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没有黎明》 第001章 册那。 心里爆出她妈在她小时候教她的骂人话时,格润正坐在冰冰凉的椅子上。金属的温度透过一层薄棉衣传了过来,让本身精神就有些紧绷的少女更加暴躁,而指尖的痛感此时随着耳边规则的滴滴声规律地跳动。 那是测谎仪的声音。 格润左右瞥了两眼,除了眼前正一脸谨慎地看着她的亚裔柔弱男,还有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在这个空旷的、有的东西屈指可数的、墙面光滑到将灯光反射得刺眼的、被不知名金属装修得异常未来感的房间里只有四个人,但是格润非常肯定,有其他人在全程监视这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她忽然叹了口气。 “啊!” 亚裔的boy吓了一跳,手上的笔都甩到了一边。格润眼角抽了一下,用没夹着测谎仪的那只手将长发别在了耳后。 “医生吗?” 她笑了笑:“心理医生?” “呃……是的。”医生蹲下,把笔捡了起来,坐了回去。他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咳嗽了一下:“我是来对您进行适应性测试的……” “适应性测试?测试什么?我是否会对社会造成危害吗?” “呃,你可以这样认为,但适应性测试是相比之下更加复杂……” “不,我不想知道适应性测试的原理,我想问的是你的目的。”格润手指敲敲桌面:“还有,谁是你的委托人。” “抱歉小姐,我不能透露……” “那么我拒绝这个测试。”格润有点厌恶地皱皱眉:“还有我的名字并不是这个念法,虽然这不重要。” 医生呆滞了,他像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般,下意识地看向了某个地方。格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角落挥了挥手。 接着她拔掉了夹在手指上的架子,对着有些淤血的白皙之间吹了口气。 疼啊。 面无血色的黑发姑娘就这么开始了对自己的怜爱,揉了一会儿之后对着灯光看了几遍,这才抬起头。 无声无息之间,面前的人已经换了。 是个比卤蛋还黑的黑人兄弟。 还带着单边眼罩。 好中二。 “尼克·弗瑞。”他自报了姓名:“是暂时负责对你进行评价的人,很高兴见到你。” 我的名字不是这么读的。 格润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忍住了:“然后呢?” “我们很感谢你在索科威亚中对我方的英雄们进行的支援,并且对你在战斗中展现的惊人能力非常赞赏,在这之后我们进行了讨论……” “等等。” 格润抬起爪子,很不客气地打断了黑人兄弟的话:“先让我问。” 弗瑞耸耸肩,摊手。 “我现在在哪儿。” “美利坚合众国。” 格润翻了个白眼:“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个结合当时判断做出的选择。首先索科威亚没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其次是当时你的身份证件已经遗失,我们并不能光从长相上分辨出你的具体国籍。”黑人兄弟看起来很抱歉,但他随后嘀咕了一句。 “东亚人有第二个长相么。” “我听到这句话了,”格润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那么之后呢?我所在的医院处于24x7的全方位武装监控中,虽然我已经替你想好借口了比如有人想因此来杀我,但是……” “啪!”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从我醒了到现在,完全不让我联络外界,每天除了报纸之外什么东西都不给,你国犯人都不至于沦落至此,到了我一个外国人头上就这么看管……” “啪啪啪!” 她继续拍着桌子。 “你们真的很有胆子啊。” 格润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在意手会不会肿会不会疼了,完全宛如一个嚣张的纨绔子弟一样,用一种高傲的语气几乎指着鼻子在斥责着眼前的中年人。 “我在睁开眼睛之后就把我的id号护照号连同我在英国的驾照号一起卧薪尝胆哆哆嗦嗦地下来了吧?一天拨一个数字大使馆的号码都能拨好几遍了吧?身份核查活人你说平时我国效率慢就算了出了事儿还这么慢蒙你国乡民也就算了还想骗到我头上?” 格润端起了肩膀:“如果没记错我国还是国际安全理事会的四杠头之一,就这么对该国富有爱心秉承国际主义精神去山沟里支教的美丽少女做出□□这种事情,你就不怕影响仕途吗大爷。”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格润有点口感,爪子摸了半天才想起桌子上啥都没有。她愤愤地盘起了腿,托着下巴。 “嗯,想说的暂时说完了。” 而面对着她的白眼,名叫弗瑞的大爷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软化她的态度,只能暂时往外走。 “站住。” 格润抬起眼皮:“我的学生呢。” “他们都很好,没有一个人受伤。”大爷说:“这件事你做得很漂亮。” “哦,”格润看起来并没有怎么高兴:“那他们的家人呢?” 大爷沉默了,而格润这时候伸了个懒腰。 “看来他们一点都不好。” 这次失败的心理咨询后,对待格润的看守级别降低了很多。格润对于是否因为自己的话唤醒了谁的良心并没有过多关注,而在拿到手机之后第一时间下了各种app以便和各位小伙伴沟通。可惜的是多数人对于经常性神出鬼没的她的突然出现没什么过大观感,只有另一个人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说,那个新闻里出现的新的英雄就是你吗。” 这是一通来自英国的电话,拨电话的家伙不屈不挠地连续打了一个月,终于在格润拿到电话的第一时间打通了。 “算是吧。” 格润对“英雄”这个词不太感冒,甚至在这个词安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但是你知道,我并不是报纸上说的那种会为了索科威亚的和平毅然加入战斗的高尚人种。” 毕竟大热门的《星球周刊》是用如此感人泪下的文字这样报道的:“在这危急存亡之际,一个之前籍籍无名的女性就那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了。和其他英雄不同的是,她面前虽然有着无数的敌人,可她身后却还有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儿童。比起在空中地上肆意厮杀驰骋引人注目的大块头们,背影柔弱而无助的小姑娘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起眼,不起眼到在她决意保护索科威亚的未来时,迸发的力量让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哪里柔弱无助了哈哈哈,你可是举铁中的黑寡妇啊哈哈哈。” 叶栗拿着报纸给她读,边读边笑:“哈哈哈还有这段,不行我一定要给你念出来。‘对于成为突然出现而又突然消失的匿名救世主,索科威亚的人民对其出现报以深沉浓烈的感激。比起那些穿着醒目logo和炫酷装备的跨境正义使者们,真正的英雄有着什么样的姿态的答案,已经被索科威亚城郊那片覆盖着融融新绿的景色描绘了出来。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留下的那一片绿色,将会永远留在索科威亚的历史中。’哈哈哈哈听起来就跟你已经战死沙场永垂不朽了一样哈哈哈。” 格润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虽然话是没错,但是这舆论风向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是有点快,但是这个在电话里不太好讲了。” 叶栗像是伸了个懒腰,发出了身体舒展的哼唧:“嗯……不过反正你过一阵子就能回国了,到时候慢慢商量也不错。” “我回了国你也在英国,怎么个商量法。” “可回了国你的手机毕竟就是自己买的了,绿宝宝。” “滚。” 和姬友聊了一通看起来浅尝辄止的电话后,格润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尤其是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透露了许多的隐含信息,让她对于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减轻了很多,以至于已经开始了日常模式。 而日常模式的第一天,格润赖床赖到了上午十点半。她起来刚伸了个懒腰,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早上好,有几位客人想见您。”来敲门的那位机械的嗓音一如往常:“其中三位来自神盾局,另外两位来自北京。” 格润立刻精神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格润已经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还用手沾水给自己的头发简单凹了个造型。蓄势待发的东亚姑娘推开门,跟着来引导她的机器人侍应生一路走到了某个地方。 一路上四周都是钢铁的样子,但格润心情好,看到原本不顺眼的东西现在也觉得好看很多。 设计感很强嘛。 她难得带着夸赞的心情步入了会议室,而隔着几个走廊她就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熟悉的东亚面孔,并且完全不觉得像黑人大爷说得那样——每个都有着自己的特点,左边浓眉大眼,右边则是典型的丹凤,看起来就是领导。 果不其然,在看到格润后,还是左边那个介绍起了右边的身份。 “小格你好,我是国家宗教事务管理局的小宋,这位是我们李司长。” 格润先后和两位祖国同胞亲切会面后,双方人马分列会议桌的两边。格润坐在小宋身旁,落座的时候小宋问了一句。 “还好吧?” 格润撇撇嘴。 “饭难吃。” 第002章 “哈哈哈的确是这样啊,国外条件不怎么好,真是辛苦你了。” 散会后格润被接到了一家嘈杂的中餐馆,看到摆满了一桌子的中国菜之后双眼几乎立刻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她一边极力矜持着小口小口吃饭以保护自己的形象,一边还要分出精力和两位祖国来的官僚谈笑风生——主要集中在吐槽索科威亚人民的水深火热和歌颂国内的歌舞升平两个方面。而效果显然是不错的,李司长红光满面地拍了拍自己的肚腩,发表了这样的话。 “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小宋同志问了一句:“国内接到的发函说,当时小格你伤还挺重的,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他目光迅速上下扫了一眼格润:“现在看起来好像还可以?” “嗯,我好得差不多了。”格润夹了一筷子麻椒鸡:“这边医生还算是尽责。” 她倒是没说起自己在美国的遭遇,并且专注埋头吃东西的时间多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真的嘴里淡出鸟淡到一定境界,只是…… 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这职位年龄一大一小的两位过了这么长时间,从开始寒暄到后来细致地问了几句,竟然一点也没有提起过回国的日程安排。 这是要被卖的节奏啊。 格润低着头眼睛转了好几圈,想着叶栗前两天的电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唯一不对劲的是针对超级英雄们的风评变化,而变化…… 她抬眼,正好对上小宋有些试探的目光。 “呃……” 被撞个正着的小青年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啊小格,我……” “李司长,小宋同志。”格润放下筷子,擦擦嘴:“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有什么话您二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直说就行。” 她单刀直入地问了:“看您二位的样子,这是有难处吗?” 小宋看看李司长,而李司长喝了口水之后沉默了一下。 “小格啊,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他说:“历史上的事情比较错综复杂,先掠过不提,就从现在的国际局势开始分析好了……” 格润一边微笑着,一边在心里翻白眼。 她翻了差不多有一万次白眼的时候,李司长差不多讲完了。从如今异能者层面上中国的缺席到国际武装力量上对中国的挤压,再到宏观角度上如何树立起道义上的大国责任上的强国,格润把那些又绕又烦的外交用语剃掉,把李司长的话提炼出了一下几点: 一、神盾局在黑寡妇解密所有档案之后江河日下,已经不再坚挺了; 二、妇联,啊不,复联经常在别人地盘上瞎搞,名声要臭; 三、我们可以趁火打劫,占据制高点,当老大。 前两点是条件,第三点则是目标。格润领会到了精神之后眼皮突突直跳,托着下巴,已经知道自己什么下场了。 踩着神盾局和复联,把代表国家的正面形象传播给全世界。从此之后,中国的安全理事会代表说话的时候腰杆子能更直更硬,连反对不利提案的时候都会底气足些。 呵呵。 格润都快冷笑出声了,但脸上还是肃穆地对着李司长时不时点头。在等到李司长说到“发扬我国特色的国际主义精神以便未来我国的异能者们为世界和平贡献更多力量”时,格润眨眨眼睛。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点疑惑了李司长。按照您的话来讲,国内应该不止我一个异能者。可怎么在国际舞台上……” 李司长尴尬地咳了咳,而小宋这时候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上次开会的时候,佛学界代表说他们天天吃斋念佛还要接待香客和游客分身乏术,道学界代表人都没来写了封信要专心修炼飞升不管闲事,另外一个……由于地缘因素等等,不太适合代表国家出面。主流的都这样了,其他比较边缘的都富有个性,沉不住气,所以候选人就一直这么拖着……” 骗鬼吧。 格润觉得自己现在心都凉了,尤其是在听到那句“一直拖着”的时候。鬼都知道代表国家出面的异能者会在将来带来多大的各方面好处,而主流的退避三舍,边缘的各方势力博弈至今都没能决出胜负,到头来被她摘了果子。 册那,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格润觉得心里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原来是这样啊……” “上头对参与这些事情的态度一直比较审慎,所以迟迟没有做决定。现在小格你有了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表现,为国家争光啊。” 李司长直接开始鼓励起了她:“全国人民看着你呢。” 然后拍了拍她的肩。 “册那,这就相当于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卖了啊!!!” 格润对着想要咆哮,但硬生生压住了怒火:“我根本没表态就直接下结论开始期待我的工作成就了?!啊?!” “……你冷静点。” 叶栗语气也不太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小时之前。” 格润坐在酒店的大床上:“你能想象我现在什么感受吗?” “我觉得你也想象不到我现在什么感受。”叶栗的声音变得有些恶狠狠:“我当时打电话,可不是这么吩咐下去的。谁他妈给了这两个人胆子这么干?” 格润耸肩:“你们家老爷子的死对头吧。” “可据我所知都死光了。”叶栗愤怒了几秒钟,旋即冷静了下来:“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去的这个司局级自作聪明,临时决定的。毕竟你也懂,的确在非普通群众这方面,国内的优势不是很明显。形势的确也复杂得很,各方势力都有。作为官员夹在中间很难受,但万一押宝在你身上中奖了……” “噗,真假。我从来没觉得公务员工作环境这么恶劣啊。” 格润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栗胖子,你以前来过纽约吗?” “你大爷的叫谁栗胖子呢?!” 叶栗尖叫了起来:“老子早就减肥成功了!” 格润呼出一口气,顿时在姬友的不快中心情稍微好了些:“我跟你说啊。”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黑点:“纽约这地方……吾册那?!” 不过两三秒,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的黑点变得越来越大,大到格润已经能分辨出了它身上的金黄与骚红。 “???” “栗胖子,”格润平淡地看着钢铁侠的装甲越来越近:“你想要钢铁侠的签名吗?” 话音刚落,那个名震全球的人形自走武器停在了她的落地窗前。 “那个矮富帅吗?不要。” “哦。” 格润应了一声,拉上了窗帘。 “你觉得他会破窗而入吗?” “不知道诶,不过如果他破窗了,你可以告他性骚扰。”叶栗兴致勃勃地说:“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美丽奸大状,莱温斯基那案子他是智囊。” “哪边的智囊。” “克林顿死对头的。” 她和叶栗聊了一阵子之后,房间的落地玻璃窗依旧完好无损。格润想或许托尼·斯塔克只是没事儿穿着装甲闲逛误打误撞地飞到了她窗前,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再次拉开了窗帘,确认了一下。 可惜的是,他还在外面。 “……” 格润面无表情地再度拉上了窗帘。 而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来自未知号码。 “……hello” “我以为将客人拒之门外不是中国的待客之道小姐。” “然而出现在中国人窗外的一般都不是客人,而是女鬼,斯塔克先生。” 话音刚落,格润便听到了玻璃落在地毯上的闷响。 “既然如此,我就自己进来了。” “而那些出现在中国人窗外又私自破窗而入的,一般有其他的称呼。” 格润转过身,笑眯眯地抬起手。 “小偷,或者变态。” 她身上泛起了一层稀薄的绿色。 “你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斯塔克先生。” “等等,我并不是来打架的。” 格润笑了笑,床头柜上那株小小的植物消无声息地慢慢伸出了枝叶。 “可我是。” 十分钟之后,格润居住的酒店周围围满了前来报道突发事件的媒体记者。“钢铁侠在未知的情况下被变异的绿色植物甩出超·七星级酒店房间”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几乎传遍了社交网络,而“绿色植物”这个关键词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 索科威亚的新英雄就这样又一次出现在了媒体的标题上,各个网站疯狂地转载着“神盾局疑似与新英雄发生矛盾”等夺人眼球的新闻。 格润在附近的小酒吧里看着电视上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地播放着钢铁侠如何挣扎出困在他装甲上的繁复枝蔓,推推鼻梁上的墨镜,招呼了一下身材性感的女招待。 “一杯可乐,多加冰,谢谢。” 第003章 “小格,你这个行为不对啊。” 李司长打通格润电话是几个小时之后,这时候她刚从里出来,两只手上几乎都是袋子——不得不把东西放在地上才能空出手接电话的姑娘带着喜悦的笑容跟李司长打了个招呼,然而对方第一句话就是含着不满的指责。 这直接导致格润的脸唰地拉长了,挂了电话拎着袋子就往街边走。 册那,一个司局级,也敢跟她甩脸子。 格润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不是自己出国前那个世界了,最起码出国之前是没人用这样的态度跟她讲话的。她不由得因此担心起了还在国内的叶栗爷爷——那个直接关系到叶栗和她的地位的大大大大大靠山。 真没事儿吧。 格润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立刻便有一辆停了下来。 “晚上好。” 女司机和她打了个招呼:“去哪儿?” “最近的酒店,五星的那种。” 她潇洒地将袋子往里一扔,坐在后座,系上安全带:“现在纽约的女司机也需要漂亮才能上岗了吗?” 司机笑了一下:“不,他们主要还是看技术。” 技术。 格润看了眼比起一般出租车而言有些逼仄的空间,笑得有点内涵:“格斗技术?” 车身微顿,旋即便有细微的机械锁死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响了起来。格润手指弹了两下玻璃,发现几乎连一点声响都弹不出来。 “军方出品,质量还不错。” 司机摘下头套,露出了显眼的红发:“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车里来硬的,瓷器姑娘。” 她说:“有人说过你的皮肤有点过于苍白了吗?” “没有,国内的话,大家都还挺喜欢的。国外的话我暂时只去过英国,嗯……我想你应该明白的?” “哦,英国人。”她又说:“晒不到太阳的可怜虫。” 气氛微妙地顿了一下,使得车内的两位女性都暂时不知道找个什么话题来继续。格润从袋子里掏出自己刚买的鞋,挥了挥。 “不介意我试穿一下吧?” 红发司机摊摊手,格润便开始穿上了那双刚买的红底鞋。 “这鞋看起来应该挺疼的。” “疼不过我受伤的心。”格润踩了踩,感觉还不错:“不过相比起来心更疼应该是你们吧?罗曼诺夫探员,呃,我其实比较喜欢叫你寡妇。” “你知道我。” 被叫了名字的美人似乎并无不悦,反而弯起了嘴角:“看来你对神盾局有些了解。” “在你把所有资料解密之后,我看了一部分。”格润说:“很精彩。” “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娜塔莎·罗曼诺夫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说:“虽然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 “形势逼人,虽然说是下下策,但是已经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多了。” 格润托着下巴:“而且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些,最后还免不了要受到非议。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本身就值得别人钦佩,寡妇。” 此时车停在十字路口,寡妇回头看了她一眼。 “因为我知道我在为了谁而做选择。” “这很高尚,”格润将旧鞋子塞进袋子里:“很多人碌碌无为了一生,都没能找到过让自己为之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事业来。” 格润就这么假惺惺地夸了寡妇一路,而寡妇在那句“她知道自己在为了谁做选择”之后也就在其他无关紧要的地方绕圈子。等到了目的地后,格润拿着一堆东西下车,对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巷子口感叹了一句。 “很有电影的感觉。” 黑寡妇不置可否,开了其中一扇门。 格润乖乖地跟了进去,一方面是发现自己应该跑不了,另一方面是觉得抱着这么多东西逃,累赘得很不说,而她又是绝对不可能扔掉的,所以不如干脆先进去再说。 反正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如果神盾局真的像披露出来的资料那样的话。 她踩着红底鞋一路走在黑寡妇身后,鞋跟敲击着地面。规律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显得毫无声息的黑寡妇异常地轻灵优雅。 格润想了想,记起她以前似乎是个芭蕾舞演员? 怪不得,连走个路都那么好看。 “事实上,神盾局对于一个新的超能力者的出现是具有一些戒备心的,尤其是在这个人来自的阵营和我们明显并不一致的时候。” 寡妇突然停了下来:“所以,即便在结果上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们,”她在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也还是会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 “所以呢?” “但是,复仇者联盟会不一样。”寡妇回眸,笑了一下:“我想你以后会发现这点的。” 格润眨眨眼,感觉自己简直被寡妇的微笑荡漾到了。然而她的理智还是存在的,并且紧紧跟随上了寡妇的步子。 “我并不确定我会有发现这点的机会。” “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下定论是一种很容易让自己尴尬的行为,小姑娘。”她站在一扇门外:“以我90多年的人生经验这样劝告你一句。” 然后她推开了门。 和很多人第一次见超级英雄的情况完全不同,格润完全没有后来科尔森探员所分享的“我感觉他(美国队长)的全身都在发光”亦或是弗瑞所谓的“哦,就是一群人形自走炮而已”的想法,唯一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就是,这个地下会议室里冷气开得比较足。在纽约当时的燥热天气里,这样铺张浪费直接开到了18°让人一脚踏入晚春的感觉实在是让怕热动物格某心生好感,并且连带着身上的黏稠绿色植物分泌液都没洗干净的矮富帅都顺眼了很多。 这个想法真是可怕。 格润将袋子堆在角落里,环视了会议室里的各位,并且和脑子里的超级英雄们的资料一一对应了起来。 一脸不快的矮富帅钢铁侠,低头检修弓箭的射击小能手鹰眼,还有一个蹲在墙角的大概是中二使者猩红女巫——她在索科威亚战役后几乎是一战成名,听说本来是为了向矮富帅复仇的,结果不知怎么就被骗到的复联里。 所以她跟矮富帅的恩怨是已经解决了吗? “嗨。” 格润被从天而降的声音吓得腿一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椅子,回过头便看到了一个通红的披风侠。她咽了咽口水,有点怀疑地回了一句。 “……嗨?” 悬浮在空中的披风侠歪了歪脑袋,格润想他大概觉得自己应该很可爱:“很高兴遇见你。” 她该说什么? ? 然后呢,就向着小学英语课本的套路一路走下去吗? “.”矮富帅的声音这时候响了起来:“原来你是会按照正常的礼仪来和别人打招呼的。” “我一直都是这样。” 格润说:“突然间出现在我窗外的变态,就绝对不会了。” 鹰眼挑了挑眉:“内幕来了?” 寡妇瞥了他一眼。 格润和矮富帅都用一种不友善的眼神打量起了对方,尤其是在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任何好感的情况下——格润此时觉得很冤枉,她一直没想明白除了在索科威亚擅自动了手可能对这些人造成了点影响之外,是哪里需要让这个矮子要飞到她窗户前破窗而入来找她谈心的。 不过联想到这个矮子的家庭背景,她大概有了点了解。 他爸就是个*的人物来着,所以应该说……怪不得? 鹰眼和寡妇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站起来的一米七的亚裔姑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用身高傲然地压制着眼前名震全美的花花公子,而名叫旺达的新复仇者依旧默默无语,偶尔抬起头看看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只有披风侠时不时围着这两个人转圈,但也不说什么话。 “娜塔莎,”最后披风侠忍不住对着寡妇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吗?” 寡妇耸耸肩:“你可以自己搜一下,幻视。” “好吧。”名叫幻视的披风侠闭着眼睛不知道感受了什么:“所以是斯塔克先生,你找上门去打架打输了是吗?” “幻视,我必须要纠正你的观点。首先我并不是去打架的,其次我并没有输。” 矮富帅转头说:“我做得最不那么合适的可能就是切了块玻璃落地而已。” “wow,破窗而入。”鹰眼说:“斯塔克,这不像你。” “是她先冷落我超过十分钟的,只为了和她所谓的闺蜜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等等,”刚刚坐下的格润跳了起来:“我以为你只是破窗而入罢了屎大颗先生,没想到你还监听了我的电话??” “我没想听这东西,是你酒店的隔音太差了。” “我住的是保密房!” 格润简直火冒三丈,四处看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幻视依旧一脸迷茫,而猩红女巫则拽了拽幻视的披风,不让他往前靠。房间内的气氛沉默极了,尤其是在格润已经怒极反笑,而让她怒火中烧的家伙还一脸无所谓的时候。 “……小姐,别那么严肃好吗。”斯塔克在寡妇和鹰眼的眼神下咳了一声:“忽视这些小细节,我想我们还是可以……” 一团火扑面而来。 骤然出现的火焰瞬间触发了火警系统,隐藏在天花板上的水雾密密麻麻地撒了下来。鹰眼扯了块桌布盖在了寡妇、旺达和自己身上,顺便留出了点地方给幻视。 至于中间那两个人,暂时就没有管。 “这似乎不太好。”寡妇说。 “我只是不想打扰他们解决私人恩怨。” 鹰眼义正言辞地说:“旺达,再往里缩一点,幻视挤不进来了。” 这点小插曲,当时的格润并没有听到。她主要的精力完全集中在了如何给斯塔克先生一个小小的忠告上。 这并不容易,尤其是在复联的秘密地盘上。 而她目前还是一个外来者。 在火警刺耳的响声中,已经完全不在意所谓的影响和后果、打小就没这么被冒犯过的黑发姑娘动了动手指。几乎在同时,斯塔克踢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喂等等。” 鹰眼终于觉得不对:“我以为我们应该有更……” 此刻,有人破门而入! 几乎是同时,格润被人直接甩到了门外,而伴随着这股巨力的则是一个人异常严肃的声音。 “我听到火警响了,为什么全体都……” 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半晌,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退出了门,看了看*的、贴在墙上的格润。 “……?” 第004章 册那。 格润顶着冰袋,目光凉凉地看着这群又重新有了围观态势的复联英雄们。这中间带着一点愧疚神情的就是刚刚那个一不小心把她甩飞出去的家伙,名字是史蒂夫·罗杰斯。 相比之下,他另一个名字,美国队长,威震全球得多。 她简单评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对刚刚美国队长的突袭算是应对得当,即便穿着高跟鞋也没在刚才受伤——除了脑袋被撞了一下现在肿痛之外。 对方则全员毫发无损。 “cap,你迟到了。”鹰眼说:“稀罕事。” “我本来想买点咖啡来着,但是……到了咖啡店门口才发现没有带钱包。” 金发蓝眼的高个子有点无奈:“刚刚结束训练。” 他解释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依旧头顶冰袋的姑娘:“嗯,再次致歉.” “没事。” 格润如同他刚刚第一次道歉时那么客气地回应:“一点小误会而已。” “哦,现在就又变成一点小误会了。”矮富帅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我以为你会上升到外交问题顺便碰个瓷?真让人失望。” “托尼,态度好一点。” 美国队长回头:“这不像你。” “那说明你还不了解我,”斯塔克摊手:“而现在,恭喜,你看到了全新的我。” 高个子和矮个子之间的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格润一边用冰袋换了个地方冰镇伤处,一边观察着屋子里的人,却发现没什么人为此感到不对劲。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对峙,这些人看起来从容极了。 格润想,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糟心着万一他们打起来,身后那堆衣服该怎么办。 “嘿够了,我想我们吓到新兵了。” 鹰眼在这个时候站在了两个人中间:“本来大家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看谁和谁吵架的。” “每个人都知道不是,但是中途总会出些岔子。”寡妇看了看格润的伤口:“有些人需要反思一下,当然不是现在。” “娜塔莎,你在说谁?”幻视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寡妇拍了拍格润的肩膀:“我们本来是想来欢迎一下这个,来自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国家的小姑娘的。” 注意力终于又全部集中在了格润身上,这让她有点意外于这些人脑回路的跳脱——但她微微笑了一下。 “嗯,相信之前各位知道一点我的事情,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格润。ge-run,这么读,不是.”明知道估计不怎么管用,格润还是挣扎了一下读音问题:“就是那个在索科威亚的时候,我想算是帮了点小忙的家伙。” “并不是小忙。”美国队长说:“如果不是当初利用树木的疯狂生长缠绕增加了城市脱离地面的难度和时间,或许伤亡会比现在更大。” “然而还是死了点人的,队长。我想你不需要将说话的语气改成像看到上帝那样。” 空气凝固了。 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快的大个子闭了下眼睛。 “托尼,我们谈谈。” “我拒绝。”矮富帅说:“我不觉得我现在有什么需要谈的。” “我有。” 诶哟。 格润向后靠了靠,想要尽可能远离这两个对话中的人所产生的无声的漩涡。其他人很明显也能够感受到什么,而最先有动作的就是鹰眼了。 他很果决地带着猩红女巫往门口走,同时黑寡妇扯着幻视的披风拽风筝一样地往外拽。格润眼疾手快地划拉走了自己的包,尾随着撤离小分队移动到门外。在鹰眼又鬼鬼祟祟但又光明正大地把门关上之后,很明显地,他松了口气。 “让你看到这些,说实话有点抱歉。”他对格润说:“其实平时我们会更友好些。” 格润眨眨眼,没说话。 “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克林特。”寡妇问:“这里有毛巾可以给她擦擦吗?她看起来要感冒。” 相比起一触即发的那两个人,鹰眼和寡妇之间的气氛异常和谐并且具有家庭风格。大部队转移到另外一个房间后,寡妇找来了毛巾给格润擦干,而鹰眼则开始回答起了幻视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这两个人一下子就不对盘了。 “比起我来回答,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分析的。”鹰眼问:“我觉得回答会很有趣。” 幻视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擦干一头乱毛的格润。 “我得出的结论会让特定的人很不快。” “那就先别说了。”寡妇接口道:“旺达?” “我还在这里。”猩红女巫第一次开口了:“我有点累。” 可怜的姑娘。 格润看着寡妇用这样表情摸了摸旺达的脑袋。 这种爸爸在教小儿子妈妈在安慰叛逆期女儿的即视感几乎要让格润给复联打上一个抹不掉的、让她快要有种比起战斗集团这里更像是一部分托儿所的固有偏见,而幸好她用自己的理智说服了自己不要贴标签,一定要观察全面之后再做结论。她有点寂寞地摸摸自己买的包,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毕竟它叽里咕噜地响了。 “呃,不好意思。从中午开始就没吃饭。”她尴尬地摁了摁,拿出一块面包:“不介意我啃两口吧?” “你逛了几乎一天的街,然后连饭都没有吃?”鹰眼眼角抽了抽:“呃……你很久没有逛街了是吗?” “嗯,我这阵子都住在神盾局的医院里。”格润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包里的气泡水:“墙壁和天花板都是一个颜色,电视台只有nbc。” “……”鹰眼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觉得你可是告他们虐待。” 寡妇:“克林特。” “娜塔,想想看,电视台只有nbc!”鹰眼说:“这种待遇换了谁都受不了的!” 寡妇妈妈和鹰眼爸爸开始就神盾局的医院环境是否能让病人得到充分休息和恢复上开始了辩论,中间幻视则开始随机为正反两方提供论据——他时不时抛出一篇论文的数据和观点,并且开始隐隐有了随时可以操纵输赢的趋势。 真厉害。 格润一边啃面包一边想,抬眼就发现猩红女巫正在偷看她。电光火石之间,格润掏出了另外一块面包,递了过去。 她暂时不知道怎么跟猩红女巫搭上话,但是根据食物连接全宇宙的真理来看,应该没错。 果不其然,猩红女巫过了一会儿,伸出了手。 格润再接再厉,递过去一瓶果汁。 “……”猩红女巫眨眨眼:“如果可以,我能要那瓶气泡水吗?” 就这样,等到美国队长最后找到撤离小分队的时候,关于医院的话题鹰眼和寡妇依旧没能分出高下,而幻视依旧飘来飘去左右着辩论。旺达则已经跟格润开始吃起了餐后水果。 “嗯……你好队长。” 格润眨眨眼,把草莓递过去:“来一个吗?甜得很。” “……不用,谢谢。” 队长说:“呃……” 格润顺手把草莓塞到嘴里:“我觉得他们还要再理论一会儿,”她下巴抬向鹰眼和寡妇,又把草莓盒子递给旺达:“所以你们谈完了?” “算是。” 队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正在和旺达一起瓜分草莓的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会尽量回答。” “现在暂时没有。” 格润说:“或者说我想问的我并不认为你能回答我,队长先生。” 他看起来有些意外,连带依旧在热烈讨论的鹰眼和寡妇都中断了话题。格润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地说。 “比如我非常想知道,在我的国家内部,对我个人的判断是什么。” 这的确不是对方能够回答的问题,但是出乎意料地,他还是尽量回答了一下。 “从目前的结果上看,你是你所在国家派驻在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某种方面来讲,未来所有针对九头蛇和其他恐怖组织的活动,你所代表的国家都会对此表示支持。” 美国队长顿了顿:“一个国家态度的标志的话,我想还是很重要的。” “那么……我是唯一一个有着国家作为支撑的复仇者吗?” “并不是。无论是我,还是娜塔、克林特,都有美利坚合众国作为后盾。”他补充:“旺达和幻视的情况比较特别,我想之后你会慢慢理解的。” 他说话的态度极为真诚,让格润都觉得自己是否太过生硬,给将来的伙伴留下了不好相处的印象——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将来的伙伴,主要还是格润从这些人异常宽容的接纳中,隐隐约约确定了本国官方已经出具的态度。 百分之百是要被留在这儿的了。 格润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队长。 “但我好像是唯一一个来自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的复仇者?” “我想你不是。” 寡妇双手抱胸:“不用担心这一点。” “那斯塔克先生……?” “他自己最近也有些焦虑,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队长说:“我很抱歉。平时的话,他态度会好一点。” 格润点点头,但看到旺达撇了撇嘴角。 看来深仇大恨还在啊。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欢迎你来到复仇者联盟。” 队长做了个总结,伸出了手。 “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 格润挑挑眉,将盒子里最后一颗草莓递了过去。 “对不起。” 叶栗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很沮丧:“一时半会儿,你好像回不来了。”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格润坐在床上,看着一片绵延的阴郁之色,反过来安慰着朋友。 “无所谓,反正在哪儿都是待着。我不怎么挑地方,你也知道的。国内我能待着,国外我也能待着。” “你明明是个吃遗产的富二代,应该娇生惯养的。” “我又不能吃一辈子。”格润躺了下来,听着远方沉闷的雷声:“再说你也知道,就算吃一辈子遗产,让我在哪儿待着我还是得在哪儿待着。毕竟……” 雷声轰隆隆地传来了。 “军令如山。” 第005章 训练来得很快。 在发觉格润的配合之后,神盾局这边的工作便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展开了。格润在开完欢迎会的第三天后拿着祖国那边寄来的制服,在李司长极为讨好的嘱托后奔赴训练场。 “小格啊,以后辛苦了啊。”李司长的态度比之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没事要多联系局里,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跟组织说。” 看来叶栗这次电话是打到地方了啊。 格润笑眯眯地应着,心里暗骂了一句。 狗腿。 这种爽快感一直持续着,即便毫无美感的制服穿在身上格润也没有觉得心情很差。即便是寡妇,也很惊讶于这样的状态。 “你看起来对服装要求一点也不高。”寡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的衣服:“这挺不错的。” “我只是不要求一群中老年直男能够跟随潮流罢了。” 格润瞥了一眼身上的制服,只看到她的身体曲线结结实实地包裹住一坨迷彩色的,姑且算得上是服装的东西里。而她的脸…… 她戴上了面罩和头盔。 “看得出我是谁吗?” “港真,我现在都分不清你是人还是猩猩。”鹰眼插嘴:“设计这套制服的人一定很恨你。” 不,并不是这样。 他们只是把海军陆战队的作训服随便改了一下就送来了而已。 格润摘下面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感谢上帝,他们没把五星放在头盔上。” 鹰眼:“这个点子不错。” “这个点子糟糕透了。”格润说:“我可不想被叫出什么‘中国队长’之类的外号。” “代表自己的国家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我很柔弱,”格润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太重大的责任,扛不起来的。” 不过调侃归调侃,再推脱自己如何渺小,也一定无法打消别人心中隐藏的以小见大以点及面的念头。格润在听了几节课,滚了几圈训练场后,把自己的水平维持在和旺达同等的水准,力求不那么出挑,也不那么落后。 毕竟按照基本法来闷声发大财,才是坠吼的。 她默默地膜了一把,在训练后小口地补充着水分。身旁的旺达看起来有点漠然,而披风侠,不,幻视则轻松地在天上飞来飞去。 能飞起来真棒啊。 格润羡慕地想了想,舒展了下身体,低头看着地面,表现得精疲力竭。闭了一会儿眼睛后,她察觉到了其他人的视线。 不是认识的人。 她片刻后才抬起头,寻找着陌生视线的来源。故意拖延一会儿后,格润才看向她一早确定好的那个方向。 黑人,身高目测185厘米上下,目光平和。军衔是……上校? 她对这个黑汉子点头致意,脑子一转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战争机器嘛。 这可是复仇者联盟中唯一一个格润感兴趣并且有点天然亲近的人。毕竟对方是职业军人,而且很多方面格润下意识就觉得会和自己很有共同语言。 “你好,新战士。” 罗迪走过来,机械地伸出手握了握:“欢迎。” 不过语气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受到神盾局的委托,在体能训练后对你进行有关枪械的训练。我把话说在前面,这是个很挑人的活计。如果你跟不上我的节奏的话,我会如实将结果反馈上去的。” 他说:“所以你准备好了吗,战士。” 格润几乎下意识立正站好。 “随时随地。” 然后格润眼睁睁地,看着罗迪扔了一把沙鹰出来。 “你的配枪。” 册那。 格润百分之百确定,罗迪和矮富帅是一伙的,存心来刁难她。 在忍受了一下午枪械带来的巨大后坐力后,格润木着脸,把自己的手腕放到流水下不断地冲进行紧急处理。一旁的罗迪在纸上写了什么,离开前给了个总结。 “今天的成绩并没有达到非常优秀的水准,勉强及格而已,战士。” “我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一个本科学金融励志将来挣黑心钱的姑娘,罗迪上校。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说话的时候格润嗓子有些发干,接了点水润润喉咙。 “如果你想写我并不适合佩戴枪械的话,我是很欢迎的。”她举起爪子:“我还指望着用这只手来买卖股票。” 罗迪看她一眼:“神盾局会做出安排的。” 而说完这句话,罗迪转身就走了。但在临出门前,他说了一句。 “你对于枪械训练伤的处理做得还是不错的。” “肿了要先冷敷再热敷,这是我们小学生的急救知识,上校。” 送走了罗迪之后,格润打了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洗了一身的汗后躺在床上,活动了下手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 今天是神盾局名为训练,实则算是对她体能和枪械等的一个小型的测试,目的应该是基于检验她作为英雄的能力,但更多的还是对她现在身份进行侦查。 毕竟宗教管理局那边给的档案中,她虽然还是一个吃遗产的富二代,但大学本科已经变成了挣黑心钱专业,而在英国读的课程也变成了会计。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让我用靴子踢一下准备材料的人的屁股吧。 在拿到这份材料之前,她连一本会计概论都没读过啊。 休息了一会儿,格润拿出手机打算下载教材,连上神盾局的网之后立刻就终止了这个念头。她思考了一下,转而调取了自己那份造假的学历证书。 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字来。 直到旺达敲了门。 “晚饭。” 猩红女巫言简意赅地说:“在食堂。” “马上。”格润合上电脑:“让我换个衣服。” 旺达携她出现在食堂时,大厅里多是神盾局的职工。复联的两个英雄出现,不得不说让人群的气氛都变了写。格润这时看到旺达的嘴角越发向下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所以,这是自助的吗?”她指了指取餐区:“今天的伙食看起来不错。” “是的,是自助。”旺达顿了顿:“但是要等别人来……” “等谁?我们吃饭要刷什么还没发到手的卡吗?” “并不是,只是……” “那我们就先去吧,抱歉我有点饿了。”格润语气欢快地拉着猩红女巫:“不,是非常饿。精疲力竭急需要碳水化合物和脂肪来支撑我生理性存续的那种饿。我看到牛排了,你要来一块吗?” 猩红女巫停在牛排前,低着头看了两眼。 “嗯,可以。” “我很高兴,旺达你会自己吃饭了。” 黑寡妇风尘仆仆地过来时,旺达一块牛排已经吃了一半。她一眼看到了一群制服中穿着白衣服的黑发姑娘,以及坐在她身边显得有些沉闷的旺达。 听到这句话,格润挑了挑眉毛:“我的功劳?” “全部都是你的功劳。” 寡妇自己倒了杯水:“今天训练如何?” “我现在浑身是散架的。”格润用餐叉刮了刮盘子:“罗迪上校欺负人。” “我可怜的小朋友,他跟斯塔克是一伙的。”寡妇伸手理了理格润的头发:“不过他是个正直的人。” “目前为止完全看不出来。” 格润显得有些生气,突然往旺达那边凑了凑:“西瓜挺甜的,要来一块吗?” 旺达也没往后躲:“两块。” 黑寡妇慈爱地看着格润和旺达,就好像她们是环绕在她膝边玩耍的幼儿园小朋友,也就那么看着她们俩吃完了晚饭。晚饭后寡妇并没有多交代什么事情,只是预祝她们明天训练顺利便离开。而旺达,则在目送黑寡妇之后又明显地阴郁了起来。 “你看起来不太好,旺达。”格润和她在神盾局宿舍附近慢慢地散步:“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 “并没有。”长发的姑娘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只是也没有什么让我觉得高兴的事情而已。” 可格润不这么想,但她闭了嘴,只是继续和旺达走在风里。两个人一直在沉默中肩并肩,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这样像是有默契一般地…… “晚上好,姑娘们。” 有个元气十足的声音神鬼莫测地响了起来:“散步蛤?” 格润头皮发麻,只觉得耳朵旁边有个东西嗖地滑了过去。 “wtf?” nguage,girl.” 美国队长在十步远的地方出现:“……晚上好。” “晚上一点也不好,谢谢。” 格润捂着脸,发觉又有东西从身后滑了过来,抬手就准备击落不平飞行物。 “嘿,别这样,亚洲小姑娘。” 有什么声音飘在空中,应该是扩音设备被绑定在了不明飞行物上:“这个小东西叫红翼,测试版。” 格润眼神麻木地看着一架微型小飞机落在她面前。 “你可以摸摸它~” 格润后退了一步。 “敬谢不敏。” 第006章 这都是啥玩意。 这都是啥玩意。 代号为猎鹰的家伙让自己的小飞机绕着格润半天,颇带一些捉弄意味地看着她一惊一乍地躲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格润则被这个不大不小的恶作剧弄得有些憋气,但联想到其他事情她就开始有些沮丧了。 天了噜,几年前的美丽奸就开始配备可穿戴式飞行设备供士兵在异国战场上打野了吗。 她托着下巴,觉得自己要用靴子踢屁股的家伙又多了不少。 比如负责装备的那群人。 她一如既往地睡得不怎么样,起来的时候还带着黑眼圈——这和旺达有点像,看起来她应该也还没能摆脱丧失同胞兄弟的痛苦。 咦,为什么要说也呢。 格润掬了一捧凉水泼向自己的脸,等到足够清醒后打量着镜子里的映像。 黑发,还有在喜欢健康颜色的欧美主流审美看来苍白过头的皮肤。五官应该不难看,就是一个亚洲姑娘的样子,那么…… 她眯起眼睛,比划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有棱角的眉峰,会给人不温柔的印象,而眼睛…… tough. 格润想起了叶栗在高中时给自己的评价。 “这个世界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与你为敌的,宝宝。” 这是叶栗在军训时半夜给她盖被子结果被惊醒的她下意识踹了一脚说的话,而她当时并没有回答。 现在也不想回答。 格润哈欠连天地伸着懒腰跑去吃早餐,并且被神盾局早餐的豪华程度震惊了。 “天了噜,竟然有班尼迪克蛋!” 格润举着盘子对旺达说:“*的美丽奸!*的神盾局!” “这东西也不是很好吃。”旺达托着下巴:“大清早的话,我比较喜欢清淡一点的,油煎蛋让人有点没食欲。” “试过中式早餐吗?” “没有,德国菜比较多。”旺达叉子扒拉着菜:“他是德国人。” 德国人,八成就是她以前所在的九头蛇了吧。 格润吃了口蛋,不再多嘴。 说起来,关于神盾局的内部情况,她的主要来源渠道还是寡妇之前面对神盾局高层被九头蛇渗透所解密的材料。在那之后出现的人物,比如旺达和幻视,还有那个拿着小飞机的家伙,她除了公开被媒体报道过的旺达,并不能一一对应出来。 包括各自的履历和能力,想要获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早上好。” 格润一个激灵,叉子几乎要同时甩出去,而旁边的旺达则已经习惯了的回过头。 “幻视。” “今天我和你们将会一起进行战术配合上的训练,猎鹰建议我和你们一起去训练场。” 格润:“一起去训练场做什么?培养亲密度吗?” 幻视:“是的,他说他和队长的配合度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格润:“……” 什么鬼。 她和旺达肩并肩地往训练场走,背后的幻视时不时“唰”一下地飘过来,“嗖”一下地又飘过去。 “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她忍不住对旺达说:“这种突然被接近的感觉太差了。” “这很好。” 幻视说:“在战斗中,敏锐的感官会让你的存活几率变得更大。” 可我之前并没有打算参加这种战斗。 格润挠了挠脑袋,看了旺达一眼:“你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也不是。”旺达看了看幻视:“我知道他不坏,所以忍忍也就算了。” “旺达,你之前并没有对我说过你不喜欢我靠近你。” 幻视定在空中:“你不喜欢我吗?” ……这对话怎么回事。 格润闻到了一股不对劲的酸臭味,并很想一瞬间消失。而旺达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幻视,并没有说更多的话。 “港真,我想给他们俩配个乐,爱你在心口难开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栗听到吐槽之后笑得想打滚,并且对复联成员之间复杂的情感表示了赞叹:“不愧是超级英雄,无论是什么种族都能划箭头啊。” “宝宝都惊呆了。” 格润往床上一躺:“你呢?在犯罪现场一直拣尸吗?我看到新闻了,伦敦地铁线内为何频频有人跳车?是资本主义压迫人心的罪恶?还是繁忙都市生活让人窒息的节奏步伐?” “憋说了我现在简直恶心。”叶栗声音很不稳定:“能拣尸已经不错了!有些地方我要用勺子一点点盛出来!我真是日了狗了!!!” “雷斯垂德不爱你了吗?他怎么舍得让你干这种粗活。” “他爱我比不上爱那只马脸。”叶栗垂头丧气又义愤填膺:“那秃驴说了一句,就一句我心思细腻适合协助痕迹检验工作雷斯垂德就让我来搞这些了!!!” 暴躁过后,叶栗平复了情绪:“不过还好,我起码遇到的还都是正常人类。” 这话说得倒是。虽然到目前为止,格润并没有发觉训练外这群超级英雄小伙伴们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一定要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某个年龄大的老冰棍生活习惯太古朴了吧。 反正格润是真的不敢相信,已经醒了这么久了,美国队长是还没学会用手机的。 “他的确会用,只是不喜欢。”寡妇在训练间隙说:“他觉得放在电子档里的东西可以抹掉,而写在纸上的东西不会。” “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有种叫做魔术墨水的东西吧?” 寡妇捏了捏格润的脸。 “他绝对不知道。” 对于格润所有的猜测或怎样,寡妇的回答永远都像是大人哄小孩那样,顺着她去说,然后再加个油让格润继续训练。这种套路格润本来是挺不屑的,但不得不承认当看着寡妇说这些的时候,心情异常地好,也稍微有了那么点动力。 “我想这是因为你最没有训练的热情的关系。” 某天旺达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说:“上次猎鹰说,你是最懒的。” “?!” 格润被意外地戳破了真相,很是不满:“他怎么能这么说!” “因为别人总是筋疲力尽,而你总是有余裕。相比别人保留了很多的体力和精力,然后不知道把这份体力和精力拿去做什么了。” 猩红女巫歪了歪脑袋:“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讲,你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在新的复仇者中。” “我很感谢你这么说,但最聪明这个称号还是算了吧。” 格润耸肩:“事实上我在申请读博士,最近的时间用来写proposal来着。” 旺达有点意外:“……读博士?” “因为即便现在在训练,但我估计我并不会有太多的机会实战。这和我个人的关系应该不大。” 格润揉着塑料袋子:“和其他的东西有关。” “所以,你不会和我一起战斗吗?” “我想我会的,但应该不会和那些人一样那么频繁。” 她看了一眼两个说话像唱rap一样的黑人兄弟,还有不用吃饭所以午休时间一直在乱飞的秃头披风侠。 “比起我,他们会是更可靠的战友吧。” 旺达的视线落在了地上。 “或许是的。” 猩红女巫对格润即将要读博士的消息显得反应大了些,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的姑娘越发郁郁寡欢起来,甚至连饭都不怎么想吃。寡妇对此表示了充分的关注,而在知道格润背着神盾局已经拿到了几个学校的offer之后,显得很失望。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里。” “我是挺喜欢的,但是你懂得。”格润摊摊手:“神盾局对我的态度很保守,大部分队友我也不是很合得来,而我也志不在此。比起如何搞掉九头蛇,我还是喜欢平静的生活。” “但你还是来了。” “骑虎难下。”格润说:“在我发觉的时候已经给我一顶巨大的高帽和特殊津贴了,我无论如何不得不在这里待一会儿的样子。” 格润很努力地想要说服寡妇她在主观能动性方面是极其差劲的,对于爱与和平的大业毫无兴趣,只想过得舒服平安。可是寡妇一脸就是不信的样子,这让格润很糟心。 果然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好骗啊。 明明她只是想挂个虚衔骗津贴而已啊! “好吧,这件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下。”寡妇看了看表:“接下来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下午的……” 刺耳的警报此时想起,格润的耳机直接传入了神盾局的警报。 “纽约市东北方向,疑似一名超能力者多处纵火。nypd请求支援。重复……” “好吧,下午的训练推迟了。”寡妇回头:“一会儿你可以躲在车后面。” “……” 格润默默掏出了自己的面罩:“你这是激将法吗?” “是的。”寡妇说:“它管用吗?” 墨绿色的面罩遮住了年轻姑娘的脸,她的表情寡妇看不清,但声音很是低沉。 “看情况吧。” 第007章 实战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在被拉到案发现场的路上,车厢里气氛很沉默。由于可以飞行,猎鹰和战争机器先走一步,剩下的寡妇没有笑,正皱眉思索着什么;旺达则依旧一直一脸心事,仿佛肩负阶级斗争的重担;另一个美国队长脸色比旺达还差,英俊的小白脸上简直写满了对于世界上所有罪恶的痛恨与惋惜。 格润简直一下子没法区分去执法和去上坟的区别。 为了配合大家,她于是也叹了口气,然后陷入沉默。 “呃?” 这声沉默像是惊醒了之前一直身为教官的队长一样,他转过头看向最近一直训练得不好不坏的新手:“你很紧张吗?” “算是吧。”格润说:“我之前从来没以一个这种身份做这种……嗯,这种任务过。” “听起来就好像以别的身份做这种任务过一样。” 寡妇笑笑:“我说对了吗?” “两个这种都没有。”格润撇嘴:“虽然我还算是个挺机灵的家伙,但是面对这种随机应变,我真的很懵。我说,你都不怀疑我会因为紧张而把子弹打到你们身上吗?” 队长看着格润拍了拍她自己的配枪,眼睛里带了点笑意。 “我之前没有怀疑过,不过一会儿我想我在冲锋的时候会多些顾忌了。” 他真诚地看着格润,笑了笑:“记得给我留条命吧。” 格润楞了一下。 “呃……好的。” “多谢了。” 美国大兵甚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之前在训练中他从来没做过的:“你带着这个东西不会没办法呼吸吗?” 哦,又是这个旺达寡妇鹰眼猎鹰罗迪弗瑞问过无数次的问题。 “我知道娜塔他们已经问过了,但我真的很想问一遍。”他说:“现在纽约越来越热了。” “还好吧,它挺透风的。”格润公式化地回答:“尤其是可以防晒,我很喜欢这点。” 她顿了一下,问寡妇:“克林特呢?又回家奶孩子去了吗?” “是的,毕竟那个小叛徒刚刚生下来没多久。”寡妇对于新生儿是个boy依旧耿耿于怀。 “他们家没人干家务了。” “娜塔,你还是在介意纳塔尼尔不是女孩儿么?”队长看起来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早就释怀了。” “我不会释怀的,”寡妇斩钉截铁地说:“我可是买了将近一百件小裙子,结果现在一件都穿不了了。一件都穿不了了!” 队长扶额:“或许下一次可以穿。” “下一次也不是娜塔莎了。” 格润很想吐槽为何寡妇迷之执着于鹰眼家这一胎的男女,不过还是憋了回去。她看看旺达,问她:“不舒服吗,旺达?” 旺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还好,只是一想到到车门一开……又会有很多人死去了。” 旺达成功地将气氛再一次拉回刚刚的上坟style,并且这次的style比刚刚的沉重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短暂的真空后,队长再一次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那么,我再确认一遍.”他说:“在这次的实战中,你和旺达依旧是后备的战力。在我和娜塔确认现场状况后,你和旺达主要负责掩护。” “明白。”格润严肃了自己的神情。 虽然没有人看得到。 车里的广播响了起来,一个电子声冷冰冰地宣告着距离事故现场还有一分钟的距离。队长说了一句收到后与寡妇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经意地紧张起来后,在车刚停下时,随着车门的打开,两个人影迅速蹿了出去。 动如脱兔啊。 格润感慨了一下人家的行动力,跳下车躲在车门后,旋即被一连串的枪击挡在了门口。 册那?! 流弹擦着格润的鞋飞了过去,低头就能看到黑色军靴上的明显擦痕。格润简直要被惊呆了,连队长在无线电中的指令都没能立刻反应。 “我需要掩护.”队长说:“……?” “到。” 格润镇静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纽约也能看到跟刚果一样的场景。” 猎鹰的声音从耳机里冒了出来。 “听起来好像你去过刚果一样~” 一连串的枪击声想起,格润回头看了看旺达,果断冲了出去。 “我看过新闻联播!!!” 猎鹰笑了一声:“那里面都说了什么?” “社会主义形势一片大好,而你们美帝国资本主义压迫的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格润找了个掩体,迅速上膛,举起手上的冲锋枪。 “现在我相信了!!!” 她对准了十步外藏在车里的狙击手,扣下了扳机。 就如同之前那样。 而那个狙击手立刻没有了动作。 也如同之前那样。 格润撤回了之前的掩体,闭上眼睛回复了一句。 “clear.” 就如同寡妇在之前说的那样,开枪是一件在之前会挣扎许久,但之后就会变得无所顾忌的一件事。利用武器的先进和优越在暴力上以碾压级别的优势获胜,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讲,那种举重若轻的震撼是无法轻易消失的吧。 格润反复模拟着之前听到的第一次开枪时的心态,并努力复原得更像。无论是动作的放缓,重心的摇晃,还有肢体的涣散,都力求逼真。 “做得漂亮。”寡妇说:“你还好吗?” “还可以吧。”格润让自己听起来有点沮丧:“我刚刚那句clear是不是很专业?” “肥肠专业。”猎鹰插嘴:“有神秘冷酷的日本杀手的感觉。” “……这对我来说不算是夸奖。” “为什么?” “我是中国人。” “等等,日本不是中国的一部分吗?我记得之前不是还声明说,自古以来?” 耳机变得有些噪音,罗迪上校忍不住说话了。 “那是台湾,多读点书好吗?” “我读书的,谢谢!”猎鹰反驳:“畅销小说,五十度灰。” 污! 格润板着脸,几十秒后冲出掩体继续推进战线,并将自己扫清零星敌人这件事,继续表现得艰难而又痛苦。 没过多久,最后一个人自己扔了枪,双手放在脑后,用蹲姿一点点往外跑。 “不许动。” 格润说:“脱掉你的外衣。” 现在现场中心地区的打斗声已经停下,格润想最重要的敌人已经拿下,而这些活的应该是拉回去审讯的。而在上车之前,确保这些家伙不构成威胁则是最重要的。 “看起来罗迪的课你都听进去了,小姑娘。” 猎鹰听到格润的命令后调侃了一句:“这家伙肯定高兴极了。” “我并不会因为这个高兴或者不高兴。”罗迪辟谣说:“毕竟因为不记住这些而丢了性命的人不会是我。” “你太严格了,罗迪上校。” 队长这时候已经压制住了超能力者,有闲心聊天了:“在我看来的战斗表现作为一个新手来讲是值得表扬的。毕竟……” 他用一种友善的态度夸奖了格润,尽管刚刚她的所有表现他完全都没看见。格润已经要被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态度折服了,但还是一丝一毫没有放松地盯着最后的俘虏。 “我说了,脱掉外衣。” 对方的动作太过迟疑缓慢,连同表情都让格润觉得不对。 “你听起来像是个总裁。”寡妇说:“这个口吻我很喜欢。” 而同时,格润退后了几步,枪膛往上抬了抬,对准了这人的脑袋。 “我数五个数。” 而对方突然间笑了一下,拉开了衣服。 “hailhydra.” 橙红色的火团炸裂开来,几乎在一瞬就将他淹没,并如同野兽一样,咆哮着用烈焰疯狂地撕咬着周围的一切。 格润只觉得那团火逼到了自己眼前,身体来不及任何反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壮烈的时候,已经扭曲了眼前空气的火团被凭空地扔到了前方的几辆已经千疮百孔的警车中。 “后退!” 旺达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上就爆炸了!” 格润转身,向那辆神盾局的黑车跑去。 “旺达,我爱你!” “现在的年轻人。”寡妇笑了起来:“随随便便就把爱挂在嘴边。” 滚烫的气流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四散,散碎的铁片如同弹片一样飞落。格润在最后一秒爬上了车,躲在车门后听着车厢外噼里啪啦的声音,颇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侥幸感。 这要是扎在身上,早成筛子了。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感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 “谢谢,旺达。” 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件事:“话说我发现,幻视好像不见了?” “我在城外的地方总部。” 幻视突然说:“呃,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对旺达说了‘我爱你’是吗?” “我是为了友谊。” 格润眼皮跳了一下:“我认真的。” “不是友谊也可以的,小姑娘。在美国,姬佬也是能结婚的!”猎鹰说:“美利坚是民主的天堂,人类的灯塔!” “我不是姬佬。”格润将车门开了个缝:“还有,天堂和灯塔会被炸成这样吗?” “真正的天堂和灯塔应该不会吧。” 旺达站了起来,手扶在格润肩上:“我刚刚听到了九头蛇的名字,队长。” 许久没有说话的美丽奸大胸终于回话了。 “我也听到了。” 第008章 这是要有大新闻啊。 格润在事后清扫战场协助没什么卵用的救援人员心里一直这么想,并且对据说已经被歼灭主力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再生能力表达了敬佩。 砍掉一个头,会再长出两个。 癌细胞啊。 她蹲下,将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拖到裹尸袋里,麻利地拉上了拉链,又顺手再拿了一个。 在这时,天空中有飞行器的声音。格润回头,看到战争机器降落在了她身后。 “需要帮忙吗?”罗迪问:“你一个人的话,应该处理不了这么多。” “是啊,应该处理不了。” 格润看了看四周的:“太多了。” 格润是不知道nypd当时派出了多少警察来做先锋控制现场的,但是就她扒拉出来的那些来看,应该是不下50人的。她和罗迪全程沉默地将这些警察的遗体交还给了nypd,并在对方敬礼时下意识还了一个礼。 “你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战士了。”罗迪说:“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这是他担任她轻兵器教官之后说的最友善的一句话。 而格润只是叹了口气。 “我宁愿我不像。” 后来,黑寡妇和猎鹰也加速了拣尸大队。超级英雄们和普通救援人员在同一片废墟*同搜索死者,在闻讯赶来的媒体的镜头下显得很是和谐而壮烈。格润只觉得自己身边有着不停的拍照声,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发觉自己被长枪短炮瞄准了。 “我有点不自在,罗迪上校。” 她闪身进了被烧得只剩架子的大厦里:“还有我发现,西方记者跑得的确比较快。” “我去联络负责媒体的官员。” 罗迪向上飞走了,而寡妇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小甜心,在局里没有协调好之前,我想你应该是不能擅自接受采访的。” “首先,我接受采访需要协调的事项应该还有很多;其次,我并不喜欢被采访。”格润四处看了看:“如果不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是不会乖乖坐在房间里,让人用录音笔录下我说了什么的。” 她头顶上这时候有被烧焦的建筑渣渣掉了下来,被她灵活地躲开:“如果真的万不得已被采访了,我也要带上我的宝贝面罩。” “不如直接送一只大猩猩去,小姑娘。”猎鹰吐槽:“你把自己保护得太好了点吧?” “我只是注重个人*而已。” 格润踢开一块水泥,自己缓慢仔细地搜索了全部的楼层。等到收队的时候天色已晚,在夜幕的掩护下,格润很轻易地混上了车。 车里队长和旺达像是在说些什么,格润上车之后,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格润对两人点了下头,坐下来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她现在有点疲劳。 “呃……” “现在请别跟我说话,谢谢。”格润打断了队长的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从这第一次实战结束,格润就陷入了一种灵魂出窍的形态。虽然在训练时还是看得过去的,可一旦在独处的时候,她总是看着远处的那片树林,眼神里的光都慢慢消失不见。 猎鹰曾经在训练间隙使唤自己的小飞机去吓唬格润,然而格润在飞机停在她头上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让猎鹰很心塞。 “红翼还是挺沉的,可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样对队长吐槽:“就算是待机状态也不至于这样吧?” “或许她只是被吓怕了。”罗迪上校说:“即便她在现场的表现很出色,但现在我可以断定,她并不适合加入复仇者。” “罗迪上校,”寡妇挑眉:“你对小姑娘的评价简直算得上伸缩自如了。” “情况和表现的不同当然会成为我调整判断的依据。”罗迪皱眉:“作为一个战士,我想她的应激能力是达标的,但心理素质……” “但复仇者并不都是军人,上校。” 队长这时候说:“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只是一个学生。突然间被告知需要远离自己熟悉的环境并开始接受训练和参加实战,她的表现已经十足优秀了。而且,一个怯懦的人,是不会在战场上有同样果断的行动的。” 寡妇听了之后没说话,笑了笑。 “而且她能够主动协助nypd……” 金发的男人顿了顿:“我想或许她只是善良过头了。” “抱歉,队长。如果我是你,对一个来自意识形态敌对国家,超能力记录全空白的新人,我是不会对她抱有如此友善的念头的。” 罗迪很直白地讲:“而且恕我直言,她的进步有点块,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之前‘一直过着正常生活的人’的速度了。” “按照履历的解释,这是个小天才。”寡妇翻看了自己的手机,将内容投放在了空中:“从小就对数理方面有着比较卓越的天赋,在奥林匹克数学大赛上获过奖。从小到大的老师给的评价都是,‘对于新知识的吸收和实践速度快得有点可怕’‘别人就算嫉妒都没办法嫉妒’。不过罗迪上校,你似乎不太认同。” “军队是不同的。”罗迪反驳:“或许学习能力的强悍可以让她从之前的数理转向后期的经济学,但一个战士并不是脑子聪明就能够迅速学出来的。我以我的军人生涯发誓,这个小姑娘有问题。” “你确定不是因为对方的过于优秀而有了危机感吗兄弟?” 猎鹰玩着他的小飞机:“连意识形态敌对都出来了……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秃头披风紫薯侠幻视同志立刻好心地科普:“按照维基百科的解释,意识形态……” “够了幻视。”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姑娘说了话:“我以为这次召集起来是来对是否能够常驻复仇者联盟进行表决的,结果你们现在开始讨论起了她的国籍?” “旺达,国籍也是很重要的因素。”罗迪说。 “那又怎样?我也不是美国人,我曾经还是九头蛇。”长发的姑娘毫不客气地说:“我曾经和奥创一起差点毁了地球,可我现在依旧能站在这里。而另一个在索科威亚救了无数人的人,要因为她来自中国而被无端地怀疑?我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读书,但现在我明白了。” 队长有些意外:“……读书?” “大概是预期到了什么比较糟糕的情况,她从刚出医院就开始着手这件事了。”寡妇托腮笑笑:“两三天写出来的proposal,投出去不到一个星期,已经快要集齐藤校的和g5的offer了。” “女博士,太酷了。”猎鹰问:“她学什么?” “国际关系,具体研究方向好像是‘东亚战略再平衡中美博弈背景下周边国家的统战’以及‘以六方会谈为基础的渤海东海海域安全的问题’。” “……不明觉厉。” 猎鹰问:“有什么阿富汗和伊拉克相关的吗?” “那是研究生论文。大概是‘以现有背景论国企与当地对油气资源共同开发的可行性分析’。” “这玩意我知道,不可行。”猎鹰翻着白眼:“我保证还没建起油管就被炸了。” “她的结论是要分地区。而且国资企业介入当地的经济会有积极稳定社会环境的作用,符合……‘一带一路’战略。” “这不过是中国政府介入当地……” 罗迪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少了人:“队长和旺达呢?” “旺达先离开了,队长则跟在后面。” 幻视从墙壁中蹿出来:“看方向是去找格润了。” “等等,幻视。你刚刚的发音有点奇怪。”猎鹰问:“那是什么?” “她的名字。”幻视说:“普通话读法。” 格润并不知道有关于她的热烈讨论,拿着一罐可乐,坐在神盾局宿舍的花园里,靠着椅背。她的背脊并不如在训练时那样紧绷,而是散漫而怠惰。 这让她看起来有些不符合年纪的苍老。 “谁?” 即便是不在状态的,对于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格润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一点也不凶狠地问,然后不甚在意地开了可乐。 “是我。” 史蒂夫·罗杰斯同志很大方地走了过来:“我刚到路口,你就发现我了?” “你脚步声比较好认,队长。” “你认得出我们每个人的脚步吗?”他走过去,看着她身边一大块的空档:“我能坐吗?” “随便坐。” 格润抿了口可乐:“旺达不过来吗?” “她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队长有点诧异:“你的确能认出来。” “个人兴趣。”格润有点小小的得意:“我阿姨说,我还这么大的时候,”她比划出了一个婴儿的长度:“就能够听脚步声辨别是我妈还是我爸来,然后选是哭还是笑。” “……?” “如果是我妈,我就笑,然后一直抱着她不放。如果是我爸的话,就一直哭。” “……我能问问原因吗?可能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我爸抽烟?谁知道。” 格润低下头:“我那时候也不能说话啊。”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所以,旺达希望你和我谈什么呢,队长?还是读博士这件事吗?” “事实上我觉得这件事比起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并不重要。” 这个男人看着脸色极差的姑娘:“你看起来很累。” “是啊,连续多久的训练了。还没有双休日。” “我并不是指这个。我是说,自从在上次的事故现场……” “队长,我想问你一件事。” 格润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你怕死吗?” 第009章 很久之后,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史蒂夫·罗杰斯同志在回忆自己当年前听到那句问话时,脑子里的突然。 怎么就开始聊起这种话题了? 格润很明显看到了队长的一脸懵逼,并且也看到了他的迅速调整。很明显美国队长并没有和刚来这里的小姑娘聊死亡这么深沉的话题,但转念一想之前她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就全完可以理解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柔和。 “我知道,今天你看到了很多之前都没看到的东西。应该还是挺震撼的。” 格润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们经常过着这种日子吗。总是看到别人,看着平民死去的样子。” “如果事情到了我们需要出面解决的时候,通常已经是有了大规模平民的伤亡了。我是说,算是经常看到吧。” 队长想了想:“但是看着活人的时候也很多,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凄惨。” 他说完,看着格润的表情,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 “所以你其实刚刚的提问,并不是你自己在害怕是吗?”他换了话题:“你更害怕看到其他人受到伤害。” 格润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觉得……够了。” “真是神他妈够了。” 叶栗在电话那端好不客气地说:“你这么骗人也不亏心地哦。” “亏什么心,我在档案上是个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一路没遇到过挫折坎坷的美少女。在遇到索科威亚的惨绝人寰之后又跑到了人生地不熟地美丽奸,又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我跟你说叶胖子,你能想象地坛被嗖嗖嗖砰砰砰duangduangduang炸成一堆渣渣吗?” “……我不能。”叶栗倒吸一口凉气:“卧槽美丽奸现在这么危险呢?!”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拼了老命地要装出一副柔弱无害傻白甜地样子。在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刚果我遇到地起码还是人,可现在我遇到地都是一群振金玩家啊册那!” 格润看了一眼周围,又扫了一眼身旁的探测数据确定自己没有被监听,然后压低了声音。 “虽然党指挥枪,但是直接把枪扔焚化炉里也太他妈不仗义了吧?哦我不是亲生的就这么糟践我呢?!” “谁tm糟践你了!当兵不是你自己脑子一热站在你爸妈坟前对着老头子说要当的吗?!老子当初想当兵还不让呢!!!”叶栗炸毛了:“再说也没让你全面制霸只是当个吉祥物啊!遇到事儿不往前冲行不行?!拿肉山大魔王当肉盾行不行啊?!” “真要是当个吉祥物我也不至于这样了。”格润想解释,但听到了敲门声:“挂了。” “格润你大爷!!!” 叶栗的咆哮回荡了一下,而格润则翻着眼皮心想老子按血统没大爷,养大她的干爹倒是有弟弟,然而干爹就是叶栗亲爹。 你个不肖玩意。 格润理了理衣领,开了门。是寡妇。 “寡妇。”格润有点意外,靠在门上,并没有请寡妇进去坐坐的意思:“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来传话,”寡妇转身:“局长想见见你。” “弗瑞?” “差不多是他。” “好吧……”格润关了门,跟在寡妇身后:“说实话,我觉得神盾局这边……嗯,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感觉你们管理还是有点混乱的。” “有些历史原因,你知道的。”寡妇解释:“在维持正常运作的时候,还需要再提防九头蛇的再渗透。说起来,中国没有这回事儿吗?” “我想应该也有吧?但无论是不是被渗透了,他们都得手抄党章。” “党章?” “sortofbrainwashing.” “听起来……”寡妇皱皱眉:“管用吗?” “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格润耸肩:“那么,这次谈话,是不是决定我之后的去留问题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只是觉得,差不多到时间了。毕竟我要开学了。”格润伸了个懒腰:“我还是挺期待我的博士课程的。” 寡妇对此并不置喙,跟她聊起了别的。 “对了,我知道几家纽约的中餐馆,味道还挺不错的。需要我推荐给你吗?” “呃,我想还是算了。我还挺怀疑外国人对中餐口味的标准的。英国人让我吃了不少亏。” 俄国人也是。 她又想起了几个坑爹货,表情便不那么好。 “好吧,那我暂时……不去坑害你。” 寡妇倒也不生气,走到一间屋子前:“他在里面等你。” 这时候又不说是局长还是弗瑞了。 雪莱推开门走进去,弗瑞正和一个高挑干练的女性说着什么。那位女性看起来有些不悦,但是在格润进来之后及时微笑了一下表达友善。 在格润正想着这位是谁的时候,她先伸出了手。 “玛利亚·希尔,”她说:“希望你这段时间还好。” 格润伸出自己虚弱的手,又露出有些惨然的笑容。 “还成吧。” 影后模式,启动。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希尔说,转头看了看弗瑞:“弗瑞有话想跟你谈谈,希望你们……谈话愉快。” 然后她匆匆走了。 “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弗瑞问候了一句:“最近睡得不好吗?” 格润的手碰了一下她化了半个小时才异常自然的黑眼圈,沮丧地低下了头:“不是很好。” “我也很抱歉听到这些,坐吧。”弗瑞回到了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打开了上面的一个文件夹:“这次仅仅是个聊天。” “这次聊天……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会有很大影响。对你,对神盾局,还有对整个世界打击九头蛇的情势。” 天哪,整个世界,真让你压力很大。 格润心里嘲笑着弗瑞的用词,面上却显得更认真了起来。 “整个世界……” “是的,整个世界。”弗瑞靠在椅子上,在银色的办公桌子中间黑得就像个一块徽墨一样,让格润甚至不能立刻分辨他的表情。 虽然以前也这么觉得,但是holy*啊,黑人为什么会这么黑! 还在桑赫斯特的时候,她晚上有一天看到一条裤子在动还以为遇到了鬼! 其实只是同年级的黑人赤着上身跑步而已! “在发现了你,到你参加神盾局训练的这些日子,很多人都期望着在索科威亚表现突出的新的女性英雄能成为之后打击九头蛇的新的主要力量,因为……” “我在索科威亚的时候,保护了很多人。” “是的,保护幼童,在其他人专注于打坏蛋的时候。”弗瑞说:“在战争中保护幼童,是生活在平安世界的人眼里看来最具有人性光辉的事情了。” 但我也打了不少坏蛋,金属的那种。 格润憋在心里没说,顺着弗瑞的话点了点头:“这只是我力所能及,也应该做的事情。” 她谦虚谨慎地说着漂亮话:“我的贡献其实远没有那些打坏蛋的人大,只是时机原因,让我看起来变成了那个英雄。” 弗瑞对格润的话意外了些。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很喜欢你了,你很让人喜欢。” 格润文雅地笑笑:“这是事实。” 谈判第一招,适当同意对方观点以迷惑对方与自己站在同一阵营,方便后期提出要求。 “而且我个人认为,外界对我过多的赞誉,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负担。我并不是他们口中那样大公无私的人,实际上,我胆小又怕死,唯一值得称赞的大概就是我的智商,偶尔还有一点情商。”格润歪歪脑子:“以及我对自己人生规划的强迫症。在我原来的想法中,支教索科威亚这个经历应该是我申请世界顶尖学校时个人经历上的顶多十行字,而不是现在……” “所以在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要去读博士,而不是留在这里了吗?” “我只是在一开始就知道,我不适合这里的生活罢了。弗瑞,”格润抬起头,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有着闪烁的水光:“我睡不着。” 谈判第二招,适当示弱,争取道德和舆论优势。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我以为我能坚强到应付像再一次的索科威亚,但是……我只是看到那些死去的警察……” “冷静些,”弗瑞看到她几乎喘不上来气的样子:“深呼吸,小姑娘。” 格润大口吸气:“我忍不住不去想他们的家人,他们的朋友。只是想到这些,我就……” 她把脸埋在掌心。 “我好难过……” 弗瑞安静了下来,看着她从肩膀颤抖到平复了情绪。 “我很抱歉,这次对话……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格润垂头丧气:“但一想到那些场景,还有对我的期待,我就……” 这其实就是我们所做的工作的意义,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感受到失去亲朋的悲伤。 弗瑞本来要这么说的,而且尽管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未必是真的那么因为别人的死伤而哭,但她哭得太真情实感,以至于让他都不能在一瞬间把话讲出来。 “世事无常,别难过。”弗瑞说:“别太难过。” “……你真棒,绿宝宝。” 叶栗在听说了格润如何用一场眼泪骗取了弗瑞相信她因为情感过于脆弱而准许了她滚去读大学的事情后瞠目结舌:“话说你的眼泪还真是说来就来啊。” “联想了一下我爸我妈我哥,哦对了还有肉肉。” 格润看了一眼钱包里那只看起来很懒的金毛:“眼泪唰唰唰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叶栗沉默了,而格润毫不在意地转换了话题。 “话说,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国内提了什么条件的,我是说针对我作为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出动这件事。” “我……想得到。无非我国不许进、我国与他国有领土纠纷地区不许去、我国在其他国家派驻地面部队区域不许去、我国有企业投资及人员长驻区域不许去……还有啥?” “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也不许去。以及每次出动需要提前24小时以书面形式致函国家宗教管理局,写明出动原因、时间、地点、目标以及可能后果。”格润坐在床上笑:“哈哈哈我他妈还能干啥?我觉得我错怪了组织哈哈哈!” “……噗。”叶栗也放松下来:“你看,祖国还是爱你的。不过神盾局没那么顺利就放你走吧?” “走之前来个采访,针对新英雄和神盾局的。” 格润想象了一下:“西方记者。我预计要有大新闻。” “啧,那你小心点。别被套路了。” “我在做功课……这个记者是反神盾局的,哦,是个认为超级英雄应该被政府管制的建制派。” “是不是还觉得超级英雄应该为受伤群众负责啊?” “猜对了。”格润合上电脑,心情出奇地愉快。 “等我搬了家,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做锅包肉给你吃。” 第010章 在接受采访之前,格润被弗瑞叫过去,就几个很可能被问到的典型问题开始了一番准备。 “嗯,我以为只有我朝才会这样呢。”格润翻看着厚厚一大本的材料:“原来美帝也搞形式主义啊。” “只是让你对可能被问到的问题有一个基本的理解。”弗瑞目不转睛地看着材料:“你该不会以为所有的外交部发言人在事先都没有进行过排练吗?” “就你国国务院发言人的水平……我是说上次怒喷俄罗斯记者‘你就知道追着我们丑闻问,你肯定是你国派来的敌特!’的那个。”格润举了个栗子:“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进行过排练的吧。” “……”弗瑞没有理格润,并且看起来十分不爽的样子。但他几分钟后没忍住,回了一句:“并不是所有回答都需要礼貌的应对的。” “那中国外交部甩一次脸子你国就开始‘不友善’‘不尊重’的大帽子一个个地扣?” “……” 弗瑞一噎:“好好看你的材料,小姑娘。如果明天出了乱子,你只能成为失学儿童。” 这!赤!裸!裸!的!威!胁! 格润撇撇嘴,低头看好了自己的材料。 这厚厚一沓的东西,里面是最基本的索科威亚事件的来龙去脉,以及有关神盾局表层的林林总总。在仔细看完索科威亚的经过后,格润指着奥创的材料,问弗瑞:“上面写着,奥创是一次实验失误后的产物,拥有高级智能,并在网络上可以畅通无阻?” “是的。” “谁搞的实验?这种反人类的科学家为什么没把他吊在华盛顿门口一天打一顿?” “……”弗瑞扶额:“你可以不用知道这些。” “但万一对方问起来呢?按西方记者的尿性,你确定对方不会写出‘进入复联后,复联官方不透露任何关键信息,新英雄入驻成空谈’这种报道来?”格润摊摊手:“你懂得。” 格润自打进了复联之后,一直关心着时局的动向。出乎她意料的是,关于神盾局和复联的舆论一直向一个诡异的方向飞奔而去,格润曾经跟叶栗讨论过这些,并且搜集了比较多的媒体报道。 政治方面,评论家一直聚焦于在复仇者联盟成立后,成员数量的攀升和城市超能力者犯罪率的正相关。他们指出,从托尼·斯塔克曝光自己是钢铁侠后,隐藏在人群中的超能力者为了挑战其而越发作乱,并声称斯塔克的工业和科技先进程度并没有其所有人自称的那样具有碾压级的优势。 这个格润是大致赞同的,尤其是敌暗我明这个观点。 关于经济方面,x尔街精英则一直洋洋洒洒地讨论者复仇者每一战带来了多少的经济损失,而这些经济损失是如何具象化到每个国民头上。比如曾经的洛基之战给保险公司带来了以亿兆为计量单位的资产灰飞烟灭,以及保险公司因此不知道倒了多少家,而国家又拿出了多少钱,只为了收拾这个烂摊子。 但最大的那几家保险公司还是活着,而且据叶栗的小道消息,中高层的年终奖能气死很多中介机构。 啧啧,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拦着资本家挣钱。 不过抛开这些,由于主流媒体上牢牢被政治评论家和x尔街精英所把控,舆论大致也是跟随着这个方向走的——这直接导致了现在民众对神盾局和复联的低好感度。 格润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是震惊的。 格润端着肩膀对大洋彼岸那头的叶栗说:“我简直无法想象,这就跟抗震救灾的官兵被评论撤离前没有清理现场造成了环境污染一样,这群人还知道重点在哪里吗?” “美帝带节奏带得厉害,感觉因该是有利益集团在这里的。”叶栗说:“我跟你讲,上次秃头在看到美丽奸网民喷复联在索科威亚造成的伤亡的时候,直接点了一句‘乌合之众’。” “麦考夫这个不节食能胖成山的人好意思这么说别人么,以及他的发际线已经可怜到只能用秃头形容了?” “现在还不至于,但未来肯定是了。”叶栗说:“我只是把五年后的形容拿来现在用了。” 而无论扯不扯一个疑似能代表大英政府的中年发际线危机官员对暴发户国家的贵族优越感,复联现在面对的危机是有目共睹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因为二战时期攒下的老本在民间口碑倒是还好,而其他人…… 什么前kgb女特工被骂吃里扒外不可信的婊子,什么前九头蛇圈养的无知少女被骂无脑贱货,什么大锤被骂祸水东引不安好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格润简直惊叹,原来美帝的网民骂人也能翻这么多花样,还不带脏字的。 其中被骂得最惨的还是钢铁侠,自从他的装甲被丧鞭成功复制其天才神话被打破后,复联挨骂的扛把子就在没有别的候选人。 格润表示喜闻乐见。 在几乎全员挨骂的情况下,索科威亚的英雄已经到达复联开展训练的消息让这个被恶毒言论缠身的组织终于有了点希望。虽然也有评论认为未必能成为复联的新力量,反而更有可能被这帮坏脾气没规矩的英雄们带坏,大部分人还是认为在索科威亚救了人的女性超能力者有着无限正能量的。 而作为别人眼中的清流,格润背负着天朝和美帝的双重期待,简直心累。 没有什么比长在集体主义国家又要在个人崇拜情结盛行的地方执行任务更愁人的了。 格润每看到报道的时候,都只让自己心里的惆怅更加深一层。 不过好在,总有人比她更愁。 比如急于改善神盾局和复联整体情况的弗瑞。 “然后他就真告诉你是谁搞出索科威亚事件了的?”叶栗完全懵逼样:“而且还是绿巨人和那个矮子?!” “哦,真是的,宝贝儿你真善变。前一秒托尼·斯塔克还是矮富帅,这时候在你嘴里已经只是个矮子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勒个去你不知道,我当时在炒外汇,结果索科威亚的事情一出来我差点损失八位数!” “最后损失了吗?我怎么记得你那一阵子换了辆劳斯莱斯。” “没有,我眼疾手快买了日元避险。”叶栗说:“但当时我真的很惶恐!” 叶栗资本家的一面显露出来了:“原来是这孙子干的,他大爷!” “他好像也没有大爷。”格润再过十分钟就要去接受采访:“穿着我国派送来的制服。” “加上面具和面罩么?哈哈哈,”叶栗狂笑:“真的,我赞同那句你就是猩猩也没人知道。” “我不在乎,反正不知道是我就行。说真的,”叶栗套上面罩:“直到现在,我的资料还没背泄露出去,说明神盾局在九头蛇那次之后真的吃一堑长一智了,保密工作很到位。” “竟然得到了你的夸奖,弗瑞可以瞑目了。”叶栗笑:“那就预祝你采访顺利。” 格润挂了电话,总觉得最后一句叶栗没安好心。 不过她一直不安好心。 “……你好。” 在看到叶栗全副武装地走进复联指挥官的办公室后,前来采访的男记者眼角抽了抽:“我是路易斯·史密斯。” “.”格润和她握了手:“久仰大名。” “你的英语说得很好听,英国口音。”史密斯笑了笑:“有人这么说过吗?” “这是第一次,毕竟我们平时工作忙得很,很少有时间互相夸奖同伴,尽管我们都知道大家都很棒。” 格润指了指椅子:“请坐吧。” 路易斯·史密斯,星球日报时政版记者,专注于讨论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其代表性的采访是在索科威亚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深入灾区并刊发的【女英雄减缓冲击挽救万人生命索科威亚全国欢呼】一文,并因此成为了《星球日报》时政版的一线大咖。 换句话就是改变了他的职业轨迹。 从此他便一直追踪着的踪迹,并竟然真让他找到入驻复联的蛛丝马迹,并刊发【索科威亚后新英雄何去何从复联或成为最大赢家】及【纽约爆炸死伤惨重女英雄助nypd收敛遗体成复联首次】等,让格润一举成为全世界最受瞩目的超级英雄。 格润真的觉得,这人没事儿吃饱了撑得。 但见到他之后,倒是改变了点想法。 眼前这个人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里没什么躲躲藏藏的东西,像是个落落大方的人。他掌心温暖干燥,动作也干脆,没有丝毫的失礼。 印象分可以打95以上。 “我很感谢你愿意接受这次采访,女英雄。”他坐下来的时候说:“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镜头下。” “谢谢,但是我比较低调。”格润好不客气地夸了自己一句:“而且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对出风头这件事还是……嗯,敬谢不敏的。” “所以你就这样武装到了牙齿?”史密斯赞叹地打量了一下格润的一身衣服:“完美,我打包票就算里面是个带着试试录音器的母猩猩我也看不出来。” “别想骗我摘面具,我看穿你的心思了。” 格润与史密斯相视一笑。 “那么差不多应该开始话题了,小姑娘。”史密斯打开录音笔和本子:“我的问题可能有点尖锐。” “你来。” “好的,那么……”记者眯起眼睛。 “你知道索科威亚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吗?” 第011章 “我不知道。” 格润看到对方抬了抬眉毛,于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所知道的大部分世界上的罪恶,在最一开始都是由最美好的愿景发展而来的。例如,在二十世纪的德国,有一个人宣称自己能够为当时穷困的德意志带来一股清风,解除当时经济和政治上的困局,并且在那之后——开始了二战。” “你的意思是……有一个人以一种美好的愿景开始,最后造成了索科维亚的悲剧?” “没错,我相信在最开始的时候,创造出那个想要毁灭地球的家伙的人没有对地球的恶意。根据神盾局在追查线索时发现的东西来看,那个名叫奥创的东西本意是用来作为预防大气层及以外敌人入侵的防御系统的智能程序的。” “奥创,防御系统,智能程序。”记者说:“听起来很神奇。” “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这么觉得!”格润说:“更让人觉得了不起的是,这个程序的自我学习能力非常强大,并且会在基于给定任务的基础上搜索一切相关的信息作为资料库,并在以后面对敌袭的情况下在第一时间应对,争取更多的应对时间。” “哇哦……”史密斯赞叹了一下,接着反问:“听起来的确是非常天才的设想,可……你也知道结果……非常让人遗憾。” “是的,很遗憾。”格润故意拖长了停顿的时间:“大概是因为,这个设计员太过天真了吧。” “……啥?” “naf,hanвhыn,甘ぃ。”格润重复了三遍:“就如我刚刚所说的,奥创可以在网络上自由搜索数据为它所用,我想这是基于网络数据是最大的信息库的原因。但面对如此浩瀚海洋,如何选取有用的信息是个很大的问题。这就像用电时产生的斜波一样,不及时修正总会有些积少成多到有毁灭性危害的副产品的。” “能谈谈所谓的‘斜波’吗年轻的英雄?” “就从历史上来看好了。统计学角度上讲,在这个地球上,所有地区都能和平度过24小时的机率是无限趋近于零的,从历史到现在。以近二十年为例,海湾战争、南斯拉夫、中国南海、到大规模杀伤性的伊拉克以及杀了美国大使的利比亚到阿拉伯之春,还有乌克兰那一摊子烂糟糟的事情。而且最近难民什么的……” 记者的表情微妙了起来:“的确,很多事情很敏感,而且没办法在现有条件下公平公正地做一个评价。” “所以基于这些事情,一个未来的战争机器,不是现在跟钢铁侠一起飞的那个,该如选择让地球和平的方案呢。” “你是说,这是不可能的。除非……”记者突然瞪大了眼睛:”*!” “就是这个了。”格润摊手:“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气氛就此沉寂了下来。记者运笔如风地唰唰唰写着潦草的字迹,格润倒着看辨认了几个重点词汇,接下来头盔自动反转了文字,并且翻译了起来。 竟然翻译得*不离十。 “事实上,在我得知了真相后,我从未觉得这个人本质上是疯狂和有罪的,但的确是他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也导致了无数人的家破人亡。但事情还是要辩证地看,这是我的看法。” “所以你觉得希特勒从另一层面上来讲是个很不错的人?”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请不要给自己太多的戏,记者先生。”格润并不打算扯上什么希特勒洗白的标签污染自己的良好形象:“作为二战受害国,我对邪恶轴心没有任何一点好感。”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将二战与索科威亚作对比,是在给我什么暗示吗?” 西方记者。 格润撇撇嘴。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暗示,那么一定是人不要太过狂妄。”格润说:“一个想以一己之力征服全球,一个想以一己之力保护全球。” “你听起来满含嘲讽。” “并不是嘲讽,而是一个事实。如果一个人就能拯救世界的话,那就不会有神盾局了。连维护正常秩序都需要严密的安保防控和带枪警察的不停巡视,更何况要保护一个根本不知道其他敌人在哪儿甚至就可能藏在一般人中的星球。想要办成这件事,需要的是团结和一致,不朽的恒心与耐性,以及一点运气。” “而是不一个人天马行空的幻想。”记者接话:“虽然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执行力的。” 事实上还是有另一个人的,就是事后完全不知所踪的浩克——说实话,格润还是挺想围观这个绿皮肉山大魔王的,听到他不在的消息时简直失望。 “所以你把锅全部推在矮子身上了?” 叶栗一边打哈欠一边问:“这不太好的。” “我又没有曝光他的姓名。在记者后来追问时我果断拒绝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说。” 格润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和有底线:“不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对全世界人民说那个骚红色战甲里的矮子就是悲剧的元凶的。”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那么正直。” “当然没有,我对记者说‘或许有一天我会说出这个人是谁的。’来着。” “让我猜猜你不了什么话……嗯,‘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助的话。’?” 格润笑了笑。 “灵魂之友。” “那当然。我可是你高考之后失踪了那么久我都坚信你活着的人。”叶栗轻松愉快地说:“我简直等不及要看到这天的报纸了——我想打飞的去美国买一份。” “我可以帮你买一份,等你来了之后再拿走。” 格润很认真地说。 可惜的是格润并没有买到。 报纸发行的那一天,格润特意早起了一会儿,赶在神盾局的集训前去了最近的报纸摊,结果发现根本没有。 “我说小姑娘,真要看的家伙早就会订一份,而不是临时抱佛脚了。”卖报纸的大爷大手一挥:“这可是全世界最受期待的新的!女的!超级英雄!” “……所以你都不给临时抱佛脚的家伙一点机会吗?”全世界最受期待的新的!女的!超级英雄!说:“我来得这么早。” “我原本想的,但是零售的份额早就被一群大屁眼子抢走了。我老了,人老体衰,跟年轻人比不得。” 大胡子老头一副反正没货的拽样子:“你可以往前再走十公里,那家的大屁眼子应该是抢到了的,不过他人如其名,说话就如同大屁眼子一样臭,买报纸的时候小心别被熏到。” 格润低头看看手表,还是决定往回走了。 现在还有十五分钟集训,来不及跑个十公里的来回。 “所以你不去了?” 大爷看着格润的背影:“其实也不是那么远的?开车很快!” “我年轻,没钱买车。”格润挥挥手:“我年轻,我用因特网。” “所以我没错,你一点都不诚心对不对?!” “是的!”格润走出了一百多米,回头吼了一句:“而且我根本都不想看报纸上写了什么,反正都是一堆假话和废话!就像总统的就职宣言那样!!!” “超级英雄比总统强多了你这个年轻人!!!” “好吧,我同意这点。”格润比拇指:“他们身材比总统棒多了!” 反正最后格润也没买到一张报纸,并且差点迟到——早上,她坐在旺达旁边,对自己一大清早的坏运气很不满。 “你看起来不太好。”旺达吃完早餐,难得有些懒洋洋的:“早上都没有吃早餐,饿吗?” “还行,饿不死。等等你从哪儿拿出来的?” 格润眼睁睁地看着旺达从作训服里拿出一枚蛋黄派:“我以为你那个袋子里装的是药品?” “又不是战时。”旺达扔给格润:“快点解决,一会儿寡妇就要来了。” 秃头披风紫薯侠突然出现:“嘿旺达,我上次说过这个东西并不营养,你不应该再买了。” “这和营养无关,我只是喜欢这个东西的口味而已。”旺达说:“而且幻视,不要在我身边突然出现,我上次提醒过你!” “我很抱歉,我忘记了。”幻视顿了顿:“所以,旺达,你很执着于高油高盐高糖的垃圾食物吗?” 吃派群众格润觉得,旺达的脸色如同生生遭到了挑衅一样。 “是的我喜欢,所以呢?因为你觉得它高油高盐高糖,我就一辈子不该在你面前把它拿出来分享给我的朋友吗?” 格润觉得事情不对劲,就好像旺达被什么激怒了一样:“没错,在索科威亚,你的出现逆转了战局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之后干涉我的一切!我不是囚犯!而你也不是救世主!” 正在聊天的猎鹰跟战争机器同时回过头来,而格润…… 她吓得派都要掉了。 “嘿旺达……”她扶住旺达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受够了。太多高高在上的指导和干涉了,太多了。” 格润一愣。 “旺达,我并没有……” “现在请你别说话,幻视。”格润抬手止住了幻视的话:“我去跟旺达谈谈,在没有结果之前请你不要跟过来。” 她回头对猎鹰使了个眼色,猎鹰扬扬手,让她放心去。 “所以……我想你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想幻视的,对吗。” 格润和旺达走在附近的花园里,在附近的水坑边坐下。她等着旺达平静了一会儿才开始:“你知道幻视他……并不会带着恶意去做什么。” “我知道,他很好,只是……” 旺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只是忍不住。” 有点崩溃的猩红女巫对格润讲了一些之前她并没有说过的话,比如幻视曾经不敲门就进了她的房间、在她挑食的时候经常在旁边提出建议、经常希望旺达进行顺势疗法以医治她的水土不服导致红疹。 “等等,你发了红疹吗?”格润很诧异:“我很抱歉我竟然没有发现!你现在还好吗?” “只是在耳朵附近,靠在脖子那边。平时有头发挡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旺达说:“现在已经好了。” “介意我看一下吗?” 旺达把头发撩起来:“你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格润看了两眼,还是觉得能看出一点之前的痕迹。她有些捉急,在询问了旺达的用药情况之后勉强放了心。 “所以病因……你确定了吗?” “只是水土不服。”旺达看起来有点低落:“没什么别的。” 在这之后,无论格润怎么套话诱供,格润坚称自己就是那个样子,并不再多说一句。格润毫无办法,只能坐着给旺达顺毛,并等到了…… 美国队长的到来。 “旺达,我听猎鹰说你有点不好。” 队长从远处小跑过来,格润则很自觉地让出了位置。但就在格润起来的时候,她被旺达一把拉住了。 “我只是偶尔觉得很烦躁。” 旺达等了一会儿才对队长说:“我很抱歉。” “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想这里的人都会很愿意帮助你的。” “我知道,我也很确定大家愿意,只是……”旺达抬起头,美丽的蜜色眼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一些感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 美国队长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也说不了,只能看看格润。格润撇嘴,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格润突然发现,美国队长的眼睛不是单纯的蓝色。 隐隐约约带着点绿。 真可惜,不是纯的金发碧眼了。 格润略带遗憾的这样想,并且估摸着寡妇差不多应该到了——她要去寡妇那里问问报纸的事情,并由此推断出神盾局是否会真的让她成为失学儿童。 她觉得那个记者还是拎得清的,尤其是这次采访是他磨了很久的神盾局之后才得到的机会,又尤其神盾局对这次采访结果的满意度直接关系到下一次。 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干对吧。 格润的理智告诉她不会有问题,但她时不时的谨慎还是驱使她去证实一下。她想找个机会不打扰美国队长的宽慰,但是被一个不速之客挡住了。 是的,不速之客。 就如同当时擅自出现在她酒店窗外一样,托尼·斯塔克穿着笔挺的西装,一脸被人偷了装甲的表情。 “托尼。” 美国队长微微皱了皱眉,擅自挡在了格润前面:“我很高兴你来了。回归队伍吗?” “我很不高兴,”西装革履的矮富帅说:“而且我并不是来回归队伍的,cap,我,作为一个可怜的疯子与自大狂,准备赶在被送往精神病院之前来一趟神盾局。” “对,我来参观一个圣人。” 第012章 诶哟喂。 格润饶有趣味地双手抱胸,支起耳朵,隔着体型大她三圈有余的美国队长,敏锐地嗅些紧张的空气。大概是她在进了复仇者联盟训练后没怎么表达过对矮子的反感,以至于让人甚至是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这矮子其实跟她有点过节来着。而格润面对些她本就没好高的矮子的到来一直没什么反应,因为她从小到大都不在不讨她喜欢又没必要闹翻脸的人事上动心思。 可现在人家找上门儿了啊! 这就不一样了! 格润现在就算没看过报纸,也已经差不多知道史密斯这个西方记者搞了个什么大新闻了。根据眼前这个愤怒的科技狂的反应,应该是按照神盾局的意思将身份不明的奥创创造者打成了完完全全的反面典型,又在歌颂了超级英雄们的同时踏上了一万只脚,巩固了他永世不得翻身的阶级地位。 唉,该怎么说呢。 她现在很高兴! 原来西方记者这么好糊弄啊! 说好的不畏强权为新闻自由和真实而战呢! 结果就为了之后能够连续合作便昧着良心歌功颂德啦! 格润几乎要哼起小调,直到发现旺达有点茫然的疑惑眼神时才发现自己放飞了自我。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继续关注美国队长和钢铁矮子之间的对峙。 没错,对峙。 格润本身也不想用这种有着敌对色彩的词汇来形容明显有着深厚渊源的战斗情谊的两个男人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一个人希望对方让开,而另一个想都没想让开反倒希望前者退让,显然平时再怎么关系好现在也不是一致的了。 “托尼,你现在不冷静。很不冷静。” 美国队长的声音冷静而又富有磁性,落在耳朵里让人觉得有些发痒。格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听到了钢铁侠的反击。 “冷静?这两个字曾经出现在我的人生字典中吗?”托尼·斯塔克先生后退了两步,指了指自己:“还是我不那么疯的时候误让你们以为我其实是个正常人?” 格润挑了挑眉,微笑起来。 “没人觉得你不正常,托尼。”美国队长好声好气地解释:“只是你与之前有些不愉快,我不希望你们在没有一个良好的气氛中再说些什么加深对对方的误解。” “不会再有什么更糟糕的误解了。”钢铁侠断然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然后对着高大美国青(老)年背后的小姑娘嚷了起来:“不用躲了亚洲小女孩儿,我知道你成年了。有什么看我不顺眼的直接说出来好了,别像个只会向爸爸妈妈告状的幼儿园小班生那样!” “我从来没向我父母告过我幼儿园同学的状,如果有人冒犯了我,我一直都是直接打回去的。” 同时拥有“史家胡同小混混”“景山女流氓”和“中关村母老虎”三项史诗级头衔的女英雄懒洋洋地说:“我作为一个野蛮的小朋友,在强力的教育下成为了一个用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和冲突的文明现代人,没想到在美国,成年人之间似乎需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她撇撇嘴:“好吧,我的确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进这里。” 胡搅蛮缠大招之一,对方并不想跟你说正经的,并向你扣了一顶帽子。 钢铁侠明显噎了一下。 “事实上,我觉得托尼并不想你想的那样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可美队顿了一下,然后说:“你不需要用这样极端的话来曲解他的意思。” “……” 格润抬头看了看他,只见他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我是认真的,虽然知道之前你们的确有不愉快,但真的不至于让复仇者联盟中的两个英雄为此耿耿于怀见面便火药味十足。” 他伸手拍了拍不情愿但还是忍住了的斯塔克的肩膀:“我个人以为,当初托尼飞到你窗外,其实是想表达一下他的欢迎的。是吧托尼?” 斯塔克抬起他的下巴,让格润稍稍看到了他的鼻孔。 这么抬头都只能让我看到一点鼻孔,真的好矮哦。 格润在生理上油然而生起一股优越感,撇撇嘴的同时听到了对方一句比他的肢体语言不情愿一万倍的确定。 “我现在觉得我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你当时脑子的确是进水了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觉得自己穿着战甲站在随便一个女性窗前对方就肯定会高兴得欢呼或者晕过去吧?! 不等等。 格润心里冒出了一个可能。 这个人的确可能是这么想的。 毕竟,托尼·斯塔克。 你懂的。 天才,富二代,风流多情。 帅哥,慈善家,军火商人。 虽然帅哥那个由于格润个人对于身高的标准还有所保留,但剩下那几个打在他身上的标签,无一不在戳着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们的g点。在世界上任何一个摩登都市里,拥有雄厚资本的家伙都会被无数双渴望纸醉金迷的眼睛所紧盯,而势力又刻薄的纽约对于钱的追捧,那更是登峰造极了。 哦,是个被世界惯坏了的老家伙。 他得有五十了吧,怎么还觉得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呢。 如果真是这么一个老而不尊的,那和他干生气的确没什么意思。 格润那边是自己想开了,但是托尼·斯塔克在眼看着满含讽刺的亚洲姑娘变成了槽多无口,以至于兴致缺缺后开始有些疑惑。已经满是不情愿地在更老的老家伙的和稀泥下承认了自己当初为了示好而去,本来以为对方的态度会软化,但是—— 格润明显并不在意,甚至开始低头看时间。 “嗯,我很感激斯塔克先生当初对我的欢迎,也对我们当初的误会很是遗憾。” 看完时间的黑毛姑娘换上了很是官方的笑容:“希望以后有机会,我们能愉快地相处。” 钢铁侠有些警惕,并且依旧还没有忘记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至于今天您到访的目的,我想与之前的采访有关。很抱歉这份采访似乎惹怒了您,但我个人认为我在采访中并没有不妥的发言。”格润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让它看起来整齐笔挺,看起来就好像制服:“神盾局对外联络办公室留有存档,如果您存疑可自行去调取记录。” 她把锅全部甩给了记者。 “我已经尽量使自己公正客观,作为复仇者联盟暂时的一员,在保守神盾局的秘密的同时引导神盾局的舆论,维护神盾局的形象。如果您依旧不满,那就只能请您向中国大使馆申诉了。如果结果对我有处分或者谴责,我全盘接受。” 在阳光下高挑的亚洲姑娘看起来礼貌又冷淡,恰到好处的官腔中带着不多不少的强硬。她看起来并不打算纠缠,在无论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旺达溜了。 “今天旺达心情很不好,如果没有不可抗力的原因,我们今天的训练会缺席。” 美队眼睛眨了眨,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姑娘已经跑了。 “所以托尼,‘不可抗力的原因’都会有哪些呢?” “谁tm知道。” 钢铁侠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不准假这种肯定不算。” “所以你现在……并不讨厌他了吗。” 格润拉着旺达跑了挺远,坐上地铁后直接溜到了市中心。两个人在街上找了家汉堡王坐下,格润去端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回来后,旺达这么问她。 “我是说,斯塔克。” 旺达与钢铁侠并不亲密,直到现在心结也未曾开解多少,称呼他时语气也很僵硬。 “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感情。” 格润把薯条递给旺达:“快,尝尝这个。汉堡王的薯条是我戈壁中的绿洲!” 旺达拿了一根,塞到嘴里,听着格润的继续解释。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人总有共性和个性。人的共性决定了他是否能够很好地适应群体性生活,而一个人的个性是让他保持独立个体的属性。我想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旺达有点茫然,这让格润有点挫败。 “举个栗子,你有超能力,这让你能够和复联的人聚集在一起。而旺达,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的能力和别人都不一样,对吧?” “……是的。”旺达听明白了,但她看起来并不高兴:“但我不同的地方并不仅仅是能力。” 格润一下子就明白了。 “旺达,你成为一名超级英雄,是为了赎罪吗?” 带着被九头蛇收养过和为索科威亚乱象出过力的罪恶感,这个已经加入了超级英雄团队的未成年少女一直就觉得自己带着原罪。这个少女在战斗中失去了身为半身的双胞胎兄长,在复联训练的日子怕是也充满着无人支援的孤立感。 就好像大洋中隔绝了人世的荒岛,明明知道远处会有人,可脚下却没有路。 不想走,也走不了。 格润擦了擦手,才去摸摸猩红女巫那柔顺的长发。现在十几岁的白种姑娘,正是美得像是天使一样的年纪。旺达本身就好看,现在眼中带着愁绪,更惹人怜爱。 “我的确是有罪的。”她叹着气:“这是事实。” “可你以为复仇者联盟里的人都没有罪吗?” 格润很轻松愉快地说:“按照我的看法,斯塔克的问题比你大多了,你最知道的,‘斯塔克工业’这几个字是多少战乱地区灾民的噩梦;猎鹰和战争机器,在对外战争中不知道杀了多少‘恐怖分子’,其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是老弱妇孺的平民呢。再说说寡妇——你知道的,前kgb特务,手里的人命大概有那——么——多。” 她夸张地比了一个高度:“按照每个人命按一张a4道林纸那么高,她大概‘著作等身’。” 旺达有些惊奇。 “但她……” 仔细想了想后,旺达发现格润说得没什么不对。 “复仇者联盟里,有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也有曾经的敌人现在的心腹,还有我这种来自敌对意识形态国家的家伙。一定要说谁干干净净,除了幻视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巨婴,谁都觉得虚得慌。” 她很真诚地看着旺达。 “没有什么职业是需要拥有无瑕人格和完美人生的人才能胜任的,旺达。之前犯了错误,认了错误,改了错误,接受惩罚后继续向前,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这一点,但你做到了,旺达。” 格润续了杯可乐:“我不评判你依旧缠绕在脑子里的罪恶感到底,但我想说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你完全合格,在我眼中。” 说话人的眼神在阳光下带着温暖的蜜棕色,她的语气则像是随意聊家常的朋友。她啃了一口汉堡,舔舔自己的嘴角。 “啊,垃圾食品!我觉得我的生命又充满了活力!” “……你喜欢这个吗?”旺达很好奇:“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很严格对待自己,并不会放任自己吃垃圾食品的那类人。” “是吗?那说明你看错了嘛。” “我不会看错的。我能看到。” 格润一愣,用汉堡挡住了自己的脸,语气有点严肃。 “旺达你知道随便读心是很不礼貌的对吧?” “……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对你这样做过。” 旺达看到格润露出来的小白鼠一样的眼神,笑了起来:“我只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一种气场一类的东西。” “那你还能感觉出什么吗?” 格润听了旺达的解释就轻松愉快地继续吃了,完全不怀疑旺达说话的真实性。被她这样地带动,旺达也拿起自己的汉堡。 “很多。比如我感觉得出来,你是个很不爱守规矩的人。” 不不不我是纪律部队出身,最守的就是规矩了。 要不然要扣津贴的。 “你也很重视朋友。” 不不不如果我真的重视朋友,就不会拎包上学四年一声都不告诉栗胖子了。 你妹看到她当时想掐死我的样子。 “还有你……和我一样。” 旺达犹豫了一下:“我们都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格润手上的汉堡很久都没被再咬一口,等到格润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她看着眼前的残羹冷炙,许久之后舔了舔手上的酱汁。 “这倒真没猜错。” 大概是同样有着悲惨的经历,格润想她才会和和旺达两个人在最一开始能说到一块儿去。那时候旺达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她在索科威亚是多么伟光正了,跟她每天一起吃饭吃得倒是很开心。 “在我来拯救你之前,你是和谁一起吃的?自己一个人吗?” 格润想了想也觉得有本职工作的寡妇不可能随时陪同,剩下的一个幻视不吃饭,战争机器和猎鹰两位黑人兄弟一看也不是跟小姑娘一起吃饭那一挂的,那剩下的就是…… “队长?” 旺达摇了摇头:“是幻视。” “……为什么是他。”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一直陪着我。”旺达撇撇嘴:“挺奇怪的,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因为什么任务而监视我。” 旺达还是有些心结,感觉自己在索科威亚的事情让神盾局对她有深深的戒心。格润看着她,都要觉得自己心太大了。 她除了打电话和上网要检查一下有没有被监控之外,其他时间都不会注意这些。 不过她还是觉得,幻视是没有监视那个念头的。 “他要真的监视你,直接接摄像头和网络就行了。”格润很直白:“我想他就是希望你能够,怎么说,生活得健康一点。虽然方式的确很直白粗暴讨人厌没错。” 旺达长叹了一口气。 “可我觉得他像牢头。” 格润刚想笑,可联想了一下就有点笑不出来。 她怀疑旺达想到了九头蛇。 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旺达在说了这句话后,表情一如往常。格润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才确定下来,又和她继续说说笑笑。她们走在附近的花园里,途径了一大片的草丛和人工湖,看着上面正展翅的水鸟。 “我这辈子要是只天鹅就好了。”格润拉着旺达坐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你不知道英国的饿天鹅过得多舒服。每天在水里游,看谁不顺眼就去啄,还没有人敢动。” “……为什么?这很危险。” “因为按照法律,那是女王的财产。谁动了要负法律责任的。”格润解释说:“曾经有位中国留学生,看到窗外的鸽子异常肥美,伸手抓了一只回家炖汤了,结果鸽子汤味儿刚出来还没进嘴里邻居就报警了。” 她手一摊:“被罚了一笔钱,然后驱逐出境了。” “那他的学业呢?” “跟鸽子一起上天了。” 旺达听了之后抿着嘴笑:“原来英国是这样的。” “不仅仅是这种飞禽,其实海滩上发现的也一样。”格润兴致勃勃地讲了其他的趣闻:“比如海滩上发现的东西像是鲸鱼啊什么的都归女王,还有龙涎香——两三年前发现了一块两百多公斤的龙涎香,简直了。” 格润想起那块东西就觉得嫌弃:“你都不知道多难闻。” 旺达边听边点头,时不时还张张嘴表达惊讶。不过半天时间,格润说得嗓子都开始哑,到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两瓶水,分了旺达一个。 “真好。” 旺达接过水,却没开:“,能知道这么多事情真好。” 她还是高兴的,但高兴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失落。她说话的时候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艳羡,与她之前未曾想过的期待。 “这就是你想要继续读书的原因吗?” “……不是的。” 格润伸手顺顺旺达的毛:“知道这些,只不过是读书的一个副产品罢了,而我想继续读书,其实是希望能够再多了解这个世界。” 她现在不想告诉旺达她去读书有那么多的原因在,而其中就包括了她的懒惰与轻慢。在被这个从小就立志复仇,又在复仇中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几乎在人生中都被世界施以恶意的小姑娘面前,格润不那么有面对弗瑞时表现得那么油滑老到的勇气。 “为什么太阳会永远地跟着你,为什么月亮看到的总是同一面,为什么天空中有无数美丽又不相同的云,为什么水会蒸发而山海河流永远不干涸。”格润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追着父母问的问题:“为什么汽车跑得那么快,为什么花那么香,为什么狗狗只会汪而猫咪只会喵。” 所有的人都是通过那一个个为什么来了解这个他们出生成长的世界的,并且通过这一个个的问题的回答,构成了他们世界的一块块砖瓦。 格润还记得小时候,她拉着妈妈的手问自己是怎么来的,被妈妈尴尬地扔给爸爸,再被爸爸一句‘找你哥玩儿去’打发走。 然后她哥一边做作业一边敷衍她。 “你是菜场里买一百送的,还搭了一只狗一只猫。” 格润的笑容不知不觉变得异常温柔,她拥抱着自己模糊的回忆看着云朵,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好像在拥抱蓝天。 “你的世界一定很美好。” 旺达叹了口气:“一定有着温暖和明亮的颜色。” 格润只是笑,她并不说话。 说什么呢? 她的世界,早就毁了? 第013章 格润最终还是看到了那份报纸。 先不提那个【新英雄作风低调行踪成谜疑似学生假期支教】的迷醉副标题,“解密大悲剧”这几个加粗的毫无美感的黑体字震得格润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你们美国报纸排版都这么……随性吗?” 格润抖了抖报纸,嫌弃得一逼:“用脚丫子排的吧?”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不友善。” 弗瑞在旁边凉凉地刺她:“这篇用脚丫子排出来的头版头条可将你塑造成了一个伟人。” “那我要起诉他们诽谤。” 格润一边回弗瑞一边继续往下读:“虽然写的大部分是事实,但我的个人形象在朋友们中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不得不说,路易斯·史密斯这个家伙虽然问问题的时候讨厌,但写出来的稿子还可以。比起其他有关于道听途说的报道,这家伙从来都是深入一线做好详实调查,并且有了真凭实据才会发表的。 比如在说赞扬【作风低调】的时候,直接又贴出了他再去索科威亚支教的那个地方所看到的出资捐款建的新学校的照片。 “你什么时候送的钱?” 弗瑞问了一嘴:“感觉事情就凭空发生了。” “我们中国人有一万种默默做好事的方法。”格润看到照片才笑了一下:“这些小家伙最近长高了点嘛。” 不止长高了一点,连身上的衣服都从之前的破破烂烂,到现在虽然不是簇新但好歹整整齐齐的样子。 在阳光下,一群小萝卜头笑得龇牙咧嘴,还用手比了个心。 而照片的下面还配上了标题“他们很想她”几个小字。 警报!警报!前方出现不明煽坛高手!煽坛宗主朱军的地位即将受到威胁! 格润边这么想,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报纸上那几个小家伙的脸。 什么时候有空,再过去看看他们吧。 而所有的报纸都看完,格润要了一份打算拿回去给叶栗做纪念,临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寡妇。性感的女英雄向她抛了个飞吻,祝贺她登了报纸。 “我挺喜欢这篇报道的,克林特也很喜欢。”她说:“对了他来了,说想见见你来着。” 一个请育儿假来养孩子的奶爸找她干啥。 格润莫名其妙拿着报纸去了公共休息室,进门就看到克林特正拿着照片转着圈,挨个让别人给纳塔尼亚小兄弟的新照片点赞。此时此刻他正把照片给钢铁侠看,一伸手手机差点撞上对方的鼻子。 “嘿克林特,你能不能注意点。” 险些被拍脸的人有点不满,不过还是接过手机看了看:“纳塔尼亚是不是长……” “哦!” 鹰眼松开手机直奔不明状况的亚裔美少女:“我看到那篇报道了,太感人了!” 然后他拥抱了格润。 “太感人了。” ……啥? 格润眼皮狂跳,看了看周围一圈人。旺达状况外地喝可乐、幻视绕着旺达飞、战争机器面无表情、猎鹰说“喔喔克林特你在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呢”,而只有美队,做出了一个比较正常得耸肩摊手的姿势,表达他也不清楚。 “可能新爸爸感情比较丰富。” 史蒂夫·罗杰斯同志猜测了一下,给了个口型。 “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格润囧着一张脸同样回了个口型。 美国队长微笑了一下,然后又没憋住笑了两声。猎鹰一脑袋问号,出言阻止了正一边诉说自己如何感动一边拍着格润以至于格润已经要被拍得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鹰眼。 “如果你继续这样女英雄要死在你的掌下了。” 鹰眼这才发现格润脸色不对劲,道了个歉。 “哦抱歉,我有点激动。” “没什么的,我平时激动的时候经常还要开的票还要更大。” 格润揉了揉自己感觉已经发青的后背:“你平时带孩子的时候一定很小心。” 否则软绵绵的小朋友早被送上天了。 鹰眼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说到自己家的孩子们时完全不见格润刚刚来时那样的漫不经心。带着不多不少皱纹的脸舒展开来,垂下的鱼尾纹又因为笑扬了起来。 “是的,他们可爱又脆弱,我必须小心点。” 格润看着这个爸爸暖和的神情,心里自发原谅了他把她拍得差点要真·断背的这件事。而鹰眼在又说完一通格润是个好姑娘之后,爬上直升飞机就回家去了。 “……所以他就为了拍我几下再说几句他很感动就千里迢迢飞来了吗?” 格润现在一呼吸都觉得背疼:“我不知道该吐槽还是该羡慕他能这么任性。” “我建议你两者同时进行。” 队长端了杯咖啡给她:“自从纳塔尼亚出生之后,克林特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记得他们家有好多小孩吧,每生出一个都要闹一阵子多愁善感吗?”格润抿了口咖啡:“我都要以为他替他老婆得了产后抑郁症。” “嘿小丫头,你嘴巴太毒了。” 猎鹰说:“怎么样,重伤了吗?我刚刚听克林特拍你的时候声音都是‘咚咚咚’的。” “太感谢你了猎鹰,我再也不管你的飞行装置叫鸟道具服了。” “……我就应该看着鹰眼把你拍断气。”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格润荡漾地转了个圈:“这咖啡不错,只是好像不是神盾局的消费档次。” 她摸出了一张一百刀,顺手拍到美国队长的胸肌上。 “该付给谁就付给谁好了。” 格润干脆利落地转身,顺便临走了旺达:“前两天不是要让我安利你书什么的,过来过来,单子我给你理好了。” 黑发姑娘顺便还告诉旺达买个kindle也挺好,以后出任务路上都能看,而且还能省钱。 美国队长拿着那张一百刀,看了看那个刚刚摸钱出来时壕气万仗的背影,眨眨眼,然后把钱递给了钢铁侠。 “该付给你的。” 从头到尾都被无视的托尼·斯塔克悻悻地拿了钱,随手扔在茶几上。 “我还挺希望我能在老死之前学会那个不把钱当钱看的气派的。”猎鹰模仿着刚刚格润摸钱出来拍在美队身上的动作:“哥们儿,有没有觉得很炫酷。” “……没有。” “那这样呢?”鹰眼学着钢铁侠的扔钱姿势:“咻~” 钢铁侠:“闭嘴吧鸟道具服。” 而无论外面是怎么讨论的,格润将书单交给旺达并且大致说明了下哪本重点安利哪本随便看看就行之后,便开始将本来就不多的东西往行李箱里放。旺达坐在格润的床上看着她将东西叠得整整齐齐,又扫了一眼开着门的洗手间里,摆放得一丝不苟的毛巾牙刷洗面奶。 “你过的日子真是……强迫症。” 旺达拿起报纸:“这就是斯塔克气势汹汹要找你的原因吗?” “大概吧,但我觉得他想来找茬倒不是因为这个。”格润回头:“宝贝儿上床要脱鞋你知道吗?” 猩红女巫吐了吐舌头,把鞋踩掉,继续看着报纸。 “你……并没有提到过我。”旺达花了不少时间看了这份报纸,而在她看完的时候,格润已经将东西收拾好装箱,放进柜子里:“我也有错。” “那是次要矛盾,而且你后来不是站在了‘正义’的这一边。而且就算没有你,奥创也会去搞索科威亚的——这才是最主要的。记者同志问我的是索科威亚的罪魁祸首,又不是整个事情的全貌,我本着事实回答了这个问题,全程没有什么失实。至于你……”格润点点旺达的脑门:“听我一句劝,在别人没有关注你的时候绝对别凑上来,旺达。” “……好的。” 旺达看起来有点不情愿,这让格润有点操心这傻孩子的未来。 “闷声发大财啊,宝宝。” “你竟然叫别人宝宝,绝交!” 叶栗听说了这一段对话之后炸了:“本宝宝在你不知死活的时候等了你这么久,你这个王八蛋转身就甜言蜜语外国人去了?!你这个浓眉大眼背叛我的无耻之徒!” “这就是个随口说的称呼,你怎么一副飞醋吃炸了的德行。”格润一边联系导师一边用脑袋夹着手机:“请你记好你是个该死的异性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了别人宝宝!”叶栗气得在房间里转圈,噪音重得让楼上吃饭的军医跺脚抗议:“华生你给我安静点,否则老子上去骟了你!!!” 立刻电话那头就鸦雀无声了,格润摸了摸头上的汗。 “你的人淡如菊的人设已经崩了你知道吗?” “你嚣张土豪自由民主的人设还在吗?” 格润扫了一眼正在发送的邮件。 “还在。对了,报纸我给你留了一份。” “哎哟我过两天就去你那儿拿,虽然我已经看过内容了。”叶栗复述了一遍大意:“‘一个悲天悯人却最终毁灭了一座城的理想疯子,一个抱负远大却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人中之龙。’话说你知道网上是怎么评价这篇报道的吗?” “还能怎么评价,一般悲剧色彩的反派会得到一部分支持的,西方的小朋友们就是这样,不成熟。虽然我国的小朋友也差不多。” “不不不,我不是说人物。我是说这篇文章本身。” 叶栗有着特殊的消息渠道:“它被当成是神盾局在舆论阵地反攻的第一声号角,将一个大家还觉得新鲜完美的英雄推出去带动神盾局保家卫国护全球的形象,而有血有肉的悲情反派人物,不仅能显得神盾局的客观中立,更对还游离在社会中摇摆不定,不知道如何选边站的其他英雄们产生带动作用,促使其被神盾局招安。” 这个传递出其他声音的女性语气慵懒极了,听得格润耳朵痒。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早点撤了。” “不然呢?!”叶栗又愤怒了起来:“而这样的我,你竟然抛弃了,转头去叫别人宝宝。” 格润“啪”地挂掉了电话,还关了机。 真是烦死了。 不过倒真的是这样,基本上叶栗和她都处于一种对方想什么彼此都能知道的程度。 她们两个人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除了各自泡汉子之外。这种长时间的磨合培养出来的默契远非和其他交往了一阵子的朋友多能比肩的。 说到这里格润又不禁想起了那个傻乎乎地希望别人挑她错的旺达。 在舆论的战斗中,笔尖永远都是最锋利而杀人不见血的。为了阵营目的而对地方进行的攻击和编排只会从一开始的不痛不痒到最后的不死不休,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儿,就该有多远躲多远。 她现在闭上眼睛都能预见现在对于旺达的羞辱指责在以后的舆论战中会怎样升级,但她能做的只不过是在书单上画个重点,让旺达自己多琢磨。 毕竟她不是监护人。 她此番的心情有些沉重,觉得自己像是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前往一条荆棘之路却不阻止,于是便等同了陷他人与险境的恶人。可她自身也如同泥菩萨过江,除了国内给出的各种限制条件的支援,其他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对了,李司长被免职了。”叶栗补了条消息过来:“新司长姓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小宋呢?” “高升副主任,张司长很器重他。” 看来国内国外都是波诡云谲,哪儿也不必哪儿不安定。 格润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被敲门声唤回神。打开门的亚洲姑娘还是一脸梦游状,而在门外的高大青年笑了笑。他眨了下蓝色的眼睛,笑容灿烂极了。 “晚上好,我们正打算出去喝一杯,要一起吗?” 第014章 “走啊。” 格润随便披了身衣服就跟着美国队长出去了,上了车坐稳了,才寻思起自己是不是爽快麻利得过了劲儿——一听到大家出去喝一杯热闹热闹,格润脑子都没过。现在想想…… 她凑个什么热闹。 出去喝酒这种事其实在当兵的这种纪律部队常见也不常见,鉴于纪律原因,一般时候禁止饮酒,但是除了领导不受约束之外,还有就是拉练下来缓过劲儿的时候。尤其天热,一帮人呼朋唤友开两瓶冰啤酒,从小卖部或者文书那边搞点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热热闹闹地开始吹牛逼,指点一下军国大事国际新闻,顺便骂个娘盼着这种干巴巴的日子快点到头。 不过这一般都是大家一个班或者关系好才会这样,跟复联这帮人的话,实话实说没觉得到那个好的程度。 不过来都来了,随便喝点也行。 要是顺便能再套套近乎,以便以后能听一嘴有的没的的情报就更好。 格润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战争机器在后视镜里紧绷着的脸,脑子里冒出了很多种攻略他的方法,又随即被自己否认了。 跟钢铁侠走得太近的家伙她不想扯上关系。 “我说,小丫头。” 猎鹰这时候开始暖起了场子:“说实话我其实之前一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来着。” “嗯?” 格润转了一下脸,看看副驾驶的猎鹰:“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听说你也会用火,所以以为你是个男人。”猎鹰回答:“差不多跟我年纪差不多。” 他三十多,在复仇者联盟里除了和美国队长关系不错,其他人也就一般般。即便是和战争机器有着相同的职业背景,但这两个人的从军经历也不尽相同——他是高中毕业之后直接参军的,退伍前从来都是在一线部队过日子,而战争机器读书比较多,到后期入职的地方是跟装备有关的部门,属于后勤。 平时不训练的时候,这群男人们是很少聚在一起,一般都有自己的生活。猎鹰格润并不知道很多细节,但她经常看到他花时间和自己那架小灰机在一起。 好像很缺朋友的样子。 “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和你男人的。”她说:“我的朋友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性别的特质一直都是有点模糊的那种。” “噗哈哈。” 猎鹰捶了一下车窗,让战争机器有点不满地瞥他一眼:“我也这么觉得!你上次,就是举着□□往前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简直想拍着你的肩膀说‘哥们儿干得漂亮!’来着!” “的确做得还可以。” 战争机器在停车的空档说:“只是有点不像新手。” “我学什么都快,不只是那东西。”格润颇为自豪地说:“我学降落伞和开飞机的时候,上手很快教练就觉得不需要他们了!” “你还会开飞机?哦哦哦太赞了!”猎鹰颇为兴奋:“什么飞机?” 战争机器向后看了一眼。 “湾流g650,”格润想了想:“庞巴迪也开过,还有塞斯纳。” “我的天呐……”猎鹰看格润的眼神已经宛如看一堆美刀:“都是你的?!” “怎么可能。”格润解释:“湾流是我同学的老爸借我开着玩的,庞巴迪是朋友的,塞斯纳是我在航展上厂商借我开的。” “……我也去过航展,厂商就没借我开……” 猎鹰同志陷入了一种浓浓的自我厌弃中。 “要不然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吧,正好我想回国以后自己也买一架玩。” 格润眨眨眼睛:“如果你有执照的话,起码能开4小时。” “感人至深!”猎鹰差点跳起来:“友谊万岁!” “比起等航展,你也可以找斯塔克。他认识塞斯纳的董事长。” 战争机器扔出一句话,而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凉了下来。 格润抱着胸看起了风景,猎鹰则耸耸肩。 “我和那家伙站在一起压力很大,总觉得下一秒会被人当成保镖。” 格润勾了勾嘴角。 “而且托尼太忙了,山姆也不想打扰他。” 和格润同坐在后座的美国队长这时候出来解围:“对吧山姆?” “没错没错。” 猎鹰点点头:“以及我根本没有这个著名企业家的手机号码。” 此时的轿车路过了一个临界的三层小楼,虽然很迅速,但格润眼尖地看到了里面花里胡哨的布置,还有一个三层高的蛋糕。蛋糕上不知道有些什么,但看着密密麻麻的棕褐色,八成是巧克力碎没跑了。 过生日啊,真不错。 格润想着自己,好像真是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所以,你既然想买飞机,那是不是你家里也有游艇?” 美国队长这时候又重新把话题引向吃喝玩乐。 “我大伯家里买了一个,佳航的。” “啥?!” 猎鹰又一次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哪个佳航?!阿达斯特拉那个佳航?!” “对啊,还有别的佳航吗。”格润被猎鹰闪着美元光芒的眼神吓到了,往后面缩了一下:“不过我大伯家的那个没那么贵,是双体的,也更小一点。” “那不重要!” 猎鹰捂着脸:“我的上帝,为什么你说到要买飞机和你大伯家里有游艇的时候语气那么平淡!” “因为一个是我还没买,另一个不是我买的啊。”格润挥挥爪:“你没有必要这么绝望的威尔逊,游艇不是很贵的。” 猎鹰发出了一声哀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所以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格润有点茫然地看看美国队长,蜜色的眼睛在暖色的灯光下有着些水光。 “没说错什么,只是给山姆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而已。” 金发男人带着点好笑:“一个他一直以为比较遥远但发现竟然就在身边可是进不去的世界。” “cap!这不是对战友应该说的话!” 猎鹰沮丧地说,但完全不生气:“让我再想想……有飞机有游艇,是不是在世界各处还有房产?” “没有。” 听到格润这个回答,猎鹰松了口气,但接下来一句话让他直接一股血气涌了上来。 “不过我打算在斯坦福那边买一个复试,方便上学用。” “我自从上车之后什么都没听到。” 猎鹰捂住了耳朵,喃喃自语说:“这个世界不仅仅有钱才能拥有快乐,幸福和美元没有关……他妈的幸福和美元当然有关系!” “如果你不每次把津贴都用完的话你也会有点幸福。”战争机器冷着脸:“而如果你把我的车窗砸出了一点裂缝,我敢保证你这个月不会有幸福。” 格润看着猎鹰有点崩溃的脸,轻轻笑了一下。 “所以我其实觉得,你和托尼会有点共同语言来着。” 美国队长看着格润:“你们两个人都很聪明,而且家境优越,而且脾气也很像。” “我觉得我比他好相处多了。” 格润少女撇撇嘴:“而且我肯定不会飞到别人窗前……好吧我其实不打算计较这个了,但是有这样的第一次见面,我真的很难很快消除我的偏见,然后听你们的话认为他是个好人。” 她固执地说,然后有点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 “要是在国内有人敢偷窥我或者监听我和栗胖子的电话,他已经完蛋了你知道吗队长?完得透透的那种完蛋!” “那的确是他的错。”美国队长想要安抚格润:“他也觉得那样是不妥当的,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让双方能心平气和地……” “不需要那种机会!”格润手一挥:“我再过一阵子就去读书了,没有必要的话一点都不想在媒体以外的地方看到他的脸!最好媒体也不要!” “你马上要去读书了?” 战争机器有点意外:“弗瑞同意了?” “他有什么可不同意的。” 格润更意外:“他满意这次采访满意得不得了,肯定会放行啊。” 过了一会儿,格润反问:“难道您得到的信息是我不能去?” 她语气平静了下来,变得严肃认真,并且很捉急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弗瑞。” 说着她就要去开车门:“麻烦停车。” “等等,现在是马路上!” 眼看着格润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已经要掰开门的把手,美国队长立刻伸手制止了她:“现在你回去也找不到弗瑞,他现在在华盛顿。” “我不管,放开我。” 格润急了,试图甩开队长的手:“我们当初说好了的,如果他出尔反尔我饶不了他!” “你能做什么事情‘饶不了他’?”战争机器问:“退出复仇者联盟吗?这好像不是你说了算的。” “罗迪上校!” 美国队长感觉到格润越来越不客气的反抗,有点不满这个人突然间的添油加醋:“也请不要随便说没有确切来源的话,这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对别人很重要。” “我也是道听途说,好了小姑娘不要闹了。” 战争机器说:“我并不清楚别的,只是有点意外。弗瑞真跟你说好了?” “不然呢。” 格润盯着战争机器的后脑勺,几乎要把他盯穿。 “如果真的是说好了,那弗瑞是不会食言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美国队长发现格润不在挣扎,最终放开了手。 “被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放心了,”格润面无表情:“我突然想起来,他就是搞出洞察计划,最后让渗入神盾局的九头蛇差点杀了两百万人的那个啊。” “……” 美国队长也用手捂住了脸。 格润甩了甩手:“队长,你手劲儿够大的。就这么会儿功夫,我的手已经麻了。”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赫然两道发青的印子,对比下来尤其显眼。 “抱歉,我伤到你了吗?” 队长有点紧张:“我怕你刚刚开了门,车速这么快你又没系安全带,这样很容易被甩去……等等,你怎么没系安全带?” 格润木着脸把安全带系上。 “好吧,我的错。” 接下来格润几乎听了一路队长着重强调系安全带的重要性和严重性,即便猎鹰和战争机器都露出了忍不了的神情。在格润有点崩溃地说“我都不计较你摁了我两道印子了,你就不能放过我这一次吗?!”时,队长则更加严肃了。 “你可以继续计较我误伤了你,但是安全带绝对不能轻轻地放过。你以后无论住纽约,还是住到别的地方去,都是需要用车的。而你这种轻浮的态度让我很不放心。” 格润都快哭出来了。 “我爷爷都没你啰嗦,队长。” “那是肯定是因为你爷爷不知道你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安全。”队长一脸严肃地说:“我最近刚果考过驾照,手里那本交通法规的书正好你可以仔细看看。我做了笔记。” 格润最终也用手捂住了脸。 “知道了。” 猎鹰笑得幸灾乐祸,战争机器板着的脸也微微松了一下,队长则在这时候笑笑,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 “我会监督你的,girl.” 你都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格润郁闷地想自己真是脑抽才会在答应出来喝这顿酒,而好在在队长说教结束后酒吧也到了。格润一抬眼皮扫了眼门口就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是身边这三个浑身上下衣服裤子鞋加起来绝对不会过50刀的家伙会想要去的。 不,猎鹰和队长应该不超过20刀。 里面肯定坐着那个矮子。 格润猜这个“机会”又是美国队长想出来的。 “走啊。” 队长走了几步,看到格润还在车门口,以为她在担心什么:“放心,这里保密措施还可以,不会有人拍到疑似’’的英雄的。” 格润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她并没有想要和钢铁侠和好的意思,只是看在刚刚这个胸肌怪絮絮叨叨的样子真的很眼熟的份儿上。 真的很像啊。 她的爷爷。 第015章 “难得看到*战士这么沮丧着一张脸,这真让人心情愉快。” 格润一听到这句讨人厌的话就知道又是那个死矮子,抬起眼皮问了一句猎鹰。 “今天谁付钱?” “应该是斯塔克。” “收到。”格润打了个响指叫来侍者:“麻烦给我两瓶最贵的,谢谢。” 斯塔克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也可以把你扔在这里让你刷一辈子盘子抵债。” “那你这辈子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好脸色。” 格润毫不在意地回答,并且转头向侍者再追了一瓶:“再来一瓶托卡伊贵腐甜,谢谢。” “……”斯塔克转头问战争机器:“你们之中谁给了她这样的自信?” 猎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人就是与生俱来这么自信的,你其实也差不多。对了我刚刚听说你认识塞斯纳的董事长……?” “塞斯纳的董事会和高层应该都认得我,因为斯塔克工业和塞斯纳有发动机技术开发的合作。” 斯塔克想了想:“但我不怎么认得他们。” 装。 格润翻了个白眼,在葡萄酒端来时顺了两杯,其中一个递给了队长。 “虽然不觉得你会喜欢,但我还是安利一下。”格润摇了摇杯子:“不相信我的品位也可以相信一下它的价格。” “别这么说,我是努力了一下才忍住问出这个问题的。” 队长说:“不过你说得对,红酒不适合我。” “蓝带?” 队长他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大概是因为你接地气吧。” 格润托着下巴:“还有蓝带是二战的军需品,我想二战老兵可能会喜欢。” 眼前这个美国大兵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我没想到一个年轻女孩儿会知道这些。” “不要一棒子打死年轻女孩儿,这里面还是有对二战史有点研究的人的。那么我想……你比较喜欢乔治·巴顿?” 格润敲了敲杯子,看着对方这个老年人有些意外的表情,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所以你又为什么觉得……” “总共说得上的也就那么几个,如果我猜也猜得到。”斯塔克插话:“麦克阿瑟、巴顿、蒙哥马利。除了这些还有谁?” “托尼,蒙哥马利是英国人。”队长说:“而且我们讨论的明显是美国队。” “好吧,我说的是世界范围内的。” 斯塔克看了格润一眼:“除了这些还有谁吗?” 格润端着肩膀:“不知道有些人听没听说过彭德怀将军的名字。” “是你们国家的军事家吗?”队长倒是饶有兴趣:“他做过什么?” “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格润谦虚地说:“只不过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带领志愿军打败了一个五星上将带领的美*队,保护了一个友邻罢了。” 亚洲姑娘的眼睛直视着世界闻名的天才发明家,一眨不眨。 她果然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个人。 斯塔克眯起了眼睛,正打算说什么,手机便及时响了起来。他站起来之后,斗鸡一样的格润伸了个懒腰,松弛了下来。 “我还是回去吧。”她说:“我自己付钱。” “等等,”队长也站了起来:“或许你可以多跟别人聊天。” “我刚刚好像就是在跟‘别人’聊天,他自己突然插话的。”格润抱着肩膀:“阳台在哪儿,我去看看。” 几步之后的侍者走上前,为格润指了路。 “多谢,”格润抽出一张美刀塞在了侍者胸前的口袋里:“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叫你,你就别跟过来了。” 然后对队长补了一句。 “你也是。” 虽然这里有的人很讨厌,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 格润手搭在栏杆上,看着远处一片树海和远处的街道。和这边黑暗寂静的气氛不一样,城区中的一片不灭让城市恍若白昼的灯火让格润舒了口气。 那边的才叫酒吧啊。 格润抱怨地想,顺便踩了踩地面。 她现在待的地方虽然也是酒吧,不过还是属于清吧那一挂,是为了谈天说地聊事情才来的地方。这里有的大多是优雅些的,但是…… 格润叹了口气。 她也更喜欢蓝带来着。 就在格润觉得无聊的时候,手机适时地也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没看到具体号码,心里过了一遍有可能是谁后懒懒散散地接了。 “喂?哪个?” 对方顿了顿,笑了一声。 “我听栗子说你现在好得不得了,本来还不信。” 格润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 “现在看你还是这幅滚刀肉的德行,应该是真好了。” “营长啊,”格润拖长了声调:“咱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这么形容我,我心里可不高兴啊。” “你就贫。”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得像是第四弦的大提琴:“你当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那儿跟毛子演习呢,昨天放出来才听文书跟我说来着。” “哦?”格润将手机贴在了脸上:“原来那个王八蛋没有故意拖着。”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想。”对方说:“所以你给我记住了,别回国之后,见到战友招呼都不打直接先打人家一顿。” “文书又打不死。” “我看你就是禁闭关不够格润!” “我错了营长。”格润立刻认了错,隔着电话跟对方嬉皮笑脸:“再说我也没真的往死里下手过啊。” “就你那劲儿往死里下手文书还能活到现在吗?!”对方怒了:“格润我告诉你别给我贫,我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些的!” “……哦。” 格润换了个侧脸听训:“那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打电话,就是光为了听我贫这几句?” “你……” 对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深呼吸了好几次。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维和了。” “维和好啊,维和了有非洲妞……你给我等等?!”格润手机差点掉下去:“房承戎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要去维和了,明天就上飞机。” “不是你等等,这次去哪儿维和,接谁的班啊?”格润拍了几下栏杆:“什么时候打的报告啊?我这儿怎么一点消息都没?!” “去南苏丹;接上一批的班;你一去索科威亚我就打报告了;名单确定的时候你不在国内,为了保密肯定也不能给你消息。” 房营长一个个把问题回答清楚了:“本来处于保密,这次我也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为了保护文书一条命,我就趁没人的时候勉为其难地打个越洋电话告诉你一下。” “你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想不开。” “我没有受刺激,是自愿参加维和任务的。” “你爸妈同意了?” “同意了。” “你骗人。” “对。” “房承戎!”格润气得声音拔高了八度,在安静的酒庄极为刺耳:“你想气死我是吧!!!” “这就把你气死了?”房承戎很诧异:“你当年干了那么多事儿我都活得好好的呢。” 格润抽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栏杆。 “我可没从安全地区作到战乱地区。” “你背着包直接跑到索科威亚了。” “索科威亚那时候可是安全的!那时候索科威亚也只是穷而已好吗!!!” “我这次去南苏丹,那边也比上一任刚到的时候稳定不少了。” “稳定个屁!”格润已经开始吼了:“你知道上一队中间一个是躺在棺材里回来的吗?!” “四个。” “一共去了六十个,四个躺着回来的,其中还不包括重伤的。房承戎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就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格润现在气得只想摔东西,冲回厅里拿着酒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液体,在一群男人一脸懵逼的眼神中拿着空酒杯冲回了阳台。 “说啊!” 在对方沉默的时候,格润只觉得气血上涌:“怎么就不想要命了?!说啊!!!” “格润,我知道你担心我。” 房承戎叹了口气:“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 “你也别给家里打电话,我要是明天发现我被临时除名了,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营长同志严肃地声明了一下。 “还有我这次打电话,真的不是来说这个的。” “还有什么消息有就说没就滚,让我一个人赶紧把自己气死。” “格润!”房营长说:“叶叔叔跟我把事情说过了,关于你能力的事情多的我就不操心了,就是你现在在神盾局那边,要记得别像在国内这么任性。” “哦,晚了。” “我还没说完,别插嘴。”房营长略提高了声音:“说话。” “你不是叫我别插嘴吗!”格润毛了:“自己自相矛盾怪我?!” “嗯,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注重主题。”房营长轻轻放过了自己的失误:“那边意识形态和咱们不一样很敏感,你一个人势单力孤,犯了错可没人替你擦屁股。而且你是第一个进神盾局的人,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和国家形象绑在一起,一旦出问题就是大问题,所以一定要十足地谨慎,知道吗。” 这个不看新闻的人真是…… 格润想反驳,但是还是忍了,气得一边翻大白眼一边蹲了下去。 “回答我。” “知道了。” “这是回答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领导!” 格润嗓子都快破音了,举着杯子都快倒过来了还倒不出两滴液体:“还有呢?!” “你啊,”房营长长长叹了口气:“以后一旦有任务要出,别跟在家一样拼了命地向前冲,一定要注意安全。” 举着玻璃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其实这次走,爸妈那边倒不担心,就是栗子一个,你一个。栗子呢,顶多围着尸体转,你就不一样了。” 房营长说:“如果真的只是不长眼睛的子弹,那我也不至于专门打电话给你。但是润润,你现在遇到的敌人不一样了。别像以前一样,觉得自己能打就大意。” “我能保证凭自己的实力和战友的配合活着回来,”房承戎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也能有和我一样的信心。” “我也不希望看着你盖着国旗回来。” ““ 格润抱着膝盖,一个人吹了很久的风。等到美国队长走过来询问她什么情况的时候,黑发的姑娘深深吸了口气。 “我很好,只是觉得今天的风有点喧嚣。”她笑了笑:“对了队长,我觉得你喜欢巴顿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打闪电战。我猜对了吗?” 高大的青年一怔,看着这个刚刚还在和不知名的人吵架而此时完全看不出异样的姑娘,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你……猜对了。” 第016章 人呐。 格润自打知道了房承戎要去维和之后就开始了乖得不行,甚至在看到了斯塔克跑来神盾局时来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吓得对方用一种“你是不是被人魂穿了”的表情看了半天。 “我也是可以很友好的。” 格润对寡妇说:“只是有些人不愿意放弃偏见正视我身上美好的闪光点罢了。” “嗯,我听说你上次几瓶酒就搞掉了斯塔克卖一颗导弹的收入。” 寡妇饶有兴致地问:“你还和队长聊了一晚上?” “以一个二战历史研究爱好者的身份。”格润纠正说:“恰好队长也愿意跟我谈谈。” “噢……” 寡妇的表情变幻莫测,简单聊了两句之后就去找弗瑞了。格润托她顺便问问弗瑞关于什么时候可以把她放出去的事情,她最近打算下手买房子了。 “你倒是很大手笔,看中了哪套?” “一个小house而已,足够平时上学就行。”格润双手抱胸:“房子倒没有特别豪华,胜在简介干净有车库,还有个花园。我都已经想好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场景了。”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田园童趣。” “我家以前就有。”格润撇撇嘴:“不过那时候有个王八蛋总跟我抢,最后一屁股把秋千坐坏了。” 寡妇笑着答应了,格润看着她的背影远去,伸了个懒腰。 “我并不认为让她帮忙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斯塔克踱着步子走过来,西装革履不说还挂了一条骚气紫的领带。这家伙摘下自己的墨镜,看着寡妇款款的背影。 “你永远不会想知道她能在你的个人评估报告中把你如何形容成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个人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差等生在对同学说老师的坏话一样。”格润抬了抬眼皮:“我个人认为我比你讨人喜欢得多。” “你在梦里得到这个结论的吗?”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拳而你会觉得疼的话,那应该就不是白日梦中的结论了。”格润挑衅地握了握拳:“试试看吗?” “真面目露出来了,”斯塔克皱皱眉:“你现在跟一只龇牙咧嘴的猩猩没有区别。” “对自己的祖如此失礼先真的好吗?” “嘿,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斯塔克的反击被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正从远处走来的美国队长一眼就发现了这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我以为你们今天能起码保证语言上的和平共处。”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格润挠挠脑袋:“不过情况有变。” 队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让斯塔克瞪大了眼睛。 “等等cap,你在做什么?”中老年企业家问:“你已经要跟这个*战士携手并肩了吗?” “*战士?”队长的表情不太像是接受这个称呼的样子:“我以为你已经不再用这么有敌对色彩的词汇了。” “事实如此,否则我要怎样称呼一个来自*国家的*女超级英雄?” “你可以像我们一样称呼她的,托尼。”队长看得出对方的不想讲道理,但还是很好脾气地说:“而且本来也不是代表‘*’才来到复仇者联盟的,她是由于索科威亚中的杰出表现被神盾局邀请来的。我想你很清楚这一点,毕竟当时弗瑞提出这个议案的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反对的意思来不是吗?” 斯塔克噎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格润慢慢恍然大悟然后带着很明显调·戏意味的笑容。 “不反对不代表赞同,cap,我以为你分得清这点。” “说起来你还没有对表示欢迎过,这次就顺带说一下吧。”队长直接把格润拉到斯塔克面前固定好:“来吧。” 格润背对着队长,向斯塔克扬了扬眉毛。 “不要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得意,我会盯着你的,中国姑娘。” 中国姑娘比了个拇指,笑得牙齿都在反光。 “那就,预祝合作愉快?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合作。” 格润抬头看看队长:“我是该这么说吗?” 队长点点头:“不过如果能拿掉最后一句的话就更好了。” “所以你真的是跟那个胸肌怪关系不错了吗?” 叶栗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惊诧:“那可是美丽奸的国宝,还只有一只的那种,你就这么套上近乎了?” “也不算套近乎吧,上次喝酒就是我问几个问题,然后他说一堆,我在旁边边听边点头。”格润回忆了一下,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关系突飞猛进的转折点:“不过说真的,他讲的挺有意思,尤其是咆哮突击队那一段。” “你怎么不问他卖国债的事儿?” “你想让我被盾牌拍飞吗?”格润在床上打了个滚:“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可问的。” “好吧……那那个钢铁矮子呢?” “也还好吧,这人怎么说呢……有点老年傲娇的感觉,像大伯。”格润啧啧了两声:“说话从来都不愿意直说,一定要拐个弯那种,反正就是不愿意正面承认他其实还挺好奇我来着。” “你有啥好好奇的,一个不定时狂躁危险性完全大于浩克的蛇精中二。要是真的很好奇你,只能说明天才发明家眼光也就那样吧。” 格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也总比现在被一个中年发际线危机英伦老精英整天刁难强吧?” “人身攻击是可耻的!” “审美攻击也是!” 格润和叶栗各自对对方的低劣行径进行了一番批判之后陷入了一种虚脱的沉默,在这迷之贤者时间里,格润打了个哈欠,问了个问题:“你说房承戎怎么就去维和了呢。” “这有什么,你不是也要去了。”叶栗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四个暑假你去了四个地儿,刚果、也门、瓦坎达旁边那个叫啥……新苏米吉拉共和国?还有一个南苏丹。我说那地方你都去过,怎么就不让房承戎去啊。” “那个地方我就是因为去过才不让他去。”格润托着下巴:“我去的那时候刚好政·变,当时新掌权联合一派军阀控制得还不错,但是我回国前形势就不好了。经常有电话炸弹不说,有的小孩子都开始拿匕首骗维和军人来然后袭击他们了。后来第一个牺牲的孟队,就是当时带我的教官。” “那个为了保护难民中了流弹身亡的?那个中校?” “就是他。” 格润闭上眼睛,轻叹:“家里嫂子本来就有慢性病,知道这个之后病情突然就恶化,没过两个月就跟着走了。孩子还在上中学,刚开始爸妈都走了学都上不了,整天不说话,后来被原来战区的副司令两口子收养了,这一阵子才好一点。” “好一点了就好。” 叶栗笑了一声:“好在孟队家里没老人,要不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怎么折腾老的。” “是啊,还好家里没老人。” 话题不知不觉沉重了起来,格润拿着手机,又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叶栗这时候查了下最近那边的局势,安慰她两句。 “我看了一下,现在总统能力还可以,支持他的军阀里有血亲。这么一来,长期安全情况还是能有保障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格润想说法国的食雀鹰开始乱飞,不知道打算怎么搅乱以前殖民地国家的内政。可话到嘴边又懒得说,就算说了叶栗也听不懂。 “你说你要是当初跟我一起进军校多好。” “想得美,咱们这批女生里除了你谁要去干那些又脏又累把人当牲口的活儿。”叶栗立刻回了一句:“你看看你现在,啊?说被派出去就被派出去,第三世界国家乱跑,就算去了趟英国在那儿除了被带去伦敦走马观花一阵子其他时间还不是被圈着?我就不明白了,当兵的有什么好,值得你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就去了?” “为了保护你啊,胖子。你看,我所保护的地方,是你可以逛街买买买的商场,又是你可以跟着狗跑跑跑的公园,还是你可以吃吃吃的各种馆子。我不知道你具体会在哪里,但是我保证你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是不被敌人所瞄准的。” “别给老子煽情,我现在在英国,不是你保护。”叶栗丝毫不被感动:“不说了我出现场了,雷斯垂德盯了我半天了。” 叶栗甚至没有计较格润叫她胖子,挂了电话干干脆脆地走了。格润扔了手机,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 直到旺达过来敲门。 “……旺达?” 格润有些意外,披着长发的少女拎着一袋子的肯德基站在她门口——看得出来旺达走得很急,因为打包好的可乐撒了不少出来,而薯条还是很脆的。 “我本来想去汉堡王来着,但是太远了。”旺达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我记得你说过还挺喜欢原味鸡来着,就去了肯德基。” “旺达,谢谢。” 格润看了这满满一袋子的食物,心里简直要开出一朵花来:“我们吃不了这么多吧?” “可以叫别人一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旺达擦擦鼻子:“我刚刚看队长和猎鹰在。” “走吧,那就去叫他们。虽然我不太确定队长会不会喜欢油炸食品,但猎鹰应该不讨厌。” 格润用脚勾上门,一边走一边问旺达。 “今天怎么想起出去逛逛了?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一般来说旺达是不愿意出门的,大多数时间都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到格润给了她书单之后更是开始了非训练时段全死宅的生活。 “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所以……” 旺达脚步慢了些,有点羞涩地笑了笑。 “我希望你吃完了这个,能够高兴一点。” 第017章 甜心! 这是格润到了美国之后、目测也将会是截止到搬离神盾局之前吃得最可心的一顿饭。她拿着鸡块很开心地啃啃啃,甚至还哼起了歌。 “……我从来没看一个人吃肯德基能开心成这样。” 猎鹰表示自己开了眼了:“既然你能这么开心,那我不就不跟你抢了。” 格润和旺达本来想找队长一起,但结果队长有事先出去了了,于是就只拉来了一个战斗力。大概是和妹子们在一起有点放不开,猎鹰挺大方地让出了刚刚格润分给她的那一堆,挪了回去:“我还以为肯德基攻占了全中国是假新闻。” “十几年前应该不是。” 格润拿着鸡骨架给猎鹰上课:“在它刚刚进中国市场的时候,应该算是奢侈品的定位吧。” “whaaaaaaat!” 猎鹰吓了一跳,拿起了一块原味鸡:“就这玩意?!奢侈品?!!” “是真的啊,”格润想了想:“当初谈恋爱的男生要是能请女生去一趟,女生能被羡慕好久。而且据说那时候小学生的生日派对要是能在肯德基办,绝对会被羡慕嫉妒恨。” “据说?” “因为我们那个小学基本所有人都是去那里办的啊,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有一段时间吃得有点腻了。”格润说:“我爸我妈每天都不在家,我哥就天天买这个给我吃。”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哥哥比较好。”猎鹰敲敲脑袋:“怎么说,虽然按你说的情况舍得给你花钱吃这个但是……油炸食品小朋友吃多了好像的确不太好。” “我那一个月胖了十斤。”格润顺便给旺达的薯条沾了番茄酱,顺便比了个高度:“我当时才这么高,等我爸妈回家的时候,我都已经快成球了。” “那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猎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爸妈还能认出你吗?” “我妈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她以为我营养不良浮肿了。”格润塞了根薯条进嘴巴里,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我爸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之后倒在沙发上就笑。” “那……哥哥呢?”旺达问了一句。 “被我妈追着打来着,我妈抄着扫把,边打边说‘这是你亲妹妹,你就当猪一样喂是吧你个小兔崽子!’” 旺达捂着嘴,眼睛变得弯弯的。猎鹰则不加掩饰地大笑着:“哈哈哈真是亲哥哥!” 格润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抿了一口可乐。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说自己家里的事情。”猎鹰有点好奇:“你家里还有别的亲人了吗?” “没了。” “那你父母和哥哥听到你成为了一个英雄是什么感觉?进了复仇者联盟之后又是什么感觉?”猎鹰很不解:“他们同意你来吗?我以为中国人的话……不太会希望一个女孩子来做这些事?” “这个……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感觉,我想可能是欣慰吧?”格润看着天花板:“而且无论同意不同意也都没什么用,毕竟他们就算不同意也没法告诉我啊。” “……什么意思?” 猎鹰一脸黑人问号,而身边的旺达已经明白了。 “我很遗憾。”猩红女巫看着格润:“很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幸运。煤气爆炸,一瞬间就没了,应该没什么感觉,也不痛。”格润伸了个懒腰:“而且他们三个那时候是在一起的,路上有人作伴,应该也不会寂寞。” 猎鹰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起来很后悔自己多嘴问了一句。寡妇表示了一下关切后听说了缘由,从此看向格润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许,让格润有点莫名。而同样的话被队长听到了,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行了队长,别这么看着我。”格润有一天训练后实在是忍不了了,大步走到他那边:“你以为我是刚刚失去妈妈的小奶猫吗?别想否认这一点,我刚刚出错了起码不下六次,按照以前你已经开始罚我双倍练习了,现在一声不吭还一脸造孽的表情是想怎样?” 矮了教官一头的小姑娘双手抱着胸,抬起头:“还是觉得我迟早要走放放水就行了?” 寡妇退后两步,完全吃瓜看戏状态。队长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呆了,想了一下才回答。 “我想你最近心情不好,可能才会有失误。在我看来这是可以原谅的,所以我并没有指出你刚刚的失误。” 格润毫不避忌地翻了个白眼。 “告诉我,队长,如果刚刚我面对的是敌人,他会觉得我失误是因为心情不好导致的,所以体谅地不给我一枪吗?” “……不会。” “那不就好了!”格润很抓狂:“训练之外有什么训练外说,一旦训练就认真点好吗?‘平时少流一滴,汗战时多流一滴血’这句话听说过没?好歹是二战老兵了,服役的时间比我活的时间都长了我们能不能在作训上专业一点?就算我迟早要滚蛋但谁知道滚蛋之前是不是还有任务,抱着一颗爱护年轻人的心在指导他人的时候严格起来好吗!” 黑发的中国姑娘掐着腰,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啄人的野天鹅。格·野天鹅·润气势如虹,一长串发问惊呆了超长待机的美国大兵。被人称为美国队长的人有些意外,开始认真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小朋友。 “你想要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训练吗?” “不然呢?”格润依旧抱着肩膀:“业余的会死好吧。” “很好。” 不过一瞬间,眼前高大的男人也变得有些不同了。身上糊着一层迷彩服的大兵歪歪头,眼神已经迅速地降下温度来。 “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擅自打乱训练节奏,咆哮上级是什么下场。” 格润眼皮一跳。 喂喂不会吧。 “训练后加跑操场十圈,训练科目各五组。”美国大兵居高临下地说:“本来应该还有禁闭,但是看在初犯,我不追究。现在,归位。” 格润扬起下巴,转身跑回了旺达身边。 “你其实没必要这么认真的。” 旺达在训练后本来打算陪着格润,结果被她轰了回去。寡妇在一旁看着格润背着负重,围着操场加速跑着,等她经过自己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格润并没有回话,但是眼神很不屑。 “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而已。” 格润中场休息卸下负重的时候,黑寡妇又说:“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男人,面对文化风俗完全不同的年轻亚洲小姑娘,能表达善意的方式很有限。”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些。”格润回她:“还是我给了你们我很柔弱的错觉?” “相反,你坚强过头了。” 寡妇靠着柱子,看着这个还在训练中的学员:“坚强到让人发现了你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就会让人忍不住对着这点柔软穷追猛打地示好。尽管你很不喜欢,但你没办法阻止别人。” 格润擦了一脸汗:“明白了,多嘴说了几句是我的错。”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很明白这点,宝贝儿。”寡妇咧着嘴笑:“而且你也知道你没有必要把这些当做一种负担,不是吗?” “或许平时是,但现在我已经是个……超级英雄了。” 格润无论怎样做心理建设果然还是觉得这个词很羞耻:“如果还经常因为个人的历史而打扰到保命的训练,这会让我对自己的评价降低很多档。”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冲上了平衡木,目不斜视地冲过了二十米的窄小木板,跳高,并攀上了障碍物。熟门熟路地踩着石头爬过假山,格润纵身一跃,屈身滚进了沙坑。 这套动作她做得很完美,寡妇可以直接说她比旺达强一百倍,但格润从沙坑里站起来,眼神都是无聊的。 “无效的关心,本来就是一种负担。” 格润看看寡妇:“顺便问一句,我的个人评估报告你写完了吗?” “还没有。”寡妇说:“我还想再观察你一阵——顺便问一句,我会写你的个人评估报告这件事,这是斯塔克告诉你的?” “他还说你会找机会放大我所有的缺点,”格润告状说:“但我没理他。” “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寡妇带着笑看着格润:“那么接下来的训练你自己来吧,我要出去一趟。” “翘班好吗教官?” “我本来就没打算加班,看你跑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破例了。对了,”寡妇走过去,帮格润弹了弹脸上的灰:“我很真挚地建议你训练后去找一下队长,他应该有话想问你。” 格润不说话,而寡妇加了码。 “如果他帮你说话的话,你应该很快就能去读你的书了,宝贝儿。” 格润比了个拇指。 “收到。” 寡妇欢快地走了,而格润老老实实地做完了剩下的动作,洗完了澡之后去找美国队长了。猎鹰刚从队长的训练区域出来,给格润指了路,顺便拍拍她的肩膀。 “小兄弟,你今天那一连串的话真是太酷了。” “差点把我送进禁闭室的话当然很酷,”格润拍开了猎鹰的手,同乐同乐他:“队长心情怎么样?” “我觉得心情还不错,不过看到你就不一定了。我认识他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觉得他‘不专业’的新兵蛋子。”猎鹰颇为幸灾乐祸地说:“厉害。” 格润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按照猎鹰指的路,格润到了几乎有两三百平方米的训练室。格润心里吐槽着美帝大熊猫的*,又吐槽那一拳拳打沙袋的声音太过劲道。 沙袋要散了吧。 格润敲敲门,好几次都没人应答,干脆推门就进去了。而就在她开门走进去的那一刹那,一个带着罡风的重物带着呼啸的声音砸了过来! “小心!” 格润立刻用手臂护住了头,刚摆好姿势就被巨大沉重的麻布袋砸倒,整个人摔到了门外。沙粒劈头盖脸地撒在了她身上,顺着头发衣服缝倾泻进去。 格润根本不敢睁眼睛,甩了几下头之后抹了抹脸,才敢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你还好吧?”胸肌怪跑了过来:“抱歉,我没听到你敲门。” 报应啊。 格润抓起一把沙子就往史蒂夫·罗杰斯身上扔。 “一点也不好!抱歉也没有用!” 亚洲少女刚洗好的头发和身体要被粗粝的触感折磨疯了。 “我要告你虐待下级!!!” 第018章 沙子!!! 格润对沙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跟一般人眼里沙子和浪漫海岸息息相关的潜意识不同,雪莱对沙子的关键词只有浸满了水的原木、一群野男人的嘶吼和黏在身体上浸满了臭汗的衣服。 在这种前提下,她不得不先疯了一样地甩头发,力求那些微小颗粒能够被离心力带离她的身体。而在肇事者看来,这就像是一只黑色的长毛狗在甩水。 “嗯……你还好吗?” “我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格润都要被气哭了:“头发上的沙子就算了竟然还有衣服里的!” 她硬生生忍住了想立刻脱衣服清理沙子的冲动:“我真是昏了头了没事儿来找美丽奸大熊猫聊人生!啊啊啊!” 中国少女站了起来,不忘再往美国队长身上扔几把沙子。 “等等,你想跟我……聊人生?”队长无视了那个可疑的美丽奸大熊猫是什么意思,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词:“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能以前有什么但是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格润拍拍衣服,很绝望地看着沙子从衣服里往下漏。 册那!!! 她刚刚洗了半个小时的澡,现在全完了! 全完了!!! 格润很是崩溃,而且很明显旁边那个汗流浃背的大块头不懂她的崩溃。而被格润夹杂了诸多情绪的目光扫视后,美国队长收了自己脸上微微的笑容,严肃了一下之后,用一种很悲痛的语气建议道:“呃,其实这个训练室也有洗漱间,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那边稍微整理一下?” 格润的死鱼眼看看他,又看看还在漏沙子的裤腿。 “带路。” 不过虽然很讨厌这种沙子黏在身上的感觉,格润在进了浴室开始抖沙子的时候还是心情愉快了起来。装修简洁地面干净,完全不像是直男的洗漱间。 哦,别问她为什么知道直男的洗漱间是什么样子。 将衣服里的沙子抖干净之后,格润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算是稍微清理一下,整理好着装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沙子,身体自动自发地扯出了纸巾开始扫沙子。 这事儿可不能让叶栗知道。 格润吭哧吭哧地边干活边想到叶栗的那副嘴脸,肯定是一边啊哈哈一边吐槽她不在役时就出现的选择性洁癖。 过了一刻钟左右,格润累死累活地把一层沙子堆成一小堆,洗了好几遍手之后,确认自己没什么不妥才出门。 结果出了门,就看到另一个蹲在地上扫沙子的家伙。 “你出来了。”队长看到格润,想把扫把扔到一边又觉得不妥,就把它藏在了身后,仿佛扫把不存在,像极了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不过这么说一个世界级的英雄有点不妥,格润思考了一下,将他定义为笑容阳光清爽的、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了不少。 “寡妇建议我来找你谈谈来着。” 她很直接地说了情况,四处看了下,坐在了队长用来卧推的支架钢板上:“有关于我人生的未来。” 拿扫把的人生导师眨眨眼:“我倒是很高兴你愿意找我聊这个,但是……我听说你已经有了决定。” “你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吗?”格润晃了晃腿:“你可以一边扫地一边跟我聊的,队长。” “呃,那我就扫了。一会儿别人清理的时候我也不希望给对方添太多麻烦。”队长边说着边扫起了沙子:“你会离开这件事,从你的角度来看,并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 格润有点意外。 “你支持我的决定吗?” “我觉得有点遗憾,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战友。但如果我是你,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能够不参与神盾局和复联的活动的确会尽量不参与。” “……?!”格润问号脸:“等一下,你是美国队长是吗?让我确认一下,你的名字是?”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队长抬头看看格润,笑了一下:“而且我也是以史蒂夫·罗杰斯的身份在和你讨论问题,而不是带着头盔穿着制服去拯救世界的大块头。” 栗胖子啊,这个家伙好像会读心啊。 刚刚吐槽过队长块头大的格润咽了口口水:“嗯,那你继续。” “如果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角度来讲,的确,一个拥有好名声的新英雄带来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但从另一种角度看,需要好名声的新英雄,恰恰说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在别人心中的江河日下不是吗。”队长数了数他经历过的事:“洞察计划、洛基来袭还有很多。我们造成的伤亡也并不少,这是事实。” 他毫不避讳这些:“这一切且对于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来说,应该太残酷了。一个会因为灾难的死难者而耿耿于怀的人,不一定能够在下一次举起枪的时候一往无前。” 队长大概想起了之前格润的表演,并且丝毫没有发现不对。他用一种很慈爱的目光,继续着他的话。 “不过我的确很欣赏你当初去给nypd的警员们……善后的举动。”他最终没有用收尸这个说法,大概也是觉得难听了些:“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 “正如我所说的,名声是个很关键的词。无论你是不是愿意,神盾局已经在用‘’这个名字做些文章了。已经有采访,还有之后的可能的行为,都会利用你个人的一些东西去换取你并不怎么享有的好处。而且伴随而来的,肯定还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或者刻意为之的人的评论。这些评论会很刺眼,也会让你伤心,如果我是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被这样伤害。” 史蒂夫·罗杰斯抖抖扫把:“而且我知道,你最开始就不想来这儿,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格润托着下巴,有点愣神。 “我以为你会以不希望神盾局或者复仇者联盟缺少一个战斗力的角度开始呢。” “我该说什么,好吧,你有点小瞧我了,小丫头。” 老家伙耸耸肩:“我知道这世界上肯定不止复仇者联盟这么多超级英雄,而现在明面上战斗的只有我们。我并不认为在人群中的那些人就什么都没做,否则这个世界不会还维持着大多数时间的稳定。公开的或者匿名的,这只是个选择而已。” 格润盘着腿,饶有兴趣地问。 “你有注意到什么匿名的英雄吗?” “托尼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坚持认为西海岸也有一个小有规模的地下超能力警察组织。但我自己注意的……” 他摊摊手:“没有刻意去找过。” “我不信!”格润提出异议:“你都没有想过去找一些和你一样的朋友吗?” “朋友……” 队长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眼神黯了下来。 “我曾经有很多朋友。” 格润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提到了什么不应该提的东西。她下意识觉得应该是那个曾经的美国英雄、前·咆哮突击队队员、现臭名昭著的九头蛇特工巴基·巴恩斯先生,但是…… 这就跟他呵大腿舞一起卖国债一样,属于别人不说,就不能嘴贱问的问题。 但是,格润能捕捉到他那一瞬间的脆弱。 异常的脆弱。 不过美国队长很快地恢复了过来,又兴趣盎然地聊起了为什么“”可以去读书这个话题。他后来不加掩饰地表现出了对格润愿意进行学术研究的赞美,这让格润很是诧异。 “我以为你是实干派?” “可是一百个我都做不了一个博士可以做的事情。”他说:“比如那个血清,研究出那个可不容易。” “哦说到血清。”格润指指手臂:“你真的还是像20岁那样的状态吗?” “20岁……大概吧。” “还能举1200磅重的东西?” “我不太确定我能举多重的,我是说极限值。” “我呢?”格润突然有点想试试看。 “……我想我能用一根手指把你拎起来。” 队长打量了一个格润的体型:“你有50kg吗?” “我最近没有量体重……不过随意了,试试看,一只手指。” 格润也不计较队长脏兮兮的手了:“揪衣领好了。” 她走到队长旁边,自己拽着衣领送过去。 “如果我试了,你可能又要洗衣服了.” “反正是洗衣机洗,实在觉得对不起它你可以给它抹点机油。快快快,别耽误时间,我一会儿还要给旺达上课呢。” “上课?” 队长也不推辞了,用食指勾住格润的衣领,轻轻网上一提,格润的脚尖就离开了地面。 “=口=!” 格润小朋友目瞪口塞:“再举高一点!” 队长又提了一点。 “再举高一点!” 队长甚至了胳膊。 “好好玩!” 格润晃了晃腿,兴致极高地说了中文:“哈哈哈那群王八蛋要是再敢说我重我就一句话怼死他们!” 挂了小姑娘的队长并没有听懂,但他能看到的是小朋友很是开心。 “cap!” 格润用了钢铁侠平时称呼他的词:“你能晃一下吗?” “呃……好吧,前后晃还是左右晃。” 老年人脾气很好地答应了:“你也知道勾着你的衣领,我不可能晃得很厉害,对吧。” “前后晃,像秋千那样就可以!” 格润很开心,被慢慢晃着:“谢谢,cap!” 亚洲姑娘笑得蠢极了,漏出了一种她自己之后肯定不愿意承认那么笑过的笑法——她稍稍抿着嘴唇,就好像她小时候握着秋千时,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样子。 而像幼儿园老师一样陪着她玩的人,则微微有些错愕。 因为在他记忆力,这好像是第一次这个人露出这么真实的感情。 只是一个单纯的笑容。 第019章 美国队长有点奇怪。 “我以为她就是个普通小姑娘的,但是现在……” 他找到寡妇,坦诚了自己的疑惑:“我觉得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哪里错了?她不就是个普通小姑娘。” 寡妇才没有按照队长希望的那样将格润好好地分析给他听,完全开启了装傻模式:“你觉得你错在哪儿?” “说不清楚,大概就是我以为她在这么长的时间对待复仇者联盟的态度应该比较亲近了,但实际上……我们对她还是一无所知的。” 寡妇则听完了这句话后不置可否地眨眨眼,勾起了微笑。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队长,比如……送到神盾局手上的她的简历以外的事情?”寡妇歪歪脑袋:“事实上,你要知道,这份简历从头到尾可能都是假的,包括这个名字。” 队长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看看这个拼音,ge-.”寡妇摊手:“我刚开始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这就是按照那个‘’的绰号编出来的假名。还有学历……好吧我必须要坦诚,我按照上面的东西查过了,很可惜,兰卡斯特的商学院并没有一个叫做runge的学生,并且同期的学生中都不知道她是谁。老师也没有印象。” “……弗瑞让你去查的?” “这不重要,而且这个结果神盾局也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但你是美国队长,所以应该可以例外。” 寡妇眨了下眼睛:“我以为你的重点会放在别的地方呢。” “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 队长忽然收了声,听到背后熟悉的脚步声,有些尴尬地中断了话题。可寡妇却冲着声音的主人快步走了过去,顺便勾了勾她的下巴。 “小甜心,做什么去了?” “弗瑞刚刚跟我说星球日报社找我约稿,让我写写我眼中的复仇者联盟。”格润嫌弃地晃晃手里的邀请函:“就给这么点稿费,打发要饭的呢?” “听起来挺不错的,你答应了?” 寡妇接过邀请函看了看,将邀请函随手递给队长:“看来上次的专访过后,你是真的红了,我的马克思主义小哲学家。” “这叫什么哲学,只不过哪边都不想得罪,所以耍了耍嘴皮子功夫罢了。”格润双手抱胸:“没想到美国人民很吃这一套。” “能同时讨好两边可是很有技术难度的。”资深间谍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说:“我很欣赏你这个优秀的品质,你很有想法。” “要教我做间谍吗?” 格润笑眯眯地问:“我挺感兴趣的。” “如果有空的话我很愿意,但是我明天就要走了。绝密任务。”寡妇捏捏格润的脸:“不知道哪天回来,你只能先跟队长学学了。” 被点名的人茫然地把视线从邀请函移出来,对上格润的眼睛时下意识笑了笑。而此时寡妇搂着格润的脖子,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她。 “在我走之前,我有个很大的疑惑,小宝贝儿。” 格润:“???” “你的简历是真的假的?” 队长:“娜塔?!” “哦这个,”格润挠挠脑袋:“在没有命令下来之前,我就是简历上的那个人。” “明白。” 寡妇对队长比了个拇指,然后指向自己:“祝接下来的训练愉快。我走了,再见。” “我才不愉快,弗瑞又拖我上学的回复。”格润向离开的寡妇挥挥手:“虽然我现在也还没火烧眉毛。” “那你的房子呢?” 队长将邀请函折好交还给格润:“我上次听说你准备买了。” “哦,那个,已经买了。” 格润眼睛里闪着微微的光:“特别好看,还有花园呢!” 她掏出手机唰唰唰地把网页调出来拿给队长,而对方接过手机后下意识回避了上面的价格,专心看起了房子的样子。 “这个……好像不是你之前说要买的房子?我记得以前你要买的比这个小很多。” “可这个很像我之前的家,我当时一眼就看中了。”格润拿回了手机:“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是买辆车开也就无所谓远近了。” 美国队长摁了摁太阳穴。 “队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有驾照吗?” “国内有,我可以换一个美国的。” “那为什么上次你都没有系安全带。” “队长,你要知道,太像老年人很不讨人喜欢。”格润不高兴地往后退了两步:“如果我在quora上回答‘认识美国队长是怎样的一种体验?’这个问题时,我会黑你的。” “我不在意,还有quora是什么?” “是一个充满了阿宅、喷子和自大狂以及少部分科研狂魔的网站。你都不用这些吗?” “很少用,我有点不习惯。”队长和格润肩并肩走在神盾局的走廊上:“上次托尼让我去注册一个推特账号,我注册了之后被封号了。” “言论自由美丽奸也封号啊?”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不是写了什么,队长。”格润猜了猜:“该不会注册名是你的名字,简介就是美国队长吧?” “是的,有什么疑问吗?”队长也很惊奇:“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难以形容。” “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耿直,竟然也不披个马甲真身上阵了。”格润现在也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答应我下次随便取个名字注册个小号好吗?” “为什么我不能用这个名字?” “因为‘美国队长’对于世界的影响太大了,无论是政治意义、经济意义还是历史意义。第一个则更重要些。”格润解释说:“像这种账号,是需要政府机构出具证明函证明你的身份之后才能够开通的——而在这之前,我想政府机构还要讨论一段时间。” “讨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账号。” “这个账号存在的风险和可行性,队长。”格润看了他一样:“你不知道自己的号召力有多大是吗?我敢打赌你的关注者能比所有政府首脑加起来还多。在这种影响力可怕的情况下,一旦你有什么号召,会出大事的。” “我之前并没有考虑过这些。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队长想了一下,就接受了格润的说法:“但是封号这件事我还是不太高兴。” “你也可以把这个想成对你的保护,队长。就如同你说的,这个世界太多人对超级英雄抱有有意无意的恶意了。一旦这些人聚集起来,看着也很难受。”格润说着打开了钢铁侠的推:“看看这些……诶怎么都是粉?” “托尼的公司花了些费用在筛选评论上,看起来挺有用的。” 队长摸摸格润的脑袋:“那个报纸的邀约,你想怎么写?” “我……如果专门写你们的话,还是挺没意思的。”格润想了想:“比起现在这些英雄,我倒是很想写写神盾局的历史。这个特别的机构从一开始建立到现在的规模,每一次的发展壮大几乎都和美国的历史息息相关。把小世界放在大环境之中,写起来也会比较有意思。比如佩姬·卡特女士,她的人生就在战争、战后美国复兴和女权运动盛行这一系列过程中起伏。个人命运和国家兴亡两位一体的典范。” “佩姬?” “是的,佩姬女士。”格润重复着他初恋的名字:“我很喜欢她。” 格润就这么很轻松地将自己评论员文章的构想告诉了那个大块头,第二天就发现自己似乎点了什么不得了的按钮。身为教官的队长首次在休息时也严肃了起来,这让旺达感受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队长有些不安。”旺达说:“他在想着一个人。” “人类面对初恋都会这样的。”格润说:“虽然我的初恋是个王八蛋,跟我好的时候还劈腿我的朋友,但我现在还是会时不时想他。” “想他什么?什么时候去死吗?” 猎鹰随手给格润扔了一瓶水:“单纯的‘想念’的话,可不像你。” “是的,想他什么时候去死。”格润指着天空:“每次我看到国内雷雨交加的时候,就希望他开的那架飞机赶紧连他一起掉下来。” “你对乘客很不善良。”战争机器说。 “他是试飞员,只有一个人在飞机上!” “他也是个军人?”战争机器有点意外:“我以为就是个民航驾驶员。” “我伯父倒是希望他去民航,但是他不愿意,非要来个刺激的。” “等等,伯父?”猎鹰问:“买游艇的那个伯父?” “买游艇的那是大伯,这个是二伯。都是我养父家那边的。”格润解释了一下脉络:“大伯家没有孩子,看得比较开,说钱以后都捐出去。” “那你的初恋,最后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了吗?” 旺达这时候提出了一个把话题走向掰回去问题:“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吗?” “他们没有在一起,我跟他分手之后不久,他们也分手了。”格润伸了个懒腰:“她还算我的朋友吧?我从小就认识,到现在还活着的人不多,所以就算发生了些不愉快,我也尽量把他们当朋友看。” 格润看看旺达的脸:“你看起来有些疑惑?” “她伤害了你,很多次。”小朋友老老实实地说:“我能感觉到。” “她的确勾引过好几次我的男朋友,不过呢,那些我其实都不是很喜欢。”格润笑眯眯地说:“所以勾走了也无所谓。而且也有没勾走的啊,让我想想……” 格润算了算,眨眨眼,发现没勾走的全是她上了大学基本不和那个人见面之后的事情了。 她又想到了叶栗时不时蹿出的那句绿宝宝。 啧。 “休息结束。” 队长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一群人的对话,这让格润也从自己不仅之前头顶绿,现在浑身都绿的悲惨现实中惊醒。她拍拍屁股准备训练,但接下来队长走过她是留下一句话。 “训练结束后来找我。” 又来? 格润暗暗地想,这次一定要躲过沙子。 索性这次并没有沙子,衣着整洁的队长坐在休息室里等着格润出现。格润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没吹干净,有点湿漉漉的小姑娘鼻尖还带着水珠。 “我本来想边散步边说的,但是现在出去你会感冒。” “没关系。”格润抓起毛巾,手上泛起了微微的红光,顺手一捋,头发顿时便干燥蓬松。 “……我没想到你一直不用的超能力原来是被实践到了这里。” “能服务于生活的超能力才是好的超能力。”格润一跳一跳地往外走:“散步去。” “我和弗瑞谈了谈,关于你读书的事情。他本来也不打算阻拦,只是出于神盾局的考虑想多留你一阵子。我想,下个月你就可以搬家了。” 这句开场白让格润满意极了,并且队长接下来直言了自己对于格润想法的赞同:“关于报纸的邀约,我也慎重地考虑过,并且觉得……这点子很棒。即便是我和神盾局如今的伙伴,都未必能够详细地得知有关神盾局的历史,更不用说联系到战后的美国。” 被冰冻过一阵子的人眼神中有些惋惜。 “我一直很遗憾没能亲眼见到那个时代和那些变化,我想也有很多人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愿意用客观的角度写出来,这将会……我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定义这些,但你可能会让这个国家和世界重置对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存在的意义。” “靠写写评论员文章吗?你对我寄予的希望有点太高了,cap.” “我想你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因为你是‘’。”金发的大块头不知道想着什么:“一个还没有犯错误,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犯错误的英雄。”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了cap.” “小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谨小慎微。” 生理年龄已有90的老头子老气横秋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不推卸自己有能力负担的责任的。” “我以为我顶多客串一下世界英雄而不是喊着‘治病救不了地球人!’之后拿起笔写文章啊cap!”格润说完之后沮丧了一下:“好吧你们美国人不知道鲁迅,算我这个梗白用了。好了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我会尽量做的。” “我联系了佩姬。” “哦……什么?卡特特工吗?”格润立刻精神了:“难道cap你联系了那边所以我现在可以去采访她?” 她有点激动,感觉自己的狗尾巴都要出现不停地甩了。 “现在应该不行,近期有个任务需要我们准备。” 队长看着宛若追星少女一样的中国姑娘,再次伸手顺了顺毛:“这次的任务可能有点危险,明天我会跟你们说明一下。” “能危险到哪里去?九头蛇不是都见识过了。总归不会再来一个奥创吧。” “是毒贩。” 看到满不在乎的格润,队长叹了口气:“这是有超能力者参与的跨国贩毒组织,由墨西哥警方多次伤亡后向神盾局提出的协助申请。国务卿和弗瑞争执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结论,但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我会问还在这里的人,谁愿意一起去。” 你觉得。 格润抓到了关键词,心里有了主意。 “那边雨林多吗?”格润拿出地图:“指给我看一下可能的作战区域。” 队长犹豫了一下,果断划了一片出来。格润看看上面红色的痕迹,轻松愉快地报名了。 “算我一个。” “你很厉害的嘛。” 叶栗听说了这件事:“越过神盾局,自己打报告给局里,末了好像还来了一句‘批不批反正我都会去’?” “是我写的,再怎么说也是好事。贩毒跟国家的立场是一致,等以后我哪天身份公开了,万一要撕一下安委会的番位也有底气。”格润说:“你以为我都没想过这些?” “知道你想过,就是担心你。”叶栗听上去的确有点心烦:“在国内的时候我听叶潮说你跟队去云南突突过毒贩,胳膊上那个贯穿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我真想问你到底都干了什么?怎么什么大事儿都有你?还有这是你唯一一个大伤吧?这次又对上毒贩,还是有超能力的,我担心你。” “不用怕,我要是死了,我的钱、股份和不动产都归你,栗胖子。” “真哒?”叶栗特别惊喜,随即忍住了不再继续惊喜:“但我最爱的还是你啊绿宝宝!” “别叫我绿宝宝!”格润神经有点过敏:“说起来齐雪现在怎么样了?” “她?” 叶栗的声音一变,就像看到了一只毛毛虫一样:“我没有特意关注过她,你知道的,我讨厌小三,更别说还是个抢朋友男朋友的小三。自从你跟叶潮分手之后,她对我来说就是个死人了。而我,又怎么会关心一个死人。” 格润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我就知道这种事你比我更气愤。” “那是当然的!我们不是一直互相帮对方记仇人吗!”叶栗想了想:“不过她不关心,她爸爸倒是听到过消息。自从叔叔去世之后,她爸爸代理正职之后,升得还挺快的。不过……” 叶栗顿了顿,用嘲笑的语气说:“就她爸爸那见了谁都虚头巴脑唯唯诺诺的样子,做到现在的层次已经是登顶了。一个大领导,怎么可能让天天点头哈腰的人来当。” 格润回忆了自己脑海里齐雪爸爸的长相,只觉得模糊不清,但还能记得些当初给自己家里送东西时的谦恭。她也没有觉得叶栗的话有什么错,又说了两句后分别挂了电话。 格润躺在床上,一夜过去不知有了多少梦,醒来却又记不清。她只觉得心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家时那孤孤单单的场景。 一地的狼藉。 “你还好吗?” 旺达用手贴着格润的额头,不知怎么瞬间让她冷静了下来。 “旺达,你真是太神奇了。”格润很惊讶:“你刚刚在施法吗?” 旺达笑了笑:“算是吧。” “算是?旺达的魔法很厉害。” 鹰眼被请了回来,两条腿架在桌子上:“第一次跟她打起来的时候,我本人是疯的。旺达让我想起了一切让我觉得不愉快的事情,简直让我像个洋娃娃一样空虚地对着空气哭泣。” “我很抱歉。” 旺达躲在了格润身后:“那时候我们是敌人。” “不,我是想赞扬你,旺达。”鹰眼将纳塔尼亚的新图发给寡妇之后,又把家里做的手工全麦面包送给格润:“我老婆做的,上次我忘了带,被她埋怨了很久。” 格润试着咬了一口,被面包里的酸味刺激得不行:“这绝对是home-made,绝对是。” “发酵食品,你懂得。口味不是那么好,但是胜在健康。”鹰眼托着下巴:“一想到纳塔尼亚长大后要吃这个,我就同情他。” “你老婆听到之后你还能进家门吗,克林特?” 队长姗姗来迟,带着四处乱飞的幻视走进了门。 “嘿,幻视。”格润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你去哪儿了?” 旺达抓着她衣襟的手又紧了些,而幻视则顿了顿才回答。 “去升华自我。” 格润吓得面包差点吐出来。 “那么闲话不多说,我们先开始现在的作战会议。”队长一如既往地严肃,并且将所有的信息一一披露出来,包括这次交易的时间、地点、参会人物以及可能有的超能力。格润嚼着面包,嚼久了之后发现还挺好吃,于是一边揪一块一边听。 “下面是这个团伙的高层资料。”队长从次高层开始一一介绍,格润安静地看着,直到一张图片的出现。 “噗……咳。”格润随手抓了瓶水往下灌,在队长的目光下羞愧地收起了面包,又看了一眼屏幕。 然后差点又被自己噎住。 照片上叫伊利亚·捷列金的年轻人眉清目秀,带着一种阴柔的狠戾,如同毒蛇一样轻睨着镜头。 但在她好像记得,这人名字叫维克多·卡普什金。 毛子上将列夫·卡普什金的私生子。 她的,呃…… 她的前男友。 第020章 “毛子!!!” 叶栗的吼声几户响震天:“你竟然跟我说,你一个毛子好上了!!!” “好上过。” 格润纠正了姬友的用词:“你知道的,伏龙芝那边人少,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很寂寞啊。” “我怎么听说你刚去就差点撅折一个人的脖子?” “这根势单力孤不冲突啊,而且是那家伙先问我要不要‘试试俄罗斯的真男人’的。我就随手试了一下就那样了。” 格润伸了个懒腰:“结果俄罗斯的真男人也就那样。” 叶栗干笑了一声:“然后呢,你特意打电话通知我这件事是几个意思——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堕落到腐朽的资本主义美帝国之后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为了一个毛子!毛子!!!” “别这么说,他挺可爱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格润说:“还有我打电话来,主要是想问问你,你这边有没有渠道能找到他,递个话告知一下我这边的情况,能先跑就跑,不能的话,开打的时候躲一躲,打完记得别说走了嘴就行。” 她想起了寡妇走之前的问题:“神盾局这边知道我档案有点问题,估计也查完了。” “查就查了,我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我怕维克……卡普什金说漏嘴,万一一句‘你还像在伏龙芝一样那么可爱’就完了。国内我不发愁,桑赫斯特我也觉得还凑合,毛子其实也不赖,但主要卡普什金容易出幺蛾子。” 格润眯起了眼睛:“好吧,桑赫斯特我其实也不怎么觉得靠谱,你能不能跟地中海官员说一下加强一下保密意识。” “现在说有什么用,如果真入侵网络的话早也都入侵完了,话说你这边轻轻说一句递个话,我要怎么称赞一下大英政府的地中海官员他才肯帮忙吗?” “栗子,我从小到大最爱你了。”格润说:“你看上次我不是都说了吗,我要是死了,我的钱、股份和不动产都归你。” “……臭不要脸,你等着。”叶栗说:“成功了我给你回话。” 格润听到这句话就安心了,知道叶栗放下电话就会直奔某大英地中海官员处说尽好话。她是不知道为什么麦考夫·福尔摩斯会有这个让别人使着劲儿服软的癖好,但是…… 反正事情能办成就行。 她又揪了块面包塞在嘴里,嚼着嚼着觉得干巴巴的,想去大堂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那边买罐可乐解解渴。彼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格润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生怕在走廊上弄出什么声音吵醒别人。 这个别人就是旺达,她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样,感觉像是没休息好。 格润总觉得和幻视有关系。 不过无论如何格润目前要解决的是鹰眼夫人牌干面包所带来的喉咙阻塞,她最终来到自动贩卖机前,刚想投币,却发现有一拨人正在夜深人静的当下制造噪音,企图打扰地球卫士们的睡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格润收了硬币,鬼鬼祟祟地往音源那边凑,听到的竟然是弗瑞的声音。 “冷静些,队长。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没有恶意也并不代表能办成好事。”大块头远远看上去还是好大,完全能遮住弗瑞那个有些发福的身型。夜色中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史蒂夫·罗杰斯看上去像是刚刚训练完准备回家的样子,但明显回家路上和弗瑞的谈话让他很不快。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一直保护着这个世界的英雄都在收到很多责难,你竟然还想把巴基找回来。把他找回来做什么,当一个被世人攻击的靶子树在前面吗?” “如果神盾局想要邀请冬兵加入复仇者联盟,那么神盾局肯定会尽一切努力为他脱罪。” “他不是冬日战士,他是巴基·巴恩斯中士。冬兵是九头蛇给的代号,而他是为国牺牲过一次的咆哮突击队的英雄。” 队长极其敏感地说:“只要在提起他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后者,那么他就不应该再一次出现在公共视线中!” 队长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格润隔了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愤怒。格润竟然不觉得意外,尤其是在看到提及卡特特工的时候这个人的表情后。 都说是超级英雄,超级英雄,超级英雄。 可再怎么力大无穷英明神武普度众生,终究还是有弱点的。 格润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句感叹应该配瓶啤酒,看着月亮边摇头边说出来。 “我知道你的担心,队长,但是这件事你应该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角度考虑一下。” “我知道你的顾虑,弗瑞,但是这件事是双向的。他经受了很多不该经受的苦难,甚至为了保护这个国家曾经失去过自己,现在他找回了自己,并且淡出了我们的视线。他现在想要过清净的日子,而我作为朋友,”队长低下头:“作为朋友,我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他,并且如果有谁想要破坏这份清净,他将自动变成我的敌人。” 队长这句话刚说完,他和弗瑞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或者说,他单方面地剑拔弩。弗瑞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 “好吧,你的意见我收到了。我再次申明,这只是一个构想,丰富复仇者联盟的构想。” “我也收到你的解释了,虽然我并不满意。” 队长相当硬气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始新手司机的征程了吗?”弗瑞笑了一下:“你不想和躲在墙根后面的小女士道个别?” 队长这才发现了什么,试探着问了一句:“……旺达?” “抱歉不是旺达。”格润站了起来,踢了踢有点麻的腿:“我什么都没听见。” 队长看看格润,向她走过来,面色不善。 咦?这是要干什么?! 格润的头皮有点发麻,在队长大步走来时决定一动不动。而队长则在她面前停下,伸手摘下了她脑袋上的一片花瓣。 “我上次看到花坛里有毛虫。”队长比了一下自己拇指到食指的距离:“大概这么长。” “wtf?!” 格润差点尖叫:“这里可是神盾局!为什么会有虫子!!!” “你对神盾局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弗瑞问:“神盾局也在地球上。” 格润拍了拍自己两下,然后把背面给队长看:“没有虫子吧?没有吧?” “没有。” 格润长舒一口气:“那就拜拜,明天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想看到!”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队长目送着格润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才再次走向地下车库。 并没有对弗瑞说再见。 “一群小学生。”弗瑞抱着肩膀,这么说。 丝毫不知道自己背了个小学生名号的格润在接到叶栗的电话后放下了心,并且许诺叶栗给她做好吃的。 “你就说得好听,高三欠我的红烧肉到现在还没还。” “我记得我在英国的时候还你了。” “那次没吃饱!” “你当时吃得差点吐出来,后来还一边打嗝一边剔牙。那个军医……华生,不是都目瞪口呆了吗?” “你记错了,那肯定不是我。”叶栗臭不要脸地说:“如果华生脑子拎不清说那是我,那我就去骟了他。” “做你的室友真艰辛。说起来,我记得你还有另一个室友,那个神探?” “他也算神探?一个不以案发现场遗留物证为依据,就知道空手套白狼到处胡咧咧骗骗无知少男少女的英格兰神棍。”叶栗想到这人就恼火:“他就靠那几个案件成了名,剩下的大部分呢?都是我们一线警察天天蛛丝马迹地侦查好吗!有个蠢货着了他的道,天天就知道学他神神道道地侧写。侧写你大爷!bau做侧写是有大量实证根据,神棍做侧写起码现场都看进去了,那个王八蛋做侧写就凭一句‘我的直觉’啊!” “那人现在还在呢?” “没有,被调去峰区看风景了。”叶栗伸了个懒腰:“而且我觉得比起我去美国,你来英国的可能性比较高。毕竟phd有的是假期,但是我这种底层公安民工就没有了。” “我不去,就你那个地下室,还没有空调。”格润很嫌弃:“楼上还有一对基佬。” 她们就一旦格润回英国去找叶栗玩应该怎么住说了半天,最后一致决定去西区组个小别墅住一阵子,交通方便又安全。 “不过从你嘴里说出安全,简直魔幻现实主义。”叶栗打了个哈欠:“不行了睡了,晚安。” “晚安。” 格润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她现在刚刚一阶段训练结束,由于寡妇不在,空缺时间便成了自由活动——弗瑞本来想拍希尔指挥官来教教课,不知为何没能成功。 于是她趁这段时间溜出去买了一顿炸鸡,和旺达分了。 “你还真是很喜欢这个。” 猎鹰这时候跑步归来,有点饿了顺带着就拿走了一个。队长提醒了猎鹰一声,下一秒格润就把炸鸡袋子送到他眼前。 “来一个吗队长?”格润眼睛亮闪闪的:“今天炸得不错,我保证口感很好!” 队长被格润看得无法拒绝,洗完手拿了一个。 “克林特呢?” “在和幻视做练习,好像是让幻视迅速移动弄锻炼他射箭的速度。”猎鹰吐槽:“他竟然说自己因为奶孩子疏于训练了,我看他明明手速还是单身五十年的功力!” 格润嘿嘿嘿笑了一声,旺达不明所以,好像有点明白,又明白得不是那么透彻。 “山姆。”队长再次提醒。 “抱歉我忘记了这里有未成年。” “还有一位女士。” “这位女士不是笑得挺开心的?” 队长看向格润的时候,格润已经神情肃穆地啃炸鸡,并一脸无辜地回看了回去。猎鹰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手势表达自己的鄙视。 格润八方不动,将自己那一份鸡翅吃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过两天就去边境线了cap,还需要做些什么加急训练吗?”格润吃饱喝足后问:“再来个突击体能提升跑步什么的?” “这两天休息,养精蓄锐。”队长擦擦嘴角:“但是同时我希望你们把图纸看清楚。这次行动真的很危险,毒贩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一定要在逮捕时将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 格润嗯嗯嗯地点头,同时抛了个疑问的眼神给猎鹰。 这人在拯救世界的时候也这么说吗? 猎鹰拒绝给格润反馈。 “小气鬼。” 格润网购的时候跟旺达吐槽:“我只是想装一个听不懂荤笑话的淑女而已。” 旺达勾勾嘴角:“你再买什么?学习用品?” “给我一个……挺照顾我的同事的孩子买点东西。上中学的小孩子,应该喜欢这个吧。”格润托着下巴:“他爸爸妈妈没法照顾他了,我被他爸爸照顾过,现在有能力就买点东西,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你好像认识很多很不幸的人。”旺达皱眉,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对,但是又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她看看格润,有点无措。 “是这样的,一个人越不幸,就越容易遇到更多不幸的人。但是同样的,一个人越不幸,就越能够发现生活在哪怕一点点的小幸福不是吗。”格润说:“就像在夜里待久了,一点点光都能找到。” 旺达点点头,一副觉得她很有道理的样子,顺便帮格润一起选好看的文具。选到最后,格润在几款笔中犹豫了下,挑了最贵的。 “我以为正常人会选便宜的。”旺达看看格润毫不犹豫结账的样子:“为什么要这支,他只是个学生而已。” “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万一我回不来,总不能给人留下‘这个人死前给人买的礼物是同档次中最便宜的那个’的印象吧?”格润看到旺达的脸色,吐吐舌头:“我开玩笑的,我肯定能从战场上回来。” 就如同以前那样。 格润就是这么的有信心,拿着枪检查了一下发现没问题,跟着队长便上了飞机。飞机起飞的时候,旺达有些焦虑地啃指甲,被幻视看到了。 “旺达,你想喝点什么吗?”他说:“这样你就不用啃指甲了。” “……不用,谢谢。” 旺达比之前柔和了很多:“我就是想啃啃指甲,这让我觉得不会很有压力。” “压力?是因为即将开始战斗,担心你会受伤吗?”幻视想了一下:“那你可以藏在我身后。” 天呐,我在亲眼见证一个机器人撩妹。 格润喝了口果汁,而鹰眼则问幻视。 “我呢,幻视?我能躲到你身后吗?” “是的,你也可以,克林特。但是我感觉不到你的压力和紧张,我想你只是想偷懒。是这样吗?” “差不多是吧。”鹰眼笑了笑:“迫不及待地想打完这次,然后赶紧回家。来得及的话,我还能赶上我女儿的生日。” “替我说句生日快乐。”队长笑了笑:“我可以给她定个生日蛋糕。她多大了?” “八岁,不过她不喜欢生日蛋糕,她喜欢娜塔的签名。”鹰眼想到这个就觉得很疲倦:“上帝保佑她今年许的愿望不是变成娜塔一样的女英雄。” 队长笑了笑:“寡妇听到会生气的。” “她不会,相信我。”鹰眼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成为她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位爸爸长叹了一声:“还是让我们来谈谈那群毒贩吧,这个话题比较轻松。我倒是很希望浩克在这儿,这样的话放他一个就够了。毕竟在丛林中,没有居民,可以随便砸。” “班纳博士……希望他还好。”队长说:“而如果是我的话,我大概会希望索尔在。” 两名直男就战斗方面开始了探讨,格润则听得开始发困,顺便就往后靠补个眠。在嘈杂的背景声中,她一不留神睡了过去,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旺达拍醒。 “快到了.”旺达咳了一下:“格……rain?” “我的上帝,你怎么旺达。”格润擦擦眼睛,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队长的侧脸:“我靠着你睡着了吗cap?” “是的,看来你最近没有好好休息。”队长看了看窗外:“还有半小时就到了,你能在这段时间内恢复状态吗?” “我能在下一秒进入战斗。” 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后,格润继续闭目养神,并在着陆后立刻活蹦乱跳起来。队长看着她疏松筋骨,拍拍她的脑袋。 “这里树多,可以算是你的主场吗?” 格润确定好了目标塔,点了点头。 “不然呢?” 这个从头武装到脚的士兵脚下猛地冒出了绿色的藤蔓,细细的枝条编制成了一个巨大的台,托着她向前移动。 “哐!” 一阵巨响让格润停了下来,而耳机里传来了队长无奈的声音。 “猎鹰刚刚撞到树上了。” “……” 对方的警戒很迅速,不到五分钟向前迅速推进的冲锋链就遇到了抵抗。队长拿出了盾牌,挡住了一*的子弹,而格润那边…… 她伸手推倒了一棵树,一口气砸掉了三个□□堡垒。 “太酷了!”猎鹰说:“我和战争机器已经定位到了前方的据点,现在去开路。” 只听到空中嗖嗖两声,两道黑色的影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到了前方,并且开始了扫射。 “啧,这火力简直。” 鹰眼射掉了一个躲在树后的枪手,喊话格润:“就不能把所有躲在树后面草地上的敌人都干掉吗?” “你也在草地上,真要弄的话你也要一起被干掉的,新爸爸。”格润大咧咧地站在藤蔓上,托着枪保持一枪一个的水平设计:“再说现在突击不也是……他*的前面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是t50坦克.”队长面不改色:“你不需要用脏话表达自己的惊讶的。” 格润:“抱歉。” “山姆,你和罗迪上校能在我们被所定前干掉他吗?” “可以。”战争机器冷酷地说:“已经发送攻击。” 他刚说完,坦克已经爆炸,四溅的火花被冲击力弹到了周围的花草树木上,烧出了滚滚的白烟。 死在坦克里,吁…… 格润觉得浑身发烫。 “前方还有什么重武器吗?”队长领着后面的人清干净了小兵,说话的时候有些气喘吁吁:“我这边……” 格润举起了枪,对上了队长,而对方毫无躲闪的意思:“已经结束了。” 她扣下扳机,子弹几乎贴着他的脸擦了过去。可他一动不动,任凭子弹急速飞过,嵌进另一个人的头骨中。 “你知道吗小姑娘,你刚刚差点出事故。”鹰眼吓唬她:“队长要是受伤了,可是要影响中美关系的。” “打中了也没关系,对我来说就是个擦伤。” 队长有些赞赏地看了看格润:“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向我开枪。” 旺达笑了一声。 “她不会的。” “如果你下次再扑我一脸沙子,我会考虑这样做的。”格润收起枪:“接下来呢?” “红翼已经先行过去侦查,没有大问题的话我们分头行动。我从右翼突入,克林特……” “我负责左翼。”格润主动请缨,如果她没记错维克多就在那里。她虽然知道可能对方不会有什么反抗,但是这种碾压性的战斗…… “好的,那么克林特,你带着旺达正面突击,幻视,后方交给你。” 分配了任务之后,众人散开分头行动。 “但我说实话有点疑惑,不是说有超能力者在吗?我都没看到。”格润摆弄了下耳机,深深呼气,便有藤条将她送上顶楼。 “情报是这么说的,并且说这里有人可能……哐!” 格润被回音震得耳朵疼,干脆摘了耳机,一手攀上窗台,顺着打开的窗户跳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人的房间,干干净净,异常整洁。床上铺着淡蓝色的床单,上面还有叠得像是豆腐块一样的被。 ……这个臭小子。 格润三两下弄塌了被,接着走到桌子旁边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有个年轻的斯拉夫姑娘,眼神顾盼生辉,笑容像是天使一般。 这是维克多刚生下他就去世了的妈妈。 格润将照片扣在桌面上,推开门一路向下。整个左翼安静得可怕,从三楼开始,到二楼的大厅、会议室和一楼的大堂,所有地方都一尘不染。格润绷紧了神经,总觉得有什么异常,最后还是想起地图上的某个标志。 二楼会议室的书架后有一个暗室,格润摸索了一下找到机关,一拧一推,眼前的书架徐徐打开。她顺着狭窄逼仄的暗道走过去,约摸四十米,终于到了开阔的地方。 那是个更秘密的会议室,几乎整个组织的高层都在这里。 闭着眼睛,如同安睡了那样。 格润伸手碰了最近的一个人,他的颈动脉还跳得非常有力,应该是因为药物陷入了昏迷。扫视了一下,格润最终看到了角落里蜷缩着的金毛青年。 她踢了他一脚,并被对方摸了一把靴子。 “嗨~” 对方睁开眼,对她做了个口型,碧绿的眼睛笑得如同狐狸。格润冷着脸比了个中指,又实打实踹了他一脚,拿起了联络器。 “这里是,在左翼二楼会议室暗道处发现……” “什么?”队长一惊:“从那儿出去!等等托尼还在里面!” “咚!” 格润拽着装死的青年向出口跑去,并挡在了这个家伙身后。就在小毛子前脚刚要踏进暗道的时候,格润看到角落里一株花,拎着他又向角落跑去。 刚刚挤过去,轰地一声! 暗室从外面的一处被打破,碎砖块和水泥都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昏迷中的那些人身上。格润隔着一堵临时长出来的绿色隔离墙,听到石块嵌进植物中的声音,联想到了这要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刚刚队长是不是在说钢铁侠? 格润有点火气地踩着地面,忽然间就陷入了一下暖洋洋的怀抱。 “再次遇见你真好,格林。” 这一抱不要紧,倒是让格润想起了这个兔崽子的存在。 她把身后的人扒拉下去,回头就是一拳。 “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不好好建设莫斯科,跑出来给我贩毒?!” “去死吧!!!” 第021章 “,你还好吗?!” 美国队长用盾牌铲开绿色的藤蔓前,心里异常不安——自从钢铁侠带着铠甲直接装进密室的那一刻,格润就是去了和大部队的联系,并且无论怎么呼叫都联系不上。 他听了一阵子的雪花盲音后,最终留下鹰眼在中庭,自己来了左翼。 “我能感应到他。” 旺达曾经这么说:“她很安全。” 然而即便听到了这样的话,队长在思考了差不多三秒之后还是说了一句。 “我去看看。”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看着东西这么厚实。” 钢铁侠拍了拍那堆藤条,用了很大力气都没拍出响声:“没准她只是在里面睡着了。” “托尼,让开。”队长举起盾:“如果你不想身上都是这么多植物的细胞液的话。” “好吧。”钢铁侠让开,顺便好奇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细胞液这种东西的?我以为你平时不会去看科普读物。” 然后他就被溅了一脸的绿色汁液。 “如果我是你,我会来搭把手。”队长语气并不好:“这东西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厚?!” “你确定要我搭把手?”钢铁侠伸出手,掌心隐隐发着光,预期跃跃欲试:“那,我就开炮了?” “斯塔克!” “好吧。”钢铁侠还是很爱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套,带着一脸厌恶地说:“其实我可以先扫描一下里面什么情况的。” “好吧那就扫描吧。”队长这么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 “呃……” 斯塔克看了一下:“我建议你现在放下盾牌,cap.” “为什么?” “因为……” 钢铁侠还没说完,而队长已经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连带着他面前已经不厚但依旧很坚固的绿色屏障也开始颤抖。 “砰!” 一个穿着迷彩制服的家伙带着翠绿的汁水蒙着队长的脑袋就那么被打了出来!铺天盖地的草腥味让队长在护住头部的时候皱皱眉,而那个人…… “你还敢躲?!” 格润怒火冲天地跑了出来,嘴里嚷嚷的都是俄语:“小王八蛋你想造反是吧?!” 队长不清楚情况地被钢铁侠推到一边,而那个迷彩服则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水泥块上,发出了让队长都觉得有些惨不忍听的声音。 肋骨应该是断了。 队长闪过这个年头,就看到墨绿色战斗服的黑发姑娘跳了起来,直直地用着全身力道向那个弯着腰发出□□的身影猛地踩了过去! “哇哦,这个弹跳力真惊人。” 铁人看着格润的身姿,忍不住鼓了鼓掌:“她应该去奥运会。” 队长眼皮一跳,从半空奋力将格润挡了下来。 “好了小姑娘,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已经安全了。”队长说:“听我说,不用把他置于死地,可以吗?” “哦你们来了。”格润看了一眼周围,见到钢铁侠之后连一个挑衅的眼神都没分过去:“我没想把他置于死地,我只是单纯想揍他一顿。”她又想着躺倒的小青年说:“起来起来,装什么装。” “这石头是真的撞到我了。”金发青年虚弱地拍了拍身边的水泥墙,露出里面的砖块,上面有隐隐约约的血迹:“我觉得我可能要瘫,小天使。” 格润眼尖地看到了疑似血迹的东西,顿时脸沉了下来,甩开队长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三两步跑了过去,半跪下来查看他的伤势。 “别动。”她的口气还是相当命令的,但检查伤势的时候手的动作却很轻,按了两下后回头对着不太清楚状况但能猜到点什么的队长说:“我需要医疗支援,这个家伙的肋骨断了起码两根。” 躺在水泥上哼哼唧唧的家伙顺手摸了一下格润的脸,被后者一拳打在肚子上。 队长和钢铁侠都默默地转了头。 “这哥们儿是谁?”铁人问了一句:“好像不是什么大头目,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不那么人道。” “他活该。”格润冷冰冰地说,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不明物体,再次用俄语下命令:“张嘴。” “啊——” 小青年就这么随意让格润把不知道什么粉末倒进了他的嘴,闭上之后面部表情难以言说。 “你知道虐待战俘是违法的对吧?”钢铁侠于心不忍地问:“还是说,这是你们国家的标准做法?” “托尼,不要引战。” 队长确认了鹰眼旺达和幻视三方都已经在战争机器和猎鹰的配合下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并且抽空回头警告了一下偶尔夹带私货的钢铁侠。格润不怎么在意,给躺着的家伙扇扇风,是不是翻一下她的眼皮。 “你是希望我好一些还是快点死呢。”维克多·卡普什金缓了一会儿,终于可以无压力地完整说话了:“我听说翻眼皮是确认人死没死的时候才这么干的。” “是的,我给你灌了大半瓶三十年的长白山野山参粉,就是希望你早点挂。”格润板着脸:“你知道那一瓶多少钱吗?” “我就知道你还爱我,小天使。” 格润默默举起了砖块,找了找哪个地方比较适合拍上去。然而这只毛子完全不怕,甚至有闲心去看看钢铁侠那身装甲。 “真酷。”他吹了个口哨,用很地道的墨西哥口音对钢铁侠说:“我说,方便给个签名照吗哥们儿?……嗷!” 中国姑娘满意地将手从他手上的肋骨上挪开。 “为什么?” 小毛子可怜巴巴地用那双带着泪光的绿色眼睛看着她,这让格润有点受不了,扭过了头。 “只有疼痛能挽救你可怜到完全不像斯拉夫人的审美了。” “我听得懂俄语。”钢铁侠说:“而且听力还不错。” “我知道你听得懂。”格润抬起下巴:“我就是说给你听的。” 队长叹了口气,看了看莫名其妙又杠上了的钢铁侠和格润,还有格润身旁躺着的那个,已经把手臂悄悄挂到她腰上的年轻人。 “救护车已经来了,但是可能要久一点。先找个什么东西给他做个简易的单价吧。” 他四处看了看,只看到一张还勉强能放伤员而毫发无损的桌子:“这孩子,他是你的旧相识吗?” “我觉得用旧相好形容更准确一点。” 钢铁侠说,并且得到了猎鹰的口哨。 “真的?旧相好?”猎鹰很好奇:“谁这么勇敢?!” 旺达冷哼了一声,切断了通讯。鹰眼“wowowo”地说了一句,就和幻视一起做战后的准备工作。 格润倒是并没有反驳“旧相好”这个词,而是手伸到维克多背后,确认不再出血了才制止了队长打算制作担架的行为。 “他用不着这个,就断了骨头而已。”格润拍了一把他的脑袋,站了起来:“我估计没什么大事儿,再过半小时他自己都能站起来。” “别这样!” 青年拽着她的裤腿:“美国队长给我做的担架!我想搞一个回去!还有你是怎么混进这支队伍的啊喂!下次见你是不是要捍卫银河系了女王?” “她上次做了什么?” 钢铁侠不失时机地问:“保卫了国家吗?” “没,就是用自行车砸了一个抢劫的飞贼。”青年又拽了拽格润:“要不然你扶着我回去。”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结果了你。” 格润很不耐烦,踢了他两下:“别装了。” “别这样……” 青年语气柔软地伸出两只手妄图抱大腿,但是被格润躲开了,还踩了下手。他讪讪地躺平,看着格润去查看已经死了一半的毒窝中高层。 “我在空气里加了点料,否则你们可没那么好打进来。” 青年开始邀功:“那个少了半边脑袋的,他就是个超能力者,他能发电。在雨林中,他算是毒品工厂生产的能源。还有那个被压在墙根底下的,他是老大。我估计你不信,但是他平时都不出现,今天主要是为了来计划一下美国来的大单。” 队长敏感了起来,走进毛子青年。 “你是卧底?” “是的,我是卧底。”维克多笑得很开心:“说起来真的谢谢你们,这个狗*的卧底日子终于到头了!” “这人是谁。” 格润对此不太感兴趣,只是指着一个小男孩儿:“谁的儿子吗?” “二当家的儿子。”维克多拼命仰头,看了一下尸体手上的维尼熊:“嘿,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肯定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一条专门往布鲁克林销货的通道了吧。” 队长的脸色阴沉了起来:“布鲁克林?” “对的,还有他哥哥,14岁,皇后区的王。”维克多絮絮叨叨地将他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给在场的三个人和不在场但保持了联络的人展开了一个近乎密密麻麻笼罩了整个美国的毒品网络。二战老兵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水,在救护车已经抵达的时候拍了拍毛子青年的肩膀。 “谢谢你,希望你能够在官方面前能够把你知道的更多的事情都讲出来。” “没问题,我就是干这个的。”维克多说:“啊……整天吃墨西哥鸡肉卷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感谢上帝。” “你应该感谢我。” 格润将一屋子人差不多记下了,指使钢铁侠拍照。 “你那么十足的使唤人的底气是谁给的?”钢铁侠很疑惑,但还是拍了照:“还有拍这东西有什么鬼用?!” “保留现场,方便事后和墨西哥方面核实,并且防止对方甩黑锅。”格润很怀疑地看着钢铁侠:“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和他国事务部门打交道的经验。” “这些都是神盾局来处理的。”队长解释说:“我们通常,只负责实战方面。” “……好吧。” 格润接受了这个说法,走到维克多身边弯下腰:“躺够了没?” “如果抱我一下,我现在就能鲤鱼打挺地跳起来。” 碧绿的眼眨了眨,薄唇说出了好听的情话:“如果亲我一下,我能上天堂。” “我给你一刀你也能上天堂。” 格润翻了个白眼,马上就要收回手臂,但青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缓慢地支起上半身,然后借着格润提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我就说他半个小时就能自己站起来。” 格润对队长说:“你看,好了吧。” 金发的大块头笑了笑。 “嗯,很好。” 第022章 “好痛……” 俄罗斯病号手臂挂在格润的脖子上,每走一步都要哼一哼。格润忍了很久,在看到救护车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反手一肘让自己肿胀的头得到了安宁。她毫不留恋地看着维克多被担架抬走,长舒了一口气,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他是你前男友?” 旺达这时候出现了:“看起来他挺喜欢你的。” 格润笑了笑:“他是挺喜欢我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旺达坐在她身边:“有什么曲折蜿蜒的爱情故事吗?” “没什么,就是……他和我都该回家了。” 格润呼出一口气,想起当时从伏龙芝出发回国时的场景。那时候的青年终于有了点朝气,在她说“我要回国了,所以我们分手吧”之后,没像之前那么脆弱地宣泄情绪,而是沉默了片刻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就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这么说:“我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你了?” 格润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如果中俄开战的话,我们或许能从窃取对方的电波中听到彼此的声音。” 她当时是抱着一辈子见不到他的念头的,但没想到重逢的机会来得这么快,远远超出了格润的预期。这就好像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演了一会儿的琼瑶剧,结果现在又画风一变,转头开拍了《士兵突击》的剧本。 “我其实不想打他的。”格润扶额:“但是真的忍不住。” “……为什么。”旺达顿了顿:“他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你们分手的原因,真的不是因为他劈腿吗?” “他没劈腿的条件,也没那个胆子。就是……”格润想了想:“你知道的,他很熊,经常会出一些乱子让我必须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所以我刚刚下意识……” 她捂住了脸。 “估计又是他家里一个没看住,就让他跑出来当卧底了。” “啧啧啧,我原本以为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结果只看到了一个保姆。” 钢铁侠从天而降:“还是个暴力的保姆。” “你是刚刚没打够,所以来找下半场的吗?” 格润很心烦:“我恰巧也没打够。” “我不打女人。” “我不打老人。” 格润昂起头:“包括失恋的老人。” 头发有一丝花白的钢铁侠被噎住了,然后格润高高兴兴地和旺达一起去找队长。玛利亚·希尔已经到来交接任务,在得知格润是让钢铁侠拍现场照片的人后有些诧异。 “这个举动很棒,可以避免接下来的许多扯皮。”指挥官说:“当然,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让斯塔克干了这个。” “我又没带手机。”格润理所当然地讲:“这东西不就是谁方便谁弄的吗。” 指挥官笑了一下,接着格润则说起了自己找她的目的。 “那个病号,刚刚担架上抬走的那个,是国际刑警安□□来的卧底,应该是。如果国际刑警那边对不上号,可以直接拍一张他的脸送到俄罗斯大使馆去。”格润说:“嗯,方便告诉我他会在哪家医院治疗吗?” “我会把地址发给你。”希尔问:“你认识他?” “嗯,认识。我和他关系还挺不错的。” 队长在几步之外,听到这句话后,像是无意间回过了头。 这个奇特的青年的出现点燃了复仇者联盟的兴趣,甚至奶爸都特意晚走了一会儿来格润的八卦座谈会。被一双双或明显或不明显的好奇眼神围在中间时,格润突然间有了心理压力。 “你们想知道什么?只是个前男友!” 格润有点受不了猎鹰:“你没个前女友吗?” “我有,但是我的前女友现在在德州端盘子,而不是在毒贩窝里当卧底。”猎鹰拍拍手:“放轻松,就是share一下你的人生而已。” 可我这段人生是涉密的! 格润有点头疼,摁着太阳穴:“又不是什么大新闻。” “拜托,‘的前男友’,有谁不想知道?”鹰眼翘着二郎腿:“快,我还要去给我女儿买生日礼物。” 战争机器并不是那么感冒,和钢铁侠玩着跳棋,然后没几步就输了。上校板着脸,默默将目光放在了一群人的八卦茶话会上。 “罗迪,我只是赢了6盘而已,没这个生气的必要吧?” 战争机器看了他一眼:“输的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没有生气的必要,斯塔克。” “比起和我下跳棋你宁愿听一群人逼问一个小姑娘的恋爱八卦?”钢铁侠看起来很受伤:“你确定吗?” “我很不明白,如果你不想听,为什么要在休息室下这个跳棋——你平时明明更喜欢找个空房间。” 钢铁侠蹭了蹭鼻子:“我只是今天更喜欢热闹。”他看了一眼压力山大的格润:“还有她吃瘪的样子。” “……你很无聊。” “我知道,但我现在没别的乐子了。”斯塔克叹了口气:“公司运转得不错,没人来找钢铁侠的茬,小辣椒又走了。” “你的名利场封面女郎呢?” “她们有点无聊,只会在我工作间里故作媚态。”斯塔克说:“每次看到她们蹭上机油,我都忍不住想让小呆喷她们一脸水——那些机油比她们加起来都贵。” 上校无话可说,只能补一句:“小姑娘尴尬了。” “这大概是她唯一像个女人的地方?”钢铁侠跟着看过去:“她平时像只随时要捕猎的母狮子。” “好了够了。” 格·母狮子·润被问得有点窘:“只是个老套普通的恋爱好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对彼此都有好感而已。” “罗密欧与朱丽叶也只是这样,按你说的他们的故事不应该成为名著。” “这是因为写这个故事的人叫莎士比亚,而这个故事除了故事之外还有文学性、艺术性和当代的历史好吗幻视!”格润要疯了:“为什么你都加入进来了?” “因为看起来很有趣,很难得,只有很少人不在。”幻视很正直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大家都对什么感兴趣而已,现在看来,能让大家聚集在一起的还是花边新闻——这是人类的通性吗?” “别这样幻视,八卦的趣味性被你这么一说已经荡然无存。”鹰眼说:“你难道不好奇格润会喜欢的男人是什么呀的吗?” “根据现在可参考的样本,应该是金发、格斗技能出众、会多国外语并且勇敢的男士。”幻视歪头问格润:“我的归纳正确吗?” “这只是一个样本而已,偏差值是很大的。”格润严肃地说:“你的统计数据很有问题,是不能拿来得出结论的,幻视。” “可我觉得可以,因为你看起来很紧张。”幻视耿直地说:“你的呼吸、心跳、脉搏都加快了,而且瞳孔微微地放大。这是紧张的特征。” “幻视,你这样很没有礼貌。” 旺达剥了个橙子,吃了一瓣:“随便对伙伴进行侧写,这很让人讨厌。” “……我很抱歉,旺达。”幻视想了想,又对格润说:“我也很抱歉,格润。” “我原谅你了。”格润挥挥手:“啊,受不了你们。对于我来说,这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一定要逼问细节的话我真的记不太清了。你们就去问维克多吧,反正他还要来神盾局接受局里和国际刑警的联合谈话。”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猎鹰摩拳擦掌:“说实话,我挺喜欢那小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向我要签名。” “我觉得他对你的印象只有‘美国队长身边飞的那只鸟’而已。” “……心好冷。” “你又不出名。”格润拍拍猎鹰的肩:“不过你放心,他肯定不会觉得你的装备叫‘鸟道具服’的。” 鹰眼笑了一下:“好吧,记得事后把八卦分享给我。我先回去了。” “对了克林特,这个。”格润递给他一包东西:“你女儿的生日礼物。寡妇,旺达和我一起送的。” “这是什么东西?”鹰眼有些好奇:“能打开看一下吗?” “这是你女儿的生日礼物。”格润说。 鹰眼将东西塞到了口袋里:“我会原封不动地转交的,多谢。” 奶爸打了招呼后就走了,剩下的人无所事事地聊着天,格润说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旺达拿着kindle默默地看着,看到一半儿有不懂的东西,摇了摇格润。 “为什么麦金德说,这个地方是地球的中心区。” 旺达指着中东和中国西北大片土地画了个圈:“我以为人都应该以自己的国家为中心的。” “哦这个,好吧,我想你大概觉得当年英国海权强大,所以应该以自己的岛屿为出发点向全球扩散,但是事实上海权是从陆权出发的,而陆地又象征着庞大的资源。英国是个岛国,物质并不丰富,所以这促使了海上力量的增强。正因为知道自己国家的弱点,麦金德才会以物质资源为基础,来断定这个世界的最中心在哪里。” 格润拿出地图来给旺达看:“我觉得他最开始还是更在意林木,淡水和矿产,至于油气完全是这家伙撞了大运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旺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所以包括非洲,南美洲等等,很多地方也都是因为矿产所以才总是有战乱吗?” 格润刚想回答,回头就看到战争机器和钢铁侠也在。而这两个人坦荡荡地,毫不避讳自己在偷听姑娘们的谈话。 “我们一直在这儿,是你们自己开始谈的。” 钢铁侠抢先说:“好吧,你不用因为打扰我们下棋而道歉。” 格润翻了个白眼。 “旺达,我饿了,去吃肯德基吗?” 旺达迅速收拾好了kindle,站了起来。 “走吧。” 第023章 肯德基真是太棒了。 格润在肯德基给旺达解释了一下地缘政治学鼻祖写的文章,并且解决了一下小姑娘的疑惑,她尤其强调了这个文章的时代背景,并且告诉旺达要顺应时代的趋势来看问题。 而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格润发现有人在偷拍。她护住了旺达,也侧过了脸,手指勾了勾,就看到偷拍的家伙被伸出来的树根摔了个狗吃屎,手机也甩了出去。 旺达的情绪有点低落,格润抱了抱她,有了个提议。 “要陪我去医院吗?”她问:“我去看看维克多。” “他还没出院?”旺达有点疑惑:“当时我就看到他能走了。” “呃,我听神盾局的意思是,要让光荣的卧底长好骨头再走。”格润笑笑:“所以就算能走,也要让被犯罪分子打伤的骨头的裂缝长好,完完整整地回去。” 旺达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明明是你打的。 格润假装没看到:“去吗?” “……还是算了。”旺达并不想当人形大灯泡:“我回去再看看。” “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纳塔尼亚。”旺达勾勾嘴角:“我是局里认定的能力最无法控制的危险的超级英雄,所以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再说了,出了事会有人出面解决的。” 格润摸摸旺达柔顺的头发:“你是个未成年的小朋友好吗?” 旺达撅了下嘴:“那也是个危险的未成年。” 有着猩红女巫名号的小姑娘倔强地拒绝了格润的好意,并且蹬蹬蹬地就从地铁往神盾局那边走了。格润看着她的背影,确定没有人跟着她之后才转身买了一大袋子垃圾食品,高高兴兴地带去了医院。 “……你的探病礼物真跟你人一样特别。” 维克多·卡普什金在格润进门的时候早就放下了手上的报纸:“我大老远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本来还在疑惑,但闻到炸鸡的味道就知道肯定是你了。” 青年笑眯眯地伸手:“谢谢。” “谁说这是给你的。”格润拿了包薯条吃:“我刚刚没吃饱,打包过来的。你还是病人,不能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别这么对我,哈尼。” “谁是你哈尼,我记得我们分手了。” 格润坐在凳子上,往后一靠:“不要用这么亲昵的词称呼我。” “你可以不承认,但别想堵住我的嘴。”维克多伸手偷了一根薯条:“啊,人间的味道。” “你吃得不好吗?” “我现在宁愿回去吃墨西哥鸡肉卷。你买了多少原味鸡?来一个。” “洗手了吗?” “战斗民族没有洗手的习惯。” 格润翻了个白眼:“滚去洗手。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个陋习的。” “我跟一群粗鲁的毒贩子待了两年诶!”青年有些惆怅,不过还是乖乖地下了床:“我要拖着残缺的身体一点点挪到洗手间……” “一分钟之内回来,否则你会真的残缺。” 格润话还没说完,小毛子就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看你贱的。”格润啃了一口鸡腿,低声说。 大概是因为病号身体的确强壮,医生后来看到这家伙跟探病的人一起啃原味鸡也没有什么意见,但在临走前上上下下地扫视了格润。被女医生盯得毛骨悚然的亚洲姑娘放开了鸡骨头,在医生离开之后悄悄地说:“她的眼睛好像x光,维果。” “你是说镭射眼吗?”维克多说:“嘿,你刚刚叫我维果。” “叫就叫了,你还想打我吗?”格润呵斥他:“吃你的炸鸡。” “我都吃完了。” “再吃一个。”格润把袋子塞给他:“你怎么就突然做卧底了。” “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我想做点能让家族感到自豪的事情。”金发的青年笑了笑:“在军队里已经没有什么我好做的了,哥哥姐姐在那里,我想出头也很难,所以听朋友说有这个机会,就想试试看。” “你那都是什么狗朋友。”格润用鸡骨头指他:“都奔着让你送命的念头去的吧。” “我怎么会死呢。” 他笑得开心极了:“我可是你……” 青年戛然收声,脸色凝重了一瞬,在听到一个脚步声时看了眼格润。格润也认出了来人,很意外他竟然会来。 “要开始编瞎话了,我的天使。” 毛熊青年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上了格润的脸颊。 于是美国队长带着一束花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格润不留情面地殴打一个缉毒英雄的画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长将格润架到一边:“这里是医院,这个是病人,也是个缉毒的英雄。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应该动手.” “……他抢我的炸鸡吃。”格润说:“两块!” 队长扶住了额头:“这对你来说是殴打一个人的理由吗?” “一般人的话根本抢不到我的炸鸡,而对这个人来说这个理由已经很足够了!”格润气得上蹿下跳:“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抢我吃的!” “安静.”队长叹气:“如果你再吵闹会被人赶出去的。” 格润撇撇嘴,坐到了对面的空床上,还是想拿鸡骨头扔那个一脸灵魂出窍的家伙。 “好吧,你好,维克多·卡普什金。”队长将一束花放在他床头:“上午好。” “你好队长。”维克多眨眨眼:“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而且你在神盾局组织的战斗中负了伤。”队长回头看看闷头吃炸鸡的家伙,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我觉得我有必要来看看你。”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维克多说:“她以前揍我的平均水平都比这次要轻。其实如果不是我撞到了断掉的钢筋水泥,我不至于现在还需要住院,真的。” “……” 队长疑惑地看了看格润,又看了看维克多,似乎很疑惑。 “呃,我以前是那种会让人很担心的类型。” “你现在也是。” 格润冷冰冰地在维克多的解释中插了嘴:“卧底?你也想得出来。” “,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 格润校长的气焰在经过队长的话后矮了半分,忿忿地咬了鸡骨头。维克多听到脆响,头皮都开始发麻,似乎会一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们看起来感情不错。”队长找了个话题:“认识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我们是在大四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去中国旅游来着,结果在北京地铁站迷路了。我当时不会英语,拿着手机四处问一个名字很美的站台,问了很久,结果都没问到。”维克多说起了一段不存在的往事,眼睛闪闪发光:“我以为自己要迷失在北京地下的时候,她就出现了!你知道吗cap,她出现的时候,好像在闪光。” 格润听得很肉麻,往有阳光的地方靠了靠。 “她帮你找到了地铁站吗?”队长似乎很感兴趣,笑了一下:“带你去了?” “是的,金台夕照!我喜欢这个地方!” 维克多的中文说得不好,唯一好的是格润的名字和这个地铁站。格润靠着墙,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真能编。 明明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伏龙芝的新生介绍会上。这个气场完全被同学们碾压的人,躲在人群的最后,抬头看着三个来自中国的军校交换生。格润当时一眼就看到这个人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眼睛。 太干净了,即便掩藏在一群臭汉子中,也能让人第一时间发现他的特别。 哪怕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远远看去,都好像一片碧海。 她一边擦手,一边收拾自己弄出来的垃圾,耳边还听着维克多杜撰出来的“中国大学生和俄罗斯游客之间各种脱线的经历”。最后格润没事做,无聊地伸了个懒腰,吃饱之后的倦意又升了起来。 好困。 她拿着对床的枕头靠着,本打算闭目养神,但听着维克多的故事,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对,我们最后基本网恋来着,不过我假期会来看她。”小毛子还在那里胡诌:“你知道的,她家庭比较特别,养父一家身份很特殊,不太方便总出国。” “所以,你们为什么分开了呢?” 队长很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顺便向后看了看,很诧异地发现格润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她的侧脸被阳光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线条,利落到哪怕多一点少一点都是有缺憾的。 美丽奸国宝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发现面对面的家伙毫不顾忌地用一种隐藏不住地贪婪将那个姑娘收入到视野之内。 他微妙地有些不快,稍微咳了一下,让对方回到他们的谈话中。 “呃,抱歉,我有点忍不住。” 维克多说:“因为所有的行动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我想变成一个更强大的男人。” 队长有点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但维克多还是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我想追上她,保护她,然后把整个世界献给她。” 第024章 这种眼神,他有些熟悉。 在回到自己家的路上,美国队长笑着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回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为了参军伪造了五次假身份的单薄少年,面对面试官的时候有些蹩脚捉急地模仿着假身份中的出生地口音。 那时候的他太渺小了,即便有着被厄斯金博士称赞的美好心灵,也依旧在一群强壮精干的超级血清备选人显得有些可笑。他并不为当年的自己感到自卑,但他无法否认当年自己看到佩姬的时候,眼神里露出来的感情会和那个小青年有什么不同。 队长把车停在路边,想到往事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些许怀念的笑容。 那时候佩姬还是风华正茂英姿勃发的女军官,在同队大块头欺负他的时候严厉地制止了队内的霸凌,并且对待体能水平完全上不了及格线的他也从来都和颜悦色,不过偶尔也会因为某些原因对他施以暴力…… 史蒂夫·罗杰斯捂着额头,想起一脸冰霜的佩姬对着盾牌连开三枪后扔下枪就走的背影,又联想到了一拳把俄罗斯小青年打飞出来简直陷入了狂暴状态的小姑娘。 女人们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啊。 “砰砰。” 靠在椅背上的人被车窗上的响声惊动,抬头发现窗外有警察在巡逻,发现了他之后下车前来索要证件。美国好公民将车窗摇下来,把所有的证件整整齐齐放好递了过去,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下笑笑。 “噢天呐,我没想到是你,队长!”巡警明显也是个粉:“噢天呐,我能跟你合影吗?” “好的,就是希望别太大声,警官。”队长从车上下来:“否则我可能要和别人合影几个小时才能回家。” “好的好的。”小巡警拿着手机搞了个自拍,絮絮叨叨地说自己要传到r上。队长回去之后系好安全带,问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这个吗?” “我还挺喜欢的,队长。而且我还关注了‘’的账号!为什么你不申请一个呢?我也想关注你队长。” “?” 队长去开引擎的手缩了回来:“她开了r账号?” “今天刚开的,你不知道吗队长?” 巡警将手机递给他,让队长看到了一个头像是松枝绿色板的账号,上面除了神盾局认证的标志之外,只有一个字。 “test.” 发出时间是五分钟前。 她睡醒了? 队长看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然后指指一个对话框一样的东西:“这个是评论?” “是的,”巡警将评论点开:“哦天呐,这群人都在前排示爱。” 队长看着评论里一排排的心和玫瑰笑了笑:“你们还挺喜欢她的。” “我觉得她挺棒的,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了队长。” 巡警同事表了忠心,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我要继续巡逻了队长,谢谢合影~” 队长对巡警招招手,目送他远去,思索片刻后开车回了家。 而同一时间,格润正在医院里伸着懒腰,抱着被子打滚。 “新时代网络环境下的舆论宣传,蛤?” 小毛子拿着手机刷推:“看到这么多人说爱你,真是让人觉得讨厌。” “我觉得你也很讨厌。” 格润拿出手机看了看,又在推特上刷了刷别的关键字,撇撇嘴:“我红了。” “是的,我觉得网站流量已经炸了。”维克多说:“看看同时段的你的代号再看看别的,流量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嘿小天使,我看到了中文。你们老乡翻墙来看你了?中国山东人民吃大葱围观?” 他艰难地读出了这几个字:“什么意思?” “表达一种看猴戏的心情。”格润又翻了翻:“我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推,说他工作的时候遇到了队长。” 整条推文完全不掩饰对队长的崇拜之情,顺手还了一个求鉴定到底是不是真的队长。格润托着下巴想了想,回了一条。 “如果我是你我就多盯着他一会儿,这人可刚拿到驾照。” 然后她把手机一丢,伸懒腰去了。 “等等,美国队长现在还是个新手司机?”毛子青年很诧异:“不会手机还是爷爷款吧?” “诺基亚,只能玩贪吃蛇那种。”格润吐了个槽:“就这还觉得用不来呢。对了,你刚刚都怎么说的?” “原来你真睡着了?好吧,我在你睡着之后我全程表白来着。” “问了你的毕业院校吗?”格润理了理头发,带上帽子:“还有身份信息。” “嗯,我是个考上了三流大学的浪荡小富二代,在旅游的路上认识了美丽的中国姑娘,最后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于是和家里闹翻直接去当卧底,想闯出一番天地。”毛子青年问:“这个设定可以吗?” 格润拿出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发现没有被窃听的记录,然后才问:“种种原因是什么?” “家里给我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千金,我没答应。” “哦……”格润似笑非笑地问:“那个涅克拉索夫将军家的小公主?” “别提她。”青年清了清嗓子:“我主要也想真真假假以假乱真,配合叶给我的那份你的简历来。” 叶栗倒还真是开始往神通广大的路上走了。 格润垂下眼睛,将自己有些皱的衣服扯了扯:“行,我知道了。在你离开之前,不要给我出乱子。” “是,长官。但是……你是怎么到了神盾局的??”青年很疑惑:“你这是之前就有的吗?还是离开伏龙芝之后遇到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格润捡回手机,离开时顺手摸了摸青年柔顺的金发。 “好好在这里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我能打电话给你吗?” 格润的背影顿了一下。 “可以。” 到后面几乎要被电话轰炸的时候,格润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的。叶栗因为这个家伙电话差点打不进来,知道原委后气得她差点提刀来美国亲手砍人。 “你还记得中俄友好这件事吗?” “放*!”叶栗气得爆粗口来着:“半死不活的毛子才是好毛子,还我海参崴!!!” “……”格润听着叶栗骂完了人,告诉她一个喜讯:“我过阵子去英国。” “你别跟我说别的,我跟你讲黄俄……咦?你刚刚说什么?” “我去英国,去见见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佩姬·卡特女士。”格润说:“听说了我想在专栏写写神盾局的历史和美国国运的起伏时,队长觉得挺有意思,就牵了线。” “……”叶栗咋了咋嘴:“他倒是挺热心的,让我觉得有点殷勤。” “应该是为了初恋吧,错过了七十年的女孩儿。” 格润并没有这么想:“而且我觉得,他也是清楚现在超级英雄的状况的。” 经历过二战风云和一系列波诡云谲的斗争,经验丰富的老兵对于操控舆论的手法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开始愿意尝试着配合神盾局主动出击,为这些超级英雄伙伴多去舆论阵地的制高点。在格润开通了推特之后,队长竟然愿意去机房看看推特上人们对格润的评价,并且发现了格润对那张他和巡警合影照片的转推。 “我记得,你上次说还要去quora上注册。”有一次队长说:“我查了一下,好像是个问答型的网站。我借了账号上去看了看,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格润听到这句话简直受到了惊吓,和旺达有种面面相觑,怎么听都觉得队长被人魂穿了。 对此,队长的官方解释是“我虽然追得很艰难,但还是想追上这个时代的脚步”。 “他还是挺有情怀的。”格润评价:“好吧,等我的quora账号批下来之后,我会在回答‘认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是怎样一种体验?’的时候写上,我转推那句话是因为我曾经因为没有系安全带被队长说了一路,想要报复他的。” “那我是不是也能回答‘认识超级英雄‘’是怎样一种体验?’这个问题?”叶栗说:“我一定要写‘anasshole.’这个回答。” “我除了不声不响去了军校之外怎么对不起你了,要让你这么形容我!”格润很震惊:“还有这是我用来形容钢铁侠的,你不要抢。” “你不是跟他和好了吗!” “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格润撇嘴:“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 门铃被急促地摁响,格润只能挂了电话去开门,结果入眼就看到了钢铁侠。 格润下一秒就把门关上,被他挡住。 “听着,如果不是有事情我不回来找你。”钢铁侠一脸的不情愿:“但是队长现在有危险,现在跟我去支援。” 格润回头拿了面具和面罩,跟着钢铁侠一路快跑出了门。 “什么情况?” “上次自爆的九头蛇,你还记得吗?你给nypd收尸的那次。” 格润皱了皱眉:“卷土重来了吗?” “他们在帝国大厦放了炸弹,而那里原本打算召开全球航空巨头的会议。”钢铁侠看了她一眼:“现在包括中国在内的一百多个国家的航空业巨头都在那里当人质,而那边只有一个要求。” “用队长的命换他们。” 第025章 这次份儿反派是那么的单纯不做作,和之前的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格润在路上就钢铁侠简明扼要的概括中得出以上的观点,并且又被强行塞了一个爱拍。 “无功不受禄。”格润下意识拿回去:“一个爱拍就想让我去卖命,这买卖是不是有点太划算了。” 钢铁侠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这是现在帝国大厦所有绿化盆栽的示意图。” 匆匆扫了几下后,格润对钢铁侠高看了一眼:“我猜你还给了旺达现在楼层的监控视频?” “摄像头已经被毁了,我给的是军方侦察好的情报。”钢铁侠带着她跑出了宿舍楼,问:“恐高吗?” 然后也没等格润回应,拦腰一抱将她带上了天空。 “我虽然不恐高,但是我耳朵疼。” 格润今天穿的是便服,冷得不行:“还有我要被冻死了!!!” “好吧。” 钢铁侠看了一眼抖抖抖的姑娘:“但你现在只能忍一下,没时间了。” 话音刚落,他“嗖”一声向帝国大厦飞去。 说到帝国大厦,那完全就是纽约最地标性的建筑。它不仅代表着当时最高的建筑水平,同时也象征了设计与艺术的最高标准。虽然有密集恐惧症一看到它就觉得寝食难安,但它对纽约来讲是毋庸置疑的重要。 尤其是在上次洛基带来的外星人大战之后,各个百年老楼破损不堪,让保险公司恨不得割肾去赔,但这座大楼一枝独秀毫发无损,简直成为了大家口中的神佑之地。 这也是在其他大楼没修好之前,各个重要省会都在帝国大厦开的最重要的直接原因。 啊,没事儿在家开电话会议不行吗?非要公款旅游跑出来浪。 格润被钢铁侠放下来的时候已经被风吹得神志不清,蹲下来好好暖了一会儿。 “现在什么情况?” “有易爆气体充满整个64楼,人质则在楼中央,可确认*反应。”罗迪上校脸色不太好:“这栋大楼在最初设计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反恐,所以强行突围和远距离狙击都不能保证所有人质平安。” “炸药有多少?”格润抖了抖,问:“当量是?” “起码五百公斤□□的当量。”罗迪很意外地直接回了她:“可以炸掉一栋楼。” “这算是硕果仅存的地标楼了吧。”格润眯起眼睛:“炸药在哪儿?” “人质身上。” 罗迪看了看人质名单:“也有中国人。” 格润伸手:“我看看。” 战争机器将页面调了过来,格润看了一眼倒是认识第一个,等划到第二个的时候很明显地怔住了。 “齐志国?”格润眼皮跳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你认识?”鹰眼也带着旺达赶过来了:“队长呢?” “弗瑞在和他商量。” 战争机器盯着格润看了看,才回复鹰眼:“幻视正在进入大厦的系统,搜寻到有价值的情报会第一时间传过来。” “发生什么了?” 钢铁侠发现格润目光有点呆滞,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他是我朋友的爸爸。”格润撇撇嘴:“我都不知道该恭喜他升得快,还是说一句他倒霉。” 最近国内风紧,能参加国际会议的一般都是久经考验的官僚了。格润想着自己前一阵子还跟叶栗说过齐雪他们家的事,结果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 “你的脸看起来不像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啧,该怎么说。”格润的表情难以言喻:“他们一家子都比较独特。” 按理说这个中年人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格润以一个小辈的身份应该称赞一句有颜色会站队,但一想到这人的见风使舵使在了自己家那场大难上就完全没法客观评价这人。更别说他老婆背后跟人说自己命硬克死全家,他女儿还喜欢抢她男朋友了。 “我能不能外围掩护。”格润又瞅了瞅密密麻麻的绿化图:“虽然我知道不太可能。” “你可以不去救人质。” 战争机器看了看远处正在和弗瑞激烈辩论的队长:“使用绿化带掩护队长也是不错的选择。” “比起这个,旺达?”格润回过头问她:“你能搬动水分子吗?” “你的意思是使用水汽致炸药失效?” 钢铁侠眼睛一亮:“看来你的面罩很有用,脑子没有冻僵。” 格润翻了个白眼,而战争机器已经开始着手于水源。鹰眼从远处看了看,神情很不好。 “按照情报里的人质数量来讲,密度太大了,而且那边是居高临下,视野宽广,想要偷袭很有难度。” “我们有幻视。” 旺达想起了秃头紫薯披风侠:“他能穿越墙壁,还可以透明。” “是的,我可以。” 幻视出现在了他们中央:“我很高兴,你想到了我的特点。” “非人类就是好。” 猎鹰已经待命,但因为他目标太大,只能远程控制红翼潜入获取情报。然而就在刚刚,红翼刚刚靠近,警报就响了。 目前来讲,他只能原地等候新指示。 “你怎么看?”猎鹰问格润:“现在情况如何?” “不怎么好。”格润晒着太阳,眯着眼望着不远处已经完全戒严的大厦:“你知道吗,在反恐过程中,一般来讲有目的的那些人最好解决。” “那为什么现在不好了?”旺达有些担心,但很聪明地想到了什么:“队长?还有媒体?” “对,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格润往旁边看,只看到远处拿着□□短炮的媒体苦苦守候,甚至还有媒体的直升飞机在附近的停车场——她一眼就看到了星球日报的标志,突然想起了那个很久不见的精明记者。 是时候再搞个专访了。 格润心里盘算着,一边回答者旺达的话:“以前神盾局和复联都是秘密行动,所有战斗几乎都处于媒体发现就已经完结的状态,除了斯塔克曾经的那次。” 她指的是全球闻名的斯塔克司机遇袭以及之后的事情。 “可队长和斯塔克不一样,现在媒体每分钟都在跟进,而基于民众对超级英雄的期待,被指名的人拖得越久,他的口碑在事件结束之后将会越差。” 格润看向已经有点愤怒的队长:“我猜弗瑞基于他安全的考虑,肯定不同意队长一个人孤身涉险。毕竟谁也不知道,那边的人还有什么底牌没放出来。” 根据九头蛇的尿性,很有可能就是研发出来专门针对美国队长的药剂。 钢铁侠即便不听完格润的话,也明白了事件的后果。 “他们已经不仅仅想在武力上摧毁复仇者联盟了?” “毕竟如果是我,在武力没办法碾压的情况下,我也会想别的法子。”格润叹了口气:“这真是个恐怖分子都与时俱进的时代。” 钢铁侠的脚下推动装置已经启动,格润下意识拽住了他的小腿。 “你想干什么?冒进会死人的。那边看起来很蠢,其实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以为……你知道这点?” “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媒体在看着。”格润用力:“你现在出一点错,之后就会被铺天盖地地责难!” “所以呢?我不救人了吗?” 钢铁侠很无语:“我早就开始被人责难了!” “你好好想想!”格润声音大了起来,旋即压低了声音:“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要的就是复仇者联盟自乱阵脚!现在在其他事情没有准备好之前你一个人飞出去了,之后出了烂摊子谁来收拾?!” 钢铁侠有点陌生地看着格润,不,比起来更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我来复仇者联盟是为……” “我知道,是为了拯救地球对吧?大家都是!”格润猜都不用猜他想说什么:“但是如果一会儿有更统一更能保护你形象的方法……斯塔克!!!” 格润一声惊呼,被循序升空的钢铁侠带到了天上! “f*ukyou!!!”格润吼道:“很冷的!!!” “闭嘴,好好看这周围的绿化带。”钢铁侠拎着她:“你这些都能操纵的对吧?” “……我记住了。” 格润花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你可以让罗迪上校通知附近的人在大厦正门六点钟方向的草地上灌水了。” “需要让炸药哑火的水大约需要多少,friday?” “约0.3立方米。”机械的女生回答说:“帝国大厦最新更新的玻璃可通过遥控方式开启通道。” “.” 格润问:“你是在夸自己吗?” 钢铁侠说:“是的。” 之后他将格润放了下去,而下去的时候队长终于和弗瑞勉强达成了一致——队长将会不拿着盾牌从正门进入帝国大厦,而幻视则会在一旁以隐身形态保护。 “队长,你知道一群人很可能正拿着对你致死的武器摩拳擦掌吧?” 格润看着他面具上的a字:“你做好准备了?” “我时刻准备着。” 格润捂着脸。 为什么在美丽奸都能听到入党誓词。 而队长好像误会了格润的意思,微微一笑。 “而我也很相信你们,一定能救出人质。” 他背后就是灼灼烈日,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发着光。格润听着这神圣的话语羞愧得低下了头,想着自己怎么就不能时时刻刻伟光正。 还是觉悟不够。 队长说完这句话就毅然决然地走了,而幻视则隐身跟在队长身后。格润质疑着幻视到底能不能躲过对方那道侦查线的侦查,而就在队长踏进侦查范围内的一刹那,战争机器点头,旺达闭着眼睛,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托起来。 水。 即便是禁止媒体拍摄实时画面,但那层氤氲的水汽围绕在整栋帝国大厦的时刻依旧被拍摄了下来。那栋不太古老的建筑犹如陷入了重重迷雾,在众人一声声的惊叹声中缓缓地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走!” 钢铁侠拎起格润,带着猎鹰和战争机器一路上升! “你就不能换种暖和的方法吗!!!” 格润愤怒地尖叫,然后在急速上升中并没有什么人能听到。 “下次我试试。” 钢铁侠似乎心情不错:“你想好怎么撤离人质了吗?” “我给了他们一个比较有童趣的选择。” 随着格润的上升,有一侧的草木便以极速在水汽中潜滋暗长成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滑梯,接在了64层的落地窗下。滑梯与墙体的衔接处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让这个犹如童话般的东西牢固地衔接着半空与地面。 “你考虑到惯性和冲击力了吗?” “滑下去就是灌木丛,冲击就冲击了。”格润不耐烦地说:“难不成我还要考虑到这些人的舒适度吗?” “水汽运输完毕。” friday在这时候说:“已确认炸药失效。” “good.” 双手拎着格润的男人变成了单手拎:“friday,我要烧掉这层玻璃。” “好的先生。” 机械的女声这么说,然后—— 青色的火苗直喷出来! 钢铁侠将格润从那一个火圈里扔了进去:“.” “你秀就秀扔我干什么!!!” 格润贴着地面打了个滚,结果被潮湿的大理石砖搞得差点摔下去。钢铁侠和战争机器的攻击擦着她飞到了第一批前来战斗的九头蛇身体中,而猎鹰则捞起来她。 “你还好吗小姑娘?” 猎鹰说:“前方就是人质区!” “我看到了!” 格润掏出枪,举起来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看守之一随声倒下!太阳穴汨汨地渗着血。 “砰!” 第二个腹部中弹,趴在地上毫无反应。 “你带他们走?” 格润看看猎鹰:“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别人。” “好的。” 猎鹰想想,把自己防身配枪中的一把给了格润:“小心点。” 格润对他比了个拇指。 格润对自己的想法还是很胸有成竹的,比如水汽的确让炸药失效了,但是……托水分的福,现在64层一片雾茫茫,格润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找这里的人。 她站在通道旁,一个个确认出逃的人的面孔,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亚洲面孔。 “林总?”格润拦住他,并在他惊恐地后退时一把拉下面罩:“林总,你知道齐志国在哪儿吗?” 备受惊吓的中年人镇静了一下,指指那边:“老齐,老齐心脏病犯了,还在里面。” “赶紧走吧。” 格润指了路:“贴着墙走别跟丢队伍!” “好好好。”林总刚要走,回头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小姑娘,回国我请你吃饭。” “再说吧,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格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个林总看到没,直接往里冲。没走几步,她的确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人。 走进一看,的确是这位齐志国。 她上下摸了两把,在他裤子的右口袋里找到了保心丸,掰开嘴送进去,却手边发现没水。心里骂了娘,格润最终还是把上次给维克多灌的东西又拿了出来。 贵着呢。 格润觉得自己何苦,但终究忍不下这个心让这个人听天由命地死掉。看到这人有了反应,又确认已经没有人质后,格润把他的手臂打在自己身上,用力起身,艰难地将他往门口带。 “呃……”过了一阵子,这人清醒了些:“这是,格润?” 他有点迷糊,炸了这眼一看,竟然真是。 “小格,你怎么在这儿啊?” “叔叔,先别扯这个了。您用点儿力气走一走,这样能早点脱离危险。”格润把面罩一拉,继续变成头部被完全遮掩的超级英雄:“离出口还有几十米。喂,清干净了吗?” “干净了。” 猎鹰走了过来,想帮格润接过了扶齐志国的活儿,被格润婉拒了:“真不用?” “我怕你掌握不好节奏,他有心脏病。”格润心里一疼,想着自己的三十年长白山野生老山参粉:“别人都已经下去了?” “嗯,队长那边也收拾好了。”猎鹰舒了一口气,于是在前边扶着慢悠悠的齐志国,感觉喜上眉梢:“没想到还挺快的。” 格润看了下路面,跨过之前的自己打掉的两个看守。被击中脑子的出血量很小,而被击中腹部的出血量也很小。 格润跨过了这两个人,心里突然感觉不对,一回头竟然发现腹部中弹的人已经举起了枪! “闪开!” 格润下意识要冲上去踢开这把枪,可刚刚还气喘吁吁的病人此刻力道突然极大地拽住了她! 拽住了她,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前! “砰!” “你——” 格润腹部一阵剧痛,向前倒时看到了几十发子弹全部射进枪手的身体。 这么土豪的量,一看就知道是钢铁侠。 她眼前发黑,但被人第一时间抱了起来。并且在同时,她听到了一声惨叫。 “我能把他丢下去吗?”猎鹰问。 “随你。”钢铁侠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friday,最近的医院。” 格润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她缓缓避上眼睛,用最后的力气写了一个字符。 a- “罗迪,”格润不知道的是,钢铁侠在她昏迷后神情异常复杂:“帮我最快速度把所有阴性a型血血袋调过来。” “……你知道这需要时间的对吧。” 战争机器说:“还是说在这之前你想……喂,别做这样的事。” 托尼·斯塔克可以感知的是,他的装甲手套上如今都是黏糊糊的猩红色液体,刺鼻的味道让他大脑有点眩晕,完全不能够把现在怀中那个苍白脸色的人和几秒之前还一脸谁都不服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他有些机械地降落到医院,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抢救工作,不过在他说出需要的血型之后,医院还是犯了难。 “我知道调配需要时间,但是如果你们有即时血液净化仪的话,在血袋送来之前——” 钢铁侠看着手里的血。 “——你们可以用我的。” 第026章 “止血钳!” “纱布!” “氩气刀!” 医院里一片兵荒马乱,这让坐在一旁等待输血的中年人有些不喜欢。他下意识看向躺在手术床上的那个小姑娘,但淡蓝色的帘子已经遮住了她。 手术灯一打,他几乎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你好斯塔克先生。” 护士赶了过来:“现在就开始准备抽血,一分钟后开始输血程序,五分钟左右就可以供应给患者。” 她简明扼要地说:“本次抽血量大概在300毫升左右。” “健康成年男性抽血的极限值是多少?” “呃,600毫升。” “那就这么多。”钢铁侠先生完全没有犹豫:“我就是健康成年男性。” 护士犹豫着,而这时手术台那边传来了一阵骂人话。 “f*ck!脾脏破裂!”里面的医生吼道:“库存血液还有多少?!” “200毫升。”第一助手说:“本来备得也不多。” 护士有些紧张,咬了咬嘴唇:“还有600毫升五分钟后可用。” 她将有些粗的针管戳进了宇宙富豪的皮肤,有些担忧地看看他。 “又不舒服可以随时找我的。” 斯塔克先生对她眨了眨眼睛。 等到战争机器调过来的一千毫升阴性a型血运抵医院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已经为超级女英雄小姐贡献了差不多四百毫升鲜血。护士如临大赦般拔掉针头,并且迅速为他补充营养,但这个人则挥挥手坐在了远处。 “她怎么样了?” “已经成功止血,子弹也取出来了。”护士说:“正在缝合。” “那个人呢?” 他又问战争机器:“那个隐隐可见地中海、油光满面且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你是说那个拿她挡枪的?”战争机器罕见地露出厌恶的表情:“猎鹰揍了他一顿。” “我以为他会把他丢下去。” “那是不允许的,斯塔克。”战争机器瞥了一眼心电监护仪:“你看起来受到了惊吓。” “是的,我被人性的丑恶惊呆了。” 钢铁侠扶着额头:“怎么会有人会抓着一个救了他的人给自己挡枪子的?他竟然也敢?” “冷静一点,斯塔克。”战争机器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状况:“他应该和她认识。” “那不是他这么做的理由,他应该坐牢。” 发丝有些花白的男人疲倦的眼神中掺杂着愤怒,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问别的:“队长呢?” “他那边很顺利,也听说了的事。”战争机器说:“不过他现在正在阻止马克西莫夫不要动手。” 他倒是忘了她。 钢铁侠举起手臂活动了一下:“然后呢?” “他国家的当局带走了那个人,现在正在医院里。似乎并不想对他的商提出什么质疑。” 战争机器看着钢铁侠不屑的神情,补了一句。 “但也在得知了当时的情况后,并没有立刻表态。” 此刻手术已经完成,医生去换了带着一身血的白大褂。旁边一群人呼啦啦地将格润推到了监护室,此刻的手术室里则只有斯塔克和罗迪上校两个人。 “你刚刚说什么?”斯塔克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 “他们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斯塔克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盐糖水,沉默片刻,将它砸在了地上。 “这不公平。” 在知道了这样的经过后,回到神盾局的美国队长给出了同样的态度。金发的大块头握拳,对着弗瑞表达自己的立场。 “他应该得到惩罚。” “猎鹰揍了他一顿了,软组织多处挫伤,还有点内出血。”弗瑞说:“或者你认为他应该给挡一次子弹?一个平民在应激状态下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被原谅,即便他让受了重伤——毕竟你们本来就是去救他们的,队长。” 美国队长脸色变了变,而弗瑞伸手阻止他说话:“这并不代表我认为超级英雄可以在拯救人质的过程中可以因为任何事情受伤甚至死亡,但是这件事情的问题比你想得要复杂。由于当事人身份问题,他应该交由他的国家来处理。” “那呢?” 弗瑞看着队长,沉默半晌。 “她也由她的国家来补偿。” 因为弗瑞的这句话,整个复仇者联盟都在很长的时间里憋着一股气。亲眼看到格润是怎么中弹的猎鹰第一时间后悔没有当时就打死那个老混蛋,而斯塔克过了半天才知道这伙人是为了发动机来的。 这就好办了。 斯塔克工业的巨巨打了好几个电话,重点申明了不希望发动机技术,尤其是战斗机发动机技术外流的强烈意愿,成功地搅黄了一批高端技术合作协议。 “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很幼稚的,对吧。”罗迪提醒他:“你也知道技术交流对行业发展有着极大促进作用的对吧?” “我知道,”斯塔克说:“我知道我很幼稚,至于行业发展,我现在想让它见鬼!一想到科学被那种人推动过,科学就在我心中失去了神圣的光环。” “它曾经在你心里有什么光环吗?” “大概吧。” 比起老男人们的愤愤不满,平日里和格润关系最好的那个小丫头只是整日默默地往医院跑。她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随时和队长保持联络,坐在icu外面借着日光灯看书。格润平躺在她背后的那个房间里,呼吸总是平缓绵长。 只是她就是不起来。 旺达有点想哭,每次看着读到最后一页的kindle,很想让格润现在就来给她解答一些疑惑,可是每次她觉得应该差不多醒来的时候,回头,格润还是睡着。 神盾局曾经向医院调查了格润手术的过程,并对详细细节一再盘问,想从中找出格润还昏迷的原因。寡妇甚至也被调回来,用来作为讯问主力。 “找不出什么错误来。” 这位复联第一套话专家这么说:“没有伤及重要器官和神经,在脾脏破裂的情况下能救回她一条命,这个医生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可以排除其他的可能吗?”弗瑞有点忧愁:“中国那边还在等报告。” “你是说超能力?”寡妇反问:“在旺达的眼皮底下?” 弗瑞也觉得超能力不太可能,并且突破人类认知的神最近也没有出现过——雷神回阿斯加德去了,而他和那一票人一旦过来,大气肯定会有变化。 “很可能就是格润自己的问题。” 寡妇双手抱胸:“那孩子看起来一直很累。顺便问一句,那个老混蛋怎么样了?” “还在另一家医院里,说是有严重的冠心病和软组织挫伤。”弗瑞说:“还有糖尿病。” 寡妇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看看格润,又转回头:“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回去继续任务吧。” 弗瑞很头疼地说。 弗瑞时真的很头疼。 如果换做了其他人对格润做了这件事,那么神盾局大可借机把他挂出来示众,联合星球日报发通稿诉说超级英雄们的艰辛,不但正面应敌还要防止背后的不良心势力捅刀子——就算不挂出来,那日在场的都是手里有各方势力的人中之龙,以此作为交换,在保护名誉的同时还能得到一方势力的支持。 可偏偏这格人来自和格润同一个国家,而身份又很不一样,似乎还和格润沾了点关系。可不论私人感情如何,只冲着当时来接收那个齐的人没有表情的脸和眼神,弗瑞就从心底里厌恶了起来。 他只看到了那人询问齐的状况,而另一个超级英雄的死活,他却一点都没有被提及。而事后神盾局发函询问处理意见和处理结果的时候,永远只有对方一句话。 各位领导还在讨论中。 神盾局的灵魂支柱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人,上了车自动导航到了医院,刚到就发现旺达带着帽子口罩太阳镜出来了,俨然一副明星装扮。 “弗瑞。” 旺达一眼就看到了他:“你来……” “我来接你。” 弗瑞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专门来看看病号的:“没想到你现在就下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猩红女巫并不怀疑地上了车,并且再后座上系好了安全带:“我不会去报复那个人的,不过我看到了那个人脑子里的想法。在他被台上担架的时候。” “什么?” 弗瑞很诧异:“你看到了什么?” “他想毁了.”旺达沉下脸:“他不希望过得比他女儿好。” “等等,他要毁了?” 独眼侠有些震惊地把车停了下来:“他想怎么毁了?向媒体爆料?还是……” “他要时刻提醒家人死亡的惨状。” 旺达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是一生的噩梦。” 是的,噩梦。 格润置身于一个永无尽头的空间,一点点地走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亡。 如果是活着,那有点遗憾。可如果死了,为什么会在这种看起来很有未来科技感的空间呢。竟然不是奈何桥,是不是应该给差评。 格润看着自己的手边,发现了自己在国内的配枪,而右手则多了一把俄罗斯制的gsh-18——这是她离开伏龙芝之前,维克多送给他的。 她把这把枪留在了国内的。 而且她应该的确还活着,毕竟死了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带着砸场子的行头去地下闹事的。 格润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于是就很肆无忌惮地开了两枪,又开了两枪。 空间迅速吞没了几发子弹,而格润觉得没意思,扔了枪坐在地上。 在诺达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格润。”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格润兔子一样动了动耳朵,有点不可置信。 “……爸?” “润润。” 小时候最常听到的称呼就这么出现了,格润觉得前方不远处就是音源。她站起来向前跑过去,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那个人影很小,但格润认出了那个人。 “爸爸!” 她用力飞奔,想要追上那个人:“爸!你回头看我一眼啊!” 熟悉的黑色短发,耳朵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还有手工裁缝的西装,那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爸,我知道你们死了!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可是你回头看看我啊!” 格润有些崩溃:“我平时不敢看你们的照片,现在在梦里你就回头让我看看你啊,爸!” 那个身影不停步,越走越远。 “爸……” 格润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受伤了跑不动,你等等我啊。” 她有点难过,摸了一把眼泪。 “好疼啊。” 腹部的疼痛在那一瞬间席卷全身,让她连腿都没办法使唤。格润一下跌倒在地上,脸上被地面擦得很疼。 “爸爸……” 已经被移送到普通床位的亚洲姑娘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起了话,而一旁无聊到极点有什么都不想干,只能过来探病的花花公子凑了过去。那小姑娘不知为什么掉起了眼泪,看起来不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baba? 老富二代觉得自己大概猜出了什么,但还是调出friday确认了一下。 “先生,您录入的语音可确认是‘爸爸’的中文发音。”电子女声一板一眼:“同时,语音音源情绪激烈,请适当远离。” “知道了。” 斯塔克知道了“爸爸”这个词之后就不甚在意格润是不是情绪激烈了,他有点发愣地想着格润的家庭状况——听猎鹰说,这个小丫头父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在一场意外爆炸中。 那时候她多大?有当时他那么大吗? 斯塔克算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多十岁左右。 那还挺小的。 他得出了这个结论,看到格润慌张的样子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老青年想了想,还是轻轻地将手心放在了亚洲姑娘的额头上,又轻轻地但也僵硬地如同顺毛那样捋了捋她的头发,看着她慢慢地从禁闭双眼到面容平和。 我可以做得更好的。 斯塔克先生不是没有用手指梳理过女人的头发,但是他这次却相当笨拙,并且想起了他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拉布拉多。 他给它梳毛的时候,不能轻也不能重,否则那狗翻脸就不认人。 他觉得她跟它在某种程度上还挺像的。 他是说毛发的柔顺度。 斯塔克先生不知不觉地微微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恶作剧有趣极了。他慢慢地熟练了起来,像是摸着自己曾经的那只狗一样摸摸格润的脑袋,用气声说了一句。 “不用怕,爸爸在这儿。” 第027章 “……斯塔克?” 美国队长来探病的时候,正好卡在名震全球的钢铁侠先生想要试着去戳一戳格润的脸的那一刻。而在被人忍不住出声制止时,钢铁侠先生的手中顿在半空,才发现了有人来之后泰然自若地把手放回了自己身旁。 “原来是cap,”斯塔克坐会自己的座位,对着自己的电脑全神贯注地看:“你从弗瑞那边讨了什么好处了吗?” “即便我是个老古董,我也看得出你的电脑没打开,屏幕是黑的,托尼。” 队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一边:“还没醒吗?” “我想快了。”斯塔克看看终于平静下来的病号:“刚刚做了噩梦,再过一会儿应该就……等等,你拿了什么?肯德基?你带这个来探病?” “是的,我想很喜欢吃就带来了。”队长解释了一下:“顺便想到你可能没吃东西,就带了个汉堡给你。” “你给一个还躺着的人买了全家桶,然后就给我带了个汉堡。”钢铁侠先生点点头:“你真的完美贯彻了平等的思想。” “如果你想要可乐和薯条的话……” “不,汉堡就够了,谢谢。” 斯塔克有点生气地拿了汉堡,咬了一口之后便斜眼看着那个坐下来一言不发的金发男人:“看起来弗瑞那边没什么好消息。” 队长并没有回复,而钢铁侠已经明白了,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我听说至今也没有那边的人来看一看她。或许是他们觉得她在神盾局了,就不应该再多管?” “他们说还在讨论。” “讨论如何给那个死肥胖子脱罪吗?” “托尼。” 队长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这个问题不适合现在讨论。” “什么时候讨论,在他们想出办法之后吗?然后就让这个小朋友,”斯塔克指着格润:“继续在这里躺着偶尔还要哭着找爸爸吗?” “哭着找爸爸?怎么回事?” 队长有些诧异:“她醒了?” “没有,但是一边昏迷一边哭,场面太感人了。” 斯塔克尖酸刻薄地说:“让我这个毛孔里都带着鲜血的资本家都不得不动容。” “……我们出去说。”队长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格润:“她需要安静。” 斯塔克站起来就往外边走。 队长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亚洲姑娘,默默地带上了门,脚步声也渐渐消失。格润旁边的监护仪发出平缓的鸣音,过了不多久,床上的小姑娘便动了动食指。 “谁这么缺德,把炸鸡往医院里带……” 格润哑着嗓子,抬起了眼皮:“有人吗?” 没人回答她,格润就索性自己把自己撑了起来。右腹部的伤口刚开始愈合,现在稍微挪动还是会有剧烈的疼痛——麻醉剂的药效早就过了,格润艰难地靠在床头的时候已经一头冷汗,但她的动作还是很麻利地。 因为不麻利会更痛。 她手轻轻抚摸着伤口,确定位置之后就肯定了自己大概是什么个情况。在心里骂了娘之后,格润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机,开机之后给叶栗报了个平安。 现在是下午五点,英国那边已经深夜。格润没觉得叶栗这时候不在工作,而果然这家伙立刻就回复了。 “醒了就好。” 一看就知道在加班加点干活儿。 格润扔了手机,又看到了另外一个未接电话。 美国本土号码,没存过,眼生。 格润回拨了回去,没响几声对方便接了电话。 “我的小天使,你醒了吗?”维克多的声音如同平日那样轻松愉快:“真让人高兴。” 格润忍着疼,跟维克多说了两句就想挂电话。在被挂之前,前男友随意地问了一句。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现在不需要,你乖乖养好你的骨头缝。”格润累得很,又伸手去够肯德基的袋子:“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说。” “需要我探病吗?” “不用。”格润看看外面的夕阳:“我想我就快出院了。” 等到队长和钢铁侠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怒气冲冲地回病房的时候,格润已经慢吞吞地吃掉了半个全家桶,拿着油腻腻的手挑了一杯可乐喝。在看到两个懵在门口的超级英雄之后,格润举杯致意,开始啃薯条。 “都软了。”她抱怨着:“我该早点醒过来的。” “我还没见过真的被肯德基勾醒的,”钢铁侠目瞪口呆,转头看向队长:“这算什么鬼?” “什么鬼都不是。”队长倒是很高兴,不过下一句话就不对了:“我很高兴你醒过来了,但是,你确定你现在能吃油炸食品吗?” 格润抱住了那一桶炸鸡。 “我确定,不确定的人我就把他丢出去。”格润转转眼睛:“而且本来就是给我的,现在又要反悔我不同意!我吃都吃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给你的。”钢铁侠在一旁看热闹。 “队长是那种规规矩矩吃食堂的宅男,再说也不可能是给你买的。”格润特别理直气壮:“全复联爱它如命的就我一个,买来给我找魂不是很正常的吗?” “好的是给你的,现在你先把它放下好吗。” 队长没什么脾气:“我现在去找医生。如果医生检查过后说没问题,那么我绝对不拦着你继续吃。” 格润乖乖把东西放下了,顺便拿纸巾擦了擦手。屋子里一股炸鸡的味道,钢铁侠皱皱鼻子,开了不大不小的窗户缝。 “我现在怀疑你的墓志铭上也会写‘扫墓请带全家桶’这种话。” “我只会进我们家祖坟,我们家祖坟又不刻墓志铭。”格润看看四周:“为什么是你们,我还以为睁开眼睛的会是旺达。” “……” 钢铁侠靠着椅背:“我也还以为有些家教的人都会对探病的人说句谢谢。” 格润眯起了眼睛。 “我好像没有抱着你的大腿求着你来看我。” 钢铁侠被噎住了。 队长带着医生回来的时候钢铁侠已经离开了,格润抱着枕头哼着歌,在医生做完了检查后被异常惊讶地允许了继续吃鸡。对于超级英雄的恢复力,这家医院是有些准备的,但是能迅速从虚弱状态转化为可以消化油腻食物地战斗状态…… “果然人种不同,胃也不同吗?” 医生喃喃地走过去,自言自语让队长觉得有点神奇。他再次看向已经迅速结束吃鸡战斗的病号,而对方已经开始收拾垃圾了。 “嗯,非常感谢你的招待,我吃得很开心。”格润洗完手之后拍着胸脯顺顺气:“我现在觉得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队长看看房间:“托尼走了?” “嗯,走了。”格润说:“我表达了他在场可能会对我的恢复造成负面影响这个观点,他就很干脆地走了。我很欣赏这种自知之明。” “,我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应该这么差。” 格润点点头,以为这个老伙计又要开始说教一下,结果没想到听到的东西和她的想象截然不同。 “他在血库调血之前,给你输了的血。”队长说:“在你脾脏破裂大出血的时候。” 格润觉得她有点懵。 “cap,你现在像是为了调解小朋友的矛盾而不择手段的幼儿园老师。”格润挣扎着想要拒绝这个事实:“我在昏迷前说过我的血型的。” “可是医院的储备根本不够用,调过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队长用事实说话:“你当时在手术室左边躺着,中间是血液处理的仪器,右边就是托尼。医院的血袋用完之后,他那边抽出来处理好,直接就引流到了手术台旁边。” 格润有点说不出话,感觉吃掉的鸡现在就堵在她的喉咙里。她没办法直视队长诚实的眼睛,并且一下子接受他所说的事实。 “可是……他之前一直看我不顺眼。”格润噘着嘴:“对我态度很不好。” “他就是这样,让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和登天一样难。我觉得你也差不多.”队长并没有偏袒钢铁侠的缺点,并把格润也带上了:“我想你看到他来探病,还是挺高兴的。” “我更希望看到旺达。” “所以你其实也不希望看到我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格润有点恼羞成怒:“我只是想杠斯塔克好吗!还是说你和他是一伙的,所以把自己也带上了?如果是的话早说,我把全家桶的钱还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现让我的确有我是幼儿园老师的感觉了吗?”队长有点好笑:“好了,不用这么神经紧绷。旺达之前一直在这儿,只是刚刚回去了而已。” “我知道她在这儿,kindle没拿走。” 格润没好气地说:“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去抱着斯塔克的大腿哭着在他的西装上抹眼泪道歉吗?还是说让我把血抽出来还给他?” “哪一样都不需要,下次试着看心平气和地对待他就可以。”队长忍不住伸手摸摸有点炸毛的姑娘:“我之前说过,他其实反倒是很欢迎你的。” 格润别着脑袋不说话,队长就算她默认了她的想法,因为这个小姑娘的表情已经从僵硬变得自然起来。她看起来像是做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最后好像被打败了的样子。 “我勉为其难试试看。” “这个态度很好,比斯塔克小朋友好很多。” 史蒂夫·幼儿园老师·罗杰斯说:“要给旺达打个电话吗?” “嗯。” 格润应了一声,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国内那边,有人来看过我吗?” 第028章 史蒂夫·罗杰斯很少有不想回答的问题。 就他的人生观看来,真诚是一种很重要的。无论是和巴恩斯、佩姬、霍华德相处,还是对后来那些超级英雄,他都尽可能地对他们说他想说的话。 在他看来,对朋友也好,还是别人也好,谎言是交流路上的最大障碍。 虽然他也曾经说过几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在自己的参军履历上造过假,与寡妇一起逃亡的时候偷过车…… 但是履历被识破了,车也换回去了。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对着眼前这个刚刚恢复好的伤员,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假话。 “是的,很多人来看过你。” 队长以为格润会开心点,结果意料之外地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美国队长也说谎啊。” 队长一下子很尴尬。 “别骗我了,来没来过我最知道了。如果他们来过,”格润指了指前方的桌子:“那上面肯定有好几个果篮,床头呢,会放花,那种满天星和玫瑰什么的。而我的枕头底下,”格润用力拍了拍:“那是要有红包的。” “……是吗。” “受伤诶,脾破裂诶,这种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事情,来探病当然要用点好看的红色的东西冲冲喜啊。”格润挥挥手:“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刚刚看手机的时候发现账户上多了几千美金,如果不看日期格润都发现不了这个零头。 “我养父已经给了我一些安慰了。”格润说:“我可以用这个钱请你们吃个肯德基。” 这种默默打钱(还不多)的行为只有那种中年寡言老直男才做得出来。 “我就不用了。” 队长看着格润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只以为她和家人有了联系,于是不再问。而另一个问题他不想说,但不得不说。 “那个在行动中……的人。”他说:“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按照队长的想法,格润这种睚眦必报的家伙应该是会追究到底的。不过他也觉得,就算格润追究,也不会追究到家破人亡的程度。 格润听到这个问题,反问了一句:“国内那边有什么反馈吗?没有吧?” 队长沉重地点点头,而格润依旧不那么在意。 “我就知道,那帮老头子先讨论发个大方向大意见,再交给下面再讨论再给个方向意见,再交给下面再再讨论具体方向具体意见,再给上头审批,审批不过再打回去重审。”她似乎很熟这个套路:“在涉及到一点边边角角的机关,那时间用得海了去了。” 她往后一靠,问起了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软组织挫伤,有几处骨裂。” “猎鹰动的手?”格润眼睛弯弯的:“他倒是很克制啊。” 队长不像格润那样,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他表情不太好,尤其是在现在好像对方一直在推脱一样。 明明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问我怎么处理,让我想想。”格润想了半天:“这个人呢,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叔叔。他曾经是我爸爸的部下,后来复员了还给我爸爸当属下。我爸对他就三个评价,惜命,爱财,会站队。如果想要让他难受,就要从这三个里选一个。我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能拆掉他在国内十几年建立起来的势力,那剩下的只有一个了。” “你要钱?”队长很诧异。 这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会做的事情。 “是的,要钱。”格润眨眨眼:“虽然也没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好。索科威亚的小朋友们还在嗷嗷待哺呢。” 格润要把这笔钱拿来做慈善的想法出乎队长的意料,但很明显地在情理之中——格润最开始出现在复仇者联盟的视线中,就是她去索科威亚支教时遇到的那场灾难。 “这想法不错吧?” 格润笑眯眯地问队长:“顺便给他积点德。”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我以为你会更愤怒些。”队长说:“被自己救的人拿来挡枪,在我看来有些无法接受。” “我的确无法接受。”格润很直白地说:“但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九头蛇把他抓去,估计还没怎么审讯,他就能把他知道的全部秘密讲出来。这种人很可恨,但是队长,这种人往往活得很好。” 队长觉得她有些难过:“你没在乎这种人,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我其实并不想救他,他在我看来跟一只蟑螂没有区别。”雪莱一直很嫌恶这家人:“他在前面溜须拍马,他老婆在后面收受贿赂,他女儿一边炫富一边抢朋友的男朋友。整个家庭充满虚荣贪婪的泡沫,就好像无药可救了一样地想把自己包装成上流社会。但是……” 格润伸出手,搭在了队长的手上。 “我父母和哥哥死了十多年了,能记住他们的人越来越少了。每次我只能跟着我的姐妹和养父母回忆一下他们,这感觉就好像过家家一样可笑。我……”她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留住我家人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不是在什么学院墙和基地的展览柜上,而是在人的心里。我……” 格润的手很凉,队长不知道这是不是格润在受伤后的后遗症。他犹豫片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很理解。”他说:“就像我全力以赴地希望巴基能安稳地生活,佩姬能从容地度过生命最后的尽头。” 那都是见证他曾经生命的人,也是和他一起见证了时代的人。只有他们的存在能够切实地提醒他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泪的人,而不是那个站在舞台上跳马戏顺便卖国债券的猴子。 这个世界很无情。 即便一个人有再大的名声,等他死后,对这个人的人情味儿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散去。大部分人只会知道被别人写下来画下来拍下来的东西,而不是他开心愤怒难过自在的瞬间。 那些只有记忆力才有的东西。 队长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没有她看起来那么强悍,即便她端起枪来的架势那么吓唬人,连猎鹰这种沙场老兵都要感叹一声,可现在在病房里,她也只是一个想念家人的病号。 她的想念那么深那么远,连同她的职责一起压在她的肩上。 她曾经说过她的肩膀很柔弱,担不起“中国队长”这个称号。 她没有说谎。 “我在注射血清前,就是一个瘦小的豆芽菜。” 队长忽然讲起他自己的事情:“差不多……160多公分,没有肌肉,骨头也很脆,经常被人在垃圾桶旁边打得起不来。那个时候,巴基,我是说巴恩斯中士,他一般都会在我被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来救我。” “听起来你对他姗姗来迟有点怨念。” “我希望你别说出去,”队长笑笑:“其实我更希望我自己能打赢,不用他帮忙。” “不,我一定会在quora上写的。” 格润笑了起来:“这可是个猛料。” “这不是什么猛料,如果一定要找的话,我想网络上到处都是,而且听着我的事迹成长起来的人有那么多。”队长完全不在意黑历史外放:“对我来说,这是珍贵的回忆。你愿意把你最宝贵的东西告诉我,那么我也想分享我的。” “……” 格润沉默了一下:“我们像是在交换八卦的初中女生。” “初中女生交换的八卦应该比我们说的东西尺度大很多。”队长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孩子们怎么了。” “别这样,虽然你生理年龄是很老了没错,但你醒着的时间也没比我们打多少。”格润说:“你应该试着年轻一些。” “我试过,但是觉得还是……不太适合我。” 队长的表情像是吃了黑暗料理一样:“那么开放真的……无所谓吗?” “你都看到了什么?”格润很好奇:“把美国队长吓成了这样花容失色的表情。” “我不太喜欢这个形容词,但是……我看到男人,呃……” 他的表情很糟糕:“穿着暴露,没穿……嗯,什么都没穿。” 罗杰斯连“*”这个词都不想说:“还有很多很糟糕的东西。” 格润陷入了沉思:“你为什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而耿直的罗杰斯同志立刻反驳:“我只是想用谷歌查一个新词,但是突然间就在网页下方跳出了这些东西!” “嗯,事实上很多声称被色·情网站毒害的人看到的广告是因为……他之前搜索过这些,被云端记录下来,于是自动投放这些广告的。”格润解释了一下:“你和别人共用一台电脑吗,队长?” 罗杰斯点点头。 “我现在知道我该找谁谈谈了。” “听起来猎鹰要倒霉。”格润幸灾乐祸:“不过看在他帮我揍了姓齐的那老东西的面子上,语气不要那么严肃。我想他应该还是删干净了搜索记录的,但是……噗哈哈哈哈哈哈……” 黑发少女拍着被子:“哈哈哈队长你的表情……哈哈哈好好笑啊哈哈哈……” “……” 完全不知道哪里好笑的美国队长一脸茫然:“好笑?” “好像被不良少年调·戏的纯情少女哈哈哈。”格润上气不接下气:“被色·情网页调·戏的美丽奸灵魂支柱哈哈……嘶——” 笑声戛然而止,刚刚还在拍被子的家伙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了?” 队长有些无语,但在格润明显露出不对劲的表情时立刻站了起来:“医生!” “嘲笑别人能把刀口笑裂,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你这是求仁得仁。” 叶栗不是很同情格润的遭遇:“不过他还能帮你叫医生,也是他宅心仁厚。” “我那个时候觉得他有点像我哥。”格润啃了口西瓜:“甜!” “谁甜?西瓜还是美国队长?” “都挺甜的,我感觉我再怎么作妖,他都能跟我哥一样不计较。你还记得吗,当时齐雪她妈总带着齐雪到我家来,非要让我哥帮忙给齐雪辅导功课的事儿。”格润呲之以鼻了都要:“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主意都打到我哥头上来了。” “我妈也动过这心思,如果不是出事儿了,没准你现在得管我叫嫂子。”叶栗翻了个白眼:“我爸说他给你打钱了,让你想吃什么买点,别苦着自己。哦还有,国外处理他既不方便,也不好看,所以我爸说你在外面就先忍忍,回国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我说,这你应该都有数吧?” “有数。”格润问:“我在外面先拿点赔偿。” 她和叶栗达成了一致,挂掉电话幸福地吃着西瓜,吃着吃着门铃就响了。格润一愣,恍然想起上次林姓总裁那边致电问过能不能来探病,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她说了请进,林总果然拎着东西就进来了,挂着双笑眼。 他说话亲切又客气,热情且有礼,一看就知道是机关里摸爬滚打上来的老人。格润不知道他是冲着什么来的,但看他拎着一盒人参一盒茶,就知道他做过功课了。 “我托大,叫你一声小格。”林总满面和煦:“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感谢你这次,这么英勇地啊,把我和这个老齐,从这些罪恶的犯罪分子手里救出来。” 格润一脸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顺顺利利陪着林总完成了这些套路。等到林总把格润表扬了一番后,他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来。 “这个小格啊,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和我之前一个同事长得很像。” 格润被这句话惊得心里一突突:“您……以前在x03所搞研究?” “诶哟诶哟,”林总倒抽一口凉气:“你果然是黎贞蓉的女儿啊!真是……这也太巧了!” 林总有点激动,握住了格润的手。 “我见过你啊小格,不对,你叫格润对吧?”他比了一下:“你这么大的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叔叔结婚的时候,你在后面当小花童来着你记得不?后来你妈随你爸调到天津去了,咱们慢慢断的联系。诶哟,真是……” 林总说着说着眼睛有点发红:“真是……唉……” 格润猜他想起了自家家里爆炸的事情,拍了拍林总的肩膀。 “世事无常,叔叔您不用为我们家难过。”格润甚至有点高兴:“您竟然认识我父母,我觉得……真好。” 她笑了一下,罕见地有点羞涩。 “唉……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原来所里的同事都很震惊,有一个当时和你母亲关系很好的女同事甚至想要收养你,后来听说你现在养父母把你接过去了,又操办了你家的丧事,大家觉得去处也很好,就没去打扰你。没想到啊,在这儿遇到你了。” 林总有些感慨:“当年你给叔叔当花童,临上场了非要我给糖才肯撒花,你妈当时差点把你拎起来打你还记得吗?” 格润捂着脸开始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哈哈,小娃娃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优秀的人。”林总双眼带着泪:“你爸妈,你哥哥,泉下有知,肯定以你为傲。” 突然间来了个故人,格润顿时起了愁肠。她听林总讲了很多以前她母亲的事情,并且确认这些绝对不会是那个被打了进医院的人知道的。 都是些研究所里的老geek之间的笑话,姓齐的那种人不会知道的。 “那叔叔您后来怎么去了这儿?还高升了。” “哦,这个。你阿姨,当时觉得研究院清苦,又很难短时间出成果,再加上还要养家糊口,就托她父母找的关系。一路算是运气,升到这儿了。”林总笑着摇摇头:“其实现在想想,还是以前做研究的时候,大家有话直说,哈哈大笑,最自在。” 他真的很怀念那段日子,并且对格润母亲极为赞赏。 “你妈妈,那是当年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材料物理学的精英。”林总比了个拇指:“我当时跟你妈做实验,想说你一个姑娘家,熬夜看数据这种活儿别做了交给我这种大男人来,结果你妈差点跟我翻脸。人性格也直率,根本不像人家说的那种小肚鸡肠的上海女人。”林总这么形容格润她妈:“豪杰。” 啊,的确,我妈挥着锅铲满院子追我爸打的时候的确特别豪杰。 格润回忆了一下,忍不住地笑。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林总和格润的聊天特别其乐融融,两个人都很专注,到了斯塔克拎着肯德基过来的脚步都没听到。 “我以为你没听到脚步,至少也闻到味道了。看来你病得的确……” 他推开门时交谈声戛然而止:“客人?” 斯塔克一副“你竟然也有别人来探病”的模样。 “斯塔克先生?” 林总站了起来,伸出手:“您好。” “我不谈生意。” 斯塔克很潇洒地避开了林总的手,将炸鸡袋子放到格润床头柜上,自己摘了个汉堡出来。 “我没让你来。”格润很不客气地说。 “对我客气点,小丫头。”钢铁侠斜眼:“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 格润妖要疯了,但在“啪”的声音响起来时才发现重点不在钢铁侠身上。 林总的名片夹掉在了地上,而林总目瞪口呆。 “啊?!” 第030章 斯塔克很愤怒。 在他看来,就算之前盛气凌人一意孤行,他最后和复仇者联盟里的人也还算是和平相处了。而这群人中的美国队长,在和他数次并肩战斗后多少对他这个人的人品有了一定的理解。 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被误认成一个全副武装的、想要对一个病人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的卑鄙下三滥。 他甚至没有解释,踹开玻璃就飞走了,留下同样很生气的队长。 “别这样。” 格润在队长想要追出去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没那个意思。” 她花了两分钟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还把那张支票拿给队长看,最后再放回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格润没有把支票还回去的意思,她觉得自己没准哪天能用上。 “真愁人。” 她叹了口气,看着窗户上的洞。夏夜的风吹过来,此刻倒也不觉得太热:“你们超级英雄都是一言不和就搞破坏吗?” “只有他是这样的。”队长立刻撇清关系:“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格润很怀疑地看着他:“五次征兵材料造假?” “情况特殊。” “我听寡妇说你们上次还偷车?” “情况特殊,而且我还回去了。” 队长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也依旧正直:“我并没有像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格润姑且相信了他的辩解。 队长这次来主要的目的除了看看格润的伤势之外,还给她带来了关于去伦敦的消息——听说格润负伤后,佩姬·卡特对此表示了重大关切。 “真的?”格润理理头发:“嗯……我该说什么好?”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替你表达了感谢。” 队长表示因为负伤的原因,格润的英国之行只能延后一个月。可旅行延后了,稿子却还是要按时交的。 “你想写点什么?” 队长吃了些的薯条:“虽然我猜不准你的心思,但我觉得肯定很有趣。” “我已经写完了,还写了三篇。” 格润托腮:“可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保留点新鲜感然后去买报纸自己看好吗?” 格润坚决拒绝了剧透这个行为,并且在队长的帮助下直接换了医院——弗瑞觉得那医院不是自己的不太安全,格润无所谓,去了神盾局指定的。 “那之前那些人怎么办?”格润问:“我的身份会泄露吗?” “旺达·马克西莫夫保证不会有这件事发生。”弗瑞看她一眼:“你交了个好朋友。” 格润觉得弗瑞这话酸得很,并且好好感谢了旺达一下——她把自己的本科生论文给旺达看了一遍,并且跟旺达几乎一字一句地开始讨论。 “呃,这句五千年文化传承是凑字数用的。”格润过了一段话:“从这边开始。” 旺达顺着格润指的那段话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你在医院里还好吗?” “还好。”格润说:“你想问什么?” “有没有人找过你?”旺达很直接:“那个讨厌的家伙。” 格润从这时才知道,齐志国在她住院的时候来过几次,但都被门外的看守挡了下来。她倒不意外,尤其在知道林总回去几天后齐志国来得更加频繁但一无所获时更不意外了。 “他是不是以为医院里的人串通起来不让他见我?”格润问钢铁侠:“他气疯了吧。” “一个贪财如命的人听到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要没了之后气疯是很正常的。” 斯塔克翻了一页杂志:“而且很精彩。” “???” “发疯,装死,还想咬把他拉起来的保安。现场很有看头。”钢铁侠挑挑眉:“我对你们任用干部的标准大吃一惊。” “你去死。” 格润毫无顾忌地这么说:“我的炸鸡呢?” “你的医生说你不调整食谱很快就会胆固醇超标,并且得心肌梗塞的几率大幅上升。”钢铁侠慢悠悠转达医生的意见:“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格润拿起手机准备叫外卖,结果肯德基的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 “我让幻视屏蔽了这个号码。”斯塔克把杂志一扔:“局域网的感觉怎么样?” 格润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走!” 基本上每天这家伙都回来气一气格润,并且以格润炸毛为结束心满意足地跑开。 “他是脑残儿童吗?!”格润很不满,对着队长控诉:“还是以让别人闹心为乐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啊!” 队长笑笑:“不吃肯德基对你有好处,我也觉得你对它的偏爱有点过头了.” “那我吃麦当劳也行啊……” 格润用被子蒙住头:“我要出院!我要在消毒水之家里发霉了!” “明天就可以了。”队长算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医生签了同意书。” 这是格润这个月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在巨大的快乐之下,她好心地问了问别的。 “上次你和斯塔克的事情解决了吗?”格润问:“你是你以为他要揍我那次。” 队长有些尴尬:“我……想和他谈谈的,但是他说没空。” 斯塔克从此来探病都错开了时间,和队长不打照面。过后美国队长也只从格润的吐槽中知道钢铁侠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并且……试着安抚格润别去抓花斯塔克的脸。 “不是我说,队长。”格润想了想:“你有时候有些独断专行。” “……?” 大概是第一次被这么评价,队长有些没有回过神。 “有点像我家的大家长的做派。我亲爷爷,和我现在的爷爷都是。”格润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她小时候是个顽皮的孩子,经常和周围的小朋友成群结队做坏事。偷人家的西瓜算是鸡毛蒜皮了,又一次甚至带着一群人在水库里玩。 “因为我家上一辈和上上一辈基本上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到我这一代两家就我这一根苗苗了,所以都很溺爱。”格润毫不庇护地说:“我去打人家,我爸要打我,我爷爷我姥爷会觉得‘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大不了的,敢动我们润润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这样。但是去水库那件事,两家老人觉得这样很不好,警告我以后不要去,否则打断我的腿。但是后来有一次,我的小伙伴们拉着我去玩,我一个没忍住就去了,结果其中一个溺水了。” 格润叹了口气:“救过来了,但是从此以后脑子出了问题。我爷爷知道之后,就直觉是我带着人家去玩害了人家,把我吊起来揍了好几顿,最后还让我跪祠堂。要知道那时候我家祠堂已经收归国有了,必须买票才能进的,然后我就在一群游客的注视下跪了好几天!” 队长皱了皱眉,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太能接受。 “我很抱歉这么想,但是我觉得你爷爷不应该这么对你。你还是个孩子。” “不不不,那个无所谓。我在意的是根本不是我牵头的!”格润提出重点:“我只是凑热闹的,但是我爷爷肯本不信。我那几天一边哭一边对着祠堂里的牌位说不是我,游客当时报了好几次警,现在还有帖子怀疑我当年是被拐卖的,目的是哗众取宠来挣钱。后来我爷爷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才把我接回来,但是从那之后,我和我爷爷的关系就很疏远。” 格润眨巴眨巴眼睛:“我们是亲人,但是好像没有信任和交流,只凭他一个人的意愿做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队长已经明白格润的意思了:“我知道我错得很厉害,我不应该……” “我不是那个意思。”格润笑了起来:“我之所以很愤怒,是因为我爷爷是我最敬爱的人。我对他是全心全意信赖的,所以他不听不信我说的,我很难过。” 格润觉得斯塔克也有点这个意思。 队长拍了拍她的脑袋:“谢谢。” 也不知道队长后来跟斯塔克说了些什么,后者最后还是跟他一起来接她出院了。久未露面的寡妇带着旺达一起来了,而幻视则飘在天上。 “那两个美国大兵呢?”格润问:“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一定觉得这里要出大事。” “战争机器有任务,猎鹰去约会了。”寡妇送了个飞吻过去:“而我,不远万里赶了回来。恭喜出院,我的小甜心。” 旺达要帮格润拿行李,结果被队长拿了过去。红发少女不客气地挽着格润走了,由于格润想吃炸鸡,就又把她带到了街上。 旺达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恨不得把自己裹进一张大披风里。 “你应该去改个宗教信仰,这样就能顺利地把自己藏起来了。”斯塔克说:“而且别人还不敢惹你。” 寡妇白了一眼斯塔克,坐在车里等着旺达和格润把炸鸡买回来。 只有队长看着车里的全息屏幕,看新闻。 而突然间,一条爆炸性消息跳了出来。 “本周星球日报周末版刚刚印刷出厂,由于超级英雄的专栏,本期报纸备受期待。有消息人士称,第一篇专栏文章题目已经揭晓,竟然是——” “——从为国捐躯的战士到臭名昭著的九头蛇特工,我为何不愿摘下一刻厚重的面具。” 第031章 主持人和嘉宾都要炸了。 自从神盾局解密之后,有关于九头蛇的一切都被有心人从网上搜集了出来,并且时不时放出一些耸人听闻的解密。格润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好心,但有些事情的确震惊到了傻白甜的美丽奸人民。 比如曾经的巴恩斯中士的正面照就被贴了出来,指名道姓地称他是九头蛇御用的刺刀。 那些链接和网页很快就被神盾局公关掉了,但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绝过。很多人在讨论超级英雄的时候下意识将这个曾经正气凛然现在恶贯满盈的人物拿出来揶揄,说着或许有一天超级英雄们反水了那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这些议论曾经让队长很恼火。他在网上试图告诉别人这个人是咆哮突击队的队员,在二战中功勋卓著,为了保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和国家的安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很多人一拥而上地嘲讽起了他,还问队长如果未来某个超级英雄变成了九头蛇,难道还要因为他曾经的功勋而让人坐以待毙。 队长还没来得及反驳整个问题就被删除了,原因是“不宜公开讨论的内容”。他向猎鹰借的小号也因此禁言一个月,而这让他很沮丧。 这个话题的确比较敏感,虽然媒体的报道有过政府的吹风,但拿笔杆子的家伙想要害人太简单了。他们拿着一支笔能当刀子,不阴不阳地暗暗戳别人的心口。 这也是为什么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到现在隐隐有过街老鼠的趋势,虽然在很多人心中依旧是正义的化身,但他们从来不在公众面前有太多的表现。 怕就怕多说多错。 哦当然,斯塔克那个家伙除外。 不过那家伙本身也一直被骂,他完全无所谓的。 大概是因为这样,新的超级女英雄的这篇报道就显得石破天惊起来。她从来不露脸,给媒体的只有一个包得比传统□□妇女还严实的形状。神盾局从不透露她任何资料,但她支教、救人、战斗、收尸的一切美好事迹都流传在了大家的脑子里。尤其是在那篇专访后,她简直成为了一个爱思考会思辨又悲天悯人的哲学家。 公众对她的期望高极了,总认为她在复联中超凡脱俗,比那些经常打砸抢的家伙高到不知道哪里去,可现在这篇文章的标题,似乎要打碎所有的幻想。 她遮着脸不是因为做好事不留名,而是因为……一个叛变了的九头蛇特工……? 整个美国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都是黑人问号脸,其中包括美国队长。他听着广播里主持人和特邀嘉宾叽叽喳喳的脑洞根本没办法自己思考,深呼吸了片刻下了车。 “爆炸性新闻。” 寡妇很震惊:“她真有趣。” “你在说一个每天靠着炸鸡维持生命能量的家伙吗?”斯塔克握着方向盘,表情有点复杂:“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寡妇笑了笑,看看窗外:“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那家炸鸡店很有名,大概要排半小时。”钢铁侠先生很无聊:“friday,今天专栏的内容是什么?” 人工智能小姐沉默片刻:“已发送到您的手机上,请查收。” “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对吧。”寡妇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见者有份。” 格润与旺达买完炸鸡之后,队长正靠着树冷静。由于他戴着墨镜,所以没多少人认出他来,当然他高大的身材还是吸引了不少年轻少女的目光。 “招蜂引蝶。” 格润对队长这种无意识的行为呲之以鼻,也没叫他就回车上了。旺达则不同,她对队长很信赖,而这种情况下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而队长被旺达拽回来的时候,格润已经跟钢铁侠和寡妇开吃了。 “嘿队长,”寡妇将炸鸡袋子递过去:“这味道不错,甜辣口味。” “我暂时不用。”队长谢绝了好意,而旺达接了过去,很熟练地开啃。队长觉得这个未成年少女也开始沉迷油炸食品不是个好兆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这样很容易迅速变胖。其实胖不胖不重要,重要的是…… 好吧他主题偏了,现在的问题是格润的那篇文章。 “,你写了那篇文章是吗?” “嗯。”格润不怎么想搭理他:“书名是我的,就是我写的。” “我想跟你谈谈这篇文章。” “你还没看,有什么可谈的。”格润有点奇怪:“还是说你有了跟幻视一样的能力闭上眼睛就能偷窥到内容?” “哦说到文章,”钢铁侠把自己的平板用手肘推到后面,而他手上沾满了酱汁:“很有英国老学究的做派,是我最讨厌的那种。” “按照你的审美水准能说出这种话,说明我写得很好。” 格润把炸鸡袋子迅速抢到自己这边,禁止钢铁侠再拿别的:“你吃得够多了,而且你上次还说我吃垃圾食品容易三高。” “我不是脾破裂。” “我也不是老年人。” “你伤了我的心,宝贝儿。”寡妇说:“再给我个鸡腿修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你受伤的心灵真容易修补。” 旺达吐了个槽:“克林特呢?” “纳塔尼亚最近总是吐奶,克林特带着他去看医生了。”寡妇叹了口气,有点担心:“小孩子长大真是艰难。” “还好只是吐奶而已,我还吃过地沟油呢。”格润安慰她:“你看我现在过得不是也很聪明机灵吗?” “你没考虑过基因突变这件事吗?” 钢铁侠边擦手边问:“这从概率学上来讲已经落在区间内了吧?” 格润白了他一眼,拒绝说话,而队长则一直看着格润那篇文章。他一开始很是焦虑,觉得格润会把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再一次拖入舆论的漩涡之中,可是看着看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格润从自己的情况入手,阐明了一个隐藏自己能力的人对于超级英雄的看法。她钦佩超级英雄们的勇敢,但不想因超级英雄们的名声而放弃自己现在的生活。 她又讲起了自己曾经听说过和看到过的美国队长,并且发现在洞察计划和档案泄密后,原本摆在美国队长纪念馆里的巴恩斯中士不见了的事。 她觉得很沮丧,因为无论是否巴恩斯中士是冬兵,他曾经为世界和国家的奋不顾身和英勇牺牲是存在的。因为被敌人俘虏和改造,最后被洗脑成人形兵器,他之前的付出就都被人刻意地无视掉了。 “他曾经是这个国家的骄傲,活在人们的记忆和口口相传中,成为了一个英雄。而后来人们发现他还活着,不像以前那样闪闪发光,甚至还成为了黑暗的代言人。他再次出现之前,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遭遇了什么,仿佛一切都不再有人关心。人们只知道有一个曾经保护他们的人背叛了他们,他们觉得愤怒,于是他们剥夺了曾经给予他的一切光荣。那个曾经的英雄现在身负骂名,提起他似乎所有人都有资格在他身上踩上一脚,就如同对待中世纪火刑架上的巫女一样。这样让他们觉得很痛快,毕竟即便他是英雄,可是在人海之中,他们一起咒骂侮辱,就能用语言化作利剑,伤害到一个他们永远打不过的人。” 队长握紧了平板,屏幕上甚至出现了一条极其细微的裂缝,而格润接下来的话则更尖锐。 “我很恐惧,因为我从来都是普通的人。我生长于芸芸众生中,对自己的规划和要求再普通不过。我想以后自己买房子,然后养几条大型犬和几只猫,回到家的时候就有可爱的毛茸茸生物热情地将我扑倒在地面上,而不是回到家的时候首先要担心我的家人还好吗,是不是有敌人在我家我不知道的地方安装了什么炸药。我更恐惧的是,作为一个战斗力非常普通的人类,我在将来也很有可能在战场上受伤(截止发稿那天很抱歉已经受伤了)和被俘(希望这个一定不要发生)甚至战死,而我一旦公布了我的身份,在我遭遇了恶劣的情况后,无法掌握自己而对别人造成了伤害,那么当我清醒的时候,是否有人能有握住我的手说‘我相信你从来不想伤害别人’。我看着巴恩斯中士,看着他身处于命运的沼泽之中,而大多数人站在一旁,冷漠地指指点点,没有什么无关的人愿意伸手将他打捞出来。我由衷地恐惧。” “我的恐惧从来不是死亡,因为在战斗中我知道我保护的东西就在我的身后。我保护着我家庭院中的那朵花,也保护着邻居家那条见了我就要摇尾巴的狗。我保护着我深爱却又不敢诉说的那个男人,还保护着我最讨厌的那个总喜欢抢我男朋友的碧池。我在保护着我从小到大所见到的一切,我的家我的国我的世界。即便我死了,我依旧希望那些我保护着的人能够深深地记住我,而不是在我化为飞灰之后,拿着道听途说的东西轻轻地嗤笑,用无形的武器毁灭我所奉献生命的地方。” “我恐惧人心叵测,恐惧人性之恶。作为超级英雄(姑且这么算吧),我对来自背后的暗箭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将自己武装到牙齿。感谢那些将我视为天使的人,是你们让我对自己的力量有了信心;也感谢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因为你们,我更加安全。而作一篇文章的结尾,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希望下次如果有人在什么现场发现了疯狂生长的植物保护了你们,请捐一块钱给索科威亚重建基金会,而不是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有什么鬼鬼祟祟的家伙在疯狂地挥舞手臂。让我隐藏在你们中更久一些吧,让我觉得更安全些吧,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没有任何包袱地在下一场战斗中义无反顾,不用回头。” 队长看着这篇文章的句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无话可说。 第032章 弗瑞要气疯了。 他看到那篇专栏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这家伙背着我又搞了什么鬼?!”,而是立刻紧张起了和文章其中一个主角有着密切关联的家伙。 他想起上次只是提了一下将巴恩斯找回来的事情,美国队长就有些大发雷霆,而现在这篇文章已经远远不止触碰了这个深藏在美国队长神经中的炸掉。 格润直接点爆了它。 “见鬼了真是!”弗瑞觉得自己头发会被格润折腾光,尽管他现在也没什么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他身边的玛利亚·希尔神情严肃,但心里默默地翻着白眼。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的确跟她没关系,因为玛利亚·希尔作为神盾局的对外联络官,与现在合作的星球日报有着极为良好的关系——她负责审查每一篇星球日报对神盾局的报道,确保公开发行的文字不会对神盾局的形象、秘密和日常工作造成破坏。但格润的文章…… 这种专栏作家跟报纸的合作虽说也在她工作范围内,但这一篇内容她完全没有听说过,一看标题就知道是临门一脚换上去的文章。她现在对星球日报的隐瞒有些不满,但是—— 好吧,她下意识觉得格润这篇文章会很不错。 指挥官当然不会对弗瑞这么说,她本身就很担心弗瑞的身体状况,现在更担心弗瑞会不会一下心肌梗塞。她对格润其他方面的评价都还不错,唯独总是让弗瑞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不满。 “我现在去联络星球日报社。”指挥官冷峻地说,在离开前还是回了头:“注意身体,弗瑞。” “再注意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弗瑞很惆怅:“我现在一想到队长的反应就觉得头大。” “我想或许可以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个事情,它可能不像你想得那么糟糕。” 指挥官想起了动不动就在训练结束后去买炸鸡探病的大块头:“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你和他们之间的好很多,我个人认为。” 弗瑞有些震惊:“什么?!” 指挥官不回话,自行去谴责星球日报社的行为去了。而负责格润的那个记者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对指挥官说了一大堆。 “我们知道这样做事不好的,但是这篇文章实在是太棒了。你难道不觉得吗?”路易斯·史密斯在电话中说:“一个看起来强力又没有污点的保护着人的圣人,其实因为对人性的恶的恐惧才成为人们心中最美好的样子。这多么讽刺又多么震撼,人们从现在开始知道,他们其实才是能最彻底毁灭一个英雄的终极武器。” “我知道这些,但你要考虑到……”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记者先生笑笑:“但是在这之前,你为什么不去看看网上面的讨论呢?我们仅仅泄露了一个标题,可对于超级英雄们的讨论已经快要让互联网瘫痪了。” “我们并不在日常中追求知名度,先生。”希尔语气很平淡:“我们……” “你们追求好名声,我知道。所以去网上看看,”记者不容别人质疑自己的新闻敏感度:“看看你们未来将会有多大的机遇。” 指挥官罕见地无功而返,而弗瑞那头对着沉思的队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该愤怒地指责破坏了现在巴恩斯平静的生活吗?还是应该对推波助澜的媒体表示鄙夷?到底是什么让人群对曾经的悲情英雄…… “弗瑞,或许我错了。” 神盾局的灵魂人物被打断了脑洞,怔了一秒:“什么?” “我正在想,我之前对待媒体、民众和巴基的态度。我在反思。” 一身浩然正气的家伙很严肃:“我之前一直以为让巴基过平静的生活、不让别人想起他曾经存在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但是的文章让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这对巴基真的是最好结局吗? 现在已经隐身于人群之中的九头蛇特工,曾经为国献身的战士依旧背负着清洗不掉的骂名。所有人提起他的时候最先联想到的是他与无数政治性的暗杀有关。大家对他的印象太差了,差到根本没有人觉得他的事情应该被好好地调查,而是认为他应该被抓住然后枪毙掉。 仿佛这样世界就会永远和平,不再会有鲜血和死亡那样。 他以为让年轻时的挚友远离人群就可以远离一切喧嚣,却发现无论过了多久,即便他生活在平静之中,他的处境也不会变。 一旦被发现,所有人都还是会因为巴基曾经的黑暗历史而唾弃嫌恶,而不是公正客观地评判这个饱受磨难的战士。 或许他真的错了 “等等。”弗瑞有些惊讶:“你……看了什么?” “我看了的文章。托尼从服务器里偷出来的。”队长有点恍惚:“你可以……去向他要。” “呃,好的。” 弗瑞目送着队长离开,立刻给钢铁侠打电话要了文章。斯塔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简直能上天,傲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 弗瑞简直心塞,觉得自己手底下的那群英雄简直和幼儿园小班没区别。 尤其是那个斯塔克!!! 他抱着一种很忐忑的心情阅读了格润的文章,在扫了两行之后就开恍然大悟为什么队长丝毫没有对格润有什么偏见了,因为格润从头到尾都聚焦于自己的体验,将巴恩斯拿出来举例子时带入了一个新英雄的不安和惶恐,在个人角度阐述着对于媒体和民众力量的危险性的看法。 她太聪明了,将自己置入弱者的角度,把自己的柔软暴露在公众面前,引起公众对于她和她文字中的男人的巨大同情。在“英雄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前提下,用自己和普通人同样的脆弱唤起人们对英雄的同理心,从而让大家有“他们来自于我们”的深刻念头。 事实上,就算是有了黑历史的英雄,也是人民的儿子。 而一旦将他想象为自家人,那么对他的标准就会断崖式地降低了。 弗瑞现在有点搞不清格润是故意的还是顺便,因为按照他对格润的看法,这个看起来好像一脸单纯但实际上在短时间内分别收服了旺达、克林特、斯塔克的人内心戏份比他想象的只多不少。即便是寡妇对她也报以有些纵容溺爱的想法,很多小动作都不以为意,而队长…… 就今天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弗瑞头更疼了,并且很受不了这种趋势——在他不留神的时候一群家伙和这个□□已经快要无话不谈,等他再不做什么,估计下一次注意到,复联已经全员通共了。 她应该去读书了。 弗瑞下了这个决心,并且用最快速度把这个通知告知了格润。据通报的寇森说,格润听说了这个消息时原地转了好几圈,反倒是旺达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队长说了什么?” “呃,队长好像还在打拳。”寇森有些担心:“据说打破好几个沙袋了。” 不管怎么说,格润的欢送活动在弗瑞的有意推动下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在她去上学之后虽然还会参加复联的重大活动,但平日的任务就会少很多很多。 毕竟不住纽约了。 钢铁侠把一群人接到自己家开爬梯,由于格润身份保密所以只邀请了内部人士。克林特带着全家一起来了,而格润终于见到了纳塔尼亚,一个窝在寡妇怀抱里不停地蹭着人家胸部的、一看就知道打小不学好的小色鬼。 “他好可爱。”格润伸手去抱抱他,发现小朋友意外地挺沉:“哇哦,他很健康啊。” 旺达时不时戳戳小朋友的脸,带着一点温暖的笑容。 “他的中间名是我哥哥的。”她对格润说:“一个很烦人的家伙。” “我哥也很烦,我懂你。”格润笑了一声:“他曾经把我掉在树上,不让我说满一百遍他最帅就不放我下来,最后还是他同学解救的我。” 聊起家庭往事还是很轻松的,格润和旺达两个人一边喝果汁一边聊。克林特家有几个姑娘,她们围着寡妇问了很多问题,而那个最小的姑娘则一脸崇拜。 格润想起了鹰眼说过的他姑娘想成为寡妇那样的女人,忍不住笑了笑。 旺达最后在去拿果汁的被鹰眼截胡了,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反正挺热闹的。斯塔克在和战争机器下棋,看后者的脸色不知道又输了多少次。 何必呢。 格润这么想着,一眼在阳台上看到了队长的背影。他一个人在很热闹的地方显得很落寞,不知道在远方看着什么。 看起来很像还没从那篇文章中震醒的样子。 “队长。” 格润走到他身边,给他带了一罐啤酒:“你好像失恋了一样。” 队长笑笑:“抱歉,今天本来是你的欢送会。但……我还在想你写的那篇文章。” “你很在意吗?”格润靠着栏杆:“说起来我很抱歉,没在这篇文章发表之前告诉你。我应该想到这篇文章对他有很大的影响的,或许会让他的生活……变得不平静。” “他的生活本来就不平静,你不需要为此自责。”队长反倒安慰她:“而且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太在意我是怎么看的,因为我个人本身也不能代表他。对于他来说,什么是最想要的生活,谁也不知道。” 他其实还要挣扎,挣扎于格润文章发表后引发的巨大舆论狂潮。前咆哮突击队唯一牺牲的队员、现已消失痕迹的九头蛇隐退特工,他在格润文章里出现了截然不同的面貌。争议声顿时喧嚣尘上,有关这位战士的过去、九头蛇的真相以及为何国家对此从未发表过正式调查报告等几方言论成为了争议的焦点,而最重要的,还是以弱者姿态出现的超级英雄,她引起了人们对待超级英雄态度的颠覆性思考。 几家民调公司已经要忙疯了,而他们在疯狂打电话的同时,不少隐藏在人群中的超级英雄们也买了报纸仔细神盾局的对外联络电话几乎要被打爆,许多特工被拉过去,兼职一下缺口暴增的接线员。 “而且,我很感谢你。你并没有把他,我是说巴基,按照大众的期望那样写成一个魔鬼。”队长知道这风险很大,因为曾经发生的历史大家看不到,而巴恩斯作为冬兵的行动却是历历在目的。想要给他说好话,风险很大:“谢谢你信任他。” “我不信任他。” 格润很干脆地说,并且意料之内地看到了队长的错愕:“我并不信任巴恩斯中士,我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信任愿意为国参战的军人,愿意相信他想要保护所珍视的东西的心情,相信那身军装。” 她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也信任你。” 第033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34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35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36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37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38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39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40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41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42章 在格润说这句话之前,队长对馄饨是什么玩意儿,根本就没有概念。 他就那么盯着格润和面擀皮儿剁馅儿包馄饨起锅下馄饨捞出来丢进准备好的一碗汤里,丢了小虾米和紫菜进去,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端给他。 我能吃吗? 队长有点受宠若惊,看着沉在金黄色汤碗里的那几个薄皮儿小馅儿的馄饨,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用勺子,往嘴里送。” 格润好心说了一句:“这个应该会吧?” 队长觉得有点没面子。 格润倒不像队长围观她那样围观队长吃东西,而是开了电视老神在在地窝到沙发上看新闻。电视上说有人往伦敦地铁站里放炸药包被发现了,现在警察正一波一波地往那儿赶。 “不太平啊。” 格润伸了个懒腰,感叹一句:“这帝国的中心,也有人敢动这种心思了。” 事实上这世界本来就不怎么太平,从一开始,人类的历史就是战争的历史。现代文明的推动虽然是为了解放生产力,但某种程度上也解放了破坏力。 千百年前,肯定没有多少人知道,一个菠萝大小的东西足以夷平一座城。 一座拥有千万人口的城。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在这种事发生的时候把伤害做到最小。” 队长喝了两口汤,本来不想接这个话茬,但看到叶栗踩着大高跟直接跳进了现场,也就放下碗参与了这个话题。 “我以为你想说,我们的职责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 “这是个很好的愿望,但是事实上我们并不能做到。”队长听出了格润的失望,忍不住安慰她:“我们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好的地步。” “最好的地步?比分说,死一万个人和死一百个人里达成了第二项成就吗?好吧,其实我觉得这不是重点。” 格润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现在我也不想讨论这个。” 因为叶栗去了那里,格润现在的心也就跟着叶栗飞到了那里。等到事情差不多结束,叶栗回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饿。” 叶栗趴在沙发上:“雷斯垂德王八蛋,非要我跟到最后。” “真的跟到最后我估计你现在还回不来呢。”格润拿出冰箱里的小馄饨,开始下锅煮:“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嫌疑人倒是有了,但是苏格兰场没人敢去对着记者说明。”叶栗摊手:“现在种族问题可敏感了,搞不好就有人带着七大姑八大姨静.坐.游.行,拉个横幅上面写你歧视,然后还要指着来采访的记者说你大腿露得多这是要下火狱。上次苏格兰场去逮人,好家伙,抓了一个后面跟了两三百个不让警察走,砍刀都拿出来了,吓得警察一路飙车回来的。” 她搓搓手:“不说那些了,我问到香味儿了。哎哟宝宝我爱你~” 格润把馄饨端给她:“你们也是难。” “活着谁不难啊。”叶栗倒是安慰起格润了:“我还觉得你难呢。说起来你那边倒是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挺多,就是不知道能实现到哪儿。”格润笑笑:“看美国的报纸了吗?早报。” “啥?” “国务卿被爆受贿,接受了中东方面的政治现金。”格润给叶栗看头条:“四个亿。” “还是民主国家玩得溜。” 叶栗感叹了一句,然后低头喝汤,吸溜吸溜地出声:“啊,像猪一样吃东西感觉真好。” “你也就好这一阵子了,等回家你看你妈不打死你。” 格润托着下巴:“明天还上班?” “六点半起来去开会。你呢?” “我跟你一起走。” 两个人说定了时间,但最后一起起床的时候已经七点。这一对姬友跑到楼下的时候,队长已经起身煮了咖啡,多士炉里也烤上了面包片。 “早上好,淑女们。”队长拿着报纸看,一副老派的美国中产阶级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 “诶哟美国队长给烤的面包片儿,我得多吃两个。” 叶栗顺手抢走了所有的面包又捎了两小块黄油和一瓶牛奶,全部塞进了包里。她在格润质疑她到底能不能吃完的眼神中飞到了车上,开着车就往苏格兰场跑。 格润翻起了白眼:“苏格兰场真是毁人。” “听起来她之前不这样。” “她之前是个真正的淑女,淡定得让我想打人。就算去打架,她都要把制服先烫好一丝不苟地出门。” “……我以为淑女是不打架的。” 格润挥挥手:“那不是重点。” 反正不管是不是重点,既然格润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了——队长现在早就知道了格润的风格,说起了去医院的事情。 “佩姬的医生刚刚给我发邮件,说我们的探视时间是九点半。昨天佩姬的情况很好,所以或许你们能聊一天。” “放心,我用不着那么长时间。我两个小时就够了。”格润说:“剩下的时间你们老朋友怀旧吧。” 她还记得队长那副“我们见一面少一面”的沮丧样子,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别扭。后来想想如果是她跟叶栗的话…… 不,她跟叶栗以后都得夹着尾巴回国,然后在爸妈的怜爱下老老实实地住家里。 然后迟早有一天,相看两相厌。 两个人全带齐全之后就走去地铁站了,等到到站的时候地铁站秩序良好,毫无昨晚的恐慌。队长赞美了伦敦警察的效率,结果格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要是在国内,有时候连当地新闻都上不了。且不提效率太高顶多地铁堵俩小时,让人知道自己每天路过的地方可能发生惨案,人心会乱的。 乱则生变啊。 不知为什么,格润本能对平稳有一种骨子里的追求,这大概和她的生活经历与养父的言传身教离不开——虽然她也知道一贯□□后果也不好,但本能地不喜欢群体*件。 这大概和她自己的身份有关。 “队长,如果你还是军人,而你的上级要求你将枪口对准你的人民,你会怎么做?” 这是什么鬼问题。 队长一脸被糊了翔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喜欢格润这么问。 “我会反抗这个政府——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在想,按照现在这个美国政府控制舆论,利用舆论倒逼超级英雄的趋势下去,或许有一天你真的会面临这个选择。” 格润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混过去。 “就算你的脑子一直清楚,但说不准别人什么时候就犯浑了。”格润拉出在国内开始搞罗斯的钢铁侠:“那家伙跟政府方面来往密切,熟人又多,万一有人先甜言蜜语哄着他站队,再翻脸不认人让他去当鹰犬,他可就砸在那帮政客手里了。” 队长一脸深以为然,又想起了格润上次说的那件事。 “我……让我再考虑几天。” 队长也知道美国国内那个罗斯的政治现金事件,而他真的完全不意外罗斯能干得出这种事。他从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政客不可信,而随后的事情无一不在印证他的判断。 “你爱考虑不考虑,反正我倒是后拍拍屁股就回国。” 格润拿眼睛瞥了他一眼:“到时候你们怎么倒霉我都不管。” 她说话的别扭样子完全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尤其像本来要糖吃结果没有的那种。在队长眼里好像幼儿园小姑娘一样任性的超级英雄放着毫无威胁的狠话,而队长安慰地摸摸她的头发。 “你其实可以认为是因为我笨,所以需要更长时间的。你知道,做这个决定需要很大决心,不像你以为的那样说说就行。” 我当然说说就行,因为活儿是你们干啊! 格润很烦地拍开队长的手,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开始疼。她恼羞成怒地瞪了队长一眼,下了地铁就蹿了出去,将队长远远甩在后面。 “你知道我跑两步就能追上你的。”队长偶尔会两三步跨过来,丢下这句话,然后再被格润甩开。 这人真的神烦。 格润最烦维克多的时候都没像现在这么烦他,不,应该说维克多绝对不会烦她,那个毛子只会意大利人附身一样地给她变出朵花来!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格润雄赳赳气昂昂地将队长甩了三百米,跨进医院之后觉得自己都出了一层细汗。到了病房上了楼,电梯门一开就是好几个守在门前的大块头警卫。 这些人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住了vip病号啊。 格润直接找了值班的家伙登记自己的姓名,而听到了她要找谁之后,对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请稍等,我去请病人家属确认您的身份。” 格润在等的时候,队长上来了。 “你现在真的很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队长说:“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你就生气了?” 看啊,这就是直男,永远不会明白别人是为什么生气的。 格润叉着腰,刚想无中生有地将队长的罪状数落出来,明显大块头就是一愣。 格润回头看了一眼,刚看到金发,里就开始不快。 13号特工跟在医生身后,看到格润和队长,很明显也愣住了。 她尤其把目光放在了队长试图摸摸格润头毛的手上。 “呃……” “幸会,幸会。”格润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没想到您还被委以重任,真是人不可貌相。” 13号特工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格润的手。 “照顾我姑妈而已,应该的。” 第043章 哦。 格润的反应平平无奇,但眼神变了变。 对于平时相处的人来说,格润没什么挑剔和偏爱,一定要说什么喜好的话,那真是老派得不得了——她最喜欢的那种人无论外表如何,善良上进踏实是最重要的,缺一不可。 叶栗曾经对这种言论目瞪口呆,并且成功地表示那一刻她亲爹和养父同时附身在了她身上。 因为这两个曾经的战友对于挑人这一点,也有着这种共识。所以格润也好,她那个从爹方面传承下来的圈子也好,最看不上的不过是几文铜钱袖必响,家有贵戚言必及的那种人。 而很不幸地,之前的13号特工格润还觉得像模像样,但现在在她心中,13号特工已经快要沦落成一个靠姑妈上位的后门党了。 其实之前看到她有胆子跟自己呛声,格润还是很高兴的,但现在…… 格润在队长看不到的角度撇撇嘴,完全没有把“姑妈”当回事儿。 但队长明显不一样了。 “你是佩姬的侄女。”队长看起来整个人在发光:“之前我没有注意,你们的确有些地方很相像。” 13号特工简直像被打了一拳一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不愧是将门之后。” 格润恭维了一下,想早点见到佩姬·卡特完成自己的采访了事,之后还想去某家她挺喜欢的牛排餐馆大吃一顿。13号特工感谢了队长的“称赞”,并且给他们带了路。 在一个透明的监护室旁,格润看到了这个至今画像还挂在神盾局大堂的女英雄。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佩姬·卡特在格润站在窗前的时候回过了头,微笑着正好对上了格润的视线。 格润愣了一下,看到那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老太太对她招了招手。 她回头看看,队长还在几步之外,不在佩姬的视线里,所以也挥了挥手。 你好啊,小朋友。 格润看到了她的口型,扁了扁嘴。 好吧,叫小朋友也正常,按岁数来讲这已经是太奶奶太姥姥那一辈的人了。 格润这么安慰自己,再看看刚走到她身边的队长,感觉就不对了。 同样按照岁数来讲,这位似乎是太爷爷太姥爷了…… “……怎么了吗?”队长发觉格润的眼神不太对:“你看起来……呃,好像……” “我只是觉得需要对你多一些尊重,队长。”格润诚恳地说:“毕竟你是有经验的前辈。” “???” 队长很不习惯格润这样的语气:“你怎么了?” 格润并没有多说,只是摇摇头——这更让队长觉得不对了,他很迫切地想知道格润在想什么,但是13号特工将他请到了外面。 “姑妈说想先见.”名叫雪伦·卡特的13号特工说:“她觉得这个比较重要。” 队长看起来像是被暴击了,但无论是佩姬还是格润看起来都并不在意。格润甚至还很高兴自己被优待了,于是在被消毒气体喷过了一遍之后很高兴地进了病房。 “很高兴见到你,卡特女士。” 格润很俏皮地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看起来气色很好。” “不会比你好了。” 佩姬·卡特的眼光沉静温和,拍了拍自己身边:“坐吧小朋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格润其实并不知道该采访些什么,因为专栏也好曾经的专访也好,格润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性去完成的——在格润看来,面对公众的宣传很重要,必须要时刻紧盯,带着谨小慎微的心情来对待。 比如阿拉伯之春的起源,不过是一个城管和小贩之间的故事,结果就活生生地一路脱缰到了演变。 而其实对于佩姬的采访,格润那时候也只是有个雏形罢了,顺嘴对队长说一句,不过是为了刷刷队长的好感度而已,结果没想到自己就真的站到了这位神盾局创始人面前。 啊不,坐到了她面前。 没什么区别啦。 格润有点紧张,这倒不是因为心怀鬼胎,而是面对长辈终归有些紧绷——她就算面对她养父也一样,这和血缘以及对她好不好也没关系,别看叶栗天天张牙舞爪要骟了这个剃秃那个,回家也依旧是奶猫一只。 还是不敢叫的那种。 “我从史蒂夫那边听说了你的想法,觉得很有趣,所以想见见你。”佩姬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鬓角:“希望我这个要求没有太任性。” “的确很任性。”格润说,而且佩姬楞了一下:“我猜您肯定不知道,神盾局为此惴惴不安了多久。” “哦,我想你在再说弗瑞。”佩姬笑了:“他很谨慎,是个很不错的局长。不过我听说他受了伤,退休了。” “他好着呢,脑子也转得灵活。”格润微微笑:“上次把我赶出神盾局的决定估计一秒钟脑子里抓了几十圈。” 有了共同认识的人,而且不是美国队长,这让她们迅速有了话题可以聊。出乎格润意料,佩姬虽然身体并不是很健康,但她时刻关注着新闻——比如对索科威亚后,冉冉升起的超级英雄新星的关注。 “事实上最一开始,我更在意旺达那个姑娘。”佩姬咳了一声:“她还小,又失去了家人,之前都是为了复仇而活着的。我很担心她走不了一条正确的路。” 格润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神盾局虽然说天才汇聚,但说白了平时大家交流并不多,训练一散基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偶尔男人们还会一起去喝酒喝个痛快,但女生…… 复仇者里就一个寡妇,还时常去做任务,如果只有旺达一个新来的小姑娘的确容易走弯路。 尤其她还是能力危险,刚刚倒戈过来的小孩呢。 “但后来,史蒂夫告诉我,她和你相处得很好。”佩姬说:“她很拿着你送给她的kindle看,而且还经常和你交流些自己的看法。” “的确是这样,但是我其实有点怕。” 格润挠挠脑袋:“毕竟给予我给她看的书而提出来的问题,有时候是挺敏感的。” “你不用担心我在暗示你什么,我只是觉得真好而已。” 佩姬挑眉:“当初我在神盾局的时候,可没人能够这么和我说话。” 她当时被一群男人们排挤,平时只有端茶倒水的活计。 “我听说过。” 格润有些难过的表情一闪而过,尤其是知道那时的卡特特工刚刚失去了恋人,而且在战后男性从战场回归需要工作岗位因此挤压女性就业的大环境时。 这个提起当时的艰难也依旧眉开眼笑的老太太并没有放过格润那细微的变化,伸出手拍到了格润的膝盖。 “你看起来比我还难过呢,小朋友。” 格润的确很难过,因为就算是现在,能够真正让男性和女性平等就业的环境也不存在。 这让她下意识就想起了刚刚进军校的那段日子。 很苦,太苦了。 “毕竟那时候,大家都还觉得那是男人们的天下。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起码我看到了很多优秀的女性超级英雄出现了,我眼前就有一个。” 格润被佩姬明显的恭维逗笑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您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这份夸奖会让我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东西来换。” “你不需要换,这是我内心的想法。”佩姬很大方地说:“但如果你一定要换的话,我希望……能够用你的智慧,来保护你能保护的人。” “卡特女士,您是指……?” “所有人。”佩姬说:“所有人。” 格润被佩姬弄得有点真的心虚,而佩姬看看门外,偷偷笑了一下。 “我看出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曾经在二战中颇为亮眼,又在男性制霸的环境中脱颖而出的优秀女性眨了眨眼睛:“现在英雄们自己都乱得很,没有什么章法,个个又都很孤高。听起来好像很无敌,但实际上没有团队意识,也不知道如何抵御外敌。除了你之外,好像没人特别在意华尔街的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们。” 格润颇为意外。 “我很喜欢你的专栏。”佩姬说:“每次刊发前都要专门期待一下。” 格润简直受宠若惊了。 “我猜你想走舆论倒逼司法的路线吧?的确很有用,但是你一个人太孤单了,财力上也没办法支持。我建议你去找斯塔克,我是说小的还活着的那个。不过说服他估计需要点时间,因为他和霍华德一样,看起来好像胸襟宽广,但实际上太固执了,还不愿意说实话。” 格润听到这个,有点意外。 “您和他很熟悉吗?” “并不是很熟,由于保密的原因,我们并不和对方的家庭经常往来,更别说在霍华德去世后了。” 佩姬终于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他那时候才十几岁。” 有什么可怜的,我爸妈我哥哥死的时候我才十岁好吗。我那时候平平静静地送走了他们,一滴眼泪都没掉。 格润心里这么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冷血。 可如果她真哭了,她又怕他们不能安心地走。 “你看起来很有同感,怪不得你们关系好。” 格润一愣:“队长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 “他没跟我说这些,但我……有我自己的渠道。”佩姬叹了一口气:“我调查过你的简历,小朋友。” 格润完全不意外。 “我以为你起码会装着生个气的。”佩姬靠在软绵绵的枕头里,看着像一个在哄孙女儿的老奶奶:“生气的话也可以讲出来,你有这个权利。” “我迟早知道这一天会来。”格润抱着肩膀:“其实真的要查很方便,尤其是维克多那家伙,从他下手一查一个准。” “嗯……我其实是认识了一个你在桑赫斯特的同学来着。”佩姬说:“他叫朗,曾经负责过我一段时间的安全保卫,然后有一次看到了你的照片。不过我也很好奇那个维克多,听说他长得很不错?” 格润太阳穴跳了起来。 “别这样,伏龙芝的冲.锋.枪,桑赫斯特的厨神。”佩姬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嘿,怎么会前后有这么大的差异的?” “这个……”格润捂脸:“主要是炸鱼薯条吃腻了,我自己在食堂搞了顿糖醋小排盐焗鸡溜肉段又下了酸菜饺子……” 当时实在饿疯了,趁着食堂没人自己动手,结果做到一半食堂已经被围起来了。 佩姬咯咯地笑起来:“我听说有人差点以为这帮小伙子因为吃得不好要起.义呢哈哈哈!” 这段往事囧爆了,格润端着溜肉段出来的时候差点给那群黑压压的人跪了。就算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头晕眼花的时候看到一个精悍的加强团,第一个备选的想法也是缴械求饶。 “嗯,这也是朗跟我说的。他说他之前不太喜欢中餐,但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格润撅起嘴:“那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说他只输了你半环。” “那也是输了。”格润很严肃:“半环是致命和非致命的区别。” “你真的很要强.” 佩姬并不觉得格润的说法很不温柔,反而很欣赏格润较真的样子:“要知道,一个女孩子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不是嘴上说说就做得到的。你一定付出了很多……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吃这份苦呢?” “如果我是你,在问别人之前,我会先说自己的。” “那时候是战乱时期,而我恰好有机会能在后勤为国家出力。”佩姬毫不隐瞒:“而且我征兵体检也过了,4a.” 佩姬很骄傲:“你知道史蒂夫征兵的时候是个什么成绩吗?” 真是亲初恋,分分钟拿出来黑。 格润嘴角勾了起来。 “我之前没想过当兵,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恰好都跟这个职业息息相关,所以高中过后我就临时决定为这个事业奋斗终生了。”格润抬头想了想自己报志愿前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现在想想看还是很草率,但是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找到乐趣了吗?” “找到了啊,特别好玩。”格润摊手:“而且偶尔上升一下高度,就觉得自己是在为全人类奋斗,尤其是现在。说实话,我觉得打那些恐怖分子挺有意思的。” “哦?” “真的。”格润笑眯眯地说:“跟猫抓老鼠一样。” 佩姬有点语塞,而格润大概意识到了不对劲,并没有再泄露出什么让老人家不心安的状态来——佩姬太敏感,里经过无数风雨浮沉之后,那双垂垂老矣但却异常精明的眼睛什么都看得清。 我装得应该还可以吧。 格润在和佩姬聊了很久之后这么想,而那时候队长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了。 “抱歉,我以为时间没那么长的。”她临出门前对佩姬道别:“再见,卡特特工。” 队长很意外,格润竟然用了这个称呼。 格润后来在医院的草坪上绕着圈走,算是疏松一下装了很久而有点僵硬的筋骨。她能感受到13号特工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就算躲得远格润也感觉得清清楚楚。 这就好像狙击训练中房承戎给她脸上扔的那只毛毛虫一样,暂时不能甩脱。 说到房承戎,也不知道他现在蹲在南苏丹过得怎么样。 反正肯定吃得不好。 格润找了个位置就用手机开始搜新闻,她将有关的新闻从两个月前一直排到今天,从上到下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让她松了口气,由衷地松快下来。 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非要到外面转一圈。 那非政府军可不是按照规矩来的啊。 格润想起自己大学暑假时在那里看的场景,头壳都疼。 且不说轰炸过后的那些人的零件啊大件啊,光是还剩一口气的婴儿在那里拼命地哭嚎,而它母亲就躺在一旁一动不动,估计房承戎就受不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没妈,所以房营长看不得别人也没有。 不过这就奇了怪了,格润想起自己小时候房承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就算她爸妈连着格瑞一起走了也没怎么对她有过好脸色。 这又是为什么。 哦,那时候还有王伦呢。 王伦一来,也就没房承戎什么事儿了。 格润伸着懒腰,想到也的确是王伦也走了之后,房承戎才开始主动给她打电话来着。 合着自己在他们三个那边算是接力照顾,果然是云养妹。 格润眯起眼睛,看着放晴的大好的天。太阳灿烂地照下来,本来也没什么,但是照到眼睛之后突然眼睛就开始酸。格润慢慢将腿收上来,额头顶在膝盖上,闭上了眼。 她不喜欢医院,一股消毒水味道,眼睛睁久了都觉得想哭。 格润就这么保持着姿势,在许久许久之后,终于等到了叙完旧的队长。 “?” “队长,你说完了?”格润抬起头,发觉太阳还没落山呢:“你该不会说了个你好和再见就出来了吧?” “你……”队长笑了起来:“我也就和佩姬说了说近况,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我们长谈了。” “我以为你要哭一哭的?” “我是个男人。” “男人就不能哭吗?你这是性别歧视。”格润抬头:“我有一个现在已经发达了的同学,他在我记忆里就特别爱哭。” 什么打靶输了半环啊,什么打靶输了半环啊,什么打靶输了半环啊…… “我最怕的就是他,后来知道我可能要跟他比赛我都想直接弃权。”格润的脸皱得跟小笼包一样:“就怕自己赢太多,然后他伤心。” “看不出来,你这么照顾同学的感情。” “我很照顾他们,真的。”格润很真诚:“我还给他们做饭吃。” 她在桑赫斯特那一顿饭几乎一战成名,偶尔有国内的高级将领来访问直接单拎着格润去伺候。格润简直服了,明明雇个米其林厨子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她放下枪进厨房,还要被美其名曰家乡的味道。 明明人家来就是要来吃英国的猪食好吗!!! “说起来,我倒不知道,13号特工和佩姬女士有这样的缘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斜睨了队长一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 “算有吧?我没想到她是佩姬的侄女。怎么说,感觉自己突然间多了个小辈,就跟托尼差不多。”队长聊到这个,有一点点兴奋:“佩姬说,雪伦小时候很喜欢听我的故事,就像寇森那样。” 哦。 格润看到不知怎么,突然间有点拘束的队长,感到异常的无趣。她边听着队长说话,边找出口,最后成功地走过去。 “13号特工也没说来送送你吗?”格润在离开前吐槽:“这样对长辈可不太好。” “没什么的,再说佩姬也还需要她在旁边。”队长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什么了:“你和佩姬聊得开心吗?” “挺好的,”格润特意想了想才给回答:“我们很有话题。” 毕竟都是跟男人抢饭碗的女人,在性格上总归有着很大的相似,比如就算再怎么伪装都刻在骨头里的强硬。 “佩姬说你和她年轻的时候很像,那种劲头。”队长说:“我觉得你们也有些像,但不像的地方更多。” “我们像在哪里?”格润问:“都会对男人动手吗?” 队长笑得有点尴尬:“嗯,应该吧。” 然后他很脑残地补了一句:“但你下的手更重点。” 佩姬年轻时的那三枪怎么没有一枪打在你脑子上呢。 格润深深看了队长一眼,径自走远。 “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美国队长不会犯错。” 格润不阴不阳地说:“你永远正确。” “……”现在脸开始皱的家伙变成了队长,比格润更糟的是,队长完全不知道自己错的原因在哪儿:“你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的.坦诚是很重要的品质。” “我跟你坦诚得着吗?” 格润抱着肩膀,将队长丢在后面。队长远远地跟着,最后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就是一片广场。 广场后,白金汉宫在夕阳下无声地矗立。 “来都来了,好歹看看吧。”格润用下巴点点那里:“需要拍照吗?” “不用了。” 队长站在她身旁,也没忘了带那副丑爆了的雷朋:“这景色很棒。” “……你看得清楚吗就很棒。” “托尼给我改了一下,现在我的视野跟你没什么区别。嗯,可能更高一点。” 格润麻木地挪到了一边,并不想跟队长说话。 就你高。 你高你去顶天立地啊! “别这样。”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的大块头又被疏远,很是无奈——他知道姑娘们的心思很难猜,但格润显然已经不是猜能够猜得到的级别了。 “我就这样。” 格润等队长看了一会儿之后带着他往北走,那边是个公园,里面有河。 现在游客并不多,格润还能看到几只鹅追在游客屁股后面要吃的。 “这边的鹅特别野。” 格润抱怨着:“我上次跟叶栗来,被一只鹅追着啄,也不知道——啊啊啊就是它!” 超级英雄哀嚎一声,掉头就跑! “救命啊啊啊!!!” 随着她的声音,那只本来一颠一颠的天鹅咻地展开双翅,在低空中急速滑翔起来!游客们纷纷拿出了相机拍摄这珍贵的一幕,并对惨遭□□的少女没有丝毫同情。 格润七拐八拐地跑,根本顾不上队长了。而就在她跑到一个弄堂分叉口的时候,突然有双手将她拽了进去! “嘘。” 一个戴着猎鹿帽,脸长得惨绝人寰的家伙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格润,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视。 哦,好想打他。 格润这么想着,并且将想法几乎马上付诸实践。 “听我说,女英雄。”这家伙也不自我介绍,直接就扔出来一个大新闻。 “叶栗被绑架了。” 第044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45章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在踏进警戒线的那一刻,格润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使命到来的感觉——这并没有让她在生理上的移动造成什么影响,但她的心理确确实实地改变了。 她脑子里闪过第一次杀人的那天。 那时候她正在大一寒假,被踢到了云南边境某边防连,连长让一个他们连的小神枪手带她。 格润记得他的名字,叫丁敏君。 第一次听说的时候简直无力吐槽,觉得他爸妈帮着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没看过倚天屠龙记。 小丁18岁,当兵第三年,格润去的时候他刚拿下军区比武的第二名。看到有女孩子,他当时还有点羞涩,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当时拉肚子,要不然第一也能拿下来。 然后带格润去营房的时候,发现没有卫生间,还替格润着急来着。 “你一个女孩子,在一群大老爷们里怎么过日子呀。” 格润看着小丁窘迫的样子,心里觉得比较不适应的是满脸通红的他。 的确也是他。 不过且不说那段日子小丁同志和连里其他人因为多出来一个学生兵而有了多大的烦恼,他带着格润去巡逻的时候倒是从来没出过漏子。全副武装后,格润其实看不清这帮人的脸,但看着他的背影,格润就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肃杀。 但摘下面罩之后,小丁那双斑比一样的大眼睛一眨,格润就觉得自己看错了。 “今天吃菌子!”小丁每次都很开心地跟格润说:“我来了云南之后,最高兴的就是发现了有菌子吃!” 小丁老家在河南村子里,家境不怎么好。他曾经坦言来当兵就是为了吃饱,而没想到现在除了吃饱还能吃好。 “菌子可鲜了,我之前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丁一边说,一边拿着馒头夹菜,一个人能吃差不多一盆的见手青:“就是有时候厨子不小心,可能搞不熟,然后大家伙就觉得有小人在地上乱跑。因为这个,上次连长把炊事班长揍得呀……” 这时候要是有路过的炊事兵,肯定白他一眼。 “吃吃吃,拿吃的都堵不住恁的嘴。吃不死你!” 格润就一直在这样相对欢乐的情况下度过了一段时间,然后就真的以为传说中危险的边境线上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而大概是为了打她的脸,第二天就来了事情。 事情不大,是在一群人拦车例行检查的时候,小丁上去转了一圈拎了几个人下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一脸惶恐,而小丁对格润指一指,意思是分给她检查了。 “哎哟,还好有个你。”小丁事后说:“要不然看到可疑的女人,我都不知打咋办。你说我自己又不能上手。” 格润当时把人领到一边,按流程让她双手举平,下一秒背后的声音就不对了。 她听到了一声钝响。 “你们都不许动!” 格润一回头,就看到另一个战友捂着肚子倒在一旁。刚刚被带下来的其中一个人拿着刀子,抵在了另一个人脖子上,背靠着大巴车。 “滚!你们都滚!” 他躲在人质后面,完全不露出自己的身体:“要不我杀了他!枪放下!” 小丁看着他,慢慢退后:“枪不能给你,我们可以撤。” 结果那人又把刀子往人质的脖子上一顶,鲜血冒了出来。 大巴上的乘客一阵混乱,地上的战友还在痛苦地压抑着□□,而格润身边那个孕妇,她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拽着格润的裤腿不敢放手了。 “疼……” 她悄悄对格润说:“解放军,我肚子疼……” 格润用余光看,都能看到一滩液体从她身下漫延出来。 那是羊水还是尿啊。 格润心里闪过这个问题,但也知道是哪个问题都大了。 “你把枪扔过来,还有那个地上躺的,还有那个女的。” 劫持犯开始发号施令:“让那个女的送过来。” “我没有枪。” 格润那天的确没带枪,作为学生兵,她现在没有配枪的资格。而且身边的两个战友都是说身经百战也不为过的老兵了,没人觉得还需要多一个战力。 那人倒是没不信,但是很轻蔑。 “你把枪送过来,你换他。” 他想用她换手里的人质,而小丁脸色立刻不好了——在小丁看来格润还是个刚刚入学的小朋友,尽管她比她大,但让一个学生跟一个罪犯待在一块儿是肯定不行的。 何况这是上头直接交代下来的!!! 格润下来的时候当时给的话是“随便训她”,但谁也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们说一句重话都不敢,更别提让格润以身犯险换人质了! “哎哟,当时好想一拳打死他。”小丁后来对格润说:“就算你没搞死他,我也要忍不住下手的。” 但格润答应了。 地上的孕妇抱着她的腿不肯放手,格润只能轻轻拍拍她的肩。 “我马上就回来了,带你去医院。”她悄悄说:“五分钟就好。” 那个大姐懵了一样,不知道是相信了她,还是觉得她疯了。 “你给我回去!” “枪给我吧丁哥,”格润叹了口气:“不能看着这几个得去医院的耗在这儿等死啊。” 孕妇的叫声已经开始变大了,躺在地上的战友身下的血也变得更多。小丁不知道怎么思量的,最后蹲下把战友的枪卸了下来,在战友“你他妈疯了是吧?!”的虚弱骂声中连同自己的枪给了格润。 “我跟你说我那时候一定疯了,把枪给恁一个小姑娘。” 而无论小丁事后怎么说,格润当时的的确确是稳稳当当地把枪接过来了的。然后她的手有些抖,看起来强撑着一点点挪到了劫持犯那边。 重心还在不自觉地向后仰。 “小娘们!” 那个劫持犯忽然间就酱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推开,整个人突然扑向了格润!他目的太明显了,要的就是格润手里两把黝黑的铁家伙! 可出乎他预料的是,本来哆哆嗦嗦的女孩子,竟然在一瞬间躲开了他,并且下一秒用膝盖重重压在了他背后,反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刀! 小丁第一时间将枪收了回来,确认东西还在的下一秒,一滴还温热的液体就溅到了他脸上。 不轻不重地。 这位军区比武第二名楞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把视线挪过去。 他只看到了一个低着头的身影,手中拿着滴血的匕首。大巴的半个车身都泼了一片猩红,而那个劫持犯正躺在地上,如同将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啊……啊……” 他应该已经看不见什么东西了,但表情还是惊恐地。那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就死那个向毫不犹豫他挥刀的小娘们。 “妈的,糊眼睛。” 格润像是被浇了一身红油漆,如果不擦一擦基本睁不开眼。她用袖子三两下擦开脸上的血,回头看看已经懵逼的老兵。 “干什么呢,叫救护车啊。等着老张捂不住肚子上的洞,场子流出来你帮着捡啊?”格润超嫌弃地看着小丁:“还有个孕妇呢,好像是要生……是不是要生啊?” 格润回头问那个俨然目瞪口呆的孕妇:“大姐?” “啊……生。”大姐回过神来,终于发现自己肚子还疼着:“羊水,好像羊水破了。” “那就躺着吧,等医生来。” 格润吩咐完,又看看老兵:“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呼叫总部?” “……我,我去找连长。” 小丁说:“你,你别跑啊。” 简直意味不明。 后续人马来得很快,救护车把伤员和孕妇拉走,剩下的交给边防拉过去笔录,再有就是有人把几乎流干了血的男人扔进了裹尸袋里。格润站在旁边,看着战友们将黄土盖在被血液浸湿的地面上。 这样一处理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回去洗洗。”连长匆匆忙忙赶过来,看着格润一脸血的呆样,本来想一把打过去,但半路硬生生止住了:“好好一个闺女,看被吓得。” 他说着作孽作孽,然后带着一身血气的格润回队里,单开了澡堂子让格润洗洗,然后转身就去找卫生队的医生。 热腾腾的水从头上“哗”地一下砸下来,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深红。已经干涸在格润身上的血液被一点点冲刷干净,而水也从近乎黑色到了清澈。 擦干净出来之后,一群人都沉默地看着她,唯恐她有什么不对劲。队医小心翼翼地讲话,说格润做得不错,拯救了很多人,表现极其优秀。她也同时观察着格润的表情,生怕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格润差不多明白,这是怕她创伤后应激障碍了,然后她很配合地点点头,做出感激的样子。 她怕表现出什么事儿都没有,反倒更让人觉得她被吓蒙了。 后来,指导员让小丁给格润做做思想工作,怕格润心里有阴影,对不起领导当时交人的时候给的信任。小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闷着不吭声,过了半天讲起了自己村子里的事儿。 “我们村子里之前,有一个万元户。” 当兵这么多年,小丁已经很少用“俺”这个词了,但这个特别有时代印记的称呼却没有改:“我妈就跟我说,他们家里老有钱,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就有四层小楼。” 这样的家境在一个小村子里来说无异于土皇帝一般,基本上出门都可以横着走了,但偏偏那家人知礼数人也好,家里经常会松些说是不用的东西给乡里乡亲们。 “都是新的,哪能是不用的呢。”小丁说:“我小时候,婶儿给过我一个红糖的馍,热气腾腾的,糖都化开了,特别好吃。我吃了一个没吃够,婶儿又给了我好几个,让我带回家给我妹妹。我妹可喜欢,跟我说以后家里头天天能吃这个就好了。” 他有点怀念:“后来家里好了,也能吃红糖馅儿的馍了,但是就是感觉没有以前吃得那么好吃,那个味道就不对了。” “然后呢?”格润那时候拿着搪瓷缸子喝热水:“他们家出什么事儿了?” “二老没啥问题,就是他们家那个大儿子。”小丁挠着脑袋:“我上中学的时候,他们家老大不知怎的,就死了。” 因为当时那家人在村子里口碑特别好,四邻八方都去帮忙丧事,小丁他妈也不例外。等到忙活完下了葬,饭也吃完了,小丁他妈回家,揪着他的耳朵说以后不许学坏,外面的别人给的吃的也不许拿。 “当时没明白,后来才知道,哥是吸毒吸死的。”小丁垂着头:“他去外头跟人蹦迪,抽了别人一根烟,里头有粉。”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从最开始为了买毒品,这家的老大先用自己的钱,再从父母手里骗钱,到最后父母觉得不对不给钱了就去借当地的大耳窿,也就是高利贷。到他最后吸死的时候,他欠的钱已经差不多滚到了六十万。 “我叔头发一夜就白了,我婶当时差点就跳楼。他们家要不是还有个老二,我估计两个老的,谁都撑不下去。”小丁说起这件事,就好像说的是自己家那样难过:“我一直就特别特别恨,为啥那好的人家,就被人害了呢。后来我被分到了这边,才知道那帮子人就是为了赚黑心钱,别人死了家破人亡了他们不在乎,就是要赚这些钱,他们不是东西。” 小丁的拳头攥得很近:“我开第一枪的时候,杀的是个老太太。听起来好像我在欺负人,但是她带着她三个儿,卖了快五百公斤的□□。润儿,你知道五百公斤□□啥个概念吗?50克就能死个人了,她一次能杀两百个!我们堵住她的时候,她还拿一个别人家的娃挡着自己,说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说实话,那一枪我一点也不虚,不杀她,不知道又有几个人要像我叔我婶那样遭罪!” 小青年站了起来:“你也怕不着,这群人死有余辜,就算睁着眼睛看你也没什么!我杀了那么多,到现在没做过噩梦,因为我知道就算他们来找也无所谓!杀了一回了还不能再杀第二回?人都不怕了我还怕鬼?” 格润当时都傻了,觉得小丁的安慰方式很特别,而且恰巧就刺中了她心里的某个点。 “我不怕。”她说:“我一点都不怕。” 从她当时站在一块烈士碑前,在密密麻麻的名单中找两个字的时候,她就不怕了。 就如同小丁说的那样,手起刀落的时候,她所想的根本不是死了一个人,而是她救了多少人。 就如同现在这样。 格润两颗□□扔进去,带上了面罩之后又丢了□□弹。等到过了两分钟,她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随便踢开了一个横躺在中间的中年男人,就地就是一枪。 在眉心。 说实话格润觉得这帮在前头的小兵他们赚了,因为在失去意识的事后丢了命,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这简直跟老年人在睡梦中逝去那样,是种天大的福分。毕竟,人是避死的动物,而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中消失,只能说是美事。 格润觉得自己真是善良极了。 她将杂鱼收拾掉,最后把记忆里的几个重要人物拖到一个房间里,一个个绑好,开了窗通风。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等了一会儿觉得不耐烦了,朝着一个人的膝盖开了枪。 “砰!” “啊!” 疼痛是让人清醒的最好方法,没有之一。 格润看着这声尖叫叫醒了所有人,满意地拍拍手。 “是这样的,各位领导。”格润很礼貌:“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来开个会,跟你们传达一下最近的组织精神。” 几个人惊恐万分,面面相觑。 “第一条呢,就是针对目前我国的反恐形势开始的。近日,外交部在例行记者会上重审,我国是对恐怖主义零容忍的国家。如果‘三股势力’在我国的西北地区,试图再挑起一场典型的境外指挥、境内行动,有预谋、有组织的打砸抢事件,是坚决不可能的。” 她敲敲扶手:“而我国对待恐怖主义的决心,也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从中央到地方,军队到公民的全面战争。如果有人心怀鬼胎,试图用宗教和民族来分化人民,只能说痴心妄想。” 其中有一个人对着格润嚷了起来,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格润给了他一枪,同样是在膝盖上。 “而第二点,是关于军队建设方面。”格润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中断谈话的意思:“作为对抗恐怖势力的最前沿,对西北战区的基层官兵,各基层的指战员都开展了有针对性的教育工作。” 她想了想:“我们要确保的是,指挥枪的那个人是谁。当然,肯定不会是你们,而且永远不会是你们的。”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面色惨白,过了半天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句中文。 “我,我愿意谈。” “谁说要跟你谈了。”格润倨傲地问:“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传达精神的。你听着就可以了,难道说还想跟我这里讨价还价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崩溃了,他哭着喊着说自己当时是被逼的,家里没有钱所以才会联系兄弟们,凑够了之后带着他们上街闹。 “每个人有五百块钱,我拿了二十万,全在国内!” 他嚎叫着:“我全给政府,我全给!” “二十万也好意思给政府,啧。”格润用枪口撩起了头发:“合着在你眼里,政府就这么没出息,为了二十万就饶你一条狗命。” “砰!” 她看着肚子被开了一个洞的人,看看别的:“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顿时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响了起来。格润觉得无聊,偶尔看到一个目光不动,一副烈士状的人。 有意思。 她连开了几枪,将其他人处理掉之后,只留下了这么一个人。 “看起来我们能好好谈谈。” “谈个屁!” 叶栗在房间里都快急疯了,差一点要揪着麦考夫把他勒死:“你跟我老实交代格润到底哪儿去了?你不说咱们没完我告诉你!” “听起来真诱人。”麦考夫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嘴硬:“这是你为了留在国外而想到的新计策吗?” 叶栗松手,四处寻找凶器。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白跟在格润屁股后面出了那么多主意!” 她拔掉正在输液的针,抄起输液瓶就要往麦考夫头上砸:“王八蛋你是不是让她帮你清道去了?啊?你敢让格润做这种事儿你胆子很大啊!mlg*的我就知道英国人没有好东西!” 麦考夫看了半天没地方躲,举起手示意叶栗冷静。 “这并不是所谓帮或者不帮的问题,这是她个人意志驱使的。”麦考夫最后退步了,告诉了叶栗现在的情况:“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的……”他看了看队长:“没有什么比能够比,嗯,清理境外反动势力,保障国内秩序安全更让她有使命感的事情了吧。” 叶栗拿着输液瓶,里面的药一滴滴洒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滩。 “竟然是那帮人。” 叶栗喃喃自语:“怪不得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去了。” 黑发苍白的姑娘一瞬间褪去了脸上的血色,这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纸片上的娃娃。 “怪不得。” 队长站在一边,听到了这帮人在说话,但虽然他都听得清字面意思,可联系起逻辑来…… 什么职业道德?什么境外反动势力?什么保障国内秩序安全更让她有使命感? 什么那帮人?什么直接就去了? 如果他的脑子能具象化思考的内容,那么现在一个房间里都是问号。美丽奸的象征虽然不了解来龙去脉,但他能理解这个病弱小姑娘的意思。 格润应该是跟这个发际线堪忧的大英政府官员做了些什么交易。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队长确认如果没有什么交情,格润不可能被人利用。 就算这个人看起来很精明也是一样的。 “我很高兴现在房间里还有一个理智的人,”麦考夫看了看队长:“我想正义和自由的化身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友邦的官员被基层小警察打死的。” “不,我会。”队长说:“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插手别国内政。” 麦考夫看起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 “她在哪儿?”叶栗回过神来,追问格润的下落:“她安全吗?我现在要跟她通电话!” “无论她在哪儿你也不能出这个房间,虽然我不能限制美国队长,但你的安全是我责任范围内的。” 麦考夫说:“当然,你可以请这位代替你去看看现在的情况。” 叶栗看看队长,眼神有些惶恐。 “队长,你快去找她。” 叶栗六神无主地抓着被子:“找到她之后……把她带回来。” “我会的。” 队长看着这个超级英雄的友人,知道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保证,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他拿到地址之后就走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脆响。 “啪!” 片刻后,她听到了叶栗的咆哮。 “滚!!!” “请再快一点。” 司机被队长催促得有些发疯,但由于对方的身份却发不了火——现在他已经开到了140迈,轮胎的飞转已经到了快冒烟的程度。 既然他是美国队长,为什么他不能飞呢! 司机很痛苦地想,然后说:“请相信我,如果我的车能飞的话我早就让它飞起来了。” 队长抱歉地笑笑,最终远远地看到了把守在那里的几个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队员。 他还看到了其中一个人手里,格润临走前穿的外套。 他们看到队长,让出了一条路。 “她……进去多久了。”队长问那个拿着格润外套的人。 “两个小时。”对方冷冰冰地说:“现在她应该是在沉思。” 队长不知道说什么好,直接跑了进去。 “我以为你起码会给美国队长一把枪。” 其中一个队员这么说,而这个人只是冷淡地哼了一声。 “美国队长要什么枪。” 没有听到这句话的队长直接跑进了那个很明显带着死气的房子——这房子位置很偏僻,偏僻到了即便被围起来竟然没人发觉的地步。这房子的房门大开,透露着一种,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出的意思来。 而队长在门前,看到了一滩血,和一条腿。 他皱着眉,走了进去。 空气中是血的味道,腥臭得让队长以为这房子里没有空气,或者是另一个地狱。传说中某个宗教的某一层地狱里就是无尽的血海,而每个罪人都在沸腾的血液中惨叫。 队长不喜欢自己想到了这个场面,迈过一具具尸体,走上了楼。 二楼并没有比一楼好多少,躺着的趴着的都是人,每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步,队长都能听到液体受到压力渗出来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队长一个个房间看过去,终于在最尽头的书房找到了格润。 她背着光,靠在宽大的椅子上。队长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能看到的是她面前的那一排…… 尸体,和一个焦黑色的物体。 队长突然间有点恶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格润。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他。 “?” 队长叫着格润的名字:“你还好吗?” 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格润抬起头,眼睛里空白一片:“……队长?你来这里做什么?” 旋即格润似乎明白了,勾勾嘴角:“叶栗急了吧。” 而队长终于看到了阴影下格润的脸。 全部,都是血。 他退了一步,格润很好奇地歪歪脑袋,恍然大悟地用袖子擦了擦:“抱歉抱歉,现在估计不太好看。” 她像是脸上只是水一样地说:“等我一会儿出去向朗要点湿纸巾来,或者去洗把脸就好了。” “他们……做了什么。” 队长就算是经过了多次战役,对于那个已经说不出形状的、散发着焦臭味的东西也有些无法接受:“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哦……你就当做我做了如你所见的东西吧,队长。这样你会感觉舒服些。” 格润像是累了,闭上了眼睛:“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我该说什么好呢……他们活该?” “什么?” “嗯……其实他们做了什么不重要的,”格润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想象一下,改造了巴恩斯中士的九头蛇做了什么吧!我现在应该跟你那个心情差不多的。” 她甚至有些惋惜:“没能一个个来,我还是冲动了。” 这个房间依旧是一阵沉默,只有被窗帘带起来的风声呼啸着。格润不知道思绪飞到了哪里,在墙壁上的钟想起来的时候忽然回过了神。 “……三点了?时间有点快啊。”她拿出了对讲机:“几点的机票?” “六点。” 对方说:“你如果现在出来,还可以洗个澡再去机场。” “行。” 格润站了起来:“那么队长,我就先走了。” “我答应了叶栗,把你带回去。” 队长拦住了一身血的格润——他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防水的外套刚刚蓄了一汪,此刻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队长,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有点可怜?”格润看着队长,像是踩到了他想什么:“就算是敌人,也不应该没有权利和尊严地死去,是吧?” 队长沉默着,默认了格润的话。 “噗。”格润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队长你真是……想什么呢?亏你还是二战老兵,竟然还想着要给敌人这种很多烈士都没有的东西吗?” 她笑得简直不能自已,蹲下来:“有些人死得比他们惨多了好吗?比如在保护妇女儿童不被□□分子伤害的时候,被一个混进去的穿了里切克的女人捅了二十多刀,被父亲从尸体堆里找出来的时候,眼睛都被挖出来了。” 她深深地呼吸着:“等纪念碑建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找到呢。” 这话说得很轻,但如同重锤一样砸进了队长的脑子里。 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一个人穿上了军装,就应该已经做好了为保护国家人民而牺牲的觉悟,那么这群人早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格润突然又站了起来,狠狠踢了那个烧黑了的东西一脚。 “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挑起了杀戮和□□,将愚昧的人变成举起屠刀的魔鬼,将无辜的人变成无处喊冤的魂魄,将勇敢的人变成一排排刻在墓碑上的字。被挖出眼睛、被拔掉舌头、被砍掉手脚、被打断骨头、被打穿腹腔内脏流一地、被在有意识的时候活活放在火中烧死。你以为这些很过分吗?” 格润不可置信:“要知道,还有很多人想扒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嚼他们的骨头。在那些人面前,我是很仁慈的。起码其他畏惧了的人,我都给了他们痛快,而只给那一个死到临头还觉得自己是为了他的真理而战、其他人的所爱死去都是活该的人,上了堂课而已。” “……” “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我感到很惭愧。”格润谦虚地说:“不值一提。” 史蒂夫·罗杰斯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一样,他有些无法置信,举起了手。 可对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 “对了队长,我听说共同保守秘密会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地紧密起来。所以……” 那个魔鬼一样的姑娘露出了一个有点羞涩地笑容。 “你愿意和我一起,将你今天所见到的一切,都藏起来吗?” 格润很认真地说。 “如果你谁都不告诉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队长没有回答她,于是格润将手指压在了自己唇上。 “那么,我就当你默认了,队长。” 她的唇上染了血,看起来动人心魄的美。而她又甜甜地笑了起来,好像聚集到了全世界的纯真。 “那我就先回家了,队长。再见。” “她看起来还可以。”队长站在叶栗面前:“也只是一场普通的战斗。” “我认识她二十多年了,我们是在同一张产床上,被同一个医生接生的。”叶栗抬起眼看了看队长:“我们俩在育婴室的床位都是挨着的,她眨眨眼我都知道她下一次要泡谁。你觉得你说的鬼话我会信吗?” 她看都没看队长,很无力地滑了下去。 “麻烦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谢谢。”她闭着眼睛:“麻烦你了。” 格润一定知道她很伤心,但格润还是这么做了,做得一往无前。 叶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没过多久,透明的液体坠到了枕头上。 蠢货。 叶栗心里骂道。 大蠢货!!! 但格润觉得自己棒极了。 她一下飞机直奔国内转机,坐上了去乌鲁木齐的航班后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转高铁直奔石河子。那是座被军队和家属建立起来的城市,而这其中,还立着一个监狱。 格润打车走了两小时,才看到监狱的大门。 “今天不探监。” 窗口里的人听到脚步甩了一句,抬头看到人噎住了。 “那个……我给您叫一个监狱长吧?”他看着格润,表情有点僵:“您……怎么称呼啊?” “新来的?”格润看他一眼:“找重监的老赵,就跟他说小格来看他。” 电话打过去没到十分钟,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急匆匆地小跑过来,扑出来的肚子一颠一颠的。 “诶哟我说小格啊,你怎么来之前不打个电话?你打个电话我让人接你,你也省得浪费打车钱了不是吗?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是不是?” “赵叔叔好。” 格润微微欠了个身:“突然有时间回来的,挺急,我就没打招呼。” “进来进来进来。” 赵监区长让哨兵给格润开了门,格润顺手敬了个礼,然后对方还了个礼。两边人对对方也都熟悉了,就算没穿制服也还是那个习惯。 倒是新来的那个等到格润走远之后,才探头探脑地打听。 “这谁啊?来头这么大。老赵都出来接了。” “说是赵监区长战友的女儿。”哨兵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别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跟人敬什么礼,吓我一跳。” 门房这边的人嘟囔着回去了,哨兵也依旧笔直地站着。格润随赵监区长走过十几道铁门,一边走一边问。 “王叔叔最近身体情况还好吧?” “不错,吃得香睡得好的。”赵监区长叹了口气:“从刚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我也算放心了点。老王能想开,我真的松了口气。” 格润点点头,又问:“阿姨还经常来看他吗?” “来,每次探监日都来,带点老王喜欢吃的东西什么的。之前还一见面俩人抱头痛哭,现在也不哭了。”赵监区长想起来,心里松快了点:“嫂子现在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上次跟老王商量说,等他出来他们再去领养一个。” 格润脚步一顿,赵监区长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老王没答应,你放心。”他说:“你王叔就认王伦一个儿子。” “领养一个……也挺好。”格润看着地面:“要不然家里就两个人,孤零零地对着看,也没什么意思。” 她心里又有一处伤口慢慢地痛起来,让她鼻子开始发酸。格润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 “上次我走的时候,您跟我说过可能减刑的事儿……” “这个……唉。”赵监区长又垮了下去:“本来报告打上去了,但是后来又给驳回来了,说破坏民族团结这个事儿不给减。” 格润点点头:“最近是不行,我爸跟我讲过。再过一年就差不多了。” 赵监区长眼睛一亮。 “那敢情好啊!对了小格,你这次怎么走了这么久?嫂子上次还念叨你,说以前你一年还能去两趟,这次就光看你打钱不见你人,她想唠叨你几句都看不到人。” “有任务,驻外的。”格润简单说了一句,笑了起来:“我一会儿就去看她。对了,赵怡丰现在还好吧?” 那是赵监区长的儿子,现在在某导弹部队服役。 “别提他,能把我气死。”赵监区长翻了个白眼:“下次回家你看我不打死他!” 两个人谈话的氛围愉快了起来,而格润到了探监室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等着人来。 过了没多久,格润听到了镣铐的声音。 门开了。 一个腰杆笔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神情严肃,头发花白,带这种不怒自威的气派。 格润最开始听说有人新进来,看到这位跪下就叫大哥来着。 “叔叔。”格润站起来,等着他坐下才落座。 “润润。”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带着些老气:“有假了?” 格润舔了舔嘴唇,摇摇头。 “我就是来跟您说一声的。” 她的嗓子像是砂纸一样。 “王伦的仇,我报了。” 第046章 你儿子的仇,我已经报了。 格润奔袭万里,中间几乎没停歇过。她现在嗓子冒着火,眼睛也因为没休息好布满了血丝——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更残酷的条件格润也遇到过,这不算什么。 而现在,她终于把她想说的话告诉了最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 而回应她的,是沉默。 是死寂。 这一老一少隔着玻璃坐着,相顾无言,两个人脑子里想的怕是也完全不一样。格润脑子里过的全是从小到大王伦背着她抱着她给她撑腰帮她打格瑞,还有后来放假之后总围着她转的事情。 而对面的那个曾经的首长,不知过了多久,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抹了一把脸。 “你这孩子啊……”他不知道说什么:“叔叔,叔叔谢谢你了。” 他说完这句话,脸上已经全是沧桑的眼泪。 “我,我没白蹲二十年。”他又用手擦脸:“叔叔值了。” 格润低着头不说话,她不也不敢抬头再看这个失去了爱子后还蹲了大牢,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在一场浩劫后家破人亡的正直男人痛苦地脸。 她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因为她现在正抓着自己的裤子,忍住不要现在哭出来。 “叔叔。” 她试着想平静地说出一句话,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叔叔您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交给我。等再过一段时间外面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接您出来。” 她的话伴着中年男人压抑的哭声,而最后那本来隐忍的声音渐渐地外放出了感情,如同雷雨般的哭声响了起来。 格润咬紧了自己的嘴唇,让疼痛保持自己不多的冷静,在中年男人差不多哭完了以后问了接下来的事情。 “我一会儿去看阿姨,这件事……要告诉她吗?” “先……先缓缓吧。” 中年男人像是脱力了一样:“你阿姨自从那件事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最近刚刚有了点起色,等她稳定了……” 他还是没办法说出让爱子牺牲在垃圾堆旁的那次事件,而格润点点头,也说不出什么更多的话。 而久久对坐之后,老赵忍不住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王伦的父亲点点头,回头嘱咐了格润一句:“你要平安啊润润,要是他活着,也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 “我现在怎么了吗,赵叔叔?” 格润张口这么问,而老赵明显很犯难。 “这……我该怎么说?”他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你要是个男孩儿,去当兵也就算了,结果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吃苦,刀山火海里过一遍,虽然是还活着,但明显跟普通小姑娘就不一样不是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说是刚刚从什么什么堆里爬出来我都信。脸,这都没洗干净。” 赵监区长终于指出了格润脸上没清理干净的血痂:“哎呦喂,你说我们做父母的,男孩儿让他去闯四方狠狠心就让他去了,可是娇滴滴养在身边的姑娘,换我我是真的……” 老赵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当时报考之前,是不是还和家里闹翻了?” “嗯。”格润大大方方地认了:“我爸四年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让我回家,就满中国乱转。” “他是等你低头呢。” 赵监区长长叹一声:“你爸一共就俩姑娘,结果大了大了俩没一个在他身边的,也是搞不清他怎么想的。” 格润扯了一个笑:“我爸应该心里有数,该回来的时候会叫我回来的。” 关于这一点格润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将事情确定为“国内风险还不算可控,所以孩子先放到国外,等差不多弄完了再拎回来”这个思路上。比起她来说叶栗那边算是稳的,而自己这里则意味深长了很多。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家里这边给她留了很大余地。想自己去读书也可以,想搞点大新闻的话宗教管理局那边也给她递了话——李局长后来虽然被撤职,但无论是高升了的小宋,还是局里,都从来没说过当之前的话不存在。 她也是思量了一下才决定走现在这条路的,一是重新划分超级英雄的势力,二呢,则是给自己家里搞些政治资本。 一旦她真的搞成功了,国内谁都不能再泛什么水花。家里稳了,叶栗就得收拾东西回国,王伦家这边…… 她也学着赵监区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今天就回去给他认错。” “这就对了嘛!” 老赵很高兴的样子:“要不小格你就先在监区休息一会儿,我帮你定个几小时后的机票?” 格润点点头:“麻烦叔叔了。” 赵监区长可能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兴高采烈地就去了。格润躺在屋子里,刚沾上枕头,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她奔波了太久,终于可以放松一阵,就立刻如同死猪那样躺倒了。 没有梦,直接进入了深眠状态实在妙不可言。卸掉了人生中一件大事,格润也有足够的理由让自己什么都不管就是睡着。 所以钢铁侠在不到半小时之后夺命call她的时候,格润是很愤怒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 格润的声音在小房间里都有回音,而对方过了很久才弱弱地传来。 “我……”斯塔克好像在跟炸弹对话一样:“队长回来了,你不在,所以……” “我在国内,”格润摁着太阳穴:“20多小时没睡了。” “怎么回事?”钢铁侠问:“我刚刚跟队长问了一句,结果这个大块头,什么都不说,就好像刚刚从葬礼上回来一样。” “说来话长,也没办法长话短说。” 格润觉得自己脑袋都炸了:“等我回去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旺达看起来有急事找你,结果你电话一直打不通。”钢铁侠直接找了旺达过来接电话:“她来了。” “旺达?怎么了?” 格润尽可能软化了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也不能说是很大的事情。”旺达的语气很沮丧:“只是……有人给了我一张邀请函。索科威亚重建的奠基仪式,那边的政府邀请我去。我……该去吗?” 格润一时也有点语塞,脑子飞快地转起来,想了一万种可能。但她最后还是深呼吸,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旺达,我不应该指导你怎么做,我相信你心里也有答案。”格润靠在墙上:“如果你不想去,谁也不能强迫你,我也不允许别人强迫你去;而如果你想去,就大大方方地去吧。带着你所有的决心,看看那个你也曾经为之付出努力拯救下来的地方。” 格润知道旺达在害怕什么。 这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还在担忧自己一时的走错路所带来的伤害,并害怕她一直不为人所原谅。格润早知道旺达的心结,给她看了那么多政治学入门读本,目的就是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早已被她反水投诚后的战斗所抵消,而之后她每一次战斗都是为了无数人的平安,而造成的伤亡…… 嘿,那是反派的锅。实在要怨谁的话,只能说自己运气差好吗? 格润没有实时监控旺达的心理,所以她不知道旺达那些东西都有没有领会,也只能在不能当面判断的情况下鼓励她。旺达拿着手机,对话空白了片刻,随后旺达给了她回答。 “我愿意去,我想去。” “真乖。” 格润笑着说:“像是个去领奖的超级英雄该说的话。” 旺达笑了一声,便把手机还给了钢铁侠。骚包的中老年企业家知道格润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问起了自己手头上的。 “好吧,现在罗斯有大麻烦了。在他的邮箱和财务数据被媒体贴出来之后,白宫让他辞职的请愿到现在差不多有了三十万。明天发言人就应该因为这个发表讲话了。” “事情太顺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格润问:“你确定别人不会发现是你干的吗?”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好吧,是幻视做的。” “?!” “我告诉了他罗斯曾经的事情,比如追杀班纳,还有监听所有超级英雄这样。然后问他按照这样的历史进行推算,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阴险,我没在夸你。”格润说:“你这样很容易把一个有爱的机器人带坏。” “带坏了旺达的人没资格说我,谢谢。” 钢铁侠不接受格润的说法:“以及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会想说你想我了吧?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恶心了!”格润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手机放在一边:“我差不多……两天之后?回国了我得回家看看。” “好吧。”钢铁侠顿了一下:“我想你应该跟队长好好谈谈,他……看起来不太好。” “知道了。”格润应了下来:“你现在就好像我奶奶那么唠叨。” 钢铁侠立刻气急败坏,格润则摁了手机,出去之后先跟赵监区长告别。 “叔叔,我走之前,先去看看王伦。” 她坐上出租车之后对赵监区长挥了挥手,差不多半小时以后到了烈士陵园。门口有人卖花,格润一口气将所有的都买了下来,很庆幸自己刚刚问赵监区长借了点钱。 在看守疑惑的目光中,格润抱着花,先放了一半在那个一进去就高耸在视线中的黑黢黢的石碑前。这上面一共有五十多个人的名字,他们所在的是同一个团。 格润用手将第一排第三个人的名字擦了擦,看着上面撒了金粉的一笔一划。 已经有些风化的痕迹了,上次她来看,这里还是有点新的。 她抱着剩下的那些花,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一个墓碑前。 那上面有一个人的照片,还是她记忆里唇红齿白的模样,而且笑得没心没肺,跟房承戎一点都不一样。 他的眼睛还在闪着光。 “我来看你了,小王连长。” 她半跪在他的墓碑前,拔了草,放了花。 轻轻地吻着墓碑的一角。 第047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48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49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50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51章 “你在做什么?” 格润刚刚醒来的时候,维克多正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窗纱。 “日出了。” 维克多回过头,看到格润倦怠地又缩了回去,回到床边将她拖了起来。 “我的小天使,你看外面。” “不过是太阳而已,我看得太多了。”格润将脸埋在维克多胸前,并不想被阳光照到:“而且通常那时候我都累得要死要活。” 比如刚刚完成深夜紧急集合被拖出去拉练啊,比如三天野外生存训练好不容易完成了啊,比如武装泅渡顺利完成大伙儿蹲在车上睡眼惺忪地回营队啊。 “你现在也累死累活的样子。” 金发青年低头,轻轻啄在了她的侧颈上,发觉她没反应后立刻变成了啃咬。 “快睁开眼睛看看,不然我保证你会更累的。”他威胁说:“还会带着一脖子的痕迹接受所有人的检阅。” “……你还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吗?” “我是。”维克多说:“快点快点,看看伏龙芝的日出吧。陪我一起。” 格润困极了,她昨天不仅仅要对付教官严苛的论文审查,还要在休息的时候对付发情的某只公猫。而好不容易今天休息,还在一大清早不得安生。 她抬起眼皮,看看头顶上那搓金毛,认命地仰头。 “我现在想一刀捅死你。” “你不会的,你只是起床气大了一点。” 维克多摸摸她的头发:“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莫斯科的纬度很高,所以就算是太阳升起来,时间也没有格润想得那么早。她靠在维克多胸前,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际擦出了一抹微微的亮光,从无尽的天边慢慢驱散了长夜。格润看到了熹微的晨光下尖顶高楼的轮廓,还有立在上头的巨大的十字架。 以及挺拔在酷寒和狂风,高耸在层层大雪中的松树林。 格润来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她还是不喜欢俄罗斯的日出。 这里的黎明太久,日照太短,还没来得及为了那点光亮雀跃,就又一下子进入了无尽的永夜。 又因为这里一直那么冷,万物凋敝,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的也还多是不热闹的样子,尤其是人烟稀少的景象藏在不明不暗的阴影中,或多或少让人觉得…… 破败。 不过这些格润都没有说过,她依偎着金发的小青年,随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肩膀上。 “我曾经想过有这么一天。” 维克多低声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看日出。” “你有想过她困得厉害,随时可能睡过去吗?” 格润摸摸他的脸:“而且很想打你。” “没想过。”维克多根本不在意格润说的话:“我当时想的是或许在海边,或许在森林里,又或许在我们的家里。” 青年带点稚气地说:“我差不多8岁吧,那个时候。” “你小时候倒是很有志气,才这么高就想着要娶老婆了?”格润比了一个高度:“有这么高吗?” “再高一点。” 维克多摸上她的手,微微抬高:“虽然我心理健康堪忧,但生理发育还是很优秀的。” 他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现在才20出头的青年挺直了站好比格润高一个头,直逼一米九的高度。 “而且如果不健康,你也不会这么疲倦对吗?”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我的天使。” 格润闭着眼睛,拍开他的脸。 被闹了一阵子,格润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穿衣服。那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照在一片雪地上,仿若整个莫斯科都置身于纯白的国度中。今天休假,大家少有人出来,所以即便有脚印,不久也被盖住了。 格润伸了个懒腰,难得夸了一句。 “真好看。” “是吗?”维克多理理衣领,凑过来看:“这些我看腻了,从小到大,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不过天使,你的家不也是在北边?这种雪也不难见到吧。” “是不难见到,就是……没什么意思。”格润趴在窗前:“这边老建筑不少,打远看虽然说不上古色古香,但看那么多教堂,再看看雪,还是能凑合着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感。和几百年前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祷告,听起来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教堂?想去看看吗?”维克多问:“如果想去那就走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今天是难得放假的日子,过了今天不知道之后又有多长时间花在长途跋涉疲于奔命上。他兴致来得很快,催着格润穿大衣,在格润还在系围巾的时候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喂!” 格润蹬了蹬腿:“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现在格润已经是他们中队的中队长了,平时脸一板声音一压还是很有气势的。但维克多根本不怕,他只是笑嘻嘻地抱着她转了个圈。 “比起这个,在晚上命令我抱紧你好吗?我喜欢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教官路过了,昨天就是这个人对着格润的论文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因还很奇葩,是因为他不相信格润的俄语没有语法错误!!! “卡普什金,在校园内请注意自己的行为。” 教官语气相当冷淡,维克多只能先把格润放下,然后暗暗吃了格润一记肘击。两个人乖乖并排站好,教官的眼光巡视了两圈,而后这个上课枯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讲话了。 “我现在通知你,格,你的论文通过了。” 格润一脸惊讶,被喜讯淹没,不知所措。 “论文语法有人帮忙修改也不是坏事。”教官看看维克多:“虽然帮忙的人和你的水平差得远。” 维克多有点失落。 在带着格润满莫斯科乱转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兴致勃勃的,但偶尔的沮丧格润还是看到了。她在和他在一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拿出薯条塞给他。 “你其实不需要在意他的话的。”格润说:“这个教官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人,但显然他并不能出色完成教学任务,也没能看出学生的真正水平。” 绿色的眼睛转过来,眨了眨,弯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我一直在等着呢。” “……” 格润甩开他,自己往前走。 “嘿别这样,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蜂蜜罐。” 维克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你难道不觉得这说明我对你是如此了解吗?” “不觉得,我觉得你之前的难过都是装的。” “没有。”维克多否认,在看到格润的质疑眼神时心虚地看了看别处:“有那么一点,但是只有一点点。” 他说:“而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表现。” 格润知道这个。 在格润没来之前,维克多在同年级里就只保持着一个中下游堪堪说得过去,但出彩的人无论如何数不到他的水平。如果不是格润在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他不务正业的书单,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分组的时候都没人要家伙原来还是有点货的。 格润之前只以为他想藏拙,但后来慢慢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卖乖示好,总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只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会有人理睬他。 格润并没有感同身受地了解过维克多的心理,虽然知道他有个不光彩的出身,但又觉得他内心并不把这件事当什么大事,算得上洒脱。这点比起叶卡捷琳娜来说强了不止一万倍,然而…… 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第052章 “你在做什么?” 格润刚刚醒来的时候,维克多正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窗纱。 “日出了。” 维克多回过头,看到格润倦怠地又缩了回去,回到床边将她拖了起来。 “我的小天使,你看外面。” “不过是太阳而已,我看得太多了。”格润将脸埋在维克多胸前,并不想被阳光照到:“而且通常那时候我都累得要死要活。” 比如刚刚完成深夜紧急集合被拖出去拉练啊,比如三天野外生存训练好不容易完成了啊,比如武装泅渡顺利完成大伙儿蹲在车上睡眼惺忪地回营队啊。 “你现在也累死累活的样子。” 金发青年低头,轻轻啄在了她的侧颈上,发觉她没反应后立刻变成了啃咬。 “快睁开眼睛看看,不然我保证你会更累的。”他威胁说:“还会带着一脖子的痕迹接受所有人的检阅。” “……你还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吗?” “我是。”维克多说:“快点快点,看看伏龙芝的日出吧。陪我一起。” 格润困极了,她昨天不仅仅要对付教官严苛的论文审查,还要在休息的时候对付发情的某只公猫。而好不容易今天休息,还在一大清早不得安生。 她抬起眼皮,看看头顶上那搓金毛,认命地仰头。 “我现在想一刀捅死你。” “你不会的,你只是起床气大了一点。” 维克多摸摸她的头发:“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莫斯科的纬度很高,所以就算是太阳升起来,时间也没有格润想得那么早。她靠在维克多胸前,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际擦出了一抹微微的亮光,从无尽的天边慢慢驱散了长夜。格润看到了熹微的晨光下尖顶高楼的轮廓,还有立在上头的巨大的十字架。 以及挺拔在酷寒和狂风,高耸在层层大雪中的松树林。 格润来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她还是不喜欢俄罗斯的日出。 这里的黎明太久,日照太短,还没来得及为了那点光亮雀跃,就又一下子进入了无尽的永夜。 又因为这里一直那么冷,万物凋敝,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的也还多是不热闹的样子,尤其是人烟稀少的景象藏在不明不暗的阴影中,或多或少让人觉得…… 破败。 不过这些格润都没有说过,她依偎着金发的小青年,随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肩膀上。 “我曾经想过有这么一天。” 维克多低声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看日出。” “你有想过她困得厉害,随时可能睡过去吗?” 格润摸摸他的脸:“而且很想打你。” “没想过。”维克多根本不在意格润说的话:“我当时想的是或许在海边,或许在森林里,又或许在我们的家里。” 青年带点稚气地说:“我差不多8岁吧,那个时候。” “你小时候倒是很有志气,才这么高就想着要娶老婆了?”格润比了一个高度:“有这么高吗?” “再高一点。” 维克多摸上她的手,微微抬高:“虽然我心理健康堪忧,但生理发育还是很优秀的。” 他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现在才20出头的青年挺直了站好比格润高一个头,直逼一米九的高度。 “而且如果不健康,你也不会这么疲倦对吗?”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我的天使。” 格润闭着眼睛,拍开他的脸。 被闹了一阵子,格润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穿衣服。那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照在一片雪地上,仿若整个莫斯科都置身于纯白的国度中。今天休假,大家少有人出来,所以即便有脚印,不久也被盖住了。 格润伸了个懒腰,难得夸了一句。 “真好看。” “是吗?”维克多理理衣领,凑过来看:“这些我看腻了,从小到大,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不过天使,你的家不也是在北边?这种雪也不难见到吧。” “是不难见到,就是……没什么意思。”格润趴在窗前:“这边老建筑不少,打远看虽然说不上古色古香,但看那么多教堂,再看看雪,还是能凑合着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感。和几百年前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祷告,听起来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教堂?想去看看吗?”维克多问:“如果想去那就走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今天是难得放假的日子,过了今天不知道之后又有多长时间花在长途跋涉疲于奔命上。他兴致来得很快,催着格润穿大衣,在格润还在系围巾的时候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喂!” 格润蹬了蹬腿:“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现在格润已经是他们中队的中队长了,平时脸一板声音一压还是很有气势的。但维克多根本不怕,他只是笑嘻嘻地抱着她转了个圈。 “比起这个,在晚上命令我抱紧你好吗?我喜欢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教官路过了,昨天就是这个人对着格润的论文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因还很奇葩,是因为他不相信格润的俄语没有语法错误!!! “卡普什金,在校园内请注意自己的行为。” 教官语气相当冷淡,维克多只能先把格润放下,然后暗暗吃了格润一记肘击。两个人乖乖并排站好,教官的眼光巡视了两圈,而后这个上课枯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讲话了。 “我现在通知你,格,你的论文通过了。” 格润一脸惊讶,被喜讯淹没,不知所措。 “论文语法有人帮忙修改也不是坏事。”教官看看维克多:“虽然帮忙的人和你的水平差得远。” 维克多有点失落。 在带着格润满莫斯科乱转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兴致勃勃的,但偶尔的沮丧格润还是看到了。她在和他在一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拿出薯条塞给他。 “你其实不需要在意他的话的。”格润说:“这个教官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人,但显然他并不能出色完成教学任务,也没能看出学生的真正水平。” 绿色的眼睛转过来,眨了眨,弯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我一直在等着呢。” “……” 格润甩开他,自己往前走。 “嘿别这样,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蜂蜜罐。” 维克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你难道不觉得这说明我对你是如此了解吗?” “不觉得,我觉得你之前的难过都是装的。” “没有。”维克多否认,在看到格润的质疑眼神时心虚地看了看别处:“有那么一点,但是只有一点点。” 他说:“而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表现。” 格润知道这个。 在格润没来之前,维克多在同年级里就只保持着一个中下游堪堪说得过去,但出彩的人无论如何数不到他的水平。如果不是格润在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他不务正业的书单,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分组的时候都没人要家伙原来还是有点货的。 格润之前只以为他想藏拙,但后来慢慢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卖乖示好,总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只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会有人理睬他。 格润并没有感同身受地了解过维克多的心理,虽然知道他有个不光彩的出身,但又觉得他内心并不把这件事当什么大事,算得上洒脱。这点比起叶卡捷琳娜来说强了不止一万倍,然而…… 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第053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54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格润皱着眉嫌脏,维克多随手拿起盖着神像的布擦了擦。 “……你应该是东正教教徒吧?” “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维克多坐下,将格润拉倒在他怀里:“如果神真的存在,在我看来,卡普什金长官还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格润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小毛子体贴地拍着她的背:“想想看,作为一个教徒,他在妻子孕期出轨,不忠诚伴侣,还诱骗了还在上学的少女,让她怀了孕。发生这种状况后,他不允许情人堕胎,坚持让她生育私生子,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死亡。他的妻子受了刺激,在产褥期精神一度失常。这样的教徒,不算上他战场上杀掉的,光是在家庭中就害了两个女人。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竟然还步步高升了。” 格润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毕竟他庇护了卡普什金长官这样的人,不是吗?” “维克多,”格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要难过。” “我已经不难过了,”碧色的眼睛笑了起来:“从我遇到了我的小天使开始。” “你骗我,明明就很难过。”格润低头,脸贴上他的脸:“我知道的。” 他明明很在意,在意他的母亲,在意他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去查那些过去。 他明明也很难过,很难过他母亲的死去,难过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不难过,就不会在这时对她倾诉。 格润不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以前自己的一个同学。那个小朋友在家里不受宠爱,只有在学校里,格润会和他一起玩。她会给他带家里的糖果和点心你,给他看父母送的罕见的道林纸和派克钢笔,她还会在体育课的时候对他说一起玩吧。 后来在家里出事后,格润休了一段时间的学,之后便上了初中。她直到高中毕业后才再见到那个人,那是那个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戴着眼镜,笑起来依旧腼腆。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那时候,没有让我一直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跟别人说话来着,但是就是不敢,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格润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一直记在心里感谢。但是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 “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幸福,也是一种美德。” 或许……她这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人群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徘徊于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和之前相似,他恍若游离,却实际上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也在寻找。 “我知道你懂我。” 维克多抱紧了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若有似无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看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或许用得上的人。 他奇异地有预感,那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她能够对自己伸出手。 他也赌赢了。 金发的青年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嘴唇相互交叠,俄罗斯的青年如同渴饮的旅人,纠缠着绿洲中的一眼甘泉。他的喉咙中有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叹息,也有带着更多索求的渴望。 “我没带那个东西。”他沿着清晨作弄出的痕迹慢慢舔舐:“可偶尔一次,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冰凉的手指挑开了小腹前的纽扣,可这双下流的手的主人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可怕。 “我爱你,我的天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耶稣面前,如果他能保佑我一直拥有你,我愿意承认它的存在,然后这么发誓。”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在寂静的教堂中旖旎得如同魔鬼的引诱。他怀中的天使只是沉默,任由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一点都不虔诚,神也会保佑你吗?” “这不重要。”墙头草说:“他不灵,我也可以自己来。” 英俊的魔鬼发现了绿洲。他采撷着蜜源中的樱桃,撩取温润濡湿的泉眼。 天使的声音隐忍不发,却依然在安静的教堂中那样突兀。被摘去了避尘布的神像满目慈悲,将整个教堂纳入了眼帘。 它仿若不在乎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旁观。 直到永恒。 第055章 “我也一起去吧?” “待着。” 格润一口拒绝了斯塔克凑热闹的请求,而队长看到格润如此坚决的态度,也没提自己要去,只是把她送到神盾局。寇森在办公室里等着,看到队长挺开心,又看到队长身后的格润,缩了一下。 他,依旧没能忘掉那一夜,被饥饿统治的恐惧。 “那么我先送你到这儿吧。”队长很自觉地要走,装作看不见寇森的尔康手:“今天还会去吗?” 他估计是不用的,因为格润把皮特罗留在了钢铁侠那儿。 “我今天借住在斯塔克家,明天早上回去。”格润伸了个懒腰:“不太想折腾了。而且他说今天带我去见见世面。” “?”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世面,还挺期待的。”格润咧开嘴笑了下:“如果没让我震惊,我一定会狠狠嘲笑他的。队长,要一起去吗?” 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 而队长很意外,立刻点了头。 “那就多谢了。” 寇森有点意外。不喜欢繁华世界纷纷扰扰的队长会去斯塔克去的地方是其一,格润能开口捎带着队长一起去是其二,两者对他来说都很惊悚——这个boy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之间刚刚达成了一个可以青史留名的共识,并且几个人还分工合作了。 共和党的金主爸爸、全球著名军火商和企业家斯塔克先生负责动手搞大新闻,来自独·裁政府统治的国家的准·政治难民、超级英雄负责想大新闻怎么搞,而人类之光美国队长则负责在大新闻后搞出一个更大的新闻。 但他此刻也只是有些疑惑,请格润去某个地方的时候走在了她左边,故意把队长隔开。 “那我在这儿等你?” 寇森还以为队长在对自己说话,下一秒才意识到队长看的是捎带他一起见世面的中华少女。 “行。”格润干脆地说:“反正估计时间也不会很久,一会儿我想去汉堡王吃个薯条。但是我忘记带钱包了。” 队长笑了起来,简直想阳光普照大地一样耀眼。 “没关系,我可以请你。” 可你们不是晚上要去见世面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吃汉堡王了! 寇森百思不得其解。 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自称叫詹姆斯·布朗的家伙被关押在了一个秘密监狱内。监狱身处地下,格润坐电梯的时候一言不发,盯着顶灯看。在他前面的寇森有点不自然地动动领结,装似不经意地问。 “你们好像关系不错。” 格润没听到,继续看数字。 负几层了? “……你们好像关系不错。” “啊?” 寇森稍微提起了嗓门,格润这次则像是被惊吓了一样回过了神。她眨眨眼,很无辜地看着寇森,神情纯洁无辜得像是小鹿斑比。 “抱歉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到。”她问:“谁的关系不错?我们是谁?” “没什么。” 寇森顿了顿:“嗯,是你和队长,还有钢铁侠。” “还好吧……”格润抱着肩膀想了想:“我怎么觉得队长和谁的关系都是不错的。神盾局里有他不喜欢的人吗?我是说清洗了九头蛇以后。” 寇森想了想,发现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队长对谁都很平易近人,尤其神盾局的特工。按队长的话来说,神盾局的特工其实是为世界能够正常运转而付出最多的人。因为超级英雄的光辉,一般都是在重大事件来临的时候,可神盾局的贡献,则是融入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的。 可是寇森还是觉得不太一样,刚刚队长对格润说话的语气和平时的他有种微妙的不同。 只是寇森暂时说不上来。 “有什么问题吗?” 格润问:“你看起来非常惆怅。” “……没有。”寇森断然否认:“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没想到什么?我和这群超级英雄们关系不错?”格润有点小小的得意:“其实在来之前,我也没想到。但后来发现,他们脾气还是挺不错的,很好相处。” “你担心过怎么和他们相处的问题吗?我以为你不愿意来。” 寇森是最早知道格润要来神盾局的探员之一,而格润在病房里尥蹶子的种种表现他看得很清楚。带着一点神盾局探员自傲的寇森不太喜欢格润对神盾局避之如蛇蝎的态度,所以就算格润之后表现得不错,他也坚决地想用有色眼镜看她。 更不用说她饿了他一晚上的事情了! 但是…… 但是现在,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和她关系都很好。撇开特工鹰眼和黑寡妇,剩下的几个人中旺达很信任她,看起来愿意跟她商量任何事;斯塔克愿意让她住他家里;队长请她吃汉堡王。猎鹰虽然和她交往不多,但提到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她勇敢,这对超级英雄来说是个很高的赞美;而战争机器呢,就算他一直看她不顺眼,最后也不得不承认格润是个很优秀的战士。 幻视没什么自己的主观评价,但他说,一个被其他战友所喜爱的人,我并不认为这是她长时间不间断伪装的后果。 寇森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行为了,并且开始了对自己的反思。他将格润带到了压抑的地下牢房前,打开了门。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寇森多说了一句:“如果有不对立刻叫我。” 格润勾起了嘴角,往他身边一凑:“你会来救我吗,特工先生?” 寇森往后一蹦,听到格润笑着走了进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应该没有红。 所以他没注意到,格润关门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脸。 这个监室里只有一个摄像头,挂在门上,正对着嫌疑人,背对着格润。又因为高度的问题,并不能拍摄到格润的表情。 格润拉开凳子,滋啦啦的声音让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嫌疑人皱了皱眉。 但他什么都没说。 “听说你找我。”格润坐下,向后一靠,看起来舒服得很:“所以我来了。” 不得不说格润相当地给面子,按照以往,她会当做没听到这个要求的。 用叶栗的话来讲,想见她就见她,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现在格润一回想起来,赫然发现这个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家伙,原来也是个场面人。 詹姆斯·布朗还是没有说话,不过格润不急,抱着。肩膀观察着对方。 不说话没什么,她可以说。 “一个中年人,无名指上有可疑的戒指圈的痕迹。”她不疾不徐地说:“身形挺拔,身材健壮,食指指尖儿有不明显的老茧——你大概专门去过了,但是皮肤颜色还是不一样。典型的东欧人长相,轮廓深,颧骨高。还有虽然你很努力地想把美式英语说地道了,但无论是阿尔巴尼亚语还是塞尔维亚语,和英语的语族都不一样,更别提发音了。可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做得不错,是你的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水平了。” 格润没说一句,对方面具一样的脸就开始更多一条的裂纹,直到格润停下来,对方已经像是要放弃了伪装一样。 但他面容还是平静无波澜的,也只是“我出错了?哦。”这样的程度。 “所以我很好奇,一个索科威亚的很有可能已经被开除了的或者自行退役了的军人,不远万里来到美国,来偷窥一个平凡但貌美的亚洲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打算。”格润抬起下巴:“不妨让我开展一个巨大的脑洞?是因为这个已经摘了戒指的家伙已经在索科威亚事件中家破人亡,所以愤怒地想要来找超级英雄复仇。可复仇只杀了他们有些困难,那么就先找一个来观察看看,最坏也不过是各个击破。” 格润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想要在他脸上找出松动的痕迹来。入她所料,她临时和叶栗商量过后拿出的结论准得简直有如神助,简直直戳到了事情的本质。 “我有错吗?” “一半是对的。”他说:“但我没有家破人亡,也不想杀了那些复仇者或者你。我潜伏到你身边,是想观察超级英雄真正的样子。” 格润很意外。 叶栗错了?她要去好好羞辱吃这碗饭的家伙! “观察我做什么?” “观察一个可以影响旺达·马克西莫夫的英雄,这是我的任务。”他说:“我的确是索科威亚人。” 格润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剧情竟然能够如此峰回路转。 “啊?” “我觉得说这么多,应该够了。”詹姆斯·布朗身体微微前倾,用气声说:“我的任务。” 格润的脑子疯狂地运转起来,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旺达成为索科威亚的荣誉国民这一点和格润与旺达的想法不谋而合,可以说算是一个惊喜。而在这个想法成熟前,索科威亚也派人来观察英雄猩红女巫和她最信赖的友人。 这一切……不是说不过去,但是的确出乎格润的意料之外。 “我叫赫尔穆特·泽莫。” 感受到了格润质疑的眼神,那家伙说出了自己真实的姓名:“我是索科威亚特种空军部队,天穹的上校。” 格润扁扁嘴,想着这事儿该怎么办。 按照实话说的话,旺达的打算被神盾局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少了一份主动,也容易让神盾局尤其是弗瑞拿起来当成要挟。毕竟在事情没成功之前,他要是想搞点大新闻把这事情弄砸也不是不可能的。 听起来好像对弗瑞的人品很质疑,但是格润觉得弗瑞没什么下限。 洞察计划诶。 她看了那个清单。 她爸可在那200万里。 叶栗也在。 “那,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塞尔维亚语,并不是很熟练,但足够让这个名叫泽莫的家伙震惊了。 他舔舔嘴唇。 “比起这个,你要不要看看你邻居家的地下室?” 他突然说。 “比审讯我好玩多了。” 第056章 “有蹊跷。” 钢铁侠听说格润要回去看看邻居房子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第一个表示反对。他首先就觉得那个说自己是索科威亚军官的家伙鬼鬼祟祟不是好人,其次是他还满心欢喜地要带着格润出去溜一圈。 “我约了很棒的厨子,下一次能包下这家餐厅的日期是四年后。” 格润有点意外,但更意外的是队长。 “你包餐厅干什么?”格润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吗?” “不是你不想暴露的吗?否则带你去吃饭你的照片分分钟就会被挂得满世界都是。”斯塔克自带巨星气场,哪里都有人偷拍:“就算实在要回去,就吃完了再回去好了。不过我那几瓶罗曼尼康帝就只能自己喝了。” 更喜欢啤酒的格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听到这个决定的斯塔克先生很高兴,即便听到队长也会一起也没什么不愉快。 “不过你能给我点喜悦的表情吗?”钢铁侠问:“就是那种,发自内心地跟爸爸一起出去玩的那种喜悦?” 格润翻了个白眼:“你说哪个爸爸?” “呃……亲生的?” “我不愿意跟他出去玩。” “那就养父。” “你以为他有时间带我出去玩?亲生的他都没那个闲工夫呢。” 格润抱着肩膀:“实在想看你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跟爸爸一起出去玩的那种喜悦,我学着你的来行吗?” “……” 斯塔克撇撇嘴:“算了,我也不知道……cap?” 他看向了一边如同看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的金发男人。 “别看我,我父亲早在我记事前就牺牲了。”队长说:“这你应该清楚吧?” “……什么呀,结果这个房间里的三个人没一个在青春期享受过正常的父爱。” 格润觉得也是没谁了,抱着狗开始玩游戏。不过一边玩游戏,她一边联络着国内,想看看这边有没有渠道及时联系到索科威亚那边。 神盾局早晚会知道旺达的事情,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与其多一个势力插手,不如提到将生米煮成熟饭。 虽然会仓促些,但旺达不至于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是一定的。 格润也曾经想过,自己作为一个受邀前来的复仇者,对于神盾局的恶意会不会太大。但事实证明,弗瑞对于她的戒备没有什么放松,而神盾局对于她的监控并没有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松散。 毕竟雷神降临后没多久就赶到了嘛。 林林总总,弗瑞对她在一开始的戒备态度就没有变过,而这大部分归功于她潜在的不受控——国籍问题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而她对于舆论的敏锐程度和与超级英雄们的关系才是。 但他的担忧的确也没错啦。 毕竟她已经开始搞起了大新闻不是吗。 而不过一会儿工夫,格润就已经接到了国内那边已经处理好相关事宜的邮件。而邮件的末尾,格润还看到了一行字。 “领导一直关注着您在国外的生活,并希望您无论学业还是生活,都能顺利愉快。” 吓得格润差点掉手机。 差不多晚餐的时候,皮特罗睡得肚皮向上翻,熟得很。格润摸了一把,洗洗手就跟着斯塔克下楼了。钢铁侠有点嫌弃格润这身休闲装,还露出了“带她去会不会给我丢脸呢”这样的表情。 格润很愤怒:“队长,你觉得我这身衣服很难看吗?” 队长有些犯难,看着她那身t恤短牛仔裤的装扮有点犯愁。 “我是挺喜欢的,但是……” “这就够了。”格润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发言,转向斯塔克:“队长都说好看了!” 我没那么说。 队长一句话噎在嗓子里,想想还是默不作声了。 “我还没在大街上裸奔呢你就嫌我丢脸了斯塔克先生?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爸爸吗?”格润质问他:“身为爸爸宽容博爱的心呢?” 听到裸奔这个词,队长不忍直视地扭过头。 “,我们吵架也不需要这么激烈的好吗?” “这也叫激烈?你们一言不和就想干一架的事儿怎么说?双标呢?” 格润拉下脸:“哼,不去了。我要带着我的皮特罗回家吃烤鸡。” “行了,算你穿得倾国倾城好吗?皮特罗那个小祖宗好不容易睡着不啃沙发脚了,好歹让它多安静一段时间好吗?”钢铁侠已经准备挑车了:“林肯还是劳斯莱斯?” “幻影。”格润说:“这车是不是真只有12辆?” “大概吧。”钢铁侠说:“我又不会真的很在意这个。” 他亲自开了车,而格润和队长都坐到了后座上。队长坐稳之后眼睛一瞥,发现格润胸前坦坦荡荡啥都没有。 “安全带。”队长说:“如果我没记错,不久之前,我还提醒过你这个。” 格润迅速抓起安全带扣好,坐得端端正正,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怎么。我的车后座开学了?幼儿园大班?” 钢铁侠笑了一声,然后立刻队长的炮火也对准了他。 “你也没有系,托尼。” 钢铁侠:“……” 谁都不能在队长眼皮底下违规驾驶,谁都不能。 “我觉得车辆管理局应该给队长颁发一个奖牌。”格润说:“表彰他对于超级英雄行车规范的模范带头作用。”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讽刺我?”队长觉得格润语气怪严肃地:“如果你是认真的,我觉得不用,这只是公民义务。” 格润托着下巴,有点不太想跟队长讲话。 “她是认真……等等有新闻?”钢铁侠瞥了一眼空中的全息影像:“索科威亚宣布旺达·马克西莫夫成为该国荣誉公民,并将在几月后的索科威亚纪念仪式上举办入籍仪式?!” 队长第一时间看向格润,等着她解释。 而格润心里则被国内和索科威亚干事儿的这帮人感动了。 真行,真快。 太快了也! 她还没来得及跟旺达说这件事呢!!! “嗯……我想这是旺达……” “你知道这件事,我看出来了。”队长说:“脸上写着呢。” 格润捂住自己的脸。 “旺达一直就没有自己的户籍和国家,她愿意成为索科威亚人不是挺好的吗……” “没人说这个不好,但是,”队长叹了口气:“你和谁商量过这件事吗?” “和旺达。”格润说,然后咳了一声:“旺达也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太多,毕竟……比较敏感。” “所以就算我也不能带上一起商量吗?好吧……你们是什么时候起了这个打算的?” 队长看起来有点失望,格润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了队长。 “在你要跟我谈谈,结果我出了超市之后你已经因为抓贼被热心市民们围起来的那天晚上……”格润看看队长:“你没回来之前。” 队长有点无奈:“好吧,是我没有赶上对吗?” “可我把旺达记录要点的本子放在桌上了!就在报纸旁边!”格润说:“是你自己没有看。” “我从来不看别人的*,你知道的。”队长呼出一口气:“我们刚刚说好要一起做点事情,结果你其实完全不信任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不是这样的队长,不要莫名其妙委屈起来好吗?说要一起搭伙那也是今天白天的事情啊,旺达这件事老早就决定了。” “但是索科威亚的军官被抓是刚发生的。”队长说:“你本来可以趁机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格润心里一沉,觉得自己浪费了口水。 “在没有旺达的许可之下,我是不会在这件事公开之前把它告诉任何人的。”她语气也不善起来:“不泄秘是基本道德。” “怎么我只是偶尔不说话,你们两个人就要开打了一样。” 钢铁侠觉得后座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不太情愿地开始和稀泥:“队长,你怎么跟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吵起来了,这不像你。” 这句话听得格润火大了起来。 “停车!” 超级英雄气势如虹地说:“我现在就回去。” “别这样,马上到了。” 钢铁侠从善如流地将车拐弯,开进地下车库:“我保证你坐下三分钟内就能吃到开胃菜。说实话,我最喜欢的是开花洋葱和炸薯条。” 格润撅起了嘴:“哼。” “最近的龙虾也不错,你想怎么吃?” “焗烤!”格润听到这个尾巴都要翘起来,瞬间忘记了旁边的队长,扑到驾驶员座椅背后:“清蒸也不错啊?对了还有龙虾三明治!” “那就都来一份好了,虽然配的酒有点不搭调。”钢铁侠想了想:“队长?” “我随意。” 队长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但他即便想生气另外一个家伙也不配合。有点胸闷的美利坚之光一看到旁边那个小丫头兴致勃勃等吃的的样子,总觉得她现在跟皮特罗的样子有点像。 眼睛润润的,闪着一点饥饿的光。 他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容,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钢铁侠的手机响了。 “寇森。”钢铁侠停了车,拿出手机:“看邮件标题,他先带队去了你邻居家。” “哦,麻烦让他不要顺便也进我家好吗?”格润眨眨眼:“说什么呢。” “自己看吧,反正我没兴趣。” 斯塔克把手机往后面一丢,准确地丢到队长手里。队长拿起来划开一看,脸色剧变。 格润连“队长你竟然知道智能手机怎么解锁?!”和“你为什么知道斯塔克手机的解锁手势?!”都没来得及吐槽出口,便被队长的脸色吓到了。 “队长?”她暂时不追究之前快要吵起来的架,想探头去看看邮件里的内容。但她还没凑过去,队长直接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觉得可以等你吃完饭再说。” 他说着将手机还给了钢铁侠,然后收回了手。格润刚刚眼前一黑,温暖的手掌盖在了她眼皮上,转眼间又拿了下来。 什么鬼。 “既然队长这么说,那么我也就先不看了。”钢铁侠将手机收了回去:“吃饭去。” 格润有点不情愿,别扭地跟在他们身后。队长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她的样子,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前。 “你会感谢我的忠告的.” “不会。” “那就不会吧,但你还是只能吃完饭后再看。” 他看到格润撇了撇嘴,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听话。” 第057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操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58章 ??? 格润面对斯塔克的不知所措脸,默默地将一盘子的额薯条全部都装到了自己的盘子里。她偷偷往嘴里塞了两根,随即被斯塔克看到了。 本来应该有的谴责格润没有看到,而是很纠结地看了她一眼以后,扶住了额头。 “你最多能吃多少?” “我也不知道。”格润想了想:“没算过。饿急了大概能吃一头牛。” 斯塔克像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放下了自己的刀叉。 “行,你吃吧。”他说:“我的那份归你了。” 格润很开心,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着三份招牌和蒜蓉焗烤清蒸三明治的另外四份龙虾大快朵颐——斯塔克看着她慢条斯理又富有教养地卸掉龙虾的壳子,用银刀叉戳下一块鲜嫩的白肉,放到了口中。 好气哦。 钢铁侠想着自己本来诉苦没有得到安慰,又在吃饭前因为好奇心作祟受到了震裂三观的伤害。此刻队长虽然还陪着他一起没胃口,但看着格润吃得津津有味他还是很不爽。 “你是不是起码应该问问我为什么没有胃口?”钢铁侠问:“作为一个自称是淑女的女士。” “我养父的爸爸活到了一百零八岁,”格润说:“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 “……” 斯塔克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看向队长,结果发现后者一脸“这和回答很有趣”的模样。 这家伙肯定是被收买了。 钢铁侠异常肯定,然后低头扒拉着手机,突然恶作剧地把屏幕贴到了格润眼睛前! “托尼!” 队长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立刻捂住了格润的眼睛。 “晚了,他已经看到了。”斯塔克高兴地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愉快地聊天了。” “聊天可以。” 格润说:“不过等我吃完啊。” 队长有些诧异,然后被格润拍开了手。她撇撇嘴,伸手拿过了斯塔克的手机。 手机上的图片是一个冰箱,里面摆放了已经被沿着关节缝隙拆解好的人体残肢和浸泡在不明液体中的脏器。格润放下叉子,细细地看了两眼,手指向下滑。 那是个冷库,里面还有更多的……人体零件。他们同样被分门别类放到了架子上,甚至有一排专门整齐地摆放着被整齐切下的头颅。 “还有点强迫症。” 格润看完之后,拿起叉子,将龙虾肉沾了些青芥末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这就是我的邻居特别的爱好吗?” 斯塔克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你……” 队长也是同样的表情。 “以前叶栗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这个了,更血腥暴力的我也见过不少。”格润满不在乎地说:“西部大案叶栗直接调了卷宗看,我当时第一次看到□□的被害人倒在血泊里,吓得那晚上根本不敢睡。不过……后来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大概是当时被叶栗锻炼出来的胆量,让她后来在野外生存任务中的深夜里也不会害怕。她当时也疑惑过当年乖乖的叶栗小朋友被谁吃了,可直到叶栗填了警校之后格润才知道,这是在打底。 “虽然这数量有点震撼,但是干干净净的也就还好。” 格润抬眼:“你们俩就是因为这个吃不下去饭的?” 没等他们回答,格润又问:“那你们早该因为看到一地尸体而绝食饿死自己了啊。” “这不一样。”钢铁侠想解释,但发现本质上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这让他有点沮丧,而队长的表情一言难尽。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较高。”格润说:“叶栗锻炼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能去对质是吧。” 队长叹了口气:“你满意了吗,托尼?” “不满意。” 斯塔克木着脸:“为什么一个小丫头在看到这种场面后还能把我的那份龙虾吃得干干净净回味悠长?你的同情心呢?” “我愿意给受害者家属捐钱,这是我对待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时最大的同情心了。” 格润把叉子一放:“这家伙不是个心理医生,平时深居简出的,我也没见过他搬动大件——现在尸源查清楚了吗?是不是病人?” “大概,或许吧。”斯塔克说:“bau已经介入了,正在全力抓捕嫌疑人。” “等等,他跑掉了?”队长很震惊:“你的意思是依旧是不安全的?” “你怎么不关心一下其他人,明显这个食人魔对一般市民的危害更大。”斯塔克瞥了队长一眼:“你认为不安全的家伙可以空手把一个训练有素的俄罗斯士兵打飞出去好吗?” “那是因为他愿意让我打。”格润幽幽地说:“论单兵作战技能,维克多要跟我认真的话我不一定打得过他的。” “……这不是重点。”队长皱皱眉:“我不认为这个人的出现是个偶然。” “就是偶然。”格润双手抱胸:“要知道,我买那个房子之前他就住在那里很久了,每个月来收房租的老头还跟我说他是个模范租客。按时给钱,从不拖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入住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或许到现在他还安静地……继续他的犯罪呢。” 她看了一眼队长,选了队长接受的用词:“要知道,当时寇森住我隔壁都没发现他的异常。我想,索科威亚人能发现这个,也是因为他为了更像掩藏身份而潜入进去才发现的。当然,这种犯罪不可原谅。或许我该去一趟匡提科?配合一下调查?” “如果他们不来找你,我不觉得你需要去那里。” 队长皱眉:“听起来不像是好地方。” 格润挑眉,抿了口水。 “我吃饱了。” 斯塔克看她的眼神已经然宛如看一头猪。 “你吃了七只龙虾,每只龙虾有多重你知道吗?” “去掉壳和脑袋都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了。”格润为自己辩解:“别像个葛朗台一样好吗,富翁先生?” 然而探讨钢铁侠是否慷慨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他们在回家的路上还就名叫汉尼拔的医生如何成为了一个杀人狂进行讨论。 “要是按叶栗的**,这个人在幼年很可能受到过很严重的虐待,精神和**上都有可能。或许还伴有一定程度上的性·侵犯。”格润想了想:“我能不能把这个案子交给叶栗?” “你指望她来保护你吗?”队长说:“她现在在英国。” “她会分析,也会告诉我该如何防备。”格润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最重要的是,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会很安心。” “你对她的专业能力好像很肯定。”钢铁侠放弃了驾驶,让车子在人工智能的指挥下自由放飞。 “并不是这样,只是觉得告诉了她,我就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了。” 车里沉默了一阵,队长忽然说起了话。 “你真的不考虑搬进斯塔克大厦这个建议吗?如果住在原来的地方,你的安全很可能会有很大的隐患。包括……包括皮特罗。” 队长灵光一闪:“如果你不在,你确定万一那个杀人狂回来后不会拿皮特罗泄愤吗?” 格润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不是吧……” 钢铁侠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格润权衡利弊的脸:“因为一只狗?” “你懂什么,皮特罗我可是当儿子养的。”格润挣扎着:“可是斯塔克大厦哪有草坪让它跑啊……” 斯塔克翻起了白眼,队长补了一句。 “露台上可以种。” “不好意思那好像是我的大厦?为什么有人就这么随便地开始规划起了露台怎么搞?”钢铁侠先生回过头:“队长,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不过在此之前,好吧我可以种草坪在上面,但是你要保证皮特罗不会对着我的装甲嘘嘘。我不想穿上装甲的时候闻到一股尿骚味儿。” “只要你把门锁好,它肯定进不去。”格润对钢铁侠说:“它只是只哈士奇而已,不是地狱三头犬好吗?” “那也要看是谁养的。”钢铁侠坐了回去:“所以如果你把它当儿子养,那么恕我问一句,你儿子它爸爸呢?别告诉我是那个小毛子。” 格润撇撇嘴:“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但是除了最开始的时间,他都没有再养威可多了。所以我觉得现在维克多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考虑过给它找爸爸吗?”钢铁侠问:“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你和小毛子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就分手了。一定要说感情肯定还是有,就是还不到复合的阶段。”格润很客观地说:“但我现在不太想考虑这些,尤其是在自治机关成立并且稳定运营一段时间之前。” 钢铁侠:“你倒是个事业型的女人。” “这年头有什么比事业更靠谱的吗,对于女性来说?”格润抬了抬下巴:“恕我直白,认为婚姻和爱情当做女性唯一出路的人,统统都是垃圾。” 钢铁侠笑了笑。 “你这个态度看起来很像小辣椒。” “我的荣幸。”格润笑笑:“虽然我觉得,在专业程度上来说,我比她更强。” “让你在嘴上示弱看起来比世界和平难多了。” “差不多,不过也不是做不到。”格润说:“在我爸面前我分分钟怂得要死。” “我以为你是拆家那一派的。”钢铁侠看看她:“因为我就是。” 又占我便宜。 格润拿起靠垫扔他。 “我只是觉得,我爸妈已经老了,该认错就认错,道理不在他们那儿,忍忍也就过去了。” 中国姑娘感慨地说:“反正家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所以你逃到了索科威亚?” 格润撇撇嘴。 “我就是为了这个家,才去的索科威亚。” 第059章 哎呀,说漏嘴了。 格润意识到这点之后就继续埋头吃起了自己的沙拉,并且在这两个人没品出什么意思的时候说起了别的话题。 “我能不能问问寇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她说:“还要跟导师见面呢。” “我觉得回去是随时能回去的,但是……”钢铁侠非常疑惑:“你真的感觉那边能住人吗?你一点都不觉得诡异?” “还好吧?那又不是我家。”格润说:“再说实在害怕我可以叫旺达来陪我。” “我以为你不是小学女生了?你觉得你现在和成群结队一起上厕所的小朋友有区别吗?” “有啊,”格润理所当然:“那种小朋友我一个可以打一个小学。不,十个小学。” “我的天,竟然有这种不知羞耻的人。” 斯塔克嫌弃得不行:“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爸爸了你知道了吗?” “那我可以把盘子拍到你脸上了?”格润很欣喜地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这两个人直到回去的时候还在掐,进了门也掐。皮特罗嗷一声扑了过来,爪子勾着格润的裤腿,一个劲儿地要抱抱。 “哎哟,你可真是,跟维克多一个德行。” 格润很嫌弃地低声说:“真是谁捡的像谁啊。” “?” 队长听不懂中文,好奇地看了一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嫌它烦。”格润伸了个懒腰,把皮特罗扔给队长:“能帮我抱一会儿吗?想去下卫生间。” 然后这一去,很久很久都没回来。 皮特罗从在队长怀里想方设法咬他,到后来被没脾气的队长搞得干脆一翻肚皮去睡觉,从太阳开始落山到夜幕降临,就没再见到格润的影子。 “她是不是把你扔掉了小疯狗。” 队长轻轻对皮特罗说了一句,结果这个小家伙睁着一双蓝眼睛又开始呲牙。 队长笑笑,摸摸它的狗耳朵。 斯塔克刚刚说了句“你们随便”就下自己的工作室了,看起来像是有了什么灵感一样开始搞研究。队长试着找过他,但是由于那一层层的密码,又因为格润就在他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一直没有更多的动作。 可是现在…… 门铃突然响了,队长看了看,发现是旺达。 “旺达?” 少女进了门之后四处张望,看到队长之后笑了笑:“队长去哪儿了?” “她说在卫生间,嗯……你可以去找她。” 旺达如释重负,包也不放就直接去了那里。没过多久旺达就回来了,抱过皮特罗一阵揉搓。 “她还好吗?” 队长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在做什么。” “她刚刚遇到了女性危机,在我训练的时候发了消息给我,结果我一小时前才看到,然后就往这里赶了。” 旺达啾了皮特罗一下:“你比以前更好看了甜心。” 皮特罗很得意地嗷了一声。 就在这时,格润疲倦地走了过来。 “……?!” 队长看到格润的脸色简直一惊:“你怎么了?!” 她的脸刚刚还有些红扑扑的,但现在跟白纸一样。 “我对女性人体周期性的弱点太过轻视了。”她走路都颤颤巍巍的:“那个,我房间在几楼来着……旺达,带我过去……” “???” 队长没听明白,但格润现在的脸色是他看得懂的。他伸手去扶她,但被躲开了。 “不要管我好吗,队长。让我静静地自作自受。” 格润用手拍拍自己的脸:“我从伦敦飞走的时候就应该在路上休息一下,否则也不至于一路紧张到现在,结果变成这样。作孽啊……” 旺达和她一起走,一边走还忍不住要笑一下。 “你很没有同情心知道吗?”格润谴责她:“我们的友谊要走到尽头了!” “尽头就尽头吧,反正演讲稿改好了。”旺达忍不住笑:“但是……这的确很好笑噗……” 队长莫名其妙地看着姑娘们往卧室里走,之后也不是他应该随便进的地方了。他坐回沙发上随便看电视,看了几条新闻之后旺达一脸笑意地走回来。 “旺达?”队长问:“我以为这不是应该笑的时候吧?” “我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旺达忍不住捂着脸:“我只是想到她在卫生间里等我来送东西的样子就觉得哈哈哈……” 旺达稳住自己:“这反差太强烈了。” “从你的反应里,我可以得出她没什么事儿的结论吗?”队长向后靠:“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嗯,事实上她现在的确不是很好。生理期。”旺达挠挠自己的脸,撇嘴:“我想她之前没这么表现过,这次反应强烈,应该和最近变动比较大,精神压力也很大的原因有点关系。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还是准的。队长?你看起来好严肃。” “我觉得很坚强,在想有什么事情会让她精神压力过大。” “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队长。”旺达双手抱胸,样子像极了格润:“不过我不会问的,你可以随意坚守自己保密的立场。” 队长一怔:“你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毕竟我的能力还是挺强的。”旺达看看自己的手:“可是,谁都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阴暗面和秘密,正是有这些才有了我现在看到的形形□□的人。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想支持一个人,并不需要知道她的一切,不是吗?” “旺达,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队长是由衷这么说的,因为在几个月之前,旺达还是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能力随时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失控的危险超能力者。 但现在呢。队长看着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说着成熟的话,却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她现在已经是个成熟而优秀的大人了。 旺达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总是这么老气横秋地说话会惹人讨厌的,队长。” 在队长发愣的时候,旺达挥挥手。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话,队长,能帮弄点热水吗?” “可以,呃,我还需要准备什么?” “让我想想,”旺达抬头看着天花板:“事实上我倒没什么觉得需要准备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什么东西她最好别吃。” 队长隐隐约约觉得是个好主意,勾了勾嘴角:“你说。” “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在一个不能吃生冷高热量食物的人面前,吃一顿炸鸡呢?” 旺达拍了拍皮特罗的脑袋。 “她刚刚要跟我绝交,我好伤心。” 队长挥挥手,自己也笑了起来。 所以不出意外地,格润是闻着炸鸡的味儿醒来的。 她的狗鼻子动了动,爪子随便拍了两下,发觉到自己的床好像不太对劲,翻了两圈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也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难受最好别动弹,又回忆了一遍刚刚的事情。 她一进卫生间,肚子痛得把吃进去的吐了个干净,吐完清理好,一头冷汗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肚子抽痛绞痛刺痛跳痛来了个遍,坐在马桶上半死不活脚都蹲麻了才把旺达给盼来,结果这个小混蛋来了以后就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 没良心的家伙!!! 格润抱着肚子摸了摸,发现上面竟然有个暖水袋。她也不太清楚是谁的,但估摸着是旺达给送来的。捋顺一下呼吸,格润揉揉肚子,结果一碰就疼。 看来最近是真的累了。 也是,飞到英国的时候就没休息,之后给王伦报了仇就十几小时连飞国内再转车,从平原到高原,马不停蹄地再回北京,被骂,然后连续相了一星期的亲。飞回来之后也没什么大事,但是维克多走了,心里的确也有点不踏实,然后接着忙旺达,再就是雷神…… 哦,说到雷神,这家伙怎么样了,自己也忘记问了。 因为认床,所以就算睡,睡眠质量也没多好,格润觉得与其称刚刚为休息了一会儿,还不如说是昏迷了一阵。 醒来的时候头都是晕乎乎的。 “唉……”她撑着身体起来,弱弱地叫了一声:“皮特罗?” 皮特罗没来,金发的大块头倒是听到声音走到门口。 他敲敲门:“你醒了吗?” “队长?” 格润被自己的嗓音有点惊到了,现在她说话简直跟乌鸦报丧一样。 好难听。 她清清嗓子,但是嗓子却很痛。 啊,经期喝酒的报应。 格润又缩了回去,等队长推门进来的时候,完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感觉好点了吗?” 格润摇摇头,然后扶着脑袋。 晕了一刚。 她吸吸鼻子,看起来垂头丧气的,这让队长一时间竟然有点无法接受。 “队长,饿。”格润闻着炸鸡的味道,眼泪都快出来了:“想吃肉。” 金发的家伙愣了一下,没过三秒就站了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吃油炸食品没事吗?” 队长问:“而且你刚刚好像也吃了不少?” “吐了,肚子好疼。”格润低头:“碰一下都疼。” “……” 队长转身去拿了一个汉堡和一杯热水,但坚决拒绝了格润要喝可乐的请求。他穿好外套正打算往外走,斯塔克一脸疲惫地走了上来。 “怎么了?”钢铁侠很意外:“你还在?” “没时间跟你瞎扯,最近的医生在哪儿?有点难过。” “她怎么了?” 钢铁侠皱眉:“把我家拆了?!” 他想到这个可能就一个激灵,队长没得到回答则拽住了他。 “别这样,虽然我有钱但我家也不能随便砸。”富翁先生皱眉:“重新装修要很久的。” “我不……” “咚!” 一声闷响传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冲了上去。 然而推门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只有皮特罗对着一个角落嗷嗷嗷地叫。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嘘嘘”的声音。 钢铁侠双手抱胸,看着队长一步步走过去,把藏在沙发背后的格润拎了出来,放在沙发上。队长扫了一眼装垃圾食品的袋子,坐在格润对面。 “把可乐交出来。” 第060章 “不给。” 格润小时候想象过无数次,自己面对敌军的时候将会如何用一种□□员的气节抵死不从。终于,她在很久以后的今天,拿出了这样的气概。 她把可乐死死地藏在身后,用一种淡然却坚决不动摇的口气说:“绝对不给。” “不要胡闹,你现在不能喝这个。” 队长刚刚接受了旺达系统性的培训,对于女性生理期的禁忌食物有哪些的记忆还新鲜着:“你如果继续喝这个,疼的还是你。” 格润露出了意外的神情,钢铁侠也一样。 “哇哦,你竟然还知道这个。”斯塔克在旁边围观的时候插了一句:“大新闻。” “托尼。” 队长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说话。” 这可是我家。 被管理员禁言的钢铁侠耸耸肩,闭了嘴。而管理员美帝之光则又把矛头指向格润。 “明知故犯不是什么好品质.” “不给。”格润吸吸鼻子:“我现在很难受,就是很想喝这个。” 她口气稍微放软了点,想要征得队长的同情。这通常很有用,但今天失效了。 “交出来。” 队长说:“再不给我自己来拿。” “我给你钱还不行吗?双倍的。”格润开始金钱攻势:“十倍也行。” “呃,其实可乐冰……” 钢铁侠的话继续被队长的眼神打断了,他咳了一声:“只是可乐而已,应该还好吧。” “平时的确还好,但是现在不行。” 队长看了格润一眼,发现她额前的发丝被之前的一头冷汗黏在上面,两只眼睛有点无神,脸色还苍白得吓人。现在她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这让他完全没有允许她继续喝冷饮的理由。 天知道她会不会又疼得吐出来再晕过去。 队长想起旺达的话,皱起了眉,站了起来。 “不给不给就不给!” 格润把杯子抱在怀里:“就喝一杯就好了我不多喝!” “不行。” 简单的两个字让格润一怔,抬头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队长。刚刚还柔弱得不行的姑娘冷着脸,一伸手把可乐放在茶几上,也站了起来。 “还给你。” 然后她干脆地转身,拿起自己的外套。 “我自己去买。” “等等。”钢铁侠这时候知道事情不对了:“冰箱里有可乐,你想喝多少都可以,自己去拿就好了。” “不用了。”格润冷淡地说:“在美利坚之光面前,我大概今天都喝不到。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理直气壮地可以不许我吃这个喝那个,但我惹不起,躲到外面应该碍不到他了。” 队长被格润变脸弄得有些发懵:“我只是……” 然而格润听都没听他说什么,自己干脆利索地下了楼,连皮特罗都没有带。 队长想追出去,但被钢铁侠拦下了。 “你还是别去了。” 情场浪子咀嚼了一下刚刚格润的反应:“她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的,而且以你的说话水平来看,追出去只会让事情更糟。” “我不能放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管。”队长说:“现在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放倒她。” “我觉得你小瞧她了,而且,我去。” 斯塔克说:“在家里看着狗,等我把她带回来。” 队长的表情说明他对钢铁侠并不是很有信心,而后者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别这样,好歹她也是留着我的血的小丫头。” 格润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等到钢铁侠找到她的时候,她正俯身趴在在汉堡王的桌子上。斯塔克坐在她对面时,她仄仄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埋了下去。 “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斯塔克戴着墨镜,但行为举止很风骚潇洒,还是让不少人看了过来:“结果让我很意外,你好像只是想跟队长作对是吗?” “没带钱包。”格润闷闷地说:“而且纽约竟然不能用支付宝。” “……你要吃什么?” “新品的套餐,大份的。” 钢铁侠五分钟后端着东西过来了:“吃吧,我还给你多要了两份番茄酱。” 格润慢吞吞地抬起头,伸手就去拿。 “洗手。” “刚刚已经洗好了,就等着你来买东西的。” 格润得逞地笑了一下,撕开番茄酱:“我就猜你不会让他来。” “……” 钢铁侠一瞬间感觉自己被耍了,但他片刻之后又觉得不是。 因为格润的眼睛有点泛红,像是要哭或者哭过的样子。 女人的生理期真可怕,情绪来去就好像龙卷风。 斯塔克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事实上我觉得队长没有什么大错,毕竟……你肚子疼。”他看着格润的表情:“喝太多凉东西你只会更疼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格润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一群从来没有过月经期的老男人试图教育从十几岁就开始跟大姨妈打交道的美少女这个时候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 这话里值得吐槽的东西太多了,斯塔克一时不知道先吐槽哪个。 “所以,你只是想吃你喜欢吃的东西是吗?” “嗯。” 格润简单答应了一下:“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我都会吃。而且……今天特别想吃这个。” 忽然间,她眼睛里就溢出了泪水。 “我……我有点想我哥。” 她的睫毛动了动,泪珠随着眼睛眨动的频率接连落下。 “如果是我哥的话,肯定就来哄我了。” 钢铁侠呆住了,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他随后发现格润两只手上都是油,只能自己擦了擦她的脸。 “乖,不要哭。”他顿了顿:“我以为你应该会想你妈妈。” 格润抽了抽鼻子。 “我爸妈都忙,不怎么管我。” 在记忆里,格润基本上是被她哥格瑞带大的。虽然爸妈对她也很宠爱,但一个两个都忙工作,很少有时间能够细心地照顾她。至于带她说话学走路,穿衣服骑自行车,都是她哥手把手教的。 “我哥的同学一直说,他已经知道怎么养女儿了。肯定是溺爱的那种。” 格润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每次我犯错,我哥都不打我,就跟我讲道理。” “……好吧,我现在知道你这个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小时候少挨打了。”钢铁侠紧接着自我吐槽:“虽然我也差不多,但我挨骂。” 格润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钢铁侠想起了什么。 “我听猎鹰说过,你喜欢吃这个是因为你哥经常带你吃。” “我长大了就不喜欢吃这个了,太油腻了。”格润拿着薯条看了看:“但是每次看到这些,买点尝尝就觉得,好像我哥还活着。这是他给我买的一样。” 格润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自己骗自己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有点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说完这句话,闷头又开始吃起了薯条。酥脆的食物咬在嘴里有点声音,钢铁侠看着格润吃得义无反顾的样子,伸手拿了一根,端详了片刻。 也放在了嘴里。 这俩人一直没回去。 队长在斯塔克大厦里,跟皮特罗一起待着。他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想到钢铁侠还没回来,应该就是格润没和他翻脸。 这样也挺好。 他这么对自己说,但是心里完全不这么想。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看了新闻,新闻又开始说了索科威亚的事情。 而这次的焦点,不是索科威亚和旺达的事情,而是索科威亚自己的事情。 至今尚未成为合法国家的索科威亚地区临时政府正式向联合国提交申请,要求独立。 “看起来招揽一个超级英雄为自己站台的确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决定,索科威亚如今有了旺达·马克西莫夫撑腰,在一夜之间有了改头换面的勇气。索科威亚总统xxx·xxxx……” 这个新闻实在让队长意外,然而他现在有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人。而这一刻,新的新闻又继续被播报了出来,这是关于罗斯的。 “在刚刚的发布会上,霹雳将军撒迪厄斯·e·罗斯宣布了自己辞去国务卿一职的消息,看起来为这次沸沸扬扬的军队内部严重管理问题画上了一个句号。然而他引起的风暴并不可能因为他的辞职而平息,本次在白宫门前示·威·游·行的青年领导人表示,美国的新一代绝不接受这种平淡的结束,造成军队问题的罪魁祸首应该被军事法庭所审判……” 两个新闻,每个都跟格润有关。 队长靠在沙发背上,随皮特罗窝在他身边。他伸手捋顺它的皮毛,过了一会儿对它说:“你的确有一个不同寻常的主人。” 皮特罗蹭了蹭他。 他又坐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格润和钢铁侠回来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他们两个人的闲聊也传了过来。 “所以你知道索科威亚那边的打算才这么建议旺达的?你不怕给她惹麻烦?” 钢铁侠问格润:“弄不好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格润说:“索科威亚一直不能过联大的通过你以为是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们这边不希望有这个榜样出现给某些地方不该有的希望。但现在那边已经收拾好了,本来就没有理由再拦着了,再说能顺便送个人情过去何乐而不为。不过这一切,全部都必须基于旺达自己喜欢,如果我为了自己这边考虑让旺达做这个,那我也太丧良心了点。哦,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自己的良心了。” “对我客气点。”钢铁侠说:“我今天给你花了不少钱。” 他们俩进来的时候,队长看到斯塔克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东西。格润本来兴高采烈的,但一看到队长,马上又拉下了脸。 她叉着腰,扭过头。 “哼。” 第061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62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63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格润皱着眉嫌脏,维克多随手拿起盖着神像的布擦了擦。 “……你应该是东正教教徒吧?” “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维克多坐下,将格润拉倒在他怀里:“如果神真的存在,在我看来,卡普什金长官还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格润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小毛子体贴地拍着她的背:“想想看,作为一个教徒,他在妻子孕期出轨,不忠诚伴侣,还诱骗了还在上学的少女,让她怀了孕。发生这种状况后,他不允许情人堕胎,坚持让她生育私生子,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死亡。他的妻子受了刺激,在产褥期精神一度失常。这样的教徒,不算上他战场上杀掉的,光是在家庭中就害了两个女人。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竟然还步步高升了。” 格润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毕竟他庇护了卡普什金长官这样的人,不是吗?” “维克多,”格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要难过。” “我已经不难过了,”碧色的眼睛笑了起来:“从我遇到了我的小天使开始。” “你骗我,明明就很难过。”格润低头,脸贴上他的脸:“我知道的。” 他明明很在意,在意他的母亲,在意他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去查那些过去。 他明明也很难过,很难过他母亲的死去,难过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不难过,就不会在这时对她倾诉。 格润不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以前自己的一个同学。那个小朋友在家里不受宠爱,只有在学校里,格润会和他一起玩。她会给他带家里的糖果和点心你,给他看父母送的罕见的道林纸和派克钢笔,她还会在体育课的时候对他说一起玩吧。 后来在家里出事后,格润休了一段时间的学,之后便上了初中。她直到高中毕业后才再见到那个人,那是那个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戴着眼镜,笑起来依旧腼腆。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那时候,没有让我一直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跟别人说话来着,但是就是不敢,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格润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一直记在心里感谢。但是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 “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幸福,也是一种美德。” 或许……她这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人群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徘徊于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和之前相似,他恍若游离,却实际上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也在寻找。 “我知道你懂我。” 维克多抱紧了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若有似无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看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或许用得上的人。 他奇异地有预感,那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她能够对自己伸出手。 他也赌赢了。 金发的青年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嘴唇相互交叠,俄罗斯的青年如同渴饮的旅人,纠缠着绿洲中的一眼甘泉。他的喉咙中有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叹息,也有带着更多索求的渴望。 “我没带那个东西。”他沿着清晨作弄出的痕迹慢慢舔舐:“可偶尔一次,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冰凉的手指挑开了小腹前的纽扣,可这双下流的手的主人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可怕。 “我爱你,我的天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耶稣面前,如果他能保佑我一直拥有你,我愿意承认它的存在,然后这么发誓。”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在寂静的教堂中旖旎得如同魔鬼的引诱。他怀中的天使只是沉默,任由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一点都不虔诚,神也会保佑你吗?” “这不重要。”墙头草说:“他不灵,我也可以自己来。” 英俊的魔鬼发现了绿洲。他采撷着蜜源中的樱桃,撩取温润濡湿的泉眼。 天使的声音隐忍不发,却依然在安静的教堂中那样突兀。被摘去了避尘布的神像满目慈悲,将整个教堂纳入了眼帘。 它仿若不在乎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旁观。 直到永恒。 第064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65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格润皱着眉嫌脏,维克多随手拿起盖着神像的布擦了擦。 “……你应该是东正教教徒吧?” “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维克多坐下,将格润拉倒在他怀里:“如果神真的存在,在我看来,卡普什金长官还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格润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小毛子体贴地拍着她的背:“想想看,作为一个教徒,他在妻子孕期出轨,不忠诚伴侣,还诱骗了还在上学的少女,让她怀了孕。发生这种状况后,他不允许情人堕胎,坚持让她生育私生子,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死亡。他的妻子受了刺激,在产褥期精神一度失常。这样的教徒,不算上他战场上杀掉的,光是在家庭中就害了两个女人。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竟然还步步高升了。” 格润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毕竟他庇护了卡普什金长官这样的人,不是吗?” “维克多,”格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要难过。” “我已经不难过了,”碧色的眼睛笑了起来:“从我遇到了我的小天使开始。” “你骗我,明明就很难过。”格润低头,脸贴上他的脸:“我知道的。” 他明明很在意,在意他的母亲,在意他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去查那些过去。 他明明也很难过,很难过他母亲的死去,难过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不难过,就不会在这时对她倾诉。 格润不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以前自己的一个同学。那个小朋友在家里不受宠爱,只有在学校里,格润会和他一起玩。她会给他带家里的糖果和点心你,给他看父母送的罕见的道林纸和派克钢笔,她还会在体育课的时候对他说一起玩吧。 后来在家里出事后,格润休了一段时间的学,之后便上了初中。她直到高中毕业后才再见到那个人,那是那个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戴着眼镜,笑起来依旧腼腆。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那时候,没有让我一直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跟别人说话来着,但是就是不敢,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格润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一直记在心里感谢。但是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 “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幸福,也是一种美德。” 或许……她这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人群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徘徊于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和之前相似,他恍若游离,却实际上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也在寻找。 “我知道你懂我。” 维克多抱紧了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若有似无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看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或许用得上的人。 他奇异地有预感,那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她能够对自己伸出手。 他也赌赢了。 金发的青年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嘴唇相互交叠,俄罗斯的青年如同渴饮的旅人,纠缠着绿洲中的一眼甘泉。他的喉咙中有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叹息,也有带着更多索求的渴望。 “我没带那个东西。”他沿着清晨作弄出的痕迹慢慢舔舐:“可偶尔一次,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冰凉的手指挑开了小腹前的纽扣,可这双下流的手的主人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可怕。 “我爱你,我的天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耶稣面前,如果他能保佑我一直拥有你,我愿意承认它的存在,然后这么发誓。”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在寂静的教堂中旖旎得如同魔鬼的引诱。他怀中的天使只是沉默,任由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一点都不虔诚,神也会保佑你吗?” “这不重要。”墙头草说:“他不灵,我也可以自己来。” 英俊的魔鬼发现了绿洲。他采撷着蜜源中的樱桃,撩取温润濡湿的泉眼。 天使的声音隐忍不发,却依然在安静的教堂中那样突兀。被摘去了避尘布的神像满目慈悲,将整个教堂纳入了眼帘。 它仿若不在乎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旁观。 直到永恒。 第066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67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68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69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0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本|主|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1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2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3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4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5章 “你在做什么?” 格润刚刚醒来的时候,维克多正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窗纱。 “日出了。” 维克多回过头,看到格润倦怠地又缩了回去,回到床边将她拖了起来。 “我的小天使,你看外面。” “不过是太阳而已,我看得太多了。”格润将脸埋在维克多胸前,并不想被阳光照到:“而且通常那时候我都累得要死要活。” 比如刚刚完成深夜紧急集合被拖出去拉练啊,比如三天野外生存训练好不容易完成了啊,比如武装泅渡顺利完成大伙儿蹲在车上睡眼惺忪地回营队啊。 “你现在也累死累活的样子。” 金发青年低头,轻轻啄在了她的侧颈上,发觉她没反应后立刻变成了啃咬。 “快睁开眼睛看看,不然我保证你会更累的。”他威胁说:“还会带着一脖子的痕迹接受所有人的检阅。” “……你还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吗?” “我是。”维克多说:“快点快点,看看伏龙芝的日出吧。陪我一起。” 格润困极了,她昨天不仅仅要对付教官严苛的论文审查,还要在休息的时候对付发情的某只公猫。而好不容易今天休息,还在一大清早不得安生。 她抬起眼皮,看看头顶上那搓金毛,认命地仰头。 “我现在想一刀捅死你。” “你不会的,你只是起床气大了一点。” 维克多摸摸她的头发:“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莫斯科的纬度很高,所以就算是太阳升起来,时间也没有格润想得那么早。她靠在维克多胸前,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际擦出了一抹微微的亮光,从无尽的天边慢慢驱散了长夜。格润看到了熹微的晨光下尖顶高楼的轮廓,还有立在上头的巨大的十字架。 以及挺拔在酷寒和狂风,高耸在层层大雪中的松树林。 格润来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她还是不喜欢俄罗斯的日出。 这里的黎明太久,日照太短,还没来得及为了那点光亮雀跃,就又一下子进入了无尽的永夜。 又因为这里一直那么冷,万物凋敝,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的也还多是不热闹的样子,尤其是人烟稀少的景象藏在不明不暗的阴影中,或多或少让人觉得…… 破败。 不过这些格润都没有说过,她依偎着金发的小青年,随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肩膀上。 “我曾经想过有这么一天。” 维克多低声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看日出。” “你有想过她困得厉害,随时可能睡过去吗?” 格润摸摸他的脸:“而且很想打你。” “没想过。”维克多根本不在意格润说的话:“我当时想的是或许在海边,或许在森林里,又或许在我们的家里。” 青年带点稚气地说:“我差不多8岁吧,那个时候。” “你小时候倒是很有志气,才这么高就想着要娶老婆了?”格润比了一个高度:“有这么高吗?” “再高一点。” 维克多摸上她的手,微微抬高:“虽然我心理健康堪忧,但生理发育还是很优秀的。” 他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现在才20出头的青年挺直了站好比格润高一个头,直逼一米九的高度。 “而且如果不健康,你也不会这么疲倦对吗?”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我的天使。” 格润闭着眼睛,拍开他的脸。 被闹了一阵子,格润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穿衣服。那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照在一片雪地上,仿若整个莫斯科都置身于纯白的国度中。今天休假,大家少有人出来,所以即便有脚印,不久也被盖住了。 格润伸了个懒腰,难得夸了一句。 “真好看。” “是吗?”维克多理理衣领,凑过来看:“这些我看腻了,从小到大,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不过天使,你的家不也是在北边?这种雪也不难见到吧。” “是不难见到,就是……没什么意思。”格润趴在窗前:“这边老建筑不少,打远看虽然说不上古色古香,但看那么多教堂,再看看雪,还是能凑合着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感。和几百年前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祷告,听起来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教堂?想去看看吗?”维克多问:“如果想去那就走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今天是难得放假的日子,过了今天不知道之后又有多长时间花在长途跋涉疲于奔命上。他兴致来得很快,催着格润穿大衣,在格润还在系围巾的时候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喂!” 格润蹬了蹬腿:“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现在格润已经是他们中队的中队长了,平时脸一板声音一压还是很有气势的。但维克多根本不怕,他只是笑嘻嘻地抱着她转了个圈。 “比起这个,在晚上命令我抱紧你好吗?我喜欢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教官路过了,昨天就是这个人对着格润的论文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因还很奇葩,是因为他不相信格润的俄语没有语法错误!!! “卡普什金,在校园内请注意自己的行为。” 教官语气相当冷淡,维克多只能先把格润放下,然后暗暗吃了格润一记肘击。两个人乖乖并排站好,教官的眼光巡视了两圈,而后这个上课枯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讲话了。 “我现在通知你,格,你的论文通过了。” 格润一脸惊讶,被喜讯淹没,不知所措。 “论文语法有人帮忙修改也不是坏事。”教官看看维克多:“虽然帮忙的人和你的水平差得远。” 维克多有点失落。 在带着格润满莫斯科乱转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兴致勃勃的,但偶尔的沮丧格润还是看到了。她在和他在一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拿出薯条塞给他。 “你其实不需要在意他的话的。”格润说:“这个教官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人,但显然他并不能出色完成教学任务,也没能看出学生的真正水平。” 绿色的眼睛转过来,眨了眨,弯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我一直在等着呢。” “……” 格润甩开他,自己往前走。 “嘿别这样,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蜂蜜罐。” 维克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你难道不觉得这说明我对你是如此了解吗?” “不觉得,我觉得你之前的难过都是装的。” “没有。”维克多否认,在看到格润的质疑眼神时心虚地看了看别处:“有那么一点,但是只有一点点。” 他说:“而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表现。” 格润知道这个。 在格润没来之前,维克多在同年级里就只保持着一个中下游堪堪说得过去,但出彩的人无论如何数不到他的水平。如果不是格润在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他不务正业的书单,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分组的时候都没人要家伙原来还是有点货的。 格润之前只以为他想藏拙,但后来慢慢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卖乖示好,总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只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会有人理睬他。 格润并没有感同身受地了解过维克多的心理,虽然知道他有个不光彩的出身,但又觉得他内心并不把这件事当什么大事,算得上洒脱。这点比起叶卡捷琳娜来说强了不止一万倍,然而…… 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第076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格润皱着眉嫌脏,维克多随手拿起盖着神像的布擦了擦。 “……你应该是东正教教徒吧?” “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维克多坐下,将格润拉倒在他怀里:“如果神真的存在,在我看来,卡普什金长官还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格润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小毛子体贴地拍着她的背:“想想看,作为一个教徒,他在妻子孕期出轨,不忠诚伴侣,还诱骗了还在上学的少女,让她怀了孕。发生这种状况后,他不允许情人堕胎,坚持让她生育私生子,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死亡。他的妻子受了刺激,在产褥期精神一度失常。这样的教徒,不算上他战场上杀掉的,光是在家庭中就害了两个女人。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竟然还步步高升了。” 格润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毕竟他庇护了卡普什金长官这样的人,不是吗?” “维克多,”格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要难过。” “我已经不难过了,”碧色的眼睛笑了起来:“从我遇到了我的小天使开始。” “你骗我,明明就很难过。”格润低头,脸贴上他的脸:“我知道的。” 他明明很在意,在意他的母亲,在意他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去查那些过去。 他明明也很难过,很难过他母亲的死去,难过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不难过,就不会在这时对她倾诉。 格润不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以前自己的一个同学。那个小朋友在家里不受宠爱,只有在学校里,格润会和他一起玩。她会给他带家里的糖果和点心你,给他看父母送的罕见的道林纸和派克钢笔,她还会在体育课的时候对他说一起玩吧。 后来在家里出事后,格润休了一段时间的学,之后便上了初中。她直到高中毕业后才再见到那个人,那是那个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戴着眼镜,笑起来依旧腼腆。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那时候,没有让我一直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跟别人说话来着,但是就是不敢,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格润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一直记在心里感谢。但是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 “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幸福,也是一种美德。” 或许……她这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人群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徘徊于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和之前相似,他恍若游离,却实际上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也在寻找。 “我知道你懂我。” 维克多抱紧了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若有似无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看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或许用得上的人。 他奇异地有预感,那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她能够对自己伸出手。 他也赌赢了。 金发的青年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嘴唇相互交叠,俄罗斯的青年如同渴饮的旅人,纠缠着绿洲中的一眼甘泉。他的喉咙中有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叹息,也有带着更多索求的渴望。 “我没带那个东西。”他沿着清晨作弄出的痕迹慢慢舔舐:“可偶尔一次,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冰凉的手指挑开了小腹前的纽扣,可这双下流的手的主人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可怕。 “我爱你,我的天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耶稣面前,如果他能保佑我一直拥有你,我愿意承认它的存在,然后这么发誓。”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在寂静的教堂中旖旎得如同魔鬼的引诱。他怀中的天使只是沉默,任由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一点都不虔诚,神也会保佑你吗?” “这不重要。”墙头草说:“他不灵,我也可以自己来。” 英俊的魔鬼发现了绿洲。他采撷着蜜源中的樱桃,撩取温润濡湿的泉眼。 天使的声音隐忍不发,却依然在安静的教堂中那样突兀。被摘去了避尘布的神像满目慈悲,将整个教堂纳入了眼帘。 它仿若不在乎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旁观。 直到永恒。 第077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78章 南苏丹炸了。 这五个字应该是最确切的情况,并且炸了的地方总共包括了总统府在中心内行政机构以及多处政府军所在驻地——当时多枚自杀式汽车炸弹冲进了政府军所在的首度附近的营区,而其中有一辆拐了个弯向联合国驻地冲了过来。 “房承戎呢?!”格润一点不想听这个,她只关注一个人的安危:“他活着还是死了?” 老杨在那边沉默了片刻。 “大家没找到他。” 格润心里一凉:“你什么意思。” “就是本来他应该在营区内跟参谋开会的,但骚乱过后点人,发现他不见了。我们一个三级士官最后看到他是在门口,他在帮医生一起抢救卫兵。” “有二次爆炸吗?” “没有。”老杨顿了顿:“我刚刚看了传过来的录像,当时附近停了辆车很可疑,我心里有个想法。” 格润等着老杨说话。 “我觉得小房被绑架了。” 格润抱着肩膀,想了想:“你觉得是姓李的那伙人搞的事情?” “很有可能。毕竟美国那边最近对反我势力的支持不比从前了,不搞点事情出来的话他们难以为继。再者小房的身份也敏感,如果把他扣在手里,跟国内谈条件也会顺利。” “谈条件?”格润冷笑了一声:“他爸又不会在意家里多个烈士,没准正好能借机搞个司令当当。” “小格,知道你现在生气,我就当没听到这句话。”老杨语气严肃了些:“录像我发你一份,有了新线索我立刻通知你。还有,上面有个新命令。” 格润依旧不言语,等着老杨继续。 “你这孩子……”老杨说:“如果有必要,可以将输出升级为0.5,但是最大输出不能超过1.5.” 格润嫌弃地皱眉。 “1.5是能够保证我方支援的最远距离了,如果你不管不顾的话,友军会被你一起弄死。”老杨撂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他挂了电话之后,格润听了一阵盲音,掉头走回等候室。在这里等候的三个人都在看她,而皮特罗还趴在地上,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把它送回去吧。” 格润摸摸皮特罗的脑袋,想了想,亲了亲他的耳朵尖。傻乎乎的大狗扑过来蹭了她一身毛,唐麒则有些犹豫。 “……你没事儿吧,头头?” 茶茶翻了个白眼。 格润挥挥手,唐麒就把皮特罗抱到别的房间,过了三分钟左右才回来。 “你们几个能跑多快?” 格润问:“在我说‘跑’之后,有多大可能在一秒钟内移动到三千米以外?” 房间里一阵沉默,唐麒和茶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项思才第一个说话。 “这个我应该不行。” 格润挠挠头,觉得想想也知道:“唐麒?” “我要是做个符,听到你的话立刻撕开再加上法力生效,怎么也得1.5秒。”他挠挠头,眼睛里有点跃跃欲试:“格总,你怎么感觉像是在憋大招?” “大招怎么可能这次用。”格润垂下眼,看着天花板:“我在索科威亚都没用上。” “哦哦哦那次!”茶茶眼睛放光:“那次不是说搞掉起码一百个机器人吗?” “两百多。”格润给自己搞了杯咖啡,吹了吹热气:“每搞掉一个,就有不下三五个继续来,感觉跟飞蛾扑火一样。” “就这样都还没用大招?”茶茶尾巴都要甩起来了:“格总你简直深不可测!” 唐麒默默骂了一句“马屁精”,转头自己也开始抢着问:“那格总你最大dps当量有多少?有测试报告吗?” 格润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在鲤鱼泉测试的?” “我们都是啊。”唐麒指指茶茶,又指指项思才:“我们同期进的局里,同期毕业,同期做测试。不过他们俩跟我不同类型,比我先测试,我等了有小半年才出报告。诶绝对不是我能力不够被扔到后面去的,是我的当量测试一起坏了,不信你问问。老项!” “当初是这么听说的。”项思才说:“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出现,当量测试中心还加固整修了一遍。” “不是加固整修吧,格总?”茶茶看着格润,很小心地问:“我爸爸说是被烧光了。” 格润眨了眨眼。 “嗯。好在当时没人受伤。” 唐麒那一路没再说过话,只是偶尔偷偷望向格润的眼神带了点害怕。茶茶倒是更兴奋了点,跟着格润身后转啊转的,一口一个“格大大”叫得不要太开心。 格润翻了翻录像,看差不多还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片刻后,她问起了项思才。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录的档案?” “我是十四岁。”项思才看了看自己的手:“差不多十几年前了。” 茶茶瞪大了眼睛:“怪不得你说叫老项就行,老项果然是老项啊=口=” 小姑娘的指甲在椅背上转啊转:“我是前年,爸爸把我带回家的时候。爸爸说我这样活泼的小朋友要被记在名单里,再不听话就要被带走去放羊。” “……”格润抿了抿嘴唇:“十几年前就有这个系统了?” “应该是有,但是成系统应该还是最近这几年的事情。”项思才简单说了几句,黝黑的皮肤在灯下闪闪发光:“我只知道国家知道我的特别之处,偶尔有几个人来找我聊一聊,证明我还记录在案。” 格润点点头,又问:“再去少林之前,你是不是去西藏那边待过几年?” 项思才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曾经骑行过一阵子,就再没白回来过了。” 格润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而查查一脸“西藏好可怕”的模样,翻开自己的化妆包,糊起防晒霜来。 “我可不能晒黑了,这样爸爸就不爱我了。” 格润没忍住,回头看了查查一眼。还在涂防晒霜的小姑娘眼神专注,沾取护肤品的手指纤长秀气。 根本不像是拿过匕首的样子。 他们闲聊了一阵子,接着格润收到了老杨最新的录像。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在倒数五小时的录像中发现了什么。 “这人的手臂怎么闪闪亮的啊?”茶茶托着下巴,一脸好奇:“白得闪光?!” “也有可能是金属壁。”项思才端着肩膀,琢磨了片刻:“应该就是金属臂。” 唐麒有点想凑热闹,但是看着格润还是没敢上来。格润想了片刻,离开座位打了个电话。 唐麒趁这个空档过去看了看。 “我说你们怎么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唐麒有点炸毛:“她把当量测试中心炸掉了啊!你们知道当量测试中心有多大吗?!” 茶茶白了他一眼。 而格润虽然听见了,但也没有管。她拨了泽莫的电话。 “这通电话还真是出人意料。”泽莫听起来有些疲惫:“除了关于索科威亚庆典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小姐?” “你最近有没有比较亲近的属下失踪了?” “?!” 泽莫一个激灵,立刻精神了起来:“怎么回事?” “让我换个问题,你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还见过那本红色的本子,或者知道那些口令?”格润眼神黑得不见底:“而你又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泽莫沉默了一阵,这很能说明问题。 “怎么回事?” “……他的未婚妻死了,这之后他有些愤世嫉俗。”泽莫谨慎地选择用词:“他曾经提起过你的政府是在另一种形式上殖民了索科威亚,比如建铁路、商场、房子……” “这些能够成为他帮助别人袭击我国维和部队的理由吗?” “我不认为是,但是……你听起来已经有答案了。”泽莫说:“是的,有些时候就是这种蠢原因。” “给我档案。” “十分钟内。” “你当初想过他有可能背叛你吗?” “他没有背叛我,他只是成为了一个逃兵。”泽莫并不接受格润的说法:“他背叛的是索科威亚。” 这个老油子。 泽莫三言两语把自己和索科威亚都描述成了受害者,将监管不力的锅统统甩飞了出去。格润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放着,等弄好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再去索科威亚收拾他。 在看到那条钢铁手臂的时候,格润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车里的人是谁。而那通电话已经让格润确信了自己的怀疑。 “你们跟强化人打过仗吗?”格润回去之后轻描淡写地问:“一个人能打一个吗?” “是美国队长那种吗?没有。”项思才很诚实:“我只遇到过被幻术催眠,发挥出超人力量的半疯子的情况。” 喜欢一刀捅进颈动脉的茶茶并不明白“打”的具体含义,一脸懵逼地看着格润。 “具体什么样的呢?” 唐麒忍不住问:“浩克那种?” “身体素质和美国队长差不多,会三十种语言,可以执行暗杀、窃取情报、煽动民众等任务,一夜之间颠覆一个小国。”格润说:“五个。” 项思才当机立断:“我觉得你需要回总部叫支援。” 格润笑了一下:“不用怕,这五个已经死了。” 泽莫的文档上写着在发现这五个被冰冻的超级战士后,他第一时间就射杀了他们——格润完全不怀疑泽莫的话,以及他这么做的原因。 她相信他是那种会将灾难根源在摇篮里铲除,而不是试图操纵灾难的人。 唐麒松了口气,而格润就说了接下来的话。 “我们需要对付的,是两个。” 第079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80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81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82章 “给我老实点。” 格润委委屈屈地翻了个白眼,被房营长拎着领子拎了起来——她想蹲在地上以表达自己被丢出去的不满,但房营长很明显嫌她丢人了。 呵,我哥就没有嫌我丢人过!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聚众闹事抗议伙食不好带着小朋友围堵园长最后我哥被叫过去挨训我哥都不嫌我丢人!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 格润噘着嘴站起来,带着死鱼眼,简单地向队长官方地介绍了房承戎。 “我们领导,美国队长。美国队长,我们领导。” 房承戎看起来很想踹她。 房承戎也的确很想踹她。 不过比起格润来讲,房营长的大局观和整体意识以及爱面子的程度都让他只是先给了格润一个“你看一会儿老子怎么收拾你”的眼神,然后跟队长去握手了。格润看着他先是表示了感谢,接着代替营地表达了对他们的欢迎,以及“飞船有点大,营地放不下,停边儿上算了”的建议。 “我去跟他们说一下,”队长表示停船问题很要紧:“坐标是?” 房承戎报了个坐标,队长点点头就去驾驶区了。 而在他刚出门的时候,房承戎一脚踹了过去。 格润跳着躲开了。 “干嘛呀干嘛呀。” 她捂着屁股:“家庭暴力是犯法的,而且现在已经不允许体罚下属了。投诉你哦。” “你看看你都弄得什么玩意,”房营长恨铁不成钢:“有点正经样子没。” “没有。” 格润断然否认:“我现在不需要。” 房营长已经懒得理她,勒令她交出无线电以联络营区。格润一摊手,表示自己根本没带那玩意儿。 “……我记得你应该现在正代行营区负责人的职务。”房承戎问:“你现在跟我说,你没带无线电?” 格润有点心虚,头一歪。 “刚刚听说你们在穿上,一着急就没带。” “算你找了个正当借口。”营长又问:“你怎么上来的?” “……” 格润下意识又捂住了屁股,心想自己是不是该跳下去。 “tmd都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史蒂夫·罗杰斯从驾驶区回到医疗区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他不熟的汉语就是这个——虽然已经开始了学习计划,但不得不说汉语这种语言学起来并不简单,但—— 他听到了粗口,还有说话人的愤怒。 他想他应该进去,但是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刚刚他回头时看到的场景——格润笑眯眯地跳开,而踢人的家伙虽然看起来恼怒,可是实际上并不是那样。 看起来粗暴,但眼睛里有温柔的样子。 看起来并不像简单的上下级。 他不禁想起了格润在来复仇者联盟时代前的样子,以及一个他想过很多次的问题。 她是谁。 美国队长靠在墙上,想到他第一次得知格润存在时的场景。 索科威亚,边缘小镇。 密密麻麻的机器人,永不停止的尖叫与哭泣。 “这东西打得光吗?”索尔当时低声骂了一句,抡起锤子飞到了几百米外,挡下了一击后救下了一个已经懵逼的老妇人。队长举起盾牌挡住了流弹,自己也不清楚这个答案。 或许他会死在这里。 作为人类,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即便成为了美国队长之后,利用过人的能力为自己带来些边际效应并不是他所酷爱的选择,他依旧希望自己还可以作为普通人生活,同时像美国队长一样去战斗。 虽然每一次也都带着可能会战死的觉悟,但那种东西真的要呼啸而来的时候,他也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 但是,他是个战士。 他想做正确的事。 最为坚硬的盾牌划过空中,击碎了钢铁的身躯,又盘旋着飞了回来。钢铁侠砰砰砰地开火,而他身后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忽然展开了奇怪的花火。 “那地方是个孤儿院,还有小学。” 钢铁侠说:“*子养的……” “你这么说好吗?”索尔问了一句:“毕竟奥创是你的……” 这是个他们后来就忘掉了的梗,因为后来满天空乱飞的着了火的机器人像是烟花一样蹿上去又落下来,奇怪的绿色植物也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涨了起来。 “f*uck.”斯塔克在空中听了一会儿:“that’l.” 队长想这大概是他后来率先去骚扰格润的原因,虽然现在斯塔克是不会承认的。 “队长?” 格润放大过的脸出现在了队长面前,让金发的大块头愣了一下。 “我就觉得你差不多到了。”格润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压低声音问:“那你干吗不进来?想看我被打死吗?” 营长在里面清了清嗓子,格润立刻摆出了严肃正经脸。 “我的意思是,我们来说说刚刚的情况吧。” 在双方都在场的情况下,格润听了一下事情大致的经过——在飞行编队飞离营区差不多半小时后,飞机的控制系统出现了混乱和不稳定,飞行高度时高时低,如同遇到强气流一般剧烈颠簸——此时此刻,突然有押解队伍的成员行为异常,房承戎立刻要求他放下武器,然而他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战友! “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被打的?”格润问。 房承戎摇头:“枪没响,是另一个过去扑倒他的,被用枪托打到了头。两下,应该不会太严重。” “我听说有昏迷?”格润已经开始打算联系国内了:“会不会有水肿或者出血之类的问题?这边医生能用吗?” “先准备着吧。” 格润点点头,看向队长,等他那边的说法。 “呃……雷达上发现了飞行编队,凑近了之后发现有点异常,有一架没见过的逃走了,我们派了一个护卫机去追,跟丢了。” ……这玩意儿都能跟丢? 格润的眼神很怀疑,但并没有说出“你们根本没好好干活吧”这种伤人心的话语。 虽然队长已经领会到了格润的意思,并且看起来有点受伤。 “那架飞机速度太快,而且……” 你们自己都没发现异常,指望我们路过的有点过分了吧。 “格润。” “哦。”听到房营长发话,格润回过神,伸出手:“反正,无论如何,感谢神盾局的解围。我会将这件事立刻上报给国内的——不过你们怎么搞了这么大个飞船?我以为你会轻装上阵搞个飞机飞过来。” 队长刚摸到格润的手,听到这话有点不自然地收了回来。 “托尼说这样容易中途出问题,我就和弗瑞商量了下。” “哦,也对。他人呢?” 格润发现这么半天斯塔克都没飞上来凑热闹,挪到窗户旁边看了看:“……唐麒正在缠着他要签名。” “……什么人带什么兵。” 房营长鄙视的眼神扫了过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塞给我的时候他就这个德行好吗?不怪我!”格润有点炸毛:“讲点道理好吧?” 房营长眼皮抬了一下,转而跟队长聊了起来。 “她在神盾局的时候,麻烦你们照顾了。” 队长有些意外,动作更加不自然起来。 “她是我们的战友,而且……我没有额外照顾什么。” 格润并没有见证到队长跟巴恩斯重逢的场景,因为那时候她除了协调医疗队运送伤员之外,还上真身执行押解任务——李某和袭击战友一个小战士。 格润见过那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临时跳反的类型,更何况能外派出来参加维和的人,思想水平和政治属性是绝对过硬的……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李某身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在几小时后将会成为行动任务中的一个代号,并且会在政府军和支援部队的双重看管下运送回国。 “你还真是忙。” 斯塔克落到格润身边:“你的那个部下也真挺烦人。” “这么清纯不做作的男粉不多了,珍惜点好吗?”格润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围观?” “你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不给他一炮的。” 钢铁侠靠在一边的墙上:“刚刚走过去那家伙是谁?看着眼熟。” “搞邪教的。”格润皱起眉,一脸厌恶:“骗了福特基金会好多年的钱呢。嘛,也不能说骗,起码叶栗的确收到过他们弄的传单,也不算没做事。” “好吧。”钢铁侠没怎么当回事儿:“那个家伙是谁?” “哪个?黑头发黑眼睛的?这地方好些个呢。” “别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钢铁侠捅了捅她:“刚刚和你一起下飞机的那个。” “哦……那是我军训的教官。”格润面无表情:“他可烦人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真诚。”钢铁侠摘掉了面具,看起来无所事事:“队长可是个好男人。” “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好了。” “始乱终弃也是要遭天谴的。” “那你怎么活得好好的?”格润抬起眼皮:“再说谁始乱终弃了?说话要讲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啊。哦,还要跟你绝交,还要让皮特罗拆了你的家。” “……” 斯塔克露出了跟房营长一样的嫌弃脸:“你可以再在地上撒泼打滚的。” “等我忙完这一圈事儿我试试。” 格润翻了个大白眼:“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回房间待着去,否则把你扣下去铲牛粪。” “铲牛粪干什么?等等为什么要扣我?” 钢铁侠异常惊讶:“我做错了什么?” “这里晚上容易断电,所以要准备好临时发电需要的燃料。这个地方牛比较多,所以……” 格润一脸惆怅,盘算着一会儿要开多少会写多少情况说明,又要申请多少给养。本来明媚的少女脸皱得像是老太太,看得sugardaddy心里一堆问题。 “唉,烦死了。”格润发起了牢骚:“哦对了,间谍罪。” 钢铁侠:“?” 格润伸了个懒腰。 “我是说,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用间谍罪把你扣下铲牛粪,亲爱的钢铁侠先生。” “你不想要零花……” “砰!” 格润跳了起来,扔下笔就往声源那边跑。钢铁侠回过神来,飞起来一把捞住了格润。 “这样快一点。” 因为…… 枪响了。 第083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84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85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86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87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88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89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0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第091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2章 齐雪的确疯了。 叶栗裹着羽绒服一边呵着气一边隔着玻璃观察着齐雪——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此刻穿着拘束衣,被强制固定在了床上。 “如果不绑着她,她会扑到我身上抓花我的脸吗?” 叶栗很好奇地问医生,而对方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叶栗这句话的语气太奇怪了。 她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长颈鹿一样欢快。 现在不仅是跟叶栗从没打过交道的钢铁侠,即便是队长也对叶栗的行为颇有微词。队长觉得之前那个会因为格润伤心流泪的小姑娘此刻跟一个怪物一样。 一个以别人血泪伤心,凄惨悲苦为食物的怪物。 “你的眼神真让人不喜欢,美国队长。”叶栗回头看看他,笑了一下,走了几步外给国内打电话。斯塔克在她离开之后有点松了口气,说出来的话表示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值。 “如果真的和她是朋友的话,我要严肃地重新审视。” “她的朋友如何又不能说明什么。” 旺达隔着玻璃,平静冷淡地看着窗内:“她没什么外伤并没有伤害她。” “嗯,她没有。”队长说:“只是……让她看到她的母亲死在了她面前而已。” “队长,”旺达说:“她母亲是自杀。” “这也并不代表事情这样发生是正确的,不是吗?”史蒂夫·罗杰斯忽然感到了愤怒,而眼前的旺达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眼神却分毫不让,这简直—— 这简直像极了格润。 他转身大步走出去,想去透透风。 而叶栗这时候正在阳台上,趴在栏杆上。 夜风很大。叶栗这个体格虽说不错,但这个温度下风一吹还是脸都冻得发白。回过头,叶栗看到了队长,脸色淡淡的。队长点了点头,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抬头看着天空。 加拿大的晚上,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 “北京是看不到星星的。因为城市里的灯光太亮了,而星星的光芒太微弱。”她伸出手,指了指月亮:“但这个看得到,毕竟它又大又惹眼,对吧?” 队长点了点头,他感觉叶栗要说点什么。 “我偶尔会这么想。把夜空比作一个人的全貌,而灯光的强弱算作生活的平淡程度。”叶栗双手抱胸:“按照这个理论来描述外人对一个人真正的了解,也是蛮有意思的。” “说说看。”队长说。 “拿你举例子吧,美国之光——看,你最重要的一点特质已经出来了。你是美国的英雄。”叶栗比了一下:“这个就是月亮。其他的,比如你的一些小缺点,都算作星星。你的生活肯定是波澜壮阔的,经常和拯救世界捆绑在一起,那么我就把你的灯光与北京晚上的划个等号吧。按照这个设定,我作为一个外人,对你最大的认知就是‘美国英雄’这一面。我说得有错吗?” 队长摇摇头。 “但如果真的想要了解你,其实更需要你在日常的生活中的点滴对吧。比如你喜欢吃什么蔬菜或者什么主食……” “我不怎么挑食,”队长说:“知道。” 叶栗目光隐晦地看了他一眼:“你看,一颗星。” “我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能明白。”队长叹了口气:“但是我想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了解了是什么样的人,但她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我其实并不认识她。” “这你老早就知道了吧?”叶栗很不客气地反驳:“以她的情况来看,去了美国之后她的这片夜空就基本上是灯火通明的了,只可能再多加烟花爆竹,哪有安宁静谧等你去挖掘她内心的时候?或许她的确告诉过你什么,但你真的能了解她那些小星星是怎么密布在天空中的吗?” 她忍不住想翻白眼:“每个人的过去都是构造你如今看到的人的基石,这份过去摆在哪里,如何指挥着一个人的行动,造成什么样的结果,这都不是光看着她最重要的特质就能够解决的——在冬兵没出现之前,谁也想不到美国之光在恶势力面前愿意放弃抵抗被活活打死吧?” 队长不喜欢那个称呼,而叶栗很明显完全不在乎。 “如果一个人不了解你的过去,单单指责你绥靖媚敌,那是没有大脑勾回的想法。对润润,同理。”叶栗指指自己的脸:“你不要狡辩说你没有这个想法,你的脸上写着呢。我是警察,很专业的那种。” 队长很久没有说话,叶栗则继续窝在自己的羽绒服里,明明快要冻死了,但执拗地不肯回到暖和的地方。 “……你不回去吗?” 队长问:“你看起来状态有点糟糕。” “我在等电话。”叶栗说:“我有预感,那个带着小毛子跑了的家伙肯定要打我电话交底,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队长抿了抿嘴唇:“我帮你去买杯咖啡?” “拿铁,多加奶,四份糖,谢谢。” 叶栗裹紧了羽绒服,吸了吸鼻子。 队长下了楼,而旺达安静地坐在座椅上——斯塔克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大概是跟旺达谈笑风生了一番,都没能赢一句的表现。 “现在的小丫头真是不得了了。”他跟着队长去买咖啡,一路说:“没有任何仁慈之心,也没有任何同情。” “或许当时发生的事情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糟糕。” 队长塞了几枚硬币进去,犹豫了一下,戳了一个“牛奶1”:“刚刚我跟叶栗聊……” “你又被另一个*的小探子洗脑了是吗?” “托尼。” 队长看着咖啡一小股地滴进了纸杯,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让他也提了些许精神:“你是在生她的气吗?” “对谁?一个临战逃脱的逃兵?还是一个刚从血腥现场逃走的杀人狂?” “没有动手,她只是……让这一切发生了。” 队长说完这句话,有点嘲讽自己地笑笑。 “看起来你也知道自己洗地的能力有多糟糕了。”钢铁侠也买了杯咖啡,尝了口:“这东西跟马尿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好像你尝过一样。”队长敏锐地抓住了槽点:“我记住了。” “那个更冷血的小丫头呢?”斯塔克说:“她想要把自己冻死在加拿大的冷空气里是吗?” “我去看看。” 队长要往回走,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事实上,我也有点生气,托尼。” 钢铁侠看起来一副“原来你的良心现在才解冻吗”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和我是不是一样的想法,但如果我抓住这个小姑娘之后,我一定要问明白一件事。” 他看着地面。 “为什么她没有找我商量一下这件事呢。” 叶栗快要冻僵了。 她蹲着,将自己裹成一团——刚刚她给老杨打了电话,据说国内将事态压在了最小范围内,但这并不代表事情乐观。 加拿大的使馆已经就这件事开始交涉,而听老杨的语气,她爸很火大。 “上次在伦敦已经够麻烦的了,这次……”老杨叹了口气:“国内这边已经让唐麒尽最大能力找格润了,你……最好现在别回来。你爸是真上火了,这次。” 叶栗挂了电话,死鱼眼差点翻不回来。 “情况不太好吗?”队长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叶栗:“虽然我不是专业的警察,但我也能看出来。” 叶栗用咖啡暖着手,翻了个白眼。 “或许她不会打电话了。”队长说:“毕竟她现在也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 “她不是谁是?”叶栗怼了回去:“你知道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长一起的吗?拿我跟你一起比是不是有点高看你自己了?” 队长一噎,感觉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 而就在这时候,叶栗的电话响了。 “喂?你死哪儿去了?” 叶栗连来电号码都没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我被你吓死了你这个王八蛋!还敢骗我?还跟我演戏去什么格陵兰?你臭不要脸你!” 队长不太懂中文,但此刻目光向一边看过去,并不打算过多感受姑娘们的掐架。 叶栗骂了老长一段时间,在死也问不出现在格润的位置之后气得差点摔电话。她一把把手机塞给队长,举着咖啡杯绕着天台走,脑袋上几乎要气出烟来。 “……?”队长接了电话:“是我。” “队长。” 格润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因为没喝水还是其他的。队长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最终也只说了一句。 “你听起来状态不佳。” “毕竟我是做了坏事,正在逃亡的坏孩子。”格润笑了一声:“你现在想对我说什么吗?比如一些责备?” 队长喉头有些哽住,他叹了口气。 “我不想责备你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本来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格润笑了起来,声音偏低,有些她刚睡醒的时候的样子。 “队长,我真羡慕你。”她蹭了蹭鼻子:“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还是相信正义,相信人性的光辉。” 她说:“我真希望我也能够像你一样去相信这些。不对,我其实还是相信正义的。” “正义不会缺席,就像这句话说得一样,你家人的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了。本来他们可以引渡……” “队长,中加没有引渡协议,中美也没有。一旦他们这次跑了,或许在我有生之年,美国政府都不会让我再合法地看到他被审判。如果是这样,就算真相大白,又有什么意义呢。” 格润吸了一口气:“我相信正义,我也相信资本、政治和意识形态对立的力量。我相信只要有人希望,齐志国就可以得到一个全新的身份,像是水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在美国人民的汪洋大海里。我也相信如果意愿足够强烈,黑色会在操纵之下变成白色。” 她说。 “队长,我相信正义,我真的相信正义。可是路上的阻碍那么多,通向胜利的路那么长。” “正义永不缺席,可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第093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4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5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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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7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 第098章 格润从小就混蛋。 这一点房承戎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无数次,耳朵都起茧子了。而重复这个话题的家伙是格润的亲哥哥,他的室友兼发小,格瑞。 “我真是服了,你说我爸妈都是稳重的知识分子,好歹也跟书香门第擦得上边,怎么就养出了这种无耻的小王八犊子?!” 格瑞双休日回家之后窝了一肚子火:“我跟你们说她非要吃肯德基不带她去就满地打滚,结果我带她去了回家转头就跟我爸妈说我是为了不做饭才带她去的!我爷爷专门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啊操!” 房承戎不讲话,而他上铺的王伦兴致勃勃地给格瑞出主意:“我说,要不你趁哪天看得不严的时候跑回家揍她一顿?不尊重哥哥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瑞觉得这事情不太好办,推辞了一下,然后王伦自告奋勇。 “要不然我替你去?” “你个王八蛋想打我家润润?!”格瑞立刻炸了毛:“我告诉你敢动润润一根头发咱们兄弟没得做!” “……”王伦翻了个大白眼:“我就不该理你这个死妹控。” 房承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就没掺和——格家的小宝贝儿是格瑞爸妈在格瑞十岁的时候怀的,因为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打,外加是骨干科研干部,所以研究所班子研究了一阵子决定特批留下来的孩子。 “我妈好几个专利现在都给国家了。”格瑞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小兔崽子哪儿那么值钱?” 房承戎当时没说话,就等着格瑞自己打脸,果然等格润出声之后,格瑞在她能见风的那一天几乎抱着格润跑遍了他小伙伴的家里。 “我妹妹,可爱吧?嘿嘿嘿。”房承戎当时还记得格瑞的脸有多欠揍,因为格瑞补了一句:“你没有~” 妹妹这个物种当年在他们那群小伙伴里的确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对于一群半大不大的小伙子们来说,那种白白软软像是年糕一样的小东西有魔性。有妹妹的基本上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而格润的出现让本来就是熊孩子头儿的格瑞在那个时候就开始一枝独秀起来。 房承戎曾经被小伙伴们带着一起去围观格润,结果被酷暑之下热得头晕的格润吐了一身奶。这让他感觉有点糟,因为他回家还要麻烦勤务兵帮他洗衣服。 而这件事要是被他爸知道了,他又得挨打。 后来那件衣服是王伦他妈帮他洗的,还给了他件王伦的衣服让他暂时先穿着。他答应了下来,默默闻着衣服上特有的女性钟爱的洗涤剂的味道,心里有点羡慕。 虽然王伦经常吐槽他妈把全家人弄得衣服上都很女人气,但是如果真让他一直用肥皂洗衣服的话他肯定不愿意。 然而这是他母亲病逝之后,他一直在过的日子。 关于格润小时候的事情,房承戎记得不多。他后来随着他爸去了别的地方读书,高中之后又因为家里老人的强烈意愿回去了。他刚回去的时候重心都在和之前的兄弟们回忆回忆感情上,而格润跳进他视线里则是因为格瑞的缺席。 “哈哈哈我跟你讲,”王伦要笑疯了:“昨天格润润带着幼儿园小朋友围攻园长办公室,抗议伙食不好哈哈哈,还拿着生鸡蛋跟小朋友们一起说园长不答应多给肉吃就一起炮打司令台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我受不了了。” 王伦拍桌子狂笑:“我操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格润润第一次闹幺蛾子了哈哈哈。” “……”房承戎眼皮跳了一下:“你不会跟我说,格瑞去收拾烂摊子了吧。” “不是他去还能是谁去?阿姨在研究所那边攻关克难,好几天没回家了,叔叔转业了之后去国企了,忙生意,最近在南方那边谈合作呢。”王伦感叹了一句:“你不在这几年,这格瑞养妹妹跟养女儿一样,简直了。我看他以后结婚要是也生了姑娘,分分钟带孩圣手,熟练工。” 那次聚会格瑞没去,但房承戎以为王伦是开玩笑的。毕竟格瑞那个性格,让房承戎想象他在小孩儿屁股后面去给老师道歉。但事实是,格瑞回学校后每天下课都要往家里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家里的阿姨伺候好他们格家的这个小祖宗。 “阿姨,昨天吃过炸鸡了今天就算她撒泼也不能给她吃。”格瑞愁得好像要掉头发:“我妈今天回来没?还没回来?行我知道了。晚上给她吃冬瓜,冬瓜降火的。我上次回家看她好像有点烂嘴角。对对对还有白菜汤,多放骨头少放肉,啃骨头吃不饱自然就去吃菜了。不吃?不吃打她!我回去打!” 阿姨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格瑞那张平时不可一世的脸立刻软下来了:“诶哟润润啊?哥哥在听呢。哥哥不打你,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嗯?哥哥想你,你在家乖乖的哥哥回家就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不哭不哭,哥哥周末就回家了。回家带你去吃肯德基,不哭不哭……嗯?不生气不生气,你再咬哥哥哥哥也不生气……咬出血也不生气,乖。” 格瑞的语气太低了,低得让房承戎觉得他被下了降头。而下降头那位又软又尖的声音细细地钻进他的耳朵。房承戎觉得耳朵有点痒,自己掏了掏,然后王伦就捧着一堆照片出来了。 “来来来咱们云养妹一下,”王伦说:“反正一会儿格瑞也要给你看,咱们就先预习一下。” “什么玩意?” 房承戎有点不明白,王伦就眉飞色舞地开讲了:“这云呢,相当于在广域网或者局域网内将资源统一起来,实现数据的计算、储存、处理和共享的一种托管技术。当然你也听不懂,你就知道像我们这样没有妹妹的,在格瑞的无偿奉献之下,日常被分享养妹心得、偶尔提供养妹建议、偶尔可去逗逗他家妹妹、还享受妹妹成长照片实时更新和合影服务的一系列活动就叫云养妹就够了。” 房承戎觉得没什么意思,并不打算接受这种免费服务。王伦则有点失望,挥着照片用一副接客的样子掐着声音喊:“爷,别走啊爷~先看看再说啊爷~我跟你讲你还会再回来哒爷~” 房承戎:“……” 房承戎是真的不感兴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待着了,即便在寝室里热闹了些也没觉得自己会怎么改变。从之前在外面,每天他爸住在团部不回家到现在就算回来之后也和家里老人分开住,每到周末回到小时候住的房子,依旧也是一个人。王伦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会有一个下午去格瑞家报到的,知道房承戎没事儿干之后蹿倒他也来。 “这周末叔叔阿姨都在家,就当去蹭个饭好了。”王伦是这么说的:“叔叔谈成了一笔生意,高兴得很,到馆子里定了半只羊,还搞了好几箱可乐。走走走,打秋风去。” 王伦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直接打车去了格润他们新家。一路上王伦边安利格家的小霸王,一边说起格家现在的那个房子。 “做燃气的现在可真挣钱,叔叔现在基本年薪百万跑不了了,再加上阿姨那专利,高产如母猪简直。啧啧,就那小区,市长在那儿也有一套。”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 进去还算容易,守门的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拍了照,指了个路就让他们自由漫步了。王伦带着房承戎走,絮絮叨叨说那个树有松鼠,这个花坛上次招了蜜蜂。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看到王伦就打了个招呼。 “臭小子又来蹭饭呢?” 王伦死皮赖脸地笑笑,挠挠脑袋:“格瑞非要我来,不来绝交,没办法。” “这小伙子挺俊呐,也是同学?”老太太眯起眼睛:“这孩子好,有福气。” “奶奶,我您怎么不说有福气啊?”王伦挡在房承戎面前:“我比他帅好吧?” “别说,你们这几个,就这孩子有福气。” 老太太完全不管王伦怎么想,拄着拐棍走了。王伦也不生气,嘱咐一句注意安全之后继续在树荫下走。 他们谁也没听到,老太太叹的那口气。 还有那句话。 “平安是福哟。” “要到了。” 到了格瑞家门口,王伦先是从栅栏门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摁了门铃。答应的声音房承戎也熟悉,就是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 “谁呀?” “格润润,我是你王伦哥哥。”王伦说:“我又来蹭饭了。” 格润笑得挺开心,给王伦开了门,然后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房承戎眼看着一坨红呼呼的圆形物体呼啸而来,然后一头撞在了…… 他怀里。 “王伦哥哥!我哥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格润蹭了蹭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就呆住了:“诶?” “找错人了,你王伦哥哥在这儿呢。” 王伦有点捉急,拍拍手:“宝贝儿来,往扑这儿扑。” “哦。”格润松开手,先跟房承戎道了个歉:“哥哥对不起,我扑错人了。” 然后“呀!”地一声扑向王伦哥哥:“王伦哥哥我们去打我哥吧!” 王伦抱着格润冲到房子里,也忘了自己还带着人。房承戎顺手将门关上,在铺好地砖的草坪上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房子里传来了笑嘻嘻的打闹声和尖叫,欢快得不行,让邻居家的金毛隔着灌木丛探头探脑。 刚刚格润那一撞其实撞得房承戎有点腰疼,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刚刚抬起头认错的小朋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厌。 第099章 “你在做什么?” 格润刚刚醒来的时候,维克多正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透着一层薄薄的窗纱。 “日出了。” 维克多回过头,看到格润倦怠地又缩了回去,回到床边将她拖了起来。 “我的小天使,你看外面。” “不过是太阳而已,我看得太多了。”格润将脸埋在维克多胸前,并不想被阳光照到:“而且通常那时候我都累得要死要活。” 比如刚刚完成深夜紧急集合被拖出去拉练啊,比如三天野外生存训练好不容易完成了啊,比如武装泅渡顺利完成大伙儿蹲在车上睡眼惺忪地回营队啊。 “你现在也累死累活的样子。” 金发青年低头,轻轻啄在了她的侧颈上,发觉她没反应后立刻变成了啃咬。 “快睁开眼睛看看,不然我保证你会更累的。”他威胁说:“还会带着一脖子的痕迹接受所有人的检阅。” “……你还是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吗?” “我是。”维克多说:“快点快点,看看伏龙芝的日出吧。陪我一起。” 格润困极了,她昨天不仅仅要对付教官严苛的论文审查,还要在休息的时候对付发情的某只公猫。而好不容易今天休息,还在一大清早不得安生。 她抬起眼皮,看看头顶上那搓金毛,认命地仰头。 “我现在想一刀捅死你。” “你不会的,你只是起床气大了一点。” 维克多摸摸她的头发:“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莫斯科的纬度很高,所以就算是太阳升起来,时间也没有格润想得那么早。她靠在维克多胸前,揉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际擦出了一抹微微的亮光,从无尽的天边慢慢驱散了长夜。格润看到了熹微的晨光下尖顶高楼的轮廓,还有立在上头的巨大的十字架。 以及挺拔在酷寒和狂风,高耸在层层大雪中的松树林。 格润来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她还是不喜欢俄罗斯的日出。 这里的黎明太久,日照太短,还没来得及为了那点光亮雀跃,就又一下子进入了无尽的永夜。 又因为这里一直那么冷,万物凋敝,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的也还多是不热闹的样子,尤其是人烟稀少的景象藏在不明不暗的阴影中,或多或少让人觉得…… 破败。 不过这些格润都没有说过,她依偎着金发的小青年,随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肩膀上。 “我曾经想过有这么一天。” 维克多低声说:“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看日出。” “你有想过她困得厉害,随时可能睡过去吗?” 格润摸摸他的脸:“而且很想打你。” “没想过。”维克多根本不在意格润说的话:“我当时想的是或许在海边,或许在森林里,又或许在我们的家里。” 青年带点稚气地说:“我差不多8岁吧,那个时候。” “你小时候倒是很有志气,才这么高就想着要娶老婆了?”格润比了一个高度:“有这么高吗?” “再高一点。” 维克多摸上她的手,微微抬高:“虽然我心理健康堪忧,但生理发育还是很优秀的。” 他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现在才20出头的青年挺直了站好比格润高一个头,直逼一米九的高度。 “而且如果不健康,你也不会这么疲倦对吗?”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我的天使。” 格润闭着眼睛,拍开他的脸。 被闹了一阵子,格润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穿衣服。那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照在一片雪地上,仿若整个莫斯科都置身于纯白的国度中。今天休假,大家少有人出来,所以即便有脚印,不久也被盖住了。 格润伸了个懒腰,难得夸了一句。 “真好看。” “是吗?”维克多理理衣领,凑过来看:“这些我看腻了,从小到大,一点都不觉得新鲜。不过天使,你的家不也是在北边?这种雪也不难见到吧。” “是不难见到,就是……没什么意思。”格润趴在窗前:“这边老建筑不少,打远看虽然说不上古色古香,但看那么多教堂,再看看雪,还是能凑合着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感。和几百年前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祷告,听起来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教堂?想去看看吗?”维克多问:“如果想去那就走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今天是难得放假的日子,过了今天不知道之后又有多长时间花在长途跋涉疲于奔命上。他兴致来得很快,催着格润穿大衣,在格润还在系围巾的时候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喂!” 格润蹬了蹬腿:“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现在格润已经是他们中队的中队长了,平时脸一板声音一压还是很有气势的。但维克多根本不怕,他只是笑嘻嘻地抱着她转了个圈。 “比起这个,在晚上命令我抱紧你好吗?我喜欢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教官路过了,昨天就是这个人对着格润的论文鸡蛋里挑骨头的。原因还很奇葩,是因为他不相信格润的俄语没有语法错误!!! “卡普什金,在校园内请注意自己的行为。” 教官语气相当冷淡,维克多只能先把格润放下,然后暗暗吃了格润一记肘击。两个人乖乖并排站好,教官的眼光巡视了两圈,而后这个上课枯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男人讲话了。 “我现在通知你,格,你的论文通过了。” 格润一脸惊讶,被喜讯淹没,不知所措。 “论文语法有人帮忙修改也不是坏事。”教官看看维克多:“虽然帮忙的人和你的水平差得远。” 维克多有点失落。 在带着格润满莫斯科乱转的时候,他虽然还是兴致勃勃的,但偶尔的沮丧格润还是看到了。她在和他在一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拿出薯条塞给他。 “你其实不需要在意他的话的。”格润说:“这个教官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人,但显然他并不能出色完成教学任务,也没能看出学生的真正水平。” 绿色的眼睛转过来,眨了眨,弯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语气又轻快了起来:“我一直在等着呢。” “……” 格润甩开他,自己往前走。 “嘿别这样,我的小天使,我的小蜂蜜罐。” 维克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你难道不觉得这说明我对你是如此了解吗?” “不觉得,我觉得你之前的难过都是装的。” “没有。”维克多否认,在看到格润的质疑眼神时心虚地看了看别处:“有那么一点,但是只有一点点。” 他说:“而且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表现。” 格润知道这个。 在格润没来之前,维克多在同年级里就只保持着一个中下游堪堪说得过去,但出彩的人无论如何数不到他的水平。如果不是格润在图书馆的时候发现他不务正业的书单,估计都不会发现这个分组的时候都没人要家伙原来还是有点货的。 格润之前只以为他想藏拙,但后来慢慢了解了一些事情,每次看到这家伙对自己卖乖示好,总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只在自己面前示弱,是因为在别人面前这么做,不会有人理睬他。 格润并没有感同身受地了解过维克多的心理,虽然知道他有个不光彩的出身,但又觉得他内心并不把这件事当什么大事,算得上洒脱。这点比起叶卡捷琳娜来说强了不止一万倍,然而…… 维克多从她背后抱住她的时候,格润还是想着算了。 以前这种讨巧的事情,她也常做的。 在家人还活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算是在外游荡了一阵子,偶尔在来往人群中看个热闹,还去了红场。 “当年阅兵之后直接上战场,想想就觉得让人心神激荡。”维克多牵着格润的手:“也不知道那些战士是抱着什么心情去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羡慕?” “不羡慕,我不喜欢打仗。”维克多皱皱鼻子,说出了很不战斗民族的话:“成为军人很光荣,但我一点都不喜欢逞凶斗勇,还以此洋洋自得的风气。” 没错,这很不俄罗斯,但很维克多。 怕麻烦是他的天性。 “别露出这张脸,你明明也不喜欢打仗。”维克多趁机亲了一下她:“可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逃兵。”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形成现在这个三观的。”格润问:“你不像卡普什金长官的儿子,或许……你更像你的母亲?” 小毛子怔住了。 “或许吧?”他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这是格润第一次问起他更多的家庭信息,所以他自己也有点发懵。他不知道怎么想的,拽着格润就往一个地方跑。 等停下来的时候,格润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教堂。 很小的,已经废弃的教堂。 “我以前没有来过这儿,因为觉得没必要。”维克多看看她:“但是我听说……” “我妈妈葬在这里。” 第100章 “我之前没来过这儿。” 维克多带着格润摸进教堂后面,带着她进了墓地。那里一片黑暗,由于年久失修没什么人来,更显得阴风鬼影,煞气得很。 不过这两个人倒是谁也不怕,牵着手对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找。 “你现在跟探险一样。”格润说:“兴致勃勃的。” “算是吧?” 金毛小青年倒也不否认:“之前我没来过这儿,觉得有点新鲜。毕竟……我母亲在这里。” “为什么之前没来?”格润很意外:“是卡普什金长官不让吗?” “他倒是没限制过我的自由,我只是不想来而已,没有必要也没那个意思。” 青年说:“就算来了坐在这里哭一场,她也不会醒过来,终究我也只是看到一座坟。再说本来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不想看着死物自己找不痛快。” 他说话轻松得很,一点没有沮丧的感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格润歪歪脑袋,低下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谁知道。”小毛子回过头,凑到她脸颊旁:“还好有你帮我暖暖,天使。” 顺便亲了她一下。 墓地的排序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维克多推算自己的生日,三两下找到了挂着一张老旧照片的墓碑。他伸手拍掉了照片上的土,指着那个照片给格润看。 “这应该就是她。” 叶莲娜·罗曼诺夫。 格润看着那张照片上风华绝代的脸,读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美。” 中国姑娘伸手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在小毛子的脑袋旁边比了一下。 “你很像她。” “称呼一个俄罗斯男人美,你确定这合适吗?”小毛子用手挥散了浮灰:“好吧,如果是你说的,我就承认了。” “别这么委屈,要知道我当时注意到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格润又擦干净了照片:“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好像大海。” “你喜欢大海?” 毛子抱住她:“如果你喜欢,那我就高兴一下。” “如果我不喜欢呢?” “没关系,反正我有别的东西让你喜欢。”维克多说:“比如说在晚上……” “够了。”格润有点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没办法正经。”维克多这时候倒是用严肃的语气讲话了:“全世界男人都这样。” 格润很受不了,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照片拍在了他的脸上。维克多随便收在了口袋里,转眼看到格润对着墓碑双手合十。 “嗯,这里是俄罗斯,我的小蜂蜜罐儿。中国人那套不通用。再说,这好像是我母亲?” “别打扰我。”格润一记眼刀飞过去:“我只是对逝者心存尊敬罢了。” 小毛熊不太理解格润这个看到坟墓就拜一下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格润也不理解为什么面对母亲的坟墓小毛熊都无动于衷。 “我想我是因为没有这个概念?”小毛熊自己说:“应该是只有我没有,其他人还是很看重扫墓和悼念之类的事情的。我想这是一种通过仪式来加强家庭感的行为,然后我呢,因为一直就是边缘的那种,所以……”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妈妈吗?”格润出了墓地之后,问。 “想过,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对我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对她一样。” 小毛熊皱了皱鼻子:“如果真是那样,我最好还是不要那个妈妈。” 格润拍了拍他的脸。 “不会的,她一定很爱你。” “我虽然也这么希望,但你也知道我……好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看到了格润的表情,立刻改了口:“她一定很爱我。” “你说得也太不诚恳了,转折生硬。” “这不叫转折,这叫听话。”小毛子讨好地笑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维克多一直这么听话。 自从他追到了伏龙芝的亚洲之花后,言听计从简直就是他的血液。就算是爱老婆的国内的同学也对维克多这种毫无原则的行为有些鄙视,觉得他缺少一点男人气概。 维克多一点都不在意,而格润则莫名觉得,这家伙该硬气的时候会硬气得可怕。 而现在的百依百顺,不知道为什么…… “冷吗?” 小毛熊和她走进了教堂,转头将她的手贴在了脸上:“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天使。因为看到了死人吗?我不觉得是这样。” “你自己都回答了,还问我做什么?” 格润伸了个懒腰,拉着维克多走到座位旁。没什么人的地方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格润皱着眉嫌脏,维克多随手拿起盖着神像的布擦了擦。 “……你应该是东正教教徒吧?” “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维克多坐下,将格润拉倒在他怀里:“如果神真的存在,在我看来,卡普什金长官还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亵渎。” 格润皱眉,刚想说什么,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 “别这样,我是认真的。”小毛子体贴地拍着她的背:“想想看,作为一个教徒,他在妻子孕期出轨,不忠诚伴侣,还诱骗了还在上学的少女,让她怀了孕。发生这种状况后,他不允许情人堕胎,坚持让她生育私生子,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死亡。他的妻子受了刺激,在产褥期精神一度失常。这样的教徒,不算上他战场上杀掉的,光是在家庭中就害了两个女人。他没有在痛苦中死去,竟然还步步高升了。” 格润眨着眼睛,听他继续讲。 “所以我才不相信这世界有神的存在,就算有,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问:“毕竟他庇护了卡普什金长官这样的人,不是吗?” “维克多,”格润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要难过。” “我已经不难过了,”碧色的眼睛笑了起来:“从我遇到了我的小天使开始。” “你骗我,明明就很难过。”格润低头,脸贴上他的脸:“我知道的。” 他明明很在意,在意他的母亲,在意他自己到底是谁。 如果不在意,就不会去查那些过去。 他明明也很难过,很难过他母亲的死去,难过他自己的出生。 如果不难过,就不会在这时对她倾诉。 格润不想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以前自己的一个同学。那个小朋友在家里不受宠爱,只有在学校里,格润会和他一起玩。她会给他带家里的糖果和点心你,给他看父母送的罕见的道林纸和派克钢笔,她还会在体育课的时候对他说一起玩吧。 后来在家里出事后,格润休了一段时间的学,之后便上了初中。她直到高中毕业后才再见到那个人,那是那个少年已经风度翩翩,戴着眼镜,笑起来依旧腼腆。 “谢谢你。”他说:“谢谢你那时候,没有让我一直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跟别人说话来着,但是就是不敢,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格润只是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可怜而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被一直记在心里感谢。但是那个少年只是笑了笑。 “认为全世界都应该像自己一样幸福,也是一种美德。” 或许……她这次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人群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徘徊于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和之前相似,他恍若游离,却实际上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眸注视着这个世界。 他也在寻找。 “我知道你懂我。” 维克多抱紧了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若有似无地和她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让她看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她或许用得上的人。 他奇异地有预感,那个一看就不得了的人,她能够对自己伸出手。 他也赌赢了。 金发的青年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后脑。柔软的嘴唇相互交叠,俄罗斯的青年如同渴饮的旅人,纠缠着绿洲中的一眼甘泉。他的喉咙中有因为满足而发出的叹息,也有带着更多索求的渴望。 “我没带那个东西。”他沿着清晨作弄出的痕迹慢慢舔舐:“可偶尔一次,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冰凉的手指挑开了小腹前的纽扣,可这双下流的手的主人眼睛却依旧清澈得可怕。 “我爱你,我的天使。”他咬着她的耳垂:“在耶稣面前,如果他能保佑我一直拥有你,我愿意承认它的存在,然后这么发誓。” 他的声音如此轻柔,在寂静的教堂中旖旎得如同魔鬼的引诱。他怀中的天使只是沉默,任由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 “你一点都不虔诚,神也会保佑你吗?” “这不重要。”墙头草说:“他不灵,我也可以自己来。” 英俊的魔鬼发现了绿洲。他采撷着蜜源中的樱桃,撩取温润濡湿的泉眼。 天使的声音隐忍不发,却依然在安静的教堂中那样突兀。被摘去了避尘布的神像满目慈悲,将整个教堂纳入了眼帘。 它仿若不在乎任何事,只是静静地旁观。 直到永恒。 第1011章 quora上最近有一个问题很火。 “参与‘超级英雄自治联盟’的创始人会议是怎样一种体验?”一出世,立刻成为了搜索、关注人数仅次于“超级英雄是怎样的人?认识她是怎样的一种体验?”的问题。 对于后一个问题,复仇者联盟成员、超级英雄、亿万富翁、“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写了一个“一言难尽。”之后便没再写下去,而对于第一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 “现在武力值处于世界巅峰的三个女人在我面前吵架,而我只敢玩手机。” 全网网友据说都被惊呆了,包括墙内的那帮。 “情况哪有他说的那么差。” 格润喝水润了润嗓子,摁了摁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现在整个人火气还是挺大的,但是能平心静气好好说话还是做得到的:“我们只是坦率地交换了意见而已。” 队长看了看格润,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本子,想了想之后把本子交给了她。 “嗯?” 格润接了过来:“这是你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只能写给我看的悄悄话吗队长。” “我没什么不敢说的,这算是……你们的吵架纪要。”队长挑挑眉:“在你们是不是吵架这点上,我跟托尼的看法相差不大。” 格润看了他一眼,翻开小本本:“把工作内容写在手册上是我爸那代人的习惯。” “就算古板过头也还是挺好用的。”队长说:“尤其在你后面跟娜塔吵架已经完全偏离初衷,开始互相攻讦的情况下。” 格润把本子一合:“她先开始的。我可并没有‘想借正义旗帜将所有人围困在法律的牢笼之中’——守法是一个公民的本分谢谢!再说一个人连本国法律都不遵守我凭什么相信他能够在自治联盟的更偏向君子协议下本分行事?” “可你也不能说她心虚恐惧法……” 格润捂住了耳朵,而队长也没继续说下去。 史蒂夫·罗杰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幼儿园保姆了——在超级英雄自治联盟的创始人会议开始之后,身边这帮家伙越来越展现出了与平时不同的那一面。就拿格润来讲,原来这个通情达理滑不留手的家伙,在谈判桌上对自己条件的把持完全是寸土不让。 “有个中国问题专家跟我说,表面上他们处处是原则,实际上处处可变通。”战争机器在格润、旺达和寡妇吵成一团的时候默默对队长说:“我现在觉得他就是个bullshi*。” 这句话不仅仅队长很认同,钢铁侠也这么觉得——他一度想要掺和进他们的话题中,但最后直说上了一句话就被三个人联合白眼出去了。 队长觉得这样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对。毕竟每次他想说什么,这三个女人又会站在统一战线上。 “我们知道你的意思,队长。”旺达说:“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应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对吧?” 队长点点头,寡妇又接口。 “那么我们现在做得就是让所有人都觉得更好,不用担心。” 连格润都没出动,直接把他推出了无形的小房间外,还恶狠狠地“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总而言之,从创始人会议开始到现在,这帮男人们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唯一干的一件事,就是在围观。 这参与感太不好了。 队长确实是希望跟格润她们照顾他们这帮在另一边喝茶嗑瓜子的男人们的心情的,但他回忆了一下之后觉得的确这三个人已经把他们的立场摆在了各自的阵营内——就算是旺达也能代表下未成年和第三世界国家两方人马,更别提格润和寡妇了。 “我们可以代表男人啊。”猎鹰在听完队长的想法后这么说:“这现在是我们最独特的地方了对吧。” 队长简直不想跟猎鹰说话。 但同时,格润也不想跟他说话。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他们现在住在索科威亚的国宾馆里。每天除了开会和吃吃吃之外,偶尔会有总统派人带着他们去外面逛逛玩玩,舒缓一下吵架之后的紧绷神经。偶尔会有发布会,这时候这帮人会根据自己的意愿轮流出席一下,谈谈世界和平,谈谈美好愿景。 不知怎么,队长觉得他依稀又回到了曾经卖国债的那段日子里。 他心里不太舒服,但一直没有说过。 本来以为和格润能够坐下来好好聊聊,但是…… 这个小丫头从谈判桌上下来之后也还是一副看到谁都想怼的样子,队长也不想去撩她的火气。 上次国内的使节跟格润说了什么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好。 非常不好。 “好吧,我去找山姆聊聊。” 格润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让老年人很心累,他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离开的时候也只是轻轻地带上了门。已经带着两毛四肩章的姑娘保持着“我不听我不听”的姿势,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来。 她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顺手拿起了刚刚队长给她的黑色小本本。 这本子用得很久了,但上面的字迹还是端端正正的。格润翻到了最后一页,一眼就看到了队长做的吵架纪要。 她、旺达和寡妇三个人的观点都被很清楚地写了下来,顺便还写出了三个人的共同点和分歧点。 比如她和寡妇激烈争吵差点扔东西的《国际法》那点,队长就写了这几个字。 “g:行动的合法性(地区差异,包括宗教、文化及……)及国际道义,预防舆论反扑” “n:行动的自由、任务的成功” “矛盾:针对行动不同环节预后、过程” 格润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老家伙敏感度倒真是不差的。 她想。 “谈得不顺?” 叶栗给格润来了个电话,对于格润面临如今的窘境似乎并不意外:“苦不苦,想想当年wto的谈判,现在还能比那时候更艰难吗?” “要不然你来。”格润不是很高兴:“你在家吃着豆包唱着歌,还打着电话挖苦着我。怎么好事儿都被你占了。” “我可没有两毛四那么高的衔,我当然就不用□□那份心。荣誉那么大,责任当然也要那么重了。”叶栗老神在在,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发小的痛苦:“哦对了,齐志国接回来了,现在在积水潭躺着呢。” “……他还没死啊。” “生命力惊人。”叶栗说:“不过好像窗口上已经有超级细菌出现了,活不了几天——据说有可能会回光返照呢。” 格润没什么感想,她又问:“齐雪呢?” “也回来了。”叶栗想了想:“你想让他们父女见一面啊这是?” “你安排吧,我懒得管了。”格润捏了捏睛明穴:“你跟领导汇报一下,我这边很艰难。” “领导肯定说要你何用,十多年猪都能养出多少栏。”叶栗伸了个懒腰:“行了,我保证给你传达到。” 放下电话之后的格润心情并不怎么雀跃,毫无什么得知仇人悲惨后的快乐——她一想到明天还要再继续吵架就觉得身心俱疲,油然而生一种把衣服换回去闷头大睡睡到一百年之后的愿望。 “真的,我现在很想咨询下人体冷冻这项服务。” 格润灌进去半瓶啤酒,对钢铁侠说:“太烦人了这也。” “你这话去跟队长说。”钢铁侠先生抢先拿走了那袋子花生米:“不要偷吃我的零食。” “……你还记得你是亿万富翁吗?” “这是我跑到20公里之外的小卖部买到的好吗?” “我给你指的路,而且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在我们营区的小卖部里买到花生米!” “垄断是可耻的。” “你好意思跟我说垄断可耻?!” 格润劈手夺过花生米,愤恨地往嘴里倒了半袋子,愤怒地嚼。忽然间她哀嚎一声,捂着脸弯下了腰。 钢铁侠:“???” 然而格润还是木着脸咽了下去,过了半天才说话。 “刚刚咬到舌头了。” 拎着空的啤酒瓶子,格润晃晃悠悠走回自己房间是半夜两点多——她刚到楼门口,队长站在她门外的样子已经落到眼睛里了。 格润把啤酒瓶子往垃圾桶里一塞,清了清嗓子走过去。 “找我有事儿吗,队长?”她问:“还是说你是来让我把你的小本子还给你的?” “托尼说你心情很不好。”队长老远就闻到了格润身上的酒气:“你不应该喝太多酒的。” “再说一句你就别进来了。”格润用门卡开了门:“而且我之前喝得更多的时候有得是呢。” “这也不代表你现在喝是对的。” 队长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我已经进来了,不至于把我现在赶出去吧?” 格润眯起了眼睛。 她一转身,进浴室洗澡去了。 队长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丢出来,有些甚至就扔到了他脚边上——这让性格更保守些的老年人有点没眼看,一边叹气一边像拣炸弹一样将衣服捡了起来,还贴心地甩甩外套,将它放到了椅背上。 带着香味的氤氲湿气飘了出来,队长继续目不斜视,想着之后该怎么跟格润开场。直到格润讲她细得干净柔软又白嫩的小腿伸出来的时候,队长已经想了不下三十种开场白。 不过在那一瞬间,罗杰斯先生发现自己已经讲不出什么来了。 “啊,清醒点了。” 格润叹了口气,掖好裹在身上的浴巾。 “来,我们谈谈。” 第1012章 你这是好好谈话的态度吗。 队长是这么想的,而果不其然格润根本没有那个心情,整个人往上一凑,手臂就环在了队长脖子上。 “我可能要回国了。” 她扔出这个新闻,一下子砸晕了想尽方法想把场子找回来呃男人:“会议结束之后。” “为……连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你吗?” 队长那句为什么塞了回去。他虽然对于格润回国这事儿有一定的准备,但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快。 还有回去之后呢。 回去之后,她会发生什么,他们又会发生什么呢。 格润的额角抵在队长的锁骨上,被毛巾裹住的头发散发着湿润又好闻的香气——队长之前不太喜欢姑娘们在身上涂抹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但格润用的香波似乎不太一样。 清淡,还带着中沉稳在里面。 不过知道格润这些东西都是调香师专门调出来味道肯定特别而且价格还吓死人是很久很久以后了,那时候的队长觉得自己一下子面对的难题又多了出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只是必然的结果。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这是他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啊不说了不说了,我去吹头发。” 格润歇了一会儿,突然有力气了。她爬了起来,进卫生间拿起吹风猛吹一阵子。等到头发干透了,格润觉得自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推门打算问队长来一发嘛的时候,只看到队长又像是很久以前那样看着窗户沉思。 上一次看他这样,好像还是神盾局在她房子里装监控的时候。 “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她问:“还是再来说说自治联盟的事儿?” “一起吧。”队长回头:“把衣服穿好,小姑娘。” “我以为你喜欢我不好衣服穿好的,美国队长先生。” 队长揉了揉额头。 国宾馆的卫兵似乎已经对格润跟任何人散步都能见怪不怪,这俩人坐在长椅上对着夜色凉风,说完了自治联盟后又把话题绕回了回国上。 “队长,你看起来真沮丧。”格润根本没看他就这么说了:“放心,就算回国了我也会时不时回来的。”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里,轻轻蹭了蹭。 “我知道。”金发的男人握住了不安分的手:“会有别人来……替代你吗?” “替代,这话说得真让人不开心。”格润眨眨眼:“我猜联络官和机关人员国内会派驻,但跟你们并肩作战的家伙我倒是不清楚……我觉得很可能会把唐麒派来啊。” “那个托尼的小粉丝吗?”队长说:“我听说他会飞。” “他的确会,你可以下次让他带你飞下,我上次……” 格润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拥到了怀里。散发着热量的壮硕身体挡了几乎所有的风,让格润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我不想跟他说话。”队长难得地说:“我有我自己选的伙伴。” “这句话好像我小时候不想跟叶栗之外的人做小组作业时说的话。”格润笑了起来:“队长,这句话实在是太孩子气了,你知道吗。” 队长叹了口气,而格润好心地给了台阶下。 “不过也正常,男人永远都是孩子。” 大概是把心里最大的负担说了出来,格润在之后的谈判中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点就着——她和寡妇在很多问题是又开始了“处处是原则又处处是变通”的传统,而这让会议的进展突飞猛进起来。 “其实我一直想问,那个送外卖的小伙子怎么样了。”格润在某天吃盒饭的时候说:“就是那个说自己是什么虫……” “蜘蛛侠。”队长补了一句:“托尼推荐的。” “嗯……” 斯塔克眼睛转了转:“我让他先好好读书来着。” “说谎。”寡妇一眼看穿:“那小朋友私下里还在做其他的事情。” 钢铁侠惊骇于寡妇的反馈:“我可没说让他做复仇者联盟该做的事情。” “那你肯定让他做了其他的。” 旺达把一块红烧肉夹给了格润,换了个鱼饼。格润用眼神教育旺达不要挑食,但旺达无视了她:“我猜你给了他一块灰□□域。” “……” 亿万富翁被一群人联手怼得没话说:“旺达,你现在真的越来越像了,你知道吗。” “我和她品味不一样。”旺达拖着下巴:“在对boys的品味上。” 队长差点被噎住,一口气回不过来。 “嗯……说起来,那个小毛子怎么样了?”斯塔克没有把这个让老年人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问起了别的:“为什么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寡妇看了格润一眼,而格润戳戳饭粒,一副已经吃不下去的样子。 “留着他才有问题。”格润说:“他那个脑控的能使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真出了条约也会被翻来覆去抗议。而且反正他那边也没什么跟我这边差距太大的实质性要求,就没再派人过来。” “还会在他身上做实验吗,我是说……他们。” 寡妇意味不明,而格润眯起眼睛:“谁知道呢。” 会议拟出的大致条款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而越到尾声,队长的焦躁就越容易被发现——格润回离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钢铁侠试了很多种方法,包括多送她几条狗都没能改变结果。 “你简直像是欢送红军的驻地妇女。” 临走的前一天,格润收拾好了东西,一边晃着酒杯一边吐槽钢铁侠:“又像利诱党·员的*。” “你找得到第二个和我一样有钱聪明又有魅力的驻地妇女吗?” 钢铁侠很不满:“皮特罗怎么办?” “我来养。” 旺达和格润已经商量好了,后者甚至把钥匙交给了前者,让她回房子里,去把皮特罗所有的玩具拿过去。旺达似乎没什么不舍的,又或者她的不舍没有表现出来。 起码没有队长表现得那么明显。 “可能我老了,尤其受不了离别。”队长是这么自嘲的。 “我也老了,可我却没像你那样。”佩姬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反驳了这一点:“承认吧,你没有注射血清之前的软弱习惯偶尔时不时会冒出来。不过我不讨厌,因为这就是你让人喜欢的地方。” 老太太哈哈笑了起来,而队长也勾起了嘴角。这时候佩姬说起了格润:“那个小丫头呢,在旁边吗?” “她在跟托尼吵架……你想跟她说些什么吗?” “是的,让她接电话吧。”佩姬说起格润也是一副很熟稔的样子:“至于霍华德的儿子……他是不是还跟他爸爸一样矮?” 队长莞尔:“是这样没错。” 格润跟佩姬说了简短几句,而队长在通话的时候则被赶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段被格润称之为“girlstalk”的对话丝毫没有泄露给队长,并且在放下电话之后嘱咐了队长几句。 比如要对13号特工好一点,毕竟那是佩姬的侄女。 ……可当时怼她怼得最猛的也是你。 队长还没有忘记格润曾经那一串串机关木仓一样的凶猛发言,但他把这话咽了下去,等着格润继续。 “嗯,当然也不要对她太好。”格润端着肩膀:“我会很不愉快。” “说得你好像能看到一样。”钢铁侠旁边扔了一句,而队长则怒目而视了一下,这让钢铁侠耸耸肩膀:“我又没说错。” 他的确没说错,但是队长实在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格润很久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的可能。 他们两个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但直到上飞机前也并没有说过分手之类的话题。临走前,格润向所有的战友道别,还特意跟旺达说有关记者发布会上如何对付西方记者的小秘诀。 “这真的好吗?”旺达听完悄悄话之后不太确定地问:“听起来有点阴损。” “这都是长者的人生经验,听我的没错。” 她说完之后拍拍背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房承戎带着一堆人站在那里等着她,在她走近的时候说了几句话,拍拍她的脑袋。 飞机就那样升起,滑翔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天空中。钢铁侠伸了个懒腰,想着自己之后的发明计划——他上次跟格润喝酒之后想出了不少新点子,现在迫切地需要执行。 寡妇悄无声息地撤了回去,与弗瑞报告事宜,只有旺达跟队长肩并肩地站在跑道上,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 “旺达,这一切都结束了。”队长说:“但新的一切又开始了。” 旺达撇撇嘴,不予置评。 像是队长说得那样,格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过来——即便是旺达也没有,每天能让人想起她的只有旺达家里那只活蹦乱跳的狗。队长时不时带着皮特罗去晨跑,但只是跑了一次皮特罗就不再跟队长出去,死活都不跟了。 “队长,没有狗一次性配合你的速度跑了十公里还想再跑第二次的。” 唐麒果然来了,一边啃巧克力一边吐槽队长——这家伙自来熟得可怕,但大家倒是不讨厌,尤其是钢铁侠。 “不要伤害老年人的感情,小朋友。”斯塔克去泡咖啡,不例外地又看到了水斗里的咖啡渣:“旺达?” 旺达倒在沙发上装死,唐麒噗了一下,去帮偶像收拾厨房。 “那个你们来的联络官,我好像见过。”斯塔克说起了新派驻过来的中国青年:“好像之前就……” “格总之前就是他负责联络的,宋主任嘛。”唐麒笑嘻嘻地说:“这人贼得很,我爸让我离他远点。” 钢铁侠:“?” “估计你也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总的来说,他蹿倒着当时的李局做主把格总放到这儿来的,直接导致李局下课,他不但没事儿还连升三级,破格提拔。”唐麒八卦得很:“而且这人,怎么说……你不觉得神盾局要被他收编了吗?” 钢铁侠突如其来一种危机感,他觉得他需要给弗瑞打电话。 “哦对了,最近那个叙利亚的新任务,宋主任说要请国内救……” 唐麒看着钢铁侠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打电话,撇了撇嘴。 “切,这可是大新闻啊。” 门铃响的时候,旺达和队长正因为皮特罗的事情争论不休——幻视在一旁安静地听,时不时帮旺达找找论据。这种不公平的行为让猎鹰眉开眼笑,丝毫没有帮助好基友的意思。 “山姆,不帮我起码不要幸灾乐祸吧?” 队长有点憋气,而门铃响了让他得以脱身。 “估计是寡妇和鹰眼。”猎鹰说:“他们带了酒吗?” 队长并没有回答,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开门开门开门!” 黑头发的姑娘拖个一个行李箱,靠在门上:“不开门我砸门了啊,friday?!” friday拒不回应,而大门终于在电梯下一楼的时候打开。格润猝不及防地一摔,一屁股坐在了门口,仰着头看到了下来的人。 她伸出手,被人拽到了怀里。 “几个月没见,我胖了没?” 金发的男人笑了笑。 “欢迎回来。” 第1013章 abigail小朋友从出生开始就不太一样。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和幼儿园里其他小朋友们说起,自己是在西伯利亚的冷风中出生的时候,他们谁都不信。有个姓川普的小胖子还取笑她说,她是个撒谎精。 abigail哭着回家了,她对着正在厨房里削苹果的爸爸说,有同学欺负她。她那个大块头的爸爸将苹果扔到一边,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很一本正经地问她发生了什么。 “小胖子说我是撒谎精,”abigail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差点打到她爸爸脸上。 史蒂夫·罗杰斯握住力气不小的小爪子,说:“你说谎了吗?” “当然没有!”abigail一惊一乍地说:“维克多叔叔可以作证,他说,他用来裹着我的大衣现在还在穿呢!” 队长只觉得心里头一梗:“那说明,这是他的错对不对?” abigail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错在哪里吗?”爸爸又问。 “嗯……我没说谎,所以他错了。” “事实上,他错在了他以为自己所知道的就是全部,对不对。”史蒂夫爸爸循循善诱地说:“他认为你不可能出生在西伯利亚,所以就认为你在撒谎。” abigail咬咬嘴唇,点点头:“是的。” “所以,abigail,告诉我你应该做什么?” “我要告诉他他错了!”金发的小朋友顿时开心了起来:“他是个大笨蛋!” “不对abigail,就算他错了你也不应该这么说他。”她爸爸及时纠正道:“如果哪天你犯了同样的错误,你希望别人也说你是个大笨蛋吗?” abigail撅噘嘴,又听她爸爸说道:“abigail,我们要做的是,不犯这样的错误,对吗?” 小萝莉抬起头,和她母亲一样柔和又不失棱角的小脸蛋布满了纠结。 “可我不是撒谎精,”她撅起嘴:“我不是,爸爸。” 她的声音软软的,又委屈,简直要融化了男人的心。她的爸爸抱着她,亲亲她的头发。 “我知道,我的abigail是个好孩子,她不会说谎的。” abigail点点头,亲了亲爸爸的脸颊。 “我爱你,爸爸。”她说:“可是爸爸,你把给妈妈的苹果丢到一边,她会生气的。” 抚摸她脑袋的手顿了顿,闻名天下的超级英雄看了看楼上。 “我再去洗一个。” “这是最后一个了,”小小天使盯着苹果:“妈妈说,今天回来跟我一起吃的。” 超级英雄揉了揉太阳穴,盘算着最近的超市在哪里,跑着去需要多久。 “妈妈现在睡了,等会儿她醒了之后,你先跟妈妈看一会儿书好吗?”队长站起来穿衣服,准备去把苹果买回来:“不要跟她说苹果或者撒谎精的事,嗯?” abigail点点头,看着爸爸跑出门。 可是为什么要再去买呢,把苹果洗一洗不就好了吗? abigail说,接着飞奔到了楼上:“妈妈!小胖子说我是撒谎精啊!” abigail第二次哭着回家,是几天之后。 她哭得伤心极了,连气都喘不上来,窝在妈妈的怀里,用她最贵的那条围巾擦鼻涕。格润摁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整个人都很暴躁。 如果不是队长摁着她,她已经冲到小胖子家防火烧楼了。 “呜哇quq”abigail的喉咙已经哭得啥呀:“呜哇哇quq” 队长也很意外,他并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那就是小胖子在abigail坚持自我后,又开始说abigail是个俄罗斯来的乡巴佬。 “呜呜quq”abigail扯着嗓子尖叫:“我不是乡巴佬!” 格润摸摸自己女儿的脑袋:“嗯,不是不是。” “维克多叔叔也不是乡巴佬quq”小朋友俨然世界观崩塌了的样子:“维克多叔叔那么帅,怎么可能是乡巴佬呜哇quq” abigail的重点有点不对,而队长在一闪而过的隐忧之后,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在了安抚小姑娘身上。可惜的是,他的心尖尖还处于被同学攻击的伤害中,就算哭成了小花脸也不愿意停下来。 “……我去找幼儿园老师谈谈。”队长脸已经僵了:“最不该发生这种事的就是校园。” 格润瞥了他一眼,继续拍着手里的小朋友。 “不是你说,想让abigail像一个正常的小朋友一样长大的吗?”她问:“现在你一去,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个混血的生在西伯利亚的乡巴佬小女儿了。” abigail本来停了停,听到妈妈这句话又嗷一声哭了起来。 “abigail不是乡巴佬quq” “不是不是,我的女儿当然不是了。”格润贴了贴她的脸:“在各处放寒假了,我们就去找姥姥姥爷玩好不好?栗子阿姨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 abigail抽了抽,又抽了抽,泪包渐渐瘪了下去。 “真哒?”她问:“有好多好吃哒?” 她抽搭两声:“我想吃糖三角,还想吃豆沙包。” “姥姥都给你做。”格润用围巾点掉abigail的眼泪:“还想吃什么?” “想吃……想吃糖葫芦。”小小天使又努力想了下:“还要是打糕!” “这口味真是随你栗子阿姨。”格润半真半假地嫌弃了一下:“还要收红包对不对?” abigail一个激灵,开心了起来:“要收红包!” 她又开始活蹦乱跳,沉浸在了不久后的欢欣气氛中——她其实春节没有假,但是按照往常的经验,她能够一直待到吃完汤圆那天。 只会以食物来标志节日的小朋友满地乱跑,直接砸在了皮特罗身上。 已经上了年纪的狗慈爱地嗅了嗅abigail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痕。 “妈妈,妈妈!”abigail咯咯地笑:“皮特罗又舔我了!” “他想跟你玩,亲爱的。”格润说:“带他出门逛逛好吗?” abigail跟皮特罗一步步地走了出去,临出门皮特罗不忘记叼住abigail的帽子。小小少女的笑声从窗外传了过来,时不时还有雀跃的尖叫。 而房间里的气氛就没有那么好了。 已经成为了匿名超级英雄典型的同志摘下围巾,敲了敲面前的茶几。 “队长,我们谈谈。” 她歪着脑袋,看起来黑云压城:“我想把abigail送回北京。” “我不同意。” 这是人父的第一反应,但他随即便想到,既然格润提出了这个想法,她肯定是有充分考虑和理由的。 只是就算是这样,队长也不愿意和abigail分开。 “你先不要反对,你考虑一下我说的。” 格润靠在沙发上:“第一个,abigail从小到大,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安全。” 这点队长和格润的想法是一致的。 就算是将近十年之后,九头蛇的残党依旧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甚至超级英雄自治联盟和神盾局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只要地球上还有人在,九头蛇就永远不会消失。 以此为背景,所有打击九头蛇的超级英雄及他们的家人都在最高的安保范围内。 但这并不能完全抚平格润的紧张。 对于她怀了九个月多还被冻得早产半个月的小姑娘,格润一直是带着一种非常溺爱的态度的。从abigail一出生,谁让她撅噘嘴格润都会全力怼回去——这也是队长不让abigail告诉格润有人欺负她的原因。 毕竟后果太严重了。 “而且从她出生开始,我们就有协议,起码要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格润长长出了口气:“但我们两个都知道,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 原本两个人都觉得,一个小朋友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但亲自养大才知道这个会哭会闹的小家伙需要多少呵护——不用说一个人是不是足够了,就算两个人在初期也是手忙脚乱的,如果不是旺达和幻视会在一旁帮忙,不知道家里会出多少车祸现场。 当然还有维克多,这家伙会在队长不在的时候接送abigail,而且经常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零食给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复仇者联盟和自治联盟都在帮忙,但是,我不希望这些变成人情债。”格润皱眉:“还起来也很麻烦。” “你这么说,旺达会很难过的。” 队长坐在格润身边:“尽管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还有托尼,你要知道,如果abigail去北京的话他会多难过。” “视频行不行?”格润反问:“而且现在隔空见面难道还不简单吗?让唐麒摆着阵不就好了?再说了,如果是在北京,我的女儿可不会第二次被别人欺负。” 格润终于说到了最重要的部分:“第一次都不会有。” 队长有些尴尬,而小小天使的妈妈已经板着一张脸。 “我知道你不希望用美国队长的身份解决这件事,但abigail不能第三次被别人欺负。”相当于一手带出了超级英雄自治联盟的女英雄杀伐果决地说:“要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临走前丢了一句话给队长。 “你今天睡沙发。” 队长:“……” 队长很惆怅。 关于女儿在幼儿园里被人欺负了的事情,他并不太想咨询别人——不过最后他还是决定和鹰眼商量商量。 作为一家有了第四个孩子的奶爸听到这件事简直骇然,拍着桌子就像自己家小朋友被欺负了那样。 “欺负女孩子的家伙需要得到足够的教训,cap!”他拍着队长的肩膀:“你是爸爸,你应该保护她的!” “但你知道,我想让abigail像个普通孩子那样生活。”队长有些头痛:“而我一旦出现,abigail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鹰眼也有点沉默——他也能理解队长的心情。英雄的孩子不仅让他们自带光芒,也自带了更多挑剔的眼神。只是普通的小孩子吵架,或许到了abigail身上,就会因为队长的身份变得不同。 甚至有人可能说,美国队长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草包呢。 “怎么想的?”鹰眼问:“她怎么没去拆人家房子?” 你以为她不想吗? 队长有些沮丧:“她说想把abigail送回北京。” “这可不行,”鹰眼说:“你不知道北京最近空气有多差——最近不少北京那边的超级英雄来这儿旅游,就是因为这个。” “但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abigail还是会被她送回去的。” 拳打九头蛇的美国之光被这个问题困住了:“以后我和abigail之间会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克林特。” 鹰眼简直被吓到了:“天呐,还好劳拉跟我是一个国家的。” 后来,队长又问了斯塔克。 “我可以送她一套装甲。一旦有人再对小可爱出言不逊就自动发射炮弹。”钢铁侠一拍手:“这真是个好主意。” 队长掉头就走。 战争机器说:“你可以通过幼儿园提出警告。” 队长想试试看,但发现幼儿园就是小胖子家开的。 “哇哦,这问题有点麻烦。”猎鹰想了想:“要不然转学吧?” 格润不同意,因为这家幼儿园的安保条件最好。 旺达表示不参合队长家的私事儿,而幻视表示他听旺达的。 至于寡妇……她最近失联了,队长问不到她。 “需要我惩罚他一下吗?”雷神举着自己的锤子:“上次我在澳大利亚,人类的幼孩还是很听我的话的。” 队长:“我怕你漏电,哥们。” “嘿队长,你为什么不找我?” 已经加入自治联盟,成为蒙面英雄的蜘蛛侠突然跑了出来:“我可以在晚上教训那个小胖子一顿,免费的——说起来abigail上次送我的棒棒糖超好吃,哪儿买的?” “那不是棒棒糖,那是糖葫芦,孩子。”队长叹了口气:“而且我想,你阿姨不会同意你去袭击幼儿园的。” 队长绕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原点。他尽管十分不愿意,还是想到了另一个人。 “维克多,你有什么好法子吗?”他简单讲了一下这个情况:“abigail哭得很伤心。” 小毛子托着下巴想了半天。 “有是有,但是你能保证在小胖子和小小天使和好之前不插手这件事吗?”他问:“我们俄罗斯人的方法有点简单粗暴,但是管用还是管用的。” 队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你不会……” 维克多比了个拇指。 “当然不会。” 史蒂夫·罗杰斯忍着担忧,持续了几天没有过问abigail的校园生活。直到有一天,abigail拿着巨大的棒棒糖回到了家,将舔了好几个小时的糖送到爸爸嘴边。 “daddy!”abigail说:“这是小胖子送给我的!他给我赔礼道歉啦!” abigail看起来像是小狗,眼睛闪着水水的光:“他说我不是撒谎精,我也不是乡巴佬。他说他要跟我做朋友~” 小小天使的笑容像是阳光:“我好开心daddy~” 她mua地一声,把沾着糖的口水亲到了爸爸的脸颊上,接着就去给妈妈打电话报喜。格润刚刚开完会,听到abigail小鸟一样的声音,笑容软和了下来。 “是吗?” “是的是的!”abigail说:“他的糖可好吃啦,我吃了好久都没有吃完呢!” “不要吃太多,小心蛀牙。” 格润顿了顿:“一会儿打电话给栗子阿姨,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好吗?” abigail欢欢喜喜地挂了电话。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小天使。” 毛子代表坐在她旁边,理了理材料:“而且也没真的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都是我小时候经历过的事儿。”格润总结了一下会议内容,扔给维克多一份:“传回去吧。” 小毛子将会议纪要传给了本国,中间不忘了问一句。 “你不想知道小小天使是怎么做的吗?” “她是我的女儿。”格润说:“我相信她。” “嗯,我每天都在老师和同学不注意的时候揪他的头发来着,然后还踢他的屁股!” 小公主坐在皮特罗身边,兴致勃勃地讲自己的故事:“然后每次他叫的时候,我马上哭得比他更大声!他以前欺负过我,这次老师肯定不会怀疑我啦!” 小胖子每天都被打,还要被老师三番五次地批评——小朋友们也不愿意跟他玩了,每次提到他都要嘲笑他欺负小女孩儿。 “哈哈哈他都哭了!栗子阿姨,他哭啦!”abigail拍着地毯:“边哭还边向我认错呢!” “干得好,阿姨给你吃好吃的。” 叶栗远隔重洋,不忘再多问一句:“宝贝儿,需要阿姨再教你更多的方法吗?” “现在不用。” abigail回过头,看着厨房里给她热牛奶的爸爸:“等我回去玩,阿姨再教我。” abigail,她是喜乐。——《圣经》 第1021章 “卡教授的课你选上了吗?” “没有,太t*d难选了。” 这个对话不断出现在了九月初的某个大学校园里,并且集中出现在了女生中——很多的少年对此嗤之以鼻,尤其是在学姐们尊尊教导学妹们如何抢课的时候对卡教授的鄙视到了一个极致。 听说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不到30就是教授了没有肮脏的xx交易谁信啊。 听说是纤细文雅风的,就是一脚能踹骨折的那种。 新生们纷纷这么想,并没有把之前师兄们听来的劝告当回事儿——什么有人找事儿,结果被扔出2楼平沙落雁啊;什么不知怎么就被卸了胳膊啊……种种校园传说都因为当事人的缺失而变得有些玄幻,而那种不真实正好是小新人们想要尝试着突破的东西。 “现在的学生真是越来越有勇气了,哈哈。” 卡教授,啊不,维克多·卡普什金一边琢磨着教案,一边对着身边的同事说:“希望今年他们能客气点。” 年轻的小姑娘嗯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瞥了他一眼。 “那个,教授……”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女儿要放学了。”金发男人合上教案,笑了起来:“要是迟到,我可就惨了。” 小姑娘一愣,脸色煞白:“……女,女儿?” “嗯,今年上小学一年级。”男人轻松愉快地说,看起来跟刚上大学一样年轻的脸蛋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他孩子的情况:“你不知道?哦对,你这个月才分过来。” 小姑娘看起来并不能承受这个打击,等到卡教授出门都没缓过来。 “嗯,你是指挥专业毕业的,就先出个摸底考试的卷子吧。”维克多临走前回头说:“我觉得素质教育考上来的学生基本功不太扎实,最好让他们在开学第一天就领略一下,我们大学课程的紧迫和严酷。” “哦,他们好惨呀。” 格越越小朋友听到爸爸说了这件事后就没再理会,自顾自地拿起了书读——偶尔有不会的字,这个轮廓略深但是黑发黑眼的小朋友就会跳到她爸爸身边,奶声奶气地问。 “爸爸,这个俄文单词我不认识。” “嗯,它的意思是图书馆。”维克多扫了一眼封面:“6n6лnoteka,宝贝儿,跟我读一遍?” 格越越读了一遍,高高兴兴地蹦走了。只是没一会儿,她又蹦了回来。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眼睛闪闪亮亮的:“她走了很久了。” “爸爸也不知道,也许明天就回来了,也许要等你放假。” 维克多教授收了书,把女儿抱在了怀里:“也有可能不回来了。” “才不会呢。” 格越越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回去看书了。” 小姑娘跳了下去,又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她不忘上了楼梯的时候回头,对着爸爸做了个巨大的鬼脸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结果维克多吐了吐舌头,把鬼脸还了回去。 “哼。” 格越越噘着嘴跑了。 像格越越这样的小朋友在格润的单位又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是格润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他们的家庭都是妻子留下来照顾家庭。在这其中,维克多又是留守丈夫中最扎眼的那一个,毕竟…… 毕竟是个外国人。 刚开始搬进家属院的时候,流言蜚语还是不少的,看着这个家伙的异样眼光更多——就算卫兵也不得不花了不少时间习惯这个经常笑眯眯但却总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姐夫。 军嫂们会低声讨论到底他是谁又是什么职业,为什么并不经常出现,直到维克多穿着一身泥的作训服回来才让很多谜团得到了解答。 “呀,你早说你是二院的老师呀。”全职主妇李嫂子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我说你怎么总是大半夜回来呢,搞了半天是学校集合集训,真是吓了我一跳。” 她瞄了一眼男人肩膀上的肩章,盘算着把消息赶紧告诉邻居,同时又冒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外国人,是怎么年纪轻轻就进了体制内,还升到中校的呢。 后来,俄罗斯族的少·数·民·族·政·策让邻居们恍然大悟,并且纷纷打听起了维克多老婆的事情。 这院子里人的另外那口子都是在同一个部队里的,女同志凤毛麟角。但这个问题,维克多倒是三缄其口,当做听不懂一样,每次提起来笑笑便过去了。 “该不会那口子是男的吧?” 又是全职主妇李嫂子冒出了一个念头,然后晃晃脑袋摇散了它——她总觉得这个想法要是被金毛的邻居知道了,会被对方笑嘻嘻地往死里收拾。 其他人大概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每次在和维克多打招呼的时候,眼神都会变一变。 而维克多还是那个样子,仿佛什么都猜不到,一切如常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教书。 二院,全名第二陆军指挥学院,是中·央·直·属的,为了适应新形势下特种作战需要所设立的新院校。这所院校的批准到建立都是静悄悄的,很多以前在普通院校教书的教授接到调令连反应时间都没有,被直接丢到了这里。 维克多则是知道的,所以在被任命为欧亚战争史的教授时也没有多意外。偶尔,他也会因为人员调配问题被体育系拉过去当个替补老师,但大部分时间专注于本职工作,兢兢业业。 而他女儿出生之后,维克多教授则将本职工作排到了带女儿之后。 虽然他本职工作做得依旧不差。 而维克多的女儿,叫越越的小姑娘是怎么出来的,就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李嫂子也不知道。 “反正就突然有一天,我听到隔壁有孩子哭,敲门过去问,就看到小看抱这个闺女在哄睡觉呢。”李嫂子说起这件事真是啧啧称奇:“从哪儿弄回来的呢你们说?” 李嫂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大家肯定更不知道了。 本来应该向自己家那口子打听的,可是一想到要问,就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家那口子在哪里,做什么。饿不饿,瘦了没。 那股难过一上来,大家也就不再关注越越亲妈是谁了。反倒是看到这个小丫头的时候,都怜爱地去摸摸她的头发,顺便让自家孩子没事儿不要问小丫头妈妈去哪儿了。 因为另一个家属小王老师家的小朋友这么问过,反被一句“可你也没有爸爸呀”所问倒,哭着跑回了家。 而在格越越小朋友长大的时候,维克多教授也因为上课风趣幽默,内容深入浅出,外加平时辅导内容尽心尽力和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得到了学生的一致好评。最开始男生们都是不服的,但是在某次野外拉练之后…… “我觉得他们跑得不太带劲,就带着他们跑了一会儿。”事后卡教授是这么说的:“没想到这群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嗯,我不是特指某个人,你们招进来的真的……”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集体武装泅渡、集体野外生存训练和集体三十公里越野上。 至于不知怎么学生飞出了2楼胳膊脱臼之类的,卡教授从来都是茫然脸,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点都不知道。 这种打击学生的恶行在一通电话后便消失了,卡教授继续兢兢业业地在家带孩子教书,看起来温和得不像话——被揍的那个男生毕业前请教授喝了一顿酒,想套话,但几瓶茅台下去之后,只是恍恍惚惚地记得自己失忆前的一句。 “你们就是条件太好了,当时我后面跟着一群西方营从黑河摸进来的时候……” 那个boy本想回忆更多,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又是一年,新学生还没有滋生出什么新花样就被繁重的课业和训练所击倒,所有小心思就算盯着选修课老师好看的脸的时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维克多教授总结出了经验教训,想出了两全其美,让他清净,学生又能提升水平的方法。 结果也是显著的,今年没什么幺蛾子,大家都很乖。 课代表过来送作业,看着教授桌子上倒扣的相框,眼神来回两遍。 “老师,这是师母的照片吗?”小青年有些八卦:“特好看吧?” “好看。”金发的教授托着下巴:“想看?” 课代表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你让我给你看我就给你看,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维克多教授突然间鬼畜了起来:“回去通知全班,下节体育课出去拉练。” “quq是!” 课代表一脸生无可恋地跑了出去。 “回来,”他补了一句:“过一阵子有一线的指战员来讲课。” 课代表耳朵竖了起来:“真哒?都有谁啊老师?” “好像有……”他眯着眼睛:“.” 课代表嗷地一声,敬了个礼之后转身就跑,将这个消息带回给了所有的同学。 而校园也炸了,大家脸上洋溢着喜悦。 天知道有多少人是因为的原因来考本校的,而现如今…… 偶像来啦!!! 维克多丝毫不在意学校的舆情是如何翻滚的,他只是把几个造谣和所在部队政委有绯闻的学生拎出去谈了谈。等到有一天,他接越越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门口多了双军靴。 金发男人把手指压在了小朋友的嘴唇上,示意她安静地去屋子里看看。小朋友则蹑手蹑脚地跑到了爸爸的房间,悄悄爬到了床上。 “嗯……” 躺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哪只小狗爬上来了?” 格越越:“汪!” 格润伸出手,将小朋友抱在怀里。 “怎么长得这么高了?” “天天啃骨头,当然长得高。” 维克多挂好大衣,慢吞吞地上了楼:“回来了?” 他笑了起来,也扑到了床上。 “欢迎回家~” 第1022章 格越越开心极了。 作为看着妈妈照片长大的小屁孩,格越越每次在她妈回来的都是首先都要上下其手一番,摸一摸确定这个在家里的妈妈的确是妈妈,还要闻一闻味道。 “……你真能闻出什么来吗越越?” 维克多现在羡慕极了,看着闺女丧心病狂地像穿山甲一样在妈妈身边嗅来嗅去——其实他也很像这么做,但是…… 先来后到,先来后到。 他侧卧着身,看着格润一脸无奈的样子。 “我就说是个小狗。” 格润耐心地等着格小狗折腾完,抱着她掂了掂分量。格越越以为要玩举高高,结果在被放下的时候还颇有不满。 “妈妈抱抱~” 她一把扑到了妈妈怀里,扑得格润重心不稳,向后一倒,砸到了脑袋。 格润呼吸一滞,眉毛稍微皱了皱。 “越越。” 毛子脸上有点不稳,声音降了个调:“不要闹。” 格越越回头吐了吐舌头,把脸埋在了妈妈胸前。 “算了。” 格润拍拍怀里的小丫头:“她又不是故意的。” 有了亲妈撑腰,格越越作了一个晚上,到了半夜还兴奋得直在床上打滚——维克多只想把这个满地乱窜的小丫头扔回房间,但格越越和妈妈一起洗完了澡之后换上睡衣趴在大床上就不走了。 “我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quq”小朋友抱着枕头,发绿的眼睛眼泪汪汪的:“麻麻~” “躺着吧。”格润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但是要乖乖的,嗯?” “昂!乖乖的!” 格越越敬了个礼:“是!” 而毛子则一早就料到这件事了,他知道这个闺女肯定不是个体谅爸爸的小棉袄。半干不干地擦干头发后,他下楼倒了两杯红酒,慢悠悠地走上来。 格越越已经抱着格润的胳膊睡着了,而格润正躺在他平时睡的那个位置上——床的右边。 “睡我这边……小天使,你是要感受一下我的气息吗?”他压低声音问:“你有更直观的方法的。” 格润合上书,前倾身体,接受了维克多印在她额前的吻。 “这边你刚刚暖过了,我想省点麻烦。”她伸手去够那杯酒,但酒杯被金发男人拉远了:“……喂。” 维克多将一杯放在书桌上,将另外一杯酒红的馥郁液体含在了口中。 他挑了挑眉,将自己送了过去。 “……你知道自己年龄多大了吗,维果。”格润揉了揉太阳穴:“我唔……” 她的口中随即被哺入了芳香的酒,带着浓郁的果子与荷尔蒙的味道。 唇舌的游戏缓慢又激烈,连带着为了不吵醒已经在睡梦中的小丫头而刻意压抑的声音都变得更加诱·惑。男人的手扣在了格润脑后,小指还在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发沿。 酒红色的液体从她嘴角划出了一滴,沿着下颌和脖颈的曲线滑进了黑色的睡衣后。男人沿着嘴角的痕迹一路向下,最后在流连锁骨时被推开了。 “别闹。”格润呼吸重了点,又躺了回去,抱住了许久没见的小萝莉:“睡了。” “……生她何用。” 维克多捏了下格越越的脸蛋,被格润拍走了。他转身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关灯翻身,伸手将两个天使抱在了怀里。 格润第二天第一次醒来是格越越被拎起来上学的时候,这个小丫头鬼得很,揪住妈妈的睡衣不肯放手,最后被亲爹打了屁股。格润做起来伸出手,抱了抱小丫头,向她保证她回来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见之后,格越越才带着怀疑和谴责的眼光被维克多抱下了楼。 而回笼觉醒来,则是中午了。 西南边境的女战神打着哈欠走下楼,全无在营区里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她甚至没梳头发,及腰的黑色瀑布有些毛躁,不过还有些光泽。 男人正在楼下沙发上坐着,面前一摊文件,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一脸愁容地看。 “起来了,我的小天使?” 他早听到楼梯上有响动,但是直到格润下来才回过头——他正正好好看到格润的小腿从墙壁后伸出来,流畅的线条就让他想到了别的地方。 幽深的目光向上攀爬,像是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懒散的女人。格润揉着眼睛,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好似蛇的男人盯死了。 但她揉了揉肚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饿了?”男人笑笑:“吃什么?” “什么都行,我也不挑。”格润自动自发坐到了餐桌前,腰板这时候挺得特别直:“我闻到咖啡的味道了。” “你就是不起床喝咖啡的胃。” 男人给了她一杯蜂蜜水,丢进了一片柠檬:“吃豆沙包吗?” 格润点点头。 这一餐饭格润吃得很快,一看就是被锻炼出来的——维克多从头看到尾,格润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是早就习惯了还是怎样。她快速地掰开豆沙包咬一口嚼一嚼再吞下去,但是却也没有一般战士那种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出从小到大的好教养。 “嗯?” 格润吃完了之后,维克多伸手,刮掉了她嘴角那一点点红豆沙,放进了自己嘴里。 “好吃吗?”他笑眯眯地问。 格润点点头。 “我也觉得。” 维克多伸出手,抚摸着格润的脸——睡饱了的大猫一样的姑娘肌肤柔软,不像是常年驻扎在山水险恶得到地方的人。那地方也是高原,平时人待久了下来会醉氧,而她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以为我会看到个煤球回来。” 格润拍开了他的手:“你烦不烦。” 他的手又黏了回去,从脸滑到了脖颈,手背贴上了她跳动的血管,又顺着领口向下滑。 可他并没有滑到本该滑到的地方,他的手指贴着她的锁骨来回抚摸,就好像那里应该有什么却没有了那样。 格润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她握住了维克多的手。 “我说……” “多久了?”他很笃定地问:“告诉我。” 格润顿了顿,或者说她其实思考了很久,之后才勉强地说了三个字:“七个月。” “这就对了,”毛子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时间还不久,所以你才下意识换了位置,以免压到伤口——格越昨天是不是撞到伤处了?” 他直接叫了小小天使的学名:“还疼吗?” “早就好了。”格润说:“我只是还没缓过来。” 她被突然拦腰拽进了男人怀里,宽肩窄腰的身体将她稳稳地接住,暖烘烘的热气直往她身上扑——金发的毛子将脸贴在了她胸前,闭着眼睛,脸色好像是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什么伤?” “我已经好了,维果。”格润的手指慢慢梳理着他的头发:“痊愈,连伤口都没留下。” “你没好,”他说:“我知道你还没好。” 他仿佛已经有了足够下判断的证据那样。 “我知道你完好无损的时候是什么样。” 格越越下午回家之前被亲爹拎着脚脖子倒吊起来好言好语地商量了一阵子,进门的时候已经是规规矩矩,不必军训完的学生差多少。格润窝在沙发上,睡衣盖住了身上密布的痕迹,但完全遮不住她的疲倦。 “来,宝贝儿。”格润好好地抱着格越越:“今天上学高兴吗?” “不高兴。”小姑娘噘着嘴:“为什么爸爸能请假我不行?” “因为我可以在家看那群不成器的学生的研究生开题报告,小丫头。” 博导卡教授推推他的平光镜,老气横秋地说:“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能写出这种东西来,爸爸已经备受折磨了,恨不得跟你一样背着书包上学你知道吗?” “……为什么呀?”格越越很疑惑:“papa?” 格越越用俄语这么问,这是她特别的撒娇方式。 而果然,面对小小天使的维克多立刻态度就软化了。 “因为这样爸爸就不用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读了这么多书竟然还是个蠢货了。” 他很无奈:“这都什么人。” 格润打了个哈欠,对这个全天也就看了一小时开题报告的家伙什么想法都没有,整个人软趴趴地躺了回去。维克多将格润拽起来,自己坐下,将她又放在了腿上。 “晚上吃什么,两位公主?”他说:“难得可以一起吃饭。” “我要吃蛋糕!补过生日昂!” 格小狗跳了起来:“还要吃火锅!辣的!” 格润顿了顿,握住了格小狗的手。 “好。” 格小狗于是一口气买了四个小蛋糕,插着分别是格润不在的时候她的四个生日的数字——格润和维克多两个人被逼着吃了一半,剩下的被她自己吃了。 “……你没吃饱吗格小狗?” 维克多看着格越越的肚子:“肚皮鼓出来了。” 格越越猛吸一口气,肚子立刻瘪了回去:“没吃饱!” 最后一家三口逛了两小时新天地,给格小狗买了一堆衣服直到她走不动之后才下的馆子——期间这小丫头闹着要吃烤鸭,她亲爹不得不离席去隔壁大董打包打了半只回来。 “鸭汤也想喝。” 格小狗满嘴油光,突然又想了一个:“爸爸!” 维克多微笑着看她。 “……不喝了quq” “要了,一会儿送过来。” 维克多一副“早就看穿你了”的模样:“等着。” 格小狗欢快地扔了个黄喉进火锅,十秒之后谄媚地夹给爸爸。 “给妈妈吧。” 金发男人伸手理了理格润的头发:“妈妈今天太累了。” 格润回看他,笑了笑。 然后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第1023章 排除没必要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我个人而言,格润只是报纸新闻头条《科索沃战乱再起,钢铁侠不敌人民教师》的那位和钢铁侠做对比的人民教师。 啊,我的意思是,看到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古国的偶像在资义的大地上作为一颗新星冉冉升起,而且备受八卦热爱,我的心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啊啊啊,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你到底算个哪门子九流评论家啦,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居然是你在这个番外里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没有意思看上去像是骗钱的废话? 不才,在下姓赵。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等我说完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要说起来我这个赵也挺水的,姑且介于“你这个该死的赵家人”和“你也配姓赵”这两个阶级之间,做人一团浆糊的活下去,别划分的太清这是我的做人信条,当然了,也可以用文艺点的话说我这是与光同尘,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算的太清楚就没什么意思了。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被父母老师长辈以及一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哪怕是打开电视无论怎么换频道,都有一堆专家在喋喋不休的说要抓住时机抓住机遇,不要浪费了你的才能等等等等,但是才能真的值得被珍惜吗真的不能浪费吗? 不断地有过来人以各种形式现身说法,报刊杂志也在唠唠叨叨的将“我年轻时没仔细珍惜长大了却追悔莫及”等等等等的警世格言和各种的内容轮番轰炸我们的大脑。 明明你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珍惜光阴跑来写这些只能在微信朋友圈流通的鸡汤文真的可以吗? 我必须努力珍惜光阴吗? 我不想这样子做是错误的吗? 到底这中间是不是珍惜是不是浪费的标准究竟是怎么确定的?又是由谁来判断的?谁能判断的让人心服口服啊,这个难度你不觉得太高了吗? 人类不能审判他人啊,法律可以吧,但是法律也不是完美无缺的啊,所以难道是由道德来判断的吗?这不又绕回这个问题的原点了吗?对了对了,如果觉得民主很好的话,这群人一定不知道早在几千年前的希腊人就用亲身实践发明了一个叫做“众愚政治”的概念,然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个概念现在似乎在民主的zz正确的大旗下变得好像没人想起来了。 啊,毛熊一路走好。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涌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做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他人的判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啊,有人喜欢追名逐利有人喜欢为理想献身,无论是哪一种不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见吗?那么从小就被当做职业杀手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吗?是不无辜的吗? 这中间到底有谁来决定错误和正确呢? 人道主义的判断标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先祖在几百年前靠剥削同类“作为人的资格”的家伙们所决定的。这群家伙除了给考生多增加几个考点和阅读理解题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再大的作用了。因为这些事情离我们太远了,远到不足以在意的地步了。 所以对于科索沃发生的一切,我也只知道有一位本国的支教老师拯救了自己的学生,顺便一提,她居然是个超能力者。 再仔细想想,我特别讨厌被代表,所以应该改成“我从小时候开始……”如何如何,这么一想,我和那些长大了也还在浪费时间写警世格言的家伙居然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对浪费时间没什么太大的罪恶感,不,倒不如说,我从来没有因为浪费时间而产生过罪恶感,因为在这一刻,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些其实没什么意义的罪恶感呢? 我的人生中充满了各种模糊的标准,这种事情这样子可以,那种时候就不能这么做,到底这中间的判断是由谁决定的啊我小时候也是个人见人爱到让观众觉得世界洒满阳光的可爱伶俐的小孩,但是长大了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会读空气的讨人嫌的可怜小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呢? 可惜我也早就过了当一个可爱的被宠爱的公主殿下的年纪了,所以也很难描述我发现当“年纪小算啦其实这样也挺可爱”已经不能作为自己失败的借口的时候到底有多惶恐,总而言之我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改变期限,一下子变成了真正的一点也不可爱的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废话,稍微进入一下正题吧,但是在进入正题前我觉得很有必要说一下我的做人原则,那就是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 原则和信条是两码事,我诚恳的希望大家能够分清楚。 前面要再加一个定语的话就是“我”。 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子,所以在我看来,格润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我过着一种对于任何事情都界限模糊的生活,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在“是”与“不是”之间过着似是而非的生活,可能有强迫症的人根本受不了,但是对我来讲,让我离开这种生活就和强迫鱼用双脚在地面上行走不能用鳃而是必须要用肺呼吸一样简直是强人(鱼)所难了。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格润她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跑到科索沃这种地方……说实话我没地域歧视,在将一个好的事件帖搞成地域性掐贴模糊事件的水军团面前我一直保持着冷静而且从容的成年人态度,默默地一个人关掉页面,绝不发表任何的地域性歧视的看法。 所以我只能说,她跑到第三世界去支教,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很佩服她。 五体投地。 恨不得去舔她的小腿。 啊,上面那句你们当做没看到吧。 我不太像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问题而刻意营造出一种阳春白雪的样子出来,就算是那些整得和流水线上下来的多胞胎网红们也会有吃喝拉撒抱着金主的胳膊马尔代夫新加坡欧洲各国遍地游,顺便卖卖包卖卖化妆品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压根挣不了那么多钱的网红店。 当然了,也没人想看隔个几段话主角就去解决生理需要的吧? 这多没意思。 所以我尽量在保证自己的形象问题的时候也不可以让你们只能见到一个高大上假大空的形象。 响应号召嘛。 我还是蛮爱自己国家的。 当然了,这年月大家已经懒得被喂毒鸡汤更加深恨网上言论自由狗带反而开始讨厌起资本主义这一点还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很惭愧,其实我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比如说转发一些觉得有必要转发的内容。 没错我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轰炸他人的视线,不爽你来咬我啊。 不用担心,不要担心会误伤友军,我没有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因为朋友会降低我做人的资格。 而且我讨厌配合气氛。 虽然我看得懂气氛但是太容易得意忘形了,所以在得意忘形的被人揍一顿之前还是先闭嘴吧。 实际上我的人生在建立正确的三观之前——也就是与人交往的最初的开始我确实是有考虑让自己成为人群的中心焦点啊的想法,时至今日也会经常被这个想法所诱惑,但是我每一次都战胜了这个诱惑,成功的击退了自己想要交朋友的想法。 因为太麻烦了。 而且我也做不到时时刻刻都维持自己光鲜亮丽的样子成为众人的焦点,偶像这种事情就人超能力者或者是在危急关头拯救了普通学生的人民教师来当吧,白左搅shi棍早晚拖死……啊我说太多了,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进行人生攻击的。 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人对我言行的看法。 毕竟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提供自己的想法啊。 听说西方国家不能发表自己看法的都是卢瑟,然而这群不懂东方美学的家伙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啦。 全世界能够懂得我们国家美学的估计也只有一衣带水但是友好全靠另外一个三八线的亚洲国家吧。 没关系啦,我们国家有十几亿人呢,也不差其他五分之四的外国人不能理解我们的文化啊。 说一千到一万,思来想去辗转反侧,我不得不承认我失眠了。 在看了格润的报道之后我确确实实真的失眠了。 哪怕第二天要高考我都没试过失眠。 啊,对了,那天我还打游戏打到了凌晨最后被亲妈给一巴掌糊到床上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不振而且相当的亢奋,反倒是为了防止我大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一夜没睡的是我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 这里告白她也看不到但是我真的爱你。 让我打出这句话很简单,反正就是键盘敲几下的事,但是让我真的实际行动一下我就会打退堂鼓了。 好了好了,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用笔写过那么肉麻的话。 所以还是依照个人习惯,在这里敲下以下这几句话好了。 加油啊格润,别被资本主义腐朽啦! 还有,你真了不起。