”黄天平不觉喷了一句说话出来,对马维久与邓发坚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向后退去。
五个人这个时候就围住村委里的办公桌与那鬼魂韩林峰玩起兜圈子,好在韩林峰显得很笨重,想抓人不是那么容易抓着人!
邓发坚这下又牛气了,骂骂咧咧的绕着桌子走,似乎再向韩林峰示威炫耀,“老不死的,有本事你把我们都抓住捏死我们啊!”
那韩林峰虽然似一条僵尸在跟着五人转,但转了一会儿,见碰不着人,就有意识的停下来,反方向来堵截邓发坚他们!
但显现,这是徒劳无功的!韩林峰越发显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村委的办公室里和五个人追来追去的,一个不小心碰着乱放的椅子,突然“咚”的一声,一头撞在墙壁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邓大师,为什么这韩林峰好端端的就诈尸了呢?”李倚露一边躲那韩林峰,一边不解地问邓发坚道。
“诈个屁尸,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韩林峰应该不是诈尸!你想哪,诈尸哪有这样子快啊?再说嘛,这尸体存放的地方也不具备诈尸的条件呵,阴气不足,阳气倒是不少。依我看,现在应该是借尸还魂才对!”邓发坚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这么说来,那韩林峰的尸体被鬼上身了?”李倚露问道,同时转头去瞄了一眼那个喷着气的韩林峰。她精神逐渐恢复过来,话就开始多起来了。
韩林峰追不上人,有些气不过了,举起拳头砸向办公桌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咚咚响声。
搭骨师提醒大家道:“看起来,这鬼东西要发脾气了,大家小心些儿吧!”
正说着话,村委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
“嘭”的一声,支书带着好几个民兵走了进来,正想对被拘在办公室里的五个人发火时,一看,还真有些傻眼了!那个把自己手掌也剁了下来的韩林峰,不是已经死得僵硬了的么?咋他还从偏房里走出来了?还和那五个嫌疑人玩起躲猫猫游戏来呢!
邓发坚如同哭一样地笑说道:“支书,这下你信了吧!还真的有鬼!”
支书听了邓发坚不阴不阳的说话后,眼角也不瞄他一下,一副胸有成竹地往办公室外大手一挥,村医挎着急救箱一溜烟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直到韩林峰跟前,也不容分说,伸手就搭去韩林峰的脉博上。
“咦,怪了!莫非我学的不深入?咋就人死之后还能够死而复生的呢?”村医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地自语道,后来又掏出听诊器在韩林峰胸口听了听,同时问道:“韩林峰,你怎么样了?”
不见回答,村医就继续替韩林峰把脉,还自言自语道:“咦,怪了,怎么没有脉搏的呢?没有道理啊,那手就好象雪棒一样!”
那村医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李倚露他们就大眼瞪小眼,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变化。那种惊世骇俗的大难即将来临前的紧张,让他们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正文_第二百四十六章 他不是人
“真奇怪,刚才听不到心跳,现在又把不了脉!难道……”那村医说着,有些不大敢相信似的瞄了一眼韩林峰,只见韩林峰正咧着嘴巴嘿嘿地阴笑着,脸上的肌肉虽然十分僵硬,但毕竟在笑。
这使韩林峰的表情显得无比的诡异,同时也使得村医不敢相信韩林峰已经死去。这太没有道理了!你说,人死了还会笑吗?如果这样子硬要说他已经死了,那岂不是在挑战村医的智慧吗?可是,要说他还活着,怎么又把不到他的脉搏,听不到他的心跳呢?
还在村医皱眉低头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李倚露“啊!”的叫出声来,那村医还以为李倚露在和自己讲话呢,抬头很惊奇地看着李倚露,不明白她突然之间这么叫上一声是什么意思。
李倚露咋着舌,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只懂得伸出手来,指指村医的后面。村医顿时意识到发生什么大事了,慢慢地回过头去。那僵尸一样的韩林峰,早在村医发愣冥想的时候,就已经伸出他枯槁的手,卡到村医的脖子上了,等到村医回过头来时,刚好被韩林峰卡住,还往上提起,让人惊讶的是,他那双干瘦枯槁一样的手,竟有如此神力,把韩林峰提得两腿离地乱蹦乱踢。
接着,更厉害的一招紧接而来。只见韩林峰如抓住了链球似的,把村医一抛,“哎呦啊!”村医就象被抛离手中的球,朝着一直站在村委办公室门槛儿旁边的支书抛了过去。
支书眼看着有东西要砸自己身上了,也意识到有危险,可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当村医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时,支书只感到头晕目眩,一屁股就跌坐在门槛旁边。
“他妈的,还真有鬼呢!哎哟啊……”支书一边骂一边呻吟起来。
“支书,你没事吧?快,快起来,韩林峰走上来了!”马维久巴结道,想让支书等闹鬼的事过后开恩呢。
“韩什么林峰!”支书咬牙切齿道,“这狗东西我饶不了他!”支书说着,就想爬起来,可他被村医的身体砸得跌坐地上屁股生痛得,除了呲牙咧嘴,就是站不起来。还是马维久和黄天平合力抬他才起来的。可支书一站起来后,也不管被摔多重了,在一连串恐惧的叫声中往外就跑。
而僵尸一样的韩林峰阴阴地发出笑声,两眼如同被戴上了美瞳,当然是发蓝发阴的那种,没有什么美感可言,有的是一种寒气与可怕感,杀戮的戾气很重地流露着,也不去追那被他摔得还在呻吟叫痛的村医,而是走到村委办公门口,一个转身,伸出双手一拦,把办公室里那五个人给拦在了里面。
李倚露他们有些发傻了,不明白这个已经尸变的韩林峰想干什么!只见他呻了一口气,两眼盯着办公室里的邓发坚嘶吼一声,双手反抄到背后去,把办公室的门掩了起来,不一会就一步一步地要继续先前的游戏,捉住办公室里那五个人报仇呢!
“韩林峰,你想干什么!”在这关键时刻,村委办公室的门被几个民兵撞了开来,支书在民兵身后对韩林峰喝道,同时向那几个民兵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民兵似着自己身强体壮,才不信斗不过一个瘦骨嶙峋的干老头子呢!于是立即扑了过来,死死抱住韩林峰的腰身,还一边一个抓住韩林峰的双手,不许他动弹!
因为支书听村医的判断,不相信韩林峰已经变成了鬼,因为鬼能像人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么?鬼能发笑么?鬼会把人困在村委办公室里么?既然支书都不相信韩林峰是鬼,民兵们就更不相信韩林峰是鬼了!
当然,因为事情太过紧迫,场面又太过紧张,所以,他们都忘记分析的一点就是:既然韩林峰不是鬼,那么,他应该是一个人,对吧?可是,他既然是人,他一个年龄又大,又干瘦如柴的老人,何来那么大的力气呢?
显然,这些问题都是冷静下来才会想得到的,现在,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民兵一起拥了上去,齐心协力使劲,还真别说,很快就生生将韩林峰抱紧了起来,并推得韩林峰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韩林峰站稳脚跟后,竟然嘿嘿地冷笑起来,那神态的不屑,有些出乎几个民兵的意料之外,心想,难道他不怕咱们民兵?正想着,韩林峰举起双臂,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一个箭步向前,抓住两个民兵的衣领子就往后一推,把两个民兵给推了个昂后倒。
韩林峰又挥拳打到另外两个还在发愣的民兵脸上,把那两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情况是真的民兵,给打翻在了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村支书一看这架势,韩林峰简直就是一个充满了杀气的机器人,不得了了,当下转身就一把夺过一个挎着步枪的民兵身上的枪,上膛,对着屋顶就扣动了板机。
“啪”的一声,枪声震撼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停止了活动。
“韩林峰,你再不束手就擒老子就一枪把你给毙了!信不信?”支书鸣枪示警后气呼呼地说,手上握着的步枪已经对准了韩林峰,为了加大压迫气势,支书还当着众人的面,三两下手势,把枪膛给上了。
可是,就是这样子一触即发的绷得老紧的情况下,支书的断喝似乎也没有收到什么效果。只见那韩林峰没有丝毫停顿下来的意思,他阴森森地瞄了一下支书,嘴角扯起一边来,露出了一丝儿的嘲笑表情,然后,他转过头去,继续向李倚露五个人逼近去。
这一下真的把支书给激怒了,支书手上握着的步枪本来就已经对准了韩林峰的了,现在支书一怒,心里想,还是第一次见有不怕枪的人哩!于是,他的手指就老实不客气地弯曲了起来。
又是“啪”的一声枪响,这枪精准地打在了韩林峰的膝盖上,韩林峰顿了一下,就像没事的人一样转过身来,只是此刻的韩林峰双眼充血,原本发青的瞳仁早就变成血红色,脸上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可思议的扭曲着,嘴上挂着哈喇子,既恶心又恐怖!
“我草,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支书喝问道,不见韩林峰答应,还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正文_第二百四十七章 人鬼谈判
对于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韩林峰,支书可是把平日里在村子里的威风都集中在那一声断喝中了,换了任何人,被支书如此一喝,也会停下脚步被喝得发愣的。但韩林峰却不吃这一套!用支书的话说就是反了!
支书当然不明白韩林峰今晚为何如此胆大妄为?愣是不把自己当会事!支书于是不明白地反望着步步逼近来的韩林峰。借着门外透进来的灯光,支书看到,在韩林峰的膝盖上,有被他开枪打中的枪眼,那外翻的皮肉呈青白色,完全没有流血的迹象,现在还冒着青烟!
“见鬼!”村支书这下子不禁吐一句出来道。联想起韩林峰干瘦的身体却力大无穷的事实,已经完全超出了平日的韩林峰了!也就是说……这么一想,支书不怕也得怕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表现嘛!
“我草尔玛啊!是人是鬼也得吃我这一串子弹儿!”支书有些发狠了,他咬牙切齿道。然后,一连串“啪啪啪”的惊响就在村委办公室里回响起来。
村支书有些控制不住了,疯狂地扣动了扳机,他手上握着的枪支,那枪管里就喷出了一道道火舌,全都打在了韩林峰的身上、脑袋上,只见白色的脑袋桨儿都射了出来。可是,吊诡的是,那脑袋浆儿不流出来,却象成整的豆腐脑似的盛在韩林峰的脑壳里。
这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韩林峰的脑袋浆儿凝固了?支书还没有转过脑筋过来,那韩林峰在一连串子弹射击后,嘿嘿,竟然还没死过去!他被射中一枪,就顿一下,然后嘛事也没有地继续前行,等村支书把一梭子子弹都打完,再发上一会儿呆后,得,那韩林峰也走到了村支书身前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了!
“嘿嘿,射够了吧?这下也该轮到我了吧?”韩林峰好象在喉咙深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巴同时喷出了令人窒息的冷气,他的双手猛然抬了起来,一下子就卡在了村支书的脖子上,用力的往死里掐,村支书顿时就翻起了白眼,双手无力的掰着韩林峰的铁爪,嘴里嗬嗬嗬的,恐怕一会就要断气了!
办公室里邓发坚五人以及跟在村支书后面一起来到村委办公室的村医、民兵们,看见眼前这一幕,谁都不敢上前,全部惊呆了!
“韩荣英!不要乱来,放了他,我知道你的心愿!”黄天平情急之下大吼一声,他可不想看着村支书就这样死在眼前!可他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说!莫非……
韩林峰听到黄天平如此说,顿了一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黄天平,似乎有了反应,他的脸上露出了很诡异很让人浮想联翩的笑容,然后,他的铁爪一松,村支书“噗通”一声,跌在地上,吓得双手反撑在地上,连忙向后爬去……
哎,你说,黄天平突然之间说他知道韩荣英的心愿,怎么那个韩林峰就放过了村支书了呢?之后,那黄天平却不再说话儿了,村委办公室里就显得很异常。似乎某个话匣子被人打开之后,才发觉不妥,于是又噤若寒蝉了!
“韩荣英,你今天出来无非就是想要我们这个黄天平罢了!我做鬼媒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明白你是什么心思么?我动员一下黄天平呗,看看能不能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和他举办一场婚礼!”
黄天平一听,瞪大了双眼,举起拳头,就要往搭骨师的脸上揍下去。邓发坚一见,赶紧冲上来,一把抱住了黄天平,“别冲动!搭骨师他这样子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可是,黄天平心里不舒服啊!尔玛尔啊!老子就去和鬼女结阴婚,你们就保得平安!这阴婚能随便结的么?等下女鬼以为真的喜欢她了,一天到晚跟在自己身后,不成了吊靴鬼了!于是嘟哝起来道:“搭骨师,你这不是害我吗?”
黄天平瞪着恼羞成怒的眼睛,愤怒得都快要再次举拳头揍人了。
“嗨,别净往坏里想我!你想哪,我会为了咱们几个而害你吗?只是你想不想活命了?要是这女鬼杀了人,戾气就会更重,到时候你不死也得死了!好在你提醒了我,说你知道她的心愿,我才想起这招儿来的……”搭骨师解释道,顿时把个黄天平给气蔫了!
黄天平就禁不住在心里骂自己:黄天平啊黄天平!你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干吗说自己知道这女鬼的心愿呢?这不,搭骨师就是想让这个招儿来稳住女鬼韩荣英啊!
那搭骨师见黄天平一句话不说,人是气得脸红脖子粗,蹲在一旁不哼声儿,搭骨师便开口劝慰道:“天平,别当真。我有办法的。”说完,搭骨师凑到黄天平耳朵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黄天平的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
安抚好黄天平,搭骨师才又转过头去对着韩林峰说:“韩荣英,我们把这个大猛男送给你,你以后不许再出来害人,至于你其他的心愿,这个嘛,支书会帮你完成的!”
说完,搭骨师向黄天平和村支书两人使了个眼色,那黄天平因为听过搭骨师的耳语了,就没再反驳什么,他哭丧着个脸转头看别的地方去,而村支书却是愣了一下,“什么心愿,是多烧点金银纸钱吗?放心!你虽然没了亲人,但是我和村里人一定会烧很多很多纸钱给你的。”
村支书信誓旦旦的承诺道。搭骨师差点就笑出声来,这个村支书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种事像是一个村支书应该做出的保证吗?
搭骨师立即出言提醒起来,“村支书,我看韩荣英的死一定受了许多闲言闲语,她死不冥目啊!”
村支书也算明白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搭骨师的意思,连忙保证,“放心,韩荣英,今后村子里谁敢提起你的不是,老子就叫问米婆报你知,等你去跟他打声招呼,看不把这些个背后说人闲话的人吓个半死才怪哩!要是吓得谁也下去,你就找他做伴行了!”
韩林峰,哦不,现在应该叫它韩荣英才对。韩荣英听了村支书的保证后才用僵直的脖子上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正文_第二百四十八章 障鬼眼法
既然已经和女鬼达成协议了,搭骨师就要把黄天平和女鬼成就一段好事。所以搭骨师就对支书说:“支书,麻烦你叫你手下的民兵们赶紧搭一个灵堂,越快越好!不然天亮了就办不成冥婚了。那样的话,这韩荣英戾气就大了去了,不知拿谁出气,可就又得出人命案了!”
那搭骨师刚把话说完,黄天平就幽幽的看了一眼搭骨师。心想,女鬼要找人垫尸,第一个就会想到是我!这爱的反面就是恨,人好鬼好,性情都差不多,跑不了的就是我!
黄天平这样子想着的时候,就有些不满意地回过头来瞟了一眼邓发坚。这个家伙的能力,比起搭骨师来,不知要高多少倍!可是,自打来与猛鬼学哥配阴婚起,他就表现得很窝囊,好象以前的才华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
这会儿,那邓发坚好象举办阴婚的事不关他的事一样,坐在一角抽生烟呢!他似乎也看到黄天平用疑惑的眼神在看他了,可是,他硬是装出没看到的样子,把个脑袋瓜子转开去,看向办公室外黑糊糊的天际。
且说搭骨师对支书说了要民兵帮忙后,还特意对站在村委办公室门口的民兵们扫了一眼,搭骨师心里想,呆会要是不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的话,把村里民兵也拉下来,起码有这些阳气够的民兵帮着抵挡一下啊!到时彼此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了,人多才力量大嘛!
支书当然不知道搭骨师心里面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只想着快些儿把这个事情搞定了,别再让这些个封建迷信活动在村子里不消停,特别是在村委会里折腾,真是成何体统的事情!自然就积极配合搭骨师,吩咐民兵们要全力配合,偷偷摸摸办一场冥婚。
民兵们答应支书后,并不知道要怎么样配合搭骨师,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支书。支书也醒悟过来了,问搭骨师道:“对了,他们该做些啥呢?”
搭骨师简单的把需要的东西列了一张清单交给村支书,同时小声地说道:“麻烦你吩咐他们去把这些东西置办齐了。另外,要再去寻一张黄纸,一大把稻草来,这个东西一会叫我出去再给我,千万别让韩荣英看见了!”
村支书连忙点头答应,转身走出村委办公室,吩咐那几个跟来的民兵,赶紧去把东西置办好来,有个民兵一看支书手上的纸条就犯难了,“这大晚上的去哪里找红烛啊,喜果啊?我屋里头倒是有俩苹果!你看合用不?”
搭骨师笑了笑,不对那个民兵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管不着他,他可以敷衍了事,但支书就不同。俗话说,不怕官,就怕管。搭骨师因此转过脸来对村支书说,“找个差不多的东西代替一下也行啊!现在是士急马行田,只要形状有些相似就行了!”
村支书听搭骨师这么说也表示赞同道:“可不是!这三更半夜的,将就将就就行了。我想,那女鬼要的是高大威猛的黄天平,是吧?仪式上简约些,她不会在乎的,对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弄不好就会鬼哭狼嚎,可支书这样子一说,在旁边听到的人又忍不住发笑,都嘿嘿地笑了起来。只有那黄天平笑不起来!他本来就不太相信搭骨师的道力,还怕万一事情没象搭骨师说的那样,他可就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得了指令的民兵们回家去置办操办冥婚要用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在农村,要些搞迷信活动的材料,也不是说的那么难找到,几乎搭骨师需要到的东西都备齐了,就摆放在办公桌上,不一会就准备停当……
自然的,有一样东西搭骨师是事前交代好支书了的,不准那直僵僵站在办公室里一角因为有期盼而不敢发作的韩林峰看到的,所以有个民兵走进村委办公室来后,就在支书的耳朵边耳语了一阵。
村支书于是意会到什么而点了点头,转身叫了搭骨师一声,搭骨师连忙一拉黄天平,对附着韩荣英鬼魂的韩林峰说:“我去给新郎换身衣服,马上就回来。”
韩林峰那苍老的脸上竟然现出一副媚态,嘴角还微微地抽动了一下,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居然被挤了出来,然后,他僵硬的头颅重重地点了几下头,算是准许搭骨师和黄天平离开村办公室。
那搭骨师把黄天平拖出办公室大门后,不觉大大地抽了一口气。因为搭骨师知道,如果事情不能按照自己原来设想的那样发展的话,想不弄出人命来,现在这一刻就非常之重要。那村支书一见搭骨师拖着黄天平出来了,连忙把准备好的黄纸和稻草递给了搭骨师。
“黄天平!”搭骨师严肃认真地叫了一声道。
“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黄天平嗡声嗡气地应道。
“那咱就正式开始喽?”搭骨师试探道。
“咋开始法?”黄天平不解地问。
“脱!”搭骨师对黄天平斩钉截铁地说。
黄天平一愣,“脱?搭骨师,你不是吧?即使我是男的,也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吧?你还真给力,要我在这脱衣服?”
搭骨师笑了笑,“别废话!快脱!”说着,搭骨师把手中的稻草打了几个结捆了起来,“你要是真想和那个看上你的韩荣英同棺共枕的话,你就别脱好了!”
黄天平顿时哑口无言,瞪着不知说什么好的惊恐眼睛,看了看搭骨师,瞪了搭骨师一眼,虽然明知道搭骨师这时在救他,可仍然气不过,慢吞吞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居然这么大个人了,还闹了个大红脸!“搭骨师,你别让我出事才好!”
嘿,这是黄天平的一语双关,带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搭骨师懂!
但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搭骨师惟有拍拍黄天平的肩膀,对他瞪大了眼睛,咬牙抿嘴地点点头,给了他一个不会粗心大意的表示。
其实,这个稻草的招儿,在之前误撞进去叫不上名字的偏僻小村里,就曾经使用过了的。所谓的稻草取其黄色当泥土的意思,属避鬼眼看见的障眼法。前文已经解释过了,就不再啰嗦。当时用的时候起了很大作用的,只是黄天平现在要当作阴婚主角,自然就担惊受怕,早把那办法灵验的事忘了,还特害怕。
正文_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鬼大婚
但这个时候搭骨师已经顾不上黄天平害怕不害怕了,他回过头来一眼,我的乖乖!这黄天平怎么就这么听话啊?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嘿,他不害臊别人还替他害臊呢!便留些情面地把大裤衩子还给黄天平,“别全脱光了,把裤衩子穿上吧,呆会韩荣英见你一丝不挂的,她也会挂不住鬼脸的,你露出上半身就行了!”
“这个还算是好的哩!这韩荣英生前就很色,估摸着做了女鬼之后也会是只女色鬼。见你黄大哥这么高大威猛,嗬嗬,恐怕更离不开你了!”这村支书也忍不住跟着加进来说笑一番黄天平。
这黄天平一听,也不知是应该回击两句还是怎么的了,反正他现在僵硬得什么也不会了。心里只想着:幸好,还有一条大裤叉子遮遮羞,便快手快脚地从搭骨师手上夺过自己的大裤叉子,迅速地套了起来。
搭骨师这才开始替黄天平作障鬼眼法。用针头在黄天平的心口处轻轻扎破,等到黄天平的血从扎破处流出来时,搭骨师把血蘸在手指上,又在黄纸上写出了黄天平的生辰八字,尔后把黄天平心口处多余的血迹擦干净,才把黄纸贴在稻草上,牢牢的捆在黄天平的心口!
“记住,这是代替你和女鬼结冥婚的假人,别弄丢了!”
搭骨师如此一说,黄天平就记起在误撞进去那偏僻小村子里的事了,似乎这一招有些儿灵,脸上便不觉露出一丝儿笑容来。好象他的内心里没有那么怯了,人也表现得不那么僵硬,懂得配合着搭骨师办事儿了。
搭骨师有黄天平配合着,做起他的障鬼眼法就快手多了。很快,他就做完一切,让黄天平把外套穿好,不放心地再次嘱咐道:“黄天平你小心着来,我是尽量把稻草扎你身上了,但不敢保证什么事也没有,所以,呆会你那女鬼韩荣英拜堂行礼的时候,别动作太大了,弄得稻草从身上掉下来,事情就砸了,你会被女鬼恨之入骨的,到时你想不死也不行了!”
黄天平看着自己上身围了一圈儿的稻草,鼓鼓囊囊的,绳子围着稻草绕了好几圈儿,要是这样也被弄得掉下来,那也就只能是认命了。于是不痛不痒地点了几下头,算是答应搭骨师的嘱咐了。
办妥这一切后,搭骨师、黄天平和支书重新走入村委办公室里,那韩林峰一见,有些情不自禁地堆起笑容来。由于他的表情僵硬而且颜色发青,在活人们看来,那是什么笑啊?简直比哭还难看呢,黄天平抬头瞧见,就禁不住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起来。
“韩荣英,既然一切准备就绪,又良宵苦短,不如我们就开始如何?”搭骨师向韩林峰的尸身询问了一下,毕竟人家是今天的主角,咋着,都要表示对“她”的尊重的。
韩林峰一听,他那干巴巴的脸上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还很快就掠过一丝诡笑来,很女人味地翘起兰花指,指了指黄天平,又指了指供桌,示意这场冥婚可以开始了。
黄天平本来因为稻草绑身的事而心情松弛下来了的,但现在一听要举办冥婚了,不知怎么就又紧张起来。他不觉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搭骨师,见搭骨师给了他一个不要怕的眼色,黄天平仍然放心不下,把眼睛看向邓发坚身上。
这一眼,就没差点把他气个半死!只见邓发坚抽着生烟,吧嗒吧嗒的,有味啊!还笑眯眯的看着搭骨师如何操办这场冥婚,笑眯眯的看着黄天平讨个女鬼做老婆,似乎还流露出羡慕的表情来呢!
黄天平一见邓发坚这个模样,就禁不住在心里面骂:这个狗东西,你既然羡慕这种事,这新郎哥我让出来你当如何?当然,黄天平在心里面骂了就骂了,帮不上他什么忙的,只好叹了一口气,被逼无奈的站到摆好的供桌前,只等韩林峰的尸身过来拜堂。
要说村医不敢判断韩林峰死去,确实也有他的理由。听得搭骨师说,阴婚可以进行了,那韩林峰竟然阴阴的笑了起来,还朝在场的各位扫了一眼。虽然大家都看得清楚,他的眼睛很迷茫,但他的神态与举止,又有哪一样不似活人的呢?
这就怪不得村医了!这韩林峰扫过在场人员一眼后,一抬头,就死死地盯住黄天平,再也不肯把视线移开去了。他哈哈地吐着冷气,脸上一副急不可奈的表情,让大家看上一眼,也能感觉出此刻的韩林峰十分欣喜!
支书瞧着眼前的一切,他是个知根知底的人,不觉叹了一口气。他想,可怜啊!这个六十多岁的一个糟老头子,一辈子都没结过婚,想不到死后竟然要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拜堂,要是他活过来估计也得再给气死过去!
只是支书的这个感叹也不知算不算作准!因为,现在谁都说不上,韩林峰现在到底是他自己在拜堂,还是附在他身上的女鬼韩荣英在拜堂?只见韩林峰一步又一步的地走近桌边的黄天平身边,想和黄天平靠近些儿。
可是,那黄天平一见他僵硬的身体靠近来,看看已经不能再做出什么娇媚的表情和动作的韩林峰,黄天平不知是害怕还是恶心,自觉不自觉就往另一边儿靠去,结果,两鬼人始终保持住一定的距离。
韩林峰当然不愿意了,嘴巴里喷出来的冷气更大更多了,那个不声不响傻看着的邓发坚,就悄悄地一脚踹过去,把黄天平踹近韩林峰身边,韩林峰这下可灵活了,一把黄天平拉近自己身边来,搭骨师于是咳了一声,高唱道:“韩荣英,黄天平,今晚良辰吉时,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一对新人新鬼喜结连理……”
搭骨师一派胡诌,却诌得韩林峰苍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那僵硬的表情在村委办公室的灯光映照下,显得非常怪异的幸福和恐怖。而那黄天平却在心里把搭骨师祖宗十八代也给骂了个遍!
“一拜天地!”
韩林峰佝偻的腰直直的弯了下去,黄天平咬着牙紧紧闭上了双眼,也跟着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韩林峰又弯了一下腰,黄天平认命般的一拜,搭骨师似乎还能看见他眼角挤出的泪光!
“夫妻对拜!”随着搭骨师第三句话落下,韩林峰早已迫不及待的扭转过身对着黄天平就是一拜,花白的头发凌乱的呈现在邓发坚眼前,让黄天平死活不敢直视!
正文_第二百五十章 阴风乍起
黄天平想到这一生中要和一只女鬼拜堂,真是又惊惧又好笑,就禁不住偷偷抬眼瞄了瞄站在他对面的这只女鬼,草他玛啊!女鬼的真容没见着,反倒是一个白发苍苍,皱纹纵横,面肉下垂的韩林峰在喜孜孜的要和他拜堂,没差点让他反胃得要呕!
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二次婚姻竟然会是这样子!而且还非常之难接受,说是结婚,可对方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如何,孟浪不孟浪……嘿,嘿,嘿,想什么呢?黄天平自己都感到可笑,却又无法笑出来,人就傻愣着没动。
黄天平不弯下腰去,他对面的女鬼就有些挂不住脸了,想发作吧,似乎也太绝了些儿!毕竟对面的健壮男人还杵在她眼前;不发作吧,他就是不肯弯下腰去完成最后一道夫妻对拜的程序,这阴婚就成不了事。
这事儿就这么半挑子的挂着,这不是把女鬼韩荣英给气得要疯吗?只见她借助着韩林峰的身体,不停地喘着粗气,有越来越忍受不住的意思了。这个关键时刻,又是那蔫蔫的邓发坚,偷偷摸摸的站了起来,一手伸过去把黄天平的头一按,那黄天平猝不及防,人就似是而非地弯了一下腰。
那搭骨师人也不傻,见黄天平被邓发坚按下头部,赶紧大声叫了起来:“礼成!”
这仪式就这样总算是完成了,韩林峰的尸体在韩荣英的操控下,先是阴森森地笑了笑,因为笑得很僵,同要吃人前的阴险表情相差无几,黄天平当然就无法回应她了,还怕得拧开面去呢。可这样一来,女鬼就认为黄天平不真心,突然狰狞了起来,双手如同锋利的铁爪猛然向黄天平抓过来!
黄天平吓得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嘴巴就本能地呼叫道:“搭骨师快救我!”
“住手!”搭骨师大喝一声,一个跨步上前,挡在黄天平身前,“等一下我把他给你!”
搭骨师哄女鬼道,说完之后,转过头来低声对黄天平说道:“张开你的臭嘴!”
说话间黄天平错愕得不得了,但这个时候他乖孙子似的,搭骨师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刚把嘴巴张开来,说时迟、那时快,搭骨师将一物迅速塞进黄天平嘴里,让他压在舌根底下,千万别张嘴!
黄天平呜呜的哼了两声,眼角泪花扑腾扑腾的就流出来了。但他也知道现在是个关键时刻,所以怎么个难受法,他也只能是遵照搭骨师的吩咐了。这时,只见搭骨师赶紧从黄天平怀里把那捆稻草取出来递给韩荣英。
韩荣英接过来一看,愣愣的,看了看稻草又看了看黄天平,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还不快些和你的新郎君去洞房?”搭骨师提醒女鬼道。
那女鬼犹豫着接过稻草,慢吞吞的走到担架床前,刚想安静的躺下来的时候,女鬼竟然不小心踢着了门槛儿,韩林峰的身子就往前一倾,这一倾就把他手上的稻草弄跌了好大一半,她就发怒了!
这稻草跌了好大一半,就意味着挡在尸体上面的黄土不见了一大半一样,露出真容来了!而这露出真容来之后,女鬼自然就会发现,她手上抓住的只是一把黄土而已,并不是她想要的黄天平,被人耍后的恼羞成怒让她抓狂得要命。
“耍我?”韩林峰的嘴巴里,这次竟然意外地吐出女性尖利的嗓音来!
“怎么会呢?你拉着的不是好好的黄天平么?”搭骨师还想狡辩道。
但是,很不幸的是,女鬼本来要说人话就很艰难,现在又恼羞成怒了,就有多说无益的意思,举起双爪就要撕扯人。
村委办公室里顿时乱七八糟起来,都想往办公室外逃,那女鬼也知道自己抓不住那么多人,就拣要害的抓,首先当然是黄天平了!那是她的夫君!所以她一下子就张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黄天平拥进怀里,就要往停尸的偏房里拖去。
村委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看到女鬼识破稻草之替换计,女鬼发飚抓狂,早就吓得呼天抢地起来,村里人在外头就只感到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只感到毛骨悚然得不得了。
但女鬼并不会因为村民们害怕就停下手来的。她要她的鬼夫!阴曹地府里阴冷孤独得令人害怕,有个阴夫相伴,那是女鬼多么渴望而又奢侈的事情!现在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岂肯就这样放过?
女鬼韩荣英把黄天平往办公室的偏房里拖的时候,不仅把黄天平拖得趔趔趄趄,还借口韩林峰那张臭嘴去亲热亲热黄天平呢!
韩林峰那张嘴黄天平敢亲热吗?想想都会作呕,这样的嘴要黄天平亲,你索性打死他算了!所以黄天平挣扎起来就非常的激烈!
黄天平是练过武功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做到马天收财团里面的保安部主任了!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女鬼的挟持下,仍然显得无力抗争。黄天平双手被反抄在背后了,他就双脚拼命地乱踢乱蹦。
碰到办公桌,就会把桌面的东西踢落地上,碰到椅子,椅子就会被踢翻在地。村委里噼哩啪啦的声音,还有黄天平挣扎叫喊的声音:“快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夫君!听到了没有?我是活生生的人……”
那种场面让人又惊怕,又感到惨不忍睹。但这种让人心慌不已的场面,却没有打动得女鬼韩荣英,更没法让她停下占有黄天平的行为。她借着韩林峰的嘴巴就要嘴到黄天平的嘴上去,她借助韩林峰的手就要伸到黄天平的敏感部位去。
这时候,乱七八糟的村委办公室里,却忽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来,吹得还没来得及跑出村委办公室的人只能闭上眼睛。然而,他们又分明听到了,女鬼尖利凄厉的叫痛声,让人头皮直发麻,鸡皮疙瘩迅速占满了全身!
“哎哟,别打我啊!哎哟啊,好痛啊,我放了他还不行么?”
嘿,这是谁打她呢?又没见有人走近她身边!虽然村委办公室里起了冷得人打颤的寒风,可谁也没见有别的不熟悉的人走进来啊……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一章 莫明倒地
好多个还没来得及跑出村委办公室的人都目睹了偏房停尸间里那诡异的一幕,清冷的灯光下,韩林峰是如何自己揪住自己的衣领子,然后举起僵硬的手掌掴自己。那让人心慌得不行的“啪啪”声,真是太可怕了!
想想看吧,韩林峰不是已经死去了吗?他之所以还能站立起来活动,像邓发坚、搭骨师这类与鬼魂打交道的人物,他们是知道这是女鬼在借尸还魂所至。但韩林峰毕竟是已经死去,他身上的肌肉僵硬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的。
但就是在这样僵硬的肉体上,仍然打得让人心慌气紧得感到很恐怖的掌掴声,要是换了是活人,那得让人更感到恐怖了!而偏偏这种恐怖的场面,有两个人却觉得似曾相识!他们就是马维久和李倚露!
想当初,在学院里那树林子里,马维久正想对李倚露那个干啥的时候,马维久不是也曾经狠心肠地自己掌掴过自己的吗?还掴得脸肿到非要到学院医务处去治疗不可。现在,眼前这个韩林峰也是这样自己狠命地掌掴自己,李倚露和马维久就不觉面面相觑起来。
而更可怕的是,韩林峰这个老家伙自己掴自己之后,他所发出的叫痛声,不是他那把牛叫一样的粗嗓门,而是女子被人打后的尖利惨叫!直叫得村委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眼见着如此诡异又恐怖的场面,大家惊恐地睁大着眼睛,流露出可怕的眼神;张大着嘴巴,不是用来说话,而是用来发出哆嗦的“嗒嗒”声。正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那韩林峰却突然僵直起身体,一下子就倒到坚硬的地板上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韩林峰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一点儿也不动弹了。
大伙儿大气不敢喘一下,眼光光看了好一会,确定韩林峰不再动后,那搭骨师不觉长出一口气,说:“好了,没事了,这下总算是过去了……”搭骨师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部,“黄天平,快把东西给我吐出来!”
大伙听得搭骨师如此一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也不明白,搭骨师要黄天平吐什么东西出来,就是黄天平自己,也不明白搭骨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怔怔的看着搭骨师呢!
只听搭骨师皱着眉头道:“黄天平,其实那物也不是那么有味道的,你呆会儿知道它原来是放什么地方的话,你会很难接受的……”
搭骨师如此一说,黄天平这才想起来之前搭骨师把个什么东西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去了,硬梆梆的,臭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总之味道是确实不敢恭维就是了。于是,他张嘴从口中吐出一物,他伸手一接,竟然是一个黝黑发亮的铜钱!
“咦,这个怎么那么眼熟呢?”黄天平盯住手掌上的那枚铜钱自言自语道。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枚铜钱,便将这铜钱放在掌心里看了又看,也不知这是什么玩意,搭骨师急忙从他手里夺过来,“你这家伙阳气这么壮,小心给我碰坏了!”
说着,搭骨师心疼的把铜钱从黄天平手中抢了过来,撩起衣角,将铜钱擦了又擦,这才把这枚他称为阴钱的铜钱放回右脚袜子底下里,生怕沾染黄天平的阳气太多呢,怕今后再要用到时不灵验呢!
“搭骨师,你怎么放到袜子里去?好好的一枚铜钱你不袋好来为啥却放到袜底下呢?”黄天平不解地问搭骨师道。
搭骨师还没来得及回答黄天平,那邓发坚就首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但又不敢放浪形骸地大笑,只好护住自己的嘴巴偷笑。
“嗨,看你说的,我一直都是放在袜子里的,不然它怎么能吸收阴气和地气呢?只是这个情况你不知道罢了!”搭骨师的说话刚一说完,黄天平顿时胃中犯恶,“哑”的一声就呕吐起来,“呸呸呸”一连叫了不下几十个“呸”仍然止不住呕。
“我草尔玛啊,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这个搭骨师都做得出来!我和你十辈子有仇么?要这样子故意整我?竟然给我含这么恶心的东西!”黄天平恶恨恨地说,瞪起怒火满腔的眼睛瞪视着搭骨师,一边顾着抹嘴吧,他脸上的表情比吞了个苍蝇不难看!
“哎,黄天平,见现在没事了,就信口雌黄了?刚才有难被鬼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把铜钱放你嘴里呢?还含得津津有味的。我不叫你吐回给我,还似是想不还给我了呢。怎么现在却反咬我一口,说我想害你呢?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用,救你性命,居然还埋怨起我来了!”
“我要知道你这臭铜钱是在脚底下拿出来的,你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含到嘴里去!害得我呕吐呕得,前半辈子所有呕吐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这次这么长!”黄天平仍然气愤难平道。
“黄天平,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枚阴钱可是个宝贝呢!要是没有它掩盖住你的阳气,恐怕那韩林峰第一次从你手上接过的就不是稻草了,而是直接把你往怀里抱了。至于后来他踢着门槛儿,把手上稻草跌落大半地上,我这个稻草替人计也就成了!”搭骨师没好气地解释道。
一旁的马维久看着偏房躺在地上的韩林峰,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安,“搭骨师,这韩林峰他……”
马维久一问,所有的民兵都一下看着搭骨师,似乎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村支书立即换上了笑脸,陪笑道:“搭骨师,那你说说,既然你的稻草替人计不成,那为啥现在韩林峰倒在地上却一动不动了?他不是被你制服的,那么,他倒地上躺着,不知道这一次他会躺多长时间呢?”
搭骨师不由得犯了难,“村支书你有所不知,这韩林峰并非是这场事端的源头,真正的作俑者是那骨灰坛里的韩荣英,说来惭愧,韩荣英被我们挖出来以后一路被马维儿和黄天平抱在怀中,吸收了不少的阳气,这才缠上了他,害的大家受累了!”
“可是为什么那玩意刚才自己就倒地上了呢?”支书仍然不解地问道。
“说来话长啊……”李倚露忽然插进来说道。
正文_第二百五十二章 被留村里
李倚露本来想把猛鬼学哥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大家听,但显然那故事太长,这个时候,大伙也没心思听,倒是搭骨师神秘兮兮地走近黄天平身边,有些得意地说:“天平,我说过了,你不会有事的!你要真的和韩荣英结阴婚了,那不就等于说你把猛鬼学哥那条菜抢了?这还得了的?所以我不担心你会结得成阴婚。事实证明,我没有说错。”
“你现在说什么都不会错的了。反正那女鬼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还不了口,也还不了手的了……”黄天平不太相信眼前女鬼的突然倒地,是搭骨师之前就已经算到是这么的一个结果来的。
“黄天平,要是之前我没附在你耳朵边说不会有事的话,你现在不信任我,我也没有话说。但之前我就说了,你结不成阴婚的,这个你不得不承认吧?”搭骨师说。
这下子黄天平是无话可说了。搭骨师之前确实附在他耳边说过以上的说话,自己再不信任他,也太不够意思了,便转换话题道:“你说,我这么阳气足的一个人,怎么就被这只女鬼缠上了呢?”
“鬼没有智慧和思维,只是凭借感觉和生前的思维习惯行动,这也就是为什么韩荣英死后竟然能看上你这个人,不是因为你高大英俊,而是你曾经抱过她的骨灰坛子……”搭骨师刚说到这里,话还没有说完,黄天平就抢过话来道:
“那马维久也抱过她的骨灰坛子啊!为什么那女鬼不上他的身却上我的身?”
“黄天平,你好想那女鬼上我身吗?”马维久这时插进来说道。
黄天平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好在他的脑子转得快,替自己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问明白是怎么回事罢了。”
“因为,”搭骨师解释道,“马维久没有你那么够阳气。而作为一只女鬼,她最需要阳气了,并且,它对你的阳气情有独钟!”
“哦,是这样!哎,这个不对!既然女鬼想要我的阳气,我避还避不切,你却在我胸部上刺穿我的血,那岂不是在把女鬼引到我身上吗?”黄天平有些迷惑不解地问搭骨师道。
搭骨师没看黄天平是如何不理解的,他解释道:“大家都知道,人的心脏是血液的发动机,也是血液初始的地方,那里的血含有大量的阳气,所以我才刺破你的胸口,以稻草为人偶,贴上你的生辰八字,又以我这枚含有大量阴气的阴阳钱掩盖了你本身的阳气,所以韩荣英会误认为稻草人就是你黄天平!至于后来她附身的韩林峰踢到门槛儿上,把手中的稻草跌落大半到地上,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你的阳气了,她感觉到不对劲儿,不发飚才怪哩!”
搭骨师这么通俗的一解释,不仅黄天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众人也恍然大悟。
村支书就禁不住嘿嘿地干笑起来,“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这女鬼是你们惹来村里的,也是你们制服了她……”
支书的说话还没有说完,搭骨师就答话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呵!我们是怎么到的韩家村,这都是糊里糊涂的呵。但我估摸着这事还没有完!这女鬼韩荣英回村来了,韩林峰却为此殉情,这个恐怕他成鬼之后,在阴间里会有一番胡搞蛮缠的了,不给他安魂,恐怕他还会出来找你们的!”
“额……这个这个,要的要的!”村支书连忙点头答允。
搭骨师又交代道:“韩林峰的尸身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恐怕离诈尸不远了,明天赶紧火化了吧!”
村支书又连番点头。
“具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支书你处理一下了,让村里的问米婆或者神棍帮韩林峰安一下魂就行了,明天天亮后我们就走!”搭骨师急忙想离了这个鬼魂缠绕的韩家村!可是,他无意中竟然看到那邓发坚在冷笑,正想问他有什么高见时,支书却首先面露难色。
“这个事啊,我看也不似以往的小打小闹,恐怕村里的问米婆也镇不住。万一在安魂仪式上诈尸了咋办呢?”
其实村支书的担忧不无道理,韩家村里只有两个道行一般般的问米婆,没有神棍,真要跳神安魂诸如此类的事情,由问米婆来主持,怕是担不住,到时候真诈了尸,韩家村可就不得安宁的了。
所以村支书死命也不愿放这一拨子人走。但终究不能硬来啊,是不是?万一硬留下他们,不肯帮忙,还暗中弄点什么在里面,村里人又识穿不了,岂不是自找苦吃?于是,心生一计,要用软招儿留下李倚露一行五人。
马维久年轻,耐不住等待,就急忙上前询问:“支书,我们搭骨师已经和你说了,这事只要给韩林峰做个安魂仪式就行了,我看我们明天还是离开韩家村吧!”
“嘿嘿,这怎么成?你们今晚是不是帮了我队村的大忙?是不是?那我队能不谢谢你队就让你队走,日后说出去,大家都以为韩家村不懂礼仪不识知恩图报,我队村的人还怎么混下去啊?起码得留在村里三天,摆上几十桌流水席,大家痛痛快快饮个一醉方休才能离开韩家村!”村支书说完,几个民兵立即拍响了双掌。
“唉……这表面上是款待我们,实为硬把我们留下来帮他们驱鬼啊,没有办法,救人就救到底吧!”搭骨师喃喃自语道。
不料邓发坚听了,就禁不住在嘴巴里吐出话来道:“扮什么救世主啊!走得了,走不了由得我们话事么?”
搭骨师顿时傻眼了!因为,只有他听懂了邓发坚说的是怎么回事!但村支书见邓发坚发表了无所谓的见解,连忙叫站在他身边的民兵,赶紧到村里养猪户去看看,哪家哪只猪身“红”了,就拖出来宰了,明天开始大摆宴席,为搭骨师他们接风冼尘……
“好!这还差不多!”黄天平说着,就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却听马维久叹气道:“既如此,急也急不来,有猪肉吃就先吃了再说吧!”
搭骨师想了想,这一趟还真如邓发坚说的那样,走得了走不了由不得他们自己作主啊,也只能是随遇而安了……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三章 饮恨离别
猛鬼学哥雷大鸣郁闷啊!他知道自己和李倚露是人鬼殊途,是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但是,爱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讲。它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一旦驻留在心里面,就不肯再走开。
就如同大活人,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却无端端爱上了一个也有丈夫的女人一样,既受制于伦理道德,又会伤害两个家庭。然而,当爱情来临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蛮横无理,也不知什么时候,也不分何种场合,如同风一样,不知不觉中就掠过来了。
不要说被爱上的人没有心理准备,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诸如如何安家?如何面对双方原来的配偶?这些横亘在面前的问题,完全没有考滤过,似乎也解决不了,却都不去理会,便如同洪水泛滥一样,横冲直撞地爱得死去活来了。
猛鬼学哥雷大鸣现在所处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是的,他因车祸而死去。但他爱李倚露的心却没有因此消失。那种爱入心扉,不愿舍弃,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李倚露的一频一笑至今仍在他的脑海里频繁出现,以至他一想起来,就不能自持。
在这个世界上,他的生活里没有了李倚露,那还有什么意思?他的爱似乎就只能对她才有效用,一旦离开对李倚露的思念,雷大鸣就觉得没有意思。即使后来李倚露对雷大鸣是如此的冷落,甚至走到了敌对的反面,可雷大鸣仍然感到还在深深地爱着李倚露!
有时候,难得很清静的时候,雷大鸣也知道这种爱情毫无希望,毫不实际。他的死鬼爸爸看见他整日里郁郁寡欢,也曾经和他坐下来进行过交心,当他知道雷大鸣弄得失魂落魄,都是因为对李倚露有一种无望的爱后,不禁喟然长叹。
雷大鸣的爸爸是个过来人,深知这种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爱情,是最无解又最痛苦不过的了。你不是深深地爱着李倚露吗?那么,你总不能因为你的爱而去伤害她吧?得,就这一点,你就不可能和李倚露相爱在一起了!
既然不能伤害她,不忍心伤害她,甚至乎可能也伤害不了,那么,就注定了雷大鸣与李倚露只能阴阳相隔。有那么一段很长的时间,雷大鸣就深陷这种痛苦而不能自拔。他的心痛得如同被人拿着刀在一小点儿一小点儿地割。
那是一种伤神的痛楚,他感受得到那种痛苦,却完全没有药物可以治疗。所以后来,雷大鸣也开始认命了,当然认的是鬼命。既然他生前女朋友帮他结阴婚,他也想就这样子过下去算了。
然而,那个女鬼,那个名叫曾火娇的女鬼,本来未婚就过世了,得马维久出钱出力,请来邓发坚和搭骨师作鬼媒,黄天平护送,李倚露通灵劝慰雷大鸣,算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欣然接受就是了。
但曾火娇却不心甘!皆因她的死颇为蹊跷。这阴婚一结,就意味着要安于鬼道,过着不能回阳间报仇雪恨的鬼日子了,所以她不想和雷大鸣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成鬼魂夫妇。她大吵大闹,不让雷大鸣近她身,不愿和雷大鸣成一对鬼夫妻。
原来,曾火娇活着的时候虽然生活不是很不检点,但好歹也没有伤害过谁。但村里那个村长却瞄上她了,认为她既然不是个“正经人家”,只要施点小恩小惠就能弄到手。岂料曾火娇其实是个烈性子,对人是大大咧咧的,也不分男女,也不分场合,结果就给人生活不检点的印象。
那些经过后续加工的传言,实际上与真相距离十万八千里呢。曾火娇被传得多么不是,可却没有一个村里后生得到过她的。村长不知就里,以为对这样一个“破鞋”上了就上了,大不了用钱摆平就是了。
岂料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回事。那晚村长喝多了,刚好在村间无人小道碰着曾火娇,撩得几句,就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那把火了,来了个霸王硬上弓。事后,曾火娇那个反应可就大了去了,到了不是去派出所报案就是她以死来证清白。
村长酒醒后被吓得不轻,眼见得这事不压制在村里面,他不仅村长一职没有得做,事情败露之后,恐怕连人也要被带到监狱里去,于是连夜捧上十万元现金,直奔曾火娇的父母家去,希望把这事摆平。
这曾火娇所在的村子里确实很穷,曾火娇的父母正为曾火娇的大哥娶媳妇欠着八万元彩礼钱呢。村长突然间捧着十万元现金上门来平息事件,曾火娇的父母起初虽然不同意私了,但后来想想,事已至此,就算报派出所去把村长绳之以法,但那又会怎么样呢?
是的,作了恶事的村长被关到牢里去了,可是,曾火娇被村长占有了的名声会让曾火娇一世也摆脱不掉这个阴影的。而村长既然要被关进牢里去,他捧到家里来那一叠叠红色的票子就不属于曾家的了,曾家因为彩礼钱不够讨不回儿媳妇,就连传宗接代都成了问题……
于是,曾火娇的父母牙一咬,收下了那些两人活了这么大年纪,仍然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红票子,还让曾火娇大哥强按着曾火娇,不准她到外面去闹去说。
但曾火娇是个直性子人,吃了村长这个哑巴亏,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到派出所报案,她大哥硬是不让她离开她的小闺房,任凭得她在里面哭好、吵好,总之就是不能离了房间。不然,她外出一吵,村长被捉了,他眼看着就要讨回家来的媳妇儿也鸡飞蛋打了……
到了第三天,曾火娇大哥就不闻曾火娇吵啊闹啊的了,以为事情总算是过去了,就打开房门想让曾火娇出来透透气。可房门打开来之后,曾火娇大哥就傻眼了!
只见曾火娇已经僵硬地吊在闺房里了!
丝巾勒得曾火娇的脖子完全青紫,舌头长长地吐露出来,双手垂吊着,尸体被她大哥碰着,就左右摇晃起来……
正文_第二百五十四章 阴婚破裂
因为曾火娇死得不情不愿,又稀里糊涂地嫁给雷大鸣,自然心里面就不舒坦,被搭骨师和邓发坚糊弄到雷大鸣被葬的坟山后,就对雷大鸣老实不客气了,鬼尸硬被那个黄天平塞进坟墓里去,额头还被撞了个泡,嘴里就不干不净地嘟囔起来:“这是哪家的鬼门啊?怎么才进来就被撞得头破血流呢?这是过鬼日子的鬼家吗?”
那雷大鸣一听就是一肚子气。本来,他爱李倚露爱得不管不顾,纵然是阴阳相隔,也借着自己父亲在阴曹地府里的权力跑到阳间来探望李倚露。这不能不说他爱得深,也爱得痴情,可也正因为这种没规没矩的爱,既伤害了李倚露,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所以他和李倚露的阴阳爱情、人鬼相欢总是来得磕磕碰碰,不是要替李倚露报仇,就是要替李倚露出头,结果还不能讨好李倚露,两人不合衬互相埋怨的事常会发生。这就太伤雷大鸣的感情了,哪怕这些感情已经带上了鬼迷心窍,也仍然是一份感情啊!
至于后来这个雷大鸣与李倚露发展到反目成仇,那就更加的成了物极必反的最佳例子了。所以说,归根到底,雷大鸣对他成为鬼后的现状也是非常不满与懊丧的。至于李倚露在邓发坚的通灵术来告诉他,让他别再违犯常伦,接受现实,过他的鬼日子吧,配上一个鬼妻,不至太过阴郁凄凉,就算是很好的鬼日子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你已经被马维久感动了?”雷大鸣不无抱怨地对李倚露说,还泪眼涟涟地瞟了李倚露一眼。
“大鸣,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有关你和我的关系,确实不能再维持下去了。这个你是知道的!在你来说,常常与一个阳间女子接触,会损耗你的阴气;在我来说,会消耗我的阳气,到头来,纵然我真成鬼了,你也会因为阴气尽失而魂飞魄散,我纵然到得阴间,你却不知飘往何处,又岂能彼此再相会呢!”李倚露真情流露道。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的。只是一直来心里面有只心魔,装满的全是你,我也十分清楚这样不好,这个不会有结果的。可是,我已经尽力了,仍然没有办法把这个心魔赶跑,所以,才会做出那么些有违常伦的事来!”雷大鸣几乎是在缀泣道。
当其时,李倚露何尚不是情难自禁?可是,邓发坚只给了她十分钟的通灵时间,她不能与久别的雷大鸣卿卿我我,她要安慰好雷大鸣,只是这样互相一倾诉,时间就滴答滴答地过去了,以至后来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抚慰雷大鸣就回阳了!
“嗨,你又何必下来见面呢!你这一下来,让我就更加的想起我活着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了!真是情难以堪,情难以堪啊……”雷大鸣的脸上满是酸楚的泪水,他呆呆地看着李倚露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消失,再也无力去抹那些流淌的眼泪了。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雷大鸣等心情慢慢过去后,虽然觉得有些委屈,有些不舍就这样与李倚露分开。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想安于现实,安于鬼道,老老实实和鬼新娘曾火娇过他们的鬼日子的了。
岂料这个鬼新娘才入他的鬼门,就是一肚子怨气,破口大骂起来:“真不知这是谁的鬼门关,好好的一只鬼进来就被撞得头晕眼花,还过什么鬼日子啊!我是不会和你拜堂成亲的!我要等待机会,报我死得怨气冲天的仇恨!”
雷大鸣本来就不情不愿结这个鬼婚,现在还让鬼新娘曾火娇一顿臭骂,他心里也有气,就免不了暗想,“既然你不想结这头鬼亲,那你就别来啊!来了就别再怨气冲天,到底你还想不想过鬼日子了?”
雷大鸣内心里虽然也是一肚子怨气,但好歹这是李倚露帮他结的阴婚,就先忍着一肚子气,对曾火娇道:“你到底想不想过鬼日子了?想的话就别一开口就是骂鬼的说话。要是不想,我也不勉强你,免得一天受你的鬼怨气!”
嘿嘿,两鬼都没有一句好说话,这鬼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当即曾火娇就顶回嘴过来,把雷大鸣的鬼屋吵得天翻地覆的。毕竟,这天是雷大鸣的鬼婚啊,是吧?这样一件值得庆贺的鬼事,他雷大鸣的左邻右舍自然就会过来贺喜的,可却一点喜事儿,喜味儿也没有。便不觉的陆续走鬼。
雷大鸣那个当了鬼官的父亲,早被惊忧到而前来道喜的,却眼看着鬼儿子的阴婚是如此结局,不觉满脸的不高兴,反抄着双手丢下一句话道:“成何体统?这阴婚怎么就结成这个样子呢?到底从何处找来的鬼新娘啊?”
说完,雷大鸣的父亲就和他几只手下鬼怒形于色地走了。
嘿,这个事儿就不好处理了。雷大鸣的鬼父亲在望乡道做着鬼魂的组织部长呢。现在满肚子火气地走了,不仅日后脸面不知往哪搁,还会影响到雷大鸣的仕途哩!雷大鸣又岂不明白个中利害?
于是,对鬼新娘的无理处闹,就扳起脸来发作了!“你要不想嫁给我,你好歹不嫁啊!搭骨师帮你搭骨的时候,你就应该作出反应,不默许这头婚事不就完了?何必等到进入我家来了你才发飚?”
那曾火娇也是一肚子火,说了许多过头说话。结果,这阴婚不但没结成,还撩得雷大鸣大发雷霆,把曾火娇赶跑之后,余怒未息,就把怨恨归到帮他结阴婚的人身上。倏忽之间,雷大鸣就从坟墓里蹿出来,要对李倚露他们进行报复。
岂料这个时候,李倚露一伙正被守坟地的值班员报到管理处的头目知道,立马就组织了一班人马火速赶到坟山来,把李倚露一伙当作盗墓贼包围起来。
眼见得黄天平和邓发坚带着大伙闪到一条小路去,雷大鸣于是施展出迷魂阵来,把他们引入到荒僻小村子死了人家的屋子去。心想,老子不把你们玩残,你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竟然给我娶一只颠鸡一样的女鬼!
正文_第二百五十五章 邂逅女鬼
之后的事情,不用说,大家都是知道了的。把李倚露一行引到偏僻小村里去,撩拨那户人家死去的女鬼玩弄他们。后来还差点儿被搭骨师搞得魂飞魄散。那场火烧女尸,当其时,雷大鸣还在女尸身上呢!
搭骨尸用黄草盖尸时,雷大鸣没差点儿就毁灭在里面。只是雷大鸣在阴间里得到父亲的关照,在望乡台上做了个鬼魂公务员,自然就权力比一般的鬼魂大,成正比的,他的法力就比一般的鬼要高些。
搭骨师把黄草盖在女尸身上时,雷大鸣还真的以为是女鬼黄土下的墓穴呢。可是,当人们抬着女尸去焚烧的时候,雷大鸣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一般的鬼魂比较飘忽,没有根底,也就感觉不出来,自己生前的尸体在移动。
可上面已经说过了,雷大鸣在阴间有些权势,也就有些法力,那女尸一动,他就感觉出来了。他的鬼脑袋瓜子就想,不对啊!既然是黄土下的墓穴,就不应该有移动的感觉,怎么这会儿会有动的感觉呢?
他伸出鬼爪一抓,那些看似是黄泥土的稻草,竟然被他抓透了!这一惊让他魂飞魄散起来,知道有诈,便愤力要突破女鬼的尸身。可是,搭骨师已经用红绳把女尸捆住了,挣不脱。雷大鸣就有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感觉。
这下更令雷大鸣着慌了!知道自己着了道了,他内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但这个时候不是他抱怨和发怒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脱离险境的时候。只是雷大鸣毕竟就是一只似着父亲当鬼官而任性的鬼!
实质上,他的真实本事是很有限的。诸如迷惑一般的普通人家不成问题。如马维久的自掴,以及马维久那些哥儿们,如网上痴、叶荣、卢国中互相殴打,以及李倚露班主任的自己打开煤气炉开关而导致中毒,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一旦遇上专职从事与鬼打交道的搭骨师,以及他使用的那些治鬼的招儿,雷大鸣就不仅不是对手,还压根儿没见过是什么东西,所以中招就成为很平常的事了。但雷大鸣鬼命不该绝!他还有个当鬼官的爸爸,关键时刻来搭救他。
这雷大鸣的父亲在雷大鸣的阴婚礼上被气走之后,那可是一肚子的鬼气,觉得雷大鸣的生前女友李倚露简直是胡闹!怎么也不查清楚女鬼曾火娇的情况,就贸贸然给雷大鸣配阴婚,结果弄得一塌胡涂!
雷大鸣父亲雷正宇气恼得不行地反抄着手,离开雷大鸣所在的坟山后,就一路无语。他的手下众鬼卒自然不敢说什么来着。毕竟雷正宇正在气头上,谁去规劝谁被骂得狗血淋头,因此没有一只鬼敢哼上一声儿的。
但雷大鸣毕竟是雷正宇的鬼儿子,过得两天,雷正宇被气得发恼淡下来之后,心头肉始终成了他的牵挂,他的手下那几只鬼卒也是看风使舵的好手,一见雷正宇没有那么恼了,就规劝雷正宇,好歹他也是你的鬼儿子啊,还是去看看他怎么个收场吧!
雷正宇正要找台阶下,听得鬼卒们如此说,就顺水推舟,跑到雷大鸣的坟山上看望雷大鸣来了。岂料那还见雷大鸣的鬼影,找左邻右舍的鬼魂一打听,说是早就不见他的鬼影子了,便派鬼卒们四下里找。
好在鬼魂们都是脚不到地的,云雾里飘啊飘,就飘到那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村庄,刚好雷大鸣着了搭骨师的道,正被困在一条女尸身上,而活人们正在拿硝石往女尸身上洒,还泼上汽油易燃易爆物品。
这雷正宇一见,这还了得的?搭骨师手上的火柴一划,雷大鸣可就真的魂飞魄散的了。这个关键时刻,雷正宇跟随身边的可都是老鬼,知道雷正宇的儿子雷大鸣正处在生死关头呢,便施展鬼术,迷惑在场的所有人,阴风阵阵之下。拨开黄草,挣宽红绳,让雷大鸣从缝隙中溜了出来。
这雷大鸣死里逃生之后,自然是恼羞成怒的了,要报复搭骨师他们。可是,雷正宇这时却站出来了,劝戒鬼儿子雷大鸣道,活人毕竟治鬼办法多多,你报得这次,又报得了下次么?你要是继续这样常常偷跑到阳间上去,几时再着他们的道也不知道,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安于鬼道最实际!
雷大鸣吃过这次亏后,虽然也曾恼得大发雷霆。但鬼父亲的说话毕竟是最实际的。世上捉鬼人多了去了,鬼魂谁个常常冒到阳间去,什么时候被捉住打得魂飞魄散,不得投胎转世,那是迟早的事!
所以,再怎么报复也是没用。更何况,被雷大鸣报复而死的人,一旦变作厉鬼,自然而然地就又成了雷大鸣的仇鬼,在阴间又得再起争斗,有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尾大不掉,倒不如吸取教训,安于鬼道,过你的鬼日子还好!
雷大鸣虽说不服这口气,但他毕竟是个读过书的猛鬼,道理明摆在眼前,他又不傻,等心中那口恶气喘过了,也就不再非要报仇不可了。
但他心里屈着一口气,也就不便在此再呆下去,看搭骨师他们如何烧那条女尸。他这一口气就飘到其它山上去,独自舒缓一下自己。正大口大口地喘气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就飘来了一只女鬼,她就是韩荣英!
“鬼大哥,看起来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呢!竟然独自在此唉声叹气,有点不像个血气方刚的鬼男儿呵!”韩荣英在雷大鸣的身后试探道。
那雷大鸣正窝着一肚子鬼火,忽然被女鬼韩荣英如此说道,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恼羞成怒,硬生生的回一句嘴过去道:“你别在此对我说风凉话!你要是也差一点儿就成为活人烧得魂飞魄散的野鬼,你一样会像我这般生气!”
不料那韩荣英一听,不但没有同情雷大鸣,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是你自己找来的!你要是不去撩活人,人家又岂会捆住你来烧?所以说嘛,你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要和我的经历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雷大鸣一听,自己差点儿就死在搭骨师的手上,可在女鬼韩荣英的眼里,竟然就是小儿科!这么说来,她韩荣英岂不是苦大仇深?血海深仇?
“你又是什么事啊?不妨说来听听?”雷大鸣眯缝着鬼眼抬起头来看韩荣英道。
“唉,说来还真是一匹布那么长啊……”
正文_第二百五十六章 苦不堪言
韩荣英要说她自己的故事,雷大鸣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不信,有什么经历能比得上他刚才的死里逃生更惊心动魄的呢?
原来,这事要从韩荣英生前几年说起,韩荣英家在韩家村也算是名门大户,本来家业丰厚,又遇上这个商品经济社会,能有点生意头脑的,都能赚些钱财。所以,打小韩荣英就没有受多少苦。朝家似乎也想把泥腿子的印记给抹掉。
虽然说,韩荣英是个女流之辈,但韩家也打算把她当作韩家顶梁柱来培养,一直对她严加管教。韩荣英自小就与伙伴们甚少来往。在别人的眼里,她确实有些清高,有些另类。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在按照韩家长辈的意愿发展着。
然而,事情往往总是这样,一个人的天性与灵气被压抑得太久,除非没碰到什么外在因素的影响,有可能还会照着被扭曲的方向发展。但一旦心灵深处的渴望与本原被开启了,就会如潘多拉盒子被打开一样,那被困太久在盒子里面的东西,冲出盒外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年某月的某一天,韩家村里来了一队草台班子,专为闭塞太久的村民表演一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庸俗的所谓的歌舞,那些半遮半掩的段子和戏路,一下子就撩拨起正处在青春期的韩荣英的心。
那些隐喻不是很到位的表演,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赤裸裸了。只看得青春萌动的韩荣英耳热心跳的。她本能的用双手去遮掩自己的眼睛,但又忍不住悄悄地张开手指缝,偷看台上那些表演。
想不到啊,原来生活也有这样让人心慌气紧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做节目主持的男子,他自报出他那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厚晓欢,人是长得那个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得,啧啧,真不知怎么赞美他才好了!
还不停地挑逗台下观众,这动作,这声音,是不是很生动啊?象不象你们平常晚上的事情……台下于是响起了尖叫与深有同感的回笑。这种赤裸裸的表演,竟然深得村民们的喜欢与挽留,说什么第二天晚上还要继续表演!
这样,这个草台班子留在韩家村里过夜,就顺理成章了。这个厚晓欢来到韩家村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和韩荣英一见钟情,还有些干柴遇着烈火的味道,厚晓欢才在韩家村逗留了两夜两个白天,竟然就与韩荣英暗结珠胎!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来说,那在当时可是见不得人的大丑闻!那韩荣英也实在太年轻,只顾着崇拜,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厚晓欢放倒在草丛里,还一次就中的!韩荣英可说是对一些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戏班子离开韩家村之后,她的肚子就渐渐大起来。
她只好用腰带勒紧想要瞒天过海,可惜越来越大,连那腰带都遮掩不住的时候,被她爷爷发现了,韩荣英爷爷顿时大发雷霆!合着韩荣英她爸,再三追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父子两人要是套出来是村里人干的,准会闹出人命案来。
但韩荣英被再三追问之下才肯说出了实情,这厚晓欢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韩家在韩家村里有钱之后,自认高人一等,气势磅礴着呢,不想却闹出这么一件被戏班子的戏子占了便宜还不知去向的事,韩荣英的爷爷当即气得一口痰梗在喉咙中,脸色憋得青紫,再也没法喘过气来,生生被憋死!
韩荣英的爸爸眼看着自己父亲被一个戏子弄出来的丑事气死了去,怎么忍得下这口恶气呢?埋葬了父亲后,韩荣英的爸爸就磨刀霍霍的,变买家产,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厚晓欢给杀了。
但事情正如上文所说的那样,到韩家村来表演的是草台班子!临时组织起来的一伙人,也不要什么艺术水平,只要敢脱,说好价钱,就直奔肯出钱的村庄而来。事后,谁个有更好的活儿,也无须请示什么的,说一声不干就不干了。
厚晓欢既然做得节目主持人,自然是有一两手藏身的。在韩家村表演后,就接到另外的草台班子邀请,不知跑哪儿去了。等到韩荣英父亲追上那个草台班子的时候,才得知厚晓欢远走高飞了。
韩荣英父亲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厚晓欢可以说是韩家的杀父仇人,一天找不到他,把韩家的仇报了,韩荣英父亲就无脸回村子。为这事,韩荣英父亲到处浪迹天涯,早把家里的事放下不管。虽说在此之前,韩家是家低丰厚,但最丰厚的家低,也是顶不住无人管理啊!
韩家家道中落由此起,但韩荣英父亲到这步田地,已经是不管不顾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厚晓欢,然后一刀把他“咔嚓”掉!只是,似乎天不从人愿啊!
每当韩荣英父亲找到某个村有草台班子演出,他怒气冲冲地赶到那个村子的时候,总是愿望落空。那个占了他女儿便宜的厚晓欢,根本就不在戏班子里!
韩荣英怀胎十月,终于生下小孩,韩荣英的母亲深受韩家男人的影响,不肯接受这样一个被人占了韩家便宜的孩子留在韩家,叫人送往外乡不知名的人家。韩荣英的母亲还因为郁郁寡欢,落下病根,久盼丈夫回家却不能如愿,后来就一命呜呼了!
而韩荣英父亲却像着了魔似的,久寻厚晓欢不见,就索性连韩家村也不再回了!
韩家经此打击,家道中落自不必说,韩荣英的臭名声在韩家村里是早已传开,再没有人敢和她接近,她只能整天躲藏在家里连大门也不出一下!
都说人言可畏,这话不假。韩荣英做出这个丑事之后,连她的堂哥堂姐也不敢在韩家村呆下去了,在外找到工作之后,就再也不回韩家村来了,仿佛这村子跟他俩没什么事似的。
这就不好使了。堂哥堂姐年轻,在外面找工打不回村来,他俩倒没有什么事,可韩林峰年纪大啊,他不可能像自己的子女那样在外头找份工躲得开就躲啊!也是看着侄女可怜,连大门也不敢出一下,心里终究不忍侄女没人理,他就负责出门理料生计。
日子一来而去的,就有了与侄女相依为命的情谊,而两人毕竟是孤男寡女的,凄风苦雨中,竟然就有了感情,也许还有耐不住寂寞吧!所以成就了一段千人指万人骂的乱伦……
韩荣英说到这里,变得十分的阴冷,痛恨生活对自己的不公与冷酷无情,“后来我竟然又有了身孕,我想哪,这事要找村医帮忙,不就等于再次把韩家的脸面拿出来让村里人笑么?所以,在一个我伯伯外出的日子里,我一条绳搭上横梁上去,结束了我痛苦的一生……”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七章 欲表心迹
说到这里,韩荣英已经是泪眼涟涟了。
雷大鸣没想到眼前这只女鬼,活着的时候竟然如此凄凉,从情窦初开到生命的结束,几乎没有过美好的回忆和留恋的。比起自己的车祸而死,并且与李倚露有过一段情真意切的爱情,自己真是幸运多了。
“韩荣英,你别说了。我听得都快要忍不住留眼泪了!其实,说起来我的遭遇和痛苦简直不能算作什么!我只是有些气愤过头到处飘荡一下罢了。只是,一会儿你到哪去呢?能不能带我到你的坟墓里去坐坐?”雷大鸣无话找话道。
其实,世间上就是这样,爱情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韩荣英的凄惨身世,一下子就让这个无忧无滤的雷大鸣产生了同情之心。他作为男鬼就不免自动自觉地站在了要保护韩荣英的角度去想问题和做事情。
韩荣英见雷大鸣不再自怨自艾了,又听得出雷大鸣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在话里面,就幽幽地说:“你要到我墓穴里坐,你不怕你那鬼新娘曾火娇发恼吗?这事要让她知道你到别的女鬼家里去过,她怎么肯让你再回你们的墓穴去?”
“别提曾火娇这只女鬼了,她已经被报仇的执念遮蔽了双眼,哪里还想过我是她的鬼丈夫!”雷大鸣若有所思的样子,眯缝起鬼眼来,看得很远很远。
韩荣英看得出来,雷大鸣被自己的可怜身世所感触了,便试探地问:“你真的要到我的墓穴里去坐坐?”
“是的,只是方便不方便?呆会你的鬼大哥丈夫回来看见。可别误会才好呵!”雷大鸣继续试探道。
岂料今时今日的韩荣英已经不再是活着时的那个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了!听得雷大鸣如此说,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幽幽地回答道:“不瞒雷大哥,我自吊身亡之后,我家伯伯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哪顾得上替我办一场阴婚啊!所以至今我仍然是孤魂野鬼一只!”
雷大鸣听韩荣英如此羞答答地一说,居然就有一种久违的颤栗从心头涌上身来,顿时鬼脸红了起来,“既然没有鬼魂阻止你的自由,那就别在这外头飘啊荡的了,伤魂痛魄的,还是到你的墓穴去躲躲阳光,养养阴气吧!”
这雷大鸣既然如此积极主动了,韩荣英好歹也不能无理拒绝了吧?毕竟在阴间,总是那么的阴冷而孤独,即使是鬼魂相遇也是一件难得碰上的事情。更何况是孤男寡女的两只鬼!彼此又有那么一层意会在里面,于是站了起来,带头回她的墓穴里去。
两只鬼魂在山野里飘荡了一会儿,就到了韩荣英的墓穴前。其实很近的,弯过两个山头,他们脚不到地随空飘荡了一会儿,就到了。四周围有些乱,象什么来着?形象点比如吧,就有些象活人的贫民区,东一堆土堆,西一堆土堆的。
实质上就是乱坟岗。韩荣英吊死的时候,韩林峰悲哀得早已昏厥过去,韩荣英的身后事就由好心的村民帮忙办理。按正常情况,就得把韩荣英葬在韩家祖坟里。可是,韩荣英吊死的时候,一是未结婚,二是名声太臭,恐怕不适宜葬回韩家祖坟去。
万一韩家人回村来知道这个败坏韩家名声的女子葬在韩家祖坟里,怕要刨坟晒尸,反而弄得韩荣英阴魂不散,影响村民的日常生活。所以协商之后,还是抬出韩家村外去,随便葬在这个乱坟岗上。
那雷大鸣看见了,撇了撇嘴,不无感慨道:“为难他们就这样胡乱地把你葬在这个乱坟岗上!你一定受了不少苦了!”
韩荣英一听,就有些鼻子酸酸的,听得出来,雷大鸣这些说话知冷知热呢,便有些感触道:“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人已经死去,身边又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还不由得他们扔我到这乱坟岗来!不是世上的人都似雷大哥你这样有人情味的啊!”
雷大鸣就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有愧得很,想起自己打从做了鬼之后,心思仍然留恋在李倚露身上,反倒是关心鬼魂们的心比较少,现在被女鬼韩荣英一赞,就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惭愧,“你别这样说,我也是不太懂得关怀别的鬼的,我想,今后我得改正过来才行。”
“为什么呢?”韩荣英明知故问道,还羞怯怯地抬起头来,扭拧着瞟了雷大鸣一眼。
这雷大鸣知道是知道韩荣英在故意问自己的了,可是,看到韩荣英那含羞瞟鬼的目光,是别是一番情调,自然就有些筋松骨酥的感觉!这种有别于李倚露的率真与直白,来得那样的欲拒还迎,那样的半遮半掩,就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唉……魂都被你勾去了,我就不好说谎了。这可都是因为你啊……”雷大鸣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韩荣英笑了笑,那神态分明在说,放弃过去的一切吧,和韩荣英开始一段新的鬼生活吧!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对我有多真!看看你心里面想的,是否就是你嘴里说的……”这是韩荣英在嗔他,可在雷大鸣听来,就有韩荣英在考验他的意思在了。为了表明他的心迹,雷大鸣当下就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似乎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正踌躇之间,雷大鸣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以往,八鬼抬轿,鬼卒在前面开路,一路鸣锣开道娶女鬼回自己的墓穴里,在阴间,算是风光无比的娶鬼妻的仪式了。现在,为了表明我对你的爱,韩荣英,你等着,我要用李倚露他们这些大活人捧着你的骨灰坛子回到我的坟地所在山上!既表达我与李倚露的决绝,又表明我的心已经被你占满了!”
韩荣英刚才听雷大鸣说过,他没差点儿被搭骨师他们害得魂飞魄散,现在居然就敢回去迷惑他们来帮自己捧骨灰坛子回他的坟山上,有点不要命的样子了,便感动得鼻子发酸,正想说句我知道你心真了,可不必做如此冒险的事的!
然而,韩荣英话还没说出口,抬眼之际,雷大鸣已经飘得无踪无影了。
正文_第二百五十八章 事已生变
雷大鸣要去迷李倚露五人,来帮他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捧到自己所在的墓园山上,这个除了他想对韩荣英表达他的真心实意之外,还有两层意思。一是算作正式与李倚露作个告别,他安于鬼道,不再上阳间打忧她了;二是还要报之前被搭骨师差点弄得他魂飞魄散的一箭之仇。
哎,这就有点拼死的味道了!既然搭骨师没差点儿把雷大鸣烧个魂飞魄散,不能再转世投胎,那雷大鸣还回去报仇,他就真的不怕吗?其实,这个雷大鸣是有把握的。之前之所以弄得差点儿连鬼命也没有,是因为他大意了,只想着自己在阴,邓发坚他们在阳,怎么耍弄他们也没事,属于大意。
现在知道李倚露一行里,不仅有邓发坚这个风水堪舆大师,还有个专门与鬼做媒的搭骨师,这雷大鸣就小心谨慎多了。不再象之前那样,只顾玩耍他们,随意出入偏僻小村那条一尸两名的女尸身上,并借女尸母子俩来捉弄他们。
这次雷大鸣躲藏在山野之上,树木之间,专等着李倚露五人慢慢走近来,走得疲惫不堪时,阳气渐消,阴气渐重之际,“嗖”的一下子就上了李倚露的身上。因为李倚露早被雷大鸣上过多次身了,算是驾轻就熟吧。
说来也是合该有事。搭骨师在小村里的时候,算出有野鬼上了一尸两命的女尸上,用稻草当土,遮掩鬼眼,让那只上了女尸身上的野鬼以为在墓穴里好好的呢!然后用红绳捆住女尸,不准野鬼逃脱而出,再抹上硝石之类治鬼猛料,一把大火把女鬼烧得“哔哔扑扑”作响,便安下心来,以为女尸身上的野鬼早已魂飞魄散。
因为心里面有了野鬼已死的念头,这一路离村回城,自然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担忧野鬼来捣乱,也就不再防范。其实,这个时候也防范不了什么的。这人一路走,纵然身上带着治鬼之物,可也不会象拿手枪那么方便吧?想打扣动枪机就行了。
这治鬼少不得要摆个蘸坛,点上蜡烛燃上香,桃木剑指东划西,口中还得念念有词,请上诸神帮忙,才可以进入冥界捉拿那些调皮捣蛋鬼。毕竟你是跨界扰乱人家,小不得打个报告办个手续总得要吧?
这一系列繁琐仪式搞下来,早已惊动冥界诸多恶神猛鬼,于是四周围阴风阵阵、飞沙走石,有些天翻地覆的意思在里面了,才可捉鬼驱魔。由此可见,不是说你想捉鬼就能捉鬼那么容易的。
李倚露一行五人离开村子,走在山间小路,气唠气喘之间,一阵阴风掠过,还没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倚露已经浑身一个哆嗦了。猛鬼学哥雷大鸣要上李倚露的身上太容易了,当下就附在李倚露的身上,借用她的大脑,施展出思想控制术,也就是俗称的鬼迷人。
话说他们五人已经没有防备,似乎也防备不了,邓发坚虽然略略有些感知,可他也不是万能和不可战胜的。做着风水堪舆大师的时候,全身心都用在那上面,自然是遇鬼鬼回避,撞着神也得绕道走,才显得道术高深,战无不胜!
但现在是在山野之间,阴郁随处藏匿之地,有只鬼魂来无影去无踪地出现,这就轮不到邓发坚逞能了,尚且还未醒悟过来中招儿,其实已经中了招了。那李倚露阴阴的看过来的时候,四个大男儿还禁不住浑身哆嗦呢,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听话地绕到韩荣英骨灰坛子所在的乱坟岗上,帮着猛鬼学哥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挖出来,回韩家村去。
本来,这是韩荣英准备嫁给雷大鸣之前,回一趟韩家村,算是告知一声韩家人知道,韩荣英生前没有嫁作人妇,死后好歹也算找到归宿吧。雷大鸣那晚把李倚露一行五人迷到韩家村后,准备第二天回来再把韩家长辈迷一下,给韩荣英一个祝福后,就回他的坟山的。
但一想到韩荣英第二天就要嫁给他了,他家里到底怎么样了,他得回去瞧瞧!万一那只报仇心重的女鬼曾火娇又改变主意了赖在雷大鸣的坟墓里,他却带着韩荣英回去,还不家嘈屋吵吗?所以他得赶回自己的坟山上去,看看曾火娇是否真的走了。
雷大鸣连夜赶回自己所在的坟山上去,发现曾火娇的尸骨被墓园里的人从他的坟墓里拖了出来,还把他的坟墓打扫一番,还原本来面目。雷大鸣就飘进自己的坟里去,清理打扫一番,好让第二天嫁过来的韩荣英感到舒适。
这里就暂且按下不表。但他哪想到的是,韩荣英的骨灰坛子捧回到韩家村后,却先后闹出了韩林峰断腕自杀一事,还自己为自己与韩荣英办了一场阴阳结合的婚礼!这种人活着就与死去的女鬼办婚礼,是很凶猛的。
等到午夜一过,韩林峰得阴间月老撮合,就会变得凶恶异常,似乎比起猛鬼雷大鸣的自由恋爱更被鬼魂们承认和接受。雷大鸣只顾着整理他的鬼新房,不知道韩家村发生了这么大件事,第二天赶到韩家村时,韩荣英属不属于他的都成问题了!
这就是韩家村闹鬼,却没有雷大鸣什么事儿的原因!但雷大鸣毕竟是只猛鬼,在望乡台里又有个做鬼官的父亲,岂能眼巴巴的看着韩林峰这只新鬼,说韩荣英是他的就是他的!虽然他的以死殉情确实悲壮,但这不能憾动雷大鸣要娶韩荣英的心。
更何况,从韩荣英本人来说,似乎对生前与韩林峰的乱伦也没有什么留恋,她见韩林峰不顾一切地以死来相会,不禁大发雷霆!
“韩林峰,你是什么意思?活着的时候还活得不够丢人吗?连死后还要再续那种孽缘吗?你可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再和你有什么瓜葛了!”韩荣英毫不留情地骂韩林峰道。
韩林峰是新鬼,鬼话还未学会,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但看韩荣英如此地骂自己,自然是伤透心了!想想自己连死都不顾了,却换来如此绝情的臭骂,还有什么不可撕破脸的呢?他发起怒来,又还未会鬼话,只有“喔哗喔哗”的乱叫了。
这因爱成仇的愤怒与不满,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正文_第二百五十九章 鬼吓着鬼
且说韩荣英的骨灰坛子被马维久和黄天平从乱坟岗上轮流着捧回韩家村,这女鬼被丢在乱坟岗有许多时日了,早已经被凄风苦雨浸润了许多时间,熬惯了,也没有什么。这天却得两个猛男不停地抱着,阳气尽吸,全身就逐渐兴奋起来。
这也难怪,马维久是个未婚青年,正值风华正茂岁月,自然是阳气劲盛,却直冲她阴冷之身,那种温存引起的激情就不断地积存,正感躁热难耐之际,得,还来了个学武出身的黄天平也是搂搂抱抱的,女鬼韩荣英就更加被撩拔得难于安静了。
到了韩家村后,已经是入夜时分,想娶她的雷大鸣又赶着走了,女鬼韩荣英就如鱼得水,又有韩林峰自杀身亡,灵魂尚且处在惊魂未定之中,韩荣英就借躯发嗔,以解身上烦躁难耐之苦,引出一段要与黄天平结阴婚的插曲故事。
但很显然的,这只不过是鬼迷心窍的失态之举而已。后来被搭骨师使了两招就化解掉了。但女鬼韩荣英被撩起来的情欲,就有些按奈不住了。等到人鬼乱婚的笑话过去之后,韩荣英才意识到,其实,她要找的,应该是猛鬼学哥雷大鸣才对!
但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下半夜,新鬼韩林峰从人化作新鬼之后,就有些满血复活的样子,如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后生,他刚刚做的鬼,本来应该循规蹈矩才是。但读者可别忘记了,他死的时候,是冲着与女鬼结阴婚而去的,并得到鬼月老的赞许,自然对女鬼有着强烈的癖好了。
有点像什么来着,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韩林峰天生就是只风流鬼,所以他才有些鬼气,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他生前苟合的女鬼韩荣英。
但韩荣英已经被雷大鸣认定是他的马子啦。他回自己的坟山搞清楚他的结发女鬼曾火娇不在他的墓穴,还打扫干净后才回的韩家村。到得韩家村,天已经微亮,雄鸡早叫过三遍,一般法力不高强的鬼魂,只好潜入尸身里去休息了。
如活人,晚上得上床睡觉一样。但雷大鸣是偷留在望乡台的,又没有参加正式考试,就做了鬼公务员,有偷占编制的嫌疑,因此就不受三界管辖。他可以自由散漫一些。回到韩家村后,见韩荣英躺在韩林峰那张红得让人害怕的大床上一动不动,雷大鸣就上去背。
还别说,这女鬼韩荣英长得还真他妈好看,眉清目秀的,水灵极了,她穿了一身暴露的蝙蝠衫,半裸的胸口鼓鼓的好像踹了两只兔子,搭在雷大鸣的背上软软的,露出雪白的细腰和白缎子一样美,简直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那屁股也是圆乎乎的,被紧身裤包裹的特别有弹性,雷大鸣还等不到和韩荣英成阴亲就伸手去摸。
雷大鸣把韩荣英看得有滋有味,想不到把心收回来,才发现,其实阴间的女鬼也很漂亮的,还有一种让雷大鸣抑制不住的冷艳美丽!
但令雷大鸣感到有些狐疑的是,这韩荣英不是应该蜷缩在她的骨灰坛子里的吗,怎么会躺在这张刻意铺满红色被子和红纸的床上呢?床头对上的墙壁上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双喜,真是奇怪透了,这是谁在结婚啊!
雷大鸣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是韩荣英的伯伯,为了和韩荣英再续前缘,硬生生的自残,来上一个阴阳婚姻!因为想不到会有如此鲁莽的事情,雷大鸣就没有多想。他见韩荣英睡得如同冰美人似的,就又顾得想邪念那方面去,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就躺在自己眼前,他的色胆又壮了起来,一边在那女鬼圆滚滚的屁股上摸来摸去,一边顺着红色的大床背起她下了床,门就在大床正对的左边,很容易就能把韩荣英放回骨灰坛子里去的!
这时有一阵阴凉从门外静悄悄地渗了进来,这种凉不是夏天吹来的凉风那种凉,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刺骨,有些象是停尸间或者火葬场才能感受到的那种阴凉,就是站在烈日下,你的脚底板都会透来丝丝凉意……
这个时候,雷大鸣被凉风一吹就有些清醒了,心里想着自己已经对一只女鬼有了兴趣,居然还感到了真情实意,当下就有点感慨,顺着这间房间的门口,雷大鸣隐隐约约感觉到有阵什么阴风在掠过,暗淡的微光更是让雷大鸣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可是他第一次与女鬼如此亲近!但是却感到周围阴森得让雷大鸣感到害怕,好象他背脊上的女鬼在他脖子里吹冷气的样子,紧张得全身都是冷汗!
雷大鸣不禁咽了一口唾液,终于将韩荣英从诡异的全部布置成红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在房间对开的走廊尽头,临转下地层的拐角的地方,有张小桌子,那上面被韩林峰打扫干净了,原先是拿来放韩荣英的骨灰坛子的,所以这个时候雷大鸣就想把韩荣英放回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二楼上的灯突然全灭了!雷大鸣站在那张小桌子的旁边,他的鬼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电灯拉线在哪,突然一阵阴风从雷大鸣的脸上掠了过去,即刻让雷大鸣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天啊!自己已经就是只猛鬼了,居然还被这里的阴森与恐怖吓出冷汗来,这到底是咋会子事呢?
“嗥——”一阵如同荒山野岭上传来的饿狼的叫声,阴冷中不知从何处传了出来,似有若无的,把正在发愣的雷大鸣不由自主的吓了一下,汗毛禁不住轻轻的往上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在他的全身上泛起。
协大鸣故作镇定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连我这只猛鬼也被鬼吓着?”
当然,雷大鸣的四周围是不可能有人或者有鬼回答他的,他只好自己回答自己道:“不会是这么猛吧?连鬼也被鬼吓得发抖?”
这样子说着,雷大鸣自己就把自己的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还禁不住安尉自己道:“在阴间,我可是够凶猛的了,难道还有比我更厉害的?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鬼更比一鬼恶啊!”
正文_第二百六十章 变态老鬼
其实,这个一直在雷大鸣身边闪现的鬼魂,就是韩林峰!他是新鬼,为爱还感动了阴界月老,被赋予了一定的阴术,虽然是新变的鬼,但鬼技却有些了得。所以他阴阴的在雷大鸣身边闪过来、闪过去的时候,就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阴柔之力。
雷大鸣虽然也是鬼,而且是一只猛鬼。但就好比大活人一样,有人有心要躲藏在黑暗之处偷窥你干什么,他不露脸,只在你不远处溜过来又溜过去的,你似乎感觉到了,可又没有看见,你除了感到汗毛倒竖之外,你还能有什么反应呢?
这个时候,你还只是怀疑阶段,还没有确定真有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在你四周围偷看着你,你除了感到惊恐,就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呢。雷大鸣此刻的情况就是这样!尽管他在阴间呆的时间也不少了,可还是有一种毛骨悚然遍袭他的全身。
正疑神疑鬼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条鬼影,从完全黑暗的地方,幽幽地闪了出来,瞪着一双青寡又有些凶兆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雷大鸣。
雷大鸣就不觉怵然一跳,瞪大鬼眼,张大嘴巴,伸手指着韩林峰问:“你是谁?干吗出现在韩家的房子里?刚才在我身边闪来闪去的鬼是不是你?”
韩林峰年纪也快六十岁了,表现得十分沉稳,即使面对着雷大鸣这只猛鬼,也没有显出一点儿的怯场来!韩林峰见雷大鸣在问自己,因为有些时间了,也略懂得鬼语了,就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道:“这是我的房间,我是刚做的新鬼,回来看看自己住宿多年的房子,就看见你在窥测我的侄女,你是谁?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韩林峰接着问:“小鬼,这只女鬼就是我死去多时的侄女?真美丽啊!就是死去这么长时间了,仍然是那么的美丽动鬼!冰肌玉骨!”
韩林峰把美丽两个字刻意地念了出来,在这种阴气弥漫之地,鬼气浓郁的屋子里,韩林峰的鬼样简直就像一头饿狼啊!雷大鸣很勉强地点了点头,表示骨灰坛子里的女鬼韩荣英的确很美丽,“她答应嫁给我了,你是他的伯伯,你不祝她幸福吗?”
“什么?她答应嫁给你了?几时的事呢?”
“昨天。所以昨晚我回自己的坟山上打扫干净我的墓穴了,准备今晚迎她回去……”
“是吗?那天就要大亮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好,今晚来娶她?”
“你说得也是。那我先回去啦。”雷大鸣说着,看了看韩林峰,既然他是韩荣英的长辈,他应该给雷大鸣祝福什么的。可是,雷大鸣不仅没有得到韩林峰的祝福,还看见他露出呆呆的神情,忘情地看着韩荣英的骨灰坛子,如同看躺着睡去的韩荣英一样。
直到第二天晚上,雷大鸣再来娶亲,却发现韩林峰顶着一对黑眼圈,满脸的疲倦,这家伙也够反常的,他居然对雷大鸣说今天晚上还不能娶韩荣英回去,要等他算好时辰才能明媒正娶。
既然韩荣英还没有出嫁,那么,就由我看护着未出嫁的侄女吧!雷大鸣一听,这话也有道理,自然是不敢对女家长辈有什么顶撞的,便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坟山上去。
但雷大鸣出了门就觉得不对头了,韩林峰这家伙的样子可不像是作为女家长辈的样子啊,而且无精打采的,很像是在阳间大白天干了一整天坏事一样,再加上他之前对那只女鬼流露出来的羡艳,不免让雷大鸣起疑。雷大鸣的鬼脑袋瓜子竟然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难道那老家伙连自己侄女都不放过?
雷大鸣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立即就走不动路了,心里悻悻得不行,想着等晚一点去瞧上一瞧,就去找了个地方喝了两杯,等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喝得也差不多了,胆子又大了起来,便悄悄的潜回了韩家那间阴气重重的房间去!
韩家已经没有活人的房间里,阴气沉沉的,还有诡异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鬼影闪过来又闪过去的,好像有人潜伏着想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似的,直教人无端端就气紧心慌起来。但鬼影闪烁之间,却不见韩林峰的鬼影子,真不知是不是他在这里面!
雷大鸣猫着腰悄悄的推开门藏到了那张铺满红色被子和纸张的大床下面,这张床靠在墙角,既隐蔽视野也比较开阔,雷大鸣就蹲在床底下耐心的等了一会,听见门呼啦响了一声,韩林峰回来了!
韩林峰手里拿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雷大鸣本来想看看韩林峰一会是不是要对韩荣英起邪念,却没想到看到了特么诡异的一幕,顿时吓得雷大鸣心里慌乱得厉害,用手捂着嘴巴,怎么也没想到韩林峰竟然是如此变态的一只变态鬼!
雷大鸣在阴间的日子说长不算很长,但说短也不算很短了!遇到的各种鬼魂各式各样都有,就是没有像韩林峰这样变态的。
当其时,雷大鸣趴在韩家二楼卧室里那张红色的大床底下,看见韩林峰从房外飘荡着回到韩家来,手里抓住一样东西,雷大鸣看不清楚,就往床边移了移,以便能够看清楚韩林峰手上抓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韩林峰手里居然拿着不知是不是从他那具尸体上撕扯下来的男人最宝贝的东西!
雷大鸣一看清楚竟然是这种东西,没差点儿就在大床底下呕吐起来!
雷大鸣正不知韩林峰鬼爪上抓住这样一件东西要用来干什么?就在这时,很骇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韩林峰面对着韩荣英的骨灰坛子,一口将手里的东西吞进嘴里,好像嚼口香糖一样全部吃了下去。
雷大鸣一看韩林峰疯疯癫癫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正常了,只是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来着,就只好继续趴在床底下看。就见韩林峰从那骨灰坛子里将韩荣英这个女鬼拉了出来,扔在床上,就干起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正文_第二百六十一章 吸魂女鬼
韩林峰是个六十岁的人了,按照守恒能量学说,有多生猛的人,就变作多生猛的鬼。也就是说,韩林峰做鬼也不会突然变得年轻起来,做鬼也是做只六十岁的老鬼。可在此刻,雷大鸣分明看到,韩林峰不似只六十岁的鬼。
别看韩林峰活着的时候行动迟缓,样子显得老太聋钟似的,但现在他却身体强健,精神百倍,仿佛打了鸡血似的,一身肉虽然称不上健美,但也是十分紧凑,不像同龄人那样挺着发福的肚子,胸肌下垂,对着女鬼那个了得,哪还像个六十岁的人啊?
只是,很诡异的是,韩林峰扑上去之后,没坚持多久,韩林峰大喊一声将脸埋在那女鬼胸前,就一动也不动了!
当时雷大鸣想韩林峰也不过如此,正想等一会韩林峰起来了再跳出去把他干掉!尔玛啊!敢给猛鬼戴绿帽子?不想转世投胎了是吧?只是雷大鸣此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皆因雷大鸣喝多了两杯,动不得!
你说喝酒误鬼不误鬼?他动不得,只好权当是不想给人家绝后罢,可就是因为这一个耽误,没想到韩林峰却出事了,出大事了!
雷大鸣正等着韩林峰爬起来,可是韩林峰这家伙实在是怂货,他娘的躺在温柔乡里就是不肯起来,雷大鸣实在等不行了,想干脆就这样走出去算了,他从床底下偷偷地探出头来,往床上看去。
突然!大床上的灯滋滋的闪个不停,借着灯管片刻的光明,雷大鸣恍忽间看到那女鬼居然伸出双臂将韩林峰紧紧的抱住了,再闪一下,雷大鸣又看见韩林峰开始在女鬼身上不要命的动起来,哼哼哈哈的,就这样灯管一直闪,韩林峰如同吃了大力丸一样,不一会就加快了速度!伴随着韩林峰一声欢快的低吼,灯光复又明亮了起来!
“啊……”明亮的灯光下雷大鸣突然看见那张躺着一男一女两只鬼魂的床上,现在只剩下韩林峰了,那女鬼韩荣英呢?雷大鸣顿时酒也醒了,急忙钻了出来,想要看看韩林峰怎么样了!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娇笑。
“嘻嘻,雷大哥,你找我是吧?”一声阴气似有若无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里,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听得让人寒毛倒立!雷大鸣顿时就僵在了那里,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雷大鸣生怕自己身后站着的就是那个自己要娶回去的女鬼,等雷大鸣鼓足了勇气回头一看,唉呀妈呀,还真是那个女鬼韩荣英!
但是现在这个女鬼哪里像一只女鬼!简直就是女妖了!她裸着鬼身站在地上,每一寸肉都散发出诱人的让人昏昏欲睡的香气,皮肤间白里透红,这个身材简直完美极了,真是魅力没法挡啊!
就在雷大鸣发愣的时候,那女鬼慢慢走到雷大鸣面前,冲着雷大鸣吐了一口香气,雷大鸣不小心吸进肺中,脑袋一下子就晕晕乎乎起来,只听那女鬼说道,雷大鸣,我好喜欢你呀,咱们来亲一亲吧!
嘿嘿,这女鬼不是要嫁给雷大鸣的吗?怎么就急不可奈地现在就要成就好事呢?却原来是韩荣英的骨灰坛子埋在乱坟岗上许多时日了,不仅雨淋日晒,还被乱坟岗上的阴阳怪气所浸润,被冷峻之鬼风吹得她冰冷削骨。
却突然之间得两个阳气很足的男人搂抱了半天,有虚不受补的强烈反应,逮着谁就要和谁来平衡阴阳,否则的话,她就会紊乱而死。如同被人下了很猛的春药的女人一样,不找个男的解决问题,必然会危及生命一样。
韩荣英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所以什么阴婚不阴婚的,狂乱当头,先解决身体上的疾病再说。当下一把雷大鸣抱着,就要来事儿。本来,雷大鸣躺在床底下的时候,就很气愤于她和韩林峰来事儿,当时就气得恨不得把韩林峰杀了。
但那个时候雷大鸣酒力发作,他纵然有心要杀韩林峰,也没有力站起来干点轰动一时的事情。原来,鬼魂是最怕喝酒喝上头的,他们本来就是飘啊飘的,没有什么定力,被酒一涌上头颅,就更加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所以雷大鸣躺床底下时不管他怎么气愤,仍然做不出一点泄愤的事情来。现在他刚刚从床底下爬出来,就被韩荣英揪住,雷大鸣仍然感到自己全身轻飘飘的。他抬头一看,韩荣英已经两眼血红地瞪视着他,一副又淫又饿的样子!
雷大鸣不觉打了个寒战,眼睛就不自觉地扫到床上,立马他就看见韩林峰的眼角还滴出黑红色的血染在白色的床单上,原本饱满的脸颊也干瘪的很明显,这一副恐怖的样子当时就把雷大鸣给吓傻了!
这是在交欢吗?这是在吸魂索魄啊!雷大鸣顿时满脑子里都是这个问题,看着韩林峰惨死的模样,雷大鸣立即想要推开这个已经变得可怕的女鬼,可是那女鬼的双臂如同铁箍一样把雷大鸣箍了个实实的,一张要吸魂的小嘴还吻着雷大鸣的嘴,一些腥臭的液体也流进了雷大鸣的嘴里,特别恶心,雷大鸣想要避开她,一扭脸居然发现自己的嘴好像粘在她嘴上了,这一下逃都逃不开了!
雷大鸣逃不掉,自然就要被女鬼吸吻了。雷大鸣只感到自己的长舌头都快被女鬼吸进嘴里去了。而雷大鸣身体内脏却被强大的吸引力提了起来,要往嘴巴上涌去,然后要奔过韩荣英的肚里去呢!
这个时候,雷大鸣分明看见了,这女鬼的脸色却越来越红润了,红润得好象要从女鬼变回活着的女人一样!而雷大鸣却是越来越苍白,恐怕这女鬼再不停下来吸索雷大鸣的精气神,一旦精气神被吸尽,雷大鸣的下场绝对比韩林峰好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雷大鸣不但不恼韩林峰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还感谢他与韩荣英干在前,不然的话,现在的雷大鸣估计也难逃一死。这做鬼的,全靠体内那点精气神存活,要都被吸干了,还飘个屁啊?恐怕连投胎也投不成了!
正文_第二百六十二章 因醉得命
雷大鸣内心里对韩林峰的感谢其实不无道理。韩荣英这只女鬼被猛烈的阳气冲击后,出现了过度反应,变得特别渴望需要采阳补阴,因此,对于男鬼是极力的吸精索魄。那韩林峰本来就上年纪,又被吸头次,那支撑鬼魂的精气神,三下五除二全被吸了个干净。
正所谓再怎么饿的人,面对满桌的菜肴,也会有吃饱的时候。那韩荣英吸干了韩林峰之后,才上的雷大鸣,自然就没有第一次需求的那么旺盛。雷大鸣那天晚上是喝了酒,才到的韩家去,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要不是韩荣英快饱了,他也得被吸干。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但没有对韩林峰给他戴绿帽子有怨恨,还感激韩林峰做他的替死鬼呢!要不然的话,雷大鸣虽然精壮,但终究顶不住一只被荒废了多时的饿流女鬼的吸索的。
是的,现在的那只女鬼因为吸过了韩林峰没有那么猛烈了。但她终究还是骑在雷大鸣的身上啊!她的吸力没有了之前那么猛烈,但她毕竟还在吸索啊!再这样下去,雷大鸣也是顶不住的。他很想脱离韩荣英的骑压,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啊。
你说他明知道今晚要来讨韩荣英回自己的墓穴的,作为一只鬼,尽管是只猛鬼,他喝什么酒呢?弄得自己现在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得韩荣英怎么摆布他都还不了手,他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雷大鸣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了,但他却没有恨韩荣英。他知道女鬼变得如此猛浪,纯粹是一种病,一种很久没得到就想在短时间内拼命补足之前的损失的怪病,因此,吸索起来特别的厉害,也特别的要命。
雷大鸣再不想办法脱离女鬼的骑压,仍然由得她慢条斯理地吸索,迟早也是得一命呜呼的!
正想着,突然看到一道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影子,手握桃木剑,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刺了过来,这剑锋刺过来的时候,刺在物体上倒没什么事,可是这剑锋一刺到女鬼身上就好像万箭穿身一样嘶嘶的冒起一些血液,那女鬼瞬间就把雷大鸣给推下床去,雷大鸣趁势就躲到一边去了。
等雷大鸣藏好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韩家房间里出现了一道凌厉的黑影子,说这道影子是人吧,他又如鬼一样只见影不见其体;说他是鬼吧,他又比鬼来得具体而人气浓郁。他看着韩林峰的鬼魄叹口气说:“孽畜,没想到你竟然连同类都害!今天饶你不得,看我的剑锋!”
这道影子说完,又举剑高悬,然后势如破竹,直接照着女鬼的身上砍下去,劈头盖脸的砍在女尸的身上,女鬼顿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痛苦尖叫,身上冒出许多血液,洒得满屋子都是,因为鬼血不像人血,是有其形而无其实的,那影子的剑就停下来,想看个究竟,是不是真的刺得鬼流血了!
猛鬼学哥躲藏在床底下,多亏了今晚来韩家之前喝了几杯小酒,酒气把他鬼身上的气味和形态改变了,这下那影子就没能按以往所学的知识来辩别雷大鸣到底是不是鬼,又躲藏在何处,由此反而救了雷大鸣鬼命一条。
但被黑影子刺伤的女鬼,终究只是一团怨气,一个灵魂,那剑刺在她身上,并不像大活人似的就血流而死。女鬼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刺死,还有力量作出反抗呢。
那黑影子见状,从腰间解下一条鞭子,这条鞭子看起来乌黑发亮,韧性十足,雷大鸣还没有完全看清楚,那道黑影就一鞭子抽在那女鬼身上,女鬼凄惨的尖叫一声,顿时形魂散去不少,黑影子抽完一鞭又一鞭,整整抽了三鞭子就将那女鬼抽得鬼哭狼嚎般飘走了!
黑影子见女鬼飘走了,这才收起鞭子,在韩家的卧室里四下里巡视,雷大鸣当时就吓瘫在床底下,心想这次死定了,倒没想到黑影子看不见他,皱起鼻子不停地嗅闻,也没能闻出雷大鸣的鬼气来。
这个黑影子,要到了后来,雷大鸣才会知道,他就是一个借魂通灵的人,潜入阴间,去捉拿女鬼。原来那个女鬼阴气太重,却吸入过多阳气,因虚不受补,早晚会大发作,到时候就如人神经错乱,发起疯来上蹿下跳,就无所谓阴阳两界了,随时跑到人间来胡作非为。
但因为女鬼已经疯癫,阴界也只能把她当病鬼,如同人间一样,发疯后没有自制力的人杀人还不必填命呢!因此,那个借魂通灵的人,就想趁她还没完全癫狂就把她杀掉,免得日后多一个麻烦!
只是他心虽好,但目的并没有达到。而猛鬼学哥这个晚上没被那个通灵而来的人看到,看到了估计也不会手下留情,算是捡回鬼命一条!
而那个借魂通灵的人,似乎也不便在阴间逗留时间太久,当下四下里搜了搜,没见什么来着,又用鼻子出力地吸了吸,也没有闻到什么鬼气,就用剑撩拔了一下韩林峰的鬼尸,就一瘫在床上已经干瘪的鬼尸而已!于是匆匆离开!
雷大鸣躺在大床底下捡回鬼命一条,非常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本想立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无奈他仍然酒气冲天,浑身软弱无力。看来不等酒气过掉,他是离不开韩家的房间了!
说起来真是一番让人感叹唏嘘的事啊!
雷大鸣在乱坟岗上与韩荣英相遇,说不上一见钟情。但两鬼互诉苦衷之后,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真的爱上韩荣英了,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也许的确有冲动的成份在里面,雷大鸣决定要和韩荣英结阴婚了,便回他的坟山上做准备。
临近要返回韩家村迎娶韩荣英的时候,雷大鸣却突然唏嘘起来,想想一和韩荣英结阴婚,今后就不能再象以往那样跑上阳间去见李倚露了,便多少有些割舍不下。这心情一郁闷,就要来上两杯,两杯下肚后愁绪更重,就又多来两杯,结果就成了醉鬼。
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反而救了雷大鸣鬼命一条!
正文_第二百六十三章 阴风骤起
韩家村的支书以及村民们盛心要留下李倚露五人,说好帮着做个安魂仪式,好把韩林峰的鬼魂引向安分守纪方面去。所以,当晚在村里就大吃大喝起来。这韩家村有户屠宰好手,又烧得一手好猪,把一头刚刚红身的中猪烧得皮焦肉滑、外酥内嫩,点上酱油,嗨,哪个香就别提了。只吃得大家满嘴流油。
支书自然是极力劝酒,“吃好喝好”的说话不绝于耳,把村东头刚酿出来的头涝酒来敬李倚露他们五人,那马维久就有些得意,年轻,被敬两杯之后,已经不辩东南西北了,对支书哈哈笑起来,还在支书面前表态道:“支书,给韩林峰安魂这个事,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保证村里人不受游魂野鬼的干忧,安安心心男耕女织,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怎么样?”
支书不想这五人里面,站起来代表他们团体的人,竟然是马维久这个小候生,想一想也不知他是否喝大了冲大头狗,自认自己是头!正想随便敷衍他几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邓发坚张大口一副傻笑的样子,看到支书满眼怀疑地转过头来的时候,这邓发坚就点头拍腿,嘴里“是是是”的应和。
支书活了好几十岁了,可以说经历丰富,当下就猜出邓发坚在暗示他,这马维久的确是个主儿,便不敢怠慢地应和道:“说的有道理,等过两天村子里平安无事了,我叫人开拖拉机送你队出村去,顺便带些特产回去。虽然不经贵,但胜在绿色环保……”
支书说到这,对马维久弯下腰来,话锋一转道:“不知几位高人打算什么时候做那个安魂仪式呢?韩某也好安排人帮忙!”
支书这是打蛇随棍上,既然酒足饭饱了,又确定下来眼前这个马维久是个话事人,就顺势提出了问题!
马维久喝了不少酒,脑袋也有些晕乎,大咧咧笑道:“当然是越快越好,反正我们都是捉鬼人来的,既然答应留下来帮韩家村这个忙,自然是没有理由拖下去的。我们又不是混饭吃的种,早早了事我们也好去干更多事呢……”
支书顿时拍手笑道:“好,那明天我就安排村民听你队指使,该做甚就做甚,这里有些小钱两万块,你别嫌少,这是韩家村男女老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事后还有重谢……”
马维久连忙双手摆得如同摆浪鼓似的,口中连忙不停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们是经过贵村,打扰你们了,正好你们村遇上这种有点邪呼的事,而我们这些人里面又有人略懂一二,帮上小忙,纯属是举手之劳。不言钱,不言钱。”
两人左推右趟了一会儿,马维久终究没有收下支书递上来的钱,更感动得支书什么似的,正是遇上无私的大贵人了,于是喝令民兵们,“今晚,我队村遇上真正的大贵人了,为了表达我队村的真情实意,所有村里有职的,以及无职的民兵,哪怕就是立即醉倒在席桌上,也要每人敬两杯以上大贵人,听明白了么?千万别丢韩家村的脸才成!”
嗨,这不是在打酒仗么?你队村里人每人要敬我们两杯,那我们要不要回敬?纵然不回敬,我们要不要礼尚往来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去?我们才得多少个人?总共才一、二、三、四……哎,哎,真奇怪了,怎么才得四个呢?那个邓发坚缩到哪儿去了?
还没容马维久理清个头绪,人家村里有人已经热情高涨地上来敬酒了,这一番应酬绝不比上战场来得轻松,“我说怎么村民非要我们也喝上那么多,不然就说我们看不起他们呢?喝得我们都头重脚轻了,还安个屁魂啊!”
还在他们喝得头重脚轻之际,韩家村里却刮起了阴风阵阵,那种气势绝不是下雨前的刮风。这阵阴风可以说是愁云惨雾的,风掠过处,能够让人起满鸡皮疙瘩!
搭骨师这会有了用武之地,立即从他身边抽出桃木剑,说来也奇,那桃木剑剑尖刚刚伸向空中,就自己“弹弹”地颤抖,剑尖微微地屈向村西方向,那搭骨师说声跟我来,也没理会他身后有没有人跟着,率先向前奔去。
黄天平这个晚上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是个公司保安,听得搭骨师说跟着他,黄天平就几乎是本能地放下碗筷,跟在搭骨师的身后,没入了漆黑夜色,他几乎是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在一阵又一阵的猛跳。
这下子摆酒席的村祠堂前就显得有点紧张,支书用眼瞟了一下民兵连长,示意他跟着上去,民兵连长拍了拍他身边几个民后们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摆头示意了一下,也跟着冲出去了,那几个民兵也是心领神会,跟着上前。
马维久吐了一口酒气,晃晃悠悠的回头看了一眼李倚露,叫她和村里人别乱动,他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作安排,也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支书以为他醉了,但是他没有,马维久大手一挥,左右晃荡着往阴风起处奔过去。
这些人一走,支书就走近马维久的身边,防他不胜酒力,而村路不仅窄小,还弯弯曲曲的,怕他蹉落路基下呢。这小祖宗人儿细细,看着汗毛未青,闻着奶臊味干,却竟然是这伙高人的头儿,实在看走眼啊!“这不是往韩林峰的屋子那个方向走去么?”
支书的说话刚出口,马维久就停下脚步,眼中现出一丝精明,问支书道:“支书,你对于韩林峰的屋子有什么看法?”
“看法?说真的我一点都没有,韩林峰不是刚死不久么?不是这么快就变作什么了吧?不过,平日里这韩家因为人丁稀少,又座落在山脚下,日头照不到的时间多过照得到的时间,屋子就给人很阴静的感觉,我总觉得这屋子里肯定有古怪,但不坐实!”
马维久听完支书的说话,想了想,道:“也许他生前屋子没什么事,但死后就说不大清楚了。据我所知,鬼魂最喜这种阴气重的地方了。”
“大哥所说在理啊!”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韩家屋外,只见先到的几人伏在院墙外严阵以待,不觉倒抽了一口凉气。
正文_第二百六十四章 吓得魄散
这时马维久和支书都感到了阴气浓郁,杀气围绕。不知不觉间,就发现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还一阵刚过,又起一阵,只感到心害怕得慌。
“这么凶猛的杀气,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很有可能里面藏着的是只大凶之鬼,所谓大凶之鬼,杀人如麻,毫无意识的害人性命,根本不分因果,一切只能等我们进去后看一看才能再做判断了!”搭骨师从院墙那边溜过来对马维久和支书汇报道。
搭骨师说完话,三人就陷入了沉思……
“搭骨师,你可想清楚了,这个时候我们能冲进房里去吗?”这个时候,马维久可不敢认做头儿了,他对这些鬼鬼怪怪的知之不多,顶多只能说他是个受害者。所以,遇上这么关键的事情,他就不敢作主,还是让懂行的搭骨师自己抓主意了。
“现在就冲进去确实有些冒险!因为如此杀气厚重的现场,我真的是第一次碰到,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危及人的生命,不好说啊。要是邓发坚也在的话,还有个人商量商量。好象没喝多久就不见他的人影儿了。”搭骨师实话实说道。
马维久一听搭骨师提起邓发坚,就有些儿来气了。自从这次来为猛鬼学哥雷大鸣配阴婚后,这个一向表现得很有本事的集团公司风水顾问邓发坚,就总是畏葸不前的,而且也表现得很笨拙水平很底,和搭骨师比,是没法可比。
“别提这个邓发坚了,这次我们来为猛鬼学哥配阴婚,他就好象被奄割过似的,一点不象以前那个风水大师邓发坚。不知是不是被鬼迷过之后,他就性情大变了!”马维久忍不住在搭骨师面前抱怨道。
但搭骨师不答马维久的茬,毕竟邓发坚是自己的同行,贬低邓发坚,就等于有损本行业。更何况搭骨师也不是那种贬别人抬高自己的人。
当下三个人呆在离韩家屋子院墙外大概有五米远的地方,正说着一些不近事的说话,就突然听到,从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很得人惊的。似什么来呢?就好象有人被人绑着,动弹不得,而绑匪却当着被绑人的面拿刀割喉咙,那种惨不忍睹的哀号尖叫一样。
当即就让这三个人浑身哆嗦起来。马维久喘过一口气来,才胆战心惊地问搭骨师道:“听听,似这样凄惨恐怖的屋子,你能想象得出里面是只什么厉鬼吗?”
嘿嘿,这个时候马维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搭骨师哼哼了一声,实在回答不上来马维久的问题,便转头看支书问道:“支书啊,我们虽然接下了这活,但是还不是很了解,你在村里这么久,对哪家哪户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吧?能说这屋里的情况吗?”
支书一听就乐了,“这事吧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韩家屋子先前虽然冷清,可还不至于到闹鬼的地步,今晚他家里出此恐怖事件,你几位是高人,还得由你们来操弄啊!你们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是不是?”
嘿嘿,支书这话就有些不能让搭骨师往后退的意思了!搭骨师沉默不语了一小会,想想也是,这个时候自己都退缩的话,那还有谁敢冲进屋子里捉妖擒鬼啊?虽然说他做的不是捉鬼,但所谓一理通就百理通嘛,更何况他还有阴阳钱护体呢!
搭骨师于是在漆黑夜色中绕着韩林峰的屋子转了一圈,掐着手指算了算,嘿,尔玛啊,凶数算不出来,阴间有鬼要喜结连李却被他算出来了,他不愧做的就是搭骨师!但这个掐算出来的结果,搭骨师却不敢讲出来!
这么恐怖的现实,大家也分明听到了刚才从屋子里传来的那声凄厉的叫声,如果这个时候搭骨师仍然说屋子里鬼魂们在喜结连李,不说韩家村里的人把搭骨师当作哄神骗鬼的神棍,就连与他同行的几条汉子也会把他当笑话来笑他的。
搭骨师其实心里面也很矛盾,从掐算来看,屋子里确实被他算到有鬼魂要结合。可从现实来看,此刻的韩家又哪有一丝一毫的喜事迹象呢?不但没有喜事迹象,还充满了杀戮的气息,这连不懂阴间之事的人也能判断出来了。
搭骨师这一犹豫,支书就不好意思地上来催促道:“大师你看这事咋办?我队能管吗?会不会影响到村民的生活?若不会,我队就算了,回村祠堂去再喝过……”
这支书真是人精啊!明明说话里有推搭骨师往前送死的意思在里面,可听着却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呢?搭骨师当即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心里面想,好吧,死就死吧,就等我进去看一看!
搭骨师战战兢兢走进去一会儿后,哆哆嗦嗦地走出来,说宅子是多年人气不旺,被黄大仙给霸占了,要自己住一晚,等黄大仙出来收了它,大家听搭骨师说的挺真,赶紧回祠堂那边,把许多还没动筷好吃好喝的搬过来,等下半夜的时候,搭骨师提了两瓶酒,就自己在宅子里找了个地方边喝酒边吃炸花生,也不许村民跟进来。
可是下半夜临天亮的时候,宅子附近的人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有人看见搭骨师逃了出来,满身都是土,背上还有好几道女人挠的痕迹,衣服都破了,渗出血来,总之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搭骨师魂都吓没了,至于他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村里有人问他他就是不肯说,自己坚持着跛下跛下的回到祠堂,倒在木板上就睡!
搭骨师如此不肯说出实情,实在吊足了村里人的胃口,想问,那搭骨师好象被吓得只剩下躯壳了,他一同来的黄天平就好象铁塔似的横在村祠堂门口,搭骨师未睡醒之前,谁也不准入祠堂里叫醒他,更别说问昨天晚上韩家宅子里的事了。
村民经过一夜折腾,都知道韩家宅子的凶名了!
真所谓好名不远扬,坏事却传千里啊!
这韩家宅子怎么好好的,就传出凶讯来呢?要说村里哪户人家不会死人的呢?人家的怎么就没事,而韩家的就有事了呢?
奇了怪了。
正文_第二百六十五章 水土不服
其实,支书也和村民们是同一个心理的,他也想知道韩家宅子里的事情啊!所以他虽然昨晚也是一整夜没睡,在祠堂门口徘徊不停,每次走到黄天平面前,就掏出一支烟来自己叼上,又要给黄天平一支。但黄天平没敢接。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这理黄天平懂!
支书本来有些儿气,但他似乎没有时间气了。镇里面打来电话,叫支书赶紧到镇上开会去!说是有一个外国宗教交流小组路经本地,要直接和最基层的村干部交流交流呢。现在这个时势,对于外国人的事,似乎管得松了些,洋人提个不过分的要求,当地政府能满足的,一般都给予满足的。
可这样一来,又惹出了另外一件事来了。
原来,所谓外国宗教交流小组,无非就是两个从美国来的传教士,信上帝的,要和村长、支书一级的基层干部谈谈信仰问题。也没有什么主题,只想了解一下村民们有没有信其他宗教的没有?
没有,那么,平日里要是遇上了那些不好解释的事情怎么办?
什么?都找道士或者民间的风水堪舆大师?或者找搭骨师?这不很危险么?风水师做的是阴阳宅子的方向、风水问题而已,而搭骨师就更离谱了,那是与仙人牵线搭桥结阴亲而已,要碰上调皮捣蛋的鬼怪如何镇得住?
这样子一说,就说到韩家村的支书心里去。可是,他是支书啊,当着外国人的面说什么村里闹鬼了,这个话题不好提出来吧?更何况,镇长就坐在旁边,别看他笑吟吟的,一副轻松样子,鬼精着呢!
谁话题走偏了,他笑吟吟的看看你,也没说你不应该说,可你还真不好再说。咋着觉悟还是有的。好歹村干部也是众人里挑出来再选的,没有些斤两就能做得了支书和村长吗?但韩家村支书因为村里出了那莫明其妙的事,昨晚还听到被杀猪似的惨叫声,这事不说出来他心里痒啊!
于是,问那洋人传教士,要是你队西方遇上那些解释不清楚的诡事奇事怎么办呢?那传教士就很得意,举起他手上的经书晃了晃,“有这个啊!有了这个什么鬼也得怕,也得躲得远远的,不然,鬼也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传教士这样子一说,韩家村支书就“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道:“我不信,你的书就这么厉害。正好我队村昨晚就有闹心事发生了,你要真这么厉害,你们不是号称是交流团么?那就请到我队村去那闹事的宅子住上一晚,真把那东西摆平了,我就信你的书厉害了!”
韩家村支书一口气就把挑战书似的说话说了出来,说完,他自己也感到了吃惊!同外国人讲这些合适吗?镇上会同意吗?过后不扣一个不讲觉悟的帽子给自己,那才叫怪了!
不料那传教士有些挑衅的意思了,眼光光看去陪同的镇长身上。其实镇长也是窝了一肚子气的。别看他一直笑吟吟的样子,可你听说过笑面虎吗?传教士那挑衅的眼光,早把镇长肚里的火撩起来了。
但镇长不能真的纵拥他们去斗这个气啊,对吧?他仍然是笑吟吟地看着传教士,“这次嘛,你们来了,也说得很响亮,叫做交流。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些很外行,不知韩家村村支书说的事算不算是交流内容之一?”
传教士毕竟就是外国人,不知道中国人的内涵和智慧,挖了坑在他面前,这传教士还不知道,他心直还口快,连想还没想清楚镇长的说话含义,就答复道:“当然算,这不就是宗教内容吗?是有神论与无神论的证明啊!”
镇长其实滑得很,说:“这个嘛,你是知道的,我是个无神论者,又不好掺和进你们的事情里去。我看这样行不行?这个交流活动结束之后,谁个私下里邀请传教士探讨一下学术,我看这个不违规,可私下里交流交流。”
镇长说到这个份上,韩家村的支书是听话听声,锣鼓听音,等镇长宣布活动结束,就邀约传教士到韩家村去“交流交流”。传教士也是有心要露一手,就兴匆匆的跟着支书到韩家村去。嘿嘿,你说咱们中国的鬼能怕那玩意?不过也没办法,谁叫那宅子的名声太大,而传教士也十分有把握的样子,支书不叫他来还叫谁来呢?
那传教士也真是胆大,竟然什么都没带,就拿了一本书、拿了一个大十字架、还有一瓶圣水还是什么玩意来着,跟着支书赶到韩家村时,大白天已经将尽,傍晚的落日余辉斜斜地射过来,把人影子拉得长长的。
传教士就趁着还有光亮,在韩家那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感到有些阴暗,也算不上凶宅,不怕,胆子就自然大了起来。一开始还好好的,传教士拿着圣水到处泼、走几步就从书上撕页纸贴到墙上、柱子上。
过了一会,突然刮起一阵阴阴的怪风,那传教士急忙让跟来的另外一个洋鬼子以及跟着看热闹的人们离开这间宅子,说是魔鬼要来了,他要感化魔鬼。
你说大家能咋办,人家驱魔不让看总不能死皮赖脸的呆着吧,大家就去外面等着,你还别说,这刚一出门,天就暗了下来,院子里刮起一阵一阵的阴风,锁着的大门都给吹的哗啦哗啦的响,就听见里面传来传教士的声音,什么上帝派我来,滚回地狱去的鬼话,念叨了一小会就没音了!
然后风也停了,天也亮了,但那传教士就是不出来,大家不敢打扰,等了一刻钟左右,外面的人意识到不对劲,这才冲了进去,只见那传教士早就躺在地上,衣服都刮烂了,脸上还有几道挠痕,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没办法韩家村的人和李倚露一行五人合力把他抬出来,联系了他的同伴这才来把他接走了,直到临走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呢!
这事非常万幸的是,那传教士没出人命案!要是真死了,嘿嘿,从镇长到支书一干人等,都得负刑事责任,最起码也得负个政治责任吧?
这个传教士也是个挺幽默的人,医好之后,他竟然传话到韩家村,没事,只是水土不服罢了。笑得韩家村的人,是见牙不见眼!
正文_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德大师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韩家村韩林峰的家里闹起凶猛鬼事,虽然公开媒体上是不会报道宣传的,但村民们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附近山上正在修道的一个道士的耳里去。
这个道士名叫一德,在方园百里之地为民驱魔捉妖是口碑载道了的。这天听弟子把韩家村韩家宅子一事传到他耳里,他就眯缝起眼睛,悄悄掐算了一番,觉得没有道理啊!韩林峰虽说变成了鬼,但从命理算来,那也不过是一小鬼,何至于闹得阴媒搭骨师中招,而洋人也落荒而逃?
心里正感疑惑之际,有韩家村人不远千里,赶到山上来了,见了一德大师,话还没开口,就跪倒在一德大师面前。一德虽感意外,但不畏艰苦跋涉上山者,多与村里、家里遇上不测之事有关,一德也是见怪不怪了。
但一德大师大名之所以在方圆百里之地声名远播,皆因他不仅道术高明,驱魔治邪屡试不爽,还但凡有求必应。当下两个韩家村人跪在一德面前,把村里韩林峰宅子闹鬼闹得很凶的事,一五一十向一德大师作了禀报,恳请大师下山,为民除害。
“一德大师啊,你就看在韩家村村民惶惶不可终日,无心耕种,生活在担惊受怕的份上,就辛苦一趟下山吧?把韩家村村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吧!似你的道法,何惧那鬼闹得凶啊?洋人不知就里,才弄出个水土不服,你治这种本地小鬼,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德闭着双眼,微微睁开,看到自己身前两个村民态度诚恳,就动了恻隐之心。他左手念珠,右手竖掌,朱唇微启,对两个悯诚的村民回答道:“驱魔除妖,乃吾辈修道之本原,汝众既然有难,贫道下山除妖,定当万苦不辞。你两个先回去吧,贫道安排一下,随后就到。”
韩家村两个村民听得一德答应来帮忙除妖,喜孜孜回韩家村报喜去了。第二天,一德大师果然不食言,黄袍加身,飘逸而至。只喜得韩家村人欢天喜地的,都拥到村道上,欢迎一德大师光临韩家村。
一德大师到得韩家村,远远就感到了韩家宅子怨气冲天了。支书自然是代表韩家村人迎上前去,恭迎一德大师的,一德也不打谎,和支书说了一通,每一句话都有那么点意思,说得支书五体投地,相信绝对是高人驾到,连夜设宴款待。
席间,支书特意和一德大师聊了一些屋子闹鬼的前因后果,一德大师听后,沉吟良久,才吐真言道:“纵然是因爱徇情而死,也断断闹不得如此凶猛。他充其量就是一只新鬼,所以,我是有把握收服这鬼的。”
听一德大师说他有把握收服这只鬼,支书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第二天中午,就按照一德大师的吩咐,在韩家宅子前开坛做法,看一德大师如何把手里的桃木剑舞得眼花缭乱,刮风他就撒豆,天阴他就点火!一一把那些怪象给破解了!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韩家村民眼见得一德大师连破了几个怪象,都信服一德大师是有真本领,等他一做完法立即摆下酒席要庆祝,可是一德大师不似功自傲,还提醒村民们道,现在只是暂时压住了恶鬼的风头,晚上还要把那鬼引出来大战一场,等明天彻底收服了恶鬼,再庆祝也不迟!
大家听了,对一德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对一德大师充满信心,等到晚上,村里的婆子们都去准备明天的庆功宴去了,准备第二天大办一场,毕竟这处凶宅压在村里人心上压得心慌得不行,连晚上走家串户都不敢了!
打从韩家宅子闹鬼后,村民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干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稍有不顺遂的事,就疑神疑鬼的,好象都是与闹鬼的宅子扯上关系了似的。村民真是到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啊!好了,现在一德大师来拯救他们了,一德大师需要什么,村民就为他准备什么。
黑狗血、香灰纸团、铅宝蜡烛香就更不在话下了,然后陪在一德大师旁边,守在韩林峰院子里的道坛前面,等着恶鬼出来。但一德大师知道这样子不符合规矩。村民们簇拥在一德大师旁边,他们看的是热闹。但一德大师呆会要与恶鬼殊死搏斗,少不得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刀光剑影、煞气来往,稍有不慎,就会祸及村民,甚为不便,遂叫支书劝退村民。
村民们听说煞气伤人,把原来想看热闹的心都收了起来,纷纷回家躲避这场人鬼大战,只是支书心里面有些痒痒的,以往总是听说道士如何如何驱鬼,却活了这一把年纪了,还真没亲眼看到过是怎么回事。
支书把村民都劝回家里后,看看村里静悄悄的,心想自己乍着也是村里面的一个人物,就偷偷摸摸地摸了近去,趴在韩家宅子墙头上一动不动的看了起来。支书等呀等呀,差不多快到半夜十二点了,突然道坛前一德大师一拍桌子,对着空气大骂一句,孽畜,你终于出来,说完就祭起了桃木剑,向前方刺了十多剑,手里还拿着不少道符往天上撒着。
一德大师手舞足蹈的打了一会,突然跃过道坛,从腰间取出一个八卦镜,对着身前就是一印!你道这种八卦镜是什么来着?此镜名为收妖镜,能将鬼怪照出现形,还能把鬼魂吸到里面,尔后经过炼化便能将这鬼给消灭了,算是一件十分厉害的灭鬼宝物!
当下支书看见,那黄色的镜子反射出一道黄色光柱,瞬间就照到了屋里,因为角度的关系,支书并未看见屋子里的情况,但是支书借着烛光,却看见一德大师突然一愣,脸上顿时现出一丝古怪而又惊恐的表情,说时迟,那时快,一德大师将八卦镜和桃木剑当下就给扔了,返身就端起道坛上的黑狗血哗的一声倒了出去!
这一倒可吓坏了支书,因为支书看见那盆黑狗血泼出去以后,只有一小部分洒在了地上,而绝大多数的黑狗血却悬在了空中,印出一个女人的身子,但看不清面貌,鲜红的黑狗血就这样滴滴答答的在空中急速的飘了过去。
支书吓得紧紧捂住嘴巴,只见一德大师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这恶鬼竟然不怕黑狗血!可惜悔之晚矣,连逃都没来得及,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四肢,横着悬在了空中,大叫一声,声音未落,又是“嘭”的一声响,一德大师已经被摔到院墙上去,撞了个头破血流!
正文_第二百六十七章 绕圈留人
支书见一德大师如此惨状,立即飞奔村道,大呼民兵集合,民兵集合!
几乎是眨眼之间,齐集得有十多号人,其中也包含邓发坚、黄天平、马维久在内,簇拥着朝韩家宅子奔去。正所谓人多势众,阳气齐集,早把作恶的阴霾扫去,冲入韩家院子里去,扶起已经不省人事的一德大师,朝村委抬去。
一德大师被抬到村委里去后,少不得被人掐仁中,泼冷水,幽幽醒来,不便言语。忽然发现李倚露旁边坐着搭骨师,同样是幽幽地看着他。只惊奇得一德大师目瞪口呆的——这搭骨师根本不似谣传的那么惨不忍睹,好象并没大碍,就更加的感到惭愧了。
不说一德大师不解搭骨师并没有传说的那般伤残,就是村里面的众人也不解,何故搭骨师伤势很轻,那个铁塔一样的黄天平,之前为什么要守在村委大门,不准别人进入村委看一眼搭骨师!
但此刻大家忙着替一德大师疗伤,也就没人去提起这个疑问了。那一德大师好不容易被掐醒过来后,定了许久的神,终于可以说话了,可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支书感到逆耳!
“那邪物太过凶险,又不讲法则,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够治得了的。依我看,为了不伤及无辜,还是不要再进去了……”
一德大师的说话还没有完,支书就背着手走出村委办公楼。他临转身的时候,还莫明其妙地给了一德大师一个眼色,也不知支书是什么意思,便见他的背影没入黑夜里了。
“嗨!吓傻了吧?还大师个屁啊!胡乱说什么呢?啥叫不要再进韩林峰宅子里去了?难不成由得那猛鬼在宅子里疯长了?这样子下去,韩家村还有村民住下去的?真是,说话都不摸后股枕的!”支书一边叼着烟一边不满地咕哝道。
他的身边就是副村长,等支书把话说完,就请示道:“那派啥人进宅子去镇住那野鬼呢?已经是三拔子人了哩,不是怕了就吓傻了,今后更没人敢去那宅子了,咋办唷……”
支书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别慌,自有人替我队村的人进去除鬼的。你没见撞进村里来的那五个与仙人配婚的人么,他们厉害着呢!那搭骨师我没猜错的话,并没有着了道,而是故意弄出这么一出治不了鬼的把戏来的。”
“这么恐怖的地方,让我们去不是找死吗?”不知什么时候,那邓发坚已经悄悄地走近来了,并把支书的说话全听进肚里了,当下就不乐意了,这个凶宅里的事可真把他给吓坏了。现在听得支书还是由他们进宅子里驱魔捉鬼,他就不情不愿起来。
支书突然听得邓发坚在他背后说话,还冷不丁的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看见是邓发坚,支书就立即脸上堆起笑容来,生怕邓发坚真的坚持不肯进韩家宅子去似的,当然他也不全怕邓发坚能够推托得去这个事!
这两天好吃好住的招待邓发坚五人,少说也宰了两只猪,一条牛,鸡鸭无数,劳动了村里婆子们熬更抵夜地煲汤,服侍得这五人如同钦差大臣来到韩家村一样,这种人情不是说你想推托就能推托得掉的……
支书老神在在的,也没跟邓发坚急,倒是副村长有些皇帝不急,他太监急的样子,他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一脸的忧愁,不住的抽着一包三五块钱的卷烟,而邓发坚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坚决,不停的摆着手示意不再进韩家宅子去了。
支书全名叫做何文书,也有快六十岁了,但看起来倒是保养得不错,红光满面的,看样子也就顶多五十开外的样子,丝毫没有村里人应有的风吹日晒后的劳苦的模样!
何文书不直接答邓发坚的茬,却顾左右而言他道:“其实我队韩家村风水本来挺不错的,不然咋能饲养得这么鲜嫩可口的猪啊牛啊?那鸡鸭就别提了,那个肉嫩得,啧啧,他大娘的,就这样子说说,也会让人口水流出口。至于说那些个竹鼠、山鸡、田鸡、蜂蛹、穿山甲,全是山珍来的啊!外加上我队村有做厨的捻家好手,弄得那个香,邓大师,你是尝试过这些味道的,你来评判下菜式怎么样?”
嘿嘿,都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支书如数家珍似的把招待邓发坚五人的菜式拿出来一数,邓发坚就如同泄气的皮球,再也硬不起来了,还堆了一脸汉奸的笑容,语意不清地应和道好,好,的确是好。
“好么?邓大师,那就留下来多住几天,韩家村里有的是山珍,之前的还主要是家畜家禽类,要真想见识山珍你就多住两天就是了!”支书转弯抹角的总算迫得邓发坚没有了托词,眨巴眨巴着眼睛,闪露出无可奈何的贼光。
副村长听得何文书村长如此绕了个圈,最后还是把邓发坚五人套在了韩家村,并且要迫他们进到闹鬼的韩家宅子里去捉鬼,顿时满脸惭愧,自愧不如啊。看来人家何文书做得支书,那两把刷子还真不是吹的呢!
支书见镇住了邓发坚,便又做起好人来了,“邓大师,其实我队又没有叫你队立即就进入凶宅里去,真把你队伤着,传出去,韩家村也不好听是不是?所以,我想,要是进入这韩家凶宅,夜黑了不好办事;人少了也不好办事。不如等明天大亮之后,我再召集些阳刚的小伙子和你队一起进去,这样就不怕了是不?”
支书何文书嘿嘿地笑起来,令到邓发坚实在无法拒绝。
邓发坚只得微笑着说,“支书啊,这事也由不得我做主。我们少东家马维久肯答应帮你们办事,我们这些下属的就只好出力。要是他不肯的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马维久当然不会反对,只见何文书笑呵呵的走近马维久身边,一躬腰子,道:“大家都等着听你吩咐,你就亮一嗓门儿出来!让村里人见识见识一下你的能耐,能把你那五人留下来捉鬼不能!”
何文书的说话显然是带有激将的味道在里面,马维久年轻气盛,如何受得了支书的撩拔?当下就一拍胸脯,明天我们就进入韩家宅子里捉鬼去……
正文_第二百六十八章 印象很差
却说韩林峰的宅子本来是相当豪华的,选址的时候又有些讲究,依山傍水。只是年久失修,又没有打扫,便逐渐荒废起来。前文已经说过了,韩家是因为韩荣英的丑事而开始败家的,诺大的家里就得韩林峰一个人住,正所谓屋大人稀,阳盛压不过阴衰,阴气渐盛。
这家宅嘛,讲究的是阴阳平衡,这韩家伫立在韩家村北面靠山的一个山脚下,前面就是一张韩家村最大的鱼塘,温湿比较重。像这样的宅子,既有大山压顶,人气众多时能倚为靠山;人气稀少时,气不及势,自然就成了大山压顶了。
像这样的宅子,最能吸收阴气了,而鱼塘存的又是死水,不流动,久积成瘴,渐入宅内,又因为阳气渐歇,自然就抵不过阴湿盛行了。此种风水格局最宜走极端,好的时候兴旺发达,不好的时候阴盛阳衰,妖气渐成,想不闹鬼也难!
韩家宅子纵然不闹鬼,就是宅子的冷清与阴气,也够伤人的了。邓发坚与马维久、黄天平来到韩家院子的时候,邓发坚就对偏房产生了疑惑,想要进去看看,刚准备推门,突然何文书叫了一声,“邓大师,这偏房还是不进去好,韩家人好多年都没进去过了。”
“何支书,既然想要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进去研究一下怎么行?”邓发坚说完推开门就进去了,黄天平和马维久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何文书一看,自己要是不进去也不行了,看了一眼副村长,意思是副村长你也跟着来!那副村长平日里是很听支书话的,这会儿倒耍起滑头来,嘿嘿干笑了一声,“何支书,你陪着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副村长这句话立即惹来何文书支书的反感,心里就不禁暗骂道:你这副村长什么意思呢?关键时候掉链子了?有你这样子当村干部的吗?这进韩家宅子里去是驱邪捉鬼,给村民一个平安的村落,你以为是为我何家的事么?真是的!
支书骂归骂,又是在心里面暗骂,副村长却始终没有跟着迈步进入韩家那间偏房去,所以实际进去的人就显少,只有四个人似乎有点势单力薄。可是副村长就是没有那个胆量跟着进去。他还想哩,又不是自己家的事,何必冒险进凶宅呢?要不是看在支书的面子,他连陪同说不定都不会陪同来韩家了!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呢?
但此时邓发坚他们已经静悄悄地从院子走入那间许久没打开过房门的偏房了,只见日头正顶在头上,但奇怪的是,那日头射在韩家院子里,地上还在阴阴的升起淡淡的雾气来呢!这要是宅子里不潮湿,绝不会有此现象。
韩家院子就显得阴湿渗人,偏房里就更别提了,那偏房门推开它的时候,竟然“吱吖”的一声,如同许多个世纪都没有人碰过的一样,而且房内光线阴暗,电灯拉绳日久不用,早已经发霉,一拉就断掉,只好摸黑小心翼翼地朝里走去。
“哎,我队得小心点才行啊!”何文书声音有些变调地提醒道,但好象没有了底气似的。
其实,邓发坚之前曾经潜入过宅子里去的。当时,他追踪的是猛鬼雷大鸣,不想却遇上了发了疯的韩荣英!这鬼毕竟就是人死后变的,许多性情与人相通。邓发坚是风水堪舆大师,也许是触类旁通,也知晓驱邪捉鬼一二。
所以,他见到疯得很厉害的韩荣英时,本能让他上前,与疯鬼韩荣英斗。但正如人一样,医生能够医病人,却医不了疯子。邓发坚与正常鬼魂打斗不成问题,但与发疯了的鬼魂斗起来,毫无章法可言的疯鬼,还真把邓发坚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最让他心里无底的是,那个雷大鸣竟然隐身不见了!当然,邓发坚不知道的是,雷大鸣喝大了瘫在床底下,因酒气满身,醉得他连鬼影子飘在哪,也由不得雷大鸣控制了,所以没有了定身,就更加的飘忽,邓发坚发现不了雷大鸣,就以为他了不得,心就发虚。
本来与韩荣英斗,但章法太乱,就已经心里不踏实了,还不见了猛鬼学哥雷大鸣的影子,越发心虚了。想找个机会脱身离开这间凶宅的时候,却见搭骨师撞了进来。以为他能顶几下疯鬼的攻击,岂料也是不堪一击,连忙帮忙逃离这凶宅。
但邓发坚怕这样一来,被村民知道搭骨师不是疯鬼的对手,就太没有面子了,干脆将计就计,叫黄天平守住村委大门,故弄玄虚起来。后来果然引得洋人撞上门来,还有一德大师的惨被打伤。
有了以上两例不胜疯鬼的例子,搭骨师斗不过韩家凶宅的事情就不算很丢面的事了。现在,邓发坚在支书和黄天平、马维久陪同下,再入韩家,他就有些知晓什么情况,有些有备而来的意思了。
邓发坚本来威风凛凛,这次却给别人一种能力有限的印象,事出有因,容后再说。
当下四人走进偏房,只见这屋子里还保持着韩家人离开时的原貌,茶几上摆着几个茶杯,杯盖子放在一边,不过里面的茶水早就挥发完了,留下一层干枯的茶叶,如果不是在桌子上、椅子上落满了灰尘,还真看不出这里已经常年没人居住了,看来韩家人走的很急,留下了一间阴森恐怖的房子。
黄天平和马维久,还有支书何文书也感到了毛骨悚然,都跟在邓发坚身后寸步不离,四下不停的张望着,把他们内心很害怕的心情表露无遗。
不料邓发坚嘿嘿一笑,说:“你们放心,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鬼,走,我们去别处参观参观去!”
马维久猛地一拉邓发坚的袖子,“邓大师,你真去啊,我看还是算了,装装样子得了,等搭骨师养好身体再说吧!”
“……?”邓发坚被气得,连话也说不上来了。怎么?现在自己给人的印象真差到连搭骨师都比不上了?
正文_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道影子
“我呸,你这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不信我了?再说,大白天的怕什么。”邓发坚说完,带头离开偏房,走上二楼去,在楼梯转弯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见摆在小桌上的韩荣英的骨灰坛子,黑暗中发着幽幽的棕色的反光。
二楼上其它屋子里到处布满灰尘,床铺和桌椅还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出,床上的被子、蚊帐,已经年久没人用过了,不仅发出难闻的变霉味,有些还被老鼠在被子里安窝!
只有韩林峰生前的那间卧室里比较干净一些,里面被布置得红得令人窒息。在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只相架,相架里面有一张照片,一个女子婷婷玉立其中。
邓发坚立即走过去将那张照片取出来,只见那照片上的女子长相十分端正,虽然这是一张黑白照,但依旧能看出她的皮肤特别白净,一对凤丹眼中神采奕奕,小巧的鼻子如同一块雕刻的玉石,配上一张樱桃小口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得不说是个美女。
照片中的女人淡淡的微笑着,露出三分贝齿,脸颊上还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脑后盘着七十年代特征的马尾巴辫子,邓发坚端详着,然后把照片翻过来看,相片的后面还有依稀可辨的几个字!
黄天平五大三粗的,大咧咧地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这也能叫做照片吗?模模糊糊看都看不清了!为难你拿着这照片就不舍得松手,还看得那个入迷,啧啧……”
黄天平话还没有说完,邓发坚就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嘴角就禁不住扯了起来:“你懂什么?一副粗俗样!这叫做线索,懂不懂?看吧,这上面写着赠伯伯留念!韩荣英。由此可见,韩荣英生前也是很感激她伯伯的……”
马维久在旁边听了,走近来道:“这么说,两人生前还真有些你情我愿了?甚至于还在这间屋子里,干过什么什么事情?”
马维久如此把实情挑明了,还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心里面那个鼓被敲得,都快要蹦出体外来了。偏偏这个时候支书何文书答一句过来道:“狗日的不就是这么个事么!”
邓发坚没理会他俩嘀咕什么,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他知道,现在女鬼韩荣英已经疯了,而发疯的疯鬼几无规律和章法可言,这才害到偷偷潜入过这间闹鬼屋子里的的自己束手无策!而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天眼竟然看不见猛鬼雷大鸣!
想到这一点,邓发坚心事重重地摇摇头,“行了,我们已经把这里看清楚了,没有什么的,还是到阳台上去看看这宅子里是如何把鬼藏的吧!最起码,现在白日堂堂是看不到鬼的,只能从鬼逗留过的地方留下的蛛丝马迹,来判断鬼是如何藏身和活动的。”
“照你这样子说,现在是怎么捣腾也不会有鬼的了?不会吧?我怎么就感到阴森森的呢?鸡皮疙瘩时不时在我身上泛起来呢!”黄天平有些不大相信,这屋子真如邓发坚说的那样,大白天里没有鬼!没有鬼怎么就能让人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呢?
“当然,也不尽然。我说的是指,通常情况下,鬼是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但是这个阴间里的事情,是很复杂多变的。我虽然学的是堪舆风水,但对那些鬼啊魂啊的也是只知一二的皮毛。许多鬼事也是在实际生活中逐步加深认识的。说不定猛鬼之类的就不避讳什么白天黑夜也是有可能的!”邓发坚谦虚承认自己的认知水平有限,带着大伙看了一下韩家的院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几只鸡在院子里找食,一条黄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在懒洋洋地喘气。院子外站着几个民兵。
邓发坚和马维久转身离开了阳台,走入二楼的屋子里,只见何文书和黄天平互相皱着眉头看了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大概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跟在邓发坚和马维久的身后走入屋子去了。
何文书刚才听了邓发坚的说话,就有些希望现在是侥幸,不会碰上鬼。他悄悄地对他身旁的黄天平说:“希望这屋里的鬼是只普通鬼吧,免得它不分白天黑夜出来迷人,那我队韩家村的人还生活不生活了?是吧?”
那黄天平也是大实人,也不怎么圆滑,何文书的说话都带有愿望在里面了,他要是顺口应和一句,不就大家心里面都舒服,耳根也清静了么?可他就不附和支书的话,还吓人地说:“我看不是普通鬼,而是猛鬼。不然洋人和一德大师怎么就中招了呢?”
支书听了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满地瞟了一眼黄天平。正想说句他多事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马维久忽然看见一道似是而非的影子,在韩林峰的卧室里飘了出来,整个样子像是一个女人,一下子就闪到楼道外了。
因为四个人是刚从阳台外看了一会阳光下院子的情景,转身入黑暗的屋子来,眼睛还有些不大适应,也不知那影子是真是假。本能让马维久对着楼道口的方向,叫上一声:“谁?你是谁?怎么你一个人敢上这屋子二楼来?”
马维久这一问,那影子似乎愣了一愣,半边身影在楼道口那儿停顿了一下,但好象发现停下来不妥,又急匆匆地缩回那半边身影去,整个人影儿完全不见了!
马维久等了一下,见不仅没有人答应他,就和邓发坚对望了一眼,两人倏忽间拔腿就冲上前去,到了楼道口往里探头进去,那影子就好象停在楼下面在等他俩的样子,两人觉得奇怪,是谁这个时候走进韩家来呢?稍顷,快步走下楼梯去,走到楼梯下的时候,抬头一看,傻眼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马维久有些声音变调地问:“你也看见啦?”
邓发坚默默地点点头。
可是,眼前却什么也没有,两人不禁转了一圈,这么窄小的楼梯口,再没有什么影子了,就这样神秘而诡异地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正文_第二百七十章 死人再现
很显然的,马维久和邓发坚是确切地看到了人影子了!但是,眨眼之间,那影子又不见了!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再次把周围看了一遍,仍然什么影子也没有,心里面就越想越害怕,但又不便说破,似乎说破了那吓人的影子就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
马维久和邓发坚就站立在楼梯口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黑暗中,彼此能听到喘气声的急促与慌张。可是,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后,两人同时感到了不对劲儿,似乎有些什么事不太合常理,但现在一时之间急起来,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忽然间,马维久抬手一指邓发坚,“不对啊!你和我下楼来有多长时间了?对吧?那二楼也不过百多平方米,十多步路就能走下来的事儿,干吗黄天平和何支书还下不来呢?不会在二楼上被鬼迷了吧?”
马维久如此一说,就吓醒了邓发坚,他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大手一挥,“走,我们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邓发坚就带头冲上楼上去。刚从二楼楼道口往房间里看,一眼就看见黄天平与支书两人,互相靠近着,似乎还手拉着手呢。一副很暧昧很诡异的样子,还四下里不停地看来看去的。
“你们两个……这是?”邓发坚犹豫着问,似乎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便话说得一半就打住。
那黄天平的何文书一见邓发坚和马维久从楼下走上来了,都不觉松了一口气。黄天平还有些埋怨道:“你还说呢,怎么就一眨眼功夫,不见你俩的影儿了呢?害得我和支书在这里被吓得个半死!”
“这话怎么说?你两个大男人的,又白日堂堂,怎么就这么胆小,被吓了个半死啊?”马维久从后面站出来问道。
这一问,黄天平就哭丧着脸对支书嗡声嗡气道:“你说,刚才我们碰见什么了。”
支书似乎仍然心有余悸,眼睛瞪得老大,看看黄天平,又看看马维久和邓发坚,这才颤栗着说:“明明看见你队走在前面的,本来也是想跟着你队屁股后面往楼下走。可忽然之间觉得左边房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不就拉了黄天平衣袖子,问他看见了没有啰……”
“接着呢?”邓发坚逼问道。
“接着?嗨,接着就吓死人了,我和黄天平都似乎看见偏房里有道黑影子,又似乎没有看清楚。我队当时就感到心慌气紧得不行,小心翼翼地往偏房里走去,往里一探,哎哟,我的妈唷,还真有个黑影,就站在偏房门后面……嗨,天平,还是你说吧,我说不下去了。”
黄天平瞥了瞥支书,见他全身都在筛糠似的,就只好接着说道:“是的,那影子是专门躲藏在偏房门后面等我们俩进去的。只是得人惊的是,我们俩和那黑影子几乎面对面了,可就是看不清楚黑影子的面容,到底长什么样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不清,但又确实存在!”
黄天平说到这里,那邓发坚就大喘一口气,也不怕别人说他没有礼貌了,打断黄天平的说话道:“幸好啊,你俩看不清楚它的面貌!要看清楚了,我也没有办法救你俩了!”
“……”黄天平和支书都傻愣着杵在这里!还得多亏没看清楚那黑影子,否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哎也,这不是急死人么?邓大师,你别打断鼓棍。让天平继续说下去嘛。”马维久在一旁不满地抱怨道。
马维久的抱怨让邓发坚很不屑,他想说,你这个马维久,真是傻不溜叽的,以为人家撞见的就很诡异很恐怖很好听!殊不知,你自己刚才和我看见的那黑影子,还不是和他俩撞见的是同一路货色!只不过我们没有和那黑影子兜口撞面罢了!
邓发坚内心里有此感概,但看起来马维久还不太醒悟到自己也撞邪了,醒悟不到也有醒悟不到的好处,最起码不必联想太多,搞得心慌慌睡不着觉的。因此,邓发坚觉得不对马维久说破刚才自己和他也是撞邪的事。
黄天平见马维久急着想听下去,就继续说道:“那里影子等我和支书一走进偏房里,就伸手拍了拍我和支书的肩膀,我和支书立即就愣愣地站着不动了……”
“什么?你和支书被鬼拍肩膀啦?哎哟喂,这不是麻烦事上身了么!”邓发坚又是惊咋起来,不管不顾地打断黄天平的鼓棍叫起来道。
“哎哟,你这个邓发坚,还有没有礼貌了?人家黄天平说得好好的,你又突然咋呼什么呢?就不能等人家把话说完么?”这下马维久不干了,直接黑起脸来骂起邓发坚道。
“当时那个诡异,现在想起来还冷汗直冒呢!”黄天平接着原来自己的话题道。“当时,我和支书似乎还有些意识,就想转身往外走,可那门却阴阴的自己关起来了,正感到诧异之际,又见那黑影子现形了,黑糊糊的一团,诡诡地冲我和支书一笑,哎哟,真是鬼使神差的,我们俩竟然嘴对起嘴来……”
听到这里,那马维久抬起头来看看黄天平和何支书,黄天平的样子虽然就是莽汉一个,但好歹也是个粗犷一点儿的男人样;那何支书的样子,实在是不敢恭维了!这样的两个大男人,他们嘴对嘴?呃,一股恶俗难闻的味道就从马维久的肚里直涌上来,当即就呕了一地!
马维久这一呕,就弄得支书和黄天平非常尴尬。两人抬头和邓发坚相看了一眼,真是哭笑不得啊!也不知应该说句什么的时候,突然,支书愣住了!
他抬起头来和邓发坚对望的时候,居然就看见一个穿红衣服女人的身影,阴阴地从墙壁里走了出来,似乎是要走近来的样子,支书当即一愣!他还来不及害怕,大脑里闪现的却是这个人影咋就这么熟悉呢?
何文书几乎是醒悟过来,这个人影儿就是本村的那个……他还想不清楚是谁,却脱口而出道:“这不就是死去多时的韩荣英么?”
正文_第二百七十一章 乱了套了
支书如此一说,韩家屋子二楼上一下就炸了锅了!那道黑影子却原来是韩荣英!四个人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想逃离此地。可不知道是被惊吓后的混乱,还是仍然被鬼迷住了?马维久伸手去拉偏房门时,就碰到破旧生锈的门扣弄破了手指。
“哎哟啊,好痛啊!”
马维久大叫一声,却没有人理睬他!因为这个时候黄天平怎么就一脚踢在床头柜上,把柜面上的一只木盒子踢落下来,刚好砸伤了脚,他顿时抬起被砸着的脚来,双手去抚摸疼痛不已的脚尖,哪还顾得了他马维久?
而邓发坚早知道女鬼韩荣英发疯了,不好对付,又对付不了,就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岂料他脚一踩地,还真滑着向前倾去,差点就失去重心。等他站稳来一看,他刚刚踩着的是死老鼠,还不只一只!
何支书这会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得马维久三人动起来准备跑下楼去,他也急啊,也跟着抬腿就跑,可这时马维久划破手,痛得跑不动了,支书就因为惯性力而撞在马维久的背后,转身想换个方向,又撞着砸破脚的黄天平!再转身,那条黑影正盯住他要上来拍他脖子呢!
刚才就听得邓发坚咋呼不能被鬼拍身体的,现在眼巴巴的看着女鬼影子要上来拍他的脖子,不正是鬼拍后股枕么?还得了的?不想活命了么?赶紧又来上一个急转身,却一下子转得太快,重心也把持不住了,就跌到地上去……
这二楼上一时之间乱了套了,大家的身体都有伤,痛苦呻吟之声就不绝于耳,气氛是相当的惨烈。而最令人受不了的是,那鬼影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只听它用沙哑的声音在偏房里头说道:“我要嫁你们……我要嫁你们……”
这个意思不算很吓人,是吧?可那个声音撕心肺裂得,就好像是有天大的怨恨一样,叫得人心都寒了起来,二楼偏房里的四个人全都听到了这把震撼人的声音了,按照邓发坚所学的知识,听见了鬼音的都会有不好的兆头,只是出事的时间不同罢了!
当下韩家二楼上更乱了,大家都想办法逃离这间偏房,生怕这女鬼要搞什么新花样。但奇怪的是,四个人都手忙脚乱起来,就是无法逃出房门,而且那女鬼想男人的执念很深,非要有个结果不可……
“别乱跑乱动了,留下一个夫君你们就走……”女鬼又似商量又似提条件地幽幽地说。
可是,就在这四个大男人不知所措之际,忽然一阵阴风从偏房外刮了进来,一切的鬼哭狼嚎都嘎然而止!
四人得到这莫明其妙的短暂逃命机会,迅速奔下楼去,刚刚跑出房门,又全都傻眼了!
刚才在二楼上的时候,他们曾经走到二楼阳台上往下看过了,院子内是鸡和狗互不相干在休息和觅食;院子外是好几个民兵看守着韩家。现在,院子内的鸡、狗全死了,满地是血!那狗更惨,似乎是被人撕扯成两截扔在了院子里,血腥味直冲入人的鼻子里,闻着就感到好恶心。
何支书冲出韩家院子后,见着几个民兵正和副村长闲聊,劈头盖脸就把他们臭骂一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在这搬弄是非?院子里死了鸡,又死了狗,你队就不看看是谁做的,制止制止他一下?那狗死时总会哼哼几声吧?你队咋就不往里看一眼呢?”
“什么?院子里的鸡和狗都死了?”副村长不敢相信地反问支书道,眼睛瞪得那个大,把心里面的吃惊不已全部露出来了。
那几个和副村长负责守在院子外的民兵,一听支书的责备,都和副村长一样,露出了吃惊得不得了的神情,而后,如同被提醒过来似的,齐拥到院门往里看,那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呈现在他们眼前时,都不禁倒抽起冷气来。
“太不可思议了!杀鸡杀狗那都是动作响动的活儿,咋就一点都听不到呢?”
“可不是!我还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呢!不然,咋着都要往院子里看看的……”
支书很狐疑地听着民兵们和副村长的议论,还真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是大实话哩!可这时邓发坚走近来扯了扯他的衣角,并给了他一个眼色,支书这才收了口。
一行人因为遇上如此可怕的鬼事,都不哼声,就往村委撤去。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他们的脸色就如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神情戚戚地在村道里默然走过。他们中,有的仍然头皮发麻、后背发冷呢!
走着走着,黄天平有些不解地转身问邓发坚道:“白日堂堂的,就这么厉害了,要到晚上岂不是更凶?根本就无法治这凶鬼了啊?可是按理说,这么大的日光,那鬼根本就不可能呆着,除非它想受阳气炮烙之苦!”
邓发坚本想对黄天平解释一番,但似乎现在真不是时候。他知道黄天平很怕那只要嫁人的女鬼,只好简单说上一句道:“屋子里朝向有问题,又潮湿阴暗,容易滋生霉气。再加上日久天长缺少人气,阴气越积越厚,最适宜鬼魂出没了。更何况屋子把阳光给挡住了。”
一旁的何文书听到,插话过来劝道:“我看这个事也不是三两下手脚就能厘得清的事,我队回村委去,宰鸡还神,从长计议,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好吧!”既然现在大家真的束手无策,那马维久在与外人讨论问题时,几乎是为了面子而自觉地站出来,代表这一行与鬼做媒的人,和村长商量问题。其他几人就自觉地闭了嘴,没再说什么。
回到村委后,早有村里的婆子宰鸡杀鸭,不在话下。大家都放开来喝酒吃肉,希望醉得不省人事的,把遇鬼的晦气事忘掉它。只有留在村委里养伤的搭骨师,仍然病恹恹的样子,在李倚露的照顾下,勉强吃了些饭菜。
第二天中午,趁着日光正烈,邓发坚带着昨天那几人,外加副村长,还有五个民兵,浩浩荡荡闯进韩家老宅去,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多,阳气充足,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文_第二百七十二章 变了个人
下午的时候,邓发坚又按耐不住了,悄悄地把昨天四个同时撞鬼的叫上,再度去了一次,可是整个韩家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心里不由得好奇起来,“难道这凶猛的女鬼被那阵莫明刮起的阴风掳走了?会不会是它们鬼打鬼啊?”
“莫非那韩荣英的鬼魂已经被那只猛鬼雷大鸣掳掠了?带走了?可是女鬼已经能够发声了,传音了,只能说明这鬼越来越凶啊!”邓发坚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讪讪的与何文书带队撤离韩家,等明天搭骨师养伤好些了再说!所谓人多力量大嘛!
但第二天,邓发坚看搭骨师的时候,不但没见好转,还瘫在临时搭起来的木床上有气出就没气进的样子,看着就可怜。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搭骨师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邓发坚不觉纳闷了,这事如此拖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结?邓发坚正独自感到郁闷,突然听何文书支书兴匆匆走近来说:“邓大师,你要帮忙的人刚才在找你,现在正和副村长去说话呐!”
邓发坚一听就高兴了,对身后的马维久和黄天平说:“哎,奇迹啊!今天早上我还去看过搭骨师来着,哪里起得床?怎么现在就龙精虎猛了?”
马维久和黄天平一听也很高兴,正要一同回村委与搭骨师汇合,却听何文书支书答道:“邓大师,大概是你弄错了吧?答应帮你忙的人不是搭骨师,而是一个女子!”
何文书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顿时把邓发坚他们的兴奋给浇灭了,“女子?”邓发坚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是什么人!
“管她是谁,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邓发坚一挥手,带着马维久和黄天平返身就回村委会去。
村委会办公室里,一个明媚的女孩正端着一杯茶水润口,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百褶裙,白色的衬衣,白得好素净!长长的秀发还散落在香肩上,此刻正听着副村长在讲笑话打发时间,副村长能和城里年轻姑娘说笑话儿,兴奋啊,竭尽所能无话找话。
女孩听到好笑的地方,便莞尔一笑,一双弯月一样的眼睛看起来十分迷人。
那副村长正讲得一半,突然邓发坚他们推开房门,狐疑地扫了一眼村委,问:“副村长是谁说要帮我忙?”
邓发坚一开口,那女孩顿时掉过脑袋看着邓发坚,“是我要帮你啊!”
那女孩如此一说,就惹得邓发坚一伙满脸的不高兴,似乎是支书和副村长在跟邓发坚他们开了个不是时候的玩笑一样。
“嗯,你今天发什么羊癫疯?怎么拿我们来开玩笑来了?”邓发坚看着女孩十分不客气地责备道,根本就没把她说的话当真。
“邓大师,你听我说嘛,我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今天我是得了灵感,要和你们一起解决一件灵异事件的。前几天我一直觉得身体有点不大舒服,也就帮不上你们的忙,但是,今天,我是认真的,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帮上你们忙的!”
你道这个人是谁?她其实就是李倚露!
李倚露的突然变脸,变得仿佛邓发坚他们都不认识了似的样子,颇为令邓发坚感到纳闷,“你……身体好起来了?而且还很自信你能够帮到我们的忙?我不是在做梦吧?而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李倚露有多少斤两,邓发坚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一路来,除了被鬼迷,她还能做些什么啊?慢着慢着……被鬼迷?难道在……联合起来对付疯鬼?“好啊好啊,既然李倚露同学清醒过来了,又肯帮忙,就算是代替搭骨师来帮忙吧,欢迎,欢迎啊!”
“李倚露代替搭骨师?不会吧?邓大师你不是糊涂了吧?李倚露有多少……”马维久有些发愣,脑袋实在转不过弯来。可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邓发坚凌厉地瞪了一眼,说了句“多事!”,便转脸去和李倚露继续说话儿。
李倚露笑了笑,眼睛又弯成了月牙,“我想一定能够帮到你的,特别是有你这个风水堪舆大师做带头,纵然是什么鬼怪蛇神也是不在话下了,你说是不是呢?我还真期望着我们的合作愉快呢!”
“噗……”马维久没差点儿就笑喷了,这算是哪会子事啊?怎么听着酸酸的,有些像是在演戏,而彼此又都进入了角色?
这么危急的事情,这个李倚露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好象完全换了个人似的!马维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但是碍于邓大师的面子,马维久只能是脸上有些不高兴,但也不便再说什么。免得邓发坚又瞪眼碌苏了!
反而是何支书满眼色眯眯的抢先一步握住了李倚露白嫩的小手,“欢迎欢迎,李美女能帮忙就真是万分欢迎啊,你放心,有我队邓发坚大师在,保准你安全!”
何文书支书还真能吹,牛皮都上了天,好像他才是捉鬼天师一样。
李倚露连忙一弯腰,客气道:“谢谢大师前辈了!”
前辈……邓发坚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称呼自己,顿时就乐了。不过他可没有表现出来,还装作很深沉的样子,反抄着双手,咳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有支书等前辈在,就不用我们出手了吧!”
何支书一听邓发坚这么说话,连忙干笑道:“邓大师说的什么笑话,我也就是给你打打副手,这事还得你来才行。”
李倚露疑惑的看了看眼前几个大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李同学,你可要想清楚唷,我们遇到的可是非常凶猛的猛鬼呵,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惹祸上身呵!”当下黄天平就提醒李倚露道。
“猛鬼?没事没事……”李倚露笑嘻嘻地回答道,眼神在邓发坚脸上瞟了一下,那邓发坚便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应和起来,一连说了好几个没事!
但马维久仍然是心痛自己女朋友的突然变化,继续规劝道:“李倚露你到底了解不了解我们现在遇到的是什么事没有?韩家老宅可是有名的凶宅,我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所以你还是继续呆在村委吧……”
李倚露不屑地瞥了一眼马维久,“维久哥,知你同情可怜我,但我自己在干什么事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唉,你是自找的……”马维久气得差点吐出血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正文_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派黑话
李倚露的突然精神起来,并且表现得不同以往,还要协助邓发坚捉鬼,倒有些令邓发坚毛骨悚然。邓发坚隐隐约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又不便说破。毕竟,这也是一股力量。在自己一个人无法对付那只超出常规的疯鬼的情况下,应该说,与李倚露联合起来,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当然,这些想法他是不能和马维久和黄天平说的,邓发坚知道,他们俩人不理解是怎么回事。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也不便做解释。否则一说破了,彼此很难共事的,必然一拍两散。
既然邓发坚不作解释,也不方便解释,那缭绕在马维久大脑里的疑虑就很难消除。怎么着,李倚露都是他追求的对象,个中哪怕出现过很不舒畅的事情,但马维久喜欢李倚露却没有改变。
这爱情最说不清道不明了,追求一个人的过程中,纵然气过、恼过,甚至打过、斗过,可一旦出现和好的机会,出现重头再来的机会,这爱过的人就会义无反顾地重新再来。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而有关这一切,你还看不见又摸不着,但心却被牵肠挂肚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想当初,在学院那片树林里,马维久是如何对李倚露心怀不轨,而李倚露身后的猛鬼学哥,又是如何让马维久诡异自掴,直到医院。
后来的如何报复,如何斗气,仇恨就如同世仇冤家一样了。但李倚露自己和猛鬼学哥闹掰,马维久在丽日饭店的及时出现,之后替李倚露的报复刘啡艳,刀疤董以及尤小妮,使得马维久与李倚露的一切过节烟消云散、冰释前嫌。
现在,马维久看到李倚露神神秘秘似的换了个人,他能不替她担心吗?
“李倚露,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万一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差池,而我又不太懂那些事的,真碰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时我又帮不上你,你岂不是自讨苦吃?好好的,你自己有多少斤两你不知道的吗?逞什么捉鬼英雄啊?”
可是,李倚露根本就没有把马维久的说话听到耳里去,还诡异地笑笑,拍拍马维久的肩膀,叫他放心啦,自己是不会打无准备的仗的!让马维久张大了嘴巴,却不知说句什么话才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仅如此,李倚露还对马维久交代一件事情道:“我这次自觉奋勇与邓发坚合作捉鬼,是为了替猛鬼学哥早日完成阴婚,安于过鬼道的日子,不再上来干扰我们。只有这样,我和你才能过上平安快乐的日子啊,你说是不是?”
马维久心想,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你有什么料子,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为了你,眼前这些个邓发坚、黄天平、搭骨师,可都是我爸花大价钱雇来替你那猛鬼学哥配阴婚,让他别再上来打扰我们的啊!
马维久一面想,一面盯住李倚露,看起来,她是非和邓发坚一起捉鬼不可的了!而那个邓发坚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相信李倚露能够帮上他的忙。“唉,这事我也管不了你那么多了,我能做的就是交代邓发坚多多照顾着你了!”
马维久说完,不禁叹了口气,不料竟然听得李倚露对自己说,“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就这样对我没有信心啊?我和鬼打交道还少吗?出过什么事啦?到现在不知死了多少人,我可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也是!”李倚露的说话的确是事实!在这方面她还真有些命大,好象阴间里本来就没有安排她在这段时间里下去,因此,在她嘴里这些鬼事就好像跟玩一样,马维久真不知道邓发坚要和她搭档,是不是就是看上她的命大福大?如果真如此,马维久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倚露,这件事情是这样的……”马维久把韩家宅子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李倚露听。因为那段时间她一直迷迷糊糊的,与受了伤的搭骨师呆在村委里,并不知道韩家老宅里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而李倚露是第一次听,表现得异常兴奋,还时不时的提出一些看法,比如说在马维久的叙述里怎么会每个人都在二楼看到鬼呢?鬼不应该是只有一只吗?这集体出现幻觉会不会是中暑,还有就是三个先后入韩家老宅捉鬼的人被鬼伤,是否有些危言耸听?
“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超出了一般鬼魂的能力,所以那些平日里驱魔捉鬼的人按常替出牌,不被韩家里那只猛鬼弄得头破血流才怪哩!至于那老宅子里有多少只鬼,我想,以李同学这么聪明的人,应该判断得出来的。”邓发坚走近来回答李倚露的疑问道。
李倚露提出来的这几个问题,邓发坚显然是回答得不完满的,特别是后面有关韩家老宅里有几多只鬼这个问题上,更是稀里糊涂的。但是,在李倚露听来,却完全听得明白,还会心地对着邓发坚一笑呢!
平时邓发坚和马维久在一起,他们说的都是明白话,但今天显然很诡异,邓发坚与李倚露的对话,有些象社会上的黑话,只有他俩才听得明白其中的含义,而在别人听来,却有一种茫无头绪的感觉。
但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都集中在如何捉鬼这个主题上了,邓发坚和李倚露的暧昧倒不是大家需要立即搞明白的事情,现在村里人都盼望着他们把韩家老宅里的猛鬼给捉住了,或者赶跑了,还一个清静的村落给村民才是头等大事!
当下邓发坚也无时间向别人解释李倚露今天怎么了,一同来到韩家宅子那院子后,没想到李倚露竟然眼中大放光彩,拍了拍身边的邓发坚,“也许今天我真能帮的上你的忙,虽然不敢把话说死……”
“有你这句话,我还是放心许多。”邓发坚顿时表现得轻松起来。
李倚露自豪地说,“这个不奇怪。打仗嘛,历来最忌的就是敌人在暗而我们在明。当你有了夜视仪,把躲藏在黑暗里的敌人看清楚之后,纵然不能说就十拿九稳了,但起码知己知彼嘛,对不对?”
邓发坚顿时笑逐颜开地点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嘿嘿,他们的对话你听懂吗?指的又是什么?在场的人是没有一个明白的,因为这是在捉鬼,而不是在战场上与敌人打仗!
正文_第二百七十四章 错失机会
李倚露说有了夜视仪,邓发坚就发笑,事情的确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但因为大家听不懂这两人说的是什么,而两人也没向谁解释,这一伙人重新来到韩家宅子后,就跟着李倚露和邓发坚的身后,鱼贯而入。
“其实这种捉鬼游戏,重要的是能够看得见宅子里的猛鬼躲藏在哪里!这鬼怎么凶猛,终归就是鬼一只。而鬼又是人变的,它的能力怎么大,也是有一定范围的。就好比我们活人,他有武功在身,打三几个不成问题,但人多和他轮流上阵,他终究会因力歇而败下阵来的!”
“对,你说得对!我们现在人多,你只要把它给指出来,我们一起拥上去,总会把它给治住的。更何况我还带了治鬼的琉黄粉和朱沙粉,往它身上撤,要比狗血来得厉害多了!”邓发坚附和道。
“好,我只要看见它,我就往前指,你对着我指的方向两米远的地方撤你的琉黄粉和朱沙粉保证能让她现形。这一现形,你就得迅速拿出红绳来把它捆个结结实实,这样它想跑也跑不了了。”李倚露还特意提醒邓发坚用红绳把那凶猛之鬼绑住呢。
邓发坚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胜券在握了,心里面充满了期待,“哈,李倚露,真有你的,我听你的就是了!”
李倚露带着满脸兴奋一下子就钻入韩家宅子里的深处,害得邓发坚摸黑跟上,碰碰磕磕的,心里就不禁想,这个丫头也太着急了吧!
邓发坚心里面埋怨着,可人却不敢落下,万一她真碰上那疯鬼了,往前面一指,自己却不在她旁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所以李倚露一进入韩家深处,邓发坚就紧紧的跟在李倚露身后往里闯,一下子就不知道到底进入到韩家多深里去,只听得鞋子踩在韩家那些用木板拼成的地板上,噔噔噔的发出响声。
“危险,小心!”
李倚露这一喊,就吓得跟在她身后的那一伙人的心都紧张了一下,这里可是有名的凶宅啊,闹鬼的啊!她这么喊,是否意味着遇上不测了呢?
李倚露回头一看,见大家倏忽之间齐刷刷地靠到墙壁上去,好让出一条通道由得猛兽自己逃离开的样子,不禁鄙视地瞥了众人一眼,“大白天的你们怕啥!”说完又跑上了二楼看看碰得上鬼没有。
这李倚露今天胆子特别的大,大得出乎众人所料,大伙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过人。那马维久负责帮邓发坚拿朱沙粉,他就不得不跟在邓发坚后面亦步亦趋,当他看到李倚露回瞥大家的那鄙视人的眼光后,就免不了虚汗渐出!也不知这是惭愧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李倚露上了二楼,轻松得像一只小鹿一样到处乱转,踩的木板嘎吱嘎吱的响,不过还好没有进屋去,否则邓发坚和马维久想跟上她就费事了。等到众人都上二楼来,她正站在古宅二楼阳台向下望去,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
马维久盯住李倚露的身影出了一会儿神,却突然生出了个坏主意,悄悄走过去吓唬她一下,让她再大胆,哼哼……
马维久慢慢走了过去,将脚步放的很轻,无声无息的,此刻李倚露正用双手托着隔空的木质扶手,伸出大半个身子向下张望着。
“嘿!”马维久走近去后大叫一声,猛的一点她的后腰,顿时李倚露一哆嗦,撑着扶手的胳膊软了下来,马维久竟没想到她这一软,身体居然失去了重心,栽了出去。
“不好!”马维久双手瞬间揽住了她的细腰,使劲一拽,李倚露借了这股力气上身往后一挺,马维久吃架不住顿时向后仰面摔倒。
“咚”的一声,李倚露坐在马维久的胸口上,她的裙子可耻的捂住了马维久的脸,马维久正好看到了她白粉色的小内内……
“流氓!”李倚露一下就跳了起来,压着裙子,满脸通红。直到她起来,马维久才能松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压死马维久了。
“喂,我刚才可是为了救你啊。”马维久爬起来后第一句就是向她解释。李倚露显然不吃马维久这套,“哼,还不是因为你吓唬我,还偷看了我的内裤,你就是个流氓!”
马维久一愣,只听楼梯一头轻咳一声,“不好意思,马维久,我真不是有意听见你偷看人家内裤的事情,你出来的时候说一声嘛,我邓发坚怎么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呦!”
原来是邓发坚和黄天平听见楼道上的惊叫,特意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马维久此时也是一脸坏笑,搞得李倚露脸比猴屁股还红。
“你们都是坏人!还捉什么鬼?偷腥算了!”李倚露牙咬切齿的踩着木板噔噔作响,飞快的下了二楼。
“嘿嘿,马维久原来也好这口!”邓发坚还在作死,马维久呸了他一口道:“还不下去做事,小心天黑让鬼抓你!”
说完马维久就让他们下去了,马维久临走的时候还往楼下看了一眼,“这里有什么呢?李倚露看得那么入迷!”
在这宅子的后面只有一颗大槐树,槐树的后面就是山,其它什么都没有……
马维久下楼后,看见李倚露正一个人在堂屋里察看着偏房,马维久赶紧过去赔不是,李倚露哼了一声,也没拒绝。
偏房里面好多家俱,最显眼的有三样是必备的,一个是床铺,一个衣柜,还有一个就是床头柜和椅子,看起来这里曾经人丁兴旺,只是现在败落了。
因此,阴气渐生,霉味浓重,最适宜那些喜欢在阴暗里活动的鬼魂滋生成长。
“看什么看,帮忙就快点!”李倚露怒斥一声,马维久到底是刚才看见了人家的内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按她的吩咐手拉着手走了入去,这一进入偏房,李倚露就突然之间发起愣来,但她没有忘记和邓发坚约定的说话,伸手就往前一指!
可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是马维久啊!他不明白李倚露这样子一指是什么意思,压根儿就没去拿他衣袋里的朱沙粉。只感到一阵阴寒之风从两人的脸上掠过,阴得令两人的汗毛都悄悄地倒竖了起来……
正文_第二百七十五章 慌得无语
突然之间,何来一股阴冷的寒气掠过呢?这个李倚露是知道的,李倚露不是半真半玩笑说,有了夜视仪,就能看到敌人的影子么?她和马维久走进偏房的时候,她就发愣了!因为,在她的眼里,是真看见了那团黑影就在她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
李倚露发愣之后,想起她和邓发坚曾经约定,看见了那疯鬼,就要指出它所在的方向,所以她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来,对着那疯鬼就是一指!
这下子轮到疯鬼发愣了。在鬼的世界里,人们是看不见它们的,只有它们能够看见人的行为。正常情况下,鬼魂们在人们面前走过,人们因为看不见它们,所以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可是,这次却有点不同,李倚露朝着它指的模样、神态,分明在告诉它,李倚露看得见鬼魂们!
那鬼虽说有些疯疯癫癫,但那毕竟是它被葬在乱坟岗上冷落太久,突然得两个极具阳光之气的大男人抱它的骨灰坛子,有些虚不受补,产生了一些阴阳紊乱,如身体太虚的人,一下子受不了大补一样,只是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罢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的大脑被病坏了,它还是有分析能力和判断能力的。李倚露如此突然停下脚步来,指着它不说话,但眼睛却很着急地看着她身边的马维久,那疯鬼还是明白,眼前这个女子是看得见它的!
“嗨!得小心啦,先避过她的风头再说吧!”那疯鬼在心里面大吃了一惊,避开李倚露的风头这个念头让它迅速离开现场。所以马维久感到有一阵寒冷的阴风从他的身边刮过,让他不禁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房间里的温度要比室外冷些,可也不至于阴寒得让人发抖啊!难道我们真碰着猛鬼了?”马维久不解地问李倚露道,还全身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两眼狐疑又不解地看了李倚露一眼。
李倚露想说你还奇怪哩,我不质问你为什么不撒朱沙粉就已经够对你宽容了……可是,李倚露这话并没有说出口。她想起来了,自己只是和邓发坚有这个约定,也只有邓发坚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因此,说别人不配合自己,那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李倚露因此对马维久说了一声,“管它什么风,我们没冷着就是了。”说完,李倚露带头离开了这间阴寒的偏房。
错过了这次机会,今天恐怕是难得再碰上那只疯鬼的了。事情果然如判断的那样,之后无论李倚露在韩家老宅里,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也没再见到过疯鬼那团影子。
李倚露有些不甘心,说,“我们再次去楼上看看,也许那鬼东西跑到楼上去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它也被我们吓过一次了!”
邓发坚听李倚露靠近自己时,把她和马维久在偏房里看见过那团影子说过了,知道那疯鬼应该没跑多远,毕竟屋外日头正猛,估计那鬼不会冒被阳光晒这个险而跑出去的,便跟着李倚露身后,上了二楼去看,“李同学,这次你要是再看见了,我保准那鬼跑不掉!”
李倚露看了一眼半弯着腰样子挺滑稽的邓发坚,“希望是吧……”
邓发坚把手伸进衣袋里抓住那用纸包着的琉黄粉,和马维久心惊胆战的上了二楼,李倚露喃喃细语地叫着:“它能跑哪儿去?它还能跑哪儿去呢?”
楼上邓发坚也扯着嗓子互相呼应道:“看见了吗?看见你就指给我看!”
邓发坚和马维久其实对这件事情很上心,毕竟关系到自己何时才能脱离韩家村,何时能够脱离猛鬼学哥的掌控,当真是挨个房间都进了一遍,就连韩荣英生前所住的房间都去了一趟。
可是这次李倚露却再也没有看见到那团黑影子!
“李同学啊,这个楼上比楼下显黑,会不会因此看不见那团黑影子?”邓发坚等了好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李倚露在黑暗中感到脸上有些潮热,本想骂邓发坚道:“黑暗能够遮挡住我的眼睛吗?”但是,她最终没有骂出口。她怕不知内情的其他人问起,黑暗怎么就遮挡不住你的眼睛,难道你的眼睛与别人的有所不同的吗?
到时李倚露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她李倚露今天确实很诡异!不止是今天,恐怕在抓住那只疯鬼之前,她都会是这个样子,所以她沉默不语。
邓发坚见李倚露一言不发,只好讨好道:“也不是逼你什么的,这可是我们难得一起合作捉鬼,要是成功了,日后我就能解释清楚怎么回事。要不然人家说你一个女学生,平日里也没见你在这方面有什么能耐,这次却说要和我合作捉鬼,结果又捉不住,我解释不清楚啊!”
李倚露嘿嘿一笑,问道:“难道说我们一合作就能捉到鬼这么容易的么?要真如此容易,通街上都没有鬼啦!”
“也是!”
“没个三五天,怕不会那么容易把它捉住的。毕竟它非比寻常!”
“对对对!你看,我差点忘记了,它疯了,没什么规律可言的!”
马维久和支书就在邓发坚和李倚露的后面,听完两人的对话,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可是,即使不明白他俩说什么来着,在这么紧张的时刻,马维久和支书也不便打听什么,只得耐心的紧跟着,正想着估计不会有什么收成的了,突然,那李倚露却止住了脚步,伸手示意大伙别弄出动静来,似乎在此刻也有些儿阴风在轻轻地掠过!
“哇,不是这么猛吧?”支书有点吃惊地叫了一声。
李倚露对着身后这伙人轻说道:“后退一点,再后退一点!”
邓发坚吃惊的看着前面,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李倚露又命令一般的对他说,“邓发坚,准备好了琉黄粉了没有?”
邓发坚看见李倚露一副快看见疯鬼的样子,紧张得话也答不上来,只懂得把脑袋瓜子不住地往下点,算作是回答李倚露的问话了!
瞬间二楼又紧张又静寂无声,连彼此慌乱的呼吸声也听得到了……
正文_第二百七十六章 她咋知道?
众人屏气静息之际,就和李倚露一道感受到一股非常寒冷的阴风,呼呼地在二楼上刮起,把木板上的灰尘刮得凌乱飘飞,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这些显然不大对劲儿,这是七月间的炎热天气,何来一股冷得人哆嗦的寒冷阴风呢?真有些六月天下大雪的反常了。那邓发坚就把衣袋里的硫磺粉拿了出来,握在右手上,只要李倚露往哪个方向一指,他就往哪个方向撒去。
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有见李倚露伸出手来,虽然邓发坚看到,李倚露已经瞪大了眼睛,左瞄右扫的,但仍然无法确定那团黑影子出现在何处。她也很纳闷,起了这么大的一阵违反自然规律的阴风,却不见鬼影子,实在是诡异啊!
但从那阵不肯离去的阴风来判断,那疯鬼应该就在这间韩家屋子里,说不定,这疯鬼就在众人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呢!只不过因为它太飘忽不定,它那团黑影子还没来得及成形,它又飘走了,所以让李倚露看不清楚它在哪儿。
“咦,它纵然怎么个飘忽法,终有累的时候啊!怎么就看不到它的鬼影子呢?”邓发坚不由得问了一句。
只听李倚露嘘了一声,“闭嘴!”
她心想,你邓发坚真个是榆木脑壳!它怎么就见累了啦?你见过疯子发起癫来有停下来的时候吗?
邓发坚被李倚露嘘了一声,只好不出声,继续专注的看着李倚露的手,只要她的手往哪指,他就要有所行动。
但显然比较难对付的是,那阵阴风异常的飘忽不定,一会儿这里刮一下,一会儿那里也刮一下,有些时候眼见得那团阴风就要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了,可等着等着,还没容得李倚露看清楚,那阴风又不知刮哪儿去了。
忽然,大伙儿都感到阴风刮到人脸上了,让二楼上所有人都感到阴风从脸上掠过,撩起了大家的汗毛倒竖了起来,心里面就不免会想,这是否意味着那疯鬼是否是伸出鬼爪子来抚摸大伙的脸呢?
这样子想的时候,大伙的心里就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这时候,那团黑影子忽然在排着队的人们后面成形了,就在支书和黄天平的中间,一团逐渐积聚起来的黑影,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个人影儿,仿佛它也要排在人们中间一样!
那邓发坚这次看得真切,把手抬了起来,慌乱中也不记得伸手截破纸包,就朝着支书和黄天平中间扔过去!
“嗨!看你还不现形!”邓发坚大叫一声,只等着那只疯鬼现形出来,他好把红绳把它捆绑住,但遗憾的是,鬼影并没有现形!
邓发坚一纸包扔过去,不但没见疯鬼现形,反听得支书一声叫:“哎哟!邓大师你这是扔谁啊?咋就打到我脸上来了呢?”支书说着,还不住地伸手揉搓脸颊。
这一下子让李倚露掩嘴惊呼道:“你这疯鬼韩荣英到底还要害多少人你才安乐?”
嗨!不对,李倚露之前一直在村委里陪搭骨师,她怎么知道韩家宅子里的女鬼是韩荣英呢?而且还知道韩荣英已经是只女疯鬼!
马维久和黄天平回村委办公室休息的时候,都没有提起过这里的事情。邓发坚就更不会提。前面已经说过了,邓发坚这次表现得很奇怪的,完全不像他在财务公司担任风水顾问时表现得那样道术高明、风流倜傥,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大原意谈论现在的事。
那么,李倚露又是如何知道韩家宅子里的女鬼就是韩荣英?又如何知道韩荣英现在是只女疯鬼?
既然如此,那么李倚露怎么得知这一切?难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突然之间领悟了捉鬼秘术?
很显然,这些都应该是另有隐情,而且还是十分诡异的隐情!
好端端的一个女学生,之前还老被迷得晕头转向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是她说她会驱魔治鬼,她就能驱魔治鬼的。但眼前这一切,她又没有说错,只使事件推敲起来,就让人不可置信得毛骨悚然!
马维久和黄天平不免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过头来问邓发坚道:“邓发坚,你说是怎么回事呢?她可不知道这里的事唷!”
邓发坚敷衍地回答道:“她说她看得见鬼!”
嘿,这就是理由么?谁个说自己是神仙下凡,看你邓发坚信不信?
但这时李倚露让邓发坚拾起那个包着硫磺粉的纸包看看,不仅没有硫磺粉洒落地上,还包得好好的呢!
“唉,又错过一次机会!”李倚露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但在邓发坚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他顿时感到自己的脸潮红得很热,万幸的是,这韩家宅子里二楼黑暗得很,估计也没有谁看得见他的脸在发红的了,才觉得心没有那么羞!
但这时邓发坚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四点多了,便趁机提出不如收拾东西先回村委去吧,明天再来好了。李倚露很大方的一挥手,说:“就听你的,今天先到这里吧,反正它疯了,估计也不会跑到哪儿去,明天我们再来过!”
邓发坚一听就笑了,“李倚露,你还真判断正确啊!这疯鬼估计也不懂得逃跑了!它就知道一天到晚在这里面闹。不然,也不会把搭骨师、洋人、一德大师弄得那样狼狈不堪了!”
只见李倚露翘鼻一挺,“好,既然你也这么判断,我就更放心了!只要它不懂得离开韩家宅子,我就有办法把它捉住!”
李倚露这种很自信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邓发坚哈哈一笑,“好样的,知道你的能耐了,绝不会落空的,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那马维久和黄天平听得邓发坚说出回去的话了,心早飞到饭桌上的鸡鸭鱼肉上去了,正想转身到楼梯口时,那何支书却一个箭步抢上一步,一把握起李倚露的玉手,“今天真个是见识了巾帼不让须眉了!这回,我队村能不能过太平日子,就看你李同学了。今晚我得代表村里人敬你两杯才行!”
李倚露朗朗大笑,邓发坚却不是滋味地瞟了一眼支书和李倚露,也不知心里涌起来的是什么感受,总之他感到心里面有些怪怪的就是了……
正文_第二百七十七章 条分缕析
一行人从韩家宅子出来,回到韩家村委,早有村里婆子煮好饭菜在等他们了。酒过三巡,李倚露先套了套邓发坚的话,说:“邓大师,不是我说,这韩家宅子里可不是那么简单,似乎还发生过血腥事件?你是不是瞒了我点什么?”
邓发坚一愣,“这个我没和你讲吗?这韩家留在家里守屋的韩林峰,本来是韩荣英的伯伯,不过听说生前这伯侄女之间的关系好象不太正常,我们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捧到村里来放在韩家里,韩林峰为了与侄女死后仍能在一起,生生的硬是砍手流血至死!”
李倚露柳眉一竖:“怪不得屋子里那么凶险,阴霾重得很哩,楼上楼下都有鬼魂在飘荡,怨气大得很呢!”
邓发坚点点头,表示同意。
何文书支书听后顿时站起来来回走了一圈,才皱着眉头问李倚露:“这么说,这宅子里阴气特别重?有没有捉住里面鬼魂的可能?这事不解决,村民是难以在韩家村里过安稳日子的,李同学,我看你帮人要帮到底,已经来过好些高人也搞不定呢!”
“何支书,不怕坦白地说,从今天到韩家看到的情况来看,的确韩家里阴气很重!也听说有许多高手会过它们了,这不,为了这个事,我不是和邓大师联合起来了么?也许难度大些,但请相信我。”李倚露表态道,只是听得何支书有些不知所云。
何文书想了想,“这话真怪!明明你这李同学是和邓发坚一起来到我队村的,怎么我听着你的话,倒好象你们不是一伙人似的呢!”
何文书这样子狐疑地想着,便不觉把眼睛看向邓发坚脸上,这邓发坚料到支书会问自己的了,他装作吃菜的样子,避开支书那狐疑的眼光,低头挟菜伴酒,让何文书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那李倚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了,也明白支书有些不大明白自己说什么,“何支书,你也不必要知道什么,反正我们已经答应帮你们村解决韩家宅子里的事就是了。我们是说话算数的,你就放宽心喝酒吧!”
“李同学,你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情况,还希望你真能替村民除害,把这些个游魂野鬼捉住,还一个太平的韩家村给村民哩!”说完支书竟然客客气气地放下碗筷,给李倚露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吓得李倚露慌忙站起来,嘴里说着:“不敢当不敢当,”人已经走过来支书这边,伸出手要扶支书呢。
这场面弄得庄重、严肃起来,有拜托英雄为民除害的意思在里面了!
邓发坚一看眼前的场面,似乎不站出来说上两句,这种本来的民间活动,说不定就被套上高大尚的话题里去了,那就多么的不好意思啊!
没有办法,邓发坚只好站起来,拿着酒杯递近支书面前。
邓发坚斟酌道:“何支书,你也别和我们太过客气,本来我们就是与鬼魂打交道的人,又路过贵村,眼见着有野鬼出来撒野,我们能坐视不理吗?这个是我们分内事嘛,所以不必太客气的,太客气了反倒让我们拘束起来了!”
“行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马维久打断了邓发坚的歉意,向李倚露看了过去。
“李倚露刚才说得对,我也觉得这韩家宅子特别诡异,仿佛特别适合游魂野鬼在里面兴风作浪似的,第一次发现那团鬼影的时候比较集中,因此也特别清晰;第二次在二楼上的时候,可就飘忽不定了,几乎是临到最后,才见那团鬼影子停下来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也不知这楼上楼下碰到的两团鬼影子,是否是同一只鬼魂!”邓发坚话归正传道。
李倚露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是同一只鬼魂,我也不必问你那韩家宅子里另有隐情了,是不是?”
邓发坚接过话来道:“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想办法知道楼下的是不是那韩林峰的影子,而楼上那只不用猜,就知道是发了疯的韩荣英的鬼影子了!”
何支书点点头,“那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听你们的!”
邓发坚正想开口,只听李倚露抢着说道:“我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继续再闯韩家去,能够先捉住那韩林峰的鬼影子就好了!这样,它就不能再在我们面前混淆视听了。”
“韩林峰?”邓发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顺口就问了,“倚露,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那鬼影子就是韩林峰?而不是其他的游魂野鬼呢?”
“因为在地下偏房的时候,我们碰见那只鬼魂,虽然也是那么阴气沉沉的。但显然,它行动迟缓,功力一般。我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得到它的鬼影子。这些情况表明,只有新变的鬼才这么容易识别的。而二楼上的鬼影子就厉害多了,怎么也看不清它停在何处。要不是知道了它是只疯鬼,还真不敢相信它还会留在韩家里呢!”
“分析得有道理!”邓发坚不禁为李倚露的条分缕析拍掌道。“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楼下的鬼影子与二楼上面的鬼影子的确不同!一只是在我们面前阴阴地走过,似乎对我们闯入韩家感到奇怪而上来询问,它既不做伪装,又不躲藏,所以李倚露同学一眼就识穿它的鬼模样了。而楼上那只鬼影子是什么样的,想必支书你也知道了!”
支书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心想:“我咋就知道了?说这韩家楼上楼下有鬼,整天都是你邓发坚和李倚露在一唱一和,我何尚看见到鬼了?我要是能看到鬼,这支书我也让别人做了,跟你们去捉鬼挣钱去了!”
可是,支书心里面的说话他不能说出口啊!就好比皇帝的新衣,大伙都说看见了,还挺好看的。支书要是说自己没看见,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愚蠢?所以他到后来就堆起皮笑肉不笑的脸肌来,突然说道:“我看就按照你队说的办,准能把那些鬼魂给捉住!就算捉不住,也要把它们赶离韩家村去。来,我说,为明天捉鬼成功干杯……”
正文_第二百七十八章 引鬼上身
第二天,他们再到韩家宅子里去,希望今天能把那两只鬼给捉住了。连日来吃住在韩家村,人家可是把他们当皇上一样地招待着,山珍野味变换着供他们,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今天再不捉住那两只野鬼、疯鬼,真不好交代了。
照样进到韩家宅子去,阴阴的,屋子里就是要比屋外阴凉,还阴得让人很容易起鸡皮疙瘩。大伙儿还未从那种让人心寒胆颤中回过神来,那李倚露回头就对支书说,别动,有只鬼就在你身边经过!
“妈呀!”支书一听那鬼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说为什么一进屋子里即时就感到凉飕飕的呢!”
李倚露笑道:“别怕,你这不是没缺胳膊少腿的吗?”
正在这时候,突然邓发坚又一扯他身边的副村长,那扯人的动作也太过明显了,大伙儿回头一看,竟然有团阴冷之雾影在副村长身边积聚起来!
副村长被邓发坚猛然间拉了一下,也是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也不管难看不难看了,一下子就扑到邓发坚身边,“邓大师你可得照看着我,我家父母老,婆子嫩,伢儿细,少了我这把壮劳力,这家就得散了!”
那马维久顿时就想笑起来,尔玛你啊,这鬼影子还没见着,只是一阵冷风,怎么就把你吓腿软了,你还自称你是你家里的壮劳力呢!怎么我看你就没有什么力啊?你家靠你这个软腿壮劳力,不穷死才怪哩!
黄天平似乎也看见副村长太怂了,转过头来看看副村长,又看看马维久,见马维久嘴角扯了扯起来,一副想笑的嘴脸,却最终没有笑出来,那黄天平也只好收起笑意,看前面李倚露怎么个安慰何支书!
邓发坚突然意识到其实这两只鬼是很危险的,他们生前曾经苟合过,就有些鸳鸯合璧的意思在里面,如同剑道,只要配合得好,男女合作,可以耍得剑锋生辉、滴水不漏,自然就威力无比了!
邓发坚想到此,就想让副村长帮吸引住他面前的鬼魂,免得它同女鬼合在一起,形成鸳鸯力道,只怕连李倚露也斗不过它们了。
于是,邓发坚两掌合十,嘴里念出一串咒语,想让那鬼先粘着副村长,好腾出时间和空间给他和李倚露与另一只鬼魂缠斗。
可邓发坚这种想法事先是没有和李倚露商量过的,而李倚露对那些别人听着不知所云的咒语却特别的敏感,她只看了一眼邓发坚念咒语的嘴形,就脱口而出道:“邓大师你这是干什么呢?不但不赶它跑,还引它来……”
李倚露的说话还没有说完,邓发坚就有些急了,怕李倚露把自己要做的事说漏嘴,副村长一旦知道邓发坚是在做什么事,肯定跟自己没完,便抢过李倚露的说话道:“我是想让他先吸引一只,好让我和你对付另外一只……”
李倚露把头转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副村长,大概副村长的阳气不是很足,估计那鬼魂附在他身上没多久,副村长就受不了,到时不仅野鬼吸不着阳气,讨厌起来离开副村长元身,继续帮助另外一只鬼魂,就得不偿失!
李倚露一边看了看副村长,一边毫不留情面的摇了摇头,“他不是诱饵的最佳人选。估计那鬼魂最多也就在他身上逗留十多分钟就会生厌。而他因为缺少阳气,也会伤得不轻……”
“哦!好啊!”副村长还没等李倚露把话说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着李倚露和邓发坚大声嚷嚷了起来。“把我做引鬼附身的诱饵是吧?咋不事先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呢?是不是觉得好欺负?”
邓发坚没想到李倚露此时说话是如此地直白,看,副村长只听自己和李倚露几句对话,就听出端倪来了,连忙腆下脸来赔不是道:“副村长,哪有这个意思啊?不是见那鬼影子飘近你身旁来么?就想引它定在这好把它除了呗!”
“那鬼停在我身边附近就让我来引鬼,可我受得了才行啊!正如李倚露说的那样,只怕我引不起鬼的注意,还伤及到我本人呢!你做事就不考虑考虑后果的吗?这里大多人都比我强,咋就不选他们而偏偏选我?是不是我好欺负呢?”
“都说了没有那种心思的事。只不过它靠近你,我就顺便叫它对你产生兴趣的,可它都没有那意思。因为当时事情太急,只想着如何制服屋子里这两只鬼,确实没有考虑过其它问题,实在不好意思啊!”邓发坚连忙赔礼道歉道。
何文书支书总算听出些意思来了,怕两人再这样吵下去伤了和气,影响捉鬼大业,连忙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我看纯粹是一场误会,别伤了和气,还是一人少一句吧!”
“我咋没觉着是误会呢?分明就欺负我队不识这种鬼事!他身边还有两个兄弟呢,咋不见他把鬼引他兄弟身上去?”副村长不依不饶道,有些非弄个水落石出的架势样子。这场争吵眼见得要越来越没个收场的时候了!
李倚露于是不高兴了,还捉什么鬼?早被吓跑了去了!于是,一摆脑袋,突然叫道:“就欺负你了怎么样?”
说着,李倚露手一指!那副村长顿时如被人下了蛊似的,软绵绵地就往地下瘫下去。
“黄天平,你把副村长抬出韩家宅子去,别阻我们办正事儿!”
黄天平从来没见过李倚露是如此泼辣的,知道惹不得她继续发气了,“好的,我这就把他抬出屋外去,用些冷水浇他一下,让他冷静下来。你们继续找那两只鬼魂吧!”
黄天平说着,弯腰把副村长往肩上一扛,溜出韩家宅子去,再也没进来。这里邓发坚对着何支书堆起笑脸来道:“何支书,真不好意思啊,我这不是故意的,心里只想着怎么快些逮着那两只鬼,倒没注意伤了副村长和气了!”
何文书点头如捣蒜,“没啥,我明白的,还是捉鬼最重要!其它事小,村民能太平生活,牺牲个人的身体也是值得的!”
正文_第二百七十九章 本性难移
何文书支书说得对,只要村民能过上太平生活,牺牲个人也是值得的。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那疯鬼逮起来,交给那个想要它的鬼魂,然后把另外一只粘在韩家宅子里不肯离去的老鬼劝其转入轮回!
现场里把吵闹的副村长背出韩家之后,捉鬼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突破性的进展,虽然呆在韩家宅子里的人都不敢耽误正事,可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少了两个人,宅子里就显得冷清了许多,也没有见阴风骤起,人却感到了寂静。
邓发坚心里面很明白,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把那只疯女鬼韩荣英给捉起来,送给猛鬼学哥雷大鸣,而韩林峰因为没有了对侄女的念想,它一只孤独老鬼呆在韩家宅子里也无聊,再由搭骨师做场安魂大法,把韩林峰熏得软弱无力的,再送他返回阴间去,一切大吉告成!
邓发坚心里面有这样的望想,可现实却没有满足他。真的是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啊。打从副村长和邓发坚吵闹过后,韩家宅子就再没有阴风掠过了。从邓发坚多年与鬼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阴风掠过是鬼魂留下的痕迹,是区别这里面有没有鬼的重要办法之一!
但显然,韩家宅子里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连空气也仿佛凝滞不动了的样子。那李倚露也在很努力地搜索,还急得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真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羞赧得来还美得让人生怜。
忽然,李倚露不知踢着什么,一个趔趄没差点儿跌倒,马维久顿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扶扶她,她一抬头,马维久就从衣领里看见她的两只小白兔圆滚滚的,马维久错愕了,他敢对天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可不知怎么就看见了……
但此时此刻是在捉鬼,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让他和李倚露卿卿我我,扶了扶李倚露后,马维久装作很投入的样子在帮助搜索游魂野鬼,但显然这是徒劳无功的,直到何支书也感觉出来,那两只鬼躲起来了,提议今天撤吧?
大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知道再呆在韩家里也是白呆,都默默无言地走出韩家去!
第二天早上,还在梦乡中的大伙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给惊醒了。
“邓大师!太阳照屁股啦!还不起床!快起来收拾一下去韩宅捉鬼去啦!”原来是李倚露,她被支书安排到家里去住了,不必与一大伙男人们混居在村委办公室里了。所以她早早起来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出发。
那马维久抬起手腕来一看表,我去,才早上八点整!他可是个懒散惯了的人,即使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大不了叫他老爸的手下带上大把大把的钱晚上去拜访班主任、教导主任以及校长就是了。
邓发坚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看一旁已经养伤很久的搭骨师,试探着问道:“搭骨师,身体好些了么?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韩家宅子里看看?”
搭骨师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整天呆在村委办公室里也是闲得发慌,早想着应该干点什么了的,听得邓发坚问自己能不能去韩家,知道邓发坚想多个懂鬼道的人就多一份力量,冲口而出说自己早好了,就等着邓大师你征召了。
大吃过早餐,浩浩荡荡杀奔韩家宅子去,仿佛与宅子里那两只鬼约定了似的,不怕它们离开韩家的老宅子。这是有道理的,按照李倚露的说法,由于里面有只女鬼已经疯了,就不会到处乱走,而没疯的呢,又眷恋着女鬼,所以,可以大大方方地闯进韩家去,两只鬼肯定还在里面。
他们进到韩家宅子之后,按照李倚露的安排,由搭骨师带上黄天平和马维久到处乱转,把躲藏着的两只鬼魂赶出来现形,而邓发坚和李倚露则静静地藏匿起来,只要那两只鬼到处乱蹿的时候,两人就伺机突然出手,把鬼捉住。
“倚露啊,这次捉鬼得全靠你了,韩家村的村民会感激你的,你可别收着掖着,得拿出你的真本领来呵!”邓发坚对蹲在他身旁的李倚露打趣地说。
李倚露就怪怪的看了邓发坚一眼,忽然,李倚露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就好象个男人的嗓子似的,对邓发坚说:“我和你的合作可是个秘密,你不可到处乱说。反正这事办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那当然,那当然,我和你之间也算够默契,你一说你要捉鬼,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揭穿你,这才有这几天的合作对吧……”
“揭穿我对你有好处么?现在不是挺好的?起码看鬼魂我比你强多了对吧?”李倚露反问邓发坚道。
“是、是、是……”
这一上午邓发坚和李倚露蹲在地层蹲到腿都酸麻了,也没有碰得到一只鬼魂在此经过,只好悻悻然的走上了二楼去!刚上到二楼不久,忽然就感到有阴风掠过,李倚露急忙对着二楼乱逛的搭骨师几个喊道:“搭骨师,你们别动了,它们走出来了!”
在二楼上作为赶鬼出来的搭骨师和马维久、黄天平同时浑身一震,紧张的不敢动弹了,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他们遇上鬼了!
这一阵阴风阴得好冷好冷,似有若无的,但只要这阴风从人的面前经过,就会让人全身上下起满鸡皮疙瘩,头皮一阵又一阵的发麻。
阴风掠过之时,虽然让人有所感觉得到,但却轻易定位不了它到底在哪儿!
毕竟它阴阴的走过,有活人蹑手蹑脚从熟睡的人旁边经过时的样子,是不容易让睡着的人醒过来看到它的。只是这团阴阴的、静静的寒风没能坚持得了多久,就突然狂性大发起来,呼的一下子从左刮过来,又呼的一下子从右刮过去,让人感到了阴风的强劲!
这不用猜,李倚露和邓发坚就知道是疯了的女鬼在发作了!也只有疯鬼才会行为如此的凌乱又无章法,刚刚的阴阴的似有若无的掠过,它可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再也忍不住暴露出它发疯后的火暴脾气来!
这对李倚露和邓发坚来说,是个最好不过的机会了!
正文_第二百八十章 强暴女鬼
那阵阴风飘来飘去一会后,也许可能是累了,便微微的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靠在角落里,蜷缩双腿,一抽一抽的,但眼中却始终盯着一个方向。
突然!
那鬼影子的表情大变,好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人一样,拼命的挣扎起来,这一挣扎,李倚露便发现,那女鬼影子的手脚都被一条绳子捆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此时,从阴影里渐渐走进一只男鬼影子来!
不错,这只男鬼影子正是老态毕现的韩林峰!
“狗日的韩林峰,真个是老不死的,不,不,不,应该说是死了仍然不肯对韩荣英罢手,居然又要作恶了!”李倚露不禁怒骂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仇恨让她只顾盯住韩林峰看,却忘记了指给邓发坚,好让他把朱沙粉撒到韩林峰的身上!
李倚露现在倒要看看,这个韩林峰要对他的侄女下什么毒手,便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站在邓发坚身边,继续看着韩林峰如何对韩荣英下手。
这个韩林峰全身心都放在韩荣英身上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墙角里就杵着一男一女,它慢慢地走过去,从李倚露和邓发坚的角度还可以看见那韩荣英挣扎着,嘴里想喊叫什么来着,当然具体说的什么李倚露和邓发坚也不知道。
在韩荣英的恐惧中,那个韩林峰跨前一步,把韩荣英推倒在地上,坐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使得她更加不能反抗,随后那韩林峰伸出一双罪恶的大手齐齐摸进女子胸前破碎的衣衫里。紧紧揉捏着一对丰满雪白的肉团,摸了好久,才见那韩林峰俯下身去,看似温柔的亲吻韩荣英俊俏的脸颊。
突然,那韩林峰变得狂暴起来,从背影上看去,他双肘不停乱晃,李倚露瞬间就想象到了他身下一双大手正在用力的挤捏着什么。而且他的后脑勺不停的摆动,偶尔看见被他压着的韩荣英躲开它狼吻的同时,脸上还带有一点血红和牙印!
那印记很深,布满了脸上还有雪白的胸脯。
韩林峰大约施暴了几分钟,终于停下了他的罪恶行径!
可是令李倚露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韩林峰竟然一手摸到后腰,取出了两件东西!
李倚露顿时呼吸一紧,虽然知道这个韩荣英定然已经受害,但是还是为她悲惨的遭遇紧张起来。因为周围环境是黑暗的,而韩林峰的鬼影子又是那么的飘忽不定,所以李倚露刚才并没有注意到,那个韩林峰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瓶安眠药和软骨散!
韩林峰将安眠药和软骨散举了起来,向前挪动了一点身体,坐到了女子胸前最柔软的地方,压得她无法摆动!然后撬开她的嘴,要把药物灌下去……
“啊……”李倚露再也不敢看下去了,侧身将脸掩进了邓发坚的胸口,就在这个时候,那韩林峰已经撬开韩荣英的嘴巴,也不管韩荣英愿不愿意,硬生生的把药物灌进韩荣英嘴里去,韩荣英顿时更加的软弱无力,任由得韩林峰的摆布了。
这一切,邓发坚是看不见的。他跟在李倚露的旁边,就是指望她指出那鬼在什么方向,好让他撒朱沙粉,让鬼魂现出身影来,那样,邓发坚就好施展术法来,把鬼治住。可是,等来等去,不见李倚露指鬼给他看,反而是莫明其妙地李倚还发花痴的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别以为这样邓发坚就揩到油水了!现在的李倚露,可不是平常的李倚露!邓发坚才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呢!李倚露把头埋在他胸里,邓发坚感到的是恐怖、残忍,他硬着头皮坚持着,一动不动等李倚露从自己怀中抬起头来。
本来李倚露是应当把鬼捉住的,现在却反而因为害怕而避开看那不堪讲述的场面,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李倚露之所以不完全是李倚露,皆因她的身上被猛鬼学哥上身了!雷大鸣本来在阴间是一般的小鬼都害怕的鬼魂。
但是,所谓的功夫佬难敌乱棍。正常的小鬼不够雷大鸣打,但韩荣英不是普通的女鬼,而是疯鬼,不按正常思路出牌的。所以雷大鸣捉不住韩荣英,就想借助邓发坚的力量,合力把韩荣英捉住,回他所葬的坟山上成亲。
雷大鸣上了李倚露的身上后,李倚露表现得非凡勇敢,邓发坚是知道的,他也想借助猛鬼学哥的力量来捉住韩荣英啊!便一拍即合,不揭穿李倚露的身上有只猛鬼,一起到韩家宅子里捉鬼来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李倚露又避开那难堪的画面不敢直视呢?这就要说到李倚露本人了。是的,猛鬼学哥上了她的身,但身体终究是李倚露的啊!那韩林峰在李倚露的面前强暴韩荣英,李倚露出于女性的羞怯,强烈的本能让她连控制她的鬼魂也不听了,做出不忍观看的举动!
及至她回复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这时的李倚露想起要捉住那两只鬼的时候,那两只鬼影子却已经结束了!
邓发坚轻轻地拍着李倚露的肩头,示意她冷静下来,正想安慰李倚露几句的时候,那两只鬼影子又意外地出现了几秒钟……
李倚露顿时一惊,只见韩林峰扔下韩荣英的衣服,一手提起地上被捆绑着的韩荣英的一只鬼脚,拉着这只女鬼就往楼下走去!
当韩林峰侧身拖着韩荣英往楼下走去时,李倚露猛然间想起自己应该干什么来着,惊叫道:“邓大师,快看!这两只鬼正往楼梯口走去,你别让它们下去了,不然又得寻找……”
“哦!”邓发坚叫上一声,伸手就往衣袋里拿朱沙粉出来。
这是最紧张的一刻,成功与否就看邓发坚果断不果断了!
“看你这两只捣蛋鬼还跑得去哪儿?”邓发坚说着,就手抖抖的去拆那包着朱沙粉的纸包,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李倚露也缓过神来,身体有些微微发抖,指望着邓发坚把老鬼韩林峰捉住。他太过不耻了!毕竟韩荣英是个没有自制力的女鬼,而韩林峰竟然下得手下去!不把它收拾掉,李倚露吞不下这口气啊!
正文_第二百八十一章 没听到声
一想到老鬼韩林峰做鬼了仍然如此下作,李倚露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叫邓发坚道:“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两只鬼捉不捉得住,就看你邓发坚了!”
李倚露说完,就回头看邓发坚,却见他仍然在手抖抖的在拆开那包朱沙粉。样子与行为的蠢笨,再无人能及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邓发坚还在颤抖着按部就班地想把纸包一层一层地打开来呢!
“见过蠢不可及的,还真没见过有你这个邓发坚这么蠢笨又不会变通的人!难道你就不会把那纸包一撕就撕开来,然后把朱沙粉扔到鬼身上的么?”李倚露这个时候那个急,真不知怎么形容才好,所以她是气得几乎在吼了!
二楼上吵得这么大声,楼下的搭骨师、马维久和黄天平他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快冲了上来,李倚露就气抖抖的,把刚才她和邓发坚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了他们,他们听了当下就感到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邓发坚两次在这么关键时刻出同样的差错!
“不是吧?邓大师你怎么会在这么关键时刻不懂得变通一下呢?而且是两次出现同样的错误,真是太不敢相信了!”搭骨师都替邓发坚惭愧了。
“是啊!”马维久附和道,还真有些懊恼呢!要是这次把那两只鬼捉住了,他们就可以离开韩家村了。
邓发坚哼唧地辩护道:“这只老鬼韩林锋太不是东西了,它暗中使鬼法子阴我呢,害我手脚不能自便!”
“你就别替自己的错误行为辩护了,我同样是站在这里,怎么不见老鬼来阴我呢?它有心阴你难道就会放过我吗?还是说这宅子里的鬼专门对付你了?”李倚露不满邓发坚的狡辩道!
邓发坚听得李倚露如此说,就很不满意地瞥了一眼李倚露!他心里憋屈啊!别人不知道你李倚露身上附着猛鬼,难道我邓发坚也不知道吗?而且是,这个秘密邓发坚知道了,还不便对别人讲呢,怕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哩!
试想一下吧,搭骨师、马维久、黄天平知道了李倚露身上有只猛鬼附着,还怎么走近她身边?到时真遇上鬼了,叫上一声捉鬼啊!大伙儿是捉宅子里的鬼,还是捉李倚露身上的鬼呢?太滑稽又太混乱了!
想到把真相说出来会是这样的后果,邓发坚就只好打下牙齿往肚里吞了。
“搭骨师,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可不妙啊!”邓发坚赶紧岔开话题提议道。
“也好,反正鬼都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先回去再说!”搭骨师附和邓发坚的说话道,想要捉住韩家宅子里那两只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那两只鬼即使被人发现了,也不会跑到别处去。可能那个变态老鬼揩油水揩得不愿离去了,而疯鬼则根本不懂得离开!
五人从二楼下到地层,屋子不知什么时候把门也关上了,堂屋四周围黑糊糊的,大家就只好小心翼翼地往门边走去,不用说,马维久是迫不及待地拉起李倚露的小手,屏气静息地往大门走去!
屋子里太阴静了,好象没有人来过一样,而屋外也静得出奇。他们靠近大门,突然,韩家大门呼啦一声震动,还能看见一丝灰尘被震落……
“哇呀呀……”邓发坚第一个吓的跳起来,往后一躲,顺手操起块板砖,只等恶鬼现身!
那门一震没开,紧接着又是一下,呼啦……
门突然“嘭”的一声大展开来,“邓发坚,都两点多了,难道你队不肚饿的么?村里婆子们煮好的饭菜都放凉了!”
什么?何文书支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才刚进入宅子去有多久?怎么就到了中午两点多了……
何文书支书这时反抄起手来,很狐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满地质问道:“你队到底在里面搞什么鬼名堂?这么恐怖的鬼屋,你队咋就还把门关这么紧呢?我从一点多就来到院子里了,都敲了半天门了!还敲得山响的,咋就不见你队来开门呢?”
“什么?你从一点多就来敲这个房门啦?”邓发坚他们四人互相一看,刚才谁也没有听到有人敲门啊!而李倚露却象这事不关她事似的,眯缝起眼睛看天上太阳高挂着的样子。
“何……何支书,你别吓唬我们啊,这玩笑可开不得。”邓发坚扔掉手中的砖头,对何文书很不高兴地说起来。
“我骗你有饭吃么?今天早上有村民在山溪上摸到一只鹰嘴龟,昨天厨房里还有只山鹰,正愁没菜配着煮呢,近午又捉到一条过山风,总算是配绝了,我便帮着厨房的婆子们把蛇宰了,煲好了汤,等着你队回来喝呢。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你队回村委来。便过来问陪你队来韩家宅子的民兵,说是你队进屋后就没出过来。这不,我就进院子来一看,嘿,门居然还是关着的呢,便敲,出老力敲呢……”
何文书的说话还没有说完,却把邓发坚他们几个给吓了一跳,按理说就隔着这么一扇门,不可能听不到。而且,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支书的手还高举着,仍然是敲门的姿势,这说明,支书在猛力敲门的时候,他们就在堂屋里。
而且,最诡异的是,他们明明看见门上有掉落的石灰粉尘了,可却没有听到敲门声!
事情就是诡异又不可思议!
不过不管怎么说,万幸没有出什么事情!邓发坚连忙问李倚露道:“这个怎么解释?”
李倚露垂下头去,思索了半天,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邓发坚,嘴巴嗫嚅了半天,才吞吐着说:“可能那老鬼发火了,躲在地层角落里施展出迷魂阵来吧。”
“那个时候那么的吵吵嚷嚷,它还躲到楼下去迷我们?”邓发坚不敢相信道。
当下李倚露脸上的表情就为难起来,“除了这还能有其它更好的解释么?”
勒了个去!没差点拿出朱沙粉来撒在老鬼身上,这老鬼躲过一劫,居然还有心思报复捉它的人,而不是避难去?嗨,太不可思议了……
正文_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说人话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已经快抓住那两只鬼了!可是现在又没有一点头绪了!”搭骨师万分沮丧,邓发坚和马维久也垂头丧气,只有李倚露还安慰着大伙!
“搭骨师,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有所收获的,毕竟我们知道了这两只鬼只躲藏在韩家里轻易不会离开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要继续努力,就一定能够为韩家村村民除害!”马维久看向李倚露,他现在对李倚露是刮目相看了!
这时,搭骨师提议道:“不如我们改变一下策略,晚上来捉鬼!”搭骨师说话刚完,邓发坚一听就奇怪道:“搭骨师,你怎么会提出鬼魂最方便行动的时候来捉鬼呢?那不就等于把扬长避短反过来了?”
搭骨师道:“我这个是退无可退,绝路逢生的计策。晚上进韩家宅子,鬼魂以为是它们的天下,必然轻敌,而我们弱势,就必然提高警惕、高度戒备,反而能够专心对付鬼魂,只要齐心协力,必能打败它们!”
邓发坚和马维久、黄天平对视了一眼,“搭骨师,怎么我觉得你说的有点悬呢!好象故意送羊入虎口似的!”
不料这时李倚露反而两眼生辉,点头赞同搭骨师的说法,“我看行得通!今天晚上务必再进韩家……它们晚上如鱼得水,可我……们也不是束手无策啊!”李倚露的说话越说越小声,甚至后面的那个“们”字都很不愿说出口。
但李倚露的说话却让邓发坚听出了言外之音,大概意思是她自有办法,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好,既然李倚露同学也认为晚上入韩家捉鬼行得通,那我们就准备一下,带上有用的家伙,今晚再进韩家去,务必把那两只鬼灭了……”
“老鬼可以灭,但另外一只嘛……”李倚露说着,对邓发坚很暧昧地笑笑,大有这事你懂的的意思。
村支书何文书听说李倚露他们要晚上进入韩家去,都有些不敢相信地摇头叹气,傍晚给他们摆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大有送别之意。
这顿饱饭吃得索然无味,邓发坚那么能唠叨的人也只说了一句话,“搭骨师,我他娘的服了你了,喝了这杯酒咱们晚上好上路!”
李倚露连忙呸呸呸道:“你个邓发坚,狗嘴吐不出象牙!”
除去李倚露之外,他们男人老爷们都喝了不少酒,直到夜幕降临,邓发坚和搭骨师才提上了一直随身携带的灭鬼行头,五人又返回了韩宅!
进去之后,只见韩宅之内黑漆漆的,借着一点月光,他们果然感到阴风在屋内嗖嗖的刮,让人不禁汗毛倒竖了起来……
搭骨师掏出手电四下一照,忽然屋中顿时大亮,邓发坚与李倚露和马维久大惊,只听黄天平笑起来道:“你们都傻掉了?这屋里通着电,干嘛不开灯!”
原来是黄天平将电闸合上了,屋顶的几盏电灯立时就亮了。
大伙吐出一口气,讪讪的将手电关闭了,李倚露还不忘夸奖了黄天平一句,“哎呀,天平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黄天平哼了一声,“本大爷一直不傻!”
李倚露将地层搜索了一遍,吩咐大伙道:“大家把地层所有窗户、门口都用符纸给贴好了,今晚一定要把两只鬼来个瓮中之鳖才行!”
邓发坚的心里一下就暖和起来,想不到李倚露不仅胆子大,还是一个当机立断、善于计划的小姑娘。只是不知道的是,这到底是代表她本人还是不是?
“现在,我们逐渐缩小范围,上二楼去。把楼梯口也用符纸给封好来,我们把两只鬼魂困在二楼上就好动手了!”李倚露大胆、泼辣地指挥着,做得有些滴水不漏。看起来,今晚,那两只鬼魂是束手就擒了。
上到二楼,李倚露刚刚把二楼上的门窗用符纸给封死,才转过身来,“搭骨师,快看!”李倚露一指墙上,一道似是而非的阴影就在墙边静悄悄地滑过!
这搭骨师没有邓发坚那么多的患得患失,一见李倚露所指,立即拿出朱沙粉,这次他包也没用纸包,直接就放在衣袋里,拿出来之后就往那鬼影子撒去!
果然是一举中的,只见一阵莹火闪烁,呈现出一个老人的身影子来,作躲闪避开之势。往楼梯口逃跑。但很快,便被楼梯口的黄纸符弹了回来,如同人碰着漏电的电线一样,那鬼影子被弹回来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嚎,沙哑难听得,好象刚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那样。
随着这朱沙粉显露出一个老头的鬼影子来,二楼上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毕竟,这就是俗语所说的撞见鬼了。但此刻不是害怕和闪避的时候,这是个捉鬼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那邓发坚这次也变得利索了起来,在看到鬼影子的时候,本能让他把手伸到衣袋里去,掏出了一段红丝绳。
“就是你这只色鬼、老鬼、捣蛋鬼,不知害了多少人中招!”邓发坚心里默想着、怨恨着,手却不停地把红绳照着那鬼影子抛过去。
大家也没有袖手旁观,迅速拿出黄纸符来,对着那只从楼梯口被弹回来的老鬼围在了中间,只要它挣扎想逃,必然会被黄纸符上的符咒禁得他无处可逃……
这里大伙儿正合力围捕老鬼的时候,那李倚露却突然往楼梯口那边冲去。虽然看似抓到了另外一只疯鬼,但李倚露并没叫谁去帮忙,而被邓发坚开始捆绑的老鬼却在不断地挣扎,大伙儿还不敢擅自离开。
李倚露冲到楼梯口的时候,很奇怪的是,她居然举起手来装作比划什么的样子,顺手儿把贴在楼梯口的黄纸符给撕下来了。嘴巴里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说话,大概也不是什么人话,就莫明其妙地走下楼去了。
等到邓发坚把老鬼绑好,收入葫芦里后,大伙儿走下楼下时,竟然不见了李倚露。大家心里不免有些怪怪的感觉,也猜不出李倚露这是怎么了?但邓发坚没说什么,大伙也不好说什么。
刚刚回到村委,那李倚露也不知从何处回来了,见了邓发坚,只敷衍了事地问了一句收了魂了吧?便大声宣布:“韩家村的村民们,韩家宅子里的鬼已经被我们全捉住了!从今以后,你们可以安心地生活和生产啦!”
什么?韩家宅子里的鬼已经被我们全捉住了?不对吧?另外一只呢?
正当邓发坚四个大男人感到不对劲的时候,李倚却笑吟吟地走近来了,大家于是什么话也不说了,跟着李倚露一道,第二天一早就和何支书他们作别,踏上了回城的路……
正文_第二百八十三章 恩怨末了(大结局)
这一行五人离开韩家村的时候,实在有些太诡异了。
他们帮韩家村捉了鬼,村民们自然是感激涕零的。都把家中的土特产拿出来,要送他们。可是,除了那个李倚露表示不要之外,其余四个男人都低着头,既不与村民道别,人家送他们土特产,他们不仅不接,还不说一句话要是不要,只顾低头往村口外走云。那黄天平还抱着个骨灰坛子,如同中了邪似的抱得紧紧的。
何支书和副村长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有纪律不收村民的礼物,也说一声儿啊!”
副村长嘟哝道,还不解地看了一下何支书。那何支书就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诡异的事!你没觉着,那女娃好象在赶尸似的么?”
何支书这么一说,就说得副村长毛骨悚然起来。
“不过也没事,只要他们离开我队韩家村,就啥事都太平了。管他诡异不诡异的。”支书说着,拍了拍副村长的肩膀儿,眯缝起眼睛看李倚露他们离去的背影。
“也是也是,我队村平安无事就好。”副村长应着,也眯缝起眼睛来,看渐行渐远的五个人影儿,快要看不见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不说村民们怎么感觉到诡异,只说李倚露一行五人回到猛鬼学哥所葬的坟山上时,李倚露突然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来,对着四个男人手一挥,那四个男人就好象如梦方醒似的。
他们顺着李倚露的目光瞧去,只见那坟山上已经被一大群人围住了,他们个个穿着道袍,两眼盯住这五个人,表情严肃,似乎面临着一场大搏斗一样,嘴巴整齐划一地叨念着什么来着……
“哎哟,上当了!”李倚露大叫一声,浑身上下不禁哆嗦了一下,一道隐隐约约的影子,冲出了李倚露的身体,李倚露顿时一阵晕眩,瘫软在地上!
马维久一看,连忙冲上前去扶住李倚露,并不停地呼叫着,凑近嘴巴,要为李倚露做人工呼吸。
只听邓发坚一声断喝,“维久少爷,万万不可替她人工呼吸,她一肚子的鬼气,只怕伤及你身体!”说着,邓发坚大手一挥,大声叫道:“张开天罗地网……”
只见包围着坟山山顶上的人里面,相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一张无形的天网就在坟山上张开来。
“妈呀,早知道我就不该向善,结果得到什么好报?”半空中,传来了一把男子的声音道,而这把声音也只有李倚露和马维久听得出来,那是雷大鸣生前的声音。
“哈哈哈,猛鬼雷大鸣,这次我看你还能逃得去哪里!我早就观察过了,你的确很厉害,能够一只鬼迷倒一大片人,可你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众多道士和捉鬼人吧?我们这些人集体焚香念咒织起的天网,你纵然是多么凶猛的鬼也难逃了!”邓发坚得意道。
“这么说,在韩家村前前后后,你表现得窝窝囊囊的,就是为了找到学哥雷大鸣的弱点?”李倚露抬起头来,幽幽地问邓发坚道。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一无是处的么?马维久父亲出那么多钱聘我为公司风水顾问,你以为我真的浪得虚名么?”邓发坚对李倚露不无揶喻道。
“李倚露,听到了么!亏你还为他们助纣为虐!一起来害我!其实,我也知道我之前有对你不住的时候,可是,那都是以不伤及你的生命和尊严为前提啊。我也听你劝,都同意讨门阴妻安于鬼道了,可你们今天是非要收我魂魄不可了呢!”半空中,传来了雷大鸣抱怨和指责的声音。
“邓大师,这是不是真的?你们今天一定要把它打得魂飞魄散吗?”李倚露质问道,她的嘴唇颤栗着,多么希望邓发坚给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
“李倚露,别天真了!他们不把我的魂魄收起来,他们就不是人了!我虽然身为猛鬼,自问却没有伤害过你李倚露!你沦落到酒店打工的时候,那酒店经理常常想占你便宜,可哪一次不是我把他整得找不着北的?现在你倒好,合着他们来捉我,要置我无法投胎做人……”
“呵呵,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只有良心的好鬼啦?那么,请问,我派去的人怎么都一个个死去?”马维久的父亲马天收不知从何处站了出来,反驳猛鬼雷大鸣道。
“哼,你还好意思提起这些死去的人!我问你,他们是不是都接受你的命令,要到学院去害李倚露?如果我不弄死他们,他们就会弄死李倚露!这个总是事实吧?”半空中的雷大鸣质问马天收道。
这下子可是刺着马天收的弱点了,马天收顿时恼羞成怒地下令道:“邓大师,别再跟它废话,收紧天罗地网,打它个魂飞魄散,永不能转世为人!”
邓发坚得令,举起手来就要向下一挥。这时候,听了雷大鸣揭了马天收的短的李倚露,突然发疯似的扑向了邓发坚,“你不能下令啊,大鸣杀人这可都是为了保护我啊!他杀的可都是坏人啊……”
李倚露撕心裂肺般的叫喊,却没能劝得动马天收回心转意,他瞪了邓发坚一眼,邓发坚只好把举起来的手向下挥去。即使如此,已经恼羞成怒的马天收仍然余怒难息,举起他的拐杖,就要朝李倚露的头上敲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群中闪出一道影子,朝马天收冲去,一把推得马天收趔趔趄趄的往后退去。然后拉起李倚露,就往坟山下跑去!
“给我追!追上了格杀勿论,并且重重有奖!”马天收吼叫道。
“别追,那是我的女朋友……”马维久话声未落,就受了马天收的一记耳光。
“好歹不分!这样的女子,永远也不可能入我马家门!”
“可是,爸,我是真爱她的啊……”
“放屁!天下女子多的是,怎么非要她这个阴气重重的女子不可?追,给我追!”马天收歇斯底里地叫喊道。
这时,有个打手三步拼作两步地追到了李倚露和那个闪身出来救她的人身边,那救李倚露的人当即就回过身去给了追赶者几个拳脚,把人打趴后,拖起李倚露又跑。
这一跑就跑了不知多远的路,看看后面没有人追了,两人才停下来。
“陈英,怎么会是你?这次又多亏你的救命之恩了……可恨啊,这马天收老不死的!”李倚露气唠气喘地问救她的人道。
陈英拍了一下李倚露的肩膀,“你还是走吧,走得远远的更好。他们要杀你是早已计划好了的。为了怕杀你不死,在你回城里来之前,他们就出重金雇人要杀你了。我是因为在武术界里有些名气,所以他们出钱请我来帮忙的,没想到他们要杀的人竟然是你!”
“天啊,这么说,我是真的不能留在这里了?我……陈英,让我再感谢你一次。”说着,李倚露跪了下去,对着陈英拜了三拜。
这时,坟山上传来了猛鬼学哥被杀戮的凄惨嚎叫。李倚露的两眼顿时流下了两行热泪,“陈英,我会记住今天这个日子的,我会回来的!我一定要替我学哥报仇雪恨!”
李倚露说完,狠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